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001 坑爹的异能!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01 坑爹的异能! 夏锦华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彻骨的疼痛已经逝去,整个身体变得无知无觉,自己还似乎是轻飘飘地漂在半空之中,随风而动,不知道是要去何处了。 这就是死的感觉吗? 夏锦华突然有种解脱的快意,在那一瞬间,自己生平似乎都被忆起了。 她出生军人世家,她爹、她爸、她妈、她姐、她弟都是军人,就连她家里的狗都是退役军犬。 别人的童年是五彩缤纷,夏锦华的童年连同青年除了军绿色还是军绿色。 小时候被退休在家的爷爷带着训练,别人家的孩子学说话时肯定是先喊爸妈,唯独她夏锦华学的第一个字——到! 成年之后,顺理成章地进了特警队,开始了特警生涯。 她也不辜负家人的希望,成了特警之花,扬名警界! 当恐怖分子引爆炸弹的时候,就近的夏锦华脑子一片空白,已经知道,自己完了。 只是可惜了,这二十七年的光阴,自己甚至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想是自己手上沾染的血腥,注定要含冤而去吧。 现在是要去哪儿? 夏锦华飘飘忽忽,似乎耳边传来了一个男人温润的声音。 “可怜见的,你自小便正义凌然,没想到,年不足三十便死了,唉——” 那一声叹息在自己耳边环绕着,但夏锦华却找不到那声音的来处,“你是谁?” “我是谁不用管了,你这一生除暴安良,本该是安度晚年的,却得了这般的下场,我心中不忍,有心让你重生一次,如何?可应?” “好!”夏锦华一口便答应了。 那人道:“与现世平行的异世界中,苍洱国有女,与你同名姓,本该长命百岁,年方十二却惨遭横死,魂魄无踪,她阳寿未尽,你正好去替补她活下去。” “不去。”未料到这么好的事情摆在眼前,夏锦华一口便回绝了。 “为何?”那人的声音之中带着几许着急和不可置信。 夏锦华听那口气,心中已经有数了,道:“好处!” 那声音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没想到一个无主的游魂野鬼还敢跟自己讲条件。 可现在他唯有让夏锦华去那生气未退的身子之中,若是等那身子彻底死了,便无用了。 也怪自己工作疏忽,叉错了魂,这下可好,若是不寻个幽魂入那夏锦华的尸身之中,怕是上头的查到了,自己不好交代。 而眼前这刚死的夏锦华最适合不过。 “你可知道,那夏锦华可是高门出生,父亲封侯,母族为皇亲且还是一等诰命夫人,本人更是嫡女出生,这意味着她将荣华一生,让你这无主的幽魂去替她,你可算是捡了天大的便宜了。” “我要好处!”夏建华果断无比。 那声音染上了怒气,“你这无礼的孤魂,岂不知道我是看你功勋一身,愿赐你重生,才让你去顶替她,别不识抬举!” “我阳寿已尽,下了阴曹地府,阎王看我有功,或许还能赏我个鬼差当当,何苦为了一个无赏的差事断送了我在阴间的前程。”夏锦华言之凿凿。 侯门嫡女? 不错,反正自己已经死了,唯有死的时候,才会知晓这生的可贵,若是让自己能重生一次,莫说是侯门,就算是街边小乞丐也行! 但这人,似乎是有求于自己—— 听她这么一说,那人明显的心虚了,但仍旧是不死心地道:“世上孤魂千万,你若是不愿,自是大把的孤魂愿意重生去过那锦衣玉食钟鸣鼎食的豪门生活,我自去寻别人便罢!” “好走,不送。” 那人简直气炸了,狠狠道:“好、好、好!果然是将门女子,此等魄力,我白无常佩服!” 夏锦华得意,原来那人便是白无常! 白无常道:“你这一生杀孽太多,现在入不得阎王殿,注定了要做孤魂野鬼,此番你正好去替补那夏锦华,功成之后,我定然保你来生为人。” 他又道:“我不过法力低微的鬼仙,不能赐你什么,便赐你一项能让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异能,你去了那异世,也能有个生存之能。” “成交!”夏锦华终于是答应了。 白无常也松了一口气,此番自己也好交差了。 “你若是想使用异能,只需要静心冥想便可。” 夏锦华答应下来,一阵鬼风卷着她那轻飘飘的魂魄往那未知之地去了。 路上,夏锦华静心冥想,想看看那所谓的异能是什么。 但见自己静气凝神之后,脑海之中浮现了几行大字和再熟悉不过的猫爪logo! 坑爹呢! 就算是处于灵魂状态的夏锦华也差点咆哮! 这所谓的上天天文下知地理的异能,就是度娘! 竟然是度娘!打开电脑就能用的度娘! 容不得她愤怒,她便往下一坠,摔得她眼冒金星,浑身似乎都摔成了几段,疼得她差点再次灵魂出窍。 就算她拥有坚强的意志,此时也不禁呻吟出口。 “啊——” 她呻吟了一声,不由得卷了卷身子,这一动,身子各处更是痛入骨髓。 很好,知道疼了,那说明是真的重生了。 还是侯门嫡女,以后生活定然热闹无比! 想必这嫡女之下,还有无数虎视眈眈的庶女庶子姨娘,或许原身的死就是他们弄的! 很好,夏锦华已经做好了宅斗的准备了,这度娘虽然坑爹,但好歹也是汇聚了现代人的智慧,凭借度娘,自己定然在这异世界之中混的风生水起。 她艰难地坐起了身子,睁眼就看见自己衣衫褴褛,自己身处的似乎还是个柴房之中,手脚之上还拴着绳子。 很好,宅斗文的万用开端,嫡女受欺辱被困柴房的戏码,相信马上定会进来一个仗势欺人的小婊砸,看自己如何弄死她! 但没想到,小婊砸没出现,这柴房之中,还有个七八来岁的小男孩,穿着一身粗布麻衣,手中拎着一个粗粗的棒子,毫不客气地便往夏锦华身上招呼而来。 那小男孩力气不足,打在夏锦华身上也不痛不痒,但却令她震惊当场。 “三升,你是我爹娘用了三升米粮换来跟我做媳妇的!你要给我传宗接代生儿育女,你若是再敢跑,我娘说了,让我打死你!” 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夏锦华坐起了身,凌乱的发丝之中露出了一双明亮且呆滞的眸。 这剧情,不对啊…… 一晃十日过去了。 夏锦华总算是接受了现在自己的身份了。 她是夏锦华没错,她是苍洱国侯府嫡女,母族为皇亲且还是一等诰命夫人也没错,但没想到,母族通敌叛国,全族抄斩,母亲虽然逃过一劫,但也一病不起,她这嫡女一夕之间,地位一落千丈,姨娘更是使坏,诬赖娘亲与花丁通奸,她从高高在上的嫡女成了低贱的孽种,父亲忘恩负义,急于想摆脱他们母女,不分青红皂白便宣判了她们母女的死刑,请旨一道,将她与母亲一道贬为奴籍,流放蛮荒之地。 所谓的蛮荒之地就是南方,这个时代生产力有限,南方还未被完全开发,又酷热无比、蛇虫横行,自古便是流放之地,可怜长途漫漫,母亲在途中便病死,她本就是奄奄一息离死不远,到了南方更是水土不服,被牙婆贱卖给了这小山村里柳家的小儿子做童养媳。 “唉——” 夏锦华此时正坐在一户普通的农居之前,看着远山的重重叠叠的山发呆,屋前一条小溪已经干涸,不远处是一大片农田,这是山脚之下,土地还算是平整,稀稀拉拉的坐落着几户人家,正当冬日,大多数田都空着,但也有少数的几处载着青青的菜,虽然已经冬日,这南方还是满目青翠。 夏锦华再次长叹了一口气,那坑爹的白无常,竟然将自己流放到了这个蛮荒之地! 可怜,真有种被拐卖深山的感觉。 这几日她算是乖巧的,不逃不闹,吃饭也勤快,还知道自己找活干,手脚上的绳索都去了,那原身也真是傻,竟然想着跟村里的土财主儿子私奔,未曾想被那土公子给欺瞒了一遭,没跑掉,还被柳家人给抓回来打个半死。 她接受了原身的记忆,知道自己身处一个未知的时空,在一个名为苍洱国的国度,国分十二州,她身处凉州、宁山县的柳水镇,此地是离镇子十分近的萝村。 买她的这户人家姓柳,户主家中排行老三,人称柳三,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有出息,去了镇上读书,小儿子大名不知道叫什么,只是大家都唤他狗子,今年才八岁。 不知道谁说这狗子生来命薄活不过二十,得娶一个命硬的女人来给他做老婆,尽早成婚才能逃脱厄运。 柳三可是着急了,到处去寻命硬的女子,张罗着给狗子娶媳妇,但柳家本就穷,这狗子还小,命又薄,说不定过来就当寡妇了,谁家愿意? 可是把柳家人给急的,幸好此时镇上来了一批被流放的罪人,被交给了牙婆,其中就有夏锦华。 这克死母族,克死母亲的女人算是命硬吧? 本来夏锦华便已经要死了,一路颠簸之后成了一只瘦猴,卖也卖不出去,柳家人用了三升米粮的跳楼价便从牙婆手中换来了,柳家人给她取了个新名字——柳三升! 想那夏锦华千金之身,怎么可能甘心在这村中做一个村妇,于是偷偷地勾搭了本村的土财主公子准备逃,但那土财主公子将她出卖了,柳家人来将夏锦华给痛打一顿,拖了回来,那土财主公子还在一边笑嘻嘻地看着。 此时,夏锦华看着那一边立着,手中依旧拿着棒子的狗子,他跟普通的农家孩子一般,黑黑瘦瘦的,兴许是营养不良,长得不高,夏锦华便不禁笑道:“狗子,我不会跑的。” 那狗子握紧了棒子,但那握着棒子的手都有着颤抖了,想他心中还是怕的,但依旧假装勇敢,“我娘说了,你们城里人花花肠子最多,你说的话,我半个字都不能信!” 夏锦华耸耸肩,现在她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这具身子太单薄了,以前的战斗力完全发挥,但好在才十二岁,还有提升的空间,但若是以她的能力逃跑还是绰绰有余的,但现在她无处可去,也不想逃了。 身为特警,身体素质只是一部分,最重要的还是要有过硬的心里素质,但现在,这心理素质成了关键所在。 就算是身份和时空都变换了,但夏锦华那不甘平庸的心,却不会变! 自己有度娘在手,那可是现代人的智慧结晶,什么东西都能在那上面寻到答案,有了它,自己在这异世之中也能活下去。 正思考着问题,便见几个粗壮的男子从那远处的小路往柳家气势汹汹地来了。 看见那领头之人,夏锦华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阵冷笑。 正是那欺骗过她的土财主公子! 那土财主公子一来,便令了左右之人前来抓捕夏锦华。 “好你个柳三升,竟然敢偷我银钱!还不快给我交出来!” ------题外话------ 女主叫柳三升好,还是夏锦华好?我觉得是柳三升比较好!下一章之后一律柳三升! 001 坑爹的异能! 002 敲诈!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02 敲诈! “好你个柳三升,竟然敢偷我的银钱!” 那小地主公子一上来便亲自上前将柳三升给揪住了,可怜柳三升受了这诸多的颠簸,早成了瘦猴,被那土财主公子给轻易地拎在了手中,两只小脚在空中晃荡着,显得别样的无力。 狗子一见这阵势,吓得将那棒子一摔,跑进了屋中,“爹,李家大虎子来了!” 那所谓的李家大虎子,名为李大虎,才十七八岁,却是乡中的一霸,家底丰厚,放在现代充其量就是个小康水平,但放在这贫苦的萝村之中,这已经算是全村首富了,家中良田不少,出租给村民种收高昂租金,是个小地主。 此时柳三升被李大虎给揪住手中,跑也跑不掉,她愤怒道:“李大虎,你欺人太甚!” 李大虎反倒是笑了,“你这小贱人,偷了我的钱财不说,还敢骂人,找打!” 扬手便给了柳三升一巴掌,打得异常响亮,柳三升感觉眼前一阵花,这身子还是太弱了。 这一巴掌惊起的动静可是不小,但幸好,此时正是过年,柳家在外的男人都是回来了。 很快,便看见柳家之中走出了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和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见着柳三升被抓住,那中年男子喝到:“李大虎,住手!” 那中年男子便就是柳小狗的爹,柳三升的‘公公’柳三,身后的年轻男子是他那去镇上读书回来过年的儿子柳成龙。 见此情景,父子俩便冲了过来,房中又出来两母女,便是狗子的娘王小莲,另一个与柳三升年纪相仿的女子,便是狗子的姐姐柳梦,那母女俩见这情景也是吓了一大跳。 但见柳家父子已经和那李大虎带来的人对峙上了。 “这小贱人偷了我的银钱,既然你们都在,那便拿钱来换这小贱人吧!一两银子,少半个子不行!”李大虎一手拎着柳三升道。 柳家父子听这口气,气得两眼一抹黑,在这个时代,银子可是值钱的东西,现代一块钱的馒头这里要一文钱,也就是一个铜板,一万铜板是一贯,一贯换一两银子,一两银子可以够柳家五六口人生活一年了。 这李大虎根本就是来敲诈的! “李大虎,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柳三也不是好欺负的!”柳三义愤填膺。 听这话,李大虎反倒是笑了,讥讽道:“整个萝村谁不知道你柳三最好欺负,连自己的老婆都要典出去给别人生儿育女,今日你若是不交出一两银子来,那这小贱人我便带走了!” 那柳三听这话,气得七窍生烟,柳三典妻的事情那是村中人都知晓的,此时说这话简直就是揭他的伤疤,却无言以对,而他的妻子王王小莲听了这话,一抹泪,便进了屋里去。 柳成龙却是讲理道:“李大虎,这虽然不是天子脚下,但也是有王法的,你若是再继续纠缠,休怪我报官!” 李大虎笑道,依旧是拎着柳三升:“瞧瞧,这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本少爷告诉你,你家三升偷我的钱财在先,若是报官,你柳家损失的可不是这一点,快些交钱!” 柳成龙看看柳三升,再看看那李大虎,心中哀叹一声,为了自己的这个‘弟媳’,柳家今遭是要破财了,他道:“一两银子我们暂时没有,等他日我凑齐了再还你不迟。” “没有?”李大虎质疑道:“我可是记得你家老子刚杀了一头猪,可是得了好些钱,又卖了好些存粮,怎么会一两银子都没有,速速交出,若是我报官,你们损失的可不止一辆银子!” 柳三气得差点吐血,今年丰收,猪又肥,好不容易凑齐了一两银子,可是要给柳成龙留着交学费的。 岂料被这无赖得知了风声,前来敲诈。 柳家父子不知所措,似乎已经有了要放弃柳三升的意思。 但柳三升这几日倒是老实,人又机灵,还会抢着干活,若是落入这李大虎的手中,岂有活路? 萝村地处山区,多野兽,村民都是聚集而居的,此时柳家的动静很快便引来了村民。 首先来的便是柳三的大哥柳大,他的妻子林招弟和一儿一女也来了。 柳三升到了这柳家几日了,早将这家人的性格给摸透了,那柳大做辣椒生意,为人腹黑狡诈,柳三和那柳二都被他算计得死死的,他那老婆林招弟也不是什么好人,便是她怂恿柳三升逃跑,柳三升逃跑的时候便遇上了李大虎,本以为是遇到贵人了,谁料这李大虎不过就是戏耍她一番,假意将她留在家中歇息给她找盘缠,其实让人通知了柳家人,将柳三升抓回去打个半死。 现在看来,他竟然是算计上了柳三辛辛苦苦给儿子赚的学费! 柳大一家人看着,却毫无动静,那柳大还道:“三弟,我看着小贱人便不是什么好人,莫要留在家中了,不如就让这大虎子带走了吧,要是留着将来指不定还要闹出什么事情!” 柳大的儿子柳成松也是作壁上观,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柳大的身边,还站着一个清秀可人的女子,不似村姑,有着小家碧玉的意味,便就是柳大的女儿柳蓉,柳大可是从小刻意培养她,是要当员外太太的,自然与一般的村姑不同。 村民相继而来,指指点点,柳三一家人面色很是不好看。 “谁敢欺我柳家人!”一个女子拎着棒子咋咋呼呼地来了,身后跟着一个拿着锄头的男人和少年。 不用说,那便是柳家老二,那咋咋呼呼的女子便就是她的妻子李香。 “又是你,李大虎,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竟然敢欺到我柳家门上来,难道是欺我柳家无人不成,柳二,成秋,抄家伙!” 柳二默不作声,跟紧老婆的步伐,身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也是紧紧地握住了锄头,又追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子,怒气冲冲,那声音比那李香还尖利,“谁,谁敢闹到我柳家来!” 现在,柳大作壁上观,柳二全家动员,基本可以看出这家人的关系了。 一见时机成熟,柳三升眼中历光一闪,扭头,抱住李大虎的胳膊一阵咬,李大虎吃痛,大呼一声,柳三升脱身,双腿一个横扫,将那李大虎扫在地,吃了一嘴鸡毛蒜皮。 她却脱身,往柳二和柳三身边一站,不见半点惧色,中气十足地喝道:“好你个李大虎,你敲诈还有理了!” ------题外话------ 第二章,一般古代的妇女都是称什么氏,我这里统一称名字,免得不好认 002 敲诈! 003 赶跑小地主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03 赶跑小地主 “好你个李大虎,敲诈还有理了!” 柳三升现在得了柳大和柳二一家的支援,显得有恃无恐。 那李大虎被她一脚扫在地,此时狼狈异常地爬起来,头发上沾了几根鸡毛,恶狠狠道:“你这小贱人,你说什么?” 作势就要上来追打柳三升,但柳三柳成龙在前,又有柳二和他那泼辣凶悍媳妇撑腰,柳三升倒是不怕,柳成龙趁机道:“三升,若是有冤屈便说出来吧!” 柳三升点点头,义愤填膺,见那聚拢来乡亲越来越多,便大声道:“我出生大户,来这村中,是有些怨气,那日见家中无人便偷偷地出走,但走到一半便已经有了悔改,想我家中已经无人,逃出去也是死路一条,在这里虽然穷苦,但也有我安身之地,便折回原地,未料就遇见了这李大虎——” 柳三升怒气冲冲,说道动情之处简直咬牙切齿,“他对我百般唆使,还说要给我盘缠,助我逃脱,我未曾理会他,独自往回走,谁料他竟然将我抓住,抓回了李家!我想逃跑,我知错了,但是李大虎将我强掳到你家便是不对!” “小贱人,明明是你哭着求我助你逃脱,休要血口喷人!” “你胡说,我明明已经在往回走的路上,是你将我强拉至李家,我在李家不过片刻时间,连杯茶都没喝完,还是在你李大虎的眼皮子底下,何来偷窃你钱财之说,你今日明明就是来敲诈!” “小贱人,你胡说什么!”李大虎凶神恶煞地就要扑上来。 柳三升一边躲,一边道:“我逃跑,我已经知道错了,被打一顿也是活该,但是你李大虎最是不要脸,我在你家中明明听见你说‘柳三家今年丰收了,柳三定要为他那读书的儿子存银钱交学费’,今日看来,你就是来谋算我家银钱的!” “你住口!”李大虎气得七窍生烟,但奈何柳三柳二挡在前面,就是堵不住柳三升那张混淆是非的嘴。 “我偏要说,让乡亲们评评理,你一个大男人,我一介弱女子怎么可能偷你银钱,况且我爹从小便教我读诗书,识礼仪,万万不可做那偷窃之事,你分明就是诬赖我!” 见柳三升满口胡言乱语,那李大虎着实是气了,虽然偷钱是他杜撰的,而且看见柳三升的时候他便有了谋算柳三的意思,但柳三升当初可真真的是哭喊着要他帮忙的。 柳三升在这农家院子之中到处乱跑,还一边道:“我没胡说,大家有目共睹,你今日就是来敲诈我家的,大家都明明白白,我现在是柳家人了,绝对不能让你将我大哥的学费敲诈去了。” 柳三听这番话也是感动,总算是将那买来的孩子给养家了。 柳三升到处奔逃,看似是躲避那李大虎,但最后却撞到了李大虎的手中,被他抓住扇了两巴掌。 这一两巴掌下去事态可是严重了,柳三升鼻血长流,脸都肿了,大呼一声:“李大虎谋财害命了!”便往那地上一倒,做欲死状,柳家人心慌,忙将她扶到了一边去。 这一下,事情严重了,李大虎果真是成了谋财又害命的恶徒了,他在村中的名声一直便就不好,众多村民敢怒不敢言而已。 众人方才还持着围观态度,此时不禁也动容,柳三升是不是真的逃跑他们存在怀疑,但这李大虎上门来谋算柳三家的钱财,又当着众人的面要柳三升的命可是真的。 这么看来,看来柳三升也是没有撒谎,众人纷纷拿起了手中家伙,对着那李大虎和他的两个爪牙一顿赶。 “好你个柳三升,你们柳家给我记住了,本少爷绝不罢休!” 寡不敌众的李大虎吃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走了。 众多的相亲们骂了一会儿,便各自回了家去了,一路之上还在议论纷纷。 柳三家中,柳三升被止了鼻血,依旧是哭哭啼啼,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柳三和柳二自是收好了家伙,各自回家去了。 狗子前来安慰柳三升,柳三升哭了一会儿便也没哭了,心中却是狠狠地想着,自己从小到大被揍得多了,但这么委屈的,还是第一次。 但这仅仅这一次,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柳成龙与那柳三正是说话:“我看那李大虎是算计上我家了,爹,若是我不在,休要与他多打交道。” 柳三抽了一口水烟,坐在屋前的大青石上,道:“咱家有块地跟那李家的地是紧靠的,李家一直想买那块地,但是我一直没同意,多次被拒,他们是早算计上我家了。” 柳成龙不语,紧紧地攥紧了拳头,眼中一汪火焰在燃烧,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书读好,求取功名,那自家便不再受那气了。 另一边,柳大家看完了热闹也是自回去了,但一个五六十手带佛珠的老太太却从柳大走来,对柳三恶狠狠地道:“三子,你看你看,当时就说了那小妖精跟我们柳家风水犯冲,留不得她!你还不信,你看看她才来几天,家中便出了这么多事情。” 柳三升在一边仰着头止血,将那老太太的话一字一句地听在了耳中。 那老太太便是柳三升最厌恶的人物,没有之一!便就是柳三她娘,叫什么名字柳三升不知晓。 柳三升看这村中的人物,穿的俱是汉服,柳成龙的书本也是繁体汉字,和她存在的那个世界大概是个平行世界,文化都是一样,又见那汉服的形制,女子乃是襦裙,若是下地,自是换上裤子,若是在家,都是穿褙子配上抹胸,或者是襦裙,其民风衣饰和经济相似于唐宋之间。 女子一般都是不称姓名,冠以某某氏,但柳三升还是将柳家三妯娌的名字记住了,唯独那老太太的名字不知,便一直冠她张氏。 这张氏丧夫多年,跟着柳大过活,三兄弟早已经分家了,那柳大每年过年莫不是以赡养老母的名义来柳大和柳二家收粮食,他本来做辣椒生意家中条件便已经比柳三柳二好得多了,却还是贪得无厌! 那柳家老妈张氏也是一朵奇葩,没见识过真实情况,柳三升也不相信,世上竟然还有这般不要脸的人存在! ------题外话------ 下一章高能奇葩出没…。 003 赶跑小地主 004 奇葩张氏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04 奇葩张氏 说起这张氏的奇葩事,柳三升简直大开眼界。 这张氏特别迷信,整日吃斋念佛,张口闭口菩萨保佑,这便罢了,有个信仰也是没错。 但让柳三升讨厌的是,这人老了,经常有个头疼脑热、腰酸背疼的也算是正常,每次这张氏出了毛病不是先看医生,而是先指责儿子。 柳三升亲眼见着几天前,那老太太感染了风寒,来指责柳三家的床位摆得不正,说就是因为这床位摆得不正导致她感染了风寒。 原来是柳成龙外出读书归家之后,便将自己房间的床位修改了一下,方便起床的时候临床看会书。 这下不得了,那老太太非说是柳成龙这床位摆错了,破了风水,菩萨不高兴,降下罪责,她是柳家在菩萨面前的代言人,柳家人犯事,都得她来承受。 于是,那风寒便是因为柳成龙乱挪床使得菩萨生气而降下的罪责落到她身上而造成的! 菩萨降下罪责,怎么办? 送礼啊!道歉啊! 怎么送? 买点香烛纸钱瓜果进贡啊! 买香烛纸钱、贡品也是要钱的吧!谁给? 是柳成龙挪的床,当然得柳三给! 于是,柳三无奈之下,让柳成龙连夜去镇上买了香烛纸钱和供果,香烛纸钱自是烧给菩萨了,那供果便留着供奉菩萨,一来二去的,花了几百文钱,柳大又来要了几百文钱去,说是母亲因为生病了病好了也得调养,这调养的钱也得柳三出。 柳三升当场就傻眼了! 敲诈还能敲得如此高大上?简直让人耳目一新,毫无反驳之力! 前几日看见那柳大给老太太购置了一件棉衣,那老太太便时常穿来柳三柳二家来炫耀,说老大如何如何出息,还给她买好棉衣,那棉衣,可是镇上员外老太才穿得起,顺便将她眼中的两个穷鬼儿子贬低了一番,才满意地归去了。 柳三升趁着那老太太炫耀那棉衣料子的时候去摸了一把,根本就是劣质无比,不保暖。 加上这又是大冬天,虽然南方的冬天还是满目青翠,但气温还是低的,那老太太得了风寒也不出柳三升的意料。 目测,那供果也成了柳大家的饭后甜品。 不仅如此,房前的石子小路、屋后的乘凉大树,屋外的杂草野花、屋中的床位,都要按照固定的格式摆,至于什么格式,那大概得看菩萨喜欢哪种格式。 那菩萨到底喜欢哪种格式呢? 除了菩萨谁也不知道,当然,具体怎么摆,摆得对不对,那只有张氏身上出毛病的时候才知道。 就比如前一段时间,柳三见外出读书的儿子要回来了,高高兴兴地把门前的路给铲了一下,大儿子回来的时候也好走路。 这一铲,又出事了,张氏的腿脚又出毛病了,非说是柳三那路铲得不好,菩萨生气了,罪责落她身上了。 草泥马,那根本就是因为她在家常年不运动腿脚浮肿了吧! 好吧,今年风调雨顺,柳三家丰收,打了不少粮食,柳三和柳二去山里又运气好猎了些好东西回来,算是大丰收了,那小地主李大虎还有这张氏柳大都算计上了。 其实,柳三哪有这么多钱,今年好不容易丰收,却还得给儿子存钱开春了交学费,又扯了布,给全家老小添置了新衣裳,还给那老太太也做了一件。 那张氏见了,嗤之以鼻,还说根本比不上柳大给她的那件员外老妈同款劣质新棉衣。 说起柳大家,柳三升可是恨得牙痒痒,她逃跑被抓回来的时候,柳三家的人只是想教训一番便罢,毕竟柳三升可是小姐出生,细皮嫩肉的,一棒子下去还不一命呜呼。 但是柳大和他儿子柳成松下棒可都是十分的力道,等拖回来的时候,柳三升已经半死不活了,最后一命呜呼,才有了之后夏锦华重生的事情。 这柳家三兄弟,柳三升可是已经摸了通透了,柳大是个小商人,阴险狡诈,柳二家男人是个妻管严,老婆李香是个泼辣的主,家里都是李香说了算,柳三家两口子都是老实,听凭张氏的差遣,但这几年,柳成龙读了几本书,涨了见识了,也知道开始反抗了,但他毕竟要读书,常年不在家。 这看似简单的农家小院之中,实则暗藏杀机波涛汹涌! 终于是赶跑了小地主,柳二一家前来出力,他便招呼了老婆王小莲去张罗吃食,柳二今晚便在柳三家吃饭,当然也是要去找那柳大的,不出意外,柳大没来,看不起柳三家的粗茶淡饭。 柳二家的也是应承了,李香一撸袖子带着女儿柳美便进了厨房了。 柳二柳三自是在堂屋高谈阔论,商量着去山里打猎的事,柳成龙则是将柳成松和狗子叫了过去,说是要教他们识字。 柳三升也进厨房去帮忙一番,王小莲便让她帮忙剥大蒜,她便出门来,在那门口剥着,但见那柳美正和柳三的女儿柳梦在门外说话,可以说不是说话,而是吵架。 “你娘在厨房,你怎么不去帮忙?”柳美话中带着怒气。 那柳梦不屑一顾地道:“我才不去。” “一点规矩都不讲!”柳美比那柳梦大一岁,说话也带着几分长者的派头,“今天是我爹给你们家帮忙,你们家请我们家吃饭,你就等帮忙,这是规矩!你看三升都知道帮忙,你还是不是柳家的女儿,你要是不是柳家的女儿,你就给我滚出柳家!” 那柳梦怒了,叉腰道:“我本来就不是这家的,我爹可是县城最有钱人家的老爷,我可是小姐,你们柳家算什么!凭什么要让我做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那都是你们这些低贱人家做的!” 柳美嗤笑一声,不屑一顾:“你爹是大老爷,你是大小姐,那你倒是去找你爹啊!你都不姓柳,你还留在柳家做什么!趁早收拾了东西给我滚!” “谁想留在这里,我迟早会回县城找我爹!” 柳梦说罢,扭头便入了房间之中,‘砰’一声关了房门。 而柳三升一直低头剥大蒜。 这家人的情况,可真是复杂啊—— ------题外话------ 啦啦啦,下一章继续高能,多谢各位送的花花钻钻,摸摸大…我觉得我的封面霸气十足啊! 004 奇葩张氏 005 炒菜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05 炒菜 柳美闷哼一声,似乎是嫌恶之极,扭头一看柳三升还在蹲着剥大蒜,便也进厨房去帮忙了。 柳三升自始至终都没抬头,但已经将他们的谈话都听在耳里。 那柳梦的确不是柳三的女儿,算来柳三也是喜当爹了。 柳三升这几日都将柳家的事情打听清楚了。 十几年前,听说县城里一个员外老爷连得九女,家中妻妾成群也不得一子,简直愁白了头。 算命的说,他命中九女一子,现得九女,因为员外命中属水,才会如此,一定要找一个命中属火的人,克制一下才能得子,若是不然,那第十子就泡汤了。 于是员外按照那算命说的到处去寻合适的女子,寻到了柳三的老婆王小莲。 她的生辰八字正好和那算命说的不谋而合。 于是那员外老爷带上重金前来,要将柳三老婆给求去生个儿子,生了儿子就送回来,期间不得和柳家人有任何来往。 这种行为被称为典妻,在这贫困地区很是常见,贫穷的男人将妻子租借给别人生孩子获得利润。 柳三定然是不同意的,而且柳成龙年纪也小,正是需要娘的时候,但是那个时候,柳家还未分家,家中柳大张氏做主,加之张氏见钱眼开,便答应了。 母亲答应了,柳三本就懦弱,加之孝为天,怎能不应,于是王小莲被哭哭啼啼地送上了员外的娇子。 员外当场便付了二十两定金,那定金也让柳大和张氏理所应当地占了大半,到了柳三手上的时候,只剩下五两了。 柳三将那五两银子一直存着,给柳成龙当读书的学费。 王小莲去了县城员外家中,未出两年,果真是给员外老爷生了个儿子! 那员外高兴坏了,摆酒十日,庆祝自己的第一个儿子,县中轰动一时。 王小莲生下的是一对龙凤胎,那女儿便就是柳梦,但这柳梦就没那儿子的好运气了,在府中一直不受重视。 在员外家中养好了身子,王小莲便被送了回来。 只是她心软,见那员外府中妻妾众多,明争暗斗,柳梦又是个不受宠的女儿,若是没娘,如何能在那府中安生,便将她也一并带走了。 回到了萝村,柳三知道自己亏欠妻子,便将那柳梦当做亲生一般的待着。 员外又登门道谢,一次性给了柳家五十两银子,但是那钱被张氏扣下了,说是全家的共同财产。 没过多久,柳大闹着要分家,柳家一分为三,柳大一家就占了三十两银子,说是自己要奉养老母,这是应得的,并且用这三十两银子做了本钱,开始做辣椒生意,生活逐渐好了。 柳二和柳三家各得十十两银子,柳三都是投资给了柳成龙读书。 王小莲可以说是柳家的‘功臣’,但一回家,张氏一直将她视为眼中钉,柳梦更是被张氏贬得一文不值。 按照张氏的说法,柳三就该休了王小莲这不洁的女人,将那混乱柳家血脉的柳梦赶出家门,再娶一个黄花闺女。 村中人也多是对王小莲议论纷纷,这些年,王小莲甚至都不敢出门。 后来,便有了狗子。 知晓了这其中故事,柳三升简直惊艳当场! 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当下,她便进了屋,见王小莲面带笑意,和李香说着话,一边煮菜,李香和柳美帮着洗菜烧火。 王小莲也真是个苦命的女人,娘家不受重视,当年被典出去的时候,娘家也来闹了,张氏给了几辆银子便也喜滋滋地走了,幸好柳三重情义,对她一直如初,她性子文静,标准的贤妻良母,柳三升也是十分喜欢她的,家中也是十分和睦,只是柳梦一直都看不起柳家,一心想回她那员外老爹家中去。 柳三升也从度娘那里了解到,现在这个时代铁锅才刚普及,人们多不用铁锅煮饭,而是用瓦罐或者陶罐做饭,就像火锅一般,做菜一锅炖,炒菜或许已经有了,但还没有普及到这乡村里面。 此时,柳三升见作料齐全,菜品已经备好,边上放着半碗已经凝固的猪油,大火烧得旺盛十足,就等下瓦罐一锅炖了。 这灶头是两炉,一炉生火做饭,一炉便留着煮猪食,柳家也买了一口大铁锅,但是用来煮猪食的,此时那口锅也空置着。 此时柳三升不禁道:“娘,为什么不用铁锅煮菜?” 王小莲笑道,用她一贯温柔的语调道:“铁锅不好,老人说铁锅煮饭的话,饭不干净,只能煮猪食,煮饭还是得用瓦罐,盖上盖子慢慢煮,菜才香。” 王小莲只当柳三升以前做千金小姐,没见过这厨房之事,便耐心地给她讲解道。 柳三升摇头道:“在我们老家,都是用蒸笼蒸饭,铁锅炒菜,炒出来的菜可是香了,我们那里早就不用瓦罐了。” 王小莲没见过世面,信以为真,道:“真的?” 柳三升点头,“我以前在家经常自己炒菜吃,铁锅里放油,等油热了放菜进去炒,可好吃了。” 那一边的李香也来了兴致,问道:“不放水?” “不放。” “那不放水煮,菜怎么能熟?” 柳三升解释道:“能熟的,我们家都是这么吃的,我都是吃那个长大的。” 她又道:“我见这铁锅空置着,不如我今日给你们炒两个菜如何?” 王小莲和李香面面相觑,但柳三升已经自己撸起袖子搬来柴火,开始生火洗锅。 柳美见那情形,主动来给柳三升帮忙。 柳三升本身的生存能力极强,烹饪事小,众人只见她将那案板上已经切好的猪肉要了一半去,放入铁锅之中,掺入半碗水合着煮,便让柳美烧大火。 她一边解释道:“这叫回锅肉,我老家都是这么吃,味道可是好了!” 王小莲和李香都凑了过来,好奇地看着。 柳三升看着那锅中的肉,眼中精光一闪。 现在炒菜还未普及,若是能开一个酒楼,专卖炒菜,岂不是赚大了? 一个希望的种子在柳三升心中埋下,她知道现在时机还不成熟,等时机成熟,她一定要将这炒菜在这异世之中发扬光大! ------题外话------ 今天去老公家的万达电影院看小三演的电影,真好看…。但也不能原谅林小三勾引我老公的事实,哼! 005 炒菜 007 商机!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07 商机! 众人都好奇地看着,等那水烧得差不多的时候,柳三升忙往锅里放了作料,没有炒菜的铲子,便用了煮菜用的铁勺子在锅中翻炒。 王小莲三人好奇地看着她翻动勺子,在那锅中飞快地翻动着肉,发出‘兹兹’声,很快便有香味传出。 那一边教狗子和柳成松认字的柳成龙和堂屋之中讲话的柳二柳三都听到厨房里传来奇怪的声响,还传来从未有过的香味。 纷纷去看,见柳三升正掌勺,认真努力地翻炒着锅中的肉片。 柳成龙不禁问道:“三升这是在做什么?” 柳三升道:“我在做菜呢,我们家乡的煮法,我老家的菜都是分开做的,这样才避免串味,菜才好吃,这道菜叫做回锅肉。” “回锅肉?”柳二凑过来,好奇地瞧着,“这铁锅也能做菜?” 柳三升道:“当然能,我们老家早就用铁锅做菜了,这道菜大有乾坤,要事先将肉煮熟了再回锅继续炒,做饭也有好多种,十分美味。” 很快,回锅肉出锅了,现在盘子也没普及,都是用碗装炖菜,柳三升便将那回锅肉全数放入了碗中。 她一刻不得闲,将肉乘出来后,留了一点肉在里面,又飞速地将一边已经洗好的莴笋叶放进去,翻炒几下熟了便就出锅了。 众人见这也是好奇,等菜全部上桌的时候,纷纷来尝柳三升做的那两样菜。 柳成龙最先尝那回锅肉,那肉片一入口,他蹙眉尝了几下,马上便大喜,道:“妙哉,京城果真是京城,做出来的菜都是比我们这些地方的美味啊!” 众人一哄而上,将那回锅肉跟朝莴笋抢了个干净,一时间皆是赞不绝口。 柳三升也高兴,将那回锅肉烹制的步骤和方法作料都与众人说了,柳二媳妇李香高兴地说要回去也做一个试试。 酒足饭饱之后,柳二一家便也离去了,走时候还不禁要将柳三升夸赞两声。 等柳二家的走了,柳三升将那门关了,此时柳成龙柳三王小莲都在房中,柳三升便小声地对他们道:“爹娘,大哥,这流水镇乃至宁山县之中,可曾有人用铁锅做菜的?” 柳成龙不解,道:“镇上我的同窗不少,时常去他们家中玩耍,其中大户人家也有,但也未曾见谁家用铁锅做饭的,前些时日我进县城去参加县试,曾有朋友置酒在一处酒楼之中,也未曾见酒楼之中何处是用铁锅做菜的。” 柳家人不明所以,但柳三升却是双眼一亮,道:“爹娘,大哥,我有个想法,若是我们能开一家酒楼,专卖炒菜,定然赚钱,那个时候,我柳家也就不愁吃喝,狗子能每日吃上肉,大哥的学费也不愁了。” 柳成龙也是顿悟,这果真是一条发家致富的好办法,到时候炒菜可是独市啊! 但柳三却摇头:“这开酒楼,也得本钱啊——” 柳三升道:“爹,我知道现在家中不富裕,除了大哥的学费也所剩无几,大哥的学费千万不能动,能赚本钱的方法千千万万,三升既然进了这个家,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定然会想办法给家中出力的,这开酒楼之事现在不急,但是一定要开的!” 柳三还是犹豫,他本是老实人,哪里折腾得了做生意的事情,柳三升又道:“爹娘,你们看,大哥现在还未考取秀才,考了秀才还要考举人考进士,我看大哥是有真才实学,将来就算考个状元也是有可能的,这可是需要不少银子的,若是一辈子守着这土地吃饭,哪有这么多钱,您看大伯家做生意现在不也是挺红火的吗,所以,做生意绝对是一门来钱的好方法,以后大哥的学费就不愁了。” 柳成龙心中愧疚,自己读书这是给家中添了多少麻烦,但此时不禁对柳三升刮目相看。 记得她来的时候,可是刁蛮至极,那阵势可是要将家中拆了不可,这几日倒是老实了,似乎完全变了个人。 但见她双眸莹亮,似乎闪耀着一种旁人没有的聪慧。 柳三也扒拉着抽了几口烟,还是道:“自古以来,只有土地才不会骗人,这做生意,实在是——而且我们家中也无人会做生意。” “我会!”柳三升忙道:“我在家中,已经开始帮我爹看账本,熟悉家中的产业,若是爹应允了,我也定能将酒楼经营好。” 最后,柳三也是答应下来了,但也只是口头应允,本钱没有,而且他也不太相信那才十二岁出头的柳三升。 柳三升兴奋无比,就等着开春了,去寻赚本钱的方法来。 与柳家人商谈了一番,柳三升又帮忙收拾了东西,见天色已晚,便回屋休息,柳家睡房三间,柳三升和柳梦睡一间房。 但今日柳梦被柳美给气了,躲在房中饭也不出来吃,此时房门依旧是紧闭,柳三升敲了许久也不见开门。 她一怒,便直接踹开了房门进去,柳梦着实是吓了一大跳,正准备骂,便见柳三升冷冷一喝:“闭嘴!” 那柳梦话一噎,方才柳三升那眼神好可怕,好似刀片割她的肉,令她心惊肉跳。 房中只有一个小床,两人只能同睡,柳梦那是万分不情愿,但见柳三升直接便挤入了她暖好的被窝。 “你这贱婢,滚出去,这是我的床!” 柳三升也不动,反正柳梦也弄不过她,她道:“娘给你留了饭菜,放在瓦罐里,你要是再不去吃,便冷了。” 柳梦咽咽口水,早闻到那异常的香味,此时便也穿衣出了被窝,去厨房吃饭了。 柳三升自是睡了。 她在这柳家暂时取得了信任,站稳了脚跟,下一步,她就要开始逐步恢复自己的体能了。 自小便拥有过人身手的她,崇尚武力,现在这身子完全一点能力都施展不开,于她来说有种巨大的危机感。 这乡村之中,繁重的体力活多的是,大可将之当成负重练习。 拟定了目标,柳三升便睡下了。 但脑子却在飞速旋转,利用度年搜寻着一切能够赚钱的法子! ------题外话------ 下一章男主就出现了 007 商机! 007 对,这货就是男主了!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07 对,这货就是男主了! 第二日一大早,柳三升便起床了,首先便帮着王小莲将早饭弄好了,柳梦也出来吃饭了,一家人吃完了便开始分配工作,马上就要过年了,还有好些事情没做。 柳大和王小莲去镇上置办年货,柳成龙在家看书顺便劈柴,顺便写几幅春联出来。 吃完饭,柳大和王小莲去了镇上采办年货,正巧柳二家的也要去,而且他们还有马,可以驼东西,也省去了很多劳累。 萝村地处山地,什么东西都是用体力运输,平时倒是没什么,但若是遇上什么盖新房运输东西,那可是累死人了。 于是,马成了理想的运输工具,谁家需要运重物,都是花钱雇马。 当初分家的时候,柳二家的李香泼辣,生生地要了十两银子去,做了本钱,买了三匹马拉货,一直生意不断,生活也渐渐地好了起来。 前段时间,那地主李家要修新房子,柳二家的三匹马都雇了去,驼了几天的砖,柳二家的可是赚翻了。 柳三一行人去了镇上,柳成龙便叫狗子趁着有太阳去山里捞点干树叶回来生火用。 “小梦也跟狗子一道去吧。”柳成龙道。 “不去。”柳梦回答得很是果断,低头鼓捣家中养的兔子。 柳三升忙道:“我去我去!” 她正想出去查看一下这附近的地理位置,好对这个世界更加了解,便高兴地和狗子一道出门了。 他们背着竹子编成的背篓便往那树林里去了。 这山中最多的便是青杠树和松树,松树虽然长青,但也会掉下松针来,青杠树叶子完全掉光了,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正好可以捞回去做引火柴。 狗子带着柳三升往那树林深处去了,那里面有更好的干树叶。 这只是浅山倒也是不怕有野兽,若是再往前走个几日,到了深山之中,才算是可怕。 狗子灵巧地穿梭在树林之中,找到橘子树,摘了几个给柳三升吃,两人停下来休息一下。 柳三升吃着橘子,很是甘甜,比城里买的橘子好吃多了,这山中的空气也是极好的,心情也不禁好了,她不禁跟狗子打趣道:“狗子,你就这么放心地跟我出来,就不怕我跑了。” 狗子一点也不怕,道:“你跑不掉的,出村的路只有一条,你走在那路上,村里的人家就会看见你,知道你是我家买来的,要是一个人肯定就是想逃跑,就会把你抓回来,要是你进山里,那更可怕,山里全是野兽。” 柳三升笑笑,两人吃了橘子还摘了好多放在一边,狗子也知道摘点带回去给爹娘大哥姐姐吃。 两人便用开始刮干树叶,很快便刮了厚厚一堆,柳三升觉得有趣,一边还和狗子说话。 正说着,突听狗子一声吼:“三升,你看那是什么?” 柳三升回头,正看见他们方才摘下来的那一堆红红的橘子旁边,蹲着一个不明物体,像老鼠,又像猫,更像狐狸,跟一般的猫一样大小,正在吃他们的橘子,那东西竟然还懂得用爪子剥皮! 智商不低啊! 柳三升第一个念头——“抓住它!” 两人一顿飞奔,冲那小东西冲过去。 那小东西大吃一惊,忙将爪中剥好的橘子整个塞进嘴里,鼓着大嘴巴,然后飞快地抓了两个橘子在前爪中,三足并用地往树林深处跑去。 看那肥胖的身子,在这丛林之中却是如履平地。 狗子也是兴奋,一边还道:“我看那东西不是松鼠,也不像黄鼠狼,不知道是个什么稀奇玩意,我从来没见过呢。” 两人追着那东西去了,那东西一边跑,一边还不忘护着前爪中的两个橘子,嘴巴里更是一股一股地,正慌忙地嚼着那橘子。 追了半个时辰,却还是未曾追到那东西,狗子一点不累,精神头正好,到底是山里长大的孩子,在这树林里简直堪比灵猴,柳三升这身体到底不比从前,但凭借顽强的毅力还是能赶上狗子的步伐。 突地,柳三升脚步一顿——她闻到了血腥味! 这味道她再熟悉不过,一时间顿住了步伐,不知道该前还是该退,若是前方的是野兽的话—— 但是狗子已经兴致勃勃地追着那东西钻过了一个草窝,柳三升也只得追了上去。 越是追,血腥味越是重。 柳三升的心跳个不停,终于听见前方的狗子发出一声惊呼,哭天喊地地回来了:“三升,救命啊!前面有个死人!” 死人! 柳三升心念一动,扒开了草丛,便看见前方密林之中,果然是躺着一个‘死人’。 那似乎是个男人,侧面躺着,衣裳凌乱,身上到处都是伤口,流了好多血。 狗子早吓得魂不附体,在一边大哭着。 柳三升忙道:“莫怕,咱爹还是半个猎户,你爹连野兽都不怕,你这做儿子的,怎么连个死人都怕!” 狗子强忍着泪水,见柳三升已经蹲下身去看那死人了。 做特警多年,什么死人没见过,她倒是一点无惧,低头便见那‘死人’的衣服里正在起起伏伏,鼓起了一个大包,那破烂的衣裳遮不住里面藏着那东西的一身肥膘。 柳三升伸手将那东西揪出来,果真是方才那偷橘子的小东西,见那似乎是一个老鼠,浑身呈灰色,被柳三升抓在手中,还不断地踢蹬着爪子。 荷兰鼠?仓鼠? 都不像。 柳三升让狗子揪住那大老鼠,自己去将那男人的脸翻了过来,见那是一张非常年轻的脸,只是布满了伤痕和灰尘,看不清模样,看他浑身伤口不少,也不知道他到底曾经经历过什么。 一摸他的胸口,竟然还是温热,一探鼻息,还有微弱的呼吸! 没死! 柳三升忙给他做了一套复苏术,又将那大老鼠偷来的橘子给剥了,挤了些汁水进那嘴皮干裂的嘴巴里。 那苍白的唇瓣动了动,那男人的眼睛似乎是睁开了,但马上又闭上了,但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咳嗽,呼吸也平缓了。 “别怕,这男人还没死。” 狗子看着柳三升将一个‘死人’几下子救活了,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手中的大老鼠也停止了挣扎,一脸震惊地看着柳三升。 “那我们把他救回去吧。”狗子主动道:“我娘说了,人要有好生之德,下辈子才能不做猪狗。” 柳三升也没想到,这山里人竟然这般淳朴,便也只得同意了。 ------题外话------ 我想说的都在题目里的,他就是男主!不用乱猜了,此文一对一,男女主身心干净,最重要,没有悲情男配! 007 对,这货就是男主了! 008 你比畜生还不如?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08 你比畜生还不如? 柳三升也未料到狗子有如此高深的思想觉悟,看来还是自己低估了这些乡民的淳朴了。 他们不管什么讹诈不讹诈,只知道这是一条人命。 她嘟囔着:“那你当初怎么说要打死我?” 狗子忙道:“那是我吓你的,我不敢打人的。” 狗子便回去喊人来帮忙,留下柳三升和那大老鼠大眼瞪小眼。 那老鼠兴许是饿级了,在一边狼吞虎咽地吃那橘子,而柳三升则是观察着男人的衣着。 她见男子眉目卓越,气度不凡,定然不是寻常人家,穿一身劲装,被树枝挂得七零八落,看似是习武之人,肯定不是一般的猎户人家。 那大老鼠吃了东西,就睡到了那男人的身边,可怜巴巴地看着柳三升。 柳三升见那眼神如人一般有感情,“你放心,你主人没有大问题,回去之后找个郎中看看定然救活。” 她虽然没学过医术,但作为一个特警,最基本的体征还是可以辨别的。 过了许久,才见狗子带着柳成龙柳二和一些相邻来了。 柳三去了镇上采办年货,幸好还有个柳二在家,还叫了些人来。 柳二一见那人,忙道:“快快,成龙,帮我一把,这人还有得救。” 柳二大概以为这是个在山中落难的猎户,毕竟他自己也算是个猎户,要是再山中落单遇上野兽,那可算是完了,看着人这般凄惨,定然是落难了。 柳成龙和众人帮忙,用简易的担架将那人小心翼翼地台回村,放在了柳三家中。 狗子一回家便去找了村中的赤脚医生来,医生只是道无大碍,皮外伤而已。 赤脚医生开了药方,收了几文钱便走了,柳梦见一个要死不活的人,不免得嫌弃,自去了别处,柳三升勤快地去煎药了。 柳成龙看那人,摇头叹息:“可怜见的,幸好是遇上了人了。” 他爹就是半个猎户,若是遇上这般的情形能遇上人便是好了。 那男人暂时被安置在柴房的空床上,柴房和猪圈是连同的,以往柳三怕有人半夜偷猪,便在那处睡。 下午柳三和王小莲从镇上采办了年货回来了,得知家中多了一个人,急忙去看,见一个年轻人伤至如此,他也叹息道:“可怜,大概是想独干的的,独干哪里有这么简单,那山里的野兽可是吃人的,能捡一条命算是不错了。” 王小莲也道:“盼着他快些好,好问出他家人在何处,也好去报个消息,别让家中等急了。” 柳三升还以为柳家人要见死不救,但见此时他们这般态度,也不禁有些感动。 前些时日柳三进山去打猎,便伤了腿,若不是同去的猎户帮忙抬回来,他现在可就不只伤腿了。 山民虽然也有作奸犯科之人,但大多还是如柳三般心思淳朴心地善良。 那男人便在这柳三家中暂时住下了,柳三升便负责煎药,由于男女有别,喂药还得狗子去。 那男人在第二日便也醒了,柳三升观察过他,见他肌肉匀称,手心有茧,定然是常年拿武器的,但这人,绝对不是猎户! 这人的身体比一般人好得多了,第二日醒来的时候,便自己坐了起来,不言不语,双目发直,也不喝药。 看他是遭受了什么打击,不想活了,柳三升怒了:“喝药。” 那男人不答,脏兮兮的脸带着一阵看不见底的深沉,似乎身在此,人已去幽冥。 “这药可是我辛苦熬的,你要是不喝,对得起我的一番辛苦吗?” 狗子也在一边点头应和:“对对,我们把你抬回来,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 那男人看了看柳三升,又看看狗子,眼神无比淡漠,似乎已经看穿生死,跳出红尘,终于是开口了:“你们不该救我的。” 那声音无比醇厚,听似不出二十岁的年龄,而且还带着北方口音。 柳三升道:“就算你不想活,你也该想想你的家人,你出了事情,他们该是多着急。” 那男人自嘲一笑:“我的家人现在恨不得杀了我,我死彻底了还好如他们的愿。” 他心中悲凉,为父族抛弃,想求救母族,却未料又被母族出卖,差点命丧黄泉! 世间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为何还要活下去呢? 柳三升道:“蝼蚁尚且偷生,你是人,如何能这般颓废?” 那人道:“我不是蝼蚁,我也不想偷生。” 柳三升冒火,好不容易将他给整活了,竟然给他这副嘴脸,他指指那一边上,那和男人一起被救回来的大老鼠,道:“你看那小畜生,今早一起床便缠我要了一个红薯吃,它也知道饿,知道要吃的,知道要活下去,你难道连畜生都不如?” 那一边的大老鼠正抱着烤红薯吃着,听这话,不禁一怒,将那红薯往地上一摔,便愤怒地上蹿下跳,还叽叽喳喳地叫,那大致意思好似——你说谁小畜生!你才是小畜生!你全家都是小畜生! 但等得柳三升的视线一转移,它立马又将那半个烤红薯头疼地找了回来,如获至宝地抱在怀中继续啃着。 那男人看了看那大老鼠,又是自嘲一笑。 柳三升道:“看你以前也是个人物,好歹也是个大男人,若是自己把自己看得连畜生都不如,也无怪别人把你当做畜生!” 说罢,她转身便离去了,狗子也生气,将那药碗放在一边便走了。 那男人在那房中枯坐了许久,终于还是端起了那碗即将冷却的药汁。 咕咚几口喝了下去,便放下了碗,看向了那一边正啃红薯的大老鼠,伸出了伤痕满满的手,“给我一半。” 家中忙着过年,很是繁忙,贴春联,准备鞭炮,王小莲心灵手巧还扎了一个大灯笼。 家中一派年味十足,柳三升从未过这么一个有年味的年,不禁也高兴。 晚上,柳三生和狗子去地里采萝卜,此地的萝卜非同一般,又白又圆,且味道甘甜,似乎连筋都没有。 柳三升最是喜欢吃这萝卜,今日只采了三个,便够全家吃一顿了,那萝卜也是大,凭她一手抓不住一个,一个萝卜就能煮成一大碗。 这里的萝卜是远近闻名的,别处种不出这般的美味来,但种植不成规模,若是有一天,能大规模种植这种萝卜,再远销外地,那绝对是一门爆火的生意。 柳三升心中又有了第二个致富的主意了。 ------题外话------ 你作业做完了吗?做完了吗?做完了吗?做完了吗? 008 你比畜生还不如? 009 二狗子!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09 二狗子! 柳三也去问了那男子的来历,那男人只说自己父母双亡,家中兄长夺去了全部家产,将他给赶了出来,他本想去投靠远亲,但没想到误入深山之中,为野兽追击,一时间慌不择路,后来在逃跑之中受了伤,便晕了过去,现在也无去处了。 柳三便让他暂时留在柳家之中,等伤势好了再走不迟。 那男子求死的心也去了,便答应了。 大家高高兴兴地过了一个年,将所有的烦恼事情都放到了一边去,那男人的伤势也是好了很多,很快便可以下地了。 年夜饭的时候,柳三升在厨房炒了菜便去叫他来一起吃,但见他的脸已经洗干净了,露出一张非同寻常英俊的一张脸。 就看这脸,柳三升也知道他绝非一般人家! 整张脸英气挺拔、棱角分明,带着一股自来的英气,特别是那双眼,如玉如瑕,但隐隐带着一股杀气。 那人没想到柳三升突然就进来了,有着愕然,但柳三升却是淡定无比,见此间无人,她不禁道:“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我出自苍穹国京城,母族中落才流落自此成了童养媳,我看阁下不像是普通人。” 那男人不说话,眼中精光四射,似乎是对柳三升刮目相看,怪不得他看眼前这女子有些不一般,不似乡间女子。 柳三升道:“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人,但人也要懂得知恩图报,我家将你救活,又收留你在此养伤,你若是敢伤我家人,我定不饶你。” 一瞬间,柳三升身上煞气毕露,那男子突感冷风扑面,宛若亲临修罗战场,但却淡然地道:“我是人,不是畜生,自然懂得知恩图报。” 柳三升才收回了自己满身的煞气,对那男子道:“我家今日团年,我爹叫你来吃饭。” 那男人点头应了,随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灰,将那显眼的脸给抹了,便一瘸一拐地跟在了柳三升的后面。 柳家全都聚在了一处了,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有炖菜,也有柳三升做的炒菜,好不容易过年才有几天肉吃,众人早已经心痒难忍,还是等柳三升和那男人来了才开动。 那男人也坐下了,见那桌上几碗炒菜,很是惊奇。 柳三便将家中的人都介绍给了他,还笑道:“三升可是从京城来的,这都是京城人吃的稀奇玩意,叫炒菜,用铁锅做的,你可能没吃过,快尝尝,可鲜了。” 还递过了筷子来,那男人受宠若惊忙接了过去,见众人已经开动了,便也夹了一筷子,吃得津津有味,还不忘给那大老鼠夹了一筷子。 柳三又问那男人:“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人黯然地道:“我无名无姓,父母死后,兄长抢夺了家产,怕我跟他抢夺,便陷害于我,说我忤逆不孝,将我的名字从宗籍中除去。” “唉——”柳三叹口气:“好凶狠的兄长。” 全家人也是黯然,为这男人的身世而同情。 柳三又道:“你既然无去处,不如就在我家住下吧,我柳三虽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但红薯苞米常有,也能管你不饿。” 那男人苦笑,还是答应了,自此便在柳家住下了。 其实柳三也是有私心的,柳成龙要读书,自己又伤了腿做不得长时间的农活,狗子又小,家中的农活繁重,缺少劳动力,又看这人生得孔武有力…… 既然住下了,那肯定得取个名字,柳三给他取名柳成田,跟柳成龙一个辈分。 不过,大家都不叫他大名,而是又亲切地给他取了个小名——二狗子! 当醉意微醺的柳三口中喊出这名的时候,二狗子明显身躯一颤,柳成龙低头偷笑,但柳三还是觉得没什么,亲切地握着二狗子的手,“二狗啊,你今后就当这是你家,我保你温饱!” 二狗子苦笑,只得点头答应。 自此二狗子便在柳家落户了,它那只大老鼠也有了新的名字——三狗子! 而且还是二狗子亲自给取的,三狗子听见这名的时候,好半日回不了神。 二狗子常说,这三狗子有灵性,是他父亲在世的时候重金从海外求来的,他被赶出来,所有人都对他弃之如敝屐,唯有三狗子不离不弃,比他那兄弟还亲。 本来柳家人对老鼠这种东西那是厌恶无比的,但这三狗子非同一般的老鼠,大概是鼠中之王,它一来,家中便再无老鼠出没,真是比猫还管用,而且知道自己是寄人篱下,也不偷吃东西,柳三便也高高兴兴将他们‘兄弟俩’都留下了。 二狗子话很少,但很勤劳,而且似乎是力大无穷,开春柳家引水牵牛犁田的时候,他便是主力,柳三只是教了他几次他便也会了,几圈下来就已经熟练无比,两日时间便将柳家的几块旱田开垦了,只等育苗了。 开春是最忙的,柳成龙也去读书了,家中幸好有二狗子,不然柳三一个人得忙死了。 村里人都知道柳三家来了一个力大无穷的年轻人,那是个个羡慕啊,但总有人对他的来历存在质疑的。 二狗子也是机灵,忙完了柳家的田地,还主动牵着牛去帮村里几户劳力匮乏的人家开田,一下子村中好评如潮,纷纷夸赞柳家得了个福星,一场春耕下来,二狗子便在村中站稳了脚跟。 这人果真是不简单啊! 若他是想单纯地在这村中活下去便罢了,若是他有另外的想法的话,那就危险了,淳朴的村民哪里是他的对手。 但一段时间下来也不见他有什么动静,想想这贫苦的村庄也没有什么好图的,柳三升便放下了半个心来。 