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里是堂哥(兄妹骨科)》 酒吧初夜 夜色如墨,霓虹灯在酒吧的玻璃窗上勾勒出斑斓的轮廓,将这座城市的喧嚣与浪漫交织成一幅动人的画卷。 酒吧内,低沉而富有节奏的音乐缓缓流淌,像是夜空中最温柔的旋律,悄悄拨动着每一个人的心弦。 昏暗的灯光下,年轻的男女就像夜间的萤火,各自绽放出迷人的光彩。 姜润一身简约白衬衫搭配修身牛仔裤,坐在那一群人中,手中轻轻摇晃着未沾唇的酒杯,眼神时而掠过舞池中摇曳的身影,时而落在吧台对面的女孩身上。 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眼眸中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大概和老板认识,说到了什么两人低头浅笑,仿佛能瞬间融化周遭的寒意。 他们的目光,在不经意间交汇,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姜洇回过神来匆匆瞥开目光,身边的朋友浅笑出声,“长得倒是不错,可以试试喽!” “万苏姐,你要是实在没事做就去拖拖地吧。”姜洇调皮地回应了一句,起身走向卫生间。 姜润看见那个女孩进了卫生间,他心中一动,下意识地站起身跟了进去。 卫生间里昏暗的灯光下,女孩正站在洗手台前整理着自己的发型,她的长相很艳丽,可是眼神中仿佛流露着一丝孤独。 他走过去,微笑着看着她,女孩也抬头看向他。两人的目光交错,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在两个人之间产生。 在那昏黄的灯光下,两个人彼此凝视着对方,姜洇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 强压下心底的那抹激动,松弛地挑挑眉,开口道:“痴汉尾随么?” 对面的男人轻笑,“看你有点眼熟,我们是不是见过?” “你穿越来的吧,现在搭讪都很直白啦。”说着向姜润伸出手,“我叫…翠翠!” 听着她这个拙劣的假名,姜润不动声色地握上那只细嫩的手,“丁一。” “翠翠小姐,不知道能不能请你喝杯酒?”姜润故作正式地邀请她。 姜洇暗暗高兴,鱼儿主动咬钩了,哪有放生的道理。 跟着回到姜润的桌上,几个朋友会心一笑,颇有默契的撮合。几杯酒下肚,两人的距离就已经变得十分暧昧。 桌上的游戏输赢有来有往,轮到姜润做惩罚表演才艺。 他很是坦然的站在舞台上,“今天很幸运,所以有一首歌想要献给翠翠小姐。” 本来气氛上头的姜洇一愣,心跳漏了一拍,呆呆地愣在那里。 他唱的是一首老歌,是张信哲的《信仰》。 我爱你 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 我爱你 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 他的声音很好听,歌曲结束,引来一片的叫好。 也就在一刹那,不知道是谁起哄推了姜洇一把,失去平衡的姜洇顺势就被捞进了姜润的怀里。 “喝多了吧,我送你回家。”姜润低头盯着她的眼睛,沉声说道。 还没等姜洇开口,就有人调侃,“润哥果然喜欢润啊,又要跑了!” 也没给大家回应,他一把拎起怀里的人就走。 深夜的街上并不寂静,姜洇被揽在怀里,仰头看着他,两人之间微妙而充满欲望的呼吸声仿佛爱意即将绽放的征兆。 无声的对视中,两人的距离逐渐缩小,直到她的笑容在他的唇上停留。 唇瓣的碰触是一种醉人的触感,像是命运的巧合。 他们的身体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着对方,缠绵在一起,忘却了周围的一切。 姜洇已经忘记自己怎么进到姜润的房间的,在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因为他们的接触而加速旋转。 她的手指轻抚过他的脸颊,轻捏着那因情欲而滚烫的耳垂。 姜润的手臂紧紧搂着她的腰,试图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一般,气息同灵巧的舌头一起交织。 湿热的吻渐渐向下,落在洁白的颈窝,留下一朵朵粉红的花瓣。 顺着身体的曲线,仿佛在攀登一座山峰。那两座被包裹着的乳峰被释放出来,尖尖上的殷红挺立,被凌乱的呼吸带着微微颤抖。 姜洇迷离地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他伸手拨弄了一下乳尖引出一声娇嗔,然后才一把掐住乳根,把那俏皮的乳头送进嘴里。 另一只落在腰间的手加重了力气游走,得到指引一般解开牛仔短裤的扣子,来到两腿间。 姜洇眯着眼睛,贝齿紧紧咬着下唇,胸前的刺激下细碎的呻吟溢出。 落在下半身的那只手也早已不安分的捕捉到了那颗敏感的小珠,指腹沾上淫水摩擦过充血变硬的阴蒂,又一次勾出一股温热的液体。 姜润松开被舔弄得湿漉漉的乳头,来到姜洇的耳边挑逗道:“翠翠怎么这么多水?” 看着眼前的人面色早已潮红,随着他指尖的按揉不安地扭动着细腰。姜润轻笑一声,一根手指便顺着温热的小穴插了进去。 微凉的手指撑开穴壁上的软肉,直驱而入,细腻的触感裹挟着手指,一霎间姜润自己也全然被情欲迷红了眼,手上的动作没了章法,像是受惊的野鹿在森林里乱撞一般。 身下的人也吟叫出声,不停的有淫水随着手指流出,顺着股缝打湿床单。 在用力搅弄了十几下后,姜洇便在放肆的呻吟声中高潮了。小穴不住的收缩,紧紧地缴着那根手指。 姜润压着自己紊乱的呼吸,引着她的手来到自己的小腹,一双白嫩的手有些微微颤抖,解开男人的裤子,那根肿胀的过分的肉棒便顺着她的动作完全弹了出来。 姜洇轻握上他尺寸有些吓人的阴茎,手指顺着茎身上盘虬的经青筋抚过。 “真是要命。”低头看着娇艳的女孩在盯着自己的性器把玩,姜润也有些咬牙,伸手拿了床头柜的避孕套过来,捏着姜洇的手一起戴上。 姜洇此刻酒精蔓延在脸颊的通红早已被情欲代替,她抬腿,脚趾缓缓地从小腹、胸前划过,最终架在他的肩头。 妖娆又充满挑逗意味的动作下,那处粉嫩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两瓣饱满的阴唇紧紧贴合,沾着些刚刚溢出的淫水,姜润直觉自己的性器涨的发疼。 摸着搭在自己肩头的大腿,提胯把性器送上,紫红色的龟头挤进那个肉缝里,和姜洇的粉嫩形成视觉冲击。 姜润深吸一口气,缓缓插入到底,穴壁被一点点撑开,温暖又湿润的触感不由得让他也闷哼一声。 插进深处仿佛适应了一下后,他反而不急不躁地顶着,紧贴着阴阜慢慢研磨。 姜洇简直要疯了,肉棒进入身体带来的满足充实感让她止不住地颤抖。 看着她动情的样子,姜润俯下身把她环在怀里,细碎的吻随着有力地撞击一起落下。 他的每一次操弄都顶进最深处,把一声声呻吟撞碎,不知不觉地自己也加快了抽插,肉体撞击的啪啪声混着水声回荡在房间里。 充满情欲的喘息,放荡的呻吟,两人仿佛原始森林里的小兽一般,欢脱地释放着自己。 姜洇在他的身下又一次高潮,手指无意识地扣进他肩头的肌肉,呻吟之中带着些不可察的哭腔。 慢下抽插的动作,那根依旧硬挺的性器还没舍得拔出,插在高潮过后更加软烂的屄肉里,姜润愈发觉得勾人。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水,身下原本粗硬的阴毛被姜洇打湿,变得软曲,杂乱的贴在两人连接处。 姜润挺起身,伸手握住一边乳房捏了捏,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却依旧没有放过姜洇。 掰着她的腿把身下的人翻了一面,浑圆的屁股翘起,对比之下把腰显得更加纤细。 他双手扶着后腰,又提速猛力地动力起来。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姜洇完全瘫软,连呻吟声都没力气般小了很多,姜润才结束了这一夜。 家宴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从某个怀里赤裸着挣脱出来后,姜洇匆匆忙忙回家换了一身衣服奔向另一家酒店。 二叔一家回来了。 过去的二十年里,姜洇从没见过自己这个便宜二叔。据说当年二叔和家里大闹一场就跑了出去,再也没回来。 是因为什么闹,没人告诉姜洇,只是突然便宜二叔就出现了,携家带口地出现,仿佛混得还不错的样子。 今天是他们正式回归的日子,亲爹姜亦胜在云城最好的酒店订了一桌接风宴。 这次的家宴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但姜洇昨晚有些玩得过火,姗姗来迟。甚至昨晚把摩托车放在酒吧,现在只好打车来。 姜洇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今天办婚礼的人很多,有几对在门口迎宾的新人,热闹又喧哗。 挤进大厅,酒店的服务员带她径直上了8楼包厢。姜洇一身斐乐的运动风连衣裙配白色运动鞋,头上随便戴了顶棒球帽。陪衬这个角色姜洇觉得自己拿捏得十分到位。 包厢里人都到的差不多了,爷爷坐在上座,爸妈在手侧。另一面坐着一对夫妻,不用猜就知道是二叔姜亦成。 姜洇的进入打断了本来的谈话,她脸上带着热切得笑容先叫了爷爷奶奶,然后又和便宜二叔打了招呼才在靠着亲妈汪莉莉身边坐下。 一边听着大家的寒暄一边偷偷夹了一口凉菜吃,突然一道清冷的男声传来,“不好意思,来晚了。” 姜洇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的人突然猛得咳嗽起来。 她的反常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被汪莉莉狠狠地瞪了一眼。 “姜润吧这是,都长这么高了!”姜亦胜挺着啤酒肚大步出,一把揽上姜润的肩膀,“一会儿跟大伯喝点儿!” 姜润脸上点头应着,被姜亦胜拥着坐下时别有深意得看了姜洇一眼。 姜洇紧张得心砰砰直跳,拿起桌上的水猛灌了一口。这是她那个堂哥?! 可是昨晚她还和他在一张床上啊! “洇儿!” 姜洇突然回过神来:“啊…怎么了?” “给姜润倒杯水!” “哦好…”姜洇赶忙拿起透明茶壶,起身倒水。 滚烫的茶水从壶口蒸腾出一股热气,姜洇不小心被烫到手指,轻声惊呼了一下。 姜润突然出声,“我自己来吧…”他伸手去接茶壶。修长的手指划过姜洇的手背,茶壶柄很小,手掌与手背迭落感受到一片温热。姜洇仿佛被电了一样,手臂抖了一下,快速得把手抽了回去。 大概是做贼心虚,她偷偷看了看桌上的其他人。大家都面色如常,并没有关注他们两个的举动。直到开始上菜,姜洇紧张的心情也没有得到一丝缓解。 她抬眸看了一眼姜润,身上的白色T恤也是新换的,侧背的头发很整洁,从容得应答着爷爷和姜亦胜的话。 这段时间自从听说二叔一家要回来了,姜洇的印象中,他一直都是爸妈口中的天之骄子,不论是哪方面,似乎都很优秀。 一顿饭吃得姜洇坐立难安,看大家都停了筷子还在聊天,她适时起身说:“爸,我先走了,去取一下车。” 姜亦胜手里掐着烟,扭头问他:“你车放哪了啊?” “在平一街。” “我的车昨天停在唐醉了,我也该去取一下!”唐醉就是昨晚两人遇见的酒吧,姜洇有些愣愣得看着同样起身说话的姜润,不知道他搞得什么名堂。 “正好,唐醉不就在平一街吗,让小刘送你俩去!”姜亦胜手里掐着烟,一抬胳膊就要给司机打电话。 姜洇赶紧阻拦,“不用了爸,我和姜润哥哥打车吧!”话落赶紧给一旁的姜润使了个眼色。 “是啊!大伯,不用麻烦了,打车很方便!”姜润也立即开口配合。 姜亦升也没有坚持,嘱咐了一句姜洇路上注意安全。 两人出了包厢就没了笑容,一路面无表情,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姜洇猛得转身,抬头看着自己那个堂哥:“你跟着我干嘛!” “谁跟你了,我也取车!”姜润眯了眯眼,低头看着有些气急败坏的人。 姜洇恨恨得咬了咬牙,“你昨晚不是说自己叫丁一吗?” “你不是说自己叫翠翠吗?”姜润盯着她,也毫不示弱。 “你昨晚说见过我,你是不是认出我是谁了!” 姜润颇有些无语:“你觉得可能吗?” “那最好是,就当为了你自己,也拜托你能守口如瓶!”话落,电梯门开了,姜洇飞快地离开。 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她也没去取车,径直回了家蒙头睡觉。 再醒来天都黑了,姜洇总觉得自己浑身难受不想出门,也不知道是不是病了,总之没什么精神。 旅行 姜洇把自己关在家里,昏昏沉沉折腾了两天,直到第三天下午终于清醒了一些,逃避现实也没有用…算是暂且接受了这个事实。 自从那天走了之后,两个人再也没联系过。这几天姜洇强压着自己内心那点不痛快,只是一夜情而已,不过是关系特殊了一点。 为了缓解一下情绪,姜洇打算出去散散心。 刚读大学的时候看别人三五成群去摩旅就特别羡慕,心心念念了好久,终于年初在她软磨硬泡并且保证绝对不做危险的事,汪莉莉才终于松口让她骑摩托车。 这旅行也是说走就走,打了电话让朋友把车送过来,然后收拾了两件衣服塞进背包就出发。至于目的地,姜洇对自己也没多大信心,就想着找个不太远的地方。 悬壶瀑布! 这也是她一直很感兴趣但是还没来得及去的地方。 临走前姜洇还记得给自己亲妈发了消息,交代了她出去玩个三四天,当然,她没说是一个人骑车去。 从冒出想法到油门响了的那一刻,姜洇也就用了两个小时,没有攻略没带物资六百多公里,就这么随随便便出发了。 夏末的天气正热,一辆车一个人在路上。姜洇此刻大汗漓漓但觉得自己潇洒极了。 上了高速一路南下,导航提示全程11小时,姜洇骑到下午四点就已经走了一小半距离,肚子早就空了。 刚好下了高速离一个很有名的古城不远,一口气进了古城,姜洇随便找了一家牛肉面吃了一大碗。本想着再转转的,结果路过一家很不错的民宿就毅然决然进去了。她平时都懒洋洋的,第一次骑这么久,累得进了房间就睡着了。 还是多亏昨晚睡得早,天色刚刚大亮,姜洇就爬起来了。 睡前连衣服都没换,皱皱巴巴的裹在身上,实在受不了自己邋里邋遢,先去冲了个澡。 热水打在身上仿佛在唤醒每一个毛孔,带走身体里的倦意。 姜洇这个时候突然发现自己连毛巾都没带,实在不能接受公用的毛巾就光着身子出来了,扯了几张纸巾擦了擦,基本等于自然风干了。 翻开背包,她只带了两套内衣,这个时候姜洇已经开始觉得自己有些草率了,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上了。 退房的时候和老板娘聊了两句,老板娘还夸她的车帅气,临走塞了两个苹果给她。 重新踏上旅途的时候,姜洇感觉浑身都被疲惫感席卷,胳膊都要抬不起来了。天色有点阴沉,可这一点儿都没有让姜洇感到害怕,反而觉得天气凉快整个人都舒服了。 连续几个小时高速行驶,总算快要到了。 跟着导航下了高速后,姜洇才后知后觉得发现这段路在维修,全都是坑坑洼洼的土路。 天上布满了乌黑的云,随着发动机的轰鸣也越压越低,仿佛下一刻就要把人吞噬。 姜洇终于有点慌了,该不会真的要下雨了吧。 老天爷仿佛仿佛听到了她的腹诽一般,在姜洇和石头路斗争的时候,大雨倾盆。 “靠!”姜洇翻了个白眼,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冒雨前行的经历不知道会不会让这段一个人的旅行变得更加精彩,但是下雨的时候车子还没油了一定是没几个人遇到过的。 姜洇觉得自己一定是造了什么孽… 另一边,姜润眼看着雨越下越大,也有些头痛,小心翼翼得减缓了车速。 这次回到云城是他爸爸的工作调动,至于为什么突然冒出来的父辈亲戚,没人给他解释。只是他们举家搬迁,妈妈家里的亲戚还跟着一起过来游玩几天。 这不,他被舅舅家的妹妹缠着出来自驾游,还带着姨妈家的两个小孩,完全是来当司机的。 没想到马上就到达目的地了,突然下起了暴雨,泥泞的小路更加不好走了。 前面拐弯有个小上坡,姜润本还思忖着到底是冒雨去呢还是掉头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副驾驶坐着的许婷婷嚷嚷着:“都到这儿了掉头更远,哥你快往前走吧!” 姜润无奈得应声,向前开去。 望着远处的目光一闪,姜润突然看到不远处的上坡处停着一辆宝马拿铁的摩托车,穿着短裤的少女坐在车上已经被雨水湿透,白色衬衫贴在背上印出运动内衣的痕迹,然而当事人正费力得在包里翻找着什么。 姜润看着那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不由得皱起了眉,把车开到她身边按了下喇叭。 正准备找出手机在地图上看看哪里有加油站的姜洇被吓了一跳,低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车子。 车窗缓缓降下,雨滴落进车里瞬间打湿了半边身子,一张清秀的脸此刻十分阴郁。 “你干嘛呢?”姜润的语气里有些不可察觉的生气。 姜洇愣了一瞬,他怎么会在这里? 没察觉他的语气,只是也扯着嗓子回应道:“车没油啦!”说着还瞟了瞟他的车,“你有没有管子啊,给我接济点儿!” 姜润简直无语,完全不知道她脑子里都装的什么,大暴雨天把车子停在这么危险的路段。 他重新压了压火气开口:“你先上车!”也没等姜洇再说话,径直关上了车窗。 姜洇撇撇嘴还是上了他的车,挤进后座的时候才看见还有两个不大的小姑娘。 “你脑子放在家里了?骑摩托车不知道要及时加油吗?”姜润语气淡淡地骂了一句,手边拿起一包纸巾丢给她。 姜洇心里满是委屈,嘟囔着:“我那车没有油表嘛…” “那你护具呢?” “这不是头盔嘛…” “姜洇,你知不知道人不只有脑袋碎了才会死!” 姜洇被骂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淡淡得哦了一声。 因为全身都湿了,她上车后就紧紧地贴着车门,把自己缩在角落里,怕把旁边的人也弄湿。此刻显得可怜极了。 看她抱着头盔默默用纸巾擦拭着身上的雨水,姜润抬手关了空调,然后一个人下车。 一直没说话的许婷婷被他惊了一下,大呼:“哥,你去干嘛呀!” 姜洇也愣愣得,透过玻璃隐隐绰绰得看到他把她的车推在路边,确认不会挡住别人后小跑着回车里来。 随手把钥匙扔给她后发动车子,淡漠得说:“车放在这儿,先带你回酒店。” 