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君采撷(1v1甜h)》 第一章天台闲聊 “怎么样?这场派对里的男性质量都还行吧?” 现充达人田姝为了宅女姐妹脱单大业可谓煞费苦心,不仅特地为她组今晚这个联谊性质的派对,还得操心她看上哪个男的不好意思,提前问问,也好帮忙牵红线。作为一个合格的红娘,乱点鸳鸯的事儿她可不会干。 这不派对才进行到一半,田姝就把陈若灵悄悄带上天台探听情况。 “从颜值来看的话,那个像花蝴蝶穿梭在美女之间,惹得美人娇笑不断的齐肆颜,还有坐在角落喝闷酒,仿佛在四次元空间的司唯都挺不错的。” “姐妹有眼光!这俩确实是今晚的颜值天花板。”田姝朝陈若灵挤眉弄眼,得意得像鸭店里的老鸨,她道:“还有个好消息,他俩都恰好是我发小,怎么样?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就在你眼前,你要不要贿赂我?” “贿赂你?我发小聂可盐不也被你拿下了吗?你当时怎么不贿赂我?”陈若灵指尖推开田姝逐渐凑近的脸。 “行行行,我帮你。要不是你对我有牵线之恩,谁没事操心你脱不脱单这破事啊!让一个等着桃花从寝室天花板砸下来的宅女脱单,这么有挑战性的工作我居然敢接!这可比攻略聂可盐都难好吗?” 田姝碎碎念地抱怨着,但也没忘正事,她问道:“想要齐肆颜和司唯的微信是吧?保证帮你要到!” “他们不是你发小吗?你连他们微信都没有?” “哎哟喂,我的大小姐!我直接给你微信能有你们聊嗨后加的效果好吗?前者人家对你印象为0,后者至少还占个好印象啊!” “ok,但我有个问题。那个叫齐肆颜的看起来像阅女无数的花花公子,是真的的吗?还是我以貌取人了?” “呀!也是。和齐肆颜做朋友是很好的选择,但不见得是个好男友。” 田姝一拍脑袋,忽然意识到自己的不妥。 她和齐肆颜从小玩得好,齐的人品、性情、道德都没的说,美中不足的是女友换得勤,但基本好聚好散,而且也没怎么带来见她们。只要没有正式介绍,都是只是玩玩而已。这点他们圈子里很常见,但在她心里如果齐和陈若灵好了肯定得是正式的那种。 不是?她第一个提刀剁了齐肆颜好伐! 看来红娘这份工作也不是那么好当的。田姝有些懊悔地想道。 “和那么多女人好过,他身上有性病的风险会不会很高啊?”陈若灵又问。 “噗哈哈——小灵儿,你想法还是那么不走寻常路”田姝笑喷了,“你说的有道理,我下次提醒提醒他去!” 这问题她还真没想过。 两人对视,哈哈大笑起来。 “哪里不走寻常路了?这个问题很关键耶!” “好好好,反正齐肆颜出局了。司唯呢?司唯怎么样?” “嗯……他看起来好像有点性冷淡,是处男吗?”陈若灵单手支起下巴沉吟道。 “咳咳咳……”这番话宛如平地一声雷,炸得田姝被口水呛个不停。 神经大条的她终于注意到陈若灵的不对劲。从最开始的誓不追到暗恋不罢休,到松口找她介绍对象,再到现在满脑子盘算别人那方面行不行!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该不会被夺舍了吧? “别人的私事,咳咳……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和他好过!”田姝双颊通红,不知是咳的,还是被自己脑补过度给吓的。 陈若灵面不改色地替她拍背顺气,又空投一枚炸弹,她道:“是的话就先别介绍给我了。” “干嘛?人家要是处男还错上了?”田姝相当不理解,“你难道不想成为喜欢的人生命里的第一个女人吗?” 呜呜呜……如果真的被夺舍了怎么办?要告诉聂可盐吗?被发现会不会被灭口?田姝一边在心里哭泣,一边努力想办法周旋。 “不是,我们才刚见面,那个叫司唯的怎么就成我喜欢的人了?”陈若灵原本温柔拍背的手,猛地给田姝一记重击,不设防的田姝被震得向前踉跄了几步。 “喂喂喂!你也太小心眼了吧!” “处男没有经验,到时把人弄疼了怎么办?这活进行到一半,还能跑吗?”陈若灵眼珠一转,把话题往田姝上引,“你就说,你和聂可盐第一次做的时候,疼不疼吧!” “倒也是……”回忆起那夜的激烈,田姝本就通红的脸这下更是蔓延到耳根子去了,“呸呸呸!明明说的是你的事,怎么尽往我身上扯?老实交代,你怎么突然转性愿意参加我们这些‘年轻人’的派对了?还让我给你介绍对象?受了什么刺激?” 本是激动下的发问,却弄巧成拙自然地问出心里真实的想法。田姝不由在心里给自己点赞,并悄悄观察陈若灵的表情。 “我不是跟你说了嘛?光兮哥哥有女朋友了。” 陈若灵瘪起鸭子嘴,肩膀无力地下垂,没骨头似的地倚在天台的栅栏上,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景光兮是陈若灵从小的暗恋对象,长她4岁,目前在国外读研。今年过年时,景光兮突然把女友带回来见家长,看上去好事将近。 “对景光兮死心是好事,他都耽误你多少年了!凭你这条件,分分钟找到疼你爱你的男人,随便哪个都比你那光站坑不拉屎的光兮哥哥强!” 田姝感觉太阳穴突突地疼,前几分钟的脑内宫斗全部喂狗,她道:“但你也不至于略过那么多步骤,直接上来就想‘本垒打’吧?” “可是,可是我听说‘男人喜欢有风情的女人’,就是那种妖娆撩人的大美人。我一定是太过板正,学生气太足,没有女人味,以至于光兮哥哥一直把我当妹妹。对我一丁点男女情感都没有,最后被性感漂亮的大姐姐截胡。呜呜呜,难得有这么好的优势还被我砸手里了……” “所以你今天才穿成这样?” 田姝上下打量陈若灵今天的装扮,酒红色丝绸吊带长裙,贴合身子勾勒出完美的s曲线。胸口荡领设计,两团雪白随着她的动作荡秋千般使时隐时现,两根细细的吊带像两只脆弱的蝴蝶岌岌可危的挂在肩上,光是走动都让看客忍不住担心下一秒它会不会被崩断或是滑掉。 “嗯嗯!”陈若灵用力点头,从栏杆上撑起身子,把背后的长发全部撩到胸前,在田姝面前转了一圈,眉眼弯弯,嘴角快要咧到耳垂,她邀功道:“背后空了一大片,后面这几根绳子又滑又细我自己好不容易才绑好的!怎么样!够风情够性感吧?” “确实有内味了,刚看到你我还真没立马把你认出来。” 眼见着陈若灵笑意更浓,田姝毫不留情地继续点评道:“但你最好不要说话,一说话就破功。没有哪个风情万种的大美女会露出你这种傻憨傻憨的表情。” 陈若灵鼓起腮帮,脸嘟嘟的像只把食物塞得再也装不下的小仓鼠,她闷闷道:“所以我说要想要有质的改变,还得去体验一下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吧?不然我怎么折腾,都只是形似神不在而已。” “不是,谁教你这些的?”哪个没良心的随便带坏小朋友? “我的一个网友。她说,男人大多喜欢风情万种的女人,对我这种小屁孩没情趣。我说,我可以学啊!每个成熟的女人,不也是从小屁孩走来的?她又说,这种风情除去天赋异禀,后天想要学习,需要和男人实战才能摸索出来。光靠打扮没用的。” “你……确定不是被传销组织骗了?照她的意思,下一步是不是就要给你介绍男人了?接着她看似介绍,其实是在做拉皮条生意,在某个角落里贱兮兮地数钱。不对,她不数,估计还是你帮她数的!” 田姝想杀人的心都有了,音量不由自主地拔高,咬牙切齿道:“把你手机拿来,我要你现在就把这个所谓的网友给拉黑了!” “手机在楼下的包里……”陈若灵乖乖回答,但心里还是有几分不服气,哪里肯承认自己傻,她道:“她的话我也只信一半,你看我这不是来找你帮我介绍吗?熟人知根知底,我也不可能傻到问网友介绍啊……” “你还说!她那种歪理你也信?” “可是你和聂可盐同居交往后的感觉确实不一样了呀!” “怎么不一样了?” “眼神里多了种妩媚感,经常可以和聂可盐用眼神勾丝。肢体动作好像也比以前更加柔软。气色红润,面上经常有餍足感,总的来说好像平白无故多了种女人味。是和聂可盐做多……唔唔……” 陈若灵的嘴被羞得直跳脚的田姝捂住。 田姝真的是服她了,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用无辜的语气来问这么十八禁的话? “唔唔……灯、灯……”被捂住的陈若灵断断续续地提醒田姝注意楼梯间突然亮起的感应灯。这预示着有人来过,可能还偷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田姝浑身硬得像千年老僵尸,她就是看天台一般没人想上来,才拉着陈若灵来这里说悄悄话。如果真被熟人听到她们的对话,那真是大型社死现场,她在现实里还有在乎的人啊啊啊! “没事!稳住!可能是你刚才声音太大,弄亮的。就算不是,也不一定是人。可能是路过的老鼠。就算是人,也不一定是我们的熟人,这家ktv这么多客人。就算是熟人,也不一定能认出我们,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脸。”陈若灵在田姝直愣目光前上下挥手,“可能的情况有很多,一定不会是最糟的那个!” “我们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田姝回过神来问道。 “没有没有,就算有该社死的也是我,聊的大多都是我的事。除了最开始你问我在派对看上谁了。我说颜肆齐和司唯看起来不错,只是颜肆齐看起来有些轻浮,换女友应该就像换衣服。得到你肯定的答复,我还说万一我跟他好了,会不会有得性病风险?你还和我一起不厚道地笑了。接着,我又问司唯,他看起来像性冷淡,会不会是个处男,你就被口水给呛到……” “停停停!别说了,我还没老年痴呆!也不是金鱼!”田姝绝望地闭眼,小姐妹私底下聊没什么,但这些不管哪条传出去,都是让她社死的地步。 “噢,对,我还不知道司唯到底是不是处男呢!” “不知道!”田姝暴躁地尖叫道,这姑娘怎么这么心大!都到这份上了还问! 答是这么答,想是这么想,但田姝还是补充回答问题道:“人家交过女朋友。” 她拉着陈若灵的手,往楼梯口方向前进道:“走走走,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哈哈,这句话说得我们好像出任务的特工哦!” 陈若灵说着便猫着身子鬼鬼祟祟地走到门边,四处张望,确认没人后,给田姝一个“前进”的手势。 她比较可惜自己今天穿着裙子和高跟鞋,不方便下蹲。 田姝被她逗乐,神经倒没开始那么紧绷,她笑着上前轻推陈若灵的肩,道:“还玩!好好走路正常点!别让人看到,毁了你今天风情万种的大美女人设!” “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机给我!看我不删了你那拉皮条网友!”田姝补充道。 “哦……” “你说什么?声音太小听不见!” “哦!”这回陈若灵气沉丹田,中气十足地答道,楼梯间的感应灯纷纷从顶楼一路亮了下去。 “看,我们的前途是光明的!”她骄傲地扬起小脸蛋,等待表扬。 田姝被闹得哭笑不得,心里悄悄叹气,这傻憨憨,她要不盯着点,真的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吧! —————— 祝大家520快乐! 嘿嘿,特地选今天发的文!计划一下子把存稿全发出来! 那啥,如果觉得不错,就收藏留言鼓励我吧! -- 第二章不要可爱 陈若灵两人回到她们聚会的大包厢,据说可以容纳100人,实际到场大约50号人,现场总体还算宽敞。 “姝大小姐终于回来啦!”田姝刚进门,就被人眼尖地发现,并打声招呼。 田姝在派对中极受欢迎,除去人美大方,交友广泛外,还有钞能力。这家ktv是田姝家的产业之一,只要是她做东请客,基本都在这。 “怎么?没我你们玩不起来?”田姝道。 “是啊!我们的s市小王菲不献唱几曲多没意思啊!” “啧,今晚我唱的还不够多吗?”田姝熟悉这帮人的性子,明白他们正挖坑等着她跳,就不接话茬。 “你不想唱也行,你旁边的美女要不来一曲?正好大家认识认识!” 嚯,铺垫那么多,原来挖好的坑在这呢! 不过,和陈若灵认识这么久,也没听过她唱歌,田姝一时来了兴趣。 “你可以吗?”田姝和陈若灵咬耳朵说悄悄话。 “来这的人都一定要唱吗?”陈若灵不懂现充们的“规矩” “当然了,这可是ktv。”为了听君一曲,田姝面不改色地忽悠道:“你不是想让我介绍对象吗?唱几曲,作为切入点,让大家认识你,方便融进去嘛!” 陈若灵唱不唱其实都没关系,重要的是她想听。 “万一我唱得不好呢?” “那也没关系,他们很健忘的。经常玩着玩着就忘了发生什么!” “都健忘了,怎么还对我有印象啊?”“盲生”陈若灵抓住“华点”反问道。 “哎呀!我这不是鼓励你嘛!唱得好大家记得你,唱不好人家转眼就把你忘了。最重要的不是你唱得怎样,而是跟你搭讪的时候总得有个话头吧?给别人一个机会,也是给你一个机会好嘛!” “你好懂哦!”陈若灵双眼冒星崇拜地看着田姝,不愧是现充!对人情往来真是了如指掌! 想了想,她又道:“所以,我唱什么都没关系?” 田姝被夸得飘飘然,拍胸脯保证道:“当然!不论你唱得怎么样,我都能给你找补回来!放心大胆地去吧!” 唱得好,就是人间百灵鸟。 唱不好,就是音痴大美女。 人设田姝都帮陈若灵想好了,不管风评咋样,她都能圆过去。 然而,田姝还是高估自己,低估陈若灵。事情发展朝着不可控的方向飞奔而去,如果有预知未来,或是穿越时空的能力,她一定会阻止陈若灵开嗓。 欢快熟悉的旋律响起,田姝感觉身上的DNA动了,心底突然涌起股愉悦,就像小时候作业做完,终于可以撒欢放肆嗨的雀跃。 等等,这首歌难道是…… “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咩~) 慢羊羊、软绵绵、红太狼、灰太狼(咩~) 别看我只是一只羊……“ 陈若灵一身吊带红裙,站在荧屏前,双手捧着麦克风,随着音乐小幅度地晃着身子,用着甜糯的嗓音软软地唱着绝大多数人的童年回忆《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甚至还敬业地配合bgm甜甜地“咩”了两声。 一曲唱罢,陈若灵从沉醉的音乐世界里出来,发现喧闹的包厢安静得可怕。包厢内人很多,大家基本都在自己的小圈子里各玩各的,有的在唱歌,有的在拼酒,有的在玩游戏,有的聊天,有的在舞池乱扭,有的在神游太虚……此时此刻,所有人仿佛被按下暂停键被定格在原地,包括陈若灵。 因为她不知道这反应是代表她唱得太难听,还是太好听了? 陈若灵眨巴着眼迷茫地扫荡四周一圈寻找田姝的身影,发现她早已不在原处。就在她感到失落时,手中的麦克风突然接过,音响恰好播放下一首歌。 悠扬甜美的歌声很快充盈整个包厢,音是甜的,调张扬的,强势又霸道地攫取众人们的听觉,好像在说:“别愣了!别愣了!这一part过去,下一part开始了。看我看我看我!”。 寂静的包厢很快又恢复了热闹。接过麦克风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田姝。 田姝的反应很快,在短暂的黑线后,先一步跑去点歌台将她拿手的,且能活跃气氛的歌曲置顶。陈若灵唱完最后一个音节,立即手动切换歌曲,夺走麦克风,不给在场所有人反应的时间。 陈若灵泪眼汪汪地看着她,用眼神与她对话:你是我的神!!! 田姝假装不经意地朝着某个方向扭了几次头,示意她赶紧滚! 陈若灵灰溜溜地跑到某个小角落,盘算着等田姝唱完,问问她大家为什么表现得这么诡异?她唱得真的有那么难听?可她觉得还行啊,假期唱给小朋友的时候还有鼓掌呢! “陈若灵,过了这么久你还是只会唱这首歌啊!” 熟悉又欠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用回头都知道是她的发小,田姝的男友——聂可盐。 “过了这么久你的嘴还是那么欠啊!”陈若灵抿嘴微笑,嘴上寒暄着,脚下也没闲着,鞋尖对着聂可盐的脚就是狠狠一碾,顺带在上面转几圈。 “啊!这可是我等了一年的意大利手工定制皮鞋!很贵的!”聂可盐小小痛呼出声,肉疼,心也疼。 “它的质量应该对得起价格,不会那么轻易坏的。” “质量再怎么好也经不起你这么碾,啊……疼疼疼……我错了还不行吗!” 聂可盐的出现,某种程度上减缓陈若灵的尴尬与不适。她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从你唱‘喜羊羊’开始。”聂可盐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笑意,本想装上一会,发现装不下去,便低低闷笑起来。 “笑什么笑!”陈若灵对聂可盐从不客气,上手就是几记重击,“不许笑你姐!” 是的,聂可盐的第三个身份就是陈若灵的表弟。但他从不喊姐,陈若灵纠正无效后,就随他去了。 这不打还好,一打聂可盐笑得更放肆了。 陈若灵眼不见为净,捂着耳朵,去找新的地方呆着等田姝。 “陈同学”忽然有人叫住了她。 打招呼的是一个皮肤白皙,面容清秀的男生,只见他的双手正无意识地来回揉搓,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 他紧张什么?她又不吃人。 这个小男生如果没记错的话,好像叫成景。陈若灵不确定道:“成景同学?” “你记得我?”成景眼里洋溢着惊喜,声音不自觉有几分激动道。 “记得啊!”陈若灵自然地点头,“刚才田姝有介绍。”她记性不差,加上颜值被陈若灵归位第二梯队,在她的备选名单里,所以名字和脸很快就能对上。 “哦……”成景目光下垂,似乎有些失落。 陈若灵不解,被她记得一件让人失落的事?那干嘛要搭话? “我经常在校园里碰到你。”成景道。 瞎扯吧!她除了上课,基本没出过宿舍! “你可能没注意过,每周三下午的两节思修课,你就在我隔壁班,我经常在那碰到你。你和别人有些不一样,绝大多数人喜欢坐后排方便摸鱼,而我经常看见你坐在前排。因为你,我也因此被激励到,之后不管什么课,我都坐在前排。