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豆收割机(nph)》 散心与艳遇 霞慕尼是一座童话般的小镇。 章惟趁着这个月没有行程叫上一位队友来这里旅游,玩疯了两天就接到经纪人发来的信息。 【这两天准备下直播,和粉丝聊聊天,再不营业粉丝都跑光了】 【你两看看有什么热度方便蹭一下,隐晦一点,别像上次那样那么明显】 【啊对了,有空发下福利,随便擦两下】 章惟撇了撇嘴,慢节奏的小镇生活让他变得前所未有地懈怠,他随意应付了几句,注意力就被刺激的滑雪运动吸引走。 玩到下午,他才想起经纪人的吩咐,连忙打开手机。 果然,久久没等到他开播的经纪人早就在群里大发雷霆,不过章惟是这个小糊团唯一有点热度的人,他骂完之后只能憋屈地哄着。 【我的小祖宗,队友都直播完了,你在干什么啊?】 章惟挠挠头,心里烦得要死,敷衍地解释了一句,就借着这个卡顿延迟的网速打开了直播。 看着屏幕里卡成一帧一帧的ppt,经纪人心累地叹了口气。 好歹脸是帅的,不愧是门面担当。 甫一开播,直播间陆陆续续进来几波粉丝。 [vv你终于开播了!!] [等了好久……还以为今天等不到了] [这是在哪里滑雪呀?好多外国人] …… 少年一身天蓝色棉衣,宽大的款式被他搭得很潮,头戴白色针织帽,帽檐底下隐约露出几缕亚麻金色的发丝,衬得他肤白脸小。 营业状态和平时差异不大,嘴角总是微微牵起,浅浅的梨涡增添几分可爱,眸子溢着点点星屑,唇红齿白眉眼弯弯的,又纯又甜,像一罐甜甜的荔枝糖。 惹得排在他后面的池梦鲤多看了他几眼。 他没有发觉,兀自对粉丝散发着甜蜜的气息,因为周围都是外国人,让本就稀少的羞耻心荡然无存。 “是在旅游哦,白天去滑雪玩得忘记直播了来着,我不是故意的~” “一周不见想sunny了吗?是很想、非常想!“ 他读着评论,嗓音清澈,撒起娇来浑然天成,却不会让人觉得做作不自然。 sunny们被媚得嗷嗷叫。 [受不了了md人间萌物] [萌的我一脸血] [讲真,伪子虽然业务能力不咋地,颜值没得说] [黑粉滚出去] 弹幕隐约有吵起来的趋势,章惟已经习以为常,这些黑粉大多是队友毒唯,毕竟是爱养蛊的小糊团,对家没几个,队内扯头花倒是玩得6。 “好啦别吵啦,等下要做过山车,sunny们跟着我一起欣赏风景吧!” 这个项目下午五点半就结束,章惟正好赶上时间尾巴坐上这一趟落日版雪地过山车。 坐上车前不经意回头望了一眼,后面只有零星五个人,视线落到排在他后面的女生的脸上,他愣怔了好几秒,被工作人员提醒才回神。 [vv再看嘛呀这么入神] [哈哈哈是不是被美景震撼到了,这个小镇我以前也去过,真的非常非常漂亮] 章惟打着哈哈,顺着粉丝的话道:“真的很漂亮啦……” 也不知道是在说人还是什么。 · 异国他乡唯一熟悉的语言随着轨道渐行渐远,池梦鲤和好友坐上下一趟过山车。 天空飘起了细雪,落到着仙境般静谧的雪域,黄昏的夕阳为这层雪毯渡上一层绒绒的金光,美得人失语。 这样一副梦幻般的画卷里,带着可爱毛线帽子和手套的少女像一团云,雪肤樱唇,鼻尖粉粉,乌发凌乱肆虐地随风飞舞,暮色晚霞映入她的眼帘内,挥洒出让人神驰目眩的光晕。 这一幕被章惟的手机镜头完美地记录下来,也深刻地篆刻在他的脑海。 她缓缓地停在他面前,眉眼弯弯似新月,脸上洋溢着被大自然笔墨洗涤心灵的畅快。 池梦鲤略过这个显得很呆的人,拉着朋友的手直奔餐厅。 是爱豆偶像之类的人?反正没有见过,不关她的事。 和朋友霍宁回到酒店,一天的疲累让她躺在床上不想起来。 “怎么样,消气了吧?” 霍宁擦着头发,英气的眉眼满是调侃笑意。 池梦鲤嘟了嘟嘴,心口不一,“消气了消气了。” 霍宁看出来了,笑了笑没说话。 一周前,一支爆炸性绯闻席卷各大新闻头条,营销号过年似的扩张传闻。 池梦鲤粉了七年的偶像,前sp6男团成员,如今的歌坛顶流,在亚洲以及世界上也颇具影响力的多元流行乐歌手——方清似,被拍到和一神秘女子街边浪漫约会。 方清似其人,单飞后就跟解放了天性似的,绯闻多到数不清,恋爱谈了一段又一段。 年少成名,糊团到顶流,出品必属精品,慕强批的天菜,歌迷也满意得不得了,他们可不关心人家的私生活。 唯有从他低谷时期就支持他的毒唯梦女,包括池梦鲤,在生气嫉妒后把自己哄好继续爱他这件事上重复。 哥哥能有什么错,不经历感情,怎么写出好歌。 每逢绯闻爆出的那个阶段,池梦鲤都会选择性地封闭自己,哄了又哄。 不过这一次是假爆料,他只是出来吃饭碰巧遇到约会中的朋友聊了几句,人家女孩子是他朋友的女友,三个人的电影,正牌男友默默被除去了姓名。 绯闻澄清得很快,即便如此,池梦鲤依然不是很开心,所以霍宁把她拉出来散心。 “晚上吃什么?那家中餐厅好像没开门,西餐、烤肉、还是芝士火锅?” 霍宁翻着备忘录,那上面有她做的旅游攻略。 “西餐吧。” 运动了一天,她也有些饿了。 池梦鲤慢吞吞地起身,摘下有些碍事的围巾,室内已经足够温暖。 霍宁欲言又止,真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喜欢一个总是让她不开心的人这么久,喜欢就算了,接近他最大的距离就是演唱会。 平时喜欢和渣男谈恋爱也就算了…… 不过想想那些渣男痛哭流涕的场面,她闭嘴了。 尊重个人xp。 “走吧。” 心动 这家法菜很正宗,不过或许是运动量过高的原因,她现在更想吃重口味的垃圾食品。 早知道去吃烤肉了。 池梦鲤戳着牛排,意兴阑珊。 “诶?这个是你吧?” 霍宁刷着短视频,突然看到自家闺蜜的脸,一瞬间还没反应过来。 那个账号仅发出去两个小时,播放量就达到了100w,迅速上了热门。 她举着手机怼到池梦鲤面前,眼睛兴奋地睁大。 池梦鲤定睛一看,一条10秒的视频,是她坐过山车末尾的那一段,她的视线和摄像头交错的那一瞬间,慢放加上甜蜜心动的bgm。 暮色与雪色交错之间,不加修饰的纯天然美貌给予大脑不容忽视的冲击,像日光射线冲破雾霭,天际泛起的第一缕光。 [救命,天神降临] [姐姐一下子闯进了我的心巴] [谁懂啊,她出现的时候我手机屏幕都亮了几个度] 谁被夸好看了都会开心,池梦鲤也不例外,她笑眯眯地弯了眉眼,将手机递给霍宁。 “你火了啊,到处都是在扒你信息的人。” “也是,我们家鱼宝不火才不正常呢!” “诶我说,要不你干脆进娱乐圈得了,这样还能离你偶像更近一些呢。” 池梦鲤闻言,心动了一瞬,如果可以近距离欣赏方清似那张帅脸,可以亲眼看一看他练的大胸肌…… 看她神色有所松动,霍宁继续添油加醋,“到时候凭你的条件,安排一下和他上一个节目,那不是可以和偶像实现近距离接触了吗?你说对不对?” 池梦鲤沉浸在对男神body的幻想之中,也没听清楚,斩钉截铁地答道:“对,想睡!” 话落她意识到自己在讲什么,倒是一脸坦然地朝霍宁笑了笑。 倒是霍宁,被她这么大声搞得有些丢脸。 “设计同台什么的还是不要啦,他很讨厌这种资本潜规则的。” 池梦鲤对他的小习惯如数家珍,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当然一条一条记得很清楚。 选秀成团的sp6,当时地位很尴尬,国内首个选修限定男团,名气不足,上节目都受欺负,被其余大势团抢走机会这种事没少过。 池梦鲤一想,又开始心疼。 霍宁努了努嘴,放弃了。 晚餐到了尾声,两人并肩走出小餐厅,呼出的白雾转瞬间消失在空中,冷风吹打在脸颊,冻得刺骨。 夜晚的小镇仿佛蒙上了一层普鲁士蓝滤镜,身形略微臃肿的老人牵着驯鹿走过,巷尾空地落着几个露营帐篷,树上缠着星星灯饰,一闪一闪地,好像电路不太稳定。 那里架着一簇篝火,耀眼的火苗十分温暖。 篝火旁围着七八个异国旅客,种族丰富,喝着啤酒欢呼雀跃。 “那边有人在表演,去看看。”池梦鲤拉着餐后困倦的霍宁小跑过去。 谈着吉他的男孩还挺眼熟,正是白天那个疑似爱豆明星的同胞。 他摘了帽子,橙红的火光印在他俊俏的面庞,浅色的乖顺发型看起来像某种拥有厚厚皮毛的小动物,清澄的眼底一片温柔纯净。 他不紧不慢地拨弦,哼唱着不知名的英文歌,曲调悠扬,夹杂着几分悲伤。 他忽然抬起眼,和她的眼神相触,池梦鲤眨了眨眼歪头继续盯着他。 怎么了? 似是在问这样的话。 拥有一双笑眼的女孩朝他望来,毫无顾忌,大胆而纯真。 他呆了呆,手指弹错几个音,忙不迭移开眼,将注意力集中到手上的吉他。 一曲完毕,他羞涩地起身鞠躬收尾,得到热烈的掌声,旅客不会中文,就用英语发出赞扬的感叹。 “那个,又见面了。” 章惟犹豫了半天才鼓起勇气搭话。 他平时称得上是社交恐怖分子的存在了,这会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敢和这位陌生的女孩交谈。 或许是因为她太漂亮了。 池梦鲤点了点头当做回应,平时或许会和看对眼的帅哥来一场不走新的情感交流,但现在她心里装着事,态度就不是那么热络。 她安静地望着冬夜中唯一的火光,半阖的眼眸温柔得缠绵,又夹着风雪的冷涩。 章惟入了神,看得目不转睛。 “怎么了?”他的视线太过炽热,池梦鲤漫不经心地捂了捂围巾,向他投去一个浅薄的笑。 章惟好似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傻乎乎地摆着手,安静了半晌后,绞尽脑汁地找话题,“那个,其实我白天直播时不小心拍到你了来着,粉丝把你入镜的那个片段截出去了,你不介意吧?” 他话里夹着小心思,比如暴露自己是公众人物的信息,不知道是想显摆还是怎样。 可池梦鲤是真的完全不在意,本来就只想来凑凑热闹,唱歌的人换了几轮,后面的几个外国人唱的都不怎么样,她也就失去了耐心,拉着和路人聊起来的霍宁离开。 “啊,对了,我不介意这件事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临走时,她似乎想起自己久久晾着的章惟,转过身给他回了一个笑容,眼眸弯弯,单纯地好像认为他真的只是报以歉意。 嗓音温柔斯文,搅乱一池春水。 章惟笑着点头,从容的面表下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好快。 ——她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怎么会有人拥有怎么好看的眼睛。 那晚之后,章惟时不时地到处溜达,试图在小镇某个宁静的角落又遇到她。 每天兴致满满地出门,带着一身风霜回来。 队友倒是迷上了喝酒,每天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一觉睡到下午,两人时间完全错开。 他一腔萌动的心绪无处发泄,就打开直播和sunny们聊天,sunny不明白他这几天为什么这么躁动兴奋,问了几次没有答案后就不再追问,催着他回屋。 ——傻孩子在外面吹什么冷风啊,不冻吗,脸都吹红了。 章惟当然是照做,下播前还乖乖报备了自己接下来的行程,乖巧的模样让sunny们放下了心。 可是再也没碰到那个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孩子了诶! 他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心动和期待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而淡去,就在他以为缘分到此为止的时候,她又出现了。 再次见面 旅行安排的最后两天,是在QCterme chamonix温泉酒店,露天温泉水面飘着蒙蒙雾气,泡得池梦鲤舒服得差点吐泡泡。 蒸完桑拿出来,天色已经完全暗淡,透明落地窗外依稀能看见星星点点的灯火。 池梦鲤嫌热,就跑到露天阳台散散热,没成想那里已经被人占据。 她本想礼貌地离开,却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是前几天那个唱歌的男孩。 本就没多关注,几天下来池梦鲤对他的印象仅剩“唱歌很好听的乖男孩”这一点,样貌什么的也是完全没有记住。 他应该是在和队友打电话,开着免提,似乎在争吵着什么。 负面情绪一消失,人的好奇本性促使她做出了偷听墙角的吃瓜行为。 池梦鲤理所当然地找了个椅子坐着,竖起耳朵。 “真是服了这傻逼公司,老子不过就是去夜店蹦了几个小时,又没和女人上床被拍到,至于没收我手机吗?” “还搞软禁那一套,哈,有病。” 电话里面那位脾气很是火爆,脏话张口就来,配上粗噶的嗓音,让她不自觉想起一些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少年。 他从公司骂到经纪人,再骂到粉丝,说她们有捉奸癖,看到他房间出现一个女性化的东西就怀疑他谈恋爱了,还说她们蠢,真相信他们不谈恋爱,二十几了还是处男。 等等等等。 章惟只是听着,偶尔附和几句,其实已经打开录音偷偷保存记录。 这哥还不知道,他在粉丝面前那些似有似无的黑料,都是他放出去的。 