但总有人不服气他的存在,那日柳三升见着张氏一脸阴沉地坐在柳三家的堂屋里,王小莲和柳梦满脸惧怕地站在一边,狗子也是低头不语,见柳三和二狗子扛着锄头回家来,那张氏便跳起来,指着那二狗子就是一顿铺头盖脸的骂:“你个丧门星,马上给我滚!” ------题外话------ 二狗在手,天下我有—— 009 二狗子! 010 张氏撒泼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10 张氏撒泼 “你这个丧门星,现在就给我滚!” 未料到看见二狗子和柳三回来,那张氏便铺头盖脸的一顿骂。 “娘,您这是怎么了?”柳三看这屋中气氛不对,女儿婆娘都在一边低声不语,忙问道。 张氏那张老脸铁青着,手中拐杖扣得响亮,将柳三家的泥巴地都扣出了印子来,“我怎么了?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你问问这个丧门星!” 二狗子也是一脸的不明所以,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把老太太给惹了。 张氏愤怒道:“昨日菩萨托梦来了,说咱家进了两个妖孽,注定要败光我柳家的气运,就是这两个丧门星!” 张老太用那拐杖指向了一边的二狗子和柳三升,柳三升眼珠子转着,这张氏发怒在她的意料之中。 当初救回二狗子,需要好些药草,柳三家一时间没有,便去东家西家的要来,总算是凑齐了。 二狗子伤好,帮柳三家耕完了田,柳三便建议他去帮着村中那些没有劳动力的人家做做春耕,报答他们的恩情,二狗子也答应了。 便去挨家挨户地帮忙,要帮忙首先自然是自家了,柳三领着二狗子先去了柳大家,他家做辣椒生意,但农田里的事情还是要忙的。 但是柳大有闲钱,直接雇了几个人下地,也没二狗子什么事,便去了柳二家,在柳二家帮完了,又去其他人家帮忙。 这一下,可是将那张氏给气炸了。 我们柳家好吃好喝养着你,竟然给别人干活也不给自家干活!养你何用! 此时,那张氏气冲冲地拄着拐杖上来了,指着二狗子便骂:“我们柳家将你救回来,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你倒好,伤一好就去到处勾勾搭搭,今日勾搭这家小媳妇,明日又去勾搭那家寡妇,我们柳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二狗子却也不恼,低头不语,柳三忙为他开解:“娘,你说的是哪里话,二狗子是大家一起帮忙才救回来,我让他去帮别人干活偿还恩情,哪有你说的事情,你莫听别人胡说!你风寒还未好,先回房歇着吧。” 张氏可是不管柳三的话,扣着拐杖,气得脸上老肉颤抖,“我不管,那小妖孽是你们用钱买来的,你们护着我是不管,但是这个妖孽,你们必须赶走,他一来你大哥家的生意就不红火了,菩萨说了,都是这妖孽害的,你们留着他就是害你大哥!快给我赶走赶走!” 又见三狗子在脚下溜达,那张氏抄起拐杖便朝三狗子打过去,它自然是躲开了,还满脸的愤怒,但见自己的主人都没有吱声,便也没出声。 张氏气冲冲地道:“这一看就是成妖的鼠精,一般的老鼠哪有这么大,昨日还去我家中撒尿,简直无法无天了,你看你看,你一下就招进来三个妖孽,我们柳家完了,完了——” 柳三不禁又反驳道:“娘,这三狗子可是有灵性,只要它在家中撒一泡尿,保管老鼠不敢来,这些日子,好些乡邻都来请三狗子去家中撒尿!” “你还有理了!”张氏抄起拐杖便朝那柳三打去,二狗子忙去挡了一遭,受了几棍子,但好在这老太太也没多大力气,不痛不痒。 一边王小莲和柳梦都吓哭了。 张氏道:“你真是气死我,有这妖孽在家,我们柳家再无宁日,三日之内,要是让我再看见这个妖孽在我们家,我就死给你们看!” 张氏拄着拐杖走了,整个晚上柳三家中都是一片惨淡,就连那调皮的三狗子都乖乖地伏在二狗子的脚下。 堂屋之中,柳三抽了一口烤烟,一直沉默着。 柳三升也在一边默不作声,在这个家里,孝大于一切,要是张氏的决定,柳三反驳两句就是不孝,非被张氏的唾沫给淹死,当初王小莲被典出去,也是这么个情况。 王小莲在一边垂泪,柳梦默不作声,二狗子也是沉默着,最终王小莲道:“不如这样吧,我娘家兄长在码头做搬运工,不如将二狗子送到那处去,他一身好力气,好不愁找不着吃穿。” 二狗子自然也是答应了。 当晚夜深,二狗子独自躺在床上,如今柳成龙走了,他也搬进了房来,睡柳成龙的床,和狗子挤在一个床上。 狗子也可怜巴巴地道:“二狗子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我明天就去把奶过年给我的压岁钱退给她,她就不会赶你走了。” 二狗子摇摇头,没有说话,他倒是喜欢这里,可是总是有人容不下去他。 三狗子伏在他身边哭哭唧唧的,三狗子也宁愿在这里当一只镇宅鼠啊! 它本为灵鼠,能听到常人听不见的声音,也能闻常人闻不到的气味,因为这样,才被养在身边,时刻都要提起万分的警惕。 二狗子吃的每一样事物它都要闻闻,而且还要时刻注意身边的动向,刺客拔刀的时候,要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在这里多好,不用担心有人下毒,也不用时时刻刻警惕刺客。 三狗子本是通体雪白的异鼠,进了这柳家门就天天钻灶头取暖,现在黑漆漆的一只,完全认不出了。 但它还是喜欢柳家,虽然从前的日子锦衣玉食,但它还是喜欢在柳家吃粗茶淡饭,隔三差五还有相乡邻拿好吃的来请它去家中撒尿避鼠。 它的尿液之中有让同类惧怕的东西,一旦尿了就代表那里是它的地盘,别的老鼠自然是不敢进门祸害了。 它也是靠劳力吃饭的啊—— 正苦恼着,那门突然开了,柳三升轻轻悄悄地进来了,进门便对二狗子道:“二狗子,你要是想留下来,我有办法。” 二狗子忙坐起了身,看向了柳三升。 ------题外话------ 且看三升出手。多谢各位的花花,摸摸大 010 张氏撒泼 011 柳三升的计谋!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11 柳三升的计谋! 柳三升进来,就算是半夜三更偷偷进来,她也得避嫌,只在那床边站着,将二狗子招来,“明日你还是照常去各家帮忙做活,狗子,你也来了,我来教你们方法。” …… 狗子也不是很喜欢那张氏,因为她总是如此刻薄,只宠柳大家的一儿一女,好似他们才是柳家人,柳二柳三家的不是她柳家一般,所以狗子也非常兴奋地参与道他们的计划中去了。 第二日,二狗子一大早便起床,吃了两个红薯,便扛着锄头和狗子一道出门了。 柳三忙道:“二狗子,你去哪儿?” 二狗子道:“三叔,我虽然要走了,这恩情还是得报。” 柳三叹息,便看着狗子和狗子一道离去,当然,还有三狗子也一起去了。 狗子带着二狗子去那些还没有免费服务的家庭。 在这农村之中,男人就是一家之主,要是没个男人,或者是男人有个三长两短下不了地,那就是灭顶之灾了。 可想而知那寡妇的日子过得是有多苦。 很快就寻到了一户男人进山打猎受伤的人家,这家人当初也是贡献了好些药草给二狗子治伤。 二狗子去了,废话不多说,便开始劳作了,三狗子也自去人家家中撒尿,也不要好吃好喝的了。 二狗子今日帮人家松土,他力气大,又熟练了这段时间,已经是个中好手了。 不到一会儿功夫,便松了一半,但没有再继续松下去,而是去对那户人家的主人道:“大哥大嫂,今天我只能帮你们松一半了?” 虽然人家是免费上门服务,不能要求过多,但那户人家的男主人还是问道:“怎么了?” 二狗子不说,狗子却可怜巴巴地道:“我奶奶要赶二狗子走了,二狗子要去我外婆家了,以后不能在村里给大家帮忙了。” 二狗子也黯然地道:“我的命是大家救的,我想给村中每一户人家都帮忙干活,但我两天之后就得必须走了,我没帮忙的人家还有很多,我要在这两天之内干完,时间实在有点紧了,实在对不住,只能帮你们松一半了。” 他又道:“我这老鼠是海外异鼠,能镇宅避鼠,只要留下它的气味,保您家中一月之内无鼠患。” 说罢,不等那户人家主人做反应,他便已经扛着锄头闷声不响地跟着狗子走了,三狗子也是蹦蹦哒哒地追了上去。 当日去了好几处人家,也都是松土松一半,犁田梨一半,不出一日的时间,似乎全村人都知道了二狗子要被张氏赶走的消息。 柳二家的最先知道,这一下可是不得了,柳二家的婆娘不敢跟那老太太正面对峙,这老太太对付柳二家的本事就是躺,只要往那地上一趟,再叫唤两声,归家再躺两天,柳二家的肯定被柳大家的戳烂脊梁骨,落得个气病婆婆的罪名。 柳二家的李香自是有自己的办法,饭点的时候,端着饭碗东家窜西家。 农村人也是不讲究的,端着饭碗东家瞧西家,一顿饭将全村的菜都尝个遍也是可能的。 蹭菜吃的同时,各种八卦也开始疯传。 几顿饭下来,几乎全村人都知晓二狗子离开的真正原因——原来是二狗子没给柳大家干活! “我呸,柳大家不是这么有钱吗,张老太太不是时常出来炫耀吗?她穿的棉衣可是员外太太穿的,一身上下抵得上人家一年吃喝,家里不是还有雇了人下田吗?” “是啊,我家大伯前些时候去帮他家耕田,五十文钱一天,那日看见二狗子去柳大家,可是田都耕完了,剩下一些地要翻,二狗子一看没他事就走了。” “哪是这样的,我家大牛也是去了,柳大家出钱是五十文一块地,翻完才给钱,别人帮忙的不算,二狗子是怕抢了别人的生意,就没帮忙,去了柳二家,大牛回来就说那张老太在家骂骂咧咧。” “那张老太也真是,做了这么多缺德事——” “你们说的那当年柳三的事情是个什么回事?我嫁到萝村没几天,也是听说些皮毛。” “这就是那张老太干的好事了,当年啊——” 村中议论纷纷,从二狗子又扯到当年逼迫柳三典妻的事情,将张氏从头到尾扒了个遍。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段,村民们受了二狗子的恩惠,自然是知道报答的,就算是为了自家那还没翻的另一半地,这事情肯定也不会这么就完了。 不出柳三升所料,第三日二狗子收拾了简单的包袱跟着柳三出门的时候,柳三家门口已经围满了人了。 柳三对众人道:“多谢各位乡亲对二狗子的一片关心,我已经托狗子他娘的娘家人找了份码头的工作,二狗子去了保准有口饭吃。” 众多的乡亲可是不让二狗子走:“二狗子,走什么走,就在萝村留下,那张老太容不得你,你来我家,我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少不得你吃的。” “来我家吧,我儿子常年在外,家中也无人,二狗子正好去给我们老两口作伴!” “二狗子,来我家来我家!” 村中一拥而上,便开始哄抢二狗子。 那张氏自然是听见动静了,此时出来一看,又是气得脸色发青,满脸老肉颤抖,特别是村民们还说些风凉话,说她如何如何恶毒。 “谁说我要赶他走,那天我只是说了些重话,我没当真,他自己往心里去了,还到处乱嚷嚷说我要赶他走,欺负我老太婆耳朵背不成!” 没人应她的话,众人只当是没听见,这老太最是耍混,跟她说话,说不定两句话不对,往那儿一坐,柳大家的找上来可是惹不起的。 柳三升和狗子则是躲在门后笑着,看着乡亲们如此热情的挽留,二狗子也是不动声色的一笑。 最终,在众多的相邻们的热情挽留之下,二狗子还是留在了这是村中,还是住在柳三家中。 张氏吃了闷亏,闷在房中几日不见人,二狗子也终于是在村中落户了。 ------题外话------ 下一章,开始利用度娘致富了,话说,看见我的新封面了吗?不霸气了 伐开心 011 柳三升的计谋! 012 吉祥酒楼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12 吉祥酒楼 在村民们的强烈挽留之下,二狗子还是留下了,依旧是住在柳二家中。 柳三升见此总算是放心了,但那张氏这般混账,也是不好对付,保不准她什么时候又来发难了。 而且自那天之后,那柳大家的便时常来叫二狗子去给他家做事,做这做那的,还不管饭! 每次二狗子莫不是自己饿着肚子回来,柳三冒火,但是碍于张氏又不好说,只得中午的时候使唤狗子去给他送饭。 柳三升也是生气,但现在自己的能力还低,没有资本和那柳大抗衡,但这只是短时间而已! 她是绝对不会一直平庸下去,她还想回京城去查明夏锦华母族的冤屈,更不可能一辈子顶着这孽种的罪名,被人所嘲笑。 没过几日,柳三升见柳三和二狗子将家中的所有萝卜都砍了回来,装了两大背篓,似乎是要运往别处。 “爹,您这是要干什么?” 柳三低头捆绳子,边道:“我跟镇上的吉祥酒楼说好了,这些萝卜明早给送去,能换四百文钱呢。” 柳三升立马激动道:“爹,我也去,我来这么久都没见着过这镇上的光景。” 柳三也答应了,柳三升最近很乖,不见逃跑,况且有他和二狗子在,也不怕她逃跑。 二狗子看了看柳三升,还是没有说话。 第二日,天微微亮,柳三升和二狗子便背着萝卜出门了,柳三升也跟了上去,也背了一背篓的萝卜,权当是负重练习。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锻炼身体,加之过年有几顿肉吃,身子也是长壮实了不少。 赶在上午八九点的时候到了镇上,这镇子还算是繁华,柳三带着二狗子和柳三升进了吉祥酒楼的后院,直接便将萝卜给称了重量交了。 后院进去便就是后厨,此时已经开始准备午饭了。 这吉祥酒楼是镇上最大的酒楼,听说还是连锁店,总店在县城之中。 趁着柳三跟那管事的人讨价还价的时候,柳三升溜进了厨房,二狗子以为她是要跑,也追了上去,但也在苦恼。 她帮自己留下,可是柳家对自己的恩情也是不可估量的,她若是逃,拦还是不拦? 但见柳三生入了厨房,便到处看那炊具和食材。 有大厨正在做菜,但都是一锅炖,铁锅虽然有了,但也只是用来烧水的。 有个小学徒模样来赶她:“哪儿来的野丫头,走走走。” 二狗子忙来拽柳三升,柳三升却灵巧地越过那学徒,到了那正煮菜的大厨身边:“师傅,我有几样食谱要卖给你们,不知道你能不能请你们老板出来一下?” 那大厨理也不理,柳三升也不说话了,飞快地一边洗了手,便拿起了菜刀,将放在一边的几块肉飞快地切细了,又切了几个青椒,那刀法娴熟无比,几乎是片刻之间,食材已经在案板上了。 “你干什么呢?”那大厨终于是理了,就欲过来阻止,但见二狗子将他拦住了,道:“她要做菜。” 同时,二狗子也在惊叹她的刀法,这刀功可是非同一般,也不知道她是从何处学来的。 切好了菜,柳三升寻到了其他的食材,还寻到的豆粉,将豆粉和着酱油等调料与肉片混合在一起,又打了个鸡蛋将鸡蛋清放进去,抓了几下便放到一边去腌着,又去将大蒜和姜洗好了,拍碎了备用,又在这厨房之中翻找着其他的食材,但有些是是在找不到了。 食材备好,又去涮锅,那大厨看着小女子似乎有些手段,便让烧火丫头将火烧旺了,他在一边看着。 洗好了锅,柳三升便放油了,接着放姜蒜,等柳三结算了萝卜的钱进来的时候,柳三升已经开始炒菜了。 突听得轰隆一声,锅里燃起了大火,可是将那在场的人给吓了一大跳,但见柳三升却淡定如初,翻炒着锅里的食材,没一会儿,便闻到了从未有过的香味传来,引得众人食指大动,那大厨瞪大了眼看着柳三升炒菜,柳三和二狗子也未曾见过这道菜,不禁有些期待。 柳三升脑海之中搜寻着关于这青椒炒肉丝的菜谱,片刻之间已经洞悉了关于这道菜的五六种做法,手下也是纯属无比。 才一会儿工夫,菜已经出锅了,柳三升还在这厨房之中找到了盘子,但这盘子一般都是装糕点的,她却将那盘子用来装菜。 菜出锅了,她还飞刀快斩,切了两朵萝卜花落在那盘子之中做装点,为那菜色锦上添花。 众人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盘中之物,莫说是那诱人的香味了,就算是那菜肴的颜色,便已经是十分勾人了。 众人都不禁咽了咽唾沫,见柳三升涮了锅,擦擦手,对众人道:“此乃我家乡的名菜名曰‘青椒肉丝,’,色香味俱全,营养丰富,老少皆宜,师傅您难道不尝尝?” “好!” 大厨一口答应了,在众人那羡慕的眼神之中,拿起了筷子,但此时,却见厨房的门开了,一个年轻公子走了进来。 那公子身着浅灰色的直裾,外罩一件绸缎大氅,看那材质便知道这人不是普通来历,那公子一身贵气,气度不凡,似乎也才是十七八岁的模样,只是冷着一张脸,毫无表情便进来了。 “老板!”大厨忙放下筷子,恭敬地看着来人。 那被称为老板的人看也不看他,目光一直落在那青椒肉丝之中,那大厨忙道:“刚来了个丫头说是有新的菜式,我便让她试试——” 那大厨还未说完,那老板已经用筷子夹起了一筷子菜,放入了口中,众人紧张地看着他,但柳三升却是十分的自信。见那公子尝过之后,未曾言语,只是眉头舒展了一下,柳三升已经知道结果了。 那公子接连吃了几口,大厨也知道老板很是满意,不禁眉开眼笑。 吃了一会儿,那老板才放下筷子,直接柳三升道:“你做的?” “是的。”柳三升点头。 “可还有其他菜式?” “有。” 柳三升一口答应下来,又转身忙碌了起来。 她很高兴,看来今日自己的第一桶金就要到手了! ------题外话------ 刚刚去看了漫威的新电影回来,好激动,…嘿嘿嘿嘿 012 吉祥酒楼 013 入股!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13 入股! 又见她找了食材,在那案板上叮叮当当的切着,老板见那娴熟刀功心中已经了然。 柳三升上辈子当特警的时候,作战能力那是一等一的,虽然是热兵器时代,但是冷兵器锻炼却一直没有落下,这刀功也是队里的一把手。 众人见那菜丝切得整整齐齐,肥肉片片细薄,还能透过那薄薄的肉片看见菜板上的纹路。 很快,她便又开始炒菜了,到底炒菜还没有发展起来,食材也是不如现代齐全,连铲子也没有,还是用了勺子炒菜。 没一会儿,三样菜式上桌了,分别是红烧豆腐、回锅肉和鱼香肉丝。 那公子几样菜都尝了好几口,便将筷子递给了那大厨师。 大厨师傅早已经迫不及待,便飞快地尝了几口,那菜式都是他未曾见过的,而且味道也是各有风味,其余的还有两个厨师,也是过来,几下便将那四份菜都吃完了。 那面瘫公子优雅地拥手绢擦了擦嘴,便面向了柳三升,直截了当:“多少钱一月?” 一边的柳三没面对这大老板不知道如何,但听柳三升道:“老板您误会了,我不是来求工作的,我只是想将这菜式卖给你。” “二十两,包教会。” “二十两!”柳三一声惊呼,这可是大钱啊!四个菜式二十两,柳成龙以后的学费都不愁了! 但柳三升却一口回绝了:“二十两,一个菜。” 柳三眼神一颤,忙拉拉柳三升的袖子,不禁咽咽唾沫:“三升——” 那公子果真是蹙眉了,二十两四个菜已经是他的上限了,这二十两足够一个普通的农户几十年的生活开销了。 柳三升面不改色,她知道这个时代贫富差距,对于平民来说一两银子要拼死拼活地赚一年,但是对于这些有钱人来说,不过几日的开销。 柳三升道:“老板您想别忙着拒绝,这炒菜乃是我家乡的美味,所有的菜谱都在我脑子里,这合作定然是长期的。” 那公子还是蹙眉,沉默了一会,低声道:“好。” 四个菜那就是八十两啊!柳三差点没晕过去,二狗子也是挑挑眉,对柳三升刮目相看,更对那卫瑾有所改观。 “公子好魄力!”柳三升赞叹一声,道:“那素菜当是我赠送,其余的荤菜照旧,相信您得到了这菜谱,赚的可不止这一点。” 那公子也是眼光毒辣,道:“以后若能继续合作才好。” “那是自然的。” 柳三升笑了,柳三也松了一口气,不禁咧嘴一笑,那也得有六十两啊!不说柳成龙的学费,一家大小的生活也不用愁了,狗子也能吃上肉了! 但又听得柳三升道:“不过,我不要你的现钱?” “为何?”那公子挑眉。 二狗子和柳三都不解地看着她,那可是六十两啊! 柳三升一笑,道:“那六十两,算是我的股本,我要入股吉祥酒楼。” “三升!”眼看着即将到手的大钱又要飞了,柳三又不禁唤了一声。 柳三升安慰道:“爹,不用着急,我心里有数。” 二狗子似乎也是明白了,不由得越发这个女子另眼相看。 那公子突地笑了一笑,但那笑跟不笑一样,看看柳三升又看看柳三,见他们一身粗布麻衣,裤脚上都是淤泥,标准的农民,但那女子却双目莹亮不似一般。 他道:“你当农民实在是可惜了。” 便命人取来字据和账本,他就在这厨房之中,立下字据,而柳三升则是拿起那账本,细细地看着。 自古入股之人,自然是要知道企业的经营状况的。 柳三升大致地看了看,知道了这酒楼的大概经营状况便放下了账本,知道了自己在这酒楼之中的地位,便那字据之上画押。 还亲笔签下了自己的大名——柳三升。 那公子正经的脸似乎又是笑了一声,突地明白了什么:“你是京中流放而来的?” “是的,”柳三升也老实地道:“不过我已经脱了奴籍。” 那公子又是一阵刮目相看,自古以来能脱奴籍的人不多,都是有本事的人,殊不知,柳三升不过走了大运,真正的流放之人夏锦华早已经一命呜呼了。 她又看了那字据之上,那公子的名字,原来他名叫卫瑾。 字据为两份,柳三升接过自己的那一份字据,心中激动,按照这吉祥酒楼的规模,自己也算是不大不小的一个股东了。 “我酒楼之中,一季度分红一次,若是无理由撤资的话,只能收回股本。”卫瑾解释道。 柳三升道:“卫老板果真是识货,也难怪能将这酒楼发展得如此火红。” 卫瑾未曾说话,自去处理前方的生意了。 柳三升写下了菜谱,又将所有的注意事项写了个齐全,交给了那大厨师,又亲身教了好几遭,那大厨也是有几分悟性,很快便能做出样子来,虽然少了些味道,但等他熟练了味道会更好。 柳三升将那字据交给柳三保存着:“爹,这以后可是咱柳家的长久生计了,大哥上学和钱,甚至以后狗子上学都得靠他了,你且收好,莫让奶奶知道了,她要是知道,恐怕这事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柳三垂头丧气,想着那到手又飞了的六十两白银,哪里能开心得起来。 二狗子在一边道:“三叔,这可是好东西,依我看今日那菜肴要是上桌,吉祥酒楼赚的可不止六十两,三升此举,实乃上上之选,今后我柳家以后可谓是不愁吃喝了。” 柳三也只得将那字据贴身收好了,几人背了空背篓离去,柳三去了书院给柳成龙送了些生活费,又折回了集市之上,准备买些菜种回去种。 此时已经午后了,众人在街边买了馒头吃着,一边看是否还有卖菜种的摊子。 终于是寻到了一处,只是人烟稀少,那小贩都开始打瞌睡了。 见有人来了,他勉强打起了精神来招呼他们三人。 柳三选了好些种子,还一边给众人介绍,柳三升见那摊子上,堆着好些菜种,用纸垫着。 有豆子、丝瓜黄瓜等,柳三选了写好养活又长得快的,今年家中多了一个二狗子,能种更多的粮食,这菜也要多种一些,多卖钱。 但柳三升的目光却落在了那小摊子边角之上一堆种子上,见那种子黑黑圆圆,她不禁双眼一亮。 “爹,那是什么种子?”她指着那种子问道。 那好似是——西瓜种子! ------题外话------ 嗷嗷嗷嗷嗷嗷,快首推了,好紧张嗷…。 013 入股! 014 西瓜种子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14 西瓜种子 柳三看了几眼,也是不认识,那小贩眼珠子转转,道:“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种子,是从海外传来的,叫做番瓜,能种出又大又甜的番瓜来,现在卖得可是好了,就剩下这一点了。” 番瓜? “多少钱一两?”柳三升问道。 小贩双眼放光,道:“这番瓜可是稀罕之物,都是种出来卖给员外大人们吃的,本来卖几百文钱一两的,今日要收摊了,我就卖你们一百文。” 一百文! 柳三傻眼了,一般的菜种只要几文一两,二狗子在一边一声闷哼,冷冷道:“老板你欺负我们不识货不成,这番瓜是海外进贡来的,在我三国之中根本不能种植,还想骗一百文简直可恶!” 柳三升眼珠一转,装出一个泼辣样:“好你个奸商,看我们庄稼人好欺负不成!” 那小贩儿道:“你们不买就不买,我何来敲诈之意?” 柳三升冷笑道:“你拿这养不活的番瓜来欺瞒我们就是敲诈,我要是两嗓子,你以后休想在这里做生意了!” “别——”小贩儿见她那泼辣样,忙低声道。 种子那是非常重要的东西,若是种子坏了,可是坏人收成断人生计!所以这买种子都是十分慎重的,要是哪家有污点,乡亲们那是绝对不敢买的。 柳三升冷笑一声,道:“这样吧,我见这番瓜种子好似很好吃的模样,你将这一堆都给我包了,我给你一两一文。” 那小贩也没多辩驳,这种子本来就没人买,将全部一称,足有好几斤,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柳三升拿了十文钱给他,柳三升拿了那种子,还不忘对那小贩道:“种子可是关系乡亲们一年的大事,可别再坑人了,不然让你做不成生意。” 离开了那摊子,柳三升抱着那种子喜滋滋的,柳三也没说什么,这么几斤,只当是买干货了,回家让王小莲炒了也能当瓜子吃几天。 柳三升却对两人高兴道:“今日可算是捡到宝了!” 二狗子和柳三都不明所以,柳三升继续道:“这种子种出来的瓜真的又大又甜,若是我们能种的话,那可就是发了!” 二狗子却道:“种不活的,这番瓜虽然好吃,还甘甜无比,但却是外邦进贡的,曾经武安国想要大批量引进,却失败了,这东西根本养不活。” 现在柳三升也知道这片大陆之上,类似于汉族文明的国度有三个,北方的武安国、靠海的傲来国和她所在的苍穹国。 柳三升笑笑,对柳三道:“爹,咱村里可有沙地?” “沙地?”柳三疑惑,但马上道:“有啊,咱家就有好几亩沙地,不过那地不肥,种不了什么粮食,每年都是种土豆和红薯。” 当初柳家分家,那柳大占了大半,柳二家的泼辣也抢了些好地,柳三家的就只有几亩沙地了。 幸好后来柳三自己花大力气开垦了几亩地,不然全家哪里吃得饱。 柳三升双眼一亮,道:“爹,咱回家去看看沙地!” 路上,柳三给众人讲了那种西瓜的奥妙,柳三也不禁有些好奇了。 难道真的能种这‘番瓜’不成? 回到家中,柳三升放下背篓便催促着狗子带自己去看沙地,那沙地离柳家不远,就在屋前不远处,站在家门都能看见,都是用来种土豆的,没指望它能发挥多大作用。 现在开春,现在都还没来得急开垦。 当晚柳三升便跟柳三商量了,那块地今年什么都不种,让柳三升去折腾,下一次赶集的时候,她再去吉祥酒楼卖两个菜,换点现钱回来,算是抵了那快地的收成了。 柳三也是答应下来了,当晚柳三升激动了半宿。 第二日,她很早便起床了,二狗子依旧是要去帮别家的松土,他说要帮村里每户人家都做事便是一定要去的,张氏坐在她那屋前的梨树下吃干果,看见二狗子又提着锄头去别家,不禁低低地骂了一声:“吃里扒外的东西。” 二狗子只当是没听见,三狗子跟在他身后,对着张老太太一阵挤眉弄眼。 柳三升自去鼓捣她的沙地,她扛着锄头,先来了个清晨短跑,舒展肌肉,乡间的空气十分好,风景宜人,且春风明媚,加之家中最基本的生计也得到了解决,她心情奇好,自信满满,她要专心发家致富,早日赎回自由身,她是绝对不会像在这里当一辈子童养媳的! 路上,正瞧见柳大家的柳蓉出来了,她很少见到柳蓉,只知道她长得很是好看,此时一看,也确实是如此,见她衣着考究,发髻精致,脸上似乎还点着淡淡的妆容,也是十三四岁的模样,身上有种小家碧玉的恬淡气质,也难怪张老太会喜欢柳蓉,那柳美和柳梦看都不看一眼。 柳蓉很少出门,都是在家,她娘林招弟也是小家碧玉,认得诗书,在家教她识字念书琴棋书画,她从来都不出现和柳美等人一起玩耍。 那柳蓉也见着了柳三升,只是淡淡地一撇便回身进房了,那一撇之中,不知道带了多少不屑一顾。 柳蓉现在确实是有看低她的资本,这村中,除了那小地主李家之外,便就是柳大家的房子最好了,还围了一个小院子,用砖砌成,高高大大,遮挡了里面的景色,但也能看到几处露出的边边角角,院中的房子也是极好,地板是铺的上好地砖,家具都是漆木的,客厅还有大屏风,照明都是蜡烛,还有精致的客房书房。 而柳三家,就破破旧旧的烂草屋,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猪圈是茅房,睡房是杂货间。 柳三升心中暗暗发誓,不出一年,她柳三升住的地方肯定得比柳大家的大,而且也要有客厅书房和蜡烛照明! 她便一人在那沙地之中松土,忙了一上午,便就累得大汗淋漓。 正午时分,本想归家去吃饭再来,便见二狗子提着简单的食盒和狗子一道来了。 “吃饭吧。”二狗子将饭菜放下,便扛着锄头一声不吭地去帮她松那沙地。 柳三升看着他那埋头苦干的模样,顿时觉得心里似乎是暖洋洋的。 ------题外话------ 我也出个感谢棒 感谢13917772496送的钻石,感谢wo24gaokui 13912750687qquser7273621晓小月夢戲凡塵沁馨紫曦qquser6760320送的花花,感谢13917772496139127506871391275068713917772496qquser7273621的打赏,摸摸大,多谢支持 要是写漏了,还望提醒一下,摸摸大 014 西瓜种子 015 二狗子的来历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15 二狗子的来历 柳三升倒是不觉得有多累,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强化自己的身体,恢复前世的身手,但家中粗茶淡饭的营养跟不上,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狗子也来了,二狗子也知道,自己到底是个男人,而柳三升也算是柳家的媳妇,若是单独相处必惹来闲话,所以将狗子给带来了。 此时柳三升坐下吃饭,虽然是粗茶淡饭,但也吃得狼吞虎咽的,这劳作了半天,早就饿了。 “三升,这番瓜真的能种出来吗?”狗子在一边天真的问道。 “能,肯定能种出来,到时候卖钱了,你就能跟你哥一样读书识字了!咱家还能天天吃上肉!”柳三升坚定地道,可怜这狗子,面黄肌瘦的。 二狗子在一边默默地松土,此时不禁问柳三升:“这番瓜真能种?” “能种。”柳三升斩钉截铁地道:“这番瓜要在沙地之中才长得好。” 二狗子又低头翻地,柳三升吃完了饭便休息一下,一边抓过了那三狗子来研究,“我说,你这大老鼠,豚鼠不像豚鼠,仓鼠不像仓鼠,还长这么大个头,你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三狗子在她手中扑腾着,还对着她龇牙咧嘴的,露出两片雪白的大门牙,柳三升去戳它的肚子,发现它的时候,它还一身肥膘,到了柳家之后,跟着柳家吃粗茶淡饭,也不禁瘦了好多。 二狗暂歇,看着柳三升嘻嘻哈哈地逗那三狗子,他不禁笑笑,又低头开始忙碌手下的活计。 休息了一下子,柳三升还是下地继续松土,狗子也是来帮忙,但是他还小,不能当整劳力用,只是一边瞎折腾。 二狗子一边挖土松地一边问柳三升:“你知道怎么种番瓜吗?” 柳三升以前连菜都没种过,哪里知道,但是幸好,她有异能在身,道:“当然会,你看看我们地里的蔬菜,有很多都是番邦引进的,番邦能种的东西,我们这里自然能种,这番瓜也是一样。” 二狗子没说话,继续低头松土,柳三升也是沉默挖土松地,突地,两人一同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问对方:“你吃过番瓜?”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话一出口,双方都不禁有些尴尬,都是不好意思,不知道该怎么答。 二狗子转过头去认真翻地,边道:“以前我家经商,曾经和几个番邦商人打交道,也是那个时候吃过番瓜,也曾买了许多种子,想在农场里种番瓜,但都没成功。” 柳三升不去看他,但他越是解释,她便越是质疑。 这个年代里,这西瓜都是外国才有的,而且运送成本大,基本只有使节进贡的时候才能瞧见番瓜的影子,就连柳三升的前身那侯府嫡女夏锦华也只是吃过一两次而已,还是皇室赏赐的,这二狗子家中也能吃到番瓜,说明他家底非同一般! 正松土,便看见柳梦来了,扛着锄头闷声闷气地道:“我娘让我来帮你松土。” 虽然一脸的不情愿,但她还是加入了松土的大部队之中,这块大土当年差不多就是柳三家分到的土的一大半了,一日之间也松不完。 柳三升一边又开始忙着育苗的事情,她所有关于西瓜种植的东西都是度娘上学来的,所幸那鬼差没骗人,给了她一个非同寻常的异能,育苗过程之中无论是什么问题都能从那度娘上找到解答,图片步骤应有尽有,还有视频指导! 忒逆天了! 经历了几次失败之后,西瓜苗总算还是育出来的,沙地也翻得差不多了,就等下种了。 眼看着时机成熟了,柳三升便开始下种了。 除了柳三升鼓捣的这一块沙地的时候,家里正是春耕的时期,柳三要供养儿子读书,负担极重,秧田侍弄好了就开始播种育苗,除了最基本的水稻,他家还种了玉米冬麦,最重要的是还得种菜,一些吃,一些便是卖给镇上的吉祥酒楼,柳三是吉祥酒楼的固定菜户。 卖菜卖粮是柳三家的主要来源,这一阵子柳三忙得不见人,二狗子也是去帮他,但二狗子和柳三也是会抽出时间来关心关心柳三升的番瓜地。 现在能帮她的,只有柳梦了。 柳梦这人其实本性倒是不坏,只是怨天尤人了一些,一心想要回到她那员外亲爹家里过小姐一般的生活,特别是看到柳蓉过得比自己好的时候,她心中的失落感更甚,以至于对生活提不起半点兴趣,心中想的除了亲爹还是亲爹。 就算是来帮柳三升种西瓜,她也漫天的怨言,柳三升只当是没听见,一边伺弄着西瓜,一边想着什么时候去镇上再弄一笔钱来,先将答应给柳三要给这沙地补偿的事情办了。 这日中午她回家的时候,见王小莲正在煮糯米饭,看见那糯米饭,她双眼一亮。 “娘,家里还有糯米吗?” “有,卖了不少,但还剩一些,能让你们偶尔解解馋。”王小莲温柔道,说话小声小气的。 “那家里有酒曲?酿酒的那种?” “酒曲?”王小莲不解,还是回道:“你爹不吃酒,家中便没那个东西,但村头王师傅就是卖酒曲的。” “娘给我几文钱,我去买两个酒曲!” 王小莲不知道柳三升要干什么,还是给了她两个铜板。 难不成她要酿酒? 柳三升让狗子给自己带路,很快便买回来酒曲,对王小莲道:“娘,给我一些糯米,我要做米酒!” “米酒,那是什么东西?”王小莲不解。 但见柳三升已经自己去找糯米了。 在这村中这许久了,还未曾见谁家有米酒,大概米酒还没有出现。 柳三升最是喜欢吃米酒,可惜这里没有,她自己自然也是不会做的,不过幸好,她有度娘! ------题外话------ 度娘在手,天下我有…。话说,昨天开始突然降温了,妈妈咪啊,好冷,大家注意保暖啊 015 二狗子的来历 016 柳梦之痛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16 柳梦之痛 王小莲和柳梦等人都是不明所以,见柳三升将那糯米洗干净了,放在盆里浸泡。 “三升,你要酿酒吗?” 柳三升对他们神秘一笑:“这可是好东西。” 下午她依旧是去侍弄自己的西瓜地,柳梦被王小莲给发配出来了,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柳三升去种西瓜。 心中还不满地嘟囔着——这番瓜真能种出来了? 晚上,二狗子和柳三回来的时候,见柳三升正烧火蒸饭,柳三很是好奇,问道:“三升,你又在鼓捣什么?” “爹,我在弄米酒!” “米酒?” 众人疑惑,纷纷过来,柳三一家只当是京城的新鲜玩意,但二狗子却蹙眉了。 他也算是见多识广,但也未曾听说过米酒这么一个东西?听说柳三升是从京城流放而来的,苍穹国的京城他也去过,但未曾听说过什么米酒。 但见柳三升蒸好了饭,便盛出来凉了一会儿,就往里面放酒曲。 将酒曲与蒸熟的糯米混合之后,又鼓捣一阵,便用了干净的盆来装着,还用衣服将那盆包好了,放在厨房的温暖地方。 她拍拍手,对王小莲道:“娘,你帮我看一下米酒,不能让它温度太低了。” 又见那探头探脑的三狗子,严肃道:“你也不能偷吃!” “吱——”三狗子怒目,钻回了二狗子的衣服里。 众人也是好奇,看她这又是要鼓捣什么新鲜玩意。 晚饭之后,柳三升又问了柳三去镇上的事情,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地里忙着,没时间去镇上,也不知道那吉祥酒楼最近的生意如何。 柳三想着也该是去镇上一趟了,柳三升说下一次要去用新的菜式给家里换点现钱回来。 第二日,众人自是各忙各的。 下午的时候,柳三升担心着自己的米酒,早早地回来了,柳梦也是跟她一起。 还没进家门就看见柳大的老婆林招弟和一群妇女似乎是赶集回来,一路之上嘻嘻哈哈地说着话,一见那刚从地里回来的柳三升等人,那林招弟眼神一亮,上前来,带着那调侃的口吻道:“这不是柳梦大小姐吗,这金枝玉叶的身体怎么舍得下地哦!你那员外爹爹知道了怕是要心疼坏了。” “哈哈哈——”一边的妇女们也接连笑着,这乡村里谁家有点事情瞬间传遍全村,柳三家那点破事谁不知道。 柳梦的身世也是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似乎调侃两句无关大雅,但对当事人造成的损害却是十分大的。 柳梦不说话,扛着锄头默默地从众人的身边走过。 又听那林招弟道:“今天,我们坐船去了县城里,看见你亲爹正大摆筵席要给你那哥哥做寿呢!” 柳梦脚步一顿,不禁仔细地听着。 林招弟知道这柳梦的心思,不禁开始眉飞色舞了:“啧啧啧,你们是没看见那个阵仗啊!宁山县首富独子十三岁生辰啊,也只有那最有钱的才能拿到请柬,去的可都是达官贵人,据说去年县令老爷一送就是价值百两银子的长命锁啊!” “是啊,三升你们没看见啊,这县城里可是热闹了,所有人都在谈论呢,那小少爷才十三岁,可是坐拥千万家产啊,通房丫头现在都有七八个了,员外老爷死后那家产可都是他的,听说那员外家里的白银,装都装不下,大把大把的银票子都发霉了,拿出来当存粮晒!” “听说那宴席之上,吃的可都是山珍海味,请的还是京城来的厨子。” “错啦,那小少爷平时吃的东西,哪一样不是京城厨子做的,员外老爷可是喜欢那少爷了,过继给主母养大,可是专门请了皇宫里退休的御厨来给小少爷做饭呢!那小少爷可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吃的穿的,就算是京城的少爷也怕是比不上。” “还有员外老爷的九个小姐,那是个个貌比天仙啊,前面五个已经出嫁了,嫁的可都是有钱人,宁陕县的公子哥员外老爷都看不上了,要凉州城里的公子甚至京城的公子才愿,后面四个待字闺中的,家门都快被求亲的踏破了,听说两个订亲的,都是定的京城的高门公子哥!” 柳梦不说话,但柳三升已经看见她身躯微微颤抖,那粗布麻衣之下本是一颗渴望高人一等的心,可是这悲凉的现实却不能令她如愿。 那林招弟见柳梦这表情,心中甚是满意,再趁机撒把盐:“我说这人啊,怎么就这么天差地别呢,同一个爹妈生出来的,一个出生就是贵人命,一个却在这里种田,唉——” 柳梦咬着下唇,眼泪直掉,站在那处似乎是没有力气走路了。 旁边那多舌的村妇又开始折腾了:“柳梦啊,你就没想过回你亲爹家里去?那可是家财万贯啊,你回去了可就是锦衣玉食啊!出门八抬大轿,人人都称小姐!将来嫁人那都是嫁京城来的公子哥,就算你那爹再不喜欢你,也总比在这里种田的好!你可不比三升,三升听说是被判罪了流放的,你是你娘自作主张带出来的。” 林招弟又怂恿道:“过几天你亲爹就给你那双胞胎的哥哥做寿了,你想不想去看看?你要是想去,你大叔正好过几天要去县城,让他顺便带你去,兴许你那爹看见你了,一高兴,你可就是小姐了。” 柳梦忙道:“真的吗?”那带泪的双目之中带着期盼和希望。 柳三升此时却将柳梦的胳膊一拉,冷冷道:“走,别听她们胡说,你是柳家人,你爹是柳三,不是那什么员外老爷!” “三升才来几日,就知道帮你爹说话了,哈哈!”众妇人又调笑。 柳三升才来多久,没有站稳根基不想跟这些妇人交恶,扭着柳梦便回了家,柳梦一直在哭,柳三升对她恶狠狠地道:“你长点脑子行不行,她们那是拿你寻开心的你也信!” 但柳梦还是哭,回家之后便将自己关在房中,晚上柳三升侍弄自己的米酒的时候,听见柳梦在跟王小莲吵架。 “你为什么把我带出来,我要回去,我要找我爹,我爹是员外老爷——” 她不禁摇头叹息。 豪门生活真有这么简单? 从夏锦华的记忆之中,柳三升得到的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豪门不是一个家,而是一个无形的牢笼而已! ------题外话------ 今天首推了,求收藏,求点击,如果支持我,就请来潇湘书院,建一个账号,再将此文加入书架吧 016 柳梦之痛 017 第一桶金!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17 第一桶金! 晚上睡觉的时候,柳梦一直捂在被窝里哭,也难怪,本是一胎所生,生为男,便就是锦衣玉食的少爷,而她却在这里陪着自己种西瓜。 王小莲也在偷偷垂泪,但三升知道,当初她将柳梦带回来是完全正确的选择的,若是不然,她现在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此时,柳三升不禁嗤笑了一声:“你以为你回去找你爹就能当上小姐了,你在那个家中,有人护你吗?你以为你爹会当你是女儿,他又九个女儿,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快十三年了,他怎么从来没想过找你回去,省省吧,好好种田,等我的番瓜卖钱了,自是不会少你的好吃好喝。” 柳梦肯定是听不进去的,一心想回那员外老爹的家里当小姐,还是低声哭着。 柳三升也是自睡了,第二日,柳梦也没跟她一起去种西瓜,昨日那事情给她的打击也是挺大的。 就因为那几个村妇的话,今日家中气氛很是不好,柳三抽了几袋烟,扛着锄头一言不发的下地了,二狗子看看这情况,摇摇头,自去了。 豪门生活虽好,但也是有代价的,这乡间生活平淡,未尝不是一种福气,至少不用担心什么时候就有人来结果自己的性命。 当晚二狗子和柳三回来的时候,柳三升喜滋滋地将全家人都叫到了一处,闷在房中哭了一日的柳梦也出来了。 柳三升将做好的米酒拿出来,盛了一碗给柳三,“爹,你尝尝。” 柳三闻着那醇香的味道,胃口大动,便用勺子舀了几口吃。 吃了一口,尝到了其中滋味,他不禁双眼一亮:“好东西!” 接连又尝了几口,二狗子也尝了,他自然是见多识广,此时也不禁赞叹道:“好吃,但还是有不足的,这唯一的不足便就是酒曲不是上乘,若是换上更好的酒曲,想必味道更好。” 柳三升也点头,柳梦王小莲都来尝了,狗子和三狗子也得了一些,但不能让他们喝多了,这毕竟是酒。 这味道虽然不如前世专业作坊做出来的好吃,但这算是一个好的开始了,柳三升高兴地对众人道:“明日我便在家中,多做几盆米酒出来,等过几日,爹有空就带我去镇上吉祥酒楼。” 柳三升高兴地应下了。 柳三升便开始着手研究米酒的事情,但白天还是不忘去侍弄西瓜地里的事情。 过了几日,西瓜地也种得差不多了,柳三田间地头的事情也忙完一个阶段,便带着柳三升和二狗子去镇上。 三人背着米酒一进了那吉祥酒楼的后院,便看见那后院之中热火朝天的,此时才早上八九点钟而已,后厨已经是一片忙碌了,洗菜的洗菜,炒菜的炒菜,看来那大厨已经很是熟练了。 以至于忙得都没人来理会他们。 等了一会儿,那大厨师正炒完了一份回锅肉,正歇息就看见柳三三人站在后院等着。 “柳三!”大厨高兴地一拍大腿,几步上前就到了柳三面前,激动地道:“你们可是来了!” 柳三不明所以,“怎么今日你们这般繁忙?” 那大厨乐呵呵地道:“这不是多亏了你家三升,自从我们推出了炒菜之后,生意可是好了,天天早上就全是来吃饭的人,我们这后厨忙翻天了,又招了不少的人。” 老板赚得多,下面的人自然是也是要涨工资的,此时看见柳三升,那大厨师双目锃亮,讨好地道:“三升东家,是不是又有什么新菜式,你等着,我去叫老板!” 那一声‘东家’听在柳三升耳里那是异常的自豪,等那大师傅一走,她便对柳三道:“爹,您看,这酒楼拿了我的菜,赚的恐怕不止百两,当初我要是真的拿了钱,那可就是亏大发了。” 柳三也频频点头啊! 外面很是繁忙,老板卫瑾自然是分身无暇,但一听柳三升来了,还是急忙放下手头的事情过来了,专程将三人请入了他的会客厅之中。 站在那会客厅之中,眼见着脚下的地毯,身边的屏风和那飘香的香炉,柳三局促不安,生怕自己脚上的淤泥污了那地毯。 但柳三升却是淡定得很,与卫瑾打招呼道:“卫老板,最近生意可好?” 卫瑾还是面瘫,“还算红火。” 不能说红火,简直就是大火! 柳三升也从别处得知了这卫瑾的身世,他本是宁山县城之中卫家的二少爷,争不过大哥,被赶到这柳水镇上来经营这吉祥酒楼的分号,似乎是没有出头之日了,但卫瑾怎会甘心一辈子在这柳水镇之中,所以一直在反击,努力地想将这分号做大,直到能和县城的大哥抗衡。 但大哥拥有更好的资源,更好的条件,他如何挣得过?柳三升的出现给了他希望。 “今日可是带了新的菜式来?”卫瑾声音平淡,但也掩藏不住那其中的迫不及待,目光已经看向了二狗子搬进来的几个瓦罐。 不用柳三升说话,他已经弯腰去看那瓦罐了,闻着那味道:“这是酒?” 柳三升笑而不语,丫鬟取来了碗和勺子,卫瑾舀了几勺子,却见那不是酒,似乎是糯米。 他不语,吃了一勺子,放在口中品味了一会儿,双峰舒展一番,接连尝了几口,又将那瓦罐盖好,用洁白的手绢擦了擦嘴,道:“多少钱?” 爽快人! 柳三升一笑,胜券在握:“五十两。” 咚! 柳三吓得一个踉跄,二狗子忙将他扶住了。 五十两啊! 这可不是小数目! 但卫瑾竟然想也没想便答应了,“好,入股还是现钱?” “全部入股,”柳三升道:“不过,你得给我预支三十两分红。” 卫瑾一边命人去账房支取银两来,一边又开始写柳三升的入股凭证。 拿了凭证和三十两银子,卫瑾要送三人从正门出来,但柳三升现在只想低调,便谢绝了,还是从后门出来。 柳三揣着那三十两银子,心中激动无比,这可是三十两银子啊,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小心翼翼地揣在贴身的衣服里,一路之上都是激动不已。 现在才明白过来,柳家这是捡到宝了! ------题外话------ 首推,求收求推荐,嗷呜呜呜呜 017 第一桶金! 018 柳大骗卖柳梦!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18 柳大骗卖柳梦! 三人一路之上有说有笑地,去书院看了柳成龙,送了些生活费,又去集市上转了一会儿。 现在柳三算是有钱了,这一笔钱足够能让柳成龙读书了,但柳三还是舍不得用,去集市之上,破天荒让柳三升挑了新的发簪,给王小莲和柳梦给挑了不一样的,又给全家人买了新鞋子。 看柳三那高兴的模样,柳三升也不禁乐了,平凡人的幸福就是这么简单啊! 二狗子见这情形,深切地感受到了柳三此时的幸福,不禁也笑笑。 三人满载而归,还买几斤新鲜的猪肉回去,准备今晚吃肉庆祝庆祝。 柳三升见那肉铺之中,已经有烤鸭烤鹅了,但技术不成熟,不好吃,外观也不好看,心中又有了注意了。 众人高兴,不禁脚步轻快,但是一到村头,就看见三狗子跑了上来,对着二狗子叽叽喳喳地叫。 二狗脸色一变:“家中出事了!” 柳三听了,忙追了回去,三人很便到家了,远远地看见王小莲正拉着柳梦,一边哭一边喊:“小梦,不要听他们的,那个家你回不去的!” 柳梦手中拿着包袱,正奋力地要挣脱王小莲的束缚:“放开我,我要跟大伯一起去找我爹!” 柳大也在一边,道:“狗子他娘,你就让她走吧,她不属于我们柳家,那员外老爷家中好吃好喝的,她去了总比在你家吃不饱穿不暖的好。” 老太太张氏依旧是穿着她的员外太太同款劣质棉衣,拄着拐棍,高兴地道:“小梦啊,这是你的福气啊,你那爹终于是想起你来了,专程通知让你大伯接你进县城呢,王氏,这是女人的好事,你阻挠作甚!” 柳大的老婆林招弟拉着柳梦,柳二的老婆李香则是拉着王小莲,王小莲依旧是死死地拽住柳梦:“小梦,别去啊,那不是好去处啊——” 她在那员外府中呆了两年的时间,看透了员外府中的一切,那府中妻妾明争暗斗,小姐们之间的明争暗斗哪里是柳梦能够应付的,去了怕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李香劝道:“弟妹,你就让她去吧,这孩子不属于我们柳家,养不家的,让她去找她亲爹,也省得你操心。” 王小莲还是哭,死不放手,一边围观的乡邻也是指指点点。 “狗子他娘,你就让她去吧!毕竟不是你们柳家人啊!” “是啊,她留在这村中,对你对柳三都不好,毕竟不是柳三的亲闺女啊!” 所有人都几乎是一面倒,柳梦一边挣扎着,一边也是哭泣,她也不想离开王小莲,但是她更想去那个家财万贯的亲爹家。 柳三大怒,冲了上去,将柳梦从林招弟的手中抢了回来,“你们在干什么,住手!” 王小莲将柳梦给抢了回来,死死地抱在怀中哭着,那哭声,响彻了整个山坡。 柳三看着柳大一家,怒声道:“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柳大未答,张氏回道:“你大哥前些日子进县城去,遇见了员外老爷,员外老爷说想柳梦了,要我们将柳梦接回去,三子我知道你是心疼这孩子,但她毕竟不是我们柳家的种!她那爹好不容易想起了她,要接她回去做小姐,你就答应了吧!” 柳三一愣,见柳梦在身后喊道:“我要回去找我亲爹!” 柳三的心情很是复杂,柳梦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虽然他对她视如己出,但她心中只有那员外老爹,一心想着回去做小姐,而且自己家中的条件实在是比不上那员外老爷。 现在,员外老爷找来了,柳梦也想回去,毕竟那才是她的家。 或许那样对她也好。 只是—— 听着王小莲声嘶力竭的哭声,柳三眼中差点也堕下泪来,毕竟是养了十几年的女儿。 柳大也劝道:“三弟,这有什么可考虑的,既然这小丫头想回县城,就让她去吧,她是做小姐的命,你这家贫地薄,反倒是委屈了她。” 张氏递了一个眼色,便见柳大拖住柳三,林招弟又去拉柳梦。 “住手!”柳三升和二狗子却挡在了林招弟的面前,护住了王小莲和柳梦。 “走开,走来,你这碍事的丫头,”林招弟就来赶柳三升,但见二狗子往柳三升身边一站,那虎背熊腰的模样,让林招弟忌惮不敢轻举妄动。 柳三升知道张氏和柳大才不会这么好心,这事情多半有阴谋。 她看向了那越来越多的人,大声问柳大道:“大伯父,我倒是想问你,你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看到那员外老爷的?” 柳大信誓旦旦地道:“我前日去城里送货的时候看见员外老爷的,他还记得我,说家中正办宴席,连远嫁京城的女儿都回来了,不能少了柳梦,让我一定接她去县城。” “呵——”柳三升冷笑,朗声:“且不说你只是个做辣椒生意的小商人,见不到那县城首富,就算你真的能见到,别忘了,这典妻的规矩,可是两家永不来往,那员外老爷怎么可能撕毁协议?” 众人也是质疑,这典妻可是有讲究的,典妻期间,被典的妻子可是不能和原夫见面,协议完成之后,两个家族也是永远不来往! 柳大语噎,马上道:“我是如何见到员外老爷,如何要你一个小丫头知道,你给我退下!” 柳三升大声道:“员外老爷能让你见到?你以为那大老爷是村里的小地主不成?就算真的是大老爷请的,那也得等大老爷亲自来接人我们才放人,否则,我们绝对不放!” 柳三也应声道:“要是真的是首富老爷的意思,除非他亲自来,否则我是绝对不会放小梦走的。” 柳大怒气冲冲:“你们这一家人真是没见识,首富老爷日理万机,哪里有时间来这小小的萝村!别挡道!” “那他更不可能有时间跟你这卖辣椒的小贩瞎扯淡!”柳三升反唇相讥。 那张氏见柳三跟二狗子不是好糊弄的,往那中间一站,指着柳三就骂:“我已经收了镇上花窑孟妈妈五两银子,今日不把柳梦这小孽种送过去,孟妈妈的人就来抄了我这个老婆子的家,三子你看着办吧!” ------题外话------ 呜呜呜呜…。这首推成绩…嗷呜…。求给力啊,要是前期成绩不好,这文就没办法继续下去了,大家有机会帮我推荐喜欢看种田文的好友来帮忙收藏点击啊,摸摸大 018 柳大骗卖柳梦! 019 争斗升级,无耻张氏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19 争斗升级,无耻张氏 孟妈妈是谁,村里有人认识,有人不认识,包括柳三。 柳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听柳三升咬牙切齿地道:“你竟然将柳梦卖给妓院的人!” 妓院! 柳三这才反应过来,猛地抽了一口气,冷汗布了一身。 他是老实的庄稼汉自然是不知道那号人的来历,但柳三升却是知道,她从那侯府嫡女夏锦华的记忆之中得知,她在牙婆那里的时候,就层被带去孟妈妈那里过,本来孟妈妈见她五官还算是端正,将来大有发展,但奈何她要死不活,孟妈妈没要,便被牙婆带回来当积压货,跳楼大甩卖的时候让柳家赶上了。 柳梦听见这话,也是吓得不再挣扎着要去柳大那边,躲到了王小莲的怀中,王小莲听着柳三升的那番话,抱着柳梦哭得更加伤心了。 “娘,那是我的女儿!”柳三气得咬牙切齿。 张氏面对他儿子这般虚张声势的愤怒,从不当回事,“你问问王氏,那小孽种是不是你的种?啊?全村人都知道她就是个孽种,你还想护着她不成?” 张氏走到了柳三的面前,口沫横飞的骂着:“柳三啊柳三,你脑子被驴踢了不成,早让你把这个小孽种赶出家门,你偏是不听,留她在家中败坏门风,我这张老脸要往那儿搁!啊?我死了怎么去见你爹!” 柳三不语,孝道在他心中已经根深蒂固了,那张氏知道儿子的秉性,越发的猖狂了:“还有那王氏那妇人,我早让你将她休了从新娶一个黄花大闺女,这都是为你好,你怎么都不听呢?” 柳三终于是反驳了,几年的几元爆发:“娘,当初是你要让狗子他娘去县城,现在你倒是怪起她来了,她有有什么错?” “你还问什么错?”见柳三顶嘴了,张氏怒了,那张老脸变得异常难看:“她错就错在把那个小孽种带进了家门来,今日,我一定要将这败坏我柳家门风的孽种给送走!” 关键还是那五两银子! 张氏指挥了柳大和柳成松来,要硬拉柳梦,王小莲知道他们的阴谋,越是将柳梦给抱紧了,那柳二家的开始是帮着张氏的,但现在一听是要将柳梦将那火坑里推,也是站到了王小莲这边,柳三也是自护着妻女,狗子在一边哇哇大哭,众多的乡邻在一边指指点点,柳三升和二狗子这两人却是找不到立场说话。 张氏扑腾着,拄着拐棍亲自去抓柳梦,柳三拦着自己的母亲,柳二一家人拦着柳大家的,柳二家的女儿柳美则是去将那大哭的狗子给抱住,那场面简直混乱! 终于,柳三升是怒了,大步站了出来,那张老太太她是你不敢动的,万一随便一碰,她往那地上一坐,事情就麻烦了。 “二狗,拉开大伯!”她一声大喝,二狗子顿悟,出手,两个膀子遒劲十足,一手一个,将那柳大和柳成松毫不费力地就扯了开去。 那张氏一见二狗子竟然敢插手,顿时大怒,挥着拐杖要打人:“我们柳家的事情,要你一个外人来掺合啥!滚开!” 二狗子也是不好做人,这毕竟是他们柳家的事情,虽然他也自称是柳家人,但好歹没有柳家的血脉,顿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看向了柳三升。 柳三升站出,叉腰大骂:“说得好,二狗子不是你柳家人,我也不是你柳家人,我们掺合不了你柳家的事情,您既然口口声声说柳梦也不是你柳家人,你又有什么资格决定她的去留!你这是强卖,抓去官府要坐牢的!” 张氏张口就骂:“小贱蹄子,要不是我柳家买了你,让你入了我柳家的户籍,你现在指不定就在哪个窑子里卖笑,滚开,再不滚开我连你一起卖了。” “呵,这天下可还真是没王法了!”柳三升一脸泼妇像,在这乡村里混,就得泼,不然受欺负,“你自己都说了柳梦不是你柳家人,你有什么资格去买卖她?” “她吃我柳家的,住我柳家的,我柳家养了她十三年,也是该她贡献的时候了!” “我敬你是前辈,喊你一声奶奶,以前没分家的时候的事情倒也罢了,现在分了家了,我爹逢年过节可是少了您的粮食,少了您的银钱,还是少了你的吃穿用度?说得好听,我们都是柳家人,说得不好听的,我们已经分家,是两家人了,在我家,我爹才是一家之主,柳梦的去留该是他管,不是你管!”柳三升气沉丹田,声音放大了,口沫横飞。 围观的乡邻们也是频频点头,就是这个理。 