姜洇也没有意见,蹭车总比淋雨强吧,这天等叫到救援她都该被雨水冲走了。 “二哥,你冷不冷啊!”一旁的许婷婷突然开口。 姜洇这才注意刚刚他下去推车全身都湿透了,于是把手里的那包纸巾向前递去。 结果姜润看都没看就说:“你自己用!” “姐姐,马上就到了,一会儿二哥去洗热水澡就好了,你自己擦吧。”许婷婷侧过头一脸微笑的冲着姜洇打圆场。 生病 浴室的透明玻璃被蒸汽弥盖,温热的水抚过每一寸冰凉的肌肤,冷热交替下胳膊上浮起一层细小的疙瘩。 姜洇贪恋着这点温暖,闭眼让水流从头顶落下,脑袋里想的都是刚刚在车上的对话,许婷婷没什么不对,但就是让她心里酸酸的。 因为姜洇没有提前预订酒店就跟着他们在同一家酒店入住,洗过澡出来后大雨也停了。 正擦着头发听到有人敲门,还好背包是防水的,里面的衣服没湿,勾了件睡裙套上就去开门。 是姜润。 他站在门口看到姜洇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吊带裙,领口处的蕾丝刚好露出一点乳沟,裙摆有些短,露出两条洁白匀称的小腿。 姜洇拿着浴巾擦头,走进去了才发现身后的人没跟上,“不进来吗?” “咳…”姜润低头清了清嗓子,掩饰了一下自己的神情。“不了,就是告诉你一下,我找人去帮你拖车了,直接送去保养一下。” “哦,好!谢谢你!” “没事…”话落姜润就走了,没有再多寒暄一句。 姜洇看着他离开,默默说了两句他的坏话,就钻进被子里沉沉睡去,可能是淋了雨的原因她从没感觉自己能这么累。 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自己开始冷的发抖,大夏天把被子卷得紧紧得也还是冷,迷迷糊糊得也没睡沉。 直到枕头旁边的手机震动起来,她挣扎着接起来。 “喂…”嗓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些嘶哑,一开口便觉得疼的要命。 “你吃晚饭了吗?我们在外面,需不需要给你带点回去?”顺着听筒,姜润的声音参着嘈杂的人声传来。 姜洇感觉自己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了,有气无力得说了句“不用了,你们玩吧。” 电话那端的姜润停住了脚步,“你怎么了?”他皱了皱眉,发觉了她的不对劲。 “没事,太累了…我再睡一会…” 姜润没有再多问,只是挂了电话便叮嘱许婷婷照顾好两个妹妹,自己匆匆回了酒店。 到了姜洇的房间门口犹豫了一下就打算敲门,手还没落下就发现房门竟然都没关,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这个死丫头到底有没有生活常识。 径直进了房间,窗边的帘子紧拉着,只有浴室的灯打出一片亮光,床上陷入一片黑暗。 姜润轻声走近,俯身扯了扯被子,姜洇不开心得娇咛了一声。 “姜洇!你怎么了?” 他不由得柔和了声音,伸手在姜洇的额头探了探,温度烫的惊人。 她在发烧。 床上的人没有回应,又沉沉睡去,姜润觉得她现在这个状态已经是昏睡了,下午不知道淋了多久的雨,回来就生病。 真是身娇体弱。 姜润又匆忙去附近药店买了退烧药,出门的时候还碰到了刚回来的许婷婷,随口叮嘱了她们一句早点睡就闪身出去了。 他拎着一袋子药回来的时候还有点喘,叫醒睡梦中的姜洇,但是姜洇也只是迷迷瞪瞪的,好在把水和药片喂在嘴边还知道吞咽。 只是喂药的时候姜润把她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现在身上滚烫的人一个劲儿得往自己怀里钻,明明温度热得离谱嘴巴里还嚷嚷着冷。 “乖,喝了药一会儿就不冷了。”姜润语气轻柔,手指替她拨了拨额前细碎的头发,那张娇美的面容此刻一片涨红。 “陪我…”怀里的人细声嘟囔。 姜润其实没听清是什么,他顿了顿,觉得是她在让他留下,便哄着她说:“嗯,我不走…” 他就这么搂着她,斜依着床头。他隔着那床被子,把她紧紧得抱在怀里,仿佛这样能更暖过一些。 喝过药的姜洇没一会儿倒是沉沉睡去,深夜的房间一片寂静,姜润抱着她,脑海里是那晚两人发生过的事。 她坐在他怀里调情,随着他的节奏律动,娇媚又动人,当时的脸上也泛着淡淡的红晕。 但是现在莫名的关系关系让两个人不知所措,却又把他们紧紧捆绑在一起。 他终究是没办法忘记,也做不到真的当无事发生。哥哥和妹妹重逢的第一面,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姜洇醒来的时候是被姜润抱在怀里,他侧着身子,下巴还抵着她的额头,轻轻一动便也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刚刚苏醒的嗓音有着平时不可察觉的磁性。 “你怎么睡我房间了…” “是你拉着我非不让我走!” “不可能!”姜洇翻了个白眼死不承认。 姜润闭着眼还维持着刚刚那个姿势,姜洇扭了扭被子里的身体。应该是退烧了,现在觉得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黏黏腻腻的。 “你是蛆吗?”姜润压着清晨的烦躁开口。 “我热……”姜洇低着声音,看着姜润的面色有些没底气。 不对!她又没做错什么,怕他干嘛? 姜洇立马瞪了瞪眼,“你大清早凶什么凶,再说了,你搂着我干嘛!” 被说到的人愣了愣,一把推开她,似乎有点恼羞成怒:“谁想抱你!”一晚上没有好好休息又被吵醒,严重缺乏休息的姜润此刻也来了起床气,怒气冲冲的扯了一下被子,侧身蒙头睡去。 “这是我房间,你回你自己那去!”姜洇坐起身毫不犹豫地踢了他一脚。 姜润心里恨恨,简直是没良心,多余昨晚过来看她,就应该烧死省心。他内心默默咬牙切齿,起身抓了抓头顶的短发,安抚下自己的那份焦虑。 “你是一点儿理都不讲啊!”姜润眯了眯眼,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姜洇垂眸扯了扯嘴角,莫名的烦躁:“怎么,你还和上过床的女人讲道理吗?” 一句话出口,屋子里登时一片寂静。姜润和她面对面的坐着,本俩对视的两个人突然都有些脸红。 “不是…我就乱说!”姜洇在这对峙中有些慌乱的找补。 “咳…”姜润又掩饰尴尬得清了清嗓子,“我先回去了,你有事及时打电话给我。”话落便匆忙起身,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关系升温 在酒店待了几天就看了几天的暴雨,姜洇很惊讶于这北方的城市竟然会连续几天下大暴雨。 本打算短途的旅程现在光在酒店里就已经待了半周,可是连续的阴雨天让姜洇也没有勇气冒雨上路,于是就安心在这住几天了。 酒店在客房外的休息区设置了图书角,姜洇路过的时候看了看发现有几本她比较感兴趣的。闲来无事,干脆坐在那里的沙发上看起了书。 她正翘着二郎腿斜倚在沙发上正兴致盎然,突然身侧的沙发凹陷,身体失去重心向一旁歪去。 “这是投怀送抱啊。”姜润那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但动作却贴心又暧昧地扶上了姜洇的肩膀,支撑她没有倒下。 “哟,《理想国》!还看哲学呢,看得懂吗?”姜润依旧毒蛇得开口。 姜洇气得给了他一个白眼,阴阳怪气地回答:“是啊是啊,跟你这高材生比不了…”话落便立马起身,还手肘用力地推开他,自己往边上挪了挪。 感受到姜润盯着她,有些别扭,恼哼哼地开口:“男女授受不亲。” 姜润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轻笑了一声。 听到他的声音,姜洇突然觉得自己被耻笑了,有些气恼地大声反问:“你什么意思!” 突如其来的炸毛并没有唬到谁,反而让姜润凑近了些,缓声开口道:“你跟我还需要讲究什么授受不亲吗?” “跟你怎么了?你是想强调什么!我们是什么特别的关系不需要保持距离吗?” “那晚…。”姜润的话四两拨千斤,又把问题扔了出来。 “姜润,我说你有病吧!”姜洇瞬间打断他的话,“我们不是说好当这事儿没发生过吗?怎么,那晚感觉太好还想再试试吗?”被他的话激得有些口不择言。 姜润瞬间欺身而上,手掌压得她的肩膀有些疼,就这么居高临下的说:“你真能做到这么洒脱吗?不过那晚感觉好不好还真记不清了,既然你说这么好那不如再回忆回忆。” “二哥!” 正当姜润压着姜殷以这个极度暧昧的姿势说话时,姜润另外带着的两个小表妹突然跑过来。 被打断的两个人慌忙起身,也不知道两个小孩有没有看到什么,姜殷十分尴尬的坐在那里,手都不知道放在那里了,走也不是坐着也不是。 “二哥,你背我一下,背我一下!” “不行!二哥先背我!” “背我!” 两个不大的女孩争吵着,姜润起身倒是谁也没背,但也是笑嘻嘻得把两个人带走了。 看了看三个人离开的背影姜殷心里涌出了一些莫名的情愫。 酒吧的灯光柔和,星星点点的蜡烛将情绪催化得刚刚好,透过巨大的玻璃窗眺望恢弘的城市夜景。 伴着一曲爵士老歌,姜洇的酒喝完大半。有三两堆人坐在沙发上喝酒聊天,吧台只有姜洇一言不发,坐在凳子上颇有一个人喝闷酒的意思。 姜润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格格不入的少女,不得不承认的是姜洇的身材确实很好,白色紧身T恤和浅灰色运动短裤也显得很引人注目。穿这样来空中酒吧的人确实不多。 不过这也不怪姜洇,她也就带了这么两件衣服,这几天来回得穿。 即便这里再豪华,姜洇也不会露怯。她一向自信,很多时候姜亦胜的钱是她最大的底气,哪怕是像现在这样,别人穿正装她偏偏踩着拖鞋就来了。 走到她面前的位置坐下,姜润熟悉得和调酒师打招呼要了酒。他很喜欢喝酒,这几天晚上都会上来坐一会。 “阴魂不散啊…”姜洇撑着脑袋,抬眸看清来人后撇了撇嘴角。 姜润看她炸毛,莫名觉得有些可爱,轻声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 其实他还是挺帅的,如果不是自己表哥的话。姜洇呆呆得想着。 酒精进入血液游走在身体的每个角落,在白皙的皮肤上流淌出一片片红晕。一头棕色长发柔顺地洒在背上,给慵懒的美人再添一分动人。 姜洇觉得有些犯困,但还是倔强地撑在这里,心脏跳动得比平时快些。酒精可真是奇妙,对于这微醺的感觉姜洇喜欢极了。 仿佛不受控制一般,手指顺着放在酒杯旁的手背跳跃而上。姜润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猛地缩了了一下手。姜洇看她这个反应咯咯得笑了起来。 “你之后会留在云城吗?”姜洇突然开口询问。 姜润倒也正色回答:“也许吧,但我更想待在崇西。” 崇西市是姜润大学时候的城市,听他这么说,姜洇莫名想到一句恶俗的话: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 她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让自己的笑容更自然一些。 “那我以后去崇西你可以带我玩吗?” “当然,我很欢迎。” 难得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许多,本就有些喝醉的姜洇已经趴在了自己的胳膊上睡着了。姜润等了半天突然看她没了反应,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喝了很多吗?”姜润有些无语的问了一句,金发碧眼的调酒师小哥哥不可知否的笑了笑。 扯着她的胳膊把人拽起来,姜洇看着不胖但确实不轻,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完全靠着姜润。 一路踉跄着回了房间,姜润抱着她挪在床边,下一秒两人就一起摔进床里,姜洇的双臂还圈在他的脖子上。 姜润苦着脸正打算起身时发现被身下的人圈的紧紧的,抬头便对上了一双湿润的双眼,带着些迷离的神色。这一刻,姜润切实地感受到了心跳的加速。 静谧的房间里只剩下眼神的对视,红润的小嘴动了动,哑声说:“再来一次吧……” 原来高度紧张的时候大脑真的会一片空白。 时间仿佛失去了度量,仿佛无意识一般缓缓低头,双唇覆盖在少女那片柔软的红色,轻柔又小心翼翼地亲吻。 短暂缠绵的最后,姜润伸出舌头在姜洇的下唇轻轻扫过。 再抬起头,姜润发现姜洇早已睡着了,在他吻她的时候。 下一秒,姜润再次含上刚刚的红唇,有些气恼地用力吮吸,手不自觉地抚上她纤细的脖颈。撬开牙关,灵巧的舌头侵入,勾缠着舌尖,扫过每一寸空间,仿佛要把她吃进去一般。 粘腻暧昧的声音就在耳边,从两人的唇边溢出,荡漾在空气里。 激吻之下,姜洇像是痛苦又像是舒服地吟咛出声,在她觉得马上要窒息的时候,姜润终于松开了她。 姜洇喘着粗气,缓慢的眨了下眼睛,眼皮再次沉沉落下。 姜润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她就是毒品,从那晚开始,就要勾他下到地狱里去。 他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跳,瞥了一眼已然沉睡的姜洇,有些不畅快得回了自己的房间。 独居开始 从悬壶回来已经有几天了,说是回来,不如说是姜洇落荒而逃了。 酒后断片失忆对于她来说是根本不存在的,一觉醒来回忆前一晚自己竟然对姜润热情邀请,姜洇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不知道姜润心里会怎么想,该不会觉得自己变态吧。虽然两人第一晚的尺度更是大得要命,但是有了哥哥妹妹这层滤镜之后,很多东西就没那么简单了。 不过,姜洇也真的觉得自己是心理扭曲了,她的确在不安和社死中感受到内心还有一丝隐隐的期待,似乎……期待着一场不可能也不应当的爱。 在十分矛盾的状态中姜洇折磨了几天,但依旧没想好应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于是把这一切都归结于荷尔蒙作祟。一定是因为太久没有谈恋爱了,把一次放纵错当成了心动。 晚饭的时候,面对一大桌子的菜姜洇有些食不知味,拿着筷子在碗里无力的挑来挑去。 姜亦胜本来听着汪莉莉谈论着什么,看见女儿心不在焉,立马严肃了神色“啧!”。 “好好吃饭!”汪莉莉也冷了脸,但手里还是夹了一只油闷大虾在她碗里。 姜洇低低地哦了一声,给自己塞了一大口饭。 “爸,我想试试一个人住。”姜洇试探着开口。 姜亦胜白了她一眼,觉得自己这个女儿总是想一出是一出,老父亲已经习惯了。 还没等到姜亦胜的表态 ,汪莉莉反而急着开口:“那给洇儿在你老朋友新开的楼盘选一套吧。” 姜亦胜沉了沉声音:“家里又不是住不下她。” “爸爸,我都长大了,我想试试嘛!”姜洇看自己亲妈态度赞成,立马撒娇。 自己的亲爹她还是知道的,近几年隐隐绰绰显出重男轻女的形势,奈何他自己没生出儿子来。 不,确切的说是家里没有儿子,姜洇对于她自己会不会还有一个弟弟持怀疑态度。 不过拿捏自己的亲爹,姜洇还是有些手段的。仅仅一晚上,姜亦升便同意她自己住了,不过只是答应给她暂时租个公寓。 对于自己亲爹的建议姜洇自然是没话可说,连忙腆着一张笑脸答应了。 多年的梦想终于实现,姜洇开心的都难以抑制,恨不得立马找朋友们分享一下这个消息。 隔天,姜洇的小窝就选好了,是云城新开发的一片地--金府名邸。 这个小区的环境不错,小区绿化设计下了大功夫,去年刚交了房但入住率很高,算得上是高档。即便是从别墅区换进公寓楼,姜洇也一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小叔的办事能力可真不错,有发展,前途不可限量啊!”姜洇跟在姜亦胜助理的身后走进自己的新家。 一套简单的大三居,两间朝阳的卧室其中改了一个衣帽间,另一间背阴做了书房。整体是现代简约风,低饱和度软装加黑白灰装修基调,很符合她的审美。 简单看了一圈,姜洇的确十分满意,笑嘻嘻地和小叔坐下。 看她自打进了小区就欢欣雀跃,忍不住失笑道:“怎么样,满意吗?” “满意满意!这么三两天就能找到适合我的房子,小叔你真是太厉害了,一定让我爸给你发奖金!” 助理深吐了一口气,挑眉笑了笑,两人勾肩搭背,翘着二郎腿并排坐在沙发上打量着房子。 “小叔,这房子租了多久啊?”姜洇这几年已经开始偷偷盘算着圈自己亲爹钱了。。 助理淡淡开口道:“买的。” “什么?”姜洇突然坐起身来,有些惊诧地看着他。 “我说…这儿买了。”看她一脸惊讶,他挤了挤眼睛,小声吩咐:“你妈不让说。” 姜洇一副了然的表情点点头,了解了解,这是汪莉莉女士替她在谋划,受益的是自己。 想到这,姜洇突然一拍小叔的大腿,“小叔。这房子...写谁名儿?” “哈哈哈你可真是现实!”助理毫不客气地吐槽她,“放心,写你的。不过还没来得及办手续,这本来是样板间,不过这些倒是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就安心住着吧。” 姜洇乐呵呵地应下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撵人了,被直呼没良心。 人都走电梯前了,小叔又叨叨:“要不还是给你找个阿姨每天来打扫卫生吧!” “哎呀,不用不用!这不变着法监视我呢嘛,我可不需要啊,你别找。” 姜洇刚连推带哄地把他送走,隔壁的门开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女人,穿着一身米色的亚麻长裙,长发随意挽在脑后,显得慵懒又精致。 “你们是今天刚搬来的吧,我姓鱼,就住隔壁。”鱼晚礼貌地打了招呼。 姜洇暗暗打量了一把后也立马扯出虚伪又客气的笑脸,“鱼小姐好,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鱼晚点点头道:“好。”抬手抚了抚头发又开口问:“不知道怎么称呼?” “我姓姜。” 鱼晚似乎愣了一下,姜洇捕捉到这一瞬间不同,“鱼小姐,怎么了?” “啊没什么,就是有个老朋友也姓姜,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鱼晚回过神来,笑着解释。 