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交响曲》 一 “陆薄修,我们才结婚半年,夫妻之间需要理解和磨合,我们再磨合一段时间好不,时间再长些我们会好起来的。” 安诺夕脸色苍白,满眼的无奈与哀凉,她抱着一线希望轻扯陆薄修的衣袖做最后的争取。陆薄修轻蹙眉头厌恶的将自己的衣袖从安诺夕的手中拉开,他从沙发上站起来。 “诺夕,你真的不适合我,我们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离婚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这栋别墅归你作为对你的补偿,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陆薄修,我不想离婚,以后你的事我都不干预,只要不离婚。” “诺夕,我用了半年的时间都没有喜欢上你,所以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你如果执意不离,我只能走法律程序。” 陆薄修说完便朝着门口走去。 “陆薄修,结婚前你说喜欢我的,你说你会一辈子都爱我的,难道你都忘了吗?我不想离婚,我不能离婚,我怀孕了,离了婚我可怎么办呀?” 安诺夕满脸无助,情绪激动慌乱脸色更加苍白,眼中有泪光在闪动。陆薄修听到安诺夕的话微微一怔,转而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怀孕了?安诺夕,你不觉得这个理由太狗血了吗?我最讨厌跟我耍心机撒谎的女人,明天上午10点我在民政局等你半小时,如果你不来,我将起诉离婚。” 陆薄修说完便决然的朝着门口走去,安诺夕近乎歇斯底里的对着陆薄修的背影大声喊道: “陆薄修,我没有跟你耍心机,我从来都没有跟你说谎过,不要总是冤枉我-----” ‘死了都要爱 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有这样 才足够表白 死了都要爱 不哭到微笑不痛快 宇宙毁灭心还在 把每天当成末日来相爱-------’ 一阵疯狂歇斯底里的手机铃声突然想起,陆薄修倏地睁开眼睛,他巡视了一下四周,哦,原来是个梦。他伸手摸起手机见是秘书打来的便立刻接听,他讲完电话看了眼身边睡眼惺忪的女孩说道: “还早,你再睡会儿吧,我有事先走。” 女孩听了他的话嘤咛一声把头缩回松软的被子里。陆薄修说完便面无表情的起身走向洗漱间,几分钟后走出来,他快速穿好衣服然后熟练的掏出一打钱放在女孩的枕边后迅速离开。 此人就是宣城建筑业的传奇陆薄修,他毕业于东南大学建筑系。此人及其有个性,智商超高,行事果决,年纪轻轻就已是宣城建筑业的翘楚。 他如今孑然一身,他曾经有过一个短暂的婚姻,可惜这段婚姻只维持了半年就结束了。陆薄修来到酒店餐厅快速的吃了早餐便离开了。这是一五星级酒店,他经常带着年轻的女孩来这里过夜。 陆薄修走出酒店驾车直奔方达广场,因为他的公共服务大厦今天剪彩,并且在这里举行受奖活动,接受全国建筑师学会代表。 陆薄修的公共服务大厦建在方达广场,方达广场是宣城景色最秀美的地快,这里有梅溪河、绿地、还有全市仅存的几百颗古树。陆薄修没有破坏这里原有的景色生态环境,他反而利用了这里的树木、草地、阳光和河水,整座大厦仿佛从广场绿地上自然竖起来的,与周围的景观形态统一和谐,起伏有致,富有动感。公共服务大厦和广场周围的建筑相比显得突兀而傲慢,它洗刷了宣城的建筑理念,成为宣城的标志性建筑。 八点,陆薄修到达方达广场,他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只见人潮如流,市民源源不断的向广场涌来,虽然今天的气温一度在29度以上,似火的骄阳也挡不住宣城人的热情。 九点,公共服务大厦的门缓缓打开,在宣城市人民的一片欢呼声中,陆薄修和市领导以及几位商业代表从大厦走出来。陆薄修的助理登上主席台做了简短的致辞便邀请副市长郭翔讲话。 郭市长的讲话言简意赅,之后陆薄修、宣城市商务局局长黎明、安徽台客连锁超市有限公司董事长余晖等人上台剪彩。陆薄修站到台上放眼望去,就见广场周围的几条路堵满了人,地面停车场停满了车,人流还在不断地涌向广场。 礼仪小姐端着盛着红绸和剪刀的托盘走上台,红绸被漂亮的礼仪小姐拉开,陆薄修等人拿起剪刀一同将红绸剪断。雷鸣般的掌声立刻响起,接着就是国际受奖活动。 今天参加活动的有一百余家商户代表,十余家宣城主流媒体共同鉴证了这一历史时刻。仪式结束人潮立刻涌入大厦,狂欢之旅就此开启。大厦的活动非常精彩,有百名狐女郎性感来袭,她们晃动着漂亮的大尾巴,吸引了大批市民的眼球。卡通人,小丑,三只松鼠同时巡游。 这里的美食天地有轻食小饮、异域风情、经典烤肉等五十九家国内外知名餐饮,吸引了宣城无数美食达人光顾。还有摇奖活动,百根金条整点抽,百万豪礼免费送,疯狂摇一摇,金条带回家。超多优惠,超多美食,超多精彩。总之这里是各种的挤、各种的排队,人流还在不断的涌入大厦。 此刻,在宣城一处四合院,两位老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着公共服务大厦剪彩的仪式。因为今天的开业盛况是直播的,将有百万人在线观看。 老爷子看着电视屏幕上的那个长着浓黑的一字眉,小单眼皮,皮肤黝黑,瘦高笔挺的男人,清笑两声说道: “呵呵,这臭小子干的还真不赖。” 老妇人笑着说道: “当然了,儿子是个不错的孩子,他回来你不要总是给他撂脸子,儿子很忙,好不容易回家一次,还要看你的臭脸。” 老爷子脸色一沉斜了老妇人一眼道: “哼,一看他就有气,打小就跟我对着干,叫他往东他偏往西,你说他是叛逆期,可是现在都三十好几了还在叛逆?人家孩子叛逆三四年就结束了,这小子的叛逆期难道无极限?” “还不是你使用专治教育造成的后果。” “这怎么还怪上我了,对于男孩子的管教就是要严苛一点,我小时候我的老爸就是这么教育我的,我也没叛逆啊。” “人和人不一样,要因材施教吗。再说,儿子这几年对你的态度已经很好了。” 老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道: “那小子对我的态度的确是好多了,但是还是不着调啊?你说这好好的媳妇说不要就不要了。当年我和老安拍胸脯保证要照看好他的女儿诺夕,结果现在,诺夕连一点音讯都没有,我这心里总是感到愧对老安父女。” “诺夕的确是个不错的孩子,老安一走这世上就剩她一个人了,孤苦伶仃的,我也想好好照顾她,可是我们找不到她呀。缘分的事情谁能说的清呢,你也不要太过责怪儿子了,他都已经三十多岁的人了,我们还是不要太过干预他的事情,我们活好自己就好。” “呵呵,都说不干预,你看他找的那些个人,那个蔡丽君,在他风光的时候吵着要嫁给他,在他失意的时候出国走人了。哼!” “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在提了,现在他不是和于乐交往呢吗。” “于乐怎么能和诺夕比,整天嗲嗲的,那像过日子的人。” “嗨,儿子喜欢,你就不要再参和了好吧。” 这位老爷子的脸上也镶嵌着浓黑的一字眉和小单眼皮。不错,这两位老人就是陆薄修的父亲陆德福和母亲刘桂云。他们居住的这片四合院是宣城仅有的一片平房,因为这里的住房都是清朝时期的建筑,所以保留了下来。 二 上午剪彩,中午会餐,一堆应酬总算告一段落。直到下午三点多中陆薄修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点上一颗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缓缓的吐出一个烟柱,他只吸了半只烟便将剩下的半只烟在烟灰缸中按灭,然后将身体靠进宽大的椅背里翘起二郎腿闭上了眼睛。 他习惯性的将今天剪彩等事宜在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的捋顺一遍,以及每个重要人物的表情心思都揣摸了一番,他的嘴角扯出一个满意的微笑。然而在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早晨的梦,梦里又再现了当年离婚时的场景,安诺夕那张苍白悲凉满是泪痕的脸在一年后的梦里感觉完全不同,少了鄙夷多了怜惜。 这时陆薄修的手机响起,他拾起手机看到是哥们房高亮的打来电,他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愉快的笑容,手机刚刚接通就听到房高亮的鬼叫声。 “三哥,你知道慕二最近结识什么新人了吗?” “没听说啊,怎么了?” “我早晨给他打电话说晚上哥几个聚聚,他说他有点事要晚点来,我叫他把事情安排一下,尽量按时来。刚才我又给他打电话他还是说要晚点来,在我再三挖掘下他才说出缘由,竟然是要陪人练击剑!你说什么人比咱哥们重要啊,这种情况可是史无前例啊!” “呵呵,他说陪谁练剑了吗?” “问他不说啊,气死我了,就是要我们等。哎,你说会是谁呢?” “这还不好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哈!对啊。” 对于慕振东的反常举动陆薄修也非常好奇,他挂了电话拿起车钥匙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办公室,他边走边在心中揣测,什么人能叫慕二把这哥几个扔到一边呢? 高航、慕振东、陆薄修、房高亮这四人在小学的时候就非常交好,他们一起淘气一起被老师批评罚站,他们的家长也常常一起被老师召见。在他们读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对桃园结义非常着迷,他们便合计要结拜。于是他们选择在一个周六举行仪式,地点选在敬亭山上的弘愿寺。 那一天,房高亮溜须老妈给他做了一整条鱼,说是自己要在家吃鱼学习,可是等他的老爸老妈上班一走,他便立刻美美的将这条鱼打包,拎着走出家门直奔四路公交车站。 那一天,慕振东和他妈说要买学习资料,要了一长大钱,一大早就等在熟食店,买了熟食店烧熟的第一支烧鸡,然后又去超市买了几瓶水,直奔四路公交车站。 那一天,高航用自己平时节俭下来的所有积蓄买了四样水果和四个大面包,直奔四路公交车站。 那一天,陆薄修的老爸陆德福丢失了一瓶茅台酒。 那一天他们在四路公交车站如期聚齐,然后上车来到敬亭山,他们先去弘愿寺拜了佛祖,然后来到敬亭山背面寻了一个非常静谧的空地,纷纷拿出自己带来的食物,一个个煞有介事的样子。 陆薄修的方便袋里有四根香肠和一个用报纸包裹的非常严实的东西,他一层层去掉报纸露出一瓶茅台酒和一袋香。高航、慕振东和房高亮立刻眼睛一亮一口又同声的说道: “我去,陆薄修你准备的好周到,我们竟然把最重要的‘香’给忘记了。” 陆薄修得意的说道: “想你们不会记得的。” 陆薄修自小就养成了一种良好的习惯,就是他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事先做足功课。最后陆薄修掏出一根针,房高亮接过针说道: “陆薄修,这根针有点粗啊。” “针粗轧的眼儿才大,才会滴出血来。” 慕振东煞有介事的说道。 “也对,但是会很疼的。” “嗨!男子汉大丈夫,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了,还在意这点疼吗?” 慕振东大声道。这时陆薄修已经将茅台酒的瓶盖打开,高航双手捧着一个小二碗站在陆薄修面前,陆薄修把酒倒入小二碗里看向其他三人果断的说道: “可以开始了。” 高航拿着针有点小犹豫,慕振东伸**过高航手里的针大声说道: “我先来!” 慕振东拿着针稍稍酝酿了一下情绪,果断的刺向自己的左手中指,他的眉头狠狠的一皱闷哼了一声,这一针下去应该刺到了骨头,血瞬间流了出来。陆薄修立刻将碗端到慕振东面前,四个小脑袋齐齐的围在这个盛着茅台酒的小二碗儿里。 “三滴,三滴,怎么数不出滴数了。” 房高亮急切的说道。因为轧的太深,血流如注,已经无法数滴数了。 “好了。” 陆薄修大声说道,房高亮急道: “三滴,不是说三滴吗?” “轧的太深了,已经形成血流了,无法数滴数了,就这样吧,心诚就好。” 高航稳重的说道。慕振东以一个资深者的姿态说道: “你们可以轧的浅一点,浅一点应该能数滴数。” 慕振东说着接过陆薄修手中的碗,陆薄修接过针,嘴唇抿紧刺向自己的手指,陆薄修掌握的恰到好处,他成功的数出三滴血来。房高亮看到慕振东和陆薄修的表情有点小胆怯,他对陆薄修说道: “陆薄修,要不你给我扎吧,我掌握不好火候啊。” “这事不能替代,必须自己扎,这是表示你的诚意问题,你如果不扎就出局。” 陆薄修果断的拒绝。 “谁说我不扎了,我是怕扎不好会像慕振东那样数不出滴数吗。” 房高亮立刻急道。高航接过针对房高亮说道: “我先来,你再酝酿一会儿哈。” 高航对着自己的左手中指刺了下去。 “哦。” 高航哦了一声,声音很短暂。最终只剩房高亮了,他拿着针,酝酿再酝酿,最终他大叫着闭着眼睛刺向自己的手指,引得那三兄弟一通大笑。 敬亭山的背面一块静谧的小空地,四个稚嫩的小男孩把鸡、鱼、水果摆在一个小土堆前,他们点燃四炷香,每个人的手里一炷,然后整齐的站成一排,他们把手中的香举过头顶,对着天作了三个揖之后插在土堆上,然后他们整齐的跪在这个小土堆前跪拜三次。 陆薄修端起被他们四个人的血染红了的茅台酒就要喝,慕振东立刻阻止。 “陆薄修你别喝。” “为嘛呀。” “应该高航先喝,老大老二老三老四,按照顺序喝。” “哦,对啊。” 陆薄修立刻把酒碗递给高航,高航喝了一口后递给慕振东,慕振东喝了一大口递给陆薄修,陆薄修喝了一大口递给房高亮。每个人都喝了一口酒,之后,四个无比激动的小脸面面相窥,最终高航伸出一只手,另三只手迅速搭上高航的手,四肢小手紧紧的搭在一起。 “我,高航,老大。” “我,慕振东,老二。” “我,陆薄修,老三。” “我,房高亮,老四。” “我们向老天爷发誓,今生今世永远是哥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这就是现代版的歃血为盟吧。 三 仪式结束已经过了晌午了,四个小子也饿了,于是他们很快就把那只鸡给灭掉了。肚子里有底了,他们躺在山坡的草地上开始聊天,他们聊起了未来和理想。 高航说他将来要当要一名医生,要治好爷爷的病。高航的爸爸妈妈都是普通工人,他的爷爷患有肺心病,经常会上不来气,看着爷爷的脸憋的青紫高航非常心疼,他常常用小手轻轻的为爷爷捋顺后背,于是他生出要做一名医生的理想,他要治好爷爷的病和像爷爷这样的病人。 慕振东说,他要去当兵,他要保卫祖国。 陆薄修说他将来要盖一所大房子,按照他自己喜欢的样子。 房高亮说他将来要娶一个媳妇,要好好的对他的媳妇。 于是房高亮惨遭陆薄修和慕振东的笑话和调侃。时间过的飞快,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高航对那三个小子说道: “弟兄们,咱们该回家了,太晚就没有公交车了。” “好的,我们把这些好吃的吃光。” 陆薄修说着拿起香肠和面包开始分,慕振东拿起酒瓶帅帅的嬉笑道: “这酒也要喝光,这可是茅台啊,是国宴上喝的酒啊。” “酒是好酒,就是太辣了。” “四弟,你要学着习惯喝它,男人吗,必须会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好吧。” 于是四个人用一个碗,你一口我一口的喝干了一整瓶茅台酒,他们感到晕乎乎的,高航对那哥仨说道: “我们休息一会儿再走吧,我的腿有点软乎。” “大哥,我也是。” 房高亮笑眯眯的说道。 “好吧,照顾你们俩,咱们就再歇一会吧。” 陆薄修和慕振东齐声说道。其实这两人也是腿软的,他们俩硬是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他们躺在山坡上开始聊天,聊着聊着就没有了声音,然后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他们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早晨,他们是被弘愿寺晨练的老曾发现的,老曾看这几个孩子根本叫不醒,于是就报案。当年陆薄修的老爸陆德福是市公安局刑侦科的科长,他找了一夜儿子正急的要发疯的时候,得知了这个消息,他立刻来到敬亭山,当他看到睡的跟小猪似的四个小子和他们鼓捣的那些东西时不仅哈哈大笑,这就是传说中的气急而乐吧。 四个小子被家长拎回家,纷纷挨了一顿胖揍,无一幸免。他们长大以后都为自己的目标非常的努力,如今他们个个都很优秀。 高航虽然排行老大,但他的身高在哥几个里是最矮的一个,他性情温润为人随和,气质儒雅,是宣城最大一家私立医院的经营者,他的医院无论是设备还是技术水平都超过了宣城市医院。 高航的妻子叫王丹,她和高航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双双聘到省级医院。他们在省级医院工作一年后合计自己创业,于是便回到宣城开了一家诊所。他们从一个小诊所发展到现在的三甲医院。 高航主修的是脑外科,他非常勤奋,悉心钻研,在这一领域小有名气。王丹主修妇产科,她的技术很高超,在宣城也是小有名气的。他们夫妻携手共同创业,一路走来,可谓同命运共呼吸,感情非常深厚。 慕振东排行老二,他是慕氏家族企业的继承人,慕氏是上市公司,业务涉足很多领域。慕振东是一极为出众的富二代,他不但学业优秀,长相也出众。他身高一米八零,细腰宽背标准的男模体型,举手投足散发出十足的贵气。 慕振东出众的外表难免会招蜂引蝶,他的身边总是围绕着一群莺莺燕燕的女孩,他会在她们中间挑选自己喜欢的女孩共度春宵。他在生活上虽然随意,但他管理公司从来强势稳健,公私分明,那些漂亮的女秘书他不会多看一眼。 陆薄修排行老三,他大学毕业后拒绝了家里为他安排的清闲自在的机关工作,接手了一家小工程队,他用了六年的时间将这个小虫变成了大象,并且还涉足会所等领域。 陆薄修有一独到的管理套路,他的绩效是一套完整的激励和评价体系。形象的讲就是,他有吸引人的桃子,捆绑人才的绳子,抽打人的鞭子,淘汰劣才的筛子。 圈里人对陆薄修的评价就两个字‘邪性’。他肤色偏黑,身材精瘦,骨子里透着一股冷酷,浓黑的一字眉下一双小单眼皮非常犀利,薄唇透出的薄凉,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 他的思路敏捷而清晰,他不会轻易让某些因素干扰他对事对人的判断。换句话说,在他手下做事,不需要吹牛拍马,不需要揣摩他的心思,你只要把手上的事情干好就会过的自在。 他做事高效务实,永远没有废话,永远雷厉风行。他绝不掩藏不爽,他对愚蠢的忍耐度很低,他说变脸就变脸。他一旦捕捉到你的漏洞,他会打断你,生生把你拍在墙上,毫不留情,绝对有理有据。 所以,他的下属都非常畏惧他说出六个字,“说的再清楚些”,如果他连说三遍,部门经理的冷汗就会下来了。 陆薄修外表高冷工作态度狼性十足,但他有一个非常温暖的人性化制度。就是每一个部门经理都要关注本部门下属的生活,当下属生病或遭遇生活变故等情况,心里产生迷茫时,要多支持、多沟通、多关心和帮助;部门经理还要记住本部门每个同事的生日,并在生日当天部门集体庆祝。记住同事的每一次突破并给奖励。 当然,陆薄修本人会关注他的直系下属的生活状况,如下属家里遇到了困难,他会鼎力相助。如果下属在外面受到了委屈,只要他知道了,他会替下属出头。所以,在宣城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他是陆总公司的人”,言下之意就是,陆薄修公司的人还是少去招惹的好。 房高亮排行老四,他中等身材微胖,大大的眼睛总是笑眯眯的,他非常聪明,但他在读高中的时候迷恋上了他的媳妇单慧敏,精力都用到追女朋友身上了,所以荒废了学业,只考入一所普通的农业大学,毕业后继承了父母创下的一个小型花卉园林。 他社交手段高超,可谓八面玲珑在商场上非常活跃,在人际关系领域如鱼得水游刃有余。他把父母创下的花卉园林发展壮大了起来,如今垄断了宣城以及周边的花卉市场,他又建立了三所采摘园,把父母创下的基业发扬光大。 他的妻子叫单慧敏,毕业于上海财经大学,这可是世界高水平中国顶尖大学。房高亮追求单慧敏可是用上了洪荒之力,为了能和单慧敏拉近距离以及保持婚姻稳定,他硬是苦学外语,在儿子两岁的时候跑去英国镀了层金。单慧敏曾笑他多此一举,方高亮却笑着说,这样和她的距离才会近,才保险。一个世界高水平院校的学霸嫁给了一个个体户,他们成了宣城的一段佳话。 四 高航、慕振东、陆薄修、房高亮四人的感情始终好的情同手足,他们秉承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誓言,一路走来,在各自的领域拼搏,同时也会互相扶持,他们的友谊在宣城也是一些人茶余饭后的说料。 本来今天大家要聚一聚,庆祝陆薄修的公共服务大厦成为宣城的标志性建筑。可是慕振东却说什么要给人做完陪练才能到场,能让慕总裁如此上心的这主会是个什么样子的存在呢?哥三个带着疑问杀了到了慕振东的健身会所。 在慕振东的办公室里,高航、陆薄修、房高亮三人慵懒的坐在沙发上,三人的目光都炯炯的浇筑在慕振东的脸上。 “是么人,这么牛,能让你慕大总裁做陪练?” 高航阴阳怪气的说。 “是男是女,多大年纪?” 房高亮倚靠在沙发椅背里,懒懒的问道。 “说!” 陆薄修一脸坏笑的盯着慕振东。 慕振东坐在他宽大舒适的椅子上,帅气的脸洋溢着开心的笑,他身体前倾,左手拄着嘴唇右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用研究的眼神看着面前的三尊大佛,片刻后,他轻挑了一下眉梢靠向椅背说道: “人家就是一老师,早就和人家约好今天练剑的,不好爽约。你们不要乱闹,别吓到人家。” “这个人家是男是女,陪练多久了?请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题。” 高航跟踪追击不肯放过。 “女,陪练快两月个了。” 慕振东说着梗了梗脖子,那神情无比得瑟。 “我靠!” 三个人的目光同时碰撞在一起,面面相觑,大约三秒钟后立刻又回到慕振东的脸上。 “两个月,哥们儿们听到没有,是两个月不是两星期,慕老二你这瞒的够严实的呀,你这是不有什么想法啊?是不是想从良啊?” 房高亮腾的一下坐直了身体,像打了鸡血似的瞪着大眼睛盯着慕振东。陆薄修饶有兴味的追问道: “几岁?” “不知道没问,你们就在这等着吧,一个小时,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的秘书就好。” 慕振东说着便起身迈开大长腿潇洒的朝着办公室的门口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他抬起手掠了一下头发,动作自然潇洒,帅气无比,叫人不由的想起上小学时语文书上的成语‘风流倜傥’。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下巴都快惊掉了。 “这货真把我们就这么扔这儿了?” 房高亮一脸的懵逼。 “嗯哼。” 陆薄修嗯哼了一声,一脸理所当然,要么你还想怎样的表情。房高亮悻悻的坐回到沙发里,忽然又精神百倍的说道: “慕二这是什么情况?两个月没上手,看来这小子是动真格的了。” “我说我媳妇给他介绍对象他竟然一口拒绝,呵呵,原来是有目标了。” 高航如梦方醒的说道。三个人坐在慕振东的办公室里,茶也喝了,烟也吸了,闲话也聊的差不多了,房高亮忽然眼睛一亮又把话题扯回慕振东身上。 “哎,你们说这个小女子应该有点特别,慕二不但有钱还帅的跟王八蛋是的,是女人都想爬上他的床,你说这女人怎么能挺这么久呢?不会是上演欲擒故纵吧,如果是的话这厮是上道了,呵呵。” 房高亮笑道。 “坐这里猜测有什么意思,耳闻不如一见,看看去,刘秘书,带我们去看慕总练剑?” 陆薄修抬眼看向刘秘书。 “好的,三位请。” 一行三人在刘秘书的引领下来到了击剑场地,他们在休息椅上坐下,远远的观望着。只见穿着雪白击剑服和护具的两人激烈的纠缠着,矮小的一方像只小猎豹凶猛的进攻慕振东,慕振东优雅的一一化解。矮小方一会儿后退防守,一会儿弹起进攻,动作优美加上那股子像猎豹似的猛劲立刻吸引了三个人的眼球。 “这小人儿的领悟力和身体协调性不错,人说击剑是格斗中的芭蕾,我终于信服了,看来这小女子果然不凡,怪不得慕二那厮把我们晾在一边陪她练剑。。” 房高亮看着场上的两个人说道。 “嗯,剑击的真不错。” 陆薄修赞道。房高亮眼睛忽然一亮转头对陆薄修说道: “三哥,看来这慕老二就要脱单了,这回可就剩你了。你是不也该加快步伐了,我的儿子都快能打酱油了,你抓紧生个闺女,咱两家噶个亲家,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说你那么多的资产,给咱儿子继承了吧,哈。” 陆薄修抿起薄唇斜了房高亮一眼说道: “人选还没确定呢,再说,生男生女谁说的准呢。” “你不是都把于乐带回家给二老看了吗?差不多就行了,你也奔四了。” “呵呵,不急,明年再说把。” 陆薄修心不在焉的说道。此刻,他的注意力都在场上的两个人身上了。 “呵呵,这场景美的像幅画。” 高航感叹到。房高亮大脑突然灵光一闪,对陆薄修说道: “哎,陆三哥,你那个前妻还没消息呀?你不会是还再想着她吧?” “没有。” “其实在你最困难的时候,人家把价值连城的别墅给了你,又给你贷款,人家不图回报又和你撇清了关系,说明这是个很不错的人,在当今社会如此看淡金钱的女孩已经是凤毛麟角了。我看你呀就是被猪油蒙了眼,把宝给丢了。” “----” 陆薄修没有言语。对弈结束,击剑场的女生摘下头盔,一头秀发倾泻而下,她晃了晃头,如墨的秀发如瀑布悬垂于她的肩颈上。洁白的击剑服把她秀美的面容衬托的无比俏丽,她对着慕振东清爽的笑着说道: “好爽,谢谢。” “安诺夕,咱能不能来点实际的,比方说请我吃饭。” 听到慕振东的话,叫安诺夕的女子回过头微笑着说道: “可以呀,但是时间不够,你不是说要陪我练60天吗?还差十天,陪我练够60天就请你,我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 安诺夕说罢转身朝着出口走去。慕振东冲着安诺夕的背影喊道: “唉!唉!谁是兔子谁是鹰。” “自己想去,走了,拜拜。” 安诺夕没有回头,她边走边举起修长白皙的手臂摇晃着已示再见的意思。慕振东看着安诺夕娇俏的背影莞尔一笑,摇了摇头转身向那三个大神走去。 此时的高航惊的半张着嘴吧,半天才合上,他不由自主的看向陆薄修,陆薄修深邃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安诺夕,直到安诺夕的身影消失才收回。陆薄修想过很多种与安诺夕相遇的场景,却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景遇见她。陆薄修对上了高航别有深意的目光,然后又木然的将目光移开。 不错,此人正是陆薄修的前妻,安诺夕。 五 当年,陆薄修的事业越做越大,但是他却一直没有结交正式女友,绯闻女友到是不少。32岁时,他的父母对他的生活态度忍无可忍,于是强行安排他相亲。 当时陆薄修已经看过了十几个女孩子,但都没有什么感觉,后来他的姐姐陆静的好朋友和陆静提起了一个叫安诺夕的女孩,此女是宣城重点高中的英语老师,于是陆静先去学校看了人。 陆静是个非常谨慎细腻,当然也很挑剔的人,能入她眼的人不多,但安诺夕就入了她的法眼,陆静一眼就看中了安诺夕。于是便押着陆薄修去和安诺夕见面。 安诺夕的家室非常简单,母亲早年病故,她和父亲相依为命。安诺夕毕业于中南师范学院,在宣城重点高中任教英语,在学校的口碑也很好,父亲开了一家中等规模的超市,父女俩的生活也还不错。陆薄修见安诺夕清纯可人也就同意相处了。 没多久陆薄修将安诺夕带回家,陆薄修的父母和奶奶见到安诺夕都非常喜欢,便催促着见家长,于是一周之后两家人就见面了。 安诺夕的父亲安宗仁是一位看上去非常温和英俊的中年男人。他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剑眉下一双细长的凤眼,双眸温润中透着睿智,英挺的鼻梁,国字脸,厚薄适中的双唇漾着一丝笑意。他身材高大背脊挺拔,似乎蕴藏着巨大的力量,隐隐的散发出威严的气势。 他的一言一行都透着一股独特的气质,他就像上品的西湖龙井,那种淡淡的苦涩与馨香,是他成熟的气息,耐人寻味。他的气质似乎与经营超市这个行业很不太搭,然而,他却的的确确经营着超市。 叫陆薄修惊讶的是,在见家长后安诺夕便和陆薄修提出分手,原因就是爸爸说不适合,爸爸说没的商量,爸爸说----- 显然,安诺夕是个典型的乖乖女,而且涉世不深,只知道听爸爸的话。但是此事触及了陆薄修的触须。陆薄修是个非常骄傲的人,想他陆薄修可是宣城的翘楚级人物,想攀上他的女人不计其数,更何况是明媒正娶,而安家父女俩竟然拒绝了他,这大大戳伤了陆薄修的自尊。 陆薄修暗自思讨,安诺夕浑身上下透着干净明媚,是个不错的女孩,全家人都很喜欢她,自己也不讨厌,于是他决定就安诺夕了。反正自己的生活态度是自由,谁都不能阻挡他的自由生活,娶妻就是为了传宗接代以及有个固定的老巢而已。于是他便开始对安诺夕展开了攻势。 不经世事的安诺夕很快就被收服,但是安诺夕不敢和安宗仁讲,于是陆薄修安顿好安诺夕自己亲自去和安宗仁谈判。陆薄修万没想到安宗仁的态度如此果决。 安宗仁执意不同意,说他们两人不合适,态度非常坚决。陆薄修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对安宗仁扔出了无耻的杀手锏,陆薄修对安宗仁说他和安诺夕已经在一起了。 听到这个消息安宗仁无比震惊,他的身体倏地僵硬瞬间散发出如千年古井般的寒意。当时的场面仿佛时间都凝滞了,房间里无比安静,只能听到双方的呼吸声。 说实话,当时陆薄修对安宗仁散发出来的气息产生了强烈的恐惧,他感到安宗仁随时都能结果了他的小命。他不由自主的攥起双拳,后来在他走出安诺夕家时发现掌心里都是水。 安宗仁最终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那声叹息里蓄含着无奈与痛楚。安宗仁哑着声音叫陆薄修先离开,说他会考虑的。陆薄修看到安宗仁颓废痛苦的神情很是不解。 陆薄修心想,你的女儿嫁给我已经是高攀了,你怎会有这种神情。几天后,安诺夕给陆薄修打电话说安宗仁同意他们相处了。 因为陆薄修的奶奶年迈病危,要看到孙子成家立业才能瞑目,所以陆薄修和安诺夕只交往了不到两月就匆匆的结婚了。可是,在婚后陆薄修发现安诺夕不是处子之身,虽然说他经历了很多的女人,可是自己的老婆不是处子他还是感觉郁闷。 陆薄修很好奇安诺夕的感情经历,于是就询问安诺夕,可是安诺夕却矢口否认,说她从来没有结交过男朋友,说是爸爸不许他在大学谈恋爱,读大学也没有住校,爸爸每天都骑着电动车接送她,直到大学毕业。 当时陆薄修并不相信安诺夕的解释,他曾对安诺夕多次施暴,可是无论怎样安诺夕给他的都是同一个答案,陆薄修讨厌安诺夕纯净无辜的眼神,他认为这眼神后隐藏着虚伪。然而他对安诺夕又生出莫名其妙的迷恋,在安诺夕的身上发泄着欲望。 后来陆薄修也做了调查与安诺夕说的属实,甚至了解到安父对安诺夕的呵护无比精心,从高中到大学,安诺夕上学放学都是安父亲自接送,风雨无阻。安宗仁把安诺夕照顾的可谓密不透风。 安宗仁曾和陆家交代过,安诺夕的母亲在安诺夕三岁多点就病世了,安诺夕是自己一手带大的,由于很小就失去了妈妈,所以他对安诺夕比较娇惯了些,而且安诺夕出了校门就到学校上班不经世事,如果安诺夕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请陆家人先告知他这个父亲,他会好好的教育女儿的。 陆薄修的父亲陆德福对安宗仁的豁达坦诚很是欣赏。陆德福不久就和安宗仁成为好友并有相见恨晚的感慨,更是拿安诺夕当女儿看待。陆薄修的姐姐陆静也比较看好这父女俩,对安诺夕也是疼爱有加。 陆薄修愈加感到安诺夕父女俩虚与委蛇,所以他一如既往的花天酒地纸醉金迷。一天他遇到了在大学曾经追求一年无果的警察学院的蔡丽君。之后,他们便开始了频繁的接触,不久就擦出了火花搞在一起。 一次,安诺夕在商场看到陆薄修搂着蔡丽君挑选项链,于是就上前和陆薄修争吵,陆薄修当场打了安诺夕一耳光。这件事情传到了陆静的耳朵里,陆静便去找到陆薄修理论替安诺夕讨公道,她警告陆薄修,如果他再敢欺负安诺夕她不会袖手旁观。自此以后陆薄修没有再动过安诺夕。 安诺夕从此以后变的无比沉默,她默默的给他烫洗衣物,默默地为他做事,但她不再和他同床,不再等他到深更半夜归来侍奉他洗漱,她躲避着陆薄修,而陆薄修常常喝醉酒回家跟安诺夕耍酒疯。 当年蔡丽君提出要与陆薄修百年好合,于是陆薄修果断的逼迫安诺夕和他离婚。 六 离婚那天陆静陪着安诺夕,安诺夕拿到离婚证便和陆静致谢道别离开。陆静担心安诺,于是远远的跟在她身后。安诺夕去了一家咖啡厅,在哪儿一直坐到天黑。后来去了一家宾馆开了一间房,陆静不放心于是在安诺夕的隔壁也开了一间房。 这一夜她请小服务员两次敲开安诺夕的门,查探安诺夕的情况。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又陪着安诺夕回到她家的超市。因为自从安诺夕和陆薄修结婚后,安诺夕的父亲安宗仁就经常住在超市。 陆静看到安诺夕走进超市便准备离开,可是转身还没走几步就听到了安诺夕凄厉的尖叫声,陆静迅速转身朝着超市奔去,一进超市她的心瞬间一紧,超市里狼藉一片,安宗仁躺在血泊里,安诺夕晕倒在安宗仁满是鲜血的身上。 安宗仁被害,陆静始终陪在安诺夕的身边,一直到安父安葬,警方以抢劫行凶结案,凶犯正在抓捕中。 后来安诺夕低价卖掉了超市,买了一台车,住回古越镇的老屋。至于离婚时陆薄修分给她的别墅,她一次都没有回去过。这栋别墅坐落在宣城的黄金地段,加上装修在当时就价值七百多万,然而这别墅好像与她无关一样。 一个月后安诺夕开始正常的生活,她每天开着车上班下班,她没有和陆家的任何人联系。陆薄修的姐姐和母亲曾去学校看过安诺夕几回,陆薄修的父亲也给安诺夕打过几次电话,安诺夕都说很好,不用担心,最后说了谢谢,态度很是疏离。 陆薄修和安诺夕离婚后,就和家里人提出要和蔡丽君结婚,但此事遭到陆家二老和陆静的反对,于是就拖着。 可惜天公不作美,就在陆薄修离婚的一个月不到一场经济危机风暴席卷半个地球。陆薄修坚持不到两个月就破产了,负债累累。 就在这时,蔡丽君提出要出国深造,陆薄修此时也无力阻拦。后来陆薄修把蔡丽君送上飞机。没想到从此蔡丽君便杳无音信,蔡丽君再也没有联系陆薄修,当年陆薄修颓废到了极点。 好在不久国家出台了扶持政策,陆薄修又看到了希望,他又振作起来,但国家扶持的毕竟有限,资金问题还是老大难,于是他四处筹钱,他想起了离婚时给安诺夕的别墅,可以先用这栋别墅来抵押贷款缓解燃眉之急。 于是他找到了安诺夕,才离婚两个多月,安诺夕的变化很大,她表现的非常沉静,她更加瘦弱,脸色也更加苍白,眼底演示不掉的忧伤。 看到这样的安诺夕陆薄修竟然产生了一丝恻隐之心,但为了让自己的事业能活过来,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并一再保证自己会成功,最终会把别墅还给安诺夕,以及会给安诺夕应有的利息。安诺夕听后只提出了一个条件,这个条件叫陆薄修无比震惊。 安诺夕的条件就是,别墅过户给陆薄修,以后她和这栋别墅以及陆薄修没有丝毫的关系。陆薄修没想到安诺夕会做出这样的答复,因为急需用钱,他们便在一天之内办理了过户手续。有了活动资金陆薄修的事业便慢慢的复苏了。 正当陆薄修的事业刚刚起死回生的时候,房高亮的花卉遭遇虫灾,大批花卉死亡,公司徒然告急。当时为了救活陆薄修的公司,高航和房高亮把自己仅有的资金全部清囊借给了陆薄修,现在房高亮连买花苗的钱都没有了,高航也拿不出钱了,陆薄修的姐姐及老爸老妈的房子都已经抵押银行给他贷款了,而慕振东也是刚刚从经济危机中复苏,腾不出资金帮房高亮。 情急之下陆薄修又找到了安诺夕,他发现安诺夕胖了许多,她穿着宽松的休闲大衫飘逸秀美,脸上多了肉肉和红润,气色明显好了很多。 安诺夕看到陆薄修又来找她露出厌恶之意。当安诺夕听到陆薄修要用她爸爸留给她的老屋贷款时,她非常不悦,当场拒绝。之后陆薄修死皮赖脸的软磨硬泡,最后安诺夕无奈给他贷款40万,同时安诺夕和陆薄修签署了协定,内容是安诺夕给陆薄修贷款40万,陆薄修要按时还贷,从此安诺夕和陆薄修形同陌路,永不往来,并做了法律公证。 一年以后陆薄修的事业终于稳定,他想把别墅还给安诺夕却找不到人,电话已经是空号,学校领导说她在一年前就辞职了,她的去向谁也不知道。陆薄修去了老屋和安诺夕在宣城的房子,都没有找到她,于是陆薄修动用了关系到教育局人事科查询仍然无果,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难道安诺夕是在躲开自己吗?陆薄修忽然有了良心发现,发现自己对安诺夕真的太疏忽了,回想起安诺夕除了不是处子其他方面都还不错。自己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去关安诺夕一下,想到这他生出一点小愧疚,但只是一闪而过。 看来只有等到安父忌日那天去墓地等她了。她一定会去祭拜她的父亲的,那天他将全天候在哪里等她。 而慕振东和房高亮没有见过安诺夕,陆薄修当年和安诺夕从恋爱到结婚再到离婚只用了8个月,那段时间慕振东和房高亮都在国外,当他们回国后陆薄修和安诺夕已经离婚了。 只有高航是认识安诺夕的,高航参加了陆薄修的婚礼,只是在婚礼上见了一面印象并不深刻。但后来一次陆薄修找茬欺负安诺夕,把安诺夕从小就抱着睡觉的小羊扔出别墅,安诺夕去寻小羊时,被陆薄修关在门外。 安诺夕抱着小羊在秋千上呆了一夜,第二天,安诺夕便发高烧,陆薄修找高航和他的妻子王丹去他家里给安诺夕医治,所以高航对安诺夕的印像比较深刻。 慕振东满面春风的迈着黄金比例的大长腿朝着他们走来,一身雪白的击剑服把他映衬的更加帅气迷人,他愉悦的扬声道: “去哪嗨皮?” “老地方。” 七 于是一行四人纷纷上车,去了他们常去的会所。到了会所刚刚坐定,房高亮便迫不及待的揶揄道: “慕二哥,这妞不错呀,怪不得藏着掖着的哈。” “那有藏啊,你们没人问过我啊。确切的说,你们也不关心我啊。” 慕振东情绪十分高昂,愉快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 “我去,你这重色轻友的家伙,把我们晾在一边,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你还倒打一耙,天理何在。” 房高亮瞪着慕振东,慕振东成竹在胸的笑道: “呵呵,哪能什么事都跟你说啊。” “难得慕老二的心情这么美丽,得多喝两杯。” 高航慢声说道。 “好!没问题。” “慕二哥,和那妞是怎么勾搭上的,发展到哪一步了?快快道来。” 慕振东笃定的微微一笑说道: “他是我健身会所的会员,一个月前我经过跆拳道管,被一场激烈的博弈吸引,于是我走近观看。就见她一头秀发在脑后低低地梳着一个马尾,额前的几缕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白皙的脸颊透着一层红润,双目圆睁无比专注,她每踢出一脚都透着狠劲,同时发出清亮狠戾的声音,就像一只勇猛的小猎豹儿。 当时我向跆拳道的教练询问了她的情况,听教练说,她是我们健身会所的会员,她周一至周三都会来这里锻炼,她周一练跆拳道,周二击剑,周三瑜伽,坚持的非常好。另外她周四去跑马场,周五去舞蹈班学跳舞。 她的爱好如此广泛有点雷到了我,于是我当场换下了她的对手和她对弈了一场算是认识了。后来仔细观察,她的确如那个教练所说,每天都有一个小时的不同的锻炼,运动达人一枚。” “我去,这小女子爱好可够广泛的啊。” 房高亮扫了哥几个一眼说道。慕振东得意的笑着继续道: “我没有去看他跳舞但是我去看她骑马了,还真被她的骑术惊艳了。当时曹植的【白马篇】倏地浮现在我的脑海,“矫捷过猿猴,勇剽若豹螭”,她在马背上帅帅的,杀气腾腾的就像一只勇猛的小猎豹儿,我被她再次深深的吸引了。但是,她骑马的风姿一般人都看不到,因为她都是在早上还没开馆的时候去,那个点几乎就她自己。” “后来呢?” 房高亮兴趣十足的问道。 “后来我就成了她的陪练喽,我发现她和其他女孩子不同,凡是见过我的女孩都会想方设法的主动接近我,只要我勾勾手指他们就会不顾一切的扑上来。 而她却不同,她只是和我切搓之后就走人,从不过问一丝一毫与锻炼无关的事情,甚至都不问我的姓名。她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她的眼睛特别干净澄明,不染尘埃。她的笑容自然纯美,叫人赏心悦目。但她吸引我的绝非是外表的漂亮,而是哪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慕二哥,你说的我相信,因为慕二哥的身边绝不缺美女。能够吸引慕二哥的一定绝非凡物。快说说进展到哪一步了,滚床单了没有?” 房高亮兴奋的伸长了脖子,瞪圆了眼睛急吼吼的问道。慕振东伸手在房高亮的脑袋上敲了一下道: “人家是正经的良家民女,不是你想的那样。” “人家是良家民女可你不是良家民男啊,那良家民女就小绵羊一枚,遇到你这大灰狼肯定得被吃的连渣都不剩啊,别瞒着了,老实交代吧。” “这个真没有,人家清清白白的。” “哈,不是,慕二哥,这么多年的兄弟了谁不知道谁呀,只要你慕大总裁看上眼的女人都不到二十四小时就会滚上床单,你说你和那个女子都认识快两个月了还没把她吃了这不科学呀。” “老二,这次不会是奔着结婚去的吧。” 高航沉稳的问道。 “老大,没想那么多,只是这个女孩目前比较吸引我,我喜欢和她多接触。” “她是做什么工作的。” “她是师范学院毕业的,自己开了一个英语补习班,。” “多才多艺,不错呀,这女子长相也很出众,不如就收了做我的二嫂吧。” 房高亮嬉皮的说道。 “她的补习班在哪里。” 陆薄修问道。 “宣州区,我去看过,她与一般的补习班不同,她只周一至周五开课,周六周天休息。学生还不少,每天下午四点到五点给初一初二的孩子补习,五点半到六点半给中考的孩子补习,白天基本没事,她一般都是下午一点到两点来会所,今天是特殊情况,据说是宣城区教委组织了马拉松,学生们都去参加马拉松了,所以她的补习班今天休息,她便约我这个时间来练剑。她的工作挺轻松的而且比学校的老师收入还高。” “自己干的吗?” 陆薄修问道。 “嗯,自己亲自授课,她的英文不错,纯正的美式英语。” 慕振东愉快的回答哥几个提出的问题,脸上扬起得意的笑容。 陆薄修的心里总算是安稳了些,刚才听到房高亮问起慕振东和安诺夕滚床单时,他的心倏的一紧,心跳徒然增跳了两拍。如今看来慕振东和安诺夕接触不深,他终于暗暗的吐出一口气,不动声色的道: “她的补习班叫什么名字?” “哎!陆三哥,你不会也对这个小女子一见钟情了吧?” 房高亮夸张的瞪圆了眼睛道。 “我对她没有一见钟情,但是我对她感兴趣。” 高航听到陆薄修如此说话立刻看向慕振东,只见慕振东一脸的玩味,霸气十足的笑道: “哈哈,跟我抢,那就放马过来。” “走着瞧。” 陆薄修诡异的说完轻抿了一口手中的酒,姿态甚是傲慢。 “哈哈,今天的主角是陆三儿,你们怎么都呼我身上了呢?” “你的事比陆三哥劲爆啊。” 房高亮笑着说道。慕振东帅气的将身体靠向椅背抬眼看向陆薄修道: “哈哈,咱们三馿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设计简直见鬼了。” “可不,这大厦引起了市民轰动。” 房高亮接道。 八 陆薄修微笑着道: “这是我的理想。我从小就喜欢建筑,小时候就经常想,等我长大了要盖一栋大房子。后来长大了,我在想,将来我要盖一栋大楼。于是就选择了建筑这个专业。我非常喜欢这个专业,所以我大学读的非常认真。这个公共服务大厦算是我高水平的发挥了。” “三哥,当年你选择放弃机关的铁饭碗好多人反对,连我都替你惋惜。可是看到你这些年一路走来所创造的成绩我才明白,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机关的工作不适合我,我向往自由发展。幸运的是我们赶上好时机了,国家鼓励大学生创业,政策优渥,所以我毅然辞掉了工作,开始创业。” “三哥,你真有魄力,非常佩服你。试想如果当年我是你,我应该不会舍弃这份优越的工作自行创业。” 房高亮不无感触的道,高航举起酒杯冲着陆薄修道: “三儿,今天你的大厦胜利剪彩,并在这里举行了受奖活动,接受了建筑师学会代表,我们哥仨为你深感骄傲,来,为此咱们干一杯。” 三人共同举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慕振东目光探寻的看向陆薄修。 “三儿,听说你组建了一只筑路工程队?” “是的,刚组建完成,接了几个小工程积累点经验,准备进军高铁。” 房高亮听到陆薄修说进军高铁惊讶的说道: “三哥这是要走出宣城的节奏啊,高铁的前景好吗?” “咱们国家人口稠密城市密集,而且现今人民的生活水准也都提高了,能够承受高速轮轨比较昂贵的票价。所以,我国加快发展高速铁路也是必然选择。” “三儿考虑的对,我们国家现今正处于经济社会持续快速发展的重要时期,铁路“瓶颈”制约非常突出。铁路运输远远不能适应工业化发展的迫切要求。而且我们国家正处在统筹城乡和区域发展的关键时期,铁路网布局难以适应城乡和区域发展的迫切要求,这是国情需要。” 慕振东笃定的说道。 “是的,我们国家的经济和高科技发展的飞快,如今我们国家具有较高的社会经济和科技基础,完全能够保证高速轮轨的施工、运行与维修的需要。 纵观国际铁轨发展,以巴黎和柏林为核心的欧洲大陆、日本密集的城市带和中国大型城市群是最适合不过的了。因此世界最先进的高铁轮轨技术诞生在德、法、日这三个国家,在中国大规模展开就非常合乎逻辑。” 听了陆薄修和慕振东的对话,高航在心中暗暗的佩服到,二儿和三儿这两个毛驴子的目光的确高远。 第二天,陆薄修忙了一上午,近中午时总算闲下一会儿。他习惯性的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吐出一个烟柱。他盯着办公桌上的烟灰缸发起呆来,昨天击剑场上安诺夕的身影浮上他的脑海。他不得不承认他被穿着雪白击剑服的安诺夕给惊艳到了。 陆薄修想到此浓黑的一字眉轻挑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玩味不明的笑,他对安诺夕生出好奇。他想知道安诺夕这两年来的详细情况,这种感觉有那么一点小强烈,他于是叫来了助理,他把从慕振东哪里听来有关安诺夕的地址给了助理,叫助理去详细的了解一下安诺夕的情况。 当天下午四点多助理就像陆薄修汇报了调查结果。安诺夕的补习班的名字很文静亲切叫‘安心英语补习班’,开班快一年了,学生不少,她的日常安排和慕振东说的一样。 下午不到五点半,陆薄修便鬼使神差的来到了‘安心英语补习班’的对面,他坐在车子里静静的观察四周。这是一个普通的住宅小区,大约有十几栋楼,安心英语补习班在小区第七栋楼三单元。 陆薄修点燃一颗烟,优哉游哉的吸着。五点半,一些学生陆续走出来,看来第一班下课了,接着又有大一些的学生陆续走了进去,六点半,里面的学生陆续走出来,看来这一天的工作结束了。 陆薄修用手轻触自己的下巴,眼睛盯着那扇单元门沉思道,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跑这来这里开补习班,在宣城开补习班收费要比这里高,而且离家也近岂不更好。陆薄修在安诺夕的补习班对面一待就是一个多小时,他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漫长。 这时从门洞里走出三个人,安诺夕和一个小男孩还有一个中年女士,应该是小男孩的妈妈,安诺夕和那位女士一边缓慢的行走一边交谈,最后他们驻足在单元门不远处交谈了一会儿,然后安诺夕笑容可掬的冲那母子道再见转身走进单元门。 陆薄修看着安诺夕的身影消失在单元门口。陆薄修没有叫住安诺夕,因为他此刻忽然意识到自己此次是为何而来,他非常确定不是来还别墅,那是来干什么呢?最终归结为好奇,于是他脚踩油门,车子徐徐启动,消失在暮色里。 陆薄修自从在慕振东的健身会所见到了前妻安诺夕后,他便时不时的想起她,他很好奇慕振东口中的安诺夕特别是想看安诺夕骑马的样子,是否真如慕振东说的那么帅吗?于是他决定周四去跑马俱乐部,他的心中很是期待。 星期四,陆薄修不到九点半就来到了‘马术俱乐部’,他实在好奇慕振东口中的安诺夕。自己和安诺夕生活了那么长时间竟然没有发现安诺夕会骑马以及跆拳道,即使他把安诺夕欺负的很惨也没见安诺夕用跆拳道来反抗他啊。他要亲眼看看慕振东说的是不是真的。 陆薄修有时也来跑马场消遣,但多数都是在周末。经理见到他非常恭敬的亲自招待。 “陆总,您可好久都没来了。” “这段时间比较忙,今天有点时间来看看。” “放心吧,您这匹马长得非常壮实,上次比赛跑了一次第二呢。” “呵呵,是吗。” 他们边说边朝着马鹏走去,经过场地时陆薄修看到一匹棕红色的骏马奔驰在广阔的草坪上,骏马四蹄翻腾,长鬃飞扬,马上一个纤细的身影在策马扬鞭。眼前是一幅奔腾的美,力量的美交织在一起的动感画面。 陆薄修的眼球一下子就被这一人一马给吸引了。他在心里愤愤的想,他和安诺夕同床共枕了半年却不知道她有这些爱好,自己当年真是太粗心了。 他侧头对经理说道: “孙经理,这是谁呀?这个时间来骑马,还没到开馆时间呢?” “哦,她是我们这儿的老会员,以前她都是和她的爸爸一起来,不知为什么他们一年多没有来了。三个月前她来跟我们商谈,说她平时没有时间,想在每周周四的上午来跑一个小时,请我们通融一下,如果不行她就只能退掉会员不来了。由于是老会员所以我们就给她开了这个特例。” “哦,孙经理我自己走走,你去忙吧。” “好吧陆总,您自己看,有事尽管叫我。” 孙经理说完就走开了。陆薄修心中滋生了一种说不清的情素,自己当年太过傲慢根本没有把安诺夕父女放在眼里,以至于对她根本不了解,只肤浅的认为她是一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虚伪无能的小女人。 这时,只见安诺夕一只手挽着缰绳,另一只手扬起马鞭朝着马棚飞驰而来。陆薄修迅速将自己的身体隐藏在角落里静静的观看。这匹彪悍的骏马载着安诺夕来到马鹏前,骏马前蹄抬起发出一声悠扬的长啸后有力的落下。 骏马上的安诺夕英姿飒爽,她双手紧紧的挽着缰绳,骑马服和头盔将她衬托的无比帅气,她的脸上洋溢着欢快自信的笑容,此时的她就像一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 安诺夕非常灵巧的飞身跳下马背,她站在马首伸出纤细白嫩的小手无比爱抚的轻拍骏马的脖子,那匹骏马和安诺夕的感情似乎很亲密,它将脸不断的贴向安诺夕的脸颊。安诺夕与骏马互动了片刻便牵着马走进马棚。 九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陆薄修坐靠在书房的椅子里闭着眼睛。安诺夕的身影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想起离婚时安诺夕说她怀孕了的事,若真能有个小东西也蛮好的,可是他助理的调查结果没有发现关于孩子的信息,而且慕振东也没有提起过孩子,看来不会有了。 陆薄修思讨,当时也许安诺夕没有怀孕,她只是因为不想离婚找的借口。或者是安诺夕真的怀孕了,因为离婚就做掉了。想到此陆薄修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叹息。 当年因为安诺夕不是处子便对她很是恶劣,但在经历了一些事情后,他渐渐的感到自己对安诺夕的看法在变化着,尤其是再次见到安诺夕,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她。安诺夕潋滟的剑道和帅气的骑术总是萦绕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陆薄修在心里反复确认自己对安诺夕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愫。是因为安诺夕帮他贷款而产生的好感还是对她真的存在感情,是否想和她复婚。想到此陆薄修轻轻的摇了摇头,他是不会和安诺夕复婚的,他对婚姻没什么兴趣,他也不再相信爱情。等着和蔡丽君的游戏结束之后,他就把于乐娶回家生个孩子给自家老爸老妈玩儿,自己还是要过无拘无束的生活。 想到此陆薄修轻笑一声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还要尽快腾出时间去找安诺夕把别墅还给她吧,和安诺夕也就这样了。陆薄修想清楚便起身洗漱睡觉了。 一周以后的中午,陆薄修带着于乐来到了阿波罗西餐厅,落座之后他抬眼就看到斜对面坐着的安诺夕,安诺夕穿着水粉色的上衣,这个颜色很适合她,她的脖颈被衬托的更加白皙水嫩,那张看不出一丝涂抹的脸上依然干净纯美,就像一朵出污泥而不染的白莲。 她的对面坐着慕振东,慕振东穿着精良的黑色休闲西装,他的侧脸更加棱角分明,帅气无比。陆薄修莫名的泛起一股醋意,心想,这慕二的侧脸也帅的跟王八蛋似的,他不肖的移开目光。但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潜意识里想知道他们在聊什么,他于是对正在点餐的于乐说道: “乐乐,我们到那边坐。” 说着就起身朝着安诺夕身后的位置走去,此时安诺夕看到了他们,目光流转表情淡然,把视而不见做的非常到位。而慕振东只是跟他淡淡的点了一下头,看样子不想搭理他,陆薄修很识趣,也没有跟慕振东打招呼。 他在安诺夕身后的位置落座,于乐点好了餐和往常一样,边吃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而陆薄修的耳朵却抻到安诺夕和慕振东这边了,他听见慕振东对安诺夕说道: “安诺夕,我就够喜爱运动的了,自认为自己是运动达人一枚。可是见到你我顿感自愧不如,你怎么这么喜欢运动而且爱好如此广泛啊。” “我喜爱运动是受我爸爸影响,我爸爸说,运动是最好的良药也是最好的美容产品,坚持运动不仅能使人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还会使人更自律更成功,日积月累,运动和不运动差距真的会很大。 运动还能使人心情愉悦,当人感到压力过大的时候,最好就去做运动,当出透一身大汗后,情绪自然会轻松很多,所以运动也是减压的好方法。” 安诺夕说罢开始吃牛排,安诺夕的吃相非常认真专注,让人感到她非常珍惜眼前的事物,慕振东心生喜欢,慕振东嘴角上翘微笑道: “好吃吗?” “好吃,黑胡椒的味道非常美味,我很喜欢吃黑胡椒牛肉。” 嗯,安诺夕喜欢吃黑胡椒牛肉和海鲜,这口味还是没有变,陆薄修眉头轻挑。 “安诺夕,你今年多大了?” “啊!” 安诺夕惊讶的看向慕振东,啊字的尾音向上抬起,似乎有点不相信慕振东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我是说你今年多大了。” 安诺夕确定慕振东的问题之后,黑亮的眼珠狡捷的转了转说道。 “你很想知道吗?” “想知道,想知道你更多一些。” 慕振东满眼深意的看着安诺夕。 “想知道我多一点,你最好去派出所查看,这样会很准而且详细。” 安诺夕翻了个白眼同时端了一下单薄的肩膀。安诺夕的这个俏皮的小表情,看的慕振东眉眼弯弯。 这是他和安诺夕第一次这样接触,他们相识两个月了,但都是在健身会所匆匆过招之后,安诺夕就走掉了,没有深入了解的机会。 安诺夕的吃相很好,安诺夕刀叉用的很熟练姿势也很美,安诺夕的确是一个很有修养的女孩子。慕振东见安诺夕只顾专心吃牛排,对他根本不予理会,他耐着性子注视了安诺夕一会儿,见安诺夕没有要与他聊天的意思,于是他温柔的问道: “不想告诉我?” 安诺夕猛然抬头看向慕振东说道: “你不要告诉我,询问女士的年龄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你不知道。” 慕振东被安诺夕猛然抬头的动作吓了一跳,他嗖的挺直了身体尴尬的笑道: “那是普通关系男女的讲究,我们不一样,我们比较熟悉,是好朋友了是吧。” “大叔啊,我都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叫什么,有这么熟悉的好朋友吗?” 慕振东轻笑,可也是,安诺夕一直称呼他慕教,自己怎么会被安诺夕叫成慕教的他也不清楚,总之安诺夕这样叫,他也便顺着应了。算来安诺夕从来没有问起过自己的名字。慕振东于是从自己的皮夹里取出身份证推到安诺夕面前。安诺夕拿起身份证看了一眼就咯咯的笑了起来。 “呵呵,这小愣头青可真青,让我想起了一个词儿。” “什么词,我猜应该不是什么好词。” “当然是好词了,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你这人竟敢对老祖宗不敬。” “呵呵,什么词儿啊,你说出来我听听。” 安诺夕用唇语说道: “傻啦吧唧。” “傻啦吧唧。” 慕振东不假思索的迅速翻译道,安诺夕愉快的笑道: “哈哈,慕振东你好聪明呀。” 慕振东的心中有点不自在,因为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把‘傻’这个字用到他的身上,尤其是女孩子们,她们都捧着他还来不及呢。慕振东干笑两声说道: “呵呵,傻就傻了吧。安诺夕,感觉我这个人怎么样?” “你挺好的,是个不错的教练。” “就这些吗?” “当然不是。” “那还有什么?” 慕振东心里有一丝的小悸动,很期待安诺夕的回答。 “你的皮相不错,长的很好看,很养眼。” 慕振东的眼前瞬间飞过三只乌鸦。 “还有呢。” “没有了。” 慕振东的自尊受到了史无前例的挑衅,他在想,眼前的这个女人大脑沟回是否有问题,又或者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怪物。可以说,所有见过他的女人都会百般的逢迎他,可是眼前的这主竟然轻描淡写的说他好看,竟然敢用‘好看’这个词来敷衍他,看来她才是真正的傻啦吧唧呢,哼哼,就不信还收复不你了。 十 慕振东清了清嗓子说道: “安诺夕,你就不想了解我吗?” 安诺夕抬起头坦然的看向慕振东。 “我了解你呀。” “你了解我,呵呵,那你说说你都了解我什么?” “你的名字叫慕振东,是一名非常优秀的教练。” “就这些?” “嗯。” “你这叫了解吗?” “当然叫了解了,了解到这些就足够了。” 慕振东轻佻了一下眉头,语重心长的说道: “安诺夕,你没有发现我只陪你练吗?” “啊!” 安诺夕正愣了一下,黑黑的眼珠在狭长的凤眼里转了转,然后弱弱的探寻道: “难道你也是来锻炼的么?” 慕振东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可是,我每次称呼你教练你都答应了呀。” “你叫,我就只好答应喽。” 慕振东身体前倾靠向安诺夕神秘的说道: “我很喜欢做你的教练。” “不好意思,一直都以为你是教练呢。” 安诺夕说完便低头继续吃她面前的食物不再说话。安诺夕淡然的态度叫慕振东再次感到小挫败,他怔怔的看着安诺夕津津有味的吃着牛排,心道,这位小主可真是来吃饭的啊,只顾自己吃饭,竟然把他这个帅帅的大总裁冷在一边,本帅哥可从未受过如此的冷遇过啊,你难道是老天派来挫败我的吗。 “安诺夕,你就不想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 “哦,那你是做什么的呢?” 安诺夕心不在焉的重复了慕振东的话,此刻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面前的食物上。慕振东真想把她薅起来顺着窗子扔出去,最终他挫败的摇了摇头看着安诺夕郑重的说道: “安诺夕,咱们能不能好好聊天啊?” “能呀,一直都在好好聊天的呀。” 安诺夕抬起头,一脸无辜的看着慕振东说道。 “安诺夕,我们正式的认识一下好吗。” “好呀,你知道我的名字,我的补习班你也去看过了。关于你的名字刚刚我看到身份证已经知道了,那么现在说说你在那高就。” “我有自己的公司。” “哦,你好慕总。” 安诺夕露出浅浅的笑无比官方的打了声招呼就又不说话了。慕振东对安诺夕真真的是无语了,他在心中狠狠的道,吃货,吃货,你个吃货。 “安诺夕,你的英语补习班学生挺多,真不错。” “生活所迫,要活着就要努力干活。” 安诺夕很随意的说。安诺夕发现慕振东餐盘子里的牛肉只吃了一点,开口问道: “慕教,啊,不,慕振东,你不喜欢吃牛排吗?要不再点点儿别的。” 慕振东在心中长出了一口气道,你总算注意到我了。 “我喜欢吃牛排。” “可是我的都快吃完了,你却还没怎么吃,如果不和胃口就重新点,我不是总请人吃饭的,过了这个春就没这个店了哈。” “没关系,今天我请你。” “那怎么行,说好了我请你的。” “那好吧,我就不客气了,今天你请我,改天我回请你。” “呵呵,一顿饭而已何必那么认真,还回请。” “这可不行,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只吃你的不回请你呢?这是我的名片。” 慕振东顺势把名片递给安诺夕,安诺夕接过名片看了一眼抬头惊讶的看向慕振东说道: “呀!原来是慕大总裁呀,失敬失敬。” “哪有,父辈赚下的基业,我来继承而已。能告诉我你的号码吗?我回请你时找你方便。” “可以,但是我不一定有时间,因为家务繁忙。” “没关系,我可以在你空闲的时候请你。” “那好吧。” “那就周末好吧。” “周末不行,我周末可是一点时间都没有的,以后有时间再说吧。” 安诺夕立刻拒绝。 “不可以这样敷衍我,我必须要回请的。” “好吧,先问你个问题。” “请讲” “你结婚了吗?” 慕振东心中立刻生出鄙夷,小样儿,你也不过如此,之前的云淡风轻都是装出来的吧,慕振东不动声色的回道: “没有。” “那好吧,请我吃饭的时候带上你的女朋友。” 嗯哼,试探我吗? “我没有女朋友,但是你可以带你的男朋友一起来。” 慕振东非常大方的说道。 “我没有男朋友,我结婚了。” 哈!慕振东心中道,小样,挺敢玩的,大爷我都调查过了,你就一个人,到要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就带着你家先生来,我再找两个朋友,咱们聚聚。” “带不出来,因为离婚了。” 安诺夕的神情非常坦然,她的注意力在那个水果披萨上。 “既然是这样,我未婚你未嫁我们交往好吧。” 慕振东的嘴角挂上一抹邪魅的浅笑。安诺夕再次猛然抬头看向慕振东,并用力咽下口中的食物,她伸了一下脖子,好像是被噎到了,她端起水杯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无比惊讶的看向慕振东。 “慕振东,我问你结婚没有是我不想惹来麻烦。什么我未婚你未嫁的,胡说什么呢?再说了就你这副皮囊和身价怎么会没有女朋友,骗鬼呢。” 慕振东有些哑然,怎么就看不清眼前的这个女人呢,竟然知道了他的身份后还能这样坦荡淡然的对他直呼其名。这要是换了其他人早就低眉娇媚的献殷勤了。这臭女人在挑战他的底线吗,呵呵你能装,大爷我就陪着你。 “安诺夕我真的和女朋友分手了,现在真的没有女朋友,真没骗你。” 安诺夕唇角上翘,眼波流转,露出一个不消的笑。 “慕振东,跟你说句掏心窝儿子的话吧,我就是找男朋友也绝不找你这样的。” “为什么啊?” “因为你这种人太过瞩目,对女孩子有绝对的杀伤力。但对我无用,因为我是熟女,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你要的是什么,难道想要一个丑八怪?” “慕振东,你真的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我的意思呀,你不要逼我说大白话好吧,否则说出来你会不好消化的。” 慕振东在心中轻笑道,小妞,好狂啊,本总裁什么场面没见过,还会消化不了你的一句话。 十一 慕振东玩味的笑道: “呵呵,我倒是很想听听你的大白话。” 安诺夕嘴角浮上一个坏坏的笑,她把手放到嘴边身体前倾神秘的对慕振东说道: “你跟公交车是的,老妇的小心脏可消受不起,老妇我要保命,我的儿子不能没有妈妈。” 安诺夕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陆薄修听到了,陆薄修在心里差点没闷笑的内伤,同时对慕振东无比幸灾乐祸。而慕振东噗嗤就喷了,他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清了清嗓子对安诺夕道: “还真有点消化不良。安诺夕,咱能不要用有色眼镜看人好吧。” “慕总,我的视力非常好,从来不戴眼镜,更不会戴有色眼镜,你看清楚好吧。” 慕振东轻佻了一下剑眉转移话题。 “安诺夕,跟你说正事,我姐姐家的孩子读初中,英语跟不上,想送你哪里补习可好。” “我哪里离市中心比较远,不方便。宣城那么多知名的英语教师,在宣城补习多方便呀。” “我外甥女从小学开始补习,找的都是宣城知名的老师,可是就是没有明显的效果,所以这回就想找你试试,给个面子好吧。” “哦,可以,欢迎来我这里试试。我可以一对一的教学,学费一小时五百打底上不封顶,你看着给,期限一个月,如果一个月还没有效果就终止补习。” “哦,学费可不便宜呀。” “是呀,市中心补习一对一一小时是三百块,可是我哪里是郊区呀,所以就五百块喽,你这总裁舅舅不会介意这点补习费吧。” 陆薄修暗笑道,这小片子,狮子大开口的劲还蛮可爱的。慕振东掀然说道: “好,没问题。下周我给你送去,不必纵容你尽管严厉些。” “嗯,保证绝不手下留情。” 听着安诺夕和慕振东的聊天,陆薄修牵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看来这慕老二真的还没有对安诺夕下手,安诺夕也没有相处的意思。得到这个结论他的心情竟然轻松了起来。 陆薄修看了一下时间对于乐说了句我们走吧,他起身后扭头瞟了一眼慕振东和安诺夕带着于乐翩然离开。 星期天的中午,陆薄修接到了房高亮的电话,房高亮急赤火了的约他去南岛海鲜坊吃海鲜,说慕振东也在,于是陆薄修欣然赴约。 陆薄修来到南岛海鲜坊,他一下车就看到房高亮站在门口等他。房高亮看到陆薄修眼睛一亮,对陆薄修贼兮兮的笑道: “陆三哥,慕二哥在里面了,和那个女子在吃海鲜,我们去凑热闹,膈应膈应他,嘿嘿嘿。” 陆薄修闻言心中莫名其妙的一紧。 “房四儿,你这是盯梢呢。” “没有,我从这里经过看到慕二哥站在门口好像是等人,我就停车观望,果然看到他陪练的那个小美人来了,他们一起走了进去,我就给你打电话, 嘿嘿。” 陆薄修和房高亮走进海鲜坊就向前台经理询问慕振东在那个房间,前台经理立刻告诉他们慕振东在203.走进房间映入他们眼帘的并不是像房高亮遐想的那样。因为这里除了慕振东和安诺夕还有慕振东的姐姐慕雨馨和她的一双儿女姜明悦和姜明浩。房高亮非常惊讶,他心想不会这么快吧,都见家人了。而陆薄修心中了然。 慕振东看着笑的贼贼的房高亮,脸一沉问道。 “你们俩怎么来了?” “哦,我找陆三哥吃饭,从这里经过看到你的车了,所以就进来蹭饭,呵呵。” “三叔好,四叔好。” 姜明浩非常礼貌的和陆薄修房高亮打招呼,可是姜明悦却没有说话,她始终都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 房高亮和陆薄修很理所当然的落了座,慕振东无奈的清笑一声,于是给他们介绍。 “这是我的哥们陆薄修,房高亮,这是安诺夕安老师。” “你们好。” 安诺夕非常淡然的和他们打招呼,慕振东的姐姐慕雨馨微笑着道: “难得这么巧哈,我们已经点了菜,你们俩喜欢吃什么自己点。” “好的,雨馨姐。” “悦悦要去安老师那里始补习英语了,今天我请安老师先见个面,大家熟悉一下。” 慕雨馨对着陆薄修和房高亮说道。 “哦,是这样啊,安老师,你不介意我们俩来蹭饭吧?” 安诺夕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道: “你问错人了,我不是东道主。” 房高亮碰了一鼻子灰,为了给自己找台阶便开始点菜,这时先点的菜已经端上来了,慕振东环视了一下众人吩咐服务员给每个人都倒上果汁,他端起杯子说道: “这都开车来的,咱们就不喝酒了吧,我用果汁代酒,感谢安老师,以后小悦悦就要安老师费心了。” “慕振东你客气了,我以此为生这是我的根本所在,谢谢你的盛情。” 安诺夕对慕振东直呼其名,是那么的坦荡自然,根本没有把他当什么总裁看待,把房高亮惊的忘了闭上嘴巴,他就这样张着嘴正愣的看着安诺夕。安诺夕说完话喝了一小口果汁,放下杯后看着慕雨馨说道: “雨馨姐,看来慕振东介绍孩子的信息有所保留。但我既然承接下来就会尽职尽责,我们先试行一个月好吧,如果没有效果就终止补习。您再仔细考虑一下,晚上给我回复,如果您没有异议的话我好安排补习时间和地点。” “诺夕,我这样叫你可以吧?” “可以的,我喜欢直呼其名。” “我相信我的弟弟,今天看到你我更加放心,不用考虑了,悦悦去你哪里补习,咱们就这样定了好吧,晚上我想和你详细的聊一下我女儿的情况。” “好的,晚上我们微信聊。” 安诺夕一语道破了姜明悦是个问题孩子,叫在坐的几个人都很惊讶,但是她说的非常含蓄,不会引起悦悦的尴尬,这叫几个人也非常佩服。房高亮眼波流转看向悦说道: “悦悦,明天就要去你老师家学习了,给你的老师倒杯果汁把。” 姜明悦低下头,沉默不语。慕雨馨失望的看了眼姜明悦,这时姜明浩瞪了姜明悦一眼说道: “安老师,我姐笨笨的,说句话特别费劲,你就尽力教她就行,不要想着她会学的多么好。” 姜明浩八九岁的样子,一看就是机智聪明的孩子,慕雨馨看两个孩子的眼神都是不一样的。也许是家人娇惯的原因,姜明浩小小年纪就散发出傲慢自大的气势。安诺夕用研究的眼神看着姜明浩问道: “姜明浩,你是真男生吗?” 对于安诺夕提出的问题在场的人都很惊讶,尤其是姜明浩几乎要暴跳了。 “安老师,我当然是真男生,这还能有假吗?” “哦,你外表看上去是个男生,但是看你的思维和说出的话又有点不像。”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向安诺夕。 十二 姜明浩被说不像男人立刻愤怒了,他的小脸儿因愤怒变的潮红,他瞪圆了眼睛对着安诺夕大声道: “我,我怎么就不像男生了?” “因为我看到你对你姐姐的态度猜的。” “我是男生跟我对我姐的态度有什么关系?” “既然你说你是真男生,那么你知道真正的男生是什么样子的吗?” “这还用说吗,男生就是男人的样子呗.” 姜明浩愤然的怼道,小家伙情绪非常不悦。看着要抓狂的姜明皓安诺夕的神情非常平静,她微微一笑不急不缓的说道: “衡量一个人是不是真男人,不能只看他的外表长的是男人的样子,重要的是看他的品质。真正的男人是要具备条件的,首先是要有正义感和责任感,要宽容豁达,心胸开阔大度坦荡,要善良有爱心,乐于助人帮助弱小。还要坚强执着能承受各种打击和挫折,这是真男人应具备的最基本的品质,你看你站了几点。” 姜明浩眨巴着大眼睛,似是在消化安诺夕说的这段话。安诺夕停顿了一下继续道: “我看你刚才对小悦悦的态度不是很好,虽然你很聪明,但悦悦也不赖呀,悦悦长的漂亮气质文静很招人喜欢的,我第一眼看到悦悦就好喜欢。悦悦学习虽然不如你也许是她没有找到好的学习方法,这不算什么的,只要她找到了适合她的学习方法,只要她努力成绩就会赶上来的,我喜欢小悦悦,而且你的舅舅和这两位叔叔也都喜欢小悦悦,不信你问问他们。” 姜明悦听到安诺夕说的这番话,她悄悄的抬起头偷偷的看向安诺夕,这时安诺夕正面带甜美的笑容温柔的看着姜明悦,四目相对姜明悦的眼神有一丝的小慌乱迅速移开,她又低下头但她轻轻的弱弱的说了句: “我也喜欢你,安老师。”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非常惊讶,因为姜明悦很少主动跟人讲话。姜明浩此时也感到蒙瞪,因为他在家里可谓是天之骄子的待遇,所有人都宠着他,家里人对他比对姐姐明显要好很多。可是眼前的这个安老师却根本不当他棵葱,但她说的话似乎有点道理。同时姜明浩也惊讶,好久都不主动和人讲话的姐姐竟然主动说喜欢安老师,真是神奇。 此刻慕雨馨的心里也泛起疑惑,她的这个女儿平时和舅舅最亲能跟舅舅说上几句话也就罢了。可是对于初次见面的安诺夕悦悦竟然能主动跟她讲话,并且说喜欢安诺夕,真是叫他费解。 因为姜明浩要去补习班上课,慕雨馨便先告辞带着姜明悦和姜明浩离开。看着那母子三人离开后,安诺夕盯着慕振东看了一小会儿说道: “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 慕振东沉吟了片刻说道: “后天的,十岁那年被诊断轻度自闭症。” “轻度的抓紧治疗应该是可以痊愈的。看来我的学费收的并不多,你不用委屈,陪这样的孩子学习是要费些心思的。” “我明白,学费翻倍你看如何,还有,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都会满足。” 安诺夕转动着黑曜石一样的眼珠在思考。安诺夕算计的样子萌萌的非常可爱,慕振东笑着说道: “别着急,慢慢想。” 最终安诺夕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似乎终于做出了决定。 “你下午有时间吗?” “有。” “那你就再投点资吧,一会陪我去买些东西。” “好的。” 慕振东欣然同意,房高亮贼兮兮的笑着道: “要不要我们陪同帮忙啊安老师。” 慕振东狠狠的瞪了一眼房高亮刚想张嘴,就听安诺夕坦然的说道: “要!当然要了,既然都陪吃了,那接下来的事情也要陪,做事情要有始有终的是吧,我平时都是这样教育孩子们的。” 房高亮噗哧就喷了,陆薄修和慕振东幸灾乐祸的看着房高亮。陆薄修很惊讶,他从没见过安诺夕如此伶牙俐齿。但他也是想看看安诺夕怎样对慕振东欲擒故纵,他确信安诺夕想钓慕振东这条大鱼。因为慕振东的身价和外貌,没有那个女人会不动心的,安诺夕也不例外。 安诺夕带着他们买了几件女孩子喜欢的玩具以及一些他们看着可笑的东西,装上车。一行四人四车由安诺夕引领直接来到古月镇的老屋,他们把东西搬下来,按着安诺夕的指挥安装摆放,安诺夕环顾了一下四周说: “慕振东,我这里好久都没有回来住了,你们帮我打扫一下吧,明天就把孩子送到这里来,这里的环境接地气也接近自然比较适合悦悦。” “好的。” 这是一个古老的宅院,一切都古香古色,只有厨房的设备是现代化的。这里的景色怡然,的确是个好地方,陆薄修第一次来到这里就很喜欢。 “哇噻,这里真不错,安诺夕这是你家的吗?” 房高亮无比惊讶的说道。 “是的,这里是我的根。” “这套宅子现在可是很值钱的。” “好像能值点银子吧,我已经立遗嘱给我儿子了。” “安诺夕,你有儿子了?” “当然。” 房高亮迅速看向慕振东,慕振东也正看向安诺夕,心中暗笑,这丫头又冒虎气了。房高亮心生好奇 “没想到你结婚了。” “那天看看你儿子呗,还有把你家先生带来大家聚聚。” “已经离了。” “啊!是你踹了他。” “不是,是他要离婚的。” “什么?你这么好的姑娘他不珍惜,那他可是有眼无珠了,能告诉我他是干什么的,我去会会他给你出气。” “呵呵,好奇害死猫。” 安诺夕眼里闪过一抹狡捷的笑。陆薄修的那张精瘦的脸瞬间阴沉,但很快就恢复如初。他有点感到惊讶,安诺夕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公开自己结婚过对她是不利的,还说有个儿子,怎么会?她是在考验慕振东? 三个男人干的很卖力气,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打扫,这所古老的宅院已经很干净宜人,安诺夕累的小脸红扑扑的,鼻尖冒着细小汗珠,她站在院子里环顾了一下四周对慕振东说道: “慕振东,就这样吧,我四点要给学生辅导,赶时间,先走了。” 安诺夕说完,干净利落的锁上门,上了自己的车绝尘而去。 十三 房高亮看着安诺夕瞬间远去的车惊讶的赞道: “哇塞,安老师车开的够牛的啊。” 房高亮转而又对慕振东说道: “慕二哥,你听到没,人家说都结婚了,而且有了儿子。” “那又怎么样,我说什么了吗?” 慕振东瞪了房高亮一眼用力拉开车门上车启动引擎瞬间离开,房高亮讨了个没趣。 “嘁,这厮看来是动真情了,不然不会这么不淡定,有好戏看了。三哥,晚上咱哥俩喝点去。” “算了,你悠着点吧,还想回家跪搓衣板呀。” “呵呵,我皮套肉厚扛虐。” 说完两人纷纷上了自己的车驶向市区。陆薄修直接回到自己的别墅,他打开电脑处理了一些公司的邮件开始看股市,期间于乐来电话约他去酒吧,他忽然从心里不想见任何人,于是他淡淡的说有事拒绝了。 傍晚,陆薄修的肚子咕咕的叫嚣起来,今天在安诺夕的老宅打扫卫生干得太过卖力,中午的饭菜被消耗的干干净净,此刻他以饥肠辘辘了。他简单的弄了碗面,吃完之后在偌大的别墅里到处晃悠,今晚不知为什么就是百无聊赖的很。 陆薄修转悠到院子里,他看到院子里的那个秋千,这个秋千是结婚装修时安诺夕跟他要的。他还记得秋千刚安装好的那天,他接安诺夕下班来到这里,安诺夕坐在秋千上荡来荡去,笑啊笑。当时他想这个小丫头好容易满足啊。 陆薄修直到感觉有些疲倦了才晃悠上楼放洗澡水,今天他要泡个澡。他躺在宽大的浴缸里,水温氤氲,他慢慢的合上双眼。他想放空自己,可是脑海里却浮现了安诺夕的身影,安诺夕穿着雪白的击剑服风华潋滟、安诺夕策马扬鞭在跑马场上自由驰骋、安诺夕幽默诙谐的应对慕振东和房高亮,尤其是在打扫老宅的时候,他的身体竟然被安诺夕那一蹲一起一颦一笑引的暗潮涌动了起来,想到此他的脸上浮上一层温润的笑。 本来前几日已经平复了的心情此时又躁动了起来,他看到安诺夕和慕振东一起心里就会莫名的不舒服。而安诺夕似乎比从前更加丰润了,也更加成熟了。没想到安诺夕能把形同陌路做得如此到位,自己在她眼里就像空气一样。 陆薄修对安诺夕百思不得其解,安诺夕看上去似乎对慕振东没有那层意思,可是她真的对慕振东没有意思吗?在宣城那个女人不想贴上他和慕二这样的人啊,想当年她还不是哭着喊着不肯跟他离婚吗?臭丫头片子,倒要看看你心里装着什么鬼。 时间过得飞快,一幌半个月就过去了,这天一早陆薄修就接到了房高亮的电话,说高航在国外参加研讨会今天回来,晚上大家去他老婆单慧敏经营的餐厅聚聚,叫陆薄修把晚上的时间空出来。 房高亮的老婆单慧敏对餐饮非常感兴趣,她一直都想开家餐厅,今年终于达成了愿望。餐厅开业有半年了,生意做得越来越红火,这出乎了房高亮的预料。因为房高亮压根就没想单慧敏能赚钱,他想,既然老婆大人喜欢那就叫她玩玩吧,可是没想到单慧敏会把餐厅经营的有声有色。 陆薄修走进餐厅就看到高航夫妇和慕振东都已经到了,他们围坐在大厅的餐桌旁,餐桌上已经上了两道菜。陆薄修感到诧异,今天怎么在大厅了?不怕被人打扰吗?他一边朝着餐桌走去一边环顾了一下四周,竟然有一重大发现,他看到了安诺夕就坐在邻桌,陆薄修的心中立刻了然。 房高亮看见陆薄修立刻抬起手臂看了下腕上的手表,笑着道: “陆三哥你这世间拿捏的也太恰到好处了,呵呵。” 陆薄修一边落座一边笑着跟高航和高航的妻子王丹打招呼,然后转向房高亮道: “老四,你们家高管呢?” “我媳妇叫我把你们招来就是想露一手,还在灶上了,一会儿就来了。” “你家高管在灶上了你还在这干嘛,还不快去伺候着。” 陆薄修看上去很是愉快的样子,他将身体傲慢的靠向椅背,然后很随意的把目光投向邻桌。邻桌供餐的有六位女士,虽然长相各异但身材个个都非常标致,她们的桌子上已经杯盘狼藉,看来已经接近尾声了。 房高亮附在陆薄修耳畔低声说道: “安老师国标舞蹈班的老师张倩今天过生日聚在这里,慕二哥看到安老师就把咱们吃饭的位置定这了,其实慧敏准备在她的办公室聚。” 单慧敏的餐馆没有包间,但她的办公室很大,当时设计的时候就是办公和招待贵宾为一体的,当然这里的贵宾就是慕振东和陆薄修、高航这一小戳人。这时就听张倩说道: “一会儿我请大家去三生石酒吧嗨皮,大家把家里的事情都安排一下好吧。” 此话一出立刻就有几个不去的,有两个看孩子写作业的,一个家里老人在住院,晚上要去陪护,最后就有一个叫兑莹的欢呼着要去,张倩看向安诺夕道: “诺夕,你不会有事吧。” “哦,我没事,我去。” “好的。” “去三生石我们要穿裙子,不如我们先去买裙子,张姐眼光好,帮我和诺夕挑选好吧。” 兑莹兴奋的说道。张倩非常愉悦的道: “好的,没问题。” “我要化个烟熏妆,用烟熏装遮住我的本来面目,我要尽情的疯一疯。” 安诺夕很是雀跃。 “好的,我也正有此意。” 兑莹立刻愉快的相应。 “那我们就出发吧!” 安诺夕起身和慕振东等人打了招呼便和张倩兑莹等人离开。慕振东自鸣得意的笑着目送安诺夕消失在门口。 “慕二哥,这半个月相处的怎么样?” “稳步进行。” 慕振东傲慢的看了房高亮一眼说道。单慧敏笑着道: “慕二哥,我看安诺夕真不错,人漂亮不说,你看她的眼睛,澄明干净。” “嗯,诺夕多才多艺,大气通透,的确不错。” 慕振东顾弄一本正经的说到。 “振东,悦悦在安老师哪里怎么样。” 高航沉稳的问道: “还真别说,安诺夕还真有一套,悦悦现在还真有变化,她喜欢去安诺夕哪里,我前天去全程陪同,看到悦悦能和安诺夕对视并笑着交流。” “这可太好了,安老师还是挺有方法的。” 王丹惊讶的说道,因为他们都知道慕振东很喜欢外甥女姜明悦,姜明悦的这个病态还是慕振东最早发现的。孩子被诊断为轻度自闭症慕振东很难过,他狠狠的训斥了他姐姐慕雨馨一通便带着姜明悦寻找心理医生。 因为姜明悦的病和他的姐姐有直接关系,慕雨馨对待两个孩子的差别太大,她太过偏袒儿子姜明浩了。因为姜明浩,姜明悦经常会被妈妈数落,被爷爷奶奶训斥甚至被奶奶打骂。 他们的奶奶爷爷重男轻女非常严重,久而久之,姜明悦变得越来越沉默,她在家里除了吃饭,基本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她没有自信不和人接触。而慕雨馨似乎没有在意到女儿的变化,她走到哪儿都喜欢带着儿子姜明浩,把姜明悦扔在家里,最后姜明悦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慕振东曾经把姜明悦接到自己家和父母一起照顾,配合心理医生的治疗效果不错。可是慕雨馨不知抽什么风说什么也要把孩子接回家,结果姜明悦又回到了那个环境,曾经的治疗前功尽弃。 十四 慕振东饶有兴趣的接着说道: “你们俩个知道吗,我们那天搬去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排到用场了,安诺夕在和悦悦玩那些模型的过程中就教会了她好多英语单词和句子,尤其是那个沙盘,悦悦非常喜欢,安诺夕教他在沙盘上画画写英语单词。小悦悦面对这个沙盘的时候神情非常专注愉快,看上去和正常孩子一样。” “慕二哥,要不你加快点进程把安老师娶回家,然后把悦悦领养过来吧。” 单慧敏诚恳的说道。听到单慧敏这样说王丹眼神一惊下意识的看向陆薄修。房高亮继续道: “对,慧敏的建议非常不错,小悦悦生病的主要原因是他们家人对她的态度造成的,最好是脱离那个环境。如果雨馨姐和她的公公婆婆不改变对悦悦的态度,那么有可能还会前功尽弃。” 陆薄修轻笑一声说道: “这个办法的确不错,但要看安诺夕能否答应嫁给慕二?” 还没等慕振东说话,房高亮抢着说道: “嗨,怎会不答应,就咱们慕二哥,财富雄厚先不说,这帅的跟妖孽是的那个女人看了不动心啊,追到安老师,那就是时间问题。” 高航发现陆薄修的脸色似乎有些阴沉,于是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 “慧敏这生意做得真火,不愧是财经学院的高材生。” 房高亮立刻向单慧敏投去一个宠溺的目光,一脸得意的说道: “这完全是兴趣使然,我想小敏做好我们家的财务总监就好,可是她就喜欢餐饮,我本想她玩玩也就算了,没想到还做的风生水起的,呵呵。” 房高亮低调奢华的夸赞自家老婆,大眼睛都笑成一条线了。陆薄修也接着说起营业额以及菜品,他们边吃边聊很快就到晚上八点了,两夫妇驱车各自回家,慕振东驱车去了他的三生石酒吧,陆薄修驱车紧随其后。 慕振东下车回身就看到了陆薄修也下车。 “三儿,你怎么跟来了?” “喝点酒,怎么,不欢迎?” “哈哈,就你,我欢迎和不欢迎有什么区别吗,难道我不欢迎你就能不来啊。” “当然不能。” 陆薄修理所当然霸气的回道,慕振东眨了眨眼睛莞尔一笑。 这个酒吧是宣城最豪华的酒吧,总共五层,有两个豪华舞池,这是慕振东的产业。他们来到慕振东在这里的办公室,慕振东迅速打开监控。 慕振东的这个办公室宽大奢华,有三个大显示屏,在这里可以看到酒吧的热点地块。舞池的人很多了,视野不是很好,陆薄修和慕振东安静的看着显示屏,陆薄修终于在二楼的舞池中找到了安诺夕。 安诺夕身穿一套黑色的连衣裙,脸上画着浓重的烟熏妆,如果不熟悉她的人根本认不出她来。她的身边还有一个穿着火红衣裙和穿着紫色衣裙的两个女人,这两人应该就是张倩和兑莹了。三个人的身材都是一米六五、六六的身高,舞蹈人的身材都可称为魔鬼的,她们的舞姿更是优美曼妙,加上三个人的互动非常和谐已经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 这时慕振东也在另一个监控找到了安诺夕,只见兑莹牵起安诺夕的手向钢管方向舞动,看张倩的肢体动作似乎想阻拦,但兑莹甚是兴奋已经不受控制了。安诺夕似乎也舞出了兴致,两个人化解了张倩的牵制扭动着曼妙的身姿来到了钢管下,几个旋转便攀上了钢管,顷刻间,舞池掀起了一阵疯狂的骚动。 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这尖叫声引起了二楼包间里的隋东和于洋的好奇,于洋向长廊走去,隋东也推开坐在自己腿上的女人,来到二楼长廊向人群骚动的舞池看去。 只见两个钢管上分别缠绕着一个女人,她们都是大波浪的长发,一黑一红,她们的妆容如梦如幻,她们的面容随着身体舞动被长发遮挡,时隐时现神秘莫测,她们的腰身窈窕柔软柔若无骨,狡捷而魅惑简直就是两个女妖精。隋东轻笑了一声。 “呵呵,真不错,有意思。” “那来的两个尤物,细腰、长腿,这可是我的最爱。” 于洋贪婪的盯着舞池兴奋的说道。 此时钢管上两个人已经攀上了钢管顶端,只见黑衣女子头朝下迅速滑下,人群立刻惊叫连天,就连于洋和隋东也惊的嘴里能塞个乒乓球。就在滑到钢管中间时,黑衣女子嘎然停止,接着一个曼妙旋转看向从另一钢管蛇一样舞动下来的红衣女子,两人配合的实在太默契,人群立刻沸腾了。 于洋立刻兴奋的向舞池走去,扔下一句。 “今晚有暖床的了,呵呵。” 陆薄修被监控里的画面惊呆了,他感到身体一阵阵的燥热,喉结滑动咕噜咕噜直咽口水。他做梦也无法想到安诺夕还有这样的才艺,同时也在心里愤怒的骂道,臭丫头骗子,知不知道这样招摇会引来麻烦。正愤怒间,就见麻烦已经朝着安诺夕她们一步步逼近了。陆薄修和慕振东不约而同的起身向外走去。 于洋是于市长的儿子,此人学习成绩不错名校毕业,他自身能力不错,再加上借助老子的威望,事业做得不小。但他玩世不恭放荡不拴,自愈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和他在一起的隋东则是副省长随长权的儿子,两个人可谓臭味相同。 隋东这人是有真才实学的,他不利用他老子的势力,他完全凭借自己的能力做事,有些人甚至不知道他是省长的儿子。传说他看不起他老子。 隋东的事业做的很大,他在加拿大有一分公司,生意一直不死不活,后来他亲自去加拿大,在哪里苦战三年终于把生意做强做大,近日刚刚回国,于洋正在给他接风洗尘。 安诺夕和兑莹跳下钢管张倩就立刻张罗着离开,因为那些因安诺夕和兑莹而疯狂的人们叫她感到恐慌。安诺夕和兑莹稍做休息便拿起外套准备离开,期间有来搭讪的人都被张倩给挡住了,而此时于洋笑眯眯的来到他们面前。 “美女,别急着走啊,我们喝一杯。” 张倩看出于洋是来者不善,急忙客气的挡在前面。 “这位先生,谢谢你的好意,我的两个妹妹玩累了,该回家,谢谢,谢谢。” “哦,既然玩累了就更不应该走了,去我包房吃点东西休息休息再走不是更好。” 于洋说着就伸手来拉张倩,张倩遂不及防,一个站立不稳就扑倒在于洋的怀里,张倩立刻伸出双手推开于洋满脸尴尬的大声道: “先生,请放尊重点。” 十五 慕振东和陆薄修也快步来到了舞池,他们近距离的看到这三个女人,陆薄修再次被安诺夕惊艳了。 只见安诺夕身着一袭黑色连衣裙,黑色将她的脖颈衬托的更加白皙,颧骨以上都是浓黑的烟熏,一双黑曜石一样的大眼睛清澈灵动,嘴唇涂着黑灰色的唇膏,她就像一只黑色狡捷的小狐狸,引人只想抓住她的冲动。慕振东的脸上立刻浮现出宠溺的微笑,他心道,这丫头就是一颗跳动的荷尔蒙啊,是男人都会向往的。 兑莹穿着大红低胸连衣裙,她把这一抹红色穿出了极致,端端的就是一烈焰红唇,她就像一颗火苗引燃了人们最原始的欲望。相形之下,张倩显得沉静端庄,要比安诺夕和兑莹稳重的多。 再看她们座位的桌子上,放满了空酒瓶。看来这三个女人都没少喝啊。 此刻红衣女子横眉立眼的站到于洋面前。 “这位先生,请你让开,我们玩够了该回家了。” “玩够了,可是还没陪哥玩呢,陪哥玩玩再走吧。” 看到于洋一脸的无赖相,兑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她高傲的仰着下巴说道: “嘴巴放尊重点,小心姑奶奶撕烂你的嘴。” “哟,都出来浪骚了还装什么纯洁。” “臭流氓,快让开,否则有你好看。” 兑莹此时在酒精的作用下胆量飙升勃然暴怒,她伸手一拳怼在于洋的肩膀上,于洋没有丝毫的防备,于是被怼了一个趔趄。 “哟,臭女人还挺辣的,我到要看看你怎么给我好看,呵呵,欢迎给我好看。” “别跟他废话了,我们走。” 安诺夕说着就拉着张倩和兑莹换个方向朝门走去,于洋一步跨到安诺夕面前,挡住了安诺夕的去路。 “往那儿走,我同意你们走了吗?” “小子,哪条法律规定我们走还要你来同意?” 安诺夕踩着十厘米高的高跟鞋,仰着下颏和兑莹一个表情。于洋在心中感叹这三个女人太有味道了,他更加兴奋,于是立刻换上一副笑脸说道: “美女,别急着走,我们谈笔大生意好吗?” “没兴趣,让开!” 安诺夕不耐烦的大声道。 “怎会没兴趣啊,这单生意很大的,看你长相很美的分上,我再送给你一条绝对优质的染色体,保你兴趣恒生。” “你大爷的,老娘叫你的染色体通通闷死在葫芦里。” 安诺夕说着飞起一脚就踹向于洋的腹部,于洋迅速躲闪,这一脚踹到于洋的侧腰上,于洋普通倒地,安诺夕和兑莹迅速窜上去对于洋一通猛打猛踢。就听围观的人群兴奋的大声叫喊道: “跆拳道!那个穿黑衣裙的女的会跆拳道!” “嗨!那个红衣裙的女人会散打耶!” “哈哈哈,这俩女的有两下子,可够这小子呛哎。” 周围立刻沸腾了起来,有口哨声,喝彩声,各种声音不绝于耳。兑莹在散打班学习三年了,学得不错。而安诺夕的跆拳道已经达到了蓝黑带。于洋虽然也是练过的,但在这两个女人联手的情况下,他只能蜷缩在地上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慕振东和陆薄修站在人群中,见安诺夕没有吃亏就没有现身。慕振东在心中闷笑,这丫头真是可爱死了。陆薄修今天如雷击了一般,可谓外焦里嫩。安诺夕在他心目中的乖乖女的形象彻底崩塌,他若不是今天亲眼所见安诺夕的生猛狂野,任谁说出大天来他也不会相信。 安诺夕和兑莹打红眼了,不顾周遭人群的疯狂。但张倩可被吓坏了,她上前奋力的拉扯安诺夕和兑莹,安诺夕抬头看到周围亢奋的人群一愣,她立刻清醒了过来,拉起兑莹说了声快跑就往外冲,张倩紧随其后。 隋东看到于洋被两个女人给踹倒了,他想上前帮忙,可是被人群给隔在外围,他好不容易挤到场间就见三个女人正要往外冲。于是他大叫一声冲了上来拦在安诺夕面前。 安诺夕看到一个人忽然窜出来拦在她面前,她本能的不假思索的抬起大高跟鞋对着隋东就是一脚,话说这一脚踹的无比正道,就听隋东‘啊’的一声惨叫立刻捂着裤裆倒在地上。 周围看热闹的人们见隋东被安诺夕一脚踹倒在地,便也不敢围观阻拦,纷纷自觉的让开一条路,三个女人快速朝外跑去,她们冲出酒吧迅速上车绝尘而去。 于洋爬起来甩了甩头也不管隋东了立刻追了出去,他看到三个女人上了车飞驰而去,自己也迅速上车一踩油门追了上去。 陆薄修和慕振东对视了一眼也迅速追了上去,一行四台性能良好的车在这广阔的马路上激驶。夜深人静,汽车急转弯那刺耳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 于洋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他的荷尔蒙充分的被激发出来,这三个女人飚车竟然也这么牛,忒吐么有意思了,呵呵。 经过这顿折腾安诺夕和兑莹都醒酒了,安诺夕的驾驶技术是一流的,虽然张倩的这台车无法和于洋他们的车相比,但还是遥遥领先。但是于洋的车性能实在是太好,如果继续这样行驶有可能被追上,安诺夕心里盘算怎样才能摆脱于洋。忽然就见前面有个巷口,于是安诺夕一个急转弯拐了进去。 而于洋的车速太快,他嗖的驶过巷口,当于洋意识到上当了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驶出好长一段路才停下。当他转回小巷的时候那台车早就没影了,他看了一眼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两台车,两眼一眯他认出了拒他最近的那台车是慕振东的,他打开车门走下车,慕振东也走下车。 “慕总,怎么一直跟着我呀?” “我没有跟着你呀,我在追我的女朋友。” “慕少,那可是我先看上的,有个先来后到好吧。” “那是我女朋友,你说谁先谁后。” “反正都没有证那就谁追到是谁的喽。” 于洋说完上车发动引擎离开了。 明水宾馆,安诺夕、兑莹和张倩三人睡到快中午了才起床,她们慵懒的坐在床上对视了片刻便不约而同的噗嗤笑了起来,昨晚的那一幕对他们来说太过惊心动魄了,安诺夕伸手揉了揉脖子,沙哑的说道: “艾玛,昨天我可是平生第一次去酒吧,竟然被追的有家不敢回。” “谁说不是,我也是第一次去酒吧,竟然看到了那个死男人,你说我的点儿咋就这么背呢。” 兑莹神情衰衰的说道。安诺夕看向兑莹问道: “那个男人呀。” “就是你一脚踹翻的那个男人,他是我名存实亡的丈夫。” 十六 安诺夕和张倩同时疑惑的看向兑莹。因为他们平时只是对于舞蹈方面进行一些交流很少提及个人隐私,她们只是几个人感到合拍偶尔聚在一起吃顿饭聊聊天。兑莹衰衰的继续说道: “他叫隋东,我们结婚四年了。我们两家是世交。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上他了,我拼力考上了他就读的大学,我读大一他读大四,我大学毕业后就去他的公司上班,可他对我不冷不热。我追他追的很辛苦,后来在两家老人的撮合下我们结了婚。婚后他对我仍然不温不火,婚后的生活无论我怎样努力都如一潭死水。 后来我怀孕了,就不再去上班了。一天我闺蜜给我打电话说她要出远门在机场,突然发现忘记了带现金,要跟我借两万元现金。我于是拿着钱急忙给她送到机场,可是在机场我看到隋东正搂着我闺蜜,他还在我闺蜜的脸上亲了一下。 那一幕大大的刺痛了我,我无比愤怒,于是就冲上去和我闺蜜厮打起来,隋东竟然为了护着我闺蜜把我一脚踹倒在地然后搂着我闺蜜的肩膀扬长而去。 我倒在地上腹痛难忍,一直在流血,是周围的陌生人替我叫的120。到了医院我就昏迷了,诊断**破裂,医生也联系不到我的家人,情况非常紧急,所以他们匆匆商讨了一下就给我做了手术,**全切,我再也不会怀孕了,这辈子都不会有宝宝了。” 兑莹神情黯然,眼中闪动着泪光。安诺夕已经愤怒到极致。 “渣男。” “这种男人趁早跟他脱离关系才好。” 张倩同情的看着兑莹道。兑莹用力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我出院后就找隋东离婚,他说没时间,等有时间再离。之后我搬出了那个家,自己开了一个小茶坊,赚钱不多但足够我自己生活了。术后我的身体也极度虚弱,后来我才悟出一个道理,身体健康才是王道。于是我开始做了复健计划,我开始养生,去健身,又报了散打班,又学舞蹈。 运动使人精神振奋,音乐舞蹈陶冶人的情操,一年以后我满血复活,我再次提出办理离婚手续,他的回答依然是等有时间的。没办法只能等,我一边等一边做我想做的事情。 我又开了一个茶道培训班,再给学员授课的过程中,自己也得到了提升,视野也开阔了许多。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人呀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失去自我。半年前我向法院提交了离婚申请,这不公告马上就到期了,我就要和那个男人彻底分开了。” 安诺夕看着兑莹道: “兑莹,我很佩服你能够从这段藻泽里走出来,我们一定要自强自立,决不能攀附男人,男人是最靠不住的,所以我们要靠自己。兑莹,茶道是一种非常高雅的文化,茶文化可以净化人的心灵,想来你一定结识了好多文人雅士吧?” “是的呀,我结识了好多姐妹,我们都有不同的经历,我们以自己对人生的感悟为那些迷茫中叩问生命的姐妹提供心灵的契机,我感觉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领悟到人生的乐趣。” “是呀,我的身边也有一部分学员,她们来学跳舞也是为了排解心中的苦闷,把对家庭的无奈,转移到舞蹈中来。嗨!这世界上的渣男真是太多了,真是像野草一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张倩微皱着眉头深有感触的说道。安诺夕立刻哈哈大笑道: “还要什么春风呀,撒上来福灵都杀不死耶,所以我们就要坚强,要在茫茫的天地间力辟蹊径,要在废墟上重建自己的绿色庄园。那些人渣给我们带来的伤害是杀不败我们的,反而使我们更加强大,正如凤凰涅槃,我们要活出一番崭新的诗情画意来,嘻嘻。” 兑莹一拍腿上的枕头,一脸兴奋的说道: “对呀,我和张姐从事的工作接触的大多都是女性,我们完全可以成为处在迷茫中的姐妹们的顾问啊,我们要撒发出正能量,鼓励女人当自强,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寄托在男人身上,要敢于做自己,要勇于为自己的人生选择买单。” 张倩也兴致勃勃的说道: “好的,以后我们不但要完善自己的美好生活,也要影响身边处于迷茫中的姐妹们,忽然感到我们好伟大哟,哈哈-----” “是滴呀,呵呵----” 三个女人愉快的笑了起来。兑莹看了一下腕上的表说道: “中午了,我们退房去吃午饭吧。” 安诺夕也立刻看了一下手机,迅速的下床说道: “不行,我家里还有事你俩去吃吧,我得马上回家。” “那好吧,咱们改天再聚。” 三个人迅速洗漱之后一起走出了明水宾馆,一出门三个人就傻了。只见于洋懒散的靠在张倩的车上,眯着眼睛看着她们。 三个人神情一滞,张倩小声说: “这不是昨晚的那个人渣吗?是巧合还是专**对我们来的?” “巧合吧张姐,我们昨晚画的跟鬼是的,他认不出我们的。” 安诺夕说着从容的朝着张倩的车子走去,同时按了遥控开关。于洋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因为这三个人今日洗尽铅华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她们窈窕如昨的身材不用说了,这气质韵味各有千秋,没想到这宣城还有这样三个尤物,他却从未见过。他靠在车上没有移开的意思。安诺夕淡然的说道: “这位先生请让一下。” “呵呵,怎么,不记得我了。” “我有见过你吗?” “呵呵,你这人长的够美这记性可不够美,昨天你伤了我和我的哥们儿,怎么睡一觉就忘了。” 张倩知道是躲不过去了,她走上前挡在安诺夕的前面刚要开口说话,兑莹嗖的窜了上去冲着于洋大声道: “昨晚是你挑事,耍起无赖还没完了。” “昨晚我喝大了,可能有所冒犯但你们把我伤成这样是不得陪我去就医呀?还有我的哥们被你一脚踹的不举了你们是不得负责呀。” 十七 这时,隋东、慕振东和陆薄修也走下车,他们只是站在安诺夕、兑莹和张倩的身后围观没有言语。而三位女士的精力都用在对付于洋了,所以没人注意到他们。这时就见安诺夕的脸上浮上坏坏的笑容。 “这位先生,如果去看医生的话你这点皮毛伤有点小题大做,医生治着也不过瘾,不如再加工一下,弄的能缝针或手术什么的再去医院可好。” 此话一出就把陆薄修、慕振东和隋东逗乐了。于洋站直了身体玩味的看向安诺夕和兑莹,这两个妞儿可不是有点意思,而是真有意思。就在这时只见隋东指着兑莹,眼睛瞪的溜圆,嘴巴张的能塞进一个鸡蛋,语无伦次道: “你,你,你怎么回事?” 兑莹一侧头看到了隋东神情一敛,她不由自主的向张倩身后挪了一下。 “你还活着呢?正好我们去把离婚手续办了。” 隋东太震惊了,昨晚看着这红衣女人就感到有点眼熟,没想到竟然是自己的老婆,几年不见她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她比当年瘦了三分之一啊。 “回家,咱们有事回家说。” 隋东说着就过来拉兑莹,兑莹甩开隋东的拉扯。 “什么叫回家呀,你的家跟我早就没有关系了,你只要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名我就万事大吉了。” “谁说要离婚了,别胡闹,知道你有情绪我们回家说。” 隋东以一个丈夫的口吻严厉的说道。安诺夕走上前挡在隋东和兑莹中间傲慢的道: “哎!臭男人,你都不举了还不离婚,咋就这么缺德呢。” 隋东看到安诺夕,眼睛立刻向下扫了一眼安诺夕的高跟鞋并且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和安诺夕保持安全距离。此时的于洋也蒙圈了,怎么这烈焰红唇就成了隋东的老婆了呢?昨天晚上他怎么不说? 听到安诺夕的话陆薄修都快闷笑的内伤了,这臭丫头片子说话可够很的,不再是只小绵羊了。慕振东笑的肩膀直颤,他走到安诺夕身边笑着道: “诺夕。” 安诺夕一回头才看到慕振东和陆薄修,她立刻露出惊喜的笑容。 “慕振东,你怎么来了?” “昨天晚上在酒吧看到你,就一直跟到现在。” “你跟着我干嘛呀。” “保护你呀,你知道这追着你们的人是谁吗?他可是于市长的公子***,被他盯上的女人无一能逃脱他的手心。” 安诺夕和张倩对视一眼,无比惊讶,安诺夕端了下肩膀,调皮的说道: “哦买嘎,我们可真倒霉,第一次去酒吧就遇到这么大个儿的狼,心里留下阴影了,那个地方永远都不想再去了。” 这时就听隋东大声吼道: “兑莹,现在我们还没离婚,我还是你丈夫,有事我们回家解决,赶紧跟我回家!” “隋东,我已经向法院提起诉并公告,还有三天就生效了。你同不同意我都已经无所谓了。” “什么,你还敢起诉离婚?胆子渐长啊,我告诉你没有我的同意,你的起诉就无法生效,真是异想天开。” 看着隋东和兑莹大吵,安诺夕对慕振东说道: “慕振东,既然你是保护我的那这里你来处理吧,我还有事赶时间,我们先走了好吧。” 安诺夕说完给张倩使了个眼神,张倩立刻会意,她走到兑莹和隋东面前。 “兑莹,既然都见面了就好好商量着解决吧,站在这吵也没有意义,不如你们定个时间见面谈,今天你们都各自先冷静冷静。” “好的,我们走。” 兑莹说着转身就朝着张倩的车走去,三个女人迅速上了车,一阵风似的在四个男人的眼前消失了。 于洋冲着隋东吼道: “那烈焰红唇怎么就成你老婆了,昨晚怎么不说呀?” “昨晚她画的跟妖精似的我不没认出来吗?” “连自己的老婆都认不出来,你还是男人吗?” “她的变化太大了,又化了浓妆所以没认出吗!” “和着我白忙活了一宿,都是人家的老婆,人家的女朋友,呵呵。” 于洋无奈的冷笑几声转身上车绝尘而去。慕振东笑着对隋东说道: “老总,该吃午饭了,要不咱哥仨去喝点。” “还喝啥了,老婆都要跑了,我得去找人给我撤诉,改天再聚。” 隋东说完匆匆离去,慕振东转向陆薄修,陆薄修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三儿,你这跟了一宿是单纯陪我还是另有图谋啊。” “我不是陪你,我是担心我前妻,毕竟夫妻一场,我不想他被人欺负。” “什么?你前妻?那个?” “安诺夕呀。” 陆薄修轻飘飘的扔下这句话上车离开,留下慕振东一个人站在那里目瞪口呆,风中凌乱。 陆薄修经过几天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来找安诺夕了,他在下午四点多来到安诺夕的补习班,安诺夕看到他态度非常冷漠。 “你来这里干嘛?” “诺夕,我找你有事。” “我们当初不是都说好了不再往来了,即使有一天见面也形同陌路了吗?” “诺夕,关于别墅的事情我必须和你谈谈。” “别墅是你的,跟我没有关系,没什么好谈的。” “这不行,当初我说的很明白,我只是借用,所以,必须还给你。” 这时,已经有学生陆续的来到教室,安诺夕看了一下时间无奈的说道: “你定地点吧,但时间只能是上午,因为下午我没时间。” “我上午很忙,那明天中午一起去阿波罗西餐厅吃饭好吗。” “好的。” 阿波罗西餐厅,陆薄修静静的看着安诺夕认真的切着牛排自顾的吃着。黑胡椒牛肉是安诺夕的最爱,也许是美味的原因,她的表情比较柔和恬静。这样的安诺夕叫陆薄修感到舒服,他突然想起曾经和安诺夕共同生活的情景。 从前的安诺夕就是这个样子,她很安静,从不忤逆他,看到他坐到书房她便悄悄的送了饮品就离开,看到他闲了就凑到他身边把他的胳膊抱在怀里甜甜的笑呀笑,一说带她出去玩儿她就快乐的像一只小鸟,一吃好吃的她就会笑的跟猫咪一样,她的眼睛永远都是这样清澈干净,可是这样的诺夕怎么会不是处子呢?他至今也没有想明白。 十八 安诺夕认认真真的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对陆薄修根本不予理睬。陆薄修看着安诺夕心道,这真的是来吃饭的。陆薄修忽然感到自己在安诺夕的面前真的变成了空气。他清了清嗓子。 “好吃吗?” “嗯。” 安诺夕淡淡的嗯了一声便继续吃她的牛排。陆薄修感到有些尴尬,他沉吟片刻轻挑眉梢搭讪道: “诺夕,你的跆拳道达到那个段位了,挺厉害的吗。” “蓝黑。” “哦!这个段位可不是一朝一夕就练成的,从前没见你露过。” “嗯,从小就练,没有对你显露过是对你忍让,我是怕事情闹大了被我爸爸知道,如果我爸爸知道你对我不好他会心痛难过死的。我爸爸本来就不看好我和你的这个婚姻,我爸爸看人真准,你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安诺夕说的非常平淡,就像在说邻居家死了个猫一样,她又叉了一小块披萨放到嘴里不再言语。陆薄修感到老脸有点发热。 “诺夕,你恨我吧。” “不恨,你不值得我恨,你到底找我什么事?快说吧。” 安诺夕不耐烦的道。 “诺夕,不要这么绝情好吗,我对不住你,你可以怨我恨我,但爸妈一直都视你如己出,他们都很惦念你,老爸总是絮絮叨叨的骂我。” “你爸骂你这是你自己的事,和我没有关系。” 安诺夕冷冷的说道。 “诺夕,我们毕竟夫妻一场,没必要做得形同陌路吧。” “陆薄修,我不恨你,因为我已经不爱你了,没有爱那来的恨呀。我们离婚了我对你无爱无恨应该是和熟人一样的,但基于你的人品我只能对你形同陌路,我希望你能够自觉遵守我们的协议书。” “千说万说你对我还是有怨,好吧诺夕,你一个人住在四通八达的小区不安全,所以我想你还是搬回别墅去住吧,” “不去,别墅是你的,我为什么要去你家住呀。我又不是没房子住,我爸爸给我留下两处房产,太够我住了。再说,即使我没有房子我会去租房子也不会去你家住的。” “还说不恨我。” “我不恨你不等于我愿意见到你,我去宣州区开补习班就是不想偶遇你。” “诺夕,无论怎么说你还是在意我的。” 安诺夕的忍耐终于到了底线,她放下刀叉沉吟片刻说道: “陆薄修,你说谁会去恨一摊狗屎呀,又有谁会跟一摊狗屎过不去呢?踢他一脚你会全身恶臭,看它一眼便会恶心。所以,对于狗屎只能绕着避开。别墅我不要,我走了。” 安诺夕说完站起身就要离开。陆薄修身体里腾地升起一团火直冲大脑,他感到自己的头又热又涨。见安诺夕要走他不假思索的伸手拉住安诺夕的背包,安诺夕被拉回椅子上。陆薄修心中怒火冲天但一开口却是心悦平和。 “诺夕,你等等,跟你说正事。当年我缺少资金用你的别墅贷款缓解燃眉之急,现在我复活了想把别墅还给你,你看咱们把手续办一下吧。” 陆薄修在心中切齿‘这个小混蛋’。但同时无比惊讶被安诺夕比喻成狗屎不但没有发作还心平气和的跟她商谈别墅的事情,真是不可思议。 “别墅本来就是你的,当年是你硬塞给我的,我已经把它还给你了,所以那栋别墅跟我没关系了。” “诺夕,离婚的时候是给你了的,我只是借用一下,最终还是要还给你的,而且现在也增值了,能值一千多万呢。” “我要别墅没有用,还是你留着装你那些蜜蜂和蝴蝶吧,我走了。” 安诺夕说完再次起身走人,陆薄修再次伸手拽住安诺夕的背包。 “诺夕你坐下,我话没说完呢。” 安诺夕挣脱不开陆薄修的拉扯再一次坐回椅子,她皱着眉头没好气的道: “陆薄修,你要离婚我就和你离了,你要别墅我就给你了,你到底还要怎么样吗?” “诺夕,我说借用就是借用,所以必须还给你。” 陆薄修拉下了冰山脸,严肃的直冒冷风。陆薄修自己也没弄明白,安诺夕把他比喻成狗屎他忍下了,可是安诺夕不要别墅他却忍不下黑了脸。安诺夕看了一会儿陆薄修,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的,像是在算计事情,思量了一会儿她一挺身形,好像终于做出了决定。 她迅速的在背包里翻出一支笔和一个非常小的记事本,细细白白的小手刷刷刷的在记事本上写了一行数字,然后撕下推到陆薄修面前。 “别墅给我我也不会去住的,这样,你看别墅值多少钱,你买下吧,然后把钱打到这个卡里。” 陆薄修瞄了一眼那串数字缓慢的说道: “好,但是一千万也不是小数,还有利息,所以我要分批打给你。” “你随意,即使你卖给我一块钱我也没意见的,这回两清了,不要再见面了。” 安诺夕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陆薄修嘴角上翘牵出一个傲慢的轻笑。 “小片子,视我如瘟神啊,见不见面哥说了算。哼哼----” 一转眼,慕老爷子生日到了,中午宴请了来自各界的人士,晚上就是自家人和最亲密的朋友相聚,高航和王丹、房高亮和单慧敏,以及陆薄修早早就到了。慕振东亲自去接姜明悦放学,大家都看出慕振东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 自家人相聚免不了孩子的祝福,姜明浩当仁不让兴奋的捧着慕雨馨事先带着他去商场给外公买的礼物,祝外公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姜明浩帅气阳光,很讨人喜欢。慕雨馨的目光追随着他的小身影,满眼都是宠溺和自豪。 慕雨馨没有带着姜明悦去买礼物,因为她认为即使带着姜明悦买了礼物姜明悦也不会像姜明浩这样大大方方送给父亲。这时就见姜明悦手里捧着一个木框微低着头走向慕老爷子,慕雨馨看到姜明悦眼神一暗。 姜明悦走到慕老爷子面前抬头看向慕振东,慕振东给姜明悦一个鼓励的眼神,姜明悦牵起小嘴儿,露出了好看的笑容,她把手中的相框举到慕老爷子面前柔柔弱弱的说道: “外公,这是我给您做的礼物,祝外公生日快乐。” “好好好,看,我们的小悦悦笑起来多好看。” 慕老爷子无比慈爱的看着外孙女,他伸手接过相框,当他的眼睛扫到相框上时脸色立刻变得无比惊讶,他激动的看向姜明悦道: “悦悦,这是你做的?” “是的,外公。” “太漂亮了,这好像是沙子,好神奇啊,这是怎么弄出来的,我们悦悦真是太棒了,哈哈----” “外公,这是沙画,是安老师指导我做的。” “悦悦可真聪明,没学多久就画的这么好,这个礼物外公要放到书房,这样外公就天天都能看到我外孙女的画了。” 十九 慕老爷子边说边用大手轻轻的揉了柔姜明悦的小脑袋,因为姜明悦的自闭症,慕家二老和慕振东对她都格外的好,所以姜明悦也非常喜欢呆在外婆家。得到外公在这么多人面前的肯定和夸奖,姜明悦的自信在心中苒苒升起。小脸儿兴奋的粉粉的。 人的一生总要有几次重要的转折点,今天就是姜明悦人生中一个大的转折点。慕振东接过沙画转身给大家观赏,并且还兴奋的和众人夸赞姜明悦有多聪明,进步有多大。 陆薄修看到沙画也有了一丝震惊。画面是一个燃着蜡烛的生日蛋糕,上面是用沙子写着祝外公生日快乐。画面给人的感觉真实、亲切,有温度。这虽然是一幅简单的沙画,但姜明悦能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学会也真是不简单。陆薄修在心中暗暗感喟,看来安诺夕教孩子的确有一套。 姜明浩把沙画拿在手里调过来调过去的仔细琢磨,他很好奇,这沙子怎么这么神奇。他最终端着沙画来到姜明悦面。 “姐姐,沙画好学吗?” “还好了。” “明天是周六我有时间,我可以跟你去看看吗?” “呃,我不知道呀,要问安老师。” “那你现在给安老师打电话问问呗。” 姜明浩说着跑去拿了手机递给姜明悦。姜明悦接过手机低着头没有拨号,姜明浩急吼吼的催促姜明悦快点给安诺夕打电话,姜明浩催的越急姜明悦就越不知如何是好,她握着手机的小手已经潮湿了,小脸儿也憋的红红的,鼻尖上渗出细细的小水珠。 陆薄修看到姜明悦的样子就走过来。 “小悦悦,怎么了。” 姜明悦抬眼看向陆薄修不语,一旁的姜明浩急吼吼的说道: “三叔,我想明天跟姐姐去安老师家看沙画,叫姐姐跟安老师说一下,她就是不说。” “悦悦,你给安老师打电话,帮着弟弟问一下吗。”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安老师接到你的电话一定会很开心的。” “可是我还是说不出来,三叔。” “你就直说,就说弟弟想去看沙画可以不,说吧,有三叔在,按免提,三叔会帮你的。” 姜明悦将电话拨了出去同时按了免提。 “你好。” 听到安诺夕的声音,姜明悦紧张的看向陆薄修,陆薄修攥起拳头,示意姜明悦加油。姜明悦接收到陆薄修的鼓励,长出了一口气对着手机,可是还是发不出声音,这时,电话里安诺夕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好。” 姜明悦紧张的用力咽了口口水,可还是没有发出声音。安诺夕等了片刻继续说道: “喂。” 安诺夕听到对面传来稚嫩的呼吸声,猜到是姜明悦。 “喂,是悦悦吗?” “是我,安老师。” “哦,我猜对了,接到悦悦的电话好开心呀,悦悦的礼物外公喜欢吗?” “外公非常喜欢。” “外公都说什么了呀?” “外公说我很聪明。” “嗯,你外公眼光真好,看出悦悦是聪明的孩子。” 姜明悦怯怯的说: “安老师,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好呀,你说,老师听着呢。” “就是,就是我弟弟明天想去你家看沙画,叫我替他问你可以不。” “可以呀,带他来吧,转告他老师非常欢迎。” “谢谢安老师。” 姜明悦的小脸儿立刻露出惊喜的笑容。 “悦悦,以后要多给老师打电话,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老师说的哈,今天悦悦真棒。” 安诺夕用姜明悦最近在她哪里学过的英文对话和姜明悦对话后挂断了手机。陆薄修第一次听安诺夕讲英语,安诺夕讲的是美式英文,她的发音非常圆润柔美,听的陆薄修就像喝了武夷山上的甘泉,浑身舒服。 陆薄修非常好奇安诺夕是怎样教悦悦的,第二天的下午他便鬼使神差的驱车来到古镇,他把车隐藏在了一条偏僻的小巷,步行来到老宅,大门上着锁他翻墙跳进去。他悠闲的四处查看,没多会儿就听到了老宅门前的刹车声,他迅速隐藏在假山石后伸出脑袋观察进来的安诺夕。 安诺夕拎了一个袋子进来,她把袋子放到院子里走进屋子,没几分钟就出来了,她已经脱掉了外套,袖子卷到肘窝露出白皙的小胳膊,她打开拎来的袋子从里面拿出一些沙子、笔具、胶水等物品,然后就开始用小刀雕刻,她全神贯注根本没有想到院子里会藏着一个大活人。 陆薄修再一次听到院外传来汽车的刹车声,然后就见姜明悦和姜明浩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慕振东。 “安老师好。” “你好小美女。” 姜明悦看到安诺夕露出了甜甜的笑,也不那么拘谨了。 “安老师好。” 姜明浩也兴致勃勃的站到安诺夕面前。 “你好,小帅哥。” 安诺夕抬头看向慕振东。 “慕振东,你不用天天跟着来的,叫司机送他们来就好,你还是去忙你自己的事吧。” “没什么,互联网时代基本的公务用这个就可以搞定。” 慕振东扬了一下手中的笔记本电脑。 “那就随便你了。” 安诺夕转身往院子里走了两步侧头调皮的补充了一句。 “随你便。” 安诺夕说完也不招呼慕振东自顾去教姜明悦英文。安诺夕和姜明悦来到那个一米宽两米长的沙盘前,就见安诺夕伸手在沙盘里迅速的写画,动作无比熟练优美,接着就听到一个稚嫩甜甜的声音: “how are you 。” “好,发音非常准确,再来。” 安诺夕继续在沙盘里写着,脸上挂着甜美温柔的笑容。姜明悦非常认真的读着一个个英语短句,同时她也学着安诺夕伸手在沙盘里写画。此时姜明悦的情绪非常放松,脸上显现出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有的天真无邪。 姜明悦其实是个非常可爱的孩子,陆薄修他们都很喜欢她。其实陆薄修他们也很看不惯姜家人重男轻女的陋习,然而慕雨馨竟然也随了他们家,正应了那句古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二十 慕雨馨走的就是重男轻女这条古老的路,她从不和慕振东争家产,她认为慕家的产业都应该由慕振东来继承,她只是负责慕振东在国内的酒店,每个月拿到固定的工资就不再参与公司其他的事情了。 慕雨馨的丈夫姜洪远是大学教授,没有任何背景,能有今天的成绩完全是靠自己拼搏得来的。他一心钻研他的学术研究,在家里也是多数在书房,和孩子的交流很少。家里的事情都由慕雨馨操持,姜洪远对慕雨馨操持的家事非常满意。 姜洪远的父母都是农民,他们辛辛苦苦一辈子供姜洪远读书。姜洪远也不负他们所望,姜洪远在宣城扎下根后就把父母接来一起生活。慕雨馨对老人也很好,婆媳之间相处的不错,但两位老人的思想依然陈腐重男轻女严重,对待两个孩子的态度就是春天和冬天的差距,致使姜明悦得了自闭症。 姜明浩看着安诺夕和姜明悦用沙子能写出字母感到很好玩,他也跃跃欲试的想试试,这时姜明悦的英语课程也学的差不多了,安诺夕看了眼姜明浩说道: “好玩吗?你也试试吧。” 得到安诺夕的允许,姜明浩立刻信誓旦旦的伸手在沙子上写画,可是姜明浩脸色渐渐的暗淡了下来。他自认为比姐姐聪明,事事都比姐姐做得好,可是此刻他却不如姐姐。他尴尬的问安诺夕。 “安老师,我怎么写不好字母呀。” “因为你还没有掌握技巧呀。” 安诺夕又对姜明悦说道: “悦悦,你把今天学的单词和句子都写到本子上,然后看看有什么问题,如果没问题就自由活动,我带着明浩参观一下咱们的作品。姜明悦愉快的点头道: “好的,安老师。” 安诺夕带着姜明浩朝着屋子走去,陆薄修在假山后观看这这个院子里的动态。他的这个位置刚好看到慕振东的侧脸,慕振东双手敲打键盘处理公务,他会时不时的抬头看向安诺夕和两个孩子。 陆薄修在心里肺腑,这货全神贯注专心工作的样子更具魅力。陆薄修在心中画魂,这慕二到底是什么想法?都知道安诺夕是自己的前妻了,却还是没有一点收敛,难道他真的喜欢上安诺夕了?还是在玩儿猫捉老鼠的游戏?如果他敢玩弄安诺夕的话他是不会袖手旁观的。但一想到慕二如果真的喜欢上安诺夕,他又感到心里有点不舒服。 安诺夕带着姜明浩来到书房,给他看了姜明悦制作的沙画。 “看看,怎么样,都是你姐姐的作品。” “天啊!这么好看,没想到姐姐做的这么好。” “嗯,姐姐是不很聪明?” “是的。” 安诺夕和姜明浩来到书房的桌子前,桌子上放着一个木框、沙子、笔具,安诺夕笑着对姜明浩说。 “明浩,听说你要来我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你来选一下图片,然后我们一起制作好吧。” 姜明浩眼睛一亮。 “谢谢安老师。” 姜明浩选了一个在大海上冲风破浪前行着的航帆,于是安诺夕就开始带着姜明浩制作。安诺夕非常耐心的教姜明浩用小刀雕刻、上胶水,然后上沙子。作品完成了,航帆和海浪栩栩如生,姜明浩兴奋的两眼放光。 “安老师,我也想和你学沙画可以不?” “可以呀,随时欢迎。” “谢谢安老师。” “不客气,明浩,你对你的姐姐是什么样的感情,是喜欢她还是不喜欢她。” “呃,就是我姐姐总是笨笨的,也不说话我不是很喜欢她。” “那如果你的姐姐被人欺负或遇到危险你会担心吗?” “当然会了,即使她很笨那也是我姐姐呀,我妈妈说叫我好好读书,将来像舅舅那样有能力,好照顾姐姐。” “你打算照顾姐姐多久呢?” “看情况了,如果她总是这副样子就要一直照顾她了。” “明浩你真棒,是个男子汉。你感觉你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喜欢姐姐多一些还是喜欢你多一些?” “看不出来爸爸更喜欢谁,爸爸每天回家吃过晚饭就钻进书房搞他的研究,他和我们说不上几句话。爷爷奶奶和妈妈都更喜欢我,妈妈说我是她的骄傲。” “那咱们来个假设,如果他们都喜欢悦悦,都不理你你会开心吗?” “这个,应该不会。” “你知道你的姐姐得了什么病吗?” “知道,妈妈说是自闭症,很难治好,所以全家人的希望就寄托到我身上了。” “你知道姐姐的自闭症和你有关系吗?” “怎么会呢,安老师。” “你看,你姐姐在你出生之前是正常的孩子,因为你的到来,你的爷爷奶奶包括你的妈妈把精力都用到了你的身上,你姐姐受到严重忽视,还经常会遭到他们的责怪训斥。听你舅舅说你的奶奶因为你还打过她,时间一长你的姐姐失去了自信,只要在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渐渐的就不与人沟通了,慢慢的就和周围的人和事物脱离了,最终导致自闭症。” “----” 姜明浩没有言语,他眨巴着大眼睛在思索,似乎是在消化安诺夕说的话。 “明浩,自闭症分轻、中、重三个阶段,你的姐姐只是轻度自闭症,这个阶段是可以治愈的,但是需要家人和医生的配合,你愿意帮助你的姐姐治好这个病吗?” “安老师,我愿意,但是我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 “你能做的事情很多呀,你可以多和姐姐聊天,带她出去玩,多接触一些人,尽你所能的让她感受到亲人的关爱。你可以去影响你的爷爷奶奶和你的妈妈,叫他们能够尽量公平的对待你和你的姐姐,创造出一个和谐祥和的家庭氛围。最好在你的姐姐去看心理医生的时候你也跟着去,看医生怎么诱导姐姐的,你也可以和医生沟通,总之,只要你用心去观察就会发现你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好的安老师,我会尽力的去帮助姐姐的。” “嗯,你一定能帮到你的姐姐,我看好你。” “安老师,我得从那开始呢?” “首先敲开她的嘴,没话找话,跟她说一句话她不回应你你就继续说,要充分发挥锲而不舍的精神,你是她弟弟,她不可能一直不理你的。 比方说一会儿你可以拉着她的手说姐姐我们回家吧,吃饭的时候你可以帮他夹菜,告诉她这菜有营养,叫她多吃点等等。总之,就是尽你所能的去关心她,爱护她,叫她感受到家的温暖。我相信在帮助姐姐的同时你自己也会得到很好的提升。” 二十一 姜明浩兴奋的点头,他用心的记下了安诺夕说的话。 “明浩,如果你对我这里有兴趣可以随时和你的姐姐来,我非常欢迎,我很喜欢你的性格,我喜欢和有责任心有担当能散发出正能量的人交往。不早了我们该回家了。” 姜明浩走出屋子来到姜明悦身边迟疑了一小会儿,终于牵起姜明悦的手说: “姐姐,时间到了我们该回家了。” 姜明悦惊讶的看着姜明浩,姜明浩眨了眨眼睛,灵机一动举起另一只手里的沙画笑着说: “姐姐你看,安老师送给我的,安老师说是看你的面子送给我的,嘻嘻。” 姜明悦惊讶的小脸慢慢的漾起一个腼腆的笑容,然后开始收拾东西,姜明浩将沙画放到一边也麻利的帮着姜明悦把书本装到书包里。 慕振东看到姜明浩的表现有些小惊讶,因为他从前对姜明悦的态度都是淡淡的漠不关心的,今天的举动肯定是和安诺夕有关,看来安诺夕对教育孩子很有方法啊。他嘴角牵起一个愉快的笑容合上笔记本起身迅速帮着安诺夕整理好院子。慕振东看向安诺夕和两个孩子大声说道: “诺夕,晚上我请你们三个去吃好吃的,想吃什么。” “我有事就不去了。” “安老师,一起去吧。” 姜明浩立刻窜到安诺夕面前兴奋的说道,姜明悦也满眼期待的看着安诺夕。 “诺夕,我明天要飞美,要一个月才能回来,一起吃顿饭好不好。” “不行,我晚上真的有事,要不等你回来我们三个给你接风,你来买单好吧。” “好吧。” 几个人收拾停当走出院子,慕振东带着两个孩子上了车,安诺夕也上了自己的车,两台车迅速驶离老宅。 陆薄修终于从假山后走了出来,他在老宅里转悠了一会儿最后来到安诺夕的卧室,他把罩在床上的布单轻轻的掀到一旁,然后脱掉外套躺在安诺夕的床上。熟悉的味道柔软的床叫他感到非常舒服和放松,他闭上了眼睛回想着从前和安诺夕相处的场景,不知不觉的竟然睡着了。 清晨,温暖的阳光洒落在景色宜人的小镇上。陆薄修站在老宅的门前向来时的哪条小巷张望。没多久就见安诺夕穿着一套水分色的运动装,扎着一个马尾辫向老宅跑来。她的身边是一位高大英俊的中年男人,银灰色的运动装将他衬托的更加英气勃勃,安诺夕看到他便侧头愉快的大声说道: “爸爸你看是薄修哥哥来了,薄修哥哥----” 安诺夕欢快的加快了步伐向他跑来,白皙的小脸笑的璀璨晶莹,陆薄修张开双臂抱着安诺夕在原地转了两圈,安诺夕清脆的笑声在清晨的小巷飘荡。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手机突然响起,陆薄修及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房间里已经黑了下来,月光从窗子照射进来。他伸手摸到手机,看是蔡丽君打来的,他不悦的将手机挂断然后关机,他又闭上了眼睛,脸上浮现出温暖的笑容。 刚才他梦到了当年来老宅接安诺夕去民政局登记的那个早晨,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他远远的看到安诺夕和他的爸爸安宗仁晨练归来,那父女俩是那么的幸福阳光,叫人悦目娱心。 想到此,陆薄修一声叹息,他抬腕看了下时间,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了,他这一觉睡了整整五个多小时,如果没有电话打扰也许会睡到明天早晨。陆薄修非常惊讶,因为这是少有的情况。 自从经济危机蔡丽君离去,他就陷入了失眠状态,曾经一度用安眠药来维持睡眠,而且他对睡眠的环境要求极高,房间要宽敞,床要宽大舒适,窗帘要厚实遮光的那种。而今天,没有安眠药、没有挡窗帘他竟然睡了五个多小时,而且还睡的香甜无比,真是神奇。他轻笑了一下伸了个懒腰,又躺了一会儿才起身将床重新罩好,翻墙离开。 陆薄修终于忙完了手头的工作,看了下手腕已经十点半了,他靠在老板椅上,眼睛停留在手机上。他给安诺夕的银行卡上打了两百万,这两百万如石沉大海。本以为安诺夕接到信息会给他打电话告知钱已到账,可是安诺夕却一点消息都没有,自己给她打了几次电话,她竟然都不接,难道真的就这样形同陌路了吗? 本来陆薄修也不想和安诺夕怎么样的,可是每每午夜梦回安诺夕娇俏的身影就会萦绕在他的脑海,她骑在马背上的英姿,她缠绕在钢管上的妖娆,以及击剑场上如舞蹈般的跳跃,痛打于洋的彪悍与顽皮,制作沙画时的专注神情,对小悦悦的耐心温柔,这一幕幕如幻如魔,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他突然很想见到她,可是以什么理由呢?他的眼珠转了转计上心来。他拿起电话就给慕雨馨拨了过去。 “喂,三儿。” “雨馨姐,悦悦在安老师那儿怎么样?” “悦悦在安老师哪里很好,安老师教学很有方法,现在悦悦在家里和明浩的关系也很好,她挺喜欢去安老师家的,英语有进步,安老师的确庭有办法的,明浩也很喜欢她,一到周六下午就和悦悦一起去。” “哦,那可太好了,悦悦都什么时间去安老师家?” “每周的二、四、六下午三点到四点。” “雨馨姐,今天周六我有时间,我带悦悦去补习,然后晚上带悦悦吃了饭再送悦悦回家,好久不见我也想她了。” “好啊,你把明浩也带上吧,他们俩都在家了。” “哦!这臭小子今天没有出去淘真是难得啊。” “明浩要和悦悦去安老师家,所以没出去玩。” 古月镇老宅,安诺夕看到陆薄修眼底闪过一丝不悦,陆薄修看的明白他立刻解释道: “雨馨姐今天有事,所以我带他们两个来了。” 安诺夕淡淡的‘哦’了一声不悦的斜了陆薄修一眼带着两个孩子朝着院子的桌子走去。陆薄修孤立院门口,他看着安诺夕脸上的小情绪嘴角牵起一个愉快的笑容。他环顾了一下四周选择了上次慕振东坐的位置,这个位置真不错,把安诺夕和孩子们的活动尽收眼底。 二十二 姜明悦迅速把书本从书包里掏出来,她们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姜明悦学得很认真,按计划的课程学完便进入简单的口语对话。 姜明浩读小学四年级,也接触了简单的英语对话,他也兴奋的参与其中,有些发音就出现了笑话,于是三个人笑的咯咯的。 陆薄修受到三个人的影响嘴角也向上牵起了一个愉快的弧度。同时他隐隐的感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可笑,刚才看到安诺夕不悦的脸色时竟然感到小心虚,还跟这个小片子做了解释,自己怎会做出这么可笑的事情,呵呵。 安诺夕看了下表说道: “今天英语咱们就先复习到这里,还有二十分钟,我们就一起来制作沙画。” “哦,太好了。” 姜明浩兴奋的蹦了起来欢快的去拿笔、胶水等物品,姜明浩的这些动作轻车熟路,看来姜明浩经常来这里啊。安诺夕拿出图纸铺开,姜明悦非常惊讶道: “好漂亮的画,好大呃。” “是的,我们今天挑战一个有点高度的作品,今天做不完下次再接着做。” 于是三个人就开始用小刀刻、胶水粘------,一个个都聚精会神的无比投入,尤其是姜明浩这个淘小子,此刻无比的安静专注。陆薄修越看心里越舒畅,他坚硬的老脸上漾起温润柔和的笑容,他不由得感叹道,岁月静好,现实安稳,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也不错啊。 从此以后陆薄修就会时不时的带着姜明悦来老宅补习英语,安诺夕直接无视他的存在,而陆薄修却乐此不疲。 周日,陆薄修答应了蔡丽君共进晚餐,同时他还约了于乐,他对于乐说要吃于乐亲手做的菜,并承诺和于乐一起去超市买菜。于是下午不到三点于乐就兴致勃勃的来找陆薄修去逛超市了。 陆薄修在和于乐去超市之前避开于乐给蔡丽君打了电话,说于乐非要做饭给他吃,他脱不开身,叫蔡丽君也一起去超市。蔡丽君听了终于绷不住了。 “薄修,我们两人事先约好了的,你跟她说清楚呀。” “说了,我都说了,可是她就是不肯走,我这是在卫生间给你打的电话,她就在门口等着呢,你还是过来好吧哈。” “薄修,于乐太过分了吧,你不能总是迁就她。” “不迁就又能怎么样,她那么小,我和他爸爸的关系不错你也知道,屈尊一下,你直接去超市等着,我一会儿就到好吧。” 蔡丽君愤愤的挂了电话,陆薄修想到蔡丽君此时那张愤怒的样子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就这样他和于乐出现在超市。陆薄修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推着货车在超市里慵懒的逛着,身边跟着的那个漂亮清新的小女人就是于乐。 陆薄修和于乐蔡丽君暧昧不清,表现的左右摇摆不定。他用这种方式报复当年在他最艰难的时候弃他而去的蔡丽君,现在他透露出要结婚的意思,为此,蔡丽君和于乐争夺陆薄修的战斗便进入白热化。 陆薄修表现出很宠于乐的样子,他的眼睛已经扫到了蔡丽君,只见蔡丽君脱去了**的警服,穿着香奈儿的裙子,头发在脑后高高的盘起一个发髻,气质超然,她款款的向陆薄修走来。 于乐看到了蔡丽君心里非常生气,但脸上却露出甜甜的笑。 “蔡姐姐,你也来了,那就跟我们去我家吧,我今天要亲自给陆三哥做菜吃,嘻嘻。” 蔡丽君强忍着怒火扯出一个微笑道: “你这小屁孩会做什么呀。” “嗨,菜姐姐不要看不起人,我都学会好几道陆三哥喜欢吃的菜了,我要把陆三哥喜欢吃的菜统统学会,将来好天天做给陆三哥吃。” 于乐笑的一脸幸福,她为了气蔡丽君,拉着陆薄修的胳膊走向儿童用品区域。陆薄修只是表现的无可奈何的看着蔡丽君,他的眼神告诉蔡丽君自己是不得以的,他真的拿于乐没办法。 陆薄修就是用这样暧昧不清的态度吊着蔡丽君的胃口,蔡丽君也一直都在煎熬中。这时就见于乐拿着一件小孩子的衣服欢快的叫道: “陆三哥快看呀,这小衣服多可爱,我要买一件留着给咱们的宝宝穿。” 蔡丽君一听这话发出一记冷笑,而陆薄修却宠溺的说道: “臭丫头,胡说什么呢。” 陆薄修的语气一点没有责怪的意思,他用眼角的余光看到蔡丽君快撑不住了,他笑着抬头扫视了一下四周,就在他的视线要收回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安诺夕!那不是安诺夕吗?他看到安诺夕不奇怪,但是叫他奇怪的是安诺夕胸前挎着的孩子,安诺夕胸前挎着一个孩子!安诺夕胸前挎着一个孩子!陆薄修的心莫名的激动万分。他眼看着安诺夕两只手分别拎着两个大方便袋,很快消失在超市出口。 陆薄修狠狠的眨了眨眼睛,又摇了摇头,蔡丽君发现了陆薄修的变化,朝着陆薄修目光所及的方向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于是关切的问道: “薄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哦,我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我不能和你们俩吃饭了,这样,明天我请你们俩,你们先逛,我先走了。” 陆薄修说完匆忙离开,留下来的于乐无比失望,而蔡丽君则甩给于乐一个讥讽的微笑。 陆薄修迅速来到了停车场,他四处张望寻找安诺夕,这个时间是下班高峰期,下班的工薪族一般都在这个时间来超市购物,所以人和车都太多了,他没有找到安诺夕,于是他上了自己的车迅速驶离超市,瞬间便融在了车流里。 他在想自己绝不会看错,那个抱着孩子的人就是安诺夕,那么安诺夕会去哪里呢?老宅不可能去,因为她不可能跑这么远来购物,那么她应该是回育才院了。想到此陆薄修立刻变换车道朝着育才苑开去。 育才院是一个小区的名字,因为宣城的几所学校都聚集在这里,这个小区的因此起了这个名字。这里便成了所谓的学区房,楼价这两年一路飙升,安诺夕的家就在育才苑。 陆薄修此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就这样鬼使神差的一路寻来。他的车速很快,在抵达小区时他看到了安诺夕的那台白色的越野刚刚停稳,陆薄修坐在车里没动,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安诺夕的车。 二十三 安诺夕下车后打开车后门,从车上抱下一个孩子,她把孩子绑在腰间,然后打开后备箱拎出两个大方便袋,转身朝着楼里走去。 陆薄修看到孩子感到莫名的激动和心慌,他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他下车悄悄的跟在安诺夕的身后。安诺夕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这时陆薄修已经追了上来,安诺夕看到陆薄修迅速关门,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陆薄修的腿已经跨了进来。 “诺夕,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陆薄修,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你快离开这里。” “诺夕,别这样,就几句话,你让我进去好吧。” “陆薄修,都说好了井水不犯河水了,你怎么还到我家来?” 陆薄修的神情似紧张似激动总之很复杂,他也不跟安诺夕理论硬是挤进屋子关上门。安诺夕因为怕惊到怀里抱着的孩子,无法阻挡陆薄修,她满脸阴沉的转身走进客厅。 安诺夕解开背带把孩子放到沙发上,她扯下孩子的纸尿裤重新把孩子抱在怀里坐到沙发上。纸尿裤被扯掉后男孩子的标志性建筑呈现在陆薄修的面前,陆薄修的心就那么的一颤。 小孩子被解开后恢复了自由,小身体在安诺夕的怀里欢快的扭来扭去,嘴里还发出咿呀的声音。孩子大约有七八个月大,陆薄修鬼使神差似的迅速盘算这孩子的月龄和自己离婚到现在的时间是否吻合,盘算结果是基本吻合。 “陆薄修,你快走吧,别再来我家了。” 陆薄修怔怔的看着安诺夕和小男孩儿,安诺夕见陆薄修不语于是急头白脸的道: “陆薄修,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薄修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安诺夕的这个问题,因为他自己也的确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看到安诺夕抱着孩子就神差鬼使的跟来了,他稳了稳心神清了清嗓子直接问道: “诺夕,这是你的孩子啊?” “这不是你该关注的问题,陆薄修请你马上离开我家,我不想看到你。” 这时小孩子把脸转向陆薄修,陆薄修看到孩子正脸的一刹那瞬间石化,他的心跳立刻停跳了两拍,啊不,四拍、五怕或者六拍,他兴奋的瞪直了眼睛,屏住了呼吸。 孩子的眉眼叫他汗颜。小孩子圆圆的小脑袋,肉嘟嘟的小脸上镶嵌着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一对一字眉和小单眼皮。陆薄修在心里肺腑,靠!这特么不是我儿子还能是谁的的儿子,这对一字眉和小单眼皮就是最权威的见证。 “呵呵,呵呵,哈哈哈---” 陆薄修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的情绪,发出傻傻的笑声,笑声惊动了孩子,小孩子看向陆薄修,对着他发出呃呃的声音。陆薄修听到孩子稚嫩的声音整颗心立刻化成了水。而安诺夕狠狠的瞪着他,陆薄修露出讨好的笑容,他朝孩子伸出双手。 “宝宝,来,爸爸抱抱让妈妈歇歇。” 安诺夕看到陆薄修舔脸自称是儿子的爸爸立刻暴怒。 “陆薄修你要不要脸,这孩子和你没关系,你快滚吧,再不滚我报警了。” “诺夕,无论你怎么阻挡,我都是他的爸爸,谁也抹杀不了这个事实,我对你没恶意,你放心。” “陆薄修,当年我和你已经签署了协议书,以后的日子桥归桥路归路,不再联系,而且都已经公证过了。可是你三番五次的违反协议出现在我的面前,你是不太过分了。” 安诺夕说完就抱着孩子走进卧室并关上了门,小东西那圆圆的小脑袋越过安诺夕的肩头冲着陆薄修露出四颗小白牙笑的魅惑无邪,陆薄修的魂就这样被牢牢勾住了。 陆薄修坐在沙发上盯着卧室的门一时回不过神来,此刻他生出不自信来,这是真的吗?恍如梦境一般,他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我去,好疼。是真的,我有儿子了,这小家伙是自己的儿子绝对毋庸置疑,看来当年安诺夕没有撒谎,她对慕振东也没有撒谎,她的的确确为他生了个儿子,当年是自己冤枉她了。 安诺夕将卧室的门反锁陆薄修无法进入。陆薄修敲了敲门,安诺夕不理他,又不能大声敲门怕惊吓到孩子。陆薄修又坐回沙发思量了一小会儿,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他迅速起身打开茶几的抽屉。记得安诺夕家的房门以及各个房间多余的钥匙都会放到这个抽屉里。果然,陆薄修找到了房门钥匙,他把钥匙揣到裤兜里对着卧室说道: “诺夕,我先走了,改天来看你们。” 陆薄修今天真真的是被儿子给雷的外焦里嫩,儿子那圆圆的小脑袋和肉嘟嘟的小脸,还有那笑的弯弯的小单眼皮已经种在他的脑海里了,他静静的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感到浑身无力有种要虚脱的感觉。 他闭着眼睛,嘴角溢着无比愉快的笑意,此刻他满脑子都是儿子,小东西在沙发上爬,在楼梯口向他招手,跑到他身边叫他爸爸,想着想着他坐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使出洪荒之力大声喊到,‘我有儿子了!’,这声音犹如虎啸龙吟在别墅里回荡。 陆薄修自从和安诺夕离婚后,就没有打算再和她有交集,虽然在他最艰难的时候安诺夕把别墅还给了他以及用老宅给他贷了款,但他只是想用金钱来补偿安诺夕,从没想过会和安诺夕复合。 可是,一年半以后再见安诺夕,他却被安诺夕一次次的惊艳了。他发现自己对安诺夕并不了解。确切的说,他从没把安诺夕放在心上,从没有去留意安诺夕的喜怒哀乐,他违背了当年对安诺夕以及安宗仁的承诺。 这一年多来陆家二老也一直在催促着他快点找人结婚生子,毕竟奔四的人了,怎么也得留个种啊。他将于乐和蔡丽君玩弄于股掌之间,本来打算报复蔡丽君结束就娶于乐给他生个孩子,给自家二老一个交代。 可是,自从和安诺夕再相见后,他的脑海里总是萦绕着安诺夕的身影,而且总有一股想去见她的冲动,并且他也这样去做了,而现在他该怎么办。 第二天,陆薄修给安诺夕打电话,电话打不通,看来是被拉黑了,他来到育才院也没有找到人。他看了下手机今天是周二是小悦悦去安诺夕哪里补习的日子,于是他掏出手机给慕雨馨打电话,再次故伎重演。 “雨馨姐,今天我有时间我陪小悦悦去补习班吧。” “好呀,悦悦前几天还问起你,说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了。” “哈哈,那是小悦悦想我了。” 从安诺夕家出来一转弯就是姜明悦的学校,陆薄修把车停在学校门口,坐到后座打开笔记本开始处理公务,因为还有两个小时姜明悦才能放学,他准备就在这里度过这两个小时。 二十四 学校的大门打开了,有孩子陆续走出来,陆薄修收起电脑下了车,他看到姜明悦背着大书包微低着头从学校门口走出来,当她抬头看到陆薄修时立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一路小跑来到陆薄修面前。 “三叔好,三叔你怎么来了?” “听说小悦悦想三叔了,三叔就来了。” “是的,我和妈妈说好久都没看到您了,妈妈说您太忙了,等你不忙了就会来看我的。” 陆薄修看到小悦悦心中甚是欢喜,他很喜欢这个孩子。两个人边说边上了车,陆薄修检查了姜明悦的安全带系好之后就启动车子向古镇驶去。 安诺夕一见陆薄修眼里就闪现出愤怒的火苗,但是在姜明悦面前不能发作,她隐忍着情绪给姜明悦上课,课程结束后姜明悦自己便开始制作她的沙画,安诺夕要找本书于是朝着书房走去,陆薄修迅速的跟了进去,安诺夕发现陆薄修跟进来非常不悦,她沉着脸皱着眉不善的问道: “你要干什么?” “我们谈谈。” “陆薄修,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见面了。” 安诺夕说着向外面走去。陆薄修立刻拽住了她并把她困在了墙上,安诺夕立刻暴怒,但想到姜明悦在院子里只能狠狠的瞪着陆薄修。 “陆薄修你让开。” “诺夕,我们必须谈谈,约个时间。” “陆薄修,都跟你说过了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你滚开。” 陆薄修把脸贴近安诺夕,安诺夕无比反感的躲开,她想挣脱陆薄修的束缚可是陆薄修的力气很大,她挣脱不开,她只能恶狠狠的小声的说: “陆薄修你真不要脸,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薄修几乎贴到了安诺夕的脸上,语气非常坚定的说: “诺夕,我已经看到了儿子,我们必须谈谈,你要明白,这次谈话你躲不掉。” “无赖。” 安诺夕气的说不出话了,对于陆薄修的死缠烂打她无计可施,只能妥协。 “明天上午九点半魔石咖啡厅。” “好,你最好不要放我鸽子。” “拿我当你呢,言而无信。” 见安诺夕妥协了陆薄修松开了手,安诺夕已经忘记了找书的事了,她狠狠的踩着陆薄修的脚走出书房。陆薄修脚上吃痛,但脸上却是得意的笑,他感到安诺夕那副小女人的样子很可爱。 魔石咖啡厅,安诺夕沉着脸坐在陆薄修对面,陆薄修点了咖啡看向安诺夕。 “诺夕,你得让我见儿子,儿子需要爸爸。” “孩子跟你没关系。” “那么我们去做亲子鉴定。” “我凭什么就得和你去做亲子鉴定,陆薄修,当初你要离婚我就和你离了,你要别墅我就把别墅给了你,你要贷款我也给你贷了,你还想怎么样?你是不是拿我给你的成全当成我好欺负呀。” “诺夕你别激动,我们来心平气和的谈谈好吧?你想过孩子的将来吗?现在他小,你能把他养大,但养大后他跟你要爸爸你怎么办?” “怎么办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诺夕,无论是否做亲子鉴定我都坚信他就是我的儿子,我要对你们负责。” “陆薄修,你是猪吗?你听不懂人语吗?我和我的儿子跟你没有关系,用不着你负责,拜托以后别再来烦我了。” 安诺夕说完站起身愤怒的离开。 陆薄修没有想到安诺夕对他这么排斥,这么暴躁。从前的安诺夕就是一萌萌的娇俏可人的小绵羊,对他百依百顺。而此刻的安诺夕简直一雄狮级女汉子,这角色变换的忒大了点。陆薄修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轻笑一声买单,起身离开咖啡厅。 陆薄修一连这两天去育才院都没有找到安诺夕,看来安诺夕还有住处,今天他来到了补习班,他看了下表还有十分钟左右就下课了,他下了车等在补习班门口,当学生们都离开之后他走了进去。安诺夕看到陆薄修立刻横眉。 “陆薄修,你是属狗皮膏药的吗?” “诺夕,我要看儿子,我想他了。” “跟你说过n遍了,我儿子和你没关系。” “安诺夕,我非常确定这孩子是我的儿子,我想看儿子是人之常情,你不能剥夺我做父亲的权利啊。” “陆薄修,当初是你不要儿子的,怎么能说我剥夺你做父亲权利呀。” 陆薄修心中暗喜,安诺夕这是气急无意间承认这是他陆薄修的儿子了,他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诺夕,当初我错怪你了,我向你道歉,对不起,原谅我好吧。” “陆薄修你别胡搅蛮缠,这不是你的孩子,孩子的爸爸另有其人,你别自作多情了,你快走吧。” “你说孩子的爸爸另有其人那么他在那儿,你让我看看他。” “陆薄修你能不能别耍无赖,能不能有点人样呀。” “诺夕,即使见到了你所说的那个男人我也认定这个孩子是我的儿子,你要明白,我想做的事情你阻挡不了。” “你想做什么事情?” “接你和儿子回别墅。” “做梦吧你。” 安诺夕说完就抬起腿一脚踢向陆薄修,安诺夕的动作太快陆薄修一点防备都没有,结果这一脚实实撑撑的踹在陆薄修的胸口,陆薄修噔噔噔后退几步摔在了地上,安诺夕迅速的跳过去抬起脚一顿神踹,陆薄修双手抱头任凭安诺夕撒气。 陆薄修挺了一会儿便开始防卫,他站起身抓住安诺夕的手臂,把安诺夕困在墙上,这时就听到有人喊安诺夕。 “安老师,子瑜饿了。” 紧接着就见一个中年妇人抱着孩子走了进来,中年妇人看到眼前的场景一愣。陆薄修松开了手,安诺夕推开陆薄修走到保姆面前接过孩子,孩子看到安诺夕皱着的小眉毛立刻舒展开来,眼泪还没干就笑了,他肉肉的小手在安诺夕的脸上愉快的拍打。 安诺夕对中年妇女说道: “王姐把教室收拾一下,锁上门你就下班吧。” 保姆看到陆薄修的眉眼便把陆薄修的身份猜的八九不离十,她看向安诺夕说道: “安老师,我把晚饭给你做了再走吧。” “不用了王姐,我晚上不吃了。” 二十五 安诺夕抱着孩子朝着二楼走去,陆薄修紧紧的跟了上去。二楼的房门敞开着,安诺夕抱着孩子坐到沙发上开始给孩子喂奶。陆薄修搬了个凳子坐在安诺夕面前,安诺夕用脚踢陆薄修的腿,陆薄修笑着把凳子往后挪了一下,陆薄修这种随便你打随便你骂,我就是不走的无赖态度叫安诺夕无奈。 小家伙很淘气,他一边美美的吸吮着乳汁,一边伸出小手拽住自己的小脚丫把玩着,还时不时的斜眼看陆薄修,陆薄修忍不住伸手摸小家伙的小手,安诺夕狠狠一巴掌拍在陆薄修的手背上,陆薄修笑着收回手。 陆薄修没话找话的和安诺夕搭讪,可是,无论陆薄修说什么安诺夕都不回应,最后陆薄修说: “诺夕,想吃什么,叫外卖还是我给你做。” 安诺夕仍然不予理睬,陆薄修看了下四周,心想自己对这里不熟,没有办法叫外卖,于是就起身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冰箱里面的食材还挺丰富,于是陆薄修亲手做了两个简单的小炒,煮了两碗面。可是安诺夕就是不肯吃,也不肯说话,她沉着脸给孩子洗澡,陪着孩子在爬爬垫上玩。 陆薄修无奈也只好坐在爬爬垫上看孩子玩,小家伙很是不老实,一会儿爬到安诺夕的身上,一会儿又爬下来,嘴里发出‘呜呜’音节,偶尔看向陆薄修。陆薄修很想抱抱这小东西,可是只要他向孩子伸手安诺夕不是用脚踹开就是用手打开,根本不让他碰孩子,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你还不滚?” “我看孩子,你把饭吃了我再走。” “我不吃你做的饭,快滚吧。” 快八点了,孩子玩累了,安诺夕抱着孩子进了卧室将卧室的门上了锁,陆薄修整理好孩子的玩具,就离开了。 陆薄修慢悠悠的开着车,伸手摸了摸脸,这脸被安诺夕踹了一脚依然咝咝啦啦的疼,刚才在镜子里看到已经青了。虽然遭到安诺夕的一顿痛打,但此时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苏爽畅快。 刚才安诺夕亲口承认这是他的孩子,他陆薄修有儿子了,哈哈。一想到哪个小家伙萌萌可爱的小样儿就心花怒放。他美美的想,把安诺夕和儿子通通抱在怀里的感觉一定超美妙。他不觉‘呵呵’笑出了声。臭丫头片子哥哥再娶你一次。 慕振东几次邀请安诺夕一起吃晚饭安诺夕都以家里有娃为由推托了,今天他发现安诺夕的脸色有些憔悴,给姜明悦补习结束后慕振东再次邀请安诺夕一起吃晚饭,而安诺夕还是说要回家带儿子不能去。 “诺夕,你看小悦悦多想和你一起吃饭啊,不如去你家把儿子接上好吧。” “安老师,接弟弟来呗,我陪着他玩儿。” 姜明悦满眼期待的看着安诺夕,安诺夕思索了一下便答应了。慕振东跟随在安诺夕的车后行驶,他在心里琢磨,只听陆薄修说安诺夕是他的前妻,却没有听说他们有孩子,如果有孩子陆三驴子还不早就跟他们显摆了,而且也不可能不管,就算陆薄修不管陆家二老和陆静也不会不管啊。难道是安诺夕因为受到了陆薄修的伤害对恋爱产生了阴影,以此种方式拒绝自己? 来到育才苑,安诺夕下车对慕振东说道: “慕振东,你在这等我一下,我把车停库里一会儿坐你车,吃过饭你再送我回来好吧。” “好啊。” 慕振东胸有成竹的牵出一个温柔的笑,到要看看这小丫头能玩出什么花样,不会是去邻家借个孩子给我看吧。 没想到安诺夕还真就抱出个孩子来,就见安诺夕背着双肩包怀里抱着一个孩子一脸坦然的朝着慕振东走来。 慕振东心中一紧,但很快镇定下来,他迈开大步走过去伸手要接安诺夕怀里的孩子,但安诺夕叫他帮忙拿背包。他走到安诺夕的背后把双肩包从安诺夕的肩上摘下来,安诺夕抱着孩子和姜明悦做到后座,慕振东发动引擎驶离安诺夕的家。 来到酒店,姜明悦兴奋的像只欢快的小鸟,她坐在安诺夕的身边,不停的摸安子瑜的小手小脸,好渴望能抱一抱他。安诺夕看出了姜明悦的小心思,于是就把安子瑜放到姜明悦的怀里,姜明悦乐的声音都跑调了。 慕振东坐在安诺夕的对面表情似乎有点复杂,他越看安子瑜心里就越是酸溜溜的,这孩子干干净净的,那双小单眼皮和那个一字眉特么跟陆三那厮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他收敛了心神看向安诺夕。 “诺夕,孩子的爸爸是陆薄修吧。” “是的,你怎么知道的。” “看出来的,你看他的眼睛和眉毛简直跟陆薄修一模一样。” 安诺夕轻笑了一声,眼里掩饰不住忧伤和无奈。 “慕振东,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什么事,说吧,如果能帮上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我想找个好律师。” “找律师做什么?” “陆薄修看到我儿子了,他总是借口看孩子来我家,看样子是要和我抢孩子。” “那你们离婚的时候是怎么协议的?” “我们离婚的时候我已经怀孕了,我告诉他他不相信,他认为我以此为筹码不想和他离婚,所以离婚的时候没有孩子一说。可是,就在一周前,我带着孩子去超市购物回家却发现他跟在我的身后,之后这些天总去我家,赶也不走。” “父亲探望儿子是正常的,这不好阻止。” “我和他已经签署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协议,并且已经公证过了。” “什么时候签的?” “离婚之后。” “怎么想起签署这个协议的?” “离婚之后我就想好好的工作,好好的把宝宝生下来,好好的把宝宝养大。可是没多久他又来找我要用别墅贷款,我当时为了和他撇清关系就直接把别墅给了他,办理了过户手续,我以为这回两清了可以清净了。可是后来他又来找我要用我爸爸给我留下的老宅贷款,我拒绝了他,可是他死皮赖脸的不肯罢休,我只好妥协,就在这时我和他拟定了协议,从此两清,不再往来,见面如陌路,同时做了法律公证。 因为我不想和他再有交集所以我辞职了,在孕期七个多月的时候我聘请了一位有医疗资历的退休护士陪着我,直到孩子满月。在我儿子满月之后为了避开陆家的所有人我去宣州区开了英语补习班,我租了一二两层楼,一层教课二层我和孩子住。我在宣州区找了一个保姆,她周一至周六早晨八点来,晚上七点走,周日休息。” “诺夕,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和你的家人都不来往吗?” 二十六 安诺夕的脸上顿时一片黯然。 “我现在的家人就是我的儿子,我的妈妈和我爸爸都是孤儿,他们在同一个孤儿院长大,我妈妈在我不到四岁的时候就病故了,我是我爸爸一手带大的,我爸爸在我离婚的那天夜里被抢劫犯杀死在我家超市。” 说到这里安诺夕的眼泪扑簌簌的滚落了下来,清秀的眉头紧蹙,面色苍白憔悴楚楚可怜。 “现在公证书对陆薄修不起作用,我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慕振东被安诺夕的身事和眼前的样子所感动,他满眼疼惜的看着安诺夕说道: “诺夕,我会帮你的。你们当年结婚的时候我在国外,当我回国的时候你们已经离婚了,没想到会分的这么快。陆薄修现在是什么意思,想和你复婚吗。” “没表现复婚的意向,应该只是想跟我抢孩子吧。” “你们有复婚的可能吗?” “没有,我是不会和他复婚的。” “你恨他。” “不恨,只是讨厌他。” “这么说你对他还是有感情,不然怎么会讨厌他,讨厌就是还没有释怀。” “不是,他那个人太没有水准,想跟我离婚就直找我谈好了,可是他却污蔑我不纯洁,不是处子。我是我爸爸一手带大的,我爸爸把我保护的很好,我真的一个男朋友都没交过,都没有和男生拉过手怎么会不纯洁。他就是处心积虑找理由想离婚而已,没想到理由找的这么龌龊。” “诺夕,我会叫我的律师和你联系的,你不要太紧张,放松,你都憔悴了,照顾好自己,有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你和陆薄修的关系好像不错。” “是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还有高航和房高亮,我们是拜了把子的哥们,不过陆薄修对你做的事我们哥仨个都持保留意见,你放心吧,我会全力帮你绝不会偏袒他的。” “谢谢你啊,慕振东。” “诺夕你要明白一件事,你在我的心里很重要。” 安诺夕抬眼看着慕振东,慕振东帅气的面容很温柔,眼底氤氲着一种情愫。安诺夕隐隐的感受到慕振东传递给她的情绪,她在心中快速的盘算到,一定要把慕振东的这份情愫抹杀在摇篮里。于是他笑着对慕振东说道: “那你就做我的闺蜜吧,贴心男闺蜜,嘻嘻。” “好,诺夕答应我,遇到困难一定要对我讲好么?” 慕振东对安诺夕的小心思一目了然,他在心中笑道,傻丫头,闺蜜难道就不会成为夫君吗?真是天真。安诺夕终于又恢复朝气了,她愉快的笑道: “好滴呀,男闺蜜。” 慕振东看着安诺夕调皮的样子,心道,真像个孩子。 “你都十多天不去健身了吧,明天去吧,我们练练。” “好呀,自从被陆薄修发现我儿子我就一直在家守着,我真怕陆薄修来抢孩子。” 吃过饭安诺夕抱着孩子走在前面,慕振东一手牵着姜明悦一手拎着安诺夕的双肩包走在安诺夕的身后。姜明悦双手抱着慕振东的大手,满脸洋溢着兴奋,灵动的双眸透露出幸福、满足、愉快,姜明悦最喜欢的人就是舅舅了。 慕振东看着安诺夕瘦小单薄的背影是那么的孤单,他的心里泛起一缕疼惜。慕振东和姜明悦一直把安诺夕送上楼,安诺夕客气的邀请他们进屋坐,慕振东识趣的回应天晚了改天来看他们就带着姜明悦离开了。 陆薄修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手里举着手机,看的不亦乐乎。手机里是他儿子的视频,小家伙越看越可爱,虽然安诺夕看的紧,不肯让他抱儿子,但他偷偷的给儿子录了小视频,他几乎每天都要翻看,几乎成了他睡前读物了。 秘书送进来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陆总,您**的礼品到了。” 陆薄修抬眼看到秘书手中拎着的盒子道: “好的,放这吧。” 秘书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同时在心中疑惑,陆总这是怎么了?最近总是对着手机笑,还撞见过两次他嘴里哼着小曲儿,那张冰山脸似乎突然融化了。 陆薄修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精致的穿着洁白婚纱的芭比娃娃,陆薄修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玉坠,玉坠成色纯正一看就是价值不菲,他把玉坠戴在芭比娃娃的脖子上,端详了一下,还算满意,就又把娃娃装到盒子里,提起盒子便回四合院了。 今天是陆薄修的外甥女丁小琪的生日,丁小琪今年六岁了,她的爷爷奶奶在东北相距太远,所以她从小几乎是在外婆家长大的,她的生日都是在外婆家过,陆薄修每年都会精心的为她准备生日礼物。 陆薄修这人虽然冰冷孤傲叫人难以接近,但他深得几个孩子的欢心。丁小琪自不用说,就是房高亮的儿子房淼、高航的儿子高一明、慕振东姐姐家的两个孩子姜明悦和姜明浩都非常喜欢他,他也都记得他们的生日,并为他们准备深得他们喜欢的礼物。 陆家人过生日非常低调,只是自己家的人在家里做一桌子菜聚在一起。但是陆薄修的三个好哥们高航、慕振东、房高亮都是必来的,他们这哥几个相处的始终如一的好,无论是谁家的孩子或是老人过生日,他们都会聚到一起。 他们尤其是和陆薄修的姐夫丁官正关系更加亲密,丁官正是名优秀的军人,刚正不阿为人坦荡,是一名铁血汉子,他们对他都多了一份敬仰。 陆薄修一进们就看到慕振东和自家老爸在下棋,他在屋子里巡视了一圈问道: “哎,亮子呢?” “房叔叔说要露一手,在厨房忙着呢。” 丁小琪头上戴着蛋糕帽,穿着新裙子欢快的答道。 “哇噻,我们小琪琪好漂亮哟,看看舅舅送你的礼物。” “哇!这么大的盒子呀,不会是芭比吧舅舅?” “嗯,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二十七 丁小琪欢快的找来剪刀,围着盒子不知从何下手,于是大声冲着丁官正喊道: “爸爸,快来帮我拆礼物。” “好的。” 丁官正也在厨房帮忙,四合院只有一个保姆,所以像生日节日这样的日子就大家齐上阵,个显身手。 丁官正走进客厅就看到丁小琪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围着一个两尺高的大盒子转悠,陆薄修笑眯眯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丁小琪。丁官正带着责问的口气对陆薄修说道。 “怎么不帮我女儿拆礼物?” 丁小琪见丁官正便立刻跑过去拉着丁官正的手一边走向盒子一边说道: “爸爸,舅舅说里面是芭比娃娃,我不敢下剪刀,我怕伤到里面的芭比,还是你帮我吧,我老爸最厉害了。” 丁官正听到女儿的夸奖乐的合不拢嘴。 “我们家小琪真会说话,知道毛驴儿得顺毛抹刺哈。” 陆薄修坏坏的笑着道。丁小琪瞪了陆薄修一眼,小脸一杨‘哼’了陆薄修一鼻子。慕振东抬眼看了陆薄修一眼傲慢的道: “哎,就有那么一些人,就像乌鸦落在猪身上,就是看不到自己黑,这臭不要脸的毛病真是没得救了。” “哎,好好下你的棋,别那那都有你。” “听不得实话,呵呵。 慕振东笑道。 “哇噻!好漂亮呀,谢谢舅舅。” 丁小琪看到芭比娃娃立刻两眼放光,拍着小手大声叫嚷着。 丁官正看到芭比娃娃脖颈上的那枚玉坠抬眼看向陆薄修道: “三儿,给小孩子的礼物出格了啊。” 陆薄修走过来摘下芭比娃娃脖子上的玉坠。 “这是我去宁都玉石坊买的,就是准备给小琪的,女孩子戴玉好,来,舅舅给你带上。” 带上玉坠,丁小琪美美的照了会儿镜子,但她很快就又回到芭比娃娃身边,伸手小心翼翼的摸娃娃雪白带着蕾丝的裙子,丁官正看着宝贝女儿满眼宠溺的道: “喜欢吗?” “超喜欢。” “等你出嫁的时候爸爸也给你定制这样的裙子好吧。” “好的,谢谢爸爸。” 房高亮从厨房里出来大声说道: “最后一局然后开饭。” “高航打电话叫等他一会儿,他有台手术做完就来。” 陆静对着房高亮大声道。 高航终于来了,还有他的妻子王丹。房高亮立刻张罗开饭,还不时的闹着情绪。 “你两可算来了,都快把我们饿抽抽了。” “我回来就看你嘴没闲着,不吃撑着就不错了还饿抽抽了。” 陆薄修笑着调侃道。 “唉,三哥,我听说你最近性情大变,冰山脸有融化的趋势,不会是要办喜事了吧?日子定下来吗?” “对呀,今天于乐怎么没来呀。” 王丹向陆薄修投去询问的目光。 “没想叫他来。” “闹别扭了?” “没有。” 丁官正看向陆薄修道: “三儿,你的确应该稳定下来了。” “是呀,差不多就把证领了吧,你都奔四的人了,该娶妻生子了。” 陆德福撇了一眼陆薄修说道。 “不急,您老放心,我一定给您抱个大孙子回来,不会让您等太久的。” “哼,光说有什么用,生出来让我看啊。” “好,很快就会看到的。” “儿子,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了。” 陆薄修的母亲刘桂云笑着道。慕振东斜了陆薄修一眼,心道,陆三儿你就想美事吧。 说话间菜也都摆上餐桌了,丁官正拿着火机将蜡烛一只一只的点燃,然后看向丁小琪。 “宝贝,想好许什么愿了吗?” “爸爸,不要叫我宝贝,你都叫你老婆宝贝了。” 一句话把大家都说乐了,丁官正笑着说道: “你妈妈是爸爸的大宝贝,你是爸爸的小宝贝,你们都是爸爸的宝贝。” “去,没正型。” 陆静在丁官正的肩上啪的拍了一下,瞪了他一眼转向丁晓琪。 “小琪,蜡烛都点燃了,许个愿望吧。” “好的妈妈。” 大家一起唱生日歌,生日歌结束,丁晓琪把两只小手在胸前合拾,闭上眼睛。片刻间就睁开了眼睛,然后欢快的撅起小嘴儿准备吹蜡烛,几个大男人呜嗷一声都把脑袋凑过来一举将蜡烛吹灭。 接下来的日子陆薄修几乎天天去安诺夕家看儿子,无论晚上应酬到几点他都要去,好像是回自己的家一样。安诺夕对陆薄修无比反感,她换了新锁,可是陆薄修还是能够打开门锁,堂而皇之的来去从容,安诺夕拿他毫无办法。安诺夕把安宗仁的卧室锁上了,不让陆薄修去睡。陆薄修就死皮赖脸的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于是安诺夕对陆薄修搞了一些小战术,她看到陆薄修睡着了,就不停的按客厅灯的开关,客厅的灯就忽亮忽灭晃得陆薄修睡不安稳。或者不定时的起床弄出一些声音,总之就是叫陆薄修睡不好觉,叫他知难而退。 可是陆薄修是谁呀,这点小心思怎么会对这只老狐狸起到作用,陆薄修在心里轻笑,小样,就这点小伎俩就想把哥赶走啊,呵呵,还是那么天真。他看着安诺夕使出各种幼稚的办法想赶他走,不但没有急眼反而感到安诺夕甚是可爱,同时他深深的感到安诺夕就像一束罂粟诱惑着他。 这天,陆薄修应酬到午夜才回到安诺夕的家,他自己弄了点水喝了之后来到安诺夕的卧房,推了一下门没推开,于是他躺在沙发上睡下了。可是没多久就感到一束强烈的光照在了他的脸上,并且感到这束光炽热烤脸。 陆薄修倏地的睁开眼睛瞬间又眯起,因为他的眼睛被强烈的光刺痛了。他蹭的坐了起来,定睛一看不仅笑了,只见茶几已经不知何时靠在沙发上,上面放着一盏台灯,台灯灯泡的瓦数至少有五百瓦,将整个客厅照的通明,而安诺夕则坐在距他很远的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优哉游哉的无比淡定的样子,感情这台灯还是遥控的。 陆薄修对安诺夕的这个小伎俩又好气又好笑,他伸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安诺夕沉思片刻,眼里便浮上邪魅的笑。他伸手推开茶几站起身,缓慢的朝着安诺夕走来,安诺夕似乎意识到陆薄修发出的危险信息,她蹭的站起来警惕的想跳开。 然而,陆薄修没有给安诺夕逃跑的机会,他迅速抓住安诺夕的胳膊抱住了她,低头吻上了安诺夕的唇。安诺夕愤怒的挣扎,可是无济于事,安诺夕情急之下一口咬上陆薄修的嘴唇,陆薄修痛的闷哼一声迅速松开安诺夕。 “陆薄修,滚出我家,滚!” 二十八 陆薄修伸手抹了一下被安诺夕咬痛的嘴唇,手上竟然满是鲜红的血。 “咬我,胆子渐长啊,安诺夕我告诉你,儿子是我的,你想和儿子在一起就得跟我搬回别墅,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做梦吧你!” “好,安诺夕我给你一周时间考虑,一周后我就叫你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陆薄修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微眯着眼睛,一只手在下巴上反复摸擦着。他的办公桌上放着法院刚刚送来的传票,安诺夕竟然敢起诉他不遵守公证书,看来这小片子还挺记仇,铁了心不肯和自己和好,还真就小窥了她。 陆薄修轻笑了一声,对于女人陆薄修向来都是不肖一顾的,安诺夕你也不会是例外,他陆薄修始终坚信,自己有俘获女人的超能本领。 当晚陆薄修推掉了应酬驱车来到了安诺夕的补习班,他一直等到学生都走了才下车,补习班的门没有关,他站在门侧看到安诺夕在打扫。安诺夕的动作利落轻盈,陆薄修的眼里满是欣赏。 很快,安诺夕将教室打扫干净就拿起包包准备离开,她转身突然看到陆薄修,她的神情立刻一紧,她怔怔的看了一小会儿陆薄修,便微垂下头看着地板,一言不发。 “诺夕,长本事了哈,还知道利用法律武器,你不想想,在宣城谁能不给我面子,你以为你起诉就能约束我了?别闹了,以前是我错了,我向你承认错误,跟我回别墅吧,儿子不单单需要妈妈,他也需要爸爸。” 陆薄修说着伸手来拉安诺夕,安诺夕无比厌恶的甩开陆薄修的手。 “陆薄修,我是不会把我儿子给你的,法庭见好了。” “呵呵,诺夕,你不要白费功夫了,有这精力多去健健身,陪陪儿子,我以后会好好待你的,你放心。” “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陆薄修随手将门从里面锁上走近安诺夕,安诺夕本能的向后退去。 “你要干嘛,你别过来。” “爱你。” 安诺夕看到情势不对就抬腿一脚踢向陆薄修,陆薄修早有防备,他轻轻躲闪顺手抓住安诺夕,两个人在这狭小的教室里厮打一团,最终安诺夕被陆薄修压在身下,陆薄修撕坏了安诺夕的衣服,安诺夕惊恐的哭骂。 “陆薄修你不是人,你混蛋,放开我!” “小片子,还治不了你了,你生的宝宝哥很喜欢,再给哥生一个。” “陆薄修你不要脸,你混蛋!” 陆薄修不顾安诺夕的哭骂继续***就听到安诺夕凄厉的哭喊道: “爸爸救命,爸爸救命啊---爸爸---爸爸-------” 陆薄修的动作嘎然而止,他瞬间被安诺夕凄厉的哭喊震慑了,此时的安诺夕以无力挣扎,只是无助的哭嚎。陆薄修喘着粗气伸手撩开挡在安诺夕脸上的黑发,露出安诺夕苍白满是泪水的脸颊。陆薄修的高冷傲慢瞬间崩塌,安诺夕在喊他已故的爸爸来救命,这说明安诺夕该有多无助啊。 “诺夕,诺夕对不起,我太想你了,所以没控制好自己,诺夕,没事了,我不碰你了。” “陆薄修,如果真的有灵魂的话,我爸爸会从坟墓里走出来捏死你的,呜呜------” “是的,我混蛋,我是特大号的混蛋,诺夕别哭啊,我们回家,回家看儿子。” 陆薄修看到安诺夕的衣服被自己撕毁于是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安诺夕的身上,安诺夕蜷缩成一小团哭的昏天暗地,陆薄修拾起安诺夕的裤子想给她穿上,可是他发现安诺夕的身体僵硬的蜷缩着,他抓起安诺夕的手,安诺夕的手也紧握着很难打开,陆薄修徒然紧张起来。 “诺夕,诺夕,诺夕你怎么了?” 此时的安诺夕极力的做着深呼吸,身体向左侧蜷缩着倒在地上,她尽最大程度的平息愤怒的情绪,最终她慢慢的打开自己的身体平躺在地上。陆薄修轻轻的为她穿上了裤子。 “诺夕,好些了吗?” “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安诺夕的眼泪顺着眼角再一次的流出来,无力的哑声说道。陆薄修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好吧,我送你回家。” “不需要,你走吧。” 安诺夕的声音无比沙哑,她慢慢的活动双腿和手臂站起身,把被陆薄修撕坏了的衣服套在身上,她上了自己的车缓慢离开。安诺夕今天的车开得非常缓慢,陆薄修一路跟在她的车后,到了楼下陆薄修一直看着安诺夕上楼才调转车头朝着别墅开去。 陆薄修这几天没有去安诺夕家,他想给安诺夕点时间缓冲一下情绪。可是他似乎习惯了每天都能看到儿子和安诺夕,几天不见就已经很想他们了。他抬腕看了下时间,下午两点,这个时间安诺夕应该去补习班了,趁着诺夕不在去看看儿子。 陆薄修站起身拿着车钥匙神清气爽的离开办公室。陆薄修来到安诺夕家,果然只有保姆和儿子在家,他看到儿子在爬爬垫上坐着玩手里的小鸭子,当看到陆薄修时就把小鸭子扔下高兴的朝着陆薄修爬来,陆薄修蹲下身一下就把儿子抱了起来,在儿子的脸上小鸡柞木一样的亲了又亲。 “陆先生,安老师说如果你来了就请你去找她,他在人民医院呼吸科三0一号病房。” “在医院,她去医院干什么?” “安老师肺炎已经住院三天了。” “肺炎?谁在照顾她?” “这个我不知道,只是三天前的晚上安老师回来的时候情绪非常不好,她叫我在这陪她一夜所以我就没有回家。可是安老师半夜把我叫醒,叫我去她房间和子瑜睡。我看安老师的脸色潮红还不停的咳嗽,我还没来得急问她是不生病了,她便对我说她在发高烧要去医院看病,叫我照顾好子瑜就走了。第二天上午给我打电话说她住院了,叫我照看好子瑜,如果你来了就叫我转告你,请你去医院找她。” “哦!你照看好我儿子,我去医院,这是我的电话号,有事给我打电话。” 陆薄修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保姆就离开了,他来到医院,在看到安诺夕的那一刻,他的心像被一只手狠狠的握了一下,好疼啊。 二十九 这是一个四张床的病房,安诺夕半躺在靠窗的那张床上,手上挂着点滴,她失去了往日的朝气,面容苍白憔悴,神情黯然。看到陆薄修她的眼有一丝的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她平静的看着陆薄修。 “诺夕,好些了吗?” 安诺夕轻轻的点了点头,陆薄修看到安诺夕那干裂的嘴唇问道。 “诺夕,是不口渴了。” 安诺夕又点了下头,陆薄修看到安诺夕病床的床头柜上只有几瓶矿泉水,临床三十多岁的女病友递给陆薄修一只一次性的杯子对陆薄修说道: “我这保温瓶里有水,你自己倒吧,再兑点矿泉水就可以了,他病的很重医生不让喝冷水。” 陆薄修接过纸杯道了谢,按照女病友说的将温水端给安诺夕,安诺夕一口气喝干水杯里的水,然后慢慢的将身体下滑躺平,闭上双眼沉沉的睡去。 安诺夕瘦了很多,眼窝都塌陷了,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叫人徒生怜惜。陆薄修轻轻的握住安诺夕白皙的小手,静静的看着安诺夕的脸。 “你是她的朋友吗?” 临床的病友问道,陆薄修沉吟了一下点头。 “她可真可伶,在抢救的时候都没有家属签字。” “什么,还抢救了?” 陆薄修惊讶道。 “是呀,半夜来的,发高烧,呼吸困难,听说她一来就把银行卡交给了护士,告诉了护士银行卡的密码,说请护士帮忙刷卡缴费她的家人都不在这里。” “是的,她的家人都不在这边。” 陆薄修无力的说道。此时的安诺夕睡得非常沉稳,呼吸深长而均匀。 “她是看你来了,就放心的睡了,不然要自己看着点滴瓶按铃叫护士换药,护士帮她雇佣的那个护工只有打饭的时候才能看到人,平时就不知哪去了。” 陆薄修的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很难过,他看了一下点滴瓶里还有大半瓶的药水,便起身对临床病友说道: “大姐,麻烦你帮忙照看一下,我去找医生了解一下病情好吗?” “好的,去吧。” 陆薄修直接找了呼吸科主任,很快就把安诺夕转到了vip病房,安诺夕真的是累了,她一直睡,从普通病房转到vip病房都没有醒来。陆薄修一直陪着她。直到午夜安诺夕才悠悠醒来,她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环境,转过头看到另一张床上的陆薄修心中明白陆薄修给自己换病房了,她想去卫生间,于是她慢慢的起身,当她的双脚刚要着地时,忽感眼前一片漆黑,一头就栽倒在地上。 陆薄修听到咕咚一声倏地睁开眼睛做起来,他看到躺在地上的安诺夕便嗖的跳起来,将安诺夕抱起并迅速的呼叫医生。医生的诊断是体位性低血压,没大事。安诺夕的症状很快缓解,医生和护士离开后,安诺夕主动要求陆薄修扶她去卫生间。 “刚才想去卫生间才摔了是吧?一个人怎么行呢?你要记住,你在宣城还有性陆的一家人,即使你不待见我,可是还有爸妈和姐,他们一直都惦记着你,有事就叫他们,你看你这次生病连个交款签字的人都没有,还把儿子扔给一个陌生人照顾,你怎么就能放心。” 安诺夕没有言语只顾方便,也不叫陆薄修回避,陆薄修暗喜,小片子,遇到真正困难的时候就硬气不起来了吧,你就得回头。可是安诺夕躺回床上说的话浇灭了陆薄修刚刚燃起的喜悦小火苗。 “陆薄修,我想和你说的是我已经想的很明白了,我是不会跟你复合的,但是我也不可能割断你和孩子的父子情,所以我想我们各退一步。每周周末你来接子瑜,晚上给我送回来,子瑜的爷爷奶奶和姑姑可以随时来看子瑜。” “我不同意,诺夕,我们为什么不能给子瑜一个完整的家呢?叫子瑜和其他孩子一样幸福快乐。” “陆薄修,不是我不想给子瑜一个完整的家,是你不想给的。当时我就跟你说我有了孩子,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不要离婚,是你毫不犹豫的坚决离婚的。” “诺夕,这是我的错,我承认,但是你也要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好吧,谁能一次错误都不犯呢?” “你想改过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不是你想改过别人就要接受,就要原谅你的。” “诺夕,都是哥的错,哥哥向你保证,从今天起绝不再染指任何女人,等你回心转意。” “我绝不会再和你生活在一起了,因为我已经不再相信你了。当年你说会爱我一辈子,可是,结婚后你对我打骂不说还污蔑我不纯洁,你真是太龌龊了。我会给我自己找一个好夫君的,你还是过你逍遥快活的生活去吧,你走吧,这里不需要你。” “我走了谁照顾你呢?还去麻烦人家护士给你交住院费?” “没有遇到你之前,我和我的儿子生活的很好。如今我所有的不愉快都是因为遇到你,你就是我的灾星。” “诺夕,我向你保证,从今往后绝对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情,这次你可以相信我好吧。” “收起你的鬼话,麻烦你滚出去。” 看到安诺夕由于愤怒呼吸变得急促,陆薄修没再言语,但他也没有离开,他就静静的呆在病房里。安诺夕小息了一会儿,见陆薄修不走于是对陆薄修说道: “给我弄点吃的去。” “好嘞,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睡醒了吃呢。” 陆薄修嘴角牵出一个好看的笑,他心想,只要有机会在你身边哥就有把握重新俘获你的心。同时他心里阴恻恻的道,哼哼,谁敢给他陆薄修的儿子当爸爸,真是活腻了。而他的脸上却堆满殷勤的笑,他打开保温饭盒拿出饭菜,安诺夕吃的很多,看来她是真的饿了,吃过饭后就蒙头继续睡。 第二天早晨,陆薄修去公司匆匆的处理一些需要他亲自签署的文件,便带上笔记本电脑赶回医院,他坐在病房里一边处理电子文件一边看护安诺夕输液。没想到的是,下午来了个不速之客。 三十 慕振东捧着一束鲜花走进病房。 “诺夕,怎么生病了都不跟我说啊?” “没大事,就是肺炎。” “都抢救了还不算大事,连个跑腿签字的人都没有。” “我以为你在美国没回来呢。” “我昨天下午回来的,给子瑜带了几个小玩具刚刚送去育才院,听保姆说你生病住院了。以后不要这样了啊,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即使我不在宣城不能亲自来,我可以安排人来照顾你的啊,诺夕,遇到困难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啊。” “好的,谢谢。” 安诺夕露出好看的笑容,慕振东说着伸手在安诺夕的头上宠溺的揉了揉。这个小动作看得陆薄修醋意恒生。慕振东转身对着陆薄修微笑着道: “三馿子,谢谢你照看诺夕。” “谁用你谢,和你有毛关系,我是在照顾我儿子的妈。” 慕振东看到陆薄修跟个斗鸡眼似的噗哧笑了。 “你什么时候有的儿子?大家怎么都不知道呢?” “慕老二,我家的事情你最好别瞎参合。” “陆三儿,怎么就成了你家的事儿了,诺夕可是我女朋友,她被人欺负我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即便是你。” 陆薄修立刻跟个炸了毛的斗鸡。 “向法院起诉不会是你的注意吧?” “主意不是我出的,但是,我的律师团队就候在诺夕的身后,听从诺夕的指示,全力为诺夕争取公道。” “呵呵,那就走着瞧。” 陆薄修心中愤然,安诺夕的胆子变大原来是有慕振东撑腰眼啊,安诺夕竟然能把这件事情都跟慕振东说了,看来他们的关系真的很亲密,他的心徒然涌上一股酸水,呛的他心烦意乱。 他的心中生出强烈的危机感,因为对手太强大。慕振东可是纯种的高富帅,试问,有这样一个人追求自己的老婆谁会不恐慌呢?他立刻决定要速战速决,以最快的速度和安诺夕复婚,以防夜长梦多。于是他向法院正式起诉,夺回儿子的抚养权。 慕振东动用了自己的律师团队替安诺夕辩护,陆薄修和慕振东的律师团队对持着。自从安诺夕出院之后,陆薄修便以照顾孩子的名义几乎每天都去安诺夕家住,换门锁也挡不住他,安诺夕为此无比烦恼。慕振东建议安诺夕暂时先搬到他的别墅去住,安诺夕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搬去了慕振东的别墅。 此事叫陆薄修无比震怒,当他坐在办公室里听到这个消息时愤怒的折断了手中的笔,立刻驱车来到了慕振东的家。陆薄修看到客厅的地上铺上了好大一片爬爬垫,自己的宝贝儿子正坐在爬爬垫上玩着玩具,安诺夕和慕振东陪在儿子身边。 安诺夕穿着一身锦缎的家居服,如墨的长发松松的编成一根辫子垂在胸前,白皙的脸颊无比柔美颇具诱惑。而慕振东也穿着一身锦缎料子的家居,他帅的跟王八蛋似的脸上写满了餍足。分明就是伉俪一对,就是幸福的一家人。陆薄修被这场景刺激的火冒三丈,七窍生烟,三尸暴跳。 慕振东笑着对陆薄修道: “三儿来了,呵呵,快过来看看这小子可爱极了。” 陆薄修拎着一张阴沉似水的脸,斜了慕振东一眼,对安诺夕伸出手。 “诺夕,别闹了,跟我回家。” 安诺夕抬起头,她对陆薄修的到来很是不悦,她站起身对陆薄修说道: “陆薄修,我们已经离婚了,而我也不会跟你复婚,我也绝不会放手我的儿子,我希望你能冷静的面对现实好吧。” “安诺夕,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给脸不要脸了?” 安诺夕被陆薄修的训斥激怒。 “陆薄修,你像狗皮膏药一样的黏在我家,害的我有家不能回,你说到底谁不要脸。” 安诺夕的脸由于愤怒有些潮红。陆薄修见安诺夕当着慕振东的面怼他,他的自尊严重受挫,驴脾气立刻飙升,他两步窜到安诺夕面前抬手就扇了安诺夕一巴掌,安诺夕没有防备,被他一巴掌打得坐在了爬爬垫上。 慕振东也没有想到陆薄修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对安诺夕动手,所以也没有防备。慕振东呼的从爬爬垫上站了起来,震惊之余对安诺夕大声说道: “诺夕,抱孩子上楼。” 安诺夕怕吓到安子瑜,于是迅速的抱着安子瑜朝着二楼走去。陆薄修见安诺夕这么听慕振东的话更加生气,他迅速朝着安诺夕追去。而慕振东此刻也有了防备,他嗖的一个箭步窜到了安诺夕和陆薄修中间,挡住了陆薄修的去路。陆薄修对着慕振东帅的跟妖孽似的脸就挥出一拳,慕振东出手防卫,两个人瞬间厮打在一起。 楼下陆薄修和慕振东乒乒乓乓的开练,两个保姆也都躲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静了下来,陆薄修走了,陆薄修没有讨到丝毫便宜,他的嘴角流着血,双眼充满猩红的血丝,他直接把车开回别墅。 陆薄修回到别墅立刻给他的律师打电话,吩咐律师加紧收集有力材料,尽快挣回儿子的抚养权。说完他把手机扔到桌子上,嘴角牵起一个狡捷的弧度.把儿子挣到手,到时候安诺夕就得乖乖的从了自己,母亲只会选择儿子,这是天下母亲的不二选择。慕老二,到时候你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与此同时,慕振东也公开了和安诺夕是情侣关系,并且有了结婚的意向。陆薄修就势设计了一个阴谋,他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了远在国外的慕老爷子,慕老爷子一听就火了。 因为慕家只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那个女儿只顾着相夫教子,根本指望不上。偌大的家族企业只能指望儿子慕振东来继承。幸好儿子慕振东不负慕家二老的期望,他学业优秀考入重点大学,并且以优异的成绩毕业。 慕振东毕业后便回到家族企业帮着父亲打理公司,慕振东的情商和智商都超高,他的思维紧跟时代,处理事情游刃有余不似一些富二代那样专横跋扈,这叫慕老爷子非常满意,也为之骄傲。 慕老爷子的思想还是跟进时代潮流的,但对于儿子要娶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他还是有点不好接受,更何况这个女人是儿子好哥们陆薄修的妻儿,他是看着房高亮、高航、陆薄修、慕振东这四个孩子长大的,深知他们的感情有多深。他非常担心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好会影响陆薄修和慕振东两个人多年的兄弟感情。 三十一 慕老爷子为此深感苦恼,因为慕振东从小就不是个听话的孩子,他非常有主见有个性,向来我行我素,十几岁就基本不受慕老爷子的控制了。慕老爷子正烦闷间接到了陆薄修的电话,陆薄修对慕老爷子简单的说一下他和安诺夕离婚以及再遇安诺夕的经过,他表示为了儿子自己要和安诺夕复婚。陆薄修说的入情入理,博取了慕老爷子的同情。 慕老爷子表示支持陆薄修,态度非常明朗,但也明确了难做儿子的主事实,他只能是尽力为之。陆薄修的目的并不是找慕老爷子阻止慕振东追求安诺夕,因为慕老爷子根本阻止不了。陆薄修的最终目的是情慕老爷子陪他一起实施他的计划,当慕老爷子听了陆薄修的计划后立刻赞成并配合。 慕老爷子立刻叫慕妇人给慕振东打电话,说慕老爷子突然心脏病发作住进了医院叫慕振东快速赶过去。陆薄修使用的是调虎离山之计,他将慕振东调去美国,然后自己速战速决挣回儿子抚养权。 慕振东接到母亲的电话非常着急,他给安诺夕打了一个电话告知一声就飞往美国,而陆薄修立刻运作开庭。结果安诺夕只有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来到法庭,律师也不是从前的那个律师,新换的律师整个程序下来没有一句话说到点子上,最终,安子瑜判给了陆薄修。 安诺夕面无表情的从法庭走出来,她没有哭,没有一点声音,她的的脸色惨白,满目哀伤,整个人失去了活力,犹如一具行尸。陆薄修看到这样的安诺夕有些担心,他走到安诺夕身边小心翼翼的说。 “诺夕,我的本意不是要分开你和儿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儿子和咱们的家好,诺夕,跟我回家吧,我保证会好好对你的。” 安诺夕仍然没有理他,她径直的走到自己的车子前,拉开车门上车离开。 陆薄修没有在预期的时间里去接走安子瑜,他一想到在法庭那天安诺夕的样子就有些于心不忍。但是,舍不出孩子套不到狼,只有用儿子才能迫使安诺夕回家,然后在慢慢的感化。于是,几天后他带着精挑细选的保姆和法院的执行人员来到安诺夕的家。 安诺夕事先接到法院的通知,今天要执行法院的裁决将孩子交给陆薄修。安诺夕抱着安子瑜眼睛红红的,看到这样的安诺夕陆薄修真的是不忍,可是他必须狠心带走安子瑜。 他走到安诺夕面前伸手要抱安子瑜,安诺夕把孩子抱的很紧很紧,她的眼里立刻蓄满了泪水,无助的满目怨念的看着陆薄修。 “诺夕,你可以回家看子瑜,可以回家和子瑜住在一起的。” “无耻。” 陆薄修把心一横,在安诺夕的手里抢走了安子瑜,他迅速把孩子交到他带来的保姆手中示意他们离开,安诺夕撕心裂肺的喊着儿子的名字要追出去,可是被陆薄修挡住。 “诺夕,和我复婚吧,复婚你就能和儿子天天在一起了。” “陆薄修,你不是人,混蛋-----。” 陆薄修估计保姆带着孩子上车走了,松开了安诺夕。安诺夕手抓着自己胸前的衣服痛苦不已,她的身体缓缓的向下滑去,陆薄修将心一横转身离开,只剩安诺夕一个人孤零零的蹲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安诺夕缓缓的抬起头,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站起身,她像被抽空了的稻草人,她来到窗前双手印在玻璃上,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良久,她终于毅然拿起车钥匙朝着楼下跑去,她上了车发动车子向陆家老宅四合院开去。 四合院的院门敞开着,安诺夕径直走了进去,陆德福正站在鱼缸前往鱼缸里扔鱼食,他抬头看到安诺夕非常惊讶,他立刻朝着屋子里喊道: “桂云,快看,诺夕回来了。” 刘桂云听到陆德福的叫声立刻走了出来。 “诺夕,好孩子,你可算回来了,我们都找不到你,你去哪里了呀?” 安诺夕见刘桂云出来普通一声跪在地下,泪水像决堤的河流。 “叔叔阿姨,求你们把我的儿子还给我,子瑜是我的命,没有他我真的活不下去。” 陆德福和刘桂云被安诺夕惊的目瞪口呆,刘桂云上前扶起安诺夕。 “诺夕,快起来说话,发生了什么事情,咱们进屋慢慢说。” 安诺夕被刘桂云扶起来走进客厅,安诺夕看到陆德福和刘桂云的表情感觉他们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这里也没有小孩子来过的痕迹。于是她便把陆薄修抢走安子瑜的事情和二老说了一遍。陆德福立刻暴跳起来,他拿起手机就给陆薄修打电话,陆薄修刚接起手机就听到自家老爸震耳的咆哮声。 “小兔崽子赶紧给我滚回来!” “爸,我这忙着呢,什么事您电话里说好吧。” “不行,你赶紧给我滚回来。” 刘桂云抢过电话。 “薄修,诺夕回来了,你也回来一下,事情要当面解决的好。” “妈,我俩的事情您和我爸就不要插手了,我会处理好的。我正忙着呢,挂了。” “喂,喂---这混小子,把电话挂了。” 刘桂云也很气愤,她拉着安诺夕的手,伸手擦去安诺夕脸上的泪痕柔声说道: “诺夕,不要着急,他应该是把孩子放在别墅了,我们先去别墅把孩子抱回来。” 刘桂云给陆静打了电话,因为陆静有陆薄修别墅的钥匙。陆静听说安诺夕回来了并且还有大侄子了非常高兴,她立刻和领导请假,也不等领导批准就飞也似的跑下楼。 安诺夕载着陆德福和刘桂云朝着陆薄修的别墅驶去,陆德福竟然带上了从前修理陆薄修的那个板条,他又气愤又高兴,气愤儿子欺负安诺夕,欢喜自家有了大孙子。 安诺夕和陆家二老先一步到达别墅,按了门铃没人来开门,只好等陆静,没一会陆静就到了。陆静掏出钥匙打开门,他们走进别墅可是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他们查看了每一个房间,都是空的。安诺夕的眼泪瞬间又流了出来。 “诺夕,不哭,咱们去他公司,我一定把孩子给你要回来。” 陆德福说着大步流星的朝着门外走去,陆静和刘桂云拉着安诺夕跟在他身后。来到陆薄修的公司,公司的保安请陆德福一行人先做登记。陆德福那还顾及这些,他挥动着手里的板条是神挡打神人挡打人,口中指名道姓的大骂陆薄修小兔崽子。 保安看到陆德福的一字眉和小单眼皮便对陆德福的身份猜到了七八分,而且有陆静随行也就不再阻拦,于是陆德福一路杀到陆薄修的办公室。 “爸,你怎么来了。” 陆薄修看到杀气腾腾的老爷子,心道不妙。 “小兔崽子,你把孩子藏哪儿去了?快点还给诺夕。” 三十二 陆薄修听到吵闹声微微皱眉,他刚把目光投向办公室的门口就见办公室的门砰的被推开,就见自家老子杀气腾腾的冲了进来。陆薄修暗叫一声不妙,他没有想到安诺夕会去找自家老子。他立刻起身迎上陆德福一行人。 “哎呦,爸妈你们来了。” “你个小兔崽子,把孩子藏哪了?” “爸,你们就不要参合这件事了,叫我们自己来处理好吧。” “你来处理,你能处理个屁,你除了欺负诺夕还有什么能耐。别特么跟我废话,赶紧把我大孙子交出来还给诺夕。” “薄修,孩子那么小,离不开妈妈,快把孩子还给诺夕” 刘桂云稳稳的说。 “妈,我都说了这件事由我们自己解决,你们就不要插手了好吧,你们都快回家吧我忙着呢。” “陆薄修你什么态度,拿孩子说事你还是男人吗?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快点把孩子交出来。” 陆静毫不留情,犀利的目光盯着陆薄修,而陆薄修似乎习惯了陆静的说话方式,不耐烦的道: “你们听我的话,很快就会见到孩子,否则我是不会叫你们看到我儿子的。” 陆德福包括陆静都被陆薄修的一意孤行激怒了,陆德福举起木条劈头盖脸的就往陆薄修身上抽去,陆薄修四处躲避,办公室里乱成一团。 刘桂云上前去阻拦,陆静长出了一口气也上前拉架。如果在家里发生这样的状况陆静是绝对不会出手阻止的,她会抱着胳膊笑眯眯的观看老爸教育这个叛逆期总也没完的弟弟的。可是今天不能不出手,因为是关于孩子的事,而且毕竟是在弟弟的公司。 陆静和刘桂云终于抢下陆德福手中的木条,陆德福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陆静拉着他坐在沙发上,办公室总算是安静了下来,这时陆静忽然发现安诺夕不见了。 “诺夕,诺夕,诺夕去哪了?” “诺夕,是呀,诺夕去哪了,快去找。” 刘桂云的神情无比紧张。 “陆薄修,快派人去找诺夕,别出事啊。” 陆薄修扑腾坐到自己的老板椅上,此时的陆总裁衣裳凌乱狼狈不堪,他在心里肺腑,这是亲爹吗,下手这么狠。他抬眼看向自家老爸,见自家老爸脸色发白,呼呼的喘着粗气。 陆薄修心中一紧,看来老爸被气得不轻,老爸被诊断高血压冠心病刚出院不久,他徒然生出一份担心来。于是,他冲着刘桂云说道: “妈,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都回家等着吧,我很快就会把你们的大孙子和儿媳妇带回去的。” “薄修,不要做强迫诺夕的事情,她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已经够可怜了,她和孩子相依为命,你这样把孩子藏起来她会承受不住的,你还是快点把孩子还给诺夕。” 陆静非常严肃的道。 “好,你们回四合院等着,我一会儿带我儿子回去,你们给诺夕打电话叫她回四合院等着,这是她的电话号码,我的手机打不进去,她把我拉黑了。” “好吧。” 陆静记下安诺夕的号码带着父母回了四合院,可是给安诺夕打电话安诺夕就是不接,没办法只能等陆薄修回来,一个小时后,陆薄修带着安子瑜回到了四合院。 安子瑜的出现立刻把笼罩在四合院儿上空的阴霾驱散了一半,陆德福笑的眼睛迷城一条缝。 “呵呵,这小家伙,这小单眼皮儿一字眉一看就是陆家的种啊。” 安子瑜刚到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又看到这么多陌生的人,他转动着小脑袋四处寻找着妈妈,可是没有找到,他的小嘴便开始撇了起来,撇着撇着就哇的一声哭了。陆德福立刻不知所措,刘桂云接过安子瑜轻声哄着,可是安子瑜却把目光投在了陆薄修的脸上,陆薄修立刻抱起安子瑜。 “儿子,好儿子不哭,看爸爸给你买的小汽车------。” 安子瑜看到小汽车只是把玩了一小会儿,就又抬起小脑袋四处寻找,当没有找到妈妈时就又哭了起来,陆薄修再次拿小汽车哄他,他却把小汽车扔到一边。 孩子找妈妈真是揪人心,陆德福和刘桂云围着安子瑜团团转,素手无策。陆静狠狠的踢了陆薄修一脚。 “陆薄修,你快去把诺夕找回来!” 陆薄修看着儿子可怜兮兮的小样子心里也非常难受,于是他用陆静的手机给安诺夕发了短信,说孩子哭闹找妈妈,叫她回来重新商量孩子的事情。 可是,发出的短信如沉大海,陆薄修又接连发了几条短信都没有回应,两个小时就这样过去了。 “薄修,诺夕会不会出事呀?” 刘桂云无比担心的道。 “不会的妈,有儿子在她不会想不开的,给她点时间,她想明白了就会回来的。” “陆薄修,你说你咋就这么卑鄙呢,用这种无耻下作的手段要挟诺夕与你复合,你的魅力呢?你的金钱和权力呢?怎么都不管用了呢?” 陆静没好气的对陆薄修一顿奚落。 “姐,我老婆出污泥而不染,视金钱如粪土,她必须与众不同,否则怎么会做我陆薄修的老婆。” 陆静俯身把脸凑近陆薄修认真的说道。 “现在人家又好了,当时想什么了?搞外遇打人家,还疯狂的逼着人家和你离婚。你说复婚就复婚呀,你当诺夕是蔡丽君呢。人家诺夕不要你了,你怎么能这么死不要脸的耍手段,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弟弟,嗨!” “什么?打诺夕,你怎么做出这种事情?当年安宗仁不同意你们的婚事,我对安宗仁拍着胸脯保证把诺夕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不会让诺夕受委屈,你竟然打诺夕,你个小兔崽子。” 陆德福抬手狠狠的在抽了陆薄修一巴掌。 “薄修,你不能这么一意孤行,组建一个家庭是要两厢情愿,我希望在诺夕回来后,把子瑜还给诺夕抚养,你掏抚养费。我们谁想孩子谁就去看孩子,诺夕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孩子,她知书达理,我相信我们会和诺夕相处的很好。” “妈说的对,陆薄修,你有本事就使出来,叫诺夕从新爱上你给你姐我看看。” 陆薄修沉默不语,似乎有点底气不足。 “臭小子,你现在就去找诺夕,我怎么有种不详的感觉,心里发慌。” “爸,是不是心脏不舒服了,含上救心丸吧。” 陆静说着就去拿药。 “也不全是,诺夕回来见到我和你妈就跪下了,哭着跟我们要孩子,她以为孩子在我们这里,她说孩子不在身边她会活不下去的。” “是呀,诺夕在这世上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孩子就是她的命呀,真担心她,薄修,你还是去把诺夕找回来吧。” “好的妈,我去。” 陆薄修来到安诺夕的家,门半开着,陆薄修的心忽然一紧,他快步走了进去,屋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看来安诺夕当时走的时候连门都没有关,显然她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三十三 陆薄修迅速来到老屋,可是老屋的大门在外面锁着,他从院墙翻了进去,他仔细查看每一个房间和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安诺夕的踪影,他蓦然的感到心慌。 他迅速的翻出院墙,驱车来到安诺夕的补习班,补习班的门都锁着。他找来开锁公司的人,把一二楼的房门都打开了,仍然没有找到安诺夕。陆薄修回到车上,他思索着安诺夕会去哪里,如果要躲着自己的话她应该会去慕振东的别墅吧,于是他便迅速来到了慕振东的别墅。 他按响了门铃,慕振东家的保姆见到陆薄修表情立刻变得非常为难。 “陆总,慕总吩咐过,以后不许放你进这栋别墅的。” 陆薄修心里狠狠的骂了慕振东,这货还真跟他杠上了。 “孙姐,你叫安诺夕出来,我有话要对她说。” “陆总,安老师不在这里,她搬走了就再也没来过。” 安诺夕在败诉的那天就搬离了慕振东的别墅,回到育才苑。当时陆薄修沾沾自己,他想,安诺夕准是误会慕二不帮她了。因为慕老爷子把负责安诺夕案件的律师给辞了,新换的律师完全听从慕老爷子的指示,没有说出一句帮助安诺夕的话来。 陆薄修巡视了一下四周,也没有再为难保姆就离开了。没有找到安诺夕陆薄修很沮丧,回到家里看到儿子哭闹找妈妈,自家老子一眼一眼的剜他,恨不得把他凌迟了,他感到心烦意乱。直到丁小琪放学回来,家里的气氛才算稍缓和了一点。 丁小琪看到安子瑜高兴的不得了,她用孩子独有的方式终于使安子瑜不再哭闹,安子瑜好像很喜欢姐姐。丁小琪像得到了宝贝一样,兴奋的连晚饭都只匆匆吃了几口,就又去和安子瑜玩了。 “薄修,天都黑了,诺夕怎么还不回来呀,你再去找找,我的心怎么这么荒啊。” “妈,我已经安排人去找了。” 由于安子瑜还没有断奶,所以在睡觉前又开始哭闹找妈妈,把四个大人心疼的意乱心烦,最后也许是哭累了在陆薄修的怀里睡着了。陆薄修看着儿子那稚嫩的小脸,他忍不住低下头用嘴唇在儿子肉肉的小脸蛋儿上来回的厮磨,心中暗骂安诺夕,臭丫头片子跑哪去啦,扔下这么可爱的宝贝儿子不管,心真狠。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大家都没睡好,仍然没有安诺夕的消息,陆薄修吃过早饭准备去公司。 “儿子,多派人去找,不行就报案吧。” 刘桂云无比担忧的说。 “妈,我到公司看一下就去找诺夕,您放心。” “好。” 陆薄修和房高亮各自动用了自己的人脉,发动亲戚朋友去个大酒店、快捷宾馆、酒吧寻找,直到下午也没有寻到安诺夕的踪影。陆薄修静下心来,捋顺了一下思路,安诺夕没有什么特别亲密的朋友,想来也只有舞蹈班的张倩和兑莹了。于是他一路狂飙来到舞蹈班,张倩正在给学员上课,陆薄修差人把她叫了出来。 张倩见陆薄修找她很是惊讶,因为张倩和陆薄修从未有过交集,张倩只是在刊物和电视上见过陆薄修。 “你好张老师,我是陆薄修,是安诺夕的丈夫,诺夕跟我闹了点小矛盾就走了,她是不来你这里了啊?” 张倩非常震惊的看着陆薄修,因为安诺夕从未和她们提起过陆薄修,也没有说过她结婚有儿子的事情。 “你好陆总,安诺夕已经快一个月没有来这里了。” “那她有没有和谁联系,比如上次你们一起去酒吧穿红衣服的女士。” “没有,兑莹昨天来还说好久都没有见到诺夕了,给她打电话她总是说有事太忙。” “哦,如果她来你这里请你转告她儿子哭闹找她,叫他回四合院去。” “好的。” 看张倩的神情不像是说谎,那么诺夕能去哪里呢?此时陆薄修真的慌了,他如坐针毡,他实在想不出去哪找安诺夕了,于是只好回到四合院。刘桂云一脸担心的迎上陆薄修。 “儿子,还没诺夕的消息?” “没有。” “你去安叔叔的公墓了吗?” 陆静询问的看着陆薄修问道。陆薄修猛地抬起头。 “没有,我现在就去。” “我和你一起去。” 陆静说着拿起外套和陆薄修走了出去。在快接近墓园时,陆薄修远远的就看到安诺夕的车子停在墓园边,他激动的眼眶都潮湿了,他一踩油门飞快的来到安诺夕的车前,他和陆静迅速下车查看,车上没人。 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陆薄修的心头,他快速朝着安宗仁的公墓跑去,远远的看到安诺夕抱着安宗仁的墓碑一动不动的坐着。陆薄修和陆静迅速来到安诺夕面前,只见安诺夕脸色苍白,表情黯然,那双眼睛空洞的叫人心碎,陆静轻轻的唤道: “诺夕,诺夕。” 安诺夕没有一丝反应,像石化了一样,陆静伸手轻轻的把她抱在怀里,她发现安诺夕的身体很是僵硬,她用手在安诺夕的后背轻轻的摩擦。 “陆薄修,诺夕好像太久没动了,快给她揉揉腿和脚,舒活一下,硬拉会伤到她。” “姐,诺夕会不会有事。” 陆薄修白痴的问道。此时的陆薄修彻底的慌了,他像一个孩子似的用祈求的眼神在姐姐的脸上寻求答案,往日的叱咤风云傲慢与笃定瞬间溜到爪哇国去了。 “先给她舒活一下,我们直接去医院。” 陆薄修车速飙到两百,直达高航的医院,高航已经等在医院门口。安诺夕一到便迅速进行全身检查,检查结果是没有受伤、没有服毒,只是两天没进食水,有些脱水。于是立刻开起静脉通道进行给养。 没有生命危险陆薄修提在嗓子眼儿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陆德福夫妇听到安诺夕被找到而且很安全也露出了笑容,他们立刻抱着安子瑜来到医院。 安诺夕平躺着,双眼紧闭,一张苍白的脸颊很是安详。刘桂云心疼的轻轻给安诺夕拉了拉被角。关切的问道: “诺夕怎么样了。” “一直睡着。” 安子瑜看到了妈妈,立刻高兴的朝着安诺夕伸出小手要妈妈抱抱,陆薄修把他放到床上他便立刻爬到安诺夕的身上,伸出小手轻拍安诺夕的脸,笑眯眯的发出咿咿呀呀的音符,可是安诺夕仍然没有任何反应,仍然沉沉的睡着。 三十四 看到安诺夕睡得如此沉,连安子瑜都没能把她吵醒,刘桂云一脸担心的看向陆静。 “小静,诺夕怎么睡的这么沉啊。” “可能是两天没睡,太累了吧。” 晚上八点了,陆静对陆德福和刘桂云说道: “爸妈,你们先回家吧,今晚我在这,把子瑜留下,不然回去看不到诺夕又该哭闹了。” “好吧,那我和你爸就先回去了,小琪自己在家写作业呢,明天早晨我给你们送饭。” 刘桂云说完便和陆德福离开了。安子瑜终于见到了妈妈,他非常开心,此时看着陆静拿着奶瓶朝他走来便主动躺在安诺夕的身边,笑眯眯的看着陆静手里的奶瓶。看到安子瑜这样乖巧可爱,陆静和陆薄修愉快的对视了一眼,之后又迅速把目光移到安子瑜的身上。 陆静把奶嘴放到安子瑜的小嘴里,安子瑜伸出两只胖呼呼的小手自己捧着奶瓶咕咚咕咚的吃,吃着吃着他的小单眼皮就开始打架了,但是他还是坚持着把奶吃光。安子瑜吃饱之后扔下奶瓶就趴到安诺夕身上,用那两只肉乎乎的小手去翻安诺夕的衣服,陆静看着就笑了。 “陆薄修看你儿子在干嘛呢?” 陆薄修看着儿子用小手笨拙的无比认真的翻着安诺夕的衣服,那萌萌的小样儿实在可爱,陆薄修精瘦的脸上浮上温暖慈爱的笑容。他俯下身看着儿子,安子瑜抬头对着他‘呃呃’了两声,像是要陆薄修帮忙。 “宝贝儿,妈妈在睡觉爸爸抱抱。” 陆薄修伸手把儿子抱在怀中,小心翼翼的转动着他的细腰,嘴里哼着摇篮曲神情无比温柔,陆静看到陆薄修的这副样子噗嗤就乐了。陆薄修转向陆静责怪道: “傻笑什么呢,别吵到我儿子。” “呵呵,大恶人从善还真挺感人呃。” “嘁。” 陆薄修轻轻的把安子瑜放躺在安诺夕的身边,然后搬来一个小凳子坐在床边,他嘴角衔着温柔的笑目不转睛的盯着儿子,他此刻感到儿子像小猫一样的呼噜声比世界名曲都动听。 静点瓶里的液体快滴完了,陆静按铃叫了护士,护士告诉陆静安诺夕今天输液完毕,然后起针离开。陆静试着想叫醒安诺夕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可是安诺夕只是长长的一声叹息翻了个身又继续沉沉的睡去。 高航结束了今天的最后一台手术来到安诺夕的病房。 “怎么样了。” “一直睡,叫也不醒,一口东西都没吃。” 陆静担忧的看着高航。 “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太大,她的精神非常疲累,加之这两天都没有睡觉,就叫她睡吧,等明天醒来再看看什么情况,我叫心理科的李主任明天早晨过来会诊。至于不吃东西也没事,她今天静脉输的都是营养液,足够她身体需要了。” “哦,真是谢谢你高航。” “说啥呢静姐,都是自家人。” “哎!高航你们哥四个要是都像你这样我们当姐姐的就省心了。” 陆静深有感触的说道。 “姐,你什么意思,有我这样的弟弟你没面子了呗。” “可不是吗?我这脸都叫你给丢到姥姥家去了。” 陆静非常嫌弃的抹搭了陆薄修一眼。 “你,我怎么就给你丢脸了啊,你应该以我为荣才对,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我做他们的弟弟吗?” “天呀,我怎么以你为荣啊,人家诺夕不同意跟你复婚你就使手段逼迫人家,你说你做的这什么事啊。当年我就不同意你离婚,是你死活要离的,脚上泡都是你自己走出来的。不过等明天诺夕醒了你不许再使手段了,你必须遵从诺夕的选择。” “我知道了姐,我没想到诺夕这么倔强。” “三儿,诺夕是个很不错的人,她的眼睛里没有算计,没有贪欲,非常干净。当年你选择离婚我和你嫂子都很替你惋惜。这回你要重拾诺夕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因为慕二也动了真情。还有于乐和蔡丽君,你拿他们怎么办,那两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你连自己的身边都没清理干净你叫诺夕怎么接受你。” “大哥,慕二他就干净吗?” “慕二风流,但是人家处理的干净,人家如今身边没有诺夕以外的女人。” “怎么,慕二也在追求诺夕?” “是的,静姐。” “你们怎么瞒着我们这么多的事情。不过说实话,陆薄修和慕二都不适合诺夕,我不希望诺夕在他们俩个人中选择,等诺夕醒了我会和诺夕好好聊聊,我会为诺夕物色一个踏实的人的。” “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姐。” 陆薄修瞪了陆静一眼。 “我的的确确是你的亲姐,但你姐我绝不助纣为虐。” 高航噗吃笑了。 “三儿,你自己真该好好考虑清楚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明天早晨过来,你好好护理诺夕,我走了。” 高航走后,陆薄修坐回床边,听了高航和陆静的话心里有点小郁闷。这时就见安子瑜的小腿狠狠的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踹到脚下,然后成大字型呼呼大睡。陆薄修看着儿子肉肉的小脸,小嘴微张,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他立刻一扫阴霾,笑的满面桃花。 “姐,你快来看我儿子,看我儿子像不像个小男子汉!” “呵呵,可爱吧,喜欢吧,你说你要不离婚多好,何苦现在这样跟个三孙子似的追着人家。你儿子这是热了蹬被,他可以不盖被但是要用枕巾把他的小肚子盖上,小孩子不能晾着肚子。” 陆静说着就拿过枕巾折叠盖在安子瑜的肚子上。 “你和你儿子睡那张床,我和诺夕睡一张床方便照顾诺夕。” “好的,姐。” 陆静试着想叫醒安诺夕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可是安诺夕还是长长的一声叹息翻了个身又继续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陆薄修感到两只肉肉的小手在自己的脸上拍打抓挠胡作非为,他的嘴角上翘扯出一个温润的笑意,他轻轻的睁开眼睛就见自家小儿坐在自己头顶,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小手在自己的脸上胡乱拍打还发出‘咿咿呀呀’的音节。陆薄修立刻幸福无比,他伸手抚摸着儿子的小脑袋。 “儿子,爸爸的大宝贝。” “还大宝贝呢,都比你起的早。” 陆静说着把奶瓶递给陆薄修,陆薄修接过奶瓶看了一眼安诺夕。 “姐,诺夕还没醒?” “三点多醒了,去了一次卫生间就又睡了。” “她说什么了吗?” “什么都没说,眼神很是疏离,像陌生人一样。” 三十五 陆薄修把安子瑜放平,将奶嘴放到他的小嘴里,安子瑜很配合的用小胖手捧起奶瓶愉快的咕咚咕咚的吃起来。也许是这里弥漫着妈妈的气息,安子瑜自从来到病房就没有再哭闹,半夜时他发出声音,陆静就起来把尿,尿完就又呼呼的睡去。陆静这一夜睡的很浅,她只是眯着,时刻警惕着安诺夕和安子瑜的动静。 安子瑜吃饱了就坐在床上玩小汽车,他时不时的看一眼安诺夕。陆静坐在床边轻轻的握着安子瑜的小脚丫逗弄,安子瑜笑的咯咯的,陆薄修听着儿子的笑声心花怒放。 安子瑜玩儿了一会儿就朝着安诺夕使劲,陆静把他抱到安诺夕身边,他几下就爬到安诺夕的身上,小嘴咿呀咿呀的大声叫着,见安诺夕没有反应他便爬到安诺夕的头部,用小胖手去扒安诺夕的眼睛,这回安诺夕终于有了反应。 安诺夕睁开眼睛,看到安子瑜她的脸色立刻变得无比惊讶。陆薄修心中一喜,心想,诺夕可能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见到儿子,要反应一会儿。只见安诺夕狠狠的眨了两下眼睛,似乎是在寻找着记忆,但最终她坐起身将安子瑜推开,满眼都是惊惧、疏离。 安诺夕像看着安子瑜如同看着一个小怪物一样,她把自己的身体尽可能的藏到被子里,极力躲避安子瑜的触碰。陆静的心忽地一沉,她的直觉告诉她,安诺夕的精神出现问题了,陆静端起一杯水对安诺夕无比温柔的说道: “诺夕,诺夕睡醒了,喝点水吧。” 陆静把水杯端到安诺夕面前,可是安诺夕却用手拽着被子往自己的身上裹,同时身体往床里边蹭,她惊恐疑惑的看着陆薄修和陆静,她就像刚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人。 陆静进一步把水杯举到安诺夕的面前,柔声道: “诺夕,喝点水吧,你的嘴唇都干的裂口了。” 安诺夕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又看着陆静手中的水杯,然后又抬眼看着陆静。陆静非常耐心和善,安诺夕似乎在挣扎着,最后她终于伸出手接过杯子将水一口喝干,然后把杯子放到床上迅速的把手藏到被子里。 “姐,诺夕怎么会这样?” “好像是精神上出了问题,一会儿高航来看看吧。” 陆薄修抱着安子瑜,心情非常沉重,他已经等不及高航来上班了,拿起手机就给高航打电话,说明了安诺夕的情况,高航说他尽快过来。 陆静小心翼翼的坐在安诺夕的身边,她听到安诺夕的肚子在咕咕的叫。 “诺夕,是不饿了呀。” 安诺夕怯怯的转动眼珠看着陆静,一个字都不说。这时陆德福和刘桂云提着食盒走了进来,他们看到安诺夕坐在床上,非常高兴。但也只是一瞬间,他们发现安诺夕的神情不对劲,他们看到陆薄修和陆静脸上的阴云。 “怎么了?” 刘桂云询问的目光投向陆静。 “醒了就这样了,连子瑜都不认识了。” 陆静黯然的说道。 病房里无比安静,大家的心情立刻变得沉重,只有安子瑜在陆薄修的怀里时不时地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陆德福看着这母子,心里泛起愧疚,他深深的自责自己太对不起兄弟安宗仁了。刘桂云打破了寂静。 “你们俩先吃饭吧,我来喂诺夕。” “妈,还是我来喂诺夕吧,你再喂喂子瑜。” “好吧。” 刘桂云把早餐从保温盒里一一拿出,有安诺夕最喜欢吃的三鲜馅的包子,还给安子瑜做了鸡蛋羹。陆静盛了一碗米粥递给安诺夕。 “诺夕,吃饭了。” 安诺夕神情怪怪的看着碗里的粥,也许是闻到了香味,她咽了口口水,抬眼偷看陆静,陆静笑着哄道: “诺夕,这粥可香了,吃吧,妈还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包子。” 安诺夕还是呆呆的看着陆静,陆静盛了一小勺粥放到自己嘴边吃了一小口笑着说。 “嗯,真香,诺夕快尝尝。” 安诺夕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陆静看,陆静将一勺米粥送到安诺夕的嘴边,安诺夕怯怯的张开嘴。安诺夕尝到了米粥的香甜伸手自己捧起碗一气将米粥喝光,陆静又给安诺夕两个包子,安诺夕狼吞虎咽的很快吃光,之后就像**一样又藏到了被子里不出来。 安子瑜坐在陆德福的怀里,刘桂云在喂他鸡蛋羹,他似乎对鸡蛋羹的味道非常满意,吃的很开心,小手时不时的对拍,还细声细语的拉着长音,像是在唱歌。陆薄修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情无比沉闷。 儿子天真无邪愉快的神情与安诺夕苍白的脸色和惊惧空洞的眼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揪心,他的心中充满了自责。 高航和心里科的刘主任一起走进病房,当高航看到安诺夕的样子时,心中一沉。曾经那么阳光明媚的一个人此刻变成这个样子,他在心中为安诺夕感到惋惜,他非常不满的扫了一眼陆薄修。刘主任查看了安诺夕的情况之后建议做一些心里方面的测试和检查。 下午,所有的检查结果都出来了,结果是,安诺夕由于受到强烈的精神刺激,难以承受造成的应激性精神病(归类为抑郁症),而且还查出安诺夕的脑神经曾经受到过损害,很有可能失掉了一段记忆。 从安诺夕醒来到现在陆薄修的心如同一根上紧的发条,此刻他无比崩溃,他颓废的坐在床边,不知所措的看着安诺夕。安诺夕的眼神空洞呆滞,她不哭不闹就那样静静的坐在床上,叫人看了心碎。 高航医院的主任都是高薪聘请的具有权威性的专家,刘主任在国内的心理科领域也是有着一定知名度的,他已经联系了他的老师张启院士。张启是中国最权威的神经科专家之一,他正在国外开研讨会,两日后回国,他会直接飞来宣城给安诺夕会诊。 慕振东一到美国直奔医院看望他的父亲,他的父亲看上去病的很重。慕老爷子说他老了,脑子也不灵活了,公司出现了一些状况,他应付的很吃力,由于太过劳心劳神就病倒了。之后他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慕振东处理,慕振东就这样被公务缠住。 开始他抽出时间给安诺夕打电话,了解到安诺夕那边很好,安诺夕也一再叫他放心。他想不会有问题,因为他已经把安诺夕母子接到了自己的别墅,而且律师等相关事宜也都已经安排妥当,想那陆三儿也弄不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三十六 可是,慕振东在处理公司危机时发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状况,因为大多数问题都是公司内部纰漏出现的危机,自家老头儿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大半辈子不会连这点事情都发现不了。慕振东心道,这老头儿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脑子出现了问题? 慕振东于是再次找到慕老爷子的主治医师询问病情,主治医师说,慕老爷子并没有跟他提起脑部的症状,目前调整的是心肌供血不足的问题,而且心肌供血不足也并不严重,用点药调节一下就好。于是慕振东请求医生请神经科医生来会诊,排除一下脑部问题。 医生同意了慕振东的请求,会诊结果慕老爷子的脑部没有问题。慕振东心道,这老头又在闹什么呢,不会是想退休吧?呵呵,这么年轻就想退休没那么容易。慕振东决定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这日傍晚,慕振东处理完手头的工作抬腕看了下时间,他要给安诺夕打电话。算来他已经有十几天没和诺夕联系了,因为公司的事情太多,虽然都不是什么大的问题,但都是要必须尽快解决的。这些问题很缠人也很累人,慕振东几乎每天都要忙到深夜。有时想给安诺夕打电话,可是看看时间正是安诺夕睡的香甜的时间也就放弃了。 慕振东一连拨了几次安诺夕的电话,可是电话始终处在关机的状态。他想看看陆薄修有什么动静,于是就给安诺夕的律师打了电话,结果叫他大吃一惊。 律师说在慕振走的第二天他就接到被公司终止合同的通知,同时按照合同法规得到了相应的赔偿,安诺夕的案子交给了别人。如今安诺夕已经败诉,孩子被陆薄修带走,听说安诺夕住进了医院。 慕振东非常气愤的质问律师为什么不及时跟他讲,律师说,终止合同的文件就是以慕振东的名义发给他的,他以为是慕振东的决策就没有再联系慕振东。 慕振东立刻明白自己是上了陆薄修和自家老头的圈套。他跑到医院和自家老头儿暴跳如雷,慕老爷子也被气得够呛,慕老爷子一再提醒慕振东不要因为一个女人造成兄弟反目。慕振东也明确表明安诺夕是单身,谁都有追求她的权利,随后毅然飞回宣城。 他来到医院看到安诺夕的样子痛心无比,他怒视着神情无比颓废的陆薄修。这时,陆德福抱着安子瑜走进病房,他看到陆薄修和慕振东脸色一沉,闷哼一声: “都给我滚出去。” 陆德福的话就像一句魔音,两个人听了立刻乖乖的站起身往外走,他们来到篮球场,慕振东一拳就把陆薄修闷的倒退几步差点摔倒,接着两人就你来我往的厮打在一起。最后两个人都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也许是他们耗尽了自己的力气,他们就这样静静的躺着,谁也不说话,直到星星和月亮都出来了好久好久他们才起身离去。 两天以后,张启回国来到宣城,张启看到安诺夕时神情一滞,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好像是在找寻什么人,之后他扶了扶眼镜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玉坠在安诺夕眼前轻轻的晃动,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无比温柔。 “孩子,困了吧,困了就睡吧,睡吧-------” 安诺夕看着那个玉坠,看着看着就慢慢的合上双眼,没多会儿就进入了深睡眠,确切的说安诺夕是被催眠了,张启转过身对高航说道: “高院长,怎么不见她的父亲?” “她的父亲已经不在了,现在她一个人带着孩子,这是他的前夫、前夫的父母和姐姐。” “什么?她的父亲不在了?” 张启的神情非常激动,眼里立刻浮上一抹痛楚,他毫不掩饰一脸的哀凉,他满眼疼惜的注视了一会儿安诺夕,转身说道: “让我先了解一下安诺夕的经历,再研究一下治疗方案吧。” “好的,请去我的办公室好吧。” 陆静和陆薄修随着张启去了高航的办公室,留下刘桂云和陆德福照看安诺夕和安子瑜。张启询问了安诺夕父亲去世的经过以及安诺夕和陆薄修从恋爱到结婚到离婚到现在的全部过程,最后他长叹一声道: “诺夕的病必须抓紧治疗,拖的时间越长对他越不利,现在对她最有效的治疗方式就是电击,所以,今天补做一些相应的检查,明天开始进行治疗。” 张启说的非常决绝,不容反驳。可是陆薄修一听到电击有些担心。 “张院士,电击会不会有危险。” “对她最有危险的是你。” 张启毫不留情的怒斥道。陆薄修立刻闭上了嘴,看向陆静和高航。 “张院士,您认识安叔叔吧?” 陆静非常礼貌的问道。 “是的,安宗仁是我的老朋友,他不在了,我完全可以代他做这个决定,如果有人再想对诺夕做出不仁之事,我决不会袖手旁观。但我相信你父母会公正的对待诺夕,因为安宗人相信你们父母的品格,我相信安宗仁的眼光。” “张院士,谢谢您对我父母的信任,我的父亲很欣赏安叔叔的人品,他总是说与安叔叔相见恨晚,我的父母对诺夕也非常疼爱,晚上我代表我的父母邀请您到家里做客,还请您赏光。” “好的,我听老安说起过你父亲的为人,我也很想和他一叙,我就不客气了。” 陆静很会洞察人心,她断定如果邀请张启去酒店他也许会拒绝,而邀请到家里做客他不会反对。 傍晚,张启来到了陆德福的家里,陆德福拿出自己珍藏的最好的茶招待张启,他们一边品茶一边说着安宗仁以及陆薄修和安诺夕的事。刘桂云也毫无保留的将陆德福和陆薄修僵持了二十来年的父子关系以及陆薄修的缺点都说出来,她丝毫没有隐晦。 张启也以一个资深心理专家的身份为陆德福父子的关系做了分析以及给出缓解父子关系的方法,张启的分析叫陆德福心服口服。由于陆德福和张启都对安宗仁的风范非常敬佩,所以他们很聊得来,整个晚餐进行的很轻松。 最后刘桂云还是寻问了电击会不会很痛苦以及危险度,该如何妥善护理等问题。张启被刘桂云的贤德感动,他对刘桂云和陆德福详细的解说了电击治疗的过程,以及利和弊。 “抑郁症严重的患者,采用电击两周下来缓解效果比药物要快,大部分药品都要两周才开始起效,而且副作用很大。诺夕是应激性发生的,还没有达到那么严重的地步,所以大概做五六次电击就会痊愈。我们采用无抽搐电痉挛,先做全身麻醉和给予肌肉松弛药,不会很遭罪。” 听了张启的话,刘桂云和陆德福不由自主的都长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张启回到酒店,洗漱过后他没有上床休息而是椅靠在沙发上陷入沉思。他之所以毫不犹豫的答应归国直接来到宣城,完全是因为他听到患者的名字叫安诺夕。他今天应了陆静的邀请去陆德福家做客,也是想看看陆德福家的环境,想对陆德福一家进行更深一层的了解。 此刻,他对陆德福一家比较满意,他们和安宗仁对他讲的基本一样。他轻轻的闭上眼睛,脑海里瞬间浮现出第一次见到安诺夕的样子。 十七岁的安诺夕瘦弱的像一片树叶,似乎都能被风吹走的样子。她苍白的脸上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空洞的像一眼深潭,她一只手臂抱着一个小枕头,另一只手被爸爸安宗仁牵着,她非常的安静。 三十七 这是张启和安宗仁父女的第一次见面。安宗仁父女是他的一名学生引荐给他的,初见安宗仁他便生出敬佩之意。安宗仁不但外表出众气质卓然,他的身体散发出来的气息叫人莫名的生出敬畏之意。 在这个世界上就有那么一类人,无关性别,无关年龄,无关爱情,你见了他就会心情舒畅,就会感到愉悦。你无须频繁见到他,只要见上一面就会把他放到心里最温暖的地方。然后你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这个人,并且当你想起他的时候你的脸上还会不由自主的浮上暖暖的笑,安宗仁就是此类人。 当时张启开门见山的问道: “想好了么?” 安宗仁无比笃定的回道: “已经决定了。” “保守治疗也许几年后她会有好转。但是,如果抹掉她的记忆我没有把握达到我们预期的效果,她的记忆有可能会全部消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也许连你都不记得了。也有可能是暂时抹掉了这段记忆,但过几年她又会记起这段往事。” “没关系,如果记忆全部抹掉了我会重新教她,如果她的记忆恢复了我会教她坚强的面对生活。” 安宗仁无比坚定的说道。张启被安宗仁那种担当、果敢的豪气所感动,他也果断的回应安宗仁一个字。 “好。” 想到此张启长长的叹息一声,眼角渗出两行清泪。当年给安诺夕治疗的过程中他被安宗仁的人格魅力深深感动,虽然他们的年龄相差很大,但他们竟然成了非常好的朋友。 虽然安宗仁每年只和他通话两三次,和他汇报女儿的病情。但在他的心底永远都视安宗仁为自己最亲密的朋友。他无比惊叹安宗仁是如何把女儿在这样短的时间里教的和正常人一样,并和同龄的孩子一样考入师范大学。他隐隐的感到安宗仁绝非寻常之人,同时他还隐约感到安宗仁在做一件危险神秘的事情。 最近两年安宗仁没有和他联系,他曾经给安宗仁打电话,可是电话号码已经是空号。而今得知安宗仁两年前就已经被害他悲痛万分,他感到安宗仁的死因绝非入室抢劫这么简单,可是他对安宗仁的事情无一丝的了解。 如今能为安宗仁做的事情就是治好他宝贝女儿的病,照顾好他的女儿。今天,在得知安宗仁故去的一瞬间,他曾生出要把安诺夕带在身边照顾的想法,可是此刻想来这样不妥,因为自己已经七十岁了,风烛残年了,又能有多少时日来照顾这个孩子呢。 而今晚经过和陆德福夫妇的接触,他看出陆德福一家对安诺夕是真心的疼爱,他便认识到安诺夕还是由陆德福夫妇照顾比较妥当。于是他郑重的对陆德福夫妇表示,他放心安诺夕在陆德福夫妇手上,相信他们能照顾好安诺夕。 接下来的治疗非常顺利,张启亲自为安诺夕治疗,七天以后安诺夕基本正常了,不用再继续电击治疗了,张启和陆静交代了事后护理的重点,然后回京了。 第八天安诺夕出院,刘桂云想接安诺夕回四合院照顾,被安诺夕婉言拒绝了,安诺夕坚持要回自己的家。由于怕引起安诺夕的情绪波动刘桂云也没有坚持,便收拾东西送安诺夕回文化小区。 安诺夕又回到了从前的生活,她的心情重拾平静,在家修整了一周,便开始了正常的生活。安诺夕生病期间,陆静找了一位非常不错的英文老师替安诺夕给补习班的孩子上课。陆静和学生家长们解释说安诺夕回老家了,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所以安诺夕的补习班仍然井井有条的继续着。 安诺夕现在也不用把安子瑜藏来藏去的了,白天安子瑜就在文化小区的家里由保姆照看,刘桂云和陆德福几乎天天都来看孙子,陆薄修和陆静也抽空来看安子瑜,保姆基本被闲起来了。 周日的时候安诺夕会带着安子瑜应刘桂云和陆德福的邀请去四合院一起过周末,陆静有时会拉着安诺夕去逛街,把安子瑜扔给爷爷奶奶照看。由于安诺夕的病情还处在恢复阶段,所以刘桂云不许陆薄修频繁的出现在安诺夕面前,周日基本不许陆薄修回家。 刘桂云和陆德福跟安诺夕讲了他们的想法,陆德福对安诺夕说,他当年答应安宗仁照顾好安诺夕的,自己也一直拿安诺夕当女儿看待。如今虽然安诺夕和陆薄修离婚了,但是他们还是认安诺夕自家人,会把安诺夕当女儿看待,希望安诺夕仍然称他们爸爸妈妈,他们永远都是安诺夕的家人。 安诺夕清楚,陆家人除了陆薄修以外都对自己非常好,她也很感动,于是开始改口叫爸爸妈妈和姐姐。 慕振东也恢复了和安诺夕好朋友的关系,他会在健身会所和安诺夕练上一练,然后拉着安诺夕一起吃饭。而陆薄修也不再纠缠安诺夕,他偶尔会借口看孩子去安诺夕家和安诺夕打个照面。安诺夕也很平静的样子,像对熟人一样。陆薄修突然明白,其实安诺夕还是很好相处的,前段时间是自己太过傲慢太过武断把她逼的太急了。 陆薄修这段时间因为安诺夕冷落了于乐和蔡丽君。这天,蔡丽君约陆薄修吃中饭,陆薄修忽然想起好久没有看到蔡丽君和于乐斗了,于是他掀然答应。 蔡丽君精心打扮后兴冲冲的来赴约,陆薄修已经到了,他们约在单慧敏的特色菜馆。 “嗨!叫你久等了。” “我也刚到,喜欢吃什么?这里的菜不错,这餐馆是我哥们的媳妇开的。” “我来过,这里的菜真的很有特色,你点吧,我们的口味差不多。” “好,那我就点了。” 陆薄修一口气点了好几道菜,蔡丽君疑惑的看着陆薄修说道: “薄修,你点这么多菜我们能吃完吗?” “这两道菜是于乐喜欢吃。” “于乐?” 蔡丽君的神情一滞,又是于乐真是阴魂不散啊。 “哦,于乐给我打电话要一起吃饭,我说和你约好了,就叫她一起来了,你不会介意吧。” “哦。” 蔡丽君满脸不悦的哦了一声,这是蔡丽君很少流露的表情。陆薄修在心中冷笑,看来蔡丽君快绷不住了,毕竟三十多岁的女人了,自己拖了她快一年了,女人过了三十岁就惜时如金了。 三十八 于乐一到,就开始挑事,她故意的往陆薄修身上贴,表现的非常暧昧,而蔡丽君也不再忍让,唇枪舌剑,于乐根本不是蔡丽君的对手,她只能凭着自己年龄小的优势气蔡丽君。可是今天陆薄修并没有偏袒于乐,这叫蔡丽君心中暗喜。 “陆三哥,我爸在催我快点结婚呢。” “哦,那你就要抓紧喽。” “嗨呀陆三哥,我一个人抓紧有什么用呀,得你抓紧才行呀。” “我怎么抓紧啊?” “陆三哥,你把儿子的抚养权也挣到手了,也有时间了,我们两家老人见见面好不?” “乐乐,你是说你结婚的人选是我吗?” 陆薄修惊讶的道。 “当然是你了。” “乐乐,别胡闹,你那么小怎么会生出这种想法。” “陆三哥,我都二十四岁了,我们也相处半年多了,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的。” “乐乐,我和你爸爸是好朋友,你的孩子气很可爱,我只当你是个小孩子似的宠着你,而且我没有和人讲过你是我的未婚妻,连女朋友都没和人讲过的,如果我对你的好叫你误会了,那我承认错误。你看看是叫我请你吃大餐还是买漂亮的衣服,随你惩罚。” 陆薄修如此说话教于乐顿时抓狂,她蛮横的道: “我的惩罚就是你娶我!” 陆薄修的态度谦和以哄孩子的口吻对于乐道: “乐乐,买漂亮衣服,买房子,吃大餐都可以,唯独这个不可以。” “陆三哥,满宣城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现在你这样讲,叫我怎么出去见人呀。” 于乐说着就哭了起来。 “乐乐我们的年龄相差很多,而且因为争夺儿子,我前妻被我气得生病住院,我父母为此大动肝火,现在都不许我回四合院了,他们扬言反正也抱上孙子了,说五年之内不可能给我结婚。再说,你那么小,他们也不会同意,所以乐乐,你还是在那些追求你的男孩子中选一个出色的结婚吧哈。” 于乐一听顿时暴跳起来。 “不是的陆三哥,你都带我去你家见伯父伯母了,伯父伯母都很喜欢我的。我等你,等你五年。” 蔡丽君听于乐说陆薄修带她回家见家长了,心中一紧。她的思维迅速激转,看来陆薄修根本没有要与她重修旧好的想法,这一切完全是自己自作多情,陆薄修这样吊着自己就是在报复啊!蔡丽君的心中升起悲凉,一股热浪冲进眼眶,她强力忍住眼泪,起身去洗手间。 蔡丽君对着镜中的自己狠狠的说道,你可真是个蠢货。蔡丽君的眼中闪过一道戾芒,她在心中狠狠的道‘陆薄修,老娘不是好欺负的’,蔡丽君在洗手间调整好情绪走回餐厅。 餐厅里于乐在嘤嘤哭泣陆薄修在极力哄劝,但陆薄修始终都没有给于乐留下一丝的希望。蔡丽君见陆薄修如此果断的拒绝了于乐生出疑惑,陆薄修都已经把于乐带回家了,明摆着是要和于乐结婚,但此刻却又拒绝的如此果断不会是想和他前妻复婚吧?最近听说他的前妻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这时,就见单慧敏端着托盘走到陆薄修桌前,她故作一脸讨好的笑道: “三哥驾到我这小店蓬荜生辉,我亲手给三哥加了两道小菜以表谢意。” 看着阴阳怪气的单慧敏陆薄修勾唇一笑,他并不在意。因为陆薄修知道单慧敏不喜欢于乐和蔡丽君。陆薄修带着于乐第一次和大家见面,单慧敏就表现出不喜。 单慧敏是个黑白分明的人,她看好的人她会与之主动交好,她若不看好的人她便会敬而远之,无论是谁,即便是你陆薄修的女朋友也不例外。房高亮曾经说他老婆是正义之君,他们家表面功夫的事情通通由他这个大臣来做。 于乐曾想巴结单慧敏,但单慧敏根本不给于乐机会。于乐曾跟陆薄修抱怨单慧敏跟她摆臭架子,陆薄修心中了然。 “慧敏,你这店生意不错啊。” “还凑合吧。三哥,先尝尝我为你做的两道小菜。” 单慧敏把两个小盘子放到陆薄修面前,一盘是红心萝卜丝,应该是酸甜口的,因为都闻到酸味了,另一盘是酱办瓜丝。陆薄修笑着夹起红心萝卜丝就放到了嘴里,结果他立刻闭上眼睛,差点没酸死。 他抬眼看着单慧敏,单慧敏立刻殷勤的道: “怎么了三哥?” “酸,怎么这么酸啊?” “嗨哟喂,可能是醋放多了点,你快尝尝这瓜丝吧,能解酸。” 陆薄修的五官都快纠到一起了,他听了单慧敏的话立刻夹了瓜丝放到嘴里,结果他一口把瓜丝吐了出来,完全不顾及形象,他脑怒的看向单慧敏。 “臭丫头片子,搞什么鬼?” “干嘛骂我呀,不就一不小心放多了点儿醋和盐吗。” “你这是放多了点儿吗,这菜就放这,叫你们家亮子过来全部吃光。” 单慧敏玩世一笑。 “我们家亮子现在可没这闲工夫,他在你家老子手里呢,随时待命哪儿都不能去。” 陆薄修一听此话脸上的不快情绪瞬间一扫而光,他幸灾乐祸的笑道: “什么?亮子招惹老头子了,呵呵。” “什么叫亮子招惹老头子呀,是老头子深更半夜的把亮子拎走的。” “那老头儿深更半夜找亮子干嘛,还不是亮子惹到他了。” “哪有,是他大孙子,你的儿子生病住院了。因为打你电话不通,所以把亮子叫去了。你这当爹的还能在这吃喝玩乐,你这心可真大呀。” 单慧敏说话跳跃性有点大,陆薄修心里一凛,感到一个头两个大。 “你说什么呢,说清楚。” “就是吧,张启院士给陆叔叔打电话叫诺夕去他那复查,静姐陪着诺夕去了北京。你儿子就由陆叔叔和陆伯母来带,昨天夜里十二点多陆叔叔给大哥打电话,说孩子不舒服发烧了叫大哥去看看,大哥去了一看说像肺炎,于是就立刻去了医院做了ct,结果确诊肺炎,陆叔叔就把亮子也调去了。” 陆薄修一听火冒三丈。 “昨晚我手机没电了,今天上午怎么没人告诉我?!” “你这一天天的多忙呀,陆叔叔不舍得打扰你呗。” 单慧敏说完一转身有节奏的扭动着微胖的腰身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陆薄修立刻起身。 “我去医院看我儿子,你们俩慢慢吃,不用买单。” “陆三哥,我跟你一去吧。” “不行。” 陆薄修的脸一沉,方圆五里立刻冷气袭人,于乐乖乖的坐回座位。 于乐被陆薄修的脸色给镇住了,她眼睁睁的看着陆薄修瞬间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她神情沮丧抬眼便对上了蔡丽君的眼睛,她狠狠的瞪着蔡丽君,蔡丽君轻挑眉稍说道: “乐乐,你现在的危机不是我。” “你一直对陆薄修虎视眈眈,你以为我不知道,说,在我来之前你跟他使了什么手段了?” 三十九 蔡丽君轻轻一笑说道: “于乐,你想过没有,陆薄修自从遇到他前妻和儿子之后的变化吗,前段时间他没有约你吧?他也没有约我。你想,争夺儿子的抚养权由他的律师团出马就好,他怎么会忙的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 “你别疑神疑鬼了,你就是想挑拨我和陆三哥的关系。” “乐乐,你说的对,一直以来,我的确不想你缠着陆薄修。但就在刚刚我感知到,我们都被陆薄修给耍了,他无论是对你还是我都是虚情假意,他对他的前妻和儿子才是真情真意。” “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好好斟酌斟酌。” 于乐看着蔡丽君底气不足的说道: “陆三哥的前妻就是个水性杨花,前段时间跟慕振东搞在一起,那种女人也就是异想天开。你想,慕振东是什么人,他怎么会娶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也就是和她玩玩而已,就这样的女人陆三哥怎会要她。” “乐乐,你真孩子气,我听说陆薄修和慕振东因为争夺他前妻两个人闹翻了,而且大打出手。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要多方位的思考,有事情可以来找姐姐我,我先走了你慢用。” 蔡丽君说完起身离开,留下于乐一个人发呆。 蔡丽君下午没有去上班,她直接回到家。因为此刻她的心情无比烦躁,她心里一直很清楚陆薄修对自己的态度。陆薄修并不是一个宽厚的人,他一直在为他在最落魄的时候自己离开而耿耿于怀。她承认自己当时以为陆薄修了,破产再也无法翻身了,她虽然喜爱陆薄修,但她不想和陆薄修过那种负债累累的日子,所以她选择了离开。 但是,在国外的那段时光她过的也并不如意,所以她还是决定回国。听到陆薄修复活了之后她对陆薄修的心思又悸动了起来,因为她真的爱陆薄修。 蔡丽君依仗陆薄修对她非常倾慕,在学校时曾对她疯狂追求,以及后来在一起的那段美好的时光为底牌,她还是决定设法和陆薄修复合。 她走出的第一步就是给陆薄修打电话做解释,没想到陆薄修耐心的听了她的解释后主动要求去接机。陆薄修的态度叫她无比惊讶,因为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难吗,在她的计划里陆薄修应该挂掉她得电话,更不会轻易见她,她要费很大的周章才能和陆薄修搭上的。当时她欣喜若狂,重新俘获陆薄修的信心倍增。 接下来陆薄修和她相处的还算说得过去,只是陆薄修不再和她亲近。陆薄修的绯闻不断,都是和那些大学生,都是没多久就分开了。蔡丽君把这些事看成是陆薄修有意报复她的手段,是故意给她看的。因为陆薄修也没有拒绝和她一起吃饭,也还偶尔会送她昂贵的礼物。所以蔡丽君认为,陆薄修就像小孩子一样在耍小脾气。这很正常,毕竟是她对不住陆薄修的,所以她可以接受,等着陆薄修耍够了他们还是会和好的。 她就这样静静的忍耐着等待着,可是后来他们之间出现了于乐。这叫她很不爽,但是她还是先稳住了阵脚细心观察。她一直认为陆薄修是舍不得和她分开的,因为陆薄修传递给她的信息就是这样的。直到今天,她听于乐说陆薄修已经带于乐回家见家长了,以及当她看到陆薄修听到儿子生病了的反应她终于醒悟了。 陆薄修只不过是在报复自己,根本没有与自己重修旧好之意,之前她也曾这样想过,可是,她总是不愿承认总是在回避。 可是今天她的心里忽然无比澄明,为什么她和陆薄修相约十次,至少有五次于乐会同时出现?此刻想来陆薄修就是想看到她和于乐互掐,看她心堵的样子。从前是自己太过自信没有冷静的考虑,而此刻细细回想陆薄修就像在和自己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玩够了就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一脚踢开。 想着自己回国之后所受的煎熬,她的脸上流下两行清泪,她抬起手狠狠的擦去。陆薄修,本宫不是你随便可以耍弄的,耍戏本宫者都会付出代价的。 陆薄修风风火火的来到医院,他看着儿子头上的留置针,还有小脸儿上挂着的泪,顿感自己的心像被人用手揪着似的,心疼无比。刘桂云抱着安子瑜在病房里走来走去哄他睡觉,陆薄修从刘桂云手里接过安子瑜,无比温柔的道: “儿子,来爸爸抱,叫奶奶歇一会。” “慢点,宝宝发烧难受找妈妈。” 刘桂云小心翼翼的把安子瑜放到陆薄修怀里。 “诺夕还要几天能回来?” “明天上午的飞机,明天下午就到家了。” “妈,我儿子生病怎么都不告诉我啊?” “老陆听说你整天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非常生气,不想看到你,所以不让告诉你。” “妈,你怎么那么听他的。” “不是我听他的,是我们的看法相同啊。” “妈,您还是不是我亲妈了?” “我也在想你是不是我们的亲儿子,怎么就一点都不像我家老陆呢,我家老陆正值,忠诚于自己的家庭和爱人,而你一点都没继承,有时真会有股冲动,想跟你去做亲子鉴定,看是不是生你的时候被护士给抱错了。” 刘桂云狠狠的斜了陆薄修一眼,敲着自己的胳膊走到床边坐下,陆薄修嬉皮笑脸的走到刘桂云身边。 “妈,这亲子鉴定您永远都不用做,您看看我这双小单眼皮,和老头儿还有您大孙子的一模一样,一看就是三代单传,这绝对差不了。” 陆薄修抱着安子瑜在地上轻轻的晃着,安子瑜的眼皮开始打架了,最后终于睡着了。 陆德福拎着保温饭盒走进病房,看到陆薄修脸色立刻变的阴沉。他先伸脖看了安子瑜,然后走到刘桂云身边。 “桂云,快趁热吃吧,都是你喜欢吃的,亮子送来的。” “亮子呢?” “亮子回四合院取子瑜的小枕头去了。” 陆德福边说边打开食盒。 “哦,还真饿了,好香。” 陆德福和刘桂云坐下开始吃饭,对陆薄修不闻不问。吃过饭陆德福和刘桂云坐在沙发上休息,看着陆薄修抱着他们的大孙子在地上晃悠,嘴里还无比温柔的哼着貌似摇篮曲的调子,陆德福噗嗤笑了,发了句感慨。 “这小子这会儿到有点人样了哈。” 陆薄修无可奈何的看了看自家老子,摇了摇头表示无语。 四十 第二天,陆薄修在机场接到安诺夕和陆静直接去了医院。安子瑜看到安诺夕立刻露出了欢快的笑容,他迫不及待的伸出两只小胳膊扑向安诺夕,嘴里不停的叫着妈妈。 安诺夕脱掉外套就接过安子瑜,安子瑜伸出小胖手狠狠的抓着安诺夕的头发,肉嘟嘟的小嘴儿在安诺夕的脸上重重的啃着,安诺夕也笑着在安子瑜的脸上频频亲吻。 陆薄修被眼前这母子俩的互动所感动,他忽然意识到,当初硬是要将这母子分开是多么残忍的事情,就算是分开一天也是罪过。 安子瑜自从安诺夕回来后就把安诺夕看的死死的,谁抱都不行只能是安诺夕抱,他似乎长心眼儿了,生怕妈妈再次离开他。一周之后安子瑜出院回家,安诺夕的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了。 一天凌晨一点多,陆薄修回到了别墅,他脱掉了外套直接去洗澡,他今天感觉有点小晕,不知什么原因,今天并没有喝太多的酒啊。 陆薄修今天晚上和几个合作伙伴一起聚餐,没想到在酒店遇见了刚下班的蔡丽君,因为外界一直都传言蔡丽君和陆薄修是情侣关系,所以一个合作伙伴为了讨好陆薄修邀请蔡丽君和他们共进晚餐。 蔡丽君推脱说还有两个小姐妹就不与他们一起了,而这个合作伙伴立刻连同蔡丽君的两个姐妹一起邀请了,于是蔡丽君一行三人便和陆薄修他们一起了。蔡丽君的两个小伙伴很活跃,她们的酒量都不错并主动拼酒,今晚的酒吃的都很愉快。 饭后又去了会所,一直玩到凌晨。散局后蔡丽君自然坐上陆薄修的车,陆薄修对司机直接说出蔡丽君家的地址。蔡丽君今天对陆薄修表现的非常周到暧昧,陆薄修的茶呀酒呀的她都亲自来做,给人的感觉他们就是一对关系非常亲密的情侣。今夜蔡丽君很想和陆薄修在一起,然而却被陆薄修婉拒。 陆薄修从浴室里走出来只穿了一条短裤,他感到浑身清爽了许多,他拿起手机发现手机关机了,他眉头微蹙迅速按了开机键。自从儿子生病住院由于自己手机没电关机没有在第一时间接到儿子生病的消息后,他便时刻保持手机开通,连充电都在开机状态下进行。 陆薄修按下开机键,手机很快开机,屏幕显示手机竟然有电,自己什么时候关机的?陆薄修思索间手机的提示音一个接着一个响了起来。陆薄修迅速划开手机,他发现有姐姐陆静发来的消息,他立刻点开,看到消息心中大惊。 陆静发来的信息说‘安诺夕的补习班被砸,安诺夕被打伤了。’隔了十几分钟又发来消息,‘怎么你的电话打不通,看到消息立即回话。’又间隔了十几分钟‘混蛋!’。 陆薄修立刻给陆静打电话,可是陆静根本就不接,真是急死他了,他迅速穿戴整齐拿起车钥匙向外走去。 陆薄修直接把车开到文华小区,他在楼下犹豫了,这个时间来安诺夕家她一定会不高兴,不过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悄悄的进去神不知鬼不觉的看一眼就走。 于是他迅速下车上楼掏出钥匙轻轻把门打开,可是出乎他的意料,房间里空无一人。他又给陆静打电话,可是陆静直接拒接,嗨,自家老姐又闹脾气了。他想,诺夕伤的应该是不重,不然陆静早就接他电话了。 陆薄修又发动车子来到四合院,他看到安诺夕的车停在四合院的大门口。看来诺夕和子瑜都在四合院了,他抬腕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别进去了就在车上眯一会儿吧,他把座椅调到一个舒适的角度闭上眼睛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和暖的阳光照在四合院的院子,陆薄修神采奕奕的走进院子,只见安诺夕抱着安子瑜站在葡萄架下,安子瑜看到陆薄修笑着对他张开小手臂,陆薄修高兴的把安子瑜抱在怀里,安诺夕笑意盈盈的站在他的身边,他的心情空前愉悦,他重重的亲吻着儿子那肉肉的小脸蛋。 咚咚咚,咚咚咚,陆薄修猛然张开眼睛,突然回过神来,原来自己做了个美梦,再看车窗,就见自家老子正狠狠的敲着车窗,那张脸黑如锅底。他硬着头皮打开车门,一顿急头白脸的训斥是躲不过去的。 陆薄修载着刘桂云和陆德福来到医院,陆薄修拎着食盒走在老爸老妈的身后,一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安子瑜糯糯的笑声。 “小臭屁又拉臭臭了哈,好臭哦。” 陆静说着把安子瑜送到安诺夕怀里。 “姐,子瑜拉的好不好。” “糊状,挺好的。” 安诺夕看到陆德福和刘桂云立刻拍了拍安子瑜肉肉的小屁股。 “子瑜,快看,爷爷奶奶来了。” 安子瑜看到一行三人非常愉快,小单眼皮笑的弯弯的。安诺夕看到陆薄修脸色立刻暗淡了下来。 “诺夕,怎么回事啊。” 安诺夕很平静的说道: “就是补习班被砸了呗。” 见安诺夕不待见自己,陆薄修把脸转向陆静。 “到底怎么回事啊,姐。” “昨天快七点的时候,孩子们都走了,诺夕在打扫卫生,进来三个人不容分说就开始砸东西,他们向诺夕撇凳子砸到了诺夕的头和背,诺夕被砸晕,他们叫诺夕滚出宣城,不要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诺夕招惹谁了?报案了吗?” 安诺夕冷冷的看了陆薄修一眼,没有说话。陆静沉着脸道: “这事就不劳烦您这日理万机的大总裁操心了哈,起开,别耽误我们吃饭。” 陆静把陆薄修推到一边,便和安诺夕自顾吃饭,不再理他。陆薄修梗了梗脖子咽了口口水,看向刘桂云。 “妈,诺夕伤的重么。” “诺夕的头和后背被凳子砸到了,做了ct、拍了片子没有发现异常,但是有中度脑震荡后背还有淤青,所以需要住院观察。” “能是什么人干的呢?” “诺夕能招惹什么人,不会是你招来的吧?” 陆德福一脸不善的说道。 “老爸,您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招人害诺夕呢?” “哼!但愿跟你没关系。” “陆薄修,你去补习班看看,把毁坏的桌椅搬走全部换新的,不要耽误晚上的课程。” “姐,诺夕都伤成这样了还叫她去上课,你有没有人性啊。” “就你有人性,这段时间我去替诺夕给孩子们上课,诺夕先在家养伤,等派出所的消息。” 陆薄修见自家姐姐为安诺夕考虑的如此周到也就没提昨晚不接他电话的事儿,乖乖的叫上助理去看补习班的教室。 四十一 陆薄修和助理来都安诺夕的英语补习班,补习教室狼藉的场面叫陆薄修无比心惊,这都是些个什么人,怎么这么恶毒。他立即吩咐助理三点半之前把这里恢复原貌。 几天后陆薄修给派出所打电话询问补习班被砸之事的线索情况,片警说正在调查,目前还没有找到线索。陆薄修对此很不满,他来到分局找了分局局长,碰巧遇到蔡丽君出警回来。当蔡丽君从局长口中得知陆薄修对安诺夕被伤之事甚是恼火时,脸上晾过一缕不易察觉的冷暗。 自此以后,安诺夕对陆薄修异常冷淡,陆薄修对此一直不解,他一直在自查自己那句话或者那件事冲到安诺夕了,最后无解。突然一天下午陆薄修接到了老妈的电话。老妈说,诺夕和安子瑜不见了,电话也打不通,叫他去一趟老宅看看诺夕在不在老宅。 陆薄修接道老妈电话便匆忙赶到老宅,可是,老宅静悄悄的,那有那母子的影子啊。陆薄修心中徒然升起一股不祥之感,他立刻给单慧敏打电话,叫单慧敏去舞蹈班找张倩和兑莹,有诺夕的消息立刻告诉他。 陆薄修又迅速的感到文化小区,一进门就迎上陆德福和刘桂云投向他地焦急目光。 “薄修,诺夕不在老宅吗?” “妈,诺夕不在老宅。” 陆薄修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保姆,保姆立刻解释道: “我早上八点到这,敲门没声音,我就用钥匙开门进来了,家里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变化,我就打扫了一下房间,然后子瑜的爷爷奶奶就来了,我们都以为安老师带着子瑜出去玩儿了,可是一直等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中午吃饭的时候给安老师打电话没人接听,下午打电话就关机了。” “会去那儿了呢?” 陆薄修焦急的原地转了两圈,保姆又道: “感觉安老师应该走不远,孩子的衣服和用品都没有带。” “你没有对诺夕做什么不好的事?” 陆德福盯着陆薄修厉色道。 “爸,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诺夕的病刚刚好,我怎么会去刺激她犯病呢。” “那就怪了,分局那边有消息没有,砸补习班的人找到了没有。” “没有找到,车没有挂牌,因为是傍晚,人们都在家吃饭,没人看清。” “这办事效率也太差了。” 陆德福沉着脸转身走到沙发坐下,陆薄修又跑出去找人。就这样,找了整整三天也没找到一点消息。陆薄修报了案,警方也在搜寻,可是就是找不到,那母子俩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 陆薄修放下手机颓废的靠在椅背上,已经是第十天了,仍然没有安诺夕和安子瑜的任何消息,陆薄修已经将整个宣城都翻遍了,仍然不见安诺夕的踪影,这两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不见了。 难道安诺夕就是想躲开自己吗?这个可能性不大,因为安诺夕的学生还在,学生的家长也在找她,而且保姆也没有辞掉,从这种种迹象来看安诺夕没有走掉的打算。 而且慕振东也在发疯的寻找安诺夕,他看得出来慕振东眼底的焦虑不是装出来的,所以慕振东把安诺夕藏起来的概率是零,这母子到底去哪儿了呢? 这时,办公室的外面有了骚动,陆薄修听到杨秘书的声音。 “对不起慕总,陆总说今天不见任何人。” 接着办公室的门砰的被推开,慕振东紧绷着脸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扬秘书惊慌的跟在慕振东的身后,无奈的看着陆薄修怯怯的叫了一声‘陆总’。陆薄修冲着扬秘书摆了一下手示意她出去,扬秘书立刻秒闪。 慕振东满脸疲惫,他走到沙发上坐下,点燃一根烟径自吸了起来。陆薄修也不做声,两人就这样自顾自的吸烟沉默着,一根烟即将吸尽,慕振东将烟蒂在烟灰缸里狠狠的捻灭,抬眼看向陆薄修。 “我那边一点消息也查不到,你这边怎么样。” “跟你一样。” 陆薄修沙哑的回道。 “如果诺夕带着子瑜躲在宣城的话,以你我的能力应该找得到的,但现今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所以我们是不要换个方向。” 陆薄修的神情一至,立刻询问的看向慕振东。 “半个月前诺夕和我讲,好像有人要害她。因为她去超市买东西在回家的路上差点被车撞到,当时多亏她身体灵活,如果是普通人也许就被碾压到车下了。我问她车牌号是多少,她说当时抱着子瑜只顾逃命没有来得及看车牌。” “怎么不早说。” 陆薄修的眼睛瞬间燃起愤怒的火苗,慕振东轻蔑的扫了他一眼继续道: “补习班被砸,监控显示去砸补习班的那三个人开的车没有挂车牌,很明显是蓄意谋划的。我怀疑有人故意要伤害诺夕,这两件事做的太隐秘,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你有怀疑的目标吗。” “我调查了宣州区总共有五个英语补习班,那几个是在学校任教的老师开办的,他们的底细我也查了,都是普通本分兢兢业业的在职老师,他们是业余开班,生源大多来自于自己的班级,他们根本不缺生源,他们没有理由做这事。所以不存在同行竞争使坏一说。 诺夕的社会关系单纯,不会惹到大恶之人来伤害她。陆老三,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你身边的那些女人争风吃醋互相算计,女人吃起醋来有多疯狂你应该知道,她们几乎是失去理智的。” 陆薄修不耐烦的道: “你说的这些跟诺夕失踪有什么关系?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我说的都是有用的。三儿你笨想,你这样大张旗鼓的跟我抢诺夕,你就能保证你身边的那些女人不吃诺夕的醋吗,你的女人当中一部分可是有权有势的,他们有能力放出这样的大招。所以,我想你应该反省一下你身边的人。” 陆薄修心里是没底的,语气有些不自信的说道: “他们没这个胆子吧?” “没这个胆子?你是谁呀?就算是皇上又能怎么样?试问皇上的宠妃有几个活命的?不要自欺欺人了。我高度怀疑砸补习班的人是于乐或是蔡丽君指使人干的,所以我在想诺夕的失踪会不会和他们有关系,如果有,那么诺夕和子瑜就会很危险,你好好想想吧。” 慕振东说完起身离去,陆薄修的心跳徒然加快,他迅速在脑海里把那些女人逐一滤过。自从和蔡丽君分手后,陆薄修找的女人大多数是个大院校的大学生,而且处理的非常果断,分手费的数额高昂。 陆薄修跟她们分开之后根本不给他们纠缠的机会,可谓断的干净。几个有钱有势有味道的女人都是有丈夫的,他们都懂得玩过乐过之后还是要扮成贤妻良母的,所以她们无需做这种事。 只是他利用于乐来刺激蔡丽君以示报复蔡丽君当年的薄情,所以表面上看他是想在他们两个中间选择一个,正摇摆不定。所以,蔡丽君和于乐一直都在明争暗斗着,难道事情真的出在这两个人身上吗? 四十二 陆薄修听了慕振东的一番话终于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蔡丽君和于乐的身上。蔡丽君是个非常现实而且心机深重的女人。她很能隐忍,做事情都非常圆滑,如今在他的叔叔蔡国强的提携下已经提升到副科级了。 至于于乐比起蔡丽君还是太嫩,于乐是个肤浅爱出风头没什么头脑的人,在于乐和蔡丽君争夺自己的角逐中,于乐根本不是蔡丽君的对手,若不是自己存心报复蔡丽君,那么于乐早就被淘汰出局了。 陆薄修窝在宽大的椅子里,一手扶额思索着,他突然想起安诺夕的补习班被砸的那天晚上蔡丽君和自己在一起,而自己的手机在那个时段竟然关机了。陆薄修清楚的记得,那天陆静给他发的第一条消息是,‘速去诺夕的补习班,诺夕的补习班出事了,我在赶往补习班的路上,打你手机不通。’时间是七点四十。 手机关机到底是蔡丽君所为,还是自己不经意间按了关机键呢?想到此陆薄修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如果真是蔡丽君算计了安诺夕,那么安诺夕可真的会吃大亏。几番思量后,他拿起手机给蔡丽君拨了电话。 “喂,陆薄修,终于想起我来了。” “怎么可能忘记,能不阴阳怪气好不好,我现在一个头两个大了。” “哦,什么事呀把你忙成这样。” “我的儿子,你没听说吗,我在争我儿子的抚养权,结果儿子不见了,到处找不到,嗨,郁闷啊,你也不关心我。” “那有,你说你在忙着争儿子,我哪敢打扰啊。” “少来阴阳怪气,你中午有时间没,陪我吃顿饭。” “哎,我亲爱的薄修心情不好,我这必须得有时间呀,去那儿,我下班就过去。” “不用,你在单位等着就好,我去接你。” “好的。” 陆薄修掐算好蔡丽君下班的时间,提前来到蔡丽君单位的楼下,他掏出手机给蔡丽君打了个电话,蔡丽君说叫他等5分钟。陆薄修挂断手机,他思索了一下又给于乐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起来。 “喂,陆三哥。” “乐乐,你在忙什么呢,这么多天都没有你的消息了?” “陆三哥你还说,你都不理我,我难过就来**散心了。” “呵呵,我这不在忙吗,前些日子我一直在忙着争取我儿子的抚养权,现在我的儿子又不见了,这不正在找人呢吗?你在这个时候跟我闹脾气是不是太不懂事了?亏我平时那么宠你?” 陆薄修的话说的合情合理,而且在责怪的同时给人一种把她当自己人的错觉。于乐在电话里顿时没了声音,停顿了一会才支支吾吾的说道: “陆三哥,我爱你心切,以为你不喜欢我了,就非常难过,我错了,我现在就买机票飞回去陪你好不。” 陆薄修长出一口气温和的说道: “你既然去了就好好的玩够再回来吧,我现在不但要忙公司的事情还要忙着找儿子,你回来我也没有时间陪你,你还是多玩几天吧,回来前给我打电话,我去接机。” 陆薄修说完就挂断电话,这时蔡丽君也从楼里走了出来。蔡丽君一身帅气的警服,头发在脑后梳了一个马尾,随着她矫健的步伐马尾在脑后一摆一摆的,更显英姿充满朝气,白皙的皮肤在警服的衬托下更加靓丽。 蔡丽君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上,她转头冲着陆薄修嫣然一笑,很是妩媚。陆薄修也回了一个温润的笑说道: “想吃什么?” “听你的,今天我陪你。” “嗯,你向来善解人意,想你就会这么说,那就去我们的老地方吧,我已经定了位置。” “好的。” 蔡丽君愉快的道。陆薄修一打方向盘直奔主题酒店。这是当年陆薄修和蔡丽君热恋时的蜗居点,也是宣城最豪华几家酒店之一。当时陆薄修无比迷恋着蔡丽君,但还没有和安诺夕离婚,所以两人就基本都蜗居在这里。 蔡丽君没有想到陆薄修会这样轻而易举的答应来这里,因为之前有好几次她提议来这里结果都被陆薄修有意无意的给岔开了。来到主题酒店陆薄修径自走到他们以前长期包下的包间,蔡丽君在感动的同时也生出疑惑,她不动声色的坐下来,点了菜之后,微笑着看向陆薄修。 “这阵子可把我折腾坏了。” 陆薄修疲惫的靠向椅背,伸手捏了捏眉心说道。 “怎么,找到宝贝儿子应该高兴才对呀。” “找到儿子是高兴,那小家伙太特么可爱,长的像我,特别是哪小单眼皮一字眉,特像。” 一说起儿子陆薄修立刻露出了笑容,还眉飞色舞滔滔不绝的说起安子瑜。但随后又是一声叹息道: “只是我儿子的抚养权让我头疼,本来安诺夕没什么主意,可是她跟慕二交好,慕二的律师团是顶级的,丝毫不次于我的律师团所以这官司打的费了点力气。 官司总算赢了,可是她带着孩子又不见了。你说我多惨,如今我家老爷子整天跟我要大孙子,见到我就拿家伙往我身上招呼。慕二也三天两头的找我闹着要人。其实我比他更想找到她们,我太想我大儿子了,也不知这臭女人把我儿子带到那儿去了?真是气死我了。” “可是,我听说你在追求你前妻,要跟她复婚?” “复婚,呵呵,不知怎么搞的外界都这么传。其实我前妻正在和慕振东热恋呢,慕振东找不到她就找我要人还和我动了手,我真是憋屈死了。” 陆薄修说完掏出烟盒,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在观察着蔡丽君的神情。他点燃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长长的吐出一个烟柱。 “我听说你要和你的前妻复婚,想来自己也争不过你的亲生儿子,所以我在试着放弃我们的这段感情。” 陆薄修微微一笑说道: “你这样善解人意,将来肯定是位贤妻良母。” “呵呵,薄修,明确一下你的态度好不,你到底想找一个什么样的人做为伴侣呢?” “丽君,你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我的想法你还不清楚吗?” “曾经感觉清楚,但现在不清楚了,请明示。” “你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还明示什么啊。” 陆薄修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自己又满上一杯。 四十三 陆薄修的神情看上去很是苦恼,蔡丽君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在安慰陆薄修的同时频频举杯劝酒,她在心里盘算着。如果陆薄修对自己是真心的,那么接下来就会顺理成章的按照自己的规划走。 终于,陆薄修现出醉态,她在心里窃喜,可这时陆薄修的手机突然响起,陆薄修当着蔡丽君的面接起电话,电话是秘书打来的,说陆老爷子来了,正在办公室里大发脾气砸东西,问陆薄修怎么办。 电话那边秘书的声音很大,听着非常惊慌焦急,蔡丽君听得清清楚楚。她心里顿生怨念,但脸上仍然不动声色。陆薄修说了句我马上回去便挂断手机。他看向蔡丽君无奈的说道: “丽君,没办法,老爷子又来了,在我办公室闹腾呢,我得回去,改天咱们再聚好吧?” “你我都喝酒了,叫你的司机过来接你吧。” “我找酒店的车送我,这样比较快,回头叫司机来提车。你自己打车回去吧,今天抱歉啊。 陆薄修说着站起来,轻轻的拍了拍蔡丽君的肩膀以示歉意。 陆薄修和前堂经理打了招呼,没多会儿,陆薄修就坐上了酒店的车回了公司,他回到公司扬秘书迎了上来,陆薄修毫无表情的对扬秘书说叫司机小王去主题酒店把车取回来就进了办公室。 陆薄修躺靠在老板椅上闭着眼睛,他刚才在蔡丽君身上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难道是自己多虑了。而于乐去了**,今天的行动仍然无果。他烦躁的甩了甩头,他询问了派出去调查这件事的人,依然没有一点眉目。 两天后的下午,慕振东约陆薄修去会所见面,说砸补习班的人找到了,陆薄修接到消息立刻赶了过去。慕振东和房高亮已经等在会所了,慕振东慵懒嫌弃的撩了陆薄修一眼喝了一小口手中的茶闭上眼睛。陆薄修焦急的问道: “什么情况?” 慕振东没有要回答陆薄修的意思,陆薄修猴急的刚要发作,房高亮清了清嗓子说道: “在巷子里驶出的那台没挂车牌的面包车上,公路监控录像里拍摄到一个黄色头发的人被我们找到了。他是个小混混外号叫黄毛,据黄毛交代他是受贾斌指使去砸诺夕补习班的,其他两个人是他找来的帮手。贾斌在市交警队工作,他的女友是姜莹,姜莹是于乐的表姐。诺夕刚刚不见了,于乐就去了**” “你是说于乐把诺夕带去**了?” 陆薄修没等房高亮说完就急切的打断房高亮。 “我们的人已经在**找到了于乐,于乐只承认补习班是她指使人砸的,但是于乐不肯承认带走诺夕。” “砸补习班竟然是于乐干的,混蛋!” 陆薄修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脸色阴沉如墨。慕振东看着在办公室里怒气冲冲走来走去的陆薄修道: “听说你去见蔡丽君了?” “怎么,我的行踪你也不放过?” 陆薄修停下脚步看向慕振东道。慕振东直接忽略陆薄修的质疑不耐烦的道: “废话少说,蔡丽君哪里有发现没?” “没有。” “蔡丽君这女人太老练,你再去接触接触。于乐今天下午回来,你来处理吧。” “好,几点的飞机,我派人接手。” “三点半。嗨,我说三馿子,你说你都招些什么人啊?你还舔脸跟我抢诺夕,真是无耻透顶。” 慕振东烦躁的数落陆薄修。 “诺夕现在还不是你的好吧,谁都有追求的权利。” “当年你想什么呢?你以为你谁呀,想离就离,想恢复就恢复,你当诺夕是什么人。” “我当年被蔡丽君蒙蔽了,一失足成千古恨,所以,我要挽回曾经的错误。” “靠!你是不瞎呀,你看诺夕的眼睛,诺夕的眼睛多干净,是蔡丽君可以比的吗?” 陆薄修自知理亏坐回沙发上不再说话。任凭慕振东的数落,一声不吭 时光如梭,一晃安诺夕已经失踪快两个月了,陆薄修退还了补习班所有学生的学费,将补习班结束。他给保姆结清了工资,保姆知道陆薄修和安诺夕的关系,于是把安诺夕文化小区房子的钥匙也交给了陆薄修。 这日,陆薄修又来到安诺夕的家里,他四处翻找想发现点蛛丝马迹,他发现卧室的一个抽屉是锁着的。于是便找人将抽屉的锁打开,里面有两张银行卡,其中一张是安诺夕叫他往里打钱的那张卡。还有一条已经折了的项链,记得这条项链是安诺夕的父亲给她买的,她非常喜欢,总是戴在颈间的。 陆薄修拾起这条断掉了的项链心中生气无限惭愧,因为这条项链是被自己硬生生拉断的,当时在安诺夕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了一道鲜红的血印。 抽屉里还有一个椭圆形的红色小盒子,陆薄修小心翼翼的把小盒子打开,原来小盒子里装着一个铜锁,上面刻着儿子的名字和生辰。看来这些就是安诺夕最珍贵的东西了。 陆薄修看完这个抽屉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他曾经给安诺夕买的那些价值不菲的首饰竟然一件都没有放到这个抽屉里,而在儿子的玩具箱里却看到了他买给安诺夕的珍珠项链和玉镯,而保姆手上戴着的黄金手链分明就是他买给安诺夕的。 安诺夕竟然将他送给她的价值不菲的首饰随手送人,到处乱扔,那么自己在她的心里是不是也像这些物件一样?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感到非常的疲惫,他脱掉外套躺在床上,他闻到那母子俩残留在被褥上的独有的气息,他感到很安详,他看着天花板的眼睛慢慢的合上,他沉沉的睡着了。 陆薄修这一觉睡了好久,他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漆黑一片,他躺了一会终于坐了起来,他感到有些饿了,于是他将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他来到餐厅打开冰箱,冰箱里竟然还有很多半成品的食物,他的心再一次的收紧,胃也同时痉挛,饿意顿然消失,他环视着四周无比的无助,像个被遗弃了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孩子。 陆薄修关上冰箱的门回到卧室,拿起儿子的小衣服把脸埋在衣服里深深的吸闻,他的泪水如泄了闸的洪水喷薄而出,势不可当,他痛苦的呢喃着: “诺夕,你到底去哪儿了呀!” 四十四 五 年 以 后 陆薄修早早的来到公司,他如常的签署了秘书拿来的一些文件便打开电脑,随后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敲打起来,他的脸更加瘦消,棱角更加分明,薄唇紧绷,双眼放射出牟利的光芒,裁剪精致的黑色西装将他衬托的更加冷酷,拒人千里。 他的手机此时响了起来,他伸手拿起手机看了来电显示神情一敛,便迅速接听。 “喂,王爽。” “陆总,这个房子回来人了,好像是嫂子。” “什么!” 陆薄修蹭的站了起来。 “你盯住她,随时和我保持联系,我马上过去,。” 陆薄修说完立刻关掉电脑,冲出办公室,很快来到了文化小区,王爽看到陆薄修的车,立刻走过去拉开车门坐到副驾上。陆薄修把车开到拐角处隐蔽起来,陆薄修盯着安诺夕家的单元门对王爽道: “什么情况?” “门卫小张今早给我打电话说昨晚安诺夕家的灯亮了,我就立刻赶过来,我和小张以收物业费的名义敲开了门,我看里面的人就是照片上的嫂子,我们说要收缴物业费,她说现在没有现金,过几天她会去物业把这五年的一起补交上。我下楼就给你打电话,然后就一直守在这里。” “屋子里几个人?” “我们和她说了几分钟的话,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感觉这屋子里就她一个人。” 陆薄修和王爽坐在车里静静的监视着安诺夕家的单元门,十点十分终于看到安诺夕从单元门里走了出来。陆薄修的心一阵狂跳,五年了,整整五年了,这该死的小片子终于现身了。陆薄修静静的观察着安诺夕,远远望去,安诺夕似乎比五年前清瘦了许多,脸色异常苍白,一双大大的眼睛依然清澈干净,脸上的表情非常平静。 安诺夕穿着一套运动装,肩上背着一个很大的双肩包,双肩包的长度快赶上半个她的身体长了。她身上的那套运动装应该是她今天换的,因为这套衣服一直挂在柜子里的最左端,陆薄修记的非常清楚。因为这五年里他来到这里无数次,每次来他都要查看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所以安诺夕家的物品包括儿子那些小玩具有几样以及放在什么位置他都记的清清楚楚。 陆薄修心里暗暗肺腑,自己这五年活的心惊肉跳噩梦连连,而她竟然跟没事人似的。他抑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尽量平缓的说道: “王爽,你下车跟住她,和我保持联系。” “好的陆总。” 陆薄修轻轻转动方向盘和安诺夕保持距离以免被安诺夕发现。安诺夕的目的非常的明确,她只去了两个地方,药店和超市,她从超市出来背上的大双肩包就塞的鼓鼓的,双肩包太大和她的身体很不协调。 安诺夕纤细的小身体向前倾着,双肩包里的物品似乎很沉的样子,陆薄修看着有些心疼,但他还不想惊动她,因为儿子还没有出现,这说明安诺夕还是要去那个地方的,他要看安诺夕这五年到底带着儿子藏到哪里去了。 安诺夕背着大背包迅速的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长途客运站,王爽也迅速上了陆薄修的车,紧紧跟在安诺夕的出租车后,到了长途客运站王爽紧跟着安诺夕登上了去绩溪县的长途客车。陆薄修开着车跟在长途客车后面。 一个小时后到达了绩溪县,安诺夕在绩溪县没有停留直接上了一辆开往乡下的破旧大巴,安诺夕在此车行驶了二十多分钟的站点下了车,她走了有十多分钟的路就下了公路向山里走去。 陆薄修远远的跟在她的身后,可是这路刚开始还勉强算路,可没一会就根本没有路了,陆薄修今天开了台轿车,轿车底盘低,在这样的山路上无法行驶,没办法陆薄修只好把车停下,他叫王爽在车上等他,他则亲自跟踪安诺夕。 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安诺夕停下来坐在地上休息,她从背包里拿出水和面包一边慢慢的吃一边四处张望,很警惕的样子。吃完面包她将没喝完的水放回背包,并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像背包那么长的棒子,四下看了看又背起背包开始继续走路。 大约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安诺夕又停下休息,安诺夕看上去更加警觉,她时刻观察着周围的环境。陆薄修在安诺夕尚未转身之际迅速卧倒在地。因为这里只稀稀落落的伫立着几颗树,草丛也只到他的腿弯,如果安诺夕急回头的话他根本来不及躲避,很容易被发现,所以他在安诺夕刚刚停下脚步之时就迅速的趴到草丛中。 陆薄修在心里暗暗骂道: “臭丫头片子到底在玩什么鬼,一直往这大山里走胆子够大啊。呵呵,走吧你就,就算你要走到天边哥也跟定了,今天哥说什么也要找到你的老巢。” 安诺夕这次休息的时间比较短,她看了一眼夕阳继续赶路。她好像有些着急,看样子是想在日落之前到达目的地。但现在安诺夕的步伐明显慢了下来,已经走了三个多小时了应该是很累了,她背着大大的背包更显吃力。 又走了快一小时,这时出现了成片的庄家地,陆薄修想这回应该快到目的地了。果然前面出现了房屋,炊烟袅袅,看上去应该是一个小村庄。这时夕阳已经快要落下了,天色暗了下来,在快到村口的时候,陆薄修看到一个小身影站在村口向这边张望,他的心跳砰然加快,因为儿子两个字嗖的跳出他的脑海。 就见那个小身影快速的朝着安诺夕跑来,安诺夕停下脚步将背包放到地上,蹲下身张开双臂将那个小身影抱在怀里,陆薄修猜想,这个小家伙就应该是他的宝贝儿子,但是距离他们太远无法听到他们说话。 稍作休息安诺夕又将背包背起,拉着那个小家伙朝着村子走去。陆薄修看到瘦弱的安诺夕背着沉重的背包,手里牵着幼小的儿子。这画面叫他感到无比心疼和心酸,他加紧脚步追了上去。 陆薄修尾随着安诺夕来到一个用藤条圈起来的院子,院子里有一座六七十平样子的小房子,院子里很规整。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陆薄修徘徊在这个小房子周围,他看到屋子里亮了灯,看到那娘俩的身影走来走去。他的肺都要气炸了,他真想抓着安诺夕狠狠的修理一顿。 五年,五年了,整整五年了,这五年他是怎么过的,思念、惦念、恐惧、猜测他们是否会有不测,恶梦连连,心惊肉跳。可是她却躲在这深山老林里悠哉悠哉,莫不是来此修炼想成仙? 四十五 陆薄修越想越气恼,他在安诺夕家的院门口转来转去,他握紧的拳头指节都泛着白,由于疲惫加上愤怒他的眼睛充血了,样子很是狰狞。 “陆薄修,你要进我家吃点饭歇歇吗?” 一个稚嫩的声音从陆薄修的身后转来,陆薄修的心倏地一紧,他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缓缓的转过身。借着夕阳的光线,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圆圆的小脑袋梳着小平头,肉乎乎的小脸,满脸的冷漠,那双小单眼皮一翻,非常不友善的瞪着他。 陆薄修一看这双一字眉和小单眼皮就笑了,看着儿子这幅冷酷的小样子陆薄修突然生出逗弄之意。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诺夕告诉我的,诺夕说你是我爸爸。” “知道我是你爸爸为什么不叫爸爸?” “哼!爱来不来。” 安子瑜说完转身就往院子里走,陆薄修的心里真是五味杂陈,宝贝儿子的这小出叫他又好气又好笑,他伸手捞起儿子抱在怀里大踏步的走进屋子。安诺夕在忙着煮面,连看他一眼都没有,只是平淡的一句: “洗手吃饭吧。”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陆薄修语气不善的问道。 “跟了一下午了,累了吧?” “你,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陆薄修无比惊讶。 “走在荒野里怎能不提高警惕,一个大活人跟在身后当然会发现了。” “哦!你---” 陆薄修无语,他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没想到早就被发现了,他有点小挫败的看着安诺夕。 安子瑜在陆薄修的怀里扭动着小身体要挣脱他的怀抱,于是陆薄修将安子瑜放到地上,直起身环顾四周。 房子非常简陋叫人一目了然,进门就是厨房,然后看到两个门,确切的说是两个门框,因为只有门框没有门。与厨房门对着的房间细长狭小放着些杂物应该是储物间。走进左侧的这个门是客厅,客厅里有一张竹子做的桌子和四把竹椅,桌子上铺着一个小碎花台布,非常干净。墙上有一个竹子做的相框,里面是一张白纸黑字写的什么没心情去在意。 客厅左侧是个套间,仍然只有门框没有门,门框上挂着一个布帘应该是卧室了,陆薄修伸手掀开布帘看到里面有两张床,床中间是一个床头柜。所有的物件都是那么的简陋粗糙,陆薄修越看心越堵。在宣城好好的环境不待,带着儿子跑到这里受罪,可恶。 “陆薄修,你看够了吗?看够了就到院子里洗手吃饭。” 安子瑜绷着小脸对陆薄修说道。 陆薄修低头看着自家小儿,脸色柔和下来。儿子紧绷着小脸儿嫣然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如果你不高兴,你就走好了,我们也不是多欢迎你,是因为天黑了我们才收留你的。” 安子瑜说完,小身板一扭走进厨房,没一会端出一小盘菜放到桌子上,瞥了陆薄修一眼转身又走进厨房。陆薄修被晾在哪里,他摇了摇头去洗手。诺夕家的脸盆和毛巾都在院子里,陆薄修洗了脸再次走进屋子的时候,安诺夕和安子瑜已经坐在餐桌前,看样子是在等他,安诺夕见他走进来淡淡的说了声。 “吃饭吧。” 陆薄修看了看桌子,桌子上摆着三碗面和两碟小菜,非常简单。安子瑜听到安诺夕说吃饭拿起筷子便开始大口的吃起来,陆薄修坐下看到自己面前还有一碗水,他看向安诺夕。 “山泉水,喝吧。” 安诺夕淡淡的说。 “哦。” 陆薄修已经一天没吃没喝了,此刻看到了水就更是渴的不得了,他先端起水碗咕咚咚一气喝了半碗,这水很清凉似乎还有一丝丝的甘甜,半碗水喝下顿时感到舒服多了,看着自己面前的这碗面肚子也立刻咕咕的叫嚣起来,他拿起筷子大口的吃起来,面条煮的很软,面汤里飘着绿色的菜叶,很清淡,他很快将这碗面吃光,然后对安诺夕说道: “诺夕,再给我来一碗。” “没有了,每人一碗。” 安诺夕平静的说,安子瑜瞪了陆薄修一眼说道: “晚上不要吃太多,吃多不利于睡眠还浪费粮食。” 