章惟背刺得理直气壮,反正一个团里都没什么好东西,他自己被“好兄弟”上节目直播拆台这种事都发生过好几次了。 “喂章惟,你在装什么,老子在骂人呢,你就这么听着?” 说着说着,那哥越来越觉得不如意,火没撒出来给自己烧着了,一想到章惟这个死装哥人气又涨了,酸水嫉妒得直冒。 “真不知道你一天天的在装什么,真把自己当初那群蠢女人的崽了?直播装的那么清纯,她们知道你在背地里会骂她们吗?” 章惟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爆了句脏话,“我去你妈的,我听你喷粪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叽歪什么?” “妈的要不是公司这b座机没存电话,我至于找你吗?” “闭嘴吧。” 章惟脸色愈发不耐,啪地挂断了电话。 池梦鲤听得津津有味,原来爱豆背地里是这个样子的啊,泡吧恋爱脏话一个不落。 她定睛望去,章惟微微昂着头,表情是和印象中完全不一样的桀骜不驯,他五官是钝钝的类型,没有锋利的线条,嘴巴也肉嘟嘟的,但刻意冷脸的时候会奇异地呈现反差感。 他点燃烟,也不抽,就在那放着,注意力全在手机上。 池梦鲤看了几分钟,不知道怎么的就生了坏心思。 她掏出手机找了找,找到自己出圈片段的原账号,底下最高赞那一层楼有一千多条粉丝怀疑的评论。 [哥哥这个女人是谁啊?] [是偶遇的吧,应该是不小心拍到的] [啊啊啊啊啊离我哥哥远一点!!] 池梦鲤挑了挑眉,这话说的好像她多喜欢他一样,本来对他没兴趣的,这么算算不搞他岂不是白挨骂了。 台前好宝宝幕后抽烟骂粉丝啊,爱豆不会都这样吧? 池梦鲤刻意制造了一些响动,于是看到他速度很快地掐灭烟头扔掉。 像是真正偶遇般,他们又见面了。 他回眸凝视她,一副纯真男孩模样,眸子睁的大大的,不知道她已经把他私下的样子都看了个遍。 超绝变脸.jpg “又见面了。”这次是池梦鲤主动打招呼。 她的态度与举动一如既往地温柔,章惟却说不出哪里变了,没有那么难以接近的疏离感,像一株等待蝴蝶停留的、溢着甜蜜香气的白杜鹃。 拉扯亲吻 两人相顾无言,并坐于长椅之上。 他自以为隐蔽地偷偷看她的侧脸,脑子乱成了一滩浆糊。 这算是惊喜吧? 命运都站在他这一边呢,还不抓紧机会的话,就真的没有下次了。 要不拿出手机搜索怎么跟女孩子开启聊天话题才不会显得无趣? 草,早知道多学学队里一次谈五个女朋友还不翻车的队友了,以前不觉得,现在看来他是真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他越想越生气,像一只炸毛小狗。 蠢得可爱。 池梦鲤不客气地笑出了声,她拢了拢袍子,在外面呆了这么久热汽早就散去,风一吹还是有点冷的。 她往章惟那边靠了靠,他很懂事地给她挡风。 长长的手臂放在椅背上,像是把她拥入怀中,见她没有拒绝的意思,心底窃喜。 距离已经有点暧昧了,池梦鲤轻轻抬眸注视着他,眼神从他微微敞开的衣领,到滚动的喉结,再到轻抿着的嘴唇。 能感觉到靠着的胸膛中,一颗心脏扑通扑通蹦地越来越快。 她在看什么? 看我嘴巴干什么? 她真好看,不是故意要看她胸部的,但是真的好大好白…… 章惟紧张地扣着手指,面上若无其事地装的游刃有余。 我在干什么? 已经尽量装得很有经验的样子了,希望不要出糗啊! 半晌没有观察她的举动,忍不住垂眸瞄了她一眼,却对上她潋滟泛着春波的桃花眼,正眨也不眨地望着他。 那眼神丝毫没有侵略性,却像一张捕获猎物的网,让人陷入其中无可自拔。 章惟呼吸一滞,狼狈地别过头,露出通红的耳朵。 她微昂着头颅,天鹅交颈般贴上他的肩颈,手指抠着他内里上衣下摆,不经意地制造一些小触碰。 他感觉头晕目眩,脑子都要烧坏了。 为什么一个人两次见面的差别能够这么大,他呼吸急促地想。 她的眼神、她的肢体语言,都在散发着暧昧的信号。 池梦鲤有些恼,拉扯了这么久,正常男人早该报上来亲了,他怎么回事? 她浑然忘记了,自己以前都是跟流连花丛的渣男来往,而眼前的男孩虽然没有职业道德,但还是只有几次接吻经验的处男来. “其实我还是有点介意的来着?” “什么?” 她玩着他衣服上的毛毛,说话时尾音咬字总有些软乎,“我的样子被曝光了,好多几年不见的老同学都找上来了,困扰了我好久呢。” “啊,对不起,我回去就把它删掉。” “只删掉发布的吗?相册里的会留着自己看吗?” 被戳中心思,章惟愕然地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问她,“……不可以吗,姐姐?” 男孩乌黑柔软的额发尾端乖顺地搭眉骨处,圆润幼态的狗狗眼可怜地望着她,脸颊微微鼓起,有些肉感的嘴唇看起来很好亲。 他拿出惯用的媚粉手段卖弄着可怜,如此可爱的脸蛋做出这种表情会让粉丝尖叫。 但是现在用的话,只会让她想更加过分地侵犯他。 “那晚上睡觉的时候,会看着姐姐视频想……姐姐吗?”字句间留下意义不明的停顿,被勾的情欲迷离的少年当即想歪,视线躲闪地咕哝了一句听不清晰的话。 “嗯?那你不仅要给姐姐道歉,还要给姐姐报酬哦。” 姐姐给了他一个一触即离的亲吻,眼尾拖着迤逦的妖气,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妈的。 他心底骂了句脏话,嘴巴却很从心地覆在那张粉嫩的唇上。 他抬手搂住她的腰肢,吻得横冲直撞,技术有够差的。 池梦鲤皱了皱眉,有技巧地引领着他舔弄吸吮,唇舌紧贴着撕咬摩擦,他的嘴巴比想象中的还要软,池梦鲤爱死了这种湿滑软绵的触感,不禁亲得更深入,香舌探入其中,找寻到他的,随之共舞。 他的肺活量放到这里有些不够看,本就不懂技巧的少年忘了呼吸,被亲得呼吸急促,脸上泛着动情的潮红,像喝醉了一般,他悄悄睁开了眼睛,看到她簌簌颤抖的睫羽,像看到了春。 姐姐可不可以h 温暖的壁炉发出噼啪的细微白噪音,散发着阵阵热源。 衣不蔽体的少年被压在墨绿色暗纹的软床上,结实有力的臂膀紧紧掐着她的腿根。 两人亲得忘乎所以,激烈的热吻过后动作逐渐轻缓,嘴唇酥酥麻麻的,她伸出舌头舔了舔,还有些刺痛。 章惟双眸迷离,汗水打湿了鬓发,衣服被她脱得只剩下一件高领毛衣,那双小手一直不安分地摸着他腹部的薄肌,少年身材清瘦但结实,或许是因为跳舞的原因,腰肢又白又细。 他舒服得喉咙里发出几道轻哼,掐着手掌下她滑腻的腿肉,下手没个轻重,池梦鲤吃痛,往他手背上拍了一下。 “嘶,疼啊姐姐。”他捂着手背,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池梦鲤瞪了他一眼,桃心小脸上神情似娇似嗔,“叫你掐我?” “姐姐我错了,我向你赔罪。” 刚从她这里学的这一招已经学会灵活运用了,他挺起上半身,嘟着嘴巴索吻。 池梦鲤狠心地拒绝了他,轻轻一推,他还在床上弹了几下。 他脸上情欲半退,却看着姐姐大敞的睡衣领口,纯白深邃的沟壑若隐若现,乌黑的发丝垂在她的脖颈,有几簇落到那雪白的山峰,没入深处。 他诚实地咽了咽口水,那双倒映着烛火微光的眸子直勾勾地先行吻上姐姐的身体,黏糊得不容忽视。 他想起高中时一个人在家看黄片的时候,自己总是中意奶子好看的主角,不一定要大,但是一定要好看,聚拢在一起的时候,能够容纳他的鸡巴随意进出…… 已经想得鸡巴发硬,隔着两道柔软的布料,让坐在上面的人感受到它的温度。 “姐姐,我可以摸你那里吗?”话未落手已经从衣摆伸进去,目的明确地发起进攻。 她没穿内衣。 意识到这件事,他心里暗暗说了句代表着着夸赞的骚。 他试探着碰了碰,掌心掐着底端揉捏,薄薄的睡衣布料遮挡不住手指的形状,他能够看见自己是如何玩弄那对奶子的,左边揉揉,右边揉揉,又把它们捏在一起,嘴里念着什么“姐姐,我学的很快吧”。 “哈嗯——”些微的疼痛一瞬间化作快感,刺激着她敏感的身子。 章惟解开她的最上面的一粒扣子,白桃子似的奶子被抓出来,可怜地让衣服拖托着,他粗暴地揉搓着那颗粉嫩嫩的奶尖,恶犬一般扑上去撕咬狂舔,眼尾猩红一片。 池梦鲤惊呼,然后被舔得爽了,主动挺胸给他吃,小手抱着他毛茸茸的脑袋往里压,“舔得好舒服,唔嗯……” 埋胸带来的窒息感令他呼吸愈发急促,欲望如同火焰一般烧得他浑身滚烫,他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解开裤子释放出差点被闷坏的硬物,“姐姐,我可以进去了吗……” 话虽这么说,可凶器硬挺挺地杵着,雄赳赳气昂昂的,大有她不同意就要硬闯的姿态。 她抬起腿,小巧的玉足在他腹部点了点,命令道:“把衣服脱掉。” 操h 少年乖乖扯掉上衣,露出线条流畅的身体。 池梦鲤还算满意,于是两条纤细修长的腿搭在他的腰上,敞开湿润的腿心,邀请他进入。 他舔了舔唇,抬头望了姐姐一眼。 她正摸着自己的雪桃般的奶,衣衫凌乱,胸前点点吻痕是引诱的痕迹。 章惟做了个深呼吸,浸淫黄片多年的经验终于派上用场,他小心地褪下那条黑色蕾丝内裤,上面还沾着几根透明的水丝,露出白嫩饱满的肉唇。 他用手指掰开那道躺着汁水的缝隙,急促地喘息着,扶着自己的鸡巴就往洞里面捅,穴里又湿又紧,甫一进入鸡巴就被吸盘似的肉穴咬得紧紧的。 和自慰完全不同的快感爽得他头皮发麻。 他发了狠,滚烫粗硬的肉棒强势地贯穿了她的小穴,正是腰好的年纪,腰臀极速耸动抽插,每一下都用了力气,没有技巧地,毫无章法地凭借着本能在蜜穴里撞击。 “啊、插得好深、” 腿心交合处啪啪作响,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 他每一下都用尽全力,肉棒整根抽出进入,小穴来不及闭合又迅速被撑得满当当的,坚硬的龟头直至最深处,像要顶到子宫里去。 软床随着他起伏的动作不断晃动,由渴望带来的瘙痒被这根肉棒一下一下抚平,快感逐渐攀升,她不自觉地绷紧了细腰,咬着下唇浪荡地娇喘。 仅剩的衣物被撕开,露出白嫩的肚皮,仔细点还能看出吞咽的肉棍形状。 “姐姐,我操得你爽不爽……”他轻喘着,入了迷似的盯着那一处,肉棒越来越硬,腰胯不知疲倦地挺动。 “呜,好爽,被弟弟操的好爽……”听到这个称呼,章惟心头一跳,坚守的精关一下子卸下,他连忙抽出鸡巴,将滚烫浓稠的精液射在她的肚皮上。 他偷偷看了眼,发现姐姐被操得双眼迷离,不满地叫嚣着要肉棒操死她,便瞬间精神焕发,半软的鸡巴迅速充血发硬。 他装作无事发生,插进水淋淋的洞里,“好骚啊姐姐,嗯、好想操死你……” 做爱时说出几句脏话让他觉得更加刺激了,兽欲完全淹没理智,他掐着她白嫩的大腿,揉搓绵软的臀肉,咬着乳尖吸得啧啧作响。 少年劲瘦的背脊冒着薄汗,俯身在她身上驰骋,粗硬滚烫的肉棒把小穴撑得满满的,进出摩擦带来灭顶的快感和些微痛意,爽得她夹得越来越紧,双腿缠绕在他身上绞得死死的。 “哈啊,操死我,好爽,啊啊!!” 身体越来越酥软,她被撞得连连后退,纤长的手指抓着床单,发丝黏腻地粘在脸上,双颊酡红,醉眼迷离。 婉转的低吟逐渐变得高亢,她弓起身子,小穴猛地缩紧,腰肢剧烈的颤抖着喷射着淫水,她失神地望着天花板,体验高潮带来的快感。 余韵还未消散,被夹得头皮一紧的章惟毫不留情地重重插干起来,被肉棒堵着的淫水随着他的动作从缝隙里溢出,然后被蘑菇头推回去,几十、几百下地反复拍打,变成了白色的泡沫。 弟弟不行h “姐姐高潮的样子,我好喜欢。” 掌握了节奏后,他突然坏心眼地改变技巧,不紧不慢地摩擦着穴肉,粗糙的手指把玩着被嘬得红肿的乳头,令她发出又痛又爽的神情。 小火慢炖的方式搞得她不上不下的,她只得求他。 “嗯……快一点好不好,操我,求你了……” 那眸子里盛满诱惑,春波徐徐,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他迷失于她的眼神、深陷这具软玉温香的身体,于是慢条斯理地啄着她的唇瓣,话语淹没于唇齿间,模糊不清。 “那姐姐说喜欢我,好不好?” “第一次见面就好喜欢姐姐了,姐姐真的好漂亮……” 他在她身上四处点火,让她在不上不下的地方备受煎熬,急的快哭了。 他爱怜地用嘴巴抹去她的泪珠,嗯,咸咸的,好吃。 “喜欢……喜欢你,其实第一次见面就注意到你了,但是没敢去搭讪,呜呜……操我……” 章惟完全信了,被哄得不着边,忘记了初见时她冷淡得做不了假的态度。 他傻笑着低吼了声,鸡巴硬挺,兴奋地肆意抽插起来,淫水簌簌四处飞溅。 两人蛇一样抱在一起,忘情地亲吻,裹着对方的舌用力吸吮,直到快要窒息才放开。 下身安了马达似的狠操着,她的呻吟被撞得支离破碎,婉转的呻吟塞壬般妖异。 没喘几声,发出声音的嫣红小嘴就被堵住,难耐如火烧得她轻颤发红。 “呜呜、你好讨厌,不要亲了……” 她小手推拒他的胸膛,软绵绵的力气被他曲解成了打情骂俏。 “姐姐,别浪叫了,硬得要爆了。”他抽插得愈发凶狠激烈,一双铁臂将她钉在床上,毫无顾忌地操着淫靡肥美的穴,每一次都用尽力气,蓬勃的欲望朝着宫颈口怒怼。 