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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早上醒来后,陈栖乐窝在徐铭怀里,小声地讲:“以后,换我,来保护你。徐铭,你不,是一个人。”
    从谈芳意外过世后,徐铭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他不再每天去超市帮忙。超市的生意他也都不管了,全交给陈子淮打理。谈芳手底下有好几个服装厂,他也不过问。厂子里的货堆积了两个大仓库,徐铭也没去谈销售订单。
    有时候他会用一种十分古怪和矛盾的眼神看着陈栖乐,并非是爱情,包含着占有欲,藏着徐铭挣扎的感情。
    后来超市经营不善,员工因为没有监督而消极怠业,客流量也急速下滑,供应商也因为他们在对接过程中接连出错,而选择了不再续约。
    陈子淮忙得焦头烂额,但供应商仍旧还是选择跟李老板的乐汇超市合作。乐汇超市是大品牌,在荣城本地很有名气。
    徐铭白天在家里睡觉,晚上去小红的“忘掉负心人”酒吧买醉。陈子淮白天忙了一阵,晚上还要去酒吧陪他。
    他也不再怎么跟陈栖乐交流,每一次陈栖乐叫住他,他都很敷衍地说:“乖乖,我今天很累,你不要打扰我。”
    陈栖乐也搞不懂徐铭累什么,白天睡觉,晚上去泡吧,这叫不思进取。
    酒吧里,陈子淮问徐铭:“你妈走了,你难过消沉一段时间,我可以理解。我作为你兄弟,能帮你的忙我肯定帮。但你现在这副德行算什么?”
    徐铭不肯回答。他握着威士忌,直接对瓶吹,不肯给自己一点思考的空间。
    “超市你不管,行,我替你管。服装厂你也不管,行,小航在替你跑前跑后。陈栖乐呢?你他爹的之前说你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你为他单身到三十岁,然后呢?你现在在做什么?把人领到家里来后,就不管不问了是吗?你这样做,跟渣男有什么两样?”陈子淮揪着徐铭的衣领,想一拳砸过去。拳头在距离徐铭两拳的距离处停下。
    徐铭看起来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陈子淮松开他:“我还是老话重谈,人死不能复生,你妈死了,你总不能一蹶不振,让身边的人都不痛快。徐铭,你难受,陈栖乐就不难受了吗?你妈死了,他妈不也没了?你觉得,他一个人待在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家里,在想些什么?”
    徐铭把威士忌扬起来,摔在地上。
    酒瓶碎掉,店内的人都看过来。
    徐铭的声音并无波澜:“他在想,‘徐铭这个人真奇怪,是不是脑子有病’。他在想,‘徐铭以后可怎么办,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我该怎么让徐铭好起来’。他在想,'徐铭是不是难过了,要怎么样才能好起来’。”
    “你既然知道,又为什么不回去?”陈子淮问他,“比起难过,你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做。”
    徐铭被溅起来的酒瓶碎片划伤了手,他把血迹往身上一擦:“你懂什么。我妈怎么死的,你知道吗?她是被李荀找人给撞死的。”
    “李荀?”陈子淮有点儿印象。李荀就是李老板,在荣城很有地位。早年白手起家,建立了不少希望小学,是大家口中的著名慈善家。
    “李老板。”
    “我知道。那你找警察,找李老板算账,现在你搁这儿消沉干嘛?”陈子淮说。
    “如果李荀,是陈栖乐的亲生父亲呢?”徐铭近乎悲哀地把真相说出口。
    陈子淮震惊了。
    他的目光错开徐铭的肩膀,看向徐铭身后的人。他张了张嘴,没有讲话。徐铭从他的目光里读出了什么,他僵硬地转身,看见陈栖乐只穿了一件很薄的黑色外套,手里还拎着两把雨伞。
    “下了很大的雨。我怕你回家被雨淋湿,所以给你送伞过来。”陈栖乐讲。
    徐铭上前两步,要去抱他。陈栖乐后退了半步。徐铭的吻落在陈栖乐的耳朵上,陈栖乐的耳朵是软的,陈栖乐的心也是。
    “听到了,对吗?”徐铭问他。
    陈栖乐的喉结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对。”
    “答应我,不要想太多。不要离开我,也不要去找李荀。”徐铭用力地搂住陈栖乐。
    他退开一步,发现陈栖乐的一张小脸惨白。他拉着陈栖乐,转身离开酒吧。打车回到家后,他发现陈栖乐一直没有讲话。
    他拉着陈栖乐上了楼。湿漉漉的鞋底踩在木楼梯上,发出的声音好像是踩在骨架上的声音一样,仿佛这个楼梯随时会因为他们的一个呼吸不稳而坍塌掉。
    徐铭把陈栖乐推倒在床上。他去拽陈栖乐的/皮/带,解开了陈栖乐的牛仔裤,陈栖乐没有开口说话,连徐铭的名字都没有喊,只是微微张开嘴巴。
    “说话,陈栖乐,说你不会离开我。”徐铭亲吻陈栖乐的眼睛和鼻子,他发了疯一样地求证,“乖乖,说你不会离开我,说你会留在我身边。”
    陈栖乐张了张嘴。
    徐铭用额头抵着陈栖乐的额头:“说话啊,陈栖乐!”