陆薄修看了看安子瑜,心想这小子怎么吐么的这么不待见老子呢?连饭都不给老子吃饱。 “我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实在饿就早点睡,睡着就不饿了。” 安子瑜抹搭了一下小单眼皮没好气的说道。陆薄修在心中无奈的道,这都什么道理。看着儿子一脸不善的小样子他忍不住噗嗤乐了出来,他伸出手揉了揉安子瑜的小脑袋,安子瑜抗拒的躲开。安诺夕吃完面对着陆薄修和安子瑜说道: “子瑜,我去给阿婆送药一会儿你把碗筷收拾了。陆薄修,你烧点水和子瑜一起泡泡脚,我一会儿就回来。” 安诺夕说完便蹲下身打开那个大大的双肩包,从里面掏出来的竟然是奶粉和药品,她将奶粉分成均等的两份,拿了一份奶粉和几样药就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陆薄修父子俩。安子瑜依然板着小脸,陆薄修和他说话他也不理,自顾把一碗面吃的干干净净,然后看看陆薄修碗里的一点面汤,抬眼看向陆薄修没好气的说道: “把面汤喝干净,不要浪费粮食。” 陆薄修看着儿子那稚嫩的小脸,非要装出一副大人的样子,真是可爱。他乖顺的端起碗把碗底的面汤喝光,又把那半碗水也喝光。安子瑜似乎满意了,他站起身麻利的将碗筷拿到厨房,并无比认真的刷洗干净然后把碗筷整齐的放好。陆薄修也安着安诺夕的吩咐烧了水,对好水温对安子瑜道: “儿子,你先泡。” “还是你先泡吧,我一会儿和妈妈一起。” 陆薄修看到安子瑜的神情很是坚定,只好自己先泡了。他脱下鞋,一阵钻心的刺痛袭来,他的脚磨起的泡已经破了,袜子和肉已经粘到一起惨不忍睹,最终他直接把穿着袜子的脚放到水盆里。 陆薄修的脚在水中泡了一会儿,粘在脚上的袜子松动了,然后他一点一点的把袜子脱下来,轻轻的撩水冲洗水泡破溃地方。安子瑜看着陆薄修的脚,转身跑到储物间拿来一个带着盖儿的小竹篮和一个小竹凳,然后蹲在地上不动声色的看着陆薄修洗脚,陆薄修也不作声,房间里只能听到陆薄修撩水洗脚的声音。 四十六 陆薄修刚刚把脚擦干,安子瑜就打开小竹篮从里面拿出了一小瓶碘伏还有棉签和一只药膏。 “把脚放到竹凳上,我给你擦点药。” 安子瑜嫣然一副大人对孩子说话的口气,陆薄修嘴角牵起一个温润的笑,此时此刻他感到非常温馨幸福。如此宠爱怎能不珍惜,于是陆薄修乖顺的把脚放到竹凳上,安子瑜熟练的用棉签沾上药水轻轻的擦拭他的脚,待药水干了抹上药膏。 安子瑜给陆薄修抹上药膏之后把剩下的药水、药膏、棉签都放回小竹篮里,然后拎起小竹篮迈开小短腿扭着小屁股把小竹篮送回储物间。看着儿子一脸的认真以及小心翼翼的动作,陆薄修心生无限感慨。 “儿子,你真好,真聪明,谢谢我大儿子。” “我叫安子瑜,你叫我的名字就好。什么我真聪明,都是因为我妈妈的脚会经常磨坏,所以我经常帮妈妈擦药就熟练了。” “你妈妈的脚为什么经常会磨坏?” “因为妈妈经常要去县里买东西,来回要走一天,所以经常会磨坏。” 陆薄修在心中怒骂了一声,这臭丫头片子完全是自找的,放着好好的宣城不待,跑到这偏僻山村,还让儿子跟着受罪,哼! “子瑜,过来,爸爸抱抱。” “哼!谁稀罕让你抱!” 安子瑜小脸一扭不肖的哼了一声。陆薄修心中非常生气,安诺夕竟然把儿子教成这样,他在心中暗暗的道,儿子决不能再单独和安诺夕生活在一起了。 安子瑜的小脑袋飞快的转动着,他眨巴两下小单眼皮语气非常不善的问陆薄修。 “陆薄修,你来我们家要干什么?” “爸爸来找你和你妈妈呀。” “为什么要找我们?” “你是我的儿子,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是要生活在一起的啊。” “可是,是你不要我们的!” 陆薄修心生怨念,孩子还这么小安诺夕就告诉他这么多的事情,看来安诺夕是非常的恨自己。他看着萌萌的儿子柔声道。 “是的,当年是我要和你妈妈离婚的,可是后来我知道我错了,所以我请求你和妈妈原谅。” 安子瑜眨巴着小眼睛不知道该怎样接话,小脑袋瓜子在迅速的转动着。陆薄修看着儿子的这幅小摸样就想笑。 “儿子,你的眼睛长的像我,我的眼睛长的像你爷爷,咱们一家三个男人的眼睛长的都一样,都是单眼皮,一字眉呵呵。” “别往远扯,我问你,你的女人呢?” “嗯,什么女人?” “别装了,我都看见了,你搂着的那个女人,你边走边亲的那个女人。” 听到儿子这样说,陆薄修有些正愣。 “宝贝,我可是刚刚才找到你们啊,哪有什么女人。” “哼!大骗子。” 安子瑜说完扭动小身体向院子走去,他站在院门前张望,应该是在等安诺夕。陆薄修有点云里雾里了,听儿子说的话,似乎见过自己,自己怎么没有一丝的印象呢,他在脑海里反复的搜寻着。 安诺夕终于回来了,一搭上安诺夕的身影,安子瑜就向安诺夕跑去,两个人手牵手走进屋子,安子瑜那愉悦的神情无以言表。 “妈妈,我把洗脚盆都刷干净了,我们泡脚吧。” “好的,宝贝。” 安诺夕仍然是云淡风轻非常自然,就像他这个大活人不存在一样。 安子瑜欢快的搬来两个小竹凳摆好,安诺夕把适宜温度的水盆放到小竹凳中间,安子瑜把擦脚巾搭在自己的大腿上,母子俩双双坐到小竹凳上,把脚放到水盆里。 四肢脚丫子瞬间在水盆里疯闹起来,水花溅了一地这娘两也毫不在意,他们笑的咯咯的。听着安诺夕和安子瑜清脆悦耳的笑声陆薄修怨怒的心情也瞬间清爽起来,此刻陆薄修感叹到,所谓的天籁之音就是这母子两的笑声啊。 陆薄修的嘴角情不自禁的也浮上愉快的笑,他静静的看着安诺夕和安子瑜。安诺夕的小脚依然那么白皙好看,儿子的小脚丫胖乎乎的超级可爱,好想放到嘴里狠狠的啃上两口。四只脚在水盆里缠绕嬉闹着,他生出一股冲动,他也好想把脚插到盆里和她们一起嬉闹。 陆薄修的心里生出感动,眼前的这幅美景不是他梦寐以求的吗?他下意识的再次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虽然很贫穷但有欢声和笑语。而自己的豪华别墅寂静的叫人神经衰弱,就是因为缺少了这份欢声笑语,想着即将把这两小只接回家,他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 安诺夕和安子瑜泡脚之后就一起忙碌起来,只见这两小只倒水、刷盆、擦地、把小竹凳送回储藏间,他们自顾在房间里像两只小蚂蚁一样愉快的忙碌穿梭着,一眼都不看他,真当他是透明人,遭到如此的冷遇和无视,陆薄修在心里哀叹道,诺夕啊,哥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和儿子这样对我。 两小只把这个小家瞬间收拾的干干净净,安子瑜瞟了陆薄修一眼走进卧室,安诺夕终于看向陆薄修说道: “早点休息吧。” “诺夕,我们聊聊吧。” 陆薄修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安诺夕为什么会放弃宣城优越的生活环境带着儿子来到这样偏僻的地方生活。 “今天都很累了,有事明天说吧。” 安诺夕说完也不在意陆薄修的情绪直接关了灯径直走进卧室。陆薄修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武林高手面对一团棉花一样,他本想质问安诺夕为什么一声不响的带着儿子藏到这里,可是,安诺夕对他根本不予理睬,他无可奈何的起身跟在安诺夕身后走进卧室。此时安子瑜已经躺在了靠窗的那张床上,安诺夕指了一下另一张床道: “陆薄修,你睡这张床。” “好的。” 陆薄修脱掉外裤坐到床上,他忽然感到这个狭小的空间挺好的,因为在这里他会距离那两小只很近,他能感受到他们的温度以及他们身体散发出来的独特馨香,这让他感到很舒服,很温馨。 “子瑜,不跟你爸爸睡吗。” “不要,我要跟妈妈睡。” 安子瑜此时小脸红润润的,看陆薄修的眼神也温润多了,而且他还好像有点抑制不住的小兴奋。 四十七 陆薄修明了,儿子表面不待见他但心里还是渴望着他的。听到安诺夕问儿子是否和爸爸睡,陆薄修的心顿时心中一动,同时对安诺夕也滋生了感激之情。 安诺夕和安子瑜躺好就伸手关掉小台灯,她也不在意陆薄修有没有躺好,陆薄修已经快要习惯了这样的待遇,于是乖乖的躺下。不多时就听到两小只均匀深长的呼吸声。 看来安诺夕真的累了。是啊,走了一天的山路,背上还背着那么沉的背包,怎能不累。陆薄修感到此时此刻很安详,心也异常平和,就连全身的血液都放慢了流动的速度,困意袭来,他慢慢的合上双眼,沉沉的睡去。 一夜好眠,陆薄修睁开眼睛,晨曦的光线已经透过薄薄的窗帘照射到屋内,他抻了个懒腰,感到浑身上下都非常舒服。他静静的看着简陋的棚顶突然清笑了两声,真是奇了怪了。 因为他失眠好多年了,经常要靠安眠药来维持睡眠,而且他对睡觉的环境要求非常高,床铺必须要大要舒适,必须没有声音,窗帘必须密不透光等等条件。可是昨夜竟然躺在这吱吱呀呀的小竹床上,只有一个薄薄的透着光的小花布窗帘的小房间里,在没有使用安眠药的情况下沉沉的睡了一整夜。他起身站在安诺夕的床前,看到两小只睡的无比香甜。 两小只的睡姿非常温馨,安诺夕侧卧着,双手搂抱着安子瑜,几缕乌黑的秀发凌乱的遮盖在脸颊上,安诺夕的脸色已不似从前白皙,而是一脸菜色。但那娇俏的小嘴,秀挺的小鼻子,长长的睫毛依然如故,她白嫩的小腿和胳膊裸露在睡衣的外面。安诺夕身体曲线非常分明,高高的髋骨,矮矮的腰肢,即使是睡着了也依然妩媚具有无比的诱惑。 陆薄修的喉结上下蠕动,咕噜咽下一口口水,陆薄修对自己的反应轻笑了一声,心道,别急,别急,都是自己的,以后可以天天拥在怀里,悉心疼爱。 而儿子蜷缩在安诺夕的怀里,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搭在安诺夕的细腰上,另一只手握着松松的拳头拄着肉肉的小脸,小嘴微张,小屁股向后撅着。此时的安子瑜算是回归了他童真的本色了,想到昨晚给自己摆了一晚上的脸色陆薄修在心里轻哼一声。 臭小子,给老子摆脸色,看老子怎么扳回这一道。可他没有想到他此刻的这句话就是一个梦幻般的笑话,他的小辫子被儿子牢牢地攥在手心儿,把他压得死死的,到了生命的终点都没有翻盘,这是后话。 安子瑜沙哑嘤咛一声,坐起来眯着惺忪的眼睛从安诺夕的脚下爬下床,他迷迷糊糊的摸到房门口,用小脚挡到一个小罐子闭着眼睛就往罐子里撒尿,陆薄修静静的跟在他身后,嘴角向上扯出一个无比宠溺的笑,儿子萌萌的样子太好玩儿了。 安子瑜排水之后转过小身体仍然闭着眼睛安原路摸索着朝着卧室走去,陆薄修伸手就把他抱了起来,安子瑜立刻像只猫咪似的睡在陆薄修的臂弯里。 这时,安诺夕也醒了,她坐在床上看到陆薄修抱着安子瑜轻声说道: “不要弄醒他,叫他再睡一会儿。” “我知道。” 陆薄修笑着小声说道。安诺夕起床去做早饭了,陆薄修抱着儿子坐到床上,他舍不得把安子瑜放下,因为安子瑜只穿了一个小挎栏背心,光着小屁股抱在怀里软软的,滑滑的,这感觉太美妙。 陆薄修甩掉了拖鞋,盘腿坐到床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怀里的宝贝儿子看,同时心里一遍遍的念叨着。 “儿子,我的宝贝儿子。” 安诺夕做好了早饭,走进卧室看到陆薄修的这副样子,眼里闪现一丝笑意,她低声对陆薄修说道: “饭好了,我先吃,燃后去给孩子们上课,你等子瑜睡醒和子瑜一起吃吧。” “好的。” 陆薄修轻声回道。安诺夕转身出去,没多会儿就又进来递给陆薄修一杯水,陆薄修抬头看向安诺夕。 “山上的泉水,喝吧,喝了好有力气抱儿子。” 陆薄修露出好看的牙齿笑的很温柔,他顺从的接过水杯一饮而尽,然后把空杯递还给安诺夕。安诺夕接过水杯道: “饭在锅里热着呢啊。” 安诺夕说完就去学校了。不知过了多久,安子瑜终于嘤咛一声伸手搂抱陆薄修的腰软糟糟的叫了声: “妈妈。” “儿子,睡醒了。” 听到陆薄修的声音,安子瑜倏的睁开眼睛,当他看清是陆薄修抱着他时眼神立刻变的惊惧,然后他用上了洪荒之力慢慢的镇定下来,小眼珠滴溜溜飞快的转动着。 安子瑜很享受这个怀抱,这个怀抱不像妈妈的怀抱那样软那样香。这个怀抱很硬,很有力量,很温暖,很安全,好想就这样待在这个怀抱里。 但是安子瑜的小脑袋瞬间冷静了下来,并且飞快的转动起来。陆薄修跟踪妈妈来到村子到底要干嘛?那些坏女人是否会跟来?他们是否会伤害到妈妈。在没有弄清楚这家伙此次来意之前还是要严肃对待,于是他扭动小身体挣脱了陆薄修的怀抱。 陆薄修看着安子瑜麻利的穿上好衣服,整理被褥,开始洗漱,然后坐到院子里的石桌前,双手放到石桌上,歪着小脑袋,用不消的眼神瞄着陆薄修,见陆薄修洗漱完毕便慵懒的说道: “老陆,你把锅里的饭端出来,诺夕不许我做这个的,她担心我被烫到。” “好的。” 其实安子瑜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被陆薄修尽收眼底,他在心里偷笑儿子可爱的小表情,这小子在跟自己杠呢。哼哼,听话,老子我就听你的话,老子就态度好,看你能把老子怎么样。 陆薄修掀开锅盖,看到早餐很简单,烀地瓜和玉米面糊糊,还有一盘地瓜叶和一个小拌菜,陆薄修一一端上桌,和安子瑜一起吃起来。安子瑜吃的很香,很认真,他把自己的那份食物吃的干干净净,陆薄修心想这臭小子真好养活。 四十八 安子瑜等陆薄修吃完饭就开始收拾碗筷。陆薄修发现安子瑜做事很有规律,他仔细认真的把碗筷洗干净,然后又摆放整齐,之后把灶台上的水擦干净。安子瑜做完这些事情后,坐到了陆薄修的对面。 陆薄修微笑着道: “儿子,你干的不错,真棒。” “不是我有多棒,而是我能多干一点,我妈妈就会少累一点,我妈妈太辛苦了,我妈妈把我养大很不容易。” 陆薄修顿时被儿子怼的无语了,他没想到安子瑜如此懂事,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此刻安子瑜绷着小脸儿对陆薄修道: “老陆,我要和你谈谈。” “好啊。” 陆薄修看到安子瑜一脸的严肃,嫣然一副老子对待小子的态度。看来接受儿子的一番盘问是免不了的了,于是他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挺了挺脊背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老陆,虽然我妈妈说你是我爸爸,让我叫你爸爸,但是我目前还找不出理由来叫你爸爸。我在网上看到过一段话,说孩子是爱情的结晶,可是你不爱我的妈妈,所以说我不是结晶只是一颗小石子儿,还没出生就被你丢掉了。 我是我妈妈一个人养大的,有人欺负我们,还喊我野崽子,妈妈听了很难过,这些都是你造成的。我很不喜欢你,所以我只能称呼你老陆或者称呼你的名字。” 陆薄修脸上的笑容徒然消失,他无比恼怒安诺夕,放着好好的宣城不待,跑到这荒郊野外贫穷落后的小村庄还带着他的儿子,而且还被人欺负喊他的儿子野崽子。陆薄修的胸中火冒三丈,但他的脸上依然不动声色,他耐心的听安子瑜继续说道: “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是这个家里的男人,我不会再让你和你的那些恶毒的女人们再欺负诺夕了,我和诺夕要在这里生活等我长大,我长以后我就会带着诺夕回到宣城,回到外公给我们买的房子,我会把诺夕保护的好好的,所以,你,尽快回去不要再来了。” “儿子,你说什么恶毒的女人?” “就是要害死我和我妈妈的女人。” 陆薄修很是疑惑,昨晚儿子就在说恶毒女人,儿子说的恶毒的女人是谁?难道诺夕真的遭到谋害了?陆薄修将疑问保留,准备去问安诺夕。而此刻,他无比温柔慈爱的对安子瑜说道: “儿子,爸爸错了,爸爸向你和妈妈承认错误好吧,你和妈妈再给爸爸一个机会,爸爸一定会改正错误的。” 安子瑜没有想到陆薄修会如此好态度,一下子被陆薄修的好态度给弄不会了,本来他是卯足了劲对付陆薄修的,想了一早上的话都没用上,他支吾了一下没好气的说: “看你表现。” “好。” 陆薄修痛快的回应安子瑜,心里却暗暗的道,呵呵,臭小子,先叫你得意着,等着,老子会找回场子的。多年以后,陆薄修躺在竹椅上回想起今日不禁发出呵呵的笑声,他在笑自己用了半辈子的时间也没找回场子。 安子瑜看陆薄修表现的非常乖顺,自己做了那么多的准备都没有用上,于是眼神放柔和了,但仍然绷着小脸说道: “老陆,你的脚好点没,还疼吗?要不要再上点药?” 陆薄修心中一阵狂喜,幸福感顿然飙升到极限。呵呵,这臭小子还是惦记着老子的,但是他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喜色,只是看了下自己的脚,淡淡的说: “哦,好多了,只是还有一点疼。” “这样很正常,不可能一夜就好,诺夕的脚都是要三四天才好的。” “你妈妈够辛苦了,她是个好妈妈,但是儿子,你有想过没有,你快要上学了,这里的学校没有城里的好,你学不到太多的知识,怎么办?” “这个我都想好了,我妈妈是老师,是很好的老师,小学的课程很好学,初中的课程也不会很难,我妈妈完全可以教会我。等我读高中的时候去县里读,然后我要考上宣城大学。到那时我也长大了,可以保护我妈妈了,我会带着妈妈回宣城,妈妈说她很想念宣城的家,妈妈说哪里有外公的气息。” “考大学需要学费的,而你们在这个小村子里辛苦的劳作也只能维持生活,上大学的学费怎么办?” “我妈妈说,穷困大学生可以贷款读书的,等毕业之后挣了钱再还,我也上网详细的查看了,这个办法不错。” “哦,你怎么上网啊,这里连手机都没有信号?” “东山的山顶可以接收到信号,只要妈妈有时间就会带着我和铁蛋儿去山顶上网,一般都是我们三个人每人一小时,到网上查询我们想要知道的东西。网络可真好,我们想要知道的东西都能查的到。” “哦,那要认识很多的字呀,你才六岁,你能认识多少字啊。” “我不到两岁的时候就开始学认字了,三岁的时候就和铁蛋一起学会拼音和查字典了。妈妈说我和铁蛋都很聪明,学的很快。我和铁蛋儿现在和三年级的孩子一起上课,妈妈说我们学的不比他们差。” 陆薄修的心中非常惊讶和欢喜,没想到儿子这么懂事求知欲这么强。 陆薄修把两个手臂平放在石桌上,身体前倾,这样可以距离儿子更近一些,他看着儿子稚嫩而坚毅的小脸儿轻声问道: “儿子,学习是一件很乏味的事情,而且还会耽误你玩的时间,你不烦吗?” “偶尔也会烦,但是我们必须要克服,因为我们要做的事情很重要。” “你们要做什么事情啊?” “我和铁蛋儿要让妈妈还有阿公、阿婆、舅舅、舅妈过上好日子。” 看着儿子无比郑重严肃的小样儿,陆薄修生出逗弄之意。 “要让妈妈过上好日子跟学习有什么关系啊?” “知识就是本事,做事情不能只靠力气,重要的是要靠本事。” “呵呵,你懂的挺多啊。” “这些道理都是妈妈教我们的,妈妈给我们讲,做一件事情要首先想好为什么要做,如何做,当你做出决定以后,就要全力以赴的去做。我和铁蛋儿要考大学,学到很多的本领,赚好多的钱。” “你妈妈很不简单啊。” 四十九 安子瑜扬起小脸无比自豪的说道: “当然,我妈妈懂的事情可多了,村子里的人都羡慕我妈妈有文化。我妈妈在学校的小黑板上写了一行字,‘人的行为总是一再重复。因此,卓越不是一时的行为,而是习惯。’妈妈告诉我们这句话是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说的,妈妈说,如果我们想卓越就要比别的孩子付出的多,别的孩子玩耍的时候,我们就要读书和锻炼身体。” “哦,你们怎么锻炼身体的啊?” “跑步、登山、骑单车,你看到储物间的那两台车了吗,一台是妈妈的,一台是我跟铁蛋儿的,车子都是妈妈从县里背回来的,我妈妈为了养大我非常辛苦。” 陆薄修惊讶安诺夕竟然能把亚里士多德和他的哲学思想种在儿子幼小的心灵上,真是不简单啊,如果儿子在他的身边他不一定会有安诺夕教的好。陆薄修对安诺夕暗暗生出敬佩之意。 “儿子,铁蛋是谁呀。” “铁蛋儿是舅舅和舅妈的儿子,比我大一岁,是我最好的哥们。” “哦,你和你妈妈对铁蛋儿可真好。” “那当然,妈妈说我和妈妈的命是铁蛋儿的爷爷奶奶救回来的,如果铁蛋的爷爷奶奶不救我们的话,我和妈妈就饿死了。所以我们和爷爷奶奶铁蛋儿都是一家人,我当然要孝敬他们了,我和铁蛋儿商量过了,一定要好好学习,要让妈妈和爷爷奶奶舅舅他们过上好日子,” 陆薄修的心里很迷惑,安诺夕带着儿子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铁蛋儿的爷爷奶奶不救就会死了呢?这应该去问诺夕了,他放柔了声音说道: “儿子,什么样的日子才算是好日子?” “能吃饱饭,不饿肚子,能穿暖,不挨冻,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不用再去地里干活,生病了能去县城医院治疗。” 陆薄修哑然了,看来诺夕这些年生活的很不好,以至于儿子会有能吃饱饭就是好日子的观念。昨天的晚饭和今天的早饭充分反映出安诺夕在这里的生活很清贫,儿子长得比较敦实可安诺夕却一脸的菜色。同时他也欣慰儿子有思想,知道感恩。陆薄修伸手揉了揉安子瑜的小脑袋瓜柔声道: “儿子,跟爸爸回宣城好不,我们带上铁蛋儿一家,爸爸会让他们过上比你说的好日子还要好上几倍的好日子好不好?” “我现在不会跟你回宣城的,我要等我长大再回宣城。” “儿子,为什么要等你长大再回宣城?” “因为你身边的女人都太恶毒,我现在还对付不过他们保护不了诺夕。所以,我要等我长大能保护诺夕的时候再带诺夕回宣城。我和铁蛋儿会靠自己的力量让妈妈和爷爷奶奶他们过上好日子。” “儿子,是谁要害你们?” 陆薄修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不知道,妈妈说撞我们车的人可能是你的那些女人,妈妈对我说,如果有一天我回到了宣城,一定要小心你身边的女人。” 陆薄修的心一紧,看来当年诺夕真的遭到了谋害。听了儿子叙述的这些片段,他有些心悸,他思索着谁会这么大的胆子要害诺夕。 “老陆,我借丫蛋儿的书还没看完,明天就得还给她了,我要去看书你自由活动吧。” 安子瑜说完起身就走进屋子。陆薄修坐在石桌前对着栅栏上插着的风车发呆。 陆薄修本来对安诺夕带着儿子藏到这里非常气恼,但听了儿子的叙述显然安诺夕不是平白无故的躲到这里来的,看来安诺夕应该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陆薄修站起身在小院子里转悠,这个房子就坐落在山边,坐在院子里就可以看到翠绿的山。这里空气非常清新,栅栏上五只不同颜色飞快转动着的风车给这个小院儿徒增一份活力和情趣。 院子里的葡萄架长得很茂盛,小石桌子就在葡萄架下,在小院子的西南角有一个灶,灶上坐着一个小锅。小院儿很温馨舒适,很接地气。陆薄修仔细观看了小院儿之后走出院子来到了村子里。 这个村子不大,看样子也就百十来户人家,这里的人穿戴都很破旧,陆薄修知道绩溪县是个贫困县,所以村子自然不会富裕,但他没有想到村子会这样贫穷。村子里的人看到他都非常的惊讶和好奇,几个妇女尾随在他的身后窃窃私语。 陆薄修在村子里信步走着,他听到了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他顺着声音来到了一个破旧的房子前。 陆薄修四下看了看,确定这个破房子就应该是儿子口中的学校了。他走到窗前朝着房子里看去,房子里的景象叫他无比吃惊。 这是一个空堂房子,只有窗框没有窗,里面有二十多个孩子,他们大小不一,有坐在铺着草的地上的,有坐在小竹凳上的。安诺夕靠墙坐在一个小竹凳上,她左手拿着一本书,右手拿着一只粉笔,她的身旁立着一块小黑板。 这时就见安诺夕往黑板上写英语单词,她一边写一边说道: “初四的同学留下,其他的同学放学。” “安老师,我家今天没有活我也想跟着听。” 一个看上去十一二岁的男孩子说道。安诺夕转回身笑着说: “好呀,大壮真不错,学习非常认真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 “安老师我们也想听听。” 几个女孩子一起说道。 “好的,只要家里没有活的都可以留下来,我们一起学英语。” “安老师,我妈说学会算术会数钱就行了,其他的都没有用。” 一个小女孩说道。安诺夕温柔的笑着说道: “怎会没用呢,我们掌握的知识越多,我们才会有机会去创造好的生活。” 安诺夕笑着扫视了一下孩子们继续说道: “孩子们,我们想一下,在水井里的青蛙能看到多大的天呀?” 孩子们立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讨论了起来,没多会儿一个大一点的孩子说道: “应该是只能看到井口那么大的天。” “说的非常正确,井底的青蛙只能看到井口那么大点的天,那么,我们能看到多大的天呢?” 孩子们这回讨论的更加热烈,有的孩子说能看到好大的天,还有的孩子说能看到天那么大的天-----。最终安诺夕用力拍了两下手,孩子们立刻安静了下来。 “是的,我们看到的天比青蛙看到的天大出无数倍。我们生活在这个村庄就像青蛙生活在井底一样。而我们走出这个村庄会发现外面的世界很大很大,外面有我们想不到的那么多的人和事情。外面还有高楼大厦、美食、美景。” “安老师,二蛋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县里真的有高楼,有好多的人吗?” “是真的,上个月二蛋和他爸跟我去了县里,看了县里的学校,二蛋爸已经同意二蛋去县里读书了。二蛋非常棒,他是我们村第一个出去读书的孩子。我们走出大山就要学会做一些事情,这时就要用到我们学到的这些知识,学到的知识多就会找到好工作,就会赚好多钱,使我们的生活会变的更好。你们说学习知识有没有用呀?” “有用。” 孩子们齐声说道。 五十 陆薄修被深深的触动了,这个房子虽然出乎想像的破旧,但却因为孩子们一张张充满了朝气的笑脸而充满了生机。安诺夕能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坚持教书育人,而且她脸上洋溢着的笑容是那么的愉快,温暖。陆薄修在心中深深的感叹道,一本书,一支笔,一个老师,一群孩子,可以改变一个世界。 陆薄修就这样屹立在窗边,直到安诺夕喊下课。安诺夕走在孩子们中间,孩子们围着安诺夕叽叽喳喳的,像一群欢快的小鸟,这里虽然生活拮据贫穷,但孩子们的笑脸却是愉快无暇的。 “诺夕。” 陆薄修轻声叫了安诺夕的名字,安诺夕和孩子们一起回过头,孩子们睁大了眼睛,眼睛里充满了好奇、惊讶。安诺夕波澜不惊的说: “你怎么来了,脚不疼了?” “不疼了,我来接你回家。” 安诺夕等陆薄修走到她们面前,平静的对孩子们说道: “这位叔叔就是安子瑜的爸爸,孩子们,跟叔叔问好。” “叔叔好!” 孩子们愉快的和陆薄修打招呼,然后唏嘘着走开。安诺夕和陆薄修并肩朝着安诺夕的家走去,沿途有人跟安诺夕打招呼,他们虽然和安诺夕打招呼眼睛却是盯着陆薄修看的,于是安诺夕就非常淡然的主动给他们介绍说: “他是安子瑜的爸爸。” 此事立刻在村子里炸开了,这里很少有外人进入,何况陆薄修身材挺拔,穿着有型,而且散发着一股冷傲的威严。村子里的人都跑出来看他,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陆薄修有点小不自在,因为他有种被这里的人当成猴子观看的感觉,他耸了下肩不自觉的轻挑了一下眉稍跟在安诺夕身边。 已经中午了,安子瑜还在看书,安诺夕走到安子瑜身边伸手揉了揉安子瑜的小脑袋瓜道: “安猪猪,别看了,出去玩儿一会儿吧。” “诺夕,我再看一会儿,这段好有趣,山顶洞人好丑喔。” 安诺夕扫了一眼安子瑜手里的书,看到安子瑜手中的书是历史教科书山顶洞人的头像插图那一页。 “呀!安猪猪在看历史了,你什么时候开始看的呀,我怎么都不知道呀。” “丫蛋儿借给我的,我和铁蛋儿都看完一遍了我想再看一遍,明天就要还给丫蛋儿了。” “哈哈!猪猪真棒。” “诺夕,你放心吧,我是这个家的男人必须棒棒的,谁再敢欺负你我就揍扁他。” 安子瑜说着伸出小拳头,像健美运动员那样晃动两下小胳膊。安诺夕噗吃就笑了,她笑的不是这个姿势,而是安子瑜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小眼睛很严厉的飘了一眼陆薄修,那神情实在是搞笑。 陆薄修此时终于理解房高亮常说的那句话了,“昨天又被我儿子气的吐血三升”,此刻他也快吐血三升。他看着安子瑜,脸上说不上是笑还是笑,反正他的肩膀和胸脯都在无声的颤抖。臭小子,这分明是做给老子看吗,敢威胁老子。 “妈妈,舅妈刚刚送了泥鳅鱼。” “嗯,看到了,咱们中午就做泥鳅鱼吃好吧。” “好的。” 安子瑜的小脸笑的很灿烂,和安诺夕说完话后,就又把目光移向手中的书。 午饭过后,安子瑜就去阿公家找铁蛋儿玩儿了,陆薄修和安诺夕坐在葡萄架下的石桌旁,此时,终于可以和安诺夕单独聊聊了。 “诺夕,当年为什么一声不响的离开宣城,我们找你找的好苦。” 安诺夕抬眼看着陆薄修平和的道: “我没有想要离开宣城,我爸爸的墓在宣城,我的家在宣城,我怎么会想离开宣城。” 安诺夕的目光飘向遥远的山脉,良久,悠悠地说道。 “当年蔡丽君还有一个叫于乐的女孩分别来找我,叫我离开你并对我进行威胁,使我感到非常烦闷。于是那天一早我便带着子瑜去公墓看我爸爸,之后在回家的路上遭到袭击。 我的车刚上公路就受到了两台车的夹击,我拼命的逃,当我逃到公路与山路之间的岔道口时,遭到等在哪里的另一台车的拦截,我只好冲向山坡,可是还是被逼上了绝路,最后被迫带着子瑜跳车,我的车子也坠毁在山腰。 我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我是听到子瑜的哭声醒来的,子瑜的哭声已经沙哑了,我查看了子瑜的小身体,幸好子瑜只是皮外擦伤。我扶着一颗树站起来看向四周,我看到了我坠毁的车子。之后我带着子瑜爬上公路,一个好心的农家车司机看到我在路边拦车求救,于是停下车载上我们。 我不敢回到宣城,所以我说我是绩溪县的,于是他把我们送到了绩溪县的县医院,照了x光片,我的肋骨段了五根,后背上的伤口缝了三十一针,有中度脑震荡,幸好没有生命危险。 我们就在县医院住了下来,一周后的下午,我带着子瑜去买奶粉,在回来时我看到了蔡丽君和一个穿着公安制服的男人从县医院走出来,当时我就莫名的紧张,于是我躲了起来,待他们上车走了好久我才平复了心绪回到了病房。 回到医院后我便跟护士打探,我问护士刚才看见一个警察来医院干什么,护士说他们来找一个叫安诺夕的嫌疑犯的,护士还说嫌犯长得挺好看的。我就问护士,你怎么知道嫌疑犯好看呀,她说他们是拿着照片来找人的。 我当时心里非常害怕,因为我没有用我的真名入院,而且我的脸擦伤很严重,七天了肿虽然消了但结痂还在,几乎看不出我的本来面目,所以逃过了这一劫。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变成了嫌疑犯,我感觉我的车祸就是一个阴谋,我必须离开这里。于是我想起前两天听到同病房的人聊天时说到的这个兔子不拉屎的村子,我又和他们打探了这个村子的确切地点,第二天就办理出院,带着子瑜按照病友说的路线寻觅这个村子。 我的身体没有恢复加上迷路,所以走了差不多两天多才走到这里。因为我的肋骨有骨折不能负重,背子瑜就已经很吃力了,所以只带了一袋奶粉、三瓶水、五个面包和出院时医生给我开的药。我因为又渴又饿加上过于劳累所以就晕倒在村头的田埂上。 不知晕了多久被上地干活的几个村民发现,但是大家都在七嘴八舌的议论,没人靠前。后来阿婆和阿公来了,阿婆给我和子瑜喂了水,我有了点力气能睁开眼睛了,但是还是说不出话来,子瑜的哭声也很弱,阿婆和阿公就把我和子瑜带回家,就这样我和子瑜在阿婆一家的帮助下,在这里生存了下来。” 五十一 安诺夕的神情非常平静淡然,像是在说着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一样。而陆薄修已经握紧了拳头,像一只即将爆发的困兽,他愤愤的说道: “诺夕,遇到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为什么不告诉我?” “找你又能怎样,我所遭遇的不幸还不都是因你而起,远离你我们才会安全。所以我只能靠我自己拼尽全力的活,实在活不下去的时候,我只能带着我的儿子去和我的爸爸妈妈团聚。” 安诺夕清笑了一下继续说道: “我们母子能够死里逃生真要感谢我爸爸。我爸爸很宠我,只要我喜欢的他都会尽他所能的帮我圆满。我很小的时候就非常喜欢击剑和骑马,每每电视播放击剑比赛时,我都会看的如痴如醉。所以我爸爸给我报了击剑班和跆拳道,我爸爸说跆拳道练的是腿功,对骑马有帮助,于是我便学的非常认真,没多久就喜欢上了跆拳道。骑马是我爸爸亲自教授的。 我爸爸一有时间就会亲自和我对弈,带我去骑马。我在读大一的时候又迷上了赛车,我爸爸便亲自教我漂移。幸亏我有这么多的爱好,幸亏我有一个好爸爸。这次能够死里逃生也是因为我的车技不错加上我从小就进行体育锻炼,身体的灵活性非常好,又加上当时求生的欲望无比强烈,所以我和子瑜逃过了这一劫。” “诺夕,你确定是蔡丽君干的吗?” “不确定,但是高度怀疑。当初蔡丽君和一个叫于乐的女孩都来找过我,要我离开你。我跟她们讲,我根本不可能再和你复婚,于乐说这样最好,否则有我好看,蔡丽君说这是我最明智的选择。所以我怀疑她们,尤其是在我车祸后蔡丽君来找我并说我是嫌疑犯,所以我怀疑车祸和蔡丽君绝脱不了干系。” “诺夕,其实我和慕振东一直在调查砸补习班的这件事情,慕振东查到是于乐指使人干的。如今于乐已经受到了法律的制裁。” “那点制裁又能算什么呢?你知道吗?补习班被砸后的一天,我抱着子瑜去超市购物,在回家的路上,忽然从巷子里驶出一辆车,直奔我和子瑜撞来,幸亏我的反应敏捷,否则早就没命了。当时我就生出不详的感觉,以至于我在那之后几乎不敢步行上街,只要出门就开车。现在想来那次的惊险绝不是偶然。” 安诺夕始终都是淡淡语气。陆薄修此时却无语了,他非常的震撼,那两个女人竟然如此的恶毒。当年慕振东第一时间怀疑安诺夕失踪跟蔡丽君和于乐有关。当时查到了于乐指使人砸了安诺夕的补习班,可是在蔡丽君的身上没有查到一丁点的蛛丝马迹,但听了安诺夕刚刚的叙述,已经很明显此事和蔡丽君脱不了干系。嗨!如此蛇蝎的女人自己当年怎么就没看清呢? 陆薄修陷入沉默,安诺夕静默了片刻继续说道: “陆薄修,这是五年来我第一次回家,我回家是为了取银行卡的,因为当年我随身携带的那张卡里只有几万快钱,还有两张钱多的卡放在家里,我回家没找到,你看见了没。” “你在这种地方能花几个钱,那张卡里的钱还不够你花啊?” “那张卡是我平时随身携带日常开销的卡,总共也没有多少钱。我和子瑜车祸住院花掉近两万,我带子瑜可以生活在这样蔽塞的地方,但思维不能蔽塞,所以我花了一万多买了笔记本电脑,剩下的就是这五年的生活花掉了,现在只剩下不到一千块钱了。我这次回家找银行卡取钱也是因为阿婆的病不能再拖了,急需住院治疗。” 陆薄修温和的说道: “诺夕,那两张银行卡都在我这了,当年你失踪了,我给保姆结清了工资,把学费退还给学生的家长。为了查找线索,我打开了你锁着的抽屉和柜子,看到了那两张卡就替你收起来了,回去我就拿给你。” “好的。” “诺夕你对以后的生活有什么打算吗?” “我本想过几年送子瑜和袁青去县里读高中,小学和初中我带着在村子里学,两个孩子都非常的聪明,求知欲都很高,自学能力也很强,考大学都应该没问题。但世事无常,既然你找来了,可能就会有变化了,看子瑜想在那儿上学吧。” “诺夕,子瑜的确够聪明,他说他见过我,你说他那么小就能记得我,真是父子连心哈。” 安诺夕沉默片刻抬头看着陆薄修道: “子瑜是挺聪明的,但不至于那么小就记得你。陆薄修,对于子瑜我不曾对他隐瞒什么,我告诉他,他有爷爷奶奶、爸爸、姑姑,还告诉他你们都很爱他,只是你们在很远的地方,要等他长大了才能去找你们,他知道你们的存在。” 陆薄修惊讶的看向安诺夕。安诺夕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 “子瑜说记得你,是因为我带他去看过你。在他五岁生日的前两天,他问我,许下的愿望真的会实现吗?我说,只要用心去努力就会实现。可是他却说,他已经很努力的乖了,愿望还是没有实现。我就问他许了什么愿望,他告诉我说他许的愿望是想看看爸爸长的什么样,而且这几年的生日都是许的这个愿望。 于是,我就答应带他去看你,他立刻雀跃起来,捧着我的脸狠狠的亲了又亲兴奋的对我说,‘妈妈真好,子瑜远远的看一下爸爸就回来’,他还伸出一个小手指举到我面前说,‘就看一下下就好’。 听到此,陆薄修的心就那么一扭,是疼是胀是酸,说不清。 “于是我决定带他去宣城看你。那天子瑜非常兴奋,早早就起床了,于是我们10点半到了宣城,然后就来到了你公司的停车场等你出现。你终于出来了,你搂着一个女人,你们边走边亲吻。我告诉子瑜,那个男人就是你的爸爸。子瑜当时什么都没有说,拽着我的手就离开了,从此以后,子瑜再也没有提起爸爸这两个字。 安诺夕清笑了一下继续说: “后来子瑜告诉我他从新许了愿望,他告诉我他许的愿望是快点长大,好保护我。还说他是这个家里的男人,所以以后要叫我的名字了,还说将来要给我找一个好男人。自此以后他有时叫我妈妈,有时叫我诺夕,有时叫我安小妞。” 说到这里安诺夕笑了,那笑带着欣慰和幸福。 五十二 陆薄修一脸的黑线,眼前飞过五只乌鸦,不,是七只。 “诺夕,怎么能在那样的情况下告诉儿子我是他爸爸呀,我说这小子一个劲儿的跟我耍横。” “这怎么能怪我呀?你的风流韵事差点害死我们,子瑜和你迟早都是要相认,为了子瑜的人身安全,我特意给他科普了你的光辉历程。今年我带着子瑜去祭奠我爸爸然后去看了当年的事发现场,哪里还是和五年前一样,好像没人去过,我的那台车的残骸还在那,只是已经生锈了,我给子瑜讲了所有的事情,不为别的,就是想叫他增加防范意识。” 陆薄修的那张老脸的表情很复杂,有对安诺夕和安子瑜的愧疚,也有对加害安诺夕母子那些人的愤怒。他平复了语气对安诺夕说道: “诺夕,你做的都对,都是我的错。诺夕,我们回宣城好不好,叫子瑜去宣城上学。” “这件事情还是要看子瑜是什么想法,他是个有主见的孩子,我们要尊重他的决定。” “诺夕,我想明天回去。” “好,我有一个指南针,明天你拿着吧,不然容易迷路。” “诺夕,明天你跟子瑜和我一起回宣城好不,老爸和老妈都心心念念着你和子瑜。这五年老爷子从来没有给过我好脸色,他怀疑你和子瑜的失踪和我有关系,所以见到我就生气,这五年我都不太敢回四合院了。爸妈都老了,这几年因为惦记你和子瑜,爸的情绪始终都处在阴郁状态,心脏病越来越严重,去年一年就住院两次。” 安诺夕陷入沉思。 “诺夕,我回去是要把找到你们的事情跟爸妈讲的,爸妈知道后势必要急着来看你们,但是爸的冠心病比较严重刚出院没多久,这里的路很难走,不知爸的身体能不能承受这样的颠簸。” 安诺夕沉吟了片刻说道: “好吧,我和子瑜跟你一起回去,正好我也着急用银行卡。你的脚能坚持走出去吗?要不要我给你找双我哥的布鞋?” “要,我那双鞋太磨脚了,破溃的地方不经磨。” 清晨,陆薄修和安诺夕带着安子瑜迎着明媚的晨光踏上回宣城的路。陆薄修脚上穿着一双柔软的布鞋,背上背着双肩包,迈着轻快的步伐,满脸雀跃着愉快。 他发现这里的景色非常秀丽,昨天来的时候只顾跟踪安诺夕跟安诺夕赌气了,没有心情欣赏这里的景色。而此时不一样了,他的身边有寻找了五年的妻儿,他可谓满载而归,他感到自己的身体此时轻快的像根羽毛。 安子瑜迈开小短腿,扭着小屁股蹦蹦跳跳的边走边玩儿,他的小眼睛频繁的飘向陆薄修。平时都是和妈妈俩走路,今天多了陆薄修在身边,他生出很奇怪的感觉。陆薄修和安诺夕把安子瑜的小表情和小心思尽收眼底。 走了快半个小时了,安子瑜也不跑跳了,速度越来越慢了,他的小鼻尖上布满了小汗珠,安诺夕伸手给他擦了下说道: “儿子,我们休息一下好吧?” “好的,妈妈。” 安诺夕挑选了一块比较平整的草地坐下,安子瑜扑腾就躺在了她的面前,安诺夕脱掉了安子瑜的鞋,开始按揉他那胖乎乎的小脚丫和小短腿,安子瑜偶尔会咯咯的笑。 陆薄修看着这两小只,心里非常愉悦,他坐到安诺夕身边捧起儿子的另一只小脚轻轻的按揉,安子瑜看了看安诺夕,安诺夕仍然微笑着看着他,于是他也没有矫情,就这样让陆薄修揉着自己的脚。 安子瑜闭上眼睛,充分享受着爸爸妈妈的爱抚。他心想,这感觉真好,特别好,他找不出合适的词来表达。他肉嘟嘟的小嘴向上嘟着,眼睛虽然闭着但眼皮在不停的跳动着,这表情超萌,可爱极了。安诺夕轻轻的叫了一声: “安猪猪,安猪猪你睡了吗?” 安子瑜装睡,小身体一动不动。但是他的表情出卖了他,他的小嘴翘的更深了,眼皮跳的更快了。安诺夕在他的小脚心轻轻一划,安子瑜便再也装不下去了,他噗的一声,咯咯的笑起来,接着起身扑向安诺夕,安诺夕抱着他在草地上滚来滚去,母子俩清脆的笑声叫陆薄修心旷神怡。 陆薄修坐在草地上看着这两小只嬉闹,他嘴角上翘,眼里满是宠溺和爱恋。他狠狠的眨了眨眼睛,总感觉眼前的一切像做梦一样。 修整之后他们继续赶路,又走了一段路之后安诺夕对安子瑜说: “儿子,来,妈妈背你一段。” “妈妈,我还能再坚持走一会儿的。” 安子瑜满脸是汗,看上去已经很累了,但是他还是在奋力的坚持着。 “儿子,现在妈妈背你,等你长大了,妈妈老了,走不动路了你再背妈妈。” “儿子,还是爸爸抱吧。” “你背着包呢,还是我来背他吧。” 安诺夕说完蹲在地下等安子瑜,安子瑜听了安诺夕的话于是爬上安诺夕的后背,安诺夕起身背着安子瑜继续赶路。看着身材纤细的安诺夕背着胖乎乎的儿子一颠一簸的走在算不上路的草地上,陆薄修的心头涌上一抹酸楚,他把双肩包的带子松了松,然后把安子瑜从安诺夕的后背上摘下来抱在怀里。 “儿子,还是爸爸抱,让妈妈歇歇。” “陆薄修,把背包给我吧。” “不用,这点沉度小意思。” 安子瑜刚开始在陆薄修的怀里有点小忸怩,但不一会儿就放松了,他伸出两只小手臂搂着陆薄修的脖子,小脸趴在陆薄修的脖颈上,闻着陆薄修身上独有的气息,他感到从未有过的踏实、安全。 其实安子瑜已经很累了,只是舍不得妈妈累所以才坚持自己走。现在他在陆薄修的怀抱里,一颠一颠的舒服及了,没一会儿他的小单眼皮就开始打架了,最终他趴在陆薄修的肩膀上呼呼地睡着了。 陆薄修抱着儿子神采奕奕,开心无比。儿子的小身体软软的,香香的。此刻儿子的小嘴贴着他的脖子,那肉肉的小嘴呼出的气息使他的脖子湿湿的痒痒的,这感觉真是舒服极了。 走了好长一段路,陆薄修的心越来越感沉重,这份沉重不是累也不是汗湿透了衣服,纯粹是心的沉重。他想到安诺夕这些年来所受的苦,之前他刚来到这个村子他就非常心疼安诺夕,但并没有像现在这样身临其境的体验那一份艰辛。 就说这段路,安诺夕柔弱的小身体还要背着沉重的背包,一走就是三四个小时,而且是在这样的荒郊野外,她会害怕,她会------,陆薄修越想越心疼安诺夕,越想越愧疚,同时更加痛恨谋害诺夕的人,一定要将谋害安诺夕的人找出来绳之于法。 五十三 陆薄修的双唇紧抿,双臂收紧牢牢地抱紧怀里的小肉肉,生怕被人抢跑似的,他的双脚狠狠的踏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声音,汗水顺着他瘦削坚硬的脸颊源源不断的流淌,他浑身散发出的冷厉被汗水掩盖,安诺夕以为陆薄修累了,于是对陆薄修说道: “陆薄修,我们歇歇吧。” “哦,好的。” 他们来到了一个树荫下,准备在这里休息。安诺夕从陆薄修的手上接过安子瑜。 “陆薄修,包里有一个小薄毯拿出来。” 陆薄修找出薄毯铺到地上,安诺夕把安子瑜放到薄毯上,摆了个舒服的位置然后对陆薄修说: “喝点水吧。” “好。” 陆薄修坐到安诺夕的身边,心疼的看着安诺夕道: “诺夕,对不起。是我害得你受这么多的苦。” 安诺夕没有回应,她手里拿着树叶为安子瑜驱赶蚊虫。 “诺夕,我一想到你每次都要背着沉重的包裹走这样远的路,我的心真的很痛,你胆子小,一定会害怕。” 陆薄修沙哑的说道。安诺夕仍然没有言语,片刻陆薄修继续说道: “诺夕,我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 他伸手揽过安诺夕的肩膀,把安诺夕抱在怀中,他用手轻轻的抚摸安诺夕瘦弱的的头。安诺夕第一次看到陆薄修这副样子,她没有拒绝,静静的靠在陆薄修的肩膀上闭上眼睛休息。 陆薄修贪婪的嗅着安诺夕的芬芳,心中暗暗的忏悔,宝贝,我怎么就把你弄丢了呢,还丢了这么久,陆薄修轻轻的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着妻儿绕膝的温馨。不知过了多久他隐隐的听到了汽车的马达声,安诺夕也迅速抬起了头。 “好像是汽车马达声。” “嗯,我也听到了。” “我们走吧,再走一段路手机就可以接受到信号了。” “好吧。” 陆薄修仍然坚持要自己背包,抱儿子,安诺夕也不和他争。安诺夕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棒子,继续前行。看着安诺夕手里拎着被雕琢成牙的棒子,一脸警惕的小样,陆薄修的心再一次的痉挛,为了减轻安诺夕的紧张情绪,他对安诺夕柔声道: “诺夕,这根棒子雕琢的真不错,用来防身很适合。” “是呀,这是阿公珍藏的一根实木。因为我们家缺少劳动力,如果收成不好粮食就不够吃,我和阿兰嫂就要经常去县里买粮食,所以建国哥就把这根实木雕琢成这个狼牙棒,我们走山路就会带上。” 陆薄修微微皱眉说道: “你建国哥为什么不去县里买粮食,而是你们姑嫂俩去县里买粮食啊?” “因为建国哥小时候就得了脊髓灰质炎,连上地干活都不行,阿公阿婆年龄大了,所以我和阿兰嫂去。后来走的次数多了,有时我就自己去。” 安诺夕扬起手中的棒子,脸上浮上一层知足的笑继续说道: “这根实木阿公珍藏了好多年,经过建国哥的精雕细琢,就有了生气。一个人走在这样的荒郊野外,只要带着它就像阿公和建国哥在身边一样,就会生出胆量和力气。” 听了安诺夕的这句话陆薄修的鼻子一酸,双眼蒙上了一层雾气。越走汽车的马达声越清晰,安诺夕看向陆薄修道: “陆薄修,好像是进来车了,会是什么人呢,我在这里生活了五年,只是遭灾的那年**运救济粮进来过一次车,而且是军用车,再就没有见过车。” “诺夕别怕,有我在。” 陆薄修腾出一只手拍了拍安诺夕的肩膀,这时安子瑜也醒了,他睁开小眼睛,用胖乎乎的手揉了揉,转过头寻觅安诺夕,当看到安诺夕时就露出了洁白的小牙。陆薄修看到儿子笑的萌萌的不由自主的在儿子肉肉的小脸蛋儿上亲了两口,安子瑜羞涩的躲闪,用小手擦抹小脸。 “妈妈,我可以自己走的。” “好呀,正好你爸爸也累了。” 陆薄修有点不舍得把儿子放到地上,这块小肉肉抱在怀里太吐么舒服了。安子瑜小脚一落地就转身扯住了安诺夕的手,仰起小脸看着安诺夕道: “妈妈,我们快走吧,好想看到我们城里的家,嘻嘻---。” “好的,我们很快就能回到城里的家了,加油。” “加油!” 安子瑜睡了一觉有了精神,他非常的兴奋,走的很快,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 “妈妈,你听是什么声音呀?” “儿子,别怕,有爸爸在。” 陆薄修说着伸手又把安子瑜抱了起来。 陆薄修和安诺夕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路便看到前面有辆车。陆薄修定睛一看就乐了,这是自己那台骚包的超级越野,这台车买来之后只开了几次,因为它的领地应该是在陡峭的山坡,而在城里开它大有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张扬,陆薄修大步朝着这台车走去。 “三哥,可找到你了,急死我了。” 房高亮看到陆薄修迅速的从车上下来。陆薄修笑着道: “亮子,你怎么来了。” “还说呢,王爽等了你一夜,电话打不通,急够呛就给王建民打电话,王建民又通知我们,这不,哥几个接到电话就都来了,这鬼地方普通车进不来,所以我们向**申请救援,**和军区领导沟通后派了两台军车,准备如果我们的越野进不去就只能指望这两台军车了。哎!你这抱着谁呀?” 房高亮抬眼越过陆薄修便看到了安诺夕。 “诺夕,是诺夕吗?” 房高亮用手擦了擦眼睛。 “天哪,真是诺夕,诺夕三哥找你找的好苦啊。” 安诺夕只是微笑着看着房高亮。 “亮子,看我大儿子。” 陆薄修满脸的自豪和显摆。 “叫四叔。” “四叔好。” “你好子瑜,这小子都长这么大了啊。” “是我妈妈把我养大的。” 安子瑜看到房高亮神情有点拘谨,但嘴上可不拘谨。 “哈哈,你妈妈可真棒,走,我们上车,叔叔载你回家。” 房高亮说着伸手就把安子瑜从陆薄修的怀里抢过来抱在怀里,安子瑜有点惊慌的喊了一声: “妈妈。” 听到安子瑜的叫声,安诺夕快步赶上房高亮。 “儿子,妈妈也上车。” 安诺夕和安子瑜坐在后座,陆薄修示意王爽坐到副驾,他随后也坐到后排,房高亮回头看了一眼这一家三口说道: “坐好了,我们出发。” 房高亮说完发动车子掉头向公路开去。 五十四 陆薄修坐上车笑着道: “你们这动静弄的不小啊,没想到我这么重要啊,哈哈” “快别臭美了,把大家都急坏了,王爽快通知他们一声找到陆总了。” 房高亮把对讲机递给王爽。半小时后,慕振东、高航、王建民以及军区派出的人全部在公路会齐,安诺夕和安子瑜下车和大家见面打招呼。慕振东张开长长的双臂朝着安诺夕走来,安诺夕在慕振东的眼里除了读到牵挂还有一份绵绵的思念,她微笑着张开双臂接受慕振东的拥抱,同时说道: “我亲爱的闺蜜想我了没。” “想,都快想疯了。” 慕振东抱住安诺夕,同时心中一片失落。安诺夕的这个拥抱纯属友谊之拥,安诺夕也是用这个拥抱表明了态度,他们是不可能的了,他们只能做最好的朋友。但他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因为他终于看到了安诺夕完好的归来。 “好了好了别抱了,注意点形象我儿子在看着呢啊。” 陆薄修急头白脸的说道。 “儿子看着怎么了,我们光明正大。我是诺夕最好的朋友,闺蜜级的。” 陆薄修的满脸醋意引得大家一通大笑。高航大声道: “好了,好了,我们别站这开心了,我们回宣城好好庆贺庆贺,我们直接去修安会所汇合好吧。” “诺夕,你是坐慕二哥的车还是坐陆三哥的车呀。” 房高亮贼兮兮的笑着大声道。 “我坐你的车。” 安诺夕笑道。安诺夕转过头对高航道: “高院长,我儿子有些累了,我带他回家休息就不去会所了,以后有时间咱们再聚好吧。” “诺夕,叫三儿给会所打电话立刻准备,我们到了会所就开饭不会耽误多少时间的。” “不了,我儿子还没有回来过,他非常好奇我们的家是什么样子的,我还是带他先回家,咱们以后再聚吧。” 看到安诺夕的态度非常坚定,高航于是说道: “那好吧,以后咱们再聚,三儿早点订餐送到家里去,保证诺夕和子瑜到家就能吃上午饭啊。” “好的老大。” 话落,陆薄修伸手捞起安子瑜抱上车,转身把安诺夕扶上车,然后自己迅速上车,载着安诺夕和安子瑜扬长而去,留下房高亮哇哇大叫。 “你个陆老三,重色轻友,太不江湖了你------” 可是无论他怎样嚎叫都无济于事,人家载着老婆孩子早就走远了。于是房高亮和王爽上了王建民的车,一行人一次排开向宣城驶去。 陆薄修把车直接开到文华小区。安子瑜第一次走进这样的楼房,从前他只是在网上看到这样的楼房,今天他竟然走了进来。 安子瑜从记事时起就在那个贫穷落后的小村庄生活,从来也没有想过妈妈会有这样的楼房。曾经安诺夕带他来过两次宣城,第一次只是偷偷的看了一眼陆薄修就匆匆的离开了。 不久前安诺夕带着安子瑜回来给安宗仁扫墓,之后便匆匆的回了村庄。因为安诺夕不确定自己的家是否安全,她不敢冒然带安子瑜回家。 其实这就是城里普通的住宅楼,这是文化小区,总共八栋楼,安诺夕在三号楼三单元的三楼。这里距离安诺夕从前就职的学校很近,从她家到学校用不上十分钟,当年安宗仁就是为了安诺夕上班近才买了这所房子。 上了楼安诺夕便开始打扫卫生。而安子瑜兴奋的不得了,他像跟屁虫一样的跟在安诺夕的身后,他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一遍又一遍的追问安诺夕。 “妈妈,这房子真的是我们的房子吗?” “是的猪猪,这是外公给我们买的房子。” “哦。” 安子瑜在房间里跑来跑去,这儿瞅瞅那儿看看,摸摸这儿摸摸那儿。最后他驻足在安诺夕床头柜上的一个相框面前,他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然后捧起相框跑到安诺夕的面前。 “妈妈,这上面都是谁呀?” 安诺夕低头看到安子瑜捧着她和父母一家三口的照片,她于是坐到椅子上,把安子瑜搂在怀中温柔的道: “你看这个男人是外公,这个美女是外婆,这个小孩就是你妈妈我,这就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哇,外公好帅哟,外婆很好看。嘻嘻,妈妈你才这么点大呀。” 安子瑜说着,用胖乎乎的小手抚摸着相框里三个人的脸。 陆薄修看着安子瑜兴奋的不得了的小样儿,心里酸酸的,儿子看到一套普通的房子就能兴奋成这样,要是看到自家的别墅会兴奋成什么样呢?想想儿子竟然在那样贫困落后的地方长大,心里就特别堵。 这时听到了敲门的声,陆薄修打开门见是会所送餐的人,他接过餐盒一边往餐厅走一边喊安诺夕和安子瑜吃饭,安诺夕和安子瑜来到餐桌前,安诺夕对陆薄修说道: “陆薄修,你快去会所吧,大家都在等你呢,我明天会带子瑜去看爷爷奶奶的。” “好吧,你俩趁热吃,我过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好吧,记得把银行卡给我带来。” “好的。” 陆薄修嘴角牵出一个温暖而宠溺的笑,心道,今非昔比,知道抓钱了。陆薄修换好鞋推开房门迈出一只脚,但瞬间又停了下来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收回脚转回身对安诺夕道: “诺夕,给我找张纸和笔。” “哦。” 陆薄修接过笔在纸上首先写上了自己的电话号码,然后是陆静、陆德福、刘桂云、高航、房高亮、唯独没有写慕振东的,然后递给安诺夕。 “诺夕,你把这些人的电话存到手机上,以备不时之需,你要注意安全,有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我二十四小时都开机。” “好的,谢谢。” 陆薄修很快就又回来了,因为军区派来的人都不喝酒,他们吃了饭就都撤了,剩下的都不是外人有那哥仨招呼就好,尤其是房高亮最擅长招待人了,大家也都能理解陆薄修刚刚找回安诺夕和安子瑜的心情。 安诺夕一见陆薄修就非常直接的索要银行卡,陆薄修看着安诺夕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宠溺的笑着从自己的皮夹子里拿出两张卡递给了安诺夕。安诺夕接过银行卡,拿出其中的一张卡在陆薄修眼前晃了晃说道: “陆薄修,你记住这个卡号,我是非常不介意你继续往这个卡上存钱的哈。” 陆薄修看到安诺夕说这段话的神情无比坦然还透着刁钻非常可爱。于是他故做无比谦卑的样子笑着连连点头。 “好的,好的,这个卡号我早已熟记在心倒背如流,我一定会继续往这张卡上存钱的,只要您不介意。” 从此以后,陆薄修经常往这个卡上存钱,后来便成了一种习惯。 五十五 陆薄修看着整洁的房间和跟在安诺夕身后又蹦又跳又磨牙的安子瑜,心情激动的无以言表,他愉快的冲着安诺夕道: “诺夕,查看一下都需要什么我叫人去买。” “电脑,需要一台电脑,你带着子瑜出去逛逛顺便买台电脑回来,一会儿我也出去。” “你要去哪儿,我们一起去吧。” “不,我要一个人出去逛逛。” 安诺夕说完转过头对安子瑜大声说道: “子瑜,你在鼓捣什么呢,快点出来跟你爸爸去买电脑。” “哦!要买电脑,太好了。” 安子瑜欢快的从安宗仁的房间里跑出来,他迅速的穿戴整齐就被陆薄修扯着手下楼了,安子瑜对陆薄修的抵触此刻已消散的无影踪了。以这么快的速度消散了和儿子的嫌隙陆薄修在心中暗自欢喜。 但不久陆薄修知道自己是大错特错了,他的儿子抓住他的小辫子就是不肯放手,对他那就是个阴晴不定,忽而儿晴空万里,忽而打雷下雨,他得看着儿子的脸色行事。 此刻,安子瑜的小脸儿兴奋的红扑扑的,因为刚刚他有了自己的房间,妈妈还说要给他布置成他喜欢的样子,要他自己好好的想想。 陆薄修背脊无比挺值,脑袋也抬得高高的,活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他的嘴角挂着抑制不住的笑意,心情舒畅的难以用语言形容,这一切都是因为手里牵着的小东西。 陆薄修在心里一阵感叹,有儿子的感觉真特么的好,比完成个上亿的大工程还要愉悦不知多少倍,怪不得高航和房高亮整天把儿子挂在嘴上,而且乐此不疲。 陆薄修掏出手机吩咐助理火速去买电脑以及续交网费和电视费,他要保证今晚就能让两小只上网以及看电视。 陆薄修带着安子瑜驱车来到新玛特超市,安子瑜第一次来到这么大的商场,看着那么多琳琅满目的商品立刻眼花缭乱了。这里太大、东西太多、人也太多了,他感到无比拘禁,他紧张的紧紧拽着陆薄修的衣襟。 陆薄修低下头,看到儿子有些紧张,他便一只手推车一只手搂住儿子的小肩膀笑着说: “儿子,喜欢什么就自己拿,然后放到咱们的车里。” “可是爸爸,这里的东西好多,我忘了我想要买什么了呀。” 陆薄修心里一喜,眉梢轻挑,唇角扯起一个得意的笑容。这是儿子第一次叫他爸爸,虽然儿子是在紧张情况下无意识的叫出来,但这更证明了父子连心,无论你怎么不待见我,在你的心底我都是你老子,呵呵---。 “儿子,这样,你呢就看,看到喜欢的就放到车里。” 陆薄修边说边拿了些物品放到车里,安子瑜看到购物车已经快被装满了,生出一点小担心来。他扯了扯陆薄修的衣襟,陆薄修俯下身,安子瑜用他那肉肉的小手楼着陆薄修的脖子,小嘴贴着陆薄修的耳朵悄声说道: “爸爸,你带了多少钱呀,够买这么多东西吗?” 陆薄修贴在儿子的耳边小声说道: “爸爸的钱可以买下这个商场,放心吧宝贝儿。” “啊!” 安子瑜睁圆了眼睛无比惊讶的看着陆薄修,陆薄修看着惊呆了的儿子笑着伸手把他抱起来,让他看着高层的商品,鼓励道: “儿子,喜欢什么就拿,还有妈妈喜的尽管往车里装。” 可是,陆薄修的鼓励作用不大,安子瑜只拿了两只牙刷就不再拿了,他用小手臂搂着陆薄修的脖子,把胖嘟嘟的小脸儿乖乖的贴在陆薄修的脸上,他静静的看着周围那些琳琅满目的商品和人群。 陆薄修发现安子瑜惊讶之后就蔫了下来,他心想儿子第一次来到这样大的商场购物,有这样的反应应属正常。儿子从小生长在不足百户人家而且无比闭塞的小村庄,今天来到高楼林立的城市,看到这么多的商品和这么多的人,这一切对他的冲击实在是大了点,他需要时间来消化。 陆薄修不在鼓励安子瑜选择物品,他就这样一只手抱着儿子一只手挑选物品,购物车很快被装满,于是陆薄修推着车朝着结算口走去,到了结算口陆薄修对着安子瑜说道: “儿子,你先下来帮爸爸把东西装到袋子里好吧。” “好的爸爸。” 安子瑜很卖力的撑着购物袋,陆薄修迅速的把物品装到购物袋里,然后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收银员,之后他两只手分别拎着一个装的满满的购物袋对安子瑜说道: “儿子,我们回家吧。” “好的。” 安子瑜慢腾腾的跟在陆薄修身后走了几步就停下不走了,陆薄修发现安子瑜没有跟上来,他停下脚步转回身看到安子瑜站在结算口几步远的地方,一脸心事的看着自己,于是陆薄修又走回来俯下身询问安子瑜。 “怎么了儿子?” 安子瑜踮起脚尖对着陆薄修的耳朵小声说道: “爸爸,我们还没有给人家钱呢。” 陆薄修看着儿子呆萌的小样儿忍不住在他肉肉的脸蛋儿上亲了一口。他双手一松将购物袋放到地上,抱起安子瑜走到收银员面前说道: “宝贝,那你就问问姐姐爸爸有没有付钱。” 安子瑜搂着陆薄修的脖子,看看收银员又看看陆薄修,眼里满是疑惑。 陆薄修笑着对收银员说: “美女,我儿子没有看到我付现金给你,怀疑我忘记买单了,请你告诉他一下我是否买单了好吗?” 收银员微笑着对安子瑜说道: “小帅哥,你的爸爸买过单了,你爸爸没有付现金是刷卡,刷卡就是付钱。” 安子瑜听的云里雾里,他又转过小脑袋看着陆薄修,陆薄修笑着说道: “儿子,关于卡的事情等着回家爸爸给你讲,我们先回家好吗?” 安子瑜对着陆薄修点了点头,陆薄修没有想到就因为今天的这张卡,引发了安子瑜的好奇心,最终成就了一位出色的金融家。陆薄修向一个保安招了招手,保安走过来。 “请问先生需要帮助吗?” “是的,请帮我把这两个袋子拎到车上去,谢谢。” “好的。” 陆薄修抱着安子瑜心里酸酸的,他的儿子竟然在一个无比落后贫穷的地方长到6岁,以至于连银行卡都没见过,看来他要腾出时间来多陪儿子,给儿子科普些常识。 五十六 陆薄修把安子瑜放到副驾上系好安全带,付给保安小费之后发动引擎向文化小区开去。陆薄修载着儿子心情欢畅无比,感觉自己身轻如燕,得意忘形之际车速便快了起来。安子瑜皱着小眉头对陆薄修说: “爸爸,我好想吐。” 陆博修听到儿子说想吐立刻减慢车速找了个位置停车,他把安子瑜抱下车,从车上拿出一瓶水,心疼的看着安子瑜。 “儿子,不要紧张,可能是爸爸的车速太快了,你晕车了,喝点水会好一些。” 陆薄修拧开瓶盖,把水举到儿子的嘴边想喂儿子喝水,安子瑜伸出小手捧着矿泉水瓶一仰脖咕咚喝了一口,清凉的水顺着喉咙流到胃里,安子瑜感到很舒服,于是他又咕咚咕咚连喝两口,感觉好多了,他静静的站了一会对陆薄修说。 “爸爸,我们走吧。” “儿子,好些了吗,要不等会儿再走,不着急。” “走吧,没事了。” 陆薄修看着安子瑜坚定的样子便上车,车子缓慢轻柔的启动。一路上陆薄修开的很慢,他频频观察安子瑜的小脸,生怕他再不舒服。 很快回到了文华小区,陆薄修和安子瑜把买来的物品拎上楼,安诺夕已经出去了,于是陆薄修就把买回来的食物按照生熟分放在冷藏层和保鲜层。冰箱已经被安诺夕清理的干干净净接上了电源。陆薄修一边往冰箱里摆放食物一边似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对儿子说: “这个是生的,生的要放到冷藏抽屉里,这个是鲜的,鲜的要放到保鲜层----” 安子瑜帮着陆薄修做好这些事,就跑去自己的房间,这房间从前是安宗仁的,格调简约大气。安子瑜躺在大床上,翘着二郎腿看着房间发呆。陆薄修看到儿子这个小样子,于是脱掉外套和安子瑜并排躺着,安子瑜也不排斥,良久陆薄修温柔慈爱的说道: “儿子,在想什么呢?” “妈妈说这是外公的房间,是外公喜欢的风格。妈妈说这房间以后就是我的了,她要按着我喜欢的样子重新给我布置,叫我好好想想喜欢什么样的。” “哦,那你就好好想一想,爸爸可以做你的参谋。” “可是,我不想改变这里的一切,因为这是外公留给妈妈的,妈妈特别喜欢这里,妈妈说这里有外公的气息,而且我也很喜欢,所以,我想这里的一切都不要改变,就这样,非常好。” 陆薄修被安子瑜给雷到了,他没有想到儿子小小年纪竟然这么有思想和主见。 “儿子,你的想法非常好,这里就保持原来的样子。其实爸爸早就已经给你布置了男孩子住的房间了,我们也可以住到那个房子去,你喜欢住那儿就住那儿。” “啊!还有房子呀?” “是呀,从前我和你妈妈住在那里,那是一个别墅,我把它重新装修了,就等着你和你妈妈回来住。儿子,爸爸犯了错,现在要悔改,想追回你妈妈,你得帮着点爸爸。” 安子瑜侧头瞟了陆薄修一眼,眼珠转了转故做老城的道: “这还是要看你的表现和你改正错误的决心。” 陆薄修噗嗤一声闷笑,这臭小子真吐么的一点情面不留,到底谁是老子谁是小子。但是,自己现在只能在儿子面前能伏低做小,否则儿子的一个态度或一句话在安诺夕哪里都会有巨大的影响。父子两人就这样聊着。 忽然听到有人敲门,安子瑜呜嗷一声从床上挑起来,欢快的道: “妈妈回来了。” 说完扭动着肉肉的小屁股跑去开门,门打开后就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 “你好小朋友,你家大人在吗,是陆总让我来送电脑的” 安子瑜冲着卧室喊了一声。 “老陆,有人送电脑来了。” 陆薄修听到安子瑜的叫声噗嗤一声喷了,这怎么又叫老陆了,不都叫爸爸了吗?他在心中怨念着走了出来,这下可把送电脑的男子给惊到了,他怔怔的看着陆薄修,又看看安子瑜,然后战战兢兢结结巴巴的说道: “这,这孩子长得和您有点像。” “像吧,呵呵,像就对了,这是我大儿子。” “艾玛,我瞬间就想到这小男生是您儿子了,没敢直接问。陆总,这是于助理叫我送来的电脑。” 小伙子听陆薄修承认安子瑜是他的儿子立刻释然,露出好看的笑容。 “呵呵,臭小子,快进来吧。” 陆薄修转头对安子瑜说道: “儿子,这是周放叔叔” “周放叔叔好。” “你好,小帅哥。” 周放换上拖鞋走了进来,他打开电脑的包装,开始安装。安子瑜聚精会神的看着周放的安装步骤,快要安好的时候安子瑜兴奋的扬起小脸对着陆薄修问道: “爸爸,安装好就可以上网吗?” “是的儿子,我已经收到网线开通的信息了。” 周放看了看安子瑜,然后小声对陆薄修说道: “陆总,您儿子的眼睛和眉毛简直和您一模一样,您不承认他是您的儿子都不行。” 陆薄修无比愉快的露出了雪白的牙齿,自己第一眼看到安子瑜的时候就确认是自己的儿子,就是因为儿子的一字眉和小单眼皮。他笑着道: “嗯,我儿子的小单眼皮是继承了我的基因,呵呵。” 说话间周放已经把电脑连上网了,他微笑的看着安子瑜道: “好了,可以上网了。” “呃,谢谢周放叔叔。” “不客气。” 周放抬头对陆薄修说。 “陆总,那我就走了,企划部有一台电脑要我去看看。” “好的。” “小帅哥,电脑有问题就跟我联系,再见。” “周放叔叔再见。” 安子瑜嘴上和周放说再见,可是眼睛却盯着电脑,小手握着鼠标。陆薄修送走周放之后,来到安子瑜的身边坐下。他看到安子瑜搜索的标题是‘信仰’。 “儿子,你看什么呢?” “我百度一下信仰的解释,妈妈给我们上课的时候讲过信仰和理想这两个词,我想再看看网上是怎么说的。” “哦。” 陆薄修坐在安子瑜的身边静静的看着他,安子瑜专注的在网上浏览,那眼神如饥似渴,鼠标运用的非常灵活,点击的目标准确无误。他感觉到儿子的身上有一股子的韧劲,非常可贵。 五点多安诺夕才回来,她手里也拎着两个袋子,有给安子瑜买的睡衣和外套,还有一些日常用品和一些食物。安诺夕看到纸篓里的小零食袋儿冲着安子瑜大声道: “儿子,你饿不饿。” “妈妈我下午吃了好多零食,现在不饿。” “哦,那我们晚上吃米粥好吧。” “好呀,就吃蔬菜粥好不妈妈。” “好的。” 安诺夕说完走进厨房,她把米洗净放到电饭煲里通上电源,转身来到卫生间,把给安子瑜买的睡衣放到水里洗净甩干晾好。这是安诺夕的一个习惯,就是新买回来的贴身衣物都要洗过再穿。 五十七 安诺夕洗好了衣服粥也煮好了,她又做了个小拌菜,把中午吃剩的菜热了一下就招呼安子瑜和陆薄修吃饭。蔬菜粥很清淡,糯糯的口感很好,小拌菜清清爽爽没有放太多的调料,保持着原始的菜蔬味道。 安子瑜抬眼看着安诺夕问道: “妈妈,什么是银行卡呀?银行卡里怎么会有钱呀?为什么银行卡可以代替钱啊?-----” 安子瑜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投向安诺夕,安诺夕安静的等安子瑜说完,不紧不慢的说道: “安猪猪,你就不能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问吗?一下子问这么多叫人回答那个呀?” “都要回答呀。” “你的这些问题我回答不了,所以你得去上网百度,如果实在百度不明白就去问你爸爸。” 陆薄修非常满意安诺夕的回答,百度不明白就找爸爸,安诺夕明显把陆薄修给强大化了,无形中在儿子的心中灌输了爸爸很厉害的形象,陆薄修向安诺夕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儿子,别急,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爸爸,爸爸解释不清楚的还可以给你找专业的叔叔为你解答。” “太好了,我有好多好多的问题。” “子瑜,吃了饭自己在家待会,我和你爸爸出去办点事,很快就回来,如果有人敲门不要开,爸爸妈妈都有钥匙会用钥匙开门的。” “好的,妈妈。” 陆薄修听安诺夕要和他谈事情,所以就带着安诺夕来到环境优雅的雅悦茶楼。安诺夕看着茶具神情变得萧索黯然,眼睛里浮现出一缕哀伤。陆薄修倏地意识到不该带安诺夕来这里,安诺夕一定是看到茶具想安宗仁了。因为安诺夕的父亲安宗仁博学多才,不但精通茶道还酷爱茶道,他的家里总会漂浮着淡雅的茶香。 想到此陆薄修歉意的对安诺夕说道: “诺夕,不然我们去喝咖啡好吧。” “不用,我喜欢喝茶。” 安诺夕静静的看着茶艺师不紧不慢的动作,最后茶艺师端起漂着茶香的小茶杯分别送到安诺夕和陆薄修的手中。 安诺夕优雅的小口轻偿,安诺夕坐姿端庄,端着茶杯的手臂很细,娇俏的脸颊虽然显露着菜色但依然柔美,如墨的长发散落在瘦肖的肩膀上。 陆薄修看着安诺夕不仅生出一抹感慨。安诺夕的眼睛还是和从前一样清澈,她就如一支素色何莲,出淤泥而不染。虽然见过世间黑暗,内心却依然澄澈。经历了风雨坎坷依然保持初心与善意,诺夕的心和她的外表一样干净。 眼前的这个小女子看上去是那么的弱不禁风,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小女人把他的儿子养的壮壮的。愧疚感再一次袭来,陆薄修满眼歉意小心翼翼的看着安诺夕。 “陆薄修我想和你说的是,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为了不影响到以后的生活,所以我们有必要对以后的生活方式做一个规划。” “诺夕,一切都是我的错,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好不好。” “陆薄修,我们真的不能复合。” 陆薄修立刻说道: “诺夕,那我们就重新开始,我重新追求你。诺夕,你看,儿子今天也叫我爸爸了,他表面排斥我但心里是渴望我的,你能叫儿子认我这个爸爸我真的很感激,我也一定会做个好爸爸好丈夫,诺夕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多好啊。” “陆薄修,安子瑜不是我和你复合的因素,我之所以叫子瑜和你相认是因为子瑜非常渴望有爸爸。我每每看到子瑜看着别人家的孩子被爷爷奶奶疼爱,被爸爸举高高玩耍时的羡慕渴望的小眼神时,就心酸,就心疼。 我很能理解子瑜的心情,因为我有过亲身体会,我妈妈很早就去世了,我是爸爸一手养大的,在幼稚园上学,我看着别的孩子有妈妈抱妈妈亲我就非常的羡慕,也非常渴望妈妈的怀抱和亲吻。 我就问我爸爸,为什么我没有妈妈,爸爸说我有妈妈,只是妈妈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要好久好久才能回来。我爸爸给我看我们一家三口的照片,给我讲我妈妈非常非常的爱我,妈妈也非常的想我们。于是我就盼呀盼呀,一直盼到我长大,我知道妈妈是不会回来的。 我爸爸曾经和我说,虽然妈妈不在,爸爸会像妈妈一样的爱你,所以我爸爸把我照顾的非常的好,我也很乖,尽量不让爸爸操心。但是,在我的心里,还是渴望妈妈的。所以,我不会阻止子瑜和你亲近。” 安诺夕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继续说道: “我爸爸为了我付诸了所有。可是,我做了一件大错事,也是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和你结婚。当时我爸爸非常不看好我和你的这个婚姻,他问了我好多遍是不是很爱你,我都坚定的回答‘是’,他问我是不是真的和你在一起了,我违心的说‘是’,这是我平生第一次说谎,而且还是对我生命中最重要最亲近的人,因为你。 后来我爸爸终于点头同意我和你的婚事,我看到我爸爸转身的那一刻眼里闪动着晶莹的泪光,在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看到我爸爸流泪,他非常的担心我和你会不幸福。 自从我和你结婚我爸爸就不怎么回家了,他经常住在超市,他都要等到很晚才关业,我爸爸说要多赚点钱给我和我的宝宝存起来。当时我心想,你那么有能力,养几个孩子都不会有问题的,而且我的工资也很好,爸爸一定是因为太爱我了所以杞人忧天。如今看来,我爸爸早已意料到了我的结局。 因为我的身体经常被你弄的青紫,我怕我爸发现,所以我不敢经常回家看我爸,现在想来当年我真是愚蠢白痴至极。” 安诺夕有些哽咽,她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 “陆薄修,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不和你结婚,我爸爸就会和从前一样,早早的关业回家给我做饭,他就不会住在超市,也就不会被害死。所以说我是不会和你复婚的,因为我过不去这道坎儿。” 五十八 陆薄修被惭愧啃食着,他默默的看着安诺夕。安诺夕的眼泪扑簌簌的滚落,她伸手抹了一下继续说道: “子瑜相对于同龄大的孩子要懂事的多,因为我们生活的很艰辛。当年阿婆救活了我们并且收留了我们,而阿婆家是村子里最贫困的家庭,阿婆的前两个孩子因为生病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都死了,就剩下建国哥这一个儿子还得了小儿脊髓灰质炎,虽然建国哥能正常生活但不能上地干重活。 阿公阿婆劳碌了半辈子给建国哥娶了媳妇,本来就拮据的生活加上我和子瑜就更加艰难了。 我们来到村子的前半年还好,因为我身上有两千多元现金,能和村子里富裕一点的人家买点粮食,可是,那点钱很快就花光了。 虽然我身上带着卡,可是村子里没有储蓄所,为了帮助我快点恢复体能,阿兰嫂每天在地里干完活都去泥鳅河捞半小竹筐泥鳅鱼,泥鳅鱼很补身体,我的身体就是吃泥鳅鱼复原的。就这样我们在村子里生存下来。 可是第二年我们的村子遭了水灾,那年子瑜才一岁半。那一天阿婆家就剩下一个馒头了,阿婆把馒头一切两半,一半给她的孙子铁蛋吃了,然后她揣起另一半馒头顶着雨给子瑜送来,子瑜正饿的哭闹,看着子瑜挨饿我心疼的抱着子瑜哭,我实在是无助。 子瑜吃了阿婆拿来的馒头就乐了,他用小手捧着阿婆的脸亲了又亲,他知道是阿婆给他的馒头。 所以,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不是用钱就可以诠释的,我和子瑜跟阿婆一家已经融为一体,无论到什么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 陆薄修感到自己的眼眶溢出了水,可想而知安诺夕当年的艰难,他无比心疼的看着安诺夕,安诺夕继续说道: “我们的粮食只够当年吃用没有储存,遭了灾就更艰难了。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孩子挨饿,最后我只能和阿兰嫂说走出村子,到县里我就可以去银行取钱买到粮食了。 于是我们俩就跟着村里出去打工的男人们走出了村子,我在银行取了钱买了两个大背包,就去买粮食往回赶,就这样我们每个星期都来县城一次,一直维持到第二年我们的粮食成熟。” 安诺夕喝了一小杯茶继续说道: “来来回回的只是在绩溪县穿梭,我还是不敢回宣城的家,我想就这样等子瑜长大。可是,子瑜想你想的太甚了,于是子瑜过生日我带他回了一次宣城。子瑜看到你后对你非常失望,他拉着我的手对我说,妈妈,我们回家吧。 那天我没有带子瑜回村子,我带着子瑜在绩溪县吃了生日蛋糕,然后去绩溪县的公园玩了一下午,晚上我们找了一家快捷宾馆住下,第二天返回村子。 子瑜因为看到了你和那个女孩亲吻受到了刺激,所以对你有点小情绪,这需要你费点时间和精力来驱走他心里的阴影,你也不用急,慢慢来。子瑜是个聪明乐观的孩子。” “诺夕,我尊重你的决定,都听你的。” “我的意思就是你和我平时尽量减少交集,只有子瑜需要我们同时出现的时候。至于你说叫子瑜来宣城上学的事情我想等明天去四合院再说,看看爸妈是怎样的想法,综合大家的意见最后叫子瑜自己来决定。” “好,那天接阿婆去看病,我开车去接你们,我的越野车应该能开进去,如果开不到村庄我会把阿婆背出来的,放心吧诺夕。” “等我明天回到村子跟建国哥和阿兰嫂商量一下再定,到时候还真的要麻烦你去接阿婆出来,先谢谢你。 以后希望你能多抽出一些时间陪子瑜,子瑜小时候遭到村子里孩子的欺负,被喊野种,他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就和他们打架,多数时候打不过人家,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一段时间,这样的经历容易在孩子幼小的心里形成阴影,缺少安全感,所以你在这方面要多用点心。 对于孩子要有足够的耐心,要拿出陪蜗牛散步的耐心来,要用心的去观察,要遵循孩子的自我成长秩序。平时尽可能的少去干扰他,让他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在关键时刻适当的引导一下就好。 其实孩子的成长也伴随着家长的自身成长,我们抚养一个孩子其实也是在成全我们自己,跟孩子一起成长,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单亲家庭的孩子容易出现心理问,我希望我的儿子能够身心健康,愉快的长大成人。” “好,诺夕,我会做个好爸爸的。” “我信你。” 陆薄修给安诺夕送回家就兴致勃勃的赶回四合院。他一路高歌的飘进客厅,夸张的将公文包扔到沙发上,张开双臂抱住刘桂云在刘桂云的脸上狠狠亲了两口,兴奋的嗷嗷叫嚷。 “妈!妈!告诉你一个大喜事。” “你能有什么喜事?” 陆德福坐在沙发上阴沉着脸俾倪的瞄了一眼陆薄修。 “我把诺夕找回来了!把你们的大孙子找回来了!” “啊!” 陆德福和刘桂云惊讶的瞅着陆薄修。 “给你们看看我儿子。” 陆薄修掏出手机把安子瑜的照片翻出来。陆德福蹭的站起来两步就窜到到陆薄修面前,和刘桂云抢着看手机,陆薄修立刻笑着道: “别抢别抢,我把照片发到你们的手机里,你们看个够。” “发什么发,我就看这个!” 陆德福立起眼睛狂怒的冲着陆薄修大吼,陆薄修看着自家老子又要和自己发飙便没好气的把手机重重的塞到陆德福手里。 “行行行,给你给你给你,这不讲理的人惹不起啊。” 陆德福直接忽略陆薄修的态度,看着手机上的安子瑜哈哈大笑着道: “你个小兔崽子真没骗老子,这真是我大孙子啊,你看这小单眼皮,一字眉,三代单传,哈哈哈---” 说罢,他把手机塞到刘桂云的手里立刻开始寻找衣服。 “快说我大孙子在那了,我去接他们回家。” “老头儿,你这什么态度,想看我儿子就要对我好点。” 陆德福一听到陆薄修的话立刻炸毛。 “小兔崽子你敢威胁老子,我特么弄死你。” “哎呀,你可得了吧,儿子是小兔崽子你就是老兔崽子,兔崽子们都坐下,说说诺夕他们这些年去那儿了。” 五十九 刘桂云见惯这父子俩见面就掐的场面了,她伸出两个手臂做着向下压的动作,父子俩便乖乖的做到沙发上。 “妈,爸,诺夕当年离开是遭人追杀,不得已才藏了这五年,他们吃了很多苦,遭了很多罪,这都是儿子的错------。” 陆薄修简明扼要的把经过说了一遍,陆德福的脸色变得无比阴沉,他紧锁眉头目光如炬的看着陆薄修说道: “看来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蔡丽君干的,就蔡丽君这几年在工作中显露的狠辣手段符合她的风格。” “当年慕二也怀疑和蔡丽君有关,我亲自和她接触几次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之后也派人对调蔡丽君进行了调查,可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寻到。蔡丽君做事如此严密,想要查清此事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无论多难我都不会放弃,我要还诺夕一个公道。” 陆薄修坚定的说。刘桂云听到安诺夕母子遭遇追杀跳车逃生,无比震惊。 “这件事情要深思熟虑再行动,避免打草惊蛇。” “妈,我知道,您放心吧。” “要动蔡丽君,就要考虑到她叔叔蔡国强,蔡国强很器重蔡丽君,如果没有蔡国强罩着,蔡丽君不可能提升的这么快,儿子,你要好好计划才是。” 陆薄修和陆德福讨论着安诺夕遭到谋害这件事该如何招手查询。刘桂云便给陆静打电话,把找到安诺夕和安子瑜的事情告诉了陆静,她告诉陆静明天安诺夕会带着安子瑜来看他们,问陆静回来不,陆静无比高兴的道: “回!当然回!必须回!真是太好了,妈,明天早晨你准备好丰盛的早餐,我去接诺夕和子瑜回家吃早餐。” “好的好的,我也去,我们一起去接诺夕和子瑜回家吃早餐,薄修说这娘俩受了很多苦,当年是有人要害诺夕制造了车祸,诺夕带着孩子跳车逃生,差点丢了性命,嗨,可怜的孩子。” 刘桂云说道此,声音有些哽咽,陆静立刻安慰道: “妈,别难过了,幸好我们找到诺夕了,以后我们好好的对待她,保护她,我会把她当亲妹妹照顾的,你和爸也把她当女儿对待,叫她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哈。” “好的小静。” “妈,我们为什么不今天晚上去接呀?” “薄修说,他们今天走了四个多小时的山路,都很累了。诺夕要带着子瑜在文化小区睡一夜,明天再来看我们。” “哦,那好吧,我们明天早上在诺夕家碰头。” “好的。” 刘桂云结束了和陆静的通话,她静默了一会儿走向保姆的房间,她要安排明天的早餐。今夜对陆家人来讲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一大早陆德福就窜入陆薄修的房间把陆薄修揪起来,都没容陆薄修洗漱就直接驾车载着他们来到了安诺夕家。 陆德福酝酿了一下情绪,举手轻轻的抠响了安诺夕家的房门。可是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于是陆德福加重了力度又敲了三下,还是没有动静,陆薄修掏出钥匙就要去开门,刘桂云伸手揽住了陆薄修。 “是不咱们来的太早了,这还六点不到,先不要进去等一会儿吧,昨天走了那么远的路都累了,叫这娘俩多睡会儿。” “好的,叫他们俩再睡一会儿。” 陆德福点头说道。三个人就在楼道里静静的等着,三十分钟后陆静也赶来了。 “怎么都站在这里?” “敲门了,里面没有声音可能还没睡醒呢。” “六点多了,该起床了。” 陆静说着抬手就敲门,可是房间里还是没有一点声音,她又加大了力度,可是房间里仍然静静的。这时,所有人都感到有些不对头,陆薄修立刻掏出钥匙把门打开,陆静和刘桂云走了进去,陆薄修陪陆德福等在门外。 “陆薄修,你不会是想儿子想精神了吧?你确定真的找到他们了吗,确定诺夕和子瑜真的回到这个房子了吗?” 陆静大声的冲着门外的陆薄修喊道。陆薄修立刻奔进房间,房间里空空如也,那有哪两小只的影子。 陆薄修马上掏出手机拨打了安诺夕的电话,可是电话接通后铃声在玄关响起,陆薄修顺着铃声寻来发现手机在玄关的地上。 “怎么回事?” 陆德福走进房间问道。 “她们不在,手机掉在地上。” 陆薄修轻触着眉头答道。 “是不是去吃早餐了?” 陆静看到父母的紧张情绪安慰道。 “你们在这等一下我去早餐店找找。” 陆薄修说着就一路小跑的下了楼,他四处张望不见安诺夕和安子瑜的影子,他找遍了附近的早餐店都没有他们的踪迹。 陆薄修停下脚步翻看安诺夕的手机,一无所获。手机是无意间掉到地上的还是----- 陆薄修越想心越慌,他瞬间感到心被掏空了,慌张、恐惧像潮水一样像他袭来。他握着手机四处奔跑,见人就问看到手机照片上的孩子了没有,他的额头瞬间冒出细汗。 陆德福、刘桂云和陆静等了快半个小时不见安诺夕母子和陆薄修回来,于是给四合院打电话,看那娘俩是不是去四合院了,保姆说他们没有回去。 陆德福恨不得立刻见到安诺夕和安子瑜,就这样静静的等待对他就是一种煎熬,急性子的陆德福实在等不急了张罗下楼去找人。 于是陆静便叫刘桂云留在家里守候,等安诺夕和安子瑜回来好及时通知他们,自己陪着老爸下楼找人。 可是,他们找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有见到安诺夕和安子瑜,他们找遍了整个小区的早餐店和超市。这时陆静看到陆德福的脸色有点不好,就劝说陆德福回到安诺夕的家里等。陆德福自己也感到身体有些不支,因为昨晚太兴奋没怎么睡觉,于是他和陆静折回朝着安诺夕家走去。 陆薄修到处找不到人心急如焚,自从找到这两小只以后他的冷静以及果敢的判断力基本丧失,智商也常常不在服务区。他无力的坐在小区广场的石凳上,汗水湿透了衣服。 这两天他不知有多高兴多开心,可是此时感觉这两天就像做梦一样,这两小只不会是又不见了吧,他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手机怎么会掉在了玄关处?不会是他们又出手了?想到这里他立刻给王建民打电话,叫王建民把所有人都散出去搜寻安诺夕和安子瑜。 六十 陆薄修给王建民打了电话后抬腕看了一下时间快八点了,已经找了一个多小时了,他一想到那两小只也许会遇到危险,他就亢奋的开始奋力奔跑寻找。他巡视了一下四周,小区里找遍了,周围也都去过了。他开始朝着小区的一个林荫路上走去,他反复思索着两小只可能去的方向。 “爸爸!” 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陆薄修猛然回头,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担心的快疯了的两小只就站在不远处的林荫路上,他们穿着安诺夕昨天买回的白色带着卡通图案的亲子运动装,手拉着手,晨光给她们的身上镀上了一抹灵光,那一大一小的两只正瞪着清澈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 陆薄修顿时就瘫软了,什么高、什么冷、什么酷、什么拽,所有的情绪,所有的坚持,所有的所有都吐么的见鬼去了。他几步就窜到安诺夕的面前,抱紧安诺夕就扯开嗓子嚎啕大哭。 安诺夕和安子瑜不明所以的对看了一眼,而陆薄修是越哭越勇,像个受了大委屈的孩子,一股脑的把委屈都发泄了出来。安诺夕从来也没有见过陆薄修这副样子,别说哭就是泪汪汪都没有。陆薄修在安诺夕的心里就是高、冷、酷、毙、拽的样子。 所以安诺夕有些惶恐,她满眼焦虑的问陆薄修。 “陆薄修,出什么事了?陆薄修别哭了,快说出什么事了?” 安诺夕伸手给陆薄修擦拭脸上的泪水,可是这泪水越擦越多,安诺夕情急之下啪的扇了陆薄修一个耳光,陆薄修一愣神终于停止了哭嚎,他极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 “我,我找不到你们了,我以为你们又不见了,吓死我了,诺夕我是真的害怕,真的害怕再把你们弄丢了啊。” 陆薄修断断续续的说道。安诺夕听后有些哭笑不得,但她也看出来陆薄修是把她们放在心上的。她牵起安子瑜对陆薄修说道: “陆薄修,快把眼泪擦干吧,你看有人在看你呢。” 陆薄修用衣袖擦干了脸,红着眼睛,伸手把安子瑜捞起来紧紧的抱在怀里。 “快走吧,爸妈都在楼上等你们呢。” “爸妈怎么这么早过来了,不是说好了我一会儿带子瑜去看他们的吗?” “他们等不及了,昨晚都没怎么睡觉,一大早就来接你俩回家吃早餐。” “哦,那我们快走吧。” 安诺夕说着便加速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她看了眼陆薄修哭的惨不忍睹的脸,抑制不住笑的肩膀直颤,陆薄修抱着安子瑜走在她身后,看到安诺夕笑他,他伸手在她单薄的肩膀上宠溺的拍了一掌。 “还笑,都快把我吓死了。” 陆薄修忽然想到应该通知王建民已经找到安诺夕了,于是他一只手抱着安子瑜一只手打电话。安诺夕听到陆薄修为了找她们动静弄得这么大心生感动,他回头看向陆薄修道: “陆薄修,谢谢你。” 安子瑜看到陆薄修大哭被吓蒙了,直到此时他才回过神儿来,他看懂了,爸爸是因为找不到他和妈妈了,所以才哭成这样的。他于是伸出小手臂抱着陆薄修的脑袋轻轻的抚摸,就像妈妈哄他时那样。 陆薄修感觉到儿子的小动作,他忽然感到不妙,这臭小子本来就不待见他,这下可惨了,嗨!以后还要在这臭小子的心里重新树立形象。 很快他们就回到家,一进门就看到陆德福半靠在沙发上,刘桂云坐在他身边,陆静手里握着手机神情紧张。看到安诺夕和陆薄修三人出现在门口,房间里的三个人立刻露出了惊喜的的笑容。安诺夕立刻和陆德福、刘桂云和陆静打招呼: “爸、妈、姐你们来了。” 看到安诺夕和安子瑜,陆静、陆德福和刘桂云都非常激动,刘桂云站起身走到安诺夕面前,看到一脸菜色的安诺夕她的眼睛涌出了晶莹的泪水。她伸出双臂抱住安诺夕哽咽着道: “好孩子,受苦了。” “妈,我们没事。”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陆德福看着安诺夕和安子瑜连声说道。安诺夕看向陆德福道: “爸好像不太舒服。” 陆静立刻解释到: “诺夕,爸昨天晚上高兴的睡不着,今天心脏有点不舒服,含了救心丸。” “要不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姐。” 安诺夕一脸担心的说道。 “刚吃了药,观察一下再说。” “哦,子瑜过来,这是爷爷,这是奶奶,这是姑姑。” “爷爷好,奶奶好,姑姑好。” 安子瑜肉嘟嘟的小嘴儿轻轻蠕动乖乖的叫了爷爷奶奶和姑姑。陆德福听到孙子的这声爷爷,心立刻化成了水,仔细打量他日思夜想的大孙子,只见安子瑜那肉肉的脸蛋上镶嵌着一双水汪汪的不大不小的眼睛,小单眼皮,浓黑的一字眉,黑亮的眼珠不安的转动着。 安子瑜的小心脏像只小兔子雀跃着,他一脸的欣喜,他终于看到了盼望已久的爷爷奶奶和姑姑,他立刻在脑海里核对从前妈妈跟他讲的爷爷奶奶的样子。他感到眼前的爷爷奶奶和姑姑似乎陌生而又亲切,他的小手紧紧的拽着安诺夕的衣襟。 陆德福激动的直擦眼睛,他抬起手臂对安子瑜招手道: “大孙子,快过来,叫爷爷抱抱。” 安子瑜仰头看向安诺夕,安诺夕示意他去陆德福哪里,于是安子瑜迈着小短腿儿扭着小屁股走到陆德福面前。陆德福伸出大手搂过安子瑜捧着他的小脸儿仔细的端详,顿时热泪盈眶。安子瑜伸出胖呼呼的小手去擦陆德福流出的眼泪。 安子瑜的这一小举动叫陆德福无比激动,他忽感胸口一阵剧痛,他立刻用手捂住心口向后靠去。 “爸!爸你怎么了?” 安诺夕惊慌的喊道,同时慌忙找手机要拨打120。 陆德福摇手示意没事。陆静冷静的对安诺夕说道: “诺夕别紧张,爸看到你们太过激动引发了心绞痛,刚刚含了药,药效马上就会起作用,先给爸放平。” 陆薄修迅速把陆德福放平在沙发上。药效很快开始起作用了,陆德福的神色似乎平稳了些,他感到胸口越来越轻松。安子瑜一直站在陆德福的头侧守着,小脸绷的很紧,神情非常紧张,他最后还是抑制不住担心,趴在陆德福的耳边轻轻的呼唤。 “爷爷,爷爷好点没。” 六十一 安子瑜的小嘴儿几乎贴到陆德福的耳朵上了。陆德福听到安子瑜唤他爷爷,感受着安子瑜小嘴里呼出的热乎乎的气息,在耳边湿湿的痒痒的舒服极了,他享受着这一切,眼角再次留下一行老泪,安子瑜伸出嫩嫩的小手替陆德福擦拭。 “爷爷,疼的厉害么?再忍忍,一会儿就会好的,爷爷不要怕我们都在你身边。” 安子瑜一边说着一边用胖乎乎的小手轻轻的将陆德福的头发向后捋顺,因为心绞痛发作陆德福出了一头汗。安诺夕看着安子瑜和爷爷这样亲近,暗自庆幸没有等安子瑜长大后再回来和爷爷奶奶相认。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爷爷奶奶的爱同样非常重要,而爷爷奶奶也需要孙子的爱,这就是血浓于水的天伦之乐。 刘桂云和陆静的眼睛也都潮湿了。陆薄修被眼前的这一慕撼震了,他此时的心情无比激动,他没想到他的儿子这么懂事,竟然能对爷爷说出我们都在这里,这分明就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说的话么。 此刻,他有担心,有愤怒,有从没有过的那种柔情。 他担心老父亲的病情,愤怒加害安诺夕母子的人,他更加贪恋有安诺夕母子的生活。他忽然发现自己已是泪流满面,他慌张的迅速擦去脸上的泪水。他发现自从找到这两小只自己好像不在是自己了。 陆薄修小时候非常淘气,陆德福专门准备了一个小木板用来教训他,在陆德福的板子下他也没有掉过眼泪。可是今天不但泪流满面刚刚还嚎啕大哭了,自从见到这母子,自己的情绪屡屡失控,难道是自己老了贪恋儿女之情了。 他轻轻的摇了摇头,蹲在安子瑜身后用手搂着安子瑜软软的小身体,他把自己的脸埋在安子瑜软软的小后背,此时的陆薄修失去了往日的坚硬、冷酷和威严。 安子瑜感受到陆薄修的情绪变化,他转过小身体看着陆薄修,神情老城的伸出小手在陆薄修的脸上拍了拍像大人安抚孩子一般。 “老陆,爷爷不会有事的,相信我,你看,爷爷已经能说话了你就不要太难过了哈。” 安子瑜说着转向陆德福,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又转向陆薄修道: “哎!我说老陆,你都这么大的人了,你以后要学着着调点,给爷爷奶奶省点心吧哈。” 安子瑜扔给陆薄修一个怜惜而嫌弃的小眼神,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这小表情看得陆静和刘桂云都噗吃的笑了,陆薄修的脑门升起一团黑雾,同时抑制不住的扯起嘴角露出愉快的笑容。紧张的气氛瞬间得到缓和。 “臭小子,我怎么就不着调了?” “还狡辩,叫我说你什么好呢?书上说男子汉要顶天立地有担当。你说你,心血来潮娶我家诺夕,没几天又丢掉了,还是带仔儿丢的。你说诺夕该有多伤心,诺夕把我养这么大有多难,诺夕身边没有外公,没有外婆,一个亲人都没有,还要受到你招来的女人的欺负,你说你着调吗?” 陆薄修被安子瑜给堵的死死的,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一连咽了好几口口水。看到陆薄修被安子瑜给怼的无语了,刘桂云和陆静笑的好不惬意。 陆德福抬了抬手说道: “我大孙子说的对,陆薄修你小子要好好反省。” 老、中、小爷仨的互怼从此拉开帷幕,在以后的日子里频频上演,当然是老的和小的怼那个中的了。 “诺夕,早餐我都准备好了,咱们回家去吃餐好吧?” 刘桂云拉着安诺夕的手说道。 “好的,妈。” “老陆,哦,陆德福,你怎么样了,如果没什么问题我们回四合院吃饭吧,孩子们都饿了。” 陆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调皮的看向刘桂云。其实平时刘桂云对陆德福都习惯了叫老陆,但是刚才大孙子叫陆薄修老陆了,所以刘桂云又半路改成直呼陆德福的名字,刘桂云也在心中暗笑。 一家人终于团聚了,回到四合院,陆薄修在院子里转悠来转悠去的,刚才被儿子呛白,他有点抹不开面子,听着一家人在屋子里热热闹闹的其乐融融,自己孤零零的站在院子里没人搭理,就连最宠他的保姆张姨都没出来喊他吃饭。看来诺夕和儿子回来自己就更没地位了,就连最护着他的张姨都把他给忘了。 说起保姆张姨跟陆家是很有缘的。最开始张姨的母亲在陆家做保姆,因为那时候陆德福在公安局做刑侦科的科长,工作忙起来多少天抓不着人影。而刘桂云是大学教授工作也非常的忙,所以就请了保姆张姨的母亲帮着刘桂云照顾陆薄修的爷爷奶奶。 张姨的丈夫工伤在家只能做一点轻巧的家务,全家只靠他那点补贴很难维持生计,而且还有两个女儿都在读书,所以张姨就到处找零活干。张姨的母亲和刘桂云相处的非常好,她年龄大了要去儿子家了,她于是就和刘桂云推荐了自己的女儿,刘桂云欣然同意,所以张姨就来到陆薄修家做了保姆。 刘桂云为人处世非常和善,所以张姨在陆薄修家做的非常舒心。巧的是,张姨的大女儿和陆静是同班同学,陆静经常把张姨的大女儿带回家一起写作业,刘桂云知道两个孩子是同学后就叫张姨的大女儿放学后把妹妹也带来,要照顾好妹妹。自此以后,张姨家的两个孩子经常会来到陆薄修的家。 陆薄修对这两姐妹说不上热心也说不上冷淡,因为他正一门心思的淘气顽皮呢。但陆薄修一直像护着陆静一样的护着这两姐妹,一次张姨的小女儿被小男生给惹哭了,陆薄修知道后便去把那个小男孩给修理了。 陆薄修修理了小男孩后,行侠仗义之感爆棚,他洋洋得意回到家,没想到一进家门就接收到自家老子的巴掌撇子,因为陆薄修打的是比自己小两个年级的孩子,所以被自家老子修理的很惨,屁股都不敢坐着,当天晚上都是趴着睡的,可把张姨心疼坏了。 张姨没有儿子,所以她很喜欢陆薄修,陆薄修惹事她都会想方设法的帮着陆薄修隐瞒,因此陆薄修躲过好多次陆德福的专政。一次陆德福暴怒之下说张姨就是个包庇犯。 后来张姨的丈夫去世了,小女儿考上卫校护理班,毕业后分到外地。大女儿大学毕业后读研,大女儿的研究生导师就是刘桂云。所以张姨就住到陆薄修的家来,刘桂云把她当自家人一样的对待,她几乎成了陆薄修家的一份子。 陆薄修昨晚没睡多大一会儿觉,今天一大早就被老爸蒿起来接诺夕和儿子。到了育才苑儿便开始跑着找人,他的身心在这短短的两个小时间经历了严酷的焦虑和疲累的洗礼。此刻,他的神经终于放松了,这胃肠也开始叽里咕噜叫嚣了。 六十二 陆薄修隐隐的听到屋子里传来老爸和姐姐陆静的声音,就听老爸无比大声的道: “大孙子,三鲜馅儿的包子好吃吗?” “非常好吃,爷爷。” “子瑜,你妈妈最喜欢吃你奶奶做的三鲜馅儿的包子,昨天听说你们回来了你奶奶就开始准备包子馅了。这个熏鱼是张奶奶特意为你做的,好吃吧?” “好吃,谢谢张奶奶,谢谢奶奶。” 一听到包子和熏鱼陆薄修的口中立刻溢出了口水。一想到老妈的三鲜馅儿包子咬上一口鲜美的汤汁满口留香,和张姨的熏鱼他狠狠的闭了一下眼睛。陆薄修看了眼餐厅心道,他们说话这么大声分明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看来张姨不出来喊他吃饭肯定是老头和陆静做的手脚。 哼!他双眼直直的盯着老妈的那盆兰花发呆,看着看着忽然脑袋灵光一闪,靠!被自己的儿子灭了有什么可心堵的,儿子这么小就能把老子拍在沙滩上,说明儿子将来前途无量啊! 陆薄修这么一想心中豁然开朗,叫微笑的那个玩意立刻爬上他的眉梢,于是他大踏步自认为潇洒的朝着餐厅走去。 “哈哈,好香啊,怎么都不叫我一声呀。” “饿了就吃,不吃就是不饿,还要人叫,你以为你谁啊?” “你这老头,我一大早饿着肚子跑去给您找孙子,瞅瞅您这什么态度。” “我大孙子不用你找也会回来的,要不是你,我大孙子也不会和我们分开这么多年,哼!” 陆德福说完甩了陆薄修一个眼刀子,‘哼’了一声后,把手里仅剩的一小口馒头用力的塞进嘴里狠狠嚼了两下。 “哼!” 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就见安子瑜也学着陆德福的样子“哼”了一声,并抹搭了陆薄修一眼,学着陆德福的样子,把手里的一小快包子塞到嘴里用力的咀嚼。 陆静噗的就笑喷了,刘桂云、张姨也笑着放下筷子,陆薄修笑的肩膀直颤,陆德福伸出大手抚上安子瑜的小肩膀,眼睛瞄向陆薄修,笑的一脸得意。 吃过饭一家人坐在一起聊天,陆静拉着安诺夕的手说道: “诺夕,带着子瑜回宣城来好不。这五年来爸妈都非常惦念你们,家庭气氛一直都很沉闷。当年你失踪爸爸终日郁郁寡欢,这不去年住院诊断冠心病,咱们家像今天这么好的气氛五年来第一次。爸妈年纪大了,总是希望咱们都在他们的身边,能经常看到咱们。” “姐,我们会回来的,昨天晚上我和子瑜聊了,子瑜决定回到宣城读书。只是,我要等支教的人去接手才能回来,所以9月份子瑜先回来上学。” 安诺夕看向刘桂云和陆德福道: “爸,妈,子瑜回来就要你们操心了。” “诺夕,这是我们求之不得的。这些年一直盼着你能回来,终于把你们盼回来了。” 陆德福语重心长的说。 “是呀诺夕,如果你不愿意看到我我就少回来,” 陆薄修嘴上这样说,可是心里却腹黑的盘算着,先稳住诺夕,以后有儿子在中间,接触诺夕的机会多着呢。诺夕,哥哥我有融化冰山的胸怀和决心,你最终还得是薄修哥哥的老婆。 “妈妈,你也有爸爸妈妈和姐姐了。” 安子瑜灵动的小眼睛看向安诺夕,细声细语的小声说道。刘桂云抱着安子瑜的手紧了紧,低头在安子瑜肉肉的脸蛋儿上亲了一口笑道: “大孙子说的对。你有爸爸妈妈和姐姐,妈妈也有爸爸妈妈和姐姐,我们是最幸福的一家人。” “奶奶,我的姐姐在那儿了呀?她叫什么名字?” “你的姐姐去学校上学去了,她的名字叫丁小琪,晚上放学就会来看你。” 安诺夕看向陆德福和刘桂云说道: “爸,妈,阿婆的病急需住院治疗,我一会儿就先回去,和建国哥合计一下阿婆住院的事情,叫子瑜留下陪你们好吧。” “好的诺夕。阿婆要在哪里手术啊?” 刘桂云关切的问道。 “陆薄修说要接阿婆来宣城去高航的医院治疗。” “来宣城是对的,高航医院的医疗水平在宣城算得上是一流的。” 陆德福关切的看着安诺夕说道: “诺夕,车祸的事情我们会查下去,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以防他们再使坏我想派个人保护你。” “爸,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们应该都不会在意这件事情了吧。” “诺夕啊,这件事情不会如你想的这样简单。当年你跳车后,作案的人势必去寻找你,查看你是否还活着。他没有找到你肯定不会心安,你就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上,他会时刻提高警惕的。” “是啊诺夕,如果真是蔡丽君的话那你就更危险了,蔡丽君可是公安科班毕业的,而且这几年在工作上的表现来看,她绝对是个狠角色。” 陆薄修郑重的说道。 “薄修说的没错,诺夕,薄修找到你和子瑜的消息很快就会被传开,疑犯肯定会提高警惕和观察我们的动静,我不想你再有一丝一毫的危险。” “那好吧爸,您派的人要和我们住在一起吗?” “不用,你依然维持你正常的生活秩序,只是村里多了两个小商贩卖点小物件。” “我明白了,谢谢爸。” 安子瑜听到安诺夕说要他留下,他的小脑袋就耷拉下来了,小眼睛就开始眨呀眨的。陆静坐在安子瑜的对面,看出了安子瑜的小心思。 “子瑜,和妈妈分开你会不会想妈妈呀?” “我会想妈妈的,也会不放心妈妈一个人住在家里的姑姑。” 安子瑜弱弱的说道。 “哦,要不这样,你一会儿和妈妈回去,然后到周末再叫你爸爸去接你们回来看爷爷奶奶好不好。” “好呀,姑姑。” 安子瑜一听陆静这样说,立刻抬起小脑袋露出了小白牙笑眯眯的了。 “也好,一会儿就跟妈妈回去,到时候爷爷奶奶给你打电话。” 刘桂云慈爱的说道。 “可是奶奶,我们家哪里没有信号,我和妈妈打电话和上网都要去西山山顶的。” “这样,我回去就在家里安装一台座机电话,这样咱们随时都能保持联系,” 安诺夕立刻说到,陆德福点头说好。 六十三 安诺夕说一会儿要先去书店给孩子们买教科书和课外读物,刘桂云便叫陆薄修从她的卧室搬出了一箱子书,这些书都是新的,是从两岁到六岁的儿童读物。 安诺夕看到这些书抬眼感激的看着刘桂云。 “妈,谢谢您一直惦记着子瑜。” “诺夕,这几年我去闲逛的时候看着就买了,拿回家看过之后就储藏到这个箱子里,一年年的就把箱子装满了。我还给你买了几套衣服,应该都过时了,等着妈再给你买新的。” “妈,您快拿给我吧,教授的眼光我太信得过了。” “嗯,既然你这么信得过妈妈我,那就跟我来吧。” 刘桂云无比愉快的冲着安诺夕抻出手,安诺夕高高兴兴的牵起刘桂云的手去了衣帽间。而安子瑜则如饥似渴的冲着这箱书使劲,他的小手翻书的速度很快,一会就摞了好几本。 “好多的书呀,爸爸,我都可以带回村子吗?” “可以呀,不过好多书已经不适合你了,你确定要都带着吗?。” “是的爸爸,好多书我都不用看了,因为妈妈给我讲过,我都能给我的朋友们讲了。这些书我想带回去给比我小的小孩看,村子里书特别少,那些孩子的妈妈就会翻来覆去的讲几个很古老的故事,他们也没有书看。” “嗯,好啊,一会儿我们就把这些书搬到车上去,带回去送给你的小朋友们看。” 陆德福坐在旁边看着安子瑜翻弄那些书,自言自语道: “这老太婆什么时候买的这么多书啊?我都不知道。” “还是我妈疼爱我儿子,看我妈为我儿子做了这么多的事,儿子,奶奶好不好。” 陆薄修抓准时机挑拨离间,陆德福刚想怼回去就听到安子瑜大声说: “奶奶对我好,爷爷对我也好,爷爷送给我一个好大的兵工厂,爸爸你看,这是兵工厂的钥匙。” 陆薄修瞬间汗颜,这兵工厂可是老爸的宝,他这个儿子都不可以随便出入,他也只能在老爸的眼皮子底下玩一会,老爸不许他一个人在里面玩。平时老爸常常把自己关在里面一鼓捣就是小半天,只要老爸走出兵工厂就立刻把门锁上,没想到老爸竟然把它送给了他孙子,这也太偏心眼儿了吧。呵呵,陆薄修挫败的冷笑了两声。 “爷爷,以前我妈妈就告诉我,说我是个非常幸福的孩子,我也和其他小朋友一样,有爸爸爷爷奶奶和姑姑,而且你们都非常的爱我,只是你们在很远的地方,要等我长大了才能来找你们的,可是还没等我长大就被爸爸找到了,妈妈说的对,我是个幸福的孩子。” 陆薄修把脸凑近安子瑜说道: “妈妈说的太对了儿子,你是个非常幸福的孩子,爸爸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谢谢爸爸。” 此时的安子瑜终于卸掉了那层伪装,他重归他孩童的天真稚气,他伸出小手调皮的在陆薄修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就嘿嘿的笑着躲进陆德福的怀里。陆德福张开宽厚的怀抱把他护在怀中,老、中、小三个男人瞬间疯闹在一起。 安诺夕穿着刘桂云给她买的衣服走出来,安子瑜眼睛一亮,他立刻笑眯眯的说道: “安小妞,好漂亮哟!” “漂亮吗?安猪猪,你也有份的哟。” 安诺夕在安子瑜面前美美的转了一圈,然后把手里的一个小袋子递给安子瑜,安子瑜打开袋子发现袋子里都是新衣服,他拿起来往自己身上比量。 “呃,妈妈,这衣服好小呃。” “这都是你过生日的时候奶奶给你买的,从你一岁到五岁的,安猪猪,你看奶奶有多爱你。” “是呀,奶奶爱我爷爷也爱我。” 安子瑜呆萌的笑着抬头捧过陆德福的脸吧唧亲了一口,那两半稚嫩的唇瓣贴到脸上真的太舒服了,这心啊瞬间就化成水了,陆德福乐的嘴都合不拢了。 “乖宝贝,明天奶奶就去给你买衣服,等你下次回来就穿奶奶买的新衣服。” “奶奶,妈妈都给我买新衣服了,不用再买了。” “哈哈,我大侄儿一点都不贪心,真好,不像他老子。” 陆薄修立刻冲着陆静皱眉瞪眼道: “陆静,你还是我亲姐不。” “我想不是你姐也不成呀,这是天意,没办法。” “嘁!” 看到陆薄修被陆静奚落安子瑜用胖乎乎的小手捂嘴偷笑,刘桂云不由自主的在安子瑜肉嘟嘟的脸上亲了又亲。 “子瑜,周天回来奶奶给你做好吃的,你妈妈最喜欢吃奶奶做的菜了。” “好的,谢谢奶奶。” 安诺夕看了一下时间,张罗回村了,陆薄修把书都搬上车。安诺夕看到陆德福和刘桂云眼里的那份不舍,对安子瑜说道: “安猪猪,快和爷爷奶奶姑姑说再见。” 安子瑜于是便仰起天真烂漫的小脸迎上爷爷奶奶,他分别抱着他们的脸,用肉嘟嘟的小嘴吧嗒吧嗒的亲过之后道再见。安诺夕和安子瑜上了车,陆薄修轻踩油门,车子缓缓驶出巷子消失在巷口。 陆德福看着消失在拐角的车子,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无限感慨的说道: “诺夕终于回来了,这孩子真的不简单,把子瑜抚养的这么健康而且还教导的这么有礼貌,这对母子阳光、快乐,看到她们就心情舒畅。” 陆德福说完和刘桂云恋恋不舍的转过身走进院子。 陆薄修把安诺夕和安子瑜送回村子就直接赶回了四合院,因为陆德福叫他晚上回来四合院探讨关于安诺夕遭遇谋害的事情,陆薄修把王建民也叫了过来。王建民曾任特种部队的小队长,他对这方面很有经验。他们对整件事情进行分析,最终决定明天先去安宗仁的墓地祭拜,然后再去勘察事发现场。 第二天一早,两台黑色的越野车向安宗仁的墓地驶去,车上坐着陆薄修、陆德福和王建民以及王建民带来的几个特种部队退役的安保人员。 陆德福站在安宗仁的墓前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兄弟,老哥哥对不住你,没有照顾好诺夕,我说我每年忌日来看你都等不到诺夕,原来她是被人谋害,不敢在忌日来看你。我一定将这件事情查清楚,为诺夕讨回公道,给你一个交代。” 之后,陆德福一行人沿着安诺夕说的路线一路来到事发现场,很快他们找到了安诺夕当年坠毁的那台车。 看到眼前的景象陆薄修的心情都无比的沉重和后怕,可想而知,当年的场面有多么的惊心动魄,安诺夕承受了怎样的惊吓,以至于寻到了一个无比落后无人问津的小村庄偷偷的艰难的生存下来,难怪这些年一点线索都寻不到。 六十四 陆薄修一行人查看了现场之后开始商议查出真相的可行办法。最终决定实施报案,同时开展私下调查,双管齐下。 时间过得飞快,陆薄修找到安诺夕母子已经两个多月了,这段时间里,陆薄修频繁的载着高营养的食物送去小村庄,因为安诺夕一脸菜色明显的营养不良,阿婆术后更需要营养。 这日,陆薄修开着拉风的宾利越野在去往小村庄的路上颠簸着,因为后天是老父亲的生日,他来接安诺夕和儿子回宣城给老父亲过生日。快到村子的时候他远远的看到田埂上有两个熟悉的身影在追逐,正是自家的那两小只。 只见安子瑜跑在前面,安诺夕在后面边追边用手里的树叶扔他,他们在田埂上开心的疯闹。眼前的情景叫陆薄修的心情无比愉悦,他那张坚硬精瘦的脸浮上温柔愉快的笑容,他抬眼猛然间从倒车镜里看到了自己的这幅尊容。他凝视了镜子里的自己5秒钟,这是他多年以来最自然最纯粹发自内心的笑,然后果断的下车大踏步的朝着那两小只走去。 陆薄修远远的看到安诺夕和安子瑜停下来,他们并排站在田埂上面朝广阔的田野将手放到嘴边,只听安诺夕大声喊道: “啊----,我是安大胆------” 之后就传来安子瑜稚嫩的声音: “安小妞,我爱你,以后我会保护你,谁都不许欺负你----” “安猪猪,谢谢你---” “安小妞,谢谢你把我养大------” 安诺夕和安子瑜一高一矮单薄的身影在午后广阔的田野上,显得那么的单薄柔弱与渺小。陆薄修看着眼前的母子一阵心酸,他在想安诺夕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把子瑜养大的艰难。 陆薄修停下脚步远远地看着安诺夕和安子瑜,听着他们相互倾诉母子之情。眼前这对母子的互动叫陆薄修心生感动。他心道,胆小柔弱的诺夕这些年来就是时刻以这种方式鼓励自己坚强的养大了儿子的吧。 安诺夕在田埂上和安子瑜疯闹一会儿之后便搂着安子瑜的肩膀欢快的朝着路边走来。他们远远的看到了陆薄修,安诺夕和安子瑜对望了一下,然后大踏步的走向陆薄修。安子瑜大声道: “嗨,老陆,你怎么今天来了呀。” 陆薄修讨好的笑着道: “我来接你们回家。” “我和爷爷都说好了明天回去的。” 安子瑜认真的说道。 “我今天下班早,所以就过来了,提前一夜而已。” “不可以,我和我家诺夕都计划好了,今天晚上要给爷爷制作礼物,明天我先回爷爷家,诺夕回家打扫卫生,后天早晨诺夕再去爷爷家的。” 安子瑜满脸的婴儿肥硬是摆出一副老诚的样子非常滑稽可爱,陆薄修无比愉快的露出了洁白的牙齿。陆薄修笑起来很俊朗,他不是那种一眼就能确定好看的男人,但是,他绝对是一个耐人寻味的男人,他那狭长瘦削的长脸坚硬挺拔,他笑的时候不是很多,所以他若一笑就会叫人立生感动。 “你们的房间我早就准备好了,放心吧小子,不会亏待你家诺夕的。” “老陆,你是想要我们住到你的” 安子瑜忽然想不起来陆薄修住的房子叫什么名字。 “你住的地方叫什么墅来着?” “别墅。” “哦!你的意思是想我家诺夕住到你的别墅吗?” “儿子,我们的别墅很大,一直都等着你和妈妈回去住。” 安子瑜的脸色立刻变得及其严肃,他将小手背到身后,晃动着小脑袋,表情极度夸张的道: “老陆,这样可不行,我家诺夕将来还要嫁人呢,去你家住影响了名声就不好了,这个真不行。” 陆薄修被安子瑜的话给噎的一伸脖子咕噜咽了一口口水,他的表情只能用哭笑不得来形容。陆薄修一时语塞,他心道,老子不是吐血三升而是吐血五升啊。安诺夕看到陆薄修被安子瑜怼的瘪样,笑着抬腿朝着路边的单车走去,同时声音不大不小无比愉快的唱到: “向着天空拜一拜,别想不开,老天自有安排----” 安子瑜见陆薄修无言以对,小嘴儿一咧得意的笑着一蹦一跳的追赶安诺夕去了。留下陆薄修孤零零一个人站在田埂上发呆,他看着两小只的背影,听着安诺夕那气死人的歌词和安子瑜得意的小表情噗吃笑了,他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两小只走到路边,跨上单车飞快的朝着村子骑去。陆薄修轻踩油门缓慢的跟在那两小只身后,一路上,安子瑜一会儿骑到安诺夕的前面,一会儿和安诺夕并排而行,两人有说有笑非常愉快。他们散发出的欢快气氛感染着陆薄修,陆薄修此时犹然生出一种感觉,好满足,好幸福。 陆薄修把车停在安诺夕家的门前,下车从后备箱里拎出两个大袋子走进院子,安诺夕也不多言,她自顾进屋洗手,然后从厨房很快端来事先蒸熟的五个红薯和一碟小拌菜。安子瑜开心的坐到桌子上拿起一个红薯递给陆薄修一脸戏虐的说道: “吃吧老陆,吃饱就回家去吧哈。” “臭小子。” 陆薄修笑骂了一句,接过安子瑜递过来的红薯慢慢的剥皮,他斯斯文文的咬了一口就见安诺夕又端来三碗刚出锅的玉米面糊糊。安诺夕一脸坦然的坐到餐桌前吃饭,陆薄修看着吃的很香甜的娘俩道: “这就是晚餐吗?” “是呀,你不喜欢吃吗?” 安子瑜抬起小脑袋问道。 “哦,喜欢。可是我还带来了好吃的。” 陆薄修看一眼自己带来的两个袋子说道。安子瑜也看了一眼那两个袋子转过头对陆薄修说道: “好吃就留到明天吃吧,晚上不用吃太好。” 安诺夕喝了一碗糊糊,吃了一个红薯就离开了餐桌,她收起几件衣服到院子里开始清洗,安诺夕对陆薄修始终话不多,态度不冷不热。而安子瑜对陆薄修的态度是忽冷忽热加不冷不热,今天的态度属于不冷不热。 陆薄修在心中肺腑,这臭小子忽而对他态度很亲密,忽而对他态度很冷淡,忽而叫爸爸,忽而叫老陆,真是阴晴不定啊。 六十五 吃过晚饭,安子瑜非常自觉的洗刷碗筷,而陆薄修则蹲下身将他带来的两个袋子打开,从袋子里拿出好多食物和一架遥控飞机。安子瑜刷好碗筷之后便和陆薄修一起整理带来的物品,他对陆薄修带来的遥控飞机非常感兴趣,他立刻开心的和陆薄修一起将飞机组装好来到院子里玩了起来,安诺夕抬起头看了眼遥控飞机对安子瑜说道: “子瑜,这院子有点小,施展不开,带你爸爸去操场玩吧。” “好的,妈妈。” 安子瑜看向陆薄修道: “妈妈的主意不错,我们去操场玩儿吧,哪里很宽敞。” “好的,儿子。” 安子瑜说完就飞出了院子,陆薄修看了看安诺夕道: “诺夕-” “去吧,子瑜总是在睡梦里喊爸爸,去好好陪陪他吧。” 听了安诺夕的话,陆薄修说了声那我去了就屁颠屁颠的追了出去。 陆薄修和安子瑜在操场上玩遥控飞机,很快吸引来好多孩子,村子很小而且闭塞,陆薄修的这个遥控飞机对村里的人来说就是一件新鲜事,没多久这架遥控飞机和陆薄修就被传遍了整个村庄,村民们纷纷出来围观。 安子瑜手里拿着遥控器和孩子们傻傻的追着飞机跑。陆薄修站在操场上感到有些不自在,因为他发现,好多大人似乎不是来看飞机的而是专程来看他的。 陆薄修再次感到自己就像只猴子似的被村人看着,而且还听到妇女们的窃窃私语,隐隐约约的听到他们的议论,像是说什么‘他是警察,他是很大官吧’之类的话。陆薄修正在不自在,就听到安子瑜对他大声喊道: “爸爸,爸爸,过来抱我,我要高高的。” 陆薄修听到儿子喊他爸爸立刻来了精气神,得到儿子的宠幸不容易,他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抱起安子瑜。儿子的身体好软,抱在怀里好舒服,他每次抱起儿子都非常激动,他用鼓励的语气对着安子瑜大声到: “儿子,老爸还能让你更高你怕不怕!” “爸爸,我不怕!越高越好!” “好嘞儿子!” 陆薄修双臂用力上举,就把安子瑜举起来骑到自己的脖颈上,安子瑜兴奋的嗷嗷大叫,在陆薄修的脖子上直蹶的。 陆薄修感到儿子的小屁股和俩条小胖腿软软的,暖暖的,像个围脖一样围在自己的脖子上。他开心的驮着安子瑜和孩子们一样傻乎乎的追赶飞机,瞬间就融入到孩子们中间,和孩子们一同大笑大叫。他感到自己回到了儿童时代,后来陆薄修总结,陪着儿子玩耍是人生最幸福的事。 天黑了,实在是看不到飞机在空中飞了, 陆薄修和安子瑜才回家,这时安诺夕已不在院子里了。窗子透出暗弱的灯光,陆薄修驮着安子瑜走进了屋子。安诺夕在桌子上的那盏小台灯下看书,听到陆薄修和安子瑜的说话声她抬起头,就见冒着热气的父子俩摞在一起走了进来。 看到眼前的父子俩,安诺夕的心一阵悸动,她在心中感叹到,儿子终于骑上了爸爸的脖颈。因为她无数次看到,儿子看着别的孩子骑在爸爸脖颈时的小眼神,那眼神里充满了羡慕与渴望。 安诺夕微笑着问道: “玩的开心吗?子瑜。” “好开心的妈妈!” 安子瑜胖嘟嘟的小脸红彤彤的,流出的汗水还没干,真的是跑累了,他一屁股坐在了竹椅上,安诺夕看向陆薄修说道: “去帮子瑜洗洗,他该睡觉了。” “好的。” 陆薄修卷起袖子去准备洗澡水,他看到安诺夕已经准备好了一壶热水,给安子瑜洗澡的大盆立在门旁,陆薄修暗暗赞叹安诺夕做事周到,他细心调好水温把盆端进小客厅,就听到安子瑜正和安诺夕赖唧道: “妈妈,我好累好累不想洗了。” “安猪猪,你出了很多汗,不洗澡明天就该嗖了,满身是酸味怎么去给爷爷过生日呀。” “呃,那你快点帮我洗好吗?” “叫你爸爸帮你洗。” “他会洗吗?” “会呀,你爸爸会的可多了,一定会把你洗的干干净净的,放心吧宝贝。” 安诺夕的目光注视着手中的书头也不抬的说道。陆薄修听到安诺夕的话心里感激不已,他非常愉快的冲着安子瑜道: “来,儿子,爸爸给你洗澡,洗完澡再给你按摩,保证叫你舒舒服服的一觉睡到大天亮。” 陆薄修把安子瑜脱光放进水盆里。陆薄修的大手在安子瑜身上轻柔的摩擦着,安子瑜顿然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无比踏实的感觉,他看着陆薄修慈爱的笑脸情不自禁的捧过陆薄修的脸吧唧亲了一口。 陆薄修顿时幸福的七荤八素的,他在心中暗暗的道,和儿子零距离接触的感觉真特么的好,摸着儿子那肉肉的,滑滑嫩嫩的小身体心里甭提有多舒坦,多自豪了,现在又被儿子亲了一口,得到儿子的宠爱心里美翻了。 陆薄修很快给安子瑜洗干净,擦干后直接放到床上,然后轻轻的给安子瑜按摩两条肉乎乎的小短腿和小脚丫。这小子今天真是跑累了,还没等洗完澡眼皮就已经开始打架了,小脑袋刚刚挨上枕头就呼呼的睡着了。 陆薄修坐在床边,微笑着看着儿子的睡颜,儿子肉嘟嘟的小脸儿,长长的睫毛,小嘴时不时地咕哝两下,真是太可爱了。他俯下身轻轻的亲吻宝贝儿子的小脸儿和小嘴儿,他把自己的鼻尖和嘴唇轻轻的和儿子贴在一起,这样儿子呼出来的气体就能吹在他的脸上,此刻,他无比陶醉。 “陆薄修,你和子瑜睡大床吧,我睡子瑜的那张小床。” “好的,谢谢你诺夕。” “你不用跟我说谢,我是子瑜的妈妈,我知道我的儿子想要什么。像今天这样骑在爸爸的脖颈上被爸爸举高高就是他渴望已久的。从前,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别的小朋友被他们的爸爸举高高。 子瑜想你,有时会在睡梦里喊爸爸,我是代替不了你的。你看他今天玩的多开心,都是因为有你的陪伴。” “是啊,他今天太开心了。诺夕,我会尽我所能做个好爸爸的。” “我相信你能做到,子瑜下个月就要回宣城上学了,你先带着。因为我还不能马上回去,我要等支教的人来接替我,也许还要很长一段时间。所以这段时间你要在子瑜身上多用些心思,这也是你和孩子培养感情的好时机,子瑜挺懂事的。” “好的诺夕,你也早点休息吧。” “嗯。” 清早,安诺夕起床到院子里生火,陆薄修轻轻的把安子瑜的小胖胳膊从自己的脖子上摘下坐起来,他掀开小花布窗帘,看向安诺夕。 六十六 晨光里的安诺夕更显一份柔美,安诺夕虽然穿着普通的衣服,却挡不住她清秀脱俗的气质。陆薄修暗暗感叹,安诺夕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清新干净的气质是独一无二的。 陆薄修忽然意识到自己潜意识里是喜欢安诺夕的。他从前找的女孩多数都是面貌清纯的,但他们骨子里的东西是无法与诺夕相比的,所以,交往一段时间就失去了兴趣,到后来干脆赶走了身边所有的女人,用钱直接买处解决生理问题,一次结清。 陆薄修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嘴角挂着温润的微笑观赏安诺夕做早餐,安诺夕的一举一动在他的眼里都如舞蹈一样的优美,他就这样一直一直静静的看着。 安诺夕并未察觉陆薄修的偷窥,早饭快好了,她走进屋子把头探向卧室无比淡然的对陆薄修说: “叫安子瑜起床洗漱吃饭。” “好的,诺夕。” 陆薄修俯下身把脸贴近安子瑜,看着安子瑜肉肉的小脸儿,陆薄修情不自禁的轻轻的亲了两口,安子瑜闭着眼睛用手推开陆薄修的脸,把脸转向另一边嘴里嘟囔着: “妈妈,让我再睡会儿,好困呀。” 陆薄修趴到安子瑜的耳边轻声道: “儿子,儿子,起床了。” 陆薄修叫了半天,安子瑜仍然呼呼大睡,看着儿子憨态可掬的睡容陆薄修舍不得了,他走到院子里对安诺夕说: “子瑜太困了,叫他再睡一会儿吧哈。” 安诺夕看了一眼陆薄修没有说话,直接走进屋子,陆薄修突然担心安诺夕会对安子瑜动粗。 因为在他小时候他妈叫他起床的模式就是先大声喊他起床吃饭上学,如果还不起床,老妈就会走进来一下子掀开他的被子,接着就会很拍他的屁股。所以陆薄修迅速来到门口抻着脑袋探查情况,随时准备保护儿子。 陆薄修看到安诺夕来到安子瑜的床前: “安猪猪,起床了,你这头小猪怎么回事呀,爷爷奶奶还在等着你呢,你就好意思在这懒床哈。” 安诺夕边说边俯下身子去咬安子瑜屁股,安子瑜一骨碌机灵的躲开,脸从被单上抬起来咯咯的笑着,安诺夕顺势扑上去瘙他腋窝,安子瑜立刻哈哈的大笑,安诺夕也侧躺在床上,安子瑜爬到安诺夕身上对着安诺夕的脸吧唧亲了一口,沙哑稚嫩的说道: “妈妈,你说他今天会来接我们吗?” “你说的是谁呀?” “他。” “他是谁呀?” “ 嗨呀,就是老陆。” “哦,你是说你爸爸呀。” 安子瑜认真的点点头。 “那你喜欢爸爸吗?想他来接你吗?” 安子瑜眨巴着眼睛思索片刻。 “妈妈,我喜欢爸爸,有爸爸可真好,其实我现在就想他了。” “哦,就是说你一睁开眼睛就开始想爸爸了?” 安子瑜用力的点头。 “呵呵,宝贝,你爸爸也想你的,昨晚就是你爸爸搂着你睡的。” “真的吗?” 安子瑜嗖的坐起来睁大了眼睛,惊喜的看着安诺夕。 “当然不是---” 安诺夕说到此处做了一个大停顿,安子瑜的小身体立刻萎了来,神情充满了失望,安诺夕坏笑着接着说道: “假的了。” 安子瑜的小嘴瞬间牵开一个可爱的笑容,黝黑的小眼珠转了转,半信半疑的爬起来顺着窗户向大门口张望,当他看到陆薄修停在门口的车子时胖嘟嘟的小脸儿立刻像向日葵见到了太阳,笑的咪咪的。 “我还以为他给我洗完澡就回去了呢。嘻嘻。” “儿子,你看你爸爸这么喜欢你,你是不是也要好好的表现呀?” 安子瑜听了安诺夕的提醒呜嗷一声跳起来寻找衣服迅速穿到身上。陆薄修看到儿子这样爱自己,心里无比欢喜,同时也非常感激安诺夕,他扯着嘴角悄悄的转身走进院子为儿子准备洗脸水和刷牙水,把牙膏也挤好。 安子瑜一出门就看见了陆薄修,陆薄修对着安子瑜笑道: “起床了,小懒猪,快来洗脸刷牙,吃了饭我们就出发。” 安子瑜看到陆薄修准备好的洗脸水和刷牙水,还有挤好牙膏的牙刷,有点正愣,既而显出一副害羞的小模样。安诺夕从屋子里走出来伸手在安子瑜的头上揉了揉说道: “宝贝,愣着干嘛,这么好的照顾还不快快享用,难道你真的变成猪了吗?” 安子瑜冲着安诺夕的背影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迅速接过陆薄修手中的牙刷快速的说了声谢谢爸爸便开始刷牙洗漱,陆薄修把毛巾搭在自己的手臂上站在儿子身边伺候着。 小家伙机灵、淘气而又幼稚,圆圆的小脑袋上梳着可爱的小平头,小麦色的肌肤散发着健康活力。儿子这张小脸上的五官大多数都像自己,尤其是哪两道浓密的一字眉以及一字眉下的小单眼皮,就像是和自己一个模子刻出的。陆薄修越看心里越舒坦。 今天的天气非常好,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安诺夕把早餐摆在葡萄架下的小石桌上。早餐也很简单,清炒地瓜叶,一盘火腿,小米粥,两合面的馒头,只是安子瑜的粥里加了一小袋学生奶粉。 安诺夕的吃相还是和从前一样斯斯文文的,而安子瑜则狼吞虎咽的把一顿简单的早餐吃的喷香无比。 陆薄修手持馒头慢慢的吃着,他的注意力不是在吃饭上,而是在欣赏那两小只,他的嘴角始终都噙着笑意,他此时滋生出从没有过的满足感。安子瑜吃完一个馒头又拿起一个刚想吃,安诺夕却非常平静的说道: “安猪猪,我怎么没有看到你给爷爷的礼物呢?” “啊!” 安子瑜立刻石化,他迅速把拿在手里的馒头放回去,蹭的站了起来,一个高窜到安诺夕面前,扯住安诺夕的胳膊尿唧唧的道。 “妈妈,怎么办呀,我昨天晚上回来就睡觉了,给爷爷的礼物没做呀。” 安诺夕故作惊讶的道: “my god!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忘记了,你这一家之主怎么当的呀,嗨!你到底是一家之主还是一家之猪呀?” “哎呀,妈妈怎么办呀?” 安子瑜急的小脸绯红。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呀,那就不送了吧。” “那怎么行呀?我第一次给爷爷过生日怎么可以不准备礼物呀,妈妈,你给爷爷准备什么礼物了呀?要不你带我一个,咱们送给爷爷同一个礼物好吧。” 安诺夕拖着长音若有所思的说道。 “好吧。” “妈妈,你送给爷爷的礼物是什么呀?” 安子瑜听到妈妈同意和他送同一个礼物,小脸立刻绽放出愉快的笑容,无比好奇的问道。 “我送给爷爷的礼物就是你呀,你是我送给爷爷的最好最珍贵的礼物。” “啊!我!那!这!哎呀,妈妈我不能送我自己呀,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呀?” 安子瑜神情顿时失望无比,他不知所措的伸手抓挠着自己的小平头儿埋怨道。 六十七 安诺夕严肃的对安子瑜说道: “猪猪,自己没有把事情做好就要自己承担后果,就要第一时间寻找补救解决的办法。埋怨别人毫无用处,不但耽误时间还会降低自己的人格素养。” “我现在去做。” 安子瑜说着就脚下生风,飘进屋子里。 “子瑜,先吃饱饭,一会儿爸爸带你去买。” 陆薄修心疼儿子,一边站起身阻拦一边冲着安子瑜喊道。 “坐下!” 安诺夕的声音很轻但很果决,陆薄修像中了咒语一样一屁股就坐回竹椅上,他的思维自从遇到这两小只开始就像网络信号一样,经常不在服务区了。他朝着屋子看了看,又把目光转向安诺夕,弱弱的道。 “儿子还没吃饱呢,让他先吃饱,一会到宣城我们去买也来得及。” “回宣城的路太颠簸吃的过饱会不舒服,会容易晕车。而且礼物不是花钱买的或价钱高的才珍贵。孩子比较纯洁,子瑜自己想出来并且亲自制作的礼物会更有意义,他用自己的方式来表达对爷爷的爱我们要遵从要给予支持。而且在制作礼物的过程中不但会增加对爷爷的爱还会滋生出成就感,所以你最好不要参与这件事,叫他自己解决。” “好的诺夕,你说的对,我不参与,不参与。” 陆薄修感到安诺夕说的很有道理,于是便安静的吃手里的馒头,但是,眼睛不时的瞟向屋子。过了一会儿,安诺夕冲着屋子里的安子瑜喊道: “安猪猪,编好几个了,拿出来我看看。” 安子瑜抽抽着小红脸儿拿着一把翠绿的草叶走出来,把编到一半的一只小螳螂递给安诺夕。安诺夕接过螳螂看了看嫌弃的还给安子瑜说道: “我说安猪猪,看你编的就知道你着急了,这螳螂又松又歪多难看呀。” “妈妈。” 安子瑜赖唧唧仰着小脸看着安诺夕。 “儿子,你想过没有,即使你每一只编的都很好,那也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完成,那么,等你编好了我们再出发就赶不上和爷爷奶奶一起吃午饭了。爷爷奶奶会等的很焦急,午餐等不到你爷爷奶奶还会很失望。” “那怎么办呀妈妈?” “子瑜,你想没想过和爷爷奶奶一起为爷爷制作礼物呢?” “妈妈,爷爷奶奶会高兴和我一起编织小螳螂吗?” “这个问题你要咨询一下他们的儿子。” 安诺夕把球踢给了陆薄修,陆薄修接过球立刻无比愉快的说道: “当然喜欢了,能和你一起编织小螳螂爷爷奶奶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安子瑜听到陆薄修的肯定回答终于安心了,安诺夕伸手在安子瑜的小平头上宠溺的揉了揉说道: “还不快点去采摘草叶,叫你爸爸去帮忙吧,要快一点,我们赶时间。” “好的,老陆跟我来。” 安子瑜瞬间满血复活,摆出一副老诚的样子对着陆薄修招了一下小手,陆薄修立刻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安猪猪,你是在求人帮忙,注意一下你的态度好吧。” “安小妞,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你不懂。” 安子瑜那幼稚的神态无比搞笑,陆薄修伸手搂住安子瑜的小肩膀,那张坚硬的老脸笑的像山花一样烂漫。陆薄修在心里开始嘀咕,这小子怎么回事,昨晚爸爸爸爸的叫的那个欢实,一夜过后自己又被变成老陆了呢?这小子莫不是变色龙附体了。 安子瑜和陆薄修很快采来一捆草叶。安诺夕也已经把家收拾好在等着这父子俩,安子瑜蹦蹦跳跳抑制不住自己的开心。安诺夕让安子瑜坐在副驾上,帮他系好安全带,并对安子瑜强调,坐上车的第一件事就是必须系好安全带。 陆薄修和安诺夕母子相处的时间虽然短暂,但他深深的感受到安诺夕的聪明睿智,她看上去对安子瑜好像很粗心,她放任安子瑜去做好多事情,有些事情甚至超出他这个年龄的,陆薄修疑惑不解。 但此刻陆薄修发现,其实安诺夕的心非常细致,她对安子瑜的教导循循善诱,并且不放过生活中任何一次教育他的机会,陆薄修对安诺夕隐隐的生出敬佩之意。 安子瑜坐在副驾上神情甚是欢快,安子瑜每一次去宣城都无比的兴奋,他似乎感受到了城市的能量。车子行驶过街头,听到这里的各种音乐和嘈杂声,对于来自偏僻的无比贫困落后连网络都没有的小村庄的孩子来说,城市的这种噪音对这么大的孩子是很有吸引力的。 回到宣城,陆薄修把安诺夕送到文化小区,和安子瑜在安诺夕家逗留了一会儿就被安诺夕撵去四合院了。 安子瑜坐在爷爷奶奶中间手里拿着遥控器看电视,奶奶的手在安子瑜的头上轻轻爱抚着,满眼的宠溺。自从到了爷爷奶奶家,安子瑜的小脑袋就一直被宠幸,爷爷摸,奶奶摸,姑姑摸,姑父摸,老陆也摸。不过还好,这感觉非常的亲切舒服。这时电视插播‘补血口服液’的广告,安子瑜看到这个广告眼睛一亮立刻问刘桂云: “奶奶,补血口服液是不是补人体的血的呀?” “是的,有这个功效。” “奶奶,在那儿能买到呀,我想买几盒。” “子瑜买补血口服液干嘛呀?” 陆薄修问道。 “我要给妈妈补点血,听袁奶奶说妈妈的血被我喝了,所以妈妈的身体缺血,经常会发晕还会肚子疼。” “哦,你怎么喝妈妈的血呀,难道你是小妖怪吗?” 丁小琪笑道。 “嗨呀,姐姐,我说的是真的,袁奶奶说我小时候,就是妈妈带着我刚来到村子不久,村长的儿子欺负我妈妈,被我妈妈踢伤了。我妈妈被她们关起来,他们不给我们食物和水,有时候一天只给妈妈吃一顿饭,因为我饿的哭闹,妈妈就咬破手腕给我喝她的血。所以妈妈的身体比较弱,会晕还经常会肚子痛。” 安子瑜非常认真的说道。 陆德福的脸色立显凌厉,陆静和刘桂云听了安子瑜的叙述脸色也瞬间暗淡了下来,陆薄修的目光变得森冷。丁小琪愤愤的说道: “这些坏蛋,叫我爸爸带着他的兵去把他们都抓起来。” “诺夕怎么能打伤一个男人,纯属污蔑,这些个混蛋。” 陆德福也愤然说道。 “爸,这个可能是有的,诺夕的身手很好,她的跆拳道已经达到了蓝黑段,而且诺夕腰上的链子比较厉害,一般的人还真就近不到她身前。” “嗨,诺夕这些年不知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陆薄修,都是你作的孽。” 陆静狠狠的朝着陆薄修甩了一个眼刀子。 六十八 丁晓琪拉过安子瑜的手问道: “那后来呢?” “那个村长可坏了,他要我妈妈和他的儿子结婚,我妈妈大声对村长说,我爸爸是警察,我们只是迷失了方向来到这里,我爸爸迟早会找来的。我妈妈还说村长把我们关起来是违法行为,是要坐牢的。村长害怕了就把我们放了。。 袁奶奶说妈妈被放回来之后看到舅舅被打伤躺在炕上就哭了,因为舅舅是去找村长求村长放了我和妈妈被他们打伤的。之后我妈妈就吃了睡睡了吃,也不说话整整三天。 三天后妈妈就把家里的最好的一把砍刀磨的锃亮,然后妈妈拿着那把磨的锃亮的砍刀就去了村委会。妈妈去村委会把村委会院子里的那台三轮车修好了,那是这个村子唯一的一台车,据说是国家给的,但是没用多久就坏了,没有人会摆弄,停在村委会的院子里两年了。后来听妈妈说其实那台车没坏,就是村里的人不会用。 妈妈给三轮车加了油之后就开着去了村长家,妈妈直接撞坏了村长家的栅栏开进村长家的院子里,妈妈下车就用那把砍刀一通乱砍,然后对村长说,你再敢欺负我们我就叫你好看,这是给你的警告。后来村长就没再找我们的麻烦。 第二年妈妈去县城联系卖红薯,帮着村里的人卖掉了好多红薯,村里人感谢妈妈,妈妈于是请村里的人帮着我们盖了现在住的房子,村里人说妈妈有文化,会算数就叫妈妈当老师了,有时候妈妈也帮村里的忙。” 陆家人听到安子瑜说的这些事情都无比震惊,可想而知,安诺夕带着安子瑜在那样的环境下生活的有多不容易,陆薄修的脸色无比暗沉心里再次被愧疚侵袭。 快吃晚饭了,虽然安诺夕说了不来吃晚饭,可是大家还是想把他接过来,于是陆薄修去接安诺夕。 陆薄修站在安诺夕家门前,他举起手轻轻的敲门,可是房间里没有声音。他犹豫了片刻便掏出钥匙轻轻的插进门锁,当房门被打开的一瞬间陆薄修的嘴角泛起一个愉快的笑容,诺夕没有换门锁。 陆薄修轻轻走进房间,房间里静悄悄的,客厅里没安诺夕,他找到安诺夕的卧室,看到安诺夕睡在床上,他轻轻的迈步来到安诺夕的床前。安诺夕穿着从前那套柔软的睡衣,怀里抱着那只洁白的小羊。这只小羊是安诺夕最珍视的,听安宗仁说安诺夕一直都抱着这只小羊睡觉。 在他们结婚的时候安宗仁把这只小羊也装进包里叫安诺夕带着,可是安诺夕却把它拿了出来,说把它留在家里陪爸爸。可是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安诺夕又把小羊抱回了他们的家,也许是因为自己对她不好,她才又把小羊抱在身边的吧。 记得自己无论怎么欺负她她都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怯怯的承受,从不反抗,只有一次陆薄修深夜回家叫安诺夕给他端水,找茬说水太汤开始对安诺夕动粗,安诺夕蜷缩在床头的角落里,怀里死死的抱着这只雪白的小羊。 陆薄修看到安诺夕那双无辜的大眼睛一副委屈求全的样子就更生气了,他伸**过小羊用力扔到窗外,没想到安诺夕立刻跳起来疯了一样的扑向他,也不知这小片子从哪里冒出来的力气竟然将他掀翻在地一顿爆踹。 事后陆薄修发现自己的身上好多处青紫,半个多月才好,当时还以为是自己酒喝多了才被安诺夕给掀翻了。如今想来人家是有功夫在身的,人家是委曲求全让着自己,如果真的对打起来自己也不见得回回都能占到便宜。 陆薄修轻轻的俯下身近距离的端详安诺夕。也许是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家,也许是睡在了自己舒适的床上,也许是怀里抱着小白羊,安诺夕睡得很深很沉,她的呼吸深长而均匀。 陆薄修感到周围的一切包括自己都变的安详了。安诺夕的这张脸依然纯美无暇,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脸上的菜色渐退,开始白皙润泽起来。陆薄修情不自禁的用嘴唇轻轻的去触碰安诺夕水润的粉唇,安诺夕的唇软软的甜甜的滑滑的,呼吸清新如兰,真是让人沉醉。 陆薄修轻轻的跪坐在地板上,他小心翼翼的拉起安诺夕的手,看到安诺夕手腕上的疤痕,这伤疤应该就是儿子刚刚说过的因为儿子饥饿哭闹,安诺夕自己咬破手腕把流出来的血喂给儿子留下的。陆薄修的心一震痉挛,他深深的意识到母爱有多伟大。 陆薄修将安诺夕的小手握在自己的大手里轻轻的抚摸,他就这样静静的等待安诺夕醒来。不知过了多久安诺夕的唇角扯开一个弧度,笑容非常甜美幸福,看来诺夕做梦了,应该是个美梦。 陆薄修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迅速松开握着安诺夕的手接起电话起身走出安诺夕的卧室。 “喂,儿子,我在你妈妈这里了,一会儿就回去了,你不要着急好吧。” 接听完儿子电话,陆薄修又返回卧室,一走进卧室被安诺夕吓了一跳,只见安诺夕坐在床上正睁着大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睡醒了,诺夕。” 安诺夕仍然静静的看着他没有一丝的反应,陆薄修忽然感到一种莫名的紧张,就像做了坏事一样,而今天他可是一丝邪念都没有啊。他呐呐的道: “ 诺,诺夕,妈叫我来接你回家吃完饭,儿子也等着你呢。” 安诺夕收回目光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然后起身下床来到客厅,她拿起一个杯子倒了半杯水一饮而尽。她坐到沙发上闭着眼睛把手搭在后脖颈,头向上挺起无比困倦乏累的样子。 “呃,好困。” 安诺夕的声音特别沙哑,听在陆薄修的耳朵里无比亲切与性感。陆薄修走到安诺夕身边,伸手要给安诺夕按摩后脖颈,安诺夕像触电一样的躲开了。 “陆薄修,坐到那边去。” 陆薄修的手停在半空楞了一下,然后尴尬的笑了笑乖乖的坐在了安诺夕指定的沙发上,安诺夕眼里的清澈纯净让陆薄修感到舒服,他微笑着看着安诺夕。 “陆薄修,今晚我就不去了,我明天再去,给我联系安子瑜,我和他说。” “诺夕,爸妈和儿子都在等你呢,如果你不想在家睡吃过饭我可以送你回来。” “no,我想在家里独享这一晚,这五年来我特别想这个家,想我的小羊,想我的床,我要独自在家好好的睡一觉,真的不去了,我的手机在充电,用你手机给我联系子瑜吧。” 安诺夕非常坚定的说。 六十九 陆薄修看到安诺夕的态度很是坚决也就不再强求,他拿起手机联系了安子瑜。 安诺夕接过手机。 “嗨,安猪猪。” “妈妈,我和爷爷奶奶姐姐都在等你呢,你怎么这么慢呀。” “儿子,我们不是说好了今天妈妈不去奶奶家了么,你要听爷爷奶奶的话,要好好的吃饭,好好的睡觉,我明天就去了,好吗?” “可是妈妈,大家都在等你呀,你一个人在家还要做饭,爷爷家做了好多好多的好吃的,你过来吃好不好呀?” “儿子,妈妈早就做好了安排,如果因为什么事情而改变我会很不开心的,所以你不要勉强妈妈好吗。” “可是妈妈,你一个人在家不会害怕吗,我不放心你呀,我想回家和你睡,我好想你妈妈。” 安子瑜的声音已经有点弱弱的,底气不足了。 “安猪猪,等你长大就会明白,有时候你需要休息一下,脱离周围的人,有片刻自己的空间去独处。我今天就只想一个人,穿着我爸爸给我买的衣服,睡在我爸爸给我买的床上,抱着我爸爸给我买的小羊,我不想被任何人打扰,包括你。所以安猪猪今天你要和爷爷奶奶爸爸在一起,这不也是你盼望已久的吗?儿子,你第一次离开妈妈可能会不习惯,不过总是要有第一次的,妈妈看好你哟。” “呃,那好吧妈妈。” 安诺夕挂断了电话把手机递还给陆薄修,陆薄修接过手机放在茶几上,沉思了片刻说道: “诺夕,要不然吃过晚饭后我把子瑜送过来,毕竟子瑜没有离开过你,陌生的环境他一时不会适应,咱们慢慢来。” “不用,总要有第一次,早晚都一样。从前在村子里子瑜看到小朋友和爷爷奶奶一起玩耍无比羡慕,他常常捧着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无比认真的问我,妈妈,我还要多久才能见到爷爷奶奶和爸爸呀?见到他们我也像铁蛋一样和爷爷奶奶一起睡,能够和爷爷奶奶一起睡几乎成了子瑜的梦想,今天就把他的这个梦想圆满了吧。” “好吧,儿子今天就在四合院睡。” 安诺夕不再言语,两个人陷入沉默。陆薄修清了清嗓子说道: “诺夕,谢谢你能这样大度,给我创造机会和子瑜亲近,我非常感激。在你面前我很自渐形秽,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做个好爸爸,我会把亏欠你们的爱加倍补回来。” “陆薄修,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大度,你也不用感激我,我所做的一切完全是为了我的儿子,不然我和你永远都不会见面的。” “诺夕,我非常自责,我深深的被愧疚感侵蚀着,嗨,不说了。” “这说明你的良心发芽了,但愿它能够茁壮成长。” “呵呵,放心吧诺夕,我一定会让我的良心茁长成长的。好吧我走了,明天早晨我来接你。” “你别折腾了,还是在家陪子瑜吧,我坐公交车去。” “不折腾,我带着子瑜一起来接你回家吃早饭。” “也好。” 安诺夕说着用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神情仍然无比困倦懒散,她似乎很用力的挑起眼皮看着陆薄修。陆薄修立刻明白,这是在下逐客令了,于是陆薄修很识趣的站起身。 “我走了,你吃点东西再睡啊。” 陆薄修说完离去。 四合院,安子瑜睡在爷爷奶奶中间,大床很舒服,但是没有妈妈在身边而且还是一个新的环境,所以他还是翻腾了一会儿才睡着。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到房间里,安子瑜潜意识开始苏醒了,他感到气味不对,这不是妈妈的气味,他习惯的伸手去摸安诺夕,但却摸到一个似乎是圆的长满了刺儿有点扎手的东西,他倏地睁开眼睛。 呀!原来他正摸着爷爷的下巴,爷爷正笑眯眯的看着他。再一回头,奶奶正满眼慈爱的看着他并用手在他那肉肉的小腿儿上轻轻的抚摸着。这感觉他曾经梦想过,今天竟然就是真的了,他那肉嘟嘟的小嘴儿立刻咧开了,露出无比幸福的笑容,他轻声的对着刘桂云和陆德福说道: “爷爷奶奶早上好。” “早上好,看我大孙子多懂事。” 陆德福的神情无比慈祥,声音无比温和,陆薄修站在门口听到陆德福的声音脸色一惊,推门就走了进去,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陆德福。 “妈,刚才那话是这老头说的吗?” “是呀。” “艾玛,我不是在做梦吧,我活了快四十年了第一次听见这老头会这么温柔的说话,妈你掐我一下,看看我是不在做梦。” “那要看对谁,哼!” 陆德福坐了起来,顺手把安子瑜捞起抱在自己的怀里。 “是呀,那要看对谁,哼!” 安子瑜瞟了一眼陆薄修,学着爷爷的口气说完就笑嘻嘻的把小脸儿藏到陆德福的怀里。陆德福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得意洋洋的抬眼看向陆薄修,陆薄修两手一摊。 “嘚。” “哎!臭小子,你刚才是不是在窥视我们。” 陆德福脸一沉对着陆薄修说道。 “谁窥视您啊,您有什么好窥视的啊?我是在等我儿子睡醒好去接诺夕回来吃早饭。” “呃,对了,昨天和爸爸说好今天早上要去接妈妈的,我去穿衣服了爷爷。” 安子瑜说着从陆德福的怀里站起来非常麻利的穿好了衣服。 “子瑜,奶奶带你去洗脸。” 刘桂云牵过安子瑜的小手走向洗簌间,陆薄修笑眯眯的跟在他们身后。安子瑜很快把自己的小脸洗的干干净净,刘桂云拿起一个非常精致的小瓶子,打开盖子对安子瑜说: “子瑜,这是奶奶给你买的,专门给小男孩用的,把它喷到脸上拍一拍就好了,这样脸就不会紧绷对皮肤也会很好。” “哦,谢谢奶奶。” 刘桂云把小瓶子里的液体喷到手上,然后用手轻轻的拍在安子瑜的脸上,安子瑜也学着奶奶的动作,举起肉肉的小手轻轻的拍打着自己的小脸儿。陆薄修站在一边满眼都是幸福的笑意。自从安子瑜回到四合院,几乎一家人的性情都大变,尤其是陆德福,说话的语气空前和善。 刘桂云在安子瑜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一口宠溺的说道: “嗯,好香,快去接妈妈吧。” 安子瑜伸手捧过奶奶的脸重重的亲了一下,然后无比愉快的蹦跳着跟在陆薄修的身后出了四合院,刘桂云一直跟到院外,叮嘱陆薄修慢点开车,看着车子消失在拐角才转身回四合院。 七十 刘桂云一转身差点没和一个人撞上,就见陆德福笑嘻嘻的看着她。 “你这老东西干什么,吓我一跳。” 陆德福伸手扶住了刘桂云的肩膀。 “你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呗。” 刘桂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道: “真的要感谢诺夕,不但把子瑜养的这么健康还教导的这样好。” “是呀,诺夕是个好孩子,心胸宽阔,像她爸爸安宗仁。” 陆德福笃定的说道。 “嗯,诺夕的眼底非常干净从前我就很喜欢她,如今经历了艰难的岁月,成熟了许多,但初心未改,难得呀。每每看到她一脸的菜色我的心就像被一只手重重是攥住一样,闷疼闷疼的,以后我会加倍的去疼爱她,让她感受到母爱,让她体会到家庭的温暖。” “老婆你真好。” 陆德福深情的看着刘桂云。 “怎么,孙子一回来你也会说话了哈。” “哎,老婆,说心里话,你在我心里是最最最重要的,你是我的骄傲,我这辈子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气。 当然我更佩服我自己有胆有识,追到了你。呵呵,你把咱妈咱爸照顾的那么好,还给我生了他们姐弟俩,他们的学习都不用我操心,家里家外你都打理的井井有条,我这辈子无比知足,你才是我的宝。” “哈哈,终于良心发现了哈。” “我的良心一直都在,老张他们笑话我怕老婆,我就回他们说,怕老婆就是爱老婆,我爱我老婆是美德,你们都要向我学习。他们就无语了,只能用手指点点我,转身灰溜溜的走开。” “嗨呀,妈妈快来看呀,外公和外婆一大早就在大门口秀恩爱。” 丁小琪说着苗条的小身体向前一跃,小脑袋插到陆德福和刘桂云的中间,她左手搂着陆德福的脖子右手搂着刘桂云的脖子,晃动着小脑袋左看看陆德福又看看刘桂云甚是调皮。 “哈哈,我们的小公主睡醒了?” 陆德福和刘桂云同时说道。丁晓琪美美的道: “是滴呀。” 丁晓琪和外公外婆非常亲,因为她几乎是外婆带大的。陆静和丁官正是国防大学同学,他们志趣相投毕业后共同接受特种训练,之后开始并肩作战。 因为丁官正和陆静的工作性质特殊,他们随时都会接到任务,忙起来根本没有时间照顾丁晓琪。而丁官正的父母又都在东北老家农村,所以丁晓琪满周岁就基本由刘桂云带着了,直到丁晓琪五岁那年,陆静在一次执行任务时受了重伤,脾脏摘除,肝脏也切掉半个叶。 陆静伤好后医生告知她的身体不会恢复如初,已不适合继续从事这项工作了,所以陆静被转到地方。因为陆静是因公负伤的,所以地方领导很照顾陆静,给她分配了一个无足轻重的职位,这样,陆静就可以经常去丁官正哪疗养。 丁晓琪上学以后,不适合来回转学折腾,所以只要陆静去丁官正哪里,丁晓琪就回到外婆家。 今年丁晓琪已经十一岁了,她是一个非常阳光、非常明媚也非常机智的孩子。丁晓琪的聪明智慧被陆德福都归功到刘桂云的身上,每每他带着丁晓琪出去玩遇到熟人夸赞丁小琪聪明可爱时,他就会骄傲的说“这孩子是我家教授一手带大的”,言下之意就是夸老婆。 “琪琪快洗脸吃饭,爸爸送你上学。” 丁官正穿着军背心走出来,露出健壮的臂膀。丁官正是东北汉子,他个子不是很高,一米七三七四的样子,脸上总是挂着随和的微笑,给人的感觉非常的好相处。 然而丁官正实则是位精炼的军事家,他随第二任驻黎巴嫩维和部队首次进入号称“世界**桶”的中东地区,并担任重要职责,和他的战友们获得了中国军人在国际上的最高荣誉。 “爸爸,今天外公过生日给我请一天假吧。” “这个爸爸可做不了主,你得问你外公。” 丁官正宠溺的看着宝贝女儿说道。 “这可不行,不可以为了我过生日耽误上学,快点洗漱去上学,乖。” “嗨呀外公,今年弟弟回来了,我领着弟弟玩儿,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吗。” “不可,不可。” 陆德福坚定的摇头道。 “外公,我保证不会把今天的课程落下,您就给我请一天假吧。” “不可以随便请假逃课,这是纪律问题,一定要养成遵守纪律的好习惯。你弟再有两个月就回来上学了,带着他玩儿的时候多了去了,不在今天,快去吃饭上学,中午接你回来吃蛋糕。” “哼!外公就是老顽固,什么都要上纲上线的。” 丁晓琪抽抽着小脸朝着屋子走去。丁官正立刻跟在女儿身后哄道: “宝贝,不要生气,外公都是为了你好,爸爸先送你去上学,中午再去接你回来吃饭,好吧。” “不好,不好,你们都对我不好,啊哈----。” 丁晓琪扭动着小身体,晃动着小脑袋尖叫着去洗漱,她拿着牙刷奋力的刷着牙以此来发泄哪份不满的情绪,这时就听到老爸丁官正的声音。 “宝贝,一会儿爸爸先送你去上课,中午爸爸去接你给你请下午假好不好?” 丁晓琪抬眼从镜子里看到自家老爸慈爱的笑脸,她转了转狡黠的黑眼珠猫一样的笑了。丁官正看到女儿的萌态宠溺的揉了揉丁晓琪的小脑袋,转身走出洗漱间。 陆德福今年的生日和往年不同,因为他心心念念的安诺夕和安子瑜终于回来了,他非常高兴。 高航和王丹今天都没有预约手术,还给儿子高一明请了一天假,他们带着儿子早早的来到四合院。没多久房高亮一家三口也到了,房高亮的儿子房淼听说高一明请假了,也嚷着叫单慧敏给他请了一天假。房高亮一来就嚷嚷着要做蒸鱼,于是便去了厨房。 陆静和丁官正早已把食材准备好了,早饭过后,刘桂云和保姆就把需要炖煮的鸡和排骨放到锅里慢炖上,此刻香味已经飘满四合院了。厨房里有保姆、房高亮、丁官正和陆静,已经再容不下更多的人了,所以其他人便自动聚成了三伙。 王丹、单慧敏和安诺夕围着刘桂云坐在葡萄架下聊天吃水果。安诺夕直白幽默,单慧敏坦诚大气,王丹斯文随和,三个女人很快打成一片,陆静时不时的也掺和其中。她们述说着自家小儿以及自家男人的糗事,不断的发出愉快的笑声。 七十一 高一明和房淼一来就被安子瑜领去了兵工厂,三个男孩子扎进兵工厂就不出来了。而陆德福象征性的和大家说了几句话就溜进了兵工厂和孩子们混在一起,他熟练的摆弄那些武器模型,并细心回答孩子们提出的问题,叫三个孩子大开眼界,陆德福无比享受孩子们崇拜的小眼神。 高航和王丹夫妇对厨艺都不精通,因为他们平时都很忙,每天几乎都有手术,很辛苦,所以高航雇用了一个厨艺非常好的保姆。而陆薄修对家务事根本没有概念,他无论走到哪里都被当做少爷对待,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所以此刻,陆薄修和高航悠哉悠哉的转来转去,他俩转悠进厨房,被房高亮嫌弃赶了出来,然后在院子里聊会儿天,最后也钻进了兵工厂,于是兵工厂里的争论便不时的传到院子里。王丹惊讶的说道: “怎么回事,谁惹陆叔叔了?” “还能有谁,陆薄修呗。” 安诺夕非常轻松的说道。刘桂云看了眼兵工厂的方向笑着说: “这爷俩到一起就这样,吵吵闹闹,谁都没服过谁。” 慕振东下了飞机就风尘仆仆的赶来四合院,一进四合院就遭到房高亮和陆薄修等人的炮轰,四合院里笑声阵阵。单慧敏和安诺夕非常活跃,她们张罗拼酒,慕振东又提起了当年在三生石痛打于洋和隋东的事儿。单慧敏听的无比兴奋,看着两眼放光的单慧敏,房高亮心道,如果当年自家老婆在场的话,不知会闹成什么样。 陆薄修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敲打着,他快速的处理着邮件,因为今天是周末,他要腾出时间去接儿子,这时手机屏幕闪烁着儿子两个字,他放下手中的工作美滋滋的接起电话。 “儿子,想爸爸了。” “老陆,你这周不要来接我了,我要和妈妈去骑行,我已经和爷爷奶奶说过了。” “哦,去那里骑行,几点出发,我也去。” “去后山,明天早晨六点出发,这个路线有难度你行吗,不然你还是别去了,免得影响我们的进程,等下次骑行简单的路程再带你去好吗。” 安子瑜一副小大人的口气说道。陆薄修听得眉开眼笑,他心道,这臭小子也太小瞧老子了。 “哈哈,臭小子,瞧不起你老子,等着,看看到时候谁会拖慢进程。” “那好吧,中午要在山上野餐,我们自己背自己的食物和用品,我和妈妈出去骑行带的食物和平时吃的一样,地瓜、馒头、玉米饼、黄瓜、西红柿和水,看你喜欢吃不,不喜欢吃你就自己带。” “都由我来准备,你和你妈妈都喜欢吃什么,告诉爸爸。” “老陆,我也说不好,你随便买吧。” “好吧,那我就随便买了。” “老陆,不要迟到哟,安小妞的时间观念很严格,你迟到了是不会等你的,好了,我去洗洗眼睛。” “洗眼睛,眼睛怎么了宝贝儿?” 陆薄修担心的问道。 “眼睛没怎么呀,我这叫拭目以待,嘿嘿----。” “呵呵,臭小子,明天走着瞧。” 陆薄修放下手机笑眯眯的回味了一会儿儿子刚刚说过的话,便叫秘书取消了中午的饭局。陆薄修草草的吃过午餐就去超市购物了,他精心的挑选营养丰富的食品,因为安诺夕和安子瑜在村子里的生活太过清贫,阿公和阿婆也已老弱需要营养,尤其是阿婆,动完手术更需要营养。陆薄修挑挑拣拣装了满满一车,他竟然在超市里转悠了一个多小时,自己浑然不觉。 陆薄修选好食品又去单车店选车。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一下午的时间就过去了。陆薄修刚走出单车店就接到老妈打来的电话。 刘桂云叫陆薄修回四合院吃晚饭,于是陆薄修驱车直奔四合院。陆薄修一进家门就看到老爸和老妈站在院子里的石木桌旁,在往桌子上的一个袋子里装东西,看到陆薄修回来陆德福难得的对他露出慈爱的笑容说道: “子瑜今天来电话了,说这周不回来了要和诺夕去骑单车,我和你妈给他们娘俩准备了些东西,还有给阿公阿婆的,一会儿你给他们送去哈。” “爸,我今天累了明天送吧。” 陆薄修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陆德福立刻不悦。 “累,能有多累?行,不用你,叫司机开车一会儿我亲自送去。” 陆德福拉长了脸转身朝着屋子里走去,刘桂云也沉着脸说道: “我也去。” 刘桂云瞟了陆薄修一眼,转身也朝着屋子里走去。陆薄修看着老爸老妈的脸色,微微的笑着说: “哈哈,看出来了,孙子比儿子亲啊。” “还说呢,因为你,那娘俩这些年吃了多少苦,一想到此事就想暴揍你一顿。” 陆德福沉着脸又开始翻小肠了。 “还暴揍啊,老头儿,张启院士都指明了您的教育方式有问题,导致我叛逆的性格以及三观不正。跟您说老爸,从前是我错了,我一定会珍惜现在和以后,我会尽我所能补偿他们的,咱以后就不要再提从前了好吧。我今天在超市和单车行转悠了一下午,我给他们买了营养丰富的食品,又去买了一台山地单车,明天我会起早开车去,我要陪着他们去骑行。” 听了陆薄修的话,陆德福小单眼皮瞬间眯成月牙说道: “这还差不多。” 陆薄修的车一路狂飙驶进村庄。远远的就看到安子瑜已经穿戴好骑行服站在大门口朝着小路张望,当看到陆薄修的车子时,安子瑜立刻原地跳了起来。陆薄修坚硬精瘦的老脸上立刻浮上愉快的笑容,他把车子稳稳的停在儿子面前。 陆薄修一下车安子瑜就跳到他的怀里捧着他的脸吧唧吧唧的亲了好几口,看来这小子是真的想他了,陆薄修也在安子瑜那肉肉的脸蛋子上狠狠的回敬了两口。 “爸爸,你起的真早没有迟到,表现不错。” “老爸的时间观念相当棒了,怎么会迟到呢?” 父子俩迅速的把后备箱的东西倒腾到屋里。安诺夕已经准备妥当,她穿着一套白色的骑行服,骑行服非常合体把她的身材衬托的更显婀娜,白色的头盔下一双水水的大眼睛清澈见底,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她安静的看着父子俩把东西搬到屋子里,然后捡了几盒奶和几个面包和火腿装到一个方便袋里递给安子瑜。 “子瑜,把这些先给袁奶奶送去,叫袁奶奶不用做早饭了。” “好的妈妈。” 安子瑜痛快的答应着,拎着装着食品的袋子欢欢喜喜的朝着阿婆家飞去。 七十二 陆薄修温柔的看着安诺夕道: “阿婆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恢复的非常好,谢谢你。” “谢我什么,都是我应该做的。” “你出钱出力,你的哥们也是看你的面子没有排号,入院就做了手术,所以还是要谢谢你的。” 安诺夕边说边快速的挑选食物装进安子瑜和自己的背包里,抬头看向陆薄修。 “陆薄修,你都需要什么,快点装,我们争取早点赶回来。” “大周末的没什么事,晚点回来也无所谓,只要你们玩的开心就好。” “不是考虑这个,是因为这条路线是子瑜选的,这条路有一个小长坡,子瑜去年只能骑到一半,他今年要重新挑战这条路。所以阿婆说要奖励子瑜,晚上给子瑜做子瑜最喜欢吃的泥鳅鱼,子瑜就喜欢吃阿婆做的泥鳅鱼。阿婆听子瑜说你要来肯定要多做几道菜的,阿婆的身体还不适合劳累,所以我要尽早赶回来和阿婆一起做饭。” “你哥不是会做饭吗?” “我哥一家三口去阿兰嫂子的娘家了,过几天才能回来” “哦,子瑜喜欢吃泥鳅鱼?呵呵,这小子。” “是呀,因为我们很穷,收成不好的时候粮食不够吃只能用菜叶充饥,子瑜和铁蛋儿渐渐的开始营养不良。因为我知道泥鳅鱼温脾胃,很滋养,所以我和阿兰嫂经常去泥鳅河捞一小竹篮泥鳅回来,阿婆就做给我们吃,子瑜便喜欢上了阿婆做的酱泥鳅。” 陆薄修看向安诺夕道。 “阿婆一家人真善良,我一定会好好报答的。” “是呀,当年刚来到村子,我的身体没有恢复好,我哥和阿兰嫂就把它们的屋子让给了我和子瑜,他们搬到仓房去住了。 阿公家的地不多,又没有强壮的劳动力,所以每年辛苦种的庄稼只够当年吃的,我和子瑜的加入,粮食就不太够吃了,但是阿公阿婆没有放弃我们,有他们吃的就有我们吃的。” “诺夕,我很惭愧,对不起。” “看来你的骨子里还是存着善的,嗯,孺子还是可教也的。” 安诺夕说的云淡风轻,陆薄修笑的一脸无可奈何,他用研究的口吻重复道: “孺子可教也。” 安诺夕的嘴角微微的翘起,眉梢轻佻。陆薄修瞬间捕捉到了安诺夕的这个小表情,他在心中轻声笑道,看来这个小片子是故意这么说的。 安诺夕以为自己做的很隐秘,她不知道陆薄修已经拆穿的她的小把戏,她抬起头看向陆薄修淡然的说道: “陆薄修,目前看来你这个爸爸当的还不错,子瑜很爱你,他很想你,昨天听说你要来和他一起骑单车高兴的都睡不着觉了。” “这小家伙太可爱了,诺夕,我终于感受到什么是天伦之乐,呵呵。” “我只希望子瑜能够健康快乐长大,我希望你能持之以恒的给他足够的父爱。” “放心吧诺夕,我会做个好父亲,把这些年亏欠他的父爱一一的补回来。” 安子瑜很快蹦跳着回来了,他背上安诺夕给他准备好的双肩包欢快的道: “我们可以出发了吗?妈妈。” 陆薄修看了看安诺夕和安子瑜的背包说道: “我特地买了个大背包,把东西都装到这个背包里,我来背。” “路程很长还是自己背自己的吧。” 安诺夕平静的说道。 “放心吧,我背得动的。” “那好吧。” 安诺夕说着就把背包递给了陆薄修,而安子瑜则坚持自己背。他愉快的对陆薄修说道: “不然这样,男人背包,爸爸帮妈妈背,我就背自己的好了。” “好呀,那么我们就出发吧!” 安诺夕轻松的道。 “let’s go!” 安子瑜高呼一声飞身上车箭一样的射了出去,安诺夕和陆薄修也跨上单车追了上去。 这是村子里唯一的一条小道还算平整,骑在上面不是很颠簸,有少数几个村民扛着锄头在路上走着,他们满脸微笑满是羡慕的看着这一家三口从自己的身旁经过。 安子瑜愉快的和他们打招呼,他今天非常的开心兴奋,因为他的爸爸就在身边,他是有爸爸的孩子。安子瑜深深的感到,有爸爸加入三个人骑单车和以前跟妈妈俩个人骑单车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安子瑜的车技非常熟练,一会儿骑回来围着陆薄修和安诺夕绕一圈,一会儿又骑到前面去回头冲着他们笑,一会儿和安诺夕并排骑,一会儿又和陆薄修并排骑,他兴奋的像只小猴子,那胖乎乎的小脸儿上洋溢着幸福与满足,他像是在向人们展示,看!我的爸爸和妈妈。 陆薄修看着安子瑜欢快的小样儿心中满满的疼爱与欢喜。安子瑜那短粗胖的小腿儿蹬起车子很是有力气,胖乎乎的小屁股在窄小的车座上扭来扭去非常灵活。陆薄修心想,回家非得狠狠的亲两口这小子的小屁股不可,他快速蹬了几下追上安子瑜。 “儿子,车骑的不错啊。” “那当然,我会走路就开始骑车了,开始妈妈给我买的三个轮子的车,后来又换成两个轮子的,妈妈说我再长长又该换车了。” “呵呵,儿子,你这车龄可够长的了,坚持的很好啊。” “是因为我喜欢骑车,所以坚持的好。呃,对了,昨天妈妈说下次换车要你带着我去买。” “必须地,到时候爸爸带你去选车,你尽管随便挑选,等你18岁的时候爸爸给你买汽车。” “18岁我就是大人了,我要自己赚钱买汽车。等我赚到的第一个钱我要花到妈妈身上,妈妈养大我很不容易,之后赚到的钱再给爷爷奶奶姑姑和你,你不会介意吧?” “绝对不介意,宝贝儿,你做的非常对,爸爸我高兴着呢。” “嘿嘿,有儿子的感觉是不是很愉快?老陆,不是我说你,你可应该感谢我妈妈。” “当然,不但是我感谢你妈妈,还有爷爷奶奶和姑姑都非常的感谢你妈妈,大家也都非常的爱你妈妈,和你妈妈离婚是爸爸这辈子做过的最错误的也是最后悔的一件事。” 陆薄修对儿子无比坦诚,他向儿子承认错误,他把自己的心事完全的袒露给安子瑜,拉近了和儿子的距离。 安子瑜的车速比较快,他们很快就到了凹凸不平的山路,陆薄修只买了台车没有买骑行服,因为他试穿了骑行服,总感到骑行服穿到身上怪怪的所以就没有买。他穿了一套运动装,由于山地车的车座窄小坚硬,所以此时陆薄修已经感到屁股疼了,他在车座子上不断的变换着位置。 安子瑜也不再说话,他卯足了劲吭哧吭哧的用力蹬车,安诺夕发现安子瑜蹬车有些吃劲,于是快蹬几下赶了上来,她指挥安子瑜道: “安猪猪换小轮,换到你的腿刚刚发力就好。” “妈妈,小轮有点太慢了。” “猪猪,你选的这条路线很长,而且还有一个长长的坡,你现在不保存体力你是完不成这次骑行的,你去前面找个地方我们休息一下,补充点水。” “好的妈妈。” 七十三 安子瑜听安诺夕的话换上了小轮,又变的轻松了,他在一颗大树下停了下来,安诺夕和陆薄修也迅速赶上来。陆薄修卸下背包,安诺夕拿出保温杯和纸杯倒水分给安子瑜和陆薄修,陆薄修接过杯子两口就喝干了,转头看安子瑜和安诺夕,两人都盘膝坐在草地上,一小口一小口的不紧不慢的喝着水。 陆薄修一阵闷笑,自从他见到安子瑜开始,安子瑜都是大口吃饭大口喝水的,可是眼前这副斯文的小模样真真好笑。他走到安子瑜面前也坐在草坪上,安子瑜看着陆薄修手中的空纸杯说道: “爸爸,你的水喝的有点快哟。” “哦,是吗。” “要不要再来点?” 安诺夕看着陆薄修。 “不来了,你们喝吧。” “爸爸,我们现在已经骑行一半了,还有这么长的路程,但是有个比较长的坡,你能坚持吧,如果你觉得太累就在中途等我们好了,我和妈妈骑到坡顶就往回返,回来是下坡会很快的。” “儿子,对老爸这么没信心啊。” “爸爸,不是对你没信心,是你从来都没有骑行过这样的山路,而且你没有穿骑行裤,我怕会伤到你的屁股,骑行不但要有良好的体能和毅力还要有一个坚挺的屁股,嘻嘻----” “哈哈,我大儿子很有一套骑行经验啊,真不错。” 陆薄修心道,这小子说的没错,这屁股还已经开始疼了,但他嘴上却没有流露出来,他想在儿子面前保持点面子。 安诺夕看了看陆薄修和安子瑜说道: “休息的怎么样了,休息好了我们就继续出发。” “我休息好了,爸爸你呢?” “我也休息好。” “好,那我们就出发吧” 三个人迅速上车继续赶路,陆薄修越骑越艰难,体能不是问题,主要是屁股疼的厉害,就像儿子说的,屁股不够坚挺。而且这两小只口中的这个山路其实根本就不是路,这就是一树木比较少的山,而且凸凹不平。陆薄修跟在安诺夕和安子瑜的身后,绷紧双唇坚持着。 陆薄修抬头看到安子瑜依然兴致高昂,劲头十足,小屁股一会儿离开坐子,一会坐下来,不停的换来换去。安诺夕始终保持匀速骑行,但有时也会站起来蹬车,看来他们也是在缓解屁股的压力。 陆薄修也试着站起来蹬车,可是多年没骑车了,而且山路坑坑包包太不平了,他掌握不好平衡,所以他只能坐在座子上骑了。 “我们休息一下吧,马上就到上坡了。” 安诺夕冲着安子瑜大声说道。 “好的妈妈。” 安诺夕和安子瑜下了车同时回头看向陆薄修,陆薄修块蹬几下就赶了上来。陆薄修下了车把背包解下来,便在草地上来回的走动以缓解屁股的疼痛。安诺夕看出陆薄修的囧境,对陆薄修说道: “陆薄修,接下来就是一个比较长的坡了,路途更加不平,你没穿骑行裤,骑行这样的山坡会很不舒服。要不你就在这等我们,我们骑上去就往回返,咱们在这里吃午饭。” “是呀爸爸,妈妈的主意不错。你第一次骑车,而且这条路又不好骑,能骑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 安子瑜老诚的说道。陆薄修受自尊心的驱使,他摇了摇头道: “没问题,我也想试一试,想去看看我儿子挑战的路段。” “那好吧,一会儿你们两的背包就都不用背了,就放到这里,我们轻装上阵,然后返回这里吃饭,现在我们把水和能量补足。” “好的。” 陆薄修说着打开背包,拿出安子瑜喜欢的三明治递给安子瑜,安子瑜接过三明治又放回包里说道: “爸爸,现在不是吃它的时候,我们现在要补充水和糖。” 安子瑜从自己的小双肩包里拿出几块糖,剥开糖分别送到安诺夕和陆薄修口中,最后剥了一块放到自己嘴里,然后一小口一小口的喝水。陆薄修说想喝点凉水,便拿起一瓶矿泉水边喝边欣赏着周围的景色。 稍微修整之后继续上路,陆薄修卸下沉重的包袱,轻装骑行感到轻松了许多,可是坡路的坑洼明显更多了,陆薄修很快就步履艰难了。 陆薄修感觉自己像是坐在尖刀上,屁股疼痛难忍。抬眼看那两小只,发现那两小只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安诺夕的呼吸粗重了许多,安子瑜则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安诺夕对安子瑜说道: “宝贝,不要太累,不然我们下次再来挑战好吗?” “妈妈我还好,我想坚持,你怎么样?” “我还好呀。” “那我们就坚持。” “好。” 安诺夕回头看了眼陆薄修放慢了速度,等陆薄修靠近时对陆薄修说道: “陆薄修,感觉怎么样?” “体力没问题就是屁股疼。” 陆薄修毫无隐晦的说道。 “要不你推车走上去吧,这坡骑车和走路的速度差不了多少,不要硬坚持,否则会伤到前列腺的。” 安诺夕说完就追上了安子瑜,和安子瑜并排而行。 陆薄修很感激安诺夕的体贴,他采用了安诺夕的建议,他跳下车大踏步的推着车走在安诺夕和安子瑜的后面。这时,前面传来安诺夕和安子瑜低沉的歌声,陆薄修加快了脚步,走进仔细倾听。 aut decrescis vita detestabilis nunc obdurrat et tunc currat ludo mentis aciem egestaten potestatem dissolvit ut glaciem divano divano er divano blessia ------ 天那,这两小只在唱【装甲师战歌】啊,呵呵。 他们唱的很齐,安子瑜稚嫩的声音很低沉,铿锵有力,而且吐出的每一个音节都很准确,陆薄修也受到了感染,他感到自己充满了力量。 陆薄修的嘴角噙着愉快的笑,目光锁定在那两小只身上,安诺夕每骑一段路就会一只手控制车把,俯下身,另一只手放在安子瑜的背上推着安子瑜前行,这样使安子瑜的体能得到充分的休息和缓解。 这个小小的动作,把母亲对儿子的爱展示的淋漓尽致,母子俩配合的如此默契应该是多年来相依为命自然形成的,陆薄修看在眼里很是心酸。 陆薄修深感惭愧,本来这些事情都应该由他这个当爸爸的来做的,可是这些年来都是柔弱的诺夕在做。陆薄修低下头加快了步伐。 七十四 这个山坡其实并不陡,对于成年人来说算不上什么,可是对于6岁多的孩子来说就是个非常大的挑战了。 这时,陆薄修听到装甲战歌突然变得高昂了,他抬头望向坡顶,不看则已,一看真要吐血三升。只见安诺夕亭亭玉立的站在坡顶,而安子瑜左手掐腰右手平举大拇指指尖朝下,摇晃着小脑袋放声高歌装甲师战歌。 完蛋了,陆薄修在心中低呼一声。今日在儿子面前测底掉了链子,遭到儿子的公开鄙视,自己的形象在儿子的心中大打折扣,就算日后这臭小子不说什么,但回头肯定会传回四合院,自家那位极品老爸和老姐还不知会怎么奚落自己呢,呵呵,自己很快就会成为全家人的笑话,必须尽快翻转自己的形象。 陆薄修在心中暗道,转而又暗自窃喜,谁家的老婆孩子能比得上自家这两小只可爱?哼哼,一定要找房高亮、高航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去户外运动,叫他俩总在老子面前显摆,还得叫上慕二儿带上他女友。呵呵,慕二儿那头驴连娃还没造出来,我的儿子都能骑单车唱战歌了,呵呵----。 陆薄修一边推着车快速登上山坡,一边在心里无比得意的盘算着。他一登上坡顶安子瑜就迎上来帮他推车,他则扑通一声躺在草地上。 安子瑜把陆薄修的车子放好,回头看到陆薄修躺在草地上。于是他伸手摘下头盔放到草地上,笑眯眯的扑了上来。他重重的压在陆薄修的身上,嘴里不停的喊着‘老陆好棒,老陆威武----’,在陆薄修那瘦削的脸上吧唧吧唧的亲了几口。 陆薄修抱着儿子在草地上滚来滚去,最后把安子瑜那胖呼呼的小短腿分开骑在自己的肚子上,他看着安子瑜那两个肥嘟嘟的小脸蛋儿红彤彤的冒着热气,汗珠子还在顺着脸往下流着,心道,这小子太特么招人喜欢了。 安诺夕手里拿着一条毛巾走过来,她蹲下身给安子瑜擦汗,安子瑜乖乖的坐在陆薄修的肚子上享受着妈妈的宠爱。 安诺夕给安子瑜擦完汗把毛巾顺手仍在了陆薄修的胸膛上起身离开,安子瑜则呜嗷一声: “爸爸,我来给你擦汗。” 说着拾起毛巾便向陆薄修的脸上擦去。安子瑜擦的无比的认真,他擦干陆薄修的脸又去擦陆薄修的头发、脖子,陆薄修美滋滋的享受着这一切,他双手握着儿子胖乎乎的小腿,有种身在云里雾里的感脚。 安诺夕看了看时间说道: “都歇好了没,差不多我们就下山,到山坡下喝水吃饭,然后好好休息。” “我休歇息好了妈妈,爸爸也应该歇好了。” “嗯,好了,我也歇好了。” “既然都休息好了我们就下山。” 三个人纷纷上车开始往回骑行,由于是下坡速度比较快,安诺夕紧紧的跟在安子瑜的身边,同时在指导安子瑜掌握一些小技巧以及叮嘱安子瑜要控制速度,安子瑜很听话的放慢了速度,稳稳地下行。陆薄修紧随其后,很快他们便到了坡底他们堆放食物的地方。 陆薄修把单车放倒在草地上起身来到安子瑜面前,帮着安子瑜摘下头盔,安诺夕扔给他一条毛巾,他便给安子瑜擦汗,安子瑜抬头看着陆薄修说道: “爸爸,我要撒尿。” 陆薄修迅速的擦了擦安子瑜的脖子,满是宠溺的用毛巾抽了一下安子瑜的肩膀。 “好了,去吧。” 陆薄修看着安子瑜钻进树丛回头看向安诺夕,安诺夕已经摘下了头盔,她选了一快有树荫的地方,在往草地上铺一张很薄的台布,然后把食物一一的摆放到上面。 安诺夕双颊绯红,额头上粘着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水水的大眼睛更显清澈,美好的身材柔软而轻盈。 安诺夕的每一个动作看在陆薄修眼里都是那么的优雅脱俗,陆薄修脑海中再次升起后悔的青烟,这么好的诺夕怎么就把她给丢了呢?他狠狠的甩了甩头,朝着安诺夕走去。 安子瑜今天挑战这个山坡成功非常兴奋,他排水后跑过来搂着安诺夕的脖子耍贱,在安诺夕的脸颊上亲个不停,安诺夕笑着推开他。 “安猪猪快把裤子脱掉,短裤也要脱。” “妈妈,脱短裤干嘛呀?” “洗洗你的小屁股,都快捂嗖了吧。” “哦,是有点痒。” 安子瑜脱裤子很艰难,因为出汗裤子都黏在腿上,陆薄修走过来蹲下身帮着安子瑜将骑行裤脱了下来,看到安子瑜的屁股果然红红的。安诺夕拿着一瓶矿泉拧开盖子对陆薄修说道: “你把子瑜抱起来,就像把尿那样抱。” “好,给我大儿子把尿。” 陆薄修笑着抱起安子瑜走到草丛密集的地方,安诺夕一只手倒水一只手给安子瑜清洗小屁股,安子瑜咯咯的笑着,他伸出手摸着陆薄修精瘦的脸。 “爸爸,还挺得住吗?我可重了。” “挺得住,放心吧儿子。” 洗好后陆薄修把安子瑜放到地上,安诺夕拿出三个纸杯用保温杯的水和矿泉水兑成温的,递给安子瑜和陆薄修,可是陆薄修说道: “我想喝点凉的,这个你们喝吧。” 陆薄修说完拿过一瓶矿泉水咕咚咚的一汽儿就喝了大半瓶,安子瑜笑咪咪的看着陆薄修。 “爸爸,你的这种喝法会涨肚子的。” “没事,老爸身体棒的很。” 安子瑜接过安诺夕递给他的三明治一边细嚼慢咽,一边小口喝水,陆薄修暗暗佩服安子瑜的自控力。运动后狂吃狂喝会对身体不利,好多人都知道。但能做到的人不多,而这两小只做的非常好。 安子瑜吃饱了便笑眯眯的和安诺夕耍贱,他抱着安诺夕的脸亲呀亲,安诺夕推开他嗔怪他真烦人。于是他又去趴到陆薄修的后背上跟陆薄修贴脸,他在草地上欢快的蹦呀,跳呀,笑呀,他仍然光着小屁股。陆薄修跟只喝醉了酒的狐狸是的看着他的宝贝儿子,他心道,这臭小子还不知道害羞呢。 七十五 安诺夕把一个薄薄的小毯子铺在树荫下叫安子瑜躺到上面休息,然后拿着一个小纸盒撕开对着安子瑜的大腿根扇风。 “妈妈,今天你要是不帮我我可能还骑不上去耶。” “儿子你还没有长大,这个坡不是你这么小的孩子应该挑战的,你已经很棒了宝贝。” “妈妈,我都长大了,阿婆说我是咱们家的男人,要我好好保护你。” “是吗,阿婆什么时候说的呀?” “去年,去年你去县里卖地瓜干儿的时候阿婆跟我说的。” 安诺夕和安子瑜轻松的聊着天,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轻,渐渐的停了下来,没一会儿就听到安子瑜如小猪一样的呼噜声了。陆薄修看着安诺夕道: “诺夕,你也休息一会吧,我来看着你们。” “好吧。” 安诺夕把手里的纸壳递给陆薄修,便侧身躺在安子瑜的身边,不多时就听到安诺夕深长均匀的呼吸声。陆薄修手里拿着纸壳轻轻的给这两小只扇风,他看着这两小只,心里特别的安详,这种感觉真的太美好了,此时他想,他愿意为他们做任何事情,即便是赴汤蹈火。 两小只一觉睡了足有一个小时,安诺夕睁开眼睛看了下手表坐起来,她看到陆薄修正温柔的看着她,她感受到了陆薄修眼底的柔情,陆薄修把保温杯递给安诺夕道: “睡醒了,喝点水吧。” “谢谢,把安子瑜叫起来,我们该回家了。” 安诺夕接过水杯说道。陆薄修听到安诺夕说我们,他感到这个‘我们’很好听,他俯下身趴在安子瑜的耳边轻声道: “儿子,儿子,儿子醒醒,我们该回家了。” 安子瑜迷迷糊糊的伸手搂住了陆薄修的脖子,沙哑稚嫩的道: “爸爸,帮我穿裤子好吗。” “好的儿子,你先坐起来,睁开眼睛精神精神。” “好的,爸爸。” 安子瑜说着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坐了起来。陆薄修笑着摸了摸安子瑜的头,然后帮他穿上了裤子。 “安猪猪,站起来活动活动。” 安诺夕对安子瑜说道。安子瑜很听安诺夕的话,他走到安诺夕面前突然一个立正,然后又一个漂亮的向后转,大步走到陆薄修面前,又是一个立正,然后向后转。安子瑜就这样在安诺夕和陆薄修之间来回的走着。安子瑜调皮的小样儿看的陆薄修眉眼弯弯,陆薄修也不打扰安子瑜,他就这样双手掐腰笔挺的站着笑眯眯的看着儿子玩耍。 安诺夕只顾收拾东西,没有在意。安子瑜走着走着忽然停在陆薄修面前翘起脚伸手去够陆薄修的脖子,陆薄修俯下身把脖子伸给儿子,安子瑜嘴凑到陆薄修的耳朵小声说: “爸爸,你今天这么累屁股一定很疼,还能开车回宣城了吗?” 陆薄修稍一沉吟,微微一笑说道: “是呀,爸爸今天的确不适合开车回宣城,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那你留下来,明天再回宣城好不好。” “哦,这倒是个非常不错的好主意,可是你妈妈会同意吗儿子?” “我来想办法,但是说好了留下来,你可不许反悔哟。” “儿子,老爸绝不反悔。” 陆薄修心中暗喜道,儿子呀,老爸正求之不得怎会反悔啊。 “好,那咱俩拉钩。” 安子瑜说着伸出肉肉的小手指,陆薄修也伸出小手指,两个人的小手指钩拉在一起,安子瑜回头瞄了一眼安诺夕转过头放低了声音。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喝马尿。” 说完,安子瑜露出了得逞的笑容转身来到安诺夕面前,他一边帮着安诺夕收拾东西一边把嘴凑近安诺夕的脸说道: “妈妈,爸爸好逊哟,今天爸爸累坏了,爸爸的屁股好痛好痛,可能都不能开车回宣城了。” 安诺夕嘴角扯出一个不容发现的笑意,她仍然平静的说: “嗯,是有点可怜哈。” 安子瑜听到安诺夕如此说立刻搂住了安诺夕的脖子,肉嘟嘟的小嘴贴着安诺夕的脸颊叽咕叽咕说个不停。 陆薄修远远的看着儿子如此可爱的小模样儿乐的嘴都合不上,他想了想今天他的嘴好像就没合上过,即使屁股疼的要命。 安子瑜的唾沫星子飞了安诺夕一脸,最后终于呜嗷一声窜了起来,他在安诺夕的脸上重重的亲了几口,就雀跃着朝着陆薄修猛劲招手。 “爸爸,快过来,爸爸,妈妈同意你今天留下了,哈哈哈---” 安子瑜开心的笑声都跑调了,陆薄修满脸愉悦的大踏步走过来,安诺夕看着陆薄修说道: “你儿子说你很逊,累的都不能开车回宣城了。说服我收留你一晚,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非常愿意,多谢收留。” 安子瑜兴高采烈的开始张罗回家,安诺夕给安子瑜戴好头盔,看着安子瑜眼睛里的欢快与兴奋,安诺夕露出宠溺的笑,她拍拍安子瑜的肩膀嘱咐道: “儿子,慢点骑。” “好嘞,妈妈我今晚要像铁蛋那样睡在爸爸妈妈中间好吗。” 看着安子瑜满眼的渴望安诺夕笑着说: “嗯,随便你。” 陆薄修一听瞬间愕然,他没有想到安诺夕会同意三个人睡在一张床上,他心中暗喜没有出声,笑容一直在他脸上徜徉。 回家的路下坡较多,所以要比去快很多,三人中途只休息了一次,就到家了。回到家安诺夕便迅速的把安子瑜剥光直接按到走之前就晒着水的大澡盆子里,安子瑜躺在澡盆里直喊舒服,安诺夕冲着陆薄修说道: “我先进屋冲洗一下,你先给子瑜洗澡,然后你再冲澡好吧。” “好的诺夕,忙你的去吧,儿子就交给我好了。” 安诺夕很快冲洗完走出屋子,她手里拿着一个盆对陆薄修晃了晃说道: “陆薄修,你一会儿冲完澡用这个盆装上稍微热一点的水,再加点醋坐浴,缓解一下预防前列腺炎,热水暖瓶里有,我去阿婆家和阿婆一起做饭,你们完事后就去阿婆家哈。” “诺夕,你不歇一会儿?” “不歇了,我先走了。” 安诺夕说完径直走出了院子。陆薄修加紧了动作,一会儿就把安子瑜从水盆里拎了出来,他也不再讲究了,就用安子瑜洗过澡的水给自己简单的擦洗了一下,然后按照安诺夕说的方法坐浴。 七十六 陆薄修慢慢的坐进盆里,他的五官立刻聚到一起一副痛苦表情,但瞬间就舒展开来。刚接触到醋水的时候磨损的皮肤会刺痛奇痒,但片刻,皮肤的毛孔和毛细血管以及所有的皮肤组织就舒展开来,刺痛感便转为舒服感。 陆薄修在心中道,用醋水坐浴真的好舒服,整个臀部都得到了缓解。此刻,他的心里暖洋洋的,诺夕对自己真的很好。 陆薄修和安子瑜穿戴整齐后,安子瑜扯着陆薄修的手来到了阿婆家,阿婆和阿公无比热情的迎了出来。 “快进来,快进来,” 陆薄修和安子瑜走进屋子里,看到饭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筷,安诺夕正端菜。陆薄修和阿婆阿公寒暄了几句便迅速的来到厨房想帮安诺夕端菜,安诺夕也不客气,直接指使他端菜盛饭,阿婆却很过意不去一再催促陆薄修到屋子里休息。 “阿婆,就叫他干吧,他很喜欢干这活。” 安诺夕对着阿婆非常随意的说。 “陆薄修,你今天脸上一直都带着笑,终于有点慈眉善目了哈。” 安诺夕瞟了一眼眉开眼笑的陆薄修说道。陆薄修心里一阵苦笑,曾经的自己没有给诺夕多少好脸色,把她伤的太深了。虽然安诺夕说的这句话很幽默但他实在是笑不出来。 很快饭菜都上齐了,阿公拿出自酿的酒说道: “子瑜他爸,这酒是我自己酿的,比不了城里的,你就将就着喝两口,解解乏。” 阿公说着给陆薄修倒了满满一小杯酒。 “这酒闻着味道不错。” “子瑜他爸,这都是自家种的菜,你不要客气吃饱啊。” 阿婆笑着对陆薄修说。 “放心吧阿婆,一定会吃饱的。” 陆薄修端起酒杯浅酌了一小口,双眉一挑露出惊喜的笑容。 “阿公,您的手艺真不错,这酒好喝,很纯,用高粱酿的吧?” “对,是用高粱酿的,你可真厉害,一口就尝出来了。” “味道非常纯正,好酒。” 陆薄修说着又夹菜放到嘴里,菜里的调料很少,完全是蔬菜原始的清香味儿,清清爽爽的。 “阿婆,这菜的味道不错,很爽口。” “爸爸,袁奶奶做的菜都可好吃了,还有这个泥鳅鱼,我们都可喜欢吃了。” 安子瑜说着夹了一条泥鳅鱼放到陆薄修的碗里,陆薄修笑着加起来放进嘴里,然后不住的称赞。 “好吃,真的很好吃,是用酱炖的吧。” “是的,这叫酱泥鳅,我最喜欢吃了。” 安子瑜就像在自己的家一样,大口的吃了起来。 陆薄修和阿公聊的很投机,阿公阿婆非常朴实善良,说话也实诚,陆薄修喝光了一杯酒后又主动要了一杯。这酒非常纯,几杯酒下肚陆薄修就晕晕乎乎了。酒足饭饱后,陆薄修非得要帮着收拾碗筷,结果硬是被阿婆阿公给推出来,阿婆一再说着: “快都回去早点休息吧,累了一天了,子瑜都困了。” 安子瑜吃饱后就困了,这一天对他来说是超负荷运动,于是安诺夕便抱着安子瑜往家走,陆薄修想从安诺夕怀里接过安子瑜,安诺夕说: “你喝酒了,别摔着孩子,还是我来抱,你前面开门去。” 陆薄修听安诺夕说的有道理,自己的确是重心不稳了,于是他便迅速的晃悠到安诺夕前面给安诺夕开门。 回到家安诺夕把安子瑜放到床上,安子瑜奋力的睁开眼睛,嘟囔着: “我要睡中间,妈妈。妈妈,我今天要像铁蛋那样睡在爸爸妈妈中间------” “好的,子瑜睡中间,但是你要先坐到竹椅上去,我们好把床并上呀。” “好的妈妈。” 安子瑜说完一骨碌下了床光着小脚丫站在一边等着安诺夕和陆薄修搬床,陆薄修非常卖力气的把两张床并到一起,安子瑜眨巴着小单眼皮露出非常开心的笑容爬上床躺在了床的中间,他无比期待的看着陆薄修和安诺夕,当安诺夕和陆薄修一左一右在他的身边躺下后他便满意的闭上眼睛,转瞬间就打起了小呼噜。 由于劳累了一天安诺夕也很快进入了梦乡。陆薄修因为酒精的作用,屁股也没那么疼了,而且搂着肉肉的宝贝儿子,闻着两小只的芬芳,他的身心无比放松,所以也很快沉沉的睡去。 夜,格外寂静。朦胧间山里传来鸟的鸣叫声,鸟叫声将陆薄修从梦中惊醒,他侧耳细听,鸟的叫声在这深夜里显得有些孤寂凄凉,偶尔还会掺杂着几声犬吠,鸟鸣和犬吠在这寂静的夜空中时隐时现。 陆薄修轻轻的坐起来,他借着月光看了会儿床上睡得沉沉的安诺夕和安子瑜,又把目光投向窗外。星光灿灿,月光如水,插在栅栏上的风车在呼呼的转着,风绕过风车爬上葡萄架,葡萄架上的叶子在轻轻摆动。月光透过葡萄叶子的缝隙洒落在葡萄架下的石桌和竹椅上。 陆薄修看着此时此景生出无限感慨,这是宣城周边的一个出名的贫困县,而这个村子是这个贫困县里的特困村,这个村子也就百十来户人家,而且坐落在荒山野岭交通不便的山里。可是诺夕竟然带着他的儿子在这里生活了五年,诺夕所承受的艰辛可想而知,可是她硬是把日子过的有条不紊,在这样的贫困的条件下把他们的儿子养的不但健康而且快乐阳光,充满正能量。 更深露重凉意袭来,陆薄修给安诺夕和安子瑜拉了拉薄毯,陆薄修就这样一直一直的看着他们,直到天亮。 艳阳高照,晴空万里,陆薄修轮着锄头在安诺夕的小菜园里除草,安子瑜烂漫天真的在追赶一只溜进菜园子里的小鸡,安子瑜终于把小鸡赶出了菜园子,他来到韭菜地惊讶的对着安诺夕大声喊道: “哇塞,妈妈,妈妈快来看咱们家的韭菜长的好高好嫩可以吃了耶。” “是吗?” “是呀,妈妈,我们中午包饺子好不好?” “好呀。” “我去问问爸爸喜不喜欢吃韭菜” 陆薄修听到儿子的话,心里甭提多高兴,没想到儿子把他如此放在心上,还没等安子瑜来问就冲着安子瑜高声道: “我喜欢吃韭菜,儿子。” “哦,太好了,那我们中午就吃韭菜鸡蛋馅的饺子。” 安子瑜高兴的一跳,将胖乎乎的小身体转向安诺夕又重复了一遍。 “妈妈,爸爸喜欢吃韭菜,我们包饺子吃吧。” “好滴呀。” 安诺夕转向陆薄修冲着陆薄修大声道: “陆薄修,别干了休息一下吧,你去割韭菜,然后挑干净了哈。要快一点,马上就中午了子瑜该饿了。” 陆薄修听着安诺夕的话总感到有点别扭,说叫他休息,然后又叫他割韭菜挑干净还要快一点。这是什么逻辑,到底是叫他休息还是叫他去割韭菜? 七十七 陆薄修清笑一声快速的除了剩下的一点草,放下锄头朝着韭菜地走去。安子瑜拿着一把小刀已经在笨拙的割韭菜了,陆薄修蹲下身宠溺的拍拍安子瑜肉肉的小肩膀说道: “儿子,把刀给爸爸,爸爸割的快。” 安子瑜乖乖的把刀递给了陆薄修。 “爸爸,妈妈说要多割点韭菜,要带上阿公阿婆的。” “嗯,好的。” 陆薄修端着和安子瑜一起摘干净的韭菜走进屋子看到安诺夕在和面,天气很热,安诺夕穿了件家居裙,这条裙子陆薄修曾经看她穿过,可是现在看在眼里竟然别有一番润味。 陆薄修站在安诺夕身边闻到安诺夕身上淡淡的清香,这香气如此的熟悉。此刻,他感到这里很好,青山绿水景色宜人,田园小屋,小家的味道很是浓郁,他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浮上愉快的笑意。 很快一切准备就绪,两个人开始包饺子,陆薄修擀饺子皮安诺夕包,两个人配合的很默契,这时安诺夕小声对陆薄修说: “陆薄修你不要抬头,用眼睛的余光看门那儿。” 陆薄修眼珠转动看向门口,他的心瞬间柔软如水。就见宝贝儿子的小身体趴在门框上,左手的食指含在嘴里,小眼睛睁的大大的无比入神的看着他和安诺夕,那小神情呆萌呆萌的,无比陶醉。陆薄修轻轻的笑着别有深意的小声对安诺夕说: “他似乎很渴望你和我在一起的场景。” “喵。” 安诺夕一声细细的猫叫唤醒了安子瑜,安子瑜神情一怔咬痛了自己的手指头,他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抬起眼看着安诺夕和陆薄修,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抬腿走了进来。 “妈妈我帮你包饺子,嘻嘻。” “儿子,你会包饺子吗?” “会呀,我们吃饺子都是我和妈妈一起包的。” 安子瑜说着拿起饺子皮平放在手心然后往里放馅,陆薄修看到安子瑜包的饺子圆圆的鼓鼓的笑着道: “儿子包的饺子好胖哟。” “是吧,诺夕说我包的饺子和我长的很像,故此起名叫‘瑜氏’饺子,诺夕非常喜欢吃瑜氏饺子,从我学会包饺子开始,我包的饺子都被诺夕给吃了。” 陆薄修嘿嘿的笑着。 “好,今天我也尝尝瑜氏饺子,味道一定很不错。” “诺夕包饺子像元宝,我喜欢诺夕包的饺子,老陆你包的饺子是什么样子的呀。” “爸爸包的饺子就是你喜欢的样子。” “真的么?” 安子瑜仰起小脸满眼不可置信的神情,陆薄修轻佻眉头说道: “好,老爸就给你包两个,叫你开开眼界。” 陆薄修放下擀面杖拿起饺子皮眼睛瞄了一下安诺夕包的饺子便捏出一个像元宝的饺子,和安诺夕包的饺子形状不相上下,安子瑜惊呼一声。 “哇塞爸爸,你包的饺子和妈妈包的饺子一样呀。” 看着安子瑜兴奋的小样子,陆薄修心生感慨,一家人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幸福的。在剩下十几个饺子皮的时候,安诺夕就去煮饺子了。陆薄修和安子瑜一边包饺子一边叽叽咕咕的聊天儿。安诺夕煮好饺子对着陆薄修说道: “陆薄修,我先去给阿婆送饺子,剩下的你来煮吧。” “妈妈,我去给袁奶奶送饺子吧。” “太烫了,还是我去送吧,你在家帮你爸爸包饺子吧。” “那好吧,诺夕你要小心不要烫到手哦。” “好的,谢谢按猪猪。” “陆薄修,饺子煮好给安猪猪用冷水过一下,安猪猪吃饺子会狼吞虎咽,容易烫伤食道。” 就这一句简单的叮嘱,从此,只要吃饺子,陆薄修都会吩咐人用冷水过一下再端给安子瑜,如果在家吃饺子他会自己亲自做这件事。每每这时安子瑜都会幸福的看着他,陆薄修也无比享受安子瑜幸福的眼神。 这个周末很快就过去了,陆薄修有点依依不舍的离去。陆薄修慢慢的驶出村庄,他开的非常慢,他回味着这两天和两小只相处的每一个瞬间,最终他还是把车停了下来,他下车站在草地上回望小村庄的方向,这个小村子虽然落后贫穷,但景色秀丽,空气清新,他的两个宝贝即将离开这里了,不久他要接他们去宣城。 这两天下来他似乎被安诺夕使唤的团团转,什么休息一下吧,割点韭菜。休息一下吧,把饺子煮了。休息一下吧-----,好像安诺夕要他做的事情早就盘算好了,每一件事都衔接的恰到好处,顺理成章,陆薄修今天从睁开眼睛到现在没有一刻的闲暇,陆薄修不仅嘿嘿的低笑出声。 他在心里暗暗的道,小丫头片子尽管算计哥吧,打也行骂也行,哥从前太对不起你了,哥以后会加倍对你好的。 陆薄修的办公室里,他对面的沙发上坐着王建民,王建民手里拿着一沓资料,跟陆薄修汇报关于当年安诺夕车祸的线索: “当年的车祸查不到一点线索,那段路没有监控,当时也没有人报案,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这场车祸事故的存在。所以从这里无从查到线索。 我调查了安诺夕的人际交往,她的交往圈子非常小,她根本就不可能有能够放出这样大招的仇家。所以现在的目标还是锁定在于乐和蔡丽君两个人的身上。 当年他们俩人为你争风吃醋,闹的不可开交。于乐是交警队于队长的千金,蔡丽君是公安局长的亲侄女,两个人的势力旗鼓相当,都傲慢的目空一切。 当年安诺夕母子的出现吸引了你的目光,他们有可能一起把矛头指向了安诺夕,砸安诺夕教室打伤安诺夕的是于乐找人干的。安诺夕说于乐和蔡丽君都曾经威胁过她。 我们在调查中发现,当年有那么一小段时间于乐和蔡丽君来往密切,这件事很反常。车祸有可能是他们其中的一个人干的,也有可能是两个人合谋的,有待查证。” “我也高度怀疑蔡丽君和于乐。老王,你放手去查吧,需要我做什么你就说。我昨天去了趟分局,他们一点线索都没有查到,所以只能我们自己加大力度了。” “陆总,我的计划是打草惊蛇,引蛇出洞。” 七十八 陆薄修神情一振,询问的看向王建民。 “我这计划需要你的配合。” “好,我会全力配合,要我怎样做?” “你去找于乐,直接逼问她这件事是不是她干的。据我了解,于乐是个没有城府的人,五年前她被拘留,之后他的父亲被判刑后,她变得胆小谦卑,如今过着非常低调普通的生活。 你亲自去找她询问,她会心生惧意。如果是她干的,她应该会露出马脚。如果是她和蔡丽君合谋干的,她势必要去找蔡丽君,和蔡丽君联系,我会派人跟紧她们。” “好,于乐现在在做什么呢?” “她现在在城建局工作,是一名普通职员。两年前和一名小学老师结了婚,她和她的婆婆关系非常僵,夫妻感情也比较糟糕,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孩子。她的母亲经常生病,她多数时候都住在娘家陪她的母亲。” “没想到于乐会变得如此。” “嗯,我们已经报案,蔡丽君应该知道我们在查此事。即使是蔡丽君和于乐合谋干的,蔡丽君也不会告诉于乐我们在查这件事的,因为蔡丽君深知于乐没有城府会露出马脚。如果是蔡丽君单独干的,那么我们就还要多费一些周章。” “好,我去找于乐。” 陆薄修果断的说道。王建民和陆薄修商讨完对策便起身离去。 陆薄修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陷入沉思。 在自己小的时候,也不知有多小就开始不满老爸的严厉管教,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和老爸暗暗较劲抵抗。老爸叫他往东他就一定会往西,气得老爸撸起胳膊就要揍他。每每这时他就会像泥鳅鱼一样滴溜钻到他的保护伞爷爷奶奶的身后,结果老爸只能无奈的掐着腰对爷爷奶奶身后的他吹胡子瞪眼。 但有时老爸还是不会放过他,老爸会在他放学的时候去学校门口等他,然后把他带到一个没人地儿严厉教育如有抵抗就实行武力教育。以至后来陆薄修每每淘气后放学都会小心翼翼的观察学校门口是否有老爸的车,只要见到老爸的车他就立刻掉头就逃,如无法逃脱他就会用门卫的电话往家里打电话搬救兵。 爷爷接到电话就会火速赶到学校救援,气得老爸干瞪眼。看到老爸吃瘪的样子陆薄修总是会非常开心,他就这样在跟老爸玩猫做老鼠的游戏中长大。后来爷爷奶奶年事已高也已无力护佑的了他了,他也已经读初中了,而且和老爸一样高了,他认为他已经有实力对抗老爸,所以他决定结束跟老爸的猫捉老鼠的游戏,公然跟老爸对抗。 长大了的陆薄修就更难管教了,于是他被大人们说成是叛逆期。陆德福对儿子深感头疼,他曾经无无奈的说,这小子的叛逆期来的也太早了点儿。再后来常说,这小子的叛逆期也太长了,什么时候能完呢。陆薄修听到后在心中偷笑,老头儿,你儿子从来就没有什么叛逆期,你儿子就是看不惯你的那副高高在上大呼小叫的样子。 陆德福是真的治不了他,但老妈完全可以治服他。老妈不打他也不骂他,老妈就在平时的生活中随意跟他讲道理,偶尔遇到他作祸了,老妈就会郑重的找他谈话,老妈的话总是叫他无话可说。 但是有些时候,明明和老妈都聊的好好了的事情,却被老爸横插一杠给破坏了,老爸总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呼号一通,结果不但不起作用连刘桂云对儿子做的思想工作都跟着付诸东流了。刘桂云对陆薄修说: “儿子,咱们俩不是都说好了吗?你怎么失信了呀?” 陆薄修一脸歉意的对老妈说: “妈,不是我不守信,是你家你男人乱管。你看他,总是对我大呼小叫的,我就看不惯他的那副样子。多亏他的工作忙经常会好几天不回家,不然我就得被他管成木偶了。” “儿子,你爸对你的教育方法的确不是很合适,但是你爸都是为了你好呀?” “妈,我知道,道理我也都懂,可是我就想和他对着干,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上学期那次中考排名倒第十就是因为我爸叫我拿回个好成绩,所以我把会答的题也都故意做错考了个倒数第十。” “儿子,他是你爸爸,你要改变一下对他的态度。” “我也想改,可是,我一听到他没好气的叫喊声我想改的心思就飞走了,没办法。” 陆薄修把脸凑近刘桂云调皮的道: “妈,我有个好主意你听不听。” “什么好主意?” “妈,您应该先把你男人教育好,您把他教育好了我就自然好了。” 刘桂云被陆薄修的主意逗了了,她笑着夸张的点头道: “嗯,这是个非常不错的好主意。” 刘桂云把陆薄修说的话告诉了陆德福,陆德福噗嗤就喷了。 “这个小兔崽子,自己整天淘气竟然把责任都推到老子身上了啊。” “老陆,人家儿子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你真要改变一下对儿子的态度---” 刘桂云循循善诱的给陆德福作了一番思想工作,陆德福对陆薄修的态度还真就有所改善,而陆薄修自然履行对老妈说的承诺,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建筑学院。 陆薄修大学毕业后拒绝机关的工作,选择创业,他接手了一个小建筑队,所以非常忙,经常不回家吃饭,常常会喝的醉醺醺的回家。陆德福看不惯陆薄修的这种做派,所以又开始对他展开强制性的教育,不能这样做不能那样做,故而又激起了陆薄修反感,于是父子俩的关系又处在紧张状态。 陆薄修不喜听自家老子的那些大道理,于是他对自家老子的谆谆教导不肖一顾,他一如既往的过着天马行空逍遥自在的生活。有时陆德福气得要动手揍他,他要么不肖的跑走一连好几天不回家,要么死死的抓住陆德福的胳膊,把脸贴近陆德福的脸嬉笑着说,家长大人,您已经老了,不可再任性了哈,轻轻说话不费力,好好说话不伤身。然后松开陆德福迅速跳开,陆德福也追不上他,只能骂他几句找回点当老子的面子。 陆薄修比较有个性,所以也比较吸引女孩子,当他干出一番成绩后,他的身边便围上了更多的女孩。陆薄修后来他发现这些女孩都无比拜金,陆薄修潜意识里坚定了钱才是万能的,所以他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到拼搏事业上,追逐利益和成功才是最刺激最开心的事。而在感情上一副信马由缰的浪荡公子哥的作风。 当年偶遇曾经追求无果的初恋蔡丽君,他是真的付注了真情的,他为蔡丽君收了心,赶走了身边的莺莺燕燕,并且和安诺夕离了婚。他想立地成佛,甘愿和蔡丽君相守白头,他对蔡丽君可谓用情至深。 可是在陆薄修最落魄的时候蔡丽君却弃他而去,而在他东山再起后蔡丽君又出现在他的面前。虽然蔡丽君对失联一年的解释合情合理天衣无缝,但陆薄修已经不再相信她了。 陆薄修在经历了那次破产之后,再次总结出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围绕在他身边的女孩也都非常现实,只要你肯给钱,什么都好说。于是他对爱情彻底的失去了信心,他不再相信爱情。 陆薄修在感情上是一副瑕疵必报的做派,当年蔡丽君再次找到他时,他想,既然你蔡丽君自己送上门来,那么就陪你玩儿玩儿了。于是,陆薄修赴蔡丽君的约,同时还和于乐暧昧不清,但他不和她们俩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当他的荷尔蒙飙升时,他会在大学找一些女孩来解决他的生理需要,他的豪车经常会明晃晃的停在各大院校的门前。 陆薄修本想玩够了之后就把于乐娶回家给他生个孩子,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可是,没想到在慕振东的健身会所遇到了失踪一年多的安诺夕。 再遇安诺夕,他则被安诺夕的才艺一次次惊艳了。安诺夕云淡风轻的谈吐,潋滟的剑道,帅气的骑术深深的吸引着他。之后又发现了儿子安子瑜的存在,于是陆薄修决定追回安诺夕,没想到这给安诺夕带来了杀身之祸。 安诺夕和安子瑜失踪的这5年多,陆薄修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这母子,他遣人在安诺夕的老屋和花园小区的房子守着。陆薄修想安诺夕不可能不回到这里,他静静的等着,可是一等就是5年多。在这期间陆薄修曾多次去房产局查询这两处房产是否有变动,因为如果安诺夕变卖房子的话必然要到房产局过户的,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还是等到了。 回想当年刚接触安诺夕时,他便对安诺夕清澈见底的眼睛产生了好感,他没有看到过如此干净的眼神。 当年安诺夕对他非常依恋,每每去接她,她都会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站在他车子边等着他为她开车门,嘴里不停的问‘薄修哥哥我们去哪吃饭,薄修哥哥我去哪里-----’,她和自己走在一起时总是抱着他的胳膊,她总会扬起小脸看着自己盈盈地笑,眼里满是崇拜与爱恋。 陆薄修想到这里嘴角不自觉的扯出一个温柔的笑。陆薄修很清楚想追回安诺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明白安诺夕跟他的接触完全都是为了儿子安子瑜,但他有信心,他会潜移默化的把自己变成安诺夕的丈夫的,安诺夕今生今世只能是他陆薄修的老婆。 想到此,陆薄修振奋了精神对着自己说了声加油!便开始浏览秘书发给他明天会面美国萧氏企业的ceo的资料。 萧氏企业是一个非常有名的庞大的跨国企业,他的经营涉足了众多领域众多国家。陆薄修和萧氏已经合作过一次,双方都很满意。这次萧氏找到陆薄修,想翻盖宣城最繁华商业中心的商业大厦,上次合作是和萧遥达成的,可这次来的是萧氏的ceo萧钰,萧遥的妹妹。 萧钰今天下午就抵达宣城,明天将去商业中心视察。 七十九 第二天上午十点十分,陆薄修和萧钰以及主管市长等一行人来到中心商业大厦,陆薄修一身正装,气质英气干练。他陪同的萧钰梳着精致的短发,白皙的脸颊,高挑的身材,一身阿玛尼的品牌套装,脚上蹬着一双半高跟鞋,非常靓丽霸气,她浑身上下散发着得天独厚的优越气质,她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美女精英。 萧钰在陆薄修和几位**领导的陪同下缓缓的朝着商业大厦走来。这时,一台无比拉风的越野奔驰g65 amg 6.0t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吸引众人的不是这台车几百万的价格,而是这是一台全地形越野车,它不属于普通的越野迷,它属于专业玩车的人。如果在山顶险峰看到它,你不用奇怪,因为那才是它一贯的位置所在。开着它伫立在顶峰,你能真正感受到什么是‘王者归来’。 这样一台车开到人群聚集的市中心实在是太扎眼了。陆薄修看着这台车暗自揣测,能够驾驭这台车的人一定是个超级赛车手级别的人物,但本市赛车之王雷雨五年前神秘消隐了,而其他几个知名赛车手都没有买这台车的经济实力,难道是雷雨又复出了吗? 这台车就在陆薄修他们前面不远处的停车位稳稳的停下,车门打开,从驾驶座位上下来的竟然是一个高挑俏丽的女子。这个女子穿着一件及膝的淡青色连衣裙,腰间系着一条腰带,她的头发在脑后随意的梳着一个马尾,脚上一双半高跟的瓢鞋,一副清清爽爽,云淡风轻的样子。这女人和这女人的穿戴和这台超级酷、毙、拽的越野车根本没有丝毫搭调的地儿。 陆薄修一看到这女人立刻两眼发直,嘴巴张成o形正愣了足有5秒钟,继而他那张坚硬的老脸浮上宠溺的笑容。没错,这个女人正是他一周未见的安诺夕,陆薄修笑着无奈的摇摇头。 安诺夕再一次彻底惊艳了陆薄修,同时也吸引了众人的眼球。安诺夕下车之后,副驾的门也被打开,就见安子瑜跳下车欢快的跑到安诺夕面前,安诺夕伸出左手牵过安子瑜的小手,然后微向后侧身,右手微抬按了遥控器,见车门已锁便转身朝着大厦入口款款走来。 陆薄修的心跳加速,他心里美滋滋的激动着。来到这样繁华的地方安子瑜的小眼睛又有点不够用了,他转动着小脑袋四处观望着,他忽然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安子瑜兴奋的拽了拽安诺夕的手。 “妈妈,爸爸在那边。” 安子瑜说着便甩开安诺夕的手,嘴里兴奋的喊着爸爸,迈着小短腿跑向陆薄修。陆薄修也朝着儿子的快走了几步伸手捞起安子瑜,安子瑜双腿盘在陆薄修的腰上,双手抱住陆薄修的脸重重的亲了几口,。 “爸爸,我都想你了,你怎么在这里?” “爸爸在工作,宝贝。” 陆薄修说着在安子瑜胖乎乎的脸上亲了几口。 “夕夕!夕夕!----” 这时就见萧钰无比惊喜的快步走到安诺夕面前,安诺夕茫然的看着萧钰,她似乎在记忆里搜寻着眼前的萧钰,萧钰伸手握住安诺夕的手。 “夕夕,夕夕你怎么了?不记得我了么?” “不好意思,看着你好眼熟。” 安诺夕仍然轻蹙着眉头在记忆里搜索着。 “我是阿钰呀,我们是最要好的闺蜜也是中学同学,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阿钰!” “对呀,我是阿钰呀夕夕。” 安诺夕似乎搜寻到了一点记忆,她冲着萧钰微微的点了点头,口中轻轻的重复着萧钰的名字。 “阿钰!哦!阿钰。” 安诺夕一副稍稍恍然的样子,她握紧了萧钰的手露出温润的笑。 “阿钰呀,有点记起来了,但是还是有些不是很清楚。不好意思阿钰,跟你说我生了一场病,发高烧,昏睡了近一周,病好之后就忘记了好多事和人,中学时期的事情基本都忘记了,不过对阿钰真的有点印象。” “是这样呀,夕夕,你好漂亮。” “阿钰你更漂亮。” 这时安子瑜从陆薄修的身上下来,陆薄修扯着安子瑜的手看向萧钰和安诺夕。安诺夕笑着拉过安子瑜对萧钰说道: “阿钰,这是我的儿子,安子瑜。” “哦,好可爱的小家伙。” “美女阿姨好。” 安子瑜笑眯眯的看着萧钰,都没有用安诺夕介绍就开口叫人。安诺夕微低下头微调眉梢笑看安子瑜,安子瑜也调皮的仰着小脸儿笑眯眯的看着安诺夕。 “阿钰,我儿子第一次看到你这样的大美女,瞧他多开心。” 萧钰看着安子瑜萌萌的小样儿,非常愉快的蹲下身微笑着对安子瑜道。 “小帅哥,美女阿姨去你家做客好不好呀?” “好的呀,我会包饺子。” “好呀,那就吃你包的饺子好拉,拉钩。” 萧钰冲着安子瑜伸出小手指,安子瑜一边伸出小手指一边说道: “美女阿姨,不拉钩也没关系,我是男人绝不会失言的。” “哇,原来是个小小男子汉呀。” “是呀,我是男子汉,我家诺夕就要我来保护。” 安子瑜非常认真的说道。 “你真棒。” “美女阿姨喜欢吃什么馅的饺子,告诉我,我好准备” 安子瑜一副一家之主的架势。 “我就喜欢吃你喜欢吃的那种馅的饺子。” “韭菜鸡蛋馅,阿姨你怎么会知道呀?” “我会算,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了。” “哇塞,阿姨你好厉害呃。” 安子瑜一副无比崇拜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安诺夕看了看陪同的那些人又看了看萧钰和陆薄修说道: “阿钰,不打扰你们了,我们交换一下联系方式,等你忙完了约我,我们好好叙叙旧好吧。” “好的,夕夕。” 安诺夕记下了萧钰的电话号码顺手拨了过去,萧钰将号码存起来,萧钰没有给安诺夕名片,她担心安诺夕看了她现在的职位会疏远她。 “阿姨拜拜。” “拜拜” 安诺夕说完拉起安子瑜的手转身离开,看着这两小只的背影陆薄修心中升起一股自豪的青烟。 萧钰站在落地窗前,双手抱着双肩。这是宣城最豪华的酒店套房,在这里可以将宣城的美丽风光尽收眼底。此时萧钰并没有欣赏脚下的风景而是在想安诺夕。 八十 安诺夕是萧钰在中学时代最要好的闺蜜,当时,安诺夕的爸爸在监狱服刑,安诺夕遭到同学鄙弃,她经常孤零零的一个人独来独往。即便如此,安诺夕的脸上仍然洋溢着笑容,她总是云淡风轻的,充满了阳光和朝气。 有时候会有同学结伙欺负安诺夕,因为单打独斗她们打不过安诺夕。安诺夕都尽量躲闪,有时躲不过去了,就会被几个学生按在地下打一顿,但她从来都不会去老师哪里告状,第二天会照常背着书包,仰着被打青了的小脸儿去上学,完全忽视同学的指指点点。 萧钰很看不惯那些欺负安诺夕的同学,于是她就帮着安诺夕,后来她们就成了好朋友。她们在一起几乎不分彼此,她们在一起玩的很开心。 后来萧钰的四叔知道了这件事情,他叫萧钰把安诺夕带回家过中秋节。萧钰的四叔长的高高的,帅帅的。他很喜欢安诺夕对安诺夕也非常好,安诺夕也很喜欢萧钰的四叔,萧钰的四叔对安诺夕说: ‘夕夕,四叔经常出差不在家,你就跟阿钰住在这里吧,这里有保姆照顾,你和阿钰俩也是个伴。’ 之后萧钰一放学就拉着安诺夕回家,那时,她们就像一对孪生姐妹一样。萧钰的四叔有空的时候会带着她们去登山,去公园玩儿,给他们买冰激凌,带着她们去吃好吃的。 当时安诺夕对英语提不起兴趣,于是四叔就抱着吉他给她们唱了一首英文歌曲《昨日重现》。这是一首名曲,节奏优美加上四叔醇厚磁性的声音愈发好听,安诺夕瞬间便被这首英文歌迷住,于是她便开始发奋学习英文,那段时光真的好愉快。 后来萧钰被四叔转回美国读书,不得不和安诺夕分开。萧钰曾经跟四叔说要带上安诺夕去美国,四叔同意了。可是安诺夕却说什么也不肯,她说她要等爸爸,他说她的爸爸没有犯罪,她说她的爸爸是好人,她说她会在槟城等萧钰,她说她长大之后会去美国看萧钰。就这样她们分开了。 萧钰大学毕业后真的回到槟城找安诺夕,可是,她没有找到安诺夕。听人说,安诺夕很不检点,小小年纪就和人搞不正当的男女关心,后来被人抛弃,疯掉了。后来她的爸爸出狱带着她四处看病,不知去了哪里,她再也没有在槟城出现过。 萧钰当时无比心痛,她不相信安诺夕会堕落,她想一定是有人欺负了安诺夕,她绝对相信安诺夕的人品,因为安诺夕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都是阳光的,充满了正能量的气息。 今天见到安诺夕她真的是无比震惊,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她拉着安诺夕的手,看到安诺夕那像湖水一样清澈的眼睛时,才相信这是真的。 可是安诺夕似乎把她给忘记了,安诺夕那迷茫的眼神表明她是在她的脑海里奋力的搜索自己,看来在她离开槟城后安诺夕真的发生了什么。 肖钰感到有些疲惫她转身走向沙发,她躺靠在沙发上划开手机就看到一条消息。 “姐姐,我昨天又被你四叔修理了,嗨!没妈的孩子是棵草,呜呜。姐姐,快点回来吧。” 萧钰看着这条消息轻轻的笑了,这条消息是她的弟弟发来的,他的弟弟萧飞是她四叔的儿子,今年十五岁。萧钰很喜欢这个调皮的弟弟,她是看着这个弟弟长大的。十五年前,四叔抱回一个小男孩,把她和哥哥萧遥叫到跟前,对他们说,这是你们的弟弟,从此,萧飞就走进了他们的世界里。 萧飞小时候肉肉的,长的特别漂亮,她给他换尿布,给她喂奶瓶,抱着他玩儿。她特别喜欢亲他肉肉的小脸蛋,她经常和哥哥萧遥因为抢着抱萧飞吵架。 有一次两人争抢萧飞时因为用力过大把萧飞的头撞到了墙上,萧飞的额头被撞出一个大包,萧飞当场就大哭起来,萧钰也被吓哭了。但是四叔回来并没有责怪他们,但萧钰自己在心里结下了个结,从此有一段时间萧钰不再抱萧飞,她只在旁边静静的看,有时候伸手摸萧飞的小脚丫。 四叔几次叫她抱抱弟弟,她却不由自主的都拒绝了。后来在一个周末,四叔一早就把她敲醒了,说是保姆请假了,没人照看弟弟叫她看一天弟弟,便去公司了。 后来她知道四叔是故意把弟弟扔给她,因为照看萧飞的保姆就有四个,怎么可能都请假了呢,四叔是要解开她心中的那个结。 这个办法非常有效,这一整天她给萧飞冲奶,换衣服,哄萧飞睡觉,和萧飞游戏,尽情的抱着萧飞,尽情的亲吻萧飞的小脸,闻着萧飞身上的奶香,这一天她过的无比开心。从此以后经常会听到四叔喊‘钰儿写完作业了吗?写完作业看会儿弟弟;钰儿弟弟在找姐姐呢,钰儿---。’ 萧钰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四叔对她和萧遥视如己出,当年爸爸在戒毒,妈妈一直陪着爸爸,所以她和逍遥都由四叔照顾。萧钰和萧遥同岁,因为她们是双胞胎。 萧氏是黑道起家的,萧钰的太爷爷打下了基业,萧钰的爷爷把它做的很大,到了萧钰爸爸萧佰川的手上,萧佰川毅然决定把祖业洗白,要光明正大的经营实体。 萧佰川是哈佛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萧钰的爷爷对萧佰川很是器重。萧佰川充分发挥着他的聪明才智把偌大的黑势力一步步的变成合法的公司,创建了萧氏。 但是,萧钰爷爷大老婆生的两个儿子嫉妒萧佰川的聪明智慧,他们想尽办法想把萧氏从萧百川手中夺过来。他们表面对萧佰川言听计从,实则暗中使坏。萧佰川对那两个哥哥疏于防范,结果中了他们的圈套,被他们指使人注射了大量的毒品,萧佰川差点变成植物人。 看着萧佰川昏迷不醒,萧钰的妈妈冷香凝便把在英国读书的萧佰强叫了回来,萧佰强看到哥哥被害的生不如死的样子心痛至极。萧百川在萧百强的心中是兄如父,母亲去世后他便跟着哥哥萧百川相依为命。 八十一 萧佰强的母亲是萧百强的父亲强占的,在萧佰强六岁的时候就抑郁而终了。母亲去世后,萧百强的父亲就把他和哥哥带回主宅交给他的大老婆抚养。他们的父亲很少回来主宅,萧百强和哥哥基本见不到父亲。 而萧百强的这个继母不是个善人,心肠很是恶毒,她视萧百强兄弟为眼中钉。她把萧百川送去住校,而六岁的萧百强在家经常被锁在房间里挨饿。 一次他被推到水池里差点被淹死。萧百川知道后便找到他们的父亲硬是要了一所房子把萧百强接了出来。但生活费还是由继母管理,他们的继母根本不给他们生活费,从此萧佰川便一边上学一边打工养弟弟。 当年萧百强接到嫂子冷香凝的电话迅速赶回家,看到哥哥被害的生不如死的样子,他毅然决定终止学业接手哥哥的事业,他要查到害哥哥的人为哥哥报仇,当时萧佰强还有半年就博士毕业了。 因为有哥哥的前车之鉴,萧佰强不会轻易的相信任何人。他开始暗中调查公司的每一位高层,而表面表现的很弱,任凭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和几个高层拿捏摆布,实则在小心应对韬光养晦。 萧百强在暗中笼络人脉,萧佰川虽然病倒,但他的人格魅力依然屹立着,背叛他的人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还是忠诚于萧佰川的,有这些人的鼎力相助萧佰强便硬生生撑起了萧氏。 萧佰强经过一年的时间测底摸清了那几个高层和那两个哥哥的底细,以及他们违规私自转走萧氏资金等罪责。他采取了分裂战术,使那哥俩反目,自相残杀,在那哥俩斗的两败俱伤的时候,萧百强挺身而出,一举将那哥俩严惩之后踢出萧氏。 当年萧佰强刚刚接手公司,公司虽然已经洗白步入正轨,但还不是很稳固,各种势力虎视眈眈风起云涌。为了萧遥和萧钰的安全萧佰强把萧钰藏到中国的槟城读书,把萧遥藏到**读书,直到萧钰读初三萧百强才把她和她的哥哥萧遥接回美国,因为这时萧氏内部局势已经稳固。 但是萧佰川的身体依然虚弱,他多数时间住在疗养院,他身边的医护人员都是萧百强亲选的顶级技术人员,冷香凝一直不离左右。所以,即使萧钰和哥哥萧遥回到美国也还是由四叔萧百强照顾。 萧钰和萧遥大学毕业后就被萧百强召回自家公司。萧百强尽心尽力的培养萧钰和萧遥,萧百强在萧遥的身上下了更大功夫,萧遥是他培养的接班人。 萧遥非常聪明,没多久就可以独挡一面了,于是萧百强便循序渐进的开始放手,公司的大多数事情都让萧遥和萧钰做决定。而萧遥是个有独特性格的人,他对家族企业不感兴趣,他要独立创业,而萧百强硬是把他拴在公司,不肯放他自由,为此叔侄俩经常发生口角。 萧钰工作非常认真,尽量多做事情,为的是想让萧百强轻松一点。她很心疼四叔,因为四叔的大床这十五年来一直都是空着的,四叔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这个家族事业上。外界传闻四叔有很多女人,但从未见他带回家过女人。 萧钰看着手机露出温柔的笑,她看了时间,萧飞应该起床了,于是他给萧飞拨了个电话。 “喂,钰儿。” 电话里传来萧百强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 “四叔,早上好。” “好?你不在家我怎么好的起来?你弟连作业都不做,我还得起早看着他写作业,真是不让我省心。” “四叔,能看儿子写作业可是人生的一大乐趣,您可要好好珍惜了,过了这一季可就没有了,嘻嘻。” “嗯嗯,钰儿说的没错,我要抓紧时间多修理你弟几顿,过了这一季可就没有了,呵呵。” “姐姐,你跟爹地说什么了?为嘛要修理我呀?不要总修理我,因为昨天爹地修理我我才忘了写作业的,你们这是家暴,我强烈提出抗议。” 萧钰听见电话里传来了萧飞急溜溜的声音,看来电话被萧飞给抢去了。 “哈哈小屁孩,不想被修理就要好好表现,等我回去给你带礼物哈。” “好的姐姐,早点回来,我都想你了,我去上学了,拜拜。” 萧飞说完把电话还给萧佰强跑掉了。 “呵呵,这小子昨天晚饭的时候就问姐姐那天回来,你到了那边怎么样?” “我这边一切都很顺利。哦,四叔,我今天遇到我的闺蜜了。” 萧钰的声音透露着小雀跃,对面传来萧佰强慵懒沙哑的声音。 “哦,那个闺蜜啊,能叫我家的公主这么高兴。” “四叔你还记得我在槟城的同学安诺夕吗?” “------” 萧佰强沉默。 “就是她妈妈过世了她爸爸在监狱,孤苦伶仃的,好多同学都嫌弃她爸爸在监狱不搭理的那个同学,经常住在咱们家,你总是叫她夕夕的那个女孩。” “哦,你是说和你非常好的那个叫夕夕的女孩啊,我记得,你是怎么找到她的啊?” “我今天在商业大厦和她偶遇的。” “哦,她还好吗?” “看样子挺不错的,她开着奔驰g65 amg 6.0t,带着她的儿子。我已经和她交换了联系方式,其他的没时间细问,等我忙完这两天找她聚聚。” “好啊,钰儿,你刚刚结束一段感情要调整好心态,既然遇到同学了就在宣城多玩几天吧,不要太拼,注意身体,要保证睡眠。” “我会处理好这段感情的,放心吧四叔,您也多保重。” 萧佰强放下手机,身体靠向椅背闭上眼睛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个画面。萧佰强站在阳台上望着小区的入口,一个小巧的身影准时出现在小区门口,那纤细的小身体包裹在肥大的校服里,后背背着沉重的双肩大书包。她仰着小脸望向阳台,当她看到萧佰强时,小脸立刻露出了欢喜的笑容,她张开细细的双臂向他跑来,嘴里欢快的喊着: “四叔---四叔------。” 萧佰强轻轻的摇了摇头,睁开眼睛发了一会呆,起身下楼。 八十二 陆薄修哼着小曲儿一路飙到‘修安’商务会所,陆薄修今天真是美开花了,本来盼望着今晚能见到安子瑜和安诺夕,可是没有想到白天就遇上了,而且安诺夕开着拉风的g65 amg 越野赛车,这两小只一下车就吸引了众人的眼球,陆薄修突然发现自己的虚荣心如此强烈。 修安商务会所是陆薄修在安诺夕和安子瑜失踪后建筑的,也是宣城最豪华的会所之一,这是陆薄修亲自设计的,外形独特内部是最先进的设施,总共十七层。他用他和安诺夕的名字做了这个会所的名字修安会所。宣城的大多数商务会谈几乎都在这里进行。 明天是安子瑜上学第一天,陆薄修征求了安诺夕的意见,要给安子瑜庆祝一下,安诺夕欣然同意,于是陆薄修就把会所的地址发给安诺夕,安诺夕带着安子瑜提前到达。 安子瑜第一次来到这样豪华的地方,他的小眼睛不够用了,来到包间便开始这是什么,那是做什么用的问个不休。 陆薄修踩着轻快的步子精神抖擞的来到修安会所,安子瑜看到陆薄修立刻跳了起来。 “爸爸。” “哦!宝贝儿。” 陆薄修伸手捞起安子瑜迫不及待的在安子瑜肉肉的小脸儿上狠狠的亲了两口。安子瑜搂着陆薄修的脖子兴奋的直扭,陆薄修一只大手抱着安子瑜另一只手在安子瑜的屁股上用力的拍了两下,宠溺的道: “臭小子。” “你家的臭小子问题可真多,你还真得抽出点时间给他科普科普。” “好的,没问题,诺夕点菜了吗?” “嗯,我们点了两菜一汤,你看看再来点什么?” “好。” 陆薄修看了安诺夕和安子瑜点的菜又加了几道菜。 “陆薄修,你今天晚上还有应酬吗?” “没有,今天晚上我就陪你们。” “哦,你们父子单独相处的机会不多,今天晚上就叫子瑜跟你回别墅吧,明天早晨送他去学校。爸说了,从明天开始由他来接子瑜放学,一直到周五子瑜都要由他来接送。” “这老头儿可真够霸道的啊。” “所以,近期内你只有这一个晚上可以单独和子瑜待在一起,好好珍惜吧。” “好的。诺夕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到宣城来?” “不知道,我不能扔下那些孩子不管,我要等到有人去支教接替我的时候才能回来。” “好吧。” 陆薄修注视了安诺夕片刻说道: “诺夕,学校的房子太破旧了,我想把学校翻盖一下,让孩子们拥有一个好的学习环境。” “哦!这个想法太好了。” 安诺夕眼睛一亮,露出惊喜愉快的笑容。这是和她和陆薄修重逢以来第一次这样正眼看他,陆薄修的心里涌上了一点小得意。 菜上齐了,陆薄修吩咐服务员不用在这里候着,需要的时候会叫他们,服务员礼貌的微笑着离开,并轻轻的带上门。 陆薄修转过头看到安子瑜那呆萌的表情。 “妈妈,这是菜吗?” “是呀,这就是我们点的菜呀。” “太好看了,和图片上的一模一样,妈妈我们不要吃了好吗?” 安诺夕笑着看着安子瑜惊讶的小样笑道: “猪猪,在不同的环境要有不同的理念,我们在村子里能吃饱就算很好了。可是在这里,你的爸爸有很多很多的钱,所以吃的食物就不但能果腹还要好看,还要味道鲜美,这就是所说的色、香、味俱全。” “妈妈,我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可是我还是舍不得吃。” 看着安子瑜惊讶的小样儿,陆薄修笑着夹了一块黄唇鱼放到安子瑜的盘子里。 “宝贝快吃吧,以后爸爸会带你吃好多好吃的。” 安子瑜夹起陆薄修送到他盘子里的鱼放到嘴里,立刻睁圆了眼睛无比惊讶的看向安诺夕。 “妈妈,好美味呃。” 安子瑜的声音惊喜的有些发颤,他迅速夹起一小块鱼送到安诺夕的嘴里,安诺夕微笑着说道: “嗯,真不错,真的很好吃。” 陆薄修看到儿子的反应生出惊讶,一个还不满六岁的孩子面对叫人流口水的绝世美味的第一反应是立刻夹起美味送到妈妈口中而不是如大多数孩子那样只顾自己吃。美食充分挑战了安子瑜的味蕾,他像只小老虎似的呼隆呼隆的大口大口的吃着美食,他的小腮帮子塞的鼓鼓的,他每吃一道新菜都会对安诺夕说: “妈妈,这道菜好好吃,你快吃。” 陆薄修嘴角噙着笑意看着母子俩,儿子的小表情无比满足和幸福,他跟着安诺夕在艰苦的生存环境下相依为命,他们是这时间感情最深厚的母子。他们虽然贫穷但她们更加热爱生活,更加懂得珍惜美好的事物,更加懂得人情冷暖,这就是人间本该有的温度,她们传递给陆薄修的是温暖、心安,此刻,陆薄修感到无比宁静。 安诺夕看到陆薄修只是拿着筷子看着她们吃,她对陆薄修笑道: “子瑜长这么大第一次吃到这么精美的食物,我也好多年都没有吃到这样的菜了。” 陆薄修立刻媚笑道: “诺夕,以后我会带着你们去吃更好吃的食物,把世界上的美味吃个遍。” “你还是带着你儿子去吧,我就不去了,我还是最喜欢妈做的三鲜馅包子。” 安子瑜吃着吃着突然停顿了下来,他看看陆薄修又看看这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转向安诺夕说道: “妈妈,这么多好吃的菜要是袁爷爷、袁奶奶、舅舅、舅妈和铁蛋也来吃就好了。” “是呀,有机会我们请他们来吃,今天你先吃好吗。” “好的妈妈。” 陆薄修伸手摸了摸安子瑜的头。 “这小子挺重情义的,吃顿饭都不忘阿公阿婆他们。” “嗯,子瑜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 “妈妈说一家人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和铁蛋儿是一家人,所以有好吃的要一起吃。” 安子瑜一边往嘴里塞食物一边说。 “宝贝,慢点吃。诺夕吃这个,这是这里的特色菜。” 陆薄修给安诺夕夹菜,安诺夕也不拒绝,这画面很暖心。陆薄修看着这两小只,心里被幸福填的满满的。 “子瑜,差不多了吧,再吃你就真的变成小猪了。” 安诺夕看着安子瑜笑着说道: “嗯,我再吃一只虾就好,妈妈。” “好的,吃完站起来消化消化。” 看着母子俩都吃饱了,陆薄修对安诺夕说道: “诺夕,这里是我三年前建筑的,我带你们俩去熟悉一下,看看我的办公室?” “你还是带子瑜去吧,子瑜看那儿都新鲜,有很多的问题,你要把耐心准备好。” “好的,儿子,走,爸爸带你去参观一下爸爸的办公室。” “爸爸,你在这里还有办公室呀。” “是啊,这整座楼都是爸爸的,而且爸爸不止这一个办公室。” “啊!” 安子瑜被惊的站在哪里一动不动,看着一脸惊愕的儿子,陆薄修笑着牵起儿子的手走出包间。 陆薄修的脊背挺的比平时还要直,脸上挂着得意愉快的微笑,一路上他细心的回答安子瑜一个又一个的问题,遇到熟人他会自豪的介绍这是我儿子。大家惊讶陆薄修的儿子也长着和陆薄修一模一样的一字眉和小单眼皮之余,更惊讶陆薄修会有如此和善慈爱的表情。 半小时后陆薄修带着安子瑜回到包间,安子瑜兴奋的和安诺夕说: “妈妈,爸爸的办公室好大好漂亮。” “漂亮吧,你想要一个不。” 安诺夕把头贴近安子瑜神秘的说道。 “嘿嘿-----” 安子瑜眯起眼睛嘿嘿的笑而不答。 “如果你想要这样的生活你就要比别人付出更多辛苦,别人睡觉的时候你要努力学习或工作,有关这方面的经验你还是要虚心向你爸爸讨教。” “呃,好的。” 安子瑜非常愉快的说道。 八十三 安诺夕微笑着对安子瑜说道: “儿子,一会儿你和你爸爸回家,明天放学之后爷爷会来接你,直到周五,周五我会带着铁蛋去学校接你,你和铁蛋合计一下想吃什么我就带着你俩去吃,然后我们回妈妈家,周六和周天我会带着你和铁蛋坐公交车,我们要把宣城的公交路线尽量都坐一遍,这样你和铁蛋就会对宣城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知道了妈妈。” “还有,你直接就读三年级,所以你的同学们基本上都大你三四岁,你和他们相处不一定会和谐。还有,你是在村子里长大的孩子,村子里长大的孩子和城里长大的孩子会有很多的不一样,所以你会遇到很多的问题和麻烦,你尽量自己解决,如果解遇到决不了的事情要和爸爸说或者跟爷爷、奶奶、姑姑还有姐姐说,听听他们的看法,然后你在自己决定怎样把事情处理得当。” “好的,妈妈。” 陆薄修暗暗的佩服安诺夕,他没想到安诺夕会这样细心,为儿子考虑的如此周到。 陆薄修温柔的看着安诺夕道: “诺夕,有我在放心吧,你明天就回村子去吗?” “我要在宣城待几天,我要去看看张倩和兑莹,五年没见好想他们,然后请我同学萧钰吃饭,周五去接袁青来宣城,周天下午和袁青回村子。” “你和萧钰是什么时候的同学?” “我们应该是中学同学吧。” “怎么还应该,你都不记得她了,看来你们的关系不是很近的啊。” “不是这样的,我爸说我生过一次病,连续高烧好几天,等热退之后就忘记了好多事情,我感到中学时期的事情基本都忘记了。今天对萧钰我也只是有种熟悉的感觉,隐约记起阿钰这个名字,所以我们的关系应该比较亲密,如闺蜜之类的。你们怎会在一起?” “我们目前是合作关系,我们要合作翻新商务大厦。” “萧钰看起来很出色。” “是的,她非常出色,她是萧氏集团的ceo,是萧氏集团总裁的亲侄女,她怎么会在中国读书呢?” “这个,这个我也不清楚,具体的事情记不起来了,对她我有种隐隐的好感,感觉应该珍惜。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萧氏是跨国企业,背景比较复杂,她不会在中国待太久。” “我们好多年没有见面了,而且我忘记了从前的事情。我会和她见上一面,请她吃饭叙叙旧,尽地主之谊。如果如我感觉的那样好,我们会保持联系,如果感觉不好我们就不会再联系了。” “好,你自己掌握。学校的图纸做好我会发给你,你看看那里不合适我们尽快改好,然后就施工。” “好的。” 陆薄修直接载着安子瑜回到了别墅,安子瑜站在客厅里眼睛睁的大大的,他在原地转了两圈突然抱住陆薄修神情无比紧张,陆薄修看着呆萌呆萌的宝贝儿子忍不住笑着将他抱起。 “怎么了儿子?” “爸爸,这里不像家,好像故事书里的宫殿,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呀?” 陆薄修笑着拍着安子瑜的小屁股道: “我的傻儿子,爸爸可是用钥匙开的门,这就是咱们的家,走,爸爸带你去楼上,看看你的房间。” 陆薄修把安子瑜放下来,脱掉外套,牵着安子瑜的小手朝着二楼走去,安子瑜边走边东张西望满脸的惊讶与诧异。 “爸爸,这里比爷爷奶奶家还要大呃,我以为爷爷奶奶家就已经好大了。” “爷爷奶奶家是老四合院,他们喜欢古香古色的环境。咱们家是现代的风格的别墅。儿子你看,这是你的房间,这台笔记本电脑喜欢吗?” “爸爸,这真的是我的房间吗?我好像做梦一样。” “儿子,这可不是做梦,你自己先到处熟悉一下,爸爸去给你放洗澡水。” “可是爸爸我会迷路的,我要是回不到这里找不到你可怎么办呀。” “哈哈,儿子,爸爸会找到你的,爸爸再也不会把你和妈妈弄丢了。” 安子瑜调皮的冲着陆薄修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便高高兴兴的在二楼转悠,他用心的记住每一个房间以及每一个角落。安子瑜心想,如果在自己的家里迷失了该有多丢脸。 陆薄修在自己房间的浴盆放好洗澡水走出来看到安子瑜已经转到一楼了,他站在偌大的客厅中央,显得那么的渺小而孤独,看着此时此景陆薄修的心底油然生出一股怜惜,他忽然想把儿子抱在怀中。他轻声喊了一声: “儿子。” “爸爸。” 安子瑜回头看到站在楼梯口的陆薄修,立刻愉快的朝着陆薄修跑来。 此情此景叫陆薄修非常激动,因为自从他知道安子瑜的存在就憧憬着这一幕。他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看看这一切是不是真的,嘴唇被自己咬的很疼,千真万确,陆薄修感到自己从找到这两小只后变得幼稚起来,真是不可思议。 他冲着朝着他跑来的儿子伸出手臂。 “儿子慢点,别摔着。” 陆薄修边说边不由自主的快步下楼接儿子,陆薄修一搭上安子瑜就把他捞起来,抱着安子瑜走进他的卧室。 “儿子,我们先洗澡。” “好的爸爸。” 陆薄修帮着安子瑜脱掉衣服,安子瑜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浴缸,他无比兴奋的跳进浴缸开心的在浴缸里尽情的扑腾,陆薄修看着宝贝儿子像条小鱼一样的在浴缸里欢快的游来游去忽然也来了兴致,他抬腿就跨进了浴缸。安子瑜看到陆薄修也跨进浴缸高兴的扑到他身上,父子俩立刻在浴缸里疯闹起来。 陆薄修第一次和儿子零距离接触,他抱着光溜溜的儿子兴奋的不得了,他忽感自己似乎回到了少年时代,他看着笑的咯咯的宝贝儿子感叹道,和儿子在一起真特么的开心啊。 陆薄修给安子瑜擦干扔到他的大床上,说道: “儿子,今晚跟爸爸睡好不?” “好呀,爸爸你的床好大呀,妈妈来也能睡下的。” “是呀,妈妈来也能睡下的。” 陆薄修非常喜欢儿子的这句话,他一用力把安子瑜举到自己的肚子上,安子瑜肉肉的小屁股贴在陆薄修的肚皮上,陆薄修的心瞬间融化成一池湖水,荡呀漾呀的,和儿子零距离接触的感觉真幸福。 “儿子,开心吗?” “开心,太开心了爸爸。” “儿子,爸爸给你准备了手机,上面存着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姑姑还有姐姐的手机号,当你有应付不来的事情的时候才能使用哈,平时要静音,爸爸24小时都开机。” “好的,谢谢爸爸。” “儿子,早点睡吧,明天要上学呢。” 陆薄修说着把安子瑜放到床上,一大一小并排躺在大床上。大的只穿了条睡裤,小的只穿了个小背心。安子瑜感到这空旷的大床无比舒服,舒服的叫他睡不着,他的小粗腿上下左右的扔来扔去,陆薄修嘴角噙着笑,眼珠儿随着那两条肉肉的小腿儿摆来摆去。 八十四 安子瑜实在睡不着,他仰头看到陆薄修也没睡便轻声的问道: “爸爸,这么大的房子就你一个人住吗?” “是呀,只有我一个人住,我在这里等着你和你妈妈回来。” “真的吗?” 安子瑜呼的趴到陆薄修的胸前,眼睛闪亮亮的看着陆薄修。 “当然是真的,这五年我从没停止过寻找你和你妈妈,我专门派人在你妈妈的房子和老屋巡视,有时候我也去。每年你外公的忌日我都会去扫墓然后在哪里待上一天等你妈妈出现。 功夫不负苦心人,一天早晨,我接到我派去专门等在你妈妈家文化小区的叔叔的电话,说你妈妈家昨夜回来人了,好像是你妈妈。 于是我就火速赶到文化小区,可是那个叔叔对我讲只看到了你妈妈没有看到你,于是我就偷偷的跟踪你妈妈,看你妈妈把你藏到哪里去了,结果就一直跟到村子,终于找到了你们。” 安子瑜神情无比兴奋的问道: “爸爸,原来你一直都没有忘记我们呀。” “当然,我怎能忘了我的宝贝儿子呢?” “呃!爸爸,我爱你。” 安子瑜说着在陆薄修的下巴颏吧唧亲了一口,然后躺回自己的枕头上没几分钟就发出了呼噜声。 陆薄修将这只小肉团子轻轻的搂在怀里,看着宝贝儿子陆薄修在心中对安诺夕再次生出敬意。安诺夕把儿子教的很好,儿子不但阳光而且还能把自己的感情表达的自然流畅,他安心的闭上眼睛没一会也睡着了。 陆薄修最近似乎不用吃安眠药也可以睡的很好,他感到心里似乎被填的满满的,心情特别的舒畅。 陆薄修找到了儿子,房高亮开始张罗四家人聚一聚 ,陆薄修美美的做了回应。 “我周四晚上有时间你们找地方,我会带着子瑜按时到达。” “三哥,还要等到周四,真能装。” 房高亮表现的非常不满。 “四儿,我儿子如今被咱家老爷子看的很紧,早晚老爷子都要亲自接送,我都捞不着接送。我今晚有个推不掉的应酬,说不上几点结束。我明天才能和老爷子请示。要不你去跟老爷子说,你要是能把儿子接出来我随时都可以。” “艾玛,亲哥,还是听你的吧。那就周四,叫我媳妇和大嫂选地方,选好地儿就通知你。” “好。” 房高亮一听陆薄修叫他去找陆德福立刻退缩,房高亮非常打怵陆德福,因为他曾经被陆德福修理的很惨。关于此事还要从他们小时候说起。 高航、慕振东、放高亮和陆薄修小学就在一个班,他们的学习成绩倒是不用家长操心,只是他们是一个赛一个的淘气,四个人聚到一起淘的更是花样百出。 他们的父母经常被老师叫去学校。上初中的时候家长们把他们分在了不同的学校,但是课余时间他们还是会聚到一起的。在考高中的时候他们又同时考入同一所高中,又聚到了一起。 一次,在和校外的孩子打架进了派出所,所长看到陆薄修于是就给陆德福打了电话,陆德福当时是宣城市公安局刑侦科科长,他接到电话就赶过来把四个小子接了出来,他把他们带到一个不错的饭店,给他们点了几道好菜。 当时高航、慕振东、房高亮都非常的兴奋,他们以为陆德福这是罩着他们的,于是甩开腮帮子一顿造。 而陆薄修的心里可是战战兢兢无比忐忑,他偷偷的瞄着自家老爸,因为这不是自家老爸的作风啊。自家老爸在他心里就是一个铁面无私无情无义的家伙,他每次惹事都会遭到老这老头儿的法西斯专政的。可是老头今天的做法太反常,叫他心里没底,所以陆薄修吃的不多,当那哥仨吃的沟满壕平之后,陆德福说道: “你们今天都不要回学校了,我带你们去个好玩的地方。” 那哥仨一听乐了,这刚吃了好吃的还有好玩的,这陆叔叔真是太好了。 “陆叔叔,您太够哥们了,我爸妈要是能像您这样对我就好了,他们一天到晚就知道数落我学习,其实我也想和我爸爸像哥们一样相处的。” 房高亮屁颠屁颠的跟在陆德福的身后,一边拍着马屁。房高亮长的高高大大的非常敦实,表面看着憨厚,人畜无害,其实鬼着呢。 陆德福亲自开车载着四个小子来到了特警队的训练场地,他熟练的跳下车,对着四人说道: “这是特警的训练场地,你们去随便玩吧,一会儿找两个人陪你们练练。” 陆德福说完就走进办公大楼。四人一听高兴了,他们都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看那儿都感到新鲜,撒了欢的玩了起来。半个小时后,陆德福和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人来到训练场地,陌生的中年人温文尔雅面容和善亲切,他微笑着对他们喊道: “孩儿们,都过来,我陪你们玩儿玩儿,你们看看是一个一个的上还是一起上。” 四个人见这个中年男人看上去像个文官,一点不像会功夫的样子,于是他们相互对望了几秒交换了意见,然后一口同声的说道: “单挑!” “好!来吧。” 陆薄修第一个冲上来,可是陆薄修都没有施展他的功夫就被扔了出去,碰的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剩下的三个人还没有意识到危险,他们只是认为陆薄修太大意了,轻敌了才被扔出去的。 慕振东第二个冲了上来,有了陆薄修的前车之鉴他非常小心,可是刚搭上那人的手臂就被扔到陆薄修面前。高航楞楞的看了眼陆薄修和慕振东,刚想往上冲被房高亮小声叫住,房高亮眨巴着大眼睛对着高航小声说道: “咱俩一起上。” “这样好吗?都说好单挑了。” 高航认真的说道。 “什么好不好,这家伙表里不一,功夫藏的够深的,单挑肯定不行。” “那好吧。” 房高亮冲着高航一挤咕眼睛,两个人便一起高喊着‘冲啊---’扑向中年男人,只听窟咚窟咚,两个人瞬间被摔在慕振东和陆薄修的面前。 四个人真是惊呆了,他们互看了一眼非常默契的一起跳起喊着口号扑向中男年人,就听到啊、哎呀、妈呀、和窟咚声,没一会儿,四个人就都趴在地上大口的喘气,基本起不来了。中年男人拍拍手,笑着说道: “宝贝儿们,还玩儿不玩儿了。” 四个人趴在地上只顾大口喘气,没人吱声,陆德福走了过来在每个人的屁股上踹了一脚,这一脚踹的可不轻,陆薄修和慕振东闷哼一声,高航啊的叫了一声,房高亮哎呦哎呦叫的最响。 “怎么样,过瘾吗?要不要再继续玩儿会儿。” “不玩了,不玩了,陆叔叔我们不玩了,哎呦喂。” 房高亮立刻告饶。 “不玩了,你们说不玩就不玩了,不好好读书打架,还打不打了?” 陆德福说着用手里的板条狠狠的抽在四个人的屁股上,房高亮深深的感到这板条抽的要比用脚踹的疼出十倍。 “不打了,不打了,我们一定好好学习,快饶了我们吧陆叔叔。” 房高亮没好声的鬼叫着,接着高航弱弱的说不打了,而陆薄修和慕振东却迟迟不出声,不出声屁股就要遭殃,结果两个人多挨了一顿板条子,终于闷闷的说不打了。 “好,以后看你们的表现,这个板条是特制的,我就把他挂在陆薄修的窗子上,你们最好给我记住。如你们再感惹事就用它来惩治你们,现在都给我滚到车上去。” 八十五 陆德福说完和中年男人又进了办公楼,四个小子狼狈不堪的互相搀扶着连滚带爬的上了陆德福的车,没多会儿陆德福出来上车载着他们来到他们的学校,在学校路口就把他们赶下车自己绝尘而去。 自此以后,房高亮是见到陆德福就腿软,他是尽量避开陆德福。 时间过的飞快,一转眼周四就到了,王丹和单慧敏两人商量之后在‘妈妈家’定了位置,之所以定在这里是因为这里的环境以及布置都非常温馨接地气。这里没有包间,餐桌之间用一人高的隔断隔开,人与人可以互望,遇到熟人还可以打招呼或聚到一起,更加具有人情味儿。 这里的服务人员都是中年妇女,她们干净利落,穿着让人感到非常亲切的围裙,脸上的笑容温暖柔和,像妈妈一样,颇具亲和力。这里给人的感觉如这个名字一样,回到了妈妈家。 陆薄修早早就等在了学校的门口,当他看到那个肉肉的小东西的时候眼睛立刻笑的弯弯的。安子瑜看到陆薄修立刻一蹦一跳的跑过来。 “爸爸,我在这里。” “儿子,慢点跑。” 陆薄修不由自主的抬脚迎了上去,他接过儿子的书包,牵过儿子的手走向自己的车,他打开副驾车门,安子瑜欢快的爬上去,陆薄修给安子瑜系好安全带关上车门绕到对面打开车门坐到正驾上。 “爸爸,今天怎么是你来接我,爷爷呢。” “今天爸爸要带你出去吃饭,和你的那几个叔叔阿姨,还有一明哥哥和房淼哥哥。” “哦。太好了。” “儿子,今天在学校还好吧?” “挺好的呀。对了,爸爸,姐姐好酷哟。” “姐姐怎么酷了?” “今天中午姐姐来看我了,我同学姜英喊我‘土包子’,姐姐听了非常生气,姐姐指着姜英的鼻子严厉的说,再感欺负我弟就叫你死的很难看。然后姐姐带着我去她们中学的食堂吃中午饭,姐姐给我买了红烧肉,姐姐的同学说我很可爱,姐姐跟我说谁再感欺负我叫我告诉她。” “嗯,姐姐真不错,儿子,如果姐姐今天不去的话你会怎么办呢?” “他们喜欢叫就叫他们叫去呗,我又没有少什么,我只要好好学习,学到我想要学的东西做好我自己就好,只要他们不触碰到我的底线我是无所谓的。” 安子瑜非常认真的说道。陆薄修看到儿子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笑道: “底线,呵呵,儿子,你还有底线呢?” “当然。” “你的底线是什么啊?” “妈妈呀,只要不伤害到妈妈就好。” “儿子,好样的。” 陆薄修在心中暗暗佩服安子瑜,他沉默了片刻说道: “儿子,你很有思想很有主见,爸爸很高兴。” “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思想和主见,其实我的底线是被逼出来的。我在村子的时候会有人骂我野种,说我是妈妈和野男人生出来的。一次,丫蛋和他哥也骂我是野种,我就去揍他们,我没打过他们,我的鼻子被他们打出血了,妈妈心疼的都哭了。 妈妈一路背着我回家,妈妈对我说,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要理会,绕着走就好,他们想说什么就叫他们去说好了,我们又没少什么。因为我们明摆着打不过他们没有必要吃这亏,他们没有教养和他们理论不出个理来。妈妈叫我好好学习好好锻炼身体,只有自己强大了才不会被欺负。” 安子瑜说的很随意自然,而陆薄修听了心里五味杂陈。安子瑜转过头看着陆薄修皱着小眉头晃动着小脑袋继续说道: “爸爸,他们笑话我我可以忍着,但他们说妈妈坏话我可忍不了。” “好儿子,以后有人欺负你你要告诉爸爸,以后爸爸来保护你。” “好多事情我会尽力自己解决的。” “哦!看来你跟丫蛋和她哥的事情解决了呗。” “是的,但不是我解决的是妈妈解决的。第二天放学我妈妈把丫蛋和她哥留在教室里,他们好久好久才出来,不知道妈妈和他们说了什么。后来,他们给我道歉了,我们又一起玩的很好。” 安子瑜说着欢快的扭动着肉乎乎的小身子,看着窗外密密的车流。 “爸爸,这条路车好多呀,爷爷奶奶接我没走过这条路。” “这是宣城最繁华的道路,以后爸爸会带你去好多的地方,你会看到好多你从前没有接触到的事物和景色,爸爸会把这一课给你补回来的。” “谢谢爸爸,嘿嘿。” “宝贝,从前爸爸对不起你和妈妈,以后爸爸一定会加倍弥补的。” “爸爸,我知道了,你不用愧疚了,我和妈妈现在不是很好吗,我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姑姑和姐姐,姑父对我也很好,我总感觉像做梦一样。以后只要你的那些女人不来欺负我妈妈就好。” 陆薄修在心中哀叹,自己给儿子留下的这个不雅阴影何时才能消散啊!他挑了一下眉梢坚定的说道: “不会的儿子,以后爸爸的身边只有你妈妈,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了。” “最好你能做到,我会时刻监督你的。” 安子瑜释然的看向窗外。陆薄修扑哧笑了,真是叫老子吐血三升的节奏啊。他嘴角衔着意犹未尽的笑侧头看了眼儿子,儿子那无比知足萌萌的小样实在讨人喜欢。他心里既高兴又愧疚,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这么容易知足很像安诺夕,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身心似乎轻松了许多。 “儿子,下车吧,就是这里。” 陆薄修下车锁好车门,牵着安子瑜走进妈妈家。这时,那三家人已经都到齐了,看到安子瑜房淼立刻站起来冲着他招手。 “子瑜,坐这里。” 安子瑜看到房淼和高一明立刻松开陆薄修的手,欢快的跑到桌前坐到房淼旁边。房高亮看着陆薄修神采奕奕的样子笑道: “三哥真是,牵着儿子的手,精神又抖擞啊,哈哈。” “那是啊。” 陆薄修扬起下颏得意的回道。房高亮是他们当中最活跃的一个,此人能挑事也能平事。陆薄修脱掉了外套落座,看到主角到了王丹立刻吩咐服务员上菜。 “真没想到诺夕能在那样贫瘠的地方把子瑜养的这么健壮。” 慕振东看着安子瑜笑着说道。王丹看着单慧敏道: “诺夕这些年真的很不容易。” “可不是吗,三哥,你可要好好的对待诺夕。” 单慧敏直言。陆薄修一脸温润的笑着说道: “我会的,若不放心,你们监督好吧。” “好的三哥,我会肩负起这个艰巨的任务的。” 单慧敏加重了“艰巨”两个字的语音说道。房高亮盯着安子瑜笑道: “哈哈,这小子的一字眉和小单眼皮儿太像三哥了哈。” “那当然,我的基因还是比较强大的。” “呀呀,瞧把你臭美的。” “三个孩子在,你们都注意点言词好吧。” “丹姨妈,你就让我爸说吧,我爸回家就成小绵羊了。” 房淼同情的看了一眼房高亮说道。 八十六 房淼的小表情无比搞笑,引得大人们哄堂大笑。房高亮笑的肩膀直颤,他宠溺的看了眼自家的老婆孩子拿起桌子上的五粮液。 “菜都上齐了,我们开始吧,三哥找回了诺夕和子瑜,这么大的喜事我们必须得喝点,我和高航都媳妇开车,二哥三哥你们把你们的司机叫来吧哈。” 房高亮说完便开始倒酒,王丹给三个孩子和单慧敏倒上饮料,房高亮端起酒杯清了清嗓子。 “欢迎安子瑜小朋友回家,同时恭喜三哥不惜千辛万苦,终于找回了诺夕和子瑜,来,干杯!” 房淼和高一明站起来伸长胳膊去和大人碰杯,安子瑜看到大家都去碰杯也站起来翘着脚努力的伸出小胳膊,看着安子瑜那稚嫩的无比认真的小模样,几个大人都笑了,他们弯下腰纷纷和安子瑜碰杯,不停夸赞安子瑜懂事,单慧敏不停的给安子瑜布菜,安子瑜非常礼貌的道谢。 安子瑜很快就吃饱了,然后就开始东张西望的观看饭店环境,安子瑜的目光移动到饭店门口时忽然一亮,一双小单眼皮立刻笑的弯弯的,他拽了拽陆薄修的衣服悄声道: “爸爸,妈妈也来了,还有那个漂亮的阿姨。” 陆薄修顺着安子瑜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安诺夕和萧钰正款款的朝着这边走来,萧钰梳着非常有个性的短发,白皙的肌肤,一套高档套装非常得体,彰显出她的干练与霸气。 安诺夕身着一款白色连衣裙,她今的头发在头顶简单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发髻,看上去自然流畅高雅大气,特具女人的柔美。 两个高颜值女人的出现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眼球,他们在距离陆薄修不远的一个桌前坐下,安诺夕笑着说: “阿钰,这里怎么样,我在网上查了一天才找到的。” “夕夕,这里太好了,很亲切,就好像回到家一样。” “是呀,我也有这样的感觉。阿钰,好久不见我们喝点呀?” “当然要喝点了。” 萧钰很开心,她看着安诺夕忽然想起了什么。 “夕夕,你不用接儿子吗?” “我儿子在他爷爷家呢,我明天去接她。” “小家伙可真可爱。他和陆总长得可真相。” “是呀,我儿子长得像他爸爸,他爸爸长得像他爷爷,他们祖孙三代都长着一模一样的一字眉和单眼皮。” “真的?” “真的。” “呵呵,这基因可够强大了哈。” “嗯,阿钰,你什么时候回美国呀?” “我想忙完这几天休息一下,想在这里玩几天再回去,诺夕,你有没有时间陪我一起。” “有呀,必须有。看你大约什么时间忙完,然后你打这个座机电话,最好在晚上打给我,因为我白天给孩子们上课不在家。手机在我们哪里用不上,因为没有信号。” 安诺夕说着便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在小本子上写下座机的号码撕下递给萧钰。 “夕夕,你在哪里当老师?怎么还没信号?” “我在一个小村庄当老师。那是一个非常蔽塞偏远的山村,通信设备在哪里毫无用处。哪里虽然落后但景色秀美,孩子们都很聪明可爱。” “夕夕,你怎么会生活在小山村?看你开的豪车叫人没办法把你和那个偏僻的小山村联系在一起呀。再说,陆总怎会同意你们生活在那样偏远的小山村呀?” “萧钰,我和陆总在我儿子还没出生就离婚了。后来我带着我儿子去了那个小村庄,今年我的儿子要回到宣城读书,所以前几天才给我儿子送回来,我儿子先放在爷爷奶奶家。 至于我吗,还是要回到村子的,那里的孩子们需要我,他们都很聪明很好学很可爱,我不能扔下他们,我要等到有支教的人去接替我才能回来。” “夕夕,你好棒哟,我可以去你的那个小村庄看看吗?” “当然可以了,那是个景色秀丽的好地方,也是忆苦思甜的好去处。” 两个人迅速点了四菜一汤,安诺夕直接点了啤酒,她没有征求萧钰的意见。 “阿钰,咱俩今天就喝啤酒吧,我现在的酒量太差劲了,白酒太容易醉人,还想跟你好好叙叙旧,所以我自作主张喝啤酒,想你也不会介意。” “当然不会介意。” “阿钰我从前酒量怎么样?” “嗯,非常不错。” “真的!” “嗯,不喝正好,一喝就倒” “哈哈哈------” 萧钰说完便和安诺夕咯咯的笑了起来。 “记得咱们俩第一次喝酒是偷了四叔的红酒,当时我们俩总是看着四叔端着红红的液体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动作很是优雅。 一天家里只有咱们两个,做了一上午的功课真是累了,咱俩准备找点吃的,经过酒柜前,我们一起盯上了四叔喝剩下的半瓶红酒,当时我们同时看向对方,然后我们不约而同的伸出手指一同指向那半瓶红酒。我跑去橱柜拿来两个杯子,我们就开始品尝。 我们发现这酒不但颜色好看,还好喝。于是咱俩倒一点喝干了,再倒一点。我们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把这半瓶酒给喝光了。你没有我喝的多,你先躺倒在沙发上呼呼睡着的。我还算清醒,当时我怕四叔责怪,于是就把空酒瓶藏了起来。然后也一头栽到沙发上睡着了。那天我们俩连午饭都没吃,我睡了一下午,你一直睡到晚上。” “哇唔。” 安诺夕睁着大大的眼睛发出一声惊叹。 “后来我们俩用四叔的话讲就是成了惯犯,因为我们经常替四叔喝掉他剩下的半瓶红酒,都是你只喝两杯就开晕,然后笑眯眯的跟我疯闹一会儿,你就会倒在沙发上睡觉,剩下的红酒我就独享了。” “四叔难道没有发现吗?” “后来四叔说他早就发现了,但他没有揭穿,四叔说想看看咱俩还能捉什么妖。后来四叔不留下半瓶酒了,可是我们都已经喝出瘾了,没有半瓶我们就开整瓶。 红酒瓶盖很难开,我们想了很多办法都没用,最后咱俩把瓶塞捅到瓶子里了。后来我就留意四叔是怎么打开瓶盖的,原来是用启盖器。” “呵呵,阿钰,你好有心啊。” “嗨,馋啊,那时候咱俩特别馋。” “四叔就这样放任咱们俩祸害他的酒?” “四叔他睁只眼闭只眼,后来四叔发现咱俩的胆子越来越大,敢开整瓶的喝。 于是中秋节四叔叫我把你带回家过节,四叔打开了一整瓶红酒,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我们心里一惊,同时看向对方,然后装出乖乖女的样子说不会喝酒,没有喝过,四叔当时就笑了。 四叔说,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酒柜的酒就会被你们俩给喝空了,还装不会喝酒。” “呵呵,我们可真幼稚。” “是呀,被四叔教训了一顿,后来酒柜里就只放五瓶酒,这回有数了,咱俩也不敢动了,哈哈” “天呀,哈哈哈----” 这时安子瑜的小脑袋悄莫声息的从安诺夕的腋下钻进安诺夕的怀里,他笑眯眯的看着安诺夕,细声细语的叫了一声妈妈。 八十七 安子瑜看到萧钰非常开心,他愉快的跟萧钰问好。 “阿姨晚上好。” “你好小帅哥。” 安诺夕搬过安子瑜的小脑袋。 “你怎么在这里呀我的小猪猪。” “是爸爸带我来的,那边还有叔叔和阿姨们。” 安诺夕朝着安子瑜指的方向看去,她看到陆薄修、单慧敏等人都看向她这边,于是她微笑着举起手冲着大家摇了摇算是和大家打招呼,然后捧起安子瑜的小脸用力的亲了两口说道: “我都想你了猪猪。” “妈妈我也想你了,今天我想跟你回家好吗,我好想好想你的妈妈。” 安子瑜弱弱的说,同时盯着安诺夕的那双小眼睛里满是祈求。 “宝贝,咱们不是说好了明天才能回到妈妈家的吗?今晚爷爷奶奶一定在家等着你回去呢,你要是不回去他们会非常非常的失望的。子瑜不差这一夜了,明天妈妈会带着铁蛋去接你放学,然后带你们两个吃大餐好吗?” 听安诺夕这样说安子瑜的眼睛还是红了,并且有了晶莹在闪动。再怎么说安子瑜仍然是个孩子,他从来也没有离开安诺夕这么久,他的确是想妈妈了。 安诺夕附在安子瑜耳边小声说道: “宝贝,你忘了男子汉要一言九鼎了,再坚持一晚好吗?你这样子阿姨会笑话的。” “小帅哥这是怎么了呀。” 安子瑜用手揉了揉眼睛弱弱的对着萧钰说道: “阿姨,我好像不帅,那些叔叔阿姨说我小单眼皮,像爸爸。” “谁说帅哥就要大眼睛呀,帅不帅要看人,学习优秀品德好才最帅。” 安诺夕把安子瑜抱在怀里低头安慰道。陆薄修走过来和萧钰打招呼,陆薄修看到安子瑜的小样子心疼了,于是对安诺夕说道: “诺夕,子瑜想你了,要不今晚就让他跟你睡,明天早晨我来接他去学校。” “这样不好吧,说好了的事情怎么可以随意改变呢?要坚持自己的决定和选择,我儿子可是最优秀的小男子汉,向来是说到做到的是不儿子,妈妈的大儿子是最棒的。” 安子瑜被安诺夕这样一说终于破涕为笑。 “是的妈妈,我会坚持到底的,明天等你和铁蛋哥来接我,明天我们三个睡一张床,你还像以前一样给我们讲故事好吗。” “好的,没问题。” 安子瑜终于露出了笑容,安诺夕看向陆薄修。 “我和阿钰好多年没有见了,我们要好好的叙叙旧,你带子瑜早点回家好吧,子瑜睡觉比较早。” “放心吧诺夕,我们今天是家庭聚会都带着孩子来的,我们结束不会太晚。” 安子瑜和萧钰说了声阿姨再见便跟着陆薄修离开。 “阿钰,我上学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呀?我都记不起来了,我爸说我生了一场大病,高热不退昏睡了好几天,醒来后好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小时候的事情隐隐约约的能记起一些,但中学时期的事情就几乎都忘记了。 我很好奇我忘记了的事情就问我爸,我爸却说,过去的事情都不重要,我们活好当下和未来就好。” “原来是这样呀,那天你记不起我来,我当时真的是很疑惑。” “是呀,我差点把你给忘了,我当时就是感觉好像见过你。在你说出你的名字的时候我的脑海隐隐的浮现出阿钰两个字,虽然很模糊但是还是记起来了。嗨,感谢老天让我记起了你。” 这时菜已上齐了,安诺夕端起酒杯对萧钰笑道: “阿钰,为了我们的重逢,干杯。” “谢谢你还记得我,干杯。” 两个人都非常的开心,笑的咯咯的。 “夕夕,我们以后不要再断了联系好不,这些年我真的很想你,我曾经去槟城找过你好几次都没有找到,竟然还有人说你疯了。当年我为此难过了好久,你说那些人真是能造谣,没想到我们竟然在宣城偶遇,真是天意呀,呵呵---” “我们是在槟城读中学的,我都忘了,我爸也不和我讲从前的事情。阿钰,我真庆幸没有忘记你,应该是老天眷顾我们,我们不会断了联系的。” 萧钰看着安诺夕的眼睛,安诺夕的眼睛还是那样的清澈干净。 “夕夕,从前你喜欢文学,你的作文写的非常好,经常被老师拿来当范文。你很喜欢读书,课余时间你经常去图书馆,记得你一次次的去图书馆读【飘】,我就把我家的飘借给你,你看的连饭都不吃了,后来我把你带回家,你看到我家书房里那么多的书乐坏了,后来就经常跟我回家看书。” “我经常去你家呀,可是我都记不起你的爸爸妈妈了,真的好惭愧。” “嗨,不是的,当年因为我们家里出了事情,我爸爸遭人残害生病。为了我的安全,四叔把我转回中国的槟城读书,四叔雇佣了保姆照顾我。四叔会经常来槟城陪我,其实我的爸爸妈妈始终都在美国的疗养院养身体。 夕夕,你难道真的记不起四叔了吗,四叔对我们很好,当时你在看小说《飘》,你说四叔高高的,帅帅的像《飘》里的主人公‘瑞特船长’。” “是吗。” “是呀,给你看看四叔的照片。” 萧钰说着拿起手机寻找照片,她把手机送到安诺夕面前。 “夕夕你看,这就是四叔。” 安诺夕接过萧钰的手机,看到屏幕上一个高高帅帅的中年男人。这个男人十分英俊,剑眉下一双大大的眼睛透着高深莫测,英挺的鼻梁,两颊分布着两个深深的酒窝,更显性感魅惑。 安诺夕手指滑动连续翻看了几张照片发现,男人的眉宇间写着一个深深的川字,也许是经常锁眉思索形成的,这个川字给男人更增添了一份威严与成熟之感,男人散发出的气息高贵优雅。 安诺夕莫名的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仔细思量真的没有见过这个人,安诺夕把手机还给萧钰。 “这么帅的四叔我怎么就不记得了呢?” 安诺夕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真的记不起来了。” “感觉没有见过。” “记不起四叔没关系,只要记起我就好,嘿嘿。” 安诺夕和萧钰喝了很多酒,也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萧钰非常兴奋,而安诺夕已经显出醉意,萧钰指着安诺夕笑道: “夕夕,你醉了,让我给这个醉美人录个小视频,给四叔看看,哈哈--。” 萧钰说着举起手机对着安诺夕,安诺夕不许她拍,伸手来抢萧钰的手机,俩个人嬉闹着。萧钰的手一点,这个小视频瞬间传到了大洋彼岸萧佰强的面前。 萧佰强看着手里的视频非常激动,夕夕长大了,夕夕更漂亮了,尤其是此刻处在微醉状态的安诺夕,笑的眉眼弯弯,那迷离的眼神,粉嫩的唇一开一合发出的声音清脆甜美,像只萌萌的小猫咪,惹人怜惜。 八十八 陆薄修频频的望向安诺夕这边,陆薄修从未见安诺夕喝酒所以他有点小担心。安诺夕被安宗仁呵护的太好,她从师范学院毕业就到学校当老师,她太单纯了,没见过什么险恶。今天他第一次见安诺夕喝酒,而且是和阔别多年萧氏的ceo萧钰,所以他实在是不放心。 单慧敏看着陆薄修揶揄道: “三哥,你要是不放心就抓紧把人追回来,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才安全。” “你以为他不想快点追回诺夕啊,关键是要看人家给不给他机会,不是所有人都稀罕他的。” 慕振东阴阳怪气的接道。陆薄修根本顾不上他们的调侃频频的朝着安诺夕那边张望,他看到安诺夕站起来抢萧钰的手机,身影踉跄摔回座位,终于忍不住起身朝着安诺夕走去。 陆薄修来到安诺夕面前关切的说道: “诺夕,酒没少喝呀,一会儿我送你们俩回去好吧。” “我没事,不用管我,你看好我儿子就好?” 安诺夕说完看向陆薄修这桌,寻找安子瑜。安子瑜看到安诺夕看向自己便站起身扬起小手朝着安诺夕晃了晃。这时,房高亮微眯眯的走过来。 “两位美女,我们那边是四个家庭聚会,没有外人,不如我们俩桌合到一起,省的这爷俩左顾右看跑来跑去的好不好。” “我没意见。” 萧钰无比豪爽的冲口而出,说完看向安诺夕,安诺夕看向萧钰一挑眉。 “我也没意见。” 于是就这样两桌并到一起,说是并到一起也就是安诺夕和萧钰来到了房高亮他们这桌,新加两套餐具。陆薄修介绍萧钰跟大家认识,安诺夕伸手扯开陆薄修。 “哎呀,你介绍的不清不楚的,还是我来吧。” 陆薄修乖乖的让开,他站在安诺夕的身边满眼宠溺的看看着安诺夕,。 “阿钰,你看这位长的有点姿色的男人叫慕振东,他是干那些进进出出倒腾来倒腾去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生意的,他和你一样也是我的闺蜜,男闺蜜。” 慕振东汗颜,什么叫倒腾来倒腾去呀,还乱七八糟的,本座可是跨国公司的总裁好吧。 “这位是房高亮,看他的长相人高马大敦敦实实的,这和他的职业有关,他是种花种草的。” 房高亮的脑袋立刻耷拉下来,做出很衰的表情。 “这位叫高航,你不要看他外表斯斯文文的人畜无害,其实他整天拿着小刀割割割的,双手沾满了鲜血。” 高航扶额浅笑。 “这位是单慧敏单总,从事花卉绿化业,有独到的审美观,她不但垄断了宣城的花卉业还涉及全国各地的花卉供应花苗。这位是王丹王主任,是宣城妇产科的权威。” 这两位女士介绍的倒是冠冕堂皇的,看来没醉呀。高、慕、房三人饶有兴味的把目光投向陆薄修,估计介绍陆薄修也好不到哪里去,于是他们以看热闹的心态看着陆薄修。 “这位是陆薄修,他就是把水泥沙子用水和到一起盖房子的,嗨,阿钰,你是知道他的哈,我就不多说了。” 听了安诺夕的介绍,慕振东、房高亮、高航噗嗤笑了出来,陆薄修却不以为意,他始终守护在安诺夕的身边,满目温情。 这时安子瑜悄摸声息的钻到安诺夕的怀里,他在这软软的香香无比熟悉的怀抱里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 安诺夕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儿子,然后抬头看向陆薄修,陆薄修明白安诺夕这是催促他该带着儿子回家了。而此时,萧钰正处在兴头上,她没有注意到安子瑜已经困了。她大声对众人说: “一会我和诺夕要去嗨皮,一起去好吧。” 王丹看懂了安诺夕的意思说道: “这样,你们去玩吧,我带这三个小家伙回家,明天你们带上他们的书包来我家接孩子上学。” “这个注意不错。” 高航用赞赏的目光看着自家媳妇。 单慧敏看向王丹说道: “丹姐,还是我带着他们回家吧,你们工作那么忙,精神总是处在紧张状态,正好去放松放松。” 安诺夕看到单慧敏和王丹都在争着照顾孩子,于是说道: “不如这样,把他们三个送到我爸家,叫我姐今天回四合院照顾好他们。” 把陆静叫来接孩子,还要去四合院照顾,这思维好像有点拽,房、高、慕三人对望一眼。 “房淼、一明你们一会儿去陆爷爷好吗?” 安诺夕微笑着问道。 “好呀,太好了。” 房淼无比开心说道。自从陆德福过生日房淼被带去四合院以后,他就一直惦记着四合院的兵工厂,此刻他抑制不住一脸的兴奋,于是安诺夕便拿起电话拨给陆静。 “喂,姐,我们今晚想去嗨皮一下,你来妈妈家把孩子们接回爸家去呗。” “诺夕,你要和谁出去玩呀,子瑜不是被陆薄修带去了吗?” “我和我的同学在妈妈家吃饭遇到了陆薄修他们四家人也来妈妈家吃饭,于是我们就一起了,一会儿我们想去玩儿玩儿。姐,你帮我们照顾房淼,一明和子瑜呗,子瑜都困了。” 陆静一听是和陆薄修出去就放心了,因为她知道,安诺夕比较单纯而且在宣城朋友不多,所以她才先问清楚是和谁出去玩的。有自家弟弟在自然安全,于是她非常爽快的答应了。 没多久陆静的女儿丁小琪就跑来了。 “叔叔阿姨们晚上好,舅舅,你姐叫我来接我弟,她在外面车上等着呢。” 丁小琪笑的甜甜的,很是讨人喜欢。房高亮笑道: “好快哟。” “是呀,我妈听说她大侄儿困了就立刻过来了,现在她大侄子比我重要。” “哈哈,小琪这是在吃弟弟的醋吗?” “是滴呀,我弟一回来我就成了靠边站,子瑜快跟姐走吧,不然你姑姑又会说我办事不利了。” 安子瑜看到丁小琪,立刻露出小白牙笑的眯眯的。安子瑜很喜欢姐姐,丁小琪也很喜欢这个肉嘟嘟的弟弟,丁晓琪很有姐姐的样子,处处护着这个弟弟。安子瑜从安诺夕的怀里下来,丁小琪便牵过他的手准备离开,安诺夕立刻对丁晓琪道: “小琪,还有这两位小帅哥呢。” 丁小琪一看房淼和高一明呜嗷一声,睁大了眼睛无比夸张的道: “哇噻,还有你们俩,今天你们都归我管了,那就快跟上吧,嘿嘿---” “什么叫归你管了?我们是去陆爷爷家。” 房淼一脸的不肖。 “什么都不凭,你们就是要听我的,不然就用当年修理你们爹爹的神器修理你们,嘿嘿---。” “别跟一个丫头片子一般见识,我们走。” 高一明像个小大人是的起身越过丁小琪朝着楼下走去。 “嗨,跟姐炫酷呢?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丁小琪说着牵着安子瑜追了下去。 八十九 高一明和丁小琪同龄都上初一而且是同班同学,他们俩看来是有点不对付。 “哈哈,有好戏看喽。” 房淼欢快的追了下去,孩子们瞬间消失在楼梯口。众人都很惊讶,因为陆静在他们眼里就是高冷美人,没人敢这样随意的使唤的。慕振东用敬佩的眼神看着安诺夕道: “诺夕好牛啊,都能使唤动静姐。” “我姐这人非常正直,嫉恶如仇,惩恶扬善,对善良的人向来都是春天般的温暖。” 安诺夕咪着眼斜瞄慕振东,那副小女人情节又好气又好笑,无比可爱。慕振东温柔的注视着安诺夕同时笑的肩膀直颤。慕振东的眼神叫陆薄修直泛酸水。 “既然孩子们被静姐接走了,我们也没有后顾之忧了,那就开拔去三哥的会所吧。” 单慧敏笑着提议。 “好,走吧。” 一行人来到了陆薄修的修安会所,陆薄修令人打开了超豪华包房,这个包房是不对外的,专门留给自己招待重要合作伙伴和自家兄弟聚会用的。 房高亮一进来就跟陆薄修要酒,陆薄修非常大气的扔给房高亮一把钥匙。 “随便。” 房高亮拿着钥匙美滋滋的走了,没一会就拎了五瓶酒回来了。 “先生们,女士们,今天三哥请我们喝拉菲,大家尽情的享用哈。” 说完就吩咐服务生将五瓶酒全部打开,他亲自给大家倒酒。 “老婆,今天这酒你可以尽情的喝,尽情的嗨,到时候老夫我背你回家,哈。” 单慧敏一巴掌挝过去,房高亮敏捷的躲开了,引得大家一通大笑。陆薄修端起酒杯清了清嗓子。 “好久没有这么激动了,我终于找到了诺夕和子瑜,哥们们也都替我高兴组织了今天的家庭聚会,谢谢兄弟姐妹们。更巧的是诺夕刚刚回到宣城就偶遇闺蜜萧总,真是天公作美,让我们为这些美好的事情干杯。” “陆薄修,在这里请叫我的名字好吧,这里都是好朋友,没有什么萧总陆总的啊。” 萧钰冲着陆薄修大声道。 “好,萧钰。” 萧钰豪爽的喝干了杯子里的就,转头对服务生道: “帅哥帮我点首《昨日重现》。” 随着优美的旋律响起,萧钰立刻进入状态,歌词、旋律以及萧钰的歌声非常悦耳美妙,安诺夕听了一小会儿也拿起另一只麦克风和萧钰一同唱起来,萧钰的独唱立刻变成了女生二重唱,她们配合的天衣无缝,气氛骤然飙升。 《昨日重现》这首歌是萧钰的四叔萧佰强教会她和安诺夕的,当年安诺夕对英语提不起兴趣,于是萧佰强就用学唱英文歌来激起安诺夕的兴致,果然安诺夕被这首歌的优美旋律所吸引,从此认真的开始学习英文而且进步很快。 一曲结束,房高亮又开始张罗喝酒,两杯酒下肚四位女士的兴致空前高涨,萧钰和单慧敏屡屡举杯提酒,安诺夕和王丹也跟着屡屡干杯。王丹在酒精的作用下进入亢奋状态,她对高航大声喊道: “高航,来一曲dj,我们要疯狂!” 高航听王丹要dj,心道,自家媳妇基本上梃了。高航清楚自家媳妇的喜好,因为自家媳妇手术多,工作压力大,偶尔会喝酒蹦迪减压。再看那五瓶酒,已经空了三瓶,四位男士基本没喝。 高航站起身来到小服务生面前叫服务生播放dj音乐,很快节奏感强烈的dj音乐响起,四位女士立刻欢快的蹦起来。 陆薄修始终在安诺夕周围晃悠护着安诺夕,因为他看到安诺夕已显出醉意,生怕安诺夕摔倒。房高亮看了会儿陆薄修转头趴在高航耳边说道: “大哥,你说三哥如果当年不离婚好好待诺夕多好,何苦苦逼这么多年。” “能够后知后觉也不错了,你小心点,叫他听见你这么说他他不削你。” “亮子,过来!” 单慧敏兴致勃勃的拽起房高亮,转身又把高航和慕振东也薅了起来。而王丹和萧钰疯狂摇摆尽情的释放,安诺夕借着酒精的力量像一只小猎豹极尽狂野。一曲劲爆的dj结束大家都坐下来休息,房高亮张罗着给众人推荐食物,陆薄修拿起麦克风对点歌的服务生说道: “给我来一首《把根留住》。” 安诺夕一听这首歌名立刻举起手臂手指着服务生几乎是唱着说的,舌头已经是不听使唤了。 “哈哈,《把根留住》,那么下一首就《一剪梅》剪没了省的祸害人。” 安诺夕此话一出可把大家笑坏了,陆薄修顿感身体一热,他笑得胸脯直颤,宠溺的眼神看着安诺夕。 “女人若发起飙来真是火爆,哈哈----。” 房高亮笑的直拍大腿。一直到凌晨,这四个人不但把这五瓶红酒统统喝光还喝了啤酒。安诺夕和王丹是测底醉了,她俩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萧钰和单慧敏还算清醒,萧钰对单慧敏说: “单慧敏,好开心呀,我很喜欢和大家一起玩,我们很有缘,不如你建个群,有时间我们可以到群里聊聊天,如果有和咱们志同道合的就都拉进来,大家一起玩好不?” “好主意,我现在眼睛看你有点双影,手机就更看不清了,等明天,明天我就建群,希望你回国的时候告知我们,我们好一起玩儿一起嗨哈。” “好的,我在美国等你们,去美国一定要告诉我,我带你们去玩好玩的,去吃好吃的,嘿嘿。” “萧钰,你要经常回来,不要忘记你是中国人,这里是你的根本哈。” 这两人还能硬着舌头表达出完整的意思,而安诺夕和王丹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高航看到自家老婆的样子心疼了,于是开始张罗散场了。 “都自己把自己媳妇经棍起来,振东,你送萧钰回酒店啊。” “大哥,都在我这住吧,有房间。” 陆薄修对高航道。 “不行,一明的书包还在家了,明天早晨我得起早接他上学呢,我先走了你安排他们吧哈。” 高航说着,把王丹公主抱抱起,快步离开。萧钰晃晃悠悠的来到安诺夕身边坐下,推了半天安诺夕依然沉沉的睡着一点反应都没有,于是对陆薄修说道: “陆薄修,我要带夕夕回我的酒店,你帮我把她叫醒。” “萧钰,你和诺夕就在我这住吧,明天再回去好吧。” “不好,不好,我要回我的酒店,带上夕夕。夕夕是我闺蜜,我们失散了好多年了,终于找到她了,我要跟她好好叙叙旧。” 萧钰说着继续用力的推安诺夕。 九十 安诺夕今天玩儿的超嗨,她似乎把这些年来积压在心底的苦难和委屈通通的完全彻底的释放了出来。此刻她已经醉透了,根本叫不醒,萧钰无奈的看了眼陆薄修说道: “那我就自己回酒店了,你要照顾好夕夕,如若夕夕有丁点闪失,我便唯你是问。” 萧钰说完站起来,她摇晃了两下终于站稳了,慕振东走过来扶着萧钰同时对陆薄修说道: “三儿,我去送萧钰。” “好的。” 一屋子的人瞬间都走光了,陆薄修也抱着安诺夕离开修安会所回到了别墅。这是他盼望已久的,这别墅他重新装修过,就等着安诺夕和安子瑜住进来。陆薄修虽然绯闻不断但他从来没有带人来过这里,他只是雇佣了终点工定时来打扫。 陆薄修把安诺夕的外套脱掉,因为在回来的路上安诺夕吐在衣服上,安诺夕的状况根本不能独自站立,所以无法冲洗,于是陆薄修往浴盆放水调好温度把安诺夕放了进去。 安诺夕一米六六的身高,体型匀称凹凸有致,莹白的肌肤像婴儿般细嫩,尤其是醉酒之后,浑身软绵绵的。由于刚刚吐过,安诺夕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也正因如此更显一种别样的柔美,她嘴角向上勾起,就像一只喝醉了酒的猫咪。 安诺夕也许是孕育宝宝的关系,她的身体比之前明显更加丰盈了。面对绝美诱人的前妻,陆薄修有些难以自己,他心跳加快,喉结不由自主的上下滚动,他的手也微微的颤抖起来。 他的头上已经开始躺下了晶莹的汗珠,他隐忍着身体的躁动开始给安诺夕洗澡。当他翻过安诺夕的身体,要给安诺夕擦洗后背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惊惧,他的心像被人狠狠的击了一拳一样,闷疼闷疼的。刚刚的所有情绪和躁动瞬间烟消云散,他对着安诺夕的后背正愣了良久。 安诺夕的后背就象一副画,有沟壑有山脉,曲曲弯弯。只是这山脉不是绿色而是粉红色的。他们不是生长在肥沃的黑土地,而是突出于安诺夕莹白的后背。这沟壑和这山脉应该是当年安诺夕跳车逃生时留下的,伤口显然没有得到很好的处置和调养,增生的很严重,这后背叫人看着都会感到痛。 陆薄修轻轻的抚摸着那些让人触目惊心的疤痕,他的心纠结成团隐隐作痛,当时诺夕该有多疼啊,这样的疤痕在阴天下雨的时候一定会痒会痛的。 陆薄修想到此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他想,得叫高航给诺夕重新处理一下,把不适感降低到最小。陆薄修无比愧疚,他轻轻的将安诺夕抱在怀里,一遍遍的轻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诺夕,诺夕对不起。 陆薄修将洗干净的安诺夕放到床上,他侧身躺靠在床头,用一只手臂拄着下巴,嘴角噙着笑温柔的看着熟睡中的安诺夕。他又想起儿子那肉肉的小屁股骑在自己肚子上的感觉,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在心里发出一句感慨,这才是爷的美好生活,他将安诺夕拥在怀中美美的睡去。 陆薄修这一觉睡了六个多小时,这是多年来少有过的。安诺夕侧躺在他的身边,头枕着他的肩膀,手臂放在他的胸前,一条腿搭在他的身上。此刻让他想起了当年刚刚和安诺夕结婚的时候,那时候安诺夕就喜欢这个姿势睡觉。 陆薄修没有动,他想叫安诺夕多睡一会儿,所以他保持着这个姿势,斜眼注释着熟睡着的安诺夕。陆薄修的嘴角衔着餍足的笑意,左手轻轻的抚摸安诺夕放在他胸前的手臂,神情无比愉悦。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安诺夕终于动了,她努力的睁开眼睛又无力的闭上,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继而又迅速的睁开眼睛,当她看到陆薄修时迅速的坐了起来。 陆薄修见安诺夕醒了便起身去端了一杯水给安诺夕,陆薄修的身材很好,他一直坚持健身,六块腹肌鲜明的排列着。 “诺夕,喝点水吧,嘴唇都干了。” 安诺夕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只穿着一条短裤的陆薄修,迟疑了一下便接过陆薄修手中的水杯一饮而尽,看来她真的很渴。安诺夕将空杯递还给陆薄修便把脸埋在支起来的双膝的被子里。 陆薄修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穿上睡袍,站在床前静静的看着安诺夕,他此时看不到安诺夕的脸,猜不透安诺夕心思。 “诺夕,是不饿了,我去弄点吃的,你再睡一会儿吧。” 陆薄修见安诺夕没有回应便朝着门走去,在他即将跨出门的时候安诺夕终于叫住了他,他于是又走回床前。 “陆薄修,我昨晚是不把你给睡了?” 陆薄修做梦也没有想到安诺夕会如此说话,这叫他哭笑不得,他犹豫着刚想张口,安诺夕又接着说道: “我是不会对你负责的,我保证仅此一次。” “诺夕,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陆薄修,这个机会我真的给不了你,你知道我一见到你就想起我爸爸的死,我真的过不去这道坎。” 安诺夕的眼里浮上一抹哀伤,她继续说道: “为了子瑜我会尽力和你配合,营造一个温馨的家庭氛围的,因为我知道子瑜有多么渴望得到父母的爱,子瑜的那种渴望你是无法体会的。 陆薄修,在子瑜很小的时候,铁蛋骑在建国哥的身上玩耍,子瑜在一旁看的眼巴巴的。回家后他小心翼翼的问我他有爸爸吗?看着他的小表情我没有忍住我哭了,他用肉肉的小手给我擦眼泪,他像大人一样的对我说,妈妈不哭,妈妈乖,子瑜再也不问了。” 安诺夕说道这里,眼泪扑簌簌的流淌下来,她再一次将头埋在双膝上,陆薄修伸手轻轻的扶上安诺夕的肩膀。 “诺夕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安诺夕没有再言语,片刻,陆薄修继续说道: “诺夕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也会竭尽全力的爱子瑜。但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是我,我会替爸爸来守护你,无论你嫁给了谁,爸爸、妈妈、姐姐、儿子和我永远都是你的亲人,是你坚强的后盾,你在这个世界上绝不是孤单一个人。” 安诺夕终于平复了情绪,她抬起头看向陆薄修。 “好的,谢谢你陆薄修,我的衣服呢?” “你昨天吐了一身,衣服都脏了不能穿了,衣帽间里的衣服都是我给你准备的,自己去选吧,我去做饭,想吃点什么?” “什么都行,快就好,我要赶时间去接铁蛋儿,我们要在子瑜放学前赶回来接子瑜。” “你们晚上准备去吃什么?” “还没定,看他们俩想要吃什么。” “好,你争取带他俩来修安会所,子瑜一直惦记着请阿婆一家到会所吃饭,不如你先带铁蛋去吃。” “好的,如果他们俩同意我会带他俩去的。” “好,我去做饭,你洗漱吧。” 九十一 安诺夕迅速冲了个澡,来到衣帽间,她看到有好多套女装,都是大牌子的,而且都是她穿的尺码,她选了一套休闲套装穿好来到餐厅。 陆薄修已经煮好了面,因为安诺夕昨天酒醉,本想给安诺夕做米粥,但米粥的时间会很长,而且安诺夕要赶时间所以就煮面了,面煮的比较软,因为酒醉后的人吃软面胃会舒服。 陆薄修还做了一道清爽的小拌菜,安诺夕也洗漱完毕,来到餐厅亭亭玉立的站在陆薄修面前。 “需要我做点什么?” “需要你坐到餐椅上,拿起筷子,把它们送到嘴里吃掉。。” 陆薄修微笑着对安诺夕说道。 安诺夕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便迅速坐到餐桌前,拿起筷子迅速把面条送到口中。陆薄修柔声问道: “诺夕,味道怎么样。” “嗯,好吃。” 安诺夕很快吃掉了大半碗面条,陆薄修温柔的看着安诺夕说道: “慢点吃,一会儿开我车去。” “好的,我吃饱了钥匙给我。” 安诺夕把最后半个荷包蛋放到嘴里,边吃边站起身向门口走去。陆薄修一直看着安诺夕驾驶着他的山地越野车驶出他的视线。 昨晚看到安诺夕身体上的疤痕他再一次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给安诺夕造成的伤害有多么的严重,无论是心灵上的伤口还是身体上的伤口都是难以愈合的,他轻轻的摇了摇头转身走进别墅。 下午,陆薄修坐在办公室里神情很是严肃,他在听取王建民汇报关于那场车祸的调查进程。 “你找过于乐之后,于乐便去找雷雨了。我们调查了雷雨,当年赛车王子雷雨在追求于乐,可是不知什么原因雷雨突然间就不再玩车了,同时放弃了对于乐的追求。 他变得非常颓废,并从他家的别墅搬了出来,租了一个普通的住宅。他放弃了他的四s店,去了一个不起眼的汽车修配厂做了一名修车工,每天骑着一台二手的单车上班下班。 他敛去了骄傲与张扬,变得非常沉默,很少与人交谈。他的家人对此百思不得其解,听说当年他的姐姐为他请了好几个心里医生,但是都无济于事,后来也只能随他去了。 我亲自找他询问,他并不回避也不否认当年的事情与他无关,他问了一句那母子还活着吗?然后他说要见你就不再讲话。” “他现在在那了?” “他把我们带去了他工作单位附近的一个废弃的仓库,他说他在那能你,我们的人在那盯着他呢。” “好,带我去见他。” “好的。” 陆薄修和王建民起身直奔那个仓库。 陆薄修没有亲自开车,他叫了司机,他的司机叫王强是特种兵退役的,身手非常好。陆薄修坐在车上感到浑身无力,额头上满是细小的冷汗,他无比后怕,果然和于乐有关,自己当年胡闹差点害死了诺夕和儿子,他越想越害怕。 陆薄修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自责,半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废旧的仓库。仓库里面阴暗潮湿,陆薄修打量着眼前的这名男子。 瘦瘦的高高的,他的头发有点长,浓眉下一双好看的大眼睛有些黯然,满脸的萧索与波澜不惊,昔日英俊潇洒光芒四射的赛车王子如今如此颓废叫人看了不由的生出惋惜。 雷雨身上的工作服有些脏兮兮的,但仍然遮不去他的帅。陆薄修缓慢的走进雷雨。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 雷雨无比平静傲然玩世的看着陆薄修走近自己,陆薄修浑身散发着无比寒冷的气息,双眼喷射出愤怒的火焰,。 “为什么要害他们。” “害他们的人是你。” 雷雨不肖的看着陆薄修。 “混蛋!” “你才是真正的混蛋。” 