濡湿粗重的呼吸洒在她粉嫩的香肩,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 她打了个激灵,难以言喻的极致快感如暴雨席卷着狂风般从身下喷薄,浪潮一阵比一阵高,她身体不停地痉挛颤抖,奶子晃动出荡漾的乳波。 “哈啊、要被操死了……啊啊不要……好爽……” “好紧……嗯……姐姐……” 大鸡巴带着要操烂她的气势疯狂进出,快得出现残影,拍打得她屁股都痛。 粉穴咬得越来越紧,抽送了几十次后猛地冲到最深处,他将鸡巴埋在紧致的暖洞里,精液一汩一汩地射入穴中。 从未体验过的快感从脊椎延伸,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仿佛经受了一遍洗礼。 旖旎的欲气布满他俊俏纯真的脸蛋,就像染上了无可饶恕的罪恶,将它变得滚烫,爽得眼眸失神。 他感受着高潮的余韵,好一会才抱着她黏糊地嘀咕着什么,然后沉沉睡去。 “对不起姐姐,不小心内射了,可是姐姐真的夹得我好爽……” 这是累着了? 他趴在她胸前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不忘蹭蹭绵软的胸。 池梦鲤把他推得翻了个身,吐出穴里半软半硬的肉棒,发出“啵”的一声。 洗去一身黏腻,粉粉的完美身材裹着浴巾走到镜子面前。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让她神色餍足,眉眼的春色余韵还未完全消散,镜子里的人更加容光焕发,好似吸人精气的妖精,刚补充了妖气。 事实也确是如此。 彼此都满意的事后 池梦鲤晚上并没有在他房间留宿。 让她和陌生人做爱可以,但是在一张床上睡一晚上那不行。 池梦鲤顶着霍宁意味深长的目光,换了身睡衣,过程中慷慨地展现带着草莓印的曼妙身体。 “干嘛?”她回头瞪了霍宁一眼。 霍宁啧啧两声,眼神贼溜溜的,“你这是去哪里艳遇国外小帅哥啦?外国的帅哥睡起来感觉怎么样?” “想多了,我和他是一个国籍。” 池梦鲤掀开绒被,被窝里热气顿时全部跑光,惹得霍宁激动大叫。 霍宁气了一会后,又追着问细节,“那然后呢,你两啥时候看对眼的,我一直在你旁边,怎么苗头都没看到?” 霍宁百思不得其解,在脑海里搜罗了半天也没发现可疑迹象。 “就是唱歌的那个,你当时和外国人在聊天呢。” 池梦鲤把腿伸到她那边暖了暖,霍宁没注意,回想着那个小帅哥的模样。 “那种阳光小奶狗类型的啊……你啥时候喜欢这种了?” “刚刚。”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霍宁却精确领会到她的意思。 哦,只是兴致上来了想睡一睡,她懂了。 原以为有恋爱八卦的苗头,这么看来只是无关紧要的人,霍宁顿时没了打探的兴致,翻了个身继续玩手机。 池梦鲤于是关掉灯,朝她那边挤了挤,“我睡觉了~” “嘶,池梦鲤你别碰我,你好凉!” “嘿嘿!” · 第二天章惟醒来后,大脑还发着懵,紧接着昨天晚上疯狂的记忆涌上头。 ——他和一个见面两次的女孩子上床了。 有点刺激,又像一场梦。 房间凌乱不堪,尤其是床单皱巴巴的,地上散落的全是他自己的衣物,没有任何她留下的东西。 不过身体上黏糊的痕迹在提醒他这件事是真实的。 她去哪里了? 已经离开了吗? 章惟突然一拍脑袋,神情懊丧,“忘记找她要联系方式了……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面……” 低落的情绪也就持续到洗漱完毕,毕竟心动向来上头快,下头更快。 异国他乡的相遇,彼此都当做是萍水相逢的过客。 只是或许,初夜毕竟更难忘怀。 从浴室出来,开了荤的少年身上多了些属于成长的诱人的气息。 他想把这段刺激的经历在群里分享一下,手都按在回车键了,突然想起自家队友的秉性,只好悻悻作罢。 算了,他不想明天就看到个超出现疑似章惟塌房这种词条。 · 时间来到了二月,方清似“Solitary animal”巡回演唱会最后一站,在新加坡举行。 池梦鲤从遥远的B市出发,跨过漫长的距离来到这里,成为挥舞着应援棒的一员。 这次巡演舞台设计都以蓝色为主题发散,新加坡站的主题是深海,星星点点的应援棒如同游动的鱼群,台上冰蓝色的光影相互交织着,为画面蒙上一层雾蓝的滤镜。 有一束光线打在他身上,像灼灼的骄阳透过海洋表面,营造出如梦似幻的背景。 饭撒 青年正举着话筒哼唱着情歌前奏,他穿着丝绸黑衬衫和西裤,扣子解开了两颗,轻薄的布料描摹出他锻炼饱满清晰的肌肉线条。 头发长了一些,被卷成卷全部梳在脑后,有几缕不太听话地垂下来,配合着黑色宝石耳钉,黑发和冷白皮极致地对比交错。 他浓郁不驯的野生眉、深邃狭长的眼、锋利流畅的下颌线,渣苏氛围浓烈,却又颓靡破碎地唱着深情表白的歌。 就好像一个把别人伤害得体无完肤的男人,在自卑自怜地求她继续爱他。 池梦鲤在第一排,不用看大屏幕也可以看到他的轮廓,可每次看到真实的、没有躲在屏幕里的他的身材、他的脸、他所有的细微表情,都无不为之沉醉。 唱到结尾,他睁开眼看向前方,每一个粉丝都觉得是在看自己,于是狂叫着怒吼着他的名字,哪怕声带撕裂也不能停歇。 “他在看我。” 他给了在场所有人这样的错觉,他可以做到。 于是池梦鲤恍惚飘然了一瞬间,就跟着疯狂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他弯唇笑了笑,走到舞台边缘,激起一阵更猛烈的声浪。 池梦鲤看着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伸手就能触碰到他的距离,生理反应比她的意识先一步雀跃。 ——心跳不受控制地砰砰跳,她看着他清晰的脸,宕机了。 在一众欣喜若狂到面红耳赤的动态存在里,举着应援牌,傻乎乎张着圆眼睛望着他的池梦鲤很是显眼。 应援牌内容是问他能不能做几个可爱的拍照表情。 方清似挑了挑眉,低头想了想,很是苦恼的样子,接着做了个耶比兔子手势,然后是wink,最后伸手画了个大大的爱心。 耳旁尖叫声沸反盈天,所有人都拿起手机疯狂拍照。 只有池梦鲤,池梦鲤她依然保持着呆滞的状态。 他歪了歪头表示疑惑,左右看了看,拿起结束后才用的手持彩带机,轻轻按下按钮,五颜六色的材质喷到高空,渐渐落在无数双手心。 他看到她也跟着去接,这才放下心来。 “难道刚才唱的歌太伤感了?刚刚有位小粉丝好像不开心。”他的声音是独一份的特别,低声时醇厚沙哑,像天鹅绒,密不透风地把人包围住。 程序随着他的离开而恢复正常。 池梦鲤大声说道: “今天特别开心!!!!” 喊得撕心裂肺,笑倒一群人。 她眼眸亮晶晶的,小心把应援牌珍藏地抱住。 真的,今天特别开心。 周围好像升起了光,暖乎乎地照在她身上,带来新鲜的温暖。 她幸福得出奇,又模模糊糊感觉到一阵恐慌,害怕这神魂颠倒的预示是不幸的开始。 和以前的每一次一样。 手机响了又响,震动了又震动,池梦鲤发现的时候已经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她看了一眼发现是不重要的人,只敷衍地回了两条信息。 【干嘛?有事说事?】 十几通电话就得到一个这样的结果,那头的人发来震怒的表情表达自己的不满。 门面脸! 打听方清似的私人行踪不是什么难事,像他这样的巨星连闷在家搞几天创作都曾有人实时报道。 但池梦鲤还是花费了一些时间。 方清似本人曾经热衷于各种party,现在淡了些,但他为数不多的好朋友周佑辰依然活跃,他是综艺圈比较有资历的前辈了,担任过许多爆火的综艺。 池梦鲤从他入手。 周佑辰有着交际花般的社交手段和高情商,也是出了名的好相处的前辈。 自然而然,他发起的party能参与的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以单纯的酒会名义聚集在一起,其实是在互相交换资源。 明星之间也会有派系,关系也分远近。 周佑辰像只花花蝴蝶,和名导勾肩搭背一番,又跑去和某位演员窃窃私语,碰见晚辈表面寒暄以作鼓励,然后端了一碗烤的香滋滋的烤肉来到方清似旁边坐下。 他享受地吃了一大口,语气含糊不清,“你怎么不去喝酒?坐在这旮旯有什么意思?” 他是北方人,标准普通话和带着口音的方言切换自如,他总认为私底下讲家乡话更亲切。 舞台上播放着节奏感十足的音乐,偶尔有人上去唱首歌,跳下舞,掌声同起哄声连绵不绝。 派对当然要热闹,怎么疯怎么来。 和一般酒吧都没什么区别,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炸开绚丽的烟雾,酒精发酵的氛围让人群的距离不自觉放松,也容易滋生暧昧。 这一切都和这个小小角落无关。 “咋的啦?这么不开心?”周佑辰一把拦住他好兄弟的肩膀,故作关切地问道。 他一身酒气,让方清似有些嫌弃地避了避,从善如流地忽视他故作委屈的表情。 “还能怎么,写歌没灵感了。” 一张艺术品般的脸庞闷闷不乐,像失去了颜色,手指懒散地夹着烟头,橘红星火在指尖忽明忽灭。 “害,就这么大点事,你们搞艺术的,没了灵感成天像个活死人一样,真是搞不懂。” “来来来,喝点酒,欣赏下漂亮妹妹,爱情不就来了吗?” “爱情来了,灵感还会远吗,切,以为我不懂?” 周佑辰拖着他的手臂,方清似赖在沙发上不肯动,两个人犟了半天。 “他们玩着呢,去看看!” “我不去,吵。” “哦哟,还吵,嫌吵你来干嘛,又不喝酒又不玩游戏,坐在这里镇宅啊?” “没劲。” “我看你是想挨打了,人在痛觉下更容易写出好听的歌,你听我的,你现在的任务是找人揍你自己一顿。” 方清似上下瞥了他一眼,不屑地笑了。 “诶你什么眼神??” 周佑辰撸撸袖子,真想把他这张万千女人宠爱的脸揍成猪头! 他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两人认识十几年了,其实早就习惯了他这个样子,要是有一天他灵感枯竭还开心,那才反常了。 他看着那边玩牌的剧组,男女主之间似乎有什么苗头,打情骂俏的,让他直乐呵。 忽然,他想起什么,连忙用手肘怼了怼方清似。 “我前些天遇到一个女孩子,五音不全还想去选秀出道,你不知道她唱歌有多难听,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但你别说,光凭那张脸,妥妥的c位,门面啊门面!” 天籁之音 “我看你是色心不浅,要勾搭女孩子,还是做点身材管理吧,你都发福了。” 方清似看了他一眼后,直皱眉摇头。 周佑辰摸了摸自己变成一块的腹肌,以前还有四块的,这不是一时没管住嘴。 再说了,他又不是演员爱豆,要做什么表情管理? 他的粉丝都是被他真诚高尚的人格魅力折服的! “我不信,那个女孩子不一样,她、她对我肯定感兴趣!” 周佑辰回想,女孩那双亮晶晶的笑眼,她的崇拜那么可爱,举止间又有些对前辈的礼貌分寸。 他一瞬间有些犹疑了,摸了摸自己的脸。 不应该啊,他可是初代男团门面来着,这张脸发福了也难看不到哪里去吧! ——粉丝是这么说的,没想到他真信啊! 他不是个喜欢纠结的人,想知道什么就要立刻知道,于是拿出电话,果断拨了出去。 方清似望着他走向卫生间的背影,垂头灭烟,唇边隐约闪动着一缕淡淡的笑意。 人家喜欢他? 怕是他被钓了吧。 曾经的恋爱高手表示自己很有发言权。 · “喂?榴花南路LIN俱乐部聚会,你来吗,啊……不是说想选秀吗,这边有一些前辈,我介绍给你认识。” 他来电的时候,池梦鲤正在洗澡,响了三次铃才被接到。 “佑辰哥?对不起啊我刚刚在洗澡。” “聚会吗,我真的可以去吗!!” 或许是在家里,她的语调显得很轻软,后面才激动起来。 周佑辰顿了几秒,连连应是,“啊、对对,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啦,我打车过去就好了!” “哦好,你到了门口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池梦鲤甜甜地回了个拜拜,得意地去挑选衣服。 不枉她连续蹲点一周,在他录选秀节目的公司附近露脸。 当时他正被学员们拥簇着出来,嘴里喊着什么聚餐请客,他笑眯眯的应着。 池梦鲤就站在门口,艳羡的视线追随着他们。 彼时她才做好追随偶像进入娱乐圈的决定,接受星探的邀请来公司面试。 她也想唱歌,却由于很少唱歌而对自己缺乏认知。 一首歌刚开头,面试官的眼神就有点不对了,她们看了池梦鲤的脸,强忍着听完了一整首。 池梦鲤还记得她们是这么说的: “嗯……声音是很有特色的,也很有感情,就是这个、嗯、技巧方面需要多加练习呀!” “很抱歉,你没有通过初选。” “但是,我们推荐你去做演员,如果你有这个意向,这是演员部门我一位朋友的联系方式,我会向她推荐你。” “或者,你愿意做练习生吗?” “我们认为你很有竞争力,可以尝试一下,在当练习生的过程中,也可以得到充分的锻炼嘛!” 池梦鲤大受打击。 垂头丧脑地在公司大门前蹲下,想通过周佑辰认识接近方清似是真的,想进入娱乐圈和他更近一点也是真心实意的。 