张氏气得老脸一红,“你个小贱人,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你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那张氏拄着拐棍就上来,柳三升乖滑地躲过了,一边滑溜地游走着,一边大声道:“我没错,我们两家早就分家了,我们粮食银钱不少你半分,已经尽到责任了,我爹才是我们家的一家之主,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女人夫死从子的道理你难道不懂?” “小贱蹄子,你站住!老大,还不快给我抓住这小贱人!” 柳大还真是凶神恶煞地要来抓柳三升,但那柳大哪里能找到她,她一边跑着,一边大喊:“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你一再将我爹的往事提起,那我也只能翻翻旧账了,当年是你强迫我娘去给员外老爷生儿育女,现在反倒罪我娘不洁不忠,谁对谁错,乡亲们都是知道的!” 柳三见这情景也是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是帮哪里。 终于出现了他最担心的画面,那张氏见追不到柳三升,将那拐杖一甩,往那地上一坐,便拍着大腿哭开了,“我那个杀千刀的死鬼啊,你怎么走得这么早啊,留我一人辛辛苦苦拉扯大了那三个带吧的,却一个比一个不中用啊——” 张氏在那地上哭得捶胸顿足,就差满地打滚:“你要是泉下有知,你就看看现在的柳家,看看现在的三子,我柳家家门不幸啊,进了这几个妖孽,我柳家迟早要被他们给败光了不可啊——我的夫啊,我活得好累啊,你就来带我走吧,儿子不孝,听凭那妖精的摆布,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题外话------ 啦啦啦啦……。 019 争斗升级,无耻张氏 020 三升完胜张氏!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20 三升完胜张氏! 这下子可是不得了了,那张氏的杀手锏果真是有用的,那围观的众多乡邻们也是纷纷指责。 “狗子他爹,你就从了你娘这一次不行吗?反正那柳梦你也是养不家的,不如就让她去跟了那孟妈妈,兴许还能找到条生路。” “就是,你爹死得早,你娘拉扯大你们也是不容易啊,你可不能有了老婆就忘本!” “你以前是如何如何的孝顺你娘,怎么现在倒学会忤逆了!” “你看你娘,这么大的年纪了,你就不能让她顺顺心吗?” 一时间,柳三似乎成了众矢之的了,接受着众人的指责,手足无措,又去拉那张氏,但是她死活不起来,在那地上翻滚着,滚得浑身都是土,那情景怎一个凄惨了得,好似柳三真成了不孝子似的。 人言可畏啊! 柳大眉中闪过得意,知道这一下柳三是缴械投降了,便给了林招弟和柳成松一个眼神,让他们去拉那柳梦。 “爹,救我——” 柳梦拽住了柳三的胳膊,早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王小莲眼睛都哭肿了,她知道自己没有立场求柳三,但柳梦是她的命根子啊! 她也忙唤道:“狗子他爹——” 柳三眼中闪过一抹红,还是没有松口。 那张氏见他还不松口,又是一阵哀嚎:“我都收了那孟妈妈的银子了,这可如何是好哦,孟妈妈来了,让她抄我家,带走我这老婆子算了!反正儿子不孝顺家门进了妖孽,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那哭丧的语调,一句三个回转,听得人心中渗得慌。 柳三咬咬牙,从怀中掏出了钱袋子,从中拿出一把碎银子,足足十两! 他将那钱递向张氏,嗫嚅道:“娘,这是十两银子,五两你拿去还给孟妈妈,剩下的钱,算是我孝敬您的,以后,小梦是我柳家的人,是我柳三的女儿,希望您以后将她当亲孙女一样看待!” 柳三竟然一口气拿出十两银子! 不仅是张氏和众乡邻,就算是王小莲也震惊当场,不曾想自己的丈夫竟然能一口气拿出这么多钱来。 那张氏见着那白银,双眼一亮——十两银子啊,柳大赚个一两年也是赚不到这么多! 就待伸出那枯槁的手来拿银子,但见柳三升已经先她一步将那银子给夺了去了! 白花花的银子没了,张氏一愣,待看到是柳三升时候夺了去,也不怒,又扬起手,准备怕大腿,眼泪就位,嘴巴一张,就要开始嚎了—— “住嘴!”柳三升一声大喝,整个人顿时被一股宛若修罗的气势包围着,唬得那张氏一愣,但她毕竟是老姜,辣味十足,不惧这小辈,张嘴又要开嚎。 “奶奶这是要害得我们柳家三家人都家破人亡不成!”柳三升咬牙切齿地道。 “你这小贱蹄子,你说什么,我要弄走那败坏门风的妖孽,怎成了害我柳家!你这妖孽,等我弄走了柳梦,下一个就是你!”张氏坐在地上恶狠狠地道。 “呵呵——”柳三升冷笑。 “三升,莫跟奶奶斗嘴,还不快把银钱递给奶奶!”柳三慌忙道。 张氏得意洋洋,伸手了手来,等着柳三升将钱财奉上。 柳三升又是一阵冷笑,从头道来:“奶奶十几年不出门了,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这十里八乡,谁不知道您当年逼着自己的儿子典了媳妇,又有哪个不知道,柳梦不是我柳家人,而是员外老爷的女儿,你现在要是卖了柳梦,不出十日,你将员外老爷的千金卖给妓院的事情,定会传到县城。” 不顾众人霎时的清净,她将声音放得无比冰冷:“员外老爷的生意遍布整个宁山县,知道这件事那是迟早的,就算员外老爷不承认柳梦这个小姐,但外人知道她是员外老爷的千金也就够了,很快,全宁山县的人都知道,员外老爷的第十个千金,在妓院卖笑,呵呵呵,到那个时候——” 那柳大连同张氏都是脸色一变,那怂恿此时的林招弟更是冷汗湿了身,围观众人噤若寒蝉。 二狗子挑挑眉,也是恍然大悟! 柳三升那冷冷的话语,如重鼓敲在众人心房:“有钱人最好什么?面子!连自家衣服和别人重了色都觉得面子大伤要打杀几个裁缝才算了事,你以为当别人谈论自己有个女儿在妓院卖笑的时候,员外老爷怎么想?” 二狗子点点头,的确是这个理,要是自己是那首富,非杀了柳大一家不可。 张氏吓得长大了嘴巴,却见柳三升将那手指一指指向了她:“你,还有你大伯、大伯母、蓉姐,还有二叔、我爹,我们整个柳家三家人都完了!员外老爷的怒火是你们能想象的?莫说是我们柳家,就算是整个萝村,以后也休想安生,这一切,都要怪你们啊,你们见钱眼开也就罢了,偏要拉我们整个柳家,整个萝村给你们陪葬,你还有脸在这里嚎?” 张氏吓得坐在地上起也起不来。 柳三升又是一声大喝:“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镇上速速把钱退孟妈妈,再给些好处费,让孟妈妈守口如瓶,要是这件事走漏了风声,传到县城员外老爷的耳朵里,你们吃不了,兜也兜不走!” 柳大面色惨白,甚至连他娘都不顾了,忙转身回了家中,取了银两便借了柳二家的马,一路飞奔去了镇上。 一路之上,那是吓得差点尿裤子啊! 他只是听了那林招弟的怂恿,却没想到那一层! 柳梦进了窑子,伤的可是员外老爷的面子! 众人看着柳大匆匆而去,噤若寒蝉,柳三升对众多相邻道:“乡亲们,好在现在这事情没成,但要是传到了员外老爷的耳朵里,那事情可就大了,到时候苦的可是我们整个萝村,望乡邻们为了自家前程,千万不要声张此事。” 经她这么一顿唬,谁敢声张,灰溜溜地回家去了,就算是再八卦的人,也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 众人散去了,林招弟和柳成松扶着那被吓得真哭的张氏自是回去了。 柳三升吐了口气,却见二狗子在朝自己笑,还做出个赞赏的手势来。 她一挑眉毛,心旷神怡。 但这家的风波,绝对不会这么就结束了。 没过几天,柳梦偷钱跑了! 020 三升完胜张氏! 021 柳梦偷钱出逃(二更)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21 柳梦偷钱出逃(二更) 那一顿唬之后,村里被一阵恐怖的气氛环绕着,所有人都是提心吊胆的。 想起自己方才还帮着张氏说话,便就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员外老爷的女儿也敢卖? 真是活腻了! 一时间,全村人都在骂那柳大和张氏,又在庆幸,幸好有柳三升阻止了,若是不然,不只是柳家,萝村都完了。 听说柳三升以前可是京城的贵族,贵族果然是贵族,见过大世面,要是这事圆满解决了,柳三升可就是萝村的大恩人了! 当晚,夜不闭户,家家户户都亮着油灯,很多人直接便守在出村的那条路上。 柳三家中,一片哭哭啼啼,王小莲抱着柳梦在那房中哭泣,柳三安慰着他们。 “都过去了,过去了,他们不敢动你们的,放心。” 王小莲还是哭泣,哭自己的命运,哭柳梦的命运,柳二家的李香也在柳三家中安慰他们。 窗外,狗子抱着三狗子,也在翘首等着柳大回来,柳三升和二狗子站在那门外。 二狗子很是佩服今日柳三升几语,简直打蛇七寸,抓住了柳大家的弱点了。 狗子担忧地道:“三升,员外老爷知道了,我们全村都要遭殃吗?” 柳三升笑道:“那是唬他们的,员外老爷知道了,顶多大伯家遭殃,我唬唬他们,以后你小梦姐在这村里就没人敢赶她走了。” 到底是一家人,狗子还是想自家安泰的。 很快,柳大回来了,脸上红艳艳的大耳刮子还没有消去,同去的柳二回来报告,他们风风火火地去找了孟妈妈退钱,那孟妈妈可是不愿意退钱的,非要人不可。 柳大只得将实情说了,当孟妈妈得知了隐情,那是吓得魂不附体,当场就给了柳大一个大耳刮子。 “你想作死还拉着老娘!” 不由分说,将那钱财收了,还将他们两人给赶打出来。 想必那孟妈妈知道其中利害,也是不敢乱说的,这件事情便这般了解了,村民们也是安心地回家去了。 但对于柳大的映像那是直线下降 第二天,柳大家的来柳三家中道歉一番,又去柳二家道歉。 此番柳大可谓是鸡飞蛋打,将那五两银子还了孟妈妈不说,还自己倒贴了一两银子给孟妈妈赔礼道歉,在家中唉声叹气好几日。 第二日,柳三升还是如平常一般的下地去侍弄自己的西瓜,柳三还是和二狗子一道去种菜种粮。 今日柳梦没来和自己一道种田,唯有狗子跟着自己来了。 出门的时候,她正看见那柳大家的柳蓉远远地看着自己。 昨日这么大的动静,也未曾见她出现,想必她也知道这买卖人口的事情说不是好事,想脱个干系,她选对了,一夜之间,她全家都被村里人在背后痛骂,但昨日她未曾出现,没被骂得多惨,但多少也是有殃及的。 此时,她静静地看着柳三升,眼中多了一些怨恨,更多的是鄙夷,自是有一番她自己的高傲。 柳三升只当是没看见,扛着锄头便走了。 但回家便见家中一片凌乱,王小莲正哭,“小梦把咱家的钱偷走了五两,不知道去哪儿了?” 柳三升也是大惊,很快,狗子将柳三和二狗子叫回来了,王小莲将那前后的事情说了,今日王小莲去地里摘菜回来便看见家伙乱成了一团,藏钱的瓦罐被人动过,少了五两银子,柳梦最近刚做的两套新衣服也没了。 “我去追!” 柳三放下锄头便一顿飞奔出去,二狗子也随他追了出去,柳三升见这情景,似乎是猜到了什么,对王小莲道:“娘,你和狗子在家好生看着家,家中钱财要紧,我和爹二狗子去把柳梦姐找回来。” 一行三人追了出去,听见村里人说柳梦独自出村,据说是要去外婆那处。 三人匆匆下山,沿着河流一直往王氏娘家的方向去了,但走到一条岔路的时候,二狗子肩膀上的三狗子‘吱吱’大叫,用爪子指向了一个方向。 二狗道:“小梦一定是往这个方向去了,三狗子的嗅觉灵敏异常。” 柳三见那条大路,大惊失色:“那不是去她外婆的路,那是去渡口的路!” 三人朝渡口追去,柳三升已经明白柳梦的去处了,追到渡口的时候,今日的最后一班船已经离开了,那船顺流而下,一个时辰之后便可以到县城! 柳三急得直跺脚,三狗子对着那流水不安的叫着,柳三升道:“小梦一定是去县城找她亲爹了。” 柳三道:“她怎么这么糊涂,当初她娘将她带回来,就是因为她亲爹不要她,现在她一个女娃家家的便去了,要是出了事情可怎么好!” 柳三一直将她视如己出,自然是着急,柳三升道:“爹不用着急,我们等明日赶早去县城,将柳梦姐接回来。” 柳三担心,柳梦带着这么银两,又从来没去过县城,要是能找到她亲爹,她亲爹也认了她还好,就怕不认,她一个人在那地方人生地不熟,还带了这么多钱,该如何是好! 可是,要等到第二日才有船去县城,柳三着急柳梦,怕她一个人晚上在出事情。 柳三升见天色离落山还早,对柳三道:“爹,我们去找卫老板,或许他能有船。” 柳三也恍然大悟,几人又匆匆回家,与王小莲知会了几声,换了衣服,带了点银钱又出来了,自然还是三人同行。 众人先去镇上找了卫瑾,实在是凑巧得很,卫瑾竟然也正好要坐船回县城,且还是卫家的私人渡船,便让三人搭了顺风船。 三人此去不明,但家中钱财已经外露,男人又不在家,可是不少人盯着。 柳梦还知道只拿五两,留大半给柳三一家生活留给大哥读书,但某些人可恨不得榨干柳三家的每一个铜板。 ------题外话------ 我上了潜力榜了,嘿嘿,二更一个,摸摸大 021 柳梦偷钱出逃(二更) 022 张氏讹诈钱财!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22 张氏讹诈钱财! 当即众人便随着卫瑾上了船,一路之上,柳三着急着柳梦一言不发,二狗子坐在一处休息,三狗子钻进他的衣服里,也没露面,大概是怕暴露了二狗子的身份。 柳三升则是和卫瑾说着话,首先自然是问了店里的生意。 如今店里的生意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卫家几代人都是开酒楼的,底蕴在那里,加之卫瑾有了柳三升的炒菜支持,生意蒸蒸日上,还有昨日她送来的几坛子米酒,他给了几位老主顾尝了鲜,纷纷说好,准备在店中大面积推广了,而且话语之中卫瑾也透露出了要将炒菜推广入县城所有卫家的酒楼之中,甚至还有借炒菜将卫家饮食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卫瑾话很少,但与柳三升这摇钱树还是有话说的。 他是家中次子,家中的大部分生意都是要给长子继承了,他更是被发配到了那小镇上,很少回县城。 此次,对他来说可算是个机会,因为县城首富家中要大摆筵席,卫家老爷子要带着自己的儿子去,将他召了回去。 原来这卫家也是县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户,做饮食起家。 很快,便到了县城,天色已晚,柳三担心柳梦,片刻不敢停留,便往那城中去,但见城门已经封闭了,幸好看在卫家二少爷的份上,守城门的破例开了城门。 县城果真是比那小镇繁华,大了不知道多少倍,想找到柳梦更难了。 卫瑾道:“不如你们便去舍下将就一晚,我派人替你们。” 有了卫瑾帮忙,想找柳梦也简单得多了,柳三千恩万谢,三人一同去了卫府。 卫瑾也说话算话,当晚便派出人去找了。 当晚,三人便歇在了卫府之中,第二日一大早,卫瑾便来通知他们,说是柳梦找到了。 柳三大喜,但未曾想,柳梦却是被人抬着进卫府的。 当看着那被抬进来一身是伤的柳梦,柳三便是一阵心疼,几步并做一步上前去。 “小梦!” 柳梦听见了柳三的声音,微微地睁开了眼,看见是柳三,眼中一热,流下两行泪来:“爹——” 那一声爹,包含了不知道多少的无助和惊喜,她挣扎起来,一下子钻进了柳三的怀中,不可抑制地哭着。 “爹,我再也不走了,我再也不走了——” 柳三升在一边听着那哭声也不禁动容,看她那一身伤势,看来遭遇悲惨。 卫瑾道:“我派出去的家丁按你们说在首富老爷的府外看守着,今早见首富老爷的娇子出来,她突然从人群里冲了出来,冲撞了娇子,被一顿好打,可怜啊——” 柳三升也是长叹一声,这一下,那柳梦知道厉害了吧! 柳梦被打了一顿,走不动路了,柳三唉声叹气,又担心家中的地,又担心柳梦。 卫瑾本想留柳三在卫家停留几日的,但柳三说什么也是要走,这卫府他实在是呆不下去,而且家中的事情也是不能离人的。 当天,卫瑾便派人将他们送到了码头,坐上了回萝村的船。 县城之中张灯结彩,人人都知道,首富老爷要给小少爷大开十三岁的生辰宴会,整个县城都是热闹无比,柳梦回头看了一眼那热闹的县城,又流下两颗泪来,终于认清楚了,自己终究不属于这里。 回了萝村之后,柳三雇了滑竿来,将柳梦抬着送回了家中。 柳梦此时也不见哭了,疲惫得躺在那滑竿之中睡着了。 柳三升也对这滑竿很是感兴趣,滑竿是用竹子做的,两个轿夫一前一后地抬着,一摇一晃的,特别方便在这山区之中行走,这村中,也唯有那地主李家的主人才坐得起。 三狗子也坐上了滑竿,很是享受那感觉。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家中,付了滑竿的钱,柳三便唤王小莲出来接柳梦。 但见狗子跑出来,王小莲随后出来,但脸上挂着泪痕。 王小莲见柳梦得如此的下场,又是抱着她,两母女一阵痛哭,但幸好,柳梦还是找回来了。 柳梦此时回到家中,想起自己的县城一日游,竟然如梦中一般,也放弃了那要去做小姐的白日梦,今后便也是好生生地种田。 柳梦回来了,众人都高兴,却听狗子道:“爹,奶奶今天来家,把咱家的钱都拿走了。” 柳三一听,神色一变,忙去寻那藏钱的瓦罐,发现自己好生存起来的二十几两银子,竟然全都没了! 柳三升拿了三十两银子来,柳梦拿去了五两,他去寻柳梦,又拿了四两多,剩下的二十几两便一直放在家中。 王小莲站在一边,不住地抹泪:“今日婆婆来了,将我骂了一顿,让我将那银子给拿出来了。” 原来柳三等人刚走不久,那张氏就来了,对着王小莲就是一顿痛骂,骂他家有钱不拿出来,连老娘都瞒着,又骂他们平时给老娘都是些粗粮杂碎,冬天送的衣裳都是便宜货,原来家中藏着这么多钱,自己关了家门在家中独享,一个字都不透露给那老娘,简直不要脸,就该天打雷劈。 王小莲回说是柳三升赚来的。 未料那张氏直接便给了她一巴掌,说她说谎话不眨眼,柳三升不过一个小丫头,哪里得来的钱。 又骂王小莲是个小妖精,将男人的钱全部管起来,不顾自家老娘,只想偷偷拿他们柳家的钱给娘家。 又开始翻旧账,将王小莲从头骂到尾,最后又是一顿滚地痛哭,说王小莲不是人,把持家权,将男人管得死死的,一点钱都不给老娘花,有好东西也不给老娘用,又说她心机深沉,钱财一点不外露,连老娘都不知道。 现在更是将好好的一个老实柳三唆使得连老娘都不管了。 又哭天哭地,哭他那死去的丈夫,哭那猪油蒙了心的儿子,怎么娶了这么个狐狸精。 加上那林招弟在一边怂恿,王小莲一人势单力薄,被迫拿出了钱财来。 这二十两可是个大财,王小莲本想拿十两给老太太足矣,但那老太太将那二十多两一股脑全部抢了,还说是她应得的! 听完王小莲的哭诉,柳三升简直气炸了肺了! 这一次,要是再忍就是乌龟! ------题外话------ 哦玛丽玛丽红……收藏给我涨啊涨啊。第一次写种田文,给点面子啊,不要打击我的一腔种田热情啊啊啊啊。这本书前期种田,后期会宅斗宫斗什么的,女主肯定是要回归自己的家族的,男主的身世也是会解密的,放心,男主肯定是高富帅神马的 022 张氏讹诈钱财! 023 柳三升再出招!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23 柳三升再出招! 听完了王小莲和狗子的叙述,柳三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那可是他为柳成龙准备的学费啊! 可是现在还能如何,那钱财是被他老娘拿走的,还能要回来不成? 若是去要,又少不得背上一个不孝的罪名! 他那老母往那地上一坐,他又要经受千夫所指。 二狗子听了也是直皱眉头,想不到那张氏竟然如此不要那张老脸,虽然说柳三是他儿子,但好歹也是分家了,柳三每年给的粮食零花钱也是不少,这二十两银子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那就是一笔天大的钱财,哪能如此就被拿走了? 柳三升义愤填膺,让王小莲扶柳梦下去休息了,才对柳三道:“爹,这样下去可是不行。” 柳三没说话,低头抽着烤烟,一会儿才问道:“那该怎么办?” 柳三升定了定心神,道:“爹,该是了断的时候了,奶奶怕是受了那林氏和大伯的挑唆,将您当成冤大头随便压榨了,那大伯可是个贪得无厌的人,若是让他们继续下去,咱们家永无宁日,大哥的学费可是最重要的,他们连大哥的学费都敢动,以后肯定越发的过分。” 柳三不说话,柳三升知道这柳三的性格,只是老实的庄稼汉,没有那什么拐弯抹角,哪里斗得过那柳大,被他吃得死死的。 有自己在,绝对不能让这个家这般继续下去了。 “您看二伯家,二伯母如此厉害,大伯也不敢动他们,所以,咱们也要强硬起来,不然以后的日子定不好过,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狗子为大哥的学业着想。” 柳三想想王小莲的泪眼,想想柳梦委屈的眼神,想想还在读书的儿子,再看看这破烂的家,又回忆过去的日子,自家若是有个什么丰收,定然是要先孝顺那张氏的,有时候好不容易打个野物回来,想给自家妻儿补补身子,被那柳大听了风声,定要让张氏来讨大半,弄得自家都不够吃。 总之,家中有什么好吃好喝的,大部分都要给那老娘,不然,她就要闹,但是这些年,却不见他们对柳二家怎么样,因为柳二家的李香泼辣之名流传全村,柳三懦弱,王小莲更是文静,如何斗得过那柳大啊! 柳三磕磕烟枪,为难道:“她终究还是我娘啊,我爹死得早,娘亲手将我们兄弟三个拉扯大——” 柳三升忙道:“这我也知道,但是爹你也不能让他们这般无端端的讹诈你,你是她的儿子不假,但是您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你也得想想,你也有自己的家庭,你也是丈夫,也是个父亲,您也要为自己的家庭着想!” 柳三沉默着,最终问道:“那三升,你觉得该如何是好。” 柳三升道:“爹,您听我说——” 二狗子听着柳三升与柳三密谋,不禁摇摇头,就算是这小小的山村之中,这平淡的生活之间也有如此多的烦恼琐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商议完毕,狗子一溜烟地跑了出去,二狗子去叫了柳二家的人来,柳三和柳三升去了柳大家。 柳大家院子门也没关,柳三便直接进去了。 “大哥,你出来!” 那房中,柳大林招弟和王氏正喜滋滋地数着那二十两银子,那可是笔大钱啊! 还商量着要将这家再装修一番,多加一间屋子,给张氏买新棉被,给柳蓉买几身好衣裳,便听见柳三在外面叫。 “哼,还敢来!”张氏闷哼一声,“叫我今日不好好教训他!” 张氏窝火十分,柳大和林招弟悄悄相视一笑。 有张氏在,这钱进了自家的门,他柳三便休想再拿出去了。 出门便见着柳三风尘仆仆地来了。 “逆子,你还敢来!” 上前便给了柳三两巴掌,打得异常响亮。 柳三挨了一巴掌,也是不恼,当即‘噗通’一声跪下了:“娘!您将钱还给我吧,那都是儿子这些年存下的,留给成龙当学费的啊!” 张氏肝火大动,又是一巴掌扇过去:“你这个不孝子,有了老婆忘了娘,当年老娘是怎么养活你的,你倒是说啊,你还有脸来要钱?” 柳大在一边道:“三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明明手头有钱却不拿出来,你知道前些年家中是有多紧,我生意失败了,娘也跟着我倒霉,你倒是好,偷偷赚了钱,关了门在自家吃好穿好,却不管老娘死活,唉,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柳大心中欢喜,昨日想卖柳梦没卖成,一顿惊心动魄,没想到今日便天降横财。 实在是看不出来,这些年这般压榨,那柳三竟然还能存这么多钱,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柳三跪在地上,哀求道:“娘,这些年我可曾少了您的粮食和零用,那些钱可都是我从牙缝里剩下来的,是要跟成龙做读书钱,娘,十两当是我孝敬您的,那另外十两您便还给我吧!” 一边的林招弟幽幽地道:“娘,我看三叔早已经被家中的妖孽迷惑了,这钱要是拿了回去,保不准就进了那王家的门了,您也不是不知道,那王家贪得无厌,当年可是要了您多少钱财啊!” 张氏冒火,甩起拐杖便打,此时二狗子和柳二一家也来了,不仅是柳二,还有狗子硬拉着村长和众多的乡邻们也来了。 柳三这里的动静滔天,旁人不想知道也难,那张氏只管打,柳三也不说话,低声地哭。 “好啦,别打了,有话好好说!”村长进门见这情景也是怒,二狗子忙去将柳三给扶了起来了,众多的乡邻们也来了,占满了柳大一个院子。 那张氏也收了拐杖了,就算是众多的乡邻在此,她中气十足:“我今日就是要打死这个吃里扒外忘恩负义的逆子!谁也别拦!” 一边沉默依旧的柳三升心中怒火早已经滔天了,但还是耐心地遏制着。 今日之后,她要让这张氏再也不敢盘剥她一家老小! 且看她柳三升出招! ------题外话------ 看看三升出什么招呢? 放心,咱们的女主是不会吃亏的 023 柳三升再出招! 024 二十两买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24 二十两买断! 在村长的劝告之下,张氏才收了拐杖,似乎是气得站不稳,身后的林招弟忙将她扶住了。 不仅是村长来了,村中德高望重的老人们也来了个差不多。 那张氏情绪平复了,坐在椅子上,柳三依旧是跪着,一语不发地掉眼泪,王小莲也来了,二狗子和柳三升狗子柳梦在一边站着。 柳大家的一家全部出来了,柳二家的也来了,还有几个村中柳家的本家长辈都来了。 张老太太拿了儿子二十两银子的事情传遍了村里村外,那二十两可是个大数目啊,就连村长也惊动了。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村长发话,等着双方的人回答。 先是张氏,立马就是老泪纵横,抽出一面手帕,边说边拭泪。 柳三升也懒得听她裹脚布似的血泪史,大概意思就是早年丧夫独立拉扯大三个孩子,多么多么不容易。 而如今的柳三又是多么的忘恩负义吃里扒外,有钱自己偷偷藏着,也不孝敬老娘,老娘生病的时候,也不见拿出点来救济云云。 那围观的众多乡邻也是昨日看见柳三拿出钱来才知道他竟然这般有钱,实在是看不出来,这些年他竟然藏着这么深,可是骗苦了老娘,这村里人都有个通病,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就算自己不能做点什么,那也得拌两句嘴。 当下,便听见众人指指点点,纷纷骂柳三不孝。 轮到柳三说了,柳三带着哭腔道:“孩儿存钱,也没想过要瞒娘亲,这些钱都是这些年来我辛辛苦苦存的,娘亲的银钱和粮食自然是不敢克扣的,都是这些年来自家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从牙缝里省下来的,加上前一段时间帮镇上的卫瑾卫老板做了一些杂工,卫老板又打赏了我们一些,才存得这些钱,我可是一文不敢动,全部是要留给成龙作学费的啊!” 柳三抹了一把眼泪,说得声泪俱下,“我柳三宁愿自己吃不饱,也要娘亲能吃饱,让成龙能继续读书,成龙这次去参加县试成绩不错,将来读书还要多用钱,我们村里一个秀才也没有,也就成龙最有希望了,要是娘亲拿走了这笔钱,成龙的学费可是该如何是好,那十两银子算是我孝顺娘亲的,另外十两就请娘亲归还与我吧,成龙的学费就指着这些钱财了!” 众人听得柳三这般说,也是议论纷纷,这柳家本已经是分家了,柳三平日里也是暗示给银钱粮食的,若是不给,那张老太岂不是要翻天了! 算来,柳三也是对得起她的。 看来还是张氏贪得无厌。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柳三依旧是跪着,一边抹泪,王小莲也在一边抹泪,张氏更是哭天抢地的,要死要活的。 最后,见村长抽了几袋烟,同几个长辈思量了一番,才道:“这样吧,张氏,你归还十两银子给柳三,让成龙也有钱读书,我们萝村要是能出秀才,也是你柳家的功劳。” “什么!”那张氏大怒,钱都进了口袋了还想她掏出来,简直没门,便指着柳三骂道:“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这些年你瞒得我好苦,你还想从老娘这里拿钱回去孝敬给那王家人不成,逆子,白养了你这三十几年,你要是再向着那狐狸精,我就死给你看!” 那张氏也是混,非说那笔钱是王小莲怂恿柳三私藏的,主要是为了偷偷拿回去给那王家,柳三哀求了许久那张老太还是不松口,村长也是没办法。 这时候,柳三不禁看向了柳三升,他按照柳三升说,着重地说这些年自己供儿子读书的辛苦和不缺张氏任何银钱粮食的事实,还是没能打动张氏,现在可是无法了。 沉默了许久的柳三升终于站出来了,对众多的乡邻道:“村长,在场各位父老乡亲,你们今日也是看见了,这笔钱本是我爹辛苦存下给大哥存学费用的,既然奶奶已经拿去了,那便也罢了,她为了这个家劳累了大辈子了,该是我们这些小辈儿孝敬她的。” 那张氏方才见柳三升出口以为是要闹幺蛾子,张口便准备骂,但却听她服软了,不禁又哭了几声:“你这逆子,连那三升都知道这些年不易,你怎么忍心瞒我这么多年!” 围观的众多的相亲也疑惑,那可是二十两银子啊!那张氏一辈子也花不了这么多钱,就算再怎么孝顺,也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钱来啊! 这件事也确实是张氏不对,哪有直接便闯进儿子家拿走全部钱财的道理? 本来村长已经有了主意了,不管怎样也要让那张氏退回十两来,但听柳三升如此说,不禁道:“你这小丫头,你家中大人还没说话,你哪里有说话的份。” 柳三升道:“村长莫恼,我爹不会说话,他想说的话,我便替他说了吧,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但今日各位也是看见了,我爹三兄弟早已经分家了,虽然奶奶是住在大伯家,但是每年我爹和二叔都要称粮食送银钱给奶奶,三家人都是同样的,大伯和二叔们拿的,我爹也拿了,不曾少半分,这十几年来都未曾变,所以说,我爹是绝得起奶奶的。” 众人也是噤声,听着柳三升说话,见她又道:“这二十两银子,是我爹辛苦存下给大哥读书用的,既然奶奶说爹欺骗她,她年纪大了,我们不与她计较,那二十两银子,便就当是从现在开始到以后,所有我爹该出的粮食和银钱提前预支给了奶奶,以后,我爹逢年过节,便不用再另外给奶奶粮食和银钱了,奶奶也不要再到我家中来要银钱和粮食了,众多乡亲觉得如何?” “好,这可是你说的!”张氏高兴,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她到底还是对那村长有些忌惮的,就怕进了口袋的银两又飞了,没想到柳三升这般便服软了,柳大和林招弟也松了一口气,却见柳三升悄悄地勾勾唇角,不动声色。 二十两银子,对于她来说,不过一笔小钱。 若干年后,当看见那一座屹立在前,日进斗金的盛世田园,却无自己的份,柳大和张氏才知晓,今日是做出了一个如何愚蠢的决定! ------题外话------ 大半夜熬汤喝,肚子撑了睡不着 024 二十两买断! 025 买断协议!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25 买断协议! 那张氏现在六十不到,就算能活出个百岁,那也远远用不到二十两银子! 柳三若真的如此,那就是亏大了! 村长也不曾想柳三升竟然如此大方,就连柳三也拉拉她的衣袖,示意再考虑考虑。 柳三升却一字一顿地道:“口说无凭,我们立下字据吧!” 玩真的? 那可是二十两银子啊,柳三真的能如此放弃不成? 见柳三要说话,柳三升道:“爹,你且先起来,银子我们以后想办法再赚,大哥的书还有继续读,这笔钱算是孝敬给奶奶了,今后您也少了负担,能专心地赚钱供大哥读书了。” 事到如此,柳三也只得答应了,那钱本来就是柳三升赚的,她说给便就给吧。 很快,字据便立好了,由村长亲自写下,内容大致就是柳三和张氏之间之后不再有钱财来往,柳三给足了银钱,解决了张氏的养老问题,今后张氏也不得再到柳三家中要钱。 村长还是不放心地道:“柳三,你可要想好了,要是画押了,那钱可是再也要不回来了。” 柳三默默点头,按了手印,柳三升在一边道:“立下了字据之后,我们以后绝口不提那二十两银子的事情,这笔钱本是给大哥读书用的,现在家中无钱,大哥又要读书,以后也不能孝敬奶奶了。” 张氏按下了手印才算是松了口气,她看这柳三升颇有些花花肠子,就怕她搞出什么幺蛾子来讨回那二十两银子,现在白纸黑字,她才算是放心了。 最终,字据一式两份,在村长和众多乡邻的见证之下,柳三和张氏算是将财产交割清楚了。 柳三请了村长去家中吃饭,众人也自是离去了。 人一走,关了门,张氏将那泪一抹,欢天喜地地将那字据一收,与林招弟高兴地道:“这下子总算是能高枕无忧了,有了这字据,那穷鬼休想拿半分钱回去!” 林招弟在一边笑得只见牙不见眼:“三叔也是受了王氏那小妖精的蛊惑,这钱落在他们手中迟早成那王家的,这下子您老就算是放心了。” 林招弟笑得高兴,这钱到了他们家,还不是柳大说了算。 真是想不到,柳三那穷鬼身上竟然有这么多油水可炸! 张氏凭空得了二十两银子,很快便在村中闹开了,甚至很远地方的人都知道了,所有人都知道,那钱虽然是名义上孝敬给张氏的,但其实是入了柳大的腰包了。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是柳三亏了,亏大发了! 柳三也认为是自己亏了,当晚在家中唉声叹气。 本来就给柳成龙存了一两银子做学费,加上柳三升赚的那三十两银子,共是三十一两,柳梦出逃,带走了五两,他去寻柳梦,又带了些碎银子傍身。 柳梦回来也主动交还了银子,她也没用什么钱,零零碎碎还有四两多,柳三一行人进城搭了卫瑾的顺风船又住在卫家之中,回来的时候更是卫瑾提前就付了路费的,倒是没用什么钱,加起来还有七八两的模样。 听见柳三叹气,王小莲低声地啜泣着,柳梦也是在一边哭着:“爹,都是我不好,我要是不走的话,你就不会去找我,要是不去找我,奶奶也不会抢走我们家的钱。” “算了算了,”柳三安慰妻女道:“别哭了,咱家还有钱,成龙的学费都不愁了,二狗子到我们家来,活干了不少,东西没吃上什么,住的还破破烂烂的,明天,我就请工匠来,把咱家里里外外的好好装修装修,咱家也过几天舒心日子。” 王小莲和柳梦听此,住了哭声,二狗子忙道:“我那房间倒也挺好的,不用翻修,倒是我看三叔您那屋时常漏雨,该是翻修的时候了。” “都修,都修,咱们现在不缺钱,咱家里里外外都修一修。”柳三道。 但柳三升却不同意了,“爹,这修房子之事暂时不可,您这一修,奶奶那边保准是要闹的。” 柳三想想也是,独自长叹了一口气。 柳三升对一家人道:“再过几个月,咱家一定能住上新房子,顿顿都能吃上肉,相信我!” 王小莲也终于是笑道:“三升可这是我们家的福星。” 那二十两的事情,也算是过去了,尽管村中人都在议论着,但柳三家却从来不提了。 果真见不久,柳大家的房子又整修了,还加了新的房间,围墙也加高了,生意做得越来越大了,那张氏身上穿的衣服,也终于不是员外太太同款山寨,而是真真的好料子,她家不用种田,整日便穿了新料子,到处去炫耀,夸赞柳大孝顺有用的同时,更要将那忘恩负义的柳三贬低一顿,但村里人都知道那钱是怎么来的,也是笑笑不语。 春天是最忙的时节,柳三和狗子去忙着种粮种菜,王小莲在家中也是养了春蚕,还要忙着织布纺纱,也能换点钱。 柳三升则还是忙着侍弄自己的西瓜地,柳梦也老老实实地来帮忙了,狗子也是日日跟在后面。 这天气越来越暖和,柳三升按照度娘上所说的,细致地侍弄着自己的西瓜地,一步步地下种育苗施肥,又上肥,除草,日日吃了饭就往那西瓜地里走。 柳梦在西瓜地里忙碌了一会儿,便坐下来喝水,一边问道:“三升,这番瓜真能种出来吗?” “能,肯定能,可好吃了!”柳三升笃定地道,抬头看看那日头。 柳梦喝了一口水,又问道:“那番瓜是怎么吃的,炒着吃吗?” “天机不可泄露!”柳三升神秘笑笑,此地的人还没有见识过西瓜的模样,她真是期待那番瓜上市的时候,该是何等的轰动。 她看了看着萝村的地,沙地不少,要是都能拿来种西瓜,那该是多好! 她静默着,心头有了一个想法,在将来,这个想法改变了萝村,甚至整个柳水镇宁山县的格局! 正看着,见山坡后面冒出两三个人头来。 “哈哈,原来是你们两个!” 柳三升看过去,便看见那地主李家的李大虎领着两个爪牙来了。 ------题外话------ 推荐《农家小地主》作者蓝梦情新文《农家小白菜》—— 米兰一觉睡醒莫名穿越古山村,成了可怜凄惨八岁小白菜。 小叔下狱,爷爷刚死。没爹没娘,两间草房。三餐不保,生活凄凉。 还不等米兰卷起袖子大干一场,发家致富奔小康,极品齐齐上门。数庞大,前赴后继,有泼妇奶奶在,米兰表示毫无压力。 展开十八般武艺,从此开始斗极品的欢脱日子。 可这只半夜爬墙爬窗又爬床的俊美妖孽男人是哪家的? 卧槽!别过来!卧槽…… 今天在首推的文,大家多多支持,摸摸大 025 买断协议! 026 柳三升消遣林招弟!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26 柳三升消遣林招弟! “原来是你们!” 李大虎领着人,便走进了柳三升的西瓜地,一脚便菜中了一颗西瓜苗。 “哎呀!”他装模作样的一声大呼:“这是什么,难道就是你种的番瓜?” 他还接连踩了好几下,脸上带着恶笑,柳三升眼中闪过一道冷光,不动声色地操起了锄头。 柳梦愤怒地道:“李大虎,你再踩我家的苗,小心我就告诉我爹,让我爹揍你!” 那李大虎听了反而是踩得更乐了,直将那整个西瓜苗都踩熟了,又抬脚去踩其他的。 柳三升愤怒,就欲过去教训教训这李大虎,这段时间她一直在锻炼身体,恢复自己的身手,教训个地痞流氓还是绰绰有余。 还未出手,便见那西瓜地之中,窜出一只大老鼠了,正是三狗子。 看见三狗子,柳三升便放心了,有三狗子的地方一定有二狗子,果真下一刻就看见二狗子从那山坡后面走来。 李大虎正开心着,见柳三升和柳梦都不动了,还以为是怕了自己了,谁料下一刻脖子一紧,便被人轻易地从后面给提了起来。 不知道何时,二狗子已经到了他的身后,将之毫不费力地就提起来了,李大虎那硕长的身躯跟二狗子一比,简直就是个羸弱的小鸡,被二狗子拖着,扔下了山坡,顺着那山坡滚了下去。 “好!”柳三升和柳梦在一边拍手叫好,那两个狗腿子忙跟着李大虎追下了山坡去。 那山坡下面传来了李大虎的惨呼:“二狗,你给我等着——” 二狗子重新扛了锄头,从那山坡上走了下来,见柳梦和柳三升二人,他道:“王二叔那边的地松完了,我过来看看。” “二狗子哥哥你好厉害啊!”柳梦高兴地道。 柳三升也觉得这二狗子非比一般的英勇,这身手再加上那起码一米九的身高要是放到现代,起码也能混到个军官当当。 她对二狗子道:“二狗子,哪天你要是得空了,帮我搭一个小棚子,就在这瓜地旁边,等瓜成熟了,得有个人看着,防止半夜有人偷瓜。” 二狗子答应下来了,道:“等番瓜成熟了,我便来守夜吧。” 柳三升也正有此意,这西瓜成熟之后,更要看好,防止人偷瓜。 二狗子帮着柳三升侍弄了一番西瓜地,看那天色晚了,便也归家去了。 三人一道归家,柳三升高兴地对柳梦道:“等咱们的番瓜地丰收了,你也能跟柳蓉一样读书认字,她穿什么,你穿什么。” 柳梦笑笑,她在那大街之上被自己的亲生爹一顿赶打,早将那做小姐的念头放下了,道:“有那闲钱,不如留着给大哥读书,买两斤肉给小弟吃吃。” “他们的钱自然也是要留的。” 正说着话,看见柳大家的林招弟迎面而来,大概是要下地去采菜,手中挎着菜篮,一见柳梦,她便不禁热情地上前来:“这不是小梦吗!怎么,你伤好了?好歹也是亲爹啊,怎么能将你打成这样!” 柳梦没说话,企图避过她,那林招弟却是将她拉住了,神秘地问到道:“怎么样?见着你亲爹了吧,也看见你亲爹家大业大了吧,啧啧,你说这一母同胞的兄妹啊,他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若是以往,此时的柳梦肯定是暗自流泪了,但此时她却没有,而是抬头,对那林招弟一笑:“大伯母,我是柳家人,与那县城已经再无关系,大伯母也别拿我取笑了。” 那林招弟一愣,没想到这柳梦这回这么不好消遣,但她还是笑道:“哪能没关系呢,那县城里的老爷可是你的亲生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看他对你那哥哥多好——” “大伯母!”柳三升不悦地打断了她的话,将柳梦不动声色地往自己身后一拉:“大伯母这是要什么?当初可是立下字据的,我们柳家跟那县城再不来往,难不成大伯母还没长了上回的教训,还想来第二次不成?” 想起上次的事情,林招弟也是后背一凉,但她平日里吃饱了没事干,专是喜欢拿柳梦消遣,便笑道:“三升,你这说的哪里话,我上一次也不是为了咱们柳家好吗,不过就是开开玩笑,你大伯也是受了那镇上孟妈妈的蛊惑。” “呵呵,”柳三升阴阴一笑:“大伯母您难道就不关心关心大伯是怎么跟那妓院的孟妈妈扯上线?” 林招弟脸色变变,又听柳三升顺着话道:“我看大伯经常去那镇上县城的跑生意,大伯母你又年长色衰,这男人总是喜欢年轻姑娘多余过黄脸婆的,大伯能认识孟妈妈那样的人也是常事。”说罢还意味深长地笑笑。 林招弟本是消遣柳梦来的,却被柳三升顺着话消遣了去,她已经快到四十了,虽然平日里不做工,但衰老是难免的,她怎么会不知道柳大在外面的那些事情,她忙做早已经知晓的模样道:“你大伯在外面跑生意,偶尔去个那种地方也是常事,咱们女人家要懂得宽容和理解。” 她知道,只要自己稍微露出点不悦的神情来,就可能马上成柳三升嘲笑她的把柄。 却听柳三升笑道:“大伯母果然是贤妻良母,大伯从我家得了些钱,手头正是充裕的时候,那日我听见奶奶和大伯商量着要纳妾的事情。” 这一次,林招弟那脸色无法淡定了,柳三升心中乐着,道:“我听了奶奶说,家中只有成松大哥一个子嗣,您又多少年生不出一子,奶奶早已经急了,早就托人在到处问了,现在家中有了钱了,大伯又是壮年,得早早娶个妾来延绵子孙,要不然再过几年大伯老了,便也没法了。” “是吗——” 林招弟明显地受了打击了,却还是装作一脸的淡然。 “大伯母,我们回家吃饭了。”柳三升领着柳梦和二狗子离去,临去时,见林招弟愣在了那原处,神色如五雷轰顶。 柳三升虽然知道这般胡邹来打击一下妇人实在是不厚道,但这林招弟一直将柳梦的身世当做饭后消遣,此番,算是还了她的多年消遣之恩! ------题外话------ 嘿嘿嘿嘿…。 026 柳三升消遣林招弟! 027 卫瑾的请帖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27 卫瑾的请帖 三人回家了,二狗子依旧是一言不发,眼中藏着深邃,三狗子如小狗一般的跟在他身边,见着方才那林招弟吃瘪,心中也是十分痛快的,它前几天还被那林招弟拿扫把追打了一番,今日总算是报仇了。 柳梦不禁疑惑问道:“三升,大伯要纳妾的那事是真的吗?” 柳三升勾勾唇:“自然不是真的。” “啊?那你不是就欺骗了大伯母吗?这种事情怎么能随便乱说,要是大伯母上门来闹……” “她不敢!”柳三升自信地道。 二狗子在一边听着,前后一想,此时不禁笑了——离间计! 此事或许真的是柳三升胡诌的,那林招弟若是回家去问柳大和张氏,他们肯定是不承认的,现在柳大家是有钱了,那林招弟肯定认为他们是瞒着她了,心中肯定越发的不安。 若是此事是真的,那林招弟便更不好过了。 她更是不敢上门来闹,一闹便就证明她是个妒妇,注定沦为全村人的笑柄。 二狗子越看柳三升,越是觉得她不可思议,小小的几句话,却似乎是个连环计,那林招弟今日是不会好受了。 正走着,突听见柳二家的柳美叫柳三升去拿东西。 柳三升欣喜地去了柳二家,从李香的手中接过了一个纸包来,那是早上的时候她托柳二顺便从镇上带回来的。 打开一看,是几斤白嫩嫩的鸡爪,另外还有一个野山椒,她闻闻那味道,很是满意,道:“多谢二伯母了。” 李香撇撇嘴,“你们家现在可是有钱了,都吃上有钱人吃的鸡爪了。” 听着李香怀中的话语,柳三升知道柳二家的对自己有不满了,她笑吟吟地将那鸡爪给了李香一部分,道:“您也知道的,前几日小梦姐去了一趟县城,回来受了些伤,得吃点好东西补补。” 那李香收了东西,心中才算是顺气了,又是一番眉开眼笑。 柳大家的贪得无厌最是厌恶,这柳二家的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好在,柳二家的若是得了好处,自是好脸相应,真心相待,但若是吃了亏,也是翻脸不认人的,对于柳二家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拉拢,毕竟这邻里之间互相帮忙的地方还是很多的。 柳三升这才拿着鸡爪和山椒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她早已经做好了打算,她要做泡椒凤爪! 又说林招弟,果然那林招弟回了家之后,心中一直是惴惴不安,特别是柳三升的那几句话在耳边环绕着。 毕竟她已经是年长色衰了,搞不好,柳大真的会弄个妾回来,那怎么得了! 吃过了晚饭之后便与那张氏说话,一边不动声色地套着话。 在她眼中这张氏最是好糊弄了,有她在手中,随便糊弄两句便叫那两家不敢吱声,那柳二家的是不好糊弄了,但那柳三家的最是软骨头,这不,前几日才弄来了二十两银子。 她装作是无意地问道:“娘,那二十两银子,柳大可是说了要怎么用吗?” 说起那二十两银子,张氏眉飞色舞,“老大说了,要留着扩大生意,以后莫说是二十两,三十两四十两五十两都是有的!” 林招弟心中不安,又问道:“那就没有其他的打算了吗?咱家这人丁稀薄的,只有成松这一个男丁,不如,给成松找个老婆,他也是老大不小了。” 张氏摇头晃脑,“不急不急,等你男人的生意做大了,咱家成了大户了,再给成松找个门当户对的媳妇儿,再给蓉蓉找门好亲事,那才是正事,以后咱家走的都是富贵亲戚了。” 套了半天,不见张氏透露半点消息,去问那柳大,也是套不出半句话纳妾的话来,问多了柳大的态度也不好。 林招弟心中更加不安了,整日疑神疑鬼,总以为这张氏和柳大联手欺骗她,从那以后都是提防着他们,就怕他们在背后讨论那纳妾的事情,也无心去消遣柳梦了。 总之,因为柳三升的几句话,林招弟那几日都不好过,到后来实在是没有找到半点风声,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被柳三升给消遣了,顿时火上心来! 这次,她算是吃了哑巴亏了,但又不敢上门找柳三升的麻烦,只得打落牙齿往肚里咽,寻思着机会找柳三升报仇。 她似乎感觉到了,有那柳三升在,这柳三家似乎便不是这么好糊弄了。 接下里的日子依旧是照旧,柳三升白天忙着种西瓜,晚上便忙着鼓捣自己的各种副业,这几日,她正鼓捣那泡椒凤爪。 度娘果真是好东西,她遵循着那度娘上的步骤,试验了许久,总算是跑出了美味的凤爪来了。 此地的饮食与川渝之地相近,想必这泡椒凤爪太有市场。 她做的泡椒凤爪也是经过了一些改进的,在凤爪煮好之后,先将凤爪之中的大骨头去除了,才放入泡椒之中入味,这般一来,食用的时候不用频繁吐骨头,倒也是文雅方便了许多,既美味又美观,想必在贵族之中定能大受欢迎。 她没有经营酒楼的经验,也没有那个精力,而且饮食这东西定要经过多年的锤炼才能做出成绩,她也没那个技能,但她可以寻合作人,她出菜谱,合作人将菜谱之中的菜式研究推广,得利均分。 没过几日,柳二从镇上回来时,给柳三捎了东西来,说是镇上吉祥酒楼的卫老板送来的。 柳三自然是给了柳三升,打开一瞧,竟然是一封正经的帖子,卫瑾邀请她们一家去吉祥酒楼,要招待他们吃食。 原因是,柳三升是股东,股东生辰,吉祥酒楼都要送出宴席的。 柳三升想起自己签字画押的时候,好似那卫瑾问过自己的生辰八字。 这卫瑾倒是有心。 她心中一动,一个想法浮上了心来。 或许,这个卫瑾可以成为她的合作人! 却未料,她这么一个小小的想法,却在不久的将来,为苍洱国,乃至三国之地造就了一个名震四方的饮食神话!卫瑾此人的大名将在苍洱国民间甚至是正史之上刻下浓重的一笔,因为此人彻底改革了苍洱国的饮食文化,注定流名千古! ------题外话------ 今天去看电影,看完电影,看见电影院旁边有个健身房,于是,我脑袋一抽,办了一张健身卡…嗷嗷嗷嗷,想剁手! 027 卫瑾的请帖 028 左家大公子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28 左家大公子 日子一到,柳三升便让全家都休整了一番,穿上了新衣服,柳梦和王小莲也出门来,穿了柳三给他们买的新衣裳,带上了柳三新买的簪子,收拾一番,也是光彩动人,狗子也穿了新衣服了,整个人也是精神头十足。 王小莲也算是个美人,当初她娘家欠了柳家的钱,迟迟不还,那泼辣的张氏领着人找上门去,硬生生地将人家的女儿拉回来抵债。 王小莲便这般被娘家人给抵了出来,给了柳三做媳妇,幸好柳三为人老实,待她也好,婚后的日子倒也是幸福。 今日众人都十分高兴,柳三升也穿了新衣服,一身淡红色的齐腰襦裙,料子虽比不得那邻家的柳蓉穿的,但穿在身上,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她照了照镜中的自己,今日她正满十三岁,那脸蛋逐渐长大,已经是一个美人胚子,那夏锦华本是名门出生,父亲年轻时候是京中第一才子俊美无俦,母亲更是京中富豪圈中的第一美人,据说还差点入了先皇的后宫,但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夏锦华的父亲,那夏锦华自然是长相不差。 二狗子今日也是穿了一身新的衣裳,但那脸还是用了不知道什么东西抹黑了一番,他那张脸也确实是太招摇了。 长这么帅作甚! 柳三还是激动不已:“三升,卫老板真的是请咱们家去吃饭?不是消遣我们吧。” “爹,没错了,卫老板是请咱们一家去吉祥酒楼吃饭,小梦姐生日过得太寒碜了,正好借卫老板的风,给小梦也补过一个生日。” 柳梦听了也是受宠若惊。 一行人出发了,三狗子知道要去吃好吃的了,停在二狗子的肩膀上激动异常。 没走出家门多久,便看见柳大家的也是整装出发,柳大林招弟还有柳成松和柳蓉都一起,穿的都是他们家最好的,正正经经的城中有钱人的标准。 见柳三一家人,柳大便想起了自己那白来的二十两银子,不禁上前对柳三炫耀道:“今日县城中有大主顾要来,在吉祥酒楼订了位置,请我们一家大小去吃席呢!三弟你这是要去哪儿?” 柳三憨厚,正要答,柳三升笑着答道:“正好,我们同路,一道走吧。” 柳大不知道柳三一家要去何处,但也知道他们的去处自然是比不上自己的高档。 没一会儿,柳三便给张氏寻了滑竿来,两个轿夫将张氏抬着,在众多村民那羡慕嫉妒的眼神之下,得意洋洋的出了村。 看着村民们对那张氏议论纷纷,纷纷向自己投来羡慕的眼神,柳大心中傲然,现在自己可是全村最有钱的人了,就连那地主李家都是比不上自己的,此番让张氏威风一把,自己也成了全村出名的大孝子了。 再反观柳三和柳二两家,如何也比不上自己这威风。 出了村,柳大发现柳三家竟然也是去镇上,又见二狗子背着一个背篓,背篓里是一个泡菜坛,那张氏不禁有些恼怒了:“瞧你们这一身寒酸的,一会儿进了镇上,可别说你跟我们是一路的,让那大主顾知道了,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柳三自然是恭敬地答道:“那是自然的。” 一行人入了镇,但见柳三刻意地跟柳大一家分开走了,故意走在后面,见柳大家的从正门进了吉祥酒楼,又看那大门口写着帖子,说是左家少爷在此宴请客人,包了整个酒楼,今日不营业。 她偷看了一眼,见那阵仗似乎很大,客人不只柳大一家。 柳三正领着一家人从后院进入,但见柳三升已经从正门进去了,柳三忙拉住她:“三升,正门可不是咱们能进的地方,莫进去污了卫老板的地方。” 柳三升自信一笑,“爹,咱们现在可是吉祥酒楼的股东,今日又是卫老板的客人,如何不能进?爹,走吧。” 柳三还是局促不安,门口的小厮一见来人,衣着一般,还背了一个泡菜坛子,不像是那左家少爷宴请的客人,不禁上前来赶:“哪里来的村夫,去去去,今日左家大少爷在此宴请客人,没左家少爷帖子的一律不准进。” 那一边,柳大家的正付了滑竿的钱进来,柳大见此,不禁讥笑道:“这可不是你们一家能来的地方,快点离去吧。” 张氏也骂了一声,“丢人现眼。” 柳成松和柳蓉林招弟都在一边笑着,那围观的众多人也是嘲笑,柳三窘迫,面色灰溜溜,柳梦和王小莲都默默地低下了头。 却见柳三升淡然地上前:“我们确实是没有左家少爷的帖子——” “那还不快滚!”那小厮只是前堂做事,柳三升每次都是从后院进入,他自然是不认得。 但见柳三升笑吟吟地摸出一张帖子来:“但是我有卫老板的帖子。” 那小厮一见那帖子,恍然大悟,这才是真正的贵客啊! 那态度也大逆转,点头哈腰:“原来是贵客到了,恕小的眼拙,今日客人太多,浑水摸鱼不少,我也只得拿出这般的嘴脸来,快快请进,我家老板都等急了!” 小厮不知道柳三升的大名,但卫瑾今早特意嘱咐了,若是持有这帖子的人,便是吉祥酒楼的贵客! 那小厮忙不迭地叫人来接了柳三的背篓,还要接那泡菜坛,却被二狗子阻止了,二狗子抱着那泡菜坛,在柳三升身后,一家人在跑堂小厮的指引之下入了酒楼大堂。 那柳大一家验了帖子,也是跟了进来,但见那小厮恭恭敬敬地将柳三一家给引进了二楼的雅间之中,而他们却只得在一楼大堂到处找位置。 柳大不由得惊奇了,那柳三什么时候成了卫瑾的贵客了? 众人纷纷看着那一家人被引上了二楼,窃窃私语,猜测着那是谁家的人。 柳三升在前,领着一家人毫无畏惧地迎接众人的目光,走上了二楼。 那一楼去二楼的楼梯很是宽大,正好一个白衣的年轻公子走了下来,与柳三升擦肩而过,柳三升只想着一会儿怎么跟卫瑾打交道,完全无视了那公子。 但后面跟来的柳三等人看见那公子时候,却不禁瞪直了眼。 好一个俊俏公子!世上竟然有这般的神仙中人。 “那是左家大公子左伟。” ------题外话------ 今天去健身房测体能,教练说我新陈代谢跟老婆子差不多了,脂肪含量也超标了,长期不锻炼,记忆力减退,我要努力锻炼!嗷嗷嗷嗷嗷嗷嗷 028 左家大公子 029 最重要的商业合作!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29 最重要的商业合作! “那是左家大公子左伟。”小厮在柳三升身边提醒道,“今日左大公子包了咱吉祥酒楼,宴请一些跟左家有生意来往的本地小商人。” 柳三升不禁顿了顿脚步,“可是那县城四大家之一的左家?” “是啊是啊!”小厮答道。 柳三升对于这宁山县的势力划分也是有了解的,那四大家族,第一便是为首富的王家,生意极为广泛,王家家主捐了官,是个员外,其二便就是卫瑾的家族,做了几辈子的饮食生意,做得很大,第三便是这左家,左家做的是走南闯北的生意,在宁山县的明面势力并不是很多,但其实力也是不容小觑,最后才是那身为县令的孟家,前面三家都是商人,有钱,但到底孟家还是县令,这宁山县最大的官宦之家,到底还是排了一个位置,而且,孟家和首富王家齐驾并驱。 这个时代,正是转型的时候,古老的士农工商阶级正经历改变,商人的地位越来越高,但到底千年的传统摆在那处,一个家财万贯的商人还是不如一个小小的县官光明正大。 电光火石之间,柳三升已经想了很多,随后答了一声:“哦。” “柳小姐,老板今日在百忙之中还专程抽出了时间来为您做了好些菜,就等您了——” 柳三升一家人随着小厮入了二楼的包厢之中,那往下而去的左家公子却是顿住了脚步,他们方才并没有相隔多远,柳三升和那小厮的几句话他都听在了耳里。 他回过了头去,看向了那包厢的门,却见与柳三升同行的那名年轻男子正回过头看他。 二狗子看见那年轻男子,一身白衣,站在这喧嚣的酒楼大堂之中似乎是一朵遗世独立白莲花,那一身白衣考究得体,将他衬托得尊贵无比,在他身上实在是找不出半点的世俗之气,难以想象,这不食烟火般的人物是商人之子。 