姜洇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别别扭扭,便敷衍:“鱼小姐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可能不太了解,全市姓姜的没有一半也得三分之一了,多的很。” “啊,这样呀,我刚搬来没多久,确实也不太了解。”话落似乎还有些如释重负的样子。 姜洇看她更觉得奇怪,匆匆道了别回自己的小家去了。 好友相聚 客厅里男男女女坐了一屋子人,围着茶几,几个男孩子嬉皮笑脸的说着荤话。 姜洇端着一杯白开水悄悄走进厨房,站在万苏身边。 “怎么,还真喝白开水啊 !”万苏盛出锅里的饭,对于姜洇竟然主动说不喝酒感到惊讶。以前每次聚餐她不喝到烂醉谁都不许走。 姜洇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视线盯着客厅里的人。 前两天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这下好不容易拥有了自己的小房子,姜洇立马喊了一帮好朋友来家里玩。奈何自己什么都不会做,还是吃火锅方便一些,大家来的时候还买了好多食材,这倒是更省心了。 胳膊肘在万苏的腰间戳戳,正忙着帮她给大家收拾餐具的万苏嫌弃得瞪了她一眼,姜洇十分没有眼力见得继续。 “干嘛干嘛,有话直说。” 姜洇努努嘴,扬了扬下巴,眼神停留在客厅沙发上的一个少年。“那个白衣服的就是你说的那个?” “是呀...怎么样,挺帅吧。”万苏回应着她,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那个男孩子是万苏特意找机会介绍给姜洇的,“这小孩可不光长得帅,南春大学的,当时在大院里可没少被欺负,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怎么样,优质吧!”万苏暗暗的冲姜润挤了挤眉,“比你那垃圾前男友可强太多了。” 一听她又提起之前的事儿姜洇就知道她想歪了,赶忙澄清:“哎呀,什么呀!别提那个人渣。” “行行行,但是我可跟你说这小伙子真不错,你可以和他叙叙旧。” 叙旧?听着应该也是当初他们一帮子小孩子里的,但是姜洇倒是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万苏端着刚洗好的蔬菜出来,在地毯上坐着的程鹏恰巧听到,笑着接话:“什么不错啊,给我们也看看。” 本来一群人就是从小玩到大的,也不害羞,万苏把东西放好干脆挤在他身边坐下,故意逗他:“程少爷优质呗!多明显!” “哎呦喂!苏苏姐真是独具慧眼啊哈哈哈哈。”一群人哄堂大笑,也不知道谁接了一句十分内涵的话。 “苏苏姐怎么只对程鹏欣赏有加啊,枉我年少英俊潇洒,真是寒心啊!” “欸!苏苏姐让给你,我有姜洇!”程鹏说着就要起身往姜洇身边坐。 万苏立马给了他一巴掌,笑骂:“嘿!你还真挑上了。”顺手给他拽在自己身边。 姜洇恰好坐在帅弟弟身边的懒人沙发上,正合万苏的意,本就有意撮合两人,可不能被程鹏这个家伙打乱。 一群人嘻嘻哈哈地边吃边聊,都认识十几年的老朋友了十分热络。倒是身边的沉与森显得话少了一些。姜洇也提不起兴趣多说什么,只是坐在那里听着。 “要吃小龙虾吗?”森雨森突然侧头对姜洇说。 姜洇点点头看着他。 沉与森很自然的戴了手套剥虾。 “咱们这里边姜洇最小呗。” “对对,姜洇也马上毕业了吧。” 饭桌上的话题不知道怎么就说到了姜洇身上,她点着头附和,挑挑眉打诨:“马上就要变成无业游民了。” “哈哈哈哥们儿打算创业,怎么样,一起整一波啊。”陆轩颇为正经地向姜洇抛出橄榄枝。 这一帮人都是一起长大,从小混着吃喝玩乐。在父亲那辈基本都是承包煤矿起家,后来转型发展,家里的生意也都不错。 姜洇太了解他们了,二十几岁的年纪又没什么过人之处,可是凭着有个好爹又都看起来不错,至于创业,大概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给点钱干着玩。说出去倒是也有点正经事在做。 不过对于所谓的创业,姜洇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要是合伙了简直是给自己找不痛快,注定是不会有什么好结局的。 听着另外一个男生和陆轩畅想未来,姜洇有些无聊得夹着蔬菜,突然面前放了一小碗虾仁。 姜洇抬眸看他,少年却微垂着眼眸自己夹了一筷子菜,没有受到其他人的丝毫影响。 一群人从未来到理想谈天说地,聊了很久,微醺后的氛围总是令人着迷。即便是滴酒未沾,姜洇也同样十分感慨。对于前方总有迷茫,也许在别人看来这不过是一群富二代的无病呻吟。 喧闹之后的孤寂最令人难熬。姜洇一个人窝在沙发里,静静的不发出一点声音。 明明没喝酒,怎么好像有点醉了。 脑袋里突然就想到那个人,那个出现在她放纵的梦里,和她一起坠落于黑色深渊,一起负罪,但此刻却已经逃离上岸。 明知是错却仍旧想要触碰,这种禁忌的爱让她不知如何是好。不知道是沉沦过后的回味,还是无可挽救的一见钟情。姜洇不敢想。 人很多,男人也不缺。但好像看谁都差了那么点意思。那种人群中一眼就捕获的闪耀,大概…和太阳拥抱过就再也看不见其他的光了。 叮咚。 门铃突然响了,姜洇起身抹了一把脸,拭去脸颊上的湿润。指尖微凉的触感让她回了回神。 “怎么了?”开门发现是沉与森。 开门的一瞬少年的眸光一亮,脸上的笑容青涩,带着一份紧张,略有些磕巴得解释道:“那个…我耳机不见了,是不是落在你家了。” 有些拙劣的借口换个人讲出来好像也没那么虚伪。楼道的灯暗下,姜洇这才轻咳了一下侧身让他进来。 “你找找吧。” 姜洇跟着他进屋,看他像模像样的在沙发上翻腾。 “在这!”沉与森扬了扬手里的耳机,脸上还颇有些得意。 姜洇看着他不由得笑了一声,“没丢就好”话落便伸手打算收拾刚刚的残局。 “我帮你吧。”沉与森上前站在她的身侧,利落的接过姜洇手里的碗走进厨房。 厨房里的身影忙碌着,恍惚间,姜洇一下子就想到了姜润。白色T恤的背影都有几分相似。 大脑在那一刻真的停止运转了,她从身后抱上厨房里的人,有些陌生的味道,和那晚的不同。 她紧紧的抱着,把脸捂在少年并不算宽厚的背上,沉与森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有些不知所措。 背上的衣服被浸湿了一小片,贴着皮肤,温热又潮湿。沉与森有些迟钝地冲干净手,愣愣地转身看着眼前的泪人。 “姜洇姐…” 姜洇垂着头,她不知道该怎么诉说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 他顿了顿,抬手拨了拨她凌乱的头发,伸手把人揽进怀里,心跳顿时加速。 不知道怎么回事,愣神了许久,鬼使神差般沉与森有些轻颤的双手不自然的捧起她的脸,两片唇缓缓地碰上。温热柔软,掺着一分紧张一分生涩,舌尖轻柔打转,有些不知所措一般。 不像,一点都不像。 姜洇踮了脚,昂着脸反客为主,灵巧的舌头钻进他的口腔。薄荷糖淡淡的甜味。她的舌尖探入他的口腔,灵动得像一条小蛇,勾着心尖颤栗。 她真的是要人命。 少年的呼吸很快被撩拨得紊乱,身体僵硬,一双手被姜洇放在腰间,此刻完全是不知所措,把着少女的腰身一动不敢动。 姜洇觉得自己大概就是这样一个荒唐又离谱的人,上一秒她还在打算将错就错,下一秒她又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一把推开少年,从怀抱中逃离。 沉与森握了握突然空了的手掌,刚刚少女身体的温度仿佛还残留在掌心,年轻就是脸皮薄,犹犹豫豫又磕磕巴巴得只说出一句“对不起”。 姜洇心里觉得他有些可爱,耳朵红红的,一双湿润的眼睛并不敢直视她,好像一只受了欺负的小鹿。但她还是一贯淡淡的微笑,柔声说:“很晚了,早点回去吧。” 他点点头,走得仿佛落荒而逃一般。 酒吧再遇 刚回云城,忙活了几天差不多一切都安置妥当了。 朋友约姜润出来喝酒,临走许果还在吐槽他“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狐朋狗友,从没回来过还能找到人一起鬼混。” 姜润敷衍着自己的亲妈:“对对对,你是我亲妈,你说什么都对。” 被数落着出了门,姜润已经习惯了,在别人眼里他是五好青年,但实际上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好孩子。朋友有很多,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姜亦成和许果在他高中的时候发现他的交友问题后,严肃的谈了一次话,但是姜润在学习成绩上一向保持很好,让爸妈根本没话说。看儿子没有长歪的迹象,他们也就没有过多干预了。 因为奔着喝酒去的,姜润没有开车,叫了辆出租径直来了约定好的夜店。 喧嚣的环境,年轻的女孩们穿着火辣,在舞台上扭动着身躯,姜润挤过人群找到朋友定下的位置。 卡座上两个男生坐在中间,周围有五六个女孩子,长得都还说得过去,很显而易见的是这两位攒的局质量还不错。 一个红头发的男生看姜润过来,起身握手,“润哥,好久不见啊!” “是啊,你小子毕业后可再也没回过崇西啊。” “害,这确实是走不开,走不开,” 染红发的男生叫蒋奕,是比姜润小一届的大学学弟,两人偶然认识后发现都是云城,虽然姜润对于云城很是陌生,但两人还是一见如故,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后来姜润毕业后换了城市继续读研,和蒋奕联系少了一些。 “润哥,怎么样,这几个妞不赖吧,弟弟特意多安排了几个,晚一点选个你喜欢的。” 蒋奕这小子也是个二代,吃喝玩乐没有他不通的。 姜润笑着点了点头,“怎么着,现在做什么呢?” “害,靠我爹呗,整点小投资。怎么样,这店就是哥们儿搞起来的。”蒋奕勾着姜润肩膀,颇有些沾沾自喜说着,仿佛在等待表扬一般。 姜润不由得失笑,蒋奕和以前比起来还是一摸一样。 两人叙着旧,突然过来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人,站在蒋奕身侧,弯腰想小声说点什么,谁知道蒋奕一挥手,“直接说,不用避讳我哥。” 西装男纠结了一下,还是隐晦的开口:“奕哥,刚刚看见胖虎那群人进来。” “进来就进来了,一群流氓,不用理会。”蒋奕十分不耐烦的挥手,这群人是纯混混,要说混的多么好,又根本谈不上,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偏偏爱干点下三滥的事儿。 那人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不远处人群引起一片骚动。蒋奕皱了皱眉起身处理,姜润看着他匆匆走去得身影,本来津津有味的吃瓜群众也站了起来。 闹事那桌的茶几上站着一个少女,手里还拎着半个酒瓶子。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姜润就眉心一跳。 姜洇显然已经喝得上劲了,碎酒瓶一挥,嘴巴骂骂咧咧:“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大爷的敢碰我,活腻歪了!” 桌边被指着骂的男人捂着头,顺着指缝有鲜血流出,显然是拜姜洇的酒瓶子所赐。男人身边的小弟更是满嘴脏话准备上前教训她,被夜店负责安保的人拦着。 姜润挤过人群看这摊子事儿都颇有些手足无措,喊了一声姜洇的名字。谁知道这个丫头刚刚还趾高气昂得,看见来人是谁就突然“哇”得一声哭了。 姜润让她下来也不听,看了看周围的一大帮人还有姜洇身上的超短裙,他还是揽住桌上的人,伸手按着她的短裙,以免走光。 “润哥,这怎么……”蒋奕有些摸不清状况得开口询问。 姜润点点头示意:“我妹妹。” 眼看蒋奕和两人相识,被爆头的男人紧忙开口嚎叫:“哎呦,打死人了!太猖狂了!” “对!打伤我们老大你别以为认识蒋奕就能没事儿!” “这事儿没完!你们别想欺负了人就走!” 几个人一唱一和,说的好不热闹。姜润怕姜洇再说出什么话被有心人拍下来解读,还不忘死死的捂着她的嘴。 毕竟是在自己的摊子出问题,蒋奕没好气地打断胖虎一行人:“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一向都是你胖虎欺负别人!” “嘿!我说蒋老板,你这可不能拉偏架啊,我这可是受害者啊!今天就是闹到公安局,都得是她和我胖虎道歉!” “对!没错!要不好好跟我们大哥道歉,要不就报警!” 姜润十分厌恶得瞥了几个人一眼,然后利落的拿出手机报警。 没过十分钟,一行人被请去警察局了,拜姜洇所赐,姜润也体验了一把坐警车的感觉。 上去坐坐 坐进警车的一刻姜洇的酒也醒了,十分配合地跟着警察叔叔走程序。 因为对方有明显外伤,所以需要先去医院处理伤口。 正常的醒酒流程也省了,姜洇本来还纠结通知家属的话,喊小叔过来能不能帮自己保密。结果一扭头,现成的家属这不就在这嘛。 打架纠纷主要还是以调解为主,鉴于对方有过前科并且先对姜洇进行骚扰,警察叔叔也并没有过多为难,连赔偿都省了。 签了和解同意书又态度十分诚恳的接受过批评教育后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姜洇跟着姜润上了出租车。 “师傅,去南浦春。”姜润一上车就报了姜洇家的地址。 姜洇连忙阻止:“欸!不去不去,师傅我们去金府名邸啊!” 在姜润有些疑惑的目光下,姜洇也没打算给他答疑,开口:“今天谢谢你啊!” 听到这话,姜润轻嗤一声,语气有些嘲讽道:“每次见面,你可都是出其不意啊!” “我也不想的啊,谁知道放松一下也会有人捣乱啊!” “你压力这么大吗?” “是啊,难不成你不会吗?”姜洇干脆破罐子破摔,看着他意有所指。 姜润被她这副样子搞得无话可说。 在警局的时候接到蒋奕的电话,说是刚刚情况紧急,他去安排人了,姜润寒暄了几句表示歉意。 到了小区门口,姜洇内心还是有一些愧疚的,“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姜润忍不住给了她个白眼:“你知不知道你一个女孩子这么玩很容易出危险啊。” “出什么危险?没发现危险,倒是有点狗血!” 两人站在楼下针锋相对,气氛突然尴尬起来。 姜润突然有些泄气,放软了声音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抱歉。” 少女一向吃软不吃硬,他这突如其来的道歉倒是让姜洇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咄咄逼人了。 “上去坐会儿吧,一个人上去害怕,你送送我…”深夜邀请男性上自己家坐坐的确好像不太单纯,但这就是姜洇别扭的求和方式吧。 姜润有些犹豫,张口打算拒绝。还没等他开口,姜洇一把扯过他就走了进去,“走吧,我的堂哥!” “我前两天刚搬过来,想试试一个人住。”姜洇一边换鞋,一边给姜润解释。 顺手从鞋柜里拿了一双男士拖鞋放在姜润脚边,抬头的一刻姜润刚好俯身脱鞋。 极度贴近的瞬间,四目相对,原来心跳真的会漏掉一拍,明明有过更为密切的举动,可偏偏这样的小暧昧下两人都红了脸。 短短的两秒仿佛被无限拉长,不知道哪里来的坏心思,姜洇往前轻凑了一下,猫捉老鼠一般,姜润朝后躲了躲。进退之间还是刚刚的暧昧距离。 姜洇似是收到了鼓舞一般,再次凑上前,在姜润要躲开的下一刻她抢在先直起身来,柔软的唇瓣擦过下巴,鼻尖,额头…… 极度挑逗的行为出现在这种禁忌的关系内,神经甚至都在绷断的边缘颤动。 姜洇突然很害怕他会立马走了。 门廊很窄,直起身的少年压过少女一头,仰视与俯视的对持之间,少女渐渐落了下风,似乎没了刚刚的勇气。 空气都在凝结时,姜洇被悄无声息的挤在门口的角落里。 “你是不是真的疯了。”姜润把胳膊撑在墙上,低头在她耳边轻语:“再玩,就真的回不去了。” “回去?去哪啊?可我哪里都不想去!” 眼前的人眸色渐暗,似乎有些被惹恼的样子,低头咬上那纤嫩的脖颈,声音混杂着有些发乱的呼吸,“哪也不去…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姜润发狠了在姜洇的脖子上落下湿吻,留下一个个紫红的吻痕,挑乱少女的呼吸。 从客厅到卧室,湿热的吻纠缠,理智在某一刻被冲破,支离破碎。 两人的身体相拥,少女的脚尖踮起,堪堪在触碰在地面,腰间是结实有力的手臂,把她紧紧箍着。 “给过你逃跑的机会了。”姜润含着娇嫩的唇瓣,带着气音道。 猛烈攻势下姜洇只觉脚踝发软,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又引得一阵酥麻,大脑已是一片空洞,只是身体下意识地回应着。 口里的津液交换了几轮,仿佛相濡以沫的鱼。 与那晚不同,姜洇当时问:“一夜情要接吻吗?” 彼时那个还叫“丁一”的人还颇为不羁:“流程走一下。” “今天也是走流程吗?”姜洇喘着气,半支起上身。 短裙被压在腰间,露出白色的花边内裤。姜润的发丝落下来几缕,同样有些气喘,“嗯,流程还得走,但今天细化一下。” 说着便继续拱在姜洇的颈窝,吮吸啃咬,留下湿痕。 姜洇高昂着头,长发泻在床边,做了精致美甲的手指划过他的耳际,插进一头短发中。另一手剥开姜润裤腰的扣子,有些颤抖的手指暴露了内心的紧张。 “怎么?怕了…” “谁怕谁是狗!” 饱满的乳房被从领口掏出,越发高耸得聚在胸前。姜润埋首于两乳之间,面庞细细蹭过,高挺的鼻尖陷于乳缝之间,舌头顺着浑圆的轮廓舔舐。 舌尖勾过那早已挺立在空气中的乳粒,抵着乳晕缓缓打转,又一下用力吮吸。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姜洇忍不住的娇吟出声,下身猛地收缩间有一股热流涌出,浸着薄薄的底裤瞬间湿透。 像是小孩吃奶一样,闭着眼认真的在胸前品尝。可一双手却不停歇。 一边把另一只乳房紧紧抓着,另一边已经探在了身下少女的两腿之间。修长的中指在润湿的薄布上顺着缝隙划过,隔靴搔痒都算不上的力度,被压在身下的人不耐地扭了扭臀,仿佛在诉说着不满。 姜润轻笑一声,放开嘴里的殷红,低头看向大腿之间,隔着内裤也可见的泥泞。 顺手褪下那一小片碍事的布料,姜润的眼睛盯着那湿润又光洁的阴户,大拇指细细摩挲,稍稍用力挤开那两片饱满的阴唇才发现,娇嫩的小豆豆早已充血。 指腹的薄茧触上那粉嫩的阴蒂时又是引得一阵战栗,姜洇早已丢了理智,被情欲淹得喘不过气来一般。 