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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得之酒5主人(H)

    时间已近午夜。
    宅邸的喧嚣早已沉寂,只剩下壁炉内薪柴偶尔爆裂的噼啪声,与窗外遥远的、被厚重玻璃过滤后的城市低语。
    空气里弥漫古老的羊皮纸气息,这是莫拉卡尔书房惯有的味道,如今也渗透进了这间共享的卧室。
    辛西娅刚刚结束一次短途的竖琴手任务归来,风尘仆仆。
    她洗去了旅途的尘埃,穿着一件简单的丝质睡袍,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头。她坐在壁炉边的软榻上,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一枚骰子——那是莫拉卡尔在她小时候送给她的,用于练习手指灵活度的小玩意儿。
    莫拉卡尔坐在她对面,指尖夹着一杯未动的烈酒。
    他的目光没有落在她身上,而是凝视着跳跃的火焰,但辛西娅能感觉到他全部的注意力,如同无形的蛛网,密密地笼罩着她。
    他在评估,用他那种惯有的、近乎残忍的耐心,感知着她紧绷的肩线,她比平时稍显急促的呼吸,以及那枚骰子在她指尖转动时透露出的细微焦躁。
    她知道,他看穿了她。
    看穿了她任务中可能遭遇的、不愿明言的紧张,看穿了她需要用物理的归来和沐浴的仪式,才能勉强剥离附着在灵魂上的不安。
    这种被全然洞察的感觉,既让她安心,又让她感到一种赤裸的脆弱。
    终于,他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寂静,没有预兆,如同夜风滑过窗棂。
    “过来,辛西娅。”
    不是请求,是指令。
    平静,却不可反抗。
    辛西娅的心脏微微一缩,随即以一种加速的节奏敲击着她的胸腔。
    她放下骰子,站起身,丝质睡袍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她走到他面前,没有像平常那样依偎进他怀里,而是遵循着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规则,在他脚边的地毯上跪坐下来。
    这是一个低于他的位置,一个表示臣服的姿态。
    柔软的地毯纤维摩擦着她的膝盖和小腿,带来切实的的触感。
    她是他的辛西娅。
    她不再需要思考,只需要感受和回应。
    一股奇异的安宁感开始取代之前的焦躁。
    她抬起头,望向他的眼睛。
    炉火在他深色的瞳孔中投下跳动的光点,让他提夫林的血统在此刻显得格外邪异而诱人。
    莫拉卡尔没有立刻碰她。
    他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这个动作拉近了他们的距离。
    目光如同实质,缓缓扫过她的脸,从她微微颤动的睫毛,到她不自觉抿起的嘴唇,再到她睡袍领口下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的锁骨。
    “你的身体回来了,”他开口,声音低沉如耳语,却每个字都清晰无比,“但你的心神还在外面飘荡。告诉我,是什么让我的诗人如此……心神不宁?”
    辛西娅张了张嘴,却发现那些关于任务中遭遇的背叛、无谓的牺牲和肮脏交易的片段,此刻都哽在喉咙里,无法成句,也无法成为向丈夫倾诉的烦恼。
    它们太丑陋,会玷污这个只属于他们的空间。
    “我……”她的声音有些干涩,“只是有些疲惫,卡尔。”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抵在她的唇上,阻止了她后续的话语。
    指尖微凉,尖锐的指甲隐隐透出危险,鼻尖则是独属于他的气息。
    硫磺,熏香,纸张。
    她分辨着。
    “在这里,”他纠正她,目光锁住她的双眼中的翠色,“称呼我什么?”