见他明眸似灿星,两片薄唇微微勾起,面若冠玉,带着神秘的笑意,与二狗子一个照面之后便转身下了大堂,融入了一堆前来讨好的小商人之中。 那便就是宁山县鼎鼎大名的左家大公子左伟。 入了包厢之中,众人坐定了,这包厢之中豪华非常,放在这小小的一个镇上已经算是最上档次的了,那卫瑾也是有心了。 柳三一家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地方,也是十分的拘束,个个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二狗子倒是十分淡定,见惯了这般的场景,三狗子已经开始到处溜达了。 很快,小厮便带着人上菜了,卫瑾也随之进来了,一进来便道:“实在不好意思,今日店中有些繁忙,让你们久等了。” 柳三升笑笑,“我们可是早就等饿了,先上菜吧,今日我给卫老板带了礼物来了。” “哦?”卫瑾目光敏锐地发现了二狗子带来的泡菜坛,亲自去掀开了盖子,用筷子将里面的东西夹了出来。 “这是鸡爪?”卫瑾看着夹出来的凤爪,那凤爪肥嫩无比,白白净净,卫瑾还未曾见过这般将鸡爪当泡菜泡的。 柳三升道:“对,鸡爪,此物名为泡椒凤爪,是我家乡的风味美食,此地还无人会,卫老板何不尝尝?” 卫瑾尝了一个,皱着的眉头又软了下去,又吃了第二个,优雅地将其中的碎骨吐了出来,入了座,小厮也将那凤爪上了桌了,卫瑾用洁白丝绢擦擦嘴:“我也曾去过那京城,了解那京城的美食,却是从来不知道这泡椒凤爪一说。” 柳三升淡然地道:“没有吗?我在京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都是家中厨子做的,既然卫老板都未曾见过,便应该知道这东西的价值,不知卫老板意下如何?” 卫瑾略微一思忖,便道:“五十两。” 柳三升微微点头,“成交,卫老板果真是爽快。” 一边的柳梦王小莲和狗子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但柳三和二狗子心中却是明白,柳三升又多了五十两的股本了。 加上第一次的六十两,上次的米酒,这一次的泡椒凤爪,柳三升的身价已经超出了两百两了。 众人便开吃了,柳三升看那桌上的菜式,便有上一次自己带来的四道菜,不过明显的经过了吉祥酒楼的改进,色香味都是非同一般,卫瑾道:“这四道菜都是你带来的,我经过了一些改进,今日柳小姐正好可以品尝一下,可否比得上你家乡的风味?” 柳三升取筷子去吃,卫瑾见柳三等人看着那菜流口水又不敢妄动筷子,不禁道:“大家一起吃吧。” 柳三升道:“爹娘你们都快些吃吧。” 柳三还是有些拘束,见卫瑾都没动筷子,自己怎么敢动,只得咽咽口水道:“我等成龙来了再吃。” 今日来吃好吃的,肯定是要通知柳成龙来的,但是那书院离镇上有些距离,柳三本想先去书院通知柳成龙的,但到了这吉祥酒楼,卫瑾知晓了便派人去书院通知柳成龙了。 柳三升知道柳三等人是拘束了,但她迫切想知道这菜味道如何,便尝了一口,嚼了几下,心中豁然开朗。 她虽然知道这菜的做法,不过都是从度娘那里得晓来,只是能做出最基本的味道,家里吃吃倒还是不错,但这吉祥酒楼却是将它改进成了一道真正的名菜。 这卫家果然是经营酒楼起家,能兴盛几代人也是有其理由的。 她放下了筷子,权当是等柳成龙,一边对那卫瑾笑道:“听说,这菜是卫老板你自己做的?” 卫瑾那平淡无波地点点头:“卫某家中几代人都是经营这酒楼生意,若是不懂厨艺,如何可行,”但他最在意的还是这菜的味道:“柳小姐觉得我这菜味道如何,可比得上你家乡厨子做的味道?” “能,”柳三升斩钉截铁地道:“卫老板厨艺过人,想必这菜式也是您亲自改良的,三升佩服。” 她又道:“看来,跟卫老板做长久生意是个不错的选择。” 如此,她心中已经做出了一个今生最重要的决定之一,这个选择,为她今后的事业奠定了基础! ------题外话------ 心塞塞,今天又去戴了一个牙套,还要戴两年,心塞塞,塞塞,塞 029 最重要的商业合作! 030 左伟的真正目的!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30 左伟的真正目的! 那大堂之中,正是热闹之时,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是吉祥酒楼自己的马车,小厮引着一个穿着书生长衫的青年男子下来,正是柳成龙。 柳成龙看着那正热闹的吉祥酒楼,有些犹豫,这里他也很少来,酒菜都是不便宜的,知道家中的光景,也不奢求什么锦衣玉食,只是偶尔同窗置酒在此,碍于情面他才会来一次,今日这吉祥酒楼的架了马车到了书院门口说是要接来他吃酒,还说他的父亲一家都在此地,可是将柳成龙更弄迷糊了。 他爹父亲只是个老实的庄稼汉,如何能在这吉祥酒楼之中吃得起饭? 当然,家中的事情柳三未曾与他说,自是不知道家中被敲诈了二十两银子的事情。 自有专人将马车驾走了,小厮引着他往那大堂之中去了。 大堂之中,左家公子左伟正与众人敬酒,这一次,他是受了父亲的指派,来这柳水镇宴请一些和左家有生意来往的小商贩。 其实他最重要的目的,却是来刺探这吉祥酒楼的虚实和营业能力。 最近这吉祥酒楼卫瑾研发出了几样新的菜式,火爆了整个柳水镇,就算是宁山县城之中也有人听闻了,专程来这镇上吃吉祥酒楼的招牌菜。 但左伟却不是,而是受了某些人的委托,来找麻烦的。 但是没想到啊,这么一场时间仓促的酒宴,竟然被这卫瑾安排得仅仅有条,竟然挑不出半点的毛病来,想刁难都实在找不到理由。 而且,他发现这吉祥酒楼的菜,果真比别处不同,若是能得到这做菜的秘诀的话…… “左大少爷,”左伟正在沉思,便见一个中年男子在朝自己敬酒,那男子上前来:“大少爷,我是柳大,我家中做了些辣椒生意,前些日子我去县城送货,还曾经与大少爷有一面之缘。” 柳大,身边站着他的女儿柳蓉,柳蓉低头,脸蛋微红,面对这被称为宁山县第一美男子的左家大少爷,一颗芳心早已经小鹿乱撞。 柳大上前敬酒,那左伟本是不想理的,但还是勉强地回了一杯,柳大有忙不迭地介绍自己的女儿柳蓉,就盼着柳蓉能入了这大少爷的青眼,入了左家做个小妾也是风光无限。 柳蓉今日她打扮得异常美丽,端庄有礼,不像是农家之女,左伟知道那柳大什么意思,若是以前,见着这么个美妙人儿,他倒是有兴致,但今日,他的注意力都在这吉祥酒楼之中。 这一个次子经营的酒楼,却大有名堂,怪不得他那在县城之中的大哥要自己来刁难刁难那卫瑾。 柳蓉还未开口,便听见旁边一个声音传来:“大伯,蓉蓉,你们在这里?” 柳大看去,正看见柳成龙过来,柳成龙上前问道:“你们可曾看见我爹了,爹说卫瑾卫老板请他吃饭,这是怎么回事啊?” 柳大忙道:“我如何知晓,只是看见卫老板的人将他们一家都请上二楼的雅间了,或许你爹是跟卫老板商谈今年冬天萝卜买卖的问题。” 柳成龙放心不下,与那小厮匆匆地走了。 左伟看着柳成龙上了二楼,进的正是方才柳三升等人入的那个包厢,左伟倏尔一笑,举起酒杯,问那柳大:“那包厢之中的是你家的?” 没想到这尊贵的左大公子竟然和自己说话了,柳大忙道:“是啊,那进去的是我三弟一家,方才那个是我的侄子柳成龙。” …… 包厢之中,柳成龙进来的时候,正看见全家人都在,桌上摆了好些美食,柳三升正和一个男子说话,那男子正是这酒楼的老板卫瑾,他还是知道的。 狗子一见柳成龙进来,大喜道:“大哥,你终于来了,我们都等你呢!” 柳三升也和卫瑾停止说话,高兴道:“大哥来了,快快入座,今日算是我和小梦姐的生辰,卫老板请我们吃饭呢,就等你了!” 柳成龙一头雾水,还是坐在了二狗子的身边,疑惑地看着场中的情景。 柳成龙来了,众人也是终于放心大胆地开吃了,狗子早已经按耐不住,去争抢那泡椒凤爪,这个在家中已经吃过了,可柳三升说是要给卫老板带来的,不让他多吃。 王小莲看着儿子读书劳累,不禁为他夹了菜,还道:“成龙,今日便放心地吃吧,这些菜,可都是咱家三升发明的。” 柳成龙还是不明白,但见全家人都在吃,他才敢吃了,吃饭之时,柳三升和那卫瑾坐在一处,正低声说话,柳成龙仔细一听,听见他们讲的却是这酒楼的经营之道和一些琐碎事情,他更是不明了。 柳三升不管柳成龙频频送来的眼光,正和卫瑾说着今后的合作事宜。 “卫老板,做菜我是不会,但是这菜谱我有大把,若是你有心合作,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是自然,合作愉快。” 一席谈话下来,卫瑾也是热血沸腾,他家世世代代都是做酒楼生意,酒楼想要留住客人,这菜式必须不断更新改进,若是这柳三升真的有这么多菜谱,那不出一年,他相信自己定有和大哥一争的实力,而且柳三升提供的菜式。花样百出,闻所未闻,十分受欢迎,大有潜力! 二狗子坐得跟柳三升比较近,几乎是将他们的谈话都听在了耳里。 不得不赞叹,这个女人的野心简直超越了自己的预期。 酒楼生意不是柳三升所擅长的,但却是卫瑾擅长的,他需要菜谱,她正有他需要的技术,两人几乎是一拍即合,却不知道今日这一场商谈,在未来,震动了整个苍洱国。 商谈完毕,柳三升高兴地和卫瑾碰杯,一桌人吃得火热,柳成龙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一时间也是忘乎所以,就连见过世面的二狗子也不得承认,这卫家酒楼的饭菜,确实与众不同,这卫瑾确实是有些本事的,再加上柳三升的菜式,更不一样了! 卫瑾拿出了自己改良的米酒来,与众人分吃,这改良过的米酒果然是越发的香醇,吉祥酒楼还专门在旁边开了一个小铺子,专卖米酒,简直供不应求。 正吃喝着,门外进来了一个白衣公子,正是那左伟。 “我说你这老板怎么将客人都搁在一边了,原来是在这里独享安宁——” ------题外话------ 某个小伙伴强烈要求跑龙套,我只得让他进来跑了,嗷嗷嗷嗷嗷,还有木有想入境的小伙伴,快快送花送钻贿赂我啊!我很好贿赂的嗷 030 左伟的真正目的! 031 左伟要买柳三升!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31 左伟要买柳三升! 左伟自己便进来了,笑吟吟地看着卫瑾,但目光却落在了这一桌的几个人身上,飞快地扫了一圈。 那左伟不请自来,让卫瑾有些错愕和尴尬,不得已放下酒杯,道:“原来是左兄,你不在前厅怎么到了我这里来了?” 左伟的目光瞄着那桌上的菜式,见到了那凤爪,心中一动,“我可是听说了你亲自下厨在此宴请客人,我们这相识了十几年的情谊,却也未曾吃过你亲手做的美食,不如今日,我也来加一个如何?” 左伟的出现,让柳三等人惶恐,这可是县城左家的大公子啊! 柳三升垂下了眉睫,不动声色地与卫瑾隔开一段距离。 卫瑾也是尴尬,道:“今日这位客人是常年为我酒楼送菜的村户,乡野人家粗陋,怕是入不得你的眼。” 左伟笑道:“既然你都与他们同桌,为何我不能,卫瑾小弟莫不是觉得我连这些乡村人家都比不得。” “哪里!”卫瑾忙道,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但还是让小厮送来了椅子,给左伟添了一个新的座位,左伟便坐下来了,他第一口自然是去尝那凤爪。 柳三一家不知道如何是好,下意思地看向了卫瑾,卫瑾道:“这位是我的好友,大家不用拘束。” 但这般金贵的人物,柳三哪里接触过,当下连饭都吃不好了,一边的王小莲和柳梦也是大气不敢出一下,倒是狗子依旧是吃得欢快。 二狗子察言观色,见那左伟,心中已经明了了几分,柳成龙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明显知道此时气氛与方才不同了。 因为左伟的到来,卫瑾自然是不能与柳三升说话了,而是与柳三低声说着话,随口问问今年的春耕,问柳三都种了些什么菜,今年能种出多少来,又有多少能送到吉祥酒楼来。 席间,除了卫瑾和柳三说话的声音外,便是安安静静,那左伟吃了一些凤爪和新菜式之后,便与卫瑾东拉西扯一番,最后还是离去了。 等他离去了,一家人才又开始高高兴兴地吃饭,吃完了柳三还心疼地打包了好多。 二狗子一边喂着那藏在衣服里的三狗子吃肉,一边若有所思。 那左伟明明是有目的而来,怎么可能说了两句话吃了两口菜便走了? 吃完了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众人打道回府,柳成龙送着众人出镇,但还未出镇,便看见柳大站在镇门口唤柳三一家。 “三子过来!” 柳三莫名其妙,但见柳大兴致勃勃地拉着柳三入了一个巷口,那里停着一辆大马车,马车帘子掀开了,首先出来的便是那左伟。 看见左伟,柳三升心念一动,有不祥之感。 那马车中又走出了面色微红的柳蓉张氏和林招弟,柳成松在一边站着,高兴地对柳三道:“恭喜你了,三叔,你可是发大财了!” “发大财?”柳三莫名其妙。 柳大高兴道:“左公子要出百两银子买三升,你说你是不是发了?” 柳三升心中‘咯噔’一声,这左伟果真是听到了风声。 左伟一直在观察柳三升,他也是得到了好多风声,那卫瑾的菜谱是出自一个女子之手,而今日,那小厮明明是领着柳三升进门的,可见,那卫瑾找的是柳三升。 那么,提供菜谱给卫瑾那人的身份不言而喻了。 又加之从柳大这里套了话来,这柳三升不是本地之人,而是京城流放而来的。 张氏高兴地道:“那百两银子我已经收下了,你将三升给左公子吧。” 当然,那百两银子到柳三手中肯定要缩水不少。 柳大也是喜气洋洋的,那左大公子还似乎是有意让柳蓉入府啊! 但却听柳三不假思索地道:“不行,我不卖。” “不卖?”张氏怪叫一声,不可置信地道:“这可是百两银子啊!老大你脑子出了毛病不成!” 柳三看看柳三升,再看看那左伟,再看看张氏,道:“娘,三升卖不得!” 柳三升现在的身价已经是超过了白两,且她还是柳三买来给狗子成婚的,只有她的命才能镇得住狗子,柳三不敢卖。 左伟挑挑眉,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但听得张氏一拍大腿:“混账,这事你做不了主!” 那可是百两银子,要是能拿到这百两银子,她可就是发了,成了名副其实的富太太,或许过不久就能到镇上来买宅子居住了,她命令柳大和柳成松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将三升给抓住!” 柳大和柳成松听命,便围了过来,企图抓住柳三升,柳三忙挡在柳三升身前,带着几分恼怒道:“娘亲,你怎么这么糊涂,三升是要给狗子的。” 张氏恶狠狠地回道:“这天下的女人多的是,等以后我给狗子找一个八字相合的,好不容易这左大公子看上了三升,或许她心中正乐着,你阻挠作甚,还不让开!” 说这话的时候,那柳蓉正冷冷地看着柳三升,眼中的嫉妒再明显不过。 柳三脚步微动,似乎是有些动摇了,不禁问柳三升:“三升,那左家是县城里的有钱人家,你要是想去,你就去吧。” 柳三身后的柳成龙和二狗子也正听着,要是柳三升选择了那左伟的话,他们阻挠也是没有意义的。 左伟向柳三升笑笑,自以为自己这无双的容颜再加上这笑容没有任何女子能够抵挡,但见柳三升甚至一眼都没看他,道:“爹,我要留在柳家,咱家的番瓜还没长出来,狗子还没吃上肉,大哥的书还没读完,我不走。” 柳三高兴地点点头,柳成龙也是赞赏地点点头,柳成龙走出,对那左伟道:“左公子,你也听见了,三升不愿意跟您走,望您也不要强人所难。” 左伟未曾说话,依旧是笑着,但那笑容之中明显地藏着几丝恼怒。 那柳大和柳成松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但见左伟都未曾说话,便只得放了柳三等人离去。 “左大公子,您放心,那三升,我定要亲自送到您手上!”柳大斩钉截铁地道。 ------题外话------ 书评活动,嗷嗷嗷嗷,给我完结文写长评,送XXB。 嗷呜! 快去嗷嗷啊 031 左伟要买柳三升! 032 王家闹事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32 王家闹事 柳大信誓旦旦,张氏骂骂咧咧,柳成松愤愤恨恨,柳蓉幽幽怨怨,林招弟心头弯弯。 将众人送到了镇门口,柳成龙便也回书院,临去之前还不忘嘱咐柳三,千万别将柳三升给卖了,他似乎也是看出来,柳三升非同一般,特别是知晓了柳三升和卫瑾之间的生意来往,柳成龙越发认为柳三升不能卖。 还不知道那左伟打的什么主意,或许就是将她将火坑里推。 回程之路上,柳三升一直在低头不语。 自己这身份也该是恢复的时候了,但是她不会离开萝村,心头有着自己的打算,她要在这里异世之中活下去,而且好好的活下去,需要一个根。 回去之后,怕是太平不了,柳三也是知道,王小莲和柳梦也是低头不语,一家人气氛极其沉闷。 二狗子也未曾说话,三狗子站在他肩膀之上,也是沉默不语,它似乎也是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但惟独柳三升一点不担心,反而是脚步轻快,今日谈成了大生意,心中高兴,就算那张老太来闹,自己也有的是办法对付! 但走路走到了一半,柳三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对身后的柳三升道:“三升,我有话对你说。” “爹,你有什么话便说吧。”柳三升也停住了脚步。 柳三从怀中拿出了一张契约来,交到了柳三升的手中:“三升,其实今天我本想趁着你生辰将卖身契送还与你,你给我们柳家赚的钱够多了,也该是还你自由了,只是一时高兴都忘记了,你拿了这卖身契,去找卫老板吧,你有手艺,在卫老板那处也能求到生活。” 柳三升一愣,随即一笑,接过了卖身契来:“爹,我的卖身契我收下了,但是我现在不会离开柳家的,我说过,番瓜还没有熟,狗子还没天天吃上肉的,大哥的书还没有读完,我不会走的,我也无父无母,您和娘就是我的父母,我就算要走,也不是现在走,大伯那边,我自是有办法对付。” 柳三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但柳三升已经揣了卖身契,大步往前走去。 她的事业还没开始,她也不想离开这柳家。 她喜欢这个家,暂时也是不会走的。 一行人往家中而去,到了家中,必将又是另外一番‘血雨腥风’,回到家中,柳大家的还没回来,但村头的王师傅却着着急急地对柳三道:“三子,快快回去,你老婆娘家人来了,在你家骂骂咧咧。” 王小莲脸色一变,忙与柳三急匆匆地往家中去了。 果然,远远地便听见一伙人骂骂咧咧。 “柳三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叫他出来!反了他了,当年他家叫他那贪心娘盘剥得过年粮食都没一点,倒是我们这王家人二话不说出了粮食,他才过了个饱肚年,现在他是有钱了就将我们一家忘在脑后了,前一阵子找他借钱给他岳母看病,竟然只拿了几百文钱出来,各位乡邻说说,这是个什么道理!这不是忘恩负义又是什么!” “我那苦命的女儿啊,嫁过来连个聘礼都没有,白白地伺候了他柳家这么多年,还被人生生地典出去给别人生儿育女,当真以为我王家没人了不成!” “就是,爹说得对,这柳三就是忘恩负义,有钱就忘恩情!” “他爹,少说两句,咱们回去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听着那长长短短的骂声,柳三升已经明白了——王小莲的娘家人来了。 那王家人柳三升是没见过,对这家人的印象也是十分恶劣——从当年来讹诈柳家五两银子的事情便可以看出那家人的本性。 这一次来,大概是听见了柳三有二十两银子的风声了。 到了家门一看,乡邻们又是围拢一处,指指点点的,那王家来了四五个人,一个老头一个老太,还有三个青壮年,围在柳三门口,吃了闭门羹便开始骂骂咧咧,将乡邻们都惊动了过来。 那老头,自然就是王小莲的父亲了,是个著名的老赖,当年欠了那柳家几百文钱,彪悍的张氏领着娘家婆家一大群青壮年,硬生生地将人家的女儿拉来抵债,还一分钱彩礼没给,此事沦为村中十几年的笑谈。 张氏一直和那王家人不对盘,王家人也是很少来,像这般一家大小全上阵的,只有上一次王小莲被典出去柳家人得了五十两银子的时候,他们此行的目的不言而喻。 一看见柳三,那王小莲的父亲王二牛就虎虎生风地冲过来了,揪住柳三便骂:“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你总算是知道回来了!” 柳三面对这撒泼耍赖的岳父不知所措,王小莲的母亲刘氏忙拉住了王二牛苦头婆心道:“他爹,别闹了,赶早回吧,天黑了不好走道啊!” “男人说话,干你什么事!”王二牛将那刘氏往旁边一推,推到在地,王小莲忙去扶起了母亲,那刘氏只是哭,“我怎么嫁了你这么个赖子,让你小莲有几天安生日子好过行不?” 王小莲也只是哭,在父亲面前,她一句话也说不上,在封建社会便就是这般,男人说话,女人靠边,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王二牛抓着柳二,怒气冲冲:“好你个忘恩负义的柳三,你说今天这是要怎么办?我把女儿好好生生地嫁给你,你却拿她去换钱,我当年可是连彩礼钱都没找你家要,现在你家有钱了,也该是把那彩礼钱给补上了吧!” “岳丈你这是要干什么”柳三慌张,忙唤道。 “谁是你岳丈,我可是听说你家有钱了,有二十两银子啊,今天要是不给我十两银子把那彩礼补上,我便就不走了!” 他抓着柳三,别看这王二牛年事已高,但力气还是有的,一时间竟然竟抓得柳三挣脱不了。 “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一道冷冽的男音从旁而来,一个强有力的大手死死地按在了王二牛的手掌上,将那手掌生生地从柳三袖口上扒开了。 王二牛这才看见柳三身边的煞面男子,那一双冷冷的目光正落在他身上,带去一阵扑面的寒气,顿时将他吓了一个机灵。 ------题外话------ 二狗子威武霸气! 我是取名废,各位有什么好用的名字,或者是自己ID不错的,都献上来吧 032 王家闹事 033 当不要脸遇上厚脸皮!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33 当不要脸遇上厚脸皮! 那王二牛哪里见过这般的人物,被那二狗子眼中凌厉的杀气一震,竟然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大喝一声:“你是哪方人氏,我们王家和柳家的事情也是你能插手的!滚开!” 二狗子依旧是握住那王二牛的手腕叫他挣脱不得,“我叫柳成田。” 王二牛显然是没料到柳三家中还有这般厉害的人物,那二狗子的手就跟那铁钳子似的,夹住了便再也无法松开,王二牛拿出平生所有的力道,挣得脸上青筋暴起,也没法将那手腕挣脱,而二狗子一直面色如常。 王二牛慌了,唤过了身边的三个青壮年来:“还不快过来帮老子一把!” 那三人都是王二牛本家的,是他的儿孙,那王家孙子才不足十五六岁的模样,看见二狗子似乎很是凌厉,也是吓傻了,但还是追过来,那三个人,一个去掰二狗子的手,一个去动他下盘,那王家孙子去抱他的腰,一下子,三个人使劲,全落在二狗子身上。 那四人一道使劲,个个青筋暴起,但二狗子巍然不动,似乎还很轻松的模样,村民们都傻了,就连那一边哭泣的王小莲柳梦和刘氏都愣在了当场,但柳三升却一点不惊奇,这二狗子手脚有力,非同一般,听那绵长的呼吸便已经知道,他以前定然经历过正规军事训练,身份定然不同,但他似乎有心归隐,柳三升也未曾细问他的来历。 柳三见这模样,不禁慌了:“快快住手!” 二狗子听之,大喝一声:“喝!” 竟然将那身上挂着的四个大男人一下子震了出去,那王二牛在地上滚了几圈,震撼于二狗子的神力,竟然不敢动手了。 这个时候,柳二和他儿子柳成秋也牵着马回来了,看见这情景,知道是王家人来闹事了,身为一个柳家本家人,还是出来帮忙了。 柳家人这边柳三柳二柳成秋,加上一个以一敌四的二狗子,让王二牛忌惮不已,干脆往那地上一坐,赖皮道:“今天你柳三要是不将那欠了二十年的彩礼钱补了,我们一家老小就不走!” 刘氏在一边听着他这话,又一顿大哭:“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哦——” “你这老婆子,哭什么哭!”王二牛瞪了刘氏一样,她便也不敢说话了,只敢低声的啜泣,王小莲甚至连话都不敢说,只敢和柳梦默默地扶了刘氏起身,到了别处去。 王二牛狠狠地看着柳三道:“柳三,你给老子听清楚了,你给你老娘的那二十两银子,我们王家至少也得要十两!你今日要是不给,休怪我这做老丈人的不客气!” 柳三面对着耍赖的老丈人那是毫无办法:“老丈,我家中哪里还有十两银子,你先起来,别让左右乡邻笑话了。” 王二牛是打定了注意不起来,一个大男人躺大门口,滚得一身鸡毛蒜皮,让左邻右舍一阵笑话,但是他的脸皮最是厚,依旧是不起来。 那身边的三个男子可是没有他那般的脸皮,但还是虎视眈眈地守在一边,但心理已经对那默不作声但眼神冷到极致的二狗子惧怕了。 柳三升还真是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人,与那张老太都有一拼了,她不禁出声道:“老人家您耍赖耍错地方了,我们的钱可都是进了奶奶的口袋了,乡邻们可都是看着的,你是知道,我爹哪里是奶奶的对手,钱都被管得死死的,哪里还有半点余钱,连大哥明年的学费都是个问题。” 那王二牛是知道柳三升的,他闷哼一声:“你这小丫头伶牙俐齿,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总之今日我是不管了,你们柳家不给我十两银子我就不走。” 柳三升笑笑,指指那柳大家的高墙大院,“我爹几天前还真是有些钱,都是运气好得来的,不过被奶奶得了风声,早就拿了去,没给我们留半点,众位乡邻都是可以作证的。” 众人也是纷纷点头,有人还应和道:“王二赖子,你要耍赖找错地方了!张老太太把柳三的钱全部拿去了。” “柳大家现在富得流油,听说柳大最近可是要准备娶小妾了。” “去柳大家躺着,他家有钱!” 众人只当是看热闹,你一言我一语的‘好意提醒’,巴不得让那赖皮的王二牛和脸皮厚的张氏干上一架,让柳三家着实是难堪。 这个时候,不知道哪个幸灾乐祸的一声吼:“柳大家的回来咯!” 众人亢奋了知道有场好戏要来了,劳作一日肚子空空却神采奕奕,等着看好戏。 那王二牛一听柳大家的回来了,突地一下便从那地上蹦了起来,远远地便看见村头柳大一家回来了,那阵势,一家五口人,坐了五个滑竿! 众人炸锅了,柳大家诈了柳三二十两银子,果真是富得流油了啊!连出入都是滑竿了! 王二牛见那衣着光鲜的五人,双眼一亮,立马大呼一声:“去柳大家!” 在众人那兴致勃勃的欢呼声之中,王二牛带着自己的子孙们冲柳大家去了,那最小的一个忙里偷闲地对柳三道:“姑父,不是我要来的,是我爷爷逼我来的!” 便又无奈地跟着那王二牛身后去了,这一边王小莲扶了自家的娘进了门,让柳梦和狗子好生看着,也担心地去了柳大家。 柳大家在众人那羡慕的目光之中,下了滑竿,滑竿轿夫自离去了,张氏一看见王家人,气得那拐杖一跺:“王二赖子,你又来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来拿我王家该得的东西!”王二牛一脸混相,堵在柳大家的门口,“亲家母,听说你最近发了,那拖欠了几十年的彩礼钱也该是给的时候了吧!” 张氏恼火,“你胡说,那钱我十几年前就给了,还是整整五两雪花银,你还想怎么样!” 一听这话,众人都不禁笑了,那十几年前的事情谁不知道,也亏得那张氏说得出口! 柳三升也来看热闹了,但没想到一来,那柳成松便突然冲出来,一根绳子便朝她身上捆来了! ------题外话------ 呜呜呜,美工大大这是肿么了,给我的种田文做个玄幻的封面,玄幻的封面就玄幻封面吧,好歹也有封面了,但是封面上是个两个男人…。呜呜呜…骗纸…我要换回我的狗头 033 当不要脸遇上厚脸皮! 034 二狗子出手!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34 二狗子出手! 那出绳子来捆的自然是柳成松了,此时柳三一家都在关注那王二牛耍赖,本以为这柳三升好捆,但没想到捆到了一半,一个强有力的臂膀伸过来,将他的绳子扯住,飞速地绕在那柳成松身上两圈,便将他一推,那柳成松便滚回了他爹的身边。 “啊!”柳成松大喝一声,那正耍赖的王二牛和张氏都看了过来,见柳成松气极败坏地扯了自己身上绳索,恶狠狠地等着二狗子。 柳三升也是往二狗子的身边一站,像是站在一个巨大的保护伞下面,方才正是二狗子出手! “你要干什么!”柳大怒气冲冲,就要来亲自逮柳三升,柳三升自是抱紧了二狗子这根大树,那柳大也知道二狗子厉害,自己一个人弄不过。 张氏见这情景,“二狗子,你吃了豹子胆不成,老大老二还不快给我抓住那三升!” “娘,我已经把卖身契还给她了,她现在是自由人了,您不能抓她!”柳三忙解释道。 可是张氏和柳大眼中哪里还顾及什么卖不卖身契,只有那百两白花花的银子和左伟的许诺。 要是将柳三升给弄到手了,不只百两银子,柳蓉还可以进左府当太太,柳成松也可以进左府去谋个好差事,他们一家可算是当上真正的贵人了。 二狗子脚一踢,一个锄头便麻利地上了他的手,挡在柳三升的面前,低沉一声:“谁敢?” 二狗出手,谁与争锋? 那柳大和柳成松忌惮不已,二狗子的强悍他们可都是知道的,村里大家做完农活一起摔跤玩的时候,二狗子都是所向披靡,就算是十个八个村夫也休想进他的身。 柳大愤怒道:“二狗子,你可是我柳家救回来的,别忘恩负义!” 二狗子闷哼一声,手中的锄头没离手,“我记得发现我的是三升和狗子,抬我回来的人也没有你,我更没有吃你家一米一粮。” “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柳大没出声,张氏却是骂开了,就要自己上前来,拄着光棍站在二狗子的面前耍浑。 “我老婆子就在你面前,你倒是动手啊!” 要是二狗子动手,她往那地上一趟,这事情就大了。 二狗子也是知道这张氏的厉害,没有动手,还是有些顾虑,要是她来‘碰瓷’的话,他脱不了干系。 张氏见二狗子忌惮了,忙对柳大喝道:“你们还不快抓住那个小贱人,我来挡住这二狗子!” 柳大柳成松闻风而动,旁人都不知道张氏为何要针对柳三升,也是不知所措,便看见柳大朝柳三升追去,柳三升也是乖滑,偏偏往二狗子身后躲,那张氏也在一边的捣乱,试图抓住二狗子,那般二狗子定然不敢挣脱,柳大等人正好去抓柳三升,但二狗子岂是这么好抓的,任凭那张氏如何抓,就是占不到他的衣边,柳三升则是跟在二狗子屁股后面。 她的身手暂时不能暴露,而且还很弱小,有二狗子这个大树靠着她正好乘凉。 柳二这才醒悟,忙和柳三一起抱住了张氏,没了张氏碍手碍脚,二狗子手脚也放松了,对付起柳大和柳成松便就简单了。 但听得那里林招弟突然对那围观的王家四人道:“你们要是帮我们抓住那柳三升,莫说是五两银子,就算是十两银子我们也给!” 王二牛一听,双眼一亮,“当真?” 林招弟着急道:“肯定是当真!” “抓住她!”王二牛一看有钱赚,也眼红了,便去围堵柳三升。 二狗子正将那柳大给抓住了往那地上一摔,便见王二牛带着三个壮丁扑了过来,他眉峰一聚,怒喝一声,竟然生生地将那最轻的一个提在手中,往那地上一摔! 那力道,简直力拔山河! 躲在他身后的柳三升心中一震,有种受宠若惊,似乎是现在才反应过来,二狗子这是在保护她。 容不得二狗子停歇片刻,那六个人再次扑来,二狗子以一己之力,生生将那六人挡住,护住了身后的柳三升,那旁人都看呆了,现在这发怒的二狗子,好生可怕! 二狗子以一对六竟然也稳稳占据了上风,不见半点败势,场面混乱,围观群众发出阵阵惊呼。 那六人终究不是二狗子的对手,拿着绳索将二狗子和柳三升围住中间,却不敢上前,二狗子神色如狼似虎,非常人所能及,一边注意着那六人的动向,一边注意着身边的柳三升,柳三升见二狗子已经将他们镇住了,冷冷一声笑:“你们想死吗?” 张氏被柳三给抱住了,还是挥动着拐杖,“你这大逆不道的小妖精,你是我们柳家救回来的,你就该听我们柳家的安排,竟然还敢反抗,简直大逆不道,还有你,你这来历不明的二狗子,说不定你就是个流匪,改天我去县城,定然要参上一本,让官府的人抓你去验明正身!” 二狗子听这话,微微一愣,虽然是片刻的微愣,但却被柳三升给捕捉到了,她心中明白,二狗子有苦衷,她立马出声对那柳大冷冷道:“大伯父,你要是现在将我抓去给了那左家人,不日我可就成贵人了,我定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大伯觉得您对我有恩还是有怨?” 柳大愣了一下,那左伟说要买柳三升的时候,可是说了要活的,要好生待着,不能受委屈。 很有可能,他是看上柳三升了,那时候—— 柳三升毫无畏惧地看着那柳大:“呵呵,若是我在这村中,我只是个普通的农民,但是你现在只要将我送到那左府之中,我便就贵人,你那点小小的辣椒生意在左家眼中不足一提,我想好弄垮你家易如反掌,大伯父可要想好了。” 柳大和柳成松似乎是被镇住,又见柳三升那平淡无奇的小脸之上,扬起了一丝类似恶魔的微笑: “如果今日大伯硬要拉我去左府,那三升定记住今日之怨,他日得势,我定弄死你柳大全家!说到做到!” ------题外话------ 哎妈妈,我第一次写种田文,欢迎各位指出不足之处,有赏,摸摸大,另外,我换了一个新封面了,肿么样 034 二狗子出手! 035 西瓜成熟了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35 西瓜成熟了 这话可是将那柳大一家吓住了,柳大愣在原处不知道如何是好,柳蓉听之,咬紧了下唇,满脸的幽怨。 那左伟分明就是对柳三升有意思,来询问柳大的时候也是句句不离三升,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柳三升。 最后更是答应了,若是能将柳三升卖给他,柳成松便可以入府谋差事,而且也有意无意地透露出了会在事成之后将柳蓉娶进府中。 也就是说,她柳蓉只是柳三升的附属而已! 柳蓉心中充满了怨恨,自问自小便和别的村姑不同,又生得貌美,为何那左伟都不看自己一眼,反而是盯紧了那丑小鸭似的柳三升? 此时,柳大一家被镇住了,王二牛一家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也不敢擅自出手了。 只有那张老太太张口就骂:“呸,你这忘恩负义以德报怨的畜生,我柳家供你吃供你住,你竟然还敢说出这种话,你简直大逆不道!” “住口!”柳三升的声音带着几分阴鹜:“我的命与你何干,我只想在这里老老实实的种田,你们却想用百两银子将我卖给那左家人,我已经是自由之身,你们今日若是敢卖我,一直诵状到衙门,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此时,众人才算是明白了这事件的始末! 一百两银子啊! 竟然有人出一百两银子买柳三升,怪不得那张老太急成这样了! 二狗子也沉声道:“苍洱国法令,强卖妇女者,不法得利全数上交,另处以五十大板的刑罚,你们惦量惦量吧!” 五十大板,岂不是要把人打死? 柳三升也接话道:“我看大伯怕是经不起五十大板吧!” 但张老太太可是不信邪:“柳三升你这畜生,买你的人可是左家大公子,我们这可是帮你,帮你成贵人,你反倒是以德报怨,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哼,天打雷劈?”柳三升听这话,反倒是嗤笑了一声。 “算算你自己做了多少孽,再来说这天打雷劈不迟!” 想那左伟定然是看出了她的价值,想断了卫瑾的后路,她又道:“那左家大公子买我去可是有用处,我成为贵人是迟早的事情,那个时候,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众多乡邻没想到要买柳三升的竟然是左家大公子,那可是个人物,要是柳三升成了左大公子的人,这萝村的普通百姓们可都是承受不住她的半点怒火。 众人纷纷回想自己是否得罪过她,想想也没有,纷纷看向了柳大一家。 他们平日的行为可是令人心寒,现在又要强卖柳三升,想必将来柳三升要报复的首先就是他们! 柳大骑虎难下了,一边是百两银子,一边又是身家性命。 这柳三升有些手段,要是她进了左府真的成了贵人了,凭她对柳大的怨恨,难保不让柳大一家家破人亡。 张氏骂骂咧咧,不外乎‘忘恩负义’‘不知好歹’、‘天打雷劈’等字眼,难听至极,但骂骂咧咧有什么用,柳三升那冰冷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她就算是骂破了嘴,柳三升也不会动容半分。 讲道理,柳大是强卖;讲武力,二狗子以一对六;讲感情,柳三升发话了,发迹就是杀他全家! 柳大左右为难。 此时二狗子说话了:“不如你们各让一步吧,大伯你也被再提什么左家公子的事情,三升的去留由她自己决定,你们也别再横加干涉,大家就当今日的事情过了便了事了。” 众多乡邻也纷纷点头,“大家都是乡邻,何必为了钱撕破脸皮,三升既然不愿,柳大你就算了吧!” “是啊,大家各退一步。” 柳三升没说话,转身便去了,见柳三升退出了,那柳大也是摸了一把汗,暗叹自己的倒霉,怎么领了这么个差事。 现在可是不知道和那左伟交代了,柳成松也是退了回去,这事算是暂停了。 唯独张氏还是骂骂咧咧。 等柳三升一走,那王二牛想起了此行的目的,上前去一把扭住了张氏,“亲家母,你还没说那五两,不是十两银子的事儿呢——” 王二牛又和那柳大家的扭成一团,张氏哭天抢地,柳三升在自己家中都能听到她那骂骂咧咧之声,一会儿骂柳三升忘恩负义吃里扒外,一会儿又骂王二牛不识好歹,总之,今日这村中那是热闹非凡。 柳三也自是归家了,一直是唉声叹气的,柳三升已经帮着王小莲将从吉祥酒楼之中打包回来的饭菜热了,给王小莲的母亲刘氏吃。 虽然都是剩菜剩饭,但刘氏哪里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也是吃得开心。 闹了半日,王二牛还是回去了,分钱没捞着,等王二牛一走,柳大忙去镇上找到了在客栈之中等消息的左伟。 听完了柳大的叙述,左伟不怒反而是笑了,但那笑意之中带着几分邪佞,“呵呵,有点意思——” 左伟也不提柳三升的事情,柳大自然也是不敢提那一百两银子和柳蓉入府的事情,便又灰溜溜地回来了。 自此,柳大家消停了许久,经上一次拐卖柳梦和这一次强卖柳三升的事情之后,他家那点事情成了村中的头号八卦话题,着实是丢了不少面子,柳大家也是学乖了,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折腾了,用那二十两讹诈去的银子开始扩大生意,还开了个辣椒作坊,生意越来越大,那张氏与柳三家的关系算是破裂得差不多了,也不见她来柳三家中串门。 但那张氏可是恨不得将柳三升给赶走,哪里能消停,柳三升现在还不能离开这个地方,她不仅仅是想活下去,而且还要活得滋润,活得有尊严,甚至,她还想回京城,现在,她所有的希望都在那西瓜地里。 乡间日子如流水飞花,似乎一瞬就是几月,一晃便就是夏日了,西瓜地也该是丰收的时候了,柳三升的希望也是该实现的时候了…… ------题外话------ 嗷嗷嗷嗷嗷,我要多加温情戏…第一次写把握不鸟… 035 西瓜成熟了 036 第一块西瓜,给二狗子吃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36 第一块西瓜,给二狗子吃 柳三升还是和柳三一家住在一起,她经常去镇上吉祥酒楼之中,给卫瑾带去新的菜式,这几个月下来,她用技术参股,成了吉祥酒楼最大的股东了,整个吉祥酒楼一半都在柳三升手中。 后来才知道,当柳三升第一次出现在吉祥酒楼的时候,卫瑾几乎已经是山穷水尽了,他所有的钱都投在酒楼之中,但酒楼被自己的大哥多番挤压,生意难做,而且也找不到人投资,如果当初柳三升要的不是股份而是现银,卫瑾可能一时半会也拿不出,所以说,除了柳三升,吉祥酒楼几乎便没有股东。 柳三升不仅给吉祥酒楼带去了各种花样的炒菜,还带去了各种做法的熟食,米酒凤爪等也是卖得异常的好,这柳水镇的居民谁不知道,吉祥酒楼卖的菜那简直就是人间美味,不说是柳水镇,就算是那宁山县,甚至更远的其他区县也有人闻风而来,只为尝一尝这吉祥酒楼的美食。 在这般的情况之下,吉祥酒楼顺理成章地入了县城,卫瑾也终于是有底气和他的大哥一争了。 卫瑾也曾想让柳三升去管理那镇上的吉祥酒楼,但是她拒绝了。 她仔细地研究过这个异世界里的社会阶层划分,大体是士农工商排列,但是随着商业的发展,商人的地位越来越高,但不管商人如何有钱,在人们心中,商人的地位依旧是底下,特别是在官宦人家眼中。 但是有一种人特殊,与官宦地位相当,商人地位略高,那就是地主! 所以,柳三升正奋发图强,努力早日成为一个大地主。 当然,商业还是要搞的,但基本还是要靠土地,她要的不仅是钱,还是社会地位。 虽然家中有钱了,但她依旧是不显山不露水,在家专心地侍弄瓜地。 狗子也被送去了镇上的私塾读书,日日跑得勤快。 柳三升有点空闲就在百度里学习种田的知识,都快成一个小小的农业专家了,她的那一块瓜地也长出了圆滚滚的西瓜来,只是都还不到上市的季节,二狗子在瓜地旁边搭了一个棚子,晚上来这儿看瓜。 夏日闷热不已,特别是这异世界之中没有空调,只有一个破蒲扇,热得柳三升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柳梦倒是睡得死。 柳三升坐起,出了门去,外面倒是凉快,她坐在门前乘凉,晚风徐徐,倒还是舒服,她不禁看向了那边的一大片瓜地。 二狗子正在看瓜,不知道他睡了没有…… 想着,柳三升便进屋去拿了些自己弄的吃食,往二狗子那边去了。 他白日要做活,晚上又要帮自己看瓜地,也是挺累的,是该感谢感谢。 柳三升最近又弄了新的吃食,又带上了米酒,提了一个小篮子,便借着月光到了瓜地之中。 那瓜地旁边正好有几棵树,那棚子便搭在三棵树之间,很是简单,但却十分凉快,二狗子大概也是热了,坐在棚子里乘凉,还没入睡。 他看着那晴朗夜空之中的一轮明月,感叹着自己的人生。 想不到,才半年的时间,他的人生竟然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现在这生活于他来说,已经是天赐的恩惠了。 三狗子趴成了一坨,睡在那棚子里,一副怡然自乐,突地,它坐了起来:“吱!” 二狗子也听见了脚步之声,出了棚子,便看见柳三升顺着那小路来了,三狗子热情地去迎接,当然是看准了她手中的那盒子。 “你还没睡啊!”柳三升到来,便将东西放进了棚子里,那棚子倒是大,能进去两个人,经过了半年的相处,她和二狗的关系也是熟络了许多,便一点不避讳,脱了鞋进了棚子里。 在这古代之中,女子的脚是不能外露的,不过在这乡村之中倒是没这么多的讲究,毕竟贫苦人家的女子也是要下地劳作的。 二狗子见着柳三升脱了鞋露出那双莹亮的小脚来,不禁有些错愕,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放,但见柳三升已经热情地对他招手:“快快快,进来,我给你带好吃的来了。” 一说到好吃的,二狗子还真是感觉饿了,见此间无人,便也入了那棚子之中。 柳三升打开了食盒,拿出了一份精致的熟食来,“快来尝尝,我今日才做的烤鸭。” 这世界还有烤鸭,但味道不怎么样,柳三升用现代的方法制作的烤鸭色香味俱全,正准备拿去给卫瑾尝尝,柳三升分了一个鸭腿给二狗子,他也不避讳,拿在手中便吃,还道:“不错。” 他平时里话极少,总是惜字如金,但与柳三升的关系也是非常熟络了,多余的话便也不用说了。 两人一鼠分吃那烤鸭,很快便将那烤鸭给分吃完了,吃完了烤鸭,二狗子又去吃那米酒,柳三升却是去了瓜地里,二狗子见她在番瓜地里寻寻觅觅,摸摸这个瓜,又摸摸那个瓜,还放在耳朵敲打。 “我在听哪个瓜熟了。”柳三升很认真地道。 二狗子也是好奇,便打量着她,这番瓜已经长出来了,村中人莫不是好奇,都想知道这番瓜到底什么味道。 前几日那张老太太来强摘了一个回去煮了吃,但没一会儿,又来骂骂咧咧,说那番瓜苦不苦甜不甜,味道怪极了,坏了她的一锅菜。 别人不知,但二狗子知道,这番瓜不是蔬菜,而是水果,但这村众人无人相信这是水果。 这地可是金贵了,谁会专门弄这么大一块地来种水果? 每一会儿,便见柳三升抱回来一个大番瓜,招呼了二狗子过去,她便拿出准备好的小刀,将那西瓜给切成了两瓣。 二狗子瞪大了眼,见那番瓜里面已经完全红了,在那月光之下,显得别样的诱惑。 “来来来,这可是我种的第一个西瓜,让给你先尝。”柳三升见那西瓜红了,也是激动,切了一大块红彤彤的递给二狗子。 二狗子受宠若惊地接过那西瓜来,目光却偷偷地看向了柳三升,见她眼中唯有喜悦和期待,脸上带着一个清澈的笑容,那脸蛋也逐渐张开了,开始有了一个京城富家小姐该有的魅力,那美丽就算这一身粗布麻衣也掩盖不下去。 他的心,诡异一动—— ------题外话------ 今天泡咖啡,杯子突然炸了,妈妈咪啊,手背烫红了,还好我缩得快,否则吃饭的家伙就废了… 036 第一块西瓜,给二狗子吃 037 神奇的嘴对嘴!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37 神奇的嘴对嘴! “快吃啊!”柳三升拿着一块西瓜就要开啃,却见二狗子在发愣。 二狗子忙低头,啃了一口西瓜,入口尽是美妙的甜味,那口感也是不错,解暑又可口,跟他记忆之中的番瓜味道是一模一样,甚至更加美味,毕竟这是新鲜的,他吃的是外国进贡的,从番邦运来难免会失去一些味道。 “想不到这苍洱国真的能种出番瓜来!”二狗子也不禁赞叹。 柳三升自豪地道:“那是自然的。”她啃了几口,心中是满满的成就感,又道:“二狗,明日陪我去一趟县城,我带几个番瓜去给卫瑾看看,以后这番瓜的销路就靠卫瑾帮我们打开了。” 二狗子也是点头,道:“这番瓜乃是稀有之物,我敢说这三国之内,还是第一次长出番瓜,物以稀为贵,你大可以高价卖给贵族。” 柳三升眼睛一亮,她正有这个打算,这番瓜还不成规模,数量少,想要卖钱只有打入贵族市场,将番瓜的定位提高一些,这就需要卫瑾的帮忙了。 “今年咱们种的少,等以后,我一定承包一片农场,都种番瓜,卖给贵族,然后再买地,再种瓜。”柳三升一边啃着西瓜,一边眉飞色舞地道。 这萝村,甚至整个柳水县的气候和土壤都是十分适合种瓜的。 二狗子也道:“若是农场只种瓜的话,等到番瓜谢世就浪费了,可以大规模种萝卜,此地萝卜不用于别处,只是不成规模,如果成了规模,前途无量。” “是的是的,我也有这个打算!”柳三升忙道,“萝卜和番瓜的可以错开种,还要种更多别人没见过的东西,卖独市,才赚钱。” 二狗子也笑了,此时说这些有些天方夜谭的意味,但她知道,眼前的这小小年纪却野心勃勃的女子定然能做到。 两人一鼠将那烤鸭和米酒都吃完了,最后那一个番瓜也是吃得干干净净,二狗子意犹未尽,几乎将皮都啃完了,等他啃完的时候,却见柳三升窝在那棚子里已经睡着了。 她白日里要忙着照看瓜地,又要研究各种菜式,说不累那是假的。 见她睡着了,二狗子也没去打扰他,靠在那瓜棚外,吃饱喝足,便也安安静静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柳三升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二狗子的瓜棚里睡着了,那可真是挺尴尬的。 她只是吃完了想休息一下,眼睛一眯就睡着了。 二狗子已经醒来了,正和三狗子在那瓜地里转悠,柳三升出来,总觉得不好意思,但也未曾言语,面色如常的去挑了几个成熟的西瓜来,回到家中,柳梦还说柳三升怎么这么早就出门了。 草草地吃过了早饭之后,柳三升便就往县城而去,二狗子背了一背篓的西瓜随着她一道去了。 柳三升还留了两个在家中,嘱咐了柳三自在家中吃了,不要走漏风声,千万别让柳大家的知道了,要是他知道了,那片瓜地兴许就保不住了。 她和二狗子去了渡口,等早一班去县城的船,没想到,才到渡口就听见一阵阵的惊呼之声,河边挤了好多人。 “有人跳河了!” 在人们的呼喊声中,很快就有人下水去,捞了一个妇人上来,看似已经死了,连呼吸都没了,躺在那地上一点生气都没,一个男人冲出来,抱着女子的尸身一阵痛哭。 “……凤儿啊是我不对,我不该听娘的话要休你,我错了,我错了!你醒来看我一眼啊!我们回家,我再也不提纳妾之事了!” 任凭那男子哭得再肝肠寸断,那女子也不见半点回应。 众人在一边指指点点,原来是这家女子男人考中了秀才,那婆婆就怂恿了男人纳妾,这女子不愿,婆婆大怒,让那男子写了休书,女子拿了休书就跳河了。 可怜那女子苦熬了几年,却得这般的下场。 众人无不是摇头,这可是怪那女子妒心太强! “闪开!”柳三升突地推开了人群,一把将那正哭泣的男人给推开。 那男人被一把推开,怒气冲冲:“你干什么?” 柳三升最是厌恶这般的负心汉,冷冷道:“你娘子现在还没死,你这是要害死她不成?” 那男子惊愕,但见柳三升将那女子抢了过去,将她平放在地上,对众多围观之人道:“男人转过身去!” 众多的男子不知道柳三升是要干什么,但见柳三升便去扒那女子的衣服,纷纷转过身去,但那众多的女子却是看着,二狗子见此也转过身去,但依旧是偷偷地瞧着。 但见柳三升扒开了那女子的胸口,那负心汉大怒:“你干什么,我夫人岂是能容你这般欺辱的!” “滚开!”正低头忙着柳三升怒骂了一声:“你这龟毛男人,你老娘逼你休妻的时候怎么不拿出这份男子气概来!” 那男子张嘴,却不知道该回什么,那女子呛水昏迷,但生命体征还在,这古人穿的汉服湿了水之后贴在胸口,沉甸甸的,难以透气,柳三升将那外衣扒开,两掌相叠,拼命地挤压那胸口,又俯下身去,嘴对嘴的给那女子渡了几口气。 那众多围观的女子大惊,那偷偷瞧看的二狗子也是好奇,他听说当初自己便就是这般被柳三升给救活的。 此时,他脑子里自动脑补了当时柳三升给自己嘴对嘴渡气的情形,心不禁诡异地加快了跳动速率…… 神奇的嘴对嘴! “咳咳——” 本以为死透的女人重重地咳了几声,咳出了几口水,终于开始呼吸了。 “啊呀,死人都救活了!” “好神奇!” 众人的男子也纷纷转过头来,恨自己方才转过身去错失了好戏。 那负心汉又欢喜地扑了上去,抱住了那女子,但那女子一清醒,便怒不可遏地将那男子给推开了:“王朝,你既然已经写下了休书,我们便再无瓜葛,请你自重!” 那王朝微微愕然:“凤儿,你错了,我不该写那休书,我现在就收回休书,你随我回去吧!” 那凤儿嗤笑一声:“回去作甚?看你纳妾?当初我们成婚之时,你便答应了永不纳妾,永生爱我一人,呵呵,考上秀才便弃我如草芥,这便是你的真心吗?” ------题外话------ 题目很黄暴、内容很纯洁、嗷嗷嗷 今天准备去健身房的,走到一半大姨妈来了 不是我偷懒不去的 是大姨妈不让我去的! 037 神奇的嘴对嘴! 038 苏鸾凤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38 苏鸾凤 原来是这么个回事,柳三升也愤怒,又听那王朝忙道歉:“凤儿,我已经中了秀才,纳妾之事势在必行了,父母之命不可违,你放心,你的正室位置永远不动摇,我心中只有你一人——” “住口!”凤儿挣脱了那男子的怀抱,虽然满脸倔强,但也不住的泪流:“当初我为了你,与我爹反目被家族除名赶了出来,你便是这么对我?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凤儿,你为何这么固执,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常事,何况我中了秀才,若是没有妾室,岂不是让外人耻笑!”那王朝还在苦苦相劝,竟然还觉得理所应当。 凤儿如何还能听他辩解,独自一阵冷笑:“当初我因你出走之时,我父亲说我有一天一定会后悔的,现在看来,我父亲说得果然没错,呵呵呵——” “凤儿,你何必如此固执!”王朝苦头婆心。 那一边的男人女人也是劝:“你这妇人,好生不讲理,你夫君纳妾你该是高兴,还摆出这般的嘴脸来,也活该被休。” “是啊,男人有个三妻四妾是常事,你看你男人都来这么劝了,你还是回去吧!” “我要是有个秀才相公就好了,管他几妻几妾!” 听着那众人的言论,柳三升怒火中烧,这古代的女人还真是愚昧,自己的老公出轨了把小婊砸堂堂正正地带进家来,还当是一种荣耀! 荣耀你大爷! 可怜这凤儿,想来为了和这王朝在一起,将娘家给得罪了,到了婆家,相公有了出息就纳妾,稍微一反抗便得了一封休书,娘家回不得,婆家留不得,将她生生地给逼了跳了河。 那凤儿浑身湿漉漉的,看着众人的指指点点,眼中的泪不断落下,煞是凄凉。 的确,她的思想在这个时代里就是大逆不道,她也活该被休,但是那个家,她万万不能回了,娘家更是回不去了,她或许唯有死路一条! 但此时,那万千的责备声之中传来一个女子赞赏的声音:“说得好!” 凤儿看去,正是方才自己睁眼看见的第一人,也是她救活了自己。 柳三升上前道:“这位姑娘说得不错!这个世道对女人太不平了,没有哪个女人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男人身边有另外一个女人,她只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而已!” “你——”那王朝愤怒,“我与我的夫人说话,与你何干!” 柳三升也冷冷道:“休书已出,她便不是你的夫人了,”她又道:“你自己负心薄情,何必拿出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来,你明明知道她拿了休书便无去处,你写出休书就是将她往死里逼,却还是写了,现在何必来假惺惺?” “我——” “你这秀才休妻不过就是想攀高枝,又不想落得一个抛弃脏糠之妻的骂名,才来这里假惺惺的哭,她跳河之前,你怎不阻止?读过几年圣贤书就是你这幅德行?真让我见识了!” “你这村野女子,不识礼仪教养,出来抛头露面便罢了,还口出狂言,”那王朝被柳三升点清了真面目,恼羞成怒:“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便是天经地义——” “那是畜生的专利,畜生才见一个上一个,你是人,把自己跟畜生比,我也不会阻止!” “你这——”那酸秀才张张嘴,瞪大了眼,没想到一个女子竟然说出这般惊世骇俗的话来,一时之间找不到话来反驳她,当场涨得一脸通红。 柳三升气势逼人,上前两步便骂道:“且不管别人如何,你婚前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一中了秀才就着急纳妾,违背了当初的誓言,如此,你便就是薄情负义的小人王八蛋!” “我——” 柳三升没有与男子继续了,她执起那女子的手来,道:“那个家你也别回了,那负心汉不过就是演演戏,哪里是真心让你回去的。” 那凤儿也是冷笑两声,那负心汉的面目她已经看清楚,只是苦了自己,当初听了这酸秀才的话,不顾家人的反对与他在一起了,却落得这般的下场,真实自作自受啊! 那渣男见那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忙道:“凤儿随我回家吧,你现在也无去处——” “凤儿,”柳三升认真地对那凤儿道:“我叫柳三升,萝村之人,现在家中做些小生意,需要人帮忙,你若不嫌弃便随我走吧,管吃管住有工钱。” 凤儿震惊,但有些迟疑,毕竟眼前只是个年纪轻轻的女子,柳三升又道:“你不用担心,我不是坏人,我家便在这萝村,离此不远,你实在没有去处的时候,便来找我吧。” 这凤儿,她喜欢,胆大,在这封建社会之中绝对是一个传奇,只是所爱非人。 柳三升转身便离去了,二狗子也自是离去了,没走几步,那凤儿便追了上来了,对她坚定地道:“我跟你们走。” 柳三升一笑,牵起凤儿的手,回头狠狠地蹬了一眼那渣男,三人便一道走了。 