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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程篇33
    震惊和难以置信充斥肖惟心头,随即涌上来的是被公然挑衅的灼热羞辱感。
    她嘴唇嗫嚅了几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最终只能化为一声掩饰性的轻咳。
    缩在一旁恨不得自己是空气的小齐瞬间如芒在背,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开口道:“老板,今天还有一件紧急事务需要您处理,必须立刻返程。是我疏忽了忘记通知您,实在是对不起。”
    肖惟连忙挥了挥手示意他返航。
    小齐如蒙大赦,立刻转身操控游艇向码头驶去。
    程予今冷眼看着这一幕,嘴角嘲讽地勾了勾,随即转开视线,望向远处的河面。
    肖惟捕捉到了那抹转瞬即逝的嘲讽,刚褪去绯红的脸颊某名地又火辣辣地烧了起来。她讪讪地侧过脸。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跟她说这样的话,而且对方还是一个被她掌控的下位者......而且还是当着一个下属的面......而她,竟会因为过度震惊脑子一下子短路了,全然失了方寸。
    肖惟悄悄用余光迅速瞥了一眼程予今。对方依然那副死水无波的样子,仿佛刚才石破天惊的话不是出自她口。
    望着程予今的平静,肖惟心底翻涌的惊涛骇浪慢慢平息了,理智逐渐回笼,她想明白了程予今的用意。
    程予今不是在真的提要求......她是在将自己的军。她在测试自己所展示的诚意的底线,在用最极端的方式反击自己想要改善关系的意图。
    如果断然拒绝甚至惩罚她,就等于承认自己所说的“随你”、“改善关系”全是空话,她们之间那点脆弱的关系会倒退到更冰冷的阶段。但如果......答应?这个念头本身都让肖惟战栗。但那战栗中,却夹杂着一丝类似悬崖边探身的眩晕诱惑,另有一种幽暗的渴望也随之萌芽。
    程予今是洁癖的自己难得生理性喜欢、甚至是心理上都有点喜欢的人。之前她一直像个木偶一样承受,不能给自己回应,其实也不够尽兴。倘若真的让她扮演一次支配者,仔细想想.....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这甚至会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一种彻底颠覆的、危险的感官刺激。这也迎合了自己内心深处对失控边缘那种未知快感的隐秘渴求。
    她又瞥了程予今一眼,一丝病态的好奇悄然滋生。
    这么个善良、美好、不屈的人,如果真的被引诱着对施暴者施暴,和施暴者一同堕入情欲与黑暗的深渊,那画面该多么......有趣。
    更何况,如果她真的做了,强奸也就变成了和奸,这样她们就能以一种更扭曲的方式,捆绑得更紧。
    而且最重要的是,程予今完全依附于自己,自己拥有绝对的控制力。就算真的答应了,那也不过是在自己掌控下的一场角色扮演游戏,最终叫停权依然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思及此,肖惟心里终于想好了该对这个要求作何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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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过后,程予今早早就洗漱完毕躺在了床上。
    肖惟在平板上处理了堆积的事务后,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发信息让小齐送来一捆绳索和指套。
    十分钟后,小齐就带着她要的东西来了。
    肖惟掏出绳索掂了掂,走到程予今床前,开口道:“你这么早睡了干嘛?不是说想上我么?”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我让你上。”
    假寐的程予今猛然睁开眼,眼底是无法掩饰的震惊与巨大困惑,仿佛没听懂这句话。
    肖惟看着她茫然的表情,心底掠过一丝笑意。果然,她只是虚张声势。她提那个要求只是为了反击,实际上她不一定能做得出这种事。
    程予今坐了起来,看着肖惟手中的绳索和指套,过了好一会儿,才呆呆地道:“那你现在就脱衣服吧.....”
    肖惟开始动手解衣服。
    解完外套后,她的心态就放开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由以前他人伺候着宽衣,变成了自己动手而已,但本质上这依然是程予今在服侍她的欲望,满足她扭曲的渴求。
    肖惟看着程予今精彩的脸色,感到了一种完全不同于以往的陌生快感。她甚至刻意放缓了解衣服的动作,只为多欣赏程予今的表情。
    当肖惟赤身裸体站在程予今面前时,程予今微张着嘴,呆愣地看着。
    “动手呀,傻站着干嘛?”肖惟甚至自己躺到了床上,微微抬起下巴,“之前的气势哪去了?”