就是这个结果嘛…… 如此这般,正好气馁地画着圈圈,这一幕正好被周佑辰看到,以为是未出道的学员受了欺负偷偷伤心。 霸凌这种事在练习生内很容易出现,他身为公司乃至各方面意义上的前辈,于情于理都可以去管一下。 没想到人家不是练习生,连公司都没进。 听到她说自己唱了首歌就被劝退的时候,他是不相信的,听过那么多练习生唱歌,什么跑调破音还自我陶醉都习以为常。 他不信有更难听的。 听完他也沉默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卧龙凤雏竟然都被他碰上了! 之后他提出帮忙提升实力,两人就很自然地亲近起来了。 被记住的小粉丝 池梦鲤到的时候,场子氛围正热烈。 周佑辰将人领进去,路过的人注意到她,都猜测着她的身份。 没在圈内见过,又是这样的容貌,难道是新人? 周佑辰带着一种炫耀的心情向方清似介绍她,“池梦鲤,挺有意思的后辈。” 他看着他的好兄弟那张冷了一晚上的脸忽然出现了别的表情,他看着池梦鲤,微微愣了愣,忽然扬起一个温柔的笑容。 周佑辰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劲,他瞅了她一眼,瞬间就明白,小姑娘甜甜地叫着他“佑辰哥”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这两个人就像拍电影似的互相对望,眼神都能拉丝了。 他就跟小丑似的化身男女主旁边的路人甲,他们关系的僚机,用完后就变成不配拍到画面里的灰色不明物。 周佑辰烦闷地挠挠头发,为自己三十好几了还能会错女孩子意而懊丧,但如果对象是方清似,又释然了。 哪怕女孩子真的喜欢他,看到方清似瞬间变心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的事。 “你两……认识?” “嗯,已经很眼熟的小粉丝,对吧?”他对粉丝总是温言细语,更何况是几乎一场公开行程都不落下的死忠粉。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她长得很好看,他也偏爱漂亮的人。 池梦鲤来时做了为正式初见留下好印象的准备,但现在已经全然无法顾虑到了。 和方清似真实地见面这个信息在她脑袋里猛地爆炸开来,从她不可置信的意识里飘飘袅袅地升起。 她不能控制着,也不想从他的身上移开,大脑一片空白,她用仅剩的理智控制着自己,压抑着激动,驱使着身体做出正常的反应。 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叽里咕噜说着什么的唇,在她脑袋里盘旋起伏。 啊,他在说什么呢? 他记得她。 察觉到这个事实,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狂喜从心底溢了出来,过往几年为他烦闷忧郁的情绪都变得带着甜味。 “嗯,喜欢他已经七年了。” 无论长久,被人说喜欢总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方清似示意她坐下,素颜的他五官显得没那么锐利,俊美中夹杂着些许清纯腼腆。 他很绅士地和她保持着偶像和粉丝该有的社交距离,哪怕坐在一张沙发上,主动问她要不要合照和签名,她当然没有拒绝。 他的小粉丝拥有一双让人能够迷失其中的眼眸,眼尾上扬的桃花眼,装着一池波光粼粼的春水,温柔得醉人。 他透过手机前置和她对上了几秒,狼狈地避开那眼神。 为什么那样看着他? 不是没有狂热的粉丝,看到他就亮起眼睛,或许激动一点,或许克制一点,总是会在他回望时羞涩起来。 却没有克制得这么柔情,这么坚定。 闪烁的暗色光线又一次掠过这边的时候,仿佛探测到她眸底深不可测的银河,星点碎光将欲语还休揉成她的眼波。 他再次与之撞上的瞬间,那浓密的眼睫颤抖得像黑色蝴蝶,轻轻扇动翅膀,飞到他心底,带来一场龙卷风。 那是一种命运般的预兆,让他有些耳鸣,突然听不清她说什么,便发出一声疑惑。 “嗯?” 看见他那么开心 池梦鲤将写上了专属to签的典藏版专辑放入包,又把合照备份了几分。 初见的冲击过去,她便有了余力好好注视着他。 她又发出了一声感叹。 就是这样一个人,六边形全能歌手兼爱豆,人好看,歌好听,怎么那么厉害~ 她向来如此,想看的人怎么看都不够,却没想让他本人产生误会。 他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很快让她察觉到,体贴地摆着手,“我是问你最近有没有发新专的想法,也不是要催你。” 说完,她还嘀咕了一句,周遭喧哗吵闹,他也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声线。 “如果没有也没关系呀,睡眠充足和按时吃饭最重要。” 创作者没有灵感和灵感爆发时都是废寝忘食的状态,他有时候总是会顶着明显的黑眼圈。 池梦鲤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他眼底处,这个场景下也看不出什么。 方清似无言地浮起一抹笑意,以仰靠的姿态咽了口Islay Whisky,浓郁的烟熏感余韵绵长。 他举起玻璃杯晃了晃,冰块和杯壁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叮铃铃的,余光中她正托腮侧身望着他,像只好奇的小猫。 他装作没发现,一心一意地望着热闹的人群,瞳孔却没有聚焦。 他轻轻眨着眼皮,视线不经意望向她方向的频率一次、两次。 一身黑色吊带短裙,丝绒材质泛着哑光。 一双玉白的腿并在一起,高跟鞋上的绑带显得她脚踝那么纤细。 一头海藻般卷卷的发,长及腰身,让后背和侧腰的镂空设计完美搭配,还有那鼓囊囊的 涂着唇釉的小嘴上翘着,藏不住的喜意,含娇带俏。 看着他真的有那么开心吗? 方清似有些不解,却有那么一丝灵感闪过,很快溜走,遂郁闷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她好安静,偶尔会失神思考着什么,目光在他的身体停留,吞咽时滚动的喉结,隐藏在袖口下的纹身,还有那伟岸宽阔的肩线。 他总是能轻易撩动她眼底一池涟漪,每逢对视,暧昧横生。 掖在她耳后的一缕发丝忽然掉落,方清似便醒神,猛地起身,“我要去唱歌,你来吗?” 真的遭不住了。 方清似咬着后槽牙,现在的小辈,都这样大胆的吗! 在撩他吧,一定是! 就算喜欢,也不要一直看他,他也会害羞的好吗。 他有些愤愤,黑暗中一张俊脸面无表情,唯有自己能够感觉到耳朵发烫的温度。 “我看着你唱就好啦!”池梦鲤连忙拒绝,有些期待地看着他上台。 巨星登场,没有人不捧场,尖叫声连绵不绝,他压了压手才让场面静下来。 然后轻轻开嗓,是一首出了名的渣男歌。 他捧着话筒闭眸,几束暖色光线打在他身上,落下重重阴影,温柔的嗓音被音响放大,从万众瞩目的那个地方传到她的耳朵里。 他咬字总是有他自己的风格,情思悱恻的字眼在他唇齿间缠绵,如晚风卷着绵绵细雨,银丝缭绕氤氲出伤情的氛围,落在身上会有些后知后觉的冷和疼。 渣歌 这是他早期的作品,也是让池梦鲤垂直入坑的那一首。 那时她无家可归,刚经历初恋分手的惨痛,整日酗酒宿醉,自暴自弃地到处流浪。 然后来到了他开演唱会的城市,想进去看,被拦住,不得已找谢蘅托关系搞了张工作人员证才能进去。 她还记得负责人亲自带她进去时,拦住她的保安惶恐的眼神,自己在他眼里一定是小人得志,狐假虎威。 那是她第一次看演唱会。 天气很热,市体育馆内没有什么制冷设备,却没有人抱怨,粉丝们蒸腾的汗水与生命力几乎冲破天际,让她震撼。 她抬眼望向方清似。 歌词明明是男人三心二意还妄想得到所有的爱,尤其高潮前半分钟的念白,渣得理直气壮。 却被他诠释得好像被伤害的那个人是他,嗓音里似指责,似挽留。 她对他的印象只停留在层出不穷的绯闻之中,知道他对感情不太负责,钟爱短暂热烈的恋爱,却从不公开。 歌手用沙哑迷人的嗓音轻轻唱着: “我是爱你的baby,怎么不相信我” “昨天今夜都在想你,为何不见我” “你的疏远让我们之间,只剩下沉默” “是不是得到后就被抛弃,是最后的结果” 赞誉参半的人原来拥有这么多人的喜爱吗。 她想到自己爱的死去活来的初恋,他穿着蓝白色校服的清冷身影不知不觉模糊了。 她才不要为出轨这种事情自责烦恼,她想。 两个人渣能生出来什么好东西,为什么会难过会愧疚的人总是她呢。 不就是和别的男人亲嘴了吗,就为了这点小事要离开她,他会后悔的。 她会有更多的人喜欢。 未来也的确如此。 过往的虚影与现实逐渐重合。 在场唯一的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像发光的月亮,但月亮本身不会发光,脆弱与孤寂在他周身徘徊,衬得他眉眼都萦绕着化不去的疲倦,像玲珑剔透的琉璃,轻易能被伤害。 这种易碎感径直撞到她的心底,正如那年初识他的样子。 让她觉得彼此多么相似。 让她奉他为最为特别,最为独特,把自我寄托于他的身上。 她穿过挤挤攘攘的人群,看他像看一件蒙尘的宝物,眼里有将之占有的欲念,又神秘地带着些忧伤。 他一双眼眸倏然睁开,正对自己临时增加的几句旋律而满意,却在她直勾勾看过来的眼神里怔住。 台下喊着安可,热烈的氛围让他做了个有些为难的小表情。 他目光在人群中游移了一圈,回到美得格外突出的池梦鲤身上,发现了他的视线,依然是从不闪避,想到周佑辰说她唱歌很难听,他坏心思一起,拿着话筒走到她面前。 “和我一起唱,可以吗?” 对于偶像的请求,一般人应该不会拒绝,他想。 果然,池梦鲤只是犹豫了一瞬,就点头同意。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唱歌的人自己听自己唱的时候是发现不了唱的怎么样的,所以,只开过一次金嗓的池梦鲤,只是有一点拿不定,便用期期艾艾的湿漉眼神向他投去。 他心一软,为她起了个头。 池梦鲤跟着调子,轻轻启唇。 你怎么这么香呀 她是怎样用好听的音色唱出破锣嗓子的感觉的? 女孩雪肤乌发,一身黑色小吊带勾勒极其完美的身材,脸蛋是特别客观的漂亮。 她唱歌一定很好听。 这种形象在她唱了一句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吃东西喝酒的不吃了,玩游戏的不玩了,围在唱台旁的一群人也沉默了,所有目光集体向她看齐。 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下,方清似没憋住,噗得一声爆笑。 池梦鲤闭了嘴,面无表情地转头盯着他。 “噗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哈哈哈哈……” 氛围倒是再次活跃起来了,前排几个不知道该不该礼貌藏住笑声的男女也报以调侃的眼神。 方清似笑得无力地捂着肚子,眼泪都流出来了。 他还以为周佑辰在夸张,没想到他是留情了。 “有那么难听吗?” 她倒是不觉得被嘲笑会让她羞耻难堪,真情实意地发问。 方清似好不容易停下来,喘息着平稳呼吸,斟酌着怎么跟她说。 以他的标准,确实难以入耳。 他先是道了个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笑你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是真没忍住,一首歌和他对她前面印象造成极其明显的对比,明明看上去是个很会玩的钓系美人,但这样反而更有意思了。 池梦鲤摇摇头,固执地重复那句话。 方清似默了几秒,委婉道:“如果你要做歌手的话,还是要多多练习。” 池梦鲤听懂了,委屈地嘟了嘟嘴,眼睛眉毛都耷拉下来了,像只小狗勾。 好嘛,她不做歌手不当爱豆就是了。 两人并肩走下台。 他低头注视着她,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和看上去一样手感极佳,于是心念一动,“做我的粉丝不会唱歌怎么行,说出去多丢面子,这样吧,我教你唱歌怎么样?” 是因为好胜心来着,他也想要撩回去,说完认真地观察她的反应。 他有些突然地低下头和她说话,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磁性的声线混着馥郁花香调的气息一并向她袭来。 ——粉丝都知道他偏爱甜香,口味也偏甜。 池梦鲤被这气味勾得昏头,吞了口口水,视线慢慢地上移,从他微敞的领口,到清晰的下颌线,然后是他含着笑意的眼睛。 看得不是很真切,只知道他眼眸弯弯的,笑得特别苏。 她愣了有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说什么,连连点头,然后不确定地问了句,“真的教我吗?” 他点头,对她的表现很满意。 惊喜来得猝不及防,直接表现在她脸上,眼眸亮晶晶的。 