留下那渣男在原地被人指指点点,那脸色铁青得,最后一甩袖走了。 经过这一折腾,船也误了,要等下午才有下一班,柳三升等不了这么久了,索性土豪一把,去镇上租一辆马车。 顺便,将那凤儿带去镇上吉祥客栈之中,她落了水,虽然衣衫很快便干了,但还是有些狼狈。 途中,她将她的身世说起,她名苏鸾凤,本是地主之女,当初听信了这王朝的挑唆,脑子一懵,就私定了终身,父母反对,她便与父母断了关系,发誓永远也不回去。 后来那王朝苦读,在县试之中得了秀才之名,婆婆就忙着给王朝纳妾,王朝也半推半就的同意了,便有了之后的事情。 一路之上,两个女人叽叽喳喳,谈天说地,苏鸾凤虽是商女,但也读过书,向往书中所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丽童话,却不想现实是这般残酷。 柳三升自然是对她的想法进行的肯定和赞赏,两人都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听得那旁边的二狗子满头雾水——世上还有一双一对这么荒谬的说法? 但听了柳三升半天的洗脑,二狗子的世界观甚至也有点动摇了。 若是有一个女子与自己一生一世,不容他人插足,那样也是美好的…… 柳三升却不知道,今日之举,为自己将来打造盛世农庄招来了一名悍将! ------题外话------ 累啊累啊累啊累啊累……留言肿么这么少,求留言。好歹让我知道我写得好还是坏 038 苏鸾凤 039 聚云山流匪!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39 聚云山流匪! 三人到了镇上,柳三升要去县城,便将苏鸾凤暂时安置在吉祥酒楼之中,虽然卫瑾走了,但吉祥酒楼还是他的,柳三升说话几乎和卫瑾等同的分量,众人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安顿好了苏鸾凤,二狗子便去镇上雇了一辆马车来,两人坐了马车赶往县城。 此去县城路途也不算遥远,若是水路要一个时辰,若是马车的话,也要一个半时辰不可。 两人上了马车,二狗子将那几个西瓜好生的护着,就怕是路途之中碎了。 柳三升一路之上却是喋喋不休。 “这人溺水之后,首先要将口鼻之中的泥沙和积水排出,至于怎么排出积水,方法很多……” “如果溺水之后,已经没有呼吸了,那问题可就大了,得迅速地做出急救措施,就是使用心脏按压复苏,和人工呼吸。” 二狗子一边听着,时而点点头,他从未听见过这般的急救方法,今日那苏鸾凤本来该是必死无疑的,幸亏有了柳三升的方法,若是这方法能推广的话,不知要少多少枉死的人,他此时不禁问道:“何为人工呼吸?” 柳三升一边吃着镇上买的零嘴,一边道:“人工呼吸是一种用于自主呼吸停止时的方法,通过外力使空气有节律地进入肺内,然后利用胸廓和肺组织的弹性回缩力使进入肺内的气体呼出,周而复始代替自主呼吸,适用于窒息、煤气中毒、药物中毒、呼吸肌麻痹、溺水及触电等患者的急救……” 一路之上,柳三升都在跟二狗子喋喋不休地念叨着那人工呼吸,二狗子也听得很是认真,第一次知道天下还有这等救人之法,但他记忆最深刻的,还是那关键——“人工呼吸,就是嘴对嘴!” 难道自己曾经也和柳三升嘴对嘴? 二狗子想起那情景,心就跳得诡异,他曾经的身份注定了他将是美人环绕,各色的美人都曾见过,更不乏暗送秋波自荐床榻的,但是没哪一个能真正地打动他的心,可是如今,光是想象和柳三升嘴对嘴的情形,他就有点小鹿乱撞——可惜,因为某些原因,他现在都还没机会和女人‘嘴对嘴’。 这是怎么了? 突地,马车一停,正高谈阔论的柳三升受惯性影响撞到了二狗子的怀中。 “师傅,出什么事了?”柳三升掀开了帘子,却看见那大道之上,正堵着几个扛着大刀的彪形大汉。 “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那领头的刀疤脸大喊喝道。 土匪! 柳三升心中一惊,听见那车夫哆哆嗦嗦地道:“这好像是聚云山的流匪啊!” 聚云山是附近的一座大山,山中流匪作乱不是一日两日了,想不到今日竟然被他们在这里给遇见了! 但见那道上堵了五个大汉,柳三升却眉峰一沉,并未将那无人放在眼中。 前世的自己,在军队混的时候是特种兵,转业之后又是特警,这段时间一直在恢复前世的身手,这些土匪她还真是没放在眼里! 她就待出手,但见二狗子将她往马车之中一推:“看好瓜。” 他便出了马车,走向了那几个土匪。 柳三升眉毛一挑,等着看着二狗子表演,柳三升仔细地观察过他,他每日的作息时间都是十分的精确,时间观念非同一般,曾经一定是军人! 但见二狗子走过去,那伟岸的身形裹着一身劲装,跟那对方几个打着赤膊肌肉爆发的土匪相比,是有这么一点弱小的感觉。 “小子,看什么看,还不快拿钱来孝敬爷爷,要不然,爷爷让你吃苦头!”一个大汉上前,一掌推向二狗子。 二狗子快若闪电出手,将那大汉的手腕一捏,大汉吃疼,大叫一声,二狗子的手却如灵蛇般地滑上了那男人的手臂,使劲一抓,竟然将那大汉轻易地便扛上了肩,再一个流利的过肩摔! ‘咚!’ 大汉落地,摔了一地的灰尘,二狗子上前,在那大汉的胸口之上狠狠一踩,再出脚将他一脚踢了开去! 这一系列动作若行云流水,在那马车之中观望的柳三升甚至差点惊呼出口了。 这二狗子的身手果然不错,若是换在前世,这身手就算是在特种兵里面都是一等一的! 其余四人朝二狗子扑来,但见二狗子周旋其中,游刃有余,那几人被打倒只是时间问题。 正看得热闹,突地从大道旁边的树林之中闯出几人,直奔马车,将那车夫一推,便赶着马急速奔向了二狗子! “二狗!” 马车之中的柳三升疾呼一声,二狗子躲过了那飞奔的马车,那马车之中有三个大汉,一个赶车,另外两个正将柳三升往那马车之中塞去! “三升!”二狗子大叫一声,就待追去,却被身后追来的几个大汉拖住,二狗子发狠,使出了自己隐藏的实力,将那五个土匪一并解决了,心急如焚地追了上去。 马车绝尘而去,柳三升的声音再也听不见了,二狗子心急如焚,追出了两里地的距离,却见马车停在那大道之上,马车之中除了几个西瓜已经无人了,四周都是密林,找不到流匪的去处。 柳三升落入了流匪之手! 二狗子又气又恨。 “吱吱!” 马车之中,蹦出个灰溜溜的三狗子来,二狗子双眼一亮,顺着三狗子指的方向,追入了大道旁边的密林之中。 另一边,柳三升被那流匪用一个麻袋装了,正扛在肩膀之上,走在树林之中,不知道去往何处。 方才那流匪来得太快,明显是计划好的,他们的目的就是她,一来便给她套了个麻袋,马车之中空间有限,有身手也伸展不开,被那三个土匪给套住了。 她倒不担心自己的去向,只是担心二狗子和自己那一车的西瓜。 听见那三个土匪在说话:“啧啧,这小妞年纪轻轻的,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拿这么大一笔钱来买她,那人脑子是不是被门缝夹了?” “管他呢,我们只管收钱,马上就要到了,少说话,多做事!” 三人噤声,麻袋之中的柳三升也不说话,心中思量着,谁会出钱买她这么一个山野村姑呢?而且还是一大笔钱? ------题外话------ 卧槽,突然想起周末我要考试,嗷嗷哦嗷嗷嗷嗷,书还没看,考个毛线,嗷嗷嗷 039 聚云山流匪! 040 嘴堵嘴!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40 嘴堵嘴! 但没料到,大概是树林之间吱吱呀呀,那柳三升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一撞,便失去了知觉…… 或许没一会儿,她便醒来了,但感觉有人压着自己,堵住自己的嘴,使劲地往嘴里吹气。 啪—— 柳三升下意识地给了伏在自己身上猛占便宜登徒子一巴掌,未料下一刻就看见了二狗子那担忧的面庞,那额头之上爬着一层汗水,脸涨得通红,还印了一个巴掌印,他忙解释道:“三升,我、我只是想给你做人工呼吸。” 柳三升面黑,最终还是没有怪罪他,见那另外一边,几个土匪已经被打倒了,横七竖八倒了一地,她忙道:“有人出钱买了这些土匪抓我,他们就在此地,我们先走,一会儿便走不了了。” 二狗子点点头,拉着柳三升便奔入了树林之中,他们走了没一会儿,便见几人走入了这树林之中,看见的却是三个被打昏了捆在一起的土匪。 那领头之人一身白衫,容貌如玉,那绝色的眉一沉,便转身走了。 二狗子一路拉着柳三升走到了大道之上,见他们的马车还在,马儿在一边安详地吃草,西瓜也无事,二狗子不再拖延,直接驾了马车,带着柳三升疾驰而去。 柳三升方才一通奔跑身上出了好些汗水,此时小脸还是红扑扑的,那手更是诡异的烫,现在才想起,方才逃出树林的时候,二狗子一直拉着她的手,他还毛手毛脚地给她做人工呼吸,而且这人工呼吸完全没有半点技巧可言,完全就是嘴堵嘴! 前世的自己拿男兵练手的时候没少有身体接触,但是这一次,为何总感觉不一样呢? 马车一路疾驰,终于是到了县城,进了县城之中,柳三升拿出了卫瑾给自己的名片,到处去寻卫瑾的吉祥酒楼。 这名片还是自己教给他的新玩意,卫家都是专门经营酒楼的,生意遍布整个宁山县,甚至凉州城也有分店,但大多数都是属于卫瑾的大哥,卫瑾名下的,唯有吉祥酒楼,县城有一家,柳水县有一家,若是以前卫瑾想要斗过他那大哥是不可能的,但现在有了柳三升提供的各种新菜品,生意火爆无比,他也有胜算了。 见到卫瑾,他将柳三升和二狗请入了会客厅之中,不用她说,便自己去寻二狗子的背篓,他知道柳三升又带了好东西来了。 但却看见几个青青的瓜,他细看之下,大惊失色:“番瓜!” 想不到卫瑾有这见识,柳三升颇为自豪地道:“对,番瓜,今早才摘的新鲜番瓜。” 二狗子已经去拿刀来,给卫瑾切了一个,切开之后便看见红红的瓜瓤,卫瑾激动地道:“小时候有一队番邦时节来朝圣,正巧我爹进京办事,我与他一道去,与那些番邦使节同行,便看见他们的贡品之中有这番瓜,我记忆犹新,那可是贡品,唯有皇室才有,你怎么有?” 柳三升傲然道:“我种了一大块番瓜,成熟在即,这是第一批,我都给你卫老板送来尝鲜了。” 卫瑾又激动了,那面瘫脸竟然也如此丰富多彩,“你竟然种出番瓜了!这民间虽然有种子,但是却不见谁家能种出番瓜来,你是怎么做到的?” 柳三升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计,我这次来是希望卫老板能帮我一个忙——” 三人一边吃着番瓜,一边商谈着卖番瓜的事情。 柳三升想用番瓜赚钱就要趁早,而且最好将番瓜包装成顶级奢侈品,打入富豪市场,要打入富豪市场,卫瑾是她现在唯一的路子,而且运送番瓜到县城也是个问题。 商谈了半天,柳三升才看见天色已晚了,回萝村是不可能了,要是路途之上再遇见土匪就节外生枝了,当夜两人便在卫瑾的客房之中住下了,时间充裕,她又和卫瑾商谈了许久。 当晚也是个重要的日子,吉祥酒楼之中一片忙碌,只因城中有一大户生辰,再次召开宴会。 卫瑾吉祥酒楼之中的炒菜已经开始在城中风靡了,很多酒楼也开始依样画葫芦,但是最正宗,最好吃的还是要数吉祥酒楼,而且酒楼之中很多菜式是他们学不来的,而且还定期上新,各位菜式闻所未闻。 那大户才选择在吉祥酒楼之中办宴会,宴请的都是城中的富豪,阵容强大。 今晚的宴会是卫瑾首次接收如此大型的宴会,今晚是他最重要的一个日子,当然,也是柳三升的一个机会。 敲定了计划之后,柳三升当即便在酒楼之中手写了很多份名片,等晚间的时候发给到场的富豪。 二狗子也是帮忙,忙到晚上的时候,总算是赶出了五十张名片,卫瑾又命人送来了一件正式的衣服,是一套料子上乘的曲裾,最常见的礼服,也只有那大户人家的小姐才穿这种衣裳。 想到今晚有重要的生意要谈,柳三升也是不敢怠慢,细细地收拾起自己来。 晚间,酒楼之中宴会进行得如火如荼,戏班子开唱,跑堂来来往往,桌上各色的菜式琳琅满目。 宴会进行到了末尾,见老板卫瑾出来,告知各位道:“各位,今日我吉祥酒楼很荣幸能举办如此盛大的宴会,碰巧,今日有人要送在场各位一件非同寻常的礼物!” 众多富豪小姐夫人惊异,纷纷看去,见十个传菜丫鬟款款而来,手中的托盘之中摆放着几块红红的看似是水果的东西。 “那是什么?” 众人诧异,似乎是无人认识那东西,就算是见识过番瓜的,也只是见过没开封的番瓜。 每个桌按照人头数,每人一小块,红红的几块放在那山珍海味之间也是异常显眼的。 卫瑾看见众多富豪那惊异的目光,满意地点点头,介绍道:“我年幼时候,曾经看见过番邦使节进贡番瓜与我皇享用,听说那番瓜乃是奇美之物,连我皇吃了都赞不绝口,可惜,那番瓜只能够生在番邦,中原之地无法成活,若是皇上想吃都难,但没想到,在几日前,我得知我县中,竟然有人成功地种出了番瓜!便是众位眼前所见!” 番瓜! 众多富豪瞪大了眼珠子! 现场一片哗然! ------题外话------ 昨晚公司遭了火灾了,烟雾报警器使劲洒水,然后爆炸了,水漫金山了,公司所有的电脑都泡坏了,唉…。 040 嘴堵嘴! 041 轰动之番瓜现世!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41 轰动之番瓜现世! 听着众人那惊呼之声,卫瑾也是十分的自豪,道:“这是番瓜,还是我苍洱国乃是中原之地种出的第一批番瓜,各位今日可是有口福了。” 到场的可都是这宁山县的富豪,其中甚至还有县令、首富王家等,今日之后,想必柳三升的番瓜销路就好了。 众人毫不客气地拿起了西瓜来尝。 赞叹声此起彼伏。 “不错不错,怪不得皇上吃了番瓜也龙颜大悦,果真是香甜爽口,今生能吃到这一回,也不枉此生了。” “卫老板,想必这番瓜不止这点吧,您直接跟我们说哪里有卖,我们去买,多少钱都行!” “卫老板,这等人家美味,您若是藏了自己吃那就太不厚道了!” 此时县令身边坐着一个华衣的绝色公子,正拿起一块西瓜,咬了一口,惊奇道:“竟然真的是番瓜!” 那番瓜很快便被吃完了,众多的客人喊着要更多的番瓜来吃,更多的人则是想看看那番瓜的主人是谁。 卫瑾很满意这般的效果,那面瘫脸终于是放松了一阵,道:“这番瓜具体是长在何处我也不知道,不过今日这番瓜的主人柳老板来了,你们直接问她如何?” 众人惊异,很快便看见酒楼的二楼之中走出了一个华衣的女子来,朱钗闪亮,发髻高洁,一张小脸略施粉黛,但依旧有股隐隐约约的稚气透出,那一双明眸却是莹亮十分。 那自然是柳三升了,收拾打扮了一番,总算是有那曾经侯府嫡女的模样,但却多了几分睿智和商人特有的算计,卫瑾与众人介绍道:“这便是种出这番瓜的柳老板,你们若是想要番瓜,得与她说。” 众多宾客惊奇,但见柳三升,分明就是个未曾及篦的女子,古代汉人女子十五及篦,如今的柳三升才刚满十三岁,就算再用脂粉遮盖,那脸蛋已经依旧是透着一股浓浓的稚气,实在不像是商人。 “各位大人老爷,小女子这厢有礼了,”柳三升落落大方地与众人见了礼,那酒楼之中寂静万分,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着那卫瑾身边的娇小女子。 柳三升这才娓娓道来:“小女子乃是本地人氏,家父无意之间得到了番瓜种子,一直在研究这番瓜种植的技术,也总算是略有小成,今年是番瓜头一次丰收,众位贵客吃到的也是头一批成熟的番瓜,可以说,众位可是吃到了苍洱国乃至中原之地种出的第一批番瓜!” “那番瓜真能种?” “天啊,武安国曾经大批量引进番瓜种子却无一成功,我原以为这番瓜无法在中原之地生长!” “神气,太神奇了,还有神奇吗?我还要再买一个,不,再买十个!” 听着众人的谈论,柳三升笑笑,长长的睫毛似蝴蝶忽闪,带着几分灵动和愉悦,待得众人停顿下来了,她才开口,道:“番瓜自然还是有的,但是今年第一批成功,种的不多,再过一段时间,家父将会在宁山县城之中开店正式卖番瓜!” 现场再一次哗然,柳三升朗声道:“这番瓜不仅味道甘甜,胜似甘泉,且还有消暑解渴的功效,是夏日必备良品,而且物以稀为贵,现在我中原之地还未曾有番瓜现世,若是能以番瓜为礼,对于各位大人老爷来说,那也是十分有面子的事情。” 众多的富豪更是眼中一亮,这番瓜现在可是只有皇室之人才能吃上,而且还不一定能吃上,若是自己能用这番瓜去当礼物相送,那绝对是上上之选! “你直接说,这番瓜怎么卖?什么时间开始卖?在哪里卖?”已经有人直截了当地问道。 柳三升笑笑,同时让人将自己赶制而出的名片发了出去,“今年的番瓜种植还不成规模,数量不是很多,可谓个个都是十分珍贵,各位大人老爷的份我自然是记在心上,这是我的名片,十日之后,家父的番瓜店将会准时开业,望各位大人能够来捧捧场。” 众人看着那发下来的所谓名片,上面写着‘三升番瓜店’,还有番瓜店的地址和开业时间,背面则是番瓜的价格。 竟然十两银子,还是一斤! 但众多的富豪们也没有过多的惊奇,更无人嫌弃那番瓜贵了,毕竟,这可是目前皇家人才吃到的番瓜啊! 十两银子一斤,简直太便宜了! 见众多富豪沉浸在番瓜的惊奇之中,却无人感叹一句那番瓜的价钱,柳三升心中了然,看来还得打入富豪市场才有钱赚! 番瓜现世,在宁山县的富豪圈之中不知道掀起了多大的风浪,当天出席酒席的贵宾们津津乐道,早早地派出了人去柳三升的番瓜店那里打探,当日未曾去的人可是悔断了肠子,处处打听那番瓜店什么时候时候地点开业,更多的,则是直接来吉祥酒楼问卫瑾。 卫家老爷子听说了这一遭事情,再对自己这个儿子刮目相看,甚至有意让他接管更多的事业。 没人知道,今日这小小的番瓜,竟然成了一段传奇的开端! 当晚,柳三升便和二狗子歇在吉祥酒楼之中,与卫瑾商谈了半日,卫瑾派人帮忙将那番瓜店给装修出来,并且还出船和人力,来解决番瓜的运输问题,事成之后,柳三升拿出三成的收益来投资吉祥酒楼,就算是给卫瑾的回报了。 晚间三人一道吃了个饭,二狗子听着柳三升和卫瑾商谈那卖番瓜的事情,也不禁为柳三升的新奇想法给折服,这女子,不做商人实在是可惜了。 第二日,二狗子依旧是与柳三升一道回萝村,两人衣着平平,穿着来时的衣裳,从吉祥酒楼出去,没走多久便见一顶轿子停在了酒楼门口,旁人道那是县令大人家的轿子。 但见从那轿子之中走下一个年轻公子来,正与柳三升两人擦肩而过。 那男子恍然见着二狗子的容貌,大吃一惊。 “表兄!” ------题外话------ 总觉得该揭晓一下咱家二狗子高富帅的本来身份 ——嗷 041 轰动之番瓜现世! 042 雌刀雄刀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42 雌刀雄刀 “表兄!” 那年轻公子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可是却见二狗子无动于衷,与柳三升一道赶着马车离去了。 那年轻公子又看了好几遭,就算是一个背影,但他依旧觉得相似无比。 但想想这其中的可能性,他又觉得不太会是他,且不说那人是个农夫打扮,不可能是他的表兄,且,他的表兄,已经—— 那公子摇摇头,入了吉祥酒楼之中,一闻到那酒楼之中传来的独特的炒菜香味,他便觉得脚步轻快,心情舒畅。 在那年轻公子进了酒楼之后,二狗子忽地回头一看,那曾经毫无波澜的双眸还是展开了一层涟漪,但最终还是默默离去。 二狗子驾车,柳三升坐在马车之中兴致勃勃地看着街边的店铺,看见前方一个兵器谱,便不禁想进去一观,叫二狗子停了马车,便背着手悠闲地走了进去,二狗子追进去的时候,见她已经挑了一把短刀,那短刀在她的指尖一阵飞舞,挽出了一个冰冷的剑花,便稳稳地进了刀鞘。 二狗子见那手法也是一惊,分明是那常年使刀的人才有这一手。 柳三升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二狗子,你也来挑一把吧!”柳三升满意地将那短刀放入了自己的袖中,对二狗子道。 二狗子想着此番回去若是再遇见土匪,也好有个武器傍身,便也挑了一把,谁料等他挑好了,那掌柜的喜道:“二位真是眼光,这一对刀本为雌雄一对,没想到我未曾点明也能选成一对,缘分啊!” 老板瞧着两人,心中一定认定了他们是一对,二狗子满脸尴尬,但见柳三升却未见半丝尴尬,瞧着自己的刀,道:“我敲这刀刃宽泛,花纹也这般粗犷,怎么看也不像是雌啊。” “您是雄的。”老板憨厚地道。 柳三升满意一笑,悄悄撇撇二狗子手中那把雌刀,见他面色青黑,便爽快地付钱,付完钱柳三升还问那老板要了两个流苏。 老板奉上一对流苏,笑吟吟道:“这流苏权当奉送,也是一雄一雌,正好配那刀。” 柳三升理所应当地去拿那雄的流苏,却见二狗子先她一步将那雄的给拿了,揣入兜里闷声不响地便出了那兵器铺,去赶自己的马车。 柳三升错愕一阵,却见那老板笑呵呵地道:“小姑娘,你拿了雄刀,你情哥哥怕是恼了,快去还给他吧。” 听这话,柳三升脸一下红了:“胡说,他是我家大哥,不是什么情哥哥!” 这话正被那出去的二狗子给捕捉到,那冰冷的脸突显一丝喜悦,便立刻消失无影,柳三升出了铺子上了马车,便认真地将流苏给穿进刀鞘之中,二狗子自是赶着马车,两人一道回柳水镇。 回去的路途倒是十分的顺利,到了柳水镇上,还未到中午,寻到了那马车夫家中,方才知道昨日那群土匪被二狗子撂倒了之后,车夫忙逃回了镇上来,报到里长那处,里长也曾去寻了,但什么都没寻到,还以为他们已经遭遇不测了。 柳三升将马车还了,车钱付了,便去吉祥酒楼之中找苏鸾凤,将她一道接往家中。 一路之上二狗子都是沉默不语,大概还在为那雌刀的事情郁闷,但柳三升却和苏鸾凤相见恨晚,一路之上絮絮叨叨。 苏鸾凤家中也算是富裕,自小就爱读书,向往一对一的爱情,可惜所遇非人。 当年与情郎私奔,与家族断了一切关系,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被所爱之人给背叛了。 就冲着苏鸾凤这份勇气,柳三升就对她赞赏有加。 从谈话之中,柳三升还知晓了,这苏鸾凤家中本是大地主,她从小便随着爹爹管理田地,很是有一手,奈何身为女儿身,有雄心壮志也施展不出来。 这可是对了柳三升的胃口,两人越说越高兴,不知不觉便到了萝村了。 还未进门,就看见狗子在那门口一顿大呼小叫:“三升和二狗子哥哥回来咯!” 很快,柳三王小莲都出来了,看见柳三升和二狗子回来,他们大喜。 “你们可是回来了!听说昨日那去宁山县的路上遭了土匪,可不知道昨晚多担心你们!”柳三上前来,见柳三升和二狗子都无事,才是放心了。 柳三升道:“爹,不用担心我们无事,昨日去渡口有事情误了船,便去镇上雇了马车去县城,未料到路上遭了土匪,幸好我们跑得快,才算是无事了。” 一听他们果然是遭了土匪,柳三担心不已,但柳三升说自己无事,众人才入了门去,意外的是,柳成龙竟然也在。 柳三一家人自然是要对苏鸾凤的来历问一番的,柳三升笑道:“爹,这位苏姐姐没有去处,我将她接到家中来住。” 柳三迟疑,但苏鸾凤立马道:“三叔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吃白饭的。” “爹,苏姐姐身世凄凉,你便留下她吧,多一个人,多一碗饭的事情,钱我会赚。” 柳三不是担心那粮食的事情,只是家中多了个来历不明的人,始终不好,但众人知道了那苏鸾凤的来历,也是十分同情,便也让她留下了。 柳三升叫狗子去外面守着,问柳三道:“爹家中的番瓜地可是守好了,可千万别让旁人去糟蹋了!” 柳三点头道:“昨晚我亲自去守的,白日里也是狗子和小梦去守着,现在小梦还在守着番瓜地,倒也是无事。” 柳三升这才笑道:“爹,那番瓜地可是咱们的摇钱树!我昨日去县城与卫老板谈好了,再过几天,他就派人来运番瓜去城里卖。” 柳三还不知道那番瓜的价值,知道这番瓜有了卫老板帮忙自然是不愁去向。 柳成龙归家来,也吃了两个番瓜,他自一些杂书之中见识过番瓜的模样,但真吃还是头一次,不禁对柳三升佩服万分。 商谈完了番瓜的事情,柳三升不禁问柳成龙道:“大哥,学院放假了吗?你怎么回来了?” 柳三在一边自豪地笑道:“你大哥中了秀才了,过几天要去县里书院读书了!” 042 雌刀雄刀 043 再见渣男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43 再见渣男 “大哥考上秀才了?”柳三升惊喜,虽然和这位大哥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她也能看到他的用功和刻苦,也不禁为他欢喜。 柳成龙点点头,“我也是今日才回来,专程回来告知你们。” 若是想要靠读书出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得经历重重的考试,首先得童生,考入秀才,再历经乡试,考取举人,得了举人资格才能参加会试,考取进士,进士之后便去京城,参加最后的考试,第一名便就是状元,以此是榜眼探花、一般都是朝中大员。 重重考试,除了秀才考试一年一次,其余的都是三年一次,错过了一次,就要等三年,那是何等的艰难。 若是考中了举人便可以在吏部注册,作为候补官员,可以在县中为官了。 柳成龙考上了秀才了,这无疑是如今令柳三最欣喜的事情了。 这事情很快便传开了,村中都知道这萝村出了一个秀才,便就是柳三家的柳成龙,纷纷来贺,柳三还准备了鞭炮来放,可谓热闹至极,本来还想要办一场酒席的,但柳成龙不想父亲操劳,便拒绝了,若是想出人头地,秀才还只是一个开始。 柳三升当场便拿出了五十两银子来,做柳成龙的学费,让柳家一家受宠若惊。 左右乡邻们都来道贺了,却不见柳大家的来,柳大和柳三的关系已经是很臭了,他们不来也在情理之中,但又听说他们一家一早便出门去了。 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回来,一回来,林招弟便来柳三家串门了,穿得花枝招展的,来发糖来了。 不用打听,那林招弟已经得意洋洋的说了,原来他娘家姐姐的儿子也考上了秀才了,还是今年同一批童生里面成绩最好的,她特意强调了同一批,意在他那娘家外甥的成绩比柳成龙好。 也难怪柳大一家这么早便去了。 正巧柳三家中有几个乡邻在场,便听见那林招弟吹开了。 “你们可是不知道啊,我那外甥一表人才,家底殷实,没成秀才之前媒婆就把门槛给踏破了,可是他一心读书,也没个妻妾,这不,一成了秀才,全宁山县的媒婆都来了。” “不仅是小门小户的人在打听,就连那宁山县城里的员外老爷都在打听呢!” “那刘老爷,楚员外可是都派人来问了,还送了白银绸缎来,说是奖励我家那大外甥的。” …… 众乡邻听着林招弟眉飞色舞地炫耀着他那娘家外甥的事情,不时发出阵阵惊叹,这正是林招弟所想的,好似那娘家外甥就是自己的种一般。 相反的,比起人家的车水马龙,柳成龙这第二名就寒酸得多了,没有什么媒婆来问,也更无什么老爷来求,唯独几个乡亲拎着萝卜青菜来就算是贺礼了。 苏鸾凤也在一边,此时听见那林招弟炫耀他娘家外甥的事情,只是冷冷一笑,未曾言语。 林招弟姐姐嫁了一户王姓小地主,考上秀才的那个儿子叫王朝,正是苏鸾凤的前夫,只是林招弟也不曾见过苏鸾凤,不知道而已。 而且,那林招弟还在字里行间透露出来,她那娘家姐姐似乎是有意要和她亲上加亲,让那王朝来她家提亲,让柳蓉嫁过去。 这表兄妹成婚的事情不少,古人没有近亲不得成婚的意思,只知道亲上加亲。 看来那柳蓉是要转换目标,不想那左家大公子了,的确,嫁给一个前途无量的秀才,可是比嫁一个商人要强得多了! 秀才妻和商人妇可是两种概念。 那林招弟也是一点不给柳三面子,不顾柳成龙尴尬当场,自顾自地炫耀,最后柳成龙也只得退开了。 柳三升看着那得意的林招弟,心中暗笑,她倒是想看着柳蓉嫁个渣男,那该是何等的精彩啊! 但现在家中最要紧的还是番瓜的事,十天之后番瓜便要上市了,不能出差错,卫瑾已经给柳三升订了店面,如今已经开始紧锣密鼓的装修,只等过几日便派人来运番瓜。 二狗子也不下地了,天天帮柳三升看着那番瓜地,以防万一。 这一次,柳三升还从卫瑾那里拿来了第一季度的分红来,如今炒菜正是火爆,第一季度的分红便足足有二百多两,这还是第一季度的,柳三升的股份也越来越多,吉祥酒楼的生意越来越火爆,将来便不是这个数了。 这二百多两可是大钱,柳三升觉得有些烫手,苏鸾凤帮她将那二百两雪花银管得井井有条,俨然一个正规的账房先生。 番瓜上市紧锣密鼓,柳大家却来了贵客,那日一大早张氏便来柳三家,叫他们全家穿得体面点,有人要来柳大家相亲,别丢了他家的脸面了。 柳大一大早便去镇上酒楼专门雇了一个大厨来家中做菜,还买了好些山珍海味,当然,那吉祥酒楼的大厨他是雇不起了,还提前出钱将进村的路给修正了一番。 如今柳大家的是有钱了,用了讹诈来的二十两银子扩大了生意,开了个作坊,家中房子又多了几间,说话底气也足了,村中最好的两户人家,一户是地主李家,一户便就是柳大家。 还未正午,便看见进村的大路上,来了好几个滑竿,柳大家的喜滋滋地去迎接,柳蓉也打扮妥当了,在家等候着。 滑竿进村,众多乡邻们来看,见那其中一个滑竿之中,坐的是一个年轻公子,风流俊逸、容貌端庄,未婚姑娘见了都脸红。 “那就是林氏娘家的大外甥,哎呀!好一个俊人啊!” “啧啧,也难怪那林氏吹嘘得如此厉害,她家柳蓉要是嫁了这么个公子,真真是他柳家多年修来的福分啊!” “还是秀才老爷,前途无量,可是比那柳三家的成龙有出息多了!” 那滑竿之中坐的自然就是苏鸾凤的前夫,正巧苏鸾凤和柳三升去地里给看番瓜的二狗子送饭回来,正和那滑竿擦肩而过。 王朝一愣,未曾想在这里居然能见到苏鸾凤,他本想装作不认识,但不曾想,他身后滑竿之中,一个浓妆艳抹的妇人却厌恶至极地喝了一声:“苏氏,你怎么在这里?” ------题外话------ 嗷呜——明天开始上班了,嗷嗷嗷嗷嗷 043 再见渣男 044 出来混,嘴就要毒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44 出来混,嘴就要毒 “苏氏,你怎么会在这儿?”那声音尖利刻薄,带着无比的厌恶。 苏鸾凤还是听见了,淡淡地停住了脚步,“这里就是我的家了。” 那女人自然就是王朝的母亲林氏了,与那林招弟是一母所生,她母亲生了她姐妹两人,想要儿子,可是急坏了,于是给她们姐妹俩取名,一为招弟,一为盼弟,最终还真是招来了个弟弟。 林盼弟看着苏鸾凤那一身粗布麻衣,不禁得意地笑了:“女人家啊,就要知好歹,也活该你落得这步田地。” 王朝心中有愧,不敢看苏鸾凤,催促着自家娘亲道:“娘,我们走吧,莫让姨娘家的等急了。” 林盼弟才得意洋洋地去了,柳三升也拉拉苏鸾凤,两人一道归家了。 此时,家中柳成龙刚做完农活回来,穿着粗布麻衣,远远地便被那滑竿之上的王朝瞧见了,不禁远远地唤了一声:“柳兄,你这是在做什么?” 那话语之中带着几分微不可闻的嘲笑之意,那一身泥泞的柳成龙落在王朝的眼中显得多么寒酸可笑。 他们本就是同窗学子,成绩也是不相上下,柳成龙平日的成绩比王朝好得多了,王朝一直看不起他,这一次考试之中,柳成龙发挥失常考了个第二,可是将那王朝给得意的。 柳成龙倒是不觉得自己这一身泥泞有伤风雅,远远地对那王朝打招呼:“我正帮我爹干活,你们快去吧,我大叔家等你们可是等急了。” 柳大家将他们当贵客般的应进去了,王朝看了一眼一身寒酸的柳成龙和他身后那破烂的茅草屋,得意一笑,进了柳大家中。 午饭之后,卫瑾派人专程来村中通知,让柳三升早作准备,大概后日就要来人拿货了。 柳三还不知道柳三升的生意做得有多大,见瓜有人买,还有人来运也是高兴,便也帮着柳三升张罗。 苏鸾凤对买卖农产品的事情可是很了解,给众人分配任务,一切井井有条。 柳大家热闹了一天,第二天那王朝一家人还是回去了。 苏鸾凤也勤勤恳恳地帮着柳三升忙番瓜的事情,但没想到,那王朝一走,那张氏便闹上门来了。 “你个狐狸精,你给我滚!” 张氏进门便指着苏鸾凤骂,那老脸还是一如既往的狰狞,就如当初要赶二狗子走时候一样。 苏鸾凤似乎知道是什么原因了,有些着急,看向了柳三升。 此时正是午饭时候,柳三不在家,替二狗子去看西瓜了,二狗子正在匆匆地吃饭,见那张氏闹上门来了,也警惕地出来了。 张氏指着苏鸾凤一阵骂骂咧咧:“好你个狐狸精,我道你怎么凭空而降了,原来是来坏我家蓉蓉婚事的,你现在就给我滚!” 看来,那王朝将苏鸾凤是她前妻的事情说了,王家也真是够歹毒的,竟然连苏鸾凤这唯一的去处也要夺了。 林招弟自然也是来了,“三升,你怎么把这个女人给带进门来了,这女人不干净,靠着狐媚手段勾搭了我那外甥,进了我外甥的家门,又暗地里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我外甥将她给休了,她却闻到风声找到萝村来了,我看她是不死心,不是好人,千万别留她在家中,迟早出事!” 林招弟还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但张氏便是直接破口大骂:“破鞋烂货狐狸精,你给我滚,你休想坏我家蓉蓉的婚事!” 苏鸾凤不说话,张氏骂得越是厉害,骂得那个难听,什么荤词都能骂出来。 “那王家人都说了,你这破鞋他们家不要的,竟然还敢跑到我家来,你现在就给我滚!” 张氏操起拐杖就要赶,苏鸾凤忙躲到了柳三升身后,柳三升挡住了张氏,道:“奶奶说的这是什么话,鸾凤姐姐是我花钱雇来的,给我打工的,您可没资格赶她走!” “你个小贱蹄子,你污了我柳家门不说,还敢把这破鞋带进门来,我早晚要把你这小贱蹄子赶出去!” 张氏不依不饶,林招弟暗中放箭,也是句句不离破鞋,还道什么破鞋进屋污了柳家的门云云。 这萝村的人都是相邻而居的,乡邻们都住得近,最近柳家的热闹最是多了,这秀才的热闹还没看完,这厢马上又有戏了,纷纷来看。 那林招弟见着人多,也大声道:“乡亲们来看啊,这苏鸾凤在我大姐家中不孝公婆,不侍夫君,最是喜欢勾三搭四,我大姐一家不得已将她给休了,没想到居然跑进我萝村来了,家中有男人的看好了,莫让这狐狸精给勾搭去了。” 乡邻们见那苏鸾凤果真是有几分姿色,已经将那话给信了一大半了,此时也是纷纷指指点点。 苏鸾凤被激怒,终于出口,指那林招弟道:“我在那王家,勤勤恳恳,处处小心,只是那王家人心胸狭隘容不得我,何来这勾三搭四之说,你莫要乱说话!” “你还敢说,狐狸精!”张氏最是蛮横,又举起拐杖要来打苏鸾凤,二狗子在一边,也不好出手,便只得看向了柳三升,对付男人,二狗子有的是办法,但是对这村中碎嘴的女人,他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但听得柳三升幽幽一笑:“可笑啊可笑,伯母你以为你给你家柳蓉找了个好夫君,却不知道,人家那是秀才,将来还要考举人,考进士,你也不看看,你这小门小户的,配得上人家吗!” “三升,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告诉你,那王家人可是应了,要娶我家蓉蓉做正室,等他将来中举了,我家蓉蓉可就是举人夫人了!你要是再敢诋毁蓉蓉,我就撕烂你这张嘴!”张氏骂道。 “蠢,鸾凤姐姐的爹是地主,比你家的条件好出千万倍,人家考上秀才还不是立马踢开,就你家那条件,还想做举人夫人,简直做梦!”柳三升丝毫不留余地,恶毒地道:“不是说如今城中小姐都争着要嫁入王家吗?你以为蓉蓉能比得过人家?论姿色,不过中等偏下,论家室,更是不入流,还想做正室?我呸,痴心妄想,也不回家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嘴脸,人家能看在你们热脸冷屁股贴得勤快的份上,赏你家蓉蓉一个贱妾之位已经算是看得起你们了!就你家蓉蓉那姿色,最多给人家做个涮马桶的粗使丫鬟!” 出来混,嘴就要毒! ------题外话------ 啦啦啦啦啦、、、、、 044 出来混,嘴就要毒 045 三升出阴招!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45 三升出阴招! “连鸾凤姐姐这么好的条件都被赶出来了,你以为你们家蓉蓉能在那王家立足?简直做梦,莫像以前一样,为了几两银子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到时候王家人随便捏造个什么偷男人勾三搭四的罪名,你家柳蓉还不是一样被当破鞋一样扔出来,那个时候,你以为你这小门小户能拧得过王家的风头?人家扔个人就像扔条狗一样容易!” 柳三升尖牙利齿,将那柳蓉贬得一文不值为止,那林招弟和张氏脸色都变了,围观的乡亲们看看柳三升身边的苏鸾凤,又想想柳大家的柳蓉,两厢一比较,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 苏鸾凤比那柳蓉可是美出了许多,有着大户人家小姐的风范,单是气质就不能比,但那王朝一中了秀才就将她给休了出来。 那柳蓉条件连苏鸾凤都不如还想嫁入王家?那林招弟不是还吹嘘城里的大户人家都在请媒婆说媒吗?柳蓉的条件能比得上人家那城里的大小姐? 看来一定是这林招弟不知廉耻地去热脸贴冷屁股,人家看在亲戚的份上才勉强答应了。 看样子,柳蓉嫁过去最多就是个妾啊! 柳三升得意洋洋,这林招弟和张氏不就是抓住了人言可畏这一招吗? 她也会! 她继续操纵着舆论向导:“大伯母啊大伯母,你以为你低声下气求来的婚事,能有好结果?最后柳蓉姐嫁过去还不是受委屈,人家可是连鸾凤姐姐这般贤良淑德的地主千金都看不上,你这小门小户蒲柳之姿的就算了,这攀豪门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别到时候让人家赶出来了,人家再随便捏造一个污名,柳蓉姐怕是也被人这么破鞋破鞋的叫,你们家也跟着遭殃。” “你——”张氏气得老脸一青,上气不接下气,往后一倒,林招弟忙将她扶住了,唤来了柳成松将张氏给抬了回去,一边还回骂柳三升道:“三升,今日你奶奶要是有三长两短,你吃不了兜着走!” 柳三升完全不当一回事,自去忙自己的了,众多的乡邻们也是各自谈天说地地离去了。 果然,舆论的力量是可怕的,半天时间,大家都知道,这柳大为了攀豪门是要将女儿往那火坑里推了! 柳三升还对苏鸾凤道:“鸾凤姐姐,在这村里混,嘴巴就得毒,不然非让人整残了不可。” 苏鸾凤点点头,她也算是大家闺秀,自然是说不出那般的恶毒的话来,但今后,为了活得更好,那嘴巴也得放毒了。 张氏归了家之后,便躺了几日,请了村中的赤脚医生来看过了,只说是气急攻心,修养几日便就好了。 那张氏在床上日日呻吟,像是病入膏肓了一般,当然旁人也是不知晓的,林招弟对左邻右舍道张氏这几日水米不粘牙,吃什么药都不管用,看似是招了邪气了。 看那张氏确实是让柳三升给气得不轻,第三天才见她出来,颤颤巍巍地到了柳三家中,又是指着柳三一顿臭骂:“你这逆子,快给我赶走这两个妖孽,昨晚菩萨托梦来了,说我们进了妖孽,妖气太重,我老婆子怕是没几天好活了。” 说罢,还作势就要倒下去了,旁边的林招弟忙将她扶住,对柳三严厉地道:“老三,这就是你的不对,你明明知道这家中要妖孽,还纵容他们在家中害娘,还不快将妖孽赶走,不然娘这条老命迟早被妖孽给拿了去不可。” 柳三惶恐,看着张氏被折磨成这般模样也是心疼,那毕竟是他的老娘啊。 张氏看见柳三升和苏鸾凤站在一边,气得直哆嗦,断断续续地道:“你今天要是不赶走这些妖孽,我、我老婆子怕是就活不长了!” 柳三看看柳三升和苏鸾凤,始终无法顺了张氏的意。 “有妖孽吗?”柳三升突然道:“邻村不是有个大师吗?还不快快去请大师来家中看看,有妖除妖,有鬼抓鬼,莫让奶奶的病情又加重了!” 柳三也是恍然大悟,“对!娘,快去请大师来看看,一定能看出您的病因来!” “老三,还请什么大师,妖孽分明就在眼前,娘的病就是这些妖孽给害的!”林招弟指桑骂槐。 但见柳三升插话道:“我们不是妖孽,自然是不惧怕那大师,大伯母你速速将奶奶扶回家去,让成松大哥去将大师请来的,所有的费用我们出。” 一听这‘费用’两字,林招弟眼珠子一转,忙对张氏道:“娘,三升说得对,我们还是请大师来看看吧,大师法眼之下,一切妖孽都是藏不住的!”说吧还狠狠地瞪了柳三升一眼。 张氏长喘了几口气,道:“那我就等着,今日一定要将妖孽从我们家赶出去!” 林招弟搀扶着张氏离去了,林招弟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了,看最近柳三家不缺吃喝,还吃得很好,想必还有闲钱。 这一次,一定要借这张氏之病再榨一把,将柳三家中最后的油水都榨出来! 柳三升看着他们离去,阴阴一笑,柳三有些担忧了,他也是不相信那妖孽之事,但怕的就是柳大家趁机再来压榨,而且那费用全包的话还是出自柳三升之口! 家中人都不知道柳三升是什么意思。 柳三升悄悄地便将二狗子给拉了出去,塞给他二狗子三两银子,在他身边耳语了几句,二狗子也是阴阴一笑,对柳三升点点头。 “一定要赶在柳大家的人之前到,从那片树林之中穿过去最好,但是那树林之中恐有野兽,你一个人小心,那把刀可是带在身边了?” 二狗子心中一暖,点头道:“带了。” “好,速去速回,回来赏你一个番瓜,我还煮了其他好吃的。” 二狗子心中高兴,握着那三两碎银子,便飞速地奔了出去,避着人走,很快便出了萝村,遁入了山林之中。 柳三升目送着二狗子离去,脸上带着阴森森的笑意。 以往都是那柳大家的出招她接招,这一下,她也要主动出招了! 而且绝对是损招,非让那林招弟吃苦头不可! ------题外话------ 猜猜三升出什么阴招?第一个猜对的有奖,哈哈哈 对了,貌似今天是剁手节啊? 泥剁手了吗? 反正我没剁 045 三升出阴招! 046 三升对二狗的爱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46 三升对二狗的爱 家中一切照旧,柳三还是忙着种地种菜,一边还担心着张氏的问题,那张氏每次生病,那柳大莫不是要在他身上扒层皮,不知道这一次,又是如何? 王小莲和柳梦都是惴惴不安,最是怕那张氏找麻烦了,苏鸾凤知道柳三升定然是有办法的,也放心下来,帮柳三升分担那番瓜的买卖事宜,狗子则是代替二狗子去守番瓜地。 天黑了许久,二狗子才回来了,家中已经熄灯了,所有人都睡了,但他一到门口,便看见柳三升出来了,“你回来了。” “回来了,”二狗子一身的臭汗,擦擦脸上的汗水道:“事情成了。” 柳三升微微一笑,点点头,对二狗子招招手:“进来,小声些,爹娘都睡了,我给你烧了水,快去冲个澡。” 二狗子去了厨房,厨房还点着油灯,见灶上还放着蒸笼,蒸笼里似乎有好吃的,他打开了蒸笼,伸手进去,却被一双小手给打掉了。 柳三升带着几分嗔怒,“快去冲澡,我给你备饭。” 二狗子收回手,悻悻端开了蒸笼,蒸笼下面便是热的水,他自是提了热水去猪圈里冲了个澡,便又回到了厨房之中。 见厨房的小案已经摆好了饭菜,三狗子蹲在那小案边上,死盯着那饭菜,眼巴巴地等着二狗子来开饭。 柳三升正在盛饭,岸上摆着两个饭碗,还有三狗子的专用饭碗也拿了出来,柳三升压顶了声音道:“还不快来吃饭,我也没吃饭,现在都饿死了。” “你不必等我的,”二狗子带着几分愧意,但肚子饿的‘叽咕’响,便也拿起了碗筷,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那鲸吞蚕食的模样,哪有他初来时候的优雅,这半年的磨练,他早从一个贵公子变成了粗野的村夫。 柳三升也是吃了两口饭才道:“你是给我跑腿的,你没吃,我自然是不迟了。” 二狗子顾着吃饭,一时间没答上,桌上三个菜,都是柳三升最近在百度上研制的,她给二狗子夹了一筷子菜:“尝尝,这个叫做宫保鸡丁,这个是酸菜鱼,味道如何?” “好好好,”二狗子现在觉得主要是柳三升做的,那都是人间美味。 柳三升得了赞赏,也是高兴,低头认真吃饭,两人一鼠将那三个菜全部解决了,吃完了饭,二狗子一边吃着西瓜,一边将今日的见闻与柳三升说了,吃饱了两人各自回了房间,自去睡了。 饶是二狗子行为再轻,还是将那好动的狗子给惊醒了,他朦胧道:“二狗哥哥,你回来了吗?三升姐姐给你做了好吃的,还给你留了一个大番瓜,你都吃了吗?” “吃了,都吃完了。”二狗子一边脱衣上床,一边道。 狗子带着醋意道:“三升姐姐真好,可是爹说她不嫁给我了,二狗哥哥,你把三升姐姐娶了好不好,三升姐姐这么好的人,一定要娶到手啊!” “胡说,”二狗子低声骂了一句,但却止不住心中有些激动,若是能娶柳三升这般的女子,那真真是今生之福,不过,二狗子觉得如今的生活于他来说已经是奢侈了,再多的幸福他也不敢奢望。 躺在床上,二狗子心潮涌动,就是睡不着,没一会儿便听见外间有声音,他起身,开了一个门缝瞧外面的情况,却见柳三升正认真地给他搓洗着他方才换下来的衣裳。 他看的时候,见她正将他的亵裤洗了挂在屋外的竹竿之上风干。 二狗子当场又脸红了,心中升起一阵阵微妙之感,那可是他的贴身之物,虽然从前都是让那侍女洗,但现在,看见柳三升帮他洗,总觉得不一样。 但现在出去阻止也晚了,只得默默当做没看见,但每次穿上那条亵裤,总觉得内心有种蠢蠢欲动,很是不安。 殊不知,在柳三升心理年龄快三十的老女人面前,他这十七岁的未成年不过就是个小屁孩,这是只是一份大妈对于小正太的纯粹关爱…… 第二日,还真是有大师来柳大家中了,那所谓的大事就是看个风水的,很有名气。 柳三升对这些迷信之事从来不信,但有人信便就行了。 大师一身道袍,罗盘备好,仙风道骨,到了柳大家中,被柳大热情地请进去了,左邻右舍都知道柳大家请了大师来家中,纷纷来看。 见那大师在柳大家中走了好几遍,看了张氏的病症,拿着罗盘看了又看,又掐指算了好几遭,才一脸胸有成竹地对柳大道:“你这家中有邪气!” 柳大一惊,张氏更是哭天抢地:“我就说老三家中有妖孽,大师你一定要帮我除了那两个妖孽啊,我还想多活几天啊!” 左邻右舍也是议论纷纷,难道那柳三升和苏鸾凤真的是妖孽不成? 而被称为妖孽的柳三升此时正磕着瓜子看热闹,二狗子今日也没看瓜,也等着看戏。 见那大师念念有词,拈了纸钱烧了,手中拂尘拂来拂去,还真是像那么回事。 “大师好功力啊!”旁人惊叹道。 那大师又要了柳大家的所有人生辰八字去看,很快便眉头一阵舒展。 林招弟一喜,上前道:“大师可是知道那妖孽在何处了?” 她心中早已经了然了,昨日柳成松去请大师的时候,她让柳成松多带了一千文钱去收买那大师,今日一定非把柳三升和苏鸾凤给赶出去不可,不对,赶出去太便宜了,柳三升起码还能卖几两银子。 但见那大师又是一顿掐指测算,众人也是翘首观看,病床上的张氏也是伸过头来,专心地看着。 但见大师测算了许久,捋着山羊胡,卖了许久的关子才道:“依山人看来,你们家确实是有邪气!” “那邪气来自何处,还请大师指明方向!”林招弟忙道,得意地看向了柳三升和苏鸾凤两人。 大师许久才道:“邪气来自你们家内部!林氏之命与这家宅犯冲,长久生邪,家宅不宁,若要克制这邪气,非得林氏下堂!” 那林招弟一听,当场脸就白了! ------题外话------ 啊哈…我又要换封面了,嗷嗷嗷 046 三升对二狗的爱 047 林招弟惨败,柳大纳妾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47 林招弟惨败,柳大纳妾 林氏下堂! 围观热闹的一众人惊呆了,张氏和柳大林招弟柳成松一众人也是措手不及。 林招弟不可置信:“大师,您是不是看错了,昨晚我儿子来找你的时候,可是将家中的情况都与你明说了?” 她强调道,偷偷用眼神示意那大师,怕他是忘记了那一千文钱的事,但那大师却是正直得很,义正言辞地道:“山人所看,绝对无错,你家家母会出这毛病,全是因为你的生辰八字与这家的犯冲,所以,只有你离了这家,这家才能安泰。” 柳大也是惊诧,昨日明明见林招弟拿钱给了柳成松的,让他塞给这大师,难道是柳成松将那笔钱污了不成? 林招弟和柳大恶狠狠地看向了柳成松,后者一脸的无辜。 他确实是污了,不过只是污了两百文而已,其余的可都是送到了那大师手中。 林招弟再次递过去眼神,试探性地问道:“大师,你莫不是看错了,小妇人在这家中已经二十年了,怎么会和这家的风水犯冲呢?您看我的一儿一女如今都是长大成人了——” “难道你怀疑是老夫看错了不成!”那大师倒是给了她一计恼怒的眼神,“老夫看了几十年的风水了,岂会有看走眼的时候!” 林招弟到底只是个妇人,不敢多说话,在众多的乡亲面前,也不可能质问那钱的事情。 柳大也问道:“大师,您确定是我那婆娘的八字出了问题,而不是别人?” 别人自然是暗指那一边嗑瓜子看热闹的柳三升等人了。 大师很正直,很严肃,一甩拂尘,“你看老夫进门到现在也是有些时候了,前后确认了好几遭了,就是怕看错了,现在老夫很确定,问题就出在林氏身上,老夫没把握怎么敢乱说?” 他又看向了那一边的张氏,道:“你这媳妇和你家的风水不和,二十年未曾显露只是因为你家气数硬,而现在你家已经显了颓势,邪气趁机横生,若是留她在家中,老太太你恐怕是活不过五载,这家怕是也难兴旺了,好好考虑吧!” 张氏看看林招弟又看看那大师,拿捏不定,虽然这林招弟素来聪明讨自己欢心,但跟自己的命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 她试探性地问柳大道:“老大,要不,你就休了吧?” 林招弟听那张氏的话,气得牙痒痒,心中一把火‘蹭’就点燃了。 柳大也是犹豫,到底是自己多年的发妻,又是两个孩子的娘。 柳蓉和柳成松在一边劝道:“爹,不可,娘千万不能离开我家!不如让这大师想想办法吧!” 柳大看看张氏,看看林招弟,这老娘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但自己的生意还是要顾的,他狠下心,握住了那大师的手,带着几分渴求道:“大师,您看,除了休妻这一门外,可还有其他的方法?” 同时,不同声色地往那大师的手中塞了一两碎银子。 那大师会意,将那钱财不动声色地收了,又一阵掐算,最后才道:“我怜你重情义,便许你一法,林氏克你柳家,你再娶一房妾室,中和一下,便可家和万事兴!” 纳妾! 林招弟的脸更白了,柳大和张氏却是双眼一亮,那柳大早就想纳妾了,只是一直不好提出而已,如今正是机会,忙连声道谢。 大师自是去了,而且还一分银钱没要柳大家的,当然,除了柳大偷偷塞给的一两银子和昨晚的铜板,众人只当是大师帮了柳大家一般,什么钱都没要,那柳大也不好巧立名目去压榨柳三。 而且他也没时间,正忙着去找媒婆寻合适的姑娘。 柳大如今也算是村中的风云人物了,家产丰厚,纳妾也算是常事,没过两天,媒婆还真是给他寻了一个身家清白八字相符的姑娘,柳大欣喜若狂,就备了聘礼去娶。 人逢喜事精神爽,张氏眼看着儿子就要纳妾,病一下子便好,日日窜门,吹嘘他儿子如何如何了得,村里的地主老爷都没纳妾,自己的儿子就要纳妾了! 在村民看来,柳大纳妾那是个十分风光的事情,能纳妾,那是成功男人的标志!也纷纷前来道贺。 柳家一派喜气洋洋,唯独一个人气得火冒三丈,自然就是那林招弟了,此番算计柳三升不成,倒是将自己给搭进去了! 一定是柳成松将那钱财给污了,惹恼了大师,可是现在,姑娘也找到了,张氏也高高兴兴地等着新儿媳,柳大聘礼都备好了,整个村子都知道柳大要纳妾了,事情无法逆转,她唯有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 柳大家的送走了那大师,大师路过柳三家的时候,柳三升又给了二狗二两银子,让他去请了大师来,顺便给柳三家的看看风水,准备盖新房。 大师走的时候,带走了二狗子给的二两银子,在柳三升这里就一共得了五两银子。 柳三升看着那张灯结彩的柳大家,看那风光满面的柳大、得意洋洋的张氏、满面乌云却硬装欢喜的林招弟,眼中闪过执掌一切的光彩,这一下,那林招弟是要老实一段时间了,她以后和张氏的关系想必也不是和以前一样好的,总之,柳大家的安分了,自己也要专心地忙自己的番瓜事宜了。 晚间,柳三一家津津乐道那柳大纳妾一事,柳三升突地问柳三:“爹,你想不想纳妾?” 柳三听之,憨厚地挠挠头,道:“咱家没闲钱,不缺子嗣,我纳什么妾?” 柳三升点点头,心中已经了然了。 若是家中有钱,而且缺子嗣的话,岂不是代表了柳三也要纳妾? 因为有钱,而且缺子嗣,就可以纳妾,而不顾王小莲的感想吗? 这就是这封建社会的男人吗?就连老实本分的柳三都是这般想的,那所有的男人岂不是都是这个德行? 那一刻,柳三升似乎有些失望,二狗子听见她叹了一口气。 他不明地看着她。 她在失望什么? ------题外话------ 嘿嘿,你想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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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升四处看,却不见和他形影不离的二狗子,她拍拍三狗子的脑袋,道:“三狗子,你说,这世上难道就没有好男人了吗?” “唧?”——啥! 柳三升仿佛是将三狗子当人了,仿佛是对它说话,又仿佛自言自语:“这世上的男人,怎么都如此三心二意,不能一辈子对一个女人好呢?” “唧!”三狗子看着她,叫唤了一声,可是柳三升听不懂它的意思。 但那暗中一双耳朵却是竖得挺直。 要一个男人只对一个女人好?还是一辈子?那怎么可能! 男人就算对自己的女人再怎么好,妾还是要娶的,无关感情,那是一种尊严,一种男人的尊严,就跟腰包宅子衣裳一样的,是男人成功的标志。 “人不是畜生,人有感情,如果见一个爱一个,那跟畜生有什么分别。” 方才的话,三狗子似懂非懂,但现在却懂了——柳三升又在骂它是畜生! 它站起身,叉起腰,就要准备开骂,但见柳三升将她捧在手心里,一下一下地顺着它的毛,“人跟畜生不同,若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女人是真爱,心里又怎么能再容得下别的女人呢?若是一个女人真心爱着一个男人,又如何能容忍自己的男人身边有别的女人?” 三狗子被她绕晕了。 但是那暗中的人却是心中一动,继续竖着耳朵听着,仿佛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又听柳三升道:“所以啊,如果一个男人真心喜欢一个女人,就绝对不会三妻四妾,一生一世一双一对,才是真爱,我追求的就是这样的一种爱,可惜,这个世上没有,若是没有这种爱,那我宁愿孤独终。” 她想着,又是长叹了一口气,这似乎是不可能了,苏鸾凤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啊! 那暗中之人听了这话,似乎是震惊了一把,呼吸凌乱,脚下一动,立马被柳三升给察觉。 “谁!” 她追过去,见那树下已经无人了,她似乎能感受到此地还残留着某人的味道,她看看三狗子,再看看那幽暗的树林,似乎知道是谁方才在那里。 等她回家的时候,二狗子已经去瓜地里将柳成龙给替了回来,三狗子吃了一个凤爪,也是追着去看瓜了。 那晚的事情似乎是没发生过一样,家中一片繁忙,柳三自然是忙自己的事情,他可不相信柳三升的番瓜地能赚钱,还好有柳梦和苏鸾凤二狗子帮着柳三升鼓捣那番瓜的事情,柳成龙也要在家几日,忙完了庄稼也来帮柳三升的忙。 眼看着番瓜店开张一日一日的近了,柳三升手心里捏着一把汗,生怕出了什么纰漏,但幸好有苏鸾凤在,她对这种事情经验最是多,未出阁之前家中买卖粮食,她都要经手,倒是帮柳三升去了不少麻烦,少走了不少误区。 柳大家忙着娶小妾的事情,一听说柳大要娶小妾,那王朝家也传了消息来,和柳蓉的婚事暂且不谈,等柳大的婚事过了再说。 柳大家热闹非凡,柳三家中也是热闹异常,柳二家中倒是清闲了,柳三说了要雇他们马,出的价钱还比一般时候高,那马这些天都不要出动。 这番瓜不是柳三升的终点,她抽了空,便溜达去了村中,去好生查看一下这村中的情形,特别是田地,看哪些适合种番瓜,等明年,她种的不只是番瓜,还要种其他的作物。 比如那萝村的特产萝卜,那可是好东西,若是种得好,绝对比番瓜赚钱。 正午,二狗子回家来吃饭,却不见柳三升,柳梦说她出去看地现在还没回来。 今天的饭菜不是柳三升做的,二狗子吃在嘴里总觉得少了好些味道,正吃着饭,突然传来一声刺破天际的惨烈尖叫。 “啊——” 那声音,分明就是柳三升! 咣当! 二狗子将手中的碗一丢,人便冲了出去。 ------题外话------ 我觉得我以后要改走古言宫斗宅斗方向了、、、、、支持地请举手 048 一生一世一双人? 