    也许是他太凶了,以至于吓到了陈栖乐。陈栖乐拼了命地用额头去顶徐铭的额头,发出“啊”的单音节。
    “你说不了话,是不是。”徐铭问。
    陈栖乐茫然地点头。
    “为什么?陈栖乐,为什么你会突然说不出话来?”徐铭把脑袋埋进陈栖乐的肩膀里,“对不起,我让你害怕了。”
    陈栖乐忽然瑟缩了一下。徐铭把给他脱掉的衣服都穿好。在他起身离开时,陈栖乐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小手指:“徐。铭。”
    陈栖乐一字一顿。
    徐铭回过身,将他拥在怀里:“乖乖,说你是我的,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陈栖乐摇摇头:“徐铭,我是我,自己的。”
    徐铭发了狠,不愿意陈栖乐用那张柔软的嘴,说出让他不喜欢的话来。他发疯一样堵住陈栖乐的嘴,将陈栖乐剩下的话堵了下去。
    他温柔地脱下了陈栖乐的衣服,像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那样。
    陈栖乐却拒绝他,说:“徐铭,我不要做。”
    徐铭没有停下来,他按住了陈栖乐的肩膀,脱掉了自己的上衣,裸着上身,垂眼看着陈栖乐:“乐乐,你说,你不会离开我,你会永远留在我身边。你爱我。乐乐,你爱我。”
    陈栖乐挣扎着坐起来,徐铭摁住了他。狠戾的目光仿佛要化身为钉子,将陈栖乐钉在床上。
    “你不是想让我晚上按时回家吗?我回来了。你怎么又不愿意了。”徐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不就是想和我发生关系吗。我现在回来了,你又闹什么?”
    如果陈栖乐不爱他,那么他不介意让陈栖乐恨他。他可以对陈栖乐温柔,也可以对陈栖乐残忍。他是徐铭,他有的是手段和力气,他知道自己做得到。
    恨比爱长久。
    只要陈栖乐属于他,那么他做什么都无所谓。
    做完一次后,浑身都是吻痕和掐痕的陈栖乐,很轻地抱了一下徐铭:“我不疼的,徐铭,你不要难过。我缓过来了,可以说话。”
    徐铭坐在床头,把抽完的半根香烟,丢到了地板上。
    他的情绪疲累到极点,他揉了揉陈栖乐的脑袋:“你傻不傻。我伤害了你。”
    陈栖乐摇头:“徐铭,是你傻。你数学只有不到三十分。”
    徐铭被他逗笑了:“这梗还过不去了是吧?谁说数学差的人就一定傻的。”
    陈栖乐捧着徐铭的手,看他右手被酒瓶碎片弄出来的伤口:“徐铭,我想帮你。有没有什,么是我能,够为你做的。”
    徐铭本想把所有的悲剧都吞咽进肚子里,可他没有做好,让陈栖乐也变得不快乐,都是他的错。
    “待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这就是我现在需要你为我做的。”
    陈栖乐张了张嘴,许多话堵在嘴里,最好化成了一个“好”字。
    【作者有话说】
    【陈栖乐的房子装修得很漂亮
    我给他买了一只小狸猫
    他上床,小猫也上床
    他去洗澡,小猫也去洗澡
    他打游戏,小猫也去扒拉游戏手柄
    他终于很不甘愿地来找我,说:
    “徐铭你不能只有我一只猫吗,为什么还要养一只猫”
    “它学我,我不喜欢它”
    小猫不太懂陈栖乐的语言,只是贴着陈栖乐,睡得很沉
    小猫喜欢大猫 小猫好
    大猫讨厌小猫,虽然大猫错了,但于我而言,却是大猫更好】
    第59章 番茄与荷包蛋
    徐铭半夜煮了两碗清汤挂面,陈栖乐守在旁边眼巴巴地盯着,徐铭转头的功夫,陈栖乐就把用作配菜的番茄吃得一口不剩。
    陈栖乐捂着嘴巴,老实地说:“我没有偷吃,徐铭,我不饿。”
    徐铭给陈栖乐的清汤挂面里卧了一个荷包蛋。陈栖乐把荷包蛋分成了两份,大的一份给了徐铭。
    餐桌小小的,铺着一张小小的桌巾,陈栖乐放置在桌巾上的手腕布满了深刻的吻痕,粉色的痕迹印在徐铭眼里,无异于是一种无声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