甚至全程认真听完好多人都觉得枯燥到打盹的思修课……” 有没有种可能,她坐前排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每次上课来晚没位置才不得不坐的? 陈若灵额头滑下三条黑线,想解释,但又不忍打击一个励志奋发学习的年轻人的积极性。于是只能微笑的看着他,偷懒地复述他的话道:“思修课确实有些无聊,很少有人能不走神地认真听完。” “其实还好,只要上课的时候把手机收起来就行……” 陈若灵兴致缺缺地听着他自顾自地说话,默默将成景踢出备选名单,他是怎么做到和思修课一样喋喋不休又枯燥乏味的? 陈若灵不擅长隐藏心事,成景也看出她的乏味,心底暗道不好,连忙转移话题道:“刚才那首《喜羊羊与灰太狼》的主题曲,你唱得很好听很可爱!长大之后,就没再听过它了,好怀念啊……” 可……可爱? 陈若灵微笑的面具有几分龟裂。 不不不,她不要可爱。她要的是性感,是女人味,是风情万种! 等等,她好像知道大家为什么突然安静,可恶的聂可盐为什么要笑她了! 一个(自认为)性感妖娆装扮的成熟女人,居然在灯红酒绿的ktv包厢里唱“喜羊羊”,这画面怎么想都诡异好不好! 她刚才是出于什么心态点的歌? 噢,怪她顾此失彼。光想着用拿手曲给人留下好印象,完全忘记歌和形象搭配这回事! “不是说去上洗手间吗?怎么突然跑到这儿和‘咩咩小姐’攀谈起来了?”两人之间突然插入一道轻扬的少年音,来人正是花蝴蝶一样的男子——齐肆颜。 因为陈若灵在歌里“咩”的两声,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多了一个新的外号“咩咩小姐”。 齐肆颜一手搭在成景的肩上,他道:“快回去吧!大家都等着你呢!不然没法开新一局游戏呢!” “你让大家别等,我不玩了。”好不容易能和自己的女神搭话,成景哪肯轻易离开,难得硬气一回。 “那不行,差你可凑不齐人。”齐肆颜眉眼弯弯,保持着微笑,语气里却是不容拒绝的口吻。 看得成景心里瘆得慌,美人在前,他差点忘了眼前这少爷有多不好惹。但在美人面前轻易服软,又没面子。 “成景同学,我这边没事,你快去吧!”陈若灵适时解围,给了成景一个台阶下。 成景感激不已,只觉女神人美心善,不仅介绍一次就记住他,还如此为他考虑,一定也对他有意。爱慕之情又凭空添了几分,他道:“好的好的,下次不忙了我们再聊个痛快!” 你可快走吧! 陈若灵没他脑补的那么善解人意,她只想让他别烦他而已。 “咩咩小姐,人我就先借走了~” 齐肆颜离开前不忘用多情的双眸朝陈若灵抛去一个媚眼,换女生可能已经被撩得心神荡漾,但陈若灵是个“瞎”的,她正在自己的脑内小剧场里尖叫、打滚、阴暗爬行。 风水轮流转,这回变成成景催着齐肆颜往外走。他担心再让齐肆颜待下去,这骚男人就要把陈若灵勾引走了。 两人之间的小动作,陈若灵一个都没注意到。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消化那可怕的现实。 呜呜呜,本来想在成熟性感女人这条路上前进,没想到不进反退10000步。 如果用天气来形容一个人的心情,那么陈若灵的头顶正顶着一团阴云淅沥沥地下着小雨。她丧着脸,漫无目的地沿着墙壁前进。 偶尔碰上几个人,爱来参加派对的各个都是社牛,碰面免不了热情地招呼,这一聊,话题就会扯到她刚唱的歌有多可爱,甚至还补给了她一些鼓掌。 陈若灵嘴角抽搐,大家人都很好,但她今天对“可爱”过敏,无福消受。 之后,再碰到搭话的人,都被她西子捧心装病混过去。 或许是新面孔,或许她真的“一战成名”,大家对她都很感兴趣,就算她坐在某个犄角旮旯都能被精准找到,完全没有个人独处时间与空间。 扫视全场一圈,陈若灵终于发现一处似乎被某种结界隔开的世外桃源。昏暗的角落里,黑色夹克外衣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安静地喝酒,五彩斑斓的灯光闪烁下又显得有几分魅惑。 他低着头眼睛藏在阴影下,只看得清英挺鼻梁与刀刻般的下颌线。男人身材比例极好,就算不看脸,远远望去都觉得是个大帅哥。或许是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冷感,又或许他光是坐那里,就美得像一幅画。喧闹的ktv包厢,竟无人去打扰这朵高岭之花。 这个人就是陈若灵说“像处男”的司唯。 别人不忍打扰画中人,陈若灵不是别人,她偏要去。 因为再找不到安静地,她可就忍不住要离开这了。 这可不行,田姝为了让人忘了她的事,还在给她救场活跃气氛呢!就算走,也得跟田姝打个招呼才行。 陈若灵终于下定决心时,有人比她快了一步。一个身穿及臀抹胸裙,大波浪卷发的风姿卓卓的性感大美女,手持高脚杯,扭着蛇腰向司唯走去,与他攀谈。 司唯并没有像小说里的冷面霸总,或是不理人,或是黑着张脸让人离开。反倒是极有礼貌地笑着拒绝,随后大波浪卷发美女如沐春风地离开了。 果然以貌取人害死人,这司唯看起来挺好说话的。应该不介意她小小的坐一会。 以上仅为陈若灵脑补视角,真实的情况是: 妖娆美人嘟起的红唇微张,美眸半眯,声线婉转撩人:“司唯~怎么在这一个人喝闷酒?多无聊啊~要不要到那边和我喝一杯?” “不了。”司唯声线本就低沉清冷,不带感情说话时,更是让人不敢接近。 妖娆美人不是轻易服输的人,光是这样可不会让她知难而退。她无视拒绝,嗲嗲地撒娇请求道:“那我在这儿配你一起喝~好不好?” 说着,白皙的小手便要去拉他的衣角。 “没兴趣。”司唯灵巧地避开,给她摆了一个请的手势。 “司唯~” “这里有很多人愿意和你喝酒,不差我一个。”司唯不知为何,嘴角勉强地扯出一抹微笑,拒绝道。 虽然笑得有些僵硬,但有种被迫营业的可爱。妖娆美人心下一震,晕乎乎地猜测自己在他心里是不是有些特别。便也没再纠缠,飘忽忽地离开了。 现在的她更想向姐妹们确认,司唯拒绝别人的时候有没有这么笑过。 —————— 男主登场~ -- 第三章齐肆颜 有了妖娆美人打头阵,陈若灵便不再顾虑,放心地在司唯所坐的长沙发另一端坐下。坐垫塌陷的动静自然而然地引来司唯的目光,两人视线交汇,她指了指自己的座位,率先开口解释道:“我头有点晕,在这坐会就走,不会打扰到你的。” “要不要喝点温开水?”司唯问道 “不用,让我安静坐会就好。” 陈若灵心下一松,司唯果然如她猜想的那般和善。 真是好人呐!陈若灵在心里默默地给他发张好人卡。 司唯不愧是是四次元空间的男人,他所在的场域几乎没人来搭话。 陈若灵难得享受片刻宁静,整个人没骨头似的整个人瘫在沙发的把手上,她蔫蔫的,把脸埋进手臂里,感觉自己身上的精气快被吸干只剩张人皮了。果然像她这种i人,就不该来这种派对。 学什么成熟风情女人,不学了! 她就要在舒适区里打滚,景光兮爱喜欢谁喜欢谁! 都有女朋友了,学会也没用! 她下一个喜欢的人还不一定喜欢成熟性感型的呢! 可万一喜欢呢? 呜呜呜……那她是不是又得失恋了? 陈若灵还在自己的世界里哭唧唧时,齐肆颜突然捧着两杯鸡尾酒出现,与司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司唯难得松口来参加派对,怎么光坐着呢?” 司唯熟知齐肆颜的性子,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平时这种联谊性质的派对上,齐肆颜忙着泡妞一向没空找他。这次突然拜访,显然目的不在他,而是旁边的…… 只见她埋头倚靠在沙发上,瀑布一样的长发四散于肩膀周围,红色丝质长裙紧贴着柔软的腰肢凹一条优美的曲线,像只慵懒休憩的小猫。 热衷猎艳的齐肆颜不会放过在场的美人儿,不管怎样也得撩一下,不然浑身不舒服。 “哎呀,咩咩小姐你怎么了?”齐肆颜也不装了,直接把话题引到软趴趴的陈若灵身上。 趴着的陈若灵没有听到,司唯帮她解释道:“她不舒服,让她休息会儿。”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别随便打扰人家。 齐肆颜单边眉毛一挑,意外地看了司唯一眼,愈发觉得有趣,他回道:“不舒服更要问一问了!情况严重,要去医院看看的。” 司唯觉得有道理,便不再说什么。 齐肆颜把鸡尾酒放桌上,空出手来想轻推陈若灵一把。 可手还没碰到人,就被司唯“啪”的一声拍掉。 “没有经过女士允许,不能乱碰她的身体。”司唯解释道。 “那怎么叫她呢?”齐肆颜眼里的笑意愈发浓郁,心道:今天的司唯果然不对劲。 司唯刚想回答,这边的陈若灵已经听到动静,悠悠地抬起头。她的额头被手臂压得通红,嘟起的嘴没来得及收回,眼里蓄满雾气,本就莹润的桃花眼现在更是水光粼粼,看着委屈极了。 “咩咩小姐,身体不舒服得厉害吗?”齐肆颜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柔下来。 咩咩小姐? 陈若灵愣愣地听着这称呼,看了下四周,她道:“成景不在这儿呀!” 什么成景?齐肆颜也被问愣住。 福至心灵,他突然明白她的意思,合着她之前以为“咩咩小姐”是在称呼成景? “我管一个大男人叫什么小姐?”齐肆颜俊脸一黑,忿忿道。 “原来不是吗?我还以为这是你的什么小癖好……” “哈哈哈哈”光明正大“偷听”二人对话的司唯忍不住低笑。 齐肆颜额头上的青筋爆突,这姑娘长得漂亮,性格可爱,可说的话怎么这么气人? 气归气,但在美人面前风度不能失,他还是认真地解释道:“才不是!这是我们给你新取的外号,你刚才唱歌的时候‘咩’的那两下……” 说到这顿了顿,突然凑到陈若灵耳边,声音低沉沙哑,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真可爱。” 这三个字于陈若灵而言,威力不亚于“恶魔低语”。 又来了!看来她现在只要在这呆着,就逃不开这个话题。 陈若灵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适,从沙发上站起与齐肆颜平视,她郑重道:“齐肆颜。” 气氛莫名严肃起来,看得出眼前佳人着实不喜他突如其来凑近的举动。 齐肆颜向来习惯与美人暧昧拉丝,稍微凑近些说话,于他而言已经是收敛,他还没在她耳朵哈气呢! 他脸上轻浮的笑意虽然不减,但身子却是稍稍站直。等着她进一步的举动,比如痛斥他轻浮的行为,或者给他来一巴掌(他已经时刻准备好格挡动作),或者泼酒水之类的。 却见陈若灵将头发撩到一侧,露出雪白的肩颈线,娇媚莹润的美目在五彩斑斓的灯光下如琉璃般耀眼,她唇角微勾笑不露齿,却无娇羞扭捏之态,反倒是明艳大方,有股自成一体的风流韵味。 “这样看,还可爱吗?”她问。 齐肆颜定定地看着她,陈若灵也不甘示弱地回望。最后害死齐肆颜率先败下阵来,他最先撇开视线,周身那股花蝴蝶般风流渣男之气竟一时被敛起。 “不错。”他淡淡道,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隐藏在昏暗灯光下,粉红的耳根子却暴露他有些小害羞的事实。 陈若灵自然没有发现,她只觉得这一瞬间的齐肆颜有些奇怪,但没有深究的欲望。 现在的她,显然更关心别的事,她追问道:“不错什么意思?” “你刚刚趴那儿不是不舒服吗?怎么突然变得生龙活虎?” “现在好了不行吗?所以,不错是什么意思?” “什么时候好的?” “你来它就好了。”陈若灵张口就来,不觉有什么不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齐肆颜一顿,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有意讽刺道:“看不出你还是个调情高手。” 这样的话是不是也经常和别的男人说? 叫他失望的是,当事人不仅没有听出其中的嘲讽,还误以为是夸赞。 “哇!真的吗?”陈若灵眼前一亮。 不枉费她这些天熬夜看了那么多美妆和穿搭博主的视频,外形上至少过关了,剩下就是气质问题。 嗯,这点就比较难解决。 两个人虽然说的都是中国话,但显然不在一个频道。陈若灵以为齐肆颜指的是她的外形,因为她上一句还在追问“不错”的意思。 “调情高手”在她看来就是男生版的“风情万种”,大概是夸一个女人有魅力。这点在她看来不是事儿,每个人用词不一样,但意思一样就行。 而齐肆颜指的是她说土味情话及与他互动的整体表现。虽有肯定她魅力的一面,但对她的态度和看法是消极的。 “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齐肆颜道。 真是永远猜不到她下一秒会蹦出什么话。 “你要是加我微信,会发现我更有意思哦!”陈若灵借坡下驴,顺势提出邀请道。 在天台时,田姝让她自己拿到微信。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哈哈哈好啊!”齐肆颜感觉胸口胀胀的,欢愉的情绪好像要冲破他的胸口溢出来。 原来她的目的在这啊,怎么说呢?他齐肆颜果然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大美女见了都爱得不行。 陈若灵看着笑容喜庆的齐肆颜,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某一瞬间让她觉得有点油。 不过这关她什么事呢? 她只要齐肆颜肯给她开堂课,从男性的角度告诉她,一个男人怎么样才会觉得一个女人性感,有风情就好了。他的情场经验丰富,一定可以说出个一二三来。 陈若灵都计划好了,齐肆颜跟她没认识几天,要他现在就倾囊传授不现实,她又没耐心等到建立一定的信任关系后再撬开他的嘴,所以得带田姝一起。看在田姝的面子上,应该能成。 “哎呀,我手机放包里了。你在这等我,我去把手机拿来!”陈若灵匆匆丢下这句话,便一溜烟地没影了。 今天这条长裙没有口袋,她怕玩的时候把手机弄丢,就没带着。 陈若灵拿着包包和外套回去时,齐肆颜人已经不在了。 “齐肆颜人呢?”陈若灵问沙发上的司唯。 “美女找他跳舞去了。”司唯指了指舞池中央正一黄裙美女翩翩起舞的齐肆颜道。 “噢!”陈若灵应了一声,在沙发上坐下道:“那我在这等他。” 司唯也其实也在她今晚索要微信的名单里,可眼下齐肆颜刚放她鸽子,她在找司唯要,司唯会不会觉得自己是要不到齐肆颜,才找他要的? 换位思考,如果是她,她会生气。感觉自己成了备胎。便暂时搁置,计划找到合适的机会再索要。 她看了一下手机时间,现在是晚上23:10分,她打算等齐肆颜20分钟。宿舍楼12点的门禁,她最迟得23:30离开,打车回学校需要20分钟。 —————— 男主不是齐肆颜撒,不要站错队啦~ -- 第四章司唯 “喝酒吗?”一旁的司唯突然问道。 陈若灵目光投向桌子上,齐肆颜临走前留下的鸡尾酒,拒绝道:“不了,我不想在我视线之外的酒。” “没说那个。”司唯顺着她的视线嫌弃地看了一眼桌上的酒,从一旁的冰块堆中拿出一瓶未开封的果啤递给她,言简意骇道:“度数低,不辣口,适合女生。” “好啊!谢谢!”陈若灵正好口渴,也不和司唯假客气。 司唯的手很大,330ml的啤酒几乎被他包裹在手里。陈若灵接过啤酒的手不小心覆在他的手上,指尖干燥温热,掌心却湿润冰凉,冰火交织的触感让她的手有种奇异的酥麻感。 陈若灵下意识抬头,恰好与司唯目光相交融。司唯的眼睛很漂亮,长而翘的眼尾像展翅的凤凰,高贵典雅。黢黑的眼瞳清亮,如山间人迹罕至的冷泉,时时散发着淡淡的凉意。但此刻他眼里氤氲水气,温柔似乎要把她融成一滩水。 陈若灵的大脑“嗡嗡”的,指尖的酥麻感传到后脑勺,胸口也有些异样的悸动。她几乎是从司唯手中将啤酒抢过来的,开瓶,仰头“吨吨吨”地喝酒。 这是20年来从未有过的体验,她第一次感觉到不自在。 眼睛虽然没有看司唯,但她知道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我……我有点渴……”她磕磕巴巴的解释,没一会儿又觉得脸烧得厉害,她用手给自己扇风,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看司唯,她自言自语道:“怎么突然有点热,这空调是不是坏了?” “应该是,我也觉得有点热。” 司唯说着便将黑色夹克外套半脱挂在手肘处,里面穿的是一条白色的老头衫背心,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臂膀,看得出平日里有用心地在锻炼。 他是真的很热,脖子,肩膀处都是汗水,覆在白皙的皮肤上好像被上了一层珠光滤镜。凸起的锁骨像展翅的蝴蝶,在那附近的黑痣就像一张白纸上的黑点,又像蛋糕上的草莓,让人有种忍不住咬一口的冲动。 陈若灵用手扇风的速度更快了,她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再待下去,她就要变得不认识自己了。 “你不等他了吗?”司唯问道。 “时候不早了,学校12点的门禁,我要准备回去了。”陈若灵把包包和衣服放在司唯附近,全程不敢看他,她道:“麻烦你帮我看下呗,我去去就来。” “去哪?” “找齐肆颜拿微信,还有和田姝打声招呼。” 齐肆颜不来,她就过去。她的时间很宝贵的,没空再等他。 陈若灵猜不透齐肆颜的想法,只觉得他扭捏。不就加个微信吗?要是不想加她就直说,干嘛还偷偷跑了?她像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吗? 借着对齐肆颜放鸽子的愤怒,陈若灵又找回了原来的自己。 —— 齐肆颜离开长沙发处,看似在与周边的人攀谈、喝酒、跳舞,心却没走。他的视线一直有意无意地追寻着陈若灵的身影。 从她回去后,茫然地寻找他的身影,到她气呼呼地仰头喝灌酒似乎在壮胆,再到她朝他这方向走来。他胸口里那股饱胀的愉悦早就炸开,填满身体每一个角落。 “齐少今晚心情不错啊!”身边的人道。 “是有点。”他收回目光,矜持地点点头,勾起的嘴角却一直没放下来。 至于为什么他对陈若灵有好感,却又放她鸽子的原因,我们需要将时间回溯到20分钟前。 