049 大英雄二狗子!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49 大英雄二狗子! 二狗子往那尖叫之地追去,还未追到,便听见了两声类似于野兽的嚎叫。 野兽! 二狗子的心一沉,这萝村背靠深山,那深山之中多财狼虎豹,一般人是不敢通行的,当初二狗子走投无路了才会选择铤而走险躲入了那山中。 萝村靠近浅山,一般是没有野兽来犯,但也有少数不长眼的迷路闯入,听说前几年村中便有孩子被野兽刁入了山中,一天之后才在山中找到了半截尸体。 二狗子健步如飞,很快便看见了柳三升的影子,见她手中正拿着一根粗壮的干枝桠,挥舞得虎虎生风,使劲得抽打着什么东西,旁边还站着地主家的李大虎,早已经吓得呆若木鸡站那处不上不下。 “三升!”二狗子大喝一声,抽出了腰间带着的那把雌刀。 柳三升看见二狗子来了,心中一喜,额头之上冒出了热汗,想是吓出来的。 “嗷!” 突地,从那旁边的草丛之中,跳出一物来,扑向了柳三升,但柳三升手中的粗树枝阻挠,一时间那东西也无法靠近。 乍一见那跳出来的东西,二狗子也是吓了一大跳,那竟然是一头成年吊睛斑斓猛虎! 一身条纹,巨大无比,凶神恶煞,一双虎瞳冒着幽幽的绿光,紧盯着那身材娇小的柳三升。 二狗子冲了上去,与柳三升汇合了,柳三升手中提拉着一根粗如儿臂大树枝,枝枝丫丫的暂时阻挠了那老虎,但也不长久。 “嚎!” 巨虎看见了二狗子,愤怒了长嚎了一声,直接弃了柳三升转向二狗子,带来一阵腥风扑面。 二狗子将柳三升给推开了,提着那刀便冲了上去,与那老虎对峙着。 “二狗!” 柳三升几乎是吓得无法动弹了,身前身后冷汗迭起,见二狗子拿着短刀,一下下刺向那巨虎,那巨虎躲闪着,时而便扑向二狗子,但二狗子都灵巧躲过,但他那硕长的身躯跟那猛虎比起来,还是小了好多,眼看着就要葬身虎腹。 那一边的李大虎都看傻了,直到柳三升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还不快去叫人来!” 李大虎顿悟,哆哆嗦嗦地跑了,但很快便回来了,同来的还有村中的人,带着弓箭刀叉和锣鼓。 但乍见那和二狗子搏斗的猛虎,吓得锣鼓都不敢敲了,呆在了当场。 就算是资格最老的老猎户,怕是也没见过如此庞大的老虎。 柳三升扔了树枝,夺了铜锣来,便使劲地敲。 ‘当当当!’ 那猛虎听了声音一阵惊动,分了神,二狗子猛然而上,扑上了它的背,拿下了口中咬着的刀,一刀便往那猛虎的咽喉刺了下去。 “嚎!”猛虎吃疼,仰天嚎了一嗓子,震惊了那一众人,众人才想起了来意,便纷纷开始敲锣,刺耳的声音惊得那老虎左右不得兼顾,步步后退,二狗子骑在它身上又猛刺了几刀,刺得鲜血四溅。 这个时代的人可是没有保护野生动物的意识,又几个汉子上去,奋力地按住了那老虎,二狗子又插了几刀,猛虎的挣扎慢慢微弱了下去,最后被杀猪一般的杀死了,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见那猛虎不动了,柳三升冲了上去,从那人群之中找到了二狗子,见他一身是血,从那猛虎身下下来的时候,脚步虚浮,待得柳三升过来扶住他的身上,他徒然一个踉跄,靠在了她的身上。 “二狗,你怎么样了?”柳三升忙扶住他。 二狗子摇摇头,道:“我没事。” 他手中的雌刀依旧是被紧紧地握住,一时间竟然放不下来,柳三升知道那是人在高度紧张之后的反应,便扶着他在一边坐下了,便将他的上衣脱了下来,见那后背几道血痕,几乎见骨,是那猛虎所为。 “二狗!你受伤了!”柳三升大呼一声,众人忙将二狗子送回村中,那老虎的尸体给绑了一道送到了柳三家中。 男人们纷纷震惊,归家与自家的女人说了二狗子那是如何如何英勇,很快柳三家中便汇聚了村中的男男女女,都来如瞻仰英雄一般的瞻仰二狗子。 二狗子背上受了伤,村中的赤脚医生来给他包扎一番,也是仰慕他英雄年少,分文不取,还送了补药。 “二狗子真是神勇!柳三家这是捡到宝了!” 人人赞叹,二狗子只是虚弱笑笑,见柳三升忙前忙后地给自己拿药,那眼神之中的关切真是比什么药都好使,沐浴在那眼神之下,他似乎觉得后背不是这般的疼了。 听见旁人赞叹道:“我听说武安国的七皇子十二岁入军营便敢独斗猛虎,御赐擒虎将军之名,可是三国第一勇士,擒虎将军我们是见不着,能见着咱二狗子就够了!” “是啊,二狗子肯定比那擒虎将军厉害!” “二狗子,这是我婆娘做的饼子,热乎着,专程给你送来的。” 二狗子听了这些个评论,不曾言语,只是虚弱一笑。 他不想当什么打虎英雄,但若是自己不出手,柳三升必定葬身虎腹,他也只能拼命一搏了。 众人称赞的同时,柳三升却是担心不已,一会来摸摸他这儿,一会儿摸摸那儿。 “二狗,可有发烧?” “二狗,背还疼不疼?” “二狗,手还酸不酸?” “二狗,喝水吗?我来我来,别动!” 二狗子心中暖暖的,只是担心后背受了伤了,得愈合几日,不能帮柳三升干活了,眼看着番瓜就要上市了,却出了这事。 那头猛虎也抬到了柳三的家中,那猛虎的分量可是大,肯定能买不少钱,柳三见二狗子受了伤,想早早将那老虎给卖了,换钱来给二狗子调养调养,他为这个家也受累够多了。 二狗子名声在外,柳大家的自然也是被惊动了,也是来看,别人都围着二狗子转的时候,张氏和林招弟却是不约而同地盯上了那虎皮! 好虎皮啊!这宁山县恐怕员外老爷穿的也比不上这虎皮的好! ------题外话------ 二狗子又打了一个怪,掉了一件花老虎皮大衣—— 该给谁穿 049 大英雄二狗子! 050 老娘要虎皮!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50 老娘要虎皮! 二狗一战成名,但也受了一点伤,按他说的这伤不算什么,但是柳三升让他休息,当病号一般养着,什么都不让他干,简直到了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地步。 柳三升日日在身边嘘寒问暖,就怕他伤口感染了,一边又变着花样的给他煮各种东西,帮助他愈合伤口。 二狗子受宠若惊,但也渐渐地习惯了柳三升对自己的好,她似乎对自己与别人不同,每次研制出好吃的东西来,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他。 殊不知,在柳三升眼中,二狗子就是个未成年小屁孩,之所以每次有好吃的先请他吃,是因为他以前是贵族,嘴巴刁,自然是能尝出菜式的好坏,她对他,给的完全是母爱…… 柳三升果真是将二狗子当儿子一般的护着,事事为他着想。 那大老虎便一直摆在家中,天热气温高,很快就要发臭,那第二日柳三便问了二狗子那老虎怎么处理,毕竟那是二狗子打回来的。 二狗子看着那老虎,道:“虎皮留下,我有别的安排。” 柳三应了,当天便和柳成龙柳二一道将那老虎给剥皮,虎肉是好东西,大补,可以去卖给卫瑾,虎骨也是好东西,虎皮好好生生地留下了,二狗子自己安排。 看见王小莲将那虎皮给洗了,还用草药给熏了,去了味道,张氏眼珠子转转,眼中闪过了贪婪。 二狗子负伤,做不得活,白天柳成龙去看瓜,顺便读书,晚上便由柳三去代替,但其实也没人偷那瓜,先前张氏吃了一个瓜,便骂骂咧咧,说那瓜不值钱,种了纯粹是浪费土地,村中人也没人打那瓜的主意。 地主李家的李长荣来了,领着他的儿子李大虎,带着礼物登门道谢。 那李大虎虽然名头混,但是他爹李长荣在村中的名声却是十分的好,为人勤劳,打拼下了丰厚家产,成了这村的首富,就算家中有帮工帮着种田,他也不敢闲,日日面朝黄土背朝天,根本就是个憨厚无比的普通农民,只是那儿子疏于管教,日日在村中胡作非为。 此时上门来,第一句便就愧疚地道:“二狗子,我领着我家大虎来给你道歉了,我这混儿子要是往日有得罪您的地方,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二狗子笑笑,并未责怪,李大虎在自家爹的身后畏畏缩缩,哪里还有平日里那威风八方的模样。 他那日见柳三升独自一个人在田地里转悠,有心去调戏一下,却未料几句话才说,一边的树林里便跳出个斑斓大虎来,李大虎虽然在这村中长大,但也未曾见过这么凶猛的东西,当即吓得脑子短路,柳三升脑子反应快,抄起一边的一颗别人砍了等干的树来,挥舞得虎虎生风,与那猛虎坚持了半刻,不然,也等不到二狗子来搭救,他早就入了虎腹了。 “你还不过来!”李长荣一把揪住了李大虎的耳朵,将他一提一放,便送到了二狗子面前跪着,“快谢谢恩人救命之恩,叫你游手好闲,要不是三升和二狗子,你早就不知道在哪儿了!” 李大虎拼命地磕了两个头,道:“多谢恩人救命之恩!多谢恩人救命之恩!” 二狗子还是笑笑,这村民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便将李大虎扶了起来,道:“不用行这么大的礼。” 李大虎却又突然跪了下去,斩钉截铁地道:“恩人,你收我为徒吧,我要跟你学武,我也要变得像你一样厉害!” 他接连磕了好几个头,这下二狗子可是犯难了,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李大虎正正经经地道:“我脱离虎口,感觉自己又活了一次,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无所事事了,我想跟你学功夫,我知道你功夫好!” 二狗子思忖着,这李大虎虽然混账,但也只是在村中小打小闹,本性不坏,上次讹诈柳三的银子不成,口中说是要报复,但这么久了,也不见他真的弄出个什么事情来,跟二狗子从前接触的那些人不是一个层次的,毕竟是山民,淳朴是本性。 他也终于答应下来了,让李大虎以后每日傍晚的时候来找他。 李大虎欣喜若狂,李长荣也是高兴,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跟着自己打理田地,孝顺又懂事,最头疼的就是这个小儿子,整日游手好闲的,根本管不住!这下总算是有人能够管住他了,二狗子连老虎都能管住,还能管不住这么一个混账小子不成? 村中日子照常,虎骨虎肉都给卫瑾送去了,卫瑾那处处理了还是换了好些银两来,全部给了二狗子,那老虎的事情众人谈论了许久,那些疏于防范的人家也赶紧了做了弓箭打了刀在家中放着,但现在大家最关注的还是柳大纳妾的事情。 据说几日之后,妾就要进门了,家中正是繁忙,虽然只是娶妾,但也是这村中头一遭,柳大生怕别人不知道,操办酒席不说,据说还雇了吹打来闹腾。 这纳妾不像结婚,更像是应了一件宝物进门,带着别样的殊荣,成了一个显示男人地位的一种方式。 作为本家兄弟的柳二和柳三自然是也是要去帮忙。 但就在成婚之前,柳大家就出事了,那老太太像是病重,躺在床上茶饭不思,像是弥留之际。 这可是将柳家三兄弟吓坏了,忙去关切。 见张氏泪汪汪地道:“昨日菩萨托梦给我,说那老虎有灵性,误入了萝村,遭了杀生之祸,它本不该死的,却还是死了,灵虎去了菩萨面前伸冤,菩萨恼怒了,要收了我这老婆子的命了!” 又气若游丝地道:“菩萨又说了,灵虎死后身首异处,投不得胎,得要我老婆子将那虎皮给带下去,好生地还了它,它的怨气才能消,唉——” 言下之意——老娘要虎皮! ------题外话------ 咳咳,降温了,大家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我这里天天冻手冻脚的 明天我就照常去公司上班了,嗷,好难受的赶脚 050 老娘要虎皮! 051 张氏吃大亏!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51 张氏吃大亏! 张氏哭哭啼啼,还真是要死了一般,林招弟也在一边抹泪,对柳三道:“这都是你家闹出来的事,娘都是替你受累,还不快去把虎皮拿来给娘披上。” 柳三慌了,一抹泪便回家去拿虎皮。 那欲死的张氏嘴角微微一勾,一边的林招弟也是心中欢喜,她知道老太太瞧那虎皮了,等她谋算来了那虎皮,‘病’自然也是好了,那虎皮肯定是不会还回去了,那虎皮落入了这老太太的手,自己有的是办法要过来。 因为上一次的事情,张氏现了要柳三休妻的念头,林招弟那是怀恨在心,一心想着不让这老太太好过。 柳三升见柳三急忙忙地取虎皮,一问原因,心中便已了然。 那老太太铁定看上虎皮了,那虎皮成色万众挑一,二狗子下手稳狠准,也不见多少损伤,若是做成皮大衣,那绝对是皇宫贵妃太后才能穿上的绝好料子! 她对柳三道:“爹,您糊涂了,奶奶这是被冤魂缠上了,您该去请高人来收,您看上次那位大师一来,奶奶的病不是立马就好了吗?” 柳三恍然大悟,忙唤了柳成龙去请大师来,柳成龙也是健步如飞的去了。 柳三还是将那虎皮给拿了让老太太披上,老太太摸着那洗净晒干熏好的虎皮,几乎连病都装不下去了,抱住那虎皮丢不去手,柳大也是知道老娘的心思,盘算着以后骗出来,怎么也得换个几百两银子! 很快,柳成龙便将上次的那位大师给请来了,路过柳三家的时候,见二狗子上前,‘亲切’地握住大师的手:“大师,这次又要靠您了。” 那大师方才已经问了柳成龙前后之事,知晓那虎皮的事情,上一次二狗子去了的时候将这家的情况交代了一遍,大师心中有数,此时一握二狗子的手,便握到了硬硬的东西,起码得有五两碎银! 大师心喜,一边的柳三升道:“大师,我看那虎皮上有怨灵,在奶奶身边带多了不好,望大师想想办法。” 大师点头,便与柳成龙去了柳大家,柳三升和二狗子也去了,旁人早知道那张氏时日不多的事情,也是三三两两的去看。 柳大兄弟将张氏给抬了出来,她依旧是抱着那虎皮,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见着那大师的时候,她心中也是吓了一跳。 那可是法力高深的大师,自己装病的事情若是被看出来了,岂不是丢大脸了? 忙对柳大道:“儿啊,我是活不了多长的时间了,何必劳烦大师,整顿点吃食,送点钱,送大师离去吧,莫在我这老婆子身上多费力了!” 柳三憨厚,不知道老娘的花花肠子,道:“娘,这哪成,大师都来了,而且一眼就看出了您是被妖孽缠身了,他是要搭救你呢,大哥的妾您都没见着,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张氏心中暗骂柳三多管闲事,但面上依旧是要死不活的模样。 另一边,那大师瞧见那虎皮的成色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为人通途,若是不通透也混不出这大师的名头,当即又是一番跳跳唱唱,烧纸点香,最后将那香灰往自己眼皮上一抹,双眼再大睁,看向张氏,吓得往后一跳,大叫一声:“有妖孽!” 众人见大师都吓成这般模样,纷纷大骇,柳三忙问:“大师,妖孽在何处,快快与我们祛除了吧!” 大师祭起法剑,大喝一声:“众人退后!那妖孽要与贫道一决生死!” 众人震惊纷纷后退,知道此事内情的柳三升和二狗子嘴角抽抽,看着那‘大师’手中法剑舞得虎虎生风,还真像跟什么妖物搏斗一般。 三招之后,大师大喊道:“你们柳家这是遭了大妖孽了!妖孽法力太高,山人也无法了!” 柳大慌了,“还望大师救我们一救啊!” 大师道:“那虎精食人无数,合该有此死劫,但是它修炼多年,法力高强,冤魂死而不散,藏在那虎皮里,若是接近那虎皮,便早妖魂为祸,老太太你怕是命不长了!” 张氏吓得一愣,还真是以为这虎皮之中有个妖孽,但虎皮到手,她可是一点都舍不得丢手! 大师一边挥剑,一边惊恐道:“你们柳家完了,萝村都完了,妖孽怨气太强大了,连我都不是对手,柳家迟早没落,萝村休矣!” 这可是将众人给吓住了,那猛虎本来就非同一般,个头比一般的老虎大多了,村中老人都说那是吃人吃多了成精的,又下山来吃人增加道行的,虎皮才进来不过一两天,张氏就‘病’了,这般下去,柳家确实是有危险啊! 柳家和萝村众人都震惊了,地主李长荣也来了:“大师你就想想办法吧,要多少钱,我出,绝对不能让那虎精害我萝村!” 大师装模作样,继续斩妖,道:“这老虎是哪个打死的?” 二狗子出来,道:“我。” 大师大喜,道:“此虎非同一般,唯有壮士此等天生神力之人才能将之降服,老夫早就看你眉宇非同一般,乃是仙人转世,神仙下凡,这虎妖与你宿世孽缘,唯有你能降服,快快将那虎皮收了,妖魂自然是不敢作祟!” 众人听了,纷纷震惊,怪不得二狗子能收服那虎精,原来是仙人转世! “二狗,快将那虎皮收了!” “快快降服那妖孽吧二狗!” 二狗子上前,从张氏手中扯过那虎皮来,张氏扯住另一头,不放,二狗子再扯,张氏再抓,眼中全是不舍,最后二狗子一使劲,将那虎皮生生地从张氏手中夺了去! 大师收了阵势,擦擦脸上的汗水,对二狗子道:“你到这萝村,是天注定的了要让你来收复这为祸一方的虎精,你妖魂只有你能镇住,切记,莫让这虎皮落入别人手中,免得为祸一方!” 二狗子点头记下了。 大师又道,张氏必须吃素半年,家中纳妾的事情也得暂搁。 张氏一听,老眼一翻,差点昏过去,年轻的时候穷,肚子填不饱,现在好不容易吃上两天肉,居然要吃素半年! 她知道,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题外话------ 冬天是个大流氓,老是对我冻手冻脚的 051 张氏吃大亏! 052 柳三升的沙袋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52 柳三升的沙袋 那虎皮还是回到了二狗子的手中,张氏闹腾一阵什么都没得到,那大师还让她吃素半年,柳大的纳妾的事情也被迫拖了几日,她可是悔断肠了。 妾,早晚要纳,急不在一时,但是那肉一日不吃可是难受,早年穷,家中吃不起肉,现在柳大出息了,有肉吃了,却吃不到。 林招弟本来心中对张氏就有怨了,可是监督得十分认真,绝对不能让张氏吃半点荤腥,饭菜都是另外给她备,一家人大鱼大肉,张氏却只能在一边吃小葱拌豆腐,可是将她郁闷了,心里恨得牙痒痒。 又想起那日众人离去之时,听柳三升道:“奶奶以后若是身子不舒服,定要找这位大师好好看看,若是有妖孽就要除,若是家中物件摆放不对,就得改,大师法力高强,一定能救奶奶。” 张氏心中偷偷认定,柳三升一定是妖孽变得,道行高深,将所有人都迷惑住了,自己一定得想办法将她给赶出去。 柳三升心中乐着,那张氏怕是以后再不敢耍这低级把戏了,若是敢耍,自己就再整!整不死也要让她脱层皮! 番瓜事业如火如荼,地里的瓜熟了不少,她亲自去挑选,选了不少熟瓜,好生地擦干净了存放着,不让这番瓜留下半点伤痕,怕影响卖相。 这是第一季的番瓜,柳三升给它的定义是高级贵族礼品,那些贵族们送这个都是为了面子,这卖相那是十分重要的! 二狗子受伤了干不得重活,但还是帮着柳三升去收瓜,还学了一手识别熟瓜的好手法,狗子柳梦和苏鸾凤都来帮忙,二狗子新收的那个徒弟李大虎也是屁颠屁颠的来帮忙。 那李大虎现在每日都屁颠屁颠地往柳三家中跑,二狗子最近做不得活便在家中教他习武,这几日正教他炼基本功。 这李大虎平日里虽然游手好闲的,但也天天上山下田,身子壮实,训练起来也是轻松。 柳三升收了瓜回来,已经是傍晚了,明日卫瑾的人便要来运第一批瓜进城了,万事俱备,她擦了把汗,看见二狗子正训练李大虎练武,炼一些基本功。 柳三升虽然没见过这个世界里面军队的训练方法,但也能出些端倪,见那动作招式零零碎碎,但能看出那是上阵杀敌之用的,这二狗子曾经是军人无疑。 她不禁插嘴道:“这练武,练的不仅仅是体力,还有意志。” 二狗子也点头,道:“那确实,要是没有坚强的意志,这练武是练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看向了柳三升,心念一动,问道:“三升,你可有高招?” 李大虎也眼巴巴地看向了柳三升,柳三升道:“李大虎,回家叫你娘给你缝几个沙袋,装上沙,至少十斤,腹部、腰部、腿部和臂部都要绑上沙袋,带在身上,除了沐浴,睡觉如厕都不能放下来,慢慢加重重量,长久以往,保证你健步如飞!” “啊!”李大虎嘴巴一张,显然是被吓住了,但二狗子却是恍然大悟,这般的方法,果真是好! 他道:“那你回去便准备几个沙袋吧!” 李大虎面露难色,但二狗子双眼一瞪,他也只得服从了,耷拉着脑袋回去了。 二狗子看着李大虎回家去了,似乎是若有所思,或许,自己也该上两个沙袋了,在这村中久了,他也感觉自己的身手不如从前了。 柳三升在一边道:“让他绑了沙袋,每日负重跑个十几里,日日坚持,体能便可提高,最重要的是要坚持。” 二狗子听着柳三升话,心中疑惑,这口气似乎是经常看见这种事情,军营才可能使用这种方法,可是她明明是被贬而来的京城富家女子,怎么可能见识过? 柳三升伸手擦擦自己的汗水,那单薄的衣衫一滑,露出了一段皓腕,但二狗子却看见她的手臂之上绑着一个布包。 他大惊——难道那是沙袋! 柳三升似乎曾经说过,她命不好,得随身携带什么东西才可,所以她身上随时绑着东西,现在看来,那是糊弄柳三的,她实则是锻炼累计自己的力量。 二狗子不禁开始疑惑了,她的曾经,究竟是怎样的? 李大虎还是每日往柳三家中跑,来寻二狗子给教习武艺,但他的基础体能训练,却一直是柳三升在指点,二狗子监督,李大虎身上也绑了沙袋了,每天早上来,先顺着屋前的山坡跑上几圈,再进行韧带拉伸肌肉放松等一系列的活动。 关于那所谓的韧带拉升,柳三升也抽空与他们讲了几遭,二狗子和李大虎都是恍然大悟,原来人体还有这么大的学问,以前真的孤陋寡闻了。 二狗子发现,用柳三升的方法更加凑效,李大虎锻炼起来效率也更高,柳三升说那叫科学,是根据人体基本原理设计的最科学有用的方法。 二狗子不禁开始深思了,若是这方法可以推广到军营之中,那训练而出的士兵该是何等的凶悍?可是,那不过只是二狗子的妄想,他离开那地方已经很久很久了,这一辈子也不会再回去了。 卫瑾的人第二天便要来拿货了,柳三升和苏鸾凤两人忙得不可开交,加上柳梦三人,甚至柳三也将地里的事情丢了来帮忙,一家人合力,将第一批成熟的西瓜也收了,在家中好生地存着,等着卫瑾来拉货。 第二日,村头便来了好些滑竿,看样子很是隆重,柳三升以为是卫瑾来了,和苏鸾凤兴冲冲地迎上去,却看见了那负心汉王朝的嘴脸,见他正坐在滑竿之上,同行的自然还有他那娘。 林盼弟一眼就看见了那兴冲冲而来的苏鸾凤,以为她是等王朝来接她回去的,不禁嗤笑一声,在那滑竿之上居高临下地道:“苏氏,你已经是我王家休弃的人,我王家断然不可能再迎你入门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儿此行可不是为了你!” 苏鸾凤的脸也冷了下去,看也不看那林盼弟和王朝,转身便走。 谁料那林盼弟在身后道:“你要是现在求我,或许我能破例让你回我王家,给我儿做个小妾!” ------题外话------ 屋外10+,室内10—,冻得我爪子都僵住了 052 柳三升的沙袋 058 你全家都是乌龟王八!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58 你全家都是乌龟王八! “你现在求我,或许我能让我儿子给你留个妾位!” 林盼弟趾高气昂,让轿夫停了滑竿,走了下来,王朝也停了下来了,看着自家娘找苏鸾凤的麻烦,却不曾言语。 苏鸾凤未曾答话,径直而去,柳三升也是叹了一口气,那林盼弟如此刻薄,也不知道她在王家是如何度过这些年的。 其实苏鸾凤并不老,今年也不过十八岁而已,十五岁的时候便与王朝私定终身,和家人断绝了关系,放在现代,顶多一个被蛊惑的未成年人,今后还有大好前途,可是放在这古代,竟然已经成了高龄弃妇。 见苏鸾凤不搭理她,那林盼弟可是生气了,在她身后道:“苏氏,按照规矩,你只是私奔而来的,只能算是我儿子的妾,三年你一无所出,我王家养你三年已经算是对得起你了,你这般的女人,早已经该是万人践踏,看今后哪个男人还敢要你!” 苏鸾凤还是无动于衷,但那双拳却是握得紧紧的。 又听得那林盼弟在身后讥讽道:“想你原也是地主千金,却落得在这小户农家为奴为婢,我要是你,早就一死了之了,省得活着丢脸,你们苏家祖宗十八代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苏鸾凤还是没有回应,但那身子却是微微的颤抖着,当年若不是天真听了那王朝的蛊惑,怎么会落得今日这步田地! 见此,柳三升站在那路中央,喝道:“好狗不挡道,今日我家有贵客要来,趁早把路给我让开,小心没好果子吃!” 那林盼弟知道苏鸾凤是在柳三升家中讨食吃,有心为难她,气定神闲往那滑竿上一坐,道:“今日本夫人便就在这儿歇下了,看你这小门小户所谓的贵客到底是些什么下贱货色!” 说罢,还让随行的丫鬟给她打扇,看那样子是打定了注意要耗在那大路之上,王朝也无法,只得顺从自家娘亲了,但还是偷眼来看苏鸾凤,总觉得曾经那百依百顺的苏鸾凤,如今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她不是该来求自己吗?如今她一个被休弃的妾,如何能安生下去?除了自己家,她还能去何处,这柳家也不是她能长久留下去的地方。 柳三升见那林盼弟竟然还敢赖在大路之上,也是肝火大动,吼道:“狗子,给我拿根板凳来,要最长的!” 狗子屁颠屁颠地去拿了板凳来放在大道上,唤了苏鸾凤狗子和柳梦坐下,与那林盼弟对峙着。 林盼弟如今可是秀才她娘了,家中往来无寒门,心早就飘飘然,早不将这宁山县放在眼中了,更何况对方是个农家小女子,在滑竿之上拨弄着自己那一手的金戒指,道:“你们家今日要是不把这贱人赶走,姑奶奶便在这处不走了!” “好!有本事你不动,你要是敢动,就证明你们王家心虚,是你儿子抛弃在先,是你们王家不要脸!你们王家上下都是一群乌龟王八!” “侮辱斯文!”王朝喝叹一声,林盼弟却是威风八面:“今日我一定要看着那小贱人流落街头不可!” 很快,三三两两的村民便来了,围着这诡异的两家人指指点点,柳三也出来了,见这情景吓了一跳,忙劝柳三升:“三升不可莽撞,那可是秀才老爷。” 柳三升底气十足:“爹,您不用管,今日之事是她先挑起!我奉陪到底!” 柳大一家也出来了,见这情景,那是气得五雷轰顶,便听见那张氏骂骂咧咧:“好你个小妖孽,果然是伙同那小贱人来坏我家蓉蓉的婚事,看我不打死你们这两个小贱人!” 张氏举着拐杖就要来打,却听柳三升阴森森地道:“奶奶,您的病这么快就好了?” 张氏动作一滞,才想起自己正装病呢,又恢复了她那病弱的模样,就要使用苦肉计了,柳蓉也是一脸的哀怨,今日那王家人可是来商讨婚事的,却被柳三升这般拦在大路之上,这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她是故意的,在为苏鸾凤阻止王朝成婚,心中不禁恼怒不已。 林招弟更是恨得牙痒痒,要让柳成松去掀了柳三升的板凳。 但一边的二狗子可是不让,他的徒弟李大虎更是不让,柳成龙看见这情景,只是苦笑两声,他知道今日家中有贵客临门,那贵客,可不是王朝那一家能够比得上的。 也怪那林盼弟,自己撞上门来! 一刻钟时间很快便过了,林盼弟悠闲地磕起了瓜子,继续挡在那路中央,柳三升稳坐不动,还让二狗子去切了几个西瓜来,一家人吃得香甜。 柳大和林盼弟见他们吃的分明就是那地里的番瓜,记得以前摘了一个来吃,颜色不是这般的。 而且那是瓜,哪里瓜能生吃的? 但见他们吃得香,柳大也不禁蠢蠢欲动,但此时两房是对峙状态,也不好出口去要吃的,林盼弟更是在那边张望着,探视那番瓜有何玄机。 终于,林盼弟不耐烦了:“你这个小村妇,什么贵客,莫不是哄我!” 柳三升冷冷道:“有种别动!动了你全家都是乌龟王八,你儿子一辈子生不出个蛋来,你王家就此绝种!” “你!”林盼弟一气,站了起来,但一动,柳三升立马欢乐地道:“你全家都是乌龟王八,你儿子就是乌龟王八蛋!” 林盼弟倒是耐住了怒火,往那滑竿一坐,“今日,我就跟你这小贱人耗到底!” 众人继续对峙,不顾一边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村民都知道这王家的底细,平凡人家最怕的便就是将女儿嫁给王朝这种负心之人,嘴上不说,但心中已经将那王家母子给贬了无数遍了。 见着那村头又来了一批滑竿,柳三升大乐:“二狗子,多切几个番瓜,贵客来了!” 林盼弟不屑一顾,“我倒想看看是什么贵客会来你这小门小户。” 王朝也没有在意,现在自己是风头正劲的秀才头筹,谁敢不给面子,待看清那贵客的模样时候,他吓得从那滑竿之上立马坐起。 “孟、孟大人?” ------题外话------ 冷啊冷啊冷啊冷啊冷啊—— 家里的热水器坏了好几天了,好几天没洗澡 臭臭的 058 你全家都是乌龟王八! 054 钦差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54 钦差 村中人,甚至包括了柳大都不知柳三升的番瓜生意到了何等地步,只是知道有卫瑾帮忙,此时见那村头来了一大批人,无人认为那是冲着柳三升来的。 看那阵仗,可是比那王朝大秀才还大,开头的是几个滑竿,那滑竿和轿夫都不比一般,着装统一,不像是临时雇的,倒像是家养的,滑竿之上也雕刻了繁复的花纹,这气派,只有当年那首富进村的时候能比。 足足有五六顶滑竿,滑竿后面则是跟着二十几号壮汉,背着空背篓,像是来村中拿什么货的。 众人懵了,这阵仗非同一般啊,就算是那李家卖粮食也不见这个动静啊! 而且,王朝乍一见那滑竿之上的人物,吓得坐了起来,“孟、孟大人!” 柳三升看过去,见那滑竿之上,竟然有卫瑾本人,更没想到不仅他本人来了,还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那卫瑾后面一顶滑竿之上的,分明就是县令孟海啊! 村中人没见识过这般的人物,但王朝和柳成龙却是认识那孟海。 滑竿朝柳三家来了,王朝忙对林盼弟道:“娘,还不快起来,那可是县令大人!” 林盼弟一介妇人,吓得忙从滑竿上起来,灰溜溜地躲到了一边去。 见她起来了,柳三升从板凳上豁然起身,大乐:“王家人果然都是一群乌龟王八蛋!” 苏鸾凤也一笑,总算是解气了,林盼弟和林招弟都恶狠狠地将她蹬了一眼,但在那县令面前,说话的份都没有。 王朝和柳成龙都是这一届的秀才,第一名和第二名,那县令自然是记得他们的,县令孟海从滑竿之上下来,王朝忙上去与他攀谈,孟海也与他们两人客套了一番,正说着话,柳三升对柳成龙道:“大哥,还傻站着干什么,快快请大人吃番瓜。” 孟海眼睛一亮,他今日就是冲着番瓜来的,柳成龙也会意了,忙请了孟海去吃番瓜,家中的桌凳都拿出来了,早已经切好了番瓜等着。 孟海上前,执起一块番瓜便吃,吃得那叫一个香甜,一边还问柳成龙:“这番瓜是你家种的?” 柳成龙笑道:“正是,我家妹妹三升种的。” 柳三升得了卖身契,如今算是柳三的干女儿,自然是和柳成龙兄妹相称。 孟海不禁对柳成龙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你有这么一个能干的妹妹,算是你走运了!” 柳成龙笑笑,也颇为自豪的模样,与孟海相谈甚欢。 柳三升和苏鸾凤正忙着招待贵宾吃番瓜,她一边与卫瑾说话:“这是怎么回事?那些都是什么人?” 卫瑾笑道:“这些可都是县城里数一数二的富豪,早已经按捺不住,硬要跟我来看看番瓜,他们一会儿要是买番瓜,给他们这个数——” 卫瑾晃晃三个指头,柳三升笑笑,但卫瑾又道:“那县令大人的来意更是不同,一会儿你且与他说这番瓜的种植……” 他与柳三升一阵透露,柳三升也是震惊——孟海竟然想将番瓜进贡进京! 可怜那王朝就这般地被晾在了一边,只听见柳成龙和孟海讲那番瓜之事,完全将他给无视了,又看见苏鸾凤忙前忙后地端着番瓜来给众多的贵客吃,却无他的份,烈日炎炎,那吃番瓜的众人吃得异常凉爽,他不禁咽咽口水,柳大家的忙将他们给请入了家中去吃水。 吃完了番瓜,众人一致要求去看看番瓜地,柳三升便领着众人去地里。 大富豪下不得地,都是坐滑竿去的,柳三升左右顾盼,却没看见二狗子,只剩下李大虎在自己身边殷勤的端瓜送水。 那富豪之中,有一个年轻公子,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正探头探脑地到处寻着,也不知道是寻什么,乍一看见那番瓜地,和地里摆满的番瓜,那少年大喜,下了滑竿便下了地去,摸摸这个,又摸摸那个,喜不自胜。 孟海忙对柳成龙悄声道:“看见那位年轻公子了吗?那人是京中派来的钦差大臣,还是个皇亲,这番瓜能不能成贡品,得看他。” 柳三升也是听见了这番话了,忙走向了那公子,见他正摸番瓜,她便摆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来:“公子,您是要挑瓜吗?” 那少年道:“是,我要买瓜,买好多,带回家去给我爹娘给我大哥都吃!” 柳三升笑吟吟,“公子,这挑瓜可不是你这般挑的。” 她亲自将那挑瓜的窍门教给了他,那公子便上蹿下跳地在瓜地里到处选瓜,很快便选了一个来,切开一看,竟是满堂红,他喜不自胜,又去亲自挑了好几个,最后足足买了七八个,苏鸾凤在一边管称,称下来得要二百多两,那公子豪爽地给了四百两银票,“不用找了!” 柳三升直了眼,暗叹这可是真土豪啊!果然京城来的就是不一样! 苏鸾凤收了银子,细心地记账,另一边,众多的富豪们也是挑了瓜,一律都是三十两一斤,但那些富豪可是不嫌贵,一个接一个的买,幸好这番瓜地够大,不只是柳三家的,二狗子还帮着开垦了一大片,都种满了番瓜,苏鸾凤管称和记账,柳三柳成龙和李大虎帮忙摘番瓜,柳梦和王小莲则是将那番瓜好生地包了送出去。 不少人来远远围观,不敢靠近怕冲撞贵人,只看见这厢生意兴隆,那是议论纷纷! 柳三升则是和各路土豪客套着,那小公子在一边满意地看着自己挑下来的番瓜,一边啃着自己方才切好的那一个,又悄悄地看向了远处那一座农家小屋,那似乎是柳三升的住的屋子,见着众人都没注意自己,便偷偷地往那处去了。 此时,家中只有二狗子,背上的伤口依旧还在,不过微微发痒,家中无人。 她走出了屋子,迎头便撞见了那富贵少年,那少年激动一场,一把就揪住了他的手臂:“啊哈,表哥,果然是你!” ------题外话------ 今天还没修好,继续臭臭的。 054 钦差 055 二狗子的身世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55 二狗子的身世 “表哥!” 那少年异常激动地唤道,二狗子却面色如常地将他的手拂开了,道:“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我怎么会认错,你就是我表哥啊!”少年又将二狗子死死地抓住了:“表哥,我是阎茗啊,我们前年才见过,难道忘了吗?” “不认识。” 二狗子转身便回了屋,那少年依旧是扯着他,“表哥,你怎么了?你怎么到了这里,他们说你死了,我可不信,你这么强悍,怎么可能会死!” 二狗子不厌其烦,猛地一甩手,道:“我叫柳成田,我是这萝村人氏,不是你表哥!” 少年笑得天真无邪:“别逗了,你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识,你是司空绝,我不会看错的!” 他还拍拍二狗子肩膀,道:“表哥,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你可以跟我说啊!你什么时候到了苍洱国,怎么不来找我呢?” 二狗子回过身去,依旧是否认,“你认错了,我不是什么司空绝,不要再胡搅蛮缠。” 突地,二狗子的衣衫诡异一动,从袖口里钻出个睡眼朦胧的鼠头来,一看见那名叫阎茗的少年,顿时火冒三丈,爬上了二狗子的肩膀,便插着鼠腰,对着阎茗叽叽喳喳地‘破口大骂’——又是你个狗日的!把前年从爷爷嘴上拔去的胡须还来! 阎茗疑惑,又看了几眼三狗子,大喜道:“我表哥的白穹!你还说你不是——” 却未料,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冰凉的索命指便掐住了他的喉咙,生生地遏住了他的命脉,若是那手指再用力一分,他的小命便交代在此地了。 阎茗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方才还只是老实的农家男子,但瞬间便煞气附体,恍然变了另一人,那眼神冰冷至极,似乎是修罗临世。 “咳咳——”阎茗被掐住了脖子,声音微弱至极:“表哥,放手——” 他拼命地掐着那手,想得一丝喘息,但那手之力道却不是他能抗衡的。 苍洱国最强大的武将,是他的力量所不能抗衡的,在那刹那之间,阎茗便已经看见了死亡邻近。 二狗子的眼神变得阴鹜无比,冷冷磨牙:“谁派你来的?” “皇上派、派的。” “来此何干?” “我、我来买、买几个番瓜吃——”阎茗用尽了力气,差点哭了,“表哥——” 二狗子硬挺的眉峰一聚,眼中闪过了狠色,但权衡之后,还是将他给放开了。 阎茗一下子便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抬头看向了站立在自己眼前的男子,眼中闪过了无尽恐惧。 二狗子转身入了房中:“进来。” 阎茗心中一跳,但二狗子的话不敢不从,那是他从小到大崇拜的神,是他永远也无法逾越的高峰。 他咳了几声,还是但真心经地随着二狗子入了房中,二狗子顺手便将门给关了,还上了栓。 阎茗下了一大跳:“表哥,别杀我,我什么都没干,我真的是来买番瓜吃的,刚才我还买了四百里两银子的番瓜,我还有五百两都给你了,别杀我别杀我——” 但见二狗子却是背对着他,倒了一杯茶,给他端来了:“喝吧。” 阎茗看着二狗子那杯中的茶,又是一阵腿软,那高高在上如神人一般的表哥怎么可能给自己倒茶!有毒! “表哥,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毒死我!” 二狗子脸色一变,低声喝道:“喝!” 阎茗那身子抖了几抖,还是认命地喝了,没他想象的毒发身亡,二狗子拖了板凳来让坐了,两人对坐,阎茗惴惴不安,等着二狗子发话,特别是看见那堂屋地挂着的一头硕大的猛虎皮,方才吃的番瓜似乎都化成了汗涌出来,将全身湿了个通透。 严肃的气氛持续了许久,二狗子缓声道来:“皇兄即位,将我等众兄弟赶尽杀绝,我首当其冲,因为叛徒出卖,我身败名裂,被除了名籍,本是该凌迟处死,我逃出了国,到了此地。” “啊!”阎茗大叫一声,但立马捂住了嘴巴,一双乌溜溜地眼睛看着二狗子,等着他发话。 二狗子又道:“我现在只是个普通人,只想在此地了此残生,你千万不要透露半点风声,哪怕是你父王都不行!” 阎茗点头如啄米,才敢压低声音道:“我去年听到了消息,说你死了,但是表哥,你怎么不来找父王和皇兄帮忙,有父王的兵马,你定能扳回一局!” 阎茗便是当朝郡王,父亲是手握兵权的亲王,而眼前的二狗子,正是先皇最小的妹妹福元公主远嫁之后为武安国先皇所生的皇子。 二狗子原名司空绝,武安国先皇七子,便是人人传颂的擒虎将军,可惜,在皇位争斗之中失败,侥幸逃得一命,欲求助母族,也就是苍穹国皇室,却被泄露了消息,差点身死。 他知道,母族已经放弃了他,所以才会对这阎茗起杀心,若是他回敬透露半点风声,不仅是他,柳家也完了。 “朝中有我皇兄的人,”二狗子道:“你回京之后,切勿泄露半点,不然,我命休矣。” 阎茗谨记,他是他父亲宠爱的小儿子,远离争斗,但对于朝中之事还是知晓一二,知道这是攸关二狗子性命之事,嘴巴自是要管严了。 气氛放松下来,这两人虽然见面的次数少,但感情却是十分要好的,二狗子切了西瓜,又去摸了几个凤爪,舀了米酒,亲自切了一只烤鸭来招待阎茗,两人边吃边说话。 阎茗见着自己那英明神武的表兄竟然栓了围裙去切烤鸭来给自己吃,简直惊呆了。 一个家族之中,有一个人出人头地绝对是所有同龄人的灾难,这阎茗自小被他爹教训的时候,他爹口头总要挂着一句:“你看看你表哥,再看看你,成何体统——” 待得柳三升送完了众多来买瓜的富豪,回来就看见那阎茗在家中烂醉如泥,正呼呼大睡。 二狗子很无辜:“他吃完了我家所有的米酒!” ------题外话------ 今天终于把热水器修好了,嗷呜! 感觉我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了! 055 二狗子的身世 056 三升的身世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56 三升的身世 这厢二狗子和阎茗吃着凤爪烤鸭,还有番瓜米酒,阎茗吃得狼吞虎咽,这些东西可是他做郡王都吃不到的美味啊! “二狗大哥你真幸福,天天能吃这么多的好吃的。”阎茗鲸吞蚕食,边吃边道。 不能暴露他们的关系,他也只得斗胆叫他一声二狗子。 二狗子也颇为自豪:“这都是三升做的。” “三升?莫不是那个种番瓜的小女子?” “正是,也是他将我救回来的。” “她的手真巧!”阎茗羡慕道:“我在京城之中都没吃这些东西。” 二狗子诧异:“这些东西,京中也没有吗?” “没有啊,”阎茗道:“你们这里真是好地方,什么烤鸭米酒回锅肉,莫说京中,整个苍洱国怕也没有,此次父王派我出来体察民情,我走了好多地方,都没见着哪里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是吗——”二狗子吃着西瓜,暗自思忖,对柳三升的来历越发的好奇了。 她曾言,这些都是她家乡的美食,她的家乡不就是那苍洱国的京城吗? 另一边,孟海和柳三升商谈了番瓜的事宜,回神才发现阎茗不见了,顿时吓了落魂,那可是京城来的钦差啊! 要是走丢在这山沟沟里,再让哪头不长眼的大虫刁了去,他这脖子上那吃饭的家伙怕是保不住了,忙命人去寻。 柳三升听了也是吓住了,村中才遭了虎患,难保那大老虎家中发现走失了虎口,七大姑八大姨的组团出来寻,那公子可千万别碰上了啊! 寻到傍晚时候,才发现那公子正倒在柳三家中,正烂醉如泥,瘫在床上。 二狗子道:“他把咱家的米酒都吃完了,我拦都拦不住。” 二狗子胡编,说这阎茗看中了他家的虎皮,想要买了去,但二狗子不敢卖,高人说了这虎皮里有妖魂,那阎茗不干了,二狗子就请他吃东西当是赔罪。 结果,他吃了几斤凤爪、一整只烤鸭,喝了整半坛米酒,还啃了半个番瓜,终于还是醉倒了。 孟海那是急坏了,可是他醉成这般也是无法坐滑竿了,只得委屈一下,让他在柳三家中暂住一晚。 卫瑾便先回了县城之中,明日那番瓜店便就开张了,柳三升这老板还是要去看看的。 孟海也得留下等阎茗,那王朝今晚在柳大家中,此时寻到了机会,忙请了柳大将孟海给请到了柳大家去。 晚上,二狗子让阎茗睡了自己的床,他便铺了凉席在地上打了地铺睡,他正躺下,便看见柳三升拿了油灯来,照着阎茗的脸看着。 左看看又看看,总觉得这张脸很是面熟,她知道夏锦华一定见过他,这人多半是京中的贵人,想必是曾经远远地见过一眼,现在回想不起来了。 京城名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夏锦华唯一的社交活动就是各色贵族宴会,一般都是什么夫人小姐主办的,男宾肯定是不能入席的,所以京中小姐她都记得嘴脸,那些个男人却是一个都不认识。 第二日,阎茗直到中午才醒来,醒来之后一脸窘迫,特别是见自己睡了二狗子的床,让二狗子去打地铺了,更是无地自容,在那床上磨磨蹭蹭地不敢下床了,二狗子冷冷地将他瞪了一眼:“还不快滚,还想留在我家吃白食不成。” 阎茗吓了一跳,小白兔似顺从地跟在二狗子的身后,就算二狗子不是威风八面的擒虎将军,也依旧是他眼中的神,一辈子无法逾越的神。 出了门,看见柳三升借了柳二家的马,拉了好多番瓜,要去镇上了,孟海还未曾离去,等着阎茗醒来。 二狗子对阎茗悄声道:“你回了京中,切莫将我的事透露半分给任何人知晓。” 阎茗点头如捣蒜,二狗子又指着柳三升道:“三升是被贬而来的京城贵女,你可曾见过她?” 阎茗悄悄地看了几眼之后,才恍然大悟,“我怎么说她这么眼熟呢!她叫夏锦华,她的母亲就是宜阳公主长女,嫁给了定安侯,她曾经是定安侯的嫡长女。” 他又不忘提醒道:“算起辈分来,你我都是他的舅舅。” 二狗子点点头,那宜阳公主是先皇长公主,二狗子的母亲福元公主则是先皇晚年得女,两位公主差了二十多岁。 阎茗又摇头道:“可惜,宜阳公主和驸马一脉是三皇子一派的,三皇子和皇兄争夺皇位落败之后,宜阳公主一家很快也被人举报通敌叛国,全族抄斩了,那夏家为了和宜阳公主撇清关系,使了个手段,将夏锦华和她母亲都贬入奴籍,没想到竟然到了这个地方,我还以为她早就死了呢!” “说什么呢!”二狗子冷冷的眼风一甩,阎茗惊了一跳,“你难道不记得了吗,十年前,先皇大寿,你和姑母前来祝寿,寿宴之上,那夏锦华咬了你一口,让你在颜面大损,你一巴掌把她打出了鼻血!” “什么!?” ------题外话------ 咳咳,这应该不算近亲……。 你们发现了吗? 我的老文做了一个新封面! 卧槽,太美腻了! 056 三升的身世 057 落难夫妻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57 落难夫妻 二狗子咋惊,想起了十年前的事情,确实是有个跋扈异常的小女孩不知好歹来挑衅他,还咬了他手臂一口,当年的他也不过才八岁不到,一巴掌扇了回去,将那女孩儿扇出了鼻血。 曾经的二狗子,还是武安国的皇子司空绝,母亲为最受宠的皇贵妃,皇位有望,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现在母亲病死多年,他更是失败至此,而曾经的富家千金女,也成了这乡间在地里刨土讨生活的村姑。 世事无常啊! 感叹完毕,二狗子还是将阎茗送走了,柳三升要亲自去县城,便和孟海等人一道,去镇上坐卫家的船正好。 柳三升让二狗子在家看着西瓜,但他还是跟着一道去了,一路之上,柳三升坐的滑竿,二狗子却是步行,跟在柳三升的身边。 可是将那坐在滑竿之上的阎茗给折煞得,仿佛屁股生了疮似的坐立不安,听见柳三升道:“二狗,你也叫个滑竿来吧。” “我走路就行,不必顾及我。”二狗子头上戴着草帽,柳三升手中拿了蒲扇,一边便给他扇风。 那另外一个滑竿之上的阎茗简直惊呆了,何时见过自己这铁血无情仿佛杀人机器一般的表兄能有这般的柔情!还是对一个女子。 就算是对他阎茗这小表弟,都是一贯的冷漠面目! 这才一两年不见,怎么变化这么大! 到最后,阎茗实在是不敢坐滑竿了,下了来,陪着二狗子走路,美曰其名——吃多了减肥! 他一会儿看看柳三升,一会儿又看看二狗子,见柳三升不时低下头与二狗子说话,那手中的蒲扇一直没停给他扇着风,怎一副郎情妾意! 落难夫妻! 唯有这个词能形容他二人了。 记得十年前那场宫宴,二狗子还是武安国皇子司空绝,两人在宴会之上相遇,都还是孩童,可是贵族之中的孩童都是非同一般,小小年纪便知道趋炎附势,围着夏锦华一人转悠,可唯独一个司空绝不屑一顾。 那高傲惯了的夏锦华竟然主动上门挑衅,和司空绝说话,被司空绝无视之后,愤而咬了他一口。 此事被京中富豪传为笑谈,据说,当时夏锦华哭着找自己的外祖母哭诉,要司空绝把她娶了。 这可算是一件大事,当时大人们还正正经经的讨论了一番,也不知道后来谈成了没有。 但是,夏锦华还未及篦,司空绝已经成了丧家之犬,只是不曾想,命运让他们再次相遇。 缘分啊! 阎茗想着,不禁笑了。 另一边,柳三升一行人走了之后,张氏便和林招弟林盼弟冒了出来,见柳三在家晒粮食,柳成龙在番瓜地里看瓜顺便看书,苏鸾凤领着狗子在一边清点番瓜的数量。 林招弟道:“那三升鬼心眼可真是多,留着这么好的东西,宁愿给外人也不给自家人吃,真是该天打雷劈!我们柳家真是白养她了。” 张氏最是听得不林招弟怂恿,拄着拐杖便去了地里,要去摘几个番瓜来吃! 林招弟和林盼弟相视一笑,也是跟了上去,林招弟还在一边道:“娘,你看盼弟可是要成咱家的亲家了,好不容易来咱家一次,可不能让人家空手而去。” 张氏道:“盼弟就摘几个番瓜去吃吃吧,等老二家的马回来了,给拉两车去。” 林招弟和林盼弟心中得意,她们昨日看见那富豪来番瓜的情景,昨晚问了那县令才知道这番瓜在县城之中卖得竟然这么好。 柳三升此次可是赚大发了,家中金银都是一箱一箱的,那金银迟早要给她榨出来,现在不急,得要几个番瓜去,一些自己吃,一些拿去卖,那可是十两银子一斤啊! 林招弟假意道:“这番瓜地可是老三家的,娘,咱们这么摘,怕是老三见了不高兴。” “他敢!”张氏趾高气昂地道:“这地是我们老柳家的,番瓜也是我们老柳家的,亲家想吃多少吃多少,这一块地,放宽心吃,老娘吃他几个番瓜,他柳三还敢翻天不成!” 一行三人挎着篮子便去了番瓜地,柳成龙远远地便看见那三人来了,果然如三升所料的,他心中已经有数了,上前道:“奶奶,今天你怎么有空下地来看了?” 张氏底气十足:“我来摘几个番瓜吃,成龙,快,给我将那几个番瓜摘了。”张氏随手指了几个大番瓜,觉得此时在林盼弟这外人面前倍有面子,以后柳蓉嫁过去也不至于吃亏。 柳成龙心中苦笑,叫狗子送来了几个番瓜,道:“奶奶,这番瓜早上刚摘,你便拿回去吧,等会我让狗子再送几个去家中,让王兄带回家去吃。” “那可不行,我就要那几个!”张氏耍浑,用拐杖指指那几个最大的。 柳成龙面露难色:“奶奶,那恐怕是不行了!” “不行?”张氏大怒,拿出自己长辈的派头来,那妖孽变的柳三升七窍玲珑心一身妖术她是暂时弄不过了,但这老实的柳成龙她可是有办法得很。 “这地是我们柳家的,难道这做奶奶的想吃个瓜还要问你们不成,你快去给我摘二十个送家中去!” “不行。”苏鸾凤抱着一叠账本过来,冷冰冰地道:“这番瓜地里的瓜可是不能摘了。” “你个破鞋弃妇,我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张氏口沫横飞地骂道,见着苏鸾凤便上下不舒服。 但苏鸾凤就是不让她摘,将几人拦在外面。 ------题外话------ 今天去看了黄飞鸿了,不错不错,哈哈哈,我觉得二狗子就是那样的大好青年 057 落难夫妻 058 摘了杀头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58 摘了杀头 见此,那林盼弟在刻薄道:“娘,我看这破鞋是想勾引成龙呢,祸害完王家又来祸害我们柳家,莫让她得逞了,得趁早将她赶出去!” 苏鸾凤冷冰冰,不想跟这些人多说一句,她只是道:“你们可曾看见这番瓜之上贴了红条了。” 三人看去,见那各个大的番瓜都贴了一个红红的纸,柳三升说这叫商标。 苏鸾凤冷冷地道:“这一地的番瓜都贴了红条了,都是那些贵人们付了钱预定的,写了老爷们的名字,若是摘了,怕你们两家都吃罪不起!” “少要胡言乱语,这红条分明就是你们早上才贴上的,连自家人想吃个瓜都难了,我柳家真是家门不幸啊!”林招弟幽幽地道。 张氏义愤填膺,觉得柳成龙是被苏鸾凤给勾引了,亲自一撸袖子就要去摘番瓜,林家姐妹也跟上,要去强抢番瓜。 刚摸到一个瓜,柳成龙便忙阻止:“奶奶使不得,那是昨日孟大人预定的瓜,你摘了我们萝村可就是完了!” 张氏还是有些犹豫,毕竟昨天来了这么多贵人,保不准还真的预定了,又去摘第二个,苏鸾凤在身后道:“那个瓜更不能摘,是城中王举人预定的。” 举人,可是了不得的人物! 张氏又去摘第三个,苏鸾凤道:“那个瓜来头更大,那是凉州府里府台大人预订的。” 张氏恼了:“你们耍我这老婆子不成!连个番瓜都不让我这老婆子吃,你们于心何忍!” 林招弟阴阴一笑:“我看他们都让那柳三升的妖术给迷住了!存心耍你呢!” 张氏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强摘,从山坡后面跳出个李大虎来,挡在张氏面前不让她摘瓜。 那是二狗子临去之前吩咐的,张氏要吃瓜可以,但要是打这整片瓜地的注意,那可就不行了。 张氏见李大虎出来,柳成龙和苏鸾凤都挡着不让她摘瓜,便往那番瓜地里一坐,就拍着大腿开哭了。 “死鬼啊你倒是走得痛快了,留我老婆子一个,你倒是看看现在这柳家啊,连我这可怜人想吃个地里的瓜都不行,要是等过几年,怕是我老婆子想吃口水都不成咯——” 柳成龙掏掏耳朵,对着张氏一贯的伎俩已经是厌烦之际了。 很快这哭声就会引来乡亲们,然后他柳成龙和柳三一家人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被人戳脊梁骨,这一招,对付柳三那可是百发百中,当初王小莲就是这样被张氏逼得典出去的。 但幸好,柳三升教了他应付之道! 李大虎和苏鸾凤站在一边等那张氏哭闹,柳成龙去扶也不起来,一边的林招弟和林盼弟也不去扶,一直骂着那两人,让那张氏哭,张氏的哭声果然引来了左右乡邻们,柳二家的李香追来了,看见这情景,他们也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张氏眼泪一抹,李香就知道她是要什么,昨日柳三升卖了好些瓜,不知道得了多少钱,此时全村人可都是眼红着。 李香自然也是属于那其中之一,明知故问:“娘怎么回事?” 张氏哭喊着道:“我就是想吃个瓜而已,成龙都不许我吃,我不活了,现在连个瓜都不让我吃,以后还怎么得了哦——” 围观的众人都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但也是对柳成龙指指点点,特别是苏鸾凤,那张氏嘴巴脏到处去诋毁苏鸾凤,说她是因为勾引野汉子,野种都搞出来了,才被王家给休弃的。 柳成龙冷眼看着张氏哭喊,听她将他全家都骂了遍,什么‘不孝子孙天打雷劈’云云,这一众乡邻们的纷纷对他骂骂咧咧。 他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便就是这般的情景,柳三抱着王小莲舍不得放手,张氏就坐在自家门口哭喊,哭天哭地哭柳三不孝哭丈夫早死,又哭自家都收了财主的钱了,人不去,柳家就完了。 那众多的围观群众自然是倾向于那张氏,纷纷骂柳三不孝。 在众人的唾沫星子之中,柳三终于是松口了,一边抹泪一边将王小莲送走,王小莲一步三回头,转身步步泪,一幕幕都留在柳成龙的心中,成了他和柳三心中永远的痛。 张氏以为这一招还是管用,但哭了半天,围观的乡邻们也是骂了半天,柳成龙巍然不动。 那围观群众只会骂骂而已,无人敢动手,但就只是骂骂已经足够了,常言道,人言可畏,此时柳成龙若是不屈服,那他就永远成乡邻们唾骂的对象,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 这就是张氏的绝杀武器! 那李香骂得最是厉害的,虽然柳二帮柳三升运番瓜她家得了不少钱,但跟柳三升赚的相比,还是少了。 骂了半天,哭了半天,张氏渐渐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柳成龙才叹息一声,哀求道:“奶奶,今日算我求您了,别打这番瓜的主意了,这已经成了今年咱们宁山县要进给皇上的贡品,摘完了全村都要杀头的!你怎么这么不明事理呢?” ------题外话------ 推荐一下好友【温润润】的文【凤勾情之王牌宠妃】 唉,家里断网了,好悲伤,拿到公司来上传,希望不被老板瞧见 058 摘了杀头 059 她老糊涂了!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59 她老糊涂了! 此话一出,众人都惊住了,那骂得最厉害的李香吓得长大了嘴巴,现场一片寂静,张氏也是停止了哭闹,愣愣地看着柳成龙。 柳成龙无可奈何地道:“奶奶,您要吃番瓜可以,但是您要将番瓜都摘到大伯家中去这就不行了,这一地的番瓜大多都呈了贡品了,自家人都吃不了几个了,你却全要,不是孙儿不给,而是要是孙儿将着就要呈给皇上的贡品都摘给你了,不只是我们柳家,整个萝村、县令孟大人怕是都逃不出株连九族的大罪了!” “还有王伯母和大伯母,”柳成龙又不留情面地呵斥林氏姐妹,“奶奶她年老了,不知道轻重,你们二位还不知道吗?怎么还怂恿奶奶来打这番瓜地的主意,莫不是想害我们全村人的姓名?” “这、这是贡品?”林招弟大惊。 柳成龙道:“那日孟大人便住你们家中,你们难道不知?过几日孟大人就来摘瓜送入京中呈给皇上吃,我日日夜夜地看着,就是怕有人偷了,这番瓜都是有数的,少了可就麻烦了。” 他这话真真假假,孟大人确实是要将番瓜作为今年的贡品送上去,可也不全是,大部分还是得卖,不过唬唬这村里人足够了。 