    一股热流从辛西娅的耳根开始蔓延。
    她吸了一口气,清晰地回答:“先生。”
    “很好。”他收回手指,仿佛对她的顺从感到满意,但眼神依旧锐利,“那么,回答我的问题,不要用谎言敷衍我。你的不安,我看得到,也摸得到。现在,我要听到它。”
    这不是关心,这是命令。
    辛西娅知道,她无法隐瞒。
    而坦诚本身就是一种奉献。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带着一丝挣扎后的屈服。
    “是……死亡。任务中,一个线人,在我面前……死得毫无价值。那些阴谋和背叛……它们让我觉得冰冷。”
    莫拉卡尔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她描述的只是天气。
    “所以,你感到脆弱。觉得这个世界污秽不堪,而你的存在,你的诗歌,你的坚持,在其中显得可笑又无力。”
    他陈述着。
    辛西娅的睫毛颤抖了一下,几乎要沁出湿意。
    他永远知道。
    他总能一眼看穿她所有的伪装。
    “是。”她低声承认,声音有些哽咽。
    然后,莫拉卡尔做出了今晚第一次亲密接触。
    他没有拥抱她,也没有安慰她。而是伸出手,用指背极其缓慢地探究地沿着她脸颊的轮廓滑下,感受她肌肤的微凉和细腻。
    不带情欲,更像是一位鉴赏家在审视他最珍贵的收藏,确认其完好无损。
    “冰冷和污秽是世界的常态,辛西娅。”他的声音平静,“但你不是。你的感受,你的脆弱,你的无力,它们是你灵魂的一部分,它们让你区别于那些污秽,让你变得……独特。”
    “现在,”他的指令再次落下,“站起来,脱掉睡袍。让我看看你。不是竖琴手辛西娅,不是诗人辛西娅,只是你。”
    辛西娅依言起身。
    手指在睡袍的系带上停顿了一瞬,那是最后一点羞怯的本能。
    但在莫拉卡尔平静的注视下,那点本能如同阳光下的露珠,迅速蒸发。
    她解开了系带,丝质睡袍顺着她的身体滑落,堆迭在脚边,如同一个被抛弃的旧壳。
    她完全赤裸地站在他面前。
    壁炉的火光在她白皙的肌肤上跳跃,勾勒出纤细而柔韧的线条。
    她没有试图遮挡自己,只是微微垂着眼睑,感受着空气接触皮肤带来的微凉,以及他目光扫过时引发的、细微的战栗。
    莫拉卡尔没有立即赞美她的身体。
    他的目光扫过,从她的头顶到脚趾,细致而专注。
    审视着,让辛西娅感觉自己从里到外都被彻底打开,所有秘密无所遁形。
    被这样物化的感觉很奇妙,没有羞辱,反而是一种奇特的安宁。
    她会被全然地接纳。
    “很美。”他终于开口,评价简短而客观,如同陈述一个事实。“转过身去。”
    她顺从地转身,将背部对着他。
    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脊线上,那里的肌肉或许还因白日的紧张而微微僵硬。
    随后,她感觉到他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从后方笼罩了她,带来了温暖和压迫。
    他没有抱住她,而是伸出手,开始为她按摩肩膀和后背。
    他的手法精妙而有力,源于对于人体的极为了解,更是对于她。
    手指按压着那些紧绷的结节,带来轻微的酸胀,随即是松解后的舒畅。
    这不再是刚才象征性的触碰,而是切实的、带着疗愈意图的身体干预。
    辛西娅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极轻的喟叹,身体在他的手下逐渐软化。
    他不仅在阅读她的情绪,更在用行动驱散它们。
    “你的身体在记住紧张,”他一边按摩,一边在她耳边低语,热气拂过她的耳尖,“现在,我要它记住放松。记住是谁在掌控它,是谁在驱散那些不属于它的冰冷。”
    按摩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辛西娅感觉自己的身体像一块被阳光晒暖的黄油,几乎要融化在他的怀抱。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那些盘旋的负面思绪被身体的感受取代。
    这正是她渴望的——精神的暂栖。
    当他终于停下时,他的手臂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腰,将她紧密地贴向自己。