陈若灵兴冲冲地去拿手机后,就剩齐肆颜和司唯两人。一个满面春风,一个却是冷如冰窖。 司唯高冷话少,喜欢时不时放冷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早就习惯了的齐肆颜并不介意,他从桌上拿起一杯酒,悠然地喝了一口。以为是他和陈若灵打扰到司唯所以生的气,便道:“你放心,等她回来,我就带她走。绝不再吵你。” “不要。”司唯冷声拒绝道。 齐肆颜眉毛一挑,有些意外,随口道:“怎么?还舍不得人家?” “对。” “别告诉我你喜欢上人家了。” 司唯抿了一口酒,目光飘向远方,不再说话。 就在齐肆颜以为这个问题就这么过了时,又真真切切地听到他说: “是。” “咳咳咳……”,齐肆颜一个没注意被酒呛得咳嗽连连,“那我走?” “你随意。” 齐肆颜发现这两人还挺像的,都能把他整不会了。 最后还是前来找他跳舞的黄裙美女打破这个僵局,齐肆颜不想因为一个女人和司唯起正面冲突。忽然离开,未尝不是一种以退为进。 事情如他想象的发展一般,陈若灵没一会儿就坐不住来找他了。 司唯不好意思,看来咩咩小姐更喜欢他一点呢! 然而,今晚的他像独守空房的小媳妇,等了一晚上都没等到人来。 —— 陈若灵在去找齐肆颜的路上,恰好碰到田姝一脸虚脱地从洗手间扶墙出来。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陈若灵连忙抱住田姝,任由她把重量全都压在她身上。 田姝抱着她的腰,头枕在她的肩上,气若游丝道:“没事,就是酒喝太多,头……头有点晕,还想吐……” “不舒服的话,我们先回去吧?” “没事……我缓缓就好。你难得来我想和你多玩会儿……” “我也要回去了,不然赶不上门禁。” “嗯……”田姝只觉得头好像有千斤重,往陈若灵的肩膀又蹭了蹭,鼻尖萦绕的淡淡香味就像午后慵懒的阳光,松弛又美好,昏沉的头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 见人好像趴在她肩上睡了过去,陈若灵无奈叹息,空出一只手给聂可盐发微信。 聂可盐很快就拿着田姝的包和外套赶了过来,见原地相拥的两个人,一时有些哭笑不得道:“怎么你俩看起来比我俩更像一对情侣呢?” “跟我吃什么醋?”陈若灵漂亮的眼睛瞪了他一眼,“有时间贫,没时间好好反思自己?怎么让她喝了这么多,也不知道拦一下?” “还不是因为某人……”聂可盐不满地嘟囔道。 “某人是谁?我啊?” “不不不,哪能是您呢!是我是我!” …… 田姝的酒品不差,醉了之后不闹腾,就安静地睡着。她今天穿的裙子比较短,虽然公主抱更浪漫,但很可惜聂可盐没那个实力,一直抱着她等出租车不现实。为了防止走光,两人给她穿好长外套,才由聂可盐背着下楼。 进电梯后,陈若灵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包厢内的音乐,炫目的灯光几乎将她淹没。今晚的尝试,让她明白,她却是不太适合这种人多的聚会。 倒不是说觉得无法应付,而是与人,而且是很多人社交聊天对她而言是一种极其耗神的行为。 “唔……”趴在聂可盐背上的田姝动了一下,迷迷瞪瞪地看向四周。 “你醒了?”陈若灵连忙凑到她面前,关心道:“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头还晕吗?还想吐吗?” “晕、胀、还有点疼……”田姝乖乖地回答,“但不想吐了……” “喝不下你可以拒绝,喝那么多伤了身体怎么办?” “不能拒绝……不能拒绝……等下、等下他们笑话你怎么办……”田姝喃喃地说着令人听不懂的话。 陈若灵眼神询问聂可盐,等他翻译她的“醉言醉语”。 “今晚某人唱了首歌,姝姝担心有人笑话她,议论她,一直在活跃气氛吸引大家的注意力。而我也被拉去和她一起帮某人擦屁股,累了一晚上不说,还要被某人嫌弃……”聂可盐夹带私货地翻译道。 陈若灵听罢,朝他凑近一步。 聂可盐下意识后退一步,今天被碾过的左脚藏到右脚后。 陈若灵又前进,他又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你……你别过来啊!我这还背着姝姝呢!你也不想她摔了吧!”聂可盐颤声威胁道。 陈若灵懒得搭理那个戏精,她双手捧住田姝的脸,看着她半阖迷醉的双眼道:“下次不许这样了知道吗?” “可是……笑话……”田姝舌头好像打了结,组不成一个完整的句子。 陈若灵感觉胸口暖暖的,就像刚被熨好的衬衫,抚平这一晚揉乱的褶皱。她叹了口气,额头贴额头,认真道:“我宁愿被笑话,也不想你因为我喝坏了身体。以后不要这样了,好吗?” 她就说田姝后来怎么一直没找她。 “呜呜……不想……不想你……被笑话……” “只要我不笑话自己,就没人的嘲笑能伤害到我。”陈若灵一字一句道。 “嗯……”田姝应了一声,又睡了过去。 不知道听懂没有。不过就算听进去,第二天估计也会忘了吧。 那也没事,等酒醒了她再强调一遍。 “肉麻兮兮的!要我说你俩才是真爱吧!我才是那个意外吧!”头顶传来聂可盐幽怨的声音,他垮着一张脸,控诉道:“如果你俩有一个是男的,是不是就没我什么事儿了?” “是啊,我要是男的,哪还有你什么事。就你钢铁直男这样儿,妹纸都被我撩到了,你还在家里捧着手机嘿嘿傻笑地说‘嘻嘻,今天段位又上去了!晚上吃鸡咯!’吧?” 陈若灵说着说着便模仿聂可盐起来,说话的语调,神态,表演得活灵活现。 聂可盐一噎,随即反驳道:“我现在赢了不吃鸡了,而是和姝姝一起……”说着说着,看到陈若灵澄澈的大眼睛,他渐渐没了声。 “一起什么?”陈若灵一甩头发,挑眉道:“醒醒,那时姝姝已经是男版的我的女朋友了!要干什么也是跟我一起!” “跟你?”聂可盐觉得好笑。 她会吗? 陈若灵一时没get到他意思,但不妨碍扯他的脸蛋肉,道:“别突然笑得那么恶心!” “啊、轻点、轻点、我还背着姝姝呢!” 陈若灵遗憾地收手,道:“得亏你背着!不然有你好看的!明天记得好好感谢她!” “应该的、应该的” …… 两人一醉鬼,打打闹闹下终于上了出租车。安顿好两人,陈若灵正欲给他们关上门,被聂可盐一把拦住,他问:“不一起回去吗?” “我们不同路,你先和姝姝回去,我一会自己打车。” “不行,不安全。”现在已经接近凌晨,聂可盐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陈若灵一个人回去。“可以先让师傅开到学校,再开回我们小区。” “我刚刚下来的急,包和外套还放在包厢里,得再回去拿。没事!你们先走吧!”陈若灵拒绝道。 今晚发生太多事,她都混乱了,下楼之后被晚风吹得她有些凉才发现外套没拿。 “那你快上去,我们等你。” “我自己回去就好了!”陈若灵再次拒绝道,“我们不争了哈!别耽误人家师傅开车。” 这时候赶回去已经赶不上门禁,她计划自己在学校附近的酒店订一间房,凑合过一晚。但她不想跟聂可盐说,因为他们一定会邀请她去他们家过夜。 自从某次留宿两人爱巢,半夜醒来上洗手间,不小心听到两人“嗯嗯啊啊”的声音后,她就决定以后没事不要过夜当电灯泡,阻碍小两口亲热。 话是这么说,但她明白所谓的阻碍作用其实微乎其微,两人最后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完全不在意电灯泡的死活! “不行!”聂可盐哪里肯同意,把司机cue进来,跟他一起劝,他道:“师傅你评评理,换做是你,会让她自己打车回去吗?” “是啊!姑娘,你上去把东西拿下来,费不了多少时间,我们等你。”司机解围道。 陈若灵有些动摇,想想自己确实没必要那么坚持,田姝醉成这样他们也做不起来吧?今晚去他们家,她还能一起照顾喝酒的田姝…… “我来送她回去吧。” 陈若灵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冽低沉的男声,随后肩膀被披上一条风衣外套。她的心口忽然浮起一层浅浅淡淡又陌生的悸动,像夏夜里忽然吹来的凉风,令人轻颤却又不至于难受。 司唯不知何时带着她落下的东西站在她身后,她呆呆地看着背光下侧脸,光与影交织,勾勒出如雕塑般流畅精致的轮廓,一时忘了说话。 “这……”聂可盐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咬牙答应,“行吧!” 司唯和田姝关系不算差,在同一个圈子,聂可盐自然也认识。与他打过几次照面,对他的印象是高冷话少,只对赛车感兴趣的男人。虽然比不上他亲自送陈若灵回去放心,但陈若灵脾气犟起来跟头牛似得,劝不动。司唯送总比让她自己回去要令人放心。 聂可盐临走前不忘叮嘱道:“陈若灵!你到了记得给我发微信啊!” -- 第五章他听到了 “你怎么下来了?”陈若灵将披在身上的外套往里扯了扯,有些不自在地问道。 “你不是让我帮你看东西吗?我看你要走,东西没拿,就送下来了。” “噢,谢谢……”陈若灵小声地道谢。 不知道为什么,一和司唯独处她就变得不像自己。是因为今晚太累了吗? “那我现在叫车?”陈若灵晃了晃手机,努力恢复平日里轻松活泼的语调,向司唯说明情况道:“这个时间点回去,已经赶不上门禁了。所以我不回学校,我打算在学校东门的香格里拉酒店订一间房。” “不用,我今晚开车来的。” “可是你喝酒了耶!”她可不坐酒鬼的车。 “我在app上下单叫了代驾,大概10分钟后到。” “你的车停在哪儿?我们先走过去?”陈若灵提议道。 “好。”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路上,沉默不语。 陈若灵在后面背着手,一会儿沿着路上的停车线走路,一会踩着地上的方格玩,一会儿学模特走猫步,也不觉得无聊。 “陈若灵。”司唯突然道。 “嗯?”陈若灵懒懒地应了一声,还沉浸在自娱自乐中。 司唯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她道:“我听到了你和田姝在天台上的对话。” 轰隆隆—— 陈若灵感觉自己被五雷轰顶,炸得个外焦里嫩。不巧的是,她正好处在挑战穿高跟鞋跨两个地板方格的关键时刻,左脚一个不稳崴到,重心不稳,好巧不巧地朝司唯方向摔去。 “啊啊啊啊——”她失声尖叫。 身体在空中自由落体的她担心的不是摔在地上有多疼,而是希望这一摔能摔进地洞,原地消失。 这个愿望如果不现实,那换成现在、立刻、马上晕过去也行! 陈若灵离司唯不算远,又是朝着他摔去。她就像狗血剧里万年不变的套路,不出意外地跌进一个温暖、宽厚又柔软的胸膛里,就好像不小心跌进一个幽深广袤的森林,地上的枯叶被堆得高高的,不小心摔进去也不会很疼。鼻尖被清幽冷冽的木质香包裹,清苦中又带着水润感,潮湿却又不显得阴郁,一如晨间挂满露水的古树。 地球不会凭空出现地洞,她也没有晕过去。陈若灵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她的头上,脸烫的好像发了39度的高烧,脑子也晕乎乎的。 在天台时,她还安慰田姝“没关系,要社死也是她社死”。还细数那么多种可能性,没想到 现世报来得这么快,不到3个小时就被正主当场抓包。还偏偏是最最最糟糕的那种可能! 陈若灵因为够宅,与田姝的交友圈重迭度并不高。 所以,她才不担心天台时的口嗨被听到; 所以,她才没把唱《喜羊羊》放在心上。 混不混那个圈子对她来说都无所谓,别人议论她,她听不到就等于没发生。就算听到了,她不信她还能被议论一辈子,不信这也能成她人生的黑点,不信还能影响她评奖学金,影响她找工作! 但是,但是她从没想过不仅会被正主听到,还要和她当面对峙。 陈若灵鸵鸟似的双手捂脸,根本没有勇气看司唯,也不想让他看到她现在羞耻的表情。她其实已经不记得自己说过了什么,但也不敢回忆。 对于她逃避现实的行为,司唯似乎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也没有做过多的举动。于是,两人就这么一直保持着别扭的拥抱姿势。 不知过了多久,司唯的手机响起,是代驾到了。 “你的脚还好吗?有没有伤到?”司唯问道。 陈若灵捂着脸一会儿点点头,一会儿摇摇头。意思是还好,不知道。 司唯搞不明白她的意思,向来走实干派路线的他也不多废话,直接将她拦腰抱起。 “啊……”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她忍不住惊呼出声。双手再也顾不上捂脸,下意识抓住司唯的衣服。 在惊慌失措的瞬间,陈若灵也看到了司唯的脸,在温暖的橘色路灯下冷硬坚毅的脸竟柔和不少,他的嘴角噙着微笑,心情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觉察到她的注视,他低下头,看着她的目光竟有些温柔。 司唯的眼睛本就深邃,一旦温柔起来,更像一口幽深的潭水要把人深深吸进去。 陈若灵触电一般收回视线,像只受惊的小兔慌不择路地想要把脸再次藏起来,结果埋进了他的胸膛。 “哈哈哈哈”司唯突然开怀地笑了起来,胸口一颤一颤的,陈若灵贴在上面的脸像在跳蹦蹦床。 感觉到司唯好像没有想象中的反感,陈若灵便壮着胆问道:“你……你听了多少?” “几乎全部。” “几乎全部?”陈若灵鹦鹉学舌地又重复一遍。 “听到你说我像……”司唯说到顿了顿,才道:“处男。” “啊啊啊啊!”陈若灵尖叫着把脸埋得更深,臊得眼泪直打转,“对不起!我只是口嗨!以后再也不乱说了!也没有真的想要对你做什么!我发誓过了今晚我就彻底消失!绝对不打扰你!对不起!” 没有任何一种情况比现在更糟了。 她想逃,但现在脚好像真的崴伤了一直隐隐作痛。 她想藏,眼下唯一能躲的地方却又是司唯的怀里。 “我没有想要你消失在我的世界。”,司唯看着她头顶的发旋,语气似乎有些哭笑不得,他道:“告诉你不是为了吓你,而是我想跟你合作。” “合作?”陈若灵抬起头,嘴唇微张愣愣地看着司唯。雪白的皮肤被羞臊之气蒸得发红,像冰糖葫芦上最外层的糖衣,晶莹剔透。形似桃花瓣的眼睛里蓄满了水,随时都有可能溢出来,眼睛周围和鼻子粉粉的,像只被人欺负坏了,却控诉无门的小兔子。 司唯神色一敛,目光移向别处,他道:“这里不方便谈,得找个安静的地方。” “去酒店?”陈若灵下意识建议道。 她想的很简单,司唯要送她去酒店,他上楼谈完事就走。 “孤男寡女大半夜地去酒店开房吗?”司唯正义凛然地看着她,反问道。 因为天台的口嗨,本就理亏心虚的陈若灵被他这么一问,脸上稍稍退去的红晕,又半路杀来回来。她连忙解释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可以开两间房……” “去我家吧。”司唯叹了口气,看起来似乎有些纠结,最后才下定决心道:“我家就在学校附近,有两间卧室,今晚你可以睡次卧。” “喔,好吧,谢谢你愿意收留我……”今晚发生太多事情,陈若灵的脑子现在就像一团乱麻,呆呆地被司唯牵着鼻子走。 可惜的是,她又再次犯了顾此失彼的错误。只想着两人去酒店开房听起来暧昧极了,却忘记去夜里男性家里留宿也没好到哪里去。 “我家还没邀请过其他人,你会是第一个客人。”司唯嘴角勾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那我很荣幸。”才怪!她刚才如果和聂可盐他们一起走,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多事了! 但白嫖一宿,该客气还是得客气。 —— 司唯就这么一路把陈若灵公主抱到他停车的地方,而代驾师傅早已在那儿等候多时。司唯简单地解释原因,表示因为路上某人崴到了脚。 这一路上,陈若灵的情绪也逐渐恢复稳定,或者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所以,当她被司唯抱上后座时,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满眼不服气,她小声道:“才不是因为我,明明就是因为你突然乱说话!” “终于不害羞了?” “哼!”陈若灵撇过脸道:“我还没说你听墙角的小人行径呢!” “本来就没兴趣。但不管是谁听到自己的名字,都会忍不住听一听吧?” 突然,司唯将一个黑色的鸭舌帽盖住陈若灵的头,欠欠道:“借你挡脸。” 陈若灵第一次发现原来看起来高冷的司唯,欠扁程度和聂可盐比起来,简直有过之无不及! 眼不见为净。 她气鼓鼓将帽檐拉下,彻底遮住自己的脸。 “小伙子有福气啊!女朋友长得真漂亮!”回去的路上,代驾师傅突然夸赞道。 司唯矜持地点点头,用手势表示后座的陈若灵睡着了,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陈若灵根本没睡着,听到“女朋友”三个字时,她本想否认,又担心越描越黑。最后干脆假装没听见。 —— 司唯的家正如他所说,离学校很近,走路大概需要10分钟的时间。 到了地下停车场,司唯打开后座的车门,手臂从下穿过她的膝盖,看样子还有继续抱她上楼的意思。 陈若灵一急,再也无法装睡,她连忙把帽子摘下来,道:“我自己走。” “行。”司唯也不坚持,但他还是有个前提,他说:“你让我看看你的骨头有没有错位。” 陈若灵乖乖伸出自己崴伤的左脚,脚踝处这时已经肿得像个馒头。司唯单膝跪下,脱下她的高跟鞋,捧着白玉兰般的小脚,轻轻地往几个方向扭了几下,询问她的痛感。最后确认,虽然看起来严重,但没有什么大碍。没有骨错位,也没伤到韧带。 “你还会这些呢?”陈若灵见他如此专业,忍不住问道。 “运动健身的时候难免会碰到这种小毛病,见多就自己会了。”司唯说着,将她另一只脚的高跟鞋也脱下,“最近最好不要再穿高跟鞋了。” “那我现在没鞋穿,也走不动,你背我吧!” “刚才不是逞强要自己走的吗?” “刚才脚还没那么疼”,陈若灵收回脚,靠在椅背上,一副赖着不走的模样道:“你要是不背我,今晚我就睡你车上了。” “善变。” 