    程予今回过神来,看着床上袒露的肖惟,一把抓起旁边的绳索,拉起肖惟的双手一圈圈捆在了床柱上。
    绳索摩擦着皮肤,带来细微的刺痛,却奇异地点燃了肖惟从未体验过的、混合着屈辱与放纵的兴奋感。她看着程予今那强作镇定,实际上却指尖发颤的模样,看着她眼中翻涌的挣扎与厌恶,一丝强烈的愉悦席卷了她的全身。
    然而,程予今的动作停下了。她看着被缚的、毫不抵抗的肖惟,心里的仇恨逐渐被肮脏感和巨大的空虚吞噬。这样做,什么也不会改变,只会让一切滑向更不堪的深渊。
    “继续。”
    反倒是被情欲与新奇感攫住的肖惟,带着喘息催促她。
    这声催促另程予今彻底清醒过来,她如同触电般猛地缩回手,跳下床,快速抓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只想立刻离开。
    肖惟还沉浸在对即将展开的游戏的幻想里。她看着酒店的落地窗,这种落地窗只能她们看见外面,外面看不见她们,那种暴露的刺激一定很棒,她心想待会儿可以建议程予今在落地窗上来一次.....
    直到她看见程予今穿戴整齐径直走向门口,才骤然惊醒:“你.....要走?”
    程予今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手握上了黄铜门把。
    一股被戏耍的怒火和被中断的扫兴涌上肖惟心头,她立刻开口讥讽道:“哈?这就怂了?只能躺着挨操的货色!”
    程予今眼前一黑,理智的弦瞬间崩断,所有压抑的屈辱、仇恨和绝望轰然爆发!
    她几乎是凭着本能,猛地扑了回去,骑跨在肖惟身上,攥紧的拳头带着风声,狠狠砸向肖惟那张带着挑衅与玩味笑意的脸!
    肖惟完全没料到她会真的动手,本能地侧过脸试图避开,但距离太近,那一拳终究是重重擦过了她的左边颧骨,发出一声闷响。尖锐的疼痛让她“嘶”了一声。
    但程予今没有停。
    第一拳的冲击还未消散,第二拳又接踵而至,狠狠砸在肖惟的眼眶上。接着是第三拳,混乱中击中了肖惟的右脸。
    程予今喘着粗气,看着肖惟脸颊上迅速浮现的红痕,她自己也懵了。她看着自己微微发麻的拳头,不敢相信刚才那三拳是自己挥出的。
    肖惟舔了舔口腔内壁被牙齿磕破的地方,尝到了一丝铁锈味的血腥气。她先是惊愕,随即,一股扭曲的兴奋感竟压过了怒火。
    她非但没有发作,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病态的欣赏:“呵.....终于肯亮爪子了?我还以为你要永远当个没脾气的木头娃娃呢。”
    她甚至故意扭动了一下被捆住的手腕,让粗糙的绳索摩擦皮肤,带来更清晰的刺痛感。她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发懵的程予今,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和一种发现新玩具般的兴味:“打也打了,气撒完了?然后呢?程予今,你的‘上一次’,就只是.....打我几拳?”
    这轻佻的、将她的暴行轻易纳入情趣范畴的态度,让程予今瞪大了眼睛。她感觉自己反抗的重拳,根本没有击碎什么,而是陷进了更深、更粘稠的泥沼,反而被对方享受其中。
    程予今的脸色由红转白,她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眼神里充满了混乱和自我厌恶。她猛地从肖惟身上下来,后退了一步,想要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和眼前这个无法用常理揣度的人。
    她不再看肖惟,猛地转身,几乎是踉跄地冲向门口,手指颤抖地抓住门把手。
    “你真要走?”肖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急促和失落,她显然还未从这场扭曲的游戏里尽兴,“程予今,你也就这点本事?连狠狠报复自己的仇人都不敢么?”
    程予今的背影僵了一瞬,但她没有回头,而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翻涌的波涛,用尽全身力气拧开门把手,拉开门,快步走了出去,然后“砰”地一声,将门狠狠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