黏腻的淫水沾湿了来回逗弄的手指,姜润把手掌贴在阴唇上揉了揉,下一秒中指便插进小穴,在洞口搅了搅。 “嗯~”姜洇细碎的呻吟着,下身因为突然的入侵紧紧缩了一下。 “你在咬我!” 染满情欲的声音刚刚落下,姜润的手指便又顶开阻碍,再次伸入。少女的甬道湿润,紧紧裹着修长的手指,真的像一张小嘴在细细品味一般。 手指在那个小穴灵活的抽插了几下。不够粗。 姜润便又试着又塞了一根进去,难怪看着小小的东西,可以塞下更粗大的阴茎。 随着手上的动作,里面的淫水被带出来,手指更加顺滑,甚至随着动作的加快,还有黏腻的水声,混杂着姜洇加重的喘息和鼻腔溢出若有若无的呻吟,香艳极了。 姜润欣赏着床上的人,衣服半褪,堆在腰间,但硕大的胸乳,敞开的腿间光洁的阴部都暴露在空气中。 只是看看无疑都是巨大的诱惑。 他发狠一般急速抽插着手指,引得姜洇娇喘连连,甚至没几下便惊叫出声,拱起了身子,指甲陷入姜润结实有肉的臂膀。 姜润抬起刚刚被喷湿的手,湿漉漉的手指搭在姜洇的唇瓣抹了一下,然后被他低头含上。 一个简短的吻结束,姜润脸上隐隐的笑意,抬眸对上刚刚在高潮里还有些没缓过神的人儿,“你可真好吃!” 姜洇的小脸染着红晕,眼睛里湿湿的,听着这极度色情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姜润怀里缩了缩。 “我要仔细尝尝了…”姜润柔柔低语。 感受着身下滚烫的巨物,姜洇点点头:“嗯…” 不知道什么时候胯间的挺立被释放出来,此刻正缓缓磨着那湿漉漉的花心。 龟头上的棱刮过阴蒂,姜洇又是一股热热的涓流。刚流出洞口,就被蠢蠢欲动的肉棒揩走,润湿了顶端。 姜润下身早已涨的发紫,挺身便整根送入。 “啊~”一瞬间,下身的空虚被填满,小小的洞穴被塞满一般。 “别夹!”姜润在那圆润的臀上拍了一巴掌,让她放松点。 姜洇适应了适应那尺寸可观的巨物,放软了腰身。 胯下开始缓缓律动,浅浅抽出,再缓缓顶到底顶着某处磨一圈,姜洇觉得自己要死了,一声声吟叫忍不住得逸出。 “嗯~啊啊~嗯~”姜洇紧紧抓着压在身上的人,“不要…嗯~快点~” “嗯?不要就慢一点~”姜润极力忍耐着,额头渗着细细的汗,用力顶进最深处,研磨那处软肉。 “嗯~不是~啊~要的…” 姜润循循善诱,引导着姜洇:“要什么?嗯?” “嗯~要…要快点~”姜洇细碎地诉说,仿佛在哀求要快点操她一般。 “嗯~好…听你的!”姜润粗粗地喘息着,加快了抽插。臀肉在大力的撞击下发出“啪啪”的响声,回荡在耳边。 姜洇一边承受着猛烈的撞击,一边被这淫荡的声音激得面红耳赤,身下不住得流出水来。 两人胯下交合,上面耳鬓厮磨,乳头在那只骨骼分明的手里被揉捏得有些发疼。 “姜洇…” “嗯~” “叫我…” 一下下的撞击把声音撞得破碎。 “嗯嗯~嗯啊~姜~姜润…嗯~” “不对,叫我什么?说出来,你在跟谁做爱?” “嗯~哥…哥哥~” 姜润听着耳边的娇喘,咬牙抽送了十几下后,匆匆抽出,在姜洇的小腹上射了出来。 毕竟第一次 射过之后的阴茎还没来得及完全疲软,就在姜洇用湿巾擦拭的的时候再次硬挺。 姜润把她拽倒在自己的身上,扶着她的屁股在自己的性器上坐下。 “姜洇,这次真的没机会后悔了。”姜润的声音有些颤抖,寻求安全感一般,他把姜洇拥得紧紧的。 姜洇娇喘着气息,“你也不能后悔了,我的哥哥。”此刻小穴里的那根肉棒顶在她最敏感处,光滑的龟头慢慢磨蹭着那块软肉,让她欲罢不能。 一声哥哥好像激发了什么一样,姜润加快顶跨,次次插进最深。身上的人被他扶着胯骨,上身抓着床头一角堪堪支撑。 一次次猛力地撞击下,两只硕大的乳房来回乱跳,晃得眼晕,甚至偶尔那两颗乳尖还会划过他的脸颊,他的唇角。 姜润放缓速度,张口含进一颗殷红,一边顶弄着温热的肉屄,一边吮吸乳头。 “啊~~”两方夹击下,姜洇高潮,颤抖着喷出一股淫水。 两人仿佛饥渴许久一般,疯狂的索取着对方一次又一次。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还是姜润电话响个不停才把两人叫起来。 昨晚回家几经凌晨,两人又折腾了一通,完事连洗澡的力气都没。 趁着姜润接电话,姜洇伸手在床头扯了睡袍,跳起来跑进浴室。站在镜子前,一夜过后精心化的妆已经惨不忍睹,一头柔顺的长发也十分凌乱。 姜洇正愣愣地发呆呢,就从镜子里看见接完电话的姜润不着一物,大大剌剌的出现在她的身后。 一米八几的身高,宽肩窄腰,六块腹肌胸肌饱满,两条长腿腿匀称又有力,腿间…嗯,也不错的! “在这发什么呆呢。” “你昨晚是和女鬼做的吧。”姜洇嘲讽了自己一句,随手拿起卸妆棉开始清洁。 姜润抬手掐过她的脸,细细端详了一番,煞有其事得说:“难怪我像是被吸干了阳气呢。” 话落便旁若无人地走进里面放水洗澡。 姜洇有些震惊的瞥了他一眼,这个人也太不客气了!给了他个白眼说道:“根本就是你不行吧!” “你还真是天塌了有嘴顶着啊!”站在花洒下的姜润咬牙切齿地把她也一同扯进水里。 “哎呀~”姜洇被猛地圈在怀里,水流从上方流下,冲得她睁不开眼,气得锤了姜润一拳,“你有病吧!” 姜润低头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恶狠狠地说:“昨晚还是没要够,说我不行是在暗示自己的欲求不满,对吧!”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我看差不多!” 肩头的啃咬变成了细碎的吻,落在每一处肌肤。 睡袍被扯下随手丢在洗脸池上,一瞬间两人便又双双赤裸,姜润在背后紧紧贴着,一双手覆上软弹的乳肉,指缝间夹着乳头揉捏,敏感的乳尖立马凸起,变成硬硬的一颗俏立,颤巍巍地挺立。 “欸!真丝很贵的!” “我赔你!” 还好花洒的水够大,足够给两个相拥的人温暖。 姜润挤了沐浴露抹在姜洇的胸前,然后贴上自己的胸膛磨蹭着。 “我累~站不动了…”姜洇两条胳膊搭在姜润的肩头,紧紧贴着的身体让她清楚地感知到,姜润硬了… 深粉色的肉棒抵在自己的小腹上,温温热热,昏头的勇气在清醒后荡然无存,难怪说酒壮怂人胆,现在她只想跑。 姜润低头看着姜洇此刻一张未施粉黛的脸,脸颊染着一抹红晕,显出了不同于平时的清秀,倒是更有一番风味了。 他怎么可能放过她呢,一手托在臀下把姜洇抱了起来。 “啊~”姜洇一声惊呼,收紧了自己的胳膊,两腿叉开挂在姜润的身上。 还好平时有健身的习惯,姜润此刻抱起她的身体并不费力。然而换了姿势,那根早已苏醒的肉棒此刻便卡在了小穴口。 姜洇有些紧张得控制着自己的身体,这个场景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双眸水蒙蒙的,像是染上了一层雾气。 姜润两手使力向上抬了抬她的臀,龟头顶在穴口蹭了蹭。姜洇隐忍着咬住了下唇,只是加快的呼吸出卖了她。 下边的性器贴合着,找准了位置,姜润把身上的人落下。 “嗯啊~”这个姿势更加深入,姜洇被这整根没入顶得穴内一阵痉挛。 水流过两人的交合处,又顺着腿根淌到地下。 姜洇两腿夹着姜润的腰,感受着身下缓缓的挺动,他真的很喜欢这样,有节奏的律动,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像一个极有耐心的猎人。 每一次顶到深处的磨蹭,都会带起一阵颤栗,姜洇忍不住地呻吟。 真是要疯了。 和姜润做爱的快乐不单单是冲破禁忌关系下的刺激,更重要的是他真的太会了。姜洇从不知道两个人做爱是这么快乐的一件事,肉体相拥之时的悸动简直比毒品还令人上瘾。 水流下的撞击声尤其清晰,浴室被蒙上了热气,笼在两人周围。 姜洇脸上动情的每一分娇媚落在姜润眼里,都是十足的催情药,让他下体再胀大一分。 他感受到她敏感的小穴在不住的收缩,一股股爱液吐出,打在他的龟头上,他闷哼一声,不由得加快了胯下的动作。 舌头探入她的口腔,灵巧的入侵每个角落,舔弄着,吞下她一声声的淫叫。 一次又一次地撞击,姜润重复着胯下的动作,一次比一次更猛烈的进攻下,姜洇尖叫着一阵颤栗,泄出一股淫水。 到达高潮的感觉太爽了,爽的让人头皮发麻。 高潮后的姜洇更加敏感,哼哼唧唧地接受着撞击,姜润也只觉自己的腰眼发麻,加速又在那越发软烂的小穴里重重抽插了几十下,咬牙把持着精关,拔出性器后才射在了姜洇的阴阜上。 “妖精…”姜润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调笑她刚刚说过的话。 刚刚射完的性器还没有疲软,顶着阴唇轻蹭,此刻两人都到达顶峰的爽感,身体与心灵的双重满足感令人愉悦。 做完之后姜洇越发娇气得站都不想站起来,坐在马桶上摆烂,姜润就取了花洒下来帮她冲洗。 实在算不上温柔的手法给她的长发涂上洗发水,冲洗泡沫的时候姜洇都怀疑他是在谋杀。 可姜润却颇为认真的说:“毕竟我第一次,多多包涵吧。” 晚上验收成果 姜洇真的是累惨了,刚刚醒来就和姜润又折腾了一通,现在躺在床上眼皮都要抬不起来了。 昨晚又是宿醉,又是熬夜,还纵欲,她都怕自己会猝死。 反观姜润,倒是一脸魇足,精神饱满。 此刻正穿了条内裤站在床边擦头发,结实的的肌肉上还落着没擦干的水珠,姜洇的目光忍不住地被吸引。 姜润把手里的粉色浴巾丢在一旁,爬上床把姜洇搂进怀里,一手熟练的拨开睡裙肩带,握住奶子揉捏,热气呼在她的耳边激起一阵细小的疙瘩。 “你什么时候走啊?”姜洇在被子里踢了踢他的腿。 “你怎么用完就想扔啊!”姜润蹭了蹭姜洇的颈窝,一改平时的高冷,此刻倒像是只粘人的狗狗。 姜洇给了他个白眼,“你妈不是都打电话催你回家了吗?” “我妈打电话是告诉我,他们要去外婆家了,要后天才回来。” 姜洇眨了眨一双大眼,心底十分愉悦地说:“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地再收留你两天…” 话刚落,姜洇就被惩罚地在嘴上咬了一口。 一时吃痛的姜洇轻咛,姜润被她的动静弄得心里痒痒的,一下翻身压上姜洇,“两天的话…时间紧迫,再做一次。” “滚!”姜洇没好气地骂了他一句,推开姜润自己去厨房倒水喝了,这男人的体力真是有些可怕。 窗外的天色开始暗了下来,昏昏沉沉间又是一天过去了。 此刻姜洇独自站在那里,看着窗外的风景,突然有一种梦醒了的感觉,仿佛沉浸虚拟世界后的一种落寞空虚。 心脏仿佛被什么压得喘不过气来,真是要疯了…… 姜润也走了过来,从姜洇手上拿过水杯,叮嘱她:“别喝凉水。”然后拿热水壶掺了些热的递给她。 “想吃什么?我来做。” 姜洇想了想开口:“家里什么都没有,出去吃吧。” 做好决定,姜洇也懒得化妆,两人风风火火换衣服就出门了,倒是效率极高。 下到地库,因为姜润前一晚就没开车,两人就打算骑摩托车走。 恰巧遇见隔壁的女人在停车,姜洇客气的打了招呼准备走,谁知鱼晚开口说自己技术不过关,能不能麻烦姜洇帮帮忙。 姜洇汗颜,自己的技术可能还不如她呢…… 看看身侧的姜润,眼神询问。 姜润点点头,简短的说了句:“我去吧。” 他接过钥匙上前去停车,鱼晚走到姜洇身边攀谈:“姜小姐的男朋友很帅。” 姜洇一愣,随即笑着解释:“不是,他是我哥。” “喔~这样啊!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们是情侣呢!” “没关系。” 刚好姜润停好车过来,鱼晚道了谢两人就离开了。 摩托车驶出车库,姜润坐在后面,大手卡在姜洇的腰侧,一手在她胸上捏了捏,表示叫她:“那个女人你认识啊?” 姜洇被他的咸猪手吓了一跳,“哎呀,你别动!邻居嘛…就住我对门,刚搬来那天打了个招呼。” 姜润思忖了一下:“挺奇怪的。” “啊?有什么奇怪的?” “感觉她看我怪怪的。” 姜洇在头盔里给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也太自恋了吧,人家哪里看你了…” “好吧”姜润没有过多纠结,还刹有其事地说:“没看就好,不然你该吃醋了。” 姜洇暗自想,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是这么个自恋狂,还以为有多冷酷禁欲呢。 一路上两人斗嘴聊天,车子拉风,车上又是帅哥美女,倒是引来不少回头率。 云城昼夜温差比较大,吹了大半个小时晚风总算到了姜洇说的店。 店面很小,甚至破破旧旧。 环视一圈,姜润颇有些无语:“这就是你跑大老远非要来吃的店啊。” “别看不起好吧,这家的锅仔好吃绝了!”姜洇还有些得意地扬扬头。 “大叔,要个麻辣肥肠锅仔,多加一份毛肚,二十串羊肉二十串牛肉,一份凉拌鸡爪,再要两条烤小鱼!”姜洇熟练地和老板点菜。 还在想着加点什么的时候,老板大叔打断:“丫头,我看差不多了,不够再点!” “嗯…行!”姜洇放下菜单,憋着坏说:“就这些,另外多要一只烤腰子!” 大叔看她一脸狡黠,爽朗地空点了点她,“行!没问题!” 姜润看着她的举动脸都绿了。 菜上来的时候,姜洇特意拿了那串烤羊腰子放在姜润面前,“哝,多吃点补补!” “行!我多吃点。”姜润冷冷的盯着眼前做坏的人,咬了一大口,压低声音说:“晚上回去让你验收一下成果!” 越来越喜欢地狱的感觉了 小城的夜晚热闹依旧,街上的人很多。 姜洇因为喝了一杯啤酒便被勒令坐在后面,因为姜润说不想把命放在醉鬼的手里。 “你会骑嘛~”姜洇不满地嘟囔。 “比你强!”隔着头盔敲了她脑袋一下,然后利落地抬腿上车。 姜洇坐在他后面,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背上,他的身体替她挡着冷风。 “男孩子身上都这么暖和吗?”姜洇突然发问。 “什么?”姜润侧头大声询问。 “没事!你好暖和!”姜洇提高音量回答他,一双小手微凉从衣服下摆探进。 触碰到那结实饱满的胸肌,不禁感叹,手感可真不错,百摸不厌啊! 她把脸埋在姜润的背上,贪恋地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是和他本人一样淡淡疏离的感觉。 攀在胸上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指尖摸到那颗小小的乳粒,缓缓按在顶端摩擦,三两下的挑逗便立马凸起。 姜润喉间一紧:“放下去!” “哦…”姜洇挨了批评,讪讪地把爪子拿下来,但不偏不倚地放在了某人的腿间。 是你说让放下去的。 在某处鼓囊上,纤细的手指隔着裤子缓缓摩挲,从上到下,准确地描绘着性器的轮廓,然后停在顶端,手指在敏感的龟头上画着圈圈。 胯间的性器快速胀大发硬。 姜洇手盖在上面,加重手指的动作,隔着布料也清楚感知的酥痒蹿满半个身子。 “姜洇,你不想活了吧!”此刻被撩拨得心烦意乱,可偏偏又不能把她怎么样,姜润咬牙切齿。 “那你让我醉仙欲死吧~”姜洇刻意掐了嗓子颇有深意的回答。 一边斗嘴,这边手上也不闲着,甚至变本加厉,一点点拉开了姜润的裤子拉链。 姿势不便,拉链只能拉开一半,姜洇便顺着小洞伸进去两根手指。 只隔着薄薄的内裤似乎都能触碰到那根硬起的肉棒上有根青筋在跳动,姜洇似是挑逗似是勾引地触摸。 姜洇贴着他,发现他呼吸有些急促,显然是动了情地样子。还没等她沾沾自喜多久,隐隐就觉得事情不太对了。 姜润进了小区连车库都没下,径直停在了楼下,锁好车的时候姜洇还有点没认清形势,动作麻利得把人抗在肩上。 “欸!你抗死猪啊!” 姜洇胡乱挣扎换来了一巴掌打在屁股上,“别动!”肩上的人立马缄默。 到家门口姜润也没放下她,特意转身让她开锁,姜洇被倒挂着只觉血流直冲脑门,划拉半天才打开了门。 进门直接被扔在床上,姜洇下意识想跑,刚转身起来就被扯着脚腕拉了回去。 姜润压着她,一把褪下她的裤子,伸手在姜洇的下身摸去,还没有前戏自然是干干的。 中指挤开阴唇,按着阴蒂揉了两下突然俯身,有些微凉的唇就落在了花心。 这一刻姜洇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在给她口。 大脑瞬间空白,下意识得伸手挡住姜润的脑袋:“别!” 姜润抓住她的手,十指交叉,“乖,别怕!” 他伸出舌头细细地舔舐,姜洇有私处脱毛的习惯,光洁的阴唇圆滚滚的,十分饱满,此刻沾着姜润的口水,亮晶晶的。 当舌头深入,探到那颗敏感的小珠时,姜洇的身体忍不住的颤栗,那湿润的舌头偏偏又一点点的勾勒,舔弄。 姜洇的一张小脸涨得通红,虽然出门前洗过澡但她还是会有些不安得觉得脏。 可偏偏这感觉真的很爽,爽得人头皮发麻。 姜润舌头灵活翻动,快速逗弄着花尖。痒痒麻麻地快感从花心往上攀爬,从腰间漫上后颈。 姜洇紧紧握着他的手,有些紊乱的呼吸下不住地呻吟出声,脚趾都蜷缩着,在一阵极度的快感中穴口喷出一小股水。 高潮来得迅速又猛烈,姜洇仿佛浑身都卸了力,放空自己喘着气。 姜润轻揉着她的手心,伸出舌头在花心处舔了舔,沾满了情欲的声音微哑:“宝贝,你可真甜。 姜洇满身红晕说不清是高潮的刺激还是被羞红的颜色。 看着身上的男人,下巴上还挂着可疑的水滴,姜洇把脸埋进被子里。 “躲什么?该你验收成果了,宝贝…” 一句话刻意凑在姜洇的耳根说,最后亲昵的称呼让姜洇心脏缩了缩。 姜洇有些愣愣的,她很想问,这是爱还是性?可偏偏她问不出口,仿佛谁先在意了谁就被吃定了。 她搂上姜润的脖子,闭了闭眼压下眼底的温热,“快给我试试!” 姜润轻笑一声,“来了,别急!” 撤下自己的裤子,早已胀得发硬的性器弹出,滚烫的肉棒顶在花口,沾了沾溢出的花液,长枪直入,一下子顶进了最深处。 高潮过后的甬道分外温软,紧紧地裹着入侵的性器。姜润喉咙里闷闷的轻哼,不同于前几次的耐心研磨反而极有技巧地律动起来。 有些粗暴地吻上姜洇红唇,吞下少女动人的呻吟。 姜润喘着粗气:“越来越喜欢在地狱的感觉了…” 他卖力抽插,带着两人的快感冲破最后的牢笼。 医院急救 早上六点。 天色已经大亮,被隔在窗帘外。屋内依旧昏暗,空气中仿佛还存在着前一晚暧昧的气息。 姜洇迷迷糊糊地伸手接电话,“喂…” “洇洇,你在哪呢?”耳边传来亲妈的声音。 “在家呗,一大早还能在哪啊。” 汪莉莉女士语气有些着急:“行了,别睡了,快点来总医院!” 一听到去医院,姜洇猛地睁开眼,“什么?出什么事了?” 姜润早已被她的动静吵醒,此刻也不由得皱起了眉。 “你爷爷现在急救呢,快点来。” “好好好,我这就去。” 姜洇慌乱的起床收拾,出门脑子还是乱的。姜润在旁边操心着,看到她慌里慌张还想着骑车,一把把人拉走叫了车直奔医院。 急诊室外,姜亦胜和汪莉莉坐在椅子上。 “爸妈!怎么样啊?”姜洇气喘吁吁地跑上前询问。 “在里面急救呢,刚刚下了病危通知。”