雷雨直接忽略陆薄修的愤怒问道: “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哦!” 陆薄修一拳砸了过去,雷雨遂不及防后退几步后背摔在墙上,陆薄修暴怒的拳头接连打在雷雨的身上,可是雷雨只是承受着,没有一丝的逃避和反击之意。 王建民看到陆薄修有些失去理智,他向王强示意,王强便上前拉开陆薄修。雷雨已经满脸是血,他喘着粗气,用手擦了一下鼻子流出的血说道: “痛快!爽!哈哈哈-----” “你为什么要害他们!” 陆薄修怒吼道。雷雨执着的继续问道: “她们现在怎么样了?告诉我。” “她们很好。” 王建民平和的说。 “我要知道全部过程。” 陆薄修沙哑着嗓音说道。雷雨的目光看向满是灰网的棚角,思绪似乎陷入遥远的回忆中。 雷雨的父亲是宣城大学的校长,母亲经营私家煤矿。他们拥有一儿一女,女儿雷佳聪明漂亮品学兼优,在法国留学归来就帮着母亲打理煤矿,她将自己的现代理念与学识充分的结合起来注入到家族企业里,扩大了母亲的经营范围,开发了铁矿以及选煤厂,使家族企业登上了一个台阶。 相对雷佳的优秀雷雨却是显得碌碌无为,雷雨虽然聪明但就是对学习毫无兴趣,小的时候姐姐雷佳看管着她考试还能及格,可是雷佳高中就去法国读书了,当时雷佳想带着雷雨一起去,但雷雨说什么也不肯,所以雷佳只好自己去了法国。 由于父母都忙于工作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看管他,雷雨就这样放任自留了,最后连个大学都没有考上。由于家境条件优越所以他的前途不需要担心。 雷佳看不惯弟弟就这样荒废光阴,于是建议父母把他送去国外留学,可他最终还是没有完成学业灰溜溜的回国。 姐姐雷佳看着他整天无所事事就把他带在身边,想带他入行历练,家族企业将来还是要交到雷雨手上的。可是雷雨就是提不起兴趣,没坚持多久就死活不去上班了。从此雷雨也就被人们归类为浪荡公子,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的行列。 可是,人最可悲的不是无为也不是贫穷,而是人生没有方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雷雨一度很迷茫,直到有一天他接触了赛车,多年积压在他心中的愤怒与不肖瞬间得到了释放。发动机发出的轰鸣声,排气管涌出的气体,那种极速追风的感觉,使他热血沸腾,兴奋无比。 每个男人对于机械与速度都有着天性的执着与痴迷。而雷雨对汽车与机械更是有着敏锐的天赋,短短几个月他就已经从一个驾车人变成了飚车狂人,他竟然能在最短的时间熟练的掌握驾驶技巧以及对车子和发动机原理及维修。他的身边立刻聚集了一群赛车爱好者,没多久他的头上就被人们扣上了赛车王子的封号。 九十二 雷雨的姐姐雷佳发现了雷雨这方面的天赋,于是投资了一个四s店给雷雨经营。叫人意想不到的是雷雨竟然将这个四s店经营的风生水起。不但把店经营的很好,改车,飚车的技术也是非常高,他迅速成了宣城飚车一族的翘楚。 雷雨的嗓音有些沙哑,他稳定了情绪无比平和的开始述说当年事情的经过。 “当年在一次朋友聚会上我遇到了于乐,她很漂亮很活泼引起了我的注意,于是我便主动和她搭讪,闲聊中得知她也喜欢赛车,于是我们聊的很好,之后我们经常一起玩,我很快喜欢上了于乐,于是我便向他表白。可是没想到惨遭于乐的拒绝。 当年我年少轻狂,仰仗家世好身边总是围绕着众多女孩。后来我把赛车玩出了名就更加吸引女孩子了,女孩子们众星捧月一般的待我以至于让我飘飘然,我很骄傲,并且我从未遭受过女孩子的拒绝。 于乐对我的态度使我的自尊心大大受挫,我那肯服输啊,所以我对于乐展开了激烈的追求。一天于乐找我,说有个人叫她很不爽,想给她点教训,叫我帮她。我当时没有多想于是就答应下来,她说到时候给我打电话,我说随时恭候。 没过几天于乐给我打电话叫我这几天不要安排事情等她电话。一天上午于乐给我打电话,叫我去南郊的公路待命。我在哪里等了好久,我的肚子在咕咕叫了,我看了下时间十一点十五分,我刚想给于乐打电话一起去吃午饭,她的电话就打来了,她叫我劫住车牌号7007的车,如果劫不住就拖慢她。 我于是发动车子驶向那条路口,我远远的就听到了汽车发动机工作产生的轰鸣声,转眼间三台车飞驰而来,三台车互相追逐风驰电掣,为首的是一台白色丰田越野,白色车身如雪如云。之后的一辆红色的国产捷达,最后一辆是黑色奥迪a42.0,三台车纠缠厮杀的难解难分。 我的车突然的出现,使最前面的丰田急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她看到正路被我占着就直奔岔路口的山上冲去,后边的两台车紧随其后追了上去。 我看到了捷达和奥迪都不是新的,但是能有这样的速度一定是改装过了,看着他们娴熟的驾驶技术,明显是飚车一族的高手,能够遇到高手我很亢奋,于是迅速参与其中追了上去。 但是没多久我就感到势头不对,因为捷达和奥迪对丰田越野是恶意的毁灭性的撞击并非飚车那么简单,同时丰田越野抛出一些物品干扰着我们,看样子是在自保。 丰田的驾驶技术是一流的和我们不相上下,我本想撤出,可是能同时遇到这样水准的三位高手不容易,所以我还是没有舍得退出。 这时我再次追上丰田越野与它并行,我侧头看向丰田越野,叫我惊讶的是驾驶丰田越野的竟然是个女子,当时我无比震惊,但是让我更震惊的是对上她目光的一刹那,她那美丽的脸上满是焦虑与不安,这一眸从此就刻在了我的脑海里了。 当时我比较迷惑,我心想,于乐到底搞什么鬼。于是我保持速度跟在她的身侧,我想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可是,就在这时,惊人的一幕出现了,我看到哪女子转身在后面的座位上拎起一个小孩,她竟然就在这样激烈的角逐中把孩子绑在了自己的身上,她紧张焦虑的向外张望,我当时顿感她是在寻找机会跳车。 我瞬间感到这决不是赛车那么简单,我回头看了眼后面的两台车,他们应是看我跟近了白色丰田便放慢了速度。 当时我们行驶在向上的坡路,在这样的高手追击中根本逃脱不了,所以只能拼死一搏‘跳车’。看到此情此景我不假思索的决定帮她。于是我放慢了速度横在她和后面的两台车之间,尽量给她争取逃生的时间和机会。 可是那两台车见我迟迟不肯出手,便加快了速度贴了上来。我只能尽量在他们中间徘徊干扰,但也只能维持那么一小会儿,他们越过我毁灭性的撞向白色的丰田。” 雷雨说到此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狠狠的闭上眼睛,片刻他睁开眼睛继续说道: “就在他们即将撞到丰田的时候,丰田竟然腾空而起飞向空中,同时一个纤细的身影从车中飞出来,她的身前绑着一个孩子,长长的秀发在空中飘飞,我们三台车同时以最短的时间停下,刹那间,整个山坡死一般的沉静,三台车都一动不动的静止了,我相信那两人也被惊呆了。 片刻间传来发动机爆炸的轰鸣声,随后我们便看到从半山腰升起的滚滚黑烟。我们都没有下车,都安静的坐在自己的车上,我不知道那两个人是怎么样的心情,但当时的我震惊无比,我冷汗如注,全身发软,片刻之后那两台车纷纷离开,随后我也萎萎的离开。 相信如果不是生死关头,那么,那一幕将是这世界上最美的图画。回到家后我便瘫软到床上,于乐给我打电话我没有接,我一直都睁着眼睛,因为只要我一闭上眼睛,那秀美的脸庞、焦虑的眼神、飞在空中的娇俏身影、那抱在怀中的孩子以及从半山腰升起的黑烟就会浮现在我的眼前。 当晚我没有下楼吃晚饭,我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我没有勇气报警。最终我决定去寻找那母子,因为那可是两条人命啊! 我打车来到了事发地点,我下到半山腰去找那母子,可是我在山上转悠了两个多小时也没有找到人,只看到一具汽车残骸,也许是紧张,也许是劳累我满身都是汗,我无力的在汽车残骸附近的树丛中躺下休息。 那是一个明月当空的夜晚,夜静的叫人心惊肉跳,死寂的山坡上只能隐约听到小虫时隐时现的鸣叫声,我睁着眼睛看着夜空。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了脚步声和说话声,竟然有人来到这里,我屏住呼吸静静的听着,脚步越来越近,说话声越来越清晰,是两个女人的声音。” 九十三 雷雨稍做停息继续说道: “一个声音我很熟悉是于乐的,另一个女人的声音是陌生的,就听于乐说道: ‘累死我了,都找了大半夜了还是别找了,应该是活不成了。’ 另一个声音道: ‘汽车残骸里没有发现尸体呀,我们先歇歇,一会儿再找找,只要能确定死了就好。’ ‘也许是燃尽了吧,哎,你说这可是人命呀,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 于乐心虚的说。 ‘没事的,我调她的档案查看了,她在宣城就父女两人,她的爸爸开超市,一年前被抢劫超市的人给杀死了,现在就她自己,失踪了也不会有人找的。’ ‘那陆薄修不会找吗,那可是陆薄修的亲儿子呀。’ ‘陆薄修会找,但是他找不到就会以为她离开了,最终陆薄修只能放弃,因为陆薄修并不爱她,只是因为孩子才会去找她的。’ ‘好吧,以后我们两个公平竞争。’ ‘于乐,雷雨你打算怎么办?’ ‘雷雨好说,跟他撒撒娇,说点他爱听的话就好。再说不论怎么说他都参与其中,他还能去报案呀,他这种纨绔子弟的生活主题就是吃喝玩乐,要不了几天就忘记了。’ ‘好吧,你那边把雷雨搞定,我们暂时谁都不要去找陆薄修,过一段时间再说。’ ‘蔡丽君,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别在这喂蚊子了,还挺害怕的。’ ‘怕什么,就剩那边没找了,走,过去找找,找不到就回去。’ 说完他们便离开了。 我知道自己被利用了,我知道那是你的妻子和儿子,是两个无辜的生命,因受你的风流虐债的牵连很有可能已命丧黄泉。 对于于乐漂亮外表下的恶毒我打了一个寒颤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突然反胃,接着呕吐起来。我呕吐了一震之后竟然有了力气,我起身继续寻找,只要有一线生机我都不会放弃,结果我一直找到第二天的日落也没有找到。 回家后我高烧昏睡了几天,醒来后便开始受到良心的谴责。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不出现在那条路上,她就不会冲向山坡,她就有机会逃脱。我终日浑浑噩噩,只等着警察来找我,可是一等就是半年多,你们一点消息都没有,而我又没有勇气去报案,所以就一直颓废下去。后来我离开了家,出来打工,我只想打工干活,我想用疲劳将那母子在我脑海中淡化。同时也是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可是没想到等了这么久,我甚至都以为我等不来这一天了。” “等不来这一天,你就能任他们逍遥法外了是吗?” “我没有勇气去揭露她们,我一直忍受着良心的谴责。那女子,那孩子,那惊艳焦虑的眼神,那苗条的身影,那在空中飘飞的长发,那冉冉升起的黑烟就像种子一样,已经在我的脑海里深深的扎下了根,午夜梦回常常会萦绕在我的梦里,啃噬着我的良心。” 雷雨如释重负的深深呼出一口气坚定的道: “我愿意作证。” 听了雷雨的述说,在场的人无不汗颜,陆薄修两眼猩红,紧紧的握着拳头,骨节发出咯咯的响声,所有人都陷入沉默。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想起,这声音此时显得格外刺耳,陆薄修眉头一皱转向响铃的方向,是王建民的手机,王建民接起手机说了几句话便挂掉,目光转向陆薄修。 “于乐刚才又去找雷雨了。” 雷雨看向王建民说道: “前几天于乐来找过我,我没有理她,我不想和她说话。” “她和你说什么了?” 王建民问道: “她说了一些关心我的话,见我不理她,就走了。” “看来于乐是来探寻口风的,因为前几天陆总去找她直接逼问这件事情。” 王建民沉思片刻说道: “三儿,不如我们这样,让雷雨直接告诉于乐我们已经来找他询问当年车祸的事情,同时告诉于乐雷雨已经把当年的那个晚上在车祸现场听到于乐和蔡丽君的对话告诉了我们,我们已经收集到了证据。于乐肯定会把这个消息传给蔡丽君,我们严密跟踪蔡丽君,看蔡丽君如何行动。” “好,我同意,这件事情沉睡的太久了,早就该真相大白了。” 雷雨说道。王建民看向雷雨说道: “雷雨,我们会派人保护你的安全。” “不用,我这没事。” “雷雨,你是非常重要的证人,所以我们绝不可以掉以轻心,你的身边必须有安保人员保护,以防蔡丽君狗急跳墙。” “雷雨,就听王总的吧,王总这方面很有经验。” “好,我听你们的安排。” 雷雨果断的道。陆薄修对王建民说道: “老王,一定要保证子瑜和诺夕的安全,她们绝不能再有闪失了。” “我早已经增派人手保护她们了。你如此高调的找回儿子,大张旗鼓的去报案,就有可能给他们母子带来危险。” “谢谢。” 陆薄修说完就离开了,陆薄修对王建民的为人以及能力都非常信任,王建民原是特种部队的一副队长,可谓战功显赫,但当时部队中的腐化状况严重,如果不拿钱就得不到提升并且还会受到排斥,王建民一气之下申请退役,到了地方被安排在一个无足轻重的岗位。 他手下的兄弟们退役之后被分配到个单位,由于没有学历,被安排的职务不是司机就是保安,可是这两项工作太清闲工资也低,养家比较困难,这些铁血汉子们的专长得不到发挥憋的难受,于是纷纷和王建民诉苦。 王建民也很难过,他的兄弟们跟随他出生入死最后回到地方却过着这样的生活,他很为他的兄弟们忧心。 一次偶然,王建民结识了陆薄修,他们互相青睐,都被对方的人格魅力所吸引,渐渐的便成了哥们。一次酒后他和陆薄修发起牢骚,就把他的这些烦恼说给陆薄修了。 之后没几天陆薄修就约了王建民和高航、慕振东、房高亮,陆薄修说了王建民的那些兄弟们的事,哥几个听了纷纷表示帮忙,他们高薪聘用了一批人,从此王建民便和他们成了好朋友。 后来在他们聚到一起的时候,那哥几个频频赞扬王建民推荐来的退役军人的出色表现,王建民的嘴角漾起自信的微笑。王建民对他的这些兄弟们非常有信心,因为他们都是经过特种训练的,他们不但反应敏锐而且观察力感知力等方面都非常强。 陆薄修也发现到王建民介绍来的退役军人的能力都超强,思维敏捷,个个都非常出色。陆薄修还听他们说还有一些战友,也和他们先前一样,每个月拿着微薄的工资,有的自己经营点小生意,大多数人生活的都不很如意。陆薄修因此产生了去探寻另一个全新的领域的想法。 九十四 陆薄修做了一个规划,他要成立一个《特卫安防》公司,专招那些没有可心工作的优秀退役军人。王建民一听就乐了,主动要求来负责这个公司,于是,陆薄修便把成立《特卫安防》的所有事宜都交给王建民去办理。 王建民不愧是特种部队出来的军人,他的工作效率超高,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就把特卫安防公司搞定了。王建民对特卫安防这个行业非常热爱,他说这才是适合他的工作。 王建民是个正直的军人,《特卫安防》公司交给他管理再合适不过了,一年下来,王建民带领他的特卫安防参加了多次抢险救援,与消防官兵和特警们并肩作战,得到了市领导的高度表扬。 安防人员的素质超高,他们无论是在哪里如遇需要帮助的人都会伸出援助之手,他们这种雷锋精神得到了宣城人民的信任和热爱。 陆薄修坐在车上闭着眼睛,他的脑海里满是雷雨描述的那些画面和安诺夕后背上触目惊心的疤痕,安诺夕是拼了命的把安子瑜护在怀中。 能把赛车王子都震慑到的场面可想而知有多惨烈,诺夕遭遇的这场惨烈的生死浩劫完全是因为自己的胡闹造成的。 难怪诺夕带着儿子跑去那么偏僻的村庄,难怪诺夕不敢在父亲的忌日回来祭奠,难怪诺夕即使生活的那么艰难都不肯联系自己,难怪诺夕不肯相信自己。而如今,诺夕还能做到不计前嫌和自己和平相处,如果换成自己能做到诺夕这样吗?他伸手揉捏着自己的眉心。 “陆总,我们去哪里。” “学校,我儿子的学校。” 陆薄修神情一怔回过神来,他不假思索坚定的脱口而出。他此刻无比迫切的想要见到安诺夕,他想抱一下她。 远远的,陆薄修就看到自己那台拉风的越野车停在路边,安诺夕手里牵着一个瘦瘦的小孩儿应该是袁青(小名铁蛋儿)。这时学校的大门打开了,孩子们陆续走出来,袁青忽然松开安诺夕的手朝着学校门口跑去。 陆薄修顺着铁蛋跑去的方向看到儿子背着大书包迈着小短腿儿刚刚走出学校大门,他的小脑袋四处张望,当他看到袁青时立刻跳了起来朝着袁青跑来,两个小家伙无比开心的抱在一起。 陆薄修下车缓步走向安诺夕,安诺夕看到陆薄修双眼充满了血丝,像只刚刚爆发过的困兽。 “你怎么了?是不身体不舒服了?” “是的,不舒服,很不舒服。诺夕,让我抱一下好吗,就抱一下。” 这时安子瑜和小袁青手拉着手欢快的喊着爸爸妈妈蹦蹦跳跳的来到了他们面前,陆薄修蹲下身一手搂过安子瑜另一只手搂着安诺夕的腿,他的头埋在安诺夕的腿和安子瑜的小脖颈间。 安子瑜感到有点奇怪,他搬开陆薄修的头,发现陆薄修的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有泪珠,他伸出小手轻轻的擦去陆薄修脸上的泪水,满眼关切小心翼翼的问道: “爸爸,你是不生病了,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 安子瑜说着就双手捧住陆薄修的头,用自己的小嘴儿去贴陆薄修的额头,然后认真的说道: “爸爸,你没有发烧,你是不肚子痛了呀?” 陆薄修看着儿子那关切的神情,心里暖暖的酸酸的。 “儿子,爸爸没有生病,爸爸就是想你们了,特别特别的想。” “爸爸,我就在爷爷家,你想我就回爷爷家好了。” 陆薄修站起身,顺势把安子瑜抱了起来。安子瑜看看站在地上的铁蛋,对陆薄修说道: “爸爸,从前舅舅都是把我和铁蛋儿一起抱在腿上的,你也要一起抱着我和铁蛋好不好。” “好啊!” 陆薄修蹲下身,伸手又把袁青抱了起来,小袁青很是拘谨,他的身体僵硬,小脸儿很严肃。 安诺夕见陆薄修松开了她的腿便走开了,王强走到安诺夕身边,在安诺夕耳边小声说道: “安姐,当年的车祸事件已经有眉目了,陆总被车祸的场面刺激到了,他非常自责难过和后怕。” “你们可真不简单,都这么久的事情了,你们都能查出线索,太厉害了。” 得到安诺夕的赞许王强欣慰的笑了,他继续说道: “放心吧,真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这段时间你要注意安全。” “好的,谢谢。” “自从你们回来陆总就安排人暗中保护你和子瑜的安全,给老爷子开车的司机是退役的特种兵。虽然有人在你的附近保护但还是有距离的,所以你自己还是要小心,真相大白就好了,应该快了。” “我会注意的,谢谢你王强。” 安诺夕看着王强感激的笑了。 “陆薄修,你还有事吗?没事我们去吃饭了,这个时间两个孩子该饿了。” 陆薄修的情绪此时已经平复了下来,他露出温和的笑容。 “我没事,就是来看看你们,你们准备去吃什么呀?” “还没选好,叫他们两个合计合计吧。” “哦。” 陆薄修转向安子瑜和袁青。 “你们俩合计好去吃什么了吗?” “爸爸,我说不上来,铁蛋儿也说不上来。” “要不这样,你们去会所吃吧,你不是想请阿公阿婆和舅舅舅妈铁蛋儿去会所吗?今天就先和铁蛋儿去吃好吗。” “好呀,会所的菜超好吃。” 安子瑜愉快的看着袁青说道。 “那就这么定下来了,我给你们点几道特色菜,你们要是有喜欢的再点好吧?” “好的爸爸。” “好吧,既然决定了那我们就出发吧。” 安诺夕微笑着看着铁蛋和安子瑜。 “诺夕,我明天休息没什么事,我跟你们一起活动好吗?” “哦,太好了爸爸。” 还没等安诺夕说话,安子瑜已经兴奋的跳了起来,他仰起那张笑的跟向日葵似的小脸儿对着陆薄修欢呼着。 “好呀,明天早晨八点我们就出发,过时不候。” 安诺夕看到儿子雀跃的小样儿不想扫儿子的兴,于是微笑着看着陆薄修道。这和谐温馨的气氛叫安子瑜非常愉悦。 “是呀,过时不候,老陆你要小心了,迟到了可就找不到我们了。” “好,保证按时到达。” 陆薄修宠溺的柔柔安子瑜的小脑袋,这臭小子,又在叫自己老陆了。 陆薄修今晚推掉了应酬,直接回到了四合院,他把今天雷雨所讲的车祸过程汇报给陆德福,陆德福异常愤怒,满眼放射着愤怒的火光,他的大手用力一拍沙发扶手蹭的站了起来。 “蓄意谋杀,蓄意谋杀,竟敢蓄意谋杀,这蔡丽君特么无法无天了。” 九十五 陆薄修看到陆德福的情绪太过激动,立刻安慰道: “爸,您别太激动小心血压。” 刘桂云的脸上也布满了愤怒,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 “于乐看上去挺简单的,没想到心地这么恶毒,哎。博修这事我们不能轻举妄动,要作一个周密的计划谨慎行事。” 这时,刘桂云的手机在院子里想起,她起身走出书房。 “爸,妈说的对。蔡丽君虽然仰仗着蔡国强当上了刑警队长,但是她能坐稳这个位置,能将手下人摆平说明她还是有一定的道行不可小窥。” “嗯,蔡丽君能对诺夕下如此杀手,可见她的内心有多恶毒凶残,她的手段经历了这几年的锤炼应该更具毒辣,我们必须小心防范。 看来于乐已经把你找她的事情告诉蔡丽君了,雷雨再放出消息,那蔡丽君肯定会有所行动,一定要保护好雷雨,以防蔡丽君杀人灭口。” “王建民已经派人在暗中保护雷雨。” “薄修,很明显主谋就是蔡丽君,所以,在对于乐采取监视的同时也要对她采取保护措施,防止蔡丽君狗急跳墙,杀了于乐毁灭证据。” “好的爸,相信王健民能做好这些安排。” “嗯,健民做事叫我放心,薄修,你要跟诺夕说明一下情况,叫诺夕注意安全,虽然蔡丽君在这个时候不敢轻易动诺夕,但我们绝对不可有一丝懈怠,诺夕绝对不能再有一丝的危险了。” “爸,我知道,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他们母子的,您放心吧。” “儿子,我还是要老生常谈,希望你尊重诺夕的选择,不要强求,虽然我也很想诺夕能再次成为我的儿媳,但我们不能强人所难,爱一个人不是占有她而是叫她幸福快乐。” “爸,我知道了,多谢您的教诲。” “哼哼,没想到从你小子嘴里能吐出这句话来。” 陆德福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但满眼都是宠爱。 “老爸,儿子心里一直感恩,只是嘴上没说而已。” “嗯,你的眼睛还在充血,早点休息吧,明天好有一个好的状态去陪他们母子。” “好的,老爸。” 陆薄修破天荒的给了陆德福一个大大的熊抱,可谓幸福来得太突然,陆德福神情正愣身体僵硬不知所措,因为此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因为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得到儿子的拥抱。 陆薄修看到陆德福正愣的样子于是灵机一动又附加了一个动作,他在陆德福的脸上贴了一下便迅速放开手臂,调皮的吹着口哨走出了书房。陆德福正愣的看着儿子消失在门口,好久才消化掉这个拥抱,他晃了晃头抬手摸了摸被儿子贴过的脸噗嗤笑了,他心道,被儿子抱的感觉真特么的好。 陆薄修和陆德福的关系一直处在僵化状态,你不服我我也不服你。陆薄修小时候特别淘气,经常会被老师告状,陆德福对儿子实施的教育政策就是一个字‘揍’。可是这个方法对陆薄修根本不起作用,陆薄修一如既往的淘,陆德福一如既往的揍。 刘桂云曾经劝说陆德福要改变教育方式,可陆德福却不服气,就不信老子还治不了他了,结果父子俩一见面就都跟斗鸡眼是的,一幌就是三十来年。 陆德福美滋滋的走进卧室,刘桂云看了陆德福一眼道: “陆德福,你是哪根筋搭错了,这深更半夜笑鄢如花的。” “你,你这还教授呢,用的什么词儿呀,笑鄢如花,嘁,我高兴,怎么着。” “嗨哟,谁能把你怎么着呀,你就是天。” 刘桂云说完就偷笑着转过身背对着陆德福。 “哎,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高兴吗?” “不想。” “哎!你这老太婆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呢,” 刘桂云偷笑,仍然不理陆德富。她太了解陆德福了,陆德福是憋不到五分钟的。果然,没一会陆德福就把刘桂云的肩膀给搬过来了,陆德福的表情非常兴奋。 “老婆,我告诉你,那小子刚才抱了我还跟我贴脸了呢。” 陆德福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声音有点发颤。 “哦!真的吗?” “当然真的,被儿子抱的感觉真好啊。” “我早就跟你讲你对儿子的教育方法不可取,你却听不进去,非要跟儿子实行法西斯专政,结果那次你把他打服了,他还不是一如既往的淘气,有时甚至变本加厉。你知道吗?你的教育方式给他造成了严重的叛逆性格。为了他能健康的成长我费了多少脑细胞,他没有误入歧途你就烧高香吧。” “老婆,谢谢你,儿子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你教育的好,你可是老陆家的大功臣。” “呵呵,老了老了还会说话了啊。” “不是会说话,是发自内心的。” 陆德福说着用手轻轻的抚上刘桂云的肩膀。 “几点了老陆,哈哈哈-----” 刘桂云突然笑了起来,陆德福症愣的看着刘桂云说道: “还说我深更半夜笑鄢如花,你这笑的又是哪一出啊?” “我想起了孙子叫博修老陆,弄的我都不知该怎么叫你了,呵呵。” “可不是,那臭小子一会叫博修老陆一会儿叫博修爸爸。” “大孙子这样称呼薄修是有原因的,你别看咱孙子才六岁多点,心理可有数了。” “是吗,那是什么原因?” “诺夕跟我说,她怕子瑜受到博修的那些女人的伤害,所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子瑜。而且子瑜五岁生日那天要看爸爸,诺夕就带着子瑜等在博修的公司偷看薄修,结果博修搂着一个女人,被子瑜看到了,应该是在那时结下了梁子。所以他要跟博修装威严,但他还很爱博修,所以,在他有意识的时候就叫博修老陆,在他无意识的时候就叫博修爸爸。” “原来如此,这不能怪我大孙子。嗨,你说博修这混小子,生活作风怎么这么随便,一点都不像我。” “可不是吗,我也感觉博修不像你,要不,明天你去和他做个亲子鉴定?” “去去去,说说话就下道。那小子的一字眉和小单眼皮特么跟我一模一样,我就是不认他是我儿子都不行。哼哼,还有大孙子也长着一字眉和小单眼皮,嗨!你说诺夕的大眼睛多好啊,怎么就没传给大孙子呢?这似乎不符合交叉遗传的科学规则啊。” “老陆家的父子多奇葩呀,把交叉遗传的规则都给逆袭篡改了。” “嘁。” 陆德福冲着刘桂云抹搭了一下小单眼皮,掀开薄毯躺到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一脸意犹未尽的浅笑。刘桂云斜了一眼陆德福笑着道: “老陆,我想明天请铁蛋来家里吃饭,你看好不好。” 陆德福听到刘桂云的话立刻掀开薄毯坐了起来。 “好啊,太好了。” “我还没来得及和诺夕说呢。” 陆德福看了下时间道: “八点四十五,诺夕他们应该不会睡这么早,我给诺夕打电话。” “呵呵老陆,孙子回来后你的变化可真大呀。” “什么变化?” 刘桂云凑到陆德福的耳边神秘的说道: “你比从前懂事多了。” “嘁,什么话。” 九十六 陆德福笑着瞪了刘桂云一眼开始拨号码。 “喂,爷爷!”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了安子瑜愉快的叫声,陆德福用了免提,刘桂云听到孙子的声音也坐了起来。 “哈哈,大孙子还没睡觉啊?” “还没有,我和铁蛋刚刚洗完澡,一会就睡了。” 刘桂云把手机拿过来对着手机说道: “子瑜呀,奶奶明天想请袁青回家吃饭你看好不?” “好呀!太好了奶奶。” “你问问袁青喜欢吃什么,奶奶好准备。” 安子瑜欢快的转向袁青。 “铁蛋儿,奶奶要请你回家吃饭,问你喜欢吃什么?” “我喜欢,喜欢----” 袁青一时说不上来,他把目光转向卫生间。 “子瑜我去问姑姑。” 袁青说着光着小脚丫跳下床来到卫生间的门口。 “姑姑,陆奶奶明天要请我们去吃饭,我们去不去呀?” “哦,电话给我听一下。” “子瑜,把电话给姑姑拿来。” 安子瑜答应一声也光着小脚丫跑到卫生间把手机递给安诺夕,安诺夕接听了电话后蹲下身对袁青说: “铁蛋,陆爷爷和陆奶奶要请你去家里吃饭,我们一起去好吗?” “去吧铁蛋儿,奶奶做饭可好吃了。” “好呀。” 于是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安诺夕和刘桂云通完电话把手机放到洗漱台上对两小只说: “你们两个早点睡,明天我们要坐一天车呢。” “姑姑,公交车的路线图我还没有记好,我想再看一遍。” “铁蛋,你已经记的很好了,你能说出那么多街名和站点的名字已经非常厉害了,好多在宣城生活了半辈子的人都说不上来的,明天姑姑带着你们坐一遍就熟悉了,慢慢来不要着急,去睡吧哈。” “嗯,好的。” 铁蛋儿嘴上答应了但并没有走开,他的两只小手攥着衣角对安诺夕弱弱的说道。 “姑姑,我都好久没有听你讲故事了。” “我们铁蛋儿想听故事了,好呀,铁蛋儿想听那个故事呀?” “姑姑,我想听白雪公主的故事。” “哈哈,铁蛋儿,你怎么这么喜欢听白雪公主呀,将来你娶白雪公主当媳妇吧,哈哈哈-----。” 安子瑜嬉笑着说道。袁青瞪着安子瑜道: “去你的,难道你不喜欢听白雪公主的故事呀?哼!” 铁蛋儿的小脸涨得通红,他哼了安子瑜一鼻子迈着小细腿儿朝着大床走去。安子瑜跟在铁蛋身后,嘴里叽叽咕咕的道: “我也喜欢听白雪公主的故事,但我还喜欢听齐天大圣孙悟空的故事。” 安子瑜爬上床就和铁蛋儿滚到了一起。 安诺夕很快就将卫生间打扫干净,她来到卧室看到在大床上疯闹的两个孩子,脸上浮现出暖暖的笑。 安诺夕对待孩子很有原则,虽然陆薄修很有钱,但是,安诺夕还是坚持安子瑜能和大多数孩子一样,不要搞特殊。她和陆德福刘桂云说明了她的观点,陆德福和刘桂云也非常赞同。 刘桂云和保姆一起在厨房准备晚餐,陆德福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嘴里嘟嘟囔囔的道: “陆静怎么搞的,都过了中午了还没把小琪给我带来。” 陆德福实在是等的不耐烦了,他拾起桌子上的手机给陆静打电话。 丁小琪和陆静刚把给袁青买的笔记本电脑装进包里,陆德富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丁晓琪抻脖一看是外公的来电嘴角牵起愉快的笑,伸手把手机抢到手中。 “外公,您找谁呀?” “我找我们家的小公主啊,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嗯我知道呀,她在接听您的电话,嘻嘻。” “呵呵,小琪呀,你们怎么还没到家啊,我都等了你们大半天了,是不又堵车了?” “没堵车外公,我和妈妈在逛商场,我们在给铁蛋儿挑选礼物。” “你们也太能磨蹭了吧,挑选礼物竟然用了大半天的时间。” “哎呀外公,逛街选礼物是最费时间的。” “嗯,你说的有道理。不过小琪呀,外公跟你说,你外婆给你做的玉米羹再有二十分钟就熟了,如果你赶不回来我可就都吃光喽” “哎呀外公你给我留点,我们还没吃午饭呢,我和外婆约好了回家吃外婆做的玉米羹的,我现在正饿着呢。” “我中午也就垫吧一口,也正饿着呢,我也保不准能不能给你留啊,你呀还是快点吧哈。” 陆德福说完就挂了电话,他听出丁小琪真的着急了,阴谋得逞,他得意的笑了。 丁小琪放下电话在陆静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说道: “妈妈,你家老爸等着急了。” “他什么时候会不着急呀,就叫他急一会儿吧。” “可是外公说如果回去晚了就把外婆给我做的玉米羹吃光。” “艾玛,这事儿这老头真能干出来,我们真得要快点。” 陆静说完和丁小琪迅速的拎起电脑朝着停车场走去。 陆静开车刚拐到四合院的巷口就看到自家老爸背着手在门前晃来晃去的身影,她的脸上立刻浮上幸福的微笑。 “哈哈哈,妈妈,我就想到外公会在门口等我们,然后会指着腕上的表数落我们怎么才回来呀,看看都几点了啊。” 丁小琪学着陆德福说话的腔调。 果然,丁小琪和陆静一下车,陆德福就用右手指着左手腕上的表说道: “看看,看看,从你们说回来到现在都过去三十二分钟了。” “老爸,逛商场很费时间的。” “商场有什么好逛的呀,逛一会儿就行了呗,不知道我一直在院子里等着你们。” “是的,你爸连午觉都没睡,就等我们家小公主回来。” 刘桂云满脸笑容的从屋子里走出来。 “哎呀老爸,您该睡午觉睡午觉呗,我们忙完自然就来了。” “那怎么行,我都一星期没有看到我们家的小公主了,怎么能睡得着。还有陆静,你这翅膀硬了是吧,还说什么忙完就来了,什么叫就来了呀?这不是你的家了吗?真是忘恩负义。” “哎呀,您这老头,不说忙完了就来那我要怎么说呀。” “你要说回来,回家来。” “好好好,回家来,忙完就回家来。” “哈哈外公,您女儿就知道去丁官正哪儿,一年得有半年在丁官正那里,真是重色轻爹呀,这件事情您应该提到日程上来了。” 丁小琪一本正经的说完就笑嘻嘻的搂着刘桂云的胳膊朝着屋子里走去,陆静在丁小琪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跟在丁晓琪和刘桂云的身后,陆德福笑眯眯的背着手也跟着走进屋子。 傍晚,陆德福和丁小琪早早的就等在四合院的大门口,当看到陆薄修的车子在巷子里一露头,丁小琪搭在陆德福肩上的小手用力一撑跳了起来,她欢快的大声嚷到: “看!子瑜回来了。” 陆德福立刻笑的眉眼弯弯的。陆薄修将车子稳稳地停在了门前,车门一开安子瑜呜嗷一声跳下车就奔丁小琪去了,嘴里欢快的喊道: “姐姐!” 丁小琪张开小细胳膊给了安子瑜一个大大的熊抱,安子瑜转回身扯着袁青的手给爷爷和姐姐介绍。 “铁蛋儿,这是爷爷,这是小琪姐姐。” “爷爷好,小琪姐姐好。” “好好好,铁蛋儿,小身板儿棒棒的,黑黑的真是人如其名啊,快进屋吧。” 陆德福慈爱的摸摸铁蛋的小脑袋,小铁蛋儿比安子瑜高,黑黑的,瘦瘦的,看上去小身板就非常结实。安诺夕从车上拎下一个袋子,然后拉着小铁蛋儿的手走进院子。 九十七 听到车响,陆静和刘桂云也迎了出来,陆静看到安诺夕手里牵着的袁青笑着道: “小铁蛋儿吧,我是大姑,这是奶奶。” “奶奶好,大姑好。” “你好呀小铁蛋儿,好乖的孩子,快进屋洗手吃饭。” 刘桂云笑着说道。陆静接过安诺夕手中的袋子问道: “这是什么呀?” “阿婆给拿的蘑菇和木耳。姐快开饭吧,我都快饿抽抽了。” “怎么,陆总中午没请你们吃饭吗?” “吃了,我留肚子等吃妈做的大餐,所以早就饿了。” “哈哈,外婆,留肚子等吃您做的大餐不只我一个,还大有人在的。” “喜欢吃我就给你们做,只要你们回来吃我就高兴。” 刘桂云的脸上洋溢着愉快的笑容。 安诺夕牵着铁蛋儿的小手来到洗手间,安子瑜也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安诺夕放好水,两个孩子一起把手插到水里,嬉笑着,就像在村子里的洗手盆里洗手一样。 安诺夕看着洗手池里的四只小手纠缠在一起抓着泡沫,轻笑一声转身走出洗手间,她径直走进厨房来到正在盛菜的刘桂云身边,用鼻子贪婪的深吸一下。 “妈,好香呀。” “嗯,我还准备一分食材,准备明天中午做,你明天下午带回村子给阿公阿婆,正好晚餐吃。” “好的,谢谢妈。” 刘桂云说着将一块肉送到安诺夕的嘴里,安诺夕嘴里嚼着肉,幸福的在刘桂云的脸上贴了一下端起盛着菜的盘子转身朝着餐厅走去,刘桂云对着安诺夕的后背嗔怪到: “只贴一边不偏坠吗?” “哦!” 安诺夕立刻倒着退回来,在刘桂云的另一边脸上贴了一下。 “哎,哎,干嘛呢,都多大人了丢不丢呀。” 陆静冲着安诺夕喊道。 “没有啊,我感觉非常好。” 刘桂云风轻云淡的说。 “看,妈说感觉非常好,羡慕吧嘻嘻。” “嘁,你们俩就配合吧,我不打扰。” 陆静端着一个小凉盘刚转身见女儿丁小琪大踏步的蹦跳着走进厨房,她正好听到陆静、安诺夕和刘桂云说的话,她看着安诺夕笑眯眯的道: “小姑,你姐怎会羡慕呀,你姐的脸如今只允许丁官正一个人贴,什么妈妈呀女儿呀都边去了。” 丁小琪脆诚诚的说,还狠狠的晃动了一下小脑袋瓜儿,表情超萌超可爱。 “去,洗手吃饭,那儿那儿都有你。” “陆女士,听不得实话哈。” 丁小琪一吐舌头一转身滴溜飘走了。 安诺夕来到客厅没有看到安子瑜和铁蛋儿,她心道,应该还在玩肥皂泡。她直接朝着洗手间走去,果然,洗手间传来安子瑜和铁蛋咯咯的笑声,安诺夕站在洗手间的门口看到铁蛋儿和安子瑜正在嬉闹,他们的脸上和衣服上都是肥皂泡。安子瑜和铁蛋儿从小就喜欢这么玩,他们特别喜欢肥皂泡,每每洗手都要玩一会儿。 “铁蛋儿,猪猪,快点,吃饭了。” “好的,马上。” 这顿饭一家人吃的都非常开心,都对刘桂云和保姆张姨的拿手菜赞不绝口。开始铁蛋儿有些拘谨,但刘桂云和陆德福非常慈祥,丁小琪表现的非常友好,陆薄修白天就和铁蛋儿混熟了,他已完全将自己融入到两个孩子中间,所以,铁蛋儿的紧张情绪没一会就跑去爪洼国了。 饭后,陆薄修给铁蛋儿的新电脑安装一些学习资料,安诺夕手揉着圆滚滚的肚子从他们旁边走过,顺便揶揄道: “呵呵,陆总真是天才呀,瞬间就成了孩子王,这能力真是超凡啊。” 刘桂云和陆德福听到安诺夕揶揄陆薄修都愉快的笑了,陆德福非常喜欢孩子们在家吵吵闹闹,他认为这才是家的的样子。陆薄修抬头看了一眼安诺夕,笑着道: “多谢夸奖。” “不用客气。” 安诺夕走到陆德福面前,陆德福端起一个小杯茶递给安诺夕道: “诺夕,尝尝我的茶。” “谢谢爸。” 安诺夕接过陆德福递给她的茶杯喝了一小口抬头对陆德福说: “西湖龙井,爸,您也喜欢喝西湖龙井呀,我爸也喜欢喝西湖龙井。” “嗯,这是官正给我买的上好西湖龙井,我的这点茶道知识都是你爸爸教我的。” 安诺夕将小茶杯放到茶桌上说道: “西湖龙井以色绿、香郁、味醇、形美,四绝著称于世,如果用透明的玻璃杯盛它就更好了。我们可以看到冲泡之后,茶芽朵朵,叶脉的绿色,似片片翡翠起舞,颗颗叶片卧底后,饮之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安诺夕眼底浮现一抹愉悦的神色。 “嗯,对于色绿、形美而言是应该用透明的玻璃杯,诺夕对茶很内行的吗。” 陆德福满脸慈爱的说道。 “其实也不是多懂,就是我爸爸喜欢喝茶,我就跟着喝,慢慢的也喜欢上了品茶,随意听我爸爸讲了一些关于茶的事情就记下了。” “你爸爸恨懂生活,也很会生活。” “我爸爸是一个把随遇而安做到了极致的人,这跟他当过兵有关系。听我爸爸讲,他们在追捕罪犯的时候会去无比艰苦的野外,他们常常会吃不到饭,他们只能在山上采野果充饥。 我爸爸说,人要像一颗落地生根的种子一样,在艰苦的环境下也要保持乐观豁达的心态坚强的生存下去,要学会苦中作乐。在安逸的环境下也要珍惜和享受美好的生活。” 陆静捕捉到了安诺夕眼底的那抹思念,她站起身对安诺夕说道: “诺夕,我吃的太饱了,陪我出去走走消化消化好不?” “我也吃撑了正有此意,咱妈做菜太好吃了。” 安诺夕说着起身和陆静朝着门口走去,她边走边看向以陆薄修为首的那一小戳人说道: “孩儿们,要和陆总好好玩,搞好团结,如果他欺负你们,你们就忍着让着他哈,我和你们的姑姑出去一会儿。” 陆薄修扭头看了一眼安诺夕和陆静,安诺夕一脸的云淡风轻,好像刚才的话不是她说的一样,陆薄修满眼宠溺的牵起嘴角‘嗤’了一声转回头。安子瑜伸出小胖手在陆薄修的肩膀上拍了拍说道: “老陆,诺夕多向着你呀,你怎么还嗤她呀?。” 陆薄修立刻把目光投向安子瑜,只见安子瑜无比认真的盯着电脑屏幕,满脸的无辜,陆薄修心想,这两母子是诚心的呢?还是诚心的呢?还是诚心的呢?结果无解。 九十八 陆德福轻啄了一小口茶,把茶杯轻轻地放在几案上对刘桂云说道: “嗨,这套茶具还是老安送我的呢,你看,这茶杯纹饰秀美,古香古色,充满了乡土风情,复古亲切。老安给我讲了茶道的精神:清、敬、怡、真,老安的文化底蕴真是深厚,在我所佩服的人当中,你排第一,老安排在第二。” “是呀,我也打心眼里佩服老安,看到这茶具就像老安还在一样。” “老婆,你不是说我离休后性格变得温和了吗,其实安宗仁对我的影响很大,好多事情经他点拨我竟然茅塞顿开。尤其是茶,安宗仁跟我讲茶道,他说,茶道是一种烹茶饮茶的生活艺术,一种以茶为媒的生活礼仪,一种以茶养身的生活方式。通过沏茶、赏茶、闻茶、饮茶、增进友谊,美心修德。喝茶还能静心、静神,有助于陶冶情操去除杂念。所以,茶道不但可以修心养性,还能检验一个人的心境与修养。 你看诺夕云淡风轻的气质,都是在安宗仁的耳濡目染下形成的。诺夕讲起茶道持之有故,言之有理,刚才她把龙井说的多透彻呀。” “是呀,明天我去买一套漂亮的玻璃茶杯,专门给你们冲泡龙井。咱们两个都退休闲暇了,尽量给孩子们打造一个愉快舒适的家庭氛围,叫孩子们都快快乐乐的。特别是诺夕,对她妈妈没有记忆,薄修也没有好好的待她,所以我们要好好的疼爱她才是。” “可不吗,安宗仁当年和我说诺夕就是他的命,只要诺夕幸福叫他做什么都行,可是,诺夕却在我的眼皮子低下遭遇了那么危险的事,受了那么多的苦,我真是愧对安宗仁哪。” “好了,别自责了,以后我们尽量好好的弥补,做好父亲和母亲该做的事,叫诺夕体会到父爱母爱和家庭的温暖。” “我会做个好父亲的。老婆,你回屋躺一会吧,忙了一天够你累的。” 陆德福心疼的看着刘桂云。 “我没事,如果他们能经常回来我真的是乐意给他们做的。老陆,我发现这阵子你的表现很不错,你对薄修的态度我很满意,早就该这样和儿子相处了。这点薄修做的非常好,你看那一小撮多和谐。” 刘桂云说着,往陆薄修这边努了下嘴。 “舅舅我懂了你可以走了,我来教他们两。” 丁小琪一拍陆薄修的肩膀说道,陆薄修只好站起身把位置让给丁小琪。 陆薄修很是不情愿的站起身,他非常喜欢这个位置,安子瑜和铁蛋儿一左一右,他们的小身体贴着他的两个肩膀,他们感受着他们小身体的温度和他们的呼吸,他们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吹在他的脸颊和耳朵上,温热的气流划过他的肌肤,很是舒服。 他的后背趴着他们家的公主丁小琪,小公主一会儿用胳膊肘拄在他的后背,一会儿又把身体的重力都压到他的肩背上,被这三小只包围着非常舒服,他非常享受这感觉。 陆薄修起身之后也没有离开,站在旁边看着。三个孩子那专注认真的小模样甚是可爱,丁小琪看了一眼陆薄修道: “舅舅,你快别在这晃悠了,去陪外公外婆聊天吧,外公最近都在夸奖你变好了呢。” 陆薄修轻笑了一声走到沙发坐在陆德福和刘桂云的对面,他看到老爸老妈脸上满满的慈祥和愉悦的笑容自己的心情也空前的愉快,他笑着说道: “今天一天的行程下来我对诺夕再次刮目相看,诺夕对两个孩子的教育方式非常好,她教他们怎样坐公交车,怎样记路线,什么情况下要对人说对不起,遇到老人、小孩、或者孕妇等弱势群体要让座以及一些生活小常识。” “嗯,所以你看那两个小子都比你有礼貌懂事。” 陆德福一字眉向上一挑,下巴扬起。陆薄修满脸兴奋的异彩被陆德福一句话给扫去北冰洋了,他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家老子抻了抻脖子。忽然,他的脸上浮上不怀好意的笑,他坏笑着把脸凑向陆德福神秘的说道: “老头儿,这么说你是在嫌弃我妈教子无方咯?” 陆德福斜了一眼陆薄修,一脸嫌弃的道: “你要是没有我老婆精心教导,你小子现在指不定什么德行呢。” 父子俩在这边互掐,刘桂云坐在一旁笑着观望。三个大人眼睛时不时的瞭向那边三个孩子,听三个孩子叽叽咕咕的说话,就听丁小琪对铁蛋儿说道: “铁蛋儿,你不如转到宣城来上学,和子瑜在一个学校,这样你有不明白的地方我可以帮你,我还可以带你们出去玩儿。” “是呀铁蛋儿,你来宣城上学,和我一个学校,晚上咱俩还能睡一个房间睡一张床,每天都可以上网,我们一起研究爷爷的兵工厂,多好呀。” 安子瑜生出了美美的打算。 “可是,这要爷爷奶奶和我爸我妈同意啊。” “这个好办,叫我妈回去跟舅舅舅妈说。” “我家没有多余的钱叫我来城里上学,我还是在村子里上学好了,这样还能帮着家里干活赚钱。” “嗨呀,铁蛋,你这么小能干什么活呀,家里还用你赚钱。” 丁小琪没心没肺的说。 “姐姐,铁蛋很能干的,我们可以去山上采蘑菇和山菜晒干,妈妈和舅妈会背到县城卖掉,还可以等人来收购,但收购的价钱就会少很多。” 安子瑜认真的接到。 “怎么可以这样,你们应该把精力放到学习上,等你们考上大学学到知识后就会赚好多的钱的。” 丁小琪瞪大了眼睛说,她一时理解不了铁蛋的观念。铁蛋看向丁小琪,小脸儿有些微红,他据理力争道: “学知识也要先能吃饱饭啊,没有钱就买不到粮食,就要饿肚子,饿着肚子就没有力气做事读书。” “什么?你难道饿过肚子吗?” 安子瑜把小脸转向丁晓琪认真的说道: “是呀姐姐,有一年村子遭了水灾,我们家就没有粮食了,后来我们只能吃菜叶,我和铁蛋儿饿的都没力气。后来妈妈和舅妈每星期去一次县里买粮食,他们要走三个小时才能坐上车,回来要背很沉的粮食就要走三个多小时,妈妈和舅妈的脚经常会磨出水泡。” “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呀,招灾国家会管的呀。” “国家管,我们的村子在大山里,一般的车都开不进去,听妈妈说**动用了军车和飞机给我们运送粮食。但是我们家特殊,舅舅不能去田里干活,只靠爷爷、阿婆和舅妈。我们的田地太少,在不遭灾的时候才刚够年吃年用,赶上灾年头就过的艰难了,国家帮助只能挺一时,所以我们还是要自己想办吃饱肚子的。” 安子瑜小眼睛睁的溜溜圆非常认真的对丁晓琪说道。 “是呀,前几年进出村子还要趟过一条河呢,去年才修了一个桥,才不用趟水了。” 袁青接道,丁晓琪顿时哑然。 九十九 陆家二老和陆薄修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转向了三个孩子。陆德福和刘桂云心疼孙子,陆德福狠狠的朝着陆薄修甩眼刀子。 岂不知陆薄修的心里更难受。他陆薄修的事业越做越大,已经不单单的从事建筑和会所,他又涉足了修高铁,而且已经迈出了国门,和哈萨克斯坦签署了高铁工程合同,并且在招手考察哈萨克斯坦的矿藏,他有可能在哈萨克斯坦投资矿业。 而他的生活也是非常奢侈的,他对女人出手大方是出了名的一掷千金,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在他无度挥霍的时候,他的妻儿正在忍饥挨饿。 陆薄修的手不自觉的攥起拳头,很用力,指节都泛白了。大人这边的气氛很是沉闷,而三个孩子哪里却仍然认真的聊着。 “铁蛋,这样,你到宣城上学也用不了多少钱,先叫舅舅帮你,等你长大赚了钱在还给舅舅不就行了么?” “真是个好主意,你就答应了吧铁蛋儿。” 安子瑜也迫不及待的说道,小铁蛋拧着浓眉在思索着。铁蛋儿只比安子瑜大一岁,他长的很英俊,瘦高而笔直,肌肤黝黑,小小年纪很懂事,两颗眸子很亮,眉宇间已显出英气很讨人喜欢。 “谢谢小琪姐,这件事我还是不能决定。” “那好吧,你们俩玩吧,不懂的地方尽管叫我。” “好的,姐姐。” 丁小琪从电脑前的椅子上站起来把位置让给了两个小子,她走向沙发,陆德福立刻端起一小杯热茶递给丁小琪。 “小琪,快来尝尝外公的茶。” 丁小琪接过陆德福递给她的小茶杯,闭上眼睛鼻子绕着小茶杯嗅了一圈,无比陶醉的小模样把这三个大人都逗乐了,她浅尝了一小口,对着陆德福夸张的说道: “哇!好茶,好茶,外公烹的茶真的好香呀。” “我外孙女嗅觉真不赖,哈哈---” “那是呀,在我英明神勇的外公身边嗅觉当然要敏锐了。” 丁小琪说完捂住小嘴窝进刘桂云的怀里嘻嘻的笑,刘桂云拍了一下丁小琪的小肩膀笑着道。 “小马屁精。” “外婆,叫铁蛋儿来宣城上学好不,就住咱们家,你看子瑜他们俩多好呀。” “我没问题,但是得铁蛋儿的爸爸妈妈同意才行。” “哈哈,小琪,你是在为自己笼络强兵强将呢吧,他们跟在你的身后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陆薄修看着丁晓琪笑着道。 “哼,才不是呢,铁蛋儿是个聪明的好孩子,既然我们有能力给他创造一个好的学习环境为何不去帮助他呢,铁蛋儿和子瑜一起长大,如果铁蛋不来宣城读书,那么将来铁蛋和子瑜就会拉开一个距离,到时候子瑜会难过的。 子瑜总是跟我提起铁蛋儿,他说铁蛋是他最最好的哥们,他好想铁蛋儿。” 陆德福慈爱的看着丁小琪说道: “好好好,还是我们小琪想的周到,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舅舅来办。” “嗯,薄修,这件事情你要抓紧办,老陆头儿可是发话了啊。” 刘桂云把陆德福抬举起来,陆德福很是得意的看了眼陆薄修。 “嘻嘻,舅舅,外公外婆可都发话了,你可要抓紧办咯。” 丁小琪调皮的看着陆薄修。陆薄修把目光投向陆德福和刘桂云说道: “诺夕是不会把铁蛋儿留在村子里的,她应该是打算在她回宣城的时候把铁蛋儿带来宣城上学的。” 刘桂云点头赞同陆薄修的分析,说道: “薄修分析的对,但是,诺夕要等支教的人去接替她才能回来,这可能要等好长时间。我们不能叫这两个孩子分开这么久互相想念,所以我们要和诺夕谈,把袁青接来宣城,和子瑜一起上学,要让他们俩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 “哈哈,我外婆是世界上最英明的外婆。” 丁晓琪仰起小脸儿无比自豪的说道。 给村子翻盖学校很快就动工了。设计师设计的第一张图纸很快就被陆薄修否决了,因为设计师没有去过村子,不了解情况。 最后陆薄修根据村子的地貌等地理条件亲自设计了图纸,安诺夕看到陆薄修的设计,惊叹不已赞不绝口。由于没有通向村子的路,所以材料运输非常困难,最后陆薄修决定重要材料空运,剩下的就地取材。 学校很快就动工了,而且工程进展的非常快。陆薄修劝阿婆一家搬去宣城生活,他承诺给袁建国和阿兰找一份适合他们的工作,可是他们都没有同意,他们说他们舍不得这里的山和土地。 于是陆薄修跟安诺夕合计给阿婆家翻盖房子,因为阿婆家的房子太过低矮破旧了,安诺夕对陆薄修的提议非常满意,对陆薄修的态度也好了许多。 在阿婆家只要安诺夕主张的事情他们都会无条件同意,因为他们信任安诺夕,这几年阿婆家的事情都由安诺夕拿主意。而铁蛋儿自然顺着安诺夕的主意去宣城读书了,铁蛋儿和安子瑜又和从前一样形影不离。 陆薄修往村子跑的很是频繁,说是来查看施工质量的,他和安诺夕一起看学校的施工进程。他每次来都会买很多食材直接送到阿婆家,他和安诺夕多数都在阿婆家吃饭。偶尔也会在安诺夕家,两个人在园子里摘点小菜,清清淡淡的吃一顿,然后还可以躺在床上闻着枕上两小只的芬芳美美的小息一觉。 给村子翻盖学校的工程进行的很顺利,而宣城的工程也很快和萧钰达成协议即将施工。这天,陆薄修亲自去机场接来了一个人,他就是萧氏的总裁萧佰强,萧钰的四叔。 萧佰强在机场一现身就吸引了好些人的目光,他的身高足有一米八零,身材挺拔,穿着一身裁剪的非常合体的西装,五官立体带着十足的霸气与威严,浑身散发着如山一样厚重的气息,这种气息不是一般人可以轻易拥有的。 他是应该有着太多的曾经与过往,经历了太多的大喜大悲,或者峰回路转,甚至是死去活来。他应该拥有过太多的故事演绎与蜕变,承载过太多的悲欢离合,阴晴圆缺,总之一句话就是经历了岁月的沉淀。然而这样的男人也会毅然决然摒弃太多的抑郁与沉沦而挥手向前义无反顾。 萧佰强这样的男人实在是太具魅力了,见过他的人都会在脑海里留下深刻的印记。 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大男孩,高高的,帅帅的,虽然相貌不似萧佰强但骨子里散发着的气息却似萧佰强的基因,这个男孩子应该就是萧佰强的儿子萧飞。 关于萧佰强的传闻有很多的版本,今日一见,陆薄修不禁暗暗生出佩服之意。 一百 陆薄修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萧佰强,萧钰本来站在陆薄修的身边,看到萧佰强父子就欢快的踩着高跟鞋,迈着小碎步跑到陆薄修的前面,而那个大男孩也雀跃着张开双臂将萧钰抱起原地转圈。 “陆总,这是我四叔萧佰强。四叔,这位是陆总陆薄修。” “萧总好,百闻不如一见,您的风采果然卓尔不群。” “哪里,哪里。陆总才是奔逸绝尘啊。” 寒暄后,他们上了车直奔萧钰住的酒店。 萧佰强也在萧遥和萧钰口中听到陆薄修这个人,今日亲眼所见果然是个不凡之辈。 陆薄修身材瘦肖,标准男人的身高大约一米七七或七八的样子,精瘦的一张脸如刀刻的一样棱角分明,黝黑的肌肤颇具男人的魅力。举手投足,言谈举止间,透出一种风趣、冷静、沉稳与睿智。 陆薄修浑身散发出严禁与果敢的气质和丰富的文化底蕴。这样的男人一定颇具感染力与感召力的。他会让人百阅不厌,犹如一本润味十足的书,越读越耐人寻味。 萧佰强父子的到来使萧钰非常的开心,她对萧佰强说要介绍她在宣城的朋友给他认识,并一再强调这些朋友有多好多优秀,并把萧佰强拉进他们的微群里,在群里大家纷纷和萧佰强打招呼,萧佰强很快就融入了这个群中。 陆薄修提议周末请大家欢聚一堂,所有人都无比兴奋的纷纷发出赞同的表情。萧钰提出野外吃烧烤,就去安诺夕的那个村庄。她说安诺夕的哪个小村庄有一个泉眼,纯山泉水非常清凉甘甜并且哪里景色怡人。 群主单慧敏一听立刻表示赞同,并且主动包揽购置食材的工作。陆薄修反复强调要把孩子们带上,让孩子们体验一下大自然的美景,于是定在周六早晨五点出发。 周六,才四点半陆德福就来到了安子瑜和铁蛋儿的房间,他趴在安子瑜的耳畔小声喊道: “大孙子,该起床了。” 安子瑜揉着惺忪的眼睛声音暗哑道: “爷爷,你怎么起的这么早呀。” “我帮你奶奶做早餐啊,你奶奶让我来叫你起床,洗漱吃饭好出发了。” 安子瑜殊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他晃了晃小脑袋,露出了洁白的小牙。 “对呀,今天要回村子,一会就可以看到诺夕了。” 安子瑜迅速做起来开始穿衣服。 “嗯,小点声,别把铁蛋儿吵醒了,今天是周末叫他多睡一会儿。” “好的,爷爷。” 袁青今天不跟着陆薄修回村子,因为袁青(铁蛋)对这周末早就有了计划。袁青虽然才七岁,但他做事非常认真执着有原则,计划好了的事情一般不会改变,他的意志力不是一般孩子所能级的。 安子瑜来到餐厅,早餐已经摆好了,刘桂云和陆德福都坐在餐桌前,陆薄修已经开始吃了。 “爷爷奶奶,你们怎么不吃呀?” 安子瑜坐在餐桌前边吃边问。 “太早了我们吃不下,我们一会和袁青一起吃,你快吃吧。” 刘桂云温和的说。安子瑜看到爷爷奶奶起早给他做了这么丰盛的早餐好感动,他抬起装满幸福的眼睛看向刘桂云和陆德福。 “谢谢爷爷奶奶起早给我做的早餐。” “呵呵,看我大孙子多懂事。” 陆德福笑的眼睛迷成一条线。 安子瑜吃过早饭就在爷爷奶奶的爱抚下上了陆薄修的车。安子瑜即使在爷爷奶奶如此关爱下仍然没有忘记给安诺夕带早餐。他吃过早餐就立刻拎起刘桂云给安诺夕准备好的餐盒,他坐上车把餐盒放到自己的腿上,小心翼翼的用小手护着,然后静静的等陆薄修上车。 看到儿子如此惦记着安诺夕的小样子陆薄修的嘴角悄悄的牵起一个弧度。 “儿子,进山之后会很颠簸,你抱不住餐盒的,让爸爸把它放起来好不好?” “好的,爸爸。” 安子瑜乖顺的把食盒递给陆薄修。他们很快就来到了集合地点,大家都按时赶到,陆薄修给萧佰强一一介绍认识后,便纷纷上车出发了。 陆薄修载着安子瑜、房淼、高一明三个孩子在前面开道,慕振东载着萧佰强、萧钰、萧飞行驶在中间,最后是房高亮载着单慧敏、高航、王丹。 乡野的空气非常新鲜,房淼和高一明都很兴奋。 “三叔,咱们把车窗打开好不,我们想呼吸一下这里的新鲜空气。” 房淼雀跃着对陆薄修说道。陆薄修一边打开车窗一边对三个孩子说: “再往前就测底没有路了,我们就是在山上走,会很颠簸你们要坐稳,而且树枝有可能会进到车子里来,你们要小心不要被刮到。” 在第二台车子里,萧飞也非常的兴奋。 “嗨,爹地,这里好美呀,往前好像没有路了耶。” “是的,再往前走就没有路了,而且手机也会没信号,我们要自己找路。” 萧钰接道。 “我们不会迷路吧姐姐。” “不会的,陆薄修熟悉这里的地形。” 第三台车里,房高亮感叹道: “这山真不好走啊,普通越野根本开不进来。” “这出来一次太不容易了。” “可不吗,诺夕出来一次要走三个小时,买了粮食后往回要走三个半小时。进出一趟就要起早堂黑的一天。” “诺夕这些年生活的真苦啊。” “是啊,但诺夕很坚强,硬是撑过来了。” 单慧敏和王丹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 陆薄修心情无比愉悦的开着车,在接近村庄的一片竹林时,隐隐传来一缕美妙悠扬的歌声,就见安子瑜惊喜的冲着陆薄修大声喊道: “爸爸,爸爸快停车,是妈妈在唱歌。” 陆薄修将车稳稳地停下,安子瑜迅速的打开车门跳下车就朝着小山坡跑去。陆薄修和房淼、高一明也纷纷下车,他们望向山坡,后边的两台车不知道是出了什么情况也纷纷停下车,所有的人都下了车望向小山坡,山坡上是一片碧绿的竹林,清晨的竹林真是叫人心旷神怡。 这优美的歌声就是从山坡上的竹林传来。抬眼望去,一个窈窕的身影笔直的站在翠绿的竹林里,和煦的晨光透过竹林的叶片枝干洒在她的身上。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做了次深呼吸,空气中飘着竹子的清香,让人顿感神清气爽,胸怀不由自主的向大自然敞开。 一百零一 为何而生 为何而逝 为何而喜 为何而泣 s.os.一个忧伤者的求救 源自我从来未触碰安逸的心底 我幻想化为飞翔的小鸟 却无法摆脱内心痛苦不已 幻想世界让我倒转注视 或许更显美好无比 让我俯瞰 让我俯瞰 时时把真实处地 混淆童话的仙境 让我渴望拥有变身能力 感受某种力量 引领我 引领我去高处 世界好似巨大赌场 我却没有制胜筹码 无法摆脱内心的痛苦不已 或许更显美好无比 像孩子一样 安然睡去 这是一首法文歌,歌曲的名字叫《一个忧伤者的求救》是最难唱的五首法文歌曲之一。安诺夕的歌声时而婉转低沉如冬日阳光温暖平静,时而烈如咆哮的深海,荡人肺腑,撼人心魄,时而如暗夜有声若无声,自有无底的力量漫向天际。 安诺夕的人生的的确确经历了这首歌,此刻她的情感完全投入到了歌声里,她唱出了悲伤与绝望以及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萧佰强、王丹、萧钰、慕振东都精通法文,他们被这歌声深深震撼,隐隐的体会到安诺夕的经历和过往。为何而生,为何而逝-----。 唯美的画面里,一个小男孩闯了进来,他用力奔跑着,脸上洋溢着无比开心的笑,他大声喊着: “妈妈---妈妈-----” 安诺夕听到了安子瑜的叫声迅速转过身,歌声也嘎然停止。看到儿子她惊喜的张开双臂,安子瑜跑到安诺夕的面前扑进安诺夕的怀抱,安诺夕将安子瑜紧紧的抱在怀中。母子俩已经20多天没有见面了,安子瑜紧紧的抱着安诺夕的脖子,在安诺夕的脸上小鸡啄米似的用力亲吻着。 “妈妈,你可想死宝宝了,你都不回宣城看我。” “儿子,妈妈也想你呀,好想好想我的宝贝儿子。” 安诺夕向山脚看了一眼说道: “好像来了好多人?” “是的,一明哥哥、房淼哥哥和叔叔阿姨们,他们是来这里玩的,说咱们这里的景色好看。” “是吗。” 安诺夕于是抱着安子瑜朝着山下走去。 “儿子,你好像重了,妈妈都快抱不动了。” “是呀,奶奶说我长高了,我的小短腿也长长了,我都可以追上你了,不信试试。” “好呀。” 于是安诺夕把安子瑜放到草地上,转身便跑,安子瑜抬腿就追,安诺夕边跑边回头看安子瑜,一大一小在这翠绿的竹林中嬉闹跳跃着,那清脆的笑声在竹林中飘荡,此刻,人世间的喧哗和浮躁,名利和烦恼统统都被抛向九霄云外。 安诺夕一手牵着安子瑜一手拎着早晨采集的竹笋朝着山下的人们走来,晨曦将这母子从头到脚染成金色。 素颜的安诺夕虽然穿着普通的衣服,但依然掩藏不住哪份柔美,反而更显出她的清新脱俗,飘逸灵动。萧百强的眼睛自从搭上安诺夕的身影就没有离开过,他有些激动,当安诺夕逐渐清晰在他视线的时候,他隐藏在墨镜后的瞳孔有力的缩了缩。 陆薄修的眼里闪动着万丈光芒,他快步走到安诺夕面前接过安诺夕手中的笋芽。 “诺夕,好早啊。” “你们怎么来了?” “周末吗,大家想休闲一下,萧钰说这里有一个天然的泉眼,泉水甘甜好喝,说这里的景色非常不错,提议来这里。本来哥几个也早就想来这里来看看你的生活环境的,于是就来了。” “好呀,我带你们去。” 安诺夕不知道大家要来村子,因为陆薄修没有给他打电话,陆薄修要给安诺夕一个惊喜。这里没有信号,智能产品在这里就跟废品一样,毫无用处,自从袁青和安子瑜去了宣城,安诺夕也不去西山山顶上网了。所以安诺夕看不到群消息。 萧钰来到安诺夕面前拉起安诺夕的手朝着一个身材高大伟岸的男人走去。 “夕夕,快来看看,还记得这个人不?” 安诺夕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带着半透明的墨镜,他像爸爸一样,不能用‘帅气’来形容,因为‘帅气’两个字用在他们身上都显得太过肤浅和敷衍了。这个人的身材以及身高和爸爸都很相似,他们的气场都很强大,不同于爸爸的是,这个人的气质更显凌厉冷暗。 安诺夕隐隐的感到似曾见过这个人,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她看向萧钰,萧钰正笑眯眯的看着她。她的脑袋忽然灵光一现,她记起来了。她记起前些天在萧钰的手机上看到过这个人的照片,只是照片上的人没有戴墨镜,安诺惊喜的道: “是四叔吧?” “对呀,就是四叔。” “四叔,真是抱歉,我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之后就忘记了好多人和事。” “小东西不需要抱歉,无论你记起还是没记起四叔,你都是四叔的公主,来,四叔抱抱。” 萧佰强张开有力的双臂,安诺夕笑着很自然的与之拥抱。安诺夕感到萧佰强的怀抱很硬很温暖也很踏实,和爸爸的怀抱有一拼,她默然生出一种欢喜。 萧佰强的心不由自主的战栗。安诺夕的身体软软的,竹叶的清香和安诺夕的体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另他沉迷,他此时的神情无比激动,但都被墨镜遮挡着,没人看到。 十几年来,萧佰强曾无数次的想过再见安诺夕的场景,多数都是安诺夕抱着小枕头疯疯癫癫的样子,或是抱着小枕头不言不语傻傻呆呆,真真的没想到会见到一个如此阳光健康的安诺夕,他在心中暗暗的佩服安宗仁。 之前萧钰给他发了安诺夕的视频,他看了一遍又一遍,他以为见到安诺夕不会太激动,可是此刻,他的心跳徒然加快,墨镜后面的双眼竟然有些潮湿了。 “谢谢四叔还记得我。” 安诺夕刚离开萧佰强的怀抱,萧飞就朝着安诺夕张开双臂。 “美女妈妈好,我是萧飞,我也要抱抱。” “你好,帅哥。” 萧飞和安诺夕差不多高了,帅帅的,酷酷地,脸上噙着求宠的笑,非常调皮的样子。安诺夕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漂亮阳光的大男孩儿,她的心中徒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欢喜,似曾有种隐隐的熟悉感,她毫不犹豫的伸手抱住萧飞。 萧飞把脸埋在安诺夕的肩上,萧飞感到安诺夕的身上有一股非常清新的味道,让他感到很舒服,于是他贪婪的深深的吸取着。 安子瑜见萧飞迟迟不肯松开安诺夕,心里很不爽,于是伸手去推萧飞。萧飞松开安诺夕,低头看着安子瑜。 “小安同学,你要对我友好点知道吗?不然我就把你妈妈抢走,去给我当妈妈。” “子瑜,叫小叔叔。” 安诺夕笑着说道。 “美女妈妈,我哪有那么老啊,不行,还是叫我哥哥的好。” “萧飞,我既不叫你小叔叔也不叫你哥哥,就叫你萧飞,哼!” 安子瑜张红了小脸,急头白脸的说道。 “子瑜,萧飞可是客人呀?” “有这样的客人吗?看到人家的妈妈好就抱着不松手的。” 一百零二 安子瑜一脸醋意小脸儿涨的通红。萧飞看着安子瑜的小样,笑着道: “我不当客人我就当你哥好吧。” “快去一边去,谁要你来当哥。” “子瑜,不用跟他费口舌,妈妈是你的,永远是你的,妈妈被抢走的事情百分之百不会发生的。” “就是滴呀,妈妈被抢走真是笑话,某些人就是痴心妄想。” 高一明帮着安子瑜,房淼跟着附和。 大人们看着几个孩子打嘴仗都不由的笑了,安诺夕和大家一一打了招呼。陆薄修听到萧佰强称安诺夕是他的公主,顿感一股酸水直冲心头,他笑着走到安诺夕面前把手暧昧的搭载安诺夕的肩膀上说道: “诺夕,吃早饭了没,妈给你带早餐了,是你最喜欢吃的三鲜馅儿包子。” “太好了,我都想老妈做的饭了。” “嗯,家里的冰箱时刻准备着山药胡萝卜和排骨,只要你回家老妈就会亲自下厨。老爸和老妈又买了一套透明的玻璃茶杯,听你说喝西湖龙井用透明的杯子好。” “爸真的买了玻璃茶杯?呵呵,老爸好有趣哟。” “嗯,咱们家的老顽童特别相信你。” “陆薄修,你们准备去那里玩儿?” “就是上次你和萧钰去的那个泉眼,我们准备去那里野餐。” “好呀,那你先带着大家到我家等我,我从近路骑车回家,然后带你们去。” “好的,你开车我来骑车。” “还是我来骑车吧,你不知道这里的近路,你带大家去我家等着吧。” 安诺夕说着走向一颗枝叶茂盛的大树,在树下的草丛中扶起她的单车,安子瑜始终粘着安诺夕,这时他伸出小手扯着安诺夕的衣襟仰着小脸看着安诺夕。 “妈妈,我要和你一起回家。” 安诺夕低头看着安子瑜一脸的渴望笑着道: “好滴呀。” 安诺夕话音刚落,安子瑜呜嗷一声欢快的朝着一片芦苇跑去,陆薄修看了看安子瑜,然后走向安诺夕。 “诺夕,还是让子瑜坐车吧,你这单车怎么带人啊?” “子瑜想我了,还是我带着他吧,你去帮着他弄些芦苇草来,我有办法。” “美女妈妈,还是我去帮着弟弟弄芦苇草吧。” “好的。” 陆薄修看安诺夕的态度很是坚决,也不在坚持。萧飞和安子瑜很快弄了好多芦苇草,萧飞抱着芦苇草走在前面,安子瑜空着小手跟在萧飞身后,这画面还真有种哥哥领着弟弟的感觉。 安诺夕拿过芦苇草迅速的开始编,很快一个小椅子就成型了,然后开始进行加固,安诺夕把编好的小椅子固定在她的单车后坐上,陆薄修用手试了试。 “爸爸放心吧,很结实的,妈妈经常这样带着我的。” 安子瑜像只欢快的小鹿,满脸洋溢着天真烂漫的笑容。 “陆薄修,你带着大家去我家等着吧,我大概十多分钟也就到家了。安猪猪,快,上来。” 安子瑜坐上了安诺夕刚刚编好的小椅子,安诺夕也跨上了单车,安子瑜伸出小手抱着安诺夕的腰,胖嘟嘟的小脸儿紧贴在安诺夕的背上,满脸都是幸福知足的笑。安诺夕骑着单车在众人面前经过,在经过萧飞时安子瑜得意的用挑衅的眼神看着萧飞,并且还哼了萧飞一鼻子。 萧飞眼巴巴的看着安诺夕载着安子瑜远去的背影,回头在萧佰强的耳畔小声说道; “有妈咪真幸福呀,爹地,我也想要妈咪。” 一个身材窈窕的美丽女子骑着单车,车后坐带着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在碧绿的草地上穿行,这画面真是唯美。陆薄修望着安诺夕远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转回身,带着大家朝着安诺夕家驶去。 没多久他们就来到了安诺夕的家,萧佰强下车伫立在安诺夕家的门前,他看着这个简陋的小房子,和收拾的规规整整的小院子感慨万千。 栅栏上插着的几个风车引起了萧飞和高一明房淼的兴趣,他们来到栅栏前看着风车飞快的转动,房淼伸手就要摘下风车,萧飞看了眼房淼道: “不许动,这风车转的好好的,为嘛把它摘下来。” “我拿下来看看吗。” “这样不是看的很清楚吗?干嘛要拿下来。” 房淼对萧飞的阻拦很不满意,于是他没好气的说道: “我想拿下来就拿下来,要你管。” “小同学,主人不在你随便动人家的东西不好吧。” “这是我三叔家,我想拿就拿。” “小同学,有没有搞清楚,这可是安诺夕的家,跟你三叔有毛关系。” “安诺夕是我三婶,所以这也是我三叔的家。” “哎!哎!他们已经离婚了好吧,你能搞清楚状况不。” “房淼,过来看这个风车,诺夕阿姨是我们三婶是迟早的事,别跟假洋鬼子一般见识” 高一明看房淼有点对付不过萧飞,于是把他叫了过去。 “假洋鬼子。” 萧飞重复了一句高一明给他新起的错号,玩世不恭的笑了一下也不和他们俩计较,回头去寻找萧佰强。 萧佰强已经来到了小房子里,房子的空间不大,很是简陋,但是收拾的很干净,这里叫人油然想到三个字‘接地气’,坐在这个小房子里,心中会很安详。 慕振东和萧钰一同走进屋子,他们在看墙上用竹子做的简单的相框,里面白纸黑墨写着两句诗。 一节复一节 千枝攒万叶 我自不开花 免撩蜂与蝶 “这是郑板桥的《竹》,笔锋雄浑苍劲如行云流水。人说字如其人,由此可见此人的胸怀非常宽阔。” 慕振东看着相框评论道。萧钰侧头看了一眼慕振东道: “这是夕夕写的。” “啊!诺夕还写这么一手好字呢?” “是呀,夕夕喜爱书法也喜爱古诗词,她的作文经常被我们老师当范文。” 慕振东盯着相框看了一会儿感慨道: “这首诗句正如诺夕本人,诺夕就像这竹子一样清雅脱俗。” 萧钰看向慕振东忽然道: “你爱夕夕吗?” 慕振东温和的笑着道。 “我追求过诺夕,惨遭拒绝,有兴趣听的话,我可以讲给你听。” “好呀,我很喜欢听和夕夕有关的故事。” “等你有时间约我,我随时恭候。” “好的。” 一百零三 萧佰强查看的非常仔细,这个小房子总共有四个房间,厨房,客厅,卧室和一个小储物间,房间都只有门框没有门。卧室里有两张舒适的木床(其实这两张木床是陆薄修空运来的,以前是两张小竹床),两张床头中间一个小竹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小台灯和几本书。 客厅里有一张桌子,四把竹椅,靠墙一个竹子做的衣柜。厨房有一个平台,平台上面是两个用竹子和布做的罩,他掀开这两个罩看到几个碗碟和几双筷子,另一个罩的下面是几个盆和勺子铲子。平台的下面是三个米袋子,靠右边是一个竹筐,里面放着几个地瓜和一些菜叶。 萧佰强来到院子,院子里有一个小凉棚,凉棚上爬满了葡萄架。凉棚下面有一个小石桌和几个竹凳子,凉棚不远处有一个炉灶。他走到炉灶前,伸手掀开锅盖看到里面有两个地瓜,看样子已经熟了,看来这就是夕夕的早餐了。 “爹地,我好心疼夕夕。” 萧飞看到锅里简单的早餐对萧佰强说。萧佰强看了眼萧飞,长出了一口气走出院子站在门前望向远方。他要在这里等夕夕,记得,从前他就是这样站在阳台上等夕夕放学的。萧飞也紧跟在萧佰强的身边向着门前的哪条小路张望。 站在这里等安诺夕的不只是萧佰强父子,陆薄修也站在栅栏边,他一边回答房淼和高一明的问题一边向门前的哪条小路张望。终于,安诺夕的身影出现在这条小路上,看到安诺夕,陆薄修的脸上立刻浮上了愉快的笑容。 萧佰强隐藏在墨镜后面的眼睛立刻一亮,嘴角也向上牵出一个不易被察觉的弧度。 安诺夕很快来到门前,陆薄修立刻走过去把安子瑜抱下车,安子瑜搂着陆薄修的脖子愉快的道: “爸爸,我们是不是很有速度?” “嗯,不是很有速度,是太有速度了,呵呵。” 陆薄修把安子瑜放到地上,一转身就看到萧飞推着安诺夕的单车走近院子。安诺夕笑着对萧飞说: “谢谢萧飞。” “不用谢美女妈妈,以后对我好点就行了。” “没问题。” 他们说着来到院子里,安诺夕询问了大家用过早餐没,得知大家都用过早餐了,她便走到炉灶前掀开锅盖,端出地瓜放到石桌上。陆薄修也把刘桂云给安诺夕带的早餐盒儿从车上拿来放到石桌上,把里面的食物一样一样的端出来。 “诺夕,这是妈给你带的早餐。” 安诺夕深深的吸了吸鼻子露出愉快的笑容。 “好香呀。” 她拿起包子津津有味的吃起来。安子瑜站在石桌旁对着安诺夕小声说。 “妈妈,我虽然吃过早饭了,可是我还是想陪你吃点地瓜。” “好呀,吃一小块就好,吃太饱了一会儿登山该蹬不动了。” “好的妈妈,我就吃一小块。” “嗯,猪猪你好久都没有吃地瓜了哈,想没想呀。” “想了,嘻嘻。” 安子瑜此刻感到非常幸福和满足,他扬起小脸儿对安诺夕说道: “妈妈,一会儿你开咱家的车呗,我想坐咱家的车。” “好呀。” 安子瑜很自然的蹭到了安诺夕的怀里,安诺夕顺势把他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她左手搂抱着安子瑜,右手拿着筷子吃饭,安子瑜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地瓜,时不时的仰头看着安诺夕甜甜的笑。 “妈妈。我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了。” 安诺夕低头看着儿子美美的小脸道: “嗯,我也好像回到了从前。” 这母子俩早餐吃的很是投入,仿佛这里只有他们俩个人。 萧飞远远的巴巴的看着这母子俩片刻,便毅然的迈开大步走到石桌旁,他坐到安诺夕的身边,轻声说道: “美女妈妈,我也想吃地瓜。” “好呀,这个你吃吧,不要吃太饱,一会还要登山的。” 安诺夕把给安子瑜掰剩下的大半个地瓜递给萧飞,萧飞拿起来就咬了一口。 “哦,这个东西很好吃的美女妈妈。” “当然好吃了,甜甜的,你要是喜欢吃可以在我家多待几天,我妈妈会做给你吃。” 安子瑜很自豪的说道。小孩子的情绪就像阴晴不定的天气,瞬间会翻脸瞬间会变好,此刻安子瑜对萧飞的态度就非常友好。 “嗯,等我放假一定到这里来住上一阵子,到时候我带着你去玩。” 萧飞拿出大哥哥的派头,伸手摸了摸安子瑜的头。萧佰强远远的看着他们,看来夕夕这些年就是这样抱着孩子吃着简单粗糙的食物,夕夕这些年带着孩子生活的太不容易了啊。 陆薄修以貌似男主人的身份一边招呼着大家一边看向安诺夕这边,看到安诺夕和安子瑜亲密的样子,心里有些酸,有些欣慰,总之情绪比较复杂。 安诺夕很快吃完早餐,她松开抱着安子瑜的手低头宠溺的看着安子瑜道: “安猪猪,是不该下来了呀?” “就是,都多大的人了吃个饭还要坐到妈妈的腿上,真丢。” 萧飞说着伸出右手食指在脸上刮了一下。 “哼!讨厌。” 安子瑜狠狠的瞪了萧飞一眼从安诺夕的腿上跳下来。这时慕振东从菜园的小门走出来,边走边吃手里的黄瓜,另一只手还拎着一个。 “诺夕,你的黄瓜真好吃。” “好吃就多摘点带到山上去吃。” 她转过头对萧飞说: “萧飞、一明、房淼你们几个去摘黄瓜和柿子呗。” “好的。” “那边有筐。” 几个孩子拎着小竹筐来到菜园,萧飞看了一下四周,然后说道: “我们小心一点,不要踩到秧苗。” “嗨呀,我们知道,我和一明哥经常去我家采摘园,都懂的。” 房淼嫌弃的看了一眼萧飞说道。萧飞嘴角上牵露出了雪白整齐的牙齿,他蹲下身看着眼前的果实思索片刻便开始选择熟了但外形不是很好的黄瓜和柿子摘。 没一会三个孩子拎着筐兴奋的从菜园子走了出来,王丹拿着方便袋把他们摘的黄瓜和柿子装到方便袋里放进后备箱。房淼看到萧飞摘的黄瓜和柿子立刻大叫了起来。 “萧飞,你可真是假洋鬼子,瞅瞅你摘的菜,黄瓜都勾勾巴巴的,柿子都跟歪瓜裂枣是的,哈哈-----” 萧飞看了眼房淼,也不言语脸上带着莫测高深的微笑转身走向萧佰强。 萧钰身体有些不舒服,这会儿她把头依靠在萧佰强宽阔的肩膀上,眼睛看向几个孩子。 一百零四 萧百强伸手摸了一下萧钰的额头对萧钰说道: “还是有点热,钰儿,不舒服就不要去登山了,你留在这里好好的睡一觉,等我们回来接你。” “没事的四叔,我已经不发烧了,这就是余热。” “钰儿,人这一生可以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如果都要和他们怄气就没完了,所以你要学会放宽心,笑笑就得了。如果做出了和汉斯分手的决定就果断的放下,前面会遇到更优秀的人。” “四叔,我明白,我已经调整好了心态。我之所以精神不佳真的不是因为汉斯,这是昨天发烧留下的后遗反应。” “嗯,四叔相信你会处理好这段感情。钰儿,不如你在中国多待一段时间,负责在中国这边的业务,换个环境忙起来对你会有好处。” “好的四叔,我很喜欢宣城,这里有夕夕还有这些朋友们。” 这时萧飞笑滋滋走到萧钰和萧百强面前,萧钰直起身体对萧飞笑道: “怎么,被人笑话了,我的弟。” 萧飞环顾了一下四周俯过身,用只有萧百强和萧钰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好的黄瓜和西红柿要留给美女妈妈吃,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萧佰强和萧钰同时用赞美的眼神看着萧飞,萧佰强伸手揉了揉萧飞的头。 “你这么喜欢夕夕,叫她给你当妈咪如何?” 萧飞眼睛瞬间一亮,一脸惊喜。他把脸凑近萧佰强的耳朵说道: “老萧,君无戏言,我一见到夕夕就喜欢上了,我认为我的妈咪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爹地,你能把夕夕带回家给我当妈咪我会无比感激你的,我保证我的叛逆期会平安度过,绝不让您操心。老萧,就看您的了,加油!” “嗯,看你表现,你表现的好咱们就把夕夕拐回家给你当妈咪。” “好,就这么定了,嘿嘿-----” 萧飞调皮的笑着把目光转向安诺夕,只见安诺夕和安子瑜掀开了院子右角的那个车衣,竟然露出一台越野奔驰g65 amg 6.0t。大家都看到了院子里的这个车衣,但谁也没想到车衣下罩着的是奔驰g65 amg 6.0t。 萧佰强隐藏在墨镜后的眼睛也不由的一惊,他惊讶安诺夕拥有这样一台全地形越野车。因为这不是一台普通的越野车,它属于专业玩车人的,它是越野之王,山顶险峰是它一贯的位置所在。开着它伫立在山的顶峰,你能真正感受到什么是‘王者归来’,夕夕竟然能驾驭这这样一台车。 “哇塞,这车好酷呀。” 萧飞惊叹道。就见安子瑜打开副驾的车门迈着小短爬上车,坐稳之后把小脑袋伸出车外美滋滋的看着大家。萧飞也欢快的迈开大步朝着这台车走去,萧飞打开车后门大长腿一抬跨上了车。房淼看到萧飞上了安诺夕的车迅速伸手拉了一下正对着越野车发呆的高一明。 “一明你看,假洋鬼子上安姨妈的车了,我们也去吧,他要是欺负子瑜我们好帮忙。” “好吧。” 高一明回头冲着陆薄修大声说道: “三叔,我们去坐安姨妈的车了。” 大人们听到几个孩子说话都笑了,孩子们的天真可爱影响了他们的情绪,他们感到轻松愉悦。房高亮宠溺的看着自家儿子明目张胆的拉帮结伙护着安子瑜,他得意的笑着说道。 “哈哈,这几个臭小子好像我们小时候。” “嗯,尤其是你儿子房淼。” 慕振东愉快的对房高亮说道。王丹听到房淼的话立刻冲着他们大声道: “你们坐安姨妈的车可以,但是要友谊第一,搞好团结哈。” “哈哈,萧钰看来你弟要以一敌三了,还是提醒你弟不要挑事的好。” 慕振东笑着对萧钰说道。 “他们三个不是我弟的对手的,而且我弟做事还是有分寸的。” “你对你弟好有信心啊。” “当然。” 一说起萧飞萧钰的脸上洋溢着自豪与笃定。 安诺夕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对大家说道: “都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吧。” “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陆薄修对着安诺夕说完回头看了看自己的空车深感失落。来时载着三个小家伙,他们就像三只小鸟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遇到解不开的问题就会找他给解答,他在他们的心目中就是百事通。看着这三张小脸崇拜的看着自己,他感到无比得意。可是此刻,这三个小家伙弃他而去,自己瞬间被变成了孤家寡人。 房高亮看了一眼陆薄修,然后把车钥匙扔给了高航,转身来到陆薄修的车前,打开车门道: “三哥,那三个小子忒不江湖,还是老弟来陪你吧。” “呵呵,真是有点小挫败。” 陆薄修自嘲的呵呵笑道。 一行车行驶在没有路的山上,安诺夕的奔驰g65 amg 6.0t稳稳地行驶在最前面,她的这台车最适合在这荒野中行驶。 安诺夕之所以选择这台车就是考虑到村子没有通向外面的路,普通的越野车也进不来,只有这样的车才能在村子和外面畅通无阻。她已经分批带着村子里的孩子们走出村庄,去看外面的世界了。 几个孩子非常兴奋,虽然来时也没有路,但那都是比较平坦的草地。但现在不同了,现在他们行驶在山上,多数时候在爬坡,坑洼也多,车子剧烈的颠簸起伏,孩子们被颠离座位时会发出连连惊叫,接下来就是一痛嘻闹。 车子行驶到半山腰停了下来。 “宝贝们,感觉怎么样呀?” “哎呀我的妈呀,我早晨吃的饭都快颠出来了,安姨妈。” 房淼嗷嗷大叫着。高一明深深的看了一眼萧飞,因为房淼坐在高一明和萧飞中间,在最颠簸的时候萧飞出手按住了房淼的大腿和肩膀以至于房淼的头没有磕碰到车棚,如果萧飞不出手的话单凭自己是按不住房淼的。而房淼被颠簸的只顾哇哇大叫没有注意到萧飞帮了自己,但是高一明注意到了。而萧飞却完全不以为意,他的下了车环顾四周欣赏着周围的优美景色。 “妈妈好厉害,都能把车开到山上了。” 安子瑜无比崇拜的看着安诺夕道。安子瑜是在这里长大的,非常皮实,对这样的颠簸毫不在意。 “猪猪,这是一台全地形越野车,山顶险峰才是它的位置所在。” “真的吗,这个山顶也能开上去吗妈妈?” 安子瑜满脸惊讶的用小手指着山巅说道。 “当然能了,想体会一下吗?” “想。” “等一下叔叔阿姨们都赶上来后,妈妈载你蹬上山巅。” 一百零五 几分钟之后陆薄修、慕振东、高航的车陆续到达,安诺夕来到众人中间指着山坡说道: “再往上走都是石头,非常颠簸,开车上去比步行快不了多少,大家看看是步行上去还是开车上去,步行的话大约需要三十分钟左右。” “爸爸妈妈我要步行上去,我可不坐车了,我都快被颠吐了。” 房淼第一个放熊,高一明一只手捂着胃部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样子,他默默的走到高航身边静静的站着。陆薄修大步走到安诺夕和安子瑜身边一哈腰将安子瑜抱了起来,转头看向安诺夕。 “诺夕,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 安诺夕回答的云淡风轻。 “爸爸,我也没事,妈妈答应我一会儿带我继续爬坡。” 安子瑜双手捧着陆薄修的脸,小嘴贴着陆薄修的耳朵小声神秘的说。陆薄修无比开心的在儿子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他美美的得意起来,自家的两小只真棒,一点问题都没有,再看看房淼和高一明,都很不舒服的样子。陆薄修自知自己这种心态很不厚道,但他就是抑制不住的高兴。 萧钰昨夜高烧今晨高热才退去,经历这样的颠簸脸色有些苍白,安诺夕发现了萧钰的反应,她走到萧钰身边,伸手拉过萧钰的手,掐着萧钰的虎口穴位,关切的问道: “怎么了阿钰,脸色这么差呀?” “没事的夕夕,就是昨夜有点发烧已经退热了,没事,放心吧。” “美女妈妈,我姐不单是身体不舒服,她心里也不舒服,因为她正处在失恋进行时。您尽管带着小弟去玩吧,我会一直陪着我姐的,放心吧,再说了,和美丽神秘的大自然比那个男人算个毛,身在这样的良辰美景里烦恼一会儿就会飞走了,是吧姐姐。” “哈哈,原来如此呀。阿钰,你弟说的对,身在这样美丽的景色里,身边有这么帅气的弟弟陪着你,你还能想起失恋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吗?” 安诺夕说完笑着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走了几步之后她忽然又回头对萧钰大声道: “阿钰,你知道爱情是什么吗?我告诉你,爱情就是王八蛋,你何必跟王八蛋过不去呀,哈哈哈----” 安诺夕清脆的笑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陆薄修一脸黑线,但看向安诺夕的眼神是宠溺的。萧佰强的嘴角也向上扯出一个迷人的弧度。 “哈哈,看来三儿的未来生活够丰富多彩的。” 高航低笑着和慕振东说道。 “诺夕清雅起来像山上的翠竹,混沌起来就是个小魔头,一句话能闷死你,叫你无话可说,你只能哑巴吃黄连,而她还跟没事人是的,叫你欲罢不能,她就像一株洁白的罂粟花。” 慕振东看着远去的安诺夕的背影悠悠的说道。 “老二,你是不对诺夕还没死心,在等诺夕?” “忘了她难度比较大,但是绝不是在等她,只是没有遇到命中的良人而已。” “老二,要慎重。” “放心,诺夕和我不会有什么了,如果有的话六年前就有结果了,也不会等到现在,如今我在她的心里就是闺蜜级的朋友。” “也是啊。” 安诺夕朝着安子瑜一招手,安子瑜立刻从陆薄修的怀里下来,愉快的朝着安诺夕跑去,安诺夕打开副驾的车门,安子瑜抬起小短腿爬上车,安诺夕亲自给安子瑜系好安全带自己坐到正驾上,车子缓缓向山坡驶去。 萧飞看着萧佰强,他感到自己的爹地对安诺夕的态度好像有点微妙,此刻爹地好像有些不放心安诺夕带着安子瑜去爬山,于是他伏在萧佰强耳边小声说道: “爹地,要不我来照顾我姐,你开车去追他们吧。” “你姐发烧后没有力气,你一个人照顾不来。” “老萧,这可是追美女的大好时机哟。” “追美女我老人家还用你教。” “有本事你把夕夕带回家给我当妈咪啊。” “这有何难。” “老萧威武。” 萧钰听到这父子俩的戏言愉快的笑了。 在萧钰的心里萧佰强就像爸爸一样,相比萧遥和萧飞萧百强对她更多一份偏爱。萧瑶曾经嬉闹着说萧佰强偏心萧钰,结果萧佰强却堂而皇之的说,萧家只有这么一个公主,当然要比你们两个臭小子金贵了,保护好咱们家的公主也是你们俩未来的责任。从此‘责任’两个字就刻在了萧飞的小脑袋里。 记得萧飞六岁时,萧钰在一次活动中不小心手臂摔骨裂了,当时萧佰强去了英国,萧瑶带着萧钰去医院打了石膏绷带。回家后,萧飞就误认为是萧瑶给萧钰弄伤的,萧飞掐着小腰质问萧瑶,然后像一只小老虎似的扑向萧遥。 萧遥有口难辩,因为萧飞根本不听他解释,萧遥几次把萧飞扔到大床上,可萧飞就像疯了一样爬起来又扑向他,最后萧遥只好乖乖的躺在地上承受萧飞的一通拳脚。 萧飞骑在萧遥身上小拳头凶猛的一通砸,最后站起身狠狠的踹了萧遥一脚,用他那胖乎乎的小手指着萧遥警告道,‘萧遥我告诉你,以后我姐再受伤,我会叫你好看’。萧遥看着萧飞那粉红的肉肉的冒着热气的小脸,无奈的笑着告饶。 萧钰回想着从前,脸上浮现幸福的微笑。 慕振东拿着一个保温杯走到萧钰面前。 “喝点热水会舒服一些。” “谢谢。” 萧钰接过水杯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 “刚才看你一个人美美的笑,在想什么美事呢?” “想起我弟小时候打我哥哥的事,哈哈,好玩及了。” “哎,家里姊妹多可真是好。” “怎么,慕总是独生子吗?” “那到不是,我有一个姐姐,我童年的时候也很幸福,因为爸爸妈妈都很忙,把我和姐姐就扔给了保姆照顾,所以姐姐自然而然的肩负起照顾我,我以为这辈子都会在姐姐的庇护下生活。 我和姐姐一同被爸爸送到法国读书,我姐姐考入了《欧洲工商管理学院》,毕业之后就谈恋爱结婚了。结了婚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只顾着相夫教子。我叫他来帮我,她却说我需要历练,等我真的忙不过来的时候她再出手。 结果她只管理国内的那几个酒店,其他的一概不伸手。我开始不死心,总是劝她到公司工作,她却总是说带孩子没精力,到后来也就不奢望她能来帮我了。”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轨迹和生活方式,看来你姐姐是个淡薄名利的人。” “你说的没错,我姐和我的姐夫都是一路人,我姐夫专心他的研究,每个月轻松拿工资,对钱财比较淡漠。” 萧钰露出了一个非常理解的笑容,她此时脸色好了许多。 一百零六 安诺夕的车子渐行渐远,陆薄修看着那辆载着两小只的车子心里满是自豪,他转过身就对上了房高亮戏虐的目光。他直接无视房高亮看向单慧敏: “慧敏,看看咱们怎么走?” 单慧敏环顾了一下众人大声说道: “看看我们是走上去,还是开车上去?大家发表一下意见好吧。” 萧佰强走到萧钰面前伸手摸了下萧钰的额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现在不热了,感觉怎么样,可以的话我们就出发。” “可以,没问题四叔。” “想怎么走,是坐车还是步行?” “四叔,我想步行,这里的景色太美了,我要好好的欣赏,多拍些照片和视频,发给我的好朋友们和他们共同分享我们的大好河山。” 在萧佰强面前的萧钰退去了女精英的强悍,转而嫣然一个娇俏可爱的小女孩。 “好的钰儿,我们走上去。” 萧佰强回过头对慕振东道: “慕总我们步行上去,你怎么走?” “我也步行上去。” 慕振东微笑着应道。慕振东看出了萧佰强对萧钰的宠溺,此时的慕振东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心思,他豪无意识的和萧家人走在一起。 所有人都同意步行上去,于是单慧敏建议把食物都装到一台车上,由一个人开上去,其他人步行上山。 高航和房高亮要陪老婆孩子,所以开车上山只能在陆薄修和慕振东两人中选。慕振东对陆薄修说道: “三儿,你开车上去,我陪大家登山。” “好。” 陆薄修发动车子缓缓的朝着山上驶去,众人开始登山。 陆薄修的目光频繁的投向安诺夕和安子瑜的方向,安诺夕的车竟然在这根本没有路的山上可谓快速的爬行。 这山虽然没有高树但山坡陡峭,乱石林立,虽然雷雨说安诺夕的车技一流,但在这样恶劣的山上行驶陆薄修还是有些不放心,他不住的瞭望着那辆载着他的两小只的庞然大物。 安诺夕侧脸看了一眼安子瑜,见安子瑜一脸兴奋和愉悦。 “宝贝,准备好了吗?前面的路很崎岖,你害怕不,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不怕,妈妈。” “确定。” “我非常确定,有妈妈在,我就不拍。” 安子瑜绷紧的小脸写着坚毅。 “好,坐稳了,我们要一鼓作气蹬上山顶。” “妈妈,加油。” 安子瑜兴奋地双手抓紧了安全把手。安诺夕加大了油门,车子便大幅度的摇摆颠簸,当快要到达山巅时,车子几乎快直立起来了,安子瑜兴奋的嗷嗷大叫。 陆薄修远远的看着这辆车,当看到车子即将直竖起来的时候,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踩下刹车停止了前行,屏住了呼吸,紧张的盯着安诺夕的辆车。当他看到那辆车终于晃晃悠悠的伫立在山顶时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他的额头渗出一层细汗。 “嗨,姐姐快看,美女妈妈的车竖起来了!” 萧飞兴奋的对萧钰大叫。萧钰出了一身汗,这时烧已经全退,她对这里的景色非常喜欢,不停拍照。听到萧飞的话,她立刻抬眼望向山顶,当他看到安诺夕的车子摇摇晃晃的终于站到山顶时立刻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萧佰强那隐藏在墨镜后面的眼睛一直都在追随着安诺夕的车子,他以为安诺夕是要先去泉眼等他们,可没有想到安诺夕竟然如此大胆直接爬上了如此陡峭的山顶。 这小东西柔柔弱弱的怎么胆子这么大,太狂野了,以后要严加**。不过这小东西驾驶的技术还真高超啊,能攀上如此陡峭的山顶光靠胆量是不行的,必须要有高超的技术,这样高超的车技是谁教她的呢?难道是他?。 “美女妈妈的车登上山巅了。” 萧飞兴奋的大叫。大家都停了下来,目光都聚焦到山顶上的那辆车上,房淼坐到一块大石头上休息,他听萧飞称呼安诺夕美女妈妈感到特别别扭,他斜楞了萧飞一眼道: “萧飞,我见到过脸皮厚的,可是没见过你这么厚的。” “哎,胖墩,我脸皮怎么厚了,你说说。” 萧飞满脸戏虐的说道。 “你这是司马昭之心。” “哈哈,小屁孩挺有学识呀,司马昭之心都搬出来了,那你说说我怎么司马昭之心了?” “萧飞,你从见到我三婶就叫妈,你这不分明想和子瑜抢妈妈吗?” “夕夕就是我的美女妈妈呀,你是不由羡慕升华到嫉妒了?哈哈--” “堂堂三尺高的男人张嘴就叫人家妈妈,你知道人家会多讨厌你呀。” “这跟我几尺高没关系,我喜欢叫夕夕妈妈,管你什么事啊。” “你。” 房淼接不上萧飞的话小脸憋的通红。 “房淼,何必和洋鬼子呈口舌之快,走,我们去泉眼等子瑜和三婶。” 高一明傲慢的说道。 “好滴。” 房淼瞬间露出了可爱的笑脸。房淼平时不喜运动,而且比较胖,这会就显出尴尬了,他在光光的大石头上几乎四脚着地的爬行了。房高亮和单慧敏跟在他的左右,单慧敏手里拿着毛巾时不时的给房淼擦汗,房高亮伸手推着他那肉肉的屁股助他前行。 高一明挺着小身板奋力的攀登,脸上的汗珠颗颗滚落,他抬起小胳膊一抹继续前行。他卯足了劲瞄着萧飞,萧飞始终都在他的前面,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无法赶上萧飞。 高航和王丹安静的跟在儿子的身后,他们看出了他们的儿子的小心思,也不去干扰,王丹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侧头对高航小声说道: “看,儿子受到触动了,在暗暗的挑战自己。” “嗯,这次户外活动对他触动的确不小,这小子的体能需要加强锻炼。” “可不,你看萧飞,蹬这么陡峭的山坡都不见他喘粗气,还跳来跳去的特别轻松。” “嗯,听说萧氏家族很是神秘莫测,萧家的人也都非常强悍,你看萧佰强,应该有四十六七岁了仍然像三十几的外表,蹬这么陡峭的山大气都不喘,老二老三的气息就够霸气够高冷,可是萧佰强似乎更胜一筹。” “是呀,萧佰强的确与众不同,我看他的第一眼就感受到了一股威压。” 一百零七 王丹稍作停顿,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她侧头看向高航问道: “高航,他们三个和你说投资的事情你怎么回复的。” “当然是一口拒绝喽,我二姐不高兴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做的,我们就抱着我们的老本行治病救人,相伴终老。” “嗯,小航航真乖,回家姐给你买糖吃。” “嗯,不吃糖。” “不吃糖,你要吃什么,煎炒烹炸姐又不会。” “把你自己洗白白,给弟吃就好。” “去你的!” 王丹瞪了高航一眼,高航仍然诡异的笑着说道: “二姐,要不你就煎了我吧,求奸。” “滚!” 王丹举起拳头在高航的肩头砸了一拳。高航比王丹小两岁,王丹还有一个哥哥,她排行第二,因此高航经常叫王丹二姐。 “啊,老爸,我走不动了,真的走不动了。” 房淼坐在距离房高亮和单慧敏不远处的地上冲着他俩大声喊道。房高亮快步走到儿子面前,见儿子肉肉的两个脸蛋zi红彤彤的冒着热气,他伸手捏了捏儿子的脸道: “宝贝儿,来,老爸背你走一段吧。” 房高亮说着在房淼的面前蹲了下来,单慧敏拧开一瓶水说道: “喝点水再走,这孩子汗出太多,别脱水了。” 说着把水举到房淼的唇边,房淼一张嘴就咕咚咕咚的喝了少半瓶,房高亮背起房淼继续边走边尊尊教导。 “儿子,回家后你该锻炼了哈,你看一明和萧飞都能自己走。” “好的老爸,这次回家我去二伯的健身房,去练跆拳道,如果萧飞那小子和子瑜抢三婶我就削他。” 房淼表现出的江湖豪情把房高亮逗乐了。 “宝贝儿,修理萧飞那是后话,你的当务之急是要减肥增强体质,让自己强大起来,否则没修理成人家却被人家修理了。” “我知道,老爸。回去咱就开练。” 萧飞轻松的走在最前面,他回头扫了众人一眼发现房淼趴在他爸爸的后背上,于是脸上浮起了狡捷的笑,他冲着房淼大声道: “嗨!小胖墩,怎么还叫人背呀?” 一句话把房淼伤的体无完肤。房淼趴在老爸的后背上扯开嗓门大声怼道: “假洋鬼子,你等着,咱们明年再比。” “好啊,等你。” 陆薄修到达安诺夕说的那个泉眼的位置 ,下车环顾一下四周很轻易的就找到了泉眼,他心中一喜,就这,不会错。于是他开始把车上烧烤架等器具都搬下来,在他把准备工作做的差不多时大家也陆续到了。 房高亮放下宝贝儿子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慕振东走到房高亮面前笑眯眯的说道: “亮子看到了吧,平时不注重儿子体能锻炼,这时候就得锻炼自己了,哈哈。” “可不是,累死我了,这小子真沉啊。” “不能叫他再胖下去了,回头送我那去,我给他找个教练一对一,减减体重增强体质。” “刚才自己主动要求去你的健身会所了,被萧飞给刺激了,呵呵。” “四儿,看到了吧,这孩子得经常拉出来练练,不出来他怎会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啊。你看萧飞,蹬这山像玩是的,你再看萧钰发烧刚刚退热登山也很轻松,所以,这孩子一定不能圈在家里,要放出来养,尤其是男孩子必须放养,” “二哥说的对,以后得叫这小子出去吃点苦头,不然就成了温室里的花朵了。” 高航看向陆薄修笑道: “三儿动作挺麻利呀。” “看你们都拖家带口的不容易,我就勤奋点呗。” “从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勤奋啊?” “我从现在开始勤奋,不行吗?” 陆薄修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高航的身上,他敷衍着高航目光始终盯着安诺夕的方向。 “哎老大!你看三哥,一直眺望那娘俩,急的跟猴儿似的。” 房高亮走到高航身边对高航压低声说道。 萧佰强也一直关注着山巅的方向。这时安诺夕的车开始从山顶往下行驶,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所以陆薄修的心始终悬着,他有些后悔没有问清楚这娘俩要开去那里,如果知道他们要开去山巅说什么也要阻止的啊。 准备工作基本就绪,大家开始欣赏周围的美景,但没多久大家的目光就都跟着陆薄修锁住了山巅的奔驰g65。 奔驰g65开始下山,车子上下左右的颠簸,很快就行驶到立陡的一段山坡,眼看着车子竖了起来,陆薄修紧张的满脸是汗,心里后悔的嗷嗷直叫。 “爹地,好危险,怎么办?” 萧飞紧张的抓着萧佰强的胳膊,此时的萧佰强笔挺的身躯稳如泰山的挺立着,他薄唇紧闭,异常严肃。 所有人的心都悬在空中,高一明和房淼不由自主的把两只手放到嘴边,大声喊道。 “安姨妈注意安全------,安姨妈快点回来------” 此时他们也不管安诺夕能否听得到。所有人的心都被锁在那台g65上,就听扑通一声,陆薄修坐在了草地上,面色苍白,满脸都是汗水。 “陆薄修,陆薄修你怎么了?” 萧钰和慕振东距离陆薄修最近,他俩立刻将陆薄修放平在草地上,萧钰紧张的询问。 “大哥,快看三驴子怎么了。” 慕振东也焦急的冲着高航大喊,高航走过来拾起陆薄修的手腕查了下脉搏,又翻看了陆薄修的眼睛,说道: “没事,躺着休息一会就好了。” 高一明和房淼都蹲在陆薄修的身边,高一明神情紧张的拿着毛巾给陆薄修擦汗,房淼吓哭了,他抽泣着一遍一遍的叫着三叔,三叔---。 陆薄修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终于缓过来了,他听着房淼哭唧唧的叫他,慢慢的睁开眼睛,他看到高一明正在给自己擦汗,房淼拉着他的手哭着一遍遍的叫三叔,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他虚弱的笑了。 “谢谢,谢谢两个大侄子,三叔没事。” “三儿,诺夕的车已经开过那段陡坡了,放心吧。” 高航笑着说道。房高亮无比担心的小声问高航。 “大哥,三哥到底什么情况?真没事啊?。” “没事,就是情绪过于紧张虚脱了。” “啊!嘿嘿-----。” 房高亮强忍着大笑,低低的笑着走开了。陆薄修坐了起来,用力晃了晃头,露出虚弱的笑,他伸手摸了一下房淼的小脑袋瓜。 “担心三叔了,比你爸可强百倍,回去三叔带你们俩去骑马好不。” “好,三叔你都快把我给吓死了。” 房淼看到陆薄修坐起来立刻就乐了,胖乎乎的小脸儿上还挂着泪珠,萌萌的,非常可爱。 一百零八 陆薄修虚脱倒地这一壮举给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大家都看出来安诺夕和安子瑜在陆薄修心里的重要性。陆薄修后来毫无隐晦的说,就在安诺夕的车在山腰立起来的那一刻他感到自己被掏空了,他瞬间明白安诺夕和安子瑜在他心中比他的命还重要。 终于,安诺夕载着安子瑜凯旋归来,奔驰g65在距离他们的据点不远处稳稳的停下,安子瑜首先打开车门兴奋的跳下车。房淼冲着安诺夕和安子瑜大叫道: “安姨妈,子瑜你们差点把我三叔给吓死了。” 安诺夕和安子瑜同时看向陆薄修,陆薄修的脸色有些苍白,他正大踏步的朝着他们走来,陆薄修伸手捞起安子瑜狠狠的亲了一口,然后搂住安诺夕的肩膀大有劫后余生之势,安诺夕疑惑的看着陆薄修,安子瑜伸出小手捧着陆薄修的脸紧张的问道。 “爸爸,你怎么了。” “爸爸没事。” “你的脸色不太好,真的没事?” 安诺夕直视着陆薄修的脸问道。 “没事,真没事。” 看到安诺夕和安子瑜担心的神情,陆薄修感到心里暖暖的,美美的。 萧飞迈开大长腿几步就来到安诺夕面前,伸手搭在安诺夕的肩膀上非常亲密的样子,看上去就像姐弟俩。 “美女妈妈,好帅,是谁教你开越野的呀?” “我爸爸教我的呀。” 安诺夕自豪的道。 “你爸爸可真厉害。” 萧佰强看到安诺夕和萧飞亲密的样子心情非常愉悦,他的嘴角上翘,笑容非常柔和亲切。 人都到齐了,也已经是中午了,孩子们也嚷嚷着饿了,于是大人们便开始生火烤肉,房高亮点然煤气炉手舞足蹈非常愉快的做他拿手的鱼。看着老爸兴奋的样子,房淼伸手捅咕单慧敏笑眯眯的说: “妈,你看我爸又开始显摆他的厨艺了。” “呵呵,他喜欢嘚瑟就叫他嘚瑟吧,别管他。” 单慧敏和房淼相视一笑各自寻找开心去了。 相对煮菜来讲烧烤还是很吸引孩子们的,两个烧烤架都支起来了,陆薄修和慕振东破天荒的戴上围裙像模像样的站在烤架前,并且把孩子们都笼络道他们这边。安诺夕、萧钰和单慧敏,这三人配合的非常默契,单慧敏烤肉串,安诺夕烤蔬菜和干豆腐,萧钰烤肉,王丹负责整理食材,不一会就闻到了肉香。 陆薄修和慕振东这边就逊色了,他们用语言忽悠孩子们留在了他们这边,可是他们的行动却是没什么章法,没一会孩子们就都跑到萧钰她们那边去了。孩子们围在安诺夕和单慧敏周围,边吃烤肉,边打嘴仗,愉快的笑声穿过竹林在山谷里回荡。 萧佰强和高航坐在帆布上喝着泉水清闲的聊天看热闹。萧百强看到眼前的场面对高航笑道: “呵呵,那两个小子是怎么弄的,人都跑没了,成了光杆司令了。” 高航看着慕振东和陆薄修轻笑道: “那两人都是享受别人侍奉的主,今天破天荒的亲自上阵,你想那味道会怎么样。” 这时陆薄修大声喊道: “小子们!肉烤好了快过来吃啊。” 陆薄修边喊边拿起一个肉串吃了一口。 “嗯哼,盐放少了。” 于是陆薄修抓了点盐撒在肉串上。慕振东在一旁道: “三儿你是不盐没撒均啊?我看你盐也没少放啊。” “我尝了,淡。” 听到陆薄修的召唤,萧飞手里拿着一串安诺夕刚烤熟的蔬菜边吃边笑眯眯看向陆薄修纹丝未动。房淼和安子瑜没心没肺的跑去陆薄修和慕振东这边,高一明慢悠悠的走在安子瑜和房淼的身后。 安子瑜和房淼接过慕振东递给他们的肉串就开吃,安子瑜吃了一口停下看着正在奋力忙碌的老爸小声提醒。 “爸,有点咸了。” “唉呀妈呀,这也太咸了,这肉串没法吃。” 房淼大叫一声转身就跑走了,高一明见状直接转身溜掉。慕振东看到房淼和高一明毫不留情的走掉了转头对陆薄修埋怨道: “你看,我就说你是盐没撒均吗。” 陆薄修抬头看向安诺夕和单慧敏这边,只见人家那边烤肉、烤串、烤蔬菜然后装盘配合的井然有序,孩子们围着她们边吃边说笑,场面非常愉快。 “还卖呆都糊了,你起来,我来烤。” 慕振东冲着陆薄修大吼,然后拿起一把肉串挤开陆薄修开始在考具上翻腾,陆薄修在一旁不停的指手画脚。 “撒料不均、该刷油了-------” 烧烤这边热闹非凡,只有房高亮一个人在不远处忙他的鱼和菌汤,他不时的抬眼看向烧烤这边,安诺夕笑着对单慧敏道: “慧敏,你看你家那厮,总是往这边瞭望,是不感到有点小孤单了呀。” “呵呵,都是他自找的,他做鱼挺好吃的,所以走到哪都要显摆显摆,我说户外活动都喜欢吃烧烤,他偏说这山泉水煮出的鱼一定更好吃,泉水煲汤更鲜美,非要露一手。” 单慧敏说着拿了几个肉串向房高亮走去。 “我去安慰安慰我家夫君那颗孤独的小心脏去。” 安诺夕把烤好的肉串和蔬菜干豆腐放到放盘里,萧飞和高一明把方盘摆放到帆布上,大家便自然的都围坐到帆布上。 “嗯,很好吃,夕夕的手艺真不错。” 萧佰强拿起一串儿蔬菜边吃边称赞。 “诺夕很不错,做事情非常有条理。” 高航接到。 陆薄修和慕振东已经歇菜了,他们站在一边拿着单慧敏烤的肉串美美的吃着,陆薄修看了会儿忙碌着的安诺夕回头冲着王丹大声道: “王丹,就看你站在那吃了,能不能露一手,叫诺夕休息一会儿啊。” “陆薄修,有本事自己上呀,攀人家不好吧” 高航立马帮着自家媳妇。 “呵呵,厨艺的最高境界是烤出来的食物被抢光、吃光,厨艺最糟糕的境界是烤出来的食物没人吃。” 王丹笑怼陆薄修,陆薄修看着王丹无语。 “怎么,王主任不喜烹饪?” 萧佰强侧头问高航。 “她呀,愿意鼓捣,但是我舍不得,她每天在医院就够累的了,所以我找了一个厨艺非常好的保姆。” “真是个好丈夫。” “我的医院是我和王丹从一个小诊所一步步干起来的,我是干外科的,几台手术下来累的腰酸腿软。我媳妇干妇科,跟我一样每天都要站手术台不比我轻松,所以,有点闲暇时间我们就去旅行,尽量放松。” 单慧敏端着房高亮煮好的鱼朝着大家走来,房高亮则端着一盆菌汤走在单慧敏的身后,他边走边对着陆薄修大声喊道: “三哥,快接接我媳妇,那个盆太烫。” 陆薄修一边快步走向单慧敏一边嘟囔道: “就知道护着媳妇,哥的手也是肉长的好吧。” 单慧敏听到了陆薄修的抱怨噗吃笑了。 “呵呵,三哥,你还真得跟我家亮子学着点。” 鱼和菌汤摆在帆布中央,大家便迅速自动围坐在一起,品尝房高亮的鱼和菌汤。 一百零九 房高亮的鱼和菌汤做的实在太成功了,大家都赞不绝口,只有房淼不肖一顾。 “房淼,四叔做的鱼太好吃了,你怎么不吃呀?” 安子瑜一边非常认真的吃着鱼一边对房淼说。房淼立刻自豪的说道: “我老爸做的鱼味道的确鲜美,但功劳都是我妈的。” “是单姨妈教房叔叔做的吗?” “不是,那是在很久以前,在我还没长大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在鱼馆吃饭,我妈说,吃鱼可以健脑可以美容养颜,要经常吃鱼。如果能吃到自家男人做的鱼该有多幸福。结果,我爸就开始练习做鱼,在家做,去别人家也做,就是见鱼就做,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修成正果。” “吃也堵不住你的嘴。” 单慧敏在房淼的头上狠狠的戳了一指,引的大家哈哈大笑。 萧佰强隐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始终都追随着安诺夕。他发现安诺夕无论做什么事,神情都非常专注,她的眼睛灵动清澈,像一汪清泉,找不到一丝的算计与欲望。此时她正在认真吃着手里的烤串,烤串被她吃的无比美味。 安诺夕自己不知道,她此时的神情有多诱人,她挽起的袖管露出一段小胳膊,如象牙一样白皙柔美,萧佰强的脸上浮上一层暖暖的笑意。 陆薄修也满眼宠溺的看着安诺夕,安诺夕白皙的脸颊泛着红润,粉嫩的嘴唇微张咬下一小块肉,一张一合认真咀嚼品味着,舌尖时不时伸出舔去唇上的油汁,粉嫩的小舌头在亮晶晶的唇上划过,像个呆萌的孩子,陆薄修的喉结松动了一下,目光变得灼热起来。 “看傻了吧?” 慕振东重重的一掌拍在陆薄修的肩膀上,陆薄修一激灵侧头看向慕振东,嘴角牵起一个得意的笑。 大家高高兴兴的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会儿,单慧敏等几位女士们便开始收拾垃圾,安诺夕站起身双手一合,怕,发出一个清脆的声音。 “孩儿们,我们一起把我们产出的垃圾拾起放到方便袋中带回去销毁,我们把洁净还给大自然好吧。” 安诺夕说罢就蹲下身开始捡拾垃圾,几个孩子答应了一声纷纷弯下腰,陆薄修看着孩子们都很拥戴安诺夕,笑着对安诺夕道: “诺夕,叫这些小屁孩捡就行了,你歇歇吧。” “这个不好吧,这件事情是我提出来的,所以我要以身作则。你知道,谁都不喜欢被说教、被管理、被要求的,孩子们也一样。但是他们不排斥被影响,所以说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陆薄修惊讶的看着安诺夕,没想到安诺夕的小脑袋里装着这么多的道理。安诺夕一抬头发现陆薄修在盯着自己看,于是冲着陆薄修说道: “看什么看,就是说给你听的,我希望你能够在我儿子面前以身作则,用正能量影响我儿子,否则我不会饶了你。” 安诺夕说完举起小细胳膊握紧拳头做了一个威胁的手势,陆薄修立刻露出一个宠溺的笑,房高亮笑着说道: “三哥如今真是转性了,呵呵--” 打扫干净场地之后,安诺夕对大家说道: “那边是原始深林,景色很美,我们从这条小径盘曲而上,然后往左走一圈回到这里大约需要一个小时左右,有问题没有。” 安诺夕把目光落在几个孩子身上,孩子们刚才吃的高兴喝的高兴如今都很兴奋,一口同声说道: “没问题。” “好吧,我们从这里开始徒步,山中树木非常茂盛,大家要跟好我不要迷路,这里没有信号,走丢了可不好找。” “知道了安姨妈。” 安诺夕愉快的笑着继续对几个孩子道: “孩子们,大自然是最深沉也是最美最神秘的,所以我们面对群山不但要用眼睛来欣赏还要用心去体会,充分发挥我们想象的翅膀,你会体会到雄浑的大山就是一固体语言,你侧耳会听到一万年来的寂静之乐,你会不由自主的用心灵去仰视,希望这次徒步之后我们都会有所收获。好吧,我们出发。” 安诺夕就像一个专业导游,她口齿清晰,语言丰富,知识面广,对于孩子们提出的问题她会站在孩子们的角度组织语言,回答的诙谐幽默,深得孩子们的喜爱。 走了一段路,安诺夕看到房淼和安子瑜的小脸都红彤彤的淌着汗水,于是她建议大家停下来休息一下,孩子们一路只看上山的路和说笑玩闹了,此时他们站稳脚回头看向走过的路不觉惊叹好高呃。 “安姨妈,这是什么鸟呀,只能听到他们叫却看不到它们?” 高一明睁着大眼睛巡视着树林。 “这是长尾缝叶莺,这种鸟非常不安份,它们隐匿在浓密的树丛中不停的运动发出极响亮的多重复刺耳的叫声,我们很少能看到它。” 安诺夕伸手指向站在一颗大树上的一只灰色的鸟。 “你们看,那颗大树上的鸟叫黑翅鸢,它属于小型猛禽,它白天停息在大树的树梢或电线杆上,主要以田鼠、昆虫、小鸟、野兔等为食,他飞起来非常美。” 安诺夕的目光飘在远远树梢上的那只黑翅鸢的身上,眼里满是欣赏向往。站在这里向远方眺望,朦胧的群山笼罩了一层薄雾,像是在飘渺的云烟中忽隐忽现,若即若离。就像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萧佰强走到安诺夕身边。 “夕夕,这里的景色很壮观很美,你经常来这儿吗?” “我会和村子里的人来踩山药、野菜和蘑菇。” “很辛苦的吧。” “还好了,我的目的不仅仅是采摘果实,当然要欣赏这里的美景,呼吸这里的新鲜空气,心情会很愉悦也就不会感到过分疲累了。” “采摘的山货往山下背难度不小啊。” “是呀,所以我们上山采摘都要看天气预报的,几天不下雨我们就上山,采摘的山货只带回家里一小部分,吃新鲜的,剩下的就在山上晒干,两天左右再来收回。” “嗯,这是个不错的办法。这里的人很勤劳,但是看上去过的日子比较贫穷。” “是的四叔,这里地广人稀交通闭塞,贫穷落后,即使采摘了很多的山货也不好运出去卖,村民至今才刚刚解决温饱。而且这里的教育匮乏,学校破旧不堪,今年陆薄修给学校翻盖了新校舍,村民们都非常高兴。” “这里有开发的价值,这里有这么多的原始森林,景色这么优美发展旅游观光应该不错。” “是的,四叔,我们这里景色秀美,都是原生态应该会很吸引人。只可惜交通不便,里边的人出去都很难,外面的人也进不来。只能等国家给我们修路,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通往村子的路我来修。” “啊!” 一百一十 安诺夕睁圆了眼睛惊讶的看着萧佰强,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看着被惊的有些呆萌的安诺夕萧佰强的薄唇牵出一个非常温润的笑容,他静静的看着安诺夕。 “四叔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呵呵,我说我要修路,修通往这个村子的路。” “天啊!真的吗?” “真的,千真万确。” “艾玛四叔,这可太好了。哈哈---” 陆薄修正和安子瑜说话就听到安诺夕非常开心的笑声,他迅速转过头就见安诺夕一高窜起来挂在萧佰强的脖子上,萧佰强抬起大手抱着安诺夕的腰,安诺夕开心的不得了。片刻她从萧佰强的身上跳下来,郑重其事的给萧佰强行了个礼。 “四叔,我代表全体村民谢谢四叔为我们修路。” “夕夕,不用谢,你高兴就好。” “美女妈妈,你不用客气,我爹地有很多钱,就应该多做点慈善的事。” 萧飞伸手搂着安诺夕的肩膀,笑的好幸福,这画面看在萧佰强的眼里好惬意。可是陆薄修看了醋意立刻翻江倒海,他趴在儿子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就见安子瑜迅速跑向安诺夕。 安诺夕看到安子瑜就笑着摸着安子瑜的小脑袋说道: “儿子,一会儿叫你爸爸背着你走一段哈。” “妈妈,我还能坚持的。” “不行儿子,你太小了身体还没有长好,不能蹬太远的山,不然晚上会发烧的,要不就妈妈背你,听话好不。” “嗯,那好吧,爸爸背着我,你要跟在我的身边。” “好的。” 安子瑜说着拉起安诺夕的手走向陆薄修。大家修整好了,于是开始继续前行。 走了一段路房淼开始耍赖走不动了,于是慕振东和房高亮换班背着走,一直快到转回的下坡房淼才在慕振东的背上下来自己走。 高一明始终坚持自己走,在很陡的上坡时高航在他身后推着他的屁股助力,下坡就基本自己走。萧飞一直都是非常轻松的状态。在上坡时萧佰强推着萧钰的腰助力,因为萧钰发烧过的身体还在很虚弱。 陆薄修背着安子瑜走的也有些吃力,衣服被汗水浸湿了,但他心里非常高兴,宝贝儿子和安诺夕的表现叫他感到骄傲。安诺夕跟在陆薄修父子俩的身后,安诺夕用手扶着安子瑜的小屁股,安子瑜可能是太累了,也可能是老爸背老妈摸着屁股太舒服了,竟然睡着了。 在下坡时,安诺夕看到陆薄修满脸流汗,衬衫都湿透了就要换一下陆薄修叫陆薄修歇息一下,可是陆薄修坚持自己背,就这样走回了出发地。 大家都汗流浃背的,纷纷躺在草地上休息。而女人们都拿着毛巾给自己家的孩子擦汗。安诺夕拿了一条毛巾和一瓶矿泉水,她把毛巾缠在矿泉水瓶上,对着萧飞大喊接着,就投射过去,萧飞一抬手稳稳的接住,动作无比潇洒,萧飞的脸上漾起愉快的笑。 这一天户外徒步野餐都非常的圆满,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得到了应有的收获。尤其是安诺夕听萧佰强说给村子修路兴奋的不得了,安诺夕璀璨如华的笑容,深深地印在了萧佰强的脑海里。 “妈妈,我好想你,你什么时候回宣城呀,奶奶说等你回家就给你做排骨山药胡萝卜,还有三鲜馅的包子。” “儿子,妈妈下周回去好吧,你看,你爸爸在给小朋友们盖校舍,村子里的大人和孩子都缺少安全意识。所以妈妈要在这里看着孩子们远离施工地,以免意外发生,等校舍盖好了妈妈就可以经常回去陪你了好吧。” “那好吧,妈妈,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好的,儿子。” 安诺夕在安子瑜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就拉着他的手交到陆薄修的手上。萧飞也给安诺夕来了个大大的拥抱,他迟迟的不愿松手,他深深的吸取安诺夕身上清新的气息。 “美女妈妈,我来你家度暑假好不好。” “好呀,不过村子里的生活比较艰苦平淡,没有那么多的美味食物,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没问题,只要能见到美女妈妈吃什么都是美味。” “哇呜!” 安诺夕做出一个惊喜的表情。 “真的美女妈妈,我没有见过我妈妈,所以我很想有个妈妈。我好羡慕子瑜,真的好羡慕,子瑜可真幸福。” 安诺夕听了萧飞的话心中生出酸楚,她慈爱的拍了拍萧飞的脸说道: “好的萧飞,喜欢就来,什么时候来我和子瑜都会欢迎你的。” “夕夕,要照顾好自己,我回去会叫人做一份规划,关于修路的规划,尽快施工。” “四叔,中国的国情和政策你可能还不太了解,投资修路的事情你还是咨询一下陆薄修和慕振东他们的好。” “嗯,我会的。” 萧佰强拉过萧飞的手转身向车子走去。而陆薄修则很满意安诺夕说的话,这话摆明了萧佰强是客人,诺夕还是和自己亲的。想到这里陆薄修突然感到自己今天这醋吃的毫无道理,他暗笑自己怎么会吃一个远在美国的老男人的醋啊。 很快,不到一个月学校就建好了,陆薄修又给孩子们换上崭新的桌椅板凳,村民们都喜气洋洋,孩子们搬进明亮的教室,一张张小脸儿都兴奋不已,非常可爱。 同时,陆薄修给阿婆家的房子翻盖成二层小楼,从此阿婆家的房子变成了村子里最好的房子。这期间陆薄修经常来到村子,和阿公阿婆聊天,和他们一起吃饭,就像一家人一样。 安诺夕也和他有说有笑,当然还会瞄准时机讽刺挖苦消遣他。叫陆薄修奇怪的是,被安诺夕挖苦消遣了还会感到很舒坦,他心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贱皮子吗。 萧佰强在回美国之前把修路的事情和陆薄修敲定,他提出用陆薄修的那只最先进的工程队,以最快的速度完成这个工程,陆薄修掀然同意。具体事宜交给萧钰全权处理,临行前还宴请了大家一起聚餐。 野外烧烤之后,慕振东迷上了和群人聚会,大家在一起品酒疯闹叫他感到非常愉快。他发现王丹和单慧敏变了,从前家庭聚会这二人都很斯文,话也不多。可是,自从安诺夕和萧钰加入,她们就像妖魔附体了一样,拼酒疯闹,花样百出。也许这才是她们俩的本来面目,受到安诺夕和萧钰的影响就原形毕露了。 一百一十一 这天夜里,慕振东躺在床上久久未能入睡,萧钰的音容笑貌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所幸起身走去书房,点燃一支烟,他想捋清这段时间自己的心理变化。他竟然发现大家在一起玩乐的过程中,自己的视线越来越被萧钰吸引。 萧钰吸引他的不单单是萧钰的外表,而是萧钰高贵的气质和聪明才智。萧钰虽然在优渥的环境下长大,但她绝非小家碧玉。萧钰风范大气处理事情分明果断,合情合理,叫人无可挑剔。她疯闹起来像个孩子甚是可爱。 细数这四个女人,安诺夕的酒量是最差的,两杯酒下肚就面红耳赤,开始晕乎了。每每这时,萧钰和陆薄修就开始护着她,不许她再喝了。但安诺夕就在这似醉非醉的时候最有趣,她会不停的劝酒,总会弄出叫人意想不到的搞怪的话,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王丹酒量比安诺夕好但不如单慧敏和萧钰,但她敢喝,喝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她会把衣服袖子撸到胳膊肘,然后大声喊倒酒。此刻,那个文雅的妇产科主任就跑到爪哇国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江湖辣姐。 而单慧敏和萧钰酒量好,底气足,她们坐的很稳,大气的端杯,大气的劝酒。陆薄修和房高亮曾说过,见到这两人端杯还真有点犯怵。 平时相聚一般开始是女的一伙攻击四个男的,可是,每每到了最后她们的攻击目标就聚集到他慕振东一个人的身上了。想起上次被四个女人给灭了他不仅轻笑出声。 那是在不久前,四个女人在群里聊天,聊着聊着就说要聚餐,说是不带男生。可是,慕振东心痒的厉害,于是就串拢陆薄修、房高亮和高航一起去。结果那三人都说有事去不了。最终他单枪匹马只身前往,明知是送死他还是以去给女士们买单为由跑去了。 当陆薄修、房高亮、高航看到发到群里的照片时,都大笑着纷纷吐槽。 宁静致远:慕二疯了。 糊涂庙 :这是找死的节奏啊,呵呵--- 天南星 :嗯,送死去了,什么原因叫他如此疯狂的去赴死呢? 糊涂庙 :是啊,大的动作必有大的图谋啊。 慕振东在无从招架之时到群里发求救消息。 野骆驼 :哥们们,有闲着的没有,快来救驾。 天南星 :不作死就不会死,呵呵呵---- 糊涂庙 :二哥,你要自残我们也无能为力啊,三个呲牙笑 想到此,慕振东的脸上不自觉的浮上愉快的笑容。慕振东经过深思熟虑最终确定,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都是冲着萧钰去的,此刻他确定自己的确是喜欢上萧钰了。 慕振东的嘴角牵起一个温柔的微笑,他反复思量,这件事不能叫安诺夕知道,安诺夕对自己的人品没有什么好的印象,有可能会使绊子。所以,这件事情还是要悄悄进行,他思来想去终于脑子灵光一闪,有了注意,于是他果断的回到卧室美美的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慕振东来到陆薄修的公司。陆薄修对慕振东的到访感到诧异,却见慕振东无比霸道的说: “三儿,修路这件事你出工程队就好,其他的事情我来替你督办”。 “呵呵,慕老二儿,开什么玩笑?你慕大总裁来给我干活我得付你多少工钱啊?” “分文不取。” “说出你的图谋。” “心疼你,给你减轻点负担。” “谁会相信啊。” “少跟我整那些没用的,三驴子你听好,本总裁就是要到你这里义务打工,不用不行。” “为嘛啊?” “哪来那么多问题,就这么定了。把相关文件交出来,快。” 陆薄修满眼研究的看了会儿慕振东,冷笑两声便叫来秘书,把相关文件和人员交到慕振东手上,于是慕振东满意的离开。 慕振东的小心思怎能瞒过陆薄修,看着慕振东兴匆匆离开的背影,陆薄修露出狡捷的笑。 从此陆薄修便如慕振东所说,把这件事情交到慕振东手上后就不再过问相关事宜了。一天在四合院,陆薄修把安诺夕拉到沙发上坐下神秘兮兮的对安诺夕说: “跟你说件事,慕振东和萧钰在交往。” “啊!?” 安诺夕一惊,睁着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瞪着陆薄修。陆薄修对安诺夕的表情很满意,安诺夕的这幅表情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于是慵懒的靠在沙发的椅背上玩味的看着安诺夕。安诺夕追随着陆薄修伸长脖子审视着陆薄修的眼睛,她想从陆薄修的眼神里证明这事的真伪,顷刻安诺夕坐回沙发说道: “不可能。你听谁说的呀?” “这还用听谁说啊?一看便知。” “何以见得,比方说。” “比方说,比方说修路这件事,本来是萧钰和我合作,可是慕二却冲了出来。他叫我派出工程队就好,其他的事情都由他督办。说是叫我轻松轻松,这不,所有的事宜都是他和萧钰协商的。如今一切就绪,定在后天开工。” “真的吗?” 陆薄修夸张的点头。 “当然真的。” “你真能确定?” “八九不离十,其实他们两个看上去挺登对的。” “外表看上去倒是挺般配,只是慕振东那浪荡货真能洗心革面吗?” “诺夕呀,谁还没点故事,人家慕二其实挺好的,我看他们俩不错。” “陆薄修,你跟我说实话,慕振东他现在有没有洁身自好,这事你绝对不可以隐瞒我,如果他还是花花草草的可不行。” “这几年倒是没听到关于他的绯闻,据我所知还算清净。” “我得找机会敲打敲打他。” “你还是歇歇吧,你凭什么去敲打他啊?” “闺蜜呀,慕振东是我的男闺蜜,萧钰是我正式的闺蜜,我对他们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 “哎哟,您这责任可真够重大的了哈。” 看着安诺夕自以为是,甘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样子,陆薄修闷笑的肩膀直颤,他斜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两眼瞄着安诺夕。安诺夕眼珠子转了转拿起手机给萧钰打电话。 “阿钰,我妈做了鸽子汤,你过来吃呗。” “夕夕,我已经有约了,今天就不去了,替我谢谢伯母。” “和谁约得呀。” “和慕振东。” “和那厮有什么好约的呀,你不如和那厮一起来我家吃饭好吧。” “夕夕,修路的事马上就要施工了,后天就举行施工仪式,慕振东找我敲定一下相关事宜。” “哦,那你们聊吧,我就不打扰了。” 陆薄修呼的坐起身惊笑着看着安诺夕。 “安诺夕,你还真八卦呀。” “这不叫八卦,这叫负责任,责任,哎,说你也不会懂。” 安诺夕嫌弃的斜了陆薄修一眼便双手环抱于胸前,靠向椅背翘起二郎腿望着天花板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陷入思考。 一百一十二 安诺夕思考片刻自言自语道: “修路修出了一段恋情来,有意思。” 安诺夕皮笑肉不笑仍然一脸懵噔,她双臂交错抱在胸前,眼睛盯着棚顶的吊灯,似在尽力消化这个劲爆的消息。陆薄修则始终嘴角含着玩味的笑意,盯着安诺夕看。 “你们俩在嘀咕什么呢?” 陆静走进来。安诺夕扑腾坐直了身体对陆静说道: “姐,慕二有新恋情了,据说和我的闺蜜萧钰。” “真的吗?” “陆薄修说是真的。” 陆静看向陆薄修,陆薄修笑眯眯的点头道: “看样子慕二在紧锣密鼓的追,结果是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嘁,那就是不一定。诺夕,小琪英语作业卡壳了叫你去帮忙。” “好的。” 安诺夕起身离开,陆静用研究的眼神看着陆薄修,陆薄修被看的浑身不自在。 “姐,你干嘛这么看我呀,我这后脑勺直冒凉风。” “我想我该为我弟庆祝庆祝了。” “姐你别神刀的,为我有什么好庆祝呀。” “庆祝你扫除了你的劲敌呀,你敢说慕二和萧钰的事没有你的推波助澜?” “嗨呀,老姐,这为朋友创造点机会成全一下是积德的好吧。” “别说的好听,你那点小花花肠子怎能逃过你姐我的法眼。” “姐,你快省省吧哈,把你的精神头用到你家老丁身上去吧哈。” “薄修,去叫那爷三开饭了。” 刘桂云冲着陆薄修大声道。陆薄修冲着陆静做了一个鬼脸跳起来朝着兵工厂走去,陆静也笑着走向书房叫安诺夕和丁小琪吃饭。 修路的开工剪彩如期圆满举行。慕振东也和萧钰混熟了,顺理成章的踏上了追求萧钰的征程。 时隔一月不到,一场车祸在宣城炸开了。三车联撞,死一人,重伤一人,轻伤一人。死的是于乐,重伤的是雷雨,轻伤的是一个车的车主。 陆薄修的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 “阴谋!阴谋!这就是一个阴谋!” “是的,这场车祸明显是场阴谋,但是,现在没有证据。于乐死了,雷雨重伤昏迷。” “蔡丽君!这个蛇蝎女人。” 陆薄修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没想到蔡丽君出手这么快,这么狠绝。” 王建民微皱着眉说道。陆薄修愤怒的在办公室里来回走着,嘴里愤愤的道: “狗急跳墙,狗急跳墙,蔡丽君就是狗急跳墙了。” 王建民对陆薄修道: “陆总,你坐下,我想跟你商讨一下接下来的对策。” 陆薄修坐回椅子上听王建民的分析。 “蔡丽君之所以下此杀意,是因为雷雨如我们计划的那样,雷雨把车祸那晚在事发现场听到蔡丽君和于乐的聊天内容告诉了于乐,并鼓励于乐去投案自首。结果第二天,于乐就约雷雨到魔石咖啡厅,说是要和雷雨谈谈这件事情。我接到雷雨的电话后立刻通知咱们派去保护雷雨的安保人员跟紧雷雨。” 王建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 “但是,那两台车的速度太快几乎是对着雷雨和于乐平推过来的,没有车牌号,瞬间就消失了。我们的人根本来不及看清驾车人。另一台车是无辜的,是被殃及的。蔡丽君这个地点选的非常专业,这个路口是个盲区,而且这个路口是去魔石咖啡厅的必经之路。。 很明显,蔡丽君做了无比周密的计划,她准备了两台车,一台是对着雷雨的,另一台是对着于乐的。据保护雷雨和于乐的安保人员说,于乐走到这个路口时明显和雷雨拉开了一个距离,我猜测,蔡丽君应该对于乐说只灭雷雨一人,于乐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也在被灭行列。” “雷雨现在怎么样?” “雷雨脑部受到撞击,仍在昏迷。我已经增派了人手保护他的安全。” “一定要保护好雷雨的安全,绝不能再有闪失了。” “三儿,虽然蔡丽君至始至终都没有露头,但这件事应该就是她的手笔。所以,从现在起,我会亲自跟踪蔡丽君。对于这件事情我想还是应该告知雷雨的家人,我们严密保护雷雨,他的家人也要时刻警惕。” “好的,我来告诉雷佳。” “三儿,为了尽快逼出元凶我已经叫人散出消息,说雷雨一两天之内就会醒来。而且我借于乐母亲之口说出于乐是被谋害的,因为于乐知道一个秘密。我已派人明光光的保护于乐的母亲,我想蔡丽君应该很快会采取下一步行动。” “蔡丽君会对于乐的母亲动手吗?” “不排除这个可能,薄修,蔡丽君制造车祸要杀害诺夕母子就是为了报复你,叫你难过叫你生不如死。如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要防范蔡丽君丧心病狂,对你或对诺夕和子瑜动手。我虽然已经安排人保护你们了,但是你还是要小心防范。” “好,我知道,放心吧。” 陆薄修当天就找到雷佳,把事情的始末简单的对雷佳讲述一遍。雷佳听到此事无比震惊,没想到自己的弟弟无意间卷进了谋杀案,还惹来了杀身之祸,如今昏迷不醒。 雷佳自从知道车祸真相后就和他的丈夫寸步不离的守着雷雨,她的助理带着她公司的保安一直在病房门口待命。雷佳虽然知道陆薄修也派人保护她们,但她还是无比紧张,尤其是在夜里,一双眼睛警惕的洞察着周围的一切。雷佳担心父母知道此事后会过于紧张担心,于是没有告诉他们。 这天夜里11点半,雷雨的静点瓶子里的药水没有了,雷佳按铃叫了护士。可是护士迟迟没有出来,于是她先关闭了滴管的开关,叫守在病房门口的保安去看看护士为什么还没来。 恰在此时一名护士从护士站走出来,手里拿着药水瓶直接朝着她们走来,身材秀美的护士熟练的把药瓶换好,她没有立刻离开,她站在床边看着输液管,似乎在数药水的滴数。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王建民走了进来。 “蔡队长,白天忙了一天,夜晚还要代替护士值夜班,真是辛苦了。” 护士像没有听到王建民说话一样,拿起空点滴瓶转身朝着门口走去。王建民伸手拦住了她,她平静的对王建民说道: “病人需要安静,请你们不要打扰时间太长。” 王建民笑着道: “我不是来打扰病人的,我们是来打扰你的。” 护士愤怒的说道: “流氓,让开!” 护士说着就推开王建民的手朝着门口迅速走去,王建民也没有拦住她的意思,他微笑着站在病床旁边看着带着口罩和眼镜的护士走向病房的门。可是,顷刻间护士又退了回来,只见陆薄修和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出现在门口,他一步步的向护士逼近,护士一步步的后退。 “蔡丽君,没想到你如此的歹毒,当年谋害我的妻儿,如今又杀人灭口同时设计两条人命。” “蔡丽君!她是蔡丽君!快看看她给雷雨换的药会不会有毒!” 雷婷惊恐的冲着距离雷雨最近的王建民大声喊道。就见王建民不紧不慢的掀开雷雨的被子,露出雷雨的手臂。 “雷总,雷雨不会有事,放心吧。” 此刻护士也转过身看向雷雨的手臂。只见在雷雨的手臂旁边放着一个静点瓶,吊针的另一端就接在这个静点瓶上,而静点架上的静点瓶里的药水与雷雨毫无关系。护士抬腿就踢向雷佳,她想从雷佳的身边越过去逃走。可是有王建民在她怎会得逞,王建民出手立刻将她控制住。 一百一十三 雷佳走上前抬起颤抖的手摘掉护士的眼镜和口罩,露出了一个白皙秀丽的面容,正是宣城刑警队队长蔡丽君。雷佳疑惑的看向雷雨的手边的静点瓶,王建民笑着解释道: “雷雨今天的药水已经注射完毕,最后这瓶是生理盐水,刚才我走的时候就把针头接到这个静点瓶上了。” “原来如此。” 蔡丽君前后两起谋杀罪名均成立,最终判决是无期。此判决陆薄修和陆德福以及于乐的母亲都不满意,于是提起第二次诉讼。 蔡丽君的叔叔串通上下层关系强力压制维持原判。见此状况,陆薄修与王建民商议收集蔡丽君叔叔行贿受贿以权谋私的证据,然后举报。不搬到蔡丽君的叔叔,蔡丽君很难得到应有的处罚。 萧佰强来到宣城,他自驾着一台超级越野来到村子里,他把车停在安诺夕家的小院儿前,然后从后备箱取出一个袋子和一个盒子走进院子。没有见到安诺夕他把东西放到葡萄架下的石桌上,然后径直走进屋内,环视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安诺夕。他再次来到院子里,看到通往菜园的小门半掩着,于是他缓步走了进去。 小菜园不大,但是规划的井井有条,每一块地种什么菜都非常分明。安诺夕头上戴着一个大草帽,双手戴着快到肘弯的手套在薅草。萧佰强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帮忙。 “夕夕,好能干啊。” 安诺夕听到声音回过头看到萧佰强,她非常惊讶。 “四叔!” 安诺夕的小脸红红的满是汗水冒着热气,她看到萧佰强先是惊讶随后露出愉快的笑,如此愉快的安诺夕叫萧佰强心情舒畅。 “这些菜都是你种的吗?” “是的四叔,这里太晒了,我们进屋吧。” 安诺夕说着站起身。 “晒晒太阳好,我们一起把这片草清理干净。” “这怎么好呀,会弄脏你的衣服。” “弄脏了再洗吗,我不介意,很喜欢和你一起劳动。” “那好吧。” 安诺夕说着就又蹲下身继续薅草。 “四叔,你那么忙怎么来这里了呀?” “嗯,修路已经开工了,我过来看看。” “这么点小事你都要亲自查看呀。” “呵呵,你说的对,这么小的事情我基本不会理会。我来看看钰儿,当然也要来看你啊。” 萧佰强脸上的笑容非常柔和亲切。 “萧钰真命好,我好羡慕萧钰有这么好的四叔。” “嗯,你也很好啊,我也是你四叔,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和我讲,我会尽我所能为你排忧解难。” “谢谢四叔。” “不客气。” 萧百强的神情非常愉快,他薅草的速度很快。安诺夕扬起脸看向萧百强愉快的道: “四叔,我听萧钰说你从前对我非常好,我爸爸出事后我家就我一个人,你就叫萧钰把我带回你家,你请了保姆照顾我们,可惜我竟然都记不起来了。” “夕夕,你发生什么事情了,失去了记忆?” “我爸爸说我生病了,病的很重,发高烧烧了好几天,等病好之后就忘记了很多事情。” “嗯,严重发烧会造成这样的后果的。” 萧佰强无比确定的说,心里却对安宗仁生出无比的敬佩。 “我爸说我那次生病差点没丢掉性命,幸好我活过来了,不然我爸爸会难过死的。” 两个人说着话,没一会就把杂草清理干净了,安诺夕和萧佰强走进屋子,顿感凉爽了许多。 “还是屋子好呀,凉爽多了。” 安诺夕摘下手套露出纤细白嫩的小手,萧佰强看着安诺夕的小手心道,谁能想到这双小手种了一园子的菜。安诺夕给萧佰强到了一盆清水洗手,萧佰强打趣安诺夕道: “夕夕,你很会保养吗。” “这是必须的,我就一个人,要把我儿子养大首先要照顾好自己,我必须要健康要好好的,我要是死了,谁来照顾我儿子,我儿子多可怜呀。” 安诺夕表现出一副满腹经纶非常老诚的样子。 “嗯,夕夕的观点非常正确,想要照顾好别人首先要照顾好自己。” “多谢四叔夸奖。” “夕夕,四叔给你带好吃的了,中午做给你吃。” 萧佰强说着来到院子里的石桌前,他打开放在石桌上的盒子,安诺夕看到盒子里的美食惊喜的两眼放光。 “哇!好大的螃蟹呀,我最喜欢吃螃蟹了四叔。” “呵呵,我就知道你喜欢吃螃蟹,你从前就特别喜欢吃我做的螃蟹。” “四叔,你还记得呢?” “怎么会忘呢?你和钰儿跟我非常亲,因为我公司忙回家的次数比较少,你们两个放学回家每当看到我站在阳台上就高兴的大喊四叔、四叔往家跑。” 萧佰强边说边把螃蟹整理好,然后用水冲洗。安诺夕满脸都是灿烂的笑容。 “四叔,这么多的螃蟹咱俩也吃不完,我想给我阿婆送几个去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说了算,你看是现在送还是做熟了送?” “现在送吧,阿婆会做螃蟹,这螃蟹每只都要有一斤重,我们两只就够吃了,剩下的给阿婆送去,阿婆家人多。” “好。” 安诺夕拿出两个螃蟹,把剩下的螃蟹装到一个方便袋里拎着去了阿婆家,萧佰强看着安诺夕兴致勃勃无比愉快的神情玩味一笑。看来阿婆是安诺夕在这村子里关系最密切的人了。 安诺夕很快就回来了,她站在门口看着萧佰强发呆。萧佰强穿着藏蓝色的衬衫和西裤,衬衫袖挽起露出健硕的小臂,高大威武的身躯蹲在炉灶前,火已经点燃了。萧佰强站起身并没有看安诺夕,只是用他那磁性的声音温柔的说: “看够了吗?” 安诺夕一惊,一张脸忽的就红了,她很不好意思的说: “吓我一跳。” “嗯,看够了就去园子里摘点菜吧,我只带了鱼和螃蟹,你去摘点黄瓜、大葱、辣椒、香菜。” “好的。” 一个小时后饭菜做好了,萧佰强打开一瓶白葡萄酒,因为螃蟹性寒,最好配上白葡萄酒或黄酒,他斟了两杯。他们就坐在葡萄架下石桌旁的竹椅上,安诺夕看着石桌上的美味,粉嫩的小嘴翘起笑着抬眼看向萧佰强。 “夕夕,馋了吧,快吃吧,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减退。” “难道你以前经常给我们做吗?” “当然,你和钰儿之所以盼着我回家也是想吃我做的蒸鱼和螃蟹的。” “那个时候我们一定很幸福。” “嗯,你们两个是纯粹的小吃货,记得当年在半年的时间里我给你们换了两个保姆,你们嫌弃保姆做饭不好吃就变着法的跟我说保姆坏话,于是就给你们换人,后来我才知道是你们的小阴谋,呵呵。” 一百一十四 萧佰强举起酒杯对安诺夕说道: “想起从前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后来就没有了你的消息了。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见到你了,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来夕夕,为了重逢,干杯。” “谢谢四叔,干杯。” 安诺夕放下酒杯就拿起一只螃蟹掰开,她吮了一口汁液,脸上的表情立刻无比陶醉,眉眼笑的弯弯的,粉嫩的小嘴顾雍顾雍的咀嚼着蟹肉,时不时伸出舌头舔去嘴唇上的汤汁。她吃的专心致志,萌萌的像个孩子一样可爱。萧佰强温柔的看着安诺,他的喉结不由的上下滑动了一下。 “夕夕,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逃命逃到这里的。” “哦,你得罪了什么人吗?怎么不报警啊?” “我哪有得罪什么人呀,就是遇人不淑。” “那你遇到什么人了?” “我遇到了陆薄修。我们从相识到离婚只用了几个月的时间。” “这段婚姻够短暂的。” “是呀,人真是善变的动物,陆薄修没有和我结婚前说爱我,可是结婚没几天就变了。说我不是处子,说我虚伪,其实就是他和他在大学追求的那个校花搞在一起了,所以就污蔑我,我连男生的手都没有拉过怎么会不是处子?嗨!男人的劣根性真可恶。” “那你就同意了?你爸爸也同意了。” “当时我爸爸还不知道。我是不同意离婚的,因为我发现我怀孕了,我不想我的孩子成为单亲家庭的孩子。因为我就是在单亲家庭长大的,我知道单亲孩子有多渴望父母双双陪在身边。可是不离不行,他铁了心了。 其实我爸爸不同意我和陆薄修相处,我爸爸非常不看好我的这个婚姻。在我和陆薄修结婚的前一天,我爸爸非常郑重的叮嘱我说‘诺夕,一定要学会坚强,面对生活要保持积极乐观的心态。一个人可以经历爱情的挫折、可以经历亲人的离去、可以经历财产从有到无的沦丧,但是,你要让自己在任何情况下都要热爱生活。 每一个真正强大起来的人都是孤独的,会经历没人帮忙,没人支持的日子。所有事情都要一个人撑,所有情绪只有自己知道,但只要你咬紧牙坚持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当时我深深的感到我爸爸对我的不放心,同时我隐隐的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惊慌,没想到后来发生的一切都如我爸爸所言。 当年陆薄修欺负我的事情我都瞒着我爸爸的,我知道我爸爸如果知道陆薄修对我不好会心疼死的,所以为了不把事情闹大被我爸爸知道,他欺负我我都忍着的。” 安诺夕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她把杯子放到桌子上目光望向远方的山脉,眼低浮上一抹哀伤。 “就在我们离婚的那天晚上,我爸爸在我家的超市,被抢劫的歹徒给杀害了,当时我悲痛欲绝不想活了,我好想跟着爸爸去找我妈妈。可是我想到肚子里的这个小生命,如果我带着这个还没出生的孩子去找我爸爸,我爸爸一定会很不高兴。 于是我逼着自己坚强起来,陆薄修的姐姐和爸爸妈妈对我都非常好,他们帮我安葬了我爸爸。之后我把超市低价处理了,买了台车,住回老屋。在我的记忆里就是一直和爸爸生活在老屋,老屋承载了我和爸爸一起生活的美好回忆。 只有回到老屋我才会生出力量,才会好好的活下去。因为在老屋我会感到爸爸没有离开我,他就在老屋陪着我,我还会闻到他的茶香,只是我看不到他而已,我每天开车上班下班。 后来经济危机来了,陆薄修破产了,为了复活他找我想要用离婚时给我的那栋别墅贷款,本来我也不想要,只是离婚时他硬给我的。所以我就立刻把别墅还给了他,当天就办理了过户手续。可是后来他又来找我,缠着我用我的老屋给他贷款,没办法,我给他代了四十万。 为了躲避陆薄修我就辞职了,我雇用了一个刚退休的护士做保姆陪我,直到我生下我儿子,我儿子满两个月后我在宣州区租了房子开了英语辅导班,生活的还不错。 可是后来被陆薄修发现了我的儿子,他死缠要和我复婚,这引起了他的那些女人们的嫉妒,她们以为我会和陆薄修复合,所以雇了三台车想制造车祸害死我,我带着我的儿子逃呀逃,最后实在逃不掉就跳车了,我的车掉到山崖爆了,幸运的是我们还活着,于是我就带着我的儿子逃到这里。 当时我的伤还没有好,身体很虚弱,背着我儿子走到这里又累又饿,晕倒在村头的田埂上,是阿婆和阿公救了我们。 阿婆只有一个儿子还换了小儿脊髓灰质炎,他们家是这个村子里最贫困的家庭,我的到来给这个家庭带来了很大的负担,但是阿公阿婆没有放弃我们,有他们一口饭就有我们的,我们相依为命,他们已经融进我的生命里了。五年以后,阿婆生病需要做手术用钱,我回家找银行卡取钱被陆薄修发现,就这样。” “陆薄修有没有和你复婚的意图?” “陆薄修和我提出要复婚了,但我和他表明了太度,不会和他复婚的。他的爸爸妈妈和姐姐都非常好,他爸爸和我爸爸一见如故,并和我爸爸成为了好哥们,所以他们成了我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我和陆薄修因为有儿子在,也就算是熟人,就这样。” 安诺夕讲述的虽然笼统,但萧佰强能想象得到当时安诺夕的困境,他伸出手轻轻的抚上安诺夕的头。 “夕夕,苦日子都过去了,以后有四叔在,你不会再孤单了。” 安诺夕提起爸爸神情立刻变得哀伤,她尽可能的忍住眼泪抽了一下鼻子,微微的挤出一个笑,然而眼泪还是被带了出来,顺着白皙的脸颊流到了嘴边。萧佰强伸出大手擦去安诺夕脸上的泪珠心生愧疚的说道: “都是四叔不好,叫你伤心了。” 安诺夕用力摇头,没有发出声音。 一百一十五 萧佰强立刻转移了话题。 “夕夕,萧飞很喜欢你,他没有见过他的妈妈,他说他的妈妈就应该是你这个样子,他说他无比羡慕安子瑜,嚷嚷着要来你这儿过暑假,到时候还要你多费心照顾。” 安诺夕愉快的说道: “放心吧四叔,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只是这里比较清贫,不过也没关系,如果萧飞不习惯这里我可以带他去宣城过暑假。” “不会的,儿子不挑剔,他可以适应任何环境。” 萧佰强寓意深长的说道。而安诺夕是不会领悟萧佰强话里包含的意思,她微索眉头看向萧佰强问道: “萧飞的妈妈难到不在了吗?” “在,他妈妈是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她,萧飞出生不满周岁就和她妈妈分开了。” “那你没去找她吗?” “找了,没有找到。” “她比我还惨,连儿子都看不到。” 安诺夕满脸的同情,见萧佰强一脸的黯然,安诺夕没有再追问下去。 “四叔,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村子吧。” “好啊。” 安诺夕和萧佰强走出小院儿,安诺夕一眼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像一只沉睡的猛虎一样稳稳地停在小巷子里,她兴奋的一掌拍在车上。 “哇塞四叔,你的座驾好牛x哦。” “你的座驾也不差啊。” 萧佰强露出愉快的笑,安诺夕侧头笑眯眯的看了一眼萧佰强向着村子走去。萧佰强闲闲的走在安诺夕身边。安诺夕窈窕清秀,萧佰强身材挺拔,冷漠英俊,这两个人无论站在那里都会是一道优美的风景。 村子里的人都惊叹萧佰强的英俊潇洒,安诺夕向他们介绍说,这是我四叔。他们来到学校,萧佰强惊叹陆薄修的建筑队,能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建成一所别具风格的校舍。 “这学校外形设计的不错,和这周围的景色相得益彰。” “嗯,这是陆薄修亲自设计的,盖这所学校最大的难题就是建筑材料运输,因为这里的交通太不给力了。最后陆薄修决定一部分就地取材,一部分空运。” 萧佰强深深的感到陆薄修的用心良苦,看来他是下了血本要重新拾回安诺夕的芳心。 他们轻松的漫步在绿水青山环绕的小村庄,安诺夕为萧佰强讲述这里的风土民情,她的声音听在萧佰强的耳朵里就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悦耳,他能嗅到安诺夕身上的芬芳,这气息叫他心旷神怡,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周围的一切都非常的舒缓轻松,无一丝压力。 今天是周六,陆薄修忙了一上午终于结束了工作,回到四合院吃过午饭就带着安子瑜和袁青去超市购物然后载着两个小子回村庄。 两小只高兴的嘁嘁喳喳的像两个小姑娘,陆薄修看出来儿子有多么想念安诺夕。行驶在去往小村庄的路上心情无比舒畅,可是在村头他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萧佰强,萧佰强刚刚驶出村子就遇到了陆薄修,他们纷纷停下车,但都没有下车,只是把头探出车窗打了声招呼便分头走开了。 陆薄修见到萧佰强心中徒然生出一股醋意,没有根由纯属直觉。 陆薄修已经很了解安诺夕的喜好了,所以他把车直接开到阿婆家,只要对阿婆一家人好安诺夕的目光就会多在他的身上停留一分,还会对他多说几句话。 安子瑜和袁青一下车就开始帮着陆薄修把后背箱的东西捣腾到屋子里,然后安子瑜就蹬蹬蹬的跑回家找安诺夕去了。 没多久,安诺夕和安子瑜手牵手走进阿婆家的院子,这时,已经有村人聚在阿婆家围着陆薄修,和陆薄修攀谈了。 因为村子盖校舍陆薄修经常借由看工程进展来到村子里。也许是受安诺夕的影响,也许是受到大自然的召唤,使他的神魂重归伊始,他不自觉的收起了在商场上的孤傲冷酷,变得平易近人,和蔼可亲。 陆薄修很快便和这里的村民打成一片。这里的人们视他为神祗一样的存在,他们遇到难解决的问题常常会去找陆薄修请陆薄修帮忙拿主意,陆薄修总能给出非常合理的解决办法。所以只要陆薄修一来他们就会把自己家里最好的东西拿出来招待陆薄修。 陆薄修每次来村庄,都会买很多村子里没有的稍微一加工就可以吃的半成品的食材。因为好多村民看到他来,就会拿着自家最好的食物聚到阿婆家陪他喝两盅,所以他就会买些村子里没有的半成品的食物让村民也尝尝鲜。 这里大多数村民们都很朴实没有那么多的算计,几个刺头也只是从前和村民们耍耍微风而已,如今也都向鹌鹑一样,尤其是见到陆薄修都溜溜的一点章程都没了。这里就像世外桃源,陆薄修似乎也很享受村民对他的爱戴。 安诺夕一走进院子就看到了陆薄修坐在凉棚下和几个村民聊天。他新剪着精致干练的发型,那张小麦色的长脸如刀削般骨感至极,一身浅灰色的运动装裹着他精瘦挺拔的身体。安诺夕笑着用英文调侃陆薄修。 “又来亲民呀。” “人气旺,没办法。” 陆薄修笑着用英文回了一句。 “呵呵,你的老脸皮可真厚。” 安诺夕说话间越过陆薄修进了屋里,她迅速的把陆薄修买来的食材打开,开始加工制熟。阿公和阿兰从地里回来时正好饭菜上桌。大家非常愉快的共进晚餐,之后安子瑜笑眯眯的一手扯着安诺夕一手扯着陆薄修回了家,肉肉的小脸写满了知足和幸福。 安子瑜洗漱完毕就站在卧室看着两张床,小眼睛里满是算计。安诺夕站在院子里的窗子前,她向陆薄修招手,陆薄修会意的走过来悄悄的往屋子里看,安诺夕用唇语对着陆薄修说道: “看你儿子又在思考了。” 陆薄修看到儿子呆萌的小样瞬间笑开了花儿,因为他猜出了儿子的小心思。他非常期待他们一家三口的这种氛围,所以他经常以带着安子瑜和袁青回来度周末为由在这里留宿一夜,而不催促安诺夕回宣城看安子瑜,这样他们一家三口就可以睡在一个房间里,弄好了就会睡在一张床上,虽然是两张床并在一起,他也已经很知足了。 果然,安子瑜迈着小短腿走到安诺夕身边。 “妈妈,我想睡中间好不好。” “这个问题由一家之主来决定吧。” “哦,太好了!我来决定,老陆跟我进屋搬床。” 安子瑜冲着陆薄修一摆手,大声喊道,那动作超拽。陆薄修立刻溜溜的跟在儿子身后走进屋子,把两张床并到一起。 一百一十六 安子瑜躺在安诺夕和陆薄修的中间,他一会把脸转向左看着陆薄修,一会儿转向右看着安诺夕,肉嘟嘟的小脸美美的无比知足。 “安猪猪,心情不错啊。” 安诺夕看着满脸是笑滚来滚去的安子瑜说道。 “嘿嘿,妈妈,我就喜欢睡在中间。” “嗯,让我闻闻你臭不臭。” 安诺夕在安子瑜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两口,又把脸埋在安子瑜的胸脯和腋窝,安子瑜被痒的咯咯的笑着往陆薄修的怀里躲,最后他骑到陆薄修的身上。陆薄修伸出大手抱着软软的儿子心情无比愉悦。 三个人疯闹了一会儿停下来,没一会安子瑜和安诺夕就睡着了。听着这一大一小的两只均匀深长的呼吸,陆薄修感到非常安宁。他慢慢的平息着自己愉悦的情绪,和妻儿一起的生活太美好,他没有一丝的睡意,他感觉自己的眼睛在夜色中贼亮。 此刻,陆薄修在心中盘算,回去要加紧寻找老师来顶替安诺夕,得叫安诺夕尽快回到宣城。因为安子瑜非常想念安诺夕,他总是问他,妈妈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陆薄修回答说很快,爸爸会想办法叫妈妈很快回到宣城。陆薄修已差人寻找能够去村子里支教的老师去顶替安诺夕了,他给出了优越的条件,五万元的安家费。 陆薄修又想到了来时遇到了萧佰强,他每次见到萧佰强都会产生一种危机感,尤其是今天,虽然萧佰强的年龄不小了,但是此人实在太帅,尤其到了这个年龄,因为人生经历丰富所以展现出岁月沉淀的特殊气质颇具魅力。 想到此陆薄修激灵打了个冷颤,不行,他要加快速度,尽快叫诺夕回宣城,夜长梦多啊。明天就把安家费增加到十万,修路也要加快进程,路修好了来这里的人也就多了。 很快,陆薄修的谋划达成,一对大学生情侣来到这个村子支教,他们接受了陆薄修的安家费十万元。安诺夕返回宣城。 安诺夕回到宣城,安子瑜和袁青自然的就回到安诺夕的身边,但是陆家二老总是打电话叫他们回四合院吃晚饭。 刚开始开饭时间很早,基本上两个孩子放学就可以开饭了。可是后来开饭时间就越来越晚了,这叫安诺夕有点犯难。因为在四合院吃完晚饭,回家后两个孩子要写作业和洗漱,这样下来两个孩子睡觉就太晚了。 后来安诺夕干脆就带着安子瑜和袁青住在了四合院。一住下来安诺夕就感到自己着了陆家二老的道了。因为四合院的房间都准备的非常周到有序,什么谁睡那个房间,每个人的睡衣以及洗漱用品都应有具有,明显早就准备好了的。 并且四合院的开饭时间立马恢复到两个孩子放学后不久。安诺夕回想了一下,那日当她说完留在四合院住后,她眼角的余光扫到陆德福和刘桂云,看到他们的目光似乎得意的对视了一下。当时安诺夕没有多想,此刻如梦方醒,呵呵,姜还是老的辣。从此她们便住在了四合院。 但是,陆薄修却显得悻悻的,因为如果回到文华小区,他偶尔可以蹭着和安诺夕、安子瑜、袁青在一张大床上疯闹,然后借口困了就四个人挤在一张大床上睡觉。 可是在四合院,安诺夕自己一个房间,袁青和安子瑜霸占了陆薄修的房间,陆薄修被挪到了左厢房,他连和那三只居住在一个屋檐下都不能了。于是他经常会和两个小子挤在一张床上体会被崇拜的感脚。 安诺夕回到宣城,陆薄修给了她两张卡,跑马俱乐部的年卡、健身会所的年卡。安诺夕给自己的生活做了规划,然后去舞蹈班看望张倩,张倩仍然在哪里当老师,但不同的是舞蹈班变成了舞蹈学校。 看到安诺夕张倩非常高兴,她约了兑莹中午三个人要聚聚,张倩非常喜欢单慧敏菜馆的菜,所以她们来到单慧敏的餐馆。非常巧,单慧敏也在,单慧敏的性格和兑莹有些相似,于是几句话下来单慧敏便和这三人一拍即合,打成一片。 说起当年酒吧打架的事他们都笑出了眼泪。 “哈哈,没想到你们还有这么糗的事,太精彩了,哈哈哈----” 单慧敏听了无比兴奋。几个人说笑了一会后,单慧敏问起安诺夕回到宣城生活有什么打算。 “我想开一个复古情调的咖啡屋。” “这个选择非常好,咖啡屋有情调,时间自由。” 张倩笑着说。 “想好在那个位置了吗?” 兑莹问道。 “我这几天走了一下,初步定在阜新路的拐角,那里有一个房子还有一个多月租期就到了,我已经交了定金。哪里不很繁华,房租也很便宜,名字就叫‘拐角咖啡屋’。 我的主导思想就是让人能在闲暇的午后,在这里或是翻阅一本书,品上一杯热咖啡;或者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对着一杯咖啡发呆;或者喝着咖啡望着窗外,感受这个城市独有的丰润。 竭力渲染一种生活方式,让人感受到一种复古怀旧暂别快节奏的都市生活,坐在这里也许会唤起心底曾经的一丝请素,坐在这里即使是虚度光阴也是美好的。” “嗯,这个理念非常好。” 单慧敏称赞,几个人的话题很和谐,他们说了咖啡又说兑莹的茶道管,然后说了单慧敏的餐馆又说了张倩的舞蹈学校,最后兑莹无限愁苦的说道: “我得什么时候才能离婚呀。” “艾玛,你离婚手续还没办理呀?” 安诺夕惊讶的问道。 “没有,隋东不同意离婚,所以一直这样拖着,嗨!真烦呀。” “隋东他到底想干嘛呀?” “他不想和我离婚,说是想和我从修旧好。如今,我对他已经没有一丝情谊,我对他的爱从他杀死我孩子的那一刻就测底灰飞烟灭了。” “嗨,一拖就是五年,一个人能有几个五年呀,男人真是无耻的动物。” 安诺夕愤愤的说道。 “这件事情真的不好办,隋东和于洋穿一条裤子,他们都是***,公检法那个敢不给他们面子呀,隋东不脱口这婚很难离。” 单慧敏一针见血的说道。 一百一十七 安诺夕无奈的安慰兑莹说道: “那就是个手续而已,那就自己活自己的,反正也不见面。” “诺夕,哪有那么简单呀,自从五年前酒吧遇见之后,他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经常去我的茶道管纠缠。他曾给我下药和我在一起过,当我醒来时他对我说我们以后会有宝宝的,想生几个就生几个都听我的。他想用孩子套住我,可是他却不知道,我的**切除了已经不能再怀孕了。” “哎,这渣男太变态了。” 安诺夕很是愤怒的道。 单慧敏突然眼睛一亮坐直了身体道: “不如咱们杀过去收拾他一顿,不能叫他这么逍遥自在。” “好主意,约他出来揍他一顿先出口气。” 安诺夕的眼睛立刻变得贼亮贼亮的。 “这个注意不错,我自己凭实力还真打不过他。” “那好,你打电话约他出来,我去找个袋子,咱们开两台车,张倩你开兑莹的车缓慢行驶在他面前吸引他的注意力,咱们几个开一台车停到他身后,然后我们快速下车把袋子套在他的头上,就狠狠的揍,解气之后就迅速上车离开,神不知鬼不觉。” “好,就这么办。” 兑莹和安诺夕兴奋的异口同声的道,张倩微笑着看着这三个人。本来兑莹和安诺夕就已经很生猛了,此刻加上单慧敏真是如虎添翼,而且单慧敏好像貌似很精通此道,张倩、兑莹和安诺夕都非常佩服信任单慧敏,四个女人立刻开始行动。 隋东接到兑莹的电话兴奋无比,这五年来兑莹从未主动联系过他,今天约他去七中道口见面真是叫他惊喜,他大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慨。他推掉应酬,吹着口哨愉快的驾车来到了七中道口,他环视了一下四周便打开车门下了车,他刚想点支烟就看到貌似兑莹的车缓缓向他驶来,他面带微笑的站在哪里等兑莹。 他同时也看到了另一台车开得很快停在他身后,但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兑莹的那台车上了,没有留意行驶到身后的那台车。 就在这时他只感眼前一黑,头被什么东西套住了,接着就被推倒在地,拳头和皮鞋雨点一样狠狠的砸在他的身上,他毫无还手的机会。他听到女人的声音也嗅到了女人的气息,他忽然想到了那年在酒吧发生的一幕,于是他迅速双手抱头身体弯曲如虾米一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拳脚终于停了下来,隋东奋力的扯下头上的袋子,他要看看是什么人算计他,可是哪还有人影啊。他用手摸了一下脸却见满手是血,他的心徒然紧张起来,他想站起来上车去医院,可是身体钻心的痛,他无法断定自己是否有骨折于是拨打了120,在120的车上他本想给秘书打电话可是转念一想,这副样子传出去太没面子,于是给于洋打了电话。 于洋很快来到市医院,当他看到隋东鼻青脸肿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时吓了一跳,他快步走到隋东身边。 “怎么搞的?谁干的?” 隋东无力的摇摇头。 “骨头怎么样?” 于洋把脸转向医生。 “拍了x光片没有骨折,肝脾等内脏目前看都没发现问题,但也要住院观察,因为被摸下出血的症状不是当时就能查出的,而且软组织损伤不轻最好住院观察两日。” “好!住院!必须住院!” 于洋非常气恼,这是什么人啊,竟然敢使暗算隋东。一定要查出来是谁干的,必须绳之以法,检查结果没有骨折和内脏损伤隋东总算安心了,他长出了一口气,轻轻的活动了一下。 “于洋,我这没事了你快去查查,特么到底是谁干的。” “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你自己心里有没有点数啊。” 隋东思索了片刻道: “生意场上的是竞争对手,不至于使用这种幼稚愚蠢的手段吧。” “你先说说这事的来龙去脉,寻到点线索我好去查。” “七中路口,就在七中的路口那,我的头被袋子套上了,接着就被推导了。” “七中那好偏僻,接近郊区的确挺背的。哎,不过学校路口都有监控,这个应该好查,不过哥们你好好想想,你有没有察觉到他们一点蛛丝马迹。” “他们蒙上我的头把我推倒就开始踢我,动作非常迅速专业,好像听到女人的声音,而且踹在我身上的鞋应该是高跟鞋。” “哇哈,看来你是被桃花运给害了,哈哈----” 于洋一听笑了起来。 “别嬉皮笑脸,快去找人查。” “好,我亲自去调监控,看看是哪路妖精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感动我们隋少。” 于洋报了案,然后满怀好奇的和警察一同来到七中监控室,当他看到监控的一瞬间,差点闷笑内伤了。监控里从隋东身后的车上跳下来三个女人,其中有两个他认识,个子高的拿着袋子套在隋东头上的就是当年在酒吧打架的那个安诺夕,陆三馿子的前妻。 另一个不是别人正是跟隋东闹离婚的老婆兑莹,还有一个有点微胖的女子,看样子也不是善茬。 三个女人把隋东推倒在地便抬起高跟鞋对着隋东一顿猛踹,隋东的感觉没错,高跟鞋,的确都穿着高跟鞋,高跟鞋呀高跟鞋,被高跟鞋踹会是个啥滋味,哈哈----。 于洋差点没笑岔气儿,他把视频考了下来发给了隋东,隋东一看视频简直要吐血三升。于洋给隋东打了电话,抑制不住的笑意。 “哥们儿,你打算怎么办?” 隋东在电话那端愤愤的道: “严惩不贷,这几个臭婆娘翻了天了,不治还了得,得给她们点颜色看看。” “哎,一个是你自己的老婆,一个是陆薄修刚刚找回的前妻,听说就住在陆老头儿的四合院,另一个看上去也不像善茬,你能治的了谁啊,不行就哑巴吃黄连算了吧。” “不行,先秘密拘留,先拘了她们连夜审讯折腾一宿,必须折腾折腾。” “哈哈,好,好,好,人我给你拘来,你自己想好怎么收场。” 于洋笑着挂断电话,心想,给你把人拘来,看你能把人家怎么样,呵呵。 四合院正要吃晚饭,这时两个警察走进院子里。 “请问安诺夕住在这里吗?” “是的,诺夕,有人找。” 保姆在院子里冲着屋里喊道。 陆德福先安诺夕走了出来,随后安诺夕也跟了出来。 “什么事?” “有一起聚众斗殴事件请您和我们去分局协助调查。” 安诺夕一听心中明白,应该是东窗事发了,她很平静的应了一声回房间换了外套走了出来。 “爸,我去一下,没事的啊。” 说着两个警察和安诺夕就朝着院门走去。 “慢着,给我看看你们的证件。” 两个警察拿出证件,陆德福仔细看过,问清了是哪个分局的才叫他们离开。 一百一十八 陆德福转身进屋就给陆薄修打电话说明了情况。 陆薄修放下手机重复了一遍‘聚众斗殴’,这小片子刚回来几天啊就弄出事来了,长能耐了啊。他转而瞬间就想起了几年前在酒吧爆踹于洋和隋东的事,不禁轻笑出声。陆薄修关了电脑起身直奔陆德福说的公安分局。 安诺夕来到分局就被带到审讯室,于洋在另一个房间里眼睛盯着审讯室的监控。安诺夕穿着淡青色的套装,衣服料子看上去柔软舒适,将她的身材衬托的妖娆妩媚。 这妞从骨子里散发出清雅脱俗的气质真是叫人感到舒爽,那双凤眼是那么的干净清澈,不含一丝的杂念,白皙的脸颊更显柔美,和五年前相比显出一份成熟更具魅力,于洋的心就像柳叶划过水面激起一个涟漪。 安诺夕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无论警员怎样询问,安诺夕就是保持沉默。而在另外两个房间里的女人也不是软柿子,兑莹拒不承认聚众斗殴。而单慧敏更是硬气,反咬警察污蔑她聚众斗殴,叫嚣着要警察出示证据。 审了一个多小时一点进展都没有,于洋兴致满满的看着审讯监控屏幕里的三个女人,他抬腕看了下表,估摸着一会陆薄修就会找来了,于是他叫人出示视频录像。视频一出三个人都沉默了,片刻便纷纷有了反应。 兑莹说,这是她找的两个姐妹帮她教训她家的男人,纯属家庭内部矛盾,不能算成聚众斗殴;单慧敏和安诺夕的口供差不多,都说,看不过好朋友受她丈夫的欺负,帮好朋友出口气而已。单慧敏一脸的满不在乎,安诺夕一脸的云淡风轻,兑莹一脸的可解气了的轻松愉悦。 看着这三个女人的表情于洋乐得肩膀直颤,他把视频发给了隋东。隋东看着审讯视频气得要吐血,差点把老子打残了竟然说什么出口气‘而已’,还‘而已’! 陆薄修在去分局的路上接到了房高亮的电话,房高亮说今晚老婆去闺蜜家聚会不回来了,叫他自由活动,所以要找陆薄修喝点。陆薄修实话实说,房高亮一听安诺夕因聚众斗殴被分局带走了立刻来了精神。他是最喜凑热闹的,大有卖呆儿不怕烂子大的优良情素,他一个猛子就扎去公安分局,和陆薄修同时到达分局。 陆薄修对民警询问道: “有位叫安诺夕的女士在这里了吧?” “是的。” “她是什么情况。” “和两个同伴把人给打住院了。” “被打的人是谁?” “这个,我不能说,局长叫暂时保密。” “保密?” 陆薄修疑惑,这时一个年轻的警察走到陆薄修面前对陆薄修说: “请问您是陆薄修吗?” “是的。” “陆先生,请您到局长办公室,有人在等你。” 陆薄修来到局长办公室看到只有于洋一个人在,于洋立刻笑着打招呼。 “陆总来了,哦房总也来了。” 陆薄修走进办公室坐到于洋的对面一句话也不说。他开始上、下、左、右仔细的一遍又一遍的看于洋。于洋翻了个白眼说道: “看什么看?不认识了。” “被打的不会是你吧。” “哈哈,我有那么怂吗?” “呵呵,又不是没被打过?” 陆薄修一脸漠视的表情,房高亮眼睛一亮。 “哈哈,看来这里有故事啊。” “陆三儿你得了吧啊,别哪壶不开提哪壶,给你看个好东西。” 于洋神秘兮兮的打开手机把安诺夕他们打隋东的视频发给了陆薄修,陆薄修一看就喷了,房高亮伸脖子要看,陆薄修倏地把手机攥在手中笑道: “我去,哈哈,哈哈----” “什么啊,这么开心给我看看。” 房高亮说着就伸手来抢手机,陆薄修就是不给他看。房高亮看抢不过陆薄修就去抢于洋的。陆薄修给于洋使了该眼色,于洋对陆博修不让给房高亮看视频的具体深意还没有明白,但是这里一定有故事,于是于洋选择配合陆薄修。 房高亮没有看到视频悻悻的坐在椅子上。 “哼,你们俩装神弄鬼有什么用,早晚都会知道。” “一会儿给你一个惊喜。” 陆薄修温柔的拍了拍房高亮的肩膀,于洋立刻明白了,他看向房高亮道: “我靠,原来是你家的啊,我说这么嚣张还懂得不少,哈哈---” “什么我家的,你这受什么刺激了,发什么神经,啊!” 房高亮对于洋的话感到费解,于洋笑而不答,又开始给陆薄修发审讯视频,对陆薄修说: “接着看。” 于洋在微信里问陆薄修。 “那个女子是房高亮的老婆吧?” “是的。” “早就听说过他老婆,上海财经高材生,但是没有正式见过。” “嗯,不错个人。” “叫他们在里面呆一会吧。” “嗯,可以,给点教训也好,不然就上房揭瓦了。” 陆薄修说。于洋笑嘻嘻的说: “这三个女人可不是好对付的主儿啊,哈哈哈---” 两个人微信结束,陆薄修给自家老爸打了一个电话,说一会和安诺夕就回去了。之后三个人便聊了一会儿时事。陆薄修看了一下时间道: “差不多了,放出来吧。” “好。” 于洋出去跟主管警员说双方同意私了。没一会,兑莹、安诺夕、单慧敏被一个小警察带了进来,单慧敏一看到房高亮迅速转身想往回走,可是门却被小警察关上了,无奈只好转回身扬起脸坦荡的面对房高亮。房高亮顿时被惊的嘴巴能塞进个乒乓球,他用手指着单慧敏语无伦次。 “你,你不是说去彭艳家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就这么在这里了呗,怎么了?。” 单慧敏小脖子一梗,房高亮回头看向陆薄修和于洋。 “你们俩阴我”。 “唉,老房,谁阴你了,我们可什么都没有说啊。” 于洋笑嘻嘻的看着房高亮转头对陆薄修说道: “怎么办,老隋还躺在医院里呢?” 陆薄修扫视了一下三个女人说道: “我们去医院看看再说吧。” “好吧,那就先保释你们出来,你们和隋东商谈解决办法好吧。” 于洋温和的说道。三个女人点头同意,于是大家纷纷上车向市医院开去,单慧敏迅速蹬上陆薄修的车。陆薄修笑着看向单慧敏道: “能躲得过去吗?” “先叫他冷静冷静,冷静一会儿就好了。” “呵呵,你们胆子可够大的,谁都敢揍。” 单慧敏和安诺夕对视一眼会心一笑,谁也不接陆薄修的话。陆薄修说了几句看谁也不搭理他也就闭上了嘴巴。于洋喊兑莹上了他的车,于洋侧头看了眼坐在副驾上的兑莹说道: “怎么想的。” 兑莹平静的答道: “想出口气。” “那儿来那么大的气,隋东这几年已经收敛了,你看不到吗?” “他收不收敛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想和他离婚。” “离婚对你有什么好。” “自由。” “一点都不留恋吗?” “不留恋。” “真绝情。” “嗯。” 兑莹回答的如此干脆叫于洋心惊,他侧头看着兑莹想揣摩兑莹的心思。 “怎么会如此决绝?” “因为爱没了。” “爱没了,感情还是应该会有的吧?”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怎么可能?” 一百一十九 兑莹看了于洋一眼平静的说道: “在他杀死我孩子的那一刻,我和他的情意就彻底的烟消云散了。” “什么?隋东杀死了你的孩子?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当年我怀孕六个多月的一天接到我闺蜜的电话,她说她要出国忘记带现金,跟我借两万现金叫我直接送去机场。我于是拿了钱就急匆匆的赶到机场,结果看到随东正搂着她,他们还亲密的接吻。 我当时被那一幕刺激的昏了头,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就动手去打我闺蜜,结果隋东护着她一脚把我踢倒在地,两个人扬长而去。 我倒在地下流血不止,是周围的陌生人为我叫的120,因为没有及时送往医院,流血过多抢救了一个多小时输了好多血,小命总算保住了,但医生告诉我**破裂,来到医院时胎儿已经死在腹中,情况十分危急,为了保住我的生命只能做**全切,所以我不会再怀孕了,我永远也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了。他踢死了我的孩子,也踢碎了我对他的爱情。” 于洋无比震惊。 “不会再怀孕了?怎么可能,隋东曾经跟我说过要想办法使你怀孕。因为他以为你是因为失掉孩子记恨他,所以让你怀上孩子你就不会跟他吵着离婚了,难道隋东不知道你不能再怀孕了吗?” “我没有跟他讲过这件事情,我不清楚他知不知道,我从出院后就开始找他办理离婚手续,他说等有时间的。后来我又给他打了无数次电话,他要么不接我电话,要么接了电话就说要我等,直到三年后在酒吧见到他。他知道我起诉已经马上到期生效了,于是找了关系,离婚迟迟没有判决,已经拖了八年了。” “他做的实在过分,但是他这几年对你真的很用心,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我是不会和杀死我孩子的刽子手一起生活的。我的那个闺蜜曾经千方百计的把她和他们的儿子一家三口的照片发给我看。 在他们的儿子两岁的时候她还带着孩子回国以同学聚会的名义,叫我同学把我偏去,意图就是向我炫耀他们的儿子,叫我对隋东死心。呵呵,其实她不知道我早就不要隋东了,正在千方百计的和他离婚。我会继续起诉离婚,就算起诉一辈子,我也不会放弃。” 于洋沉默了片刻后说道: “对于女人来说,你不能生育了,离了婚还好遇到合适的人吗?随东虽然辜负了你,伤害了你,但他这些年真的在改。再说,天底下的男人都那德行,再找也不见得就顺意。” “谁说我必须要找男人啊,我有独自生存的能力,我有能力让自己生活的很好,在我的能力范围内还可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离开隋东,我会生活的更好,余生绝不将就。” 兑莹扬起白皙的脸颊眼里充满了憧憬继续说道: “人生的终极目标并非只有婚姻,还有那么多比婚姻还要美好的事情啊。人这一辈子往多了说也就那么三万来天,去掉童年、少年、青年时期,剩下的时光也不多了,所以我要好好的珍惜,要生活的快乐,要生活的有意义。” 于洋终于理解隋东为何被三个女人打成这样了,此刻,他沉默了。 到了医院看到鼻青脸肿的隋东,三个女人的神情明显现出小慌乱。她们没想到会把隋东伤的这么严重,安诺夕和单慧敏本能的把自己藏到陆薄修和房高亮的身后,单慧敏伸手把兑莹拽到她和安诺夕身边护着。 陆薄修和房高亮也非常惊讶,能把隋东打成这样也出乎他们的意料。 “藏什么藏,你们想怎么解决?” 隋东没好气的说。 “这个,你说吧,你是当事人,我们就是想揍你一顿解解气,也没想到会把你伤成这样,但是,既然已经这样了,你就先说出你的想法吧。” 安诺夕把头从陆薄修身后伸出来说道。 “这件事情是我主谋的,是我找诺夕和慧敏帮我出气的,所以一切责任我来承担,你说吧,怎么了结。” 兑莹正气凛然的站出来说道。 “既然你是主谋,你就要承担起责任,你要亲自照顾我,如果你能做到叫我满意,其他两人我可以考虑不予追究。” 于洋的脸色很是难看,他无比武断的说道: “照顾你这件事情找顾工来做吧,兑莹有茶道馆要忙,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天不早了陆总和房总家里都有孩子,就都回去看孩子写作业吧,那天咱哥们再聚好吧。” “唉!我这---” “这事就这么定了,兑莹你没意见吧。” “我没意见。” 于洋强硬的打断随东的话。隋东想趁机留下兑莹,可是于洋的情绪很是反常,他非常强势的自作主张,没有给隋东说话的机会,于是今天的这场闹剧到此画了一个句号。 在回家的路上,房高亮嘴角挂着宠溺的笑侧脸看着单慧敏说道: “老婆,主导能力不错,只是计划不够周密,没超过二十四小时就被侦破了。” “你怎么就确定我是主谋。” “这还不轻松吗,安诺夕一看就是不经世事的小白菜,兑莹一看就是头脑简单的豆芽菜,所以只有我家聪明绝顶的二缺老婆能有这样美妙的注意了。” 单慧敏伸手就把房高亮的耳朵给揪住了,而且往死里揪。 “呕吼,呕吼,宝贝儿快别闹了,开车呢。” 单慧敏恨哼了一声松开手,房高亮伸手揉了揉耳垂,语重心长的说。 “老婆,你差点闯大祸了,你知道隋东可是隋省长的独子啊,万一失手伤个好歹麻烦可就大了。” “我也没想到会伤的这么重呀,就踹了几脚而已。嗨,不过他这种渣男实数可恶。” “再可恶那也是别人家的男人,跟咱没关系,以后不要冒虎气了啊。” “你咋这么世故呀,兑莹是我的朋友,看着朋友被欺负怎能袖手旁观呀?如果是大哥、二哥、三哥他们被人欺负你也这态度吗?” “老婆,首先,老大,老二,老三他们如果被外人欺负我绝对会两肋插刀奋不顾身,但是,如果是他们的家里发生的事情我一般不会参与,清官难断家务事,我自认我这点儿智商对这种高深莫测的家庭内部矛盾无能为力。哎!我说老单,你什么时候和兑莹成为朋友的,我怎么没听你说过啊?” “今天,今天诺夕和兑莹、张倩去我餐馆吃饭,我们一见如故。” “我去,第一次见面就两肋插刀了,老婆你可真仗义真牛啊!呵呵---” “老房,看到了吧,如果你要是去外边胡搞,我是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的,我保证你比隋东的下场还惨百倍。” “艾玛大姐,搞你自己我都紧锣密鼓的补肾呢,要是再有女人还不要了我的小命儿啊?” “你个混蛋,房大混蛋。” 一百二十 陆薄修载着安诺夕和兑莹,他先把兑莹送回家,然后和安诺夕回了四合院。一路陆薄修就没有再提这件事,因为他看出安诺夕害怕了,知道安诺夕已经得到了教训。 在所有的人都走了之后,隋东冲着于洋急头白脸的大叫道: “于洋,你今天抽什么风,不帮我留下兑莹也就算了,你还把她给放跑了。” “隋东,我没想到你能对兑莹做出那么绝的事,她是你名门正取的老婆,肚子里揣着你的亲骨肉啊,当年你不顾她的死活为什么今天不放人家自由呢。” “于洋你听说什么了?当年我是打了她,但是我没想到她会流产啊?” “刚才在路上我和兑莹聊了几句,她说她不会和一个杀死她的孩子的刽子手一起生活,她说当年她是被她那个闺蜜骗去机场的,就是想叫她看到你们在一起。结果被你踢的**破裂大流血,而你们扬长而去。她躺在地上流血过多昏迷了是周围陌生人为他叫的120,医生说如果再晚去一会儿两条命就都没了,医生给她做了**全切手术,她不会再怀孕了,她这辈子再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随东无比震惊,因为他不知道兑莹已经做了**全切手术。于洋的情绪有些激动,他停顿了片刻平稳了语气继续说道: “而且你儿子的妈还千方百计的给兑莹发你们一家三口的照片,还抱孩子回国刺激兑莹,你还想怎么伤兑莹啊?随东,你身边不缺女人,何必绑着兑莹,我看你还是把婚离了放手吧,积点阴德吧哈。今晚你自己先将就一下,明天给你找护工。” 于洋说完转身离开,隋东正愣的看着于洋消失在病房门口,他慢慢的闭上眼睛。第二天一大早就来了一个非常漂亮年轻的女护工,于洋没有再来,也没有在和隋东联系。第二天隋东辞了美女护工出院回到自己的家。 由于脸还没有恢复好,所以他在家开电话会议,处理公司的事情,闲下来他开始思考于洋的话,终于他拿起电话差人去调查兑莹在医院的病案,结果和于洋说的完全一样,他沉默了。 半个月后,隋东来到兑莹的茶道馆,他的脚步很沉重,他和兑莹进行了一次敞开心扉的谈话,从小时候一直到现在。兑莹承认她当年有多爱隋东,也表示了和隋东离婚的决心,态度决绝毋庸置疑。最终隋东同意离婚,在拿到离婚证书的那天隋东被兑莹大大的刺痛了。 兑莹拿到离婚证书激动无比,她笑着跑出民政局,大声的狂喊: “啊---啊---我离婚了,我终于离婚了,啊---哈哈----” 兑莹开始是狂笑之后转为痛哭,她又哭又笑又蹦又跳癫狂的像个疯子,又像一个刚刚挣脱开锁链的囚徒。隋东体会到心碎的滋味,他深深的感到兑莹刚刚甩开的锁链锁在了自己的身上。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到安诺夕的脸上,她轻轻的睁开眼睛,伸手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后立刻起床,她很快穿戴整齐,因为今天是星期天她答应和两个小子去晨练然后去早餐店吃早餐。 安诺夕来到两小只的房间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床上多了个人她的神情不觉一怔,这陆薄修什么时候回来的呀?她走到床边被床上一大两小的三个男人的睡姿逗乐了,随后她的脸上浮上一抹坏坏的笑。 安诺夕掏出手机迅速的拍照发到他们的群里,然后转身走到院子里,向已经穿戴整齐准出去锻炼的陆德福和刘桂云招手,而且把食指放到嘴唇做‘嘘’的手势。 刘桂云和陆德福立刻悄摸悄摸的走进来,一看到床上的画面立刻捂着嘴笑弯了腰。只见陆薄修赤着上身躺在床的正中间,安子瑜和袁青光着小屁股只穿了件小背心一左一右半骑在陆薄修的身上。 刘桂云暗暗高兴眼睛有些湿润,因为她知道陆薄修近些年的睡眠不好,睡觉时不能有声音,窗帘要不能透光,有时还要依靠安眠药。可是此时她看到自己的儿子和两个孩子睡在一起,而且窗帘是半拉开的,房间里已经射进了晨光。刘桂云不由自主的说道: “真是没想到。” 陆德福小声问安诺夕道: “这臭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安诺夕摇了摇头,这时陆薄修放在床头的手机一个劲的有短信消息提醒,他终于被吵醒了,他睁开眼睛刚想动就发现自己腋下的两个小脑袋瓜,自己又被这两个小子给骑上了。 此情此景对陆薄修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因为他每每睡不着觉的时候就会来看这两个小子,一次就躺在床上和他们睡在了一起,而且睡的非常好,从此他就经常溜进两个小子的房间和他们一起睡,十有八九醒来会是今天这样,俩个小子像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的身上。 他清笑一下重又闭上眼睛,此时他感到非常满足,他出国半月了,这半个月他非常想家,只要晚上没有应酬他就给安诺夕发视频,安诺夕和他说上几句就会把手机扔给两小子,他看着充满活力的两个孩子,听着他们咯咯的笑声心里无比惬意。 两个小子抢着跟他说话,他们会滔滔不绝的提出问题,他们的问题可真多,没完没了,经常是安诺夕把手机抢走挂断。他能想象出安诺夕的表情,手机被挂断他的笑容还会在脸上停留很久,然后带着微笑安然入睡。 本来应该明天白天的航班,他却叫秘书改签,昨晚半夜回来就溜进了两个小子的房间。他伸出两只大手分别摸着两个小子的小屁股,安子瑜的屁股肉多一点,袁青的屁股肉少一点,他的大手在两个小屁股上揉捏把玩,将两个小屁股揉成各种形状。这时他的脚底下传来一个低低的而且带着神秘色彩的声音。 “亲们,都别睡了,快出来看看陆总的奇葩睡姿。” 陆薄修猛地坐起来,两只八爪鱼被带到半空中又咕咚咕咚的摔在床上。就见安诺夕拿着手机在录自己,而且自家老妈老爸站在门口笑眯眯的看着。陆薄修一伸手就要抢安诺夕的手机,安诺夕灵巧的躲开并且把陆薄修这动作也录了进来,安诺夕笑着一边发消息一边躲到门口刘桂云的身后。陆薄修用手指着安诺夕。 “不许发。” “已经晚了,发完了,嘿嘿。” 一百二十一 安诺夕一脸欠揍的笑着跳出卧室,陆薄修拿她没办法,抬手在两个小屁股上用力一拍。 “臭小子们,起床了,今天叫诺夕请吃早茶。” “再睡一分钟。” 两个小子懒懒的说。 “不可以,马上起床----” 陆薄修喊了几声毫无反应,这两个小子对他的喊声充耳不闻仍然呼呼大睡。这时安诺夕站在门口脆生生喊道: “一、二。” 就见两个小子腾的坐起来,眼睛还眯着,举起小拳头一口同声的道: “加油!” 然后两个小子立刻起床,麻利的穿好衣服,自觉的去洗漱。陆薄修楞眉楞眼的看着这两个小子心道,也太演人吧。 十分钟后,陆薄修走出屋子,安子瑜和袁青一左一右,安诺夕站在院子里举起手机迅速咔咔连安两下,把这一时刻记录了下来。陆薄修双手插在裤兜里若无其事的往前走,当走到安诺夕身边时,突然抱住安诺夕抢安诺夕的手机。 “把手机给我看看,把不好看的都删了。” 安诺夕‘啊’的一声把胳膊伸出好远不给陆薄修,陆薄修从安诺夕身后抱着安诺夕抢呀抢,明明能抢得到安诺夕的手机他就是假装够不着。站在一旁的陆德福和刘桂云看出自家儿子的小心思对视一笑。 刘桂云走出院子,非常心疼的对陆德福说: “儿子想诺夕了。” “可不,儿子的变化真大啊。” “嗯,自从诺夕回到四合院住,儿子也回来住了,看来他对诺夕还没死心啊。” “但愿好事多磨。” “顺其自然吧。” 早茶店,安诺夕和安子瑜袁青去选早餐,陆薄修则坐在桌旁看群消息。群消息叫陆薄修很是震惊,从安诺夕把他的照片和视频发到群里到现在竟然有二百多条消息,他的嘴角噙着笑饶有兴味的翻看。 曼陀罗(安诺夕):懒鬼们,起床看艳照了。 萧钰(藜芦)第一个接话:哇呜。 接着打出三个捂嘴的笑脸。 单慧敏(飘雪):阿西吧,这冰山男神有这嗜好,哈哈哈---” 房高亮(糊涂庙儿):哇!好销魂啊。 曼陀罗:更劲爆的来也。 安诺夕立刻发来一个视频,开始是两只大脚丫子,镜头缓慢上移是两条精壮的小腿,然后是分别从两侧伸到陆薄修身上的两只小脚丫儿。接着镜头移向左侧,陆薄修的大手把左侧这个屁股揉成各种形状,镜头又慢慢的越过陆薄修的身体到右侧,陆薄修的右手把右边的小屁股也揉成各种形状,然后就听到视频里传出安诺夕的解说: ‘亲们,都别睡了,快出来看看,陆总的嗜好有多奇葩---。’ 紧接着就见陆薄修忽的坐起,伸手就要抢安诺夕的手机。 慕振东(野骆驼):三驴子尥蹶子往回跑原来是为搂儿子睡觉啊。 糊涂庙儿:哈哈,狂、霸、炫、酷、拽、的陆三儿摇身一变成了超级奶爸了啊。 高航(宁静致远):哈哈,三儿变了。 曼陀罗:“是的,陆薄修开始学好了,他如今是我们家红孩班的大班长,我爸是班主任,我妈是教导员。” 接着是三个捂嘴笑的笑脸。 陆薄修非常喜欢安诺夕说的这句话‘我们家的红孩班----’,这分明是一家人的说法吗,他的手臂拄着桌子对着手机笑的津津有味。陆薄修这一媚态被刚走进来的于洋和隋东看到了,隋东和于洋径直朝着陆薄修走来。 “陆总在看什么呢,笑的这么媚。” “哦,看个笑话。” 于洋双眼微眯。 “什么笑话竟然能把你这冰山脸融化了啊,给我看看。” 于洋说着伸手就来抢陆薄修的手机,陆薄修快速收起。隋东俊眉一挑说道。 “你这老货不会是在看那个视频吧?警告你快点把它删了啊。” “呵呵,不是,老隋你的脸皮什么时候变得薄了。” 随东伸出手强硬的说道: “不信,把手机拿出来,给我看看。” “是呀老陆,把你的笑话给老隋看看,帮他调节一下心态,他这段时间郁闷的快死了。” “快乐是自己找的,我的快乐是独家的,不与人分享。” 陆薄修一脸傲慢的收起手机。于洋对隋东使了个眼色,于是两人一起出手顺利将陆薄修的手机抢走。 微信的提示灯一闪一闪的,于洋直接点开微信就看到了群聊,看着群聊内容他也呵呵的笑了起来。隋东伸**过手机翻看,自从离婚后就一直阴郁的脸此刻也泛起了笑意。随东笑着说道: “老陆,这群有趣,拉我进去。” “我不是群主,说了不算。” 于洋抢过手机说道: “呵呵,老隋不用求他,咱自己来。” 于洋说着就把自己和随东拉进群,然后把手机潇洒的扔在陆薄修的面前掏出自己的手机开始查看。这时安子瑜和袁青端着两份早餐盘放到桌子上,于洋和隋东端详了一下两个孩子,不约而同的噗吃笑了。 “陆三儿,你们家这小单眼皮一字眉一传就是三代啊。” 陆薄修得意的伸手揉了揉安子瑜的小脑袋。 “是啊,基因太强没办法。你俩想吃什么,叫我的两个儿子去给你们拿。” “怎么?这个小帅哥也是你儿子?” “虽然不是我生的,但也是我的儿子,我有两个宝贝儿子,哈哈。” 陆薄修发现隋东倏地减去了笑容一脸严肃的盯着陆薄修身后,陆薄修回头一看,原来是安诺夕端着两个餐盘走过来。陆薄修站起身去接安诺夕手中的餐盘,安诺夕看到隋东神情也不由自主的一愣,脸上量过一丝尴尬,于洋看到安诺夕眼睛一亮。 “哇哈,一大早就遇到女战神,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好巧呀。” 安诺夕说着坐到椅子上。手机的提示音一直在响,安诺夕迅速打开微信,发现群里进来两个人。 王丹(深谷幽兰):村里来新人了。 藜芦:何人闯入,报上名来。 飘雪:进群发红包,否则就挨刀。 宁静致远:快发红包吧,否则没好日子过。 糊涂庙儿:三哥,你把谁弄进来了? 于洋(万花从中一点绿):大帅哥。 深谷幽兰:口说无凭,发张照片亮个相,情况属实给你发美女。 隋东(走走道疯了):这群的福利太好了,群主万岁。 曼陀罗发了一张图,三个人把一个人踹的可地翻滚,打出一行字:欢迎新人进村。 万花从中一点绿:三个呲牙笑,这个画面貌似好熟悉哟。哈哈---- 走走道疯了:万花从中一点绿,滚边去。 一百二十二 曼陀罗:哈哈,这两厮进来就互掐。 兑莹(白露):天南星,这两个家伙在哪里淘来的呀,真好玩。 陆薄修(天南星):这是两个危险分子,不是我加进来的,是他们抢了我的手机自己加进来的,美女们要注意安全啊。 白露:哇!脸皮够厚的了。 曼陀罗:是呀,两个臭不要脸滴,快发红包。 张倩(兰花草):是呀,进群发红包是群规,新人要遵守群规哟。 万花从中一点绿:仙女姐姐们行行好,小弟没钱呀。 于洋和随东进群就和大家聊到一起。安诺夕抬起眼看到于洋和隋东也都捧着手机笑眯眯的发消息,她又看看陆薄修,陆薄修手一摊,安诺夕立刻明白新进群的人是谁了。 “妈妈,快点吃饭吧,爷爷奶奶还等着我们带早餐回去呢?” “哦。” 安子瑜看安诺夕玩手机有点着急了,他一边大口的吃早餐一边对安诺夕说道。安诺夕眼睛一亮给了安子瑜一个赞美的眼神,开始大口快速的吃早餐,吃完早餐安诺夕对于洋和隋东说: “二位慢用,我们先走了。” 陆薄修则笑的无比温润扔下一句“改天聚。” 便带着安诺夕和两个小子走出早餐店。 于洋和隋东的目光追随着那大小四只消失在门口回过头来对视。 “老隋,你说安诺夕真是个劲哈,总是这么云淡风轻的,见到咱们没有丝毫的尴尬,就好像从来没有跟咱们打过架是的。” 隋东挑了下眉没接于洋的话低头吃早餐,于洋毫不在意隋东的态度继续兴致满满的说道: “老隋,陆三儿这副牛x样儿真气人,真想冲上去揍他两拳。” 隋东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无力的说道: “人家有资本,当然牛了。我也好想向他那样牛,我也好想和他一样带着妻儿享受天伦之乐。” “你的那个杨子晴不是给你生了儿子了吗,把杨子晴接回来你不就和陆三儿一样妻儿绕膝了吗。” “杨子晴,呵呵,你会娶一个算计你的女人做老婆吗?” “不想娶人家你叫人家给你生儿子?” “那是我叫他给我生的吗,那是他算计出来的。那人虚荣的很,当年我跟她谈分手的时候,她拿出了彩超报告单,确诊已经怀孕四个多月了,她死活也要把孩子生下来,那就生吧。 可是,孩子出生后她不给孩子吃母乳,说是要保持体型,这我也忍了。可是,我儿子出生后基本就是保姆在带,杨子晴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去吃喝玩乐。 孩子三岁的时候我打算带回国交给兑莹抚养,我回国后发现我的家空空如也,兑莹三年前就搬走了。我正揣摩怎么去找兑莹谈,毕竟三年没见了,走之前还闹的很不愉快,没想在酒吧遇见了。” “你特么把兑莹当什么了?” “咱们这圈子不都是这样吗,在外面生几个孩子,以及把外面生的孩子领回家养不是很平常的事吗? 当年我虽然把杨子晴带到加拿大,但我从没想过要娶她。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兑莹离婚,无论我在外面有多少女人,生多少孩子我都没有想过和她离婚。 其实,她从小就像我的小尾巴一样跟在我的身后,因为太熟悉了所以就忽视了。” “那你就跟人家闺蜜搞上了,你知道这种事情多伤人啊。” “开始我也不知道扬子晴是她的闺蜜,当年兑莹只是说有个同学想给她的弟弟转个学校,想请我帮忙,于是我就答应了,然后兑莹就叫杨子晴去找我,杨子晴漂亮精灵,又非常主动大胆,所以我就把她收了。” 随东喝了一口豆浆继续说道: “我在加拿大血拼了三年,我的事业蒸蒸日上,但是,我的心里总是空落落的。虽然杨子晴一直在我的身边还生了孩子,但是仍然填不满我的心。所以我会不停的找女人,但激情过后还是很空虚。我的儿子日渐长大,杨子晴也没把心思放在孩子身上,所以我决定把孩子带回来给兑莹带,再说孩子也该回来认主归宗了。” “你也真够损的。” “你不也是万花丛中混日子吗?有脸说我。” “我是在万花丛中玩耍,但那都是他们自愿烀上我的,而且我不会绑定任何一个人。她们图谋我的钱,我就给她们钱,各取所需,玩过就分。” “那是因为你没有爱,有了爱就不会这样想了,爱是自私的。我从前也跟你一样的观点。可是,自从五年前在酒吧见到兑莹后,我的观念就变了,我第一次体会到了爱。 记得那天中午在明水宾馆门前,当我看到兑莹的一瞬间,我倏地生出一份归属感。那感觉亲切、安详、熟悉、委屈、想哭,心里瞬间踏实下来。有兑莹在就有家在,我忽然如梦方醒,我要的是什么了。 我要的不就是一个家吗,一个有兑莹的家啊。我的潜意识里就是想回家啊,所以我用了洪荒之力追了兑莹五年想挽回她的心,可是没想到她如此决绝的要离开我。” “这事儿不能怨兑莹,你已经把人家伤的体无完肤了。真是应了那句话,失去了才觉得珍贵。呵呵,哥们,脚上泡自己走的,认命吧。” 于洋翻着手机查看群消息,他忽然对隋东说。 “哎,老隋,你说兑莹会不会在这个群里啊,这个群说不定就是安诺夕建的呢。” 隋东眼睛一亮。 “哎吗,以后我尽量不说话,别叫他们发现我,如果发现我她们肯定会把我踢出来的。” “踢就踢出来呗。” “那可不行,于洋你不懂,我现在只要能和兑莹有一点交集我都会感到愉快,能和她在一个群里我可以体会到她的存在,我就会感到心里踏实。” “呵呵,你啊,拥有的时候视而不见,失去了的时候又往死的想见,你就是传说中的天下第一贱。” 于洋笑着继续道: “那你打算对那母子怎么办?就一直的叫他们母子分离?” “只能分离,因为我怕杨子晴会带坏我儿子。当年我把儿子带回来的决定是明知的,我妈有了孙子非常开心,我儿子和奶奶生活在一起总比跟保姆一起开心。” “你儿子就不想他妈,杨子晴就不想儿子?” “我儿子一出生就是保姆带,他对他妈没什么概念。而杨子晴有钱就行,我儿子就是她的提款机,她总是拿回国看儿子要挟我给她钱。” “老隋,你说你怎么能跟这样的人生孩子?” “嗨!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从早餐店出来,安诺夕和两个小子在人行道上蹦蹦跳跳的,他们不停的说着笑着。陆薄修双手拎着早餐袋走在那三只的后面,见那三只那么快乐,他的心情也更加舒畅。 陆薄修很佩服自己提前回国的决定,如果按照行程要今天下午才能到家,那起不享受不到眼前的幸福了吗。他忽然感觉到时间的可贵,他忽又想到自已经四十岁了,感触到人生的短暂,同时也体会到人生的美好。嗯,以后可要好好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一百二十三 时间飞逝,转眼间安诺夕预租的房屋到期,于是安诺夕便开始咖啡屋的装修。陆薄修责无旁贷全全权负责,他不但出钱而且亲自设计,他把安诺夕的想法基本融于实际装修中,同时又融进了自己的观点,他独特的思维构想,叫安诺夕赞叹不已,尤其是咖啡屋的采光效果,。 而刘桂云也展示着大学教授的品味素养,自从安诺夕说出开咖啡屋的想法,她就开始收集有关咖啡的信息,将咖啡文化整理的有条有据。 傍晚,安诺夕的手机闪烁,划开就看到王丹在说话。 深谷幽兰:曼陀罗,汇报一下咖啡屋进展情况,我明天休息去你哪里帮忙。 曼陀罗 :谢谢幽兰,装修已经完工了,咖啡用具都已经订好了,到时候他们给送,你明天休息咱们聚聚呗。 深谷幽兰:好滴呀,姐妹们都在忙什么呢,出来聊会儿,确定一下明天聚会的时间和地点。 曼陀罗 :是呀,出来都出来,群主出来,快出来主事。明天我们去玩老慕吃老陆好不,都表个态呗。 万花丛中一点绿:曼陀罗果然毒,还要玩老慕吃老陆,嘿嘿--- 曼陀罗 :呀!终于出来了。 糊涂庙:万花丛中一点绿,你这是出来受死的吧,嘿嘿。 兰花草:嗨,我来了。 万花丛中一点绿:谁说我得受死,小爷是打不死的小强是也。 曼陀罗 :万花丛中一点绿,好久不见,忙什么呢? 万花从中一点绿:忙点小生意,维持生计。 白露 :艾玛,瞅点绿那小家子气,没人跟你借钱呀。 曼陀罗 :慕、陆两个老货不吱声是什么意思? 兰花草 :群主去哪了? 糊涂庙 :群主去北方飘雪去了。 白露 :糊涂庙,这么好玩的事儿,你咋不跟去呀。 糊涂庙 :她不带我,呜呜--- 白露 :瞅你那点出息。 天南星 :我在给我俩大儿子答疑解难,呵呵,欢迎女神们光临。 曼陀罗 :亲们,我发现野骆驼现在总往美国跑呀。 兰花草 :嗯嗯,同感同感。 飘雪 :哈哈,来了来了,我来了。 万花从中一点绿 :嗨!群主好,群主吉祥,群主发红包 飘雪发了一个大红包,瞬间就被抢光了,结果糊涂庙抢了一分钱,他立刻发了一个大哭的表情。 安诺夕也发了一个红包,然后正式邀请全体群成员参加她的开业典礼,她说道: “亲们,本人的咖啡屋定于本月14号开业,热情邀请亲们参加我的开业典礼,前来参加的亲们要带上你们的礼物,这个礼物是我和我爸妈合计好了的。 就是每个人都要为我的小屋提出一条意见,其他的一概不收受,包括花篮之类的物品。我们只想平静的开业,平静的经营,我爸说了,他会去选一挂小鞭儿,在吉时点燃就ok了。请大家遵从我们的决定” 大家又询问了一些事宜,又互掐了一个多小时才散去。 拐角咖啡屋开业那天,群里的人都来了。隋东也来了,他的眼睛总是追随着兑莹,这是她们离婚以来的第一次见面。而兑莹表现的很平和,像普通熟人一样,看到兑莹如此释怀隋东的心就像被一只手狠狠的攥着一样闷痛闷痛的。 兑莹非常喜欢咖啡屋的设计以及摆设的小物件儿。 “诺夕,这些小玩意儿在那儿弄到的呀,太有趣了。” “在宣城淘的呀,我这两个月就骑着单车大街小巷的逛,看到喜欢的东西就弄回家。” 慕振东转了一圈走到安诺夕身边说道: “诺夕很有品味吗,这小咖啡屋布置的很有情调。” “多谢慕总夸奖,还要请慕总带着女朋友多多捧场。” 安诺夕美目流转看向萧钰,萧钰翻了个白眼转身走向王丹。 “诺夕,自己能忙过来吗,你不打算雇个人吗?” 单慧敏问道。 “我妈说她来帮我,叫我先不要雇人。我姐单位比较轻松,如果有很忙的话我姐会来帮我们的。” “你糕点也不上吗?” “我和威力士蛋糕店定购,他会按时送货的。” 陆薄修看向安诺夕的眼神满满的欣赏与爱恋,他非常喜欢听安诺夕说我妈我爸我姐,他在想,不久的将来安诺夕会指着他说‘我夫君’。 一晃暑假到了,萧飞迫不及待的飞来宣城,萧佰强和萧钰都没有来,萧佰强只给安诺夕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安诺夕萧飞的航班。 安诺夕亲自去机场接萧飞,远远的就看到高高帅帅的萧飞抻着脖子在四处搜寻,当他看到安诺夕时立刻笑的满脸灿烂,他迈开大长腿几步就跑到安诺夕面前,扔下行李箱就把安诺夕抱起转了两圈。 “萧飞,几个月不见你又长高了。” “是呀,美女妈妈,我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了呀,我们快回家吧。” “好的。” 萧飞一只手拉起行李箱,一只手搂着安诺夕的肩膀向出口走去。如此帅气的小鲜肉和如此清纯的女子引来了好多羡慕的目光。 安诺夕载着萧飞回到了文化小区的家,萧飞看到安宗仁的照片问安诺夕。 “妈妈,这个人是谁呀?好像在那见过。” “呵呵,这是我的爸爸,你怎么会见过。” “真的有种熟悉的感觉,外公好帅啊。” “嗯,我爸爸不但帅,人也特别好,萧飞,叫我阿姨更适合。” 萧飞忽然沉默了,良久他抬起眼睛看着安诺夕,眼底浮上一层忧伤。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我妈妈,我的身边只有姐姐和哥哥,爹地总是在外面忙,哥哥姐姐对我非常好,但我还是想我妈妈,我很羡慕别的小朋友有妈妈爱。 我常常在想我妈妈长成什么样,我想呀想,累死累活的想,就是想不出我妈妈的样子。可是从我第一眼看到您我就想出了我妈妈的样子,我妈妈就是您这样子,所以我只想叫您妈妈,您就让我叫吧。” 萧飞听到安诺夕不许他叫她妈妈,神情顿然无比失落。萧飞虽然长得高高大大,但他毕竟是个十六岁的孩子。此刻就像一只乞怜的小狗,满眼期望的看着安诺夕。安诺夕对眼前的萧飞徒然生出恻隐之心。 “萧飞,你家里没有你妈妈的照片吗?” “没有,一张都没有,爹地和哥哥姐姐都说妈妈没有留下照片,哥哥姐姐也没有见过我妈妈。就让我叫您妈妈好不,我非常渴望叫您妈妈。” 安诺夕怜惜的看着萧飞,伸出白皙的手在萧飞的脸上轻轻的拍了拍。 “好吧,随便你,你先睡一觉,这两天先倒时差,然后我们再制定游玩计划,你想去哪玩就和我说。” 看到安诺夕妥协,萧飞的脸上立刻浮上出愉快的笑。 “好的妈妈,子瑜去哪里了?” “子瑜和袁青放假就回村子陪阿公阿婆去了。” “哦,明天我和您一起去咖啡屋,过几天我们去村子玩几天。” “好呀。” 萧飞不但长得帅气,而且非常阳光很讨人喜欢,他和刘桂云陆静相处的都非常融洽。他毫不隐瞒自己没有见过妈妈的事情,刘桂云和陆静听到萧飞的身世非常同情,对萧飞也多了一份关爱。 一百二十四 在西方长大的孩子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一天萧飞对刘桂云说: “奶奶,你真好,我非常爱您,我感觉亲奶奶就是您这样子的,以后放假我就来四合院好不。” 刘桂云一脸的慈爱,她愉快的说道: “这样太好了,我就又多了一个大孙子,好孩子,喜欢就来,奶奶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着。” 咖啡屋的生意不多,萧飞询问了刘桂云咖啡屋的生意为什么这样清淡。刘桂云告诉他,咖啡屋开业不久,知道的人不多,所以生意比较清淡。 于是萧飞就把咖啡屋制作了一个小视频。复古气息浓郁的咖啡屋里有一位慈祥温婉的奶奶,一位气质清纯面容秀丽的女子,还有一位高高的帅帅的大男孩,大男孩怀抱吉他自弹自唱,萧飞的歌声郎朗高亢如玉石般纯净,听在耳中如喝了武夷山的甘露一样神清气爽。萧飞把这个小视频发到了网上。 没几天,咖啡屋的生意明显增多,萧飞非常熟练的招待顾客,女孩子们的目光都被他深深吸引。有顾客邀请他唱首歌,他就会非常礼貌的征求大家的意见,在大家都同意的情况下他便会露出帅帅的笑容抱着吉他自弹自唱。顾客们的眼中毫不掩饰的流露出对他的喜爱。 好多顾客用手机对着萧飞录小视频发到自己的朋友圈,从此,拐角咖啡屋有一位帅帅的服务生便渐渐的流传开来。萧飞的云淡风轻和安诺夕有一拼,他的礼貌教养影响着来咖啡屋的顾客也赢得了陆德福和刘桂云的好感,他很快就融入进四合院。 这天陆薄修去村子把安子瑜接了回来,安子瑜打开了兵工厂的门,带着萧飞走进去。萧飞看到屋子里的这些摆设惊讶的赞叹道: “哇塞,整个一兵工厂吔。” 安子瑜非常得意自豪,他充分的发扬了主人翁的精神,叫萧飞随便玩。但是,萧飞一出手安子瑜就傻了。 萧飞对这些枪炮模型都很在行,他能熟练的使用它们,并且可以将它们迅速的拆卸,然后再组装起来。 安子瑜崇拜的不得了,萧飞教安子瑜组装一辆坦克,安子瑜兴奋的小脸儿红扑扑的。 “萧飞,以后你就当我师傅吧。” “我还是当你哥吧,哥哥对弟弟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兄弟就要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那好吧,哥。” “嗯,所以我们一起叫夕夕妈妈好吧。” 听到萧飞这句话安子瑜立刻炸毛。 “这个不可以,诺夕是我一个人的妈妈,什么都可以分给你就是妈妈不可以。” “子瑜,不要那么小气吗,你多了一个哥哥,我多了一个弟弟,以后我们一起孝敬妈妈多好啊。而且妈妈也同意我叫她妈妈了。” 安子瑜听萧飞说妈妈已经同意萧飞叫她妈妈了,醋坛子立刻翻了,他心中立刻烦闷无比,他没好气的说道: “不好,我会把我妈妈保护的好好的,不用你操心。” 安子瑜说着就拿起钥匙把萧飞推出屋子然后将门锁上。 安诺夕和陆静坐在院子里的桌子旁边吃苹果聊天,就见萧飞笑盈盈的被安子瑜推出来,再看安子瑜肉肉的小脸通红,嘟着小嘴无比生气的样子。安子瑜狠狠的瞪了萧飞一眼就走到安诺夕面前,看了一会儿安诺夕就钻进安诺夕的怀里很萎的样子。 “矮油,安猪猪怎么了呀?” 安子瑜往安诺夕的怀里拱了拱不吱声。安诺夕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小脑袋笑着道: “宝贝,怎么了呀,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子就不高兴了呀。” 安子瑜伸手牢牢的抱住安诺夕的脖子,把肉肉的小脸贴在安诺夕的脸上,斜了一眼萧飞,转过头就不再动了。安子瑜一直都是积极阳光的,像此刻这个样子的时候非常少见。陆薄修看到儿子不高兴的样子于是走过来伸手来抱安子瑜。 “儿子,来,爸爸带你飞。” 安子瑜弱弱的说了一句我不飞,然后用手死死的抱着安诺夕的脖子,把小脸埋在安诺夕的脖颈间。安诺夕将安子瑜抱在腿上,低下头在安子瑜的小脖子上亲了一口,然后用手轻抚安子瑜的小后背。 “陆薄修,安猪猪有点累了,需要休息休息,今天就不和你飞了。” 安诺夕给陆薄修使了个眼神,陆薄修立刻会意。 “哦,好吧,妈妈的怀抱最温暖,我也找我妈去。” 陆薄修笑着走开,这一幕却刺痛了萧飞,他走到陆静的身边,把手搭在陆静的肩膀上说道: “姑姑,别人的妈妈都那么爱他们的孩子,可是我的妈妈却都不肯来看我一眼,我真的想不明白。” 萧飞说着,眼睛再次看向安诺夕和安子瑜,陆静伸手轻轻的拍拍萧飞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背说道: “萧飞,妈妈都会视孩子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的,你的妈妈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也许她现在正在某个地方也在想你呢。” “是呀萧飞,我妈妈说的对,以后你就经常来我家好了,我家妈妈多,都能给你母爱,走,我带你玩去。” 丁小琪虽然娇小但嫣然一副大姐大的样子,她踮起脚尖拍拍萧飞的肩膀,萧飞便和丁小琪走了,陆静狠狠的瞪了陆薄修一眼。 “陆薄修,以后不要在这个可怜的孩子面前秀母爱了好吧。” “呵呵,老姐,你弟我没想那么多,以后一定注意。” 夜晚,安子瑜双手抱着安诺夕的脖子,半骑在安诺夕的身上打着美美的小呼噜。安诺夕的眼睛依然明亮亮的,萧飞落寞的神情在她的眼前晃动。萧飞阳光,性情洒脱,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她很喜欢这个男孩子。 安诺夕把安子瑜从自己的身上摘下来轻轻的起身来到书房,看到陆薄修还在噼里啪啦的敲击着键盘,她走到陆薄修面前,陆薄修抬起头。 “诺夕。” 陆薄修停下手上的动作,温柔的看着安诺夕。 “你忙完去陪儿子睡啊。” “你呢?” “姐说那只大的想他妈妈了,叫我去安慰安慰。” “干嘛叫你去安慰呀,她怎么不去呀?再说,那小子想他妈就去找他妈呀,干嘛总找你呀?” 一百二十五 安诺夕一脸认真的对陆薄修说道: “萧飞说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妈妈,连照片都没有见过。萧钰说连她和她哥萧遥都没有见过萧飞的妈妈,当年他四叔把萧飞抱回家,告诉他们说这是你们的弟弟,就这样。嗨!萧飞这孩子也怪可怜的。” 陆薄修的一字眉向上挑了一下。 “萧百强那样的传奇人物出现这样一个儿子不奇怪,但这孩子的确有点可怜。不过诺夕,我看儿子的想法也没错,你就是他一个人的妈妈。” “嘁,我爱是谁的妈就是谁的妈,管得着吗你?” 安诺夕对着陆薄修翻了个白眼向门口走去,在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回过头对陆薄修严厉的说道: “陆薄修,你不许把我儿子的心眼教的那么小,我儿子要胸怀若谷,你要是给我儿子灌输不良信息我决饶不了你,哼!” 陆薄修看着安诺夕举起拳头向他示威的样子小单眼皮瞬间眯起,笑的跟只狐狸是的,安诺夕都已经将门关上了,陆薄修扔意犹未尽的看着门口。 安诺夕来到萧飞的房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房门的门被打开,高高帅帅的萧飞就伫立在她的面前,萧飞看到安诺夕眼神一亮,他伸手就抱住了安诺夕,口中无比珍惜的轻唤,妈妈,妈妈----。 安诺夕侧身躺在床上,萧飞的头埋在安诺夕的怀里,安诺夕轻声给他讲着她和安子瑜在小山村生活的往事。 “阿婆的病需要到正规医院住院治疗,于是我回到宣城取存折。你陆叔叔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我们,他安排了人守在我家小区,在我回家找存折的时候被你陆叔叔发现了,于是我们就回到了宣城。” “妈妈,你和子瑜的灾难都是陆叔叔造成的,你不恨他吗?怎么还会和他以及他的家人相处的这么好?” “恨过,但是没多久就不恨了,因为我爸爸跟我讲过,恨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当你恨一个人时,你不但要记住这个人,还要记住他伤害你的事。你每恨他一次,就等于又复习一遍那件不愉快的事情,也就是重新被那人那事再伤害一次,你的心情也会非常痛苦,这样的恶性循环将耗掉你的大好光阴。 与其这样还不如放下他,用你饱满的精力去做有益的事,只有释怀了你才会快乐。所以我就开始规划我的未来,想着怎样活下去,怎样能把子瑜养大,怎样才能生活的开心快乐。 至于为什么会和爷爷奶奶们相处的这么好,因为我是这样想的:其一、爷爷奶奶和姑姑都是品质非常好的人,适合我交往的标准; 其二、如果子瑜和他们相认子瑜会得到爷爷奶奶和姑姑的爱,当然还会得到父爱,这些爱对孩子是至关重要的,也是子瑜无比渴望的。 子瑜小的时候,每每看到别的孩子被爸爸举高高疯闹就会看的呆呆的,眼里满是羡慕和渴望。如果我阻止子瑜和爷爷奶奶、姑姑和爸爸亲近,那么子瑜永远也得不得这些爱,爱的缺失是人生最大的遗憾。 萧飞,作为父母都是深爱自己孩子的,你妈妈一定是有她的无奈和苦衷,你不要记恨她,也许有一天她会来找你的。” “妈,您说的有道理,我会记在心里。其实我没有恨我妈妈,我就是想她,想她会是什么样子。” 两个人静默了片刻,安诺夕说道: “萧飞,任何一个人在成长的过程中都会遇到很多的不如意,或很糟糕的问题,但是你想过没有,空气是阻挡雄鹰更高更快飞翔的唯一障碍,但是,如果把空气抽掉,雄鹰肯定会掉下来,阻碍雄鹰飞翔的唯一元素其实正是它能飞翔的必须条件。 我们在生活中会遇到的问题就像阻碍雄鹰飞翔的空气阻力一样,所以我们要勇敢的面对问题,解决问题,勇于挑战,把这些绊脚的问题变成人生的垫脚石,这便意味着我们开始成长了。” “妈妈,我懂了,您真好,我好幸运遇到您。” “嗯,你理解就好。萧飞,子瑜还小,不很懂事,但很快就会接受你当哥哥的,你对他要有耐心。不早了,快睡吧,明天我们去游湖。” “好的,那您快回去吧,子瑜这两天会把您看牢的。也是,如果是我的话也会不乐意,谁愿意和别人分享哪份独一无二的母爱呢。” “呵呵,没事,你陆叔叔会把他搞定的,我们睡我们的。” 安诺夕说完把身体挪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轻拍着萧飞结实的臂膀,轻哼着摇篮小调,顷刻间就听到萧飞均匀深沉的呼吸,安诺夕也轻轻的合上了双眼。 在一个烟雨蒙蒙的下午,拐角咖啡屋又传出了一个尽爆的视频。一个高大伟岸的男人出现在拐角咖啡屋。 这个男人穿着银灰色的衬衫,外表出众,眉宇间透着英气,他的一抬手一投足都散发出异人的贵气与修养。就这样一个非凡气质的人,的的却却端着咖啡送到顾客面前。好多顾客尤其是女性顾客偷偷的录了小视频发到朋友圈,立刻引来大批人的围观,纷纷吐槽。 安诺夕带着萧飞和安子瑜在商场愉快的逛着。他们买了动物家居服,萧飞选了一只狼。安子瑜选了两只猎豹,他说他和袁青都喜欢猎豹。安诺夕选了一只狐狸和一只蜥蜴,说是回家叫丁小琪挑选,剩下的就是她的。 安诺夕又看好一款亲子装,于是三个人开始试穿,安诺夕和萧飞安子瑜试穿到身上就没有再脱下来,他们三个人站在镜子前照来照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的咯咯的开心无比。安诺夕又按着丁小琪和袁青的尺码拿了两套。 三个人回到咖啡屋,车一停安子瑜就迈着小短腿下车飞快跑进咖啡屋,萧飞则一手拎着一个大购物袋,另一只手为安诺夕打着一把伞走进咖啡屋。 安诺夕和萧飞一走进咖啡屋就看到萧佰强正微笑着看着他们,安诺夕和萧飞同时转头看向对方,惊讶的同时脱口而出。 “他怎么来了?” 两人同时摇了摇头,瞬间两人就笑了,萧飞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非常愉快的走向萧百强: “爹地,什么时候来的啊。” “是呀四叔,怎么没告诉我们一声呀?” “我今天中午到的,下飞机就来这里了,你开业的时候我在非洲没能赶过来,今天过来看看。” “没关系的四叔,知道你忙。四叔我姐呢?” “你姐单位来电话说有事,所以我就接手这里,在这儿当屋主了。” “哇塞!这个屋主可了不地呀。” 安诺夕愉快的走进吧台,当她再次对上萧佰强的目光时,心就那么砰的动了一下。 一百二十六 安诺夕一脸呆萌的看着萧百强,她不自觉的暗暗肺腑,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眼神呀,应该就是传说中能把人化成水的眼神吧。看到安诺夕呆萌的样子萧佰强微微一笑。 “怎么了,我的小公主,不认识四叔了。” 安诺夕的神情一怔脸颊立刻绯红,不好意思的笑了。 “四叔,你的眼睛好特别。” “嗯,怎么个特别,说说看。” 萧佰强的这个‘嗯’子的尾音无比温柔的向上扬起,如一剂魔音划过耳膜,由如泡芙一样酥软甜美,叫人沉迷。安诺夕表情夸张的把嘴凑近萧佰强的耳边神秘的说道: “摄人魂魄,嘻嘻。” 萧佰强浓眉上眺露出一个温柔而宠溺的笑,安诺夕嬉笑着继续小声道: “四叔,你就在这好好的继续当屋主,摄住顾客的魂魄,我去里面收拾一下哈。” 安诺夕说完就朝着吧台后的房间走去,留下萧佰强一个人在吧台。萧佰强正愣了一小会便在心中发出一声清笑,这是利用我的色相招揽生意吗?真是个调皮的小东西。 安子瑜和萧飞兴致勃勃的把动物家居服翻腾出来。 “你们两个把衣服都翻出来要干嘛呀?” “妈,我俩想把他们洗洗烘干,晚上回家就可以穿了。” “好吧,这件事情由我来搞定,你们两个去前面帮着你爹地招待顾客。” “好的。” 萧飞和安子瑜来到前台,萧佰强和萧飞聊了一会儿近况,他感到他的儿子似乎更懂事成熟了。 安子瑜则很自觉的捧着一本书找了个空位认真的阅读。咖啡屋又来了一位顾客,萧飞立刻上前接待并熟练的冲泡咖啡,萧佰强对儿子非常满意。 萧佰强发现,安子瑜从这名顾客进屋到此刻他只抬头看了一眼便继续看手中的书,安子瑜的专注叫他好奇,因为这么大的孩子能够这样专注是少见的。他走到安子瑜身边俯下身。 “子瑜,看什么书呢?” “小故事里的大智慧。” “哦,这本书真不错。” “是呀,我很喜欢看。” 安子瑜说完低下头继续看手中的书,不在说话。那样子就像一个饥渴的人拿到了一杯水一样。 萧佰强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转身慢悠悠的踱到里间,看到安诺夕正在忙着洗衣服。安诺夕神情愉悦,她的动作非常灵巧轻盈,井然有序。 安诺夕像个孩子一样,即使在忙着手上的事情,也不时抽空把手在毛巾上擦一下,然后捏起一个小零食放到嘴里,愉快的咀嚼。 萧佰强在长大的安诺夕身上还是找到了小安诺夕的神情,小安诺夕和现在的安诺夕一样,做事情会非常认真专注,萧佰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安诺夕像只小蚂蚁似的忙碌着。 由于今天下雨顾客少,又加上萧佰强的到来,所以不到六点就关业了。 “四叔,你准备请我们吃什么呀?” 安诺夕一副理所当然的问道。萧佰强嘴角迁出一个玩味的微笑。 “我说夕夕,怎么是我请你们吃饭啊?你是屋主,我可是客人,而且还帮了你大半天的忙,应该是你请我才对啊。” 安诺夕扬起人畜无害的脸看向萧佰强说道: “可是我没有听说过客人就不能请主人吃饭这一说呀?萧飞、猪猪你们听说过吗?” “没有。” 两个小子一口同声。 “所以,谁赚的钱多谁请吃饭,这就叫做能者多劳,这才是最公平的。” 安诺夕转向萧飞和安子瑜。 “你们俩说,萧总这么有钱,是不是应该萧总请我们吃大餐呀?” “是。” “听到了吧萧总,遇到我们你就认命吧哈。” 萧佰强眼睁睁的看着安诺夕把强词夺理说的合情合理,这小家伙大有颠倒黑白的潜质。他于是笑着说道: “哼哼,你们就能欺负我老人家,说吧,你们都想吃什么?” “哥,你想吃什么?” 安子瑜仰起小脸看着萧飞笑眯眯的问道。 “你想吃的就是哥哥想吃的,你来决定。” “噢!好嘞。” 萧佰强被这一幕给震撼了,萧飞和安子瑜看上去就是相亲相爱的亲兄弟吗,难道这就是血缘的魅力吗? 晚饭吃的非常愉快,三小只穿着统一服装,边吃边嬉闹笑的咯咯的,气氛亲密和谐。萧佰强看着安诺夕和两个儿子相处的像好哥们一样,他们斗嘴、顽皮、耍赖---他非常喜欢此刻的安诺夕。 萧佰强仔细端详安子瑜,安子瑜圆圆的小脑袋,浓黑的一字眉和小单眼皮和陆薄修一模一样,肉嘟嘟的小脸总是笑眯眯的,看上去憨态可掬非常可爱。但那个小嘴可是够锋利,思维超敏捷,将来一定是个角色。 陆薄修今天的饭局结束的很早,他回四合院一踏进院子就听到客厅里传出的笑声了,他迈开愉快的步伐朝着传出欢快笑声的客厅走去,当他踏进客厅的一瞬间立刻呆立在原地,他看到客厅里一群晃动着大尾巴的小动物,他们互相追逐着扯着别人的大尾巴嬉闹着。 “这,这还是家吗,肿么有种走进动物园的感脚。” 这时一只狐狸蹭的跳上他的后背,接着是一只狼,陆薄修站立不稳被扑倒在地,接着一只小猎豹和一只蜥蜴也摞上来。陆薄修被压在地上笑的喘不过气了,但他感觉的到狐狸就是安诺夕,因为他嗅到了安诺夕身上独有的气味,他趁机贪婪的用力抱住安诺夕,以解相思之苦。 看着摞在儿子身上的一堆小动物,陆德福和刘桂云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夜半,陆薄修终于把最后一份邮件发出去,他靠在椅背上,嘴角上翘,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笑容。自从安诺夕带着安子瑜和袁青住到四合院,他也开始回到四合院住了,无论多晚只要不是特别的应酬他都会回来。 但他不是住在自己的房间,而是睡在左厢房,因为他的房间被儿子看中,所以自家老爸霸道的把他的卧房挪去左厢房。他常常会去和那两个小家伙挤着睡,说也奇怪,失眠竟然渐渐的好了。今天晚上的那顿闹腾真是开心,抱着妻儿的感觉真特么的幸福啊! 一百二十七 一幌暑假就要结束了,萧飞盘算要去村庄安诺夕的家住几天再回夕园,他于是对安诺夕说: “妈妈,我们去村庄住几天好不?” “好呀,我正想着要回村庄插秧呢。” “太好了,我也可以帮忙。” “插秧不用你们,你和袁青子瑜去山上玩儿就好,插秧我们大人来干。” “我也是大人了,我都比您高了。” 萧飞说着站到安诺夕的身边,和安诺夕比个,果然比安诺夕高。刘桂云慈祥的满眼宠爱的看着这母子笑着说道: “诺夕,叫他们干吧,尝试一下播种对他们有好处。” “好的妈,明天我们就回村庄,咖啡屋就交给您了。” “嗯,你爸会去帮我,放心吧。” 萧飞接了一个电话后对安诺夕说道: “妈妈,我爹地来了,他说他明天和我们一起去村庄。” “哦,我们明天上午先去超市购物然后去村庄,你和你爹地说一下看看他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 “好的。” 第二天上午安诺夕就带着萧飞和安子瑜去超市采购了很多食物,然后三个人把购置的物品装到后备箱,然后安诺夕开着她的超级越野载着安子瑜和萧飞朝着着村庄驶去。 安诺夕驶出宣城没多久,就从后视镜看到萧佰强的车稳稳地行驶在他们的车后面,一股莫名的暖意在她心中荡漾开来,她脸上的笑容更加明媚。 萧佰强慵懒的转动着方向盘,他像盯着猎物一样的注视着前面的那辆骚包越野车,心中满满的志在必得。通往村庄的路已经接近尾声了,萧佰强看到这条能以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就接近竣工的路,不得不佩服陆薄修的能力。 萧佰强对陆薄修以及陆薄修周围关系亲密的人都做了调查。陆薄修的父亲陆德福退休前在宣城市公安局副局长,此人正直,有豪气。母亲刘桂云是宣城大学的教授,博学多才在宣城的名气胜过陆德福,他们拥有一双非常优秀儿女。 他们的女儿陆静当年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国防科技大学,毕业后和她的大学同学丁官正分到一个部队。不久就结婚了,他们并肩作战,在一次执行任务时陆静受了重伤,脾脏和胆囊都被摘除。之后,陆静转到地方,因为陆静是因工负伤,所以单位领导对她非常照顾,给她安置了一个无足轻重的职务,以便她休假疗养。 陆静的丈夫丁官正是一名优秀的军人,此人刚正不阿,有勇有谋,曾随军进入号称“世界**桶”的中东地区完成维和任务。 当萧百强第一次踏入拐角咖啡屋,第一次看到陆静时,他暗暗的感叹不愧是丁官正的老婆。陆静气质高雅穿着适宜,一脸的恬静温润,浑身上下无一丝浮夸,一眼望去,给人的感觉清心、安宁。 陆薄修有两支世界一流的工程队,一支是建筑工程队,一支就是筑路工程队,他们从设计到施工等一系列流程的技术人员都是一流的。 陆薄修有一个超级人力资源部,他的人力资源部门的薪酬较其他公司都高,他的‘超级hr’专门为他猎取高效能人士。 他的手里还有一支‘特卫安防’公司,他聘任的总管王建民据说曾是特种部队退役的队长,此人为人非常正直,思维相当敏捷不说,还身怀绝技,黑帮分子对他都闻风丧胆,见他像见阎王一样都极力绕行,没人愿意惹上他。 特卫安防的队员多数都是特种部队退役的,王建民仍然采取军事化管理,纪律严明助人为乐帮助弱小,深得广大宣城人的喜爱。这支队伍的侦破能力就是公检法也不敢小窥。 萧佰强很清楚陆薄修对安诺夕的心思,陆薄修正在潜移默化的将自己扎根在安诺夕的心中。他很佩服陆薄修的嗅觉,他一出现,陆薄修就对他产生了醋意和提防,并且在他面前表现的和安诺夕很亲近,这是一种宣告。 雄性间的斗争,已经从远古时期的角斗到了现代文明的明争暗斗。只是目前陆薄修只是凭直觉嗅到了点不安,他还确定不了他对安诺夕的心思,毕竟安诺夕和萧钰都叫他四叔,而且自己身在异国他乡。 萧百强的脸上浮上笃定的笑容,你陆薄修想潜移默化扎根安诺夕的心中,我萧佰强会悄摸声息的住进安诺夕的心里,这就像一场竞赛,谁的速度快谁就是赢家。萧佰强估算了自己的优势。 优势一、就是时间,陆薄修在哈萨克斯坦签署了一项大的工程,陆薄修要在哈萨克斯坦修建高铁,他这一年会很忙要不停的飞去哈萨克斯坦。而自己这边,萧遥已经被他成功的培养成了接班人,萧遥的能力很强,目前只是耍熊不肯接手公司。在自己没什么事儿的时候还可以帮帮他,但现在他要撤出来追求自己的幸福了,所以,他会把事情推给逍遥。 相比之下他有充足的时间追求安诺夕。而陆薄修没人能替他帮他,他的事情都要他亲力亲为,所以在追求安诺夕的时间上自己是站上风的。 优势二、安诺夕对陆薄修有心理阴影,明确表明不会和陆薄修复婚。有了这两个优势他就稳操胜券。萧佰强此时的心情很舒爽,不自觉的吹起了悠扬的口哨。 其实萧百强得知安诺夕在这样一个和谐充满正能量的家庭生活他便很安心了。但是,他自从去村子里游玩见到了安诺夕,他的心就开始蠢蠢欲动的无法自拔,他最终还是自私的要再次将安诺夕拥为己有。 安诺夕将车子停在自家门前,和安子瑜萧飞三个人下车就看到萧佰强的车稳稳的停在他们车的后面。萧飞走到萧百强面前,把嘴附在萧佰强耳畔满含深意的调侃道。 “爹地,太有速度了啊,看来是真的加大马力了,很快就会把我妈妈拐回家了哈。” 萧佰强傲慢的睨了自家小子一眼,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们父子听得到。 “哼,还不是为了你吗?咬住青山不放松,只源我儿在山中。” 萧飞立刻小声回道: “爹地,您都说我已经在山中了,就不需要您帮忙咬住了,所以这事我是不领情的,是你见到我妈美色起贼意,不要拿我当借口,不过你能把我妈娶回家我还是很高兴的哈。” 萧飞说完脚尖点地迅速跳开,萧佰强扯出一个宠溺的笑。萧佰强抬眼看向安诺夕,安诺夕正在和安子瑜把后备箱的物品往出倒腾,见萧佰强走来就笑着问。 “四叔,又来看工程进展了。” “不是,是来和你们一起玩儿的,这里的景色太美了,来过一次就惦记着再来。” “是的呀,我们这里的山水相连树木竹林都没有被破坏过,都是原生态,你看那边就是原始深林。” “这里的景色这么美,等路修好后应该把旅游业发展起来。” “我妈也这样说。我妈第一次来到这里就说如果能修一条路和外界想通的话旅游业在这里会有很好的前景。” “你妈很有见地。” “是呀,我妈是大学教授,我妈的素养非常高。” 一百二十八 安诺夕说起刘桂云一脸的自豪,丝毫不掩饰对刘桂云的崇敬爱戴之情。萧百强深深感到陆德福夫妇非同一般之人,因为安宗仁能够认可并与之深交的人绝非一般,只有同等能量的人才会相互吸引。 “妈妈,我去阿婆家了。” “好呀,你先拎这个袋子去阿婆家,剩下的东西一会儿我们带去。” “好的。” 安子瑜蹦蹦跳跳欢欢喜喜的朝着阿婆家跑去。安子瑜很想念小村庄,每次回到村子他都非常开心。而这几天他更是想念小村庄,因为袁青自从放暑假回到小村庄就再也没有回到宣城。安子瑜和袁青就像双胞胎兄弟一样分开几天就会非常想念,此时就迫不及待的要去找袁青了。 安诺夕和萧飞把萧佰强车上的东西统统搬下来。看到从萧佰强车上卸下来的物品安诺夕有些惊讶。 “四叔,你怎么还带了帐篷和折叠床呀?” “嗯,我要在这里和你们一起度假。” “我们可是要在这里待好几天呢,你行吗?” “行。” “可是,你离开这么多天,你的公司可以吗?” “公司交给萧遥了,我要好好的休个假期。” “太好了,那你这些天就给我们做饭吃好吧?四叔我跟你讲,据英国科学家研究证明,男人带大的孩子比女人带大的孩子要聪明,而且男人做家务还会长寿------。” 安诺夕一边忙着整理物品一边喋喋不休的说道。看着安诺夕算计他的小样子萧佰强的脸上漾起愉快的笑。 “好!我会尽我所能满足你们这几个小吃货的所有要求,想吃什么尽管点。” “嘿嘿,我们可以欺负你吗?” “可以,你们可以随意欺负。” 萧佰强的嘴角牵起一个温柔而迷人的笑容。 “机会难得呀,萧飞,我们要好好把握。” “好的妈妈,我都不记得上次吃这老头儿亲手做的菜是什么时候了。” “哦!可怜的孩子。” 安诺夕夸张的朝着萧飞张开怀抱,萧飞无比配合的立刻投进安诺夕的怀抱。萧飞闭上眼睛嘴角漾起幸福的笑容把脸紧紧的贴在安诺夕的脸颊上。看着眼前这母子俩亲密的样子,萧佰强在心中暗暗的得意道,自己要追回夕夕的决定是正确的。 安诺夕把物品放好后就站在一旁愉快的看着萧佰强和萧飞将折叠床支在客厅里,这张床很大很漂亮,萧佰强想的非常周到连被褥都带来了,整理好折叠床后安诺夕和萧飞纷纷摔倒在床上,一口同声的说。 “我要睡觉,不想干活!” “好啊,你们睡觉,我来干活。” “哈哈,好幸福哦。” 安诺夕和萧飞特别默契,总是说着同样的话,就像有人在一旁喊一、二、开始似得。萧佰强看着床上躺着的两小只心情有些激动,其实他们的容貌很相似,安诺夕的五官多数都像安宗仁,而萧飞长得更像安宗仁,只是人们做梦都不会想到他们会有血缘关系。 此刻,萧佰强看着如一对龙凤双胞胎的两小只暗笑道,呵呵,就当女儿养吧。萧佰强忙着组装他带来的单车,而安诺夕和萧飞却开始把物品分成两份,安诺夕只留了一少部分,大部分装好准备带去阿婆家。安诺夕一边忙着一边对萧飞说: “咱们晚饭去阿婆家吃,阿婆家宽敞。” “好的。妈,我也挺喜欢袁青的,那小子身上有一股韧劲。” “嗯,袁青很聪明,酷酷的,很可爱。儿子你很会看人吗,好厉害。” “嗯,多谢妈妈夸奖,嘿嘿---” 萧佰强一边组装单车一边偷瞄安诺夕和萧飞,就见两个人蹲在地上几乎头顶着头一边整理物品一边叽哩咕噜的说话,他们会时不时的抬起头看着对方咯咯的笑。萧佰强看着眼前这情景心中感慨万千,这是自己的亲老婆和亲儿子,一家人在一起真幸福啊。 晚饭在阿婆家吃的,陆薄修把阿婆家的房子推倒,在原来的位置重新翻盖了新房。因为阿婆家处在村子的边缘上,周围有好大的空地,所以陆薄修重新做了地基,起了一个二层小楼。 安诺夕和阿公他们又用竹子和小树圈起了个篱笆墙,并在院子里搭了一个大大的棚子,棚子上爬满了葡萄央和牵牛花还有丝瓜,几根饱满的丝瓜垂下来很是招人喜欢。棚子下面有桌子和竹椅,平时一家人都是在这个棚子下吃饭乘凉的。 阿兰看安子瑜回来了就去泥鳅河捞了一盆泥鳅鱼回来,因为安子瑜最喜欢吃阿婆做的酱泥鳅。安诺夕和萧飞提着食物袋子来到阿婆家时,阿婆已经把泥鳅鱼炖上了,泥鳅鱼的酱香飘满小院儿,还参着炊烟的味道。这生活真是太接地气了,叫人感到踏实温暖。 萧佰强也隐去了总裁的高冷,笑的温润随和,他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和阿公、袁建国畅饮,谈天说地,他悄悄的把自己融入到这个家庭当中来,潜移默化的拉近了和安诺夕以及阿公一家人的距离,晚餐非常愉快。 晚饭过后,袁建国和阿婆留大家住到二楼,可是,萧飞却坚持要住到妈妈家,于是安诺夕表示回自己家住。袁青受到安子瑜的蛊惑想去安诺夕家住,可是袁建国却说姑姑家住不下不许他去,于是,袁青睁着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着安诺夕。 “哥,叫袁青跟我去吧,四叔带来了折叠床还有帐篷,住的开的。” 袁建国犹豫了一下说道: “那好吧。” 一听袁建国同意了,安子瑜和袁青呜嗷一声蹦了起来,两个孩子无比欢快的朝着安诺夕家跑去。萧飞没有跟着袁青和安子瑜去,他和安诺夕勾肩搭背的走在袁青和安子瑜的后面,两个人边走边谈论这里的风景。 萧百强走在这四小只的后面,看上去显得有些孤单。然而,他的心里却是空前的愉悦和充盈。 一百二十九 安子瑜和袁青没有见过这样的帐篷,他们对帐篷感到非常稀奇,在帐篷里面玩耍之后就睡着了。为了照顾睡在帐篷里的两个孩子,安诺夕把车子堵在院子门口,把院子的栅栏门关好,房门敞开着。 忙完了安子瑜和袁青,安诺夕和萧飞走进屋子里,安诺夕看着萧佰强父子问道: “我们怎么睡?” “爹地,你睡折叠床,我和妈妈睡里间木床好吧。” “好啊,我睡那里都可以。” 萧佰强又将折叠床拽到厨房门口,这样可以照顾到院子帐篷里的两个小家伙。安诺夕给萧飞床上的蚊帐放了下来,然后把窗子打开,也是为了方便照顾院子里的袁青和安子瑜。 安诺夕和萧飞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只有萧佰强睁着眼睛静静的看着棚顶,听着小虫的呢喃声。这里虽然简陋贫寒但很温馨,有股子诱人气息。睡不着,他又起身走到院子里再次查看了帐篷,看到两个孩子睡的无比香甜,那两张稚嫩的小脸儿还残留着兴奋的微笑。 萧百强不禁感叹,紧紧一个帐篷就能让他们如此开心,他们很容易满足,他们的童年虽然贫穷但确是幸福的。 萧佰强走进安诺夕和萧飞的房间,借着月光看着自家儿子和安诺夕。安诺夕纯净的脸颊在皎洁的月光下更显白皙,长长的睫毛,挺值的小鼻子,鼻子下那两片唇粉粉嫩嫩垂涎欲滴,两只小细胳膊抱着薄被蜷缩着像只大虾米。 萧百强伫立在安诺夕的床前迟迟不舍离开,安诺夕纤细的小身体和白皙的近乎贫血的脸颊更显女性的柔美,惹人疼惜。这小东西的味道一如从前一样甜美,萧佰强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身后帐篷里传出儿子呼噜呼噜甜畅的鼾声,他掀开帐篷看到儿子睡得无比踏实安详。这臭小子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夕夕,和夕夕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喊夕夕妈妈,从此便对夕夕心心念念了,暑假一到便急吼吼的飞来宣城。 此时此刻,萧佰强的心无比柔软,他冰封已久的善与爱似乎被唤醒,他环视了一下房间及院子莞尔一笑,怪不得萧飞喜欢这里,这里的确很有吸引力。 清晨,安诺夕和往常一样天亮就起床了,她将长发在脑后随便用皮套束起来,然后拉开帐篷看了安子瑜和袁青,她看到两个孩子睡得横七竖八的,嘴角迁出一个愉快的笑。 安诺夕将院子里的炉灶点燃,把昨天在阿婆家拎回来的地瓜洗干净放到锅里蒸上,因为萧飞点名要吃蒸地瓜。然后她走到墙边一个倒立将身体倒贴在墙上。安诺夕经常会做这个姿势,因为这个姿势不但锻炼臂力而且血液会倒流滋润面部,是美容的好方法。 在安诺夕起床的时候萧佰强就醒了,他静静的看着安诺夕做事,在安诺夕消失在他的视线几分钟,他便来到了院子里,看见安诺夕比值的倒贴在墙上,白嫩的两只小细胳膊支撑着整个身体,他凤眼一眯走近安诺夕蹲下身。 “四叔早。” “早啊,夕夕好厉害啊。” “一般一般了。” “夕夕,早餐吃什么呀?” “地瓜。” “就只吃地瓜吗?” “还有粥和蔬菜。” 萧佰强蹲在安诺夕的面前没话找话,脸上挂着邪魅的坏笑,安诺夕由于屡屡说话无法很好的屏气,终于将自己放下。 “哈哈,几句话就破功了啊。” “哎呀,原来是叫我破功呀,四叔真坏。” 安诺夕的脸红润润的,肩膀起伏微喘。萧佰强笑的老奸巨猾,满眼的宠溺。 吃过早饭他们就整装出发了,他们今天要去钓鱼,三个孩子骑着单车跑在前面,安诺夕和萧佰强在后面一边慢悠悠的跟着一边愉快的聊着天。 在安子于和袁青的引领下他们来到了一条河畔,这条河很长,一眼望不到边,河岸绿草青青,河水清澈透明,河中水草茂密,芦苇随风摇曳。他们就在这河边安营扎寨。 几个孩子喝了水,小息了一下,萧飞就提议去不远处的那座小山玩儿,安子瑜和袁青愉快的响应。萧飞俯在萧佰强的耳边小声道: “爹地,我把他们俩带走了,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哈,加油!” “嗯,注意安全。” 萧佰强慵懒的抬眼宠溺的看向宝贝儿子。 “知道了!” 萧飞说完便带着安子瑜和袁青朝着那座小山走去。萧佰强微笑着看着三个小子远去的背影消失在树丛中,转回身就见安诺夕在草地上铺了一块帆布把自己车后座和萧飞车后座带的食物都解下来放到帆布上。 萧佰强把自己车后座驮着的大袋子也解下来,他拎着袋子走到安诺夕身边蹲下,从袋子里拿出户外用的小燃炉和锅,还有几样调料。 “四叔带这么多调料呀。” “是啊,做鱼用的。” “你就确定你能钓到鱼吗?” “当然,我是钓鱼高手。” “好有自信呀,就等着吃你钓的鱼了,嘿嘿---” 安诺夕抬起头看到近在咫尺的萧佰强,她可以看到萧佰强眼角的鱼尾纹,那细细的纹路透着英年男人特有的味道。 萧佰强上衣扣子解开了一半,袖子撸到肘弯,那蜜色的肌肤和膨胀的胸膛性感的致命,安诺夕咽了口口水。谁说男人好色呀,其实男女都一样的,美好的事物谁会不喜欢呀。 安诺夕顿感脸上发热迅速的地下头。安诺夕的每一个小表情都被萧佰强尽收眼底,萧百强的嘴角牵起愉快的笑意。 “夕夕。” 萧佰强低沉温柔的声音在安诺夕的头顶响起。 “嗯!” 安诺夕迅速眨了一下眼睛,白皙的脸颊此时有些微红,清澈的大眼睛小鹿一样的看着萧佰强,她灵动的像个天使。在萧百强的眼里,此时的安诺夕就像一颗熟透的蜜桃,真想一口咬下去。萧佰强温柔的看着安诺夕的眼睛说道: “夕夕,你好可爱。” 安诺夕收回了目光拉着长音说道: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养眼吗?” “养眼。” “那你就加把劲儿多钓点鱼,吃了鱼我会更养眼的。嘻嘻---” “好啊,那我就天天给你钓鱼吃好吧,保证把你供养的白白的,水水的,美美的。” 萧佰强别有深意的说,而安诺夕并没有意识到萧佰强的用心,她却无邪的说: “好滴呀!” 一百三十 安诺夕跑去找了一些树枝把食物遮住,回头看到萧佰强已经把鱼竿都捋顺好了并且在岸边摆了两个小折叠凳。 “四叔,好钓吗?我还没有钓过鱼,我只捞过泥鳅鱼。” “看来泥鳅鱼应该很多,都能捞的到。” “是呀,我们这里有条河就叫泥鳅河,因为河里的泥鳅鱼多而得名。” 安诺夕说着就坐在萧佰强的身边,萧佰强开始给安诺夕讲怎样弄鱼食以及钓鱼的方法,说话间两把鱼竿就都弄好并甩到水中。 萧佰强和安诺夕开始等鱼上钩。萧百强轻声和安诺夕聊天。 “夕夕,子瑜和袁青都很聪明,听说子瑜直跳三年级?” “是的,在这里长大的孩子从小就能够亲近大自然,天性得到充分的挖掘。子瑜和袁青小时候我和阿兰嫂带着他们干活,我们一起把种子埋到土里,然后看着种子冒出小芽、长高、开花、结出果实到果实成熟可以吃两个小家伙机智、快活、富有活力和想象力。 袁青和子瑜一起长大,但他们的性情不同。子瑜有冲劲,做事一步到位,不计后果。而袁青做事非常稳,他习惯深思熟虑后试探着前行。就说回宣城读书这件事,子瑜直接要求读三年级,而袁青要求先去读一年级,我想袁青应该是想先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下学期他就会跳到三年级。” “夕夕,你很了解孩子们,注重孩子的天性发展,真不错。” “我是师范学院毕业的,教育孩子是我的老本行。中国的家长对待孩子的理念处在盲目时期。中国改革开放后,国民经济发展很快,人们的生活水平越来越好,家长们对孩子的期望也越来越高。 中国的家长舍得在孩子身上投入,但大多数家长违背了孩子的自然成长规律,他们盲目的送孩子学舞蹈、学外语以及琴棋书画等等,盲目间把自己的喜好和梦想都叠加在孩子身上,孩子的所有事情都完全由他们做父母的一手操纵。 而他们完全不顾及孩子的喜好,孩子纯真的天性被严重忽视。其实这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孩子的思维被禁锢,孩子的聪明智慧得不到自由发挥。久而久之,孩子缺乏创造力,形成严重的依赖性,有一部分孩子都没有生存能力。所以在当今社会形成了一个独特的一族,‘啃老族’。 其实我们应该遵循孩子自我成长的秩序,顺着孩子的兴趣培养,尽量少的去干预。让孩子们动起来,让孩子们的天性得到充分的发挥,孩子才会成长的更好更快乐。运动对孩子的好处极大,但好多家长都认识不到。” “夕夕,你的思维很科学而且接近西方教育。” “这都应该归功我爸爸,我爸爸就是这样教育我的。只要是我喜欢的,无论是什么,我爸爸都会尽力的帮我圆满。我爸爸对我说,一个人一定要独立,确定自己的目标,并为之努力,任何时候都决不可以失去自我。” “你有一个好爸爸。” “是呀,我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夕夕,说说你都有什么爱好。” “我的爱好比较多了点,比如我喜欢骑马、击剑、舞蹈、美术、赛车,还喜欢美食,嘻嘻。” “呵呵,你的喜好可够广泛的啊。” “是呀。”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时间来学这些啊。” “很简单呀,骑马和赛车是我爸爸在节假日亲自教我的,击剑和跆拳道是跟教练学的,我爸爸有时间也会亲自陪练。舞蹈是我生了子瑜之后学的,美术是我自学的。” 萧佰强暗暗的佩服安宗仁,他把安诺夕教养的很好,安诺夕云淡风轻的气质无论在哪里都会吸引周围人的目光。一个人的气质来源于她的才情,而不是她的外表。 安诺夕虽然漂亮比较吸引人的眼球,但她独特的气质才是她的魅力所在。此时萧佰强完全确定自己从此会安定下来,为夕夕、为儿子为自己营造一个幸福的家庭氛围。 “夕夕,你对你今后的生活有什么规划。” “我想先做好眼前的事情,把咖啡屋经营好,我首先要有一个充裕的收入,同时,照顾好袁青和子瑜。” “你还年轻,就没有考虑自己的感情问题吗?” “感情的事情可遇不可求,顺其自然就好了。如果遇到了我喜欢的也喜欢我的人,就结束单身。” “夕夕,你一定会得到幸福,你非常可爱。” “四叔快看!” 安诺夕惊喜的看向水面,水面上激起了激烈的浪花,一条小鱼在挣扎。 “嗯,咬钩了,不要慌,这样。” 萧佰强伸手帮着安诺夕跳起鱼竿,然后一条小鱼就浮出水面,安诺夕兴奋的连声尖叫,一张脸笑的像花儿一样。 他们钓上来好多鱼,萧佰强挑了一些活跃的鱼放到网兜里系好,然后放到水里,说给阿婆他们带回去。剩下的就开始开膛破肚收拾干净开火炖煮。 “四叔,我们要不要再炖一锅呀,那仨个孩子跑了一上午一定都饿了。” “不用,我们还带了那么多食物呢。小孩子,不要总是叫他们丰衣足食,适当的给他们制造点困难对他们的成长有好处。” “四叔,你说的真是太对了,袁青和子瑜还真是这样。从前我们一直都很穷,吃的东西不是很充裕,每当好吃的东西不多了他们就都不吃了,然后就你推我我推你的让对方吃,虽然看着叫人心酸但也叫人欣慰,他们能有这样的情愫也真难得。” “特殊环境造就特殊人才,这句话很有哲理,我一直坚信。” “四叔,你说的太有道理。” 安诺夕起身像远山张望。 “这三个孩子怎么还没回来。” “现在才十一点多,十二点之前会赶回来的。” 萧佰强笃定的说道。 “四叔,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在十二点之前回来呀。” “有萧飞在,萧飞从小就接受野外生存训练,他对方向、时间掌握的还不错。” “野外训练很苦的,谁带着他去呀?” “刚开始我带他去,后来他哥萧遥带他去。” “萧飞多大开始去野外生存训练的呀。” “四岁。” “啊,那么小。” 一百三十一 “萧飞四岁开始接受野外训练,开始我亲自带,按照他的年龄和体能选好路线,安计划进行。 萧飞很喜欢户外活动,一到野外就操着小短腿开始撒欢的又跑又跳,累了就躺在草地上休息,饿了就把后背上的小背包摘下拿出水和食物开吃,最后吃的喝的都没有了他就回头来找我了。 可是找到我也没有吃的喝的,于是我就跟他讲,在这里如果没有吃的就要自己想办法,这山上有好多的果实和绿叶可以充饥。” 萧佰强的嘴角牵出一个自豪的微笑继续说道: “我把他放到肩上驮着,一路走来遇到野果就摘给他吃,很快他就开始动用小脑筋了,他吃了野果还要摘下一些放到小包里储备起来。 几次之后他就总结了经验,不会一次把食物吃光。他会在饿了的时候每次都吃一点,然后坚持到行程结束。在他八岁之后就跟着他哥萧遥去野外生存训练。 萧飞很喜欢这项活动,他不断的挑战自己,如今,他能识别几十种可以食用的野菜和野生果实,在山上呆两天三天的没问题。他的体能非常好,安全意识也不错,在这里完全可以照顾好两个小家伙。” 果然刚到十二点三个孩子就兴致勃勃的站在安诺夕的面前。安子瑜和袁青对萧飞佩服的五体投地,不停的跟安诺夕说萧飞有多厉害。 萧佰强的鱼做的非常美味,四个小家伙吃的非常开心,安诺夕一边提醒孩子们要注意鱼刺,一边夸赞萧佰强的厨艺高超。 “四叔,这鱼做的太好吃了。” “好吃四叔就给你做。” “好呀,来宣城一次就做一次。” “没问题,只要你们喜欢吃,四叔就给你们做,绝对满足你们这几个小吃货。” 吃饱喝足三个孩子躺在草地上休息了一会,萧飞蹲在岸边看了会儿无比清澈的河水,然后站起身说了声我要游泳,便甩掉衣服扑通跳进河水里。 “我也要游泳。” 安子瑜和袁青看到萧飞跳到河里就着急了,也纷纷脱衣服,安诺夕立刻阻止。 “你们两个不行,这里的水看上去很清好像很浅,其实很深的,你们两个不能下去。” 两个小的很听安诺夕的话,于是蹲在岸边眼巴巴的看着萧飞,满脸都是渴望和羡慕。萧飞的游泳技能非常娴熟,标准的蛙泳,他游回岸边对着安诺夕喊道: “妈,我来教他俩游泳,先下来一个。” “好吧,你们俩谁先下。” “你先下吧。” 安子瑜和袁青一口同声的说道,同时看向对方。 “谁先下都一样,今天你们两个都要把游泳学会。” 萧佰强说着拎起离他最近的安子瑜扔给了水里的萧飞。 “夕夕下水不。” “我会游,但是我没带泳衣。” “那好吧,你就在岸上欣赏吧。” 萧佰强说话间脱掉的外裤,顺手捞起袁青一同跳进水里。 萧飞教安子瑜,萧佰强则亲自教袁青,这两个孩子学的非常快。萧佰强发现袁青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是个可塑之才,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多年后遭到这小子的疯狂算计。 安诺夕在岸边看着四个男人在水里像鱼一样游来游去玩耍嬉戏开心无比,她的两只秀美的大眼睛笑的弯弯的。她看了一眼太阳公公便对着河里的男人们大喊收工回家。 萧佰强一手拎着安子瑜,另一手拎着袁青走上河岸,两个小家伙全身赤条条的,萧飞走在他们身后,手里拿着两个小裤头边走边用力拧干。 安诺夕的目光落在萧佰强的身上。落日的余晖洒在萧佰强健硕的身体上,六块腹肌与人鱼线历历在目,清亮的水珠从他那微卷的头发和脸上滑落,完美如雕像一般,看了让人脸红心跳。 谁说出水芙蓉只能形容女子,这男子出水更是惊艳。不得不说,萧佰强是得天独厚的,上天并没有夺走他的岁月。 看着安诺夕呆萌的小模样,萧佰强暗暗得意,他松手把安子瑜和袁青仍在草地上,伸手宠溺的在安诺夕的头上轻轻的揉了揉。 “四叔好看吗?” “好看。” 安诺夕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抢答,之后她的脸倏地泛起一层红润。 “四叔好帅比模特还帅。” 萧佰强低头看着安诺夕调皮的小表情。 “嗯,那你要好好欣赏。” “只要不付费就行,嘻嘻。” 这时就听萧飞冲着安子瑜和袁青大声说道: “袁青、子瑜,你们两直接穿骑行裤吧,这短裤太湿不能穿了。” “知道了哥。” 袁青和安子瑜非常愉快的应到。安诺夕发现三个人上山走了一趟之后关系明显亲密了许多,袁青和安子瑜都管萧飞叫哥了,她看着三个孩子,眼神由探究转为微笑。 第二天,安诺夕叫袁青和安子瑜带着萧飞在村子里玩儿,自己要和阿公、阿兰去插秧,萧飞一听立刻反驳道: “妈,我跟你们去插秧,我们除了学习文化知识还要学习生活技能的,奶奶都同意我的观点。” “也好,体验一下农田生活。” 萧百强说道。于是家里只留下阿婆和袁建国,其他的人都去稻田插秧了。 萧飞非常聪明,插秧对他来说太简单了,他很快就掌握了要领,而且速度保持的和安诺夕持平,安子瑜和袁青干的也不错。 阿公、阿兰、安诺夕、萧飞每人抱着一根垄,袁青和安子瑜两个人抱一根垄,而萧佰强一个人抱着两根垄,速度仍然保持和大家齐平。安诺夕满眼惊讶,对萧飞说道: “萧飞,你爹地简直神了,总裁做的那么牛,连插秧也这么牛,他才是传说中的牛人。” “呵呵,妈,我爹地可是个练家子,他的功夫很牛,三个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真的吗?” “真的。” “我练过跆拳道,一会儿咱俩跟他比划比划好不好。” “好啊,我好久都没有和他练了。” “他那么强,咱俩要采取点战术,咱们给他来个声东击西。” “好滴。” 安诺夕和萧飞一边轻松的插秧一边小声的合计如何撂倒萧佰强。而袁青和安子瑜撅着小屁股无比认真的插稻秧,还不时的抬头看着大家,生怕被落的太远。他们红扑扑的小脸儿上流淌着一条条的小河流,即使他们用上了洪荒之力还是被大家落出好远。萧飞对着他们大声喊道: “袁青子瑜不要着急,慢慢干保证质量,一会儿哥回来接你们。” “好的,我们会保证质量的,哥。” 最终还是安诺夕和萧飞回头接应他们,一轮下来袁青和安子瑜已经累到了极限了,他们躺在田埂上不肯起来。安诺夕笑着说道: “你们俩已经很棒了,就在这里休息,休息好了就顺着田埂走到那边吃饭。” “好的,妈妈。” 这块稻田总共干了三天,因为增加了三个人,确切的说是五个人,因为萧佰强一个顶俩,袁青和安子瑜可以勉强算一个大人,所以,速度徒然提升上来。时间很充裕,休息时几个孩子在稻田里抓鱼嬉闹,大人们坐在田埂笑着观看。 第四天,安子瑜和袁青嚷嚷着要吃韭菜馅饺子,于是中午大家齐动手包饺子。袁建国和阿兰在院子里炖肉做菜,萧百强和安诺夕带着三个小子包饺子。萧飞第一次包饺子,他的饺子包的扭扭歪歪,遭到了袁青和安子瑜的嘲笑。 安诺夕帮萧飞怼袁青和安子瑜,小院儿瞬间笑声一片。阿公阿婆一旁观看孩子们疯闹,他们的脸上笑的满是皱纹。 他们在村子里玩了五天,安子瑜要求留下等开学时和袁青一起回宣城。所以安诺夕载着萧飞,萧佰强仍然和来时一样一个人驾车跟在安诺夕的车后面。 萧佰强对此行程非常满意,他自认为自己给安诺夕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开端。 一百三十二 暑期过后,孩子们都回学校上学了,萧百强开始实施他的计划。 夕园,主楼的客厅里,萧百强半躺在沙发上,他的对面坐着他的侄儿萧遥和侄女萧钰。萧遥长相以及身材都貌似萧百强,只是他不似萧百强高冷,他的脸上总是笑意盈盈,给人的感觉很亲切,此刻他用研究的眼神看着萧百强。 “四叔,您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啊。” “哥,你能不能好好跟四叔说话?” “能啊,我这不一直都在好好的跟四叔说话呢吗?” “你这还叫好好说话?你看你用的什么词呀?” 萧遥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他想自己创业,可是他的理想被萧百强活活的给抹杀了。当年萧百强没有和哥哥萧百川协商,也没有争得萧遥的意见,他独自的决定由萧遥来继承萧氏。 萧百强的这种独断专横也是多年来形成的习惯。萧遥得知此事立刻强烈推脱。对于桀骜不驯的侄儿萧百强没有去跟他硬碰硬,而是使了个软招子把他绑在萧氏。 当萧遥回过神来知道自己中了萧百强的圈套时无比愤怒,而萧百强对萧遥的愤怒直接无视,无论萧遥怎么蹦跶他都不接招,萧遥无奈。萧遥始终不安于萧百强的安排,所以他经常挑衅萧百强,经常会做一些使萧百强吃瘪的事,可是老谋深算的萧百强直接无视他的小阴谋。 萧遥对萧百强的态度引起萧钰的不满,萧钰为了维护萧百强常常跟萧遥唇枪舌剑,这就是夕园这三个主人的相处模式。 萧百强冲着萧遥和萧钰摆了摆手,声音平和的说道: “今天叫你们两个回来是因为我的腰在健身的时候扭到了,需要在家静养,所以公司的事情都要你们两个来处理。” “四叔,这是真的假的,有诊断吗?” “我还要向你提交诊断吗?” “呵呵四叔,您不用给侄儿交诊断,侄儿只是担心您,要不侄儿给你检查检查。” “不用。” “四叔,您要相信侄儿,侄儿可是练家子,练家子都是懂得一些正骨推拿方法的。” “不用,你难道忘了你四叔也是练家子,我了解我自己的身体,不劳你来费神。” 萧遥笑着靠近萧百强,他要试探萧百强到底伤到没有。萧百强对自家侄儿的性情了如指掌,他一眼就识破了萧遥的小计谋,他于是慢悠悠的继续说道: “萧遥,我不单是腰扭了,最近这段时间我的心脏也不给力,所以啊,如果我调养好了也许还会帮你一段时间,如果调养不好我就彻底退休了哈,你做好思想准备。” 萧百强此话一出,萧遥立刻停在原地,他立刻急道: “别别别呀,四叔,您一定会调养好的,我明天就去坐在你的办公室办公好吧。您在家好好调养,需要侄儿做什么您尽管吩咐哈。” “嗯。” 萧遥嘴上这样说,同时在心中嘀咕,这老头儿想要干什么呢?反正他是绝不相信萧百强的腰扭了。萧钰听到萧百强腰扭了立刻担心的坐到萧百强身边,抓着萧百强的胳膊道: “四叔,做检查了吗,严重不。” “没什么大碍,就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四叔,要不找中医看看吧,中医的筋骨推拿按摩对这种扭伤应该挺好的。” “是啊,我也想找个正规的中医调理一下,可是美国没有正宗的中医啊。” “是呀。” 萧钰忽然眼睛一亮说道: “四叔,不如我们回国吧,我找夕夕帮忙找个好中医给你调理调理。” “嗯,这样也好。” 于是萧钰立刻联系安诺夕,安诺夕那边也一口答应能找到正规的中医。萧百强的嘴角牵起一个无比得意的笑容,因为他这个宝贝侄女太捧他的智谋,实在太给力了。 萧百强于是便顺理成章的飞来宣城去安诺夕为他推荐的筋骨推拿诊所按摩调理,他上午去中医诊所按摩,中午便很自然的去安诺夕的咖啡屋和安诺夕共进午餐。而安诺夕晚上如时下班,陆薄修以及陆家人都没有发现萧百强的这一动作。 萧百强之所以如此低调悄没声息的追求安诺夕,是因为萧百强不想打草惊了陆薄修这条对安诺夕虎视眈眈吐着信子的蛇。他到不是惧怕陆薄修与他争夺安诺夕,他只是想顺顺利利的,以最短是时间把安诺夕带回夕园和儿子团聚。 萧百强和安诺夕的感情如萧佰强计划的一样,进行的非常顺利,萧佰强如期向安诺夕表明了爱意。当时安诺夕无比震惊与忐忑,萧百强没有急于求成,他给安诺夕充足的时间考虑。 安诺夕在和萧百强的接触中隐隐的感到萧百强对她照顾的非常好,但她把这种好理解为是因为萧百强把她和萧钰同等对待的那种宠爱,她没有往男女关系上想。 安诺夕感到自己有些心慌,她可以确定自己是期望见到萧百强,因为和萧百强一起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很轻松很愉快,难道这就是爱吗?安诺夕深深的陷入纠结之中。 这天晚上,安诺夕经过近两周的深思熟虑反复推敲终于确定自己爱上了萧佰强,她终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她感到口干舌燥,一看手机已经十点多了,她于是悄悄的走出房间要去厨房找水喝。 可是安诺夕走出房间就看到陆薄修站在安子瑜和袁青的房间门口往里窥视,于是她也悄么悄么的走过去伸头往里张望,只见安子瑜和袁青各自对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聚精会神的噼里啪啦的敲击着。 安诺夕伸手将陆薄修的脑袋按像自己,她在陆薄修的耳边小声问道: “你给他们换电脑了?” 陆薄修点头。 “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进去看他们而是在这里窥视?” “书房说话。” 陆薄修双手抱着安诺夕的肩膀推着安诺夕走进书房,他放开声音说: “这两个小子已经很厉害了,我用了5分钟才突破了他们的防火墙。” “啊!你用5分钟?哎,不是,我说陆薄修,你破他们的防火墙干嘛呀,这样偷窥人家不好吧。” “掌握他们的动态吗。” “想掌握他们的动态你可以跟他们聊呀,你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他们就好,这样做怎么可以。” “诺夕,我们男人的事你不懂,这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去,还我不懂。陆薄修你想过没有,如果被他们发现你在窥视他们会是什么后果?” “没后果。” “扯。” “嗨,诺夕,你要相信哥的实力,哥是不会叫他们发现的。” 一百三十三 安诺夕微皱着眉头看着陆薄修。 “陆薄修,其实孩子和大人一样,甚至比大人还需要尊重。尤其是咱们家的两个孩子,他们比他们同龄的孩子要成熟很多,他们的iq和eq都超高,他们非常独立非常自我,如果他们发现你在窥视他们那后果会什么样的你想过有?” “这有什么好想的,发现了就发现了呗,难道他们还能翻了天啊。” 安诺夕咽了口口水,表情很是无奈,她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陆薄修说道: “陆薄修,他们不能翻了你的天,但是我要告诉你,父母的言行对孩子的影响非常大,孩子最忌讳父母对他们失言,你对他们失言了便失去了他们对你的信任,一旦失去了他们的信任,你知道要你要做多少事情才能换回他们对你的信任,甚至你再也得不到他们的信任了。 陆薄修,你千万不要认为这是一件小事而不在意,孩子的心灵很简单很稚嫩,还没有足够分辨是非的能力,他们很有可能会学父母的做派,对小朋友不守信誉,将来可能就会成为一个不守信用的人。言传身教,言传身教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所以你这样做,一旦被孩子们发现对他们的影响真的非常不好。 哎!我不跟你费口舌了,总之你以后不许再干这事了。你要相信他们,尊重他们,千万不要小瞧他们。你如果想知道他们的事情就多跟他们接触,和他们打成一片,你想知道什么他们都会对你讲的。” 陆薄修看着有些小激动的安诺夕笑着妥协道: “好,好好好,以后再不看了,听你的,都听你的。” 安诺夕的脸色缓和下来,她把双手背到身后,学着陆德福的样子对陆薄修说道: “看来你已是惯犯了,说说你都发现什么端倪?” 陆薄修立刻兴致勃勃的道: “嗯,有点小震惊。功课对他们来说就是小儿科,他们对金融很感兴趣,安子瑜手头有一本【金融市场学】,袁青手头有一本【证券投资学】,虽然都只翻了几页,但那几页被翻的很褶,说明他们还看不太懂,在琢磨,在探究。所以我给他们换了最前卫的笔记电脑,以便他们使用。” “那两本书还没扔开吗?我还以为他们看不懂就会扔到一边呢。” 安诺夕云淡风轻的说道。 “你知道他们俩买这两本书?” “知道呀,我们一起去书店选的。” “没有阻止他们,哥给你点个赞。” “不用给我点赞,养不教父之过,也是母之过呀。” “嗯,你说的很对,他们这么小就懂得认真听取自己内心的声音,无须在乎别人的看法,重要的是成为自己,这都是你教导的好,哥佩服你。” “切,这只是冰山一角,如果看到整座冰山你还不得佩服喜呀。” 安诺夕对陆薄修嗤之以鼻。陆薄修扬声说道: “嗯,可不是吗,我们家诺夕可能干了呢。” “怎的?不服。” “服,无比服。” 陆薄修笑着道。 “诺夕,这两个孩子求知欲超乎想象的强大,已经大大超出这个年龄段了,你说他们会不会错过童年应有的快乐呢?” “应该不会,孩子们能玩的他们俩也都玩,他们的时间观念很强,他们把他们的时间都安排的很紧凑,上课的时间就把作业搞定,下课的时间和同学玩耍,回家就在爷爷奶奶身边嬉闹,晚饭后就回到房间探寻他们喜欢的领域,他们也会抽出时间打游戏。他们的志向没有影响他们的成长,他们只是比别的孩子更自律,更有思想。” “哦!原来你对这两个小子了如指掌啊!呵呵,我们家诺夕真不简单,不但是个好妈妈还是孩子们的指路明灯。” 陆薄修惊讶的道。 “那有,陆总裁,其实你才是始作俑者,你在他们心中就是神一样的存在。自从他们见到你之后就都跟我说,他们将来要像你一样厉害,他们对你崇拜的不得了。 他们每天认真的锻炼身体,然后伺机摔倒你,这是体能上的战胜你。这还不算,他们努力求知,就是想将来在仕途上超越你。陆先生,在未来的某一天你可能会被他们拍在沙滩上的呃,到时候可不要哭鼻子哟。 ” “被我儿子拍在沙滩上我高兴还来不急怎会哭鼻子,呵呵,好期待啊。” “嗯,你这心态不错值得表扬。陆薄修,你看上去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高兴,看到你们就高兴。” “嘁。” 陆薄修收起了笑容,温柔的看着安诺夕,缓声说道: “诺夕,蔡丽君今天判决了。” “哦。” 安诺夕神情一怔,然后非常平静的哦了一声。 陆薄修见安诺夕没什么情绪,他沉吟了一会,声音暗哑的说道: “诺夕,你们晚上吃什么,有剩的没有,我饿了。” “我们都不吃剩饭剩菜的,所以一般都是做正好够吃的,哪有剩的呀。你不是吃了饭回来的吗?” “那只是应酬,喝了几杯酒而已,外面的饭也没有家里的有营养。诺夕帮我弄碗面好吧,周天我带你们去玩去吃大餐好不。” “嘁,谁稀罕用你带呀,也就那两小只盲目崇拜你而已。” 安诺夕翻了陆薄修一个白眼转身朝着书房的门口走去,在一脚门里一家门外时扬声问道: “要不要加个蛋呀?” “要!” 陆薄修露出一个得意而愉快的微笑。他非常享受安诺夕为她单独做面吃的感觉,他经常会挑准时机叫安诺夕给自己弄面吃。有时安诺夕会不情愿但也还是去给他做。 每每这时,陆薄修会悄悄的站在院子里,隔着窗子看厨房里的安诺夕一边忙碌一边唧唧咕咕的嘟囔着什么,看她的口型和神情应该不会是什么好话,此时的安诺夕非常小女儿气,非常可爱,陆薄修非常喜爱。 陆薄修看到面快煮好的时候就会迈步走进厨房,嘴里喊着好香啊,然后厚着脸皮吃面。安诺夕有时会坐到陆薄修对面抓紧时机调侃奚落他,安诺夕奚落他就像占到了大便宜,神情也会愉快起来。 陆薄修听着安诺夕的调侃心情总会无比愉悦。他自己也长想,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贱皮子吧,呵呵。 面很快煮好了,上面有翠绿的菜叶和一个雪白的荷包蛋,很漂亮很有食欲。陆薄修满意的笑了,拿起筷子大口的吃起来。安诺夕坐在陆薄修的对面静静的看着他。陆薄修感到今天的气氛有点不对,因为这是安诺夕调侃他的时段,可是今天安诺夕却一反常态异常的安静。 面快吃完了,安诺夕仍然没有说话,陆薄修抬起头就见心事两个字写在安诺夕的脸上,他放下筷子轻声询问道: “诺夕,怎么了,有心事?” “嗯。” “什么事?能跟哥说说吗?” 陆薄修语气非常温柔,安诺夕沉默良久终于狠狠的眨了一下眼睛。 “我刚刚决定了一件事,准备明天和爸、妈说。” “什么事这么郑重?” “我有喜欢的人了。” 陆薄修的心一紧。 “谁。” “萧佰强。” 一百三十四 陆薄修顿感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狠狠的握住,他感到窒息,棱角分明的脸上一片寒霜,他沉默了良久后慢悠悠开口道: “诺夕,你了解萧百强吗?” “我不是很了解他,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是真心的对我好,这就足够了。虽然我还没有完全的了解他,但这也是他吸引我的地方,就留着以后慢慢了解好了,只要他没有原则上的毛病我都可以包容。” “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认为多了解还是很有必要的。” “陆薄修,你不觉得未知才是最具吸引力的吗,当你完完全全的了解了也许就失去了兴趣。也许你会认为我的思维太儿戏了,但我很确定我真的爱上了萧百强,没办法。” “诺夕,萧佰强确实很优秀很具魅力,但是他生长在美国,可以说他的外表是黄皮肤的炎黄子孙,但他从骨子里都是地地道道的美国货。两个国家的生活理念是不同的,如果要生活在一起会遇到很多意想不到的问题你考虑过吗?而且他的背景并不简单,这些你都想过没有?” “想过了,两个国度,生活理念会有很大的差别,我做好了克服的准备。我还是认为距离和未知不是问题,问题是看一个人的真心,看他是否懂得珍惜。而且我和萧百强达成共识,我们要在宣城安家。” “诺夕,你真的不再对萧百强进一步了解了吗?” “不了。” 安诺夕回答的非常干脆。她眨了眨眼睛继续说道: “就像当年,我不顾我爸爸的反对执意和你恋爱结婚,拿到结婚证的那天我兴奋的睡不着,我躺在床上把结婚证贴在脸上,想着我穿上婚纱的样子,想着以后我们会生几个宝宝,幸福的心慌。 我以为我的薄修哥哥就是我最终的港湾,我死心塌地的去爱你,可是还不是半年就被你扫地出门,还带着我的儿子。我们到是生活在一个城市,距离到是很近的。” 陆薄修的脸色变的惨白,眼里有愧疚、有不舍、有无奈。 “诺夕,那时我年轻不懂珍惜,弄丢了你是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我受到了良心的谴责,感情的惩罚。” 陆薄修看到安诺夕被爱情冲的头脑有些浑浊,处在热恋当中的女人常常是失去理智的,陆薄修感到自己的劝说会毫无意义,他沉默了片刻对安诺夕说道: “诺夕,未来的日子里我会守护你和儿子,无论你在哪里,你和谁在一起,你要记住这个家永远是你的依靠,家里有爱你的老爸、老妈、老姐和我,受到委屈一定要记得回家,这个家永远都是你的港湾。” 陆薄修神情萧索,他站起身,温柔的在安诺夕的肩上轻拍两下走回书房关上了门。 这一夜对陆薄修来说注定是个不眠夜,他在书房一直坐到天亮。 一晃找到诺夕母子已经一年多了,这一年以来陆薄修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从未有过的轻松、愉快、幸福,安诺夕也以不再躲避他,儿子也围着他转,老爸整天笑眯眯的,对他的态度也九十度大转弯,他感到无比餍足。他从前对爱情和家庭的观念被击毁,如今,他相信爱情,珍视家庭。 他一直在努力的做好父亲和丈夫的角色,他以为他已经悄悄地住进了安诺夕的心里,可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萧百强。 看来自己对萧百强生出的危机感绝不是空穴来风,自己的直觉是对的。都怪自己太大意了,被萧百强的年龄和远居国外这两个条件给框住了。自己这一年来也的确是太忙了,频频飞往哈萨克斯坦,以至于没有发现萧百强在追求诺夕。 而此刻,诺夕已经作出了决定,无论自己再努力都为时已晚了。眼前的一切犹如昙花一现,他感到无比失落。 清晨,当刘桂云推开书房的门时吓了一跳,满屋子的烟,儿子就坐在烟雾里。她立刻将书房的窗子打开,回头看到陆薄修的手里仍然夹着烟,她走过去抢下陆薄修手中的烟按灭,然后来到陆薄修的面前关切的道: “儿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妈,没什么,我要早点去公司不吃早饭了哈。” 陆薄修说着站起身抱住刘桂云,在刘桂云耳边柔声说道: “妈,不要担心,儿子真没事哈。” 陆薄修走出书房来到安子瑜和袁青的房间,他站在床前看着两个小子睡的跟小猪似的,可爱至极,他凝视了好久俯下身分别亲了两个孩子的小脸儿转身离开。刘桂云作为母亲怎会不担心儿子呢,但是,当安诺夕跟她和陆德福讲了与萧百强的恋情时,她便明白了儿子一夜未睡的缘由了。 陆薄修从这天开始就没再回来四合院,也没有给安诺夕和安子瑜袁青打电话和发视频。几天后袁青和安子瑜找到安诺夕说给陆薄修打电话不通,视频也不接。安诺夕当时就拿起手机拨了陆薄修的手机号果然打不通。于是她便去问刘桂云陆薄修去哪了,刘桂云说他没在国内去哈萨克斯坦了。 安诺夕对陆薄修很不满意,即使在国外也应该和两个孩子联系啊。自从他们母子回到宣城以来,陆薄修每次远行都会告知她和两个孩子的,而且到了地方都会抽出时间发来视频。而这次已经近半月了也没发回一次视频,害得两个孩子整天围着他问爸爸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啊?爸爸怎么不给我们发视频啊? 这日,安诺夕再次气鼓鼓的给陆薄修发出语音通话。陆薄修的手机突然想起,他看到是安诺夕发来的语音通话,他犹豫了片刻接了起来。 “诺夕。” “陆薄修你又跑哪儿野去了,刚刚好了两天半就又现原形了哈,这么多天不回家电话也打不通,视频也不接,两个孩子天天问你去哪了,为什么联系不到你。你刚说完要守护我们调腚就忘了哈?你不想我们大人难道儿子也不想了吗?你这登徒子的恶疾就改不好了哈。” 安诺夕连珠炮似的一顿轰炸,陆薄修感到一丝暖流涌上心头,安诺夕心中是有他的,她知道找他回家,知道骂他,知道跟他发火,他微微一笑。 “诺夕,我正在谈事情,一会儿给你回电话好吧。” “爱回不回,大骗子!” 一百三十五 此刻陆薄修正坐在萧佰强的办公室,萧佰强听到安诺夕对陆薄修的愤怒咆哮,心中泛起一股醋意,这分明就是妻子责怪丈夫不回家的情绪吗。 其实陆薄修根本没去哈萨克斯坦,他就待在他的别墅。他先完全彻底的放空了自己,然后静静的思考,同时他派人去调查萧佰强的详细情况。 剩下的时间陆薄修开始浏览了安子瑜和袁青的最近动态,他没有完全听从安诺夕的劝告,偶尔还是会进入两小只的电脑查看他们的动态。 陆薄修发现两个小家伙的精力非常旺盛,他们在百度历史,地理,七大洲八大洋,同时还能玩电子游戏。但他们百度最多的还是金融方面的知识,那稚嫩的小触须非常执着的向金融领域探索。 陆薄修的脑袋突然灵光一现,他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要给他们提供更大的自由空间。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放你们出笼,叫你们去广阔的天地间开开眼。陆薄修做出了决定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感叹到,以后就要守着这两个小子过日子了,呵呵。 调查萧佰强的结果令陆薄修很是为安诺夕担忧。萧佰强的家族是黑道起家,他的背景太复杂,他身边的女人个个都是狠辣角色,尤其是他的前妻彪悍铁血是出了名的,再三考虑后,他去了美国找到萧佰强。一是想规劝萧佰强放手,二是想探索一下萧佰强对安诺夕是一时兴起还是真心真意。 结果萧佰强当场明确表示他真心爱安诺夕,绝不放手。陆薄修以一个男人,而且是情场老手的眼光看出萧佰强眼底的那份感情是真挚的,见萧佰强如此态度陆薄修也无话可说。 陆薄修回到宣城直奔四合院,他刚走进院子就看到安诺夕在院子里往鱼缸里扔鱼食。安诺夕看到陆薄修很是惊讶,她迎上陆薄修上下左右无比夸张的看了一会儿陆薄修说道: “艾玛,瘦了一大圈儿,是被妖精给作践的吧?咂咂咂,啥时能叫人省心呢?” 陆薄修看着安诺夕可爱的表情脸上泛起久违的笑容,他低低地笑道: “都是被你作践的。” “嘁。” 安诺夕对陆薄修翻了个白眼冲着屋子里大声喊道: “嗨,孩儿们快出来,你们的大班长回来了。” 两个小子一听到陆薄修回来了呜嗷一声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爸爸!陆爸爸!” 两个孩子立刻接过陆薄修手里的公文包,一左一右欢欢喜喜的牵着陆薄修的手走进客厅。 陆德福和刘桂云看出这两个孩子是真想陆薄修了,但是看到儿子瘦了他们也很心疼。他们知道儿子这些天没有回来和安诺夕有直接关系,他们知道儿子是真的爱诺夕,诺夕选择了萧百强儿子的心中一定会很难受。 陆薄修刚坐到沙发上,袁青就跳到沙发后给陆薄修按摩肩膀,安子瑜忙着给陆薄修倒水。看着两个孩子像两只小蚂蚁似的忙碌起来,陆德福和刘桂云的脸上浮上愉快的微笑。 陆薄修被两个孩子深深的感动,他嘴角挂着无比满足的笑容,充分享受着两个小子的宠爱,安诺夕撇嘴道: “你们两个可真够狗腿的。” “安小妞你讲点道理好不,我爸爸累了好多天了,我们给他捶捶背不是应该的吗。” “嗯,你们做的对,做的好,做的妙。我只是替我的爸爸感到不平,你们的爸爸不回家的时候你们围着我的爸爸转,等你们的爸爸一回来我的爸爸就成了靠边站了,嗨!这都什么世道呀。” “安小妞,你不要矫情了好不好,一会儿我们就去给爷爷捶背。” 安子瑜肉肉的小脸儿忙活的绯红,袁青的小脸儿很是严肃,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手上,四肢小手在陆薄修的身上卖力的捏咕着。 陆薄修嘴角无比愉快的向上牵起,满眼都是温润的笑意。他在心中感叹道,真是舒服啊,还是家好啊。 吃晚饭的时候陆薄修就发现两个小子和平时不同,那两张小脸很严肃,似乎还参杂着紧张,他们频频互相对望然后看向自己。吃完饭两个孩子就立刻拉着陆薄修往书房走,安子瑜边走边说: “爸爸,我们攒了好多问题要问你。” 陆薄修看了自家老妈老爸一眼,跟着两个小子去了书房,一进到书房,安子瑜就像做贼一样,他转过身把小脑袋伸出门观望了一下,然后把书房门关上并且轻轻的落了锁。 看着两个孩子的小动作陆薄修在心里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 “爸爸,咱们家出事了。” 安子瑜紧张的看着陆薄修说。 “是呀陆爸爸,咱们家出大事了。” 袁青无比严肃的接到。陆薄修忍不住笑着道。 “那么你们两个说说咱们家到底出什么大事了?” “嗨呀,陆爸爸你认真点好不,我们在跟你说正事。” 陆薄修认真的点点头,眼睛询问的看向安子瑜。 “爸爸,我妈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是萧飞的爸爸。” “哦,这是好事啊,你妈妈有喜欢人了是好事。” “这怎么会是好事呀,我姑姑要和别人结婚了,你搞搞清楚好不好。” 袁青急溜溜的说道。陆薄修温润的看着两个孩子说道: “儿子们,你们还小,大人的事情叫大人自己解决好吧,你们只要做好你们应该做的事就好。” “可是爸爸我想叫妈妈喜欢你。” “我也想叫姑姑喜欢你,我们才是一家人。” 看到两个孩子的神情,陆薄修感到很温暖,也很安慰。他笑着说: “无论诺夕喜欢谁她都是你的妈妈,是你的姑姑,她会和从前一样的爱你们,这份爱是不会改变的。 诺夕从前受了很多苦,都是爸爸对不起她,诺夕如果找到了幸福,我们应该祝福她,对不对?” “可是,爸爸我真的好想我们永远在一起。” “我们不可能永远在一起,再过几年你们长大了,你们就会去追求你们自己的梦想,会离开我去很远的地方。” 安子瑜和袁青似乎没有料想到陆薄修是这样的态度,他们互看了一眼神情无比失落纷纷萎萎的低下头不再说话。陆薄修很清楚,自己的态度叫两个孩子很失望。因为诺夕选择萧百强对两个孩子也是一个很大冲击,他们盼着他回来能够翻转乾坤,可是自己没有如他们所想。 一百三十六 陆薄修故作轻松的说道: “正好,我有个关于你们俩的想法正想和你们俩说。” “什么事呀爸爸?” “先告诉我你们两个对你们现在的功课学的怎么样,有没有压力,你们能否自学课本。” “没问题的爸爸。” “我也没问题陆爸爸。” “好,既然小学的课程对于你们俩来说比较简单轻松,所以我想在你们上中学之前,给你们自由。 你们可以选择继续上学、可以选择休学去旅行、可以选择出国观摩等等,总之你们想做什么就尽管去做,只要不过分出格我都会全力以赴的支持你们,但是,要回来参加升学考试,这一切都要保证在升学考试合格的前提下。回去好好合计一下,尽快给我答复。” “真的么,老爸!” 两个小子的眼睛立刻放出晶亮亮的光。 “当然是真的,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 “我们不用合计,我们要休学去做我们做梦都想做的事。” 袁青和安子瑜神情雀雀的一口同声道。 “好,那么我就运作给你们请假了。” “谢谢爸爸。” “谢谢陆爸爸。” “嗯,你们两个好好的讨论一下,做个规划,我去陪陪你们的爷爷奶奶。” 陆薄修找了萧佰强,一切都已明了。萧佰强也听到安诺夕在电话里对陆薄修的责骂,分明就是妻子埋怨丈夫不回家的口气,危机感油然而生。萧百强于是紧锣密鼓的张罗拜访陆德福夫妇,为了表示诚意他叫上了哥哥嫂子与他一同前往。 陆德福将这次会面定在家里,他打电话把陆静叫回来,招待萧百强一行人的事宜叫陆静来安排。陆静刚去丁官正哪里没几天,但接到陆德福的电话,听说给安诺夕相亲便立刻动身赶了回来,因为这可是陆家的大事。 萧佰强终于如期来到四合院。一进四合院他就感到了一股浓郁的书香气息。陆家的人从老到少没有给人那种豪门贵妇高高在上的感觉,他们的穿戴看上去随意,朴实无华。 他家的摆设都是檀香木质和上好的竹子的,墙上有名家字画,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修剪的非常规整,院子葡萄架下有一个装着名贵品种的鱼的大鱼缸,还有孩子玩的秋千、竹椅等物品。萧佰强对四合院最终总结出四个字‘雅致舒适’。 两家人的品性都很骄傲坦诚,所以场面比较和谐。萧佰川的身高与萧百强不相上下,长相也相似,但萧百川的气质温润儒雅,叫人感到亲切。他以一家之主的身份和陆德福介绍了自己的家族史,他没有隐瞒自家以黑道起家的事实,他讲述了自己为了洗白自家产业,建立萧氏企业的经历以及萧佰强接手后的发展。 陆德福以一个父亲的身份介绍了安诺夕的性情,以及对安诺夕的期许,总之句句都透露着安诺夕在他们一家人心中的重要性。 陆薄修只是表面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基本保持沉默。安子瑜和袁青对萧佰强没有往日的热情,他们表现的比较疏离,坐在陆薄修身边静静的吃饭。虽然满桌子的美食但他们吃的很少,好像没有胃口的样子。 陆薄修看在眼里,他完全能够理解两个孩子的心情。他在心中哀叹到,儿子啊,都是老爸无能没能留住你们的妈妈。 刘桂云始终拉着安诺夕的手和冷香宁聊天,俨然一副慈母对即将出嫁女儿的不舍。刘桂云气质超然知识渊博,举手投足间皆文人的儒雅,温婉亲切的谈吐叫人非常舒服。萧佰强心生佩服,不愧是国文教授。 萧百强深深体会到,若有诗书藏在心,岁月从不败美人这句话的深意。刘桂云眼中的哪份慈祥的母爱叫萧佰强想起了自己的妈妈,他好想抱一下刘桂云,就像抱着自己的妈妈一样。 他主动和刘桂云攀聊,他满足了刘桂云作为一个母亲想和未来女婿要的那份承诺,他表示自己很爱安诺夕,以后一定会好好爱她,叫她幸福----。 两家人在友好的气氛下圆满的结束了这次会面。接下来萧佰强就以安诺夕未婚夫的身份堂而皇之的光顾四合院。他陪陆德福下棋,和陆德福聊养鱼,聊茶道,博得了陆德福的好感。 他去咖啡屋和刘桂云聊咖啡,聊历史,聊文学,嫣然一个好姑爷。刘桂云也惊讶萧百强的博学多才,一个在国外长大的孩子对祖国的文化了解的如此之多真不简单。 两个月后萧百强便提出接安诺夕去美国,因为他的侄子萧遥去开发了一个课题,萧氏又扔给他,他实在是太忙了,飞来中国的时间少了。安诺夕对去美国始终迟疑不决,因为她舍不得两个孩子。 这天晚饭后,陆薄修和丁小琪、袁青、安子瑜三个孩子玩闹打赌,结果陆薄修输了,被三个孩子罚去给他们买街边那家的冰激凌。陆薄修喊安诺夕和他一起去,安诺夕正摸着鼓鼓的小肚子想找刘桂云出去遛弯,见陆薄修喊她一起去给孩子们买冰激凌,便掀然跟着陆薄修去了超市。 “诺夕,什么时候去美国?” “没想好,还没定下来。” “哦,诺夕,对于子瑜和袁青的教育我有一个想法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什么想法?” “这两个孩子很聪明自学能力非常强,他们的求知欲望很大,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胆量。学校课本那点知识基本不能满足他们,所以我想在他们读初中之前把缰绳撒开,叫他们去尽情的释放,随着自己的意愿去成长。” 安诺夕惊讶的看向陆薄修,片刻她的脸上浮上倾佩的笑。 “呵呵,你这个想法够大胆够奇葩啊,你跟他们两个说了吗?” “说了。” “他们俩是什么反应?” “兴奋,这两个小子非常兴奋,决定这学期结束就跟我出国去哈萨克斯坦。期末考试已经结束了,再有三天也就放假了,看看对于我们的决定你是同意呢还是同意呢?” 安诺夕没想到陆薄修对两个孩子如此重视,他竟然要把他们带在身边。她停下脚步,怔怔的看着陆薄修。 “陆薄修,谢谢你对子瑜和袁青这么好。” “谢什么,那可是我的儿子。要说谢也是我谢你,谢谢你给我生了个这么好的大儿子还给我拐回个大儿子,我发现我越来越离不开这两个小子了。” 安诺夕温和的看着陆薄修说道: “我和萧佰强商量了决定在宣城生活,萧百强已经把萧氏交了给萧遥,只是萧遥要完成一个什么项目,所以萧遥请求萧佰强再帮帮他,好像需要两三年的时间。”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我暂时不想举办婚礼也不想领结婚证,先在一起磨合着,至于那些俗事过几年再说吧。” “爸妈同意吗?” “妈说叫我跟着自己的心走,但是一定不要失去自我,不要委屈自己。爸说不要把男人当回事,不然会被吃的死死的,叫我一定要记住。” 一百三十七 陆薄修噗吃一声笑了。 “这老头儿传授你的都是些个什么理论。” “爸说的没错呀。我的上一段婚姻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呀,你知道吗?当时你简直就是我的天,什么事都为你着想,都顺着你的意。我把自己变得很低很低,都快低到尘埃里去了,但我的心是欢喜的,是心甘情愿的。可是好景没几天,还不是被你扫地出门?” 陆薄修一伸脖咕噜咽了一口口水,他是被安诺夕这些话给噎的。安诺夕的话似乎是无意的,又似乎是有意的,有意的也好无意的也罢,总之她是掀了陆薄修的老疤,陆薄修此刻深感惭愧。陆薄修讪笑道: “那个,两个小子再过几天我就领走了,咖啡屋交给妈来管理,再雇佣一个人就好,我看妈好像非常热衷这项工作。你就安心的去美国吧,想家了就回来住一段日子,一两年很快就过去了。” 陆薄修声音柔和,笑容可亲,漆黑的双眸满含温柔与不舍。