话是怎么说,但司唯还是乖乖半蹲,他道:“上来吧!” “这是你该做的。”陈若灵趴在他背上,“你才是害我崴脚的罪魁祸首,得负责。” “那你在天台上……” “一码归一码。这是两件事。” 陈若灵不傻,只是反射弧比较长,如果给她足够的时间反应,她也能把事情处理好。 比如现在。她发现公主抱时,两人之间会有莫名的旖旎,那效果跟电视剧里表现主人公恋爱的慢镜头、bgm、粉红泡泡滤镜差不多,把她变得不像自己,那她当然得想办法把两人的气氛拉回去。 至于在包厢时的那点不自在。 不好意思,经历过地狱般的社死后,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让她变得扭捏不自在的了。 对于天台口嗨事件,司唯如果介意,那就诚恳认真的道歉。如果他需要什么补偿需求,只要不过分能满足尽量满足。她不了解司唯,不知道他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如果是要赔偿一百万精神损失费,那拜拜! 司唯还是把这些事说出去让她社死好了,就当做错事的惩罚。 陈若灵自认为逻辑捋得很顺,脑海里循环播放起“无敌是多么寂寞”。 “我会负责,希望你也一样。”司唯意味深长道。 “当然。”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什么惩罚尽管来吧! -- 第六章夏娃与蛇(高h) 第六章 夏娃与蛇 司唯家里的装修风格简约大气,以黑白灰色调为主,东西不多,房屋显得很空旷。门口的鞋架里只有几双家居拖鞋,桌面除去装饰物,基本没什么杂物,生活气息并不浓郁,好像没怎么住过人。 “你真的在这里?”陈若灵狐疑道。 “嗯,回学校的时候就住这。每周都会有阿姨定期上门打扫。”说话间,司唯把背上的陈若灵小心翼翼地放在沙发上。 “你这房子买多久了?还有甲醛吗?”陈若灵左顾右盼,悄悄打量着这个房子,三房两厅,房间的门都被关上了,她今晚睡的次卧在哪间呢? “刚入学那会买的,快三年了吧。”司唯把她放下后也没闲着,打开冰箱,里面只有纯净水。 他拿出一瓶,将瓶盖拧开后递给她,问道:“喝水?” 陈若灵接过纯净水,给自己猛灌一口,以水作酒,鼓起勇气道:“天台的事,对不起!我不该口嗨,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你不用道歉。”司唯在她旁边坐下,他道:“我说了,找你是想跟你谈‘合作’。” “啊?” 陈若灵大脑宕机,搜索记忆发现,司唯确实有提到“合作”。 可是,这事有什么合作? 完蛋!她一心只想道歉的各种可能性和应对方案。模拟无数遍可能的结果,以为可以完美处理好这件事时,却被告知——跑、题、了! “我知道你今晚参加联谊派对的目的,我愿意帮助你。”说到这,司唯顿了顿道:“恰好我也在你的名单里,不是么?” 陈若灵嘴巴微张,一时说不出话来。 “还是说,你觉得齐肆颜更合适?”司唯垂下眸子,黯然道。 “不是。”陈若灵知道她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精彩,“我只是没想到,这事这么快就有了进展。” 从她产生这个想法到现在不过三天,今晚她甚至打退堂鼓想要放弃。 不,其实在被抓包那一刻,她就已经决定要放弃了。 没想到峰回路转,司唯居然说愿意配合她? “为什么?”陈若灵遵从自己的内心问道。 司唯没有立即回答,他陷入了沉默。 陈若灵捏着水瓶,脑子乱成一团麻。她在灵魂拷问自己,想摆脱“妹妹气”,拥有所谓的女人味到底是一时兴起的口嗨,还是真实的想法? “我有个心爱的女孩。”司唯声音低沉而喑哑,像一把优雅的大提琴,他叹道:“想讨她欢心。” “嗯……情况好像跟我差不多?”陈若灵歪头看着他,道:“你是希望通过我来学习怎么和她相处吗?” “算是吧。” 陈若灵嘴角咧开露出标准的八齿笑,由衷地感叹道:“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她真是个幸运的姑娘。” “但是”,她顿了顿,道:“你对她很好,但是对和你‘陪练’的女生好像有些不公平。” “你说得对。”司唯飞扬的凤眼中垂了下来,带着几分忧伤与懊悔,道:“这下扯平了,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正欲离开,左手却突然被柔软细腻的小手拉住。 司唯疑惑地低下头,只见陈若灵白皙的小脸微微扬起,一双清澈灵动的大眼睛毫无邪念地看着他,她道:“可以哦!我们可以试试!” 陈若灵认真思考后,发现她确实很好奇所谓的“女人味”、“性感风情”到底怎么后天养成?难得碰到一个她不讨厌的男人愿意配合学习探索,为什么不试试呢? 她真的知道“试试”背后的含义吗?司唯表示怀疑。 陈若灵拉着他重新坐回沙发,她解释道:“对那些不知情的‘陪练’女生,当然是不公平的,这是欺骗感情!但我这种知情又同意的,可不在这个范畴里。” “我俩确实是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你。不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抓马纠葛,完美!”她继续道。 司唯听罢,一言不发从沙发上起身,大步离开。 她真是永远知道怎么一脸无辜地气坏他。 “诶!你怎么走了……啊!” 司唯的突然离开令陈若灵措手不及,她下意识起来去追,却忘了自己脚上还有伤,没走几步便又重心不稳,向沙发跌去。 其实摔在沙发不疼,但身体比脑子反应得快,司唯回过神时他已经下意识抱住了陈若灵。 “说好好的干嘛突然走了?”司唯的折返在她的意料之外,但好不容易抓到他,为了防止逃跑,陈若灵紧紧地抱住他,道:“我都这么豁出去了,你别跟我说你开玩笑啊!我当真了的!” “你知道‘试试’的意思吗?” 说到“试试”时,他刻意加重音。 “那你知道吗?”她不答反问。 司唯太阳穴暴起青筋,深感自己被耍,又恨自己明知是坑还不顾一切地往下跳。 “如果我不舒服喊停,你会停吗?”陈若灵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闷声问道。 司唯内心一荡,却不敢有过多的期待。 这小魔女惯会吊人胃口,请君入瓮,若是应了指不定又要被耍。 见司唯许久不回应,陈若灵在他腰间轻掐一把,道:“你好歹应一声啊!不说话,弄得我很尴尬耶!” “唔。” 回应她的只有男人隐忍的闷哼,陈若灵奇怪,她也没多用力啊…… 她沉不住气,像只小兔子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查看情况。小脸粉红一如桃园的春色,眼眸如水荡漾着层层涟漪。 虽然如此,行动却是与神态不符的大胆。她双手捧着司唯的头,鼻尖与鼻尖的距离近得只差1厘米,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她紧紧地盯着他的唇,好像在计划着怎么“吃”掉。 此时陈若灵如果抬头,便能会看到司唯幽暗如漩涡的双眸是如何的惊涛骇浪。如果低头,便会看到司唯双拳紧攥,满是青筋的手臂。 女孩甜美的气息将他包裹,仅在咫尺之间。她永远不知道他得费多大劲才忍住不将她狠狠拥入怀里,要多忍耐才没有低下头掠夺那抹嫣红。 他不敢,也不能。 她太过轻盈,怎么也抓不住。 如果不小心,她下一秒是不是又要逃走? “啊哈哈,果然还是不行。”陈若灵像泄气的气球,头埋在司唯的脖颈闷笑。 司唯紧攥的双手渐渐放松,他自嘲一笑。 果然不该对她抱有期待,她根本就不懂男欢女爱。 同时,又庆幸自己及时忍住,没有对她做什么,否则又被吓跑了怎么办? “你这有没有酒?给我来个度数最高的!”陈若灵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好主意。 “你要酒做什么?” “壮胆,我害羞。”她语气坦诚,理直气壮道。 司唯叹气,将她从身上抱回沙发上,任劳任怨地起身去拿酒。 就算这是一场闹剧,他也会配合她演到最后。 “喂!你可不能趁机跑了!”陈若灵拉住他,指了指自己受伤的左脚道:“我现在是病号,不可以欺负病号!” “跑不了”司唯声音低沉,似有无尽的怅然 很多年以前,他就知道自己跑不了。 “也是,我就在你家。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 没一会,司唯便带着一瓶白兰地、玻璃杯与冰块回到沙发。 白兰地的后劲足,担心她不胜酒力,司唯在给她倒酒时特意加了纯净水与冰块,调好后递给她,道:“家里没有果汁,你先将就着喝吧!” “谢谢!”陈若灵笑眯眯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她把杯子递给他,道:“再来一杯!” “不要贪杯,这个酒后劲很大。” “是吗?我觉得还好啊!” “你以前喝过?” “没有,我其实就喝过rio鸡尾酒、啤酒这些,嘿嘿!” “那你更别喝了。” “不要。” 陈若灵抓住他的手,想抢过酒杯自己给自己倒。 与他俊脸相贴时,不知怎的又想起之前的话题,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委屈,嘴扁得可以挂一个酱油瓶,她道:“你不是说好要帮我的吗?怎么又反悔了?不带这样的,我可是真的信了啊!” “你真的明白我指的是什么吗?” “怎么不明白了?”陈若灵瘪着的嘴一直没放下来,忽然她露出一个了然的笑:“是你不明白吧?” 司唯叹气,他不想在这个问题“鬼打墙”,他道:“你醉了。” “没这么快吧?我才喝完没几分钟耶!”陈若灵歪头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在包厢她有喝到一点酒,可她酒量还行,不至于醉了。 只是现在头确实有些晕,但这是因为今晚发生的事太多了! 她不可能醉得这么快! 司唯又倒了一杯白兰地,没有兑水,因为这次是给自己的。 他怅然若失地抿了一口,这大概是所有喜欢上单细胞生物必须历的劫吧! “诶!你怎么抢我酒喝!” 柔软湿润的唇与他嘴唇相贴的那一刻,酥麻触感当即如电流传遍全身,他怔愣的任由女孩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女孩特有的甜香与葡萄酒的馥郁攫取他所有神经细胞。 女孩显然不会接吻,眼看她笨拙地在他唇上乱贴了几下就要撤回。 司唯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渴望,他一手环住她的腰往怀里收,将两人身体紧贴在一起,一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含住如云朵柔软的双唇,继续加深这个吻。灵活如鱼般的舌尖温柔又强势地撬开贝齿,含热的酒液被送入口中,富饶的花果香在两人交换的唾液传递。 一吻结束,嘴角一根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的银丝就像架在牛郎织女之间的桥梁。陈若灵檀口微张,红金色的酒液顺着嘴角蜿蜒流下,调皮地顺着微扬的头滑入颈项,像极一副香艳的春宫图,暧昧又淫靡。 “这酒很贵,一滴都不能浪费了。”司唯的声音隐忍沙哑,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白皙的脖颈被湿润温热的唇含住,柔软的舌头将“越狱”出来的酒液一一舔掉,引得陈若灵颤栗连连,她下意识抱住司唯。 “别、别这样。”她娇声求饶,声线里还带着点不知所措的哭腔。 本就娇软的声线,在情欲的加持下,此刻更是软成一滩春水。好像琴师柔软灵巧的手,不停地撩拨着他那几根名为“情欲”、“渴望”、“占有”的弦。 “热。”陈若灵推了推司唯的胸口,示意他将她松开。 他抱得她太紧,好像要把她融进身体里。 司唯心中虽不舍,还是放开了力度,但环在腰间的手却耍赖着没有收走的意思。 陈若灵坐在他怀里,把早已汗湿的风衣脱下,扔到一边去,丝质材料的衣物剪裁得体,勾勒出错落有致的身线。红色的裙与雪白的肌肤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她今晚的吊带长裙背部是挖空设计,雪白的背部如平原般广阔。他的眼神暗了暗,克制许久才不让自己的手上移。 “还要喝吗?” 这句话其实是在问她,还要不要继续?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在没有经过她明确的允许,司唯的手并不敢在她身上随意游走。可体内翻涌的欲望,又让他无法纾解。唯有将她拥得更深,贴得更近,感受她的体温,她的气息,她的曲线,才能稍稍压制那只翻腾的欲兽。 “喝。”陈若灵心如擂鼓,感觉心跳快得不像是自己的了。 她想一定还是酒喝的不够多,所以才这么紧张。 陈若灵伸手去拿茶几上的酒,却被司唯抢走。她迷朦地看着他,眼神无声地询问。却见司唯又喝了她的酒。 “你……”陈若灵简直要被气哭,觉得这个男人不可理喻极了! 她知道他不相信她愿意跟他“试试”,可她真的很努力地在克服自己的羞涩了啊! “干嘛抢我的酒!还想不想继……唔……” 话音未落,她便被温热的吻堵住。还来不及闭合的唇被借机趁虚而入,苦涩醇厚的酒液再次被送入口中,她下意识吞咽。上次司唯在喂完她酒之后在口中小小逗留一番便结束,这次却一改温柔,霸道地在唇齿之间攻略城池,勾起她粉嫩的小舌被迫与他交缠共舞,一步步占领她的领地。花瓣一样的唇被男人来回吸吮啃咬,好像在品尝什么美味的食物。 唇齿失守,还不算最糟糕的。司唯的手不知何时起,变得不再安分。粗糙的大手沿着背脊的沟线由腰一点一点上移,闲庭信步,好像只是单纯路过。 陈若灵身体下意识紧绷,脊髓传来一股电流般的颤栗。在她失神的这一瞬间,绑在背部的绳子被丝滑地拉开,挂在肩上的细绳子一松,左肩的吊带顺着肩线滑滑梯般溜了下去。 傲然的雪峰若隐若现地露出被硅胶胸贴遮挡的樱红,光滑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折射着珠光。司唯眼中情潮翻涌,终于结束了那霸道冗长的亲吻。他的唇凑近她耳边,含住她的耳珠,哑着嗓子问道:“还喝吗?” 陈若灵无意识抓紧司唯身上的衣服,捏皱成一团。明明被打得节节败退,却升起一股不服输的劲,想着不能让他小瞧了,她拔高音量有意降低声音里的娇媚感,道:“喝,但你不许喂我!”。 上翘的音调还是掩不住依旧藏不住期间的柔媚,虽是威胁却没有杀伤力,反而像在撒娇。 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说好酒壮怂人胆。 胆呢!一定是她喝的酒还不够多! 她一直在等着自己喝醉后反攻。可她现在脑子虽然晕乎,却依旧没有逃开那种如影随形,步步紧逼的羞耻感。 司唯很听话,没有给她喂酒,而是有了新的动作——将右边的肩带连同胸贴一起被粗暴地扯下。两团白兔在胸前调皮地上下跳动,粗粝的大手抓住其中一只,勉强一掌将它包裹,惩罚似的揉圆搓扁。为了将一碗水端平,他含住樱桃,舌尖不停地逗弄着。 “啊!”陈若灵娇呼出声,腿心处传来的异样感觉让她忍不住夹住双腿。 男人的手指不知何时顺着开衩至大腿的裙摆,拨开内裤缝,探入隐秘的花园。长指精准找到隐于在草丛间的花核,按压揉捏,给它一个全套五星级的按摩服务。 她的腿间发烫,持续传来一种隐秘的、细密的欢愉,好像被蚂蚁爬过的地方,微微发痒,让人忍不住想要的蹭磨更多以获得纾解。她抓着司唯衣服的手,攥得更紧,忍住令她那种羞耻的原始冲动。 但她不知道她的身体早已出卖她情动的事实,花心汨汨地流出甜美的液体,粗指眼见时机成熟,小心翼翼地探入其中。 突如其来的异物闯入从未有人踏足的花径,花穴紧紧绞住不让其有进一步动作。陈若灵吓得美目圆瞪,她咬着下唇,看着司唯的目光带着几分控诉。 “放松。”司唯柔声道,鼻尖的热气喷洒在她耳畔,对着她粉红的耳珠就一含。 陈若灵身体一阵颤栗,紧咬的花穴一时松了口,粗长的手指便借机在期间游走抠挖,四处探索着温热柔软的内壁上的敏感点。 感觉到花穴逐步适应一根手指后,他又添第二根,第三根。狭小的花穴含得更紧,下体传来一股情欲与胀痛交织的快乐。 手指飞快地在穴内进进出出,安静的夜里,啧啧的水声显得格外大,淫靡又孟浪。拇指却没闲着,对着花核猛地就是一按,积攒的欢愉攀升至顶点,陌生的快感如潮水般袭来,花穴收缩着流出更多的蜜液。 陈若灵体验到人生的第一次高潮,她双手捂住嘴,努力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司唯看着她清澈如水的眼睛在自己的努力下,一点点地染上迷离的情欲。 他将她拦腰抱起,走进次卧。眼底的欲兽不断在叫嚣,还不够,还不够,他要她全身心都属于她,她要他身体的每一处都留下他的痕迹。 他向来说话算数,说好她今晚睡次卧,就在次卧“睡”。 第一次的高潮令陈若灵大脑陷入短暂的空白,用于蔽体的衣物被扒开展示给眼前正式认识不到5小时的男人,身体最私密的地方被外来者突然闯入,甚至还在他的注视下达到欢愉的顶点。 她久久无法回过神来,又打起了退堂鼓。她突然发现,司唯好像比她还要了解自己。难怪他向她确认那么多遍她是否明白“试试”的含义。 她当然明白啊,在互联网这么发达的现在,谁没看过几本h文和av,谁不知道男女之间那点事。 她自认可以从容应对,可当事实真的发生那一刻,她深切明白知道是一回事,是否能消化那份羞耻感是另一回事。 将陈若灵拉回现实的是腿心突然被一个巨大炽热的硬物抵住,男人不知何时早已褪去全身衣物,难耐的炽热以花心为原点如星火燎原般传遍全身。 她一丝不挂地在床上,修长笔直的腿被曲成M字型架在肩膀上,花心门户大开赤裸裸地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之下。