喜悦过后,她又问着他喷的香水的名字。 还来? 方清似喝酒的动作顿了顿,往她那边坐了坐,装作没听见地把耳朵凑过去。 “你说什么?” 远远望去,两个人都要黏一起了。 池梦鲤脑子告诉自己要离远一点,身体很诚实地没动,变态似的嗅了嗅。 嗯,香香的。 “你怎么这么香呀?” 脑子没把门,于是这句话脱口而出。 女孩甜软的嗓音拨着他心弦,搞得人心底酥酥麻麻的。 “喜欢?那给你多闻一会。” 解释 s eyazho u 8.c o m 池梦鲤张了张唇,一堆骚话堵在嘴边,最终一本正经地说道:“哥哥,我是你粉丝,你不能这样,不然我很难把持住的。” 听上去是夸赞其实是委婉的拒绝。 他莞尔,抽身回到正常距离,心中涌上一股挫败。 她怎么就有点捉摸不透的感觉呢? 淡淡的烦闷随着酒精挥发掉,那簇稍纵即逝的灵感又回到他的脑袋里,他连忙记下。 工作中的他是另外一种魅力,池梦鲤看着他灵光乍现似的投入创作,手机屏幕亮光照亮了他那张俊脸,眉宇浅浅皱起,样子认真极了。 池梦鲤盯得入迷,连周佑辰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他已经喝得醉醺醺的,尚存几分意识,不可置信地指着方清似,“他就把你晾在旁边玩手机??” 池梦鲤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应该是突然来灵感了,跟综艺里一个样。” 周佑辰左看看又看看,得了,她都乐在其中,自己又多管什么闲事呢! 他在池梦鲤不近不远的地方坐下,池梦鲤想了想,主动搭话。 池梦鲤当然知道之前的态度对周佑辰造成的误会,把别人当跳板这种事情她没什么愧疚感的,但他是方清似圈子里的人,还是要打好关系的。 “佑辰哥,你今天心情不好吗?” “哦?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你脸上黑字都写着呢!” 池梦鲤指了指他脸上,好像真有字一样,然后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佑辰哥,我说我不是早有计谋你应该都不信,但是总没有人上来就说自己是你朋友的粉丝的吧?而且第一次见面是真的完全意外呢。” 真话假话互相参一半,就显得这段话特别真诚。 周佑辰老油条了,见她这么坦诚,反而显得自己有些斤斤计较了。 算了,看着她好看的份上。 “害,这事我都没放在心上。” “真的?” “不能再真了,不过为了感谢我,你得请我吃饭!” “你们在偷偷摸摸讲什么呢?” 方清似不知道什么时候脱离了创作状态,很自然地挤过来,状似无意地插话。 池梦鲤转头就是一张放大的俊脸暴击,他薄薄的唇瓣勾起一抹轻松的笑容,好奇地望着他们。 背后的周佑辰无语地喝了口冰水,斜视着好兄弟,用嘴型说道:“装,你继续装。”看更多好书就到:r oushu wu.i n 方清似没理他,只跟池梦鲤说话,“已经很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我送你?” 池梦鲤从美色中惊醒,支支吾吾地,“啊?嗯,现在就回去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啦。” 他点了点头,因为他也喝了酒不能开车,“那我送你上车。” 他起身,衬衫和长裤都是黑色,布料紧贴他宽阔的背肌,勾勒出起伏的轮廓,腰腿比例极好,还有那结实的臀…… 池梦鲤连忙跟上去,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的都是什么夜店牛郎play。 不对不对,这是偶像,才不是什么牛郎。 方清似回来的时候,周佑辰掐着嗓子学他讲话,“你们在背着我偷偷摸摸讲什么呢~已经很晚了我送你~” 他的一脸怨念不容忽视,方清似便勾着他的肩膀碰碰酒杯,语重心长地说:“被那样的女人迷惑的话,也情有可原,但是我觉得,她对你没意思,你应该是误会了。” 女孩子只是天生一双多情的桃花眼,这怎么能怪她呢? “嘁。”周佑辰没说话,兀自灌他酒。 半夜来电 好开心啊! 池梦鲤蹦蹦跳跳地回家,她穿的少,晚风吹得她鼻头通红,尽管如此,也迫不及待地想分享这件喜悦的事情。 打电话给霍宁,她没接,应该是睡着了。 除此之外通讯录的一堆人名都没有让她想要分享喜悦的欲望,颓丧地扣了扣眼角。 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身影,她试探地拨过去,铃声响了一分钟,就在她差点挂断的前一秒,电话接通了。 首先传过来的是窸窸窣窣的被子布料摩擦声,那头的人翻了个身,久久没有听到她讲话,只好无奈地问她,“大半夜打电话有什么事?你吵到我睡觉了。” 带着睡意惺忪的磁性嗓音回响在耳畔,激起一股酥痒的颤栗。 “我那不是怕你不方便嘛……” 池梦鲤摸了摸耳垂,倒打一耙地嘀咕。 “我洗澡都得接你电话,还有什么不方便的?”他声线压得很低,自带缱绻呢喃的氛围感,周围很安静,安静得她能够通过一些细微的声音判断他在做什么。 她想这些做什么? 池梦鲤拍了拍自己的脑子,怕不是坏掉了。 她嘿嘿一笑,说起自己和偶像的近距离接触,他只是听着,偶尔回应一声表示他没有睡着。 最后,反而是她念着念着就睡着了,电话也没挂断,只能听见轻柔的呼吸。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叫了她一声,她反射很久才迷迷糊糊地回答。 “我过几天休假。” “嗯?” “你在家吧?” …… 没有回答。 第二天醒来的池梦鲤才发现手机没电了。 昨天他说什么来着? 池梦鲤从睡前的记忆里找了找,还是没想起来。 这个点他应该在训练,也就没给他发消息,不管了,反正他有空会给她打电话的。 霍宁的回电在下午,视频一接通就是好大一声恭喜,喜庆得好像不是见面而是结婚一样。 池梦鲤被逗笑,又聊起别的。 她度过了快乐的几天。 那晚分别时她和方清似交换了联系方式,这几天有一搭没一搭地发着信息。 他有录歌行程,要去参加时装秀,要筹备新歌。 于是她总是能得到他的几张自拍、记载着旋律的电脑屏幕。 单独发给她的,社交平台没有出现过。 意识到这一点,池梦鲤窝在被子里,傻傻笑着。 屋外的房间门被打开又关上,池梦鲤没有听见。 谢衡进来的时候,就听到她一声声傻笑,他把行李箱放在门口,从鞋柜里拿出自己的室内拖鞋,旁边还有两双女款,应该是她和霍宁的。 所以,多出来的这一双蓝色男款,是谁的? 他在那里蹲了几分钟,眸色不明。 大步流星走到她床边,对着那团蠕动的被子抽了抽眼角,随后一把掀开。 “谁?”池梦鲤以青蛙姿势趴在床上,怀里还压着个玩偶,被挤压得扁扁的。 她懵懵地抬头看,眼睛一亮。 是谢衡。 应该是刚从部队出来就来到她家,他穿着一身迷彩服,蜂腰长腿,肩线笔直锋利,看得出身材更壮实了。 面冠如玉、谦谦君子的青年剃了寸头,但他的五官极其秀丽,眉眼如一副传统山水墨画,浓淡相宜,渲染着独特的韵味。 原本含蓄内敛的气质增添了几分庄严的野性,英姿焕发。 矛盾的特性在他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中和。 不接电话 “你怎么回来了?” 池梦鲤滚到床边,支起身子摸他的衣服,这一身真好看。 就知道她没有听到。 谢蘅站着不言不语,半垂着眸子,任由她上下其手。 她穿着吊带睡衣,粉色丝绸质地,贴着光滑的肌肤,俯视一眼,奶白色的脖颈和胸前风光一览无余,尤其是那对雪白的兔子,姣好的形状影影绰绰勾勒出。 他眨了眨眸子,别过了头。 “起来,让我睡。” 他推了推池梦鲤,她柳眉一竖,一脸不情愿地堵着他的胸,“不行不行,你洗完澡才能睡我的床!” 他弓着腰,将眼底的疲倦展示给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利落的寸头让他优越的面部轮廓清晰展露,瑞凤眸眼尾上扬,眼神向下,古典意蕴下暗藏几分倦怠,漾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 池梦鲤迟疑地盯着他的脸,总感觉他去部队训练了之后更帅了。 “行吧,长得好看的人有特权。” 她起身让位,看着他利落地褪去外衣,宽厚的肩肌如绵延山脉起伏,一直向下延展,八块腹肌沟壑深邃。 温暖的被窝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他闷头盖住自己,与她余下的温度沉沉睡去。 和谢蘅之间的关系很难定义,从七八岁就认识,彼此间的相处总是淡淡的。 他从不管她,也不陪她放纵,总是落后保持不近不远的距离。 说是朋友感觉却多了些什么,但池梦鲤单方面感觉他很可靠,是全世界最可靠的人。 时针转动到了下午六点,夜色降临,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池梦鲤整个下午都忙着捣鼓自己的痛房,把最新购入的谷子收纳好。 打电话的人持之以恒,一直拨到晚上。 黑色保时捷在她小区入口停留一瞬,下来个身高腿长的男人,即使捂得严严实实,也能从其行走姿态看出是一位帅哥。 轻车熟路来到她家门口,按响门铃。 “叮咚叮咚叮咚”急促的声音唤醒了池梦鲤的注意力,她纳闷地跑过去开门。 “谁?” 来人一身黑色休闲装,戴着黑色鸭舌帽和口罩,几簇酒红色的发丝从帽檐下漏出,格外惹人注目。 他双手抱胸倚在门沿,首先是气呼呼地哼了一声,而后质问着,“为什么不接电话!” 独独露出的一双璀璨明眸,正簌簌蹦出点点星火。 “啊?” 池梦鲤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把他晾了几天了,自从演唱会那晚过后,就没有再回信息。 “有事忙着呢。”她随意找了个借口敷衍,他也不在意,只是余火未消,气不过便打碎了规矩吻上去。 炮友嘛,不过夜,不在床下亲嘴。 一个不带任何情愫,为了发泄而生的吻,唇舌炽热猛烈地袭击着她,池梦鲤不遑多让地回击。 他们互相撕咬着彼此的唇瓣,交换了一个薄荷味的吻。 他双手掐着她的腰,压向自己的怀抱,前胸没有缝隙地贴在一起。 心中燃烧的怒火在她香软濡湿的舔弄下逐渐消弭,如一场春雨,滋生绵绵情欲。 池梦鲤的肺活量不如他,失去氧气让她呼吸急促起来,双腿发软,被他轻松抱起,放在柜子上。 她推了推他,力道轻飘飘的。 他便松开那红肿的唇瓣与她相视,两双同样多情的桃花眼,各自迷离。 池梦鲤自认为没有哄他的义务,碍于家里还有个人,就开始赶他走,“你来干嘛,没事就走。” 他那脑容量不大的脑子很难同时装很多东西,比如现在就完全被不可描述的东西占据,再想不起其他。 做吗? “我找你还有什么事……” 侵略性十足的视线直截了当地在她胸前游移,浓眉微挑,喉结滚动。 “体检报告我带了,做吗?” 高贵丝绒质感的沙哑嗓音在她耳旁轻轻低语,而后咬住白嫩可爱的耳朵勾舔。 池梦鲤轻笑,一句体检验资,被他记了一辈子,每回见面真的带上。 嘴巴礼貌地询问着入场资格,带着薄茧的掌心却放肆地在柔软腰线游移。 秦砚的眉眼生得生动漂亮,眼尾双眼皮褶皱更加明显,连同眉峰皆是柔和的弧度,下半张脸轮廓十分锋利,唇色偏深,小虎牙增添几分可爱。 雕塑般浓颜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 池梦鲤当初就是被这张脸迷惑,和他持续了一年的性关系。 这人身材锻炼得很性感,如果说未开苞时隐约透露着青涩的欲,久经情事后身体的每一处都散发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荷尔蒙。 他伸出舌尖舔舔,眼中波光粼粼,明晃晃地勾引。 她在他宏伟的胸肌上揉了揉,上一次来怎么说的,好像是心上人喜欢大的,所以打了鸡血似的练。 “所以,练了一个月胸,她还不喜欢你?” 秦砚嘴角一松,表情耷拉起来,幽怨地投来眼刀。 “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又被拒绝了,还问,就这么喜欢在我伤口上撒盐?” “你又不差这一次两次了。”池梦鲤说着更扎心的话,他挫败地别头生闷气,看到桌子上一杯苹果汁,不客气地大口喝下。 “咚!”玻璃杯和大理石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吹了吹头发丝,滔滔不绝地吐槽自己失败的追求过程。 “不是说喜欢大胸肌吗,我没日没夜地练,顿顿吃草。” “约她出来,一次两次不来,也能理解。” “终于见面了,让她摸,转头就跑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白练了吗!? 秦砚最生气的还是这个,想到这一个月的时光,好兄弟炸鸡火锅甜品轮番诱惑,就心痛得不行。 池梦鲤曾经见过他的心上人,很淑女的乖乖牌,一看就是家教很好的那种,他上来就让人家摸胸,她不跑才怪。 