姜亦胜面色还算平静,但是手上攥的一串珠子无意识地搓着暴露了内心的紧张。 “这么严重么?到底怎么回事?” “具体什么情况不知道,我和你爸还是接到医院电话才知道,就是听说早上出去晨练,正打着太极呢,突然就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公园里的人给叫了救护车,送来还算及时。” “那还好,还好…” 一个多小时后,急救室的门打开,医生走出来,“姜远家属!” “这里这里!” 一行人立马上前,“大夫,怎么样啊?” “目前脱离危险了,突发急性脑梗塞。送来的很及时,年纪大了,容易发生这样的意外。老爷子情况还算乐观,家属先去办下住院!” 医生匆匆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姜亦胜这才放下心来,狠狠地深呼吸了几次,突然想到什么:“姜润啊,你爸爸电话怎么打不通,你联系一下他!” “来的路上我已经通知他了,马上就来了。” 好像是找到了什么发泄口似的,姜亦胜开始和姜润批评姜亦成实在不像话。对于这个话题,姜润也是实在买办法发表观点,只能含糊的应承着。 “爸!你赶紧去交钱去!” 姜洇看着自己亲爹又开始这一套了,赶紧出声打断。姜亦胜正打算反驳,姜洇举起手机:“我接电话接电话!” 接起电话发现是小区物业,管家说是有人把她的车撞了,需要车主过去处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得对面一个男人说:“来来,给我,我跟他说。” 电话里换了个男人:“诶,你好啊,是这样,我刚刚开车出来着急,你这车又停得不正,一下就顺倒了。我现在也是有事着急,你先加我个联系方式,咱私了,该多少钱也不会赖你的。” 姜洇越听越皱起了眉毛,这声音…试探地问了一句:“姜亦成?” 对面愣了一下:“对,是我!你哪位?” “二叔啊!真的是你,我是姜洇!” 对面的男人大松一口气,“姜洇啊,那好办了,二叔现在先去医院,修车钱二叔赔给你!” “害!先别说那些,二叔你别急,路上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姜洇总觉得事情有些怪怪的。 “怎么了?”姜润从后面走过来。 姜洇思索了一下说:“我车被撞了!” 昨晚姜润着急没有把车放到地下车库,但是小区楼下停车的人也不少,按道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还没等他说话,姜洇又开口说:“你猜猜是谁撞的!” 姜润有些疑惑:“谁啊?” “二叔!”姜洇眨巴着大眼睛,“可是二叔为什么在金府名邸啊?你们家不是住青水轩吗?” 姜洇一股脑说出自己的疑惑,就见姜润的眉头微皱起来,双唇抿着。 姜润斜眼看了她一眼,少女一脸八卦还有些隐隐地兴奋,给了她个白眼:“谁的瓜都想吃,管好你自己!” 姜洇撇撇嘴,避免被训只好乖乖躲进病房。 朝阳的病房阳光正好,温温热热的。 姜亦胜和姜亦成坐在病房的外间沙发上,明明是亲兄弟,但是氛围却有些客气。 “这几天忙吗?”姜亦升十分官方地寒暄着。 “刚调回来,工作比较乱。” “今天早上给你打电话也没接。” 姜亦成清了下嗓子,有些不自然道:“昨天临时通知出差,那个点准备赶高铁。” 对于这个弟弟虽然没有指望什么,但姜亦升是典型的上一辈人,年轻的时候没钱没文化,一无所有。赤手空拳吃了多少苦挣了点钱,看重孝道,重情谊,在乎面子。 过去那些年不在身边也就罢了,当年的错已经过去,每个人都得到了自己的报应。 现在他们回来了,本该和美的家庭又出现变故,这让姜亦胜十分心酸。 医院陪护 家里老人生病对于亲人来说是坏事,但是对于有些人是好事,是难得的机会。 哪怕兄弟俩一番孝子作风,守着病床,但一上午电话没停,到了下午甚至有不少来医院看望的人。 自从姜亦胜赚了些钱年纪又大了之后,对于亲情尤为看重,一家人谁也没想顶着他的意思离开。 姜洇当然也留着,来来往往的人寒暄客套,有为亲爹来的也有为二叔来的。 在这样的场景对于她来说早就习以为常,但是姜润对于这种行为一直都是嗤之以鼻。 迎来送往折腾了一天,晚上姜亦胜还让家里的阿姨做了饭送来。 姜洇对自己的亲爹也很是无奈,大概是老板当久了吃饭的时候又开始给大家安排工作。 “今天看爸这个情况还算稳定,晚上有护工,也不用在这陪着,明天开始,咱们就每天来送个饭,陪老爷子坐会,来看看情况。” “大哥,我这…” “我知道!你先听我说完…”姜亦胜打断他,又自顾自地说起来:“你该出差出差,明天我也回公司,莉莉和弟妹就好好休息吧,我看这点事交给小孩子就行!你们看有问题吗?” 姜洇沉默点点头,她可太明白现在的局面,拒绝就是大逆不道。 至于两个儿媳妇不用来也是没意见的,许果甚至大力支持,连说这么安排就挺好。 自己亲妈都这么说了,姜润自然也没理由反驳,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第二天临近中午,姜洇拎着做好的饭来,进了病房发现姜润坐在那里看书。 “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姜润放下手里的书,起身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上午没事干就过来了,怎么拿这么多东西?” “吃的用的,要在医院待半个多月呢。”姜洇说着先走进卫生间洗手。 姜润跟在她身后,斜倚在旁边看着。 狭小的空间有些拥挤,姜洇洗完手一抬眼便在镜子里对上了姜润的眼神。 赤裸又火热。 姜洇转身笑着踮脚在他的下巴上轻轻落下一吻,姜润眸色一闪,把人扯进怀里,吻上红唇。舌尖纠缠,细细品尝她的味道,勾着她的舌头纠缠,要把人吞进身体一般。 直到把姜洇亲得喘不过气,脑袋都发晕,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混蛋!爷爷在里面呢!”姜洇有些羞恼地锤了他一拳,只不过力道软绵绵地,更像是调情。 姜润轻笑,也低着声音说:“没事,爷爷睡着了。” 姜洇红着脸挤开他,“先吃饭吧,爷爷等醒了再吃。”说着便动手把拿来的饭都一一打开。 吃饭的时候姜润和她讲了大夫早上查房交代的事,姜洇默默点头,回家还是要给自己的亲爹报备。 说是来陪护,但实际上也没有什么事要做。爷爷醒来后护工喂了一点流食,老爷子看着姜润在跟前倒是是异常的开心。 姜洇心底酸酸的,按道理讲自己是在身边看着长大的,感情应该更加亲密才对。 可是到底是大孙子不同,姜润回到身边之后,爷爷更喜欢亲密的抓着他嘘寒问暖。 就这么默默地做了一下午摆设,姜洇实在憋不住打算离开的时候,医生敲门进来。 看了看病人的基本情况,走出外间吩咐姜洇:“姜远家属是吧!明天有几个检查要做,注意空腹,然后家属早点来!” “好的好的。”姜洇连忙应下,送出医生后便和姜润一同下楼打算回家。 “姜大小姐今天回哪啊?” “少阴阳怪气!回南浦春,这几天还是回家住了,懒得来回跑 。”姜洇有些赖赖地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风景。 到了小区附近,别墅区附近人很少,姜润把车停在一片黑暗中熄了火。 “干嘛停在这啊?”姜洇有些疑惑。 “陪我一会儿。”姜润抓起她的手吻了一下,声音中有些不易察觉的疲惫。 暗夜里两个人静静地坐着,姜洇不知道他怎么了,只是回握住他的手。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姜润侧身压上她,落下一个缠绵的吻后,额头抵着她道:“这话我可当真了。” 姜洇回了家躺在床上时,脑子里还是姜润说这句话时的样子,她是开心的,但在心底又有些隐隐的害怕。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怎么想的,糊里糊涂的就和姜润变成了这样的关系,这算什么? 可是跟随自己的内心应该是没错的吧,她应该是喜欢上这个不该喜欢的人了。 --------- 页面展示的人气是真实的吗?请大家给我留留言吧! 用嘴巴感知 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姜洇整个人都愣愣的。 前几天爷爷做的全身检查结果出来了,本来谁也没当回事,只是想着既然住院了,那就干脆做个全身体检好了。谁知道检查报告出来还真的检查出问题来了。 医生已经很委婉地表述,但是姜洇捕捉了关键词,肺癌,中晚期。 “你先打电话给大伯,这事比较严重,我们做不了决定的。”姜润抚了抚她的背,有些担心。 姜亦胜很快就来医院了,癌症在大家的眼里都不是一件好事,接下来的事情姜亦胜下意识的不想让姜洇参与。 在老父亲的心里,女儿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子,面对这样的事情对大人都是一个打击,何况是她。于是就让姜润先把她带回家,叮嘱两人好好休息一下,别想太多。 从医院出来,姜润看天气不错就带着她去商场转转。 “想要什么,今天我买单!” 姜洇知道他是想哄自己开心,但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爷爷突然生病,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即便是他总对自己是个女孩而不满意,可是这么多年来,也没有真正让她受什么委屈。 逛了逛姜洇对什么都兴趣缺缺,倒是姜润,看着不错的东西都直接刷卡。 一路上想尽办法才哄得价格因没那么低落,两人的打打闹闹倒是像一对年轻的普通情侣。 “还买不买了,再不选可回家试刚买的内衣了!”姜润后半句意味深长地凑在她耳边低声说。 今天就买了一件内衣,白色蕾丝款,薄得像是情趣内衣。姜洇红着脸一把扯走他:“现在就试试!” 抢过车钥匙,姜洇一脚油门直奔开发区。人造湖的后面有一大片向日葵,但是因为这里没有开发完,平时没什么人。 “你先下去!”姜洇把他撵出去,自己上了后座。 姜润十分听话地背对着,站在两米之外,等着姜洇鼓捣了一会喊他:“上来!” 嗯,是换上了那套内衣,车坐下散落着购物袋……和姜洇本来的内衣。 姜润瞬间就觉得胯下一紧。 薄纱镂空的三角杯型,其实并不适合大胸,但可能这个款式确实很懂男人,姜润一眼就选中了。 小小的布料包裹不住乳房,只是遮住那颗粉色的乳粒,下半个浑圆的乳肉还露在外面。下身是同样材质的绑带款,姜洇夹着双腿,只露出一小个缝隙。 “合身吗?是不是不好看呀~”姜洇咬着他的耳朵故意问到。 姜润一手按在那平坦的小腹上,呼吸有些粗喘,“嗯…不好说,我再细看下。” 说着便在姜洇的脖颈上落下一个吻,在她脖子上留下红痕,攻击着她的敏感地带。 “不是要看吗,怎么还动嘴呢!” “我怕视觉出现误差,用嘴感知一下。” 接着还真的隔着内衣张嘴咬在乳房的尖端,口水浸湿布料,在薄薄的蕾丝下,姜洇还是清晰地感知乳尖上传来的刺激感,痒痒的,顿时感觉下身一阵潮意,不由得再次夹紧双腿。 姜洇抱着他的头,把自己的胸送上,也就隔了几天,不得不承认的是,她的身体很想念他。 外面阳光明媚,车内倒也是热火朝天。 不知道是不是环境的加持,姜润的前戏还没怎么做,姜洇就已经潮水泛滥。 她难得的在做爱时主动,迫不及待地叫姜润插进来。 紧张又刺激的氛围里,熟悉的肉棒顶进小穴那一刻,姜洇就止不住的颤栗,小穴猛地一绞。 姜润闷哼一声,捏在嫩乳上的手不禁用力了些。差点刚进去就缴械投降… 待她适应了,姜润便抽动起来。后座的空间平时很宽敞,但是此刻还是显得有些狭小。 姜洇的一条长腿上挂着蕾丝内裤,高翘着搭在他的肩上。姜润侧头,温柔地在大腿内侧落下一个吻,身下却是一下比一下深入用力。 猛烈的进攻带起一阵痛苦又快乐的呻吟,车子也被带动,随着姜润的节奏一起颤抖。两人交合处的花液在抽插中有些泛白,身下的真皮座椅上早已满是水痕。 姜洇简直是高度紧张的状态,顶几下就喷了水,紧紧的夹着小穴里的肉棒,试图能缓解一下这过度的兴奋。 两人急促的呼吸和啪啪的水声交织,在车内回响。 带着些发泄的情绪,姜洇今天毫无克制地叫出声,连续的高潮快感有些让她发疯。 姜润也有些失控,用力顶弄着,在柔软的甬道里肆无忌惮发疯。 大力的操弄之下,姜洇再一次的高潮来袭,穴内一阵痉挛,上身弓起,洪水决堤般的爽意袭来。 不同于平时,姜洇高潮后,他总会缓下速度来,今天反而更加急速地抽动了起来。 屄肉紧紧裹着,每抽插一下,姜润都觉得大脑的神经在叫嚣。 抛却所有的技巧,猛烈的操干之下,姜润也达到顶峰。 在他想要拔出的时候,“啊啊~给我~嗯~”姜洇紧紧地夹着他,不让他抽身。 随着最后几下的疯狂,姜润喉咙里发出低吼,在她小穴深处射入一股温热。 “我真是疯了!”还没有软的性器往里顶了顶,顺势倒在姜洇的身上喘着粗气。 爱上怕什么 天色渐暗,车内的气息渐渐平静,透过车窗,橙红色的阳光打在向日葵花田里。 有那么一瞬间,姜洇突然就体会到了所谓的世间美好。 姜润压着她不愿起来,极度的愉悦后赖赖地叼起一颗乳粒,闭着眼用舌头在嘴巴里舔舐。 进入贤者时间倒也是异常和谐,姜洇不禁有些想笑。 静谧被手机铃声打破,姜洇从缝隙摸索到手机接起电话,是万苏。看了看眼前的情景,姜洇顺手点了语音接听。 “洇洇,我失恋了!”万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落。 姜洇皱了皱眉,开口:“其实……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正接着电话,姜润突然顺着她的乳粒舔舐了一圈,用力吮吸,大手向上捏住浑圆的乳房,仿佛要把整个乳肉都吸进嘴里。姜洇被猛地刺激,差点叫出声,紧紧地用手捂着嘴巴。 电话那端一阵沉默,万苏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晚上喝点,你家还是我家?” 姜洇无声的调整了一下呼吸,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说:“来我这,你家太远!” 一挂电话,姜润立马挨了一拳。 倒是被打了也不生气,抓起姜洇的手吻了吻,“别把手打疼!” 姜洇给了他个白眼,之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无赖,原来高冷禁欲男神都是假象啊!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姜洇感觉到身下的性器又有抬头的意思,连忙推了推姜润,“该回家了,一会万苏都该到了。” “好久没开荤了连吃饱都不让了吗?”姜润颇有些不满。 姜洇立马捧住他的脸,在唇上落下一个吻,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说:“先回去,晚上再继续!” 姜润好哄,答应了尝试一下新玩法立马心情愉悦,一路上开车遇到加塞的人都让了一个位置。 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从车库出来就看见万苏等在楼下,程鹏一个人拎着两大包东西站在一旁。 万苏抱怨:“行不行啊姜大小姐,真的是迟到大王,我都失恋了你还迟到。” 没办法,姜洇舔着脸和万苏撒娇:“错了错了,下次改正!”然后偷偷伸手掐了姜润一把,都怪他。 还好万苏和程鹏买了吃的带过来,姜洇家里有存酒,四个人边吃边聊。 虽然姜洇说她分手是件好事,但万苏和前男友也谈了三年多了。从最开始,万苏觉得那个男孩长得还不错,人又比较老实,慢慢就在一起了。 结果越到后来越离谱,男生暴露妈宝男的特性,两人同居后发现一点活不会干还不愿意学。 万苏一脸郁闷地灌酒,程鹏在一旁倒是怒气冲冲,把那家的族谱问候了个遍。 “我跟你说,这不能吃你两口奶就把你当妈啊,真结婚了岂不是得给他洗尿布了!” 程鹏语出惊人,搞得姜洇差点被一口酒呛到。 姜润替她拍了拍背,一脸平静地点点头道:“确实,话糙理不糙!” “是吧是吧!润哥懂我!”程鹏突然找到了知己一般,跟姜润两人走了一杯。 姜洇有些无语…… 她觉得可能程鹏理解地有点偏差,万苏根本就不是一个沉迷恋爱的小女生,此刻更多的可能是对于看走眼的郁闷与自我怀疑。 “谁还没有个眼瞎的时候呢~安啦苏苏姐~及时止损你一定比我懂!”姜洇拿起被子和万苏碰了一下,自己干了一杯。 万苏一脸悲苦地点点头,又换了个话题,说起那天介绍给她的小帅哥,“怎么样啊,你俩有没有发展发展?” 话音刚落,姜润就意味深长地看了姜洇一眼。 姜洇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结结巴巴说:“没有啦~小孩儿不适合我!” 万苏没有察觉姜洇的变化,还说那晚看他俩的互动明明不错的,要抓紧机会,优质男孩错过后悔的。 真是有苦难言,姜洇实在不知道要怎么暗示才好,毕竟在万苏眼里姜润只是她的表哥。 终于煎熬了一晚,程鹏拖着说话大舌头的万苏离开。 姜润一把扛起姜洇扔进卧室,自己倒在旁边,四肢紧紧地固着她不让乱动。 “说说,怎么回事?你后宫人不少啊!” “什么呀,别瞎说!你该不会吃醋了吧。”姜洇也喝了不少,脸颊红红的。 姜润愣了愣,直直地盯着怀里的人,“好像确实有点!” 空气有些凝结,姜洇觉得自己快喘不上气了,大脑已经被酒精麻痹,脱口而出:“你该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吧!” “更罪孽深重的都做了,爱上又怕什么!”姜润翻身压上她,恨恨地说。 地狱也不会难过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恍惚间姜洇觉得他们就是一对平常的情侣。每天清晨在拥抱中醒来,黏在一起看书,一起出门买菜,一起做饭一起收拾屋子。一切都是美好的。 爷爷在医院做化疗,病情也在控制之中。 夏天就这样悄悄地溜走,树叶被染黄,秋风很大,小的时候爷爷总说这风是要把河湾的水吹得冻上,然后冬天就来了。 姜洇总觉得今年的秋天来得早了些,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云城的秋天了,有些陌生,但是又分外的熟悉。 学校里通知毕业届的学生不用返校,进行自主实习即可。姜洇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开心极了。 