一听是贡品众人都惊出了一层冷汗来,那可是皇上吃的东西,按照张氏这老不死的做事风格,定然是想全部摘了拿回去自家吃! 简直就是跟皇上夺食! 众人吓蒙了,柳成龙道:“各位,今日奶奶要来将这番瓜全部摘了,我与她说了这是贡品她不收手反而是如此哭闹,这可不是我柳成龙不孝,而是为了大局着想。” 众人心中指着那张氏便骂,那张氏和林家姐妹站在一处,连嘴都不敢张。 柳成龙看了一眼那依旧坐在地上的张氏,道:“我奶奶年纪大了,老糊涂了,凡事不知道轻重,望大家要认清真相,以后别听她瞎说。” 林招弟此时才想起将那张氏给扶了起来,三人接受着众人那怨恨的目光,面上无光,便也灰溜溜地去了。 柳成龙又对众人道:“这种番瓜的技术是三升带来的,今年番瓜收成好,蒙县令大人看中,成了今年的贡品,三升有意明年在我萝村之中大面积种植番瓜,让咱们村中每个人都学会种植番瓜,让咱们整个萝村乡亲一起赚大钱!” 这话一出,众乡邻沸腾了,说到底众人对柳三升卖番瓜大赚一笔一定是心存芥蒂,肯定有种羡慕嫉妒恨的心思,如果这话一出,柳三升瞬间就成了众人眼中的大财神了。 “成龙,这话可是真的?我们都可以学种番瓜吗?” “不会是骗我们吧!” 柳成龙笑道:“是真的,不会骗你们的,三升说了,这番瓜是她在一个古籍之上学来的,现在这中原三国之地除了她没人会种,她想将番瓜推广,明年,就要发动乡邻们一起种,让大家一起发财!” 众人高兴了,那番瓜的市场众人是知晓的,当下个个兴奋。 众人谈论着,很快便散开了。 另一边,柳三升已经到了县城之中了,还带了些简单的衣物,是要准备在城中住两天,亲自监督那番瓜店开业。 二狗子也是随着她一道来的,一来县城,她便住进了卫瑾的吉祥酒楼,如今这吉祥酒楼可算是城中生意最好的酒楼,几样招牌菜那是别人仿都仿不来的,不说是宁山县的富豪,就算是那凉州府之中也有人慕名而来。 柳三升心心念念自己的番瓜店,便在卫瑾的带领之下,去看了店面。 那阎茗也跟着去了,说是要实地考察一番,入了番瓜店,柳三升看了一眼那店面装修,还算不错,虽然仓促,但也能看出卫瑾是用心了。 “卫老板,多谢了。”柳三升真挚道,那吉祥酒楼的事情本已经够多了,自己在萝村又不能照应,这店面装修的事情都是卫瑾一手在弄,也真是难为他了。 卫瑾依旧是那淡然如冰的模样,他的性格沉稳,柳三升与他接触这么几次,极少看见他笑,他道:“哪里,现在你可是柳老板了,可不要忘了当初的承诺。” “那是自然,”柳三升道,当初便是答应了将番瓜收入三成投资吉祥酒楼,那处如今正是拓展期,需要不少钱,除了柳三升,卫瑾几乎是没有资金来源的,卫家的生意大多数都是他大哥把持着。 这番瓜店在这城中最旺的地段,店面宽敞大气,装修也是不错,店后面是一处宅子,有三个小院,适合居住,还可以当仓库。 柳三升心念一动,道:“这店面是谁家的?” 卫瑾回:“是我的,暂且便借给你用了。” 柳三升忙道:“卫老板可否将这店面卖给我,价钱好说。” 卫瑾看了看那店面,道:“当初我只得了这个店面和吉祥酒楼,我的精力一直在酒楼之上,这店面一直空置着,如果你想要便拿去吧,钱在你的分红里扣便是了,稍后我拿了账本来与你看。” “卫老板果真豪爽!”柳三升夸赞道,便与二狗子一道入了内院之中。 一切准备就绪了,柳三升自己的番瓜店充满了信心! ------题外话------ 继续断网,天天在公司传,嗷呜…。 059 她老糊涂了! 060 开天辟地头一遭,番瓜店开业!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60 开天辟地头一遭,番瓜店开业! 那番瓜店里面已经有伙计在忙碌了,都是卫瑾派来的,还派了丫头来帮着包装那番瓜。 番瓜想要卖得好,得上档次,这包装是绝对不能少的。 这里每个番瓜都用了精致的竹篮子装着,有的还用了高档的礼品盒,外面还用了一层名贵的宣纸包好,每个番瓜雅致的名字,这个名叫‘碧翠凝珠’,那个名叫‘满堂红’,都是柳成龙让他们书院的同窗们想名字,一个名字三十个铜板。 有了名字,有了包装,档次上去了,接下来便是宣传和炒作了。 “卫老板,那日我与你说的事情可曾还记得?” “记得。”卫瑾见柳三升问,点头道:“按照你说的,赶制的五千份传单都发出去了,不仅是城中的有钱人家,邻近的几个县城,崂山县、泰山县等的大户人家都发了,还让人快马加鞭送去了凉州城中。” “多谢,”柳三升点头,这番瓜第一年赚钱,第二年就不是这么值钱了,所以今年能赚多少就赚多少,宣传必不可少。 那一边的阎茗此时不禁疑惑道:“传单是什么?” 卫瑾知道这人是钦差,他问自然是要回答的,“那传单,就是纸,上面写上番瓜店的开张时间和番瓜的价格,分发到各个县城和凉州城之中,此时,怕是凉州城之中的富豪都知晓了这番瓜出事的消息。” “啊!”阎茗恍然大悟:“世上竟然有这等方法,那来买番瓜的人岂不是很多?” 卫瑾笑道:“我那酒楼日日都爆满,不少凉州城的人专程来问那番瓜之事,我不敢承诺,若是承诺了,那订单可就是不少了,这番瓜自然不愁销路。” 柳三升与卫瑾交流着宣传炒作的事情,二狗子和阎茗在一边听着,简直大开眼界,想不到柳三升竟然还有这么多的手段。 那番瓜店简直未开就火,多是得益于柳三升别出心裁的宣传方式。 商谈到了晚上,那后院的房间也收拾了几间出来,二狗子和柳三升各住一间,二狗子的房间就在存放番瓜的仓库隔壁,虽然卫瑾派人来看番瓜了,他还是不放心,毕竟这番瓜现在可是高档奢侈品了。 那阎茗也是回了县衙之中。 第二日,柳三升早早便起床,看见二狗子在仓库里认真无比的清点着番瓜的数量,她不禁上前笑道:“二狗,你不用辛苦,有人专程看番瓜的。” 二狗子不回她的话,口中默数,等数完了番瓜,他才一边认真用炭笔记载,一边道:“这东西,值钱,不能大意。” 三狗子从番瓜堆里冒出了脑袋来,一路奔跑爬上了二狗子的肩膀,对着柳三升龇牙咧嘴。 柳三升笑一声,将那大老鼠捉进怀中揉捏着。 二狗子看着他们,面上也是不禁偷偷地现出了一丝笑意,以往三狗子可是从来不近他人之身的,如今入了萝村,最是粘柳三升。 柳三升到店里的时候,已经开始忙碌了,那门外早已经是排满了来买番瓜的人来,都是各位富豪的下人们,主人家则是坐了娇子远远地等着,想一探番瓜玄机。 门口张灯结彩,摆满了花篮,鞭炮‘噼里啪啦’地想着,大门口还有戏班子搭台演唱,‘咿咿呀呀’混着‘噼里啪啦’,好一派热闹,怕是只有过年才有这阵仗。 众人还真是没见过哪家开店有如此的阵仗,宁山县都震动了,那门口的大街被人围得水泄不通,孟海紧急抽调了人来维持现场秩序和疏导交通。 戏曲唱罢,柳三升也现身了,今日她穿了一身双绕翠绿色及地短曲裾,胸前两朵手绣的蔷薇雅致而绽,发髻上不做别的装饰,只一只银色珠花,整个人清爽不失干练,与众多前来攀谈的富豪们客套着,前世为了执行任务要出入各种场合,所以这客套的功夫她可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她亲手去揭了门口牌匾之上盖着的红布,‘三日高升’几个字便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那是柳老板专程去凉州城找府台大人求来的字!”不知道是谁多嘴了一句。 现场轰动,番瓜店热闹到了极点! “那竟然是凉州府台大人的字!” “府台大人可是三年前殿试之上先皇亲自选出来的的探花郎啊!” “若不是因为他顾念家伙老母不便远行,早去了京中当大官了!” “怪不得我那字笔走龙蛇,非同一般!” “这柳老板是个什么来头,竟然请动了府台大人亲笔题字?” 对于这府台大人的题字造成的轰动,柳三升看在眼中,喜在心里,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那在娇子之中的富豪们也是纷纷出来看,那题字便就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啊! 吉时已到,戏曲罢了,人群也静了,见卫瑾走上了那唱戏的舞台,怀中揣着一本红艳的小册子,手中拿着柳三升特质的简易扩音器。 “各位乡亲父老,今日是这番瓜店开业的日子,此店是我吉祥酒楼大股东柳老板所开,柳老板女儿之身,不便现身,我在此代她向众多到场的父老乡亲们致谢了,多谢你们的捧场。” 台下一片掌声,众人都知道柳三升才是老板,纷纷看向了她,又看看那卫瑾,听卫瑾又道:“柳老板蕙质兰心,心灵手巧,通过不断的努力和研究,终于成功地种出了我苍洱国甚至是中原之地的第一季番瓜,这是我宁山之福,凉州之福,甚至是我苍洱之福,今日必将永载史册!” 卫瑾虽然为人沉闷,但倒是很会说话的,几句话一去,这种出番瓜似乎便成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买番瓜更成了一件留名青史之事,加上又有府台大人的亲笔题字,不少观望的富豪们也是蠢蠢欲动。 卫瑾又道:“今日这番瓜店能够顺利开业,还要多谢众多老爷和大人的鼎立帮忙,”卫瑾拿出了册子来,念道:“首先,要感谢陈氏成衣店、凤巢绸缎庄、天味居糕点作坊、归去来兮酒肆、竹木轩,还有本人的吉祥酒楼对本店的大力支持。” 台下嘉宾席之中,几位绫罗绸缎的富豪朝众人挥手致意,那都是卫瑾拉来的赞助。 这些商家免费提供了店中员工的衣服、免费糕点,甚至包装用的竹篮和礼品纸都是赞助的,一来节省成本,二来增加声势,那些商家也不吃亏,这番瓜还真是带动了一大批商家一起火了。 “还要感谢李举人、王员外、卫老爷、梦秀才对本店的支持。” 嘉宾席之中,果然有那举人秀才,还有首富王家的老爷,和卫瑾自己的爹,卫老爷看着自己的次子将这店弄得如此声势浩大也是心中安慰,虽然这店不是卫家的,但因为这店,卫家的生意不知好了多少。 卫瑾又念道:“另外,还要感谢县令孟大人对本店的鼎力支持!没有孟大人的支持,也不会有本店今日的顺利开张!” 嘉宾席之中,赫然坐着县令孟海,安然地享受着众人的欢呼和赞美。 等沸腾的众人安静下去了,卫瑾故作神秘地道:“今日番瓜店开业,我们还有幸请到了一位神秘嘉宾,大家猜猜是谁?” 还神秘嘉宾?那台下众人还没见过开业开得如此惊天动地的,连县令和城中各大富豪都一并请来的,此时更是不敢乱猜了。 卫瑾破天荒地一笑:“下面有请今天的神秘嘉宾,咱们凉州城的探花郎欧阳大人为本店开业致辞剪彩!” 现场霎时一片安静。 凉州城的府台欧阳大人?岂不是就是那题字的贵人? 那在现代可是相当于省长了啊! ------题外话------ 告诉大家一个消息,本文在12月1号上架入V了,因为数据没有达到一般的要求,所以是自主上架,自主上架我也不太懂,好像就是订阅不好,编辑就再也不给推荐了,所以前期的订阅数据十分重要,不然就会被编辑完全给放弃,还望下个月月初上架的时候,大家能够多多捧场,文文的命可就是捏在各位的手中了。 千万别养文,文是花、文是草、文是猫、文是狗、你得每天看看,要不然,养着养着,就死了…… 060 开天辟地头一遭,番瓜店开业! 061 番瓜大麦!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61 番瓜大麦! 在众人的惊异声中,店中走出一个锦衣便装的英俊男子,走上了戏台,对着众人亲和地一顿挥手,那台下的众人才反应过来。 “那真是欧阳大人,我曾在凉州城远远地见过一眼!” “天啊,我竟然见到欧阳大人了!” 府台大人一现,现场彻底轰动了,那阵势不亚于现代天王现身,孟海忙起身去加派人手维持秩序。 欧阳典对着众人笑笑,俊朗的风姿霎时便迷晕了一众宁山女子,不说是平民女子,就算是那在一边娇子中观看的富家女子都不顾矜持出来争相观看。 “宁山县的乡亲父老们,你们好啊!”欧阳典丝毫看不出半点官架子,众人只看见一个翩翩俊朗的美男子,亲和温柔。 卫瑾作为今日的司仪,按照预先安排地问道:“欧阳大人日理万机,不知道为何今日如此清闲来我宁山县?” 欧阳典笑笑:“三年前我高中榜眼进宫面圣之时,正巧有外国使节朝贡,那贡品之中便有番瓜,蒙陛下赏赐番瓜一枚,却是不敢吃,快马加鞭送回了家中,献予家中老母亲品尝,母亲大人吃了番瓜之后一直念念不忘,可惜,这么多年来,再无外国使节来朝,中原之地也未见番瓜,老母为此郁郁寡欢,不想几日前听闻这宁山之地竟然有人种出了番瓜,趁着事物清闲,便亲自走一趟为老母买些番瓜归家,正好赶上这番瓜上市,实在荣幸!” 台下众人一阵沸腾,纷纷宽夸赞这欧阳典真真是孝子! 现场气氛也达到了高潮,卫瑾也自然是顺着意思将那欧阳典的孝心给一顿夸赞,最后欧阳典简单地致辞几句,便持了剪刀,亲自为番瓜店剪彩,现场气氛达到了一个高潮。 门外轰动的时候,二狗子却未曾出现。 后院之中,柳二也带着柳成秋来帮忙,今早苏鸾凤也赶了过来,正忙着记账,主持着番瓜上架的事情。 二狗子却在自己的房中,将背上的绷带解下来,通过镜子看自己背上的伤口,突地,阎茗急匆匆地进来了:“表、不对,二狗哥哥,现在外面可热闹了!你怎么不去看看?” 二狗子穿上了衣裳,道:“两年前,我与那欧阳典有过一面之缘,他曾被我嘲笑手无缚鸡之力。” 阎茗也知道二狗子曾经的德行,小声地嘟哝着:“既然你这么看不起他,怎么还要我去叫他来剪彩。” 那欧阳典确实是个孝子,为了自己的老母亲自来买番瓜的,但若是没有阎茗,他恐怕也是不肯来剪彩的。 今日,这番瓜店能有这般的光景,也得多亏了阎茗这京城来的钦差。 二狗子笑笑,拍拍阎茗的肩膀:“谢谢你了,茗。”那脸上甚至还挂着几分笑意,真正温暖的笑意,不是他曾经那冷冷的笑。 阎茗当场惊呆了,他从未见过自己这冰冷冷的表哥还能如此温情,回神之后忙道:“哪里哪里,应该的应该的!” 二狗子又道:“你早上便来帮忙了,想必是饿了,我这里有些东西,拿去吃吧。” 他拿出了柳三升给自己做的烤鸭来,阎茗受宠若惊地接了过去,他可是尝到了这烤鸭的味道,喜欢得不得了,当下便与二狗子边吃边聊。 他发现,这表哥果真是彻头彻尾地变了,曾经他杀人如麻、冷血无情,就算是隔着十丈远,也能感受到一股浓浓的彻骨寒意,但现在他却平易近人和蔼可亲! 变了,他变了! 门口,剪彩完毕,正式开业,众多的客人涌入了店中,店中开始了忙碌,包装的包装,拿货的拿货,一阵吆喝,店中的账房伙计都是从吉祥酒楼借来的现成的,苏鸾凤还是要忙着记账,柳三升则是去招呼各方来客,欧阳典买了番瓜,便被卫瑾和县令请去了吉祥酒楼之中吃酒。 柳三升那是忙得团团转,简直脚不沾地,那主顾们可都是大富豪,个个得罪不起,只得小心对待。 那一日,几乎整个宁山县的富豪都出动了,纷纷涌向了番瓜店,店中的生意好得出奇,才一会儿,库存便就减半了,那忙里忙外的小厮累得忙断了手。 正忙碌着,一个白衣翩翩的公子走入了店中,正是那左伟。 左伟对着熟识的富豪们招呼了一番,便走向了柳三升,柳三升自然也是看见他了,上前客套道:“原来是左公子,您也是来买番瓜的?等会我定为您选一个又大又红的番瓜。” 左伟笑笑,“柳老板如此繁忙,不必为我耗费时间。” 柳三升对他印象极端不好,果真扭头便走。 那左伟有些错愕,他不过客套两句,女子当真是说走就走,他暗暗一笑,自去了。 相比于柳三升的繁忙,二狗子就清闲得多了,一来他是病号,二来他身份不能暴露,柳三升便也没有管他,他在房中休息了一会儿,还是走出了房门,见那仓库之中有人进进出出,小厮伙计们忙得热火朝天。 正巧得,他一出来便撞上了一个探头探脑的男人正往那院中来,见那人不像是店中的伙计,二狗子警惕乍起,如今这番瓜可是珍贵之物,今日之后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惦记上! 二狗子不说话,一直紧盯着那人的一言一行,那人鬼鬼祟祟,朝放番瓜的地方去了,伙计们忙得热火朝天也没时间管他,料想不会有人大白天行窃的。 但二狗子却看出了那人的异样,等那人快要靠近番瓜仓库的时候,终于出手将他拦了。 “你是何人?” 那人忙道歉道:“我家主子想买番瓜,可人太多,在外面都等急了,叫我进来看看还有多少番瓜,看今日能不能买到。” 二狗子冷冷道:“番瓜有的是,这里是仓库重地,闲杂人等不可随意进来。” 那人点头哈腰地离去了,等他走远了,阎茗才来道:“那是什么人?” 二狗子看着那人离去的方向,面色露出了一丝阎茗熟悉的嗜血。 “土匪。” 直到正午时分,店中还是繁忙不已,柳三升脚不沾地,那饭菜更是不消说了,伙计端来了饭菜她也没空吃。 实在是饿了,她才端了饭食,随手拿了个馒头叼着,便将那饭菜给端到了后院二狗子那处,见他正在房中,那京城来的阎茗也在。 那阎茗和二狗子什么关系,柳三升也没兴趣,反正她知道绝对不是近来才认识的。 柳三升急匆匆而来,将饭菜放下,叼着馒头又匆匆而去。 “你是伤病,得按时吃饭。” 柳三升关切的话语马上便被那关门声给掩盖。 直到她离去了,房中的两人才回神过来,阎茗不由道:“你看她,早把我忘记了,我小时候还抱过她呢!” 二狗子的注意力却都在那饭菜之上,着实有些心疼,她这么忙,恐怕连午饭都顾及不了,而自己似乎连什么忙都帮不上。 阎茗则是在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从前的夏锦华。 “你不知道,那夏锦华在京城之时可是嚣张至极,将一杆京城小姐都踩在脚下,连公主都要忌惮她几分,不想现在落得这个下场,你不知道那京中被她欺压过的小姐该是多高兴。” “她现在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我都差点没认出来。” …… 忙到晚上,生意才总算是停歇了下来了,昨日运来的番瓜几乎被销售一空,还好今日又运来了两批,不然明日可要关门大吉了。 晚间,苏鸾凤又是风风火火地坐船赶了回去运番瓜。 柳三升叫上了二狗子和帮了一天忙的柳二,还有今日帮着番瓜店忙碌的一众卫府的下人,浩浩荡荡地去了吉祥酒楼吃酒庆功。 番瓜店只剩下几个看店的人。 夜色黯淡之际,几个矫健的身影借着夜色摸进了番瓜店之中…… ------题外话------ 咳咳,千万不能养文啊养文啊…养着养着就会养死的 061 番瓜大麦! 062 水刑!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62 水刑! 那几个黑衣人趁着夜色便如了番瓜店的后院之中,几人行动异常迅捷,不言不语,配合及其默契,简直飞檐走壁。 入了番瓜店,直奔目的地,一下子便撬开了账房的门。 这批人显然对这里的情况很是了解,知道钱财放在何处,显得有备而来,且不是新手。 很快,众人便入了房中,便去到处寻银钱的所在地。 今日番瓜店可谓是日进斗金,一天的时候不知道赚了多少,也未见将银钱运出去,想必还在这店中。 那几个看店的早让他们不知不觉地弄晕了,但那几人在房中找了几遭,也不见半点银子。 “怎么回事,难道银子都存了钱庄不成?”一个开口道。 另一个道:“不可能,我在外面守了许久,根本不曾见他们将银钱运走,定是藏在某地。” “继续搜!” 几人点着烛火,继续在那房中寻摸,但找了半天也没找着什么机关暗格。 “吱吱——”一只大老鼠停在桌子上,看着众人在这房中翻箱倒柜。 众人看了只当是不知,却见那大老鼠似乎是害怕了,用爪子将自己的鼠目捂住,耳边立马传来了阵阵的桌椅打烂之声,还有那黑衣人低沉的闷哼之声。 等响动停歇了,那大老鼠才松开了爪子,见着房中已经点了烛火了,本该是吉祥酒楼吃酒的二狗子正站在房中,手中拎着一个大棒子,那几个被他几棒子打得在地上哼哼唧唧,起不来身。 房中重新掌灯,灯火通明,柳三升进了房,身后还跟着几个人,便是县令孟海、钦差阎茗等人,另外还有衙差,一大拨人涌进来将这房间给挤得满满的。 那几个匪徒当场就吓傻了,他们可是看见了人都走得差不多才敢进来的,哪里冒出来这么多的人? 领头的当场反应快,往那儿一跪,便求饶道:“大人,我们都是良民啊!家中今年收成不好,无米下锅,一时鬼迷心窍做出此等不良之事,望大人饶我们一命!” 那几个人也接连跪下了,孟海道:“偷窃之罪,该当重大二十大板,服徭役一载,念你等未成功,二十大板便免了,且去服徭役一年。” 那几人忙磕头认罪,这就当是一年的劳动改造了,但二狗子却道:“慢着。” 他出手迅猛,当场便揪住了那其中一人的头发,将那人的脸给提了起来,仔细地看了看,又看其他几人的面目,面色无常地道:“他们是土匪。”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纷纷诧异,纷纷看向了那几个人,这聚云山中有一处匪窝,猖獗了百年了,朝廷发了几次兵也没能将之彻底剿灭,每次风头一过还是出现无法无天,到处烧杀抢夺,可是将孟海的眉都愁白了,这几人若是为匪,很有可能就是聚云山的土匪! 那几人忙求饶,“大人,我们不是土匪啊,我们是附近村庄的农民啊,只因为家中实在是无钱,妻儿老母温饱都难,才起了贪念,我们绝对不是土匪啊!” 几人接连求饶,二狗子不理会他们的求饶,逮住那个看似是头领的人,便往死里打,脚踩、足踢、揪发,打得那人鲜血四溅,一边围观众人都有点头发麻,但偏偏二狗子神色不改,孟海还想着阻止,但看一边的阎茗都没看口,便也没有出声。 打了一阵,二狗子将那人的头发抬起,一张鼻青脸肿的脸面对着自己,冷冷问道:“哪个山头的?” “我、我不是土匪——” 嘭—— 二狗子二话不说,将那脑袋往地下狠狠一砸,那人直接便被砸晕了,还头破血流,血溅一地,二狗子对众人道:“这些都不是一般的土匪,一般的刑法他们是不会招的。” 孟海疑惑:“你如何看出来的?” 阎茗正想说话,但还是忍住了,二狗子从前可是武安国第一勇士,战时镇守边关,闲时漫山遍野抓土匪,天下就没有他剿灭不了的土匪窝,他说这些人土匪,这些人土匪无疑。 二狗子道:“无需证据,一眼便可以看出来。” 长期与土匪打交道,对土匪身上草包的匪气都会特别敏感,就如夏锦华当特警的时候,对伪装的犯罪分子都有一种直觉。 柳三升上前道:“看来这些的确是悍匪,一般的刑法是逼问不出什么来的,不如试试我的方法。” 孟海想说话,但阎茗却先他一步道:“什么方法?” 柳三升故作神秘,让衙差将那几人绑在板凳上,足部的板凳垫高,使他们头低脚高仰面躺着,那几人还在求饶,但柳三升充耳不闻,命人拿来了一些比较厚牛皮纸,细细地用水湿透了,一边对众人道:“我这刑罚,叫做水刑,又叫加官贴。” 众人围过来看着,这么几张牛皮纸也能称为刑罚? 但见柳三升亲自将那湿透的牛皮纸如敷面膜一般地敷在那犯人的脸上,将口鼻眼都盖住了,那犯人也是不叫,大口大口的呼着气,似乎是要把那牛皮纸给吸穿不可。 但见柳三升笑吟吟地又贴了两层,不过一会儿那烦人便开始剧烈的挣扎了,众人只看见那牛皮纸颤抖着,不知道那牛皮纸下的脸是何等的扭曲,柳三升执起了水壶,一边往那牛皮纸上倒水,一边道:“这刑罚,能够让人产生慢慢溺亡的错觉,过程痛苦不已,堪称世上最严酷的刑罚,从来没有人能够挺得过。” 那温热的水缓缓地倒在那牛皮纸上,被牛皮纸吸收了一些,大部分都顺着那牛皮纸滴滴答答地下了地,在地上积了好大一层,那犯人的挣扎剧烈无比,柳三升放下了水壶,才慢悠悠地扯开了湿透的牛皮纸。 牛皮纸下的人面色铁青,肌肉扭曲,“我招我招,我们是聚云山的!” 经过水刑的审问,那几个土匪全都招了,他们就是那聚云山的悍匪,打扮成了良民进城来,是准备摸点东西回去的。 这番瓜店是他们首选的目标。 宁山县为土匪为祸多年,无恶不作,众人对于土匪那是深恶痛绝,那聚云山本是一处通往外面的要道,可是这一窝土匪汇聚在那处,专门打劫了过往的商人,长此以往,无人敢过,不知道给宁山县造成了多大的损失。 孟海将那几人给带走了,按照律法,土匪可是要问斩的。 当晚,柳三升又去管卫瑾借了几个家丁来,守住了番瓜店,也将白银换成了银票,同时也担心着那回去运番瓜的苏鸾凤等人,最近这聚云山的土匪活跃异常,上一次便被自己给碰上了,他们可千万别遇上了。 柳三升安排的时候,二狗子也在帮忙,两人当晚几乎都没休息,苏鸾凤第二日一大早便来了,亲自监督番瓜的运输,现在这番瓜可是值钱,一个就是值几十两银子,甚至上百两,出不得半点差错。 第二日生意依旧是火爆,有明星效应和独市效应在那处,番瓜卖不好都难。 第二日的番瓜一出便就是销售一空,店中也没货了,地里的番瓜再怎么赶着时间成熟也是赶不过人们的热情,番瓜店便挂出了告示,番瓜无货,五天之后再开业,以后每隔一天营业一次,众人便也回了萝村。 没过几日,县城之中传来消息,那被抓住的几个土匪,本准备带回县衙之中好生审问,却不曾想,当晚便集体自杀在了监牢之中。 听见这消息,柳三升心中有些担忧,似乎觉得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 而且那土匪绝对不是畏罪自杀!说明那土匪身后的水绝对不会像表面这么浅显! ------题外话------ 嗷嗷嗷,周末了,好爽的赶脚,哈哈哈哈哈 话说,上架倒计时了,有多少在看文的孩子,书评区冒个头让我看看呗,也好证明我的书有人看啊,嗷嗷嗷 062 水刑! 063 张氏谋番瓜地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63 张氏谋番瓜地 忙碌了一个月,终于将地里能卖的瓜都卖完了,剩下一些歪瓜裂枣便就留着自己吃,还给乡邻们都送了一些去尝鲜。 那破屋之中,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苏鸾凤盯着账本,手指在算盘上飞舞,半晌,她将账本合上,一本正经地对柳三升道:“三升,今年这一季番瓜我们赚了两万一千五百四十二两,零头不算,这其中没有算上运给孟大人送进京做贡品的二十个番瓜,那一批番瓜折价两千一百两的银子,还有送给各个赞助商家的数量,再扣去答应了给卫老板的三成投资,我们能支配的还有一万五千七十九两白银。” 听到这数字,在场的人都惊呆了,柳三咽咽口水,王小莲和柳梦目瞪口呆,狗子搬起手指数着,二狗子没有觉得奇怪,还嫌这番瓜卖得太便宜了! 柳三升兴高采烈,她:“五千两做明年的本钱,买进更多的土地,五千两做存款,四千两以备不时之需,剩下的一千多两银子做平日的花销,员工的福利等。” 苏鸾凤点点头,毛笔在账本之上飞走着,这一段时间她跟着柳三升学习那所谓的‘借贷记账法’,记起账来也是容易了许多,而且也不容易记错。 柳三升预备开个公司,虽然这古代没有公司这个概念,但她想要做生意,总得有个名头,暂时命名为‘三升农业食品开发公司’,专门做这个时代没有的生意,比如种番瓜。 她为了这个公司也在度娘上学了几天的公司管理,苏鸾凤的接受能力也是十分好,一下子便理解了这公司的含义,便也开始认认真真的按照柳三升所说方法来记账和管理。 这公司,柳三升本人自然是董事长,她觉得总裁三更霸道一些——霸道总裁柳三升! 苏鸾凤是财务部总监兼秘书,二狗子是安保部经理,柳三一家都算是她的雇员了,还有那柳二家的,也成了她的运输部成员,毕竟也算是自家人,比别人可信得多。 二狗子对这个‘公司’也是很兴趣的,便也跟着折腾,领了柳三升亲自颁发的聘书,柳三升还连夜编写了所谓的劳动合同,看得一众人一愣一愣的。 算出账来的当晚,柳三升便将第一个月的工资发了下来,苏鸾凤二狗子每人得了整一百两银子,柳三算成是土地出资,给了整两百两,可是将柳三给吓住了。 最后,柳三升决定建一座气派的房子,来做办公地点,再将村里的路修一修,方便运货,还要买更多的土地来种作物。 但柳三却不同意她现在盖新房子,因为柳大的小妾过门了! 若不是柳三提起,柳三升都快忘了自己给林招弟使的绊子,那柳大果真是娶了个小妾过门。 上一次张氏谋算那虎皮不成,还被柳三升反算计了一遭,将纳妾的时间推迟了,如今小妾正要过门,柳大家中已经开始操办了。 按照这村里的习俗,一家不能同时办两件喜事,乔迁之喜是喜,纳妾也是喜,冲了不好,而且,村民们都认为,若是家中有女人怀孕,而妄动家中的大物件会导致流产。 这盖新房子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要搬动的大物件太多了,要是那小妾突然有一天有了,因为柳三家中搬动东西而落了的话,那就是罪大恶极了。 听完这理由,柳三升未曾言语,这个时代的人也是迷信,鬼神每天很忙,哪里有时间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观念没办法改变了,这房子之事只得再等等,眼下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计划。 柳三升瞧着这村里的萝卜好吃,定然值钱,想大规模种植,钱有了,人手也可以雇,但就是没地。 柳三升想着去找村长商量商量,让村长开个村民大会,将乡邻召集起来,将村里的地集中租或者是卖给她。 但她的计划还没实施,那张氏就拄着拐棍找上门来了,一进门,理所应当地往那堂屋的椅子上一坐,枯木般的老手向柳三一伸:“老三,你大哥的小妾就要过门了,这可是咱家的头等大事,作为兄弟,你得给钱,我见你今年家中的番瓜丰收了,给个几百两对你来说也算是小意思,今日你就给我了吧!” 柳大一家算得可是精了,眼瞅着柳三升的番瓜丰收了,肯定赚了不少钱,现在柳三要是痛快地拿出了百两银子,说明他家还有更多,以后慢慢榨出来。 按说大哥纳妾,柳三是要表示的,但是几百两他确实没有,按照柳三升的说法,柳三升现在是大东家,他是东家手下的雇员,拿工资的,自己的钱只有刚到手了两百两。 他老老实实地道:“娘,那番瓜是三升种的,我没帮什么忙,钱都在三升的,我手头只有两百两,成龙读书也要钱,几百两实在是拿不出来。” “两百两!”张氏一喜,又理所应当地道:“两百两你也拿来吧,你大哥纳妾处处都需要用钱。” 柳三面露难色,这张氏可真是不要老脸,在柳三升忙着卖番瓜的那几日,家中人都去帮忙了,剩下个王小莲和狗子,她还强行闯进来过几次,摸遍了柳三装钱的瓦罐,将全家上下都翻了个遍,只摸到几个铜板,家中还是和以前一样清贫,什么值钱东西都没有,可是将她气了,王小莲不敢跟她大声,只得任她胡来,还好柳三升早有准备,将所有的银钱都换了银票,藏得好好的。 人越来,脸皮也越厚。 柳三升在一边真是汗颜,她不禁插嘴:“奶奶,咱们两家可是签过协议的。” “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张氏一语冲断她的话,一心记恨着这用他们家地赚钱却不把钱拿出来的柳三升,对那柳三严厉地道:“这是你大哥的大事,也是我们柳家的大事,你二哥也见天的去帮忙,倒是你家一点忙没帮,难道不该拿出点钱来?说出去像话吗?” 柳三无话可说,好不容易到手的两白银子难道就这么飞走了? 但一咬牙还是准备掏钱,柳三升说了,以后每个月按时发工资,以后家中的钱是不会少的,而柳大纳妾也只有这一次,自己也该是出力。 见她犹豫,那张氏眉毛一挑,刻薄道:“让你拿点钱跟要你命似的,我知道你是拿钱孝敬那王家人,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娘也不要你的钱了,这样吧,那几块沙地给你大哥吧,那本来就是分给你大哥的,就是借你种几年,现在也该是还回来了。” 柳三升笑得更欢了——原来这老太太是在打番瓜地的主意! ------题外话------ 嘿嘿,明天上架,求支持求首订,这文是先天不足自主上架啊,千万不能养啊 063 张氏谋番瓜地 001 女主有难,男主粗手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01 女主有难,男主粗手 一边的柳三升算是看明白这张氏的来意了,原来是看上那块种番瓜的地了! 柳三当场便提出了质疑:“娘,那块地可是您当年分给我的,怎么能——” “我哪里分给你了!”张氏将那拐杖一剁,厉声道:“当年那地可是分给你大哥的,因为那块地不适合种辣椒,你大哥才让给你种几年的,别不识抬举!你种了这几年,也该是还回来的时候了。” 不管柳三愿不愿意,她直接登堂入室就直接拿走了地契,柳三忙去阻拦,但见柳三升将她拦住了,道:“爹,算了,那块地就算是还给大伯了吧。” 但她还是拦住了张氏,心平气和地道:“奶奶,当初您分家的时候,可是只分了这块地给爹娘,现在说这地也不是分给爹娘了,那意思就是说,当年,您一分地也没分给爹娘,是这个道理吧?” “胡说,哪里没分给他,要是没分地给他,他能活这么多年?”张氏一口否决。 “呵呵,奶奶说的哪里话,村里人都是知道的,那几块地是分给爹娘的,现在一种出了番瓜,您就着急着要夺了地去,这事情,要是让村里的老人知道了,您怕是没处说理,”她又道:“不如这样吧,您将大伯家靠近溪边的那几块地让给我家吧,当时交换了。” 柳三知道那几块地,但是那几块地完全没有那块番瓜地大啊,那地经过了二狗子的开垦,可是扩大了好多,这两块地交换,亏了! “想得美,那地可是快肥地!”张氏可算是将老脸都豁出去了。 柳三升将胳膊一抱:“那奶奶想要这块地也不是这么干净的,我马上去找村长说理去,看谁对谁错!” 张氏想着,溪边的那几块地种出来的是菜,可是番瓜地种出来的可是雪花银啊!而且番瓜地面积还是那菜地的两倍。 便也道:“好好好,就依你们的,老大不小还来吃我这老婆子的底,不得好死。” 她回去之后,还真是怕柳三升将这事情闹大了,让柳成秋送来了那溪边菜地地契。 柳三哀叹了一声,面对着撒泼的老娘完全一点办法都没有,可转念一想,现在柳三升有钱了,不缺那一块地。 张氏喜滋滋地拿了地契回去,逢人便说那地是块宝,天底下只有那块地能长出番瓜来!别的土根本养不活。 又到处乱窜说了柳三升好些坏话,那几块大沙地也成了柳大家的了,柳三升却是一点都不在乎的模样。 百度上的资料表明,西瓜的重茬期是三四年,所谓的重茬期便是作物生长将土地里的养分都吸收了,得要过个几年土地的养分才能慢慢回来,现代的菜种经过改良,可是多多少少地克服重茬,但是这古代却不行,也就是说那块地三四年内都种不出好番瓜了,他们拿了也是没用,且她现在她也不缺那块地。 柳大一家以为得了宝了,钱也不要了,欢欢喜喜地迎小妾,还准备明年就买番瓜种子来种,也大赚一把,柳三升却天天往村长那处跑。 她道出了自己要在萝村大规模种植番瓜和萝卜的意思,而且还有各种各样的设想,终于将村长给说服了,村长也积极地联系各位乡邻,准备那村民大会的事情。 但现在柳大纳妾在即,是村里最大的事情了,这乡下人不比那城里人,娶个小妾都是趁着天黑从后门送进去。 这是村里头一遭,柳大有心弄热闹了,显示自己的财力,要准备摆酒席,乡邻们每家都要出人来帮忙置办酒席,有菜的人家还要出点菜来吃,众多的乡邻们一道忙碌,将那酒席操办得有声有色的。 柳大纳妾那日,柳大家异常热闹,简直张灯结彩,张氏笑得合不拢嘴。 二狗子却被柳三升一大早地发配出去了。 “二狗,早点回来吃饭。”柳三升远远地对他挥手,二狗子背着一大背篓的番瓜去了镇上,送给镇上的吉祥酒楼,让吉祥酒楼的给卫瑾送去,这是最后一批番瓜了,自然是不忘记卫瑾的好处。 而柳三升则是要留在家中等着看柳大纳妾的热闹。 二狗子背着番瓜,脚步轻快,想着尽快送完东西回家去吃酒席,但未料才出村,刚走到那僻静之处,他突然一声冷喝:“暗中之人,出来!” 两个人影从树丛后面跳了出来,以风驰电掣地速度一左一右抱住二狗子的大腿就嚎开了。 “爷,属下终于找到你了!” “属下找得您好苦啊!” …… 二狗子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柳三升是不知道的,她此时正在那柳大的宴席之上,磕着瓜子跟一群大姑娘小媳妇谈天说地,说那番瓜的事情。 那地已经被张氏给收了,地里还有几个番瓜也全被柳大家的摘了回来,在家放着,也舍不得拿出来吃。 “三升,你卖番瓜卖了多少钱啊,我可是看见你一天就进账了大把大把的银票,想必百八十两有吧!” “那番瓜在其他的地里能长吗?真的像你家奶奶说的,只有那一块地能长吗?” “你奶奶那天说是菩萨保佑,那地才能长出番瓜来,我们的地没有菩萨保佑种不出番瓜来,是不是真的?” …… 可怜这乡邻们,很多连银票都没见过,平日里有几个铜板傍身都是不错了,柳三升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对众人耐心地道:“那番瓜肯定是哪里的地都能长出来的,沙地里长出来的最好吃,我准备明年扩大种植规模,租你们的地来种番瓜,你们要是肯租,我就付租金,你们要是肯卖,我就一次性付清全款,要是肯帮我种番瓜,我还要给工钱。” “啊!租我们的地?那我们不是就成了地主了!” “你会教我们怎么种番瓜吗?” “番瓜好种吗?” 对于他们的问题,柳三升都一一解答了,她将自己的设想简单地说了一番,很多乡邻当场就表示同意要租地甚至是卖地,反正那沙地也是种不出什么好东西来。 正说得热闹,张氏跺着拐杖从后面来了:“你们的地哪里能种出番瓜来!只有我家的地能种!” 众多的乡邻懒得跟张老太太拉扯,便散去了,张氏用拐杖指指柳三升:“吃我们柳家的饭,就要守我们柳家的规矩,柳家可不养吃里扒外的闲人,那种番瓜是我们柳家的秘方,怎么能随便的告诉别人。” 柳三升动动嘴巴,什么都没说,她本想好心地告诉这老太太,那林招弟前几日去镇上的成衣店做了三件衣服,料子好的给了她娘家二老,料子次的此时就穿在张氏的身上。 她也自是退开了。 今日是柳家的大日子,来了不少亲戚朋友,林招弟娘家人和林盼弟一家人都来了。 那负心汉王朝也来了,与苏鸾凤一个照面,苏鸾凤似乎是未曾见到他,擦肩而过,王朝心有不甘,这种被人忽视的感觉真是不好。 林盼弟就是见不得苏鸾凤好,上前就拦住苏鸾凤要奚落奚落。 “这不是苏氏吗?在这乡下活得可好?想你从前也算是个大家闺秀,在我王家也未曾亏待你,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你自己不知好歹落得如今的下场也是活该了,瞧这手,离开了我王家都粗了好多,瞧这脸,啧啧,怎么看着像是老了几分了。” 苏鸾凤只是低声问候道:“原来是王夫人。” 林盼弟眉飞色舞,又道:“这可是人家纳妾,你这么一个破鞋在这里实在是碍眼,我好意提醒你,莫搅合了别人的婚事,落得在这乡野都呆不下去。” 苏鸾凤还是未曾说话,但面上不见半点的胆怯,淡然无比,昂首挺胸,着实令林盼弟心中不爽。 今日的她穿了一身翠色的襦裙,外罩绿色的大袖衫,显出了几分从未有过的韵味,那本来便是美丽无比的脸蛋化上了几分淡妆,越发光彩夺目,她淡淡地道:“这村中并无下堂妇便不能入席的风俗。” 林盼弟笑得异常嚣张:“这下堂妇便就不该出来,实在是伤风败俗,我要是你,我早就一头撞墙死了。” “哟,这不是王夫人吗?”柳三升磕着瓜子从一边来了,逮着那林盼弟便开始夸赞了:“王夫人这衣服料子,是县城里最好的那家凤还巢锦缎庄的吧!还有这头饰,可是明翠阁的?那可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啊!王夫人真是气派!” 听柳三升这般夸赞自己,林盼弟尾巴都上天了,摸摸鬓边的那一套首饰,道:“你这丫头有眼光,我这首饰是县城最好的明翠阁里的,衣服料子也正是凤还巢锦缎庄的。” 柳三升磕着瓜子,道:“也只有那两家的东西才有这般的气派,我看这料子,应该是凤还巢的二等货,一丈就要好几两银子,您这一身起码也得十来两银子吧,还有这首饰,我看也要十几两,真是气派,气派!” 被柳三升这般夸,林盼弟尾巴翘高得都要捅破天了,道:“想不到你这丫头还真是有见识,不过这料子可是顶贵了,你们这些乡下丫头恐怕见都没见过。” 苏鸾凤嗤笑了一声,不曾言语。 柳三升道:“说来也巧,那日凤还巢的老板请了我去他们店里,我见他们店中的绸缎分了好几个等级,您这二等算是上好的,店中还有少量一等货的,那只有城里最顶尖的富贵人家才穿得上,老板还给我看了特等的绸缎,啧啧,那特等的丝绸只有首富王老爷这等富豪才穿得上,我与那老板夸赞了几句,他二话不说,便送了几匹与我。” 林盼弟一愣,那凤还巢的一等和特等她都是见过的,但买不起。 见柳三升又道:“我拿了那布匹,去了陈氏成衣店,那可是县城里最好的成衣店啊,进了店,老板二话不说就指派了宁山县最好的裁缝师傅来给我做了几身衣服,您瞧瞧,就是我身上穿的这一身,”她晃晃那衣服,又道:“我就不给您摸了,您这双粗手一摸,怕是就摸坏了,怕是你王家倾家荡产都赔不起!” 她将那‘倾家荡产’四字咬得重了几分,几乎是从牙缝里赛出来的,林盼弟的神色变得异常惨淡,被柳三升的话奚落得上下不是人,方才的底气一下子便没了。 柳三升又指指苏鸾凤的衣服道:“那也是凤还巢同一批特级绸缎做出来的,我给全家人都做了一身,鸾凤姐姐这一身是最好看的,还有那头上的发钗,还是县令大人的正房夫人相赠的,夫人当时拉着鸾凤姐姐的手可是喜欢了,还道谁家不长眼又下不出蛋的王八蛋,这么好的媳妇儿都舍得休,要是他的儿子未曾娶妻,就娶鸾凤姐姐过门。” 那林盼弟看了看苏鸾凤和柳三升那一身的绫罗绸缎,狠狠地揉捏着帕子,却实在找不到话来反驳柳三升那明晃晃的炫富。 那一直在不远处观望的王朝眼见着自己母亲受奚落了,忙出来怒斥那苏鸾凤道:“苏氏,你好歹也是我王家的下堂之妇,见到我王家人便该低声下气,不要太嚣张!” 听见这话,苏鸾凤笑而不语,但听得柳三升低头把玩着自己那金贵的金镶玉戒指,淡然道:“真不知道某些王八蛋哪里来这么强的优越感,要钱没钱要功名没功名,只敢来我们这乡野之中耍耍威风,进了城,见了城里的老爷,连个耗子都算不上,一辈子下不出蛋的土鳖!” “你——”林盼弟气极,回道:“好歹我王家良田几十亩,可不是你这小小的商女能看低的。” 柳三升耸耸肩,未曾言语。 林盼弟和王朝才怒气冲冲地离去了。 见她走了,柳三升对苏鸾凤道:“我们现在是土豪,对待这种有点钱尾巴就上天的人,就该这么整。” 苏鸾凤用袖子遮唇一笑,仪态万千。 两人正说着话,见柳蓉朝自己走来,这柳蓉很少出门,柳三升来柳家这么长时间也很少与她说话。 这人自带了一种高傲之感,总觉得和这些乡野之人说话是辱没了她的身份。 此时却见她妆点精致,竟然柔声对柳三升道:“三升,你与卫老板时常来往,今日卫老板可曾会来。” 柳三升心一动,但见柳蓉笑颜如花,打扮得异常的美丽,心中了然。 原来这厮是看上了卫瑾了。 的确,那卫瑾年轻俊美,为人沉稳,且有能力,如今吉祥酒楼的生意非同寻常,听说求亲的把卫家的大门都踏破了好几遭了,卫瑾正是事业上升期,还未曾开始考虑终身大事,不少待字闺中的姑娘可是急红了眼了。 她悠悠地道:“那可说不准了,城中的生意太忙了,卫老板可能是走不开了,正好我让二狗子去镇上吉祥酒楼送些东西,可能指不定一会儿二狗子回来的时候,卫老板就来了。” 柳蓉一喜,眉眼弯了弯,转身便入了房中。 柳三升自和苏鸾凤说话,其实那卫瑾是不会来了,柳大给他送了请柬的,本来看在柳三升的份上,这柳家的大事卫瑾是要来的,但吉祥酒楼正在上升期,他无暇分身,这几日便去了凉州城之中考察,准备要在那处开几个分店。 二狗子去镇上,一是给卫瑾带最后的一批番瓜去,二是去拿卫瑾的那份礼,人不来,礼还是得来的。 那柳蓉是要失望了。 正说着话,听见席间传来了争吵声,柳三升忙过去看,原来是王家人了。 这宁山县之中,王姓李姓的特别多,这王家是那王小莲的娘家,王二牛那一群赖子,此时领着几个壮丁,坐在柳二家要摆席的桌子上,一脸混相就是不下来。 “你这赖子,你给我下来,今天是我们柳家的大日子,你要是敢捣乱,我跟你没完!”张氏甩着拐棍,恶狠狠地骂道。 王二牛可是不管什么喜不喜事,就是看准了今天是喜事才来闹,此时他双手一抱,傲然道:“今天你要是不给我十两银子,我就不走!” “我哪里有十两银子,你给我下来!”张氏甩着拐棍去打那王二牛,王二牛一把握住那拐棍,道:“我可是听说了,你们家的老三今年种瓜卖了不少银子,你家里有大把大把的雪花银,怎么可能没十两?亲家母还是快点交出来吧,你儿子还要纳妾,怕是耽误了好时辰了!” 原来是王二牛得了风声来要钱了,见那场景,可是把众人乐了,纷纷抓了几把瓜子,围着看热闹。 张氏咬牙切齿地道:“那是老三家的,老三那忘恩负义的东西,卖的瓜一分钱没落到我手上,你要钱,问他要去!” 王二牛可是不信,还笑得奸:“亲家母,咱们谁跟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老三有点银子不都是落到你手里吗,快快交出来吧!” 张氏气得横肉颤抖,用枯槁的手指着那王二牛,“王二牛,你迟早天打雷劈!” “亲家母这是说哪里话,我家女儿没要你们柳家一分彩礼钱就来伺候你家老三这么多年,您现在是有钱了,补上那彩礼钱也是理所应当,怎么还敢说这天打雷劈的话来,快快拿钱,误了你家老大纳妾可就是不好了。” 那围观的众多的乡邻们也是怂恿,“老太太,你们家这么有钱,就拿给他几两银子又如何!” “快快,一会儿小媳妇就要来了,别让人家看笑话了。” 今日贵客不少,有那王朝家人,柳大的面子可是伤了,最终没办法,掏了十两银子给那王二牛,王二牛乐呵呵地下了桌子。 今日是家中的大喜日子,张氏也没骂了,气呼呼地回了房去。 此时,鞭炮响得通天,一行人拥着一顶滑竿从村外来了。 “来咯!” 小孩儿们一路追出去,只看见那滑竿之上的女子一身粉红色衣衫,盖着盖头,据说是个才二八的姑娘,家里不富裕,才送来做小妾。 柳三升也跟着去看热闹了。 正家中看热闹的时候,二狗子正被两个灰头土脸的青年死死地抱住大腿,二狗子脸色未变,费力地挪动着步子往前走,那两人还是死死地抱住他的大腿,一路拖动,在那大路之上都拖出了两道印子来。 “我说过,我已经不是你们的爷,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种田的普通人!”二狗子面色异常冷峻,三狗子停在他的肩膀之上,无可奈何地看着那死赖着的两人。 “爷您当初被追杀之际我们失散了,属下两人在苍洱国寻了许久也未曾寻到你的踪迹,好不容易郡王透露了一些,才找到您,我们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您绝对不可以丢下我们!” “你当普通人,我们也当普通人,你种田,我们也要种田,求您不要丢下我们!” 两个大男人,死皮赖脸地抱着二狗子的大腿一顿痛哭。 二狗子愤怒:“我说过现在以后都不需要你们,你们武艺高强,生路多,自去寻生路!” “主子,我们是您自小培养的,在你身边伺候惯了,离了您我们活不了!” “您就收了我们回去挑大粪吧!” 正此时,那三人异口同声地道:“有人!” 咻—— 咻—— 那方才还死死抱着二狗子大腿的男人瞬间便消失在这路上,隐入了一边的树林之中,树叶子在威风之中一阵晃动,再也寻不着里面的人影,真正来无影去无踪。 对于他们的身手,二狗子还是十分自自信的,毕竟是自己培养出来的人才。 当初被追杀之际,他们一同逃入了苍洱国,二狗子身边的死卫暗卫一个个被杀,他们是最后两个,最终也双双坠下了悬崖,本以为他们是死了,没想到现在突然蹦出来了。 他们的忠心不必怀疑,但是确实是不需要他们了。 二狗子走了几步,便看见前方拐弯几人匆匆地出现了。 “咦,二狗你不去吃酒,怎么往外走啊?”那人问道,原来是萝村的乡邻。 二狗道:“我去镇上送点东西,送完了我就回来了。” “那可要早点回来,别误了吃酒。” 二狗子点点头,那乡邻们也走了,等那乡邻身形一消失,二狗子只感觉身边两道混合着松树味道的疾风扑来,大腿又被人给死死地抱住了。 “自您失踪,属下两人到处躲藏太子的人马,一边还找您,不敢暴露身份,只有您的小表弟郡王爷敢收留我们,敢帮我们。” “半个多月前郡王爷回京透露了您的行踪,我们快马加鞭秘密赶来,在这村落外面已经等了好几天了,可是您身边一直有人,我们不敢现身。” “主子,您今日若不收了属下,属下等立刻便死在你面前,您想普通人,这人命官司你是逃不掉了!” 二狗子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曾经冷血的他认为这般的暗位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观念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道:“你们起来吧,我不赶你们走便是了。” 那两人擦擦眼泪跪在二狗子面前。 “南极。” “属下在!” “北极!” “属下在。” 这南极北极是二狗子从小乞儿之中发掘出来的人才,从小一直培养,武艺过人,为他的暗卫首领,是一对兄弟,长得异常相似,记忆之中的他们本是武艺绝顶雄姿英发,可是现在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人,分明就是连个逢头垢面的乞丐,乱发之旁、碎衣之上,全是这树林之中的树叶草屑杂碎,也不知道是在这树林之中潜伏了多久了。 这一段时间他出入都是随着柳三升的,他们实在是找不到机会现身相认,便一直在暗中潜伏着。 可怜这两人,不仅是风尘仆仆逢头垢面,还瘦得跟猴儿似的,二狗子摇摇头,将他们二人扶起,道:“你们现在与我一道去了,实在是惹眼,这样吧,我给你们一些银两,你们去镇上先住着,等过几日,我便想办法将你们弄进村来。” 南极北极惊喜,纷纷点头,一点不担心他跑了,跑得了人,跑不掉村子! 二狗子又拿出了柳三升给自己的吃食,又拿出了两个番瓜来给他们,让他们躲在那树林之中吃了再去镇上,莫让人看见了他们是认识的。 两人听了话,欣喜若狂地奔入了树林之中隐藏了身形便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东西,也不知道是饿了多久了。 二狗子还是一个人背着番瓜去了镇上,去吉祥酒楼交了番瓜,拿了卫瑾的随礼,出了吉祥酒楼便看见街边两个小乞丐正偷偷地看着他,正是南极北极。 南极北极寻了个人迹罕至的破庙,将二狗子引了过去,在那破庙之中,二狗子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与他们说了。 “太子已经登基了,我们的所有人都被杀光了,爷,您难道真的不想再东山再起吗?以您的威望,再起兵不难!”南极怂恿道。 二狗子摇摇头,那双眸之中有常人看不见的沧桑,“我八岁开始,便在母妃的指导之下培养自己的实力,如今十年了,我累了,想过普通人的生活了。” 三人沉默了一番,二狗子才道:“我现在只是个普通人,以后也是普通人,若是跟了我,什么功名利禄注定无缘,你们还要继续跟吗?” “跟!”南极北极两人异口同声地道:“您种田一辈子,我们也种田一辈子,您是我们的主子,一辈子的主子!” 二狗子拍拍他们的肩膀,道:“以后也别叫我主子了。” 南极北极一阵思索之后,又是异口同声地道:“是,头儿!” 安排了南极北极在镇上住下了,二狗子记着柳三升的话,不想误了那酒席的时间,便匆匆地往家赶去,脑海之中却是柳三升今日稍微打扮而出那美丽的模样,才看了没几眼就被打发出来了,一定得早点回去看个够。 虽然那所谓的酒宴他也不怎么想吃,但柳三升说了,一家人一定要聚齐,在她心目中,他和她是一家人。 家人,这个词对于二狗子来说,早已经如此陌生。 他出生帝王之家,母亲是别国公主,又是高高在上的皇贵妃,对自己要求异常严格,记忆之中,似乎只有母亲那严厉的面庞,毫无温情可言。 为了活下去,为了登上高位,他必须舍弃很多东西! 母妃肆意残害宫中其他嫔妃,因为她公主身份,皇帝敢怒不敢言,最终,在皇帝的默许之下,皇后出手将母妃兵不血刃地除掉了。 金枝玉叶手段高超又能如何?终究是在别人的地盘之中,只道和亲公主染病而死,就算是苍洱国也没有插手的立场。 亲人,于他是一个如此遥远的字眼。 但现在,却似乎又近在眼前。 二狗子一身轻松,走得也是快,很快萝村在望,却见脚下的路,印上了许多马蹄印,那马蹄杂乱不已,似乎是不少的马匹踏过之后留下的印记。 看见那马蹄,二狗子脸色微变,那不像是村中该有的情景,这村中的有马的人家也就柳二了,也没有这么多马。 二狗子飞快地追了出去,却见家的方向燃气了冲天的浓烟! 顿时,他心中升起了巨大的恐慌感,飞奔而去,很快见到几个狼狈的乡民。 见到二狗子忙来道:“二狗,你快快归家看看吧,聚云山的土匪来家了,你家被烧了,钱被抢了,人也被抓走了!” 土匪!聚云山的土匪! 萝村这穷村子土匪一般是不会光顾的,但现在不同了,柳三升卖番瓜赚了钱了! 二狗子飞奔回来,远远地便看见他一直住的破房子被大火烧得通天燃,柳三在那一边哭着,却阻止不了,那破草屋很快就成了一片乌有,见到二狗子归来,柳三依旧是双目无神,看着那成一片乌有的家,口中喃喃,“没了,都没了。” 二狗子心急如焚,左右见不着其他人,狗子在一边哭,柳梦和王小莲也在那一处抱着哭泣,却不见柳三升。 “三叔,三升呢?” 柳三抹了一把泪,哽咽道:“三升让土匪捉走了,好大一帮土匪,抢钱抢人,村里好些人被抓走了,二狗子啊,你腿脚快,快去报官吧,晚了他们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二狗子抽身便走,又见柳大家一片狼藉,宾客不见,张氏坐在门口骂骂咧咧,骂天骂地骂土匪,林招弟林盼弟柳蓉在一边相拥而泣,酒宴被人捣毁了,柳大正在唉声叹气,好好一场喜事,就这样被人给砸了。 柳二家的抹着泪来对狗子道:“狗子,你对县城上的熟,快去报官吧,成秋成松和三升都被抓走了,村里被抓走了好些壮丁,晚了怕是人就没了。” 现在唯有苏鸾凤还算是冷静,道:“二狗,三升暂时没有危险,我们将家中的零碎银子都交了,他们抓了三升去,要我们五天之内拿五千两银子去换,她现在还是安全的,你速速去县城报官。” 土匪不是傻子,他们肯定是不要银票的,要的是真真实实的白银,便将人抢了,要柳家人将银票兑换成雪花银去赎人。 二狗子不顾劳累扭头便走,可惜了柳二家的马全部都抢走了,只能用走的了。 “二狗师傅!”李大虎追来,他浑身是血,双目赤红哽咽着道:“我爹被土匪杀了,我要报仇!” 二狗子道:“你且在村中处理你爹的后事,我去报官,统领了人马自去聚云山给你爹报仇!” 李大虎道:“我跟你一起去报官,家中自有我大哥。” 容不得众人有半丝的犹豫,二狗拍拍李大虎的肩膀,对他点点头。 李大虎回身看了看那麻布遮体的自己死不瞑目的爹,再看看那正跪在一旁的自己的大哥。 “大虎,快去报官吧,为咱爹报仇。”李家大哥道。 李大虎点点头,摸了两把泪,便跟着二狗子一道往村外跑去。 正跑着,后面追来了一个年轻后生:“我爹和我爷都让土匪给害了,我也要跟你们去。” 那后生正是王家的,二狗子见过两次了,他看见那王二牛的尸体也是摆在一边,他刚从柳大那里要了十两银子来,高高兴兴地揣兜里,本想蹭顿酒席就回家的,未曾想土匪便突然纵马闯入了村中,抢了粮食银钱,他身上的钱财也被搜了个干净,那十两银子可是他的命,如何能甘心被抢,竟然不知死活地和那土匪争执。 那可是聚云山的土匪,杀人不过家常便饭,当场便将王二牛给捅了一刀,没一会儿便气绝身亡了。 那王家小子道:“他们杀了我爷爷,我爹的腿也给打断了,我要给爷爷爹报仇。” 二狗子未曾多说话,道:“走。” 三人追了出去,村中此番可是遭了大难了,正是秋收之后,土匪来村中抢了粮食,抢了银钱,还抢了不少壮丁去,柳家的成秋成田都被抢了。 却唯独抢了一个女眷柳三升。 二狗子心中明白,他们要的是钱,柳三升的价值可是比那些个壮丁大得多了,还有那王朝也被抢走了,好歹是个秀才,有些家底。 途中,二狗子得知那王家小子名叫王宏,此番爷爷被害了,爹被打短了腿,他也似乎一时之间便长大了不少,默默地跟在二狗子身后去了镇上。 到了镇上,二狗子直接便去买了三匹马,三人骑了马飞奔去了县衙报官。 县令孟海知晓了此事那是大惊失色,这几日刚传来了消息,圣上吃了宁山县的番瓜,那是龙颜大悦,还特意赏了银钱下来赏赐柳三升,让她来年多种番瓜,只是消息到了赏钱未到。 她可是宁山县的宝啊! 那聚云山的土匪作乱由来已久,又神出鬼没,孟海可是愁白了眉。 “如今如何是好,我看还是先按照土匪说的先将柳老板赎回来再说。”孟海道,县衙多次派人剿匪,但是那土匪确实是厉害,土匪窝的位置隐蔽凶险,易守难攻,完全无法。 而且若是冒险剿匪,柳三升还在他们手中,土匪撕票的话,那可就严重了! 二狗子听完了孟海的顾虑之说便沉默了,气氛异常沉闷,孟海几乎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了,默默地擦了擦汗。 