池梦鲤全然不顾他喋喋不休地狗叫,继续拆着专辑。 秦砚说了半天发现后面空无一人,闻着味跟到她身后,被屡次拒绝的不爽和不甘心压抑在心中无处发泄,还有他自己都没发现的脸上有几分委屈。 她忙什么呢? 都不理人,以前不是随便勾勾就滚到床上了吗。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肌和腹肌,鼓鼓的很安心,身材也没发福啊…… 秦砚狐疑地盯着她,桃心小脸白里透红,发丝凌乱地披散着,淡粉色短裙轻柔地描绘着她的身躯,背部曲线窈窕迷人。 她坐在椅子上天真烂漫地晃着玉足,懒懒的、娇娇的。 他的注视逐渐变得晦涩黏腻,滑过她天鹅般的颈,纤细的腿,定格于饱胀的肉臀。 于是支起帐篷走到她的身后抱起她按在桌子上,指尖隔着裙摆揉捏了几下臀肉。 她被按在桌面上,细白的皓腕被他一只手抓住,胸也压得扁扁的,乳肉几乎要从领口溢出。 “唔,你干嘛?”池梦鲤佯装生气,回头娇嗔着瞪他。 “让我插插小逼好不好” 略显零散的鬓发,嘴唇红肿未消,以至于那一道波光潋滟的眼波莫名带着些许凌虐感。 秦砚深吸着气息,半蹲下身,将裙摆层层迭迭堆砌在腰间,然后双手掐着她的屁股,变态似的嗅着其中馨香。 “你在这里喷了香水吗?” “神经吗你,谁会在这里……呜” 先是热烘烘的呼吸,然后是湿润的舔,尖牙咬出浅浅的齿痕又松开,这般身体接触足够让她兴奋。 他叼着软嫩的臀肉,吸吮得口齿不清,“嗯……好吃……” 内裤上都是他的唾液,已经变得半透明,湿哒哒地贴紧肌肤,粉色的花蕊吐出甜蜜的汁液,他扒开内裤用指尖拨弄花瓣,好奇地去舔。 舌头触感湿滑,灵活地钻进缝隙中戳刺。 “哈啊……” 她随着他的动作不停瑟缩,最敏感的部位被他大口吸吮,像吃冰淇淋那样,舌头从肉蚌边缘从下往上用力摩擦。 从她的视角望去,男人整个头部都埋进她的腿部,津津有味地吃着逼。 察觉到她的退缩,被自己舔得浑身颤抖,淫淫浪叫,秦砚更加得意,随之而来的动作更加急躁,他将她翻身抱起,面对面跨坐在他颈部。 这个姿势他做得游刃有余,修长的手指迸出根根青筋,紧紧攥着两瓣丰腴的臀肉又掐又揉。 骤然腾空的失重感让她心脏一跳,紧张地夹紧了他的脑袋,惹得他闷哼一声。 皱巴巴的裙摆荡漾下来,密不透风的骚甜味蒙蔽了他的视觉,热得他窒息。 他将她抵在墙壁上进犯,小穴淌着黏糊的汁水,被他悉数卷入喉中,他找到了技巧,对着阴蒂唇齿并用,略显粗暴地怜爱它。 舌头塞进去一大截,这个部位本就敏感,他清晰地感受到舌尖触到内壁的褶皱让她怎样轻颤,怎么会让它紧缩,淫液一股股地从深处流出,太多了怎么也吃不干净,可惜地从他唇齿间溢出,顺着下颌线蔓延至脖子,随之是胸膛。 “真甜。” 他全然没有其他心思去在乎,舌尖的紧致感让他想起之前用鸡巴插进去有多么爽,这念头一起,全身都发狂,不可抑制地涌起猛烈的欲潮。 “好舒服……怎么这么会舔……唔” 池梦鲤娇哼哼,腾空的姿势让她不安,只好腿部绞住他的脖子,抱着他的后脑勺,下手没个轻重。 他吃痛,皱着眉头从她腿间抽出脑袋。 泛起薄红的眼眸看着她,像还未被满足的狗勾,额前酒红色的发丝染上了不知道是他自己的汗液还是她的水,湿漉漉地凝成一丝丝的模样。 他挺翘的鼻尖、整个下半张脸都亮晶晶地泛着水光。 这番狼狈的样子逗得她笑,她便伸出手指整理他的头发,轻柔的触感从额头点到太阳穴,然后捏着他的耳垂,上面戴着他喜欢的黑钻耳钉。 他一口咬住眼前白生生的肉,问她喜不喜欢,技术怎么样。 直勾勾的、挑逗的目光看向她。 秦砚生得一副花样很多的脸,眸子却总是干干净净的,也就会在这个时候露出狼一般野性的光芒,热烈地贴近她。 她不躲不闪接下他的视线,白生生的俏脸被情欲修饰得迤逦娇怜,眼底泛着玄妙的流光。 “技术还是有待加进的,念在态度很好的份上,可以给90分。” 他的视线如糖丝一样黏住她,不满地嘟囔着什么,随后言简意赅地说,“想操逼了。” 他掂了掂她的身子,软绵绵的像团棉花糖,好吃又好摸。 “鸡巴想你了,让我插插小逼好不好,嗯?” 他说着从片里学来的荤话,据说适当的语言能够增加床笫间的小情趣。 心有所属不妨碍和别人做 池梦鲤靠着墙,后辈露出的大半片肌肤紧贴着冰凉的墙壁,想到一墙之隔的房间里还有个人,心中生出一种别样的刺激感。 灼热的唇舌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吻痕,双腿间没有一处好地方。 看吧,尽管心里装着别的女人,也不妨碍他与她做爱。 柔软的舌头在穴里疯狂搅动,酥麻的痒意麻痹着她的感官,在不上不下的地方飘飘然地,想要更多。 “别舔了,快插进来……” 她抓着他的头发,这个姿势她不好大幅度动作,怕抱不稳把自己摔着了。 秦砚闻言,顿时像打了兴奋剂似的把她扔到床上,滚烫的身躯覆上她雪白的胴体。 大掌盖住两团摇晃的奶子轻轻摩挲,另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裤子,肉棒憋屈地被内裤挤压着,一经释放便激动地上下弹跳,雄赳赳气昂昂地点着头。 顺着线条优美的人鱼线往下,他的肉棒呈弯刀状,肉粉色的柱身矗立于黑色丛林间,顶端像蘑菇伞盖,噗噗地冒着透明前液。 是池梦鲤每次看到都要感叹一句好大的地步,又粗又长还大,不枉负一米八八雕塑般的体格。 她动情地咬着下唇,敞开细腿露出穴,红色的蚌肉泛着油亮的水光,源源不断的淫液从闭合的阴唇中渗出。 她用楚楚动人的温柔眼睛望着他,媚眼如丝,含着诱人的水汽。 胸乳完全袒露出来,细细肩带绷紧勒进她的皮肤,好像随时要断开,粉嫩的尖尖硕果被他搓得发硬。 困扰几天的烦忧早就荡然无存。 他心里念念不忘好几年的那个女人的面孔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眼前人儿袒胸露乳勾人的娇态。 她的奶子好软,她的逼水好多,嘴巴上还残留着一股甜骚味,如烈性春药一般让人上瘾。 还想吃,但是涨痛的鸡巴在抗议。 他按着她的大腿缓缓插进那条细缝。 前戏做得充足,小穴泥泞不堪,滑不溜秋的,蘑菇头刚怼进去,就被挤出来。 于是他扶住尾部固定,插进一半的时候,就撑满了她的肚子,穴肉如同水蛇一般四面八方缠绕着他。 他忍了那么久的肉棒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一滴滴积攒成河的情欲溃提般倾泻而出,肉棒长驱直入。 腰臀疯狂地耸动进出,肉棒越涨越大,每一击都将小穴填满到极致。 池梦鲤被撞得摇摇晃晃,绵绵乳波如白色海浪般抖动。 “哈啊……太深了,要坏掉了啊啊!” 香蕉状弯曲的肉棒朝着某一点顶撞,起先轻微的痛意被快感逐渐替代,电流传到四肢百骸。 她双手无助地抓紧床单,脚背绷成一道弓起的弧度,却被他掰开按住,腿心大大敞开着被滚烫的肉棒抽插。 体型的差异让秦砚轻而易举地掌握主动权,把她摆放成自己喜欢的样子肆意操干。 腿心透明的汁水经过反复拍打早已变成绵密的白沫,两瓣阴唇被拍打得泛红,他砸吧嘴回味着,没忍住抽出鸡巴俯身含住,重重一吸。 池梦鲤爽得脚趾蜷起,小穴不停颤抖收缩,仰着脖颈高潮了。 透明水线喷薄而出,搞得他满脸都是。 散发着旖旎氛围的房间传出一道高亢的呻吟,娇滴滴的带着些许哭腔。 “我讨厌你呜呜呜!” 这时,门外传来门锁碰撞的声音。 “你听见啦?” “谁啊,你房间还有人?”秦砚吓得一抖,懵逼地抬头望着她。 池梦鲤一脚踹到他胸上,披了个毯子就跑出去了。 秦砚看着自己欲望半消的鸡巴,认命地给它擦了擦,提起裤子去洗脸。 “你醒来了?” 谢蘅只是沉默不语,池梦鲤早就习惯了他这幅闷闷的样子。 他背对着她坐在阳台藤椅上,空气中弥漫着阵阵茶香,清香缭绕沁人心脾。 陶瓷杯内茶叶翠绿鲜润,漂浮于绿中带黄的茶汤之中。 池梦鲤看着心痒,毫不客气地端起啜了一口,微微的苦涩后便是清甜的回甘,馥郁整个口腔。 她皱着小脸砸吧砸吧嘴,果然还是不喜欢这种苦苦的味道。 夜幕降临,远处天际与大海像是一张深蓝色油画幕布,港口灯火一盏一盏不断点亮其中。 谢蘅静静坐着眺望着,不知是在看小岛还是游轮。 暮色为他蒙上一层天蓝色暗调质感的滤镜,晚风卷着海风咸湿气息轻轻吹过来,他清俊的眉目显出几分朦胧惬意。 他看也没看池梦鲤一眼,手掌直击目标,夺走她手里的杯子放回桌面。 小气鬼。 她鼓了鼓嘴。 如果说谢蘅睡着了她还能和秦砚在隔壁房间胡闹,这会他醒来了就不想再继续了,也不是害羞,是念在他假期短暂,特意来找她她当然要陪着他了。 池梦鲤偏心,她喜欢的东西绝对要排在第一位,要好好呵护。 不过,他五感那么敏锐,不会是被她吵醒的吧? “你听见啦?” 她凑上去仔仔细细地观察他的表情,他却面不改色,淡淡睨了她一眼。 “你说呢?” 她长得纯甜,眉目却像妖精,形状妩媚勾人得多情,温柔之余夹杂淡淡的疏离,无论做出什么表情,都容易给人造成自作多情的错觉。 女人浑身散发着春雨过后旖旎的红晕,乌发凌乱,薄汗未消,深红吻痕从细白的脖颈蔓延至未被开放欣赏的胸前,毛绒小毛毯欲掉不掉地搭在肩头,双腿并在一起轻轻摇动。 池梦鲤也不在意他到底有没有听见。 她哼着小曲给泡茶,不喝但是喜欢玩,名贵的茶叶就这么被她糟蹋了。 “好啦,快喝!” 池梦鲤泡好之后递给他品尝自己的手艺,他没有要接的意思,她就蛮横地一瞪眼,不讲道理地喂给他。 一番流程之后,茶水降到能入口的温度,烫不到他。 她的小毯子已经完全掉下去,落在椅子扶手上。 玲珑的身材曲线展露毕现,尤物似的身段,软绵沉甸的两团挤着他的臂膀,随着她的小动作时不时磨蹭着。 她的裙子很短,布料下感受不到内衣,也没有看到内裤的勒痕。 “真是服了你了。”他心头有些冒火,胸膛剧烈起伏几个呼吸,接过杯子放下,拿起毯子将她缠绕几个圈,手臂也被蒙住。 池梦鲤愣了,“你这是干嘛?” “你不喝就不喝,把我绑起来干什么!” 她气急败坏,努力伸手去掐他大腿,一手下去全是结实的肌肉,没掐疼他,自己手疼了。 秦砚快速洗干净脸之后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面,一男一女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紧密贴合在一起。 他也冒火,有一种名不正言不顺的看不过眼。 介绍 秦砚拉开椅子坐在谢蘅对面,上衣换成一件白衬衫,那是他曾经偶然留下来的,他挽着袖子,不经意地瞟了他一眼,心理默默对比着。 这哥……帅的和他有的一拼啊! 秦砚略微自恋地想。 不过之前没有见过他啊,难道是新来的? 仔细一想,和池梦鲤从认识到现在,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她身边有其他男人。 他琢磨一瞬,想到和她只是床伴关系,下了床后顶多称得上一句能说话的表面朋友,心底奔腾的那些来源不明的敌意于是流走了。 “这是谁啊,怎么不介绍一下?” 谢蘅掀起眼皮看着秦砚,眸底平静得像一汪黑沉的湖泊,不含任何情绪。 靠,最烦这种爱装逼的人了,垮起个脸给谁看呢? 秦砚连忙露出个标准微笑表示友好。 池梦鲤把这张可恶的毯子扔给秦砚,他疑惑地接住,然后塞在屁股后面,得到池梦鲤嫌弃的一瞪。 嗯,软软的还挺舒服。 他没看出来,睁着纯澈的眼瞳等着介绍。 “我朋友,谢蘅。”池梦鲤说完,看着谢蘅指了指秦砚,“这是秦砚。” “啊,原来是朋友吗?”他摸了摸后脑勺,把自己头发弄得乱糟糟。 心底却不太相信,刚才他们那样亲密的肢体接触,哪里像朋友之间的相处方式。 不过秦砚没有太过放在心上,摸了摸空荡荡的胃部,本来就小半天没吃东西,刚刚更是短暂运动了一下。 “我饿了,你家有什么吃的吗?” “没有,自己去做。” “哦。” 秦砚刚起身,闻言默默坐下了,让他做饭能炸了厨房。 “怎么,这么久了还不会做饭?”池梦鲤靠着椅背,露出戏谑的笑容,显然想到他曾经用她的厨房把锅烧着了的事情。 这人还缺乏基本安全知识,灰头土脸冲进房间里找她,好险没引起火灾。 秦砚权当没有听到,玩着茶具,手里发出瓷器清脆的碰撞声,没多久,昂贵精美的小瓷杯化成了碎片。 池梦鲤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定在他身上,他冷汗都要冒出来,双手保持僵硬的姿态,眨巴着他漂亮的眼睛,试图变成小狗卖可怜。 “对、对不起……” 秦砚垂着头缩着肩,注定是不能变成小狗了,他是只体型庞大容易捣蛋的哈士奇。 结结巴巴的模样看得她好笑,抬起白嫩的足尖踹他小腿,“快去收拾一下。” 又想起他似乎笨手笨脚的,提醒他注意别被划伤了手。 秦砚飞速跑去拿垃圾桶处理杯子尸体。 池梦鲤摇头叹气,脑袋靠在谢蘅肩窝里,淡淡的洗发水香味,馥郁而芬芳地往他胸腔里面钻。 她玩着他的头发,好像是上个月剃过一次,现在长出一短截,密密的像小草,摸着很是扎手。 手感不好,转而捏他的耳朵,那里有曾经年少时期打过的几个耳洞,现在好像愈合了。 “你怎么了,睡一觉醒来就不开心了,难道做噩梦啦?” “没有。”