同时让她开心的是上学期申请的志愿助农审批过了。 姜洇小的时候最大的梦想是成为人民警察,成绩不好考不上警校,百般纠结后学了动物诊疗。 现在她终于觉得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她要去建设农村,要把自己的青春献给祖国。她知道这样的想法有些幼稚可笑,但她偏偏不信邪,她就是想去闯一闯。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汪莉莉都要被她气死了,的确,姜洇是瞒着家里人递交的申请。 和家里僵持着,姜洇特意回家住了几天,但是姜亦胜为了表达自己的不高兴,一句话都不和她说,就那么晾着。 但是要说和自己亲爹的较量,姜洇还没输过,每一次都是姜亦胜退让,这次也不例外。 临近出发的日子,还是自己的亲爹亲妈操劳着安顿好了一切。 激动又有些惆怅的心情填满了整个心脏。 越是靠近离开的日子,姜洇甚至有些不敢见姜润了。虽然床都上了很多次,但摆在两人面前的问题依旧没有消失。血缘的关系是无法抹去的,他们两人都没有勇气去把家庭的和谐打碎,不敢也不能。 姜洇连正视这件事的勇气都没有,所以这么长的时间以来,她甚至开始强迫自己把这当作一段仅仅是肉体的联系。 一周没见过他了,姜洇承认自己是有些放不下的,她是个别扭又胆小的人。 直到临行的前一天,姜洇收到了姜润的信息:明天就走了,请你吃饭饯行。 是新开的一家泰式餐厅,门口就立着一尊石雕大象,墙上打着日落灯,倒是很有东南亚氛围。 “最近很忙吗?给你发消息都轮回!”姜润从冬阴功汤锅里夹了一只虾给她。 姜洇撅了撅嘴,依旧是保持沉默。 “那我们谈谈吧!”姜润干脆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准确的说已经没什么要聊的了,姜洇,去警局的那个晚上,我给过你逃跑的机会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喜欢你,可是我们什么情况你也是知道的,你优秀,你是天之骄子啊我不能毁了你啊!”姜洇皱着眉头,难得的严肃。 “姜洇你想生孩子吗?” “啊?” 姜润牵上她的手,依旧是冷冷的声线:“除了孩子,你想要的一切我都能给你,即便未来有很多困难,但是有我在,别怕好不好。” 他一直都那么厉害,应该能摆平的吧…… “可是异地恋狗都不谈。” “我也没说我一定要走。” “那我本来就很废物了,你也赚不到钱我们怎么办?” “人才引进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进研究院。” “那你妈催婚怎么办?” “我有的是办法,不用你操心。” “那……” “姜洇!那什么那,天塌了我都给你顶着,有报应我遭,有钱你花!吃饭!”姜润打断她的话。 虽然被训了,但姜洇却一改刚刚的样子,嘴巴不由得往上翘。 这算是表白吗? 算的吧! 如果是这样,是他,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姜润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直白又执拗。他可能是真的疯了,但他的确是爱上她了。 姜洇,去做你自己想做的,好好接受我的爱,只要你不怕,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即便是在地狱,也不会让你难过。 临行之夜 飞机顺利起飞,望着窗外的风景渐渐远去,视线只剩一片蓝白,姜洇才后知后觉地有些伤感。 拆开临走前姜润塞给她的小毯子裹在身上,熟悉的味道环抱在周身,像是昨晚极致缠绵的拥抱。 昨晚,两人从餐厅出来径直去了酒店。号称云城最高级的酒店,倒是有些小澳门的样子了。 霓虹初上,五光十色。进了大厅就是仿照澳门伦敦人着名的水晶金殿设计的喷泉雕塑,一路进来颇有些魔幻英伦的感觉。 姜洇手肘戳了戳姜润,拨拨头发假装不经意地说:“你早说来这啊,我换件衣服。” 姜润低头打量了一下,紧身小上衣配同色系阔腿裤。 “这不是挺好吗?再说了暴发户什么时候在意过这个,你不穿拖鞋已经很给面子了。” “这不是怕oldmoney觉得丢人嘛!”暴发户很不屑地讽刺回去。 姜润被她逗笑,“没事,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气质。” “刚刚前台的两个服务员可是打量了我好几眼,你穿这么严谨,她们肯定是猜测我傍富二代呢!” “是新人吧,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难道看不出来你才是富婆姐姐?”姜润揽着她,在耳边轻声哄着。 半关了房间的灯光,顶层是270度全景套房,站在窗边可以俯瞰全市的夜景。 姜润站在身后拥着她,两人静静地看着远方,房间里的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放着舒缓的小提琴曲。 一个个细碎的吻在脖子上落下,湿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耳际。 “三……二……一!” “砰”得一声,墨蓝色的天空被烟花点亮,逆向划过的流星一般,绽开一朵朵缤纷。 心脏仿佛也被带动一般,瞬间皱缩,是惊喜带来的悸动。姜洇愣愣地看着窗外,绚烂又美好。 “这是你安排的吗?” “嗯,为你安排的。” “好美……” 一个个烟花带着星火把天空变成光的海洋。 姜润把她转向自己,少女的眼眸湿润泛着点点亮光。低头含上那抹红唇,轻柔地品尝少女独有的气息,舌尖缓缓探入,触碰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探入每一寸口腔。 “等等!云城不是禁燃吗?”旖旎的氛围被突然打断。 “用了一点钞能力!” 姜润一把把人抱起丢回床上,这个时候怎么还有心思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欺公枉法!不是最瞧不起这种人的吗,姜洇忍不住腹诽。 这个想法只存在了一瞬间,因为下一秒,姜润欺身而上,重新吻住她,带着惩罚地意味,轻咬着她的唇瓣。 两具年轻的身体纠缠,紧紧地贴合,汲取对方的气息。 姜洇攀上姜润的胸膛摸索,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料传向掌心。姜润带着她的手从衣服下摆探入,顺着腹肌滑向左胸处,饱满的肌肉下是强健有力的心跳。 和自己恰好错开的节奏,瞬间带乱了姜洇的心跳,一时间连呼吸都不会了一般。 姜润细细地吻着她,迷离间一个个的热吻继续落在颈窝,胸前。上衣被顺势脱下,一对洁白的乳房包裹在胸衣里,隔着内衣,姜润轻咬着乳尖,引起一阵颤栗。 身下早已开始湿润,姜洇有些不耐地微扭着臀,贴着姜润的下身轻撞。 “别急~”姜润的声音也是染上情欲。 身下的人早已沦陷,眼眸间是藏不住的勾人,声音软绵地嗯了一声。 一双大手游走在曼妙的躯体,腰间肌肤滑腻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 姜润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喉结规律地上下滚动,干脆一把甩掉自己碍事的衣物。 下身只隔着内裤,姜洇清晰的感受到她腿间的性器滚烫又坚硬地抵在花口,似有似无地撞击着。 姜润今天极度温柔的前戏让人不住地颤抖,姜洇都觉得自己醉了一样,沉在他的吻里,像是溺水一般,在欲望里沉浮。 放出自己早已膨大的性器,青筋蜿蜒,碰上花口的液体挂满整个龟头,亮晶晶的。 姜润像极了一只猎豹,不急于享用猎物,反而享受追逐与逃跑的快乐,但实际却一直掌控着猎物的节奏。 这让姜洇觉得自己才是要疯了。 理智早已被冲散,空气里都是旖旎的气息。 姜润手指细细摩挲着一颗乳粒,顶着小腹的一团火挺身,温软的穴壁包裹上的一瞬间,像是有一张小嘴缓缓吮吸一样。 本来想先进去降降火,但是插进去的一瞬间胯间的火点得更燃。 姜洇感受着被他填满的充实感,身体极度愉悦,花心洒出一股淫水打在敏感的龟头上。 “太大了……”姜洇不由的感叹。 “这是在表扬我吗?”姜润强忍着穴内一阵阵的绞缩,缓缓抽插起来,但回回顶在姜洇最敏感的那点。 直了直上身,跪坐在姜洇的两腿之间,伸手捻了捻那颗小珠,充血后红红得藏在两片阴唇间。 低头看两人的结合之处,一片黑森森的阴毛和洁白的阴户强烈对比,一进一出间还带着丝丝水痕。 眼前的香艳染红了眼眸,丢弃最后一丝克制,肆意在甬道里驰骋。 无尽的快感在一次次的抽插中达到攀上顶峰,在姜洇喷洒淫水的高潮里,两人都缴械投降。 姜润倒在她的身上喘着粗气,有些不悦地顶了顶。 感觉没怎么表现好! 激烈运动下,汗水浸湿了身上的皮肤,两人汗涔涔的相拥。 姜洇捧着胸前的脑袋,身上的人正埋头舔弄着乳头,酥酥麻麻的感觉窜布全身,小穴不由地收缩。 感受着胸前极富技巧地挑逗,突然发现刚刚塞在屄里不肯出来的阴茎再次开始变硬,缓缓地在甬道内部胀大。 姜润松开嘴里的乳头,抬眸对上那依旧潮红的小脸,颇有些得意:“刚刚那一次确实不够。” 还没等姜洇反应过来,他抱着人滚了一圈,把姜洇翻在上面,伸手拍了拍浑圆的臀肉,“自己动动!” 姜洇的小脸涨红,分不清是刚刚高潮的余韵还是刚被挑起的羞涩。 手肘撑起,略微支起了上身,朝前挺了挺饱满的乳房,姜润张口继续含住一边,另一边伸手握上。 身上的人扭动着胯部,挺翘的臀抬起落下间吞吐着那根巨大的肉棒,湿哒哒的淫水溅落在两人的交合处。 姜洇紊乱的呼吸中夹着呻吟,女上的姿势更加深入,掌控着速度和自己的节奏。 每一次的撞击都给阴蒂带来一次摩擦,极具快感的抽插,没几下姜洇就泄了一股花液,软软地倒在姜润的身上。 下身还无意识的摆动,穴口小幅度地吞吐着。 实在耐不住这磨人的感觉,两手抓住臀瓣向上挺送,反客为主。 瞬间变得猛烈的抽插,刺激姜洇昂起头,手里紧紧地抓着床单,呻吟变得痛苦又快乐。 顶的几近痉挛,甬道里喷出不知多少淫水无意识的收缩。 姜润再次翻身压上,一次次抵达最深处的猛烈撞击,在姜洇毫无克制的呻吟中强忍着腰眼的一阵发麻,又快速抽插了十几下后释放出一股温热的精液。 极致舒爽的感觉,从发稍到脚趾都是愉悦的感觉。 两人闭着眼相拥在床上,平复着刚刚的疯狂。姜润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姜洇脊背上抚摸,像是在安慰小猫一般。 惹祸 一个多小时的飞行说长不长,迷迷糊糊得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睡着。 姜洇揉了揉脑袋,在转盘前等待着行李出来。 离别的情绪已经变成了对于陌生环境的紧张与隐隐的期待,拖着巨大的行李箱出来的那一刻,姜洇有种真切地触碰梦想的感觉。 助农项目是学校对接的,成功和学校另外的小伙伴会和,一同去转车。 对于吃苦,姜洇做过很多心理准备,但是万万没想到第一个下马威是来自晕车。 下了飞机转火车,火车到站换客车,再等到了县城里姜洇把胃都吐空了,整个人好像大病一场。 接待他们的老师是个姓徐的女人,大概有四十岁了,一直负责兽医站和各个村子里的对接工作,穿着一身休闲的冲锋服,倒是很接地气。 “你们这几天先住这里,熟悉一下环境,还有几个小队明天来,等到齐了我们就要准备上岗了。”徐老师把姜洇领进屋子。 条件有限,安排了大家几个人住一间,不过姜洇一行人只有她一个女生,倒是不用再分配了,直接凑进一间没住满的屋子。 刚放下行李,屋子里本身的一个短发女生开口:“你好呀!我叫范瑛,我家就在这个县,之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 姜洇笑着跟她颇为正式得握了握手,“你好,我叫姜洇。” “你们是早就来了吗?”姜洇蹲在地下,把行李箱打开一边收拾一边跟范瑛搭话。 “没有,我们也是下午才到!”范瑛自来熟,径直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一旁。 姜洇掏出几个小零食递给范瑛,然后走到屋子里另一个女孩身边,“你好,我叫姜洇,之后我们就是同事啦!” “谢谢,李来楠。”女孩接过她的东西,冷冷的回应了一句。然后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继续看书。 姜洇有些愣愣的和范瑛对视一眼,谁知对方撇着嘴耸了耸肩。 李来楠态度冷淡,跟谁也不多说,只是一个人闷闷的看书。姜洇也没有过多在意,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你们也是参加学校支农项目的吗?”姜洇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啊?不是,我们是实习,本地的嘛!”范瑛甩甩短发,想了一下继续说道:“其实也算不上实习,中专的都是只上半年课就出来打工干活了。” 姜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们比我小好多哦。” “哈哈哈那让你占个便宜,叫你姜姐!” “可别!叫我洇洇就行,显得我年轻!” 两人说说笑笑,倒是显得很热闹。 折腾了一天,姜洇想着洗个澡再睡,问了范瑛发现小丫头也没洗漱就扯着她一起去了。 刚刚还大大咧咧的范瑛此刻却脸颊红红的,双臂遮掩在胸前扭扭捏捏的。 “干嘛啊,你没在公共浴室洗过澡嘛?” 范瑛撅了撅嘴,“你怎么这么大啊!”目光落在姜洇的胸前。 低头对比了一下自己,可谓是平平无奇,一点儿都没有。 姜洇有些忍俊不禁,安慰她:“你太瘦了,多吃点长点肉,二次发育!” “真的吗?你可别骗我哦,你平时都喜欢吃什么啊?” 范瑛叽叽喳喳地说着,毛手毛脚的试图在姜洇的胸前摸一把。 “诶,你是多大啊?” 姜洇一把打在她的手背上警告:“耍流氓啊!” “嘿嘿,确实好看,我看了都心动。”随即又低头撇撇自己的胸,仿佛没发育似的。 姜洇倒是不以为意,她是知道自己优劣在哪里的。她的身材是属于有肉的那款,不同于别人追求骨感美,她一直都是丰腴美人。 前两年倒也折腾着减肥,一天只吃几口饭,饿的头晕眼花不说还没有成效。后来又长高了,觉得自己的身材也挺好。 也不怪姜洇自恋,的确是胸大腰细腿长,谁看了也不能说她不好看的。 姜洇和范瑛两人说笑着冲了个澡,回去的时候李来楠已经关了等躺下了。 “才九点,这么早就睡了啊!”范瑛有些不满的嘟囔了一声。 姜洇立马冲她嘘了一声:“小点声,快点收拾,累了一天我们也早点睡吧!” 范瑛不高兴地冲她做了个鬼脸,然后跑回自己的床上。 黑暗中姜洇摸索着,一不小心在床边磕了一下,不由痛呼出声。刚刚一直安静的李来楠翻了个身,把自己的头用被子蒙上。 姜洇立马噤声,揉着自己的脚趾躺进被窝。 小镇上的人很多, 经常能看见一些戴着头巾的少数民族。 姜洇对于这略带异域风情的环境觉得新奇,没事干就拉着两个女孩一起出门逛街。 范瑛家就在镇上,刚好碰上范瑛爷爷的祭日,被叫回家干活了。 本着能玩一天是一天的心态,姜洇拉着李来楠去附近的少数民族聚集区玩。李来楠一路上神色淡淡的,偶尔会叮嘱一句,免得姜洇犯了什么禁忌。 虽然李来楠待人有些冷淡,但是这几天相处倒是也很和谐,就是范瑛偶尔心直口快,会绊几句嘴。通常姜洇就是和事佬,和几句稀泥又和没事人一样。 姜洇没问过李来楠的家里是什么情况,但心里隐隐觉得是有些重男轻女的。来楠,不就是来男。 所以在很多时候,姜洇看待李来楠总有些心疼。 像是今天出门,姜洇还劝了很久她才出来。很大程度上,姜洇是不想看她一个人闷闷的,三个人一起出门的时候,李来楠也是很轻松的。 今天只有他们两个了,姜洇也是一路上看见什么都想尝尝。在被李来楠劝告不要尝试太过于民族化的食物后,她手里举着两根大肉串凑到李来楠面前。 “哝,好朋友要分享!” 李来楠最初还会拒绝姜洇的好意,后来也习惯了,自然而然的接过。 只不过晚上回去后,她会帮姜洇接热水什么的。姜洇想不到一个既能让她接受自己好意,又不伤害青春期少女敏感自尊心的办法,索性就由她去了。 正当两人快走出民俗街的时候,一个包着头巾的妇女拍了拍李来楠的胳膊,用当地的方言说了句什么。 李来楠瞬间涨红了脸,扭身看自己的裤子。 姜洇也瞬间明白了,看了一眼李来楠身后。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印出来一片红色血迹。 女孩子的生理期并不是一件羞耻的事情,但是在落后封闭的思想里却被定义为不祥的东西。 出门前李来楠什么都没拿,两手空空,现在不用问肯定没有准备。 姜洇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她的腰上,又匆匆忙忙翻找包里的卫生巾塞在她手里。 “你先去找个厕所。” “你别乱走啊,就在这等。”李来楠双眼有些红红的,还有些不放心地叮嘱。 “放心,你快去吧!” 姜洇看她走了,缓缓呼了一口气。庆幸自己生理期不准,随身备着的卫生巾这就派上了用场。 因为是少数民族风俗区,语言不通,姜洇也真的不敢一个人乱走,生怕一不小心有什么过错。 这里的海拔比较高,天空总是湛蓝,万里无云。 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美好的天空了。 凭借着自己不高的文化素养,姜洇突然就想到《桃花源记》里那句: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街上的老人都三五一行,不远处有一帮小孩子跑来跑去。 姜洇冲他们招招手,一帮男孩子顶着红苹果脸蛋跑过来,叽叽喳喳地,说的也是方言。 还是听不懂,姜洇扶额。 在包里翻出一小包巧克力,一人一块分了。 一群孩子小手玩的黑黢黢,开心的舔着手里的巧克力。 其中有一个比较高的男孩子冲姜洇用极不标准的普通话说:“谢谢”。 身边的几个小鬼哄堂大笑。 姜洇无可奈何的笑了笑,伸手呼撸了一把男孩。 谁知男孩突然脸色大变,一扭身跑走了。剩下的孩子也一哄而散。 发生了什么啊?自己吓到他们了吗?姜洇有些摸不着头脑,有些忐忑地继续蹲在那里等李来楠回来。 还没两分钟,刚刚那个男孩有跑了回来,远远的看见身后跟着一群粗犷的当地男人。 刚刚还是怀疑的话,姜洇现在确信,自己摊上事了。 