安诺夕徒然生出感动,她不由自主的上前抱住陆薄修,陆薄修一只手拎着冰激凌,一只手轻轻的搭在安诺夕的后背上声音揉揉的道: “诺夕,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替我、替爸妈、替儿子照顾好你自己,你好咱们全家就好,嗯。” 陆薄修这个‘嗯’字的尾音向上拉的温柔无比,安诺夕的心就那么抽了一下。她推开陆薄修,她面对着陆薄修一边倒着走一边调皮的笑道: “薄修哥哥,你好可爱哟。” “可爱吗?那你回来让薄修哥哥爱你好不好?” “可是我的心里已经有人了呀薄修哥哥。” “那就快滚蛋吧,为咱家省点大米粒儿。” “那可不行,我走的时候要扛一大袋大米粒,嘿嘿---” 安诺夕心里明白,陆薄修带走安子瑜和袁青也是为她解除后顾之忧,她很感激,她忽然感到陆薄修也不那么讨厌了。 陆薄修如期带走了袁青和安子瑜。萧佰强立刻飞来宣城接安诺夕去美国,萧百强没有提婚礼和领证的事情,陆德福和刘桂云也没提,安诺夕只是表示去美国待段时间就回来。在机场刘桂云对安诺夕又叮嘱了一番,目送安诺夕走进安检入口。 安诺夕来到美国萧百强的家,夕园。安诺夕的到来萧飞高兴的不得了,萧飞此时正处在暑假期间,所以他每天带着安诺夕四处游玩。 萧佰强没有急于求成,他怕把安诺夕吓跑,他给安诺夕单独安排了一个房间,但安诺夕基本没住萧百强为他安排的房间,她一直和萧钰睡在一起,自从安诺夕住进夕园,萧钰晚上的应酬基本上能推则推。 安诺夕常常吃过晚饭就会和萧钰跑去萧钰房间,两个人叽叽咕咕的说个不休,后来萧飞也跟进去,萧钰的房间总会传出愉快的笑声。萧佰强就纳了闷了,这两个小丫头的悄悄话怎么就那么多呢?说也说不完。 萧佰强常常要站在客厅仰着脸大声喊安诺夕的名字,安诺夕常常答应的非常痛快,只是人迟迟不肯下楼,有时要萧百强再叫第二遍或第三遍她才会嗖的窜到楼梯口。 安诺夕的这种状况愈演愈烈,有时甚至要萧百强亲自上楼敲门,安诺夕才会嗖的从房间里窜出来笑嘻嘻的搂着他的胳膊到花园里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说来安诺夕的确是够另类的。萧百强曾经的女人都是看萧百强的脸色行事的,她们爱慕他崇拜他万般讨好他,因为萧百强很忙见到她们的时间有限,所以只要她们见到萧百强就会时刻不离萧百强的左右。 而安诺夕的心思似乎并没有放在萧百强的身上,她白天和萧飞出去玩,晚上吃过饭就和萧钰混在萧钰的房间里,而和萧百强也就是在吃早饭和晚饭的时候能跟她见面说几句话,而且萧百强并非天天晚上在家吃饭的。萧百强在心中哀叹道,夕夕呀,你是来跟我谈情说爱的还是来和萧飞萧钰玩儿的啊? 这天萧佰强在吃饭的时候就对安诺夕说: “夕夕,吃过饭不要上楼,和我去花园修剪一下那几盆兰草” “好的。” 萧飞看了看安诺夕又看了看萧钰没吱声,萧钰也没吱声。安诺夕吃过饭就和萧佰强去花园了,萧佰强搂着安诺夕的肩膀,使安诺夕的身体和自己靠的更近。 “夕夕,喜欢兰草吗?” “喜欢,我爸爸也喜欢兰草,我爸养了兰草花、建兰、春兰、和龙须兰。” 萧佰强没有想到安宗仁竟然和自己有着相同的喜好,心中暗暗感叹,如果安宗仁还活着,他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与他交好。 “妈,我姐找你,叫你快点回去,十万火急。” 安诺夕听到萧飞的话,立刻甩开萧佰强就跑走了,留下萧佰强一个人在花园里,萧佰强真是有些凌乱了。想他萧百强在外面都是被簇拥着的,怎么回到家就几乎成了孤家寡人呢?这几个小家伙是真不惯着他啊,他双手掐腰表情极其无奈的来回踱步。 最终他平息了怒气拿起剪刀修剪兰草,他一边修剪兰草一边琢磨,这三个小崽子在搞什么鬼?如此冷落他老人家。最终他决定看看去,他把剪刀仍在花盆里怒气冲冲大踏步朝着主楼走去,他径直走进萧钰的房间。就见三个小家伙围着一台电脑唧唧姑姑,全神贯注到进来一个怒气冲天的大活人都没有发。 萧佰强定睛一看,原来三人在打游戏。萧佰强发现对方的确很厉害,这边安诺夕、萧飞、萧钰三个人齐上阵也没有占到一点上风。要知道萧钰萧飞都是网游高手,安诺夕和安子瑜袁青他也见识过了的,也都是网游干将,三个人合起来都没有占到优势,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 萧佰强站在一边静静的观看,他发现,有几次对方明明可以获胜结束游戏,但他就是不胜,对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吊住这三个小傻瓜的胃口死死的拖住他们。 “你们这款游戏玩多久了?” “好几天了,这个对手太强大了,我们三个都没有放倒他。” 萧飞头也不回的说道。 “嗯,这款游戏不错,是谁发现的?” “是萧遥推荐我玩的,四叔。” 萧钰看也不看萧佰强不假思索的说道。 萧佰强一声闷笑,果然是他。 一百三十八 萧百强立刻断定对手就是萧遥。萧遥是萧百强一手培养出来的接班人,萧遥从小到大都很优秀,他大学毕业后就被萧百强召回公司,作为萧氏企业的继承人来培养。而萧遥对家族企业不感兴趣,他跟萧百强说要独自创业,当时萧百强非常痛快的同意。 萧百强如此痛快的同意太出乎萧遥的预料了,当时他非常高兴,于是便满怀信心的去实现他的理想。可是,好景不长,萧佰强忽然生病住进了医院,一住就是一个月,萧遥只好又回到萧氏主持工作。萧佰强出院以后又在家静养一个月,后来萧佰强说身体有些力不从心,希望萧遥能抽出一些时间帮着打理公司。 看到自己从小就无比崇拜爱戴的四叔身体极度虚弱,他无比心疼,于是掀然同意回到萧氏代替萧百强打理公司。萧百强便立刻向媒体宣布,萧遥认萧氏公司的总裁,他持有萧氏公司的57.49%的股份。从此,萧遥就一边搭理公司一边在百忙中抽出点精力去放在自己的事业上。 时间飞逝,一晃就是四五年。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萧遥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夕园,他索性来到湖边坐在湖畔观看夜色里的湖水,享受夜风的抚慰。他忽然瞟见湖边不远处的小树林有一个人影在跳动,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夕园很大,占地面积两万平米。夕园里有一个自然湖,三面环山,景色宜人。当年萧百强就是看好了这个自然湖将此地买下建了夕园,萧百强在夕园建了高尔夫球场、酒窖、飞机坪等等高端的设施。 萧遥起身提气悄没声息的靠近小树林。萧家人有一个习武的传承,他们练功都非常刻苦自律,萧遥表面看上去懈怠不羁,但实际他非常自律,他的居所整个一层楼都是健身和练功的设施。 萧遥来到小树林,定睛一看不仅七窍生烟,火冒三丈。此人正是他的那个整天病恹恹的四叔。此刻的萧百强生龙活虎,那能看出丁点儿的病态,萧遥的眼睛在黑暗里闪亮亮的,看来自己被算计了,没想到这老头儿竟然如此腹黑,连亲侄子都算计。 萧遥哈哈大笑,迈开大步一边鼓掌一边走近小树林。 “四叔威武!” 萧百强发现了萧遥便立刻停下了动作,萧遥立刻跑道萧百强面前夸张的扶着萧百强的肩膀道: “四叔,您这大半夜的不睡觉作什么妖啊,您这稀糟的老心脏怎么能承受这样的剧烈的运动啊,您可吓死侄儿了。” 萧百强怕的一掌拍开萧遥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萧遥嬉笑着向后一跃稳稳地站在一棵树下。 “四叔,您的病到底是真是假能不能给侄儿个准信儿,别叫侄儿整天提心吊胆的惦记您了好不。” 萧百强装病被萧遥识破,萧遥和萧百强谈判,最终达成协议,近几年萧百强继续负责萧氏,萧遥去继续他的创业。萧百强答应了可以暂时替萧遥代管公司,但萧百强有权随时可以选择休假和退休,萧遥要无条件遵从萧百强的选择。 萧遥对萧百强硬是把他套在萧氏一事耿耿于怀,他便想方设法把萧氏再推还给萧百强,但腹黑的萧佰强是谁,怎么能叫他得逞。于是叔侄俩便开始了拉锯车距的相处模式。从此以后叫萧佰强吃瘪成了萧遥的梦想,他人生最大乐事就是叫萧佰强吃瘪。 萧佰强立刻明了,这款游戏就是萧遥的小伎俩,最近每天都是在他们吃过晚饭后开玩,这个时间点掐的很好,自己也就这会儿有时间能和夕夕单独待在一起,而他就用这款游戏吸引住三个小傻瓜,把自己孤立起来。萧佰强轻笑一声,上前对着麦低沉有力的说道: “萧遥,限你明天四点之前给我滚回来!” 萧佰强的声音就像一句魔音,对手嘎然停止了动作,萧钰、萧飞和安诺夕呆愣了一下之后同时转过头看向萧佰强。 “四叔,你怎么知道是大哥?” 萧钰疑惑的道。 萧佰强的脸阴沉的能拧出水来。萧飞看到自家爹地阴沉的脸色立刻陪笑道。 “爹地,您别生气,明天萧遥回来咱们一起修理他。” “不生气,自己的老婆天天被人占着,换做你你不生气?” 萧佰强说着大手搭在安诺夕的肩膀上拥着安诺夕走出萧钰的房间。 萧钰一缩脖子,萧飞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对萧钰小声道: “哈哈,萧遥触到老虎的胡须了,引得老虎发飙了,嘿嘿。” 听说四叔领回一个妞,萧遥非常的震惊,因为无论萧佰强如何风流从来没有把女人带回夕园过。叫他稀奇的是这女子竟然是钰儿的同学,据说萧飞第一次见到这女子就喊她妈妈。叫他奇上加奇的是四叔主动追求的这个女子,四叔还正装其事的叫老爸和老妈跟他去宣城见那女子的家长。而且和那个女子都交往了几个月了还没有滚床单。哈哈,这老头儿在玩什么妖儿啊,老了老了难道要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萧百强的消息源源不断的转到萧遥的耳朵里,萧遥于是开始琢磨怎么能叫这老头吃瘪。琢磨来琢磨去他于是有了注意,他推荐给萧钰一款网游,因为他知道萧钰和萧飞很喜欢玩网游,那女子是萧钰同学,萧钰玩儿游戏应该会把她吸引来,果然没出萧遥的谋划,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萧百强识破了。 萧百强没好气的招他回夕园,正好他也想看看这妞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入主夕园。萧遥回到夕园便迫不及待的向佣人询问安诺夕在那里,佣人说她去花园方向了,于是萧遥顺着佣人指引的路线向花园寻来,他在花园的拐角阴凉的平台处发现一个窈窕的背影。 此女目测一米六七左右的身高,穿着一条白色砍袖连衣裙,正在把郁金香插在花瓶里,她聚精会神无比专注,裸露在外的脖颈和双臂洁白如玉,光滑细腻。 萧遥嘴角迁出一个贼贼的笑,嗯,要是能把这老头儿的女人撬跑,这老头儿会怎么样呢?好想看到那一幕啊,扣扣扣哈哈哈,一想就兴奋的要乐开了花。 一百三十九 萧遥慢悠悠的走近安诺夕。 “哈,这花好鲜啊,新摘的吧。” 安诺夕听到一个非常柔和温暖好听的声音,她转头循着声音看向萧遥。 “是的,刚摘的。” 萧遥看到安诺夕的正脸不觉暗中佩服萧佰强的眼力。安诺夕的眼睛黑白分明无比清澈,萧遥惊讶安诺夕的眼低怎会如此干净澄明,眼前女子白皙的脸颊乌黑的秀发亭亭玉立,脱俗的气质更具魅力,难怪老头儿把她带回夕园。 “你是夕夕吧,我是萧遥哥哥。” 安诺夕看到一高大笔挺帅帅的男人向她走来,此人薄薄的嘴唇,高挺的鼻梁,五官有点貌似萧佰强,尤其是他脸上的那对酒窝和萧佰强、萧佰川的非常相像。 此刻这人正睁着一双桃花眼对着自己笑的一脸人畜无害。安诺夕已经猜到萧遥的身份了,她暗暗肺腑,萧家的遗传基因真是优良,从老到少都是美女俊男。 安诺夕不消的看了一眼萧遥,傲慢的道: “看来你就是传说中的萧遥了。” “是萧遥哥哥。” 萧遥加重了哥哥两个字的语气。 “你在我这儿就是萧遥,没有后面两字。” “哇哦,好厉害的小妞啊。” “我的名字不叫小妞叫安诺夕,拜托你不要乱叫好吧。” 这女孩看上去外表文静柔美实则是一枚小辣椒儿,萧遥饶有兴味的靠近安诺夕。 “哦,好好好,小夕夕。” “妈,看这束白色的漂亮吧。” 萧飞手里捧着一束白色的郁金香灵巧的从花墙翻过来,安诺夕静美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秀丽的笑容。 “这花儿太美了,谢谢。” 安诺夕伸手接过萧飞手中的郁金香,萧飞看到萧遥立刻满脸戒备的把自己插在萧遥和安诺夕中间。 “听说大哥是被召回的。” 萧飞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萧遥。 “是啊,咱家那老头儿不知又抽什么疯,叫我回来。” 萧遥一副玩世不恭,慵懒傲慢。 “叫你回来说明想你了呗?” 萧飞轻飘飘的说,转过头见安诺夕已经插好了三瓶花,他饶有兴味的审视过后说。 “妈,这瓶放到爹地的房间,这瓶放到你和姐姐的房间,这瓶吗,放到我的房间。” “好滴。” “给我的房间也插一瓶呗夕夕。” “你呀,自己弄呗,手又不是不好使。” 安诺夕翻了萧遥一个白眼。 “夕夕,不要这样讲话好吧,这样讲话会伤人的。哥哥我真的非常喜欢你插的花就给哥哥插一瓶吧,如果哥哥的房间摆上你插的花哥哥会很幸福的。” 萧遥色眯眯的看着安诺夕,安诺夕美目流转,嘴角牵出一个笑容。 “萧飞是我的儿子,萧钰是我的闺蜜,萧佰强是我心爱的人,我乐意送花给他们,我的花只送给我喜爱的人,而你,我实在是找不出理由送你花呀。” 站在假山后面的萧佰强听到此话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刚刚回家便寻觅到此。 “夕夕,人要现实一点,你看我,论外貌比萧百强帅,论财力我占萧氏57.49%的股份也比萧佰强雄厚,你为嘛要和那个老头子在一起,现在考虑我还来得急。” “妈,别听他胡说八道,我们走。” 萧飞瞪了萧遥一眼拿起花瓶拉着安诺夕就要离开。 “哎,萧飞你紧张什么,夕夕跟了我就是你嫂子了,她仍然是萧家的人。” “萧遥,你比混蛋还混蛋。” 萧飞把花瓶放到台上,冲着萧瑶就飞起一脚,萧遥早就料到了萧飞会来这招,他脚上用力一点嗖的向后弹起,萧飞的脚落空又立刻跟了上去。萧遥一边跳开一边笑道: “嗨!我说小屁孩,你忘了萧百强修理你的时候都谁替你挨了,啊!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谁叫你是我哥了,你不罩着我谁罩着我。” “我去,合着我是欠你的啊,你个小白眼狼----” 几个回合过后萧飞连萧遥的衣襟都没碰到。萧遥嬉笑着跳到安诺夕的身边,他本想抱住安诺夕逗弄萧飞,可是没想到安诺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腿一脚踹在了萧遥的腹部,萧遥丝毫没有防备安诺夕,他被踹的噔噔噔后退几步坐在地上。 萧飞和安诺夕迅速上前一顿乱踹,萧遥护住自己的脸,像虾米一样趴在地上。踹了一通之后安诺夕冲着萧飞喊了一声‘撤’,于是两个人迅速拿起花瓶飞也似的跑走了。 萧遥笑着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抬头看向假山的方向。 “老头儿,你这妞从哪淘来的,够辣的。” 萧佰强背着手慢悠悠的从假山后走了出来。萧佰强看出萧遥的功夫如今已经达了相当高的境界,只是他从不外露,刚刚自己来到假山没几分钟就被他察觉到了,萧遥刚才只是躲躲闪闪逗弄那两只玩耍而已。 “怎么,对我的夕夕也想入非非?” “不敢,我只是试试她对您的衷心,替您把把关。” “哼!我还用你把关,书房说话!” 说罢,萧佰强便大踏步的朝着那两小只消失的方向走去,萧遥跟在萧百强的身后狗腿的说道: “嘿嘿,四叔,不用去书房了吧,我这几天会乖乖的待在萧氏为萧氏鞠躬尽瘁,您就带着您的小夕夕出去游玩吧哈。” 萧佰强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大踏步的向前走着,但他的嘴角牵出一个宠溺的微笑。 萧佰强终于空出时间,他带着安诺夕到处游玩,安诺夕非常开心。一幌安诺夕已经来到夕园半个多月了,这天,安诺夕来到萧佰强的书房,萧佰强关了电脑起身拉着安诺夕坐在沙发上。 “萧佰强,我在这里已经待了半个多月了,该回家了。” “嗯,夕夕,这就是你的家,你还想往哪回啊。” “我想回国,我想我妈爸也想我的咖啡屋了。” 萧佰强沉吟了片刻对安诺夕说道: “夕夕,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婚礼?” “萧佰强,其实我认为领证和婚礼没那么重要。我和陆薄修当年不但领了证而且还风风光光的大办了隆重的婚礼,结果不到半年就结束了。所以我认为感情才是最重要的,那些仪式就是一个虚头,有没有无所谓。我先回国,过一段时间再来,我妈年龄大了,帮我经营咖啡屋也很辛苦的,我要回去给我妈放个假。” “夕夕,如果你喜欢经营咖啡屋我们可以换个地方再开一个。” “不是这样的四叔,宣城对我有着不一样的意义,哪里有阿公阿婆建国哥和阿兰嫂,还有陆爸爸和陆妈妈以及姐姐,有子瑜和袁青,他们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我爸爸的墓就在宣城,在这个世界上我爸爸的墓在哪里我的家就在哪里,谁也不能改变这件事情。” 一百四十 萧佰强听到安诺夕提到安宗仁,他的心跳徒然增跳了两拍。 “夕夕,我已经答应你将来去宣城生活,只等萧遥的课题结束我们就可以去宣城安家了,这段时间我们克服一下好吧。” “好呀,我也是这样想的,我回国待半个月就好,萧飞也要去看我妈和我爸,我们会在萧飞开学前回来,我保证萧飞的暑假作业按时完成。” 看到安诺夕的态度这样坚定,萧佰强也不好再反对,只好同意。萧飞正处在暑假期间,粘着安诺夕那是必然的,所以萧百强亲自送这母子去机场。 安诺夕和萧飞到达宣城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他们下了飞机直接打的回到四合院。安诺夕没有告诉刘桂云和陆德福他们今天回来,她要给他们一个惊喜。 果然见到安诺夕和萧飞的一刹那,陆德福和刘桂云的脸上瞬间浮上惊喜。刘桂云亲自下厨做了两碗面。萧飞对刘桂云做的面赞不绝口,连面汤都喝的干干净净。 安诺夕和萧飞的肚皮都吃的圆滚滚的,萧飞坐在陆德福和刘桂云的中间,伸出长长的手臂楼着刘桂云和陆德福的肩膀对安诺夕说: “妈,快给我和爷爷奶奶拍照。” “好滴。” 萧飞对刘桂云和陆德福左拥右抱,又贴脸又卖萌的一连照了好几张。萧飞立刻把照片发给了安子瑜,不到半个小时大洋彼岸就发来了视频。 “嗨,两个小子你们好吗,你们快回来吧,不然我把爷爷奶奶抢去美国了。” 萧飞点开视频就开始撩闲。 “啊!萧飞,你丫的怎么跑到我家来了?” 安子瑜认为是萧佰强和萧飞拐走了安诺夕,心里憋着一股气正没处撒,所以,萧飞稍一挑逗立刻就上道,小脸儿浮上一层愤怒的红润。 “哈哈,小安同学,这也是我家好吧,此时此刻,爷爷奶奶和妈妈是我一个人的了,这四合院是我的地盘了,哈哈哈----” “萧飞,瞅把你得瑟的,快闪一边去,我们要看爷爷奶奶和姑姑。” 袁青黑着一张小脸严肃的说道。 萧飞把声音调到最大,陆德福和刘桂云听到几个孩子吵闹纷纷来到电脑前,于是这边四个人那边一大两小三个男人开始热聊。陆薄修开始蛊惑这边的人去哈萨克斯坦游玩,两个小的也强烈恳求陆德福、刘桂英和安诺夕去哈萨克斯坦,他们说他们非常想念他们。 萧飞是第一个心动的,所以他也开始说服陆德福和刘桂云,刘桂云和陆德福最终被说动了,于是萧飞立刻上网**机票,没几分钟萧飞就笑眯眯的帅帅的站到陆德福和刘桂云的面前。 “爷爷奶奶,飞机票订好了,明天上午九点的。” 陆德福慈祥愉快的看着萧飞道。 “哈哈,臭小子这么有速度。” “是地,我怕你们改变主意啊。嘻嘻---” 决定去哈萨克斯坦后,安诺夕立刻给单慧敏打电话,请单慧敏帮忙照看咖啡屋。因为丁小琪一放暑假陆静就带着她去丁官正哪儿了,所以咖啡屋一直都是刘桂云在打理。安诺夕雇佣了三个人,白天一个,晚班是两个大学生,他们都很有责任心,晚上自家人基本不用在哪里。 第二天上午,单慧敏来到四合院拿了咖啡屋的钥匙并给陆德福刘桂云一行四个人送去了飞机场,傍晚安诺夕一行人顺利抵达哈萨克斯坦的阿斯塔纳市。 阿斯塔纳市是一个美丽的城市,伊希姆河绕城,四季气候宜人,生态环境良好。这个城市正在迅速扩展中且是农业主要的生产基地,全国铁路的交通枢纽。陆薄修修建的高铁就是从这里到南哈萨克斯坦州的。 安诺夕一行人一走出出口就看到一个精瘦挺拔的男人,在他的身边一左一右是一胖一瘦的两个小男孩,他们统一服装,都是西装革履小村头,引来了众多人的观望。安诺夕和萧飞一看到这画面立刻掏出手机咔咔连拍。陆德福和刘桂云看到儿子和孙子三人的队形乐的眼眶都潮湿了。 安子瑜和袁青立刻跑到爷爷奶奶面前。陆薄修笑着张开双臂给了安诺夕一个大大的拥抱。陆薄修接了人直接来到五星级酒店,三个孩子一凑到一起立刻开掐,当然是二对一了。 十六岁的萧飞第二性征已经开始发育,下巴上有了毛茸茸的小胡须,帅帅的脸上总是带着灿烂的笑,很是招人喜欢。他频频挑逗两个小子,两个小子也不甘示弱,充分搜索他们大脑中储存的尖刻语言来对付萧飞。 晚饭过后他们回到房间,安诺夕在沙发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开始将来到哈萨克斯坦的照片及视频传到微群,立刻引来了围观。 白露 :艾玛,这三个男人真帅。 曼陀罗:可不,尤其是中间的那个细高个,细细的多精致呀。 宁静致远:嗯,精致,的确很精致。 白露 :诺夕,你不是在夕园了吗?怎么这会儿在哈萨克斯坦了呀? 曼陀罗 :白露,我昨天晚上回国的,昨晚我们遭到天狼星父子三人的强烈蛊惑,今天就来到哈萨克斯坦了。 白露 :哈哈,这个蛊惑真不错。 曼陀罗 :嗯,这里真不错,你来呀,我在这里等着你。 白露 :啊呜,胆子小不敢一个银出门呀,呜呜---- 万花丛中一点绿:哦!亲爱的,我愿陪你前往。 天南星 :欢迎美女们到阿斯塔纳游玩,本人将带你们去观赏美景,品尝美食,玩转阿斯塔纳。 走走道疯了:哎,陆三儿,怎么只邀请美女不邀请帅哥啊? 天南星 :邀请了啊,只是这个群里唯一的帅哥已经在阿斯塔纳了啊。 野骆驼 :天南星,你的脸皮呢? 天南星 :在我脸上了呗,难不成会跑到你的脸上去? 糊涂庙 :三哥脸皮的厚度见长啊。 天南星 :糊涂庙又开始犯糊涂了啊,放暑假了快把房淼和一明给我邮寄过来。 飘雪 :艾玛,三哥,你那大侄子期末考试全班排名第十! 天南星 :啊哈,恭喜,恭喜,进步可真大,快给我邮过来,我要奖励。 飘雪 :三哥,是倒着数的。 一百四十一 糊涂庙 :呵呵,这小子可愁死我了。 老白菜帮子(王建民):兄弟,不用着急,你这ceo和名牌大学才女的作品差不了。 糊涂庙 :我有时也这么想,可是还是担心,万一基因突变呢? 飘雪 :糊涂庙,你个老混球,你才突变呢。 藜芦 :天南星,子瑜去哈萨克斯坦读书啊? 天南星 :不是,我给子瑜和袁青办理休学了,我们家实施放养政策,小学这两年随他们怎么折腾,上中学的时候看情况是否改变政策。 兰花草 :这个理念好新颖,曼陀罗你同意了呀。 曼陀罗 :是的,这两个孩子的爱好很广泛,就让他们尽情的玩耍吧。就像学钢琴不一定就要成为一名钢琴家,学画画不一定就要成为一名画家一样。他们喜欢玩就给他们提供环境,叫他们的天性尽情释放,我赞同天南星的决定。 白露 :好呀,你们家的新理念教育就当试验田了,等我女儿长大就可以享受成果了。 藜芦 :白露,好久不见你出来说话了,你忙什么呢?怎么会有女儿,你难道怀孕了吗? 白露 :那有,我这辈子是生不出孩子了,是我资助的孩子出事了,我去南溪了。 隋东看到兑莹如此说,心就像被人狠狠的握住了一样,愧疚无比,他自责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害的兑莹今生今世都不会再次拥有自己的孩子了。 藜芦 :孩子出了什么事? 白露 :孩子死了。 藜芦 :啊! 曼陀罗 :怎么回事呀? 白露 :一个月前我接到孩子的电话,孩子哭着说她怀孕了,因为奶奶知道她怀孕的事一病不起,那孩子没有钱给奶奶治病向我求救,于是我就赶过去了,女孩已经怀孕七个月了。 女孩子很可怜,她的爸爸在她三岁的时候在矿上打工被石头砸死了,后来她的妈妈把她扔给爷爷奶奶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爷爷前两年病逝了,剩下他和奶奶相依为命。 飘雪 :孩子多大呀,找到那个禽兽了吗? 白露 :女孩才15岁,她不肯说出腹中的胎儿是谁的。我当时就报了案,然后把孩子和她的奶奶都送进医院住院治疗,奶奶病情刚有好转,女孩早产血窦开放抢救无效死亡,留下一个两千克的女婴,奶奶看孙女死了悲伤过度也随着去了。女婴在保温箱里待了二十三天,生命体征基本正常了,我就办理了领养手续,昨天才抱回来。 群里突然无比安静,像被冰封了一样,大家都沉浸在这个凄惨的事件里。 曼陀罗 :罪犯找到了没。 白露 :至今还没有消息。女孩始终没有说出那个人,但我感觉女孩是遭到了恐吓不敢说。 走走道疯了:这件事情我会去查,尽快将罪犯绳之于法。 白露 :好啊,女孩和她的家人都不在了,我就替他们说声谢谢了。 天南星 :走走道疯了,你家老爷子出手给当地公安部门施压比我们出头要有效的多。 走走道疯了:是的,一会就给老头子打电话,叫他亲自过问此事。 野骆驼 :老隋,给你点个赞。 曼陀罗 :养孩子我有经验,有事和我联系,我也是孩子的亲人。 深谷幽兰:是呀,我们都是孩子的亲人,孩子是不会缺爱的,有事就找我们。 白露 :好的,我会好好把她养大,好好培养她,叫她快快乐乐的成长。 藜芦 :白露,我们都很敬佩你,好人好报,一生平安。 万花从中一点绿:白露,我请求做孩子的爸爸好不,孩子是需要父爱的。 白露 :这要看你的表现,你如果能够洗心革面的话可以考虑。 万花从中一点绿:我怎么了我,我杀人了还是放火了,还要我洗心革面! 曼陀罗 :我同意白露的看法,你的三观真的需要回回炉,接受一下再教育。 藜芦 :我也同意。 兰花草 :我也同意。 飘雪 :我双手赞同。 万花从中一点绿:艾玛,这群的女银太可怕。 老白菜梆子:万花从中一点绿,本群的女士都是善良与正义的使者,你就老老实实的接受再教育吧哈。 天南星 :同意。 野骆驼 :同意。 糊涂庙 :同意。 宁静致远 :同意。 万花从中一点绿:天!还叫人活不了。 天南星 :你们大人爱来不来,把房淼和一明火速给我空运过来,我想他们了。 糊涂庙:好的,三哥。 清晨 ,陆薄修忽听咔的一声,他倏地睁开眼睛,就见自家老爸站在他们 床边举着手机笑眯眯的摆弄着,看着自家老爸笨拙的摆弄手机的样子,陆薄修牵起一抹温暖帅气的笑。 他动了一下感到腿被压住了,往下一看自己也笑了,只见安子瑜头朝下抱着自己的小腿,小胖腿儿骑在自己的大腿上。袁青的小脑袋钻在自己的腋下胳膊抱着自己的腰,萧飞则横着成大字型,一条腿压在安子瑜的腰上一条腿压在袁青的屁股上。 陆薄修低笑着把自己从孩子们的怀抱中抽出来,起身下床。陆德福见床上有空隙了立刻笑着甩掉拖鞋盘腿做到大床上。 他捏捏这个捏捏那个,结果没一个搭理他的,都睡得跟小猪是的,谋只猪猪还淌着哈喇子。他在心中盘算着昨晚几个孩子疯闹睡得很晚,但现在已经差不多睡足五个小时了,于是他便兴致勃勃的大声道: “孙儿们,起床了!起床了!” 萧飞立刻坐了起来,看到萧飞干净利落的起床动作陆德福眼睛一亮,他立刻断定萧飞是经过训练的。 “爷爷早上好。” 萧飞帅帅的笑着看着陆德福,陆德福忽然感到这孩子好像有些熟悉,似曾见过,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早上好,臭小子睡得还好吧。” “非常好,爷爷,这两个弟弟真可爱,好喜欢他们。” “呵呵,他们两个认为是你和你爸爸把诺夕拐去美国的,对你有点火气,你这当哥哥的就担待着点吧,过不了多久就好了。” “这事不怪他们,本来就是吗,换了我我也会一肚子火的。爷爷,你家可真好,我很喜欢待在四合院。” “哦,哪里好,说说看。” “我吧就是一看见爷爷奶奶就特别亲,待在四合院就是舒服。我妈说爷爷家接地气,爷爷有凝聚力,奶奶有亲和力,你们俩就是那个黄金组合,我就这样被吸引来了。” “呵呵,你和诺夕也聊我们?” “是的爷爷,有一天,我看到我妈坐在凉台上,望着远方,我想妈妈是想你们了,就和妈妈聊起你们,其实自从来过爷爷家之后我也常想爷爷家的。” “萧飞,你爸爸对你要求很严吗?” “有时非常严,有时非常松。严的时候让我感到我不是他亲生的,松的时候让我感到自己是个孤儿,嘿嘿,我哥说我爹地对他也是这样。我哥说我爹地的这种管理模式叫做精神病发作模式,细说就是间歇性发作式精神病。” “呵呵,臭小子,你爹地这叫收放自如游刃有余。” “爷爷你在和谁说话呀。” 一百四十二 安子瑜闭着眼睛伸出小胖手摸到陆德福的腿,便像只小猫一样把脑袋蹭到陆德福的怀里继续呼呼浅睡。 “睁开眼睛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陆德福慈爱的抚摸安子瑜肉肉的小屁股,安子瑜懒懒的将小单眼皮撩开一条缝,他看到萧飞正笑嘻嘻的看着他。他嗖的坐了起来,他四处看了一圈确定这房间只有爷爷、萧飞、袁青和自己,他断定刚才爷爷是和萧飞聊天,立刻就炸毛了。 “萧飞,你一大早就来黏我爷爷,真烦人!” “哎!哎!猪猪,这也是我爷爷好吧,叫你就知道睡觉,现在妈妈是我的,爷爷奶奶也是我的了,哈哈哈-----” “你怎么就这么臭不要脸呀。” 安子瑜被萧飞气得鼓鼓的。袁青也坐起来揉着惺忪的眼睛问道: “怎么了子瑜?” “没怎么,就是爷爷是我的奶奶也是我的,妈妈是我的爸爸是我的,你们俩个也是我的,统统都是我的。嘿嘿---” 没等安子瑜回答,萧飞立刻接到。 袁青一听立马精神了,于是两只小的呜嗷一声朝着那只大的扑去,三个小子在大床上翻滚起来,陆德福很自觉的下床空出场地给他们闹腾,自己站在一旁笑咪咪的观看,拍照。 早饭过后安诺夕对陆薄修说道: “陆薄修,你去忙你的吧,我们去看护城河。” “我们一家人难得出来游玩,这几天我陪你们一起。” 安诺夕看向陆德福和刘桂调皮的笑道: “爸妈你们的儿子知道孝敬你们了,嘻嘻---” “嗯,这一年多成长的非常迅猛,懂事多了。” “嗯嗯,陆总的表现的确不错。” 陆德福和安诺夕一唱一和配合的默契。陆薄修立起眼睛看向安诺夕,安诺夕也立起眼睛回敬陆薄修并嘎巴着嘴,陆薄修一猜就是在骂自己,他一端肩膀手一挥果断的说道: “出发!” 一行人悠闲的走在伊希姆河岸,萧飞滔滔不绝的给大家讲起了伊希姆河和这个城市的地貌景点,陆薄修很是欣赏萧飞,这个孩子才十六岁做事情很有条理。 “萧飞,你知道的可真多呀。” 袁青看着萧飞一脸佩服的说道。 “嗯,这是我昨晚在你们睡觉的时候上百度上恶补的。” “萧飞做的很好,我们每到一处游玩都应该像萧飞这样先做足功课,了解了这个地方的风土民情,历史文化,再设身处地的游玩这个地方的时候,就会更加有趣,记忆更加深刻。” 刘桂云对着两个小家伙说。两个小家伙正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萧飞,陆薄修看着眼前帅帅的快有自己高了的大男孩满眼都是欣赏。 “萧飞,你爹地把你教的不错。” “呵呵!我那爹地双重人格,一会儿是慈父一会儿是恶魔,阴晴不定。” 萧飞的话把大家都逗乐了。 “萧飞,看你这一身腱子肉,下了不少功夫吧。” “是的,我很小的时候大概四岁左右我爹地就带我去野外训练了。在我七岁的时候,他给我的背包里装上只够吃饱一顿的食物,然后把我扔到山上一整天,饿了渴了自己想办法。” “你不害怕吗?” 安子瑜和袁青惊讶的看着萧飞。 “刚开始的时候害怕,后来就习惯了。” “萧伯伯有点过分。” “哈哈,这算什么呀,我哥在他十八岁那年被我爹地脱光光扔到大山里,连个小内裤都没留。他在山里吃野果吃草叶,凡是他在书本上看到过的能吃的植物他都吃了,勉强维持了半条命,第五天我爹地去把他剩下的半条命接回家。我爹地告诉他,这是送给他的成人礼。所以我哥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叫我熟练野外生存的常识,他对我说,说不定我十八岁的时候,也会和他一样遭我爹地的毒手。” 听到此,陆薄修暗暗佩服萧佰强,萧氏黑道起家仇家不可能少,所以,身为萧家人就要比一般人强大,否则就会被灭掉的危险。萧飞的哥哥萧遥二十几岁就已在华尔街叱咤风云了。安子瑜扬起小脸儿对萧飞道: “萧飞,你家有几个孩子呀?” “就我一个。” “你说你还有哥啊?” “我哥是我大伯的儿子。” “其实你爹地也是为了你们好,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呀,来,我们拍个全家福。” 安诺夕说着手举自拍杆,把全家人聚到一起大喊茄子,咔,非常温馨的一刻就此留住,之后安诺夕把这张照片洗了出来镶在镜框里,就摆在四合院。多年以后萧飞、袁青、安子瑜聚在四合院对着这张照片双眼潮湿的怀念陆德福和刘桂云。 这一天玩嗨了,美景、美食等照片源源不断的传入微群,看得萧佰强心堵难耐。晚上他迫不及待的找安诺夕视频聊天以此来巩固自己在安诺夕心中的地位,萧百强给萧飞发信息,警告萧飞注意陆薄修的动向及时向他汇报。 孩子们的微群此刻炸开了,这个群是丁小琪建的,只有萧飞、房淼、安子瑜、袁青、高一明这几个孩子。萧飞把照片传到群里,第一个炸毛的是丁小琪,她立刻给陆德福发了微信视频,陆德福刚点开视频就遭到丁小琪的炮轰。 “外公,你们去玩怎么不带我呀!你心里只有你孙子了是不是-------” 陆德福立刻陪笑脸,频频安慰,最后协商,丁小琪从叙利亚登机,陆薄修在阿斯塔纳接机。 与此同时,房淼和高一明也纷纷找自家爸妈商谈,高一明很快将高航和王丹搞定。房淼这里遭到阻挠,因为期末考试成绩太差和暑假作业没做完,所以单慧敏不同意他去,要给他找老师补课。 于是房淼便发动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等可以发动的一切力量来说服房高亮和单慧敏主要是单慧敏,最后达成协议,房淼按时完成暑假作业,下学期提高前十名,都白纸黑字的写好并上墙。 单慧敏和房高亮拿着儿子写好的保证书琢磨贴到哪里合适,最后他们决定贴到客厅最醒目的地方。房淼眼睁睁的看着他家老子站在梯子上,在老妈的指挥下将保证书端端正正的贴在客厅最显眼的那块墙上。他狠狠的一闭眼睛一跺脚,转身来到车库上车等房高亮送他去机场。 房高亮和单慧敏把儿子愤怒的表情尽收眼底,房高亮贴好保证书从梯子上跳下来和单慧敏会心一笑,默契的伸出手啪的击了一掌之后送房淼去机场了。 一百四十三 孩子们都到齐之后,陆薄修亲自带着大家去看荒野上空荡的古迹,国家博物馆,生命之村等地。 他们吃手抓羊肉、马肠肉,喝奶茶玩转了阿斯塔纳。到处留下了他们的欢声笑语。晚饭后孩子们都聚到一个套房里疯闹去了,陆德福和刘桂云慢慢的品着茶,陆薄修看着二老柔声道: “爸妈,这里的气候环境都很好,我准备在这里买套房子,方便你们住过来。” “你要在这里待多久呀。” 安诺夕看向陆薄修问道。 “还没确定,目前看,这两年大概大多数时间都在这里,一方面是修建高铁到了关键时刻,另一方面我想在南哈萨克斯坦州开个金属矿,南哈萨克斯坦州地下矿产非常丰富,但是这里比较落后,而我们有先进的技术,所以我看好这个项目。” “薄修,有想法就去做,至于我们你就放心吧,到了节假日我们会过来住一段时间的,平时我们还是待在四合院,我们习惯了四合院,还有我们也不能把小琪一个人留在四合院儿啊。” “你爸说的对,我们习惯了宣城的生活,我和你爸想你们了就给你们视频,这样挺好的。而且我很喜欢经营咖啡屋,咖啡里隐藏着很多的情趣和学问。” “陆薄修,袁青和子瑜都不上学,你们的时间比较自由,抽空你还是要带着他们飞回宣城,阿公阿婆也会想念他们俩的,” “好的,有时间我就会带他们俩回去。” 陆薄修笑着继续说道: “这里有一个别墅区就要交工了,我决定就在那里定一套房,那个地方环境很好。” “太好了,再来我们就不用住酒店了。” 安诺夕一听说要买房子非常高兴。 “你不喜欢住酒店?” “酒店再好也不是家呀,我喜欢住在家里。” “那好,我就在这给你安个家。” “欧了。” 萧佰强快被醋泡上了,他给萧飞下了死命令,两日之内带着安诺夕飞回美国,萧飞无奈只好对安诺夕说要开学了该回家写作业了,如果再不回去就真的完不成作业了,安诺夕只好陪着他一起先行飞回美国。 萧佰强亲自接机,远远就见清丽秀美的安诺夕和高高帅帅的萧飞朝着他并排走来,他们边走边说笑,不时的看向对方。画面和谐惹人羡慕,此刻萧佰强很是餍足,他的心变的柔软,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他张开双臂拥抱安诺夕并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萧飞也张开双臂。 “爹地,求抱。” 萧佰强在萧飞的头上宠溺的拍了一下。 “玩儿疯了吧?” “还没,还记得回来写作业呢,萧飞的自制力超好。” 萧飞和萧佰强相视一笑,安诺夕不明所以,萧佰强立刻搂着安诺夕的肩膀朝着车子走去。 吃过晚饭,萧佰强对安诺夕一招手。 “夕夕,去我房间给你看样东西。” “好呀。” 安诺夕愉快的答应并起身跟在萧佰强的身后,萧遥做出一个无比痛惜的表情。 “可怜的小白菜,眼瞅着被猪拱了,可惜啊可惜。” “哥,再在背后辱骂你四叔我就给你告诉我爹地。” 萧飞白了一眼萧遥说道。 “你个小没良心儿滴,忘了从小到大谁护着你了,我替你挨了多少揍?” “你当然得罩着我了,谁叫你是我哥了?” “小白眼狼没时间搭理你,我得忙我的正事去。” 萧遥说完就起身回自己的小楼儿去了。 萧佰强的卧室,灯光微暗温馨缱绻,安诺夕坐在榻上半靠在萧佰强的肩膀上,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影集。 “这张真好玩儿,太可爱了。” “这是萧飞四岁多,第一次接受户外训练,开始特别兴奋,迈着小短腿跑的可快了,后来跑累了回头找我,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就坐在草地上嚎啕大哭,哭累了也饿了,自己就把小背包摘下来,狼吞虎咽的吃喝,吃饱喝饱后就躺在草地上不动。 后来我问他为什么躺在草地上不找爹地了?他说他走不动了,躺在草地上等我去找他。于是我就把他放到脖颈上驮着他走,边走边寻些野果给他吃,教他辨认可以食用的野果和野菜,教他在野外的生存知识。 经过几次之后他开始总结经验了,他不一次把食物吃光,也不那么惊慌害怕了,他自己边走边玩,看到小鸟还会和小鸟说话,什么‘小鸟你真可爱、小鸟你知道爹地去哪儿了吗、小鸟你知道爹地为什么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呀、嗨,和你说你也听不懂--------’。” “那你在那了?” “我就隐藏在他的附近看着他。” “你可够奇葩的了。” “你看这张七岁时候在野外的照片,这时候他已经有了很好的野外生存经验了。” 安诺夕和萧佰强一同翻看见证萧飞成长过程的照片,萧佰强随手指着一张照片就能讲出萧飞儿时的糗事,安诺夕笑的咯咯的。 鹅黄色的灯光从头顶洒下来营造出一种暧昧的氛围,萧佰强坚硬英气的脸近在咫尺,他高大的身躯显得修长柔韧,每一寸肌肤仿佛都透着隐隐的力量,安诺夕忽感脸上灼热心跳加快。 萧佰强微低下头靠近安诺夕,他在心中暗暗感叹道,小东西太过纯美,浑身上下散发着甜香清爽的味道,让他上瘾,让他发狂。萧百强的呼吸有些沉重,他伸出大手轻轻的搂着安诺夕的肩膀。安诺夕感受到萧百强大手的温热她本能的伸手预推开萧百强,萧百强抓住安诺夕的小手轻声说道: “夕夕,不要拒绝,我们终究要有第一次,四叔绝不会负你,四叔会用尽余生好好爱你,相信我。” 萧佰强的声音低低的,无比沙哑而性感,他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似带着魔性的音符,叫人听了会感到浑身酥软失去防御能力。他握着安诺夕的手腕,他察觉到安诺夕的脉搏跳的飞快,于是他把安诺夕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以缓和安诺夕的紧张情绪。他就像一个饥饿了好久的狼,无比耐心的盯着他的猎物,会在最佳时间将她吃掉。 一百四十四 安诺夕的情绪渐渐平缓下来,萧百强温柔的看着安诺夕,他清冷的眸子染上了一层浓浓的欲望。萧百强发现安诺夕后背的疤痕心疼无比,他轻声问道: “夕夕,这是怎么弄的?” “跳车逃命的时候弄的。” “这么长的疤痕,是不很不舒服?” “还好,当年刚刚拆线,伤口还没有恢复好我就背着子瑜去村子里逃命,把伤口给撑开了。后来好久才愈合,伤口增生了做下了很大的疤痕,雨天会痒会痛。后来回到宣城,高航给我从新做了小手术,把大疤痕剔除掉,现在基本没什么不适的感觉了。” “夕夕,对不起,对不起夕夕,对不起,对不起。” 萧百强温柔的亲吻着安诺夕的头发,大手轻轻的抚摸着那疤痕,他低低地轻轻的一遍遍的呢喃着。 “四叔,这事跟你没关系,你不用说对不起的。” 萧百强没有再说话,他在心中愧疚无比,他叹息道,小傻瓜,你的一切遭遇都是因四叔而起的啊。 清晨,萧佰强悠悠醒来,他闭着眼睛嘴角迁出一个温柔的笑,臂弯里搂着他日思夜念的小夕夕心情无比愉悦,小东西终于完完全全的重归自己了,他的心中填满了得意和餍足。 安诺夕终于睡醒了,她睁开眼睛就对上萧佰强温柔的容颜。她忽然想起昨晚的一幕幕,她的脸浮上一层红润,迅速将自己的小脑袋缩到被子里。 “夕夕,该起床了,今天带你和萧飞去海滩。” “哦,好吧,你先出去呗,我一会就好。” “呵呵,还害羞啊,以后天天都要赤诚相见,习惯就好了。” 萧佰强说着伸手掀开了安诺夕的被子,安诺夕没有防范,她惊叫一声就跳了起来。 “哎呀!讨厌。” “快起来,不然我就吃了你。” “你妖怪呀,还吃人。” 安诺夕迅速抓起衣服套在身上就跑了出去。看着安诺夕娇俏的背影萧佰强满眼的宠溺,他玩味的笑着摇摇头。 萧百强以为从此以后夕园就有了一个温柔可人乖顺贤惠的女主人了。可是,他万没想到安诺夕就像一个不安分的音符,把夕园扰的鱼跃鸢飞,而自己竟然对安诺夕也频频妥协。 安诺夕并未如人们所想的那样乐天知命的在夕园享受华贵的生活,她经常去儿童福利院做义工,在那里她结识了好多人,她参加大学生义工组织的义演活动,她的中文歌曲得到了众多友人的赞誉。 而萧百强很不喜欢安诺夕参加这样的活动,萧百强想安诺夕做个贤妻良母守在他的夕园,只要他回到家安诺夕就会欢欢喜喜的迎接他。他不想安诺夕整天在外面跑,自己好不容易得闲回到夕园却看不到她。 所以萧百强非常粗暴直接的给儿童福利院捐了一大笔款,然后叫安诺夕不许再去儿童福利院做义工了。可是安诺夕对他的阻挠根本不予理会,还振振有词怼的他无话可说,最终萧百强只好妥协。 安诺夕还参加了赛车活动,对此萧百强横加阻拦,因为萧百强担心赛车不安全。可是安诺夕酷爱赛车,她表面不和萧百强对抗但她会偷偷的背着萧百强参加赛车活动。 安诺夕曾经被萧百强在赛车场拎回夕园,可是安诺夕仍然会偷偷的去参赛。萧百强对此深感头疼,他又不能把安诺夕绑在夕园。萧百强无奈的暗暗自嘲,自己可谓叱咤风云半生,可是却拿这个小东西没办法。 萧百强无奈之下决定对安诺夕的车技进行训练,可是安诺夕的车技叫他无比惊讶。安诺夕车技高超到叫他无话可说,他也只能做出点鸡蛋里挑骨头来,他再次被安宗仁折服。 自此以后,萧百强不再强行阻拦安诺夕参加赛车活动了,并且还在百忙中抽出时间去观看安诺夕赛车,安诺夕身着赛车服,头戴头盔如一个漂亮的大男孩。萧百强被安诺夕帅帅的小模样和高超的车技深深的吸引。 安诺夕在夕园也并不消停,她和萧飞可谓志同道合,两个人玩的非常愉快,他们的笑声总是飘荡在夕园的各个角落。萧佰强就奇怪了,母子俩哪来的话题说也说不完。虽然安诺夕和萧飞玩耍冷落了他,但他看到两小只整天笑的咯咯的心情也很舒爽。 萧百强虽然屡屡提醒安诺夕要把他放在第一位,可是,安诺夕就像只有三秒钟记忆的鱼,转过身和萧飞玩起来就把萧百强忘在山顶洞了。于是他加入了他们的队伍中。 萧百强带着自家两小只游泳,打球,登山等活动。但玩着玩着安诺夕和萧飞就开始起高调了,他们使计策算计萧百强,比如萧百强下班回到夕园走过长廊有时会忽然从头顶洒下一盆水来,然后就会听到安诺夕和萧飞大笑着说道: “嗨呀,怎么搞的哪里来到的说呀。” 然后两个人咯咯的笑着跑走了。比如萧百强闲下那么半天便想带着两小只去湖里游泳,两小只欢欢喜喜的跟着他来到湖边,安诺夕和萧飞非常狗腿的侍奉他换上泳裤后说: “你先下去吧,我们一会儿就下去。” 可是,当萧百强在湖中游了一小圈后回到岸边哪还有两小只的影子。两小只不知跑去哪里玩耍,也不接他的电话,直到吃饭的时候才会回来。一次萧百强和安诺夕萧飞三人出去度假,午餐在海边的沙滩上吃的,安诺夕递给萧百强一个小三明治,萧百强吃了一口发现中间夹着的竟然的牙膏。 萧百强的脸色立刻黑了,他责问两小只是谁干的,结果安诺夕和萧飞在他面前互相推诿吵的甚欢,萧百强就怎么也看不出来他们有一点被冤枉的不快,非常明显两小只就在他面前演戏。 萧百强在心中冷笑道,雕虫小技也能拿出来卖弄,他于是轻挑眉稍温和的说道: “既然都不承认那就都有份。” 萧百强说完呼地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两小只埋在沙子里。萧百强屡遭算计之后深深的感叹,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两小只的顽皮给萧百强的生活增添了愉快的色彩。他乐此不疲的陪着他们玩耍,有时他会直接挫败两小只,看到两小只垂头丧气的样子,他会产生无比愉悦的好心情。 当两小只屡次栽在他手里后就会消停一阵子,就在这消停的一阵子里他还有些不习惯,他细心观察着两小只的动静,心里隐隐的期待着。 安诺夕一般都是在夕园待上一个月就要回宣城待几天,她就这样乐此不疲的飞来飞去,一飞就是两年多。她在美国的时间参加了一些公益活动,结识了赛车爱好者、音乐爱好者、大学生,她很忙碌,很快乐。 萧佰强很忙,为了能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多些,他常常把工作拿回家,在晚饭后撩一会儿妻儿便去书房工作。他有时会抽出时间去看安诺夕赛车,或是看安诺夕唱歌义演,他非常喜欢安诺夕活泼阳光的性格。 他有时也会吃醋,安诺夕有时会从宣城拐去哈萨克斯坦,看到安诺夕和陆薄修在一起很开心的照片,听着从小视频传出他们愉快的笑声,他就会生出点小不愉快。尤其那小东西还不知死活的频频在微群里发和陆薄修同框的照片,看着陆薄修一脸得瑟相,真想挥上一拳,一次他终于忍不住飞过去哈萨克斯坦把安诺夕拎回夕园。 萧佰强这段时间异常的忙,晚饭都很少回夕园吃了。安诺夕几次提出要去他公司看他,都被萧佰强拒绝了,安诺夕也不在意,只是嘱咐萧佰强要照顾好自己,便不再多言。 可是萧佰强此举愈演愈烈,竟然常常两三天不回家。没有远行,就在本洲为什么不回家呢,安诺夕为此很不满。结果一天终于忍不住走进萧佰强的书房。 “萧佰强,我想和你聊聊。” “什么事啊夕夕?” “你怎么总不回家呀?” “我在忙工作,忙累了就睡在公司了,你不要多想好吧。” “萧佰强,我当然要多想了。家是最温暖最舒服最适合睡觉休息的地方,可是你并没有远行就在本洲却不回家,宁肯睡在公司,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一脸温怒的安诺夕萧佰强轻挑眉头柔和的说道: “夕夕,我的时间真的很紧,忙到很晚所以就睡在公司了,这是很正常啊。” “我知道你忙,惜时如金,但是从你的公司回到家也要不了一小时,而且在回家的这段路程里你可以思考你公司的事情呀,你不可能整天开会,整天应酬,整天在电脑前敲击键盘吧?而且你回家只是陪我们吃顿晚饭,露个脸说几句话就可以去书房工作了,根本耽误不到你的时间呀。” 萧佰强勾唇一笑道: “夕夕,你看我并不是总不回家啊,我只是这段时间忙,我忙过之后不就回来了吗?” “萧佰强,今天我就是想开诚布公的,诚心诚意的和你谈谈心。是不是我们在一起生活的太久了感到厌倦了,还是说你对我本人的行事感到不满?我希望你跟我说实话,看看我们是否可以改善。” “你说的这些都没有。” “没有为什么不回家啊?” 萧百强非常平淡的说道: “因为我太忙。” “忙,不是你不回家的理由。” “夕夕,你要理解我。” “萧百强,如果说你不在本州的话,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在本周却不回家我理解不了,累死也理解不了。” 萧百强看着安诺夕温怒的小样嘴角不自觉的向上翘起。 “我的确很忙,你理解不了我也没办法啊。” 安诺夕对萧百强的态度非常不满又有些无可奈何。她缓声道: “萧百强,我对我们的家投入了深厚的感情,我希望我的家温暖幸福,而不是一栋冷冰冰的空房子。” “夕夕,你真的想多了,我真的对你没有不满,我就是太忙了。快去早点休息吧,我这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安诺夕听萧佰强赶她离开立刻怒了,她声音提高了八度冲着萧百强吼道: “萧佰强,工作忙决不是你不回家的理由。你如果喜欢吃喝拉撒都在公司还要家干嘛?还要我干嘛?” 安诺夕说完便愤怒离开,书房的门砰的一声被摔上,萧佰强被摔门声吓了一跳,因为这些年来从来没有人敢摔他的门。 一百四十五 萧佰强对着书房的门症愣了片刻,唇角泛起一个自嘲的笑意,他摸着自己的下巴心道,除了那个精神病,还没有人敢对他这样大声吼叫还摔门的,没想到这小东西的胆子这么大,脾气也这么大,呵呵。 萧佰强微眯了眯眼,也许是自己太宠她了,也许对她太过放纵了,这样下去可不好,得小小的治理一下,先凉她几天再说。 当天晚上萧佰强睡在书房,第二天早晨,他微沉着脸走进餐厅,他看到安诺夕和往常一样愉快的吃着早餐,对他的脸色不肖一顾。萧百强心道,自己只要把脸一沉,几乎所有人都会溜溜的,怎么在小东西这里就不好用呢? 萧佰强晚上回来的很晚,安诺夕仍然像往常一样坐在楼下等他回来,萧百强把脸色彻底阴沉下来,看到他的脸色安诺夕没有像往常哪样跳到他后背上叫他背着上楼。安诺夕伸手来接萧佰强的公文包,萧佰强躲开安诺夕的手径自走上楼直接进了书房。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第六天萧佰强没有回来,第七天萧佰强仍然回来很晚,可是客厅里不见了安诺夕,客厅里只有吴叔貌似在等他。 “吴叔,这么晚了还没睡?” “是啊,我在等你回来。” “吴叔,跟您说过了不要等我,我回来的时间不定时,有时就不回来了。您还是要按时休息哈。” “佰强,我等你是要问你点事情。” “什么事,您说。” “夕夕怎么了?你们是不是闹别扭了?” “没有啊。” “没有夕夕为什么会不开心,饭也不吃?” 萧百强坐到吴叔的对面询问的看着吴叔。吴叔继续说道: “昨天夕夕说去接你下班,结果回来后就坐在湖边望着湖面发呆,昨晚就睡在小木屋。今天她一整天都没有吃饭,你婶婶问她为什么不吃饭,她说她要减肥,在辟谷。但是你婶婶说她的笑容很牵强,明明眼里装满了哀伤,看了叫人很心疼。一天了,她就坐在湖边静静的看着湖面,天黑了才走进小木屋。” “不吃饭?我去看看,吴叔您早点休息吧。” “嗯,你去看看吧,我去睡觉了。” 吴越说着起身走回卧室,萧佰强上楼换了家居服来到小木屋。小木屋里漆黑一片,萧佰强推了一下门没推开,于是他伸手敲门。 “夕夕,夕夕开门” “开门,夕夕。” “我睡觉了,你走吧。” 安诺夕的语气冷冷的木木的。萧佰强在心中肺腑,这小东西够倔的,他看了下手腕上的表已经很晚了,他心想一天不吃饭应该没问题。虽然小东西不吃饭他很心疼,但现在自己是在治她,如果此刻破门而入去哄她起不前功尽弃。想到此萧百强扬声道: “那好吧,明天早点起床吃早饭啊。” 萧百强说完便转身朝着主楼走去,他突然隐隐的生出一丝心悸,感到治理小东西的计划要落空。因为如果明天小东西还不吃饭的话自己就得来哄她了,自己的威严也就扫地了。 第二天早晨,萧佰强下楼来到餐厅,他没有看到安诺夕,因为要赶时间于是吃了早餐就去公司了。晚上他回来的比较早,因为安诺夕昨天没吃饭,早餐也没有见到她。看来这小东西真的生气不开心了,所以他取消了惩治安诺夕的计划要主动找安诺夕和好。 萧百强在心中自嘲道,本来想惩治一下小东西,没想到小东西的脾气这么大,最终还要费心思去哄她,这分明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吗?呵呵。萧百强来到餐厅没有看到安诺夕,他正要询问时,萧飞看向他问道: “爹地,我妈什么时候回来呀?” “嗯?” 萧佰强询问的看向萧飞,萧飞瞬间看出萧佰强不知道安诺夕离开,他疑惑的说: “今天我妈给我发消息说她去旅行了,然后回宣城,她嘱咐我要好好的,等我放假了她会来接我去宣城,难道她没有告诉你么?” 萧佰强的眼底立刻浮上一层怒意,这是造反的节奏啊,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跑路了!他迈开大长腿迅速来到卧室,卧室里空空如也,他看到一张纸放在床的正中央,他拾起一看,上面只有三个字,我走了。 他立刻打电话给安诺夕,可是却听到安诺夕的手机在被子里响着, “混蛋!” 萧佰**怒一声就下楼询问吴叔,吴叔说安诺夕早晨走的时候和平时回宣城一样,所以就没有多问。 萧佰强看了微群,安诺夕没有在群里说话,他翻看安诺夕的护照等证件都不见了,应该是离开美国了,萧佰强派人查询了这几天通往中国和哈萨克斯坦的航班,都没有安诺夕的踪迹。 萧百强早早的回到家,吃过晚饭后他来到萧飞的房间,他叫萧飞微信安诺夕,因为他微信安诺夕安诺夕根本不理他。安诺夕很快回复萧飞,依然说她去旅行了,过一段时间回宣城,一段时期内不会来美国,不肯说她在哪里。 萧佰强又叫萧飞和安子瑜聊天看安诺夕是不是去了哈萨克斯坦,结果没有,又跟刘桂云聊了一会儿得知安诺夕也没回宣城。除了这两个地方安诺夕还会去哪里呢? 几天之后,他再次微信安诺夕,安诺夕只回复‘我走了,不要找我,都冷静一段时间再说吧’,就再也不说话了。两天后萧佰强叫萧飞微信安诺夕,说他生病了,叫安诺夕回来照顾。安诺夕回复道: “萧飞,你尽好儿子的本分就好,其他的你完全不用操心,想照顾你爹地的女人很多,她们排成队可以绕地球一周了。” 之后就再不说话了。 萧佰强不仅在心中清笑道,本想治治小东西,结果没治服,反而把自己置身于尴尬之地。无奈,萧佰强一个电话调回了萧遥。 萧遥得知安诺夕和萧百强闹别扭闪走了,萧百强心急如焚的要亲自去找人,萧遥立刻笑的天花乱坠。 “四叔,您的小老婆太任性,忒不像话了,是得抓回来好好教育教育。” 萧百强眼眸低垂眉梢轻佻没吱声,萧遥嬉笑着把脸贴近萧百强说道: “四叔,这小夕夕也太不识抬举了,人家都往您的身上扑,她却丢下您一个人跑路了,要不就再换一个人吧哈。” 萧百强立刻如雄狮一般暴怒道: “滚!” 一百四十六 萧百强脸色阴沉,他抬手朝着萧遥幸灾乐祸的俊脸会出一掌,萧遥脚尖用力一点嗖的跳开。萧百强早就料到萧遥会躲开,因为他深知萧遥的功夫很高,自己应该不是他的对手了。萧遥嬉皮的笑道: “老头儿,您被夕夕抛弃了心情不好大家都能理解,可是您不能拿侄儿出气啊,你说您这一巴掌把侄儿打痴呆了谁来替您卖命啊?” 萧百强的嘴角上迁,慢悠悠的讪笑道: “萧总裁,现在是谁替谁卖命,搞搞清楚好吧。” 萧遥立刻干笑道: “嘿嘿,四叔,你老息怒,咱们都是萧家子孙,咱们都是在为萧家卖命好吧,侄儿马上就回萧氏去鞠躬尽瘁,您快去宣城接您的小美人儿吧,记得早去早回哈。” 萧百强当天便飞去了宣城,而萧遥乖乖的坐镇萧氏。 刘桂云和陆德福对萧佰强的到访很是惊讶,萧佰强从他们的表情中看得出来安诺夕没有回来四合院。看到萧佰强一个人回来,陆德福立刻生出不好的感觉,他少有的严肃语气问道: “怎么是你一个人,诺夕呢?” “对不起,夕夕和我闹了点小别扭,说去旅行就走了,我如今找不到她很是担心,就回来了。” “诺夕没有回来,有三四天没有和我联系了,以前也有一周不联系的时候所以我没有在意,会不会去哈萨克斯坦看子瑜和袁青了。” 刘桂云满眼担心,询问的看着萧佰强。 “没有,我都找过了,朋友们也都问过了,都说夕夕没有和他们联系,他们也在帮忙打探。” 刘桂云双眉紧蹙,陆德福立刻暴跳如雷。 “你小子当时接走诺夕的时候是怎么跟我保证的?才三年就把人给我弄丢了!你是不做对不起诺夕的事情了?” “老陆,你坐下,慢慢说。” 刘桂云沉稳的制止陆德福。 “诺夕不见了大家都着急,我们先想办法找到人再说事情吗。” 刘桂云拿起手机给陆静打了电话,陆静说安诺夕在澳洲旅行呢,她和安诺夕每天都联系,叫刘桂云放心。听了陆静的话刘桂云、陆德福和萧百强都稍稍的松了一口气。下午刘桂云给安诺夕发了微信视频,安诺夕迅速接起。 “妈!” “诺夕呀,你在忙什么呢?好久都没有回家了。” “妈,我在澳洲旅行呢,正在吃饭,您看。” 安诺夕说着把镜头对上她正在吃的食物说道: “妈你看,打包的五花肉、椰子酸奶都非常好吃。” “嗯,看着就有食欲,那你就好好吃吧,有时间再聊。” “好的。” 大约一个小时后安诺夕就发来了视频,看背景应该是墨尔本的涂鸦街,安诺夕明显清瘦了许多。 安诺夕:妈,想我了? 刘桂云:可不是吗,快一周没视频了。 安诺夕:嘻嘻,妈,我在墨尔本呢,看,我现在所在的位置是涂鸦城,墨尔本的景色很美,我去了皇家植物园、圣保罗大教堂、联邦广场、维多利亚美术馆和维多利亚图书馆,我再玩两天就回去。这里多数人讲英语,我都能应付的来,放心吧妈。 陆德福:诺夕啊,萧佰强那混小子是不欺负你了?怎么不回家啊?怎么一下子跑到墨尔本了,人生地不熟,快回来告诉我那小子是怎么回事。 安诺夕:爸,不是的,我就是想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过把瘾。再玩两天,呃,两天好像不行,我还有88层观景台、圣基尔达海滩和动物园还没去,大概还需要三天,三天我就回家好吧。 安诺夕算计日期的样子很萌,刘桂云看了不仅笑了。 刘桂云:诺夕,别听你爸胡说八道,你爸就是听说你一个人去澳洲旅行不太放心,不要着急回来,墨尔本是个美丽的城市,第一次去好好玩玩,注意安全就好。 安诺夕:这里的治安很好,放心吧妈。 陆德福面沉似水,碍于刘桂云的威压,闷闷的坐在沙发上听萧佰强细说安诺夕和他闹别扭这件事。萧佰强没有保留,他完整的叙述了此事的经过,同时也对刘桂云陆德福表示抱歉。他说再有一年半载萧遥手头的事情忙完就会接手萧氏,他就会和安诺夕回到宣城来生活。 刘桂云平静的听完萧佰强的陈述,安慰了萧佰强同时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她希望萧佰强能够多陪伴安诺夕。夫妻之间虽然要给对方保留空间和自由,但是这个距离也不应该拉的太大,家人之间最重要的还是相互陪伴。 刘桂云的温婉淑德叫萧佰强想起了自己的妈妈,萧佰强的母亲在他六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母亲在他的记忆里就像刘桂云一样贤淑善良。他第一次见到刘桂云就感到很亲切很温暖,四合院虽然不奢华但安宁,舒适,他很喜欢来这里。刘桂云没有责怪他,而陆德福可是不惯着他,对他没有好脸色。 刘桂云开始做晚饭,萧佰强也跟着帮忙。刘桂云的动作有条不紊,刘桂云从骨子里透出的慈母风范,叫萧百强的情绪及浑身上下都变得舒缓,安宁。 “佰强,去客厅和你陆叔叔喝茶下棋去吧,一会儿饭就好了。” “我可不去,那老头儿离开了您的眼皮子不得把我活剥了啊,我现在急需您的庇佑。” “呵呵,他就是一纸老虎,一会儿就好了。” 萧百强目光柔和的凝视着刘桂云说道: “我妈在我六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很少见到我爸,我是跟着哥哥长大的,我很想我妈,在您的身上我似乎看到了我妈的影子,我多年来的坚硬一来到这四合院就变的柔软了,这也是我一有时间就和夕夕回来的原因,我很想叫您一声妈,以后我可不可以和夕夕一样叫您妈?” 刘桂云看着眼前褪去了总裁的高冷,如一支温顺的猫一样的萧百强,慈爱的说道: “可以呀,按照中国的习俗,我是你妻子的妈妈,你理应当随着你的妻子一同称呼我妈妈的。” 萧佰强的眼睛一亮,非常激动,这是多年不曾有的感情变化。他张开长长的手臂抱住刘桂云,刘桂云把手中的菜放到台上,轻轻的拍着萧佰强结实的后背,良久,萧佰强才松开刘桂云。 一百四十七 萧佰强哑声说道: “我经常会梦到我妈,在梦里,我好想就这样抱抱我妈,妈,谢谢您。” “佰强,不用说谢,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喜欢吃什么就告诉妈,妈给你做。” “妈,您做的菜我都喜欢吃,有妈妈的味道。” 萧佰强和刘桂云两个人在厨房愉快的边做饭边聊天,陆德福一个人在客厅里感到无聊而且还有一点小孤单。于是他走到院子里坐在葡萄架下反复的划开手机看着孩子们的照片。 “爸,开饭了。” 萧佰强从厨房探出头非常自然的对着陆德福喊道。陆德福顿时惊的睁圆了眼睛,他眨了眨小单眼皮,他在想是自己听错了,他闷闷的走进餐厅坐到餐椅上开始喝自己面前的粥。 “爸,尝尝这道菜,我做的。” 陆德福差点儿没喷了,他看看刘桂云又看看萧佰强,他们是那么的自然,就好像是多年的母子一样。 “臭小子你叫我什么?” “爸,我叫您爸,以后您就是我爸了。” “把诺夕给我弄丢了,你还有脸叫我爸,我脑子抽疯了才会认你当儿子。” “爸您别生气,夕夕没有丢,她在旅游您是知道的。刚才听妈说按照中国的习俗我和夕夕在一起,本就应该称呼您爸爸的,我在美国长大不知道这个习俗,不然早就改口了。” “那是要登记领证,办置婚礼,你有证吗?你办婚礼了吗?” “老陆,孩子们的事情就让孩子们自己解决,不要老是家长制好吧,他们都是成年人有自己的想法,你这老古董就不要瞎参合了啊,快吃饭吧,一会儿看诺夕给我们发的照片。” “你就头发长见识短,就架不住这小子忽悠,诺夕在他那儿受了气,你还让他叫你妈。” “老陆啊,你这老了老了越来越跟小孩子似的呢。” 这时刘桂云的手机响了起来,刘桂云一看是来自哈萨克斯坦儿子的号码,她划开手机就听到大孙子安子瑜的声音。 “奶奶,我是子瑜。” “哦,大孙子,奶奶听出来了。” “奶奶你和爷爷都好吗?” “好啊,我们都很好。” “奶奶,我妈回宣城没有呀?萧飞给我们又打电话又微信的好像是在探寻我妈是否在我们这里。我问萧飞妈妈出什么事了,萧飞说妈妈出去玩忘带手机了。可是我们一致认为不应该是这么回事,今天我微信妈妈,妈妈只回了一句:她在澳洲,晚上和我们在联系。” “子瑜,你妈妈去澳洲旅行了,过两天直接回宣城看我跟你爷爷,你们回不回来呀” “哦,萧飞说妈妈的电话落在夕园了没有带在身边,我们都担心妈妈。” “是的,你妈妈忘记带手机了,她又买了一个,我们刚刚视频过,你们放心吧,没事的啊。” “好吧,奶奶。” 接下来的日子萧佰强安安静静的待在四合院,他每天和刘桂云一起去超市买菜,和刘桂云修剪花草,和刘桂云一同做菜,陪陆德福下棋、品茶、喂鱼----,和二老一起去遛弯儿,他一遍遍的叫着爸、妈,就像亲儿子一样,叫的很是自然。 他感觉自己似乎找回了失去的亲情,他深深的感到,刘桂云和陆德福以及这里的一切都叫他无比的安心温暖,他喜欢待在这里,这里有父爱有母爱,这个家里充满了爱。 安诺夕在第四天的下午回到了四合院。刘桂云和陆德福在院子里修剪花草,看到安诺夕回来了都高兴的放下手里的工具。安诺夕张开双臂就给刘桂云一个大大的拥抱,陆德福则接过安诺夕的拉杆箱笑着督促快进屋,走进客厅刘桂云一指厨房道: “诺夕,去厨房看看谁来了。” 安诺夕走进厨房看到萧佰强一愣,萧佰强扎着围裙正在颠马勺。但她很快就减去了惊讶,像见到老熟人一样的打了声招呼。 “你来了。” “哦,夕夕回来了。” 萧佰强回头看到安诺夕露出温柔的笑,安诺夕有些木然,但很快就释然了。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去洗手准备吃饭吧。” 萧佰强的厨艺深得陆德福和刘桂云的喜爱,他做了两道清淡的小炒,配上刘桂云做的排骨山药胡萝卜,以及乳鸽汤,吃下肚非常的舒服。饭后大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陆德福开始他的茶道,安诺夕和刘桂云说着墨尔本,萧佰强和陆德福有时也会插上几句。 墨尔本说的也差不多了,安诺夕看了一眼时间对刘桂云说: “妈,我都好久没回来了,今晚我要和您睡,嘻嘻。” 安诺夕此话一出其他三人心中都立刻了然,萧佰强坐直了身体开始说道: “夕夕,还在生气呢,这么多天还没消气啊?都是我的错,我和爸妈都承认错误了,以后我会进尽量按时回家,也会抽出时间回来看爸妈的。我的人生父爱母爱都缺失,在这里爸妈给我补上了这一课,有爸有妈的四合院才有家的温暖。” 安诺夕沉吟了片刻,看向萧百强说道: “萧佰强,你没有错,只是我们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不一样,我们能否再继续的事情我要重新考虑。所以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都个自冷静的考虑一下。” “夕夕,我们在一起生活已经三年了,我们都很愉快,不能就因为一点事情就分开啊!那有夫妻一点矛盾都没有的啊。” “不是这一点矛盾的事。萧佰强,我们接受的教育不同,生活理念不同。我从小接受的是中国的传统教育,我不能接受我的爱人和别的异性有染的西方的生活方式。 萧佰强,你太过耀眼了,所以有太多的人都会追逐着你。我当时也被你的魅力迷惑,处在热恋中脑子的温度降不下来,这几天我仔细的思考了一下,我觉得我们不是很合适,所以,我想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一下再做决定。” “夕夕,你说的没错,喜欢我的人的确有,但那是他们事,我无权干涉,我只知道我爱的人是你,夕夕,自从和你在一起之后,我没有和任何人有染。” “可是我看到了呀,那天晚上我去你公司找你,我看到了你和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在一起,你抱着她的肩膀无比亲密的样子。” “哪天?” “就在我离开的两天前的晚上。” 一百四十八 萧佰强心中恍然,原来小东西是因为看到了这一幕跑走的。他表情沉重了几分,因为这件事不是很好解释,他温和的看着安诺夕说道: “夕夕,她是我以前的秘书,她性姜,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们的关系的确密切。但是,我从没有想要把她带回夕园的想法,我也把我的这一态度对她表达的很清楚,她说她不介意,她说我们可以随时分手。 在我遇到你之后我们就分开了,在你去夕园之前我就把她调去分公司了。那几天我的确是陪着她,因为他被诊断胃癌,已经是晚期了,我陪她做化疗。在美国的化疗结束后,她的家人会来接她去加拿大,因为她的家人都在加拿大。” “是呀,那天是姜秘书得了癌症要你陪,明天也许还会有王秘书或者什么秘书的得了癌症要你陪。萧佰强,和你在一起生活要承受的东西太多,我能否承受得起我不确定,所以你明天先回去吧,我需要时间考虑。” “夕夕,不要这么尖刻好吗?” 萧佰强看向刘桂云和陆德福,他沉吟了片刻说道: “爸、妈、夕夕,我的经历有些复杂。我的母亲和妈您是一样性情的人,她毕业于美国华盛顿大学,当年如花的年纪正处在热恋当中,只可惜一次偶然被我父亲看到,我的父亲瞬间就被我母亲的气质吸引,于是我父亲开始追求我的母亲。 开始我父亲用金钱诱惑,但是这招对我母亲无效,于是我父亲就威逼利诱我母亲的恋人和我母亲分手,我母亲的恋人是我母亲的学长,他很爱我的母亲,他无法抗衡我父亲的黑势力,无奈只好偷偷的带着我母亲离开美国。可是在机场被我父亲拦下,我母亲的恋人受到了我父亲的残酷迫害,至今不知是死是活。 我父亲又拿我外公外婆和我舅舅的生命来威胁我母亲,我母亲只好妥协。我外公和外婆不知内情,他们只知道我父亲还有老婆,于是不满我母亲的选择,表示对我母亲很失望。而我母亲有口难辩,从此以后,我外公外婆和我母亲就越来越疏远了,到最后就没有联系了。 我父亲为了留住我母亲强行她怀孕,有了我的哥哥之后我母亲就一心抚养我哥哥,我哥哥渐渐长大。我母亲一直惦念她的学长的安危,她曾多次设法打探学长的消息,可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打探到,还遭到了我父亲的严厉警告,我母亲因此被我父亲派人监视失去了自由。 我母亲在我哥哥十二岁时,带着我哥哥逃离了我父亲,可是,没多久就被我父亲找到了。我父亲又旧伎重演,又强行我母亲怀孕有了我。我母亲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到了培养我和我哥哥身上,我的母亲在我六岁的时候郁郁而终。 我母亲去世后我父亲把我们带回他老婆的家,他把我和哥哥交给了他的老婆抚养。父亲的老婆不是个善人,她把我哥哥送去住校只给我哥哥一点点的生活费,我哥哥只能半工半读。而我在家里总是受那个女人和她生的孩子的欺负,她常常把我关在房间里不给我饭吃,我住在豪华的房子里却在忍受着饥饿之苦。 一次,他们把我推到水池里差点淹死,也许是我命不该绝,被吴叔发现把我救了上来。我哥哥回来看我时知道了这件事,我哥说不能再把我留在这里了,于是就去找我父亲交涉要房子带着我搬出来生活,那年我哥读高三。最后我父亲同意给我们买套房子。可是,这件事交给了他的老婆来办,他的老婆给我们选择了一栋很小很破旧的房子。 从此,我哥哥就把我带在身边。他们不给生活费,哥哥放学要去打工赚钱,我放学就回家做晚饭等哥哥回来一起吃。吴叔和吴婶经常会给我们送吃的和钱来接济我和哥哥,那时我七岁。 哥哥大学毕业找到了工作,我们的生活总算好了起来,哥哥很优秀,我父亲也发现了哥哥是个人才,于是就硬逼着我哥哥继承他的产业,因为他那个媳妇生的两个儿子都没什么能力不成事。 我哥哥接手了我父亲的事业之后就全力以赴将它洗白,我哥哥的能力很强,把萧氏经营的非常好。但同时也遭到我父亲的那两个儿子的嫉妒,于是他们使计策想害死我哥哥,我哥哥被注射了超量的毒品,昏迷不醒,我嫂子只好把我找回来。 当时我只有半年就博士毕业了,我学的是法律专业,我的理想就是做一名律师。但当我看到我哥哥被人害的生不如死时,心疼的像刀割一样,于是我毅然决定终止学业回来接替哥哥,我要查出真凶替哥哥报仇。从此我便踏上了尔虞我诈的征程,我变得冷血无情。 夕夕,我比你的年龄大,而且我所经历的事情也很多很复杂,包括女人,但是我从来没有往夕园带过女人,因为在我心里她们都不能成为夕园的女主人。 我有时候也问自己,到底要找个什么样的人来做夕园的女主人,最终无解。但是在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认定夕园的女主人终于出现了。回到美国之后我扫清了我身边所有的女人,包括姜秘书,我来到宣城追求你。 夕夕,我知道我的身上有很多的毛病,但我会认真的改正,当然也要你的海量包容。爸、妈、夕夕请你们相信我,我是真心的爱夕夕,也真心的爱你们。在我第一次来道四合院,看到你们的时候我就好羡慕陆薄修,羡慕他出生在这么温馨的家庭,所以我非常贪恋这个家和谐温暖的氛围。 夕夕,我已经答应你我们要在宣城安家,在遇到你的时候,我就和萧遥谈好了,叫萧遥接手萧氏,我要退休。但是萧遥跟我要了三至四年的时间,他要用这段时间去实现他的梦想我便答应了下来。我之所以答应萧遥是因为我有梦想就在眼前却不能实现的亲身体会。 夕夕,我当年万不得已终止了学业,眼看自己的梦想就在眼前却不能去实现,我的心很是不甘。所以我很能理解萧遥,所以萧遥跟我要三至四年的时间去实现梦想,我就答应了他。 萧遥看上去纨绔了些,但其实他是个很有原则和责任心的人,他做事情向来说到做到,只要他要的时间到了,无论他的项目成功与否他都会回来接手萧氏。 夕夕,距离萧遥所要的时间还不到一年,我们再坚持一下。到时我们就可以回宣城生活了,我保证我们的生活会愉快轻松。” 听了萧佰强的述说安诺夕的眼神温和了下来,她侧身靠在沙发上双手抱着双腿微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一百四十九 刘桂云给陆德福使了个眼色,陆德福于是说: “哎哟,我的左肩膀酸痛酸痛的,桂云回屋给我贴个膏药吧。” “好的。” 于是老两口就双双回房了,客厅里只剩下了萧佰强和安诺夕,萧佰强走到安诺夕身边坐下,他伸手轻抚安诺夕的脸颊。 “夕夕,不要生气了好吗,你知道当我发现你不见了的时候有多着急,都是我的错,跟我回家好吧。” 安诺夕将脸扭开,对萧百强不予理睬。萧百强伸出大手搂住安诺夕的肩膀柔声说道: “夕夕,我之所以隐瞒了陪姜秘书化疗的事是不想你误解和烦恼。夕夕,我爱你爱儿子,每天看着你们笑的咯咯的我不知有多开心,我无比珍惜我们的幸福生活。等萧遥忙完他的开发我们就回来和爸妈一起生活,就住在四合院好不好?” 萧佰强把安诺夕的身体搬了过来,看着安诺夕清瘦了的小脸柔声道: “嗯!瘦了,得给我家夕夕好好补一补了哈。” 安诺夕鼻子一酸,感到无比的委屈,眼泪扑簌簌的滚落下来。萧佰强捧起安诺夕的脸轻轻的将安诺夕脸上的泪水一粒粒的吻去,同时声音坚定的说: “夕夕,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辜负你,你要相信我。” 安诺夕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萧佰强温柔的把安诺夕抱在怀中。 “夕夕,这次回去我们就去注册结婚,我要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夕夕-------” 清晨,安诺夕闭着眼睛伸手去摸萧佰强,可是摸了个空,她睁眼一看身侧已经空了,于是,她伸了个懒腰起床。她来到院子里看到刘桂云和陆德福在修剪花草,于是她也蹲下身帮忙。 “诺夕,这里不用你,你去帮着佰强做早饭吧,保姆的叔叔病重了,所以她回老家了,大概要十几天才能回来,这几天的早饭都是佰强做的。” “好的妈。” 安诺夕来到餐厅,看到餐桌上已经摆上了几样小菜,小菜颜色搭配的很美,叫人看了就会产生食欲。安诺夕的脸色漾起幸福的笑容,她朝着厨房走去。一走进厨房就闻到了面包的香味,安诺夕循着香味望去,就见萧百强正在把切好的面包片放到盘子里。 “萧佰强,这个面包是你考的?” “是啊,全麦的,我老婆最喜欢的口味。” “嗯,小强强可真好。” “好吧。” “好。” “好,你就要好好珍惜,别动不动就丢下我了哈。” “这要看你表现呀,你要是做出让我不要你的事情,我也没办法呀。” “呵呵,宝贝,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知道你有多可爱吗?你永远是我的公主,你在我心里宝贝着呢。” “真的吗?” “当然真的,” 萧佰强低头在安诺夕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笑着说道: “快去叫爸妈开饭了。” 安诺夕转身朝着院子走去,她刚走到门口还没有迈出门就听到陆德福大声道: “臭小子,怎么就你自己回来了?我的两个大孙子呢?” “哦,那俩小子太忙了,所以派我回来看看你们,顺便侦查一下诺夕为什么会一个人去旅行,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艾玛,陆薄修回来了!” 安诺夕嗖的跳到院子里,两眼亮晶晶的看着陆薄修。 “回来就回来了呗,有什么好惊讶的啊。” 萧佰强听到安诺夕说陆薄修回来了也跟了出来,他伸手搂着安诺夕的肩膀不肖的看着陆薄修。陆薄修回以同样不肖的表情说道: “呵呵,诺夕看到我就惊喜、就高兴,怎么,你有意见?” 安诺夕完全无视萧佰强和陆薄修的斗鸡眼的架势,她开心的对着陆薄修说道: “陆薄修,你这是赶着回来蹭早饭的吧。” “诺夕,你能有点良心好不好,我被那两个小子连夜赶上飞机回来看你是不被某人欺负了,你竟然用这种态度对我,好没良心啊!” “是吗,谢谢,谢谢陆总关心,陆总里边请。” 安诺夕挣脱开萧佰强的大手,走到陆薄修面前,接过陆薄修的拉杆箱做出一副兼备恭顺的样子说道。转而立刻欢快的拉着拉杆箱走进客厅。 安诺夕自己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对陆薄修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她看到陆薄修真的很开心。就听陆薄修对着安诺夕喊道: “诺夕,轻点轻点,箱子里面的东西贵重着呢。” “哦,知道了。” 听说箱子里面有珍贵的东西,安诺夕轻轻的把拉杆箱放到客厅的地下。陆薄修赶紧跟了进来和安诺夕一起把箱子打开,只见一个包的很精心的盒子,打开盒子,盒子里面四周还用海绵和毛巾塞着,陆薄修小心翼翼的拿出盒子里的包打开。 “当当当当当。” “根雕,是根雕,好漂亮!” “这是我们去野外的时候看到的,拿回家后两个小子就开始鼓捣,最后鼓捣成这个样子。他们叫我带回来送给爷爷奶奶。” “哈哈!这两个小家伙真是聪明,哈哈,我喜欢,喜欢。” 陆德福和刘桂云把根雕小心翼翼的放到最醒目的工艺架上,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爸、妈快吃饭吧。” 萧佰强非常自然的说道。陆薄修抬眼惊讶的看着萧佰强,这什么时候改口叫爸妈了?陆薄修眼里满是揣摩。萧佰强嫣然一副东道主的架势,陆薄修愣愣的看着萧佰强。萧佰强不消的睨了陆薄修一眼,伸手扶着刘桂云的肩膀朝着餐厅走去。 陆薄修扫视了一下餐桌,早餐非常丰富中西餐结合,陆德福、刘桂云、安诺夕的面前都摆放着他们喜欢吃的菜饭,萧佰强满眼温和的看着陆德福。 “爸,这个小菜怎么样,可口不。” “嗯,可口。佰强,你做的菜我都很喜欢,好吃。” 陆德福无比配合,斜睨了陆薄修一眼说道: “这一桌子好吃的都是佰强做的,佰强不但事业有成,这厨艺也这么棒。” 陆薄修冷眼观望萧佰强和陆德福一唱一和,干笑了两声道: “呵呵,我以为萧飞是天才呢,抢了子瑜的妈妈和爷爷奶奶。原来是有渊源的,都是遗传基因在作怪。” “妈,这个小炒还行吧。” 萧佰强对陆薄修不予理会,笑着看着刘桂云问道。陆薄修立刻不耐烦了。 “哎呀,行了,行了,行了吧哈,这一顿饭就听你妈妈妈爸爸爸的了,安静一会儿,消停吃顿饭好吧。” 萧百强轻挑眉梢说道: “哎!陆薄修,感情你都叫了几十年的爸妈了,我这才开始叫,多叫几声怎么了?你吃醋啊。” “嘁,我吃醋,如果时间能倒回去你再看看这老头啥样,呵呵,整个一法西斯第二,横不讲理叫你有的受。” 一百五十 陆德福立刻对陆薄修立起眼睛要发火,安诺夕一看情况不妙立刻转移话题。 “陆薄修,那两个小屁孩在忙什么呀,回来看看爷爷奶奶都没时间。” “呵呵,这两个小子就是两只小狼,对什么都是如饥似渴的样子,他们所探索的领域太广泛了,大大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一度担忧他们这样不合时宜的孩子身份成长,所以就鼓励他们去跟孩子们玩。可他们却对我不肖一顾,还说什么你不是说放养我们吗?任由我们自由发展不干预吗?呵呵----!” 安诺夕笃定的说道: “他们的这种执着应该是生长的环境促成的,因为阿公一家老弱病残是村子里最穷的人家,而且村子里的人都排外,一些人对阿婆收容我非常不满,所以对我们并不友善。他们的孩子会欺负子瑜,而袁青帮着子瑜,所以袁青受子瑜牵连会和子瑜一起挨揍。 一天他们问我怎么才能不被欺负,我说只有使自己强大起来。他们又问怎样才能强大,我说,如果想表面强大就要锻炼身体,身体强大了就没人敢欺负我们了。如果要真正的强大就要读书,学到很多的知识,懂得更多的道理,真正的强大不单靠身体最重要的是靠脑子。 从此以后他们就开始非常认真的学习,我给他们制定了学习和锻炼的计划贴在墙上,本来我也没想他们会遵守计划,可是他们竟然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他们对知识很着迷,一本字典被他们翻烂了,我又去县城给他们买了新的,这两本字典也已经很旧了。他们坚持锻炼,每周都叫我带他们去爬山,我们背着笔记本登上东山的山巅就可以上网,他们对新鲜事物如饥似渴。” “这都是诺夕教导的好,这要是叫某些人来教可就说不准会怎么样喽。” 陆德福说着话小单眼皮斜睨向陆薄修,陆薄修看了眼自家老爸,没理睬。刘桂云看着这父子俩轻笑道: “薄修,这两个孩子到底在忙些什么呀,飞来飞去的,去年连过年都没回来?今年过年可得回来了啊。” “他们去看了几个洲和几大洋。因为明年就要回来读初中了,所以他们的计划紧锣密鼓。他们的好奇心实在太大了。” “有好奇心是好事啊,呵呵,我这几个孙子都错不了啊。” “哎!老头,您那两个孙子满世界的跑可花掉我不少的银子,您是不是也该出点血啊,您攒了多少钱了,先拿出来点呗。” “哼!谁的儿子谁来养,我的钱可不是用来资助你的。” “你这老头儿,有钱不花留着要干嘛呀。” “我留着将来立遗嘱,我得把它分成四等份,丁晓琪、袁青、安子瑜、萧飞每人一份” “嘁,你这老头儿整天都想些什么啊?再说,这三个小子您看他们那个像池中之物,他们都有自己的理想,他们对自己的目标向饿狼追赶猎物一样执着,我都担心我这摊子将来没人接手。” “你那摊子跟我这是两码事,我这是爷爷给孙子的,意义非凡。” “是啊,您老给的谁敢不要,不要就用木条抽他,要充分把您的法西斯专政进行到底。” “你个臭小子。” 陆德福拿起一根筷子抽向陆薄修,陆薄修早料到陆德福会是这个动作,他说完话就迅速的起身笑着倒退着离开餐桌。刘桂云笑着说道: “这爷俩吃饭也不消停。” “都是陆薄修,都那么大的人了,总惹我爸,什么时候能懂事呀。” 安诺夕一本正经的说,但脸上是幸灾乐祸的浅笑。萧佰强伸手宠溺的摸了摸安诺夕的小脑袋道: “还是我们夕夕懂事,哈爸。” 吃过早饭,陆薄修坐在沙发上小息一会儿就穿上外套拿起公文包要走,刘桂云心疼的看着陆薄修道: “薄修,你不睡一会儿再走啊。” “我在飞机上睡了妈,公司一堆事,我走了。” 安诺夕站在院子里看着陆薄修和刘桂云,满脸调皮的以摇滚的韵律边得瑟边说道: 陆薄修是大懒蛋 回家就知道吃饭 吃了饭,吃了蛋 拿起包包就滚蛋 蛋、蛋、蛋蛋蛋----- 陆薄修看着萌萌的安诺夕笑容无比愉悦,他伸手就搭上了安诺夕的肩膀俯下脸貌似要去亲安诺夕的脸,安诺夕本能的向后躲去,但是陆薄修的力气太大躲不开,于是安诺夕将计就计张口咬向陆薄修,陆薄修迅速的松开手嘻笑着跳开。 “陆三儿,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少碰我媳妇。” “谁说诺夕是你媳妇了,你有证吗,没有吧。在你没证之前,谁都可以追求诺夕的,哈哈。” 陆薄修边说边拎起公文包潇洒的走了出去。 安诺夕的调皮懵懂使早晨的气氛无比愉快,萧佰强宠溺的看着安诺夕,但他也看到陆薄修看到安诺夕时的愉悦和他眼底豪不隐藏的流露出对安诺夕爱恋。萧百强在心中暗道,陆薄修对安诺夕仍然贼心不死啊,看来还真得领个证比较保险啊。 安诺夕和刘桂云去厨房,萧佰强和陆德福坐在沙发上喝茶看早间新闻。安诺夕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来了消息,陆德福眼睛一亮立刻拿起来划开。 陆德福如今对安诺夕和安子瑜以及袁青丁晓琪的手机非常感兴趣。因为有一天他看到安诺夕捧着手机笑个不停。他就询问安诺夕看到什么好笑的了,安诺夕一下就跳到他身边和他一起看安诺夕手机群聊,这些人聊天非常有趣,陆德福对这个群立刻产生了兴趣,当时安诺夕就要把他拉到群里,结果遭到了刘桂云的阻挠。刘桂云说陆德福进群不合适,影响孩子们玩耍,于是安诺夕就悄悄的对陆德福说: “爸,我跟我妈说已经把你移出来了,你就悄悄的在群里待着,咱们都不说我妈不会知道。” “那可不行,我得忠实于你妈,不能骗她。” 陆德福无比认真的说,看着陆德福的样子安诺夕笑着对陆德福说: “那好吧,爸,你以后就看我的手机好了,我的手机不上锁,你随便看,这样我妈也说不出什么了,好吧。” “好啊,这个特权我就接受了。” 自此以后,陆德福就会经常翻看安诺夕的手机。安诺夕教陆德福怎样玩群,陆德福于是也把老同事和老战友组织在一起成立了一个群,但是他还是喜欢看安诺夕和孙子们群聊。 一百五十一 陆德福翻看了一下安诺夕的手机就冲着安诺夕喊道: “诺夕,小悦悦找你视频呢。” “你去看看悦悦找你什么事,这几个碗我洗就行了。” 刘桂云立刻对着安诺夕说道。 “好的,妈。” 安诺夕跑进客厅,拿起手机直接点了接收。 “安姨妈好。” “小悦悦好。” “安姨妈你近期会回宣城吗?” “我就在宣城了呀。” 姜明悦的小脸立刻惊喜无比。安诺夕转换了镜头,拿着手机在客厅转了一圈给姜明悦看,证明她在四合院了。 “安姨妈你那天回来的呀,真是太好了。” “我去澳洲旅行,昨天回来的。听说你高考考的非常不错,恭喜啊。” “高考考的还可以,可是我妈给我报的专业我好不喜欢呀。” 姜明悦弱弱的说。 “悦悦,你妈妈没有征求你的意愿吗?” “没有,我和她说了我的意愿可是她根本不听,还说不让我去找舅舅,说找舅舅也没用。安姨妈,我快郁闷死了,真想逃开这个家,去一个新的地方。哎!我该怎么办呀,安姨妈。” “悦悦,你这次的选择在你人生旅途中非常的重要,所以你要慎重考虑确定方向并全力以赴的去争取。” “安姨妈我非常想去争取,可是我要先找谁谈呢?先找舅舅还是先找爸爸妈妈。” “悦悦,你爸爸是什么意见呀?” “我没跟我爸爸说,我从来没有和爸爸单独说过话,他非常忙,每天晚上回家吃过饭后就去他的书房了。” “悦悦,你先试着和你爸爸谈一下这件事情,把你心里所想的都说给他听,包括你对家庭的气息感到压抑的心情都可以和他说,然后看他的态度。” “安姨妈,可是我有点害怕。” “悦悦,他是你的爸爸,不要怕,只是你们父女平时沟通交流的少而已。悦悦,你已经十八岁了,成年了,你完全有选择自己未来的权利,完全可以自己决定自己要走的路。人无论想做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去争取,去努力,成功只能靠自己。悦悦,一定要学会独立,安姨妈看好你,也会全力以赴的支持你。” “安姨妈你说到我心里了,我很想自己规划我的未来。安姨妈,谢谢您给我鼓励我会努力。这几天我也曾想到找爸爸谈谈,一直在做思想斗争,可是就是没有信心。有安姨妈的支持,我决定去找爸爸谈谈。” “悦悦你想的很对,应该跟爸爸谈。但你要做好思想准备,无论谈好谈赖都无所谓,因为你努力了。你最终的决定一定要跟着自己的心走,这件事情对你也是一个非常好的锻炼,你先自己努力争取,安姨妈也会帮你想办法,我们共同努力好吧。” “好的。安姨妈,澳洲好玩吗?到一个陌生的国度是什么感觉?” “全新的感觉,新的环境,新的美景以及完全不同种族的人都叫我非常兴奋。不同的国度给人的一切都是崭新的,墨尔本真是一个迷人的城市,我很喜欢哪里,一会我给你发照片,哪里有一个涂鸦街,非常有趣。” “安姨妈,我如果能去国外读书就好了。” “悦悦,你能的,只要自己喜欢,为之努力就可以啊。你的舅舅就可以帮你实现呀。” “但是我妈哪里肯定会横加阻拦,这次我想报省外大学她都不同意,说什么也要我报宣城大学,还不许去住校。” “你妈妈不放心你,她的出发点是对你的爱,你有理解她。” “安姨妈,不如我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争取出国读大学好了。” “可以呀。” “要争得他们的同意我该从谁下手呢?” “悦悦,我是这样想的,你妈妈是快难啃的骨头不好啃,我们就先不跟她谈。你的舅舅应该很好沟通想他会支持你,我们也先不跟他谈。你先去找你的爸爸谈,看你爸爸是什么态度,如果你爸爸不支持你,你再去找你舅舅,去找他们之前,你要找好你喜欢的国家,以及想读这个国家的哪所大学。” “好的,我是要好好谋划一下。” “你舅舅也许会建议你去美国,因为他在美国有公司和别墅,在美国他可以很好的照顾你。你多百度几个国家看看喜欢哪里就自己决定,悦悦你要记住一点,你选择的城市一定要治安好。我们无论做什么事情或者去哪里,人身安全都要放在第一位,悦悦,你是最棒的,加油!” “好的,安姨妈。” 安诺夕结束了和姜明悦的视频聊天,她迅速把在墨尔本的照片发给姜明悦,这些照片对姜明悦的影响力太大了,尤其是涂鸦街,她瞬间就喜欢上了。姜明悦因此做出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次选择。 刘桂云忙完厨房的事情就准备去咖啡屋了。安诺夕看了眼萧佰强说道: “萧佰强,你和妈去咖啡屋呗,我要去会朋友。” “好的。” 姜洪远的脚下已经是一堆烟蒂,他在这里不知坐了多久。昨天接到姜明悦的电话,姜明悦在电话里怯怯的说有事要找他聊聊,并且还表示了如果他不出来她就去他单位找他,态度很执着。 这叫姜洪远很是好奇,他在脑海里迅速搜寻上次姜明悦是什么时候主动和他说话的,他竟然没有搜寻到,他于是就掀然答应了姜明悦。他来到和姜明悦约好的咖啡厅,看到女儿已经等在哪里。看来女儿是做了功课的,要和自己聊的事情应该很重要。 姜洪远饶有兴味的坐到女儿对面,他微笑着看着女儿,但他发现女儿唯唯诺诺,目光躲闪不安,不敢和自己对视,完全没有自信,他当时就想,女儿怎么会这个样子,这是自己的女儿么? 女儿生长在这样的家庭以及有一个他这样的父亲不说自信满满也不应该唯唯诺诺啊。但女儿的骨子里又很倔强,她最终还是坚持把自己要说的话说了出来,小脸憋的通红,有些地方思路并不连贯,他也因此发现了女儿的不正常。 姜洪远于是循循善诱耐心的鼓励女儿表达清楚自己的想法。父女俩在咖啡屋整整坐了一下午,最后姜明悦终于把自己想表达的意思说清楚了,并把自己接受心里治疗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姜洪远无比震惊,他沉默了良久,他忽感自己不配做一名父亲,他根本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最后他对姜明悦说,悦悦,爸爸会遵从你的选择。 姜洪远付了钱,伸手牵起女儿的手走出咖啡厅。他深深感觉到在他握住女儿小手的时候,女儿有多激动,他看到女儿眼里的惊喜和闪动着的晶莹。 一百五十二 女儿得了自闭症,小舅子慕振东曾经跟他讲过,他以为小孩子只是耍点小性子,没什么大事。姜洪远知道小舅子特别喜欢女儿,女儿有一点不高兴他这个舅舅就受不了了,小舅子就是关心则乱,如果女儿真病了的话慕雨馨会跟他讲的,可是慕雨馨却没有跟他说过,所以他便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姜洪远万万没想到,女儿已经接受心理治疗了七八年了,而慕雨馨竟然没有跟他提及过一个字。 更叫姜洪远惊讶的是,当天晚上他向慕雨馨询问女儿病情时,慕雨馨竟然淡淡的说‘跟你讲有什么用,还会影响你的学术研究,找医生给她治就行了呗’。那口气就像是说邻居家的事情一样,就在那一刻,他仿佛不认识自己的妻子了。 姜洪远对慕雨馨生出不满,但他只能隐藏自己的情绪,因为他深深的认识到自己没有资格发怒,因为这个家里的所有事情,老人和孩子以及他自己都是慕雨馨照顾。而他只是专心的搞他课题研究,他每天回到家吃过晚饭就钻进书房继续他的研究,每月拿回固定的薪酬交给慕雨馨。他和家人几乎没什么交流,家只是他吃饭睡觉的地方。 此刻姜洪远幡然醒悟,自己对这个家太不负责任了,他没有陪伴老人孩子和爱人,把所有的家务都扔给了慕雨馨一个人。 这一夜,他想了很多,最终他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他要详细的了解女儿的病情,他跟慕雨馨要了心理医生的电话号码,今天早晨他就和女儿的心里医生联系了,医生一听到他的名字就非常客气的约了见面时间。 他在心里医生哪里了解到女儿病情的全过程,这叫他无比汗颜。最后他询问心里医生,如果给姜明悦换一个新的生活环境对她的治疗是否会有好处。心理医生的回答是肯定的,会更好。 姜洪远听心里医生说他的儿子姜明皓在近几年经常会陪着姐姐来治疗,这对姜明悦的治疗起到非常大的作用。心理医生还说,对于姜明悦的治疗家人的关爱至关重要,父母的爱和支持有利于姜明悦建立自信。 姜洪远又和慕振东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国际电话,当然,难免被小舅子一顿训斥,他向慕振东承认了自己的失职,同时也向慕振东表示了最真诚的感谢,在慕振东和姜明悦的口中他频繁的听到一个名字,安诺夕。 姜洪远在慕振东口中得知安诺夕在女儿的治疗过程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于是,他跟慕振东要了安诺夕的电话号码,他要见一见这个人。在结束慕振东的电话后,姜洪远直接拨通了安诺夕的电话,如慕振东所说,安诺夕非常痛快的答应和他见面,见面地点就约在此处。 他是第一次见安诺夕,就见一个清丽的女子骑着单车风一样的来到他面前。安诺夕浑身散发着阳光健康的气息,满脸洋溢着甜美的笑容,尤其是那双眼睛干净清澈,整个人是那么的云淡风轻。 姜洪远和安诺夕交谈之后,他暗暗佩服安诺夕不愧是示范学院毕业的,她有思想,有见地,有胆识,有很好的教学方法,具有一定的影响力。他们聊了一个多小时,安诺夕还跟姜洪远聊了姜明悦在沙画方面的天赋。 最后安诺夕提醒姜洪远姜明悦还有五天就满十八周岁了,十八周岁应该有一个成人礼的。安诺夕提醒姜洪远这是一个帮助姜明悦建立自信的非常好的机会,应该好好把握,最好能为姜明悦举办一个party,叫姜明悦尽可能的邀请她的同学和朋友,以及和她最亲近的人来参加。 姜洪远在安诺夕走之后就坐在这块石头上陷入沉思,在他的记忆里的确只有给儿子过生日的场景而没有女儿的。 姜洪远后悔自己太过自私,只顾自己的学术研究没有尽父亲的责任,没有好好的陪过孩子。他把最后一个烟蒂用脚踩灭,他走到环卫工人面前对环卫工人道了对不起,然后拿过环卫工人的工具把烟蒂打扫干净和环卫工人道谢离开。 晚上,姜明悦吃过晚饭就和往常一样回到自己的房间,而姜洪远却没有和往天一样去他的书房,他在客厅里坐了下来。 “雨馨,悦悦的生日快到了吧。” “好像是吧。” 姜洪远心里很不是滋味,作为母亲,竟然连女儿的生日都能记不清楚,还好像是吧。但他知道自己没有权利责怪妻子,因为他也不记得。 “你打算怎么给悦悦过啊。” “悦悦过生日振东会来接她的,我们不用管。” “今年女儿满十八岁了,应该给她举行一个成人礼的吧。” 慕雨馨惊讶的看向姜洪远。 “老姜,你这懂的还挺多的,我都没有想到成人礼的事。呵呵,振东会来接她的,他们爱怎么过就怎么过吧。” “雨馨,我们是悦悦的父母,是她最亲近的人,这事应该由我们来为她做,十八岁,从此她就是一个成年人了,意义深远,我想今年我们在家给她举办一个生日party。” “一个小丫头片子过个生日不用这么麻烦,给他煮碗面打两个荷包蛋就行了。” 姜洪远的母亲沉着脸说道。 “妈,明浩过生日也这样过吗?” “那当然不可以了,明浩是男孩,要过的隆重一些的。” 姜洪远心里像被针刺了一下,如此悬殊的待遇孩子怎会没想法呢。三十年前姐姐抱着破旧的书包蹲在枣树下哭泣的一幕瞬间浮现在他的眼前。 当年姜洪远的父母硬是叫姐姐辍学回家,只供姜洪远读书,姐姐抱着破旧的书包哭了好几天,还被母亲打了几巴掌。 他深感对姐姐的不公和亏欠,记得他是在姐姐的后背上长大的,父母整天去地里劳作,姐姐在家看着他,母亲给他们做点好吃的姐姐都舍不得吃,都留给他吃。 记得一次他受到小孩子的欺负时,姐姐拿着锄头追到人家去。后来大人们都笑着说姐姐就像一只小老鸨子护小鸡似的护着他。 所以姐姐的女儿读大学都是他资助的。他给姐姐的儿子在宣城找了一个相应的工作,姐姐和姐夫说身体还好先不来城里,他们在老家守着他们的那块地生活的也不错,他们非常知足。 姜洪远每每回老家,看到已经有些驼背的姐姐站在村口等着他们,他总会生出感动,同时他的心被那份浓浓的乡情填满。 一百五十三 姜洪远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对着他的父母一字一句坚定的说道: “在我的眼里女儿和儿子都一样重要,他们都是我的血脉,对于他们我会一视同仁。从前我只顾着我的学术研究,没有很好的陪伴家人,如今我认识到了我的自私,所以我会在今后的日子里多多弥补你们。我会腾出时间,我们一家人出去度假旅游。但同时我也希望你们也改改你们重男轻女的偏见,希望你们好好的对待我的宝贝女儿悦悦。” 姜家二老和慕雨馨都愣愣的看着姜洪远,姜明浩眼睛一亮说道: “爸爸,您能认识到这点非常可贵,您对我们的确太疏忽了,您从来没有带我和姐姐去公园玩过,您再不抓紧陪我们,可就得等着将来我们陪着您去遛弯了。” 姜洪远被姜明浩给说乐了,儿子说的没错,再不陪孩子自己就老了。儿子健康阳光,充满自信,和女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姜洪远深深的认识到,原生家庭的不公正待遇对孩子的影响是多么的重大,它可以毁掉一个好孩子。 同时他也很自豪,因为他听心理医生说儿子在女儿的治疗过程中起到很大的作用,姐弟俩能够相互爱护和支持,这份亲情是无比珍贵的。姜洪远笑着对姜明皓说道: “儿子,你说的很对,爸爸立刻就改,抓紧弥补。” 他目光坚定的扫过老父老母对着姜明悦的房间大声喊道: “悦悦,悦悦出来一下,爸爸有事和你商量。” 姜明悦听到姜洪远的叫声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她停止了一切动作屏住呼吸,她在想自己是否听错了。直到再一次听到姜洪远的呼唤,她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爸爸的确是在叫她。 因为姜明悦已不记得上次姜洪远在家里喊她名字的时间了,她激动的答应着一溜烟的来到客厅,但是看到奶奶沉着的脸妈妈正愣的表情时,她的脚步噶然而止,她怯怯的站在哪里看向姜洪远。 “悦悦,过来,坐爸爸妈妈这儿。” 姜洪远拍了拍他和慕雨馨中间的位置温和的说道。姜明悦乖乖的坐在姜洪远的身边。 “悦悦,还有五天你就要过生日了,这个生日你打算怎么过啊?” “舅舅给我打电话了,舅舅说他一定会赶回来给我过生日的。” “女儿啊,今年的生日与往年不同,今年你满十八岁了,从此步入成年人的行列了,这是一个质的飞跃。从现在开始你要学会独立,开始用自己的意愿和智慧独立处理自己的事情。 十八岁,青春靓丽,如诗如画,风光无限。女儿,爸爸希望你振奋起理想的翅膀飞向你喜欢的地方,飞多高飞多远全屏你自己的志向,不要有任何的顾虑,爸爸妈妈会全力支持你的。女儿你要记住,爸爸妈妈最大的愿望就是你将来能够自食其力,一生平安幸福。 你的十八岁生日爸爸希望你能在咱们家过,把你的朋友同学都请到咱们家里来,爸爸妈妈要在家里给你举行一个party,庆贺你的成人礼。爸爸的女儿要快乐幸福的过十八岁生日。” “可是爸爸,我没有朋友啊?我过生日都是舅舅的朋友来参加的。” 姜明悦弱弱的说。 “女儿,他们就的你的朋友啊,你可以邀请他们啊,你还可以邀请你的同学,只要和你有点熟悉的人,你都可以邀请的。” “可是爸爸,我的同学会接受我的邀请吗?” “女儿,有些事情,只要我们做出努力了就好,结果不重要。就像爸爸的科研项目,不是每一个项目都会成功的,但是爸爸和叔叔阿姨们都为之付注了自己所有的努力和心血是一样的道理。你邀请你的同学来参加你的生日party,他们能来更好,不来也无所谓,你已经做出努力了。” 姜明悦的小脸浮上激动的笑容,她弱弱的说道: “好的爸爸,我试试。” 姜明浩兴奋的看着姜明悦说道: “姐姐,这是咱们家第一次开party,我可以带我的朋友和同学来玩吗?” 姜明悦看向姜洪远,姜洪远一脸慈爱的看着女儿。 “悦悦,这件事情你自己来决定,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爸爸都支持你。” 姜明悦思索了一会儿对姜明浩说道: “明浩,你可以带人来。” “太好了,谢谢姐姐。” “悦悦,去好好筹划筹划吧,需要爸爸妈妈帮忙就和爸爸妈妈说好吧。” “好的,爸爸。” “姐姐,我去帮你吧。” 姜明浩说着就站起身,姜洪远立刻叫住了他,在姜明悦走回自己房间后,姜洪远对姜明浩说道: “明浩,爸爸知道你想帮姐姐,你们姐弟俩能够相亲相爱爸爸非常高兴,但是,这件事情我们叫你姐姐自己单独来完成好吧。” “可是爸爸,这件事情让姐姐独自完成有点难度。” “儿子,你能这样关心姐姐爸爸感到非常欣慰。爸爸听心里医生说这些年来在姐姐的治疗过程中你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姐姐在你的帮助和爱护下恢复的很快,爸爸谢谢你。亲情如雨露,它是人世间不求回报的关爱。” “爸爸,您这样说我感到有点小惭愧。其实一开始我不喜欢姐姐,姐姐整天闷闷的,也不说话。后来被安老师教育了之后我才改变对姐姐的态度,才去关心姐姐。其实姐姐非常善良,非常可爱。只可惜爷爷奶奶不喜欢她,我经常劝说奶奶对姐姐要好一点,可是奶奶当着我的面对姐姐和颜悦色,但背着我还是会凶姐姐的,真拿奶奶没办法。” 姜洪远的母亲听到孙子如此说她立刻不悦。 “丫头片子都是给人家养的,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她根本就不是姜家的人,给她吃饱穿暖就行了呗。” “奶奶您这是封建思想,要改改。” “改个六,老祖宗就是这么传下来的。” “奶奶,您年轻的时候也跟姐姐一样是丫头片子的,您的爷爷奶奶这样对您您开心吗。” “有什么开心不开心,哪有那么些讲究,吃饱饭就行了吗。” 姜洪远的母亲没好气的说道。 “奶奶,您真该改改您的不良观念,您看咱家都换了多少个阿姨了。” “她们不好好干活还祸祸东西,不管哪能行啊。” “奶奶,食物不新鲜吃了会生病的,扔掉很正常。” “正常个六,我和你爷爷在老家吃了馊饭也没怎么样啊,这不很健康吗?” “呵呵,爸爸您看,跟奶奶讲理根本讲不通,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就是日子好了把你们烧的,饿你几天看你还有这些个讲究不。” 姜洪远的母亲沉着脸回房休息了,姜明浩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也去写作业了,客厅里就剩下江洪远和慕雨馨。 一百五十四 姜洪远和慕雨馨聊了好久,他先向慕雨馨承认这些年来自己只顾去实现自己的理想,对慕雨馨没有尽到丈夫的义务,对孩子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把一大家子的事情全部扔给慕雨馨,没有好好陪伴她和孩子们。 然后姜洪远循循善诱的给慕雨馨洗脑,内容就是不要被老妈的旧思想带沟里去,儿子女儿要一样对待,这样才会有利于孩子的健康成长等等。和慕雨馨谈过之后他去找女儿,他计划明天带着女儿去郊游,虽然很晚了,他相信女儿不会睡觉,因为要在家里为她准备生日party这件事情有可能会叫她兴奋的一夜都睡不着。 江洪远伫立在女儿的房门前满心愧疚,因为他记不起上次来女儿房间的时间,真的是太久太久了。 姜洪远抬手轻轻的敲响了女儿的房门。 “请进。” 姜明悦边说边跑来开门,见是爸爸她露出了甜甜的笑。 “悦悦,明天有安排吗?” “没有。” “那你明天就陪陪爸爸好吗。” “啊!” 姜明悦惊异的看着姜洪远。 “女儿啊,过几天你就是大人了,所以,这两天你还是孩子,爸爸要抓住你这少年的尾巴带你出去玩儿玩儿。” 姜洪远俯下身凑近姜明悦神秘的说道: “悦悦,你明天要穿的漂亮一点,跟爸爸去爸爸的单位走一趟,叫我的同事看看我老姜的女儿多靓。呵呵,我同事他们总是带着女儿跟我显摆,这回我也带着你去显摆显摆,你要挺值了脊梁为爸爸争光好吧。” “爸爸,我能行吗?” “你太行了,我女儿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尤其我女儿的沙画非常棒。还有啊,这次是咱爷俩的秘密行动,不带你妈和你弟,你要注意保密哈。” “好的,爸爸。” 姜洪远环视了一下女儿的房间,他看到女儿的床头立着一副沙画,他的眼球立刻被吸引了过去,姜明悦酷爱沙画他还是听慕振东和安诺夕说的。 姜明悦看了一眼沙画说: “爸爸,这副沙画是我和弟弟还有安姨妈一起制作的,本来想挂到墙上,可是我自己办不到。” “你办不到爸爸能办到啊,来,我们现在就把它挂到墙上。” 姜明悦立刻开心无比,她拿来湿巾把沙画擦得干干净净,姜洪远找来了锤子和钉子。父女俩一同把沙画挂到墙上。姜洪远一边往墙上钉钉子一边语重心长的对女儿说: “女儿,你要记得你有爸爸,遇到不开心的事情或难题一定要和爸爸讲,爸爸都会尽全力帮助你的。” “嗯,我知道了爸爸。” “过完生日给爸爸也做一幅沙画,爸爸要挂到办公室的墙上,我要天天都能看到我闺女的沙画,呵呵。” 姜洪远嘱咐完女儿就回房洗漱休息了,他闭上眼睛不觉暗自捏了一把汗,通过这两天和女儿的接触他发现女的自闭症真的不轻,经过七八年的治疗才达到现在的程度。虽然自己后知后觉但还是来得急的,父爱如山,他坚信用自己的父爱再配合心理医生的治疗,女儿的病一定会痊愈的。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姜洪远站在镜子前照来照去,他已经一连试穿几套衣服了,最后他看向姜明悦道: “闺女,快来帮爸爸看看穿那套衣服好看。” 姜明悦从来也没有做过这样的决定,她看向慕雨馨。姜洪远看出女儿的心思,于是悦道: “ 悦悦,爸爸相信你的眼光,你说那套好看爸爸就穿那套。” 姜明悦支吾了一会终于弱弱的说: “爸爸,我看还是那套蓝色的西装好看。” “哦,闺女的眼光真不错,爸爸也非常喜欢那套蓝色的西装,我出去开研讨会都穿那套西装去的。可是,今天我们出去游玩,所以穿西装有点不大方便哈。” 姜洪远看向姜明悦说道。姜明悦犹豫了一小会儿,走进衣帽间,没一会儿拎出一套深灰色的休闲装出来。 “爸爸,您试试这套休闲装。” “呵呵,我大闺女的眼光果然不错,真是得到了你妈妈的真传。爸爸单位的小青年儿都说爸爸穿这套衣服帅。” 姜洪远立刻换上那套深灰色的休闲装。姜洪远个子不高,相貌普通,长相很是平易近人。他的身材像大多中年男人,由于缺乏运动腹部微微凸起。姜明悦站在他身边,他搂着姜明悦单薄的小肩膀说道: “悦悦,你要坚持锻炼,不然就会像爸爸这个样子,这个样子可就不好看了。” 姜洪远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然后他又指着自己的头继续说道: “悦悦,你要学爸爸的这里,爸爸这里很聪明,在学校向来品学兼优的。也正是如此才俘获了你妈妈的芳心。你妈妈可是我们校的校花,当年有那么多的青年才俊追求你妈妈,结果你妈妈选择了我这个穷小子,你妈妈就是喜欢我这里。” 姜洪远的一番话把慕雨馨母女都说乐了,之后姜洪远带着姜明悦走出家门,他们来到姜洪远的研究所,首先遇到了小黄。 “姜院士早。” “早啊小黄,这是我的女儿悦悦。” “黄叔叔好。” 姜明悦礼貌的叫人,就这样一路走来,见到姜洪远的人都恭敬的和他打招呼,姜洪远也礼貌的给他们介绍女儿姜明悦,姜明悦也礼貌的称呼叔叔或阿姨,也得到了大家的称赞。 然后,江洪远带着女儿来到了商场,他要给姜明悦买一部新手机,叫姜明悦自己挑选。姜明悦非常惊讶,她弱弱的说道: “爸爸,我的手机是去年舅舅给我新买的,还很好用的。” “女儿,那个手机留着备用,爸爸给你买个新的,你自己挑选。” 姜洪远从安诺夕哪里得知,女儿的手机和电脑都是小舅子慕振东给买的,因为慕雨馨总是把姜明浩用过的手机拿给女儿用,慕振东对此非常不满,所以,每年他都要给姜明悦换新手机。 姜明悦在姜洪远的再三鼓励下,终于独自挑选了自己喜欢的手机。姜洪远亲自将自己的手机号码存在了姜明悦的新手机上,并对姜明悦说道: “闺女,爸爸不但是你的爸爸也是你最好的朋友,你无论遇到什么难题都要跟爸爸讲,爸爸会全力以赴帮助你的。爸爸是你手机上的第一个朋友,爸爸希望你手机上的名子会越来越多。” “爸爸,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会努力好起来的。” 之后姜洪远带着女儿去了龙川,他们参观了胡氏宗祠、胡宗宪故居。姜洪远给女儿讲述有关胡氏宗祠和胡宗宪故居的历史典故。 一百五十五 中午,姜洪远带着女儿吃了胡氏一品锅、徽州臭鳜鱼、毛豆腐,姜明悦在爸爸宠溺的目光下愉快的毫无拘束的吃了好多美味。下午他们去了鄣山大峡谷,他们坐索道上山,索道行驶到高处时姜明悦惊叫着抓住姜洪远的胳膊把眼睛闭的紧紧的,姜洪远用手臂圈住女儿瘦弱的小肩膀,大声道: “女儿别怕,有爸爸在。” 这句话看似普通,但是给孩子的力量是无穷的,孩子会从中获得足够的安全感。姜洪远继续循循善诱的鼓励女儿道: “悦悦有爸爸在别怕,快睁开眼睛,你看咱们脚下的景色多壮观。” 姜明悦在父亲的鼓励下睁开了眼睛,脚下的景色叫姜明悦惊叹无比,一幅沙画瞬间在她的小脑袋里生出了雏形,之后她完成了这幅沙画,就挂在姜洪远的办公室的墙上。这一天对姜明悦有着巨大非凡的意义 。 第二天,姜明悦来到了拐角咖啡屋,她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和安诺夕讲述着昨天和爸爸去游玩的经过。安诺夕也非常愉快的夸赞了姜明悦主动找爸爸的决定是最正确的。之后,姜明悦和安诺夕一起计划都邀请那些人。 父爱如山,父爱的力量是神奇的,姜明悦的自信飙升了不只一个台阶。姜明悦制定好名单拿给安诺夕看,安诺夕帮着她完善之后就陪着她去制作请柬,姜明悦的小脸儿兴奋的粉粉的。 生日宴会举行的非常成功,慕振东和萧钰从美国特地飞回宣城,姜明悦的外公外婆以及陆薄修、高航、房高亮都是全家搬的,还有十几名姜明悦的同学,姜明浩也带来了一小帮同学和朋友。姜洪远始终陪伴在女儿身边,他不断的用眼神给女儿自信。最后丁晓琪问姜明悦: “悦悦姐,把你许的愿望告诉我们呗,让我们大家帮你看看是否容易实现。” “对啊,说出来吗,也许我们会帮你实现的。” 丁晓琪一说房淼立刻符合,最后在大家的追问下姜明悦说出了她的愿望。姜明悦的愿望就是去一次墨尔本的涂鸦街。 姜洪远立刻表示这个愿望不出五天就会实现,姜明悦高兴的不由自主的主动抱住丁晓琪,丁晓琪非常机灵,她立刻抱住姜明悦并且发出欢快的尖叫声。姜明悦在丁晓琪的影响下也连连发出尖叫声,孩子们立刻附和,场面顿时热闹起来,此刻姜明悦终于显示出孩子该有的活泼。 第三天,姜洪远如他所说带着女儿去了墨尔本。他们去了涂鸦街以及博物馆等地,又去了墨尔本艺术学院,姜明悦无比喜欢墨尔本的艺术学院,姜洪远看着满脸洋溢着羡慕和向往的女儿,附在女儿的耳边低声道: “悦悦,喜欢这所学校吗?” “超喜欢,爸爸。” 姜明悦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姜洪远宠溺的低笑着道: “闺女,那咱们就读这所大学好不好。” “啊!” 姜明悦睁大了眼睛惊讶的看向姜洪远,姜洪远慈爱的看着姜明悦和蔼的说道: “悦悦,如果你喜欢这所学校的话,我们就来这里读大学好不好。” “好呀,太好了爸爸,谢谢爸爸。” 于是父女两当场便愉快的决定姜明悦来澳洲就读墨尔本艺术学院。 回国后,姜洪远给女儿做了规划,他叫姜明悦去墨尔本复读高三,然后直接考墨尔本艺术学院,为女儿开启了人生的里程碑。 萧佰强和安诺夕在宣城逗留了一周就回美国了,回到美国萧佰强没有立刻去公司,他每天早晨都会开视频会议,然后陪着安诺夕四处游玩。 这日,萧佰川在主楼没有找到萧百强,于是他走出主楼,在夕园信步游走,不经意间来到萧遥的小二楼,他看到小二楼的房门敞开着,他的神情一震,心跳不自觉的加快了两拍。 萧百川心道,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竟然没有锁门。他朝着四周巡视了一圈没有发现萧遥,萧百川窃喜,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他快步朝着儿子的小二楼走去。 萧百川之所以这样激动是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走进儿子的小二楼。因为小二楼的门锁只识别萧遥的指纹,而萧遥不许任何人进入他的小二楼,包括他这个父亲,萧百川一直都在想儿子的小二楼里会是什么样子,可是给儿子打扫卫生的保洁口风太紧,什么都问不出来。 萧遥不许任何人进入他的领地是有来由的。那是在萧遥刚满十八岁那天,萧百强差人强行把萧遥的衣服剥了个精光扔到了一个荒岛上,五天后萧百强亲自去把他接了回来。 这五天里,萧遥把自己的野外生存技能统统用上了才维持了半条命。回来之后就说什么也要搬出主楼,要远离萧百强。于是自己设计建筑了这个小二楼,二十天不到小二楼便建成,萧遥自行入住,同时宣告不许任何人踏入他的领地。萧百强也不搭理他,随他折腾。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萧百川一直想去看看儿子的小二楼是什么样子,但是萧遥的警觉性非常高,所有人都无法进入,而此刻显然是个大好时机。萧百川欣喜若狂,他一提气嗖的飘进儿子的领地,此刻他身形矫健那还有病人的样子。萧百川进入小二楼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的目瞪口呆,他不由自主的发出一连串复杂的笑声。 萧百川的笑声里有无奈,有宠溺,有惊喜。萧百川知道自己的儿子自小就淘气,特立独行,但没想到儿子会这么奇葩。 萧百川的眼前是一片足有三百多平米的空地,几个无比醒目的大理石的柱子支撑起整个二楼,其他的完全是最原始的景象。地是原生的黑土地,地上有草,有沙堆,有大石头,有跳板,还有一人深的坑----,窗子的玻璃都是带暗孔的,站在这里能感受到窗外的风。萧百川的脸上泛起宠溺的笑,心道,这里貌似一战斗基地啊。 一百五十六 “嗨!老头儿,你怎么偷着上人家来啊?” 萧百川听到儿子的声音立刻抬头,就见萧遥骑在二楼长廊的护栏上笑嘻嘻的看着他。 “什么叫偷着,我的家我随便走,怎的,你有意见?” “呵呵老头儿,这可不是您的家,这是我的私人领地。” 萧百川的嘴角迁出一个浅浅的,宠溺的,老奸巨猾的微笑,他慢声道: “私人领地,整个夕园都是我的私人领地,连你都是我的私有财产。” “呵呵,不讲理的劲头越来越像你弟了哈,既然来了就说说来此有何贵干吧?” “找你。” “找我,哦,您看是我下去呢还是您上来呢?” “我上去。” 萧百川不假思索的说道。萧百川一直都想看看儿子的私人领地是个什么样子,怎能错过今日之大好时机。萧百川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只有一处貌似楼梯的地方通往二楼,他来到此处不仅失笑。 萧遥家的阶梯非常奇葩,他的一层阶梯足有四个正常阶梯高,而且是用大石头落城的,还是那种带棱角的没有经过丝毫打磨的最原始的石头,这样的阶梯一般人还真登不上去。 “老头儿,能上来吗,要不要我背您上来啊?” 萧遥看到萧百川静立在楼梯口说道,萧百川不消的瞟了萧遥一眼迈开大步踏上台阶。二楼的走廊只有大理石铺地,没有任何装饰,所有的房间的门都禁闭,萧百川伸手去推面前的门,可是没有推开。 “老头,乱进人家房间不礼貌哈,在说您也进不去,这里所有的门只识别我的指令,您还是跟我走吧。” “哼!” 萧百川挫败的闷哼一声随着萧遥来到萧遥的卧室,萧遥的卧室非常简洁大气,一张大床非常醒目。萧百川还没来得急细看儿子的房间就听到窗外传来安诺夕的叫声。 “萧佰强大混蛋,啊--,四叔饶命-----。” 萧遥眼睛一亮,拉起萧佰川走到窗前,就看到不远处的长廊萧佰强和安诺夕在疯闹。 “呵呵,老爸,看看,看看你的宝贝弟弟,随处暧昧缠绵,行为如此不检点,也不怕教坏孩子。” 萧佰川看着自家弟弟开心的像个大男孩,他的脸上泛起一个宠溺的笑,他轻挑眉梢风轻云淡的对萧遥说道: “萧飞上学不在家,再说,在自家疯闹有什么不妥。” 萧遥把脸凑近萧百川语重心长,无比诚恳的说道: “他的儿子萧飞不在可是您的儿子我在啊!” 萧百川看着儿子那副虔诚的表情笑道: “就你,还用我弟教坏吗?你的名声早已超出我弟了,你们叔侄的名声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不是!老头儿,你这也太偏袒你弟了吧?” “情到深处难自制,你四叔这是好现象,他如今不去外面花天酒地,下班就回夕园享受妻儿绕膝的天伦之乐,让我感到很省心。而你,都已经三十好几了,该给我弄个孙子抱抱了吧。” 萧遥见老爸瞬间就把矛头指向了他,心道,这老头这矛头瞬间掉转,指向自己,而且顺理成章,这智商绝不次于他弟。如果这老哥俩儿同时把矛头指向自己,那么自己可就瞬间成炮灰了,呵呵。萧遥对萧百川陪笑道: “老爸,我这一天忙的跟馿似的那有闲工夫恋爱呀,再等等吧哈。” “我也是过来人,什么不明白,你就是拿工作忙当借口。听说你女伴换的很频繁,你这玩心太重了,是不该收收心了。” 萧遥被老爸一语揭穿了小心思,于是态度软了下来。 “老爸,我一直都在为了您的造人工程努力,可是,没有遇到可以给我传宗接代的人选,所以,您老还是要耐心等待。” “那么多优秀的女孩子那个都能配得上你,是你太花心了吧。萧遥啊,在人世间走一回总要担起应有的责任,你难道就想这样玩一辈子啊?” “老爸,真不是我花心,是他们抓不住我的心。” “就你那心,哼,你自己不想收心,谁又能抓得住。” “老爸,您是不应该先管管你弟啊,自从接回小佳人,就从此君王不早朝了,你说他才刚刚五十岁出头,正是干事业的鼎盛时期,却整天沉迷于女色里。啊!你说把这么一大摊子扔给我,我的压力有多大,我还这么年轻,还有理想要去实现,还有恋爱要去谈,我真的需要时间,您在去跟您弟说说,再帮我一段时间,我一定把这些事情都统统搞定好吧。” “行了,别牢骚满腹了,一会儿叫上你四叔到我的书房来。” 萧百川说完背负着双手缓步走出萧遥的房间。萧佰强餍足的躺靠在长廊的椅子上,安诺夕枕在他的腿上小猫一样哼哼唧唧的,他只是听着,手轻轻的拂着安诺夕的头发。 “萧佰强,我要回房间洗澡。” 安诺夕细细的声音像魔音一样飘进萧佰强的耳朵里,他的脸色荡漾着餍足的笑容。 “好啊,那就回去吧。” “我不想走,你背我。” “好。” 萧百强一个好字的尾音拉的无比悠扬温柔,承载了人世间的无尽宠爱。 萧佰强背着安诺夕朝着主楼走去,在经过萧瑶的楼下时,就见萧瑶忽的从天而降,正好落在萧佰强面前。 “嗨!小夕夕你怎么了呀,是腰酸还是腿麻呀?怎么还叫人背呀?” 安诺夕一见萧遥,瞪了他一眼然后把脸埋在萧佰强的后背。 “让开。” 萧佰强低沉的喝道。萧遥却浑然不在意,仍然嬉皮笑脸的道: “传您哥的口谕,叫您一会儿去他书房一趟。” “嗯,知道了。” 萧佰强低声回应,安诺夕伸手扯了扯萧佰强的耳朵。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回去,你去找你哥吧。” 萧佰强回过头看向安诺夕说道: “你确定不用我送你回去?” “确定。” 萧佰强的手轻柔的松开,安诺夕便从萧佰强的后背上滑了下来,她绕过萧佰强经过萧瑶面前时狠狠的踩着萧遥的脚走过去,萧遥吃痛,他夸张的嗷的一声大叫向后跳去。 “哎,我说小夕夕,又不是我给你的腰弄酸的,你踩我干嘛呀。” 安诺夕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径直往前走,就听到身后怕的一声,她迅速回过头就见萧遥手捂着肩膀。 “四叔你干嘛打我呀?” “少废话,快走。” 一百五十七 萧佰强和萧瑶来到萧佰川的书房,萧佰川的视线从手机上移向萧百强叔侄两人,见萧佰强和萧遥做到对面的沙发上,他开口说道: “佰强,和代雯的事情你准备怎么解决?” “我已经和代雯约好见面时间了,如果她同意离婚是最好,如果他不同意我便走法律程序。” “同意的可能性不大,如果你执意办理离婚手续,以代雯的性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势必要掀起一场暴风骤雨,你都准备好了吗?” 萧佰川紧锁眉头,似乎很是担心的样子。 “爸,这么多年过去了,四叔和那个疯女人基本上井水不犯河水,她应该放下了吧。” “我看未必,代雯的性子很是偏激,从小被家人娇惯的霸道跋扈,什么事情都必须要顺她的意。” “可是四叔这些年身边女人不断,也没见她怎么样啊?” “你四叔身边的女人有几个超过半年的?凡是自动消失的女人都和她脱不了干系。” “爸,我们家和代家到底什么关系,离个婚这么难,两个人好多年都不见面,就用一纸婚书死拴在一起有意思吗?” “当年我们家最艰难的时候代家的确伸出援助之手帮到了我们,你四叔的婚姻的确和利益相系。 代雯很漂亮,但大小姐的秉性太重,她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外面都是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对人呼来喝去,她总是愤愤不满你四叔身边有漂亮的女职员,经常和你四叔吵闹。 你四叔和他很难培养起感情,你四叔对她日渐冷淡。后来你四叔抱回萧飞后她更是吵闹不休,你四叔提出离婚,她就割腕自杀,你四叔无奈只好答应不再提离婚之事。 后来,你四叔建了夕园,带着你、钰儿和萧飞住了进来。代雯知道后吵着也要住进夕园被你四叔拒绝,从此便和代雯彻底分开。 你四叔在外面花边消息不断,开始几年代雯还会找上你四叔吵闹,后来就渐渐的淡漠了,这些年都不再来往,但她一直都没有提出离婚。” 萧遥恍然道: “是这样啊。” “哥,我会尽快和她做出了断。” 萧百强把目光转向萧遥道: “萧遥,你把萧氏全盘接过去,我都准备好了,明天走一下形式就好。” “四叔,咱们的约期还有大半年呢好吧。” “我不是不帮你,我是为了防止代雯插手萧氏。因为代雯一直都想插手萧氏,她有可能借此要我净身出户,拿走我在萧氏的所有股权。如果代雯插手萧氏,萧氏就不会有安宁的日子,所以我必须裸身离开萧氏,叫代雯没有可乘之机。” “这个女人堪比贪吃蛇了。” “萧遥,你还要警惕萧家人的人身安全,代雯疯狂起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怎么?四叔,不就离个婚吗,好像如临大敌一样。” “萧遥,当年你还小,你看到的代雯是以你婶婶的身份出现在你面前的,在你们这些孩子面前她还是有收敛的。 你没有看到代雯的另一面,其实代雯非常聪明,思维非常敏捷,她家当年黑白两道都走,所以她懂得的事情也很多,当年她曾帮我出谋划策过,她的手腕很铁血。 代雯的哥哥代江更是一厉害角色,虽然代江手腕狠辣但他有豪气,对人对事分明不似代雯。但是代江已经退隐回国了,如今代氏由代雯一手经营。” 萧佰强非常镇定的说道。萧佰川接着道: “所以这件事情不能掉以轻心,要尽快解决。当年你四叔教你要建立自己的人脉和打造自己的团队,也就是不把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也是未雨绸缪。你四叔和代雯的这层关系一直都是我和你妈心里的一个蒂芥,就此了结了吧。百强,这期间要保护好夕夕。” “哥,我知道,我视夕夕比我的命还重要,我自然会护她周全。我做好了打算,如果代雯要我净身出户,我就把我名下的几处房产全部给她,她别想插手萧氏。” 萧百强看向萧遥道: “萧遥,你那里没问题吧?我相信你小子的人脉和实力早已超越我了。” “行行行,您说咋办就咋办,你们咋办我都接着。反正我注定是要为这一大家子卖命的命,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力经营好你们传承下来的萧氏。这事先这样,咱们来研究一下我的事。” “你的事就是快快给我们造出个宝宝来。” 萧佰强轻笑了一声说道。 “四叔您说的是,可是您也得给侄儿点时间去寻觅宝宝的妈不是,等您和代雯的事情了解了之后,再帮我一年半载的,叫我去找宝宝妈哈。” “萧遥,我们达成帮你三年的时间已经过期半年了,你知道,我答应夕夕帮你三年后就和她回宣城生活,如今期限已到,人家夕夕什么都没有说,但我也不能就这样对她失信下去吧?” “四叔,您说的这些侄儿都心知肚明,侄儿无比感激您。只是我的项目已经接近尾声了,我想全力以赴把它搞好,您老再行行好帮我个一年半载的好吧,待我实现了梦想之后我就一定为萧氏鞠躬尽瘁,生个孩子,孝敬你们这些老人家。” 看着萧遥充满希翼的眼神,萧百强扫了一眼萧百川对萧遥说道: “萧遥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手头的事情太棘手,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完事,所以你应该找你爹地帮你。” 萧佰川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萧遥立刻来到萧佰川身边伸手帮他捋顺后背满脸的担心。 “爸,这几天有没有按时吃药?” “吃药也没用。” 萧佰强笑着接道,萧瑶抬起眼非常不满的看了一眼萧佰强。 “四叔,您的心可够狼的了,这么咒么你哥,亏你哥这么惯着你,我真替你哥感到难过。” “呵呵,因为没有病,所以吃药也没用。” 萧百川看了一眼萧百强有些虚弱的说道: “我身体不适是众所周知的。” “哈哈,哥,你还好意装啊,你再装下去不但害的你的一双儿女整天为你担心,而且也将你弟我至于不仁不义之地了啊。” 萧佰强翘着二郎腿慵懒的转动着脚踝,一脸邪气的笑。萧佰川疑惑的看向萧佰强。 “哥,你没发现这些年我都不过问你的身体怎么样了么?哈哈,你的体检单子正常的那年我就知道了,跟进了两年的体检都正常,医生确定你以痊愈。” 萧百川的瞳孔立刻放大了一倍,他高声道: “臭小子,你监视我。” “哥,我可就你这一个亲哥啊,你生病我怎么能不担心,怎么能不放在心上呢?为你治病的所有医护人员的底细我都清清楚楚,你的体检正常之后,你叫你的主治医师为你保密的事情,他第一时间就跟我回报了。呵呵,哥,你和嫂子逍遥了这么多年了,也该回家干点事,放我们几天假了吧哈 一百五十八 萧百川看到自己的阴谋被弟弟萧百强拆穿,他干笑了两声说道: “呵呵,百强,你这些年的确很辛苦,是该放松放松了。可是你大嫂已经制定好了这半年的行程了,你大嫂正在莫斯科等我呢,机票都给我定好了,明天我就得出发了。呃,这样,半年,就半年,半年后我就回来给你们减负好吧,” “哎!爸,你说你病都好了也不跟儿子知会一声,害的儿子为您提心吊胆了这么些年,还有我妹,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您吗? 老爸,我真怀疑我是不是您亲儿子,啊,你说!你眼见你弟虐待我,把我扒光了扔到深山老林里去,连条短裤都不给我留,你说这要是遇到什么怪兽一口把我废了,还怎么给你们传宗接代,啊!。 我怎么就摊上你们这么腹黑的家长啊?我是多么的无辜啊,我小小年纪就担负着这么重的担子,都没有好好的挥洒我的青春。” 萧瑶又开始翻小肠,愤愤的数落着萧百强和萧佰川。 “咳咳---” 萧佰川用手松松的握拳放到嘴边干咳了两声,微低着头看手机不说话。萧遥见自家老爸没有丝毫的歉疚感不说,嘴角还衔着难以抑制的笑意,真是叫人无语了。于是他狗急跳墙般转向萧佰强。 “四叔,我怎么没有看到你培养萧飞呀,我像萧飞这么大的时候你都教会我很多事情了。你现在是不是该培养培养萧飞了。” 萧百强立刻无比夸张的惊讶的看向萧遥道: “培养萧飞怎么能找我啊?你爸培养我,我培养你,你培养萧飞以此类推啊。” 萧遥立刻炸庙了。 “我培养萧飞!凭什么,那小子现在就跟我值更脖子,我能培养他,培养不了,四叔咱不带这么玩的好吧。” “萧飞从小到大不都是你带着的吗,这些年我满世界的飞没有时间管他,不都是你和钰儿在教他的吗,我看萧飞被你们教的不错,你们继续,就这样继续。” 萧佰川偷瞄了会儿争辩不休的叔侄俩,脸上浮上狡捷的笑起身悄悄的溜出书房。萧佰强看到自家哥哥的这幅嘴脸心中轻笑,他抬腕看了一眼手表一挑眉梢说道: “夕夕该洗完澡了我得回去给她吹头发了。” 萧佰强扔下一堆狗粮嘴角噙着微笑起身迈着慵懒的步伐朝着门口走去。萧遥回头再找老爸,可是,那还能找到老爸的影儿啊,他狠狠的一拳砸在沙发上,这俩老头真是没谁了,怎么都叫自己摊上了,他无力的躺到沙发上,像只泄了气的皮球,立感生无可恋。 咖啡厅里,萧佰强的对面坐着一位贵妇,岁月在她的脸上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她的容颜依然靓丽,她的身材依然较好迷人,她的穿着以及手中的包包都是私人订制,她浑身上下散发着高高在上无比优越的气息,看到她的人都会在心中感叹好美,她的确美的炫目。 “代雯,这是你喜欢喝的蓝山。” 萧佰强伸手示意代雯面前的那杯咖啡,代雯轻轻一笑。 “难得你还记得我喜欢蓝山咖啡,佰强,我很感动,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我们都老了。” “是啊,十几年一晃就过去了,所以,我们也该把我们的事情做个了结了。” “佰强,你今年都五十岁了,该收心了,我们和好吧。” “代雯,你曲解了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我们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代雯的脸色倏地变了,她惊讶的看着萧佰强,眼底划过一缕幽怨。 “佰强,你答应过我永远不再提离婚之事的。” “那是在当年,当年你走极端我万不得已说出的,代雯,我们已经分开十几年了,我和你之间只剩下办理一纸离婚书的关联了,我们就把它办了吧。” “佰强,我真的好爱你。即使我们不在一起生活,但只要有这份婚书在我们就是一家人,我愿意守着这纸婚书终老。” “代雯,你的乔治是个很优秀的男人,你们很合适。” “佰强,我试过和乔治发展,但是最终我还是没有办法爱上他,我只爱你。” “代雯,你这又是何苦呢?我们已经分开生活十六年了,这纸婚书已经失效了,只要我到法院起诉,很快就会判决离婚的。我想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和平解决的好,你说呢,代雯。” 代雯定定的看着萧佰强,良久脸上愤懑的表情渐渐的消散。 “佰强,这件事情你宣布的太突然了,给我点时间考虑好吗?” “可以的代雯,这件事情其实早就应该解决的,我们拖的时间太长了,早点解决各自轻松。” “好吧,我先走了。” 代雯拎起手包离开,她摇曳的身姿引来了周围好多的目光。她登上自己的车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你确定最近萧佰强身边没有女人?” “没有代总,他的秘书去了加拿大再也没有回来。” “萧佰强近期去过加拿大没有?” “没有,据我们调查,萧总的秘书得了癌症,已经是晚期了。萧总给了她一笔为数不小的钱。代总,您知道萧总在这方面一直都是非常大方的,更何况这人生了这种病。” “那么他最近有什么动向?” “他去中国比较频繁,萧氏在中国有业务,应该是去看哪里的业务吧。” “负责中国业务的人是谁?” “萧钰。” “萧钰的能力并不差,还不至于劳烦她叔叔亲自过问,他频繁去中国应该有隐情,还有跟他来往密切的人吗?” “关系密切的就是萧钰的同学,她叫安诺夕,她基本上就住在夕园。” “安诺夕?” 安诺夕,安诺夕,这个名字怎么有些耳熟,代雯迅速的在大脑中搜索着这个名字。但,一时真的想不起来? “去查安诺夕,要快。” “好的代总。” 萧佰强在家陪安诺夕一周之后便去公司上班了,因为和代雯离婚的事情不会那么顺利。对于和代雯离婚这件事萧百强没有选择快速的方式,因为如果代雯突然接到离婚证书她可能会接受不了,因为代雯不是一个正常人,萧百强担心代雯会走极端,所以先跟她谈,叫她慢慢的接受这一现实。因此离婚这件事有可能会拖很长时间。 萧百强于是去公司帮萧遥,萧遥高兴的对萧佰强千恩万谢一番之后一溜烟的去搞他的开发案去了。萧佰强飞了趟俄罗斯,为期三天,他回到美国下了飞机直接回夕园,他没有通知家里人,他要给安诺夕一个惊喜。然而,家中等待他的却是一个惊怒。他一踏进家门就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陆薄修。 陆薄修来夕园本也不足为奇,可是陆薄修竟然穿着家居服,坐在他平时习惯坐着的位置上一副慵懒的神态,见他回来,陆薄修露出非常自然的微笑,分明以一副这家男主人的架势和他打招呼。 “回来了?” 陆薄修说完端起面前的小茶杯轻轻的小酌了一口。这明摆着要鸠占鹊巢的节奏啊,萧佰强立刻七窍生烟。 “你怎么在这?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我怎么不能在这?这是我家啊,在家就要穿家居服,舒服。” 陆薄修傲慢的回道。 一百五十九 萧佰强的好心情自见到陆薄修之后就糟的像从十七层楼摔下来的苹果,稀稀烂,这时就听到安诺夕非常欢快的声音飘了进来。 “陆薄修,你吃咸口的还是酸甜口的呀?” 看到安诺夕和陆薄修在自己的家里相处的如此愉快,萧佰强立刻醋潮澎湃,他暴怒一声: “他吃狗屎味儿的!” “啊!” 安诺夕惊讶的跳进客厅,看到萧佰强她的表情无比惊讶,转而便笑的像朵花儿一样。 “你怎么回来了呀,怎么都不告诉我呀?” “我回家还要报经你的批准吗?” 萧百强阴沉着脸说完便朝着楼梯走去。看到萧佰强那副冷的掉渣的脸安诺夕不明所以,她把目光转向陆薄修用手指指着萧佰强的后背用唇语问陆薄修。 “他怎么了?” 陆薄修同样用唇语回答。 “吃醋了。” 安诺夕立刻捂嘴笑弯了腰,然后她迈着夸张的步伐跑向萧佰强,在萧佰强快要登上第一个台阶时,她脚下用力嗖的跳上萧佰强的后背,搂住萧佰强的脖子。 萧佰强脸上的寒意立刻消减五分,他伸出长长的手臂环住了安诺夕的小屁股,斜瞄了一眼楼下的陆薄修,挺值了腰板得意洋洋的背着安诺夕朝着二楼走去。 一走进卧室,萧佰强便疯狂的在安诺夕的小脖子上留下了他的痕迹,他看着那白皙的小脖子上几个粉粉的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的印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就像一头雄狮在宣誓主权一样。 萧百强换了套衣服,搂着安诺夕的小肩膀朝着楼下走去,安诺夕却浑然不知,欢欢喜喜的和萧百强说着萧飞的糗事。 吃过晚饭,安诺夕和萧飞便去了萧飞的房间,说是陪萧飞温习功课。萧百强在心中轻笑道,这母子俩又鼓捣什么好玩儿的了,拿温习功课当幌子。陆薄修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微笑着对萧佰强说: “萧百强,带我去你书房看看吧,我把咱们家所有的地方都观光了就差你的书房了。” “这里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家了,真能臭美。” “呵呵,我都与你共享爸妈了,你口口声声四合院就是你的家,那么夕园自然也就是我的家了啊。” 萧佰强看出陆薄修是有事情要和他讲,于是两个人便去了萧佰强的书房。 夕园里湖光山色,景色宜人。站在主楼的露台,高尔夫球场、萧遥的小二楼、安诺夕最喜欢的小木屋、花园等地尽收眼底。 陆薄修随萧佰强走进萧百强的书房。一走进萧百强的书房陆薄修对萧百强油然生出佩服之意。这个书房的面积足有两百平,这里集健身和处理公事为一体。这里有先进的健身器材,有高端的多媒体设施,可以在此开电视会意。书房直接连着停机坪。 陆薄修观摩了一小会儿坐下感叹道: “呵呵,夕园真不错,以后来美就不用去酒店了,直接回来夕园就好。” “夕园不欢迎你,你还是去住酒店吧哈。” “我回夕园还要你欢迎?诺夕欢迎就好。哎!我说老萧,你对自己好像很不自信啊。” “哈!夕夕如今是我的太太,我夜夜抱着,我怎会不自信?倒是你,还是收起你的狼子野心吧,别白费力气了。” “收不收心不用你操心。” 陆薄修慵懒的说道。然后坐到宽大舒适的沙发上抬眼看向萧百强。 “萧百强,你是不是身边的事情没处理干净啊,有人在宣城调查诺夕呢。” 萧佰强立刻神情一紧,他相信陆薄修说的话,因为他知道陆薄修有一个超级棒的【特卫安防】,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相信陆薄修的话。他的大脑迅速的转动着,瞬间定位在代雯身上。 “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周前。” “哦。” “你知道是谁?” 萧佰强微微点头,他和陆薄修在书房里交谈了两个多小时,他毫不隐晦的讲述了他和代雯的关系。听完萧百强的讲述陆薄修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萧百强,你这婚不会是那么好离的,你要怎么处理我无权过问,但是,诺夕的人身安全你一定要保证。” “陆三儿,这个你放心,我会保护好夕夕,我不能承受夕夕有任何的闪失。” “好吧,我相信你。” 萧佰强自从得息有人在调查安诺夕,他便把家里的安全设施统统的加强了一遍。因为他不想让安诺夕知道代雯,不想让安诺夕徒增烦恼。为了安诺夕的安全起见,他不在放任安诺夕跑出去参加公益、赛车等活动了,她把安诺夕带在身边,教她做一些文秘方面的事情。 安诺夕很上道,萧佰强交给她的每一件事情都做的非常完满。萧佰强暗暗感叹,安诺夕就像一个落地生根的种子,无论在哪里,无论是在多么恶劣的环境还是在多么优越的环境,她都能够很好的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萧遥得知代雯在调查安诺夕的消息也非常震惊,他真的没有想到一个已经不在一起形同陌路的两个人,只是离个婚就会动用这么大的阵势,还去中国调查安诺夕,他终于理解老爸和四叔为何对此事如此重视,他深深的认识到此事绝不可掉以轻心。 虽然萧遥明知道萧佰强已经排查了夕园的监控,但他还是亲自又把夕园的所有监控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斟酌之后又增加了两处监控,确定没有死角,并且他经常会抽出时间在手机上浏览查看。 萧家人做事向来如此,你做你的我做我的,常常会叠加。就像萧佰川夫妇的身边应该有三伙保镖,有萧佰强派出的人,有萧遥派出的人,当然还有萧佰川自己设置的防卫。他们都知道对方所派出的人,但他们仍然都各自一丝不苟的做着这些事情。 历时半年的时间,经历了多次协商,萧佰强和代雯终于办理了离婚手续,代雯拿走了萧佰强名下的几处房产,如今萧佰强的名下只有一个夕园。 代雯本来是要萧氏股份的,因为得到萧氏股份萧百强就不可能和她断干净。可是代雯没有料到萧佰强把他名下的所有股份通通转给了萧遥,萧百强的名下只剩下几处房产,代雯盛怒之下要把包括夕园在内的萧百强名下所有房产都拿走,但是萧佰强坚决不给。 萧佰强对代雯直言,如果你要拿走夕园,那么他将走法律程序,代雯看到萧佰强如此坚决无奈只好妥协。因为走法律程序代雯根本什么都得不到。 一百六十 拿到离婚证书,萧佰强如释重负,于是他便开始筹备婚礼。这天,他和安诺夕回到夕园,保姆把一个包裹递给安诺夕,萧佰强看到上面写着宣城,也没有在意,安诺夕看到是宣城寄来的包裹非常高兴。 “哦,是家里寄来的。” 安诺夕说完就拿着包裹欢快的上楼去了。萧佰强脱下外套来到室外的草坪,他看上去心情非常好,他舒活了一下筋骨然后看着盛开的花朵和树上累累的硕果,心中生出无限感慨。秋天到了,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在这个秋天里他将收获自己婚姻,从此以后他将过上他向往的生活。 “夕夕,吃饭了。” 萧佰强站在客厅朝着二楼大声喊道。可是二楼一点声音都没有,这种情况很是少有。安诺夕大多时候都是到家之后上楼换了家居服就下楼的,少有不下楼的时候。即使偶尔没下楼只要喊一声,她就会答应着一溜烟的跑下楼的。 应该是看到宣城寄来的东西忘了吃饭,萧佰强这样想着但心中却蓦然生出一股不安,这种感觉来的毫无缘由,他触起眉头刚要举步上楼,安诺夕就出现在长廊了。 “夕夕,叫你吃饭怎么都不回一声啊?” “这不来了吗?” 安诺夕的脸色有些苍白僵硬,萧佰强温和的笑着站在楼梯口朝着安诺夕伸出手,安诺夕加快了脚步跳跃着下楼越过萧百强朝着餐厅走去,萧佰强的大手尴尬的停留在半空中,他轻佻眉梢收回手臂走在安诺夕的身后。 “包裹里是什么?是妈寄来的还是兑莹她们寄来的?” “秘密,不能给你看的秘密。” “哈!不能给我看,还秘密?” “是呀。” 萧佰强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在心中暗笑道,又是在顾弄玄虚了,过不了几天就会憋不住自动拿出来的。 第二天早晨,安诺夕不肯起床,说今天不去上班了,她说感到好累,要在家休息一天,萧佰强没有勉强,便自己去了公司。 萧百强忙了一上午,中午吃过饭后他靠在椅背,双眼看向安诺夕这段时间坐着的办公桌。他已经习惯了小东西坐在他身边了,看到小东西工作专注的样子心情就会特别愉悦,他拿起手机给安诺夕拨了个电话,可是没人接。于是他给管家吴叔打了电话,吴叔说安诺夕正在湖边散步,于是他放下手机去休息室午休了。 就像开了个偷懒的头,安诺夕不按时起床,不按时吃早餐,不肯和萧佰强去上班愈演愈烈,萧佰强无奈只好一个人去上班。 萧佰强早已注意到安诺夕的变化,安诺夕自从接到邮包后,她的神情就有些反常,邮包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安诺夕藏起不让他看?他提醒吴叔注意安诺夕的动向,确保安诺夕的安全。 安诺夕没有跑出去参加活动,她一直待在夕园,不是窝在卧室就是去小木屋,或是去湖边散步,几天后她去了一次医院,看的是妇产科,检查结果证明安诺夕怀孕了。 这个消息太劲爆了,萧百强得到这个消息兴奋无比,他的大手有力的拍在办公桌上,吓得秘书向后挑起。所有的疑虑瞬间迎刃而解,安诺夕不许他碰她,安诺夕窝在家里,安诺夕食欲不振,安诺夕精神萎靡等变化瞬间一通百通了。萧佰强心中暗自狂喜,他不动声色,等待安诺夕自己对他讲。 这天上午十点左右,萧佰强接到了吴叔的电话,说上午安诺夕出门,他亲自暗暗跟着,安诺夕去了医院取了一份报告单,之后走出医院后就蹲在医院的墙角发呆,跟她说话像没听见一样。 萧佰强的心徒然收紧,他瞬间想到,是夕夕身体出了问题还是腹中的胎儿出了问题,他立刻起身直奔医院。萧百强远远的看到安诺夕蹲在墙角,单薄的小身体蜷缩着,小脑袋低低的垂在胸前。他迅速来到安诺夕面前蹲下身,无比柔和的问道: “夕夕,怎么了?” 安诺夕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眼前的地面,怀里紧紧的抱着一份报告单,没有任何反应。萧佰强伸手夺过安诺夕手中的报告单仔细一看,不仅大惊失色。这份报告单竟然是安诺夕和萧飞的亲子鉴定,证明安诺夕和萧飞是母子关系,萧佰强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萧佰强伸手去抱安诺夕,安诺夕猛然抬头。安诺夕的脸色惨白如一张白纸,满眼的茫然无措,当对上萧百强的目光时立刻变得愤怒恐惧,安诺夕起身就跑。 “夕夕,夕夕别跑,我们回家说话。” 萧佰强几个健步就追上了安诺夕,他将安诺夕强行抱上车,回到夕园。 安诺夕直冲向卧室,萧百强紧随其后。安诺夕寻到一个角落扑通跪在地毯上,她双手捂着脸无声的哭泣,她的肩膀剧烈颤抖着,她无比隐忍不发出声音,萧佰强手足无措的看着安诺夕。 萧百强忽然发现从安诺夕手腕上滴下鲜红的血,他迅速伸手握住安诺夕的双腕,当他把安诺夕的手强行掰开时,他的心徒然的一颤,安诺夕的脸叫人触目惊心,她不但双眼通红,泪流满面,她的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鲜红的血顺着她那白皙的小下巴流淌到她的手腕,滴到地毯上。 “夕夕!夕夕松开!夕夕!松开!夕夕-----” “啊---啊---” 安诺夕终于爆发了出来,她发出歇斯底里的哭喊,她凄厉的哭声飘向整栋主楼。老管家的妻子吴婶站在空旷的楼梯口默默垂泪。 吴婶是一个非常善良的妇人。她是一名护士,是萧佰强的父亲亲自挑选来照顾萧佰强的母亲的,她从萧佰强的母亲进萧家开始被聘用,一直到萧佰强的母亲去世。 期间她和管家吴越恋爱并结婚,萧佰强的母亲去世后,萧佰强父亲的妻子虐待萧佰强,他们夫妇经常暗暗的帮助萧家兄弟,她经常偷偷的给萧佰强拿食物,萧佰强被推到池塘里也是吴叔把他救起来的。 后来萧佰川接手萧氏就把吴越夫妇调到自家做管家,萧家兄弟非常尊敬他们,把他们当自家的长辈看待。 当年萧佰强准备对安诺夕下手时,萧佰强先把萧钰接回美国,把吴婶调去槟城照顾安诺夕。吴婶亲眼见证了安诺夕被萧佰强**,以及安诺夕后来怀孕生下萧飞的全过程。 吴婶每每回想起十六岁的小夕夕当时的小样子就心酸的想流泪。十六年后,当她看到萧佰强把安诺夕带回夕园时,她的心既欢喜又担忧。后来萧佰强告诉她安诺夕不记得当年的事情,她才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可是没有想到这段往事最终还是被翻了出来。 一百六十一 吴越走到妻子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去看看夕夕吧,叫佰强先出来,夕夕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佰强了。” 吴婶点头走上楼,安诺夕正和萧佰强撕扯着。 “啊--!别碰我!滚开!啊---” “夕夕,夕夕镇定点,夕夕听我说。” “佰强,你先出去,我来陪夕夕。” 萧佰强紧紧的攥着安诺夕的手腕侧头看向吴婶,吴婶伸手接过安诺夕的手示意萧佰强松手,萧佰强无奈的松开手走出房间,他来到楼下颓废的坐在沙发上。吴越沉着脸说道: “百强,当年这件事情只有你吴婶我们三个人知道,连你大哥和你大嫂都不知道,怎么会有人告诉夕夕呢。” 萧百强双手抱头神情非常痛苦,吴越紧锁眉头沉吟了片刻,忽然眼睛一亮说道: “难道是陆薄修干的?这么隐秘的事情也只有陆薄修的特卫安防有实力查出来。” “不会,陆薄修看上去顽劣,实则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即使他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真相他也绝不会这样做,他不会做伤害夕夕的事情。” “那会是谁呢?” “代雯,当年代雯知道这件事情,她知道的不多,但她知道夕夕的名字,她猜测萧飞是夕夕生的,她跟我吵跟我闹。而且我有一个夕夕疯掉后的小视频的优盘不见了,当时我断定是代雯拿去了,因为哪个优盘我一直带在身上,而且那段时间我身边没有其他女人,于是我和她索要,她死不承认。我也因此不许代雯进夕园 不久前,在我刚刚和代雯提出离婚不久,陆薄修就告诉我有人在宣城调查夕夕,我因此才借口叫夕夕做我的小文秘把她带在身边,以护她安全。” “代雯,嗨,我说代雯怎么这么痛快的答应跟你办理离婚手续,原来这才是她的手笔啊。” 萧百强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道: “都怪我太大意了,没有和夕夕一起查看包裹。” “这也不能怪你,包裹是从宣城邮寄来的,我也以为是陆家人寄来的,都是代雯太歹毒了,这次夕夕被伤得不轻啊。” 萧佰强抬起脸,痛苦看向吴越。 “吴叔,当年对夕夕做的事情,是我这一生中最后悔的一件事,我真的好后悔,后悔了整整十六年,无论我如何花天酒地、纸醉金迷都忘不掉她,她的小样子总是萦绕在我的脑海里。” 萧百强的眼睛望向窗外,他的思绪似乎飘去了十六年前的槟城,他幽幽地说道: “小夕夕每每放学看到我站在阳台上就会笑的像朵花,她无比开心的大喊着四叔,迈开小细腿向我跑来,肥大的校服把她的小身体衬托的更加纤细,大书包和她纤细的身体很不协调。 她会坐在我的怀里摸着我的下颌天真的问我,四叔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呀,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会给我穿婚纱吗? 一次在我们约好的日子回家,那天飞机晚点,我半夜才到家,看到她没有睡在床上,而是趴在书房的桌子上,睡的无比香甜口水都流出来了,手里还松松的握着一只笔。她在等我,我低头便看到她写的字: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反反复复写了两篇。” 说到此萧佰强抬起手狠狠的差了下额头,表情异常痛苦。 “我当时站在哪里看了她很久,她真的太可爱了。当时我在想,如果她不是安宗仁的女儿该多好。” 萧佰强长长的叹息一声继续说道: “萧钰告诉我在宣城遇到了闺蜜夕夕,只是她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情,但她看上去生活的很好,还有一个儿子。我激动的一夜没睡,辗转反侧一度告诫自己不要再去招惹她了,可是最终我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去了宣城,见到了夕夕。 远远的看到她站在竹林里唱那首【一个忧伤者的求救】,她沐浴在金色的朝霞里,窈窕美妙的身姿和竹林形成了一幅无比美丽的图画。她的歌声婉转动情,她吐出的音符清晰圆润,她把歌词的深意表达的淋漓尽致,叫人沉醉,同时也让人联想到她坎坷的过往。 她牵着她的儿子站在我面前时,我百感交集。夕夕长大了,亭亭玉立,她似乎是被大自然孕育出来的,她是那样的清新,纯粹,她的眼底无比的干净清澈,她就像一朵出污泥而不染的白莲花。我极力的控制自己,也再次提醒自己,只要夕夕生活的好就好,不要再去打扰她。 可是,一天的郊游下来我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我迫切的想要拥有她。 我们的儿子萧飞和她一见如故,萧飞第一次见到夕夕就硬是叫了夕夕妈妈,萧飞是那么的粘她,也许就是血缘的关系,所以最终我又再次拥有了夕夕。 吴叔,你知道,这几年来我有多幸福,我很享受萧遥、萧钰、夕夕、萧飞他们在我的周围追逐、打闹、顽皮的家庭氛围,看着他们我无比的餍足。” 吴越心疼的看着萧百强,他对萧百强语重心长的说道: “佰强,这些吴叔都看在眼里的,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本是一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考上了自己喜欢的名校,并且选修了自己喜欢的专业,本来你的前途应该是另一番景象的。 可是因为家庭的变故,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梦想,这些年你经历了太多的险恶苍凉以至于变的僵硬冷酷,外人面前你是耀眼的大总裁,可是你的内心并不快乐,我和你婶婶都是知道的。 自从夕夕来到夕园,你像换了个人一样,你变的快乐了,我似乎又看到了当年那个阳光的充满朝气的大男孩。我和你婶婶都替你高兴,我以为日子会这样一直幸福的过下去,可是,谁曾想当年的事情还是被代雯给揭开了。 事到如今我们只能想办法去应对,我已经给佰川打电话了,你哥说马上飞回来。我叫萧遥去接萧飞放学,估计也快回来了。萧钰在中国,我通知了陈助理注意萧钰的安全。真不知代雯那个疯女人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吴叔,谢谢您,总是为我们想的这么周到。代雯既然出手了就不会只停留在这一件事上,她应该还会有一连串的动作,我们提高警惕是对的。” 一百六十二 傍晚,萧遥接回了萧飞,在回家的路上萧遥告诉萧飞家里出了点事,具体什么事他也不清楚。但是萧飞看到萧遥少有的一脸严肃,预感到事情应该很严重,绝非萧遥说的一点事情。 萧飞一走进客厅萧佰强就朝他招手示意他做到他的身边,萧飞无比乖顺的在萧佰强的身边坐下,萧遥则坐到吴越的身边。 “儿子,你不是一直都问你的妈妈在哪里了吗?爹地现在就告诉你。你是夕夕生的,夕夕就是你的妈妈。” 萧飞无比惊讶的看向萧百强。 “怎么会?” “事情是这样的,当年我和你外公结下了梁子,为了报复你外公,就设计你外公入狱,然后诱奸了夕夕生了你,后来我带着你回美国,夕夕承受不住突然失去你和我,于是夕夕就疯了。 我为了看到你外公痛苦的样子,就又花了很大的代价把你外公弄出狱。你外公看到夕夕疯了痛不欲生。后来你外公应该是找到心理专家抹去了夕夕脑海里与我们的那段记忆,带着夕夕隐居宣城,所以夕夕不记得我们。 而我确从此无法再忘记夕夕,可是我找不到她,直到你姐姐在宣城遇到了夕夕,你姐姐给我发了夕夕的视频,看到夕夕非常健康,我心里感到安慰了许多,也决定就此放手。 可是,我还是很想看看夕夕本人,当看到夕夕时我激动不已,于是我反悔了,于是就重新追回了夕夕。” 萧飞惊讶的看着萧佰强,他一时缓不过神来。萧遥的神情则没有太大的变化,萧飞看向萧遥。 “哥,你也早就知道夕夕就是我妈是吗?” “不知道,我和你一样,刚刚知道。” “可是你一点都不惊讶啊。” “因为在我的预料之中,你没发现你长的很像夕夕吗?在我看到夕夕的第一眼就有这样的猜测。 四叔这么多年都没有带女人回夕园应该是在等人,而夕夕的夕字和夕园的夕是同一个字,我想不应该是巧合,应该是四叔因想念夕夕才取名夕园的吧。” “爹地,是这样吗?” “是的。” “爹地,我去看妈妈。” 萧飞说完起身飞奔上楼。安诺夕已经平息了下来,她坐靠在榻上,双眼红肿,眼神忧伤,她的下唇是触目惊心的一道椭圆形的血痕,一看就是自残的痕迹。吴婶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 “妈。” 萧飞走到安诺夕的身边轻轻的呼唤安诺夕,安诺夕抬起眼看到萧飞,眼里立刻就又涌出了泪水,她伸手去触摸萧飞的脸颊,萧飞跪在地毯上,将头埋在安诺夕的怀中,母子立刻抱头痛哭。 萧飞一见到安诺夕就非常欢喜,他瞬间想到安诺夕如果是自己的妈妈该多好,于是便开口就叫安诺夕美女妈妈。可是,没想到安诺夕竟然真是他的妈妈。萧飞看到自己心爱的妈妈哭的如此伤心心痛无比,他紧紧的抱着安诺夕。 萧佰川夫妇连夜登机,在第二天上午赶回夕园。萧佰川看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弟弟痛苦的神情非常心疼。 “佰强,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佰强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让人心惊。萧佰强沙哑着声音说道: “哥,这件事情咱们家只有吴叔和吴婶知道。当年你被害后,我匆匆回来接手萧氏。爸的那两个儿子一心想把我们踢出萧氏。一些人看到哥你病的严重,而我又刚刚接手公司,没有经验,于是就倒向了他们那边。他们抽走了大量资金,资金不足公司无法运作。 父亲曾来找过我,叫我走他的那条老路。因为你接手萧氏之后就极力终止了那些违法的行当,开始合法的生意。而父亲不懂你的这些业务于是闲置起来,父亲因此对你心生不满,这回他以为机会来了,可以从操旧业,所以就来说服我。我拒绝了父亲,所以他拂袖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当时我真的是孤掌难鸣,因为公司急需资金周转,我去找代雯的父亲借钱,他父亲并不想帮我,我悻悻而归。可是,第二天代雯父亲的助理来找我,说可以提供资金,但前提是要我和代雯结婚。你们知道,代雯一直都在追求我,我们也曾交往了一段时间,但她的性格叫我难以接受,所以我便渐渐的和她疏远了。 当时我考虑到,代雯只是爱耍大小姐脾气而已,结了婚也许会收敛些。而且当时的局势表明,和代家联姻对我非常有利,于是我便答应了。 但我们公司在你生病期间已被那哥俩基本掏空,代家提供的资金只能解燃眉之急。这时代雯建议我不如做单来钱快的买卖,就是走私。她对走私很在行,所以我们走私了一批货物到槟城,收益非常的好。 之后我便时不时的做笔这样的生意来解燃眉之急,同时积攒人脉,和那哥俩斗。后来,我赢了,看在同父异母的血缘的份上给他们留了条狗命,我把那哥俩惩治一番踢出萧氏。萧氏也基本稳定下来,我也计划收手,从此将公司彻底洗白。 可是,这时中国警方出现了一股人马,一连三单生意都折在了他们手中,我对此非常气恼。因为我很骄傲,我们的每次行动我都会亲自做出周密的计划,从未失手过。 于是我派人调查这股人马的来头,得知他们是特种部队临时派来增员地方的一支小分队,他们的头目叫安宗仁,我看了他的照片,此人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在中国的军方和警方都小有名气。 我受好胜心的驱使,便和他斗上了。在将近一年的角逐中,我一点便宜都没有占到,于是我暂时停止了活动。可是就在这时一个消息传来,父亲在槟城被击毙,射杀父亲的人就是安宗仁。” 原来,父亲的那两个儿子被我踢出萧氏,他们本没有什么能力,离开了萧氏连生存都成问题。他们难以接受这么大的落差,于是就去蛊惑父亲从操旧业。父亲本就有从操旧业的意图,于是他们一拍即合竟然开始贩毒。 中国警方围剿了父亲在中国的老巢,父亲在逃跑的过程中被安宗仁亲手击毙。于是,我和安宗仁的梁子结的更大了,我一定要打败他叫他生不如死。 于是我运作了一个阴谋,我不惜重金腐蚀那几个官员,半年后终于把安宗仁送进了监狱。我亲自去探监,可是,我没有看到我想看到的结果,安宗仁依然云淡风轻,谈吐风趣桀骜不驯。我非常气愤的同时也非常的佩服他。 原本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敬仰大哥你一个人,可是在那一刻又增加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安宗仁。那时,我对安宗仁几乎着了魔。 没有达到我的预期效果我不甘心,于是我又开始琢磨他,后来我发现了他的致命软肋,就是他的女儿夕夕。 一百六十三 说来也非常的巧,夕夕竟然和萧钰是同班同学而且还是闺蜜,所以我很轻松的就把夕夕引到了家里,她天真的像一张白纸,对我没有丝毫的防范,在时机成熟之际,我把萧钰转回美国读书,调吴婶去照顾夕夕。 之后我**了夕夕,然后又很快叫夕夕恋上我,可是我没有想到夕夕会怀孕。发现的时候已经快四个月了,吴婶告诉我之后我开始琢磨做掉,可是夕夕害怕的直哭,后来我就丧心病狂的生出更残忍的阴谋。 就这样,在夕夕怀孕六个月大的时候我以夕夕四叔的名义给夕夕办理了休学手续,我带着她到另一个城市养胎,直到生下萧飞满月后回到滨城,在这期间我对她很好。夕夕很是乖巧可人,吴婶很喜欢她,其实我也很喜欢她,我的那段日子过得安心、平和,也是我这一生中最难忘的时光。 在萧飞七个月的时候,我带着萧飞和吴婶扔下夕夕回了美国,我们在夕夕的世界里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可以想象到夕夕放学回家找不到我们会是什么样子。” 萧百强闭上了眼睛良久睁开。 “据我留在哪里的人跟我讲。夕夕放学回家用钥匙开不开门,就用手轻轻的拍,同时呼唤吴婶开门,因为门已经被我换了锁。最后她就用小手边拍打着房门边哭喊,后来她累了,就蹲在门口。就这样,她蜷缩在楼道门口一夜。 第二天她找来了警察,警察找到了房主,这个房子的主人就是我安排在滨城的人,我的人说我是他们的租户,租期到了就搬走了。 夕夕硬是要进屋看看,于是我的人把门打开。夕夕进屋找不到我们就开始哭喊着四叔、吴婶和宝宝,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呀,四叔去哪了,宝宝去哪儿了,吴婶去哪儿了’。 夕夕在房间里反复寻找,不肯离开,警察只好强行把它拉走。之后夕夕就天天跑来这里等,后来就不说话了,就疯了。她怀里抱着一个小枕头,哼唱着摇篮曲,有时在自己的家里,有时会去小巷里走。开始好心的邻居会轮流照顾她,可是这不是长久之计,于是居委会就把她送到了福利院,福利院也没有专人照看她,她又跑了出来。 我忘不了夕夕,非常惦念她,于是我叫在滨城的人给夕夕录制了一个小视频。我看到瘦弱细小的夕夕,头发像草一样蓬乱,怀里抱着一个小枕头,赤着脚走在飘着落叶的小巷。我的心顿时像被人用手狠狠的攥住了一样,痛的几乎要窒息,我一冲动便带着萧飞飞来了滨城。 我抱着萧飞站在她的面前,可是她已经不认得我们了,我给她看萧飞,她挣脱开我的手用她那脏兮兮的小手轻轻的抚摸着她怀里的小枕头,还用小脸去贴那个脏兮兮的小枕头。 我把她带到酒店,哄着给她洗澡,她很安静,只要小枕头在她的眼前她就会很安静,她的身体瘦的就快皮包骨了,洗干净的夕夕脸色苍黄,她用空洞的眼睛看着我,她怯怯的伸出小手要拿那个脏兮兮的小枕头,我哄着她说给宝宝也洗洗澡,她竟然听懂了,嘴角露出了笑。 她看着我把枕头洗干净,我又带着她去酒店的洗衣房把枕头放到烘干机里烘干。 我带着她在酒店住了五天,已经是深秋了,如果把小东西放任不管的话,她应该熬不过这个冬天,她会被冻死或者饿死的。于是,我把她送进了精神病院,给主治医生留下一笔钱,请他给夕夕买些夕夕喜欢吃的零食和日常用品,拜托他好好照顾夕夕。 回头我便运作安宗仁出狱,我又花掉了一大笔钱,一年后,安宗仁获释,他出来后就去精神病院找到了夕夕,当我看到安宗仁看到夕夕之后痛不欲生的视频时,我竟然没有产生一丝的快感,我一遍一遍的看着安宗仁的这个视频,我忽然感到我也在承受着不亚于安宗仁一样的痛苦。 我鬼使神差的叫人紧紧的跟着安宗仁,随时把记录他们父女的照片和视频发给我。安宗仁带着夕夕到处求医问药,可是,突然有一天他们就销声匿迹了,我再也找不到他们了,就这样,直到十六年之后萧钰在宣城遇到夕夕。 从新拾回夕夕之后我无比珍惜,常常午夜梦回凝视着夕夕,我在心里暗暗的说,小东西,你是我的命,是我手心里的宝,我会用我的余生去做你的好夫君,做你的好爸爸,叫你拥有世间最美好的爱,直到我离开这个世界。” 萧佰强抬起猩红的眼睛看着萧佰川。 “哥,和代雯办理了离婚手续,我不知道有多高兴。我亲自筹划我们的婚礼,我要给夕夕一个盛大的完美的婚礼,可是没想到,代雯竟然揭开了这段往事。” 萧佰川满眼心疼的看着萧佰强说道: “佰强,不要太难过,夕夕在夕园很安全,这是最关键的。剩下的事情慢慢和夕夕解释。” 萧佰强紧绷着嘴唇点头。萧佰川紧锁着眉头说道: “佰强,现在还是要看看夕夕收到的包裹,看看代雯给夕夕邮寄的到底是什么。另外,公司方面也要小心。” “我也是想看看包裹里到底是些什么,只是现在夕夕还没有拿出来。” “四叔,您先不要着急,夕夕会把邮包拿出来的。” 萧遥笃定的说道。萧百强看向萧遥。 “嗯,夕夕应该会拿出邮包。萧遥,代雯不可能只做这一件事情,她善于使用连环计,公司那边你要注意。” “四叔,你们放心吧,我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随便那疯女人折腾,她们家如今仍然黑道赚钱,白道洗钱,我心里有数。如果代雯真敢针对公司发飙,我绝对有办法对付她。” “你对代家了解的还不少啊?” 萧佰川有些惊讶的看向自己的宝贝儿子。 “当然,知己知彼方能战胜对手,因为我们和代家的微妙关系,所以我一直都关注着代氏公司。听到代雯派人去宣城调查夕夕,我便派人进一步调查代氏公司的底细。请二老放心,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在其他领域我都有自己的人脉,我会用我的方式来应对这个疯女人的无理取闹的。” 萧百强看着一脸胸有成竹的萧遥,满意的道: “萧遥,萧氏已经交到了你的手上,你随便折腾,记住一点,就是要保全好自己,我们不在乎萧氏,我相信,即使萧氏没了,萧家的人仍然都可以凭借自己的智慧和能力生活的很好。” “呵呵四叔,您这是放话叫我可以随便祸祸萧氏了?” “嗯,随便,只要你开心。” “好!我现在就去公司,看看怎么祸祸才好玩儿。” 萧遥说完起身拿起外套穿在身上,冷香凝心疼的看着萧遥道: “萧遥,吃了早餐再去公司吗。” “放心吧妈,您儿子饿不着,您儿子对自己好着呢。” 萧遥在冷香凝脸上贴了一下笑嘻嘻的走了。 一百六十四 冷香凝走进厨房,她亲手做了萧佰强最喜欢吃的水果三明治。冷香凝是个非常贤淑的女人,她和萧佰川是大学同学,她非常同情这兄弟两人的遭遇,自从和萧佰川相恋,她便开始对萧佰强照顾的非常周到。 节假日萧佰川要出去打工赚钱,她便去萧佰川家给萧百川兄弟俩洗衣服,给萧佰强做好吃的,萧佰强最喜欢她做的水果三明治,当时萧佰强才十岁。萧佰强把冷香凝当成自己的亲姐姐一样的尊重爱戴,冷香凝也一直把萧佰强和萧遥、萧钰一样对待。 冷香凝端了一个放着米粥的托盘走进客厅。 “吴叔、佰强、佰川早餐好了,你们快去吃吧,我给夕夕送点米粥。” 一个小时之后,冷香凝和吴婶走下楼来。萧佰强看到自家大嫂和吴婶立刻起身迎了上去,他紧张的在她们的脸上搜寻着消息。 “佰强,放心吧,夕夕没事,她刚刚吃了米粥,说要静静。” “萧飞呢?萧飞还没吃早饭。” “萧飞说一会儿再吃,萧飞真懂事啊,他一直抱着夕夕,喂夕夕吃粥,真是个好孩子。” “吴婶、大嫂你们快去吃饭吧,我们都吃过了。” 听到安诺夕吃了米粥,萧佰强长出了一口气,坐回沙发。 第二天早晨,萧飞拿着从宣城寄来的包裹给萧佰强。萧佰强打开包裹,不出萧佰强所料,里面是记录安宗仁在监狱的照片,安诺夕萧佰强和襁褓中的萧飞三人的合照以及安诺夕疯掉之后的照片。还有两个优盘,一个是疯了的安诺夕抱着小枕头走在飘着落叶的小巷的视频,另一个是安宗仁出狱在精神病院看到女儿疯了,痛不欲生的视频。 两天过去了,这两天里安诺夕没有走出房间,都是到吃饭时间萧飞就出来把食物端进房间,在房间里陪安诺夕一起吃。 第三天,安诺夕终于走出了房间,萧飞搂着安诺夕的肩膀,萧飞已经长成大小伙子了,接近一米八的身高,见过安宗仁的人看到萧飞会说萧飞传承了安宗仁的基因。 安诺夕表现的很平静,她巡视了客厅里所有的人,然后把目光锁定在萧佰强的脸上,轻声说道: “我想知道全过程。” 萧佰强看着消瘦的安诺夕心疼无比,他清了清嗓子,慢慢的将他和安宗仁之间所有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安诺夕的目光非常坚定,表现的非常坚强,她直视着萧佰强的眼睛,无比笃定的问道: “我爸爸真的不是你派人害死的?” “不是。” 萧佰强毫不犹豫坚定的答道,安诺夕的目光仍然停留在萧佰强的脸上,她似乎在判断着萧佰强的话是真是假,而萧佰强的目光坦荡温柔。 “夕夕,当年我的确派人监视你,那是因为我担心你,想知道你的病情是否有好转,绝无加害你们的心思。但后来你们就失踪了,我找了好几年都没有找到。” 安诺夕的目光在萧百强的脸上审视了良久,终于吐出三个字。 “我信你。” 安诺夕突然皱眉呕吐,萧飞和萧佰强同时迅速的拿纸巾举到安诺夕的嘴边,但是萧佰强还是没有快过萧飞。看到萧飞担心的样子安诺夕对萧飞温和的说道: “儿子,妈没事,放心吧儿子,只是你又要多一个小尾巴了,他也许是弟弟也许是妹妹。” “妈妈,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告诉我。” 萧飞激动的说。 “一周前确定的。还没来得急告诉你们。” 安诺夕把头转向萧佰强说道: “萧佰强,我该回家了,把护照和身份证还给我吧。” “夕夕---” 萧佰强欲言又止。安诺夕牵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用手轻轻的附在小腹上说道: “你放心,既然他来到了我的身体里就说明和我有母子之缘,我是他的妈妈,我会珍惜他的,我会好好的孕育他,会叫他快乐健康的长大成人。” “什么时候走,我送你。” 萧佰强神情萧索的问道。 “我想定明天的机票,你不用送,我自己回去就好。” “妈,我陪您。” “儿子放心,妈不会有事的,你安心的好好读书,放假就回妈妈家,妈妈在家等着你的。” 萧飞无比笃定的看着安诺夕道: “妈妈,我再也不要跟您分开了。” “儿子,你是你爹地养大的,你应该陪着他的。” “妈,您是个懂得孩子的好妈妈,请您尊重我的选择,我要陪在您的身边并不等于放弃爹地,我会对爹地尽儿子的义务的,请您相信儿子好吗?” “儿子,我同意你的选择,我可以给你办理休学或转学回国读书。” “爹地,谢谢爹地理解我。” 萧飞感激的对萧佰强说道。萧遥看着脸色苍白一脸坚定的安诺夕,关切的问道: “夕夕,回去有什么打算。” “我会去滨城,还原我爸爸的清白。” “你要翻案!?” “是的。” “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了,翻案很难。” “我知道,这条路会很艰难,但是它已经是我的不归路了。我是不会放弃的,也许要一年,也许要十年、二十年,亦或许直到我走进坟墓都不会有结果,但是我仍然会把这条路走下去。 我的父母都是孤儿,我们没有亲人,我和我爸爸相依为命,我爸爸视我如他的命,他会用他的生命来维护我。同样,我也一样视我爸爸为我的命,我要为我爸爸讨回公道,哪怕搭上我的性命也在所不不惜。” 第二天,萧佰强送安诺夕登机回国。 安诺夕和萧飞先回到了老宅,他们在老宅安静的住了下来,安诺夕在老宅静静的调养身体,稳定情绪。老宅对安诺夕而言就像是她的根基所在,这里承载了她和慈父安宗仁一起生活的美好时光。 老宅有爸爸的气息,她在这里会获得能量。无论安诺夕受到多大的伤害,只要回到这里她就会安静下来,静静的舔舐伤口慢慢复原。 萧飞对这个古老的宅院以及素未谋面的外公很感兴趣,他翻看相册,翻看外公喜欢看的书籍,他和妈妈睡在外公的大床上,听妈妈讲外公的故事。 萧飞和安诺夕一起漫步在小镇的大街小巷,他们一起买菜,一起动手做饭做菜,一起和安子瑜、袁青视频聊天,一起跟刘桂云视频打电话,日子舒缓宁静。 一百六十五 刘桂云和陆德福早就知道了安诺夕和萧百强的事情,因为萧佰强乘坐安诺夕和萧飞的下一班飞机到达宣城。萧百强脚一着地就给刘桂云打电话询问安诺夕是否去了四合院。当萧百强得知安诺夕没有去四合院时便直奔四合院儿而来,他要当面跟陆德福夫妇讲述事情的全部经过。最后他告诉刘桂云安诺夕已有身孕了,拜托刘桂云劝说安诺夕过了前三个月的危险期再去滨城。之后他没有留在四合院,而是去了酒店。 刘桂云非常心疼安诺夕,她很想立刻见到安诺夕,她要亲自照顾她,安慰她。可是,安诺夕没有回来四合院,刘桂云猜想安诺夕应该回老宅了。因为在安宗仁过世后安诺夕便搬回老宅,老宅距离安诺夕的单位很远,安诺夕宁肯开半个多小时的车去上班,也不肯住在只走六七分钟就到单位的文化小区的房子,这说明了老宅对安诺夕的意义是非凡的。 刘桂云没有给安诺夕打电话,也没有去老宅照看安诺夕,她就静静的待在四合院等,她等来了安诺夕的电话,等来了安诺夕的视频,但安诺夕没有提及这件事,安诺夕只是对她说要和萧飞在老宅住一阵子。 而刘桂云也没有提及此事,因为刘桂云了解安诺夕,她知道安诺夕此刻最需要的是静心、时间和空间。她相信安诺夕是个坚强的孩子,她一定会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走出阴霾。爱不仅仅是无微不至的体贴关怀,爱的精髓在于懂得。 萧百强到酒店后给陆薄修打了电话,对陆薄修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陆薄修正在海南洽谈一个工程,接到萧佰强的电话就立刻飞回宣城。他来到萧佰强下榻的酒店,萧佰强对陆薄修讲述了事情的全部过程,同时告诉陆薄修安诺夕要为父亲翻案的决心。 萧佰强表明,单凭安诺夕一人之力完成这件事情根本不可能,而且不知会生出什么危险的状况来。因为这起冤案是他一手策划出来的,他深知这件事情牵扯的人和事有多复杂,多危险。 而且安诺夕身怀有孕不适合劳累奔波,更不适合过度的思虑伤心。所以他找陆薄修来一起筹划,要将此事以最快的速度解决。 陆薄修听了萧佰强的叙述,翻看了那些照片最后看了那个小视频。当他看到安诺夕赤着一双小脚丫,怀里抱着一个小枕头走在飘着落叶的深秋小街时心痛无比,小安诺夕那空洞的眼神叫人心碎。 此刻陆薄修终于明白安诺夕为什么不是处子了,为什么安宗仁把安诺夕保护的密不透风。陆薄修一拳就闷在了萧佰强的脸上,萧百强闷哼一声摔在沙发里,萧佰强始终一手没还,任凭陆薄修的拳头砸在他的身上。 半个月以后,安诺夕的心绪平复了许多,于是便和萧飞回到四合院看望陆德福和刘桂云。 这些天刘桂云时刻准备好安诺夕喜欢吃的食材和增加孕妇营养的食物,只要安诺夕一回来,她就立刻下厨为安诺夕做出营养丰富可口的饭菜。安诺夕想把这件事情告诉刘桂云,她张了张嘴神情有些艰难,刘桂云慈祥的对安诺夕轻声说道: “诺夕,我们都知道了,不要讲了,每讲一遍就会平添一份伤感。和爸爸妈妈说说你有设么打算。” “妈,谢谢您。” “我是你的妈妈,不用和我客气。” “嗯!” 安诺夕看到刘桂云就生出一缕委屈,她的眼睛又红了,她噙着晶莹的泪水用力的点头,她接过刘桂云递给她的纸巾擦了眼睛。 “妈,我要为我爸洗清冤屈,我想先静下心来一边养胎一边筹划一下该怎样将这件事情进行下去,等到胎儿稳定了的时候去滨城。” “这样很好,诺夕,你怀着宝宝情绪需要调整,身体也需要调理,所以你最好这段时间都住在四合院,我想亲自来照顾你帮你调养身体,妈有这方面的经验,再说你只有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才会放心,才会晚上睡的踏实。” “好的妈,妈您真好。” “妈,这都是你运气好,遇到了像奶奶这样的好妈妈。” 萧飞的话叫安诺夕和陆家二老都笑了,气氛立刻温暖愉快了起来。刘桂云看到安诺夕能把事情拎的很清也就放心了。安诺夕和萧飞就住在四合院,萧飞每天都会在书房学习功课,有不懂的地方就会问安诺夕和刘桂云。 萧飞无比敬佩安诺夕和刘桂云,刘桂云的知识非常渊博,她对问题有独到的思维和见解,并讲述的有理有据,同时引申出非凡的含义。而安诺夕对高中的课程无论是地理、历史还是数学、化学都有很好的根基,讲起课来条理清晰。 另外萧飞迷上了象棋,象棋不但棋子的名字形象生动接地气,而且两军对垒蓄藏着无穷的奥妙。他缠着陆德福教他,陆德福想端个架儿,可是没端多会儿就被萧飞爷爷爷爷的叫声给攻陷了。 萧飞循循善诱几乎把陆德福的老底儿都给挖掘出来了,陆德福看到萧飞的小心思也是难得糊涂的大放水,把自己的绝招都传授给了萧飞。 一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陆德福对萧飞说: “臭小子,你都快三个月不去上学了,是不该回去读书了?” “爷爷,我爹地在给我办理归国定居呢,我要回到中国和妈妈一起生活,我要陪在我妈身边,等我的妹妹或弟弟出生,我要在宣城参加高考,读中国的大学,不再去美国了。” “那你要留一级?” “怎么会留级呢,您看您孙子我是留级的那快料吗?” “当然不是,但是,中方和西方的教育方式不同,课本的内容也不同,你确定你能行?” “爷爷你忘了,咱们家有现成的超级老师还有德高望重的大教授,再加上我这聪明的脑袋瓜儿,报考本国的大学没问题。” “嗯,说的没错。臭小子,那你也应该去中国的学校读书,听听中国的老师讲的课程。” “爷爷您说高中学校能有像奶奶这样学识渊博的老师吗?而且高中的课程妈妈基本都会,而且还有姑姑和陆爸爸,最最重要的是学校能有爷爷您这样的象棋高手吗?对吧,学校的师资力量能赶得上咱们家的吗?” “呵呵,臭小子,你这歪理学说爷爷爱听。” 时间过的飞快,一晃三个月就过去了,安诺夕开始早孕反应很重,但她非常的坚强,吐了,稍等一会儿她就又会再吃进去。刘桂云给安诺夕单独起灶,营养调配的非常科学。 陆薄修为了给安宗仁翻案聘请了擅长这种案子在国内非常有名的律师胡晓光。萧佰强给陆薄修提供了有力的线索,关于申诉的策略已经准备好,安诺夕的心也安定了许多。 自从安诺夕回到四合院之后,陆薄修也多数时间待在宣城,他竟然担负起辅导萧飞数理化的职责,萧飞在美国长大,美国的教育注重培养孩子自学的能力,萧飞的自学能力很强大,他的问题不多,每次也就占用陆薄修十几分钟的时间。 安诺夕的早孕反应渐渐的好起来,能吃能喝能睡。去医院检查也都正常,一家人都很高兴,萧飞将安诺夕的一点一滴的变化都传给大洋彼岸的爹地萧佰强,这段时间萧佰强始终通过萧飞来了解安诺夕的情况,因为陆薄修不肯告诉他,陆薄修就是想叫他着急。 一百六十六 滨城,文慧小区,这里都是六层的楼房,每两栋楼房间有林荫路,林荫路两侧都是高大的柳树和杨树,这里的景色和环境都很好,只是楼房老旧了些,人说旧的东西接地气,能让人产生遐想。 在一栋靠近林荫路的楼下站着一个清丽的女子,她穿着长及脚踝青绿色宽大的长衫,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她的身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青年,他们的五官很相像,叫人一看就会联想到血缘关系。 在他们的身后是一个细长精瘦的男人,他穿着考究的西装,高挺的鼻梁,如墨的一字眉,如韩星一样的小单眼皮,薄唇紧闭,目光锐利,整个人散发着高冷的气息,给人一种威压感。秋风将树叶扫落,零星的树叶在空中旋转飘下,落在他们的身上,稀疏经过的人们把目光投在他们的身上。 这就是安诺夕的家。安诺夕在楼下站伫立了良久,她看着楼前的那几颗老树,看着那小巷,看着这栋老楼,这就是她出生的地方,曾经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的地方。安诺夕尽力的在脑海里搜索着这里的记忆,终于她迈着沉重的脚步朝着单元门走去。 安诺夕家在四单元三零一户,她伸手轻轻的抚摸着那门,她掏出从安宗仁的工具盒中找到的一把钥匙插进锁芯轻轻转动,门就被打开了,这把钥匙竟然真的是这个房子的钥匙,这里真的是她的家。安诺夕的心一阵悸动,她走进房间环顾四周,这里的确有种熟悉的感觉。 房间里的摆设简单明了,客厅里一套实木沙发,茶几上摆放着一套茶具,看上去比较古老但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套茶具价值不菲,看得出来这家的主人对茶道有多热衷。沙发的旁边立着一个高大的花架,花架上的花盆里只剩下了干裂的黑土和几片枯黄的叶子。 在进门处有一个鞋柜,鞋柜旁边是一个衣架,衣架上还挂着两件安宗仁的衣服和一件安诺夕的小外套,客厅里就再无其他了。安诺夕伸手抱住安宗仁的衣服泪如雨下。 萧飞神情黯然的抱着安诺夕的肩膀,看到安诺夕伤心他无比难过。安诺夕松开安宗仁的衣服径直走进安宗仁的房间,坐在安宗仁的大床上抚摸着床单被褥低声哭泣,她一遍遍的轻声呼唤: “爸爸,爸爸------。” 安宗仁的卧室比较宽大,看上去是卧室和书房融为一体的布局。一张实木大床,床头柜上一盏简洁大气的台灯,和一个相框,相框里是安宗仁一家三口的照片。 靠墙一个实木衣柜和一个实木书架,书架上几乎被书籍填满,靠窗放着一个书桌,书桌上摆放着一台老电脑(在十六七年前应该是最新版的电脑)和一个宽大舒适的椅子。 安诺夕的房间是粉色的壁纸,浅粉色的床单和被子,床头一张实木的书桌,桌子上摆放着几本初中的教科书,靠着窗子是一个吊椅,吊椅里装满了小女孩喜欢的玩具,粉色的墙上挂着几张安诺夕儿时的照片。看着这一切陆薄修的心酸酸的,他迅速脱下外套挽起衣袖就开始打扫。 陆薄修很快将安诺夕的房间打扫干净,他来到安宗仁的房间。见萧飞默不作声的抱着安诺夕的肩膀,时而轻轻的擦着眼睛。 “萧飞,带你妈妈去她的房间休息,我都打扫干净了。” 陆薄修说完自顾的用抹布开始擦拭安宗仁的卧室。安诺夕擦了擦眼泪对萧飞说: “萧飞,去帮陆爸爸打扫吧,妈没事。” 安诺夕说完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萧飞担心的立在安诺夕的卧室门前,陆薄修拍拍萧飞的肩膀。 “儿子别担心,你妈妈需要时间,需要静一静。” 萧飞把目光转向陆薄修,没有说话。陆薄修摊开左手手掌,手掌上躺着一个窃听器,萧飞惊讶的看着陆薄修满眼的询问。 “看到了吧,这是我刚才找到的,这说明这个房子被人监视过,我已经通知你王强叔叔了,他们马上就到,这个房子要测底探查一遍,还要换门锁。你在家好好的陪你妈妈,我出去一下。晚饭我回来做,你奶奶不让我们带你妈妈去外面吃饭。” “知道了陆爸爸,您小心点。” “好的。” 陆薄修说完便离开了。 萧飞定了定神继续打扫房间,他的动作非常迅速,他把床单和被罩以及窗帘都拽下来,放到洗衣机里开始轰隆隆的清洗。厨房里的所有食物都放置了十六七年,他收拾了两袋子放到门口准备扔掉。安诺夕走进厨房开始和萧飞一起打扫。 “妈妈,您去歇着吧,我一会儿就会搞定这里。” “儿子,妈妈做点事情心里会好受一些的。” “那好吧,我们一起打扫。” 安诺夕一边和萧飞打扫厨房,一边给萧飞讲述着她和安宗仁的一些往事。 陆薄修走出单元门就直奔拐角停着的一台黑色的越野走去,他打开车门上了车。 “你怎么知道是我。” “早就发现你了,这个,是你的人安放的吗?” 陆薄修摊开手掌,萧佰强看到陆薄修手中的窃听器眉头一皱。 “不是,当年我只是叫他们远远的监视,我只要夕夕的照片,只要知道夕夕是否平安,病情是否好转。” “如果是这样那就复杂了,说明这东西就是对着安宗仁来的,当年安宗仁的死被草草的定为入室强抢杀人而结案,最终也没有罪犯的消息,最终无人问津不了了之了。” 萧佰强沉吟了片刻说道: “安宗仁应该百分之九十是被谋杀的,因为当年被谋划入狱的不只是安宗仁一个人,有死保安宗仁的几个正值的官员还有安宗仁的两个哥们总共是六个人,如果只是安宗仁自己他就会销声匿迹的护佑着夕夕到终老。但他不可能不顾及受他牵连入狱的哥们,所以出狱后他应该会筹划翻案,所以被灭口。” “你特么的到底运作了一个什么样的阴谋,能不能给我交个低。” 萧佰强沉默了片刻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说道。 “为了把安宗仁送进监狱,为了看到他痛不欲生,当年我投入了近一亿美金运作了这场冤案。同时让我领略了那几个贪官的腐化堕落,他们哪里是人民公仆,简直就是魑魅魍魉,------” 两个人就这样坐在车里说了好久,当听到萧佰强说出了五个人的名字时,陆薄修汗颜了。这五个人都是身居高位,想搬倒他们真的是千难万难,想想安宗仁只身对付这些人的境地陆薄修不觉心生佩服。 “你真是下了大血本了,现在这五个人,一个病死了,两个离休了,还有两个如今仍然身居高位,想把他们绳之于法并不容易,你有什么打算。” 陆薄修看向萧佰强道。 “我会再下血本,不惜一切代价,只要能够翻案。但急需你的帮助,最好在夕夕临产前尘埃落定,叫她安心生产。” “这不用你说,我会用尽我的全力帮助我儿子的妈,为我儿子的外公洗清冤屈的,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和你联系,你是不在诺夕身边安排保镖了?” “是的,这么快就发现了?” “呵呵,不只一股,还有一股,是萧遥的人吗?” “应该是,你的人果然厉害啊。” 陆薄修嘴角浮上骄傲的笑容。 “我的人都是训练有素的特种兵退役的,他们在诺夕和萧飞回国就发现了这两股人马,观察两天确定对诺夕母子没有恶意,貌似在保护他们,所以我想应该是你们叔侄的手笔,素问你们叔侄的做事风格是各行其事,互不干扰,在关键时刻会袒露身份互相配合。” “你对我了解的很深吗。” “当然,情敌吗,必须研究透彻,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一百六十七 萧百强眉头皱起不悦的看向陆薄修。 “你对夕夕一直都没死心?” “当然,你根本就不适合诺夕,诺夕只是被你一时迷惑,她终究要有清醒的一天,最终还是要回到我身边的。” 看着一脸笃定的陆薄修,萧百强翻了个白眼不嚣的道: “如果这事不被代雯翻出来夕夕是不会离开我的,你也就是在做春秋大梦而已。” “春秋大梦,我去,呵呵。” 陆薄修笑的肩膀直颤,他把脸转向萧百强,意味深长的注视着萧百强道: “萧百强,虽然你和诺夕暂时生活在一起,但是你们各方面的差距很大,你们之间依然存在着很多问题。诺夕每每遇到一些问题都会回到我家,而且有些事情她会和我商量,她很在意我的见解和看法,我在她的心中已经占据着非常重要的不可替代的一席之地,诺夕已经无条件的信任我了,我在她的心中是自家的人,我们才是一家人,你搞搞清楚好吧。” 听到陆薄修的一席话萧百强顿感挫败,他鸡头白脸的对陆薄修说道: “陆薄修,你一个堂堂的大总裁整天惦记着别人的老婆也太跌份了吧。” “怎么就跌份了啊?诺夕本来就是我老婆,只是我一时糊涂把她给丢了叫你有了可乘之机。如今你和诺夕也只是在一起生活而已,并没有领证合法,我就会有机会。即使你们领证合法了,是否会走到那一天还未知,所以我会耐心的等待,伺机把我的老婆追回来。”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代雯的?” “在诺夕跟我说她已经决定要和你在一起的时候。” “哼!” 萧佰强愤怒的哼了一声,同时在心中惊叹,这小子的心术如此深沉,对夕夕如此执着,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真的住进了夕夕的心里,真是小觑他了。萧佰强此刻忽感无比挫败,他挑了一下浓眉说道: “回头我送吴叔和吴婶过来照顾夕夕。” “这事你还是先回四合院和老妈老爸商量一下吧,本来他们要跟来亲自照顾诺夕的,诺夕硬是拿咖啡屋说事把他们留在了宣城。老妈立刻表示咖啡屋交给我姐管理,再雇佣一个服务员,白天三个服务员就可以忙的开,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来槟城了。我是无所谓,谁来都好,我已经租下了诺夕家对面的房子,找人清洁一下搬些家具进去就可以入住了。 文慧小区已经很老了,所以好多人都搬走了,空下了好多房子,这里如今住着的多数都是些老年人。 “你想的很周到,好,我今天就回宣城,看看老妈老爸就回美国,美国那边已经闹腾起来了。” “随你,走了。” 陆薄修果断的说道。他下了萧佰强的车就上了自己的车,他给王强打电话,叫王强在律师身边也要加上了安保人员。 傍晚,陆薄修回到安诺夕的家,他轻轻的叩响了房门,给他开门的是小帅哥萧飞。陆薄修看到房间都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安诺夕和萧飞还有四个男人围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热气缭绕的茶杯,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愉快的笑似乎正在聊着欢快的话题。这四个人都是陆薄修特卫安防的精英。 见陆薄修回来,安诺夕起身走到陆薄修面前盯着陆薄修的双手一脸小惊讶的道: “陆薄修你什么情况,怎么空手而归呀?你不是说要带吃的回来吗,我们干了一下午活都快饿抽抽了,就盼着你带吃的回来呢?” “是呀陆爸爸,怎么空着手啊。” 萧飞走到安诺夕的身边,把手搭在安诺夕的肩膀上接道。 “呵呵,你们还有理了,这么一屋子的大男人就这么干巴巴的坐着等我买菜,你们就不能去超市买菜吗?” “哎!我们也是刚刚坐下休息,再说了,你都说你买菜回来做饭了我们就没去超市买。” 安诺夕的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围裙,看样子应该是安宗仁留下的。她站在陆薄修面前一只手掐着腰,理直气壮的质问陆薄修。陆薄修感到眼前安诺夕的样子就像一个家庭主妇在责怪办事不利的丈夫,他的脸上立刻浮上愉快的笑容。 “看来我要是不带吃的回来你们就要把我吃了哈。” 所有人不约而同默默的对着他点了一下头。陆薄修轻挑了一下浓黑的一字眉,清笑一声把车钥匙朝着萧飞方向一抛。 “都在后备箱了,下楼去搬吧。” 萧飞伸手潇洒的接住了车钥匙,除了个子比较矮些的王强没动,其他三人和萧飞都起身搬货去了。王强是这个小队的队长,他看向陆薄修说道: “陆总,房子里我们都彻底排查了俩遍,在链接电视的电线墙里发现了一个袖珍摄像头。” “我在你们来之前发现了一个窃听器。” 陆薄修说完将窃听器拿给王强看。 王强查看了窃听器说道: “这个窃听器和这个袖珍摄像头安装在这里应该有年头了,很明显,多年前有人潜进这个房子,不知是那股人马。” 陆薄修看向王强说道: “萧佰强说不是他的人,因为那时他已经放弃针对安宗仁的报复,只关注诺夕的病情了。” “那么就有可能是要置安宗仁于死地的人干的。” 陆薄修点头,这时几个人陆续把货物运上楼,安诺夕看到陆薄修购置的食物惊讶的说道: “买的够全的,陆总裁考虑事情果然周到。” “嗯,这都是按着老妈吩咐买的,老妈嘱咐我不要带你去酒店吃饭,说酒店的饭菜添加的调料太多,口味太重不利于胎儿和你的健康,下午又给我打了一遍电话嘱咐我给你做饭吃,而且不让加太多调料,要保持蔬菜原始的味道。她过两天就来了。” “谢谢你陆薄修。” 安诺夕一脸感激的对陆薄修说道。 货物都搬上了楼,萧飞转身去关门,可是,他刚转过身就差点和一个人撞上。 “嗨!伙计们,我回来了。” 所有人听到声音立刻朝着门口看去,只见王建民手中拎着一个拉杆箱轻松愉悦的走进来。 一百六十八 萧飞一见王建民无比惊喜的道: “嗨!王叔叔,您回来了。” 萧飞说着翘起脚越过王建民的肩膀看向王建民的身后。 “王叔叔,我弟呢?” “那两个小子在四合院陪爷爷奶奶呢,过两天会和爷爷奶奶一起来槟城。” “王哥辛苦了,大家都休息一下,我来做晚饭。” 安诺夕笑着对王建民说道。 “妈,我和您一起。”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轻松搞定,你看这么多半成品和成品,稍微加工一下就好了,和叔叔们玩去吧。” “大儿子,你妈说的有道理,去和叔叔们玩吧,我来帮你妈。” “好吧,那就成全您了陆爸爸。” 萧飞愉快的说道。 “哼哼!臭小子。” 陆薄修说着便卷起袖子进入角色。王建民看着三个装着土的花盆说道: “你们这是几个意思?” “报告老大,我们都已经探测过了,没有发现情况,安姐说要这房子尽量保留原来的样子,所以等你来决定这个花盆是扔掉还是留下。” 王建民看到花盆都是上好的陶瓷的,图案典雅别具风格。王建民稍加思索了片刻说道: “还是把他们都搬下去,土倒掉,把花盆拿回来,明天去弄点新土。” “好的,老大。” 说话间几个人就各自捧起花盆要下楼。 “慢着,你们走远一点,倒土的时候要做好防护,留意一下土里是否有可疑之物。” “好的。” 萧飞也兴奋的要跟着去。王建民在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副眼镜递给萧飞,并对萧飞说道: “萧飞,站在叔叔们的身后。” “老大,放心吧,我们会保护好他的。” 几个人上了改装过的越野车来到郊外。王强从后备箱里拿出防护服穿在身上,其他人都与之保持距离。小宋对萧飞说: “看到了吗?即使你完全断定这个东西没有危险也要做好防护,做事情一定要谨慎,小心驶得万年船。” 王强一点一点的将土从花盆中挖出来,当他挖第三个花盆时停顿了一小会儿,他从土里扒出一个封闭的非常好的小塑料袋,打开里面是一个连着充电器的窃听器,这个窃听器不是普通的窃听器,是特工专用的那种,一般人搞不到的,王强的心徒然一紧,看来事情很严峻。 陆薄修把切好的半成品的食物放进微波炉。陆薄修发现,安诺夕家的电器都是超级大牌的,质量性能都非常好,时隔十几年仍然好用。 “这个微波炉不错啊。” “嗯,应该是我爸考虑到他不在家的时候我都要自己做饭吃,所以买的家电都是质量最好的,因为这样的电器安全。” “爸应该是这样想的。” “是呀,我爸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爸爸了,他就是想我能生活的快快乐乐,他也为之努力着。所以,我一定要快快乐乐的生活,好叫我爸和我妈在那边安心高兴。而且我还要让我的孩子们也生活的快快乐乐的。” 陆薄修看到安诺夕的眼里充满了希望,安诺夕就像一颗追随着太阳的向日葵,乐观,坚强,执着。 “西红柿!陆薄修你真的好有眼光呀,我真的很想喝西红柿鸡蛋汤,正想着明天去买呢。” “那当然了,哥的眼光向来不错。” “是吗。” 安诺夕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的笑了两声。 陆薄修老脸立刻一沉。因为就眼光之事,陆静和安诺夕曾经拿着蔡丽君和于乐一唱一和的奚落过他,此时他忽然就想起来了。 “陆薄修,刚才王哥说爸妈要来,你说这可怎么办呀?” “来就来呗,对面的房子我都租下了,明天找人粉刷打扫,再搬点家具就可以入住了。” “我不是说这个,你是知道的,这个房子里被安装了两个窃听器,我感到这里不**全,所以我不想爸妈来。” “他们不放心你,都已经决定来了,我也挡不住,我能做的就是在你们身边增加安保人员。” “陆薄修,谢谢你。” “谢什么,都是一家人,我可是你的薄修哥哥哟。” “博修哥哥,嘁,我当年的智商真是锈透了,对你崇拜的不得了,整天薄修哥哥薄修哥哥的叫着,哎,那时候我怎么那么傻啊。” “不是你傻,而是哥哥我有魅力,你被我的魅力所吸引。” “嘁,大脸猫。” 安诺夕斜了一眼陆薄修。 “呵呵,诺夕,我从前呢是年少无知,现在已经迷途知返了,古人云,浪子回头金不换,你要对我有信心才对。” “还年少无知,呵呵,这少年的岁数可真是不小了呀,你可快点变好吧,要不然娶谁谁遭殃。” 安诺夕说的异常认真,说完还狠狠的晃了一下脑袋瓜。陆薄修被安诺夕的表情逗的嘿嘿的笑着,他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对安诺夕的爱恋。 晚饭吃的都非常开心,笑声不断。饭后大家围坐在一起开始分析今天发现的情况以及未来会遇到的阻力和风险。当王强掏出在花盆里找到的窃听器时王建民的脸色立刻变的异常严肃,他对陆薄修说道: “三儿你看,这个窃听器不是普通的窃听器,它是国际特工才能使用的,一般的警署都是不可见的,这说明了什么你应该明白。” 陆薄修默默的点头。王建民继续说道: “这件事应该是有身居高位的人参与,当年的那会儿就是这么腐败,我是从部队转到地方的,我深有体会。当年的仕途之路不是靠天才的光芒,就是靠腐蚀的本领。在这个人堆里,不像炮弹一样的轰进去,就得象瘟疫一样的钻进去。**里多的是饭桶,而腐蚀就是饭桶的武器。清白老实一无用处。我自认不是天才,又不是瘟疫,所以我退役了。” 王建民有感而发,陆薄修沉思了一会抬起头说: “看来,这是一起重大冤案-------” 陆薄修讲述了萧佰强亮出来的底牌。王建民紧蹙眉头说道: “现在我们首先要弄清楚那六个人是否还活着,如果还活着,怎样保护他们的生命安全,因为我们一旦有所行动他们有可能会立刻杀人灭口。所以我们绝不可轻举妄动。” “是啊,我们要筹划一个万全之策,诺夕,你先在家好好调养身体等我们调查清楚那几个人都是什么情况,想好对策你再去申诉好吧。” 陆薄修柔和的看着安诺夕说道。 “好的,我明白。” 安诺夕的神情非常严肃,她被今天的事情彻底雷到了。之前她只是认为,为父亲安宗仁申诉是一件艰难的事情,但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凶险而且牵扯出这么多人,弄不好不仅自己会丧命还会连累别人伤及性命。王建民看了一下手腕对安诺夕说道: “诺夕,不早了休息吧,我们先走了。” 王建民说罢带着王强等人起身离开了。 一百六十九 送走王建民一行人,陆薄修伸手在安诺夕的背上拍了拍,温柔的说道: “诺夕,放心,现在全国上下都在反腐倡廉,贪官污吏一个个被查处,我坚信,爸爸和他的战友们一定会平反昭雪的。给四合院发视频吧,四合院还都等着我们呢。” 萧飞立刻打开电脑,连上了四合院。 “嗨,妈妈,我好想你。” “姑姑,我也好想你。” 屏幕上立刻出现去了非洲大半年的两小只小家伙的小脑袋,安诺夕看到两个孩子紧张的心绪立刻得到缓解,他们聊了快一个小时,刘桂云开始催促结束视频。 “好了好了快别聊了,你妈妈今天累了,你们两个也该去睡觉了哈。” 刘桂云赶走了安子瑜和袁青,自己坐到电脑前对安诺夕说道: “诺夕,你姐给我们定了机票,是下周二的,下周二下午我们就到槟城了,你今天也够累的了,早点休息,我们周二见好吧。” “好的,妈。” 刘桂云跟安诺夕说完便关掉了视频。 安诺夕和萧飞站在楼下向远处张望,远远的见陆薄修的车像老楼驶来,缓缓的停在了安诺夕的面前,安子瑜像只小兔子似的从车上跳下来,他迫不及待的蹿到安诺夕面前抱住安诺夕的脖子狠狠的大亲一通。 “妈妈,你可想死我了。” 看到两个孩子安诺夕非常开心和激动。她微微俯身捧起安子瑜的脸亲了又亲。安子瑜和安诺夕亲近一会儿便很自觉的松开安诺夕站到一边,把安诺夕让给袁青。袁青站到安诺夕面前,双眼注视着安诺夕的脸,满眼的欢喜和兴奋。 “姑姑,好想你。” “姑姑也想你们呀。” 安诺夕给了袁青和安子瑜一样的拥抱和亲吻,袁青露出满意的笑容。 袁青和安子瑜的变化非常大,自从陆薄修对他们实施放养政策后,他们就撒了欢的满世界跑,满世界看。他们每到一个地方之后都会写出类似心得体会的小短文,他们会把这短文发给陆薄修也算是给陆薄修的汇报,陆薄修每次看到两个孩子的汇报眼睛都闪亮亮的,他惊叹两个孩子敏捷的思维和独到的见解,同时也非常得意对两个孩子实施放养的决策是英明的正确的。 曾经的小奶狗已经成长成两个小愤青,他们都长高了,他们刚被王建民从非洲带回来。在非洲待了几个月安子瑜的皮肤明显变黑了,身上的肉肉少了取而代之的是有力的肌肉,脸上的婴儿肥也所剩无几,满脸洋溢着自信的光彩。袁青的肤色变化不如安子瑜明显,因为袁青的肤色像陆薄修本来就黑,身材本来就瘦削,他的五官已经开始显出棱角,眉宇间显出的英气更加浓郁。 陆薄修被两个小子给晾在一边,心里正不是滋味的时候就见两个小子互看了一眼,然后一同朝他走来,陆薄修心中一喜,终于想起老子了,呵呵。 陆薄修得意没几分钟瞬间就警惕了起来,只见两小只和他保持一定距离就不动了,围着他转起圈儿来。呵呵!分明是要挑衅的节奏啊。陆薄修嗤笑一声,傲慢的垂眸眯起眼看着两小只。这时一只转到他的前面一只在后面,就听两小只大喝一声同时跳起扑向陆薄修。 陆薄修此时腹背受敌,他身体向左闪出想叫两个小子扑到一起,可是没想到,两小只半路脚就着地了,速度极快,顺势随着陆薄修躲开的方向跟了过来-----。 陆德福兴奋的两眼直冒光,他围着这父子三人不住的大喊孙子加油,还时不时地给安子瑜和袁青支招,最后陆薄修还真费了点力气才把两小只撂倒摞在一起。他嗖的像后一跳,和两小只拉开了距离。 “嘿嘿,臭小子,功夫渐长啊,不错。” 陆薄修非常兴奋的夸赞道。 “多谢老大夸奖,我们以后会再接再厉,不远的将来就会把你拍在沙滩上的。” “哈哈哈!好!我拭目以待。” “嗯,进步很大啊,好小子!” 陆德福大声夸赞道,他的那张脸笑的跟太阳公公似的。 “爷爷,我们一直都坚持锻炼身体,而且还得到了王伯伯的真传。” 安子瑜和袁青站的笔挺,表露出对王建民的无比崇拜。 “哈哈,小伙子们,练够了没,练够了咱们上楼。” 刘桂云笑着对几个孩子说道。 三个孩子拎了行礼腾腾轻松的上了楼,看着简约整齐的房间,刘桂云在心中感叹,这就是安宗仁的风格。陆德福看到茶几上摆放的茶具心头一酸,他偷偷的擦了擦眼睛,刘桂云在他的后背轻轻的拍了拍。 “这个房子布置的真不错,简洁大气。” “简单,当年我还小,不是很会打扫,爸爸工作又很忙,东西少而简单比较好打扫,我猜想爸爸应该是这样考虑的。” 刘桂云不再询问,因为安诺夕的每一次回答都叫人辛酸,就会在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娇小的小诺夕,打扫、做饭的一个个镜头,心就会像被揪住了一样的酸疼。 三个孩子很快就扎进安宗仁的卧室,哪里有好多的书,有记录安诺夕从出生到中学时的影集,有安宗仁用过的物品。安宗仁的大床以及老板椅都非常的舒适,他们聚集在安宗仁的大床上,看安宗仁留下的书,看他们的相册,摆弄安宗仁留下的枪套啊弹壳啊等物品,总之他们对安宗仁的东西都非常感兴趣。 安诺夕和刘桂云开始打开行礼箱,边聊天边整理。陆薄修和陆德福打开了安诺夕家对面的房门走了进去。这套房子已经彻底粉刷过了,清理的非常干净,新买的几张床已经摆好,新买的被褥整齐的铺在床上。 陆德福和陆薄修在沙发上坐下,陆薄修给陆德福详细的讲述了有关安宗仁案件的所有事情,陆德福的脸色越听越严肃阴沉。 “薄修,现在已经很明显安宗仁是被谋杀的。安宗仁当时一定是掌握了有关证据,他们只能杀人灭口。” 陆德福眉头紧锁,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继续说道: “以安宗仁的聪明机智他一定会预测到有可能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他应该会留下证据的。” “暂时没有发现,这个房子以及楼道的墙、地砖,连楼下的花坛都探查过了,一点线索都没有发现。” 陆德福沉重的呼出一口气说道: “儿子,这件事一定要谨慎,我们最好找到确凿的线索之后再向法院起诉。因为这两个贪官不好对付,搞不好会被他们反咬我们诬告。” “我知道。” 陆薄修看到老爸一脸的不放心故作轻松的道: “老爸,您放心,我们国家的形式一派大好,全国都在反腐倡廉,贪官污吏一个个被绳之以法,所以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嗯,但我们还是要谨慎些。薄修,还是不要把孩子们都聚在这里,等过几天萧飞过完生日就把三个孩子送走,我和你妈在这里陪诺夕。” “两个小的可以糊弄走,可是萧飞恐怕不行,他知道所有的事情,他现在和诺夕寸步不离,晚上和诺夕睡在一张床上。” “哎!萧飞这孩子太懂事了。” 陆德福沉吟片刻对陆薄修说道: “薄修,这件事不要叫袁青和子瑜知道。” “爸,我知道。” 五天后,迎来了萧飞的十八岁生日,他们过的很低调但非常温馨。安诺夕、刘桂云和萧飞一同去超市买了菜,晚上安诺夕和刘桂云做了孩子和大人都喜欢吃的菜,三个孩子都开心无比,看着三个天真的笑脸,大人们沉重的心情变得轻松了许多,刘桂云亲手把生日蛋糕帽戴在萧飞的头上。 “萧飞,此时此刻你已经满十八周岁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是你的成人礼,以后你就是大人了,奶奶送你一双鞋,祝你踏上人生的征程,去让自己的梦想成真。用你精彩的故事给我们做个示范,告诉世界,告诉所有人,什么叫做‘不枉此生’。” 袁青早已经捧着鞋盒站在刘桂云的身边,刘桂云从袁青手上接过鞋盒递给萧飞。萧飞满脸的激动与兴奋,他接过鞋盒深深的分别给刘桂云和陆德福鞠了一躬。 “谢谢奶奶,谢谢爷爷,有爷爷奶奶真好。” 萧飞的脸上漾着幸福的笑容。安诺夕把这一刻完完整整的录了下来,发到了他们的群里,同时她自己也做了备份做为永久保存。 陆薄修看看三个孩子,把目光落到萧飞的身上: “萧飞,你还有一学期就要高考了,你真的不准备去学校复习吗?” “不去,陆爸爸,我要回来中国读大学,我要办理回国永居,我喜欢这里,喜欢我们的国家。” “你爹地会同意吗?” “会的,从小我爹地都是叫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规划和决定,他一般都会尊重我的决定的,我明天再和我爹地说一下。” “好吧,不如这样,我请个老师到家里来给你做辅导,毕竟两国的国情不同,考点不同。” “陆爸爸,您完全不用担心我,您说的这些情况奶奶和妈妈完全可以帮我搞定。您只要帮我做一件事,就是把我转到中国,保证我能在中国参加高考就好。” “好!” 陆薄修坚定的说了个好字,他把目光转向安子瑜和袁青道: “袁青,子瑜,你们俩也还有一学期就要升初二了,要不要回学校复习一学期?” “不要,我们也和萧飞一样,只参加升学考试就好。” 两小只几乎一口同声。 “呵!都这么牛x哈。” “陆爸爸,我们不牛x。亚历山大大帝十八岁平息叛乱统一帝国才叫牛x。” 袁青忽闪着细长的凤眼严肃庄重笃定的说道。 一百七十 陆薄修正愣的看着袁青半晌忽然噗嗤一声笑着大声道: “好!说的好,有志气。” “还行吧。” 安子瑜毫不谦虚,一脸人畜无害的说道。陆薄修伸出手指点着三个孩子笑着道: “你们这三个臭小子都不按常理出牌,是在考验我老人家的办事能力吗?” “哎呀陆爸爸,您就知足吧,我们三个够让您省心的了,不用您骂也不用您拿着竹板追着打,你省神省力安心工作多好啊。” “呵!你个臭小子。” 陆薄修被萧飞揭了短,拿着一根筷子朝着萧飞夹菜的手敲去,萧飞早有防备嗖的抽回手,嬉笑着道: “嘿嘿,打不着。” “君子动口不动手,怎么说说话就动手了呢?能不能有点素质。” 陆德福冲着陆薄修瞪眼睛。 “呵呵,老爸,这不是得到了您的真传吗。” “臭小子!” 陆德福立刻破功,拿起一根筷子朝着陆薄修抽去。 “哈哈哈哈-----” 房间里顿时充满了愉快的笑声。饭后,陆薄修询问两小只下半年的计划,两小只说要去哈萨克斯坦见习陆薄修建立金属矿,然后开学就回学校读书。陆薄修掀然同意。而萧飞决议要陪在安诺夕的身边哪里都不去。于是,第二天陆薄修就带着袁青和安子瑜飞去哈萨克斯坦了。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安诺夕听从陆薄修的嘱咐,非常低调,她每天和刘桂云研究美食,读书,养胎。萧飞沉迷于安宗仁的书和他留下的遗物,他对安宗仁那只精致的枪套爱不释手,每天一边摸着它一边复习功课。 而陆德福除了睡觉、吃饭、和萧飞下棋外就拿着小棍儿这儿敲敲那敲敲的。这天他睡了个午觉,睡醒之后他没有像平日那样立刻起床,他静静的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貌似在思考,他忽然灵机一动,于是起身便又开始继续敲敲打打的小动作。 陆德福今天不是在安诺夕家敲打,而是在安诺夕家的对面。他翻来覆去的一遍遍的敲着,他敲打的范围在逐渐缩小,最终他敲打的范围缩小到靠着走廊侧的几块地砖,经过一翻敲打之后,他定格在一块地砖上。 陆德福坐到沙发上思考了一会儿便打电话把王建民叫了过来。 “健民,我一直觉得安宗仁应该是掌握了一些证据,安宗仁应该料想到他们会杀他灭口,所以他不会把证据随身携带,他会把证据藏起来。我这些天就一直在想这件事,刚才我排查了这个房间,有块地砖的声音有些异样,所以找你来看看。” “陆叔,您的想法很对,安宗仁肯定会预料到他家会被人光顾和监视,所以东西放到他家是最不安全的,如果放到别人家应该相对安全。我们把这块砖撬开看看。” 王建民和陆德福来到那块砖旁边,王建民用手敲了敲这块砖又敲了敲旁边的砖,发现声音果然有那么一丝的不一样。他拿出工具很快就把这块砖撬开了,砖下是正常的混凝土,王建民继续往下探测发现混凝土这层比较薄,而混凝土下面是沙子,他把沙子扒开,陆德福和王建民的眼睛同时定在了沙坑里,他们看到一个封闭完好的塑料袋,王建民激动的轻轻将塑料袋拾起来。 两个人无比兴奋,他们迅速把地砖还原成原来的样子,坐回沙发上打开塑料袋,当看到里面的东西时陆德福的眼睛潮湿了,王建民眼底满是暴戾浑身散发着慑人的气息。 这袋子里就是这个重大冤案的最有力的证据,事实真相叫人咋舌。 “哎!安宗仁当年应该是孤掌难鸣,他收集到了这些证据却苦于无法递交到相应人的手中,最终被灭口。” 陆德福拿起手机给刘桂云打电话,叫刘桂云和安诺夕都过来。没一会刘桂云、安诺夕和萧飞就过来了,他们坐到沙发上询问的看向陆德福。陆德福难演心中的悲愤,面容寒冷如冰,他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最后还是王建民说话了。 “诺夕,这是陆叔叔刚才在地砖里发现的,是你爸爸当年藏在这里的冤案证据。” 安诺夕神情紧张的看着茶几上的一沓材料,她慢慢的伸手拿起来,看着看着她的视线就被泪水模糊了,她将材料紧紧的抱在胸前一遍一遍痛呼着‘爸爸,爸爸----’,萧飞的神情无比凝重**,他伸出长长的手臂搂着安诺夕的肩膀。 王建民,如钢铁一样的男人此时一脸汗颜,他无比佩服安宗仁,很难想象当年安宗仁是承受着怎样巨大的压力,付出了怎样的心血,冒着生命危险收集到这些证据的,一个人怎会如此的强大。 “爸,王哥,有了这些证据我可以申诉了吧?” “不可以,我们已经查明当年受你爸爸牵连的那六个人只剩下一个叫罗志信的人了,其他五个人都是在五年前死了,有自杀的,有病死的,不到一年就都死了。 据我们的人调查,罗志信当年在狱中屡次遭到暗害都被他逃脱了,但在十年前也就是你爸爸被害以后,就几乎没有人要取他的命了,你爸爸一死,罗志信是死是活都无所谓了,更何况他被关在监狱根本出不去,跟个活死人差不多。所以他们没有继续加害。如果你现在就拿着这些证据去申诉那么罗志信就必死无疑。” “健民说的对,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莽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爸爸,我们得快点把罗叔叔救出来,他是我爸爸最好的战友,他都在里面待了十八年了。” “诺夕,我们也想早点把罗志信救出来,但是这不是一宗普通的案子。此案牵涉到两位身居要职手中握有生杀大权的大人物,我们必须谨慎斟酌从长计议。诺夕你想,当年你爸爸都已经证据在手了,却没有申诉,为什么?” “是呀,这事是急不得的,必须谋划周全。” 刘桂云温和的说。王建民看着安诺夕说道: “我已经把我们掌握的情况汇报给陆总了,陆总说明天就会到槟城。我们等陆总回来一起商量决定好吧。” “好的,就等陆爸爸回来再说。” 安诺夕抱着证据沉浸在悲伤之中,萧飞替安诺夕做了回答。当晚王建民没有走,他就住在安诺夕家对面的房子里,他又仔细的探查了一遍这个房子,他在门上面发现了一个微型监视器,这正是对着安宗仁家的。 这种高科技装置是特种部队执行特殊任务时用的,结果这些个贪官竟然拿来对付为国家履历战功的正义之子。可见他们有多么的畏惧安宗仁,他们在安宗仁身上是下了大血本的,王建民不禁爆了句粗话。 一百七十一 这晚对安诺夕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安诺夕和萧飞躺在床上,安诺夕闭着眼睛,满脑子都是安宗仁的音容笑貌。这段时间她逐渐的回想起生活在槟城的时光,但她却记不起中学时代那段时间里发生的事。 萧飞始终握着安诺夕的手,他的眼睛在夜空里非常明亮,他仿佛看到了高大伟岸,锃锃铁骨,威风凛凛的外公在看着他们,他从骨子里敬佩这个从未谋面的外公。 陆德福辗转反侧,他的大脑不停的运转着,他在想安宗仁是如何得到这些证据的,安宗仁经历了怎样的生死决绝,承受怎样巨大的压力,他在想怎样翻案,怎样保住罗智信的性命-----。 第二天下午陆薄修就到了槟城,他看了这些证据脸色犹如陈年旧棺,本来就黑的一张瘦脸更显阴冷,似乎在嗖嗖的冒出冷风。他的神情似乎有些疲惫,他伸手捏住眉心揉了揉。 “我们首先要保住罗智信的性命,当年我岳父没有把这些材料递上去,应该考虑到这几个人的生命安全,在他被害之时应该还不知道那几个人已经遭遇不测了。” “应该是这样。” 王建民注视着陆薄修道。陆德福扫视了众人一眼说道: “我想了一夜,想到了一个方法,你们看看如何。” “爸,您说。” “明天,我们把这个房子贴上买房,然后诺夕去居委会和居委会的大妈们聊家常,请他们帮忙卖房子。做出是回来处理家产的样子,跟他们讲,房子卖完就走了,不再回来了。 过几天,诺夕去监狱探望罗智信,之后去法院替罗智信申诉,就说罗智信跟诺夕说有人要杀他,叫诺夕替他寻求法律保护。诺夕你要扮成一个法盲,无知而又固执。 他们应该对此事不予理睬,咱们就以此为借口利用媒体把这件事情公示于众,要在一夜间引起社会热议,知道的人越多造成的影响越大罗智信才会越安全。” “这个好办,聂磊是电脑高手,保证会一夜间把它传向大江南北。” 王建民非常笃定的说道。 “要用我的名义来做这件事情,如果法律要追究的话,我是孕妇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可以,但是你要注意不要太过激动,别动了胎气。” “嗯,我知道。” 陆薄修看着安诺夕继续说道: “诺夕,岳父把证据都收集足了,我们基本不用再做什么了,我们只要在最适当的时刻把证据递到相应人的手中,翻案应该会很快。诺夕,咱们国家的形式一片大好,反腐倡廉的风暴已经席卷全国,国家非常重视反腐,贪官们一个个被双规被惩治,叛逃国外的也一个个被抓回,那两个贪官如今一定也如坐针毡,不敢轻举妄动。爸的思路不错,按照爸说的办吧。” “好的。” 接下来安诺夕按照陆德福说的路子开始行动,她去了居委会,和居委会的大妈们聊了要卖房子,请居委会的大妈们帮忙。然后去监狱看罗智信。 槟城监狱,狱警冲着一群干活的犯人大声喊道: “315有人探视!” 罗智信的神情一质,315就是罗智信。罗智信心想,会是谁呢?姐姐和外甥一般都是快春节的时候来探望他,去年只有外甥一个人来,听外甥说姐姐生病了,所以没有来。他忽然心情紧张起来,不会是姐姐怎么了吧?想到此他忽地站了起来快步走向探视室。 罗智信快步来到探视室,他看到的人不是他的姐姐,也不是他的外甥,而是一个非常清丽的女子。罗智信缓步走来,慢慢的坐下,他仔细观看眼前的女子,此女子长得干干净净的叫他感到熟悉,一时却又想不起来。就见这女子看到他立刻无比激动,晶莹的泪水夺眶而出。 “罗叔叔。” 罗智信头发花白,双眼无神,面容憔悴萎靡,额头上有两道明晃晃的疤痕,背脊微驼,走路一瘸一瘸的。看到昔日高大英气的罗叔叔变成眼前的样子安诺夕心痛无比泪如雨下。 “罗叔叔,我是诺夕您不认得我了吗?罗叔叔。” “诺夕?!” 听到诺夕两个字罗智信的眸子闪动了一下,他仔细的看着安诺夕的脸,是啊,是诺夕,这孩子长得很像大哥安宗仁,罗智信激动的把身体俯靠向安诺夕,他声音微颤,说道: “诺夕,你都长这么大了。” 安诺夕奋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她用衣袖擦干眼泪,她要用眼睛和罗智信交流,她相信罗智信应该会看明白。 “罗叔叔,您的身体还好吧?” “还好。” 安诺夕满眼深意的道: “罗叔叔,活着就好。” 罗智信的神情恢复到平时的懒散颓废,看着安诺夕不语。安诺夕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她的眼泪再次扑簌簌的流出来,她狠狠的眨了眨眼睛,把眼里的泪水全部清理出来,哽咽着说道: “罗叔叔,我爸爸已经离世了。” 听到安宗仁离世,罗智信的瞳孔立刻缩了缩,继而浮现出难言的苦楚。 “怎样离世的。” “九年前,被人用刀杀死了,最终以抢劫案结案,到现在也没有抓到凶手。” 罗智信的头无力的低垂到胸前,他痛苦的闭上眼睛。 “罗叔叔,您睁开眼睛看着我好吗,探视的时间有限,我想跟您说说话。” 罗智信隐隐的感倒安诺夕话里有话,他迅速睁开眼睛,他发现安诺夕的眼睛果然在向他传达着一种深意。安诺夕直视着罗智信的眼睛继续说道: “罗叔叔,我爸爸走了,在这个世界上您就是我的亲人了,您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我给您带来了营养品,您要按时吃,过一阵子我再给您送。您在里面要好好改造,争取减刑。如今国家政策一片大好,我也在折腾着,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已经攒下了一大笔钱,足够我们未来的日子享用了,您争取早日获释,出来享受美好生活,到时候我来接您出去。” 罗智信瞬间将安诺夕说的话和安诺夕的眼神表达的意思结合起来翻译成‘罗叔叔,我给您带来了希望,您要好好保全自己,我已经积攒了大量的证据,我会想办法翻案,不远的将来,我会接您出去。’ 罗智信的心一阵悸动,眼低一道光闪过。安诺夕轻轻的叫人不易察觉的对着罗智信眨了眨眼睛,罗智信会意的说道: “好的,我一定好好改造,争取减刑,放心吧。诺夕,你一定要注意身体,保护好腹中的宝宝。” 安诺夕感到罗智信已经明白了自己传达给他的意思,便离开了。之后安诺夕去法院为罗智信寻求法律保护,结果法院以证据不足拒绝受理,这正是陆德福要的结果。 于是王建民叫聂磊利用媒体将此事瞬间传向****,此事在网上立刻引起热议。很快便引起了某些人的重视,他们查到了安诺夕的ip地址,找到了安诺夕,安诺夕被带到分局问话。 一百七十二 安诺夕对分局刑警说自己去探望罗智信,罗智信对她说他是冤枉的,并且说有人要杀他灭口,于是便去法院为罗智信申诉寻求法律保护,因为法院说证据不足不肯受理,所以她就把此事传到了网上。分局的刑警质问安诺夕扰乱公共秩序,安诺夕理直气壮的不肯承认,完全一个法盲的样子。 分局刑警也不敢把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怎么样,只是将安诺夕扣留在分局,对安诺夕立刻展开调查。当天下午刘桂云就到分局以安诺夕养母的身份向分局要人,分局不肯放人,刘桂云直接找到局长办公室,直接和局长说: “我是安诺夕的养母,我是陪着我女儿回来卖房子处理家产的,因为以后不会再回来了所以就去监狱探望了他父亲的老战友罗智信,罗智信说他冤枉而且有人要杀他灭口,所以请我女儿替他寻求保护。我的女儿小时候和罗智信的感情非常好,所以就去法院替罗智信申诉了。 由于法院没有受理所以她一冲动就在网上发了帖子。这个行为太不理智,应该受到教训。但她身怀有孕还请让我把她带回家,我的爱人是在宣城公安局退休的,他会好好的教育我的女儿的。” “可是你女儿的这一举动在社会上的影响极坏,上级领导已经下达了指示,要我们一定要严肃处理。” “是的,我知道这个影响非常不好,但是这孩子有孕在身不适合在这里过夜,还请您准许我把她带回家,我保证会全力配合您的,取保候审也可以。” 分局局长见刘桂云说的合情合理,而且安中国的法律是不可以随便拘留孕妇的。何况刘桂云亮出了陆德福是公安局长的身份,而且看刘桂云的气质不凡,分局局长只好同意刘桂云把安诺夕带回家。 安诺夕的这一举动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两指弹出万般音。社会各界的舆论声势浩大难以压制,当然少不了陆薄修暗中在各个环节推波助澜,不停运作的结果。终于引起最高级相关部门的重视,于是开始介入调查。 但是,隋东迅速探查出参与调查的负责人是对方的人,他立刻通知了陆薄修。所以在传唤安诺夕时,安诺夕还是装傻充愣,只是简单的透露了一点事实,同时表明是听罗智信说的,并没有将证据拿出来。 就这点事实也已经叫那两个人胆寒了,因为他们知道如今的中国非比从前了,反腐倡廉席卷全国。看着一个个贪官被制裁,看着发出的一封封红色通缉令,潜逃国外的贪官一个个被追回,他们心惊肉跳如坐针毡。 他们很快开始行动了。他们查到了安诺夕身后的人是陆薄修,他们运用职权将陆薄修在国内的几个大工程强制停工,陆薄修的人身也被限制,不许出国,接受调查。 陆薄修被限制出国,这影响了陆薄修在哈萨克斯坦的工程进度,陆薄修将计就计就此将此事搞大。他找市**、找省**,最后进京上诉。 而萧佰强已经找到了几个当年参与此事的当事人,这几个人很重义气自愿作证,去吃几年牢饭。当然萧佰强付出了重金,给他们的家人以及他们出狱后的生活充分的保障。人证物证聚在,于是,安诺夕便直接登上了最高司法机构,同时拿出证据,矛头直指那两个贪官。 从那一刻起,萧佰强亲自带着保镖守候在安诺夕母子的周围。这天,萧百强坐在车里看到安诺夕和萧飞从高院出来,萧飞搀着安诺夕的胳膊一个阶梯一个阶梯走下来,安诺夕已经进七多个月的身孕了。 此时的北方正是最寒冷的时节,安诺夕穿着极踝的裘皮大衣,这件裘皮大衣被高挑的安诺夕驾驭到了极致,把安诺夕衬托的更加高贵而典雅,她白皙的脸颊透出坚毅与执着。 高大英气十足的儿子似乎更显成熟,天空飘下来的雪花落在这对母子的身上,眼前的景色叫萧百强百感交集。 安诺夕和萧飞走下台阶,他们经过一台黑色的保时捷,萧佰强就坐在这台车里,妻儿就近在咫尺,可是他却不能出来拥抱他们与他们相聚,往日的欢声笑语依然在耳边萦绕。萧佰强的心里五味杂陈感慨万千,他眼睁睁的看着安诺夕和萧飞从自己眼前走过。 安诺夕和萧飞上了车,车子启动缓缓驶离。萧佰强的车也缓缓发动,远远的跟在安诺夕那台车的后面。 安诺夕和萧飞一进门就闻到了满屋子的肉香。 “嗯!好香啊奶奶。” “香吧,今天是大寒,炖了只乌鸡。” 刘桂云站在门口慈爱的看着安诺夕和萧飞,萧飞很熟练的帮着安诺夕脱下大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 萧飞边换鞋边问道: “什么是大寒啊奶奶,大寒是过年吗?” “大寒不是过年,它是一年十二个节气中最后一个节气也是最寒冷的时节,大寒里有腊七腊八,中国的习俗是腊八要吃腊八粥,因为这是一年当中最冷的两天,以防下巴被冻掉所以吃腊八粥把下巴黏住。” “哈哈哈,真有趣,奶奶你给我讲讲大寒呗。” 萧飞脱下外套就跟随着刘桂云走进厨房,刘桂云一边把切好的香肠摆盘一边耐心的给萧飞讲解大寒。 “大寒,一年中最寒冷的节气,也是一年中最后一个节气,寒及必暖。冰天雪地之际,农历新年就快来了,新一年的二十四节气又将开始了。这个节气总有点辞旧迎新的意味。 炖一只老母鸡,加上枸杞、黑木耳、粉条,暖心又滋补。在热气腾腾中,看着窗外的雪纷纷而落,心是温柔的。 大寒更重要的意义在于告诉我们,时逢岁暮,年关将近,要开始为过年忙碌了。人们开始赶年集,买年货,随着时代的变迁,今天的我们或许不再去赶集,但是,只要大寒一到,我们便知道一个四季的轮回要结束了,新的一年即将开始。” “奶奶,我们中国人的生活很有情趣,我喜欢我们的国家。” 萧飞对节气非常感兴趣,刘桂云对萧飞的问题一一作答,祖孙两人在厨房里愉快的忙碌。没多久萧飞就端出香喷喷的冒着热气的鸡肉,上面还有透明的粉条蘑菇和木耳,无比诱人。一家四口吃的非常愉快。饭后安诺夕和萧飞坐到沙发上把今天的事情给陆德福和刘桂云叙述了一遍,陆德福开始仔细的分析每一个环节,萧飞无比崇拜的看着陆德福。 在人证物证聚在的前提下,经历了五个多月的时间,这起冤案终于真相大白。 初春的阳光很是温暖,罗智信走出监狱的大门,他双脚岔开稳稳地站在自由世界的土地上,他仰起头望向蔚蓝的天空和白云,良久才慢慢的收回视线看向站在远处的几个人,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似乎将这些年的冤屈和耻辱都呼了出去,他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安诺夕走来。 一百七十三 安诺夕挺着近九个月的身孕来接罗智信出狱,看到罗智信走出监狱的大门她激动不已快步朝着罗智信迎了上去,萧飞、陆薄修紧随其后。 “罗叔叔,您受苦了。” 安诺夕抓着罗智信的手臂百感交集,看着当年意气风发,充满自信,浑身散发着无比坚毅气息的罗叔叔如今两鬓斑白,满目沧桑她心痛无比。可想而知罗智信在监狱里躲过和化解了无数次的暗杀,他经历了怎样的心里历程。安诺夕的眼里又涌现出晶莹。 “诺夕,你真的很棒。” 罗志信把目光移向萧飞道: “这孩子一定是你的儿子了,他简直就是你爸爸的翻版。” 安诺夕给罗志信介绍了陆薄修和王建民便扶着罗智信上车。他们直接来到了安诺夕的家,刘桂云已经做好了饭菜,和陆德福正在等着他们。 罗志信看到这熟悉的环境,顿时热泪盈眶。他几个健步走进安宗仁的卧室关上门,房间里传出罗智信的呜咽声。刘桂云示意大家都不要打扰罗智信,给他时间平复心绪。十几分钟后,罗志信终于走了出来。他的眼睛红红的,哑着嗓子说道: “我可以先洗个澡吗?” “嗨,兄弟,老哥我都给你准备好了,洗的舒舒服服的,我们清清爽爽的喝两盅。” 罗志信一张嘴哽咽的没有说出话来,他只是用力的点头表示感谢。 罗志信洗澡之后穿上刘桂云事先给他买好的衣服,当他看到连内衣都准备好了的时候不觉流下两行清泪,柔软的衣料贴在肌肤上很是舒服。他从浴室走出来再次对刘桂云和陆德福夫妇道谢,虽然脸颊有浅浅的笑容但难掩眼底的那抹忧郁与悲伤。一个优秀的特警,就这样在监狱里耗掉了十八年的大好光阴,怎不叫人为之惋惜。 罗志信就在安诺夕家的对面住了下来,他和大家相处的很好,只是他很沉默。但他很喜欢萧飞,他的目光经常会追随着萧飞的身影。他有时被陆德福拉着下象棋,有时被刘桂云堵在客厅问他喜欢吃什么菜,有时被萧飞楼着胳膊磨他讲当年他和安宗仁的事,他慢慢的融进了这个家庭。 安诺夕的预产期越来越近了,她要回宣城待产了,临走之前安诺夕和罗志信进行了一次谈话,安诺夕想说服罗智信和她去宣城生活,这样好方便照顾他。 “罗叔叔,我就要回宣城了,我希望您能跟我去宣城生活,宣城的气候很好,适合老年人居住,爸爸非常喜欢那里,我想您也会喜欢哪里的。” “诺夕,我想在这里等我的事情落实之后再说。” “也好,这个房子我们不卖,它记录了我和爸爸妈妈的生活。这里也是爸爸和你们这些兄弟们经常欢聚一堂的地方。所以这里就这样永远的保留,我们谁回到槟城谁就住到这里。罗叔叔,等您的事情落实之后我来接您去宣城。” “诺夕呀,这件事到时候再说吧哈。” “罗叔叔,我看到您就像看到了爸爸一样,我不想您离我太远,我想随时都能看到您,所以我希望您的事情落实了以后能去宣城。” “诺夕,叔叔明白你的心意,叔叔想先回一趟老家,我在老家还有一个老姐姐,她每年都千里迢迢的来看我,去年只有我的外甥来看我,说我的姐姐生病了来不了,如今也不知好没好。我虽然出来了,可是没有他们的电话号码,无法联系,所以我想先回老家看看我的姐姐,之后我会去宣城看你们。” “好的,罗叔叔,我在宣城等您。” 安诺夕迟疑了片刻,抬起头看向罗智信小心翼翼的问道: “罗叔叔,我的朋友在法国有熟人,要不要让他们帮着打探一下阿姨和罗杰弟弟的消息。” 罗智信的目光飘向远方,良久,幽幽的说道: “不用找了,都二十来年了,他们应该生活的很好。” “罗叔叔,您就不想看看罗杰弟弟吗?” “他应该还在恨我,不然早就来看我了。这不能怪他们,当年我把他们母子伤的太深了,所以你阿姨才带着罗杰去了法国。” “罗叔叔,我记得您和阿姨的感情非常好,你怎么会伤阿姨呢?” “当年我怕黑帮报复我,伤到你阿姨和罗杰,所以我和你阿姨提出离婚,可是你阿姨不肯,我无奈就找了个女人带到你阿姨面前,对你阿姨说这是我外面的女人,请你阿姨腾地方。之后,你阿姨就和我办理了离婚手续,带着罗杰去法国了。” 罗智信寥寥几句就把事情说的很清楚,可是,当年妻子痛不欲生的哭泣,儿子抱着自己的大腿拼命哭嚎,自己则甩开妻儿搂着一个陌生的女人离去的场景历历在目,他的眼里闪动着晶莹的泪光。 看着罗智信痛苦的神情,安诺夕无比难过。 “罗叔叔,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放心回去吧,诺夕。宝宝生出来给叔叔发张照片。” “好的。” 即日,安诺夕一行人便离开了槟城,临行前安德福握着罗智信的手再一次真诚的邀请罗智信去宣城养老生活。萧飞给了罗智信一个大大的拥抱。安诺夕再三叮嘱罗智信要保重身体,有事给她打电话。罗智信感动的眼眶潮湿目送一行人走进机场安检口。 随着一声明亮的婴儿啼哭,王丹兴奋的冲着安诺夕道: “恭喜诺夕,生了个小公主。” 安诺夕露出欣慰的笑容,然后无力的闭上眼睛,她实在太累了。 安诺夕顺利产下了一个小女孩,回到病房后,袁青和安子瑜的眼睛兴奋的锃亮,他们两个围着这个刚刚到来的小不点看呀看。安子瑜悄声说道: “好小哟。” 袁青抬眼看向安子瑜小声说道: “怎么会这么小啊?” 陆静笑着说: “你们两个刚刚出生的时候也是这么小的。” “啊!” 两小只惊讶的看向陆静。而萧飞一直守在安诺夕的床边,他静静的观察着安诺夕的脸色。因为刚刚生产,安诺夕的脸色此时有些苍白,萧飞一脸的担心。 “陆爸爸,妈妈的脸色怎么这样白啊?王丹阿姨说什么了没?” “放心吧儿子,王丹阿姨说一切正常,你妈妈就是太累了睡一会儿就好了。” 一百七十四 傍晚,陆薄修去学校接上丁小琪直接朝着医院开去,丁小琪听说生了个女孩乐坏了。 “艾玛,咱们家一帮男生,终于生个女生,太棒了,嘻嘻。” “嗯,你身后又多了一个跟屁虫,你的队伍又壮大了哈。” “哪有啊舅舅,那两个小子叫您给放养的老野了,谁能摆愣的了他们呀。” “呵呵,我家公主管理那两个小子有点力不从心了哈,看来这个小不点来的正是时候,你可以从现在开始培养。” “哈哈,舅舅,我发现您最近很是高兴,是不是你的第二春又有希望了啊!” “小屁孩儿懂什么。” “艾玛,这点事谁不懂呀。” “哈。” 陆薄修被小孩子说中心事有那么一丝的挫败。他的脸上挂着难掩的喜悦说道: “嗨,你舅舅我现如今多忙啊,不但要忙工作还要忙家里那三个臭小子,呵呵,等把他们培养成人我就退休养老喽。” “舅舅,您想的到挺美,据我观察,咱们家那仨个小子一个个都是狼子野心,都想自立门户,我担心您那产业将来没人继承,到时候您不能如期退休啊。” “那就你来继承。” “艾玛,舅舅,您可不要打我的注意,我还要去实现我的理想呢?你还是在你儿子身上下工夫吧。” 两人说话间来到病房,这时安诺夕已经醒了,她坐在床上给孩子哺乳。丁小琪一到病房袁青和安子瑜就把她围了起来,争先恐后的跟她说起小不点。 安诺夕住的病房是一个大套间,她住在里间,陆德福坐在外间的沙发上,丁小琪一进来他就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对陆薄修道: “陆薄修,小琪放学到家就得开饭,你快点订餐,我们就都在这儿吃晚饭吧。” “早就安排好了,一会儿就送到,不会饿着你的宝贝孙女地。” “嗯,算你有点心。” 陆德福满意的靠回沙发上。 “什么叫有点心啊,这老头。” 陆薄修无奈的轻轻摇头。这时小不点吃饱了,刘桂云抱着走出套间,坐在沙发上,陆德福立刻凑了过来。 “这小家伙真漂亮,你看这头发多黑,还带着卷儿的,呵呵。” “这头发卷卷的是随了佰强了,佰强的头发就这样微卷的。” “嗯,这小脸儿看上去也向佰强的地方多。” 萧飞站在套间的门边听着陆德福和刘桂云的交谈心生感激,爷爷奶奶并没有因为爹地对外公曾经做过的事而心生怨念,依然亲切的叫着爹地的名字。 陆静考虑再三还是觉得四合院的房子太老旧,还是别墅的环境好适合安诺夕坐月子,于是她和刘桂云合计了一下便对安诺夕说了她们的想法。安诺夕掀然同意,于是,一家老小便都搬去别墅。 美国芝加哥监狱,萧佰强静静的望着遥远的天边,一个狱友推了他一下。 “想什么呢,伙计。” “哦,我的老婆这两天该生了。” “哈哈,恭喜,恭喜。怎么,才当爹地。” “我大儿子已经十八岁了,这是老二。” “哦!呵呵,看你这副皮相你的女人一定很多,这是那个老婆生的?。” “都是一个老婆生的,我只有一个老婆。” “哈哈,伙计真不赖。” 萧佰强已经在监狱里待了四个多月了。因为代雯的疯狂报复,二十年前的走私被翻了出来,最后萧佰强被判两年监禁,萧遥花钱减刑一年,但还是要在里边呆一年。 一个月后的一个上午,萧佰强懒散的走在狱警的身后,因为刚才狱警说有人来探视。萧百强边走边在心中盘算着,萧钰刚刚来看过自己不会是钰儿了。萧遥那小子曾经来过一趟,一脸幸灾乐祸的欠揍样,临走时扔下一句‘四叔,下次侄儿来接您出去哈’。所以也不可能是萧遥,萧遥肯定会在自己出狱的那日来接自己。萧飞在中国陪夕夕,也不可能是萧飞,那么应该是大哥大嫂了,想到此萧百强的嘴角牵起一个幸福的笑容。 来到接待室萧佰强一愣,自己竟然猜错了。来探视自己的竟然是自己的宝贝儿子萧飞,他的脸上立刻浮上愉快的笑容。萧百强发现儿子怀里抱着一个小包裹,姿势很是僵硬,并且小心翼翼的。萧飞右胳膊上还跨着个装保温饭盒的袋子。 “爹地,你还好吧。” “嗯,还不错。” 萧佰强的视线盯着萧飞的怀里的包裹。萧飞把饭盒放到桌子上,然后无比小心的将包裹的左侧掀开一角,一个纷纷嫩嫩的小脸儿呈现在萧佰强面前,萧飞小心翼翼的把孩子的小脸儿凑近萧百强说道: “爹地你看,这是妹妹,妈妈叫我带话给您,妈妈让您看看妹妹,如果没有异议的话就给妹妹起名字,然后快点滚出来赚钱掏抚养费。” 萧佰强顿时激动无比,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小婴儿的脸,心跳加快,嘴唇哆嗦的说不出话来。 小婴儿睡的非常香甜,她忽然裂开小嘴儿笑出了声,似乎做了一个欢快的美梦。 萧佰强的心瞬间变得无比柔软,他的眼睛贪婪的盯着自己的女儿,颤着声音对儿子说: “快带妹妹回家去,怎么能带妹妹到这种地方来,真是胡闹。回去告诉你妈妈,爹地会尽快滚出去赚钱的。” “好的爹地,这是奶奶专门给您煲的汤,被萧遥抢去喝了一半,萧遥说您在里面悠哉悠哉的闲着,不用吃太好。而他在外面累死累活的需要好好补一补。我硬是帮您把汤从他嘴上抢下来,只剩这些了。还有妈妈的炒饭,妈妈说做多了,扔了可惜,拿给你吃吧。” 萧佰强的嘴角牵开一个无比愉快的笑,他深知自己那侄儿的脾性,也知道安诺夕的调皮。同时听到刘桂云亲自给他煲的汤,他的心徒增一份温暖,他激动的说: “奶奶也来了?” “是的爹地,爷爷奶奶都来了,都住在夕园。” “儿子,爷爷奶奶能来夕园爹地非常高兴,你要好好孝敬爷爷奶奶,快带妹妹回去吧。” “爹地,我们下周回宣城,我要好长时间才能来看您,您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我要报考国防大学,你没意见吧?” “国防大学,你外公就读的大学?” “是的爹地,虽然我没有见到过外公,但我非常的爱他,我要去读外公就读的大学。” “你妈妈同意了吗?” “我还没有对妈妈讲,妈妈应该会同意的。我妈妈是个懂得孩子的好妈妈,他不会阻止我去实现梦想的。” “好,儿子,你已经满十八岁了,可以自己决定以后要走的路,制定自己的理想,爹地尊重你的选择。只是你哥哪里你要做点工作,他一直想把你培养成ceo,将来好回萧氏帮他。” “爹地,当年您无奈放弃了自己的理想,那样的感受您清楚,而您又把我哥套住了。但我哥和您不同的就是他虽然在萧氏但他从没放弃过自己的理想,他一边经营祖业一边经营自己的理想,所以到我这里就终止这种不愉快的循环吧,我不要回到萧氏,我要全身心的去实现我的理想。 我想我哥知道放弃自己的理想有多难过,所以他不会坚持让旧戏重演的,他应该会同意我的选择的。爹地,萧氏是您和大伯的辉煌,而我们都有自己的理想和奋斗目标,我们会用我们的青春去叙写我们自己的辉煌。” “儿子,你长大了,成熟了,爹地毫无条件的尊重你的选择。” “是的,我也感到我有了很大的变化,爷爷奶奶和妈妈教会了我好多道理,我很感激他们,也很爱他们。爹地,我感谢您和妈妈给了我生命,我是个幸福的孩子,我爱您。爹地多保重,我带妹妹先走了。” 萧飞抱着妹妹起身离开。 一百七十五 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消失在门口,萧佰强心中无比激动,他久久的伫立着,他不敢幻想安诺夕会原谅他,本以为能够偷偷的看一眼孩子就很知足了,没想到安诺夕会这么大度,叫儿子把女儿抱来给他看,还叫他给女儿起名字。他没有想到还能喝到刘桂云煲的汤吃到安诺夕的炒饭。 萧百强提起食盒袋子来到一处偏僻的空地,他掏出食盒就那样站在原地顷刻间把鸡汤喝的干干净净,然后又将炒饭以风卷残云的气势吃的精光,之后萧百强伸出舌头添了一圈嘴唇,一脸的意犹未尽,他再次看了看手中空空如也的饭盒,嘴角牵起满足幸福的微笑,他环视了一下四周便朝着狱舍走去。 萧百强边走边回味着鸡汤和炒饭的鲜香,他在心中暗自感叹,这是他今生吃过的最美味的汤饭,胜过人世间所有的山珍海味。萧百强一脸餍足的走进狱舍。 “嗨!伙计,是谁来看你?怎么这次没有给你带好东西呀?” “带了。” “带的什么,拿出来看看。” “我的儿子带着我刚满月的女儿来看我,还带来了我妈给我煲的鸡汤还有我太太给我做的炒饭。” “哦!在那儿了,拿出来尝尝。” “哈哈伙计们,今天的好东西可不能跟你们分享,这是独属于我一个人的美味,它们已经都在我的肚子里了,哈哈哈。” “嗨!瞧把你得意的。”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萧遥放下手机,嘴角牵出一个玩味的笑。他刚刚接到萧佰强所在的那个监狱的监狱长的电话,说萧佰强给他女儿起的名字叫‘萧安’,安字就是她妈妈的性。萧遥把这两个字写在纸上,对着这两个字发呆,这个名字寓意深远啊,四叔这辈子是中了小夕夕的蛊了。 这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他不用抬头看就知道是谁。在萧氏不经通报直闯他办公室的人只有一人,那就是他的宝贝妹妹,萧家人的掌上明珠,萧钰。 “哥,什么事儿呀,好开心的样子。” “呵呵,你猜四叔给他闺女起了什么名字?” “这怎么猜的到呀,起了什么名字?。” “哈哈,叫萧安,安诺夕的安。” “哦,真是叫萧安啊!” “刚刚接到监狱长的电话,千真万确叫萧安。” “看来四叔真的很爱夕夕。” “是啊,四叔为了夕夕不惜下血本为夕夕爸爸翻案。哎,阿钰,你说这老男人一动真情还挺疯狂的,真挺叫人佩服的哈。” “什么这老男人,是四叔。” “嗨呀,不就一个称呼吗大惊小怪的。” “你就是记仇,四叔对你管的严不都是为了你好吗。” “行了吧萧家大公主,四叔对我那叫管的严,简直就是虐待,而且把我的梦想都毁了。以后别再教导你哥了,说吧,找你哥我什么事?” “代雯最近什么情况,诺夕来了我担心诺夕和孩子们的安全。” “这事我一直都放在心上的,放心吧,代雯去中国了。” “消息确切。” “确切,代洪雨也给我来电话了,说代雯去他家了,情绪很暴躁,叫我注意夕夕和孩子的安全。” “代洪雨还不错,没有偏袒他姑姑。” “代洪雨和代伯伯其实都是挺不错的人,本来代伯伯就不是很看好代雯的做事风格,代伯伯一直想清掉那些不雅生意但代雯坚决反对,后来代雯使计策把代伯伯挤下董事长的位置,实则是代伯伯自己让出的,以代伯伯的智慧他要是不让出谁能动得了他啊。代伯伯是裸让的,一分钱都没拿,带着代伯母回中国就再也没有来过美国。 他们回到东北老家种地去了。代伯母是农业大学毕业的,这回总算有用武之地了。听代洪雨说他爸妈贷款承包了一大片田地,两年后建了一个小农场,经营的很愉快,如今过着优哉游哉的生活。” “代洪雨在做什么呢?” “洪雨也不用他们操心,他在法国读书,自己半工半读。洪雨特别孝顺,硕士毕业就回到父母身边,娶妻生子生活美满幸福。 洪雨特别喜欢红酒,他引进法国的冰葡萄栽培技术,种植大批的冰葡萄,他聘请了法国的一位专业酿酒师酿制冰酒,如今他的酒庄规模是中等产业,他是刻意把酒庄控制在这个层面,因为他低调不想把事业做的太大,不想招摇。” “啊哈!原来你们一直都没断了联系的呀。” “嗯,联系的不频繁,但仍然是好哥们,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那种。” “哥,你国文学的真不赖,还懂得君子之交呢,哈哈。” “小钰儿,你哥懂得可多了,跟哥好好学。” “嘁,我可是在本国读的书好不好,还用你教。” “好好好,我妹啥都好,说点正事,你和慕振东到什么程度了?” “他在催促着结婚。” “哦,不错,那就快点结了吧,抓紧生个宝宝给老妈老爸先玩儿着。哥这就招手给你准备嫁妆。” “可是哥,我对婚姻真的没信心,一想到婚后相处会遇到那么多未知的问题我就会烦。” “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呗。实在不好就分开,多大的事啊。” “哥,你有点正行好吧,就知道催我,凭什么就要我快点生宝宝,你怎么不快点生啊,排字论辈也要你先生啊。” “亲妹,咱俩不用排字论辈,谁先遇到良人谁就先结婚生子,这不是你先遇到良人了吗,你哥我也在努力寻寻又觅觅争取早日寻到我的那个良人。不过说实话,慕振东那小子除了长得好看了点其他方面还都不错,我没意见,我可以代替老妈老爸和四叔表态,我们都没意见。” “哥,你别打我的主意了好不,人家洪雨都娶妻生子了。你连个目标都没有,爸爸身体不好,四叔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他们都渐渐的老了,你也该娶妻生子尽孝道了哈。” “呵呵,傻妹妹,你还记得当年我刚硕士毕业四叔说身体生病叫我回来帮他打理公司吗?其实四叔根本就没生病,他设了套把我给套了回来。再说老爸,老爸的病早就痊愈了,他一直装病,以此为借口和老妈优哉游哉的满世界的游玩。咱们家这两个老头子上梁不正下梁歪都腹黑着呢。”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不理你了。” 萧钰说完瞪了萧遥一眼起身离开。萧遥冲着走到门口的萧钰喊道: “哎,萧钰爸的病几年前就痊愈了,不信你去问妈。” “嗯,我会去问的。” 萧遥端了一下肩膀,笑的一脸纨绔。 一百七十六 萧遥坐回宽大的椅子,眼睛又落到纸上‘萧安’两个字上,他对着‘萧安’两个字发了片刻小呆之后心道,得想办法促成萧钰和慕振东的婚事,他们结婚生了宝宝之后,老爸老妈的注意力就会移到小宝宝身上,就不会对自己催婚了,呵呵,好计策。 萧遥于是给慕振东打电话,他开门见山的道: “慕振东,你和我妹相处的怎么样了?” “挺好的啊。” “好就抓紧把婚事办了吧,我这等着抱小外甥女呢?” “呵呵,想抱宝宝自己生啊,我闺女我自己抱也不给你抱啊。” “慕振东,我可是你未来的大舅子,长兄为父,我的意见是有分量的。” “威胁我,呵呵,萧总啊,你这套把戏在我这不好使,我家萧钰是不会被你左右的,这点我心里还是很有数的。” 萧遥见慕振东不买他的帐,干笑着道: “慕振东,你和萧钰相处这么久了还没能成婚,你说你个大男人处个对象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啊?” “我和萧钰的爱情没的说,只是萧钰对未来的家庭有点小恐慌,一直在犹豫不决。” 萧遥笑道: “我有良药你要不要。” “要!” “但有条件。” “说。” “我助你和萧钰喜结良缘,但你要保证尽快造个宝宝出来。” “呵呵,原来你是在转移你家二老的注意力啊,看来逼婚依然处在紧张进行时啊?哈哈---” “少废话,答应不答应。” “成交。” “好。” 一个月后,萧钰和慕振东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萧家人的颜值太高,当萧钰挽着高大英俊的萧佰川的胳膊缓缓走在红毯上时,引来众人的一阵阵惊叹。婚礼在一派喜气祥和的气氛中结束。 转眼就迎来了萧飞高考了,萧飞报考的志愿是国防科技大学。萧遥电话询问萧飞的报考志愿,他一听到萧飞要报考国防科技大学立刻炸毛,当场表示强烈反对。他叫萧飞改报商业管理,萧飞不肯,态度强硬,气的萧遥连夜飞到宣城。兄弟两人唇枪舌剑谁也说服不了谁。 “萧飞,你就那么自私啊,咱们家这么大的祖业你就扔给我一个人,你有心没有。” “哥,你被爹地套在萧氏你快乐吗?你为了自己的理想不也是频频反抗爹地吗?我想你能体会到一个人不能去实现自己的梦想的苦恼。所以,哥,你都已经误入歧途了,你就牺牲点吧哈,叫咱们家的这种恶性循环到我这里就终止,不要再继续了好吧。” 萧遥噗嗤就笑了出来,他是被萧飞的话给气乐了,他抑制不住的带着笑对萧飞说道: “萧飞,你的意思就是我既然误入歧途就可我一个人造了是不?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是不?” “哥,你是咱们家老大,做出点牺牲是应该的。我们都仰慕你,敬重你的,将来弟一定会好好孝敬你的。” “你给我滚犊子去吧,我的女儿会来孝敬我的,用得着你!” “可是哥,我嫂子现在都还没影呢,再说了,你就能肯定你会生出女儿啊,万一都是儿子呢?” 萧飞忽然凑近萧遥耳边神秘的说: “哥,我妈说你这人忒不着调,有可能要孤独终老,将来得我来归拢你,叫我做好思想准备,所以你还是对我好一点才是正道。” 萧飞说完立刻嗖的窜到玄关,穿上鞋就飞也似的逃之夭夭。留下萧遥坐在沙发上磨牙。 “臭小子,算你狠。” 萧遥气鼓鼓的飞回美国直接去监狱见萧佰强。他和萧佰强说了萧飞要报考国防大学的事,叫萧百强说服萧飞改报志愿。而萧百强一副恹恹的样子,基本保持缄默。萧遥的唾沫星子喷了半天也不见萧百强回应,他愤愤的抱怨道: “四叔,我的名字是谁起的,还萧遥,我曾经还为这个名字沾沾自喜自鸣得意,可是你看我如今,还逍什么遥啊,我被拘的一点自由都没有。四叔,同是萧家的子孙,萧飞怎么也要选个差不多的专业,总要帮着家里做点事吧?” 萧佰强终于开口了。 “萧遥,四叔能理解你的心情,四叔当年也是不得已终止了自己喜爱的学业回来继承家业,不能去实现自己的理想的确是件很不开心的事。当年四叔只顾着要为萧氏找一个继承人,所以我把你套回萧氏。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也没有征询你的意愿,这是四叔的不对。想来四叔这一步走的有点强势,但事已至此又能怎么样呢?” “事已至此又能怎么样?四叔,你这观点听来怎么这么熟悉啊,哈!对!和萧飞如出一辙啊!不会是你们父子俩合计好了的吧?” 萧遥愤愤的说道。萧佰强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萧遥,萧氏如今在你的手上,你可以继续经营,也可以改成你喜欢的样子,当然也可以卖掉,只要你感到开心就好。我的年龄大了,而且还在服刑,也没有精力和心思操这份心了。至于萧飞的事,你和钰儿商量处理,我都没有意见。” 萧遥睁圆了眼睛看着萧佰强,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呀,他萧遥再不济也不至于叫祖业在他手上消失啊,他萎萎的看着萧佰强无语。萧佰强看着萧遥的表情,满脸城府的笑着继续说道: “萧遥,看着你们几个孩子我感到无比欣慰,纵观古今,诸多家族的孩子都为了争夺家产兵戈相向对簿公堂,而我们萧家的孩子却都对家产不肖一顾。因为你们都非常优秀,都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并为之奋斗。你们要靠自己的实力打下属于自己的一片天,这点非常可贵。萧遥,四叔相信你能处理好萧家的所有事情,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了,回去吧哈。” 萧佰强说完起身笑着离开,萧遥石化在哪里,他眼睁睁的看着萧佰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百七十七 宣城,安诺夕从书房走出来,满脸落寞的站在露台,她遥望天边的夕阳,眼里蓄满了晶莹的泪光。听爸爸说,妈妈特别喜爱夕阳,所以就给自己起了名字叫诺夕,爸爸对妈妈用情至深始终如一,以至于在妈妈之后再没有感情经历。爸爸热爱自己的事业,并为之挥洒热血。 如今萧飞也选择了爸爸走的路。可这是一条危险的路,有了爸爸的前车之鉴,此时的安诺夕迟疑了。她对儿子讲了此条路的艰险,可是,儿子表现的毫不畏惧,坚持要踏着外公的足迹前行,一副义无反顾的神情。看着儿子眼中的坚定和希望的光芒,安诺夕处在两难的境地。她不忍心斩断儿子的理想,可是,她又无比担心这条路的危险。 她此时无比想念安宗仁,她擦了下眼泪转身连衣服都没有换穿着家居服拿起车钥匙走了出去。她一路飙到安宗仁的墓地,她伸手轻轻的擦拭着安宗仁的照片,眼泪扑簌簌的流淌着。 “爸爸,爸爸,我亲眼见证了您走的路有多么的危险,可是您的外孙如今也选择了您走的路,我真的好担心啊。” 安诺夕说完就静静的坐在安宗仁的碑前,静静的留着泪。夕阳西下,天光暗淡了下来,安诺夕慢慢起身向墓园外走去。当她走出墓园门时,看到了陆薄修,陆薄修站在两台车前静静的看着她。 安诺夕看到陆薄修的那一刻忽然生出一份委屈,很委屈很委屈的那种。她的眼泪再一次流出来,她静静的看着陆薄修,陆薄修缓步向她走来。陆薄修没有说话只是向安诺夕伸出双手,安诺夕毫不犹豫的投入陆薄修的怀抱。她趴在陆薄修的肩头大声哭了起来,她的情绪终于释放了出来,眼泪和着鼻涕打湿了陆薄修的肩膀。 安诺夕哭了好久好久,似乎把心里多年来所积压的委屈都哭了出来,这是一次完全测底的释放。陆薄修没有出声劝阻,他只是抱着安诺夕,轻轻的拂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夜色渐深,两道身影渐渐的被夜色淹没。 五个月后,萧佰强获释,萧遥和萧飞开着萧遥的骚包车早早的等在监狱门外。萧佰强和狱友们道别后便潇洒从容的走出监狱的大门,他远远的就看到了萧遥和萧飞,萧遥一脸无比得瑟的欠揍样很扎眼。 萧佰强料到萧遥肯定要奚落自己一番,因为能叫他萧百强吃瘪是萧遥的一大乐事。叔侄俩在夕园见面就会上演这出戏,多数时候萧佰强都以静制动不予理睬,只是偶尔会强力反击。 萧遥见萧佰强走过来立刻笑着伸出手臂做拥抱姿势迎了上去。 “四叔,欢迎出宫,您可想死侄儿了。” 萧佰强也面带微笑的朝他走来,在即将接触到萧遥时萧佰强忽然抬腿踢向萧遥,萧遥嗖的向后退去,结果,萧佰强的脚只沾到萧遥的衣服。 萧遥的动作恰到好处,表面上看是萧佰强得逞了,因为踹到了萧遥,给足了萧佰强面子。实则是萧遥得逞,因为这一脚根本就是只粘了萧遥的衣服而已,对萧遥根本就没有造成一丁点的不适。 萧佰强心道,这小子的功夫竟然达到了如此境界,看来萧遥暗地里是非常刻苦练功的,心中不自觉的漾起非常愉悦的小得意。萧佰强直接忽略萧遥看向萧飞,萧飞上前一步给萧佰强一个大大的熊抱。 “爹地对不起,在宣城陪妈妈没能经常来看您。” “儿子,你做的很好,一定要担负起保护妈妈和妹妹的责任。” 萧佰强用力的抱着儿子,宠溺的眼神审视着萧飞,儿子已经差不多和自己一般高了,而且儿子非常的健壮,因为他感觉到儿子坚硬的肌肉。 萧佰强在夕园只待了两周多的时间,这些天他在陪伴大哥萧佰川,同时也调整自己的情绪适应一下外界环境,毕竟在里面呆了一年了。现在社会发展迅速,别说一年就是一个月都会生出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去了萧遥的自创公司,他发现萧遥的管理模式很独特,一般的公司都会有一套完整的奖赏制度和管理规则,而萧遥的没有。他实行的是‘无为而治’,他让公司不是一架按轨道运行的机器,而是充满活力的团体。这就需要领导要有更高的智慧,不按常理出牌也是萧遥的做事风格。 萧佰强心中暗笑道,这小子果然有道,他很满意自己培养出来的这个接班人。萧遥将代氏的事情和萧佰强详细的叙述了一遍,并且表明一直都在关注着代雯的行踪。 代雯在使计和另一公司联手要打击摧毁萧氏的角逐中,被萧遥击溃。同时爆出代氏涉嫌黑社会武装,最终警方介入。因为萧遥为警方提供了强有力的证据,警方很快查证到代氏涉黑活动,最终代氏被**收缴,相关违法人员纷纷依法服刑。法人代雯被诊断出偏持性躁狂症,被放出接受治疗。 其实代雯在还没有和萧佰强离婚之前就被诊断为偏持型人格。这和她从小被家人过度娇宠有着直接关系,当年代雯的父母也非常后悔对代雯无度的娇惯,但后悔晚已。 萧佰强每天一遍遍的观看群消息,他出狱后就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浏览群消息,在这里他看到了他的宝贝女儿萧安从出生到现在的照片,了解到大家都在忙些什么。 萧佰强深深的感到安诺夕和孩子们都生活的非常快乐,群中的这些个人也都相处的非常愉快,这是一个积极向上,充满正能量的团体。 两周之后,萧佰川夫妇去加拿大旅行,萧佰强则飞往宣城。他直接来到四合院,四合院只有保姆一个人住着,陆德福夫妇最近住在别墅,自从萧安出生,这老两口就基本都住在别墅。 萧佰强来到四合院就和刘桂云通了电话,告诉刘桂云他住在四合院。萧佰强非常想听刘桂云的声音,听到刘桂云的声音心就会很安宁,就像听到自己母亲的声音一样。 萧佰强于是定居在四合院,他每天修剪花草,喂鱼,遛弯,和保姆一起做饭,看股市,最开心的是每天都能收到刘桂云发给他女儿萧安的小视频,他在四合院生活的悠哉悠哉。 一百七十八 萧佰强握着手机神情激动不已,因为刚刚接到刘桂云的电话,说明天要带萧安回四合院来,此刻萧百强感到自己像做梦一样。因为萧百强回国之前就谋划住到四合院,他预想到了安诺夕和陆薄修会公然反对他住到四合院,他们也许还会不许他看女儿。结果他住进四合院竟然没有人反对,而且安诺夕竟然还让刘桂云把女儿带给他看,看来自己是小人之见度君子之腹了。 萧百强和女儿只见了一面,他的魂就被女儿勾走了。他常常在夜深人静时躺在监狱的板床上嘴角悬挂着无比温柔的微笑,女儿的小样子似乎就在眼前,他想女儿此刻是在笑还是在哭,是在玩耍还是在睡觉,他幻想女儿一天天长大的小模样------ 第二天,萧佰强早早的就站在四合院的大门口张望,终于陆德福的车徐徐开进巷子,稳稳地停在萧佰强面前,萧佰强迅速拉开后车门,就见一个如保姆说的水水嫩嫩像个瓷娃娃似的小家伙呈现在自己的眼前。刘桂云笑着将萧安举给萧佰强,萧佰强接过女儿一只手把她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搀扶刘桂云下了车,陆德福在另一侧已经下车,看到萧佰强就笑眯眯的说道: “哈哈,臭小子,等急了吧。” “还好啊,爸的精神头好像更胜从前了。” “呵呵,有这么几个小家伙在身边,不精神都不行啊。” 看着笑的满面春风的陆德福和温润慈爱的刘桂云,萧佰强顿感自己就像一个一直在外漂流的孩子刚刚回到家一样,他深深的体会到有父母在,家才会最温暖。 “佰强,你看安安长的多像你。” “妈,这安安长的是挺像我的,这头发比我的还卷。” “可不是吗,将来都不用烫发了,天生就这么好看,哈哈----” 陆德福笑着接道。 萧百强看到陆德福夫妇对萧安发自内心的喜爱心中生出万分感激,他抱着萧安走进客厅仔细观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卷卷的头发,女儿这张脸大多数地方还是很像自己,但白皙的肌肤水嫩的如蛋羹吹弹可破,这点还是像夕夕。 萧百强第一次抱女儿,女儿的小身体软软的香香的,嘴里还会发出噗噗咿呀的声音,萧佰强的心瞬间化成了水。 “妈,夕夕还好吧。” “夕夕很好,夕夕是个非常通达明理的孩子,听说你回来了就主动叫我和你爸把安安抱回来给你看。” “妈,我对夕夕深感惭愧,无地自容。” “佰强,过去的事情就放下吧,谁都年轻过,都有气盛冲动的时候,你就不要再自责了。” “奶奶,奶奶,嘻嘻---” 萧安像刘桂云伸出小手臂,嘴里发出模糊的音符。 “安安,乖,和爹地玩儿,爹地好想安安哟。” 萧安以为刘桂云在逗她玩儿,她非常愉快用力的拍着两只小手。他在萧佰强的怀里待了一会就扭动着小身体朝着爬爬垫使劲,陆德福和司机也已经将爬爬垫拼好并摆上了玩具。陆德福顺便坐在爬爬垫上对萧佰强说道: “佰强,把安安抱过来,我们的小公主不喜欢总被人抱着,她喜欢自由自在的玩耍。” 萧佰强把萧安放到爬爬垫上,萧安无比愉快的嗖嗖的爬向陆德福,并和陆德福咿呀的开始玩她的玩具。 “佰强,喜欢吧,嘿嘿,我和你妈现在看不到那几个大的无所谓了,要是几天看不到这个小家伙可不行,她要是不来我和你妈就去别墅,自从安安出生我和你妈多数时间都住在别墅,呵呵。” “爸,我真的很感激您和妈,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说什么啊,都是一家人。你知道这小宝贝给我们带来了多大的快乐吗,不单是我和你妈离不开她,你大哥百川和萧遥、萧钰也想她,他们也频频的来看安安,你看这个小魔方就是萧遥前两天给安安买的。” “大哥和萧遥也总来?” “是啊,萧遥也喜欢你妈做的山药排骨胡萝卜和牛尾汤。” “他们谁都没跟我说过。” 萧佰强对自家大哥和大侄子真是无语了,自己出狱在夕园和他们朝夕相处这么多天,他们来看安安的事愣是连个牙口风都没欠啊。 “哈哈,看来你在夕园混的不咋样啊,我看你还是回来四合院跟我混吧哈。” 陆德福笑眯眯的说。萧百强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爸,我回来了就没打算再走,我会尽快办理回国定居手续跟您混。” “呵呵,好啊,落叶归根,还是咱们自己的国家好啊。” “是呀爸。” 萧佰强回头对刘桂云说道: “妈,以后萧遥来不给他煲汤,小孩子不能这么惯着。” “萧遥,挺可爱的,一来了就和诺夕掐,惹的两个小子也和他干。” 刘桂云温润的说道。陆德福非常愉快的跟萧百强说起了萧飞。 “佰强,萧飞这孩子非常不错,上个月官正去国防大学看到萧飞,说萧飞在那儿表现的非常好。萧飞这个寒假能放四星期的假,都已经计划好了,他要先去槟城,在那滑雪逗留几天然后接他罗爷爷回来过春节,陪我们两周,剩下最后一周去官正那儿开开眼界。” “这时间安排的还挺紧凑的。” “嗯,萧飞做事情有自己的规划,而且这孩子非常自律。” 刘桂云接到,同时眼中浮现出对萧飞的喜爱和满意。 萧佰强这一天一刻也没有离开宝贝女儿,女儿醒着他就陪着她玩儿,女儿睡着了他就坐在她身边静静的看,他的嘴角始终噙着温柔似水的微笑,萧百强注视着女儿熟睡的小脸儿在心中暗暗的道: ‘宝贝,此时此刻,即使给爹地一个国王爹地都会毫不犹豫的拒绝,爹地要永远陪伴在你的身边,爹地要伴着你健康快乐的成长。爹地宁愿错过一切所谓的好机会,也不愿错过你的每一个笑容和每一声啼哭,不愿错过和你相处的每一刻不可重复的时光。’ 天黑了,萧安不肯在爬爬垫上玩儿了,她皱着小眉头开始四处找寻,嘴里不停的发出妈妈,妈妈的双音。刘桂云说道: “天黑了,安安找妈妈了。” “妈,我送安安回去吧。” “不用我们送,早晨说好了他们来接的,我们等着就好。” 于是萧佰强就抱着萧安站在窗台朝着院子张望,终于院子的门被从外面打开,就见陆薄修大踏步的走了进来。陆薄修今天穿了一套黑色的西装,更显干练笔挺,黝黑的肤色,使他本就瘦肖的一张脸更增添了一层冷峻。 陆薄修的身后一左一右紧跟着袁青和安子瑜。如今这两个孩子已经长高了,袁青依然黑黑瘦瘦的,不拘言笑。而安子瑜脸上的婴儿肥褪去了许多,他笑得非常愉快,安子瑜的性格神态还是偏向于安诺夕的多。而袁青的神情反而貌似陆薄修,小小年纪便展露出狂、霸、炫、酷、拽的势头。 萧安一看到这三个人就高兴的直掘的,口中发出爸爸,爸爸的双音。陆薄修一见萧安那冰山脸立刻春暖花开。 “哈哈,宝贝想爸爸了吧,等着爸爸洗手抱抱。” 三个人洗过手朝着萧安和萧百强走来,陆薄修笑的一脸春意昂然,萧安已经迫不及待的朝着他伸出小手臂,陆薄修伸手从萧佰强的手中接过萧安,脸上一副得意洋洋的笑。 “安安宝贝爸爸抱抱。” 萧安抱着陆薄修的脸就吧唧吧唧的亲了两口,又转过身看着萧佰强咯咯的笑。袁青和安子瑜伸手摸着萧安的小手和小脚丫,嘴里不停的说着,想哥哥了没有啊。萧安一看到两个哥哥就更高兴了,她兴奋的不停的发出朦胧的音符。 刘桂云把萧安的小外套找来,给萧安穿上,没多会儿,陆薄修就带着三小只趾高气昂一溜风的飘走了。 一百七十九 四合院立刻安静了下来,萧佰强看到陆德福的神情有点失落。 “爸,今天累不累,不累咱爷俩杀一盘。” “好啊,我有好久都没下棋了,哈哈---。” 从此,萧佰强就和陆德福刘桂云住在四合院,他有时会一个人出去转悠,有时也会来到安诺夕的拐角咖啡屋,徘徊在小巷的拐角,但他从未踏入拐角咖啡屋,他看上去很是悠闲自得。 一个周日的下午四点多,陆薄修和安诺夕在露台看萧安学走路,袁青和安子瑜欢快的逗弄萧安,萧安小朋友非常开心,她晃晃悠悠的追逐袁青和安子瑜。陆薄修忽然警觉的朝着对面的别墅看了足有一分钟,然后转过头走回客厅拿起手机给王建民打电话。 “三儿。” “老王,你派人查一下我别墅对面的那栋别墅住着什么人。” “哦,那个别墅已经空了一年了,以前是北方的一个制药厂老板的,他们每年冬天来住,夏天就空着了,但是去年冬天没有来所以空了一整年。” “哈哈,知道的这么详细啊。” “那当然,保证你陆总的安全当然要掌握你周围的情况了,怎么,有人住进去了?” “没有看到人,但是肯定有人在里面,刚才我在露台发现对面应该是用望远镜之类的东西对着我家。” “哦!有这事,我马上去查。” “好的。” 陆薄修放下电话来到自己的书房,他翻出望远镜走到窗前,他将自己隐藏在窗帘后,用望远镜看向对面的那栋别墅。他的心倏地一紧,如他所猜测的一样,对面果然是驾着一个黑洞洞的家伙正对着他家,有两个人正在摆弄。陆薄修心中一紧,他无比警惕的注视着对面的别墅,他感觉对面的人影似乎有些熟悉,他迅速调试望远镜的焦距仔细观看,看着看着陆薄修噗嗤笑了。 因为他看到的熟悉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自家老爸。另一个高大的身影就是萧佰强,呵呵。陆薄修放下望远镜不自觉的发出一声冷笑,他快步走出书房径直来到对面的别墅按响了门铃。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子从楼中走了出来,此女子身材匀称,面容温和,她走过长长的院子来到门前。 “先生请问您什么事?” “里面的老头是我爸爸,麻烦你开下门让我进去。” 女子稍一迟疑就听到萧佰强在二楼的露台大声喊道。 “淑清,放他进来吧。” “哦,先生请。” 淑清打开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陆薄修毫不客气的迈开大步直接登上二楼。就见陆德福站在一台折射式望远镜前,正饶有兴味的摆弄着。陆德福抬头看了一眼陆薄修笑眯眯的道: “哈哈,臭小子你怎么来了?” “我当然要来看看是谁在窥视我的家啊。” 萧佰强一只手插在裤袋里走到望远镜前,伸出另一只手拍了一下那台望远镜笑着道: “嗅觉挺灵敏啊,我和爸刚刚把它架上,正在调试。” 陆薄修打量了一下四周道: “这别墅是什么情况?租的还是买的?” “买的,五天前,我和爸一起去办理了过户手续。” 陆薄修看向自家老爸,满眼的鄙夷。陆德福直接忽视陆薄修的眼神,笑眯眯的继续鼓捣他的望远镜。 “萧佰强,你真行啊,能叫陆老头儿为你马首是瞻,哈哈。” “陆总,你这什么话,像买房子买地此等大事当然要跟家长商量的,妈也同意,买之前妈和爸都来看过了,妈非常满意这个房子,我们准备把下面的大院子变成菜园子,我们亲手种植蔬菜,绝对绿色,专供全家人食用。” “谁稀罕你们种的菜啊,我们吃阿婆家的菜,吃大山里的菜,吃原始森林的菜,比绿色还绿色,哼!” 陆薄修边说边走向望远镜,毫不客气的伸头就把陆德福挤到一边。陆德福今天没急眼笑着让开了,陆德福对陆薄修如此的高姿态还真罕见。 陆薄修通过镜头看到自家露台的景象嘴角立刻牵起愉快的笑容。只见袁青和安子瑜像两只小猴子似的蹦蹦跳跳尽情的扮出怪相逗引萧安,萧安咧着小嘴儿笑着追逐两个哥哥,她的步子不是很稳,她时不时会跌坐到地上,没人扶她,她也不哭爬起来继续追。安诺夕坐在吊椅上无比开心的看着三个孩子玩耍。 “你们在这欣赏吧,我回家去抱宝贝闺女咯,哈哈。” 陆薄修夸张的大笑几声便桀骜的迈开大步朝着楼梯口走去。萧佰强目送陆薄修走出自己的别墅感叹道: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陆德福笑着道: “这小子被惊到了,嘿嘿。” 陆薄修回到自己的家就见安诺夕和保姆在餐厅张罗着开饭,两小只带着萧安洗手之后一起走进餐厅。袁青把萧安放到自己边上的儿童椅上,安子瑜到萧安的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陆薄修坐在三小只的对面,他看着这三个小东西吃的像三只小猪似的心情无比愉悦。袁青和安子瑜小时候经历过贫穷,所以他们懂得食物的珍贵,从不糟蹋食物。萧安受哥哥们的影响,用小勺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菜,一左一右的两个哥哥始终都瞄着她的小菜碟子,只要她快吃光了就会给他添上。陆薄修非常满意这种家庭氛围,他那瘦瘦的脸上呈现出餍足的笑容。 饭后陆薄修逗弄了一会三个孩子便去书房了,一个小时之后安诺夕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 陆薄修每天进入书房一个小时后安诺夕便会给他送上一杯普洱茶,说一声早点睡然后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便转身走出书房。陆薄修总会温柔的看着安诺夕的背影消失在书房门口。他非常享受这种生活模式,所以他只要在宣城无论应酬多晚都会回到别墅,有时还会享受到安诺夕特地为她煮的面。今天他把安诺夕叫住了。 “诺夕你坐下和你说点事。” 安诺夕很自然的坐在了陆薄修的对面。 “什么事呀?曰。” “咱们对面的别墅住进了人,你知道吗?” “不知道呀。” “你知道住进来的是谁吗?” “不知道呀,你知道?” 陆薄修点头。 “是谁呀,看你神神秘秘的。” “萧佰强。” “啊!” 一百八十 陆薄修意味深长的注视着安诺夕,安诺夕无比震惊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萧百强告诉你的?房子是租的还是买的?” “刚才发现的,是五天前买的。” “我去,他想干嘛呀,跑到我们对面买房子。” 安诺夕非常激动气急的道。但陆薄修却露出一袭满意的微笑,因为他对安诺夕的哪句‘跑到我们对面买房子’这句话非常满意。 “陆薄修你笑什么呀?你好像很开心他住到对面是吧?” “我无所谓开心不开心,他爱住哪儿住哪儿,我都无所谓。” 安诺夕很很的瞪了一眼陆薄修。 “你是怎么发现的?” “刚才我们在露台逗弄安安玩儿,我感觉到一束光一滑而过,应该是镜片对夕阳的反光造成的,但是我四处看了一下没有发现可疑情况,于是想到了望眼镜。 所以我回到书房找出望远镜,对着对面的别墅一看,果然,看到了对面别墅里驾着一台望远镜,并且还有人在摆弄,我仔细一看,竟然是老爸和萧佰强,于是我就去拜访了一下。” 安诺夕听的眼睛都圆了。 “你刚才出去一趟就是去他家?” “是的” “而且老爸也在他家?” “是的” 陆薄修点头。安诺萧的目光在书房的窗子游移了一下,重新回到陆薄修的脸上。 “你的警觉性好高啊。” “当然,你知道,代雯那个疯女人还在,谁能预料出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时刻要保持警惕,尤其是你和安安。” “那你把他的望远镜拆了吗?” “爸在那儿玩的不亦乐乎,我哪敢拆啊。” “看来他买这房子爸也知道。” “是啊,他买这房子是和老爸两人一起去办的手续,没买之前妈也来看过,妈说不错。他要把那个大院子变成菜园子,自己种植蔬菜,专供咱们食用,爸妈都很赞成。” “陆薄修,你咋就那么完犊子呢?都说我和姐看不上你,你说自己的爸妈都叫人家抢走了,你看那老爸整天佰强佰强的叫的比你这亲儿子还亲,你说你还能干点啥!” 安诺夕对萧百强在陆薄修对面买房很是不愉快,于是她把气撒在了陆薄修的身上,她愤愤然的对陆薄修一顿数落,一副恨铁不成钢。安诺夕话落端起给陆薄修的茶杯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哎,哎,那是我的茶,你都喝了我喝什么呀。” 安诺夕狠狠的看了眼陆薄修一眼,又端起茶杯咕咚咚喝干了,嘴唇上还沾着茶叶,然后把茶杯“砰”的摔放在陆薄修的桌子上。 “还喝个屁!” 安诺夕气夯夯的起身离开。陆薄修坐在椅子上笑的好不得意。 萧佰强买下了陆薄修对面的别墅,安诺夕心里很是不痛快,于是她就把此事归结到陆薄修的身上,所以常常拿陆薄修撒气,陆薄修似乎还很享受安诺夕的小脾气,也许这就的传说中的贱皮子吧。 萧百强住进了陆薄修对面的别墅,陆德福和刘桂云也住到陆薄修的别墅,原定的每周周日萧佰强接萧安,如今还分什么周日呀,只要安诺夕前脚去咖啡屋,后脚不是萧佰强来别墅就是陆德福带着萧安去萧百强的别墅。 萧百强秒变超级奶爸,在宣城的公园、商场出现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他怀里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萝莉,有时候他的身边还会跟着一个长着一字眉和小单眼皮的老头儿,他们瞬间会吸引来好多的目光。 萧百强把女儿照顾的非常好,他亲自给女儿做饭吃,亲自给女儿洗澡,亲自给女儿买衣服,亲自给女儿设计发型,总之,女儿的事情他都要亲力亲为。保姆几乎闲置起来。 萧百强的望远镜以及他的健身器材很吸引袁青和安子瑜,于是,两小只频频跑去萧百强的别墅,偶尔还会住在哪里,而安诺夕对这一切并不阻止。有陆德福和孩子们在两栋别墅穿梭,萧佰强也循序渐进的出现在安诺夕的面前,久而久之,萧佰强便悄没声息的混进了陆薄修的别墅。 萧佰强经常给一家人做早餐,因为陆德福和刘桂云都喜欢吃萧佰强做的早餐,他每天晚上会和保姆精心的准备好早上的食材。而陆薄修雇佣的大厨就只负责午餐和晚餐。 一段时间之后安诺夕对萧百强也渐渐的释怀了,安诺夕释怀就等于笼罩在这个家上空的一片乌云飘走了,所有人都很高兴。 这日,晴空万里,阳光炽热。安诺夕站在二楼的露台上看到萧佰强高大伟岸的身躯挺立在对面的别墅门口等女儿萧安。安诺夕看了会儿萧百强突然灵机一动,跑去找了一面小镜子,对上日光,她的脸上浮起一抹顽皮的坏笑。 陆薄修背着手站在书房的窗子前,眯着眼睛饶有兴味的看着安诺夕的一举一动。 萧佰强突感后脖颈一阵刺痛,他猛然回头,发现一束光柱迅速离开,他如炬的目光警觉的追随那道光的发源地,他看到了刚刚转过头手里举着小镜子还没有来得及跑开的安诺夕。萧百强的嘴角迁出了一个非常愉快的笑,他宠溺的轻声道,‘臭屁夕夕’。 时光冉冉,萧安已经过了两周岁的生日,这期间安诺夕对萧佰强的态度也平和了下来,女儿萧安经常会住在萧百强的别墅。安诺夕对待孩子向来是尊重他们的选择,她在孩子很小的时候就培养他们随着自己的心意走,只要不过分偏离她的底线她从不干预。所以只要萧安自己喜欢住在萧百强的别墅就去住,安诺夕从不阻拦,所以她的孩子们都根本体会不到自己是单亲家庭的孩子。 萧百强基本上随着陆德福和刘桂云动,陆德福和刘桂云住回四合院,他就跟着住回四合院,陆德福和刘桂云去陆薄修的别墅他就住回自己的别墅,但他基本上都在陆薄修家吃饭然后晚上回到自己的别墅睡觉,因为陆薄修不许他住在他家。 萧百强在安诺夕面前会极力隐藏自己的气息,他本着静静地,悄悄地尽量使自己如空气一样,因为他生怕引起安诺夕的不爽,生怕被安诺夕一个不高兴把他轰出去。 萧百强很清楚陆薄修非常不喜他去他家,他只是顾忌老爸老妈才勉强容他。只要安诺夕对他稍微表现出不满或讨厌的情绪他就会立刻以此说事顺理成章的把他赶出家门。 而安诺夕也是看在老人和孩子的面子上对她视而不见。所以陆薄修实在拿他没办吧,陆薄修曾说他脸皮厚的无敌。萧百强也不怼回,每每这时他便用无比幸福温和的眼神看着陆薄修笑而不语,把厚字做到了极致。 一百八十一 萧百强对这个家的感情无比深厚,他在这里找回了曾经缺失的亲情和家的温暖,他可不想被陆薄修找到理由把他扫地出门。 刘桂云和安诺夕如今很忙,因为她们不单单经营咖啡屋,她们还在做公益事业,这个公益事业名为【孤独儿康复中心】,后来改名为【孤独儿之家】,是在八年前兑莹收养了兑一一之后成立的。 这个【孤独儿之家】是受兑莹领养的女儿兑一一妈妈遭遇的影响,主要是针对偏远山区的留守儿童的。偏远山区的留守儿童由于年龄小,亲情缺失以及贫穷等多种原因导致自闭症的孩子比城里的孩子要多。但由于他们处在偏远的山区不能被发现和重视, 安诺夕和兑莹每年都要去非常偏远的山村考察,看到自闭症的孩子就和家长协商,办好手续领回宣城进行治疗。 安诺夕和兑莹在山区还看到年龄很小的孤儿和残疾的孩子,这些孩子的生活都很艰难,很小的孩子常常会遭到大孩子的欺凌,他们的生活完全没有保障,于是兑莹和安诺夕就把这些孩子也带了回来。因为孩子越来越多,【孤独儿之家】已经住不下了,房屋问题急需解决。刘桂云针对这样的状况召集大家开了一个会。 大家讨论最终决定成立一个儿童救助机构,宗旨是帮助无依无靠的孤儿、特困儿童、残疾儿童以及父母服刑没人照顾的未成年人,以维护他们的基本生存权利和接受教育的权利,他们给这个机构起名叫【小太阳之家】。 她们把地址选在郎溪县的姚村,刘桂云和当地**协商在姚村边上的一片荒地上建这个家园,受到了当地**的大力支持。他们首先遇到的困难是筹资,因为之前的【孤独儿之家】已经叫众人青囊了,没有钱就养不起孩子。 单慧敏和安诺夕等人利用网络平台向社会求助,得到了**和众多各界爱心人士的帮助,【小太阳之家】终于建起来了,如今的【小太阳之家】有宽敞明亮的教室,儿童宿舍,菜园实践基地,还有一个大操场和儿童健身器材共孩子们玩耍。 【小太阳之家】引起了广大关注,引来了爱心人士的支持,孩子也越来越多,如今已有三百五十多孩子了。刘桂云召集了她的老同学、老同事开办了健康管理师培训师辅导班,得到的收入全部投入【小太阳之家】。 安诺夕咖啡屋的收入基本都投到【小太阳之家】了,当然她常常会瞅准时机卡陆薄修的油。需要帮助的孩子很多,刘桂云又在甘肃省和墨尔本成立了分所,墨尔本主要针对住在墨尔本的中国华人的孩子,所以刘桂云这半年频频的飞去墨尔本。 萧百强便理所当然的担负起一大家子人的吃喝拉撒等事宜。萧百强看到陆德福的血压平稳精力旺盛,生出带陆德福和萧安出去旅行之意,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萧百强便和陆德福说出了自己的这个想法,陆德福还真没走出过国门,听萧百强一说便欣然同意,他也很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于是两个人制定好路线后便在全家人宣布。 他们制定的旅游路线是欧洲,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的这次欧洲之旅竟然长达半年之久,都快接近春节了才回来。 萧百强带着一老一小优哉游哉的在欧洲游玩,他们在德国停留的时间最长,他们多数时间都是在德国的乡村游玩,因为陆德福和萧安都非常喜欢德国乡村的景色。 陆德福见识了德国真正农村的面貌,哪里有田,有石子路,有蓝天白云,就是没有几个人。这里的医疗、教学,样样不缺,德国农民的生活品质比都市人有过之而无不及,陆德福对此唏嘘不已感慨万千,他当时就生出了我们国家的农民也可以达到这种生活水平的啊。 德国人很自我,他们曾到过一个景色非常宜人的山村,在这只有2000人的小山村除了木质建筑外,其他现代化的房屋一律不得建造。因为家家户户都种植鲜花而被称为花之村庄。 他们去了一个儿童农场,专门提供给家长与孩子们的亲子活动,苹果两欧元一纸袋。这里的人很多,到处是欢声笑语,大人小孩都非常享受采摘苹果的这个过程,苹果非常好吃。 萧安和萧百强摘了好多苹果带回他们的住地,萧百强便用苹果做了苹果派,他是照着网上做,做的还非常成功。看着一老一小吃的那么开心,萧百强的脸上浮上幸福温润的笑容,他细长的凤眼中再也找不到从前的冷酷如丝。 萧百强带着一老一小来到莱茵河畔,莱茵河形成于六百年前,不但是欧洲三大河流之一,也是德国、瑞士、奥地利、荷兰和列支敦士登共享的母亲河,陆德福和萧安都被莱茵河碧绿的河水震撼了,他们非常喜欢莱茵河,他们在这里拍了好多照片。他们去了莱茵兰-普法尔茨,在葡萄酒庄园慢步,观赏浪漫的古堡,品尝精致的葡萄酒。 他们去了阿尔卑斯山,在阿尔卑斯山下的一个小山村停留了十几天,这里没有竞争,没有压力,没有都市的猜疑。这里的人都非常友善,他们在一家人门前的路边,发现这家主人摆放的一双几乎全新的拖鞋,上面写着“如果你能穿,请带我走。” 陆德福的表现叫众家人尤其是陆薄修惊讶无比,因为陆德福竟然热衷上了拍照和录制小视频,而且拍照和录制小视频的水平越来越高。陆薄修想象得出老爸录制小视频时的神情,他定是手里举着手机,小单眼皮眯两成两弯月牙,走在萧百强和萧安的身后,把萧百强和萧安父女的日常活动记录下来然后传回宣城。 陆德福传回的画面都非常美,在绚丽的花海里,在碧绿的草地上,在景色秀美的阿尔卑斯山脚下,一位高大英俊的男人,手里牵着一个超级可爱漂亮穿着小白裙子的小女孩,有时小白裙子会飘在男人的脖颈上,有时小白裙子会飘进男人的怀抱里,萧百强始终都是满脸的慈爱温润,这画面太美了。 什么是“好父亲”?“好”该如何定义?见仁见智。而叫人肯定的是,此刻 一天晚上,陆薄修发现安诺夕坐在沙发上对着手机笑的非常幸福,他坐到安诺夕身边,看到安诺夕正在看老爸发来的小视频。视频里的景色是阿尔卑斯山下,这里的房屋都坐落在碧绿的草地上,景色异常秀美。萧安穿着小白裙子,头发在脑后梳着一个小马尾,她蹲在路边采摘黄色的小花儿,萧安采到小花儿一脸开心的走向萧百强。 陆薄修在安诺夕的耳边轻声的道: “诺夕,想女儿了?” “是呀,第一次和女儿分开这么久,真是想啊。” 陆薄修温柔的看着安诺夕安慰道: “一会儿安安就发视频来了。” “嗯!” 安诺夕用力点头然后把手机放在沙发上神情蔫儿蔫儿的。陆薄修几乎第一次见安诺夕这副神情,心中生出小疼惜,他眉梢上挑,故作姿态的道: “这萧百强也忒不是个东西了,把这一老一小带出去就不回来了。看把我们诺夕想的,明天我就给他打电话,叫他快点带着安安和老爸飞回来。” “不要打电话,咱爸第一次出国旅行,就叫他们玩个够。” “嗯嗯,我家诺夕真董事。” 安诺夕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她的脑海里立刻现出陆薄修说话时的那副嘴脸,她轻笑了一下没接话。 “诺夕,说实话我也很想他们,你说这老头儿整天时时刻刻找机会奚落我,叫我吃瘪,看我笑话,他刚走的那几天我感到贝儿清静贝儿舒爽,可是没过几天我就感到家里空落落的了,每天回家就想看到他,就想听到他阴阳怪气的嘲笑我,你说我这好端端的一个孩子,硬是叫他给培养成了一个贱皮子。” “呵呵,贱皮子想老爸了。其实全家人都非常想他们,子瑜和袁青最近和他们视频总是问萧百强什么时候带爷爷和妹妹回来,妈在咖啡屋也总念他们。” “是啊,老爸和老妈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久。” “萧百强说已经买好机票了,过了元旦就回来。” “姑姑!快来!大伯发视频来了!” 袁青站在书房门口冲着安诺夕大声喊道。陆薄修用力拍了一下沙发扶手站起身大声道: “走!跟安安视频去。” 四合院视频都是在书房用电脑,因为全家人一起视频,电脑屏幕大,看的清晰。 一百八十二 圣诞节到了,德国人过圣诞节就跟我们过春节一样隆重,萧百强和陆德福萧安老小三人共同制作了圣诞树,陆德福将圣诞老人的红帽子戴在头上,安上白胡子,萧安欢快的拍着小手蹦蹦跳跳的喊爷爷。萧百强一边往圣诞树上挂彩灯一边看那一老一小玩闹,萧百强的脸上漾起温润幸福的微笑。 第二天的夜晚,萧安提着小灯笼和当地的宝宝们一起一户户讨糖,这是当地的民俗。孩子们提着小灯笼用小手挨家敲门,每家都会及时的把门打开,屋主人都会微笑着端出糖盒子,孩子们每人都会拿一颗糖欢快的道谢。这个季节天很冷,而这些孩子们却开心到忘记了寒冷。萧百强跟在孩子们的身后,给萧安录制小视频。 元旦过后,萧百强便携一老一小飞回了宣城。萧百强回到宣城后,安诺夕便把家里的所有事宜和咖啡屋的生意通通的交给他打理。因为临近春节了,安诺夕和刘桂云忙着给【小太阳之家】的孩子们定制新衣,办置年货,制定孩子们春节期间的食谱等事。 萧百强向来对安诺夕安排给他的事情没有二话。这次欧洲之行萧百强深深的感受到,旅行的真正意义是在身体行走在路上的同时,让心灵得到充分的释放。萧百强从前也会抽时间旅游,去过好多的名胜古迹,但那时的旅行和现在完全不同。那时没有安宁,踏实,多数是匆忙。 而如今,他手里牵着宝贝女儿,身边伴着慈祥的老父亲,没有任何杂事干扰。他把旅途的脚步放的非常舒缓,他们到了一个老父和女儿都喜欢的地方就会停留几日甚至会住上十几天,他每天花点时间和老父聊聊生活的大小事,用心陪伴女儿快乐成长,他深深的感受到,创造属于家庭的甜蜜回忆是无比惬意的事。 而陆德福旅行回来后的变化更大,他常常一副若有所思的盯着一处发呆,有时拿着一个小本子写写画画的,陆薄修和安诺夕去村子探望阿公和阿婆他也跟去了,他还叫阿公陪着他在村子的周边转悠,不停的问东问西。 春节过后,陆德福更加忙了,他开始研究国家对农村的政策,跟袁青和安子瑜学习上网去百度查找资料,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后他露出了笃定的笑容,同时也做出了重要决定。他要改变村庄,要让中国的村庄也和德国的村庄一样富裕。之后,他频频的跑去村庄,而且在村庄一待就是十几天。 村庄已经今非昔比了,自从通往外面的路修好后,安诺夕、单慧敏、兑莹、萧钰这些女将们便开始各显神通的帮着村民们卖山货,她们充分利用自身的人脉和现代媒体大肆宣传,将村民们的山货销往全国各地。 在刚刚开始运作销路没有打开之时,萧钰把村庄里的所有山货都**了,她把这些山货运去美国,作为福利发给萧氏的员工,萧钰还制作了一个小说明文,讲明每一种山货的营养价值和食用方法。山货得到大多数人的喜爱,尤其是在萧氏工作的华人员工,他们非常喜爱这份来自祖国的福利,手捧着家乡的特产,思乡之情瞬间被勾起。 村民们把从山上采摘的木耳、蘑菇、山菜、野蜂蜜以及药材拿到县城去卖,但这样的收益不算高,因为通往村庄只有两台车,而且在路上的时间长,村民当天要赶回村庄,所以山货有时卖掉了有时卖不完还要背回来,如果是新鲜的一天下来就不新鲜了也就卖不掉了。 单慧敏对此状况斟酌了一番之后在网上开了一家网店,专门帮着村民买山货。为了保证质量,由袁建国和阿兰负责把握质量关,他们挑选了几个比较机灵的妇女负责包装,销路渐渐的好了起来,一小部分村民的生活有了很大的起色。 萧百强在安诺夕不需要他帮忙打理咖啡屋的时候,也常常会带着女儿萧安和陆德福一起去村庄,萧安和萧百强都很喜欢村庄,村庄的树木和山林都是原生态,景色宜人。 萧百强带着女儿居住在安诺夕的小房子里,而陆德福则住在阿公家,他白天会去村子里和村民聊天,正确的说是调研。萧百强和萧安白天多数都是在阿公家和大家一起吃饭,一般晚饭后会带着萧安回安诺夕的小房子。 阿婆家养了很多只鸡和鸭子,萧安最喜欢喂鸡了,每次喂完鸡还要检查一下鸡有没有下蛋。她学小鸭子走路,惹的阿公阿婆笑的合不拢嘴。萧安跟萧百强去小树林玩的时候她还会捡些枯枝回来,因为他看到阿婆用枯树枝生火做饭。 萧安对动画片里的奇异门非常好奇,于是,萧百强在距家不远处的小树林一夜间造了一个奇异门。他用大石头和树枝建了一面墙,墙上一个小小的椭圆形适合小孩子通过的门,大人要蹲下身才能通过。 第二天早晨他便带着女儿和为女儿准备好的早餐来到了奇异门,看到奇异门萧安惊讶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停的唏嘘。萧百强微笑着看着女儿操着小短腿儿无比愉快的跑向奇异门,他缓步跟在女儿身后。萧安轻轻的推开奇异门把小脑袋探了进去然后回头对萧百强招手。 ‘爹地快来,我们去找小萝莉’。 这个小门只到萧百强的腰,所以他进这个门要蹲下身,萧安踮起脚尖伸出小手护着萧百强的头口中还念着‘爹地,小心不要撞到头呃’。 进了奇异门,萧百强把藏在裤兜里的小萝莉放到一个小树桩上,然后陪着女儿寻找小萝莉,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于是萧安便和萧百强坐在大石头上吃早餐,吃过早餐萧百强指着那个小树桩对女儿说道‘宝贝,你看那是什么?’,萧安随着萧百强手指的方向看去,立刻愉快的惊叫道‘小萝莉!’。 从此以后,萧安经常会叫萧百强带她去村庄,去奇异门。这个奇异门也深深是吸引着村子里的孩子们,孩子们对这个奇异门无比着迷。萧百强每次来都会带一些动画片里的小动物玩具和一些小画书,他把小画书用塑料袋包好然后把它们藏到树洞中、石头边、树枝上等隐蔽的地方。 孩子们找到小画书便拿给他看,萧百强会给孩子们读小画书上的故事,小画书里的故事牢牢地吸引了孩子们,萧百强借此机会用浅显易懂的语言潜移默化的把一些道理灌输到孩子们的小脑袋里,他几乎成了孩子们的启蒙老师。 奇异门和这片小树林成了孩子们的乐园,因为这里藏着他们心中的童话故事。由于孩子们的频繁光顾,奇异门常常会被损坏,萧百强经常会用树枝来修缮,后来村民们发现奇异门被损坏了也会主动来修缮。 一百八十三 萧百强带着宝贝女儿在小村庄过着慢节奏的生活,可谓优哉游哉。而陆德福在小村庄可是忙的不亦乐乎。他在德国的乡村游玩时就生出回来后要带着村民们发家致富,陆德福深知村子隐藏着很好的发展契机。所以陆德福从欧洲回来后就招手研究国家对农村发展的政策。 为了收集资料,他跟萧百强和袁青安子瑜学习上网。学会了上网百度把他兴奋的不得了,网络上的知识包罗万象,应有尽有叫他大开眼界。他在百度收集了有关畲族的人文资料,因为村子里大多数都是畲族人,他要带领畲族人发家致富就要了解畲族人的风土人情,融入到他们中间。 陆德福做足了功课便开始行动了,陆德福深深懂得想要带领村子的人发家致富首先要取得村民的信任,所以就要去了解他们,和他们打成一片。陆德福和村民们聊家常,聊畲族人出了很多的优秀人才,他列举了畲族的知名人士,如远的有蓝理、蓝廷珍等人,近的有畲族歌王‘蓝陈启’。 蓝陈启六七岁时就跟着妈妈学唱歌,到了十四五岁,便能对着青山绿水,即景编词,张口就唱,抒发由衷的快乐,赶走心底的烦恼。渐渐地,她越唱越好,越唱越有名,后来竟然唱出了国门,她曾专程赴日本等国家交流民族文化,如今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 村民们听到陆德福赞许他们的祖先和他们引以骄傲的族人都非常高兴,对陆德福产生了好感,尤其是陆德福笑的时候眯起的如太阳公公似的小单眼皮特别亲民,深得村民们的喜爱。 陆德福悄没声息的把自己融入到群众中。陆德福循循善诱的和村民们宣传了国家对少数民族和农民的优惠政策,鼓励村民利用自己的民族资源和地理资源发家致富,一些人认为陆德福讲的有道理,有些蠢蠢欲动,但又不知如何做起。 村民的这些变化都被陆德福尽收眼底,他在心中暗喜,这就是他要的结果。陆德福不动声色的摸清了村委会的情况,村委会的书记是一近八十的老人,这些年来一直被村长架空,他只有一个村支书的虚名而已,具体事情都是村长决策。 这个村长就是当年把安诺夕关进祠堂逼迫安诺夕做他儿媳的那个人,当年他横行在村里,好多村民对他很反感,但村民们大多都走不出村子,不懂国家政策所以只能听他摆布。 安诺夕的到来引起了全村人的震动,因为村子多年来不曾有陌生人进来,村子的人基本上都是自给自足,只有几个思想比较灵活的人去外面打工,便再无人外出了。而安诺夕就像是凭空掉下来的一个仙女一样,叫村人怎能不惊讶疑惑。 村民们都满怀好奇的关注着安诺夕的一举一动。他们发现安诺夕不但长得好看,说话声音好听,她还乐意帮助人,很好相处。一次村民蓝陈生的儿子生病高热不退,用尽了老办法依然无效。 安诺夕听说了这事后,就带着消炎药和退热药来到蓝陈生家,安诺夕查看了孩子的病情,是扁桃体发炎没有得到及时医治化脓了。于是安诺夕便给孩子吃了她出院时开的消炎药和退热药,孩子很快退热,有了精神,连服几天药后就好了,安诺夕瞬间赢得一些村民的好感。 安诺夕经常在村民手中买粮食,村民们很羡慕这个仙女怎么那么有钱呢?村里的小媳妇们常常聚到一起听安诺夕讲外面的世界。后来安诺夕被村长关起来,蓝陈生等人公然去找村长交涉叫村长放人。 蓝陈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安诺夕医好了他的儿子这份恩情他牢牢地记在心中,安诺夕被人欺负他必须出头帮着安诺夕讨回公道。蓝陈生自小就很聪明,他是他们那代人的孩子头,长大后那些兄弟们依然拥戴他。 村长对蓝陈生很是忌惮,因为蓝陈生在村子里有一定的影响力,村长担心蓝陈生抢他村长的位置,他暗地里拉拢村民孤立排挤蓝陈生,而蓝陈生对村长的位置根本就不肖一顾。村长对蓝陈生替安诺夕出头这事不敢轻视,因为蓝陈生身后还有一帮自家兄弟姐妹呢。 村长在犹豫之际听到安诺夕说她是警察的老婆,心中顿生忐忑,因为他知道警察是会抓人的,经过一夜的横竖掂量最终决定放了安诺夕。安诺夕后来拿着明晃晃的刀去他家砍砸真把他吓到了,他在心中汗颜道‘这女人浑身戾气,敢打敢杀,看上去就像个扫把星,多亏没有娶回家。’ 从此以后,村长对安诺夕便敬而远之,同时警告他的儿子不许再去招惹安诺夕。村子遭了水灾,国家发放的救济粮村长没有给安诺夕发放,理由是救济粮是按人头发下来的,安诺夕不是村里的人,所以没有安诺夕的。其实他给阿公家发放的粮食也不足,但也叫人没话好说。 粮食不够吃,虽然得到一些村民的接济,但不是长久之计,要等到下次收获的时候才能有粮食吃,这段时间太漫长了。于是,安诺夕便和阿兰走出了村子,她们从县城买粮食背回村子。 安诺夕和阿兰不但背回了粮食还带回了药品和一些村里没有的稀罕用品,后来安诺夕和阿兰把晒干了的山货背去县里卖。安诺夕掌握了县里的集市时间,于是就鼓励蓝陈生等村民把采摘晾干的蘑菇、木耳等山货背出去县里卖钱。 蓝陈生和几个头脑灵光的哥们便随着安诺夕去了一次县里的集市,他们当天就把手里的山货卖光了,每人都赚到两百多块钱。安诺夕又带着他们去商店买了一些家里常用的物品,傍晚他们背着新买的物品,包包里揣着剩下的钱兴致勃勃的的赶回家。 从此以后,每到县里集市的日子,他们就背着土特产起早去赶集,然后趟黑赶回村庄,赶一次集要走六个多小时。通往村庄的路修好后,还通了公交车,他们去县城赶集方便了百倍,因此他们这些头脑灵活的年轻人便领先脱贫。 陆德福摸清了村委会的情况,在心中暗笑道,你这个不为百姓谋福利的村长是当到头儿了。陆德福反复推敲了村子里有能力的年轻人,他筛选出几个,但村里党员只有老支书一个人,后来他打探到学校有一位叫韩书成的老师是党员。这天,他怀揣着自己的宏伟计划溜达到学校。 学校的变化也非常大,当年只有安诺夕一个老师,而如今已经有五个老师了。陆德福的目标就是当年接替安诺夕来支教的那个叫韩书成的男孩子,当年他是和女朋友一起来的,他们在这里一干就是五年,如今他们已经结婚了。陆德福找到了韩书成,和韩书成进行了一次深入的交谈。 一百八十四 韩书成三十多岁,中等身材,穿着朴实。鼻梁上架着一副非常普通的近视镜,透过厚厚的镜片可以看到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透出善意与智慧的光芒,短而密的头发看起来格外精神。陆德福的眼里充满了对韩书成的希望和满意。 “韩老师,你在这里干几年了?” “快六年,陆叔。” “哦,你是准备在这里扎根了?” “陆叔,说心里话,当年我和我爱人来支教完全是冲着陆总那十万元的安家费来的。因为我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他们的工资不高,积攒点钱在一次爷爷生病时全部花光了,所以我是贷款读的大学。 而我爱人来自农村,他家积攒点钱是要给他哥哥娶媳妇的,当时处在给哥哥娶媳妇她就不能上大学,如果她上大学他的哥哥就不能娶媳妇的两难境地。她的母亲最终决定给儿子娶媳妇,我爱人急的直哭。后来他哥哥说,他们家好不容易出了个大学生,所以他宁肯打一辈子光棍儿也要供妹妹读书。 我爱人非常着急赚钱给哥哥娶媳妇,所以我们在即将毕业的时候就开始找工作了,在我们即将毕业正为选择去哪里工作的时候,我们看到陆总在寻找到村里支教的老师,他给支教老师的安家费十万元,这个数字对我们来说就是天文数字,于是我和我爱人立刻打电话联系确认这件事情的真假,确定之后我们就毫不犹豫的去申请来这里支教,很快就被批准。 来之前我们计划只要有人来支教接替我们我们就反城。可是,我和我爱人一到这里就不是很想离开。因为学校的环境非常好,还有两个宿舍,我们到了这里就有落脚之地了。而且这里的景色太美,空气清新,这就是一个天然大氧吧啊,最让我们兴奋的是通往山外的路已经快修好了。 后来陆总还来看过我们,问我们还有什么困难,叫我们尽管跟他讲。我们最担心的就是落脚的地方,住的地方已经解决了我们就没有困难了。陆叔,说心里话,当我们来到这里看到明亮的教室和干干净净的宿舍时心情非常激动,我们有了家的感觉。 两个宿舍我们一人住一个,后来我们结婚了就共同住一个宿舍,再后来又来了支教的老师,我们就自己盖了个小房子,宿舍留给新来的老师。” “呵呵,韩老师,看来你跟这里有缘那。” “陆叔,您还是叫我的名字好吧,还是叫名字亲切。” “哦,好。” “陆叔,这里这几年的变化很大。记得我刚来的时候这里还是传统的农业生产,生活贫穷,搬运东西靠扁担挑,背篓背,没有公路,更没有现代化交通工具运输,他们几乎与世隔绝。 而今,路修通了,每天有三趟公交车,村民们把土特产带出去赶集卖钱。来村里旅游观光的人也越来越多了,他们观光的同时也会买这里的水果、饰品和土特产,村民们的腰包终于能够揣上钱了。” 陆德福非常满意这个话题,他笑着对韩书成说道: “呵呵,是啊,村子这几年变化很大。书成,这里的发展空间很大,你就没有生出点除了教书育人的其他想法?” “陆叔,我还真想过,我和建国哥还有陈生曾经合计过,我们想自主创业,因为建国哥家的房子租给来村子旅游的游客就可以轻松的赚到钱,所以我们想盖几间民宿共游客居住。可是,乡村创业最难的就是融资,因为我们没有有效的抵押物,我们向银行申请的贷款没有被批,我们的计划就搁浅了。” “书成,你们要创业致富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你们的想法应该再大胆一点,就是带领全村人致富?” “陆叔,带领全村人致富是要涉及到村委会的,村长是个守旧顽固不化的人,新思想新政策跟他都讲不通。” “呵呵,书成,只要你有带领全村人致富的心思就好办。” “怎么个好办啊?陆叔。” “书成,你是一名共产党员,还是一名读过大学有知识的共产党员,你在村民中的口碑很好,对他们有一定的影响力,你应该积极发挥基层党组织战斗堡垒作用,推动乡村振兴,积极响应国家号召带领村民建设我们的新农村。” “陆叔,我也想发挥我的作用,可是这里的人顽固守旧,族长他们这些老人都听村长的,我很难发挥我的作用。” “所以,你进入村委会就可以发挥你的作用了,我看村委会支书的职位非常适合你。” “陆叔,咱村老支书还在。” “书成,我对村委会已经做了解了,咱们村的村委会太过老朽,根本不作为,等着他们带领村民发家致富就是一天方夜谭,所以,这个村委会必须置换新鲜的血液。我已经跟老支书谈过了,他同意把这个村委书记让给有能力的人来干。书成,我看这个村支书你干最合适。” 韩书成的眼睛瞬间闪亮,他有些小激动的说道: “陆叔,您说的是真的?” “你就表个态,干是不干?” “陆叔,我干,我干,这些年来我浑身的劲儿都没处使,憋的难受,我干,我愿意带领全村人发家致富,建设好我们的新农村。” “好!你就铆足劲准备做这个村支书,其他的事情我来办。” 陆德福敲定好村支书韩书城、村长兰陈生和妇女主任等重要位置的人选后便开始下一步行动,他要促成村委会换届选举。陆德福去了镇**直接找到镇长王守权,王守权看上去四十多岁,穿着朴素,人有些偏瘦,眉间一个深深的川字,平易近人,对陆德福尊重热情。 陆德福和镇长王守权说明了村子的现状,还讲述了村子蓄藏的契机和发展前景,因为村委班子不健全,不作为,无法带领村民走上发家致富的道路,请求镇长派人主持换届竞选新的村委班子的事宜。 这是一个守旧贫穷的村子,是一个叫镇领导无比头疼的村子。通往村子的路开通后,镇**对村子虽然加大了扶贫力度,但村子贫困的人口数占大半,而且村里的人守旧自封,只有少数人利用地理资源生活有了点起色。 如今有这么一个气质不凡的老干部主动来挑大梁,王守权高兴不已,尤其是听了陆德福讲出村子的发展前景,王守权的精神为之振奋。王守权起身给陆德福换了一杯热水激动的说道: “陆老前辈,这个村子是我们的老大难,村民思想守旧顽固不化,我们的干部到村子很难开展工作,您能把村民们带动起来致富脱贫可帮了我们大忙了。” 陆德福笑着说道: “我年前去欧洲旅行,看到德国农民的生活非常富裕,道路、草坪整洁干净,家家都种花草,空气非常清新,他们的生活环境和生活水平胜过城里人。我当时备受触动,当时我就想,我们国家农村的景色也不差啊,只要我们努力农民也会过上这样富裕的生活的。” “是啊,现在国家的政策对农民非常有利,今年又加大了力度,我们镇的干部们都忙飞了,人手明显不够用,我们向上级请求要人,上级刚刚给我们派来了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我们有意派他去这个村子,但考虑到他刚出校门,而这个村子又是快难啃的骨头,所以正在犹豫。 前辈,我是这样想的,你的身体很好,有丰富的工作经验,不如您就代表我们镇**监督村委会换届选举,我把这个大学生派给您,您帮我们好好培养这孩子可好?” 一百八十五 陆德福眯起小单眼皮笑道: “好啊,我会尽我所能扶持这孩子,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陆前辈,您帮助我们解决这么大的难题是我们感谢您才对。前辈,您看那天去村子举行换届选举,我和您一起去,我要向村民宣布您是我们下派的驻村干部。” “看你那天有时间。” “前辈,我随时恭候,只要您有时间我就必须也有时间。” “好,那就明天。” 事情敲定之后,王守权若有所思的端详了陆德福片刻问道: “陆老前辈,您可认识陆薄修陆总?” “认识,太认识了,我对那小子非常熟悉,你想找他?” “不是我想找他,我只是看着您的眉眼和陆总很像。” “哦,这不奇怪,那小子是我的作品,眉眼像我没错儿。” 王守权笑道: “呵呵,果然是您,呵呵我们对陆总的名字早就记忆在心了,因为陆总给村子翻盖了新校舍。后来我和陆总见过一次面,对陆总的印象很深。您的大儿子萧总修建了通往村子的道路,村民们对他们都心存感激。” 陆德福听王守权夸赞陆薄修和萧百强心中漾起自豪的小浪花,他在心中道‘这两个臭小子的确干了两件好事’。 当天王守权安排陆德福住在镇里的招待所,第二天便和陆德福带着刚分来的大学生吴志刚来到了村子。王守权叫村长召集全村人开了全村大会,宣布陆德福是镇里派来的驻镇干部,将带领开启致富之路。 陆德福得到了尚方宝剑,便开始展开工作了。带领这个村子脱贫致富的第一步就是要对腐朽的村领导班子刮毒疗伤,而这一举措不可能一帆风顺。村长窜通了几个顽固不化,在村子里比较有影响力的族人来反对阻挠。 竞争的焦点就在村长这个位置上了,因为村支书已经主动让位,韩书成顺理成章接任,而原村长坚决不肯让出村长这个位置。陆德福推行了民主选举,村民中只要满十八岁的成年人都要参加投票选举。选举前,原村长和蓝陈生在全村大会上发言,要对村民们承诺他们能够为村民们做的事情。 以原村长为首的老顽固们一听就乐了,因为他们认为他们在村子里属于举足轻重的族人,他们懂得的道理很多,而蓝陈生就是个黄毛小子,村民们肯定还是会占到他们这边的。 然而他们太低估对手了。他们的对手是谁呀?陆德福,陆德福是谁呀,宣城市公安局的副局长,国文教授的夫君,他耳濡目染孔子、老子、庄子的哲学理论,而他最最闪亮的身份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共产党党员,他懂得国家的政策,更懂得做人民群众的思想工作,做人民群众的贴心人。 陆德福给蓝陈生拟好了发言稿,承诺的第一件事就是修建祠堂。祠堂是民族的传统文化,是民族权力的网络空间,更是一个多维的文化空间。祠堂文化与书院文化、家庙族府、地方庙宇文化等建构起地域性文化的立体形态。 在中国古代儒家伦理中家族观念相当深刻,往往一个村落就生活着一个姓氏,一个家族或几个家族,他们多建立自己的家庙祭祀祖先,通过对祖先的祭祀,以同性血亲关系的延续为纽带,把整个家族成员联系起来,并形成宗族内部的凝聚力和亲和力。 陆德福深知,祠堂在畲族人民的心中有多么的神圣。陆德福此举不单单是顺应民心,他还有一个深远的意义,在他的计划中,发展旅游业这个项目占据主导地位的,而当地这种古老的祠堂常常是最吸引游客的地方,因为它古老,续藏着神秘的色彩。 自古以来,一个地域的祠堂,不单是维系本土的血缘关系,同时也是给乡亲以及后代子孙了解祠堂文化,了解当地文化发展史的一个重要载体。祠堂可以说是一个民族俗博物馆,也是一个家族变迁史的演绎。 在社会主义新农村文化建设中,乡风文明建设是其中的重要方面,祠堂代表着一个家族的祖先,蕴藏着一种质朴的精神力量,它绝对会深深的吸引着游客的眼球。所以陆德福第一件事就是修建祠堂,此举立刻得到村民们的用户。 在这次村委竞选中陆德福的态度在村民们的心中举足轻重,因为陆薄修给村子修建的新校舍和萧百强开通了通往大山外面的道路给陆德福加了高分,毕竟给村民带来的福祉就明光光的摆在村民的眼前。最终,蓝陈生胜出被推选为村长,韩书成为村支书,蓝月为妇女主任。 村领导班子确立后,陆德福和韩书成立即制定了发展党员的计划。为了扩大党员的队伍,他们首先制作了一个宣传栏,把党的政治主张写在上面,同时进行大力宣传提高村民对党的认识。 他们还召集村子里的年轻人开了一个会,韩书成给大家讲解了党的基本知识和基本路线以及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让村民们懂得党的性质、纲领指导思想、宗旨、任务、组织原则和纪律,帮助村民端正入党动机,确立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身的信念,陆德福做了补充。 不久村长蓝陈生、妇女主任蓝月以及治保主任还有几个年轻人纷纷递交了入党申请书。陆德福看到这些个充满勃勃生机的孩子们心中无比欣慰,后来他回到家对刘桂云说他睡觉都笑醒了。 陆德福做的第二件大事是提议给村庄起个名字,叫【蓝村】。因为村子一百多户人家就有四分之三是畲族人,畲族是我国少数民族之一,畲族有“盘、蓝、雷、钟”四大性氏,村子的畲族人大多都性蓝,【蓝村】的蓝字就是村人的性,用村人的性来做这个村子的村名意义在于这就是我们的共同家园,我们要齐心协力把我们的家园建设好。 听了陆德福的解释,蓝陈生、韩书成和蓝月立刻同意。当和村民宣布这个村名时,村民们都非常高兴拍手叫好。 新的领导班子成立后,几个年轻人立刻马不停蹄的忙碌起来,他们去镇**汇报情况,请领资金。跟村民宣讲新型农村合作社的好处以及国家的扶持政策。正如韩书成所说,憋了好久了,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便甩开膀子尽情释放自己的能量。 刚刚走出校门的吴志刚虽然愤青了点,但是壮志满满,他主动担负起智慧农业这一块,他对互联网比较精通。合作社方面很快有了结果,全村有三分之二的人同意参加合作社,于是这个新的领导班子便开始筹备、申报批准、制订章程、推荐理事会监事会会选人名单、召开成立大会、组建工作机构,真是如火如荼。 但运作了一半就卡壳了,还是卡在资金问题上。因为他们农业生产和旅游业同时进行,摊子铺的太大,国家扶持的资金不够用了。陆德福思考了一下对几个年轻人说,资金问题我来想想办法,你们的工作不要停下来。之后陆德福返回宣城。 一百八十六 陆薄修回到四合院,一踏进客厅就看到茶几上聚集着一小堆人,陆德福戴着老花镜手里拿着笔在往一个小本子上写东西,而安诺夕、袁青和安子瑜则蹲在地板上趴在茶几上看陆德福往本子上写字,还不时地指手画脚的发表意见,陆德福无比认真的不住点头。 陆薄修走进客厅竟然没有一个人抬头看他和他打招呼,这几个人貌似聚精会神的看陆德福往纸上写字。陆薄修在心中揣测,这些个人是真没发现他回来了还是故意装作没发现他回来的呢?因为这几个人都受到了老爸的影响,经常会故意制造出无视他叫他感到尴尬的场面。陆薄修在心中清笑了一下,他清了清嗓子迈步一边朝着这一小戳人走去,一边故作惊讶的道: “呀!老爸,您老终于回家了哈!还没忘了回家的路啊,呵呵。” “回家的路怎么会忘了,你小子过来。” “啥事?说。” “跟你借点钱。” “什么?” “爸说跟你借点钱。” 安诺夕脆生生的道。 “呵呵,这老头儿又开始整事了哈。” “老爸,爷爷说的是正事。” 安子瑜看向陆薄修说道。 “爸,您的钱呢?您和我妈每个月开那么多的退休金还不够花啊?” “都花没了,没钱了。” “哎!不对啊。陆局,自从您捡回个大儿子后,四合院的吃喝拉撒等等的开销都是您的大儿子在负责,您和您家教授的工资都攒起来了,应该攒了不少了吧?” “没攒下,都花了。” “花了,您干什么花了?” “干什么花了你管得着吗,就是都花没了。跟你借点钱,你借不借,给个痛快话。” “嘿!老头,注意一下您的态度好不,有这么跟人借钱的吗?” “跟你借钱还要什么态度,哼!” “呵呵,真不讲理啊,要多少钱,说吧。” “三十万。” “三十万?您要这么多钱想干嘛啊?是不想要换车啊?” “不是换车,我那车还好着呢,有别用。” “行,诺夕给爸转三十万。” 安诺夕听到陆薄修叫她给陆德福转钱立刻炸毛。 “哎!陆薄修,咱爸是跟你借钱,又不是跟我借钱,干嘛要我给爸转二十万呀?” “哎,安诺夕,我的钱不都在你手里了么?” “什么你的钱都在我手里了,我的钱都是养孩子用的,跟你有毛关系呀?不要打我的主意好吧。” 安诺夕说完立刻起身走开,好像怕陆薄修抢她钱一样。陆薄修夸张的蹙眉目光追随着安诺夕,安诺夕没好气的斜了陆薄修一眼走出客厅。袁青有点焦急的对陆薄修道: “陆爸爸,爷爷干的可是大事,您得支爷爷一把。” 陆薄修走向陆德福祖孙三人笑道: “什么大事啊,这老头儿能干什么大事啊?” “哼!三天之内把钱打到我的卡上哈,别耽误了我的正事。” 陆德福拿起手边的一张银行卡用力的拍在茶几上。 “你这老头儿,跟人借钱还这么霸道哈。” 陆薄修笑着坐到陆德福对面,安子瑜和袁青很自然的一左一右坐到陆德福的身边,袁青兴奋的说道: “爷爷被镇**下派到蓝村当干部,要带领蓝村人民发家致富。” “蓝村,哪个蓝村?” “就是我们的村子,爷爷给我们的村子起名叫【蓝村】。” “啊,真的吗?” 陆薄修浓浓的一字眉上挑,眼里浮上大大的惊讶。安子瑜雀雀的道: “爸爸,千真万确,爷爷已经修缮了祠堂,还建立了新型农村合作社,发展旅游业,资金不足,所以才和您借钱的。” “臭小子,还知道新型农村合作社呢,挺牛啊。” “老爸,爷爷去欧洲旅行回来就在运作这件事情了,爷爷说德国的农村人生活的比城里人还好,而且德国的农村环境等设施非常先进。当时爷爷就想,我们国家的农村也可以建设这样好的。所以爷爷回来就开始查找有关建设新农的资料,好多资料都是我和袁青帮爷爷找到的,所以我们对相关的术语很熟悉。” “哦!原来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以为就你能干点事,老子就不能干事了。” 陆薄修噗嗤就笑了,他用研究的眼神审视着自家老子。 “爸,您的想法很好,但实施起来不是那么容易的。蓝村的村民都不是很开化,有些道理他们不会轻易接受。再说,蓝村的村委会不作为,他们不支持工作也不好干。” “你说的这些我都已经解决了,蓝村村委会换届选举已经完成,书记韩书成,就是那个接替诺夕的支教老师,村长蓝陈生,妇女主任蓝月,互联网吴志刚,吴志刚是镇里派去的刚刚毕业的大学生,这几个孩子的干劲儿非常足,我深受他们的感染,如今我们已经把祠堂修缮了,因为要发展旅游业吗,祠堂也是一个景点啊。现在我们专心合作社的事,国家扶持我们的力度真的很大,但是我们的摊子铺的比较大,资金还是不足,所以来请陆大总裁支持一下,将来我们赚了钱会连本带息的还给你。” 陆薄修惊讶的看着陆德福,转而笑了起来。 “呵呵,这老头儿行事儿啊,干的漂亮,支持,儿子我必须支持。” 安子瑜把手搭在陆德福的肩膀上,一脸自豪的冲着陆薄修说道: “老爸,我爷爷是不很厉害?” “厉害,太厉害了。” 陆薄修用赞益的眼神看向陆德福道: “爸,您那天去村子,啊不,去蓝村。” “今天是周四,我在家过周末,周一去蓝村。” “爸,提前一天好吧,周天,周天我能抽出时间,我陪您去,儿子我想去看看你们的项目帮您策划策划。” “那可太好了,关键时刻还得是我大儿子啊,呵呵。” 一百八十七 第二天,陆德福又给房高亮打了电话,他叫房高亮周六去四合院儿吃饭,语气异常的温和慈善。房高亮放下手机,嘴角挂着似笑非笑,他思索了半天轻轻的摇了摇头,他实在想不出陆薄修最近做过出格的事情。 因为从前陆德福找高航和房高亮都是了解陆薄修近期有没有出去鬼混之类的事情,而陆薄修自从找到安诺夕后就再也没有绯闻发生。房高亮于是给陆薄修打电话。 “三哥,是不惹老爷子生气了?” “没有啊。” “没有?那就奇了怪了,刚才老爷子给我打电话叫我周六去四合院吃饭,口气异常亲切和善。” “哦,那你就去呗。” “三哥,真的没事儿?真的单纯找我去吃饭?” “亮子,都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那老头儿吗,他怎会平白无故的找你啊?” “啊!什么事,透露一下。” “去了就知道了。” 陆薄修说完挂断电话。同天上午,高航也接到陆德福打来的电话,也是叫他周六去四合院吃饭,高航放下手机后也立刻在脑海里捋顺了一下陆薄修最近的表现有没有出格的,最终没有搜索到。高航思索间,房高亮的电话就打来了。 “大哥,你知道最近三哥有没有出去鬼魂啊?” “没有啊,怎么?三儿又出绯闻了?” “没有,就是陆叔刚才给我打电话,叫我周六去四合院吃饭,我在想是不是听到有关三哥的什么事了,要从我口中核实。” “三儿这几年挺消停啊,没听到他有绯闻啊。陆叔刚才也给我打电话叫我去四合院吃饭,可能是陆叔想咱们了,所以召集咱们聚一聚吧。” “不单单是想和我们聚一聚,我给三哥打电话,三哥说陆叔找我有事,我问他什么事,他说去了就知道了。” “呵呵,看来应该不是关于三儿的事了。” 周六,高航一家三口,和房高亮一家三口,还有兑莹一家四口如约来到四合院。兑莹已经和市医院的儿科医生沈军结婚了。说起来他们的红娘还是兑莹收养的女儿兑一一,兑一一因为早产加上先天营养不良总爱生病,经常住院,于是兑莹就和儿科医生沈军相识了。 沈军的妻子病逝留下一个五岁的儿子沈继维,沈军一个人带着孩子,沈军值夜班就得把孩子送到姐姐或妹妹家,有时沈军带着孩子值班。沈军和兑莹都是独自带娃,所以两个人很有共同语言,一来二去生出好感。 沈军被兑莹收养兑一一和对兑一一无微不至的爱所感动,兑莹正直善良的人格魅力深深的吸引了沈军,于是沈军便开始追求兑莹。他对兑莹关怀备至,找机会和兑莹接触。他常常在值夜班的时候托兑莹帮他照看儿子沈继维。 兑莹自己经营茶道馆,时间自由,所以每每沈军赶在周末值班托兑莹帮着带儿子时,兑莹常常在第二天把沈继维带去茶道馆,而吴军下夜班就去茶道馆,他们一起吃饭,一起带娃,非常愉快。 人说同等能量的人会相互吸引,的确,沈军正直善良,兑莹渐渐的对沈军生出了感情,沈军确定兑莹对自己产生了爱意之后便偷偷的买了一枚戒指。 在一个周日的上午,沈军约兑莹带着孩子去儿童乐园玩儿,中午他们去了沈军事先定好的酒店,沈军事先定了一个漂亮的蛋糕,在气氛祥和愉快之时沈军掏出了戒指,在两个孩子的见证下给兑莹戴在了手上,那天是兑莹和沈军相识的第三年,兑一一三岁,沈继维八岁。 他们的婚礼举行的非常低调,朋友们和沈军的家人在一起吃了一个饭。兑莹也通知了他的哥哥,他的哥哥说父母年龄大了可能来不了,回头跟父母商量一下。结果兑莹的父母没有来,他的哥哥也没有来。 沈军担心兑莹会难过,而兑莹非常释然。因为兑莹家的亲情非常冷漠,如果兑莹不主动去看他们,他们是不会主动联系兑莹的。曾经兑莹每年都去几次哥哥家看望父母,但嫂子冷冷的,父母和哥哥也都很木然。 之后兑莹收养了兑一一,她要照顾孩子还要经营茶道馆很忙,就没有再去哥哥家看他们,所以兑莹通知哥哥只是出于礼节,兑莹对家人来参加她的婚礼根本就没有抱任何希望,因为在当年兑莹处在生死关头的时候,哥哥也只是来到宣城看了她一眼便匆匆的走了。 所以安诺夕和张倩等人就作为兑莹的娘家人参加了婚礼,刘桂云和陆德福以兑莹长辈的身份送兑莹出嫁。兑莹主张婚礼从简,所以只宴请了两家人和最亲密的朋友欢聚一堂,婚礼虽然简单,但很愉快,因为沈军的家人也都非常随和,很好相处。 本来陆德福也给慕振东打了电话,可是慕振东人在夕园。慕振东和萧钰结婚转年就喜得一女,取名慕俏。而慕振东瞬间摇身一变,变成宠女狂魔,他的工作行程随着萧钰母女翩翩起舞,萧钰回夕园他就去美的分公司,萧钰回宣城他就回总公司。 周六的四合院儿非常热闹,三家人先后到达。几个男孩子一来就钻进陆德福的兵工厂,而兑一一带着萧安在院子里看花草,荡秋千,而大人们都聚集在客厅。陆德福早早就准备好了茶,见大家都如约而至非常高兴,招呼大家品尝他烹的茶。见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的脸上,于是笑眯眯的开口道: “今天把大家召集来,是有事要请大家出谋划策。” 陆德福的目光环视了一下众人,除了陆薄修和安诺夕其他几人都饶有兴味的注视着他,房高亮讨好的笑道: “什么事陆叔?您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定当万死不辞。” 房高亮把大家都逗乐了,陆德福笑着说道: “不需要你万死不辞,只要你能为我助点力就好。” 陆德福喝了一小口茶继续说道: “自从通往蓝村的路修好之后,你们帮着蓝村的村民卖山货,使一小部分村民的生活有了好的改善,可是大部分村民还处在贫穷之中,所以我想我们应该带领全村的人富裕起来。” “陆叔,您说的蓝村在哪里?” 吴军认真的问道。安诺夕快语道: “ 【蓝村】就是阿婆家的村子,我爸给阿婆家的村子起名叫【蓝村】,我爸在欧洲旅行,看到德国的乡村生活的幸福指数与生活水平非常高,被触动,回来之后就在筹划带领【蓝村】致富,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尽一份力。前不久成功的促成了村委会换届选举,新的领导班子已经在作为了。” 一百八十八 房高亮惊讶的笑道: “陆叔,您老可太棒了,干出这么大的事,侄儿定当鼎力支持,你需要侄儿做什么尽管开口。” “好的亮子,陆叔先谢谢你。呵呵,蓝村的村委会如今已经换届,几个年轻人的热情非常高涨,他们正在挖空心思的想对策带领村民发家致富,目前对蓝村的发展做了初步的规划。国家加大了‘三农’的投入力度,建立促进现代农业建设的保障机制,尤其对少数民族的政策更加优渥。我们已经得到**支持的十万元钱,修缮了祠堂。 眼下‘蓝村’需要紧急解决的问题有二,第一、‘蓝村’没有医疗服务,‘蓝村’的村民生病就医或想买点药都要坐车去县里,时间太漫长,疾病得不到及时救治。第二、蓝村耕种土地还是用最古老的方式,所以蓝村需要科技人才帮着村民科学种田。” 王丹诧异的问道: “陆叔,蓝村的祠堂我看了,非常老旧,要修缮祠堂需要一大笔资金的,您为什么不先发展农业生产而先修建祠堂呀?” “之所以把修缮祠堂放在首位,原因有二。其一是我们计划重点发展旅游业,而古老的畲族祠堂虽然老旧但它散发出神秘的色彩,它是吸引游客的一个亮点。其二是因为畲族人十分重视祭祖,我们也是顺应族人的心意。” 高航微笑着道: “陆叔,我赞助蓝村建立一个卫生室,我会派我院医生轮流去蓝村的卫生室坐诊您看这样可好。” “高航,这可太好了!” 陆德福的眼睛瞬间放射出耀眼的光彩,因为高航的支持大大超出了他的设想。他本来是想在兰村选几个机灵的孩子去高航的医院学习一下简单的医疗知识,回村能买药和处理一些简单的小毛病就好,可是没想到高航直接派人给他建一个卫生室,陆德福对高航非常满意。 其一解决了就剩下其二了,他于是把目光转向房高亮,房高亮非常识趣的说道: “陆叔,我派农业技术人员去蓝村指导村民科学种田,还带一台播种机和一台多功能收割机。” “好好好,太好了。” 陆德福看向兑莹道: “兑莹啊,我去过苗寨,看到苗寨人当场请游客品茶,如游客满意就会当场购买茶叶,这也是一个非常好的销售方法。蓝村的茶叶也非常好,只是村民只知道种茶,不懂得茶道。” 兑莹笑着对陆德福道: “陆叔,这件事请就交给我吧,我一定会为您培养出几位茶道人才的。” 陆德福双眼泛光笑道: “好好好,用膝盖想你们就会支持我。呵呵,哪位陆总,我还需要一位设计师。因为我们要发展旅游业,这几年已经有一些人去蓝村观光旅游了。我们想要让更多的人徜徉在那片原生态土地上的阳光里,感受尚未被污染的快乐和自由,这就需要住所。 村民们都很眼红建国家的民宿,建国把整个二楼的房间都腾出来租给游客,收入颇丰。从前建国家是村子里最困难的,如今却成了村子里最富裕的。有几家村民也学着建国把自家的房子修整之后出租给游客,但游客越来越多,根本满足不了游客的需求,所以我们想要修建度假民宿。” “爸,这个想法好啊,我会亲自为您设计,不但设计度假民宿,还要给整个蓝村做一个整体设计,我们要打造一个没有浮躁,只有自然和美好民族气息浓郁的环境。” 单慧敏抬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精神振奋的说道: “三哥一出手,蓝村面貌换新颜呀。陆叔,蓝村的竹林多,竹子的品质好,是否可以发展竹编呀?” “慧敏,你说的我们也想到了,蓝村人拥有百年的竹编历史。以前村里没有通向外面的路,没有通讯信号,村里的竹编产品虽然美观实用,却销不出去,外面的东西也很难运进村子,村子处在几乎与外界隔绝的状况。 道路开通以后,有部分村民拿着自己编好的竹编产品去县城卖,虽然有了收入,但销路不是很好。村委会也例会讨论了这一块,准备采取自主生产+合作社的方式,让村里的竹编产品能有一个稳定的销路。但是新问题又出现了,咱们的产品虽然质量优良但种类单一,工艺落后,附加值太低,所以暂时放在一边等以后在说。” “老爸,这个问题好解决,你们可以选拔竹编手工艺人出去学习啊。” “是啊陆叔,我可以帮您联系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竹编)代表性传承人陈清河的工作室进行培训,提升技艺,提高竹编产品的附加值。” “我们也想到了这个点子,可是,我们的资金有限,培训经费计划不出来啊。” 陆德福说话间一撩小单眼皮瞄了陆薄修一眼,好巧不巧正和陆薄修的目光对了个正着,陆薄修噗嗤笑道: “呵呵,老爸,您有话直说好吧,跟自己制造出来的儿子不必客气。” “我跟你客气什么啊,我只是在说我们蓝村在发展中遇到的困难。” 陆德福飘了陆薄修一眼狡辩道。 “老爸,培训费我出,您就尽管干就完了哈。” “嗯,谢谢我大儿子,呵呵。” 陆德福要的就是陆薄修的这句话,他立刻眉开眼笑的夸赞陆薄修。后来学习竹编工艺的这笔培训费也没有用陆薄修掏。镇**听说蓝村建立合作社,要发展竹编手工艺后大力支持,**出头联系免费送蓝村的手工艺人去了具有代表性传承人陈清河的工作室进行培训学习。 听说陆薄修周日要和陆德福去蓝村,房高亮和高航也表示一同前往。于是,第二天,陆薄修用一台商务载着大家去蓝村。 在蓝村村口陆薄修叫司机把车停下,他下车仔细观看村口周围的地形然后对陆德福说道: “爸,蓝村的汉族人占不到三分之一,大部分人都是畲族,既然你们想发展旅游业,我们就以畲族民族文化为主基调来打造它可好。” “好啊!儿子,老爸相信你,蓝村的亮化就靠你了。” 陆德福的脸上洋溢着愉快、得逞而狡黠的笑。陆薄修看到老父亲谋划得逞后如孩子一样得意愉快的表情心中顿然生出一股似愉悦、似温暖、似幸福,呵呵,说不清的情愫。同时暗暗的决定要完全彻底的支持老爸的宏伟大业,让老板的晚年过的更有意义。 陆薄修指着村口说: “我们在村口,建造一个别具一格的特殊山门,村子的那条主道修成油漆路,两边安装路灯,每根路灯干上悬挂上畲族特有的凤凰图案以及“畲”字灯箱,这样可好?” “三哥,真不愧是建筑设计鬼才啊,你这设计立刻突出了民族风。” 陆德福对儿子的设计非常满意,他看到儿子如此用心的帮自己幸福感如潮水一样瞬间淹没了他的小心脏,心里甭提多美了。 一百八十九 大家来到村委会,蓝陈生和韩书成、蓝月、吴志刚、治保主任都早已等在村里,大家在村委会的院子里转悠了一会儿便来到村委会办公室。 蓝月早已准备了开水和茶,她给每个人倒了一杯茶水说道: “尝尝我们的茶。” 高航喝了一口茶说道: “嗯,这茶真不错。” 高航放下茶杯继续说道: “韩书记、蓝村长,咱们这个村委会有些太过老旧了,我想不如把它修缮一下,然后再接出两间房来做宿舍,用来接待到蓝村指导工作的**工作人员或其他技术人员用。我的卫生室就建在在村委会左边,修缮村委会和新建卫生室的费用都由我来出,你们看这样可好。” “好啊!太好了!” 陆德福眼睛一亮立刻有些小激动的笑道。村委会的成员都非常高兴,韩书成对高航道: “高院长,您这样鼎力相助我们太感激了,只可惜我们这没有正规的卫生技术人员。” “这个问题昨天陆叔已经跟我说了,我会派我院的医生轮流来这里坐诊,你们可以在村子里挑选出几位资质好的人来,叫我们的医生教他们一些简单的医疗知识和技能。” 蓝陈生和韩书成激动的道: “高院长,真是太谢谢您了。” “韩书记,要谢你就谢陆叔好了,陆叔给我们哥几个召集到一起开了个小会,讨论蓝村急需解决的问题,问题基本都已解决,今天我们来就是要确定一下行动方案。” “我们当然感谢陆叔啊,陆叔是我们的主心骨,若不是陆叔我们几个也不会坐在这里,蓝村也不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陆薄修起身说道: “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分头行动,你们在这儿研究你们的话题,书成陪我去村里转转,看看房屋地形,民宿怎样设计好。” “好的。” 陆薄修说完便和蓝书成走出村委会。房高亮看向蓝陈生道: “陈生,我会派农业技术人员来做技术指导科学种田,带两部多功能收割机。你们对农产品种植有什么计划吗?” “房总,我们的合作社计划种植菊花、辣椒和红薯。我们计划农产品种植项目总投资10万元,开始申请县财政补助8万元,因为我们数少数民族,所以又给我们补了2万,这样我们是计划资金就足了。” “谁来负责这项工作?” “没有专人,我们大家一起干。” “陈生,你们应该选出一个项目负责人,明确专人负责项目督导、检查、指导工作;还要建立项目台账,项目台账很重要。” “房总,财务这方面我们还很陌生,还要请您多多指导。” “这方面我爱人比较在行,回去我和她商量一下,叫她来给你们培训一下。” “那可太好了。” 陆德福笑眯眯的道: “还有,蓝村的文化生活也要搞起来,古老的畲歌【盘古歌】要唱起来,向我们这种无伴奏的山歌很具特色,在旅游旺季我们可以举行对山歌活动,这是我们民族文化的一个亮点。” “陆叔,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村里的姐妹们都很喜欢唱歌,我们的歌声随处可见,即使在山间田野劳动也常常以歌对话。” 蓝月忽闪着漂亮的大眼睛说道。 陆薄修和韩书成在村子里转悠了好一会儿,他们去了畲族村民的家查看房屋的构架,陆薄修还和村里的老人们聊了有关畲族房屋建筑的民族寓意,陆薄修基本掌握了畲族房屋的建筑特点。 畲族人的房屋称为‘瓦厝’也称为‘瓦寮’,顾名思义就是上面用瓦片覆盖的房子。“瓦寮”的建筑通常是用泥巴夯实成墙。泥巴是用黄铜浸漂,再借用牛力在泥上多次反复踩踏,以增加土的粘性,然后加入稻草制成土砖,由于稻草的牵引,土砖的硬度更高。将土砖按一定格式堆叠起来就成了墙。 墙上面横架杉木,铺上木片,再盖上当地自制的土瓦,就成了屋顶,可挡雨。只是在铺设土瓦时,瓦片之间不用贝灰粘接,而是以大瓦为阳作瓦槽,以小瓦为阴做瓦领,这样就把能漏雨缝隙给封闭了,这就是建筑上所说的‘阴阳’盖子了。 陆薄修给村子做了一个整体规划,他设计了一个畲族文化广场,地点就设在距蓝村不远的一块绿地,陆薄修看好这里的一个纯天然的水池,这个水池干净清澈,没有污染的纯原生态;这里的地势自然景观非常秀美,陆薄修设计了亭、台。亭、台完全是按照畲族传统的文化景点建筑。 陆薄修还设计了一个畲族文化馆,文化管理展示畲族文化,有农耕器具,服饰、畲族的竹编,如古老的蓑衣、草帽、饰品以及家风、家训等内容; 陆薄修查阅了大量的资料,深挖了畲族古老的文化传承,他把村里的公共建筑的墙打造成畲族文化墙,村委会的墙上雕刻出畲族的图腾蛇的图案,总之蓝村的设计完全是本着畲族特有的文化底蕴,把蓝村打造成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村寨,以吸引更多的游客到蓝村来访古探奇,拉动蓝村的经济发展。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多年以后,就是2018年,蓝村被列入‘农民丰收节’100个特色村庄名单,这是后话。 当陆德福拿到陆薄修的总体设计图纸时,竟然汗颜了,他无比惊讶儿子的设计。陆德福从前也听到别人夸赞儿子的设计,他听了心里虽然也是美滋滋的,但他不完全相信别人的夸赞,他认为里面有一定的水分。而今亲眼看到儿子的设计,他不由自主的对儿子生出了敬佩之情。看到对着图纸发呆的老爸,陆薄修笑道: “老爸,您放心,儿子会全力支持您的宏图大业的哈,按照图纸来建设蓝村的确会需要很多的钱,你们评估一下,看看需要多少钱,你们缺多少我就补多少,好吧。” 陆德福的脸上立刻浮上了笑容,他在心中暗暗的道: ‘臭小子,今天你可没有猜对老子的心思,但是,你能如此支持蓝村的建设老子很感激,老子没白创造了你,嘿嘿。’ 陆德福眯起眼睛掩盖自己激动的心情。 一百九十 陆德福转头看向蓝陈生和韩书成、吴志刚等人说道: “怎么样娃儿们,陆总裁全力支持我们,有什么困难和想法就和陆总说。” 韩书成激动的对陆薄修说道: “陆总,谢谢您,我代表蓝村的全体村民谢谢您。我们村委会都很有信心带领全村人走上致富的道路。如今我们已经成立了合作社,在陆叔的指导下我们的摊子铺的比较大,国家支持我们一部分,我们发展旅游可以收入一部分,剩下的就得和您借了。” 陆薄修心中了然,这明显是自家老子的手笔,单凭这几个小毛头根本不可能铺开这么大的摊子,即使他们有宏远的目光也只会一步一步的去实现,因为资金就是一个大难题。看来自家老子一开始就把自己给规划到他的宏图大业里了,自己便是他的资金后盾。陆薄修轻佻眉稍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扫视了一下蓝陈生等人郑重的说道: “你们几乎把可以开发的项目通通想到了,而且是全面铺开一步到位,这步子迈的不是大了点,而是迈的很大啊。” 陆德福看到自家小子那张瘦黑的脸心跳不自觉的加跳了一拍,因为带领蓝村致富的计划是全面铺开的,他要一步到位,他也知道自己有点急功近利。蓝村发展的项目全面铺开需要资金数目不是小数,如果这头小毛驴儿只支持一部分的发展资金也是合情合理的,想到此,他眯起小单眼皮狡黠的笑道: “呵呵,步子迈这么大对我们来说是个不小的考验,因为我们没有足够的经验,但是我不得不把步子迈大些,因为我是陆总裁的老子啊,我可不想叫人指着我儿子的脊梁骨说陆薄修他老子做事畏手畏脚。” 陆薄修噗嗤笑了,他把脸靠向自家老子。 “呵呵,这么说你们所处的窘境都是我造成的了?” “此话差矣,儿子,说老实话,我们能够精神百倍底气十足的甩开膀子毫无顾忌的大干的起因来自于你。我之所以这么有信心的建议书成和陈生他们把发展的步子迈的大一些是因为我有信心,我的信心就来源于我大儿子你,我有你这总裁儿子做后盾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干就完了吗,呵呵。” 陆薄修的小单眼皮迅速眨了几下,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家老子。自家老子为了给蓝村拉赞助也真是拼了,竟然能如此好态度的跟自己套近乎,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啊。这老头虽然是有目的但他眼神里透出的自豪与骄傲可是真真切切的。陆薄修无比愉快的看向自家老子道: “呵呵,好!我家老子如此有才干儿子感到无上光荣,儿子一定全力挺您,您呀,干就完了!” 陆薄修的设计经过大家讨论确定后便立刻开始施工,资金也同步到位。按照陆薄修的计划是要在农历三月三之前完工。因为农历三月三不仅仅是传统的踏青歌节,也是畲族祭祖、祭盘古、布洛陀始祖的重要日子。 如今,农历三月三已经作为广西壮族自治区法定传统假日,自治区内全体公民放假2天。歌节不仅是弘扬民族文化的盛会,亦是民族经济交流的盛会。据记载,农历三月三歌节已有上千年历史了,壮族、畲族山歌的发展尤为突出,歌会十分盛行,在古代男女青年聚集街头或江边饮宴欢歌。到了清代,形成了数百人以致数千人聚唱的大规模“歌圩”。 畲族还以三月三为谷米的生日,家家吃乌米饭。传说,唐代畲族英雄雷万兴率起义军抗击官军围剿,以乌稔果充饥而军威大振,于三月三这天突围成功,连战连捷。畲民为纪念此事,每年三月三都要吃乌米饭,集会对歌。 在畲族民众中,三月三是可以与春节相提并论的重大节日。此日,家家宰杀牲口,祭祀祖先。许多人家往往选择这天举办婚礼。节日里还要赶舞场,挑起火把舞、竹竿舞、木拍灵刀舞、龙灯舞、狮子舞、鱼灯舞。同时还有问凳、操石磉、腹定棍、操杆、赶野猪等畲族民间竞技。 陆薄修之所以选择三月三这天剪彩,就是想利用这个节日吸引广大游客来到蓝村观光旅游。他找电视台台长和绩溪县的相关领导,与他们商谈为蓝村做一个纪录片,把蓝村的原生态景色以及少数民族的风貌拍摄成纪录片,在电视和网络媒体等平台播放,把蓝村的美景展示给世人,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个风景秀美古老的村赛和原始森林。 陆薄修动用了自己最得力的一支建筑队,工程进展飞快。蓝村的修建如期完成,竣工剪彩之日安诺夕、单慧敏可谓全群总动员。陆薄修以及高航、房高亮、慕振东、于洋等人运用他们的人脉邀请了他们的好友以及各界人士,隋东看到群里的消息也从加拿大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蓝村建设这段时间里,萧钰、安诺夕、单慧敏等人只要有时间就来到蓝村,她们指导村民们种植花草,打扫庭院,给村民们科普讲卫生的常识,以及接待游客要讲礼貌,生活要讲科学等方面的知识。同时,兑莹、安诺夕、单慧敏到畲族人家观看了她们为自己和家人准备的节日盛装和编排的节目。 畲族的传统服饰斑斓绚丽,丰富多彩,独具特色,具有鲜明的民族风格。妇女们有穿短裙绑腿的习俗。畲族服饰崇尚青蓝色,衣料多为自织的苎麻布制作。衣服是右开襟。畲族姑娘的服饰袖口、衣领、右衣襟多镶有彩色花边,一般来说,花多、边纹宽的是中青年妇女的服装。 她们均系一条一尺多宽的围裙,腰间还系一条花腰带,也叫合手巾带,宽四厘米,长一米多,上面有各种装饰花纹,也有绣上“百年好合”、“五世其昌”等吉祥语句的。还有的是用蓝印花布制作的,束上它别有一番风采。 衣服和围裙上也绣有各种花卉、鸟兽及几何图案,五彩缤纷,十分好看。她们有的穿黑色短裙,穿的鞋子是尖头有穗的绣花鞋。还有穿幅罗裙,裙长及脚面,周围绣有花边,中间绣有白云图案。有些畲族妇女不分季节,一年到头穿短裙,裤脚镶有锯齿花边,裹黑色绑腿,赤脚。 畲族妇女的装饰要数发式最引人注目。特别是已婚妇女,已婚妇女一般都喜头戴凤冠。即用一根细小精制的竹管,外包红布帕,下悬一条一尺长、一寸宽的红菱。老、中、青不同年龄的妇女,发间还分别环束黑色、蓝色或红色的绒线。冠上饰有一块园银牌,牌上悬着三块小银牌,垂在额前,畲族称它为龙鬓,表示是“三公主”戴的凤冠。 这个发式来自于畲族的一个传说,高辛帝把自己的三公主许配给斩犬戎藩王头有功的盘瓠,三公主出嫁时就是梳了这个凤冠,冠上插了一根银簪,还佩戴银项圈、银链、银手镯和耳环,显得格外艳丽夺目。 也有些畲族妇女将头发从后面梳成长筒式发鬓,像一个鸡冠形的帽子扣在后脑勺上,发间用红绒线环束。有的是在头顶上放一个五六厘米长的小竹筒,把头发绕在竹筒上梳成螺形,非常别致。 畲族妇女梳头时,不仅要用茶油和水抹,还要掺以假发,所以发髻显得高大、蓬松而光亮。畲族姑娘结婚时,小竹筒要用红布包裹,上饰以银钗、银牌,盘绕着石珠串。有的前顶还用银质头花围成环状,头花下沿有无数的银球、银片之类的装饰品垂落在眼前。 未婚少女的发式比较简单,她们喜欢用红色绒线与头发缠在一起,编成一条长辫子,盘在头上。不过,有些畲族姑娘也剪短发。畲族人崇尚银子,他们的饰品都是用银子打造的,他们说佩戴银饰会去病消灾。畲族妇女多带大耳环、银手镯和戒指,尤其外出时都会佩戴的整齐。畲族男子的服饰与汉族无异。 一百九十一 畲族的舞蹈已成为宗教祭祀礼仪活动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本民族各种重大祭奠礼仪活动中留传下来。人们所能看到的和所发现的畲族民间舞蹈几乎无不与宗教祭奠、祭祀仪式浑然一体,紧密结合,相互依存,相互依赖。 畲族的《传师学师》(又称做阳)是一种寓教育后代怀念祖先而世代相传的一种祭祀仪式活动。畲族人民把盘瓠的生平事迹绘成画卷,尊为祖图,祀奉甚虔。 由此可见,传师学师是以神话传说为依据,崇敬祖先为心愿,在图腾崇拜与宗教生活中逐步形成的一种民族民间舞蹈。以前,畲族男子到了十六岁须学师,通过学师才能成为人,也称红身人。 学过师的人终身吉祥如意,生时能为人传师,死后能在天为官;没有传过师的人被称为断头师,是不体面的。学过师的人可以取法名,并将法名与传师学师的日期写在一块红色布条上,结在祖杖的下端,成为了始祖的嫡系后裔,赐得尊称,准许穿赤衫,当法师并享有一定的社会地位。 《盘瓠世考》中载:盘瓠因为游猎,……跳过大树,被株尖所伤,……殡后长腰木鼓,长笛短吹,男女连声唱歌。窈窕跳踢舞弄者不能及。 在祖图中也画有众人披麻戴孝在灵堂守棺,多人手拿道具,一人手擎写有超魂超度字样的木牌翩翩起舞;另外在畲族民间也有关于做功德的传说。做功德总的意义是对上辈先人的尊敬和祭奠,用法师(舞者)自己的话说就是谢大人的恩情。 《打徨》是一种巫舞,据巫师的说法,《打徨》是在人犯病时跳的,意在捉鬼驱邪治病,内容大体是法师造好九州仙楼请来玉皇大帝,庐山祖师,调来天兵天将通过行罡做法、捉鬼抢魂、放油火等。病人将会自愈。 畲族有着本民族的图腾信仰,而宗教祭祀是他们精神生活的一项重要内容。宗教祭祀舞蹈就是这种精神生活的表现之一,带有迷信色彩,起到了精神鸦片的麻痹作用,但是我们可以看出宗教祭祀舞蹈在上、民族史上都起到了不可磨灭的多功能作用。 畲族人民酷爱体育活动“大尺寸”、“盘柴槌”、节日登山、骑海马和竹林竞技等运动,都是畲族民间流传十分有趣、别具有一格的体育活动。 畲族妇女的绣工堪称一绝,她们服装的特点是上衣多刺绣,在衣领、大襟、服斗甚至袖口上都有各色刺绣花纹图案和花鸟龙凤图案。畲族妇女最主要的装束,那就是“凤凰装”。 勤劳淳朴的畲族妇女,不但是生产能手,也是编织刺绣的能工巧匠,畲族姑娘从五六岁起,就跟着母亲学习编织彩带,彩带精致的程度,是衡量姑娘心灵手巧的重要标准。 畲族妇女的手工艺品种类丰富,色彩斑斓,风格独特。她们编织的彩带,又称手巾袋即花腰带,案花纹多样,配色美观大方。她们编织的斗笠,花纹细巧,工艺精致,配以水红绸带、白带及各色珠子,更富有民族特色,是畲族妇女最喜爱的一件装饰品。 畲族姑娘精心织绣的绣怕或彩带,送给心爱的情侣,是最好的定情物。解放后,这种工艺技术得到了更加发扬光大,成为抢手的旅游产品和出口产品。 畲族的编织工艺最受赞誉的是彩带和竹编。蓝村周边盛产石竹、斑竹、金竹、雷公竹等竹子,为竹编工艺品生产提供了丰富的原材料。 畲族人的工艺品主要是竹篾编制物和草编物。在今天的土产市场上,畲族人所制作的斗笠、竹席、草帽、草席一样享有盛誉。唐代刘禹锡有诗云:“长刀短笠去烧畲。”所谓“长刀”和“短笠”,即是直到现在还在使用的镰刀和斗笠。把斗笠叫做“尖仔笠”以竹编制之。此物尖头圆沿,轻便灵巧,十分实用,故有“短笠”之称。 潮汕的畲人日用品中还有“瓠靴”和木屐。瓠靴半圆形,木制,用于舀水,舀水时恰好与锅鼎的下部吻合。木屐则如同日本所传之制。这两种制品直到今天均仍在市场上行销。 历史上畲族人民辗转迁徙,物质生活尤为简朴。他们结庐山谷,诛茅为瓦,编竹为篱,伐荻为户牖,聚族而居。一般住茅草房和木结构瓦房。火笼、火塘是畲族人民家庭生活所不可缺少的。由于山区气候寒冷,严冬腊月,一家人都围坐在火塘边烤火取暖。畲族人多住在山区,水田少,旱地多,水稻种植较少,杂粮较多。他们普遍以地瓜米掺上稻米为主食,纯米饭只是宴请贵宾时才用,他们喜食虾皮、海带、豆腐等。尤喜饮米酒和麦酒。 畲族人忌吃狗肉、蛇肉,小孩忌吃鳝、鳗,忌用筷子打猫,忌吃猫肉,忌用单只手捧茶招待客人,酒桌上忌空碗,上别人家做客,吃点心时忌吃光,应有所剩余,年初一忌喝菜汤,不然插田要下雨,整年出门要打伞,忌用脚踩地上饭粒,否则会被雷击死等等,畲族传统饮食文化是一种民间传统文化资源和财富。无形的民间文化资源不像地下的矿产资源那样,你不挖掘它,它将永远存在。 畲族人家独具特色的典型食品有:卤姜、咸菜,畲族风味菜,常用辣椒、姜、萝卜等腌制而成,称为糟辣椒、糟姜等。端午粽子,民间称牯角。乌饭,三月三的节令食品,是乌饭树(畲语称乌枝)的嫩叶捣细,用汁浸糯米,煮熟后即成乌黑发亮的乌饭。据说吃了乌饭即不怕蚂蚁咬。 畲族人的宗教信仰,主要是祖先崇拜和图腾崇拜。猎神信仰。由于狩猎在畲民生活中占有突出的地位,信奉猎神自古以来就是畲族人民的主要信仰之一。蛇崇拜。蛇是百越民族的图腾之一。东汉许慎着《说文解字》解释“闽,蛇种”。意思是说属于百越系统的闽越族,是以蛇为图腾的。闽越地区古属百越,其中大部分地区还是属于百越的范围,这里的土著多以蛇为图腾,对蛇抱有尊崇、亲切的感情。 畲族人编织的斗笠是畲族著名的编织工艺品,做工精细,上面有各式细巧的花纹,是用二百多条一毫米粗的细竹丝编成,造型优美,再配上水红绸带、白绸带以及各色珠子,更加精致美观,成为畲族妇女最喜爱的装饰品。 三月三的前两天群主单慧敏就率领全群人来到了蓝村,帮着村民布置村貌。村容环境变得整洁美观,村民们的精神面貌也焕然一新。 兑莹和张倩带着十几位气质超群的美女来到了蓝村,她们负责礼仪接待。这十几位美女可不是什么妙龄女郎,她们的平均年龄在三十七八十岁,她们都是茶道班和舞蹈班的学员,她们受到兑莹和张倩的影响经常参加公益活动。 三月三这天,全村老幼全部盛装,他们早早就起床,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无比兴奋的光彩。 这天一早,通往蓝村的这条公路上行驶着好多的私家车,通往蓝村的公交车增加了三个班次,车车载满了游人,因为事先做了宣传,好多人赶来游玩。八点三十分,县长和陆薄修等人便来到了蓝村,镇长等人也已经等候在蓝村,隆重的剪彩仪式结束之后村民们便开始表演舞蹈、武术、对歌。 绩绩溪县的县长也非常重视蓝村的建设,三月三这天县长亲自来为蓝村剪彩,并指令电视台为修建好的蓝村做一个专题片,在电视以及网络媒体上播放,加大宣传力度,让更多的人知道蓝村,来蓝村观光旅游。 一百九十二 三月三这天,来蓝村观光的游客人数超出了大家的预计,蓝村的祠堂,蓝村的村貌、蓝村小广场、蓝村周围的原始深林都深深的吸引着游客的眼球。游客兴奋的观看蓝村人表演的民族特色的精彩节目,看着看着一些人竟然直接参与进来,他们现场临摹畲族村民的舞蹈,动作搞笑至极。尤其是对歌时段,好多游客都参与进来,他们和畲人一同高歌,将节日气氛推到**。 这天,村民们准备的手工艺品和畲族传统的美食竟然被游客买空,村民们得到了不菲的收入,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无比喜悦的笑容。 此次活动所达到的效果和收益大大超出了所有人预料。县长无比兴奋的对记者说: “下阶段,蓝村将按照党政主导,尽快完善‘五网’基础设施,高校助力,产业支撑,村民参与的发展思路,把畲族文化深挖,做透、全面发展,打造出一个少数民族村研学基地,助力乡村振兴。” 后来,村里如期创办了节节高毛竹专业合作社。送出去学习的几位手工艺人结合了畲族传统工艺带领村人编织出许多精美的竹编作品。以前村民们只能背着竹编产品翻山越岭到县里走街串巷的叫卖。如今,通过合作社销售,竹编作品销量直线上涨,收入增高了,大家干活的热情也高涨了。绿竹子变成了钱袋子,落后的蓝村一步步换上了新装。 由于竹编的销量非常好,所以在转年的三月三,韩书城提议举行了“竹编振兴梦,手绘畲家情”主题系列活动。头饰、耳环、腰封、提包、灯具、小竹凳等作品参加了活动,这些作品创意新颖,融入了畲族风情。竹编工艺与现代艺术的碰撞,让传统竹编产业焕发出新的活力。 蓝村富裕了,安子瑜和袁青比任何人都开心,他们常常在周末骑单车回蓝村。而阿公、阿婆和袁建国也会来到宣城小住一两日。而陆德福父子俩的关系变得空前亲密和谐起来,这跟陆薄修在蓝村建设中出钱出力,此表现深得陆德福的欢心有关。 一天夜里十点多种,陆薄修下了飞机兴冲冲的往家赶。陆薄修这种归心似箭的戏码愈演愈烈,他快加入家居好男人的行列了。 陆薄修一走进别墅瞬间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因为今天整个院落只亮着一盏灯,灯光很弱故而显得幽暗,夜晚的风儿也非常的配合,风把院落里的树吹的沙沙作响,整个院落更增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让人生出庭院深深之感。 陆薄修隐隐的感到今天似乎有事情要发生,他站在院子里微停顿了一小会儿,便迈步缓慢的朝着别墅走去。客厅里竟然漆黑一片,陆薄修的心忽的一敛,他无比警惕的将后背抵靠在墙上屏住呼吸环视着四周,因为今天的别墅实在是太反常。 两年来,安诺夕和孩子们始终都住在别墅,每次陆薄修出差回来只要他往家里打了电话,家里客厅的灯就会是亮着的,安诺夕都会或看电视或手里拿着一本书或坐在电脑前等着他,然后为他煮上一碗软软的面。 其实陆薄修从前喜欢吃煮的硬一点的面的,可是安诺夕煮的面都是软软的,安诺夕说这样的面养胃,于是这软面就越吃越喜欢了。 陆薄修迅速掏出手机查看是否有安诺夕发给他的信息,因为如果大家回四合院或是去对面萧百强家的话,安诺夕会发信息通知他的,可是一条信息都没有。正当陆薄修紧张的胡思乱想的时候,二楼长廊的灯亮了,灯光柔和缱绻,接着传来了无比空灵曼妙的歌声。 书和叹息已是修了一千年的梦 除眉独坐对窗棂已无伊人淋雨声 悲欢离合看了太多也曾经历过 身在寒处不觉冷一路一人唱共鸣 一唱北风起梦回子时过 二唱雷声落一响一山坡 三唱流光阴一步一岁梦 我唱天地何奈何 午夜唱情歌,心痛来找我 -------- 陆薄修寻声望去,就见安诺夕穿着肉粉色蚕丝料子的家居服出现在二楼的长廊,安诺夕一边轻声吟唱一边轻轻舞蹈,那窈窕的身姿如蛇一样舞动,安诺夕的嘴角噙着浅浅的笑,一脸的妩媚,看向陆薄修的眼眸温柔似水,她慢慢的朝着楼梯口舞来。此刻的安诺夕在陆薄修的眼里魅惑至极,陆薄修瞬间石化,他半张着嘴目瞪口呆。 陆薄修的喉结迅速的上下蠕动咕噜咽了一口口水,此时他猛然意识到性感的极致绝对不是露和透,眼前,安诺夕穿着的家居服是非常保守的那种,长衫长裤没有一丝的暴露,但家居服里面叫人生出无限遐想。 陆薄修就这样半张着嘴目不转睛的盯着安诺夕,安诺夕赤着双脚,她一只脚踩在楼梯的扶手上,另一只脚抬起同时张开双臂朝着楼下飞滑下来。陆薄修猛然醒过神儿来,他一抬手便把公文包扔到九霄云外,张开双臂迎上安诺夕。 陆薄修配合的恰到好处,安诺夕稳稳的落在了他的怀抱里,安诺夕的身体柔软如丝,散发着陆薄修熟悉的清香,陆薄修抱着安诺夕朝着二楼走去。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在陆薄修的大床上,陆薄修低头看着臂弯里的安诺夕,心中感慨万千,真像做梦一样,终于修成正果了。他立刻果断的做出决定,今天就去领结婚证。他看了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于是他趴在安诺夕的耳边轻声呼叫: “诺夕,诺夕快起床。” “几点了?” “八点多了,快起来,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啊,八点多了?怎么不早点叫我呀,今天有一个店员请假了我得早点去咖啡屋。” 安诺夕说完立马坐了起来。 “咖啡屋妈去就行了,你快点收拾跟我走。” “跟你走,去哪里?” “去领证。” “领什么证呀?” 安诺夕疑惑的看向陆薄修,陆薄修郑重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结婚证。” “啊!过的好好的领什么证呀,我不去,我今天得去咖啡屋。” “咖啡屋妈去就行了,咱俩去领结婚证。” “妈今天不去咖啡屋,妈明天要和兑莹去墨尔本今天要去做些准备。” “怎么又要出国啊,这老太太出国旅行上瘾了啊。” 陆薄修边说边给刘桂云拨了电话。 “薄修。” “妈,你今天去咖啡屋好吧,我要和诺夕去办点事。” “我今天也有事,儿子。” “妈,您的事肯定没有我的事重要,把您的事往后推一推吧哈。” “什么重要的事啊,还要诺夕和你一起去?” “我们去领结婚证,您说重要不重要?您说要不要诺夕和我一起去?” “哦!什,什么,你说什么?” “我们今天去领结婚证!” 陆薄修一字一顿的又重复了一遍,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陆薄修你干嘛呀,就那么个破证领不领能怎么着呀,我不跟你去。” 安诺夕说完迅速跑去洗漱。当安诺夕洗漱完毕下楼,就看到陆薄修已经穿戴整齐的站在玄关处等她了。陆薄修看到安诺夕立刻伸出手说道: “快点,等你呢。” “哎呀,你着什么急呀,等妈从墨尔本回来我再和你去领证好吧。” 陆薄修一抓住安诺夕的胳膊连推带拽的把安诺夕弄上车,安诺夕急道: “还没吃饭呢!” “领完证哥带你去吃大餐。” 陆薄修说完轰车直奔民政局。从民政局出来,陆薄修一脸餍足的笑,他边走边看手中的两个小本子。 “哎呀,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快点送我去咖啡屋吧。” “哦,好滴,好滴。” 这时安诺夕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陆静打来的。 “喂,姐。” “诺夕你们在哪儿了?” “刚从民政局出来。” “哦,咖啡屋萧佰强带着萧安去了。你们俩直接回四合院吧,我很着急看到我弟现在的那副嘴脸,呵呵。” “好的,姐我们还没吃早饭呢啊。” “嗯,明白。” 安诺夕挂了电话对陆薄修说道: “姐叫你跟我回四合院儿,姐说要看看你的这副嘴脸。” “好啊,回四合院吃早餐,还真饿了。” “活该,叫你折腾。” “呵呵,哥可是为你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了,终于修成正果不折腾就不正常了。” “嘁!” “嘁什么,你不喜欢我折腾?” “讨厌。” 一百九十三 陆薄修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安诺夕终于和他重修旧好,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着安诺夕领了结婚证,他终于追回了自己的老婆。 领证之后他就开始找人策划婚礼,这日他坐在办公室里非常愉快的看着助理刚刚送来的婚礼策划。手机响起,他拿起手机看到是个陌生号码,他轻佻了一下眉梢接了起来: “你好。” “我是新立派出所,请问您是陆薄修先生吗?” 陆薄修眉头微皱,说道: “我是。” “您的儿子在我们这里了,请您来我们派出所一趟好吧。” “哦!什么情况?” “您来了再说吧。” “好的。” 陆薄修挂断手机看了下腕上的手表,时针正指在上午十点钟,这个时间正是学校上课时间,这臭小子怎么被弄去派出所了?陆薄修起身拿起车钥匙走出办公室。他走进派出所心中非常惊讶,因为他看到的不单单是袁青和安子瑜,还有沈继维和兑一一,他们一个个都非常狼狈,一一的小脸儿像小花猫一样,应该是刚刚哭过。 另一边是几个混混样的半大孩子,还有两个大人,貌似他们的家长,个个一脸的不善。其中两个家长看到陆薄修惊讶的睁圆了眼睛,他们心中顿生忐忑,原来这个小子是陆薄修的儿子。 陆薄修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面沉似水,锐利的目光扫过屋子里的每一个人。他不发一语径直走到兑一一面前,伸手摸了一下兑一一的额头,似乎在查询兑一一是否发烧。兑一一一见到陆薄修心中顿然生出委屈,眼泪立刻一对一双的滚落下来泣不成声,陆薄修俯身抱起兑一一对民警说道: “我女儿先天体质弱,经常会发烧住院,看来今天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我要带她回去好好照顾,我先走了,谢谢你。” 警察惊讶的说道: “陆先生,安子瑜和袁青说是您的孩子啊?” “他们都是我的孩子。” “那这三个孩子?” 还没等警察说完陆薄修坚定的说道: “秉公处理。” 警察在心中感叹道,还真没遇到过这样的父亲,这人看上去有点眼熟,似曾在哪见到过。 陆薄修说完抱着兑一一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派出所。兑一一的小脸儿越过陆薄修的肩膀眼巴巴的看着安子瑜、袁青和沈继维,她弱弱的在陆薄修的耳边说道: “三叔,不带哥哥们一起走吗?。” 陆薄修温和的说道: “他们没事,一会儿就都回家了。” 陆薄修把兑一一带到修安会所的办公室,他没有向兑一一询问打架的原因,他先点了兑一一喜欢吃的菜,然后给兑一一的小脸洗干净,倒了一杯温水放到兑一一面前温和的说道: “一一,先喝点水,你的嘴唇都干了。” 兑一一一张嘴就哽咽了,没有发出声音眼泪却再次一对一双的流了出来,陆薄修见状把兑一一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并用纸巾给兑一一擦眼泪。 “一一,有三叔在不要怕,先喝点水,一会儿吃好吃的,三叔点了你最喜欢吃的菜。” 兑一一在陆薄修的怀里似乎有了安全感,她渐渐地停止了抽泣。 没多久,味道鲜美的饭菜就摆在了兑一一面前,可是,兑一一似乎没有食欲,饭菜在她的嘴里几乎就是含着,她的眼睛看着盘子里的美食眨呀眨的。 陆薄修看着兑一一心事重重的小样子温和的说道: “一一,怎么,不喜欢吃这些菜吗,如果不喜欢三叔给你重新点好吧?” “这是我最喜欢吃的菜三叔。” “喜欢为什么不吃啊?” “三叔,我不饿。” “都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怎么会不饿呢?” 兑一一看向陆薄修,眨巴着眼睛弱弱的说道: “三叔,哥哥们还在派出所饿着呢,我想把这些好吃的给哥哥们送去可以不。” 陆薄修的嘴角扯出一个温柔的笑,原来兑一一是惦记着那三个臭小子呢,真是个好孩子。他慈爱的对一一说道: “一一,你先吃,三叔已经给哥哥们点了好吃的,一会儿打包给他们带回去。” 听到陆薄修说给哥哥们点了好吃的,兑一一的小脸儿立刻浮上了愉快的笑容,同时迅速的咀嚼口中的食物。看到兑一一大口大口吃的狼吞虎咽,陆薄修心道,看来这孩子是真饿了。等兑一一吃饱后,陆薄修才开始询问事情的经过。 “三叔,哥哥们是因为我才和他们打架被警察叔叔带到派出所的。因为我爸出去学习要一个月才能回来,我妈和陆奶奶去墨尔本了,我妈给了我哥哥好多钱,叫哥哥照顾我,我哥哥问我早餐想吃什么,我说我想吃学校门前的鸡柳,所以哥哥就把早餐的钱给了我。我第一天在学校门前买早餐就被五年级的两个学生看见了,他们就走过来把我要买早餐的钱拿走了,说是收保护费,我一连两天都没有吃上早饭。 前天哥哥问我学校门前的鸡柳有没有妈妈给我们做的好吃,我就跟哥哥说了钱被人抢走了,哥哥于是就找了子瑜哥哥和袁青哥哥。昨天早晨他们跟在我的身后,当他们看到那两个学生来翻我书包的时候,他们就走上来阻止,然后他们就打了起来,他们没打过哥哥们。 今天早晨,哥哥们怕他们报复我就送我上学,可是,那两个学生找来了一帮人,他们在路口等着我们。所以在路口就打起来了,后来有人报告了派出所,警察叔叔来了就把我们都带到派出所了。” 陆薄修知道兑莹和老妈去了墨尔本,但不知道沈军出去学习了。他听到兑一一好几天早晨都没有吃饭很是心疼。因为兑一一先天不足,后天一直在调养,身体非常弱,经常生病住院,几乎就是在医院长大的。兑莹和沈军付出了非常大的心血才把她抚养长大。 陆薄修温和的对兑一一说: “一一,以后遇到事情首先要尽量自己想办法决绝,如果自己解决不了的就要和老师讲,或者跟哥哥、爸爸、妈妈讲,如果爸爸妈妈不在身边就给三叔和三婶打电话,不可以自己受委屈。” “嗯,我知道了三叔。” 兑一一的小脸儿终于露出了笑容,她看了看宽敞的办公室说道: “三叔,安姨妈带我去过你的办公室,好像不是这里呃。” 陆薄修笑着说: “那是三叔公司的办公室,这里是三叔会所的办公室。” 兑一一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惊讶的说道: “三叔的办公室可真多。” “嗯,还好吧。” 陆薄修陪着兑一一说了一会话,看到兑一一的情绪放松了下来便带兑一一回四合院。他一手拎着给三个小子打包的餐盒,一只手牵着兑一一走进四合院,陆德福刚刚睡过午觉在院子里溜达,看到兑一一小单眼皮立刻笑的跟太阳公公似的。 “呵呵,小一一来了。” “陆爷爷好。” 兑一一立刻松开陆薄修的手来到陆德福面前,陆德福非常有孩子缘,孩子们都很喜欢他,四合院立刻响起了兑一一和陆德福的笑声。 一百九十四 陆薄修带着兑一一刚到家不久,袁青、安子瑜和沈继维也回来了。兑一一一见到三个哥哥立刻把茶几上打包的美食打开,然后拿了三个小竹凳放到茶几周围,招呼三个哥哥吃饭。 而陆薄修则坐在客厅里嘴角上翘,眼底浮上隐隐的笑意远远的看着这三个小子狼吞虎咽的吃饭。陆德福围着三个小子转悠了会儿询问道: “什么情况,怎么都挂彩了呢?嗯!” “打架了呗。” 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半多了,三个小子都饿了。他们一边往嘴里塞食物,一边应付陆德福。随后兑一一拉着陆德福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陆德福哈哈大笑道: “呵呵,都进派出所了,动静弄的不小啊!” “还行吧。” 安子瑜从饭碗中撩起小单眼皮看了一眼陆德福道。陆德福看着狼吞虎咽的三个小子兴致勃勃的说道: “知道护着妹妹,不错,不错。” 沈继维一脸正气的说道: “保护妹妹是当哥哥的职责,可是那俩小子块头太大我实在打不过,所以就找了子瑜和袁青。” “嗯嗯,好,非常好,知道自己打不过人,就想办法找帮手,有自知之明很好,很好。” 陆德福坐到沙发上,笑眯眯的拉着长音戏谑的问道: “你们的战况如何呀?” “他们人多势众,我们没有讨到便宜。” “哦,那问题解决了吗?以后他们还会不会欺负一一了啊?” 三个小子同时抬头看着陆德福,他们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说不准。” “这么说问题没解决,那你们这一架起不白打了吗?” 三个孩子互相对望了一眼,然后看向陆德福,对陆德福轻轻的点头片刻又摇头。陆德福扫视了一下三张无比愤青的小脸儿说道: “你们说打架是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啊?” “不是。” 三个小子的气势弱了些。陆德福的脸上浮上满意的神情。 “臭小子们,打架的确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是,它只是终极办法,也就是说,它是在没有办法的时候才用的办法,它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三个孩子忽然嗖的站直身体,一口同声的说道: “谢谢爷爷教诲!我们明白了,以后遇到问题要想好的解决办法,尽量不用这种愚蠢的办法。” “呵呵,孺子可教也。” 陆德福露出了无比得意的笑容。孩子们吃完饭,并主动把茶几收拾的干干净净,这是袁青和安子瑜从小养成的习惯。陆德福站起身大声说道: “走,我们去兵工厂玩儿会儿!” 陆德福说完站起身朝着兵工厂走去。几个孩子一扫被叫去派出所的阴霾,嬉笑着跟在陆德福的身后。陆德福感到此刻自己很牛很帅,他非常享受被孩子们这样簇拥着的感觉。 陆薄修看到自家老爸愉快的如一个得到了宝贝的孩童,嘴角牵起愉快的笑容,同时在心中生出感叹,老爸如今真是变了。想当年老爸教育自己的时候就一个方针,而且这个方针很简洁,就一个字‘揍’。 每每自己在外面打架后,他都会问是你欺负了别人,还是别人欺负你?如果是自己欺负了别人,当场就要挨一顿揍,然后拎着自己的耳朵去人家道歉。如果是别人欺负了自己他会问,你还手了没有?如果说没还手,那还是一顿揍,而且揍的更狠。陆薄修端了一下肩膀朝着书房走去。 傍晚安诺夕带着萧安回到四合院,听说一一被大孩子欺负好几天都没有吃早饭心疼无比。晚饭后她放好洗澡水,给兑一一和安安洗澡,两个孩子踏进浴盆就立刻嬉闹起来,兑一一终于一扫这几日的阴霾,发出了开心的笑声。 沈继维和兑一一被留在了四合院,安诺夕对他们说等他们的爸爸妈妈回来之后再送他们回家。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陆薄修对兑一一说: “一一,慢点吃别着急,一会儿三叔送你去上学。” 萧佰强看向陆薄修说道: “三儿,你去上班吧,一一我送。只是这样把一一送去学校是不行的,一一身体弱,总被这样欺负容易生病,我去找老师谈谈。” “嗯,还是佰强想的周到。” 陆德福点头夸赞道。安诺夕看向陆德福说道: “爸,陆薄修昨晚就跟我说了,叫我今去学校找一一的班主任谈谈的。” 安诺夕说完满眼不善的斜瞄了一眼萧佰强,陆薄修捕捉到了安诺夕这一微妙的表情,他非常满意安诺夕的这个表情,于是牵起嘴角露出得瑟的笑容。萧百强则轻佻了一下眉梢继续吃饭。 陆薄修紧锣密鼓的张罗着和安诺夕的婚礼,可是安诺夕却像没事人一样,她每天如常的带着快三岁半的女儿去咖啡屋,偶尔还会出趟远门,也不事先跟陆薄修打招呼。陆薄修找不到她给她打电话,她却说在那那那了,过两天就回来了。 幸好萧安是个不喜哭闹的孩子,妈妈不在她会和哥哥姐姐玩的很好,晚上也不是很找安诺夕,只要和安诺夕视频后,她便会和哥哥们,或者爷爷奶奶以及萧佰强玩闹一会就会去睡觉。 陆薄修对安诺夕如此不重视这个婚礼的态度非常不满,但他也只能耐着性子忍着。最终他干脆什么什么都不指望安诺夕了,所有事宜都自己做主,包括安诺夕的婚纱和礼服,他只是叫人来量了安诺夕尺码,然后戒指、婚纱的款式都是他挑选的。 婚礼举行的地点订在单慧敏的山庄,因为单慧敏的山庄距离安诺夕家的老屋较近。这个山庄是单慧敏和房高亮来过老屋后,看到这里秀丽的景色时生出在这里建造一个山庄的想法。 这个山庄的规模很大,是五年前建的,耗时一年多才建成,这里的设计陆薄修也参与其中,他们尽量利用自然景观。房子都是复古风格,田园风情的平房和吊脚小二楼以及大片的绿草地。 婚礼日期定在孩子们的暑假期间,因为安诺夕要等萧飞回来参加婚礼。萧飞在婚礼举行的前三天赶回宣城,安诺夕带着安子瑜、袁青、萧安一小戳人到机场接机。 萧飞手里拉着拉杆箱,迈着轻快的步伐像安诺夕走来。萧飞如今已经二十一岁了,他的身材继承了萧佰强的衣钵,宽肩细腰,从后面看就会以为是萧佰强。此刻的萧飞满脸洋溢着愉快的笑容,此时他已浑身散发出军人特有的风姿了。 安诺夕看着一身正气的儿子激动的眼睛潮湿了,她对着朝着自己奔来的儿子张开双臂迎了上去,萧飞奔到安诺夕面前松开拉杆箱瞬间将安诺夕抱起,就地转了两圈。 “妈,真想你们啊。” “儿子,我们也想你呀。” 萧飞放下安诺夕看向那三小只。萧飞发现安子瑜不似往常那样欢快,他静静的站在哪里,脸上虽然擎着浅淡的微笑,但依然难掩那份心事重重。袁青抱着萧安笑的倒是一脸灿烂。 “哥哥,哥哥。” 萧安扭动着小身体想要挣脱开袁青的怀抱,袁青不情愿的将他放到地上。萧安的小脚一着地立刻张开两只小胳膊跑向萧飞。 “哥哥,哥哥---” 萧飞一猫腰将萧安抱了起来,萧安在萧飞的脸上小鸡啄米一样的亲着。 “哥哥,安安好想你。” “哥哥也想宝宝了。” 萧佰强和刘桂云亲自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一家人愉快的用过晚餐后便自觉的聚集在客厅里商讨接亲的细节。萧飞清了一下嗓子说道: “外公不在了,所以,就由我带着妈妈走红毯,把妈妈交到陆爸爸的手上。” 整个客厅瞬间安静了下来,陆静看了看安诺夕,安诺夕的眼里没有一丝的情绪,这时陆德福说话了。 “萧飞啊,这件事还是由我们大人来作好吧。你外公虽然不在了,可是有我在,我也是把你妈妈当女儿看待的,所以,婚礼那天由我和你们的姑姑代表娘家人,由我来带着你妈妈走红毯把你妈妈交到你陆爸爸的手上。” 萧飞看向安诺夕,安诺夕的眼里仍然没有一丝的波动。刘桂云于是说道: “我同意你们爷爷的观点。” 这时,一直没有发言的安子瑜说话了。 “爷爷奶奶,哥,你们谁都不要争了,就由我来把我妈交到我爸的手上吧。相当一段时间里,我和我妈妈相依为命,在我懂事以后,袁奶奶就跟我讲了我们是怎样来到村子的,我妈是怎样艰难的把我养大的。 袁奶奶跟我说,我是我们家的男人,长大后一定要孝敬妈妈。从那时起,我就坚定了信念,一定要保护好妈妈。所以,我们家诺夕出嫁,一定要由我来牵着她的手交到另一个男人的手上。” 客厅里再一次的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安子瑜,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赞同子瑜的观点。” 安诺夕的一句话打破了客厅里的沉静,她举起一只手满眼深意的看着安子瑜。袁青紧跟着愉快的赞同道: “我也赞同,双手赞同。” 袁青说着同时举起两只手,接着刘桂云、陆德福等纷纷举起手表示赞同。 自从陆薄修火急火燎的开始筹划婚礼,安子瑜就变的很沉默。大家都没有在意到他,就连刘桂云和陆德福都没有留意他的变化。 因为一般的孩子都是无比希望自己的亲生父母能够生活在一起,而且,安子瑜在多年前萧佰强来四合院向安诺夕求婚时,就和袁青都表现的非常不愉快,他们流露出想叫安诺夕和陆薄修和好的意愿。 而如今的安子瑜自从听到陆薄修和安诺夕领证就表现的有些沉闷,他的微妙情绪却没有逃脱安诺夕的眼睛。安诺夕很能理解安子瑜的心情,安子瑜一方面希望她和陆薄修和好,但另一方面他担心陆薄修会再次伤害到她。于是这个环节就这样敲定了。 陆薄修被儿子的话戳的心痛不已。他深深的体会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在儿子的心中留下了难以抹去的阴影。愧疚感再一次如潮水一样袭上心头。 接下来是如何走到山庄,安诺夕提出一切从简,不要太过铺张。安诺夕选择在老宅出嫁,因为老宅距离山庄比较近。同时选择了通往山庄的最僻静的一条小路,那条路人少而且平坦。 孩子们也开始搜肠刮肚的出主意。最后采用了丁小琪的主意,就是坐马车去山庄,马车要鲜花装扮。而陆薄修的策划团队策划的强大阵容婚礼形式瞬间被帕斯掉了。 陆薄修无比好态度的听取大家的意见,最后他态度温和的说道: “就这样了,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安诺夕看到安子瑜的脸色始终都很严肃僵硬,她想调节一下气氛,于是她轻松俏皮的回道: “没有了,薄修哥哥。” “好!马车,鲜花。薄修哥哥一定会办好这件事情。” 一百九十五 陆薄修当晚就设计好了马车造型,第二天就找人开工,按照他的设计,两天时间做好了六台漂亮的马车。陆薄修是按照娘家人数算的,当时陆薄修和单慧敏兑莹细数了都谁要当娘家人,结果数到最后把陆薄修数成了孤家寡人,于是刘桂云便站回陆薄修这边,而陆德福是说什么也要在安诺夕那边。 婚礼当天,人们看到六台马车走出古镇,最前面的一辆马车载满了鲜花,赶车的人是一个穿着笔挺礼服,梳着小平头,脸上镶嵌着一字眉和小单眼皮的大男孩。车上坐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子,她的身边坐着一位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她们的头上都带着一个用鲜花编成的花环,叫人感觉仿佛走入了童话世界。 马车走进庄园,在一片翠绿的草坪前停下,大男孩立刻跳下马车伸手去扶那个如花似玉的女子,与此同时从后面的马车上迅速跳下一个高大英俊的青年,那青年迅速走到第一辆马车前将小女孩抱下马车。 女子挽着大男孩的手臂缓步走上铺着玫瑰花瓣的红毯上。 在他们身后跟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小花童,她们穿着白色的小公主裙,脚上蹬着一双白色的小皮鞋,头上也带着用鲜花编成的花环。 她们手中拎着一个装满鲜花的小花篮,大踏步的走在新娘子和大男孩的身后。两个小花童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眼球,她们成了婚礼上一道可爱靓丽的风景。她们就是萧安和慕俏(慕俏是慕振东和萧钰的女儿)。 新娘和花童踏上用玫瑰花瓣铺成的红毯,袁青、萧飞、沈继维、高一明、房淼等大男孩们立刻拉开了手中的花筒,同时几千只色彩鲜艳的气球被放飞,还有几百只白鸽。 蔚蓝的天空顿时靓丽了起来,慕俏和萧安纷纷扬起小脸看向天空,她们开心的蹦跳着一只手拎着花篮另一只小手去抓花瓣,小慕俏追逐气球和花瓣蹦跳着就要跑出红毯了,萧钰迅速抓住她,趴在她的耳边说道: “宝贝,你现在是花童,你的使命是负责把新娘子送到新郎面前,你忘了吗?” “呃,妈妈,我真的忘了呃,嘻嘻--” 小慕俏笑着跑回红毯。慕俏和萧安相差半岁,今年萧安三岁半,慕俏三岁。慕振东看着自己的女儿美的快不知道自己姓啥了,他拿着相机围着他的宝贝女儿跑前跑后各种的抓拍。在走到红毯中央的时候,慕俏突然停下脚步,就地趴下,她撅着小屁股把脸埋在地上的玫瑰花瓣里,众人瞬间笑着嘘唏不已。 慕振东立刻冲着慕俏大声喊道: “宝贝儿!怎么了?” “爸爸,你别拍我了,我不想拍照。” “呵呵,宝贝儿不想拍照啊。好的,爸爸不拍了你快起来。” 慕俏听到慕振东如此说,把小脑袋朝着慕振东的方向微抬了一下,看到慕振东果然收起了相机,于是站了起来,这时萧安也跑回来拉她,两个小萝莉手拉着手再一次并排走在红毯上。 慕俏翻着漂亮的大眼睛和萧安抱怨道: “我爸爸特别喜欢拍照,一天到晚总是拍拍拍的,好烦人的。” “我爹地也喜欢给我拍照,但我喜欢。” 两个小萝莉在众目睽睽之下边走边聊起天来,真是萌翻了全场,气氛更加温馨愉快。 今天的宾客很多,虽然说从简,只通知了亲朋好友,可是陆薄修要结婚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传的飞快,知道的人便纷纷赶来。宾客们发现,新娘子挽着的这个大男孩看着有点眼熟,当他们站到陆薄修对面时,所有人不紧瞬间了然。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陆薄修失而复得的那个宝贝儿子了,那一字眉和小单眼皮跟陆薄修一模一样。 宾客们在心里纷纷笑道,儿子牵着妈妈的手交到爸爸的手上,这陆三儿一家真够奇葩的了。 陆薄修看着安诺夕挽着儿子的胳膊,心中升起一缕微妙的情绪,在外人眼中这是一个喜剧场景。可是此刻,陆薄修却笑不出来,看着眼前的母子他瞬间想到她们在村子里互相鼓励生活下来的艰难岁月。 而安子瑜也一脸的郑重严肃。陆薄修在心中暗道,这小子还真有股子顶天立地的男人气概。陆薄修的心中生起一缕小自豪,可是陆薄修没想到这个令他生出小自豪的小子瞬间就叫他吐血三升。 在安子瑜把安诺夕的手交到陆薄修手上的前一刻,安子瑜挺着胸膛,一身正气,气宇轩昂的大声说道: “陆薄修,我家诺夕是我和我外公外婆手心里的宝,我希望你能始终如一的去爱她,叫她幸福,我希望你能履行你的诺言,不要叫我失望,你能做到吗?” 安子瑜这几句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在场的人都听清清楚楚,瞬间就引爆了全场,于洋、房高亮和慕振东等人立刻笑喷了,一个个幸灾乐祸的看着陆薄修。 陆薄修一时语噻,他冷着脸看着如斗士一样注视着自己的儿子,儿子的这幅表情大有要压倒自己的架势。父子俩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峙起来,片刻,安子瑜傲然的眨了一下小单眼皮大声道: “陆薄修,我再问你一遍,你能做到吗!” 看着儿子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如果自己不答应大有把诺夕领走的架势。陆薄修只好臣服,已经被儿子拍在沙滩上了也只能认命了,于是他说道: “我能做到。” “陆薄修,我没听清,请你大声一点,” 陆薄修精瘦的老脸上显出尴尬与无奈,他环顾了一下周围的人群,瞬间发现了那几张笑的幸灾乐祸的嘴脸。陆薄修气急而笑,他眉梢上挑转回头对着自己的儿子扯着嗓门无比大声的道: “我能做到!” “好!我会时刻监督你的!” 陆薄修接过安诺夕的手,黑着脸对安子瑜小声道: “你大爷的,真不给老子留面子啊。” 这父子的对话瞬间引爆众人,笑声,叫声,口哨声响彻全场。 音乐响起,兑一一捧着戒指走向陆薄修和安诺夕。兑一一的穿戴和萧安、慕俏的一样。也穿着白色的小裙子和白色的小皮鞋,她的头发被兑莹给编了一圈漂亮的小辫子,小辫子上面插着鲜花儿,非常好看。慕俏和萧安一见兑一一立刻笑着迎上来。 “一一姐姐你手里端着的是什么呀?” “是给三叔和三婶的戒指,你们两个不要碰我的手臂,不然戒指会掉到地上的。” “呃,好吧。” 说话间萧安和慕俏非常自然一左一右的走在兑一一身侧。陆薄修低头看着三张稚嫩的小脸儿心瞬间被融化了,那张老黑脸浮上温润的笑。 仪式结束后,宾客开始用餐。在宣城商业界打拼的人只要听闻陆薄修结婚的消息都会想方设法赶来。 因为这里虽然是婚礼现场,同时也是各界人士会面的好机会。因为这里准备的是豪华自助餐,宾客可以自己选食物和饮品,可以自己寻找目标,或谈天说地,或喝酒狂嗨,最重要的是可以结识平时很难结识到的人,总之这决对是创造机遇的好时机。 今天的天气非常好,晴空万里。湛蓝的天空上飘着白云,还有白鸽在飞,彩球在飘,兰兰的天空下一片祥和。 一百九十六 婚礼过后,因为孩子们都放暑假在家,所以安诺夕没有和陆薄修去度蜜月。全家人在一起聚了一周之后,丁晓琪便要去东北爷爷奶奶家度暑假,陆静也借此去看望公婆。陆德福和刘桂云在好久前就张罗着要去探望亲家,因为陆薄修的婚事拖延没有去,此时正好和丁晓琪一同去东北。 这天一早,萧佰强便送丁晓琪一行人去机场飞去东北,然后直接去了咖啡屋。而安诺夕准备去逛超市,因为她明天送袁青和子瑜回兰村,要给阿公阿婆买一些物品。几个孩子一听安诺夕要去超市也都嚷着要跟去,于是,以安诺夕为首的一小戳人就这样愉快的出发了。 萧飞把妹妹萧安放在后排儿童坐上,给妹妹系好安全带之后坐到驾驶座位上。袁青抢占先机先上车挨着萧安,安子瑜瞪了袁青一眼也上了车,袁青把下巴向上一杨表示无视。自从萧安出生后安子瑜和袁青之间那种互谦互让的风格转眼消散无踪,他们经常会因为抢着抱萧安唇枪舌剑。 安诺夕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车前,打开车门坐到副驾,回头看向坐在后座的宝贝女儿,萧安无比愉快的对着安诺夕举起白嫩嫩的小手做了一个ok的手势。萧飞大声说道: “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安子瑜和袁青异口同声道。萧安学着两个哥哥也大声喊道‘准备好了’就咯咯的笑起来。 “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 萧飞说罢发动引擎缓缓驶出巷口。袁青和安子瑜上车就开始喽段子,逗得萧安咯咯地笑个不停。萧飞嘴角噙着愉快的笑边开车边逗弄袁青和安子瑜,安子瑜和袁青瞬间朝着萧飞开火,车里充满了欢声笑语,看着四个孩子安诺夕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车子即将行至超市时,萧飞从后视镜看到老爸萧百强的车远远的跟在自己的车后,他嘴角迁出一个温和幸福的笑,同时心里升起一丝对老爸的心疼。 他们在超市选了一些阿公阿婆以及袁建国夫妇喜欢的食物,又去逛商场,萧安非常高兴,她穿着白色的小公主裙蹦蹦跳跳的特别欢快,可是袁青总是想抱着她,为此两个孩子争执起来。 “袁青哥哥,我要自己走。” “这里人太多还是哥哥抱着好。” 萧安拗不过袁青只能被袁青抱着,她睁着大大的眼睛四处张望,她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刻笑了起来。 “妈妈,妈妈。” “什么事宝贝。” “妈妈我不想叫哥哥抱,我想自己走。” “好呀,袁青把妹妹放到地上,让她自己走哈。” 袁青非常不舍的把萧安放到地上。萧安两脚着地之后就伸出小手去扯安诺夕,安诺夕弯下腰,萧安用小手捧着安诺夕的脸趴在安诺夕的耳边小声说。 “妈妈,我看到爹地走在我们后面,好可怜哟,能叫爹地和我们一起吗?” “哦。” 安诺夕沉吟了片刻对女儿笑道: “可以啊,你去对他说,如果中午能请我们吃大餐就叫他和我们一起。” “好的妈妈。” 得到安诺夕的允许,萧安的小白裙子立刻向后飞去。 “安安,别跑丢了!” 袁青一声惊呼,就要去追,被安诺夕拽住。 “爹地,爹地---” 萧安边跑边喊,这时就见萧佰强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他伸手就把萧安抱了起来。萧安兴奋的搂住萧佰强的脖子,但还不忘安诺夕的吩咐,她趴在萧佰强的耳边轻声说道: “爹地,妈妈说如果你中午能请我们吃大餐的话,你就可以和我们一起的。” “哦!?” 萧佰强心中一惊,随后非常开心,两年来夕夕都没有怎么和自己讲过话,即使经常见面,经常在一个桌子上吃饭。 萧佰强略一走神,而萧安小朋友却着急了,她用白白嫩嫩的小手捧着萧佰强的脸急切的问道: “爹地,你快点答应呀!” “哦,好的好的宝贝,爹地请你们吃大餐,爹地好想天天都请你们吃大餐啊!” 萧佰强迈开大步几步就来到安诺夕面前,安诺夕抹搭了一眼萧佰强,不满的道: “不好好看着咖啡屋到处乱逛设么呀?” “萧钰去了,所以我就出来买点东西去看望一个故人。” 萧佰强深情的看着安诺夕,安诺夕则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陆薄修,你中午有应酬吗?” “什么情况?” “抓到一个中二,中午请我们吃大餐,你如果没有应酬的话不如和我们一起好吧?不吃白不吃吗,哈。” “呵呵,好啊,把地址发给我。” “好嘞,稍等。” 听了安诺夕和陆薄修的对话,几个孩子都咯咯的笑了,萧百强也微笑着宠溺的看着安诺夕。袁青和安子瑜每人推着一个车,安诺夕在货架上认真的挑选食物放到车里。萧佰强抱着萧安走在他们后面,他挑选了一瓶好酒。萧飞把手搭在萧佰强的肩头,看着走在前面的安诺夕小声道: “爹地,看,我的极品老妈那专注的神情多可爱。” “当然,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女人,独一无二。爹地能遇见你们的妈咪,能拥有你和安安,这辈子是值了,真的值了儿子。” “爹地,能做你们的儿子我很幸福,儿子会好好孝敬你们,照顾好弟弟妹妹们的。” “我也会孝敬你们的,爹地。” 萧安也快速的接了一句,萧佰强愉快的在萧安的小脸上亲了一口,萧飞也伸手在萧安的小脸上轻轻的捏了一下。 “安安,哥哥就等你罩着了哈。” “好的哥哥。” 吃过午饭后萧佰强说要带萧飞和萧安去探望一个故人,便带着萧飞和萧安去花店买了一大束百合来到了安宗仁的墓地。萧飞已经来过很多次了,而萧安是第一次来,她很稀奇这里的一个个墓碑。 萧飞把萧安放到地下,萧安站在安宗仁的墓碑前四处看了一下,就走上前仔细查看安宗仁的照片。 “安安,这就是外公,是你妈妈的爹地。” “哦,外公好帅呃。” “嗯,你外公是个大英雄,你和哥哥要为有这样一个外公而骄傲和自豪。” 萧安似乎没有全部听懂萧佰强的话,她迷茫的看看萧飞又去看萧佰强,萧佰强伸手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小脸儿。 “安安,你还小,等你长到哥哥那么大就懂了。” “呃。” 萧安萌萌的答应了一声,就开心的四处看。萧飞对萧佰强说: “爹地,这里的风景真好,外公睡在这里一定很安详。” “嗯,这里的确很不错,这是你爷爷亲自为你外公选的。” 萧佰强说完就和萧飞把带来的水果、酒、和鲜花摆好,萧佰强将酒杯斟满酒对着安宗仁的墓碑说道: “岳父,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在这个世界上我敬佩的人不多,但是,你就是其中的一个,今生遇见你是我最大的幸运,我被你的人格魅力折服,即使你躺在这里也能散发出强大的影响力。 你的外孙无比的崇拜你,他视你看过的书籍和你用过的物品为珍宝,并且选择了你走的路,他正踏着你的足迹前行。 因为你我遇到了夕夕,我们有了这一双儿女,这是我最大的圆满。今天我带着你的外孙和外孙女来祭拜你,我要对你说对不起,谢谢你。” 萧佰强说完将酒杯中的酒洒在墓前,之后他深深的鞠了三个躬然后叫萧飞和萧安给安宗仁磕三个头。萧安学着哥哥的样子撅着小屁股,样子超萌超可爱。 萧佰强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沉浸在前所未有的幸福中,然而,危险却悄摸声息的降临了。 一百九十七 半个月后的一天,安诺夕带着萧安刚到咖啡屋不久,安诺夕在吧台里忙碌,萧安在吧台外面玩儿。安诺夕听到萧安糯糯的喊了一声阿姨好,但是却没有听到回应,安诺夕立刻抬起身。她看到一个非常优雅漂亮的女人走进来,安诺夕立刻打招呼。 “你好。” 可是这个人还是没有说话,她直接朝着萧安走来。安诺夕瞬间莫名的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安安,快到妈妈这来。” 安诺夕边说边迅速走出吧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个漂亮的女人抓住了萧安的小胳膊拎起萧安转身就往门外走。 “站住!放下孩子!” 那女人停下脚步转过身。 “不要乱动,否则我不保这娃还能活着。”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我要叫萧佰强生不如死,哈哈---。” 一个名字倏地跳入安诺夕的脑海,‘代雯’,安诺夕本能的把手放在腰带上,她还没有办法抢回女儿所以她只能拖延时间找机会。 “你是萧佰强的前妻?” “安诺夕,你已经很清楚我就是代雯,你想拖延时间是吧,别耍心机了,我不会上你档的。” 代雯说完就拎起萧安朝着门口走去,安诺夕迅速抽出腰间的装饰带向代雯甩出,代雯回头露出狰狞的目光,她闪身躲开。 安诺夕迅速来到她身前飞起一脚,代雯手里拎着萧安躲闪不是很灵活,将萧安举起挡这一脚已来不及,于是她身体向下一蹲,萧安被代雯用力向地上按去,萧安的头被重重的撞到地上,就听萧安‘啊’的一声就再也没有声音了。 安诺夕立刻抬起脚一连向代雯踢出好几脚,此时代雯只能扔下萧安自保向后躲闪,趁着代雯躲闪的功夫,安诺夕抱起以被撞晕的萧安迅速返回吧台。 “安安!安安!” 在安诺夕慌乱的叫着萧安的时刻,代雯再一次栖身上来抢夺萧安,因为她刚刚发现安诺夕是有功底的人,所以这次她掏出一把尖刀直扑上来。 代雯是一个非常睿智的人,她没有去调查安诺夕的底细,因为她清楚,只要她稍一有动作就会被萧佰强和萧遥发现的,于是她扮成环卫工人在咖啡屋附近观察,十几天来,她发现每天早晨多数时候都是安诺夕自己来咖啡屋,有时会带着女儿。 代雯本来是要对安诺夕下手,可是她看到了萧百强的女儿萧安,这个小家伙实在太可爱了,萧百强肯定视她如命,于是他改变了主意,她要偷走萧安,叫萧百强生不如死。于是她便等待时机,今天就是最好的时机。 安诺夕用身体护着萧安,抬腿踢向代雯,代雯非常灵活的闪开,她手上的动作却非常的快,安诺夕的腿立刻被划开了一个口子,鲜红的血立刻涌了出来,而安诺夕全然不顾自己的腿伤她拼死的护着萧安,她抬腿朝着代雯连连踢出,代雯被逼的连连后退。 代雯没有想到安诺夕会跆拳道,而且功底这么强,最重要的是安诺夕在拼命,人在拼命的时候会爆发出成倍的能量来。此刻看来硬碰硬肯定找不到便宜了,她看了安诺夕的腿,安诺夕的裤腿已经被鲜血侵湿贴在腿上。她判断应该是伤到动脉了,就这样流法安诺夕也支撑不了多久。 于是她决定牵制安诺夕动,安诺夕越动血流的就越快,让血迅速流出安诺夕很快就会晕倒。安诺夕迅速退到吧台举起一个大花瓶作势向代雯砸去,代雯立刻向门口又跳了一步,可是安诺夕并没有砸向她,而是转身砸向咖啡屋的窗户,沉重的花瓶立刻把玻璃砸的粉碎。 代雯此刻才明白安诺夕是想通知外面的人,她知道这周围一定有萧佰强和萧遥安排保护这母女的人,于是她也不再恋战立刻跳出咖啡屋跑向自己的车子跳上车立刻离开。 陆薄修像疯了一样的一路闯红灯来到了高航的医院,他刚刚接到陆静的电话,说安诺夕和安安遭到代文袭击住进医院,到了手术室的门口陆静迅速迎了上来。 “薄修,诺夕和安安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你不要太紧张。” “姐,伤到哪里了?” “诺夕的腿上中了一刀,伤到动脉了,高航亲自给诺夕做手术。安安的ct出来了,是脑震荡,左手臂青枝骨折问题不大。” 陆薄修双眼猩红,狼一样的目光射向那个派在安诺夕身边的安保。 “你干什么去了?” 陆静立刻拉住陆薄修。 “你小声点,这是医院。打斗在咖啡屋里,咖啡屋的玻璃碎裂后安保第一时间跑进咖啡屋,迅速给诺夕止血并把诺夕和安安直接送到医院,救治的非常及时,一点都没有耽搁,不要跟人乱发脾气。” 此时的萧佰强伫立在icu病房的玻璃窗外,他浑身散发着阴鸷森寒的气息,他注视着icu病房里女儿的那双眼睛赤红如血。萧安由于头部受到强力的撞击被诊断中度脑震荡,她呕吐的比较频繁,王丹和脑科主任在里面处理。 一个小时后安诺夕被推出手术室,安诺夕面色苍白,眼神慌乱,一见到陆静就立刻问道: “姐!安安呢?” “诺夕,安安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有点脑震荡在观察,王丹和萧佰强在照顾她,放心吧。” “姐,带我去看安安。我要看到安安。” 安诺夕由于失血过多脸色异常苍白,她的眼里满是担心并闪动着泪光。 “诺夕,我带你去看安安。” 陆薄修说着从护士手中接过床推着安诺夕朝着电梯走去。 陆薄修推着安诺夕来到icu窗前,安诺夕透过玻璃窗看着萧安,眼泪扑簌簌的流了下来。 两个小时后,也许是药效起作用了,萧安不再呕吐了,她安稳的睡着了。经过二十四小时的观察,萧安没有并发症出现,而且症状也开始好转,所以就转到安诺夕的病房。 陆薄修把两张床并到一起,这样安诺夕和萧安可以睡在一起。安诺夕如惊弓之鸟,眼睛始终不离萧安,即使睡觉也要握着萧安的小手。 大家都瞒着陆德福夫妇,怕他们知道后,会着急引发陆德福的冠心病。以防他们去别墅看不到萧安,所以陆静对刘桂云说安诺夕带萧安去槟城看罗智信去了。陆薄修叫袁青和安子瑜回四合院陪爷爷奶奶,两个小子很懂事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给二老。 但陆德福却生出疑问,他一直在追问陆薄修和陆静,说诺夕每次出去都会亲自告诉他们二老的,这次为什么没有,而且这次是带着安安,带安安就更应该告诉他们了啊?百强也不正常,到底是怎么回事? 五天以后安诺夕和萧安的情况都稳定了,陆静才把安诺夕和萧安遭到代雯袭击的事情告诉了刘桂云夫妇,老两口立刻赶到医院,看着萧安的小胳膊上打着石膏绷带心疼的不得了。 第七天高航给安诺夕换了最后一次药,伤口愈合的非常好,萧安的小胳膊又拍了片子,对位都很好,于是便出院回家静养。 安诺夕母女遭到代雯的袭击后,萧佰强变得无比沉默。他静静的看着女儿,静静的看着安诺夕,静静的看着刘桂云和陆德福,他静静的看着这个家和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他的眼里充满了依恋与不舍。 一百九十八 这日,萧百强来到安宗仁的墓前,他在安宗仁的墓前伫立了良久,之后他缓慢的坐在地上终于悠悠的开口说道: “我又来了,因为我要走了所以来看看你。老安啊,这些年来我常常在想,如果我们换一种方式相识,我们一定会是好朋友或是好哥们。当年遇到你和夕夕,我似乎像蚕一样经历了一次蝉蜕,我的人生理念被你们父女彻底洗刷了,我对爱有了新的认知。 十年后我再次遇到夕夕又经历了一次蝉蜕。夕夕眼底不染尘埃的清澈以及她的善良与云淡风轻的气质令我向往,令我着迷,夕夕的人格魅力深深的吸引着我,我有幸再次与夕夕成就了一段姻缘,又给你制造了一个无比可爱的外孙女。可是代雯翻出了当年的旧事,给我美好幸福的生活画上了句号。” 萧百强的目光望向遥远的天边,他看着蓝天和白云良久收回目光看着安宗仁的墓碑上的照片继续说道: “夕夕知道当年的真相后痛苦纠结了一段日子,但最终她还是释怀了。她能容我待在陆家,容我和还孩子们在一起,我真的是无比感激,同时也被夕夕的大度和善良所折服。看着夕夕和孩子们相处的那么愉快,看着夕夕和爸爸妈妈相处的那么和谐,看着夕夕和老妈以及她的那些朋友们全身心的投入到救助那些贫困无助的孩子们,我的人生理念再次被刷新。 我生长在尔虞我诈阴暗的家庭环境里,这使我的性情变得冷清残酷,我将我所有的精力和智慧来应对尔虞我诈上,不然我就会被欺负的很惨甚至失去生命,在我的理念里似乎不存在友情和爱情,只有利益。” 萧佰强长长的吐出口气,继续说道: “夕夕虽然没有妈妈但是她生活的很愉快,她就像是一个快乐的音符,无论把她放到哪里都会奏出美妙的旋律。这应该都源自于你的教育,做你的孩子真的好幸福,我好羡慕夕夕。 我和夕夕孕育了萧飞和萧安一双儿女,我的人生很圆满,并且有了无尽的爱的支撑。如今我眼前的山都绿了,水全都清了,满世界都是微笑和温暖。生命不在于长短,而在于是否痛快的活过。我已经顺着我的心意活过了,此生已无憾了。 夕夕和安安受我牵连纷纷受伤,幸好救援及时,如今都已经痊愈了。而我也该回去了,该去做我该做的事了。你放心,我会用我的生命来捍卫夕夕和安安的安全,我会仰着脸去见你的。 老安啊,如果真的有来世,我祈祷我们再相遇,无论以什么样的关系,或是兄弟、或是朋友、或是父子、当然我更愿意做你的女婿了,呵呵----。” 萧佰强去探望安宗仁后的第二天就回夕园了。 半年以后,安诺夕接到萧遥的电话,说萧佰强车祸,生命危在旦夕,叫萧飞和萧安速去美国。安诺夕和陆薄修立刻带着萧安飞去了过去,萧飞则从学校直飞过去。 美国洛杉矶市医院,萧佰强躺在重症监护室,浑身上下插了好多的管子,那些冰冷的器械看上去就痛、就冷。安诺夕站在监护室的玻璃窗外泪如雨下。 “怎么会这样?” “夕夕,你先带安安回夕园休息一下,明天再来好吧。” 萧钰红肿着眼睛说道。 “不,我和安安在这里陪着他。” 萧安在陆薄修的怀里,她的两只小手趴在玻璃上,眼睛睁的大大的认真的看着萧佰强,良久转过头看着陆薄修道: “爸爸,那个人好像是爹地。” “嗯,他就是你爹地。” “可是爹地的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管子呀?” “因为爹地生病了。” “爹地,爹地----” 萧安大声的喊着萧佰强,见萧佰强没有丝毫的回应,她突然哇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 “爸爸,爸爸快把爹地身上的管子拿开,我不要他们安在爹地的身上。” “宝贝,那些管子是给爹地治病的,暂时不能拿开,等爹地的病好了才可以拿开。” “可是,爹地什么时候能好呀?呜呜--” “过几天就会好的。好宝贝不要哭,爹地需要静静的休息,你这样会吵到爹地的。” 陆薄修抱着萧安轻声的哄着,萧安很听陆薄修的话,她强忍着不大声哭,但依然抽泣着,眼泪依然流淌着,小肩膀一抽一抽的,可怜极了。 陆薄修给萧安擦眼泪,可是萧安的眼泪却擦也擦不干。看着萧安的眼泪,看着萧安的隐忍,陆薄修的眼睛也潮湿了。 冷香凝和萧遥搀扶着萧佰川走来,萧佰川似乎一下子衰老了许多,英俊的脸上满是阴郁,目光惨淡迷茫,挺拔的脊梁也驼了下来。萧遥见安诺夕和陆薄修立刻问道: “萧飞呢?” “萧飞从学校出发,要晚上才能到。” 看到哭的一抽一抽的萧安冷香凝满目怜惜,她伸手从陆薄修的怀里接过萧安。 “安安,不哭了,你爹地会好起来的。” “大伯母,爹地为什么不动呀?” “安安,爹地生病了,睡着了,过几天爹地就会动的。” “爹地会不会疼呀?” “不会的,你看他睡的多安详呀。宝宝,大伯母带你去吃点东西好吧?” “我不饿,我在飞机上吃过了,爸爸和妈妈没有吃东西。” “哦,安安,你去劝劝妈妈吃点东西好不。” “嗯,好吧。” 在冷香凝的劝说下,安诺夕来到病房。这是一套vip病房,萧佰强被推出手术室后,萧遥就申请了这个病房。 安诺夕脸色苍白神情哀伤的看向萧遥。此刻的萧遥双眼充满血丝,神情悲痛至极。 “怎么会这样?” 萧遥声音沙哑的说道: “看现场的情况是四叔载着代雯,行驶在高速,因为车子的刹车失灵,冲破栏杆撞在山石上。由于当时地处偏远没有被及时发现,被发现的时候代雯已经死了,四叔也只剩下微弱的心跳,由于错过了治疗的最佳时间,四叔的左小腿截掉了,右腿三处骨折,五根肋骨骨折,输尿管断了,脑部受到严重的撞击有出血,已经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了。” “刹车怎么会失灵?” “不清楚,目前没有查出是车子自身故障还是车子是被人做了手脚。” “刹车失灵?四叔平时都非常谨慎,启动车子前都会检查的,如果刹车有问题他应该会发现的呀。” 安诺夕皱着眉说道。 “所以警察初步怀疑是代雯做的,代雯的精神病随时都会发作,随时都会做出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 傍晚,萧飞到了,他站在玻璃窗外看着萧佰强,帅气的脸颊流淌着晶莹的泪水,萧钰站在他的身边也默默的流着眼泪。萧遥倚靠在墙上,神情萧索,他一遍遍的擦着自己脸上的泪,因为刚刚接到第三次病危通知。 一百九十九 所有人都沉浸在空前的悲痛之中。安诺夕抬手拭去脸上的泪水抬头对上了萧遥的脸,此刻的萧遥显出无比的脆弱和无助,他那双充满血丝的双眼里盛满了泪水,表情痛苦至极。安诺夕从来也没有看到过萧遥的这幅样子,往日的萧遥,脸上总是挂着自信而玩世的微笑,平时安诺夕和萧钰总是唤他笑面虎。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滑过去,所有人就这样在煎熬中度过,一天、两天、三天、到了第六天主治医生终于对他们说病人的情况开始好转了。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精神都为之振奋。萧佰川热泪盈眶,紧紧六天,他的白发似乎增添了一半,人也苍老了许多。 萧佰强身上的管子在一天天的减少,病情也越来越稳定,可是他一直昏睡着。医生给他做了详细的检查,脑内的血肿吸收的非常好,只剩下了一点,这点液体完全不会影响他复苏,但萧佰强仍然昏睡着。 主治医生又请了神经科的医生来会诊,最后得出两个结论,一是脑部缺氧时间过长导致的,二是萧佰强主观没有想醒来的意向。如果是第一种情况萧百强有可能成为植物人很难醒来。如果是第二种情况醒来的希望就非常大。医生建议家人多和他交流也许会早些将他唤醒。 萧佰强一直追着一团光影,此刻应该是他6岁左右,他赤着小脚丫在草地上奔跑,可是他总也追不到那团光影,但他就是不放弃,因为那团光影里有个女子的身影时隐时现,很亲切很温暖,他感到那就是妈妈。 他大声的呼唤: “妈咪,妈咪----” 可是,那团光影听到他的呼唤似乎犹豫了一下就快速的消失了,于是他站在空旷的草地上焦急的四处张望。 “妈咪,妈咪你在哪里,妈咪不要丢下宝宝------” 可是,无论他怎样寻找,那团光影都不再出现,他无比失望的坐在草地上,他感到有些疲乏,于是躺在草地上闭上双眼睡着了。就在他幽幽睡去时嘴里还在轻轻的念着: “妈咪快到我的梦里来吧,宝宝好想你。” 萧百强感到脸上被一双柔软的小手触摸,好舒服,好温暖。他无比贪恋这份感觉,他想叫这感觉持久再持久。他紧闭双眼,生怕一睁眼这感觉就消失了。可是他的耳边却传来了稚嫩的软软糟糟的声音。 “爹地,爹地,爹地醒醒,爹地快醒醒,爹地不要再睡了,你都睡了好久好久了,快起来陪宝宝玩。” 耳边湿湿的,痒痒的,如兰的气息吹进他的耳朵里,然后一张微湿的小嘴在他的脸上吧嗒吧嗒的亲着,小嘴儿还不停的嚷着: “爹地,乖,快醒醒,爹地,起来陪安安玩好不好呀。” 安安!女儿!萧佰强倏地想到自己的女儿安安。他的心徒然一凛,安安怎么会在这里,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夕夕呢?萧遥和陆薄修没有照顾好夕夕和安安吗?他带着诸多疑问缓缓的睁开眼睛。其实不睁也不行了,因为安安小朋友已经开始扒他的眼睛了。 “爹地!爹地你醒了!嘻嘻----,爹地---” 萧安惊喜的无比大声的喊着萧佰强。安诺夕和萧佰川夫妇在套间外听到萧安说爹地醒了,便迅速的朝着里间奔来,安诺夕嗖的跳到萧佰强的床边。 “四叔!四叔!” “佰强!佰强你可醒了,吓死哥哥了。” 萧佰川握着萧佰强的手激动的声音都在颤抖。萧佰强看到宝贝女儿萧安,看到一脸惊喜的安诺夕,看到泪流满面白发徒然增多了一半的哥哥萧佰川,看到如姐如母的大嫂,终于确定自己还活着,他蠕动了几下嘴唇没有发出声音。 安诺夕立刻叫来了医生,医生给萧佰强再次做了检查,一切正常。萧佰强醒了,这个消息立刻长了翅膀飞向了宣城。 安诺夕和萧安已经在美国一个多月了,如今萧佰强醒了她便带着萧安回到了宣城。 可是,三个月后美国传来消息,说萧佰强状况很不好,他知道自己失去一只小腿后情绪非常低落,出院后回到家里无比沉默,不喜与人接触,多数时间都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肯出来,情绪越来越暴躁。如今几乎不出他的房间,谁也不见,就连最疼爱的萧钰都不见,全家人束手无措。 萧遥请来医生,医生诊断是抑郁症,需要心里疏导。于是萧遥又请来了心里医生,可是萧佰强拒绝心里医生的治疗。如今他的饮食毫无规律,有时一天只吃一两顿饭,更有时两天吃一次饭,全家人都一筹莫展。 刘桂云轻蹙眉头,陆德福也满脸的担忧。 “桂云,不如我们带安安去看看百强吧,也许百强看到安安会好一些的。” “我也这么想,可是你的冠心病还没有调理好,坐飞机不适合,还是等过几天去医院做了检查再说吧。” 刘桂云忧虑的说。 “那就你和诺夕带着安安去。” “那怎么行,我不放心你的身体。” “我没事,晚上有那两个小子陪我就好,再说,过两天薄修就回来了。” “妈,我带安安去,你在家照顾爸。陆薄修飞东飞西的说不准哪天回来,把爸留给袁青和子瑜我也不放心。” “呵,那两个小子很会照顾我,出院这些天他们俩放学回家后就围着我问长问短,你们没看见吗?没什么不放心的,你们三个去吧。” “那两个小子晚上睡的跟小猪似的,怎么照顾您呀,不行,就听我的吧哈。” 安诺夕看着刘桂云说道。刘桂云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好的诺夕,你先带着安安去看看。” 于是安诺夕带着萧安来到夕园,安诺夕到夕园时正是下午,萧遥和萧钰都去上班了。她看到萧佰强的房门外站着冷香凝和萧佰川,他们正苦口婆心的劝萧佰强开门。因为萧佰强的房门是感应的,只识别萧佰强和安诺夕的指纹,所以他不开门谁也进不去。 安诺夕和萧安来到门前。冷香凝蹙着眉头说道: “夕夕,你四叔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水米没进,就是不给我们开门,嗨!” 安诺夕看到萧佰川夫妇消瘦许多,萧佰川蹲下身抱起安安。 “安安,大伯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 安诺夕看着萧佰川说: “大哥,叫安安留下吧。” “我怕他伤到安安,他现在很不正常,把萧钰都扔出来了。” 萧佰川说着将萧安抱起走去餐厅。安诺夕惊讶的看向冷香凝。 “你四叔向来追求完美酷爱干净,你带安安走后不到十天他就能坐起来了,他发现了自己的小腿没有了,非常颓废。嗨!” 冷香凝轻轻的摇了摇头。安诺夕接过冷香凝手中的餐盘,伸出食指打开了房门。安诺夕轻轻的走了进去,她看到萧佰强时,不觉心中一敛。 二百 如今的萧佰强失去了往昔的光芒,他坐在轮椅上,头发已经长了很长,遮挡了上半部脸颊,他的脸色苍白晦暗,由于消瘦棱角更加分明。他浑身散发着阴沉寒冷的气息,叫人心生畏惧。 他抬起头看到安诺夕,瞳孔微微的缩了一下,只吐出两个字: “出去!” “萧百强你还好吧?” “出去。” “我带安安来看你。” “我不需要你们来看,出去!滚出去!” 萧佰强态度极端恶劣,安诺夕感到此刻的萧百强非常陌生。但安诺夕还是耐心的劝导,可是大半天下来萧佰强的态度没有一丝好转。冷香凝始终站在门口没有离去,因为萧佰强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不在她们的意料之中,她怕萧佰强会伤到安诺夕。当她看到萧佰强变得越来越暴虐时,立刻走进去把安诺夕拉了出来。 接下来,安诺夕每天都会带着萧安给萧佰强送饭,萧佰强有时吃有时不吃,萧佰强不喜安诺夕和萧安出现在他的眼前,他赶他们走,无比狂躁,把萧安吓哭了好几次。 安诺夕经过细心观察发现,萧佰强只是不能面对自己的残疾,因为他一直都是完美的,高高在上的,他只是突然失去了一条腿,他一时无法接受这样大的落差,并不是真的抑郁,在推搡萧安的力度上萧百强还是掌握着尺度的。 安诺夕发现了这一点心中有了盘算,这就是时间问题了,只有时间才能叫萧佰强振作起来。但是,单靠时间会很慢,所以安诺夕准备给萧佰强下一剂猛药,叫做以毒攻毒。这天中午安诺夕端着饭菜走进萧佰强的房间。 “萧佰强,吃饭了。” “不吃,端走!” “萧佰强,你都两顿没吃饭了,你不饿呀?” “不用你管,出去。” “哈!萧佰强,你以为我来送饭是为了你吗?跟你说,我是你哥哥嫂嫂求我带着安安来劝你吃饭的,看你大哥白发苍苍的可怜样子我才来的。你别心里没数好吧,快点吃饭,快点变得正常,我还有很多事请要做,我很忙的。” 安诺夕粗暴的把粥向萧佰强的嘴里送去,萧佰强一抬手将安诺夕手里的粥打翻在地,安诺夕勃然暴怒。 “你个死瘸子,能不能好好的了,你整天跟个冤种是的,谁欠你八百吊呀,姑奶奶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我之所以这样惯着你是因为你还有一双儿女,他们需要你,需要你赚钱供养他们,你死了谁来赚钱养他们?谁给他们当爸爸?你个不开窍的老混蛋!” 安诺夕拿起遥控器将房门锁上,脸色由于愤怒显得格外苍白,她一边撸胳膊一边大声道: “好!萧佰强,以后萧佰强这三个字将消失,你的名字从此就叫萧瘸子!萧瘸子!萧瘸子!你不是不吃不喝想死吗?今天我来成全你。省的你像乌云一样遮在这个家的上空,叫所有人都因你而阴郁,所有人的心都堵着你这块大石头。今天我就搬走你这块石头,驱走你这片乌云。萧瘸子!去死吧” 安诺夕说着抬脚就踹在萧佰强的胸口上,萧佰强的轮椅立刻向后滑去,重重的撞在墙壁上。紧接着安诺夕一脚接一脚的踢向萧百强,萧佰强本能的用手臂招架。 没多会儿,萧佰强的轮椅就被踹翻了,萧佰强倒在地上他伸手终于抓住了安诺夕的脚踝,虽然萧佰强受伤之后没有好好的调理身体,但是他毕竟是个练家子,他依然很强大,他用力把安诺夕扔出去。 安诺夕的身体柔韧性非常好,她迅速的翻身站起像只小猎豹似的再次扑向萧佰强,她双手掐住萧佰强的脖子,萧佰强用力将她的手掰开,两个人在地毯上厮打在起。安诺夕的嘴里仍然不停的叫喊着。 “萧瘸子!我弄不死你!我就不信了!” 安诺夕拿出了拼命的架势,不管不顾,开始奔着萧佰强的喉咙撕咬,后来就逮那咬那,只要是肉。萧佰强一次次将安诺夕扔出去,安诺夕起身又扑上来。几番折腾下来萧佰强还真是有些力不从心。 萧佰川看到安诺夕走进萧佰强的房间把门锁上有些诧异,之后又听到里面传出撞击和打斗声,甚是惊慌,他用力的敲打着萧佰强的房门。 “夕夕,夕夕快出来。” 冷香凝也焦虑的大喊: “佰强,佰强快开门。” 可是,怎么叫门都不开,隐约听到安诺夕的声音‘死瘸子----’。冷香凝立刻给萧遥打了电话。萧遥没多久也赶了回来,可是这门非常的结实,门锁只识别萧佰强和安诺夕的指纹,别人根本打不开,就连萧遥也打不开。没办法萧遥正想找开锁的专业人来把门打开时,门竟然开了。 安诺夕站在门前,她喘着粗气,衣衫不整,头发凌乱,鼻子在流血,脸上和衣服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冷香凝立刻抓住安诺夕的手,颤声问道: “夕夕,夕夕怎么了,伤哪了?” 安诺夕只是轻飘飘的说了声‘没事’就走去自己的房间。 看着安诺夕走路的身形应该是没事,但冷香凝还是不放心,她快走几步抓着安诺夕的胳膊随着安诺夕走进安诺夕的房间。 萧佰川和萧遥立刻走进萧佰强的房间,房间里一片狼藉。只见萧佰强躺在地毯上喘着粗气,轮椅倒翻在墙角。萧佰川立刻蹲下身抓起萧佰强的手。 “佰强,没事吧?!” 萧佰强没有回应,萧遥把轮椅扶起来推到萧佰强身边,把萧佰强弄上轮椅。眼前的萧佰强狼狈不堪,他的头发像枯草一样凌乱,脸色苍白,脖子上几处鲜明的咬痕在向外渗出星星点点的血滴,衣服被扯得破碎凌乱,露在外面的手臂也都是咬痕,真是口口见血惨不忍睹。 当晚,萧佰强更加沉默,一句话都没有说。萧遥送晚饭的时候,萧百强没有像往常哪样态度恶劣,他无比安静。 安诺夕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下楼吃晚饭,萧遥询问安诺夕受伤没有,安诺夕也没有搭理他。吃过饭后安诺夕独自来到湖边面朝一池湖水静静的伫立。 令香凝长叹一声向安诺夕走去,萧遥伸手拉住了冷香凝。 “妈,还是我去吧。” “好吧,我带安安去洗澡。” 萧遥来到安诺夕的身边站立了一会儿,见安诺夕没有说话的意思,于是开口说道: “夕夕,四叔其实很爱你们,虽然从前伤害过你,但是现在他的确很爱你,应该说他是在用他的生命来爱着你们。” 二百零一 安诺夕转过脸看向萧遥。 “你和安安出事以后,大家都明白,只有代雯死了,你和安安才会安全。所以在代雯被遣送回来之后,我就准备找时机叫她再也没有能力伤害你们。可是,四叔给我打了电话,叫我不要轻举妄动等他回来,语气非常严肃坚定。 四叔回来后,叫我不要管这件事情,说他自有办法。四叔在我的心里一向是有办法的,他在我的心里就是超能的存在,我相信四叔能够处理好这件事。 四叔回到夕园后变得比以往沉默了许多,他多数时间都待在夕园,有时候去精神病院把代雯接出来,带着她去吃饭,有时带着她去兜风。 我曾问过四叔有什么打算,他说他要看着代雯,把代雯安抚在美国你和安安才会安全,所以我也没有多想,我一度以为四叔为了你和安安的安全,打算委曲求全会和代雯一起生活。如今才明白,四叔是不想我对代雯做出出格的事情,他不想我有任何的污点,也不想给萧氏抹黑,所以选择了这个极端的方式。” “难道就没有别的解决的办法了吗?” “应该没有了,不然四叔也不会想出同归于尽的法子。” “他可真傻。” “夕夕,四叔这也是万不得已的。你知道四叔找到了你之后有多开心吗?他像换了个人似的。他的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满足,他怎么会舍得离开这个美好的世界呢。” “总会有办法的,干嘛非要走极端呀。” “夕夕,你不了解代雯。代雯是一个无比疯狂,做事不择手段的女人,她既然生出要加害你和安安的想法,她就会不择手段的不达目的不罢手。四叔应该和她谈判无果才出此下策。” 安诺夕和萧遥陷入沉默,安诺夕望着湖面良久开口说道: “萧遥,四叔这人太过完美,太过瞩目,人们眼中的天之骄子,所以成就了他无比骄傲的本性,他很难接受自己残疾的现实。所以我们要帮着他面对现实,并且接受现实,他必须站起来。” “你想怎么做?” 萧遥看向安诺夕,安诺夕的目光依然看向远方的湖面坚定的说道: “我今天已经做了。” 萧遥惊异的看向安诺夕道: “你对四叔做了什么?” “撕碎他的骄傲,再踏上一脚” 安诺夕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细细的小爪子在空中做出一个抓的动作,样子狠狠的,无比可爱又搞笑。萧遥噗嗤就笑了出来,安诺夕看了看萧遥也咯咯的笑了,两个人的笑声飘荡在湖面的暮色里。 第二天一早,安诺夕抱着萧安来到萧佰强的房间,萧佰强坐到轮椅上,不知昨夜是在轮椅上坐了一夜还是在床上睡醒从新坐上轮椅的,安诺夕和萧安直接坐到床上,安诺夕一脸温怒冷冷的说道: “萧瘸子,我昨晚想了一夜,决定,萧安还是跟着你吧,你吃饭她就吃饭你不吃她也不许吃,摊上什么样的爹地就过什么样的生活和。” 安诺夕说完就起身要走开,萧安立刻抓住安诺夕的衣角弱弱的说: “妈妈我害怕,你陪我好吗?” 萧安说着就流出了眼泪,但是还不感大声哭,就是用小手抹擦眼睛。萧佰强用眼睛余光看着萧安的这幅小样子,心猛地一抽。他在心里咬牙切齿的道‘安诺夕你个小混蛋,竟然拿宝贝女儿说事’。 安诺夕看着萧安的小样子,不忍心的又坐回床上。 “好吧宝宝,妈妈陪着你,饿也好渴也好,妈妈都陪着你。” 于是安诺夕陪着萧安在床上玩儿玩具,做游戏,她们不时发出愉快的笑声。就这样到了中午,安诺夕不和萧安玩了,她躺在床上,而萧安开始不安了,她的小脑袋一会盯着安诺夕看,一会儿盯着萧萧佰强看,最后她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安诺夕的衣服说。 “妈妈,我饿了。” “去找你爹地。” 萧安又转向萧佰强道细声细语的说: “爹地,我好饿。” 萧佰强连眼皮都没有抬,他心想,‘只要萧安喊饿,最先挺不住的就是你夕夕,哼,小臭屁跟老子玩儿心机,太嫩了。’ 萧安见萧百强没有搭理自己就乖乖的躺在安诺夕的身边。她轱辘来轱辘去,没一会儿又坐起来,用小手去推安诺夕。 “妈妈我渴了。” “找你爹地去。” 萧安转身看着萧佰强,弱弱的道: “爹地,我渴了。” 萧佰强仍然不予理睬。萧安无奈只好又躺下,这次没多久萧安就睡着了。萧安一睡就是一个多小时,醒来之后小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她用小手捂着自己的小肚子,房间里异常安静,只能听到萧安肚子咕咕的叫声。 萧安忍了好久终于还是弱弱的说: “爹地我好饿,也好渴。” 萧佰强仍然没有说话,萧安又说了一遍之后就开始嘤嘤的哭了。 “妈妈我好饿,也好渴,呜呜。” 安诺夕坐起来,把萧安抱在怀里。 “安安,你再忍忍好吗?你爹地还没有饿,等你爹地饿了叫人送饭你就可以吃了哈。” “可是我真的好饿也好渴的妈妈,呜呜----” 萧安嘤嘤的哭声叫安诺夕无比烦躁,她看向萧佰强。 “萧瘸子,你女儿饿了。” 萧佰强仍然不语,安诺夕看了看萧安。 “特么的,饿死也不能渴死呀。” 于是她冲着门外喊到: “大嫂,送水进来,我们要喝水。” “哦,好的。” 没一会儿,冷香凝提着一个小暖瓶和两个瓷杯走了进来,她看着萧安和安诺夕劝道: “诺夕呀,安安还小,正在长身体呢,我们还是带她去吃饭吧。” “不行,谁的孩子谁自己负责养,就叫她跟着她爹地好了,过两天我就回宣城了。大嫂,记得以后每天都要给安安送水喝。” “这是大麦茶,有点米香味,味道很好的。” 冷香凝说完看了一眼萧百强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离开了房间。 萧安看到了水非常高兴,她用双手捧着咕咚咕咚的就喝了一杯,安诺夕也喝了一杯,喝了水萧安开始消停了。但没一会她又对安诺夕说道: “妈妈,水不顶饿,我还是好饿呀。” “宝宝,我们睡觉吧,睡着就不饿了。” “嗯,那好吧。” 直到晚上,萧佰强叫人送粥上来,看到香喷喷的米粥萧安的表情无比欢喜,她就像饥渴了好久的小乞丐一样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吃粥,还不停的夸赞道: “妈妈,米粥好香哟,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米粥了。” “嗯,那是因为你太饿了,所以吃什么都特别香,多吃点也不知道明天早晨会不会有早餐。” “好的妈妈。” 萧安答应着,同时愉快的把粥送进嘴里。萧佰强抬眼看了那母女俩一眼,那母女正无比开心的往嘴里送着粥,吃的狼吞虎咽的。 二百零二 萧佰强的心有些发毛,因为他想着昨天安诺夕不管不顾疯狂厮打自己的样子,今天中午也没有给女儿吃饭,他的心中还真有点忐忑。 自己每天吃一顿饭是因为自己根本感觉不到饿,并非自残。可是夕夕采用这种极端的方法来强行自己吃饭,叫他很烦。可是万一夕夕真的就这样坚持下去岂不是苦了宝贝女儿了? 萧佰强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将身体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吃过米粥以后,萧安有了精神,她和安诺夕在地毯上玩娃娃和玩具,直到困了才上床睡觉。 深夜萧佰强来到床边,看着那熟睡中的母女心中瞬间生出一缕柔情,他那绷紧的神情渐渐的松软下来,嘴角不自觉的牵起,目光也变得温柔起来。 这母女俩的脸朝着一个方向,安诺夕的睡姿依然跟个大虾米似的,萧安娇小的身体正好包在她的怀里。安诺夕和萧安的眼睫毛都很长,此时在柔和的灯光下,睫毛在她们的脸上折射出两道椭圆形的小阴影。 安诺夕的长发散乱的遮在脸上,那两道浓黑的眉毛把这张小脸衬托的更加白皙柔美,她侧卧的身体就像一道蜿蜒的山脉。 萧佰强在心中发出感叹,安诺夕的容貌还是很像安宗仁,正如萧安长的像自己。他伸出大手抚摸着萧安的小胖腿和小屁股,他的大手向上滑动摸到萧安圆滚滚的小肚子心疼的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看来宝宝真的饿坏了,米粥真的没少吃,把小肚肚撑的圆滚滚的。晚上吃太饱对身体不好,夕夕真是个混蛋,竟然对自己使用这种苦肉计。夕夕所说的道理他何尝不懂,他也非常清楚自己的音容笑貌直接影响着这个家庭的气氛。 因为这个家里的人都是那么的爱他,哥哥在他心里早就取代了父亲,在他苏醒后看到哥哥的一瞬间,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有力的手狠狠的攥了一下,那份痛久久都没能散去。 因为他看到哥哥的白发徒增了那么多,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因为他看到了哥哥眼里的担心、惊喜与疼爱。他看到哥哥伸手去擦眼睛,他感受到哥哥握着他的手是颤抖的。 他看到嫂子脸上流淌着惊喜的泪,看到夕夕、萧遥、萧钰欢喜开心的像一群孩童,他们围着他说呀、笑呀、斗嘴呀、大闹呀-----。而自己在发现失去一条腿的瞬即无比沮丧,心情也变得越来越阴郁,自己也很难控制。 这时,萧安发出了一声稚嫩的笑声,看着女儿甜美无邪的笑脸,萧佰强的心软的像水,此刻他深深的感到自己被这两小只给融化了,他的心被幸福感填满。 萧佰强忽感自己的头脑清亮了许多。他不无感叹道,能够看到老哥和孩子们,能够一家人在一起快乐的生活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啊,此生还有何求! 萧佰强的脸上悄悄地爬上了久违的笑容,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直到天亮。 清晨,安诺夕起床和萧安洗漱之后就坐回床上,萧安的小手又开始摸着自己的小肚子,摸了一会儿就小声的对安诺夕说: “妈妈,我昨天晚上都吃了好多好多的米粥了,可是今天怎么还是好饿呀?” 声音虽然很小但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的落入了萧佰强的耳朵里,就像一颗颗珍珠落在玉盘里一样清脆响亮。就听安诺夕说: “宝宝,我们先喝点水好不好?喝水也可以顶会儿饿的。” “好的妈妈。” “那你去门口喊大伯母给我们送水好不?” “好呀。” 萧安说着光着小脚丫朝着门口跑去。冷香凝于是就又送进来一只暖瓶和两个 瓷杯。安诺夕和萧安喝了水之后又开心的玩了起来,她们一会讲故事,一会儿玩玩具,一会儿在地毯上做亲子操,在床上疯闹玩耍的不亦乐乎。 快到中午的时候,萧安又开始喊饿了,安诺夕看了眼萧佰强,嘟囔了一句‘死瘸子’。 “宝宝,要不我们再喝点水?” “可是妈妈,喝水不管饿呀。” “总比干饿着强呀。喝杯水顶一会儿,没准你爹地一会儿就吃饭了呢哈。” “那好吧妈妈。” 安诺夕和萧安又每人喝了一杯水,然后躺在床上,非常安静。萧佰强终于开口说话了。 “夕夕,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我不吃饭是因为我不饿吃不下,你不要拿安安威胁我好吧。” “----” 萧佰强等了一会儿看到安诺夕没有任何反应又继续说道: “夕夕,我在调整自己的状态,你不要胡闹了,带着安安去吃饭。” “我都已经说了,你吃安安就吃,你不吃安安就不吃,没有商量的余地。再说你会调整个屁,照你这样调整下去就走火入魔了,到最后我的儿子女儿还得照顾一个疯爹地。” 安诺夕不肖的说道。 萧佰强的嘴角牵出一个叫人不易察觉的笑意。安诺夕坐起身继续神秘的说道: “萧百强,所以我在琢磨,怎么能把你解决了,叫我的一双儿女没有后顾之忧幸福快乐的生活。哎!死瘸子,要不你自裁吧,你需要什么道具,白绫、刀还是抢我可以给你无偿提供。” 萧佰强脸上的笑意更深,他轻佻眉梢温和的说道: “嗯,这个注意不错,我们慢慢商讨,你先过来给我按按背。” “哈!叫我给你按背!?前天你打了我,昨天你不吃饭连累我女儿挨饿,现在想叫我给你按背,你果然脑子出了问题。” 安诺夕说完扑腾倒回床上,翘起二郎腿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而萧安立刻坐了起来。 “爹地,我给你按背好不好?” “嗯,好啊。” 萧安一听呜嗷一声就跳下了床,爬到萧佰强的腿上小手在萧佰强的肩上认真用力的按着。 “爹地,你如果爬到地毯上我会按的更好。” “好的,呵呵,还是我闺女好啊。” 萧安迅速从萧佰强的怀里跳下来,萧佰强从轮椅上下来趴到地毯上。萧安立刻骑在萧佰强的后背用小手用力的捏按。 “爹地,舒服吗?” “舒服。” “爹地,如果能给我吃点饭的话,我会按的更好,你也会更舒服 二百零三 萧佰强听到女儿说出这样的话又想笑又心疼,他心疼女儿受自己牵连挨饿。女儿转动小脑筋劝说他吃饭,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装满了小心思、小算计,灵动无比,超可爱,超好笑。于是他柔声问道: “安安,中午想吃点什么啊。” “爹地吃什么安安就吃什么,爹地喜欢吃的安安都喜欢吃。” “哈哈,好,那爹地就点餐了。” 萧佰强点了安诺夕和萧安喜欢的菜品,然后他翻过身叫萧安骑在他肚子上,他看到宝贝女儿已经累的小脸红扑扑的了,小鼻头上满是小汗珠,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安安,爹地已经好多了,不用按了。” 萧百强伸出大手出去女儿鼻尖上的小汗珠儿,愉快的笑道; “宝贝累了吧?” “有点儿累,但是我还能坚持。爹地,只要你好好吃饭我就会天天给你按肩膀,我可不想你饿死,你要是饿死了我就成了没有爹地的孩子了。” 萧安眨巴着大眼睛无比认真的对萧百强循循善诱道。萧安给萧佰强按背非常卖力出了很多汗,她抬起小手把头发向上撩去,这个小动作可爱至极。萧佰强的心瞬间化成了水,他定定的看着宝贝女儿,心中生出万般疼爱。这时就听到头顶响起安诺夕恶狠狠的声音。 “萧瘸子,你是想活还是想死想好了吗?” 萧佰强仰头看到安诺夕,安诺夕不知何时趴在床边满眼嫌弃的看着自己。 “哼,谁告诉你我想死了,我还要看着我的宝贝女儿出嫁呢?” “既然你想活着就要还我钱。” “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你把我打伤了,得付我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哼!你动手欺负我这残疾人还有理了?” “哼个屁,我撇家舍业的来伺候你还要挨打,我容易吗?把钱打到我的卡里就行了。” 安诺夕说完一骨碌从床上跳到地毯上,她去拿来了一个小桌子,接着午饭就端上来了,三个人围着小桌子坐在地毯上开始吃午饭。萧安和安诺夕看到美食都非常高兴,萧安边吃边说: “可真香呃!” “嗯,真香。” 看着安诺夕和萧安吃的香香的样子,萧佰强的脸上浮上宠溺的笑容,但是他吃的很少,看来他是真的没食欲。 “萧佰强,你怎么吃的那么少呀?” “不知道,就是感觉不到饿,看到饭菜也不想吃。” “艾玛!你不会得了厌食症了吧?” “应该不是。” “那就有可能是肝火淤滞,明天请个中医给你开点药调理一下吧。” “不用。” “萧佰强,从现在起你要听我的。” “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孩子的妈,我不想你将来拖累我的孩子们,所以我现在就得付出辛苦,教会你自立。” “呵呵,好啊。” 萧佰强微眯双眼,薄唇微翘,像只喝醉了酒的狐狸。安诺夕没有注意到萧佰强的表情,她把菜以及菜汤倒在萧佰强吃剩的半碗米饭里,用勺子搅拌到一起放到萧安面前说道: “安安,交给你个任务,把这碗饭喂给爹地吃光,你就可以下楼玩儿了。” “呃!好的。” 萧安很听安诺夕的话,非常认真的用小勺盛着饭菜举到萧佰强的嘴边,并且不时的鼓励。 “爹地,张嘴,爹地乖,爹地乖乖的安安才会喜欢你呃。” 萧佰强充分享受着女儿的宠爱,他的心已经融化成一潭湖水,在碧波荡漾。萧遥接到萧佰川的电话,听说萧佰强肯吃饭并和萧安玩耍了,便立刻赶了回来,他亲自给萧佰强洗了澡。夕园上空的阴霾总算散去。 晚上,萧佰强和萧安在床上讲故事,安诺夕盘腿坐在榻上,腿上放着电脑,手在键盘上不停的敲击着。 “夕夕,你在干什么呢?” “和你的主治医生讨论你的身体状况,给你制定复健方案。” “哦,谢谢。” “要谢就谢你的女儿和儿子吧,我是看在她们的面子做这些事情的。” “嗯,好吧都谢。” 安诺夕做好计划,关了电脑来到床边。 “安安,很晚了我们去睡觉吧。” “妈妈,我要和爹地一起睡。” “你爹地现在还没有恢复好,照顾不了你,你还是和妈妈睡好吧。” “妈妈,我们都在爹地的床上睡好不好,你看,爹地的床好大呃。” “嗯,好吧。” 安诺夕说完拿了床薄被便躺在了床的另一边,没一会就睡着了。萧安窝在萧佰强的臂弯里,听萧佰强给她读故事书,不时的会提出一些问题,萧佰强耐心的给她讲解。后来萧安的眼皮越来越沉,最后她的小脑袋一歪枕在萧佰强宽阔的臂膀上发出均匀的小呼噜。 萧佰强轻轻的把萧安放到床上,注视着安诺夕熟睡的容颜。他无比欣赏安诺夕心无杂念的坦然。 接下来,萧佰强接受安诺夕那份所谓和主治医师一起制定的功能复健计划,萧百强每天都要踩着假肢接受三次的训练。 一幌就是半个月。陆薄修开始不高兴了,他不断的催促安诺夕回宣城,可是每次视频萧安都参与,萧安都会说‘爸爸,等再过几天爹地好些了我们就回去’。就这样一拖再拖。这大大超出了陆薄修的忍耐,于是,他放下手头的事情只身来美。 陆薄修下了飞机直接来到夕园,他在主楼没有找到安诺夕、萧安和萧百强,吴叔笑着说: “都在球场了。” 陆薄修于是大踏步的朝着球场走去,远远的就看到一个非常搞笑的画面。只见萧佰强笨拙的迈着步子,安诺夕头上带着一顶大檐遮阳冒,手里拿着一个棍子在萧佰强的身后不时的抽打,向赶羊似的大叫: “快点,再快点,别磨蹭,快点!” 而萧安在萧佰强的前面,挑来跳去,不停的拍着小手,小脸儿红扑扑的冒着热气,口中不断的大声喊着: “爹地加油!爹地加油!爹地好棒,再走一步。爹地再走一步就奖励你一块巧克力,快!加油-------” 陆薄修看着这一大一小的两个女人,噗嗤笑了出来。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见萧佰川夫妇坐在远处阴凉的藤架下,脸上的笑容和神情就像看泡沫剧一样开心,哦,确切的说这就是泡沫剧真人秀。 陆薄修站在不远处静静的观察了一会儿便爆了句粗话,靠,便大踏步的径直朝着三个人走去。 二百零四 萧安看到陆薄修立刻欢快的张开小胳膊朝他跑来。 “爸爸,爸爸-----” 陆薄修伸手将萧安抱起来,在她潮乎乎的小脸儿上亲了两口说道: “宝宝,累坏了吧?” “嗯!爹地很懒惰好累人的。” “宝宝,爸爸有办法叫爹地很快好起来。” “那可太好了,那就快点叫爹地好起来吧。” “好的。” “修修,事先怎么没说你要来?说了我好去接你呀。” 安诺夕一边手腕翻转非常随意的摇晃着那个细细的棍子一边笑眯眯的朝着陆薄修走来。 “临时决定。” 陆薄修把萧安放到地上,走到萧佰强身前,轻挑眉梢嘴角迁出一个坏坏的笑说道: “恢复的不错吗?” “还凑合吧。” 陆薄修说话间突然向萧佰强出手,萧佰强是个练家子警觉特别强,受到攻击他本能的立刻做出了回应。 陆薄修的攻击非常猛烈,萧佰强带动着假肢灵巧的躲开陆薄修的攻势,并做出相应的还击。直到听到安诺夕的一声大吼,萧百强才意识到自己着了陆薄修的道儿了。 “萧佰强,你个大骗子!” 安诺夕扔下手中的棍子迅速出腿,萧佰强难以招架这夫妻俩的攻击,只好认怂躺在地下。 陆薄修破了萧佰强的阴谋闪在一边,安诺夕像只小老虎似的狠狠的踹着地上的萧佰强。萧安看着实在不忍心,于是她趴到萧佰强的身上伸出小手护着萧佰强弱弱的说道: “妈妈,别踢爹地了,爹地还没有恢复好,爹地会很疼的。” “哼!” 安诺夕又在萧佰强的身上踢了一脚转身气鼓鼓的朝着主楼走去。见安诺夕走了,萧安立刻对萧佰强说道: “爹地,我给你揉揉。” “嗯,真是爹地的乖宝贝,谢谢大宝贝。” 萧佰强躺在地上,看到女儿护着自己的小样子,感动的七荤八素的。他用大手轻轻的拍着萧安的小屁股满脸都是知足的笑。从此以后,萧佰强就再也没有离开女儿萧安,他变成了超级奶爸,成了陆德福孝顺的大儿子,家居好男人。 陆薄修当晚定了第二天回宣城的机票,萧佰强强力要求带他一起回宣城,说要回四合院养病。而陆薄修那是惯孩儿的人啊,他对萧佰强提出的请求不肖一顾,第二天便带着安诺夕和萧安飞回宣城。 两天后,萧佰强在萧佰川和冷香凝的陪护下飞来宣城,萧钰到宣城机场接机,接到人后直接送到四合院。 从此萧佰强就成了老陆家的大儿子,他每天陪着萧安和陆德福,他不单是女儿的超级奶爸还是陆德福的守护神,陆德福住到别墅萧百强也会住到别墅,陆德福住回四合院萧百强也会跟着住回四合院,他始终不离陆德福左右。后来萧安上幼儿园,他则每天亲自接送,风雨无阻。 萧佰强的日常便是琢磨美食烹饪,为老人和孩子们烹饪美食,和陆德福下棋品茶,有时还会陪着刘桂云和陆德福去逛商场给大家买衣服,去超市购置食材。有时在安诺夕外出的时候,他便带着陆德福去替安诺夕经营咖啡屋。 萧佰强的收入来自于股市,他每天翻翻手机很轻松的就会赚到丰厚的收入。他感到这样的生活很舒适,很温暖,很惬意。特别是到了周末,孩子们都回来的时候,整个四合院就会变得无比热闹。 萧佰强和陆德福夫妇都期盼着周末的到来,他们一般在周四就开始做准备,尤其是陆德福带着老花镜拿着本子认真的制定菜单,嘴里还不时念叨着‘袁青喜欢吃的鱼、小琪喜欢吃的西蓝花-----’。 每到周五的下午,陆德福就会早早的和萧佰强驾车去幼儿园接萧安。因为袁青、安子瑜、丁小琪都骑单车,所以他们接回萧安后,陆德福就带着萧安在院门口边玩儿边等着那三小只放学回家。 每每搭上三小只骑着单车的影子的时候,陆德福的眼睛就笑的迷成两弯月牙。看着几个孩子嬉戏打闹,他脸上的那两道月牙就更弯了,满脸洋溢着完全彻底的幸福与满足的笑容。 没多久,萧遥给萧佰强送来了一个智能假肢,这个假肢制作的非常逼真,它的颜色和弹性与真的肌肤难辨真伪。它不但外形完美而且内部构造也是最先进的,它可以感知到附近的危险信息,必要时便是一个最先进的武器,说白了就是一个超级智能机器人。 时光冉冉,一转眼萧安就四岁了。这日,萧佰强的别墅,萧安捧着萧佰强的脸认真的说道: “爹地,我还小,我还是个小孩子需要大人的照顾不可以单独一个人睡的!” “宝贝,你都已经四岁了,该睡到自己的房间了,你看你的房间多漂亮啊。” “不,我还小,不可以一个人睡的爹地。” 萧安小朋友抽抽着小脸很不高兴。 “宝贝,爹地给你讲故事好不好,你听着故事就会睡的香香的。” 萧佰强半躺在萧安的床上无比耐心的给萧安讲故事,萧安听着听着就闭上了眼睛,没多久就发出小猫一样的呼噜声。萧佰强轻轻的在萧安的额头上亲了亲便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萧安睡到半夜翻了个身沙哑的说道: “爹地,我要嘘嘘。” 好一会也没有听到爹地的声音,萧安于是自己眯着眼睛起身去了洗手间,当她走回卧室时看到她的床上空空的,她四处看看都没有萧佰强的影子,于是跑去萧佰强的房间,可是萧佰强的房门锁着推不开。 萧安站在走廊四处观望,昏暗的灯光照着空旷的走廊,她看向一楼的大客厅,大客厅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无比空旷,她忽然感到害怕了,她再次来到萧佰强的房门前推了几下门还是没有推开,于是她就用力的拍打着萧佰强卧室的门。 “爹地开门,爹地开门呀,安安好害怕。” 可是,无论她怎么喊爹地都不出来,于是她就又去敲安子瑜和袁青的门,可是都没有敲开,她无助的站在二楼长廊,看着空旷的四周,她终于绷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哭了不知多久,她感到有点小累,于是她就又开始一个门一个门的推,推不开就用小屁股撞,撞不开就去推下一个门。 当她来到最后一个门刚要推时却发现这个门开着一个缝。她伸出小手轻轻的将们推开,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小脑袋伸了进去,她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床上躺着一个人,于是她就蹑手蹑脚的朝着床边走去。 二百零五 萧安借着墙壁灯柔和的光线看清了床上这个人的脸,她立刻斤起小鼻子现出一副非常嫌弃的小表情。 “原来是臭萧遥。” 她站在床前皱着小眉头再次环顾了一下房间,一脸无奈的自语道: “嗨!要不就在这凑合一夜吧。” 萧安的小短腿刚放到床上却又停了下来。 “臭萧遥洗澡没有呀?闻闻。” 萧安伸着小脑袋在萧遥的脸和脖子上嗅了嗅,然后露出勉强满意的笑容。 “哦,沐浴露的味道,臭萧遥洗澡了,嗨,就在这里凑合一夜吧,总比自己睡要好。” 于是萧安爬上了萧遥的床,她用力的把萧遥的一只胳膊搬过来平放在床上,然后小脑袋枕在上面,就这样,萧遥的一只胳膊就成了萧安小朋友的枕头了。 萧遥眯着眼睛看着萧安的小动作,嘴角挂着宠溺的笑意。这臭屁安安,哥哥给你留了门竟然还嫌弃我,拿我的胳膊当枕头还理直气壮的,呵呵。 萧遥闷笑着不动声色,静静的偷瞄着萧安。萧安躺在床上翘起二郎腿,肉肉的小短腿一会儿左腿搭在右腿上,一会儿又右腿搭在左腿上,她瞪着大眼睛直直的盯着天花板,长长的睫毛眨呀眨呀的,貌似在思考,良久她好像是终于做出了决定,自语道: “臭爹地,不和你好了,明天我就回诺夕家和诺夕睡,再也不来你家了,哼!” 说完她侧过身面朝萧遥,坚定的闭上眼睛,顷刻间就发出了深长均匀的呼吸声。 萧遥轻轻挪动胳膊将睡熟的萧安搂在怀中,萧安的小身体软软的香香的,萧遥感到自己顷刻间变得温柔似水,那似水的温柔从他的每一个毛孔涌出散播开来,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无比的安详宁静。 萧遥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温润,他借着柔柔的灯光看到萧安那张超可爱的小脸,忍不住在萧安的小脸上轻轻的亲了又亲。 萧家人如安诺夕所说,颜值太高,太具魅惑。萧百强的这双儿女真是符合了交叉遗传的科学规律。萧飞长的像安诺夕,而萧安就像萧百强的翻版,连头发都卷卷的和萧百强一样。 萧遥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感叹到,怪不得四叔放弃总裁不做甘愿当奶爸,怪不得老妈老爸不远万里飞来看萧安,怪不得爷爷奶奶天天笑的跟吃了蜜似的,怪不得自己总是不自觉的在百忙之中挤出时间来宣城小住几日,这就是天伦之乐的魅力啊。 萧遥忽发奇想,如果安安是自己的女儿该多好,想到此他莞尔一笑,看来自己真的该结婚生子了。他微微的皱起眉头,他在想,自己到底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做老婆呢? 这些年来自己身边的莺莺燕燕络绎不绝,可是从没有人能激起他想要与之结婚生子携手白头的想法。那个类型的女人适合自己的呢?是找个本国的还是找个异国的生个混血宝宝呢?哎,人生大事真该提到日程上来了。 忽然,萧遥的眼睛警惕的斜了房门一眼,然后他拿过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将房门关上并落了锁。因为他听到了门口的脚步声,虽然厚厚的地毯吸去了脚步声,一般人是听不到的,但萧遥是个练家子,他的听力超乎想象的灵敏。他用膝盖想也能猜得到在门口的一定是袁青和安子瑜那两个小子。 因为最近萧佰强在训练萧安独自在自己的房间睡觉,而萧安很不喜欢一个人睡,所以她总是半夜偷偷的跑去萧佰强的房间。后来萧佰强把他的卧室门锁上了。萧安进不去了,于是萧安就跑去袁青和安子瑜的房间,和哥哥睡。这样下去就根本没有意义了,于是今天吃晚饭的时候,萧佰强就下了命令,今晚睡觉的时候都必须锁门,听到萧安哭也不许开门。 萧遥和萧佰强的相处模式就是想方设法使萧佰强吃瘪。但是今天他到是没有想要和萧佰强对着干的意思,只是听到萧安哭他就心疼了,并且他认为也没有必要这样上纲上线的非要在萧安四岁的时候训练她独立睡觉,五岁六岁独立也不晚,所以他拿起遥控器把门打开给萧安留了一条缝,想萧安会发现的,果不其然。 袁青和安子瑜对萧安的爱护不次于他对萧钰的爱护,他们听到萧安哭怎么还能安心睡觉,一定是不放心出来探查情况的。想到此萧遥嘴角浮上浅浅的微笑,他放下遥控器小心翼翼的搂着萧安美美的睡去。 萧佰强的房间,萧佰强半靠在床头手里拿着手机看监控画面,先是萧安光着小脚丫走出来敲他的门,然后用小屁股撞,没撞开便去敲袁青、安子瑜和萧遥的门,都没有敲开,于是萧安站在走道哭。 萧佰强看着宝贝女儿站在偌大的走廊里显得那么渺小而无助,柔和的灯光将女儿的小身体映出了一个小影子印在地毯上,女儿动,那个小影子也随着女儿动,这个小影子把女儿映衬的更加孤独可怜。萧百强顿生怜惜,他非常心疼女儿,但是他必须忍着,培养孩子独立性是必修课。 萧安哭了一会儿就又开始逐个敲门,这次,当敲到萧遥门的时候萧安把小脑袋伸进了房间,把小屁股留在门外,接着整个身体就都挤了进去,走廊瞬间安静了下来,看来是萧遥放水了。 可是没一会儿,袁青的房门开了个缝,然后袁青的脑袋探了出来,他四下看了看没有看到萧安,于是他悄摸的从房间里出来,看到袁青的样子萧佰强扑哧笑了,这袁青把高抬腿轻落步做的无比到位。 袁青先去了萧安的房间,没一会儿就出来了,然后他也逐一试着推门,当他刚要推安子瑜的门时,他立刻向后一跳,似乎是吓了一跳的样子,接着安子瑜就出来了,他们两个打手语比比划划了一会儿,然后一同朝着萧遥的房门靠近。他们俩趴在萧遥的门口偷听,没一会儿就直起腰身转身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看来是被萧遥发现把门关上了。 萧佰强的嘴角迁出一抹温润的微笑,家里这群孩子真的是故事多多,每天都上演着新的故事情节,每一件都能叫人发自肺腑的愉快和感动。 萧遥倚靠在老板椅上,闭着眼睛看上去像是在小息的样子,可是他的脑袋却在不停的转动着。 自从几日前在宣城萧佰强别墅搂着萧安睡了一夜后,他回到美国就开始琢磨着娶妻造人的工程。可是,这人选却迟迟确定不下来,所以此工程迟迟无法进行。 他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长叹一声百无聊赖的拿起手机,轻轻划开。他打开收藏熟练的点开一个视频。这是一个沙画视频,一双无比曼妙的纤纤玉手,熟练随意的洋洋洒洒勾画出一幅幅图画,简直是太神奇了。 这个视频被萧遥存在手机里已经快半年了,这半年来,他常常翻出来观看。此刻,他突发奇想,这双手的主人会是什么样子的呢?谁能想到,视频中的这双曼妙的小手儿竟然搅动了萧遥大总裁的一池春水。 二百零六 萧遥对这双手的主人无比好奇,于是便叫助理去查找这双手的主人。不到一周,这双手的主人的资料就呈现在萧遥的面前。 这双手的主人叫姜明悦,今年26岁,是中国人。她毕业于墨尔本艺术学院绘画专业,在沙画领域已小有名气。她在墨尔本等地举办的沙画展都很成功,她的沙画卖价都不错。 姜明悦还参与一家公益事业,名字叫【孤独儿之家】,这个孤独儿之家最早的发源地是中国的宣城,后在墨尔本成立了一家分支,姜明悦就是墨尔本孤独儿之家的负责人。 萧遥手持姜明悦的照片仔细端详。照片上女孩的容貌并不出众,但她的眼睛特别干净澄明,她的眼神超然。一套普通的衣装穿在她的身上非常的得体舒适。照片上,她的背景是一片金黄色的麦田,她笑的自然温婉,脸上没有一丝的描画,长发松松的编成一个辫子垂在胸前,她纯净的像一弯湖水,就好像是大自然的女儿。 这世上有一种人,他也许貌不惊人,却有一种性格魅力,让人舒服,让人想要与之亲近。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就像听一曲舒缓的音乐,品一杯醇厚的热茶,看一朵花静静的开放,平静中含有淡淡的喜悦。照片上的女孩就应该属于这种人。 萧遥对照片上的女孩隐约有种熟悉感,他闭上了眼睛在脑海里搜寻着是否在哪里见过,可是一点记忆都没有,但是他又很疑惑,自己对她的熟悉感从何而来呢?最终他也只是摇头作罢。 不久后的一天早晨,萧遥睁开双眼发起呆来,他昨晚竟然梦到了沙画女孩,他拉着那个女孩儿的手在广阔的麦田里奔跑嬉闹,无忧无虑开心无比。此刻自己的手心仿佛还残留着那个女孩的体温。 他瞬间决定,去看看这个女孩,看她到底是那路小仙竟然能叫自己魂牵梦绕。 于是,萧遥便以募捐为由来到墨尔本。孤独症儿之家占地不大,它的地址比较偏僻,是一个两层孤立的小楼,院落绿化做的很好,给人的感觉温馨舒适。 萧遥下车走向院子,这时从楼里走出三个人。他一眼就认出中间的那个女孩就是姜明悦,姜明悦脸上噙着温婉柔和的笑容落落大方的迎着他们走来。 姜明悦上身穿着一件棉质的格子休闲大衫,配着一条似乎洗的泛白的锥形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休闲鞋,步履轻快,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干净。她的身高一米六几的样子,体型匀称,一条松松的辫子自然的垂在胸前。她的脸上没有一丝妆容,在当下如此质朴的女孩可谓少见。 姜明悦朝着萧遥伸出纤细的小手,萧遥下意识的去看姜明悦的手,片刻便伸手与姜明悦的手握在一起。两人礼貌的寒暄之后萧遥随着姜明悦来到姜明悦的办公室。 在与姜明悦握手的瞬间萧遥感到自己的心跳似乎有些快,他在心中暗笑,自己堂堂萧氏总裁,什么场面没见过,没想到竟然在一个小丫头面心跳加快了。萧遥下意识的侧头看向姜明悦。眼前的女孩对他来说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没想到自己竟然生出点小紧张来,呵呵,有趣。 姜明悦面对气场强大颜值超高的萧遥没有一丝的造作,她的神态很自然,一脸的坦荡,不卑不亢。相形之下萧遥到显得拘谨了些。萧遥对自己深感莫名其妙,他轻佻眉梢挺直脊梁,重新镇定细心的观察着姜明悦的每一个表情以及每一个肢体动作, 姜明悦的办公室布置的非常简洁,一台电脑,一个书立,书立装满了资料,一个水杯,让人一目了然。办公桌上已经摆好了清洗过的水果,看来是招待自己的。他们在姜明悦的办公停留了片刻姜明悦便请萧遥去看他们的教室。 姜明悦带着萧遥边看边做解说。姜明悦讲的是纯正的美式英文,语言流利,发音准确,声音清脆婉转,听她说话会叫人生出心安、舒服、想眠之感。萧遥忽感这温和的语气很像他们的奶奶刘桂云。萧遥被带到物理治疗室,他看着那些道具问道: “孤独症儿童的治疗方法很独特啊。” “是的,孤独症儿童的治疗主要是训练干预法,教育和训练是最有效的,也是最主要的方法。目的就是促进患儿语言发育、提高交往能力、掌握基本的生活技能和学习技能。这种训练是高强大、个体化、系统化,所以我们这里老师比较多,老师和学生的比例是一比五。” “哦,这种病症难道就没有药物可以治疗吗?” “目前,药物治疗尚无法改变孤独症的病程,而且也缺乏核心症状的特异性药物。但药物可以改善患儿的一些情绪和症状。如:情绪不稳、注意力缺陷和多动、冲动行为、攻击行为等等。” 姜明悦引领萧遥走向一个大沙盘,沙盘的旁边的几个孩子,他们一边摆弄着沙子一边说话。 “你看,他们刚来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说,他们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他们被形容为来自星星的孩子,似乎和我们这个世界隔着百万光年渴望而不可及。经过两年多的治疗他们已经可以与人进行简单的交流了。” 他们又走到一个小女孩儿面前,小女孩儿微笑着和他们打招呼,萧遥看到小女孩面前的纸上画着一个小房子和一棵树。萧遥俯下身和蔼的说道: “画的真好。” 小女孩扬起稚嫩的小脸儿回了他一个甜甜的微笑。萧遥抬起头直视着姜明悦的眼睛,姜明悦的眼底比照片上还要干净、清澈,看不到一丝世俗的颜色,萧遥在心中再次感叹,这女孩就是来自大自然的孩子。 午夜的夕园,萧遥从浴出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下去,他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闭上双眼。片刻他的嘴角迁出一个温柔的笑意,因为姜明悦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姜明悦那明媚的笑容,干净清澈的眼睛,云淡风轻自然坦荡的神情,不卑不亢的谈吐,有条不紊的思维,以及她对人的谦和都叫萧遥心生敬佩。萧遥在心中道,姜明悦,你空灵而脱俗的气质从何而来啊。 人说气质里藏着走过的路,读过的书和爱过的人。姜明悦,你到底读了多少书,你的身边都是些什么样的人,造就了你小小年龄就有如此的气质和气场啊。 萧遥伸手拿起床头柜上姜明悦的照片再次审视。此刻他无比折服古人总结出来的金句,‘不以美丑论英雄,而是关注气色和神采’。是啊,人品好的人会自带光芒,无论他的长相是美是丑,总会熠熠生辉。姜明悦的容貌虽然不是多么出众,但她的身上自然流淌着教养、涵养、见识、审美深深的吸引着萧遥,萧遥对着照片笑道: “我孩子的妈就是你了。” 二百零七 萧遥的办公室,萧遥目瞪口呆的看着电脑屏幕,屏幕上一个名字‘刘桂云’。这是他的助理刚刚传给他关于【孤独症儿之家】的详细资料,他看到理事长的名二字叫刘桂云!奶奶! 萧遥迅速翻看后面的内容,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这个【孤独症儿之家】组织机构非常完善,有决策、执行、监督等等,让萧遥惊讶的是,安诺夕、张倩、兑莹、兑莹的男友沈军、单慧敏、王丹、自己的妹妹萧钰都在这个名单上。 萧遥的神情无比兴奋,他知道安诺夕和萧钰喜欢参与公益活动,但没想到他们这样实实在在的做公益。这些人公益事业做的这么大自己怎么都没有发现呢? 萧遥把自己挺拔的身躯重重的靠进椅背上,抬头盯着天花板转动着眼珠,他眼珠的转速空前加倍,他思索了片刻还是找到了蛛丝马迹。 他此刻终于明白萧钰这些年来为嘛对钱财如此在意。萧钰不但每年都会要拿回她的股份分红,还要在自己这里狠狠的卡下一大块油,还说什么‘在你没娶老婆之前就先养你妹妹吧’。结婚之后仍然如此,看来那些钱的去处就是这个【孤独症儿之家】了。 他给陆薄修、房高亮、高航以及他的妹夫慕振东都拨了电话,聊来聊去这些人都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在做公益,他们也和自己一样,只知道自己的老婆喜欢参加公益活动。不管其他,先把自己老婆追到手才是正事。 萧遥又翻看了姜明悦的详细资料,萧遥这一看不打紧,差点惊掉了下巴。姜明悦竟然是自己妹夫慕振东的亲外甥女!老天啊,咋就这么巧啊!萧遥的确听说过慕振东有一个外甥女,但他一直都没有见过,在慕振东的婚礼上萧遥也没有去留意。 看来自己的追妻路途阻力不小啊。萧遥瞬间决定,追求姜明悦这件事要暗箱操作,因为如果此事被慕振东和妹妹萧钰知道,这夫妻俩肯定会炸庙。而且夕夕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用后脚跟想,夕夕若知道自己在追姜明悦肯定会横加阻挠,因为他听萧钰说过夕夕和慕振东的外甥女的关系非常好。 夕夕!夕夕!记得第一次见夕夕时就被夕夕眼底的这种干净清澈惊艳了,是的,姜明悦清澈干净的眼睛和她的云淡风轻与夕夕有的一拼。原来对姜明悦的熟悉感源自于当年的夕夕。 萧遥的嘴角牵出一个非常帅气的弧度,他微眯双眼,像一只阴谋得逞的狐狸。 接下来,萧遥频频旅澳。时光冉冉一晃就是半年。 夕园,萧佰强和萧佰川夫妇坐在别墅的客厅里正说着萧安和慕俏两个孩子的糗事,这时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打闹声,听声音是萧遥和安诺夕。三个人同时朝着门看去。 “混蛋萧遥,赶紧给我收手,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嗨!夕夕,我追求我老婆关你什么事啊?” “你追求谁都行就是不可以追求悦悦!” “为什么啊?” “因为你配不上悦悦。” “你谁啊你,你说配不上就配不上,你是月下老人啊。” “管我是谁,我说配不上就配不上。” “夕夕,你别像个老鸨子是的啥都管,姜明悦有自己的思想她自己会做出判断的。” 客厅里三个人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门口,就见萧遥嗖的窜进客厅。意见萧遥萧百强噗嗤笑了。 “呵呵,萧总裁这是肿么了?” “怎么了,都是夕夕,她个不讲理的小疯子给我扯得。” 萧遥的头发凌乱衣服也被扯的乱七八糟,一副丢盔卸甲狼狈的样子。紧接着安诺夕也嗖的跳了进来,只见安诺夕手里拿着手包追打萧遥,表情非常气愤。 “萧遥,你说有那么多争奇斗艳姹紫嫣红的花你不去摘,偏去拱人家小白菜,你缺不缺德呀你。” “小夕夕,哥追求自己的幸福怎么就缺德了,你脑子能不能正常运转。” 安诺夕徒然的停下了追逐萧遥的脚步,她似乎很累的样子,两手掐腰对躲在萧佰强沙发后的萧遥说道: “萧遥,萧遥哥哥算我求你了好吧,不要去招惹悦悦好不,悦悦是个非常纯洁的孩子,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她能走到现在真的很不容易,别毁了他,您老人家就高抬贵手行行好吧哈。” 萧遥立刻看向萧百强夫妇道: “你们评评理,什么纯洁的女孩不适合我啊,我怎么了我,我杀人了还是放火了啊?夕夕,我请求你行行好不要参合我们的事好不啦。” “你个水性杨花的老油条就是配不上像悦悦这样纯洁的女孩子。” 安诺夕像个小疯子似的,一脸狠狠的表情,看在萧佰强的眼里可爱至极,萧百强抑制不住的牵开嘴角。 “夕夕,你能讲点理好吧,我对悦悦是真心的,我早已清理了我身边所有的女人,我现在在一心一意的追求悦悦,我对悦悦的真心日月可见。” “萧遥,你现在说爱悦悦我可以相信,但是,这只是你的一时兴起。你这是看厌了百花突然看到了一颗小白菜,便对她起了一时的兴致,你这只是一时的多巴胺泛滥带来的意乱情迷。我无法相信你能长长久久的爱悦悦,就像我无法相信你是十万个精子里面跑的最快的那个一样。” “嘁!你!” 萧遥用手指点了点安诺夕,实在是无言以对,最后噗吃笑了出来。萧佰强的脸上浮上宠溺的笑容,萧佰川和冷香凝把脸转向一边偷笑。 安诺夕的注意力都在萧遥身上,没有注意这三个人的表情,她继续道: “你的身边美女如云,前仆后继,你清理了这批还有下一批你清理的完吗?你现在只是审美疲劳而已,想换个清新一点的口味,当你厌倦的那天,你对悦悦也会像对待刚刚被你清理掉的那些女人一样。悦悦和普通的女孩子不一样,你放手吧。” “夕夕,你应该明白,一个优秀的女人她具备了‘捕获’优质男人的魅力,当优质男人遇到她的时候,那些美丽的洋娃娃就都没有了,然后就只剩下了她和这个男人两个人,我和悦悦就是这样的。再说你和四叔就是一个例子,你没意识到吗?” 安诺夕似乎失去了争论的耐心,她将手包对着萧遥狠狠的扔过去,手包没有砸到萧遥反而被萧遥潇洒的接在手中,动作超酷。接到包包的萧遥露出了帅气的笑,萧遥的一系列动作和笑脸叫安诺夕更加暴怒。 “我意识个屁,你四叔就是个大祸害,他现在是伤了,不举了,才消停了。你比他还祸害,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的根儿就不正,你这苗儿就是歪的!歪的!” 二百零八 萧佰川和萧佰强同时望向对方,冷香凝抬起一只手半遮着脸笑的肩膀直颤。萧佰川干咳两声,心道,我对我老婆始终如一,怎么就根不正了啊? 萧佰强心中闷笑道,这躺着都中枪啊!他向安诺夕招手道: “夕夕,你坐下,萧遥,你也过来坐下,有事坐下说清楚,吵架怎么能解决问题。” “萧佰强,你说的好听,谁不想坐下来解决问题呀,我都跟你那个奇葩侄子谈了半个月了,好话说了几箩筐了,可是他就是不往脑子里进呀。” 安诺夕狠狠的将自己的身体摔到沙发里,忽然怒视着萧百强道: “都是你教出来的好侄子。” 安诺夕这个小女人的动作又可爱又好笑。萧佰强不敢在众目睽睽下笑只能在心里低低的闷笑。萧遥挨着老爸萧佰川坐下。客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一时都没有讲话,最终还是安诺夕打破了宁静: “悦悦,童年的时候就个孤独症儿-------” 安诺夕把姜明悦的情况详细的叙述了一遍,然后看向萧遥郑重的说道: “萧遥,萧家的基因有些太完美,你们的身上散发着的魅力很容易叫人迷失自我,人一旦迷失了自我就会受到重磅伤害。我对你真的没有信心,我担心哪天你对悦悦的新鲜感过了抛弃她伤害她的时候,她是否会崩溃发病。” 萧遥沉思了片刻,无比庄重严肃的说道: “夕夕,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是关心则乱。但是夕夕你想,我都四十多岁的人了,已经足够成熟,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今天你和我讲了悦悦的事情,我谢谢你。 夕夕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伤害悦悦,在和悦悦交往期间我会掌握好尺度,如果我发现她不适合我,我会在不伤害她的前提下退出。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已经认定了她就是我的妻子。 悦悦吸引我的不是她的外表,而是她的灵魂,悦悦对于我是纯粹的灵魂吸引。姜明悦在外人眼里可能是容貌平平,但在我眼里她是最美的。 悦悦清纯,正直善良,勤劳乐观,有见地。她为人温和,懂得持家理财,墨尔本的【孤独儿之家】被她经营的有条不紊。她乐于助人,乐观开朗,能吃小亏勇于承担,这点非常可贵。她对自己的理想一丝不苟,她在沙画领域的成就足以证明了这一点。悦悦身上的这些优良品质深深的吸引着我。 夕夕,我是个有担当的人,这些年来我虽然单身,绯闻不断,因为的确没有遇到如此能够吸引我灵魂的人,我确信,姜明悦就是我命中的那个良人,我的后半生就和姜明悦死磕了,相信我好吧。” 听到萧遥如此说,安诺夕也无话说了,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无力的道: “萧钰和慕振东正在飞机上,大概快到了。” “好!我等着他们。” 萧遥非常高调满不在乎的说道。 “嗨,累死我了,我要去小息一下。” 安诺夕说完就像只泄了气的气球,没精打采的朝着楼梯走去,在走到楼梯口时她回过头对萧佰强说道: “四叔,去幼稚园的时候叫我一声,我和你一起去接安安。” 萧佰强宠溺的看着安诺夕消失在二楼的拐角,他刚刚听到安诺夕又在叫自己四叔心中一暖。 安诺夕叫萧佰强四叔的时候都是在她无意识的情况下,此刻应该是被萧遥气懵了,萧百强轻挑眉梢脸上浮现出温润的笑容。萧佰川看了看萧佰强和萧遥说道: “你们叔侄俩的不端品行害得我跟着挨骂,真是没天理呀,哼哼。” “老爸,这事追溯到源头您还是沾您弟的光。” “先不说我弟,萧遥,你先说说这个女孩子是什么来头,为什么夕夕会这么上心的阻拦?而且一会儿慕二和钰儿也回来?” “我的未婚妻是慕二的外甥女,是夕夕的学生。” 冷香凝和萧佰强都为之一怔。 “慕雨馨的女儿悦悦?!” 冷香凝和萧百川惊讶的一口同声道。萧遥坚定的回道: “是的。” 冷香凝深知自己的儿子的脾性,儿子一旦对某事做出决定就很难更改,确切的说就没有改过的先例。但是她还是想据理力争一下,她语重心长的说道: “儿子,听起来有点乱呢?” “乍听起来的确有点乱。” “既然如此你是不该重新考虑?” “妈,我已经考虑的非常清楚了,已经做出了最终决定,不会再更改了。” 听了萧遥的话,萧佰川也感到有点头疼,他轻挑眉梢对萧遥说道: “儿子,做事情不能只顾自己快意而不考虑大家的感受。你选择悦悦无论是年龄还是辈分都让我们感到无比迷糊,无比混乱。我看这件事情你还是要慎重考虑。” “老爸,我承认这事的确给人感觉有些乱,但时间一长就习惯了,习惯就好了。” “萧遥,既然可以避免为何还要我们家这么乱呢?不如你现在收手,这样对大家都好。” 听了萧佰川的话萧遥立刻炸毛了。 “老萧总,为嘛要我收手啊?为嘛要我对大家都好啊?为嘛你们大家不能对我好啊?我追求我的幸福碍着你们大家什么事了啊?” 萧佰强一脸笑意的看着萧遥跟哥哥萧百川尥蹶子。萧遥愤怒之余瞟见萧佰强的笑脸,立刻把矛头对准萧百强。 “老萧总,萧家的混乱都是源自于您的宝贝弟弟,是您的宝贝弟弟牵头把咱家造混乱的,我可是踏着他的足迹走的哈。您不总是谆谆教导我要听您弟的话,要跟您弟学习吗?我这可绝对都是按照您的旨意,完完整整的接受了您弟的传承哈。” 萧佰川被儿子的话给怼得无语。他见萧遥的态度如此果决,知道自己根本无力阻拦,便把身体缩回到沙发里不再言语。萧遥见老爸已经屈服便把目光转向萧佰强,萧佰强非常识趣,至始至终没发一言。 “四叔,您的意思是--” “我没意思。” “四叔,这可是您大侄子的终身大事,您不能表现的这么冷淡,好歹也得给个意思啊” “你能遵从我的意思吗?” “那要看您的意思是否合乎‘情理’。” 萧佰强微挑眉稍道: “这个‘情理’是合乎你的意思还是我的意思?” “四叔,我们生活在自由的时代,恋爱自由,我的意思自然是合乎‘情理’的。” “安你这么说,我为何还要自讨无趣?” 此刻轮到萧佰川窝在沙发里,嘴角含笑静观萧佰强叔侄俩说这他们的‘意思’了。 二百零九 最终萧遥铲平了萧家三位长辈的阻挠获胜,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大声道: “好了,现在我正式向你们宣布,我有未婚妻了,我的终身大事已经尘埃落定,如果你们想要尽快的抱孙子就主动为我分担点工作,我腾出时间好去把老婆讨回来,快速开展造人工程,给你们生个大胖孙子玩儿。” 萧佰川微笑着看向萧佰强道: “佰强,我老了,没有能力管理公司,你就辛苦点,帮帮萧遥,安安就有我和你大嫂来接送幼儿园。萧遥在你身边耳濡目染我想不用多久就会追回媳妇的。” 萧遥一听噗嗤就乐了,自家老爸还挺幽默。萧佰强深知自己大哥的腹黑,他莞尔一笑看向萧遥。 “多久。” “三个月。” “那么三个月之后呢?” “四叔,我保证就三个月,绝不玩赖。并且我还保证三个月之内完婚,迅速启动造人工程。” 看着自己的侄儿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萧百强的眼里漾起宠溺的笑意,他无比干脆的吐出一个字。 “好!” 萧遥见萧佰强答应的如此干脆立刻喜上眉梢。 “那么明天我们就交接一下。” “萧遥,你太心急了点儿吧。” “必须抓紧,因为放暑假了,萧飞难得有两周的假期,他要带着子瑜、袁青、房淼、高一明去野外生存训练,后天就飞来了,叫我为他们准备装备。 这件事我和悦悦说了,悦悦对此次户外活动也非常感兴趣,也要参加,我就答应了。所以我决定由我亲自带队,明天晚上我就飞墨尔本接悦悦。” “这次户外行程几天?” “一周。” “把安安也带上吧,哥哥们都去,把她放在家里肯定磨人。” “你这老头够很的了。” “孩子怎么能总待在温室里呢,要到风雨里锻炼才能茁壮成长。” “呵呵,你这老头腹黑的够奇葩,当年把我扔到山里去连个短裤都没给我留,我这命根子没叫野兽叼去真是万幸。” 萧遥一想起十八岁时被萧佰强扒了个精光扔到山上去自谋活路就愤怒,这几呼成了他的奇耻大辱了,真是忘也忘不掉。 萧佰强来到安诺夕的房间,敲了半天门安诺夕都没有回应,于是他推门走了进去。安诺夕躺在大床上睡的正甜,整个房间因她发出的均匀深长的呼吸声而显得恬静安宁。 萧百强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甜睡中的安诺夕,这就是他要用生命来爱护着的女人。安诺夕是一个好运气的人,她的好运气源自于她有一个好父亲。安诺夕骨子里的坚强以及她言行中的教养、交往中的包容、心灵里的善良都是安宗仁种在她身上的。 安诺夕看上去瘦小柔弱,但她的内心无比强大,胸怀无比宽厚善良。她无条件的关爱那些孤儿和孤独儿童,她倾尽全力的去帮助那些需要她帮助的孩子们。她真诚的对待爱情、亲情、友情。她影响了那么一批人,也影响了自己。 萧百强的眼里浮现出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笑意,萧百强此刻的眼神如果被人看到,那么那个人定会立刻被融化成水。 “夕夕,夕夕醒醒,该去接安安了。” 萧百强叫了好几遍安诺夕都纹丝未动,仍然呼呼的睡着,看来安诺夕今天是真累了。萧佰强俯下身靠在安诺夕的耳边轻声呼唤。 “夕夕,夕夕。” 安诺夕迷迷糊糊很不高兴的道: “干嘛呀四叔。” 安诺夕的声音哑哑的,她翻了个身继续睡。 “夕夕,我们该去接安安了。” 萧佰强无比温和的说道。可是安诺夕仍然无动于衷,甜甜的睡着。萧佰强站在床边静默了一会儿,脸上浮现出一抹痞笑。他把自己的身体压在安诺夕的身上,安诺夕被压的有些透不过气来,她终于睁开眼睛,急头白脸的道: “干嘛呀,烦死人了!” 随后安诺夕忽然 ‘啊’的一声惊叫腾地坐了起来,她像触电了一样嗖的滚坐到床的另一端惊讶的看着萧佰强。萧百强直起身笑道: “别紧张,我只是叫你知道一个事实而已,以后不许乱说话了啊。快点起床,你再磨蹭接安安就要迟到了,我去车上等你” 萧佰强说完转身离开了安诺夕的房间,安诺夕傻愣楞的看着萧百强高大伟岸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之后晃了晃脑袋迅速穿戴整齐的跑下楼。萧佰强已经坐在车里等她了,安诺夕踌躇了一小下迅速上了萧百强的车。萧佰强看着安诺夕不自在的样子在心中闷笑。 “萧佰强,你为什么要跟人说你不举了呢?” 安诺夕问的非常自然利落直接,一脸的人畜无害。看到心无杂念直白的叫人尴尬的安诺夕萧佰强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 “因为我要营造一个安静祥和的生存环境。” “你真的要一个人孤老终生吗?” “怎么会孤老啊,我有这么一大家子人想孤老都难啊?” “不一样的,孩子们像鸟儿一样,长大了就拍拍翅膀都飞走了呀,而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 “诺夕,我现在的生活就是我梦寐以求的,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放心吧,我不会委屈我自己的,守着你们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只要你们都快快乐乐我的人生就圆满了。” 安诺夕的目光停留在萧佰强的脸上,萧佰强虽然五十多岁了,但是看上去仍然帅气逼人,他的身上有着岁月沉淀的那种气度,轻易的就会叫人沦陷。 “宝贝,看够了吗?看够了请把安全带系好。” “嘁,自恋狂银。” “资本雄厚,没办法啊。” “既然资本雄厚,那就要利用起来呀,这样闲置着起不太过浪费资源,太可惜了啊。这样不好,回头我给你物色一个人哈。” 安诺夕把身体靠向椅背,长出了一口气道: “嗨!你们真是不让我省心啊,这一天天的什么心都得操啊。” 安诺夕翻了个白眼看向窗外。萧佰强斜瞄了一眼安诺夕,这小东西总是这么清新俏皮。 幼稚园门口,远远的就看到萧安和一个小朋友边走边滔滔不绝的在热聊。萧安喜欢穿白色的衣裙,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小公主裙,微卷的头发上戴着一个小发卡活脱脱一个小白雪公主。她抬眼看到安诺夕,顿时跳了起来。 “妈妈,爹地。” 安诺夕迎向萧安,伸手把她抱了起来。 “妈妈,安安好想你哟。” 萧安说着在安诺夕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两口。 “妈妈也想我的小公主了呀。” 安诺夕抱着萧安上了车,萧佰强发动车子缓缓的驶离幼稚园。 萧安小朋友对语言似乎有着超然的天分,她从学说话开始萧百强就训练她讲三国语言,国语和英语法语。萧安刚满三周岁就被安诺夕送去幼稚园,四岁开始萧佰强带着她分别到美国和法国读幼稚园,在美国和法国幼儿园呆的时间不长,一般两到三个月。萧安很有语言天分,她的适应能力也很强,到哪里都能够很快的适应,和小朋友们打成一片。 “安安,告诉你个好消息,后天哥哥们就都来了。” “真的吗爹地?” 萧安的眼睛立刻闪亮亮的,她好想哥哥们。 “当然是真的,他们要去野外生存训练,你去不去呀宝贝。” “什么叫野外生存训练呀。” 安诺夕瞄了一眼萧佰强道: “就是在大山里行走,没有水,没有食物,要自己想办法活下去,宝贝你还小,不能去的。” “可是哥哥们为什么都能去呀妈妈。” “哥哥们是大孩子,你还小,等你长大一点的时候才能去的。” “呃,那我考虑考虑吧。” 萧安一副小大人的口气把安诺夕和萧佰强都逗乐了。 二百一十 慕振东和萧钰下了飞机直奔夕园,两个人牵着女儿怒气冲冲的走进客厅,萧遥立刻面带笑容的迎了上去。 “呵呵俏俏来了,你可想死舅舅了,快让舅舅抱抱。” “俏俏也好想舅舅的。” 萧遥一猫腰把慕俏抱了起来,慕俏捧过萧遥的脸吧嗒吧嗒狠狠的亲了两下,萧遥立刻高兴的把慕俏举得高高的,客厅里立刻响起慕俏非常愉快的笑声。一看到慕俏萧佰川和冷香凝无比高兴的迎了过来。 “外公外婆好。” “哦,小宝贝,外公好想你哟。” 萧佰川走到萧遥面前伸手硬生生的把慕俏抢了过来,萧遥刚想挤兑自家老子几句但转瞬看到慕振东和萧钰夫妇那阴沉的脸便低声嘟囔一句: “这些老人家怎么都这么霸道啊。” 萧百川和冷香凝看到慕俏非常开心,她们已经快一个月没有看到宝贝外孙女了。萧百川扫了一眼慕振东和萧钰,只见慕振东的一张脸阴沉的快滴出水来了。 他转头看向冷香凝,冷香凝给他使了个眼色,萧百川瞬间会意,他立刻抱着慕俏逃也似的走出客厅,冷香凝紧随其后。萧百川和冷香凝心中明了,这三个人肯定要展开一场大战的,故而迅速躲开。 慕振东剑拔弩张的狠狠的盯着萧遥,萧遥则微笑着看着慕振东,见慕振东阴沉的老脸他干笑两声说道: “呵呵,我说今天一早鸟儿在枝头鸣啾的那么欢实,原来是妹妹要回娘家啊。” “听说有个妖孽在打悦悦的注意,我们过来看看。” 慕振东一脸阴沉的说道。 “哈哈,好啊,欢迎观看。” “那么你承认你是妖孽了?” 萧钰叉着腿一只手掐着腰一只手拿着包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当然,只有妖孽才能慧眼识珠啊。” “哥,你别闹了好吧,你说你这么大的人对晚辈心存不轨,你缺不缺德呀。” 萧钰把手里的包无力的摔在沙发上。 “哎!阿钰,我追求我的爱情怎么就缺德了,你还是不是我亲妹啊?” “追求爱情你去追别人呀,你干嘛追我们悦悦。” “哈哈,爱情不分年龄不分辈分好吧,告诉你们,我是认真的。” “萧遥,放手吧,悦悦真的不适合你。” 慕振东无比严肃霸气的说道。 “适不适合只有我和悦悦清楚。慕振东,你不用担心我会伤害悦悦,你也是过来人,应该懂得,一个男人当他遇到真正吸引他的女人的时候就会瞬间专变的。” “是,我明白,但是悦悦和萧钰不同。” “慕振东你不用说了,夕夕下午都已经和我讲了悦悦的事,我也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考虑过了。悦悦的这种情况的确特殊,受到伤害指不定会不会犯病,把她放到谁那我都不放心,所以,只有放到我的眼皮子底下我才放心。我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我要亲自照顾她呵护她。” 萧遥此时非常严肃认真,他非常郑重果决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和决心。慕振东从未见萧遥这幅严肃的样子,萧钰也很少见到哥哥这么认真、严肃、正经的说一件事情。 “哥,我公公婆婆如果知道了不知会怎样,你别把我公公的冠心病气犯了。” “哈哈,妹妹,这些事你就不要操心,你们两保持沉默就好。我会让慕家和萧家所有人都高高兴兴的接受我这个女婿好吧。” 萧遥心道,只要搞定我的老婆,其他人都是浮云,呵呵。就见慕振东立刻暴怒道: “高兴你个鬼,我不同意,我们全家都不同意。你给我到此打住,不许再去找悦悦了。” “呵呵,慕总才,我为嘛要听你的呀,这是一个婚姻自由婚姻自主的时代,我和悦悦都是成年人了,我们有权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 萧遥依然微笑着怼慕振东。萧遥的这幅态度叫慕振东和萧钰立刻七窍生烟,于是两人一同出手,萧遥嬉笑着迅速躲开。 “呵呵,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们啊,连这暴脾气都一样,哈哈哈。” 萧遥的身体太过灵敏,慕振东和萧钰联手都没有逮到他,萧钰气得拿起靠垫狠狠的撇他,萧遥嬉笑着把靠垫一一接在手里然后再仍会原位,动作非常潇洒。这更是叫萧钰生气,三个人在客厅里扑腾,有两个靠垫飞出窗子落在萧佰川和令香凝面前,她们对望了一眼一起转头看向飞出靠垫的窗口,然后无声的笑了,继续陪慕俏玩耍,他们对于房间里的三个人不肖一顾。 萧佰强和安诺夕接萧安回到夕园,刚进客厅就迎面飞来一个靠垫,萧佰强伸手便将靠垫抓到手里。他看了客厅里的三个人和凌乱的物品立刻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笑着道: “怎么用这种方式欢迎我老人家啊。” “四叔,萧遥疯了,削他一顿给他清清脑子。” 萧钰喘着粗气大声道。萧安对客厅里的场景一点都不惊讶,她对此种场面似乎司空见惯习以为常,她高兴的跑到萧钰的面前。 “大姐姐,俏俏来了没?” “安安,俏俏来了,和外公外婆去花园玩了。” 萧安听萧钰说慕俏来了,呜嗷一声就朝着花园跑去。萧钰和慕振东对视了一眼,看来萧遥是下定决心了,两人看出很难改变萧遥的决定,他们挫败的的坐到沙发上。 安诺夕看了看三个人说道: “什么情况啊?” 慕振东看了一眼萧遥,嘴角上牵说道: “某人死皮赖脸的要叫我舅舅。” “我去,慕振东我告诉你,咱们各论各叫。” “那怎么行,你怎么称呼我爸妈,怎么称呼我姐和姐夫?” “他们我随悦悦叫,而你吗,就叫你的名字喽,名字吗,不就是用来叫的吗。” “萧遥!你个臭无赖。” 萧钰愤愤的道,萧遥听到萧钰大喊自己无赖立刻炸毛。。 “说谁无赖,咱们家就没有辈份之说,你说你对夕夕和安安怎么称呼?萧钰,我跟你说,咱们家的辈份到了四叔这里就被颠覆了,说我无赖就等于说四叔无赖。呵呵,四叔,萧钰说你无赖。” 萧遥一脸欠揍像。安诺夕和萧钰同时飞起一脚,萧遥身形一跃跳到沙发后边,萧钰和安诺夕都踢空了,于是就开始追逐拦堵萧遥。可是,无论两个人怎么围堵连萧遥的衣襟都碰不到。 “萧遥你老实的叫我们踹一顿就完事,否则就没完。” 萧钰喘着粗气愤愤的道。 “阿钰,你哥我明天要去接我的小悦悦,要保持形象,所以今天就不能随你撒野了哈,但哥保证,只要我和悦悦举行完婚礼随你们怎样,大卸八块都行好吧?” 萧钰和安诺夕同时拿起沙发靠垫扔向萧遥,萧遥边躲开边冲着萧百强大声叫道: “四叔你到是管管他们啊!” “如今我还能管的了你们谁。” 萧佰强皮笑肉不笑的扔下一句话也朝着花园走去。 萧遥见萧百强不肯主持公道张嘴想怼萧百强,但他马上又闭上了嘴,因为他的脑子忽然澄明了。四叔什么时候对自己公道过呀,指望他来帮自己,呵呵,真是异想天开贻笑大方。萧遥无奈,只好纵身一跃从窗子跳出去逃之夭夭。 慕振东看到和萧遥交涉无果,便给姜明悦打电话,他要做外甥女的思想工作。 二百一十一 两天后,萧飞、袁青、安子瑜、房淼、和高一明五个小子浩浩荡荡的来到夕园,夕园也因此热闹非凡。因为房淼、高一明、袁青和安子瑜都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所以萧佰强亲自给他们科普了野外生存的知识和技能,几个孩子听的都非常认真,对萧百强崇拜的五体投地。 两日后,萧遥接回姜明悦,萧百强暂时替萧遥去公司上班。姜明月来到夕园后,跟舅舅慕振东进行了一次长达两个多小时谈话,最终结果慕振东勉强遵从姜明悦的选择,但脸上那份担忧依然未退。 萧安看到哥哥们都来夕园了高兴的不得了,她叫萧百强给她请了假,整天跟哥哥们混在一起。萧遥计划用两天的时间给这几个孩子热热身,同时传授户外生存的技巧。萧安看到哥哥们踢腿跑步她也跟在哥哥们身后一起奔跑踢腿,练的不亦乐乎,她也认真的记下萧遥大哥哥讲的户外生存的知识和技巧。 慕俏见萧安和小叔叔们都在夕园,说什么也不肯回家。宠女无极限的慕总裁回手给老爸打了个电话,说要处理一下在美的业务,请老爸去公司主持一下工作便陪着女儿在夕园住了下来。 慕俏可是慕振东的命,他常常把女儿带到他的办公室,在慕俏很小的时候慕振东在他的办公桌上放了个小摇篮,他一边办公一边看宝贝女儿。 而慕振东的母亲也是离不开孙女,她常常到公司把事情安排下去就来到儿子的办公室看孙女,慕振东的办公室成了一家人的聚集地。慕俏会爬以后,慕振东每次健身都要带着女儿。 慕振东经常把女儿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在跑步机上奔跑,经常坐在地毯上逗弄女儿练散打,陪着女儿游泳---。慕俏就这样在慕振东的陪伴下长大,她的小身体非常强壮,每每和慕振东疯闹起来就像一只小老虎一样,惹得慕振东欢喜的不得了。 萧安和慕俏都要跟哥哥们去户外训练。安诺夕不想叫萧安去,她耐心的对萧安讲,等长大一点再和哥哥们去。而萧钰没有明确阻止慕俏,她只是反复的跟慕俏讲有多热,有多饿,有多渴,最后问慕俏能坚持住吗?而慕俏每次都斩钉截铁的用一个字回答她‘能’。而慕振东只是笑着看着女儿不发表意见。 这天,萧遥给几个小子发了迷彩服和户外用的双肩背包,可是没有萧安和慕俏的,两小只看着大孩子们穿上迷彩服很是羡慕。于是,她们俩一起来到萧遥面前问道: “大哥,怎么没有我和俏俏的衣服呀?” “是呀舅舅,怎么没有我和安安的迷彩服呀?” “你们还小,等你们长大了舅舅再带你们去好吧。” “不好,我们就要现在去。” 两小只异口同声的道。 “宝宝乖,你们都还太小了不能去户外,等你们长大了舅舅一定带你们去,快去找你们的妈妈玩去吧。” 萧遥说完立刻迈开大步溜走了,剩下两个小萝莉风中凌乱了。 “臭萧遥,真是的。” 萧安嘟着小嘴,一脸怒气的说道。 “舅舅真不靠谱,找爸爸去。” 慕俏拉着萧安就去找慕振东,两个小萝莉都皱着小眉头,呆萌呆萌的,看的满屋子的人都心花怒放。 “爸爸,舅舅说不带我们,怎么办呀,要不你带我们去吧。” 慕俏站在慕振东的面前满脸期待,慕振东看着眼前的两小只一脸的慈爱。 “你们两个就不怕饿不怕渴吗?” “不怕呀。” “还很累,很热,你们俩个能坚持吗?” “能坚持呀,哥哥都能我们也能呀。” “那你们要保证饿了、渴了、累了不许哭。” “好的,我们不会哭的。” 慕振东看了一眼萧钰,萧钰没有反对的意思。他又看了一眼萧佰强和安诺夕,萧佰强笑着看着两小只,安诺夕没有反对的表情。于是他转向姜明悦说道: “悦悦,带你妹去吧,啊。” “舅舅舅妈舍得吗?” “舍不得也没办法啊,你看她们俩,不去能行吗?” 萧钰笑着说。 “你们要是舍得我就带着她们。” 慕振东再次对两小只进行校验。 “都想好吗?” “嗯,都想好了。” 萧安和慕俏斩钉截铁的回道。萧佰强立刻像变戏法似的掏出两套小迷彩服和两个小双肩包,萧安和慕俏一见立刻呜嗷一声扑了上来。两小只换上了迷彩装,她们在客厅里蹦蹦跳跳的无比兴奋。 次日,萧遥便带着众小子们在夕园的后院登上了直升飞机。此次活动由于两个小萝莉的参与,被萧遥由原来的七天消减为五天。 因为袁青、安子瑜、高一明和房淼都是第一次参加户外活动,所以萧遥把政策放的很宽。萧遥允许大家带食物和水,带多少不限,只要你能背动,就是带上五天的食物也可以。但是,只要登上直升飞机就再也不会有食物供给了。 萧遥的安全工作做的非常缜密,五台无人机会全方位记录他们行程,并会实时的将他们的情况传到夕园。 夕园,晚饭后,萧佰强、萧佰川夫妇、安诺夕、萧钰、慕振东整齐的坐在客厅,目光注视着显示器。 飞机在一个山边停下,就见萧飞嗖的跳下飞机,身体非常灵活,他站在地上照顾着几个小子走下飞机。接着是姜明悦,最后是萧遥一只手抱着萧安一只手抱着慕俏迈着稳健的步子走下飞机。 两小只脚一沾地就开始蹦蹦哒哒的,超级兴奋。 “安安俏俏,要保持体力进山哈。” “哦,好的。” 两小只脆生生的答道,立刻乖乖的原地站好。 “小子们,我们马上就要进山了,我再强调一遍,大家跟住我和萧飞,不要走太快也不要走太慢,如果走太快体力消耗过快,要不了多久就会走不动了。如果走太慢,我们五天根本走不出去,啊,我们关键要保持好体力,匀速前行,记住了吧?” “记住了!” “好,进山!” 萧遥一声令下后,孩子们便朝着山里走去。刚进山,路比较平坦都是绿草地,几只大的在萧飞的带领下兴高采烈斗志昂扬的朝着深山走去。而萧安和慕俏迈着小短腿在草地上跑跑跳跳,她们对山林非常好奇,看到小花就蹲下身采摘,听到鸟叫就仰起花儿一样的小脸看向空中。 二百一十二 萧遥和姜明悦走在两小只的身后。萧遥侧头满眼爱意的看着姜明悦,姜明悦此时正无比愉快的欣赏着周围的美景。 萧遥心想,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纯洁的女孩子呢?他美滋滋的拉过姜明悦的手。 萧遥对萧安和慕俏喊了无数遍,叫她们不要跑,可是两小只就像两条只有三秒钟记忆的小鱼,无论你怎样和她们讲不要跑,她们都会掀然答应然后转身就忘记了,又会撒开小短腿儿跑远了。 萧飞带着几个小子走的很快,萧飞的野外生存经验很丰富,他边走边给几个小子科普一些植物的名字,遇到可以食用的野菜和果实就叫大家采摘一些带上。而萧遥和姜明悦走的很慢,他们跟在两个小萝莉的身后,这两小只看到小野花就蹲下来采摘,看到蝴蝶就去追,还时不时的回头问萧遥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她们无比开心。 姜明悦满眼愉悦的看着慕俏和萧安玩耍,萧遥把手搭在姜明悦的肩膀上低头看着姜明悦说道: “喜欢吗?” “超喜欢,她们太可爱了。” “嗯,将来我们也生女儿好不。” 姜明悦显出小害羞,但她还是仰起头对萧遥说道: “你怎么就能确定生女儿?” “能,你夫君我有超逸功能。” “你是谁夫君呀。” 姜明悦害羞的瞪了萧遥一眼,萧遥嬉笑着道: “我是姜明悦的夫君啊。” “那个姜明悦呀?” “眼前的姜明悦啊。” “我可还没答应要嫁给你呢哈。” “很快就会答应的,嗯,今天就答应,不,现在就答应。” 萧遥俯下身在姜明悦的耳边说道: “悦悦快说,萧遥,我答应你做我夫君了。” “我现在还不能说,我们的关系还不成熟。” 姜明悦认真的说道。 “成熟,宝贝,你能冲破夕夕和你舅舅的阻挠,和我恋爱就已经表明,你是爱我的,而我无比清楚我有多爱你。” “舅舅,不许欺负悦悦姐姐!” 萧遥正专注的附在姜明悦的耳畔说话,他被这句突来的一声大叫给吓了一跳,他定睛看向前方,就见慕俏和萧安愤怒的瞪着他。 “呵呵,宝贝们,我没有欺负悦悦,我在和悦悦说话。” “说话就说话呗,为什么要趴在我姐姐的肩膀上,我看你是在咬我姐姐的耳朵!” 萧安插着小腰说道。 “不要跟他废话,先教训他一顿再说。” 慕俏说着冲向萧遥,萧遥见两个小萝莉朝着自己扑来立刻坐到草地上迎战,萧安和慕俏扑到萧遥的身上,萧遥把慕俏和萧安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动弹不得,慕俏朝着姜明悦大声喊道: “姐姐快上啊!” “是呀悦悦姐,快来解救我们!” 姜明悦看着萧遥和两个孩子疯闹笑弯了腰,她跑上去帮着两个小萝莉,萧遥立刻松开萧安和慕俏,顺势把姜明悦抱在怀里在草地上滚出好远。萧安和慕俏立刻迈着小短腿儿追上了过去,她们扑到萧遥的身上来解救姜明悦,于是几个人在草地上疯闹起来。 萧安和慕俏喊饿了,萧遥看了下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于是打开背包拿出食物和水喂饱了两小只。两小只吃饱后躺到草地上小声聊天,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为了赶行程追上萧飞一行人,萧遥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背带把萧安绑到他的后背上,然后一只手臂抱起慕俏,另一只手拎起大背包迈开大步继续朝着那帮小子的方向走去。 “萧遥,把背包给我背着吧。” “不用,这点沉度小意思。” 姜明悦争不过萧遥,于是就背着自己的双肩包跟在萧遥的身边。姜明悦的体能非常好,自从姜洪远知道了女儿患病之后,便把大多数的精力投入到女儿身上。他经常去墨尔本看姜明悦,督促姜明悦坚持锻炼身体,多参加学校的体育活动。 姜洪远关注女儿,但他并没有冷落儿子,他鼓励儿子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充满正能量的优秀男人。他和儿子姜明皓共同给女儿姜明悦制定健身计划,每每假期姜明悦回国,他常常会带着儿子和女儿一起晨跑,还会在年假带着全家人去旅行。 萧遥打开通讯设备联系上了萧飞,他对姜明悦说道: “悦悦,这个速度你可以不?” “没问题,我在全校长跑拿过第三名,我们还可以快一点的。” “好!” 于是,萧遥带着姜明悦朝着萧飞的方向加速前行,在下午三点多便和萧飞会和了。傍晚,萧遥和萧飞找了一块比较平坦的草地安营扎寨,姜明悦铺上一块薄毯叫两小只休息,两小只立刻欢呼着躺到薄毯上。 萧遥走过来坐到地上和姜明悦一起给两小只按摩小脚丫和腿,两小只累熊了,她们喝了水吃了面包,老老实实的躺在毯子上。 萧遥叫大家徒手取火。于是几个小子就按萧佰强跟他们讲的方法开始行动了。可是半个多小时了,没一个成功的。于是萧遥亲自给他们演示野外取火,萧遥几下就把火点着了,几个小子都满眼的佩服。在以后的四天里都是这几个小子点火搭灶的。 安诺夕不断的将视频发到群里,于洋对此活动无比感兴趣。第三天他终于憋不住了便到微群里呼叫萧佰强。 万花从中一点绿(于洋):呼叫人生守恒! 我‘强烈’要求到夕园做客! 萧佰强一连回了三遍。 人生守恒 (萧百强) :本人‘强烈’邀请群里的所有人到夕园做客 本人‘强烈’邀请群里的所有人到夕园做客 本人‘强烈’邀请群里的所有人到夕园做客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哈。 于洋立刻一连发出五个开心的表情。安诺夕立刻迎合了五个撇嘴的表情。 万花丛中一点绿: 曼陀罗,你干嘛撇我啊,招你惹你了啊? 曼陀罗(安诺夕): 万花丛中一点绿,我发现你的脸咋比腚都大呢? 天南星(陆薄修)立刻发出五个呲牙笑的表情。深谷幽兰(王丹)和白露(兑莹)发出五个捂嘴笑的表情。 万花丛中一点绿: 瞅瞅,曼陀罗怎么这么毒舌啊。 曼陀罗 : 飘雪、深谷幽兰、白露、兰花草快来夕园,给你们做好吃的。 飘雪 (单慧敏): 我今天把事情都安排好了,正准备订机票去夕园呢,还有木有要去的,把身份证号发给我,我给你们订机票? 万花丛中一点绿: 群主,我去,我去,帮我订一张票。 飘雪 : 好滴,好滴,看来这机票有着落了哈。还有谁去快报名,一点绿主动给我们报销机票了哈。 微群立刻热闹了起来。 二百一十三 白露 :慧敏我去,我带一一去。 深谷幽兰:我也去,有人给报销机票当然要去,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呀,嘿嘿。 万花丛中一点绿 : 哎哎,王主任,你这大医生怎么说话这么没礼貌啊?再说了,我可没说负责你们的机票啊。 曼陀罗 : 一点绿别鬼叫了,人有三六九等,所以就要分别对待,你就是这个级别的。 藜芦(萧钰) :一点绿, 能不能不给男银丢脸呀,少说废话,快把钱打包发来,我们都看着呢哈。 天南星: 哥们,快发包吧,不就一个包吗,发就是了哈。 糊涂庙(房高亮) : 一点绿,我也去,你负责去的机票,我负责回的机票如何。 走走道疯了(随东):矮油,你们俩能不能不给咱哥们丢银啊,我也去,往返机票我全包。 走走道疯了立刻收到好几个赞,他立刻发了一个美美的兔斯基。 万花从中一点绿:你个臭疯子,管你什么事呀,边儿去边儿去。别在这显摆你大方。 走走道疯了:此时不显何时显啊,哈哈哈。 隋东说着就转账到群里。 走走道疯了:群主接包。 曼陀罗: 哈哈,天南星,你也一起来呗,有人买单,给咱家省点银子。 天南星: 哈哈,老婆,这银子省不下了,我还有十分钟就登机了,几个小时之后就到夕园了。 曼陀罗: 艾玛,这占点便宜咋就这么难呢?你这败家滴老爷们。你要很晚才会到,想吃什么呀,我给你准备。 天南星: 哈哈,谢谢老婆,还是面,你煮的面又软又香,夫君我一辈子也吃不够,下辈子还要继续吃。 走走道疯了:瞅天南星那嘚瑟样。 曼陀罗 : 走走道疯了,我家天南星有料,想咋嘚瑟就咋嘚瑟,俺喜欢,嘿嘿---- 兰花草 : 万花丛中一点绿 : 哎,兰花草,这里就你单身,要不咱俩凑一对好吧。 老白菜帮子(王建民) : 一点绿你今天是不没吃药啊,怎么神经错乱发飙啊? 飘雪 : 哈哈,真是。 曼陀罗 : 亲们,把你们的身份证号码都发给我,四叔叫我给你们**机票。四叔说此次活动的所有经费由他出,责成我来办理这件事,希望大家多多配合我工作啊,快快把你们的身份证号码发给我。 走走道疯了 : 曼陀罗,你这么积极的张罗,是不是对你有好处啊。 曼陀罗 :对呀,四叔说办好这件事有奖金,五位数打底。 走走道疯了:嘁!我就说么。 万花丛中一点绿: 嗨!老白茶帮子,你怎么总是帮着兰花草啊?是不对兰花草心生不轨了啊。 野骆驼 : 我也有点这种赶脚。 糊涂庙 : 艾玛,这是真的吗?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呢? 藜芦 : 嗨!万花丛中一点绿的话你们也能当真,你们的智商都丢了吗 曼陀罗 : 嗨!亲们先把机票的事情敲定再聊别的,不要挡了我的发财路好吧。 万花丛中一点绿:好的,我在美国了,住在希尔顿酒店了,告诉我怎么走才能到夕园,我想今晚就要住到夕园去。 人生守恒 :一点绿,你就在酒店等着,我派人去接你。 万花丛中一点绿 : 好滴好滴,要不小夕夕,你来接我好不拉 曼陀罗 : 想滴美,我还要去接我家修修呢,哼! 于洋在美国,其他人都输了身份证号码,安诺夕在网上**了机票。当晚于洋被接到夕园,安诺夕则亲自驾车将陆薄修接回夕园。 第二天吃过早饭,萧佰强就把夕园的工人召集到客厅,亲自布置了他们这一周的工作。这是夕园第一次接待客人,夕园从未有外人踏入过,因为这些人都是夕夕,钰儿这几个孩子最亲密的好朋友,同时也是他的好朋友。因此,萧佰强非常重视这次在夕园的聚会,他亲自布置、亲自点菜,夕园的大厨因为可以尽情的施展自己的厨艺也变得非常兴奋。 萧钰和安诺夕看到萧百强亲自操持起这次聚会的事宜都很惊讶,萧钰下意识的看向安诺夕,正巧安诺夕也惊讶的看向萧钰,因为萧佰强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这样认真的操持夕园的事情了,这些年来,夕园的这些事情都是吴叔和吴婶来安排。这表明萧佰强对这些人也有多么的重视。 萧钰和安诺夕两个人的眼神惊讶的对上了,然后比划嘎巴嘴后同时张嘴仰头发出无声的干笑,两人的表情超级搞笑。 冷香凝宠溺的瞪了眼安诺夕和萧钰一眼,然后冲着她们俩个招手,示意她们俩个到外边去。两个人接到冷香凝的示意后,悄摸声息离开了客厅。 于洋感觉这三个女人很有趣,同时也被这三个女人的小动作给逗乐了。而陆薄修则嘴角上牵,满脸笑意的品着茶。萧佰强布置完事情后就替萧遥去公司上班了。 “陆三儿,那三个女人为什么会有那么有趣的表情?” “不清楚。” “靠,那可是你老婆,你怎会不清楚。” “我又不是我老婆肚子里的蛔虫,她想什么我怎会都能知道。” “德行。” 陆薄修笑眯眯的斜眼看于洋,于洋站起身冲着陆薄修说: “三儿,带我去观摩观摩夕园,昨晚一来到夕园我就被镇住了,有点刘姥姥进大观园的赶脚。” “好。” 陆薄修和于洋说着纷纷起身朝着门口走去,这时就听安诺夕兴致勃勃的大声喊道: “修修,我去机场接人你去不去呀?” “我不去,我要陪刘姥姥逛逛园子。” “啊!你说什么?” “去你地。” 于洋在陆薄修的肩头锤了一拳,对安诺夕大声道: “他说要陪我转转。” “好吧,你们转吧,我们走了。” 夕园位于紧邻纽约的长岛,占地面积庞大,夕园里有一个湖,湖面波光粼粼胜似海景。绕湖有一个高尔夫球场、一个绿草如茵的网球场。夕园内有一栋两万平方英尺的楼房、一个洋溢着田园情调的小木屋、一个盛放着三千瓶葡萄酒的地窖、多个马鹏、一个英格兰风格的大花园。萧佰强的书房直接连着停机坪--- 夕园完美体现了屋主人向往自然注重健康的生活理念。而夕园的生活有多奢侈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出来的。夕园的餐具都是独家定制,露天阳台也是吸睛度满满,在这里沐浴阳光和私人按摩真是无比享受的事情---- 二百一十四 陆薄修带着于洋绕湖而行,于洋对陆薄修说道: “陆三儿,你说我自喻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可是到了这里怎么就赶脚自己是从大山里来的孩子呢。” “呵呵。” 陆薄修戏虐的看着于洋,只笑不语。于洋推了一把陆薄修道: “你笑什么,瞅你笑的难看吧唧滴。” “萧佰强是个无比讲究享受生活的人,而且萧氏财力丰厚,建个夕园不稀奇。” “哎!陆三儿,你说如此讲究享受生活的萧佰强,不但放弃公司总裁的位置,同时放弃夕园这样高品质的生活环境,回到中国的四线城市生活,你说他是为了诺夕呢?还是为了安安呢?还是为了诺夕和安安呢?他到底是为了谁呢?” 于洋这段话说出口就后悔了,他瞬间想到可能刺激到上边这头驴,他不由自主的和陆薄修拉开了一小段距离,一脸似笑非笑的看向陆薄修。然而陆薄修的表情变化并非如他所猜测的。就见陆薄修的视线看向湖面片刻说道: “无论他为了谁,他能卸掉一身耀眼的光环低调的如一粒尘埃,我便无条件佩服他。” 于洋被陆薄修的话惊到了,他对着陆薄修竖起大拇指。 “陆三儿,大丈夫!” 大家都第一次来到夕园,都被夕园的豪华震慑了,夕园叫人讶异的同时也叫人佩服的五体投地。白天大家在夕园打高尔夫,打网球,游泳,赏花,充分享受着这里的阳光和美食,傍晚大家一同观看孩子们的进程。 在第五天的下午,萧遥带着孩子们飞回夕园。本次活动虽说是五天,因为有萧安和慕俏的参与,萧遥把它缩减为四天半。 萧飞抱着萧安首先走出机舱,接着袁青,高一明,安子瑜陆续走出来,最后是萧遥一手抱着慕翘另一只手搭在姜明悦的肩膀上精神抖擞的走下飞机。 慕振东大步走到萧遥面前接过慕俏,在慕俏的脸上狠狠亲了两口问道: “宝贝儿,感觉怎样啊?” “爸爸,真的好累、好热,也好玩。” “嗯,我女儿真棒。” “一般吧,我想爸爸妈妈哭了几次。” “呵呵,宝贝想爸爸妈妈了?” “嗯,天很热很热,我特别特别的想,我已经很努力的忍着了,可是还是没忍住就哭了。” 萧钰和慕振东听了女儿的话都乐了。萧佰强先安诺夕一步从萧飞手中接过萧安,萧安来到萧佰强的怀里就抱着萧佰强的脖子把小脸紧紧的贴在萧佰强的脸上,萧佰强还没来得急亲女儿一下就被安诺夕给抢走了。 安子瑜、袁青、高一明都蔫蔫的,只有房淼弱弱的喊道: “老妈,快,快拿吃的来,你儿子快饿死了。” 房淼说完往地下一趟就不动了,房高亮心疼的不得了,立刻尊下身要背儿子,而单慧敏强力阻止了房高亮。 “房淼,你看看哥哥弟弟们都是自己走,你好意思叫爸爸背吗?” “可是,老妈,我真的是走不动了啊。” “房淼,粥和可口的饭菜都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想吃就自己起来去吃,否则就躺在这里挨饿,你自己选吧。” “是呀,喵喵哥,你躺在这里还不如快点起来去把肚子填饱。” 萧安说道。 “我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老爸过来拉我一把。” “你还是自己起来吧,谁能总拉你呀。” 慕俏快速的接道。大人们都被逗笑了。 “感上你们两个天天都吃的饱饱的,还总是被人抱着背着,你们俩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你个臭小子竟然跟两个小女生攀比丢不丢人啊?快起来。” 房高亮心疼的看着儿子说道。 “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能够坚持下来就已经很不简单了,房淼表现的非常不错。” 萧遥大步走到房淼面前,对房淼伸出手,房淼立刻搭上萧遥的手被萧遥拉起来。 “多谢老大。” 房淼起来便抱住萧遥的一只手臂,他几乎将身体的重量通通挂在了萧遥的手臂上,拖着沉重的脚步向餐厅走去。 孩子们的精力真是旺盛,只修整了一夜就都满血复活了。第二天,萧佰强亲自带领大家去夏威夷海滩度假。 海滩上,萧佰强一行人都光着脚丫子行走在沙滩上,大人们随意行走,孩子们则肆意奔跑玩耍。人们都脱下了外衣,除了包住核心机密的地方外,全都赤诚相见。 萧家的基因实在是太完美了,萧百川、萧佰强、萧遥、萧飞的身高都不相上下,而萧百川、萧百强和萧遥这三个男人长相也相似,尤其是脸上的一对大酒窝。 同样是相同的酒窝分布在三个人的脸上效果却是不同的。如果用酒来形容的话,萧百川脸上的酒窝盛着高雅的红酒,他有着无比温润的笑容,他的身上散发着经历过岁月沉淀的崇高品德和修养,他向太阳一样给人无限温暖。 而萧百强的酒窝似盛着爆烈的波兰伏特加,他的双眸幽暗深邃,眉宇间写着一个鲜明的川子。虽然他这几年生活在宣城,受到刘桂云和安诺夕等人的影响,性情温和了许多。但他还是会散发出君临天下的王者之气,这种气质似乎就长在他的骨子里,是无法抹掉的。 萧遥的酒窝如盛着浪漫的香槟,他脸上的两道浓浓的眉毛常常泛起柔柔的涟漪,就像夜空里的上玄月。古铜色的肌肤衬托着粉红色的唇,那双清澈的眼睛常常会浮上调皮的坏笑,给他的阳光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 萧佰强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了,但身材依然笔挺,很吸引眼球。而萧钰、兑莹、安诺夕都可称作是魔鬼身材了,只有单慧敏有点微胖,相形之下更显丰润。 萧佰川夫妇和萧佰强在浅水区照看一一、慕俏和萧安。而其他的人便尽情的去游泳玩耍了。 大家在玩的有点小累时,便回到沙滩上围坐在一起喝水吃零食。萧飞对萧钰做了一个shaka的手势,萧钰立刻愉快跳了起来,和萧飞怕的击了一掌。然后就见萧飞一只手搭在萧钰的肩膀朝着冲浪板走去。安诺夕立刻冲着萧飞和萧钰大声道: “嘿!你们两个干嘛去?” “我们是浪人,我们要冲浪。” 萧钰和萧飞同时转回头大声说道。安诺夕没有听说过萧钰和萧飞会冲浪有些担心,于是大声喊道: “嗨!你们懂得冲浪吗?” “是啊,冲浪可不比游泳,水性必须厉害,你行吗萧飞。” 房淼冲着萧飞大声喊道。 “谢谢喵喵,我水性不错。” 看着安诺夕担心的神情,萧佰强安慰道: “放心吧,萧飞的水性很好,他五岁的时候萧遥就带着他在夕园的湖中驾驶摩托艇,六岁就能自己独立驾驶摩托艇在海上狂奔了。” “可是萧钰什么时候学会冲浪的呀?” “萧钰的冲浪是我亲自教的,你尽管放心好了。” “你亲自教的我们就得放心呀?” 安诺夕冲着萧百强翻了个白眼不屑的说道。 “嗯,我在法国大学生冲浪比赛中拿到过冠军奖杯,所以我的冲浪技术还是可以的。” “我去,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呀?” “哪能什么都跟你讲啊?总要留一点吗。” “嘁!” 二百一十五 高一明、房淼、袁青和安子瑜对冲浪运动非常感兴趣,一听到萧百强是冲浪高手立刻把萧佰强围住。几个小子纷纷询问有关冲浪的技术,萧佰强给孩子们耐心的讲解,没一会儿孩子们就在萧佰强的指导下练习踩水和冲浪的基础技能。 萧钰和萧飞取了冲浪板回头看看到萧百强在指导安子瑜、袁青、高一明和房淼练习踩水,于是两个人大踏步的走回来和萧百强一起教众人练习冲浪的基本技巧。单慧敏和兑莹等人都熟悉水性,学习冲浪不是很难。陆薄修、房高亮、高航则帮着自家小儿练习踩水。 于洋和隋东则坐卧在沙滩上,一边闲聊一边看向众人。隋东常常的叹息了一声说道: “这些孩子太可爱了。” “嗯,尤其是安安和悄悄,这两个小家伙太有趣了。” 于洋朝着萧安和慕俏的方向看了一眼接到。 “这两个小东西可不得了,谁能想到萧百强为了宝贝女儿甘愿回家做专职奶爸。谁能想到慕二那货自从有了悄悄说话竟然会嗲嗲的,这女孩子是真不得了啊,她能把一个如顽石一样的男人改造的柔情似水。” “都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种下的玫瑰,今生看着她们盛开怎会不心生温情。” “萧百强和慕二都可算是合格的好父亲,去蓝村看到萧百强为安安做的奇异门,真是费了心思。他们拿出一颗童心全身心投入,他们的陪伴质量能打满分。” 隋东的眼低浮现出一缕复杂的情绪。于洋似乎没有发现,他没心没肺的对隋东说道: “是啊。哎老隋,你怎么不把儿子带出来一起玩啊,和这些孩子一起玩儿多好啊。” “说起儿子我深感惭愧,我的儿子缺少父母的陪伴,性格比较孤傲,他没有这些孩子快乐。” “家庭环境对孩子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我就是因为在父母的争吵中长大,所以对家庭产生了畏惧,一直不想成家。” “我不如你啊。” “说什么呢?你有儿子,我没有。” “于洋,我说的是真心话,你能按照你预定的生活轨迹去自由自在我行我素。而我,却让我的儿子重蹈了我的覆辙。我的儿子从加拿大回来就跟奶奶一起生活,我回家的时候很少。当我回归家庭的时候,他已经长大了,他的性格脾性都已经形成了。我感到自己很失败。 幸好我妈的身体很健康,容许我尽尽孝道,否则我真的会郁闷疯了。这几年因为有我的陪伴,我妈非常开心,气色也更好了,我的良心总算安慰了些。” “老隋,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想了,我们活好当下,” 下午,海边开始有大浪涌来,年龄大的人们便带着小一点的孩子站在岸边兴致勃勃的观看眼前波澜壮阔的海浪。海浪在海风的推动下,一道又一道无休无止的向岸上涌来。 海浪越来越高,越来越急。这时,就见很多人拿着冲浪板朝着海浪冲去。萧飞和萧钰也在其中。隋东、于洋等大人虽然水性都不错但都没有玩过冲浪,所以他们拿着冲浪板冲向海浪时就和孩子们一样,立刻跳起摇摆舞,左摇右晃的没几下就摔倒沙滩上,灌进满口满鼻的沙子,还有咸咸的海水。 经过几次失败后,于洋大叫道: “这海水真咸啊,好像一口水里放了两袋咸盐!” 之后便撤回到萧佰川的行列,说什么也不冲了。陆薄修和安诺夕,房高亮和单慧敏,高航都没有拿冲浪板,他们站在沙滩上护着高一明、袁青、安子瑜和房淼。而兑莹、萧钰、慕振东、萧飞倒是玩耍的尽兴。隋东拿着冲浪板只是做样子,他始终都在兑莹的左右,及时的扶起摔倒在沙滩上的兑莹。 于洋站在岸边看着隋东在心中感叹道,有些错误是坚决不能犯得,就像眼前的隋东,如果当年能够检点一点,做的不那么绝,也不会苦逼这么些年,看这架势是要远远的看着心爱的女人了此一生了。 隋东自从和兑莹办理了离婚手续后,就变的越来越沉静,他对异性渐渐的失去了热情,除了必要的应酬他很少出去玩耍,说是回家陪儿子陪老母。但他热衷在群里讲话,热衷参与群活动,他的眼睛总是追随着兑莹的身影。 一次他被王建民和雷雨调侃,说他对兑莹贼心不死,小心被群里的女妖们发现踢出群。之后再聚会时,大家发现隋东的鼻梁上驾着一副浅色墨镜,他的眼睛在镜片后隐约可见,但看不清他在看谁。 安诺夕曾问他怎么戴上眼镜了,他说,眼睛闪光医生建议他戴的。于洋和王建民等人心知肚明,他们只是相视一笑,谁也没有拆穿他,因为他们都很同情隋东对兑莹的一片痴情,虽然是后知后觉的。 冲浪的人越来越多,冲浪的人们此刻已不分生疏,不分男女,不分国界。人人都如沙粒一样单纯,彼此和谐亲密,互相扶持。他们每个人好像只有一种表情,那就是—笑,每个人脑子里好像只有一个字,那就是—乐。 几个小子就像上战场一样,他们越战越勇。被海浪拍倒在沙滩上,立刻爬起来吐掉口中的沙子,顺着脚上的绳子将冲浪板拉回,把冲浪板的头对着浪头的方向,又扑上去。 萧佰强也在他们中间指挥几个孩子,他发现袁青是最沉稳的一个。 袁青经历过几次失败后,他不在急于扑向海浪,他从沙滩上爬起来,心中复习着萧佰强给他们讲的动作要领,保持心静平和,趴在冲浪板上等待大浪的到来,当海浪来时他迅速站起,脚踩到冲浪板的中间,下蹲,双手张开,努力保持身体平衡。瞬间像一艘乘风破浪的快艇在浪尖上前行,他感受到了冲浪的乐趣。 而房淼看着眼前的海浪一浪比一浪高,一浪盖过一浪兴奋的如同打了鸡血一样,他抱着冲浪板冲着海浪大喊道: “大浪,有本事你就来吧,小爷就是不怕你!” 他叫喊着冲向海浪,瞬间就被海浪拍在沙滩上,灌了一嘴沙子。可是他就像着了魔一样,爬起来继续冲。经过无数次的失败他终于掌握了技巧,站到了冲浪板上。他终于得意的笑了,冲着海浪大喊道: “大浪,小爷终于骑到你的头上了,哈哈哈--” 正得意间,一个大浪打来,瞬间又把他拍在沙滩上,他大叫: “哎呀妈呀。” 海浪毫不客气的又灌了他一嘴沙子。单慧敏和房高亮跟在儿子的身边,跑来跑去,被儿子给遛的筋疲力尽。 萧佰川夫妇站在海岸上,脸上满是餍足和宠溺的微笑,因为他们好久都没有看到孩子们这么肆意的疯玩了。 萧钰和萧飞姐弟俩的冲浪技术非常娴熟,他们驾驭冲浪板在海浪上滑行,动作优美至极。而他们引以为傲的弟弟萧百强如一个大家长,兼顾着大的小的一小撮人。他们看到萧佰强脸上如海浪一样涌动着的欢波。 晚上,孩子们虽然都已经嗨玩的筋疲力尽但情绪依然高涨,个个表现出意犹未尽。慕振东把手搭在萧钰的肩上惊叹的道: “媳妇,没看出来啊,冲起浪来如此彪悍,夫君我被你给震撼了啊。” “是呀,阿钰。隐藏的挺深啊,我从来没听你说过你喜欢冲浪的。说说冲浪是什么感觉呀。” 安诺夕对萧钰道。萧钰笑着回到: “冲浪就是蓝色的鸦片,很容易上瘾的。体验与海浪的搏击,享受驰骋在海浪上的快感,与海浪完美追逐,它能使人产生一种别样的愉悦。” “是的,巨浪翻滚奔腾,势如横扫千军,你就会感到自己在千军万马中冲杀。” 萧飞一只手搭在安诺夕的肩上,一只手推向前方调皮的道。 “我也有同感。” 房淼立刻举手接道。 二百一十六 “诺夕,给萧遥打电话,叫他们回来吃饭啊。” 兑莹冲着安诺夕大声道。于洋噗嗤就笑喷了。 “呵呵,兑莹看上去挺聪明,竟说白痴的话。” “说谁白痴呢?” “我说的不对吗?人家两个人一到海滩就没影儿了,那鬼萧遥就是要甩开咱们带着悦悦过二人世界,你还叫他们回来吃饭?想啥呢你。” 兑莹正愣了片刻,感到于洋说的话在理,便露出一个明媚的笑转身想走开。可是,当她转过身时发现萧安和慕俏笑眯眯的看着她,兑莹深深的感觉到这两个小东西的笑容里隐藏着嘲笑的意味,兑莹对着两小只轻挑眉毛道: “嘲笑别人是不礼貌的哈。” “兑莹阿姨,我们不是嘲笑你,我们是佩服你,佩服你好单纯哟。嘻嘻。” 慕俏笑嘻嘻的说道。 “小屁孩你还不到六岁懂什么?” “兑莹阿姨我们懂得可多了,嘻嘻。” 慕俏说完跟萧安捂嘴偷笑,这两个小家伙的小表情引得大家都笑了。 兑莹看向安诺夕道: “不能叫萧遥太得意,我们膈应膈应他。” “好嘞。” 安诺夕非常愉快的答应着,同时拿起手机就给姜明悦发了微信视频,姜明悦很就接起来。 “嗨,安姨妈。” “悦悦,你在那儿呢,我们在等你回来吃饭呢。” “夕夕,不用等我们,你们吃好喝好完好就好。” 萧遥抢过姜明悦的手机对着安诺夕说完就挂断了视频。 “呵呵,萧遥这货把视频给挂了。” “哪有你们这么不开眼的,非得扰人好事。” “就你开眼。” 于洋的肩膀上砰的挨了一拳,于洋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是谁,他迅速跳起来与安诺夕和兑莹保持安全距离,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没多久,大家就接受到了姜明悦发到群里的小视频,视频录制的景色非常美,大海,蓝天,白云,他们是在游艇上。接着就是几个浮潜的视频,萧遥带着姜明悦在海底漫游,画面无比唯美。 群里立刻热闹了起来。 曼陀罗:哈哈,小悦悦,心情很美丽呀。 慈姑 (姜明悦) :是滴呀安姨妈,看海、看天、看帅哥,心情怎能不美丽。 姜明悦说完立刻又发来一个小视频。这个视频应该是上午录制的。视频里萧遥只穿了一条小泳裤,在游艇上来回走动。 今天的天气特别好,不但晴空万里,而且在湛蓝的天空上还飘着几朵白云,游艇停在碧波荡漾的大海上,随着海浪任意浮荡。此情此景正如姜明悦所说,看着美景看着帅哥心情怎能不美丽。 安诺夕和萧钰总是调侃萧遥是笑面虎。没错,萧遥平时基本上都是笑着的,他有一双热情的眼睛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错觉。其实他的头脑无比清明冷静,他知道自己要什么,如若他确定了想要猎物,就会向狼一样不惜代价的得到。 在萧氏 ,他手下的人对他都毕恭毕敬。其实在他刚刚接手萧氏的时候,曾经有人看他年轻,整天笑眯眯的,以为他好糊弄就动了歪心思。 他们的歪心思第一次得逞之后见萧遥没有任何反应,于是就以为萧遥是一个纨绔子弟,聪明能干就是个传说,就是众人看在他是萧氏太子爷的份上吹捧出来的。所以胆子便大了起来,他们在萧遥面前倚老卖老小动作也变的越来越大。 这些人的操作影响到整个萧氏,萧氏的员工纷纷议论。可是没多久,他们发现,那批人一部分归家养老,一部分降职,一部分被裁。所有被处理的人,没有一个人感哼感哈的,个个都悄摸声息的离开,就连老总裁萧佰强最得力的干将都悄没声息的归家养老了。 就连萧百川的得力助手查尔斯都归家养老了,查尔斯是萧氏的元老级人物,他曾经在萧百川被害,萧百强刚刚接手萧氏时,鼎力相助萧百强,就连萧百强都敬他三分的。一次老友相聚,查尔斯对萧百川说道: “这个小家伙儿太厉害,真是一个叫人无话可说的家伙,绝对胜过你这个老子和你弟萧百强。” 萧百川听了此话脸上浮上欣慰的笑容,他在心中暗暗的佩服弟弟萧百强,能把萧遥培养的这样出色。 萧氏的员工瞬间发现,小总裁虽然不似老总裁那般凌厉威严,但他的手腕却丝毫不次于老总裁,甚至比老总裁更胜一筹,从此无人再敢造次。 此刻的萧遥只穿了一条小泳裤在游艇二层的栏杆上走来走去,八块腹肌分明耀眼,海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使他显得更加帅气魅力十足,。 糊涂庙 :这小子的的身材简直逆天啊。 天南星 :瞅他那得瑟样,像只骄傲的大公鸡。 走走道疯了:人家有资本可以骄傲,这个是羡慕不来的。 万花从中一点绿:这帮女生怎么都不吱声了呢,是不都被这货给镇住了啊? 这时,就听到视频里萧遥大声道: “悦悦,准备好尖叫了吗?” “自恋狂银,我可以欣赏你的风采,但不至于尖叫,因为我的舅舅和弟弟都是绝顶的帅哥,我已审美疲劳了,嘻嘻-----” “嗨!” 就见萧遥双手握拳举到耳侧,稍一用力,他身上的肌肉立刻鼓起,胸大肌、肱二头肌、肱三头肌以及八块腹肌历历在目,形体线条威猛霸气,充满了力量。 老白菜梆子:我去,牛! 萧遥像个健美运动员一样翻来转去的展示着自己的身体,之后他慵懒的噙着一脸坏笑着朝着姜明悦走来,就见视频的角度愈来愈向上抬起,这表明姜明悦站在低处。 萧遥距离镜头越来越近,就见萧遥像一只从山岗上跳下的豹子一样,腾的纵身一跃,整张脸占据了整个视频,就听姜明悦一声尖叫。 “啊!你干嘛?” “和你一起看海啊!” 萧遥的声音魅惑而温柔,接着视频结束。安诺夕放下手机笑道: “嗨呀,萧遥大总裁上演的聊斋很精彩。谁说只有女妖魅惑书生呀,这男妖不正在魅惑良家女孩呢吗?” “呵呵,聊斋,诺夕,你的比喻太贴切了,聊斋,萧遥是只男狐仙。” 于洋笑道。萧安和慕俏很好奇安诺夕和于洋说的聊斋,萧安拾起安诺夕的手机点开视频便和慕俏一起看了起来,就听慕俏自语道: “这个游艇好像不是舅舅的。” “是你舅舅的,你舅舅不但换了游艇,他的车子、飞机等好多东西都换新的了,他说他给你姐姐的东西都必须是新的。” “哼,舅舅就能讲空话,他就不是新的,他有那么多的女朋友,而姐姐却一个男朋友都没有,真不公平。” 慕俏愤愤说道。 “你舅舅说了,他已经洗心革面了。” “他再洗心革面我也觉得姐姐吃亏。” “悄悄,你的姐姐和你的舅舅你更喜欢谁?” “都喜欢,舅舅对我很好,姐姐对我也很好。” “那你舅舅和你姐姐结婚以后你是叫你舅舅姐夫还是叫你姐姐舅妈呢?” “呃--,叫姐姐舅妈吧。” “这样你的姐姐就要叫你爸爸妹夫了。” “啊,这可不行。” 慕俏惊讶的道。她眨着漂亮的大眼睛陷入思考,片刻说道: “那还是叫舅舅姐夫吧。” “那你妈妈又得叫你舅舅什么呢?有点乱。” 萧安皱着小眉头说道。慕俏端了一下小肩膀。 “不是有点乱,而是很乱。不说了,不说了,说不明白。” 大家都被萧安和慕俏的对话所吸引,他们都脸上带着微笑抻着耳朵偷听,只有慕振东面沉似水。 二百一十七 都是过来人,慕振东用脚后跟都能想得出萧遥今天想干什么,他很心疼悦悦,从悦悦出生开始,他就当悦悦是女儿一样的疼爱着。一想到萧遥的那副嘴脸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阴沉着一张脸对慕俏说道: “悄悄,给萧遥打电话,叫他把你姐姐带回来。” “呃,好勒。” 慕俏立刻给萧遥发出了视频,萧遥点开视频就看到慕俏和萧安两张漂亮的小脸,慕俏皱着小眉毛不高兴的说道: “舅舅,你怎么还不回来呀,我们都在等你呢。” “呵呵,悄悄,想舅舅了。” 看着萧遥的笑脸,萧安撇了一下嘴道: “悄悄,看你舅舅笑的,真虚伪。” “我舅舅笑的多好看呀,我威武神勇的舅舅才不虚伪呢。” “我妈妈和你妈妈都说你舅舅是笑面虎。” 萧安对着慕俏认真的说道。慕俏冲着萧安翻了个白眼说道: “我舅舅才不是笑面虎呢,哼!” 慕俏哼了萧安一鼻子拿着手机朝着萧佰川走去,和萧安拉开了距离,这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啊。慕俏蹭到萧佰川的怀里对萧遥说道: “舅舅,你是不买新游艇了呀?” 萧遥看着慕俏和萧安的对话,听到慕俏很是偏袒他,他非常高兴。 “是呀,舅舅换了新游艇。” “嗨呀舅舅你可真不够哥们,买了新游艇都不告诉我。” “宝贝儿,游艇昨天才到,明天一早舅舅就去接你好吧。” “你可得了吧,就知道拉着你的小女友玩耍,早就把我忘到九霄云外了吧。我爸爸叫我告诉你,快把他的外甥女带回来。” “好的好的宝贝,叫你爸爸放心,舅舅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外甥女的啊。” 萧遥的声音非常大,大家都听出来他是说给慕振东听的,慕振东被气得快七窍生烟了。 萧佰川看着视频里儿子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不仅哑然失笑。他刚才听到两个小家伙对儿子的争辩不禁暗中思讨,算来他还真没见过儿子厉色过,儿子从小到大都是笑嘻嘻的。身为他老子的自己也无法从萧遥的那张脸上揣测到他在想什么。 但他知道儿子深藏不露,无论是他的思维还是他的体能。萧遥坚持练功,但达到什么程度他和萧佰强都不知道。直到后来萧遥的女儿被偷,萧遥一脚就把夕园的那个小假山给踹翻了,一掌把葡萄架下的那块石头击裂了。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萧遥发威,家里的员工都被吓蒙了,就连他这个父亲都为之战栗了那么一下子。 萧遥果然真没有失言,第二天一早就开着游艇来接大家了。慕俏看着一脸明媚的姜明悦一翻眼皮坏坏的问道: “姐姐,你是喜欢你舅舅带着你浮潜还是喜欢我舅舅带着你浮潜呀?” “应该是喜欢你舅舅带着她浮潜,因为你舅舅昨天在演聊斋吗,无论是女妖怪还是男妖怪都非常能迷惑人的。” 萧安立刻接道。大家都被萧安和慕俏的对话给逗得乐了。萧遥挡在姜明悦的身前,摆出一副吓人的样子,蹲下身就要来抓萧安和慕俏,两个小家伙立刻转身咯咯的笑着跑走了。 因为孩子们昨天看到了萧遥和姜明悦浮潜的视频,便纷纷嚷嚷着要浮潜,所以今天萧佰强便带着大家来海边浮潜。对于浮潜大家都不陌生,高航和王丹每年在儿子高一明假期时都会出去旅行,到了海滩便会潜伏。 慕振东一家更不用说,萧钰和慕振东的水性都超好,慕振东就是传说中的宠女狂魔,他不但回到家便和女儿形影不离,幼儿园周末放假,他常常会带着女儿去公司,他说看着女儿在他的办公室里蹦蹦跳跳的他就会心情愉悦,工作效率也会提高一个层次。 而袁青和安子瑜跟着王建民去七大洲八大洋走了一遭之后,什么蛙泳蝶泳深潜浮潜的都学会了。他们两个的水性远超安诺夕和陆薄修。 而房高亮和单慧敏的水性都没得说,就是他们儿子房淼喜吃不喜动,所以他的身材偏胖,体能被那几个孩子给落下能么一段。但在老爸老妈的保护下浮潜是没问题的。 这里最弱的要数兑一一了,因为兑一一的身体先天不足,总爱闹毛病,即使累到一点也会发烧,所以兑莹只是带着她在海边玩,而隋东和于洋也没有和大家去浮潜,他们两个滞留在海边和兑莹母女俩一起轻松的玩水。 兑一一玩累了,于是兑莹便带着她上了游艇,休息了一会儿兑一一笑着对兑莹说道: “妈妈,我在游艇上玩儿,你去和安姨妈他们去浮潜吧。” “宝贝,妈妈不去浮潜,妈妈要和你一起在游艇上享受美好时光。我们去选点好吃的拿出来,在这里一边看海一边吃零食好吧。” “好的妈妈。” 兑莹和兑一一拿来零食躺靠在游艇上美美哒享受着蓝天、白云和大海。隋东和于洋也走了过来,隋东对兑莹说: “兑莹,我在这里陪一一玩儿,你去浮潜吧。” “我浮潜的技术不好,诺夕他们也都潜远了,我追不上。还是你们去玩吧,我来陪我家宝贝。” “兑莹,于洋的潜水技术高,你们俩去浮潜,叫于洋保护你。我不喜欢浮潜,就在游艇上和一一玩。” “是呀妈妈,你去玩吧,我和随叔叔在游艇上玩就好。” 兑一一非常懂事。于洋向兑莹伸出手笑道: “走吧,哥保证会护你安全并且教会你浮潜。” “那好吧。” 兑莹起身走向游艇的下水口,于洋紧随其后。兑莹向四周扫视了一下说道: “应该再叫个教练比较保险。” “不用,有哥为你保驾护航,你就大胆的游吧。” “是益友还是猪一样的队友还有待考察滴。” 兑莹说完带上面罩便向水中潜去,于洋嘁了一声紧随其后。于洋兢兢业业的守护在兑莹左右。 其实,于洋今天是受隋东之托陪兑莹浮潜的,因为大家都知道兑一一不可能像慕俏和萧安那样去浮潜玩耍的,所以兑莹为了照顾女儿不会去和大家一起浮潜。所以隋东便请求于洋帮忙,隋东就是想要兑莹玩的尽兴开心。 于洋以为隋东会叫自己在游艇上陪一一,而他会去和兑莹去浮潜。因为他深知他这位好友对兑莹的思念之情。所以他便答应下来,并主动留下来陪一一叫隋东去和兑莹浮潜。可是,没想到隋东要自己留下来陪一一,叫他去陪兑莹浮潜。 隋东说,他不想叫沈军产生误会以及不想叫兑莹难做,他只想叫兑莹能肆无忌惮痛痛快快的玩耍开心,看到兑莹开开心心的,他也就满足了。于洋被隋东给感动了,于是他就在浅水区游逛等兑莹。 二百一十八 安诺夕、萧钰、王丹、高航和陆薄修则随着安子瑜、高一明和袁青无比愉快的潜向大海的深处。萧钰和安诺夕玩的毫无顾虑,因为他们的女儿被萧百强和慕振东两个超级奶爸紧紧的守护着,根本不用她们操心。萧飞护着安诺夕,始终不离安诺夕左右,即使他们中间有萧佰强安排的救援教练距离他们都很近。 萧安和慕俏结伴浮潜,所以她们的老爸萧佰强和慕振东便结伴守护着她们。萧佰强自带录像几围着萧安和慕俏录了好多个小视频。慕振东更是不会忘记带摄像机的了,他嘴角噙着美美的笑在另一个角度记录两个小宝贝的每一个瞬间。 慕俏和萧安的速度还真不慢,她们纤细的小身体在水中运动的很快,就像两条小鱼,她们一同潜到海底,瞬间融入到一群色彩斑斓的小鱼中间。她们在美丽的珊瑚间穿梭,伸出小手抓小鱼,玩耍的不亦乐乎。萧佰强和和慕振东则寻找角度给两个小萝莉录视频。这两个小家伙就像两只小精灵,太漂亮了。 在浮潜的过程中大家发现高一明的速度相对慢了下来,原来高一明回头看到房淼被落下很远,于是放慢速度等房淼。安子瑜和袁青便也和高一明一起放慢速度等房淼。孩子们这种精神很宝贵,大人们都看在眼里,同时也为此感动,心情也变的更加愉悦。 这一天大家都玩的依然很开心,当他们上了游艇后竟然意外发现萧遥和姜明悦正在悠闲的垂钓,他们的身边放着美食。慕俏立刻跳到萧遥的怀里,揪着萧遥的耳朵问道: “舅舅,你又带着姐姐去哪里了,快快交代。” 萧遥放开鱼竿大手拖着慕俏的小屁股笑着道: “我们杨帆在大海转了转。宝贝,以后不可以叫姐姐了,要叫舅妈。” “可是,我姐姐叫我爸爸什么呀?” “你姐姐随着舅舅叫。” “那可不行,姐姐只能叫我爸爸舅舅。嗨,这件事情可真讨厌,真是个混乱的问题,都是舅舅你搞出来的,不和你说了。” 慕俏皱着小眉头,很烦恼的样子,狠狠的拍了一下萧遥的肩膀起身走开了。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孩子们浮潜体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上了游艇便纷纷选择了自己喜欢的食物端出来,坐在游艇上美美的享受阳光和美食。房淼端着一个餐盘走到萧遥身边坐下,他一边吃一边四处张望然后小声对萧遥说道: “老大,跟你商量点事。” “说。” 看到房淼贼毛鼠眼的小初萧遥嘴角牵起笑意,房淼又往萧遥身边靠了靠,又看了一下四周,主要是看向房高亮和单慧敏,说道: “老大,我想到你这里读书,就住在夕园。” 萧遥惊讶的看向房淼,他伸手在房淼的额头上摸了一下夸张的说道: “孩子,没发烧吧。” “嗨呀,老大,我无比清醒。” “你为什么要到美国来读书啊?给我个理由。” “我在家受他们俩的气,他们俩根本不会教育我,他们也不懂我。” “呵呵,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教育你会懂你啊?你看我还没有成家立业还没有自己的孩子呢,那有教育你的经验啊?” “老大,会不会教育孩子是天生的,你身上放射着无上光芒,我被你深深地吸引,我甘愿你来教育我,你就收了我吧。” “呵呵,你小子很会拍马屁吗。你要我收了你可以,但要你爸妈同意。” 房淼一听萧遥同意了非常高兴,他把头向萧遥凑得更近,几乎贴到萧遥的耳朵底底的说道: “老大,叫他们同意只有你出马才行,我去说他们肯定不会同意。” “你怎么确定我说他们就会同意啊?” “老大,我绝对相信你的才智。” “你自己为嘛不和他们说啊?” “老大,不瞒你说,他们根本就不尊重我,我跟他们说他们只会当成笑话听听而已,根本不会当回事。” “呵呵,那我要怎么说才好呢?” “老大你就这么和他们说,你说房淼这孩子不错,更适合在美国读书和生活,如果他能来美国读书的话我可以接手管理他。老大,你出马这事准能成,小弟看好你。” 萧遥看着房淼,心道,这孩子很可爱,也很聪明,只是房高亮和单慧敏对他太过娇宠。放到自己身边带着也不错,呵呵。于是他对房淼说道: “那好吧,我就试试。但是咱们要说好,我没有带娃的经验,就拿你做个实验把,为以后管教我自己的孩子积累点经验。至于最终是好是坏的后果你得自己承担,你同意吗?” “同意,同意。” “但是,我有两个条件,第一,你要在这个假期把你的英文提高一个层次,确保能和美国的同学交流。第二、我很严格,你想好能否承受的了。这两点你要考虑好。” “老大,我都考虑好了。我明天回到宣城就找英文老师,一对一的跟他死磕。你对我严格我接受,你尽管把我弄过来就好。” “好。” 萧遥答应的非常果断,房淼立刻拿出手机笑道: “老大,咱俩加上微信,我会时刻跟你汇报我的战况。” “呵呵,战况,你要和谁开战啊?” “英语,我要跟英语开战,一定要达到你的要求。” 看着房淼信誓旦旦,萌萌的样子,萧遥果断的说了一个字。 “好。” 说话间,孩子们的群里闹腾开了。沈继维和丁小琪没有来。丁小琪因为奶奶生病住院了,陆静先去丁官正的老家东北照看老人,丁小琪一放暑假就被陆薄修送上飞机飞往奶奶家。 而沈继维刚开始听说暑假要去美国夕园,很高兴,嚷嚷着也要来。于是兑莹给沈继维和对一一同时办理了护照。 可是后来沈继维听说是去户外野训,并且没有水和食物,只能在山上自己寻找可食用的食物和水,而且还要坚持好几天。又听安子瑜和袁青说萧遥被他四叔脱光仍在山上好几天,被接回来的时候只剩下半条命了。他顿时打了退堂鼓,说什么也不肯来。 可是此刻,看到萧安和慕俏发到群里的小视频他顿时后悔不已。 沈继维:你们没说要去夏威夷海滩玩儿啊,如果知道去海滩我也会去的啊。 沈继维连发三个大哭的表情。 萧安 :这只能怪你自己,看到好玩的活动就想参加,看到艰苦的活动就不参加,你说你也太怂了。 慕俏 :是呀,沈继维,你可太衰了。 高一明:继维,你真的应该后悔。以后再组织这样的活动你可不要掉队了啊。” 房淼 :老沈啊,一明哥说的太对了。我在这次活动中感触最深,这次野外经历后,无论是我的体能还是意志力都得到了空前的提升,我还学会了身处绝境时该怎样应对,怎样在绝境中生存下来。同时体会到对死亡威胁的恐惧和对生的渴求,哈哈,收获真的好大啊。 二百一十九 此次活动房淼的收获最是丰厚,他不但收获了勇敢和坚强,还把自己弄到偶像大哥萧遥的身边留学。 丁小琪:呵呵,喵喵总结的很深刻呀。 丁小琪发了一个呲牙笑的表情。 房淼 :是的小琪姐,在经历了野外五天后,我们去海边冲浪。我在前几年也试过冲浪,但是被海水灌了一嘴沙子后我就再也没冲过。这次我生出了毅力,坚持不懈,最后我终于站在浪尖上,当时的成就感瞬间爆棚,我的小宇宙顿时被点燃,嘿嘿。 丁小琪:喵喵(房淼),我们无论所什么事情都要坚持,杜绝虎头蛇尾,贵在坚持,这是我爸爸给我讲的,我们都要记住。 沈继维:嗨,这是我有史以来最后悔的一件事情了。 萧飞 :继维,不必后悔,我们以后还要组织这样的活动,一定会为你补上这一课的。 沈继维:谢谢飞哥,下次我一定参加。 安子瑜:艾玛,哥吃个果子的功夫你们聊了这么多,哈哈。 袁青 :喵喵,回家以后你真的要加强锻炼了,争取下次不会拖我们后腿哈。 沈继维:喵喵,等你回来咱们俩一起练,咱们俩现在是一个段位的。 安子瑜:继维,明天我们就回宣城了,你可以跟我和袁青回村庄,我们去登山,先锻炼,等我们再有机会的时候再去野外训练。 沈继维:好的,多谢了哥们儿们。 房淼 :老沈(沈继维),你还真得好好参加锻炼,你看子瑜、袁青、一明哥他们的体能都非常好,飞哥和老大那就更不用说了,就连安安和悄悄都很强,嗨,就数我弱,回去我也得加强锻炼。 沈继维:好的,有你这前车之鉴,我一定好好锻炼,怎么能叫小女生给比下去啊,是吧。 沈继维的这句话可惹祸了。萧安和慕俏立刻发来语音。 萧安 :沈继维,你还想不想活了? 慕俏 :是呀,沈继维,你竟敢鄙视我们,不礼貌。 沈继维:两位美女,我不是鄙视,我是顺嘴说出来的。 萧安 :无意间说出来的更具有说服力,这就说明你打心眼里鄙视我们,太恶劣了。 慕俏 :是呀,这种人怎么能怎么能留在我们的队伍里呢?把他踢出去吧。 萧安 :这个还是跟群主和一一请示一下吧。 慕俏 :这点事情不用请示。 慕俏霸气的说道。 萧安 :他可是一一的哥哥。 兑一一:悄悄、安安,我哥他说话嘴没把门的,你们不要在意好吧。 慕俏 :一一,你哥哪有哥的样子呀,他鄙视我们也包括你的,对他决不能心慈手软,你要发扬大义灭亲的精神哈,如果他感报复你我会和安安去帮你教训他的,踢了他。 萧安:悄悄!你被成为群主了! 萧安惊讶的说道。 慕俏:哈哈,小琪姐超级给力,这就是支持我们踢人的节奏呀,嘿嘿! 慕俏毫不犹豫小手一划一点沈继维就被踢出了群。萧飞、高一明、房淼、安子瑜和袁青顿时捧着手机哈哈大笑起来。萧遥看到几个臭小子笑的前仰后合的于是走过来,拿过房淼的手机翻看,他听了孩子们的聊天不禁也笑了起来。 快乐会传染,看到孩子们在甲板上笑语欢声,大人们也都非常愉快。慕振东眼睛看着孩子们笑着对陆薄修说道: “这几个孩子故事真多,又在笑什么呢?” “好像和你家悄悄有关。” “你家安安也跑不了。” 慕振东和陆薄修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孩子们一边悠闲地聊天。这时沈继维给兑莹发来了微信视频,兑莹刚一点开,就见沈继维哇哇的鬼叫道: “妈,我被慕俏和萧安给踢出群了,你快去看看,把我拉回去。” “儿子,什么情况?他们为什么踢你呀?” “她俩说我说错话了就把我给踢出来了。” “你说什么了?” “我说,我说什么来着,我也没说什么呀啊?” “你说,你怎么也不能叫小女生给比下去。” 沈军的脸出现在视频中,兑莹看到沈军非常愉快的说道: “沈军,还没去上班呀?” “马上,我给儿子的饭刚做好,这不,被踢出群连饭都不吃了。” 沈军微笑着说道。沈军的心中暖暖的,他的时间表兑莹都记得非常清晰。他今天值夜班,兑莹在大洋彼岸都没有忘。听到沈继维不肯吃饭,兑莹笑道: “儿子,你先和爸爸去吃饭,老妈一定会帮你的,相信老妈的实力好吧。” “好的,妈你能力超群我知道,嘿嘿。” “儿子,你怕马屁的能力也很超群。” 兑莹笑道。 “好了,都别相互吹捧了,快去吃饭。老婆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明天,明天凌晨就到家。” “嗯,我去接你们。” 隋东侧头看向慕振东笑道: “慕二儿,看来你家悄悄很会使用手中的权利吗。” “你这是按照霸道女总裁的方向培养的吧,呵呵。” 于洋也笑着接道。 “嗯,我闺女胆子比较大,就没见她忌惮过什么。” 慕振东宠溺的看向慕俏。于洋饶有兴味的走到萧安和慕俏的身边,他看到这两个孩子在一起叽叽咕咕有一会儿了,于是他坐在他们身边悄悄的偷听,就听慕俏说道: “袁青长得细长细长的叫蛋蛋好像有点不适合。” “可是,叫青青或圆圆都太女了呀。” “好吧,那就叫蛋蛋吧。安安,安子瑜不好办呀,你说叫鱼鱼不顺口呀,叫子子也不行,更不能叫安安了。” “叫猪猪,我妈妈从小就叫他猪猪的,安猪猪。” “安猪猪,嘿嘿,这个名字好适合他,你哥好能吃的,你妈妈真高明。” “好了,这些人的昵称都起好了,我们从大到小捋一遍。” “好的,萧遥叫遥遥,萧飞叫飞飞,丁小琪叫琪琪,高一明叫明明,房淼叫喵喵,沈继维叫维维,袁青叫蛋蛋,安子瑜叫猪猪,我叫悄悄,你叫安安,好了,就这么定了。” 原来两小只在给孩子们起昵称,于洋听着两个孩子的对话不禁噗嗤乐了。后来于洋和大家发感慨,孩子们的故事和思维永远都是那么精彩和出乎我们的想象。 二百二十 经过一周的休闲假日,萧遥和姜明悦的感情空前增进。在户外的五天里,他们经历了缺食缺水以及危机生命的严峻考验。 姜明悦的善良与无私,机敏与睿智充分暴露出来。她就像一个大家长,在缺水少食的艰苦条件下,没有一丝的抱怨,精心的照顾萧安和慕俏两小只,默默地为大家做事,并且与萧遥配合的非常默契。 而萧遥充分展示出他的聪明才智和果断决策的能力以及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萧遥在每逢绝境时表现出来的沉稳与果决,也给姜明悦留下了深刻的良好印象。同时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感知,就是和对方在一起无论遇到怎样的困难都能够想到一起,共同解决。即使偶有小分歧时,他们能够共同对事情进行理智的分析最后做出双方都认为正确的决定。两人都感到和对方在一起无论做什么事情都非常的舒服,尤其是萧遥总裁。 在夏威夷度假的两天里,他们在大海上杨帆,驾驶快艇驰骋,他们像鱼儿一样在海底自在畅游。他们在游艇上手持海钓鱼竿等鱼上钩,他们沉浸于波澜壮阔的大海之中,世界似乎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和手中的鱼竿,他们充分享受着自由和冒险。 野外生存之后,姜明悦就把萧遥带回了家。萧遥一见到姜洪远夫妇立刻俯下身,来了一个无比标准的十九度的鞠躬,真是叫人大开眼界。而姜洪远理所当然的笑纳。姜洪远散发出的学者气度叫萧遥暗生佩服。姜洪远和慕雨馨也看出萧遥的诚意了。 江洪远是搞学术研究的,惜时如金,他不喜欢弯弯绕绕的处事方式,他说那样说话太浪费时间,他说话非常直接。姜洪远坦率的表示对萧遥的能力等各方面都很满意,但他提出一个人们普遍担心的那个问题,那个问题用萧遥的话讲就是他的痼疾。 姜洪远直接问道: “萧遥,你是个特立独行敢于做自己的人,听闻你身边的女友不少。” 萧遥立刻正襟危坐的答道: “叔叔,您说的是我的痼疾,我承认,但也绝非像大家传说的那样。叔叔,想您也应该都知道,我四叔这些年一直住在宣城,萧钰也大多数时间和慕振东住在中国,所以萧氏基本由我一个人操劳。我的确找了异性朋友,但绝非传说的那样,但我一直没有遇到能够吸引我叫我生出与之相守白头的之感的良人。 自从遇到悦悦,我的人生观发生了改变,悦悦就像一缕清风让我感到安宁,让我骚动的心立刻变得舒缓宁静,我瞬间生出与之相守的想法。爸,悦悦就是我的天使,她治愈了我的痼疾,如今,我的心灵已被涤荡,痼疾已经痊愈,在未来的日子里我将与悦悦携手同行,我会始终如一的爱悦悦,爱你们,我会绝对忠诚于悦悦和我的家庭,请您相信我。” 姜洪远听到萧遥叫他“爸”,嘴角不自觉的牵起。心道,这位萧氏大总裁的脸皮可真是够厚啊。他轻笑道: “我倒是没有办法说服我自己相信你,但我相信我的女儿,我的女儿说她会处理好她自己的感情,也会处理好你。” 萧遥得到姜洪远夫妇的同意便紧锣密鼓的张罗双方家长见面。萧遥和姜明悦合计了一下,又争得了双方家长的意见,确定大家在夕园见面。萧佰川电话邀请了亲家姜明悦的外公和外婆,而萧遥怕萧钰和安诺夕乱说话便没有对她们发出邀请。 姜洪远慕雨馨和慕老夫妇提前一天来到夕园,而萧钰和安诺夕两家都没有来,这叫萧遥在心中暗自沾沾自喜。可是,就在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慕振东和萧钰,安诺夕和陆薄修四个人却不请自来了。 当陆薄修和慕振东等人齐同时出现在夕园时,萧遥瞬间心生忐忑,他太清楚萧钰和安诺夕有多毒舌了,再加上本来就尥蹶子反对的慕振东和座山看好戏的陆薄修,他对这几个人真有点感到头疼,他在心中长长的叹息一声挺直了脊梁迎了上去。 这种时候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萧遥微笑着迎上四人与之寒暄,场面暂时一片祥和。姜明悦立刻迎上来抱着慕振东的胳膊把慕振东来到沙发上坐下。萧遥对姜明悦顿然生出感激之情,姜明悦能把慕二这头驴安抚好,他就轻松多了,他不无感激的冲着姜明悦微笑。 萧钰看着萧遥坏笑着道: “哥,你今天表现的很是和善,你要是能时刻这样对我们就好了。” 萧遥把手搭在萧钰的肩上,背对着几位家长,满眼乞怜的看着萧钰道: “萧家大公主回家我这当哥的当然要好好的招待了,哥给你准备了你最喜欢吃的菜,一会儿就好。” 安诺夕一挑眉梢笑着道: “萧遥,你是要堵住钰儿的嘴吗?” 萧遥转向安诺夕满脸讨好的笑着道: “夕夕,我当然也给你准备了好吃的,我对你们都够好的是吧。” “哥,从小到大你对我和萧飞的确都很好,我们都记在心里。但是,将来你如果感欺负悦悦的话,我们会毫不客气的灭了你的。” 萧遥立马一脸严肃,他挺直了高大健硕身躯故作姿态的转身走了几步,又忽然转回身走到安诺夕和萧钰面前,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说道: “你们真是太搞笑了,我傻啊欺负我老婆。我想欺负人我就算欺负你们也不会欺负我自己的老婆啊。” “讶!” 萧钰和安诺夕同时睁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萧遥,两个人瞬间对视了一眼,安诺夕笑眯眯的说: “哈哈,遥遥可真能异想天开哈,还想欺负我们。” 萧钰和安诺夕同时向萧遥逼近,萧遥立刻跳到姜明悦的身后,双手抱着姜明悦单薄的小肩膀大叫道: “悦悦救命!” 满屋子的人看着这三个人嬉闹都忍俊不禁。冷香凝宠溺的看着这三个人道: “这些孩子到一起就这样闹腾,他们不回来这家就**静了,我们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他们回来。” 萧遥终于如愿以偿,如期和姜明悦举行了婚礼,她们的家就安在夕园。 二百二十一 萧遥的婚礼结束后萧百强带着萧安去了法国,他和安诺夕商量要带着萧安在法国待半年,送萧安去法国的幼儿园,培养萧安应用法语的交流能力,然后再回宣城送萧安去宣城的幼儿园。 三个月后的一天,萧百强接到安诺夕的电话,说陆德福住院了,原因是因为大笑引发了心绞痛。萧佰强接到消息便立刻带着萧安回到宣城照看陆德福,陆德福出院后被陆薄修接到别墅静养。 一天早晨,大家正在吃早餐,萧佰强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有人发来视频。萧安滴溜滑下椅子跑去取手机。就见萧安看了一眼手机便拿着手机悻悻的朝着萧百强走来,她把手机用力的塞到萧佰强的手中慵懒嫌弃的道: “是你宝贝侄儿臭萧遥。” 萧佰强宠溺的看着女儿笑着划开手机,萧遥帅气的冒泡的脸立刻出现在屏幕上,他无比兴奋的大声道: “四叔,早上好。” 看到精力无比充沛的侄儿萧百强的脸上浮上愉悦的笑容,他轻挑眉梢学着女儿萧安刚才的表情对萧遥说道: “早上好啊,萧总。” “呵呵,萧老头儿,我可是给您报喜的,您的态度能不能好点啊。” “呵呵,好点,可以啊。” 萧百强的口气立刻温柔的非常夸张。 “遥遥,吃饭了没?我给你爷爷做了几道小菜,你过来吃啊。” 萧百强说完立刻恢复正常的口气说道: “怎么样?对你够好了吧。” “萧老头儿,咱们家添丁进口了,我要当爹地了,是三个孩子的爹地。” 萧遥把‘三’字咬的非常重。听到萧遥的话,所有人都无比惊讶。萧佰强的神情立刻明亮了起来,萧遥看到萧佰强的变化立刻调侃道: “萧老头,你怎么这么不待见我呀,见到我你就没精打采,一提到我的孩子你就立刻来精神了哈,不要忘了是我创造了他们。” “臭不要脸滴,你一个人能创造的出来吗?” 安诺夕伸**过萧佰强的手机对萧遥大声道: “哈哈,小夕夕,你是不羡慕了?要不你和你家三驴子合计合计也计划三个出来。” “呵呵,你呀,别臭得瑟了,拿出证据来看看你是不是在吹牛。” “哈哈,当然是真的了。小夕夕,这种事怎么可以吹牛啊,千真万确,你看。” 手机的屏幕上出现了一张彩照单子,安诺夕仔细看了一会说道: “都四个月了,萧遥,你才结婚三月不到,你是未婚先孕呀,臭流氓。” “哈哈,小夕夕,这是我的魅力和能力,快把手机给爷爷奶奶,爷爷奶奶一定非常想看到我。” “萧遥这是要美疯了的节奏呀。” 安诺夕说着把手机交到刘桂云的手里,陆德福也伸头看向手机屏幕,四十多岁的萧遥此刻就像一个帅气的大男孩,笑的一脸灿烂明媚。陆德福一见萧遥一双小单眼皮立刻笑成两弯月牙,他对着屏幕上的萧遥竖起一个大拇指道: “臭小子,干的漂亮!” 刘桂云侧头意味深长的看了陆德福一眼,陆德福神情一怔,扫视了一眼孩子们,乖乖的坐回自己的位置,脸上仍然保留着无比愉悦的笑容。袁青和安子瑜、萧安也愉快的送上他们的祝福,便去上学了。 早饭后安诺夕来到咖啡屋,她打理好今天的事宜便在咖啡屋的一个角落坐下来,她手托着下巴对着空旷的咖啡屋发起呆来。她在想,如果再要一个小东西也不错,儿子子瑜跟了自己的姓,本来回到宣城之后就要给安子瑜改性陆,可是老爸老妈都不同意。不如再生一个性陆的小家伙,想到此她轻挑眉头愉快的拿起手机给陆薄修发消息。 “嗨,跟你说件有趣的事情,萧遥的媳妇怀孕了,三胞胎。” 陆薄修在哈萨克斯坦刚刚和工程师看完高铁图纸准备休息,看到安诺夕发来的消息,他那张黑瘦坚硬的长脸立刻浮上一层温柔的笑容。 “真的吗?” “真的,我都看到彩超单子了,千真万确。” “哈哈,这回萧遥又该得瑟了。” “嗯嗯,今天一早就给我们一顿显摆加得瑟。” “等我回去咱们去美国度假看看悦悦。” “好滴呀,修修,你说要是有一个小宝宝应该挺好玩的哈。” “是啊,子瑜和安安小时候都很好玩,小小的软软的,抱在怀里好舒服呵呵。” “哎!修修,子瑜和袁青马上就要考大学滚蛋了,家里只剩安安一个孩子会显得冷清,不如咱们也再生一个吧。” “停!快给我打住,也不想想你都多大了岁数了还想入非非。我觉得我们现在很好,你就不要再折腾了,给哥消停点吧哈。” “嘁!” 陆薄修见安诺夕发来一个白眼的表情包就不吱声了,他清笑了一声道: “诺夕,哥晚上八点五十到宣城,去机场接哥好吧。” 没想到安诺夕飞快的回到: “好滴呀。” 陆薄修刚下飞机,手机刚刚开机就接到了房高亮的电话,房高亮传来了两个叫陆薄修无比震惊的消息,一个消息是在昨天隋东的父亲,省长隋长权被停职接受调查;另一个消息是于洋的父亲今天下午被调查,他是在上午开会的会场被监察机构人员带走的。 陆薄修接听完房高亮的电话后神情瞬间变得沉重,安诺夕满眼询问的看着陆薄修,陆薄修搂过安诺夕的肩膀一边朝着车子走去一边说道: “于洋和隋东的父亲出事了。” 安诺夕惊讶的道: “出什么事了,怎么还同时出事?” “一会儿再说。” 陆薄修和安诺夕直接来到房高亮的办公室,办公室里没有外人,只有房高亮夫妇和于洋,于洋坐在沙发里沉默不语。陆薄修和安诺夕坐到沙发上,单慧敏给陆薄修和安诺夕到了茶。谁都没有说话,办公室里一片寂静,最终于洋打破了沉静。 “呵呵,这是迟早的事,在我的意料之中的。” 陆薄修等人的目光一起聚到于洋的脸上,于洋自嘲的继续说道: “我那个老爸纯属罪有应得,有今天是早晚的事,我只是担心我妈是否会受到牵连。” 于洋常常的呼出一口气,似是说给房间里的四个人听,又似自言自语的继续道: “在我10岁的时候,他们就开始闹别扭争吵,我爸常常不回家,我妈总是偷偷的哭,那时他们吵架都尽量背着我。后来在我12岁以后,他们的争吵便从地下转到地上,我也知道了他们争吵的原因,是因为我爸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这件事对我来说也是巨大的打击,我曾经焦虑迷茫了好长一段时间。因为我妈和我爸是大学同学,他们可谓男才女貌,是众人眼中的绝配,不知有多少人羡慕他们,可是,最终我爸还是移情别恋。 看着我妈伤心流泪,看着他们恶语相向,无休无止的争吵我很烦躁。我不喜欢这个家,放学也不想回家,经常在外面滞留玩耍。开始我妈和我爸一同寻找我,到后来就只有我妈无比担心的四处找我。 后来我对我妈说跟我爸离婚吧,咱们娘俩过。可是我妈不甘心,不甘心她苦心经营的家,后来我就麻木了。我讨厌我的家,在读高中的时候就去住校了,周末也很少回家,每月的生活费常常是我妈送到我学校。那时候,我罪讨厌暑假和寒假。 我眼睁睁看着我爸背叛了我妈和我们的这个家,我爸给我妈和我带来了巨大的伤害,就在那时起我便不相信爱情了。当时我就决定,我不要结婚,不要成家,我只要立业。 之后我便发奋读书,考入这所不错的大学,我以优异的成绩毕业。我本来不想回到宣城,我要走的很远很远,我要远离那个家。可是,我妈因为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折磨,又见我选择去外地就业明显是要远离她,她便感到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在一个周末吞食了大量的安眠药。 我妈命不该绝,那天我爸要出国考察,回家取签证,因为没有找到签证便去找我们问,结果,怎么也叫不醒,我爸看到药瓶空了,猜到我妈吃药了,于是把我妈送去医院。 当时我妈昏睡不醒,我爸便通知了我,我便急匆匆的飞了回来。我妈的命保住了,最终诊断更年期综合征,因为服用安眠药过量导致昏迷。医生跟我讲,我妈的更年期综合症很严重,已经完全可以确诊为抑郁症了,如果不抓紧治疗后果会不堪设想。医生对我讲,抑郁症自杀率达到百分之五十,是精神病中自杀率最高的一个分支。 于是我便在家陪我妈,半年后,我看到我妈的精神状态好些了,就想出去工作,可是我妈一听说我要走就眼泪汪汪,唉声叹气。 我又去找了我妈的主治医生,医生说我妈依然不能接受刺激,这样的病需要长期的治疗,甚至要七八年。我于是决定留在宣城,我妈听说我要留在宣城就叫我爸给我安排工作,我跟我妈说我不用他给我安排工作,我要自己创业。 我妈听了后什么也没有说,她转身回到她的卧室取了她所有的银行卡交给我说,拿去吧,就用这些钱做本钱,不够就再用房子抵押贷款。我于是就拿了这些钱开了公司。 公司开的比较顺利,这种顺利当然和我爸有关,好多人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给我行方便。而且我妈在业界也是有一定影响力的人,我妈通过她的人脉竭尽全力的帮助我,还在我爸那里挖出了很多钱。这些年来我的确利用我爸的权势做了些事情,的确有违规行为,但没有严重的违法行为,我愿意接受调查。” “你爸能有多大的事情?” “他的事情应该不小,他的工资卡在我妈手上,他在外面又有了家,那个女人还给他生了两个孩子,而且他除了这个女人还有其他的女人,他养孩子和这些女人的钱都是来路不明的钱,他肯定是要坐牢的了。” 安诺夕同情的看向于洋: “于洋,相关部门很有可能会约谈你,你要有思想准备。而且你还要多陪陪你妈,这个时候你妈非常需要你的陪伴和安慰。” “是呀于洋,无论怎样你都要挺起脊梁,你妈需要你为她撑起一片天。这次事情要引以为戒,以后做事情要记得遵纪守法。” 二百二十二 于洋听了安诺夕和单慧敏的一番话脊背挺了挺,神情也有了好转。陆薄修向安诺夕和单慧敏投去赞叹的目光,他在心中感叹,女人在关键时刻的重要性。 安诺夕和单慧敏说的这些话他们这些男人也会想到,但他们很少会说出来,因为他们认为大家都懂得无需说出来。但在此刻看来,说出来会让人产生亲切感从而得到极大的安慰。处在这个时候谁都无能为力只能等待法律的裁决,所以亲朋好友的安慰很重要。 “你们说的没错,检察院肯定会约谈我和我妈。我和我妈的账户以及我公司的账户都已经被冻结了,我们的人身被限制在宣城,要保持通讯畅通配合公安机构的工作。” “哦!这么快。” “检察院的工作效率当然神速了。” “你有什么打算?” “接受调查,全力配合。” “明智之举。” 陆薄修看向房高亮问道: “老隋那边怎么样了?” 房高亮吐出一口气道: “随东的父亲因男女问题被调查,他父亲在外面有了家,生了一个女儿,这件事被人揭发了,不知道会不会迁出其他问题,隋东现在正在检察院接受调查。” 于洋抬起头沙哑的道: “随东和我是校友,他高我一届,我们是学校篮球赛的时候认识的。我们有很多共同点,我们都喜欢篮球,我们的家庭背景也相似。隋东的父亲也在外面有了家,基本不回家,叫随东愤恨的是,他父亲年轻时在公安厅工作,一次在商场执行任务被歹徒开枪射杀,赶巧随东的妈妈在商场,他母亲用自己的身体为他爸爸挡了子弹。 他母亲的身体里至今还残留着一枚单片,因为所处的位置特殊无法取出,每当阴天下雨就会很痛。而且他的父亲还威胁他的母亲不许提离婚,不许和外人讲他在外面有家的事,还要在外人面前维持一个幸福的家庭的假象,否则就叫她再也见不到随东。 随东为此非常憎恨他的父亲,因为父亲的薄情叫随东对家庭失去了信心。相同的家庭环境,共同的爱好使我们的人生观很相近,我们也很有很多共同的人生感慨。我们都不相信爱情,都认为家不是一个什么好地方,所以我们都不想要家庭。 而随东的父母和兑莹的父母是世交,于是就撮合了他们的婚事。随东因为他母亲非常喜欢兑莹,于是就同意了,因为随东本就对家庭没有兴趣,所以对兑莹不冷不热,在外面依然逍遥自在。 隋东曾跟我讲过,他的母亲是传统的温顺贤良的中国妇女,她文化低在街道工作工资不高。他的父亲只有在过年的时候能在家住几天,他的父亲每月只给们一点点微薄的生活费。隋东母亲用自己微薄的收入加上父亲给的那点生活费供隋东读完了大学,他的母亲手里根本没什么积蓄。 隋东创业的启动资金是国家支持大学生创业的政策那部分贷款,隋东起步很难。他为了办事顺利一些曾借用了他父亲的名义。隋东的父亲知道了这事后非常生气,把隋东狠狠的训斥一番。自此以后隋东就再也没有提及过他的父亲,也很少和他的父亲见面。隋东的事业基本都是靠他自己打拼出来的,这是我亲眼所见,所以隋东应该不会有事。” “没想到隋东是这样的经历。” 单慧敏惊讶道。 “表面上看你们都是光鲜亮丽的***,一副公子哥的派头,没想到你们的经历这样不如意。” 安诺夕没心没肺的道。于洋漂亮的唇角向上牵起,双眼睁得大大的冲着安诺夕做了个鬼脸,然后双手撑着沙发的扶手一用力站了起来。 “好了,心灵鸡汤已经喝饱了,我该回家了,回家陪陪我妈。谢谢你们的陪伴和关心。” “谢什么,我们的群就像一个大家庭一样,我们都是你的家人,有我们在就有家在,我们都会站在你的身后,你乖乖的就好哈。” 安诺夕一边拿起于洋的外套展开,一边用对孩子说话的口吻说到。于洋毫不客气的把手臂伸进衣袖享受安诺夕的优待,一边用力的点头道: “嗯!我会乖乖的接受法律的制裁的,放心吧。” 于洋说完迈着坚毅的步伐走了。 隋东接受检察机关调查,一周后便查清了,隋东如于洋所说,他的公司是他白手起家创建的,公司和他的父亲没有任何关系。而隋东的父亲只有男女作风问题,没有经济问题,撤销职务,开除党籍。 于洋的父亲利用手中的权力以权谋私,涉及行贿受贿等问题被判处有期徒刑8年,没收赃款;于洋的母亲因在于洋父亲那里获取大量赃款,并把这些赃款投到于洋的公司等罪行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零六个月;于洋因利用父亲受贿的赃款开办公司,并有违规行为,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没收全部财产包括公司。由于于洋认罪伏法态度好,减刑三个月。 本省此次查办的正处级以上干部还有三人,总共有五人落马。于洋的公司被拍卖,陆薄修把群人聚到修安会所,讨论了于洋公司的问题,最终决定大家出资收购于洋的公司,等于洋刑期满出来后好有事做。安诺夕和兑莹去监狱探视于洋,和于洋说明了这件事,于洋无比感激。 于洋对着铁窗感叹,曾经围在自己身边的那些铁哥们们如今基本都已不见了踪影,而自己不经意间加入了这个群的人们却对他不离不弃,就连远在美国的萧遥总裁都来看望了他,他们还替他去看望他的母亲,事事都为他想到了,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啊。 转眼间,姜明悦便到了预产期,慕振东和萧钰带着女儿早早就回到夕园。在姜明悦即将入院前安诺夕也带着萧安来到夕园,夕园瞬间热闹了起来。 姜明悦顺利产下三胞胎,两男一女。萧遥在产房一直陪着姜明悦,他亲眼目睹了姜明悦产下三个孩子的全过程。他没有像大家想的那样兴奋和高兴的像个猴子似的跳起来。 萧遥在目睹姜明悦生宝宝的全过程后神情变得无比沉静,看着姜明悦的眼神满是疼惜。他小心翼翼的推着姜明悦回到病房,他握着姜明悦的手静静的陪在姜明悦的身边。 萧钰和安诺夕将宝宝抱回后也来到姜明悦身边,姜明悦的脸色有些苍白,她虚弱的笑着对大家说道: “我挺好的,舅妈、安姨妈放心吧。” “生孩子太辛苦了,咱再也不生了哈。” 萧遥深有感触的说道。安诺夕和萧钰对视一笑,看来萧遥真的很爱姜明悦。 二百二十三 三个孩子像炮弹一样轰的一声来到人世间,把所有人都轰的兴奋不已。尤其是姜明悦的老妈慕雨馨欢喜的合不拢嘴,此刻她也不在意这个表情会加深眼角的皱纹了。 自从孩子和姜明悦回到病房萧安和慕俏就开始叽叽喳喳的忙起来了,这两个小家伙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然后两个小脑袋凑到一起小声叽叽咕咕。 而姜洪远则看了三个孩子之后就安静的来到女儿身边,他看到萧遥至始至终都紧握着姜明悦的手,这叫他感到很安慰。三日后姜明悦便出院回到夕园。 冷香凝亲自负责姜明悦的一日三餐,但是,这三个小家伙就像三只小狼,食欲特好,姜明悦的奶水怎么也是供不上,结果,姜明悦的存母乳喂养计划紧紧维持了一个月就加牛乳了。 萧安从夕园回到宣城就再也忘不掉萧遥的三个宝宝,他经常给姜明悦和冷香凝发视频看宝宝。她总会问出很多可爱的问题而萧百强都会无比耐心的一一回答。 这日,萧遥和姜明悦又发来了视频,三个孩子已经五个月大了,非常可爱,萧安看了欢喜的不得了。她禁不住萧遥的逗弄,闹着要去美国看三个小宝宝,于是萧佰强便带着她回到夕园。 三个宝宝出落的水水嫩嫩的非常可爱。萧安一见就喜欢上了,她抱他们,亲她们的小脸儿,小手和小脚丫。一幌萧安和萧佰强在夕园呆了小十天了,安诺夕已经几次电话催促他们回宣城了。这两天萧安时长眨着大眼睛发呆,这天她和萧遥说: “大哥,你这三个宝宝很累人的,大伯和大伯母每天都累的腰酸背痛的。” “是啊,但是没办法,他们总是抢着带孩子,弄得保姆都闲着。” “当然是自家人带孩子才是最好的,大哥,不如我和爹地帮你带一个吧,帮着大伯和姜伯伯他们分担一下。” 萧遥抬头惊讶的看向萧安,然后又看向萧佰强。只见萧佰强的眼睛半闭着嘴角噙着微笑看着他的宝贝女儿萧安。 萧遥噗的笑了出来。 “安安,原来你是在这里等着你哥呢,我说今天怎么还叫我大哥,原来是打我孩子的注意呢。呵呵----” 萧安笑着说道: “大哥,你说我的注意是不是很好。” “嗯,非常好,但我不予采纳,我的孩子必须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长大,所以,你呀就不要想入非非了哈。” “大哥,你有三个孩子,我和爹地就帮你养一个,我会每天给你发视频和照片的。” 萧遥无比干脆的拒绝道: “不行,我就是有十个孩子,那也都得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长大,谁也不能带走。” “臭萧遥,真小气!” 萧安的目的没有达成,她气急败坏的怼了萧遥一句就扭动着小身体走向萧佰强,她蔫蔫的坐到萧佰强的怀里,小脑袋熟练的靠着萧佰强宽阔的胸膛上。萧佰强伸手抚摸着萧安的小后背,轻轻的在萧安的小脑门上亲了一下以示安慰。 萧遥的办公室,萧遥的手在键盘上飞快的敲打,眼睛在屏幕上流转的飞快,他终于长出了一口去,手指有力的敲了一下enter键,嘴角上翘,非常愉快的将电脑关机,准备回夕园。 萧遥深深的感到,自己结婚后的变化。自从结识了老婆姜明悦,他便开启了一个崭新的生活。姜明悦带给他的是一个崭新的世界,那世界里充满了善良、爱心、友谊、责任、关怀、温暖----等词语。他沐浴在这个世界里感到身心无比清爽愉悦。他深深的体会到,有了老婆这个家才是真正的家。 当萧遥得知姜明悦怀上了三胞胎的时候他似乎有些癫狂,因为这三个小家伙疯狂的冲击了他的世界。他心中有无限的惊喜,同时生出一丝莫名其妙的小恐慌,因为他还拿捏不好给怎样面对他们,怎样和他的三个宝宝相处。 萧遥于是无比郑重认真的查看育儿资料,还跟慕振东探讨育儿经验。萧遥恶补了育儿知识后,心中有了底气,但当孩子出生那日,当真正面对三个孩子的时候他还是紧张了。因为那一刻他深深的感到自己已经正式进入了父亲的角色。 孩子越长越讨人喜爱,萧遥更是对他的三个宝贝爱不释手。无论他飞去多远,他的心都在夕园,夕园的老婆和孩子就像一根无形的线,牢牢的拴着他的心。 此刻,他完成了今天的工作,拿起车钥匙,情不自禁的哼着小曲走出办公室。萧遥一般情况下不用司机,因为他喜欢自己开车。此刻他极速的驶回夕园,匆匆脱掉外套洗手之后就跑到育婴房。 三个保姆正在逗弄他的大儿子和二儿子,他于是问道: “我闺女呢?” “可能是被您的父母抱去玩了吧。” “哦!” 萧遥愉快的哦了一声便开始逗弄两个儿子。 萧遥感到今天有点奇怪,都晚饭时间了也不见那四个老人家和她的老婆来看孩子,往常这个时间都聚集在这里的。萧遥听到拥人在喊他们用晚餐,可是他们迟迟没有出来,佣人第三次叫了他们,他们终于走了出来,慕雨馨敲着肩膀边走边唠叨。 “今天这午觉睡的怎么这么沉这么久呢,好像还没睡饱啊?” “是呀,我也是,睡得非常踏实。” 冷香凝接道。萧遥看到这五个人都没有抱着自己的女儿,他问道: “我闺女呢?” 一听此话五个人都互相看了对方,然后把目光投向萧青禾的那张小床。慕雨馨立刻惊讶的道: “青禾呢?” “是呀,青禾哪去了呀?” 他们立刻把目光投向三个保姆。一个保姆立刻看着萧遥说道: “中午老萧总叫我们先去午休,说需要我们的时候叫我们。我们去休息的时候老萧总和您的父亲母亲和岳父岳母照看您的三个孩子。后来老萧总叫我们来看孩子的时候这里就只有两个孩子。我们以为青禾被外婆或奶奶抱去了。” “四叔呢?” “四叔带着安安今天下午飞回宣城了。” 萧遥的脸色急速阴冷了下来。 “我女儿怎么不见了?” “不会是自己趴到院子里去了吧?” 保姆颤声道。萧遥一声大吼: “快去给我找,不要放过每一个角落。” 于是人们便纷纷的在夕园里翻找萧青禾,最终大家都空手聚集到院子里,都神情惶惶的看着萧遥。萧遥已经调出监控找遍了夕园,可是,都没有女儿的小身影。 萧遥来到院子里,他焦急的踱来踱去,神情焦虑愤怒到极点,他的前胸和肩膀随着他的呼吸有力的上下起伏。他突然抬起腿一脚踹在假山上,假山轰的一声倒翻了,那块最大的石块滚出很远。 保姆和几个用人被吓的啊的一声惊叫,就连萧佰川都无比震惊,他惊讶儿子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所有人的脸上都显出惧意,夕园顿时一片寂静。 萧遥如一头暴怒的雄狮咆哮道: “一大家子人,竟然把我的女儿给看丢了!而且是在我自己的家里丢的!----” 姜明悦扫视了一下众人,然后对萧遥说道: “发脾气有什么用,再仔细检查监控。” 姜明悦说完果断的转身再次朝着监控室跑去,萧遥几步追上姜明悦,他伸出大手搂着姜明悦单薄的肩膀,他想安慰姜明悦,可是却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故而他只能靠自己的大手的温度来安慰他的小妻子。 事后萧遥在内心深深的感叹,自己的小妻子看上去柔柔弱弱需要自己的保护,可是在关键时刻她却比自己冷静果敢,竟能让自己躁动的情绪冷静下来。萧佰川夫妇和姜洪远夫妇也无比紧张的一路小跑的跟在他们身后。 二百二十四 夕园的监控室很大,这是萧佰强设计的,监控的几个屏幕也很大,能把监控范围看的非常清晰。 此刻的萧遥冷汗如柱,冷汗顺着他的脸颊落下打湿了衣领上,就连他后背的衬衫也湿了一大片,他按着鼠标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着。他再次反复查看监控都没有发现有可疑的陌生人进入夕园,仍然没有找到可疑线索。 萧遥狠狠的甩了甩头稳定情绪反复查看监控。他发现今天一整天只有萧百强和萧安走出夕园,萧佰强拉着行李箱大踏步的走在前面,他身后隔了一小段距离跟着萧安,萧安的手里拎着一个长方形的篮子,看样子篮子好像有点沉,因为看上去萧安拎着有些吃力,而且萧安的小脑袋东张西望鬼鬼祟祟的。 萧遥迅速把萧百强和萧安的这段视频回放仔细查看。果然发现了疑点,萧百强和萧安行走的方向是夕园的后门,夕园的后门很少有人走的,萧遥立刻生出疑问,四叔和安安为什么要走后门呢? 萧遥立刻查看夕园后门外的监控,他看到萧佰强的那辆车事先停在后门外, 只见萧佰强走出后院的小门把行李箱装到后备箱,然后慵懒的靠在车上,微笑着看向后门。没一会儿萧安的小脑袋探出门来,萧百强冲着萧安招手,萧安立刻愉快的拎着小篮子走出后门。 萧佰强伸手对着萧安竖起大拇指做了一个称赞的动作,萧安则愉快的笑着小心翼翼的将手里提着的花篮吃力的递给萧佰强,萧佰强接过花篮,萧安便迅速爬上车,萧佰强把花篮放到萧安的怀里,由萧安抱着,然后开车离开。 萧遥此刻已经昏了头了,他全然忘记了萧百强今天下午回宣城的事了,他转头看向姜明悦哑着嗓子问道: “四叔和安安要去哪?” “四叔和安安今天下午的飞机回宣城。” “萧安的这个花篮正好跟青禾那么长,很可疑。” “怎么会?” “怎么不会?放着正门不走走后门,给四叔打电话。” “这个时间四叔正在飞机上。” 姜明悦答道,萧遥皱着眉头问道: “查看四叔和安安的房间了吗?” “没有。” 萧遥蹭的站起身迅速奔向萧佰强和萧安的房间,他在萧安卧室的桌子上看到了萧安留给他的字条,字条上是萧安歪歪扭扭的字,萧安写道: “大哥,我把青禾带走了,我和爹地妈妈还有爷爷奶奶会把她照顾的好好的,你就放心吧。大哥,你一定要放心哈,我可是她的亲姑姑,一定会好好心疼她的哟,嘿嘿。” 萧遥看了这张字条立刻气得七窍生烟哭笑不得,他腾腾腾跑下楼,来到监控室,看到姜明悦还在仔细查看萧佰强和安安提着的那个花篮,萧遥把纸条狠狠的摔到姜明悦面前。 “你说你这妈咪是怎么当的,叫人家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把女儿给偷走了。” 姜明悦疑惑的拿起纸条迅速的看了一遍抬头看着萧遥。 “怎么回事,到底写着什么快点儿给我看看。” 慕雨馨急赤白脸的说道。姜明悦拿起纸条大声念了一遍,慕雨馨立刻炸毛。 “这萧佰强也太不像话了,把青禾放到篮子里,还叫安安拎着,那安安万一拎不住掉到地上可怎么办?” 萧佰川听到孙女是被自己的弟弟带走了,他的心瞬间放了下来,他抬眼正好看到屏幕上的萧佰强冲着萧安竖起大拇指,那动作要多潇洒有多潇洒。 萧佰川眼里的紧张焦虑瞬间被一丝笑意所替代,他稳了稳心绪悄悄的拉了拉冷香凝的衣服,冷香凝此刻正用手去擦脸上的冷汗,转头看到萧百川递给她的眼神立刻会意了萧百川的心思,两个人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因为凭借以往的经验,萧遥拿萧佰强没辙的时候就会抓着他们撒邪火,把气撒在他们身上。故而他们认为还是采取老办法悄莫避开才是明智之举。可是他们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自家儿子的那熟悉的吼声。 “爹地妈咪这是要去哪儿啊!” 萧百川和冷香凝听到儿子的阴阳怪气的叫声身体一僵,他们慢慢的转会身,萧百川尴尬的支吾道: “我们,我们就去吃饭啊。” “去吃饭?你孙女被人偷走了你还有闲心去吃饭?” “青禾那被人偷走了,不是被你四叔带走了么?” 萧遥满脸无奈至极,他伸手狠狠的将头发向后捋了一把,愤然的说道: “我的天,老头儿,看把你弟惯成什么样子了,竟然偷走了我的女儿,” 萧百川看到抓狂的宝贝儿子没忍住嘴角牵起了笑意,他伸手掩住嘴假装咳嗽以此掩饰他的笑容。怎奈萧遥此刻的注意力都在萧百川的身上,他发现萧百川竟然在笑,立刻暴跳道: “爹地,你竟然还能笑得出来,你以为你用手挡着我就看不到你笑了吗?快打电话,叫你弟把我女儿送回来!” 萧佰川干咳了两声说道: “好好好,我明天就给他打电话好吧,今天我们都受到了惊吓,不如都去休息一下,然后好吃晚饭好吧。” “吃饭、休息,爹地,你就不能在意一下我的感受,你就知道心疼你弟,说什么你弟小时候被虐待挨饿差点没了小命,可是我呢?我被你弟拨光了扔到山上,差点没饿死你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啊!我真怀疑我是不是你的亲儿子?” “是是是,都是亲的。儿子,没必要动这么大的气吗,你四叔和安安太喜欢青禾了,抱回家稀罕几天,也是给爷爷奶奶看看。放心儿子,你四叔一落地我就给他打电话,叫他把青禾送回来。” “我说亲家,你以为青禾是小猫小狗呀,抱走养几天再给送回来?那可是个孩子,还是个那么小的孩子,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离开妈妈呀?这萧佰强太不着调儿了。” 慕雨馨愤怒的说道,萧佰川此刻只能对大家赔笑脸。萧遥无奈的看着自家老爸,他摇了摇头除了无语还是无语。他了解他的老子向来都偏袒他的宝贝弟弟,他悻悻的说道: “爹地,不用给你的宝贝弟弟打电话了,儿子我不劳您大驾。您还是好好歇息,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吧哈,我的女儿我会亲自去把她接回来。” 萧遥说完拉着姜明悦的手气夯夯的从萧佰川夫妇身边走过。姜洪远嘴角牵起一个满意的微笑,因为姑爷的这个动作叫他很满意。 姜洪远观察到,萧遥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会牵着女儿的手,女儿在萧遥的心中是非常重要的。 二百二十五 萧遥下了飞机直奔萧佰强的别墅,因为他猜到萧佰强一定带着女儿回他自己的别墅了,如果回四合院的话,诺夕或是奶奶一定会用微信给他的,因为他坚信诺夕和奶奶是不会任由萧百强胡作非为的。萧遥按响了门铃,保姆见是萧遥便打开门把他放了进来。 萧遥一进客厅顿感心中一暖,就见萧佰强一只手臂抱着他的女儿,另一只手拿着奶瓶给萧青禾喂奶。