    她的后背完全贴合着他坚实胸膛的轮廓,能感觉到他沉稳的心跳和透过衣料传来的体温。
    “跪下。”
    他命令,声音比刚才更加低沉,染上了一丝沙哑。
    辛西娅依言,再次跪倒在柔软的地毯上。
    这一次,姿态更加柔顺,几近虔诚。
    莫拉卡尔也单膝跪在她身后,尾巴取代了手臂环着她的腰,而他的手则开始在她赤裸的身体上游走。
    不再是按摩,是明确情欲意味的抚摸。
    手掌炙热而略带提夫林皮肤特有的粗糙,抚过她平坦的小腹,纤细的腰侧,最后覆上她胸前柔软的起伏。
    辛西娅抑制不住地轻喘一声,身体在他的掌下微微颤抖。
    不是恐惧,是感官被全面唤醒的战栗。
    她向后靠在他怀里,将头枕在他的肩窝,完全将自己交付出去,引得原本只是松松地环绕着的长尾变成了真正的束缚,勒紧了她的腰肢,印出一道绯红。
    “告诉我你的感受,辛西娅。”他咬着她的耳尖,命令道。
    “温暖……”她喘息着回答,声音细碎,“……很温暖,很紧密。我感觉……很安全。”
    “还有呢?”他的手指技巧性地捻动,引出一阵更强烈的电流。
    “渴望……”她诚实地说出感受,脸颊绯红,“我想要更多……先生。”
    她的诚实取悦了他。他低笑一声,那笑声震动胸腔,也传遍了她的全身。
    “好孩子。”
    他将她转过身,面对自己,但依旧让她保持着跪姿。
    他俯视着她,伸出手,手指上有些尖锐的指甲抵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承接他落下的吻。
    这个吻并不温柔缠绵,而是占有和掠夺。
    他撬开她的唇齿,深入,纠缠,仿佛要通过这个吻,将她的呼吸、她的灵魂都一并夺走。
    辛西娅回应着他,双手无助地攀附着他的手臂,在这场唇舌的征服中彻底迷失了自己。
    她感到眩晕,感到缺氧,却又顺从着他的掠夺,与束缚,感受着被全然占有的满足。
    当这个漫长的吻结束时,两人都在喘息。
    莫拉卡尔的目光深沉如渊,里面翻滚着辛西娅熟悉却又每次都为之战栗的欲望。
    “到床上去。”他命令道,声音因情动而更加沙哑,“趴在床上,等我。”
    辛西娅依言而行,四肢有些发软地爬上那张宽大的床铺,按照他的要求趴伏。
    这个姿势暴露而脆弱,却也在无声的邀请。
    淫荡至极,可她的思想已然放空,她什么都不用去思考,当然,也不必去羞赧。
    她听到身后传来他解开衣物的细微声响,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他没有让她久等。
    很快,他高热的身躯便覆了上来。
    吻落在她的后颈,沿着脊柱一路向下,如同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他的尖牙偶尔会轻轻啃咬她敏感的肌肤,带来些微的刺痛,随即又被温热的舌尖抚慰。
    痛感与快感的交织,正是辛西娅所渴望的——它如此真实,如此强烈,足以将她从一切精神的漩涡中彻底拖拽出来,牢牢地锚定在当下的身体感受里。
    当他的终于彻底进入她的那一刻,两人几乎同时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压抑已久的叹息。
    她清晰地感受到一种被撑开的疼痛——在这种模式的性爱里,她的丈夫不会像平日那样耐心地为她做足准备。
    但正是这份疼痛,反而凸显了被完全填满的强烈快感。他灼热的性器深深埋入她最柔软的内部,每一次微小的移动都带来近乎撕裂的充盈感,仿佛要将她整个人从内部撑开。
    她内心所有的空洞和不安,都在这一刻被强行驱散、取代。
    他开始动作,起初缓慢而深沉,像是在品味她内部的每一寸轮廓。
    他的每一次推进都碾过她最敏感的褶皱,引发她阵阵战栗。
    辛西娅在他的撞击下微微颤抖,手指紧紧攥住了身下的床单。
    断断续续的呻吟不受控制地从她唇间逸出,伴随着每一次深入的顶撞而变得破碎。
    “声音,”他命令道,动作逐渐加重,“我想听到你的声音。它们属于我。”
    于是她不再压抑,任由喘息和呻吟随着他的节奏流淌出来。
    坦诚而放浪。
    他熟悉她的身体胜过她自己,总能找到能让她失控的角度和力度。快感如同浪潮,一波强过一波地累积,冲刷着她的神经,将她所有的思绪都搅成一片空白而绚烂的混沌。