小男孩伸手指了指她,接着一群人就上前要把她拉走。 姜洇有些腿软,但还是挣扎着:“你们干嘛!我要报警啦!” 为首的男人一把握住姜洇乱挥的小臂,轻而易举就把她的手机拿走,嘴里依旧说着姜洇听不懂的话。 男人挥挥手,示意其他人把姜洇带走。 正在姜洇手足无措的时候,李来楠挤了进来,声音发颤“等等等等,怎么了?” 领首的男人极度不善地解释了一句,然后警告她让开。 “楠楠,他们说什么啊!” 李来楠低声和她说:“这里不能随便摸小孩子的头,除了父母之外的人摸头会把孩子的命带走,现在他们要把你带去寺庙找活佛换命!” 姜洇彻底傻了,一眨眼就惹出这么大的祸。 “快给范瑛打电话,让她带人来!” “我手机被他们抢走了!” 李来楠有些瘦小的身体挡在她前面,身侧的手攥了攥,尝试着和对方沟通。 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本来围着姜洇的一群人却把李来楠带走了。临走前趁着其他人不在注意,李来楠把自己的手机悄悄塞给了她。 姜洇愣了愣,克制着自己有些发软的腿,立马给范瑛打电话。 磕磕巴巴的简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范瑛虽然也有些慌乱,但还是没有多说,径直找了过来。 范瑛来得很快,还带着一个年轻的男孩。 真佛的解救 范瑛找到姜洇的时候,姜洇一个人瘫坐在地上完全吓傻了。 “怎么办,小瑛,楠楠被他们带走了!”姜洇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抓着范瑛的胳膊。 “我知道,我有办法,别急!”范瑛给旁边的男孩使了个眼色,把姜洇带上车,三人先去找李来楠。 姜洇零零星星的描述中,范瑛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所谓的活佛换命其实也就是当地的巫师,但偏偏有一群信徒追捧。 范瑛一行人匆匆赶到的时候,正看见李来楠被绑在人群中间,一个装扮怪异的人面对着她念叨着什么。 和他们同来的男孩用方言大喊了一句什么,那个叫埔鞑的活佛登时睁开眼睛。 虽然只有一人,但是对峙之下,男孩的气势十足。 范瑛安慰似的握了握姜洇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他是真佛弟子,那个自诩什么活佛的就是个骗子。别怕,这里的人都信仰真佛。” 这边话音刚落,那个打扮阴邪的埔鞑不知道是不是恼羞成怒,派人立马把他们围了起来。 范瑛上前怒斥:“你个活不活死不死的敢对真佛动手不成!” “德吉,你教义学的是什么?”被称作真佛的男孩语气淡淡地冲绑走李来楠的一群人说道。 怒目圆睁的汉子纠结着没有说话,一群人剑拔弩张,氛围极度紧张。 不知道什么时候范瑛报了警,警车停在寺庙门口。也许是涉及民族矛盾问题比较严峻,这一趟竟然来了十几个警察。 局势一变,埔鞑活佛一帮人也没了气焰,乖乖放人。 范瑛赶忙上前解开李来楠身上的绳子,把她带走。 出了那座诡异的寺庙,姜洇忍不住抱着李来楠和范瑛大哭,嘴里不停的道歉。 范瑛毫不客气的敲了敲她的脑袋,“怎么光长个头不长脑子!”李来楠则是拍拍她的背,示意自己没事。 坐在警局里,姜洇甚至找回一点莫名的熟悉感。 在这里很多情况下警察的作用并不会很大,今天的事件里也只能起到一个调节的作用。 在众人的调节下,小孩的父亲总算答应放过姜洇。但是在这里,被人摸过头的小孩会很快死去,死后还会给家族带来不祥之兆。 跟范瑛一起来的真佛男孩答应小孩的父亲,之后把孩子带进寺庙,护住他的性命。 姜洇去取了两万块钱,拜托范瑛家里出面给了那家的人,算是给他们的补偿。 这件事结束,看起来算是圆满,但是姜洇很愧疚带给一个孩子伤痛。 后来,范瑛给她讲了真佛的故事。 偏远的自治区里,民族总是和宗教捆绑。这里的人偏执地崇奉着摩利菩神,每月要听经,要接受真佛的教导。 真佛的地位极高,传说人们通过真佛将人间的苦难传达给天上的摩利菩神,神佛会带走人们的痛苦。 每一任真佛都是由上一位真佛传位,一生不可娶妻,以最严格的要求修行。 在教民里流传着一种说法,真佛在死前会感知到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但他们将死亡视作灵魂的救赎,要欣喜的接受。 那天出面救下李来楠的就是年轻的真佛。 老真佛死前留下三句箴言,接着便撒手人寰。寺庙里的人不知道怎么解出了几句话,又偏偏在老真佛去世的那天,按照那几句释言,有一个符合的男童诞生。 人们把他追崇为新的真佛,说这是命数,是摩利菩神的下达的指令。他被陌生的人赋予名字——斯隆昂米戈玛。译为汉语是说被神充满,受神旨意的意思。 幼小的孩提离开母亲的怀抱,被圈禁在一方院子,聆听着一行行经文入睡。 接受着数不清教徒的参拜,幼时的戈玛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从未接受过老真佛的教导,戈玛还没长大就受到了质疑,人们质疑他是否能好好的向摩利菩神祷告。 他们把他绑起来,宰杀他养的小羊,再逼迫他喝下温热的羊血。为他血祭,念着渡人成魔的经。 范瑛见到他的第一眼,是他尝试反抗,想要逃离庙门却又被捉回。养大他的老僧人要他割下自己的肉向摩利菩神表明自己的衷心。 戈玛不过十几岁,他献上了自己的胸前的红肉。没人管他,众人只是不停的诵经,不停的赎罪。 范瑛就拿着吃的去看他,帮他包扎伤口。 小小的少女讲述学堂的故事,教他认识汉字。 戈玛也许是真的被神眷顾,他超出常人的聪慧,再一片混沌之中看见明朗。 在这里,他渐渐的成长为符合大家心意的真神。 单是从了了几语,姜洇便体会到了戈玛的艰辛。所谓的信仰,到底是救赎还是毁灭。 一连好几天,姜洇沉浸在这件事带给她的阴影之中。甚至有某个时刻,姜洇开始质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范瑛坐在她身边牵起她的手,比姜洇更像一个姐姐,“你看啊,离开那条街是不是就和你们那里没什么区别了。这里有很多善良的人,有很多贫穷的人,有无数个戈玛,有无数个李来楠……” 姜洇愣了愣,如果能带着那些李来楠走出来,少女的青春是不是会开出更美的花朵。 上述涉及民族和宗教均属虚构,请勿代入。 尊重各民族文化信仰,文中内容不代表任何作者观点,写作需要,请勿细究。 进村 只是来了几天,姜洇就名声大噪。除了范瑛和李来楠之外,大家很默契地在远离她。 成天折腾,捅那么大的篓子。有人说闲话,姜洇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有些人见风使舵,处处膈应人。 终于强忍了几天后,在两个好友要离开学习,三人面临分别地时候,姜洇成功崩溃。一个人呆在屋子里,也不想吃饭,就是不停的掉眼泪,喉咙哽得发疼。 恋家情绪瞬间高涨。 然而现实并没有给她悲伤的机会,马上他们支援支农的队伍也要拉起来了。 坐在简陋的会议室里,姜洇面临一个严峻的问题——接下来的下乡任务,没人愿意带她。 其他人很快就已经完成分配,姜洇一句话都不敢说,像只鹌鹑一样缩在角落。 最开始负责接待的徐老师轻咳一声:“陆师傅,您经验丰富,要不……” 被点到名的陆师傅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前两年已经退休,但因为兽医站人员缺少,又反聘回来了。 陆师傅连忙笑着摆摆手:“诶~我都多少年不带学生了,更何况我这一把年纪,跟年轻人没有共同话题。” “哎呦,您看现在这情况,大家都一人带好几个,忙不过来了,您就分担一个。”徐老师是打定主意了,把麻烦留给最有话语权的人,大家都省心。越说越觉得这件事靠谱,也不管陆师傅怎么推脱,硬是把姜洇塞给了他。 姜洇心底反而暗暗松了一口气,立马表忠心:“陆师傅,您放心,我接下来一定不给您惹麻烦,好好跟着您学习。” 陆师傅斜眼看了看她,不屑地轻哼一声,也不搭理她,径直走出去了。 人在屋檐哪能不低头,姜洇一点都不生气,散会之后立马跟在陆师傅后边,一会端杯茶,一会拿个药。 忙着配药的陆师傅也不客气,干脆指挥着姜洇来回跑,一直到晚上大家都下班了,陆师傅才停下。 陆师傅招手让姜洇也坐下:“过来吃点。” 姜洇忙活一天,现在坐下了大脑一片空白,听见陆师傅的话也只是茫然地摇摇头,“您吃吧!” 陆师傅也没搭理她,打开饭盒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小丫头,你这娇生惯养的来这图什么啊?” “建设祖国嘛!为了祖国的山河挥洒汗水!” 大概是没料到她这么说,陆师傅愣了一下后觉得有些好笑:“这又不是面试,能不能说点实话!” “嗯…您是不是觉得这么说特傻呀!”姜洇挑挑眉,“但不瞒您说,我是真的这么想的。” 陆师傅夹饺子的手顿了顿,嘴角不易察觉地翘了翘。这个小丫头真是天真得冒着傻气。 “晚上回去收拾收拾,明天下乡,不过你要是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那就买张机票,明天卷铺盖回家。”陆师傅这么撂下一句话,收好自己颇有年代感的饭盒走人了。 要说姜洇有什么优点,那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从小就是一头出了名的倔驴。 不就是个下马威,谁怕谁啊! 不知道是忙了一天,还是终于步入正轨了心情轻松,姜洇终于睡了一个好觉,一夜无梦。第二天背着自己的双肩包早早地等在了徐师傅的工位前。 今天基本所有人都要外出,有些村子离得近,当天可以往返甚至去两三个。 姜洇跟着徐师傅去的地方最远,队伍人员也少,预计大概得三天才能回来。 “收拾好了?车上的药都清点过没有,常用药和医疗器械尽可能多带。”徐师傅一进来就开始嘱咐。 姜洇立马起身:“昨天都准备好了,今天早上重新清点过,手术器械只准备了几套。” “行,会开车吧!” “啊?”姜洇愣了一下,连忙点点头,“会!就是没开过山路。” “刚好练练!” 姜洇第一次开这么破破烂烂的面包车,没想到拉了这么多东西还是很好跑。果然这车开出去出了没面子,几乎没有缺点。 一路上颠颠簸簸,徐师傅开始还打算在副驾驶睡觉,但可能没想到姜洇的车技确实不太行,晃得人都要吐出来。 事已至此,虽然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但徐师傅还是暗暗后悔,这可不就是接了个大麻烦嘛。 四面漏风的车子在路上摇晃,在徐师傅感觉自己马上要吐了的时候,终于晃到目的地了。 算得上是师徒的两人一进村就被叫去给猪打针。 姜洇开车一上午,饭都没吃就要干活,此刻真的有点想买机票回家了。 这家是村长,在村里也是养殖大户,六头大黑猪都是半散养,横冲直撞。姜洇看了看徐师傅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也不矫情,撸起袖子开始干。 抓猪推药。 一个小姑娘忙的大汗淋漓,倒是让徐师傅高看了一眼。 “走吧,下一家!” 姜洇正蹲在猪舍旁边擦汗呢,刚刚和村长寒暄过的徐师傅就又扯着她走了。 坐在车里,徐师傅看她有些低落:“怎么,这才刚开始就愁眉苦脸的?” 姜洇有些为难地开口:“这大中午的,都不留我们吃个饭嘛?” “哈哈哈哈!”徐师傅没想到她是因为没吃上饭不高兴,不禁笑出声来。为了不让年轻人受到打击太大,指挥着姜洇先去解决温饱问题:“走!去村尾,有地儿吃饭!” 熟人来了 徐师傅说的有饭吃的地方是一个住在村尾的奶奶家,老人家满头白发挽在脑后,一见徐师傅来笑盈盈的等在了门口。 姜洇一向不拿自己就当外人,从奶奶把温在锅里的饭菜端出来,到徐师傅吃完,她还在狼吞虎咽。 徐师傅先去休息,姜洇也觉得吃得差不多了,院门口突然有男生说话。进来的是两个穿着冲锋衣的年轻男人,边走边讨论着什么。 姜洇只是抬头瞥了一眼,没有说话,正打算继续打扫碗里的米饭。其中一个长得稍高的男生开口打招呼:“诶,你也是来实地考察的吗?” 突然被问话,姜洇立马放下碗起身。 谁知道一抬头发现,竟然是熟人啊。 “姜洇姐!” 姜洇也愣住了,这不就是万苏介绍给他的优质男孩。 “沉与森?你怎么在这啊?” “我来做课题啊,这是我师兄!”沉与森指了一下身边的人介绍。 姜洇和对方点头示意,然后和沉与森闲聊起来。也不知道是有些他乡遇故知的意思,还是那位师兄起了作用,好像这个气氛莫名的和谐。 聊了一会,沉与森的师兄要赶着晚上的飞机,急急忙忙的走了。 见沉与森还坐在这里没有动,姜洇不禁有些好奇:“你不走吗?” 沉与森摇摇头,颇有些无奈的开口:“师兄着急回家见老婆,我单身汉,留在这里做收尾工作。” “你们组还有单身歧视啊!” “是啊,要不姜洇姐你舍己为人,拯救我于水火之中?” 姜洇愣了愣,突然想起了两个人之前还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吻,一下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沉与森立马笑道:“开玩笑的,姜洇你怎么这么不禁逗啊!” “去你的!少逗我!”姜洇给了他一个白眼,自己把刚刚吃完饭的碗收起来。 “话又说回来,姜洇姐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啊?”沉与森跟在她身后追问。 “我喜欢话少的!”姜洇也不搭茬,就把他顶了回去。 “那我帮你洗碗!”沉与森伸手打算接过。 姜洇顺势躲了一下:“这次不用,我洗差不多了。” 沉与森看着她离开,暗自笑了一下,这次不用,那就下次用吧。 来了村里,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姜洇下午吃完饭,傍晚又跟着徐师傅出去了,甚至天黑之后还给牛做了一个难产手术。 姜洇回来之后沾枕头就着,第二天又是继续治猪治羊治鸡。除了意外的相遇,沉与森之后几乎都见不到姜洇。 在村里这两天,基本就是姜洇还在诊断的时候,徐师傅的药已经开出来了。可是即便是这样,反而徐师傅对待姜洇的态度却好起来了。 最后一天,徐师傅安排了早早完工。姜洇高高兴兴地回来,一进院子就听着牛棚角落里有两个熟悉的男性声音。 “……会不会太粗了啊?要不换一下吧?” “不用,就这样就行!” “但是这样太硬了。” “你用这个这样捏着,我来。” 一路走近,听着这个对话内容…… 姜洇心里暗暗吐槽,这个沉与森在搞什么名堂,喜欢男孩子也不是问题,但这白日宣淫也不能在这里啊。 正犹豫着要不要拐进去,突然有人走了出来。姜洇还没从听墙角被抓包的角色反应过来,就立马呆住了。 眼前的人穿着一件极简单的黑色上衣,下身却是纯白色的裤子,裤腿上不知道蹭了什么东西,有一小片黑色污渍,手里拎着件大红色的外套。 “怎么,不认识了?” 姜洇眨了眨眼,确认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嗓子有些发疼地开口:“你怎么来了呀!”明明在电话里可以诉说想念的人,此刻却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姜润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上前摸了摸她的脑袋,”嗯,看起来还不错,没瘦也没黑。” 正打算在姜润怀里哭一鼻子的姜洇看到沉与森也跟出来了,克制住自己的内心,“你们俩刚刚干嘛呢?” 沉与森傻兮兮的一笑:“给奶奶修了一下牛槽,润哥深藏不露,那么粗的钢筋一下子就拧上了。” 原来是这样啊!姜洇暗自忏悔了一下自己刚才那不纯洁的内心。 不过……“润哥?你们两个很熟吗?” 姜润刹有其事地点点头,“挺熟的,我们上午就认识了。” 姜洇一脸不可置信,男孩子的友谊是这样的吗! 三个人在小院子吵吵嚷嚷的,徐师傅说他们闹腾。但是奶奶十分开心,说孩子们热闹热闹好,这院子里好久没有过这么红火了。 老太太一面高兴,一面又伤感明天徐师傅和姜洇就要走了。小院子又要冷冷清清了。 奶奶是孤寡老人,年轻的时候丈夫死了,留下个小儿子一个人拉扯大,谁曾想在工地上干活的时候被重型铁板砸死了。工地老板说是因为他违规操作才砸死的,赔了几千块就草草了事了。 姜洇的共情能力强得要命,知道老人孤单,眼泪汪汪地和奶奶牵着手,“奶奶,你放心,我过段时间一定还会再来看您的。” “好好!奶奶等你来,来了奶奶还给你做小笨鸡。” 老天爷大概是听到了他们的伤感,一片片厚重的乌云压下,大家急匆匆地收了桌子回屋子里去。 沉与森和徐师傅在一个屋子,姜润跟着姜洇回了她睡觉的那间小房。 暴雨 没了阳光的屋子里黑压压的,小小的窗户几乎不起什么作用。 姜洇立马缠上他,两个人在屋子里相拥。姜润身上依旧熟悉的味道,是淡淡的茶香混着一些木调的香味。 “我真的好想你。” “所以我来了。” “你是不是都不想我啊!” “那你以为我为什么来?” 姜洇暗笑“你怎么知道我在哪啊?”姜洇双手圈在他的脖子上撒娇。 “确实费了我好大力气!”姜润伸手把人捞起,一起坐在床上,“本来打算给你个惊喜,结果到了镇上才知道你们进村了。又匆匆忙忙过来,简直是你逃我追啊。” 这边说着话,那边姜润本来掐着她细腰的手开始乱动。轻而易举地从上衣下摆探入,温热的手掌带着些男性的粗粝,细嫩的皮肤被激起一阵疙瘩。 姜洇不安的扭了扭腰,“别!” “小点声,这屋子不隔音。”姜润压着声音凑在她耳边,唇瓣贴上耳际,在她敏感的耳后落下细碎的吻。 “去你的!这屋子旁边没住人,隔什么音!”姜洇在他胸前砸了一拳。 姜润表情浮夸,假装叫痛,“那你的意思是可以做点什么有声音的事喽?” 还没等姜洇反驳,姜润又是以吻缄口。 含上那张红润的小嘴,姜润发觉自己心底的那些想念突然就潮水般涌上,像是在大海深处溺水,溺死在这要命的思念里。 百般温柔的吻里,灵巧的舌头互相勾缠,彼此互换津液。 姜润极尽轻柔的啃咬,手下不由得收紧,把她更加贴近自己的身体。这个悸动的瞬间,周围的一切都凝固了。 怀里的人渐渐发软,姜洇直觉自己的大脑被抽空一般。姜润撬开她的牙关,继续加深这个吻,炽热缠绵。 亲吻像蟒蛇一样缠得她浑身发麻,脑袋渐渐开始发晕,在姜洇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窒息的时候,姜润终于放松了她。 两个人的目光炽热又赤裸,在空气里拉扯。 姜润深出了一口气,把自己靠在姜洇身上,脸埋在她颈窝处蹭乱她的碎发。