萧安则跪在地上一个厚厚的垫子上,她的小手握着女儿萧青禾的小脚丫往自己的脸上贴,而萧青禾似乎很享受的样子,这画面太暖心了。 萧佰强看到萧遥笑着道: “萧总来了,很有速度吗。” “呵呵,你的女儿被人偷走你试试。” “怎么能说偷啊,安安不是给你留字条了吗?” “是呀大哥,我给你留字条了的呀,再说了,我是她的姑姑,我们都性萧怎么能说是偷呀?” “你们父女俩讲歪理邪说无敌,我不跟你们讲,把我闺女还给我。” “不行,青禾是我的了。” “青禾怎么就是你的了,臭安安。” 萧青禾此刻刚刚吃饱,又看到了爸爸非常高兴,她朝着萧遥伸出小手,萧遥顺理成章的将萧青禾从萧百强手中接过来。萧青禾来到萧遥的怀里异常开心,她举起小胖手在萧遥的脸上拍打抓挠。萧遥温柔的任凭女儿的小手在自己的脸上肆意而为,萧遥的嘴穿过女儿的小手臂亲向女儿肉肉的小脸蛋儿。 “大哥哥,你就把青禾放在这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求你了。” “不行!这件事情没商量!” 萧遥严肃的说完便抱着女儿朝门口走去,萧佰强笑眯眯的看着萧遥说道: “萧遥,不必这么着急走吧,吃了饭再走不迟。” 萧遥立刻止步转身看着萧佰强露出狡黠的笑说道: “四叔,我可不敢吃喝你家的东西,我怕我会像夕园的那几个人一样,吃完你家的东西几天几夜醒不来。” “那你也得带上青禾的奶瓶和衣服啊。” “不需要,我家的保姆就在外面的车里候着,我女儿的所有物品都非常的齐全。” 萧遥说完转身大踏步的走了。 萧佰强始终稳稳地坐在沙发上,微笑着看着萧遥气夯夯的来,又看着萧遥抱着萧青禾雄赳赳的离开。萧安看到萧遥抱着萧青禾消失在门口哇的一声就哭了,她跑到萧佰强的面前哭着道: “爹地,我要青禾,呜呜,我想要青禾,呜呜----” “安安,小孩子是不能离开妈妈的。” “我妈妈可以当她的妈妈的。” “不可以,青禾自己有妈妈。宝贝你想想,你能认别人做妈妈吗?” “青禾是小孩子,我是大孩子,不一样的,爹地。” “宝贝,你的要求是无理的,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好吧,爹地会经常带你去看青禾的。我们一会儿去四合院,你都好久没有看到妈妈了,你不想妈妈么?” “想,还想爷爷奶奶和哥哥们。” “好,我们回四合院。” 萧佰强耐心的哄着宝贝女儿。 傍晚,萧佰强和萧安回到了四合院,萧安是被萧佰强抱着走进四合院的。她趴在萧佰强的肩膀上,双手搂着萧佰强的脖子,神情蔫蔫的。 安诺夕看到女儿的这幅小样子,便把萧安从萧佰强的怀里接过来,凑近女儿的耳朵轻声问道: “我家宝贝怎么了,好像有点不开心呀?” 萧安沉默不语,伸手搂着安诺夕的脖子,小声的抽泣起来。陆德福一看立刻大声说道: “佰强,安安怎么回事,怎么不高兴了啊?是谁弄的呀?” 萧佰强的眉毛上调,嘴角泛起微笑说道: “安安特别喜欢青禾,所以我们昨天把青禾带回来了。可是,今天下午就被萧遥给接了回去,安安因此就不开心了。” 听了萧佰强的话,安诺夕立刻狠狠的瞪了萧佰强一眼,说道: “你怎么做出这么不着调的事情,小孩子怎么能离开妈妈,你可真混蛋。” “妈妈,你不要说爹地,是我要带青禾回来的,我和爹地把青禾照顾的非常好,而且青禾也没有哭着找妈妈。” “宝贝,不是这个道理。小孩子是不可以离开妈妈的,你和爹地这样做是不对的。” 萧安听到安诺夕的话又开始抽泣起来,刘桂云和陆德福把安安领到身边,和颜悦色的讲道理,可是,萧安始终小声的盈盈哭泣,眼泪一对一对的在小脸上滚落。袁青和安子瑜放学回来也没能哄好,最后安诺夕把她抱起来走进左厢房,关上了门。 袁青、安子瑜和陆德福都聚集到院子里,他们的目光时不时望向左厢房。大约十几分钟后,就见萧安走了出来,小脸儿上挂着笑容,后面跟着安诺夕。大家都很疑惑萧安怎么这么快就破涕为笑了。安子瑜凑到萧安身边小声询问道: “安安,怎么这么快就好了?妈妈给你什么好东西了?” 萧安小下巴颏一扬,傲慢的斜了安子瑜一眼说道: “不告诉你,这是我和妈妈的秘密。” 萧安说着就迈着小细腿儿走进客厅。安子瑜正愣的看向袁青和陆德福,袁青和陆德福也看着安子瑜,然后,他们把目光都投向安诺夕,安诺夕抬手做了一个无可奉告的姿势,朝着客厅走去,安子瑜立刻跟了上去。 “妈妈,安安怎么这么快就不哭了,您是怎么把她哄好的啊?” “安安不是都告诉你了吗,是秘密,说出来就不叫密码了,所以无可奉告。” 安子瑜讨了个没趣,他冲着安诺夕的背影吐出半截舌头做了个鬼脸。陆德福和袁青也走进客厅,院子里就剩下安子瑜一个人了。这时保姆叫安子瑜喊大家吃饭,安子瑜于是站在院子里扯着嗓门冲着客厅大声喊道: “开饭了。” 安子瑜的了字拉的很长,在他还没有停下来的时候,他的脑袋就被人给敲了一下。 “开什么饭开饭,我还没回来呢,你就喊开饭?” 安子瑜立刻回过身,就看到自家老爸手提公文包站在他的身后,他立刻惊喜的道: “嗨哟,老爸,您回来了。” 安子瑜立刻给了陆薄修一个大大的熊抱,接过陆薄修的公文包,他开心无比的搂着陆薄修的胳膊,父子俩兴高采烈的走进客厅。陆薄修出差一周刚下飞机。看到陆薄修刘桂云的脸上浮现出宠溺的笑容。 吃过晚饭后,安诺夕张罗着带萧安回别墅,萧安恋着和安子瑜袁青玩耍便开心的对安诺夕说: “妈妈,我不想回别墅,我想和爹地住在四合院。” “安安,你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爸爸妈妈了,你不陪陪爸爸和妈妈?” 陆薄修笑着说道。萧安立刻把眼睛睁的大大的,神情就像平时安诺夕哄她时的表情,认真的说道: “爸爸,我在夕园待了好多天,所以我要留在这里先陪你们的爸爸和妈妈和你们的儿子们。” 萧安萌萌的样子把大家都逗乐了,陆薄修只好和安诺夕两个人回了别墅。 二百二十六 深夜,陆薄修合上桌子上的文件看了下腕上的表,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他于是起身拿起车钥匙走出公司大楼来到君乐ktv。今天安诺夕所在的车友会聚会,因为要喝酒,所以安诺夕提前就和陆薄修打了招呼,叫陆薄修大约十二点左右去接她。 陆薄修一听说有雷雨参加心里就漠然的生出不快。都说女人敏感,其实男人更敏感。陆薄修第一次见到雷雨就隐隐的感觉到雷雨似乎对安诺夕存在着微妙的情感。 雷雨当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卷进了蔡丽君和于乐策划的谋杀安诺夕的事件当中,他目睹了安诺夕被逼到绝境跳车的那一幕,他被那一幕深深的刺激到了,他追悔莫及,从此便一蹶不振,无比颓废。 五年后,在法庭上安诺夕出庭作证,证明雷雨在后来的角逐中扰乱阻挡那两辆车对她的冲撞,为她争取到时机把孩子绑在身上,所以她们母子才会有机会跳车逃生,请求法律对雷雨从轻处理。最终雷雨没有被追究刑事责任。 真相大白以后,雷佳邀请陆薄修一家聚餐,大家看到雷雨依然消极颓废。雷雨的母亲拉着刘桂云的手,请这位国文教授帮忙开导儿子,叫儿子振作起来。 刘桂云于是为雷雨量身定制了一套疏导方案,这个方案不但需要雷雨的家人参与还要安诺夕和群里的人共同参与。刘桂云对大家说,亲请、友情、爱情都是良药。 于是全群总动员,安诺夕把雷雨拉近了他们的群,用大家的正能量来影响雷雨,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雷雨终于振作起来。他搬回别墅和父母同住,他的父母和姐姐雷佳都非常高兴,雷佳宴请了群中所有人聚餐。 通过和大家的接触,雷佳感受到这群人散发出的正能量。从此以后,雷家的人和这群人走到走得很近。尤其是雷佳的法国丈夫,非常喜欢和这些人聚在一起,每每聚会他都会制作他的拿手法式甜点和鹅肝带给大家品尝,陆德福喜欢吃他做的法式鹅肝。 雷雨说对家族企业不感兴趣,还是要自己开一家车店。于是他的姐姐就注资重新开了家四s店,他经营的还不错。 雷雨在单慧敏和安诺夕等人的鼓动下成立了一个赛车群,群里的人都是赛车爱好者,安诺夕也在其中。安诺夕的赛车技术好,人也随和,在赛车队里人气很高。雷雨经常组织赛车活动,他们把赛车得到的收入全部捐献给福利院。还参加抢险、救助等公益活动。 安诺夕经常去参加群活动,而陆薄修总是阻拦。因为陆薄修不喜安诺夕和雷雨频繁接触。因为当年雷雨描述安诺夕带着儿子跳车时说,‘她纤细的身影,飘在空中的长发,已经种在了我的心上,每每午夜梦回就会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其实陆薄修当时就对雷雨的这段话心生醋意,只是他自己没有意识到。 在后来的接触中,陆薄修深深的感受到雷雨是倾慕诺夕的,这件事情他可以以资深情场老手的身份确定。所以一听说安诺夕和雷雨一起玩他就会吃醋心堵。 一次陆薄修鬼使神差的去看安诺夕赛车,他和王建民俩人驾车来到赛车场,正巧赶上安诺夕上场。陆薄修放眼望去便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就见雷雨给安诺夕戴安全帽,雷雨的动作非常娴熟,一看就不是第一次给安诺夕戴安全帽,戴完安全帽还为安诺夕整理了衣服,并在安诺夕的耳边嘱咐着什么。 这一幕刺的陆薄修眼睛生疼,心中立刻怒火中烧。他和王建民来到雷雨面前,雷雨则用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接待他们。这是陆薄修既雷佳宴请大家的那次聚餐后第一次近距离接触雷雨,算来已有一年了。 眼前的雷雨一扫往日的颓废,他健康阳光,高大英俊,皮肤黝黑目光炯炯。他看出陆薄修已经自己跳进醋坛子里了。他心道‘陆三儿,别怪兄弟不厚道,当年你害诺夕差点失去性命,兄弟今天就叫你嫉妒成殇。’ 于是雷雨便大肆夸赞安诺夕,而且是一口一个‘我们诺夕,我们诺夕-----’,他搜刮了自己脑子里所有能形容女子的词句夸赞安诺夕。陆薄修的脸是一黑再黑,最后陆薄修鸡头白脸的怼道‘行了行了,别臭词乱甩了’。而雷雨却一脸人畜无害的嬉笑着道:‘这世界上最美好的词语用到我们诺夕身上都不为过。’ 雷雨和陆薄修两个人斗嘴,王建民一脸忍不住的笑。王建民发现陆薄修吃起醋来劲头十足白痴无比。从此以后陆薄修找出各种借口横加阻拦安诺夕参加赛车活动,于是安诺夕去赛车场的次数少了很多。 安诺夕和陆薄修提起这次聚会,陆薄修也是横加阻拦的,但阻拦无效。陆薄修这一晚都处在不愉快中,他在公司加班到十二点,便亲自来接安诺夕。陆薄修在大厅稍滞留了片刻便大踏步的朝着安诺夕发给他的包间走去。陆薄修来到包间门外,就听到里面传出来的歌声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朝朝暮暮思容颜 追求我爱如心愿 长夜漫漫我思念她的脸 南岸柳北岸秀 滔滔江水往哪里流 我说是会流向你心头 寒如秋月如钩 记得去年春游栽双柳 南渡口北码头 行人到此都说问候 记得当年你一脸清秀 一江秋一叶舟 唯有江水幽幽的流 你对我说月明人依旧 曾经是谁把岁月轻轻弹奏 千里你我共饮一杯相思酒 爱的人约在黄昏后 花开在美人头 你我相遇在春色泛绿的时候----- 歌声就像一弯清泉,荡涤人的心灵,又像是一缕明媚的月光照在青绿的山间,又或是一阵温暖的春风,拂去了所有的悲伤与阴霾,让人顿感眼前一片澄明。陆薄修听出这是雷雨的声音,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才艺。 一段优美的旋律之后,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想起,正是自家老婆的声音,歌声曼妙柔美,接着是一段丰满的和声。一听到雷雨和安诺夕的和声陆薄修的心倏的一阵痉挛,就像自己无比心爱之物被人偷走了一样,他的脸立刻阴沉似水。 ‘哼!什么长夜漫漫我思念她的脸!’他伸手用力推开包间的门走了进去,一个叫他流鼻血的画面呈现在他的面前。 只见安诺夕拿着麦克站在屏幕前,高大帅气的雷雨站在她的身边,他们唱和声时竟然还对望着彼此的脸。两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对让人羡慕的金童玉女一般。陆薄修的醋意立刻如涛涛江河汹涌澎湃,他快步走到安诺夕面前搂过着安诺夕的肩膀就往外走。 满屋子的人正在聚精会神的听着雷雨和安诺夕唱歌,他们的注意力也都投在雷雨和安诺夕的身上,这忽然进来个人抓住安诺夕就往外走让大家感到非常惊讶,音响立刻被关掉,包间立刻无比安静。 陆薄修扫了一眼房间,竟然有二十多人,见大家都用惊讶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他挤出一丝笑容对大家说道: “诺夕不胜酒力,我带她先回家了,你们继续玩。” 雷雨看着陆薄修那张臭臭的脸瞬间明白这位陆总裁又在吃醋了,既然这位兄台自己捧起醋坛子喝,何不把醋做的更酸些。雷雨于是端出一幅人畜无害的笑脸道: “陆总来接诺夕了,那就快回吧,我们也接近尾声了。” 雷雨说着拿起安诺夕的外套和手包,他精心的把外套披在安诺夕的肩上。雷雨在陆薄修面前毫不掩饰的流露出对安诺夕的那份深情与爱恋。而此刻的陆薄修被嫉妒冲昏了头,智商统统跑去爪哇国了。他黑着脸一把夺过雷雨手里的包搂着安诺夕的肩膀朝着门口走去。安诺夕举手冲着大家晃动与大家说拜拜,然后随着陆薄修离开。 二百二十七 车上,安诺夕看着陆薄修那张阴沉沉的老脸问道: “修修,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臭呀?” “----” 安诺夕一连问了几遍陆薄修都没有搭理她,于是她把身体靠向背椅,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到家后安诺夕迅速下车径自上楼一头栽到床上瞬间进入梦乡。陆薄修把车停到车库后回到房间看到连外套都没脱就睡着了的安诺夕更是生气,他推了推安诺夕,安诺夕毫无反应自顾发出深长均匀的呼吸。陆薄修无奈只好帮着安诺夕脱掉外套,同时在心中愤愤的道,臭丫头片子真是没心没肺。 陆薄修知道自己给安诺夕甩脸子没道理,他是相信自家丫头的品行的,可是,他就是不喜欢雷雨看自家丫头的眼神,很不喜欢,非常不喜欢。他抬手狠狠的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无奈的清笑一声蹬掉拖鞋爬上床。 他把安诺夕的身体抱在自己臂弯里,这是他们最舒服的睡姿,然后关灯。他闻到安诺夕呼出的酒气心道,小傻瓜,人家喜欢你你知不知道,还跟人家喝这么多的酒,诚心叫哥心堵。 陆薄修深深的感到自己的醋劲很足,因为他看到安诺夕和雷雨唱歌的那一瞬间心里就像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握了一下,胀疼胀疼的。这完全是嫉妒心在作怪啊。陆薄修毫无睡意,他的双眼在黑暗里闪亮亮。 陆薄修在思讨,雷雨家世好,人长得帅,追求他的女孩子也很多,可是他如今仍然光棍儿一条。曾听诺夕说他的父母和姐姐对他的婚事都很着急,可雷雨就是无动于衷,雷雨难道真的痴情诺夕?嗯,要想个办法把雷雨的终身大事给解决了,别总是盯着诺夕想入非非。 清晨,安诺夕睁开眼睛看到陆薄修在看着她,她的唇角牵起出一个温柔的笑,她伸出手臂缠上陆薄修的脖颈沙哑的说道: “修修,昨晚怎么了?好像不高兴的样子呀。” “你还在乎我高不高兴吗?” “当然了,你是我夫君,是咱们家的天啊!” 安诺夕夸张的说道。陆薄修的脸色缓和了些。 “嗯,我的确是你们的天。” 安诺夕立刻笑道: “是吧,我们都很爱戴你。” “可是,你们早就反了天了。” 安诺夕噗嗤笑了。 “哪有,你看我整天晚上都为你端茶倒水的,还要察言观色,全力侍奉你,对你多好呀。” “还察言观色,那么昨晚看到我不高兴为何只管自己睡觉不理我。” “怎么不理你了,我在车上和你说话是你不理我的好吧,再说了,我们聚会活动都一天了,我真的很累了,所以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就能强词夺理,你以后离雷雨那小子远点。” “为什么呀,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什么为什么,你为人妇为人母,深更半夜不回家在外面寻欢作乐,成何体统。” 安诺夕听到陆薄修的话右手用力一按陆薄修的胸蹭的坐了起来。 “哎,我说陆薄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吗?” 陆薄修故作严肃的说道: “字面意思。” 安诺夕一骨碌骑上陆薄修的肚子,双手按着陆薄修的双肩怒视着陆薄修的眼睛道: “陆薄修你白痴啊,我去参加车友聚会是事先和你打了招呼的,而且你也亲口准了的,并且还承诺去接我。而且我们是二十多人的聚会,你也看到了的好吧。你说我深更半夜不回家,又是从何说起呀,我一年也就有那么几次,怎么就成何体统了?” 陆薄修看着骑在自己身上像只小猎豹似得安诺夕,在心中闷笑,诺夕发怒的样子竟然也这么可爱。他放下了严肃的臭脸柔和的说道: “诺夕,你要听哥的话,以后离那小子远点就是了,听哥的没错。” 安诺夕静静的看着陆薄修,片刻,她嘴角牵起一个不消的笑容,双手用力压在陆薄修的双肩,借助这份力便轻巧的跳到地毯上。 “哈哈,原来你在吃醋啊。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呢,色痞。” 陆薄修微眯着眼看着安诺夕赤着脚轻盈的朝着卧室的门走去。在快走到门口时她忽然停下,灵巧的转过身看着陆薄修说道: “我们光明正大,没什么理由可以离远点的,顺便知会你一声,下周我们要去清溪县。” “你敢!” 陆薄修蹭的坐了起来怒道。安诺夕一番眼皮怼道: “有什么不敢的,我们做的都是正事。” “你们整天赛车玩耍能做什么正经事。不是,诺夕我说你,你说你不是开着车整天到处游游逛逛就是到处飞比我还忙,把咖啡屋扔着也不管,一家人都在为你的咖啡屋操劳,你说你还有理了?” “什么游游逛逛,我是去哪里的福利院,给福利院送物资的,哪里的孩子们需要我们的帮助。” “我更需要你!” 安诺夕的语气放的柔和了下来,。 “薄修哥哥,我是和兑莹一台车,放心吧。” “不放,” “你这完全是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 “嗯,你说的非常对,我是小人,所以我怎么能放心我老婆和别的男人到处跑呢?” “陆薄修。我们做的都是正事,你没有权利阻挠。” 安诺夕正色道。陆薄修心道,看来硬的不行,这小片子根本不吃他这套。于是他缓和了态度轻笑道: “老婆,你再等十天八天的,我把手头的这件事谈完,我陪你一起去,我们带很多的物资去好吧。” “不一样的,我们都计划好久了,人员、物资、车辆都订好了,我们是团体活动,如果有人退出就乱了。” “只是少了一个你而已,乱不了,听话,等哥忙完陪你去。” “不行,陆薄修我发现你这人好烦呀!” 安诺夕的眼低升起了小火苗,她不耐烦的道。她愤怒的走到门前狠狠的推门,可是门没推开,她转过身对着陆薄修没好气的说道: “开门!” 陆薄修手里拿着开门的遥控器微笑着看着安诺夕,安诺夕穿着一套保守的蚕丝料子的乳白色睡衣,乌黑的长发带着微卷披散在肩上,漂亮的大眼睛满是愤怒,白皙的小脚丫子在柔软的地毯上踩来踩去。陆薄修看得春心荡漾。他向安诺夕一招手道: “过来。” 安诺夕翻了陆薄修一个白眼,不假思索的一招手道: “你过来。” 陆薄修看着气鼓鼓的安诺夕笑着起身。 “好吧,哥来了。” 陆薄修脸上擎着坏坏的笑,缓缓的向安诺夕走来,安诺夕忽然意识到了不妙抬起一脚踢向陆薄修,陆薄修身体侧倾灵巧的躲开,两个人瞬间滚在了地毯上。一番翻云覆雨过后,陆薄修握着安诺夕白皙的手指放在嘴边轻轻啃噬,哑着声音说道: “诺夕,听话,哥忙过这几天后,就会清闲一段时间,到时候我们出去旅游,你说去那就去那好吧。” “真的吗?你真的能空出时间来和我一起去旅游?” “当然,我以后不准备太累了,要腾出时间多享受天伦之乐,你看萧佰强那老货,每天炒炒股,买买菜,做做饭,陪老爸钓鱼下棋,接送宝贝女儿去幼儿园,活的美哉美哉的多滋润。” “好滴呀,我最喜欢旅游了,更喜欢和我家修修一起去旅行。快起床吧,吃了早饭去上班,给我赚多多的银子回来哈。” “嗯,我老婆越来越财迷了?” “是滴,你老婆我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记住了没?” “嗯,记住了臭屁。” 陆薄修在安诺夕的屁股上轻拍一掌,低低地笑道。 二百二十八 星期天的早晨,陆薄修穿着睡衣拎着一张没精打采精瘦的老黑脸从左厢房走到院子里。本来陆薄修的房间是在正房的,可是安子瑜和袁青看上了他的房间,于是他家老子便果断的将他从正房扫地出门。当天,陆德福就带着安子瑜和袁青欢欢喜喜的把陆薄修的物品搬去了左厢房。 陆薄修在当天晚饭后才发现自己的房间被两小只给占了。陆薄修来到客厅看到陆德福在跟袁青、安子瑜下象棋,他冲着他家老子大声道: “谁干的?” “什么谁干的?” 陆德福撩了一眼陆薄修道。 “鸠占鹊巢。” 安子瑜头也不抬的回道: “你明明知道还来问我们。” “我怎么会知道?” “老陆,你都说鸠占鹊巢了,那就是鸠干的呗。” 安子瑜撩了陆薄修一眼说道,袁青抬眼偷瞄一眼陆薄修又立刻看向棋盘。陆薄修看着这祖孙三人真是无语了,尤其是儿子撩他的那个眼神跟他家老子绝对有的一拼。他于是问道: “我睡那啊?” “你不是有大别墅吗,回去睡你的大别墅去。” 陆德福抬起小单眼皮对陆薄修说完便看向棋盘,三人聚精会神的下棋不再理他,陆薄修被塞在哪。陆薄修讪讪的轻佻了一下浓黑的一字眉走去院子来到刘桂云和安诺夕面前。 “妈,孙子回来了就不要儿子了哈。” “哪有,这不是子瑜和袁青喜欢你的房间,所以就给你搬到左厢房了,房间都给你收拾好了。” “妈,就叫我一个人去左厢房,这事是不有点不妥呀。” “儿子,你一个人住在左厢房是有点孤单哈,可是正房已经没有空的房间了。” “书房啊,书房可以加长床我去书房睡呀。” “我也这样考虑过,但是老陆不同意,老陆说书房就是书房,是大家看书学习的地方,不适合你居住。” “不是,妈,那老头儿也太欺负人了,” “陆薄修,你如果不满意的话就回你的别墅去好了,其实我们四合院也不是多欢迎你。” 安诺夕飞快的说道,陆薄修咕噜咽了一口口水,看到儿子吃瘪的样子刘桂云忍不住笑了。 陆家的正房有四个卧室和一个大客厅。主卧是陆德福夫妇的,丁小琪住在原来陆静的房间,陆薄修的房间被袁青和安子瑜给占了,还剩下一个房间住着安诺夕,如今安诺夕的房间住着萧百强。 此时,陆德福正在院子里喂鱼,他抬眼看到陆薄修走进院子,脸上浮上一丝玩味的笑容,他貌似关心的样子冲着陆薄修道: “修儿修儿起床了。” “老爸,您叫我名字好吧。” “怎么,就行你媳妇叫你修修,不许老子叫?” 陆德福的声音立刻高八度,瞪起眼睛愤愤的说道。陆薄修一见自家老子这副要发飙的样子立刻软了下来。 “行行行,老头您请叫,请您随便叫,您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哼!” 陆德福哼了一声转身走进餐厅,陆薄修悻悻的跟在他的身后,迎面遇到丁小琪端着一盘菜从厨房出来,陆德福对着丁小琪无声的嘎巴嘴,丁小琪心领神会,她笑的无比轻盈。 “呀!舅舅,您不去住您的别墅怎么又跑我们四合院儿来蹭吃蹭喝呀?” 陆薄修斜了一眼丁晓琪。 “越来越像你外公。” 陆薄修冲着丁小琪嘟囔一句朝着厨房走去,他吸了吸鼻子嗅到了菜饭的香味,心情顿然轻松了许多。四合院就是温暖,无论心里多么的憋屈,一回到四合院就会舒缓下来。 厨房里,萧百强占主位,刘桂云和保姆给他打下手,三个人配合的非常默契愉快。陆薄修看到早餐很丰盛,可谓色香味俱全,不由的赞道: “早餐好丰盛啊。” “当然了,早餐非常重要,一定要吃好,。” 萧百强一边把烧好的菜装到盘子里一边说到。陆薄修转身来到餐厅,见丁小琪和安子瑜要去端菜,丁小琪笑眯眯的盯着陆薄修的脸,陆薄修感到丁小琪有故事,他轻挑眉梢对走到自己面前的丁小琪说道: “小琪,大学不好好上怎么总往家跑啊?” “舅舅大人,您可真是日理万机的忙啊,都不关心我们,我马上就大学毕业了,不需要整天待在学校了。” “儿子,快去洗漱吃饭。” 刘桂云温和的笑着打断了丁小琪和陆薄修的话题。 “好的,老妈。” 陆薄修看到老妈心中升起一丝委屈,他有种想要老妈抱抱的冲动。于是他张开长臂给刘桂云一个大大的拥抱,引得陆德福一连翻了陆薄修三个白眼。陆薄修来到洗簌间看到袁青在帮萧安洗手。萧安不想要袁青帮,袁青偏要帮,四只小手在洗手池里追逐。 萧安抬头看到陆薄修,便笑着说道: “爸爸,我来帮你洗手好吧?” “好啊安安小宝贝。” “还宝贝呢,你就知道拉着妈妈过二人世界,都好几天没回来看我们了。” 萧安的声音稚嫩如春风,瞬间吹走了陆薄修心中的不快。他把手伸到洗手池,萧安白白嫩嫩的小手开始为她仔细的擦洗,陆薄修的脸上浮上一层温润的光泽。 “哪有啊,爸爸一有时间不就回来看你们了吗?” 陆薄修把脸凑近萧安,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 “安安,你听谁说爸爸拉着妈妈过二人世界的呀?” “我听爷爷对奶奶的说的。” “哦,爷爷怎么说的呀?” “爷爷说,这臭小子,就知道拉着诺夕过二人世界,都不回来看咱们,哼!” 陆薄修在心中肺腑,这老头儿,当着孩子的面儿什么都说。 袁青脸上噙着一丝笑意侧身站在一旁,陆薄修总感觉袁青的笑有点怪。袁青见陆薄修的目光扫向自己,稍一荒神立刻转身走开了,袁青的神情更证明了自己的猜测,陆薄修心中冷笑,倒要看你们藏着什么猫腻。 菜已上齐,陆薄修拉着萧安的小手走进餐厅,大家都已经坐好了,陆薄修和萧安刚坐下,陆德福便笑眯眯的对陆薄修问道: “诺夕和谁去溪县的,怎么还没回来啊?” “和兑莹去溪县了,说是要大概一周才能回来。” “就他们两个人去的吗?” 陆德福别有深意的问道。陆薄修总感觉自家老爸问的别有用心,本来自己的心情已经都好了许多了,他这一问就又心堵了,但又让自己说不出什么,哎!这老头不会是诚心的吧。 陆薄修只好悻悻的答道: “还有车友会的人。” 萧安扬起小脸儿天真的问道: “爸爸你是不是因为妈妈和雷叔叔走了才不高兴的呀?” “听谁说的?” “妈妈说的,妈妈说你有可能会发飙,所以我们都在等着看你发飙。” 陆薄修的肺都快炸了,难怪这一大早从老到小都古里古怪的,原来是自家的丫头片子在作怪,把他的形象彻底毁了。 “安安,别听你妈胡说八道,没那回事。” “哦,真可惜,看不到爸爸发飙了。” 萧安无比失望,挺直的小身体立刻软了下来,看到萧安的小神情陆薄修真是哭笑不得,他在心里狠狠的咬牙切齿道,臭丫头片子,等你回来的。 一家人都被小安安呆萌的小样子逗乐了,萧佰强宠溺的看着宝贝女儿说道: “童言无忌,呵呵,童言无忌,快吃饭吧。” 陆薄修一肚子气没处撒,他看了看安子瑜和袁青严肃的说道: “你们两个这两天怎么回事,距离我远远的连爸都不叫了,难道你们的诺夕也教导你们不许叫我爸爸了吗?” 安子瑜和袁青对看一眼,安子瑜刚要张嘴就听袁青说道: “姑姑说叫我们两个要小心,尽量远离您,以免撞到枪口上。” 陆薄修噗的一声就喷了,他终于深深的体会到气急而笑了。 二百二十九 喜欢你 那双眼动人---- 陆薄修的手机忽然响起。陆薄修自从找到安诺夕和安子瑜后,就把原来的手机铃声《死了都要爱》换成了《喜欢你》。陆薄修看了眼手机,好巧不巧正是安诺夕打来的,他此刻正在气头上,他伸手就按了拒听。安诺夕像着了魔一样一连打了五六次,陆薄修一一拒听。 几个孩子都眼巴巴的看着陆薄修,陆薄修用骄傲得意的眼神回敬孩子们。萧安有些着急,他看着陆薄修小嘴儿动了动最终忍住没有说话。紧接着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这回不是陆薄修的,而是萧佰强的,萧安立刻露出了笑容,满眼期待的问道: “爹地,是妈妈么?” 萧佰强看了一下餐桌上的手机,无比慈爱的看着女儿点头说道: “是的。” “爹地,我也要听。” “好,免提接听。” 萧佰强用的是声控,他的声音刚刚落下就听到安诺夕喘着粗气歇斯底里的叫喊声: “四叔,我这里发生了山洪,需要支援,叫陆薄修马上组织人和物资送过来!” 手机里还传出嘈杂的人声、风声、雷声等。全家人立刻无比震惊,陆薄修伸手抓过萧佰强的手机,大声喊道: “诺夕!你在那里?” “大河村孤独儿之家,你快点儿来---” 安诺夕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就断了。 “喂,诺夕!诺夕---” 陆薄修顿时毛了。与此同时,刘桂云的手机也响了,是萧遥打来的。刘桂云接起电话。 “奶奶,您知道大河村的灾情了吧?” “是的,诺夕刚刚打来电话。” “奶奶,您不要着急,我和悦悦先带着物资马上飞过去,到了地方就和您联系,不多说了,我们马上起飞了。” “好的,注意安全。” 萧遥和姜明悦带着三个孩子正住在慕振东家,因为慕振东的母亲生病刚刚出院,身体还不适合乘坐飞机,但是她非常想念悦悦和她的三个孩子,所以悦悦就带着三个孩子回来宣城看望外婆外公。 萧遥昨天也跟了来,刚刚接到安诺夕打来的电话。他知道姜明悦和奶奶她们有多在乎这些孩子们,所以,他立刻召集人员购置物资,开着慕振东的飞机飞去灾区。 刘桂云挂断电话抬头对已经穿戴整齐的陆薄修说道: “薄修,萧遥和悦悦已经带人起飞了,你就不要太着急了,你还是多准备些药品和生活用品再去吧。” “好的妈。” “我也去。” 丁小琪和袁青安子瑜异口同声的说道。 “你们两个要上学就不要去了,留在家里帮着大伯照顾外公外婆和妹妹,我和舅舅去。” 丁小琪果断的说,并已经穿戴好了。刘桂云很赞同丁小琪的决定,她慈爱的看着丁小琪说道: “小琪,要跟紧舅舅,注意安全。” “外婆放心,我会注意安全的。” 陆薄修看着自家老爸,满眼的不放心,他担心老爸过于担心诺夕会犯冠心病,他刚要张嘴安慰,陆德福抬起手臂摆手叫他们快走。 “快走吧,看到诺夕立刻给我回电话。” “知道了爸,您要多保重。” 萧佰强看着一脸担心的陆薄修道: “三儿,放心吧,家里有我在。” 陆薄修神情一怔,便和丁小琪迅速离开。在这一瞬间,陆薄修体会到‘有我在’这三个字的真意,这三个字的分量有多重。 丁小琪开车,陆薄修坐在车上给秘书打电话,叫秘书火速准备物资。同时陆薄修接到高航的电话,高航已经召集了一批医务人员和急救药品,因为高航没有飞机所以叫陆薄修把他派出的医务人员带到灾区。 高航还说房高亮和单慧敏考虑到陆薄修的两架飞机会载着安保人员和高航的医疗人员加上药品等物资太拥挤。所以他们自驾带着物资随着**的救援队已经出发了。 陆薄修给王建民打电话,没想到王建民接起电话就铿锵有力地说道: “陆总,我们的人员已经召集齐了,就等你的指示了。” “好,我马上到,你们就等在哪里。” 陆薄修的飞机坪就在安保公司后院,陆薄修叫高航的医务人员也直接到安保公司。一个小时后,人和物资都已经到齐。 叫陆薄修没有想到的是,高航派出的医疗小组的领队竟然是王丹,高航可是拿王丹宝贝着,怎舍得王丹去这样危险的地方,无解。 王丹褪去了平时给人的那种柔和,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坚毅与严肃。陆薄修一回身遇到了另一个没想到,没想到张倩也来了,她穿着一身运动装,很是利落。 大多数人员都以登上飞机,只有陆薄修等少数人在地面安排一些事情。高航亲自来送行,他拉着王丹似乎在嘱咐着什么,就见王丹不住的点头,最后高航搂着王丹的肩膀走到陆薄修面前。 “三儿,替我照顾着点儿你大嫂。” “大哥放心,我们走了。” “好。” 陆薄修和王丹等人登上飞机,飞机徐徐离开地面。陆薄修坐在飞机上无比担心安诺夕的安全,同时也有些纳闷,怎么群里的女妖们几乎全体出动。 溪县,天空灰蒙蒙的依然漂着淅沥沥的细雨。陆薄修在飞机上俯瞰地面,到处都是断壁残恒满目疮痍。在王丹的指引下很快找到了安诺夕说的【孤独儿之家】,飞机几次寻找合适着陆的地点,终于降落。 大家迅速下了飞机,在王丹的引领下顺利来到了【孤独儿之家】。 【孤独儿之家】所处的地理位置相对比较高,距离溪县比较近,站在这里可以看到周边的大河村和北河村,所以这里的校舍没有全部被冲垮倒塌。这里除了【孤独症之家】还有一所学校。这所学校原本在大河村,因为校舍已经破旧不堪。所以刘桂云就和当地教育局交涉资助翻盖校舍。当地教育局非常支持,刘桂云和当地教育局领导商谈把校舍改建在孤独症之家附近。 刘桂云把校舍改建在孤独症之家附近有三个方面的考虑: 一、这个地点是周边的五个村子的中心,每个村子距离这里都不是很远,方便孩子们上学。 二、是距离【孤独症之家】较近,【孤独症】的孩子可以和正常的孩子一起玩和交流,有利于孤独症孩子的病情回复。 三、因为这里距离县城相对较近,会有老师愿意到这里工作。 陆薄修看到被冲的七零八落的树木房屋,心情无比沉重。 二百三十 看到支起来的帐篷,大家猜到萧遥已经到了。陆薄修下了飞机环顾四周,他看到好多孩子挤在一个帐篷里,还有一些孩子站在空地上。大一些的孩子照顾着小孩子。 陆薄修环视了一下四周,他看到了安诺夕和兑莹,她们两个正蹲在一口大锅前,似乎是在点火。陆薄修快步朝着安诺夕走来。 “诺夕,你还好吧。” 听到陆薄修的声音,安诺夕抬起头看向陆薄修,她站了起来沙哑的说道: “你来了。” “我来了。” 陆薄修看到安诺夕的脸心中一敛,安诺夕的脸无比苍白,神情无比疲惫。他侧头看了兑莹,兑莹也是如此。 “陆薄修你快点想办法把火点着,孩子们都很饿了。” “好,这里交给我吧,你们两个先休息一下。” 兑莹和安诺夕席地而坐,她们背靠着背,谁都没有说话。 陆薄修把手机扔给安诺夕,叫她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自己去弄来汽油将火点燃。王建民带来的安保人员个个都训练有素,他们都有非常丰富的野外生存和救援经验。他们瞬间又支起两口锅灶并迅速点燃,烧水煮面煮米。 陆薄修来到安诺夕面前,他很想抱抱安诺夕,可是因为有兑莹在,所以他只能握着安诺夕冰冷的小手。 “怎么就你们几个女生,萧遥和雷雨他们呢?” “他们去找孩子们了,好多孩子被冲走了。” 王丹走了过来,她手里拿着两盒八宝粥分别递给兑莹和安诺夕,兑莹只接过一盒八宝粥对王丹说道: “我和诺夕吃一盒,这盒还是给孩子们分了吧,七八十个孩子呢,都先垫吧一下,柴火太湿粥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煮熟。” “你们俩吃吧,我们带来的食物够孩子们食用,我保证每天都会有食物和用品空降的。你们俩慢慢吃休息一下,我们去搭帐篷,天黑之前争取把孩子们都安置在帐篷里” 陆薄修说完起身离开,加入王建民的队伍中。王丹也起身去查看孩子们的身体。安诺夕和兑莹吃了八宝粥后站起来,来到孩子们中间,给孩子们一边发饼干一边安慰孩子们的情绪。 眼下洪水虽然已经褪去了些,但河流依然湍急,救援活动非常紧急。国家的救援队伍第一时间到达灾区。由于道路被损毁,车辆无法进入,救援队伍徒步向河上游行进救人。 在此间有一架飞机飞来福利院的上空向地面上的人喊话,陆薄修通过扩音器表示这里可以自救,暂时不需要救援,于是飞机离开。 晚上,孩子们终于吃到了热乎乎的蔬菜粥和面条,小些的孩子安排在帐篷里,十几个大孩子和王建民他们住到没有倒塌的房子里,王建民亲自给孩子们科普了逃生知识。 经过两天的抢修,电已经修好,孩子们都搬进了房子里。陆薄修和王建民便带领安保人员去村子里参加救援。 洪水过后,留下一副残乱的景象,大树被连根拔起,有的房屋只剩下一面破损的墙体。满目都是破败的废墟和被淹死的动物尸体。有两个村子被泥石流覆盖,人没跑出几个。事后统计此次有一万一千二百多人受灾,死亡一百五十三人,失踪一百一十五人。 道路被抢修好了,救援接近尾声,王建民带着保安们先回宣城了,陆薄修和萧遥回到学校接安诺夕。单慧敏和房高亮终于来到【孤独儿之家】,单慧敏去学校巡视了一圈来到安诺夕和兑莹的面前问道: “怎么没有看到小宇呢?你们看到小宇了吗?” “----” 安诺夕和兑莹都没有说话,安诺夕微低着头,眼泪一滴接一滴的落在衣服上。兑莹的眼睛红红的,她用力眨了眨眼睛抬起头哽咽着说道: “他被洪水冲走了。” “什么?” 单慧敏的脸倏地一片惨白,她的眼睛空洞的看着兑莹。兑莹接着说道: “我们到达这里是晚上,吃了饭和孩子们玩了一会儿就都休息了,因为连续两天的行程也有些累了。在早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们听到了轰隆声,于是我们迅速的起床,这时就听到雷雨大声喊‘好像是山洪,快把孩子们都叫起来!’。 一个车友大喊‘把窗帘扯下来把孩子们连上!’。于是我们便迅速扯下窗帘把孩子们拴到一起这时洪水已经进屋了。我们来不及把所有的孩子都拴上,水已经快末到孩子的脖子了,我们只好带着孩子们走出房子。 雷雨他们用棒子档在两个单杠中间,喊我们把孩子带过去,在这短短的一段距离就有孩子被冲走了。他们几个男的用棒子把孩子们夹在中间,我们这些大人跪在地上,用力抱着大棒子和拄子,我们借助着操场的健身器材就这样坚持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洪水终于渐缓,我们试着开始清点孩子,这时,小宇大叫一声‘我家的村子没了!爷爷奶奶----’他大叫着就往外跑,老师伸手拉他,被他挣脱掉了,他跑出去没几步就被洪水卷走了。” “你们怎么不拉住他!怎么不拉住她呀!啊啊啊------” 单慧敏痛苦的大声叫嚷着,近乎歇斯底里。房高亮迅速上前抱住她,她哭的伤心至极,揪着大家的心。萧遥看向姜明悦问道: “小宇是谁?” 姜明悦神情暗淡悲凉,她沉吟了片刻说道: “小宇大名叫王晓宇,他家住在大河村,他今年8岁。他的父母在他出生6个月时就因感情问题离了婚了,他的妈妈扔下他走了。 在小宇2岁的时候,父亲不幸死于车祸,从此,他便与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晓宇长大懂事后常站在家门前眺望村口,每天幻想着爸爸妈妈奇迹般的出现,然而,他们却永远回不来了----- 爷爷奶奶曾无数次的告诉他他的爸爸妈妈不会回来了,可晓宇就是不信,总是倔强的嚷着“爸爸妈妈一定会回来!” 王晓宇的爷爷已经60多岁了,他腿脚有病,但他却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因为王晓宇的奶奶双目失明,所以他的爷爷不但要照顾老伴和上小学的王晓宇,还要打理家中的几亩田地。每月几百元的低保成为全家主要的经济来源。 虽然王晓宇上学不需要缴纳学费,但买书本、文具和衣服等的必需品,对这个家来说也是不小的开销。爷爷奶奶对王晓宇都加倍的疼爱,但他们的这份爱难以代替世间的那份父母之爱。 我们发现这个孩子之后就经常去看他们,给他们送些用品和食物。一次,慧敏姨来了,他就偷偷的追着慧敏姨看,他的小动作很快就被发现了,于是慧敏姨就问他: “你为什么总是跟在我身后呀?” 他回答说: “你好像是我妈妈。” 慧敏姨就问他: “你记得你妈妈的样子吗?” 他说: “我家有妈妈的照片,就是你这样子。” 慧敏姨当时笑了也没在意。因为我和慧敏姨每个月都会来这里巡视孩子们的日常情况以及财务等事,我们每次来都会看到小宇。他总是跟着慧敏姨的身后,保持一定距离偷偷的看慧敏姨。 他几乎掌握了我和慧敏姨来这里的日期,听这里的老师讲,每每到我们快来的时候他就会站在路口遥望,后来慧敏姨来这里也会去学校看他。他有时候为了看慧敏姨竟然逃课。 一次慧敏姨去学校看小宇的时候小宇正被老师批评,老师说他总逃课不用心学习。慧敏姨对老师说她会和小宇好好谈谈,老师就同意她把小宇领走了。 慧敏姨和小宇聊了好久慧敏姨问他为什么逃课,他开始不说,后来在慧敏姨的再三询问下,他说,就是想看慧敏姨。后来慧敏姨送他回家,到了他家,他就兴致勃勃的拿出他妈妈的照片给慧敏姨看。 慧敏姨说,他妈妈的脸型和微胖的身材是有点像她。之后,我和慧敏姨给他买了套衣服和鞋子去看他,发现他看到新衣服并不很开心,于是我问他是不是不喜欢这样款式的衣服,他说不是,他说他不想要衣服,他说他只想叫慧敏姨一声妈妈。 当时慧敏姨被感动了,就答应了他。慧敏姨蹲下身,他伸出小手小心翼翼的触摸慧敏姨的脸颊,嘴里不停的,小心翼翼的,轻声呼唤着妈妈,妈妈---- 一天,我和慧敏姨来巡视,遇到了小宇的老师,老师说他的情绪稳定了,并且把他的日记本拿给我们看,日记写的很简单,但我们都流下了眼泪。他用歪歪扭扭的字和拼音写到: “一天,我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好像是妈妈,但是她好像不认得我,我跟在她身后,偷偷的看她。 2016年3月14日,老师说写日记要把年、月、日记下,对呀,这样就能记住妈妈那天来过。 2016年4月23日,今天是一个非常高兴的日子,我在课间时看到了妈妈她走进旁边的学校,我就跑去看她,后来被老师批评了,老师说我逃课,嗨!批就批吧,反正我看到了妈妈,能够看到妈妈比什么都重要。 2016年5月20日,这是我最最高兴的日子,妈妈同意我叫她妈妈了,妈妈终于想起我了,真是高兴死了。爷爷奶奶也都很高兴。” 他就这样一直写着,后来他在日记本的封皮上工工整整歪歪扭扭的写上了(妈妈的日记) 他每个月都会算计慧敏姨来这里的时间。都会站在路口向远处眺望,只要见到慧敏姨的影子,他就会像一只欢快的小鸟,口中喊着妈妈朝着慧敏姨飞奔过去。有时他还会用野花精心的编个小花环,认真的等着慧敏姨的到来,戴在慧敏姨的头上,然后美美的牵着慧敏姨的手-----” 听了姜明悦的讲述大家的心情都沉浸在空前的悲伤中。 二百三十一 洪灾给大家造成的冲击渐渐平复,陆薄修便联系了雷雨的姐姐雷佳,两个人窜通给雷雨脱单。陆薄修负责网罗人,雷佳负责赛选然后再想尽办法叫雷雨与之见面。 而安诺夕突然变得无比贤惠,她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陆薄修的身上,她每日给陆薄修煲汤,认真的照顾着陆薄修的起居饮食。她还经常中午去陆薄修的公司送汤送饭,顺便对陆薄修投怀送抱不说,还跟着陆薄修飞东飞西的,她不放过任何一个与陆薄修亲密的时机,不分白天和黑夜。 陆薄修深感受宠若惊,开始他认为安诺夕的变化跟经历了这次洪灾有关,一般人经历了大灾大难后都会有些变化,他无比喜欢安诺夕的这种变化。但一段时间后,陆薄修经常会隐隐的莫名的生出安诺夕哪里不对劲猜疑,就算洪灾后有所变化也不至于会变得这么可人吧。 陆薄修暗暗思讨,这丫头片子能这样尽心尽力的近乎讨好的对待自己,应该是有所图谋的,大的动作后必有大的图谋。他在心里冷笑,哥哥我静观其变,倒要看看你能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接下来的日子,安诺夕没有再去和雷雨飙车,没有四处疯跑,在四合院留宿的次数也很少,每每在四合院吃过晚饭就张罗着回别墅。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年之久。这叫陆薄修曾一度质疑自己猜测安诺夕对自己有所图谋的想法纯属自己多心,甚至于以为安诺夕是为了和雷雨避嫌才会对他这么用心的。 可是,他的内心深处对安诺夕的质疑时隐时现,就是挥之不去,他总能隐隐的感觉到似乎有个小阴谋在悄悄的进行着,这种感觉似乎就扎根在他心里了。哎!阴谋也好,阳谋也好,总之像现在这样是真的很好啊!呵呵。 一转眼,又是两个多月过去了,这日陆薄修在书房处理完公事,他关上电脑将身体靠向椅背,精瘦的脸颊上浮现一抹笑容。他心想,这丫头片子又会怎样诱惑自己呢,真是期待啊。 他起身走进卧室,就见自家老婆盘膝坐在大床上,腿上放着电脑,对着电脑笑的比阳光还灿烂。 “和谁视频呢这么开心?” “孩儿们,你们的爸爸来了。” 陆薄修一听是孩子们就笑着快走几步坐到安诺夕身边,他看到袁青、安子瑜和萧安都一脸笑嘻嘻,尤其是安安,笑的像朵花儿。孩子们一看到陆薄修就纷纷笑着道晚安下线,安诺夕将电脑关上放到一边。陆薄修一脸的疑惑。 “怎么见到我就都跑了?” “因为心疼你,想叫你早点休息。” “嘁。” 这时,安诺夕的手机响了,陆薄修伸头一看是雷雨火气就来了。 “不许接。” “接个电话又怎么了?” “不许接就是不许接。” 陆薄修说着就抢过手机按了拒接。安诺夕立刻瞪圆了眼睛伸手把手机枪了回来,一看被按拒接立刻暴怒。 “陆薄修,你凭什么干扰我和我的朋友正常交往?” “都跟你说八十遍了离那个臭男人远点。” “陆薄修,你难道在外面就不和女人打交道吗,你接那些女人电话我阻止过吗?你不要自己满山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那是工作,都是一些合作伙伴。” 这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安诺夕迅速划开手机就听到雷雨的咆哮声。 “安诺夕,你管管你们家男人好吧。” “我家男人怎么了?” “我现在被他搞的焦头烂额了。” “他怎么能干扰到你呀?” “我姐逼着我一天相亲三、四个,这严重影响了我的正常生活和工作。” “不是,雷雨,给你相亲的是你姐,跟我家孩儿他爸有什么关系呀?” “诺夕你不知道,这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你家男人,他主动找到我姐,和我姐窜通好,他负责网罗未婚女青年,我姐负责拉我和人见面,这是刚才我姐夫喝多了酒亲口说的。” “啊!哈哈哈,雷雨,这是好事呀,你应该感谢我家男人啊。雷雨你知道吗,你可是你们家的老大难,你知道雷叔叔和雷婶婶还有你的姐姐为了你的终身大事有多愁吗?我家男人就是有正事,这事做的好,做的妙,我支持。” “安诺夕,你怎么和你们家男人一个德行啊,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哈哈,雷雨,别鬼叫了,赶快做个面膜,美美的睡觉,明天还要踏上相亲的征程,哈哈,祝你好运。” “好运个屁。” 雷雨气急败坏的挂了电话,次日便飞走了,起飞之前在朋友圈发了条消息,说遭到陆薄修的算计,被逼无奈去流浪,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陆薄修对安诺夕的态度非常满意,脸上又浮上了笑容,他伸手搂着安诺夕的腰说道: “老婆,立场很正确。” 陆薄修说着在安诺夕的脸上亲了一下,安诺夕笑着对陆薄修说道: “夫君,有件事情正想跟你汇报。” 陆薄修心中暗笑,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看来这阵子万般取悦自己图谋的应该就是这个汇报了。他微眯着眼睛温柔的说道: “嗯,说,什么事。” 安诺夕从枕头下拿出一张纸举到他的眼前,陆薄修微眯着眼睛扫了一眼那张纸,顿时心中一敛。 “化验单,谁的化验单?” “我的。” “你那儿不舒服了?怎么不告诉我?” “你看看就知道了。” 陆薄修立刻拾起化验单举到眼前。 “怀孕了!诺夕你怀孕了!?” 安诺夕非常平静的点头。陆薄修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神情变得非常严肃,沉默片刻后对安诺夕说道: “你是怎么想的?” “生出来呗。” “诺夕你要搞搞清楚,你都四十多岁了,这个年龄生孩子有多危险你不会不知道。” “没事的,还有五六十岁的女人生孩子的呢。” “你这都什么混蛋逻辑,爸妈知道吗?” 陆薄修牟利的看着安诺夕问道。安诺夕弱弱的回道: “不知道。” “都谁知道?” “你,我,子瑜、袁青和安安,都是今天知道的。” 陆薄修一掌碰的拍在枕头上冲着安诺夕大声嚷道: “我说安安笑的跟朵花儿是的,合着你就为了满足安安想要个妹妹的愿望啊?安诺夕你也太任性太过惯孩子了吧!” 二百三十二 安诺夕把头后仰靠在陆薄修的肩上,轻声说道: “山洪、慧敏、张倩、小宇还有那些孩子。” 安诺夕看向远方继续悠悠的说道: “我亲眼目睹了山洪的恐怖,山洪咆哮着,像一头发怒的雄狮。他狰狞着,怒吼着向我们涌来,大树被连根拔起,村子瞬间被吞没。一个个巨浪摸过了我们的脖子,只感到围着自己身边的孩子瞬间减少了,眼看着一个个鲜活的小生命瞬间被冲走却无能为力,这就是恐怖的自然力量,人类真是太渺小了。” 安诺夕说道孩子被冲走时声音有些哽咽,陆薄修低下头嘴唇贴着安诺夕的脸颊低声说道: “在大自然面前,我们都是尘埃。” “是呀。” “小宇的离去对慧敏的打击很大。” “是的,这次灾情对我们大家的打击都很大,你知道,这个【孤独儿之家】是我们大家一起建立起来的,它的一点一滴都付诸了我们的每一个人的心血,我们看到孩子们能有一丝的进步都会互相转告,开心无比。” “老婆,你们是什么时候成立的福利院?我一直都不知道。” “在兑莹收养了一一的时候,我们就在探讨怎样能帮助更多的孩子。一次我们聚在咖啡屋说起这事,妈就参与进来,并给我们指出方向。 于是我们就推选妈来带领我们,我们都拿出自己的积蓄成立了这个公益组织,我们以‘尽我所能人人公益’为愿景志力于搭建透明的公益基金平台,专注于儿童关怀和培养公益人才。 因为当年结识了悦悦,我对孤独症儿童异样的怜惜,又由于我们的资金太有限了,所以开始我们只在宣城成立了一家孤独症儿童救助课堂。 我们高薪聘请了心理医生。妈妈联系了她的老同学和老同事成立了一个心里咨询培训班,她们和妈妈一样义务奉献。 妈妈她们这些退休的老知识分子做起事情来都无比认真,她们影响了她们的学生以及自己的子女和亲戚朋友,有源源不断热爱公益事业的人参与进来。 妈妈她们培养的第一批心理咨询学员百分之八十考取了心里咨询师的证书,这个心理咨询培训班可谓一炮打响。 妈妈他们这些老学者都非常开心,她们又一次诠释了自己的价值,于是她们就合计扩大招生规模。我们把这个培训班在网络上做了宣传,因为妈妈她们在宣城都有一定的知名度,他们本身就是响亮的广告牌,所以效果很好。 她们把培训取得的资金全部投入了公益事业上,就这样这个公益事业一点一点的壮大起来。后来雷雨也参与进来,他组织赛车活动,把所得的钱都捐到这里了。 后来悦悦知道这件事情后也积极的参与进来,那个时候她大学还没毕业,但暑假和寒假她都会来到这里教孩子们沙画。他爸爸姜洪远拿出了他科研成果的所有奖金支持悦悦。姜洪远本人也参与进来,以他的威望影响了一大批人参与到这个公益事业中来。 后来悦悦开沙画展,她把沙画展赚来的钱都投入到这个公益事业里了。一次悦悦说,如果【孤独儿之家】在墨尔本就好了,她就会经常的去教孩子们沙画,帮助孩子们早日恢复。 当时老妈就说,完全可以呀,我们可以在墨尔本开一家分校。于是妈妈就带着我们办理相关手续,在墨尔本成立了【孤独儿之家】,由悦悦负责管理。悦悦聪明善良有主见,面貌也干净澄明,我们都很喜欢她,她是妈妈培养的接班人。” “老婆你们做了这么大的事怎么都没跟我提起过啊?” “你不是忙吗,再说了,我拿着你赚的钱去帮助那些孩子不也等于你为福利事业做贡献了吗,所以就没和你说。” “诺夕,你们的善行叫我太感动了,平时看你们一个个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可是,洪灾发生的那一刻,你们个个瞬间秒变成了战士。在去救援的那天早上,我看到张倩和王丹还在纳闷儿,他们两个怎么也来了。 呵呵,如果不是这次洪灾,我们还不会发现你们所做的事情。前几天慕二回来我们哥几个聚了一下,提起这次洪灾,我们都对你们无比的佩服。” “陆薄修,你们不是也经常会捐钱做慈善的吗?” “我们做的慈善怎么能和你们相比啊。” “都是做善事,怎么不能相比呀?” “我们是公众人物,我们做的那点善事都明晃晃的呈现在公众面前,而且一些人为了塑造我们的形象,把这点事情炒作的世人皆知。 而你们才是真正的施善者。你们用自己辛辛苦苦攒下的钱去帮助那些无助的孩子们。你们自己不买贵重的衣服,处处节俭,默默的做着这些事情。其实我有时偶尔也会想你们为什么这么节俭,现在才明白。” “没看出来我家修修还挺细心呢。” 安诺夕仰起脸看向陆薄修,同时伸出双臂圈住陆薄修的脖子。陆薄修在安诺夕的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一吻,陆薄修环着安诺夕腰的双臂紧了紧。 “诺夕,你对我的影响非常大。从前我是不相信爱情的,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我看了太多为了钱什么事都干的女人。所以,我认为金钱是万能的,所以我一往无前的追逐更大的利益。 直到遇见你,在你毫不犹豫的把别墅还给我的那一刻我无比震撼。后来在你一步步的影响下我的世界观悄没声息的逆转了,我开始相信爱情,热爱家庭。诺夕,我这些年来生活的非常幸福,我真的好爱你,爱咱们的这个家。” “修修,我也爱你,尤其是看到孤儿院的孩子们能穿上用你的钱买的新衣服的时候,我会感到非常自豪,更加爱你,嘿嘿。” “你这小没良心的,原来是因为能够用我赚的钱给孩子们买新衣服才喜欢我?” “我说陆薄修你怎么这么能挑理啊,真是讨厌。” “哎,看来我得加倍努力赚钱给福利院的孩子们买新衣服,以此来巩固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否则地位不保啊。” “嗯嗯,言之有理。” 安诺夕笑道。陆薄修见安诺夕的情绪放松了便郑重的对安诺夕说道: “老婆,洪灾中你们已经尽力了,就不要再难过了。你们要尽快振作起来,规划好未来,需要哥的地方就跟哥说,哥会全力支持你们的。” 安诺夕听到陆薄修这样说很是感动,她回过头深情的看向陆薄修,眼里满含愉悦和爱意。 “谢谢你陆薄修。” 洪灾给大家带来的创痛只能交给时间来平复,如陆薄修所说,人们还是要开启新生活的。 洪灾把福利院冲毁了,只剩下两个残破的房屋勉强安顿孩子们。陆薄修派去的工程队施工效率非常高,他们迅速修缮了损毁的房屋,倒塌的房屋重新翻盖。张倩和兑莹一直守在哪里,她们和老师们一起照顾孩子们。经过十几天的时间,房屋修建工作完成,孩子们开始正常生活。 二百三十三 洪灾给大家造成的冲击渐渐平复,陆薄修便联系了雷雨的姐姐雷佳,两个人窜通给雷雨脱单。陆薄修负责网罗人,雷佳负责赛选然后再想尽办法叫雷雨与之见面。 而安诺夕突然变得无比贤惠,她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陆薄修的身上,她每日给陆薄修煲汤,认真的照顾着陆薄修的起居饮食。她还经常中午去陆薄修的公司送汤送饭,顺便对陆薄修投怀送抱不说,还跟着陆薄修飞东飞西的,她不放过任何一个与陆薄修亲密的时机,不分白天和黑夜。 陆薄修深感受宠若惊,开始他认为安诺夕的变化跟经历了这次洪灾有关,一般人经历了大灾大难后都会有些变化,他无比喜欢安诺夕的这种变化。但一段时间后,陆薄修经常会隐隐的莫名的生出安诺夕哪里不对劲猜疑,就算洪灾后有所变化也不至于会变得这么可人吧。 陆薄修暗暗思讨,这丫头片子能这样尽心尽力的近乎讨好的对待自己,应该是有所图谋的,大的动作后必有大的图谋。他在心里冷笑,哥哥我静观其变,倒要看看你能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接下来的日子,安诺夕没有再去和雷雨飙车,没有四处疯跑,在四合院留宿的次数也很少,每每在四合院吃过晚饭就张罗着回别墅。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年之久。这叫陆薄修曾一度质疑自己猜测安诺夕对自己有所图谋的想法纯属自己多心,甚至于以为安诺夕是为了和雷雨避嫌才会对他这么用心的。 可是,他的内心深处对安诺夕的质疑时隐时现,就是挥之不去,他总能隐隐的感觉到似乎有个小阴谋在悄悄的进行着,这种感觉似乎就扎根在他心里了。哎!阴谋也好,阳谋也好,总之像现在这样是真的很好啊!呵呵。 一转眼,又是两个多月过去了,这日陆薄修在书房处理完公事,他关上电脑将身体靠向椅背,精瘦的脸颊上浮现一抹笑容。他心想,这丫头片子又会怎样诱惑自己呢,真是期待啊。 他起身走进卧室,就见自家老婆盘膝坐在大床上,腿上放着电脑,对着电脑笑的比阳光还灿烂。 “和谁视频呢这么开心?” “孩儿们,你们的爸爸来了。” 陆薄修一听是孩子们就笑着快走几步坐到安诺夕身边,他看到袁青、安子瑜和萧安都一脸笑嘻嘻,尤其是安安,笑的像朵花儿。孩子们一看到陆薄修就纷纷笑着道晚安下线,安诺夕将电脑关上放到一边。陆薄修一脸的疑惑。 “怎么见到我就都跑了?” “因为心疼你,想叫你早点休息。” “嘁。” 这时,安诺夕的手机响了,陆薄修伸头一看是雷雨火气就来了。 “不许接。” “接个电话又怎么了?” “不许接就是不许接。” 陆薄修说着就抢过手机按了拒接。安诺夕立刻瞪圆了眼睛伸手把手机枪了回来,一看被按拒接立刻暴怒。 “陆薄修,你凭什么干扰我和我的朋友正常交往?” “都跟你说八十遍了离那个臭男人远点。” “陆薄修,你难道在外面就不和女人打交道吗,你接那些女人电话我阻止过吗?你不要自己满山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那是工作,都是一些合作伙伴。” 这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安诺夕迅速划开手机就听到雷雨的咆哮声。 “安诺夕,你管管你们家男人好吧。” “我家男人怎么了?” “我现在被他搞的焦头烂额了。” “他怎么能干扰到你呀?” “我姐逼着我一天相亲三、四个,这严重影响了我的正常生活和工作。” “不是,雷雨,给你相亲的是你姐,跟我家孩儿他爸有什么关系呀?” “诺夕你不知道,这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你家男人,他主动找到我姐,和我姐窜通好,他负责网罗未婚女青年,我姐负责拉我和人见面,这是刚才我姐夫喝多了酒亲口说的。” “啊!哈哈哈,雷雨,这是好事呀,你应该感谢我家男人啊。雷雨你知道吗,你可是你们家的老大难,你知道雷叔叔和雷婶婶还有你的姐姐为了你的终身大事有多愁吗?我家男人就是有正事,这事做的好,做的妙,我支持。” “安诺夕,你怎么和你们家男人一个德行啊,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哈哈,雷雨,别鬼叫了,赶快做个面膜,美美的睡觉,明天还要踏上相亲的征程,哈哈,祝你好运。” “好运个屁。” 雷雨气急败坏的挂了电话,次日便飞走了,起飞之前在朋友圈发了条消息,说遭到陆薄修的算计,被逼无奈去流浪,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陆薄修对安诺夕的态度非常满意,脸上又浮上了笑容,他伸手搂着安诺夕的腰说道: “老婆,立场很正确。” 陆薄修说着在安诺夕的脸上亲了一下,安诺夕笑着对陆薄修说道: “夫君,有件事情正想跟你汇报。” 陆薄修心中暗笑,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看来这阵子万般取悦自己图谋的应该就是这个汇报了。他微眯着眼睛温柔的说道: “嗯,说,什么事。” 安诺夕从枕头下拿出一张纸举到他的眼前,陆薄修微眯着眼睛扫了一眼那张纸,顿时心中一敛。 “化验单,谁的化验单?” “我的。” “你那儿不舒服了?怎么不告诉我?” “你看看就知道了。” 陆薄修立刻拾起化验单举到眼前。 “怀孕了!诺夕你怀孕了!?” 安诺夕非常平静的点头。陆薄修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神情变得非常严肃,沉默片刻后对安诺夕说道: “你是怎么想的?” “生出来呗。” “诺夕你要搞搞清楚,你都四十多岁了,这个年龄生孩子有多危险你不会不知道。” “没事的,还有五六十岁的女人生孩子的呢。” “你这都什么混蛋逻辑,爸妈知道吗?” 陆薄修牟利的看着安诺夕问道。安诺夕弱弱的回道: “不知道。” “都谁知道?” “你,我,子瑜、袁青和安安,都是今天知道的。” 陆薄修一掌碰的拍在枕头上冲着安诺夕大声嚷道: “我说安安笑的跟朵花儿是的,合着你就为了满足安安想要个妹妹的愿望啊?安诺夕你也太任性太过惯孩子了吧!” 二百三十四 陆薄修愤怒的起身下床,他在地毯上气夯夯的来回踱步。 “修修,不是我惯着安安,我早就有这个想法的。本来我说给子瑜改成性陆,可是爸妈都不同意,所以我一直都想再生一个性陆的宝宝,前些年我贫血不适合怀孕,现在贫血已经纠正了完全可以怀宝宝了。” “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因为我觉得跟你应该讲不通呀。” “讲不通就自作主张,被着我不说竟然还被着爸妈,你可真行啊。” “嗨呀,不就是添个丁进个口吗,你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吗。” “你还知道添丁进口啊,添丁进口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是莫大的事请,要和全家人商量,最起码我这个当事人得知道啊!” “好吧,我错啦,没有跟你请示,没有跟你商量,都是我的错。但是种子已经发芽了,我们只能想办法培育他茁壮成长了。你就消消气吧哈,别气坏了身子,娃还要靠你赚钱养呢。” 陆薄修用手指点着安诺夕愤愤的道: “安诺夕你真是迂腐,子瑜姓什么都是我的儿子,是爸妈的孙子,你这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竟然能给我弄出这么个幺蛾子来。” 陆薄修原地钻了一圈无可奈何的继续道: “诺夕,明天去医院做一个详细的检查,如果你的身体不适合怀孕马上采取措施。咱们家这些年来风调雨顺幸福安康,不可以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我都已经检查过了,我的身体很健康,完全可以受孕生宝宝。” 陆薄修突然停下脚步把脸靠近安诺夕。 “安诺夕,你这段时间跟我献殷勤就是个阴谋吧?” “哎,陆薄修,你有文化木有,这是爱,这就是爱,这就是说也说不清楚的爱。这么美好的事情到你嘴里就成了殷勤和阴谋了,你的思想怎么那么冷酷丑陋呀。我重申一遍,老娘爱你的心天地为证,日月可鉴,不可以歪曲我对你纯洁神圣的爱情。” 陆薄修停下脚步正愣的看着安诺夕,他还第一次听到安诺夕对他表白,他到不奇怪安诺夕对他表白,但他惊叹安诺夕那种口若悬河、豪言壮语、信手拈来的神情。这都什么态度,表达爱情竟然如此随意潦草,叫人感受不到分毫诚意。 他狠狠瞪了安诺夕一眼继续在地毯上来回的走动。安诺夕豪言壮语之后看到陆薄修的脸色似乎比此前更阴沉了。她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心道,自己事先准备好的这番表达怎么没有起到丝毫效果,哪里出了纰漏了?她迅速的把刚刚讲完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没漏洞啊。嗨,不管他了,事情已经大功告成,这头驴也翻不了天了,索性随他去好了。 安诺夕想到此便不再去安抚陆薄修的情绪了,反正木已成舟他陆薄修犯驴也没用。于是她显出一副乖顺的样子静静的坐在大床上不再言语,眼睛随着陆薄修的身体飘来飘去。陆薄修突然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安诺夕,良久噗吃乐了道: “和着我的性福生活历时一年不到就画上句号了呗。” 安诺夕看到自家男人露出了笑容,身体软了下来,眯起细长的大眼睛模仿《西游记》里盘丝洞女妖的样子说道: “不,幸福会继续,你会永远都是幸福的。修修,来呀。” 安诺夕妩媚的朝着陆薄修招手,陆薄修低笑着俯身爬上床。 “还性福个屁!” 从此,为了能够尽量陪伴在安诺夕的身边,陆薄修的视频会议多了起来,他飞的次数也少了许多。而萧安和萧佰强开启了他们的骑行旅程。 萧安也许受两个哥哥的影响,非常喜欢骑单车。在那次偷抱萧青禾失败,萧遥追到宣城抱走萧清禾之后,萧安小朋友的情绪似乎低落到了谷底,萧百强为了哄好女儿便对萧安说要带着她骑单车环游世界,萧安于是高兴起来,她愉快的跟着萧百强准备骑行的装备。 因为萧安明年就要上小学了,所以安诺夕也同意萧百强的这个主意。萧佰强每天从幼儿园接回女儿,常常会和女儿一起百度地图,查看地理环境制定骑行路线。因为洪灾突然降临,他们的计划被耽搁了。 如今大家都从洪灾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尤其是安诺夕还怀上了宝宝,陆薄修尽量抽出时间陪在安诺夕身边。萧百强父女俩一致认为现在是出行的最好时机,于是父女俩便行动了。他们把骑行的所有装备邮寄到北方的槟城。因为现在是五月,这个季节北方的气候温暖舒适,适合骑行。当天气转冷的时候他们应该已经骑到南方。 这日,萧佰强和女儿萧安飞抵槟城,他们下了飞机便直接来到了安诺夕槟城的家。萧百强对安诺夕在槟城的家并不陌生,当年他曾来过这个小区多次,虽然没有走进安宗仁的家里看过,但他一直把这个地方存放在他的记忆深处。萧安蹦蹦跳跳的跟着萧佰强上了楼,萧佰强掏出钥匙打开门,萧安就呜嗷一声跑了进去。 “嗷,我回来了。” “喜欢这里吗宝贝。” “喜欢。我很喜欢躺在外公给妈妈做的吊床上睡午觉。” “好,喜欢我们就在这里多待几天,我们白天出去骑车观光,晚上回来睡觉好吧?” “好呀爹地,你的主意真不错,嘻嘻。” 萧安很熟练的把自己的小包包以及一些物品摆放在茶几上,萧安对这里很熟悉,因为每年的寒暑假安诺夕都会带着萧飞、萧安、袁青和安子瑜回来住上几天。特别是冬天安诺夕带着他们去滑雪,几个孩子都非常喜欢滑雪,尤其是萧飞酷爱滑雪,也数他滑的最好。 萧百强一踏进安宗仁的家心中顿然升起一缕情愫。这些年来萧百强其实很想来看看,他非常好奇安宗仁的巢穴是什么样子的,可是安诺夕一直都不喜他涉足这里,所以他只能看到儿子萧飞发给他的照片。 安宗仁家的布置很符合安宗仁的风格,简约,大气,一目了然。这里的家具都是实木的,时隔这么多年依然如故,这说明它们的质感是经得起时间的考验。他确定他喜这里。 萧百强对安宗仁有着别样的情感,萧百强深感安宗仁无论是做对手或做伙伴又或是哥们都是最优秀的。今天他终于来到了安宗仁的居所,心中有一丝的小激动,他先查看每一个房间,萧安蹦跳着跟在他的身后。 客厅和安宗仁卧室的墙上挂着白纸黑字的诗词,字迹苍劲有力。听儿子萧飞说这墙上的字都是外公自己写的。儿子对他说起外公时非常兴奋和自豪,满眼都是满满的崇拜。儿子果然有眼力,也懂得欣赏,人说字如其人,还是有些道理的。 安诺夕卧室的墙上挂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军官,一张似乎经历过风霜却又存真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他的怀里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一位非常秀丽的女子搂着他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上,笑的幸福无比。 这个房子已经又空了近半年多了,本来罗智信出狱后住在这里。可是半年前老家来电话说他的姐姐生病住院了,非常想念他,他便回老家照看姐姐一直都没有回来。 萧百强父女俩一起把苫在沙发上以及床柜上的白色布单撤下来直接放到洗衣机里清洗。萧安非常愉快的拿着抹布和爹地一起擦桌子,父女俩配合的非常默契,很快就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 二百三十五 萧安坐到沙发上拿起萧佰强的手机直接给安诺夕发了视频。 “妈妈,看,我们到外公家了。” 萧安把手机对着房间转了一圈,向安诺夕表明她现在的位置,然后又冲着萧佰强喊道: “爹地,快过来,我给妈妈发视频了。” “好的。” 萧佰强几步走到萧安面前坐到沙发上,他看到视频里一脸明媚的安诺夕心中升起无限感慨。他把萧安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这样方便与安诺夕视频。此时就听安诺夕说道: “宝贝,你坐了那么久的飞机累不累呀。” “我不累的妈妈,我和爹地刚刚打扫了卫生。” “嗯!安安好棒哟。” 萧佰强温柔的说道: “夕夕,今天怎么样,有没有孕吐?” “没有,挺好的。” “妈妈,你要多吃好吃的,把妹妹养的胖嘟嘟的哈。” “好的,你也要好好吃饭,听爹地的话,等你骑行回来就可以抱妹妹了哦。” “我会的妈妈,我和爹地晚上出去吃槟城的特色菜,呵呵,妈妈,可惜你吃不到了呀。” “嗯,那你就多吃点,把妈妈的那份吃出来。” “呵呵,那可不行,别撑坏我闺女的小肚皮。” 萧佰强笑着说。 “哈哈,爹地,你当我傻呀,我还不知道吃饱就不能再吃了呀。妈妈就是那么一说,就是叫我好好吃饭。” “哦!我女儿好聪明啊。” “当然喽!” “宝贝,妈妈这里来顾客了,不和你说了,祝你和爹地玩的愉快。” “好的,妈妈,拜拜。” 萧安关了视频,萧佰强低头对萧安说: “安安,我们去楼下的超市购物好吧,中午爹地给你做饭吃,然后我们睡个午觉,休息好后我们出去逛逛寻找你喜欢的餐馆好吧。” “好的爹地,我们现在就去超市购物。” 楼下不远处就有一家中等规模的超市,这颜值超高的父女俩一走进超市就引来了无数的目光。萧安欢快的挑选物品,萧佰强推着车子缓慢的跟在萧安身后。 此时萧佰强想起了从前带着女儿逛超市都是把女儿放到车里推着的,萧安在车里左顾右盼,有时面对着他开心的笑啊笑。 可是,自从女儿过了六岁生日以后,就再也不让自己推着了,她说,不可以叫爹地太辛苦,看来以后很难再推着女儿逛超市了。想到此萧佰强不仅感叹道 ‘真是时光一去不复返,往事只能回味啊’。 萧安要吃小馄饨,于是他们买了一小袋面粉。回到家里,父女俩便开始忙活。萧佰强和出一个面团之后就去弄馄饨馅。萧佰强很快弄好了馄饨馅,这时,就听萧安大声喊他。 “爹地!看,我的眼镜漂亮不。” 萧佰强回过身,看到女儿的小脸儿上架着用面粉做成的眼镜,女儿的小脸和小鼻子上都是面粉,样子超级可爱。他笑着走到女儿面前,认真的看了看说道: “嗯,非常漂亮,眼镜做的真不错,我女儿真聪明。” 得到爹地的夸奖,萧安欢快的去照镜子,当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不仅笑的咯咯的。她哼着小曲蹦跳的回到厨房时,看到案板上剩下的面团在萧佰强的手里已经变成了一头小猪。 “哇!爹地,你好厉害。” “嗯,爹地还会捏小松鼠。” 于是,父女二人便把这个面团当成了橡皮泥,捏来捏去,小面团变成不同的小动物,萧安的笑声和赞扬声不断响起。最后萧佰强看着萧安说道: “宝贝,是不该把你的眼镜摘下来,我们把它变成馄饨皮了。” “哦,爹地,都戴在我的脸上好一会儿了,你不嫌脏吗?” “不嫌啊,我女儿干净着呢。” “嘻嘻,我也不嫌弃我自己。” 萧安说着把面做成的眼镜摘了下来,萧佰强把所有的小动物和眼镜合到一起,片刻就把他们变成了馄饨皮。萧安认真的和萧佰强学**馄饨,白白嫩嫩的小手非常灵活,馄饨包的一个比一个好看。 萧安吃了和爹地一起制作的馄饨,小肚皮被撑的鼓了起来。她在客厅里转来转去的玩了一会就去安诺夕的房间爬上安诺夕的吊椅躺下,吊椅轻轻的悠来荡去,萧安躺在吊椅里非常享受的样子,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萧佰强收拾好厨房,给自己沏了一杯茶,他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就起身走到窗前,他看着楼下的景色和来往的人们,想着当年安宗仁被自己策划入狱,扔下十一岁的小夕夕。 十一岁的小夕夕不但要孤独的生活还忍受着同学的歧视。他的眼前浮现出瘦弱的小夕夕,背着大书包放学回家掏出钥匙打开门,然后烧水煮面条,做着简单的饭菜,然后写作业,睡觉的情景。 二十多年前,他叫萧钰带安诺夕回家,他曾经问过安诺夕。 “夕夕,一个人在家不害怕吗?” 当年安诺夕的回答其实很是叫人心酸的,她说: “也会害怕,但是没办法,只能自己在家呀。” “你怨不怨你的爸爸?” “我不会怨我爸爸的,我相信我爸爸是好人。我会照顾好我们的家,照顾好我自己等爸爸回来。” 当时的小安诺夕说话的语气和神情非常笃定,她相信安宗仁无罪的坚定信念,叫萧佰强非常佩服。萧佰强闭上眼睛,心中对当年的小夕夕生出无限怜惜。他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转身走进安诺夕的房间。 萧安已经在安诺夕的小吊床上发出小猫一样的呼噜声。萧佰强站在吊床边,看着熟睡中的女儿,心中柔软如丝。此时此刻,即使给他一个国王当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拒绝,他只想陪在宝贝女儿身边。 这些年来他虽然一直和女儿在一起,但像现在这样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候却不多,家里人多,尤其是老爸老妈离不开安安,他们总是围着安安转,只要安安一会儿不在他们的眼前,他们就开始找寻。 每天小琪和那两个小子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找安安,他们抢着抱、抢着背、抢着逗弄安安开心。袁青和安子瑜从来没有红过脸,可是自从安安出生以来,他们因为抢安安经常吵架。 安安和哥哥姐姐们玩的不亦乐乎,老爸在一边看着,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而晚上安诺夕就要把女儿抱回房间,只有安诺夕外出不在家的时候,自己才有机会带女儿。 直到女儿三岁了,安诺夕才同意他单独带安安。女儿和自己很好,离开妈妈也不哭闹,想妈妈了就嚷着和妈妈视频,视频之后就会该玩玩该睡睡。 萧佰强发现女儿很有语言天赋,于是他带着女儿在美国生活了半年,然后再去法国呆半年。他把女儿送去幼儿园,锻炼女儿用英语和法语同小朋友交谈,女儿的适应能力超强。 当然,这期间难免要飞回宣城小住几日的,因为一家人都想安安尤其是陆德福。直到一次陆德福由于大笑导致心脏病发作,萧佰强带着萧安回到宣城。 当看到病榻上的陆德福时,他的眼睛瞬间就湿了。萧佰强心痛无比,他无比恐惧,他后怕陆德福会从此离开他再也见不到他了,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生出这样的情感。这种情感就是对他的亲生父亲也没有过,从此他就再也没有离开过陆德福和刘桂云。 二百三十六 萧佰强俯下身,用嘴唇在女儿稚嫩的小脸上轻轻的摩擦了几下,便坐在吊床边静静地静静地看着女儿,一直到女儿睡醒。 萧安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看到爹地正慈爱的看着自己,她立刻露出了甜甜的笑,轻呼一声: “爹地。” “宝贝,睡得还好吗?” “睡得非常好,妈妈的这个吊床睡觉可真舒服,嗯-” 萧安说着大大的伸了个拦腰。萧百强宠溺的道: “好,懒一会就起床,我们出去逛逛。” “好的,爹地。” 萧安在吊椅上懒了一会儿便和萧百强去逛街了。父女二人在槟城中心转悠到吃晚饭的时间,萧佰强问萧安道: “今晚想吃什么?西餐还是中餐?” 萧安扬起小脸对萧佰强说道: “爹地,我们去东方饺子王吃晚餐好吧。” “好啊,我已经好多年没有来这个城市了,这个城市变化很大,你给爹地做向导好吧。” “好的爹地,” 于是萧安就像一个小导游一样对萧佰强介绍起槟城的美食。 “东方饺子王有十六年的专业品质,他们追求的理念是天天过年,时时团圆。我妈妈最喜欢吃他家的三鲜馅的饺子,我和哥哥们也喜欢吃,饺子汤满十足,鲜而不腻。黄瓜鲜虾馅饺子是素馅饺子中的极品,清香淡雅。” “哦,如此美味爹地可不能错过的,我要好好尝尝。” “嗯,爹地,他家还有熏肚,也很好吃。” “哦,一会都点上,爹地都尝尝。” “明天我们去吃老昌春饼。” “呵呵,把明天的都计划好了,真是个小吃货。” “嘻嘻,在宣城的时候妈妈就给我们说了槟城的美食,妈妈说道三鲜馅饺子的时候,袁青说他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我们每次来外公家,东方饺子和老昌春饼是必吃的。” “呵呵,一群小吃货。” 萧佰强和萧安愉快的用了晚餐之后便回家研究骑行路线。萧佰强选择了太阳岛线,因为这条路线机动车少,路面宽阔平坦,最重要的是路线短。因为萧佰强考虑到萧安第一次骑行,所以他根据萧安的体能选择骑行路程。 就这样,萧安和爹地萧佰强开启了计划将近一年时间的骑行旅程。他们骑行了太阳岛,在太阳岛湿地逗弄小松鼠,呼吸新鲜的空气。之后又去了江北、呼兰蒙古村等地。 他们在槟城逗留了十天,在这十天里,萧安的骑行速度和强度如萧佰强所计划的一样,得到了如期提升。于是他们开始从东北往西北骑去。 因为萧安在网络上看到祁连山大草原和青海湖的图片,非常喜欢。于是萧百强就把去青海湖的计划放到了这次骑行当中。父女俩一起在网上仔细查询了有关青海湖的资料,当看到那些奇异的景观的图片时,萧安兴奋的小嘴张成了o型。 萧佰强惊奇的发现,青海湖是一个天然的骑行圣地,草原、湖光、雪山、盐湖等应有尽有。这个地方就像是一个集蓝色、绿色、金色、白色的梦。萧安和萧佰强计划要在七月中旬骑行青海湖,因为七月是在青海湖骑行的最好时节。 六月,他们进入了吉林界内,一直都在平整的路上骑行。这天萧安和萧佰强提出要挑战山路。于是他们去超市购置了充足的食物和水,便开始向乡村骑行。 萧安经过一个多月的骑旅程,她的体能和骑行经验已经有了质地提升。刚开始骑行的时候,萧安时不时的会被萧佰强拎起来或者萧佰强把手搭在他的小肩膀上和她并排骑行,每每这时都是因为出现了车多等不安全的因素。随着时间推移,这样的情况越来越少了,说明萧安的骑行技术越来越好了。 在公路上骑行了一段时间后,他们下了公路进入乡村。这里有村村通的水泥路,还有原始的泥巴路。萧安更喜欢骑行在原始的泥巴小路上,她说,山地车就应该在山地上骑,萧佰强对女儿的说法很赞同。乡村的景色非常清新秀美,令萧安非常兴奋。 萧安非常喜欢在田埂上骑行,两边是站在水中的稻苗儿,当微风吹过,它们便荡起绿油油的波浪,非常惬意。每每这时,萧安就会松开车把,两条小手臂平伸开来,愉快的啊啊大叫,宣泄自己的愉悦心情。每每这时,萧佰强会满眼宠溺的跟在她身边,和她保持伸手可及的距离,以保证女儿的安全。 他们骑行了很多个村庄,有的村庄有小吃店,有的没有。没有小吃店萧佰强就会和村民商量,在村民家买菜和柴鸡或鸭子等食物在村民家加工,然后和村民一起吃,他会付给村民饭费和宿费。 他们吃到了乡村的特色风味。比如,他们吃到了用一种叫靶蒿的叶子做的鱼,味道独特,萧安很喜欢。萧佰强不但出手非常大方,而且这父女颜值也高,颜值高的人就是吸引眼球,村民都很喜欢这父女俩,在他们离开时,质朴的村民会给他们带上好多煮熟的柴鸡蛋和当地特色的水果和可以生食的蔬菜。 这日他们来到一片平坦的山坡,山坡上开满了黄色的小花,这小花就像黄色的地毯,萧安被这奇异的景色深深的震撼了。她激动的大声喊道: “爹地!爹地!快看,好美的花!” 萧安迅速跳下车,朝着那片如地毯一样的花海中跑去,她边跑便脱下后背的双肩小包扔到地上,然后继续朝着山坡上跑去。萧安一边往山坡上跑,一边将头盔也摘下来,她握着头盔用力摇动小手臂然后猛然撒手,头盔被释出好高好远,然后落到山坡上。萧安张开双臂用尽洪荒之力啊啊大叫,小孩子随时都会放空自己。 看着女儿疯狂开心的小样子,萧佰强脸上的笑容无比愉快,此刻他感到自己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人。他一边迈着有力稳健的步伐朝着女儿的方向走去,一边俯身捡起女儿扔在地上的包包和头盔。萧安转过小身体看向萧佰强,那张小脸笑的像朵向日葵。 “爹地!这里太美了!” “是啊,这里好美。” 萧佰强环视了一下四周后,将手中女儿的小包包和头盔放到草地上。他掏出手机对准萧安录视频,镜头追随着女儿,萧百强的嘴角挂着温柔慈爱的微笑。萧安在开满蒲公英花儿的山坡上尽情的蹦跳着,她欢快的跑来跑去,终于跑到萧佰强身边扑通一声坐下来。 “爹地,我们坐在这里会不会压坏人家的花呀?” “不会,这是野生的。” “怎么会?!爹地,你有没有搞错,这么一大山坡的花,怎么会是野生的呀?” “爹地没有搞错,这的确是野生的。它的名字叫蒲公英,刚发芽的时候可以吃,长大了就开这样的小黄花,然后结出种子。” 萧佰强环顾了一下四周,指着几个白色的球球说道: “宝贝你看,那就是蒲公英的种子,当它成熟的时候,微风吹过就会把他吹散,那一颗颗的种子就像打着一把小伞,小伞带着它们在广阔的天地间飞翔,它们最终飘到哪里就会在哪生根发芽。” 二百三十七 萧佰强一边说一边把萧安的骑行衣脱下来,并在背包里拿出小短裙和小短裤给萧安穿在身上。 “这回凉快了吧。” “非常凉快,谢谢爹地。” 萧佰强站起身牵着萧安的小手走向毛茸茸白色的小球球。萧佰强蹲下身折下一个白色的小球放到嘴边轻轻一吹,白色的小球瞬间散开朝着四面八方飞走了。萧安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那些飘在空中的种子,满眼都是惊奇。顷刻,她的小脑袋转向萧佰强: “爹地,好神奇呀。” “嗯,你看。” 萧佰强把一个小白絮拿给萧安看。 “你看,这个黑点就是蒲公英的种子,这个小白絮像不像一把小伞?” “像,太像了爹地。” 萧安蹲下身,伸出白皙的小手也折了一只白色的球球,她小心翼翼的放到嘴边,轻轻一吹,球球瞬间分散开来朝着远处飞去。萧安的脸色立刻绽放出惊喜的笑容,她又朝着球球多的地方跑去,她蹲下身折了一个球球,放到嘴边轻轻一吹----。 萧安在开满黄色蒲公英花儿的山坡上玩的乐此不疲。萧佰强则拿着手机追随着女儿的小身影抓拍的不亦乐乎,总之父女俩在这片开满蒲公英花的山坡上玩儿的津津乐道呼。 于是,在一个开满黄色小花的山坡上,一个漂亮的小女孩,穿着白色的小裙子,像一个欢快的小狐狸跑跳着。她时儿蹲下身折一个毛茸茸的白色小球球放到嘴边吹散,时而站在开满小黄花的山坡上张开小手臂对着蓝天白云大声的呼喊,微风轻轻吹起她微卷的头发,隐约间看到她无比漂亮的小脸儿,画面无比唯美。 一个个视频瞬间传到了宣城。刘桂云是第一时间看到这个视频的,她和安诺夕在咖啡屋,她立刻给陆德福拨了电话。 “喂。” “老陆,快看佰强发来的视频,咱们家的小公主玩嗨了,呵呵----” 陆德福挂断刘桂云的电话就翻看手机,看到萧安在开满小黄花的山坡上愉快的玩耍,他的眼睛立刻又迷成了两道弯弯的月牙。 自从萧佰强带着萧安去骑行后,全家人就又都搬回四合院生活了。因为萧佰强和萧安一走,陆德福顿感白天无趣,因为他已经习惯了萧佰强的陪伴。所以他张罗回到四合院,回到四合院他可以和这里的老邻居聊聊天遛遛弯,而且四合院的保姆也了解陆德福的口味和生活习惯,可以很好的照顾他。 陆德福白天有时会去找老朋友老同事一起喝茶聊天,但还是感觉缺少了点什么。他每天傍晚都会站在四合院的门口遥等孩子们放学,等大人们下班,他似乎比从前沉默了许多。 安诺夕发现了陆德福的变化,于是便提醒陆薄修尽量早点回家多陪陪老爸。陆薄修尽量早归常常和老爸对栾几盘,当然,安子瑜和袁青也会参战,两个小子咋咋呼呼的,气氛立刻飙升。于是,陆德福又恢复了往日的热情,不说在家没意思了。 陆薄修深深的感到,对于老人和孩子陪伴是多么的重要。他也更加佩服和感激萧百强了,这些年来他亲眼目睹了萧百强对老人和孩子们的陪伴和爱护,难怪老爸老妈离不开他。 子瑜和袁青对他有时如父子、有时如哥们、有时如导师、有时如战友、有时如对手。他们对萧百强无话不说,两个小子在萧百强哪里学到了好多的东西,尤其是金融领域的一些学问。自己没做到的萧百强都替他做到了,而且还做的这么出色。 萧安和萧百强父女俩的午餐就在开满蒲公英花儿的山坡上吃了面包和火腿,然后又逗留了一会儿就继续往山里骑行。他们沿着山路蜿蜒而上,进入密林深处。山上常绿阔叶林居多,但还是有些树木掉了叶子,阳光透过树枝的缝隙扑泻而下,使整个山林间显得简洁明快,有很强的空间透视感。 于是萧百强便领略到了古诗中“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的意境。这句诗是萧百强从安诺夕哪里听来的。当年萧百强追求安诺夕去了蓝村,安诺夕带着萧百强去哪里的原始森林,当时安诺夕就吟了这首诗。 这首诗是南北朝时期的作品,诗名为《入若耶溪》。是王籍游若耶溪时创作的,这首诗使人感受到若耶溪的深幽清净,同时也体现了‘动中间静意’的美学效果。王籍一生只写了两首诗,《入若耶溪》是其中一首。 艅艎何泛泛,空水共悠悠。 阴霞生远岫,阳景逐回流。 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此地动归念,长年悲倦游。 萧百强的脑海里浮现出当年的安诺夕。纤细高挑的安诺夕亭亭玉立的站在他的面前,她一头如丝缎的黑发随风飘拂,细长的凤眼如清泉般明澈,秀挺的小鼻子,微显菜色的脸颊更显出一份柔弱的美,而在这份柔弱中透出一份坚毅。她身后碧绿雄伟的原始森林将她衬托的更加清雅脱俗,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这里的景色真的很美,一股山泉在林壑间淌过,发出叮叮当当的旋律。这是来自大自然的音乐,它轻轻的叩击着安安小朋友的心扉,安安小朋友对这里的景色一路赞不绝口。 傍晚他们遇到了一群羊,说是一群其实也就七八只的样子。放羊的是一个和萧安差不多大的小男孩儿,萧安主动上前和他打招呼。 “嗨,小哥哥你好。” “你好。” 小男孩看上去并不怕生,他很随意的做出回应。 “想和你打听一下距离这里最近的村庄还有多远。” “已经不远了,距离这里最近的村庄就是我住的那个村子,如果你不着急赶路,等我的羊儿们吃饱了,我可以带着你们去。” “哦,好的,谢谢你。” 萧安对小男孩夸赞这里的景色优美,小男孩笑的一脸自豪,他无比热心的给萧安介绍这里的景色地形和民俗,两个孩子似乎一见如故,没一会就熟悉了起来,并发出愉快的笑声。萧佰强便坐到草地上一边修整他的装备,一边听着两个孩子的聊天。小男孩的羊吃饱了,他对萧安和萧百强说道: “我带你们回村子吧。” “好的,这村子有旅馆吗?” “没有,我们的村子很小,在山坡上,要不你们住我家,我去和羊住。” 萧安惊讶的看着小男孩道: “这怎么行?” “没关系,我在夏天经常睡在羊圈上面,哪里凉快。” “我叫萧安,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狗剩。” “呵呵怎么会叫这个名字呀?” “我奶奶说叫这个名字好养活。” 萧佰强和萧安推着单车,和小男孩来到了在半山腰的村子里,这里和当年安诺夕生活的村子差不多,偏僻落后,人口稀少,真的没有旅馆和小吃店。小男孩热情的说道: “你们跟我回家吧,就在我家睡一晚吧。” 萧安看向萧佰强,萧佰强笑着说道: “好啊,可是,你家大人会同意吗?” “我娘会同意的。看,那个小房子就是我的家。” 萧佰强和萧安抬眼望去,在小男孩所指的方向有一个低矮的小草屋和一个小院子。于是父女俩便随着小男孩来到他的家。走进这个小院子,小男孩便大声喊道,娘,来客人了。 听到小男孩的叫声,屋子里走出一个看上去有四十左右岁的妇人,她穿戴很旧,脸上满是风吹日晒的痕迹。 “你们是骑车游玩的吧,每年都会有骑车子的人在这里经过,我们这里没有旅馆和饭馆,若不嫌我们家破旧就在我家歇息一晚吧。” “这里挺好的,只是我们给您添麻烦了,这是我的女儿。” “不麻烦,每年到这个季节都会有骑车的人经过这里,他们都会在我们这个村子歇脚的。” 妇人看向萧安,脸上的笑容更加愉快了。 “这娃长得可真俊啊。” “谢谢婶婶。” 萧安愉快的对妇人说道。 二百三十八 萧安一路骑行经常被人夸赞漂亮,她也了解到,一般乡村的民俗都是习惯称呼妇人婶婶的,所以在乡村只要遇到年张的妇女她都会称呼她们婶婶。萧百强微笑着对妇人说道: “两个孩子很聊的来,已经在山上玩一阵子了。” “哦,狗剩就爱说话。” 萧佰强和萧安随着妇人走进屋子,屋子里的炕上坐着一个老奶奶,妇人介绍道: “这是我的婆婆,她的眼睛看不到东西,已经好几年了,你们坐这边。” “奶奶好。” 萧安乖巧的叫人,老人把头转向萧安道: “桂枝呀,是谁家的妞来了,这声音真好听,我没有听过的。” “娘,是骑车经过的客人。” “哦。” “你们先歇着,我去做晚饭。” 原来妇人叫桂枝,桂枝说完便去忙乎晚饭去了。狗剩习惯性的坐在小板凳上帮着桂枝往灶糖里添柴,萧安也拿了个小板凳坐在狗剩身边帮忙。桂枝一边忙着做饭边把目光投向萧安,她小声自语道,这个小妞可真好看。虽然是自言自语,声音很小,但还是被萧佰强听到了。 晚饭应该是这个家里比较丰盛的了,一盘卧柴鸡蛋,一盘顿豆角,里面可以看到几片肉,一盘酱拌瓜丝,还有一盘西红柿拌白糖。妇人又端上来三个白面馒头,馒头下面是有些发黄的面食,还有玉米面的糊糊。 狗剩一看到桌子上的菜饭无比开心,他伸手就去拿馒头,妇人立刻用筷子敲开了他的小手说道: “你吃下面的馍,馒头给奶奶吃,奶奶啃不动馍。” “不是有三个呢吗?” “那两个是给客人吃的。” 狗剩也不较兴,于是便拿了一个膜用力的咬了一大口愉快的吃了起来。萧佰强用筷子夹起一个馒头放到狗剩的面前笑着说道: “狗剩,你吃馒头吧,叔叔吃馍。” “还是叔叔吃吧,叔叔是客人。” “叔叔喜欢吃馍。” 萧佰强说着便夹起一个馍咬了一口说: “嗯,好吃。” 萧安看了看奶奶便也夹起一个馍,开始小口小口的咬着吃。妇人看了立刻往下抢馍说道: “妞啊,快吃馒头,馒头很软很香,这馍太粗不好吃,拉嗓子。” “婶婶,谢谢你,我还是想吃馍,馒头留着给奶奶吃吧。” “不要不要,明天我在给奶奶做。你还是吃馒头吧。” 萧佰强看到女儿这样懂事很高兴,他于是对妇人说道: “桂枝,就叫她吃吧,她没有吃过馍,馍对她来说是新鲜的美味。” 桂枝听了萧佰强的话也就不在坚持了,她坐下来笑着说: “吃菜,吃鸡蛋。俺们这地方也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你们就凑合着吃吧。” “桂枝,这么丰盛,都是存绿色的食物,非常好。谢谢你。” 萧佰强边吃边夸赞菜饭好吃,桂枝也很高兴。桂枝先把最好的菜夹给双目失明的婆婆,然后自己才开始吃饭。她的这套流程做得非常自然,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萧佰强和萧安被桂枝的善良和孝顺感动,萧安看着妇人说道: “婶婶你真好。对奶奶也好。” “奶奶眼睛看不见,身体也弱,需要营养。” “婶婶,将来我要做一个善良的孝顺的好人。” 桂枝听了萧安的话非常开心,她更加喜欢萧安了。吃过晚饭,狗剩就带着萧安来到他说的羊棚。 这是一个用木桩支起来的羊圈,羊圈的棚是用木板钉的一个夹层,这个夹层很高,足有半人高,孩子们在里面玩耍是绰绰有余的,里面装着一些干草。 狗剩先做示范,他甩掉鞋子,光着脚丫儿踩着小木梯子腾腾腾爬上去,然后对萧安大声喊道: “萧安,上来,不要怕,这梯子很结实的。” 萧安仰头往上看了看,便果断的甩掉了鞋子,赤着小脚丫子踩着小木梯子腾腾的也蹬了上去。萧安看到这个装了很多干草的夹层顿时非常兴奋,她抓起一把干草就往狗剩身上扬,狗剩也抓起干草回应,两个孩子立刻疯闹起来,那咯咯的笑声顿时飘满小院儿。 萧佰强站在羊圈旁,他身高是一米八零,所以夹层里的一切都尽收眼底。他脸上挂着微笑看着两个孩子疯闹,桂枝收拾好碗筷,拎着一盏小油灯挂在羊棚的柱子上,然后对萧佰强说道: “大哥,你带着妞睡在房子里,我和狗剩睡羊棚里。” 萧佰强立刻拒绝道: “谢谢你桂枝,我有帐篷,一会儿在院子里支起来就好,你还是去房子里睡吧。” “这怎么好呀,妞的小身子骨那么娇嫩晾着可不好嘞。” “我这帐篷设施很好,会比屋子还暖和的。” “是吗,那我收拾一下院子。” 桂枝说完便拿起笤帚把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萧佰强打开帐篷支在院子里,桂枝惊讶的不得了,她在帐篷里待了一会走出来说道: “这帐篷可真先进,比房子还好嘞。” 桂枝说完就去忙她的活计去了。萧佰强取出一颗烟,拿着打火机走出院子。他漫步来到房子的后面,房子后面是一个小山坡。萧佰强信步走上山坡,他转回身,狗剩的家以及这个小村落便尽收眼底。 萧百强将烟叼在嘴上,举起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长长的烟柱,似乎所有的疲劳都被吐了出去。 他抬起头仰望苍穹,今晚的月亮很亮,即将满月,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的云,星星一闪一闪的,温和的微风吹过,好不惬意。 萧佰强的嘴角泛起一个迷人的笑,他回想起今天女儿看到满山蒲公英花时兴奋的小样儿,女儿大声呼喊‘爹地!爹地!快看!爹地,爹地’时他非常激动,女儿的叫声似乎依然在耳边回荡,此刻他感到自己无比的幸福。 在夏日的夜里,天上静静的挂着月亮和星星,一个高大伟岸的男人笔挺的站在景色秀美的山坡上。周围高大翠绿的树投下斑驳的影子,树影摇曳更增添了一层神秘的色彩,这个男人在这个静谧的时空里散发着无穷的魅力。 萧佰强吸完一支烟,走下土坡回到到小院儿,他一走近羊棚就听到女儿大声对他说道: “爹地!今晚我要睡在这里。” “你不会害怕吗宝贝。” “不会的爹地,这里有狗剩哥哥,狗剩哥哥说他经常睡在这里。而且我们下边还有小羊,小羊会给我们作伴的。” “好吧,宝贝。” “谢谢爹地。” 桂枝拿了应该是她家里最好的被子给萧安,并嘱咐狗剩要照顾好萧安便回屋睡觉了。萧佰强把萧安叫到帐篷里,给萧安换上睡衣睡裤,萧安就又光着小脚丫踩着梯子嘭嘭嘭欢快的登上了羊棚。 两个孩子很快进入梦乡,萧佰强给两个孩子拉了拉被子便走进帐篷休息了。 二百三十九 萧百强为了方便照顾女儿他敞着帐篷。在后半夜的时候,萧佰强起来给两个孩子盖上被子,因为后半夜天气有些凉了。 清晨,桂枝起的很早,她走出门就看到萧佰强在收帐篷。 “大哥,起的这么早啊!” “是啊,天亮就睡不着了。” “妞睡的还好吧?” “挺好的。桂枝,你起好早啊。” “俺们农村人起早习惯了,趁着早晨凉快去园子里干点活。” “好,你忙,早饭我来准备。” “那怎么好,大哥,你去四处转转,我们这风景还是不错的,等我铲几垄地就做早饭,这时候做饭有点早。” “没关系,我在家经常做饭,我和你一起去园子里摘点菜。” 萧佰强说着随着桂枝来到菜园,菜园里的蔬菜非常鲜嫩,很是招人喜欢。萧佰强栽了黄瓜、香菜、生菜。他又问了妇人早餐一般都吃什么饭,妇人说婆婆早晨是要喝小米粥的,于是萧佰强生火煮了小米粥,又做了小拌菜。 他拿出自己背包里的面包和火腿,他把面包切开,中间夹上一片火腿和生菜叶,萧百强做了满满一整盘。因为他清楚,如果少了桂枝是不会吃的,她会把软软的面包留给婆婆吃。 萧安睁开眼睛看着羊棚发了一会儿呆,转过头看到狗剩依然睡着,她的嘴角牵起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她拿起一颗草在狗剩的脸上滑来滑去,狗剩痒的伸手狠狠的挠了挠脸继续睡,没一会儿他又感到奇痒无比,他倏地睁开眼睛看到萧安。 狗剩正愣愣的看着萧安,他在想,眼前的萧安就是奶奶给自讲的故事里的小仙女吧。萧安看到狗剩正愣的样子笑着抓起一把草扬向狗剩,狗剩立刻回过神来。于是两个孩子咯咯的笑声在清晨的小院儿响起。 “狗剩,安安快起床吃饭了。” “好的,爹地。” 两个孩子很快就洗漱完毕,他们走进屋子就看到饭桌上的饭菜,奶奶已经坐在饭桌旁边,小米粥的香味飘满了小屋。 “奶奶早上好。” “你好孩子,这妞真可爱,一定长得非常好看。” “是的奶奶,她就是你给我讲的故事里的小仙女。” 狗剩愉快的说道。 “哦,那可真好看。” 萧佰强拿起一个夹了火腿的面包递给老妇人,老妇人吃了一口便赞不绝口道: “可真好吃,软软的,香香的,这是什么膜啊?” “奶奶,这是面包,中间夹了火腿和生菜叶。” 萧安愉快的回答了老奶奶。萧安给桂枝夹了一个面包,桂枝笑着接过来,她只是掰了一小块放到嘴里。 “这面包真好吃。” 桂枝说完就非常自然的把剩下的面包放到婆婆的手边,老妇人感觉到了,于是说: “桂枝,这面包非常好吃,你快吃吧,我有一块就够了。” “娘,这面包很软你吃吧,我吃什么都行。” 萧安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桂枝和老奶奶的互动。除了老妇人面前是一碗比较稠的小米粥,其他人面前都有一碗羊奶,这是桂枝刚刚挤出来的羊奶还是温的,萧安看了看老奶奶对狗剩悄声说道: “奶奶不喝羊奶吗?” “奶奶不不喜欢羊奶的味道,所以我娘每天早晨都要给奶奶做小米粥。” “呃。” 萧安看着眼前的大腕羊奶,在想怎么下口呢?这时,狗剩用胳膊肘碰了她一下,然后用两只小手用力捧住碗看了萧安一眼,示意萧安也这样做,然后端起大碗放到嘴边,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将羊奶喝干,再然后他伸出小舌头把残留在碗底的羊奶舔的干干净净,之后用力砰的把碗放到桌子上,侧头看向萧安。 萧安小嘴一抿露出一个可爱的微笑,她学着狗剩的样子,用力抱住碗,捧起放到嘴边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将羊奶喝干,然后伸出粉嫩的小舌头把碗舔得干干净净,然后用力把碗砰的放到桌子上,侧头看着狗剩。两个孩子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吃过早饭,狗剩就扯着萧安到墙角小声挽留萧安,他说要带萧安去看好看的花儿,带萧安去小河摸河蚌,还有小鱼和小蝌蚪----。 萧佰强看着墙角嘀嘀咕咕的两个孩子,狗剩睁着乌黑的大眼睛对着萧安眉飞色舞,萧安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听的非常入迷。看这两个孩子的表情,萧佰强想,今天看来是走不成了。果然,没过一会儿,萧安就来到萧佰强面前。 “爹地,我们在这里留一天好吧?” 萧佰强看着女儿微笑不语,这可把狗剩给急坏了。 “叔叔,您就带着萧安在这多待一天吧,我们这里的景色可好看了,萧安还没看过呢。” 桂枝也帮着两个孩子说道: “大哥,我们这的景色真的不错,你就在这多留一天吧,以后可能不会来了。” 萧百强看出这母子是真诚的挽留,同时也是满足宝贝女儿的请求便愉快的说道: “好吧,我们就在这多待一天。” 狗剩一听萧佰强答应了,立刻欢呼着跳了起来。桂枝看萧百强同意了便愉快的对萧安说道: “妞不走好,婶婶给你炖鸡肉吃。柴鸡肉很好吃。” 于是萧安便和狗剩赶着羊群去山上了。萧佰强一边欣赏周围的景色一边慢悠悠的跟在他们身后。 这里的景色非常美,他们把羊赶到山上吃草后,狗剩就带着萧安在山上采了很多漂亮的小野花,狗剩的手很巧,他给萧安编了一个小花环戴在萧安的头上,萧安非常开心。 他们来到一条小河,小河很浅,河水非常清澈,站在河边就能看到河蚌、小鱼、青蛙和它们的孩子小蝌蚪。萧安和狗剩脱掉了鞋子赤着小脚丫走进河里抓蝌蚪和小鱼。萧佰强也脱掉鞋子跟在两个孩子的身边,他一边保护两个孩子的安全一边摸了很多的河蚌,把狗剩带的小袋子都装满了,最后他们高高兴兴的赶着羊回家了。 他们一走进院子就闻到了浓浓的肉香,桂枝果然杀了一只鸡,已经炖熟了。桂枝看到他们带回来的河蚌就笑着说给他们做河蚌吃,于是萧佰强就把河蚌拎到院门外的大石头旁,用桂枝给他们找的锤子砸开河蚌坚硬的壳,把里边的肉取出来。狗剩和萧安也跟着忙前忙后,三个人好不热闹。 桂枝用河蚌肉草了青椒,还有两个小拌菜,没多会儿就开饭了。一盆柴鸡肉端上来两个孩子的小脸儿立刻乐成了花儿,鸡肉加上粉条和蘑菇满满一盆,香气四溢,这种家常做法的柴鸡肉绝对挑战人的味蕾。 桂枝把一只鸡腿夹给萧安,另一只鸡腿夹给婆婆,婆婆笑着说道: “桂枝,把鸡腿给孩子们吃,我吃粉条和蘑菇就好。” “娘,你也得吃点肉,肉有营养,我炖了三个多钟头,可烂糊了,您能咬得动的。” “桂枝,我有两块胸脯肉就好,这鸡腿给狗剩和妞吃吧。” “娘,狗剩都八岁了,牙口很好,什么骨头都能啃的动的。” 于是老奶奶就不再推诿了,但她还是象征性的吃了两口就夹给狗剩了。狗剩也没有吃,他把鸡腿放到一边,说留着给奶奶下顿吃。 萧安的鸡腿也没有吃,她也把鸡腿留给了老奶奶,她和狗剩呼噜呼噜吃了好多粉条和蘑菇。萧百强宠溺的看着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大口吃肉大口喝汤吃的酣畅淋漓,充分展示了孩子的天性。 二百四十 萧安被萧佰强宠的有些挑食,可是经过这两个多月的骑行旅程,她已经完全改变。萧百强这次陪女儿骑行就是要开发一下女儿的逻辑性、意志力、判断力等方面的能力。骑行的路线以及准备的食物等事情都由萧安来计划决定,萧百强只是全力陪伴。 有时候萧安的计划并不完美,比方说他们最开始骑行偏远山区的路线时,萧安计划购买的食物和水就会不足,因为小村庄比较稀少,遇不到人家就不能充盈食物和水,所以就只能计划着吃喝,有时父女俩只能吃半饱。 萧百强明明看出萧安购买的食物明显不足,但他仍然不提醒,他只管愉快的陪伴在女儿的身边。当萧安察觉自己的计划有纰漏以后,在下一段旅程就会避免这样的纰漏发生,萧百强对女儿非常满意。 父女俩在骑行的路上遇到了好多的骑友,有时会和骑友同行一段路程,他们一起吃饭一起找旅店休息。有时在比较长远的路线上骑友会把自己的食物和水分给萧安。开始萧安和萧百强不肯接受,因为一个人能带的食物和水是有限的,这么长的路线任谁带的食物都不够用的,都要计划着吃。可是骑友们却愉快的说‘我们大人少喝点少吃点没关系,不能叫我们的小萝莉饿着了’。 有时候萧百强和萧安在路边补胎调试车子,骑友看到他们就会停下来帮助萧百强一起修车,还会跟萧百强交流骑行的经验。萧安很有感触,后来萧安也会多准备一些水和食物,她也会主动把食物和水分给供给不足的骑友。 在骑行途中萧百强父女也会遇到骑友的车胎轧了等情况,每每这时萧佰强带着萧安就会停下来帮助骑友补胎给单车打气。萧安从骑行中体会到帮助别人的快乐。骑友们当中流传着一句话 ‘天下骑友一家人’, 他们把互相帮助的优良品格发扬光大。 骑行途中还常常会遇到自驾游的爱好者,当自驾游的友人看到停在路边休息的骑行人时,好多人会停下车大声问道:“嗨!需要帮助吗?”。一些人得知不需要帮助便直接开车离开。还有一些人会停下车从机动车的后备箱拎出一打水分给骑友,然后和骑友们聊一会儿再道别离开。 人与人之间的这种善良的品格深深的感染了萧安,萧佰强也从中得到启及,与人为善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第二天早晨,萧安和萧佰强吃过早饭,就准备启程了。萧佰强悄悄地的把三百块钱压在饭桌上的茶盘下面后走出屋子,因为昨天萧佰强给桂枝钱,说麻烦桂枝一家人了,桂枝说什么也不肯接受。 这时,院子里,桂枝和狗剩在往萧佰强的包里装煮熟的柴鸡蛋和洗干净的黄瓜等可以生食的蔬菜。萧安拿来几个膜放到食物包里面,因为她把面包和火腿都留给了老奶奶。 做完这一切事情,狗剩站在一边恋恋不舍的看着萧安,狗剩今年八岁,他每天放羊,晒的黑黑的,看上去非常健壮。此刻他看着整装待发的萧安满眼的不舍。他终于大声问道: “萧安,你还会来吗?” 萧安稍微犹豫了一下,便笑着坚定的说道: “会的,我会再来的,我会带好多的面包和火腿给奶奶,还会给你带巧克力。” “我会等着你的萧安,我会把柴鸡养的肥肥的,采好多的蘑菇,等你来了就叫俺娘给你做柴鸡炖蘑菇。” “好的。” 看着两个孩子在互相承诺着,萧佰强笑着和桂枝道谢,然后摸着狗剩的头说道: “狗剩,你该去学校读书了,你要学识字和算数,不然萧安给你写信你都看不懂的。” “叔叔,萧安会给我写信吗?” “会的,你们是好朋友,萧安会给你写信的。叔叔也会给你写信,你要好好读书。” “好吧,我去上学。” 桂枝看到狗剩答应去读书,高兴的说道: “真是谢谢你啊大哥,狗剩今年八岁了,我叫他去上学他就不肯去。他爹在城里工地干活,去年过年回来就说,要在外面多赚点钱,攻狗剩去读书。他爹说城里人赚钱多就是因为书读的多。” “是啊,桂枝,狗剩爹说的对,孩子是要学知识的。” 萧佰强说完就帮着萧安把头盔戴好,狗剩忽然跳到萧安面前伸出小手指说道: “萧安,我们拉钩好不好?” “好呀。” 萧安摘下骑行手套伸出小手指,于是两个细细的小手指头便紧紧的拉在一起。 萧安和萧佰强跨上单车慢慢的骑走了。而狗剩追出一段路站在小道上,他久久的注视着萧安父女消失的方向,手里拿着两块巧克力。他低下头看着手里的巧克力,稚嫩的小脸儿现出一丝失落。 从此以后,这两块巧克力被狗剩视为珍宝,他把它们放到他认为最隐秘的地方,经常拿出来看,无论他多么的馋,他都忍着不吃,因为这巧克力就是他对萧安的念想,即使萧安不会再来,他也会记得奶奶给他讲的故事里的小仙女来过他家,和他一起睡在羊棚里,这两块巧克力就是见证。 可是后来,到了三伏天,巧克力融化了,当他看到棕色的液体顺着光滑的纸缝流出来时,他顿时不知所措,于是便惊慌的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后来他只好把包巧克力的纸擦干净,整齐的叠好珍藏了起来。 过了不多时日,邮差来到了他们的村子,给他带来了一封信还有本、笔和带拼音的故事书。邮差给他读了信,原来这些书本都是小仙女萧安寄来的,小仙女在信中还鼓励他要好好学习,她会来看望他们的。 狗剩欢喜的拿着故事书去学校,拼音学的比较好的孩子便磕磕巴巴的把故事书读出来。狗剩发现,上学果然很好,于是便回家和他娘说,听爹的话去上学了。 转过年,萧安果然来了,她和她的两个哥哥一起来的,一个叫萧飞,一个叫安子瑜。他们给奶奶带来了好多面包和火腿还有奶粉,还带来了好多书、本和笔。 萧佰强和萧安沿着桂枝指引的路,在到达下一个村庄的羊肠小道悠闲的骑行,桂枝说下一个村庄比较大,有一个小饭店和小旅店。以萧安如今的体能和速度,骑到下一个村庄很轻松,所以他们并不着急,他们一边骑行一边观赏优美的景色。 中午,萧安选择了一个很粗的大树下休息用餐。萧佰强拿出一个薄布铺在地上,然后把午饭放到上面,父女俩席地而坐。 萧安先喝了水,然后拿起一个馍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她吃的很慢,有时还会抻长脖子才能把口中的馍咽到肚子里,看上去吃的很艰难。萧佰强宠溺的看着女儿嘴角噙着笑说道: “安安,怎么吃的这么慢,你不饿吗?” “爹地,太不好吃,拉嗓子。” “你不是说喜欢吃馍吗?” “我那是说给婶婶听的,我想把馒头和面包留给奶奶,你没看见奶奶都没有几颗牙了吗?哪能吃的动这么硬的馍呀。” 萧佰强拨好一个鸡蛋递给萧安。 “呵呵,我女儿可真懂事,来,奖励你一个柴鸡蛋。。” 萧安咬了一口白白软软的鸡蛋,小眉毛立刻舒展开来,她闭上眼睛无比享受,咽下鸡蛋后睁开眼睛对萧佰强说: “柴鸡蛋好香呀,爹地,你也吃,我们一起吃。” “宝贝,你吃吧,爹地先吃根黄瓜。” “好吧,但是吃完黄瓜你要吃一个柴鸡蛋,我们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好吧爹地。” “嗯!好的宝贝。” 二百四十一 安诺夕非常想念女儿,她从来没有和萧安分开这么久。从前萧安在美国读幼儿园的时候,她每隔两周都要飞去夕园陪萧安几天,而这次,她们分开三个多月了。 安诺夕终于挺不住了,在一天晚饭后陆薄修陪着她散步的时候便和陆薄修说出了要去看女儿的想法,陆薄修掀然同意,陆薄修拉着安诺夕的手循循善诱的给她分析了一下目前家里的状况。 “诺夕你看,袁青和子瑜高考结束去村子里已经十几天了,前天子瑜跟我说稻秧已经插完了,就剩点小零碎活这两天干完就和袁青一起回来,因为暑假到了,孩子们在暑假有一个约定,他们要趁暑假聚到一起举行个夏令营之类的活动。 子瑜说小琪放暑假也是要参加完活动之后再去丁官正那儿,小琪是这次活动的总策划。萧飞这两天就到家,而咱俩去看安安陪安安在青海湖游玩怎么也要十天八天的才能回来,你说咱们俩去看安安他们能在家待消停吗?”。 “消不消停都要待在家里呀,姐去姐夫那儿了,总不能把老爸老妈扔家吧?所以我们去看萧安,叫这些娃娃们在家陪爸妈,等我们回来后它们在去进行他们的活动好了。” “老婆,你没听到老爸一直都在说他的身体非常的舒服,比较适合旅行吗?” “听老爸说了,还没少说呢。” 安诺夕猛然回过神来看向陆薄修。 “老爸不会是要去看安安和萧佰强吧?” “嗯哼。” “你的意思是---” “人家都说身体非常舒服适合旅游了还能把人家放在家里吗?再说了,我带着你去看安安,不带上老爸那他还不跟我发飙啊。” “如果老爸老妈跟咱们去,家里就” 安诺夕眼睛一亮惊喜的道: “陆薄修,你的意思是咱们全家总动员,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嗯哼。” “艾玛太好了,修修你得跟高航说一下,叫他给我们派一个心内科的医生随行,青海湖的海拔高,咱爸的心脏需要一个医生。” “那还用派心内科的医生啊,他高航可是全能的。” “你是说叫高航会跟我们去?” “傻丫头,这可是暑假其间,孩子们都放假了。青海湖的美景谁不晓得,咱家这几个孩子一去,那几家的孩子能在家待的住吗?尤其高一明,那小子对小琪的心思早就路人皆知了,小琪去他能不去吗?” “哎呦,一明去,房淼也能去,这么说,去的人还不少呢,我们真得筹备一下。” “你明天先把去看安安的消息播散出去,看看大家的动静再说。” “好的。”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陆薄修对陆德福说了他要和安诺夕去看萧安,就见陆德福的眼睛一亮。陆薄修以为陆德福接下来就会对他说把他也带上,可是,陆德福眼睛亮过之后就没下文了。看来老头儿是在等着自己邀请,呵呵,我就不邀请,看你能绷多久。 安诺夕给安子瑜发了微信,说她和陆薄修要去看安安。安子瑜看到微信后拿给袁青看,袁青看了之后对安子瑜说: “子瑜,咱俩秧也插完了,家里也没什么活儿了,不如咱俩也去,去和安安一起骑青海湖。” “这个注意不错。但是,小琪姐和一明他们早就说暑假要组织活动的,咱俩就这么走了是不不太好。” “没关系,我到群里发个消息告诉大家一声,等咱们回来再聚呗。” “也好。” 于是安子瑜和袁青便给安诺夕发了视频。 “妈,我们这边的活都干完了,这两天就回去,我们想跟您一起去看安安,然后和安安一起骑青海湖。” “好呀,那你们两个是骑自己的车还是到那边租车骑呀。” “我们想骑自己的车,我爸给我们俩换的新车性能是最好的。” “那好吧,你们和你大伯联系确定一下时间,他们可能这几天就到青海了,如果他们到了就叫他们在青海等我们。你们俩回来把车打包邮寄到青海,你们自己能办明白吧?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就跟我知会一声。” “好的妈,这点小事太能办明白了。” 于是,袁青在孩子们的群里发了一条消息,说去青海湖看萧安,十天之后回来再和大家聚。丁小琪立刻问道: “你们俩是去看安安还是去陪安安一起骑青海湖呀?” 安子瑜发了个笑脸说道: “姐,我们带着单车去和安安一起骑青海湖,你有兴趣木有?” “当然有了,等着我,我也马上就到家了。还有木有要去的?挑战青海湖,我们一起去。” “带我一个,我十四号就能到家。” 高一明接的非常快。高一明和丁小琪今年大四毕业,高一明选修的是医学专业,将来准备子承父业。丁小琪选修财经,她的选择另家里所有人都非常惊讶,因为丁小琪平时是偏向于司法的,都以为她会选修司法专业。 “我也去,你们谁有时间陪我去选台单车。” 房淼的回应也很快,房淼就读耶鲁大学计算机专业,因为他转去美国读书的时候重读了一年如今大二了。安子瑜立刻愉快的说道: “好的,等我和袁青回去陪你去选车。” “子瑜哥哥,你也陪我去选台车呗,我也想去。” 兑一一说道。安子瑜立刻回答兑一一。 “一一,骑青海湖要好几天的行程呢,而且哪里是高原气候,氧气稀薄,兑莹阿姨能舍得放你跟我们去吗?” “子瑜哥哥,我妈妈会答应的,我一会儿就跟我妈妈说。” “好的,你和兑莹阿姨说好,只要兑莹阿姨同意哥就陪你去选单车。” “好的,谢谢子瑜哥哥。” 小一一非常可爱,她虽然不像萧安和慕俏漂亮的耀眼,瞬间吸人眼球。但她皮肤白皙,一张小脸儿如一朵百合花般恬静清新,叫人感到舒服,令人如沐春风。 兑莹说一一长得像她的妈妈。但她就是先天不足,体质较弱,身体经常会出现小毛病,大家都会主动照顾她。 孩子们这边瞬间达成了共识。陆德福听陆薄修说去看安安立刻蠢蠢欲动,他本以为陆薄修会邀请他,可是陆薄修说完去看安安就没下文了,他在心中暗暗的骂道‘这个小王八羔子’怎么就不能顺着老子的心意呢。 这日,陆德福和刘桂云清理完花坛里的杂草后坐在葡萄架下休息,陆德福看向刘桂云。 “你说这臭小子去看安安也不让让我们。” “想去就跟着去呗,还用他让,你又不是不了解你儿子。” 陆德福浓黑的一字眉在高高的触起,不住点头道: “你说的对,想去就去我这就打电话通知他带上我们的机票。” “老陆,你急什么,晚上回来再说不迟。老陆,你确定身体没问题?” “没问题,绝对适合旅游,这点我非常确定。” “好,那我们就愉快的决定了,明天我再去给你开几瓶药带上。” “桂云,还是你对我好啊。老夫这辈子娶了你算是赚大发了。” “嗯,有良心就好。” “哎!桂云,你说我们走了,剩下那几个小子在家行吗?” “呵呵,你想他们会剩下吗?” 陆德福的眼珠在小单眼皮里转了转,忽然笑了出来。 “可不是,要是知道咱们都去看安安了,他们怎会在家待消停了,呵呵。” “对呀,这两天小琪和萧飞也会陆续到家,子瑜和袁青明天就回来。咱俩先别急,看他们是什么反应。” “哈哈,这是全家总动员的节奏啊!” 一想到要去看萧佰强和萧安,还能观赏青海湖的美景,陆德福高兴的哼起了‘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 二百四十二 晚上,大人的微群里也闹腾起来了。 白露(兑莹) :曼陀罗,曼陀罗,呼叫曼陀罗。 曼陀罗(安诺夕):来了,来了,来了。 白露 :曼陀罗,听一一说,孩子们要骑行青海湖,你们是怎么计划的呀。 曼陀罗 :我没计划呀,是我和陆薄修要去看安安,子瑜和袁青要跟着去,说要和安安一起骑行青海湖,没听说一一要去呀。 白露 :我家一一说孩子们都要去的呀,一一和继维这两天跟我要钱买单车呢。 曼陀罗 :啊,子瑜和袁青没跟我说呀,我去问问,你等一下。 飘雪(单慧敏):不用问了,他们都订好了,都去。房淼已经把买单车的钱支走了,说等子瑜和袁青回来帮他选车。机票他三叔负责,什么都不用我管。 曼陀罗 :我去,这帮小屁孩也太不把咱们大人放在眼里了,这事我都不知道。 飘雪 :可不,一个赛一个的有老猪腰子。 天南星(陆薄修):呵呵,这群孩子不错,都有主见。 曼陀罗 :星星你怎么不告诉我呀,孩子们都去我要另做计划。 天南星 :孩子们自有计划,我们听着就好。 曼陀罗:那也应该让我知道这事呀。 天南星 :你儿子子瑜说你现在是非常时期不适合操劳,所以才找我的。他叫我负责他们的机票,我于是叫他算一下这次的活动经费,他们很快就发给我一个数字,于是我把钱转给他,就这么简单。慕俏也去,慕俏已经订了回国的机票,直飞西宁。 冰是睡着的水(陆静):曼陀罗,也帮小琪选台车,小琪那台单车太旧了,环湖骑行恐怕不行。 曼陀罗 :好的,姐你那天回来呀,我们都走了就得你回来陪爸妈了哈。 冰是睡着的水 :爸妈不是跟你们一起去看安安吗?昨天晚上爸和我说的。 安诺夕一阵闷笑,看来陆薄修预料的都很准,老的、小的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她故作惊讶的问陆薄修道: 曼陀罗 :是吗?没听说呀。星星你知道吗。 陆薄修勾唇一笑极力配合道: 天南星 :这个真不知道,我跟爸说了,他没说要去啊。 万花从中一点绿(于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曼陀罗,你也有这个时候啊,哈哈哈哈,笑喜我了。 曼陀罗 :大家都来看一看,看一看啊,看看一点绿的嘴脸。我不就实话实说你几句吗,你就不放过任何一个时机报复哈。这就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瞬间,群人都纷纷发出竖起大拇指的表情包,于洋一连发出七个发出嗷嗷叫的表情包。 人生守恒(萧佰强):欢迎大家和我们一起骑行青海湖,七月是游玩青海湖的最佳时节,我和安安在西宁定好酒店等你们。 这时,就听到萧安用萧佰强的微信和安诺夕说: 人生守恒(安安):妈妈,给我大哥也选台车,我大哥说他今年的假期能休二十天呢,他要和我们一起骑行的。 听到女儿的声音,安诺夕立刻心花怒放。 曼陀罗 :好的宝贝,萧飞回来我就陪他去选车。 人生守恒(安安):妈妈,你要照顾好自己和你肚子里的小宝宝。 曼陀罗 :放心吧宝贝,我把你妹妹照顾的可好了,等你骑行结束就能见到她了。 慈姑(姜明悦):我们也去,我们从夕园直接飞西宁。 人生守恒 :好啊,来吧,我在这边等着你们,我都想那三个小家伙了,呵呵。 这时就听到姜明悦的微信里传出萧遥的声音: 慈姑(萧遥):四叔,听闻您老人家带着我妹骑行玩儿嗨了,等我去咱爷俩pk一下。 人生守恒 :呵呵,你小子想要欺负我老人家。 慈姑(萧遥):赢您一回是我从小到大的人生目标之一,您难道还要阻止我实现吗? 曼陀罗 :那个臭不要脸地银,能不能自己加进来呀,不要总是用慈姑的微信装神弄鬼好不啦。 人生守恒(安安说):就是呀,总是躲在你媳妇的身后,怕见人呀?还要赢我爹地,我爹地是要陪我的,所以也只能是我哥和你pk。 慈姑(萧遥):艾玛,看看,看看,这安安越来越像她妈了,伶牙俐齿的,长大了怎么找婆家。 曼陀罗 :这件事完全不用你操心,我女儿格局强大,怎能为了一个区区男人而费脑筋呢?从小我就教她‘生命曾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一个人的幸福不是找一个男人,而是要生活的舒服惬意,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人生守恒(萧安说):是的呀,大哥哥,你的思维太奥特了,快去投入你媳妇的怀抱,让你媳妇安慰安慰你那颗苍老的灵魂吧哈。 萧安的话一出,所有人都打出一串儿表情,有的是拍手笑,有的是呲牙笑,萧遥也消停没音了。 这时高航发出语音,高航的声音依然和平时一样不急不徐,你可以想象出他那温和可亲的神态,他给人的感觉温文尔雅就像一场春风,令人温暖惬意,他稳稳的说道。 宁静致远(高航):单车运动是一项非常好的健身运动,这种运动能够产生一种荷尔蒙,使人心胸开朗,精神愉快。而且对身体的各个关节都有好处。这次活动我们全家参与,三儿,负责我们全家人的机票啊,一会儿我就把身份证号发给你。 糊涂庙(房高亮):媳妇儿,听见没有,单车运动好处多多,看来这是一款非常适合全家人的运动,咱们也全家总动员好不。 飘雪 :好滴呀,三哥,再加两张机票。 天南星 :好的,还有谁去,大家把身份证号都发给我。 飘雪 :三哥威武。 兰花草(张倩):我也去,给我带张机票。 曼陀罗:好嘞,老白菜帮子怎么没有声音呀? 老白菜帮子:我的机票子瑜都给我买了,子瑜和袁青邀请我和他们环湖骑,我于是就答应了他们,子瑜叫我准备好装备听他们的安排。 走走道疯了(隋东):我也去,我从上海直接飞西宁,你们定好时间,告诉我一声。 飘雪:好的。 人生守恒 :我们在七月十七日就可到达青海,我和安安在青海四处游玩一下,然后到西宁等你们。 曼陀罗 :萧飞七月十九号早晨到家,这个时间小琪和一明都已经回来了,那我们就定二十号的机票,二十一号就能到西宁,隋东,你看看这个时间可以不? 走走道疯了 :可以可以,我们西宁见。 万花丛中一点绿:哈哈,这是在西宁大会师的节奏啊。 野骆驼(慕振东):洋洋,难道你不去吗? 万花从中一点绿 :野骆驼,难道你要去吗? 野骆驼 :当然,我们全家总动员,陪我媳妇儿和闺女骑青海湖。 万花从中一点绿:嘁!真能显摆。 野骆驼 :万花从中一点绿,你也可以显摆啊。 飘雪 :可不,要不你也生个宝宝显摆显摆啊? 白露 :呵呵,洋洋,放马过来,姐单挑你。 二百四十三 于洋嘴角牵起愉快的笑,他非常喜欢跟群中这些女神们斗嘴,即便是十回有九回被女神们群殴的落荒而逃。 万花从中一点绿:白露,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哪哪都有你。 深谷幽兰(王丹):洋洋你也参加吧,大尾巴狼(雷雨)走丢了没法参加,其余人都去,就差你了。去吧,和我们一起去骑行,享受生活,感受健康。 曼陀罗 :是呀洋洋,骑行能让人感受到的快乐是独特的,与其他方式带给我们的快乐是不一样滴。在骑行中观光风景,与大自然亲密接触会让我们的心胸更加开阔,心情愉悦任意放逐。还能加深与好友的情感。 老白菜梆子(王建民):曼陀罗,你们就别难为万花从中一点绿了。骑行是一款高尚的运动,它不分国界,不分老幼,不分男女,不分地位高低。它秉承天下骑友是一家的品质,在途中,互相帮助,互相爱护。在不断而来的困苦中体验挑战,在旅途的终点体验成功,考验人的意志力。这么高尚健康的运动,不适合点绿。 万花从中一点绿:我去,我说老白菜梆子,有你这么损人的吗!你这是激将法吗,呵呵,今天我还就主动遭你道了,我去!我不但去,我还要负责咱们的所有费用,都不要跟我争,谁跟我争我跟谁急。 飘雪 :好! 曼陀罗:呵呵,史上最衰的一个男银要参加骑行了,这下可有打狼的了,哈哈-- 万花从中一点绿:别得瑟了,我就不信我还赶不上你们几个女生。 白露 :口说无用,放马过来,咱们走着瞧。 飘雪 :这次活动是我们这个大家庭的集体活动,我自行推举我来组织。没意见者举手,有意见者保留。 此次活动安排如下,从宣城启程的机票都由陆三哥负责。从西宁回程的机票由洋洋负责,活动中的所有吃喝拉撒都由我负责。 白露 :群主,不如我们aa好不。 天南星:一家人出行,a什么a。 万花从中一点绿:就是,a什么a,说好本次消费由我全全负责,我好不容易在这个大家庭里找到一点存在感,不给我点表现岂不伤我这颗稚嫩的心,往返机票和吃喝拉撒所有费用都由我全权负责,老单,接包。 于洋说完就转账了到群里,单慧敏毫不客气的点开接受,于洋得到一堆赞。得到赞美后于洋发出一个美美的兔斯基。 兰花草:艾玛,洋洋,你的心都可以和千年楸木媲美了还稚嫩,真是要笑死人了。 万花从中一点绿:嗨,兰花草,连你也欺负我。 然后于洋发了一个衰衰的表情。 曼陀罗 :不是欺负你,你是我们的开心果儿,咱们的大事已定,现在是开心一刻钟,嘿嘿--- 万花从中一点绿:切,你们等着,从现在起我不再说话,看你们还怎么拿我寻开心,哼哼。 白露 :哈哈,看你能憋多久。 曼陀罗 :一会儿就叫他破功。 白露 :好。 曼陀罗 :说于洋,道于洋,于洋就是小绵羊。 白露 :于洋好,于洋坏,于洋这人真奇怪。拿着萝卜当白菜,拿着白菜直耍怪。 飘雪 :于洋这人真奇怪,骑着毛驴找妖怪,找来找去没找到,原来自己是妖怪。 安诺夕、兑莹、萧钰等人在群里开始消遣于洋。于洋嘴角挂着笑盯着手机看。于洋明白大家的好意,大家使用激将法叫他参加活动都是为了让他放松心情,叫他从阴影中走出来。 于洋的父亲涉及贪污、受贿以及在外面还有一双儿女,被判刑八年零六个月。于洋的母亲窝藏他父亲受贿的赃款以及利用手中职权违规操作等问题被判两年零三个月。于洋也被牵扯服刑九个月,刚出来不到一个月。 那段时间对于洋来说是无比晦暗的日子,他的公司被查封,围在他身边的人瞬间散去,他深深的体会到树倒猢狲散的凄凉。 于洋被关进监狱服刑九个月,他的公司被拍卖。开始安诺夕单慧敏等人研究决定要大家凑钱把于洋的公司买回来,等于洋刑满后好归还给他。 但后来陆薄修把高航、房高亮和慕振东聚到一起,他对那哥仨说这样做不妥,因为如果说群人一起凑钱的话,兑莹、张倩和王建民都会倾全力,但他们的收入毕竟有限,而且他们的大多数收入都捐给了福利院。而且这么多人凑钱也有些麻烦。 房高亮和高航也认为陆薄修说的有道理,高航扫视了一下那哥仨说道: “三儿说的没错,那就咱们哥四个出钱收购吧。” 房高亮立刻表示赞同,可是慕振东却慢悠悠的说道: “于洋表面看上去是个纨绔子弟,其实他是个非常重情义的人,我们这么多人帮他,他出来后面对这些人的情义肯定会不好受,所以我认为还是一个人来承担,将来于洋只面对一个人的人情。” 慕振东看向陆薄修郑重的道: “三儿,这件事还是咱俩来办把,要么你来收购,要么我来收购。” “好,我来收购。” 陆薄修毫不犹豫的道,于是就这样决定了。安诺夕和陆薄修去监狱看于洋,陆薄修对于洋说: ‘于洋,经过我们大家的商讨决定,你的公司由我先代你保管,你要好好表现,赶紧给我滚出来,你这摊子够累人的,我都没有时间陪老婆孩子了。’ 于洋心中无比感激。自他出事后,群里的人都纷纷的去探望他,就连大洋彼岸的萧遥都亲自来探视。大家给他送衣服,送吃的,给他生活的勇气和力量。 于洋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对着漆黑的夜静静的发感慨。他风光的时候还没有觉得和群人有多么贴心,他只是感到和大家在一起比较开心,他喜欢和大家聚在一起。 可是在他出事后,那些他认为和他的关系非常铁的哥们们几乎消失的无影踪了,反而是群里的人贴了上来,大家不但对他关心备至还替他去探望他的母亲,他无比感动。他不无感叹到,这才是真正的友情,这就是所谓的患难见真情。能够加到这个群里,能有幸结识大家真是自己的造化。 于洋虽然接受大家的鼓励,但他依然消极,他没有减刑,一直满九个月出狱。 出狱那天,陆薄修和慕振东亲自开车去接他。他们没有去酒店,而是在四合院准备了丰盛的家宴给他接风,因为刘桂云说家才最接地气,最温暖。 于是,在于洋出狱那天大家都早早的聚在四合院等于洋,刘桂云亲手做了排骨山药胡萝卜,而房高亮当然要为大家做他最拿手的鱼了,而雷雨的姐夫当然也不会错过表现的机会,他做了拿手的法式甜点和陆德福最喜欢吃的法式鹅肝。 于洋踏进四合院的瞬间就泪崩了,他被眼前的场景感动的哭了。他本以为高航、慕振东、陆薄修和房高亮这哥四个会聚在四合院,没想到萧遥、雷雨全家也来了,群里的人一个都不少。 尤其是看到穿着围裙的萧百强、房高亮和雷雨的姐夫,这三个男人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良久于洋哽咽着对大家说道: ‘没想到我开玩笑加入这个群,却收获了满满的真情实意。这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做过的最正确的一件事,我无比幸运。’ 之后陆薄修要把公司交还给于洋,可于洋说什么也不肯接手。于洋说他目前没心情和精力打理公司,他只想清静。他跟陆薄修要了一个会所,然后便非常低调安分守己深入简出的生活着。 此时于洋饶有兴味的看着手机,看着兑莹等人调侃他的话语,他笑得肩膀直颤,他心道,我就憋着,看你们还能弄出什么妖儿来。 二百四十四 萧佰强和萧安今天在城里的一家酒店落脚,萧佰强和萧安洗过澡吃了可口的晚餐。萧佰强躺在舒适的大床上,他嘴角噙着微笑目光停留在女儿的身上,萧安穿着白色的小睡裙坐在床上,她拿着萧佰强的手机看群消息笑的咯咯的。 “爹地你看,妈妈和姨妈们又在消遣杨叔叔,真好玩。” “嗯,他们总是拿你杨叔叔寻开心。” “杨叔叔的确很有意思。” 萧安放下手机抬头看向萧佰强说道: “爹地,我们后天就到青海市了,我们先去哪里玩呀?” “我们先去四s店看看,选购两台车,然后我们先来个自驾游。” “爹地,我们为什么不骑单车去游玩呀?” “因为我们要休息几天保持体力好去挑战青海湖啊。” “哦,太好了,可是为什么买两台车呀?” “我们买两台七座越野,一台给你妈妈和爷爷奶奶,一台给你大伯大伯母他们的。” “爹地,我们选购一台大商务不就都坐下了吗?” “不选商务原因有二。一、萧遥家的三个小家伙太能闹腾,你爷爷的心脏不太好,不适合和他们乘坐同一台车。二、我们行驶的路途有沙漠、有山地,商务不适合走这样的路,所以选择七座越野。谁累了,骑不动了就上车。” “哦,爹地想的好周到呀。” 萧佰强凑到萧安的耳边神秘的说道: “这两台车叫萧遥出钱买。” “啊!爹地真是个好主意,嘻嘻----” 听说叫萧遥出钱买车萧安眼睛一亮,她无比愉快的扑腾倒在萧佰强的胳膊上,然后左腿搭在右腿上,翘着二郎腿哼起小曲儿来。看着女儿无比可爱的样子萧佰强嘿嘿的笑着对萧安说道: “宝贝,你怎么那么不待见你大哥啊。” “臭萧遥总欺负我妈妈,欺负我妈妈就不行,我就不待见他。” “好宝贝,你做得对,欺负妈妈就是不行。” “爹地,慕俏也会来,可真好,我都想慕俏了。” “嗯,爹地也想小俏俏了。” 萧安翘着二郎腿,小脚丫子一摆一摆的好不惬意,她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天花板,好像是在思考,一会儿之后她侧过头对萧佰强说道: “爹地,你说萧飞能不能胜过萧遥。” “这个爹地可说不好。” “但愿萧飞能胜过萧遥,萧飞厉害了,萧遥以后就不敢欺负我妈妈了。嘻嘻,我好想萧飞,爹地你想不想萧飞呀。” “爹地当然想萧飞了,那可是我的大儿子,他很努力,将来一定会像你外公一样优秀的。宝贝,睡吧,很晚了。” “好的,晚安爹地。” 西宁曹家堡机场,安诺夕的眼睛在人群中极速搜寻着女儿的小身影。 “妈妈,我在这里!” 一声稚嫩清脆的声音想起,安诺夕循着声音望去,就见自己日思夜念的宝贝女正朝着自己跑来,安诺夕立刻朝着女儿跑去。 “安安!” 安诺夕俯下身抱住萧安的小脑袋狠狠的贴在自己的脸上,萧安也紧紧的抱着安诺夕的脖子,开心的笑着。 “我的宝贝,可想死妈妈了。” “我也好想你的妈妈。” 安诺夕捧着萧安的小脸仔细的看着,最后狠狠的亲了两口才放开。 “快去看爷爷奶奶,爷爷奶奶总是念叨你。” 萧安,蹦蹦跳跳的来到陆德福和刘桂云的面前。 “爷爷奶奶。” “嗨哟,我的乖孙女,快让奶奶看看。” “咱们安安长高了,更壮实了,哈哈----” 陆德福伸手摸着萧安的小脑袋立刻笑的跟太阳公公似的。 萧安开心的像只小鸟,她雀跃着和大家亲热的打招呼,安子瑜抱起安安转了一圈,笑着还没有和妹妹说几句话就被袁青推到一边,袁青牵起萧安的手上下认真的打量萧安。 大人们都习惯了这仨个孩子这幅样子,因为自从萧安出生,安子瑜和袁青就展开了争夺萧安的争斗,直到现在。袁青兴奋的说道: “安安,你可真棒,我们天天都关注你,全家人都非常想你。” “我和爹地也好想你们的袁青哥哥。” 袁青边走边俯下身在萧安的耳边小声说: “安安,我给你叠了一瓶子千纸鹤,回家就送给你。” “太好了!谢谢袁青哥哥。” 孩子们见面开心的叽叽喳喳着。萧佰强走到陆德福面前,伸出有力的手臂扶着陆德福和刘桂云。 “爸,妈,累不累?我们直接去酒店先休息好吧。” “还好,不累。” 陆德福无比愉快的看着萧安和萧佰强,萧佰强在陆德福的眼底读到了欢喜与想念。其实萧佰强也很是想念陆德福,尤其是想他笑的和太阳公公一样弯弯的眉眼。 “老爸,我和安安好想你们啊。” 陆德福听到萧安和萧佰强说想他,非常开心,他背脊挺的笔直,骄傲的走在最前面。萧佰强笑着对刘桂云说道: “妈,你看我爸,多神气。” “呵呵,佰强,你爸是真想你们呀,总是絮絮叨叨的念叨你和安安。” “可不是吗,你是老爸的宝贝儿子,在老爸眼里我家修修怎么都是不如你。” 安诺夕怪里怪气的说。萧佰强宠溺的看着安诺夕,嘴角衔着温润的笑意。 一行人站在出口等萧飞和单慧敏。因为大家一下飞机就都急着往外跑,萧飞非常懂事,他主动担任起托运行李的事宜。而单慧敏自然要留下,因为只要有活动,这些吃喝拉撒的琐事都是她这个群主来操心,她天生就具有这方面的才能。 萧佰强在人群中搜寻着儿子萧飞,已经好久都没有看到儿子了,他非常想念儿子,此刻心情有些激动。 萧佰强的眼睛一亮,他看到大儿子萧飞了。萧飞高大挺拔,英姿煞爽,熟悉安宗仁的人乍一看到萧飞,就会以为那是年轻版的安宗仁。萧飞如今已经硕士毕业,获得上尉军衔了。 萧佰强不由自主的抬起手臂,向儿子招手。萧飞也看到了萧佰强,他嘴角立刻现出一个无比愉快的笑容,萧安顺着萧佰强招手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了萧飞,他立刻大声喊哥哥飞也似的朝着萧飞跑去。 “哥哥!哥哥!” 萧飞快走几步一猫腰把萧安抱了起来,萧安搂着萧飞的脖子开心的不得了。 “哥哥,我都好想你,好想你的。” “安安,哥哥也好想你呀!” 萧佰强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亲密的样子,心中感慨万千。萧飞走到萧佰强面前,他一手抱着妹妹,腾出一只手臂搂住萧佰强的肩膀。 萧飞如今已经比萧佰强还要高。萧飞看到萧佰强的眼里闪过一抹晶莹,心中生出一份愧疚,自己陪伴家人的时间太少了。高颜值的一家三口深深的吸引着周围人的目光。 萧佰强目光转向单慧敏问道: “慧敏,人都到齐了吗?” “到齐了大哥。” “不是说好都来的吗?” “哦,晚上的航班还有一波。” 单慧敏迅速回道。萧百强看向儿子萧飞道: “萧飞,我带爷爷奶奶和你阿姨们先走了,你带着弟弟妹妹们打车,西宁新华联多菲特酒店。” 于是陆德福夫妇和安诺夕、一一、张倩、单慧敏登上萧佰强开的车,其他人打车直奔西宁新华联多菲特酒店。 二百四十五 这个酒店距离曹家堡机场只有二三十分钟的距离,是西北地区最大的一家白金级五星级酒店,酒店建筑总面积达十万平方米,拥有四百九十二个房间。这里设有泳池、健身房、球桌室、乒乓球以及会议室等设施,也是西宁首席商务会议中心,酒店于2015年5月正式开幕营业。 萧佰强把住宿定在多菲特酒店考虑到两方面,一方面是陆德福夫妇、萧佰川夫妇、姜洪远夫妇和安诺夕以及几个小女孩等人需要一个舒适的环境休息。另一方面是想叫那些个淘小子们先在这里好好放松一下,然后就放去大自然里撒野。 晚上,萧飞开车去机场接回了陆薄修、沈军、于洋、房高亮、高航和王丹。晚饭萧佰强订了一个二十人的大桌,孩子们都无比放松。沈军的儿子沈继维性格非常可爱,他的理想是要考入传媒大学,将来要当大导演。张倩笑着说道: “当大导演不简单,不但要有文学基础、美术基础、音乐基础,还要具备组织能力、沟通能力、指挥能力和协调能力,可是不得了的。” “是呀,导演可是全能的人才,沈继维志向远大,单姨给你点赞。” 单慧敏鼓励的看着沈继维说道。袁青接着说: “沈继维,一会儿用咱们这些人编排个节目,你先拿我们练练手。” 安子瑜快速接道: “对,拿我们先练练手。” “可以。” 一班人开开心心的吃过晚饭,萧佰强便开始安排住宿了。 “我定了十一个房间,预计两人一个房间,大家看看都怎么住。” “我们二十个人,那还多出一个房间呢” 算数快的房淼立刻说道: “多出一个房间是预备给比较有特性的人准备的。大家自己搭伴儿吧,搭好伴儿我们就发房卡。” 萧佰强拿出一沓房卡交给单慧敏。萧安立刻举起小手说道: “我和妈妈一个房间。” 一一也举手慢悠悠的说道: “我也和妈妈一个房间。” 沈继维看着一一笑着说道: “那我就和老爸一个房间咯。” 一一笑着点头,安子瑜和袁青对视一眼说道: “我和袁青一个房间,如果有人不怕挤想和我们一起的话我们欢迎。” 陆薄修轻挑了一下眉头斜了那两个小子一眼,他知道这两个臭小子是说给自己听的。 “我和我三叔一个房间,我最爱我三叔了。三叔,看到没,关键时刻还是你大侄子我。嘿嘿。” 房淼斜了一眼安子瑜和袁青把目光转向陆薄修愉快的道。陆薄修冲着房淼举起酒杯。 “谢谢我大侄子,来,咱爷俩干一杯。” “来我们赞助。” 安子瑜和袁青立刻举起酒杯,这四个人引的大家一通大笑。 最后是陆德福夫妇一个房间,萧佰强和萧飞一个房间,高航和儿子高一明,王丹和张倩,于洋和王建民。 大家结伴后还剩下一个房间,单慧敏扫视了一下众人说道: “我们二十个人,正好是十个房间,剩下一个房间我们就把它退了吧,现在是旅游旺季,有好些人都订不到房间,这样与人也方便好吧。明天一早我们再加定五个房间好吧。” “好的。” 孩子们一口同声。沈军看着这群孩子笑道: “孩子就是有朝气。” “那当然,少年强则国强。” 王建民铿锵有力的说道。陆德福立刻两眼放光接着说道: “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 陆德福挥动了一下有力的手臂停了下来,萧飞立刻接道: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抓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翕张;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将发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壮哉,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 萧飞字正腔圆,抑扬顿挫掷地有声的朗诵刚刚停下,掌声立刻响了起来,房淼看着萧飞惊讶的问道: “哎,萧飞,你没有在中国读书怎么会背诵‘少年中国说’的呀?” “我外公日记本的首页就是少年中国说,我看了之后顿感情绪激昂,于是就记了下来。” “呵呵,时隔一个多世纪,重温梁启超的这篇演讲,依然使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刘桂云温润的笑着说道。陆德福接着说道: “青年是一个民族的希望与脊梁,青年肩负着保卫和建设祖国的重任,因此,你们年轻人必须发愤图强,以只争朝夕的精神为理想而奋斗。梁启超的这篇演讲永远都不会过时。” 陆德福竖起一个大拇指用力一晃表示对梁启超的佩服之意。 分配好房间,孩子们说要去活动室叫沈继维编排节目,陆德福立刻表示要跟孩子们一起去,陆薄修说道: “爸,你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先休息一会儿再活动好吧。” “我一点都不累,不用休息,我要去看他们表演节目。” 陆德福说着就像孩子一样急急的追孩子们去了,陆薄修站在原地无奈的端了一下肩膀,回头看向老妈。刘桂云笑着说: “我也去看看。” 陆薄修眼睛一惊看向安诺夕,安诺夕眯了一下眼睛示意由他们去吧。 于洋和王建民也笑眯眯的跟在孩子们身后,准备看沈继维导演的节目。沈继维同学站在活动室四处看了一下,小脑筋一转有了主意,于是,拍手把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的身上,还真有那么一点范。 “由于时间紧迫,我们今天就排一个简单的节目,咱们就共同跳一曲‘电流舞’,顾名思义,这个舞蹈就要我们尽量找到触电的感觉,并且把这种感觉用我们的肢体表达出来,ok。” “那也要有基本的动作呀。” 一一说道。 “我当然要演示给大家看了,大家跟着我一起做。” 沈继维选择了【路灯下的小女孩】的音乐,音乐响起,沈继维就开给大家做演示动作。 几个男孩子都不消的笑了,因为凡是有一丁点文艺的男孩子对电流舞都不陌生,它是机械舞的基本动作。于是,孩子们就随着美妙的节奏舞动起来,一一和萧安似乎是菜鸟,她们笨拙的随着音乐现学现妞,甚是可爱。 孩子们的舞姿千姿百态,大人们备受感染。兑莹和张倩拉着王丹也加入其中,安诺夕也不由自主的抬腿朝着孩子们走去,陆薄修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拎回自己身边说道: “你不能去,咱们在这观赏。” “我就动动手臂,不动肚子。” “那也不行,我也不去,我陪你。” 这一小戳人的活动迅速吸引了周围的年轻人和半大孩子们,他们迅速的加入其中,顷刻间活动室变成了街舞现场。像陆德福和刘桂云一样年纪的人们被年轻人朝气蓬勃的气愤感染纷纷走过来围观。 第二天上午,慕振东一家,萧遥一大家和隋东父子陆续到来。萧遥的三个宝贝的到来立刻吸引了孩子们的注意力,这三个小家伙已经快满一周岁了,正是招人喜欢的时候。大孩子们都非常喜欢他们,都抢着抱,而这三个小家伙都非常随和,谁抱都行,跟谁都能玩的很好。 慕雨馨可是有些焦急,他们生怕这几个臭小子没深没浅的给他们的孙子磕着碰着了。慕雨馨如今可和当年不一样了,她无比疼爱这三个孩子,就连儿子姜明浩都已经扔到一边去了。 姜明浩曾经和人自嘲的说自己的外甥和外甥女一出生就爬到自己的头上了,自己在老妈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姜明浩如今已经大学毕业了,他选修的大学以及专业都是舅舅慕振东一手推荐的的,当时他年纪小没有多想就听从了舅舅的建议。之后每年的寒暑假慕振东都喊他去公司见习,把他安排在关键的部门,他很上道,慕振东对他很满意。 大学毕业后慕振东立刻把他召回到身边,亲自带他,他上手的很快,渐渐的慕振东就把一些事情交给他全权处理,自己经常会一家三口旅行游玩。 姜明浩渐渐的忙的连交女朋友的时间都没有了,他终于意识到舅舅有多辛苦。从他记事起舅舅对他非常好,姜明浩是个懂得感恩的孩子。所以他就更努力的帮助慕振东,好让舅舅慕振东轻松些。 可是就在前几天姜明浩和萧飞微信聊天,听萧飞说大家要去骑行青海湖,姜明浩对青海湖也非常感兴趣,他当时就决定参加这次骑行活动,于是就跟萧飞约定青海湖见。 姜明浩兴冲冲的去找舅舅请假,来到慕振东的办公室,他刚想要和慕振东请假,没想到慕振东对他说: “明浩,我正要叫你过来,正好你来了。我要和你舅妈和妹妹去骑行青海湖,公司这段时间就交给你了,事情尽量自己处理不要给我打电话。” 姜明浩一听立刻急了。 “舅舅,我也要去参加骑行青海湖,正想和您说呢。” “你以后有的是机会去,舅舅我年龄大了,过几年就骑不动了,所以这次舅舅去,你看家。” “舅舅,您的身体壮的像头牛,就是二十年后您也能骑青海啊。再说,今年你们一家三口都出去旅行三次了。” 姜明浩激激恼恼的说。慕振东的语气放的非常和缓而无赖的说道: “明浩,要有个先来后到的好吧,如果你先跟我说要去骑青海湖,那你就去。可是是我先说的啊,所以我去,这合情合理吧。” “舅舅,互联网时代,一个笔记本在手在哪都可以办公的,再说了,我也该放松放松交女朋友了,你得给我腾出点时间啊。” “明浩,你不是交女朋友了吗?” “嗨,舅舅,自从我到了您的公司,您就拿了那么多重要工作砸在我的身上,我哪有机会去会女朋友啊,我那女朋友早就和我说拜拜了。” “呃,明浩,你爸和你妈催你交女朋友了吗?” “没有,他们现在常住我姐家,他们的心里只有我外甥和外甥女。如今我是弃儿,孤家寡人,每晚回家一个人孤苦伶仃,我急需一个女朋友来驱走我的孤单和寂寞。” “呵呵,你看,你还能感到孤单和寂寞说明你还是没有忙起来吗,当你真正忙起来的时候就只有工作什么孤单寂寞都不知跑哪去了。” 二百四十六 姜明浩愣愣的看这慕振东,他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但又找不到原因。慕振东一副长辈对晚辈细心教导的样子继续说道: “明浩你听舅舅跟你讲,不要太早交女朋友,女朋友交多了会影响名声。最好是在三十几岁的时候再交女朋友,那时候你事业有成,人也成熟了,功成名就,选好目标一谈便成多好。 你舅舅我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我就交女朋友早,结果名声很糟糕,当我遇到我心仪的女孩子时,被拒绝的理由就是,我交女朋友太多。” “哈哈,舅舅,你可是女孩子心中的偶像,那个女孩不想嫁给您啊?” “出污泥而不染的女孩子,就不在意我。” “还有这样的人吗?” “有啊。” “您是说舅妈吗?舅妈是萧氏集团的公主,见多识广,拒绝你不奇怪。” “不是。” “那是谁?” “你三婶。” “嗯!安老师。” “对,她说我像公交车,她消受不起,呵呵。” 慕振东说完就低低的笑了起来,姜明浩一听也笑了起来。 “舅舅,你会把我教坏的。” “别装了小子,你小子早都成年了,生理课也上过了。” 慕振东继续说道: “你舅妈是你三婶的闺蜜,你三婶跟你舅妈说我乱情,阻止你舅妈跟我交往,你舅妈非常在意你三神的意见,后来我用上了洪荒之力才追到你舅妈。” “舅舅,人说闺蜜都有相同之处,你是不是用舅妈代替三婶了。” “完全不是,每一个人都是独特的个体,谁也代替不了谁,我对你舅妈是真真切切的爱。对你三婶的情意在你三婶的诱导下成功转移成友情。” 姜明浩忽然感到主题似乎扯得太远了,于是他九十度急转弯拽了回来。 “舅舅,我很想去参加这次骑行,萧飞今年修探亲假我们约好青海湖见了,萧飞的假期太珍贵,我们见一面不容易。” “浩宇,咱们那个大单子三天之内就要谈判了,咱爷俩必须有一个留在公司。” 姜明浩的眼睛一亮,兴奋的说道: “对呀,那大单子就需要舅舅您亲自签署啊。” “孩子,舅舅昨天已经签署了授权书,你完全可以代替舅舅签订这个协议。” 姜明浩真是惊掉了下巴,他狠狠的皱了一下眉,急切的说道: “舅舅,这单生意我没有经验,有可能谈不成。如果不成我们之前的工作就都白做了,会损失很多。” “没关系,成就成,不成就算给你积累经验了,经验可是无价的,那有一谈就成的买卖啊。你就放心大胆的干吧,不要怕赔钱,陪了钱舅舅回来再赚。” 老谋深算的慕振东在心中偷笑,臭小子舅舅我早就把你规划好了,反抗是没有用的。姜明浩真是无语了,他再次生出哪里不对劲的感觉,他的脑袋瓜子转来转去隐隐的感到好像舅舅在耍阴谋。 但立刻他又感到自己这样想舅舅实在对不起舅舅,所有人都认为舅舅砸给他那么多的重要工作是要锻炼他栽培他,自己也这样认为。可是这会儿自己怎么能怀疑舅舅对自己耍阴谋呢?真是大不敬。 慕振东嘴角挂着微笑静静的观察姜明浩脸上的表情变化,最终姜明皓的脸上呈现的是歉意。姜明皓的思维活动早在慕振东的意料之中的。慕振东深知自己的这个外甥有多聪明,还是不要拖延太久,否则当他醒过神来便会一竿子跑去青海湖。慕振东微笑着站起身拍拍姜浩宇的肩膀柔声说道: “宝贝儿,家就交给你了,舅舅走了哈。” 就这样,慕振东带着萧钰和慕俏愉快的飞来西宁。 此刻,萧遥看着一脸担心的慕雨馨无所谓的说道: “妈,宝宝们喜欢和哥哥姐姐们玩,哥哥姐姐也会照顾好他们的,放心把哈。” 可是他本人却始终在距离他三个宝宝最近的距离转悠着,注意力都在他的三个宝宝们身上。而姜明悦却是完全放心的去和那几个阿姨们愉快的聊天。 午餐之后大家就都开始检查装备,准备明日的骑行。 当晚,萧佰强把他和萧安研究的路线和大家演示了一遍,再征询大家的意见,好敲定一下大致的路线,所谓大致就是不固定,因为是自游骑行所以中途喜欢那里的风景就多停留一些时间。 孩子们将自己喜欢的地点都说了出来,萧飞和高一明综合了大家的意见把路线重新修订,之后,孩子们就都兴致勃勃的睡觉去了。 萧安和安诺夕一起冲了热水澡躺在大床上,她跟安诺夕聊了一会儿和萧佰强骑行的所见所闻便呼呼的睡着了。 安诺夕发现萧安似乎有了不小的变化,从思维上看,她能够理解从前不理解的一些事情。从体能上看她的身体强壮了很多,她的小胳膊小腿儿都硬邦邦的充满了力量。安诺夕看着熟睡中的女儿,心中满满的餍足。 女儿真的想她了,从机场见面萧安就一直扯着她的手不离她的左右,夜里即使睡着了两只小手臂也紧紧的搂着她的脖子。 安诺夕不由自主的轻轻的在女儿的脸上亲吻着。自从她怀孕,全家人就都盼望着能再生一个女孩,而她自己却一直是生男生女无所谓,而此刻她在想,肚子里的这个宝宝最好是个女儿。 清晨,孩子们都按时起床,用过早餐,一个个都精神抖擞兴致勃勃的整装待发。萧佰强把手搭在儿子萧飞的肩膀说道: “儿子,你打头,掌握好速度。” “儿子明白,老爸放心吧。” 萧飞自从上了国防科技大学后就把爹地这个称呼改成了爸爸。萧佰强双手一合发出响亮的声音,将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到他的身上,他对大家说道: “咱们这次举家骑行完全是以游玩为目的,考虑到年龄的差距,我们分成两个梯队,第一梯队跟萧飞走,最快不许超过萧飞,由萧遥负责收尾,萧遥不能超过最后一个人。你们可以自带水和午餐,但是晚餐必须等大家都到齐了一起吃团圆饭。 第二梯队我和安安、一一、俏俏。现在大家选择队伍,看看自己适合跟那个队伍。” 慕振东和沈军选择了第二梯队,他们要照顾他们的女儿,其他人都选择了第一梯队。萧佰强继续说道: “从西宁到青海湖一百五十一公里,我们计划用三到四天的时间骑完这段路程,这里是高原气候,大家要注意保持体力不要太累,开始这几天我们慢点骑先热热身。如果没有问题我们就出发。” 萧佰强一声令下,半大小子们就迫不及待的大喊一声las gou就剑一样的射了出去,紧接着第二梯队也迅速出发。 二百四十七 安诺夕目送第二梯队消失在路的尽头,看向姜明月道: “悦悦,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呀?” “咱们半小时后再出发吧,当他们有点累了的时候也许会有人需要我们帮助。” “好,你掌握好时间,把我们指挥好。” 安诺夕愉快的道。姜明悦把嘴巴凑近安诺夕的耳朵小声道: “安姨妈,此刻我只能指挥您一个人,我家那四个老的我可是指挥不了呀。” 安诺夕疑惑的看向姜明月,姜明月继续说道: “我的三个孩子被我妈娇惯的不得了,她每天只盯着孩子和保姆,一会儿说这样不行,一会儿又那样不行把保姆支的团团转。我妈现在不重男轻女了,她反过来了重女轻男了。她总是把我女儿抱在怀里,常常把我女儿带去她的房间过夜,我都有点儿不认识她了。 我对我妈说回家休息一段日子,也该照顾一下明浩了。我妈说,休什么休,你们把孩子当小猫小狗看待,叫我们怎么放心回去。再说,明浩都那么大的人还用得着我们照顾? 我公公婆婆特别喜爱旅游,于是我对他们说,爸妈你们出去旅游一段时间放松放松,你猜我公公说什么。” “说什么。” “他说,看孙子就是我最好的放松,什么也没有看孙子心情舒畅。同时我爸也跟着一唱一和。” 安诺夕一脸趣味的看着姜明悦,姜明悦晃动着小脑袋继续道: “嗨!真是拿他们没办法。所以萧遥会尽快忙完手上的工作,然后我们俩一起带着三个孩子去撒野,按照我们的理念去培养他们。而我妈看不惯我们带孩子的方式,总是阻止我们带孩子出去玩,所以,常常是萧遥抱着两个孩子,我抱着一个孩子硬闯出去。还有时候我妈抱着青禾不肯撒手,我们只好抱着两个儿子出去玩。” “哈哈哈,你家太有趣了,比我家还闹腾,我家就够闹腾的了。” 姜明悦笑着一端肩膀继续眉飞色舞的说道: “我们家有时候就像战场一样,萧遥跟我说,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萧遥还说,要想办法叫姜明浩尽快结婚生孩子,姜明浩有了孩子我爸妈就得去看孙子,这样我们就能轻松多了,所以我们要抓紧给姜浩宇张罗女朋友,尽快结婚生宝宝。” “你们够阴的了,姜明浩可真可怜,小小年纪遭到他腹黑姐夫的算计。哎,悦悦,你爸可是知名教授,你爸能好一些吧?” “艾玛,安姨妈,我爸现在那能看出教授的样子呀,连说话都嗲嗲的了。” “哈哈,是吗?” “安姨妈你看。” 安诺夕朝着姜明悦所指的方向看去,就见姜洪远从萧佰川怀里接过孩子,嘴里说着: “青青,来,外公抱抱。” 安诺夕和姜明月噗的一声咯咯的笑了起来。慕雨馨冲着姜明悦和安诺夕大声道: “你们两个在那傻笑什么呢?我们是不也该走了,要不一会儿该赶不上队伍了。” “嗨呀,妈,他们是两个轮子两条腿,我们是四个轮子机械腿,太来得及了,等半个小时后我们再出发。” “等那么久,黄瓜菜都凉了。” “黄瓜菜本来就是凉的吗。” “这个能对付呀,就能气我。” 安诺夕和姜明悦笑着走回酒店直接忽略慕雨馨,慕雨馨对着陆德福和刘桂云说道: “陆叔陆婶你们不知道,这悦悦和萧遥带孩子真是不叫人省心,萧遥把三个孩子放到地板上,用脚把孩子们踢的前仰后翻的直转磨磨,真是气人那。” 刘桂云温和的说道: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带孩子方法。” “那也不能把孩子当小狗似的玩耍呀-----” 于是慕雨馨便开始滔滔不绝的数落着萧遥和姜明悦带孩子的种种。姜明悦和安诺夕回到酒店的房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聊天。 “悦悦,你对现在的生活满意吗?” “安姨妈是想问我对萧遥是否满意是吧。” “是呀,我们的悦悦真聪明。” “都三个孩子的妈了,不聪明不行呀。尤其对那几位老人家,因为三个孩子只能和他们斗智斗勇。” 姜明悦笑着继续说道: “安姨妈,我对萧遥很满意,他目前还没有让我失望。” “真没想到,当初我们都没有看好你们的这桩婚事。” “是呀,你们都担心萧遥会花心,所以都强烈反对,尤其是我舅舅。我舅舅从来没有和我舅妈大声叫喊过,他平时都是细声细语的小钰儿,小钰儿的叫着。可是当他接到你的电话知道我和萧遥的事情时,冲着我舅妈大声吼道,‘萧钰,你看看你那个不着调的哥干出的好事----’,我舅妈当时都被惊呆了。 后来当我舅舅知道我外公外婆同意了的时候,他气的跑到外婆家,冲着外婆和外公一顿大吼,把我外公最喜欢的水晶烟灰缸都给摔细碎了。事后我外公对我说,‘你舅舅的吐沫星子喷了我一脸’,说我舅舅都快要把他吃了。呵呵----。” “后来呢?” “后来又跑去我家把我妈妈无比珍惜的一盆兰花给摔了,揪着我爸的脖领子,我妈上前阻拦,他一抬手把我妈掀翻在地,然后一拳就把我爸给闷倒在沙发上起不来了。我爸是个纯文人哪能扛得住他那一拳呀,后来我爸养了一个多月才好。” “呵呵,你舅舅发飙是不超酷呀?” “艾玛,还酷,我外公跟我们说‘这小子发起飙来我这当老子的都胆颤。你们尽量不要招惹他’。” “当时你爸和你外公的反对态度不亚于你的舅舅,你是怎么说服他们的呀?” “爸爸和外公比较理智,他们找我谈。于是我就和他们说,我只活在当下,我只要当下幸福的生活,因为未来是未知的,谁也预想不到会是什么样子。我们要用辩证的观点看待问题,要站在多方位,多角度考虑问题。 而且我生活在一个开化的时代,不单单是萧遥选择我,我也在选择他。如果我们结婚后,我感到生活的不快乐我也会提出离婚,提出不要他的。 我们是公平的关系,我们不能因为看到前面的路有水哇就放弃眼前平坦的大道不走呀。事情都是既来之则安之,我做好了所有的准备面对我未来的生活。” “悦悦,你真的成熟了,我们都低估你了。” “人总是要成熟的吗,何况我身边有安老师、有舅舅、有爸爸、有外公外婆还有陆奶奶和兑莹姨她们,这么一群的高级智囊团,我如果再不进步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瞅你这小嘴。” 安诺夕伸出食指宠溺的点了一下姜明月的脑门。姜明月继续说道: “安姨妈,你们对我的影响非常巨大。女人当自强,我们无需依靠任何人,我们必须要独立,要做自己。一个人永远都不要失去自我,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这是你们传输给我的理念,我无比宝贝着呢。” “是呀,人是不可以失去自我的,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你你就不会阻止你去做你喜欢的事情。 悦悦,你的这段姻缘还是你的沙画带来的呢。听萧遥说,他看你的那个沙画视频看了半年,他在想这是真的吗,真有这么一双手能够用沙子绘出这么美妙的故事人吗? 后来他还真研究了沙画,于是他相信了这个视频是真的。他经常把这个视频翻出来看,忽然有一天他无比强烈的想要看看这双手的主人是什么样子的。 于是他就差人去找寻你,当你的照片呈现在他面前时他无比惊讶,他说,你长相不是很出众,但你的气质无比清纯,不染尘世的污浊,就像是大自然的女儿。 于是,他疯狂的想要立刻见到你,他便真的去见你了。他说你的声音就像山泉的水流动一样的好听,你的笑容让他躁动的心立刻安宁,当时他就在心中说,老婆,你终于来了,夫君等你好苦啊。呵呵---” “哈哈哈,安姨妈,他真是那么说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当时不相信,我还用包追着砸他呢,呵呵” “谢谢你安姨妈,你们对我都这么好。” “嗯,谁叫你可爱了呀,就像大自然的女儿呢,呵呵。” 二百四十八 安诺夕和姜明悦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声停下后安诺夕对姜明悦说道: “悦悦,你弟在你舅舅那里干的怎么样?” “明浩说他快累成狗,连交女朋友的时间都没有。舅舅给他的都是非常重要的工作,他没有办法不认真对待。 萧遥说姜明浩如今就和当年的他一样,舅舅会像四叔那样以最快的速度把姜明皓培养成总裁接班人,然后自己退居二线逍遥快活。” “那姜明浩什么意思,愿不愿意接手公司呀?” “我弟那人看着机灵,实则和我舅舅差着十万八千里呢,他到现在还没有察觉我舅舅的动机呢。” 这时姜明悦的手机响了,她拿起一看是萧佰川的。她调皮的按了免提。 “喂,爸。” “悦悦呀,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啊,再晚会追不上他们了。” “爸,三个孙子都在您眼前了你还要追谁呀?” “悄悄啊,数悄悄小,一会儿俏俏骑不动了我们好用车载着她啊。” “好的爸,我们马上就下去。” 姜明悦说完看向安诺夕说道: “看见没,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在惦记悄悄。悄悄被我舅舅照顾的密不透风的,他们竟然还是不放心。这几位老人家,就我婆婆好,她总是静静的微笑着看着我们,从不多言。” 说话间两个人拿了东西下楼退房离开。安诺夕载着陆德福和刘桂云走在前面,姜明悦则载着四个老人和三个孩子走在后边。两台性能良好的越野在227国道上稳健行驶。 第二梯队,三个小女孩走在前面,萧佰强和沈军、慕振东慢悠悠的跟在他们身后。慕俏和兑一一两人一会儿一一在前,一会儿慕俏在前,而萧安却是始终保持在她们的后边。她的速度是,慕俏和一一快她就快,慕俏和一一慢她就慢,伸缩有余。慕振东看着萧安笑道: “看安安那小出,太沉稳了,就像是个老骑手。” “可不,安安的小腿儿也充满了力量,你家悄悄也够壮实的了,你看那小屁股妞的多快,就我家一一弱啊。” “一一已经很不错了,从小到大总是生病,幸亏落在你们两口子手里。” “嗨!我家一一太可怜了。” 想起一一的身世,沈军有些伤感的说道。慕振东接道: “以后就好了,孩子长大了,免疫力也强大了,身体会强壮起来的。” 萧佰强看着前面的三个孩子,转头对慕振东说道: “振东,去看看悄悄的速度是不太快了,一一好像有点吃力了。” 沈军和慕振东抬头一看果然,一一在慕俏身后一段距离。慕振东快蹬几下就追到了慕俏的前面,他回头看到女儿时噗吃就乐了。 只见慕俏已经把面罩扯下来了,小脸蛋粉红粉红的,小嘴微张,两只小胳膊稳稳的驾驭着车把,小腿用力的紧叨登着,速度还真的够快。女儿的小样子就像一只小老虎,超萌超可爱。慕振东满眼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宝贝,咱慢点好吧,照顾一下一一姐姐,一一姐姐体质弱,没有力气。” “嗯,好的爸爸。” 慕俏放慢了速度,慕振东和她并排骑行,慕俏转过头对慕振东说道: “爸爸,我平时在家骑这样平坦的路很轻松的,怎么这里的路骑着感觉喘气有点费劲呀?” “宝贝,这可是高原啊,这叫高原反应。就是这里海拔高,氧气稀薄,我们会感到呼吸困难。所以,我们不要骑太快,要保持体力,像安安那样骑。” “呃,原来如此呀,我知道了。” 看到慕俏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慕振东笑着说道: “宝贝儿,你有没有害怕的人或者害怕的事情啊?” “有呀,我害怕的人就是你呀。” “呵呵,宝贝,你怎么会怕爸爸啊,爸爸可没有对你做过严厉的事情。” “你忘了,那天你和我妈发飙,你说,萧钰,看你那个混蛋哥哥干的好事----” 看着女儿学着自己当时失控的样子,慕振东笑的肩膀直颤说道: “呵呵,宝贝,爸爸是叫你大舅给气蒙了。” “但是,爸爸,你当时很酷的呃。” “呵呵,真的吗?” 慕俏侧头扫了慕振东一眼说道: “真的。” “好吧,那天爸爸再酷一把。” “呃,不要,不要,不要,太可怕了。” 慕俏的小脑袋晃动得像个小拨浪鼓。 后面沈军也追上了一一,他伸出一只手放到兑一一的后背,为兑一一助力,兑一一终于轻松了,她感激的说道: “谢谢爸爸。” “闺女,不要着急,我们是游玩,不是比赛。这种高原气候本来就不适合我们,要量力而行,累了就跟爸爸说啊。” “我知道了爸爸。” 萧佰强赶上萧安,对萧安说: “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把,一一累了。” “好的,爹地。” 萧安说完脚上用力迅速超过了兑一一和慕俏,慕俏看到萧佰强和萧安从自己身边经过赞叹道: “哇塞,安安好快呀,爸爸。” “嗯,安安是挺快,安安一直都在照顾着你和一一。” “安安很有样子,其实妈妈都已经嘱咐我要照顾一一了,可是我一跨上车就全都忘了。嘻嘻---” “哼哼,我们家的小老虎太勇猛了,----” 萧安选择了一个比较平坦的路段休息,这里越过马路牙子就是草坪,人和车可以轻松的越过马路牙子来到草地上,大家可以在草地上尽情的休息。安诺夕和姜明悦很快追上了他们,和他们一起喝水吃糖补充了能量。安诺夕看到兑一一的小脸始终潮红迟迟没有退去便对兑一一说道: “一一,跟安姨妈上车好吧,今天是第一天,不能太累,咱们保持体力,明天再骑哈。” “是呀,一一,你不经常锻炼,还是上安姨妈的车吧,我和安安经常锻炼,我们还能坚持骑一会儿。” 慕俏看着兑一一说道。兑一一沉默了一小会儿说道: “好的,安姨妈。” 于是沈军把兑一一的单车放到了安诺夕那台车后面的单车架上。萧佰强买车的同时就直接买了单车架子,安在越野车的后面,就是以防谁骑不动了的时候人和单车一同上车。 沈军安顿好女儿后,对萧佰强和慕振东说道: “我先走了,看看能不能追上他们。” “老沈,你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尽情的撒野去吧,呵呵。” 慕振东愉快的说道。沈军抬手做了一个ok的动作,便嗖的骑走了。 二百四十九 沈军就如慕振东所说,在美丽的油漆路上欢畅快意的飞驰,他安顿好了女儿兑一一,身心无比舒展踏实。 此刻他头顶蓝天白云,四周是秀美的景色。此情此景叫他深深的体会到当今人们崇尚的“回归自然”的口号是有多么的正确。暂时脱离喧嚣的城市,走进大自然,在真实中可以重觅自我存在的价值。 沈军是个平易近人的人,他性格温和,对人有耐心。生命中遇到了兑莹,他被兑莹的善良所感动,被兑莹的人格魅力所吸引。于是他开始认真的悄摸声息的追求兑莹。他就如山间的小溪一样慢慢的流进兑莹的心里,最后在兑莹的心田铸成一个爱的湖泊。 这些年来,他与兑莹醉心于简单的家庭生活中,他们在平淡的时光里相守,在困苦中相牵,他们会在相望中老去。沈军此刻的速度很快,中途没有休息。他想赶上兑莹,在这样美好的时刻,他好想和兑莹并肩飞驰在这广阔的天地间。 大家如时到达事先计划共进晚餐的地点。第一梯队今天骑行的速度并不快,因为是第一天骑行,大家的体能和速度参差不齐,还要照顾第二梯队,所以萧飞把这个速度掌握的非常好,第一天完成了三十公里的路程。 所以沈军如偿所愿赶上了他们。大家都坐在草坪上喝水吃水果休息,慕俏和萧安非常开心的在叽叽咕咕的说着悄悄话,慕振东满脸宠溺微笑着看了一会儿自己的宝贝女儿,然后大声喊道: “宝贝过来,给爸爸拿一个苹果。” “好的,老爸。” 慕俏听到慕振东的召唤,拿起一个苹果朝着慕振东跑去。慕振东站直了身体抬起一只手臂,慕俏看到慕振东摆出这个姿势,便一边跑一边把苹果用嘴叼住,跑到慕振东面前一串高就环住慕振东的手臂,小身体吊在空中,然后她像一只灵巧的小猴子似的顺着慕振东的手臂攀上慕振东的脖颈,两条小腿盘着慕振东的胸部一只手臂环住慕振东的脖子,然后把苹果送进慕振东的口中。 慕振东的一只大手拖住女儿的小屁股,得意的张嘴咬了一口苹果然后说道: “我大宝贝的苹果真甜啊。” 慕俏咯咯的笑着,自己也咬了一口咔哧咔哧,吃的无比甜爽,然后继续喂慕振东,父女俩你一口我一口,不时的发出咯咯的笑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所有人都笑着看这父女俩完美的互动。 隋东用眼睛余光看向自己的儿子,他看到儿子的眼底生出一缕情绪,似羡慕又似渴望。隋东在心中哀叹,‘儿子啊,这一季爸爸已经错过了,无法弥补你了啊。’他把手搭在儿子的肩膀上说道: “女儿就是娇贵,总得宠着。儿子就不用了,放出去撒欢的淘就好。” 隋钟离没有搭言,看了一会儿便起身向一处僻静的地方走去,隋东看着儿子的背影心中很不好受。回想儿子一出生就是保姆带着,在他三岁的时候回国和奶奶一起生活的。他这个做父亲的整日在外面玩耍很少与儿子亲近,像此刻慕振东父女这样的亲子游戏从未有过。儿子缺少父爱和母爱性情有些孤傲叛逆。本来这次儿子是不想来的,是被他硬拉着来的。 儿子性格太过高傲孤冷,也许是环境使然。省长的孙子,总裁的儿子吗,明面上光鲜亮丽,其实回到家里只有奶奶的疼爱,母爱和父爱是缺失的。 隋东的本意是想让这群孩子影响一下儿子,没想到适得其反。这里的家庭氛围都分外的和谐,父母恩爱,而且都无比疼爱子女,他感到儿子和这些孩子更加格格不入。 隋东仰头看了一眼天边,然后起身朝着儿子的方向走去。隋东看到儿子坐在比较低洼的一颗树下,他也坐到儿子身边。父子俩静默了一会,隋东说道: “儿子,爸爸知道你的心里不好受,爸爸对你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都是爸爸不好。” 隋钟离没有回应,隋东静默了片刻继续说道: “儿子,其实爸爸的童年也很糟糕,并不比你好。在我十岁的时候,你的爷爷就不怎么回家了,我很少能够见到他,你的奶奶经常偷偷的落泪。后来我才知道,你的爷爷在外面有了新欢还有了孩子。 我当时气不过就要去找他理论,可是你的奶奶死活拦着我不让我去,最后你的奶奶跪在我的脚下求我不要去找你爷爷,她说如果我去找你爷爷,你的爷爷就会叫你的奶奶再也见不到我了。 而且你爷爷还不允许你奶奶提出离婚,他要求你奶奶对外依然要保持这个家的良好形象,如果此事被世人知道,你的奶奶将永远都别想见到我。你的爷爷位高权重,你奶奶无力反抗,只能忍气吞声。 于是,我跪在地上和你奶奶抱头痛哭,你奶奶为了能够和我生活在一起,只能委曲求全把我养大。可是我心里替你奶奶不平啊!你奶奶为你爷爷当过一枪,不然你爷爷也许就没命了啊。 他如今仕途得意抛弃对他恩重如山的糟糠之妻,而且还利用权势压着你奶奶不可以有任何的反抗。 从那一天起,我就擦干了眼泪再也没哭过,我厌恶你爷爷的那副虚伪的嘴脸,他在我的心中变得无比的丑陋,从那一天开始我就没有再叫过他一声爸爸。 我开始玩世不恭,对待爱情、家庭和婚姻更没什么理念。后来你奶奶和你爷爷给我张罗婚事,那个女孩是你爷爷好友家的孩子,就是你兑莹阿姨。我当时对婚姻毫无兴趣和责任感,娶谁都无所谓。 兑莹从小就跟在我的身后,他胖乎乎的太过善良,有时被别的孩子骗了或者欺负了只要我知道了就会帮着她讨回公道,当时我就是不能容忍有人欺负她,没有什么当好人或者喜欢她的想法,只是不允许有人欺负她而已。 于是我们就结婚了。婚后我依然我行我素,你兑莹阿姨根本限制不了我。后来一天,你兑莹阿姨跟我说她的一个同学想给她的妹妹办转学想请我帮忙。这种事对我来说举手之劳,于是我便答应了。第二天,你兑莹阿姨的同学就来找我了,哦,她的同学就是你妈妈。 我轻松的替他把事情办好,可是事后你妈妈总是找一些借口接近我,对我投怀送抱,你妈妈外表漂亮,我当时又是放荡不羁的浪荡公子,于是便和你妈妈一拍即合了。 当时我在加拿大的子公司面临破产,我需要亲自去管理。你妈妈说什么也要跟我去,当时我也正和你妈妈打得火热于是就同意了。 可是,我和你妈妈在机场正准备过安检,你兑莹阿姨赶来了。当时她已经怀孕五个多月了,她看到我搂着你妈妈当时就失控了,她扑上来就撕打你妈妈,我为了保护你妈妈踢了她一脚,她当时倒在地上,因为着急过安检我没有顾及她便搂着你妈妈的肩膀进了安检飞去加拿大了。 而你兑莹阿姨被我一脚踢倒在地就再也没有起来,她当时就流血了,她倒在血泊里,是周围的陌生人给她叫的120把你兑莹阿姨送去医院。 到了医院诊断是**破裂,如不立刻手术大人和孩子都保不住,于是医生在没有家属签字的情况下给你兑莹阿姨做了**全切手术,你兑莹阿姨总算捡回来一条命,但从此失去了生育能力,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了,这些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而我到了加拿大就开始忙碌起来,一个月后你兑莹阿姨打电话给我,说要跟我离婚,我以为她只是耍小脾气而已,她都已经怀上我的孩子了怎么会轻易的离婚呢,我只是说没有时间,等有时间再说。 后来她又打电话要求离婚,我说离婚孩子怎么办?她说孩子已经没有了。我当时有些生气,就因为这么点事情就把孩子做掉了这个人也太没趣。从此我就不再理会她了,我定期回国打理国内公司的事情,但都住在酒店也不回家,她打电话我也不接。 后来你长大了快三岁了,我看到你的妈妈根本没心思带你。你妈妈为了保持体形拒绝给你吃母乳,你是吃奶粉长大的,是保姆带大的,连晚上睡觉都是保姆带,你妈妈说她要睡美容觉。 你妈妈的时间都用在美容院和与那些阔太太们的吃喝玩乐上了,后来你妈妈要求去公司上班,我想这样很好,总比不学无术的好。但是后来我发现,你妈妈利用和我的关系贪污公司的几笔数额不小的款项。对此事我很费解,因为我并没有限制过你妈妈花钱,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后来,我问你妈妈,她拒不承认。当我把证据摔在你妈妈的面前时,她无言以对,但片刻她便理直气壮的说,跟我在一起生活没有安全感,所以她想要攒钱。我对你妈妈彻底失望了,他连做我身边的一个普通性伴侣都没资格,更没资格做我孩子的母亲。 于是我筹划把你带回来叫你兑莹阿姨来抚养你,因为我还是了解你兑莹阿姨的,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的,我坚信她的心底是善良的,她一定会善待你的。虽然她做掉了我们的孩子,那也只是她的一时之气而已。我在回来的飞机上,想了好多的理由来说服你兑莹阿姨来抚养你。 可是,都白想了。我一走进家门就傻眼了,家里满目灰尘,至少有几年没人打扫了。” 二百五十 随东闭上眼睛微皱眉头,似乎在稳定心绪,隋钟离静静的看着远方没有打扰随东,他在等待随东的下文。片刻随东继续说道: “我在茶几上发现了银行卡和卡下压着的离婚协议书,离婚协议书上面有一张纸条。我拿起纸条抖掉灰尘看到一行字‘隋东,我们离婚吧,我净身出户,你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就好。’然后是三年前的日期。 我当时顿感心里空落落的,有种丢了东西的感觉,很不好受。于是我没有在家里停留,转身回到你奶奶家。你奶奶说兑莹自从流产后就没有来你奶奶家,而且兑莹流产住院都没有告知你奶奶。你奶奶还是在一次她心绞痛发作了,因为我没在国内所以你奶奶给兑莹打了电话。 兑莹带着你奶奶去住院治疗,你奶奶发现兑莹的身体纤细了很多于是才知道兑莹流产了。你奶奶出院后兑莹给你奶奶雇佣了一个懂得一些医疗常识的保姆。在你奶奶身体复原后兑莹对你奶奶说要跟我离婚。 你奶奶听后非常慌乱于是给我打电话,你奶奶没文化懂得事情不是很多,我当时安慰你奶奶说只是闹了点小矛盾,叫你奶奶不要担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请的。自此以后兑莹只是打电话询问你奶奶的身体状况,本人很少去你奶奶家。 我第二天找到了当年的保姆,保姆说兑莹是被我踢流产的,说她出院不久就给他们结清了工资,她自己也搬出了那个房子。原来孩子是因我而没的,难怪她三番五次的找我闹离婚,我感觉到有点麻烦。 我一边回到这边的公司上班一边打探她的消息。听说她出院不久就搬出了我们的家,自己开了一家茶道馆经营的不错,一年后又开了一个茶道培训班。我正准备找一个好的时机去找她,没想到在酒吧撞上了她。 那天是你兑莹阿姨和诺夕阿姨为张倩阿姨庆祝生日,她们去了慕振东的三生石酒吧,都喝了不少酒,玩的很嗨,最后她们跳起钢管舞。你兑莹阿姨和诺夕阿姨在钢管上舞起来非常迷人,我和你于洋叔叔恰巧也在三生石喝酒。于是你于洋叔叔走过去招惹了她们,结果你于阳叔叔被她们俩给一顿胖揍。 你兑莹阿姨出院后开始养生调整身体,开始锻炼,半年后还报了散打班。你诺夕阿姨的跆拳道已达蓝黑段了,所以她们俩合起来你于洋叔叔只有招架之功。她们把你于洋叔叔混踹了一顿之后就逃之夭夭了。 可是你于洋叔叔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更重要的是他们激起了你于洋叔叔的兴致。你于洋叔叔爬起来就去追,可是最后还是被甩开了,于是我和你于洋叔叔就满城的搜索,那个时候的精神头真是旺盛,我们终于在明水宾馆发现了她们的那辆车,于是我们在她们的车旁守株待兔。 第二天中午,她们三个人从宾馆里走了出来,我在你于洋叔叔的车里正迷糊着,就听到他们大声理论的声,我于是打开车门下了车。我一眼便认出你兑莹阿姨,她瘦了很多,脸也秀美了,前一晚因为她们画了浓厚的烟熏妆我没有认出来她。 她见到我就提离婚的事,还说已经向法院提交了材料已经公式了,还有几天就到期将自动判离。 于是我动用关系撤销了哪份材料,我又拖了她五年,在这五年里我使尽了办法想挽回她的心,可是我终究没有成功。我曾经使用被掠的方法想使她怀孕,我想怀上孩子她就不会离开了,那时我还不知道她已经再也不能生育了。最终我使出的所有办法都是徒劳。 后来一天,你慧敏阿姨、张倩阿姨、诺夕阿姨要为你兑莹阿姨出气,于是她们四个把我骗到七中学校拐角,从背后用袋子套住我的头,把我给狠狠的痛打了一顿。 我于是住进了医院,当时我不知道是谁干的,我无比气愤叫你于洋叔叔报案,你于洋叔叔和分局的人一起到现场查看监控。你于洋叔叔当时就认出你兑莹阿姨和诺夕阿姨,他笑着告诉了我。当时我感觉这是个很好的契机,可以借此耍赖叫兑莹来照顾我,然后潜移默化的留住她。 可是,在来医院的路上,你于洋叔叔想替我说情,他说我都已经改好了,劝兑莹原谅我。于是兑莹将当年的事情跟你于洋叔叔完整的说了一遍。 原来你的妈妈是你兑莹阿姨的闺蜜,那天去兑莹去机场是因为接到你妈妈的电话,你妈妈说她要出国忘带钱了,跟兑莹借两万元钱,叫兑莹火速送到飞机场。于是兑莹急匆匆的感到机场就遇见了我们,就发生了后来的事情。 你兑莹阿姨无比决绝的对你于洋叔叔说:‘他踢死了我的孩子,踢残了我的身体也踢死了我的心,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和他离婚,即使我剩下最后一口气也要和他把婚离了再咽下’。 你于洋叔叔当时无比震惊,他非常同情兑莹阿姨。他把这件事情跟我讲了并谴责我做的太没底线,没人性,并劝我放过兑莹还人家自由。为此他好久都没有理我。 其实你于洋叔叔只是名声不好,他心地不坏。他和我一样的境遇都是***,他的爸爸在外面也有家和孩子。不同的是他的妈妈在**工作,她妈妈的手里有他爸爸的把柄,他爸爸还是要经常回家的,但是他们见面几乎就吵架冷战。 我和你于洋叔叔之所以关系这么好,也是因为同病相怜的同感,我们对于家庭都没有好感。他对家庭的理解是‘家庭就是战场’。我对家庭的理解是‘家庭就是虚伪的圣地’。所以我们都缺少爱缺少责任感,我们游戏人间,玩世不恭。只是他没有留下子女,而我有了你。” 隋东停顿了一下,他低下头梳理了一下呼吸,然后举目望向遥远的天边幽幽的说道: “之后我去医院找到了当年给你兑莹阿姨做手术的主任,确定你兑莹阿姨说的都是事实。当时兑莹很凄凉,身边只有老保姆一个人照顾她。她的哥哥曾来看了她一眼就走了,因为她的嫂子看不上她,他们的关系很不好。她的父母重男轻女非常严重,也不重视她,她躺在医院里像孤儿一样。 于是,我便决定放手,还她自由。在离婚那天,你兑莹阿姨拿着离婚证书就像从监狱里获释的罪犯一样。她走出民政局就又蹦又跳的欢呼着,‘我离婚了,哈哈哈,我离婚了,哈哈哈---’,她又哭又笑几乎癫狂了,那一幕叫我终身难忘。 后来一次偶然,我和你于洋叔叔通过你陆叔叔加入到这个群里,我和你于洋叔叔都非常惊讶这个群的气氛。这里就像一个大家庭一样,不管你有钱没钱,或者毛病很多,长处很少,在这里都会得到大家的热爱和帮助,绝不会有人嫌弃你。 这种情意激发了我心灵深处的一种情感,非常微妙,那样温暖,那样令人珍重。在和这个群里的人长久的接触后我发现,无论何时何地,这个群的人们都向我证实了一种平静而忠实的友情、亲情与爱情。无论我们怎样闹别扭或发脾气都不会带来丝毫损害。我因为是这个群里的一员感到幸福。 后来你的爷爷,于洋叔叔的爸爸纷纷被双规,我和你于洋叔叔都被隔离接受调查。在这样的境况下,从前围在我们身边的人散去了一大半,而这个大家庭的人和我们贴的更近。 群里的叔叔阿姨们去看我们,还给我们送去你陆奶奶煲的汤。我深深的体会到世间是有爱,有情义,有温暖的,他们改变了我对这个世界的看法。 你爷爷工作上没什么大的毛病,他只是在生活作风上出了问题。这件事情就像用纸包火一样,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随着那个孩子的长大必然会曝光。 而你于叔叔的爸爸是贪污受贿加生活作风问题被双规,情结严重被判刑,他是他外面的女人们争风吃醋把他给举报了。 你于洋叔叔的妈妈也参与了一些事情,被判刑,刑期两年零六个月。你于洋叔叔非常颓废,这个大家庭的叔叔阿姨们全力以赴的帮助他,给他送去了人间的温暖。 儿子,爸爸在和这些人的交往中发现,你陆伯伯和房叔叔他们和他们的孩子相处的跟哥们一样,非常亲密。相形之下,我对你太不负责任了,爸爸只知道给你买昂贵的衣服和奢侈品,却错过了陪伴你的成长。” 二百五十一 隋东停顿片刻,他狠狠的眨了一下眼睛,自嘲的继续道: “当年爸爸把你带回来扔给奶奶一个人照顾,爸爸没能负起责任。说实话儿子,其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和你相处和交流,只知道给你买贵重的衣服和玩具,在你长大了的时候给你的银行卡里注钱,我以为这样对你就可以了。然而你对我表现的很是疏远,跟我很少说话,我一直都不很明白为什么。 如今爸爸认识到,快乐与奢侈品没有多大的关系。因为我发现,子瑜、一明和房淼他们的衣服和用品都是比较普通的,你的衣服以及玩具和日用品随便拿出哪一件都比他们的昂贵几倍,但他们却非常的满足和愉快,其实他们的爸爸都比我有钱。 在和他们的交往中我终于明白了,孩子是否生活的快乐不是家里有多少钱,而是要看爸爸妈妈怎么当,陪伴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于是爸爸回归了家庭,爸爸这几年来尽全力把工作之余的时间用来陪伴你和你的奶奶。 钟离,爸爸知道爸爸亏欠你太多的父爱,爸爸在努力弥补,爸爸真的想你能快快乐乐的,可是我不知道该怎样弥补,爸爸因此很苦恼。时光不能倒流,如今爸爸只想你快点长大,早点接我的班,我好去陪着你奶奶周游世界,叫你奶奶享受一下人生。 你奶奶这一生太苦了,你爷爷对不起她,我也不懂事,那些年只顾自己玩世不恭,在外面放纵自己,把你奶奶一个人仍在家里。如今,你奶奶老了,时日不多了,在她最后的日子里我要全力陪着她。你看你陆爷爷和陆奶奶儿孙绕膝多幸福啊。” 听了隋东推心置腹的一席话,隋钟离双眼望向天边,停留了一会儿他问道: “爸,你不考虑和我妈复合吗?” “不会,我决不会和你妈妈复合的。” “兑莹阿姨已经和沈叔叔结婚了,你的等待是无望的。” “儿子,我不是在等你兑莹阿姨,我只是选择了一种比较适合我的生活方式。” 隋东闭上眼睛静默了片刻继续说道: “儿子,自从和你兑莹阿姨离婚之后,我有了很大的改变。我对那些于乐活动失去了兴趣,我愈发珍惜你兑莹阿姨,我迫切的想知道她的所有生活状况,我不是奢望你兑莹阿姨什么,只是想知道她的消息。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加入了这个群,当我知道兑莹也在这个群里时我无比兴奋。我变得小心翼翼,生怕被踢出这个群。在后来的日子里,我被兑莹的善良所感动,她早就开始资助穷困山区的孩子了,一一的妈妈就是其中之一。 一一的妈妈死后兑莹便收养了一一,在她的影响下你的这些个阿姨们成立了福利院,这些阿姨们赚到的钱都捐献给了福利院的孩子。她们自己穿着普通的衣服怡然自得,我真的是无比的佩服他们,同时也被她们所感动。 而你的妈妈为了金钱连你这骨肉都能舍弃,她和你兑莹阿姨根本没有可比性,所以,我不想再见到你的妈妈。你想怎样孝敬他那是你的事,我不参与。我只想好好的陪你和你奶奶。” “你也不年轻了,你就准备一个人这样生活下去吗?” “是的,你大学毕业就可以接我的班了,我就有更多的时间陪伴你的奶奶了,我要尽我所能的去孝敬你的奶奶。” 隋钟离静默了片刻,侧头看向隋东说道: “在你带我回国之前的一天晚上,我听到你们吵的很凶,好像提到了我的名字。” “当年我想跟你妈彻底分手并带你回国,他跟我要分手费。” “你给了她多少钱?” “他要加拿大公司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为了彻底切断和她的关系,我放弃了加拿大的子公司,通通给了她。后来两年不到,那个公司就被你妈妈经营破产了。 之后她又拿你威胁我,跟我索要生活费,开始我每月给他五千元,后来她又说太少,要长到一万,否则就会来找你把你领去加拿大,我妥协了。我告诉她这是我的底线,如果她再敢纠缠我会叫她后悔出生过。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这些,因为你还小。本来爸爸想在今年找个时机把事情告诉你,因为你已经长大了,完全可以决定自己的事情了。今天爸爸都跟你讲了,爸爸希望你能生活的愉快。” “我们家世袭下来的优良传统,你叫我怎么愉快?” “可以愉快,像子瑜那样。” “子瑜有爸爸有妈妈有爷爷奶奶的疼爱,我怎么能和人家比。” “儿子,当年你陆叔叔也是个很混的叛逆小子,他从前的情人制造车祸差点害死了子瑜和你诺夕阿姨,你诺夕阿姨带着还不到一岁的子瑜跳车,差点丢掉性命。后来你诺夕阿姨带着还不到一周岁的子瑜躲在偏僻的山沟里,过着食不饱腹的艰难的日子。 子瑜小时候饿的直哭,你诺夕阿姨只好走一天的路去县里买奶粉和粮食,他们生活的非常不易,这一点你是比他们强的儿子,子瑜直到五六岁时才被你陆叔叔找到,接回宣城 袁青就是村子里救了子瑜母子的人家的孩子,他们两从小就在一起长大,像亲兄弟一样从没分开过。但是子瑜和袁青始终都非常的乐观,他们能吃得苦中苦,也能享受美好的生活。” 隋东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目光望向遥远的天边。 “儿子你看,这里的天多蓝啊,白云那么白,真是一个好地方,大自然真的很神奇,身在大自然里才能找回从容快乐的自己。” “这里的确很美。” 隋钟离仍然拎着一张冷峻的脸说道。隋东看着儿子小心翼翼的说道: “儿子,融入这个大家庭里你会受益更多。我们试着和大家接触好吗?这些人真的都很好。” “随叔叔,钟离开饭了。” 安子愉冲着隋东父子大声喊道。隋东一拍随钟离的后背说道: “儿子,快,我们过去和大家一起吃饭。” 隋东和随钟离朝着大家走来,他们看到地上已经铺上了帆布,帆布是长方形的,中间摆放着食物,大家开始围坐在食物四周。单慧敏微笑着站在孩子们的这边,似乎是在等隋东父子,隋钟离走到单慧敏面前,单慧敏伸手搭在随钟离的后背说道: “钟离,累不累,快坐下吃饭。” 随钟离挨着高一明坐下,高一明看了随钟离一眼说道: “钟离,多吃点,储存点能量,咱们一会儿和萧飞飚一下。” “我是菜鸟,恐怕不行。” 随钟离平静的说,丁小琪笑着说: “钟离,没什么行不行的,贵在参与,我也参加,你难道还会不如我吗?” “是呀钟离哥哥,小琪姐姐上大学后也没怎么骑单车。” 萧安对随钟离说道。 二百五十二 这时,就见高一明打了一个漂亮的小饭包放到丁小琪的餐盘里,转过头对随钟离继续说道: “是呀钟离,我们大家一起玩,会很开心的。” 萧安看到高一明的小动作,大眼睛闪过一抹恶趣味的笑,她冲着高一明微笑着道: “一明哥哥,你的饭包打的可真漂亮,一定很好吃给我们每个人都打一个呗。” “你们要学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是一次很好的锻炼,自己打哈。” 袁青立刻说道: “哎,高一明,我们没有你打的好,没有你包的好吃,还是你给我们包吧哈。” “袁青,你就知道帮着安安。你怎么不给安安包。” “我没有你包的好啊,你看你包的多好啊。” “只给你们打饭包我还吃不吃饭了,我这肚子都还瘪着呢。” “一明哥哥,如果你想当我们的姐夫,你就要好好的给我们打饭包,我们的意见可是很重要的哦。” 萧安笑眯眯的威胁道。高一明看向丁小琪,丁小琪正用宠溺的目光看着萧安,于是他无可奈何的说道: “好!好!好!我给你们包。” 于是高一明一边打饭包,一边抽空往自己的嘴里塞食物。骑了一小天的单车体力消耗很大,他是真饿了。 看着高一明忙碌的样子,孩子们笑的无比开心。慕俏和一一始终围着逍遥家的三胞胎玩儿,这时看到那边非常热闹很是好奇。慕俏牵起一一的手说道: “走,我们过去看看他们在笑什么呢。” 慕俏和一一看到高一明嘴里塞着满满的食物,奋力咀嚼,手上不停的包饭包,不禁咯咯的笑了起来。此时大家的餐盘里有的有饭包有的没有饭包,他们都一边慢慢的吃一边一脸坏笑的看着高一明。 慕俏灵机一动,立刻跑去拿了两个餐盘,自己留一个另一个给一一,她冲着高一明坏笑着说道: “小明儿明儿,还有我们两个呢。” 高一明抬眼看了一一和慕俏,频频点头,因为口中都是食物不好讲话。 话说慕俏除了几个长辈正常称呼,其余人(包括逍遥)都通通直呼其名。她的理由是,这家人的辈分太乱了,搞不明白,所以都叫名字。 慕振东对女儿的这个总结非常满意,尤其是女儿说从逍遥往下都直呼其名,呵呵。 沈继维伸手把一一拉到身边坐下,问道: “怎么样一一,累不累?” “还好,我自己骑一段爸爸就会推着我一段,后来就上了安姨妈的车了。” “感觉到累就跟爸爸说,不要硬坚持啊。” 沈继维说着抬手摸了一下兑一一的额头,这个动作做的非常随意,就好像已经做了几十年一样。而兑一一也理所当然的接受,好像这个动作是他们家的日常行为一样。 其实这个动作也真的是一家人的日常行为,因为一一总爱发烧,全家人都时刻关心着她,无论是兑莹还是沈军以至于沈继维都会无比熟练这个动作。 随钟离看到安安他们恶整高一明,曾经一度的无意间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而此刻他的目光停留在沈继维和兑一一的身上。因为他知道沈继维和兑一一没有血缘关系,一一是被兑莹收养的。 隋钟离被沈继维的动作触动到了,他感到心中生出一股微妙的暖意,虽然很微细,但的确出现了。 隋东时刻观察着儿子,他有些忧心孤傲的儿子会说出一些不礼貌的话伤害到孩子们,虽然他非常肯定这群孩子们不会把儿子的高傲放在心上,也不会因为儿子的不礼貌行为而疏离他,但是,他还是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当他看到儿子露出笑容时,他的心头一喜,虽然那笑容那么短暂,但那是他宝贝儿子最纯真的笑容。他闭上眼睛两个呼吸之后睁开,他的脸上浮上欣慰的笑容。 萧遥抱着女儿也走过来凑热闹,虽然他的年龄不小了,但是,童心依旧,他就喜欢逗弄这些孩子们玩。慕俏看了萧遥一眼,小眼睛一抹搭说道: “萧遥,你会不会教育孩子呀?你这样整天抱着你的女儿不好,你会把她惯坏的。你应该把她放到地上和青泽、青禹一起玩儿才好。” “俺不,俺就抱着,俺怕俺闺女被人偷跑。” 萧遥说话间飘了一眼萧安,萧安立刻炸毛。她把锋利的目光转向萧遥说道: “谁稀罕你的女儿呀,都被你宠的快上天了。” “不稀罕我女儿?哈哈,是谁偷我女儿来着。” “嘁,我现在也有妹妹了,就在我妈妈的肚子里,不会稀罕你女儿的,放心吧,哼!小气鬼。” “谁说不是,我妹只是想把青禾带回家好好照看而已,你这当哥哥的却是上纲上线的说我妹偷你女儿,真是没个哥样。” 安子瑜说道。袁青接道: “你口口声声说偷,都是性萧,都是流躺着性萧的血脉,怎么就能用上偷字,你这人说话真是没水准。” “大总裁说话那需要讲究什么水准呀,萧大总裁说话信马由缰随便说,不需要水准,呵呵--” 丁小琪笑道。萧遥看着丁小琪语重心长的说道: “小琪呀,你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怎么说话反倒不如从前了呢?这书是怎么读的啊?” 高一明笑眯眯的接着说道: “小琪书读的非常不错,只是,与众不同的人就要与众不同的对待,对您这高高在上的大总裁就不能用平时对待正常人的思维方式,小琪对您的方式非常正确,我顶。” “我也顶,我也顶---” 几个大孩子纷纷起哄大声叫嚷着,小慕俏坐在萧钰的怀里也举起肉肉的小手儿,持着稚嫩的声音大声说道: “我也顶。” 遭到炮轰的萧遥笑着看着像只小老虎一样超萌超可爱的外甥女说道: “小屁孩,你懂个什么?跟着乱参合。” “我懂,我就是懂,我没有乱参合,我就顶小琪。” “臭萧遥,你连慕俏都欺负,你可真有出息呀!” 萧安此话一出引的所有人都大笑起来,慕俏一脸兴奋的站了起来,萧钰用力又把她按坐回自己的腿上,萧钰按住了慕俏的小身体却没能按住她的小嘴儿,慕俏用力的挣了一下自己的小身体说道: “是呀,萧遥,你可真有出息呀,连我都欺负。” 二百五十三 萧钰看到自己的哥哥吃瘪心里还是有点想帮忙,但是,哥哥萧遥招惹的是一群孩子,她没有办法插言,所以她只能伸手去捂住慕俏的小嘴儿,而慕俏没有领会妈妈的意思,她还在奋力的用小手拉开萧钰的手,在空隙间说出有趣的话语。 这母女俩的动作无比搞笑。逗的大家一通爆笑,慕振东笑的最欢,笑声也最响亮。 经过两天的骑行,到达了湖边,开始正式环湖骑行。大孩子们都没得说,只是一一的体力不支,但是她非常的渴望能和安安、俏俏一起骑车。为了不过分拉曼大家的速度,也为了保证一一不要太过疲累,一一每天上午和大家一起骑一小段时间的车,然后就坐上安诺夕的车一路观光。 而萧安和慕俏是什么时候想上车就什么时候上车。萧安很少上车,在她感到疲累的时候老爸萧百强的大手就会搭在她的后背上推着她前行。萧安的每一丝小变化都在萧百强的眼里,他会在女儿需要他的时候立刻做出行动,萧百强如山的父爱给萧安完全彻底的安全感,以至于成就了一位美女大总裁。 这日,安诺夕驾驶着越野车在平坦宽阔的道路上愉快的行驶,她轻松的对坐在副驾上的陆德福说道: “听说环湖的路都是沥青路,非常平顺果不其然。” “嗯,这路真是不错。” 陆德福说道。兑一一向前抻着小脑袋说: “我上网查了安姨妈,网上的骑友说,青海环湖线路就几个大上坡,只要坚持过去就好了。只可惜我的身体太弱了,连平坦的路段都坚持不下来。” “一一,你已经很好了,我们每个人的肺功能不一样,对这种高原反应也不一样。” 安诺夕安慰道。刘桂云伸手把一一的小手握在手里放到自己的腿上爱抚着说道: “一一,你才十岁不要着急,你的体能会慢慢的强大起来的。你小时候三天两头的发烧住院,随着你一天天长大慢慢的好了起来,如今你已经很少发烧了,等你再长大一些就会和他们一样了。” 听着刘桂云慈爱的话语,兑一一扬起小脸儿看向刘桂云,刘桂云也低头看着漾起甜美笑容的兑一一。一一看着一脸慈祥的刘桂云非常期待的问道: “奶奶,我真的会和他们一样健康吗?” “当然会了,随着年龄的增长,你的免疫力会越来越强大,就不会发烧了。再加上适当运动,你就会和他们一样健康了。” “我妈妈和我爸爸也这么说,我妈妈说骑行回去之后带我练瑜伽,她说这个运动适合我,要我好好坚持。” “是呀,瑜伽是一项非常好的运动,我们都在练。回去我也把安安带着,你们俩一起练好吧。” “太好了,安姨妈。” 这时,就听陆德福无比兴奋的说道: “哈哈,一一,你的眼神好,快看看前面这拨人是不咱家的?” 安诺夕手握方向盘嘴角挂着笑意目视着前方。刘桂云和兑一一都向前伸着脖子仔细辨认。因为正执七月旅游旺季,环湖骑行的人很多,他们有骑行队组织的大队人,也有三五好友搭伴骑行的小队人,还有一个人单独骑行的。大家都穿着骑行服带着头盔和眼镜,好多人还带着面巾,所以一时不好辨认。 “陆爷爷,是咱们家的。” 兑一一伸出细细的手指指着那群人说道: “那个是我妈妈,还有单姨妈、张姨妈、我爸爸、萧姨妈,那个好像是房叔叔----” 安诺夕将车速减慢,跟在这群骑行人的身侧,兑一一兴奋的大声喊道: “爸爸!妈妈!加油!” 穿着骑行服的兑莹看到女儿伸着小脑袋喊她,她把面罩拽了下来: “一一宝贝----” “妈妈好帅哟!” “一一,爸爸在这了。” “爸爸,我都认出你来了,爸爸,累了就慢点骑----” 于洋看着在车上和兑莹夫妇互动的一一,对张倩说道: “有个女儿还真好喂。” “是呀,小孩子特别可爱,你抓紧繁衍几个吧。” “繁衍,你当我是种马啊!” “呵呵呵,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哈。” “不过我还真的想有个娃。只是娃他妈没有人选。” “找一个呗,你身边有那么多的美女,看那个顺眼就收了做孩子的妈不就成了。” “她们都不行,都是些没有什么正能量的轻浮拜金女,没品没味,没思想。” “呵呵,你还有这么高尚的要求呢,真没看出来呀。” “哎,我说你们怎么就把我看的那么不堪呢?” “我们没有把你看的不堪,我们只是普遍认为你的品味比较与众不同而已,呵呵。” “嘁!” 于洋被张倩气得无语。 中午,大家聚在一块草坪上,准备吃午饭,可是大家同时发现公路上一台单骑飞快的朝着他们骑来,这人直接骑到草坪上,在草坪上的一个长着青草的土包上表演了一个优美的空翻,然后稳稳地停在大家面前,一连串的动作无比霸气,之后他扔下单车径直的走向安诺夕,他张开长长的手臂就抱住了安诺夕。 “是谁呀?” 好几个人同时惊呼出声,此人的身材瘦高挺拔,帅气非凡。但是他穿着骑行服,戴着头盔墨镜和面巾,大家根本认不出他是谁。安诺夕也不知道他是谁,安诺夕紧张的想挣脱开他的手臂,可是根本挣不开。 陆薄修的神情无比紧张,他飞快的走到安诺夕面前严厉的说道: “你是谁,放开我老婆!” 这时萧飞、安子瑜和袁青等人也迅速的围了过来,可是那个人仍然有持无恐的抱着安诺夕,安诺夕紧张的挣扎,就见那人在安诺夕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安诺夕立刻安静了下来不再挣扎了。 众人纷纷朝着安诺夕和这个人围了过来,大家都沉浸在紧张的气氛中,于洋微皱眉头对隋东道: “这人看上去有点眼熟啊?” “是啊,我有种熟悉感。不会是那小子回归了吧。” “不会吧,这人可比那小子瘦。” 陆薄修无比紧张,他已经快步来到安诺夕面前伸手来拉安诺夕,可是那人抱着安诺夕不放,并伸出一只手臂推搡陆薄修。陆薄修厉声喝道: “你是谁,快点把人放开!” 二百五十四 这时,萧飞和安子瑜等几个小子迅速抱抄到那人的背后,那人只顾和眼前的陆薄修周旋了,没有注意到那几个小子。萧飞一个箭步冲上去,手臂迅速擒住他的脖子。那人立刻松开安诺夕来对付萧飞,陆薄修迅速拉着安诺夕走到安全的地方。那个人没几下就被以萧飞为首的小子们按倒在地上。 于洋欠儿欠儿的跑过去扯下那人脸上的面罩,瞬间哈哈大笑。 “哈哈哈,果然是你这货,我猜的没错。” 雷雨喘着粗气笑道: “这些个臭小子们,真是长大了啊。” 陆薄修一看是雷雨,眼睛一瞪鸡头白脸的训斥道: “你这不知轻重的货,我老婆的肚子里揣着我闺女呢,你要是吓到我闺女我决饶不了你。” “哈哈,这下可聚齐了,快,我们开饭吧孩子们都饿了。” 单慧敏大声说道。几个小子放开雷雨,雷雨从地上爬起来,摘下头盔帅帅的朝着大家走过来。 “哈哈,紧赶慢赶赶上中午饭了,饿死我了。” 雷雨和长辈们一一打招呼后坐到同龄人这堆,拿起食物就往嘴里噻。兑莹看着雷雨笑着说道: “这家伙黑了,瘦了哈。” “嗯,但看上去更强健了。” 单慧敏接到。萧遥笑眯眯的看着雷雨道: “雷子,你离家出走走那去了,大家都找不到你。” “游览祖国的大好河山。” 雷雨嘴里塞着食物,含糊不清的说道。慕振东接着问道: “都是骑单车去的吗?” “大哥,咱先填饱肚子再汇报好吧?我真饿了。” 雷雨说完便不再说话,生龙活虎的一通吃。吃过饭大家一起收拾好餐具雷雨就被大家围起来,叫他交代离家出走这段时间的事情。 雷雨扫视了一下众人,清了清嗓子,拿出讲演的架势。陆薄修俾倪了一眼雷雨说道: “叫你汇报情况,整这出干嘛,要演讲啊?” “哈哈,演讲谈不上,但汇报要严肃认真不是?” “呵呵,别扯皮了,快点老实交代,这段时间到底干嘛去了?” 萧钰不耐烦的道。雷雨笑着步入正题。 “我从宣城直接飞去了东北槟城,因为我心爱的诺夕是东北姑娘,是在槟城出生的,所以我要看看诺夕成长的环境。” 雷雨说道此停顿了片刻,扫视了一眼陆薄修,陆薄修狠狠的飞给他一个眼刀子。他嬉笑着继续说道: “东北是个好地方,哪里一年四季,季季景色截然不同,都非常美丽。我去了圣索菲亚教堂,坐在圣索菲亚教堂的广场上发呆。每天看着几百只白鸽飞过圣索菲亚教堂,看着看着突然感觉我的心好像也跟着鸽子飞走了。 当时我想,虽然我不能像鸽子一样在蓝天上自由翱翔但我可以在地上自由活动啊。于是,我便买了台单车,骑着单车在槟城游玩。 我第一个骑行路线就是帽儿山,在哪里我结识了好几个骑友,我加入了他们的骑行群。群里不单单是黑龙江人,还有全国各地的骑友,共有两千多人。群中总会有人组织骑行,开始我随着黑龙江的骑友一起骑行,一个月下来,我便爱上了骑行。 骑行人有一个中指,就是天下骑友是一家,无论你是南方的还是北方的,或者是国外的,见了面就会很亲近,大家会互相帮助,团结友爱。而且骑行是一个简约健康的运动,背起行囊跨上单车说走就走。于是我便一人、一包、一车投入大自然的怀抱。 从前总听诺夕讲大自然的神秘和美丽,当时我也就在咱们家附近看看景色,感觉到大自然的确不错。但当我真正投入大自然的时候,我被大自然的美景震慑了。 我站在长白山上,拥一汪梦幻般的池水,在湛蓝的天空下尽情的嗨歌,放肆的欢笑,就像一个懵懂的孩童,真是无比快哉。我深深体会到,大自然的美景不是走马观花的一日游所能领略的,也不是坐在车里飞快疾驰所能品味到的,它需要我们放慢节奏,睁大眼睛用心灵来感受。 感受大自然,骑行就是最好的方式,既能全角度的感受它的美,又能锻炼自己的意志力,体验别样的旅行,还能感受当地人的风土民俗。简单的说就是,一路骑行,一路旅行,一路修行。” 雷雨讲演的很有感情很有深意。单慧敏惊讶的道: “艾玛,这个登徒子一路骑行骑出人生哲理了,看来得刮目相看了呀。” “单姨妈,雷叔叔说的在理,我不会像雷叔叔那样描绘,但天下骑友一家人我真的体会到了,我和爹地遇到小麻烦的时候,只要有骑友遇见,他们都会帮助我们。当然,我和爹地也毫无保留的帮助其他的骑友。经历了这几个月的骑行,我最大的改变就是心胸宽阔了,身体也强壮了,做事情有规划了,嘻嘻,我学到了好多在学校学不到的东西。” 萧安不无敬佩的看着雷雨,雷雨立刻抖了起来。 “对啊,安安,我们是骑友,是一家人,我们才是一伙的哈。” “雷雨啊,刚刚夸奖你几句就原形毕露。” 兑莹鄙夷的看着雷雨说道: “哎,兑莹,我怎么就原形毕露了啊?” “你这明目张胆的拉帮结派,搞分裂,严重影响团结。” “就是啊,雷雨,你说我闺女刚刚表扬了你,你也不说给孩子做个榜样。真是叫人无语。嗨,都是和谐社会救了你呀。” 陆薄修鄙夷的说道。大家都在对雷雨群体而攻之,于洋却悄摸悄摸的凑到张倩身边轻声说道: “哎,张倩,我跟你说,我只是玩世不恭把自己的名声搞臭了。其实我没有传说中的那么不堪,外界传我夜夜做新郎,纯属扯蛋。你笨想想我是什么身板啊,那扛得住那么折腾。再说,我如果整天像传说中的那样迷恋女色,我哪有时间管理我的公司啊,我的公司虽说不大那也三百来号人呢。 我又不是皇上有那么多的大臣出谋划策。我跟我家那老子来不上事,但我承认有些时候是借了我家老子的光,办些事情比别人顺利一些,但我的公司都是靠我自己的能力干起来的。” 二百五十五 于洋的这番话叫张倩有些莫名其妙。张倩笑着对于洋说道: “于洋,你的确不错,听说你在学校的学习成绩一直都不错,而且大学也是全国的重点大学,你的能力我们看得见。你和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不一样,你是纨绔子弟中的精品。” “呵呵张倩,你是损我呢还是夸我呢?” “你认为是啥就是啥了。” “张倩,不瞒你说,我的父亲搞外遇,我的母亲和他整天吵架,我是在他们的吵骂声中长大的,所以我对家庭以及爱情都是持着怀疑和不信任的态度,所以我玩世不恭,游戏人生,对家庭和爱情没有责任感,到如今孑然一身。 冒昧的采访一下,你是因为什么至今单身呢?” “怎么探寻人家的隐私呀,不讲礼貌。” “我这可不是探寻,我这是光明正大的询问好吧,我好奇,看在我们都是一家人的份上就满足了我的好奇心好吧。” 于洋的声音不自觉的又变大了,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张倩挑了一下眉,扫视了一下大家,大气的说道: “呵呵,我的这点事也没什么可隐匿的。我没有婚姻,只有一段长达五年的恋情,最终以分手告终。之后在相当一段时间里,因为失恋,因为在舞蹈团里的竞争角逐让我感到很累。我一度消沉对生活感到无比失望,我的生活索然无味,我也变得遇到什么都算了,不再去竞争,最后退出舞蹈团。 之后我曾闲散了一段时间,但是要生活就要金钱呀。后来就和人合伙开了个舞蹈班。开始是为了生计,但没多久我就喜欢上了舞蹈班。这里没有竞争,没有算计,没有尔虞我诈,每当音乐响起,我的心情就会无比愉悦。 在教学员跳舞的同时,我的身心也得到了很好的提升。但我对婚姻和爱情始终提不起兴致,所以我就持着顺其自然的生活态度。投身我喜爱的舞蹈上,我就这样轻松愉快的生活到今天。” “你没有想到生个孩子吗?” “想过,但是,不了了之。而且我悟出了我人生的终极目标,不是找一个男人来依靠,而是舒服,怎样舒服就怎样生活。” 于洋把手搭在张倩的肩上说道: “张倩,要不我们两个凑合凑合生个孩子相伴终老得了。” “说什么呢。我自己生活的好好的干嘛要和你凑合呀,想什么呢你。” 张倩立刻炸毛。单慧敏接道: “于洋,你个臭不要脸的,你自己都没有信心,说凑合,你还好意思说什么相伴终老呀。” “不是,嗨,张倩,我的意思是我们都这么大的年纪了,我也不会再坏到哪里去了,我浪子回头咱俩就在一起生活,生个我们自己的宝宝,携手白头。” “你快滚吧,我可还年轻着呢。” “于洋,你是想从良了啊。” 坐在于洋身后的王建民突然来了这么一嘴,把于洋吓了一跳。 “你个老白菜帮子什么时候跑我身后了啊,吓我一跳。” “我和萧遥一直都坐在这里,是你跑到我们身边的好吧?” “我怎么就没发现你啊?” “那是你做贼心虚,太过全神贯注了。呵呵---” “你不要只知道笑话别人,你不也单身吗?我是家庭原因,张倩是感情受挫,那么你是什么原因呢?” “干嘛要告诉你呀?” “满足我们的好奇心呀,今天你们三个单身就都把自己晾晒一下,不要总是尘封着,尘封着就是一块伤,我们把它大白于天下,在阳光下暴晒一下就会产生抵抗力,那伤就会好很多。” 萧遥接道。张倩看了一眼王建民说道: “是呀,说出来就会轻松很多。” 房高亮笑着说道: “这叫以毒攻毒,效果超好。” “我单身的原因没有你们那么浪漫,说了也许会影响大家的好心情。” 于洋抬手在王建民的肩膀上狠狠的拍了一掌鬼叫道: “艾玛,大哥啊,我从小就遭受到暴力家庭的残害,人格都被造扭曲了,你还能用浪漫来形容,你上过学没有。” 王建民看到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他于是说道: “也好,说出来大家会更加了解我。快二十年了,我从未跟人提起过,从哪说起呢?” 王建民微低垂着头沉吟了一小会,终于坚定的抬起头说道: “我的家在山东的农村,我妈生了我之后就不再怀孕,我妈因此受我奶奶和我爸的气,直到我十四岁那年,我妈终于怀孕了,生下我的妹妹。因为生的是女孩,我的奶奶爷爷非常失望,他们一如既往的对我妈打骂,对我妹妹也不好。 我看着他们欺负我妈却无能为力。我妈叫我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将来要好好的照顾我妹妹。因为家里贫穷,付不起学费,于是我便报考了解放军信息工程大学,竟然被入取了。因为我非常敬仰军人,所以选修的是初级指挥专业。 四年后我终于毕业了,我被分配到部队,直接被定到副连职,我开心无比。我终于可以赚钱了,我可以把我妈和我妹接出来不用再受我奶奶他们的气了。我兴致勃勃的回到东北老家,当时我因为在假期打工赚钱已经两年没有回家了。 可是,在我踏入我家的院子的那一刻,我几乎要崩溃了。我听到我妹妹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声,我迅速奔到屋子里,看到我的奶奶正用一根针扎我妹妹的手指,口中还骂着赔钱的货。我爸和我爷爷就坐在炕上抽烟。我愤怒的上前抱起我妹妹。” 王建民哽咽了,他停留了一会儿继续说道: “原来我妈在一年前就已经死了,是病死的还是被他们打死的谁也说不清,我妈死后我的妹妹就落入了无底的深渊,他们不让我妹妹上学,叫她干那些不符合她这个年龄的孩子干的活,稍有闪失我的爷爷奶奶就打她。 当晚我给我妹洗澡,因为她脏的就像个泥孩子。我看到妹妹的身上旧伤没好又添新伤我忍不住和妹妹抱头痛哭。妹妹对我说,我妈活着的时候他们也这样对她,那时他们打她我妈就会把她护在身下,我妈死了,就再也没人护着她了。” 二百五十六 王建民的神情无比落寞悲凉,他伸手擦了一下眼泪继续说道: “我妹已经十岁了,可是她很瘦小,脸色蜡黄,看上去就像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我的心中立刻升起对爷爷奶奶和父亲的憎恨。第二天我就带着我妹妹离开了那个村子,我的奶奶爷爷和我父亲百般挽留我,可是,我对他们一点亲人的感情都生不出来,毅然带着我妹妹离开。 我带着妹妹回到部队,我和我的领导汇报了我的情况,说出了我目前所处的困窘。我的领导人非常好,他私人借给我两千块钱。我租了房子和我妹妹安顿了下来。我妹妹被他们打怕了,见谁都是一幅小心翼翼的样子,对我也一样,看到她这样我的心如同被撕裂一样的难受。 我和她的班主任讲了我妹的情况,拜托她帮忙照顾我妹。我每天送她去上学,接她放学,我鼓励她和同学交朋友。节假日我会带着她去公园玩,给他买小零食。 后来一次带着她去看看电影,我鼓励她去买电影票,我站在远处看着她。记得她第一次拿到电影票的时候非常激动,她把门票举到我面前,小脸儿兴奋的绯红,大声对我说道: ‘哥哥,我能买票了,买门票不是很难’。 从此以后只要出去玩,她都会主动要求去买门票。 她的胆子渐渐的大了起来,她可以直视着人的眼睛说话,她放学不用我接了,她和同学一起回家。她很聪明,家用电器一学就会,她放学回家后会在家做好简单的饭菜,然后跑到楼下等我下班。 我妹对我无比依赖,她也是我在这个世上的唯一亲人,我们相依为命。 十年后,我妹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她考上了师范学院。我已经被调到特种部队,级升到正团级。你们知道,在那个时候,我没有丝毫的背景干到正团级我得有多拼。我没有谈恋爱,一心扑在部队里。 可是有一天,我接到消息,说我妹妹出事了。当我赶到我妹妹面前时,她已经躺在冰冷的太平间,身上盖着白布单。当时,我只觉欲哭无泪,天旋地转。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王建民的嗓音沙哑了,他停顿了良久,继续说道: “我曾经带领特种队击毁了一个贩毒团伙,那个团伙的余孽勾结当地的黑社会报复我,是他们杀死了我的妹妹,我妹妹死的很惨。 之后我派我手下的特种队员查清了那个黑社会组织的窝点。一个星期后,我只身一人带着武装来到黑社会的蜗居点,一顿扫射,打死十六人,伤二十多人。 我属于擅自行动,违反了纪律。我被处分。几个不错的哥们帮我说情,给我保留了军籍,降为连级。后来我遭到多次袭击,我知道他们是想除掉我。 所以我便决定了不去谈恋爱,不要自己的孩子。我妹妹这样的事情,我不想经历第二次。我一无所有他们就没有可以报复的目标,除非他们可以杀死我,所以我单身至今。” 王建民的话停了下来,所有人都沉默了,时间好像停滞了一样。安诺夕、单慧敏等人的脸上纷纷滚落下泪珠。萧飞坐在安诺夕和萧安身边,他一只手搂着安诺夕的肩膀,另一只手搂着萧安的小肩膀上。萧飞这些天,只要不骑车就会守在安诺夕的身边。刘桂云、冷香凝在擦眼睛。 “怎么会有这样恶毒的奶奶,这个奶奶一定是老巫婆变得。如果在我面前我会揍死她的。” 慕俏愤怒的声音打破了沉静,慕振东用手轻轻的抚摸女儿的小脑袋不语。孩子们都受到了非常大的触动。萧安、丁晓琪和兑一一都流下了眼泪。他们愤怒的谴责王建民的爷爷奶奶和父亲。不知过了多久,慕雨馨带着鼻音愤然的说道: “这些农村老人真是愚昧,愚昧的没有人性。” 慕振东看了一眼自家姐姐,心想,当年你不也是重男轻女导致了女儿悦悦得了自闭症吗?此刻气愤别人,不知认识到自己的当年没有。 于洋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 “王建民,王大哥,我的事和你的事比起来太微不足道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亲大哥,我们俩相依为命。” 萧遥把手搭在王建民的肩膀上说道: “王哥,我们这些人有幸相识成为好朋友,如今就像一家人一样,我们都应该清楚,我们在这个世上都不是一个人,还有这一大家子的人。” 兑一一揉揉的说道: “王伯伯,等您老了的时候就和我们一起生活吧,我和哥哥会像孝敬我妈妈和爸爸一样的孝敬您的。” 一一温柔的声音使紧张的气氛温和下来。安子瑜和袁青心疼的看着王建民,安子瑜铿锵有力的说道: “王伯伯是我和袁青的老大,理应有我们来为王伯伯养老,一一,哥哥谢谢你的一番好意。” 陆薄修看着散发着一派江湖正气的儿子,扬声说道: “我们这一大家子的人是不会分开的,等我们老了的时候要抱团养老。我们仍然会在一起的。” “好啊,那我们就抱团来孝敬你们。” 房高亮的神情顿时明亮了起来,因为这句话是他的宝贝儿子房淼说的。陆德福大声说道: “淼淼这话说的好,你们这些小辈也要互相帮助,互相爱护,团结友爱。” “你们陆爷爷说的非常对,一根筷子轻易的就会被折断,而一打筷子就很难折断,这就是团队的力量。” 姜洪远沉稳的说道。隋东看向儿子隋钟离,他看到隋钟离听到王建民说到他的奶奶用针扎他的妹妹的时候表情很愤怒,这说明儿子的本心还是善良的。他暗暗的庆幸自己带儿子来参加这次骑行的决定是正确的。 大家一路走来,领略了河流蜿蜒曲折,河水清澈见底看上去犹如一条明亮的缎带飘落在草原上,神奇迷人的倒淌河,并听闻了关于它的传说后来到西海镇。 在西海镇,大家观看了金银滩,参观了王洛宾音乐艺术馆。雷雨则围绕在安诺夕的身前身后,小声清唱在那遥远的地方。陆薄修对他防范的很紧,但他还是会找到时机把手搭在安诺夕的肩膀上,引得陆薄修频频围截,给他甩眼刀子。 西海镇又叫原子城,这里有一个211厂,20多年前,曾是神秘的军事基地,中国第一颗***、**就由这个神秘的211厂研发生产的。当年,聂荣臻元帅、张爱萍将军曾亲自到211厂指挥二弹一星的工作,许多著名科学家如钱三强、于敏、郭勇为、朱光亚曾在此研制***和**。后来,因为基地泄密,1995年5月15日,211厂撤销搬迁。这里便更名为西海镇,现在是海北州**所在地。 他们徜徉在这个不大的小镇,这个小镇有几十栋三层小楼,大多都修建于五六十年代,能抗八级地震。房子的外墙涂了厚厚的保温层。有几栋楼的外墙上写着“将军楼”,这些字告诉我们他们曾经的主人是怎样的人物。 这日的天气很好,阳光懒洋洋的照在小镇上,说不出的慵懒。快中午时看到几位七旬老人在草坪上晒太阳,聊天。于是他们在草坪上休息和几位老人聊了起来。 这几位老人都是当年211厂的人,提起211厂时他们都很兴奋都很自豪,他们至今还保留着原来在211厂上班的各种证件,并叠的整整齐齐,锁在柜子里。211厂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份简单的工作,而是一份沉甸甸荣誉。虽然没有亲手制造***,而“211”这个称谓,足以让他们骄傲和自豪。 二百五十七 据这几位老人讲,当年缺吃少粮,211人自给自足,自己种庄稼养牛羊,到了农忙时节,所有工厂的工人都必须要去农场帮忙。而且在211厂上班的夫妻,都要遵守保密原则,互相都不知道自己的爱人所从事的职业,以及在那个分厂上班,因为有纪律,不能问。 听了老人们讲当年的故事,大家都受到了激励,循着他们当年的轨迹,大家来到了211厂纪念馆。孩子们对原子城展馆非常感兴趣,尤其是萧遥、萧飞、安子瑜、房淼和沈继维这几个孩子,沈继维兴奋的说将来他要到这里拍一部电影,就拍老人们讲的这些事。 纪念馆以纪实方式记录了当年筹建211的全过程,并部分还原了当年生产车间及加工工具,许多感人的故事随着讲解员的讲解深入人心。当年的那些热血青年,隐姓埋名来到这个荒凉的草原,有多少人抛家弃子为了国防核事业来到这里,又有多少人宁愿受着核辐射的危险在这里坚持着,那是怎样的一种情怀啊! 如今这里被意为“国家级爱国主义教育师范基地”、“国家级卫生城镇”、“国家级重点保护单位”、“全国特色旅游景观名镇”。它是全州的政治、经济、文化、教育和信息中心。 下一站就是茶卡盐湖了,单慧敏和萧佰强等人合计了一下,去茶卡盐湖骑车要翻越一座海拔3800多米的橡皮山,这座山挑战性很大,不适合所有人。所以单慧敏征求大家意见。萧遥和萧飞提出挑战这座山,袁青和安子瑜、积极参与,最终是萧遥、萧飞、慕振东、安子瑜、袁青、萧钰、隋钟离、丁小琪、高一明骑单车翻越橡皮山,而其他人坐自驾和火车。 这样一来大家就要在盐湖住一晚。于是安诺夕和姜明悦提前开始在网上搜索住宿的地方。最终锁定在青盐宾馆,老板只能保证提供给他们十二个房间,说如果那天有退房的再给他们留。房间有点不够用,到时候大家挤一挤应该没问题。 这日清晨,骑行橡皮山的几个人早早就轻装出发了,他们要在下午三四点钟赶到盐湖和大家一起去看盐湖的风景。剩下的人便慢悠悠的游览了青海湖之后,赶往茶卡盐湖。 安诺夕和姜明悦下午不到三点就到了茶卡盐湖,他们先来到青盐宾馆等大家都到齐一同去游湖。几位老人和孩子都睡了一觉,而安诺夕和姜明悦却开始忙着翻找衣服,她们为了茶卡盐湖带了漂亮的裙子。 其他人四点左右先后抵达青盐宾馆,男人们把携带的简单物品放到房间里就来到大厅,女人们立刻叽叽喳喳的聚到一个房间开始换裙子。首先来到到大厅的三位女士是萧安、慕俏和兑一一。 三个小萝莉的出现立刻震惊了四座,只见兑一一换上了水粉色的连衣裙,她的头发早晨就被兑莹梳的非常漂亮,刘海全部用小皮套梳起然后一个一个的折返最后在脑后梳成一个马尾。慕俏换上了黄色的小裙子,头发被编了一圈小辫子,可爱极了。萧安仍然是白色的连衣裙,她的头上只卡着一个发卡,这是她喜欢的。于洋惊叹道: “这三个小家伙太漂亮了,呵呵。都给我当闺女吧,以后都要叫我爸爸啊。” “别想美事了,人家养大的闺女你擎现成的,哪有那好事,想要自己生去。” 慕振东斜了眼于洋说道。慕俏无比配合老爸,她很自然的靠到慕振东的怀里对于洋说道: “是呀于叔叔,我们都有自己的爸爸,怎会叫你爸爸呀。你是我们的于洋叔叔,一开始就是,以后也总是,你这辈子就是我们的于洋叔叔,这事没商量。” 慕振东笑的肩膀直颤。大家也都看向于洋,于洋正愣的看着慕俏,慕俏大眼睛睁的溜溜圆,漂亮的小眉毛向上一挑对上于洋的眼睛,样子可爱、搞笑、气人。于洋立刻夸张的惨叫一声倒在沙发上。 陆薄修笑着说道: “老于,只一个小慕俏就把你灭了,还闲俩呢,以后要长记性不要轻易招惹这些小家伙,呵呵” 说话间女士们纷纷来到大厅,男人们刚才被三个小女生给惊艳了,而此刻他们再一次被打女人给惊艳了。 兑莹今天穿着一件正红色的连衣裙,她把这末红色穿绝了,太美了,配上那光滑柔顺的中长发,光艳照人。沈军的目光追随着兑莹,脸上漾着甜甜的笑。 隋东藏在墨镜后面的一双眼睛一直追随着这末红,隋东的脑海不由的再次浮现出十几年前在三生石酒吧的画面,那时的兑莹也穿着一件红色低领的连衣裙缠在钢管上,波浪式的长发披散到腰间,她就像一团火,引爆了全场,以至于他和于洋追了他们一夜。 安诺夕穿着一件及膝的绿色连衣裙,肥大的下摆遮住了她隆起的肚子,微卷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单慧敏穿着一件黑色的连衣裙,这款黑色被她驾驭的恰到好处,更显她的优雅干练,尤其是她莹白的脖颈上那条窄窄的带子,映衬出女性的柔美。单慧敏刚刚在楼上和几个闺蜜玩闹时说,我要穿出巫婆的魅惑来。房高亮满意宠溺的看着单慧敏自语道: “我老婆穿什么都好看。” 张倩穿着一件蓝色的连衣裙,长发松松的编成一只辫子垂在胸前,高挑的身材,高雅的气质很吸引眼球。于洋毫不掩饰,深情的看着他。 姜明悦穿着一件白色的体恤,配了一件蓝背带裙,头发一半在脑后挽成一个漂亮的发髻,另一半披散在肩上,像个中学生,非常清新自然。这是萧遥为她设计的。 如今的萧遥大总裁多了一个嗜好,就是在百忙之中也要抽出时间上网搜索女装,他认为好看的,他就会去给自家老婆私人订制。所以,自从和萧遥结婚后,姜明悦没有自己买过衣服,她也不挑剔,萧遥带回来什么衣服她就穿什么衣服。 十几年后姜明悦终于发现,萧遥给她带回来的衣服除了晚礼服外,都是小清新风格的,十几年都没变过。终于有一天她穿上萧遥给她新带回来卡通图案的家居服对萧遥大声道: “萧遥,我已经不适合穿这个风格的衣服了。” 可是萧遥却和颜悦色的说: “怎么不适合,你看这身衣服多适合你,这个小白兔的图案多好看啊。” 萧遥说完就自然的朝着书房走去,姜明悦愣了三秒后冲着萧遥大喊道: “萧遥,我现在的衣服怎么都和萧青禾的一样呀?” 萧遥停下脚步,回过头笑眯眯的对姜明悦说道: “和女儿穿一样的衣服有什么不好,说明你还很年轻啊,十八岁,这是你在我心里的年龄。” “萧遥我正式向你提出抗议,以后不用你给我买衣服了,我要自己买衣服。” “抗议无效。” 萧遥霸气的说完就去书房了,这是后话。 二百五十八 王丹穿着一件蛋清色的连衣裙,肩上披着一件海蓝色的大披肩,精致的短发。高一明把手搭在高航的肩上说道: “老高,你二姐今天很靓啊。” 高航侧头看着儿子骄傲的说道: “那当然,我二姐任何时候都很靓。” 看到这些人都穿着下摆超大的裙子,慕振东有点不淡定了,他伸长脖子找寻萧钰,同时和怀里的慕俏说道: “糟糕,我给你妈带了两套极膝的短裙,为此你妈跟我好顿争辩。可是现在看来在盐湖上是应该穿长裙,嗨!是我失策,事先没做功课。” “老爸,你以为你真能做得了你媳妇的主吗?嘻嘻,我妈自己带裙子了,好漂亮的长裙,还有一件长长的披肩。” 说话间慕振东就看到自家老婆穿着鹅黄色的长裙,款款走来。他的脸上立刻浮上满意的笑意。 丁小琪一件红色的上衣,配上一条七分的牛仔裤,非常阳光。红色把她的脸映衬的更加明媚。高一明笑眯眯的看向她。于洋兴奋的大叫道: “盘丝洞的女妖们要再现天空之境了,哈哈哈” 女士们换装真的很有速度,她们紧用了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就搞定,此时刚到四点半,大家便愉快的出发了。 今天真是天公作美,早晨还有些阴云,而此刻晴空万里,盐湖的观感与天气因素相关,容易受天气影响。他们坐上小火车向盐湖的中央驶去,他们这个时间进入盐湖并不晚,因为这里的太阳要八九点钟才落山。 越往深处走景色越美,蓝天上飘着朵朵白云,蓝天白云倒映在湖面,天湖一线,美的无比纯净。茶卡盐湖被称为天空之境,真是名不虚传。他们来到了盐湖的最深处,盐湖的最深处人很少,大家站在雪白的湖面,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撼。 眼前亮晶晶闪动着的不是冰,而是盐。湖中的盐花晶莹剔透,千姿百态,有的像珊瑚、宝塔、花朵,有的似星座、象牙、宝石,令人爱不释手,赞叹不已,置身于空前洁白的花丛中,使人遐想无边,仿佛在仙境中漫游。 在这一望无际的白色世界里有种处在虚无的状态,叫人生出要虚脱的感觉。面积巨大的湖面对阳光的反射,让天空与自身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让人仿佛置身于梦幻般的童话里。 这时,就听到慕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所有人都看向慕俏。慕振东立刻俯身把女儿抱起来,柔声问道: “怎么了宝贝,怎么哭了。” “爸爸,这里太白、太美了、**静了,我害怕,呜呜----” 慕振东笑道: “宝贝,终于听到你说害怕了。呵呵---” “这就是传说中的美哭了吗?” 雷雨笑着说道。萧安和兑一一也都呆呆的,安安扬起脸对安诺夕说道: “妈妈,我好像失去了思索的能力了。” “宝贝,我也有同感。” 兑莹低头看着兑一一傻愣的小样子,用力握了握兑一一的手问道: “在想什么呢宝贝。” “妈我什么也没想,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我也一样。” 大家置身在湖面都心生无限感慨。被震撼过后就是玩耍拍照了。 萧遥家的三个小宝贝一来到这银白世界立刻非常兴奋,他们朝着洁白的湖面伸出小手臂就要挣脱大人的怀抱奔向广阔的湖面。慕雨馨抱着萧青禾,她对抱着萧青禹和萧青泽的姜明悦和萧遥说道: “你们两个抱好孩子哈。” 姜明悦笑着道: “妈,这么美的景色去和我婆婆他们拍照吧,宝宝交给我们照顾。” “是啊妈,您看那边,我奶奶都开始拍照了。” 远处,萧佰强拿着单反相机对着刘桂云和陆德福咔咔的按着快门。此刻,已经不分大人和孩子了,大家都又蹦又跳,手机相机咔咔咔的按个不停。慕雨馨看了眼人群转过头笑着说: “嗯,这里的景色的确很美,我也的确想照几张照片留个纪念,可是,我还是不放心我的小外孙们,什么也没有小孙孙重要。” 慕雨馨说完,把怀里的萧青禾抱的更紧了。姜明悦看了看萧遥,给萧遥使了个眼色,把怀里的儿子递给萧遥,然后对着萧青禾拍手道: “宝宝是不饿了,来妈妈抱抱。” 萧青禾立刻张开小手臂扑向姜明悦,听到说宝宝饿了,慕雨馨便放开手。姜明悦接过萧青禾对萧遥大喊一声: “las go。” 于是萧遥抱着两个儿子,姜明悦抱着女儿立刻转身朝着湖中央冲去。慕雨馨发现自己上当了,跺脚冲着他们大声喊道: “小心点,这是盐,别弄到宝宝嘴里------” 姜洪远笑着拉过慕雨馨道: “快别喊了,他们根本不会听你的,追你也追不上人家,快到这边来和大家一起拍照片,欣赏美景吧。” 慕雨馨对萧遥和姜明悦豪无办法,她一步三回头的被姜洪远拉着朝着大家走去。 隋东看到眼前的景色心中生出无限感慨,他不无感慨的说道: “仿佛在仙境中漫游。” 站在他身边的于洋看着在湖面上嬉闹的女生们说道: “我仿佛在西游记里漫游,你看那些女的,她们的审美真是绝了,她们的裙子的颜色都非常适合她们,她们的气质各有千秋,比盘丝洞的妖精还魅惑,一个个被这景色映衬的如仙似妖。” “呵呵,于洋啊,你说话小心点,这可是面对面,弄不好就被群殴了。” “哈哈哈,老隋,你这是被他们殴怕了哈。” “你真是狗咬吕洞宾。” 隋东瞪了于洋一眼转身寻找儿子隋钟离去了。于洋说的没错,这些女生们实在太潋滟了,微风拂面,吹过她们的头发,也撩起他们的裙角,真是飘逸如仙。 隋东走到陆德福身边,看萧佰强给那几个半大孩子们在拍照,他们非常愉快的一起跳起来,萧佰强拿着单反相机蹲在地上对着他们咔咔的按着快门。 二百五十九 房淼大声喊道: “爸爸妈妈叔叔们,都过来,我们一起跳!看谁跳得高!哈哈--” “跳就跳。” 雷雨首当其冲跑了过去。 “比就比。” 房高亮笑着冲着单慧敏招手。随后爸爸妈妈们呼啦一下子都冲到孩子们中间。安诺夕、萧佰川、陆德福等人站在一旁喊口号。 “一、二、三,跳!” 随着三字落下,所有人纷纷跳起,最后萧佰强干脆拿着相机在地上滚动抓拍,衣服都被湖水侵湿了。安诺夕伸手扯了扯刘桂云的衣角小声说道: “妈你看,我爸都要跳起来了。” 刘桂云笑着说: “你爸真欢儿起来了,他就喜欢这种场面。” 安诺夕走到陆德福身边对陆德福说道: “爸,您小点声,别太累了。” “小点声他们能听到吗?” 说完就又扯着嗓门继续大喊一、二、三。 集体照之后单慧敏拿走了相机,她把三个小美女召集到一起给他们拍照,一一配合的很好,她按着单慧敏和兑莹等几位阿姨的要求,摆出漂亮的动作,拍出的照片非常美。 萧安表现的也不错,她那身雪白的公主裙非常漂亮,她静静的站在水面上,就像童话里的白雪公主,单慧敏稳稳地抓拍了她在湖面的倒影。只是轮到慕俏的时候就闹出笑话了。 慕俏好动,她很难拍出倒映在湖水中的照片。每每叫她站好别动,她都会认真的去做,可是顷刻间她的小脚就动了,湖水在她的脚下荡起一圈圈的波纹。慕俏因为拍不出倒映的照片很是着急。她越是着急,越是认真,越是站不稳。她那小动作和小样子非常搞笑,逗得大家发出阵阵笑声。 最后,慕振东走到慕俏面前蹲下身用手把着慕俏拍照倒影,拍了几张之后,慕振东把慕俏嗖的举起来,父女俩额头顶着额头,慕俏的小脚丫踩在慕振东的前胸,撅着小屁股,单慧敏立刻咔咔连按快门,将这唯美的时刻记录了下来。最终慕俏拍出的倒影都是和爸爸慕振东的合影,多年以后大家回顾此事仍然笑的前仰后合。 陆德福、萧佰川等人看着他们的孩子们和孩子们的孩子们疯闹,乐的嘴都合不拢了,萧佰川四下观望了一下对萧钰说: “钰儿,叫你哥回来,咱们大家一起照张合家欢。” “好的。” 萧钰给萧遥打电话,萧遥接到电话后便和姜明悦带着孩子往回走。十几分钟后才见到萧遥一家的身影。 萧遥一只手臂抱着萧青禹,另一只手臂抱着萧青泽。这两个小家伙被爸爸抱在怀里也不老实,他们依然疯闹着,伸出小手去推抓对方,萧遥只好用自己的脑袋把他们隔开。于是他们便抓捏萧遥的脸和头发。 相比那两个小子,女儿萧青禾到是乖巧多了,她紧紧的搂着妈妈的脖子,把小脸紧紧的贴在妈妈的脸上,漂亮的小脸儿笑的像朵花。 萧遥和姜明悦带着三个孩子匆匆归队,对于此刻的一家五口可以用狼狈不堪丢盔卸甲来形容。因为这一家五口的衣服都像板子一样硬邦邦的,而且还浮上一层白霜,应该是盐。 萧青禹光着两只脚,萧青禾只穿了一只鞋,只有萧青泽穿着两只鞋。可想而知这一家五口在盐湖上疯闹玩耍的有多开心。 看到这一家五口狼狈的样子慕雨馨立刻不高兴了。 “孩子们的鞋呢?” 慕雨馨接过萧青禾,立刻愤怒道: “你们看看,这孩子的裤子都被盐水侵湿了,这裤边硬邦邦的把青禾的小腿儿都给磨红了,萧遥,姜明悦,你们俩长没长心呀------” 萧青禾的小腿儿的确是被磨得红红的,可是她毫不在意,仍然张开小手臂朝着雪白的湖面使劲。慕雨馨一边急赤白脸训斥萧遥一边喊姜明悦块给孩子换衣服。好些人都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萧遥,尤其是萧安和慕俏,两个小萝莉的小表情无比搞**人。 单慧敏看时间不早了,就张罗着开饭。饭后大家开始观看茶卡盐湖最美的夕阳。夜晚的茶卡盐湖并不平静,在这片高原的天空下,晚上的气温降至冰点,但看着满天闪闪发亮的星星,给寂静的茶卡盐湖徒增一份浪漫。 此刻,安诺夕寻了一处距离大家稍远的一处站立,她深情的注视着夕阳,面对此情此景她无比想念自己的爸爸妈妈。因为妈妈酷喜夕阳,因此爸爸给她起名诺夕,意在爸爸许诺妈妈会一直陪着她看夕阳,直到永远。 安宗仁对妻子的感情无比深沉,自从妻子离世后,他的心门就重重的关上了。安宗仁才貌双全对异性有着超强的杀伤力,不知有多少人想入主他的心里,可是最终都以失败而告终。安宗仁的一生除了他的妻子再没有第二个女人。萧飞似乎感受到了安诺夕的情绪,他静静的站在安诺夕的身边无比疼惜的抱着安诺夕的肩膀。 陆薄修的目光从安诺夕和萧飞母子的身上转向夕阳的美景,他看出了安诺夕的情绪,他本想陪在安诺夕身边的,可是萧飞始终不离安诺夕左右,他于是便站在老爸老妈和儿子中间和他们一起看夕阳。 孩子们被夕阳的景色震慑了,他们安静了片刻便开始吟诗颂词。兑一一细细柔柔的声音响起,她对着夕阳大声朗诵天净沙《秋思》 古藤老树昏鸦, 兑一一的声音刚落,慕俏立刻加入和兑一一一同朗诵。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兑一一和慕俏的声音刚落就立刻响起了掌声。 “好好好,再来一首!” 大人们立刻拍手叫好,慕俏看到隋东叫的最响亮,其实是因为隋东距离她最近,于是慕俏对隋东大声道: “隋叔叔,你看夕阳的景色多美呀,不如你也对着夕阳吟诗一首好不。” 慕俏此话一出于洋房高亮等人立刻鼓掌赞同,隋东看到大家的热情都非常高,他不想扫大家的兴,他沉吟片刻开口朗诵浣溪沙,《一曲新词酒一杯》 一曲新词酒一杯, 去年天气旧亭台。 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 似曾相识燕归来。 小园香径独徘徊。 隋东的这首诗参杂了个人的感**彩,引起了微妙的小尴尬。陆薄修见状大声道,我也来一首,陆薄修稍一思索便吟诵起乌衣巷: 朱雀桥边野草花, 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 飞入寻常百姓家。 陆德福因为有儿孙们的陪伴异常愉快兴奋,他大声笑道: “呵呵,书读的都不错啊,不错,不错,真不错,老夫也要吟诗一首‘老夫喜作黄昏颂,满目青山夕照明’。” 刘桂云说陆德福是老顽童,果不其然,无论是孩子们的圈子还是大人们的圈子只要有陆德福参与就会立刻热闹起来。大家观看了茶卡盐湖的夕阳后就回到宾馆休息了,第二天大家朝着祁连大草原进发。 二百六十 祁连大草原,一碧千里,一眼望不到边。这里的草短小而茂密,不像南方的草有着长长的茎。这里不适合大的树木生长。耗牛和小羊们像绅士一样慢悠悠的埋头吃草,好半天都不改变一个姿势,它们吃饱了就就地躺下美美的睡觉。 这画面就像静止了一样,羊和耗牛就像绣在碧绿的地毯上一样。它们的头顶是湛蓝的天空,天空上漂浮着几朵白云,真是一幅美丽的图画。 先到的这拨人已经摘下了装备,大孩子们在草地上感慨、蹦跳、嬉闹,单慧敏等人小息了一下便开始准备午餐。 而萧遥躺在草地上逗弄他的三个宝贝,三个孩子九个多月了,他们非常活泼,在草地上爬的飞快。萧遥用身体挡住他们的去路,他们就嗖嗖的爬到萧遥的身上,他们捏他的鼻子,扣他露在外面的肚脐眼,在萧遥的身体上肆虐玩耍一会便越过萧遥继续向前爬去。 他们似乎对草原很感兴趣,偶尔坐在草地上东张西望,然后发出咯咯的笑声。慕雨馨在旁不停的唠叨萧遥带孩子没轻没重。萧佰川夫妇和姜洪远在一旁只笑不语。 陆德福则和半大孩子们凑合在一起,看着孩子们在草地上嬉闹,笑的满脸皱纹。刘桂云口袋里揣着救心丸,时刻不离陆德福左右。 萧安和慕俏最后到达祁连草原,两个小家伙儿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看向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她们看了好久依然站着不动,慕振东看着呆萌呆萌的两个孩子笑着向他们招手。 “安安,悄悄怎么还不过来。” “爸爸,你快来抱我,这里的小草好嫩呀,我怕踩坏它们。” 大家都被慕俏的天真给逗笑了, 慕振东笑着冲着宝贝女儿喊道: “宝贝,这里的草不怕踩,过来吧。” “啊!不行,爸爸快来抱我!” 慕俏翘着脚张开小手臂站在那里不肯迈步,等着慕振东来抱她。 “我家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女在大自然的景色里屡屡马失前蹄,呵呵” 慕振东大笑着走到慕俏的面前,慕俏还没等慕振东俯身抱她,便立刻像只小猴子似的抓着慕振东的胳膊爬到慕振东的身上,搂着慕振东的脖子,依然惊讶的四处张望。 慕振东用大手拖着女儿的小屁股,在女儿的脸上狠狠的亲了几口。可是女儿似乎根本没有在意他,她转动着小身体惊讶的指着远处的耗牛说道: “噢,爸爸那是什么呀?好大呀。” “那是耗牛,你忘了,我们看过它的画片的。” “爸爸,我好像失忆了,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我的眼睛里就剩下一片绿了。” 萧钰看着呆萌的女儿笑弯了腰,慕振东抱着女儿朝她走去。 慕俏被慕振东抱走后,萧安看向萧佰强。萧佰强也正慈爱的看着女儿,他给女儿一个鼓励的眼神。萧安于是低头看向自己的脚下,她抬起脚在空中悬了一会儿,又放回原地。 “爹地,我舍不得踩他们。” “宝贝,它们是不会被踩坏的。安安你看。” 萧佰强用手指向远处的羊和耗牛说道: “这里的草被羊和耗牛吃过之后还会继续长出来,它们就是这样的存在着的,所以,他们是不会被我们踩坏的。” 萧安眨了眨大眼睛,看向脚下的小草。 “安安,小草不会被踩坏,快过来,到妈妈这里来。” 安诺夕坐在草地上冲着萧安喊道。萧安看着安诺夕为难的说道: “可是妈妈,我还是舍不得踩他们。” “你舍不得踩那就由我来踩吧。来,上来。” 袁青说着大踏步的走到萧安面前蹲下身,叫萧安趴到他的后背上。萧安毫不客气,理所当然无比熟练的趴在袁青的后背上,大眼睛依然四处张望着。袁青把萧安背到安诺夕面前,萧安坐到安诺夕身边睁着惊惧的大眼睛说道: “妈妈,我好像走进了童话世界,这里的草好绿天好蓝呀。” “我也是,我也被这里的景色给迷住了。” “安安,喝点水吧。” 袁青端着一个小纸杯递给萧安,萧安喝了一口说道: “袁青,我想喝凉的。” “不行,不可以喝凉水,凉水对身体不好。” 袁青拒绝的非常坚决严肃,萧安瞪了袁青一眼小声鼓囊道: “一天就知道管我。” 袁青宠溺的瞄了萧安一眼。安诺夕看了萧安一眼说道: “怎么不叫哥哥?” “谁叫他总管我了,哼!” “管你不是为你好吗?” “----” 萧安向上翻了个白眼,但她的那张小脸是欢喜的。安诺夕搂过萧安的小脑袋按向自己的胸前宠溺的说了一声‘臭屁’。萧安的小脑袋靠在安诺夕的怀里,小手小心翼翼的摸在安诺夕的肚子上。 “小妹妹,你要快快长大,快点从从妈妈的肚子里出来,姐姐好带着你玩儿。” 安诺夕微笑着看着萧安,手在萧安的后背轻轻的爱抚着。萧飞笑着看着萧安说道: “安安,如果是妹妹的话就给你留下,如果是弟弟的话我就把他带走好吧。” 萧安立刻坐直了小身体,睁着大眼睛严厉地说到: “那可不行,妈妈是给我怀的宝宝,无论是妹妹还是弟弟都是我的,谁也不许跟我抢。” “你家安安好可爱。” 张倩笑着说。单慧敏扫视了一下大家说道: “安安,悄悄,你们俩休息好了没,消息好了我们就开饭了。” “消息好了单姨妈。” 萧安立刻答道。而慕俏却没有应声,单慧敏等人把目光寻向慕俏。只见慕俏撅着小屁股趴在草地上,一会儿把脸埋在草里,一会儿晃动着小脑袋,让小草轻抚她的脸,似乎是在亲吻小草,动作天真滑稽。慕俏老爸慕振东则盘膝坐在慕俏身边,满眼宠溺的看着宝贝女儿和小草玩耍。 “慕俏,别玩儿了吃饭了。” 萧钰对着慕俏大声喊道。慕俏抬起头看了一眼萧钰回头对慕振东说: “嗨呀老爸,我都忘了饿了。” 慕俏说着一骨碌站了起来赤着小脚丫儿朝着萧钰跑去。 骑了一上午的车,体力也都消耗的差不多了,吃起饭来格外的香甜。隋东看到儿子随钟离也和那几个大孩子一样大口吃饭,也不再挑三拣四的了,他的心里浮现出一缕小欣喜。 饭后大家坐在一起休息闲聊,单慧敏、兑莹、安诺夕等几个人走来走去的收拾残局,孩子们也穿梭其中帮忙。萧钰看了一眼扎在一起的几个大男人说道: “看你们几个,都不如孩子们懂事,吃了饭就往那一坐,晚饭不许吃了啊,给你们减一顿。” “沈军不是在收拾呢么?沈军是我们的代表。” 于洋笑嘻嘻的说道。兑莹一脸不善的看向于洋说道: “臭不要脸的,我家沈军可代表不了你,我家沈军只能代表我的儿子和女儿。” 大家立刻捧腹大笑,于洋气得伸手指着兑莹: “你,你,你这嘴怎么这么毒啊,沈军,快给你老婆治治。” 二百六十一 沈军听了于洋的话,立刻貌似无比认真仔细的看了看兑莹,回头对于洋说道: “我媳妇没有毒,纯净的很,不需要治疗。” 于洋被这对夫妻弄的无语了,他用手指点了点沈军,转过脸不再看这对夫妇。雷雨看着忙碌中的几个女人微笑着说道: “这几个女神都四十多岁了还是一脸的胶原蛋白。” “都是美容院的功劳,哎,你说这美容院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于洋接道。刘桂云看着于洋和雷雨温和的笑着道: “她们几个可不是美容院的功劳,据我所知,她们只是晚上在家里用牛奶简单的敷个面膜而已。她们其实都很忙,不但忙自己的一摊事情,还要为福利院的孩子们奔走忙碌,她们根本没有时间去美容院的。” “不去做美容还能保持这么年轻,应该有秘方吧?” 于洋说道。刘桂云非常笃定的微笑着说: “当然,不是所有这个年龄的人都如她们一样年轻有朝气,她们的确有秘方。” “刘姨,您一定知道她们的秘方,不妨透露点出来。” “当然可以,她们的秘方就是爱心加开心。她们不但对自己的家人付诸了爱心,她们为孤独儿之家的孩子们也付诸了无私的爱,孤独症之家的孩子们的每一个微小的进步都会令她们欢心无比,她们互相传递着好消息,分享着那份喜悦---- 她们常年处在这样愉快的氛围中,她们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是饱满的充满勃勃生机的,她们身体里的荷尔蒙常年处在爆表状态,所以她们看上去比同龄的人要年轻很多。” 刘桂云说完,慈爱的、欣赏的看着忙碌中的几个人。于洋听了刘桂云的话,不无感慨的说: “咱们家的女神们个个都善良出色。” 这时就见安子瑜和袁青迈着矫健的步伐雄赳赳的朝着他们走来,安子瑜站定后冲着陆薄修勾了勾手: “老陆,走啊,谈谈去。” 对于安子瑜的这句话大家都听的云里雾里,这是要去谈什么啊? 看着来者不善的两个小子陆薄修心里真是发怵啊。这两个小子早已今非昔比了,他们不但身体长大了,而且他们跟王建民学了功夫,这两年陆薄修一直在躲着他们的挑战。 陆薄修一直心存侥幸,他以为这两个小子马上就要开学了,就要出国读书了,等他们读了一年大学后就是成年人了,到那时即使败给他们也可算情理之中的。所以近期他每每在四合院吃过晚饭就拉着安诺夕跟他回别墅。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两个小子在这个时候向他发起挑战,众目睽睽下还真就没有理由推脱。陆薄修在心中磨牙,臭小子,在这种场合挑战老子分明是要给老子难看吗? 陆薄修迟迟没动,因为他心里是真真的没低啊,尤其是在这几天骑行中他发现,这两个小子的体能已经非常强大了。如果单挑致胜的把握还是应该有的,如果双挑那就只有必输的把握了,到时候只能看自己支撑多久了。 陆薄修的脑电波无比飞快的跳转,他瞬间生出一计,他狡捷的看着安子瑜和袁青说道: “你们准备怎么谈?” “双谈。” 陆薄修一挑眉梢提高了声音说道: “这不合情理吧,你们可都是大小伙子了。” “老爸,我们还没满十八岁。” “你没满十八,可是袁青今年十八岁了啊。” “陆爸爸,我还有十七天才过十八岁的生日,所以我也没满十八岁。” 看着挺立在自己面前和自己一样高的安子瑜和比自己还高的袁青,陆薄修的头真的很疼,但他明白自己难逃此劫于是无奈冷笑道: “好!谈就谈。” 陆薄修硬着头皮站起身跟在向安子瑜和袁青身后,他们来到一处比较平坦的草地。此时大家才明白这爷仨要干嘛,于是众人呜嗷一声站起来围了过去。 陆薄修非常严肃认真的对待这两个小子,就见袁青和安子瑜神情笃定而高傲的看着陆薄修,他们迈着缓慢的步子围着陆薄修转,貌似对着陆薄修蓄意待发,这时就听萧安大声喊道: “袁青,安子瑜,你们两个对爸爸一个,这样不公平。” “公平!三叔是大人,子瑜和袁青是孩子。” 慕俏坐在慕振东的脖颈上大声说道。 两个孩子站在不同的角度,说出不同的见解,大人们都笑了。这时就听到袁青和安子瑜同时发出一声怪叫,一起扑向陆薄修。陆薄修不敢怠慢使出全力应战,三个人瞬间滚在一起。 陆德福拄着萧遥为他设计的智能拐杖,大声叫喊着: “加油,大孙子!加油----” “加油!加油!加油!” 慕俏骑坐在慕振东的脖颈上,小手楼着慕振东的额头,无比兴奋的大声喊着。由于太过用力,她的小屁股在慕振东的脖子上扭来扭去的,慕振东还真的要使出点力气稳定自己的身体。隋东看着慕俏笑着对萧钰说道: “萧钰,你们家俏俏是个小好战份子,呵呵---” 萧钰看了眼自家宝贝恨不得从慕振东的脖颈跳下来参战的小样儿笑道: “慕振东天天逗孩子,把孩子痘的特皮实,跟男孩子一样淘气。” “真没想到慕二是这幅德行啊。哎!这里的爸爸们我是最差的一个,我这个爸爸太失败了。” 隋东看向自家儿子幽幽的说。萧钰微笑着安慰道: “老隋,世上没有后悔药,难得你能有这么高深的觉悟。现在开始好好陪儿子也不晚,人与人之间贵在沟通,加油,看好你。” 隋东看到萧钰像对待孩子一样鼓励的表情,脸上浮上无可无可的笑容。 这边,父子三人已经战到白热化了,卖呆的人们不断的发出惊呼和叫喊声,尤其是于洋和雷雨,一脸的幸灾乐祸。萧遥也抱着女儿跳来跳去大声参与到于洋和雷雨的队伍之中。 陆薄修真是使出了洪荒之力,他的脸泛着红光冒着热气,呼吸急促。即便如此,最终他还是被两个小子给死死地压在身下,以失败而告终。 萧安看到陆薄修被袁青和安子瑜压到身下立刻跑了过去,她用力的把安子瑜和袁青从陆薄修的身上推下去,大声说道: “你们两个对爸爸一个不公平。” 看着萧安急赤白脸的对袁青和安子瑜,陆薄修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喘着粗气伸手摸着着萧安的小脑袋说道: “还是女儿好啊! 陆薄修说着顺着萧安拉自己起来的小力量坐了起来。这时,袁青和安子瑜已经站起来走到一边。安子瑜伸出两根手指冲着陆薄修勾手,示意,不服再来呀。萧安立刻转向陆薄修说道: “爸爸,咱们不理他们,两个疯子。” 陆薄修冲着安子瑜遥手示意不再战了,同时对萧安说道: “好的,我们不理那两个疯子。” 二百六十二 陆薄修站起身牵着萧安的小手走向安诺夕,安诺夕一脸温润的笑。她如今已经增重了五六斤,白皙的脸颊更加丰润,腹部隆起,嫣然一个十八世纪的贵妇。萧飞站在她的身边也是一脸愉快的笑,萧飞的眼睛看向远处萧佰强那边,惊呼道: “呵呵,这俩人真够疯狂的,又要挑战爹地。” 陆薄修转头顺着萧飞的目光看过去,就见大家都朝着萧佰强那边靠拢瞬间围成一个圈。萧安立刻恼怒道: “这两个家伙真是太过分了,又去对付爹地。” 萧安说着就朝着萧佰强跑去,萧飞伸出大长胳膊一把抓住了萧安的小肩膀,非常轻松的把她举到自己的脖颈上,萧安挣扎着道: “哥哥,我要去帮爹地。” “安安,大家在玩闹,不会伤到任何人的,放心吧哈。” 萧飞载着萧安朝着萧佰强走去,陆薄修也立刻来了精神拉着安诺夕的手朝着萧佰强那边走去。此刻,袁青和安子瑜正围着萧佰强转圈,他们的神情比刚才对付陆薄修要严肃郑重了几倍。 雷雨看了一眼陆薄修转头对萧遥大声说道: “看来这两个小子是有预谋的,先解决掉较弱的,再对付强大的,逐个击倒。” “应该是这样。” 萧遥也看了眼陆薄修,坏笑着大声接道。萧遥和雷雨故意放大声音一唱一和,似乎就是说给陆薄修听的。陆薄修冲着两人大声回敬道: “我乐意,我被我儿子们撂倒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哈哈哈---” 于洋满眼嫌弃的扫过陆薄修一眼说道: “陆三儿,瞅你那得瑟样儿,按个尾巴就是一只骄傲的大公鸡。” 陆薄修微笑着看着于洋,把自己的脖子向上挺了挺,真如一只骄傲的大公鸡,样子很气人啊。于洋没想到陆薄修会这样配合自己,他对着陆薄修翻了个白眼转头看向萧佰强这边。 就见袁青和安子瑜终于动了,他们一前一后同时扑了上去,但是,令所有人惊讶的是,萧佰强没费吹灰之力就把他们两个给扔了出去,而且动作不紧不慢。袁青和安子瑜顿时懵登无比,他们感到自己的力量接触到萧佰强就突然消失殆尽了。 他们对视一眼爬起来再次朝着萧佰强缓慢的逼近,而萧佰强依然从容的站在原地。袁青和安子瑜再一次的扑向他,但是,依然和上次一样,他们一接触到萧佰强力量就会消失。看着袁青和安子瑜一次次的被萧佰强给扔出去,沈继维拉了一下房淼小声道: “淼哥,咱们也上吧。” “好,咱们俩等袁青和子瑜攻击的时候再上,给萧伯伯来个声东击西。” “好!” 房淼和沈继维合计好之后就慢慢的往前凑合,在袁青和安子瑜跳起的那一瞬间,他们俩也扑了上去。可是,他们都没有接触到萧佰强的衣襟就被莫名其妙的给扔了出去。 四个孩子有些傻眼了。沈继维看着那三人说道: “怎么回事?我的力量怎么都没了呢?” 袁青皱着如墨的剑眉说道: “不清楚啊,我们的力量一接触到大伯就消失了。” “大伯的动作也不快啊。” “是啊,大伯练了什么神功啊?” 安子瑜疑惑的道。房淼扫视了一下那三个同伙说道: “先别研究这些了,还是研究研究怎么能把萧伯伯撂倒吧。” 看着趴在草地上的几个孩子叽叽咕咕的,隋东和雷雨大声喊道: “起来!加油!” 高一明别有深意的看向随钟离,随钟离领会了高一明的意思冲着高一明点头回应。高一明转过头正对上安子瑜的目光,然后安子瑜冲着那三人不知说了什么,四个人站了起来,然后向萧佰强靠近。高一明也缓缓地不动声色的朝着萧佰强靠近。这时,随钟离也动了。就听房淼一声大喊: “上!” 六个大小子蹭蹭同时跳起扑向萧佰强,只见萧佰强站在原地不紧不慢的转动着身体,就听到扑通扑通,啊,啊的声音,六个小子统统被扔到草地上。萧安坐在萧飞的脖颈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她俯下头对着萧飞小声说道: “哥,爹地好厉害呀。” “那是。” 萧飞无比小声只有萧安能听到的声音自豪的说道。 几个回合下来,几个小子被摔的终于告饶,袁青趴在草地上抬起头冲着萧佰强大声嚷道: “大伯,你这是什么招数,藏的这么严密,怎么一点都没有传授我们?” “臭小子,我天天都在练,你们天天都在看,说我隐藏是不太没道理。” 袁青和安子瑜同时惊讶的道: “是太极拳么?” “对呀,你们不是说太极是老年人练的功夫不适合你们吗?” “艾玛,这功夫也太神奇了。” 安子瑜喘着粗气说道。沈继维四仰八叉的躺在草地上断断续续的说: “萧伯伯,就是公园里那些老爷爷和老奶奶们打的那种慢的要命的拳吗?” “对呀,那就是太极神功。” 萧佰强走到孩子们中间坐了下来,大手在距离他最近的隋钟离的屁股上用力的拍了一下说道: “怎么样钟离,能起来吧?” “能起来,但是得歇一会儿。” 雷雨等人嬉笑着坐到躺在草地上的孩子们中间,和孩子们嬉闹。 隋东走到隋钟离的身边,隋钟离眯眼看到老爸那关切疼爱的目光心中一暖。隋东看向萧佰强说道: “大哥,你这太极练多久了?” “大概有六年了,自从我来到四合院就开始和我妈我爸练习,我深深的体会到这个功法非常好,不但强身健体还能修养性情,使人生活的轻松愉悦。” “大哥,说心里话,我非常佩服你,你能从一个跨国公司的总裁回归平凡的家庭生活,太不简单了。” “呵呵,做总裁并非我的心愿,当年我也是别无选择。其实我的理想是当一名律师,我非常喜欢律师这个职业,当年我在牛津读博,只差半年就毕业了。可是家里出了事,我不得不终止学业。从此我便告别了我的理想。” “终止自己的理想是一件叫人非常难过的事情。” “是啊,当年本想先把公司撑起来,等我大哥病好了我再继续我的法律专业。可是没想到我大哥的病一直处在恢复当中,而我一干就是半辈子。当萧遥可以承担起萧氏的时候我我已经老了。” 二百六十三 萧百强的脸上浮上惋惜的神情,隋东 “大哥,从无比忙碌的总裁转到悠闲的家庭生活,是不要一段时间的适应啊?” “没有,没有适应期。我的儿子出生时正是我最忙的时候,我没有时间陪伴在他的身边,有时候好几天甚至要半个月才能看到他,都是萧遥和萧钰陪着他。后来在我重遇夕夕的时候就决定退休和夕夕来宣城生活。 只是萧遥要去实现他的梦想叫我再坚持帮他几年。因为我深深的体会到一个人不能去实现自己的梦想是件多么遗憾的事情,所以我就答应了萧遥的请求。没想到旧事被代雯翻出来,夕夕和我决裂。 后来我女儿出生了,在我看到她的第一眼的时候便立刻决定我要陪在她的身边,伴着她长大。当时公司已经完全交到萧遥手里,我没有一丝的后顾之忧。” “萧遥还真不错,挺听你的话。” “哪有,那小子驴着呢。他不喜欢被家族企业束缚,当年我使用了点小伎俩,硬把套子套在了他的身上。我于是便回家过我悠哉悠哉的生活了,可是,当他发现这是我的阴谋之后就和我怼上了,他总是想方设法把挑子在放回我的肩上。 后来我想,我们只有这一生的时间,如果不能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去实现自己的理想实在是太遗憾了。所以我和他说,实在不喜欢就把公司卖掉把,去做你喜欢做的事情。 他想了想苦笑着说道,我还是没有那么洒脱,我不想家族事业在我的手中消失,我再坚持一届,至于是留是卖叫我之后接手的人去处理吧。” “大哥,你的性情真洒脱。你是个好叔叔,好父亲,看你对安安的宠爱和付出,叫我好生佩服。” “呵呵,隋东,也许是年龄大了更加疼爱孩子了。我女儿出生的时候我已经五十岁了,在我看到我女儿第一眼的时候,我瞬间屏住了呼吸,我女儿生的粉雕玉琢的,肉肉的小脸儿,长长的睫毛可爱极了,我的心立刻变的温柔无比,那时我还在美国的监狱里服刑。 半年后我出狱了,我出狱后就办理了回国的移民,住到四合院。这时我女儿已经七个多月了,我妈听说我回到四合院就把安安抱来给我看。 隋东你不知道我女儿小时候有多可爱,那张小脸儿一会笑,一会儿哭,一会儿皱眉,一会嘟嘟着小嘴儿,那表情千变万化。抱在手里软软的,香香的,闻着她身上的奶香味儿我的心变得无比宁静安详,我在心中感慨到‘此生还有何求啊!’我对我的女儿无比着迷。 因为当时夕夕还没有释怀我对她和她父亲所做的事情,不愿意见到我,所以我不能去她家看安安。为了能够经常看到安安,我买下了薄修家对面的别墅。为了看孩子方便我和我老爸合计买来一台望远镜,用望远镜看对面的别墅特别清楚。呵呵---” 隋东笑着道: “呵呵,大哥,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你说的没错,后来夕夕不跟我计较了,我可以随时都能看到安安了。当我看着她如此奇妙的生长着的时候,我别无选择。我宁愿错过一切所谓的好机会,也不愿错过她的每一个笑容和每一声啼哭,不愿错过和她相处的每一刻不可重复的时光。 此时此刻,即使给我一个国王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拒绝。我要陪伴在我的女儿的身边,我要伴着她健康快乐的成长。隋东,陪伴在孩子和老人的身边,那种幸福感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哈哈哈。” 隋东轻叹了一声,看着躺在草地上闭着眼睛不知是睡了还是没睡的儿子说道: “大哥,你真是睿智,活的明白,你是个好父亲也是个好儿子,你的儿女们和陆伯伯陆伯母都生活的那么幸福快乐,你才是最成功的男人。” 隋东长叹一声继续说道: “而我是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我儿子小时候就没有得到多少母爱和父爱,他连母乳都没有吃过,他的妈妈要保持身材拒绝给我儿子哺乳。她整天只知道打扮自己出去玩乐。而我整天忙完公司,忙应酬,有那么点空闲的时间就去纸醉金迷,没有承担起做父亲的责任,我儿子几乎就是由保姆带大的,此刻想来我儿子真够可怜的。 在我儿子五的时候我把他带回来就扔给了我妈,我只知道给我妈和儿子买奢侈品,雇佣最好的厨娘却不知道给他们应有的陪伴,我的儿子就在这缺少爱的环境下长大。我的母亲就是在委屈和孤独中老去的。 当我意识到我对他们的不负责任时,已经为时已晚。我母亲已经老了,我的儿子已经长大了。我亏欠他们的无法弥补,如今我只能尽力的陪伴在我母亲身边,尽力的为我儿子多赞下点基业。嗨!” “隋东,不要这样自责,钟离是个不错的孩子,他的冲进很足,他很阳刚。父母和孩子的关系需要经常的沟通,我们要尊重他们,和他们做朋友,和他们敞开心扉。孩子要求父母成为自己生活道路上的大朋友,是他成长时期有社会生活经验的参谋顾问。慢慢来,你要给自己足够的信心才好。” 隋东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说道: “我对我的公司从来就有信心,对于手下的几百号人我应对的也算从容。可是对我的儿子我真的信心不足了,我不知道该怎样和他相处,生怕他会出现逆反的心里,我如今整天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去年我父亲被双规,我被殃及,也被接受调查。我儿子身边的那些小弟也散去了不少,这对他也是一个不小的冲击。 这次是我硬拉着他来参加咱们骑行的,我想他出来散散心,走进大自然,感受一下大自然的蓬勃神秘。也挑战一下自己的体能,想他能和这些正能量的孩子们成为朋友。我一直都担心他会半途离开,没想到他坚持的很好,累了也不吭声,始终都没有掉队,这叫我很欣慰。” “是啊,父母要时刻找寻孩子身上的闪光点,并及时给与鼓励,我们作父母的要有耐心,----” 隋钟离的呼吸很均匀深长,似乎是睡着了。但是,他真的没有睡着,他用身体感受着大自然的气息,用耳朵倾听隋东和萧佰强的谈话。他很惊讶隋东和萧佰强这些大人们,能这样敞开心扉的聊自己的困惑和苦恼,幸福与快乐。 下午大家在草原上自由活动。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愉快的在碧绿的草地上撒野歌唱。 二百六十四 雷雨时刻不放过膈应陆薄修的时机,他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安诺夕,无比深情的唱着“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把陆薄修给膈应的够呛够呛的。陆薄修挡在安诺夕的身给雷雨甩眼刀子,而雷雨就是围着安诺夕唱啊唱,逗得大家大笑不止。 陆薄修在心中也不得不感叹雷雨的歌声的确美妙,不愧群人送他情歌王子的美名。 傍晚,安诺夕载着陆德福夫妇和兑一一、萧安。姜明悦载着父母、公公婆婆和自己的三个宝贝去附近找旅馆过夜。其余的这些人都要在草原上支帐篷。吃过晚饭后,隋钟离看到安子瑜一个人坐在一个小草坡上,他静静的看向远方的夕阳,好久都不换个姿势。于是他朝着安子瑜走去。 “子瑜,在看什么呢?” “夕阳。” 安子瑜依然看着夕阳说道。隋钟离也抬眼看向夕阳,他也挨着安子瑜坐在草坡上。 夕阳西下给周围的景色镶上了一层金边,云霞酡红如酒,非常绚丽。隋钟离静静的坐在安子瑜身边,安子瑜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隋钟离幽幽地说道: “我喜欢夕阳,很小的时候就喜欢。” 隋钟离望着夕阳平静的轻声道: “夕阳的确很美。” “钟离,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夕阳,我喜欢夕阳是受我外婆的影响。因为在我小时候,我妈和我讲过她名字的由来。因为我外婆非常喜欢夕阳,所以我外公就给我妈起名诺夕。我常常看着夕阳在想,如果我的外公和外婆还活着的话,我妈就不会遭受那么多的苦难了。” “你妈好像总是那么开心,看不出她曾经遭受过苦难。” “我妈有一颗非常乐观的心态,她无论在什么样艰苦的环境下都会活的充满希望。我爸当年非常混蛋,他娶了我妈没几个月就和他曾经追求过的校花搞外遇,并逼着我妈和他离了婚。 离婚的时候我妈刚刚怀上我,可是我爸还是执意离了婚。我妈舍不得放弃我,于是就独自把我生了下来。在我几个月大的时候我妈带着我在超市购物被我爸撞到,我爸当时就追到了我家,后来就要跟我妈复婚,我妈坚决拒绝。 我爸因为我妈和我冷落了他的那两个情人,于是那两个女人就合计要害死我妈。一次,我妈带着我去给我外公扫墓,她们就制造车祸要杀死我们,他们雇佣了专业的赛车高手狙击我妈。我妈的开车技术是我外公亲传的,非常高超,当时情况紧急,我妈无奈把我绑在身上跳车逃生。 跳车后我妈摔晕了过去,我妈是被我的哭声吵醒的,我妈受了重伤,她带着我爬到公路旁对着过往的车辆招手求救,一个开农家车的叔叔停下车询问出了什么事?我妈怕被害我们的人找到,不敢回宣城,于是就对那位叔叔说我们是绩溪县的。于是那个好心的叔叔把我们送到绩溪县的县医院。 我妈带着我在绩溪县的县医院住了下来。可是,一天,我妈带着我出去买奶粉回来,在县医院的门口遇到了我爸的那个情人和一个警察。我妈立刻躲了起来,等到他们走远了我妈才走进医院。我妈试探着问护士,那两个警察来干什么?护士说,他们来找嫌犯的,护士还说嫌犯长的挺好看的。我妈就问嫌犯叫什么名字,护士说叫安诺夕。 因为我妈当时住进县医院隐瞒了自己的真实姓名,而且我妈的脸擦伤很重,根本看出她的本容,所以我们又逃过了一劫。 第二天我妈不顾自己的伤势带着我就去了同病房的人说的那个无比偏僻的村子,就是袁青家的村子。快走到村子的时候,我妈终于体力不支晕倒在田埂上,是袁青的爷爷奶奶救了我们。” 安子瑜停顿了下来,隋钟离侧头看向安子瑜。此刻,安子瑜望向天边的目光里闪动着晶莹,隋钟离伸手搭在安子瑜的肩头说道: “总算幸运,老天还是眷顾你们的。” 安子瑜伸手擦了一下眼睛,继续说道: “钟离,我喝过我妈的血。” “啊!” 隋钟离无比惊讶的看向安子瑜。 “钟离,你想象不出我妈带着我在那个村子里生活有多艰难。袁青家在那个村子是最穷的人家,袁奶奶总共生了三个孩子,那两个孩子因生病得不到治疗都夭折了,只剩下我舅舅这一个儿子,而我舅舅很小的时候得了脊髓灰质炎,不能干重活,所以全家只能靠爷爷种那块地生活,收留了我和我妈他们的生活就更加紧绷了。 贫穷可以克服可以改善,我妈妈对此有信心。可是,最糟糕的是我妈被村长的儿子看上了,一次他要对我妈不轨被我妈打伤了,我妈的跆拳道很厉害。他们就把我们关在一个破屋子里,有时候一天就给我们一顿饭。我饿得哭闹,我妈就把自己的手腕咬伤,给我喝。 后来我妈跟他们说,我们是警察的妻子和儿子,因为迷路来到这里走不出去,所以我们在这里等我爸爸来找我们,如果我爸爸找到这里发现我们被害死,就会把他们抓起来送进监狱判死刑的。加上蓝叔叔他们跟村长强硬交涉-----。村长一方面被我妈的说词唬住了,另一方面忌惮蓝叔叔他们,因为蓝叔叔在村子里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后来把我妈和我放了出来。 那几天,袁奶奶手里拿着食物和水一直都在那个房子外边转悠想找机会送给我们,我妈抱着我一出来袁奶奶就迎了上来,把我和妈妈接回家。 我妈回到家就看到我舅舅躺在炕上,因为舅舅去找村长,求村长放了我和我妈,被村长的儿子打伤。于是,我妈就吃了睡,睡了吃,她在养精蓄锐。三天后,我妈起床了,她把爷爷家最好的一把砍刀磨的锃亮飞快,然后我妈拿了这把柴刀去了村委会。 我妈把村委会院子里的那台三轮车修好了。其实,我妈说那台三轮车根本没什么大毛病,只是村子里没人会用。我妈开着三轮车直奔村长家,直接撞毁了他家的栅栏开进了他家的院子。 我妈手里拎着那把砍刀一通乱劈,把村长吓坏了,然后我妈指着村长的鼻子说,以后你要给我客气点,再感欺负我们我就剁了你们全家。我妈跟村长说,这台车归我妈管理,村子用车要付给我妈工钱。就这样,我们在村子里站稳了脚跟。这些都是我懂事后奶奶跟我讲的。 我们在村子里生活了五年,在我六岁的时候袁奶奶的病严重了,必须要开刀手术,于是我妈便回家取银行卡。我爸一直派人监视着我妈的房子,所以我妈一回来就被他发现了。我爸偷偷的跟随我妈来到村子把我们接回了宣城。” 二百六十五 隋钟离侧头看向安子瑜问道: “子瑜,你恨你爸吗?” “当年恨,但是后来我也说不清了,但是时刻都在提防着他确是事实。” “呵呵,防着你爸在外面再找女人?” 隋钟离的笑道: “是的,我妈太善良,不是他那些女人的对手,所以,我必须防患于未然。” “可是你爸好像很爱你妈。” “是的,自从找回我们我爸对我妈一直都很好,但是,我还是不放心。我不想我妈再遭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你和你爸经常像今天这样玩闹吗?” “是的,我们家的气氛很融洽,我们和爷爷奶奶、老爸老妈、大伯还有姑姑和姑父都是好朋友。我爷爷就是老顽童一枚,是我们家的挑事精,爷爷非常喜欢看着我们疯闹,还常常添柴加火的。我奶奶学识渊博,我们都喜欢围在奶奶身边,听奶奶讲道理。 我爸和我妈就几乎是我们的玩伴,他们经常和我们斗嘴嬉闹。姑姑和大伯是任劳任怨的老黄牛,他们俩默默的为全家人做事情,让全家人都生活的舒舒服服的。姑父在部队不长回来,但姑父回来也会和我们玩在一起。 今天当众把我家老子摔倒摔服也是我和袁青合计的。因为暑假过后我和袁青就要出国读书了,虽然爷爷答应了我们会替我们好好看着我爸,但是我还是不放心,于是今天我们便把他摔倒了,也是提醒他,我们长大了,可以对付他了。” “呵呵,安子瑜,我感觉你好像是你老子的老子。” “呵呵,有点哈,嗨!没办法,老子不省心,小子就得操心啊。” “子瑜,你有一个好妈妈,真叫人羡慕。” 听到隋钟离夸奖安诺夕安子瑜的脸上立刻漾起自豪的笑意,他无比自信的说道: “我妈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妈妈,她很爱我们,她不但是我们的家长也是我们好朋友,就像知心姐姐一样。虽然我爸赚钱很多,但我妈教育我们要懂得勤俭。 我妈很注重培养我们的独立意识。记得我刚上学的时候,开始由爷爷接送,后来我妈给我和袁青办了两张公交车月票,让我们坐公交车上学,刚开始我们没有经验,有时人一拥,我和袁青会被拥的跟头把式的,有时会摔的青一块紫一块的。 有一次到了站,我没有挤下车,车一开我急的哇哇大哭。后来,司机师傅嘱咐我到下一站下车,然后到对面站台坐回一站地。当我坐回一站地时,就看到袁青站在站台朝着我的这个方向张望。原来我被车带走后袁青就站在公交车站等我,他说他相信一定会等到我回来。结果,那天我们都迟到了。 我妈得知此事后非常心疼,但她没有心软,她对袁青的镇定和我能够自己再坐车返回的决定给予鼓励,并且和我们一起探讨挤车的小窍门儿。爷爷和奶奶对妈妈教育我们的方式给予赞许。” “你妈妈真是别具一格。” 隋钟离似敬佩又似羡慕,情绪复杂的说道。良久,安子瑜侧头看着隋钟离说道: “钟离,你爸有我爸让人操心吗?” “我爸不操心,我小时候很少能看到他,在我的记忆里,在加拿大我都是和保姆在一起,回到中国我都是和奶奶在一起,爷爷偶尔来看我们。我爸给我和我奶奶买的衣服等用品都是最贵的,大牌子的,我虽然不能看到爸爸妈妈但我的物质生活是优越的。可是我依然会感到无趣,后来就领着一些小弟吃喝玩乐。 我和人打架,欺负人。老师都不敢管我,因为我是省长的孙子,总裁的儿子,我也很自傲,很纨绔。” “那你妈不管你吗?” “我妈是个拜金女,只要有钱就好。她怕哺乳影响体型,所以没给我吃她的奶,后来我长大了,我爸看她把我完全交给佣人照顾,没有一点的责任心所以决定把我带回国。 我爸用他在加拿大的子公司为代价换取我回国,并且签署了我妈不再和我见面的协议,我已经有十几年没有看到她了。” 安子瑜的心底生出一股怜惜,但他没有表露出来,他以一个成年人的口吻说道: “呵呵,我家我爸不省心,你家你妈不省心,咱俩可都够糟心的了。” “是啊,表面上看,我们都是光鲜亮丽的富家子弟,可是,我们也有我们的烦恼和不易。不过子瑜,你爸后来对你们真不错啊。” 安子瑜沉吟了片刻说道: “嗯,我家老子其实对我们很疼爱,他任着我们的性子成长,就是所谓的放养。我和袁青小学只在学校读了一年书。因为我直接跳到三年级,袁青读了一学期的一年级也跳到三年。 四年和五年我家老子允许我们自由选择,我们可以不在学校读书,可以待在家里,可以出国旅行等等,但是,必须要在期末回学校参加升级考试。 听到我爸的这个决定可把我和袁青乐坏了,我们跟着我爸去了哈萨克斯坦,那时我爸在哈萨克斯坦修高铁,后来又在哪里开了矿。 我家老子工作的时候其实挺酷挺威风的,我和袁青都非常崇拜他,我们立志长大了一定要向他那样。地图上的七大洲八大洋对我们来说很神秘,我们好想去看看,这个想法似乎很荒唐。 但我和袁青都记着爷爷曾经说过一句话,爷爷说:所谓的荒唐,只是一般人不敢为之,不敢行之之事。所以我们以试试看的态度和我爸讲了我们的想法,没想到,我爸竟然掀然同意了。但是我爸说他没有时间带我们去,但他给我们推荐了人选,就是王建民王伯伯,他叫我们自己去找王伯伯。 没想到王伯伯很痛快的就答应了,他说他正好想去非洲看一个老朋友,于是我和袁青便跟着王伯伯开启了我们的奇异旅程。” 安子瑜的眼睛闪动着兴奋的光芒。 “王伯伯叫我们大开眼界,他精通好几个国家的语言,出行经验非常丰富,我和袁青简直崇拜的不得了。 一路下来,我们的眼界大开,最后我们去了非洲。王伯伯的老朋友是一名特警部队的长官,他热情的招待了我们。王伯伯带着我们先观光几处名胜古迹,带着我们熟悉了一下哪里的风土民情。之后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平民区,扔到一个普通人家,他给了哪家人一沓钱就消失了,开始我们以为过几天他就会来接我们,可是,等了五六天也不见他的人影。 一周后,这家主人说,你们的伯伯给你们的钱已经用完了,所以,你们要自食其力养活自己,我们只能给你们提供住的地方。我和袁青一听就傻了。” 二百六十六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被逐出家门,我们只好自己去寻找食物。我们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幸好我们从小就和我妈学英语,可以勉强能表达出我们的意思。我们开始找工作,可是没人雇佣我们。 中午我们又回到黑叔叔家,想和黑叔叔商量先赊我们一顿饭,等我们找到工作赚到钱再还给黑叔叔,因为我和袁青真的很饿,可是遭到黑叔叔的拒绝。无奈,我和袁青又继续找工作。 可是工作那那么好找啊,我和袁青坐在街边合计生存下去的办法,这家的两个姐姐找到了我们,她们带着我们去一个地方摘果子,她们告诉我们这里的果子可以随便吃,不用花钱买。就这样,我们的肚皮被果子填满。后来我和袁青商量,我们给黑叔叔家干活,挣饭钱,然后等我们的伯伯来接我们。 这家的黑叔叔同意了,从此我和袁青每天和他家的孩子一起干活。我们发现,我们的世界和他们的世界完全不在同一个平行线上,我们冬天需要储备食物,而他们没有冬天,所以不需要囤积食物。旱季他们有足够的坚果吃,而雨季他们的食物多的丧心病狂。我们发现即使我和袁青不依附黑叔叔也不会饿死,因为哪里到处都是可以填饱肚子的食物。 第十八后天王伯伯终于出现,王伯伯一见到我们就非常愉快的大声道‘怎么样小伙子们,在这里待的还舒服吧?’我和袁青立刻明白了,王伯伯是有意把我们仍在这里历练。 的确,在这短暂的十八天里,我们的思想成熟许多,我们会质疑和信任,我们质疑王伯伯是不是把我们丢在这里了?仔细分析后我们选择相信王伯伯不会把我们扔在这里,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我们于是安下心来。我们要自食其力,要为生存开动脑筋,要看着主人的脸色,要和这家人搞好关系,要适应这个陌生国度的秩序,等待王伯伯来接我们-----王伯伯接到我们之后只和我们讲了一句话,经历就是财富。” 安子瑜说完笑着侧过头看着隋钟离,隋钟离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王伯伯好像是个很厉害的角色。” “是的,他受过特训,不但智慧过人功夫也超强,我和袁青都很崇拜他,他教会了我们好多知识。” 隋钟离看着一脸崇拜和兴奋的安子瑜道: “子瑜,你的性情很洒脱,能放得下不愉快的事情。” “其实我也小心眼儿,后来受到孔夫子的影响心才变大了的。” “孔夫子?那可是几千年前的人,难道你穿越了?” 隋钟离微笑着打趣安子瑜。 “呵呵,哪有,我是一次我看我哥萧飞拿着我外公留下的一本书问我的奶奶‘仁者不忧’是什么意思,于是,我的奶奶给我们讲了佛家的一个小故事。 一个小和尚和一个老和尚下山化缘,走到河边,遇见一个姑娘正在发愁没法过河。老和尚对姑娘说,我把你背过去吧,于是老和尚就把姑娘背过河去。 小和尚瞠目结舌,又不敢问。这样又走了二十多里路,他实在憋不住了,就问老和尚说,师傅啊,我们是出家人,你怎么能背着那个姑娘过河呢? 老和尚淡淡的说道,你看我把她背过河就放下了,你怎么背了二十多里地还没放下? 奶奶说:这个道理其实和孔子交给大家的一样,该放下时且放下,你宽容别人其实是给自己一片海阔天空。所以,‘仁者不忧’就是让你的胸怀无限大,很多事情自然就小了。 奶奶说:在生活中,每个人都有可能遭遇失业、婚变、朋友背叛、亲人离去等等的事情,它对你是大事还是小事没有客观标准。正如孔子所说‘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就是说,内心强大可以化解生命中很多很多的遗憾。” 隋钟离豁然的看着安子瑜说道: “子瑜,我也知道古代有个老头儿叫孔子,但是,他的东西我都看不懂,可是,经过你这么一说,这道理我还真就明白了。” 安子瑜笑着侧头看着隋钟离说道: “我和袁青也看不懂,是萧飞拿着我外公留下的【论语】牵头问我奶奶的,我奶奶给萧飞讲解后,我和袁青就对孔子产生了兴趣,但是还是看不懂孔子的论语,于是我们就围着我奶奶问,我奶奶就耐心的给我们讲。我奶奶还给我们讲了孟子、庄子和老子。 奶奶说,千万不要小看古人,我们的祖先其实是很聪明的,他们看待万事万物的态度,他们处理人际关系,他们在不同的环境下面同样有时候顺利有时候是逆境,有时候是乱成一团。他们把他们对这些事情总结出的活泼的人生经验,穿过沧桑,传递到今天,让我们仍然觉得温暖,而他们在千古之前,缄默的微笑着、注视着,看着我们仍然在他们的言论中受益匪浅。” 安子瑜说完停下看向隋钟离,隋钟离静静的看着他说道: “奶奶还说什么了?” 安子瑜轻轻一笑继续说道: “奶奶和我们讲:我们不但要和杰出的人士做朋友,还要和古代人做朋友,比如老子、孟子、庄子、孔子。古人太不简单,太聪明了,我们不但要学习,还要通过自己的经验体悟,让他们的道理活起来。 其实他们的道理就是告诉我们,怎样才能过上我们心灵所需的那种快乐的生活。说白了,就是教给我们如何在现代生活中获取心灵快乐,适应日常秩序,找到个人坐标。 奶奶叫我们和古人学说话,学做人。比如孔子说:‘不迁怒,不二过’。还有他的‘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论语】告诉大家的东西,永远是最简单的,道理是舒服的,给人一种如坐春风之感。 孟子说:浩然之气。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人性,增益其所不能,等等的道理。” 二百六十七 隋钟离惊讶的看向安子瑜道: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这话原来是孟子说的。我熟悉这段话,但一直以为是鲁迅说的,呵呵。” 安子瑜笑着继续说道: “对啊,这是孟子的名句。但出自庄子的句子和成语更多,例如朝三暮四、呆若木鸡、柔韧有余、鹏程万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望洋兴叹、井底之蛙、贻笑大方、唇亡齿寒、莫逆之交等等,真是太多了。当时我奶奶给我和袁青讲到庄子的时候,袁青立刻到百度摆了一下,然后袁青对奶奶说: ‘奶奶,如果庄子现在在我面前的话我就会趴在地上’ 奶奶说: ‘为什么呀’ 袁青说: ‘不知道,就是想趴在地上,趴在他的脚下。’ 后来奶奶笑着说了一个成语: ‘这就叫做五体投地,比喻对一个人佩服到了极点。你现在就是对庄子佩服的五体投地’。呵呵,当时我也有和袁青一样的感觉。” 隋钟离惊叹道: “哇噻!这些成语太熟悉了,没想到庄子一个人竟然创造出这么多的成语,太神了。” 安子瑜笑着说: “还有老子,他的【道德篇】更有意思,开篇就是: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玄而又玄,讲的根本道理就是高、远、深。他说的: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这些话即使很自然的,又是通的,他所讲的什么和什么都是通的。 奶奶说,他们古人的这种说话方法以及道理就是文化的自信,他们教导我们做事情要有原则,他们总结出来的这些道理,为中国人得到成长和发展奠定了文明的基石。” “子瑜,你奶奶真是了不起,能把那么难懂的文章解释的这么容易让人明白。我好羡慕你。” 隋钟离不无羡慕的看着安子瑜说道。安子瑜侧头看向隋钟离。 “钟离,奶奶是国文教授,专门研究国文。钟离,奶奶是可以共享的,你可以经常到我家去,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奶奶,我奶奶是个非常温和慈祥的奶奶。我爷爷更有趣,跟他在一起总也没烦恼。我的爷爷和奶奶对待任何人都一样和善,房淼、高一明和萧遥都喜欢去四合院,萧遥说四合院有超吸引力。萧遥采用的‘无为而治’统治他公司的道理就是奶奶讲给他的。” 听了安子瑜的话隋钟离露出了发自心底愉快的笑容,他把手搭在安子瑜的肩上,对安子瑜说: “子瑜,把我拉到你们的群里好吧。” “艾玛,这个我可做不了主,咱们这个群的群主是丁小琪,管理员是萧安、慕俏和兑一一,你进群是要经过他们审核的,这几个管理员可不好惹,尤其是慕俏。去年慕俏把沈继维给踢出群,结果废了好大周章才把他弄回群。” “萧安和慕俏够玩皮的。” “嗯!他们俩可不是一般的小女生,去年我们去野外生存训练她们俩也跟去了。慕俏刚过完五岁生日,萧安五岁零六个月。我们在深山里待了五天,她们俩硬生生坚持下来了。虽然没有让她们挨饿,但她们也尝到了忍饥的滋味。 在茂密的森林里,闷热无比,她们俩的小脸儿都红扑扑的冒着热气,开始我们大家轮着背她俩,最后两天我们自顾不佳了,就萧遥和萧飞抱着了。慕俏想妈妈哭了三次而安安只是蔫吧没哭。” “这两个小家伙可真不简单。那怎么办,要不找群主,怎么也得给我弄进去啊。” “哈哈,群主丁小琪如今只装老好人,她只会发出呲牙笑的表情,貌似痴呆,不发表任何意见,任凭她们三个胡作非为。” “呵呵,有意思。” “有意思,她们在群里都非常有意思,尤其是慕俏。呵呵,我给你出个主意吧,这两天你和他们搞好关系,然后叫一一拉你进来,一一好说话,只要安安和俏俏不踢你就好。” “嗯,好,就这么办。呵呵---” 两个大男孩子在这碧绿的草地上发出愉快的笑声,他们的身体被夕阳染成了金色。 隋钟离借口说要休息一下,养精蓄锐,准备明天和安子瑜袁青pk速度。所以就和萧安慕俏一个梯队骑行,而隋东自然跟着儿子的步伐了。隋钟离主动和兑一一、萧安、慕俏搭讪。 因为他从来没有和这么小的女孩子接触,只能按照安子瑜给他设计好的话题搭讪,可是没一会儿,他就放轻松了下来。因为正如安子瑜所说,只要有慕俏在,聊天就不会枯燥,她总会弄出让你意想不到的有趣的话。 隋钟离装的跟小绵羊一样,乖顺无比,对三个小女生非常殷勤,最终如愿以偿,被兑一一拉进群。隋钟离非常明事理,一进群首先和萧安慕俏一一打招呼,并发了一个大大的红包,于是他在群里算是站稳了脚。 这日,他们来到了门源,门源的油菜花海横空万里,那一大片金黄繁华似锦,绚丽的让人炫目。置身于花海之中,就像跳进了清爽甜香的果糖罐里,美的空旷,美的纯粹。放眼望去,祁连山给人的感觉很矮,山上覆盖着矮矮的白雪,山下是大片绿的叫人心旷神怡的草原。 雪山、草原、油菜花儿交相辉映,景色无比玄幻,仿佛置身在一个神奇的世界中。陆薄修在心中感叹着眼前的景色,真是美醉了。这时就听安诺夕大声说: “真神奇,好像是在梦境里!” “真是如梦如幻,梦回初恋啊,呵呵。” 于洋愉快的接道。陆薄修从眼前的景色中收回目光寻向安诺夕,忽然发现雷雨不知何时站在安诺夕的身边,那只手爪子竟然搭在安诺夕的肩膀上,两个人双双陶醉在眼前的景色中。 陆薄修的心中砰然生起一股怒气,他几步就来到安诺夕的身边,对着雷雨就是一拳,雷雨似乎早有防备,他嗖的躲开,并且嬉笑着说道: “这景色有什么好看的,诺夕才是这世间最美丽的风景!” “雷雨你给我等着!” 陆薄修气得指着雷雨大叫。雷雨倒退着笑道: “普天之下,万物如尘。唯汝是吾心头之珠。” 陆薄修迈开大步就去追雷雨,雷雨立刻撒开大长腿就跑。陆薄修追了几步没追上回到安诺夕的身边低声责怪安诺夕道: “就那么喜欢叫人家搂着?” 安诺夕看着一脸醋意的自家男人道: “我在看雪山,我还以为是你的手搭在我的肩上呢。” “你连自家男人的手都不认得了?” “我在看雪山,那想那么多,你不一直都在我身边的吗?” “你还有理了啊?” 卖呆不怕烂子大的人大有人在,就听于洋大喊道: “陆三儿,不能放过雷雨快追啊!” “边儿去,哪哪都有你。” 陆薄修厉声喝道。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二百六十八 门源是青海湖骑行的最后一站,再次启程将骑回出发点西宁。在这里雷雨便和大家告别,他将继续他的一人、一包、一车的骑行旅程。