她脑海里不合时宜地浮现刚才高潮的场景,腿心一烧,花穴竟在男人的注视下,一开一合吐露出更多透明的液体。 “灵儿,你又湿了。”司唯的手指抠出爱液,放到她面前,声音缠绵蛊惑道:“在想什么?想我进去吗?” “不要再说了……”陈若灵羞耻难耐,恨不得找地洞钻进去,几乎是哭着乞求道。 “想我吗?”司唯好像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与她四目相对,像引诱夏娃偷尝禁果的蛇,把她内心深处最深的欲望一点一点勾出来。 司唯修长的脖颈被白皙纤细的手环住,女孩第二次主动吻上他,青涩笨拙含住他的双唇。 “好孩子。”他眼里的笑意加深,对她的夸赞被吻碎在唇齿之间。 好孩子应该得到奖励。 男人扶着身下的巨物,将部分透明的爱液涂在龙首,浅蹭几下之后,对准穴口猛地用力,冲破固守多年的薄膜,彻底占领这块无人踏足的处女地。 彼时的陈若灵正专心堵住司唯的嘴,不让其乱说话。身体突如其来的撕裂感,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但所有的声音俱被吞没于喉间,化作一声闷哼。 反应过来的她下意识收绞花穴,不让进寸半分。 破门而入的肉棒只进了半截,司唯被紧绞得冷汗直流,又疼又爽。他拍了拍陈若灵雪白的臀部,道:“别咬太紧,放松一点。” “不试了,我不试了!”陈若灵也疼得眼泪直流,后悔极了。 “没事的,没事的。”司唯附身将她拥入怀里,吻去她的眼泪,他柔声安抚道:“你先放轻松好吗?只有放轻松我才能出去。” “我也想,可是太疼了。” 因为他的态度极好,陈若灵将他视为救命稻草,天真地信任他的每一句话。 “唔。”司唯低头看两人亲密的相接处,即便他认真做好前戏,还是会尺寸不匹配而令她痛苦。“再忍忍,等它适应就好了。” “嗯……”陈若灵可怜兮兮地应着,身体逐渐放松,跟他道歉道:“对不起,我……啊” 一直观察着陈若灵表情与身体状态的司唯,趁着她放松的一瞬间,抓住机会将剩下的肉棒全根没入,直抵她身体最深处,小腹传来一股酸胀难耐的不适感。 身体突然被男人狠狠填满,陈若灵美目圆瞪,不可置信极了。 “你……你怎么骗人呢!”口中娇媚破碎的呻吟,令她不敢确信是由自己发出来的。 男人得逞后,并没有闲着,婴儿手臂大的肉棒对准花穴就是一阵深入浅出地大力抽插。进出间,可以看见狰狞的肉棒缠着鲜红血丝的爱液,发出淫靡的“咕叽咕叽”声,响彻整个卧室。 陈若灵被曲起来的腿,已经被司唯撑开到最大。即便如此,花穴在吞吐肉棒时依旧费劲。起初,她没有感受到快乐,只有酸胀难耐,进入到她的身体后,司唯好像变了个人,对着花穴就是狠抽猛干,好像要把她的耻骨撞碎。 “你已经答应了。” 司唯将陈若灵的臀部抬高,在下面垫了一个枕头。微微抬高的小穴让男人的肉棒更能精准对敏感的凸起精准狙击,隐秘的快慰在不断地累计。巨大的圆头,对她体内深处粗粝地磨蹭,外穴裸露的花核,被男人粗硬的毛发有意无意地碾压蹂躏,刺痛中带着酥麻的快感,与体内的快感相呼应。 白嫩肥美的阴阜早已被撞击得嫣红,狰狞的肉棒每次大开大合地抽插都能带出新的爱液,肿胀的花核被挤到角落。身体随着男人毫不留情地掠夺,有规律地律动,视线被撞得一颤一颤的。她感觉自己像风浪中的小船,迷失了方向,只能随着大海的浪潮起起伏伏,随波逐流。 花穴深处的快感在男人的努力下不断攀升,她的身体好像有什么要被炸开,陌生的、强烈的快感就像混沌初开的宇宙大爆炸,她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小穴疯狂抽搐着流出一大片透明的蜜液,她大脑彻底陷入空白。 深埋于穴中的肉棒是这场高潮中第一到场者,花穴不停地收缩吸吮,差点令司唯精关不守。源源不断浇头而来的爱液更是令他又爽又疼,在陈若灵真真意义上的情潮退去后,他才交出那乳白色的浓液。 司唯将陈若灵从床上捞起拥入怀中,抵住腿心的肉棒却没有退出来的意思,两人下体紧紧贴合不留一丝缝隙。 “终于……”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对着红肿的唇又是绵长的一吻,所有言语含糊于其中。 一场情事几乎耗尽陈若灵所有体力,即便身体的每一处都被狠狠占领,她无力挣扎,唯有娇喘地趴在他的胸口,任由摆布。 男人的体力恢复得奇快,她很快发现不对劲,深埋于花径之中的巨龙又有复苏的趋势。 “不要了,我不要了” 陈若灵吓得把他推开,她已经没有体力支撑再来一次了。 “再来一次,最后一次。” 司唯将她整个抱起,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陈若灵下意识抱住他的身体。只见他坏笑着,把她的腿环在腰间,粗粝的大掌按住雪臀,不让掉下。仗着巨龙埋在花穴内,就肆无忌惮地开始律动。 这次的频率与刚才大开大合的狠插猛干不同,浅入浅出,重点在于一个字——磨。花穴刚刚经历高潮,现下敏感不已,男人坏心思的磨蹭很快让她身体有了反应。 她挣扎着想逃,可惜身体被男人牢牢摁住动弹不得。只能左右扭着翘臀,可她很快就发现这个动作更像是狮子捕猎时故意留给猎物逃亡的路线,她挣扎得越是用力,花心的快感越是强烈,变得她是在故意迎合他一样。 “那就最后一次,你不许耍赖!” 既然横竖都逃不过,那就争取这是最后一次。 “好。”男人意味深长地笑着,在她的锁骨种下一颗草莓。 今晚的夜还很长,很长…… -- 第七章欲擒故纵 翌日 金色的阳光从窗帘缝隙中穿过,照陈若灵的脸上。她的睫毛动了动,迷朦地张开眼睛。 室内大部分光线被遮光帘挡住,所以有些昏暗,雪白天花板、黑色系的床上四件套,无一不在告诉她在陌生的地方。 陈若灵感觉自己全身好像被人拆散重组过一遍,要重新适应身体每根骨头,尤其是下体更是辣疼不已。她单手支起身子,盖着的被子顺势滑落,雪白的身子与黑色的床单形成强烈的对比。 回忆起昨夜发生的事,她只觉得太阳穴一阵胀疼,只记起一些断断续续的羞耻画面。 打住! 陈若灵艰难地从床上下来,发现自己竟一丝不挂。 给她穿条衣服会死吗?陈若灵愤愤地想道。 她拖着崴伤的左脚,尽量外八字地走路,小心翼翼避免摩擦到大腿间的嫩肉。她本想开灯,但碍于身体不便,又担心开灯时撞上司唯又被看个精光。 当务之急是穿上衣服。 她打开衣柜,柜门内侧贴着一面镜子。 她终于自己为什么那么疼了!雪白的酮体布满星星点点的红痕青紫,就像被人摘落在雪地上的点点红梅,红白交映。最惨烈的是她腿心处的娇花如雨打芭蕉,被凌虐得红肿外翻,好不可怜。 这个司唯明明看着高冷禁欲,没想到在床上这么野。 陈若灵在心中咬牙切齿,如果知道他是这种风格,绝对不找他! 衣柜里全是男士的衣物,她带着怨气,粗暴地拨开整齐挂好的衣服。司唯高出她一个头,他的衬衫穿起来正好可以遮住她的屁股。 陈若灵选了一条样式简单的白衬衫穿上,将扣子系到衣领,主打一个严防死守。 因为房间的动静太大,司唯闻声而来,第一眼看到她松松垮垮地穿上自己衬衫时,幽深的眸子暗了一瞬,随即又恢复往日的平静。 这样的眼神陈若灵最是熟悉不过,尤其是在昨晚,她真的怀疑司唯想把她拆吃入腹,融进身体,成为他的骨中之骨,肉中之肉。 但仔细想想又不可能。昨天司唯才说有喜欢的人,这份情感应该是指向那个人。 想到这,她在心里悄悄地松了口气。 其他人她不清楚,但她觉得这种要把人吞噬的感觉是在太可怕了! 司唯径直走到落地窗前,将窗帘拉开。 扣子系得牢靠没错,但她忽略这条衬衫又薄又透,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雪峰上若隐若现的红梅,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尤其是阳光的照射下,旖旎的风光更是被一览无遗。 刺眼的阳光破入黑暗,陈若灵抬起手臂遮住眼睛,衣摆稍稍往上移位,腿间美景若隐若现,令人遐想不已。 司唯移开目光,看向窗外的风景,他问道:“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他不问还好,这么一问,陈若灵发现自己早已饥肠辘辘。昨夜为了穿上裙子不显小腹,她只吃了个半饱,晚上又进行那么剧烈的床上运动…… “吃。”陈若灵回道:“东西在哪?” “已经放在桌上了,出去就能看到。” “喔。”陈若灵应了一声,扶着衣柜,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 司唯双手环胸,依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狼狈地前进,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喂!”陈若灵捏紧拳头,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你怎么光在那儿看着不帮忙!” “怎么帮?”司唯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绅士地朝她伸手,问道:“扶着你吗?” 陈若灵“哼!”了一声,搭上他的手,走了几步,又不乐意了。 “你真的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吗?” “我这不是避嫌,怕某人担心我趁机吃她豆腐吗?” “我……”被说中心事的陈若灵下意识挪开视线,但很快又眉飞色舞地朝他下指令:“不走了,你抱我。” “不担心了?” 她开始确实打算自己走,不让司唯碰她分毫,否则又像昨晚,说好一次,结果又一次。总之,她对他的信任度基本为0. 谁知他不按常理出牌,提起裤子后一句关心的话没说也就算了,他要是直接先去餐厅等她,她也会倔着脾气自己走出去。可他不但没走,反而还留下来看她笑话。 这她可不能忍,凭什么被他吃抹干净后,还要苦情戏女主一样什么都自己扛。 “什么担心?我没有担心!”陈若灵矢口否认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她主动靠近他怀里,嚷嚷道:“谁多想谁是小狗!” 司唯弯下身子,将她横抱而起,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勾起得逞的微笑。 昨晚不节制早已让她心存戒备,轻举妄动可能会使他们的距离变得更远。 “你怎么看出来的?” 陈若灵轻车熟路地在他怀里调整到舒服的姿势,她还没有意识到,仅过一夜她便习惯了男人的气息。 “嗯?” “哦——”陈若灵突然意识到不妥,这不是狼人自曝吗?于是连忙找补道:“我是说你是怎么猜错,认为我瞎担心的?我才不担心呢!光天化日的……对吧!” “你全写脸上了。” “啊?”陈若灵揉揉自己的脸,像只在洗脸的小兔子,又呆又萌,“真有那么明显?” 不对,她就算真的在戒备又怎么了?这家伙昨晚做那样的事,还逼着她乱说……现在又倒打一耙暗戳她不光明! 陈若灵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但话题已经过去,再提没意思,不提又气得慌。她向来不是吞声忍气的人,二话不说直接在司唯的腰上狠狠一掐。 “唔!”腰间突然传来的剧痛,打乱了司唯稳健的步伐,他趔趄几步,差点重心不稳抱着陈若灵一起摔在地上,好在他很快就稳住了身子。 他下意识将怀里的陈若灵搂得更紧,而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陈若灵更是被吓得缠住他的腰。 “如果你希望我抱你紧一点,可以直说,不必搞偷袭。”司唯的语气揶揄道。 “才没有!”陈若灵急得直锤他的胸膛。 “好,你说没有就没有。”司唯很快服软,可嘴角勾起的笑一直没放下来。 得到肯定的回复,陈若灵没有觉得开心,反而觉得眼前的男人更可恶。 “我的衣服呢?”陈若灵磨着牙齿,愤愤道:“为了满足你卑劣下流的恶趣味,偷偷把它们藏去哪儿了?” 此话一出,室内陷入一片死寂。 陈若灵感到一丝后悔,自己这话说的是不是有些过了?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没错,就是事实,不需要愧疚! 司唯一言不发地将她抱到餐桌前,从微波炉里拿出热好的皮蛋瘦肉粥和油条端到她面前,他温和道:“刚热好的,吃吧。” 陈若灵低着头,拿起调羹舀起搅拌几下,腾腾的白气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飘摇着。她心不在焉地将底下的粥翻上来,又翻下去。 “你的衣服昨天……被弄得很脏,我拿去洗了。”司唯突然开口解释道,“你看,你的衣服就挂在那儿。” 陈若灵顺着他的指引,果然在窗户上看到他和她的衣物在阳光中随风摇摆。 “因为没有适合的衣服,所以……”司唯垂下眼眸,清冷的眸子很难得的晕染着浓浓的哀伤与自责,“对不起” “不是,是我……”陈若灵明白自己误会了人家,坐立不安地想要道歉。 “没关系,我知道是因为你误会了”司唯将她打断,言语间尽是体谅的话,可眼中的忧伤依旧未散,他勉强地扯着嘴角回道。 紧接着,他从滚筒洗衣机里拿出洗好的床上四件套,对她道:“我把它们拿去天台晾一晾。” 陈若灵将油条撕成小块,放进粥里拌了拌,看似在认真喝粥,心里却一直在想着司唯的事。 所以,他一大早就起来,洗衣服洗被子,还出去买早餐了?好像还不止这些,她的身体没有粘腻感,应该还帮她洗了澡。 忙前忙后这么多,她还说他卑劣下流。 如果他不甘示弱怼回来,两人吵吵架,这事对她来说也就这么过去了。 可他看起来好像被伤得不轻,“卑劣下流”对他来说可能是一个侮辱性非常强的词。 啊,怎么办…… —— 司唯晒好被子回来时,陈若灵还在低头闷吃,觉察到他开门的动静,立马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但很快又泄气地垂头。 “吃完了吗?”司唯语气自然地问着,眼里的悲伤却没有因为出去一趟而被淡化。 “差不多了。”陈若灵的心好像被揪了起来,她好像真的过分了。 “吃完你就放那儿吧,我待会收。” “嗯。” 两人一问一答,十分客气冷淡。 陈若灵一直在等司唯过来,找个机会跟他道歉,可他一直远远地站在窗户前看风景。 她想,他果然在介意她说的话。 “司唯,我吃完了。” “嗯,放哪儿吧。我等会儿收。” “现在不可以收吗?” “也可以。”司唯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走向她。 “好巧啊,今天你买的都是我爱吃的。”陈若灵找话题聊天。 “嗯”司唯应和着,垂下的眼睑藏起小小的开心。 这么多年过去,她的口味偏好还没变。 “我怎么没看到我的裙子呀?”陈若灵又问。 “我看它是丝质的,怕被洗坏,送去干洗店了。”司唯将碗筷放进洗手台,补充道:“我刚刚在门店给你下单了衣服,1个小时左右送到。等衣服到了,你就可以先回去了。” “嗯……”这点和她计划的一样,她没有异议。 陈若灵十指交错,紧张地玩着手指。 “司唯” “嗯?” “对不起!”陈若灵背对着他,一只手拉着他的袖子不给他走,“对不起,我不该说对你说那样的话。” “我知道”他说。 陈若灵感觉抓着衣袖的手被一只大手抓住,手背传来温热湿润的触感。她下意识回头,只见司唯闭着眼睛,虔诚地亲吻她的手背,仿佛骑士为保护公主许下的誓言。 “你……”陈若灵脸颊微红,“可是你还是很伤心……” “你很敏锐。”司唯看着她的手,大拇指在细腻的手背上来回抚摸,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许久,终于他坦诚道:“我很伤心,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 “不是的!”陈若灵下意识否认。 “我瞎说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可能是这两天发生的是太过突然,我一时无法接受,也可能是身子太疼了。但你在我心里不是这样的人,床上床下还是有区别的……现在的你人还是很好的,绝对谈不上什么卑劣下流。不是,我是说……” 陈若灵越解释越语无伦次,眼泪急得快要掉出来了。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呢! 陈若灵并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在司唯眼里有多可爱。她的眼型本就娇媚诱人,泛红的眼尾,好像被打上去的眼影。盈盈的泪光在眼中打转,像日光下的钻石反射这五彩斑斓的光华。被泪意逼红的鼻子,泛红的脸颊,像极了昨晚被他欺负狠了的样子,楚楚可怜,又不断勾引人肆虐的欲望。 他真的好喜欢看到她的情绪因他而波动,就像他这十年来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为她开心而开心,难过而难过;又像是在给他无数夜里对她如蚂蚁啃噬般的思念给予回应。 司唯双手将语无伦次的陈若灵锢进怀里,头埋进她的脖颈,贪婪地呼吸着充满她味道的空气。只要在她看不到的时候,他才敢肆无忌惮地展露自己如野兽般的欲望。 好想再狠狠地欺负她一次。 想让她的眼、她的声、她的心,她身体里的每一处都有他,都是他,也只有他。 想把她狠狠揉进身体里,叫她再也无法离开他。 “好孩子”他的眼眶因为兴奋而逐渐发红。 善良、单纯、心眼好,就是容易被他这种坏人骗。 -- 第八章谈正事 司唯知道自己并不是特别的,只要让陈若灵感到愧疚、或是她伤害了别人,眼前的人不论是不是他,都会得到她柔软真诚地道歉。 虽然,她并不用道歉。 她说的是事实,他确实是一个卑劣下流的人。 利用她简单、干净的优点,接近她,欺负她,甚至占有她。 