细细摩挲着手心贴合着的肌肤,好像安抚小猫一样顺着她的脊背摸索。 姜洇悄声喘息着,平复着刚刚被扰乱的呼吸。 身上的人蹭着蹭着就变成了一个个吻又落在了脖子上,在白皙的皮肤上生出一处处吻痕,像是雪中开出了朵朵梅花。 顺着少女纤长的脖颈继续深入,锁骨,乳沟…坚挺的鼻梁抵在乳肉上,试图啃咬那熟悉的酥胸。 姜润翻身把人按在床上,继续升高着屋子里的温度…… “等等!”姜洇猛然睁开眼,推了推身上的人。 “怎么了?” 姜洇看了看自己腿,小腿旁边的墙上顺流下一滩水,在床上打湿了一片。拍了拍姜润,示意他向上看,“漏雨了。” 屋外的雨下得太急,小房子又年久失修,漏雨倒也是正常。 显然已经蹿起火的男人还是匆匆起身,动手把小床上的被褥卷起来放在另一头,还拿了角落里大红色的搪瓷盆接雨。 姜洇站在后面看他忙碌,偷偷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笑你接地气,这套操作还挺熟练嘛~” “常识!” 姜润忙活完又一把抱上她,打算继续刚刚的缠绵。两具年轻的身体再次升温,在不大的房间里拥吻,在窗边吻,撞上放盆子的架子,再转向门口…就踩上了一滩水坑。 “这房门怎么还进水啊!”两人又齐齐蹲在地上研究起了小木门。 “没有门槛。”姜润有些气闷,这老天还真是给他出难题。 姜洇干脆也没了旖旎地气氛,转了转打算找地方坐下,又觉得光线太暗,顺手扯了一下灯绳。 “没电?” 这下姜润也有些惊讶,又扯了几下也没反应,“难道是停电了?” “这叫什么事啊!”姜洇闷闷不乐地凭借着昏暗的光线坐回床边,“这今晚不能就这样吧!” 这边的抱怨没得到回答,姜润站在窗边向外看,挡住了本就不多的亮光。 姜洇提了提音量:“你看什么呢?” “收拾东西,待在这会有危险。”姜润突然转身,语气有些严肃。 这次姜洇有些懵,“这么严重吗?” 姜润直接上前收拾东西,“这里地势太低,房子也有些危险,你把你的雨靴换上,一会往村头转移。“ 雨靴还是因为下牛棚准备的,免得自己的鞋子踩了牛粪羊粪会臭的没法穿。既然这么严重,姜洇也不矫情,开始动手。 两人刚准备差不多的时候,外面有人拍门。是沉与森。 “润哥,徐师傅说这雨太大,容易引发山洪泥石流,咱们这里会有危险,安全起见先转移到村委会。” 沉与森带了一双男士雨靴和两件雨披,又说自己还有设备在地里,要去挽救一下,也不听姜润阻拦。 姜洇皱了皱眉:“怎么这么倔啊,都什么时候了!” “没事,我们先带着奶奶和徐师傅走!”姜润安抚了她一下,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一些才不会出错。 泥潭游泳 姜洇披着雨衣到上边的屋子找徐师傅,奶奶腿脚不好,本来打算让姜润背着奶奶走的。 谁知道屋子里没有人,找了一圈才发现老太太冒着大雨雨牵牛呢。 “奶奶,您先跟着我哥走,我给您牵牛!”姜洇扯着嗓子在雨里喊。 本以为老太太会像新闻里的那些人一样,舍不得家里的牛,非要带着家畜一起逃生。 没想到奶奶看了看她,“丫头,奶奶不能拖累你们,奶奶走!只是这老牛奶奶养了太久了,要是实在领不走你记得把绳子解了,凭它自己死活!” 奶奶说话带着些沙哑,姜洇憋着自己的眼泪点点头。 眼看着雨越下越大,姜洇催促着姜润走,又和徐师傅说:“您也和我哥一起走吧,安全一点,我把牛牵着!” 徐师傅瞪了她一眼,“我还没腿脚不灵光呢,怕我拖累你?我走了你会牵牛吗!” 姜洇知道这老头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也不怪徐师傅说,姜洇还真的不会牵牛,不论怎么扯缰绳就是一动不肯动。 徐师傅带着斗笠,大雨里点着一支烟叼在嘴角,摆摆手示意她让开,然后拍了拍老牛,牵着绳子就走。 一人一牛在大雨里前行。 姜洇快步跟在后面,这下才注意到,院子附近的积水已经很深了。本来门前有一道浅浅的排水渠,现在早已经被冲没了。 村里的路面还没有硬化,深深浅浅的,走起来很不容易。村头的地势高一些,一路爬坡,就像是在河道里逆流而上。 因为牵牛,徐师傅挑着大路走要绕不少远路。本来是姜洇照看着徐师傅的,谁曾想姜洇自己走得艰难。 “徐师傅,您可真是老当益壮啊!” 徐师傅被她逗笑,刚刚嘴里的烟头也已经扔了。 两人走到村委会的时候那里已经三三两两的有了几个人,姜润在屋子踱步。 看到他们过来立马迎上来,“你们怎么这么慢?”说着还扯着姜洇胳膊看了看,“没有受伤吧!” 姜洇摇摇头“没有,徐师傅带我绕大路走的。” “你们怎么样?”徐师傅把牛拴在屋檐下也过来了。 “我过来的时候小路已经被淹了,水大概漫到小腿,这样下去不知道会不会有山洪。”姜润语气里有着浓浓的担忧。 看见大家都这么凝重,姜洇心底也不由地开始紧张,正皱着眉头思忖着什么,突然一拍脑袋。 “沉与森怎么还没回来!” 徐师傅立马一脸严肃看向她,“那小子干什么去了?” 姜洇有些发愣,磕磕巴巴地回答:“他说要去取仪器和数据。” “胡闹!到底有没有常识!” “您别急,我去找找他!”姜润说着就要往外走。 “等等!”姜洇心急,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办,犹豫了一下“我和你一起去!” 姜润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你留在这里,联系一下村长,让地势低的人家尽量都尽快转移。”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姜洇看着他一个人打着手电筒离开,再一次紧张起来。有些慌张地按照姜润所说联系村长,村长也已经出门查看情况了。 她想了一下,村长应该比他们有经验。于是就在村委会帮着大家安排来这里的人。 一直忙忙碌碌两个多小时,村委会的院子也坐满了人。 在姜洇马上就要沉不住气的时候,姜润终于回来了,背上背着沉与森。两个人浑身是泥,身上的雨衣破破烂烂,衣服也被雨水打湿。 “怎么回事啊?怎么才回来?”姜洇连忙跑过去,扶着姜润把沉与森放在凳子上。 姜润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他脚踝扭伤了,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 “徐师傅,你来看看!”姜洇喊来徐师傅。 徐师傅蹲在那里,捏起他的脚踝仔细查看。 沉与森有些犹豫的开口:“徐老,您兽医看人行不行啊!” “哼!我告诉你,老子一贴草药下去,六百斤的种猪都能站起来!”徐师傅毫不客气地呵斥,“都这个时候了,还兽医人医呢!我三舅那时候当赤脚医生,给驴配完药又给人治感冒。” 徐师傅一边叨叨,一边给沉与森检查了一下,确认没什么大碍。 “那你没什么事吧!” “现在才想起来问我,有事的话尸体都要凉了!” “啧!”姜洇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说话要避谶!懂不懂!” “你还受过高等教育的新青年呢,还挺迷信!来吧,给我处理处理伤口!” 姜洇猛地扭头,“你还真的受伤了?” “废话!”姜润走到一边,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 黑色上衣湿透贴在身上,姜润吸了一口气,忍痛把袖子扯上来。手臂上有一道伤口,糊着血还有些黑泥。 “怎么回事啊!”姜洇埋怨了一句,然后就拿来碘伏帮他清洗伤口。 还好刚刚村长来的时候帮忙把他们的诊箱拿了过来,药品不多,但是基础外伤消毒还是有的。 “伤口有点深,但是这里的缝线没无菌处理,就先不缝合了,看看能不能自己愈合。”姜洇低着头,仔细清理着伤口,伤口里混杂着一些泥沙。 怕他疼,姜洇跟他说话转移注意,“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 姜润确实被她拿棉签扒拉伤口疼得咬牙,忍着开口:“那小子扛着机器掉沟里把脚伤着了,快一米九的个子连个臭水沟都出不来,我找到他的时候水沟都积了一米多高的泥水了,再晚点他就能游上来了。” 姜洇被他逗笑,“然后你跳进去把他弄出来的?” “开什么玩笑,我哪会在泥潭里游泳,让他抱着我大腿扯上来的。” 虽然姜润在尽可能地把事情的危险忽略,但姜洇还是从他的话里听的后怕,太危险了。 帮你洗澡 大雨就这么不停歇地下着,村部的屋子里堆满了人,开始还有些吵吵嚷嚷,后来大家也都没了说话的热情。 沉与森伤了腿,在为数不多的椅子里分了一把,其他人三三两两地坐着小马扎。 “困了吗?要不要睡一会儿?” 姜洇看了他一眼,然后把头靠在他肩膀,“睡不着。” “没事的,你睡会儿,醒来天就晴了。”姜润安慰道,可他不知道他自己的语气里也充满了担忧。 姜洇勾勾手指,示意他过来些,凑在他耳边悄声说:“要是能亲亲就好了。” 姜润立马轻咳一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确定没人关注到他们。 看他耳尖微微泛红,姜洇偷笑,“你怎么穿上衣服的时候这么正经啊!” “你喜欢不正经的吗?” “不,我就喜欢你这样假正经的!” 两个人偷偷摸摸地说着,旁边沉与森已经架着一条腿打起了小呼噜。 姜润笑骂:“这小子是吃了猪饲料了吗!” “那猪饲料是有用啊,就是长个子!” 沉与森快要一米九的个子,姜润一米八三,此刻脸都黑了。姜洇捂着嘴不让自己笑的太猖狂。 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停了,只是天气依旧没有转晴。村民开始张罗着回家。 过来避雨的人大多是上了年纪,家境又不好的。姜洇看着这些人离去的背影,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我真的好想帮帮他们,但是我来之后又发现我并不能改变什么。” 姜润站在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脑袋,“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终会有改变的。” 还没等姜洇继续缅怀呢,村长带着几个人匆匆忙忙地回来。 “各家的老少爷们!都跟上走!” 姜洇一头雾水,连忙问道:“村长,这是怎么了?” 村长抹了一把脸,“下山的路被冲垮了,有辆拉牲口的车翻在了那!” “回镇上的公路?” “是呀!”村长也没空和他们多说,又急急忙忙得去广播了。 姜洇和姜润相视一眼,还是出事了,昨晚雨太大,八成是正赶上了泥石流。 两人也不没有犹豫,跟着队伍一起去了现场。 清除工作很混乱,大家都没有经验,忙活了半天效果并不理想,但好在终于等来了军队的救援。 村民也不走,依旧力所能及地搬石头,清路。 姜洇抬头望了望天空,透过灰蒙蒙的云朵依稀可见这蓝天。 擦了一把汗,拿出手机打算看看时间,可是按了半天发现手机早就没电关机了。 有些丧气地把手机塞回口袋里,再次起身打算继续。 “姜洇!” 不远处的姜润抬手招呼她,小臂上包扎的纱布格外引人注目。 姜洇小跑过去,瞥见纱布上又渗了血,不禁埋怨:“哎呀,都说了别逞强,这么多人呢!你看你伤口又出血了…” 姜润抿了抿嘴打断她,“洇洇…” “啊?”看着他不是很好的脸色,姜洇莫名心底有些不好的预感。 “刚刚我爸打电话说…爷爷情况不太好,我们要尽快回去…” 姜洇一时愣住,在身边的大石头上坐下,垂头缓了缓,“这个状况我们也走不了,等路通了再说。” 姜润点点头,其实他对爷爷的印象很少,从小到大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姜洇不同,姜洇是在爷爷身边长大的。 也许他突然回来,老人表现出对他的热情,但是此刻来说,姜洇的内心一定是煎熬的。 顾不得悲伤两个年轻人依旧跟着队伍一起帮忙,两天一夜后终于恢复了交通。 定了当晚的航班,一路奔波还差点误机。 下了飞机已经凌晨两点,两人先一起回了姜洇的小房子。 在村里的时候洗澡不方便,这下一进门姜洇就直奔浴室。 热水开到最大打在身上,在蒸腾的热气里迟钝的神经好像才找回了自己。 刚把身上的浴液泡沫冲掉,浴室的门突然被拉来。姜洇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把手挡在胸前,“你干嘛呀!” 姜润眼神闪了闪,看着洁白的乳肉被挤压变形在空隙里挤出,接着闪身进了浴室。 “一起洗,节约用水!” 姜洇白了他一眼,“我马上就好了,你一会儿再洗!” 姜润抬了抬自己受伤的那边胳膊,“我不方便,你帮帮我!”说着把自己的上衣一把脱下。 “臭流氓~”姜洇骂了他一句,然后指挥着姜润拿了把椅子进来,把他按在椅子上,“伺候你洗澡!” “裤子还没脱呢!”姜润努努嘴,示意她脱裤子。 姜洇和他对视了一眼,然后红着脸佯装淡定地伸手解开裤腰上的扣子。 姜润配合的起身,让她拽下自己身上的外裤。 把外衣外裤顺手丢进洗衣机,姜洇犹豫了一下才伸手把他的内裤也扯下来。 小别后重逢的激动掺着些陌生,姜洇十分紧张地别开目光,怕水流把伤口弄湿,取了花洒下来。 “先帮你洗头发好了~” 姜润没意见,他正喜滋滋地看着这曼妙的裸体,小腹一股涨热。 浴室 姜洇举着花洒小心翼翼地把他的头发打湿,热水顺着额头流下,像是一股涓涓的溪流,遇见眉峰又曲折过去改变路径。 蹙着眉心避免水滴进眼睛里,姜润开始心猿意马起来。美好的肉体在眼前赤裸。姜洇正探着手在他的头发上把泡沫揉匀,身体朝前倾,乳尖不经意地在他嘴边颤动。 白嫩的乳肉晃得人发晕,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姜润伸出舌头在那颗俏立的乳头上舔了一下。 姜洇轻啧一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有些害羞:“你老实点!” 被批评的人也不恼,安心的享受着服务,眼前赤裸的身材极佳,姜润自觉不是柳下惠,没有坐怀不乱的本事。 一等泡沫冲洗干净便把姜洇拽进自己的怀里,两具赤裸的身体久违地贴合在一起。 温热的水流打在两个人的身体上,满是爱欲。 姜润单手拿来沐浴露挤在自己身上,然后把姜洇按在怀里乱蹭,“帮哥哥涂开。” 肌肤滑腻地触感让人极度舒适,姜洇丰满的乳肉被挤压在两人的胸前,受到刺激的乳头倔强挺立。 姜润能感受到它们在自己身体上划过。 听着他的开始紊乱的呼吸,姜洇也被情欲迷眼。 她主动吻上他的唇,经过这些天的艰难,此刻回到家中的宁静显得更加可贵。 他们终于能无所顾忌的亲吻对方,舌头相互纠缠,探索彼此。 臀下的性器早已勃起,此刻更是昂扬得卡进腿缝之间。 姜洇轻轻摆动腰胯,阴唇与茎身摩擦,滑腻的触感分不清是小穴流出的还是花洒倾泻的水… 激烈的吻直到两人都缺氧才气喘吁吁得停下,少女在水气朦胧间越显纯欲。 她小心翼翼得起身,半跪在姜润身前。 握住那根发烫的肉棒,用龟头拨弄乳尖,把殷红的乳头挑逗得再次发硬。 姜润低头看着她,媚眼如丝,脸颊一片绯红,头发被打湿散在身后,还有两缕贴着额角,显得更加诱人。 忍不住伸手在她脸颊抚过,手指甚至有些发颤。 姜洇侧头把他的手指含进嘴巴里,她用舌头舔弄着,色情的想到了,之前就是这根手指,把她的小穴搅得泥泞。 她轻吞着手指,把上身挺起,那根粗大的肉棒被夹在乳房中间,开始上下套弄。 过分柔软的触感让姜润不由得闷哼一声,汗水混着湿气从额角滑落。 感觉和视觉的双重刺激下,他也不由得收紧肌肉,感受着乳肉套弄下带来的软腻。 性器从乳沟里挤出的每一下都带来着强烈的刺激,沐浴露带来的润滑让摩擦更加顺滑,随着姜洇的动作带动空气,发出微小的噗呲声。 真是要命。 姜润的低喘更加紊乱,然后一把把人扯起,把着臀肉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身上。 “啊~”一时间脚下打滑,姜洇惊呼出声。 本来挺立在胯间的巨物被压倒,紧密贴合的私处被挤开,龟头卡在洞口。 有些微疼的刺激让两人同时发出闷哼。 姜润隐忍着那强烈的快感,”宝贝,别心急。”说着便找到角度一次把整个性器都送了进去。 “嗯啊~”贯穿的充实感让姜洇忍不住的发出娇喘。 这个姿势找不到着力点,身上又太过光滑,她只好紧紧的抱着姜润,小穴缴得更紧,不住得喘息着。 姜润感受到耳边温热的气体,酥酥麻麻的,自己得性器更是被一层层穴肉裹挟,仿佛有无数张小嘴吮吸。 一时间换了姿势反而更加刺激,姜润暗自咬牙,简直自讨苦吃。 “放松点,夹断可没得用了。”说着还拍了拍那浑圆得屁股。 姜洇被他说得脸颊发热,干脆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处,语调有些紊乱得勾道:“哥哥,怎么还不开始啊~” 说着自己轻轻扭动腰肢,小穴里的肉棒浅浅进出。 姜润被她挑逗得心痒难耐,单手抱着她起身,他早就忍不住了。 把人放在洗手池上,便开始猛烈进攻。 姜洇双腿紧紧的勾着他的腰,一手被他拽着,一手撑在面板,才勉强承受着他的撞击。 欢愉的呻吟声回荡在浴室,有一种空灵感。 姜润欣赏着眼前的美人,那双灵动的眼睛此刻充满情欲,变得迷离。红唇微启,被他顶的哼哼唧唧。 这副摸样真是任谁都拒绝不了。 许久没做,姜润这一次越发的猛烈。 不知道是不是浴室空荡,姜洇感觉阴囊和臀瓣的撞击声似乎都被放大。 这个角度下,她能清晰地看见两人交合处,那根略显狰狞的阴茎在自己的穴口进进出出, 茎身的青筋不断摩着四周敏感的穴壁。 随着肉棒不停地在小穴最深处的深凿,一股透明的液体急剧喷出,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打在姜润小腹的那片阴毛上。 姜润愣一瞬,有些惊喜,坏笑着问她:“宝贝舒服吗? 身下的人已经爽得说不出话来,完全瘫软在那里,呼吸急促。无力的双腿打开,小穴颤抖痉挛着。 看她这副模样,姜润也不急着继续操弄,抽出自己还依旧坚挺的阴茎,冲干净两人身上残余的泡沫后抱着她回到卧室。 高潮的冲击也渐渐褪去,姜洇双臂圈着他,两人一起跌落在熟悉的床上。 姜润细碎的吻落在她的颈窝,哑着嗓子调戏道:“这也不禁干啊。” “嗯~”姜洇骄哼一声,“还没干坏呢,你要不再试试~” 在这方面,姜洇其实算得上开放,但是很少说得这么露骨。 姜润的太阳穴跳了跳,被勾得心痒痒。刚想翻身继续提枪,枕边的手机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