刘桂云语重心长的对雷说道: “雷雨,你的爸爸妈妈都非常想念你,惦记你,你要早点回来啊。” “刘姨,这段旅途骑完就回去,放心吧刘姨。” 雷雨愉快的说道。他走到安诺夕面前,陆薄修立刻挡在他面前,他隔着陆薄修对安诺夕说道: “诺夕,要保重。虽然我们不能相濡以沫,但我们可以相忘于江湖。” 雷雨边说边带着单车倒退着走,当陆薄修举起拳头的时候他嗖的跳上单车走远了。他骑着单车画了一个小圈又绕回来,他大声和大家说再见,这次是真的骑走了。 “看尽千帆,徒见潮起潮落,空忆此情成传说。” 雷雨边慢慢的远去同时大声吟诗,诗句借时空飘进众人的耳朵里,看似玩笑,但在大家的心里都暗添一笔似有似无的伤感,雷雨也许真的在深深的爱着安诺夕。 回到西宁,大家将单车和装备都打包邮寄回宣城,然后去了酒店。萧佰强预定的还是来时住的多菲特酒店。大家美美的泡澡,开开心心的吃大餐,各自述说着自己在这次骑行中的感触。 草原、湖泊、小溪、牦牛、羊群、清晨能感受露水从青叶上滴下的声音。 牛羊成群的大草原,迷人的日出日落,那一幅幅诗情画意的景象,深深的留在了众人的记忆里。 曹家堡机场,萧安搂着安诺夕的脖子亲了又亲,母女俩难舍的告别。送走众人,萧安和萧佰强继续踏上了他们的旅程。 在去往开封的路上他们结识了一位骑友房国华。此人65岁,退休五年了,他非常热爱骑行,于是离休后就背着照相机到处骑行拍照片。房国华的骑行速度不快,萧佰强和此人聊的很好,于是他们便一路搭伴同行了。 三个月后,他们进入河南地界。他们骑行在乡间的路上,人们在烧秸秆,只见麦田里一片漆黑,空气中烟雾缭绕,熏得人挣不开眼睛,空中飘着灰烬烟雾,令人呼吸困难。萧安加快了速度,想尽快逃离此地。中午,他们来到一个小村庄,可是村庄里没有餐馆,所以他们只好自己找了块地方支起炉灶。 萧安去农户家买菜,萧佰强远远的看着。附近几家的屋子都是空着的,他们应该都去地里干农活了,这里的人家都不上锁,都敞着门,看来这里的民风应该不错。萧安走到第五户人家才见到人,萧安站在用榆树圈起的栅栏外,向院子里忙碌着的中年妇女说道: “婶婶你好,请问我可以进去吗?” 中年妇女回过头看到穿着骑行服的萧安,瞬间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进来吧,是迷路了还是找地儿休息?” “我们没有迷路,我们想在你家买点菜。” “哦,你们几个人呀,叫他们都来我家吃饭吧。” “谢谢婶婶,我们已经支灶煮面了,就是没有蔬菜。” “哦,那好吧,我去给你摘菜。” “小凤,来客人了?” “是的爹。” 中年妇女对着从屋子里走出七十多岁的老两口说道。老两口看到萧安露出开心的笑容,老妇人对中年妇女说道: “凤儿,这娃可真好看。” “是呀娘,水水嫩嫩的太招人喜欢,他们路过这里,需要点菜,我去给他们摘。” “小凤,还是我去摘菜吧,锅里煮的苞米应该熟了,你给他们用盆捡点送去。” “好的爹。” 老人说着便拎了一个框走进菜园。老妇人和小凤走到院子里的一口大锅,小凤对老妇人说道: “娘你靠后点,小心热气嗤着你。” 小凤说着掀起锅盖,顿时,玉米的香味飘满了小院。萧安闻到香味立刻赞道: “好香啊。” “这是今天早上新掰的苞米,一点水分都没流失,好吃。” 老奶奶慈祥的对萧安说道。小凤用一个盆装上了玉米还有土豆,老奶奶又把一碟小菜放到玉米上面。这时,老爷爷也拎着菜从菜园走出来。萧安撑开自己带来的方便袋就要装菜,小凤笑着对萧安说: “闺女,不要着急,我们把菜洗干净再装袋。” “呃,谢谢婶婶。” 萧安无比欢快的和小凤在水龙头下把蔬菜冲洗的干干净净,她们把菜装到袋子里,萧安把钱递给小凤并致谢。可是小凤说什么也不肯收钱,这叫萧安不知如何是好了,她站在院子里回头看向萧佰强的方向。老爷爷说道: “小闺女,我们这儿的景色都是原生态,非常秀美,每年都有一些骑车的人经过,我们也会送给他们一些蔬菜的,不只是送给你。” 小凤说道: “是呀闺女,你看我们的菜园子,种了好多的菜,我们都吃不完的,不要再犹豫了,走,我端苞米送你。” 萧安的小脸儿憋的通红,她看了下四周,迅速的跑到葡萄架下的桌子旁,把钱放到桌子上,回头拎着菜就跑。老奶奶笑着拿起桌子上的钱递给小凤说道: “呵呵,这小闺女真可爱。小凤,把这钱给他们送回去。” “好的,娘。” 小凤接过钱端起盛着玉米的盆追赶萧安。萧佰强站在远处看到女儿吃力的拎着菜朝着自己跑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妇女端着盆。他大步迎上萧安接过萧安手上的菜,萧安笑着对萧佰强说道: “爹地,老爷爷给我们摘的菜太多了,我都快拎不动了。” “拎不动还要跑?” “婶婶不肯收钱,我把钱放到桌子上,我怕婶婶不收钱所以才跑的。” 萧佰强慈爱的看着女儿,轻挑了一下眉头抬眼看向小凤。小凤一脸朴实的笑着走到萧百强父女面前。 “大哥,你家小闺女可真可爱,摘点菜说什么也要给我钱,呵呵。” 这时方国华也走了过来。他接过小凤手中的盆兴奋的说道: “这玉米可真香的啊,小菜好新鲜呢!” “这玉米是今天早上新掰的,很新鲜的。” 小凤说完把钱举到萧佰强的面前继续说道: “大哥,你们到我们村子里来就是客人,吃点菜是瞧得起我们,怎能收你们的钱呀,这钱快收回去。” “小凤,我们既然相见就是有缘,能够遇到你我们很高兴,但是情分和钱是两码事,这钱你理当收下。” “大哥,这钱我真的不能收,我们这里的景色很美,经常会有骑行的人路过这里,我们全村的人都会好好招待,都不收钱。我们种的菜是吃不完的,你们能来帮我们吃我们很开心的。” 二百六十九 小凤说着就把钱往萧佰强的上衣口袋里塞。朴实的村姑真是叫人感动,房国华走过来对萧佰强说: “老萧,你就顺了小凤的意吧,这里的民风就是这样善良质朴。” 萧佰强看到小凤无比诚恳坚定的态度只好把钱塞到自己的衣兜里再次表示感谢。小凤见萧佰强收回钱便笑着转身朝着自己的家走去。萧安立刻欢快的对萧佰强说道: “爹地,我不要吃面条了,我只吃玉米和土豆就好。” “好啊。” 房国华冲着萧佰强和萧安笑着说: “这么多香喷喷的玉米和土豆够咱们吃的了,不如我用这些小白菜做个汤吧。” “房柏柏,这可真是个好主意。” 萧佰强折了一根树枝,把玉米掰成两节,然后把这个树枝插到玉米心里,就像一根糖葫芦,递给萧安。萧安笑眯眯的接过插着树枝的半截玉米,张开小嘴儿咬了上去。 这样吃玉米是他们一路走来和农家的孩子们学的,他们有时候骑到某个村子里会赶上人家吃玉米,于是他们就跟人买来吃。因为玉米刚出锅很热,村里孩子的家长就会用一根筷子插到玉米心里,然后让孩子们拿着筷子这头吃,这样就烫不到孩子的小手了。 房国华把小白菜放到小锅里,转身拿起一个玉米席地而坐开吃,萧佰强在检查他们这三台单车,房国华对萧佰强大声说道: “老萧,先吃个玉米再看车吧,这玉米可真香啊。” “马上就好,咱们的车子还都不错,车胎的气都还挺足。” 萧佰强说完没多会儿就在小河里洗手,走过来拿了一个玉米坐在房国华的对面,他不时地抬眼宠溺的看着萧安。萧安的半截玉米已经不那么烫了,她的小嘴儿吃的很快。房国华笑着说道: “老萧,安安这孩子真不错,看你家的生活条件应该非常优越,可是这孩子一点都不浮夸。阳光善良,充满爱心,浑身上下散发着的都是正能量,真可爱。” “嗯,她很像她妈妈,能享受优越的生活,也能吃得苦中苦。” “呵呵老萧,看上去你很幸福。” “是的,我应该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呵呵---” 萧安吃完一节玉米,抬头问道: “刚才那段路烟可真大,他们烧了那么多的秸秆,那烟把半个天空都笼罩了,都影响我呼吸了。” 房国华温和的看着萧安说道: “秸秆想当年也是很辉煌过的。当年它的用途非常广泛。” 萧安听房国华这样说便走过来也坐在一块小石头上认真的看着房国华。房国华慈祥的看着萧安继续说道: “其一,它是牲口的饲料,冬天,老牛靠它填饱肚子,它就是饲养员眼中的粮票。可如今,牲口都下岗了,代替他们的是农业机械,它们喝油不吃秸秆,粮票成了古董。 其二,秸秆可以烧火做饭。当年用它烧火做饭那算非常奢侈的了。记得插队那年冬天,我和几个知情用秸秆烧火做饭被饲养员告到大队挨了批评。现在,液化气、电磁炉、微波炉走进了厨房,谁也不把秸秆放在眼里了。 其三,秸秆可以盖房子,杜甫有诗云,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那个茅说的就是秸秆。古时候平民家房舍的房顶都是用秸秆做屋顶的。如今,城市人住进了高楼大厦,而农村人的房子也是青砖红瓦了,秸秆派不到用处了。” “房伯伯,您知道的可真多。这样看来,把它丢在田间地头用火烧掉也太可惜,应该再给它找到新的用途,再把它变废为宝。” 萧安仰着小脸愉快的说道。房国华看着萧安慈爱的说道: “是啊,可不变废为宝了吗?国家已经出台政策了,在东北地区的秸秆要压缩成捆,共国家电厂收购,用它来代替原煤不但减轻了环境污染问题,同时也给农民创造了一笔小的收入。” “呃,真是太好了,真应该想办法让农民的生活好起来。我和爹地骑行山野乡村,观看大自然的风光。一路走来,我领略了很多的美景,但也看到山里人生活的艰辛,有些山村真的太贫穷了,好多孩子的爸爸妈妈出去打工,他们只好和爷爷奶奶艰难的生活在村子里。” 萧安认真的说道。房国华无比惊讶的笑着道: “呵呵,安安,小小年纪就能有忧民的思想境界很不简单啊,看来这次骑行受益不浅啊。放心吧孩子,目前你忧虑的两件事情国家都正在解决。国家领导人把生态环境保护放到了更加突出的位置,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绝不允许以牺牲生态环境为代价来换取经济的一时发展。蓝天保卫的战役已经打响。 关于脱贫,我们国家已经将它作为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的重点工作,****说:小康路上一个都不能少。” 萧安听的情绪有点激昂,她愉快的说道: “**大真棒!” “我们国家的扶贫思想是这个时代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有机构成,他的扶贫思想是指导贫困地区打赢脱贫攻坚战的理论法宝。中国人民在不远的将来都会富裕起来的。” 萧佰强抬眼看着房国华笃定的说道。房国华把目光看向远方的田野,不无感慨的说: “现今的中国大陆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惩治腐败,治理环境,开启一带一路,富民强国的大计一个接着一个的出台,我们中国的前途一片光明。” “是啊-----” 萧佰强和房国华聊了一会儿国政的事情,汤也煮好了。萧安吃了玉米和土豆,又喝了一小碗小白菜汤,她拍着自己的圆滚滚的小肚子说道: “真好吃,我都被撑到了爹地。” “呵呵,那你就活动活动,打扫战场好吧。” “好的,这里就交给我吧,您和房伯伯休息一会儿吧。” 萧安很麻利的收拾了碗筷,她把一次性的杯子等餐具堆到一起,然后萧佰强用火机点燃。她把小凤婶婶家的盆在水沟里洗干净。这个水沟里的水是从山上流下来的山泉水,非常清澈干净。然后三个人一起去小凤家,把端玉米的盆还给小凤,又和小凤的公公婆婆聊了一会儿天,便启程了。 在快到商丘时,路旁不远处高高的耸立一警示牌,上面写着:烧秸秆罚款、拘留。商丘是历史文化名城,是全国保存完好的十大古城之一,被称为三商之源,火的发源地。萧百强他们准备再这里停留两天。 商丘作为古城和开封一样,文化底蕴深厚,连城墙都有着历史沧桑之美感。他们首先去了虞城县。虞城自古人才辈出,是酿酒鼻祖杜康造酒发祥地、是仓颉造字之地、也是巾帼英雄花木兰的家乡。历史上诸多的名人如:司马相如、枚乘、李白、杜甫、高适、苏轼等人都曾来此游览,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诗篇。境内现存有仓颉墓、商均墓、伊尹墓、木兰祠等名胜古迹。 二百七十 他们去了燧皇陵墓,燧皇陵里住着燧人氏,他是钻木取火的发明者,结束了远古人类茹毛饮血的历史,开创了华夏文明,被后世奉为“火祖”,列位三皇之一,尊称“燧皇”。商丘因此被誉为华夏文明的发祥地,燧人氏是中华民族可以考证的第一位祖先。 燧人氏是中华民族的创立者,他为后世子孙留下了十项重大发明: 第一项、距今五万年前时发明了【钻木取火】,继而又发明了【钻燧取火】 第二项、距今四万年前,燧人氏在昆仑山顶观察星象祭天,发现了【天道】,始为山川百物命名。天地之德孕育万物,而人为万物至尊。燧人氏以风性为人类命名,对人类的婚姻交配有了血缘上的限制,使人与兽有了严格的区分。这就是人类最早期的伦理道德,也就是【人道】。 由天道生地道,由天地之道而生人道,这便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天道观。天、地、人始于无名,成于有名。有名则天地开明,人乃文明。 第三项、距今三万年前,燧人氏以右枢天乙(天龙a星)为【北斗星】。 第四项、距今二万年时,燧人氏创立【氏族图腾徽铭制】,始立姓为风,氏为昊。 第五项、距今一万五千年时,燧人氏发明【大山搏木太阳历】。 第六项、距今约一万四千年时,燧人氏发明了【河图】、【洛书】创造了人类早期的符号文字。 第七项、距今一万二千年,燧人氏发明了【陶文】,创造【十天干】。 第八项、距今一万一千年,燧人氏创立【八索准绳圭表纪历】。 第九项、距今一万年,燧人氏发现【天钢、天纪、太极印记涡旋宇宙生化模式】 第十项、公元前七千八百年,燧人氏总结天道大发现,建立【远古文明】 燧人氏晚期的分支几乎遍布中华大地,其中重要的族人氏陵系有华胥氏、赫胥氏、雷泽氏等。主要分布在西起今敦煌、三危山、疏勒河;南至湟中拉脊山、日月山、成县、礼县、凤县,直至秦岭以南的华阳;东至山东、江苏部分地区。 燧人氏的直系后裔有风姓、衣氏、允姓、依姓、殷姓、赢姓、子姓、若姓,分布在其周边。 萧佰强对中国的十大古城非常感兴趣,这两天对商丘做足了功课,此刻给女儿一一讲解。萧安的小嘴连连做出o的形状,她无比惊讶,越是半懂不懂越是感到神秘,越是被吸引。萧安不断的提出问题,此时她对中国的古文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之后,他们去了民权县,民权县历史悠久,人杰地灵,哺育出道家代表人物庄子、东晋宰相蔡谟、南朝骈文大家江淹、金代名医张从正等历史名人,也是民族英雄于谦的祖籍地。现有中原四大名寺之一的白云寺、春秋时期齐桓公两会诸侯的葵丘会盟台、庄子故里、江淹墓及李馆地道旧址等文物古迹。2016年,民权县被授予‘中国长寿之乡’。 这里也是商朝第七任君主商高祖王亥的出生地,王亥创立了华夏商业贸易的先河,久而久之,人们就把从事贸易活动的商部落的人称作“商人”,把用于交换的物品叫“商品”,把商人从事的职业叫“商业”,人们尊称王亥为“华商始祖”、“中斌财神”。 王亥是商业的鼻祖,每年的华商文化节都有中外的商人前来拜祭,希望得到王亥的庇护,期望新的一年商业能够顺顺利利。 三个人结束了商丘之旅,继续按照他们的路线骑行。这日他们来到了一个小村庄,萧佰强放眼望去,这个村子有三四十户人家的样子,村子里没有小吃店,他们找了一户人家谈好在他家买一只土鸡和蔬菜由女主人给做熟,萧佰强先付了钱。萧佰强和老刘、萧安在这家小院里洗漱之后,坐在小凳上休息。院外突然传来一个孩子的叫喊声: “哥哥,哥哥,等等我,哥哥-----” 萧安立刻跑出院子,萧百强和老刘也跟了出来。就见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在追赶几个男孩子。男孩子们跑的很快,小女孩操着小短腿奋力的在后面追,她边跑边哭喊,她的小脚踩到一个小土块,她重重的摔在地上。 萧安刚想跑过去抱起她,就见一个魁梧的男人走过来大声骂道: “死丫头片子,跟他们去等着饿死啊。” 那个男人说着,一伸手抓着小女孩的衣服,就像拎着一只小狗似得拎着小女孩走进斜对面的院子,进了院门就把小女孩扔在地上,小女孩哭着爬起来跟在那个男人身后朝院子里走去。萧佰强和老刘对望了一眼,拉着萧安走回小院儿,萧安气氛的说: “什么人呀,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呀。” 这家的女主人晃了晃头说道: “本来也不是他们家的孩子啊。” 萧安疑惑的看着女主人问道: “那她是谁家的孩子呀?婶婶。” “这女孩是村西头老杜家的孩子,她的爹娘都死了,扔下三个男娃和这个女娃妞妞,他们最大的才十三岁。他们只好去他们的叔叔家,他们的叔叔还有自己的孩子,徒然增加了四个孩子,他也难养活他们,于是就把最小的妞妞给了对面的村主任家了,村主任说长大了给他的儿子当媳妇。 可是他们对妞妞很不好,他们总是打她,大人打,孩子也打,妞妞没有一天不哭的。她一见到她的三个哥哥就哭着喊着要跟着他们走,前几天就因为她追哥哥被那婆娘差点没打死,孩子都没气了,后来缓过来了。嗨!可怜啊。” “做你饭,胡咧咧个啥。” 这家的男人狠狠的呵斥了一句。这家女主人立刻止住了声音,专心的做饭。当她看到自家男人走进菜园子的时候,她又低声对萧佰强说道: “村主任家的娘们是个恶婆娘,仗着她男人是村主任可能欺负人了,他们全家没一个好东西。” 听了这妇人的话,萧安小脸儿很是严肃,她轻皱着小眉头坐在了小凳子上沉默不语,房国华走到妇人身边问道: “这已经构成了虐待儿童了,这里的派出所不管吗?” “嗨,谁管哪,我们这儿偏僻,派出所的人才不来呢,村子里是他们家的地盘儿,没人敢管。” 听了妇人的这一席话,萧佰强和房国华的神情都特别肃然。饭好之后三个人开始吃饭,小女孩的遭遇影响了他们的情绪,他们这顿饭吃的很沉默。萧安第一个吃完,她离开桌子就走出了这个院子,没多会儿她就跑回来,她从包里拿了两个面包又跑了出去。 二百七十一 萧佰强迈开大步跟在萧安的身后,萧佰强看到叫妞妞的那个小女孩坐在距离哪家门口不远的一个石头上,她的小手捧着一个碗,碗里只有剩的玉米粥,没有菜。他抬眼看向哪家的院子,哪家的人正围坐在院子里的桌子上吃饭,他们的桌子上有白米饭和几盘菜。 这时女儿萧安把面包塞给妞妞说道: “妞妞,米粥太凉了我们不吃了,来,吃面包吧,面包好吃。” 妞妞惊讶的看着萧安,又看了看面包。萧安把面包举到她的鼻子下叫她闻,妞妞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接过面包咬了一口,咽下之后露出了可爱的笑容,接着她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萧安和萧佰强转身走回那户人家的院子,他们检查了车子,又给萧安的车子打足了气,准备出发。这时,又传来了妞妞凄厉的哭声。 “是我的,这是我的,呜呜----” 萧安神情一敛,她迅速的跑出去,萧佰强和房国华也跟了出去,就见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子手里拿着萧安给妞妞的面包,妞妞伸着小手够面包。男孩子抬脚就把妞妞踢到在地。 “小片子,什么是你的,你都是我的。” 妞妞从地上爬起来哭着说道: “是我的,是姐姐给我的,呜呜----” “你个小死片子,一个面包还跟大壮抢,你吃我的喝我的,老娘养着你不然你早就饿死了。” 从院子里骂骂咧咧的走出一个肥肥的女人,那女人走出来两巴掌就把妞妞打坐在地上。妞妞执拗的哭喊着: “大娘,真的是姐姐给我的。” 肥胖的女人一听更加来气,她抬起腿一脚就把妞妞踢了出去,妞妞的小身体就像一个足球滚动着,最后撞在妞妞刚才坐着吃饭的石头上。妞妞的哭声戛然而止。萧佰强一个健步冲过去抱起妞妞,萧安和房国华也跑了过去。妞妞晕过去了,萧佰强立刻把妞妞平放到地上开着急救。 萧佰强用一只大手在妞妞胸部连续按压五次,然后往妞妞的口中吹气一次。房国华立刻摘下头盔,爬到地上对萧佰强说道: “老萧,你按心脏,我来吹气。” 于是萧佰强和房国华配合着给妞妞做人工呼吸,大约有四、五分钟的时间妞妞终于有了呼吸,苏醒了过来,她的小身体一抽一抽的,房国华把她抱在怀里。萧佰强的身体散发着寒冷的戾气,他看向站在门前的那个肥肥的人刚要张口说话,就听到女儿稚嫩的声音: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怎么这么缺德呀,你在虐待儿童,我要找警察叔叔把你抓起来!” “呀呀呀,你是哪里冒出来的,俺们家的事情要你管。” 她说着就走到房国华面前伸手要抓妞妞,房国华愤怒的道: “你把孩子打成这样,我不能把孩子交给你。” “你不交给我你交给谁去?她是我的儿媳妇。” “交给福利院,交给一个好的人家,总之不能交给你。” “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是我的娃,你把她还给我!” “我们不能再把孩子交到你的手上了,这孩子被你踢伤了,需要去医院做检查。而你要负法律责任,我会报警的。” 萧佰强愤然说道。肥女人见萧佰强和房国华不是好惹的查,便大喊大叫把他家屋子里的人都引了出来。 “吵啥啊?” “这两个外乡人要抢走咱家妞妞。” “你们是干什么的,快把妞妞给我放下来。” “我们是干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打伤了孩子,你们要负法律责任。” “你说啥,还法律,在这里我就法律,你个外乡人给我放规矩点,否则有你好看的。” 萧佰强无比气氛,他缓慢的走向那个村主任说道: “好啊,我到是想看看你要怎样给我好看。” 村主任被萧佰强的气息压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于是他大声喊人。有几个人拎着镐头跑了来。村主任看到自己的援军到了,于是大喊一声: “给我上,狠狠的打,打死了我兜着。” 那几个人仗着人多势众便一起举着镐头劈了过来,萧佰强对付这几个人简直太轻松了。他瞬间把几个人摔倒在地,爬不起来了,村主任这回傻了。他看到萧佰强太过强悍了,他的小眼睛滴溜一转说道: “你要带妞妞走可以,但是你要交钱,不能白带走。” 萧佰强也不搭言,径直向他走去。村主任立刻慌了,他迅速后退,但是,萧佰强一拳就把他打翻在地,又狠狠的补上了几脚,愤怒的说道: “垃圾,等着法律的制裁吧。” 萧佰强说完转身看向妞妞,这时,房国华已经把妞妞放到地上了,他检查了妞妞的小身体,对萧佰强说道: “老萧,妞妞吐了而且妞妞的手臂好像骨折了。” 萧佰强蹲下身仔细的看了妞妞的手臂说道: “应该是骨折了,这孩子的头部还有个包,呕吐有可能和头部受到撞击有关,我们无法确定孩子头部的情况,要快些送到医院去做个ct看看。” “我们骑车子最快要六七个小时能骑出去,而且道路太颠簸,孩子能不能承受得了呢?” 房国华一脸担心的说道。萧佰强紧蹙着眉头似乎在思索。萧安大声说道: “爹地,我们找雷雨叔叔吧,雷雨叔叔说他的骑友全国各地都有,他有好几个骑行群呢。” “嗯,这个主意不错。” 萧佰强立刻掏出手机联系雷雨。雷雨很快就接了电话,他说他立刻联系这边的骑友,请距离这里最近的骑友帮忙。 萧佰强他们也没有坐等,他们收拾了一下东西房国华抱着妞妞,萧佰强推着两台车子开始往外走。大约十分钟后,雷雨给萧佰强回了电话,他叫萧佰强给一个叫李艳阳的骑友联系,并告诉萧佰强李艳阳的电话号码。 萧佰强立刻给李艳阳打了电话,他简单的说明了一下妞妞的情况和自己所处的位置,李艳阳说他立刻开车过来接他们。 同时房国华和萧佰强带着妞妞匆匆赶路。因为他们发现妞妞很蔫,多数时候都是睡着的,而且时不时的呕吐。每次呕吐他们都要停下来,萧安无比担心的握着妞妞的小手。由于担心妞妞可能会有颅内出血,萧百强和房国华一脸焦急。 二百七十二 半个多小时后,李艳阳和萧百强终于碰头了,因为李艳阳这车只能载人不能载单车,于是,萧佰强对萧安说道: “安安,我们提前结束骑行好不好?” 萧安眨巴着大眼睛非常懂事的说道: “好的爹地,我们要治好妞妞,最好我们把她带回家叫高伯伯给妞妞治疗。” “好的,爹地会尽力的。” 萧佰强转身对李艳阳和房国华说道: “这两台单车我们就不要了,放在这里吧,如果遇到有缘人会把他们骑回家的。老房,你自己继续骑吧,孩子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房国华看着萧佰强说道: “我的车也放在这里,我和你们一起去。我要带着警察来,把那对人渣夫妇绳之于法。” “好吧。” 萧佰强说完就和房国华把他们的随身物品装上车,房国华抱着妞妞和萧安坐在后座,萧佰强坐在副驾。车子在山路上颠簸着行走,也许是太颠簸,妞妞呕吐的更加频繁。 萧佰强看出李艳阳缺少在山路上驾驶的经验,于是换下了李艳阳自己亲自驾驶。李艳阳为了方便和房国华一起照顾妞妞坐到后座,把萧安放到副驾。 萧佰强的驾驶经验非常丰富,他稳稳地握着方向盘把车子的速度提了上来。李艳阳看了一眼满脸担心的房国华说道: “房哥,我们其他几个骑友在县医院等着呢,他们会事先挂号找好医生,我们到了就能给孩子做检查治疗。” “你们想的真周到。我们还要报案,虐待孩子的人决不能叫他们逍遥法外。” “是啊,这些恶人必须得到惩治。” 两个小时后,他们来到县医院,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乔淑梅和王冬冬等几个骑友一直等在哪里,妞妞一到医院就做了ct等检查,大家都在病房里陪着妞妞等待检查结果。房国华和李艳阳打电话报了案。 警察来到医院采集妞妞被虐待的证据,当乔淑梅把孩子的衣服解开脱去后,在场的人都无比惊讶,这么小的孩子身上竟然会有这么多的伤,乔淑梅和王冬冬都落下眼泪。 萧佰强看到萧安的眼泪扑簌簌的流淌,小肩膀在抽动,他伸手搂过萧安的小脑袋靠在自己的身上。验伤拍照之后乔淑梅和王冬冬打来温水给妞妞擦洗了身体。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妞妞的胳膊骨折了,脑部受到震荡比较严重,导致频繁呕吐和昏睡。其他的都是皮外伤,只能等着慢慢的自行恢复。萧佰强对大家说道: “不早了,大家都辛苦了,都回家休息吧,我在医院护理妞妞。老房,你也去找个宾馆好好休息一下吧。” “老萧,还是你带着安安去宾馆休息,我在这里照看妞妞。” “两位大哥,你们骑行应该疲累了,我们已经订好了宾馆,叫小关带你们去休息,这里交给我,你们就放心吧。” 李艳阳非常诚恳的说道。萧百强和房国华见李艳阳的太多非常坚定,所以也就不再坚持。于是萧百强带着女儿和房国华便由小关带着去宾馆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萧佰强和房国华带着萧安匆匆的吃了早饭便去了医院,乔淑梅和王冬冬已经来了,妞妞已经穿上了乔淑梅和王冬冬买来的新衣服。妞妞此时焕然一新,一张纯净的小脸很可爱。但是她依然呕吐,不见好转。 萧佰强紧蹙着眉头,他来到医生办公室向医生询问了妞妞的病情,并表示想把妞妞带回宣城治疗。医生说妞妞脑部的震荡比较严重,现在不适合搬动。萧安拉着萧佰强的手来到走廊,她轻声和萧佰强说道: “爹地,我们给高伯伯打电话,叫高伯伯来看看妞妞好不好。” “好的宝贝,爹地给你高伯伯打电话。” 萧佰强立刻给高航打了电话说明了妞妞的状况,高航表示安排一下就**机票飞过来。萧佰强看着女儿担心的小样慈爱的蹲下身,为了缓解女儿的紧张情绪他对女儿说道: “宝贝,高航伯伯知道这件事,你妈妈他们也很快就会知道,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我们把这件事情发到群里好吧,而且爹地不清楚怎样办理领养妞妞的相关法律手续,正好和你妈妈商量一下。” “您要收养妞妞,太好的爹地!” 萧安听到萧百强说要收养妞妞非常高兴,神情也变得轻松了许多。萧佰强把妞妞的事情在群里详细的做了说明,并附上了妞妞的照片。此事引起了群人的愤怒,才四岁的孩子竟然遭到了这样虐待。群主单慧敏立刻表示她要亲自过来,她于是便和高航一同**了机票。第二天下午,单慧敏和高航一同到达县医院。 高航是知名的脑外科的专家,他的到来得到了县医院的热情接待。高航查看了妞妞的身体,并给妞妞重新做ct检查,由于县医院的设备比较陈旧落后,拍出来的xt片子影像模糊,没有经验的医生很难做出确切的诊断。而高航是脑外的专家,看了片子结合自己的经验做出了明确诊断。妞妞的颅内有水肿和积液,使妞妞的颅内压增高,导致呕吐和昏睡。 高航在晋城就料想到会出现的一些可能情况,并带了相应的药品,因为这个县城比较偏僻,医疗设备和资源还是比较匮乏的。高航给妞妞制定了治疗计划,换上了自己带来的药物,两天后妞妞终于醒来。 她睁着大眼睛惊恐的看着这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没一会儿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伸出小手拽过被子,把自己藏到被子里。单慧敏轻轻的连被子一起把她抱在怀里轻声的哄道: “妞妞别怕,这里是医院,你生病了,医生在给你治病-----” 萧安来到妞妞的面前,伸手握着妞妞的小手说道: “妞妞,我是姐姐,给你面包吃的姐姐,你记起来了吗?” 妞妞渐渐的止住了哭泣,她看着萧安,点了点头。乔淑梅拿来软软的米粥开始喂妞妞,妞妞闻到了米粥的香味,眼睛亮了起来,她大口大口的吃了半碗米粥和一个鸡蛋。 妞妞吃饱后安静了下来,但是她还是像一只被惊吓到的小鸟,神情惊惧。萧安一直陪在她的身边,轻轻的安慰她,给她讲故事。妞妞记起萧安是给自己面包吃的姐姐,便对萧安卸掉了防御。两天后妞妞和大家渐渐的熟悉了起来。 雷雨在第四天也赶来了。 二百七十三 雷雨看到妞妞甚是可怜,于是说道: “这个孩子太可怜了,就由我来领养吧。” 单慧敏看了雷雨一眼说道: “你会养孩子吗?整天跟丧家犬似的,东跑西颠的玩耍起来没底线,孩子交给你怎能叫人放心呀,除非你找个女孩结了婚,孩子才会交给你来养。” “我说老单,你说话能友善点不,别整天损我好吧。我跟你说,这次回家我会安定下来,不再躲藏了。我要向我姐宣布,我的人生我做主,谁也不许来规划我的人生。我会为妞妞挑选一个好的保姆,再说我妈和我姐都会帮我照顾的。” “小弟弟,你还是慢了一步,姐姐我早就决定自己领养这个孩子了,我已征求了房高亮和房淼的意见,那父子两人都纷纷表示赞同,我儿子还主动给妞妞起了名字,叫‘房愉’,愉快的愉。寓意是要妞妞从此脱离苦难,在以后的日子里,每天都会生活的愉快。房高亮带着户口本、身份证和结婚证已经在飞机上了,今天下午就到。” “呵呵老单,你的动作可够快的啊。” “那是,姐做事向来不拖泥带水。” 房淼给妞妞起的名字遭到安子瑜的强烈反对。可是房淼依然坚持说,两个名字音同字不同,房愉的愉字是愉快的愉,寓意是妞妞以后要愉快的生活。这个解释得到了孩子们的一致认同,安子瑜反对无效。最终安子瑜发出了一个衰的表情熄火。 房高亮和单慧敏很快便办理了领养妞妞的手续。虐待妞妞的村主任夫妇受到了应有的法律制裁。妞妞的病情稳定后,一行人便飞回了宣城。安诺夕挺着大肚子来接机,陆薄修站在安诺夕的身边。 陆薄修看着走出来的一行人有些正愣,在他的理念里应该是五个人,单慧敏夫妇和妞妞,萧佰强和安安,可是在他们的身后竟然出现了一个比蟋蟀还帅的男人,陆薄修态度傲然的说道: “你怎么跟回来了,一车一人一包的旅行走完了吗?” “没走完,想诺夕想的不行了,所以就结束旅行回来看诺夕。” 雷雨说着就张开双臂扑向安诺夕,陆薄修立刻挡在安诺夕的身前,结果雷雨一下子抱住了陆薄修,被陆薄修奋力推开。单慧敏笑道: “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喜欢人家老婆,哎!真是什么人都有呀---” “矮油,三哥啊,竟然有人敢在你的眼皮子地下惦记诺夕,这也太目中无人了,可得严加整治啊哈。” 这边,房高亮两口子勾芡,而另一边,萧安两只小手小心翼翼的抱住安诺夕的肚子,然后把小脸贴在安诺夕鼓鼓的肚子上,一脸的欣喜。安诺夕低头看着女儿,伸手抚摸着女儿的小脑袋,笑的无比幸福。 萧佰强手里握着拉杆,静静的伫立一旁,他的目光停留在安诺夕和女儿萧安的身上,女儿和安诺夕互动的画面叫他心生无限感动,他的眼神里透着深深的惦念,他走到安诺夕的面前无比温和的说道: “怎么样夕夕,很辛苦吧?。” “还好,和带安安的时候一样。” 萧佰强满意的笑了,他转过身对大家大声说道: “好了好了,别闹了,快回家吧,老爸老妈还等着呢。” 听了萧佰强的话,一行人便都上了车,陆薄修直接朝着雷雨家开去,雷雨立刻说道: “陆三儿,我要去你家蹭饭,我不回家。” “去什么我家,我家不欢迎你快回家吧,你知不知道你家二老有多想你。” “我知道,但是,我要去你家吃了饭再回家。” “不行。” 陆薄修说话间便把车开到了雷雨的家,可是雷雨死活就是不下车,陆薄修没辙只好把雷雨拉回家。一走进四合院陆薄修就懵瞪了,就见雷雨的爸爸妈妈和姐姐、姐夫和老爸老妈坐在院子里,雷雨的姐夫还穿着围裙,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雷雨一进院子就张开双臂抱住了自己的老妈,并在老妈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两口,雷妈妈宠溺的笑着训斥雷雨离家太久。陆薄修正愣的清笑了一下说道: “这都什么情况?” 雷佳看向陆薄修微笑着说道: “不是你邀请我们全家来吃饭的吗?我们如果不来就不让我弟回家。所以,我们只好来吃饭喽,顺便把我弟接回家。” “我什么时候邀请的啊?我怎么不记得?” “诶!陆总,你不会是得了健忘症吧,不过,我可是有证据的。” 雷佳举起手机,划开,一本正经的念道: “姐姐,我被陆薄修劫持,他死皮赖脸的叫我去他家吃饭,并且叫我通知你们也去,你快带着爸妈和姐夫去四合院,今天四合院的饭菜一定丰盛。顺便解救我回家。” “我去!” 陆薄修抢过雷佳的手机仔细看了一遍,时间是登机前发的,他无可无可的笑着道: “你弟真能颠倒黑白,也不知道是谁死皮赖脸的要来四合院蹭饭。” 雷佳傲慢的轻佻眉梢道: “嗯,不管怎么说我们家省下一顿晚饭,我弟还是比较聪明的,呵呵。” 雷佳说完得意洋洋的朝着厨房走去,因为他的夫君正在厨房忙着做甜点。陆薄修看着雷佳的背影无可奈何的端了下肩膀。 “哈!” 这时大家都走进了客厅,陆薄修也大步的走了进去。单慧敏坐在沙发上把妞妞抱在腿上,雷雨的妈妈坐在单慧敏的身边,她伸手轻轻的摸着妞妞的小脚丫说道: “多可爱的孩子,怎么下得了手打呀。” “可不是。” 刘桂云手里拿着一个小盘子,里面盛着切好的小块西瓜,上面扎着牙签递给单慧敏。 “吃点西瓜吧,非常好吃。” 单慧敏拿起一块西瓜喂到妞妞嘴边,小妞妞张开小嘴接过单慧敏喂给她的西瓜,因为甜甜汁液的作用,妞妞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小脸上绽放出两个小小的酒窝。这时就听到萧安的声音。 “雷雨叔叔,给我一个。” 雷雨的妈妈回过头就见安安围着自家儿子一跳一跳的够雷雨手中的盘子,盘子里盛着女婿制作的法式糕点,自家儿子举得很高,逗引萧安跳着脚跟他抢糕点。雷妈妈瞬间露出愉快的笑容。 雷家的女婿是法国人,是雷佳在法国读书时认识的,他和雷佳一个学校,比雷佳高出三个年级。做糕点是他追求雷佳过程中的一个亮点,因为雷家的一双儿女从小就都喜欢吃甜点。他们把家安在中国,只要有时间女婿就会做出美味的法式糕点雷佳夫妇给雷妈妈生了两个漂亮的混淆外孙,如今两个外孙都已经读大学了。 二百七十四 此刻雷雨嬉笑着蹲在地上,长长的手臂将糕点盘子举的高高的,萧安一跳一跳的奋力去够,急得大喊大叫。雷雨俯下身嬉笑着对萧安说:l “安安,亲叔叔一口,亲叔叔一口这糕点就全都归你。” “我才不亲你呢,你快把糕点给我。” “你为什么不亲叔叔啊。” “因为袁青哥哥告诉我不可以随便被男生亲,也不许亲男生。” “你怎么那么听你袁青哥哥的话啊?” “因为袁青哥哥说的对呀。” “你怎么确定他说的对啊?” “因为妈妈也同意袁青哥哥的说法呀,所以你就不要想着我会亲你了,快把糕点给我吧。” “快看看,快快看啊,雷雨在跟孩子抢糕点,瞅他这点儿出息。” 安诺夕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拿着手机把此时的雷雨录了小视频发到群里。雷雨却不以为然的做出搞怪的样子配合安诺夕录制。雷雨正臭美时忽感手里一空,手中的糕点盘子嗖的就被抽走了。 雷雨还没等回头看是谁干的就听见房高亮大声笑道: “哈哈!这么精美的糕点,快给我闺女尝尝,安安,过来和妞妞一起吃。” 房高亮拿了一块放到自己的嘴里,脸上的表情立刻无比陶醉,他笑眯眯的说道: “入口绵软味道甜美,正宗法式甜点,果然好吃,快给我闺女吃一块。” 房高亮拿了一小块递给妞妞,妞妞伸出小手接过放到嘴里,品尝到了糕点的甜美她立刻露出了天真的笑容。萧安一蹦一跳的来到单慧敏身边,她用两根手指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块小糕点,回头冲着雷雨哼了一鼻子,然后非常珍惜的把糕点放到嘴里。 陆薄修看到安安刚才的表情噗嗤就喷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的身上,他拽了纸抽擦了嘴巴上的茶水,他看向陆德福笑着说道: “安安的这个表情我咋就这么熟悉,似曾在哪里见过呢?” 陆德福的小单眼皮一翻,俾倪的瞪了陆薄修一眼,陆薄修笑的肩膀直颤接着说道: “老爸,您的经典表情得到了完美的传承,不但安子瑜继承了就连安安也继承了,呵呵---” “我的传承都是好的传承,革命的传承,这叫做对不良行为嗤之以鼻。” 陆德福的强词夺理引的大家哄堂大笑。雷雨的爸爸伸手拉过雷雨坐在自己的身边,一个小小的动作透射出雷爸爸对儿子的无比想念。陆德福看着雷雨笑着说道: “雷雨呀,你在外面跑了一年多了哈,这回还走不走了?” “不走了,我要陪着诺夕待产。陪在我爸妈身边。” 雷雨说完以挑衅的眼神看着陆薄修。陆薄修抬眼看着雷雨清笑道: “看我老婆生宝宝,哼,看也白看,不如自己抓紧找个老婆生一个。” “我就喜欢白看。呵呵,陆三儿,你说你出的馊主意,叫我选秀,你看你给我找的那些个秀女,个个俗不可耐。有本事你给我找一个和诺夕一样的。” “呵呵,兄弟你就不要做梦了好吧,世界上只有一个诺夕,已经成为我陆薄修的老婆了。” 雷雨报复陆薄修使计给他相亲,两个人斗嘴,针尖对麦芒,引得大家笑声不断。 晚饭非常丰盛,都是家常做法,没有过多的调料,保持了蔬菜原始的味道,大家吃的都非常开心,配上雷雨姐夫的法式甜点,更是锦上添花。妞妞和大家也渐渐的熟悉起来,萧安拿来自己的玩具送给妞妞玩,妞妞对一个布娃娃喜欢的不得了,于是萧安就把布娃娃送给了妞妞。 安诺夕即将临产,陆静也赶了回来。晚饭后,陆静和萧安细数安诺夕和刘桂云已经准备好的小婴儿用品,看看是否漏掉了什么。萧安翻弄着小婴儿的衣服,一遍遍的感叹道: “哇塞!好小呀,嘻嘻,姑姑你看这个小袜子好小哟,可真好玩儿。” 陆静看着萧安那张漂亮的小脸儿笑着说道: “你刚出生的时候也穿这么小的衣服和袜子的。” “啊!我也这么小呀,姑姑。” “是呀,新出生的小孩都这么小。” “嗨哟,这些小衣服好可爱。” 萧安不停的唏嘘着小婴儿的衣物。安诺夕拿着手机在群里聊天。 王丹:诺夕,这两天就来我这里住院好吧,毕竟你是高龄产妇。 单慧敏:明天这个日子就很好,又是星期天,我也能去陪你,诺夕,就明天去好不。 安诺夕:好呀,那就明天去住院。 兑莹:听老人讲,生孩子吃过道饭生的快,不如我们明天去吃过道饭好了,我们正好在诺夕生宝宝前聚上一聚。 张倩:这个主意真不错,就这么订了哈,我明天排个假期出来。 安诺夕:ok。 王丹:好的,我们单位对面就有一家很不错的菜馆,我们就去哪个餐馆吃过道饭吧,过道不远就是。 雷雨:太好了,女士们,你们尽管选地方,尽管点喜欢的菜,我来买单。 兑莹:哈哈,大尾巴狼,回来了。 雷雨:嗯嗯,回来了。 陆薄修:人家女士聚会你个臭男人就不要参和了好吧。 o 雷雨:我就去,我要请诺夕吃过道饭,你管得着吗。 于洋:是呀,大尾巴狼,人家女士聚会你去干嘛啊。 雷雨:老于,你知道,就因为我和诺夕合唱了一首歌,陆三儿就跟我姐串通逼我选秀。害得我背井离乡,在外流浪了一年多。所以,我要好好陪陪我们诺夕,并且陪诺夕生宝宝。 于洋:哈哈,好,我也去,明天我也去。 单慧敏:好吧,明天我们在大嫂那集合,中午去吃过道饭,有时间的都过来,我们聚聚。 雷雨:好,太好了。 第二天,单慧敏夫妇、于洋、雷雨、张倩、兑莹等人陆续来到王丹的办公室。王丹的办公室比较大,于洋扫视了一下四周说道: “大嫂的办公室都赶上大哥的院长办公室大了啊。” “那当然,表面上大哥是院长,实地里真正的院长是大嫂。” 兑莹瞄了于洋一眼说道。于洋斜眼看兑莹。 “兑莹,瞅瞅你,时刻都想把我们男同胞踩在脚下,你完全是个女权疯子,沈军在家得多受气啊。” “我们在家有地位是应该的,你知道我们生孩子有多不容易吗。就是在生死线上走一遭呀。” 单慧敏接道。于洋不肖的说道: “这有什么,不就是痛那么一会儿吗,生完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要是像你说的那么玄乎,怎么个个女人都喜欢生孩子。” “于洋,一看你就是个不孝子,下辈子就叫你托生成女人,让你体会做女人的辛苦。” 二百七十五 陆薄修坐在安诺夕的身边,面带微笑的观赏这些人斗嘴。王丹别有深意的一笑道: “别吵了,走,我带你们去个好玩的地方去。” 王丹带着所有人来到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一张诊床,一个护士。王丹指着桌子上的一台机器说道: “这是我们专门为爸爸们准备的体验机器,体验妻子生孩子的阵痛,你们谁先来试试?” 雷雨眼睛顿时一亮,他噌地跳起来兴奋的道: “当然是陆薄修了,陆三儿的老婆即将生宝宝,理当他来体会。” 陆薄修一听向后退去。 “去,我又没说什么。” “三哥,来都来了,就体验一下吧。” 房高亮嬉笑着说道。而雷雨和于洋不容分说,便开始动手把陆薄修连推带搡弄到床边,陆薄修甩开于洋和雷雨,看了下众人说道: “试就试,体验一下我老婆受的苦。” 陆薄修说完主动躺到了诊床上,雷雨和于洋立刻把陆薄修的腿牢牢的绑在床上。护士把一个垫子放到陆薄修的小腹上,微笑着说道: “可以开始了吗先生?” “可以了。” 还没等陆薄修回答,雷雨和于洋就一口同声的说道。护士于是说道: “这个测试的最高级别是十级,也就是说,达到十级的时候孩子才能生出来。我从第一级开始测试,如果您想停下来时就告诉我。” 陆薄修点头回应护士。他静静的躺在诊床上,忽然滋生出一缕莫名的情绪,这时他突感下腹部有些不舒服,接着有些疼。护士非常温和的说着。 “现在是三级。” 护士在每一级都会停顿一分钟的时间然后增到下一级。雷雨站在护士的身边,看着护士操作了一会儿说道: “这个操作很简单的吗?” 护士抬眼微笑着看了他一眼,他俯下头在护士的耳边小声说道: “美女,让我来试试好吧。” 还没等护士回答雷雨已经迅速的夺过护士手中的操纵器。他坏笑着直接按到了八级,就听陆薄修啊的一声大叫。 “啊!疼,疼,停下!停下!” “哈哈,这才八级,十级才能生出来。” “哎呀不行了,停下来。” 于洋冲着陆薄修大声喊道: “陆三儿,再挺一会儿,挺一会,生孩子哪那么容易,要折腾好几个小时呢。” 房高亮站到陆薄修的头顶微微俯身问道: “三哥,有那么疼吗。” “疼,真疼。” 陆薄修的脸已经有些潮红了,而且额头上出现了细小的汗珠。安诺夕走到雷雨身边,伸**过操纵器关掉开关,陆薄修立刻安静了下来。兑莹笑着说道: “哈哈,下一个谁来?” “雷雨,叫雷雨体验,扔下老妈一跑就是一年,你知道你老妈有多挂念你吗?” 陆薄修坐起来,手捂着肚子说道。于洋此刻变得十分安静,他看着陆薄修说道: “什么感觉,真有这么痛吗?” “感觉非常复杂,不只是痛。” 陆薄修说道,于洋走到床边说道: “我来试试。” “哇噻,洋洋好勇敢呀。” 兑莹惊呼一声,雷雨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而此刻的于洋则一脸郑重的躺在了床上。护士对于洋说了与陆薄修相同的话后,就开始操作了。在达到第七级的时候,于洋终于有些挺不住了,他开始痛苦的哼哼,此刻大家都非常安静。护士问道: “先生,还要继续下去吗?” 于洋喘着粗气,声音沙哑艰难的说道: “继续,直到十级,每级停留两分钟。” 护士听了于洋的话继续操作,在升到第八级的时候,于洋嗷嗷大叫,单慧敏大声说道: “于洋,挺不住就停下吧。” “不许停,我要把孩子生出来。” 于洋的话说的很搞笑,但谁都没有笑,因为大家看到于洋此刻的神情和从前截然不同,大家从未见到过他如此严肃,用兑莹的话就是‘正经’过。 最终,达到十级,并在十级上停留了足足两分钟,护士按下了终止键。于洋的叫声嘎然而止,他脸色苍白大口喘着粗气,他稍微歇息了一下坐了起来,他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他莞尔一笑说道: “生孩子的确不容易。” 护士微笑着说: “这只是表面上的痛,实际宫缩时整个腹部从里到外的痛,是完全测底的痛。而且持续几个小时,初产妇甚至达到十几个小时。新生命的到来给家庭带来了希望和欢喜。但同时,也是妈妈最痛苦的一天。 而且生孩子是有一定风险的,每年都会有千分之二的妈妈在生孩子的过程中失去生命,这是在现今科学发达的时候。在从前,产妇的死亡率很高。所以才会有‘孩子的生日就是母难日’一说。” “是的,我们做妈妈的都有这样的体会。” 于丹温和的说道。 “下一个谁来试?” 兑莹笑着说。单慧敏给兑莹递了个眼神,兑莹慧心的说道: “看,还是咱们洋洋勇敢哈。” “我于洋就是个大混蛋。” 于洋无力的说道。看着一反常态的于洋,陆薄修说道: “雷雨,亮子,你们俩试不试,不试我们去吃饭,饿了,我媳妇饿了。” “好的,好的,我们去吃过道饭,吃了过道饭诺夕就生宝宝哈。” 单慧敏笑着招呼大家。王丹已经在道对面的餐厅定好了位置。陆薄修小心翼翼的搂着安诺夕的肩膀守护着安诺夕过马路,张倩和雷雨拉着脸色依然惨白的于洋,走过那条兑莹和单慧敏她们说的那条‘道’来到餐厅。 于洋此刻无比反常,他静静的坐着。于洋出狱后就比从前安静了些许,但从未向此刻这样安静,王丹温看向脸色依然惨白的于洋说: “洋洋点菜,我们都喜欢吃你点的菜。” “今天我不点了,我想吃大家点的菜。” “洋洋怎么了?” 安诺夕关切的问道。于洋抬眼扫视了一下众人,看到大家关切的目光,他的眼睛一红流出了眼泪。 二百七十六 于洋用力的抽了一下鼻子说道: “我此刻非常的懊悔,因为我刚刚良心发现。你们可能都不会相信,我连我妈的生日都不知道,我从来没有给我妈过过生日。在我的记忆里我妈和我爸整天无休无止的争吵,我从小就无比叛逆,但我知道我妈是护着我的,她在为我争,她为了我豁出命的去争。 我真的太特么混蛋了,我妈在监狱服刑快一年了,我只去看了她两次。她再三叮嘱我娶个媳妇,好好的安安稳稳的生活,我当时还嫌她唠叨。” 于洋狠狠的眨了两下眼睛,神情变得轻松了些许,看着大家说道: “我明天就去监狱看我妈,以后我要经常去看她。我妈还有一年多的刑期,这段时间,我要娶妻生子,争取我妈出来就能抱上大孙女。所以,现在我正式通知你们,我要娶媳妇生孩子,我媳妇当然要你们给我张罗咯,我相信你们的眼光。时间紧,任务重,你们要抓紧了哈。” “哈哈,这就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节奏呀。” 兑莹立刻笑着说道。王丹认真的说道: “于洋,你能有这样的认识我们都很为你高兴,我们都会鼎力相助,说说你喜欢什么条件的女孩子,我手里只有医生、护士,你是知道的。” “都可以,医生、护士、老师或者没有职业都可以,我不挑职业,只要不浮夸、踏实善良的女孩就可以。” “于洋,你终于长成大人的样子了,我们一会儿要开瓶酒庆贺一下,庆贺一下我们家的这个登徒子终于长大成人了,哈哈哈。” 兑莹调侃道,安诺夕看向于洋郑重的说道: “于洋,我们为你张罗的女孩子保证都是正派女孩,但是,你也要保证要好好的对待人家,决不可以再朝三暮四的了。” “诺夕,你们就放心吧,我经历了那么多,玩世不恭了半辈子,看破了好多事情,该收心了。骑行青海湖我感触颇深,我很羡慕你们和孩子玩耍,那种天伦之乐真的叫我羡慕不已。我保证会担负起家庭的责任。” 于洋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向大家保证,以后不再犯错。他说着说着眼睛对上了兑莹,他忽然灵光一现,指着兑莹说道: “哎,兑莹,你可以管我啊,你不是最爱管我么,我成家之后,有做的不周的地方你随便打随便骂,我绝对服从。” “艾玛,洋洋呀,我的儿子女儿就够我管的了,那还有工夫管你呀?” “嗨,一个羊是赶两个羊也是放,你就都管了吧哈,求管。” “去!臭美。” 于洋顷刻间又满血复活了。 “哎!兑莹,今天大礼拜天你家沈军怎没来啊,不会是又值班了吧。” “我家沈军可不像你,我家沈军去干正事去了。” “干什么正事啊?大礼拜天的。” 于洋嬉皮的看着兑莹问道。兑莹挺值了身体,清了清嗓子说道: “我家沈军今天带着我的女儿一一,去孤独儿之家给孩子们体检去了。” “哦,这可真是正事。” 于洋收起了那副嬉皮,郑重的说道。安诺夕笑着说道: “兑莹真有福气,沈军这人不但人品好性格也好,孤儿院的孩子生病,无论是半夜还是凌晨沈军都会随叫随到,始终如一。对待家里的事情就更不用说了,真是个值得珍惜的好男人。” 几天之后张倩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对这顿过道饭做了个总结。这顿过道饭吃出了两个深远的意义。一是,安诺夕顺利生下了宝宝。二是,这顿过道饭唤醒了一个登徒子----- 过道饭吃过后的第四天深夜,安诺夕动产了,陆薄修立刻给王丹打了电话,他也换上了隔离服,陪着安诺夕进了产房。看到安诺夕痛苦的样子他非常心疼,他附在安诺夕的耳畔对安诺夕柔声说道: “诺夕,咱打无痛好吧?” “不,我要让我的孩子经历他该经历的每一个过程。” 安诺夕说完之后便按着王丹的指导用力。经历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听到一声清亮的婴儿的啼哭声。之后,安诺夕便无力的闭上双眼,看着脸色苍白的安诺夕陆薄修无比紧张,他颤声问道: “大嫂,你看诺夕的脸怎么这么白啊?” “没事,刚才痛的,诺夕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母子平安。” 王丹非常愉悦的说道。接生护士把孩子包好抱到陆薄修面前给陆薄修看,陆薄修匆匆看了一眼就用手示意护士把孩子抱出去,他满脸担心的陪在安诺夕的身边。 产房外,刘桂云、陆德福、陆静、萧佰强、萧安、单慧敏、张倩都紧张的等待着。萧安的小脸异常的严肃,她的两只小手紧紧的握着萧佰强的大手,萧佰强感受到女儿的担心,他俯下身把女儿抱了起来。萧安搂着萧佰强的脖子,小声说道: “爹地,我好像听到妈妈的声,很痛苦,妈妈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的宝贝,有你王丹阿姨在,妈妈会很安全,放心吧宝贝。” 萧佰强低声安慰女儿。这时,产房的门被打开,护士抱着一个小婴儿走了出来,大声说道: “产妇安诺夕,母子平安。”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的精神瞬时振奋了起来,萧安立刻扭过小身体看向护士,萧佰强几步就走到护士面前,叫女儿看护士怀里的宝宝。萧安的小脸儿立刻兴奋不已。 “妹妹,小妹妹---” 萧安轻轻的呼叫着小婴儿,护士笑着说道: “不是妹妹,是弟弟,七斤二两的胖小子。” 陆静接过孩子,陆德福立刻凑了过来,眼睛睁得溜圆看向小婴儿,当他看到小婴儿的那一刻眉头瞬间微皱失望的道: “怎么又是个一字眉小单眼皮啊,臭小子,你就不能继承你妈妈那样漂亮的的大眼睛吗?” “一边去,你不宝贝,我们宝贝着呢。” 刘桂云在陆德福的肩膀拍了一下,凑到小孙子面前,无比慈祥的看向小孙子。陆静看了一眼产房的门,然后把小婴儿交到单慧敏怀里说道: “慧敏,你和张倩先把宝宝抱回病房喂点糖水,我等诺夕出来。” “好的静姐。” 二百七十七 二十分钟后,安诺夕被陆薄修推了出来,安诺夕经过二十多分钟的休息,已经恢复好多。她睁着漂亮的大眼睛一脸欣慰的笑着看向大家,萧安看到微笑着的安诺夕,她的担心立刻飞走了,她欢快的扑到车前伸手摸着安诺夕的脸颊说道: “妈妈,你没事吧?” “没事,妈妈好着呢,只是生出个弟弟,没能给你生个小妹妹。” “弟弟好可爱的,妈妈,不论是弟弟还是妹妹我都喜欢。” 萧安又恢复了朝气,她也伸出小手和陆薄修一起愉快的推着安诺夕回到病房。此时已是凌晨了,安诺夕对萧佰强说道: “萧佰强,你带着爸妈和安安回家休息吧,折腾一夜了。” “妈妈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里陪你,我们还没给弟弟起名字呢?” “起名字不着急,你和爷爷奶奶回家慢慢的琢磨。安安乖,爷爷奶奶累了,陪爷爷奶奶回家好吧,明天再来。” “那好吧,妈妈。” 于是陆薄修和陆静还有事先请来的月嫂留下来护理安诺夕和孩子,其他人便都回家了。第二天一早,萧佰强便载着陆德福夫妇和女儿萧安来到医院,萧安像只快乐的小鸟,蹦蹦跳跳的走在最前面,一进病房就愉快对安诺夕和陆静说道: “姑姑,妈妈,我爷爷给弟弟起了名字,叫陆子晨。爷爷说弟弟是在凌晨生的,就取这个晨字可好,奶奶和爹地都说好。嘻嘻,今天征求你们的意见,如果你们没有意见弟弟就叫这个名字了。” “子晨,很好听的呀,我看很好,姐你看怎么样。” 安诺夕看着陆静问道。陆静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句。 “陆子晨,晨,早晨,象征着新一天的开始。嗯,不错,这老头儿这个名字起的不错。” “太好了,弟弟就叫这个名字了,嘻嘻,晨晨,小晨晨。” “宝贝,还没征求你爸爸的意见呢。” 安诺夕向卫生间看了一眼说道。 萧安抬起小脸儿愉快的说: “爷爷说了,只要妈妈和姑姑同意就好,爸爸哪里不用管。” “什么叫不用管啊?我的儿子怎么就不用我管了啊?” 陆薄修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看向萧安。 “爷爷说,少数服从多数。” 萧安扬起无比愉快的小脸说道。 “这个老头儿--” “这个老头怎么了?” 陆薄修一句话还没说完,陆德福就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大声道。陆薄修转向门口只见陆德福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刘桂云和萧佰强,萧佰强手中拎着食盒。陆薄修看到自家老子雄赳赳的样子表情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讨好的说道: “这老头好啊,这老头多有才啊,给我儿子起的名字多好啊,晨,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晨,新的开始新的希望,太好了。” “你小子一夜间学会说话了,终于出息了哈。” “老头儿,您儿子本来就不错,怎么在你的眼里就这么不堪呢?” “不错,不错把我大孙子弄丢五年。” “你这老头怎么还翻旧账啊,------” 陆德福一见到陆薄修就开掐,全家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萧佰强、陆静等人都笑而不语的看着他们掐。孩子们有时会参与进来,但都是帮着爷爷的,有时候孩子们一起上阵,多数时候,陆薄修都会被弄的无言以对。每每这时,陆薄修就会抱着安诺夕说道,你们这些小白眼狼,枉我对你们的一片心了,还是我老婆好,诺夕,这些个人不可理喻,我们要与他们保持距离。 刘桂云宠溺的看了一眼跟陆德福斗嘴的儿子,回过头关切的看向安诺夕询问道: “诺夕,昨晚睡的怎么样?” “我睡的挺好的妈,只是我姐一夜没睡,她一直抱着宝宝,生怕宝宝哭闹吵醒我。” “哦。” 刘桂云哦了一声看向女儿,萧佰强已经把食盒一个个打开了,然后对陆静道: “小静,快过来吃饭吧,吃了饭回家去补觉。” “我没事,一会儿我在沙发上眯一下就好。” “你在这里睡不消停,还是回家睡,睡醒再来,快吃吧,吃完开我车回家。” 萧佰强的语气非常果断,不容反驳。 “是呀小静,听佰强的,回家好好睡一觉。” 刘桂云疼惜的看着女儿,陆静看了眼老妈,笑着道: “好吧,你们白天在这护理,我来值夜班。” 陆静说着接过萧佰强递给她的筷子开始吃饭。陆德福已经不搭理陆薄修了,他笑眯眯的站在小床边和萧安看小孙子。陆薄修扫视了一下众人,见陆静和月嫂在愉快的吃饭,安诺夕一边小声的和刘桂云说话,一边愉快的吃粥和鸡蛋。已经没人理他了,他于是悻悻的说道: “怎么就没有人关心我叫我回家睡觉啊?” “你都得了个大胖儿子了还睡什么觉?” 陆德福站在陆子晨的床边头也不抬的说道,然后对着着陆子晨自顾自的说道: “大孙子,你的眼睛要是像你妈妈该多好啊----” 陆薄修正愣的看着自家老爸。 “我有大胖儿子就不用吃饭睡觉了吗?这都什么歪理邪说啊。” “陆薄修你还不快点吃饭,一会儿凉了。” 安诺夕冲着陆薄修说道。同时自己也大口大口的吃粥,萧安仰着小脸看着安诺夕。 “妈妈,这粥是不很好吃,这可是奶奶亲自做的,爹地说昨晚奶奶就睡了不一会儿的觉。” “嗯,非常好吃,有妈的孩子就是宝。” 安诺夕满眼的幸福,她看向刘桂云继续说道: “妈,一会儿你们都回家好好休息,我这里有月嫂和清姐(萧佰强家的保姆淑清)照顾就好。” “我没事,岁数大了觉少。” “那也要好好休息,妈,您和爸就跟我姐回家休息,叫我大哥在这儿待一会儿,一会儿我送安安去学校。我到公司把重要的事情处理一下就回来,中午饭你们也不用管,我叫会所的大厨给做。” 陆薄修边吃边说。 二百七十八 陆薄修对萧百强的醋意已被时间煮的滚开挥发掉了,他绝对相信安诺夕的品性,同时也深深的体会到萧百强对安诺夕深沉侧骨的爱,以及萧百强对全家人的爱和默默的付出,他发自内心深处佩服萧百强,萧百强才是真正的人杰。安诺夕看向刘桂云说道: “是呀妈,你们放心吧,我住在这里观察一天,如果没事的话明晚就回家,你们在家等我就好。” “在家等二十四小时对某些老同志来说是残忍了点,这样,我晚上来接班的时候带上老同志和晚饭好吧。” 陆静笑着说道。萧佰强笑着夸赞道: “嗯,这个注意不错。” 陆静吃过饭逗留了一会儿便要带着陆德福和刘桂云回家,可是陆德福非要等着看孙子游泳之后再走,陆静笑着说: “老同志,晨晨刚刚出生不能游泳,等长大了才能游泳,你先跟我回家好好睡一觉好吧。” “怎么不能游,安安刚出生那天就去游泳了,我跟你妈抱去的,你以为我不记得了,哼哼。” “艾玛,这老头儿的记性可真好。” 最后,陆薄修抱着儿子,后边跟着陆德福和萧安,他们非常愉快的观看了陆子晨小朋友的游泳表演。之后,陆德福仍然带着意犹未尽之意乖乖的和女儿陆静回家补觉去了。 从青海旅游回来不久,安子瑜和袁青便出国留学。他们一走,家里立显冷清。于是陆德福便开始絮絮叨叨了。尤其是在吃晚饭的时候,他看着少了孩子们的餐桌就会说: “做这么点饭都吃不完,要是那几个家伙在家分分钟就吃光了。嗨!这安安和佰强还得三个月才能回来。这小静也是,去了官正哪里就不回来了,说什么要等诺夕生宝宝的时候再回来,那要等好几个月,哼哼,这孩子啊,养大了就抓不着影了。” 之后,每每吃晚饭的时候,他就会细数一遍: “安安还有两个月零二十天到家、小琪和那两个小子还得一学期才能回来--” 看着老爸想念孩子们,每天细数着孩子们回家的日子,陆薄修便尽量早早的回家来陪他,可是,他还是每天晚饭时絮絮叨叨的念叨,从丁小琪一直念叨到萧安。直到萧安骑行回来,他的眼睛才又笑的眯成一条线。看到老爸经典的表情包恢复,陆薄修顿感轻松愉快了起来。 陆德福说,家里有了孩子就是有了朝气。陆子晨的到来给这个家又增添了陆德福所说的朝气,他于是满血复活,精神百倍。 萧安骑行回来就入学读了,萧安没有去陆薄修为她挑选的贵族学校,她选择了距离四合院较近的一所普通小学。 安诺夕和萧佰强以及刘桂云和陆德福都遵从了萧安的选择。虽然开学已经两个月了她才入学,但她很快就把课程赶了上来,不得不说萧安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萧安非常喜欢弟弟,她总是在学校的课间时间就把家庭作业搞定,然后回到家里就围着陆子晨玩耍。 萧安一路骑行下来视野开阔了许多,她去了中华民族精神家园泰山,泰山的巍峨雄奇以及摩崖碑碣叫她无比感叹。巍巍的长白山,清润如玉的天池令她赞叹不已。他们还去了鸭绿江、鼓浪屿、都江堰等地。 但她在山东曲阜孔子的故居逗留的时间比较长,她在品味奶奶讲的孔子之道,曲阜的人对孔子之道非常有研究,他们都能滔滔不绝的讲出好多道理。 萧安目睹了很多事情,有蓬勃向上繁荣似锦的,有凄苦悲凉叫人心酸的。她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强大的触动,她的善良与智慧被激发出来。 萧安每到周日,只要没有特殊事情她都会去福利院,陪孤儿院的小朋友们做游戏,和他们做朋友,帮助他们建立自信,教会他们讲卫生、讲礼貌等常识。 有时候还会用自己节省下来的零用钱给孤儿院的小朋友买一些小礼物。有时也会去敬老院做一天的小义工。无论是孤儿院的孩子还是敬老院的老爷爷老奶奶们都非常喜欢安安。 很快,和萧安关系好的几个同学受到萧安的影响也经常的在周日和安安一起去孤儿院和敬老院,他们在孤儿院和敬老院找到了自己的价值所在。无论是孤儿院的孩子还是敬老院的老人都需要他们的关爱。 一次,学校举办了一次公益活动,老师利用周日的时间带着学生们去敬老院做一天的义工。来到敬老院,老师和同学们发现,敬老院的老人们立刻和萧安等几位同学愉快的聊天,老人们拉着他们的手亲密无比。 此时老师才知道,这几个孩子早就开始做公益活动。老师把这件事情在老师们中间宣扬开来,不久,校长也知道了。 后来,校长在全校大会上对萧安和她的几个同学给予表扬和肯定,并鼓励同学们在业余时间多参加这样有意义的活动,同时建议同学们成立公益活动小组,组长就直接责成萧安来做。 萧安担起了组长之责,这个小组的成员也迅速扩大了起来,萧安非常民主,所有事情都大家一起商讨决定,每一次活动都计划的井井有条。 萧佰强看着女儿能够独立完成这些事情心中很是满意,他不主动参与,只是默默的嘴角含着笑意的看着女儿忙碌。 每一次活动,萧安都会做一份周密的计划。在刚开始,她做好计划后,会拿给萧佰强或者是安诺夕或者是刘桂云看看,萧佰强、刘桂云和安诺夕会帮着她把这个计划做的更加完善。一小段时间之后萧安便彻底独立了,不再找他们看了,完全自己决定。 话说于洋,自从体验了生孩子的腹痛后,他便频繁的去探视自己的母亲,同时开始紧锣密鼓的催促他身边的亲戚朋友为他介绍对象。他看了好多人,最后终于尘埃落定。 这个人是张倩介绍给他的,她的名字叫谷红,自己开了一家中等规模的幼儿园,她比于洋大一岁。第一次见面于洋和谷红互相交换看身份证,谷红发现自己比于洋大一岁,于是便对于洋说: “听老人讲,女大一不是妻。” 于洋听后玩世说道: “那我就破破这个例。” 二百七十九 说来于洋也只是一句玩笑话。于洋和谷红能够相处是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目的,他们都想要一个宝宝。 谷红的经历和张倩有些相似,她曾经有过一段长达七年的婚姻,当时因为她的丈夫刚刚开始创业,所以他们没有时间也没有金钱来养孩子,于是两个人就决定先奋斗,等有了经济基础的时候再要孩子。 谷红极力的辅佐丈夫,可是她的丈夫太过眼高手低,所以公司终于维持不下去了,欠了很多外债,他的丈夫竟然一走了之,留下谷红一个人面对这个烂摊子。 谷红伤透了心,无奈之下起诉离婚。因为公司注册的法人是谷红和她丈夫两个人,所以外债要两个人均分。之后谷红便开始打拼,她要赚钱还外债,要赚很多钱,她要找个人生个孩子,然后自己把孩子养大。 于是她开了一家幼儿园,从一间房几个孩子,到现在的一栋三层楼和三百多个孩子。她赚到了钱,还清了外债,能养起孩子了,可是孩子爸爸的人选却很难选出。很多孩子的家长给他介绍对象,但都没有太合心意,而且还有一些男人竟然无耻的窥视她的钱财,于是就一直单着。 而于洋是她遇到条件最合适的。其一,他们有着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都想要生一个孩子。其二,于洋的外形不错,所以他们的孩子的外形也会差哪去,说白了就是于洋的基因不错。其三,于洋对她的钱财没兴趣。其四,如果两个人合不来分开时,于洋不会胡搅蛮缠,说白了于洋容易脱手。所以她同意和于洋交往。 而于洋是因为谷红当时给他的感觉宁静,舒心。虽然她大自己一岁,但她的外表看上去要比她的实际年龄年轻的多,她的长相比较普通,但很耐看,于是两个人便试着交往。 两个月后他们便领了结婚证。同时,谷红还拟定了一份协议书,协议书的内容是: 1、于洋在和谷红生活的时间段里不可以和谷红以外的女人有染。 2、如果有一天,有一方提出分手,另一方必须同意,不得纠缠。 3、如果有了孩子,分手时孩子的抚养权归女方,男方可以每周接孩子回家和孩子在一起。 于洋之所以同意这个条款是考虑到,小孩子是离不开妈妈的,而自己没有带孩子的经验,并且谷红已经明确他可以每周接孩子回家的。于洋认为这协议是合情合理的。 于洋和谷红婚后住在谷红的房子里,因为谷红说她已习惯生活在她的一方小世界,所以于洋便依从了谷红。他们婚后过着平淡的生活,等待着自然怀孕。 于洋发现谷红很有女人情节,谷红的日常活动就是修剪花草、品茶、烹饪养生、听音乐、读书,她很少出去应酬。她把家布置的非常雅致,认谁看了都会生出两个字,舒服。于洋感受到这个新家弥漫着的气息叫他感到安宁,身处这样的环境身心会充分放松,觉睡得也踏实,他很喜欢这种家庭气氛。 于洋虽然和谷红正式领证,但他的生活节奏还是和从前一样,谷红从不像某些妻子那样疯狂的追踪丈夫的踪影,她从未对于洋有过任何限制。她只是偶尔会给于洋打个电话,她会按时买好一些物品和于洋一起去监狱看望于洋的母亲。 说来也怪,于洋在外逗留的次数渐渐的减少,他有了该回家的意识,无论在外面玩多晚他都会回家。渐渐的于洋越来越依恋这个家,确切的说是很依恋谷红。 据于洋说,他们的感情不像有些人哪样轰轰烈烈,甚至有些平淡无奇。但在后来的生活中于洋发现,谷红就像一弯细细的小溪,滋润着他的身心,她就是他命里的那个对的人。 后来谷红怀孕了,她可是高龄孕妇,存在着一定的危险因素。于洋非常重视谷红的日常起居。而谷红却仍然和平常一样,到产检的时候就叫于洋陪她去产检,如果于洋没有时间她就会自己去,没有一丝的不满情绪。 她平时按照医生的指导饮食起居。本来于洋以为谷红怀孕了,应该会很矫情,会耍些小脾气,可是谷红却没有。于洋没有想到谷红会如此平静坦然。 谷红的早孕反应其实很重,嗜睡、呕吐、浑身不舒服。可是她非常坚强,她呕吐之后会安静的休息一下,然后再吃一些食物。她没有一惊一乍,没有尖酸刻薄,没有把于洋指使的围着她团团转。 于洋无形中生出危机感。谷红经济独立、生活独立、人格独立,从不窥视他的钱财探寻他的收入和隐私,对他从不依靠。谷红知书达理处事冷静理智,看谷红这架势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叫他出局。 于是于洋不由自主的乖顺起来,他晚回家会给谷红打电话告知,后来甚至不但要告知谷红晚回家还把他跟谁在一起都告知谷红。有时他邀请谷红跟他一起出去会朋友,可是谷红只选择参加群聚会,其他的一律不参加。谷红偶尔也会去外面吃顿饭,谷红也会电话告知于洋。 一次,于洋中午吃过饭就回家了,他躺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就睡着了,直到快四点的时候被电话吵醒了,是谷红打来的,谷红告诉他今晚在外面吃饭。于洋于是又继续眯了一会儿,当他再次醒来时屋子里已经暗了下来。 于洋起身打开灯,把所有的房间都溜达了一遍,每一个房间的装饰都叫他感到舒心,他的心中生出知足感。他习惯了回到家就会看到谷红,可是今天谷红不在家他感到空落落的。 他不由的想谷红会去跟谁约呢,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此刻他感到自己有怨妇情节,有小人之心的嫌疑。最终他还是给谷红打了电话,说不放心谷红要去接谷红,谷红于是邀他去一起吃晚饭。 于洋于是屁颠屁颠的就去了,但场景出乎于洋的想象,谷红不是和另一个男人或女人而是和一对小夫妻。原来这对小夫妻是谷红幼儿园一个孩子的家长,两个人闹矛盾,谷红在劝他们和解。 谷红从夫妻吵架对孩子生长发育的影响,对夫妻双方情绪、工作以及身体的影响,对已风烛残年老父老母的影响进行劝和,谷红循循善诱说的非常透彻。于洋对谷红立刻刮目相看。后来于洋了解到谷红劝解小夫妻和解的事做的不计其数。 当晚,于洋躺在床上回想今日之事自省到‘人家谷红出去吃顿饭所作的事情如此有意义,而自己在外面吃饭无数,多数都是瞎喝胡闹,没有丝毫意义’。自此以后于洋渐渐的减少了在外面的活动,尤其在谷红怀孕后,他便以老婆怀孕需要照顾为由谢绝了狐朋狗友的约会。 二百八十 于洋见谷红被早孕反应折腾的难受样子心中生出疼惜。于洋从小到大都是被人照顾的,他从没去照顾过别人,所以他真的不会照顾人。他能做到的就是尽量多的陪在谷红的身边。 于洋看着谷红的肚子一天天长大,心里也充满了期盼。他有欣喜也有心慌。他欣喜自己就要当爸爸了,他在想着宝宝的样子,是像他还是像谷红。同时也心慌自己该怎样当爸爸。他有时会找陆薄修、慕振东他们取经,但还是心慌。 到了预产期,谷红出现了妊高症的症状,于是他带着谷红早早的就住进了医院。看到谷红浮肿的腿和脸于洋非常害怕,恐慌无比。到后来他硬是拉着王丹陪在医院。 他把王丹看的死死的,高航来接王丹回家吃饭都不行。他无比霸道,无比理所应当的对高航说,你媳妇我们借用几天,等我媳妇生完宝宝就还你。 预产期将至,胎儿已经成熟了,为了安全起见王丹给谷红做了剖宫产手术。女儿顺利降生的那一刻于洋高兴的流出了眼泪。于洋这段时间的表现成了兑莹和安诺夕等人调侃他的经典段子。 孩子的到来给于洋的生活带来了无限的欢喜,同时也带来了很多的麻烦事,然而于洋表现的乐此不疲。谷红会指使他去购买婴儿的尿不湿等生活用品,教他怎样挑选好质量的用品,他都一一照办,他对谷红可谓言听计从。 孩子一天天长大,越来越讨人喜欢,在孩子两个月的时候,于洋的母亲出狱,于洋差人把他家的老房子打扫的干干净净,准备接母亲回去住。可是谷红却叫他把母亲直接接来和他们一同生活。 母亲出狱那天,谷红亲自做了四道色香味俱全的的菜和一道清汤。当母亲看到谷红为她收拾的干净舒适的房间时,感动的泪流满面。 母亲是公务员在机关工作的,她很能理解人的,她怕她在这里会影响儿子和儿媳的正常生活秩序,所以要回到老房子去住。而谷红以让母亲帮助看孙女为由把母亲留了下来。 其实,于洋母亲明白儿媳的用意,因为孩子有保姆带,家里有钟点工每天按时来打扫。所以,她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后来谷红给她报了个合唱班,她很喜欢。她每天去唱唱歌,然后回家抱抱孙女,充分享受着天伦之乐。 随着女儿一天天长大,于洋的心也被这个家牢牢的拴住。记得在女儿一岁多的时候,他出了一次远门,他只离开了这个家五天,他的心中就生出了一把剑,这把剑叫归心似箭。 于洋办完事情便急吼吼的赶回家。他伫立在自己家的门前,看着谷红亲手写的对联竟然鼻子一酸。他掏出钥匙轻轻的打开门,就听到母亲、妻子和女儿的欢笑声。他感叹道,这才叫生活。 女儿一岁的时候,谷红就辞退了保姆,自己带着女儿去上班。因为谷红不喜欢外人出入她的家,所以,谷红一直都是雇佣终点工按时来他家打扫。照看女儿的保姆也只是每天早六点到晚六点在他家照看宝宝,晚六点就下班回家了。 女儿晚上都是由谷红亲自带,谷红对于女儿的所有事情都尽量亲力亲为。女儿被谷红带去了幼儿园,于洋常常下午的时候也去幼儿园,因为这时他把一天的工作基本处理妥当,去幼儿园陪女儿玩耍一会便和妻子一同回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于洋竟然没有一丝的厌倦之感,反而乐此不疲。 后来于洋在群里跟大家感慨道,幸福就是重复,每天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带孩子、做家务、打电话、旅行,每年的生日和她一起庆祝,每年的中秋和春节和她一同度过。 后来于洋的父亲由于表现好被减刑提前出狱。听说他父亲那边的儿子去接他,于洋就没有去。可是,不久就传出他的父亲去街道寻求帮助,街道给他安排了一个简陋的住所。 于是于洋便去看了他,这是这些年来第二次见他。在监狱里,于洋去看过他一次,那时他看上去和在外面的时候差不多。可如今大不一样,他很颓废,目光有些呆滞。 于洋从他父亲口中了解到,他的那个女人早已经找了别的男人,那边的两个孩子从小就娇惯成性,不学无术,仗势欺人。在他被双规入狱之后,他们的生活也一落千丈,如今生活的都不是很好。 他的那个儿子居无定所四处游逛,他以为老父亲还会留点后手的,人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吗。于是他去监狱把他父亲接去一个小旅馆,他想把父亲的后手挖出来,可是后来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错的,他的父亲的确没有钱,于是他就把他父亲仍在小旅馆自己走掉了。 于洋的父亲身无分文,付不起旅馆的宿费,旅馆老板赶他离开,他说他没脸去找于洋,无奈之下,只好去找女儿。女儿生活也自顾不暇,于是女儿把他送去了街道,街道给他安排在了这里。 他的父亲突然捂着脸哭了起来,他哭诉着他这一生的过与错,哭诉对不起于洋的妈妈。于洋给他留下两千元钱和自己的电话号码便离开了。 于洋回到家后把去看老父的事情和谷红说了,谷红沉吟了片刻之后说道: “你爸我们不能不管,他无论有什么样的错都是你爸,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的事实,所以你要为他养老送终。我有两个方案,第一、把你爸爸接来和我们一起生活。第二、给他安排个舒适的住所,雇佣一个保姆照顾他。” 于洋听了谷红的话无比感动,他当时什么话都没有说,伸出双臂抱住了谷红,他抱的很紧很紧,生怕她会跑掉。 于洋终于明白自己这么一个用兑莹调侃他的话讲,就是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为什么能对谷红言听计从,还这么心甘情愿,归根究底就是谷红的人格魅力叫他臣服。 二百八十一 时间过的很快,一幌又是一年。萧安已经上小学四年级了。这天中午吃过饭,萧安和班长把大家聚到一起提出了一个建议。 “同学们,我们计划用我们的零用钱给福利院残疾的小朋友们添置一台电脑,可是我们的爸爸妈妈给我们的零用钱毕竟有限,我们要攒好久才能实现。所以我们的班长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就是我们用我们赞下的零花钱做本钱买花,然后周六傍晚去人民广场去卖,因为周六是七夕,我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注意,大家讨论一下,看看可行不。” 听到这个建议孩子们立刻沸腾了起来,因为这件事情对孩子们来说太新鲜了。孩子们都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怎样卖花,怎样开口卖花等等的问题就出来了。 萧安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今天我们只是一个提议,今天是周一,距离周六还有四天的时间,今天大家好好想一想,明天中午我们再议好吧。” 于是孩子们嘁嘁喳喳的讨论起来。 第二天中午,孩子们吃过饭就主动的聚集到一起,萧安对大家讲她想出来的注意。 “同学们,我昨天想到一个主意,就是我们用红色的纸壳做一些小脚丫,就叫爱心脚丫,我们把它别到卖了我们的花的人胸前,证明他为福利院做出了贡献,同时也表明我们爱的足迹好吧。” “这个主意真不错,我同意。” 班长说道。 接着孩子们基本都表示同意。一个叫果果的小女生提出了一个非常有意义的建议,她说道: “我昨晚和爸爸妈妈讨论了这件事情,爸爸说我们做的这件事情叫募捐,这是非常有意义的事情,他和妈妈会大力支持。 妈妈说应该有一个标志证明我们是在做募捐。我妈妈说,可以用纸做一顶帽子,帽子上写明我们募捐的缘由。如果大家同意的话,我妈妈说她会负责为我们每人做一顶漂亮的帽子。”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注意。” 班长眼睛一亮说道。萧安和班长低声耳语了几句说道: “果果的主意真是太棒了,首先我们感谢果果的爸爸和妈妈,但是,我想我们最好靠自己的力量来完成这次活动好不好。我们用我们自己的钱买做帽子的纸张和**心小脚丫的纸牌,我们虽然钱不多,但精打细算还是够用的。我们的爸爸妈妈可以参与的就是帮助我们制作帽子和脚丫。” “好的,我爸爸妈妈说了,他们会完全尊重我们的想法,有需要他们的地方他们会鼎力相助。” 果果愉快的说道。一个男孩子大声嚷道: “我爸爸妈妈说了,叫他们出钱出力都行的,千万不要客气!” 男孩儿话音一落,便引起了孩子们的一通大笑。还有的孩子说爸爸妈妈没时间但爷爷奶奶大力支持,还有的孩子说,我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会全天候着。整个教室瞬间沸腾起来。萧安伸出小手对拍了几下,大家安静了下来,萧安对大家说道: “大家都同意的话我和班长去和老师汇报了。” “好的!快去汇报吧,嘻嘻------” 孩子们都非常兴奋愉快的说道。萧安和班长两人把这个设想和老师汇报后,得到了老师的赞许和支持,老师找来了大队辅导员,辅导员和老师在老师的办公室帮着两个孩子将这件事情完善了一下,就叫萧安和班长去组织了。 当天下午放学后,萧安和班长带着几个同学去买了用来做帽子的,色彩鲜艳的手工纸和用来**心小脚丫的纸牌。第二天便把这些纸牌和纸发给大家。放学后,孩子们无比愉快的拿着色彩鲜艳的纸张回家了。 陆薄修坐在飞机上,他感到有点疲累,于是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想小睡一下。他闭上双眼竟然没有立刻入睡,而是脑海里出现了小儿子和诺夕的身影。这个画面经常在周末的早晨上演。 每当周日的早晨,陆薄修不用去上班,所以就可以睡到儿子趴到他的身上,捏他的鼻子,扒他的眼睛,用他那肉嘟嘟的小嘴儿亲他的脸,直到把他弄醒。然后一家三口就会在大床上疯闹一阵子。 最近,小儿子的疯玩级别提升了,他不在床上疯闹了,而是穿着宽松的睡衣睡裤在地毯上像模像样的压腿,挑一挑。这套动作完全是安诺夕在练习跆拳道之前的热身动作,不知怎的被小儿子学来了。 热身运动之后,小儿子就大声喊道,‘妈妈快起来,我们练练!’呵呵,那架势,大有袁青和安子瑜小时候挑战自己的模样。 所谓的练练就是小儿子用他的小脚去踢安诺夕,而安诺夕是跆拳道的高手,腿脚非常灵活,儿子根本碰不到她,反而被安诺夕给踢的满地翻滚。但陆子晨非常勇猛,被踢倒之后就会立刻爬起来,像只小老虎一样扑向安诺夕。 安诺夕穿着宽松的睡衣,光着白皙的脚丫子在地毯上逗弄儿子。陆薄修特别喜欢看安诺夕光着脚丫子游走在地毯上,此刻,看到她和同样光着小脚丫的儿子在地毯上玩耍陆薄修的心情甚是愉悦,有时他也会参与进来。 儿子几次三番的都没有办法接触到安诺夕。一天早晨,刚刚疯闹之后,安诺夕已经走出卧室,他也往外走,忽见小儿子窜到门口抬起小短腿儿挡住了他的去路,他轻挑眉梢,静静的看着萌萌的儿子,琢磨着儿子一早截住自己是何用意。 就见儿子朝他摆手示意他蹲下,说道: “爸爸,蹲下,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陆薄修眼底蓄满深深的笑意,他蹲下身问道: “什么问题呀宝贝。” “爸爸,妈妈说,只要我能踢到她的脚就带我去夕园和萧青禾他们玩儿,可是,我怎么也踢不到妈妈的脚,你说妈妈的脚为什么会那么狡猾呀?我怎样才能踢得到呀?” “哈哈儿子,你怎样也是踢不到。” “为什么呀?” “因为你妈妈是跆拳道高手啊。” 陆子晨眨了两下小单眼皮,眉头轻皱问道: “爸爸你说妈妈练过什么道?” “跆 拳 道。” 陆薄修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就见儿子眼里满是疑惑的问道: “跆拳道是个什么东西?” “跆拳道不是东西,它是一种功夫,主要是用腿和脚和对手对抗的功夫,所以,练过跆拳道的人的脚都非常的有力和灵活。你妈妈练的就是跆拳道,所以你很难踢到她的。” 陆子晨似懂非懂的点头道: “呃,妈妈这么厉害。爸爸,我也要练跆拳道。” “好的,爸爸就送你去跆拳道馆去学,但是,练跆拳道会很辛苦的,你确定能坚持吗?” “能,妈妈能,我也能。” “好,等爸爸去哈萨克斯坦回来就带你去好吧。” “嗯!就这么说定了。嘻嘻---” 想到这里陆薄修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他在心中感叹,一幌儿子小儿子已经三岁了。回家真得带着儿子去跆拳道馆走一遭呢,呵呵,真是想家了。 二百八十二 陆薄修飞去哈萨克斯坦已经半个月了,这半个月里,他经常会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想起软软的香香老婆和小儿子,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对老婆和小儿子左拥右抱了。 陆薄修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上了车对司机说了三个字,‘四合院’。 陆薄修兴冲冲的走进四合院,他感到今天的客厅比平时亮。他悄悄的朝着客厅走去,走进客厅他很是惊讶。竟然没有人发现他,因为所有的人都在忙碌着。 只见客厅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可谓灯火通明。沙发上、茶几上、地上到处都是色彩鲜艳的手工纸。老妈、安诺夕和萧安拿着剪刀围坐在茶几边剪纸,萧佰强和老爸在沙发上折纸,老爸戴着老花镜手中的彩纸举得高高的,神情非常认真投入,他们的身边已经有一沓折好的小帽子了。 小儿子陆子晨的小脑袋上戴着一个色彩鲜艳的小帽子,他的手里也拿着一把小剪刀,在妈妈和奶奶的身边咕咕叨叨的忙活着。所有人都全神贯注的忙着自己手上的事情,竟然没人发现他回来了。 陆薄修自嘲的挑了一下眉稍走进客厅,他发现萧佰强的嘴角牵起一个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微笑,看来萧佰强早就发现他回来了。陆薄修在心中暗暗佩服萧佰强,他只知道萧家人都练功夫,但是,萧佰强的功夫练到什么程度他至今也没能探测出个所以然来,总之萧佰强的听力超出寻常人的好几倍,他能发现距离他很远声音。 陆薄修站在客厅中央故意咳嗽了两声,安诺夕听到陆薄修的声音猛然看向陆薄修,当安诺夕看到他时立刻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安诺夕的这个笑容叫陆薄修非常满意。 “修修回来了,呵呵,快看你们的爸爸回来了。” “呃,爸爸!” 陆子晨看到陆薄修立刻愉快的露出一口小白牙,他操着小短腿,张开小手臂蹬蹬跑向陆薄修,陆薄修俯身把陆子晨抱起来,在他肉肉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两口,陆子晨也立刻回敬了他几口。陆薄修抱着小儿子走到茶几前,看着那些手工纸说道: “你们这是干嘛呀,是要找寻回到幼儿园上学的感脚吗?” “不是的爸爸,爷爷奶奶、妈妈和爹地在帮我制作爱心小脚丫,周六是七夕,我和我的同学们要去人民广场卖花。因为我们想用卖花赚的钱为孤儿院的小朋友们添置一台电脑。” 萧安一边忙着手里即将成型的小脚丫,一边笑着对陆薄修解释道。 “哦,这个主意不错,我和你妈妈周六一定去人民广场,我会买你们的花送给你妈妈。” “呃,谢谢爸爸支持,爷爷和奶奶也会去的,爷爷说会给奶奶买花,嘻嘻。” “呀!这老头儿,老了老了学会浪漫了哈。” 陆德福的眼睛从老花镜的上方看向陆薄修说道: “我一直都很浪漫,我要是没有两下子怎么能追到你妈?你妈可是大学生,那个年代女大学生可是凤毛麟角的,哼。” 陆德福的表情无比搞笑,萧佰强和安诺夕都被逗乐了,安诺夕看着陆薄修说道: “晚饭吃了没?” “没有,我留着肚子回家吃我媳妇做的面,我就喜欢吃我媳妇做的面,我这辈子喜欢吃,下辈子喜欢吃,下下辈子还喜欢吃,呵呵。” 安诺夕斜了陆薄修一眼,起身向厨房走去。 陆薄修的眼睛别有深意的瞄了一眼萧佰强。萧佰强听了陆薄修的话轻挑眉梢嘴角迁出一个弧度,神情无比笃定,他不用说话,这表情就已经完全回敬了陆薄修的挑战。陆德福看陆薄修回家就挑事,撇了下嘴说道: “下辈子,你喜欢吃,人家诺夕愿不愿意给你做还两说呢?诺夕那么优秀,要给诺夕做面的人不知排出多远去。哼!” “你这老头儿,嗨!” 陆薄修叹息一声就去追安诺夕了,陆子晨操着小短腿也跟了去,嘴里说着: “我也要吃面。姐姐你吃不吃呀。” “姐姐不吃,晨晨。” “呃!” 星期六的人民广场似乎一下子多了很多人,除了年轻的恋人还有年轻的夫妇,以及年老的夫妇。他们在人民广场缓慢的游走并四处张望,这些四处张望的人应该是孩子们的爸爸妈妈或是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 在四点左右,陆续有穿着校服的孩子来到人民广场。他们头上戴着色彩鲜艳的纸帽,纸帽上写着‘为帮助残疾儿童募捐’。他们两个人一组,一个孩子手里抱着大把花束,另一个孩子手里拿着纸牌做的小脚丫,身上挎着一个鼓鼓的斜跨包,天真稚嫩的小脸儿泛着兴奋之光。 孩子们个个都彬彬有礼,因为之前辅导员有特别给孩子们科普了一些礼貌知识,循循善诱的教孩子们怎样和人礼貌交流等事宜。有两个孩子走到自己选定的一对看上去非常年轻的情侣面前,他们先深施一礼,然后送上一束鲜花说道: “哥哥好,请您为姐姐买一束花吧,为了福利院残疾的小朋友付出您的爱心。” 帅气的大男孩笑着问道: “多少钱一只?” “多少都行。” 小男生憨笑着说道,身边的小女生看了一眼小男生一眼机敏的补充道: “我们的本钱是五元钱大哥哥。” 大男孩笑着掏出二十元钱放到女孩身前的口袋里,两个小学生争着用稚嫩优美的童音大声说道: “谢谢哥哥姐姐,非常感谢。希望有一天您能去儿童福利院看看,福利院的小朋友非常可爱,谢谢。” 两个小孩子一边说一边把一个写着‘爱的足迹’的小脚丫别在大男孩和他的女友的身上,并对他们说: “这是我们自己制作的爱心小脚丫,表示您献上了您的爱心,之后我们的同学就不会请您买花了”。 两个年轻人也对两个小学生说了谢谢。两个孩子无比兴奋惊喜的互望了一眼,他们的眼睛格外的闪亮,自信瞬间爆棚,这是他们卖出的第一束鲜花儿,也是他们人生中第一份别样的惊喜。 广场上的人越聚越多,这里不凡有好多孩子们的家长,他们一边在广场上漫步,一边搜寻着自家小宝贝的小身影,同时也掏出钱来买走到自己面前的别家小宝贝的花,并摸摸他们的小脑袋夸赞几句以示鼓励。 二百八十三 广场上,胸前别着 ‘爱心足迹’小脚丫手里捧着鲜花儿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孩子们的小身影在人群中穿梭,他们的小脸洋溢着兴奋愉快的光彩。广场的气氛因为孩子们的到来热闹起来,大人们都愉快的看着这些孩子。 陆家人全体出动,安诺夕和陆薄修带着陆子晨,陆子晨骑在陆薄修的脖颈上,他的小脑袋上戴着和小学生们一样的漂亮的小纸帽,手里拿着一束花儿,胸前别着一个小脚丫。他伸着小脑袋一脸兴奋的四处张望,他在找寻着姐姐萧安。 刘桂云一只手拿着一束花儿,另一只手被陆德福牵着漫步在人流中,身后跟着高达英俊的萧佰强,他们的胸前都别着一个爱心小脚丫。 广场的气氛空前高涨起来,好多人立刻拍下小视频发到了网上,小视频记录了孩子们天真无邪兴奋愉快的小脸,也显现了国人的爱心。一个个小视频就是一个个感人的真实小故事,这些小视频瞬间刷爆了朋友圈。 有捐十元的,有捐五十的,有捐二十的,有捐一百的,有捐五百的,还有捐一打的也不知道是多少钱,这些人的爱心都被小视频记录下来。 其中还有一个小视频被转载的频次非常高。那是一个貌似高中生的女孩,她捐了十元钱,她对小学生解释道: “小妹妹,姐姐是学生,姐姐还没有赚钱,姐姐家很贫穷,姐姐只能拿出十元钱来帮助那些小朋友,姐姐一定努力,将来赚到钱,会帮助好多小朋友的,谢谢你们的爱心小脚丫。” 这个质朴的高中女学生感动了千万人,视频评论区对她给出了良好的评价。 电视台的记者闻及此事立刻赶来,他们记录下了人民广场这一史无前例的时刻。最后,孩子们的鲜花全部卖光。孩子们纷纷来到事先说好的集合地点,让孩子们惊喜的是,校长、老师、辅导员和一些家长都已经等在这里了。 其实,校长、老师和辅导员早早就来到了人们广场,他们远远的观看孩子们,他们也是为了防范会有突发事件发生,毕竟他们学校是第一次组织这样的活动。 老师清点了孩子们的名字,孩子们都已到齐,孩子们的家长也纷纷聚集到这里领回自己的孩子,有五个孩子的家长由于特殊原因没有来,老师和辅导员负责送他们回家。电视台的记者也跟踪过来,他们采访了老师、校长、家长和孩子。 孩子们的爱心小脚丫在人民广场留下了爱的足印,也在广大市民的脑海中印下了一个爱的脚印,更在孩子们的人生旅途中印下了一个无比深刻的脚印。这次的爱心募捐活动圆满成功。 萧佰强对女儿在此次活动中的表现非常满意,可是一周后他接到了学校老师打来的电话,叫他去学校一趟,说萧安出了点状况。萧佰强听后并没有惊慌,他连车都没有开,他非常沉稳的骑着单车去了萧安的学校。 他刚走到老师办公室的走廊就听到里面传出一个尖利的毫无教养的声音: “你这个小姑娘,长的人模人样的,却这么有心机,拿了我儿子的钱做慈善装了自己的脸面却还不承认,真是少教!” 这时就听到女儿安安的声音: “阿姨,我真的没有拿你儿子的钱,请你不要污蔑我。” “哈!还污蔑你,你这小片子嘴可真硬,看来你家的大人也不是什么好的货色。” 萧佰强迅速走到门口,他看到一个身材交好穿戴时尚的女人走到自己女儿的面前,竟然伸手推搡了萧安,这时老师迅速上前把萧安挡到身后说道: “董浩家长,请你镇定一点,事情还没有查清楚,请不要对孩子妄下定论好吧。” “还没搞清楚,他们那来那么多钱买花?再说了,我儿子怎么会一下子花掉五百块钱?我已经把这件事情发到网上去了,已经有好多人都在支持我。你不要袒护她,你也袒护不了,否则我会报警的!” “我没拿你儿子的钱就是没拿,我们买花的钱是我们平时爸爸妈妈给我们的零花钱积攒起来的。” 看到女儿在这样一个凶恶的大人面前临危不惧的样子萧佰强很是满意,他缓步走进老师的办公室,沉声说道: “这位家长,你说我女儿拿了你儿子的钱可有证据或者证人。” 萧安看到萧佰强,眼里瞬间有了晶莹在闪动,她没有立刻跑向萧佰强,而是满眼委屈的看着萧佰强轻呼一声: “爹地,我是被冤枉的。” 萧佰强走到萧安面前,牵起女儿的小手温柔的说道: “爹地相信你。” 懂浩的妈妈看到萧百强瞬间石化。萧百强高大威武,相貌堂堂,不怒自威。董浩的妈妈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帅气的男人啊!萧佰强看向女儿无比温柔的说道: “安安,爹地想听你说说这件事情的全部过程。” “爹地,他不是我们班的同学,他是三班的。他说我跟他要了五百块钱放到这次的活动里了,其实根本就没有。懂浩从来都没有参加过我们的活动,我们班的同学可以证明这件事。” 萧佰强看向萧安的班主任说道: “老师,我可以去您的班级听听孩子们怎么说吗?” “可以的。” 于是老师带着大家来到萧安所在的班级,同学们都证实了萧安说的话,一个男生嬉笑懂浩道: “你的钱是不是在网吧输掉了。” 小男孩听到这句话立刻现出一丝慌张的神情,但很快就演示掉了。但小男孩的神情波动被萧佰强捕捉到了。 懂浩的妈妈非常恶毒的看向说话的小男生说道: “竟能胡说八道,我儿子从来没去过网吧,他才十岁怎么会去网吧?” “请你不要对孩子恶语相向好吧,你儿子是不是去过网吧我们可以调查。” 萧佰强说完牵着萧安的手迈步走出教室,因为他已经断定了事情的真相。他们回到了老师的办公室。因为董浩的妈妈迫于萧百强的威严不敢明目张胆的诬陷萧安,所以她劈里啪啦滔滔不绝的讲着她家儿子的好。而萧佰强坐到椅子上抱着站在他身前的女儿一言不发。 老师看了看气宇不凡的萧佰强,又看了看不依不饶的懂浩的妈妈,如此僵持着,老师此时也束手无策。重要的是此事被弄到网上去了,这不但会影响她的学生萧安也会对学校造成不良影响,于是她去找校长和校长做了汇报。 校长把三班的老师叫到校长办公室询问了懂浩平时的表现。结果得知,懂浩家境很富裕,懂浩很玩略不喜欢学习经常逃课,经常会欺负同学,学习成绩在班级倒数五名之内。 老师和董浩家长沟通,结果董浩家长不承认他的孩子存在不良习惯,说老师没有教好,把责任通通推到老师的身上,董浩家长的表现及其不通情理,最终老师也没有办法只能带管不管的。校长于是就叫老师把所有人都请到他的办公室来。 二百八十四 校长开始询问那懂浩,萧安是在什么地方冲他要钱的?当时有谁看到了等问题,董浩的回答吱吱唔唔。懂浩的表现已经完全证实了他在撒谎,但是苦于没有证据,一时还难以下出定论。 萧佰强便提议去网吧调监控,看看这孩子到底是不是把钱花在了网吧。董浩的妈妈看事情有些不妙便推脱说要叫董浩的爸爸来了再去网吧,于是她走出老师的办公室去打电话,但他不是叫他的丈夫到学校来,而是叫她丈夫先去网吧查看监控,如果监控不利于他们就把监控毁掉。 董浩的妈妈拖延时间萧佰强立刻洞穿了她的用意,于是他立刻给王建民发了一条消息,王建民迅速派人到网吧调出了监控,抢先把监控录像拿到手中。 董浩的妈妈给董浩的爸爸打电话后,又磨蹭了一会儿,她估量自己的丈夫应该已经把网吧的老板搞定了,便理直气壮的说道: “嗨,看来他爸没有时间来,那我们就不等他了,走吧,我们去网吧调监控。” 一行人来到网吧,就见网吧的老板和懂浩的爸爸都安静的坐在网吧里,他们的身边有两个非常干练的中年男人。此刻王建民也赶了过来,王建民看到萧佰强恭敬的叫了声大哥。懂浩的爸爸立刻起身毕恭毕敬的跟王建民打招呼,然后对他的儿子骂了一句: “你这个混蛋小子,怎么干出这样的事情,快跟人家道歉。” 在宣城混的稍微有一点样的人,谁不认得王建民啊,能被王建民恭敬的称呼大哥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而且此人长相如此出众,散发着的气息如此不凡,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角色。所以董浩的爸爸立刻软了下来,以责备自己的儿子为台阶,想就破下驴,赔礼道歉就此了事。 萧佰强说道: “这件事情不能就这样完事。如果只是单纯的两个孩子之间的事情,我想把事情弄清楚后,你的儿子接受教训,给我女儿道歉也就完事了。但这件事情已经被你的妻子发到网上去了,现在那些不明真相的人正铺天盖地的谴责我的女儿,给我女儿的幼小心灵造成什么样的伤害还是未知。” 男人一听此事立刻看向他的老婆,他鸡头白脸的对他的老婆说道: “怎么回事,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就乱来啊?你个败家的娘们!” “我怎么知道是这么回事呀。” 这时,王建民说话了: “无论事情搞没搞清楚都不可以弄到网上去。孩子这么小,你们这样做就有可能会毁掉一个孩子。别说孩子没有错,就是有错也要循循善诱的教导,也不能这样做啊,大人都都会犯错何况孩子。 你们大人这样做也表明你们就不是什么善类,这对你们自己的孩子也没有任何好处,你们很有可能会把你们的孩子带向邪恶的深渊。” 校长接过王建民的话,说道: “是啊,这位先生说的非常正确。你们做家长的应该好好反思一下自身,为什么你们的孩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你们的孩子会是班级倒数五名之内?为什么你们的孩子总是欺负班级弱小的孩子?为什么你们的孩子会逃课去网吧?为什么老师对你们的孩子无可奈何?你们应该多问自己几个为什么。 孩子就像一张白纸,你画什么他就是什么。想让孩子成为什么样的人,家长就要做什么样的人,要培养孩子有责任有担当,学会宽容。你们真应该好好的反思一下自己。” 最后懂浩的妈妈在网络上公开向萧安和学校道歉并澄明事实。经过这件事情之后,萧安曾经一度低迷了一段时间,全家人都极力的安慰她。萧安非常感激爷爷奶奶,爹地和爸爸妈妈,她尽力的调整自己的心态,渐渐的,她释然了。 经历过这件事情,萧安似乎成熟了许多。萧安从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地爹哪里总结出一系列的道理。 “人这一辈子会遇到很多事情,有欢喜的,有悲伤的,有时候会被家人和朋友或者同事误解,你会对他们非常失望。但在这个时候,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就好。如果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你会交上好运,最好的总会到来,并且你会认识到,要是没有从前的失望,你就不会感到这好运有多珍贵。” 萧安和兑一一从青海湖骑行回来就双双去瑜伽馆练习瑜伽了,兑一一同时还学了舞蹈。因为兑一一非常喜欢舞蹈,所以兑莹就把她送到张倩的舞蹈学校,因为兑一一的体质弱,张倩建议她学跳比较温和的民族舞。 兑一一跳的非常认真,同时也喜欢上了民族舞,兑一一一直都想萧安和她一起去跳舞,可是萧安的心思都在刚刚出生的弟弟身上,所以萧安没有去舞蹈班。前不久兑一一在和萧安练习瑜伽之余她开心的跳了一曲,看到兑一一跳的无比轻盈优美萧安动心了。 萧安于是跟安诺夕提出要去张倩的舞蹈学校学跳舞,安诺夕欣然同意。这天,安诺夕载着小儿子陆子晨和萧安去舞蹈学校。他们来到舞蹈学校张倩和兑莹早已等在哪里。安诺夕没有看到兑一一,于是问道: “一一呢?” “一一去跳舞了,安安,你喜欢那种舞蹈。” “张倩阿姨,我还没有想好。” “那我们就去看看,看了之后再做选择好吧。” “好的,谢谢张倩阿姨。” 张倩带着兑莹、安诺夕、萧安和陆子晨观摩儿童和少年这个年龄段的舞蹈班,张倩边走边对萧安说道: “安安,你的体能非常好,适合跳所有的舞蹈,就看你喜欢那种舞蹈了。” “姐姐快看,他们都露着小肚肚呃!” 陆子晨无比惊讶的大声嚷道。这是肚皮舞,十几个孩子穿着闪亮亮的舞裙,露着小肚皮,她们像一只只小精灵,飞快的旋转,太美了。萧安一下子就被吸引了,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兴奋和惊讶。最终她选择了肚皮舞。 她们回到张倩的办公室,准备给萧安选舞裙,这时,成人班那边传来了混乱的声音,兑莹说了声这些个老阿姨们可能又疯闹起来了,张倩轻笑了一下表示默认。可是,没一会儿一位学员就跑来找张倩,她喘着粗气急切的说道: “张老师,不好了,吴雪被他丈夫打了,她的头装到镜子上,现在好像不行了。” “啊!” 二百八十五 张倩抬腿就朝着舞蹈教室跑去,兑莹紧随其后。 安诺夕看向萧安说道: “安安,你在这里看着弟弟,妈妈去看看。” “好的,妈妈。” 她们来到舞蹈室看到吴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几个学员蹲在她的身边,张倩扫视了几个学员一眼问道: “她丈夫呢?” “被几个男学员拉走了。我们已经叫了120.” 看着昏迷中的吴雪,兑莹掏出手机给高航打电话,可是,打了两遍都关机。于是她又给王丹打电话,王丹在洗浴中心做siba。兑莹快速的说明了情况,王丹叫兑莹尽快把人送到医院,她安排人接诊,同时她也直接赶去医院。 兑莹挂断电话,120也到了,兑莹对安诺夕说: “诺夕,你就带着孩子留在这吧,一一下课把她给我送回家,沈军在家了。” “好的,你们快去救人吧,我来报案。” 张倩和一个男学员跳上120护着吴雪,兑莹开着自己的车紧随其后。 兑莹他们刚到急诊室王丹也到了。吴雪被抬下120后便被推去做脑xt检查。没多久警察和她的丈夫也赶到医院。 兑莹对王丹说道: “你家高院长什么时候下手术台呀,叫他下了手术台来给看看呗。” 王丹看向兑莹道: “高航这两天身体有点不舒服,今天好像没有安排上台手术。” “没上台?可是我他的电话不通呀。” 王丹掏出手机给高航打电话,仍然关机,她又询问了手术室,确定高航没有上台做手术。于是她又给家里打了电话,保姆说高航没有回去。王丹看向兑莹说道: “有可能是身体不舒服在办公室休息呢,我们去看看。” 兑莹点头同意,并和王丹一起来到了高航的办公室,王丹轻敲了几下门,没有声音,她转身紧锁着眉头似乎是自言自语道: “会去哪了呢?” 她刚想走开可是感觉办公室里似乎有声音,于是她掏出钥匙打开门和兑莹走了进去。走进办公室就听到休息室里传来高航的声音,王丹的脸颊立刻就红了。因为她听到高航在叫‘二姐’,高航在私下里喜欢这样叫她。 她看向兑莹,兑莹由于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中,并没有留意到王丹的变化,王丹以为高航在和她开玩笑,于是就大声的冲着休息室喊道: “老高,兑莹来了。” 可是高航没有出来,声音依然如故的传出来。王丹有些无奈的举步朝着休息室走去,兑莹焦急的跟在她身边,当休息室的门被推开的那一刻,王丹和兑莹都傻了。 只见高航**着身体,身下压着一个**的女人。王丹正愣了片刻大叫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而兑莹此刻已经气愤填膺,她冲过去抬起一脚就把高航踹的滚到地上,然后嗖的跳上床按住床上的女人,狠狠的打了那女人几拳,然后她把床上的所有被子、单子以及他们的衣服通通卷起来抱出休息室。 她坐在这些被子上正愣了一会儿,便给张倩打电话。因为刚才太过冲动,现在却不知道给怎样办了。张倩听到这件事情同样无比震惊,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迅速的思考了片刻对兑莹说道: “兑莹,我给慧敏打电话,她应该知道该怎么办,你先在哪里守着,我去找王丹。” “好的。” 张倩的脸色此刻无比苍白,这件事情对他们的冲击太大了。因为高航生性温文尔雅对老婆孩子疼爱有加是众所周知的,他们夫妇向来被大家公认为神仙眷侣模范夫妻,突然传出这等事情怎不叫人震惊。 张倩狠狠的晃了晃头,她打开手机寻找单慧敏的手机号码,可是她先看到了王建民的名字,于是她不假思索的给王建民打电话。她迅速的把兑莹跟她说的事情经过对王建民复述了一遍,王建民说他马上去医院叫张倩尽快找到王丹,就挂断了电话。 没多久,王建民和陆薄修就到了。他们刚刚走到高航办公室的门口,就听到里面有女人的吵闹声,就见一个**的女人在抢兑莹手里的衣物。陆薄修关上办公室的门并将门反锁。 “兑莹,叫她穿上衣服。” 王建民的声音浑厚有力,果断威严。兑莹歇斯底里的嚷道: “穿上衣服她该跑了!” 陆薄修看着被气昏了头的兑莹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他转过身体背对着兑莹和那个女人提高了声音说道: “我们来了,她能跑的了吗,衣服给她。” 兑莹似乎瞬间反应过来,她狠狠的把衣服仍在地上,抬头看向王建民和陆薄修。 “高航始终都没出来,这个缩头乌龟。” 听了兑莹的话,王建民和陆薄修走进高航的休息室,只见高航**裸的躺在地上,呼呼的打着呼噜,睡的无比香甜。王建民和陆薄修走到他的身前蹲下身,看到高航的脸色是那种不正常的潮红,王建民在高航的脸上拍了拍,高航没有丝毫的反应,王建民抬头看着陆薄修说道: “应该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是自己要吃的,还是被人下药了还有待调查。” “应该是被人下药了,我相信老大的人品。” 陆薄修笃定的说道。王建民对陆薄修说道: “你快去找个注射器给他采点血。” 陆薄修迅速的走出去,很快就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器回来,王建民非常准确的把针头刺进高航的血管,而高航一丝的反应都没有。采了血,王建民把血交给陆薄修嘱咐他保管好。 王建民拿了几瓶矿泉水直接浇在高航的脸上,水流进高航的鼻孔里,高航终于咳嗽着睁开眼睛,他正愣的看着王建民和陆薄修。药力还没有散去,高航的眼睛仍然残留着猩红的欲望。 陆薄修拿来高航的衣服,高航看着衣服猛然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当他发现自己完**露的时候,他立刻接过陆薄修手中的衣服迅速穿到身上。陆薄修平静的低声说道: “你和那个女人在床上承欢被王丹撞见了,你是怎么想的?” 高航惊讶的看着陆薄修和王建民,他忽然笑了起来。 “什么?那个女人?你们开什么玩笑。” 王建民朝着休息室的门看了一眼说道: “没人跟你开玩笑,那个女人就在外面,兑莹看着呢。张倩和慧敏去找王丹了,还没找到,你想怎么办。” 高航看到王建民无比严肃,而且他的身体散发着一股煞气。再看陆薄修的脸也阴沉着。高航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狠狠的甩了甩头,走进洗手间把头和脸在冷水里浸了一会儿,感觉脑子清明了些从洗手间走出来,他看向王建民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 王建民把张倩和他讲的话复述了一遍,高航听的莫名其妙。 二百八十六 高航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今天中午我和脑外科的王主任以及几个医生和护士一起出去吃的饭,平时我很少参加这样的聚会,因为今天是脑外的护士长过生日,之后的事情----” 高航紧锁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最终说道: “记不起来了。” “你喝酒了么?” “没有,我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没有喝酒。我从不喝饮料,这点你们是知道的。记得我只喝了一杯白水,聚餐快结束的时候我感到头晕而且很热,哦,是小苏送我回到办公室,我吃了安定片,因为我最近睡眠不好,想好好睡个午觉。之后的事情就记不起来了。” “好,那我们出去,你辨认一下那个女人是谁?” 三个人起身走出休息室来到办公室,只见兑莹抱着手臂站在门口,另一个女人转着磨磨想出去的样子。高航看这那个女人惊讶的喊道: “小苏!” 王建民严肃的说道: “都坐下,我们聊聊。” 叫小苏的护士坐在沙发上,而兑莹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站在门口。高航仍然温和的问道: “小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院长,我也不清楚,就是中午吃过饭后,你说不舒服要回到医院,于是王主任和张护士长叫我把你送回来,之后我便给你倒水吃药,然后,然后你就撕扯我的衣服,把我压在床上了,后来她们就来了。” 高航紧锁着眉头,无语。王建民看着高航说道: “她是什么人?” “脑外科的护士。” 高航看着苏护士问道: “你多大了?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我二十六岁,在这个医院两年了,一直在脑外科。” 王建民不再说话,陆薄修也保持沉默,高航看向兑莹,无力的说道: “兑莹,找到你大嫂了吗?” “没有。” “你再问问。” “叫谁问呀?你自己的老婆,自己问。” 兑莹没好气的怼道。高航无力的拿起手机给张倩打电话,电话那端传来张倩气喘嘘嘘的声音: “大哥,没有找到,我和慧敏、诺夕、房四正在分头找呢,我刚从你家出来,你家保姆说大嫂没有回家。” 高航挂断电话立刻站了起来,举步就要往外走,陆薄修一把把高航拉了回来。 “你要去哪啊?” “找你大嫂去。” “那这里怎么办?” “我不知道,你们俩看着办吧。” “呆子!亮子已经带着人去找了,你先把这里的事情解决了。” 陆薄修把高航推坐到沙发上。高航鸡头白脸的说道: “你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怎么会知道该怎么办,我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情。” 陆薄修被高航的话气的翻了个白眼,王建民看向苏护士询问道: “苏护士,高院长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看该怎么办?” 苏护士一脸委屈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既然你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那就怎么也不怎么办,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好吧。如果你同意那我们就散了把,你去忙你的,我们还要去找高院长的妇人。” 苏护士抬起头幽怨的看看高航又看看王建民说道: “这叫什么办法,这可是我的第一次,以后我怎么找男朋友呀?” “那你说该怎么办。” 陆薄修满含威压的说道。苏护士看向陆薄修,当她对上陆薄修的眼睛时不觉心中一颤,怎么会有这么冷眼神,她低下头弱弱的说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建民看向高航问道: “高院长,你想出该怎么办了吗?” “没有。” “那好吧,既然你们都想不出该怎么办,那我这有两套方案,一,你们私聊,你们俩自己商量解决办法。二.报案,交给警察来处理。” 听到王建民给出的解决方案,苏护士低低的说道: “交给警察处理我的名声就没了,以后找男朋友就很难了。” 王建民严肃的说道: “名声的问题你大可放心,警方会为你保守这个秘密,这是他们的行业规则。你就确认一下是私了还是官了。” 苏护士垂下头沉默不语,高航看着茶几说道: “要不就私了,用钱来补偿,你看如何,多少钱你说个数,然后你辞职吧。” 苏护士猛然抬头看向高航,眼里顿时蓄满了泪水。 “高院长,你说过我很可爱的,你是喜欢我的。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应该对我负责的。” 高航的眉头突然紧皱了一下,然后依然温和的说道: “你说我说你可爱,那是上级对下级的夸赞,是长辈对晚辈的赞美,并无他意。如果叫你误会了,我向你道歉,对于你说的负责。” 高航停顿了一下,然后无比坚定的说道: “我做不到。” 苏护士立刻哭闹起来: “高院长,这种事情闹出去我们都不好看,我的名声没了,你的名声也会完蛋的,你不是一般人,你会被全宣城的人指脊梁骨的-----” 高航非常惊讶的看向苏护士,非常严肃的说道: “你在威胁我?” “我没有威胁您,我是替您着想的,因为我真的很爱你,我已经喜欢你好久好久了。” 高航不再说话,他拿起手机果断的报警。谁也没有想到高航会这样处理这件事,苏护士睁着惊惧的大眼睛正愣了片刻,便泪如潮涌。陆薄修和王建民也互相对望着。陆薄修在心里清笑道,这个书呆子很有魄力吗。 警察很快便赶来。他们勘察了现场,拍了照片,再一次采了高航的血。陆薄修把王建民采的血也交给了警察。警察便带着高航和苏护士去分局录口供了。 此事在半个月后终于真相大白。真相是,苏护士爱上了高航,可是高航和王丹的感情非常好,她毫无机会。她只能单恋高航,她无比烦恼。一天她对她的表姐说出了自己的烦恼,于是,她的表姐给她出了主意。 苏护士的表姐叫她去诱惑高航,苏护士说高航这人太正直了,恐怕不行,她的表姐却说,男人就是猫,没有不吃腥的。于是,苏护士听信了她表姐的主意,找机会引起高航的注意。 二百八十七 前不久,苏护士的表姐去她家,便提起这事,苏护士便如实说,没有进展。于是她的表姐就给她出了这个注意。 她的表姐是混社会的,她搞来了这种禁药给苏护士,叫苏护士找机会给高航下药,先和高航在一起,和高航做情人,然后再逐渐的分裂高航和王丹的感情,最终对王丹取而代之。于是苏护士抓住了今天的这个机会,在高航的水杯里下了药, 这件事情对王丹的打击无比惨重,她一度患上了神经性呕吐,她无法面对高航,看到高航立刻就会呕吐,甚至听到高航的名字都会呕吐。她对高航提出了离婚,高航无奈只能同意。 王丹离开了宣城,因为在宣城总会想到高航。所以她去了澳大利亚的墨尔本,她被墨尔本的一家综合性医院聘任为妇科医生,她凭借着自己的高超技术很快站稳了脚。她一边工作,一边接受心理疏导,她在墨尔本里一干就是三年。 而高航也好不到哪里去。事情发生后,他感到非常愧疚。虽然当时果断的处理了那件事情,可是事后,给王丹造成的伤害实在是太过惨重。看着王丹呕吐,看着她日渐消瘦下去,看着往日泛着光彩的脸庞日渐苍白晦暗,他心疼无比。 叫他难过的是,王丹病成这样,他却不能亲自照顾,更可怕的是王丹提出了离婚,而他只能顺从,因为王丹提到他的名字都会呕吐。 高航的精神也高度紧张,他对液体产生了恐惧。他如惊弓之鸟,他不喝酒店里的所有饮品包括水,他不喝单位的水,他只喝自己从家带的水,他的手里总是拎着一个保温杯。 他从此就做下了这个毛病,这个毛病从此就再也没能治好,到后来王丹的病都治好了,而他的这个毛病还是没治好,认谁也治不好他的这个病。他的这个毛病被宣城人传为佳话。 一幌暑假到了,袁青和安子瑜都陆续到家,四合院又热闹了起来,陆德福也异常的开心,他的小单眼皮几乎整天眯成一条线。 陆薄修处理好手边的工作眉头一挑靠在椅背里闭目小息。陆薄修今天上午才回到宣城还没回家,他去哈萨克斯坦已经一周了。此刻他一想到孩子们都放假回来了他的那张扑克牌脸便立刻笑意盎然。忽然,他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去年夏天安诺夕接自己下班的画面。 那天,在吃早饭的时候,萧安说她下午没课要去看电影,陆子晨一听嚷着也要跟着姐姐去看电影。陆薄修听到两个孩子要去看电影便一口答应带他们去。陆薄修那几日身体有些小不舒服,他上班和下班都是安诺夕亲自接送。他忽感好久都没有陪孩子们了,借此陪陪孩子,也给自己放个假。 安诺夕立刻表示赞同。 “太好了,中午我们全家总动员去接你下班,然后你请我们去吃大餐。” “好的。” 陆德福立刻笑道: “你们四个人去看电影吧,我和百强另有安排了。” 陆子晨一听看向刘桂云。 “奶奶,你也不跟我们去吗?” “是的子晨,奶奶和爷爷伯伯一起。” “呃。” 中午陆薄修准时下楼,他走到公司门口就见几个员工站在门**头接耳的拿着手机对着停车场的方向。陆薄修也朝着停车场的方向看过去。 就见一个风姿妖娆的女人,身穿一件花裙子,头上戴着一顶宽边遮阳帽,遮阳帽遮住了她大半个脸,只露出嘴和下巴。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和她穿着一模一样小花裙和戴着遮阳帽的小女孩,也露着嘴和下巴。女孩的身后跟着一个穿着和她们的裙子一样布料的花短裤,上身穿着白色小体恤,头上戴着鸭舌帽,脸上带着一副溜溜圆的小墨镜的小男生。他们排成一字队形,朝着公司款款走来。 陆薄修当场就笑喷了,这一大两小的三只正是他家的媳妇、女儿和小儿子,他们吸引了周边的众多目光,好些人都用手机纷纷拍照。 转瞬间他们来到陆薄修面前,一字排开,对陆薄修齐刷刷的施出一个请的手势。于是陆薄修腰板挺得更加比直,头扬的更高,骄傲的走到自家老婆面前,伸出胳膊示意老婆挽住,然后傲然的,无比显摆的朝着停车场走去。萧安牵起陆子晨的小手跟在他们身后。 这一画面第二天便在公司炸开了,员工们纷纷疯传总裁夫人有多么妖娆魅惑,总裁女儿有多漂亮,总裁儿子有可爱,以及总裁见到总裁夫人的表情有多么骄傲自豪。最后叹息只可惜只看到总裁夫人的嘴和下巴,没有看到总裁夫人的全貌。 陆薄修叫他的秘书弄来昨天员工录的小视频发到他的手机上,他美美的收藏了起来。此刻陆薄修的那张老脸笑的跟狐狸似的,他瞬间生出一个想法,他想再显摆一把,他想叫孩子们来接她下班。于是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家里的座机电话: “喂,你好爸爸,你又有什么事呀?” 电话那端传来小儿子稚嫩的声音,他笑着道: “呵呵,宝贝儿,你怎么知道是爸爸呀?” “因为只有你会打座机电话呀。” 陆薄修心中笑道,这臭小子还挺有心的。还没等他说话电话里又传来儿子的声音: “爸爸,你到底是什么事呀,你快点说呀,我还要去和哥哥姐姐玩呢。” 陆薄修笑着说道: “儿子,你去和他们说,叫他们四点来接爸爸下班。” “好嘞。” 陆子晨说完就挂断了电话,陆薄修看了看手机清笑了一声,自语道: “臭小子,有哥哥姐姐在就不粘老子了哈。” 陆子晨和萧佰强、陆德福三人在家的时候,他有时会给陆薄修或安诺夕打电话,粘着他们陪他聊天,粘起来就没完,常常都是陆薄修这边有事要忙只好哄着陆子晨挂断电话。 四点已到,陆薄修像幼儿园的孩子一样,把一切都收拾妥当,坐等家里人来接他。四点一过,他等来了萧佰强的电话,萧佰强非常干脆的五个字,‘下楼我到了’。 陆薄修立刻兴奋的下楼,还哼着小曲儿,员工们都非常惊讶的看着他,而陆薄修自己丝毫没有感脚到。当陆薄修的身影远去之后,员工们窃窃私语道,今天总裁心情很美丽耶。 陆薄修拉开车门立刻楞了一下,他不无失望的问道: “就你自己来的?” “嗯,你还想谁来接你?” “孩子们不都在家呢吗?” “是啊,孩子们都在家了,但是,我问了所有人谁来接你下班,没人搭言,正好我要去超市购物,所以就顺便来把你捎回去。” “这些个没良心的小白眼狼。” 陆薄修愤然的嘟囔一句。 二百八十八 萧佰强轻笑一声发动引擎驶向超市。 超市里,陆薄修推着车子,萧佰强在货架上挑选食物装到车里,这些都是孩子们喜欢吃的。最后陆薄修随着萧佰强来到糖果区,他们来到包装精美的棒棒糖的货架前。 五颜六色的棒棒糖看了就叫人欢喜,陆薄修咧嘴一笑便伸手捧起棒棒糖往萧佰强手中的袋子里装,而萧佰强敏捷的移开了塑料袋说道: “不能这样买,要安人头份买,每人一只。” “嘁,那么精细干嘛,多买一些给小白眼狼们慢慢吃呗。” 萧百强非常认真的说道: “那可不行,买多了老爸和晨晨就会一只接一只的吃。” 陆薄修的眼睛立刻睁的溜圆。 “什么?老头儿也吃棒棒糖?” “是啊,老爸和晨晨都非常喜欢吃棒棒糖。” “真没想到这老头老了老了喜欢吃棒棒糖。那也不能每人买一只吧?” “只能一人一只。” “我去,没必要这么教条吧。多买点先藏起来。” 陆薄修说着抓起一把糖就要往食品袋里装。萧百强把食品袋移开对陆薄修道: “藏不住,无论藏在那儿他们祖孙俩都能翻找出来。可笑的是,他们将棒棒糖吃掉之后,会拿着棒棒糖的小棒儿和糖纸来质问我,‘你不是说没有了吗?’然后把小棒和糖纸重重的放到我面前转身雄赳赳的走开。呵呵,他们都不适合摄入太多的糖份的,必须控制。” “呵呵,真是老小孩啊。” “不但老爸喜欢吃,老妈和保姆张姨也喜欢吃。” 萧佰强平静的说,而陆薄修无比惊讶的看着萧佰强,他没想到老妈和张姨也喜欢吃棒棒糖。萧佰强却非常自然的自顾自的挑选棒棒糖,口中还不停的说道: “这个葡萄味的是老爸和晨晨喜欢的。” 说完他拿了两个放到袋子里,接着拿起一个草莓味的说道: “草莓味是老妈喜欢的,苹果味是夕夕喜欢的,芒果味是小琪喜欢的,凤梨味是安安喜欢的,西瓜味的是张姨喜欢的,樱桃味是子瑜和袁青喜欢的。哦,你喜欢什么口味的自己选。” 陆薄修还有些正愣,他挑了一下眉说道: “我和我老婆同一口味,给我拿一个苹果味的。” “自己装。” 萧佰强把口袋撑开等陆薄修把棒棒糖放到口袋里,可是陆薄修却俾倪的看着萧佰强说道: “你给所有人都选了,为什么不能给我选啊?” 陆薄修完全一副小孩子争宠的架势,萧佰强噗的笑着说道: “好好好,给你装一只,苹果味的。” 陆薄修的心意得到满足不再说话,萧佰强拉着车头朝着结算口走去,陆薄修拉着车把不动,萧佰强回头看向陆薄修,陆薄修说道: “还没给你选呢?你喜欢什么口味的?” 萧佰强闻言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说道: “我喜欢看着他们吃。” 萧佰强说完转身走向结算台。陆薄修端了一下肩膀推着车跟在萧佰强身后。 陆薄修和萧佰强没有理会到,他们两人已经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一个高大英俊气质超群的男人,和一个五官立体如刀刻,透着锐利气息,皮肤黝黑精瘦的男人。这两人走在一起真是太扎眼了。 在回家的路上,萧佰强拿起自己的手机点了几下然后递给陆薄修。 “看看,我抓怕的视频。” 陆薄修接过萧佰强的手机,看到自家老爸和自家小儿笑眯眯的朝着镜头走来,他们在院子里的桌子前停住脚步,然后把手中的一个小棍儿和一张漂亮的糖纸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说道: “你不是说没有棒棒糖了吗?这是什么?” 说完后,一老一小得意的大笑两声转身耀武扬威的扬长而去。更可笑的是,陆子晨也学着爷爷把两只小手背到身后,大步流星的走开。但陆子晨出现了一个乌龙,他转身的动作做的有些急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屁股就坐在一条小短腿儿上,他迅速爬起来去追爷爷,还不忘回头哼了一鼻子。 陆薄修举着萧佰强的手机呵呵呵的笑个不停,他发现萧佰强存储了好多的视频,有萧安小时候在蓝村,跟在两只小鸭子后面学小鸭子走路的视频,还有安子瑜袁青和自己摔跤的,等等好多好多。 “呵呵,你什么时候录了这么多的视频啊?” “这都是随手抓拍的。” 萧佰强说着伸手夺过手机揣进裤兜里。 “哎!我还没看完呢。” “喜欢看回去发给你。” “你把手机给我我现在发我的手机里。” “我还真有些信不过你,你乱点别给我删了,这可是我的珍藏。” “我去,信不过我。” 萧佰强和陆薄修提着装满食物的袋子走进四合院,只有安诺夕从厨房走出来迎接他们,萧佰强把一个比较轻的袋子递给安诺夕,安诺夕愉快的拎着袋子走进厨房。 院子里如此安静叫陆薄修有点小失望,他站在院子里发了会儿小呆后,终于忍不住冲着客厅大声喊道: “都在干什么呢,也不出来接接我们。” 陆薄修的喊声就像用拳头砸在棉花上,没有丝毫的回应。陆薄修感到无比失落,这完全不是他想象的场景。 陆薄修本来以为接到他的电话后,孩子们会争先恐后的去公司接他,甚至会到他的办公室接他。可是没想到谁也没去接他,不去公司接他也就算了,但应该在家和从前一样欢快的迎接他啊。 他看着冷清的院子思索了两秒钟,心想有可能都跟着老爸出去遛弯还没回来。于是陆薄修便拎着色彩鲜艳的棒棒糖走进客厅,可是一进客厅他就惊呆了。 所有人都在家,只见袁青和安子瑜在和老爸对挛,晨晨和安安在客厅的角落里在鼓捣玩具,老妈和保姆张姨在看电脑屏幕轻声聊着天。陆薄修嘴角牵起一个狡黠的笑,心道,这应该是诚心的,尤其他捕捉到自家老子偷瞄他的那一眼。于是,他大声说道: “晨晨,看爸爸带什么回来了?” 就听陆子晨一声惊叫: “棒棒糖,哈哈哈,爸爸带回来棒棒糖了。” 他说着就起身迈着小短腿朝着陆薄修跑来,陆薄修弯腰抱起陆子晨,眼睛扫了一下众人,只见所有人都抬头看向他。于是他得意洋洋的抱着小儿子坐到沙发上,对着小儿子温柔的说道: “宝贝,这些棒棒糖都是你的。” 陆子晨急切的打开袋子,肉肉的小手在袋子里迅速的翻找,当他找到了两只葡萄味的棒棒糖时,两只小单眼皮立刻笑的弯弯的,他抬头对陆薄修说道: “爸爸,这是我和爷爷最喜欢的葡萄味的棒棒糖,我吃一只这只给爷爷。” 二百八十九 陆子晨说完,扭动着小身体就要去给陆德福送棒棒糖,陆薄修长臂一伸把小儿子禁锢在怀里说道: “宝贝,爷爷不适合吃糖,吃糖爷爷的血糖会升高。” “呃,爸爸,血糖是谁呀,他长的很高吗?” 这时就听安子瑜大声说道: “晨晨,把糖袋子给哥哥拿来。” “呃,好的。” 陆子晨答应的很是麻利,可是他被爸爸禁锢在怀里动不了。 袁青和安子瑜互看了一眼,然后同时看向陆德福,陆德福笑眯眯的对他们俩轻轻的点了一下头,于是两个小子站起身来到陆薄修的面前,陆薄修立刻将糖袋子收起藏到背后。结果两个小子毫不客气的上前就抢,三个人立刻滚成一团。 安诺夕穿着围裙和丁晓琪走进客厅,安诺夕立刻笑着道: “你们在干嘛呢?” “妈妈,爸爸买了棒棒糖不给哥哥吃,哥哥在抢棒棒糖。” 陆子晨奶声奶气的说。安诺夕和丁晓琪一听棒棒糖立刻眼睛贼亮,迅速加入抢夺棒棒糖的行列,结果,陆薄修手里的棒棒糖瞬间被抢走,陆薄修躺在沙发上张着嘴喘粗气,陆子晨站在他的身边,用小手在他的胸前轻轻的捋顺。 “晨晨,爷爷的棒棒糖是不在你那里了?” “是的,爷爷。” 陆子晨说着毫不犹豫的扔下陆薄修转身就去给陆德福送棒棒糖。陆薄修在心中笑道,这老头不放过任何一个挑怼孤立自己的机会啊!陆德福接过一只棒棒糖剥去糖纸递给陆子晨,然后又接过另一只棒棒糖剥去糖纸放到自己嘴里,无比陶醉的说道: “嗯!味道美极了。” 陆薄修躺在沙发上把气喘均之后坐了起来,当他扫过屋子之后就想起萧佰强刚刚在超市里说的那句话:我喜欢看着他们吃。 只见所有人的表情都跟棒棒糖一样甜美,老爸、袁青和安子瑜把棒棒糖全部塞到嘴里,一边对挛一边嬉笑。老妈、张姨、安诺夕和丁小琪目光都注视着电脑屏幕,在研究着什么,她们的棒棒糖一会儿放到口中一会拿出来。萧安手里拿着棒棒糖边吃边笑着和萧佰强耳语。 大人们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人理会小儿子陆子晨,而此刻的陆子晨也不理大人们。他站在客厅中央,一只手拿着一只没有剥去糖纸的棒棒糖,陆薄修看出那是苹果味的是自己的那只。另一只小手拿着一只剥去包装纸的棒棒糖认真的,聚精会神的伸出粉嫩的小舌头一下一下的添着棒棒糖,还不时的晃晃小脑袋,似乎很陶醉的样子。 ‘我喜欢看着他们吃’,陆薄修在心里再一次的想起了萧佰强的这句话,同时他的目光也看向萧佰强。只见萧佰强的眼底氤氲着幸福、满足和愉悦,他和女儿轻声说笑的同时眼睛不时的扫向众人,他的眼神在陆子晨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说道: “晨晨,你怎么多出一只棒棒糖啊?” 陆子晨转过小身体,非常认真的说道: “大伯,这只棒棒糖是多余的,哥哥说没人认领就归我了。” 陆子晨小朋友说完就立刻去添棒棒糖,不在理会萧佰强了。陆薄修笑着说道: “晨晨,那只棒棒糖是爸爸的。” 陆子晨看了眼陆薄修走到陆薄修面前,举起棒棒糖说道: “呃,爸爸给你。” 陆薄修接过棒棒糖顺手把儿子抱起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剥开糖纸,把棒棒糖放到嘴里,不由的赞叹一句,味道的确很好。 晚饭很丰盛,还开了两瓶红酒,丁晓琪给每个人斟上。安诺夕给萧安和陆子晨的杯子里倒上白水。陆德福端起酒杯笑眯眯的说道: “欢迎学子们归来,欢迎我二儿子归来,干杯。” 陆德福简练的两句话叫陆薄修很是惊讶,今天老头儿没有挑怼自己,真是少有啊。大家干杯后,萧安端着酒杯来到陆薄修面前,对陆薄修说: “爸爸,我要敬您一杯。” 陆薄修立刻眉开眼笑,举起酒杯冲着丁晓琪喊道: “好的,小琪,快给舅舅斟上。” 丁晓琪迅速的给陆薄修的杯子斟上酒,陆薄修举着酒杯微笑着看着萧安,萧安非常郑重恭敬的说道: “爸爸,您虽然人在哈萨克斯坦,但是,您的名字上电视新闻了,说您荣获我国优秀企业家的称号,您把高铁修出国门,为祖国做出了贡献,我为您骄傲,我为您自豪,我敬您,我干了。” 萧安说完举起高脚杯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然后给陆薄修行了一礼,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萧安此举把晚餐气氛拉向高峰。丁晓琪看着萧安道: “安安,你好棒哟。舅舅你也好棒。” 安诺夕看着女儿,满眼的宠溺与知足。安子瑜和袁青纷纷站起身举起酒杯对陆薄修说道: “爸爸,您是我们的榜样,我们要向您学习,等我们学有所成之后定会回来报效祖国,为祖国的强大奉献我们的力量。” 陆德福笑的像小学课本上的太阳公公,他举起酒杯大声说道: “好!儿子,你的这个头带的好啊,老爸也为你骄傲,为你自豪,哈哈-----” 陆薄修第一次得到老爸正面夸奖,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饭后,安子瑜和袁青拿出了给陆薄修的礼物,这礼物虽然不贵重但对陆薄修来说非常珍贵,这是袁青和安子瑜用自己赚的钱给他买的,因为这两个小子上了大学后就拒绝他提供的生活费用了,他们自己半工半读。 晚饭后陆薄修和安诺夕回到别墅,因为孩子们都回来了四合院就住不开了。陆薄修的别墅,陆薄修赤着上身躺在大床上,臂弯里搂着已经熟睡的安诺夕,他此刻无比餍足。因为小儿子晨晨闹着要和哥哥姐姐们玩留在了四合院,于是今晚他便无比放纵,看着一室旖旎,嘴角泛起微笑,他的眼前再次浮现一家人吃棒棒糖的画面,他不仅低笑出声。他笑着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暑假很快就要结束了,袁青也从村子里赶回来,因为还有一周他们就纷纷归校了,陆德福和陆薄修都想一家人住在一起,所以都搬来了别墅。客厅里,安诺夕看着自己的手机,心跳加速,快的有些眩晕,有些恶心。 安诺夕闭上眼睛做了几次深呼吸,良久她睁开眼睛,眼睛里有着闪闪的泪光,她用力的咽下一口口水定了定神,然后把一组图片发给了单慧敏,问单慧敏认识照片上的人不。 单慧敏的信息回的飞快,单慧敏叫安诺夕立刻去她哪里,于是安诺夕把手机放到茶几上起身去更衣室换了外套便匆匆的离开了别墅。 二百九十 萧佰强看到安诺夕的动作有点反常,他问了一声‘夕夕去哪里?’,安诺夕没有回应匆匆离去。于是萧佰强朝着楼上喊了一声,子瑜下楼看弟弟,就忙着去煲汤。 这是萧安和陆子晨点的鸡汤。在这个家里只有萧安、陆子晨和丁小琪嘴刁,他们会时不时的点餐,而其他人没有挑食的,用安子瑜的话说,能吃的都是美味。萧佰强对安诺夕匆忙离开在心里画了一个问号也没有马上深究。这时就听到陆子晨大声喊道: “姐姐,妈妈的手机忘记带了,一直都在闪吔。” 袁青听到陆子晨的叫声迈着大长腿从楼上跑下来,他随意的拾起安诺夕的手机点开,当他看到手机上的画面时脸色大惊,随即不是好声的朝着二楼喊道: “子瑜下楼,子瑜快下来,出事了!” 安子瑜和萧安听到袁青的叫声纷纷跑下楼来,当他们看到手机上的画面时顿时石化,片刻,安子瑜大叫一声: “陆薄修,你果然死不悔改,老子不会放过你!” 安子瑜话落拔腿就朝着门口奔去,袁青急急的问道: “你去那?” “找他去” “我也去。” 萧安、安子瑜和袁青飞也似地朝着门口跑去。萧佰强听到孩子们的叫声很不对劲,他几步就来到孩子们面前,堵住了三个孩子的去路。萧佰强看到孩子们的神情都非常的惊慌愤怒,安子瑜的眼睛通红似乎还闪动着泪光。询问道: “出什么事了,小点声爷爷奶奶在休息。” 几个孩子面面相觑谁也没搭言。萧佰强伸手夺过安子瑜手中的手机翻看了图片,剑眉立刻紧锁。安子瑜一把抢回手机越过萧百强跑了出去,袁青和萧安也迅速跟了出去。只剩下小晨晨站在原地仰着小脸看着他。 “大伯,哥哥姐姐去哪里了呀,我们也要去吗?” “你想去吗?” “想。” “好,大伯带你去找他们。” 萧佰强摘下围裙,嘱咐保姆看好鸡汤就抱起小晨晨来到车库,他把小晨晨放到儿童坐垫系好安全带,发动引警稳稳地驶出别墅。 萧佰强来到陆薄修的大厦,保安非常警惕的将他拦住。 “先生,请问您找谁。” 萧佰强看了一眼小晨晨说道: “我找陆总。” 保安看着萧佰强怀里的陆子晨显出为难的表情。这孩子一看就在老总的儿子,但刚才放进去的那三个自称是老总的儿子和女儿的三个孩子快把公司闹翻天了。他们进去就疯狂的追着女员工,看她们的脸,说是找人。公司瞬间被弄的鸡飞狗跳的。老总正在发脾气这该如何是好。 萧佰强看出保安的为难,他把陆子晨放到地上轻笑了一声说道: “放心吧,我是你们老总的哥哥,我是来带那几个孩子回家的,不会怎么样的。” 萧佰强语气和缓,表情和善亲切,叫人瞬间产生一种无条件的信任感。保安从没见过这么帅气的男人,尤其是哪一笑,散发着无穷的魅力。保安心想已经都闹起来了,也不差这个人了,放进去吧,反正是他们家的事。 于是萧佰强举步走在陆子晨的身后,因为陆子晨已经迈着小短腿儿走进去了。萧佰强牵着陆子晨来到陆薄修的办公室看到时袁青和安子瑜已经被保安制服,他们分别被两个保安驾着,但嘴却没闲着,就听袁青大声道: “陆薄修,你把那个野女人给我交出来。” 安子瑜大声喊道: “陆薄修,你快点把我妈给我找回来,我妈要是有一点散失我绝饶不了你。” 只见陆薄修黑着脸像热锅上的蚂蚁快步来回走着,他用手指点着孩子们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时,就听女儿萧安说道: “爸爸,你想想,当年你是怎么追到我妈妈的?我妈妈因为你吃了那么多的苦,差点失去生命,你们走到今天多么不容易。咱们家这些年来和谐美满,爷爷奶奶身体安康,现在这一切都被你破坏了。 如果爷爷知道了你做出这样的事情心脏能承受的了吗?如果我妈妈有什么事我相信,爷爷奶奶姑姑都不会放过你的,我也不会放过你的。爸爸我代我妈妈要你一个解释。” 萧安是哭着说完这段话的,小晨晨跑到萧安身边,伸出小手扯着萧安的衣服紧张的看向陆薄修。看到姐姐哭了,他也哇的一声哭了,安安俯下身给陆子晨擦眼泪,陆子晨伸出胖乎乎的小手给姐姐擦眼泪,看到互动的姐弟俩真是叫人心疼。 陆薄修看到安安和晨晨哭很是心疼,他走到他们身边刚想伸手抱小儿子就见萧安大吼一声: “别动我弟,你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就是已经表明了不要我们了,既然不能给我们合理地解释就不要假惺惺的好像心疼我们的样子。” 陆子晨看到姐姐坚决的样子,他紧紧的抱着姐姐的腰,抬起小脸看着陆薄修,陆薄修黑着一张脸,叫他在自己的员工面前和一帮小屁孩解释怎么可能,他厉声道: “解释什么?叫我跟你们这帮小屁孩儿解释,我凭什么要跟你们解释!我做错什么了?” “那这照片是怎么回事!你难道不应该解释吗?” 几个孩子一口同声,陆薄修气的眼睛瞪的圆圆的冒着黑光。 “我怎么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安安沉稳的说道: “爸爸,你现在可以先不给我们解释,但是你要把我们的妈妈找回来,你要保证我妈妈的安全,你必须给我们的妈妈一个解释,我们急需知道我们的妈妈现在是否安全。” “陆薄修,你的那些臭女人已经害了我妈妈一次了,这次我妈如果再有危险,我绝不会放过你!你放开我我要去找我妈。” “对,陆薄修你放开我们,我们去找姑姑,找到姑姑再和你算账。” 安子瑜和袁青拼命挣扎想要挣脱保安的控制。听到安子瑜的话陆薄修的心猛然一紧,诺夕!对,先找到诺夕。他拿起自己的手机就要给王建民打电话,这时他的小儿子陆子晨走到他的面前,伸出细细的小手指,指着陆薄修糯糯慥慥的说: “陆薄修,如果找不回来妈妈,我也不会放过你!” 看到陆子晨呆萌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珠,陆薄修感到又好笑又心疼,此刻他真的是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安诺夕的手机响了起来,陆薄修一看是单慧敏打来的,他迅速接听。 “喂,慧敏你看到诺夕了吗?” 电话里传来的是安诺夕的声音。 “陆薄修,我的手机怎么会在你手里。” “那帮孩子们拿着你的手机找我算账来了。” “你们在那儿?” “在我公司。” 陆薄修刚说完这句话,电话就挂断了。没一会儿安诺夕、单慧敏、兑莹还有房高亮就到了。 二百九十一 安诺夕看到被保安控制的袁青和安子瑜心疼的说道: “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都跑到这里来了呀?” “我们要找到那个野女人。” 袁青简短粗暴的回答到。 “找到了你们想怎么样?” 还没等袁青张嘴安子瑜立刻接到。 “宰了她。” 安诺夕的心倏地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她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平静的说: “你们这些傻孩子,杀人是要偿命的,你们想过没有?” 袁青红着眼睛说道: “偿命就偿命,我们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宰了她再说。” “孩子们,这是大人的事情,让我们大人自己来解决好吧。” 安子瑜流着眼泪说道: “妈妈,当年他答应我绝对不会再背叛你,伤害你我才答应你们复婚的,可是如今他违背了自己的誓言,大骗子,我恨他。” “儿子,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不要这么冲动好吧?” 安诺夕把头转向陆薄修,表情非常平静。看着平静似水的安诺夕,陆薄修感到莫名的心慌。安诺夕此时虽然看似平静,但她的脸色异常苍白,她眼底隐隐的悲凉让陆薄修心碎,陆薄修哑声道: “诺夕,我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目前我无法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我保证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安诺夕双眼直视陆薄修的眼底,她的眉头轻触像是在思索验证陆薄修说的话是真是假。最后她轻轻一笑转身对着几个孩子说道: “孩子们,我相信你们的爸爸,我非常了解你们的爸爸,以至于你们的爸爸一撅腚要掉出几个粪蛋我都知道。这几张破照片说明不了什么,社会很复杂,将来你们走上社会以后就会明白,即使你亲眼看到的也并不一定都是事实。 孩子们,你们的爸爸出类拔萃非常优秀,好多优秀的女士被他的风采吸引,她们爱慕他,向往他,当然有人会使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想拥有他,这很正常,根本不算什么。” 安诺夕转向陆薄修严肃的说道: “你这老货还不快快放开我的儿子们,你要是伤到我的儿子我便废了你这老货。” 陆薄修听到安诺夕如此说心中徒然轻松了许多,他立刻叫保安放开安子瑜和袁青。陆薄修抓住安诺夕的手臂哑着嗓子再次澄清道: “老婆,你说的对。我不会忘记我追到你有多不容易,我真的没有背叛你,没有背叛这个家,这照片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现在还不能给你一个清楚的解释,不过,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好了,我相信你,今天你也别加班了,跟我们回家喝鸡汤吧。” 安诺夕云淡风轻的说完,一猫腰抱起陆子晨朝着门口走去。单慧敏给兑莹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便来到陆薄修身边,一左一右抓着陆薄修朝着门口走去,她俩边走边说: “是呀,三哥,你付出了三四年的时间,真是千辛万苦的才追到诺夕,你不会不珍惜的,我们相信你。” 单慧敏和兑莹嘴上说着手上也没闲着,她们的手在陆薄修的身上狠狠的一把一把的掐拧。陆薄修只能忍着,因为他心中明白这两人是在为自家老婆出气。陆薄修只能左躲右闪,狼狈不堪。 萧佰强牵着女儿的手默默的跟在安诺夕身后。他来到公司一句话都没有讲,他站在一边看着事情的发展,他看到袁青和安子瑜像两只猛虎似得跟陆薄修对峙,看到自十岁的女儿无比沉稳,像个小大人似的振振有词,看到小晨晨呆萌呆萌的指着陆薄修说‘不会放过你’。他看到他的夕夕非常理智的把这件事情处理的很完美,看到单慧敏和兑莹为夕夕出头,惩治陆薄修的小女人情节,他为夕夕有这样一群儿女和朋友感到欣慰。 陆薄修终于挣脱了单慧敏和兑莹的魔掌,他和房高亮走在最后,陆薄修将衣服袖子撸上去看到胳膊上的青紫对房高亮说: “亮子你瞅瞅,能不能管管你媳妇,别动不动就使用暴力。” 房高亮看了眼陆薄修的胳膊冷笑一声说道: “不能。” 陆薄修哑然的看向房高亮,房高亮继续说道: “我媳妇没做什么错事,你叫我怎么管?” “我也没做什么事,我是被冤枉的。” “谁知道呢。” 房高亮说完越过陆薄修大步走出公司,他和大家打了招呼,说有事开车先走了。安诺夕抱着陆子晨和单慧敏兑莹上了萧佰强的车,这时陆薄修的司机把陆薄修的车也提了出来。陆薄修接过车钥匙,看向袁青、安子瑜和萧安喊道: “上车。” 袁青和安子瑜站着没动,萧安走过去坐到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看着袁青和安子瑜不肯上车,安诺夕有些担心他们会去找照片上的女人,便大声喊道: “袁青,子瑜上车回家呀,爷爷奶奶还在家等着我们呢。” 陆薄修也怕了,他亲眼目睹了这两个小子来到公司翻找照片上的女人那疯狂的样子,他深深的感到两个小子冲动起来真的会闹出人命的。于是他软了下来说道: “儿子,上车回家,回家我给你们解释好吧。” 安子瑜和袁青对望了一眼上了车。陆薄修启动车子缓缓开动,萧安回头对袁青和安子瑜说道: “这件事情绝对不可以叫爷爷奶奶知道,你们俩要记住。” 袁青和安子瑜简短干脆的回道: “知道。” 陆薄修暗暗赞叹萧安的懂事,小小年纪考虑事情沉稳周全。 回到别墅看到陆德福和刘桂云在摘菜。刘桂云看到儿孙们回来笑着说道: “我和你爸睡醒就发现,你们都没影了。” “呵呵,是啊,你们都跑哪去玩儿了,也不带上我?” 陆德福接道。小晨晨瞪大了眼睛说道: “我们去爸爸的办公室了,我们不会放过他。” 见陆子晨要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安诺夕立刻阻拦道: “陆薄修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和我们一起吃饭了,今天是礼拜天,孩子们想爸爸了就去他公司把他抓回来陪我们吃顿饭,慧敏和兑莹是来喝鸡汤的。” “薄修是好久都没有陪我们了,这个家快成了他的旅馆了。嗯,的确应该实施点管制了。” 二百九十二 安诺夕在回家的路上一直都在想着怎样瞒过陆德福和刘桂云,这个理由总算还说得过去,说完之后她感到无比疲惫。萧安满眼担心的走到安诺夕面前对安诺夕大声说道: “妈妈,你帮我检查一下作业好吗?。” “好的。” 萧安牵起安诺夕的手上楼来到自己的房间。萧安之所以这么大声是说给爷爷奶奶听的,她担心爷爷奶奶会生出怀疑。因为毕竟有单慧敏和兑莹在,安诺夕上楼休息是不和情理的。用检查作业做由头便合情理了。 “妈妈,你躺下休息一会儿。” 安安把自己的枕头放平用纤细的小手抚了抚。安诺夕感激女儿的细心,笑着道: “宝贝,妈妈没事。” “我知道您没事,我就是想你躺一会儿,闭上眼休息一下。” 看着女儿关切的目光,安诺夕躺在了女儿的床上,萧安也侧身躺在安诺夕的身边,她伸出小胳膊抱着安诺夕,萧安没有再说话。安诺夕就这样被女儿抱着静静的躺在床上。 萧佰强知道女儿把安诺夕叫到楼上并不是作业问题,应该是安慰安诺夕,他于是脱下外套走进厨房。单慧敏也走进厨房,一进厨房就闻到一股肉香。 “嗯,好香呀。” “今天孩子们要喝鸡汤,我上午就开煲,看来已经好了。” 单慧敏看到一条鱼干干净净的躺在一个磁盘里,于是她便跟萧佰强要了条围裙穿上说: “大哥,给我找条围裙我来做这条鱼,我做的鱼还是不错的。” “好,你做鱼,那我就炒菜。” “大哥,做你家的保姆真清闲。” “呵呵,全家人都喜欢吃我做的菜,尤其是我老爸就喜欢我做的早餐。给家人做饭是件非常愉快幸福的事。” “大哥,你不会是天生就对烹饪有兴趣吧?” 单慧敏笑着问道。萧佰强轻挑眉梢,沉吟了片刻说道: “在我来到四合院之前真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喜欢上烹饪,我是来到四合院之后产生的这个喜好。那时我和夕夕生活在美国,夕夕和我闹了点小矛盾,没有和夕园的任何人说一声就跑去澳洲旅行,我找不到他,一急之下我就跑回四合院。 我爸听说我把诺夕惹生气了非常不高兴,不给我好脸色。我为了讨好我爸就主动做菜,没想到我爸很喜欢吃,我妈也喜欢吃,看到我妈和我爸喜欢吃我做的菜,我感到心情特别愉快。这感觉从来没有过,平生第一次。 之后,我一回到四合院就主动下厨,再后来我就在四合院扎下了根。我的时间很充裕,我开始研究食谱,研究营养搭配。孩子们和我爸我妈对我的厨艺非常满意,看到小家伙们生龙活虎的吃光了我做的菜,我的成就感爆棚,呵呵。” “大哥,没想到,你这叱咤风云的大总裁竟然卸任回家当家居暖男和奶爸。” “总裁是我不得已而为之的,我对家族企业没什么兴趣。其实我很想当一名律师,可惜没能如愿。我极力的培养萧遥做接班人就是想早点脱身,过上清闲的生活。 萧遥到是很不错,但他对家族企业也没兴趣。他想尽办法拴着我,于是,在萧氏我们俩就是你栓我我栓你的局面着。后来找到了夕夕,我便决定测底卸任回家好好的陪夕夕,弥补曾经对夕夕的亏欠。可是陪伴夕夕没能如我所愿,后来有了安安。 慧敏,你想不到,我第一眼看到安安时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当时安安才刚满月,萧飞抱着她去看我,见到粉雕玉琢的小家伙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激动的声音都颤抖了,我好想把她抱在怀里,可是当时我在监狱穿着囚服。 我出狱后就迫不及待的回到四合院,我已经打定了注意哪里都不去,就在四合院和我爸妈生活。只要我能经常远远的看到安安和夕夕就好,夕夕很大度也很为孩子着想,她没有阻止我看孩子,还允许我把安安带回家,我非常感激夕夕。 安安非常可爱,我常常忍不住抱起她,和她说话。那时候她会盯着我看,眼中闪现两朵仿佛会意的小火花,嘴角微动咿咿呀呀的似乎在应答。她就像我的一幅最得意的作品,我对她无比着迷。” 单慧敏抬眼看着萧佰强,满眼都是敬佩的神情。 兑莹看了眼厨房对刘桂云说道: “两个烹饪大侠合作,今天这午饭一定会很鲜美,我想去看看,学习学习。” “嗯,佰强和慧敏都很会做菜,我也去,看看需不需要帮忙。” 刘桂云和兑莹也走进厨房,几个人配合的非常默契,气氛轻松和谐。袁青和安子瑜来到萧安的房间轻轻的推开门,看到妈妈和妹妹都安静的躺在床上,于是他们又轻轻的把门关上下楼。安子瑜和袁青对视一眼说道: “爷爷,杀一盘呀。” “好啊,杀一盘。” “我和袁青一伙好吧?” “好,呵呵。” 陆德福开心的拿出棋盘。祖孙三人于是开始拼杀,就听袁青果断的道: “杀!” “杀的好,对这种言而无信的小人决不能手软。” 安子瑜接到,同时甩了陆薄修一个眼刀子。陆德福笑道: “这是个小卒子,怎么招惹你们了?” “这小卒子诡计多端可恶着呢,不可小窥。” “是啊,这小人,表面上无害其实暗藏歹毒。” 安子瑜和袁青一唱一和,陆德福听的云里雾里,陆薄修听的心惊肉跳。陆薄修明白。这两个混蛋小子在对自己指桑骂槐。 不过还好,叫陆薄修欣慰的是所有人都弃自己于不顾,只有小儿子不离不弃。陆子晨好久都没有在白天看到爸爸了,今天在大白天看到爸爸他很高兴,他爬到陆薄修的腿上,用小手把陆薄修的五官捏成各种造型,咯咯的笑着说道: “爸爸,你脸上的肉肉太少了,只适合变成狐狸。爷爷的脸上肉肉多还可以变成大老虎。嘿嘿-----” 陆薄修手捧儿子的小屁股,在心中暗暗叫苦,宝贝儿子啊,老爸此时哪有心情陪你玩啊,老爸要怎样才能哄好你们的臭屁妈妈啊。 接近两点才吃午饭,中间陆德福、刘桂云和陆子晨吃了点儿点心,其他人就什么都没吃,因为受到心情的影响都感觉不到饿。安子瑜跑上楼轻轻的敲了两下门便推开门走到床边。 “妈,吃饭了,如果您不想见到他我就把饭给您端上来吃。” 二百九十三 安诺夕起身温柔的笑着说道: “呵呵,儿子妈没事儿,走,咱们下楼吃饭。” 陆薄修抱着陆子晨站在客厅看着楼上,见安诺夕神情自然的走下楼,后面跟着安安和子瑜,两个孩子就像两个守护神。陆薄修今天真是领略了这几个小子的厉害了,如果说诺夕真有了丁点闪失,那两个小子真能把他给灭了。 这顿饭吃的还算和谐,三个大孩子话比平时少了些,小晨晨还是和往常一样,安诺夕和兑莹不停的夸赞菜肴的美味,她们俩谈笑风生猜着那道菜出自萧佰强之手,那道菜出自单慧敏之手,单慧敏和萧佰强是适迎合,陆薄修偶尔也插上一句,吃过饭已经三点多了,兑莹和单慧敏告辞离开。 安诺夕嘱咐保姆看好陆子晨就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陆薄修沉思了片刻也跟着回到房间,他在房间里没有看到安诺夕的人影,他正在寻找间便听到了卫生间里的呕吐声,他迅速拉开卫生间的门,看到安诺夕跪在马桶边剧烈呕吐。 陆薄修心中一紧,迅速来到安诺夕身边,看到马桶里的呕吐物他非常难过,安诺夕把刚刚吃进的食物都通通吐了出来,她的脸色惨白额头和鼻尖上都是细细的汗珠。 “诺夕,诺夕我们去医院吧。” 陆薄修神情紧张的说道。安诺夕无力的摇头,陆薄修伸手摸安诺夕的额头,安诺夕的额头是湿冷的。 “诺夕,我们去医院。” 陆薄修说着就要去抱安诺夕,安诺夕伸出手示意不要动,她弱弱的说道: “我清楚我没事,给我倒杯水我要漱口。” 陆薄修迅速倒了一杯水给安诺夕,无比担心的问道: “真的没事?” “绝对没事,我的孩子们都还没有成家立业,所以我必须没事。” 陆薄修见安诺夕如此坚持,便把她抱到床上,安诺夕闭上眼睛,呼吸慢慢的平稳下来。但是陆薄修还是不放心,还是打电话把高航叫了过来,高航说没事他才放下心来。 安诺夕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吃早饭的时候被陆薄修叫醒。她起床迅速洗漱和陆薄修一起准备下楼吃饭,当她打开房门时被惊得目瞪口呆。只见萧安手里牵着陆子晨、袁青、安子瑜齐齐的站在门前,当他们看到安诺夕的时候她们的神情终于放松了下来。 安诺夕露出和往常一样灿烂的笑容说道: “呵呵,在等我吗,这待遇可真好。” 安诺夕俯身抱起陆子晨笑着说道: “走,看看大伯给我们做了什么好吃的了。” 安诺夕抱着陆子晨朝着楼下走去,安子瑜、袁青和萧安一同看向陆薄修,他们的眼神都非常牟利,狠狠的瞪了陆薄修一眼朝着楼梯走去。 陆薄修站在长廊表情哭笑不得,他感到那三个小家伙的眼神就像三把尖刀射在自己的身上。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跟在他们的身后走下楼。 早餐的米粥做的非常的好,一看就是熬了好长时间,这是陆薄修昨晚吩咐保姆做的。萧佰强亲自做了两道非常清淡的小菜,陆德福吃了一口小菜眉心立刻舒展开来,满脸写着无比满意四个字。他笑眯眯的道: “嗯,这米粥配上这小菜真是太好吃了。” 陆子晨拿着小勺大口大口的吃着粥,听陆德福说米粥好吃他也抬起小脸笑眯眯的说道: “爷爷,今天的米粥真的好好吃呃。” “宝贝,不能只吃米粥还要吃点蔬菜。” 安诺夕说着就夹了小黄瓜送到陆子晨的嘴里,陆子晨开心的晃着小脑袋咀嚼,逗的陆德福嘿嘿直笑。 三个大孩子都比较沉默,他们吃的很快,安诺夕发现安子瑜和袁青每人只喝了一碗粥,吃了一个馒头就下桌了,萧安只喝了一杯奶吃了一小块三明治。今天的三明治明显是萧佰强亲自做的,安安非常喜欢吃萧佰强做的三明治,平时都要吃一大块的,而袁青和安子瑜平时都要吃掉两至三个馒头的。安诺夕明白孩子们是在担心自己,于是她笑着说道: “我给雇佣的那个姐姐放两天假,今天你们都去咖啡屋给我帮忙好吧,。” “好的。” 孩子们答应了一声就去做准备了。刘桂云看了看桌子上的食物说道: “今天怎么了,这几个孩子吃的这么少,平时袁青和子瑜都要吃两三个馒头的。” “孩子吃饭就这样,猫一天狗一天的。” 安诺夕看了一眼萧佰强说。萧佰强明白安诺夕的意思,于是他看向陆德福和刘桂云说道: “嗯,我昨天把他们训了,可能是这个原因吧,不过没事明天就好了。” 陆薄修慢悠悠的一口一口的吃着米粥,陆德福看了他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 “修儿修儿,今天不着急上班啊,往天这个时候你可是早就走了。” “爸,他昨天胃不舒服了,没睡好,今天晚点去上班。” 安诺夕接道。一听陆薄修胃不舒服刘桂云关切的看着陆薄修说道: “薄修,工作是永远也忙不完的,你要注意身体,不要太累了哈。” “可不是吗,只能在吃早饭的时候看见你这么一小会儿,越来越不像话。” 陆德福小单眼皮抹搭了陆薄修一眼。陆薄修看了一眼安诺夕温和的说道: “爸,我知道,我陪家人的时间太少了,我忙完这段时间就好了,到时候咱们全家去旅行好吧。” “嗯,总听你这么说。忙完这段时间,忙完这段时间,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 陆德福不满的说道。安诺夕想转移话题,他看向萧佰强说道: “萧百强今天有时间吗?” “有啊,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嘿嘿,想喝你做的鸽子汤了。” “嗯,好说,什么时候吃,我给你做。” “我想趁着孩子们没开学把咖啡屋彻底的清理一下,所以中午就等你的鸽子汤,当然,我们不会介意你给我们加几道小菜。” “好的,没问题,保证让你们吃的满意。” 萧佰强宠溺的看着安诺夕,脸上挂着温柔的微笑。安诺夕看向刘桂云说道: “妈,孩子们要开学了,今天晚上我带他们去玩玩,你们不用等我们了。” “好的。” 晚上,安诺夕带着孩子们去了陆薄修的修安会所,她叫孩子们每人点一道菜。 二百九十四 安诺夕微笑着对孩子们说道: “昨天我们都被那几张破照片搞得非常不愉快,听到你们说要宰了那个女人,我非常震惊和后怕。袁青、子瑜,你们做事情不能只图一时之快呀,试想如果你们昨天杀了人,那么,你们的爷爷奶奶还能活下去吗,我还能活下去吗? 我知道你们都在为我担心,都在为我不平,想为我讨个公道。但是,你们毕竟刚刚接触这个社会,你们并不了解社会有多复杂,很多事情都让人无奈,你们如今还无法理解。 就像昨天的这件事情,我们看了那几张照片心情都很不好受,你们也应该感受到你们的爸爸的内心也不好受。虽然你们爸爸的解释有些无力,但我选择相信你们爸爸给我的解释。 我看到照片后就去了你们四婶哪里,你四婶把你四叔叫回来辨认照片上的女人。你四叔认识她,你四叔说这个女人和他的丈夫离婚了,这人很有手段,她前夫是一位高官,她利用她前夫把自己的事业做的很大。近期她和你们的爸爸似乎有合作往来。 最终我们对这件事情的分析是这样的,这件事情有可能是她刻意为之的,也有可能是别人借她刻意为之的。总之,把照片发给我的人就是想破坏你们的爸爸和我之间的感情。这个人的目的很明显,她把这组图片发给我就是想我能和你们的爸爸不停的吵架不停的闹腾,最后导致你们的爸爸讨厌我和我离婚。 你们用膝盖想,如果说你们的爸爸真想在外边搞婚外情的话,他是不会让我们发现的,他会隐藏的很好,他甚至会把情人藏到国外,我们是绝对不会发现的。所以,我想这件事情就是一个小阴谋,所以我选择相信你们的爸爸。我们应该无视它,决不能叫操纵这个阴谋的人得逞。” 安诺夕的脸上荡起云淡风轻的笑容,她无比自信的说道。 “孩子们,你们的爸爸出了这档子事,我们都很窝心,其实你们的爸爸也不好受,你们对他的态度是不对的。假设你们的爸爸真做了这样的事情那也是他和我之间的感情出了问题,孩子们,我们大人之间的事情还是让我们大人自己来解决。 就算退一万步讲,如果你们的爸爸真的另寻新欢了,选择离开我,我绝对会尊重他的选择,这是他的自由也是他的权力。 孩子们,我自喻我的人品外型都不差,即便是你们的爸爸离我而去,难不保我会遇到一个比你们的爸爸还好的人呢?也许那个人会更适合我呢?未来的事情谁能说的好呢?” “可是,妈妈,我还是希望你和爸爸一起,我想这个家就这样美好下去,一直都这样。” 萧安仰着小脸儿看着安诺夕说道。安诺夕温柔的看着孩子们说道: “宝贝们,我很感激你们对我的爱,对这个家的爱和维护。我也会维护我们的这个家的,相信我能够处理好这件事情。” 安诺夕看到孩子们脸上的表情依然是担心,于是说道: “孩儿们,我要为你们的爸爸说句公道话,你们的爸爸也和我一样的爱你们。将来当你们也有了自己的孩子的时候你们会体会到父母对孩子的爱有多痴。 当有一个小生命诞生的那一刻,当你双手托着一个小肉团团,他有着和自己相同的密码,他所勾起的如痴如醉的恋和牵肠挂肚的爱,也许只能用生物本能来解释。子瑜,你知道吗,你爸爸曾经和我说: ‘我抱着子瑜软软肉肉的小身体,闻着他身上的乳香味,我竟然想哭。他是那样的信赖我,依偎在我的怀里,他的小手紧紧的抓住我的衣襟。 儿子把他的小生命无保留的托付给了我,相信在爸爸的怀里能得到绝对的安全,可是我这个爸爸还没等到他出生就不要他了,而且他出生后还遭受了那么大的危险’。 你爸说到这里他竟然哽咽的说不下去了,你爸那个硬骨头什么时候这样柔软过呀,你的爷爷用板条都没把他打软过。父母对子女的爱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私的。 孩子们,将来你们会体会到,父母对孩子的爱是一种被动的主动,一种身不由己的心甘情愿。孩子那么可爱,由不得你不爱。所以,我们会看到,好多家长离婚的时候都抢着抚养孩子,即使大人分开了,对子女的爱会依然如故。” 你们的爸爸这些年来在事业上奋斗很辛苦,他在商场上厮杀劳神劳心,人说商场是看不到硝烟的战场。的确如此,商场上到处都是竞争,到处都是算计,到处都是陷阱,一不留神你就陷进泥潭万劫不复。 但是,你们的爸爸从来没有把这些负面情绪带回家,虽然他在家的时间比较少,但他呈现给我们的都是欢笑,满足。他为我们创造了优越的生活,让你们在实现自己的理想的路上没有后顾之忧。 有些学习非常优秀的孩子,他们要分出精力在为学费奔走助学贷款的时候,你们正在全力以赴的学习玩耍。有些孩子的成绩比你们还优秀,但他们只能望着那所理想的大门往而兴叹,最终选择一所自己能够读得起的学院。 而你们完全没有这样的烦忧,你们无论考上哪所学校你们的爸爸都会无比自豪的送你们去读。同样的努力,你们会拉别的孩子一条街。而且,你们的爸爸对孤独症之家的孩子也非常的慷慨。 袁青、子瑜,你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了,都是有思想的孩子,你们好好的想一想,你们昨天那样对待你们的爸爸对吗?” 萧安看着安诺夕说道: “妈妈,我们昨天那样对爸爸是不对,我会和爸爸道歉的。但是,我不想您难过也不想失去爸爸,我们不想成为单亲家庭的孩子。” “宝贝,我也不想失去你爸爸,我也想我们的家永远都和谐美满下去。孩子们,你们放心,我会搞定你们的爸爸,叫他乖乖的做我的夫君,做你们的好爸爸好吧。” 袁青看着安诺夕道: “姑姑,我们昨天的确太冲动了,对陆爸爸是有些过分,我会跟陆爸爸道歉的。我也不想陆爸爸离开我们,我觉得我们应该想个法子把他留住。” “嗯,你们只要做好自己就好,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来搞定好吧。” 二百九十五 安子瑜担心的看着安诺夕道: “妈妈,你想怎么做?” “我想给你们的爸爸和我自己先放个假。我们要给你爸爸点时间去处理这件事情,如果你们都能和平常一样安定团结让我放心的话,我想带着晨晨去旅行。 这样,一方面给你们的爸爸独处的时间,可以冷静的考虑和处理这件事情。另一方面我也会有独处的时间,可以冷静的思考。出去旅行我的负面情绪会得到很好的释放,对我的身心都有好处。” “可是妈妈,你一个人带晨晨可以吗?” 安子瑜担心的问道。 “当然可以了,我有很好的旅行经验。我小时候就非常喜欢旅行,所以一到假期你们的外公都会带着我出去旅行。 在我读高的时候你们的外公教会了我驾驶,我顺利的考取了驾驶执照。我非常喜欢驾驶,于是一到假期我就会和你们的外公去自驾游。我还跟你们的外公学漂移,那感觉超爽。你们的妈妈多才多艺,所以呀,你们就放心吧哈。” “好吧,只要您开心就好,您放心,我们在家一定好好表现。” 萧安,安子瑜,袁青同时表示赞同。 “妈妈,您就放心的去玩吧,我们在家不但要好好表现还要把爸爸搞定。叫他永远也舍不得离开我们。” 萧安信誓旦旦的说道。袁青眼睛一亮。 “对啊!我们要捍卫我们的家,不能做把陆爸爸推出去的事情。” 萧安嘴角上翘,露出了甜美的笑容,接着说道: “我们要制作一个无比甜蜜的蜜罐,把陆爸爸溺晕在这个蜜罐里。” “高,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我们给他软硬兼施-----” 萧安和袁青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而安子瑜始终沉默着。 安子瑜和萧安、袁青的感受还不同。他是亲身体验了与安诺夕相依为命的艰苦岁月的,他亲眼目睹陆薄修搂着别的女人和别的女儿暧昧的。他无法像袁青和萧安那样立即释怀,无法投入到他们的讨论中去。 安子瑜细心的观察着安诺夕,并在脑海里仔细的思索着安诺夕说过的话。他坚定的看着安诺夕说道: “妈,你确定你爱他?确定要和他生活下去?” “我确定,儿子。” “妈,你不要因为我们而委屈你自己,地球没谁都会照样转,没有他我们也会生活的很好。我们都长大了,我会尽心尽力的照顾好您,照顾好弟弟、妹妹、爷爷和奶奶的。如果您不喜欢他就和他分了吧,我支持您。” “儿子,你说的对,地球没谁都会超常转的,没有你爸爸我们也会生活的很好的。可是,老娘我现在还真的舍不得你爸那老货,这些年他对我真的很好,我如今真的很爱他。” “好吧,妈,儿子明白了。” 安诺夕看出了安子瑜的心思,她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安子瑜,伸手在安子瑜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愉快的说道: “那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呗,这两天安稳一下家庭氛围,等你们的情绪都恢复正常我就带着晨晨出发了,这两天我要好好的计划一下旅行路线,到我想去却没去过的地方看看。” 看到安诺夕情绪愉快如常,孩子们也愉快了起来,萧安笑着道: “妈妈,叫爹地帮你做规划,爹地很有经验。” “好的。” 第二天的早晨,大家如时起床吃早饭,几个孩子的情绪基本恢复正常,看陆薄修的眼神也柔和了,一切似乎都又恢复如初。萧安扫视了一下众人,眼睛定在陆薄修的脸上说。 “爸爸,多吃点,你太瘦了。” “嗯。” 安子瑜夹了个翠绿的小黄瓜放到陆薄修的餐盘里说道: “爸,吃菜。” 陆薄修阴沉着一张老黑脸说道: “我还能够自理,自己会夹菜。” 陆德福一听不高兴了。 “我说修儿修儿,你这阴阳怪气的又抽哪门子风儿啊,我大孙子孝敬你你别不识好歹好不。” “承受不起。” 陆德福小单眼皮一眯笑着说道: “你承受不起那就由我来替你承受,我承受的起,嘿嘿。” 陆德福说着伸长筷子夹起陆薄修盘子里那根翠绿的黄瓜放到眼前欣赏了一下便放到嘴里,津津有味的咀嚼并故意弄出咔叱咔叱清脆的声音。 陆薄修看了眼如孩童一样的自家老爸心中闷笑,脸上不动声色的继续吃饭。他明白,孩子们的变化和昨晚安诺夕带着他们在外面吃饭有关。此时,安诺夕和平常一样什么都没有说。 陆薄修很了解安诺夕,昨天她教育了孩子们,至于以后孩子们怎样和自己和好她是不会再参与的,即便此时此刻自己和孩子们吵起来她都不会出声的。 安诺夕的教育方式就是给孩子们指明方向表明自己的态度之后就不再干预了。至于怎么做,那就要靠孩子们自己的能力和智慧去思考解决了。这种方式可使孩子们的情商得到非常大的开发。 哼哼,陆薄修在心中冷笑,倒要看看你们用什么法子来和老子和好。 陆薄修这几天回家都比较早,因为听到老爸抱怨他陪他们的时间太少。人老了就都盼着儿女们多多的陪伴。陆薄修深深的明白,孝敬老人不能等,他总是在规划着时间陪家人,可是他实在是太忙了,这计划经常变成玛西尔。 正如老爸抱怨的‘等忙过了这段时间,等忙过了这段时间,这句话都把耳朵磨出茧子了。’虽然在安诺夕怀上陆子晨后他一直尽量不出差,但早出晚归的,如老爸说的,只能在吃早饭的时候匆匆见一面,自己陪家人的时间的确太少了。 这天晚饭过后,陆薄修如常去书房处理一些白天没有处理完的公务,也不知过了多久,陆薄修感到口渴了,他放下手中的工作调暗了书房的灯光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事发之前,每每这个时间安诺夕都会送上一杯可口的热茶,如今这待遇没了。 他知道安诺夕虽然表面上毫不在意的样子,其实心里是难过的,是有芥蒂的。其实关于照片的事情陆薄修第二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说来也是自己惹下的风流债,照片上的女人是他在安诺夕之前惹上的一个有夫之妇,她叫王欣。 二百九十六 王欣聪慧外表美丽温婉,但她的内心和外表却绝不相匹。她利用她丈夫手中的权力开拓了自己的事业,当年和陆薄修有一段婚外情。 几年前,她的丈夫和她离了婚,之后她就找上陆薄修,与陆薄修合作了一次,双方共赢,她同时也暗示陆薄修想和陆薄修从叙旧情,但陆薄修婉言拒绝。去年她再次找陆薄修合作,因为她的公司出现了危机正摇摇欲坠,如果没人扶持就有可能倒闭。 陆薄修也是念了旧情随手抚她一把,这几张照片是一次饭后王欣喝多了酒,摔倒在陆薄修的面前,陆薄修本能的出手抚住了她,她借势抱住了陆薄修的脖子,陆薄修只好把他抱上车,照片就是这时拍下的。 如今想来这应该是王欣设的一个局,很明显。王欣是想用照片刺激安诺夕破坏安诺夕和自己的感情。她应该是故意加到安诺夕的微信和安诺夕成为微友,然后把照片发给安诺夕,因为事发之后这个微友就消失了。 王欣是想要安诺夕和陆薄修打闹,在陆薄修被安诺夕逼的无比困窘时她再出现,张开温暖的怀抱,一举博得陆薄修的好感,然后和陆薄修重燃旧情,最后陆薄修和安诺夕离婚。这是一个非常老的套路,但一直都很好用。 王建民已经派出最得力的干将去调查此事了,相信不久就会水落石出。而叫陆薄修欣慰的是安诺夕并没有和自己闹,安诺夕非常冷静的处理了这件事情。安诺夕也许是考虑到孩子和老爸老妈的感受,也许安诺夕真的爱自己不想失去自己。但无论安诺夕出自哪方面的考虑,他都无比佩服安诺夕冷静的处理方式,同时也非常感激安诺夕。 陆薄修果断停止了和王欣的合作,王欣来找他询问停止合作的缘由,陆薄修拿出了照片给王欣看,说自家老婆不同意自己与她合作。 王欣看到照片立显无比惊讶的样子,表现的很无辜。接下来王欣解释自己的清白,同时有意无意的表露自己对陆薄修的情谊等等,解释的越多暴露的越彻底。陆薄修更加确定,整件事情就是她一手操控的。 陆薄修直接质问她,但她就是不肯承认的,最后陆薄修毫不留情的对她说‘即使他和老婆离了婚也绝不会娶她的,他陆薄修玩过的女人是不会回头再玩的,’之后挥袖赶人。王欣被陆薄修的恶语刺激的失去了理智,她愤怒的回怼道: ‘你的老婆不是也和你离婚了吗,你还不是又回头了?’。 陆薄修嘴角上牵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对王欣说道: ‘我的老婆就是我的老婆,她就是和我离婚一百次,最终她还得是我的老婆。’ 最终王欣愤然离开。 陆薄修之所以没有和安诺夕解释是因为他还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没有证据就没有说服力,他的解释就苍白无力,甚至会被判成越描越黑的罪名。所以他没有跟安诺夕解释,他相信王建民很快就会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书房的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一个小缝,陆薄修抬眼没有看到人,他的嘴角立刻牵起一个温润的微笑,因为他猜到应该是小儿子晨晨来了,也许是诺夕又睡着了,晨晨来找他去给他讲睡前小故事了。 说来也真是奇怪,任那个女人遇到这种事情按常理不是哭闹发脾气就是生闷气不理人,最重要的症状是失眠。可是,自家这只以上的症状一个都没有,她依然兴致勃勃的去咖啡屋,依然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依然和家人有说有笑,最叫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安诺夕的睡眠空前的好,她每天晚上脑袋一枕上枕头就沉沉的睡着了,小儿子叫不醒妈妈就来找他去给他读睡前小故事。 陆薄修对安诺夕的表象非常纳闷,他想,如果说安诺夕脸上的微笑和愉快的神情都是装出来的,那么睡觉这事儿可不是装的,他跟儿子一起大声叫她她都没醒,后来他和儿子推她她的嘴里咕哝一句‘别闹了快睡觉吧’然后翻了个身又睡着了,有时还会发出轻轻呼噜声。 一般的丈夫发生了这种事情如果老婆不追究,仍然和平时一样与家人和睦相处都会心生侥幸,暗自高兴。可是陆薄修的心中却生出了小堵,他凝视着安诺夕熟睡的容颜,研究了好久,最后低低地说道‘小片子,哥在你的心中到底是什么位置?你难道---’,陆薄修越想心越烦,他反而失眠了。 陆薄修起身调亮了灯光,他的目光顺着门框向下滑去,就见小儿子的小脑袋小心翼翼的伸了进来,他环视了一下房间看向陆薄修把声音放得细细的说道: “爸爸我可以进来吗?” 看到儿子萌萌的样子和听到儿子细细的声音,陆薄修立刻变的愉快了起来,他冲着小儿子柔声道: “进来吧宝贝儿。” 得到陆薄修的允许,陆子晨非常开心,他咧着小嘴儿笑的非常可爱,他迈着小短腿儿跑到陆薄修的面前。 “爸爸你是不是累了呀,我给你安安肩膀吧。” 陆子晨说着就爬上陆薄修的怀里站在陆薄修的腿上用那两只胖乎乎的小手用力的按捏陆薄修的肩膀。陆薄修伸手摸着儿子肉肉软软的小身体无比享受。 “儿子,你妈妈是不是又睡着了?” “没有,妈妈在上网,网上有一个小熊好可爱,妈妈说它叫考拉,它住在澳洲。我跟妈妈说我好想去澳洲看看它,我想抱抱它。妈妈说她可以带我去,但是妈妈说她没有钱,如果我能跟你要来钱妈妈就带我去,爸爸,你会给我钱吗?” 陆薄修顿时明白了,诺夕是以这种方式通知他她要离开一段时间。安诺夕在这个时候要出去旅行,说明安诺夕的心里是不痛快的。看来安诺夕还是在意这件事,也还是在意他的。 陆薄修的心中顿时生出一丝欢喜,同时也生出一份担心,嗨!出去散散心也好,只是他依然不明白这小片子这两天的睡眠怎么这么好,脑袋挨上枕头就能睡着,连儿子都不顾了。 他正思索间儿子着急了,陆子晨用胖乎乎的小手捧着陆薄修的脸无比认真的说道: “爸爸,你不会那么小气吧。” 看着儿子呆萌呆萌的小样儿陆薄修笑着说道: “当然不会,你要多少钱爸爸都会给。” “哦!太好了,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妈妈去。” 二百九十七 陆子晨说着迅速从陆薄修的腿上滑下来,朝着书房的门口跑去,陆薄修冲着陆子晨大声喊道: “儿子,你不给爸爸按摩了?” “妈妈说想要拿到钱就要先给您按摩,妈妈的办法果然好用,嘻嘻。” 陆子晨一边说,一边扭着小屁股跑出陆薄修的书房。陆薄修看着儿子的小身影消失在书房门口低低的笑道,‘小臭屁’。陆薄修挑了一下浓浓的一字眉,关上电脑来到卧室。 卧室里的气氛特别的温馨,安诺夕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平板儿认真的看着。儿子只穿了一件跨栏小背心光着小屁股,此时撅着小屁股趴在安诺夕的肩上,小脑袋贴着安诺夕的脸聚精会神的一边看一边伸出肉肉的小手指在电脑屏上指画,小嘴儿啾啾啾啾的说个不停。 “看什么呢?” “考拉,爸爸快来看,好可爱呃。” 陆薄修躺到床上,伸头看到安诺夕手中的平板,屏幕上都是考拉的图片。陆子晨伸出细细的小手指指着图片上的树袋熊说道: “爸爸你看,多可爱,我要去抱抱它,还要和他拍照嘻嘻。” “嗯,是很可爱,但是没有我大儿子可爱。” 陆薄修伸手把陆子晨抱起放到自己的肚子上,陆子晨咯咯的笑着伸手去捏陆薄修的脸。 “诺夕,你真要去澳洲?” “是呀,晨晨喜欢树袋熊,带他去看看。” 陆薄修小心翼翼的看了安诺夕一眼说道: “诺夕,再过几天我能空出时间,要不等几天我们一起去吧。” “我跟幼儿园的老师已经给晨晨请好假,我们先去,如果你能空出时间你再去吧。” 安诺夕身体翻向右侧很随意的说道: “快去给晨晨洗澡睡觉吧。” “晨晨还没洗澡呢?” “是呀,晨晨喜欢和爸爸一起洗澡是吧晨晨?” “是呀,我喜欢和爸爸在浴缸里游泳嘻嘻。” “好,带我老儿子去洗澡。” 陆薄修说着把陆子晨的小背心脱了下来,抱着光溜溜的儿子去了洗漱间。当他抱着被洗的干干净净的儿子回到大床时,安诺夕已经睡的很沉了。陆薄修看着熟睡着的安诺夕就是想不明白,这丫头的睡眠质量怎么会这么好。 他给光溜溜的儿子穿上小睡衣,然后给儿子讲故事,没多会儿陆子晨就发出了小猫一样的呼噜声。陆薄修看着臂弯里的小儿子脸上浮上温柔的笑,儿子的眉眼像自己,但儿子的肤色和小嘴儿小鼻子像安诺夕,此时看着这白白嫩嫩的母子俩他的心绪变得安详,宁静,满足。 外界对陆薄修的评价是冷酷不好接近,但回到家里他就是另一幅样子了。其实他很喜欢孩子,自从找到安诺夕和安子瑜之后,陆薄修只要在宣城,无论应酬到多晚都会回家。 陆薄修从前回到家会先去安子瑜和袁青的房间看那两个小子,有时候就和他们挤在一起睡。和安诺夕复婚后,他也常常会先去看看那两个小子再回房睡觉。 他也很喜欢萧安,但自从萧佰强出狱后就来到宣城住进四合院,还在他的对面买了别墅,萧百强常常会把萧安哄回他的别墅,久而久之萧安就经常和萧佰强住在一起,所以看到萧安的时间就少了。 后来有了小儿子陆子晨,也许是年龄大了的缘故,他更是离不开小儿子,每晚回来都要在儿子那粉嫩香甜的小脸儿上亲一会儿。陆薄修一有闲暇就会和安诺夕带着孩子们一起出去玩。 而此时他看着这一室的温馨心中生出余悸,如果诺夕和其他女人一样闹腾起来,那么他便立刻变成众矢之的,尤其是自家老爸定会操起那个小板条来追他。如果安诺夕要和自己离婚的话,那自己便会被全家老小扫地出门。幸亏安诺夕识大体没有闹腾。 陆薄修想到此嘴角牵起微笑,他心道,我可不想离开这个充满了欢乐和幸福的家,那俩个小子误解了他对他的态度可恶至极,但老子会搬回这一道的,哼哼。 第二天安诺夕便和陆子晨出发了,他们乘坐最早的航班,一大早由萧佰强开车送去机场,母子俩开启了她们的欧洲之旅。安子瑜、袁青和萧安吃了早饭说去郊游,安子瑜背着双肩包推着单车在大门口遇到正要开车门的陆薄修,他于是走到陆薄修的面前对陆薄修说: “爸,你派人保护我妈和我弟了吗?” 陆薄修沉着脸道: “要你提醒。” “爸,我那天对你的态度不好,对不起了哈。但是事情是你惹出来的,我担心我妈会再次遭到毒手,我担心十年前的惨剧再次上演,情急之下对您的态度有点过分请您多理解。” 安子瑜说完一抬腿跨上单车飞走了,也不在意陆薄修是否接受他的道歉。 ‘你大爷的,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声对不起就算赔礼了?一点诚意都没有,把老子当什么了!’ 陆薄修站在车前目光追随着安子瑜的背影在心中愤然的道,他阴沉着脸拉开车门坐了上去。陆薄修刚要发动引擎就见着萧安和袁青骑着单车在他的车前经过,萧安冲着陆薄修大声道: “爸爸慢点开车,早点回来,我们在家等你吃晚饭。” 萧安的声音非常柔和悦耳真诚,陆薄修僵硬的老脸上漾起了一丝的微笑,他在心中感慨道,‘还是女儿好啊!’。 陆薄修发动引擎车子缓缓的启动,他开的比较慢,沿途看到三个孩子的单车排成一队,安子瑜在前面,中间是萧安,最后是袁青。他们的身体非常灵活,速度适宜,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充满了青春的活力,看了叫人顿感舒爽。 陆薄修的老脸舒展开了许多,其实他的心中很是欣慰,这三个孩子都很聪明懂事,而且都很有主见,他们都有自己的目标和理想,并为之奋斗。最可贵的是他们非常团结。 刚才儿子说的也没错,这事的确是因自己而起,也的确是自己的风流债惹的祸,也的确伤害到了诺夕和孩子们。但他真没有做对不起诺夕的事,真是冤枉的,真是有口难辩啊。陆薄修一脸的无奈,这被冤枉的滋味儿真特么的不好受,尤其是被最在乎的家人。 二百九十八 安诺夕带着陆子晨离开家已经三天了,这天晚上,陆薄修回家依然很早,吃过晚饭他走进书房,他迅速处理了一些公务关上电脑回到卧室,因为他这几天又失眠了,今天他想早点休息。他冲了澡躺到床上依然没有困意,他感到很无聊。 自从那娘俩走后,他就开始失眠了,这些年来他基本上都是和那母子睡在这张床上的,他已经习惯了对那娘俩左拥右抱的了,那娘俩一离开他顿感心里空荡荡的。 陆薄修躺在床上好久依然没有丝毫的睡意。他辗转反侧了一会儿,最后干脆起床走出房间。他来到了长廊下面的草坪,晚风习习,吹到脸上很是舒服,草坪柔软翠绿,于是他便躺在了草坪上。 树影摇曳,任微风轻轻抚过他的肌肤,他闭上眼睛感受着大自然的拥抱。也不知过了多久,长廊上传来了萧安的声音: “今天的夜色真好。爹地,这个时间妈妈会带着弟弟在干什么呢?” “嗯,你妈妈和晨晨今天去巴黎,此刻正乘坐飞往巴黎的飞机上,今天凌晨就能到达巴黎,想妈妈和弟弟了?” “嗯,她们还没走出家门我就开始想了。” “呵呵,你妈妈也想你的,登机前还问起你们几个了呢。” 萧佰强和萧安的目光同时看向幽深的夜色里。片刻萧安说道: “爹地,您放弃了自己的事业,专心的陪伴在我的身边,伴着我长大,让我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孩子,您为我做的牺牲太大了,您太委屈自己了,我无比感激您。” “安安,爹地一点都不委屈,你给爹地带来的快乐和幸福是没有什么可以替代的,陪在你的身边是爹地这一生中最快意的事情。安安你知道爹地可是占了大便宜的,你们这些孩子和你们的爷爷奶奶给爹地带来了巨大的快乐和满满的幸福,这可是用多少金钱和珠宝都换不来的。” 萧佰强把手搭在女儿的肩上,无比满足的说道: “记得爹地看到你的第一眼时爹地还在监狱服刑,你刚刚满月,你的爷爷奶奶和妈妈就带着你和你哥去夕园,你妈妈叫你哥哥抱着你去监狱探视。你根本猜不到我看到你的那一刻有多开心。 你生的粉粉嫩嫩的,当时我的心都在颤抖着,我无比激动的在心中反复说着,这就是我的女儿,这就是我的宝贝女儿吗?我立刻非常的心疼你,便叫你哥哥快点把你抱回家,因为监狱可不是个好地方。” “呵呵爹地,哥哥和我说过这事,哥哥说你看着我的眼睛都发直了,颤着声音说,快把妹妹抱回家,怎么能把妹妹抱到这种地方来?胡闹。” 萧佰强低低地笑着说道: “是啊,你妈妈是个非常善良开明的好女人,她的格局非常大,她不计前嫌叫你哥哥抱着你去看望我,是要给我生活的勇气和信心。你哥哥跟我说,我妈妈说了,叫你快点滚出来赚钱掏抚养费。 呵呵,你妈妈是个非常睿智的妈妈,她从来不会阻止她的孩子们和爸爸亲近。当年子瑜和你爸爸是这样,后来你和我也是这样,所以你们这几个孩子都能够身心健康幸福快乐的成长。” “是的,妈妈是个有爱心肯付出的人,她不但为我们付出了太多,而且对福利院的孩子们也付出了她的爱心。爹地,姐姐说你陪伴我的时间可比陪伴哥哥的时间多的多。” “是啊,你哥哥小时候也非常可爱,但那时我实在太忙了,所以萧飞多数都被扔在家里由保姆照顾,我给你哥挑选了四个保姆。可是萧遥和萧钰还是不放心,他们都不肯住校,就是为了每天都能照看到你哥。 其实爹地我是个溺爱的父亲,我爱他们却又怕把他们宠骄,所以我把萧遥剥光了衣服扔到山里,在萧飞四岁的时候就开始带着他去野外训练。就是锻炼他们的意志和生存能力,充分激活他们身体里的能量。 但是我却不怕把女儿宠娇,我一直都盼望着有个女儿。混小子令我头疼,而女儿却使我破颜。在你出生之前,萧遥和萧飞都说我太过偏心你姐姐钰儿,他们说你姐姐是我的掌上明珠,他们是两个泥巴球,表面看来的确如此。 安安,爹地在美国出狱后就迫不及待的来到了宣城看你,为了经常能够看到你,我买了你爸爸对面的别墅。我还和你爷爷搬回了那台望远镜,我可以用望远镜窥视你们,呵呵。 我百般让你熟悉我,我把你带回家,把你的摇篮放到我的书房,你成了这个别墅的主人,从此爹地不读书只读你。你就像是一本奇妙的书。在你问世前我怎么想也想不出你的模样。而当你呈现在我的面前时,是那么完美,仿佛不能改变一个字。 我坐在你的摇篮边,怔怔的看着你,百看不厌。你的五官像我,但肤色像你妈妈,白白净净的透着一股灵气,有时候片刻之间你的小脸会闪过千百种表情,微笑、沉思、横眉藐视、皱眉厌烦、有时候你的大眼睛变成月牙形,无比娇媚----。 多数时候你无比恬静,那时你最美。入睡时你的两条小胳膊平举在小脑袋两侧,脸上的神态无比安详。有时候,你睁着一双乌黑澄明的大眼睛,久久的凝视着空间某处,不知在想什么。那目光自信而超然,真是令爹地感到神秘。 看到你这么可爱,爹地常常忍不住抱起你来,和你说话。那时候你会盯着我看,嘴角微动咿咿呀呀的似乎在应答。呵呵,安安,你是爹地最得意的作品。” 萧安满脸的幸福,她伸出手臂抱住萧佰强结实的胳膊,扬起小脸说道: “谢谢你爹地,我爱你。” 萧佰强低头看向女儿,抬起右手臂轻轻的揉了揉萧安的小脑袋慈爱的说道: “爹地也爱你宝贝。” 萧安把头枕在萧佰强的胳膊上,脸上尽是甜美幸福的笑容,如黑曜石样的大眼睛在夜色里闪动。 “爹地,好想问你个问题。” “嗯,说。” “你还爱妈妈么?” “爱,你妈妈就是我的命,我在用我的生命去爱你们的妈妈。爹地参悟到了爱的真谛:拥有只是爱的海洋里的一朵浪花,而真正的爱如大海,你会事事都为她着想,会不由自主的为你所爱的人无条件的付出。 在为爱付出的同时会有痛苦但更多的还是幸福,因为当你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你会因为他的悲伤而悲伤,会因为她的快乐而快乐。” 二百九十九 陆薄修听到这段话一股醋意涌上心头。同时也被萧佰强对安诺夕的爱情所感动。这么多年了,萧佰强对安诺夕的爱始终如一,他静静的看着安诺夕,默默的为安诺夕做事,他就是一个守护者,守护着安诺夕和她的孩子们,也守护着老爸老妈。 “爹地,爸爸要是能和您一样的爱妈妈就好了。” “你爸爸也很爱你妈妈的。” “可是爸爸弄出了这样的事情,妈妈表面看上去没什么,但妈妈的心里应该是很伤心的。” “他们会好起来的。爹地相信你爸爸,也相信他会给你妈妈一个很好的解释的。” 萧安忧心的说道: “但愿吧。” “安安,你要对你爸爸有信心,你陆爸爸知道自己心中最重要的是什么。想当年他实施潜移默化的战术,花了四年多的时间追到了你妈妈,他知道今天的幸福生活有多么的来之不易。” “爹地,这么说当年您和爸爸一同追求我妈妈的是吧?” “是啊,你爸爸找回你妈妈和子瑜后就在追求你妈妈,但是你妈妈选择了我,当他看到你妈妈和我生活在一起非常愉快幸福的时候,他曾流露出此生不会再娶之意,看上去他是打算跟子瑜和袁青一起生活。 但你爸爸是个贼心难死的人,他调查了我的底细,他知道代雯的存在,他不看好我和你妈妈。他像一只狼,静静的等待着时机,时机一到他便会追回你妈妈。 所以,安安你想,你爸爸这辈子机关算尽的追到你妈妈,而且咱们家这么幸福美满,你的爷爷奶奶和姑姑都非常的爱你们的妈妈,背叛你妈妈就等于背叛了这个家,你说你爸爸怎么会轻易的去背叛你妈妈,背叛这个家呢? 你妈妈是个非常优秀的人,她幽默风趣,善良识大体,她总能给人带来惊喜和愉快。所以,你爸爸根本离不开你妈妈的。” “可是爹地,我妈妈都走了好几天了,爸爸却还是静静的待在家里,好像没有要去接妈妈回来的瞄头。” “呵呵,宝贝,你没看他这几天回家都很早吗?他为了陪我们吃晚饭把工作都拿回家来做了么?他在寻找证明他清白的证据,他一旦拿到证据就会迅速的去找你妈妈的。” 萧佰强转过头俯下身在女儿耳边神秘的说道: “你爸爸可是个大阴谋家。” 萧安抽抽着小脸儿,表情衰衰的,抬眼看着萧佰强说道: “妈妈真可怜,活在爸爸的阴谋里。” “那是爱的阴谋,是值得赞扬的阴谋。” “爹地,我明白了,阴谋也是有好有坏的是吧。” “嗯!你现在处在用好与坏看世界的年纪,当你长大以后经历一些事情之后就不会用好与坏看事情了。” “那我们要用什么来衡量事情呢?” “用辩证的方法看问题。” “辩证,辩证是什么意思呀,爹地。” “等你长大就会懂得了。” 萧佰强俯下身在萧安耳边低低地笑着道: “宝贝,爹地也是个阴谋家,爹地把你陆爸爸的爸爸妈妈以及儿子外甥女都拐成我的了。爹地和你的姑姑和姑父的关系也都非常较好,如今我名正言顺的屹立在这个家中,享受着这个家里的阳光和温暖。” “呃,爹地,你是个特大号的阴谋家,哈哈----” 萧安咯咯的笑起来,萧佰强也低低地笑了。萧佰强低低地笑声和萧安银铃般的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陆薄修躺在草丛中一动不动,他静静的看着夜空里的星星,倾听萧佰强父女的谈话。他被萧佰强父女俩的对话感动的七荤八素的,他此刻无比佩服更确切的说是敬佩萧佰强。 萧佰强是真正的智者,也是个非常好的父亲,他精心的陪伴女儿成长。他的人生转折果断干脆,他从一个叱咤风云的大总裁秒变超级奶爸,无比温润的家居暖男。 如今这个家的日常生活基本都由萧佰强操持,老爸非常的依赖他。老妈和诺夕去忙福利院的事情时,他还要带着老爸和孩子(从前是萧安后来是陆子晨)去帮安诺夕经营咖啡屋。萧佰强把老爸老妈、孩子们都照顾的非常好。这是父母之幸,也是自己之幸。 陆薄修牵起薄唇温暖的笑了。想到自己这些年都是在忙碌中度过,此刻真是感到有些疲累了,有时候,该放下的就要放下,否则就会顾此失彼。嗨!得赶紧把诺夕追回来,也不等王建民找到证据证明自己清白了,明天就出发。想到此,他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他也要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陆薄修回到书房很快就把工作给各个部门的负责人布置下去,之后他又看了一遍安诺夕的保镖发来的消息,汇报了安诺夕这几天的行程以及下榻的酒店。之后他定了明日一早的航班便回房睡觉了。 陆薄修的心情轻松了许多,他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回卧室,推开卧室的门不觉一愣,他看到自己的大床上躺着一个人,他缓步朝着大床走去,只见大儿子安子瑜只穿了条小三角裤赤条条的躺在自己的床上,神情悠哉,看样子是刚洗完澡。陆薄修沉下脸说道: “回房睡觉吧,我也要睡了。” “爸,我妈和我弟去旅行了,我来陪你。” “老子可不敢劳你大驾,你在这里我感到我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所以,你还是快点给老子滚蛋。” 安子瑜眉头挑起露出讨好的笑。 “爸,那天儿子太过冲动,没有把事情高清楚就冲您发飙是儿子不对,我妈也已经批评我了,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儿子好吧,人说床头吵架床尾和,这事就翻篇了吧哈。” “床头吵架床尾和那是指夫妻,和你有毛关系。” “哈!怎么就和我没关系,关系大了去了。我可是您制造出来的,你说这关系有多密切。” 陆薄修的心里噗的就喷了,可是他硬是装严肃,沉着脸瞪着安子瑜,不说话。安子瑜感到后脑勺冷瘦瘦的,无奈之下,安子瑜忽的四肢着地的趴在床上,把头伸给陆薄修道: “爸,要不你打我一顿或骂我一顿,只要您解气就好。” “滚里边去,别占我的位置!” 陆薄修的那张阴云密布的老黑脸终于绷不住了,他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他想起了自己年少之时,他的少年到青年时代都是叛逆的,他的叛逆期似乎比别人都要长。他和老爸的关系一直僵持着,父子俩,你不服我,我不服你,见了面就跟斗鸡眼是的,直到安子瑜出生他和老爸的关系才缓和。 如今儿子没有像自己当年那么倔强,能够主动来找自己跟自己和解,这叫他很欣慰。经过这一次,他能够理解老爸当年对自己的无奈,可怜天下父母心。哎!真得多腾出时间陪陪老爸,争取把这一课补一补。 三百 陆薄修躺在床上,故作深沉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 “你妈都跟你说什么了?” 安子瑜在心里得意的偷笑,老头,你还是忍不住了吧,呵呵。 “我妈说您很爱我们,说您在商场打拼很辛苦,商场就是没有硝烟的战场,到处都是竞争,到处都是算计,到处都是陷阱,一不小心就会陷入泥潭灰飞烟灭。但是您从来没有把这些负面情绪带回家,您虽然陪伴我们的时间比较少,但您一直都在尽力的抽出时间陪伴我们。 我妈说您为我们创造了非常优越的生活条件,在贫困人家的孩子为了学费奔走助学贷款的时候我们正无忧无虑的在知识的海洋里畅游。好多学习优秀的孩子只能无比向往的望着自己理想的学府的大门,他们因为家里没有能力交学费,所以只能选择一个自己能够读的起的学院。而我们只要考入自己理想的学院爸爸您都会兴高采烈屁颠屁颠的送我们去上学。” 陆薄修侧头竖起一字眉说道: “你妈的语言表达真是幼稚,你都大学生了就不能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安子瑜在心中偷笑,语言已经重新组织了,屁颠屁颠就是自己新组织上去的,老子果然有反应,但自己是借老妈之口说出的,想这老子也没法炸毛,嘿嘿。 “我这是复述我妈的话吗,我妈还说您曾经和她说:‘子瑜的小身体睡在我的怀里,他是那样信赖的依偎在我的怀里,他的小手紧紧的抓住我的衣襟。儿子把他的小生命无保留的托付给了我,相信在爸爸的怀里能得到绝对的安全,可是我这个爸爸差点没害死你们---’,我妈说你说到这就哽咽说不下去了,我妈说父母对子女的爱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私的爱。” 陆薄修长出一口气,脸上浮现出笃定的笑容说道: “你妈妈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我很幸运讨到她做老婆。” “我妈妈当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妈妈。爸,我跟您讲,我是真真的害怕你的那些妖魔鬼怪来伤害我妈,从小到大一直担心这件事,可是,这事还是发生了。” “儿子,这件事的确是爸爸疏忽了造成的,但爸爸我决对没有犯原则上的错误,我是决对忠诚于你妈的,我曾经向你妈、向你、向你姑姑和你的爷爷奶奶保证过,绝不出轨,所以,我是不会出轨的。” “但是照片上的人的确是你啊?” “照片上的人是我不假,但事情不是像照片表现的那样,也不是像你们想的那样。照片上的女人叫王欣,那天我们谈完合作去吃饭,吃过饭我们一起走出酒店,她看上去有点醉了,在快走到车子的时候她摔倒在我的面前,我于是就扶了她一下,结果她顺手就抱住了我的脖子,我只好把她抱上她的车。 现在看来这应该是她设下的一个圈套。她叫人抓拍了当时的照片,断章取义,然后设法加到你妈妈的微信,把这些照片发给你妈妈,她想你妈妈应该跟我闹个不休,然后在我疲惫的时候她好乘虚而入。” “这女人真有心机啊。爸,我真担心我妈。” “放心吧儿子,我以后会严加防范,杜绝此类事情发生。” “嗨,老陆,你可真有魅力啊。” “少跟我阴阳怪气的,袁青呢?” “接受爷爷审问呢。” “哈,被你爷爷审?袁青怎么惹你爷爷了?” “袁青没惹我爷爷,是我爷爷要知道真相。” “都瞒的好好的,你爷爷怎么会知道,谁对他说的。” “没人对他说。爸,您也不想一想,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能不露出马脚吗,我爷爷是干什么的,我爷爷可是老公干啊,明察秋毫。” “哈。” 陆薄修轻笑一声,转头看向安子瑜。安子瑜眉飞色舞的继续说道: “老爸您说,这事情能逃过他老人家的法眼么。爷爷刚才把我和袁青都叫到他的房间,我坐在榻上离爷爷比较远,袁青就挨着我爷爷坐在床上。我爷爷说他早就看出来咱们有事瞒着他了。他问我妈为什么去旅行,是不是您惹我妈生气了。我们说没有,可是爷爷不信,我看事情不妙就逃了,袁青被爷爷抓住手腕留下问话。” “呵呵,这老头儿,可真精啊。儿子,你去想办法把袁青解救回来。” “这事不好办啊老爸,别袁青没救出来再把我搭上,还是您去吧。” “少废话,考验你的时候到了,快去。” 安子瑜无奈起床来到陆德福房间的门前,他轻轻的把门推开个缝,看到袁青已经坐在榻上了,对面坐着爷爷,两个人好像在僵持着,看来爷爷不问出点事情来是不会罢休的,也不知道袁青还能撑多久。 安子瑜转回身想了想,能治得了爷爷的人有丁小琪,安安,晨晨和奶奶。此刻丁小琪和晨晨都不在家,安安去睡觉了,就只有奶奶了,于是他迅速来到刘桂云的书房。 安子瑜轻轻的推开刘桂云书房的门走了进去,刘桂云戴着老花镜坐在写字桌前看着面前的电脑荧屏,听到声音她抬起眼越过老花镜看到安子瑜立刻温柔的笑了。 “大孙子,怎么还没睡呀?” “没有,刚才和我爸聊天来着,奶奶您在忙什么呢?” “我在看邮件,福利院的几个分院发来的。你找奶奶有事?” “奶奶,我爸叫我和袁青今晚跟他睡,可是爷爷把袁青圈在你们的卧室里,也不知道问些什么,都这么晚了也不让袁青出来,没办法我只好来请您去把袁青解救出来。” “哦,有这事儿?” 刘桂云摘下老花镜疼爱的看着安子瑜说道: “子瑜,你有没有要和奶奶说的事呀?” 安子瑜坦荡的看着刘桂云说道: “奶奶,我们的确发生了点事情,但我们完全能够自己解决,不需要惊动爷爷和奶奶。” “嗯,好,奶奶这就去解救袁青。” “奶奶威武。” 安子瑜高兴的张开长长的胳膊给了刘桂云一个大大的熊抱,之后搂着奶奶的肩膀走出书房。刘桂云走进卧室就看到袁青笔直的坐在榻上,陆德福一脸严肃的看着袁青,两人似是僵持着。刘桂云对袁青说道: “袁青,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觉啊?” 袁青看着陆德福,然后轻声说道: “奶奶,我陪爷爷说会儿话,马上就去睡。” 袁青边说边站起身对陆德福说道: “爷爷,那我先去睡觉了,爷爷奶奶晚安。” 说完不等陆德福点头同意就如同脚底抹了油似的溜走了。 三百零一 陆德福一见自家老伴儿,脸上立刻浮上温润的笑容。 “桂云,忙完了?” “没有,你把袁青圈在这里,子瑜搬我来救援。” “呵呵,我把子瑜和袁青叫来打探点情报,你说子瑜这臭小子,比兔子跑的都快,多亏我眼疾手快逮住了袁青。” “那你都问出什么了?” “别提了,我干了一辈子的刑侦从没这么失败过,你说袁青这嘴怎么这么的紧,硬是没撬开。” “呵呵,袁青是个非常有原则的孩子,违背原则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老陆,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孩子们的事情不要轻易的去干预包括打探,孩子们自己会解决,我们只要静观其变就好。 你看,那天袁青和子瑜往薄修身上甩眼刀子,第二天子瑜主动给薄修夹菜,今天薄修叫子瑜和袁青去他的房间睡觉,你看,事情一直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我就是想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诺夕为什么突然就带着晨晨去旅行了?” “他们肯定是发生了很不愉快的事情,诺夕虽然看上去和平时一样但她眼底的那一抹忧伤却掩饰不掉。薄修的眼底透着无奈和愧疚,孩子们对薄修都横眉冷对,说明错的一方是在薄修。 孩子们怕我们俩知道会焦虑,怕你的心脏会发病,所以瞒着我们,佰强也在尽力的帮助她们把事编圆。” “嗨!我也这么想的,我就是担心那混小子再做出对不起诺夕的事情来。” “放心吧老陆,应该没有你想的那么坏。睡觉吧,别胡思乱想了,想也没用。” 陆德福和刘桂云说了会儿话就关灯睡觉了。 袁青从陆德福的房间出来就如释重负的长长呼出了一口气,这时就听安子瑜叫他: “袁青上楼,老爸叫你。” 袁青抬头看到安子瑜站在二楼的楼梯口,于是迈开大长腿一步两台阶的腾腾腾跑上二楼。袁青和安子瑜来到陆薄的房间,陆薄修的脸上浮上一丝幸灾乐祸的笑。 “怎么样,咱们家的老公安好对付吗?” “艾玛,看。” 袁青伸出手来,他的手心里全是水。安子瑜哈哈的笑道: “你招了多少。” “没有,我一个字都没招。” “真的?” “真的,这可是安安下的死命令,我要是说了她不得弄死我呀。” “这么说你是怕安安才没说的?” “只是一方面。” “那另一方面呢?” “我最怕的是爷爷的心脏病。” 陆薄修听着两个孩子的对话嘴角牵出一个满意的笑,他一拍大床沉声说道: “都坐过来。” 袁青和安子瑜听到陆薄修的召唤,腾腾,都非常灵巧的跳上床,他们看陆薄修盘腿坐在床上于是也盘腿坐下,三个男人围成了一个园。袁青首先积极发言。 “陆爸爸,我错了,不该那样对待您,请您原谅。” 袁青说完对着陆薄修深深的鞠了个躬。陆薄修瞄了一眼袁青和安子瑜说道: “关于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的事情我会处理好,就不劳你们费心了。我要说的是,我生你们的气并不是因为你们对我的态度,而是你们的处事方法。我非常反感用拼命这种方法解决问题的人,动不动就要去跟人拼命,你们有几条命啊,你们是猫么,就算猫有九命那也不能随便拼啊! 我们的生命是宝贵的,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换我们的命。你说你们俩口口声声的喊着‘交出那个贱女人’,她都已经那么贱了,你们还要用你们的宝贵生命去换,值得吗?你们两个如果出现点闪失你们说,两个爷爷两个奶奶会怎么样,不要忘了你们的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都是双套的,你们伤不起。 你们还没有迈出校门对社会不太了解,我希望你们经历过这件事情之后能够得到成长。以后遇事要动脑子思考,要冷静,冲动是魔鬼,能记住不?” “能!” 两个小子斩钉截铁的答道。态度无比虔诚,陆薄修满意的笑着说道: “好,你们都长大了,顺便总结一下我的人生感悟,供你们参考,希望能够对你们有帮助。” “太好爸爸,我们从小就喜欢听您讲您的成功经历。” 袁青和安子瑜饶有兴趣的盯着陆薄修的脸。 “我算不上什么成功人士,我只是把每一件事情尽力去做而已。我的经验就是摔跤,我们要有倒下去立刻站起来的勇气和毅力,这才是真正的男人气节以及成事之所在。 我的成功定义就这么简单,没有摔跤就无所谓站起。正如,没有播种就不会有收货的惊喜。躺下了,你看矮子都是巨人,只有站起来勇于攀登,你才会有一览众山小的感悟与发现。很多时候,峰回路转与柳暗花明往往就在站起身的一瞬间。” “爸,你摔倒过几次?” “无数次。” 陆薄修不加思索的说道。安子瑜睁大了眼睛道: “我们怎么不知道,好像爷爷奶奶和妈妈都不知道啊。” “那能什么都让你们知道呢?” “为什么不能,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男人吗,打掉牙要吞到肚子里去。我不想让我的亲人们为我担惊受怕。” “陆爸爸,威武,姑姑对您的评价真准。” 袁青瞪着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注视着陆薄修的脸,眼中满是崇拜,他竖起大拇指大声的攒道。 “呵呵,这不刚刚摔了个跟头,被你们眼睁睁的看到了吗?希望你们也能从中吸取教训。我从这次摔跤中吸取的教训就是:对于异性,如果没有那份情意就要拒绝的坚决彻底,不给对方留下一丝的遐想。也不要随便动用恻隐之心,一个小小的恻隐之心,也许会酿成大祸,伤人伤己。” “陆爸爸,这件事情到底怎么回事,能说给我们听吗?” “可以,王欣算是我以前的一个故人,她的公司面临倒闭,她找到我请求和我合作。我于是就动了恻隐之心帮了她一把。结果没想到,她动用了这样的心思,策划了这么个阴谋。事情发生的第二天我就终止了和王欣的合作,赔付了她违约金,即使我赔付了她高额的违约金,他的公司也支撑不了多久。 这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如果她本本分分的和我合作,她的公司完全可以起死回生。可是她没有,结果,我终止了和她的合作,她的公司必死无疑,因为她在短期内很难找到合作伙伴。而对于我们来说只是被她膈应了一下而已,因为谎言终究要被揭穿的,害人害己。” 三百零二 陆薄修停顿了片刻,见两个小子依然意犹未尽的看着他,他于是挑了下眉说道: “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都很自负,她们认为自己魅力非凡,会叫男人们为她们马首是瞻。 王欣就是这样,当时她策划这个阴谋的时候以为我会被她的美貌所征服,即使我不被征服,我也会念旧情不会看着她死。她根本不会料到我会和她终止合作,而且做的如此决绝彻底。” “陆爸爸此言差矣,我姑姑就非常的漂亮,但是即使你赚钱很多,姑姑还是自食其力,不依靠你,不依靠任何人,并且拿自己赚来的钱去帮助那些孤苦的孩子。” “那些女人怎么能和你姑姑相提并论,根本没有可比性。” 陆薄修骄傲的说道。同时在心中暗自感叹,真是今非昔比了。从前,眼前的两个小子就像两个小尾巴似的跟在自己的身后,他们时常扬起小脸无比崇拜的看着自己。而如今,他们竟敢明目张胆的怼自己,弄不好还会遭到他们收拾,弄得老子跟小子是的。哎,看来老子在不远的今后就得仰视他们咯。 “爸,您对那些女人还有旧情吗?” 安子瑜无比敏感的问道。陆薄修顿感尴尬,他无奈的说道: “那有什么旧情,我当年就是叛逆胡闹,事事都跟你爷爷做对,他不喜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们不要学我啊。” 陆薄修伸出食指故作姿态的点着袁青和安子瑜的鼻尖说道。 “陆爸爸,我们可是生在山清水秀的大山里,长在四合院,在姑姑和爷爷奶奶的正确教导下长大的,怎会学您呢?放心吧。” 陆薄修眯了下眼噗吃笑了,他心道:有把柄攥在人家的手上,只能认人怼。 “爸,不是我说您,我妈这辈子被你坑惨了。第一次,差点丢了小命,第二次,伤心欲绝。我看得出我妈为了爷爷奶奶和我们隐忍的多辛苦。她走出去,终于可以释放了。” “是的,这件事情你妈做的非常了不起,叫我无比佩服。其实你妈看的明白,她懂得王欣想让她看到什么,所以,你妈无比冷静的选择无视这件事情,并且和我一如既往的和平相处。 你妈也是在静静的观察我的反应,看我表现。所以,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终止了和王欣的合作,和王欣撇的干干净净。 儿子们,这件事情虽然很不光彩,但对于你们可以引申出一个非常的意义。有些事情就像你妈说的那样,几张破照片说明不了什么,社会很复杂,将来你们走上社会以后就会明白,即使你亲眼看到的也并非都是事实。 关键在于,别人想让你看到什么,而你的能力,又能让自己看到什么。你们要知道,人的一生当中要面对无数的是与非,所以,拥有一个判断力的头脑,要比盲目的眼睛更重要。” 袁青和安子瑜一脸认真的听着陆薄修的教诲。陆薄修看了看两个孩子笑着说道: “好久都没有给你们讲睡前小故事了哈。今天是一个美好的夜晚,我给你们讲个睡前小故事好吧。” “好啊!” 安子瑜和袁青不约而同的都往陆薄修的身边凑了凑,饶有兴味的盯着陆薄修的脸。看到两个小子被吸引,陆薄修露出得意的笑说道: “古时候,有个人被判了死刑。在行刑前他向国王保证,他可以在一年内教会国王的马飞翔。由此获得了缓刑——如果不成功,他将被特别的酷刑处死。你们说马能学会飞翔吗?” 安子瑜看了看袁青,袁青也看了看安子瑜,最后他们同时摇了摇头。陆薄修接着说道: “这个人是这样想的:在一年之内,国王可能会死掉,要不我也可能会死掉,要不马也可能会死掉,谁说的准呢?谁也不能洞察一年内的一切。也许,那马真的学会了飞翔呢?与其失去一切,不如相信奇迹。 这个故事好听吗?” 安子瑜瞪圆了眼睛,认真的说道: “好听,你想告诉我们,事情无时无刻都存在着变数和希望。” 陆薄修牵起嘴角,非常满意安子瑜的领悟。他一拍身侧的枕头说道: “好,睡觉吧,臭小子们。” 安子瑜嘴角上牵,小单眼皮一眯说道: “老爸,您就像一本神秘的书,我对您的解读又更深了一层。老爸,悄悄的告诉你一件事,我们相信您,而且会想尽一切办法来相信您的”。 “是的陆爸爸,我们会赴汤蹈火、奋不顾身、肝脑涂地、在所不惜的相信您的。” 陆薄修不仅失笑,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安子瑜和袁青表情变得非常愉快,眼底透着一抹不怀好意。 陆薄修忽然感觉情况不妙,他立刻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挺直腰背做好了迎战的准备。果不其然,就见安子瑜和袁青对视了一眼,下一秒两个小子一同向他扑来。 顿时三个人在陆薄修的大床上滚做一团,他们的叫声和笑声穿透门板和不知何时被推开的一道缝隙,回荡在别墅里。 这时已经接近十二点了,在这么晚的时间里仍然没有睡觉的不只是这三个人,还大有人在。 二楼,自从安子瑜和袁青走进陆薄修的房间萧安就蹑手蹑脚的走出自己的房间来到陆薄修卧室的门口,猫着腰,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并且悄悄地把门推开一个小缝儿偷听房间里面的动静,当听到笑声后她也露出了笑容高抬腿轻落步悄摸声息的返回自己的房间。 一楼的客厅里,陆德福住着拐棍站在客厅的楼梯口朝着楼上张望,他的眼睛睁的圆圆的,耳朵伸的长长的,尽力的想听到楼上的动静。当他听到隐约的笑声时眼睛立刻眯成一条缝,满意的转身准备去睡觉,可是一转身被吓了一跳,他看见萧佰强站在距他不远的地方。萧佰强笑着说道: “爸,都这么晚了您该睡觉了。” “好好好,我这就去睡,呵呵,这就去睡,你也早点睡啊。” 萧佰强见陆德福回了房间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他的房间就在陆德福和刘桂云的对面,从前这是保姆的房间,但萧佰强为了方便照顾二老就把保姆调到其他房间,而自己住到这个房间。 陆德福高兴的回到房间,他悄摸悄摸的掀开被子上床还没等躺稳就听刘桂云说话了。 “侦查到什么线索了?” “哎,你没睡啊?” “你这么折腾我怎么睡呀?把佰强也折腾起来了吧?” “嗯,佰强起来了,但是不能说是我给折腾起来的,也许是他想喝水什么的呢?” “你这老糊涂,你以为你光着个脚丫子走在地板上就不会惊扰到别人了?你的那个拐杖杵在地上当当的就不是响声吗?佰强住到对面就是为了照顾我们方便,听到动静他能不起来看看吗?” “哦,对啊,呵呵,明天弄快海绵把拐杖头包上。” “呵呵,你还偷听上瘾了啊,我看应该给你颁发个优秀侦探奖。” “看你说的,我跟你讲,我还真有重大收获。” 三百零三 陆德福凑近刘桂云兴奋的说道。看着兴奋的如孩童一样的陆德福,刘桂云笑着说道: “大侦探,说说你的收获。” “我隐约听到了笑声,孙子和儿子的笑声,我估摸那三个家伙应该是和好了。” “呵呵,和好是必然的,儿子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什么是最珍贵的,他会把事情处理好的,我们要相信他。” “嗯,相信,相信我大儿子。” 陆德福无比兴奋的望着天花板好久才睡着,熟睡着的脸上依然挂着幸福的微笑。清晨,刘桂云走进客厅看到萧佰强刚刚晨练回来,萧佰强一看到刘桂云立刻笑着走到刘桂云的身边,伸手搂着刘桂云的肩膀推着刘桂云向楼梯口走去。 “妈,我爸昨天晚上就站在这儿,拄着拐棍,手扶楼梯扶手,抻着脖子,左耳听听,然后换右耳听听,呵呵,这样,就这样,偷听楼上的动静。呵呵-----” 萧佰强一边说一边做着示范,动作非常滑稽,刘桂云笑的肩膀直颤。陆薄修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下楼,身后一左一右跟着两个小子。这场景叫刘桂云立刻响起十年前去哈萨克斯坦,一下飞机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只是那时的袁青和安子瑜都还只到陆薄修的肘弯,当时两小只穿着和陆薄修一样的西装和皮鞋一左一右的站在儿子的身边,就像两个小守护神一样。想到此刘桂云的脸上浮上慈爱幸福的微笑。萧佰强看到神清气爽的陆薄修笑着道: “看来今天三儿心情不错啊哈。” 陆薄修看了萧佰强一眼,一更脖子无比牛x的说道: “快点开饭我要赶时间。” “哈哈,饭已经准备好了,送你去机场的车也准备好了,就剩下祝你旅途愉快了。” 安子瑜惊讶的问道: “大伯,你怎么知道我爸要去飞机场啊?” “哼,他要是再不去机场我可就要把他拍墙上去了。” 陆薄修直飞法国巴黎,他下了飞机直接来到战神广场。因为陆薄修收到派去保护安诺夕母子的安保的信息,说安诺夕带着小儿子晨晨在澳大利亚逗留了三天,昨晚飞抵法国巴黎,今天她带着陆子晨去看埃菲尔铁塔。 陆薄修按照安保发给他的安诺夕的ip很快找到了安诺夕。只见,安诺夕穿着淡青色的休闲装,舒适的平底运动鞋。背上背着一个双肩包,她用腰凳背带把儿子挎在胸前,手里拿着自拍杆。 这母子俩看上去非常清爽阳光。陆薄修悄莫声息的站到安诺夕的身后,安诺夕仰着头看向塔顶。儿子也仰着小脸看向塔顶,这时,耳畔传来儿子那糯糯慥慥的声音: “妈妈,这塔好高呃。” “是呀,这是世界上最高的铁塔,叫埃菲尔铁塔。” “什么尔?” 陆子晨回过头仰起小脸看向安诺夕奶声奶气的大声问道。安诺夕低下头对着陆子晨一字一顿的说道: “埃、菲、尔,埃、菲、尔铁塔。” “埃菲尔。” 陆子晨重复着这三个字转回头,继续仰脸看铁塔。看了一会儿,陆子晨回头对安诺夕说: “妈妈,铁塔里面都有什么呀。” “一会儿我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好呀,妈妈我们先拍张照片再进去吧。” “好的。” 安诺夕说着就转过身想把手机安到自拍杆上,这时就听到怀里的儿子惊喜的喊道: “爸爸!爸爸!” 安诺夕抬头看到了陆薄修,眼底闪过一抹惊讶,陆薄修温柔的看着安诺夕。陆子晨张开小胳膊大喊爸爸抱抱。 “哦,你来了,公司的事情忙完了?。” “没有,公司的事情不是最重要的,我的老婆儿子才是最重要的。” “哈!谢谢你还记得我们。” 安诺夕边说边解开背带,陆薄修伸手接过陆子晨。陆子晨来到陆薄修的怀里非常开心,他捧过陆薄修的脸狠狠的亲了几口。 儿子软嫩的小嘴儿亲在脸上舒服无比,陆薄修的心顿然柔软的七荤八素的。安诺夕把手机安到自拍杆上,转头看向陆薄修,陆薄修立刻抱着儿子凑过来,他一只手抱着儿子,另一只手搂着安诺夕的肩膀微笑着看着镜头。 陆子晨一只小手搂着陆薄修的脖子,另一只小手在够着安诺夕,安诺夕把头靠在陆薄修的胸前,陆子晨肉肉的小手终于够到安诺夕,他搂着安诺夕的脸开心的大喊‘茄子’,就听咔咔两声,一家三口幸福的照片就传到了宣城。 宣城,陆薄修的别墅,陆德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捧着手机开心的大喊,‘完美!’。 拍照之后他们来到了一个铜像面前,陆子晨看着陆薄修问道: “爸爸,这个人是谁呀?” “他叫埃菲尔。” “埃菲尔,埃菲尔,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呀。” 陆子晨皱着小眉头在思索。安诺夕笑着说: “小笨蛋,刚才妈妈和你说过的。” 陆子晨转头看了一眼铁塔,回过头瞪大了眼睛说道: “埃菲尔铁塔,啊!他怎么叫铁塔的名字呀妈妈?” 陆薄修看着儿子无比呆萌的小样儿笑着说道: “埃菲尔是一个人的名字,他是一名建筑设计师,这个铁塔就是他设计的,人们为了记住这个人所以就给这个铁塔起名叫埃菲尔铁塔。” “呃,原来是铁塔叫了人的名字。” 陆子晨萌萌的眨着小眼睛。他们走进埃菲尔铁塔,陆薄修解开背带,把陆子晨放到地上,陆子晨终于得到自由了,开心的在地上蹦蹦跳跳。陆薄修看向安诺夕说道: “诺夕,我们是坐电梯还是爬阶梯?” “一层爬上去,二三层再坐电梯好吧?” “好,儿子我们开始爬阶梯了。” “好的爸爸。” 陆子晨迈开小短腿就开始爬阶梯。开始他很卖力气,但没一会儿就放怂了,他弱弱的说道: “爸爸妈妈我好累呃,我走不动了。” “好,走不动了爸爸抱。” 陆薄修说着伸手抱起陆子晨。此时此刻陆薄修突然想起了大儿子安子瑜,在陆薄修跟踪安诺夕到蓝村找到他们后,在从村子走出来的途中,安子瑜明明很累了走不动了,但他还是尽力的坚持不让妈妈背,因为他心疼妈妈,舍不得妈妈太累了。 当时看到大儿子红红的冒着热气的小脸儿,他的心无比酸楚和愧疚,他心疼儿子,心疼诺夕----- 三百零四 法国人说,埃菲尔铁塔是首都的瞭望台,事实确实如此。埃菲尔铁塔有上、中、下三个瞭望台,可同时容纳上万人。最高的瞭望台274米,总共有1652级阶梯。在这里远望会让人产生这样一种感觉:嘈杂的巴黎安静了下来,变成一幅巨大的地图,条条大道条条小巷划出无数根宽窄不同的线。 中层瞭望台可看到最佳景色。淡黄色的凯旋门城楼、绿萌中的卢浮宫、白色的蒙马圣心教堂都清晰可见,色彩斑斓。 最下层的瞭望台面积最大,相当宽敞,设有会议厅、电影厅、餐厅、商店和邮局等各种服务设施,从这里观赏近景最为理想。北面的夏洛宫及其水花喷溅的喷水池、塔脚下静静流过的塞纳河水、南面战神校场的大草坪和法兰西进校的古老建筑,构成了一幅令人难忘的风景画面。 站在最下层的瞭望台,陆薄修就听到怀里儿子的惊叫声。 “哇!好美呀,妈妈快看,好美呃。” 当看到喷泉时,陆子晨兴奋的直蹶的,激动的大声叫喊: “喷泉,爸爸妈妈快看,好大的喷泉呀,好漂亮。” 安诺夕站在瞭望台上,双手笔直的伸向空中,满脸洋溢着开心的笑。她大声喊道: “陆薄修,快点给我拍照!” 陆薄修立刻举起手机对着安诺夕咔咔的按了一通。看到又恢复了朝气的安诺夕,陆薄修也轻松了起来.此刻他忽然记起了自己对安诺夕的承诺。他两年前就曾经许诺要带安诺夕来巴黎度假,可是,一直忙!忙!忙!都没有来成,最后自己竟然忘了这件事。 陆薄修歉意的看了一眼安诺夕说道: “诺夕,哥说带你来这里玩儿,却一直都没有行动,对不住了啊。” “啊!你有说过吗?” 安诺夕疑惑的看着陆薄修,看样子安诺夕是真的不记得了。 “有啊。” “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没印象?” “好像是在两年前吧。” “艾玛,那么久远的事情,谁还会记得呀,除非精神病。” 陆薄修侧脸怔怔的看着安诺夕,安诺夕是变相的在说自己是精神病吗?而安诺夕跟没事人是的,她专注的看着眼前的景色,无意识的原地蹦跳着。儿子也配合着安诺夕一个劲的感慨‘哇!哇塞!好美----’。 此刻自己在那母子俩的眼里已然成了空气,陆薄修悻悻的把目光投向远方的景色中。不知过了多久,陆子晨回过头对陆薄修说道: “爸爸,我肚肚饿了。” “饿了我们去吃饭。” 陆薄修冲着安诺夕大声说道: “诺夕,儿子饿了,我们去吃饭好吧。” 安诺夕回过头,看向陆薄修和陆子晨,她满脸洋溢着愉快的笑快步走到陆子晨面前。 “妈妈,你的小儿子饿了,你看,肚肚都瘪瘪的了。” 陆子晨拍拍自己的小肚皮说道。 “好的,我们去吃饭。” 安诺夕解开陆薄修背着的双肩包背在自己的肩上,抬眼看着陆薄修。陆薄修温柔的问道: “你们俩想吃什么?” “你请我们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是呀爸爸,你请我们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我和妈妈都不挑食的。” “是吗?” “是呀,反正你不可能请我们吃难吃的东西,因为你挑食,不好吃的东西你才不会吃呢,这是爷爷说的。” “哈哈,臭小子,心眼儿够多的哈。” “什么叫心眼够多,这叫聪明好不好,哼!” 陆薄修低下头看着陆子晨的小脑袋瓜,他都不用看儿子的脸就能猜到儿子的表情,一定是‘哼’完之后翻个白眼。而这个表情被安诺夕尽收眼底,安诺夕笑着说: “晨晨的表情得到了爷爷的传承,呵呵。” “得到传承的可不仅仅晨晨一个,子瑜和安安也都得到了着老头儿的传承,这老头的影响力可真不简单呢。” 陆薄修一边大步朝前走着一边想着自家老子的经典表情,他忍不住发出低低的笑声。 “爸爸你到底想请我们吃什么呀?”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看到儿子有点担心的小表情安诺夕对陆子晨说道: “放心吧儿子,你爸爸要是不请我们吃好吃的,回家你爷爷奶奶是不会轻饶他的。” “哦,爷爷奶奶会打爸爸吗?” “你爷爷会剥了他的皮。” 安诺夕拿着很粗的声音狠狠的说道。陆子晨立刻就慌了。 “哎呀,那可不行,爸爸得多疼呀,妈妈,如果爸爸请我们吃不好吃的东西我们也不要和爷爷说好吧。” “嗯,那好吧,看你面子。” “妈妈,我们拉勾。” 陆子晨向安诺夕伸出细嫩的小手指,安诺夕也伸出小手指和陆子晨拉勾,陆薄修放慢脚步配合,就听陆子晨对安诺夕说: “妈妈,你一定要信守诺言,不许和爷爷说呃。” “好的。” 拉了钩陆子晨似乎满意了,两只小手搭在陆薄修抱着他的大手上。走着走着陆子晨侧头对安诺夕说道: “妈妈,和奶奶也不要说,这是我们俩的秘密,和谁都不许说好吧。” “嗯,好的,你可真是你爸的孝顺儿子,呵呵。” 陆薄修的心情美美哒,他的脚步愈加轻快,他摸着宝贝儿子的小胖腿自豪的道: “宝贝儿子,老爸谢谢你,放心吧,老爸是不会让你失望的。呵呵,” “爸爸我爱你。” “爸爸也爱你,你是爸爸的宝贝。呵呵,没想到儿子这样护着我,此生还有何求啊。” 他们在铁塔第一层用餐,安诺夕看陆薄修在点散餐,对陆薄修说道: “陆薄修,点套餐吧,散太贵了。” “不是说我请什么就吃什么吗?就听我的好吧。” 安诺夕不再参言。陆薄修点了鹅肝酱、焗蜗牛等特色菜品和适合儿子吃的甜点,点餐之后,陆薄修抬起眼看着安诺夕说道: “老婆,哥赚多少钱你真的心里没数吗?” “我知道,我们全家几辈子都花不完。只是,这顿大餐的钱够孤儿院的孩子们添置一批新文具了,我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陆薄修的眼底变得深邃了些许。 “老婆,放心吧,哥会资助孤独儿之家的。” “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把你存到我卡里的钱都拿去资助孤独儿之家了你也没有怪罪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诺夕,你做的是正能量的善事,帮助了那么多的孩子,哥怎会怪你呢?表扬你还来不及呢。你记住,你是我老婆,只要你喜欢做的事情我都会支持。” “诺夕,你是我妈妈,只要是你喜欢做的事情我也都会支持,嘻嘻。” 陆子晨歪着小脑袋接了一句,把陆薄修和安诺夕都逗乐了。 三百零五 当香喷喷的鹅肝酱一端上来,陆子晨的小眼睛就睁圆了,他用小鼻子贪婪的嗅着。 “好香呃!” 接着焗蜗牛等菜品陆续端上来,陆子晨瞬间笑的眉眼弯弯,当他把第二口鹅肝酱咽下肚后,突然抬起头看着安诺夕说道: “妈妈,你不用遵守诺言了,你可以和爷爷实话实说的呃。” 陆薄修看到小儿子面对如此的美味竟然还没有忘记和安诺夕的约定,在美味面前依然心心念念的着自己,他在立刻感慨道,什么都是特么的浮云,只有和老婆孩子在一起才是世间最开心的事,为他们当牛做马也乐意。 吃完午餐之后,安诺夕提议看电影,因为陆子晨吃的很多不适合马上活动,叫他歇息一下。听说看电影陆子晨高兴的拍着小手欢呼‘太好了,太好了’。 电影是陆子晨选的一部动画片,名字叫【妈妈咪鸭】,用英文播放的。叫陆薄修无比惊讶的是,陆子晨用流利的英文读出电影的名字。陆薄修看向安诺夕道: “这小子厉害啊,发音这么准确流畅。” “这有什么稀奇的,他的妈妈是英语老师。大伯是在美出生的,几乎是个美国货。姐姐有超级的语言天赋,英文和中文都是她的母语,两个哥哥英文也棒棒的,耳濡目染,他会这点英文太小意思了。” 安诺夕说的很是坦然,陆薄修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看着安诺夕,安诺夕看了看陆薄修继续说道: “最最关键的是他的遗传基因好,他有一个无比智慧聪明神勇的爹。” 陆薄修终于绷不住了,他低低的笑着在安诺夕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伸手扯起还在仰着小脖子看电影海报的陆子晨。 吃了饭,看了电影,陆薄修和安诺夕便带着陆子晨坐电梯上到塔顶然后回到酒店。陆子晨真是玩累了,又加上没有睡午觉,他在回酒店的路上就睡着了。回到酒店安诺夕对陆薄修说她先冲个澡,便拿着替换的衣服走进了洗漱间。 陆薄修安顿好儿子,开始整理衣物,他一不小心把安诺夕的手包碰掉了地上,里面的物品滚了出来,一个白色的小药瓶吸引了陆薄修的眼球,他蹲下身迅速的拾起来。此刻,他终于明白安诺夕为什么会那么快就睡着了。 这是一瓶安眠药,因为陆薄修曾经患上过失眠症,接受过治疗,所以对安眠药很熟悉。这是一种速效的安眠药,属于限制性药品,很难搞到,它的副作用非常大,短期使用可以,但长期使用对人体的损害是不可逆的。 陆薄修的脸色瞬间暗沉下来,他拧开药瓶看到里面只有三片药,他正愣片刻便不动声色的把小药瓶揣进自己的裤兜,之后把洒落到地上的物品拾起装回安诺夕的手包里,然后把手包放回原来的位置。安诺夕冲好澡围着浴巾走了出来,她看了眼睡的跟小猪一样的陆子晨对陆薄修说道: “晨晨真累了,我们晚上不出去吃饭了,订餐好吧。” “好的,都听你的。” “怎么能都听我的呀,难道我不喜欢你做的事情你就不去做了吗?这种空话还是少说为好。你点了餐再去冲澡吧,我休息一会儿。” 安诺夕说着就登掉拖鞋上了大床躺在陆子晨的身边,闭上眼睛。陆薄修站在床前有心想解释但看到安诺夕已经闭上眼睛休息了就没有出声。他看了一会儿床上的娘俩,心道,诺夕还是有情绪的。 陆薄修于是订了晚餐后去冲澡了。陆薄修冲澡非常快,不到十分钟便围着浴巾走了出来。他把枕头立在床头靠了上去,安诺夕的脸已经转到另一边,留给他一个后脑勺。他轻挑了一下如墨的一字眉看着小儿子熟睡的脸。 小儿子白白嫩嫩的小脸儿太诱人了,真想狠狠的咬上一口。此时,陆薄修满脸都是温柔的笑容,心变得无比柔软,这种感觉已经十几年了,自从再次见到安诺夕开始。 他静静的看着陆子晨。陆子晨的脸上不时的会变化,一会儿小嘴儿嘟起,一会儿吧嗒几下小嘴儿,好像吃了美味,又一会儿会皱起眉头。陆薄修忽然想起昨夜躺在草坪上听到萧佰强父女的对话。 萧佰强说:有时候片刻之间你的小脸儿会闪过千百种表情,微笑、沉思、横眉藐视、皱眉厌烦、有时候你的大眼睛变成月牙形,无比娇媚----,多数时候你无比恬静,那时你最美。入睡时你的两条小胳膊平举在小脑袋两侧,脸上的神态无比安详。有时候,你睁着一双乌黑澄明的大眼睛,久久的凝视着空间某处,不知在想什么。那目光自信而超然,真是令人感到神秘。 陆薄修不仅暗暗佩服萧佰强对孩子无比细致的观察,描述的也非常到位。萧佰强说他不愿错过女儿的每一个笑容和每一声啼哭,不愿错过和女儿相处的每一刻不可重复的时光。 陆薄修此刻深有感触,他生出无限感慨,是呀,还有什么能比陪伴更珍贵呢?这时就见陆子晨漂亮的小嘴儿牵起,并发出咯咯的笑声。 “呵呵呵呵呵,妈妈,妈妈等等我,呵呵----” 陆薄修笑着把脸贴近陆子晨,看来儿子在做美梦呢,梦里有诺夕。安诺夕翻身坐起看向陆子晨。 “哦,还睡呢,我还以为他醒了呢。” “做梦了,在做美梦,梦里有妈妈。呵呵,这小东西真幸福。” “嗯,他是这家的骄子,一家人都宠爱他。” “呵呵可不,安安就像个小老鸨子是的,有她在,谁也别想碰晨晨。嗨,这要是个小妹妹就更不得了了。” 陆薄修说道。安诺夕斜楞了一眼陆薄修,撇了一下嘴重新躺在儿子身边。 晚餐如时送来,可是陆子晨小朋友睡的跟只小猪是的,陆薄修趴在儿子耳边轻声道: “儿子,儿子醒醒,该吃饭了。” 陆子晨的小眉头皱了一下,小脑袋往左侧一歪依然呼呼的睡。陆薄修伸手抚摸着儿子的小胖腿儿,趴在儿子的脸上,用嘴唇啃咬儿子白嫩的小脸蛋儿,陆子晨伸出肉肉的小手狠狠的推开陆薄修的脸,一翻身侧躺着,小脸儿枕在一只肉肉的手掌上继续睡。 陆薄修叫不醒儿子于是趴在床上近距离的看儿子,那眉,那眼,那肉肉的小脸儿,那英挺的小鼻子和那粉嫩的小嘴儿,可爱极了。‘从此爹地不读书,只读你。’萧佰强 的这句话再次跳入他的脑海。陆薄修此时此刻就有跟萧百强同样的感受。 三百零六 安诺夕嘴里嚼着披萨朝着陆薄修走来。 “陆薄修,别叫他了,叫他睡吧,不睡饱了他会不高兴的。” “嗯。” 陆薄修侧身半卧在床上,一边看儿子睡觉,一边用眼睛的余光观察安诺夕。安诺夕吃饱后坐在床上和家人微信,她把今天的照片和美景、美食以及看过的电影都和家里汇报了一遍之后,站起身拿着手包走去客厅。 没多久安诺夕就回到卧室开始翻他们今天背着的双肩包,她微触着眉头,认真仔细的翻找着。 “诺夕,你要找什么?” “哦,没什么,捋顺一下物品。” 安诺夕嘴上说的轻松,可是,手上的动作出卖了她。她反复翻找,无比认真仔细。陆薄修起身走到安诺夕身边,从裤兜里掏出那个白色的小药瓶道: “诺夕,是找它吗?” 安诺夕抬眼看到陆薄修手里白色的小药瓶,神情一怔。 “你偷翻我的包?” “我没有翻你的包,是包掉到地上了,它就滚出来了。” 安诺夕的脸色有些暗沉,她冲着陆薄修伸手说道: “给我。” “诺夕,不要吃了,这药太毒了,对身体不好。” 陆薄修双手抱着安诺夕的双肩,直视着安诺夕的眼睛真诚而严肃的继续说道: “诺夕,哥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哥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当年我在爸妈和姐姐以及亲戚朋友面前和你保证过绝不出轨。当时我真的下了决心,绝不出轨,我一直都在奉行我的诺言。 当我们生活在一起以后,我发现,我根本无需奉行我的诺言。因为这个家因为有你和孩子,变得格外温暖,有趣,家庭氛围和谐美满,朝气蓬勃。老爸整天笑的眉眼弯弯,老妈的神情也轻松愉悦,我们这个家真的太幸福了,我被这个家深深的吸引着。 无论我人在哪里,我的心都被这个家牢牢的拴着,我无比珍视咱们的这个家,我不想这个家出现一丝一毫的不开心。我更珍惜的是你,我绝对不会再把你弄丢了,我也非常明白,如果再一次把你弄丢了的话,那就是测底丢了,是再也找不回来的了。 看到高航家出事,我在外面应酬也提高了警惕,时刻保持清醒状态,生怕会出现影响你情绪的事情发生。诺夕,我已经捋顺清楚了,这件事情其实就是一个阴谋,目前我还没有拿到证据,不能证明给你看,但,要不了多久就会水落石出,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要相信我。” 安诺夕一番眼睛白了陆薄修一眼,说道: “我是相信你的,如果不相信你,我也不可能让你这样安安稳稳的站在我的面前。” 安诺夕转身走出卧室来到客厅坐到沙发上,陆薄修跟出来坐到安诺夕的对面,安诺夕绷着脸朝着陆薄修伸出手说道: “拿来。” 陆薄修表情严肃,静默了一会儿说道: “诺夕,咱不吃这个好吧,这药副作用真的太大了。” “我没说我要吃,你把它给我,我保存着。” “既然是保存的话,那就放到我这保存吧,我会把它保存的好好的,放心吧。” “我的东西干嘛要你保存呀,还给我。” “诺夕,你要是难过的话你骂我打我都行,你不能吃它呀,这是毒药。” “谁难过了呀,你值得我为你难过吗?臭不要脸。” 陆薄修看着安诺夕口是心非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 “我说老婆,人家的老婆看了这照片都会又哭又闹,你怎么不哭不闹啊?” “我早就说过,不会再为你难过。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放礼炮欢送你离开我。我也好再去开启我的第二春,丰富一下我的人生经历。” “呵呵,安诺夕我告诉你,你是不会有这个机会的,你这辈子就只能窝在我的这个窝穴里,跟我一起终老。” “废话少说,把药瓶还给我。” “都说了我来保管。” 安诺夕起身越过茶几伸手就抢药瓶,陆薄修笑着把药藏在身后,两个人在沙发上撕抢,安诺夕骑坐在陆薄修的身上,按住陆薄修的脖子叫他把药瓶交出了。 “你们在干什么呀?” 陆薄修抬头就看到自家小儿光着小脚丫站在卧室和客厅之间的门口,皱着小眉头睡眼惺忪,呆萌呆萌的。安诺夕听到儿子的声音,立刻从陆薄修身上下来,她喘着粗气坐到沙发上,看向陆子晨道: “儿子,你是不饿了呀?” 陆子晨直接忽略安诺夕的问话,执着的继续问道: “妈妈,你和爸爸在干什么呢。” “你爸爸累了我给他敲敲背。” “爸爸你很累吗?” “嗯,爸爸今天是有点累。” “妈妈,我还以为爸爸欺负你了呢。哥哥叫我要严密观察爸爸,如果爸爸欺负你叫我及时向他们汇报。” 陆薄修看到陆子晨的表情噗嗤就乐了,原来这是个小奸细啊。他坐起来向儿子伸出手,陆子晨便迈着小短腿儿走过来,很自然的爬到他的怀里。陆薄修轻佻眉梢说道: “儿子,刚才可是妈妈骑在爸爸身上,你怎么不问是不是妈妈欺负爸爸了呢?” “这个不可能,妈妈不可能欺负爸爸。” “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爷爷和哥哥们都说,只要是妈妈不高兴就是爸爸欺负妈妈了,爷爷说这事没有什么可质疑的。” 陆薄修此刻忽然感到自己很是苦逼,自己这些年来一直坚守洁身自好,没想到自家老爸和自家小儿一直以来对自己都缺乏信任,一直都严加防范。安诺夕看到陆薄修抱着陆子晨,心道,机会不错。于是伸手去陆薄修的裤兜掏药瓶,可是陆薄修的裤兜是空的。 “陆薄修,把药瓶还给我。” 陆薄修嬉笑着抬起手,白色的小药瓶就在他的手中,他似乎不耐烦的说道: “给你,给你,给你。” 安诺夕伸手夺过药瓶转身走进卧室,但没一会儿就折回客厅。她一只手拿着瓶盖一只手拿着药瓶走到陆薄修面前严厉的问道: “里面的药片呢?” “没了?” 安诺夕惊讶的看着陆薄修说道: “这药很难搞到的,你把它弄那儿去了?” “马桶。” “你!你可真混蛋,你赔我!” “好好好,我赔你回家赔你,但是你现在先喂饱儿子好吧,快去给儿子拿披萨,儿子等着吃呢。” 三百零七 安诺夕气急败坏的踹了陆薄修一脚去拿了披萨和热奶给陆子晨,陆子晨吃饱之后玩儿了一会儿就睡觉了。安诺夕也躺倒床上准备睡觉,陆薄修一脸讨好的躺到安诺夕身边。 “你去那边堵着晨晨别掉到地上。” “嗯,一会儿我就过去,我先把我老婆哄睡了。” “谁要你哄,快过去。” “哥把药片扔了,哥就得陪你啊,以后哥就是你的安眠药。” 陆薄修说着伸手温柔的抚上安诺夕的肩膀。 “讨厌。” 照片事件就算翻篇儿了。此后,安诺夕并没有再提起这件事。但陆薄修听房高亮说,兑莹、安诺夕、单慧敏和张倩后来去了观音寺,因为今年高航和陆薄修都出现了不良状况,而且相隔没多久,于是她们去观音寺求福。 没过多久王建民就把证据交到了陆薄修的手上,但陆薄修没有拿给安诺夕看,因为陆薄修已了然,这事对他们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事后陆薄修非常庆幸,庆幸安诺夕没有如王丹那样,庆幸安诺夕依然安好。但陆薄修还是非常后怕,如果诺夕混沌起来给自己判了死刑,那自己可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不说孩子们,老爸老妈和老姐就会拿着笤帚把他扫出家门。 陆薄修今天车速很快,他风风火火的往家赶是因为今天是他的生日,萧飞、袁青、安子瑜特地请假回来给他过生日。孩子们请假回来给他过生日和照片事件有关,因为在陆薄修飞去巴黎追安诺夕的第二天袁青就跟刘桂云和陆德福说要提前返校,他要陪姑姑和陆爸爸在巴黎玩几天。 安子瑜一听立刻决定跟袁青一起去巴黎然后直接返校,于是安子瑜和袁青在法国和安诺夕、陆薄修团聚,他们在巴黎玩了两天后,安诺夕便张罗回家。在机场,安子瑜和袁青搂着陆薄修的肩膀对他说今年会回宣城给他过生日。陆薄修本以为两个小子是因为照片事件对他的无礼行为感到愧疚安慰他,没想到昨日这两个小子纷纷到家。 而萧飞是前不久才听说照片事件的,萧飞得知此事后非常心疼安诺夕,他跟安诺夕单独视频近半个小时,最后他对安诺夕说会请假回家探亲。此刻全家人应该都在等着他呢。 陆薄修今年的生日只有家里的人,群里的人不来。因为前不久老大高航家发生了婚变,所以安诺夕就暗地里和大家说今年陆薄修的生日不聚了,明年再聚。 但自家人还是要庆祝的,他的生日也是母难日,他拿着给老妈买的礼物兴冲冲的走进家门,本想着一进家门就会有满屋子的欢声笑语在等着他,可是,没有想到这客厅里鸦雀无声,不但连个人影都没有,连灯都没开。 日落西沉天已经暗下来了,房间里一片灰暗。他立刻掏手机,想确认一下大家是不是在对面的别墅或者在四合院了,就在这时在墙角的暗处走出一个小小的身影还边走边发出了稚嫩的足以把陆薄修的心融化成水的声音。 “喵、喵、喵,老爸,我在这里。” 就见小儿子穿着猫咪家居服弓着小腰儿,高抬腿轻落步,晃动着小尾巴,学着小猫走路的姿势来到陆薄修面前。 “老爸今天过生日,晨晨最先把祝福送给老爸。祝老爸生日快乐,事事顺心。” 陆子晨说完翘起脚尖朝着陆薄修伸出小手示意陆薄修蹲下,陆薄修一蹲下身陆子晨立刻愉快的捧过陆薄修的脸吧嗒吧嗒的亲了起来,陆薄修感觉到今天亲的和以往有点不一样,儿子好像是在把口水尽力的弄到他的脸上。没一会儿他的脸上就都是儿子的口水,陆子晨看着陆薄修的眼睛认真的说: “老爸不要怕,跟着晨晨走,房间现在的确有点黑,但是一会儿就会亮起来的。” 陆子晨说完拉起陆薄修的手走向沙发。陆薄修抬手擦了下脸上儿子留下的口水,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沙发已经变换了位置。此刻他不动声色微笑着任凭小儿子摆弄。 小晨晨把陆薄修安顿在沙发上,他爬到沙发上帮着陆薄修脱去外套,又站到陆薄修的腿上仔细的给陆薄修捋了捋头发,无比认真的捧着陆薄修的脸仔细的瞧了瞧,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然后跳下沙发就向沙发对面的暗处走去。 陆薄修暗笑,呵呵,看来今天这个房子里有玄机。他坐在沙发上也不去开灯,抬起手轻轻抹了一下脸上的口水,心道这口水可真不少。他的目光追随着小儿子的小身影看向沙发对面。 只听咔的一声,陆薄修的对面亮起一个大屏幕,屏幕是一块大白布。里面有一个小小的身影,猫着小腰晃动着小尾巴做着一些可爱的动作。陆薄修嘴角露出愉快的笑容,这小家伙正是刚刚弄了他一脸口水的小儿子,陆子晨。 这时,画面里跳出来一只小松鼠和一只猎豹,他们摇晃着大尾巴来到小猫咪的面前。 “哎,这是谁家的小猫咪呀?” 松鼠问道。猫咪看到松鼠和猎豹愉快的道: “我是修修家的呀,你们两个是谁家的呀?” “我们也是修修家的呀。” “哟!这不是咱弟吗?” 猎豹蹲下身看着猫咪的小脸儿惊讶的说。 “哦,猫咪弟,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哦,原来是哥哥姐姐呀,嘻嘻。今天是老爸的生日,我给老爸送祝福和礼物呀。” 猫咪奶声奶气的说。 “哦,你给老爸送的什么礼物呀?” “口水。” 猫咪愉快的答道。松鼠栖身靠近小猫咪惊道。 “什么?口水?” “嗯!” “谁的口水?” “我的口水。” “天哪,老爸过生日你送口水,怎么想出来的呀?” 松鼠原地跳了一圈说。 “姐姐,是妈妈帮我想出来的,妈妈说,我的口水就是福祉,能给爸爸带来幸福安康,所以我的口水亲到爸爸脸上越多越好。我已经很努力的把口水都亲到爸爸的脸上了。” 陆薄修噗吃笑了,刚刚被儿子弄了一脸的口水,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他伸手又抹了一把脸,将身体靠向椅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翘起二郎腿一幅饶有兴味的神情,做好了观看好戏的准备。 这应该是自家老婆为他生日编排的,后续也许还会有更奇葩的事呢,他从不怀疑自家老婆损毁整治自己的能力,他双手环抱在胸前准备观看后续节目。这时就听猎豹问道: “弄了爸爸一脸口水,是真的吗?” “当然,宝宝最听妈妈的话了。” 猫咪小脖子一扬说到。 “哈哈,老妈的主意可真奇葩,我服了,哈哈----” 松鼠笑弯了腰。猫咪摇动着小尾巴靠近松鼠和猎豹问道: “哥哥姐姐,你们送老爸什么礼物呀?” “一首歌。” “什么歌呀,我听过没有呀?” 猫咪糯糯慥慥的声音若是被冰激凌听到了冰激凌会立刻融化。 “老爸平时工作太过辛苦忙碌,所以我们把如清风一样清爽,荷塘一样恬静的‘江南’送给老爸。希望老爸听了会愉快。” 三百零八 松鼠的话音刚落,房间里就想起了音乐,前奏结束后,两道清亮的声音响起。 松鼠唱道: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鱼戏莲叶间,莲叶间 猎豹唱道: 云畔遮远山,山野路弯弯 歌飘山野间,山野间 和声: 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 莲叶间 鱼戏莲叶南------ 歌声甜美的就像在晴朗的天空下,翠鸟飞过平静的水面弹起一小朵浪花一样。歌声在陆薄修的心上轻轻的划过,留下无穷回味。陆薄修听出松鼠是萧安,猎豹是袁青。还真没听过这两个孩子正儿八经的唱歌,今日真是被震惊了,不次于小歌星啊。陆薄修的笑容在惊讶、满足、得意间不断变换着。 “祝老爸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两小只唱完这首歌曲说道。接着又来了一只狐狸和另一只猎豹,这两只一到场就夸张的到处巡视和嗅。只听到那只猎豹说道: “诶,好像那个黑小子来过这里。” “嗯,是他们的味道。哈哈哈-----” 狐狸笑着说道。听到两人对话陆薄修立刻猜到狐狸是丁小琪,另一只猎豹是大儿子安子瑜。 “笑什么?他们两个有什么好笑的。” 猎豹说道。 “哈哈,想起舅妈说的话就想笑。” “嗯,你舅妈说什么了?” 狐狸杨脸看向天花板,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 “那是在很久以前,在四合院的院子里,一次,我看到舅舅美滋滋的看着你们在院子里玩耍,舅舅对舅妈说,铁蛋儿这小子长的够黑的。舅妈看了看舅舅又看了看铁蛋又看了看天说:‘嗯,乌鸦落到猪身上了’。舅妈说完转身就进屋了,我那神勇威武的舅舅像只鹌鹑似的,一声没吭,嘿嘿。” 听到此,陆薄修还真想起了这段画面,当时他坐在四合院儿的椅子上,安诺夕说完乌鸦落在猪身上之后就进屋了,丁晓琪嗖的串到他的后背上,趴在他的耳边调皮的问了句,‘舅舅,谁是乌鸦,谁是猪?’然后迅速跑掉了。 陆薄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无比餍足。自从诺夕和大儿子归来,他的生活就开始变得繁花似锦起来。有趣的事情层出不穷,在这个家里,无论是苦的、辣的、酸的、甜的,都对他有着深深的吸引。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他这样散漫追求自由的一个人会如此恋‘家’。无论去哪里都会想着念着这个‘家’。 忽然,一声清亮的京腔响彻在大客厅,打断了陆薄修的思绪,就见一个古代装束的身影映在荧幕上,长袖挥动,飘飘欲仙。 梨花开春带雨,梨花落春入泥 此生只为一人去,道他君王情也痴,请也痴--- 陆薄修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荧幕上的影子,老妈亲自出场唱京腔他激动的坐不住了,他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可是一只小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并糯糯慥慥的说: “老爸坐下,不要激动,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陆薄修侧头看到小儿子不知何时站在沙发上,正用两只小手用力的压着自己的肩膀,表情严肃,故作老诚,貌似当年的安子瑜。 陆薄修的目光转回屏幕追随着老妈的身影,同时把小儿子抱在怀里重新做回沙发上。陆薄修汗颜,他从小就知道老妈喜欢哼唱京剧,但没有想到老妈的京剧唱的如此字正腔圆。老妈挥舞长袖翩然淡出屏幕,一个穿着旗袍的窈窕身影出现在屏幕上。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佛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一支红艳如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 可怜飞燕倚新妆,名花倾国两相欢 常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陆薄修仔细端详,诺夕这件无袖的旗袍应该是自己去上海时给她买的那件,他特别欢看安诺夕穿这件旗袍,旗袍能把女人的身材秀的千娇百媚,而安诺夕虽然生了四个孩子,但身材依然如故,没什么变化。此时,他仿佛看到诺夕那两只白嫩的胳膊随着她的舞姿摇曳。 音乐忽然转到非常愉快的节奏,就见荧幕上来了一只狼的影子,这只狼张牙舞爪的扑向那个美丽的影子,那道窈窕的身影立刻舞动离开了屏幕。那只狼没有追到那个影子转身在屏幕里跳起街舞。 这时一只老虎走进屏幕,老虎手里拿着一个木条,对着那只狼的影子摇晃,那只狼立刻围着老虎舞蹈歌唱。陆薄修猜想着老虎会是谁呢?难道是萧百强?那只大灰狼貌似萧飞。 歌声想起证明他猜的没错,大灰狼就是萧飞。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 爸妈曾经对我说,生活得有意义 老师也曾对我说,寸金难买寸光阴 时光偷偷溜过去,趁我还没在意 百日梦也没少做,醒来全都忘了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 那天我在屋檐下,多了一个燕窝 它不是突然出现,只是我才发现 仲夏之际的傍晚,大燕在喂小燕 飞来飞去不疲倦,因为转眼就秋天 明日------- 萧飞的歌声无比欢快和调皮,他一边唱一边融进了街舞的动作来配合大老虎的小木条。大老虎竟然能有节奏的去配合萧飞,一狼一虎配合的真默契。 明日歌唱完,音乐再次响起,一个无比成熟的声音响起。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 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 既然不是仙,难免有杂念------- 陆薄修不仅汗颜,这大老虎竟然是自家老爸,呵呵,太震撼了。陆德福的声音虽然如大提琴般浑厚,但他经常会不在调上,每每这时萧飞就开口把他拽回来,祖孙俩配合的和谐自然。可是几只小的看着不淡定了,丁晓琪说: “这几天萧飞快成了外公的专宠了,哼哼,我嫉妒。” “光嫉妒有什么意思,我看咱们一起上吧。” 安子瑜说道,袁青看了一眼安子瑜道: “咱们没练这首歌,不会唱啊。” “唱什么,搅和就行了,贵在参与,妈妈说的。” 萧安飞快的接道。 “哈哈,好!贵在搅和,上!” 丁晓琪和安子瑜一口同声,话音一落四小只一同跳到陆德福的身边。他们不会唱,于是就扯开嗓门开始‘啦啦啦------’。 陆德福和萧飞有序的配合立刻被搅和的乱七八糟,气氛瞬间飙升。荧幕也被扯开,就见一群大尾巴的动物们围着那只大老虎‘啦啦啦---’。陆德福张着大嘴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唱啦 啦 啦---- 三百零九 陆子晨见哥哥姐姐们都围在爷爷身边,他也滴溜从陆薄修的怀里滑下来,迈着小短腿,扭着小屁股跑到陆德福的身边。仰起小脸张着小嘴儿跟着‘啦啦啦’,陆德福一看到小孙子立刻哈腰把小孙子抱了起来。 陆薄修看到老爸情绪太过高兴,担心陆德福的心脏会发生不适。因为经历过一次陆德福因为开怀大笑引发了心绞痛发作后,全家人对陆德福的情绪波动都非常警惕。陆薄修快步走到陆德福面前,伸手接过陆子晨。孩子们见陆薄修走来安静了下来,陆德福看着陆薄修大声说道: “我家有儿初长成,黑不溜秋像长城。 他有儿女一小帮,个个都是响当当----” “哈哈哈----” 几句顺口溜把满屋子的人逗的哈哈大笑。陆德福伸手拍了拍陆薄修的肩膀郑重的说道: “儿子,老爸要谢谢你,老爸能享受到今天的天伦之乐都是你的功劳,是你把诺夕带到我们的面前,这是我们的福气。 老爸看到你和你的孩子们相处的方式深有感触,当年老爸对你的教育方式的确不是很正确,幸好你有一个教授老妈,以至于你没有误入歧途。 儿子,下辈子我们还做父子,下辈子我一定好好教导你,向你爱你的孩子们一样的去爱你哈。哈哈----” 陆薄修做梦也想不到老爸会在全家人面前跟他说这段话,他将陆子晨递给萧飞,伸出双臂抱住陆德福,他眼眶潮湿,激动的说道: “傻老头儿,儿子爱你,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他久久的抱着自家老爸,爷俩的脸紧紧的贴在一起。刘桂云温和的笑着说道: “这爷俩的这个镜头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了,没想到今生还能再现啊,呵呵-----” 屋子里的灯光忽然全部灭掉,顷刻间响起生日歌的音乐,就见安诺夕推出一个漂亮的蛋糕车,嘴里唱着生日歌快乐朝着陆薄修走来。安诺夕穿着乳白色无袖旗袍,长长的头发在脑后挽起一个发髻,几缕碎发随意的垂在脸颊前,安诺夕今天施了淡淡妆容,白皙秀美的小脸在烛光里熠熠生辉. 陆薄修看到安诺夕忽然无比激动,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了起来。他此刻很纳闷儿,诺夕只不过是画了个淡妆而已,竟然能叫自己产生心跳的感觉。 蛋糕车在陆薄修面前停下,所有人都围在蛋糕车旁拍手齐唱生日歌,生日歌唱完萧和丁晓琪叽叽喳喳的催促陆薄修许愿,陆薄修双手在胸前合十,闭上双眼,看上去无比虔诚。 陆薄修的眼睛刚刚睁开就听到孩子们呜嗷一声抢着吹蜡烛,而陆薄修瞬间被挤到一边,他看到挤到自己面前的袁青和安子瑜大叫: “让开让开,这蜡烛得我吹!” 安子瑜和袁青哪管他啊,只顾自己向着蜡烛抻着脖子使劲儿。陆薄修气的伸手想分开两个小子,试图挤到他们中间。可是,这两小子纹丝未动,陆薄修只好站在一旁一脸的无可奈何。 他所幸退后一步观赏这群孩子,就见萧飞举着陆子晨,陆子晨撅着小嘴儿认真的把小脑袋伸向蜡烛,萧安站在袁青前面把小脑袋伸向蜡烛,孩子们的嘴都做着吹的口型,安诺夕在一旁大声嚷嚷着: “孩儿们!一口气吹灭,不许中断啊,哈哈哈-----” 陆薄修看到自家老婆翘着脚尖伸长脖子看向蜡烛,满脸放射着兴奋的光彩。他暗暗笑道,自家老婆就是个孩子头,永远都能和孩子们打成一片。 再看老爸老妈和姐姐陆静笑的合不拢嘴。萧佰强则扛着一台专业摄影机嘴角上牵,无比专注的录制,嫣然一幅专业人士的派头。陆薄修的心激动的七荤八素的,幸福的稀里哗啦的。 蜡烛瞬间被吹灭,孩子们瞬间一哄而散,老爸老妈转身走向餐厅,客厅里只剩下陆薄修孤零零站立着。陆薄修症愣楞的环顾四周,刚刚几乎被捧上了天瞬间又被扔到了冰窖里,这落差也忒大了,谁受得了啊! 他站在客厅里感慨了一会儿便悻悻的走进餐厅,餐厅里只有老爸和老妈坐在餐桌旁,陆薄修在心里画魂,这人都哪里去了,就连萧佰强也不见了。他慢慢的走到餐桌旁坐下,就见自家老爸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陆薄修心想,我什么都不问,静观其变,哼哼。 等了一会儿就听到动画片【猫和老鼠】的音乐响起,然后就见小儿子踩着节奏走进餐厅,他肉肉的小手捧着一只小菜盘,小脸儿认真严肃小心翼翼真是个超萌宝宝。 紧接着他的身后是萧安、安子瑜、袁青、丁晓琪、萧飞,最后是安诺夕。陆子晨和萧安每人只端了一个菜盘,从安子瑜开始每人端两个菜盘。 陆薄修看着小儿子的样子笑着起身接过菜盘摆在餐桌上,餐桌瞬间被摆满了菜。最后陆静端着一碗面走进来放到陆薄修的面前说道: “这根长寿面是老爸和安安、晨晨精诚合作的超级作品,你要吃的明白哈。” 安诺夕则把一个平板举到陆薄修的面前,陆薄修定睛一看,是老爸带着孩子们制作面条的视频。只见一个特写的镜头,一双粗大的手将一个面团揉成长条,接着是安安细细白白的小手和晨晨肉肉的小手进入镜头,他们在按板上用力的搓着同一根面条,同时听到他们无比愉快的交谈和咯咯的笑声。 陆薄修的眼睛再一次的潮湿了,他看向自己的老爸,陆德福满脸都是得意的笑。安安的表情貌似陆德福,她两只小手在桌子上轻松的有节奏的敲击着,晨晨嬉笑着道: “爸爸,你快尝尝这根面是我和爷爷姐姐一起给你做的,一定很好吃的。” 陆薄修低头仔细看向碗里的面,这碗面就一根面条,这根面条盘旋在碗里,中间是两只白嫩嫩透着黄色的荷包蛋,两根翠绿的菜叶点缀在上面。 陆薄修先挑起这根面条仔细欣赏,这根面条粗一段细一段并不匀称,但对陆薄修来说是无比的珍贵,他张大了嘴巴呼噜呼噜两口就把这根面吃下肚,接着就准备吃两个荷包蛋。见陆薄修如此神速的吃了那根面,安子瑜大叫: “老爸,你到是给我们留点儿啊!” 陆薄修听到大儿子的叫声迅速端起碗呼噜呼噜将两个蛋也塞进嘴里,嘴被塞的满满的,腮帮子鼓鼓的,他边嚼边笑着看着安子瑜和袁青,安子瑜和袁青两个小子的嘴保持着o形看着他。 三百一十 从前过生日安子瑜和袁青都会和他抢面和鸡蛋吃,他非常清楚那两个小子抢他的生日面和鸡蛋是绝是硬核手段。所以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老爸和两小只做的面和两个鸡蛋全部吃光,剩下的面汤也一仰脖喝光。他故意夸张的舔了舔嘴唇,看向安子瑜和袁青。安子瑜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老爸,你行,真行。” 袁青摇着头说道: “嗨!真是姜是老的辣啊。” 看到安子瑜和袁青没有抢到鸡蛋衰衰的表情,大家哄然笑了起来。安诺夕站在陆薄修的身边对陆薄修说道: “修修,今天咱家的大厨被我给放假了,这一桌子菜都是我们大家自己动手做的,每个人一道菜。早晨大家把自己需要的食材拉了一个单子,老爸老妈亲自去超市选购的,希望你会喜欢。” “喜欢喜欢,太喜欢了,无比喜欢,就是喜欢----” 萧飞拿着醒酒器给大家倒酒,丁晓琪看了看安子瑜和袁青小声道: “今天这么好的日子,不如我们喝点啤的?” “好啊!” 安子瑜和袁青一下来了精神,同时把目光投向陆静和安诺夕,陆静笑着说道: “该放纵时就放纵。” “你大姑准了,你们还不快去搬酒,多搬点儿,今天你们就痛痛快快的喝个够。” 安诺夕愉快的说道。得到陆静的准许和安诺夕的鼓动,袁青和安子瑜立刻高高兴兴的搬了两打啤酒来,丁小琪取来五只啤酒杯,纷纷倒满。安诺夕对丁小琪说: “小琪,去给我也拿只杯子,一会儿和你们pk啤酒。” 陆薄修看向丁小琪大声道: “给我也拿一只,一会儿我也喝点啤的。” “好嘞!” 丁小琪脆生生的答应道。所有人的杯子都倒上了酒,大家一起大声喊道: “生日快乐,干杯!” 几个小子的啤酒一饮而尽,陆德福的红酒也一饮而尽,陆德福放下酒杯冲着丁小琪道: “小琪,给我拿个杯子,我也喝点啤的。”。 丁小琪直接拿了三个杯子,给陆德福、萧百强和陆薄修每人一只。安诺夕举起酒杯对陆薄修说道: “来,我敬我夫君一杯。” 陆薄修也举起酒杯笑着挑眉,安诺夕清了清嗓子说道: “咱们这个家能够过得这样繁荣似锦,我的夫君居功至伟。是你挥洒了你的聪明才智创造了如此的财富,让我们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孩子们在你的关爱下梦想得以萌芽,老爸老妈在你的荣耀下幸福安康。 当然,我这个做妻子的收益最大,我之所以能够轻易的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因为夫君你是我最强大的后盾,修修,谢谢你,我爱你。” 陆薄修失神的看着安诺夕,“我爱你”,在众目睽睽之下安诺夕说爱他,他如遭雷击了一样蒙瞪看着安诺夕,此刻的脑子似乎一片空白,他狠狠的眨了眨眼睛醒过神来,立刻笑了。 “呵呵,这是我老婆说的话吗?我在这个家真有这么高的地位吗?” 陆薄修俯下身夸张戏虐的看着安诺夕。安诺夕漂亮的凤眼微眯,无比魅惑的说道: “修修,这些话已经在我的心里好多年了,就是没有找到时机跟你讲,而此时此刻就是最好的时机。” 陆薄修挺直了脊梁,一脸陶醉的说道: “老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一个成熟的男人应该懂得爱家、爱父母、爱老婆、爱孩子、爱亲人,我只是在履行我的本份。 其实最应该说谢的人是我,我谢谢你原谅了我,并给了我一群宝贝,使我的生活比蜜还甜。哥哥永远爱你,生生世世。” “天啦,这生日宴成了你们的恩爱秀场了,哈哈,舅舅舅妈你们俩再来个交杯酒吧,把秀做全了。祝愿你们俩就像你们的手臂一样的纠缠在一起,生生世世。” 丁小琪笑眯眯的说道。 “好,交杯酒,交杯酒,嗷嗷嗷---” 几个孩子立刻嗷嗷的叫了起来,陆薄修侧脸看了一眼丁小琪,一副意得志满的神情,他将手臂举起。 “看我外甥女说的多好,老婆,咱们喝交杯酒,就这样缠在一起,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安诺夕非常配合,伸出白皙的胳膊和陆薄修的胳膊缠在一起。和安诺夕喝了交杯酒后,陆薄修起身亲自给所有人的杯子都倒满酒,他端起酒杯。 “我---” 陆薄修只说了一个字就停顿了,他晃了晃头笑着说: “我在我的脑海里搜索不到能够表达我此刻心情的词语。我现在非常的幸福,在坐的每一位都是创造这份幸福的工程师。我感恩大家,实在搜索不到表达我心情的语言了。” “那就干杯吧,愿我们的家就像杯中的美酒一样甘甜。” 安诺夕大声说道: “好!干杯!” 大家都举起酒杯相互碰撞,陆子晨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椅子上,举着小杯子,嘴里喊着干杯。陆德福看着小孙子乐的满脸都是皱纹,举杯和小孙子碰杯,嘴里还大声嚷嚷着。 “看我们晨晨要和你们碰杯呢!” 大家都纷纷和陆子晨碰杯,陆子晨无比开心,笑的咯咯的。 陆薄修喝了红酒之后,就开始和孩子们喝啤酒。几杯酒下肚气氛就上来了,就见陆薄修将衬衫的袖子都撸到肘弯了还不时的往上撸,他一脸的兴奋鼓捣孩子们pk啤酒,安诺夕兴奋的加油加水。 几个孩子充分的暴露了她们的酒量以及语言能力。因为此时不但要拼酒量还要拼智慧和语言,这些孩子的语言都非常丰富可谓妙语如珠。陆德福和刘桂云的脸上始终洋溢着幸福愉快的笑容。 以陆薄修和安诺夕为首的这些个孩子此刻豪爽无比,端酒就干,一口一杯。陆静看着陆薄修和安诺夕张牙舞爪的样子,笑着对刘桂云说道: “妈,你看这两口子,那像这些孩子的长辈呀,就是一对不着调,呵呵---” “呵呵,你弟那张高冷冰山脸,如今彻底春暖花开咯。” “是呀,那是因为他面朝大海了,哈哈哈。” 陆静仔细看着陆薄修的脸,若有所思的轻轻的点头。 “给我到点酒,给我到点酒,妈妈!给我倒杯酒!” 陆子晨举着小酒杯大声叫嚷着。 “宝贝,小孩子不能喝酒,等你长大了才可以喝酒的。” 安诺夕容光焕发的对陆子晨说道。 “可是,姐姐都喝酒了,姐姐也是小孩子呀。” 陆薄修看着小儿子超萌的小脸,拿起啤酒就给陆子晨倒了一点,笑着道: “好的,给我宝宝倒上。” “谢谢爸爸。” 陆子晨的要求得到了满足,笑着站在椅子上看着大家等着干杯。这时陆德福举起自己手里的酒杯大声道: “给我也满上。” “老爸,你都没少喝了。” 安诺夕满面红光,侧头看着陆德福说道。 “最后一杯,最后一杯,诺夕,快给爸满上,老爸保证最后一杯。” “爷爷您都说好几次最后一杯了。” 安安侧过粉粉的小脸儿看着陆德福说道。 “前几次都叫你爹地喝了,我就喝个低儿,这次我保证最后一杯。” 三百一十一 陆薄修看着自家老爸高兴劲儿有些于心不忍,他的眼神巡视到刘桂云的脸上,刘桂云只笑不语,陆静和刘桂云是同一种表情。他又看向坐在陆德福身边的萧佰强,萧佰强嘴角上牵轻轻点了下头,示意他可以倒酒。陆薄修终于心里有了低,他拿着酒瓶给陆德福倒了一杯啤酒。 “老爸,咱说好了,最后一杯好吧。” “好,好,最后一杯。” 陆薄修本来是借着今天高兴探探孩子们的酒量,逗弄孩子们玩玩,可是没想到,玩着玩着竟然把自己给玩儿大了。此时他说话舌头已经有点不灵活了。这时时针指向十点,萧佰强开始张罗着回到对面的别墅休息。 孩子们都很响应萧佰强的号召,纷纷起身准备离开,可是,陆薄修还在兴头上张罗着和孩子们继续喝。 “你们想干嘛?都给我坐下,还没喝好呢。” “舅舅,今天你没少喝了,你现在的状态是最好的状态,所以就不要再喝了。我们都到对面别墅去,你和舅妈好好的感悟一下人生,记得明天到对面去吃早餐哈。” 丁晓琪说着和陆静一左一右一起拥着刘桂云往门口走,陆子晨已经骑在萧飞的脖颈子上和安子瑜、袁青、萧安疯闹着一窝蜂的走到院子里。萧佰强也扶着陆德福朝着门口走去。陆薄修大声说道: “爸妈,你们也去啊?” “当然,明天老爸得吃我做的早餐。” 萧佰强非常自然的说道。 “我雇用的可是顶级厨师,人家做的早餐难道还不如你做的吗?” “我做的早餐不知道能否级得上你的顶级大厨,但关键在于老爸喜欢吃。” “嗯,我也喜欢吃佰强做的早餐,不油不腻营养丰富,非常适合老年人。” 刘桂云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儿子。陆薄修无语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萧佰强领着自己的老爸、老妈、儿子、女儿还有姐姐和自己的外甥女浩浩荡荡得意洋洋的走出自己的家门。 月色如洗,空气清新,萧佰强一行人走出房门就听到身后陆薄修的咆哮声: “叛徒!叛徒!老的少的都是叛徒,一群叛徒!” 听到陆薄修的叫嚷大家都开心的笑了起来,尤其是陆子晨小朋友一边笑得咯咯的一边学着陆薄修的强调大喊: “叛徒,叛徒,呵呵呵,都是叛徒,呵呵呵------” 回到萧佰强的别墅,大家嬉闹了一会儿就都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萧佰强来到卧室,看到萧安和小晨晨躺在自己的大床上都已经睡着了,看来这两个孩子今天是真累了也喝多了。 陆子晨翻身躺成大字型,小薄毯被蹬到脚下,光溜溜的甚是可爱,萧佰强把小毯子重新盖在陆子晨的肚子上,两条小短腿露在外面,这样他就蹬不掉毯子,小肚子就不会着凉。萧佰强满意的看了一会儿两小只,转身走出卧室。 话说萧安几乎把弟弟据为己有了,她每天放学就急着回家看弟弟,经常鼓动陆子晨跟她睡。说来陆子晨很皮实也非常的好带,一岁多的时候晚上就可以不和妈妈睡了。他晚上和哥哥们或者和姐姐以及爷爷奶奶睡都可以,当然,多数都跟着萧安睡的,袁青和安子瑜谁都抢不过她。 萧安把陆德福的那个曾经专门修理陆薄修的木条带在身边,只要袁青和安子瑜和她抢弟弟,她就会拿着小木条追着他们抽,两个小子只好把弟弟让给萧安,久而久之他们也就不和萧安抢弟弟了。 萧安独自带陆子晨萧佰强是不放心的,毕竟萧安也是个孩子,于是,他常常带着两个孩子睡在自己的大床上。 萧佰强来到书房看到大儿子萧飞正在用望远镜看对面的别墅,听到萧佰强走进来也没有吱声,他对着镜头看了一小会,嘴角牵出一个愉快的笑。 “老爸,您这台望远镜真不错。” “那当然,遥望你妈咪当然要最好的望远镜才会看的清楚。” 萧佰强一副理所应当的神情,萧飞见自家老爹的这幅无赖样子愉快的笑了,他把手搭在萧佰强的肩上。 “老爸,我们去露台坐会儿。” “好啊。” 父子二人来到露台坐在藤椅上。他们抬头望向天空,天上挂着一枚皎洁的月亮,微风拂过,树影摇曳,那斑驳的影子洒在露台上,洒在两个高大帅气的男人身上。萧佰强把目光转向儿子,看着儿子的侧脸他有那么一瞬的恍惚,他仿佛看到了安宗仁。他在心中感叹,儿子长的实在太像外公安宗仁了。 “儿子,今天开心吗?” “今天实在太开心了。爸,我在找回妈妈的同时还收获了爷爷奶奶姑姑这一大家子人,我真是赚大发了。呵呵。” 萧飞直视着萧佰强的眼睛继续说道: “爸,在没有见到妈妈之前我也开心,但是,无论老爸您对我再怎么好也是无法代替妈妈的,我是说,爸爸和妈妈是不能够相互代替的。我想,妈妈是深深的懂得这个道理,所以,她能够包容您和陆爸爸曾经对她的伤害,为了我们,她和你们和平相处,让我们都能够同时享受到爸爸和妈妈的爱。” “儿子,你说的很对,你很懂你的妈妈。其实爹地非常的敬佩你的妈妈,他是一个伟大的妈妈,她不但无私的爱护着你们,她对孤儿院的孩子们也付注了她的心血。 我无比庆幸遇到了她,我和你有同感,因为你妈妈我又结识了你们的爷爷奶奶一家人,我生活在这个家里感到非常幸福。我很敬佩你们的奶奶和爷爷,他们拥有一颗博大的胸怀。” “爸,爷爷奶奶的格局都非常大,他们的内心充满了爱,我很爱他们。奶奶是国文教授,她的知识特别渊博。我在槟城外公家看到外公有好多的书,其中有两本非常奇怪的书,一本叫【论语】另一本叫【孙子兵法】,这两本书很深奥,我看不懂,但我非常的好奇,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难懂的文字呢?我在想外公是怎么看懂的呢?后来我问奶奶,奶奶给我讲了这两本书。” 萧飞的一双凤眼在夜色里耀耀生辉。 三百一十二 萧飞兴奋的继续说道: “【孙子兵法】是两千多年前古代大军事家孙武所著的一部军事经典著作,它蕴含深邃而奥妙的思辨内容,博大而精深的军事学说内涵,清新而鲜明的实践风格,被誉为“武学之盛典,兵家之绝唱”。它所包容的一些哲学思维,以及在这些哲学文化意识指导下所阐述的战争规律和原则,在高科技的今天仍然实用,不愧是古典军事文化遗产中的璀璨瑰宝。 另一本是【论语】,它是两千五百年前的一位叫夫子的圣人在教学和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被他的学生片段的记录下来。这些以课堂笔记为主的记录由他的学生汇集编纂,后来就成了论语。 【论语】中讲的道理都是朴素的,就好像太阳每天从东方升起一样,就好像春天要播种秋天要收获一样。 这两部千年古书在我们的这个时代仍然发挥着它的强大作用,仍然能指导现代人的人生。它教给我们如何在生活中获取心灵的快乐,适应日常秩序,找到个人坐标。真是两部不朽的著作。” “你外公的博大胸怀和睿智的思维是他博览群书得来的。” “是的爸,外公留下的那些书对我受益匪浅。我很怀念当年我们在槟城的那段日子,每天陪在妈妈身边,看外公留下的书,看不懂的就去找奶奶解读,和爷爷学下象棋。爷爷好可爱,总能和我们这些孩子打成一片。呵呵。” 提到陆德福萧佰强的脸上立刻漾起幸福的微笑。 “今天你爷爷非常高兴,酒没少喝。” “是啊,没想到今天爷爷临场发挥出四句诗来,呵呵,我真是太爱爷爷了。” “嗯,你们的爷爷是个非常可爱的老人,是位非常出色的老公安,他思维敏捷,处世公证,对人和善,保持着一颗不老的童心,哈哈,跟你说件有趣的事。 你爷爷把四合院儿平均分成五等分,萧飞、丁晓琪、袁青、安子瑜、萧安,那时候还没有子晨。写好之后叫我把律师请到家里来,赶巧萧遥来给你爷爷送智能拐杖。萧遥一看上面没有他的名字就和你爷爷理论,后来你爷爷被萧遥说服,写上了萧遥的名字。可是没一会儿你爷爷说: ‘这么说萧钰和诺夕也得写上去呀?’ 于是就把你妈妈和你姐姐的名字都写上去了,可是你爷爷拿着那张纸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儿说道: ‘怎么就感觉有点乱呢?’ 你爷爷那无比认真的样子超萌,把我和你哥你奶奶都逗笑了。后来你爷爷反复思讨之后果断的把你哥你妈和你姐的名字划掉了。冲着你哥说,你这臭小子,就能给我捣乱。” “呵呵,老爸,我能想象出爷爷的表情,一定有趣极了,呵呵---” “是啊,你奶奶曾经说你爷爷身上的这份童趣是非常可贵的。生活在爷爷奶奶身边非常幸福,你们的爷爷奶奶使我懂得了很多道理,其中就有要对生活琐事微笑,其实生活琐事很温暖很有趣。 记得一次和你奶奶去买菜,邻居吴奶奶买了很多菜,拎着很吃力,于是我就帮她拎。我把你吴奶奶一直送到家,你吴奶奶感动的不得了,一遍遍的说着谢谢,夸我董事,我当时的感觉真的很好。 与人为善真的是件非常美好的事情,我体会到你奶奶说过的一句话,帮助别人快乐自己。” “爸爸,这是您身上缺失的一面,因为您教育我的过程就没有这一课,我的这一课是妈妈给我补上的,后来在槟城外公家的时候爷爷奶奶又给我加深了。” “你说的没错,在我童年的时候,遭遇你爷爷的那个妻子虐待,使我对人性的认识产生偏激,后来又见你大伯被他们害得生不如死,我便彻底冷血了。幸好遇到了你妈妈和奶奶一家人,以及你的那些阿姨们,使我对真、善、美有了新的认识。与人为善是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爸,我妈和奶奶还有那些阿姨真的很了不起,我非常敬佩他们。” “她们所做的事情是值得人尊重和赞美的。” 萧佰强满眼自豪与宠溺的看着萧飞继续说道: “儿子,你的酒量不错啊。” “嗯,白酒一斤没问题。” “呵呵臭小子。你的职业比较严肃,千万不要醉酒误事啊。” “爸,放心吧,我有分寸。” “今天的party非常圆满,看到你们的表演我特别开心。儿子,你今天的这首歌唱的真不错。” “这首歌是奶奶帮我选的,爷爷的那首歌也是奶奶选的,都是经典古诗词。我太崇拜奶奶了,奶奶和妈妈合作的歌曲真是完美,堪比歌唱家。” “可不是,你奶奶今天太惊艳了。” 萧佰强愉快的赞美道。萧飞看着萧佰强愉悦幸福的神情,犹豫了片刻说道: “爸,我从来没有听您说起过那个和我有血缘关系的爷爷和奶奶,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啊。” 萧佰强把身体半躺在藤椅上,这个姿势很舒服,望向深深的夜色,目光深邃,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收回目光,说道: “好吧儿子,今天爹地就给你讲讲家史。你的那个爷爷是个黑社会老大,你的奶奶和你现在的奶奶一样,是个拥有良好教养和学问的女子,本来她有一个非常相爱的未婚夫,可是,不幸的是她被你爷爷看上了,结果被你爷爷强占生下了你大伯和我,她的一生被你爷爷给彻底的毁了。 你奶奶很爱我们,她无比精心的培育你大伯和我,那时候你的爷爷也经常回到我们的家,我和你大伯生活的很幸福。可是你奶奶最终还是抑郁成疾才四十几岁就病故了。 你奶奶病故后你爷爷把我们带去祖屋叫他的原配照顾我们,我和你大伯的生活便一落千丈。因为那个女人非常的恶毒,她把你大伯送去住校。而我在家里经常受到了她的虐待,她经常不让我吃饭,把我圈在我的房间里。 平时还好,因为在幼儿园我可以吃三顿饱饭,可是一到周末我的日子就难挨了。我躺在豪华的大房子里饿的眼冒金星,你吴爷爷和吴奶奶经常偷偷的给我送吃的。于是我就盼望着快点到星期一,星期一去幼儿园就不用挨饿了。 你大伯也知道那个女人对我不好,但你大伯还是个学生,当时他才十六岁读高中,那个女人不给你大伯生活费,你大伯只能靠课余时间打工勉强维持自己的生活。” 三百一十三 萧百强的情绪陷入往昔的回忆中,他对那段日子似乎有着无比痛心的感触。萧飞看向萧佰强疑惑的问道: “爸,您和大伯为什么不跟我的那个爷爷讲?” “你的奶奶病故后我们就很难见到他了。所以你大伯对我说‘佰强,你再在这里坚持两年,等哥读大学有很多时间去打工赚钱的时候就把你接出来,你在这里最起码有住的地方,吴叔和吴婶儿会偷着照顾你。’于是,我就盼望着时间快点过,恨不得明天你大伯就读大学了。 我就在盼望中挨着日子。可是,一次他们把我推进池塘里要淹死我,幸好被你吴爷爷发现了,你吴爷爷把我救了上来,那时我认为我是世界上最凄惨的孩子。后来你大伯知道了这件事,他非常气愤,于是他去找你的那个爷爷,等了好几天才见到他,你大伯用你奶奶会死不瞑目来说服他,叫他给我们一栋房子。 最后你的爷爷同意给我们买个房子,同意我和你大伯一起生活,这件事情仍然交给那个女人来办。那个女儿给我们买了一个破旧的小房子,给了我们微薄的按家费,从此他们就不再管我们了。 你吴奶奶拿出钱帮着我们置办了些生活用具,从此,你大伯就一边上学一边打工一边带着我。虽然日子清贫,但我是快乐的。你吴爷爷和吴奶奶每个月都会给我们送来食物和钱接济我们,以至于我们不至于饿肚子。 后来你大伯考入了美国顶级名校哈佛大学。你爷爷知道后非常高兴,他主动给你大伯开了张支票,从此你爷爷开始关注你大伯。 你大伯读大学的时候便和你大伯母恋爱了,我的日子瞬间好过了,因为你大伯母对我非常好,每每周日她都来给我们洗衣服打扫房间,还给我做好吃的,我最喜欢吃你大伯母做的水果三明治。 你大伯大学毕业之后在一家大企业干的非常出色,收入非常高,我们的生活瞬间好了起来。你大伯常常会带着我去打篮球,潜水,飙车,那些年我生活的非常快乐。 后来你大伯和你大伯母结了婚,有了你哥和你姐,但你大伯母对我一如既往的好,对我跟对你哥和你姐一样。我的学习成绩一直都很好,我考入了我理想的大学。因为我非常阳光酷爱体育运动,在学校我被推选为体育部长。就这样,我和你大伯生活的越来越好。 可是,你爷爷看到了你大伯身上的光芒,因为他已经老了,有些力不从心了,于是硬是把你大伯调回来接管了萧氏,你大伯是个正派人,他接手萧氏后就尽力将萧氏洗白,而且经营的越来越好。 可是,那个女人生的两个儿子嫉妒你大伯,他们设计你大伯,你大伯被注射了大剂量的毒品,经抢救总算捡回一条命,但活的非常痛苦。你大伯母无奈把我找回来,看到你大伯生不如死的样子,我无比心痛。 你大伯母怀疑是哪个女人的两个儿子干的,我也高度怀疑。于是我决定终止学业接手萧氏,我要为你大伯报仇。从此我一脚踩在黑道,一脚踏着白道。我的心中充满了仇恨,我接触到从未接触过的残酷的事情,我越来越变得冷漠无情,冷酷孤傲,直到遇见你的外公。 那是在我接管萧氏以后。因为你爷爷的那两个儿子作梗,公司资金周转艰难,我不得已进行了几年不正当的生意,走私物品到中国,几年下来都很顺利,本想再做几单就收手,可是突然一连两次被查获,我迅速派人探测,原来槟城新来了一支特警队,专门对付我们这些不法行为,他们的头就是你外公。 其实那时萧氏已经步入正常轨迹,我也准备收手了。但我有些气盛,因为每次的行动都是我亲自周密计划的,一直都顺风顺水的,怎么这个人一出现,我就接连折了三次。我是个很骄傲自负的人,于是,我开始和你外公展开较量。 交手几次后我没有讨到一丁点便宜,我被你外公的人格魅力深深的吸引,同时也激活了我身体里的那份疯狂。我跟他斗智斗勇,斗意志。 你外公具有非常强大的意志力,我不是他的对手。于是,我花了很大的代价把你外公送进监狱,我以为你外公的锐气一定会被挫败。然而,当我去监狱看到你外公依然云淡风轻,在他的身上根本找不到挫败感。 我很不服气,我就想看你外公伤心、难过狼狈的样子,所以我把毒手伸向了你妈妈。从此,我的命运也被改变了。你妈妈疯后,我就又设法把你外公弄出来,我期待着看到你外公出狱后见到你妈妈时的痛苦难过的那一幕。 后来我如偿所愿。可是,当我看到你外公那痛不欲生的时候,我没有一丝的欢愉之感,我的心反而无比沉闷,并隐隐作痛。我生出了悔意,是的,我后悔了。 我不再去害你外公和你妈妈了,但我的心却无比强烈的挂念你妈妈,我经常会想你妈妈好些了没有,现在怎么样了。所以,我叫人密切关注着你妈妈的病情。 你外公带着你妈妈四处求医,两个月后,你外公和你妈妈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无影无踪,消失的非常彻底。直到十五年后你姐姐在宣城遇到了你妈。 你外公应该是找了权威的心里医生,直接抹去了你妈妈和我们的那段记忆,然后带着你妈妈来到宣城,寻到古镇买下老屋,开始了新的生活。 本来我不想打扰你妈妈的生活,可是,自从你姐发给我你妈妈的小视频,看到你妈妈健康的样子我很安慰,我想就这样吧,不要再去打扰你妈妈了。可是我还是想去亲眼看看你妈妈,也想让你见见你妈妈,于是便带着你去了宣城。 相见后我们父子都对你妈妈无比着迷,你当场就喊了她妈妈,而我的目光就再也离不开她了。于是我决定再一次的追求你妈妈,我终于成功了。 在见家长的那天,我和你大伯大伯母走进四合院第一眼看到你奶奶的时候,我就生出一种熟悉感。无论是四合院还是你的奶奶和爷爷都叫我感到无比的亲切和温暖,后来我终于明白,你奶奶和你亲生奶奶的气质很相似,当时我只感到四合院很吸引我,我喜欢去,哪里有种归属感。 后来,你妈妈和我闹别扭的时候我去四合院住了一些时日,我发现我终于能理解你一见夕夕就喊妈妈了,因为我也很想喊你奶奶妈妈。于是,我就采用了你的法子就当上了你爷爷奶奶的儿子。我非常折服你奶奶内心深刻的人文关怀,我很爱她,就像爱你的亲奶奶一样的爱她。 你的爷爷奶奶把我和你陆爸爸和姑姑同等对待,给予我父母对子女的应有的疼爱。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正值品格和远见潜移默化的影响了我,改变了我。” 三百一十四 萧佰强换了一个姿势继续说道: “从前我的内心是冷酷的,对‘同情’二字不肖一顾。可是,你奶奶对我说,同情不是杂事,同情是能够创造快乐的东西,说它非常有趣。这个观点在我带你妹安安骑行的那一年被证实的淋漓尽致。 安安的童年要比你快乐的多,她有一颗强大的同情心,她能做到入乡随俗,无论多么恶劣的环境她都没有怨言。她能够吃糠咽菜,也能够享用山珍海味。呵呵,她这点很像你妈妈,我很欣慰。她很会处理事情,在骑行途中帮助别人,同时也接受别人的帮助。 我曾问她,我们并不需要别人的帮助,你为什么要接受呢?她的回答叫我非常惊讶。她说,这是对人家的尊重,我们接受了他们的帮助,他们会生出价值感以及快乐感,还会继续再接再厉的去帮助更多的人,把善意发挥到极致。而且我们可以继续去帮助更多的人呀。 从前我对人比较冷漠,可是后来,什么子瑜、袁青、小琪以及高一明、房淼,一一兄妹俩,他们都悄没声息的装在我的心里,谁出现点问题我都会着急,都会心疼,我现在可以对身边任何需要我帮助的人伸出援助之手。呵呵,我变了,变得能和人交好了,变得容易快乐了。呵呵---” “爸,您这些年的变化,其实儿子我都感受到了。从前您脸上的笑容很少,而如今,您的脸上天天都挂着笑容,您开心,做儿子的也会开心。” 萧飞看了一眼一脸愉快的萧佰强继续说道: “爸,您今天扛着摄影机的样子,好帅好酷。” “是吗!呵呵,今天这个party是你妈妈和丁小琪策划的,我和你姑姑负责录制和音响。你姑姑说录制是体力活应该由强大如我的人来干,于是我就肩负起这个重担,我把今天的每一个镜头都记录了下来,我自己感到很满意。” “哈哈,姑姑有点欺负你啊。” “嗯,丁官正的老婆欺负人很有技术手段的。” “听来你好像很了解姑姑,看来你没少被姑姑欺负啊。” “这些年来,你妈妈在做福利事业飞东飞西的,她的咖啡屋几乎就是我和你姑姑在替她打理着,所以就比较熟悉你的姑姑了。你姑姑欺负人的特点是不动声色的,合情合理的,叫你不容拒绝的。最叫人佩服的是还能够叫你很愉快的主动接受。呵呵----” “姑姑真是不简单啊,能叫我威武神勇的老爸任劳任怨,呵呵。” 萧飞向前探了一下身,神秘的对萧佰强说: “爸,很好奇您是怎样爱上我妈妈的,能说说吗?” 萧佰强侧身换了一个姿势,目光看向遥远深邃的夜空,悠悠地说道: “第一次见到你妈妈,感觉她就是一个清新的女孩儿,她长的干干净净,尤其是那双大眼睛无比清澈澄明,她就是哪种看着就让人感到舒服的女孩,我喜欢她,但当时是那种长辈对晚辈的喜欢。如果她不是你外公的女儿我会如钰儿一样的对她,应该就不会有你了。” 萧佰强的目光在夜色里闪烁着温润的光芒。 “你妈妈和钰儿是两个小吃货,记得半年时间我给他们换了三个保姆,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是嫌保姆做饭不好吃,所以他们以我的名义把保姆给解雇了,然后告诉我说保姆自己不干了,所以我又得给他们找新的保姆。 她们偷喝我的红酒,你妈妈很喜欢喝红酒,她喝酒的样子很可爱。那年的中秋节我给保姆放了假,亲自做了一桌子她们俩最喜欢吃的菜。我说今天过节你们也可以喝点酒。 钰儿还假装的说,我们俩没喝过酒,那就尝尝吧。而你妈妈立刻说好呀,那双眼睛兴奋的闪亮亮的,就像两颗小星星。因为看到我做了她最喜欢吃的大螃蟹,又准了她们喝酒,她的小脸儿兴奋的粉粉的。 我给她们倒上酒,因为杯子相对她们来说比较大,所以钰儿用两只小手捧着杯子喝,而你妈妈却用她那只细细的白嫩嫩的小爪子学着我的样子单手擎着酒杯,酒杯在她的手里显得特别大。 她的眼睛盯着杯子里的液体无比欣喜,然后小心翼翼的轻啄一小口,瞬间露出惊喜的笑容,转头看向钰儿,钰儿也正向她,她们对视后相视一笑,就像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姐妹。你妈妈还伸出粉粉的小舌头轻舔粘在唇上的汁液,就像只小猫咪。 当时我在想,她的确是个可爱的女孩,应该有一个很好的未来,只可惜她是你外公的女儿,所以就难逃噩运了。” 萧飞将身体前倾,伸出长长胳膊搭在萧佰强的肩膀上说道: “爸,妈妈那么小你也能下得去手,你可真够禽兽的了。” 萧佰强轻挑眉梢,发出一声轻笑说道: “嗯,是挺禽兽的。” 静默片刻,萧佰强接着说道: “话又说回来,我如果不禽兽的话,怎么会有你,有你妹啊。” “爸,你禽兽的还有理了。” “我没说我有理,我是说我因为做了禽兽之事收获了你。” “爸,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虽然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很美好,但是,想到妈妈那么小就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特别是当我看到妈妈疯了以后抱着小枕头走在满是落叶的小巷的视频的时候,我心痛的快碎了,我真的宁愿不出生。” “是啊,儿子,爹地何尝不痛悔曾经对你妈妈和你外公所做的事情。当年爹地经历了家变之后,曾经的美好憧憬瞬间飞灰湮灭,呈现在爹地周围的都是冷酷嗜血的算计,你死我活的争斗,稍不留神命就没了,爹地的世界从此一片晦暗。当年爹地就像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无比冷血。 是你妈妈重新点亮了爹地的人生,爹地重拾了善良,温暖,幸福,爱情。你妈妈、你和你妹都是我的无价之宝。爹地不但爱你们的妈妈也爱这个家,爹地会一直守护你们。” 萧飞沉吟了一小会对萧佰强说道: “爸,奶奶和妈妈嘱咐我,叫我说服您找个伴儿。身边有个人可以说说话,互相照顾不孤单。” 萧佰强宠溺的看向萧飞说道: “儿子,如今爹地我随时都可以看到我心爱的人,每天陪在父母身边享受着他们的疼爱,随时都能看到我的儿子和女儿。爹地对现在的生活无比满足,爹地感到很幸福,很充实,很惬意。爹地的人生无比的圆满,再不需要其他了。” 萧佰强的神情非常愉悦,他冲着萧飞低沉有力的说道: “儿子,去开瓶酒,爹地想喝一杯。” “好的,爸。” 萧佰强一脸的满足,他站起身走到长廊前,看向对面夜色里的别墅。 三百一十五 萧飞拿着醒酒器和两个杯子,他把两个杯子斟上酒,一杯递给萧佰强,萧佰强接过酒杯浅酌一口,表情很是满意。 “儿子,跟爹的说说你的事,对未来有何打算。” “爸,我又升职了,升到副营了。” “儿子,你提升的够快的了。” “是的爸,这里除了我够努力还有外公的功劳。” 萧飞看着萧佰强说。 “怎么会和你外公有关系?” “我刚分到部队时,我们的秋师长亲自给我们训话,当时我感觉到他看到我时表情一惊,然后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的次数比较多。后来他有意给我布置任务,为我创造机会,加上我的努力,履历军工所以提升的比较快。 在一次完成任务之后,他亲自给我们庆功时对我说,你长的很像我的一个故人。我说那个故人是叫安宗仁吗?秋师长惊讶的说,你知道他?我告诉他安宗仁就是我外公,我是因为受到外公的影响报考了国防科技大学。 不久的一天,秋师长约我去他家吃饭,我到秋师长家时看到两位年长的将军。原来,秋师长和那两位将军都曾经是外公的部下,他说他刚毕业不久就分去了外公哪里,他非常敬佩外公,没想到不到两年外公就被污蔑入狱。 我们一起吃了午饭聊了好久,他们回顾当年和外公共事的事情,他们说我不但长得像外公,而且做事也有外公的风范,说我几乎就是年轻时的安宗仁。” 萧飞转过头看着萧佰强有些小激动。 “爸,我很自豪我是外公的孙子。” 萧佰强看着两眼闪亮亮的儿子露出满意而宠溺的微笑。 “儿子,爹地也很崇敬你的外公,当年爹地和你外公对抗,现在看来就是一个笑话。你外公都已经不在这么多年了,却还有那么多的人念着他。他的余晖影响了我的儿子,并且我的儿子还继承了他的传承,哈哈,想想很好笑------” “爸爸,我太崇拜外公了。” “嗯,儿子,你的个人问题也得抓紧了,你爷爷着急抱曾孙呢。” “爷爷半年前就已经督促我把此事提到日程上来。我已经开始着手了,刚刚结束一段交往。” 萧百强嘴角噙着宠溺的微笑看着自己的儿子。 “慎重点是好的,但不要交往太多女友,不然被你妈知道又会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了。” “呵呵老爸放心吧,我继承了我妈这边的基因,我会像外公一样,一生只会钟情一个女人,绝不乱情,我会把我的第一次献给我的爱人。” 萧百强看着宝贝儿子,发出低低的笑声。萧飞非常认真的继续说道: “爸,我说的是真的,刚刚结束的交往是人家提出的分手。” 萧佰强惊讶的看向儿子。 “你被人家给帕斯了?因为什么?” “钱。这个女孩是我带队去黑大军训时认识的。她是一名大三的学生,是她主动追求我的。当时这个女孩给我的第一感觉不错,漂亮,聪明,热爱运动。接触几次后我就把她带回家了。 因为我不想拍拖太久,好多人说要了解好了才能结合。可是我不这样认为。因为,首先万事万物都是在变化着的。人也一样,有的夫妻生活了一辈子最后却发现根本不了解对方。 所以我认为,只要看上去顺心顺意,然后三观基本相合就好,人的感情和学问一样,活到老学到老,活到老经营到老,我们要在这个过程当中享受快乐的和不快乐的。 所以我和她进行了一次深入交谈。她对我这个人很满意,只是谈到房子的时候有了分歧。 她嫌弃外公的这个房子太老旧了,我说我也打算再买一个新楼,但目前我还交不起首付,要再等几年。然后她建议我卖掉外公的房子,我于是明确表明,外公的房子绝对不可以卖掉,那是外公留给妈妈的,是永久的纪念永远都不会卖掉,除非变成危楼拆迁。 我说您和妈妈住在南方,我还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而且罗爷爷必须跟我一起生活。几天之后,她主动约我,说很喜欢我这个人,只是她不想和我一起还房贷,于是就分了。” “你没有如实跟她讲我们家的经济条件?” “没有。” “这也不能怪这个女孩子,你这说出这么一大家子人,在普通家庭这负担太重了,女孩怎会不害怕。” “是的,我没有怪罪这个女孩的意思。她离开了说明我们没有缘。” “儿子,说好了婚房由爹地来给你买。” “爸,婚房我自己能解决,谢谢您。” “儿子,爹地知道你有担当,对你也非常满意。但在一些方面不要钻牛角尖。人们从事的职业不同收入也不同,你是拿固定工资的人,而我在金融方面混了半辈子,我只要动动手指敲几下键盘就会得到不菲的收入,常常是你十年二十年工资的总和。儿子,你的爹地有这个能力,希望你不要拒绝。” 萧飞微笑着看向萧佰强,沉思了片刻点头同意。就这样,萧佰强父子俩推心置腹的聊到很晚很晚。 陆薄修的别墅,大家轰的一声就都撤走了,陆薄修追到客厅站在客厅里大声嚷嚷着‘叛徒’,可是没有一个人回来,只有那些肆意的无比愉快的笑声传进他的耳朵,他自嘲的干笑了两声坐到沙发上。而安诺夕脸颊红红的站在客厅中央愣愣的看着众人消失在门口,陆薄修对安诺夕一招手。 “过来。” 安诺夕神情正愣的看向陆薄修。 “发什么愣,不都是你的杰作吗?” “当然不是了,我的策划里没有这一章节呀,我怎么可能把咱们俩策划成孤家寡人呢,我绝对没有那么缺心眼儿的。” “是吗?看来是萧佰强那老货在作怪喽。” 安诺夕貌似思索着朝着陆薄修走来。 “修修,你说无论是谁在作怪,这爸妈怎么也跟着他们走了呢?没道理呀。” “哼!我白天在外面忙,和他们沟通少。你说你在家里,竟然叫人家在你眼皮子低下把一大家子人都给策划了,就连陆静都背叛了。哎!你不是说陆静跟你最铁吗,就这么铁呀,哈哈哈----” 陆薄修笑着把手搭在安诺夕的肩上,安诺夕没好气的把陆薄修的手打开说道: “去,讨厌!还没说你呢,我问你,我瞪你你看到没有?” 陆薄修的嘴角向上牵起,眯起眼道: “瞪我,你瞪我了吗?我没看见啊。” “撒谎!我叫你吃菜的时候狠狠的瞪了你好几眼,你明明睁着眼睛看着我的。” 陆薄修闷笑着耍赖道: “宝贝,我真没看到。不是,安诺夕,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干嘛要瞪我啊,干嘛要我不开心啊?” “事先我再三叮嘱你少喝酒少喝酒,你说你今天喝了多少,舌头都直了,还在那喊喝呢。” 三百一十六 陆薄修感到安诺夕温怒的样子非常可爱,他伸手将安诺夕纤细的手握在自己的大手里,眼里荡漾着愉悦和幸福的浪花儿。 “呵呵老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今天真的是太高兴了,你们为我表演的节目实在太精彩了,把我感动的热泪盈眶,诺夕,谢谢你。” “嗯,只要你开心就好。” 陆薄修不无感慨的继续道: “诺夕,哥真的老了,你说这几个毛孩子竟然把我老人家给喝大了。呵呵呵,子瑜遗传了你,两杯酒下肚就咩了。袁青可是有酒量,你看他话不多,谁举杯他都陪着干,那大眼睛越喝越亮,越喝越有神。萧飞没有放开量,那小子要是放开量老子我早就趴下了,呵呵呵----” 陆薄修满脸陶醉的靠在沙发上,忽然又起身把脸探向安诺夕道: “唉,诺夕,你说安安和小琪这两个小丫头酒量也够好的,子瑜都不是她们俩的对手。” “嘁,还对手呢,你的舌头都快回不过来弯了。陆薄修,以后不许这样喝了哈,你看咱爸就是高血压,高血压这病有家族史,你从去年开始血压值就有几次达到临界值了,所以咱一定要注意,一定要防患于未然,将高血压抹杀在摇篮里。” “好的,哥遵旨。” 陆薄修温柔的看着安诺夕,安诺夕说的非常认真,循循善诱神态非常可爱。陆薄修用手轻拍安诺夕的肩膀温和的说道: “诺夕,今年的中秋节我会出资,给福利院的孩子们添套秋装,你统计一下需要多少资金。” 安诺夕猛地抬头惊喜的看着陆薄修,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更加明亮。 “薄修哥哥你真好,我一定会办好这件事情的。” “诺夕,你们现在有几家分院?” “有三个,国内两个,墨尔本一个,目前张倩正准备去中东考察,要在中东建一个。” “哦,没想到张倩有这么大的胆量,中东地区被称作**桶,哪里很不安全。” “嗯,张倩姐是我们几个当中最稳重的一个,她很有主见。在中东建立福利院是妈提出来的。妈说,哪里的孤儿太多,他们身在着战争、饥饿、疾病等的困窘当中,在这样环境下长大的孩子将来不知会怎样----于是妈提出在中东建立一个孤儿院。 因为妈年龄大了,所以我们都不同意妈去哪里。张倩主动要求去哪里负责这个福利院,张倩说她退出舞蹈学校,以后专心的做福利事业。张倩、悦悦和姐她们三个人上个月去做了调研,她们把资料汇报给妈,经过大家讨论后决定在哪里建立孤儿院。” “陆静也参与了吗?” “姐虽然没有在福利院挂名,但姐时时刻刻都是参与其中的。你看,她帮着我经营咖啡屋,所以我会腾出时间去忙福利院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姐姐经常会给我们提出建设性的意见,姐姐的视角非常宽阔。在建立中东的这个福利院姐姐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姐姐做事非常低调,我们对姐姐都非常的敬佩。” “呵呵,本以为你们把孩子带好就行了,没想到你们还做出这么大的事儿来,竟然把你们的福利事业走向世界。” “嗨!陆薄修,你的思想怎么如此狭隘迂腐。你可知道,推动摇篮的手也是推动世界的手,这都认识不上去,出门别说我是你老婆,丢死人了。哼!” 安诺夕狠狠的踹了陆薄修一脚,风一样的飘上了楼。陆薄修慢悠悠的起身低低的笑着朝着楼梯口走去。小丫头片子,小宇宙又爆发了,看来哥哥要花点力气才能驯服你啊,哼哼哼---- 清晨,安诺夕终于睡醒了,她迷迷糊糊习惯性的伸手去摸陆薄修,可是她的手摸了空,她倏地睁开眼睛,陆薄修的位置是空的,她巡视了一下房间,没有找到陆薄修。她看了下时间,轻呼一声,迅速的起床洗漱穿戴整齐一溜烟的飘下楼。她下楼直奔玄关处迅速换鞋。 “安诺夕,一大早往那跑?” 陆薄修大声的喊道。 “啊!你没走啊,我还以为你去公司了呢?” 安诺夕迅速的又换上拖鞋,当她定睛看到陆薄修时忽然大笑道: “修修,你怎么扎着围裙?你要干嘛?” “扎着围裙能干嘛,做早饭呗。” “艾玛,你做什么早饭呀,咱们去萧佰强家吃就好,他做的早餐不但营养丰富还好吃,呵呵----” 安诺夕看着陆薄修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到了嘴边的话戛然而止。 “他做的饭有我做的好吃吗?” 安诺夕正愣一下立刻嬉笑着说道: “没有,我家修修做饭最好吃了,只是修修平时太忙没时间做,嘻嘻----” 陆薄修的嘴角牵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轻挑眉梢斜了安诺夕一眼转身走回厨房,安诺夕跟在陆薄修的身后呲牙咧嘴做鬼脸,陆薄修虽然没有回头,但他猜得到,这是他家老婆对他无可奈何时的小动作。 厨房里,昨天用过的碗盘堆放到一边,因为昨晚吃了饭就都走了,安诺夕也累了所以把碗盘堆放到一旁等着今天保姆来收拾。陆薄修在煮面,面已煮好盛到碗中,碧绿的菜叶、白嫩嫩的鸡蛋,别说,看上去还真有食欲。安诺夕坐到餐桌前,拿起筷子开吃,陆薄修看着安诺夕扬声说道: “好吃吗?” “好吃,真的很好吃。” “嗯,以后要在家吃饭,少去人家吃饭。” “哦,知道了,薄修哥哥。” 安诺夕阴阳怪气的道。陆薄修和安诺夕吃了面就去了对面的萧佰强家。陆子晨一见陆薄修和安诺夕立刻嬉笑着大声喊道: “叛徒,叛徒,一群叛徒----” 陆子晨的调皮引得一家人哄堂大笑,陆薄修一猫腰将小儿子捞起抱在怀中狠狠的亲陆子晨的小脖颈,陆子晨咯咯的笑着喊爷爷奶奶救命。此时家里只剩下陆德福夫妇、萧佰强、丁小琪和陆子晨。萧飞吃过早饭就出去了,说是会战有。袁青、安子瑜和萧安骑着单车出去会同学了。 三百一十七 陆德福冲着陆薄修大声道: “不许搓摩我孙子,快去吃饭吧,给你们留着呢。” “爸,我们吃过了。” 安诺夕笑着道。 “谁做的呀,有我们的早餐丰富吗?” 陆德福傲慢的看着安诺夕和陆薄修说道。安诺夕一脸的明媚,她调皮的看了一眼陆薄修说: “修修做的,非常的有营养,味道美极了。” 陆薄修非常满意安诺夕的表情和回答,他一脸骄傲的看了眼陆德福。陆德福撇了一下嘴,眼神不肖的掠过陆薄修的脸,转身背着手一边朝着沙发走一边说道: “咱们家诺夕不挑食,什么都好吃,好唬弄。” 这时,就见丁小琪冲着安诺夕一招手,安诺夕就一溜烟的随着丁小琪溜进更衣室。过了好一会儿,刘桂云、安诺夕、丁小琪三人穿着盛装出现在客厅里。 三个人一出现,陆薄修顿感眼前一亮。只见老妈身着一件淡藕荷色的衣裙,头发微微卷曲向后梳着,鼻梁上驾着一副镜框很细看上去很轻的眼镜,气质卓越,文采斐然。 安诺夕换上一件淡灰色极膝的裙子,高贵文雅,很衬她的肌肤。丁小琪穿着一条非常飘逸的白色的裙子,青春靓丽充满朝气。陆薄修将儿子放到地上对着老中青三个女人说道: “老妈,你们三个穿的这么隆重要去干嘛啊?” “干事业去呀。” 安诺夕把脸一扬说道。 “妈妈,我也要去干事业。” 陆子晨软糯糯的说道。 “小晨晨,我们要去做女生做的事情,你确定要和我们去吗?” 丁小琪伸手把玩着陆子晨的小脑袋笑着说道。 “哦,那我可不去了,我还是和爷爷和大伯在家等你们吧,你们要早点回来呃。” 陆子晨说着迈着小短腿儿走到萧佰强身边,很自然的挤进萧佰强的两腿之间把玩手中的玩具。陆薄修看着儿子和萧佰强亲近的样子脸上生出一丝醋意与落寞,他忽然感到自己很孤单,老妈老爸以及孩子们都和萧佰强非常亲近,和自己似乎就显得有些疏离。 虽然自从安诺夕怀上小儿子之后自己已经尽量避免远飞,但也还是早出晚归,和家人相聚的时间不多。想到此陆薄修朝着儿子伸出手说道: “晨晨,一会儿爸爸送你去幼儿园啊。” “爸爸,我今天不用去幼儿园,妈妈帮我请一周假,我明天才去上学。” “怎么请假了呢?” “爸爸要过生日,在家排练节目呀。” 陆薄修看着萌萌的小儿子笑着道: “晨晨,今天爸爸带你去玩好吗?” 陆子晨听到陆薄修要带着他去玩,立刻迈着小短腿儿走到陆薄修面前,认真的说: “爸爸,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吗?” “嗯,爸爸带你先去公司处理点事情,然后就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玩好吧?” “哦!太好了爸爸。” “陆薄修,晨晨都快四岁了,你真应该多陪陪他了,不然他可就长大了。” 安诺夕说道。 “是呀爸爸,你再不陪我玩我就长大了。” “好的宝贝儿子,爸爸一定多陪你玩儿,好,我们出发了。” 陆薄修拿起车钥匙,牵起陆子晨的小手朝着门口走去。 “哎哎,说说就得了,你还真带着晨晨去你公司啊?” 陆德福说着就来拉陆子晨的小手。 “当然,我今天,不,我以后会经常带着我儿子出去玩啊。” “你可得了吧,你忙起来哪有时间看晨晨啊,我可不放心你带我孙子。晨晨,和爷爷在家,一会儿爷爷和你玩儿。” “可是爷爷,我还是想和爸爸去玩。要不今天我和爸爸去玩明天再和爷爷玩儿好吧。” 陆子晨说着把小身体紧紧的靠在陆薄修的腿上,生怕爷爷把他拉走。陆薄修感受到儿子软软的小身体的温热,心中涌上一丝暖意。他在心中得意的道,儿子还是跟老子亲啊。他伸手抱起陆子晨对陆德福说道: “爸,您要是不放心您就和晨晨一起去好吧。” “是呀爷爷,我们一起去和爸爸玩儿吧?” 陆德福眨了眨眼睛说道: “好吧。” 萧佰强看着分别载着三个男人和三个女人的两台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转身回到院子里。此时,萧佰强的别墅只剩萧佰强和保姆淑清夫妇了,他坐到葡萄架下的藤椅上,打开电脑看今天的股市行情。 萧佰强把萧氏套在了萧遥的脖子上之后,做起居家男人,做起超级奶爸。他陪着女儿愉快的成长,陪着硬抢来的老爸老妈快乐的生活,他可以经常看到他的小夕夕,他享受着那几个臭小子崇拜的眼神,大哥萧百川和大嫂以及和萧遥、萧钰也会经常光顾四合院,他在这里生活的非常惬意,他无比珍惜这一切。 萧佰强越来越喜欢烹饪,他精心的制作每一道菜肴,他对食物非常的讲究,不但要营养搭配的科学,还要有色香味的品质,他做的菜全家人都喜欢吃。他除了烹饪、养花、钓鱼、下棋外,炒股也是他的一个休闲项目。 他在股市上的收入非常可观,但他的收获几乎都进了安诺夕的腰包。安诺夕只要知道他赚了钱就会想方设法甚至是强取豪夺的把他的钱收进自己的腰包,萧安也帮着安诺夕干这件事情,他对此事非常享受。 所以,他会时不时的说今天股市收益不错,只要听到此类话语,安诺夕的眼睛立刻就会闪亮亮的看过来,女儿的大眼睛也会亮晶晶盯上自己,然后这一大一小两只就会‘萧百强真棒!爹地真厉害------’等等的奉承排山倒海的向自己袭来,直到将自己的银行卡袭走。 开始他也不知道安诺夕要这么多的钱做什么,猜她也许是喜欢存钱,但无论安诺夕是什么想法只要她高兴就好。后来才知道安诺夕无论是在他这里搜刮的钱还是在陆薄修哪里弄的钱以及自己的咖啡屋的收入都救助那些孩子了。 萧佰强无比佩服安诺夕和老妈刘桂云以及兑莹她们这些女士,她们能把福利事业做出国门帮助那么多的孩子,这叫他对他们生出敬意,她们的无私奉献精神值得赞美和学习。所以现在萧佰强放在股市的时间要多一些,他要多赚一些钱给孤儿院的孩子们搞福利。 本来他想跟萧遥要他在萧氏的股份的分洪,可是,遭到萧遥果断拒绝。萧遥说一分都没有,理由是当年萧佰强为了和代雯离婚在萧氏净身出户,所以,萧遥说萧氏如今和萧佰强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萧遥当时还说不但没有萧佰强的也没有萧飞的。萧氏如今只有两个公主的股份。如果四叔对此有意见那您就回来坐这个位置,我会立马让给您。 萧佰强当时只是低低的笑着说了两个字:‘不敢’。 三百一十八 萧佰强和淑清准备了丰盛的晚餐。首先回到家的是老中青三个女人,她们满面春风的踏入家门,萧佰强没有问她们今天去哪里了,但他猜到一定有好事情发生。 没多久老中小三个男人也兴高采烈的规来,看来玩儿的都非常愉快。嗯,今天是一个非常愉快的一天。 陆德福回到家小息了一会儿便站在别墅门前张望,这几乎就是他每天的功课一样。陆德福无论是住在四合院还是住在别墅,这个时间都会站在大门前等孙子们放学回来。刚开始时等丁小琪,后来又多了安子瑜和袁青。 如今丁晓琪、安子瑜、袁青都上大学走了,只剩下了萧安,去年陆子晨上幼儿园了,所以他每天都会美美的站在门前等安安和晨晨。此刻他看着袁青、安子瑜、萧安骑着车子飞快的朝他奔来,纷纷停在他面前喊爷爷,他眉开眼笑的对孙子们说道: “快去洗手吃饭,今天的晚餐无比丰盛,哈哈。” “爷爷,今天什么日子?” 萧安问道。 “好日子。” 陆德福愉快的回答。三个孩子很快就洗完手随着陆德福走进餐厅,袁青边走边说: “我们天天都是好日子,没什么稀奇的啊?应该还是有特殊的事情。” “哈哈,我们家的宝贝们都很容易知足的哈。” 安诺夕端着一盘菜走进餐厅愉快的说道。 “知足者长乐,所以我们都非常的快乐,这是我们自己悟出来的道理安小妞。” 安子瑜伸出一只手接过安诺夕手中的凉拌菜另一只手搂着安诺夕的肩膀。安子瑜如今已经比安诺夕高出半个头了,他退去了少年的朝气蓬勃步入青年的张扬豁达。 “是吗,安猪猪。” “是滴呀。” 安子瑜扫视了一下房间问道: “妈,我哥呢?” “你哥给你奶奶打过电话了,说在外面和战友们聚会不回来吃晚饭了。” “我哥可真行,一年就回家这么几天也不说多陪陪家人。” 陆薄修看到安诺夕和安子瑜母子俩依然如昨的亲密劲儿心生暖意,他抱起小儿子坐在餐桌前。萧佰强的菜也已做好,剩下的后续工作由安诺夕和保姆来完成,他来到餐厅挨着陆德福坐下。陆薄修看着丁小琪、萧安、安子瑜和袁青这些孩子们嬉笑着在饭厅和灶房穿梭帮着安诺夕端菜,于是笑着说道: “我怎么有种在皇宫的赶脚呢?” “呀!舅舅,您是不想说您有当帝王的赶脚呀。” 丁小琪睁大了眼睛说道。 “不敢不敢,这个真不敢。” 陆薄修看着自家老爸的眼睛笑着说。 “修修,什么叫不敢呀,你本就是王,你是我的王,我整天低眉顺眼的带着这帮小的们侍奉你,你难道还找不到王的感脚吗?” 陆薄修抬眼看向自家老婆,只见安诺夕一只手掐着腰,一只手托着一个菜盘,下颌上扬,漂亮的大眼睛向上一翻,几个孩子站在她的身边挑衅的看着自己。 陆薄修在心中暗笑,这哪里能找到一丁点的低眉顺眼啊,这分明就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吗。 “呵呵,满意,满意,寡人甘愿俯首称臣。” “爸爸,妈妈说你是孺、子、牛。” 陆子晨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拽住陆薄修的胳膊,仰着小脸,奶声奶气一字一顿的说。看着小儿子无比认真的小表情,感受着小儿子肉乎乎的小手的温度,陆薄修幸福的七荤八素的。 丁小琪看着一桌子的精美的菜肴一拍手说道: “大伯做了这么精美的菜肴,我们再喝点,透一透啊?” “好啊,那就透透呗。” 袁青、萧安、安子瑜一口同声。袁青和安子瑜搬来了两打啤酒,陆薄修笑道: “呵呵,今儿要把这些酒都喝光。” “好啊,咱们对瓶吹。” 安诺夕雀跃道。陆薄修对安诺夕的点评是,安诺夕酒量提不起来但挑事还是很有能力的。此刻,她手里握着启盖器砰砰启开一打啤酒。萧佰强给刘桂云、陆德福和保姆分别到了一杯啤酒。其余人就每人手里握一瓶,这时就听陆子晨大叫到: “还有我呢妈妈,给我一瓶呀。” “晨晨,姐姐不是给你倒果汁了么?” “妈妈,我不要果汁,我要啤酒,要一瓶啤酒。” 听到陆次晨稚嫩的叫声大家都乐了。陆薄修俯下身趴在陆子晨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只见陆子晨立刻笑着点头,不再要啤酒了。陆薄修举起酒瓶对萧佰强说道: “大哥,我敬你,感谢你为我们做了这么一桌子美味佳肴。” 萧佰强沉稳的微笑说道: “受宠若惊,受宠若惊,为全家人做饭是我的最开心的事情,我谢谢你们喜欢吃我做的菜。” 萧佰强和陆薄修的瓶子彭的碰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就是孩子们叮叮当当的碰瓶声和笑声。随后丁小琪站了起来看着陆薄修说道: “舅舅,我敬您一杯,您把高铁修出了国门,在丝绸之路上倾注了自己的心血,为我们的国家做出了贡献,我无比敬佩您,我干了您随意。” “好,我赞助。” 安诺夕兴奋的大声道。 “我也赞助。” 安子瑜和袁青也举瓶和陆薄修的酒瓶相碰,然后纷纷仰脖对瓶吹。丁小琪和萧安的酒量非常好,袁青还要胜过丁小琪一筹。而安诺夕和安子瑜就不一样了,一瓶酒下肚娘俩就面红耳赤了。 丁小琪挑起话题,袁青和安子瑜开始说起国家大事来了,两个孩子的独到见解叫陆薄修惊讶。 “呵呵,行啊,你们几个小屁孩知道这么多国家大事,不错。” 丁小琪看着陆薄修认真的道: “亲爱的舅舅,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不知道国家和世界目前发生了些什么事,是很可悲的。” “修修,你工作太忙,没有更多的时间来了解这帮半大家伙们,我跟你说,他们早已不是小屁孩了,他们的思维和观念都大大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安诺夕接道。 三百一十九 陆薄修不无感叹道: “是啊,都长大了,都有自己的主见了。袁青、子瑜你们两个身在国外也能心系国家大事,老爸深感欣慰。你们俩快毕业了,打算读研还是回国工作?” “爸,我选择继续读研。” 安子瑜说道。陆薄修跳了一下眉,然后巡视的眼神看向袁青。 “陆爸,我选择继续在英国读研。” “哈!都很牛啊。” 陆薄修满眼赞许的看着安子瑜和袁青,回想着他们小时候围着自己满眼崇拜的小的样子心里美美的。一顿饭吃的非常愉快,满屋子的欢声笑语,几个孩子在陆薄修的带领下将两打啤酒统统喝光。 晚八点十分,安诺夕把孩子们都叫到客厅里,全家人整齐的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安诺夕将电视调到中央电视台的发现之旅频道,此节目即将播出【公益的力量】。 公益的力量是一档公益名人、慈善家、企业家共同探讨公益事业发展状况的大型高端公益访谈节目。它是对社会关心的教育、扶贫、环保、节能、儿童、医疗、就业等问题阐述和讨论。 它紧紧围绕社会责任感的主题,树立广大人们群众的爱心典范,突出社会责任影响的作用,体现社会责任感和公益精神,传递正能量。当今天接受访谈的慈善家出现在电视屏幕的时候,就听陆子晨惊讶的大叫: “奶奶!那是奶奶,奶奶在电视里了!” 此刻,全家人的眼睛都睁的大大的,除了安诺夕和丁小琪其他人都无比惊讶,陆德福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擦了擦眼睛又睁的溜圆,当他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时,一脸自豪的看向刘桂云笑着说道: “刘教授,你可真不简单啊。” “哇!奶奶,您好棒!” 袁青和安子瑜同声赞道。萧安嗖的跳到刘桂云的身边,小手臂抱着刘桂云的脖子在刘桂云的脸上吧嗒亲了一口,说道: “奶奶,你真帅。” 陆子晨见萧安亲了奶奶他也爬到刘桂云的怀里,吧嗒吧嗒的亲个没完,也学着萧安一遍一遍的说: “奶奶真帅,奶奶真帅,嘻嘻----” 萧佰强和陆薄修也无比惊讶,萧佰强知道刘桂云和安诺夕等人把她们的公益事情做的很好,而且做出了国门,但他们做出的成绩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 而陆薄修此时是真的被惊的外焦里嫩。洪灾之后他才知道自己的老婆和老妈在做公益事业,从此他经常给他们注资。他知道他们的公益事业做的很好,而且做出了国门,但他没想到他们做到了‘跨国慈善合作’。 自己的母亲上了这样一档权威性的访谈节目,说明母亲带领他的老婆和兑莹她们做的非常出色,在社会上已经起到了一定的影响力。陆薄修无比敬佩的看向自己的老妈说道: “妈,您真叫儿子惊讶,儿子为您骄傲自豪。” “你应该感到‘无比’自豪才对,哼!” 陆德福抹搭了陆薄修一眼骄傲的把下巴扬的高高的。一家人都被陆德福的这个动作给逗的哈哈大笑。 丁小琪坐在陆德福沙发的扶手上,她一只手绕过陆德福的头扯着陆德福的耳垂,另一手趴在陆德福的肩上,这是他们祖孙俩的经典动作。丁小琪无比狗腿的说道: “看看,看看,我外公多有眼力,找的老婆这么出色。” 萧佰强沉稳的说道: “妈,我一直都认为你们的福利事业做的很好,但没想到做的这么好。” “奶奶,你们什么时候滋生出做福利事业的想法的啊?” 袁青和安子瑜疑惑的看向刘桂云问道。 “我们做福利事业是受到兑莹的启发,兑莹收养一一触动了大家,你妈妈和慧敏阿姨她们聚在咖啡屋的时候就会商讨怎样能够多帮助一些处在困境中的儿童。你妈妈因为悦悦的孤独症,所以提出建立一个孤独症治疗工作室,经过讨论我们把这个工作室命名为【孤独症儿之家】。 我们以‘尽我所能帮助孤独儿和自闭症儿童康复’为愿景,志力搭建专业透明的公益平台。专注与孤儿关怀,自闭症儿童的康复及公益人才培养的三个领域。于是我们就行动起来,能出钱的出钱,能出力的出力。 再后来,我们去乡村考察孤独症的孩子的时候,看到很多的留守儿童,他们面临着教育、健康、营养、情感、甚至是如何生存的问题。所以我们扩大了范围,要救助孤儿和留守儿童。 我们的帮助也许会改变孩子的命运,让最边远乡村的孩子遇到困难时身边有人可以依靠。” 刘桂云环顾了一下全家人微笑着说道: “我们的公益行动影响了一批人,比如说我的同事、学生、以及他们的亲戚朋友和同学等等,加入的人越来越多,后来我们的理念就升华了。我们生活在地球上,我们是一家人,于是便有了,爱心跨国界,慈善出国门。” 陆薄修看向安诺夕笑着说道。 “呵呵,我说我老婆总是疯狂搜刮我的钱财呢,做这么大的事情是需要很多资金的。” “是呀,我们的力量是微薄的,还是要依靠**的。所以我们去乡村发现困境儿童我们会帮助他们向**求助。帮助他们联系相关部门,为他们解决吃饱穿暖、看病就医、上学、生存、教育和心里疏导问题,我们尽我们所能的保护这些儿童免受虐待、剥削、灾难和疾病的侵害。 我们的社会公益事业离不开国家的扶持的,国家非常重视民间的公益事业发展,并制定和实施了一系列的支持政策,鼓励带动全民参与公益行动,传递爱心是现代社会的重要价值。” 安诺夕把目光看向萧安和萧佰强说道: “妞妞的事情就是如此,安安,你和你爹地做的就非常好。” “妈妈,我当时也没有想这么多,当时我就看妞妞可怜,就想帮她。” “嗯,这说明我们的安安从骨子里就是善良的好孩子。” 刘桂云宠溺的看着萧安说道。 陆德福手指向电视屏幕对丁小琪说道: “小琪,这段视频能保存起来吗?” “能呀。” “那你给我保存起来,以后我可以随时看到。” “嗨哟,外公,你天天和我外婆同床共枕的,不比视频看的清楚呀。” “那可不一样,意义不同,这视频有着特殊的意义,意义非凡。给我保存起来。” 从此,这段视频成了陆德福的宝,他经常叫人给他播放。最终他是看着这段视频,面带微笑愉快的离开这个世界的。 三百二十 看完节目,陆薄修和安诺夕带着陆子晨回到自家别墅,安诺夕上楼就放洗澡水,陆子晨自觉的脱掉所有的衣服,光溜溜的站在安诺夕的身后。安诺夕试了一下水温刚好,她侧头对陆子晨说: “好了儿子,可以进来了。” 安诺夕说着就迈进浴盆,陆子晨站在浴盆旁软糯糯的说: “妈妈,爸爸洗不洗澡呀。” “不知道呀,我们先洗,不管他了。” “那好吧,我们先洗。” 陆子晨说着就张开肉肉的小胳膊等安诺夕来抱她,安诺夕伸手掐着陆子晨的腋窝将他拎进浴盆。陆子晨光溜溜的小身体一沾到水就开始愉快的咯咯的笑起来,他捧起泡沫就往安诺夕的脸上扬,顷刻间母子俩闹成一团。 陆薄修回到别墅后就进了书房,他迅速打开电脑巡视了一下公司的情况,处理了几项业务就走出书房,在长廊里就听到房间里传出的笑声,他嘴角一牵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快步走进房间。 “哈哈,爸爸快救命。” 陆子晨看到陆薄修愉快的大声叫嚷,陆薄修看到光溜溜的儿子笑的像朵花儿的小脸儿,开心无比。 “好的儿子,老爸来了。” 陆薄修迅速脱掉衣服和裤子抬腿就迈进浴盆,浴盆立刻水花四溅,笑声大作。一家三口共浴,一室的欢声笑语。陆子晨在疯闹中被洗的干干净净,陆薄修把他拎出浴盆,安诺夕拿了一条浴巾将他包住。 “好嘞,我们走了,叫你妈妈打扫战场吧。” “妈妈不要太累呃。” 陆子晨粉嫩的小脸儿越过陆薄修的肩膀对安诺夕说道。安诺夕麻利的放掉浴盆的水,同时擦干浴室,她收拾好浴室之后来到卧室。陆子晨已经睡着了,陆薄修左手攥着遥控器脸朝着陆子晨,右手支着头侧身躺着静静的看着陆子晨的小脸。 安诺夕悄摸声息的走到床边。 “都和儿子玩一天了,还没看够呀,快睡吧。” “过来。” “我得堵着这边,要不儿子会掉到地上的。” “诺夕过来,就楼一会儿,说说话。” 安诺夕看着陆薄修温柔的眼睛,像只听话的小猫一样,笑眯眯的无比乖顺的躺到陆薄修的臂弯里,陆薄修收紧臂弯搂着安诺夕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一脸的满足。他们就这样安静的躺着,良久,陆薄修温柔的感慨道: “这是一个可爱的夜晚,” “多么宁静又多么温煦啊,呵呵-------” 安诺夕迅速接过陆薄修的话笑的咯咯的。 “笑什么?” “这是一个可爱的夜晚,多么宁静又多么温煦啊,呵呵呵,大哥呀,这句话都说了八百零三遍了,您能不能换一句呀。” “你是在嫌弃我没有文化底蕴?” “哪有,只是听你总是说这一句话而已,我家修修文化底蕴深厚着呢。” “呵呵,老婆,我说这一句话的频次是多了一点哈,不过我喜欢说这句话。这句话表达了我此刻的心情。” 陆薄修用手轻抚安诺夕的胳膊继续说道: “老婆,我的生活太幸福了,以至于我小心翼翼的有些心惊肉跳,生怕会出现点意外。你说老大和王丹多么恩爱的两个人,如今搞成这样,真是叫人惋惜。 王丹至今都不肯见老大。哎!这也不能怪王丹,任谁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办那事都会受不了。” “是呀,王丹也非常痛苦,她知道了真相,她说她心里已经原谅了高航,可是她怕见到高航,她毕竟看到了那一幕,这一幕对她的伤害太惨重了,已经形成了严重的心里问题。 王丹现在开始接受心理治疗。她们俩的事情我们这些朋友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剩下的就只能交给时间了。” “是啊,老大也一样,整天如惊弓之鸟,无论去哪里手里都拎着一个水瓶子,所有饮品都不沾,只喝自己手里的水,老大此举如今已经被宣城人传为佳话了。” “陆薄修,其实,我真的非常感激你,你在我心里真的就是遮风挡雨的一面墙,我在你的庇护下不用去面对那些尔虞我诈和那些阴暗的事情,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你赋予我们的阳光和温暖,我很幸福同时无比的满足。” “嗯,我老婆懂得知足,而且识大体深得我心。” “哎,我今天看那一老一小特别的高兴,而且他们看你的眼神都和平时不一样了,你给他们施了什么法术了?” “呵呵,我就是带着他们去吃了顿饭然后去了游乐园。哎!老婆,你说这小子的胆子可真大,非要玩云霄飞车,一圈下来,我都恶心了。他却笑的咯咯的,还指着我说,老爸,你可真怂,然后用小手捂着嘴,撅着小屁股都笑翻了。” “你不知道,他最喜欢坐云霄飞车了。” “什么?子晨最喜欢云霄飞车?你带他去的?” “安安小时候萧佰强经常带她去游乐园玩,安安也喜欢坐云霄飞车。一次在一个星期天,安安和萧佰强商量要带晨晨去游乐场玩儿,袁青和子瑜一听也要去,爸和罗叔叔一听也要去,于是就成了全家总动员了。 到了游乐场爸妈和罗叔叔给我们看包,萧佰强带着安安,我带晨晨,一圈下来,袁青和子瑜都吐了,安安经常来玩儿已经习以为常了。可是没想到子晨小脚一着地就又蹦又跳的喊着好玩儿,并嚷嚷着还要再玩。 萧佰强说那就再玩一遍,袁青和子瑜说头晕不玩了,于是我带着晨晨,萧佰强和安安我们又上去玩了一遍。从此以后晨晨就记住了云霄飞车,动不动就嚷着要去玩,所以,有时候我带他去,有时候萧百强带他和老爸去,但多数时候都是萧百强和老爸他们三个去。” “呵呵,这臭小子天生胆大啊。” “嗯,胆子是不小,第一次坐云霄飞车我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第二次他强烈对我提出要求不许捂着他的眼睛,于是我没有去捂他的眼睛,他开心的大喊大叫。” “这小子不但胆子大俏皮话也那么多,比子瑜小时候还臭屁。” “这不奇怪,他整天和哥哥姐姐们一起混,那语言能不丰富吗?你说那几个大孩子那个是省油的灯呀。” “呵呵,可不。” 陆薄修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无比餍足的说道: “晨晨快过生日了,你打算怎么安排?” “和哥哥姐姐们的生日一样,这些孩子们无论谁过生日都是一个模式,不偏不倚。” 安诺夕非常轻松的说道。她侧头看向陆薄修。 “我说修修,你这忙的跟驴似的,竟然能记住孩子们的生日,呵呵,真神奇。” “这个是必须的,这可是小太阳们跳出地平线的日子,也是他们伟大的母亲最勇敢最坚强的一天。” “呵呵,陆薄修,你好可爱,是个好爸爸,好夫君。” “那当然。” 三百二十一 安诺夕看向睡在身边的小儿子说道: “你知道吗?这个小太阳懂得的还真多,他懂得每一个人生日那天的‘星座’是不一样的-----” 安诺夕说起孩子们的事情津津乐道,滔滔不绝。陆薄修轻咳了一声对安诺夕说道: “诺夕,你小时候怎么过生日啊?” “我生日的那一天,早晨爸爸会给我做面条和两个鸡蛋。晚上爸爸会带回一个漂亮的生日蛋糕。 我记忆的童年是橘色的,侵染着生日蛋糕的温暖,当爸爸把生日蛋糕上的蜡烛点燃,心头的温暖便会冉冉升起,化作一股暖流,侵透身体中每一个细胞,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安全感,流露着幸福的气息,远远胜过生日蛋糕的甜美。” 安诺夕悠悠的回忆着,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有些沙哑透着忧伤,她的思绪也似乎飘去了遥远的童年。 安诺夕陷入沉静。陆薄修忽然意识到他的这个话题勾起了安诺夕对安宗仁的思念。于是他转移话题说道: “子瑜和袁青读研的事和你商量了。” “就算是商量了吧。” “就算是,这是什么话,看来你有情绪。” 安诺夕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在四合院的院子里拿着剪刀修剪那盆兰草,安子瑜走到我身边,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轻描淡写的跟我说了一嘴他要读研,仍然在哈佛,然后就去和爷爷下棋去了。你说这那是商量么,就是知会一声而已,当时我的心里真不是滋味。 袁青到还好些,他是比较正式的坐着跟我讲的,他说他要继续在英国的牛津大学读研。” “呵呵,他们俩长大了,都有自己的主见,对自己的人生都有了很好的规划,这是好事。” “是呀,他们小的时候盼着他们长大,如今他们终于长大了有主见了,遇事无需和你商量了。明知道这是好事,但心里还是有点小失落。” “呵呵,这很正常。不过,我真没想到袁青这个小财迷放弃金融选修了法律。” “是呀,我问袁青为什么改变了理想,袁青说,他小时候看你和人谈生意的时候非常威风,从那时起,他就喜欢锋利的语言,后来长大了,知道律师的这个职业,并做了详细的了解,最后决定将来要当一名律师。 他和子瑜在选择报考学校的时候都跟妈和萧佰强长谈了,妈和萧佰强帮助他们做了详细周密的分析,他们对妈和萧佰强的见解都很满意,所以当年报考大学的时候把咱俩打入冷宫。袁青选修了当年萧佰强就读的牛津大学法律系。” “这么说袁青改变专业跟我有关?呵呵,没想到啊。” 陆薄修低低地笑了,笑声里蓄含着宠溺和得意。但后来陆薄修明白他此时并没有猜对袁青的心思。安诺夕继续说道: “我对这几个孩子都很满意。袁青和子瑜小时候在村子里经历过贫穷,他们懂得粮食来之不易,他们养成了良好的节俭习惯。所以他们从不浪费粮食也不乱花钱,即使他们手里有很多钱。 安安被萧佰强娇宠的对于食物和穿戴比较挑剔。但是,自从骑行回来后,改变了很多。她开始懂得珍惜食物,花钱也知道算计节省了。 让我感到欣慰的是他们懂得知足,懂得帮助弱小,懂得向前看,懂得寻找自己的方向和坐标,懂得坚强,懂得坚持。” “嗯,他们都非常独立,有主见。都是我老婆教子有方。” “陆总您过讲了,我对他们的影响只是那么一点,他们受老妈的影响最大,他们总会围着老妈提出很多的问题。哎!你说他们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问题呢? 当年在槟城萧飞也是,跟着老妈身后问题层出不穷,就是现在他和老妈视频的时间也比和咱们视频的时间长,也不知道都说些什么。” “你说的没错,我就遇到过几回萧飞和老妈视频,时间的确挺长。孩子们都很聪明,他们懂得吸取精华,应该是老妈的精华多呗。” 安诺夕微微一笑,仰起头看着陆薄修的脸说道: “哎,跟你说,不单单是咱们研究他们,他们也琢磨咱们。” 陆薄修眉梢上挑笑道: “哦,琢磨咱们,呵呵,他们能琢磨出什么来啊?” “他们说,老妈是文学博物馆,老爸和丁官正是军事博物馆,你和萧佰强是精英博物馆,他们是得天独厚的娇子。” “那你呢?” “我,嘿嘿,我是不谙世事的小白菜,需要他们的保护。” “呵呵,这几个熊孩子。看来他们没有看懂你,也许是太爱你了的缘故。其实你才是大智若愚的智者,这是妈说的,我赞同。当年我太年轻,性格太过骄傲,因为岳父反对你和我的婚事所以我对岳父始终怀有抵触,根本没有用心去了解岳父和你。 在你回国为岳父翻案的时候,我才了解岳父,我的心里对岳父产生了由衷的敬佩之情。几个孩子到了槟城都着迷岳父留下的书籍和他用过的物品,萧飞始终把岳父留下的枪套带在身边。一个已经故去的人对后人还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叫我震惊。 虎父无犬子。老婆,你非常优秀,你友爱善良,识大体,有非常大的格局,这个家因为有你才会这样和谐幸福,你夫君我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 “嗯,是呀,我这人的确不错,你可要好好珍惜哟。” “老婆,你知道,从那个照片事件以后我都很少和异性合作了,和异性接触我都非常小心谨慎,决对不能再发生同类事情。” “嗯,孺子可教也,呵呵。” “呵呵,老婆,你没有见到当时的场景。那俩个小子冲进我公司就疯狂搜寻照片上的人,他们粗暴的扯过女员工,看他们脸,顿时把公司闹的鸡飞狗跳。 子瑜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训斥我恶习不改,安安振振有词的指责我不珍惜我们的幸福的家,袁青铁青着小脸儿磨刀霍霍,就连小晨晨都竖起小手指点着我说不会放过我,嗨!百口难辩的滋味真不好受啊。” “你也不用辩不辩的了,他们都飞走了,还走的那么远,一年也就见到他们那么几天。” “老婆,听你这话好像有点伤感了?” “是呀,有点小失落,好像转眼他们就都长大飞走了,还走的那么远,我的心里有时会空落落的。你说他们是不太没良心了,都走的那么远。萧飞到是在国内,可是一年也见不到几面,嗨,幸亏安安和晨晨还没长大。” “走的远说明他们志向高,诺夕,我们应该知足和自豪。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羡慕我们吗?他们也给孩子创造了优越的条件,可是他们的孩子却不肯努力,连大学都考不上,整天炫富吃喝玩乐,最终有可能连老子为他们创下的基业都守不住。” “那倒是,我相信咱家的孩子都有能力赚钱养家,但是将来要子瑜回来接你的班可真不好说。萧遥接手萧氏那是萧佰强使用了手段,萧遥至今还再三抱怨。有时我在想你这一摊子将来谁会来接手,呵呵。” 安诺夕冷笑两声没往下说,陆薄修长出了一口气说道: “那都是以后的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不过你说这袁青和子瑜从小一起长大,就像一对双胞胎,读大学竟然分开了,还分的那么远。” “嗯,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他们懂得他们不可能永远在一起,终究要为去实现自己的理想而分开。” 三百二十二 安诺夕很是了解她的孩子们,她望着天花板轻叹一声,似乎蓄含着一抹空落。两人陷入沉默片刻,陆薄修开口说道: “将来也许安安会帮我的。” 安诺夕立刻半坐起来看着陆薄修道: “你不许打安安的注意。” 陆薄修嘴角牵着笑将安诺夕的头按回自己的臂弯里,说道: “怎么会,我会鼓励我的孩子们去实现自己的梦想的。青春就是用来飞扬的,我会尽我所能给他们创造良好的条件,叫他们没有后顾之忧,尽情的去挥洒自己的青春。” “这还差不多。” “只是安安和我说了,如果哥哥们不回来帮我她就回来帮我。她说她就在宣城读大学,而且不住校,她要陪在爷爷奶奶和萧佰强的身边。 她说等我退休了,就让我带着你去旅行,她说你最喜欢旅行了。爷爷奶奶身边有她照顾,你就会放心的和我去旅行。” “嗯,安安虽然还小,看上去没有子瑜和袁青懂事,但其实她看问题的眼光很长远,她的专横只是在家里和哥哥们。她在外边很会处理事情,她在学校的人缘很好,和老师的关系也交好,妈说安安是个非常出色的小hr。” “嗯,还是女儿好啊,说女儿是小棉袄不是没来由的。照片事件过后,安安把我约到咖啡屋,和我进行了一次深刻的谈话。” 安诺夕惊讶的看向陆薄修。 “安安找你谈话?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安安说我工作烦累很辛苦,全家人都很心疼我,也都非常的爱我。同时肯定了我为这个家做出的贡献,表明我在他们这些孩子们和你和爷爷奶奶心中是无可替代的重要性。 之后说你做我老婆不容易,我早出晚归的忙工作,陪伴你的时间不多。说你既要照看她们又要忙工作很辛苦。说咱们家幸福美满,爷爷奶奶都身体健康,全家人都非常愉快。提醒我要好好珍惜你,珍惜这个家,你说女儿多贴心啊。 我本来盼望着晨晨能是个女儿,像你一样长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白白净净的。没想到又是个臭小蛋子。臭小蛋子就臭小蛋子吧,竟然又是个一字眉小单眼皮儿,呵呵----” 这的确是个可爱的夜晚,陆薄修将安诺夕搂在臂弯里聊到很晚很晚,她们聊了很多很多,从现在聊到从前,又展望着未来。 陆薄修生日之后,孩子们都回学校了,日子又恢复了平静。一年以后,一个劲爆的消息传到了四合院,把全家人惊的目瞪口呆。萧飞发来消息说要带女朋友回来,带女朋友回来不稀奇,但后面的一句话惊人,‘是领了证的女朋友’。陆德福高兴的大声道: “这小子不安常理出牌啊!” 安诺夕非常高兴,接到儿子的消息后她便开始忙碌起来,算计儿子还有几天到家,为儿子和儿媳准备房间以及家居服等细节上的事。 萧飞的感情经历非常简单,安诺夕说萧飞的感情经历就像大白菜撒上了点盐一样清爽。 萧飞外表英俊帅气,优秀,深得部队领导和同事的喜爱,他们纷纷给萧飞介绍女孩子,萧飞也和这些女孩见面交往,但萧飞和她们接触不到十天就会结束交往 萧飞的爱情观本着顺心意的态度,他不刻意的去寻求。萧飞之所以和她们的接触不超过十天就果断的结束,因为萧飞非常笃定一周的时间就完全可以断定她们是不是他的菜了。 算来,萧飞和那个黑大的大学生相处的时间最长。他们是在萧飞带队去黑大给大学生军训时认识的,当时好多的女孩子追求萧飞,但萧飞对这个大学生比较满意,于是便开始拍拖。 可是这个大学生在知道萧飞家有那么多的成员时惊到了。萧飞对这个女孩子说,他的家在南方,家中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三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他们都生活在一起。 萧飞带着她去了安宗仁的老楼,萧飞对女孩说他们将来要在老楼结婚,还要和罗智信生活在一起,萧飞没有对女孩亮出家里的底牌,他只对女孩说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有退休金,两个大弟弟都能自食其力,妹妹和小弟弟在读书,经济上牵扯不到他。 而女孩是独生女,听到萧飞有这么多的兄弟姐妹还有爷爷奶奶都住在一起,这是一个多么复杂的家庭环境呀,而且还要在这么旧的楼结婚,女孩因此退缩了。 萧飞因此结束了和女孩的恋爱关系。可是萧飞的外形和谈吐气质太具魅惑,女孩经历一段时间后无法割舍萧飞对她的吸引,所以,一个月后又来找萧飞,萧飞认为和这个女孩不是有缘人便果断的拒绝了她。 在一年后的一天,萧飞在滑雪场巧遇李姿。李姿高高的瘦瘦的是哈工大的哲学系教授,李姿在滑雪板上的风姿吸引了萧飞的眼球。 萧飞于是借鉴了萧遥追求姜明悦时用的招数,他频频在李姿面前炫酷引起了李姿的注意,于是萧飞主动和李姿搭讪,两个人便交谈起来,在交谈中得知李姿是哈理工哲学系的教授。 李姿和萧飞一样非常热爱运动喜欢滑雪。共同的爱好拉近了他们的距离,他们的第一次邂逅都给对方留下了美好的印象。 之后萧飞便立刻调查了李姿的个人资料和家庭背景,得知李姿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从小就品学兼优,如今在学术上有一定的造恉。因为她的优秀叫好些男生望洋兴叹。 萧飞看了李姿的资料非常欢喜,因为萧飞从小接受的教育非常健康阳光,他对自己充满了自信。 于是萧飞便开始追求李姿,在他们第三次约会时,萧飞问李姿道: “你理想中的伴侣是什么样子的?” 李姿稍一沉吟回道: “心胸宽阔的人。” “你介意对方经济条件吗?” “一个家庭需要两个人来共同维护,无论是情感还是金钱。” 萧飞立刻说道: “这里距离我家不远,去我家坐坐好吗?” “可以。” 于是萧飞便把李姿带回家。李姿来到安宗仁家,她对罗智信非常尊敬,她对安宗仁的书产生了兴趣,她驻足在安宗仁的书架前翻看了好久。 三百二十三 萧飞满眼欣赏的看着李姿,他缓步走进李姿。 “我家怎么样?” “很好。” “能否详细一点?” “这个楼虽然老旧,但地点很好,这里的檀香木家具质地坚韧经得起岁月的考验,这里的书籍很高端,我很喜欢。这里的气息叫人感到亲切。” 萧飞对李姿的回答非常满意,他自喻自己的眼光没错,他看到李姿的第一面就断定李姿是个有深度的知性女孩。萧飞于是把嘴吧凑近李姿的耳朵神秘的说道: “李姿,我就是你命中那个心胸宽阔的男人。” 李姿的神情稍一症,瞬间平和下来,微微挑眉斜瞄向萧飞道: “哦!真的吗?” “千真万确。” 萧飞说完之后便和李姿低低地笑了起来。当晚,罗智信留李姿吃晚饭,罗智信也很喜欢李姿。五天后萧飞再次约李姿,他们在蓝雨咖啡厅相对而坐,萧飞对李姿说道: “李姿,我们相互看着对方的眼睛好吧。我能看出你一部分内心情感,相信你也能看出我的内心情感,我可以确定我们是同等能量的人,因此我们才会相互吸引,我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一对组合。我爱你,李姿,嫁给我吧。” 李姿睁着漂亮的大眼睛惊讶的看着萧飞,良久,她露出雪白的八颗牙齿,非常大方的微笑着道: “好吧。” 在没有戒指,没有鲜花,没有浪漫的彩排,只有一句话‘嫁给我吧’。萧飞认为,这一句话已经足以。至于浪漫,在以后的日子里,每一刻每一秒都是浪漫的。 而李姿以资深哲学教授的眼光审视萧飞,萧飞不单单是外型帅气,更重要的是他聪明、睿智、真诚,格局大气,合乎他的择偶条件。至于戒指鲜花那些俗套她不在意自然不会计较。所以她回了萧飞两个字‘好吧’。 于是萧飞急吼吼的道: “太好了,我们明天去登记吧。” “啊!” 这回李姿可是被惊到了。 “萧飞,要不了这么急的吧,我还没有跟我爸妈说呢?怎么也要他们见见你,让你的爸妈见见我吧?” “李姿,你的爸妈肯定会喜欢我这个女婿的,相信我。” “那你的爸妈会喜欢我么。” “会的,我了解我爸妈,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 “嗨!萧飞你那里来的自信。” “从我的骨子来的自信。” 萧飞把头凑近李姿神秘的说道: “李姿,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做主,至于家长吗,通知他们一声就好了。” “这样不好吧?” “这样很好。李姿,请你相信我两点。其一,无论你的家长是什么性格的人我都会和他们相处的很好。其二,我这边的家长我可以保证他们都会和你相处的很好,这两点我有绝对的把握。” 李姿笑着道: “那也用不了这样急呀。” “李姿,时光匆匆我们要珍惜呀,既然我们都认定了对方是自己的那颗菜,我们就要抓紧时间享受这份美味,不要放逐每一分每一秒。” 李姿听了萧飞的比喻噗嗤就乐了,对于萧飞的说词作为哲学教授的李姿也不仅暗暗笑道‘饿服了哟’。萧飞把头探向李姿温柔的说道: “亲爱的,我后天要去完成一项任务要一个月后才能回来。我想我们既然相爱了,就尽快过上幸福的生活吗,我想咱们明天先把证领了,等我一个月后回来就立刻去拜见岳父岳母大人好吧。” “萧飞你至于这么急吗?” “至于,绝对至于。” 看着急吼吼的萧飞李姿忍不住笑了。于是第二天,两个人便带着户口本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萧飞如自己所说,执行任务回来后就去了李姿家拜见了李姿的父母。萧飞穿了一身军装,英姿飒爽,气宇轩昂。李姿的父母一打眼就喜欢上了,他们对萧飞不是满意,而是无比满意。李姿的爸爸说,真没见过这么帅气的小伙子。 李姿的母亲是一名护士,父亲在客运公司工作,如今都已退休。他们对萧飞和李姿的闪婚行为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情绪。因为他们了解自己的女儿,李姿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孩子,李姿做事叫他们放心。之后,萧飞便带着李姿及李姿的父母回到宣城。 宣城,安诺夕把接待儿媳和亲家的事宜早早的就准备妥当了。因为萧飞在领证当天就把结婚证的图片发到家族群中,四合院瞬间就沸腾了起来。陆德福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他拄着智能拐杖在客厅走来走去,口中不停的说道: “呵呵,马上就要有小孙孙可抱喽。” 见过家长之后便在宣城举行了婚礼,他们的婚房就在萧佰强的别墅。回到槟城李姿在槟城也举行了婚礼。萧佰强在槟城最好的地段给儿子买了两百多平的复式楼。萧佰强考虑到亲家夫妇要和萧飞住在一起,而且罗智信将来也要和萧飞住在一起的。 罗智信曾被安诺夕和陆薄修接到宣城住了两年,在宣城他喜欢住在安宗仁的老屋。但他还是喜欢槟城,他每年都要回到槟城住一段时间,因为槟城有他的战友,在槟城他们会和安宗仁活着时一样,聚在安宗仁家喝茶聊天。有时会一起出去遛弯钓鱼。 在萧飞大学毕业一年后,便主动申请调去了槟城。萧飞在去槟城就职前被准假回家探亲。在和罗智信聊天时萧飞听出罗智信想念槟城的战友,于是便跟安诺夕商量罗智信由他带回槟城来照顾,安诺夕掀然同意,于是祖孙俩便一同启程回到了槟城。 萧飞结婚后,便要接罗智信跟他们一起住,可是,罗智信却不肯去。罗智信说他现在身体还不错,完全能够自理,他喜欢安宗仁的这个老房子,他对这里有非常深厚的感情。于是,萧飞和李姿只好同意罗智信独居了。 萧飞和李姿会经常买水果和营养丰富的食品来看罗智信,在平时李姿的父亲也会来看望罗智信,两个人有时去外面吃有时自己动手炒两个小菜,喝两盅小酒,很是惬意。 三百二十四 转年安诺夕便当上了奶奶,萧飞生了一个儿子,起名叫萧青辉。萧青辉自然由外公和外婆带,有时他们会带着萧青辉来到宣城住一段时间。萧青辉不但长得漂亮,而且活泼好动,他是个非常爱笑的孩子,特别讨人喜欢。 萧佰强只有在白天的时候才能抱上孙子和孙子玩耍,因为到了晚上安诺夕回到家抱上孙子就不肯撒手了,萧安和陆子晨也抢着抱,陆子晨比萧青辉大三岁,萧青辉似乎也非常喜欢这个小叔叔。 每每这时萧佰强便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安诺夕、陆子晨、萧安和孙子萧青辉在爬爬垫上玩耍。陆子晨说话也变得嗲嗲的,逗的全家人哄笑不止。 萧青辉很喜欢爷爷萧百强,更喜欢爷爷把他举高高,四合院的院子里有一颗老槐树,萧青辉无比喜欢被爷爷举到树杈上。在萧青辉两岁的时候就开始琢磨爬上这棵树,在爷爷萧百强的帮助下他竟然能爬到第一个树杈上,他坐在树杈上开心无比。 萧青辉在两岁的时候萧飞就教她骑平衡车,半年后便教他滑雪。萧飞只要休假就会和李姿带着儿子去滑雪场。萧青辉很着迷这两项运动,他很快就可以自己独自驾驭滑雪板了。在萧青辉三岁半那年的夏天他挑战奶奶安诺夕平衡车,第一次安诺夕并没有在意,结果被孙子甩出好远。 之后萧青辉仰着小脸冲着安诺夕道:‘奶奶,我们再比一次,给你一次机会’。这回安诺夕可不敢怠慢了,哨声一响,安诺夕和孙子萧青辉同时射了出去,即使安诺夕尽了全力,最终还是比孙子慢了一步。 萧佰强的高清摄像头把安诺夕和萧青辉的每一个瞬间都记录了下来。后来陆薄修看着视频笑着对安诺夕说,这小子这么小就霸气侧漏,长大还了得。 一晃陆子晨上小学四年级了。陆子晨同学非常聪明,但是他的学习成绩并不突出。他经常我行我素不认真听老师讲课,用老师的话说就是上课不注意听讲,爱搞小动作。回家也是匆匆的写完作业就开玩,所以他的学习成绩在班级一直排在中下等,所以安诺夕和陆薄修常常被陆子晨的班主任叫去她的办公室。 安诺夕和陆薄修对这个小儿子可谓循循善诱的教导,可是就是不大见效。安诺夕本着顺应孩子的天性发展,并没有对陆子晨采取特殊的约束。而陆薄修却是急够呛。一次,陆薄修真是急了,便要揍他,安诺夕阻拦都没有用,陆薄修把安诺夕锁到房间里。 陆子晨从来没有见到陆薄修这样凶,吓得他嗷嗷大哭。幸好那天陆德福和刘桂云住在对面的萧佰强家,陆德福听到陆子晨的哭声便迅速赶来,陆薄修在老爸的威严下终于放过了陆子晨。 从此,老师再让陆子晨叫家长的时候,他就开始换人了,他不是叫大伯萧佰强就是叫姑姑陆静,但多数时候叫姐姐萧安。 而今天陆子晨同学因为逃课和不认真写作业又被老师叫到办公室,老师问他逃课去了那里他就是不说,老师便又让他叫家长来了。于是,陆子晨同学的小脑袋立刻飞速的转动起来。 姑姑和姑父回姑父的老家还没有回来,姐姐这个时间还没有放学,所以只能叫大伯了,正好这件事情可以和大伯讲。于是他对老师说: “老师,给我大伯打电话吧。” “陆子晨,为什么不叫你的爸爸妈妈来呀?” 陆子晨心中一惊,小宇宙立刻飞速的转动起来。 “我爸和我妈去槟城了,还没有回来。” 老师于是给萧百强打电话。此时赶巧被陆薄修撞上了,因为今天是周末陆薄修下午就回到四合院,此刻他正和陆德福、萧佰强坐在四合院的葡萄架下聊天。萧百强看了眼来电号码,低声说道: “是子晨的老师。” 陆薄修一听便对萧百强说: “是不这小子又犯错了?” 萧百强轻轻一笑接听了电话。 “你好张老师。” “陆子晨的大伯吗?” “是的。” “请您到学校来一下,我们谈谈陆子晨旷课的事好吧。” 萧百强看了眼陆薄修对老师说道: “张老师,您为什么不找他的爸爸妈妈呢?” “因为陆子晨说他的爸爸妈妈去槟城了还没回来。” “好的,我马上过去。” 陆薄修一听立刻火了。 “我去!说我去槟城了,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还敢撒谎了。” 陆薄修说完起身就往外走,萧百强立刻叫住了他。 “三儿,不要动手,把子晨给我带回来,我来处理这件事。” “对,陆薄修你务必把我大孙子领会来,一根毫毛都不许给我碰。” 陆薄修站在院子的门口看着自家老爸的表情,无奈的清笑一声。 “好的,给您领回来,一根毫毛都不碰。” 陆薄修来到老师的办公室,老师非常无奈的说道: “陆子晨的**病就是改不了,依然上课不注意听讲,做作业马马虎虎不认真。其实他非常聪明,我如果把他叫到我的办公室来写作业他就会完成的很好,可是我不可能天天都带着他写作业呀。 而且最近一连逃课三次,我问他为什么逃课,问了半下午他也不肯说。您看他这作业写的,都出笑话了。” 老师是真的被陆子晨气够呛,见到陆薄修就连珠炮似的一顿汇报。陆薄修接过老师递来的作业本,定睛一看,不是吐血三升而是要吐血身亡了,他终于感知到什么叫‘无语’了。 陆薄修载着儿子在回家的路上,他用眼睛的余光看陆子晨,就见陆子晨微低着头,神情忐忑,不断的用小眼睛偷瞄自己。他于是非常和蔼的说道: “儿子,你说陆陆续续是什么意思啊。” “有先有后,时断时续。” “这说明有很多人才能构成陆陆续续这个词义是吧。” “是的爸爸。” 陆子晨看到老爸面带微笑,以为老爸是考问他功课,心中的忐忑似乎平息了些许,他于是挺直了背脊,抬起头笑眯眯的看向陆薄修。 而陆薄修瞬间面沉似水,冷若冰霜,陆子晨瞬间感受到陆薄修身体冒出的冷风,他立刻像鹌鹑一样把自己的小身体缩回椅背里垂下小脑袋。他反复的在回顾自己的回答是否有纰漏,最终确定是正确的,可是爸爸为什么听了他的回答就变了脸色呢? 三百二十五 车子一驶过小巷的拐角,陆子晨就看到了爷爷和大伯站在大门口,他悬在嗓子眼儿的心立刻放了下来。车子停稳后,陆薄修迅速下车打开副驾车门伸手粗暴的把陆子晨夹在腋下朝着院子里走去。看到陆薄修面沉似水怒气冲冲的那张黑了的脸陆德福立刻荒神,他冲着陆薄修大声喊道: “臭小子你要干什么?快把我大孙子放下来!” “你大孙子今天有点小累,我抱着他,叫他好好休息休息。” 陆薄修走到院子里葡萄架下的桌子旁把陆子晨仍在藤椅上,然后自己坐到陆子晨对面的藤椅上,对陆子晨说道: “把书本拿出来,就在这里写作业,不写完作业不许吃饭。” “哦。” 陆子晨嘴里答应着,小手的动作也非常麻利,他掏出作业本立刻开始写作业,乖顺无比。没多久安诺夕便回来了,陆薄修一见安诺夕便蹭的站了起来,冲着安诺夕大声喊道: “安诺夕你给我过来!” 安诺夕不明所以,她愣愣的看着一脸阴沉似水的陆薄修。 “安诺夕,我问你,你给我儿子找了多少个爸爸?” 安诺夕惊讶的道: “你抽什么风?发什么神经?” “什么我发神经,你给我过来,现在人证物证聚在,你还想抵赖?” 安诺夕看到陆薄修一脸的严肃,又好像不是在开玩笑,她朝着陆薄修走来,口中嘟囔道: “你又是那根筋搭错了。” 此刻的陆子晨已经停下了笔,他眨着小单眼皮偷瞄陆薄修和安诺夕,心中忐忑无比。 “儿子就是人证,儿子说你给他找了很多的爸爸。你给我老实交代,你给他找了多少个爸爸?” 安诺夕无比正愣的看了看陆子晨又看了看陆薄修,不知所以然。就见陆薄修愤怒的道: “装傻是吧?不说是吧?我就不信了,我看你说不说!” 陆薄修说着伸手抱过安诺夕的肩膀把安诺夕夹在腋下拖着安诺夕回到他们的房间并锁上了门。陆薄修把安诺夕放到地上,顺手塞给安诺夕一个小本子,愤愤的低声说道: “看看你儿子写的作业。” 安诺夕接过儿子的作业本坐到床上仔细翻看瞬间乐翻了,而陆薄修则在门口用手怕怕的拍在墙上,口中大声喊着: “说!你给我儿子找了几个爸爸,不说看我不打死你!” 陆子晨见陆薄修把安诺夕关在房间里,立刻慌了,他将手中的铅笔仍在本子上追了过去,他听到房间里传出陆薄修的吼叫声吓得立刻大哭起来: “爸爸,爸爸不是这么回事,爸爸,没有妈妈的事,是我没有认真写作业,呜--呜---。爸爸,快开门,都是儿子的错。呜呜---” 刘桂云看向陆德福慧心一笑,陆子晨拍不开门转回身冲着刘桂云、陆德福和萧佰强大喊道: “爷爷奶奶,快点救救我妈吧,没有妈妈的事,是我作业写错了,呜呜---” 陆德福于是假模假洋的冲着房间大喊道: “薄修啊,晨晨说跟诺夕没关系,你快点给我放了诺夕。” “什么没关系,我儿子的作业本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下班了,爸爸陆陆续续的回家了’。我儿子还亲口说的,陆陆续续就是有先有后,时断时续,就是有很多人的意思。安诺夕给我儿子找了那么多的爸爸,看我不打扁她。” 陆子晨听陆薄修如此说,立刻跳着脚的拍门哭嚎。 “爸爸,爸爸你听我说,是我写错作业了,跟妈妈没关系,我就你这一个爸爸,呜呜,爸爸---” 陆子晨情急之下跑到萧佰强面前,拉起萧佰强的大手就往陆薄修的房间拽。萧佰强随着陆子晨的拉扯来到陆薄修的房门前,抬起手敲了几下门沉声说道: “三儿,行了行了,晨晨都说跟夕夕没关系了,你快放了夕夕。” 陆薄修听到儿子认识的很彻底便笑着做到大床上,安诺夕盘腿坐在床上在翻看陆子晨的作业,她的眼睛停留在陆子晨的作业本上对陆薄修说: “真不怪老师生气,如果我是他的老师我也生气,你看看,这作业写的就是个胡弄,心不在焉,作业写的笑话百出。” “可不是,还和老师撒谎,说你和我去槟城了,叫他大伯去学校。我今天下午就回来了,老师打电话的时候我正跟萧佰强和老爸坐在院子里,呵呵。” 安诺夕抬眼看向陆薄修说道: “撒谎跟你有关系,去年你要揍他把他吓到了,所以老师让他叫家长他便不再叫你和我而是选择叫姐姐、姑姑和大伯。” “你这话说的没道理,你说这小子连考试都不及格不好好管教怎么行啊。他跟他哥哥姐姐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那几个孩子根本就不用咱们操心,尤其是学习上。” “一母生九子,九子个不同。你想陆子晨和安子瑜一样就是没道理。” “怎么个没道理?哥哥姐姐就是他的榜样,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是谁跟我讲的啊?” 安诺夕把脸凑近陆薄修道: “是我跟你讲的,但是,现在我要跟你讲,对于孩子,不能一个模式去教育,还要因材施教,教育方式还要随机应变。” 陆薄修冷笑道: “呵呵,怎么你都有理。” “不是我有理,是我所学的专业有道理。子瑜和子晨的生长环境不同,他们的心里路程也不同,所以他们所想的事情也不同。子晨丰衣足食,无忧无虑在哥哥姐姐和爷爷奶奶的宠爱下长大。而子瑜忍饥挨饿,小小年纪就要考虑生计问题,你怎么可以拿子瑜的童年来衡量子晨的童年。” “嗯,言之有理。可是,你说我都和他谈了多少次了,每次谈话他的答应好好的,可是他也没有付诸行动啊!一点改进都没有,而且变本加厉还撒谎了。我的话就像谈在棉花上了一样。” “你谈的不够,你的耐心也不够,对待他就要像陪着蜗牛走路一样,要有足够的耐心。” 三百二十六 陆薄修皱着眉道: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任由他这样下去?” “顺应孩子的天性就好了。子晨虽然年纪小,但他对一些事情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凡事都有自己的小九九,给他时间缓冲,再慢慢的引导就好。” “你总是这么说,可是你这放任自由的态度导致他旷课了,他并没有按照你的设想发展。” 陆薄修鸡头白脸的道。安诺夕白了陆薄修一眼道: “陆薄修你激动个什么?你当年不是也经常旷课还经常打架爸妈经常被老师叫去学校吗?子晨旷课自有旷课的理由,子晨聪明做事谨慎,心地善良,他不会做出格的事情,我们要相信他。子晨旷课的原因还没有搞清楚,你在这发的哪门子的脾气。” “星期一得给老师一个交代,一会儿把他带回家得跟他好好谈谈,我就不信了,我还搞不明白这小子了。” “带回别墅?想什么呢你,你以为老爸今天能叫你把他带回别墅?” “那怎么办?” “凉拌,我们去吃好吃的,然后回别墅安安稳稳的睡觉,明天早晨去村庄接阿公阿婆回来。至于陆子晨同学,就扔给那三个人,他们肯定会把陆子晨同学旷课的原因搞清楚。” 如今阿公阿婆和安诺夕陆薄修住在别墅。袁青和安子瑜出国留学后,安诺夕和陆薄修就说服阿公一家搬到宣城来和他们一起住,毕竟阿公阿婆的年纪大了,而且阿婆身体不是很好,在宣城就医方便,所以阿公便同意来宣城,他们住在别墅,因为别墅对面萧佰强的别墅有菜园,所以他们也不会寂寞。 陆薄修一脸不放心的样子。 “能行吗?” “嗨呀大哥,那三个人的实力可比咱们雄厚多了,那可是国文导师、老公安、超级大总裁呀。” “呵呵,也是,这么多人还弄不明白一个小崽子?我都被气糊涂了。” “小修修,还有疑虑吗,没有疑虑我们就开拔。” “嗻。” 陆薄修转而拿腔作势的说道: “小安子,你准备带朕去吃什么好吃的呀?” “烤串。” “哦,呵呵,老爸不是不让你们吃烤串么,说是专家说烤串不好。” “嗨呀,偶尔放纵一次无妨。” “还偶尔,我已经知道你和陆静违背老头的旨意,带着孩子们偷偷的吃烤串好几次了啊。你以后要乖乖的,否则我去给你告密,哼哼。” “好的,一切都听你的,我们快快出发吧,我真饿了。” “是饿了么?我看是馋的吧,一说吃烤串眼睛都放光。” “嗨呀,快走吧。” 安诺夕给萧佰强发了一条消息,说和陆薄修去吃饭,然后明天去接阿公阿婆,便和陆薄修离开了四合院。 萧佰强早已哄着陆子晨同学去了客厅,陆子晨非常不放心,抽泣着问道: “大伯,我爸爸真的不打妈妈了吗?” “当然,你看他们都没有声音了,应该是在交谈,妈妈会把事情和爸爸说清楚的,我们先吃饭,吃了饭就写作业,然后明天我们去公园做云霄飞车好吧。” 陆子晨伸手摸了一下鼻子,眨巴了两下小眼睛,又挤出几滴眼泪之后去洗手洗脸后走进餐厅。 陆子晨坐在餐桌旁很是忧心忡忡,他不时的抬眼看向大人们,大人们都如常的吃饭闲聊。他吃的很少就下桌了,很自觉的开始写作业,作业写完拿给萧佰强检查。 萧佰强发现陆子晨今天的作业写的通通正确,看来这小子真的用心了。萧佰强笑着夸奖了几句就带着陆子晨洗澡,然后叫他回房间里睡觉了。 陆子晨躺在床上小眼睛睁得溜圆,他在思考。按照常理大伯应该询问今天的事情的,可是,大伯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爸爸和妈妈回到别墅会不会继续打架?妈妈的跆拳道能不能打得过爸爸呢?妈妈可真冤啊。 陆子晨就这样想呀想,最后他坐了起来,用拳头狠狠的敲打自己的小脑袋,都怪自己做事不认真,害得妈妈被牵连。 陆子晨担心安诺夕打不过陆薄修睡不着,都已经很晚了,他实在不放心,于是给安诺夕发了消息。 “妈妈,你还好吧?爸爸有没有再欺负你?” 安诺夕看到陆子晨发来的消息,一边回信息一边清笑道: “都这么晚了还没睡。” “晨晨啊。” “嗯。” “说什么了?” “问你有没有再欺负我。” “呵呵,这臭小子还挺有心啊。” “嗯,你家臭小子是个很有心的孩子。” “很有心的孩子,他怎么个有心啊,跟哥说说。” “不告诉你,自己去探索。” “你先告诉我点,以后我会去慢慢的探索好吧。” “不告诉。” 陆薄修今天被儿子给气够呛,他和安诺夕吃了烤串回到家没有像往常一样钻进书房,而是洗漱之后换上家居服坐在榻上仔细的翻阅了儿子的作业本,他脸上的表情不停的在笑和皱眉间转换着,听到安诺夕说不告诉他,他于是把儿子的作业本放到榻上,朝着安诺夕走去。 “告不告诉?告不告诉?” “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安诺夕唱着、笑着,陆薄修一脸邪魅的看着自己老婆,他在心中暗暗感叹道,自家的小片子太可爱了,总是这么阳光快乐充满了诱惑。 第二天,陆薄修和安诺夕自驾游去了村庄。而陆子晨同学在四合院很是烦恼,他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思考着。本来这件事情只打算跟大伯讲,请大伯帮着出个主意,可是爸爸知道了,关键是爸爸不可能将这事就这样翻篇过去,可是自己该怎样和他们说呢?昨天老爸发飙太吓人了,他真的很害怕老爸。 他不断的唉声叹气,刘桂云拿着剪刀在修剪花草,陆德福和萧佰强在葡萄架下整理鱼竿,准备明天去钓鱼。他们都静静的观察着陆子晨同学笑而不语。最终就见陆子晨同学狠狠的吐出一口气走到萧佰强和陆德福面前说道: “爷爷、大伯,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呀?” “什么怎么办啊?” 陆德福明知故问。 “就是我旷课和作业不认真的事呀。” “那你能先说说你为什么旷课吗?” 萧百强温和的问道。 三百二十七 陆子晨眨了眨小单眼皮开口道: “就是,一个月前放学后,我在我们学校附近发现了一只小狗,它趴在墙角一动不动,非常可怜,我就给它喝了水和面包,它吃了东西过了一会儿就站了起来,我们大家一致认为它是饿的。 我的一个同学说它应该是流浪狗,没人喂养。所以我就经常的带些吃的去哪个墙角。那只小狗好像喜欢我,它经常等在哪里,后来又来了两只,现在是三只小狗。我给它们带食物和它们玩儿就忘记了上课的时间,所以就旷课了。” 萧佰强温润的看着陆子非常和蔼的说道: “老师问你为什么不说啊?” “我怕学校会把小狗狗们赶走,小狗狗们太可怜了,它们很饿。” “嗯,你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啊。” “是的大伯,今天老师叫家长去学校,我本来是打算跟大伯说,情大伯帮我出主意,可是没想到被爸爸知道了,结果闹的鸡飞狗跳的。” 院子里的三个人瞬间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他们被陆子晨同学的用词逗的在心中闷笑,而陆子晨同学微低着头并没有发觉。 “晨晨,小狗狗的事情大伯会想办法帮你解决。但是,老师频频和我反应你作业写的不认真,从前我以为这是小事也没有在意,只是提醒了你几句了事。可是这回我感到这可不是小事了。 由于你的不认真使你爸和你妈产生误会,你爸爸还有可能会和你妈妈离婚。你的不认真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们家的和睦了,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陆子晨听萧佰强这样说立刻带着哭腔说道: “大伯、爷爷这可怎么办呀?我可不想他们离婚,我妈妈是无辜的。” “嗨!大孙子,因为你做事不认真创出这么大的祸,害得你妈妈被你爸爸骂。你说你是不是该吸取教训啊。” “是的,爷爷,我以后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认认真真,我保证。您一定要说服爸爸不许和妈妈离婚,不许欺负妈妈好吗?” 陆子晨哭着说道。看到孙子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陆德福笑着点头。 “好的,好的,大孙子,爷爷一定会帮你的,叫你爸爸好好对待你妈妈。” 萧佰强和陆德福对视了一眼对陆子晨说道: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我们去公园坐云霄飞车去好吧。” “大伯我不想去。” “那你想去哪里玩啊,大礼拜天的,你就想待在家里吗?” 陆德福凑近陆子晨的小脸问道。陆子晨蔫蔫的点了点头,陆德福抬起身看向萧佰强,萧佰强笑着说道: “晨晨的作业昨天就做完了,而且完成的还非常不错,今天和明天就没什么事情了,就这样待在家里有点浪费大好时光,不如一会儿我们去买点狗粮去学校的墙角看看那几只小狗狗好不?” 陆子晨的眼睛立刻明亮了起来,他抬起头看着萧佰强开心的说道: “好呀,大伯。” 看着脸上的泪水还没有拭去就露出笑容的陆子晨同学三个大人都露出了宠溺的笑容。 于是老、中、小三个男人便穿戴整齐的走出四合院。他们买了狗粮,来到学校的墙角,看到了那几只小狗,喂他们吃了狗粮喝了水。 萧佰强还提议制作一个小木箱子装狗粮,不然狗粮在露天会被雨水打湿的。于是老、中、小三人共同设计制作了这个箱子,箱子最外层用塑料包着,即使下雨狗粮也不会湿了。 萧佰强还给箱子设计了一个机关,只要狗狗用小爪子一碰这个机关,狗粮就会自动流出一部分,非常人性化。这一天,陆子晨感到自己过的非常开心,非常有意义。 可是到了晚上陆子晨又开始烦恼了,他来到萧佰强的房间说今天想跟萧佰强睡,萧佰强掀然同意。于是他躺在萧佰强身边,可是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他还是坐起来对萧佰强说: “大伯,我爸爸哪里怎么办呀。” 萧佰强沉默片刻开口说道: “晨晨,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自己好好想想,大伯相信你一定会想出好办法的。” “嗯,我想等爸爸回来了当面和爸爸承认错误,向他保证以后做事一定要认真。” “嗯,既然想出解决的方法就去做喽。你爸爸今天去村庄接回了袁奶奶和袁爷爷,我们明天就和爷爷奶奶一起回别墅好吧。” “好的大伯。” 陆子晨想出了解决办法,似乎轻松了许多,他躺回床上安静了一会儿又对萧佰强说道: “大伯,你说我爸爸会不会揍我呀。” 萧佰强露出了一个清爽的笑,然后说道: “这个我可不清楚,我不是你爸爸肚子里的蛔虫啊。” 陆子晨同学坚定的吐出一口气,超有大义凛然之势说道: “嗨,揍就揍吧,怎么都得过这关。” 萧佰强闷笑的肩膀直颤。第二天,萧百强载着陆德福、刘桂云和陆子晨回到别墅,陆子晨蔫蔫的走进别墅,别墅里只有保姆和厨师在准备午餐的食材。保姆说陆薄修他们都去对面别墅的菜园了。 于是陆德福夫妇和萧百强也来到了对面别墅,看到陆薄修和安诺夕、阿公阿婆以及淑清夫妇在菜园里一边忙活一边聊天,气氛一派祥和。 陆子晨勉强笑着和袁奶奶和袁爷爷以及淑清夫妇问好便匆匆来到安诺夕面前,他示意安诺夕蹲下,然后仔细的查看安诺夕的脸和手臂,然后趴在安诺夕的耳边小声说道: “妈妈,你那里疼,我给您揉揉。” “我那里都不疼呀。” “妈妈,前天我爸爸没有伤到你吧?” “没有呀,他干嘛要伤我呀?” “可是我明明听到里面的声音很大。” “这个你就要去问你爸爸了。” 陆子晨再次伸手捏了捏安诺夕的肩膀和后背,似乎确定安诺夕没有受伤便把头转向陆薄修。陆薄修此时正在给黄瓜绑架条,陆子晨微低着头走到陆薄修面前,无比乖巧的说道: “爸爸,我来帮你好吧。” “好啊。” 陆子晨见陆薄修的态度很和善,胸膛里揣着的小兔子安分了些许,他的嘴角不自觉的向上翘起。 三百二十八 陆子晨干的很卖力气,高处陆薄修叫他把着枝条他来打结,低处陆薄修把着枝条叫陆子晨打结,父子俩配合的非常默契。 绑好架条父子俩开始把秧苗的藤曼捋到架上,这时陆子晨的小眼睛不断的偷瞄陆薄修的脸,见陆薄修一脸的云淡风轻,陆子晨轻咳一声说道: “爸爸对不起,我错了。” “嗯,你那里错了?” “我上课不注意听讲、写作业不够认真、旷课还和老师撒谎这些都错了。因为写作业不认真害的妈妈被冤枉,被爸爸打骂。爸爸,我以后一定要好好改正,请您看我的表现好吧。” 陆薄修看了眼陆子晨一挑浓眉说道: “好,爸爸相信你。不过儿子,你要吸取教训,要好好学习,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认真。学习很重要,就拿你写的语文作业来说吧,你用词不当叫我对你妈产生了误会是吧?” “是的爸爸。” 陆子晨弱弱的回道。他的小单眼皮从手上的藤曼上抬起瞄向陆薄修小声说道: “爸爸,你不会和我妈离婚吧?” “如果我信了你的话当然会和你妈离婚的啊。” 陆子晨的眼神一阵慌乱,他的眼珠在小单眼皮里滴溜溜的转了转对陆薄修说道: “爸爸,你信了吗?” “你说呢?” 陆薄修斜了陆子晨一眼沉声说道。陆子晨的小心脏跳的又快了起来。 “大伯说您可能要和妈妈离婚,都把我吓坏了。爸爸,现在您已经都清楚了都是我的错,就不要误会妈妈了好吧。” 陆薄修把声音缓和下来,循循善诱的说道: “儿子,我们要把话讲清楚就要把语文学好,因为我们时刻都要用到它。我们要能把自己的情绪、需要等想法表达清楚,让人听了会明白你所表达的意思。 如果你的意思表达错了就会给人或自己造成很大的困扰,甚至会造成你意想不到的后果。这次你没有认真写作业,害得你妈妈被冤枉,如果爸爸真相信了你作业本上的话,肯定会和你妈妈离婚的。一语能成福,也可成祸。我希望你在这次事件中能够深刻的接受教训。” “我知道了爸爸。” 陆子晨的小眼睛偷偷的瞄着陆薄修,他清了清嗓子小声说道: “爸爸,你和妈妈和好了吗?” “没有啊。” “爸爸,这次的事情你都弄清楚了,跟妈妈没关系。不如你主动点和妈妈和好好吧。” “为什么要我主动点?” “因为你打了妈妈呀。” “是谁告诉你我打你妈妈了?” “我听到你们在房间里声音很大,啪啪的。” “那是我在拍墙,养不教父之过,我没有教好你我在惩罚我自己。我相信我老婆,怎会因你的一个小错误动摇我的心呢?我老婆那么好我怎会舍得打她?我宠着还来不及呢。再说了,欠揍的人是你,要打也该打你啊。” 陆子晨听到陆薄修没有打安诺夕露出了八颗小白牙。他沉默了一小会儿对陆薄修说道: “爸爸,在你还是孩子的时候爷爷真的打过你吗?” “当然,只要犯错你爷爷就会用那个小板条打我。” “那么,当爷爷是个小孩子的时候,爷爷的爸爸打过他吗?” “当然,他爸爸也打他啊。” 陆子晨眨巴着小眼睛想了一会儿对陆薄修说道: “爸爸,假如你愿意和我合作的话,我们可以终止这种恶性循环的暴力行为的。” 陆薄修噗嗤笑了,他看向到正扶起一颗秧苗的藤曼用绳子认真的绑在架上的小儿子大声说道: “好啊,我愿意与你合作。” 陆薄修主动向儿子伸出手,陆子晨傻楞了片刻立刻露出八颗小白牙,无比愉快的伸出小手握住了爸爸的大手。陆薄修的大手和陆子晨的小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此事终于翻过。 中午吃过饭全家人坐在葡萄架下休息聊天。安诺夕说晚上要给陆静一家三口接风,征求大家意见晚饭是去外面吃还是在家自己做。 提起丁小琪的婚事大家都有点迷糊,因为丁小琪只领了结婚证却没有办置婚礼,丁小琪也不跟大家解释,所以婚礼一拖就是三年,今年丁小琪怀孕了,她终于提出办婚礼了。因为在丁小琪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时,丁官正就许愿给丁小琪定制跟芭比娃娃一样漂亮的礼服,所以丁官正一家三口去巴黎给丁小琪定做礼服今晚回来。 丁小琪的夫君就是高一明,高一明追求丁小琪的路途很漫长,整整五年,终于修成正果,两个人领了结婚证,但一直都没有举办婚礼。陆静提出至少要会一下亲家,可是,两个孩子却说不急,结果一托就是三年。如今丁小琪已怀孕,俩个人开始张罗补办婚礼。 为什么当年不举办婚礼,原因只有高一明和丁小琪清楚,因为丁小琪认为他们的婚礼是戳和高航和王丹和好的一个契机,因为当年王丹正在接受心里治疗中,如今王丹的心理问题已经痊愈,所以便到了举办婚礼的时候了。 虽说是两家人会亲家,但相聚的绝不会只是这两家人,当然是这一大群人的聚会,这一群人自从青海湖骑行之后,每年都要齐聚几次,尤其是陆德福他们这些老人家。 他们这些老人家也建立了一个群,他们经常随手捏个名目就聚到一起。比方说,去陆薄修的别墅品尝阿公自酿的高粱酒;去四合院品茶;去雷老头家品尝雷家法国姑爷烹制的鹅肝,因为雷家的姑爷制作的鹅肝老人们都非常喜欢吃;去慕老头家下棋;一起去钓鱼搞个野餐派对等等,玩的不亦乐乎。 这次会亲家如此大的动静肯定都会不请自来的,这些年来这群人就这样。所以,丁官正把会亲家的地点定在了修安会所,然后给每个人都发了红彤彤的邀请函。此举得到了老人家们的赞誉。 本来会亲家的主动权应该是男方掌握,但是丁官正却霸道的理所当然说,高一明是单亲家庭的孩子,父母离异张罗这事不方便,所以就由他这个老丈人来张罗此事。 丁官正此举把高航和王丹至于非常尴尬之地。高航非常文若儒雅,而王丹在这样的局面下也不好说什么,所以,丁官正就把主动权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丁官正今年正式退休了,时间无比充裕,他兑现了曾经对女儿的承诺,他和陆静带着丁晓琪去法国巴黎定制了一套如芭比娃娃一样漂亮的婚纱。 订婚的这天,大家在修安会所齐聚一堂。这天,王丹的父母和家人、高航的父母和家人、丁官正的父母和家人,以及慕振东的父母、于洋的母亲、隋东的母亲、房高亮的父母、雷雨的父母、萧佰川夫妇还有阿公一家都来了。 这些老人家通通出席不稀奇,他们定在一个时间到达也不稀奇,稀奇的是他们的穿戴。只见老爷子们都西装革履扎着领带,臂弯被身着华美旗袍的老伴挽着,于洋和隋东的母亲纷纷挽着儿子的手臂。这景象如明星走红毯般,他们的出现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眼球。 三百二十九 陆薄修楞楞的笑道: “这是什么节奏?” “这就是传说中的抢镜头的节奏。” 房高亮睁着惊喜的大眼睛道。丁官正笑的一脸灿烂,他立刻来到人群中对老神仙们左拥右抱,可谓史上最热情的接待。单慧敏和安诺夕迎上老神仙们,无比周到的把他们安排在一个大圆桌前。老神仙们穿着盛装出席就是要炫一下,当他们看到孩子们一张张惊讶喜悦的表情时都非常得意。 陆德福挨着慕老爷子,他正眉眼弯弯的和慕老爷子聊钓鱼的鱼食配制方法,却被丁晓琪和萧安拉到一个角落里嘁嘁喳喳的说话,丁晓琪和萧安说的眉飞色舞,陆德福笑眯眯的不停的点头。 安诺夕等人注意到了这三个人的小动作,但谁也没有过去打扰。酒过三巡,陆德福起身来到了陆薄修这拨人的桌前,陆薄修立刻起身给老爸让座。陆德福理所当然的落了座。这时就听丁晓琪大声说道: “呵呵,外公去他们那桌了,一定有意思,我们过去看看。” 丁晓琪说着伸手就拉王丹,王丹担心丁小琪动胎气只好顺着丁小琪来到陆薄修高航这桌。丁晓琪伸手拉起自家老爸丁官正,把王丹按到丁官正的座位上。丁官正满眼宠溺的看向自家女儿,因为他已经猜到自家女儿的小心思了。丁晓琪冲着老爸调皮的眨眼睛,丁官正温润的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 陆德福看王丹坐下了,便开始讲话了。今天他一改往日的风格。他说道: “呵呵,我就喜欢和你们在一起,看着你们就开心。” 大家都满脸笑容的看着陆德福,等着他的下文,可是陆德福却长叹一声说道: “哎!只可惜我太老了,招人嫌喽,说话没人听啊。” 陆薄修看着自家老爸心道,这老头儿今天什么情况?这又唱的哪一出啊。他于是饶有兴味的笑看自家老子如何唱下去。不明所以然的于洋对陆德福说道: “陆叔,您有一颗不老之心,我们都喜欢听您讲话。” 陆薄修立刻添油道: “是啊老爸,您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自信了啊,儿子我感到好奇怪哟。” 陆德福瞪了陆薄修一眼,小单眼皮一马达直接忽略陆薄修的话,看向对面的高航和王丹说道: “虽然人老了说话不中听,但是我还是要把我心里的话说出来。高航、王丹,我跟你们说,你们家一明的确是个好孩子,我非常喜欢。只可惜他是单亲家庭的孩子。” 陆德福露出一个无奈的貌似嫌弃的表情。王丹有些云里雾里,因为王丹心中的陆德福从来都是无比自信阳光幽默风趣浑身充满了正能量,她从未见到陆德福此刻的这副样子。陆德福继续说道: “我们家小琪决定是一个根正苗红优秀的孩子,她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所以呀,她受到一丁点的委屈我这当外公的都会心疼的不得了。王丹、高航,你们俩也都到退休年龄了,就多帮帮他们小两口儿好吧。 一明他们俩的婚礼定在两个月后,所以他们的新房就要在这两个月内装修完毕。一明和小琪都很忙,再说小琪已经怀孕了,不能太操心太折腾。所以这两个月你们俩就负责新房的装修。时间紧任务重,这两天你们俩个都住到四合院来,我来做参谋,咱们先把设计弄好,抓紧开工。” 王丹微笑着说道: “设计这一块就交给三儿吧,三儿可是建筑业的鬼才,放着现成的顶级设计师不用,多亏啊。” “呵呵,薄修是可以帮你们设计,但关键这房子要你们来住,所以只有你们知道这房间怎么设计才合理。” “陆伯伯,我不和他们一起住,只要小琪和一明喜欢就好。” 陆德福听了王丹的话立刻沉下脸。 “不一起住怎么行啊。王丹,小琪的早孕反应很严重,正需要人精心照顾,而一明的工作又太忙,很难腾出时间来照顾小琪。而你们两个都已经退休了,所以你们两个是照顾小琪的最佳人选。 你们说,我们放着妇产科的专家不用,难道我们还要去雇佣一个妇产科大夫吗?这传出去也不要听啊。再说,小琪还有几个月就要生孩子了,孩子生出来后理当由爷爷奶奶照看,把孩子扔给外人照看谁放心啊? 所以王丹高航,你们两个无论有多大的芥蒂,这个时候都要团结起来,帮小两口一把。也就二三年的时间,等孩子上幼儿园以后你们就自由了。高航、王丹,你们俩看看我说的在理吧?” 还没等王丹和高航说话,陆德福立刻接着说道: “好,没有异议就这样定了吧哈,我得谢谢你们俩给我这老头面子啊,哈哈--” 听到这里,大家终于明白这老头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陆薄修看向萧安和丁晓琪,就见这两个孩子笑的一脸得意,丁小琪还向陆德福竖起一个剪刀手势。 高航和王丹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好驳陆德福的面子,只好同意。因为陆德福说的也是事实,两个月内新房必须装好,孩子出生需要人来照看。 当天陆德福就押着高航和王丹回到四合院。第二天他们用了一天的时间把设计搞定,晚上高一明和丁晓琪回来看完也同意,于是高航和王丹就开始穿梭在各大建材商店看装修材料。 王丹看到高航手里拎着的水瓶不仅在心中暗笑。中午吃饭的时候高航对王丹说道: “王丹,你想去吃饭吧,我给你预定了位置。” 王丹看着高航微微一笑说道: “我那地方有人占领吗?” 高航愣了吧唧的说: “什么地方啊?” 王丹心道,这个呆子。 “就是有没有人鸠占鹊巢。” 高航立刻恍然,他连声说道: “没有,没有,没有。” “没有那就回家吃吧。” 高航一脸惊喜的说道: “二姐,我给你做,等你吃完我再吃,保证不会让你吐。” 王丹经过三年的心里调整心里障碍已经痊愈。但没人告知高航,高航依然担心王丹看到他会吃不下饭。这两天在四合院吃饭的时候,高航都端着饭菜像个受气包儿一样去客厅一个人孤零零的吃饭,安诺夕和王丹看着高航的样子偷笑,就是不告诉他。此刻王丹嗔怪了高航一眼说道: “早就不吐了,再吐怎么对得起大家呀。” 三百三十 高航无比懵瞪的看着王丹道: “什么,早,早就好了,好多久了?” “快一年了。” “都好这么久了?怎么不告诉我啊?我说老婆,你也太狠心了。这几年我跑跑颠颠只能远远的偷偷的看你,你这也太不够哥们了。” 高航伸手搂过王丹的肩膀一边抱怨着一边朝着自己的车走去。王丹和高航终于和解。丁晓琪如期举行了婚礼,如期生宝宝,宝宝满五个月后,丁官正带着陆静开着改装的一架旧飞机旅行去了。 丁官正和陆静这一走就是大半年,他们横跨了大西洋之后才回来。他们回到宣城的第二天便做了一件事。 丁官正和陆静去了女儿家,他们对高航和王丹说,我们出去游玩回来了,该轮到你们去旅行了,宝宝就由我们来带吧,你们俩就放心的去玩吧,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当天,丁官正就如愿以偿的把外孙女抱回家。 确切的说是抱回四合院。因为保姆张姨年事已高,她的女儿便把她接走了。张姨走后萧佰强没有再雇佣保姆,他只是雇佣了两个钟点工,按时来打扫。而陆德福和刘桂云的饮食起居都由他亲自料理。 陆德福年事渐高,他非常眷恋四合院,所以他和刘桂云基本上就待在四合院,哪里都不去了。陆德福喜欢热闹,他整天琢磨着把所有人都聚在自己的身边,他看丁官正退休了,于是就开始算计起来了。 可是,人家丁官正刚刚退休,一家四口刚刚舒舒服服的过着小日子他还真就找不到理由把他们拴在四合院,于是他找萧佰强出谋划策。萧佰强笑道: “叫他们两口子搬回来的理由我早就给您准备妥妥的了啊。” “准备妥妥的了?” 陆德福一头雾水的看着萧百强,萧百强笑道: “呵呵老爸,我之所以没有雇佣保姆就是叫他们搬来四合院最好的理由。你就叫陆静和丁官正回来帮着做家务为由把他们俩拴在这儿。这样我们既把他们拴在这陪咱们,同时咱们还省下雇佣保姆的钱,咱们可是一举两得啊。” 陆德福听了萧百强的话立刻高兴了起来,他笑眯眯的给陆静打电话,叫陆静过来帮着干活。陆静来了几次之后就张罗给四合院雇佣保姆。陆德福一听陆静要雇佣保姆,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我们不雇保姆,我不喜欢有个外人在家里晃来晃去的,你们不愿意来就拉倒,这些活我们自己干,嗨!人老了遭人烦喽。” 陆静终于明白老爸的小心思了,于是便和丁官正商量,最终决定顺应陆德福的心意搬来四合院定居。 陆静和丁官正一住到四合院丁小琪和高一明也常常追回来,陆德福的小阴谋得逞。他难掩心中的欢愉之情每天哼着小曲悠哉游哉。每每到了下午他就如常的站在四合院大门口接萧安和陆子晨放学,然后给丁小琪打电话催促丁小琪下班早点回家。 话说回来,当时高航和王丹非常感激丁官正和陆静对他们的体恤。于是他们制定了一个长达三个月之久的亚洲之旅。三个月后高航和王丹结束了他们的亚洲之旅回到宣城,他们脚一着地就来到四合院接孙女回家。 三个月不见小孙女强壮了很多,已经可以稳稳的到处跑跳了。陆静为他们准备了隆重的午餐,陆薄修房高亮和慕振东也纷纷赶来,场面一派祥和愉快。酒过三旬菜过五味王丹张罗着要带小孙女回家,可是没想到小孙女窝在丁官正的怀里对他们说: “爷爷奶奶不要走,就住在这里吧。” “宝贝,跟爷爷奶奶回家,过几天我们再来看外公外婆好不?” “奶奶,我就想在这里。” “那你不想爷爷奶奶吗?” “想。” “想爷爷奶奶就跟爷爷奶奶回家吧。” “爷爷奶奶不要回家,爷爷奶奶就住在这里。” “可是宝贝,我们终究是要回家的呀。” 宝宝晃动着小脑袋道: “跟奶奶回家我还会想外公外婆还有小舅舅的。” 高航和王丹非常惊讶小孙女的语言进步这么大,因为他们去旅行前小孙女才刚刚能说几句完整的句子。高航乐滋滋的道: “宝宝的能说出这么多话了,好棒好棒。” “都是外公教我说的,外公还说宝宝在哪里,哪里就是爷爷奶奶的家。” “宝宝,你外公什么时候教你说的啊?” 陆薄修坏坏的笑着问道。 “我外公总教我说。” “原来是有老怪在作妖啊,呵呵----” 王丹立刻恍然,丁官正笑着道: “宝宝喜欢待在四合院,这里人多热闹。再说,现在一明非常忙,都没有时间陪宝宝和小琪,所以我们应该多帮帮他们。我和陆静在工作上帮不上忙,所以只能帮着他们带孩子。你们俩在工作方面多帮帮一明,叫一明轻松点能够腾出时间陪陪宝宝和小琪。” “是呀,你们搞技术的人越老越值钱,你们知道宣城有多少人想找你们看病吗?而且你们俩身体这么好正应该回到医疗战线上为病患解除痛苦才对呀。” 陆静和丁官正一唱一和,大家几乎都明白了丁官正两口子的意图了。陆薄修心中道,论计谋和霸气高航在丁官正面前就是一小白鼠,故而他看着丁官正和高航笑而不语。 陆德福在心中暗自欢喜,他不自觉的翘起大拇哥,同时在心中道,姑爷必胜。王丹百般哄劝宝贝孙女跟她回家,可孙女就是窝在丁官正的怀里不肯跟她走,而丁官正把小宝宝抱的很紧,根本没有放手的意思。 王丹和高航终于认识到自己遭到丁官正和陆静的算计。王丹心生一计如是说道: “也好,以后孩子就由你们照看好了,我和老高也落得清闲。今天我们先带着孙女回去,过几天后再给你们送回来。” 王丹心想,先把孙女领回家在说。可是丁官正是谁呀,那可是战功卓越的军事家,怎会上这当啊。丁官正立刻笑着说道: “我说亲家,宝宝已经习惯了和这一大家子人生活在一起了,你们家人少宝宝会感到寂寞的。我看你们应该考虑把房子卖掉住到四合院来,现在不是实行抱团吗,咱们也赶个实行,咱们抱团看孙女。” “好,这个主意非常好,我赞同。” 三百三十一 陆德福立刻来了精神。王丹感到丁官正和陆德福有点太欺负人,她看向高航,高航叫她非常失望,高航温润尔雅,不擅长这方面的战略和言辞。王丹轻佻了一下眉梢说道: “这个主意不错,抱团看孙女。那就去我家抱团看孙女吧,我家地方大。” “我和陆静到是很愿意,可是这边还有老妈老爸和我大哥他们这一大家子人呢,所以还是你们俩住在这里的好。” “这好办啊,通通搬过去呀,我家的地方宽敞着呢。” “王丹啊,你说的非常在里。可是我妈我爸和大哥都喜欢住在四合院,我们全家对四合院有着深厚的感情。如果论宽敞舒适的话,我们可以住到薄修的别墅去,他的对面就是大哥的别墅,两个别墅几步远的距离,多宽敞啊。可是,不是这个理儿啊。” 而陆静在一旁立刻诱导小孙女: “宝宝,是不是喜欢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都在身边呀?” 刚满十四个月的小宝宝顺着陆静的引导发出细细的,如天籁般的声音: “是的呀外婆。” 王丹彻底崩溃,王丹和高航真是无语了,他们汗颜这对夫妻的腹黑。于是他们就在四合院住了下来。当晚王丹和高航才明白,丁官正和和陆静的这个计谋不是一天两天了,因为陆静为他们准备的生活用品应有尽有,连家居服都买回来两套,而且已经清洗消毒过了。 王丹很不甘心,她和高航合计想办法把孙女带回家。可是,他们发现丁官正和陆静根本不给他们一丝的机会,他们轮换着看着小孙女,时刻不离孙女左右。而且小孙女和丁官正在草地上跑跳疯闹开心无比。 一天晚饭后大家都坐在客厅里喝茶,王丹笑着对丁官正说: “老丁,你这时刻不离孙女左右是在防着我们吧。” 丁官正立刻赔笑道: “哪里哪里,我吧,这就是一个习惯,我习惯了每天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小宝贝,这完全是习惯,你可不要多心啊。嗨,你说这习惯一形成就很难改掉啊,呵呵----” 丁官正夫妇的行为叫高航无可奈何,他温和的说道: “老丁,你让我认识到一个真理,军事家=阴谋家。” 王丹立刻接到: “还等于厚脸皮。” 王丹说完大家都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喝过茶,萧佰强和陆德福出去遛弯,这是陆德福的习惯。陆德福每每吃过晚饭,坐在客厅里喝点茶小息一会儿便出去遛弯。萧佰强住到四合院之后便陪着陆德福一起出去,有时刘桂云和萧安也会跟着去。 今天萧安就跟了出来,她挎着萧佰强的胳膊,嘴里哼着小曲,萧佰强微向下低头看着无比惬意的女儿,嘴角牵起一个温润宠溺的笑容。 “宝贝,心情不错啊。” “嗯,非常开心。呵呵,咱们家现在是争夺宝宝的主战场,看着他们争夺宝宝可真有意思,爹地,你看他们那边能胜出呀。” “高航和王丹不是你姑姑和姑父的对手。” “高航和王丹怎会是官正和小静的对手啊,呵呵。” 陆德福无比自豪的说道。 “姑父可真够腹黑的。” 陆德福眯起小单眼皮嘿嘿笑着道: “争夺宝宝,谁会仁慈啊,呵呵。” “爷爷,您这是偏袒您的女儿。” “我那有偏袒我女儿啊,我女儿做的没错啊。把宝宝留下,高航和王丹自然就得隔三岔五的来到四合院儿,这多好啊,一大家子其乐融融的。” 萧安漂亮的大眼睛睁得大大的惊讶的看向陆德福。 “爷爷,您可真够贪心的了,您还想把高叔叔他们也栓到您的身边。” 陆德福一挑一字眉无赖的说道: “什么是拴在我身边啊,明明是他们自愿来的吗。他们来了我还能把他们赶走啊,哪能这么做事情啊。” 萧佰强听着这一老一小聊天,低低地笑了。 争夺宝宝的战争最终以高航、王丹失败而告终。王丹高航在四合院住了一段时间后就回到了自己家。他们没有去医院帮儿子,他们认为高一明完全可以挑起这个担子。他们定期去给福利院看望老人和孩子,定期给老人和孩子体检。其他时间如陆德福所说,频繁光顾四合院,常常会在四合院住上几日。 四合院的房间如今越来越紧张了。四合院的房间分配这些年来在不断变化着。最初在陆静和陆薄修小的时候大家都住在正房,正房有五个房间,陆德福的父母一间,陆德福夫妇一间,陆静和陆薄修没人一间,和一个客厅。 后来,在陆德福的父母过世之后,陆德福夫妇搬去了陆德福父母的房间,然后把书房挪到了他们的房间。左厢房便是保姆的房间和三间客房。右厢房是陆德福的兵工厂和两间存放杂物的房间。正房对着的房子比较小,是厨房和餐厅。 后来安子瑜归来,老两口又把书房挪回左厢房,这个房间变成了安诺夕的卧房。因为安子瑜看上了陆薄修的房间,所以老两口把陆薄修的房间挪到左厢房。陆静的房间自然成了丁晓琪的。 再后来,萧佰强住进四合院,他住在了安子瑜和袁青的房间,安子瑜和袁青也被移到左厢房,这样左厢房正好满员。而安诺夕的房间自然就成了萧安的房间了。 如今,丁官正和陆静住到四合院,当然住在正房丁小琪的房间,而丁小琪和高一明便搬去了左厢房安子瑜和袁青的房间了。 因为有时萧遥和一些远方的亲戚会来四合院看望陆德福和刘桂云,他们都喜欢住在四合院,所以刘桂云和陆德福合计了一下,在对面的厨房右侧又接出了两间房放杂物。把右厢房重新规划出三个房间,一个是他们的兵工厂,其余两个是比较宽敞的客房。 话说袁青硕士毕业回国自然而然的回到四合院,可是他发现自己和安子瑜的房间已经被丁晓琪和高一明给占领了, 于是他便跟丁小琪讨要房间: “小琪姐,我回来了,子瑜也快回来了,是不该把房间还给我们了啊。” 丁小琪立刻声音高八度的说道: “什么?你们的房间,那个是你们的房间呀?” “你们现在住的这个房间是我和子瑜的。” “哈哈,有意思,大律师,请问这间房写你们的名字了吗?怎么能证明是你们的房间呀?拿出证据来。” 三百三十二 此时陆德福正在院子里喂鱼,一听到丁小琪的声音他立刻放下鱼食笑眯眯的来到客厅。此老头有个嗜好,就是喜欢看孩子们斗嘴疯闹,已经好久都没有这样的场景了,这热闹他怎么能错过呢,就听袁青说道: “这还用说吗?我和子瑜一直都住这个房间的,你们俩还是去右厢房住的好,那个房间大,更适合你们一家三口居住。” “不去,我们就住这个房间,我们哪都不去。” 丁小琪霸道的说道。袁青正愣的看着丁小琪: “小琪姐,咱能讲点道理好不,你们占着我的房间我住那啊?” “你不是刚刚说了吗,对面的客房宽敞明亮,你可以去客房睡。” “客房是给客人准备的,我又不是客人。” “我也不是客人呀,你干嘛叫我去睡客房啊?哎,我说袁青,你这死脑瓜骨,睡那不一样啊。” “睡那都一样,你怎么不去客房睡啊?” “你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斤斤计较啊,我家小宝贝喜欢这个房间,你好意思和我家宝宝争呀?” 此话一出袁青立马无语。 陆德福立刻笑着说道: “呵呵,大律师,怎么连自己的房间都保不住,以后还怎么给人打官司啊?” “爷爷,这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袁青无奈,到群里哀嚎道: “有人鸠占鹊巢还理直气壮,真是没天理啊!” 欠登沈继维立刻问道: “什么情况?” “我和子瑜的房间被丁晓琪和高一明给占了。” 于是群里立刻热闹了起来。最终安子瑜说道: “呵呵,袁青,明智点,自己找地儿吧,大姐大咱是惹不起的。” 接着一排排的呲牙笑的表情一排到低。 袁青清笑一声便住到陆薄修和安诺夕的房间。袁青从此就四合院和别墅两边跑着住。其实他完全可以定居在别墅或者去安诺夕在文华小区的房子独居,可是他就在四合院挤,因为他的心里藏着一个秘密,一个惊人的秘密。 袁青回国后没有急着应聘,他考察了宣城和上海的法律行业。他在上海找到了两个合伙人,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世界名校的招牌给袁青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金。在袁青接手了两个案子之后,他的两个合伙人对他肃然起敬,同时也奠定了他在这个行业的良好基础。 一年以后,安子瑜回国。 安子瑜在美国硅谷工作了一年,他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他可谓志得意满而归。他直接应聘到上海南方基金,他回来在家休息了十几天后就去上海工作了。袁青和安子瑜在上海共同租了一个公寓,他们终于又可以住在一起了。他们在不忙的时候就会回到宣城住,早晨开车去上海上班,尤其是袁青,跑的特别勤。 陆薄修对安子瑜和袁青很满意同时也有一点小失落。失落的是这两个孩子都选择了自己热爱的事业,都不肯回来帮他,自己打拼下来的事业没人继承。而且这两个小子叫他非常挫败,因为他们都不肯接受他的帮助,他们都自己赤手空拳的去拼自己的事业。袁青自己贷款干事务所,而安子瑜直接聘到南方基金。 叫他满意和骄傲的是,他们都很出色,他们仅仅用了三年的时间,在上海就纷纷打拼出自己的一片小天地。袁青的律师事务所在上海已经小有名气,袁青如今接手的诉讼都是七至八位数的案子。他在宣城又开了一家分所,这样,他待在宣城的时间就会多一些,除非有大案时,他会去上海。而安子瑜如今已经是一名出色的操盘手了。 陆薄修坐在书房手里捏着一张银行卡,嘴角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这张卡他时刻都揣在身上,一揣就是二十多年。这是当年刚刚找回安诺夕和大儿子,第一次带着大儿子去超市刷的那张卡,就在那一刻,大儿子对这张卡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以至于造就了今天这个无比年轻的操盘手。 安诺夕端着一杯茶走进书房见陆薄修对着一张卡发呆,她轻声问道: “怎么了陆薄修,这张卡有什么问题吗?” 陆薄修抬头,嘴角迁出一个愉快的笑说道: “这张卡没什么问题,只是这张卡意义非凡,它造就了一个出色的操盘手,呵呵。” “怎么回事,说说。” “这就是当年我刚刚把你们接回宣城那天,带着子瑜去超市购物,结算时刷的那张银行卡。当时子瑜没有见过这种买单方式,于是他拉着我的衣襟小声对我说,爸爸,你好像忘记了付钱。当时我叫收银员给他解释了一遍,子瑜无比惊讶,那小样呆萌呆萌的超级可爱。也就在那一刻,他对金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是呀,一张小卡片造就了一个操盘手。子瑜说这个周末不回来了,这一盘处在关键时期。” “这臭小子有些天没回来了是吧?” “是呀,九天了,明天就十天了,第一次这么久没有回宣城。” “这么多天了,老爸没念叨他吗。” “当然念叨了,说他大孙子有出息,说他大孙子太忙,说小孩子越忙才会越优秀,说他大孙子超棒呵呵。子瑜不超过两天就会和爷爷奶奶视频,时长也就两三分钟,看来他的时间确实很紧。” 陆薄修突然坐直了身体说道: “诺夕,你说我把地铺都打好了,老爸为嘛把咱俩撵回来啊?” “那地铺是你搭的,但不是给你睡的。” “那他要给谁睡啊?” “留给他孙子呗,子瑜说就这几天就有可能完事,完事了就会回来,不论是白天还是夜晚都会回来,他和爸妈说他想他们了。你没看老妈和萧百强准备的食材吗,都是子瑜喜欢的,而且都已经洗干净了,只要子瑜回到四合院,马上就能吃上可口的饭菜。” “呵呵,安子瑜可真够牛的了。” “人老了抓孩子,谁不在身边就惦记谁,你看萧飞一回来就被老爸看住了,萧飞今晚本打算一家三口和咱们回来住一晚的,老爸都没放。明天开始休五一小长假了,你把事情安排一下,我们这几天就在四合院陪老爸老妈啊。” “遵旨,我已经都安排好了,明天我们早点回四合院。” “嗯,修修表现不错。” “别光说嘴,干巴巴的,来点实惠的。” “呵呵,大哥,什么是实惠的呀,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呀?” “你说呢?” 看到陆薄修邪魅的眼神安诺夕笑着道: “难道我还能够魅惑你呀。” “那当然,你就是八十岁也照样能魅惑哥,哼哼---” 三百三十三 五一假期第二天,大家都齐聚在四合院,只差安子瑜没有回来,陆德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又喊萧安给他放刘桂云接受专访的视频,萧安笑着把视频调出来。丁小琪坐在陆德福的身边,摸着陆德福的耳垂。 丁晓琪摸陆德福的耳垂这一小动作就是改不掉,用丁小琪的话来说就是历史遗留问题。因为丁小琪两三岁的时候常常就是陆德福看着,于是就养成了睡觉搂着外公的脖子,小手摸着外公的耳垂。陆德福也早就习惯了外孙女的这个亲昵的小动作。 陆德福看着屏幕,眼睛笑的眯眯的,手中把玩着两个玉求,无比惬意。大家一边聊天一边看屏幕上的刘桂云,这时就听到,当!骨碌碌,陆德福手中的玉求掉到了地上,滚出好远。再看陆德福,他倚靠在沙发上,头枕在丁晓琪的臂弯里,满脸笑容,一动不动。 陆德福走了,他没有一丝的痛苦,面带微笑心满意足的走了,他的一生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陆德福没有卧病在床,没有任何征兆,就这样平静的满面微笑的离开了。这叫家人始料不及,叫家人难以接受。由其是安子瑜,更加难以接受,因为只有他没有陪在陆德福的身边。 安子瑜本来五一小长假也要回来的,可是安子瑜手头儿上的这一盘正处在关键时期,所以就没有回来,错过了陪伴爷爷的最后时刻,他后悔莫及痛苦不已。安子瑜跟着安诺夕经历了不一样的童年,所以他对亲请要比别人还要珍惜百倍千倍。由其是回到宣城和爷爷奶奶相认,爷爷奶奶对他百般宠爱。尤其是爷爷,爷爷教他下棋,接他放学,带他去公园,陪他在兵工厂一鼓捣就的小半天------ 爷爷的离开对安子瑜的打击太大了,他感到自己的世界徒然崩塌,他一蹶不振。因此导致此次操盘失误,安子瑜赔进了他所有积蓄还没有够,剩下的陆薄修给他补齐。 之后,安子瑜干脆辞掉了工作,待在四合院,他整天看着爷爷的遗物,眼睛总是潮湿的。他在爷爷送给他的兵工厂有时一待就是一小天,不吃不喝。 全家人都笼罩在陆德福离去的悲痛之中,而安子瑜这个样子,又在四合院的上空布上了一片乌云。刘桂云对陆德福的离开很释然,她亲眼目睹陆德福是微笑着走的,而在不久的将来,她也会如陆德福一样,微笑着离开这个世界。 刘桂云看到萧佰强那高大的身影会伫立在院子里,静静的看着陆德福每天都要坐的藤椅发呆,有时他也会坐在那把藤椅上发呆;她看到陆薄修直愣愣的看着陆德福每天都用的那套茶具发呆;她看到孙子安子瑜整天把自己反锁在兵工厂里,对着爷爷置下的模型发呆。 她非常心疼孩子们,她温和的开导安慰着子孙们。她的目光多数时候还是静静的追随着安子瑜的身影,她非常能够理解安子瑜的心情。无论是萧佰强还是陆薄修以及安子瑜,他们都需要时间走出来。 陆薄修常常站在院子里,他直挺挺的伫立在兵工厂的窗下一站就是好久。兵工厂里的每一件模型都是老父亲亲手弄回来的,老父亲无比爱惜这个兵工厂,他都不舍得让他尽情玩弄,却把兵工厂的钥匙交给了他的儿子安子瑜,可见老父对儿子又多么宠爱。此刻儿子就在兵工厂里面看着这些模型想念爷爷。 陆薄修在陆德福葬礼那天忍着哀痛在众目睽睽下表现的镇定从容。可是到了晚上,当他和安诺夕独处时,那份情感便如洪水爆发,一发不可收拾。他窝在安诺夕的怀里嚎啕大哭,安诺夕一句话都没有说,她只是静静的抱着陆薄修的头,轻轻的抚摸他的头发和后背。 陆薄修看着兵工厂,他想念老父亲,也心疼坐在兵工厂里面不吃不喝的大儿子安子瑜,他知道安子瑜和爷爷的感情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样,此时,他的语言对儿子是无力的,所以他只是默默的观望,默默的陪在窗外,等待时间来解决这一切。 萧佰强、陆静和丁官正则默默的精心的调理全家人的胃口。慕翘留在四合院没有离开,她一直陪在安安的身边。第七天,陆子晨和萧安轮番叫安子瑜吃饭,安子瑜只回复一声我不饿你们吃吧就不再说话了,慕翘对安子瑜终于忍无可忍,她伸手重重的砸着兵工厂的门,大声喊道: “安子瑜,你个大混蛋,快快停止这种于事无补的情绪,你这幅样子如果爷爷知道了会心疼会难过的你知道不。安子瑜全家人都在等你吃饭,你快点给我滚出来!” 安子瑜仍然没有声音,于是她继续大声道: “安子瑜,爷爷走了你以为就你难过吗?全家人都难过的好吧。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全家人的感受呀,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啊?你知道奶奶有多心疼你吗?奶奶就坐在餐厅,她在等你吃饭,你就忍心让全家人等你吗?----” 在慕翘的一通数落下安子瑜走出了兵工厂,他对慕俏说道: “俏俏,你说的对,我这几天只顾自己难过没有考虑到全家人的感受,你骂醒了我,谢谢你。” 从此安子瑜便按时和家人吃饭,但他的情绪始终处在低谷,陆薄修为此忧心忡忡,他在客厅餐厅都表现的很轻松,但回到卧室就会唉声叹气。而安诺夕始终保持平静,她默默的陪伴在刘桂云的身边,默默的照顾陆子晨和萧安,温柔的安慰陆薄修。 一个月后的一个星期天,全家人在客厅逗弄丁小琪的女儿高小林,这时,就听到安诺夕在院子里无比大声的喊道: “安猪猪!我饿了!我饿了!安猪猪!” 安子瑜正在拿着一个飞机的模型,他被安诺夕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给下了一跳,飞机模型掉在了地上。同时,他也打了一个激灵,他的思绪迅速旋转起来。小村庄、竹林、田埂、雨天,他吃力的拿着一把旧雨伞焦虑的站在村头望向泥泞的小路。因为天就要黑了,妈妈去县城买粮食还没有回来。 终于,他看到了妈妈的身影了,妈妈单薄的后背上背着装着粮食的大背包,妈妈把塑料布包在后背上的大背包上,而自己已被雨水打湿,她艰难的一步一滑的朝着他走来-------- 三百三十四 听到安诺夕的叫声,全家人纷纷起身来到窗前和门前望向院子里的安诺夕,片刻,就见安子瑜跑出来,他站在安诺夕的面前大声说道: “我知道了安小妞!我给你包饺子!就包韭菜鸡蛋馅儿的饺子!” 安子瑜泪流满面,他伸出有力的双手,抱住安诺夕的肩膀,看着安诺夕的脸歉意的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妈妈,叫您为我担心了。放心吧,儿子没事,儿子很好。” 安诺夕用力推开安子瑜,非常释然的说道: “我当然知道你没事了,你是我安诺夕的儿子,怎么会有事。我现在饿了,要吃饺子,快去给我弄吧。” 安诺夕说完也不顾满脸眼泪纵横的安子瑜,一脸云淡风轻的转身朝着屋子走去,可是不小心撞上了站在门口傻愣愣看着他们的陆薄修。安诺夕惊讶的道: “你站这干嘛,吓我一跳。” “我。” 陆薄修只说了一个我字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此刻他的脑袋确实短路了。 安诺夕看到陆薄修的脸上淌下两行泪水,便伸手去擦拭,然后一脸嫌弃的将手上的泪水抹擦在陆薄修的衬衫上。陆薄修宠溺的把安诺夕抱在怀里。 安子瑜用衬衫的袖子抹了下脸上的泪水,笑着说道: “我去别墅割韭菜,然后把袁爷爷和袁奶奶,舅舅舅妈接来,我给大家包饺子吃!” 刘桂云看到此刻的孙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想,孩子们都非常的爱戴陆德福,在四合院难免要睹物思人,于是她笑着说道: “子瑜,你不用去割韭菜了,我们全家都搬到别墅去住段日子,我好久没去别墅了,都想你袁爷爷和袁奶奶还有菜园子。” “好啊,我还没睡过你们的别墅呢,呵呵。” 丁官正立刻笑着接道。于是一家人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搬去别墅。陆薄修经过此事后,给安诺夕再次做出了四个字的评价,大智若愚。 安子瑜被母亲一语点醒,他放下了一切压力,平静的待在家中。他每天和奶奶一起伺弄花草,喂鱼,烹饪,逗弄弟妹和高小林玩耍,享受着和家人在一起生活的愉悦。他也毫不掩饰的和家人述说自己此刻的迷茫。 安子瑜自小通过一张银行卡便迷恋上了金融,在他还没有读大学的时候就通过网络和书籍向金融领域探索,他对金融的求知欲如饥似渴。在大学里,教授惊赞他是金融天才。 大学毕业后他在美国继续读研,研究生毕业后他在硅谷工作了一年的时间,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后闪亮回国。回国后直接聘到南方基金,他不但对专业知识无比精通而且经验也非常丰富,所以他升职飞快。 安子瑜彻底放空了自己,就这样坦然的生活了一段时间后开始思考。他从新捋顺了自己从事这个行业的每一个过程。金融市场的确比较残酷,但也并非如人们所说那么紧张,如履薄冰。也许是他喜欢这个行业的缘故,他认为这是一种非常具有艺术性的工作,因为金融市场并不存在诸如物理与数学之类的真理,交易的艺术成分远超过科学。 而爷爷的突然离世使他蓦然翻转了心意,他对自己从事的行业产生了质疑。金融只是自己童年时的一个好奇,这个好奇牵着他走进金融,他便在这个领域里拼搏驰骋,他从没有思索过这个职业的意义有多大?他真的喜欢这个行业吗?而此刻他茫然了。 陆薄修有意叫他接自己的班,安子瑜表示自己如今还不具备操纵这样庞大的公司的能力,于是,陆薄修便提议他去哈萨克斯坦管理哪里的两个矿业,安子瑜只是说考虑一下。 而安诺夕却云淡风轻的对儿子说,要认真听取自己内心的声音,无须在乎别人的看法,重要的是,成为自己。在此期间有多家猎头来找过他,都被他一一回绝。半年后的一天,他终于对全家人说,想出去走走,刘桂云立刻鼓励的说道: “这是一个不错的注意,奶奶支持。” “艾玛,哥,你要去当天下行走啊?” 陆子晨惊讶呆萌的说道。 “是的。” 安诺夕和陆薄修也同意安子瑜的决定,于是安子瑜便背起一个双肩包轻装走出家门。期间,他频频发回他一路看到的祖国大好河山的风景照片,频频和家人视频,以便让家人放心,同时自己也能看到家人是否安好。 一年以后,安子瑜告诉家人他到了一个景色秀美的村庄,后来他说他要在哪里待上一段时间。就这样,半年后,他说他在哪里当上了村支书,他要带着这个村子的农民发家致富。 安诺夕等人在视频里看到安子瑜的气色不错,精神饱满,用小儿子陆子晨的话说安子瑜满血复活了。安子瑜通过视频也看到全家人都很健康愉快,所以,他回家次数不多,一般只有在刘桂云、陆薄修、安诺夕、萧佰强、陆静、丁官正生日的时候回来,在就是过春节和中秋节回来。 安诺夕问安子瑜所在的村庄在什么地方,她想去看看。而安子瑜只是告诉家人不是很远,叫大家不要着急,等着他把小村庄建设好了接全家人去观光。安诺夕便也不再追问,随安子瑜去了。 陆薄修对大儿子真是没话可说,安子瑜不肯接受他的帮助叫他感到一丝小失落。一次安子瑜在和全家人的视频中说,他们哪里地大物博人口稀少,之所以贫困是因为科技落后,农民缺少文化知识,全村读完初中的就几个人,村民还在用最原始的方法耕种。所以他要引进机械,科学种田,把闲置的土地都种上庄稼---- 陆薄修听了之后安子瑜说: “儿子,修路耕田都需要资金,老爸会大力支持的。” 安子瑜却云淡风轻的说道: “谢谢老爸,我的资金问题已经解决了。” “哦,你贷款了?” “没有,隋钟离已经给我们注入了资金,我们已经进了几台机器,我请了技术人员,正在培训农民怎样操作。” “哈!臭小子,你什么时候和隋钟离勾搭上了啊。” “哈哈,老爸,请注意您的用词好吧。我们想靠我们自己的力量实现自己的理想,目前这点小困难我们自己完全能够解决,暂时还不需要您这把宰牛刀,您旁观就好,需要您出手的时候我决不会和您客气的。” 陆薄修看着视频里充满朝气信心十足的儿子,心中的那点小失落瞬间跑走了,取而代之的便是满满的得意,他只会宠溺的看着视频里的儿子低低地笑着。 因为刘桂云年事已高,所以陆薄修尽量待在宣城陪伴家人。这日他看着手中文件上的名字,他的眉头在舒展和紧锁之间不停的变换着,销售部经理紧张的看着总裁的表情不知所措。良久陆薄修抬头看向销售部经理。 “这个萧安多大了,在我们公司工作多长时间了?” 三百三十五 销售部经历立刻回答道: “她二十三岁,她大学毕业就聘到我们公司了,在我们公司已经工作一年了。” “刚刚大学毕业,才来一年销售业绩就这么好?” “陆总,萧安对我们公司并不陌生,她从大一开始,每年的寒暑假都会到我们公司来做见习生,这孩子不但漂亮可人还非常勤奋,坚持学习吸取知识的精神很足,而且加班加点毫无怨言,大家都很喜欢她。所以她毕业就来应聘,我们就聘用了。她涵养很高,但关键时刻是当仁不让的,是名可塑之才。” “介绍一下她的履历和她的家世。” “萧安是本地人,她毕业于宣城大学,她的父亲无业,母亲个体经商。这个女孩非常阳光充满活力,她的衣装大方得体骨子里透着优雅。她虽然非常低调,但难掩不凡的气质。她不但业务好而且她的知识面非常广泛,文化底蕴很丰厚。所以她的家世应该不错。” “哦,你去忙吧。” 销售部经理走后,陆薄修把文件仍在桌子上,露出愉快宠溺的笑容。陆薄修靠到椅背里闭上双眼陷入沉思。这小屁孩毕业后竟然悄悄地到自家公司应聘,从最底层做起,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一年了,自己才发现,难道这小屁孩儿真的会履行她儿时的诺言? 说来那还是在萧安小时候,也就是陆薄修照片事件之后。萧安把陆薄修约到茶楼和陆薄修进行了一次深刻的谈话。萧安的言谈有理有节,目光之远把陆薄修镇的一愣一愣的。 最后萧安对陆薄修承诺,如果将来哥哥们都不回来帮他,她会帮他。并且表示,她会在宣城读大学,她会始终留在他们身边,绝不远行。后来萧安选修了工商管理,她很勤奋,在暑寒假期间会去找公司见习,原来她一直在自家公司见习。 呵呵,看看这小家伙去。陆薄修起身慢悠悠的踱步来到销售部,员工们看到陆薄修都很奇怪,因为总裁很少会亲自到各部门来的。陆薄修远远的就看到了自家女儿的小身影。工作中的萧安很具魅力,正如经理所说,即使她刻意低调也难掩她散发出的女王气息。只见萧安举止淡定,神情专注,这一点得到诺夕的传承。始于气质终于才华,这点也像自家老婆。 自家老婆无论做什么事情,即使是吃一颗普通的菜叶,也会非常专注,她会把这颗菜叶吃的非常美味。安诺夕的文化修养很高,知识面也非常广泛,历史、地理、自然科学随便一个话题她都会很随意的跟你聊起来。 陆薄修满眼宠溺的注视着萧安,他的嘴角牵出一个满意的微笑,他轻挑眉梢缓慢的走到萧安的工作台前。员工们看到陆薄修都肃然起敬的站起,萧安听到同事们的声音,抬头看到陆薄修。她立刻站起身,微笑着说道: “总裁好。” 陆薄修示意员工们坐下后,看着萧安只笑不语。萧安也微笑着看着他,父女俩对视片刻后,陆薄修低沉霸道的说: “给你妈打电话,叫她来接我们下班。” “是,总裁。” 第二天,陆薄修就把萧安调到他的身边,亲自带她。萧安叫陆薄修无比惊讶,萧安拿到工作就知道怎样做,而且做事张弛有度,有的放矢,她就像一个在这里工作多年的老员工,对公司非常了解。 陆薄修的嘴角挂上宠溺的笑容,看来,萧安是来履行十年前对他的承诺的。十年前照片事件后,萧安把他约到茶楼对他承诺,如果安子瑜和袁青不回来帮他,她就回来帮他,叫他有时间和安诺夕出去旅行,因为安诺夕非常喜欢旅行。 陆薄修静下心来暗自思讨后也不奇怪萧安对公司的业务能够如此快速上手了。因为萧安从大学开始寒暑假就来公司见习了,大学四年的时间她虽然每年只来公司两个多月,但她和公司的员工关系较好,她会在他们口中了解到公司的一些情况,所以对公司的情况基本了解。毕业后又从公司的最底层一步步的干上来,而且还有萧百强那老货的指点,所以对萧安如此出色的表现也就无需奇怪了。 陆薄修发现萧安在公司上班的那天晚上便打起如意算盘。因为十年前安诺夕心疼女儿,不许他打女儿的主意,所以他想悄没声息全力培养萧安,然后慢慢的、循序渐进的放手,最终把公司交到萧安手中,这样安诺夕也就不会怨怼他了。 而如今可以光明正大的快速放手了,呵呵。一年以后,萧安基本能够独了,陆薄修如愿以偿隐居二线。陆薄修总算清闲了下来,他制定了旅行计划,他要带着安诺夕和刘桂云一起去旅行。可是刘桂云却不肯和他们一起去,刘桂云说: “你和诺夕先去旅行吧,我和佰强也制定了旅行计划,你们先去,等你们回来后我们再去。” 萧佰强笑着说道: “去吧,妈的意思是叫你们俩先出去放松放松过过二人世界,我和妈看家,经营咖啡屋,等你们回来后换我和妈出去旅行。” 陆薄修汗颜,自己一心想陪老妈和诺夕进行一次慢节奏的随性旅行,还精心制定了计划一、计划二、计划三供老妈和诺夕挑选,可是这计划还没亮出来就被老妈和萧百强给帕斯了。 而安诺夕倒是欢欢喜喜的高兴的不得了。老妈不去也就无需拿出计划了,和老婆出去旅行一切听从老婆的就好,他只要全心全意的陪伴在老婆的身边。陆薄修和安诺夕一走就是近三个月,陆薄修和安诺夕去了欧洲。他们参观了欧洲的一些福利院,借鉴人家的经验,准备回来完善自己的福利院。 陆薄修退隐二线后没有特别重大的事情他都不会去公司,他在幕后支持萧安。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家里陪着母亲刘桂云。因为父亲的离世对他的打击很大,这些年来父子俩见面就掐的乐趣再也回不来了,父亲生前经常抱怨见到他的时候太少,此刻他深刻领会到‘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深刻涵义。他心生悔意,怎么就没抽出时间多陪陪老父呢?但已为时已晚,他意识到这份不可重复的陪伴是多么的珍贵。 母亲虽然从没像父亲一样表露过这样的情绪,但从母亲的眼底他看出,母亲看到他时的那份愉悦。于是他这些年来出差的时候减少许多,他不再去追逐更大的利益,公司保持现有的秩序。 陆薄修把公司交给萧安回到家后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闲。他对家人宣布隐居二线的当天晚上,安诺夕便召开了一次家庭会议。会议内容是:陆薄修要和丁官正一样遵守家庭秩序,服从安诺夕和陆静的指挥。小儿子陆子晨补充一条‘要和家人搞好团结和睦相处,尤其对小儿子’。 三百三十六 陆薄修看向小儿子陆子晨一挑浓黑的一字眉笑道: “嗯,最后这句话提醒的非常好。宝贝儿子,这回老爸我可有的是时间关心你了。” 陆子晨立刻遥手道: “老爸,我有奶奶关心就足够了,您还是去关心您的媳妇吧,要不您就去找找您的大儿子,好好关心关心您的大儿子,好好弥补一下曾经对他的亏欠哈。” 陆薄修被小儿子揭了短,他拿起茶几上的一颗枣朝着小儿子扔去,陆子晨一跳脚便把枣接在手中扔到嘴里同时迅速跳到刘桂云身后笑嘻嘻的看着陆薄修。陆静看着陆薄修和陆子晨嬉闹,心中升起一缕感伤,因为眼前的这对父子像极了当年的老爸陆德福和弟弟陆薄修。 最终安诺夕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陆薄修叫他在文件上签字。原来这是安诺夕给陆薄修制定的回归家庭的生活计划。标题是,《陆总回归家庭生活的计划书》。 陆薄修定睛一看扑哧就笑喷了。这个计划内容是,首先陆薄修要经历三个月的见习,见习老师有刘桂云、陆静、丁官正和安诺夕,全家人都是他的老师啊!而且还有备注,(见习期满要对陆薄修进行民主评议,如果评议太差陆薄修就要给全家人洗袜子。出此良策者陆子晨)。此文件做得非常正规,最后是刘桂云的签名。 陆薄修于是遵从计划书上的条款投身到家庭生活中。 自从陆德福走后,萧百强便时刻陪伴在刘桂云的身边。刘桂云和萧百强去福利院之余便是安诺夕的咖啡屋。安诺夕的咖啡屋始终只雇佣了两个半工半读的大学生,他们要在下午两点以后修课后才会来,所以,在两点之前都是自家人在经营。 陆薄修曾经建议安诺夕雇佣能做全天的服务员或增加两个服务,安诺夕和陆德福不同意。安诺夕说出来找工作的大学生都是家境贫寒的孩子,所以要为这些孩子创造点就业机会。陆德福说家里这么多的人都可以去咖啡屋帮忙,没必要增加支出。 所以,拐角咖啡屋之前多数都是萧百强带着陆德福在经营,陆德福走后便是萧百强带着刘桂云经营。而安诺夕又开了一家别具特色的分店,分店的位置在市中心。分店的规模比较大,两层楼,环境设施都是一流的。 分店最具特色的是你可以自己动手研磨咖啡和制作糕点。这里提供烘烤糕点和面包的全套设施和个样磨具,有专业的糕点师做指导。你可以做出自己喜欢的味道和形状,然后交给服务员拿到烤箱里烘烤,而在烘烤的过程中你可以悠闲的看书或看笔记本,当然还可以观赏别人制作蛋糕。 分店吸引了很多的小资和孩子们,因为在快节奏的生活状态下,人们偶尔生出自己动手做点美食等接地气的想法,但在家会很麻烦,所以来到这里做蛋糕是最好的选择。好多人来了一次就喜欢上了这里。 在这里还可以结识新朋友,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因为这里的氛围单纯美好,人们在这里剔除了杂念,专心这一样事情。顾客还可以悄悄的相互传授经验,就在一个糕点的制作过程中心灵得到了良好的休息。 孩子们更是被这里深深的吸引,初次来这里需要爸爸妈妈或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协助,但渐渐的他们自己动手的就多了,家长们慢慢的放手了。孩子们在这里体验到了自己动手制作糕点的乐趣,吃着自己制作的糕点心中满满的成就感。 小朋友们也会相互观望和交流,稍大一点的孩子会约好下次来的时间,他们计划共同合作一个漂亮的蛋糕。而家长们只要点一杯咖啡慢慢品尝,观望自家宝贝像只小蚂蚁一样忙碌就好。 陆薄修首先跟刘桂云见习,刘桂云和萧百强原定要去槟城看望罗智信,因为萧飞说罗智信小脑萎缩越来越严重,近三个多月开始神情恍惚不认人了。于是陆薄修**了去槟城的机票,和刘桂云、萧百强来到槟城。 一行三人没有通知萧飞和李姿,他们中午到达槟城先去安宗仁的老房子休息了一下,萧百强才给李姿打了电话说一会儿就去他家。看到罗智信萧百强的心中升起一缕悲凉,他的心中生出强烈的愧疚。陆薄修狠狠的瞪了萧百强一眼嘟囔道: “都是你干的好事,害了那么多的人。” 罗智信如今只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手里拿着一个鞋拔子,他只允许萧飞和萧清辉接近他,他喊萧飞大哥,喊萧清辉儿子。其他的进他的房间他就会用鞋拔子打人,他说其他人都是来害他的,这反映应该是被害后遗症。所以给罗志信洗澡换衣服都要萧飞来做。 罗智信只接受萧飞和萧清辉是有原因的,萧飞长的非常像安宗仁,经过这些年的历练如今跟安宗仁一模一样,所以罗智信把萧飞当成安宗仁不足为奇。而当年罗智信和儿子别离的时候,他儿子的年龄和萧清辉相仿,所以他把萧清辉当成儿子。可见罗智信有多么的想念他的儿子啊。 晚上,李姿和萧清辉一同回到家,萧清辉当然要跟爷爷太奶亲热一番耍宝逗乐,房间里立刻充满了欢声笑语。萧飞要比李姿晚回来一个多小时,萧飞带回来一个好消息,就是和罗智信的儿子联系上了,而且近几日就会回国看望罗智信。 罗志信刚开始喊萧清辉儿子的时候萧飞非常痛心,他亲眼目睹了一位优秀的特种兵坎坷的一生。一天萧飞和萧清辉蹲在地上给罗智信洗脚,听着罗智信一遍遍的喊萧清辉儿子,他抬眼看向罗智信两行热泪不由自主的滚落,而罗智信伸出颤巍巍的手来给他擦眼泪,问他道: “大哥,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收拾他。” 萧飞无语,他把脸埋进罗智信的怀里,罗智信抚摸着他的头百般安慰。萧飞于是决定要找到罗爷爷的儿子。萧飞通过各种渠道最终找到了罗智信的儿子,萧飞对他讲明了当年罗智信为了保护他们母子无奈才出此下策。 一周后,罗志信的儿子和孙女来到槟城看望罗智信,因为罗智信的妻子已经过世了。罗智信的儿子看到罗智信瞬间泪目。他心目中的爸爸依然是当年那个雄姿英发,浑身充满力量的大英雄,而眼前的爸爸已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了。他不认识他了,他挥舞着鞋拔子赶他离开,说他是坏人是要来害他的人。 三百三十七 陆子晨瞄了陆薄修一眼,小嘴儿一撇偷笑不语。陆薄修拿起一根陆子晨刚刚洗好的黄瓜咬了一口,他边吃黄瓜边问陆子晨。 “感觉你妈妈好像不太做饭哈。” “妈妈也做饭啊,妈妈是因为工作太忙所以做饭的时候少一点。” “是吗。” “当然,妈妈很辛苦,我们都很心疼她,所以我们都尽量在妈妈回家之前把饭做好,妈妈回到家就可以吃饭然后早点休息。” “呵呵,经营个咖啡店而已,而且全家人都在帮她,至于那么忙吗?” 陆子晨听陆薄修如此说立刻抬起小单眼皮看向陆薄修道: “我妈妈要忙咖啡屋和咖啡店还要忙福利院的事情,而且还要关心我们这些孩子的成长,奶奶和姑姑说妈妈不比您轻松。全家人都非常心疼妈妈,所以都会主动帮妈妈做事。” “嗯,你妈妈人员不错么。” “那当然我们都很爱妈妈,都希望妈妈快乐幸福。” 陆子晨说起安诺夕小神情非常骄傲和自豪,陆薄修深深的体会到安诺夕在儿子心中的地位。陆薄修发现这个家有点意思,他仔细观察每一个人,每一件事。 陆薄修发现诺夕表面看上去是个可爱的傻、白、甜,实则非常睿智聪明,她充分调动和利用周围所有的可用资源为她所用。老妈、陆静、丁官正、萧百强都被她利用的恰到好处。叫陆薄修不解的是,这些人都甘之如饴一如既往。 回想这些年来,萧安和陆子晨多数都由老爸老妈和萧百强来带,上幼儿园后基本都是萧百强接送,而安诺夕腾出时间和精力去做她热爱事业。 安诺夕具有坚强的意志力,她忙着做她了不起的公益事业,还要经营咖啡屋、更要兼顾家人。她就像一只快乐的小蚂蚁一样忙来忙去,从不喊累,从不抱怨,脸上总是洋溢着云淡风轻的笑容。 安诺夕让这个家充满了爱和欢乐,她还结交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和他们的家人。这个家的生活也被这样一些做着了不起的公益事业的朋友们的爱和友情所围绕。而在这样环境的滋养下,孩子们也像一朵朵向日葵一样绽放出自己独特的光彩。 陆薄修待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多了, 他开始享受着柴米油盐里的诗、酒、茶。他多数时候都陪在母亲刘桂云的身边,因为父亲的离世对他的打击很大,这些年来父子俩见面就掐的乐趣再也回不来了。 父亲生前经常抱怨见到他的时候太少,此刻他深刻领会到‘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深刻涵义。这几年来他一直心生悔意,怎么就没抽出时间多陪陪老父呢?但已为时已晚,他意识到这份不可重复的陪伴是多么的珍贵。 母亲虽然从没像父亲一样表露过这样的情绪,但从母亲的眼底他看出,母亲看到他时的那份愉悦。于是他这些年来出差的时候减少许多,他不再去追逐更大的利益,公司保持现有的秩序,顺其自然。 陆薄修尽可能多的陪在母亲和妻儿身边。陆薄修深深的感到在老妈身边非常的惬意和幸福。刘桂云常常会在下午写书法,画画。陆薄修受老妈的影响,也开始拿起毛笔抄写《道德经》,《道德经》让他的心境平和宁静了许多。 陆薄修常常会凭着记忆画年轻时的安诺夕。陆薄修的画功很好,他从小就喜欢画画,他的职业也与绘画有着一定的联系,因为建筑设计也需要绘图纸,也要用到线条之类的基本功。 陆薄修把他认为画的最满意的几幅画裱起来挂在他的书房和卧室,安诺夕笑着说他发神经,而陆薄修却语重心长的对安诺夕说: ‘这么多才多艺满心装的都是你的夫君哪里去找,你应该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安诺夕笑他大言不惭。 陆薄修非常喜欢晚饭后牵着安诺夕的手漫步在银杏树的林荫路上。手中牵着心爱的人,听着银杏叶落下的声音,他感到时光静好,有种让人心动的美感。 陆薄修慢慢的回归家庭,他更深一层的感受到了家庭的温馨。这个家里所有人都快快乐乐的,他们每天早晨都会一起愉快的吃早餐,然后各自忙自己的事情。晚上回来之后会说起一天来遇到的趣事。 尤其是丁官正,他担任福利院孩子们的体育课,他讲的趣事多,都是关于孩子们的。他们有说不完的话题,一家人每天都过得非常有意义。不久,陆薄修想带着安诺夕和刘桂云一起去旅行,于是精心制定了一个旅行计划。 可是刘桂云却不肯和他们一起去,刘桂云说: “你和诺夕先去旅行吧,我和佰强也制定了旅行计划,你们先去,等你们回来后我们再去。” 萧佰强笑着对陆薄修和安诺夕说道: “去吧,妈的意思是叫你们俩先出去放松放松过过二人世界,我和妈看家,经营咖啡屋,等你们回来后换我和妈出去旅行。” 陆薄修有点小失落,因为他一心想陪老妈和老婆进行一次慢节奏的随性旅行,还精心制定了计划,可是这计划还没亮出来就被老妈和萧百强给怕斯了。 而安诺夕倒是欢欢喜喜高兴的不得了。老妈不去也就无需拿出计划了,和老婆出去旅行一切听从老婆的就好,他只要全心全意的陪伴在老婆的身边。 陆薄修和安诺夕一走就是近两个月,他们去了欧洲。他们参观了欧洲的一些福利院,借鉴人家的经验,准备回来完善自己的福利院。 三百三十八 安诺夕和陆薄来到了土耳其,他们按照张倩发给他们的地址一路寻来。这里是土耳其南部的一个小镇,小镇是典型的沙漠地貌,干燥炎热。安诺夕和陆薄修走在小镇的街上,只感热浪滚滚,足有三十七八度的高温,热辣辣的阳光晒在皮肤上很疼。街上行人不多,偶尔会见到一个黑袍从头遮到脚的妇女,只露出一双眼睛。安诺夕向她们打听孤儿院的地址,可是她们听不懂英文。 陆薄修和安诺夕站在小镇的街上四处张望发现街对面站着一个警察,于是她们朝着那个警察走过去,警察看了她们的护照,便用流利的英文和安诺夕交流,对中国人,土耳其警察还是客气的,他领着安诺夕和陆薄修走了一段路然后用手指着前方一个两层的水泥建筑说,‘前面的小二楼是一个月前从叙利亚迁来的一个孤儿院,可能就是你们要找的孤儿院,你们去看看吧 ’。警察说完便走开了。 陆薄修和安诺夕向警察道谢后便朝着那个陈旧的小二楼走去,远远的看到一个带着大草帽的男人从那个院子走出来。陆薄修感到这个人有些眼熟,这个人站在门口四下张望了一下便毫不犹豫的朝着陆薄修和安诺夕走来。安诺夕对陆薄修说: “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也感觉有点眼熟。” 那人朝着陆薄修和安诺夕走了一小段路就停下脚步站在哪里似乎在等他们。与那人越来越近,那人的草帽压得很低,只露出鼻子和嘴巴,就见那人一脸的络腮胡子。 “嘿!三驴子,能不能走快点啊!” 那人一发声陆薄修和安诺夕立刻笑了,原来是慕振东。 “哎!我说慕二,你搞什么鬼啊,胡子拉碴的都认不出你了,呵呵----” 陆薄修快步走到慕振东面前在伸手摘下慕振东的草帽戴在安诺夕的头上,因为安诺夕已经热的满脸是汗。慕振东笑道: “还行,找到地方了啊,我还以为要费点周章才能接到你们呢。” 安诺夕看着慕振东的脸说: “慕二,你怎么连胡子都不刮呀?” “剃须刀找不到了。” 陆薄修急吼吼的问道: “慕二,你怎么在这了。” 慕振东伸手接过安诺夕的背包说: “咱别在太阳底下烤着了,回去再说。” 正值中午,大多数孩子都睡午觉了,只有几个孩子坐在院子的阴凉处。张倩和王建民迎了出来。王建民笑着说: “这么快就把人接回来了。” “谁用他接了,他只是站在门口等我们而已。” 陆薄修说。张倩立刻拉着安诺夕朝着房间走。 “诺夕,快进屋洗洗凉快凉快,饭我都准备好了。” 安诺夕和陆薄修洗了脸便被带到厨房吃饭,张倩为他们准备了稀饭、馒头和一碟小拌菜。 “陆总,你就先将就着吃点,慕俏去采购食物去了,晚上可以改善一下。” “很好很好,这就很好了,好吃的给孩子们吃,孩子们在长身体需要营养。” 陆薄修一连喝了两碗米粥,天气太热,出了太多的汉,此时很渴。饭后安诺夕便和张倩一起查看孤儿院。孤儿院的墙上画着涂鸦,主墙上用彩笔写着“一起创造更好明天。”其他墙上画着气球、树木等图案,涂鸦把这个水泥小二楼装点的充满活力。 安诺夕看到一名孤儿从画有气球的墙壁跑过,他高举着一只手臂,仿佛正放飞了几个气球,一名女孩躲在院子的角落里对着一颗绿植发呆。张倩对安诺夕说: “这个小女孩父母双亡,到孤儿院好几个月了,仍然不肯说话。” “可怜的孩子。” 张倩和安诺夕走到小女孩的身边,张倩轻轻的抚摸小女孩的小脑袋。 “宝贝您看这是诺夕阿姨,你穿的这件衣服就的诺夕在中国寄来的。” 小女孩睁着漂亮的大眼睛看向安诺夕,依然双唇紧闭。安诺夕看着院子里墙上的涂鸦说: “墙上的画画的真好看。” “嗯,主线是慕俏和几个中国来的自愿者画的,下面的花花草草是孩子们画的,那天,孩子们都非常开心,但也造成了惨不忍睹的后果,地面上、孩子们的衣服上都是各色颜料的痕迹,我们费了好大劲才清洗干净。” “我能想象出当时的场景。” 张倩带着安诺夕一边朝着楼梯口走一边说: “这里原来是一个闲置的餐馆,老王和慕振东就低价租了下来。” “慕振东很早就来了吗?” “是的,我们还在叙利亚的时候他和俏俏就来了,俏俏是战地记者,经常到叙利亚来,慕振东不放心,经常跟着一起来。这次赶上咱们孤儿院的一间房子被震塌了,我们迫不得已搬来土耳其。” “房子塌了伤到孩子了没有呀。” “那天轰炸的时候是白天,被震塌的那间房子是大孩子住的,那时候孩子们在外边玩儿,非常幸运没有孩子受伤。之后我们商量修房子,王建民说这里太危险了,不能再住在这里了,于是王建民和慕振东就来到土耳其,他们办完迁移手续就租下了这个小二楼,这里从前是餐馆,我们搬过来之后稍微做了点改造,就是现在的样子了。” “没想到一项整洁干净的慕二会住在这里,而且胡子拉碴的,我和陆薄修都没认出来他。” “搬家的那天轰炸非常密集,我们带着孩子们撤离,场面很混乱,只顾孩子们了,所以丢掉了一些行李,穆总的剃须刀也随着行李丢掉了,于是他说,不刮胡子了,叫它自由疯长。” “慕二变化真大。” “慕二对孩子们非常好,而且不怕脏不怕累,搬迁那天多亏有他在。” 张倩带着安诺夕站在二楼的窗前,张倩指着大门外灰尘滚滚的土路说: “诺夕你看,这条路一直通往3公里外的叙利亚边境,70公里外就是叙利亚第一大城市阿勒颇,现在应该已成废墟了。” “张姐,我非常崇敬你们,这里不但辛苦还有生命危险,你们把孩子们照顾的这样好真是太不容易。” “诺夕,你们谁来这里都会这样的。这里每一张稚嫩的小脸背后都是一个悲伤的故事。这里所有的孩子都失去了父亲,有的母亲改嫁,有的父母双亡。孩子们的妈妈没有一个超过30岁的,再次改嫁只能嫁给老弱病残,更无法照顾之前的孩子。只能把孩子送到孤儿院来。 这些孩子们很可爱也很可怜。她们的童年充满战争的恐怖记忆,目睹父亲死亡,然后又被母亲亲手送到孤儿院,孩子们都显得早熟而董事,最简单的玩具都能让他们开心半天。玩耍时撞到人,会小心翼翼的道歉。会无微不至的关心人:看到你的笔掉了会赶紧帮你捡起来;看到你额上有汗会拿纸过来帮你擦掉;看到你的头发乱了会帮你捋到耳后。 这里的孩子明显渴望爱抚,特别喜欢亲亲抱抱。女孩子会主动跑到你的身边,温柔的抱住你,亲你的手背和脸颊;男孩会害羞地留在外围,用大眼睛偷偷瞄你,如果你肯去抱抱他,他会开心的咯咯大笑。所以叫我放弃她们根本做不到。” “咱们这现在有多少个孩子和社工呀?” “目前是60个孩子,2—13岁不等始终都有新的孩子被送来。不少刚来的孩子患着重病,长期饥饿、营养不良。他们带着战争的创伤。很多孩子刚来的时候,气球爆破的声音都会把他们吓哭,因为他们以为又有炸弹来了。 这里的社工只有五个人,我、王建民,给孩子们做饭的老张,还有两个叙利亚女子。这两个叙利亚人可以和孩子们用母语交流,对孩子们也是一个安慰。其他就是来自各方的自愿者。前几天有几个从中国来的自愿者,他们都是20刚出头的孩子。他们住在小旅馆里,他们和慕俏一起去取物资了,一会儿就会回来的。” “哎,可恶的战争,夺去了多少人的生命和幸福。还会有孩子来的,人员和物资够用吗?” “战争时间太久了,机构募捐的善款日渐干涸,我们向各种机构递交了申请信,但都石沉大海,每当我给你们打报告请求财务支援的时候,就是我们这里已经揭不开锅了。若不是咱们家支援,孩子们难免会挨饿的。我们尽力为孩子们提供食物、庇护、医药。最重要的是给他们‘希望’。” “是啊,有了希望才会好好的活下去。” 张倩带着安诺夕查看了二楼孩子们的休息室后下楼走去灶房,一起帮着给孩子们做饭的老张择菜。 三百三十九 院子里只有陆薄修和慕振东,因为王建民去接孩子们了,王建民周一至周五上午都要送一波孩子去学习土耳其语,下午再去把他们接回来。第二天再换另一波孩子。因为孩子们16岁的时候就要走出孤儿院自谋生路了,如果不会土耳其语会很难找到工作。 午觉时间已过,孩子们陆续醒来来到院子里,陆薄修发现有些孩子穿的衣服明显大了好几码。有个男孩儿脚上穿的是两只不一样的旧拖鞋。 慕振东指了一个小男孩一下对陆薄修说: “这个男孩亲眼目睹了父亲被杀死,刚到孤儿院时夜夜从噩梦中哭醒,张倩和老王费了好大劲安慰开导,几个月才终于能安睡,并对未来重新有了希望—他说自己想做建筑师,想从建我的祖国。” “叙利亚内战绵延六年了,全国1800万人口,如今,630万人不得不流亡在国外成为难民。。” “是啊,国破家亡,叙利亚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啊。” “慕俏和这几个孩子去取物资有一会儿了,我们去迎迎她们。” “好。” 慕振东说罢便和陆薄修走出孤儿院。他们走在门前的这条灰尘滚滚的路上,前面遇到两个男孩子,他们推着一个破旧的手推车。慕振东朝着那两个孩子招手,两个孩子推着车来到慕振东面前,慕振东从裤兜里掏出钱递给孩子,说了一句陆薄修听不懂的语言,陆薄修猜测应该是阿拉伯语,因为这两个孩子是叙利亚人。 两个孩子接过钱递给慕振东两瓶水,道谢走开。慕振东对陆薄修说: “比起其他流浪儿,这兄弟俩选择了靠自己吃饭,每天靠买水赚钱或者换取食物。” “叙利亚战争孤儿负重前行的童年,哎!这鬼战争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说话间就见一辆捷达朝着他们风驰而来。慕振东立刻乐道: “是悄悄她们回来了。” 慕俏和几个自愿者拉了一车物资者回来了,这批物资是萧遥提供的,慕振东和陆薄修立刻帮着卸货,安诺夕和张倩也出来帮着卸货,孩子们也纷纷帮忙,孩子们看到这么多的衣物和食物非常开心,个个都非常卖力,稚嫩的脸上洋溢着愉快的笑容。 物资很快卸完,慕俏和三个女生去旅店洗漱。慕振东看着几个孩子的背影对陆薄修说: “这三个孩子都是大城市长大的,从小家境都很不错。她们还没有参加工作,没有工作经验,有的甚至还没谈过恋爱。她们是从不同渠道了解到一个叫【共同未来】的国际性志愿服务项目,组织中国青年赴叙利亚和周边国家帮助难民儿童,于是她们飞越重洋,来到这个土耳其南部的边境小镇。 她们的心思很简单,只想到这里来帮助叙利亚难民儿童。她们到这之后每天都来孤儿院陪孩子们画画、剪纸、做风筝、上手工课。每天还要记录、上传孩子们的故事,呼吁更多人来关心这个群体。尽管很累,但她们说自己很快乐。 前段时间孤儿院又财务危机了,孩子们每天的食物就是糙米饭,一点豆类,一点蔬菜。这三个姑娘掏钱给孩子们买了10公斤鸡肉,孩子们吃了一周。 陆薄修和慕振东来到大门口,慕振东抬手指向左前方对陆薄修说: “您看那边,三公里外就是叙利亚和土耳其之间最繁忙的关口,每天排着长长的货车长队,载满国际红十字会等机构的援助物资驶往叙利亚。也有人通过这个关口走私汽油甚至武器。” 一辆半旧的中巴朝着孤儿院行驶而来,这是王建民载着去学土耳其语的孩子们回来了。孩子们纷纷走进院子,院子瞬间热闹起来。在孩子们玩耍的时候,陆薄修发现孩子们都在喊一个叫爱娃的女孩子,他对慕振东说: “这个女孩子好像很会照顾人啊。” “是的,她叫爱娃,他会帮着大人管理孩子们的纪律,照顾年龄小的孩子。她会公正处理孩子之间的纠纷,她在孩子们中的威信很高,孩子们都听她的话。有她在,大人们省了不少心。她虽然只有12岁,但他懂得体会照顾身边的人的感受,这个孩子自带领袖气质。 她说她喜欢英语,以后想做英语老师,自愿者和孩子们交谈的时候,她会主动跑过来做翻译。纵是这样聪慧的孩子,也无法抹去关于战争的可怕记忆,她说‘我脑子里总是回响着飞机轰炸的声音,怎么也去不掉。’” 慕俏和三个自愿者姑娘洗漱之后来到孤儿院,她们从萧遥发来的物资里翻找出一个袋子,袋子里装着十几个中国制造的塑料风筝,孩子们看到风筝都非常高兴。慕俏和和三个自愿者姑娘把孩子们分成三个一组,每组发一个塑料风筝,还发了彩笔。孩子们可以在风筝上自由作画。 孩子们的兴致都非常高,她们画的千奇百怪,什么都有。有人画星星、有人画月亮、有人画花朵。12岁的哈尼在风筝上用英文写‘我爱你,妈妈。’自愿者雯雯问她‘妈妈在哪里?’她垂下长长的睫毛不说话。一个年长的男孩在风筝上画的是叙利亚国旗。半小时后,孩子们画完了,纷纷拿着风筝跑去放。爱娃却陪着慕俏和三个自愿者用纸巾仔仔细细擦掉彩笔留在地上的印痕。直到将地面擦干净她才安心去玩。 孩子们已经玩成一团。一个孩子将风筝高高举过头用力往上抛,另一个孩子兴奋的挑了起来。小小的庭院立刻被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填满。地中海的橙色阳光洒满庭院,一个孩子的旧拖鞋被甩在一边。在她们尽情玩耍的时候,战火和悲伤的影子渐渐淡去。 这里成了60个孩子的伊甸园。高墙内,孩子们快乐的奔跑喊叫,仿佛这世界再无忧愁。而高墙外数公里,是不停歇的空袭和隆隆的炮声,是不可知的未来,以及她们不知何时才能回去的故乡。 陆薄修和安诺夕在孤儿院待了一星期,陆薄修深深的感到这里的孩子实在太董事了。他们看到大人们晾晒衣服,就会立刻跑来帮忙。只要不去上课他们就会帮着老张择菜,洗菜。他们视张倩、王建民他们为亲人。 三个两岁多的孩子看到张倩闲下来就会黏在张倩的身上喊妈妈,他们搂着张倩的脖子亲张倩的脸,然后咯咯的笑着。 也有催人泪下的场景,陆薄修拿着慕俏的照相机对着一个大约四岁左右的小女孩,他想给这个孩子拍张照片,可是当他举起长焦镜时,小女孩紧咬着嘴唇默默的举起双手,以示投降,因为她以为那是一把枪。在战争中长大的孩子,眼神里既有恐惧,也有镇定。 慕俏给陆薄修看了她拍下的一张张照片,慕俏拿了一张五岁左右的孩子的照片,这个孩子坐在医院的床上惊魂未定。慕俏说‘这个孩子是刚刚被救出来的,她转动着小脑袋四处寻找妈妈,却不知她的爸爸妈妈在刚刚的轰炸中已经离她而去了。那些被救出的孩子们,除了恐惧他们还不知道父母和亲人还有家园都已经没了。孩子们太小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恶的战争毁掉了多少孩子的梦’。 临行前陆薄修问慕振东: “这几年很少见到你,一问你总是说在国外,难道就是在这里?” “慕俏选择了占地记者的职业,我不放心所以就陪在她的身边。我把公司交给明皓了,我偶尔帮着明皓兼顾一下国外的生意,其余时间就是陪慕俏。” “这是继萧百强之后又一位伟大的父亲。” 陆薄修在心中默念,愿世界和平,永无战争。 三百四十 陆薄修旅行归来后,继续陪在老妈身边。他愈发感到全家人都很忙,相形之下只有他似乎清闲,他感到自己和家人有些格格不入,一时不知该如何融入到家庭中来。他于是开启了少年模式,搞怪、恶作剧、调弄点事非引起全家人的注意,常常被安诺夕和陆静收拾的灰头土脸。但他依然乐此不疲,这就是传说中的贱皮子吧。 一天,陆薄修突然想起小儿子曾说你再不陪我去公园玩我就长大了,他于是去学校接儿子放学。陆子晨见到陆薄修非常开心,因为从小到大多数时候都是大伯来接他放学的,爸爸很少来学校接他放学。 陆薄修看到儿子见到他那副开心的样子心情很愉悦,于是他便经常来学校接儿子放学。可是不久陆子晨便对他说: “爸爸,您快去忙您的事情去吧,不要天天来接我。” 陆薄修说: “孩子需要父母的陪伴,我再不陪陪你你可就长大了。” “爸爸,我已经长大了,我是大小伙子了。” 陆薄修看看一脸愤青的小儿子乐了。 “儿子,爸爸陪你的时间太少了,所以爸爸要抓住你年少的小尾巴,好好陪陪你。” “爸爸,您在家陪我就好,您不要去学校好不。” “为什么不能去学校接你啊?” “我这么个大小伙子天天要老爸接放学,同学们会笑话我的。” “哦,那好吧。” 陆薄修于是每天上午去公司处理公务,下午就会回到家陪母亲。他抄写道德经之余还会拿起素描纸画一些高楼大厦,傍晚便像当年的父亲陆德福一样,每天准时站在大门口等儿子放学。只要陆子晨没有按时回家,他就会对陆子晨刨根问底干什么去了,搞得陆子晨无可奈何。 陆薄修感到这样的日子很惬意。可是一天晚上,安诺夕召开了一次家庭会议。会议内容是:陆薄修要遵守家庭秩序,服从安诺夕和陆静的安排。要和家人搞好团结和睦相处,尤其和陆子晨同学,要做到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要问。 陆薄修心中明了,肯定是小儿子告自己黑状了,他看向陆子晨一挑浓黑的一字眉笑道: “嗯,最后这句话提醒的非常好。宝贝儿子,这回老爸我可有的是时间关心你了,该问的一定要问,你可要如实回答哟。” 陆子晨立刻遥手道: “老爸,我有奶奶和妈妈关心就足够了,您还是去关心您的媳妇吧,要不您就去找找您的大儿子,好好关心关心您的大儿子,好好弥补一下曾经对他的亏欠哈。” 陆薄修被小儿子揭了短,他拿起茶几上的一颗枣朝着小儿子扔去,陆子晨一跳脚便把枣接在手中扔到嘴里同时迅速跳到刘桂云身后笑嘻嘻的看着陆薄修。陆静看着陆薄修和陆子晨嬉闹,心中升起一缕感伤,因为眼前的这对父子像极了当年的老爸陆德福和弟弟陆薄修。 最终安诺夕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陆薄修叫他在文件上签字。原来这是安诺夕给陆薄修制定的回归家庭的生活计划书。标题是,《陆总回归家庭生活的计划书》。 陆薄修定睛一看扑哧就笑了。这个计划书的内容是,首先陆薄修要经历三个月的见习,见xi老师有刘桂云、陆静、丁官正和安诺夕,全家人都是他的老师啊!而且还有备注,(见习期满要对陆薄修进行民主评议,如果评议太差陆薄修就要给全家人洗袜子。出此良策者陆子晨)。此文件做得非常正规,最后有刘桂云的签名。 有刘桂云的签名陆薄修只能服从安排了,他大笔一挥签上自己的名字。之后陆薄修便遵从计划书上的条款投身到家庭生活中来。他首先和母亲刘桂云见习,刘桂云多数时候都是上午和萧百强去咖啡屋,下午回家休息然后写写字、读读书。 自从陆德福走后,萧百强便时刻陪伴在刘桂云的身边。刘桂云和萧百强去福利院之余便是在安诺夕的咖啡屋。安诺夕的咖啡屋始终只雇佣了两个半工半读的大学生,他们要在修课后才会来,所以,上午都是萧百强和刘桂云在经营。 陆薄修曾经建议安诺夕雇佣能做全天的服务员或增加两个服务员,安诺夕和陆德福不同意。安诺夕说出来找工作的大学生都是家境贫寒的孩子,所以要为这些孩子创造点就业机会。陆德福说家里这么多的人都可以去咖啡屋帮忙,没必要雇佣全天服务员。 所以,拐角咖啡屋之前多数都是萧百强带着陆德福在经营,陆德福走后便是萧百强带着刘桂云经营。而安诺夕又开了一家别具特色的分店,分店的位置在市中心。分店的规模比较大,两层楼,环境设施都是一流的。所以陆静和安诺夕多数时候都在咖啡店。 咖啡店最具特色的是你可以自己动手研磨咖啡和制作糕点。这里提供烘烤糕点和面包的全套设施和个样磨具,有专业的糕点师做指导。你可以做出自己喜欢的味道和形状,然后交给服务员拿到烤箱里烘烤,而在烘烤的过程中你可以悠闲是喝着咖啡,或看书或看笔记本,当然还可以观赏别人制作蛋糕,轻声与人聊聊蛋糕制作的经验。 分店吸引了很多的小资和孩子们,因为在快节奏的生活状态下,人们偶尔生出自己动手做点美食等接地气的想法,但在家会很麻烦,所以来到这里做蛋糕是最好的选择,好多人来了一次就喜欢上了这里。 在这里还可以结识新朋友,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因为这里的氛围单纯美好,人们在这里剔除了杂念,专心做这一样事情。顾客还可以悄悄的相互传授经验,就在一个糕点的制作过程中心灵得到了良好的休息。 孩子们更是被这里深深的吸引,初次来这里需要爸爸妈妈或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协助,但渐渐的他们自己动手的就多了,家长们慢慢的放手了。孩子们在这里体验到了自己动手制作糕点的乐趣,吃着自己制作的糕点心中满满的成就感。 小朋友们也会相互观望和交流,稍大一点的孩子会约好下次来的时间,他们计划共同合作一个漂亮的蛋糕。而家长们只要点一杯咖啡坐在一边慢慢品尝,观望自家宝贝像只小蚂蚁一样忙碌就好。 陆薄修在一个周日和小儿子陆子晨来到咖啡店,咖啡店叫他非常惊讶,他没有想到安诺夕的咖啡店的规模会这么大,布局考虑的方方面面非常人性化,完全适合孩子和单身族想试试自己动手烤蛋糕的兴致。他和小儿子一同制作了一个大蛋糕,陆薄修感到自己似乎回到了少年时代。 一天,刘桂云收到了萧飞的电话,说罗智信小脑萎缩越来越严重,近三个多月开始神情恍惚都不认人了。于是陆薄修订购了去槟城的机票,和刘桂云、萧百强来到槟城。 三百四十一 陆薄修一行三人没有通知萧飞和李姿,他们中午抵达槟城。她们先去安宗仁的老房子休息了一下,萧百强才给李姿打了电话说她们来到了槟城,一会儿就去他家。傍晚,一行三人来到萧飞家,萧飞和李姿还没有下班,李姿的父母热情接待了她们。 大家在客厅里坐下,久久不见罗智信出来,刘桂云轻声问道: “智信呢?” 李姿的母亲惋惜的说: “他罗爷爷只呆在房间里,他已经不认得我们了,他不许我们接近他,只有萧飞和清辉可以接近他。” “是这样,我们可以看看他吗?” “可以,但是我们只能站在门口,因为他不许我们走进他的房间,否则他会扔东西打人的。” “好的,我们先看看他。” 李姿的父母带着刘桂云一行人来到罗智信的房间,李姿的父亲轻轻打开房门对罗智信说: “罗大哥看谁来看你了?” 罗智信坐在轮椅上,他抬起头看向门口,他的目光很是疏离,表情很是木然。 “智信,你还好吗。” 刘桂云轻声道。罗智信的头向左上放扬了扬,似乎在寻找记忆。 “智信,我是你陆嫂啊。” 罗智信皱起眉头看着刘桂云。陆薄修抬腿就走进了罗智信的房间同时对罗智信说: “罗叔,我推您出来聊聊天吧。” 罗智信看到陆薄修走进他的房间,脸色立刻变得紧张起来,他拿起手边的茶杯扔向陆薄修。 “你这坏蛋,快给我滚出去!你们这些害人精王八蛋,滚----” 陆薄修迅速躲闪水杯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罗智信见水杯没有砸到陆薄修立刻拿起腿上的鞋拔子挥舞着朝着陆薄修而来,陆薄修迅速退出罗智信的房间,李姿的父亲迅速关上门,就听到罗智信用鞋拔子敲击在门上和他的叫骂声。 李姿的母亲说: “老罗如今只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手里拿着一个鞋拔子,他只允许萧飞和萧清辉接近他,他喊萧飞大哥,喊萧清辉儿子。其他人进他的房间他就会用鞋拔子赶出来,他说其他人都是来害他的,连当年的老战有来都被他赶出来了。医生说这反映应该是被害后遗症。所以给老罗洗澡换衣服都要萧飞来做。” 看到罗智信萧百强的心中升起一缕悲凉,他的心中生出强烈的愧疚感。罗智信只接受萧飞和萧清辉是有原因的,萧飞长的非常像安宗仁,经过这些年的历练如今跟安宗仁一模一样,所以罗智信把萧飞当成安宗仁不足为奇。而当年罗智信和儿子别离的时候,他儿子的年龄和萧清辉相仿,所以他把萧清辉当成儿子。可见罗智信有多么的想念他的儿子啊。 晚上,李姿下班接到萧清辉回到家,萧清辉当然要跟爷爷太奶亲热一番耍宝逗乐,房间里立刻充满了欢声笑语。萧飞要比李姿晚回来一个多小时,萧飞带回来一个好消息,就是和罗智信的儿子联系上了,而且近几日就会回国看望罗智信。 罗志信刚开始喊萧清辉儿子的时候萧飞非常痛心,他亲眼目睹了一位优秀的特种兵坎坷的一生。一天萧飞和萧清辉蹲在地上给罗智信洗脚,听着罗智信一遍遍的喊萧清辉儿子,他抬眼看向罗智信,罗智信的眼神无比慈爱,他轻轻的摸着萧清辉的小脑袋,不停的喊儿子。萧飞顿感眼睛一热两行热泪不由自主的滚落。罗智信发现萧飞哭了,他伸出颤巍巍的手来给他擦眼泪,义愤填膺的对萧飞说: “大哥,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收拾他。” 萧飞无语,他把脸埋进罗智信的怀里,罗智信抚摸着他的头百般安慰。萧飞于是决定要找到罗爷爷的儿子。萧飞通过各种渠道最终与罗智信的儿子联系上了,萧飞对罗智信的儿子讲明了当年罗智信为了保护他们母子无奈才出此下策。 一周后,罗志信的儿子和孙女来到槟城看望罗智信,因为罗智信的妻子已经过世了。罗智信的儿子看到罗智信瞬间泪目。他心目中的爸爸依然是当年那个雄姿英发,浑身充满力量的大英雄,而眼前的爸爸已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了。他不认识他了,他挥舞着鞋拔子赶他离开,说他是坏人是要来害他的人。 罗智信的儿子隔窗看着罗智信满眼含泪对萧飞喃喃道: “母亲一直不相信父亲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因为母亲和父亲非常相爱。母亲家是移民法国的法籍华人,为了和父亲在一起母亲又移民回国。可是父亲却真的搂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出现在我们面前,母亲伤心欲绝,于是带着我去了法国就再也没有回国,所以我们不知道父亲后来发生的事情。可是父亲既然早已平反出狱为什么不把事情真相告诉母亲?以至于母亲临终前还在质疑父亲。” “当时我妈曾和罗爷爷说要找你们,可是,罗爷爷不同意。罗爷爷说你们应该生活的很好,就不要打扰你们的生活了。” 罗智信的儿子要接罗智信去法国,萧飞没有同意。萧飞说槟城是罗智信的根,落叶是要归根的,而且罗智信已经习惯了和萧飞一起生活,如果换了新环境罗智信会不适应,最关键的是罗智信只认萧飞和萧清辉。 于是罗智信的儿子同意把罗智信继续留在萧飞身边,之后他频频回国看望父亲罗智信。 萧飞对罗智信非常孝顺,只要有时间就会背着罗智信下楼遛弯呼吸新鲜空气。一周以后,刘桂云说要去墨尔本看看孤儿院的孩子们。而萧百强要在槟城等孙子萧清辉放假,萧清辉还有一周就放寒假了,因为萧清辉喊着要去宣城过寒假。 三百四十二 陆薄修于是陪着刘桂云登上了去墨尔本的航班,这是陆薄修第一次单独陪着母亲旅行。他们在墨尔本遇见了姜洪远和暮雨馨。刘桂云在青海湖骑行之后就把福利院交到了姜明悦的手上,姜明悦管理的非常好。由于暮雨欣太过娇宠萧遥家的三个孩子,所以姜明悦以工作太忙为由,请姜洪远和暮雨欣帮忙管理墨尔本的孤独儿之家。 刘桂云只在孤儿院呆了一天就对陆薄修说去哈萨克斯坦。因为刘桂云在陆薄修和萧安的通话中察觉到,哈萨克斯坦的矿出问题了,虽然陆薄修给萧安指明了处理方向,但她看出儿子还是有点不放心。毕竟萧安对矿业比较陌生而且还是在跨国界的陌生国度。所以刘桂云对陆薄修说要去哈萨克斯坦小住几日。 陆薄修在哈萨克斯坦购买了住所,就是当年全家人到哈萨克斯坦游玩时陆薄修说要购置的那栋别墅。当时安诺夕听到陆薄修说要买房子非常高兴,她兴奋的说: “以后来哈萨克斯坦就不用再住酒店了,这可太好了。” “难道你不喜欢酒店吗?” “酒店再豪华也没有家好呀,家里再清贫那也是家呀,住在家里才踏实。” 陆薄修于是说: “好,哥就在这里给你安个家。” 陆薄修在以后的日子里来到哈萨克斯坦都会住在家里。陆薄修和刘桂云来哈萨克斯坦没有通知萧安,他们下午到达直接回到住所,刘桂云洗漱后便去小息了。 陆薄修吩咐保姆准备适合刘桂云吃的松软一些的晚餐后拿起笔记本,他没有去他的书房而是来到刘桂云的房间,他站在刘桂云的床前,看着已经睡着了的老母亲,听着老母亲均匀深长的呼吸,他的眉间舒展出一个愉快幸福的宽度。 陆薄修一刻都不愿离开母亲的身边,他在刘桂云的床前伫立了良久后,轻轻的坐到榻上翻开电脑查看萧安发给他的文件。刘桂云小息后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坐在榻上的儿子,她的脸上立刻浮上幸福慈祥的微笑,她静静的观看了一会儿聚精会神工作中的儿子后,拿起手机给萧安发了消息,告诉萧安她和陆薄修来了,叫萧安晚上回家吃饭。 萧安听到奶奶和爸爸来了非常高兴,她给自己早早就下了班。萧安回家早不惊奇,叫人惊奇的是和萧安一起踏进家门的还有袁青,陆薄修笑道: “臭小子,你不是在上海了吗,怎么跑这来了?” “爸爸,袁青哥哥听到我这里出事了就来帮我了,我决定了叫袁青哥哥做我们的法律顾问,月薪零支付。” “嗯,好,非常好,袁青你们这些做哥哥的就应该为妹妹多分担点。” “请陆爸放心,我会竭尽全力的。” 袁青斩钉截铁的说。刘桂云看向萧安。 “安安,你的男朋友怎么没一起来吃饭呀?” “他回宣城了。” “不是说要在这里陪着你吗,怎么自己先回宣城了?” “袁青哥哥来了之后他就回去了。他说有袁青哥哥帮我就好。” “哦。” 陆薄修看向刘桂云。 “妈,我明天去公司处理点事情,大约要开一个小时的会议,您如果不累的话就和我一起去,坐在我的身边陪我好不。” “好啊。” 刘桂云非常愉快的说。萧安当晚就吩咐秘书下达了紧急会议通知,所有部门负责人明日九点到会议室开会。第二天上午九点,个部门负责人纷纷赶到会议室,他们一走进会议室就看到了老总裁陆薄修笔挺的坐在正位,他们的神经瞬间绷紧,如上了发条一般。 陆薄修已经六十多岁了,但他的身材依然保持精瘦挺拔,骨子里依然透着冷酷,浓黑的一字眉下一双小单眼皮依然牟利,似乎能穿透人心,薄唇透出的薄凉不怒自威。 老总裁已经尽两年没有来这里了,今日老总裁亲自坐镇肯定是要有事发生。此次塌方事故是金属矿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重大事故,死亡三人,重伤六人,轻伤十一人。萧安已经和当地相关部门协商,按照当地法规给与家属和伤员应有赔偿和治疗。 接下来的是公司内部负责人的追责问题。陆薄修对此次事故已经做了严密分析,此次事件纯属工作人员失职造成。几个处在重要岗位的老员工倚老卖老,他们虽然承认副总裁萧安的能力,但基于萧安过于年轻所以在心底对萧安的领导还是存在抵触排斥的情绪,故而工作态度怠慢导致此次事故发生。 萧安也知道这些员工们的心思,她一直都在用行动来证明她的能力是完全可以胜任副总裁一职的,大多数员工都信服自己的才干的,但在哈萨克斯坦的金属矿仍有几位自认为资格老的老员工对她有成见。 人到齐后陆薄修开场就对此次事故做了总结,然后直接追责。主管安全和技术的两位负责人被当场免职,直接提拔两个年轻的组长顶替这两个位置。这两个年轻人都是名校毕业来公司已经四年了,他们思维敏捷超前,工作态度严谨认真,工作能力突出,但他们从不邀功骄傲。他们到公司工作不久陆薄修就注意到他们了,经过一年的观察后陆薄修叫他们先做组长历练之后再一层层提拔。 萧安接手公司时,陆薄修就跟萧安提及过这两个人,说这两人是潜力股,是可用之才。萧安也在默默的观察,也正准备启用。而此时陆薄修直接将他们提到部门负责人的位置,一下越过几级,可谓雷霆提拔,连萧安都感到震惊。 陆薄修此举正如外界传闻,邪性,不按套路出牌。陆薄修的思路敏捷清晰,他不会轻易让某些因素干扰他对人对事的判断。 他做事务实有效,永远没有废话,永远雷厉风行。他对愚蠢的忍耐力及低,他说变脸就变脸。他一旦捕捉到你的漏洞立刻打断你,生生把你拍在墙上,毫不留情,绝对有理有据。 刘桂云目睹了儿子工作时严肃认真的作风,目睹了儿子的雷霆决断。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玄、霸、酷、毙、拽吗?刘桂云常听安诺夕和安子瑜袁青用这几个字来形容陆薄修,此刻在她的脑海里忽然就蹦了出来,刘桂云的嘴角牵起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弧度。 三百四十三 袁青在时隔十几年后的今天再次领路了陆薄修的雷厉风行,果决铁腕,心生佩服。事后他对萧安说: “在我小的时候,我和子瑜对陆爸无比崇拜,他一直都是我们的榜样和目标,我们都想成为他那样优秀的人。经过这些年来的打拼我和子瑜虽然都有了些成绩,以为距离陆爸已经很近了,可是今天看来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崇拜他,我很难超越他。” “是呀,爸爸和爹地都是非常有个性的人,他们都是放下屠刀立地就能成佛的人。” “是啊,大伯从一个跨国公司的老总瞬间秒变超级奶爸,孝顺儿子,角色转换的没有丝毫违和感。公司里传言说陆爸冷血,可是我们在家根本见不到陆爸的那一面,他和我们一起疯闹,和我们一起听从姑姑和大姑的指使。” “是呀袁青哥哥,我们能拥有这样的家长是我们人生的一大幸事。” 萧安满眼幸福的说。 陆薄修处理完矿难事故后陪着刘桂云在哈萨克斯坦游玩几天后便返回宣城。回到宣城便投入到下一阶段的见习中。他跟着丁官正去了孤儿院,丁官正除了听从陆静的指使接送外孙女,买菜,有时去咖啡屋帮忙。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工作,兼职孤儿院的体育课,所以他会按时去孤儿院。 丁官正的体育课采用军事化训练,他认为这样既锻炼了孩子们的身体,又能磨练孩子们的意志。他在操场的一侧布置了沙堆还挖了好几个土坑,孩子们非常喜欢这里,训练虽然很累但孩子们都兴趣盎然。 这天,陆薄修跟随丁官正来到孤儿院给小班孩子上课,丁官正先教孩子们练队形。陆薄修看到孩子们的队形差点笑翻了,因为有几个孩子走双拐了,孩子们无比认真的样子呆萌呆萌的,非常可爱、有趣。队形走完后丁官正给孩子们发望远镜、玩具枪,孩子们拿到武器立刻开心无比,他们围着丁官正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丁官正大声说: “还有谁没有拿到武器?” “都拿到了。” 孩子们异口同声的回答,丁官正听到孩子们诺诺糟糟的声音脸色浮上一个宠溺的笑容,他大手一挥对着孩子们大声道: “好!各就各位。” 孩子们听到丁官正的指令立刻四处散开,有趴在草地上的,有趴到土坑里的动作非常快速。陆薄修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是不会相信这些个孩子会这样机智,动作如此麻利。 一个看上去能有四岁的小家伙从土坑里爬起来跑到陆薄修面前拉着陆薄修说: “快,我们到这边隐蔽起来。” 陆薄修于是和这个小家伙趴在土坑里,他四处观望了一下,心中暗道,这地形还真有战场那么点意思。这时就听丁官正对着一个拿着望远镜的小女孩说道: “观察手,搜索目标。” 小女孩奶声奶气的对丁官正大声说: “报告教官,前方发现敌人。” “命令你冲上去,一分钟之内消灭敌人,冲!” “你,你咋不冲呢?” “我去喊救兵,你先冲上去看看,快冲。” “我去喊救兵,你冲。” 小女孩奶声奶气的怼道。陆薄修扑哧就笑喷了,还真不可小看这些小屁孩。 在回家的路上陆薄修意犹未尽的对丁官正说: “这些个小家伙还真要用点心思才能搞定。” “呵呵,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他们是小班的,都是刚刚三岁的小宝贝。明天叫你见识见识中班和大班的孩子。” “这些孩子训练多久了?” “小班的孩子练半年多,中班和大班训练一年多了。” “你可真行啊。” “孩子是祖国的未来,少年强则国强,所以,教育孩子要从小抓起。在他们的小身体能承受的前提下,加强点训练对他们有好处,而且孩子们喜欢沙堆土坑,这是孩子的天性。他们都非常可爱,和他们在一起你会感到自己还很年轻,充满了活力,呵呵。” “这些孩子可够牛的,军训教官竟然是肩上扛着牌子的将军。” 陆薄修很喜欢和丁官正去孤儿院,但他在咖啡屋的时候比较多。开始陆薄修和刘桂云、萧百强去咖啡屋。陆薄修就坐在一边看萧百强一个人忙,而萧百强也不指使他,自己非常有秩序的做事。 一次有一位顾客提出非常想听萧百强唱的那手往日时光,于是萧百强征求大家意见,他唱歌会不会打扰到大家,所有人立刻表示非常想听萧百强唱歌。萧百强于是操起立在窗子附近的那把半旧的吉他,自弹自唱往日时光。 陆薄修没有想到萧百强的歌唱的这么好听,醇厚的男低音如黑金刚一样富有磁性。一首歌结束咖啡屋里立刻掌声雷动,顾客个个都意犹未尽,于是萧百强又赠送了一曲布列瑟农,陆薄修也沉醉在萧百强的歌声里。 陆薄修非常佩服萧百强,曾经的那个气场如神祗一样霸气的男人,会变得这样温润,富有超强的亲和力。女士们看他的眼神里有崇拜和痴迷,但更多是敬畏。男士们的目光里闪耀着敬佩。 更有一些年轻的孩子,见了萧百强就就直呼他帅爸,而萧百强微笑着答应。萧百强告诉陆薄修,这些孩子都是外地来宣城读大学的,他们也是咖啡屋的老顾客了。 陆薄修一路观察下来的确如此,就有相当的一些孩子,他们来到咖啡屋看到刘桂云就称呼奶奶,看到陆静和安诺夕就称呼阿姨,他们看上去不但熟络而且很亲密。他们会主动的自己走到吧台端咖啡,有时候顾客多了他们会主动帮忙。 陆薄修和安诺夕在咖啡屋时,他只是帮着安诺夕做点后台的事情。而和陆静在咖啡屋时,陆静会指使他端着咖啡送到客人面前,以及揪着他学习煮咖啡。 一段时间后,刘桂云只叫陆薄修一个人陪他去咖啡屋。如此一来陆薄修事事都要自己来做了。磨咖啡,把咖啡送到客人面前,因为陆薄修不可能让近九十岁的老妈来做这些事情。陆薄修终于明白,老妈是在磨练自己的高傲。 几个月下来,陆薄修渐渐的融入到家庭生活来。刘桂云的同学组织一次聚会,聚会地点定在北京,刘桂云叫萧百强陪她去,所以咖啡屋就扔给了陆薄修。安诺夕稍有时间就会来到咖啡屋陪他。 三百四十四 陆薄修一个人来经营咖啡屋时,他常常会先为自己煮一杯咖啡,坐在自己喜欢的位置上享受一下安诺夕所说的独处的‘妙’。的确,此时他可以认真的体会慢节奏的生活。 环顾四周,他感到非常踏实舒适,坐在窗前,享受着阳光的抚摸,听着舒缓的音乐,思绪渐渐变得和缓和自由。在此刻可以去想任何事情,也可以什么事情都不想,就这样呆呆的坐着,放空自己,真的很美好。这正是当年安诺夕计划开咖啡屋时所崇尚的效果。 一天下午,咖啡屋里几乎满座,陆薄修一个人很是忙碌,几个学生便主动帮忙端咖啡。忙过之后一个女孩子轻声问道: “请问诺夕阿姨那天会来?” “你诺夕阿姨要过两天才会来这里。我是她的丈夫,如果你有急事我可以帮你联系她。” “叔叔好,我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我要毕业了,要离开宣城了,想来看看诺夕阿姨。” “好的,我会转告她的。” “谢谢您。” 一个大男孩笑眯眯的问陆薄修。 “原来您就是老板啊,一看您就器宇不凡。好多天没有见到帅爸和奶奶了,她们在忙什么呢?” 陆薄修看着大男孩子低笑道: “帅爸和奶奶去旅行了,他们可要好久才会来这里的。” “叔叔我们可以聊聊天吗?” “这个--” 陆薄修看着几位成年顾客犹豫了一下。他在想会不会打扰其他顾客。 “我同意,以前我们也会大家一起聊天的,有时还会唱歌,你们同意吗?” 一位顾客愉快的说道。 “同意,同意,我们也很喜欢和孩子们一起聊天。” 几位顾客都瞬间表示同意。这时坐在靠窗子的一个中年女子说道: “这里除了叫拐角咖啡屋还有一个名字,叫鸡汤屋。这里的几位屋主都是博学多才的导师级人物,他们不单是指路明灯而且还是点灯人,我就是其中的受益者。” 陆薄修认真的看向说话的这位女士,这位女士微微一笑继续说: “两年前的一个下午,我因为家庭的变故,对生活失去了希望和信心,我在大街小巷信步游逛,想到了夜晚就走进湖里了此一生。当我经过拐角咖啡屋时萌生了想喝杯咖啡的冲动,于是就走了进来,我要了一杯咖啡就坐在这个位置,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 您的妻子端着一个漂亮的小冰激凌和一杯咖啡坐到我的对面,她把冰激凌推到我面前,然后她就坐在我对面优雅的喝咖啡。她的笑容和神情叫我沉闷的情绪舒缓些许,然后她低声和我交流。那天晚上,您的妻子和母亲邀请我和她们一同共进晚餐,我不由自主的就答应了。 我们去了妈妈家吃饺子,妈妈家的服务员都是四十多岁的女士,她们穿着朴素干净的衣服,扎着花围裙,脸上洋溢着温暖的微笑,叫人感到非常亲切,那气氛叫人感到仿佛真的回到了家看到了妈妈一样。我们慢慢的吃饺子,轻声的聊天,吃过饭后走出妈妈家餐馆我蹲到路边的一棵树下便一顿嚎啕痛哭。 诺夕和阿姨就那样静静的站在我身边,直到我停止了哭泣。阿姨说‘哭出来就好了’。然后阿姨邀请我去她家住一晚,我说不了,我回家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呢。 那天,诺夕和阿姨没有太多的语言,她们就静静的陪伴在我身边,她们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安宁、温暖的气息使我烦乱躁动的情绪得到平息。我得到了非常大的启示,我们平时要对人好一点,也许就因为我们对她的一个微笑,她就生出了生活的自信甚至是让她活下去的勇气。也许我们不经意间的一句话会让她感到人世间的温暖,会点亮她的希望。” 陆薄修听了这位女士的一番话心生无限感慨,没想到老妈和诺夕能有这么大的能量,挽救了一个人的生命。这时一个大男生愉快接道: “是的,这里的帅爸和奶奶还有那两位阿姨都是助人为乐的大好人,他们会倾听我们的心声,也会对我们知无不言的。 去年在我考大学前期,我妈妈非常焦虑把我看的死死的,我在我妈妈的高压下出现了叛逆反应,我一气之下决定不考大学了,我泡网吧不去上课,我爸妈发动全家满网吧的找我,我于是拿着笔记本到处躲藏。 一天我发现了这个拐角咖啡屋便走了进来,我感到这个地方非常好,于是我常常带着笔记本来这里,要一杯咖啡一直玩到打烊。一天下午,窗外下着瓢泼大雨,这里的人不多,于是帅爸坐到我身边小声和我聊天。我发现和帅爸聊天很舒服,于是我就把我心里的不痛快一股脑的都吐了出来,之后,帅爸出乎我的预料,他没有循循善诱的跟我讲道理,而是约我去打篮球,我看着窗外的雨我犹豫了,帅爸对我说: ‘你打过雨中篮球吗?’ 我摇头,帅爸说: ‘那么我们就去体验一下。走!’ 我们把奶奶一个人留在这里。我和帅爸走到门口,我看着外面的大雨驻足了,而帅爸手里拿着篮球毫不犹豫的越过我走进了大雨里。我的心当时非常激动也非常雀跃,便立刻跟着帅爸走进雨中。我们来到了学校的篮球场顶着大雨跑跳投篮。在尽情发泄了情绪的同时,我也懂得了好多道理,一场雨中篮球令我醍醐灌顶。 我们的雨中篮球进行了近两个小时,可是我还是不想离开,帅爸说他该回来咖啡屋接奶奶回家了,以后有时间再和我玩。于是我们分开了,分开前一秒帅爸问了我一句,‘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吗?’我回答说‘知道!’ 那天,我没有再去躲藏,我直接回了家,我再次拾起书本,我考入宣城大学,就是萧安姐姐读的大学----” 陆薄修没有说话,他只是微笑着看着几个孩子,倾听他们述说。 另一个男孩子笑眯眯的道: “叔叔,您虽然没有帅爸帅,但您看上去比帅爸酷,不然我们就叫您酷爸好吧?” “这个主意不错,我们以后就叫您酷爸拉哈。” 一个女孩子兴奋的说。陆薄修被几个孩子弄的不知所措,孩子们很可爱,最终他不由自主的笑道: “好,你们随意,只要你们喜欢。” 三百四十五 一个男孩子非常愉快的对陆薄修说: “酷爸,您在那高就,很忙么?我们从前都没有见到过您。” “我在一个公司上班,比较忙,来这里的时候很少,所以你们没有见到我。如今我退休了,有很多的时间了,所以就经常来这里了。” 坐在窗边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站起身走到陆薄修面前非常恭敬的朝着陆薄修伸出手。 “您好陆总,能够见到您非常荣幸。” 陆薄修笑着伸出手。 “你好。” 这个男子陆薄修并不陌生,因为他经常来这里喝咖啡,他总会主动和陆薄修搭讪,他会小心翼翼的跟陆薄修请教一些商场上的经验,陆薄修明白这个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男子是知道他是谁的。 这个男子说,他是听朋友说起这里才来的。这里果然没有令他失望,坐在这里心情会渐渐的平缓下来,会变的轻松。尤其是看到这里的几位屋主人,他们都是具有极高修为的人,她们散发出的亲切、祥和、安宁深深的吸引着来这里的人。 如果你主动和这里的奶奶,阿姨,帅帅的叔叔搭讪还会得到点拨,无论是对自己的心情、工作、家庭都会得到新的启及。就像这里的奶奶说的,‘有些观点和事情的转变就是一瞬间的事儿’。 陆薄修对经营咖啡屋越来越感兴趣,从前他认为安诺夕的咖啡屋就是小事一桩可有可无,而且咖啡屋都已经经营二十多年了依然如故,没有变化。可是安诺夕却总是说小事情里有大道理,当时他对安诺夕的说法不肖一顾,而如今他承认安诺夕说的有道理。 萧安有陆薄修和萧佰强两位资深总裁坐镇辅佐成长的非常迅速,两个老总对她非常满意。后来在萧安功成名就后接受采访时,主持人夸赞她年纪轻轻就可以驾驭这么大的企业,真是年轻有为。她微笑着从容的回道,‘因为她拥有得天独厚优势,就是她是站在两位巨人的肩膀上’。 萧安履行了儿时对陆薄修的承诺,陆薄修便开启了他无比轻松惬意的美好生活,他开始随着安诺夕和老妈去做他从前都认为不起眼的小事,而如今他发现,在这些小事中不但隐藏着大道理还乐趣无限。 这日,陆薄修和丁官正给孤儿院的孩子们上体育课后回到别墅,阿婆说安诺夕和萧安去对面别墅菜园子了,陆薄修于是也来到萧百强的别墅。一走进别墅的院子就听到非常好听的歌声。 陆薄修对这首歌曲并不陌生,萧百强很喜欢唱这首歌,他听过好多次。陆薄修追寻歌声来到菜园,就见萧百强坐在菜园地头的一块青石上,怀里抱着吉他自弹自唱。 夕阳下的萧百强魅力无限,他曾经宛若夜色中的鹰一样的烁烁目光,冷傲孤清圣气逼人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势早已沉淀的无影无踪,他此刻散发出来的是极度的安全感,踏实感,叫人产生一种想与之亲近之感。 陆薄修深刻的体会到,人与人之间最大的吸引不全是容颜、财富、才华,而是你传递给人们的信赖和踏实,真诚和善良,一种正能量,而萧百强做到了。萧百强的歌声实在太优美,陆薄修在心中不得不暗暗称赞。这是一首外文歌曲,但不是英文因为陆薄修听不懂。 se vouldir pour vde vie ,tout le drix---- 这首歌很长,渗出一股寂寥而又缠绵静谧的情绪,叫人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宁静,就像一个人心甘情愿躺在秋叶堆积的地面,就像一个人无怨无悔此时时光的流逝,依然甘之若饴,这歌声和旋律令人沉沦。 陆薄修缓步走向萧百强,萧百强无比投入没有发现陆薄修,他的眼睛落在菜田里摘菜的安诺夕和萧安母女俩身上,满眼的深情缱绻与缠绵,陆薄修徒然生出一股醋意。 “什么歌啊,还用鸟语唱。” 萧百强轻挑眉稍直接忽略陆薄修,继续深情的歌唱。陆薄修见萧百强对他不予理睬用鼻子哼了一下萧百强走向菜田。他看到黄瓜架上有一根翠绿的黄瓜便伸手摘下,用手将黄瓜上的小刺抹掉直接放到嘴里咔哧咬了一口。 黄瓜独特水润清新的味道沁人心脾,陆薄修顿感一股清爽遍布全身,他神清气爽的边吃边朝着安诺夕和萧安走去。安诺夕的脸上总是洋溢着自信愉快的微笑,她的笑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不娇柔不做作,叫人看了就会喜欢。 安诺夕的手臂上挎着一个竹篮,她和萧安在摘西红柿,萧安摘了一个熟透了西红柿掰开,一半放到自己的嘴里另一半递给安诺夕。 “妈,你看这个柿子都起沙了一定好吃。” 安诺夕接过女儿手中的半个西红柿吃了一口愉快的道: “嗯,真好吃。” “你们两个是来摘菜的还是来吃菜的啊?” 安诺夕回过头瞟了陆薄修一眼,她感到陆薄修说话的腔调越来越像老爸陆德福。萧安看到陆薄修愉快的道: “老爸我们在享受生活。” “哦,站在菜园子里分吃个西红柿就是享受生活了啊?你跟你妈妈一样很好满足啊。” “你懂什么,我们是在采摘,采摘我们自己的劳动果实。” 安诺夕笑道。 萧安举起手臂指向远处被夕阳染成金色的菜园对陆薄修道: “爸爸您看,夕阳,夕阳下的菜园多美啊,还有爹地为我们唱歌。还有爸爸您一回来就来帮我们摘菜,奶奶和袁奶奶在等我们摘菜做番茄酱和黄瓜菜,你说我们的生活多美好呀。” “嗯哼,是够美好的。” 三百四十六 晚饭后,陆薄修回到卧室,他蹬掉拖鞋靠在床头戴上老花镜捧起床头柜上一本厚厚的书,当他看到安诺夕走进卧室便摘下花镜对安诺夕说: “你说萧百强唱的是什么歌,我没听懂你听懂了吗?” “我也听不懂歌词的意思,不过这首歌真的很好听,我们都喜欢听,萧百强也很喜欢唱。” “都听不懂还好听。” “听不懂歌词听旋律呀,音乐是不分国界的。” “萧百强唱的那么深情好像是首情歌。” 陆薄修别有用心的偷瞄安诺夕,安诺夕非常坦然的道: “嗯,他唱的的确很动情,而且唱了好多年了,有可能是在怀念大学时期的初恋吧。” “你说他唱的是哪国的歌啊?” “应该是法国的歌吧,萧百强生在美国长在美国,大学和博士都在法国完成,最终回到祖国他也就会中、法、美这三种语言呗。国语和英文我们都听得懂,那听不懂的就应该是法语了呗。” “你对他真的了解吗?他就不能再会另一个国家的语言了?” “我觉得他也就这样了,你以为他是周总理呀,能会七国语言。” 陆薄修听了安诺夕的话闷笑的肩膀颤动。他开始听安诺夕说喜欢听萧百强唱这首歌感到酸溜溜的,而此刻听到安诺夕的这句话他的醋意立刻飘走了,他非常满意的将自己滑到被子里舒服的闭上眼睛。 而安诺夕并不知道陆薄修的小心思,她伸手关灯钻到被子里。陆薄修伸出长长的手臂将安诺夕圈在自己的臂弯里,他在心中暗暗的佩服诺夕心无旁骛的坦然。 陆薄修回归家庭过着舒缓惬意的生活。但有时会油腻的不要不要的。他对萧百强唱的这首歌非常感冒,他会不由自主的寻觅萧百强的歌声,他发现萧百强非常喜欢唱这首歌,他多数时候都是在茶余饭后的那一段静谧的时光里怀抱吉他自弹自唱。 陆薄修对这首歌愈加好奇,追本溯源他初次听到这首歌的时间是在萧百强出狱后来到宣城赖在四合院儿的时候就开始唱这首歌,这首歌萧百强一唱就是二十多年,可谓百唱不厌。一天,陆薄修问萧百强这首歌叫什么名字,萧百强回道‘醋溜白菜’。陆薄修翻了个白眼去问萧安,萧安无比夸张的睁着大眼睛凑近陆薄修所问非所答道: ‘爸爸,好听只管听就好了,不用蛋好吃还要去看那只下蛋的鸡哈,嘻嘻。’ 萧安调皮的说完便溜掉了。萧百强和萧安越是不说陆薄修越是好奇,晚上他坐在书房里再次想起这首歌。既然是法文问袁青就好,袁青这几日在上海,因为他们事务所接了一个大案子。嗯,给袁青打电话。 陆薄修转而一想萧安会不会和袁青通气啊,他深知自家的这几个小家伙有多机灵,陆薄修把身体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打。他忽然睁开眼睛坐直了身体自嘲道,老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懦弱了,不就是给臭小子打个电话吗,告诉就告诉,不告诉再想别的办法呗,办法总比困难多,哼哼。 陆薄修于是拿起手机给袁青拨了电话。 “陆爸。” “袁青,我想把咖啡屋的音乐调整一下,我听你大伯唱的那首歌放到咖啡屋不错,你知道那首歌的名字吗?” “大伯会唱很多歌曲,你说的是那首歌啊?” “就是他经常在家唱的那只,当当----” 陆薄修于是哼几句那首歌的旋律。 “哦,您说的这首歌啊,这首歌的名字叫【matt dokora】,这是一首法国歌曲,放到咖啡屋的确不错。” “嗯,你把歌词翻译成中文发给我。” “陆爸,您何必舍近求远,叫大伯给您翻译好吧,我这太忙了。” “现在都十一点多了,你大伯睡觉了,你忙就不用你了,我自己上网搜好了。” 陆薄修的语气立刻变得阴阳怪气的,袁青瞬间感到陆薄修的语气很像爷爷陆德福,于是他立刻说: “啊不,陆爸,我这就给您翻译,怎能让总裁老爸自己去搜呢?” “你不是很忙吗?” “陆爸的事第一重要,一会儿发给您哈。” “嗯,也好。” 陆薄修的嘴角牵起得逞的笑意,看来袁青是真的很忙,因为他都没有揣摩自己的心思。因为安子瑜和袁青自小就在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时刻都在揣摩他的心思。他们一方面是对自己不够信任,他们怕自己在外面招惹女人伤到诺夕,另一方面他们以自己为榜样,要成为自己这样的人,更是虎视眈眈的想把自己拍在沙滩上。 安子瑜和袁青深知陆薄修经常会吃萧百强的醋,诸如此类的事情他们瞬间就会察觉。他们察觉后的反应就是立刻告诉爷爷陆德福,然后陆德福带着他的孙子们对陆薄修群体而攻之,陆薄修瞬间变成全家人的笑柄。 不到五分钟,陆薄修的手机叮的一声响,他划开手机看到袁青发来的消息正是翻译成汉字的歌词,他笑骂道: “臭小子,真有速度。” 陆薄修不看则已一看歌词他沉默了。歌唱大意是: 想与彼此共度一生,明白其中的全部代价 互相承诺守候在此,深知此言重如千斤 我回忆起另一个时空,另一次生命,另一座宇宙 若爱情存在于世,你便是它的故事 它最初一次呼吸,它最后一丝希望 若爱心怀疑虑,我依然选择相信 你我轨迹合二为一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离 若爱情存在于世,离去、却不离开 发誓,终将归来,从自己兑现的诺言中求得解脱 只为你新的应许,我会守候在此 哪怕沧海桑田、哪怕生命之轮终使我们回归于尘 若爱情存在于世,你便是它的故事 它最初的一个动作,它最后一点希望 若爱情存在疑虑,我依然选择相信 你我轨迹合二为一,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离。 若爱存在于世 三百四十七 陆薄修看过袁青发来的歌词后立刻醋意横生,浑身上下的汗毛根根竖起,片刻后他慢慢的靠回椅背里,闭目冥思。这首歌词似乎就是萧百强内心的独白啊!萧百强一唱就是二十来年,而且手中的吉他还是当年他过生日时安诺夕送他的那一把,二十年来萧百强一直抱着这把吉他深情的唱着他的爱情。 然而,自家老婆是个非常纯真的人,在她的世界里不能忍受虚假,就是这个纯真的个性使她踏踏实实的活着,踏踏实实的做着她喜欢做的事情,她全身心的投入到她的咖啡屋和她的公益事业中,萧百强在她的心里只是一个家人而已。 陆薄修点燃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个常常的烟柱。他不由自主的回想与安诺夕复婚后生活的点点滴滴。安诺夕并没有依靠他的财富和权势做一个阔太太,而是自食其力自己开了一个咖啡屋,而且把咖啡屋经营的非常不错,还在市中心开了一个别具特色的分店。 诺夕看上去是个美丽的傻白甜,实则是个非常睿智的女子,具有坚强的意志力。她忙着公益事业、咖啡屋和分店、还要照顾家人。她就像一只快乐的小蚂蚁忙来忙去,从不喊累,从不抱怨,脸上总是洋溢着云淡风轻的笑容。她长说一句话“生命不在于长短,而在于是否痛快的活着”,她就是在她的理念里痛快的活着。 在安诺夕和和刘桂云去澳洲的一天傍晚,陆薄修信步走去萧百强的别墅,在他快要走到萧百强家大门的时候,便隐隐的听到萧百强的歌声,仍然是那首si amour existe。陆薄修寻着歌声找到了萧百强。萧百强依然坐在菜园的那块石头上,面朝菜园自弹自唱。陆薄修大声朗诵道: “若爱情存在于世,你便是它的故事-----” 萧百强的歌声嘎然停止,他回过头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陆薄修,他微微一笑。 “怎么这么闲啊?” 陆薄修所问非所答, “看来你是贼心不死啊” 萧百强顿时明白了陆薄修知道这首歌的词义了,他呵呵一笑说: “哪里还有贼心啊,抒发感情而已。” “你还爱诺夕是吧。” “爱。” 萧百强毫无隐晦果断的回答,他把吉他放到一边继续说道: “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所需要做的调整不会太难,因为你会发自心底地想去支持你所爱之人的每一份追求,对于诺夕,我实实在在就这么做的,而且我很幸福,诺夕也很幸福,你也很幸福,咱们全家人都很幸福。” “呵呵,真没想到我的身边藏着这么大一贼人啊。” 萧百强眉梢轻挑对陆薄修说: “呵呵,都这岁数的人了,贼不贼的已没意义了。我正有事跟你商量。” “什么事?” “萧安如今忙工作,没有时间顾及子晨了,子晨的奴性比较强,如今学习成绩有下滑趋势,看来没人督促着点恐怕不行,看看是你来接手还是我来接手。” 陆薄修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说道: “这子晨和他的哥哥姐姐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真邪了门了。” “这不能全怪晨晨,晨晨是咱们家最小的孩子,所有人都宠着他,尤其是老爸和安安。老爸老了,最小的孙子就是心头肉,舍不得晨晨受一点委屈。晨晨是安安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弟弟,所以她对晨晨更是娇宠。 萧青禾每次把晨晨打哭,安安都心疼的不得了。她不能去打萧青禾一顿只能对着萧遥发疯,追着萧遥又掐又打的。所以,说到底,晨晨的惰性是被这一老一小给骄纵出来的。如今安安工作太忙没时间管晨晨,正是我们纠正晨晨不良习惯的好时机,看看是你来接手还是我接手?” “那就还是我来吧。” “好。” “老妈和诺夕的飞机8点半到,一会儿我去接机,你去不去?” “你去吧,我在家给他们准备晚餐。” “好。” 陆薄修开车去机场接到了刘桂云和安诺夕,他边开车边说起陆子晨,抱怨陆子晨跟哥哥姐姐们的相差太大。看得出陆薄修对陆子晨深感头疼,刘桂云笑着说: “怎么样陆总,管理一个公司和管理一个孩子孰轻孰重啊?” “呵呵,这小屁孩还真就可以堪比半个公司了。” 安诺夕微微一笑。 “子晨和哥哥姐姐们相比性子慢了点,但他们各有各的优点。” “这小子有什么优点我怎么没看到啊。” “儿子的优点有三:一、晨晨的个人品德没问题。 二、他做一件事情特别专注,即使他做的不好。 三、他非常喜爱看书,就是学习不怎么样。” 陆薄修蹙着眉头没好气的说: “这都什么狗屁优点。” “我说陆总,你能不能文明交流呀,不能文明交流就闭嘴。” 陆薄修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盘长叹一声道: “嗨!我就搞不懂,你说子瑜、袁青和安安,个个品学兼优,聪明果敢。可是晨晨的性子却磨磨蹭蹭优柔寡断。” “你没听说,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么?” “你一天就知道为晨晨狡辩,那袁青和子瑜向他这么大的时候就树立了远大的志向,考试成绩都是一个1两个零。而晨晨我就不记得他考过一百分。我前段时间问他有没有理想和目标,他非常痛快的说:‘有啊。’我问他你的目标是什么?结果他的目标把我都给气乐了。” “他的目标是什么? “他说他的目标是其中考试数学达到85分,还美滋滋的补充说上次考了83分,你还夸赞说‘很好呀,下次争取84分’,你说你的脑子是不出了问题,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感觉是你误了老儿子。” “不了解就不要乱下结论,我认为晨晨的目标很好呀,跳起脚就能够得着。晨晨在班级是卫生委员,跟同学们相处的很好,老师也很喜欢他。” “唉!晨晨在班级也许还可以,可是和哥哥姐姐相比就逊色了。他的学习成绩始终在中等晃悠,他练跆拳道也是得过且过,所以他连萧青禾都对付不过。小时候,每次见到萧青禾都会被萧青禾给打哭,如今晨晨的脸上还残留着萧青禾的小爪子印儿。” 萧青禾只比陆子晨大一岁,萧青禾从小就跟她爸爸萧遥练拳击散打,她和两个哥哥一样摸爬滚打的玩耍,体能非常强大,陆子晨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了,所以,陆子晨一见到萧青禾就尽量躲着她。 在陆子晨五岁那年,萧青禾来四合院小住了两日,大人们看到陆子晨躲避萧青禾滑稽的小样子都笑他,而陆子晨小单眼皮一翻说,好男不和女斗。 “陆薄修,你不要总是这样的比较,晨晨考虑事情虽然慢了些,但最终的决定更加稳妥,幸福无压力的环境对孩子的成长很有好处。” 三百四十八 陆薄修就是要治一治陆子晨的惰性。陆薄修发现陆子晨虽然跆拳道练的一般,但他的太极却有一定的功底,他细心观察,原来陆子晨每周周六和周日的早晨都会早早的起床等在萧百强的门口,然后跟萧百强去练太极。 陆薄修从刘桂云的口中得知,陆子晨在六岁的时候就跟着爷爷奶奶和萧百强练太极了,他对太极很感兴趣,萧百强给他配置了太极扇和太极剑。陆子晨如今已经练了七年的太极了,并且坚持的非常好。 陆薄修真真的没有想到小儿子会对太极感兴趣,他细心观察小儿子的秉性还真与太极有些相像。陆子晨思考问题和日常行为与萧安、安子瑜、袁青和萧飞都不同,他给人的感觉慢腾腾的,和哥哥姐姐相比似乎有些愚钝。 但在和儿子深入接触后他发现,儿子的格局很大,儿子遇事看上去优柔寡断行为也慢吞吞的,但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做出决定,而且做出的决定的确比较稳妥,儿子有那么点大智若愚的意味。难怪自己跟安诺夕提及小儿子不如哥哥姐姐们时安诺夕总是那么淡定,因为安诺夕非常了解她的孩子们。 陆薄修想到此感到非常惭愧,自己对孩子的教育和陪伴真是太少了,他于是决定要抓住陆子晨少年的小尾巴,要好好的陪伴小儿子。陆薄修于是时不时的骑着单车去接陆子晨放学,因为安诺夕不许陆薄修开豪车接送儿子,所以他效仿萧百强骑单车早早等在陆子晨的学校门口,当看到陆子晨的时候他会说‘我去办事从这路过,就顺便等你一起回家’,然后父子俩并排骑着单车愉快的回家了。 陆子晨在最初见到老爸在学校门口等他还挺开心,可是一段时间后,他感到不对劲,因为老爸不可能这么频繁的去办事然后路过自己的学校,也不可能都是在他放学的时候去办事,这时间点不可能这么巧啊。看来老爸根本不是路过顺便而是专门来接他放学的,陆子晨的心里开始发毛了。 陆薄修发现小孩子的世界非常有趣,陪伴孩子有时会很累,但孩子带给父母的快乐是不可替代的,陆薄修心道,幸亏小儿子才上初一,还能抓住他年少的尾巴弥补对他的陪伴。 陆子晨心想,老爸频繁接他放学还问东问西的,每天晚上还叫他去他的书房复习功课,而他就坐在一边看他的电脑,还不时地望向自己。嗨,这老头儿不会是在监视自己吧?有些同学的家长担心他们的孩子早恋,时刻提高警惕,时刻监视他们孩子,给孩子安排了各种补习班,放学就被接去补习班,没有一丝的自由。 陆子晨暗暗的道,我可不想成为那样子。陆子晨于是开始研究起老爸陆薄修来,他从以往陆薄修对他的态度开始分析,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得出结果如下: 1、老爸如今回归家庭,清闲起来了于是把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 2、纵观老爸对自己的态度应该是拿自己跟哥哥姐姐相比较,哥哥姐姐们都是品学兼优表现出色的孩子。而自己学习成绩平平,遇事想的比较多做出的决定比较慢,老爸曾经表现出对自己的不满,所以老爸如今有时间了想要调教自己。 陆子晨思来想去最终决定自己的大好时光不能被老爸这样禁锢着流逝,一定要争取自由。于是陆子晨和老爸陆薄修约定周日去钓鱼,陆薄修欣然答应。周日,陆薄修和陆子晨手持鱼竿坐在岸边等鱼上钩。 陆薄修感到小儿子有事要跟他讲,他于是不动声色静观其变。陆子晨手里拿着鱼竿,似乎在等鱼上钩,可他的小脑袋在急速转动,他偷瞄了几次陆薄修,见陆薄修始终是一副非常淡定的钓鱼。他于是对陆薄修说: “爸爸,我最近看了一句话挺有感触的。” “哦,是那句话。” “大道看‘无为’,大道看‘动静’,。” 陆薄修侧头看着陆子晨笑着说: “哦,这是一句很高深的话,你怎么理解的。” “书中有解释,说:无为的核心内容是让人在处事之时顺应大势、顺应自然。不该做的事情不要去做,不该管的事情不要去管。不把个人的意志强加在人与事上,并不是怯懦的表现,而是一种大智慧。它能使人在潜移默化中走向自觉,收到良好的效果。” 陆薄修在心中惊讶,儿子在看《道德经》。 “哦,那大道看‘动静’呢?” “大道看‘动静’,躁胜寒,静胜热,清静为天下正。” 陆薄修装作不懂的说: “什么意思?” “躁动战胜寒冷让人温暖,冷静战胜炎热让人清凉,清静无为才能使天下太平安宁。静是一种力量。” 陆薄修装糊涂说: “静怎么会有力量,不是动才有力量吗?” 陆子晨小嘴儿一咧笑着说: “老爸,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啊。” “西周时,有一个叫纪消子的养鸡人,他专门训养斗鸡,他养的斗鸡打遍天下无敌手。久而久之,他的名声就传到了周宣王的耳朵里。于是,周宣王重金礼聘他出任皇室的斗鸡培训基地负责人,专门为皇室培养斗鸡。转眼,纪消子上任已有十天了,周宣王便来到王室斗鸡培训基地,周宣王问纪消子: ‘纪先生,这鸡可驯养妥当?’ 纪消子老实回答: ‘还没有,这些鸡虚浮矜,自恃意气,现在还能用。’ 又过了十天,邹宣王又来问纪消子,问道: ‘纪先生,这鸡可驯养妥当?’ 纪消子回答还是老样子, ‘不行,这些鸡一听到响声就叫,一看见影子就跳。’ 又过了十天,周宣王想这回斗鸡应该驯好了吧,于是再次向纪消子询问斗鸡驯养情况。纪消子的回答还是老样子, ‘不行,这些鸡还是那么顾看迅疾,意气强盛。’ 周宣王值得怏怏离去。又一个十天过去了,周宣王虽然对纪消子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看周宣王还是心痒痒地想看斗鸡,于是又问纪消子: ‘先生,斗鸡可以用了吗?’ 没想到纪消子回答道: ‘差不多了,别的鸡即使打鸣,它也不会有什么变化了,看上去像木鸡一样,它的德行真可说的完备了,别的鸡没有敢于应战的,看到它掉头就跑掉了。’ 后来,周宣王用此鸡横扫斗鸡场。这也就是【呆若木鸡】一词的由来。当然,现在这个词表达的意思早已与本意大相径庭了。” 陆薄修轻挑眉稍。 “所以你的意思是----” 陆子晨一脸媚笑道: “所以老爸您放心,我心里有数。我虽然不及哥哥姐姐们聪明能干但也不会太逊色的。妈妈说,考试的分数不是第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孩子只要健康、快乐、阳光,心中充满善意,做事情要静听自己内心的声音,顺着自己的心意就好。一个人只有去做他感兴趣的事情,才会有幸福感,才会把事情做完满。 爸爸,儿子我想请您放心,我懂得很多道理,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您不用天天接我放学,您看我们男同学没有家长接送的,您这样天天接我放学他们都开始笑话我了。” 陆薄修汗颜,自己只是想多给儿子点父爱,弥补对他的陪伴,没想到却遭到儿子的曲解和嫌弃。不过曲解的真好啊,因为跟儿子的一通对话叫他更加了解儿子了,儿子的道也叫他大开眼界。 小儿子和那几个大的确不同,如果是安子瑜的话,他会直接对陆薄修讲不要去学校接他了。安子瑜绝不会像陆子晨这样委婉含蓄的。 三百四十九 陆薄修当场就对儿子表明他的初衷就的要弥补对儿子的陪伴,绝没有监视儿子的意图,儿子误解老子了。陆薄修顿感神清气爽,浑身充满了朝气,他旅行了对儿子的承诺,他不再天天的去学校接陆子晨放学,但他会在家门口等儿子,就像当年陆德福等丁小琪、安子瑜、袁青和萧安放学一样。陆子晨常常会远远的就张开手臂朝着陆薄修骑来,给陆薄修一个大大的熊抱。 陆薄修为了陪在儿子身边,都六十多岁了还报了跆拳道班,和儿子一起练习跆拳道,有时还会和儿子对弈。还会和安诺夕带着陆子晨去跑马场骑马。陪着儿子看电影。娱乐之余他会和儿子探讨儿子的书本知识,功夫不负有心人,陆子晨同学对书本知识掌握的越来越扎实,练跆拳道也很卖力气,学习也升上了一个台阶。 陆薄修轻易的填平了和陆子晨之间的那道代沟。陆子晨也测底的卸下了对陆薄修的防备。陆子晨会对陆薄修称兄道弟,开始陆薄修怼他,可是陆子晨的记性似乎不太好,没多会便又一如既往的和陆薄修称兄道弟,所以后来陆薄修就随他去了。 于是陆薄修很满意自己的付出和策略,正沾沾自喜之际,家中发生了一件足以惊掉全家人下巴的大事。 一天吃过晚饭,袁青竟然向家人宣布他要结婚了,安诺夕惊讶的问道: “没听说你交女朋友呀,怎么就结婚了呢?快说说这个女孩是做什么的,家住哪里----。” “姑姑,我的结婚对象是萧安。” “啊!!!” 这可真是个爆炸性的消息啊。一家人都面面相觑,就连萧佰强都正愣了。陆薄修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不行,你们是兄妹!绝对不行。” “陆爸,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安诺夕拉了拉陆薄修,陆薄修坐下,胸膛微微起伏。安诺夕思考了片刻平和的问道: “袁青,你和安安什么时候开始恋爱的?” “安安上大学的时候我开始追求的。” “可是,安安读大学的时候交过男朋友的?” “安安教的男朋友都被我给赶跑了。” “你追求安安,还瞒着我们,你是何居心。” 陆薄修立刻暴跳起来。 “陆爸,我没有隐瞒你们啊,我们经常微信,我从法国回来都先去学校接安安的,我带着安安出去玩,她很开心。” “和着安安一出生你就惦记上了吧啊!” 陆薄修非常激动。 “陆爸,要说喜欢我的确是在安安一出生就喜欢了,但那时候我不知道那是否叫爱情,我只是知道自己要保护好她,好东西都要留给安安。后来我和安安都长大了,我确定安安就是我的白雪公主,我爱她,要爱她一辈子。” “我不同意,你们的年龄相差太大了,不适合。” “陆爸,年龄不是问题,关键在于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安安还小,对于感情还处在朦胧阶段,不够成熟不适合现在结婚。” 陆薄修强硬的说。 “奶奶、姑姑、大伯,我是你们看着长大的,我绝对是个负责任有担当的男人,我会一心一意的爱安安的,请你们放心。” “还放心,你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拐跑安安。” “陆爸,对于组建家庭,我和子瑜早就探讨过了,只要我们做出了选择,就一定要肩负起家庭的责任,绝不能叫姑姑的经历再次上演了。” “我嚓!” 陆薄修被袁青这句话给噎了一个嗝喽,他用力一拍沙发怒目着袁青说不出话来。萧百强始终都没有说话,丁官正看了眼喘着粗气的陆薄修清了清嗓子说: “袁青,我们一直都以为你和安安就是兄妹之请,没有想到你们会相爱,所以今天这个话题就先到此为止,叫大家都消化消化,明天再议好吧。” “好的,姑父。” 陆薄修气鼓鼓的回到别墅就上楼进了书房,他在书房里走来走去,最后他拿起手机给大儿子打了电话。 “喂爸。” “安子瑜,你知道袁青要结婚了吗?” “什么?袁青要结婚?呵呵,他没和我说啊,什么时候的事啊,他对象是那儿的人啊?” “你真的不知道?” “老爸,我真的不知道,袁青没跟我说过。” “你妹妹也要结婚了,你难道也不知道?” “不知道啊,安安结婚,安安年纪那么小,工作那么忙怎么会考虑结婚的事啊,再说安安的男朋友不是吹了吗?老爸您是不逗我玩儿啊。” “我没有逗你玩儿,袁青刚刚宣布,他要和安安结婚了!” “啊!您是说安安要和袁青结婚吗?” “是的。” “这太扯了,不可能。” “不信你去问袁青。” 陆薄修说完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扔在桌子上。安诺夕在院子里和袁建国、阿婆他们聊了一会儿天走上楼来,这时陆薄修已经冲了澡躺在了床上。见安诺夕进来他便坐起来。 “诺夕,你给安安打电话了吗?” “安安在国外忙工作,给她打电话会分她的心的,等他回来再说吧。” “安诺夕,你是安安的亲妈么?” “我怎么不是她亲妈了,这不是着急的事,也不是必须立刻解决的事。再说这事在电话里也不好说清楚,还是等安安回来当面说的好。” 陆薄修一瞪眼睛说: “哈!和尚不急太监急。” “你是太监吗?” 安诺夕文文弱弱的一句话把陆薄修的眼珠子差点没气出来。这时陆薄修的手机叮的响了一下,陆薄修划开手机抱怨道: “叫李姿给我发个清辉的视频,才发过来,哼!” “陆大总裁,你没闲下来的时候白天有时间上微信吗?您能不能理解一下别人啊?李姿今年准备晋级考试,也很忙的。” “再忙,发个视频一分钟的时间还能没有吗?” “混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别把在袁青那里受的气撒到我儿媳妇的身上好吧。” 安诺夕突然声音高八度的对陆薄修道。 三百五十 陆薄修瞪了安诺夕一眼点开手机不再说话,安诺夕也伸头看陆薄修手里的视频,就见三岁的孙子像只小老虎一样骑着平衡车在跑道上驰骋。陆薄修立刻露出兴奋的笑容。 “呵呵,这小子真猛。” “属酸脸猴子的,说急眼就急眼,说笑就笑。” 安诺夕瞟了陆薄修一眼说道。陆薄修把手机伸到安诺夕眼前兴奋的说: “哈哈,看看这小子多勇猛,跟子瑜小时候骑单车一副样子。” “青辉的平衡车骑的确很棒,我都赶不上他。” 安诺夕把手搭在陆薄修的肩膀上和陆薄修一起看视频。陆薄修侧头看了一眼安诺夕,他的嘴角浮上狡黠的笑意,他把自己的身体往床里边蹭了蹭说。 “我要来的视频,你少看。” “瞅你这德行,你说你这心眼儿怎么这么小啊?” “不是你叫我注重小事,拘小节的吗?我发现你说的对,小事情里不但有大道理还很有意义。” 安诺夕笑道: “那你也不能小心眼儿呀。” “那不行,该计较的一定要计较。” “信口雌黄强词夺理吧你就。” 安诺夕说完去冲澡了。当安诺夕回到卧室的时候,就见自家男人的那张精瘦的老黑脸无比愉快,他倚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两部手机笑的跟狐狸是的。安诺夕走到床边发现陆薄修拿着自己的手机,她一把夺过。 “哎陆薄修,你怎么偷看我手机呀,小人行径。” “安诺夕女士我郑重声明,首先我不是偷看,我是正大光明的看。其次我只是借用一下你的手机而已。” 安诺夕把手机划开,看到手机屏上是她和萧百强的微信。就见聊天内容是: 安诺夕:在吗? 萧百强:在 安诺夕:李姿今天给你发视频了没有呀? 萧百强:刚刚发了一个 安诺夕:你给我发过来呗 萧百强:好的 接着萧百强就发了刚刚李姿发给陆薄修的那个视频,然后安诺夕继续说道: 你把接收倒视频的时间截个图发给我好吧。 萧百强:好的 安诺夕看到这里抬眼看向陆薄修说: “你又搞什么鬼?” 陆薄修笑眯眯的说: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要看看李姿是先发给萧百强那老货的还是先发给我的。” “结果呢?” “结果就是李姿先发给我后发给那老货的,说明我在孩子们心中比那老货重要,呵呵。” “哎呀我的妈呀,晕。” 安诺夕碰的趴在了床上不动。陆薄修美美的放下手机用脚蹬了蹬安诺夕说: “妞,你跟萧飞说袁青和安安的事情了吗?” “没有。” “你是不应该跟萧飞说一声呀?” “是应该和萧飞说,但无需我来说。” 陆薄修伸手握住安诺夕的手腕把安诺夕拽起靠坐在床头,以便说话方便。 “哎,我说妞儿,你怎么对女儿的事情这么漠不关心啊?” “我怎会不关心啊,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是我的心头肉。” “可是你从知道这件事到现在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做啊。” 安诺夕起身坐到陆薄修的对面,看着陆薄修的脸说: “陆薄修,这件事请是应该叫萧飞知道,但无需我来告诉他,也许袁青正在和他讲呢,如果是安安亲自告诉萧飞岂不是更好吗?” “老婆你说的在理。可是,袁青可比安安大出一循啊,你真的不反对吗?” “陆薄修,这件事情不是我能主导的。就说我吧,我是那么的爱我的爸爸,可是,最终我还是违逆他不顾及他的反对和你结了婚,甚至还撒谎说跟你在一起了,硬逼着我爸爸说同意。 安安是个聪明理智的孩子,她虽然年纪不大,但考虑问题比较成熟,比我当年成熟多了。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如果她做出了决定,我们的反对是没有意义的。 你看老妈和萧百强还有姐姐姐夫都没有表明态度,就是因为他们都非常了解安安,所以,我们只能等安安回来后看安安的态度。袁青现在看着是很不错,将来袁青会变成什么样子谁也是无法预料的。世界上唯一不变的就是变,无论怎样变,我相信我的女儿都会应对的很好的。” “嗯,你说的有道理。” “陆薄修,你可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不淡定吗?” “为什么?” “因为你关心则乱,你对安安的好,我会跟安安汇报的。” “嗯,这个马屁拍的很好,我喜欢。” 陆薄修把安诺夕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诺夕,你说,娶儿媳妇和嫁女儿的感觉真是不一样啊哈。在萧飞娶李姿的时候我那个开心啊。可是这一听到女儿要出嫁这心就好像一下子被掏空了,即便是袁青那个臭小子。” “是呀,就像丢了魂一样。” 袁青公布的这个消息如重磅炸弹轰的全家人极为震惊,尤其是安诺夕,她的心绪有点乱,陆薄修温柔的抚摸安诺夕的头发,轻声安慰。 “诺夕,这件事的确太让我们吃惊了,一时难以接受。但如果安安真的喜欢袁青也是不错的,起码我们是看着袁青长大的。袁青是个非常出色的孩子,果敢,有担当。有一个好处是,即使安安和袁青结婚了也还是和我们一起生活,与现在没什么两样,只是角色转换了一下而已。” “你说的对。我想明天回古镇,我想回去住几天。” “好,我和你一起回去。” 此刻,安诺夕终于现出了她的脆弱。陆薄修深知古镇的老屋对安诺夕有着非常的意义。在安诺夕的心灵深处,始终认为安宗仁就待在老屋,她经常会去老屋打扫然后呆上半天。尤其是在她遇到困惑难抉择的事时她都会住回古镇,那里就像是有无穷的能量,她会在那里吸取能量疗伤,然后神采奕奕的走出来。 三百五十一 第二天四合院正在吃早饭,陆静接到安诺夕的电话,说和陆薄修回古镇住几天。 萧百强听到安诺夕和陆薄修要去古镇住几天,他明白安诺夕的心绪乱了,她需要回到古镇平息心绪。萧百强于是非常自觉的对刘桂云说: “妈,您是和我去咖啡屋还是在家?” “我们去咖啡屋吧,好久没去了,听博修说那里的一些孩子在找我们。” “好吧。” 刘桂云笑眯眯对陆静和丁官正说: “小琪一家三口今晚回来,你们准被点宝宝喜欢吃的菜哈。哦,这是我和小琪的秘密,因为小琪要给你们一个惊喜,等他们回来你们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哈。” 丁官正的眼睛一亮。 “这一家三口这次度假的时间可够长的,终于回来了,呵呵。” 陆静笑着说: “高航说墨尔本孤儿院孩子们的体检做完了,后天和王丹也回来,本来准备大家聚一聚的,可是诺夕去古镇了,那就以后再聚,后天我们在家给高航和王丹接风好了。” 丁官正别有深意的笑道: “好,正好高航不喜欢去外面吃饭。” 晚上,丁小琪一家旅行归来,陆静和丁官正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可是,袁青迟迟没有回来,给袁青打电话,袁青说有事不回来吃了。于是便开饭,饭后大家说起袁青和萧安的事,忽然听到陆子晨在院子里啊的一声惊叫。 丁官正和萧百强嗖的站起身奔向院子,就见院子里走进来两个人,他们的衣服被撕破,鼻青脸肿的。高一明紧随萧百强和丁官正来到院子里,当他看到这两人时立刻大笑道: “哈哈,怎么都挂彩了?谁干的?” 站在院子里的两个人正是安子瑜和袁青。安子瑜昨天得知袁青和安安的事情当时就订购了今天早晨的车票,到了宣城直奔袁青的律师事务所把袁青揪了出来,两个人去了学校的操场,不容分说就开战。 丁官正和萧百强看着两个孩子,扑哧笑了 。不用问就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打架的。丁官正笑道: “快进来吧,战士们。” 刘桂云和陆静看到两个孩子不仅也笑了起来,丁小琪围着安子瑜和袁青转了一圈道: “瞧瞧,瞧瞧,勇猛的战士,战斗过后还知道回家哈。” 安子瑜直接无视丁小琪和高一明,走到刘桂云身边坐下。 “奶奶,我回来了。” 刘桂云抓着安子瑜的手无比慈爱的看着大孙子说: “子瑜,回来就好。” “你们两个吃饭了吗?” 萧百强问道。 “没有。” 萧百强、陆静、丁官正同时看向丁小琪,丁小琪立刻明白。 “你们两个都是有功之臣,我去给你们做饭。” 丁小琪说完却不动弹,她看向高一明,高一明正看着安子瑜和袁青,他感到客厅里忽然静了下来,回头一看,就对上了丁小琪的目光,他立刻笑着点头朝着厨房走去。身后传来满屋人的笑声,笑过之后丁小琪看向袁青说: “袁青,你能做到吗?” “能。” 袁青毫不犹豫斩钉截铁的吐出这个字。丁小琪满意的无比夸张的点头。袁青继续说: “我已经习惯了照顾安安了,安安早已经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如果照顾不到安安,我的生活便失去了意义。我承认,我的理想其实还是金融专业,但是我爱安安,所以我放弃了我的梦想,什么都没有照顾安安重要。为了讨好大伯我选择律师的专业。我要做一名出色的律师,大伯未能实现的理想我来替他实现。 第二天傍晚,萧飞只身飞回宣城,大家都非常清楚,萧飞为何突然出现。丁官正看着萧飞问道: “请假了?” “请假了姑父,子瑜告诉我袁青和安安的事情便请假飞了回来。” 丁官正又看向安子瑜。 “子瑜,你是听谁说的啊?” “我爸打电话告诉我的,我就立刻给萧飞打了电话。” “都不是萧安告诉你们的啊?” “是的,我给安安打电话了,安安说等回来当面跟我说。” 安子瑜瓮声瓮气的道。萧飞接着说: “我昨天也给安安打电话了,安安说哈萨克斯坦的业务太忙没时间跟我细说,等回家跟我当面说。” 袁青清了清嗓子说: “奶奶,大伯,姑姑,姑父。我和安安想到了你们听到我们的这件事后会激动,会生出不同感想,所以安安要我等到她回来和我一起对你们讲。可是,我不想叫安安来面对这些尴尬的场面,所以我就对你们说了这事,等安安回来你们的情绪也会平息了些,也就可以平和的谈及此事了。” “想的还算周到。” 高一明夸赞道。 吃过饭后袁青便回育才院了,并说这几天都会住到育才院去。大家都明白,袁青是给大家时间和空间来讨论消化他和萧安的事情。 萧飞和安子瑜的归来使四合院的气氛活跃了起来,晚饭过后萧飞和安子瑜丁小琪高一明就开始讨论起安安和袁青的事情来。安子瑜愤愤的说道: “袁青这小子心机太特么重了,不适合安安。” “还说呢,你和袁青整天吃睡一起,他打安安的主意你都没发现?” 高一明说道。 “从小我们就和亲哥们一样,谁会防着亲哥们啊?” “可也是哈。” 高一明点头道。萧飞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说: “袁青人品还不错,只是他的年龄大安安一旬不太合适。” “就是,太大了,不合适。” 安子瑜接道。丁小琪认真的说: “咱们在这里说什么都没用,最终还得看安安什么态度,安安如果就认定了袁青,那谁也没办法。” “小琪姐说的对,其实二哥挺好的,对姐姐好对我也好。” 陆子晨接到。安子瑜对陆子晨训斥道: “你懂什么?写作业去。” “我怎么就不懂了,我懂的可多了,奶奶都说我懂得多。” “嗯,小五儿,你懂的是挺多的哈,还懂得一见萧青禾就跑哈。” 安子瑜拿腔作调的说。陆子晨立刻鸡头白脸。 “安子瑜,咱家数你讨厌,哼!” “小五儿,别走啊,跟哥汇报汇报你这段时间的情况。” “我才不跟你汇报呢,我要去睡觉。” “哎,小五儿,今天你去你自己的房间,我和奶奶睡哈。” “安子瑜,你打呼噜,会影响奶奶睡觉,不适合跟奶奶睡,还是我跟奶奶睡。” 陆子晨说完小单眼皮一抹搭朝着刘桂云的卧室走去,刘桂云看着大孙子逗弄小孙子情绪非常愉快。 三百五十二 萧百强看着一听到安安的事情就尥蹶子跑回来的萧飞和安子瑜很是欣慰,女儿有这样的两个哥哥叫他百年后都会放心。同时也暗暗自嘲,曾经无比骄傲的自己,经营了那么多年庞大的跨国公司,首下十几万名员工的总裁,竟然被一个小毛孩给算计了。 晚上萧飞睡在萧佰强的大床上,萧飞给萧佰强看儿子萧青辉的照片以及小视频,父子俩愉快的交谈到深夜。第二天,萧飞便和安子瑜去古镇了,他们陪安诺夕在古镇待了两天,之后返回四合院。 萧安回来后首先和安子瑜和萧飞进行了深入交谈,当陆薄修看着安子瑜和萧飞从书房走出来的神情就猜到了结果,这两个小子的火气已被萧安给灭了。所以在萧安坐到他面前时,他立刻浮上慈祥的笑容说: “安安,爸爸和妈妈的观点是一样的,尊重你的选择。” 萧安心道,老爸果然老狐狸,看势头表明态度。因为袁青早已把陆薄修极力反对他们的态度传达给了萧安。萧安坐在陆薄修沙发的扶手上,把手按在陆薄修的肩膀上霸道的笑着道: “爸爸,借您老婆睡一晚啊。” 陆薄修轻佻眉梢说: “你爸我已经习惯和你妈两个人睡一张床了,一个人我睡不着啊。” “爸爸,我这是给您创造和您三儿子亲密接触的机会,您三儿子都好几个月没回来了,您去和他睡,父子俩躺在同一张床上好好聊聊天多好呀。” “姐姐,现在安子瑜已经不是爸爸的三儿子了,袁青当了我姐夫,安子瑜就是老二,姐姐是老三,我是老四,我们都晋级了,嘻嘻。” 陆子晨兴奋的接道。安子瑜坏笑道: “小晨晨,你就是升到老四你也是我们的小跟班,有什么好高兴的。” “爸爸,你看你大儿子,怎么那么烦人啊。” “哎,陆子晨同学,你怎么就知道告状啊,你说你告状有屁用?遇到问题要自己解决才是王道。” 陆子晨看向萧飞,萧飞笑着道: “晨晨,灭了他。” “大哥,我可干不过他,他像头驴是的。” “干不过无所谓,只要你有胆干就好。” “我才不去送死呢。” 安子瑜看着陆子晨笑着说: “做男人要有点原始的野性,你连这点都不具备,一见到萧青禾就知道躲,你说你还算男人吗?” “安子瑜你大老粗你不懂,我这叫做有自知之明,你比我大那么多我根本干不过你,我这叫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去,我可是世界名校毕业,毕业三年就成为操盘手,现在可是村支书,有这样的大老粗吗?啊!” “世界名校毕业又怎样?明知不可为之而为之,你就是大老粗。” “晨晨,听说你最近跆拳道进步很多,去跟他练练,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 萧飞在一旁鼓励陆子晨。丁小琪笑道: “晨晨,哥哥们说的对,试过你才会知道自己行不行。安子瑜六岁就开始和你爸爸摔跤,十年后终于把你爸爸摔倒了。不要惧怕失败,人只有在失败中才会茁壮成长。” “小琪姐说的非常正确,失败是成功他娘,来呀!” 安子瑜继续向陆子晨挑战,陆子晨转头看向陆薄修,陆薄修慢悠悠的拨开坚果皮,把果仁缓慢的送到口中,优雅的咀嚼,笑眯眯的观望,看不出丝毫态度。 安子瑜的目光直接忽略安诺夕、大伯、姑姑和姑父,因为这几个人对此种状况向来都是持观望态度,从不参与的。最终他的目光落在萧安和刘桂云的脸上,此刻姐姐和奶奶没有一个人要出来阻止的意思。 安子瑜在心中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连姐姐都不出来护着自己了呢?万般无奈之下,他硬着头皮缓慢朝着萧飞走过去,在经过安子瑜时,他迅速抬腿踢向安子瑜,安子瑜迅速躲闪笑道: “哈哈,搞声东击西啊,小样。” 于是,哥两个便在客厅里练上了。 安子瑜极力逗引陆子晨使出浑身的招数,陆子晨还真越战越勇了。看的大家阵阵大笑。大家正看兴头上的时候陆子晨趁机跳开跑到刘桂云身后。安子瑜大叫:“嗨,陆子晨还没分出胜负就跑了啊?过来,来,继续。” “不跑还等你把我撂倒啊。这叫见好就收。” 众人大笑,丁官正笑道: “这回你们看到了吧,陆子晨鬼着呢。” 陆子晨大声纠正: “大姑父,这不叫鬼叫理智好吧。” 此刻陆薄修在心中感叹,真不能再说陆子晨不如哥哥姐姐了。这小子真有点大智若愚啊。 萧百强听到袁青挑明和萧安的恋情后,他至始至终都保持沉默,没有任何态度,直到萧安回来,他只问了女儿两句话。 “女儿,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爹地。” “你确定?” “爹地,女儿确定。” 萧百强微微的点了点头就再也没有说话,因为他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两天的时间,萧安便解除了所有人的困惑, 一个月后,萧安和袁青如期举行了婚礼,萧安和袁青的新房设置在陆薄修的别墅。安诺夕和陆薄修基本住回四合院,因为刘桂云的年龄渐高,他们要尽量陪伴在她的身边。 袁青和萧安结婚后,陆薄修就开始关注安子瑜的婚事了,他频频催促安子瑜快些给他带个儿媳回来,他甚至会一天一个电话。最后安子瑜干脆不接他的电话,把陆薄修气的火冒三丈。 安子瑜不接陆薄修的电话陆薄修干着急,因为他见不到儿子的面。安子瑜现在在什么地方没有人知道,连安诺夕都不知道。陆子晨曾经问过安子瑜,可是,安子瑜却说不要着急,等我把我们的村子建设好了以后,就接你们去参观。刘桂云和安诺夕对安子瑜很放心,他们也不多问,只是陆薄修整天抱怨。 “神神秘秘搞什么鬼,老子去看看又能怎样,哼!” 看着陆薄修着急的样子,陆静笑道: “陆薄修,当年你不急结婚老爸就急成你这样,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叫你也尝尝这滋味。” “我那有这小子牛啊,我按时回家报备,他这都半年多没回家了,也不告诉我们他在哪里。” 三百五十三 安子瑜的确已经有半年多没有回家了。五年前安子瑜就和安诺夕说他们哪里的地理位置和自然条件适合建设私家农场,他会为此附注全部努力,带领村民致富脱贫。安诺夕非常赞成安子瑜的想法,鼓励安子瑜想好了就去干,不要有顾虑。 而陆薄修则大刺刺的鼓励儿子,需要资金帮助跟老爸知会一声,老爸绝对大力支持。陆薄修于是静静的观望等待。他想,这么大的事情一定会困难重重,安子瑜会和他开口叫他资助的,他在心中暗暗笑道‘臭小子你终究要用到老子的’。 可是陆薄修一等就是五年,这五年里安子瑜不但没有跟他寻求资助,连安子瑜在什么地方都没有告诉他。他想去看看儿子却找不到地方,他感到无比挫败,看来这小子是憋着一股气,就是不给自己机会啊,看来这一道可能要搬不回来了。 萧安和袁青结婚不久就怀孕了。他们比较着急生宝宝,因为陆德福的离开给所有人都造成了紧迫感。因为阿公和阿婆都年事已高,他们很想看到袁青结婚生子,于是萧安和袁青计划早点生个宝宝,尽量不留下遗憾。 袁青和萧安共同孕育了一个女儿,他们给女儿起名字借鉴了萧佰强给萧安起名字的寓意,取父母名字的一个字,叫袁萧。而且这个名字的谐音也很妙,元宵,元宵佳节象征着团圆。所有人都称赞这个名字起的好,起的妙。 半年后,夏威夷的海面上,一台奔驰—42huntreess快艇乘风破浪朝着岸边驶来。驾驶快艇的人是一个皮肤白皙十四五岁的大男孩,他的身后伫立着一个身材笔挺皮肤黝黑精瘦的中年男人,他们都梳着一丝不苟的小平头,他们的脸上都镶嵌着一双一字眉和小单眼皮。 不错,他们就是陆薄修和陆子晨父子俩。陆薄修和陆子晨之所以能够出现在夏威夷海滩是因为陆子晨在去年暑假的时候就跟安诺夕和陆薄修说他有一个愿望,想要暑假去欧洲旅行一次,当时安诺夕答应了他,但没去成。因为当时孤儿院出现了腮腺炎疫情,好多孩子感染了。当孤儿院的孩子们都痊愈了的时候,陆子晨即将开学了。 陆子晨一直记着这件事情,今年暑假他再次跟安诺夕说了此事,于是安诺夕和陆薄修便带着陆子晨开启了欧洲之旅。 美国是他们欧洲之旅的最后一站,他们将在明天返回宣城。因为今年萧百强70岁了,大家要给他举行一个盛大的party。 此刻陆子晨的眼睛闪亮亮的,他们很快到达了岸边。陆子晨走上海滩后兴致勃勃的说: “哈哈,好爽啊!爸爸,萧遥哥的这艘快艇比您的那艘快艇要好很多。” “那当然,爸爸那艘是五年前的产品,萧遥的这艘快艇可是今年二月份刚刚亮相的奔驰—42huntreess,船尾一排发动机,逆天的节奏。” “爸爸,咱们家也换一台奔驰—42huntreess呗。” “这得你妈批准啊,只要你妈批我就买。” “等我妈批可太难了。” 陆子晨微低着头情绪低落的走在陆薄修的身侧,走着走着他眼睛一亮,侧头对陆薄修说: “嗨爸,我有个主意,等我妈批不可能,找我姐,叫我姐以她的名义买,我妈就没话说了。” “哼哼,臭小子,这可是一大件儿,你姐买也得你妈批准,你姐可是你妈的小棉袄,事事都顺着你妈的心意,我看你的计划应该是马希尔。” “嘁!” 陆子晨刚刚燃起的希望的小火苗儿立刻被老爸一句话给无情的浇灭了,陆子晨的那张小脸瞬间变得衰衰的。 “爸爸,我没玩够,我们再玩两天好吧” “呵呵,等你玩够还有时候啊?你妈都订好回家的机票了。” “什么?机票都买好了!” “对呀,你大伯要过生日了,我们要提前赶回去准备生日礼物。再说你都玩了一个暑假了,还有一周就开学了,你是不也该收收心了,回家把你的暑假作业都好好的整理一下,准备上学了。” “老爸,这事您就放心吧,每年寒暑假的作业我姐都要亲自检查,我要是不把这些基本的事情搞定我姐是不会放过我的。” “你这么怕你姐啊。” “嗯,说不上怕,就是无论什么事情她总有办法叫我无话可说。” “有你姐管你,我和你妈可省心多了。” “什么叫省心多了呀,你们根本就是逃避责任。” “哦,看来你对我和你妈对你采取放养的政策很有意见啊。那好吧,回家我和你妈商量一下,还是把你圈养起来吧。” “啊!不用,不用,不用,老爸,我只是这么一说,其实我现在这样挺好的,您和妈妈的决定非常英明,嘻嘻。” 陆子晨拉住陆薄修的胳膊献媚的说道: “老爸,您和我妈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家长,做你们的儿子我非常开心。” 陆薄修看了眼狗腿的儿子,嘴角牵起一个宠溺的笑,大手有力的搭在陆子晨的肩膀上说: “快走吧,你妈叫我们早点回夕园。” 今天来海滩玩只有陆薄修父子,因为前天萧遥一家和安诺夕一同玩过了。因为陆子晨对萧遥的快艇无比着迷,所以陆薄修便陪着儿子一连两天来开萧遥的快艇。 夕阳西下,陆薄修父子回到夕园。陆子晨一走进夕园就遭到萧青禾的热烈欢迎。 “嗨!小晨晨回来了。” 陆子晨浓黑的一字眉一皱说:“叫叔叔,别没大没小的啊。” 萧青禾无赖的笑着说:“哈哈,咱们家的备份自由发挥的,你妈妈和我爸爸是一个备份的你就要叫我姐姐喽。” 陆子晨脑筋急转,如果妈妈和萧遥论姊妹还真是这样的,他于是故作不耐烦的姿态说:“嗨,去去别当我的路,我要休息休息。” 陆子晨绕开萧青禾走进客厅,他看到茶几上一盘糕点肚子立刻咕咕叫了,他恍然想起自己只顾开快艇玩了,忘记吃午饭了。他于是拿起两块糕点一块送到自己嘴里一块拿给陆薄修。安诺夕看到陆子晨狼吞虎咽的样子笑着说: “你们爷俩没吃午饭呀?” “妈,我只顾开快艇过瘾忘了吃午饭了。” “你爸没提醒你吃中午饭吗?” 陆薄修喝了一口水冲着安诺夕说: “没有,我是陪人家的吗,人家不提吃饭咱也不敢知声啊,陪玩陪饿陪着吧。” “真是玩疯了。” 萧遥笑着说:“陪的可够彻底的了。” 姜明月和萧青禾走进客厅,姜明月对陆薄修说: “三叔,你们是不是不到天黑不回家呀。” “是啊,若不是你三婶电话吹,陆子晨同学有可能会挑灯夜战呢。” 萧遥笑着说:“看来是没玩儿够,等放假再来玩儿。” 萧青禾对陆子晨说:“小晨晨,不如你转到我们学校来,我还能罩着你。” 陆子晨摇头说:“我才不来呢,我们的学校非常好。” 姜明月说:“三叔回来了咱开饭吧。” “好的。” 吃过饭后,大家坐在客厅研究送萧百强生日礼物,安诺夕说:“生日礼物我们已经定下来了,就是每个家庭出一道菜。” 一听到这样的礼物孩子们都非常兴奋,萧青禹立刻说:“咱们就做‘特大啃’人多吃‘特大啃’很适合”。 ‘特大啃’就是往火鸡的肚子里塞一支鸭子,往鸭子肚子里塞一支鸡,再往鸡肚子里塞些香肠熏肉,是美国的本土食物。 萧青泽说:“我们做‘布法罗辣鸡翅’,这道菜不油腻还很有口感。” 萧青禾说:“大家一定都会把自家的拿手菜亮出来,不如我们来道特色的。” 陆子晨看向萧青禾说:“特色的的是什么?” 萧青禾愉快的说:“冰淇淋。” 萧百川点头赞说:“嗯,不错的主意。” 萧青泽立刻反对:“冰淇淋不是菜不适合。” 萧青禹说:“大哥说的对,冰淇淋不能算菜,只能算餐后甜点。” 萧遥笑着说:“孩儿们,你们不要被传统的菜肴给束缚住,要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 于是几个孩子便挖空心思各抒己见,场面非常活跃,大人们都微笑着看着他们。 第二天,陆薄修和安诺夕带着安子瑜飞回宣城。 三百五十四 四合院,萧佰强躺在陆德福生前最喜欢躺着的藤椅上。午后的阳光透过葡萄藤的缝隙洒落在他的身上和脸上。他闭着双眼嘴角上牵,满脸荡漾着柔和的微笑。此刻在他的脑海里是一幅曾经的美妙画面。 夕园的傍晚,萧佰强的卧室,安诺夕穿着白色的t恤和休闲小短裤亭亭玉立的站在他面前。她在向萧百强索要她和萧飞的护照,因为萧飞放暑假了,他怕他们到处乱飞所以就把他们的护照给收了起来。 萧佰强和安诺夕对视了片刻转身半躺在榻上直接无视安诺夕的存在,安诺夕狠狠的走到他面前凶吼吼的道: “萧佰强你到底交不交出来,不交出来有你好看。” 萧佰强轻挑眉梢慵懒的将身体调整了一个更加舒适的姿势,做闭目养神状。安诺夕见萧佰强将自己直接无视非常生气,她狠狠的踹了萧百强一脚便转过身朝着卧室门口走去。 萧佰强微眯双眼观察安诺夕的小动作,心道,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叫我好看。此时就见安诺夕朝着门外一着手,顷刻间就见萧飞手里拿着绳子走了进来。萧飞把绳子举起来在萧佰强面前晃动着威胁道: “交不交出来?不交出来你就别想走出这个屋子。” 萧佰强看着两小只天真的样子噗嗤笑了。安诺夕睁大了凤眼对萧飞说道: “他竟敢如此无视我们,上!” 于是萧飞和安诺夕像两只小猎豹一样凶猛的扑向萧佰强,萧佰强把他们两个一次次地扔到大床上。可是这两小家伙屡败屡战没有丝毫的退意。最终萧佰强大放水,他故意战败倒在床上,萧飞和安诺夕迅速把他成大字型绑在床上,然后两人便骑在他的身上肆意瘙痒、捶打,索要他们的护照。 直到萧佰强答应三天后亲自带他们出去旅行,两小只才消停下来。他们一左一右躺在萧佰强的肩膀上,隔着萧佰强叽叽咕咕的聊天,没一会就听到儿子小猪一样的呼噜声,同时安诺夕也发出了伸长匀称的呼吸。 萧佰强一只手搂着软软香香的小妻子,一只手搂着硬邦邦的充满力量的宝贝儿子,他心满意足的双眸在寂静的夜空间闪烁。 一只软软滑滑的小手在萧佰强的脸上轻轻的拍了两下,萧佰强脸上的笑意加深了,因为他已经猜到这是谁的小手儿了。萧百强睁开眼睛就看到袁萧粉雕玉琢的小脸儿,正笑眯眯的用小手拍着他的脸,袁萧已经九个多月大了。 “爹地,笑的这么开心,又在想什么美事呢?” “呵呵,爹地的身边都是美事,还用想吗?” 萧佰强朝着袁潇伸出手温柔的说: “宝宝,来,外公抱抱。” 袁萧愉快的张开小手臂,身体前倾奔向萧佰强,萧佰强接过袁萧在她的脸上亲了亲。袁萧来到外公的怀抱很高兴,也许是外公的怀抱很宽大很舒适,她转动着小身体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愉快的玩弄手里的小鸭子玩具。 萧安拿过一个小竹凳放在萧佰强的面前,自己坐在竹凳上,然后把萧佰强的那只残腿放到自己的腿上,开始给萧佰强按腿。 “爹地,我有好消息,你想不想听呀?” 萧佰强一边逗弄外孙女一边低低地笑着道: “呵呵,当然想听了,好消息谁不想听啊,你说是不是呀,小袁萧?” 萧安轻挑眉梢,愉快的说: “今天晚上咱家会很热闹的。” “嗯,是谁要回来啊?” “您的大儿子挟妻儿回来休假。” “吼吼,这臭小子怎么没和我说啊?” “我哥说要给你一个惊喜。” “呵呵,是够惊喜的。好久没有看到青辉了,应该又长高了。” “一会儿就能见到了。还有,我妈叫我们收拾一下去别墅住。” “安安,爹地还是喜欢住在四合院,四合院接地气,住着更舒服。” “爹地,我们要为您庆生,要举行一次盛大的paty,四合院有点小,场地不够用。因为所有人都会回来,就连张倩阿姨和健民叔叔都回来。我妈说要亲自给您做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 “哦,这么隆重啊。” “是呀,您的宝贝侄儿听说我们要自做蛋糕就提出要做他女儿喜欢吃的口味的。后来我妈和慧敏阿姨商量了一下,最终决定做个五层的蛋糕,多口味的,以满足个家小宝贝的要求。 蛋糕的图案由妈妈、姐姐、悦悦、还有慕俏、青禾、一一、子晨和我来设计。我们会做出一个非常甜美漂亮的大蛋糕,祝爹地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嘻嘻。” “哦!” 萧佰强这个哦字的尾音挑的很高,他的眼睛立刻明亮亮,仿佛那漂亮的蛋糕就在他的眼前,他无比愉快的说: “呵呵,爹地我好期待这个蛋糕啊!” “爹地,这件事情您要装作不知道,因为妈妈叫我们保密,说是要给您一个大大的惊喜,我是怕到时候惊喜太多,您应对不佳,所以先给您透露点。” “嗯,放心吧闺女,爹地会伪装的很好的。你还可以多透露一点关于我的生日宴会的事情的,这样,到时候爹地就会应对自如了,潇洒如昨了。” “好呀,宴会举行的地点就是在咱们家的别墅,慧敏阿姨说不情大厨,就自家人做家常菜,叫大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他家房叔叔已经说了,他要做他的最拿手的鱼。 萧瑶说他们全家齐上阵,制作一个大拼盘,名字叫八面威风,要震撼全场。隋东叔叔说他也准备了菜品,暂时保密不透露。于洋叔叔说他们家要煲个非常有营养的汤,谷红阿姨非常重视养生,他家的这道汤一定美味有营养。雷雨叔叔说他也会献出他的拿手好菜来。 慧敏阿姨通知大家在宴会的前两天就要把自家需要的食材报到她哪里,她好去选购食材,每家可以派代表一起去,如果派不出人来就由她来代购。呵呵,爹地,您说到时候的场面会是什么样的呢?” 萧百强笑着说:“呵呵,一定乐趣多多。嗯,这样的话,咱们家的厨房好像就不够用了啊。” “是呀,所以我准备在院子里弄几个锅灶搭两排案板,大家都在一起开开心心的一边玩耍一边展示自己的厨艺。厨房就留给那些展示高难菜系的人用好了。” “嗯,这个注意不错。” 安诺夕从夕园回来就忙碌起来,她请来钟点工把陆薄修和萧佰强这两栋别墅的房间都打扫的干干净净,并把被罩和床单都通通清洗了一遍。因为萧佰强的生日正赶上周末,所以大家一致要求要狂欢两天,所以周五的晚上基本就都聚来了。 萧安计划了篝火,所以院子里也要重新清理,腾出更大的地方。而单慧敏和兑莹则穿梭在各大超市,她们手里拿着一沓单子,这是每个家庭出具的食材单子,她们俩按着单子订购食材。 而陆薄修和着萧佰强倒是清闲,他们俩下棋,品茶,一同去做siba。张倩和王建民提前三天到达,看到王建民回来了,于是慕振东、房高亮、高航和隋东纷纷提前聚了过来。 张倩和王建民这些年一直在中东管理哪里的孤儿院。他们没有领取结婚证,没有办置婚礼,也没有生孩子。他们就这样生活在一起,他们说孤儿院的孩子就是他们的孩子,他们生活的很幸福,他们从事着他们共同热爱的福利事业。 三百五十五 于洋如今彻底成了家居好男人,他的女儿已经八岁上小学一年级了,女儿可是于洋的心头肉,他每天必须自己亲自接送女儿上学。他听到王建民回来了便上午跑来和大家聚会,下午就要屁颠屁颠的去接女儿放学, 而雷雨至今孑然一身,他仍然经营着他的四s店。他每年都要出去骑行两次,流连忘返于祖国的大好河山中。此刻正在回来的路上,一天后就到家。 高航自从那件桃色事件之后,就退居二线,平时和王丹往返于孤独儿之家和福利院,为孩子和老人们体检诊治。他们每年都会选择路线出去旅行。至于他们的孙女则被丁官正和陆静独霸着。 慕振东则潜移默化的把公司挪到了姜明浩的身上,而自己只挂个虚头,然后多数时候陪在女儿慕俏的身边,因为慕俏从事的工作是战地记者很危险。今年他把他的股份一分为二,姜明浩和慕俏一人一半,宣告彻底退休。他想时刻陪在女儿身边。 姜明浩把公司又扩大了些,但同时他也更加辛苦了。姜明浩公开承认自己很贪心,见到肉就想吃进肚子里。他的女儿说他就是一只贪吃蛇,这个比喻非常贴切,得到了姜明浩的赞扬。 而房高亮就有点惨了,他如今仍然自己操持着他的产业,因为儿子房淼一直在萧遥哪里不肯回来接手他的事业。房淼成了典型的it男,他毕业就在萧遥的公司搞研发,他在这方面很有天分。萧遥给了他非常大的空间,五年的时间,他终于拿出了成绩,并且得到一笔丰厚的收入。 但不知为什么,房淼一直都没有处女朋友,有传言说他暗恋丁小琪。单慧敏曾试探房淼,而房淼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这叫单慧敏和房高亮很是忧心。萧安给房淼物色了一打女孩,可是他一个都没有交往。 今年年初房淼休假回国,萧安又为他物色了一个女孩带着他去相亲,房高亮听萧安说这个女孩非常优秀而且还很漂亮,于是满心希望的跑到四合院儿等好消息。结果萧安一个人气夯夯的回到四合院,他看到房高亮便一通数落。 “房叔叔,看你给房淼起的名字怎么那么多的水呀,他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水水水的。人家女孩主动和他说话他却待理不理的,像个木头一样坐在哪里,一句话也不主动和人家女孩说。” 房高亮被萧安说的无言以对,只能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萧佰强的生日这天,大家齐聚一堂。吃过午饭小息了一下之后就听萧遥大喊一声: “孩儿们!操练起来!” 萧青禹、萧青泽、萧青禾瞬间就跑到萧遥的面前一字排开,萧遥对宝贝们的表现非常满意,他大声说道: “宝贝们,现在我们就去取我们的食材,我们就按照我们的设计来完成这个作品,希望你们在制作过程中能生出更好的创意,把你们的智慧充分发挥出来。” “ok,爹地。” 萧遥说完,三个孩子就立刻开心的去取食材了。兑莹看着萧遥和他的三个孩子说:“这那是孩子呀,就是三只小狼。” 张倩笑着说:“呵呵,这三个孩子被萧遥训练的跟特种兵似的。” 看到萧遥一家动了起来,各家也都开始行动了。高航自不用动手,因为高一明和丁小琪早就合计好了菜品,此刻就见高一明和丁小琪愉快的准备食材,他的孙女蹦蹦跳跳的也跟着着忙活,一家三口非常愉快。高航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和弥勒佛有的一拼。 袁建国和阿兰准备了铁锅炖,这是他们村里的一道大菜,就是用他们自己晒干的菜和排骨柴鸡肉放到一起,用铁锅炖,非常好吃。 王建民和张倩做了一道非洲菜,这道菜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很神秘的,大家都很期待。 慕振东和女儿慕翘配合的非常随意轻松,就好像这父女俩经常做这样的事情一样,他们手上忙碌着,嘴上叽叽咕咕的也没闲着,不时的发出咯咯的笑声。 于洋一家三口井然有序,谷红的每一个动作都非常的细腻柔和,于洋满面春风的配合,他们的女儿也穿着小围裙,一家三口安静有序的忙碌着。 相形之下隋钟离显得手忙脚乱,他这道菜是他在网上搜索挑选的,他看了这道菜的视频,感觉自己应该做得出来,可是真正自己亲手操做的时候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他的儿子在他的身边不停的催促: “爸爸,你行不行呀?要不还是叫妈妈来做吧。” 开始隋钟离还无比淡定的说: “没问题,放心吧儿子,爸爸能搞定。” 可是此刻他自己都不淡定了,这个芡汁已经做了两遍了都失败了,他的儿子手里拿着一片雪白的藕片不耐烦的说道: “老爸,你到底行不行呀,人家的菜都快做好了。” 隋钟离被儿子追的有点焦急了,他抬头扫视了院子,没有看到自己的媳妇,他媳妇一来到别墅就被生日蛋糕吸引,跑到蛋糕房去了。他看到自家老爸,可是他非常清楚,自家老爸根本指望不上。 隋东从小就被母亲照顾的很好,从来不做家务。长大后,经商发达了他就给母亲雇佣了保姆,所以他对家务一窍不通。直到骑行青海湖,他和萧佰强聊天,他受到萧佰强的影响,回家之后他亲手给母亲煮了一碗面。他发现母亲吃的非常开心,比吃保姆做的多宝鱼还开心,因为母亲最喜欢吃多宝鱼了。 从此以后,他开始琢磨适合老人吃的菜谱,他经常抽出时间亲自给母亲做顿饭菜,刚开始的时候做的不成功,母亲便和他一起做,他看到母亲的脸上浮上了无比开心的笑容,他体味到萧佰强所说的那种天伦之乐。 看着母亲开心的样子,他终于明白,老人和孩子需要的不是山珍海味和贵重衣服,而是陪伴。后来隋钟离大学毕业回公司工作,他逐渐的隐居二线,回家陪伴母亲。但他只会做母亲喜欢吃的那几道菜,其他的菜品便不再琢磨了。 隋钟离深知自己老父亲的哪点功夫是指望不上的,最终他低头对儿子说道: “儿子,去把你妈叫回来。” “呵呵,早就应该叫我妈回来,看你浪费这些材料。” 隋钟离的儿子一脸嫌弃的瞟了他一眼,转身迈着小短腿儿跑去找妈妈了。 萧飞这边只有他和他的媳妇两个人在忙,他们的儿子说不喜欢做这些事情,不肯参与。他此刻在爷爷萧佰强的身边,和袁萧玩耍。 沈军家的代表是兑一一夫妇,兑一一的夫君是他们医院普外科的医生,两个人都是从事医疗工作很有共同话题,夫妻俩感情很好。此刻他们配合的非常默契。 沈继维一直未婚,说是先干事业,然后再成家,今天他负责晚上的灯光和音响。 家家户户都在忙着自己的作品,整个院子里一派祥和景象。这时忽然听到慕俏愤怒的喊道: “爸爸,您别再吃了,再吃食材就不够用了!” 大家的目光瞬间都看向慕振东父女,就见慕俏推着慕振东的后背说: “好了,好了,去那边玩吧,这里我来搞定。” 三百五十六 慕振东嘴里嚼着食物,被女儿推着笑眯眯的朝着陆薄修他们这边走来。他冲着坐在藤椅上笑着看着他的雷雨说: “雷雨,你怎么还坐着,快去做菜啊,你不是说要带来一道不一样的菜品吗?” “我的菜品正在进行中,已经快做好。” “在那了?” 慕振东轻挑眉梢问道。 雷雨抬手一指,就见雷佳的一双儿女在忙碌着。这对混血儿长得非常漂亮,他们的脸上挂着如阳光一样的笑容。 “人家那是雷佳的一双儿女,怎能代表你?” “他们完全能代表我,我说要带来不一样的菜品就是他们俩做的法国菜。” “你这纯属偷奸耍滑。” 慕振东说完冲着那两个孩子喊道: “戴维,琳达,过来到这里歇歇,叫你们的舅舅自己做。” 琳达抬头笑着回慕振东说: “慕叔叔,舅舅是我们家的大宝贝,我们都要宠着他惯着他的。” “我去,这宝贝也忒大了,快成古董了。” 于洋转过头看着雷雨说。大家都被逗乐了。 房高亮本来是想做自己最拿手的鱼,可是儿子房淼叫他今天退二线,说是自己上阵就行,说他设计了一个素拼。于是,房高亮就和陆薄修等人坐在一旁闲聊。房高亮对儿子的厨艺有些不放心,他不时地看向房淼那边。女儿房愉始终都在帮哥哥的忙,看着两个孩子忙活他感到挺开心的。 可是,后来他发现,女儿房愉有点魂不守舍,她总是朝着别墅的门口张望,像是在等人,可是一家四口都在这了,而且和她姣好的几个小伙伴也都在这了,她会等谁呢?他轻轻的晃了晃头,心道,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但是,没过多久隋东便问房高亮, “你家闺女是不在等什么人啊?总是朝着门口翘望顾盼。” “不会吧,我们家的人都在这儿了。” 房高亮嘴上如此说,但心中也在质疑,自己生出这样的感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但隋东也生出这样的感觉可就有点古怪了。房高亮边和大家聊天边注视着女儿和门口。 没多久门口竟然真的来了一个人,一个中等身材气质温润的女孩子。就见这个女孩子朝着院子里走了几步轻声呼叫房愉。 房愉抬头看到这个女孩子就立刻跑了过去,房愉拉起那个女孩子的手表情无比欢快。张倩和单慧敏发现来客人了,便一起迎了过去,房愉立刻介绍。 “胡老师,这是我妈妈,这位是我张姨妈。这是我的语文老师,胡佳。” “哦,你好胡老师,快请里边坐。” 单慧敏和张倩立刻客气的礼让,可是胡佳却说: “我是给房愉送感冒药的,我还有事就不进去了。” 单慧敏神情一怔,心道房愉什么时候感冒了呀,她疑惑的看向房愉。房愉立刻急吼吼的说道: “胡老师,你就再帮我一次吧,我和我哥做拼盘怎么也弄不好,你帮帮我们再走好吧,用不了多久的。” 房愉说着就死气白咧的拽着胡老师走向房淼。单慧敏正愣的看着房愉,张倩看向单慧敏问道: “怎么,房愉感冒了?” “没有啊,一直都好好的呀。” “胡老师为什么要给她送感冒药,而且还送到这里来了?” “是呀,这孩子今天是怎么回事?” 单慧敏和张倩说着同时看向房愉,就见房愉在强行脱胡老师的外套,胡老师似乎不肯,她们俩撕扯着僵持不下,于是单慧敏走了过去对胡老师说: “胡老师不要客气,房愉的大伯今天过生日,每个家庭做一道菜。我的儿子和女儿在忙着做这道菜,可能是我女儿弄不好了,所以想请老师帮忙。” 房愉立刻顺杆爬道: “是的呀,我哥这理工男笨的都不行了,我也没有经验,胡老师你帮帮我们吧。” 胡老师此刻被房愉弄得非常尴尬,在她犹豫的那一片刻,房愉立刻趁机抢走了胡老师的外套,一边朝着房子里跑一边说: “胡老师,我去给你先挂起来。” 单慧敏看着一反常态的女儿,无奈的对着胡老师点头示意说道: “胡老师别介意,我女儿被我娇惯的不态懂事,你就帮帮她们吧,房淼,好好招呼胡老师,我去看看你妹妹。” 单慧敏说完走进别墅找到了房愉,房愉正往外走,正好被单慧敏迎住。 “妞妞,你什么时候感冒的呀,怎么不和妈妈说呀?” 房愉小眼珠子转了几转硬生生的干咳了一声,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就是吧,我没事。” 房愉说着就要跑走,单慧敏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说道: “妞妞,你知道你这样挽留你的老师,你的老师会有多尴尬吗?” “嗨呀,妈妈,您快去忙您的去吧,别管我们的事好吧。” 房愉说完挣脱单慧敏的手便逃之夭夭了。单慧敏看着女儿的背影端了一下肩膀做无奈状,便不再理会他们,去忙她们的蛋糕了。 房愉来到房淼和胡老师中间,她看着快要弄好的造型便趁着房淼不注意拿起摆在最关键位置也是造型最难搞定的食材放到嘴里吃掉。开始房淼和胡佳谁都没有理会,他们就又制作一个填上去,可是房愉又会吃掉另一个关键点的食材,最后房淼忍无可忍说道: “妞妞,你怎么吃掉了我们的造型啊?不许再吃了啊。” “我看这块好吃我就吃了。” “你吃了,我们不是白做了吗?” “哥,什么叫白做了呀,你们再做一个放上去不就好了吗?再说了我不也在帮忙呢吗。” 房淼抬起头看着房愉笑着说: “妞妞,你这是帮忙吗?我看怎么像搞破坏啊?” “哥,你怎么说话呢,你是嫌弃我弄的不好是吧。” “没有没有,这里暂时没有你能做的事情,你还是去复习功课吧哈,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叫你的好吧。” 房愉一听立刻狡捷的说道: “哦,这可不是我不干活,是你主动不用我的,那我可走了。” “对对对,你说的对,是我主动不用你的。” 房愉无比愉快的对胡佳说道: “胡老师,我哥嫌弃我弄的不好,叫我去复习。我去复习了,你帮我哥哥弄吧,谢谢。” 房愉说完也不等胡佳做出回答就迈着愉快的步子迅速溜开了。 三百五十七 房愉在院子里右侧的角落坐下,哪里有一个小桌子,她带来的书就在那个小桌子上放着。因为房愉马上就要参加高考了,所以她每时每刻都把书带在身边,只要一有空就学一会儿。 房愉今天的好像不在状态,因为她的眼睛在书本和房淼与胡佳之间频繁流动,她似乎是在窥视着房淼和胡佳。没多久她就笑眯眯的站起身来到房高亮的身边。 此刻房高亮和隋东他们正在说雷雨骑行的事儿,房愉不好打扰,她只是坐在房高亮的身边,每隔一会儿就会用细细的手指戳房高亮的胳膊,几次之后房高亮终于明白女儿有事找他,他回过头看着房愉问道: “闺女,有事吗?” 房愉用力的点了点头,于是房高亮把头凑近房愉,房愉趴在房高亮的耳边说: “爸爸,胡老师是被我骗来的,我特别喜欢胡老师,我想叫胡老师做我哥的媳妇,你看胡老师怎么样?” 房愉说完缩回自己的小脑袋,仰头看着房高亮。房高亮看看胡佳和房淼,然后小声说: “我看怎么样也没用啊,得你哥看好才行啊。” 房愉又抻着脖子趴到房高亮的耳边说: “爸爸,我哥刚才和胡老师说话了,而且还冲着胡老师笑了。听安安姐说我哥从来不主动和女孩说话,更别说冲着女孩子笑了,我看他们有戏。” 房愉说完又缩回小脑袋仰头看着房高亮。房高亮看着女儿萌萌的小表情,不禁噗嗤笑了,房愉无比心急,她扯了扯房高亮的胳膊说: “爸爸,你笑什么呀,你到底同意还是不同意呀?” 房高亮止住了笑对房愉说: “爸爸同意,只要你哥同意爸爸就同意。” 听到房高亮的回答,房愉露出愉快的笑容,起身就走,房高亮冲着房愉的背影喊道: “闺女,你干嘛去啊?” “告诉我妈去。” 房愉一走,慕振东就笑着说道: “四儿,你闺女在你耳边咬了半天耳朵,说什么呢?” “我闺女说她很喜欢胡老师,想要胡老师做她哥的媳妇,问我同不同意。” “呵呵,这是要当小红娘的节奏啊。” 房高亮便也开始观察儿子的动静,看了一会儿他回过头扫视了一圈周围,结果把房愉和单慧敏收入他的视野。就见房愉两只手捧着单慧敏的头,嘴几乎贴到单慧敏的耳朵上了,叽咕叽咕说的眉飞色舞。单慧敏的眼睛看向房淼,脸上是满满的笑意,同时不住的点头。 房愉终于松开了单慧敏的头,微笑着看着单慧敏,单慧敏伸出手在房愉的脸上宠溺的掐了一下,房愉笑着转身坐回那个小桌子旁边。单慧敏走到房高亮的身边坐下,她笑着对房高亮说: “闺女要给她哥当红娘,跟我细数了胡老师的好多优点,问我对胡老师的印象怎么样,呵呵。” “刚刚跟我也说了。” 于是单慧敏和房高亮便特别的留意房淼和胡老师的动向。就听房高亮忽然说: “艾玛,这是真的吗?” 于洋和单慧敏也同时说: “天啊,这是真的吗?” 他们看到房淼用夹子夹起一片菜送到胡老师的嘴边,看上去是房淼想喂到胡老师的嘴里,而胡老师不好意思,于是用手接过放到自己嘴里,胡老师将食物咽下后冲着房淼点头,房淼竟然露出了雪白的牙齿。雷雨笑着说道: “看来这两个人有戏啊。” 萧安和袁青看到众人都开始忙碌了起来,他俩的神情有些着急,因为安子瑜还没有回来,这几天大家都在给安子瑜打电话,安子瑜总是说肯定会赶回来。可是,都这个时候了还没见到安子瑜的人影。 萧安再一次拨通安子瑜的电话: “安安,不要着急,我一会儿就到了。” “哥,人家的菜都快做好了,你做什么菜啊,我先帮你准备好。” “安安,不要着急,你也什么都不用准备,相信哥肯定会献上一道无比丰盛的大菜,放心吧,哥是不会给你丢面子的。” “好吧,哥,你走到哪了,我去接你。” “不用,一会儿就到,不说了,一会儿见。” 安子瑜说完便挂断了电话,萧安看着被安子瑜挂断的手机发呆,袁青走过来伸手温柔的摸了摸萧安的头说: “安安,别急,子瑜说来得及赶回来就一定能做到,嗯。” 萧安嗔怪的看了眼袁青嘟囔了一嘴: “人家的菜都已经成型了,他连人都还没回来,就你对他有信心,哼。” 萧安嘟囔着朝着安诺夕走去,袁青宠溺的看着萧安离去的背影。此刻他忽然想起了陆德福,刚刚萧安的这个‘哼’的动作来自于陆德福的传承,萧安、安子瑜、陆子晨都继承了陆德福的经典表情,就是,‘哼’一声之后翻个白眼,然后傲然的转身。 袁青此刻在想,如果陆爷爷还在的话不知会有多开心。想到此他不由自主的看向自己的爷爷奶奶,他们正和陆奶奶以及他们那辈人坐在一起愉快的聊天儿。 老爸袁建国抱着自己的女儿,笑的一脸皱纹。老妈阿兰则看着他们的铁锅炖。一家人其乐融融,袁青此刻感到无比餍足,他的目光多数时候都追逐在萧安的身上。萧安天生就喜欢白色,所以她的衣服白色的较多。今天她就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白色的裙子把她衬托的无比靓丽。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白雪公主。 袁青虽然安慰安安不要着急,但他的心里也有些着急,他早已经把一些食材聚集到一起摘洗干净,就等安子瑜回来出手加工一下就好,袁青准备的这些食材都是安子瑜最拿手的。 袁青很期盼安子瑜的出现,小半年没见安子瑜真的想他了。他想,如果二十分钟之内安子瑜还不回来,他就替安子瑜把菜做了。 三百五十八 袁青没有替安子瑜做这道菜,因为安子瑜没有等到二十分钟就回来了。就在袁青站在院子里辗转反侧的时候,安子瑜出现在别墅的门口。他一只手拎着一个大袋子,肩上还扛着两个袋子,肩上的袋子是中间系在一起的布袋,一个袋子耷拉在胸前一个袋子耷拉在背后。他的脸上洋溢着无比愉悦,无比自信的笑容。 安子瑜的出现真是把所有人都给雷的外焦里嫩,雷到众人的不是他身上挂着众多的袋子,而是他身边站着的一个纤弱的女孩,那女孩怀里抱着一个小宝宝。袁青一下子窜到安子瑜面前,傻傻的看着安子瑜,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安子瑜看着袁青那傻了的样子在袁青的肩膀上砸了一拳嗤笑道: “你傻了,没看到我拎这么多的袋子吗,还不快接过去,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儿呢。” 袁青如梦方醒迅速把安子瑜肩上的袋子摘下来。安子瑜腾出手便搂着身边的女孩走向大家,他对所有人深施一礼说道: “叫奶奶,妈和爸担心了,叫大家久等了,抱歉。介绍一下,这是我媳妇小梅,我们是因为在等我儿子满月,所以才回来迟了。今天是我儿子满月的第一天。” 陆薄修的小单眼睛皮瞬间睁的溜溜圆,他蹭的站起身大叫一声: “你儿子满月?不是,你,你什么时候结的婚,我怎么不知道?” 安诺夕狠狠的掐了陆薄修一下说道: “小声点儿,别吓到儿媳妇。” 陆薄修正愣的看着安诺夕问道: “你知道?” “我也刚刚知道。” 安诺夕说着便迅速走到安子瑜和小梅面前接过小梅怀里的宝宝,说道: “子瑜,快带小梅进屋休息,也不知会一声,好去接你们。” 小梅个子不高,瘦瘦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睛不大,干干净净,她的长相并不出众,但看上去非常顺眼叫人感到舒服。她微低着头躲在安子瑜的身侧双手抱着安子瑜的胳膊。因为小梅生长在农村,第一次来到这样豪华的别墅,看到这么多的人显得有些紧张,她轻声说了句谢谢妈就随着安子瑜走进别墅。 院子里的人见安子瑜带着媳妇走进别墅便呜嗷一声都糊向安诺夕抱着的小婴儿,慕俏和萧安的动作最快,就听慕俏大声嚷道: “哎呀妈呀,又是一个一字眉小单眼皮,哈哈哈----” “可不是吗,长的真像安子瑜。” 兑一一在慕俏的身后慢悠悠的说。安诺夕抬头对围在她身边的孩子们说: “你们让一让好不,我们先给奶奶看看好不好。” “好呀。” 刘桂云见安子瑜挟妻儿归来非常开心,她也真的好想一睹小重孙的尊容,可是听到慕俏一说,她仿佛又看到一次安子瑜和陆子晨小时候的样子,当她看到小婴儿时,不禁噗嗤就笑了。 “我好像再一次看到了子瑜和子晨小时候,呵呵。” “天呀,好像子瑜回到了襁褓之中耶!” 萧青禾惊讶的说道。安子瑜安顿好小梅休息就走了出来,听到萧青禾说的话立刻接道: “小屁孩说什么呢?你看到我在襁褓中了啊?” “我没看见,但我有思维,我可以思考呀,我用脚后跟想,你小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 “你的思维有问题,一会儿叫我媳妇给你科普科普。” “给我科普,小安子,你还是省省吧,小心我把你媳妇拐到夕园去,到时候你就哭吧。” 安子瑜明白,在这几个丫头片子面前是讨不到便宜的,于是他狡捷的笑着走向房淼,房淼还处在惊讶当中。安子瑜拍了拍房淼的肩膀说: “哥们儿,我已经脱单了,咱们这拨人就剩下你一枝独秀了哈,你是否还要屹立不倒几千年啊,哈哈哈---” 房淼傲慢的轻佻眉梢说: “你这一枝独秀用词不当,你看这是谁?” 此刻伦到安子瑜惊讶了,安子瑜大呲呲的看向胡佳,胡佳此时生出一丝不妙的感觉,她有些不自在转身就想走开,可是房淼伸出有力的手臂将他搂在怀中,并且无比自信的说道: “子瑜,看清了没,这是你的准嫂子,我的未婚妻,给大伯过完生日我就去申请回国工作,回来结婚安居乐业,叫你四叔和你四婶开开心心的安度晚年。” 房淼的话一出口,满院子的人再一次的被雷倒,房高亮和单慧敏被惊的目瞪口呆、膛目结舌。而房愉则拍着手开心的原地蹦了一圈,哥哥房淼真的钻进自己精心策划的圈套里了,真是太好了。 而此刻,胡佳的脸已经红的到了脖子,她满脸的窘迫,她用力想挣脱开房淼的手臂,可是房淼的力气太大了,挣不开。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好翻脸发脾气,她此时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无奈的把目光投向房愉。而房愉只是开心的向她眨眼睛,不肯过来解围。 三百五十九 房淼感觉到了胡佳的囧太,他俯下身在胡佳的耳边轻声说: “胡佳,你不要指望我妹来救你,这是她一手导演的杰作,这一年多来,她每次跟我视频都说起你,说你有多好,我以完全被洗脑,我相信我妹的眼光,我会死皮赖脸的追求你,我保证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 胡佳听了房淼的话,她恍然大悟,的确,房愉总是喜欢找机会接近她,在她面前提起她的哥哥,说他的哥哥是个出色的it男,从来没有结交过女朋友,他一心搞他的软件开发等等。 而且这次房愉明显是编造了一个谎言。什么她的爸爸妈妈去给朋友过生日了,她发烧了,请老师帮她买点感冒药。胡佳没有多想就买了感冒药朝着房愉给她的地址赶去,可是还没等到她家,房愉又给她打电话说,她的妈妈把她接去朋友家了,给了她这里的地址,叫她一定要把感冒药送来,因为这家没有感冒药。 胡佳现在是房愉的班主任,因为房愉的班主任休病假了,所以学校就安排胡佳来带这个毕业班。因为还有不到一个月就高考了,胡佳生怕房愉这个时候生病耽误复习,所以,即便房愉表现的有些出格,她还是匆匆的来给房愉送药。 她不加思考的便寻了来这里,看到这些人她本来想送了感冒药就立刻离开,可是房愉却生拉硬拽的叫她帮着他们制作菜品,而且两位漂亮的阿姨都非常的热情,令她盛情难却只好忐忑的留了下来。 本来想待上一小会儿就找借口离开,可是自己的外套被房愉硬生生的给脱下拿走,说是帮她挂起来。当她帮着房淼把这道菜做成型了想告辞要走的时候房愉却说人多东西放的乱七八糟,已经找不到她的外套了,并说,等吃完饭大家都走了就好找了。而且房愉的妈妈也极力挽留她在这里参加宴会,所以她不得已只好留下了。她此刻才明白,她遭了她的学生的算计了。 房淼对胡佳表现的非常亲密暧昧,大家都被弄的云里雾里的。单慧敏和安诺夕立刻走了过来,她们的笑容无比明媚,认谁看了都会喜欢,都不会拒绝她们的邀请。她们看了房淼和胡佳快成功的作品说道: “嗯,做的真不错,继续加油。” 安诺夕伸手拉住正愣的安子瑜的胳膊说道: “快去陪陪奶奶,你都半年没回来了,奶奶很想你。” 安诺夕面带微笑,一边拉着安子瑜向刘桂云走去。房高亮、陆薄修等人把目光投向房愉,就见房愉特别的开心,她坐在那个小桌子旁边,远远的看着房淼和胡佳,笑眯眯的同时,不忘往嘴里仍个小零食,表情非常的欢快满足,还参杂着小得意,非常可爱。 陆薄修底底的笑着说: “四儿,这小红娘,不简单啊。” “嗯,我闺女的确不简单。” 房高亮非常自豪的说。 经过几个小时的忙碌,所有人家的菜品都完成。可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都把自己的绝技展示了出来,摆了满满一大桌子,这个桌子是萧佰强亲自去挑选定制的。能容纳三十多人,桌面如镜非常豪华。这时院子里的灯都已经点亮了,这个时间正是单慧敏和兑莹她们计划的。 单慧敏招呼大家各就各位,然后把院子里所有的灯都熄灭,此刻,大家盼望已久的生日蛋糕出场了。生日歌的音乐隐隐的响起,为什么用隐隐呢?是因为这声音轻轻的似曾在遥远的地方传来,别墅的门有了亮光,那亮光在微微闪动,因为那是生日蛋糕上的蜡烛发出的光亮。 此时,就见萧飞推着半人高的蛋糕缓缓的从别墅中走来,随着蛋糕的推进,生日歌的音乐也渐渐的清晰了起来,音乐舒缓轻揉令人心情舒畅。今天的音乐以及灯光都是沈继维精心设计的。 蛋糕完整的展现在众人的面前时,所有的人不觉发出一声惊叹,五层的蛋糕非常的漂亮,此时在烛光的映照下朦朦胧胧的,给人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总指挥沈继维配合周围的环境和此刻大家的心境轻声的说: “三、二、一。” 沈继维的一字刚刚停顿,就响起了整齐的生日歌,萧佰强起身在孩子们的歌声中走到生日蛋糕前,萧飞给他戴上了生日蛋糕帽,他看着孩子们一张张朝气蓬勃的脸颊在烛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他顿感自己似乎回到了年轻时代。 萧佰强激动的眼眶有些潮湿了,他闻到了蛋糕的香味,哪里有夕夕最喜欢的味道、有萧遥和萧钰喜欢的味道、有袁青和子瑜喜欢的味道、有安安和子晨喜欢的味道、小琪和一明喜欢的味道、有房淼喜欢的味道、还有一些味道应该是那些孩子们喜欢的,他缓慢的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下鼻子,露出了无比满意的笑容,因为他还闻到了老爸陆德福喜欢的味道。 萧佰强对陆德福的感情决不亚于陆薄修,陆德福过世后,他感到无比失落,他长长坐在陆德福经常坐着晒太阳的藤椅上,他好想这个半路抢来的老爸。陆德福走后他很久都沉浸在思念与悲痛中。 老爸的音容笑貌总是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有时会再次做陆德福生前喜欢吃的小菜,他会慢慢的品味小菜的味道,同时脑海里也会出现老爸吃这道菜时的神情。他这个微妙的小心思不久就被细心的老妈刘桂云发现了,老妈用她独有的智慧宽慰着他。 孩子们的歌声停下来,萧安大声说: “爹地,该许愿了。” 萧佰强轻挑眉梢,向生日蛋糕靠近了一步。他双手合十放到胸前,闭上双眼。一分钟的时间,他睁开眼睛,还没等他说话萧青禹便快速的问道: “四爷爷,您的愿望许好了么?” “爷爷你许的愿望是什么呀?” 萧佰强的孙子萧青辉大声问道。还没等萧佰强回答,丁小琪的女儿高小林抢着说道: “愿望是不可以说出来的,说出来就不灵了,这都不懂。” “是呀,你们男生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呀?” 兑一一的女儿汪洋迅速的接口说道。三个孩子的对话把气氛又提升了一节。主持人沈继维大声说: “大伯的愿望已经许好了,下面我们吹蜡烛,请抱好自家的小宝宝,三、二、一,冲鸭-----” 三百六十 爸爸们纷纷迅速抱起自己的宝宝凑到蜡烛前,沈继维看着摄像头张大了嘴巴,就见摄像头里宝宝们一张张小嘴抢着吹向生日蛋糕上的蜡烛,众人一举将蜡烛全部吹灭。 在蜡烛熄灭的那一刻,灯光非常适宜的亮了起来,沈继维的时间点把握的非常到位。漂亮的五层生日蛋糕完美的呈现在众人眼前,就听隋钟离一声大叫: “花团锦绣、繁花似锦、姹紫嫣红、枝繁叶茂,我去,没词了,子瑜,快,百度看看庄子还创造出那些成语能用来形容这个生日蛋糕。” 隋钟离引得大家哄堂大笑。大孩子、小孩子都围着蛋糕赞不绝口,萧钰对孩子们大声说: “孩子们,我们让开一点好不好?让爷爷奶奶们看看这个漂亮的生日蛋糕好吧。” 孩子们纷纷让开,爷爷奶奶辈的起身观看蛋糕,只见蛋糕的总共有五层,从下往上绿色、浅蓝色、浅黄色、浅粉色、白色,每层外观都是用奶油做出的森林和花朵,最上面一层是一个树林,一只懒洋洋的猛虎趴在蛋糕中央,猛虎的眼睛制作的惟妙惟肖,充分展示出森林之王的风范,这是姜明悦的作品。 蛋糕虽然色彩繁多,但给人的感觉并不纷繁,它给人的感觉是来自大自然的鲜明清新的色彩,不是童话胜似童话。雷雨看了后说: “这怎么下的去口啊。” “这就是一件完美的艺术精品啊,但我还是同意切开吃掉,因为我家宝贝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于洋把目光从女儿的小脸上移回到蛋糕上说。萧安把刀递给萧佰强。 “爹地,切一下,走个形式,剩下的就交给我好了。” 萧佰强接过刀犹豫了片刻,因为他真的不好下刀,沉思片刻他轻轻的把刀插在那颗树下,便松开了手。孩子们呜嗷一声围到蛋糕周围,萧安、一一、慕俏忙着给孩子们分蛋糕。 而她们的男人们在开香槟,他们此刻仿佛又回到了十八九岁,他们嬉闹着,香槟盖子被开启,香槟喷泉一样喷射出好远,他们兴奋的嗷嗷大叫,他们的孩子则手里拿着小块漂亮的生日蛋糕在他们的脚下蹦蹦跳跳。香槟淋湿孩子们的衣服也淋湿了他们爸爸的衣服-----。 安诺夕端来一小碗长寿面,这只小碗很精美,里面的面和蛋在两片翠绿色菜叶的衬托下非常清爽诱人。安诺夕笑着说道: “这个碗里有两只鸡蛋和一根长寿面,长寿面是你的女儿安安为你做的,祝你长命百岁。” 然后安诺夕微俯下身小声对萧百强说: “已经不是很热了,你要快些吃完,小心被某些人给抢了去。” 萧佰强听了安诺夕的话,迅速端起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根长寿面和两只鸡蛋收入腹中,他舔了舔嘴唇,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说道: “味道美极了!” 萧佰强如孩子一样的吃光了生日面,把空碗直接递还到安诺夕的手中,安诺夕鬼笑着说道: “怎么会这么快就吃光了。” 陆薄修斜瞄了一眼安诺夕手中的空碗说道: “就是啊,长寿面吃光了也就算了,那两只蛋,就不能留出一只来。” 萧佰强面带浅笑回敬陆薄修: “你的生日面和蛋不是也没有分给别人吗?怎么,我的生日面就要分出个蛋来啊?” “哼!什么都记得,真小心眼。” 安诺夕笑着拍了陆薄修的肩膀一下说道: “人家今天过生日,别挑事。” 酒也打开了,蛋糕也切了,孩子们纷纷来敬酒。孩子多,同时聚到萧佰强面前,萧佰强有点应对不过来。于是萧安组织孩子们站成两排,端着小酒杯共同祝萧佰强生日快乐。 孩子们敬酒之后就都散开,各自找自己喜欢的菜和蛋糕去了,大人们纷纷落座,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萧佰强站起身,满眼笃定的扫视了一下众人说道: “感谢大家来为我庆生,我感到非常幸福。我的心里有好多话要说,忽然就不知从何说起了,呵呵。” 萧佰强稍微停顿了一下,大家都看得出他很激动,他的目光停留在安诺夕的脸上,他微笑着说: “首先我要感谢夕夕,因为夕夕我成为这个家庭的一员,老爸老妈给我补修了世界上最伟大的父爱和母爱这一堂课,使冷情的我变得温暖了,他们教会了我如何与人和谐相处,我从中体会到了帮助别人快乐自己的愉悦。 因为夕夕我结识了大家,我们互相帮助,互相爱护。虽然我们有时也会争执别扭,但丝毫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即使我们身上有些小毛病,在这个大家庭里都不会遭到嫌弃,大家都会尽自己所能的包容、理解、帮助。这个家庭像我证实了一种平静而忠实的友情、亲情与爱情。 这个家的女士们叫我无比敬佩,她们浑身散发着善良与博爱的光芒,她们全身心的帮助那些孤儿和孤独症的孩子,她们深深的影响着我,我想在座的男士应该都有着和我相同的感触。我因为是这个大家庭里的一员感到幸福。忠心的感谢大家来为我庆生,谢谢。” 萧佰强冲着众人深施一礼,然后喝干了杯中的酒。于洋大声说: “我跟大哥有同感,我深受女士们的影响,她们带我踏上了光明的大道,如今我变得不但和善而且热爱生活。” 调皮的萧青禹眨巴着大眼睛对着萧安大声说道: “萧安,四爷爷的寿宴我们都展示了自己的厨艺以表我们的心意,你的呢?你的心意是什么?我们都还没有看到。” 萧安白皙的脸颊浮上一层愉悦,她愉快的说道: “我送给爹地的生日礼物是一次旅行,明天,我和袁青将带着奶奶、爹地、我的公公婆婆和我的女儿,把爸爸修的路统统走一遍,把爸爸盖的高楼大厦统统观光一遍。” “那你们晚上要早点回来,我们会准备好晚饭等着你们的。” 高小林天真烂漫的说。萧安看向高小林微笑着说道: “明天晚上可回不来,而且要十几天都回不来的小林。” “为什么呀?” “因为我爸爸的路修的好长好长,爸爸的路不但修出了国门,已经贯穿了好几个国家。爸爸的高楼大厦也盖了好多好多。” “哇噻!你爸爸好厉害!”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集聚在陆薄修的身上,陆薄修正得意的坐在安诺夕的身边,微眯着眼睛美滋滋的享受着孩子们的惊讶。慕振东看着陆薄修大声说: “陆三儿,你不说几句吗?” 安诺夕用手肘撞了一下陆薄修,陆薄修站起来说: “我的确做出了点成绩,但这些都要感谢国家政策好。我们国家出台了一系列的好政策。比如,当年我刚大学毕业就赶上国家支持大学生自主创业,我于是承包了一个建筑工程队,所以有了今天;国家掀起扫黑风暴惩治腐败策查贪官,广大人民拍手称快,我们家就是一个受益者,如果不是惩治黑恶势力力度大,我岳父的冤案不会平反昭雪的这么顺畅。” 陆薄修把头转向萧安继续说道: “安安在骑行回来后,对贫困山区的孩子很是忧心,她很嫌弃自己的力量太过弱小,她曾经问我:爸爸,我们要赚多少钱才能把山里的孩子们都接出来,让他们吃饱穿暖去学校读书?呵呵,安安,现在爸爸告诉你,那一天即将到来。我们国家带领中国人民真正的走上了脱贫之路,在扶贫的道路上,不能落下一个贫困家庭,丢下一个贫困群众。” 陆薄修扫视了一下四周继续说道: “我们国家开启共建‘一带一路’的合作倡议,通过加强国际合作,对接彼此发展的战略,实现优势互补,促进共同发展,此举受到各方国家的普遍欢迎和积极参与。全球一百多个国家和国际组织共同参与,四十多个国家和国际组织与中国签署合作协议,行程了广泛国际共识,引领世界走上共同富裕之路。我也因此把路修出了国门。 我年轻的时候曾经有过一个梦想,就是我能在世界各地建筑高楼大厦。把我的设计展现给世界,把我的才华毫无保留的喷洒出来。今天这个梦想竟然实现了,这完全是处在这个历史时期,是 ‘一带一路’成就了我的梦想。我也为能够在一带一路中尽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而悄悄的生出一份小骄傲。 我如今感到非常幸福,因为我生活在这个国度,出生在这个幸福的家庭。我同时要感谢微信,是它把我们联系到一起,组建了这个大家庭,我坚信,我们所有人在这个大家庭里都得到了不一样的启发和收获。 今天是大哥的生日,我和诺夕、子辰为大哥准备了生日礼物,一首歌,献给大家。诺夕,放音乐。” “得令。” 安诺夕用手机播出了一段优美的旋律,接着陆薄修、安诺夕、陆子晨便齐声唱到: “爱是love,爱是amor,爱是rarc 爱是爱心,爱是love 爱是人类最美丽的语言 爱是正大无私的奉献” 接下来安诺夕和陆子晨都嘎然停了下来,陆薄修独唱道: “我们都在爱心中孕育成长 再把爱的风帆撒播到我四方 我们要在爱心中大声的歌唱 再把爱的幸福带进每个人的身上” 陆薄修唱完这几句停下,看向安诺夕,安诺夕清亮的女高音顷刻间响起: “爱会带给你无限温暖 也会带给你快乐和健康” 这首歌曲在二十年前非常流行的,歌曲的名字叫“爱的奉献”。陆薄修这拨人都熟悉这首歌,于是单慧敏、张倩、王建民等人便一起唱了起来。大家拍手整齐的打着节拍,孩子们也加入进来,大家都非常兴奋的欢唱着。 雷雨飚起一声男高音,把气氛拉倒高潮。陆薄修的小单眼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伸手搂住安诺夕的肩膀,抻着脖子使出最大的力气高声喊道: 爱是love,爱是amor,爱是rarc 爱是爱心,爱是love 爱是人类最美丽的语言 爱是正大无私的奉献--------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