室内的温度不断攀升,被紧拥着的陈若灵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也就算了,身体热得像只熟透卷曲的红虾。 不过是一场再正常不过的误会消除的“合家欢”,她不知道氛围怎么越来越往奇怪的暧昧方向奔腾。 她推了推司唯的肩膀,努力用轻快的语调,调侃道:“什么好孩子不好孩子的,说不定我比你大呢!” “我8月出生的,你呢?”司唯抱着她,依旧没有放开的意思。 “呀!我6月,比你大一点。” 这段对话令她莫名地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陈若灵又推了推司唯,道:“喂,你不热吗?快去开空调!” 司唯这才放开了她,她也顺势看见了他通红的眼睛。 陈若灵以为他被她说哭了,有些尴尬,心想着不至于吧? 她扭过脸,不自然道:“我……其实也不是很热,你需要的话我再借你靠一会。” “我没哭。”,司唯揉了揉她的头发,哭笑不得道:“只是回忆起上次这么郑重地和好,表达自己的心情还是在小学。有点怀念而已。” “你快去开空调,开完我们谈正事。”陈若灵不动声色地推开他的手。 这个人说话怎么老爱动手动脚的? “什么正事?”司唯关上窗户,一边调节空调遥控器,一边问道。 “就昨晚说的‘合作’”,陈若灵越说声音越小,但很快她又恢复中气十足的语调,就像主持班会的小班长,郑重其事地道:“既然是‘合作’我们需要确定一个大框架,敲定细节,达成一定的共识吧?” “好,你说。” “聊这个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双方的核心需求点。就拿我来说,我需要你帮助我成为一个有女性魅力、有性张力的女人。” 说到这,陈若灵顿了顿,小声喃喃道:“这样的话,一开始是不是去找齐肆颜会更好?他情事丰富,应该更懂一些……” 她的话自然一字不落地被司唯听了进去,他目光一敛,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语气却是毫不客气道:“你的需求很空泛。毕竟每个人对美、对性感的理解不同。比如有的人认为女人的胸部很性感,有的人认为大长腿对他更具有吸引力,没办法一概而论。众口难调,满足所有人的口味很难。” “好有道理。”陈若灵听完有些泄气,后知后觉地发现昨晚的自己脑袋真是被驴踢,“那我的方向是不是错了?天呐,我居然……” 居然和一个认识不到5小时的男人一夜情了! “你先别泄气,人类对美的感受是一样的。刚才的话换个说法是,每个人的性癖不一样。如果你心底有确定的人,了解对方的偏好,‘对症下药’自然会事半功倍。如果没有,只是单纯想成为有性吸引力的人,那么你只要找到自身原有的优势,将它最大限度地发挥出来。” “所以,告诉我你是哪种情况?你还喜欢景光兮吗?即便他已经有了女朋友,你还想去勾引他?” 司唯紧紧地盯着她,每问一句,就逼近她一分,像只锁定猎物的猛兽。 陈若灵嘴巴微张,木楞楞地看着他,好像被吓到。 司唯自知失控,他退回座位上,双手交叉,好像在哄骗小红帽的大灰狼:“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更好地找到解决对策。” “他有女朋友了,又没有结婚,最后不一定在一起。我可以等他。” 陈若灵倒没有被吓到,只是顺着他的思路也在询问自己的真实想法。 “那最后他结婚了呢?” “那就算了呗!这世上又不是只要他一个男的。” “如果他们分手了呢?” “那我就为自己争取一把!” “万一他还是把你当妹妹呢?如果他对你有意思,你们不可能青梅竹马这么多年,到现在还没结果。” “大哥,你非要把这么扎心的事实说出来吗?”陈若灵一脸黑线,无奈道:“你真是一点幻想空间都不给我啊!” “在一段希望渺茫的感情上这么认真,值得吗?”他看似在问她,其实也是在问自己。 “当你很喜欢一件事或者人的时候,是不会感到时间流逝,也不会计较得失的。” 陈若灵想到她的专业——服装设计。在全力以赴地将脑海中灵光一现的灵感转变为图纸时,她仿佛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不觉得疲惫,也不觉得痛苦,她知道她进入到了大家所说的“心流”状态。 反射弧长如陈若灵也感受到听完她的回答后司唯的状态不对劲,他表情还和以前一样,但却有种风雨欲来前的宁静可怕之感。 这家伙之前是受到多大的情伤和刺激? “一直在说我的事,你呢?”陈若灵连忙找新的话题:“你想要从我这得到什么?或者说,我可以给你提供什么?” 还是下个话题吧! 她的事,连她自己一时都无法理清。 “她和你很像。” “喔~莞莞类卿啊!”,陈若灵支起下巴,和她猜的差不多。她问道:“为什么要找代餐,不去找正主呢?” 司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沉默不语。 “啊!不好意思,这个话题打住。”陈若灵突然反应过来,这个问题就和在问吃不起饭的人,为什么不去吃蛋糕一样蠢。 他当然不是不喜欢,可能是被许多现实原因阻碍了,比如过世的白月光? 呸呸呸,不能想这种不吉利的话。 比如,他跟她的情况差不多,同样没被喜欢的人看上? 比如其他随便哪种情况。 “我们继续下一个话题。就算我和她很像,但只是像而已,我也不能完全代表‘她’啊!我要怎么帮你呢?” “你做自己就好。” “喔。”陈若灵突然做贼似的猫着腰看了下四周,小声问道:“她……她还在吗?” “你想什么呢!” 司唯哭笑不得的揉她脑袋,“她”不仅在,还在生龙活虎地对他问这问那。 “呼……那就好。”陈若灵松了口气,随后一脸八卦地问他:“所以‘她’到底是谁啊?我们认识吗?应该不认识吧,如果生活中有长得跟我很像的,我不可能不知道。” “无可奉告、你不认识、长得不像,性格像。” 司唯的回答简洁明了,显然并不喜欢在“她”的话题上过多纠缠解释。 行吧,要不是为了把情况弄清楚,她才不多问! 想是这么想,但她还是架不住好奇心,多问了一句:“我们性格到底有多像?” 本以为司唯不会回应,然而,他却很认真地回答她,道:“像到你只要做自己,我就能模拟出跟她相处的感觉。” “喔。” 陈若灵对这个回答谈不上满不满意,他们算是各取所需。都想通过对方来学习怎么和喜欢的人相处。 她们各自“合作”的理由听起来很荒谬,一个想学习性感女人味,一个菀菀类卿找代餐。 两人都有很多不合逻辑的地方,也没经过什么深思熟虑的思考,好像一拍脑门决定说走就走的旅程,不考虑后果、不畏惧前路。 这让她觉得很有意思。 “你介意吗?”司唯见她反应冷淡,顿觉有丝希望,看似饶有兴味地问她,其实心里紧张得不行。 “不介意啊!”陈若灵耸肩,知道他指的是“菀菀类卿”的事,她道:“你跟我提前说明白了,不算渣我。但我提醒你啊!不许干叫错名字之类的事!对待合作者基本的尊重该有的还是得有的吧?随便你心里想什么我不管,表现出来别怪我揍你!” “那你呢?” “我?”陈若灵不明所以,“你和光兮哥哥又不像,不论是长相,还是性格,八竿子打不着边,我为什么会认错啊?” “不过……”陈若灵支起下巴,皱眉思考:“你给我感觉很熟悉,我们好像认识了很久……你别误会,我可没在搭讪哈!是真的很熟悉,你很像一个人。” “谁?”司唯心念一动,心底隐隐有几分期待。 “嗯——我想想……”陈若灵手指有节奏地轻敲脑袋。 “啊,有了!你和我小学时候的好朋友很像,名字也很像!他叫齐唯,不仅是个可爱的小胖子,还是个小哭包。 经常委屈巴巴着一张脸,好像一捏就可以掐出眼泪来哈哈哈……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那时候他老被欺负。 你别看我现在宅成这样,当年也是学过那么一点点三脚猫的功夫,对付小学生绰绰有余,帮他赶跑了欺负他的人分分钟的事儿! 不过他好可怜,以为得救了。没想到刚离狼群,又入虎穴,后面一直被我欺负,让他当我的小跟班。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后面才不告而别的。 哎呀,现在想想我真是个混蛋!” 嘴上说着自己混蛋,可因美好回忆而勾起的嘴角却一直没垂下来过。 陈若灵回过神来,发现司唯目光晦暗不明地看着她。 又来了,怎么又用这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她。 这是烦她进入无聊的回忆杀了? “呃……不好意思,我自顾自说了这么多。” “没关系,我对你口中跟我很像的人很感兴趣,你可以继续说说我们哪里像。” “只是给我的感觉像。其实你们一点也不像,所以也一直没联系起来。”得到肯定的陈若灵继续回忆道:“长得不像,声音也不像,身高……我当时还比他高小半个头呢!不知道他现在多高了?有没有变瘦?有没有逆袭?交到女朋友没有?也不知道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提到齐唯,陈若灵眼里始终带着温暖的笑意。 “我比你高多少?”司唯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我看看啊,昨晚穿高跟鞋我大概到你耳朵的位置”,陈若灵很配合地站起身来跟他比划,“现在,嗯……大概到你的下巴。” “你还没说我和齐唯哪里给你的感觉像了?” “这不本来要说的,被你突然打断量身高去了吗?”陈若灵翻了个白眼,准备坐回位置上:“不说了,抓不到那种呼之欲出的感……唔……” 纤细的腰肢突然被一只大手扣住,朱唇被毫无征兆地堵住。她惊愕地张大双眼,下意识挣扎,却发现自己的后脑勺被摁住,身体也早已被禁锢得无法动弹。 司唯的吻霸道而温柔,他含住她的下唇,时而吮吸,时而啃咬,好像在玩弄老鼠的猫。 陈若灵被吻得全身发麻,脚本身又受了伤,找不到支撑点的她无力地瘫软在他的怀里,任其索取。 司唯灵巧的舌撬开她的牙关,探入其中,咂弄着吵醒粉粉软软的原住民,迫使其与它玩耍,发出啧啧的水声,淫靡又浪荡,让人不由想起昨夜的疯狂。 —————— 存稿发完啦! 预告第九章 正事谈着谈着谈到了床上(h) 下一章其实也写了一半啦,但我喜欢把h放在一整章里,讲究的就是一气呵成hhhhh 明天不也521嘛,再发个大肉章庆祝一下,嘿嘿! 啊,喜欢记得多评论收藏,让我知道哦!我非常需要大家的鼓励捏! 不然我可能会攒到一个阶段,再像今天这样一起发出来hhhh -- 第九章正事谈着谈着谈到了床上(h) 这个是一个很长很长的吻,长得陈若灵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畅昏过去时,司唯终于放过了她,可双手依旧以绝对的力量优势将她紧紧圈在怀里,不让瘫软的她跌下去。 他的额头与她相抵,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两人呼吸交缠,一如身子紧紧相贴,不分彼此。腰间被一个硬物抵住,经历过昨晚情事的她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你干什么?”陈若灵柳眉倒竖,愠怒道。 陈若灵平日里声小亮高,不需要很大声,声音就清亮有力。每每生气吼人时,很有杀伤力,很少会有人继续触她的霉头。 可经过一番激烈的热吻,她的气势大减,失去原有的优势不说。声音还带着上翘的魅意,不仅不像生气,更像是娇嗲地询问。 “只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司唯将嘴凑到她耳边,犹如情人间的喃喃低语: “你想要获得‘性感’,而性感既然占了‘性’这个字,就说明它包含了人类最原始、最本能的冲动与欲望。 低级的性感勾起肉体的欲望,高级的性感不仅能勾起身体的欲望,还能挑拨精神的高潮。 但不管是哪种,都需要你了解深刻‘性’的本质,这样你才能领悟它、驾驭它、运用它,最后成为一个性感、有魅力的人。 这是你最开始的计划与打算,对吗?” “是……” 这是第几次了? 司唯好像总能在不经意间读懂她,好像总能知道怎么吸引她的注意,说服她去做一些她只敢存放于脑海,实际做起来自己都觉得荒诞的事…… “昨天白兰地的后劲起来之后,你就醉了。”司唯伸出舌头,舔舐着她红得滴血的耳垂,惹得她颤栗不已,他蛊惑道:“昨晚的事还记得吗?记得不太清了吧?怎么办呢?如果没有弄明白,什么是‘性’,不就白做了吗?” “这可……怎么办呢?”陈若灵仿佛被下了蛊,顺着他写好的剧本,问了下去 “再做一次。”他说,“现在你是清醒的,不会忘了。” 陈若灵的眼型属于魅人的桃花眼,眼角带勾,盈盈一笑便媚态横生。像她这样的眼,天生勾人,如果目光迷醉,烂桃花一大片。而她眼睛水润,目光却清澈坚定,减缓了迷离感,桃花也相应少了大半。 但现在不是平时,清澈的双眸在情欲的渲染与司唯费尽心思的挖坑引诱下,逐渐迷离,好像一只迷路的小羔羊,迷茫不知所措。路上的大灰狼看见了,不把它骗回去吃几口,都对不起它自己。 司唯的话几乎百分之九十都是顺着陈若灵的想法来的,只有剩下的百分之十是他的私心和目的。而这百分之十又恰恰是问题的关键。 陈若灵哪里玩得过蓄谋已久的司唯,她大脑的cpu几乎被烧坏,一时没了判断能力。只觉得他说的不全对,可一时又找不到反驳他的理由。 “再做一次。”他又道。 但这次,他不再试探、征求她的意见。而是低头含住她的唇,手灵活得像蛇一样钻入她那宽大的衬衫,揉捏着白嫩的胸乳。 一个天旋地转,陈若灵被抱着坐在椅子上。她身上只有一件宽大的白衬衫,底下一片真空,雪臀和昂扬着的烧火棍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它的形状、大小与炽热。 “我要怎么做……”陈若灵声音娇颤,她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埋进他的胸口。 即便昨晚做了那么多次,她现在还是会羞得想要钻起来。 “好好感受我。”司唯安抚地拍拍她的背,柔声答道:“剩下的交给我。” 司唯的语气温柔,动作却毫不拖泥带水。粗粝的手指在红肿不堪的娇花拨弄几下,揉捏着脆弱的花核,惹得身前的人娇喘连连,长指探入紧成一条缝的穴口,立刻被紧紧吸住。 “怎么才过几小时就这么紧了?” 陈若灵羞得说不出话来,在他的肩上就是一咬。既能解气,又能堵住她想呻吟的嘴。 探入花径的长指,在其中四处抠弄乱窜,很快便发现“意外之喜”,一股浓稠的白液,从穴中汨汨流出,怎么也停不下来,司唯的裤子很快湿了一大滩。 “灵儿的小穴好会吸,昨晚我帮你抠了好久,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说着,他把沾染在手指上的白色的液体就要给陈若灵看。 “你……你再这样,我就不做了!”陈若灵紧紧地闭上眼睛,死活不肯睁开。 司唯笑着答应,不再去逗她,因为他接下来要去做更“过分”的事。 双眼紧闭的陈若灵只感觉自己的双腿被男人强行掰开,抱着她跨坐在他身上,敏感的穴口被一根巨大的肉棒抵着。 她下意识睁眼,亲眼看着粉红色的肉棒顶端不停地分泌着透明的液体,在她柔弱的花穴边缘徘徊擦蹭。穴口被刺激得下意识收缩着分泌出更多晶莹透明的液体,好像在邀请它的进入。 “看到了吗?它说它想你了。” 不等陈若灵回应,司唯便扶着她的腰,“咕叽”地一声将巨大的肉棒全根插了进去。 “唔……” 就算有昨晚余留的液体润滑,依旧无法减轻突如其来贯穿带来的刺痛感。尤其这次还是直接穿越花径,直抵小腹,疼得小穴不停收缩吸吮。 司唯这边也并不好受,又爽又疼,本以为刚做完没多久不会那么紧,没想要这么快就恢复如初。 陈若灵被体内的异物顶的酸胀难耐,她努力转移注意力观察四周,发现两人所坐的位置正好对着门口玄关处的大镜子。 她可以清楚地在镜子里看到,她正面对面地坐在司唯的大腿上,双腿盘着他的腰,私处严丝合缝地紧贴在一起。以及……她身上这件在阳光下透得仿佛没穿的衬衫。 “你全看到了?”她惊呼道 司唯顺着她的目光看到镜子里的两人,轻笑着扶着她的腰,前后小幅度的摆动。肉棒在花心上缓慢移动,有意无意地磨着她的敏感点。 “嗯”,他懒懒地应了一声,没有否认。 “你……唔……” 陈若灵气愤不已,可体内断断续续地传来绵麻又瘙痒的欢愉,陈若灵难捱地卷缩着脚趾。身体的本能让她想要更多,可她倔脾气上来,她偏偏不想便宜了司唯。小穴一张一合收缩吸吮得更加厉害,仿佛想通过这样的途径来减缓体内的渴望。 司唯被吸吮得舒爽不已,本想磨弄她,勾着她说些荤话。如今倒是他先快要忍不住,对她就是一顿狠肏猛干。 “看来我没骂错!你果然卑劣下流!” 陈若灵狠狠瞪了司唯一眼,眼波里的春水荡得他差点精关失守,交代在这里。 肏哭她! 司唯的脑海里只剩3个大字。 他红着眼,扶起陈若灵的腰,亲密的交合处被拉开一大段距离,接着又迅速松送。在重力的作用下,粗长的肉棒顺势而为,破开层层迭迭的软肉,再次狠狠抵进花径,闯入她的花心。 娇弱的子宫口被异物探入,酸脏难耐的疼感让她不由扭动身躯。 “啊……混蛋!变态!下……唔……下流……” 是的,这已经陈若灵能想到的最脏的话来骂人了。 她十分后悔自己怎么就被司唯给骗了,还跟他道歉。 道什么歉!应该是他跟她道歉! 男人一改缓慢磨蹭的动作,扶着她的腰,开始大开大合地抽插,速度又快又重,坐位的姿势让肉棒进入得更加顺畅自如。 伴随着“啪啪啪啪”空气中激烈清脆的肉体拍打声,每一次的抽插,让陈若灵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被贯穿。 “呜呜呜……太深了……” 持续不断地深入,让她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被插坏,最后她终于服软开口。 “宝贝,你可以的。” 司唯没有减缓动作,速度反而更快。