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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他晚上拱进被窝里,眼睛还是红的,他说:
    “徐铭,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我抱着他,突然哭了起来,恨不得替他痛苦】
    第58章 我深沉的渴望
    赶巧的是谈芳今天给自己放了假,她听说陈栖乐过来住,一大早就去买好新鲜鱼虾和肉,要给陈栖乐做菜。吃完晚餐,陈栖乐也没有能够找得到时间跟徐铭独处。
    陈栖乐着急地去看徐铭,徐铭坏笑着在他耳边说:“都买好了,今天晚上等我妈走了,铭哥就宠幸你。”
    陈栖乐平淡地嗯了一声。心跳在身后追逐,热度自徐铭触碰过的耳朵,一直蔓延到脸颊。
    徐铭捂被陈栖乐的脸红感染,也逐渐低下头。两个人靠在沙发上的膝盖相互触碰,热度从每一个皮肤的纹理处向外散发,徐铭利落的下颔线短暂地动了动,喉结上下滑了下,手指勾着陈栖乐的小手指,藏在裤缝旁边,宛如蜜蜂跳进花园一样欣喜,蜜意的甜蔓延开来。
    晚上六点左右,谈芳骑着小电瓶车回市里。徐铭洗碗、收拾房间,陈栖乐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徐铭拿上衣服进浴室,陈栖乐也跟一条小尾巴一样要进去。
    徐铭在浴室门口停下来,脸上的笑容满是揶揄:“乐乐你就这么着急被我吃掉吗?”
    陈栖乐老实地点点头。
    徐铭拉他进浴室,很快在他面前脱掉了衣服,然后帮陈栖乐也把衣服脱掉了。陈栖乐盯着他的那里瞧:“好像比上回我看见他的时候,要大一些。”
    徐铭真想捂住他的嘴巴。那么漂亮的一张嘴,说出那么荤的话,也不害臊。
    “那你跟他打一声招呼,问他怎么变大了。”徐铭开玩笑。
    陈栖乐真的就弯腰,蹲下来,张了嘴。徐铭往后躲,摁住陈栖乐的脑袋,声音沙哑:“先洗澡,不用这么快。”
    陈栖乐点头,去抹了沐浴露,给自己洗澡。徐铭从他的后背贴上来,陈栖乐的动作顿了顿。
    “你就不好奇,我怎么知道你今天的高铁到荣城吗?”徐铭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陈栖乐回过头来,嘴唇擦过徐铭的脸颊。呼吸紧张起来。
    “我每天都瞒着你,偷偷给你外婆打电话。我问她,你家乐乐过得怎么样,今天有没有不高兴,问她的身体怎么样,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她告诉我,你是今天的高铁回荣城。她不知道具体哪一班高铁,所以我早上就过来等你了。”徐铭搂住他,“陈栖乐,不止有你一个人想要见面。我也想的。”
    徐铭的感情是内敛含蓄的,他爱陈栖乐,总是做的比说的要多得多。他就像是有一套既定的规则,如果把“喜爱陈栖乐”这条代码代入进去,后面会等于许多诸如“为他做早餐”、“陪他睡觉”、“带他去摘荔枝”等琐碎的小事。
    陈栖乐则是直接的,爱徐铭就是爱,不爱别人就是不爱。
    “我想要接吻。”陈栖乐眨了眨眼睛,很老实地向徐铭表达自己的诉求。
    徐铭于是亲了亲他。陈栖乐又说不够。徐铭舔了一下他的嘴唇,陈栖乐情不自禁地张开了嘴唇,徐铭笑了一声。
    “你不用心。”陈栖乐如此点评,“让你亲,你又不亲,之后你又要说我不好。”
    徐铭举起双手投降,总觉得自己总归是冤枉的,近乎妥协着投降道:“你乱说。我哪里有说过你不好了,你哪里都好。”
    洗完澡后,徐铭拿了吹风,拍了怕陈栖乐的屁股,让他去沙发上坐着,又不把头发吹干再睡觉,一张漂亮的脸蛋上是湿得跟小狗毛毛一样的头发。陈栖乐穿着短裤,乖巧地爬到沙发上去窝着,期待着徐铭的抚摸或是亲吻。
    “我头发一会儿就干了,我想跟你做。”陈栖乐开口说。
    “不可以,湿头发会让你感冒。”这是徐铭为数不多的坚持,平直的嘴角并不上扬,像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陈栖乐不情不愿地趴到徐铭的怀里,脑袋搁在徐铭的左手臂弯,任由徐铭用右手举着吹风机,给他吹脑袋上的短发。
    徐铭身上的睡衣都被打湿了:“你真是娇娇。”
    “就,就娇。”陈栖乐有一点紧张地闭上眼睛。
    “你是不是在害怕?都结巴了。”徐铭说。