他看着她,“倒是你,从哪里找来的这种……” 谢蘅面无表情地挑着眉,话语中意有所指。 池梦鲤没绷住,哈哈大笑,“你刚刚的表情好mean哦!” “就你一个炮友” 谢蘅敛眉不语,没懂她的梗,但也猜出来不是什么好词。 池梦鲤的注意力又被秦砚吸引走,他好像和家具犯冲似的,这里磕一下那里碰一下,她在他贱兮兮的爪子上重重一拍,恶狠狠地瞪着他。 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咪,从上面看,凶的不得了。 她开了灯,房间里暖黄的灯光亮起,靠在一起的两个人笼罩在柔和的光晕之下,洒出的部分透过落地门,在谢蘅的手边戛然而止。 一整天重复未接的电话锲而不舍地打过来,他按灭手机屏幕,穿上外套出门。 “你去哪里?”池梦鲤探头望着他。 “回老宅一趟。” 她瞬间失去兴趣,挥挥手让他走。 他刚一离开,秦砚的好奇心又蹦出来了,朝她挤着眼睛,脆梨啃得咔嚓响。 “真是朋友啊?” 果核呈现抛物线状完美投入垃圾桶,他擦擦手,随后摸着下巴,锐利的视线在池梦鲤身上来回扫荡。 秦砚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单纯的异性朋友关系。 更何况他两都长得这么好看。 圈子里的混乱超出外行人的想象,秦砚见得多了,定期缓解彼此欲望的爱豆比比皆是,他这种优越的条件,没变成淫乱的炮王纯粹是眼光高。 “真的真的,我就你一个炮友。” 池梦鲤没功夫猜他的心思,踮起脚尖亲了亲他,微凉的唇瓣是甜甜的梨子味道。 他的眸子顿时暗了下来,喉结滚动,浅尝辄止的贴吻变得越来越深入急促。 这话怎么听着心里那么熨帖呢? 他眼眸弯弯,月牙般美好的弧度,品尝着她唇舌间残留的香甜,呼吸愈发急促,尖牙撕咬着那果冻般的唇瓣,恨不得吞吃入腹。 她勾着他的脖子,指腹安抚着他的后颈皮肤,惹得他轻轻颤栗,下一波侵势更加猛烈。 粗重的喘息与水渍声在小小的厨房蔓延,果盘被撞得翻了个身却无人理会,雪梨骨碌碌滚到地上。 亲了五六分钟。 她的嘴巴被蹂躏得红嘟嘟的,像抹了点玫瑰汁液在上面,靡丽艳艳。 他的脸上浮起点点笑意,眸底波光闪烁,唇瓣晶亮的银丝随着距离变远而断裂。 这个年纪的男人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接个吻都能硬。 秦砚想起自己练了很久的胸,嘴里说着“总不能浪费了,给你摸摸”什么的,然后拉着她的手指从自己的衣领间钻进去。 池梦鲤顺势揉了几把,饱满弹性的大胸还抖了抖,手感极好。 “嘶,你这练得不错啊!” 池梦鲤睁大眸子看着他,连连称赞。 他得意地挺胸,她佯装思索,“不确定,我再摸摸。” 这回可不是单纯检验成果了。 两只巧手轻拢慢捻抹复挑,先是在柔韧的部分连捏带掐,然后照顾挺立的尖尖。 有技巧又熟练的手法他怎么受得住,他稍稍吸气,攥住她不安分的指尖,耳根烫得发红。 他掀开自己衣服一看,发现胸前多了好几个指印,水灵灵的狗狗眼顿时控诉地瞪着她,“都被你掐红了!” 这才哪到哪? 池梦鲤没得大胸摸,也不开心了,指着自己身上的咬痕道:“这是谁弄出来的!嗯?” “那我给你舔好不好” 绵软的奶被她挤得堆起,形成深深地沟壑,上面凌乱分布着几道痕迹。 秦砚的目光诚实地盯着那里,想起这两团嫩嫩的棉花糖吸到嘴里的滋味,不由得喉咙发紧。 “那要不,你摸我的,我摸你的……” “不要,现在晚了!”池梦鲤扭头就走,他急冲冲地追上。 一想到刚刚被中止的性爱,自己还没被满足的大鸡巴,现在又委屈地立起来了,差点撑破裤衩。 他软着嗓音,撒娇也是手到擒来,“来嘛来嘛,刚才我舔你舔的不爽吗?” 他从背后抱住她娇娇软软的身子,香得他头昏脑涨,暂时按捺下的欲念呼啸着袭来。 池梦鲤现在哪还有什么心思,本来最近就心情好,生活被美好的事情占据了大部分,欲望便随之降低了起来。 不过坏心眼偶尔咕噜噜地冒,她逗着他,“那我给你舔好不好,哥哥~” 秦砚呼吸一滞,那画面美得他无法想象。 “真、真的吗?” 她双手捧着他的脸,长长的睫毛覆在眼睑落下层层阴翳,饱含期待的双瞳如玻璃珠一般的质地,里头交错着她的剪影。 她心念一动,轻轻咬着他的喉结,抚摸他的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这是一句有误导性的疑问句。 他们走到她的卧室,她找到一条真皮软椅,示意他坐下,抽了几根绸带绑住他的四肢。 她也不会什么技巧,死板地缠绕几圈然后打了个结。 秦砚乖乖地任由她摆布,双腿岔开,而她就亭亭玉立地在他身前,玉白的小脚陷进地毯,脚趾生得玉雪可爱,往上是一双修长的双腿。 她是小骨架,体重很轻,抱着却有肉感,该长的地方毫不吝啬。 比如那对跳动的白兔,秦砚刚凑上去,她却后撤了一步,他被捆住无法前进,只得失落地垂下眼。 忽然她又靠进来,秦砚如愿以偿舔到了奶子,舌头灵活地拨开衣服寻到嫩生生的奶尖,重重吸吮。 “唔!”胸前骤然一痛,池梦鲤报复地勒紧他脖间丝带。 秦砚呛了好几下,“你要谋杀我啊……” 她拍拍他的胸膛示意他坐好,围着他检查自己的成果,终于满意点头。 她蹲在他腿间,运动裤下的肉棒早就撑起一个庞大的形状,那双小手扯下裤头,蓬勃的热源便雀跃地跳出来,啪地一声打在她脸上。 啊! 池梦鲤捂着酸酸的鼻子,他忍俊不禁地笑,小虎牙也那么可恶。 她突然就憋着一股气了,软软小手握住肉棒根部揉捏起来,两颗硕大饱满的囊袋也没有放过,在她的手心遭受挤压。 自己撸和别人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秦砚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只觉得身体每一处的感觉都被弱化,所有刺激都汇聚在腹下狭窄的一处,在她的手指间翻腾,凝练成一波波快感,反馈上头。 “哈嗯……”他吸着气,双眸瞬间染上水意。 上半身微微往前倾着,由于手腕被绑在身后,只能弓起微小的弧度,却显得肩颈流畅的肌肉线条更加明显。 她握住棒身上下滑动,因有些干燥而进行得困难。 “你什么时候射呀” 她伸出小舌装作要舔,湿润的鼻息喷撒在龟头上,惹得那翕动的小孔溢出点点透明的前液。 秦砚绷紧了身体,望眼欲穿,只求她吃进去,哪怕舔一舔。 池梦鲤不知道他内心的煎熬,完全把这根勉强才能圈住的肉棒当做玩具了。 她用指腹揉开那些液体当做润滑液,可是不够。 好没用! 她虚虚的斜了他一眼,起身翻箱倒柜找东西。 暮色沿窗台侵入,她打开一盏光环微弱的氛围灯,光影循着她摇曳的身姿生出扑朔迷离的弧度。 她背对着他蹲跪在地上,发尾扎成小团垂在右肩,而后毫无顾忌地翘着屁股,腰身凹陷,臀部像丰满圆润的蜜桃,丝绸裙摆短的遮不住逼,渐渐地滑上去,蚌肉形状若隐若现。 他的呼吸长久地停止着,胸腔的窒息感涌上后他才剧烈地吸着氧气。 池梦鲤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慢悠悠地抬起脚尖,在他视线范围内走来走去,不经意做出惹人遐想的姿态。 寂静的房间,呼吸和吞咽声清晰可闻。 人畜无害的大狗勾有他自己凶狠的本性,随着她的引诱一步一步展露出来,黑暗中的健硕身影正伺机而动。 池梦鲤玩了好久才想起自己的正事。 她没买过什么小玩具,心想下一次要准备一些了,这个时候没有润滑油。 怎么办呢…… 她苦恼地皱眉,余光瞥过空荡荡的玻璃杯,那里面之前还装着果汁。 她眼前一亮。 她端着一杯苹果汁回来时,肉棒又胀大了一圈,弯着可怕的弧度,握住时还能感受到筋脉的急促跳动。 冰冰凉凉的苹果汁一滴滴淋上去,她的指缝间都是黏腻的汁水,甜滋滋的果香弥漫开来,狰狞的肉棒似乎变得可口起来。 池梦鲤舔舔唇,索性抓着它甜了一口。 她咂咂嘴,除了果汁味没有尝出其他味道,于是小猫舔奶似的轻轻舔了起来。 “嗯……”他唇间溢出几声闷哼,只觉得欢愉又痛苦,她有时用力会抓得疼,湿热的舌头却又很好地抚平这些痛感。 如同隔靴搔痒,他用力挣扎着绑带。 浑身欲望得不到发泄的出口,便堆积得越来越浓烈。 他微昂着脑袋,呼着热气,用猩红的眸子侵略她的每一寸肌肤。 恍惚间鸡巴好像已经完全被那湿润的小嘴含住,他挺着臀插进她紧致的喉咙,让她哭泣,让她难受,然后让她爽。 好想射…… 不行不行! 秦砚仅存的理智告诉自己要憋住射意,这么快就出来了会被嘲笑的。 池梦鲤预感到一阵隐秘的威胁,她抬眸看了看他,男人咬着下唇,藏不住细碎呜咽,酒红色发丝了遮住眉眼,只瞧得见那挺翘的鼻子和锐利的下颌线。 小麦色的肌肤渗出薄汗,像片片露珠,赤裸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男性躯体血脉喷张的模样欲得勾人。 她很有成就感,慷慨地掏出两团绵乳夹住肉棒,“你什么时候射呀?” 嗓音听在耳中娇娇腻腻。 仰头看他时,那双眸子闪烁着无邪清润的光芒,双手却托着自己的奶子夹住他的鸡巴,浊白的、透明的液体染得她胸前黏腻不堪。 简直淫乱极了! 秦砚心里像被扔进一块滚烫的沸铁,连滚带落摩擦出火星子,崩裂开来,化作滚烫的欲望。 他要憋疯了。 “别折磨我了……嘶啊……” “那块射出来!”她挤挤肉棒,用乳肉揉搓,无论如何也只能裹住半根。 她好累。 池梦鲤松开手,无力地捏了捏酸痛的手腕。 内射 “射……射不出来”他鼻音浓重地哼唧,快被欲火折磨得崩溃。 “那看在你乖乖让我玩的份上,奖励你一次……”手指沿着腹肌往上,掠过他干渴的喉咙,勾起他的下巴。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尾嫣红的娇媚、柔柔的情意缠绵,妖精一般。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后背薄薄的蝴蝶骨仿佛振翅欲飞,然后并着双腿掀起裙子,一屁股坐在他的肉棒上,前后摇摆起腰肢。 小穴湿乎乎的淌着水,全被她涂到肉棒上,两瓣阴唇是最好的按摩工具,像吸盘一样吸附着棒身。 池梦鲤一低头,就看到向上弯曲的粗大性器,龟头一路摩擦着外阴和阴蒂,最后从她腿缝中露出。 屁股下面的毛发扎得她皮肤很痒,却又奇异地感觉很舒服,这种感觉像是催化剂,令她更加情动。 秦砚备受折磨,肉棒被压着欺负却迟迟不能插进去,湿软的穴肉欲拒还迎地勾着他。 龟头再次擦过缝隙中心的肉珠的时候,他反射性地挺腰重重一戳,那悬在上方的腰臀瞬间卸下力气。 他抓住机会一插到底,终于吃到肉! 他一瞬间有些目眩神迷,紧而剧烈操干起来。 一声清脆的啪啪声后,是男女混合的喘息,他满足的喟叹,那紧致的穴肉从四面八方溢着水,每一处褶皱都死死缠住他。 “好爽……哈……”他双目猩红,即使四肢被捆绑成不适的姿势,常年练习的腰腹却很有力量,用力地挺动,大开大合地操着穴,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 他毫不留情地冲锋,肉棒擦过穴内每一处媚肉,小穴本就敏感多汁,疯狂的进攻让她产生了要被捣烂的错觉,快感一波一波漫至全身。 “嗯……不要……” 她失神地望着前方,手心无力地撑着椅子扶手,几乎要站不住,白皙的臀部以腾空的状态迎接肉棒,插得又深又急。 “哈啊……好深……” 她开始后悔了,不该玩的这么过分的呜呜呜…… 用半蹲着的姿势太久,腿也开始发酸,她只能强撑着绷紧小腹,小手压着他的大腿。 原本就夹得紧的小穴变得更加,软肉挤压在一起,似乎想要把刺激它的这根肉棒挤出去。 “嘶!” 秦砚动作一滞,接着更加快速地捅进去,连带得椅子腿在地上发出拖动的刺耳声音。 密密麻麻的电流蹿过全身,池梦鲤身子一抖,脱力地坐了下去,肉棒一瞬间插得满满当当。 这种刺激使他失控般疾速抽插,盯着她的背脊上的凹痕,横冲直撞地捣入抽出,寻找到一处敏感点就反复顶弄。 池梦鲤只感觉浑身都酥酥麻麻,一身的媚肉都随之起伏、泛起肉浪。 层层递进的快感涌上大脑皮层,她眼前忽的白光一闪,不可控制地提高着呻吟,哆嗦着高潮了。 骤然缩紧的肉壁深处喷出一波水线,浇灌在他的龟头上,随着他接下来的抽插而泄出去,淅淅沥沥流了一地。 小穴像个夹心馒头,插一下就爆汁,秦砚沉浸在这种乐趣中操个没停。 高潮过后的小穴好像更敏感了,随便的戳刺就让她爽得不行,意识陷入一片欲海,稍加一阵风波就能激起阵阵巨浪。 “插得好舒服……呜呜……” 这种快意达到了阈值,让她产生了要被干烂的错觉,她有些承受不了。 她开始踮起脚,撅着屁股试图逃离,然而秦砚哪里会让她跑走? 背后的丝带忽然断裂,带着红痕的手腕掐住她的屁股,带着她的身体往自己挺立的鸡巴上怼。 “啪啪啪!” 剧烈的撞击,拍得她臀尖泛红,软红的嫩肉都被撞得变了形。 “啊啊!” “嗯……顶到子宫了……嗯不要……” 龟头重重碾压着宫口,而后通过松软的洞口直直插了进去。 初始的疼痛过后是铺天盖地的酥痒快感,她身体的每一处都在欢愉地颤动。 “要撑破了呜呜……” 她无所顾忌地呻吟着,娇滴滴的嗓音传入秦砚耳中,那肉棒便愈发胀大。 小穴开始收紧,宫颈肉绞住龟头吸吮,他强忍着射意,掰开她的大腿迅速抽插,动作快得几乎看见残影。 