他扶着她的腰,稍微调整一个角度,对着花穴又是一阵猛烈地输出。重新调整的角度,将花穴内的敏感点刺激得更深。还没被他多插几下,陈若灵只觉得大脑迎来一片短暂的空白,身体轻飘飘的,好想被送上了云端。 花穴不停地抽插吸吮着肉棒,体内蜜液奔腾,不断冲击着他的龟头。他紧紧抵住花心,阻止蜜液的流出,不留丝缝隙。 “我还是个混蛋、变态、下流的人吗?”他问。 “是!”,陈若灵无力地垂在他身上,任人鱼肉,嘴上却依旧不肯服输“太可恶了!” “这就可恶了?”司唯笑得胸口上下震动。 陈若灵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肉棒也随着他的身体频率在花穴内颤动,她甚至还能用身体描绘出他的形状。 “你还没见过更可恶的呢……” 司唯将她松了的腿再次环上他的腰,双手托起她的雪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啪!”他朝着她的屁股狠拍了一下,雪白的翘臀上立马留下五指红痕,“腿要缠紧点,别摔下去了。” “你……”陈若灵又羞又气,长大这么大没人打过她屁股。 臀部传来的疼痛不一会儿转化成的酥麻感,令她下意识紧绷下半身,花穴紧紧绞住肉棒,两人俱是一声闷哼。 “小妖精!”司唯隐忍道。 他抱着陈若灵的身子往玄关处的镜子方向走去,花穴肉棒随着他快速移动的步伐,大幅度地顶戳,一石激起千层浪般再次唤醒她体内隐晦的欲望。 “你要干什么?”陈若灵对这个男人实在太不了解了,根本猜不透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她紧张不安地看着他,无意识地咬着下唇,眼角滑下一滴被激烈的欢爱刺激的生理泪水, 就像一朵洒满水珠的玫瑰花,娇艳柔弱,让人更加忍不住蹂躏的欲望。 理智的最后一根弦被崩断,司唯几乎是粗暴地将她抵在试衣镜上。他将她的双腿撑到最大架在的肩上,雪白的肥臀被迫抬高。男人埋藏在小穴里的肉棒一直没有拔出来,对着小穴就是一顿粗暴操弄,浅出深入,每一次挺进好像都要把她钉在墙上。 “别忘了,我还没射呢!”他说 陈若灵被顶得花枝乱颤,胸前的奶子上下摇摆,后背被抵住冰凉的镜子,身前是火热的司唯,一前一后,一热一冷,仿佛身处冰火两重天的世界。 “叮咚叮咚——” 这时,门铃突然响起。 有人来了! —————— 还是一点一点地发吧,明天还有一章h -- 第十章温存(h)【小修】 “叮咚叮咚——” 许久不见人开门,门铃又响了一次。 “司唯……求求你,快停下!有……有人来了……” 倔强如陈若灵被这一出吓得连连求饶,花穴不停地收缩挤压,想要阻止肉棒的行动。 “要不要……开门?”男人恶劣地凑到她耳边喃喃 灼灼的热气喷洒在耳朵上,她娇躯敏感地颤了一下。 男人紧紧地抓着她的雪臀,肉棒受到阻力并没有,让他退缩,反而更加卖力。男人胯下的巨物反反复复地狠狠撞入花心,整根隐入穴口时,被撞得充血的花瓣也被卷入其中,抽出来时又带出一滩透明的蜜液。 “你说,我们离门口这么近,现在的隔音又那么差。门外的人会不会听见我们俩在做爱的声音?” 肉棒插入小穴里“咕叽咕叽”的水渍声与阴囊拍打雪臀的“啪啪”声,此时在陈若灵耳里显得格外大。 司唯的话就像现在正不停掠夺攻占小穴的肉棒,几乎将陈若灵敏感神经撞碎, “不要!”陈若灵呜咽着求饶,“求你不要再玩了……” 话是怎么说,可一想到门外有人,一种即将被窥探的禁忌感使她的身体竟不可抑制地兴奋起来。 陈若灵被刺激得脚趾蜷缩,十指收拢指甲深深陷进司唯的手臂肉。 小穴又酸又麻又烫,贪婪吞吐着肉棒,体内酥麻的欢愉感不断,男人粗暴地肉棒就像引爆一切的导火索,冲破层层迭迭的包围障碍,将宫口毫不留情的破开,浓稠的白色液体倾泻而入,直接将她送入顶峰。 她在第三次门铃声中高潮了。 高潮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进入一个奇妙的状态,好像灵魂短暂抽离身体,什么也不在乎了。这感觉就是,假如你告诉她现在有人破门而入看到她和司唯交缠的样子,她也无所谓了。 这份恍惚在她看来可能过得很慢,但当她回过神来,发现男人滚烫粘稠的液体还在持续不断射入她的小腹。自己的腿已经从男人的肩上,转移到挂在腰间。 明明两人的结合处依旧紧密得放不下一张纸,男人还要用力往里怼埋,生怕让一滴精液流出来。而花穴则像个叛徒,即便被肉棒撑得穴口发白,依旧贪婪地张口欢迎着肉棒。 这个男人疯了! 跟她什么仇什么怨,为什么非要把她往死里地操…… 她脑海里突然跳出这个念头。 司唯身材高大,抱着她时几乎将她整个人完全包裹。 男人在事前、事后对她都还算温柔,至少现在有在控制抱她的力度,拥紧她的同时又不至于力道过大 让她感到窒息。 只是不知为何,每次进行时的疯狂与狠劲,粗喘着气好像都要把她嚼碎,吞入肚子里,融进骨血里。 太可怕了! “别怕。”他柔声安慰道,“是我在门店下单的衣服到了,下单时我备注了没人回应就放门口。现在人应该已经走了……” 司唯低下头,轻柔地亲吻着还在怔愣之中的陈若灵,伴随着亲吻发出的“啵”,从额头开始、到眉毛、再到眼睛、鼻子、脸颊…… “那你干嘛不早说!还吓我!” 陈若灵的眼泪一下子如同开闸的洪水流了出来,她委屈极了,抽抽噎噎地说道。 她以为是他的朋友,甚至还担心是田姝和聂可盐找上门来,昨晚她在车上有给聂可盐汇报“假消息”回宿舍了,可她现在根本不在宿舍。 万一田姝回宿舍发现她不在,着急地找她怎么办?她手机现在也不知道放哪儿了 如果要找她,第一个肯定来找司唯啊!谁让他是昨晚最后一个见她的人。 陈若灵是个好孩子,很少撒谎。难得一次撒谎,最担心的就是暴露。一旦被他们看到她和司唯正在…… 她低头看了一眼两人紧贴黏腻的交合处,眼泪掉得更凶了。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司唯亲吻去她的眼泪,不停地给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司唯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以为是把她弄疼了。 他有些惭愧,初经人事就要承受那么激烈的欢好,一向以自制力为傲的他,竟一时没有控制住弄伤了她…… 但这也让他意识到他比想象中的还要渴望他。 “知道对不起了,还不快给我出去!”陈若灵羞恼地用力推他道。 “唔、好。” 男人不情不愿地答应,拖拖拉拉地将半软的肉棒一点一点地抽出来,而小穴叛变地紧吸着肉棒,依依不舍的模样,好像它们是对被强行拆散的小情侣。 “你快点!”陈若灵红着脸,狠掐了他一把。 “啵——” 肉棒这才彻底抽出的瞬间发出暧昧的声响,穴口被撑成的“o”型一时无法闭合,雪白浓稠的液体顺着穴口流了出来,有的滑进她的股沟间,有的滴落在了地上,有的顺着她的大腿流到男人的腿上…… 这真是……太淫乱了! 陈若灵在心中暗啐。 “放我下来,我要走了!”陈若灵又推了司唯一把。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不知趣?完事儿了就快点把人放开啊! “你忘了我们的正事吗?” 放下可以,走不行。 司唯依言将她放了下来,但手一直扶着她的腰。他知道她的腿早就被他操软了,靠自己根本站不稳。 “正事?你现在终于想起正事来了?” 双脚落地后,陈若灵也感受到自己软绵绵的腿,她向来不是逞强的人,默许了司唯扶着她的动作。 “我一直在想着正事。”司唯面色坦然,他把她的身体转过去,捏着她的下巴面向着镜子,道:“你刚才不是问我要什么吗?带你来看看镜子里的自己。” 陈若灵顺着他的指引,看到镜子里的她身穿宽大的男士衬衫,原本系到衣领的扣子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到只剩一颗扣子。胸前领口被打开,一直被拉到肩膀,两团傲人的雪峰在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动。 雪白的胴体满是激烈欢愉时留下的红痕,最为惨烈的要数腿心处的花穴,雪白的阴阜本就被肿得像馒头,现在穴口更是被撑得往外翻汨汨地顺着腿根流下淫水。 “你想表达什么?”陈若灵愠怒不已,“我不看!” “看你的表情。”司唯从背后搂住她,下巴枕在她肩上,他喑哑着嗓子道:“算不算是我们平时所说的‘性感’?” 镜中的陈若灵,好像换了另一个人。只见她眼尾泛红,水光涟涟,媚眼如丝。虽是生气的表情,却没有一点杀伤力,反倒娇嗔灵动,眼睛里好像有把钩子,要把人的魂给钩走。 “这是我?”陈若灵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心里砰砰直跳,夸自己就像在夸别人一样自然:“好漂亮!” “显而易见。”他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 陈若灵感觉自己本就狂跳的心好像漏跳了一拍,他的话就像陈酿的美酒把她熏得飘乎乎的,既忍不住沉浸,又下意识想逃。 想逃。 这已经不知道是她第几次对司唯产生这样的想法了。 这次却与以往不同,她有种“就算她的肉体逃到天涯海角,但灵魂被死死逮住,也无所遁形”的感觉。 一直没开窍的小姑娘还不知道自己正在经验着名为“心动”的体验。 在那当下的她,只是强装自然轻松地叉开话题:“可是日常生活里谁没事会做这种高潮完之后才会有的表情啊!这也太羞耻了吧!” “确实”司唯同意道:“但你可以记住这种感觉,实践中有意识地降低‘情欲’的浓度,把它变得日常又不至于违背公序良俗。” “你说的倒是轻巧,实践起来可不容易!” “我们可以多做几次,找找感觉。直道你学会为止。” “我……”陈若灵想要反驳,一开始她也是这么天马行空地计划着。只是,她真没想到过程会这么的……激烈 这么想着,她心里不免打起退堂鼓。 “我们的合作要不就先这样了吧?”她试探道,“就当约炮?一夜情?” “你还记得你昨晚的话吗?” “什么?” “你说‘我当真了’,这句话我原路奉还。” “那……那我就昨晚当真,现在结束了。” “你都牺牲到这一步了,打算就这么放弃你的光兮哥哥吗?”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句话硬是被她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陈若灵垂头,一是觉得他说的对,都做到这一步了,不“学会”点什么对自己有些亏; 二是在想自己怎么不一开始就去勾引光兮哥哥呢? 哦对,因为人家有女朋友了! 而且她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一旦失败,那真是连朋友都做不得了…… 怀里的人长久沉默,司唯知道她被说动。 目的达成,可司唯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他突然将她打了个横抱。 陈若灵一阵惊呼,像只受惊的小兔:“你要干什么?我下面已经肿得不行了,真的不能再做了……” “谁说要做了?”司唯一脸正气地看着她,衬得她才是那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人,他道:“带你去洗澡,你身子不黏得难受吗?不过,既然你想做也不是不可……” “不不不!”陈若灵感受到身下的欲龙似乎有抬头的迹象,她连忙拒绝道:“我自己洗!” “行”司唯轻笑道。 两人暂时默契地没有再提“终止合作”一事。 —————— 没肉啦!下章开始走剧情惹! 报一丝,我有点卡文惹!会晚点更新! 求收藏求留言~ 虽然卡文,but一句话就能让窝为你们怒肝一万八字! -- 第11章啪啪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和司唯一夜情大概是陈若灵出生的这20年来做过最荒诞的事。 她不知道其他人一夜情之后相处模式是怎样。 看小说,女主一般都在男主醒来前跑了,并留下一迭面额很低的人民币和一张纸条留言什么给你的小费之类的话挑衅。 男主醒来后看了,顿时觉得女主好清纯好特别,好不做作,紧接着邪魅一笑,说出那经久不衰的台词:“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之后就是“她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 想到这,陈若灵不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噫,还是算了吧! 她掩耳盗铃地在浴室里洗了大约一个多小时的澡,只要她不出去,就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身体的每一处都被她认真清洁过,包括被磨破皮的花穴。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探入花穴,将里面的液体抠挖出来。 男人不知道灌进多少精华,每当她以为该抠完的时候,又能流出新的一滩。 简直了! 陈若灵咬牙切齿,恨不得穿越时空阻止住那个被酒精冲昏头脑的自己。 她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浴室的热气给蒸的,只觉得头晕胸闷,再不出去就要喘不过气来了。 她可不想晕在这里,摔伤身体不说,还会被男人再次看光。 那真是要命! 陈若灵不情不愿地换上司唯给她新买的衣服——一条百褶长裙和纯色的圆领T恤。 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做足心理建设后,小心翼翼地从门缝里探出脑袋观察外面的情况。 只见司唯穿戴整齐,翘着二郎腿,在座位上刷手机。 屋内欢好后的狼藉早已被收拾妥帖,完全看不出之前发生过任何激战的迹象。 感觉到浴室门口的动静,他自然而然地看了过去,神色如常,好像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羞羞的事,而她真的只是一个来串门的普通同学。 陈若灵提到嗓子眼的心稍稍放下,还好没有再拿那种目光看着她了。 虽然如此,但与司唯眼神对视时,她还是有些别扭。 神啊!请原谅她那不受控制的脑袋。 原谅它装满了黄色废料,总会时不时闪现起两人做爱的场景,时不时复刻司唯那深情得好像要把她融化的目光,还有两人交缠得难舍难分的画面。 真是停都停不下来! 她疯狂甩了甩头,想把画面甩掉。 “现在是下午3点,你今天只吃了点早餐,饿了吗?”司唯最先打破沉默,问道。 “还好”,陈若灵从门后强装自然地走出来,但始终与司唯保持2米的距离,“我手机呢?” “在茶几上,我已经帮你充满电了。”司唯指了指桌上的红色手机道。 “谢谢”陈若灵保持着走路的动作,不过一直在原地踏步道:“你还挺贴心的。” 没想到司唯看起来那么酷的人,居然这么……居家宜人。 比如今天早上的洗衣服洗被晒被,买早餐,准备新衣服、新的洗漱套装,甚至还帮她手机充满了电! “你刚才洗了吗?”陈若灵突然问道,“我一直在浴室,你应该还没洗吧?” “刚才在主卧的卫浴简单冲洗过了。” “简单?”陈若灵夸张地大喊道:“这事儿不能简单,要仔仔细细地把身体的每一处搓一遍才行!不然会细菌感染的!” 她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了,她只知道自己得想办法支开他。 “我……” “别愣在这了,快去洗吧!”不给司唯说话的机会,陈若灵催促道。 司唯定定地看了她几秒,好像要把她看穿。 陈若灵尴尬地扯着嘴角,继续胡诌道:“你别不信,网上有好多情侣事后没有好好清洁得了皮肤病,皮肤都开始长红疹子,有的还烂掉了,我看过那图超恶心!呕,不说了……” 说着说着发现,她自己好像说的是感染hpv后的症状,便自觉地闭了嘴。 同时心里估摸着,过段日子她得去医院检查一下。 “好,我去。” 司唯起身从陈若灵身边经过时,而她则快速低头数脚趾,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司唯关上浴室的门,透过模糊的玻璃可以依稀看到里边的人影晃动,看样子在脱衣服。没一会,便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陈若灵做贼似的左顾右盼,从茶几上拿走自己的手机,歪歪扭扭地穿上高跟鞋。临走前顺走司唯衣帽架上的长袖衬衫和鸭舌帽,把自己包裹得结结实实的。猫着腰摁下门把手,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尽量把动静降到最低。 合上门后,她长长地舒了口气,顾不得隐隐作痛的下半身和自己没拿走的东西,身后有老虎追似的狼狈地溜了。 陈若灵不知道的是,她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浴室的门也打开了。 司唯光着臂膀站在门口,宛如直角画出来的肩膀上印着一排排的齿痕,厚实的胸口上划的几道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阳光西斜,他的脸被藏于阴影之中,看不清表情。 “不能逼得太急。”他说。 否则会适得其反。 —— 虽然挤牙膏似的就挤出这么点,但聊胜于无嘛! 求留言求收藏求珠珠!(打滚ing) -- 第十二章v我50 陈若灵已经一个星期没去上课了,虽然那晚不小心崴伤脚很疼,但她也“因祸得福”,有了跟辅导员请假的理由。 如果不是今天这堂专业课,需要她们逐个展示、讲解自己设计的服装,并由老师现场打分的结果会直接影响期末成绩,她可能还会继续请假。 