    就在她濒临顶点的边缘,他猛地将她翻转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
    手臂箍住她,尾巴则如熔岩流动,灼烫着她的腰肢蜿蜒而上,直至环上她的脖颈,支撑着她无力的身体,动作却更加猛烈。
    情动之中,长尾的末梢下意识收紧,带来些微束缚的窒息。
    辛西娅在迷乱中看进他的眼睛,那里面不再有平日的冷静与温和,只有如同她一样原始、炽热的激情与占有。
    他的失控,是她的催情剂。
    “先生……卡尔……”她呜咽着,呼唤着他的名字和尊称,语无伦次。
    “看着我,”他紧紧盯着她,命令道,汗水从他额角滴落,落在她的胸前,“看着我,然后全部交给我。”
    在他的目光和身体强有力的掌控下,辛西娅终于彻底放弃抵抗,任由那积累到顶点的快感如同雪崩般席卷而来。
    就在她即将达到高潮的瞬间,她感觉到体内的他突然绷紧,紧接着,他嵌入她体内的阴茎根部开始异常地膨胀、变硬,形成一个牢固的结节,将她紧紧锁住,让她无法挣脱。
    近乎撕裂的填充感将她固定在高潮的巅峰,她感觉自己成了一只雌兽,被束缚着,痛苦与极乐交织在一起,使她发出一声悠长而解脱般的哭吟。
    她的身体剧烈地痉挛,意识在白光中短暂飞散,而他却依然深深地锁在她体内,持续释放着炽热的欲望。
    性器膨大的根部并没有那么快恢复原样,辛西娅不会催促,她向来享受这样被他占有。
    莫拉卡尔也是如此。
    除了在婚姻初期时,他担心他的小月亮会被他吓到,而克制了一段时间,这个在提夫林中象征着繁衍与占有的粗暴行为,几乎就成了他们性爱中的固定曲目。
    就着这个紧密相连的姿势,他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两人都在剧烈地喘息,汗水浸湿了彼此的身体,心跳如同擂鼓。
    过了许久,他的手臂才微微松了些力道,暗红的尾巴从脖颈退下,将空气还给了她已然缺氧的身体,转而温顺地缠绕着她的手腕。
    他支起身体,伸手拉过柔软的绒被,仔细盖在两人身上。
    然后,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侧躺着,背对着自己,重新将她纳入怀中。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手臂横过她的腰间,手掌自然地覆在她的小腹上。
    大量的精液与爱液被堵在了腔室中,原本平坦的部位竟也有了些微的起伏。
    莫拉卡尔有些意动。
    曾经他视她为自己的孩子,可如今却又会在恍惚间生出想让她和为自己孕育后代的想法。
    很荒谬。
    提夫林和半精灵,两个本就是混血的族裔,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有后代。
    只是他也偶尔会去想,如果这个家中的孩子是属于他们彼此的,辛西娅是不是会更快乐?
    辛西娅对此一无所知,她浑身酥软,连指尖都懒得动弹。
    那些困扰她的冰冷、不安和脆弱,在刚才那场激烈的情事中被蒸发、被驱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骨髓深处弥漫开来的慵懒、满足,以及坚实的安全感。
    她像一只被顺毛抚摸的猫,在他怀里找到了最终的归宿。
    莫拉卡尔的尾巴尖,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极其轻柔地轻拍她手臂的肌肤,无声地确认她的存在。
    “现在,”他低沉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餍足的沙哑引得半精灵耳尖泛红,“告诉我,你此刻的感受。”
    他需要知道她的感受,也需要让她将思绪与体验整合。
    辛西娅在他怀里蹭了蹭,找到一个更舒适的位置,声音有些疲倦,却不在惶然。
    “完整。”她轻声说,如同梦呓,“我感觉……完整,而且安全。像……像终于靠港的船。”
    她能感觉到,在她说完这句话后,莫拉卡尔拥抱她的力道,又收紧了一分。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将一个轻柔的、怜爱的吻,印在了她的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