池梦鲤再次陷入高潮。 她只感觉一阵酣畅淋漓的畅快感从深处释放出来,像颤巍巍的娇嫩花朵,迎接清新滋润的雨滴而绽放了。 她高昂着脑袋享受余韵,无力地瘫软在他身上,白嫩纤细的腰被他掐着痉挛,小逼将肉棒拧得很紧,他于是咬着她脆弱的锁骨,在严密咬紧的穴内艰难进出。 “射在里面吧……” 肉嘟嘟的红唇贴在他耳畔呼着艳气,尾音缠绵上扬。 同样肥嘟嘟的骚逼夹住他的鸡巴不肯放开,还要他内射。 秦砚脑子还没反应过来,鸡巴就诚实地喷射精液,一股一股地填满了小穴。 她摸着鼓起的小腹,那里面装着他滚烫的精液,媚眼如丝情意绵绵,“吃饱了呢,都是你的精液哦~” 秦砚耳根通红,强装镇定地拔出肉棒,发出“啵”的一声。 池梦鲤说过她是难孕体质,精液射在里面会被吸收掉,起初秦砚还不信,后来发生了些事情,久而久之也就接受了这个奇异的设定。 他把她放在椅子上打着灯去观察她的穴,湿润泥泞的一片,透明的、浊白的液体到处都是。 布满青紫的大腿中间,穴肉被操得红肿不堪,两瓣阴唇还有些外翻,中间被操开的洞口还未完全愈合,正随着她的呼吸翕动着。 他伸出两根手指进去抠挖了几下,果然没有挖出自己的精液。 池梦鲤不知道他分开自己的腿在她胯下干什么,小脚踩着他的肩膀推了推。 “干什么,别闹了,放我下来去洗澡!” 秦砚左耳进右耳出,到底年轻气盛,仔细一回想这一次做爱,好像比之前都要痛快淋漓,刚认识时更是见面就直奔操逼,哪里会玩捆绑这种小情趣。 他砸吧砸吧嘴,销魂蚀骨的滋味犹在眼前,半软下的肉棒瞬间竖起来了,“我们再做一次吧!” 秦砚期待地望着她。 演出与回家 池梦鲤狠心拒绝了他湿漉漉的眼神。 她只想洗去这一身的黏糊,衣服边走边脱,掉在地上,被跟上来的他一脚踩住。 他想跟进浴室,池梦鲤眼疾手快地关上门。 “砰”的一声,秦砚连忙收回腿,差点被门给夹了! 一而再再而叁的被拒绝,他有些悻悻,拍着玻璃门问她,“那下次再来你不许拒绝!” 说完没听见回复,就贴在门上支起脑袋听她在干什么。 门忽的被拉开,他踉跄了几步,抬头看到她面无表情的俏脸,一脸无辜地摸了摸鸟窝似的头发。 池梦鲤忽然想起这个人的身份,好像也是一位爱豆。 出于想要了解的心思,她向他打听最近的行程。 “这个嘛……之后两个月就是我们回归宣传期,下周一开始上打歌舞台录制。” 想到又要过一段狗都不如的日子,一周七天档期排满,秦砚心情低迷。 下周一啊…… 池梦鲤算了算日子,那天她得回老家。 雪白的面颊露出难色,她轻轻皱眉,“打歌只录一天吗?” 秦砚猜出了什么,“不是啊,一般都是一周以上。” “难道你想看我表演?”他得意的笑,不知道心里想了什么。 池梦鲤坦然地看着他,“对啊,我想去现场看。” “嗯——”他摸着下巴,声音拖得很长,“你有买票或者报名参加节目吗?” “现在没抢票的话已经来不及了。” “有些节目是随机抽选资格的,现在也过了报名期……” “要不你在我彩排的时候来吧,我让王哥带你进来!” 王哥是秦砚的经纪人,到时候冒充他们团队内部的工作人员进来就好了,秦砚打着小算盘,丝毫不考虑经纪人看到他和圈外女人私下来往会不会炸裂。 但是池梦鲤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我不要。” “……那我帮你问问还有没有多余的票。”他努了努嘴,以为她不想干这种事情。 池梦鲤推他出去,“你别管了,我自有办法。” “真的?你不能放我鸽子啊!” 他的脚跟地板黏住了似的,推也推不动,池梦鲤喘了几下果断放弃,“真的真的,到时候看到我可不要惊讶!” 他挑了挑眉,不禁试想可能会见到的几个场景。 “你快走,不走等着我留你睡觉吗?” “也不是不行。” 池梦鲤瞪着他,没注意自己裹着身体的浴巾快要散开,他看了眼那饱满的胸脯,挪动步伐离开了。 再不走又要欲火焚身了! “记得把你衣服带走!我的衣柜都快变成你的了!” 他脚步拐了个弯去到她的衣帽间,诧异地发现自己的衣服都留下一小格,挂着的全是外套,大约是有时候做完了忘记穿上就走了。 “行吧行吧。”他一件件取下来,转念一想,反正她衣帽间那么大,哪有那么夸张! 他放回去了,步履轻快地回到家,看到裸着上半身从浴室出来的队友,打了个招呼。 元霄擦着头发,脑袋冒出问号,这人发什么疯? 陆星澈急冲冲地从自己卧室跑出来,在沙发抱枕地下翻找丢失的笔记本,元霄帮忙找到,又风风火火地冲回去。 连续几天,秦砚都处于亢奋的状态,队友们都看出些不对劲,这哥那天中午出去,晚上回来就这样了,他干啥去了? 而遥远的B市,池梦鲤刚下飞机,她爷爷的助理小文远远就看到了她,迎上来接过行李箱。 身为一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池梦鲤并没有稳定的工作,刚毕业就在世界各地奔走旅游。 她在B市长大,在S市上大学,近几年一直住在S市。 这次回来是母亲生日,打算叫家里人聚在一起吃个饭。 B市有池家一家子,严格冷漠的高官父亲,一心陶醉油画的大艺术家母亲,几乎是父亲翻版结合体的弟弟,还有恩爱如初享受退休生活的爷爷奶奶。 却不是池梦鲤留恋的地方,因为她知道和睦的关系只是一层薄薄的、用来维持他们上流社会的假面。 她是这个外人看来优秀完美的家庭里养出来的异类,离经叛道且不守秩序,对于父亲在她成长期立下的教条规矩打破无数次,导致现在一无所成。 虽然池梦鲤从小就知道她们家很有钱,但是池家秉持着清廉作风,配备的衣食住行用品都十分低调。 文助理开着普通的小轿车,技术非常稳定,前一天晚上熬夜的池梦鲤正昏昏欲睡。 “池小姐,到了。”文助理轻声呼唤着她,见她没反应便打开后座的门。 池梦鲤一睁眼,就看到他适宜得体的黑西装衣摆,视线往上,一张清秀白净的脸被官场氛围熏陶成了板正无趣的样子。 让她想起从前初见,还能逗得脸红,现在已经喜怒不形于色了。 她刚有动作,文助理就递出手臂让她扶着下车。 她今天穿着一条水绿长裙,裙摆及至脚踝,蓬松的裙身放下,浅色高跟鞋便只露出一个尖尖。 他原地逗留几秒,然后去停车了。 路过别墅前方母亲喜爱的庭院,青苔小路延伸到大门口,恰好碰上送客出来的父亲池鸿风。 能够生出池梦鲤的基因差不到也哪里去,池鸿风年轻时也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帅哥,不过现在鬓边微白,脸上多了许多皱纹,眉心处最严重。 他打量了眼池梦鲤,眼中的不满一闪而过,池梦鲤路过时微微朝客人点头,对方连忙哈腰,露出标准微笑。 “这位就是令爱池小姐吧,我女儿也在S大上大学,说来还算同门,她说她经常听到教授夸池小姐天赋异禀成绩好,不愧是您培养出来的后代,哪哪都优秀!” 池梦鲤只听见池鸿风谦虚地回了一句,后面的交谈被大门全都关住。 她刚进来就看见奶奶朝她挥手,四周望了望,爷爷奶奶和弟弟都在。 家里的装饰风格以木质为主,有艺术天才的母亲的存在,把看不过眼的地方随手调一调,就变得别具韵味,散发着浓浓的书卷气息。 奶奶摸着她的头发嘘寒问暖,她漫不经心答着,注意力被桌子上的试卷吸引过去。 她拿起一看,笑了,“哟池峥麟,怎么语文才110分啊,考得不行啊,发挥失常啦?” 家人 “哦数学也只有一百叁,不是回回满分的吗?” 池峥麟抿了抿唇,俊俏白皙的脸上还带着婴儿肥,十五六岁正是好面子的年纪,被她这么嘲笑,心情顿时变得更差了。 他瞪着池梦鲤,没说话。 奶奶劝着她,生怕他两又吵起来,“行啦行啦,你就别刺激他啦!” “奶奶偷偷跟你说,他啊,在学校里早恋才会成绩下滑的!”奶奶对于孙子早恋这件事情很是八卦,但是怎么问他也说不出更多,好不容易逮着个不知情的池梦鲤,很是八卦地分享给她。 “奶奶你别乱说,我明明是——”池峥麟又闭了嘴,不想说,丢人。 他赌气似的瞪着姐姐和奶奶,她们旁若无人地交谈,一点也不避着他。 “奶奶您说,早恋是怎么一回事?” “他和一个小姑娘在谈恋爱,被教导主任抓到告家长啦!”奶奶一拍手,眼里闪过奇异的光芒,“你爸带回来的证据,我翻开看了好几遍,两小情侣坐同桌,什么传纸条、带早餐、送牛奶……小姑娘长得很好看,笑盈盈的,排排坐一起那叫一个般配!” 池梦鲤津津有味地听着,很难想象到面瘫一样的弟弟谈恋爱是什么表情。 “啧啧啧,那沓照片当时被你弟弟抢走了,我还想拿给你看看。” 池峥麟:“您答应我不告诉别人的,而且我真的没有谈恋爱!” 池奶奶只是敷衍地摆摆手,“我当时想给你姐姐发消息告状,不没有说嘛!” “你现在就说了!” “哎呀,我的承诺也是有保质期的!” 看出来池峥麟是真的不开心,也不知道是在介意什么,明明也没有人责怪他。 池奶奶不招惹他了,转而和池梦鲤寒暄,双方当然是一切都好。 这时,背着手的池鸿风回来了,池峥麟恢复了面无表情,池鸿风看了眼她,去茶室端了杯茶出来。 奶奶谈到了她感情,问她想什么时候结婚。 池梦鲤心头重重一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才刚大学毕业,总不能被催婚吧? 之前哪怕私生活混乱到众所周知,也只是让她做好安全措施,从来没有提到婚姻。 她的视线从一张张脸上略过,从爷爷到孙子如出一辙的没有任何情绪的脸,不苟言笑,让人窒息。 奶奶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因为从小接受西洋文化,她倒是没有女德糟粕思想,孙女尝试恋情分分合合不是什么大事,但她总归是担心她收到伤害的。 还记得她有一任小男朋友,和她在一起只为了虚荣心和炫耀,偶然见过那孩子一面,眼里的算计实在不讨喜。 孙女没有野心,没有展露出对任何一个行业的兴趣,无论从商从政,音乐艺术,看起来是平庸了一点,样子看起来温温柔柔,实际上是最难搞的倔强。 池梦鲤不知道奶奶心中万千思绪,她只听见池鸿风喝着茶,理所当然地吩咐她:“下周叁安排你和秦局家的二子见一面,打扮得得体一些。” 她看了眼自己的裙子,没有任何毛病,不知道他发哪门子疯在这里阴阳怪气。 “不去。” 父母 反射性地,有一股怒气从心脏涌上来。 池鸿风瞥了她一眼,“或者,从我给你安排的工作中选一个,一是去你舅舅的公司实习,二是……” 池梦鲤插话,“不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你这辈子就打算这样了?出去说你是我女儿,我都嫌丢脸。” 那张令她憎恶的脸上依然平淡无波,让她更加感到喘不过气,她压抑着脾气,不想没意义地争吵。 见她不说话,他表示就这么决定了,“去见一面,没问题的话我和秦局会商谈订婚日期。” “您这是在决定我的婚事?”池梦鲤怒极反笑,死也不管她的人居然想安排她的婚姻? “怎么,我没有这个权利吗?” “您当然没有。” “你以什么身份和底气违抗我的命令?你不会以为,在外面野了几年就不是我池家的种了吗?” “我怎么会违抗您呢,我根本就做不到啊……”池梦鲤放软了表情,就在池鸿风以为她要妥协的时候,听到她说:“我不仅不会,我还会乖乖嫁给他,接下来您就会从您的下属、您的朋友嘴里听到我出轨我道德败坏的事情,到时候您几十年的老脸该往哪搁啊!” 她说着说着没绷住笑,太有意思了! 池鸿风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对峙的双方像战争一触即发。 这是池峥麟很少见到的画面,或者说是他有了意识之后很少见到,难免紧张到心脏加速跳动,泛起一阵难安。 池鸿风儒雅的风度维持不住了,脸色阴沉,嘴皮子动了动想说什么。 池奶奶怕他们又吵起来,笑着说道:“梦鲤啊,别说气话。” 池梦鲤一脸无所谓,这里她也不想多待了,临走前特意告诉他们自己要进娱乐圈的事情,池鸿风勃然大怒。 “那种混乱的圈子是你想闯就闯的?!” “哎呀,孩子想去就去,改天我问问老朋友有什么新企划,让孩子跟着学习一下。” “妈,你不要给她任何帮助!” 聚餐那一天,生日的主人公姗姗来迟。 她穿着一身高领旗袍,头发用簪子挽起,一颦一笑淡雅而端庄。 莫华玉挎着池鸿风的手臂,夫妻俩相伴而行,进来包厢后迅速分开,她和七大姑八大姨聊了起来,话题不免涉及子女,她自始至终都没寻找过池梦鲤的身影,只让池峥麟过来坐旁边,望着儿子衣冠整整的谦逊的模样,满意地点点头。 池梦鲤就看着他从拘谨到坐立不安,手指相互扣着,她便觉得无聊透顶,走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中式庭院幽静而雅致,绕过春花满园的绿石小径,风吹竹叶沙沙作响,她拐了个弯,朝小池塘走去。 里面没有观赏性的鱼类,全是可以入口的,池梦鲤路过一个老爷爷,他脚边的桶里已经有了两条肥肥的鲫鱼,用尾巴拍打着水面。 池梦鲤找工作人员要了工具,钓鱼套装、桶和小矮凳坐在这位爷爷不远处,鱼钩往水里一扔就不管了,闭目养神晒太阳。 那爷爷看了一眼她不标准的动作,收回视线。 她迷迷糊糊要睡着时,耳边是熟悉的声音,听过千万遍,以致于她以为自己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