    “你乐哥从,不害怕。”陈栖乐脑袋顶了徐铭的胸口一下。
    玩笑着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他们在沙发上抱了一会儿。徐铭接到个电话,就一边抱着陈栖乐,一边接电话。他的心情并不算好,回答电话的声音近乎冷酷。
    “别闹我,乖乖。”徐铭抓住陈栖乐挠他的手,放到嘴边亲。哄陈栖乐这件事于徐铭而言,已经成习惯。
    电话里传来很陌生的声音,在说:“请问你是谈芳女士的儿子吗?谈芳出车祸,被送进急救室了,现在要马上做手术,需要你过来签个字。”
    徐铭愣了。
    “喂,在吗?”护士又说了一遍,“患者在荣城第二人民医院,急诊室。”
    徐铭说:“在。我马上过来。”
    他的手都在颤抖,把陈栖乐很轻地推开:“乖乖,我妈出了点事,我出去一趟。”
    陈栖乐从徐铭身上下来,也要跟着出去,徐铭把他拦了下来,额头抵着陈栖乐的额头,情绪稍微平复了一点,并不想让陈栖乐担心:“在家里等我。我自己可以搞定。”
    徐铭拿了玄关柜上的车钥匙。陈栖乐抢了过来:“你不要开车。我怕。”
    他怕徐铭又像上一回一样,出车祸,或发生别的不幸。人趋利避害的本能如此,陈栖乐害怕失去徐铭,这是毋庸置疑的。
    从云端跌落谷底,只需要一通电话,人生好像总是如此,稍微一幸福,生活就把你痛揍一顿。
    徐铭深深地看着他:“我没问题。”
    “你在害怕。徐铭,你这样开车,会出事。我舍不得。”陈栖乐很固执地不肯给徐铭车钥匙,“我帮你打车。”
    他走到门口被绊了一跤,徐铭搂抱着扶他。陈栖乐扑进徐铭怀里,攥着徐铭的灰蓝色外衣,所有的眼泪一拥而上。或许是他不配拥有幸福,否则为什么属于他的幸福总是如此短暂?
    所有的不配得感涌上来,他仿佛又称为泥地里的一只蚂蚁,一滴雨水就能险些让他溺毙。可是他有徐铭,徐铭,徐铭......
    徐铭扯了扯嘴角,给陈栖乐露出了一个笑容,随后珍重地亲了亲陈栖乐的嘴角:“我会回来,等我。”
    徐铭走后,陈栖乐在家里也睡不着。他发现徐铭专门拿了一个房间来做书房。书房里摆放着许多高中时的书,还有徐铭现在成人高考所需要的书籍。
    每一套练习题,徐铭都做得很认真。一开始,徐铭的每一科都要错好多,到最近练习的卷子,徐铭已经可以做到基本上都全对了。
    陈栖乐在角落的柜子里,看见了一沓彩纸。之前徐铭用这些彩纸来折过爱心。陈栖乐坐在地板上,用彩纸叠千纸鹤。以前读书时,大家都说,叠满一千只千纸鹤,许的愿望就可以成真。
    陈栖乐想要许愿,让徐铭的妈妈健康长寿。
    到凌晨三点,陈栖乐趴在地板上睡了过去。等他再次醒过来,已经是凌晨五点多,徐铭正抱着他往卧室走。
    “徐铭,你妈妈怎么样了。”陈栖乐询问。
    徐铭没有讲话。陈栖乐窝在他怀里,没有动作。徐铭把陈栖乐放在床上,帮他盖好被子。床头灯被打开了。海豚形状的床头灯,散发出黄昏一样温暖的光芒。
    他转身要走。陈栖乐抓住他的手。徐铭回过头,目光沉重地看着陈栖乐,坐在陈栖乐的床边。
    “摸摸头。”陈栖乐摸了摸徐铭的脑袋,“你可以在我面前哭。”
    徐铭握着陈栖乐的手,到自己的脸颊上,他努力扬起笑容,想要让陈栖乐安心,笑容却彻底垮掉,徐铭一个字也没有讲,只是把陈栖乐搂进怀里,好像要把这个人刻进自己的骨子里。
    陈栖乐伸手,把徐铭脸上的笑容拉下来,弄成一个哭脸的表情:“徐铭,我们是不是,都没有妈妈了。”
    徐铭的额头抵着陈栖乐的额头。两颗脑袋像鹌鹑蛋一样,互相贴着。海豚的床头灯,照在他们的脸颊上。陈栖乐注视着悲伤的徐铭,把嘴唇贴了上去。徐铭把陈栖乐扑倒在床上,脱掉了陈栖乐的衣服,很用力地要了他。
    亲吻,汗水,眼泪,粗暴的动作在这一刻蹂躏在一起。没有黏糊的话语,没有人说爱,没有人再哭泣,陈栖乐一直喊徐铭的名字。徐铭像是一块刚抽离出来的拼图,深深地拼凑进陈栖乐的身体里,那么深刻地想要证明自己的存在,想要证明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拥有很珍贵的人和感情。
    两个孤独的人走到一起,潮湿和热意裹挟着他们。乱糟糟的吻流淌着暧昧不清的东西。
    陈栖乐的脑子渐渐变得空白,灯光照在他的身上,在失去意识前,他选择了原谅把自己弄得如此糟糕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