愿意回归课堂是一回事,故意踩点上课又是另一回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经过某间教室的时,她好像看到了司唯。 但她没有在意,因为还有3分钟就要上课了! 当陈若灵气喘吁吁地赶到教室时,她毫不意外地发现,又只剩靠前排的座位了。 “若灵,听说你的脚受伤了?没事吧?” 下课后,几个关系还不错的女同学将陈若灵围住关心地问道。 “谢谢你们的关心,已经不疼啦!”陈若灵的眼睛弯成月牙,笑眯眯地道:“你看我今天踩点跑来上课就知道了!” 她的脚踝只是看着肿得厉害,实际上没有伤到筋骨。她身体的修复能力不差,一个星期确实也好得差不多了。虽然现在走起路来,还是会有点别扭的感觉,但基本不影响生活。 “你只是脚受伤,又不是脑子受伤,怎么就上不了课了?” 一道高亢尖锐的女声加入对话。 仿佛急着堵住陈若灵的嘴,林乐继续补充道:“别跟我说‘教学楼没有电梯,不方便’,想来上课的人排除万难都能来。再不努力,可就坐不回第一的宝座咯!” 据林乐对陈若灵的观察判断,她认为陈若灵是一个就算上了大学,但行为模式依旧还处在高中时期的人,从不翘课,一有时间就泡图书馆,专业第一,年年奖学金。像她这种过着苦行僧式的学习生活的人应该很在意成绩。 话音刚落,在场所有人下意识看向陈若灵,有的甚至在内心直呼有好戏看了! 两年前,陈若灵以一盆洗脚水迎头浇灭宿舍楼下摆蜡烛告白的追求者一事在学校内一战成名后,大家心里就明白,陈若灵是一个看起来像个鲜艳动人,酸甜可口的红草莓,可吃起来才知道是一颗又酸又涩的野草莓。 “就是不想来啊!”陈若灵的语气坦然中带着几分莫名其妙。 这是需要强调的问题吗?不上课她高兴都来不及呢! 林乐被她理所当然的语气给噎住,按照常理来说是这样的…… “哈哈哈对啊,谁没事喜欢上课啊!” 感觉到气氛有些凝滞,终于有看不下去的同学打圆场解围道。 “若灵和辅导员请假已经得到批准,身体不舒服,没必要来吧!” “是啊,少上几堂课没什么。又不是高中了!” …… 周围人纷纷附和,紧张的氛围渐渐好转,在场的人脸上或多或少都挂着笑容,有笑点低被戳到笑点的,有找到共鸣的,有被气氛感染一起笑的,以及一张被噎住的脸…… 林乐虽一时语塞,但她也不是那么轻易被打到的人,她继续讥讽道:“你难道不怕成绩下滑?不想要第一了?” 她记得陈若灵大一那会儿超级拼,38度高烧还要坚持带病上课。现在只不过是崴脚,怎么可以不来? “你这么在意第一名,你为什么不考?让我考?” 陈若灵一脸无语地看着林乐,她们很熟吗?她的成绩怎么样管她屁事? “你……” “我今晚还有事,先走了哈~”陈若灵收拾东西妥当,向大家提出了告别。 “去哪儿?嘴上说着不在意,实则悄悄跑去图书馆学习吗?”林乐不依不挠地追问挑衅道。 “是是是,顺带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陈若灵用安抚调皮捣蛋小朋友的语气哄道:“我本学习星球长公主,7日前意外卷入时空漩涡,回到宫殿发现里面竟坐着一个跟长公主一模一样的冒牌货!正版公主却被扫地出门。从那天起,本公主发誓要夺回失去的一切,v我50详听我复仇大计!” “你……” “欲知后事如何,请v50!”陈若灵朝着林乐晃了晃手机,示意转账。 趁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便一溜烟儿地跑路了。 陈若灵性格低调,但因样貌出众,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出挑,多多少少都会受到一些关注。她倒不厌烦这些无形的关注,只是觉得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对她而言有些吃力。 每次故意踩点上课,其实是为了避免和同学在课前尬聊。下课也是,她很少逗留。但今天情况特殊,别人好心关心,她总不能草草应付几句就走人。 陈若灵走在林荫小路上,微风拂来。只要不跟一群人打交道,她就心情舒畅,忍不住哼起小曲。 她今晚确实有事,但不是学习。 说到这,她也想吐槽。在这些人心里到底是个什么书呆子形象?难道是因为她长了一张学霸脸? 不对,她刚开学那会儿她还被谣传是“只有张脸,靠关系进来的草包”呢! 她承认大一的时候,为了在大二时拿到设计院唯一一个到f国交流学习的名额,确实是废寝忘食地在学,但这都是大一的事了好吗? 现在大三的她除了上课,也没怎么去图书馆,基本都在寝室躺着,和所有女大学生一样,没课的时候在寝室睡懒觉,追剧,看小说,刷沙雕视频好伐? 此一时彼一时。这些人怎么老刻板印象呢?要不就是光有长相的草包,要不就只会读书考试的学习机器,人是立体的、多面的、复杂的,哪里是一两个标签就能定义的? 不过,这些她没必要一一解释。她们既然只想看到别人的某一面,也就只能看到那一面。就像大海是广阔的,但一个人只有一杯水的容量,大海给再多水,她能接收容纳的也只有那杯水的量。 “陈若灵!” “!!!” 陈若灵面前突然出现一个高出她一个头的男人,把她吓得不清。她倒吸一口气,生生把喉咙里的尖叫咽了下去。眼角也因此微微发红,染上些许雾气的眼睛在阳光的折射下如钻石般闪亮。 -- 第十三章拦路虎 陈若灵面前突然出现一个高出她一个头的男人,把她吓得不清。她倒吸一口气,生生把喉咙里的尖叫咽了下去。眼角也因此微微发红,染上些许雾气的眼睛在阳光的折射下如钻石般闪亮。 陌生的男人愣愣地看着她,一时忘了说话。 惊魂甫定的陈若灵瞪了面前的拦路虎一眼,绕到另一边宽阔的道路离开。 突然拦住她又不说话,此男已在她心里归位深井冰的行列。 她不和病人计较。 见她要走,陌生男人下意识要拉住她胳膊。 陈若灵早有防备,灵巧地躲开,后退几步,与男人保持一米的安全距离。 她平时少运动,不敢保证可以跑得过这个陌生男人,也怕他情绪激动就像刚才想要抓住她。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陌生的男人一手挠着后脑勺,腼腆地笑着朝她道歉。 陈若灵摇摇头,表示没关系。 她可不敢说有关系,也不敢没有任何表示。她碰到过类似的情况,随后对方会提出“为了表达他的歉意,要请她什么的”,拒绝就是不给面子blablabla “找我有什么事吗?”她警惕地问道。 “若灵,你还记得我吗?”陌生男人朝她挥挥手,“我叫安仁……” 安仁?好像是有点印象…… 陈若灵在脑海里检索完毕后,面色有些尴尬。 完蛋!她和这个叫安仁的人有过节,他不会是气不过,跑来复仇的吧? 虽然她拿洗脚水泼了他,但也是他有错在先,没事摆什么蜡烛在宿舍楼下扰民?还鼓动一群人喊口令似的一齐说“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答应个洗脚水! 陈若灵看了看四周,告诉自己要镇定。光天化日下,又是在校园内,安仁不会大胆子到对她动手。不过也说不定……能做出在楼下摆蜡烛告白的事的人,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短短几秒,陈若灵脑海里就衍生出了好几个成龙的武打桥段。安仁要是有什么异常动作,她就先踩他脚趾,踢他下档,接着跑路,往人多的地方跑…… “这次找你是想和你郑重地道歉!” 安仁说着给她鞠了九十度的躬,态度诚恳道:“很抱歉,大一跟你告白的时候给你带来巨大的困扰。这两年我也一直在反思自己的行为,越想越觉得不妥当,希望可以得到你的原谅!” “这段时间里,我也一直试图通过微信的方式联系你,可是你好像把我拉黑了。所以,我才面对面找你道歉。但是抱歉,刚才好像又吓到你了……” “啊,没事没事。”陈若灵摆了摆手,在心里悄悄松口气。 冤家宜解不宜结。 既然人家态度那么恳切,陈若灵如果还咄咄逼人倒显得她不是了。 “其实我也有错,当时不该拿水泼你的。” 如果再来一次,她还是会泼。陈若灵在心里悄悄补充道。 “你真的愿意原谅我了?”安仁眼前一亮道。 “嗯嗯。” 陈若灵点头,她不是不讲理的人。 所以她可以走了吗? “那你可以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吗?” “呃……” 对不起!她就是不讲理的人! “还是没有真正原谅我么?”安仁委屈地低下头,像只受伤的小狗。 平心而论,安仁的颜值并不差,清秀可爱的长相让女性母爱大发,极受女孩子青睐,在学校人气不低。 想当年,泼水事件被拍下视频和照片发到学校论坛,舆论两极分化。 有支持她的,认为这种类型的告白就是一场大型的道德绑架。甚至怀疑安仁是否真的喜欢她,如果真的喜欢一个女生,就不该让她除了选择他外,做什么都是错的。 当然,也有踩她的,多是谩骂。主要观点是她拒绝了一个赤诚少年的真心,把别人的真心踩在脚下,像她这样的人不配拥有真爱云云。这算是比较理智的反对言论,其余的哪管什么道理,直接向她开炮,全方位的人身攻击。 好在那会期末考试已经结束,下一学年她就要去f国交流学习。所以只要她不上论坛,这些言论就伤害不到她。 如今已过去两年,这件事也逐渐淡出大家的视野,自然也没人再提起。 “真的很对不起!请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你的原谅?”安仁再次诚恳地道歉道。 “不用做什么,我已经原谅你了!” 当时有什么气,她既然当场撒了,便不会放在心上。 至于后来论坛里发生的事,这是她和安仁都没有预料到的。不仅她遭到负面评价,安仁也同样身处于风暴之中。 微信什么加就加吧,反正也是不闻不问地放在列表里。 陈若灵很快想通,她不想自己的时间被耗在这里。 “好了,我这边加你了!晚点你通过一下就行!” 她拿出手机,在屏幕划拉几下,把安仁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yes!” 安仁听了立即拿出手机,看到显眼的未读小红点,高兴得做了几个胜利的手势。 陈若灵被他的快乐感染,也不自觉带上微笑,但真要离开的时候,一点留恋都没有。 “那我先走了哈!”她告别道。 “等等”安仁拉着她的胳膊,感受到她轻微的皱眉,立马松开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把手放到身后,喃喃道:“对不起我……” “没事。”陈若灵挤出微笑,让自己看起来亲和一些,“还有什么事吗?” 这家伙为什么这么怕她?她是什么狼外婆吗?那一盆水的阴影就这么重吗? 陈若灵有些哭笑不得,阴影真那么重,就别来找她啊!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整得她像个坏人。 “你今晚有空吗?”安仁期期艾艾地问道,“或者其他什么时间有空?那件事……我还是抱歉,想请你吃个饭赔罪……请给我一个机会!” ———— 小若灵也太容易被人拿捏了吧hhhh 别人只要跟她说软话,她就不会拒绝了 你们说她最后会答应嘛? -- 第十四章解围 “我今晚要去看电影。”陈若灵摆摆手,拒绝道:“不用请我吃饭,事情说过去就过去啦!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非要吃一顿饭才气消。” 陈若灵刻意把小气和请客挂钩,意思是如果你非要请我吃饭,我接受了就代表我很小气,其实还没放下,这她可不干。 “什么电影?”安仁明白她的言下之意,识趣地没有过多纠缠。 “就是最近网上被吹爆了的那个爱情片啦!想看看有没有说的那么好!” “噢——那个啊!我也听说了,是不是叫《余生》?我还没看过,也挺想去的!” “对对对,就叫《余生》。” “你和谁一起去?田姝吗?”安仁和田姝同属学生会,两人彼此都认识。 “没,带她肯定得带聂可盐。看爱情电影的时候,我可不想当电灯泡。” “那你和谁一起?还是……一个人?”安仁假装不经意地问道。 “我当然是……” 虽然安仁努力装作不在意,但眼里亮得吓人的期待暴露了自己真实的目的。 陈若灵瞬间反应过来,及时改口道:“……有约啦!” 合着这小子一直在套她话呢! 她要说一个人,他今晚是不是得死皮赖脸地跟她去了? “和谁?”安仁问道。 据他所知,陈若灵大一时忙着争取名额,除了田姝和聂可盐,没交到几个要好的朋友。今年刚从f国做交换生回来,照理说应该还来不及交到新的朋友。 “你是我男朋友吗?什么都要刨根问底?” 陈若灵越聊越觉得不对味,她的性子直,向来有话直说,有不满或疑惑就表达出来。 “我不是……” 安仁被“男朋友”三个字戳红了脸,哭唧唧地解释道:“对不起,我只是太好奇了……” 陈若灵扶额,好好的男孩子别动不动就哭唧唧啊! 他之前也是这样的吗? 陈若灵努力回想了一下,发现想不起来。 大一的记忆里全是知识,满满的知识。 “没关系,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我误会你了……” 陈若灵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简直拿他没办法,只好安慰道。 她也不知道剧情是怎么发展的,短短几分钟,安仁成了娇气哭包小媳妇,而她则成了不解风情的钢铁直男。 她俩的剧本是不是拿反了? “那你今晚可不可以也带上我一起去看?” “我……我去问问那个朋友……” 问个p啊!哪来的朋友! 她今晚本来就打算一个人去看的啊啊啊! 陈若灵表面镇定,内心崩溃。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看到安仁一定不装什么好人。 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鼻尖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冷香,心底的名字呼之欲出。 “司唯!” 陈若灵下意识拉住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的胳膊,颀长的身影随之伫足,飞扬的凤眼正疑惑地与她对视。 “不是约好今晚一起看电影的吗?你怎么才来接我呀?”陈若灵抢在司唯发出疑问前开口道。 她朝他挤眉弄眼,使了好几个眼色。 意思很明显——帮她。 “安仁,不好意思啊!”陈若灵松开手,小鸟依人地站在司唯身边,道:“今晚我真的有约了……” “你们……”安仁颤抖着手指着面前的两人,声音里有一丝哭腔:“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噢,他是我新交的……”朋友 “男朋友。” “朋友”二字还未来得及说出,便被抢了旁白。 陈若灵瞳孔睁大,震惊地看着那张冷峻俊逸的脸上出现少有的坏笑。 叫你帮忙救场,不是让你把整个场子都掀了啊! “我们……”陈若灵下意识想要解释,但又再次被打断。 “我们今晚还有约会,如果没有其他的事的话,我们先失陪了。” 陈若灵感觉到一条沉重的胳膊搭在她肩上,将她往怀里带,身体被这股蛮力支配着机械地前进。徒留身后已经石化了的安仁在风中凌乱。 “你干嘛乱说话!”确定和安仁拉开一定的距离后,陈若灵小声埋怨道。 “不是你让我帮你的吗?” “可是我们不是那样的关系啊!” “那我们现在回去再跟他解释?”司唯眯起眼睛,挂在嘴边的笑冷了几分。 “诶!别别别!” 陈若灵连忙拒绝,她是真的怕了安仁。 “那你在担心谁误会?景光兮?” “跟光兮哥哥有什么关系?”陈若灵下意识否认道:“我只是觉得让人误会了不太好。你还单身吧?你就不怕这事传出去,影响你的桃花?” 她本来就只是想借司唯当个借口,可没想过要让他假扮她男友。这事儿要传出去,让司唯的心上人误会他非单身,阻碍人追妻,她罪孽可就大咯! “你呢?你在担心影响你的桃花?”司唯不答反问。 “你这人真狡猾,每次都把话题往我身上引。”陈若灵给他翻了个白眼,道:“我也担心行了吧!” “那我们果然还是回去跟那个哭包解释吧!免得影响陈大小姐的桃花!”司唯似乎较上了劲,掰着她的身子往回走。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陈若灵当然不依,她挣扎地甩开他的桎梏,气呼呼地看他一眼,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 他想解释就随他去。 她其实不介意安仁是否知道真相,只是想摆脱安仁。 再跟司唯一起回去解释,岂不是又“送入虎口”? 司唯当然不会真的跑回去跟自己的情敌解释,他追上陈若灵,一言不发地跟她在后面。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谁也没说话。 直到陈若灵在第一田径场附近的小卖部前停下,她转头看向身后的司唯,假装惊讶道: “诶?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去解释吗?” “我自己去没说服力。”司唯将脸撇过一边。 “噢——” 陈若灵得意地看着他,这是两人交锋这么久,她第一次占上风。 “还好你跟上来了,不然就吃不到我请的冰淇淋了!”,不过她向来见好就收,不会过分纠缠,她道:“为了感谢你替我解围,要吃什么?冰柜里的冰淇淋任你选!” 说话间,陈若灵已经拉开冰柜,在琳琅满目的冰淇淋中翻找起来。有了台阶,司唯自然识趣地顺着下,加入她的“冰淇淋小队”。 老冰棍、老冰棍、老冰棍…… 陈若灵在心里念叨着想买的冰棍。 突然在重重迭迭的冰淇淋山中,她看到熟悉的一抹蓝白包装纸,开心地伸手去拿。不料,却和另一只大手不期而遇,两只手撞到了一起。 司唯的脸在夕阳下耀眼得令人眩目,后脑勺散发着一圈橘色的光晕,看不清五官细节。 “齐唯?” 那一瞬间,陈若灵不知为何脱口而出。 ———— 司唯要掉马了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