良久之后,听二狗子道:“可有那些土匪详细的资料。” 孟海道:“那聚云山的土匪很是凶悍,总数大概有三百来人,都是凶悍至极,完全不讲理法,其中有三个当家,大当家名唤过山豹,此人武艺高强,以一敌十,另外还有两个当家也都是武艺高强。” 说罢,孟海看向二狗子。 二狗子蹙蹙眉头,眼神却左右一撇,对孟海道:“孟大人,三升是一定要救回来的,但也不能便宜了那帮土匪,我们便如此计划……” 当晚,二狗子带着李大虎王宏两人,牵了马去了柳三升在县城之中的房产那处休息,明日便发兵去聚云山。 在二狗子与孟海商议之后,便各自离去了,夜晚时分,县衙的后门之中,便看见一个县衙的衙役穿了一身便装,借着夜色悄悄地遁入了县城之中一处商户之中。 入了门之后,眼见着无人尾随,里面的商户出来关了门。 房中有几人,那便衣衙役道:“明日一早城门开了便速去转告大当家的,那孟海和柳三升的家人预谋了半日,拿钱赎人是假,暗中派人准备拿下山寨是真,切勿中计。” 那商户点点头,房中还有几人,都来问那衙役府中的情况,衙役将今日二狗子和孟海的计划和盘托出。 那其中有一个青壮汉子笑道:“凭他们这点手段也想拿下山寨,简直痴心妄想,明日我便上山将这事情说了,叫大当家的卸了那小娘们一条胳膊来,看他们还敢不将真金白银乖乖的拿出来。” 众人也觉得是,纷纷哈哈大笑,正说得热闹之时,一只大老鼠从门缝里挤了进来,围着众人看了几圈,畏畏缩缩地在房中跑动着,看了前门,看了后门,这小小的商户每间房都被它摸了个遍,便又扭动着肥硕的身子挤了出去。 夜色之下,那门外三尊煞神寂静而立,大老鼠停在领头之人的手心里,便开始手舞足蹈地演示那房中的情形…… 此去聚云山土匪窝得要一日的路程,第二日县衙便派出了人来,装了五千里雪花银往那聚云山运去,这五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押运的人也有几十个,大多数都是县衙的衙役。 二狗子默默地抬着装银钱的箱子,走在队伍的中间,他的身边,还跟着李大虎和王宏两人,见那两人目露凶光,二狗子不禁低声道:“小心,不要露了马脚。” 两人才平复了情绪,还有南极北极也被二狗子召集来了,这两人是他的得力助手,今日缺了他们不行。 队伍已经入了聚云山之中,那几十人都是十分紧张,特别是身负巨款,而且这里还是土匪窝。 聚云山地处交通要道,是来往宁山县的必要通道之一,此地山高林深,土匪聚集,不知道是劫了多少来往客商,为此,许多人直接弃了这条道去绕远路,或者是直接放弃了宁山县,导致宁山县的经济这些年一直是萎靡不振,朝廷多次发兵剿匪也无法。 正走着,突听一声吆喝,从旁边的密林之中跳出了几十个人高马大的土匪来,将这一行人挨个搜身之后,便押往了土匪窝里。 二狗子不动声色,默默地抬着银箱与他们同行。 在山野密林之中转了大概一日的时间,才到了那土匪窝之中。 一路之上,二狗子看那附近的山色、地形,发现几次的重合,这些土匪是在故意绕他们的远路,实则隐藏那土匪窝的位置。 到了那土匪窝,众人远远看见炊烟冲天,眼前一座好山,山清水秀,但三面都是悬崖峭壁,唯有一面能用铁索桥通行,怎一个险峻了得! 土匪窝便在山巅之上,很是巨大,三面险峻,若是砍了那铁索桥,无人能进,土匪退守,怕是无人能拿下这山头。 加之衙门有内奸,想拿下这山头还真是难! 二狗子不动声色,随着土匪到了那铁索桥边。 “你们留下,你们随我进来!” 土匪喽啰将那几十人挡在了铁索桥外面,赶押着抬银两的几人上了铁索桥往山寨之中去了。 抬银子的正是二狗子北极连同李大虎四人,两人抬银,二狗子作为柳家人走在前方,三人走在了那铁索桥,低头就看见那稀松的木板之下,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脚踩在了那木板之上,吱嘎作响,似乎这木板很快便要碎裂,碎裂的后果就是几人坠入悬崖,死不见尸。 三人吓了一大跳,几乎是挪不动步子的模样,那众多的土匪哈哈大笑。 “真是胆小如鼠!” “连个娘们的胆子都比你们大,还敢进衙门当差,趁早回家吃奶去吧!” 二狗子几人在胆战心惊往前走的时候,一只大老鼠灵活地攀着那铁索,往山寨之中奔去。 而反观那抬着银箱的三人,似乎是吓得腿软了,走得异常的慢,旁边又有土匪大笑:“哈哈哈!连个老鼠的胆子都比你们大!” 三人走了半天,终究过了那铁索桥了,被土匪引着往那山寨深处去了。 二狗子一路低头,但却一直在用余光撇着周围的一切,尽量的熟悉这里的地形。 在山中走了一会儿,天见黑,才见到前方一个大屋,大屋之上,挂着门匾,上书‘聚义堂’三字。打工女穿越记 那便是土匪的首脑之地了。 果真是见那门口站着三个粗犷的汉子,便是那聚云山土匪的三个首领了。 等二狗子三人将箱子放下,旁边一个喽啰一脚便踢在二狗子的膝盖之上,迫使他往前一跪。 “跪下!” 其余两人也被压着跪下了,三人沉默不语,低头跪下,或许是因为抬着那银箱走了这么长一段路程,有些气急,几人都喘着粗气。 自有土匪去清点那银两,五千两白银还是需要清点些时候。 三个土匪头子亲自去看那白银,见是真货,也不禁笑了。 首领之一的过山豹手中把玩着手中的上好银两,突地问二狗子道:“你是衙门当差的?” 二狗子沉声回答,言语之中似乎还带着几分恐惧的颤抖:“回大王,我是柳家人,柳三升是我妹妹。” 那过山豹狞笑一声,走到了二狗子的面前,见这二狗子生得异常壮硕,道:“你这庄稼汉长得倒是有力,不如便留在我们山寨之中吧,可比你种田强多了。” 二狗子道:“回大王,我家世代种田,小人不敢为匪。” 过山豹大笑,“你以为你今日来了还能走出去吗?别以为我不知道衙门派来的两百人在北山埋伏。” 二狗子装作大惊:“你、你怎么知道——” “哈哈哈——” 堂中土匪皆是大笑,过山豹得意地道:“这个时候,怕是他们都成了乱石阵下的死人了!” 过山豹得意洋洋,那府中的内应来将他们所有的计划都说了,这二狗子假装来拿钱赎人,衙门另外派了人来,从北山之上上来,等人交了,夜深人静土匪警惕低的时候就出手攻打聚云山。 “那两百人怕是已经死得彻底了!哈哈哈——” 二当家大笑,他们早已经派人埋伏在北山之上,注定了那两百人有去无回。 二狗子似乎是吓住了,不住的流着汗,似乎是连大气不敢喘一下,那过山豹得意洋洋:“我与那官府打了十几年的交道了,官府心中所想我还不清楚?” 说罢,便抬脚,准备给那二狗子一脚,但那脚刚一抬,脚腕便是一紧,一只无敌铁爪已经落在了他的脚腕之上,那铁爪使劲一扣,便似入骨。 “你——”大当家大惊,二狗子胳膊一使劲,过山豹便一个仰身,往后一倒,二狗子快速地抽出了过山豹腰间的一把短刀,欺身而上,毫无迟疑,一刀便宰下过山豹项上人头。 这一系列行动在片刻之间,直到那一颗睁着滚圆眼珠子的人头滴溜溜滚到了众土匪脚下,众人才一声大叫纷纷退开。 二狗子早已经扑向了二当家,北极也猛然跃往三当家那处,李大虎抱住了一边的一个喽啰头子,抽出了那喽啰身上的刀,将他给一刀贯穿了心脏,死在当场。 众多的土匪冲了进来,此时这堂中都是这聚云山的首脑人物,二狗子深谙剿匪之道,也深知土匪习性,擒贼先擒王! 毫不费力地将那二当家的头风驰电掣地割了,便一脚踢翻了那装银两的箱子,一时间,遍地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众多喽啰忙低头抢银子,心想着抢个十两八两再奔出去求救,但未料才一低头,一把钢刀便到了眼前,手下刀落,鲜血便噙满一地。 这房中,似乎是发生了一场大屠杀,才片刻的功夫,聚云山三个当家和几位大头目便已经身首异处,外面的土匪就欲冲进来,但见北极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来,往那冲上来的土匪之中一执,浓烟滚滚,呛得那些个土匪眼泪长流。 浓烟在山风之中很快便散去了,从聚义堂之中冲出三人来,手持染血钢刀,对着那帮土匪见人就砍,片刻时间便已经砍到了数十人。 与此同时,山下一阵惊呼起,原来是那树林之中,突然窜出了两百来人。 此时山中本来还有一百多个土匪,另外的都被派出去埋伏在北山之中,守株待兔。 那一百来个土匪,一半被派在外面守着那几十个衙役,准备着山中一发信号就将着几十人全部结果了。 此时惊变起,两百来士兵突然冲出,将那几十土匪片刻之间杀得片甲不留,山中之人一见这阵势,忙举刀要砍断那铁索,但见悬崖对面,一阵乱箭齐发,将那守吊桥的小兵瞬间就射成了刺猬。 大部队片刻不停留,经过那铁索桥杀入了土匪窝之中,那领头的正是二狗子的死士南极。 此时的土匪窝大乱,窝中有二狗子三人中心开花,窝外更有大部分冲入,他们似乎对这山中的地形了若指掌,将一众土匪杀得毫无退路。 土匪就是土匪,不过一群乌合之众,没有了首脑的土匪更是溃不成军,而他们的首脑,早已经被二狗子拿下。 二狗子眼见大部队冲上了山来,毫无阻拦,便冲向了监牢的方向,去救柳三升,但见那监牢方向,冲来了一群人,定睛一看,有男有女,领头的正是柳三升。 她的身后,有那被抓上山来的王秀才柳成秋柳成松等,另外还有些土匪在他们身边。 她被劫持了! 二狗子大惊,举起钢刀,柳三升忙追过来,道:“不用,他们已经降服了。” 那些个土匪正是守监牢的,柳三升等人在那监牢之中被看守着,不过那监牢头子吹牛皮捅破了天,说那监牢就算是只苍蝇也飞不进来,他们怎么也逃不出去,却钻进来一只大老鼠。 那老鼠自然就是三狗子了。 看见了三狗子,柳三升已经明白二狗子来了,她上辈子做特警的时候,有一门必学的课程就是谈判。 她在那监牢之中,与那些守卫土匪吹了半天的牛,实则一点点的打垮他们的心理防线,各种威逼利诱之后,加之外间一片喊杀器,出去探听消息的带回来一个个噩耗,加之柳三升的撺掇,那守监牢的二头领杀了大头领,领着其余的人投诚了。 二狗子不知道柳三升是如何使得这群土匪投降,但听得她无事,他也放心了,不禁将她往怀中狠狠一抱,才低低地道了一声:“走。” 此时的二狗子浑身是血,现场也是一片残肢断臂,那刚被解救出来的柳成松王朝等人便直接吐了,唯独一个柳三升面不改色。 他是为了救自己啊,竟然浴血而来!这土匪窝岂是说闯便可以闯的! 那一刻,她的心诡异地再动了一动…… 二狗子依旧在前,举起一柄土匪手中抢来的钢刀,为身后的柳三升等人护卫。 没一会儿的功夫,山中的土匪已经被消灭得差不多了,还有一些投诚的,二狗子下令将所有的土匪都灭了,不然这些人匪性难改,将来势必再起祸端。 “不可,”柳三升阻止道:“若不是生活不下去,谁会落草,这其中有很多都是被抓上山来做土匪的,若是一并杀了,不妥。” “但此时若是不杀,将来必成祸患。”二狗子道。 一边的南极北极也是频频点头,他们跟着二狗子剿过的土匪没有一百窝也有九十九窝了,对于土匪本性可是深知。 柳三升道:“若是有安定生活,他们也不会做土匪,这样吧,我们能将他们押回县衙之中,等孟大人处置,另外,监牢之中的那一批,都是被土匪抓上门来的,我已经答应了他们,投诚之后留他们一命。” 二狗子无奈,只得答应了,令北极在寨子之中清点伤亡,他和南极李大虎等人去了北山之中,将那在外的土匪余孽给清除了。 天亮的时候,山中的硝烟也停了,二狗子等人捆着几十个被活捉的土匪归来,与柳三升汇合了。 至此,聚云山为祸百年的一窝悍匪终于是拔根拔起,一行人凯旋归去,带来的银钱未少,还拔起了聚云山一窝土匪,活捉了几十个,还将土匪窝里面的值钱东西都搜刮了一遍。 入城之时,城中百姓早已经知晓了这件事情,纷纷出来看,欢呼着胜利,但二狗子和和南极北极只是默默地走在人群之中,所有的功劳都让那县衙捕快领去了。 所有人都知道,是县衙的捕快大人领着强兵杀入了聚云山之中,拿下了为祸百年的聚云山,至于二狗子等人,无人得知。 李大虎和王宏都兴奋无比地跟在二狗子的身边,腰间各自包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那都是他们的仇人。 入了县衙之中,柳三升与县令等人说了几句话,便也抬走了自家的五千两银子。 但是柳三升并未将那银子全部存入钱庄,而是按照昨晚清点的伤亡人数和官府拿来的花名册,将其中一千两银子,送往了此行剿匪牺牲的官差家中。 每家每户都分得几十辆银子,再加上官府发的抚恤,足够他们生活了。 在这个年代里,一个家庭失去一个男人就是失去全部的支柱,柳三升不能赔他们一个支柱,只有赔钱了。 在县城之中耗了一些时日,柳三升才返回了萝村之中。 村中早已经得到了消息,纷纷出来迎接,像迎接英雄似的将二狗子李大虎和王朝等几人迎接入了村中,还有柳成松柳成秋等人也早回家了。 南极北极两人自是回了破庙之中,等待机会进入柳家继续跟随二狗子。 回到了村中,柳三见着柳三升无碍,便也放心,王小莲和柳梦抱着柳三升一顿痛哭,不管如何,到底人还是回来了,人在就好。 二狗子等三人受到了英雄般的迎接,乡邻们都围拢了过来,对着三人嘘寒问暖。 如今柳三的房子已经被烧了,家当烧得一点不剩,暂时挤在柳二家中,乡邻们送来了东西慰问,官府也将村中被抢的东西送回来了,众人可是对二狗子感恩戴德。 待得乡邻们散去了,李大虎回了自己家去料理自家爹的后事,王宏也跟着王家人离去了。 柳三升去那废墟之中看东西,看是不是还能找出个什么东西来,但一无所获,能烧的全部都烧光了,家里的吃食也被那帮土匪给抢光了。 若不是看在对方人数多,己方都是些老弱病残,她是绝对不会这么窝囊得被抓到土匪窝里,还要等着二狗子来救。 她不禁小小地叹了口气,苏鸾凤忙道:“三升,别叹气了,人在就好,此番损失不多,银票都寄放在卫老板那处,那些土匪抢的不过就是一些碎银子才几十两,家中本来便没什么家当,此番正好可以修新房子了。” 柳三升也是这么觉得的,这破草屋早就该推了新修了,只是那柳大的家小妾过门推迟了而已。 那第二日,便看见张氏黑着脸,在林招弟的陪同之下来了,一屁股坐在柳二家的堂屋之中,显得肃杀无比。 不用说,柳三升就知道这老太太又来找麻烦了。 果真,见她坐下,冷冷地看了几眼柳三升,又看了几眼那堂屋之中涌来的众人,最终道:“这柳三升,必须赶出我柳家!我柳家再容不得她!” 柳三等人皆是无语,这亲娘似乎就是和柳三升过不去。 “娘,你又怎么了?”柳三问道。 “哼,才来我村中几时,我们这小小的萝村就出了这么多事情,先是妖虎下山,现在又是土匪进村,她就是个灾星,那妖怪和土匪都是她引进来的,要是再不把她赶走,我萝村怕是就完了!”张氏气冲冲地道。 柳三升则是完全没有将此时堂中的情景放在眼中,忙着筹划盖新房子的事情。 “娘,这哪成!”柳三忙上前两步道,劝道。 林招弟冷冷地一撇柳三升,记恨在心,道:“我家成松可是说了,他们进了土匪窝里,只有她一个女人,跟男人们分开关着,十几个汉子守着,那土匪可都是不讲人性的,兴许——” 她眼波转转,话留一半,那话中的意思众人已经明白了,纷纷拿异样的眼光看向了柳三升。 这土匪窝里逃出来的女人,还能有干净的? 又听得张氏道:“都不知道在那土匪窝里被糟蹋成什么样子了,破鞋一只,就别赖在我柳家了!赶紧滚,能滚多远滚多远,我柳家容不下你这脏东西。” 张氏说话一点不留情面,正坐在柳三升对面的二狗子豁然起身,拳头捏得‘吱嘎’作响,但一双皓腕伸出,握住了他的手腕,柳三升对他摇摇头,二狗子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下了。 柳三惊慌,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可是关乎一个女子的清白,柳三升如此年纪轻轻便被污了清白,那可是要命的事情,忙道:“娘,这话怎么能这么说,三升可是清白的,她还没有及篦,将来还得嫁人,娘你这般乱说话污她的清白是要逼死她吗?” 张氏气焰嚣张:“我逼死她?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这土匪窝里出来的女人有干净的吗?她当时就该死在那土匪窝里,起码保全了清白,她倒好,回来脏了我柳家的地!我不管,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我柳家绝对不要,现在就给我赶出去!” 林招弟在一边怂恿:“老三,这三升本来就是买来给狗子的,现在身子不干净了,还怎么给狗子做媳妇,不如送去镇上妓院孟妈妈那里,也能换几两银子。” 那一边安静了许久的柳三升突地将手中的炭笔捏断,她此时正在画图纸,从百度上找相关的资料来设计新房子,听见这话,眼中寒光一现,默默地站起了身来。 她走向了张氏两人,眼中寒光乍现,面上却是笑得自然:“奶奶既然要我离开这个家,那我走就是了。” 原来是看她被烧了家,还以为一切都被烧毁了,没依仗了,没钱没清白,要整治她呢! “走走走,你现在就给我收拾了包袱走,你们这两个破鞋,离我们柳家越远越好。”张氏拿着拐杖赶,“你这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碰过的脏身子,留在柳家也是脏我柳家的门风,离我远点,破鞋。” 柳三升还是笑着:“那我今晚就搬出去。” 她果真是去收拾东西了,张氏和林招弟得意洋洋地离去了。 这在土匪窝里脏了身子的女人,出去了能有什么活头?前些日子那左家公子还在问,此时就算她自己送上门去,那左家公子怕是看都不看她一眼了。 众人见着她真的是要走的模样,纷纷挽留,柳三道:“三升,你别走,别把我娘她说的话放心上,她老糊涂了。” “三升,别走啊,我不是还要种番瓜吗?” “我家的地都计划给你腾出来了。” 萝村之人哪里舍得柳三升走,毕竟她可是说了要将番瓜推广种植的,让大家一起赚钱,她可是萝村的摇钱树! 柳三升对众人道:“我今日起,算是离开了柳家,但我不会离开萝村,村长已经批了我一块地基,就在此地不远处,过几日我就开始盖新房了。” 听她如此说,众人松了口气,又听得众人道:“我叫我家男人来帮忙!” “我也来!” 众人跃跃欲试,要帮柳三升盖新房。 柳三升又对柳三道:“爹娘你们放心,你们还是我的爹娘,我不会离开这里的。” 柳三点点头,已经明白了她的想法了。 在柳三家旁边,村长已经批了一块地基给柳三升,还是很大一块,地基已经挖好了,甚至砖和木料都订好了,本来因为柳大纳妾的事情要拖延一段时间的,现在也不用拖了。 柳三升决定了要盖新房,可是今日天色已晚,她却提着包袱从柳二家中出来了,苏鸾凤跟出来:“三升,这么晚了,你能去哪里?” 她回头道:“鸾凤姐姐,你暂时还在二叔家住着,等房子弄好了,你就搬过来。” 张氏却在此时窜了出来,将她的包袱夺了过去,仔细地翻找着,还道:“我柳家的东西,你一个子儿也休想带走。” 柳三升不怒反笑,道:“就一个包袱皮,加上一些纸纸张张,奶奶要是喜欢随便拿。” 张老太看柳三一家都是那天都是穿了上好的料子,知道柳三家有好东西,就怕柳三升给带走了。 可是就算有好东西,也让那大火给烧没了,现在柳三有的,只有身上那一身好料子了,张老太再无耻也不可能去直接扒儿子媳妇孙子身上的衣服。 见着柳三升包袱里果真是什么都没有,就几个图纸,还有些柳二家给的吃食,张老太还是不相信,又去摸了柳三升的口袋,确认了她身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把刀。 看来她现在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卖番瓜的钱都让火给烧了,让土匪给抢了。 她还是不顺气,将柳三升的吃食一并拿走了才作罢。 待得张老太搜了身,柳三升才将那包袱裹好了,家中的银钱都让土匪给抢了,幸好家中没有放银票,都是寄放在卫瑾那处的,纵然一场大火,也烧不着什么。 她看着张氏蹒跚而去,还拿着她身上唯一的吃食,嘴角勾勾,道:“奶奶您可是看好了,我可是净身出户,没拿你家半点东西,将来可别赖我。” “滚滚滚,你这小娼妇。” 今日之后,她和柳家再无关系,村民可是都看见的,那张老太再敢找她闹,她可是连半点情面都是不会讲的。 柳三升很淡然,二狗子却是怒气冲天了,但见柳三升拍拍他的肩膀,道:“二狗,你去把瓜地里的棚子拆回来,搭在地基那里,我这几日就睡在那里。” 二狗子迟疑:“不如你暂时去大虎家吧,他家房子多。” “不用了,大虎家最近正忙着老爷子的丧事,我去了干什么。” 李大虎家最近丧事,柳三升这边也不好大兴土木,这盖房子的事情还得拖延几日。 二狗子无奈,便去将瓜地旁边的棚子钉子全部敲了,拆开了搬了过来,在那地基旁边搭了一个简易的小棚子,柳三升又帮着背了些稻草来,草草地搭在了顶上,又在棚子里铺了好些干草,王小莲给她送了被子枕头和席子来,可以当个简易的床了。 谁料床刚铺好,那张氏就骂骂咧咧的追来,将枕头被子都抽走了,要不是她抱不动那凉席,恐怕凉席也得抱走。 幸好这是夏天,不用被子也能过,等天色暗了下来,柳三还是让狗子偷偷地送了棉被和枕头来。 二狗子也没回屋睡觉,抱了一个席子来,在那棚子外面睡。 这大晚上的,柳三升一个女人家的在这野外睡觉,实在是不安全,他必须得看着。 晚间,柳三升在那棚子里睡,苏鸾凤和柳梦柳美来陪她说了会儿话,见那天色晚了,柳大一家该是睡了,便让柳三升去屋里睡了。 但柳三升笑笑,拒绝了,她今晚,就在这棚子里睡了。 苏鸾凤等人劝说无果,便也只得自去了,叮嘱了让二狗子好生照看她。 柳三升未曾及篦,只当她是孩子,二狗子照看着众人也没觉得不妥。 二狗子便在那棚子旁边选了块平整的地,铺些干草,将席子往那地上一铺,便就睡了。 三狗子窜进了棚子里,和柳三升睡去了。 这夜色很是静谧,二狗子躺在那处,耳边全是虫鸣之声,虽然此起彼伏,但也不刺耳,反而像是乐曲般的美妙。 二狗子很喜欢这乡村,能这般安安稳稳地躺在露天之地睡觉,对于以前的他来说,简直不敢想象。 见那棚子里,还点着灯,柳三升依旧是在用炭笔写写画画,没一会儿便探出头来,见二狗子被一层月光裹着,似乎闪闪发亮,但微闭着眼睛,她轻声唤道:“二狗,你睡着了吗?” “没有。”二狗子睁开了眼,看向了她。 柳三升出了棚子来,手中拿着图纸,用了一个木板垫着那图纸,二狗子坐了起来,柳三升便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席子上,两人同坐一席。 这般的情景让二狗子的心似乎跳得很快,但柳三升淡定依旧,她将那图纸给二狗看,借着月光,二狗子看见那图纸之上正是柳三升设计的宅院。 她指着那布局,道:“我这宅子有些大,我设计了五个院子,你瞧——”她用炭笔指着自己画的图纸,二狗子没想到那两块灰碳还这么好使,那图纸也画得明朗。 “这是爹娘住的,大哥狗子小梦住的,鸾凤姐姐住的,这是我住的,这是你住的,以后咱们还要请长工,长工房也要有,还有仓库客厅茅房晒谷场,我都设计好了。” 二狗子看自己住的那个院子:“我一个人哪里能住一个院子,太大了,给我一间房足够了。” “一间房哪里够,你看我给你设计的房子,有卧室、书房还有茅房,多好,我就在你隔壁院子,我有事可以很快通知到你。” 二狗子最终还是点点头,“好吧,我也住不了这么几间,可以空出几间来当仓库和杂物房。” 重点是他的院子在柳三升隔壁,她还设计了两个院子公用一个茅房和洗浴间…… 也就是说,他和柳三升很可能要共用一个茅房和洗浴间,而且还只是隔了一堵墙。 柳三升却道:“这哪儿行,你明年十八岁了,得赶紧找房媳妇儿,有了媳妇儿就得生孩子,这几间房哪里够,等明年,你娶媳妇儿的时候我再新加几间。” 听这话,二狗子心头那点小微妙瞬间便没了,脸色又变得冷冷的,一语不发。 柳三升见他这表情,忙道:“你放心,跟着我干,保证你有车有房,娶媳妇儿不难,你想娶谁娶谁,我绝对不会干涉你。” 就算是如此说了,二狗子还是不高兴,还背过身去,似乎是不想理她了。 柳三升忙去摇摇他的胳膊,“二狗?” 不答应。 她又摇又喊,他还是不答应,似乎每次说到这个娶妻的话题,二狗子都十分不高兴。 “你到底怎么了?” 二狗子还是不答话,柳三升坐在那处闷了一会儿,起身道:“我要去山上转转。” “我也去。”二狗子忙起身。 柳三升忙道:“不用,就算有个小贼我也不会怕的。” “那要是有老虎呢?” 柳三升不答话了,二狗子便跟着她,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山上去了。 突然想起老虎的时候,柳三升感叹道:“可惜了那虎皮,土匪窝里没找到,大概是在家放着都被烧了,连毛都没找着一根。” 身后的男人回道:“没有,虎皮我送到县城离去了,放在成衣店,准备让他们找裁缝做件大衣,还没做好。” “真的?”柳三升惊喜:“你做好了大衣,给我留点毛做件滚毛坎肩好不好?” “好。”二狗子低声答道。 两人说着话,走上了那山坡,站在那山坡上,视野更开放了,能看见更远处的风景,只见那如银霜般的月光之下,是一座座山峦,山脚下一条小河静静地流淌开去了,河水倒影着天上的星斗,似乎是银河下落,闪耀着梦幻般的色彩。 柳三升很惬意地坐在了一个干草剁上,看着那远处的风景,心都飘飘然了,二狗子也是静默着,站在一边,瞧着群山,瞧着河流,瞧着星空,方才的不快意一下子都没了。 柳三升又抬头看那天空之中的星斗,这异世界的天空和从前自己生活的世界是一个模样,也不知道那同一个天空之下,自己曾经的亲人现在活得如何了? “唉——” 她突地便长叹了一口子。 三狗子冒了出来,坐在她的面前,她便逗着三狗子,徒弟问一边坐着的二狗道:“二狗,你有家人吗?” 二狗子一愣,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家,那不能称之为家的地方,只能算是他的住所,他沉迷了片刻,才道:“没有。” 看来他有难言之隐,柳三升便也没有再问了,她想起了自己前世今生的双亲。 前世自己的双亲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了,只记得自己从小进了部队之中训练,父母的工作太忙,能见面的次数很少,而这一世夏锦华的父母,那更是少见了。 只记得父亲那谄媚的笑脸,母亲那刻薄的容颜,母族得势的时候,父亲在母亲面前总是小心翼翼,对她也是疼爱之至,而她夏锦华,是个典型的侯府嫡长女,飞扬跋扈嚣张了得,家中的庶子庶女姨娘们见了自己像是老鼠见猫,更是将一众京城的名媛踩在脚下,就算是当朝的公主见了自己也要礼让三分。 直到母族临祸,军功卓越的大舅父,精明能干官居宰相的二舅父,还有身为公主的外祖母、权势滔天的外祖父一家人,一夜之间,全部被贬为庶人,满门抄斩。 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娘亲病倒了,昔日疼爱自己的父亲变得严厉、刻薄,畏惧自己的庶妹们开始往自己头上踩,对自己各种挤压陷害。 一个陷害,更是将她从高高在上的侯府嫡长女,变成了贱奴! 家?那浮华遮掩、乌烟瘴气的侯府才不是她的家,这山清水秀的萝村,才是她的家,她的根! 她看着远远近近的山川,突然对二狗子道:“二狗子,你看见这远近的地了吗?最多三年的时间,我要让现在所能看见的地都是我的!” 二狗子笑笑,不觉得柳三升是痴心妄想,附和道:“我信你,那个时候,我还是给你种田,你有多少,我种多少。” 两人在那山坡之上安静地吹了一会儿风,柳三升昏昏欲睡,突见得眼前一点流萤飞过! “哇!萤火虫!”她不禁大喝了一声,见漫山遍野都是闪闪烁烁的萤火虫,将这片山里装点得异常梦幻。 二狗子也在看着,看那美丽的萤火虫,突然微微一笑,发自内心的欣喜。 “二狗,我们抓萤火虫去!”一双温软的小手便突地拉住了他那粗糙的大手,将他拽入了林中,追着那点点的流萤而去了…… “二狗,快给我抓那一只!” “这只也要!” “哎呀,你笨死了!” …… 抓了半天萤火虫,到最后,二狗子追了十几只,还是让柳三升给放完了,两人空手而归,但二狗子的心里,却是装得满满的。 第二日,柳三升一大早便从棚子里蹿了出来,柳梦还给她送饭吃,她也没时间吃了,揪着二狗子就一道地主李家。 李家的丧事已经办完了,毕竟这是大夏天,尸体也不好放太久,今日便要下葬了,李大虎要在家守孝几日。 李家的丧事办得快,柳三升便决定还是要早点将房子盖起来,还有那土地的事情也不能拖了。 便又去了村长家,与村长商谈了片刻,又去了镇上砖瓦窑和木材作坊,看自己订的东西是否已经完工了。 路上,二狗子道:“得招几个长工了,那几天我在镇上发现一对从北方逃荒来的兄弟,很是壮实,应该能干很多活。” 柳三升也有这想法了:“正好,可以请回家去,我和二叔家的说好了,盖房子期间,工人所有的伙食他们包了,只管给钱就行,但住处是问题,总不能让他们跟我一样住棚子吧。” 二狗子大喜,道:“他们现在破庙安生,想来也不会嫌弃的,只要有口饭吃便好了。” 柳三升便让二狗子去将那两人叫来了,柳三升只看见灰头土脸衣衫褴褛的两人跟在二狗子的身后,可是憔悴了,听那口音,似乎也是北方口音,能逃荒到此地也是不易。 那两人自然就是南极北极了,虽然和二狗子一道去剿匪归来,但那晚上情况混乱,柳三升也没注意到他们,一时之间也没认出来。 她身上也是分文都无,土匪将家中的现银都抢完了,她从县城归来急匆匆带了些银两,回来就给了苏鸾凤记账,放在苏鸾凤那处,也幸得如此,没让那张老太个搜了去。 她给南极北极两人置办了两身衣裳,与他们商定了细节,交代了现在的情况,那两人没有异议,四人在县城自家铺子后院里整顿了一番,让那南极北极洗了澡,改头换面之后,四人又去吉祥酒楼大吃一顿,才回了萝村之中。 回到萝村,柳三升去找柳三商量盖房子的细节,二狗子带着南极北极去搭个临时的棚子来住。 柳三升又给了柳二家十两银子,便是盖房子这一段时间,众多工人在柳二家吃饭的钱。 一下子便得了十两银子,可是将柳二一家高兴了,办事哪里还敢不利索,当即便开始布置食材等等。 柳二家赖以生存的马也被土匪给抢了,后来也找不到了,柳三升又一口气给了十五两银子,让柳二去县城买几匹马回来,以后这马算是柳三升的,但支配权归柳二。 苏鸾凤则是在一边兢兢业业的记账,柳梦最近也跟着苏鸾凤学写字记账的事情。 张老太见柳三升又领着两个陌生的男人回来了,拄着拐棍,阴森森地道了一句:“破鞋,又带了野男人回来了。” 柳三升没理她,这老太太蹦跶不了几天了,她可不想将自己宝贵的时间浪费在她身上。 张氏以为,番瓜地落入自己手中了,柳三升的名节也毁了,钱也让土匪抢光烧光了,所有的退路都断了,现在被自己赶出家门无处可去,还死皮赖脸地留在村中,实在是碍眼。 心中想着一定要将她给赶出去,但却不知道,这一场匪祸,几乎没给柳三升造成什么损失,她的事业,才刚刚起步而已。 柳三升也见着了那柳大的小妾,附近村子里的,贫苦出生,若是有钱也不会把女儿送给人家当小妾的。 那小妾名叫罗阿妹,才十六岁,比柳蓉只大了一岁而已,入了门来,小心谨慎,不多言不多语的,专心伺候婆婆丈夫和主母。 柳三升有些失望了,还指望柳大能娶进个有手段的,让那林招弟不得安生才好。 不过,以柳大的身份地位,能娶的也只有这种贫苦人家的女儿,厉害的也娶不进来。 张氏可是得意了,在林招弟和罗阿妹的簇拥之下,走街串户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儿子娶了个小妾。 那小妾,似乎不是人,倒像是个价值连城的贵宾犬,被张老太拉出去到处展览。 不过,看林招弟那阴沉的嘴脸之上硬挤出来的笑容,柳三升还是有些顺气的。 第三日,柳二和他儿子柳成秋一大早就去县城买马匹,李香柳美和柳梦则是在家中忙着准备食材做饭。 上午时分,众人便看见村口来了好些马匹,驼着砖木材等,运往了柳三升的地基那处,那冷冷清清的地基一下子变得热闹了。 此时秋收才过,村中多闲人,柳三一声吆喝,便来了好些人帮忙,加上二狗子南极北极几人,劳动力是足够了。 材料都是店家包送的,几日的时间才陆陆续续地送完,各种木材砖瓦石灰陆陆续续地来了,还不断有木匠师傅送来已经雕刻好的木门等,整个村子一整天都是外人不断,生生地踏了一条平整的路延续到了柳三升的地基前。 地基之处,本来是一大块平整的地,已经被柳三升给买了下来,不需要多大的休整,那些送货的拉了马来,直接一阵乱踏,便也平整了。 村中谁家建房子有这动静,村中人都出来瞧热闹,家里有青壮年的都去干活的,包中晚餐,每天还给两百文的工钱,简直声势浩大! 此时众人才了解到,原来并不是如张氏贬低的那般,柳三升手里,还有的是钱! 张氏瞅着风头不对,也出来看,见村里的青壮年都去帮忙,似乎是要盖新房子,柳三升正拿着图纸,和几个师傅商谈盖房子的细节。 张氏拉住忙碌的柳三,问道:“老三,这是你家要盖的房子?” 柳三呵呵一笑:“是啊,娘。” 张氏搞不清楚状况,还以为是柳三出钱盖新房子,怎么柳三升的钱都没了,原来都在柳三口袋里。 张氏还想着等那新房子盖好了,自己就搬进去,便也没有捣乱。 但那后果可想而知,她能住进那新宅子才是怪!柳三升恨不得几个臭鸡蛋将她砸出去! 下午的时候,柳二回来了,牵着好几匹马,还带着了好些人回来,首先便看见柳成龙,他在县城书院之中读书,很少出门,今日才得知了家中的剧变,匆匆地赶回来,正巧碰见了柳二便一道回来了。 与他们一道来的,竟然还有一人。 “卫老板?你怎么来了?” 001 女主有难,男主粗手 002 小妾有孕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02 小妾有孕 “三升,你没事吧?” 卫瑾下了那滑竿,便上前来,关切地将柳三升上下看了几遭,那不是一种对生意伙伴的关切,倒像是对朋友的紧张。 柳三升今日穿了一身粗布麻衣,还是柳梦的,正在指挥着人开始砌墙,看见卫瑾来了,她笑笑,上前道:“我怎么可能有事,不过一群小土匪,孟大人动动手指也就拿下了。” 卫瑾见她似乎是无事了,还是不放心,道:“昨晚刚回县城,便听说了发生的事,你可有碍?” 她摇头:“没事,也幸得官府的人来得快,将那聚云山的一窝土匪都剿灭了,将我和村民都及时地救回来了,我倒是没事,只是家中的房子烧了,本来便想着要盖新房子的,此时正好遂愿了。” 柳三升还兴致勃勃地带卫瑾去看自己规划的新房子,拿着图纸与他比划,谈论完了房子的事情,又说了田地的事情,将自己的规划都说了出来。 另一边,二狗子低头和泥,看见柳三升和卫瑾相谈甚欢的模样,心中不快,沉默不语,感觉心头有口气不上不下的,身边的南极北极都感受到了头儿身上那股逼人的冷意,这南方的初秋还是晴空万里,但两人还是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哆嗦。 南极问二狗:“头儿,那小白脸是谁?” 二狗子闷闷地道:“县城里吉祥酒楼的大老板。” 那话中似乎还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南极北极耸耸肩,继续低头干自己的活。 和卫瑾谈论了一番,柳成龙已经看过了家中的情况,来道:“三升,卫老板远道而来,怎么能让人家这般干站着。” 柳三升才恍然大悟,可是现在自己房子也没有,住个破草棚,也不好请卫瑾去坐,柳二家中住了柳三一家,房子早就不够了,要请卫瑾小坐一下可是有点难了,可人家远道而来,也不可能让人家就这么回去。 这个时候,柳大家的柳蓉出来了,道:“卫老板,家中热茶已经备好了,快快请进来一叙。” 那柳蓉很少出来,但今日却少见地出门了,还打扮了一番,带着几朵明颜颜的朱钗,笑语晏晏的亲自来请卫瑾。 虽然很不喜欢那柳蓉和柳大家,但现在这卫瑾都来了,家中都没个落脚的地方,又不好委屈他干站着,只好让他去柳大家小坐一下。 “卫老板你便去大叔家小坐一下吧,我休整一下来找你。” 卫瑾还有事情要和柳三升商量,便只得道了一声:“好的,我等你。” 柳三升去柳二家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便往柳大家去了。 她换了衣服出来,远远地对二狗子道:“二狗,好好干活,我去去就来。” “哎。”二狗子应了一声。 一边的南极却不禁低声嘀咕道:“叫头儿给她干活,她自己跟小白脸厮混去了,哼,当我们头儿是什么……” “咻!” 手边一阵恶风来袭,南极下意识一缩手,但见那砌墙的砌刀正停在自己手指之前,直直地插入了那木板之上,若是那手迟了半分,非得废了不可。 南极吓出了一身冷汗,直到三狗子用爪子戳戳,他才回神,忙将那手给伸了回去,见二狗子已经闷声不响去搬砖了。 北极拍拍南极的肩膀:“那柳姑娘可是说不得了,小心你的小命。”北极可是比南极看得透彻多了。 南极虽然是二狗子养的暗卫,是武艺最强大的一批之一,深得二狗子信任,但也是暗卫里头最不像暗卫的,因为嘴巴太碎—— 打了个哆嗦,南极还是乖乖地跟着二狗子去搬砖了。 柳三升到了柳大的家,看见张氏站在门口,极不乐意地将她撇了一眼,但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便进了自己的屋里。 听见柳大家的客厅之中传来了柳蓉温软的话语。 “原来卫老板也曾读过这本书,小女子自小便也是爱读书,也最是喜欢这本了。” “哦?原来柳蓉姑娘也爱读书,少见少见。”又传来了卫瑾的声音。 看来两人相谈甚欢,柳三升自然是知道柳蓉的心思,看来那左家大少爷、王家小表哥都被他放弃了,转而看上了这温文尔雅前途无限的卫家二少爷了。 柳蓉惊喜道:“小女子正好做了几幅图,给卫老板指正指正如何?” “甚好。” 进门的时候,已经看见柳蓉欢喜地拿出了自己闲来无事画的几幅花鸟图来,要给卫瑾看。 一边的林招弟也是自吹自擂道:“我这女儿自小就爱诗词歌赋,也极是有天赋,可惜了没个正经的人指点,正巧卫老板来家,可要劳烦卫老板给好好的指点指点。” 卫瑾低头看那画作,正想说话,便见柳三升进来了,便将那画作放下了,起身向柳三升:“三升,你来了。” 一见到柳三升,卫瑾便将柳蓉撂下了,可知柳蓉那眼神该是何等的凶狠,罗阿妹像个勤恳的小丫头,来给柳三升沏茶。 柳三升没吃他们家的茶,倒是不怀好意地与林招弟笑吟吟地道:“大伯母,柳蓉姐姐不是要嫁给王秀才做妾吗,这日子早过了,怎么还不见动静?” 此话一出,那柳蓉脸色一下子便白了,绣眉一皱,那眼神恨不得杀了柳三升,她看了看卫瑾,忙道:“那都是奶奶老糊涂,听到半截话就到处乱说,哪有这等事情。” 柳三升笑笑:“哦,原来是这样。” 卫瑾这才与柳三升道:“我这次来一是来看你,二是受了孟大人的嘱托,给你送东西来了。” 卫瑾身边的随从将一个包袱给柳三升拿来,打开一看,竟然是两包雪花银,目测便有百两之多。 那银子一出,这柳大家的人都被震住了,就算是吹破了天,他们也没见着过这么多的银子。 “这是——” 柳三升不禁疑惑了,分红的期限不是还没到吗?就算是分红的话,如果不是急用,一般都是寄放在卫瑾那处,若是卫瑾有急用可以随时取用。 卫瑾面上带着喜色:“这百两银子,是孟大人赏赐给你家成田的,表彰他剿匪有功。” 原来如此,她将那一百两银子替二狗子收了,二狗子上次分工资得了一百多两,一直寄放在自己这处的,加上这一百两,足够他成家立业娶媳妇儿了。卫瑾又拿两个另外一叠厚厚的银票出来道:“这银票来头更大,孟大人今年进贡番瓜入京,陛下吃了番瓜龙颜大悦,特意赏赐黄金五百两与你。” 黄金五百两! 一两黄金折合白银十两,那五百两黄金就是五千两白银,这可是笔大钱! 柳大家的都不淡定了,似乎觉得那钱本该是他们的!那可是他们家的地种出来的! 但卫瑾在,他们不好表现出来。 柳三升却是淡定异常,她今年卖番瓜就赚了一万多两,这五千两还不放在眼里,不过,皇上都龙颜大悦,这番瓜以后的销路不愁了。 算起来,那新皇还是她的舅舅。 卫瑾道:“我将那黄金存入了钱庄之中,这里是凭证,你且收好了。” 柳三升在柳大一家的面前,将那银票收入了怀中,也未曾点数,她相信卫瑾,但马上她便担忧了:“这五百两黄金,孟大人那处——” “已经抽了五分之一打点了。” 柳三升点头,心叹着卫瑾的心细,此番得了大赏,孟海的好处是必不可少的。 五分之一,也就是一百两黄金,也算是合理了,今后若是想扩大自己的生意,上头的关节不打通是不行的。 与柳三升说了一会儿话,卫瑾便也离开了。 另外一边,二狗子正心神不宁的做着活,看见柳三升将卫瑾给送出来了,忙抖擞了精神。,眼巴巴地瞧过去。 见那两人高高兴兴地说了会儿话,卫瑾还是走了,柳三升将他送到了村头,便也回来了。 她回来的时候,脸蛋还是红扑扑的,说不出的高兴,那模样,简直就是去会情郎归来! 二狗子心里更堵了。 他心情不悦,柳三升却脚步轻快地过来与他道:“二狗,我给你看好东西。” “没空。”二狗子头也不抬,忙着做工。 “卫老板给你带了钱来了,说你剿匪有功,孟大人奖赏的。” “恩,”二狗子依旧不抬头。 “赏了一百两银子,我让鸾凤记上了,你要用的话,去鸾凤那处取。” “知道。” 但柳三升还沉浸在欢喜之中,又拉着二狗子喋喋不休地道:“还有个大消息,孟大人将番瓜进贡给皇上了,皇上吃了很高兴,赏了我五百两黄金!留了一百两给孟大人,我得了四百两!” 二狗子还是沉声不语,这一次,更多的是凝重。 番瓜已经到了京城,阎茗也早已经回去了,只盼他不要在那人面前走漏自己的半点风声,若是走漏半点,自己必将万劫不复! 二狗子不说话,柳三升便去找苏鸾凤,将这百两银子好生的记了。 另一边的柳大家中,那可是炸锅了。 “娘,你地可是咱们柳家的,那破鞋拿我们柳家的地种番瓜卖了钱分文不分给我们便罢了,现在得了赏钱了,更是半个字不和我们提,看来又想独吞了。”林招弟怂恿道,有这老娘在手,还怕那黄金落不到自己手里? 张氏也是越想越气:“那几块沙地,可是当年我陪着那死鬼一锄头一锄头挖出来的,本来就是我们家的!她个小贱人敢!” 柳蓉看着张氏那暴怒的神情,心细如尘,与她娘一道怂恿道:“那地毕竟是我们柳家的,如果没有我们柳家的地,她也赚不到钱,地主家租地都是拿收成的大半做租金,那五百两黄金,少说我们柳家也要分三四百两才对,奶奶说这可在理?” “在理在理,蓉蓉不愧是读过书的人,说话就是在理,我们柳家就该得全部,那都是我们柳家的!” 黄金在前,哪个不眼红,林招弟道:“那银票还在她身上,要她拿出来得趁早,最好就是今天,等傍晚乡邻们都回家了,您就去要,要不到就抢,这么多人看着,她不敢拿您怎么样的……” 柳大家的一阵密谋。 另一边,一天的工作结束了,工匠们在柳二家吃了饭便要离开了,正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听见张氏的声音。 “那地是家的,钱也该是我家的,把那黄金给我交出来!” 便看见张氏揪住了柳三升的衣襟,要她给钱。 柳三升很无奈,道:“那钱是皇上赏赐给我的,与你们家没关系,所以我是不会给你的。” 张氏了不得:“破鞋,你污了我柳家的门楣,还想拿我家的钱走不成,今天在众多乡邻的面前,我看你敢不把那钱拿出来!” 林招弟肯定还在一边的,她没说话,这种事情只管让那张氏来就行了,他们只管收钱,此时柳大和柳成松都不在家,柳蓉自然是不会出来的,那小妾罗阿妹畏畏缩缩地跟在一边,早被自家婆婆这刁蛮的模样给吓傻了。 柳三升肯定是不可能拿钱出来的,“柳老太太,我可是净身出户,那钱跟你们柳家没有点半关系,你想怎么着?” 柳三一见自家娘开始闹腾,不由得一阵头疼,忙道:“娘,你又闹腾什么!那番瓜是三升种的,钱也是她赚的,您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 “逆子,你滚一边去!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张氏一吼,又揪住柳三升道,“那地是我们柳家的,地契在我们柳家手中,那钱也合该我们柳家得了,你把钱给我交出来!不交出来,今天我老太婆跟你没完!” 林招弟在一边道:“三升,你就把钱交出来吧,那地可是娘辛辛苦苦开垦的,她年纪这么大了要是出点事情,你也不好交代。” 众人看着那张氏这般闹腾,也不好出手,不过他们更好奇那黄金又是个怎么回事。 柳成龙在一边看着张氏闹腾,眼中升起了一阵火焰,这张氏别的不会,就会闹,通俗点讲——倚老卖老! “今儿个,我就是不给,那钱,是皇上指名道谢奖赏给我的,瓜也是我种的,去了官府也是这个理!您老,休想得我半个子!”柳三升可是不怕这老太太。 “小贱货,破鞋!”张氏张口就骂:“你娘那X里怎么就出了你这个小婊子,你就不该来到这世上,来了也是祸害人!” 柳三升不动神色,任她将她全家上下所有女性问候了一遍。 “三升,”二狗子上来,见柳三升被那张氏死死地抓住了手腕,那老手掐得她的手腕已经出了几个红印子,看那样子是要挥拐杖打人了。 “狗子,给我端个板凳来。” 柳三升知道这张氏这般闹腾的时候,可千万不能还手,一还手她往那地上一倒就肯定被赖上,狗子屁颠屁颠给她端了板凳来,她便一屁股坐下了,淡然地看着那张氏在自己身边闹腾。 越来越多的乡邻们聚拢在了一处,看着张氏抓着柳三升又哭又叫又骂。 “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当初我们柳家看你可怜将你买进门来,给你吃给你住,救你一条贱命,你就是这么报恩的,小贱蹄子,当初我就该一爪掐死你!” “生得这般恶心肠,也该是你全家人被你给克死,不干不净的还赖在我们柳家,你把钱给我,立马给我滚!” 柳三升魏然不动,“骂,使劲儿骂,骂破了天,那钱也是我的,你这老婆子休想要半个子!” 她一边看着那越来越多的乡邻,这张氏闹腾肯定是要找人多的时候,最好能将全村的人都招来,闹得越大越好,让全部人都看着她这老婆子怎么被柳三升给欺负,那号召力简直比村长还强! “破鞋烂货!屁股早让那些土匪头子糟蹋烂了,别脏了我柳家的板凳,你给我起来!”张氏腾出手来去掀板凳,柳三升却如脱兔一般地跳起来,几步便跃上了一边的一颗橘子树,如灵猴一般地爬上了树杈坐定,那张氏爬不上去,够也够不着,只得在那树下挥舞着拐杖骂骂咧咧。 “小贱蹄子烂屁股你给我下来。” “你妈X的。” 柳三升不理她,等着人来齐了自己好说话。 那边的林招弟有着着急了,就盼着柳三升被张氏给骂了动怒,然后出手,那张氏往地上一倒,那钱就是他们家的了,但是任凭那张氏如何骂,如何泼脏水,她巍然不动,此时更是爬上了树。 张氏围着橘子树骂:“破鞋,要不是在那土匪窝里随便给土匪头子抬屁股你也活不到今天,今天还敢爬这么高,你那烂屁股流脓流血,怕是脏了我家的橘子树!” 柳三升还是不动,任凭那张氏在树脚下骂,却毫无办法。 “你那不要的娘不知道跟哪个奸夫睡了你这么个野种出来,你也活该被你亲爹赶出家门,你爹当初就该把你送到脏窑子里,让那些糙汉子天天守着你,反正你见着个男人就抬屁股吗,肯定喜欢。” “贱人把钱拿出来,那是我柳家的钱,今天要是不给我我就不走,看你能在这上面呆几天。” “你妈卖X……” 二狗子在一边,听着那张氏的污言秽语,气得紧握的拳头一阵颤抖,但最终还是没有爆发,一动手柳三升就真的脱不了手了。乾隆X永璋综琼瑶之仙缘 张氏瞧见二狗子恶狠狠地瞪着自己,还斗胆指着他的鼻子骂:“还有你,你是我们柳家救回来的,老爷赏赐的百两银子也有我们柳家的份,还不快点交出来!” “头儿,让我们去收拾收拾着碎嘴老太婆!”北极听不下去了,冷冷道。 二狗子拦住了他们:“不可。” 看那人几乎都来了,家家户户围在那橘子树周围,听着张氏骂街,大姑娘小媳妇儿听着那一口脏话不禁满面通红,不是当事人都无敌自动了,但柳三升却是巍然不动,还悠闲地甩着小腿儿。 最后,村长也给张氏一口脏话给骂出来了,柳三升才对众人道:“各位静一静,我柳三升今日有重要的事情对大家说。” 众人便也安静了,各自找了地方来,坐着等柳三升说话,将那张氏一家人晾在一边。 柳三升清清嗓子:“上次与大家说了,我种的番瓜已经成了贡品,孟大人呈给了皇上吃了,皇上吃了之后,龙颜大悦。” 皇上都吃了! 众人惊呆了,纷纷竖起耳朵来。 但关键时刻,传来张氏的破锣嗓子:“哎哟我的个死鬼啊,你睁眼看看啊,看我这老婆子如今过得好生凄凉啊——”她一屁股坐在那橘子树下,就开始哭天抹地了,“儿子不孝啊,还招了这么个野种进家门,天天谋算我们柳家的钱啊——” 柳三升不理会她继续道:“皇上吃了,龙颜大悦啊,还——” “……我的个天啊,那地是我辛辛苦苦一锄头一锄头刨出来的,让个烂屁股小贱人抢了去,该我家的钱也一文不给啊,我可怎么活下去哟!” “皇上龙颜大悦,还赏赐了孟大人——” “没脸没皮的小贱人啊,今天我老太婆就死——” “你他妈给我闭嘴!” 一边正听得认真的村长不禁一声怒吼,他也姓柳,柳家本家的老人了,按辈分可是比张氏还高,此时一声吼,那张氏将嘴巴一闭,便不敢吱声。 此时谁还关心张氏,听她闭嘴了,立马兴致勃勃地听柳三升汇报情况。 柳三升清清嗓子,添油加醋地道:“皇上吃了咱萝村产的番瓜,龙颜大悦,赏了我五百两黄金,还道让我好生种这番瓜,明年,他还要吃我们萝村的番瓜!所以,明年,我要扩大番瓜的种植规模!” 众人听了,那都惊呆了,五百两黄金,也怪不得那张氏豁出本来就没有的老脸也要来闹。 “之前我与大家说了要买地租地的事情,今天大家就给我回个话儿吧,我要在村中购买或者是租赁大量的田地,明年种番瓜给皇上吃,各位如果要租地卖地的,我给的价格一律比别人高出五成,另外我需要大量的劳动力帮我种番瓜,各位要是愿意来种,我一年给五两银子做工钱,如果明年番瓜赚钱了,工钱还会有提升。” 众人议论纷纷,这皇上都喜欢吃番瓜了,这种番瓜岂不是要赚翻了?能给皇上种番瓜,那是天大的荣幸啊! 众人纷纷响应:“我家的几亩地,我全租了!” “我家的地,都卖了!” “我也要卖!” …… 到底是农民,卖地似乎是迫不得已的时候才会干,很多人都是租地,但也有少数卖地的,柳三升可是有几千两黄金,不怕她付不起工钱,这一年五两银子的工钱,比种田可是划算太多了。 又听得柳三升道:“方才我说的五两银子,是一个整劳力的,如果是妇女,做得活的,工钱和男丁一样!” 众人再次哗然,一个对夫妻给柳三升种一年的地,收入岂不是就有十两了?除去吃喝,那简直就赶上地主的水平了! 现场议论纷纷,讨论得热火朝天,柳大一家被彻底晾在一边了。 柳三升接连拿出了福利来:“过年过节,我另外还有好礼相送。” “家中房屋漏雨的,我还要出钱给大家修房子,解决后顾之忧。” “另外,我还要在村中办私塾,各位租地或者是卖地给我的,家中若是有孩童,都可以免费读书认字!” “萝村是我的根,我如今有钱了,肯定是不忘了乡邻们,大家将地交给我大可放心,有我在,一定保大家有钱花,有地种,有房住,孩子能读书认字,村中家家粮食满仓!” 一系列的福利,众人就算是不沸腾都难,果然,身怀千两黄金的人出手就是豪爽! 柳三升如今是萝村的大金主了,谁不是向着她说话,那张氏再闹腾也无人去应声了。 直说到了月上梢头,众人才散去了,柳三升下了那橘子树来,在树下一直守着的张氏一下子起身,就要抓柳三升,“小贱蹄子,拿钱来!” 却被村长一顿喝斥:“去去去,你这妇人整天只知道无理取闹,三升现在可是我们萝村的大金主,要带着我们萝村人发家致富,你来掺合啥!” 一边没走的乡邻们冷言冷语:“那柳大为人刻薄,那钱要是落了他手里,哪里还管我们一村人的死活,怕是找找地搬到城里去了。” “去年给他们家干活,连午饭都不给包,还是柳老板大度。” “果然是京城来的大人物,跟这些乡下的糟老婆子简直没法比。” “那是我们柳家的地——”张氏还想狡辩。 村长不耐地呵斥道:“你家那点破事谁不知道?当初分家,你家老三几口人就只得了几块沙地,你还好意思说,这地分给儿子的就是你儿子的了,跟你这老婆子有没关系,别丢人现眼了,自个儿回家去!” 张氏是注定要不到半个子的黄金,在她看来,那黄金该是她的,在众人看来,那黄金该是柳三升的,因为柳三升要拿这些黄金是来让大家一起发家致富,而张氏只会拿那黄金让自家儿子一个人富。 一个人的利益,肯定是拗不过大众的利益。 “奶奶,放手吧,” 柳三升心平气和,“您也看见了,这钱,不是我一个人的钱,而是我们萝村的钱,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作数的。” 张氏狠狠地瞪着柳三升,却毫无办法,只得骂骂咧咧,骂来骂去也只有那几句话,最终在众多乡邻的指责之下,林招弟只得带着她灰溜溜地带回家去了。 在柳大家中,柳蓉远远地将这边的情形看了个遍,心中的丝帕一绞,咬着下唇,杏眼之中似乎就要喷出火来。 那柳三升也似乎是察觉到了异样,背后一阵凉意,转身,看向了那柳大家,柳大家离她的地基并不远,正将那站在门口的柳蓉看见。 自然是将她那蔓延眼眸的怒火看在眼中,她却云淡风轻一笑,那笑意之中,除了嘲讽再无其他的意思。 只是一笑,柳三升便转身去了别处,那柳蓉也自然是转身回了房中。 柳三升盖房子的决定是不会因为任何变故而停止的,这一段时间村中异常热闹,各种滑竿苦力工长工背着木材砖瓦进来,全部运到了柳三升的地基这处,房子开始慢慢地成型了,众人一看,都是大户人家的标准,白墙琉璃瓦,门窗那都是极好的木材做的,还修了一道高大的围墙,用的都是上好的石灰糊墙。 柳三升还让人将村头的路都修了平整,扩宽了不少,这萝村处于山脚之下,地势还算是平整,但还是有些小小的山坡,柳三升命人顺势在那山坡之上修了一条宽大的马路出来,联通了河边的那条去镇上的大道,这下子,就算是马车也能进村了。 盖房子的速度也快了好多,交通便宜了,人力也是充足的,柳三升预计今年入冬的时候便可以进新房子过年了。 现场由二狗子和苏鸾凤柳三等人督促着,她有空了便去村中到处看地,今日去了东家,明日便去看西家,几日的时间,将村里的地都看了,也挨家挨户的签订了租赁协议,还有雇佣协议,有些直接卖地的,她也将钱都付清了。 村中的地大多数都到了自己手中了,一部分是租,一部分是买,但那地主李家迟迟没有动静,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态度,正值李家在守丧,她也不好意思去问。 一切顺利,但最恼火的还是那张氏,房子盖到一半,她突然冒出来,坐在现场,死活不走,还态度很坚决。 还道,“这房子,不许盖了!” 房子已经完成了一半,墙已做好,就待盖顶了,那张氏却是拄着拐棍往那工地上一坐,见谁来就打,就是不许盖房子了。 柳三升正和二狗子商量他房间的布局,见那张氏来捣乱,不禁将那眉毛一挑,眼中的厌恶之意显而易见的。 不用柳三升说话,柳三又上前:“娘,三升盖房子,你来闹腾什么?” 张氏皱着老脸,满眼皆是不痛快之意:“阿妹有了,我又要抱孙子了,这房子,不能盖了!得等阿妹肚里的出来了,才能盖。” 按照这村中的习俗,若是一个家庭之中,有人怀孕的话,那就不能大兴土木了,不然容易冲撞了神灵,非得出点流产事件不可。 柳大也出来了,带着即将老来得子的喜悦:“阿妹有孕了,老三,你这房子怕是要耽搁一阵才能盖了。” 柳三犯难了,那众多的乡邻们也是面面相觑。 这柳大小妾早不怀晚不怀,偏偏在这房子盖了一半的时候来出事,难不成是老天都要阻止柳三升盖房子不成? 这家人怀孕之时大兴土木那可是大忌啊! 众人三三两两的谈论着,柳三升却走出了人群,对柳大和张氏道:“你们怀孕那是你们的事情,我修房子是我的事情,这地契、房契之上,写的名字都是我柳三升,与爹娘,柳家无关。” 张氏又要骂骂咧咧:“你是我们柳家买回来的,生死都是我们柳家人,盖不盖房子要由我们柳家说了算!这房子,我说了不准盖就是不准盖!” “呵,全村乡邻可是都看着,我可是净身出户的。”柳三升一声冷笑。 林招弟出来,在张氏耳边道:“娘,这阿妹好不容易怀上了,大有可能是个孙子,这房子盖下去,那孩子是迟早保不住的,你一定得阻止老三啊!” 一听如此,张氏站了起来,拄着拐棍对柳三道:“听见没,听见没,那小妖孽就是想害我柳家的孙子,你这不孝子还跟着瞎折腾。” 又一指柳二家的:“还有你家的,也给我消停了,饭也不要煮了,这房子不盖了!” 众人议论纷纷,最后还是纷纷看向了柳三升,他们知道,柳三升说了才算数。 古人对于流产那可是十分忌讳的,致人堕胎等同于杀人,活着要抵命,死后也要下地狱的,这可是个大事情,看来这房子多半是盖不成了,照这样盖下去,那柳大家的出点事情,柳三升可是脱不了关系。 罗阿妹也出来了,肚子稍微有些形状了,惶恐地看着柳三升的地基,似乎那是个张牙舞爪的怪物,迟早将她肚中的孩儿给害了。 柳三升阴阴一笑,走到了张氏等人面前,一字一句地道:“那忌讳我也懂,我也无心害你的孙子,只是我不是你柳家人,我盖房子与你们柳家人也没什么关系,莫要在此胡言乱语。” 她还朗声对在场的人道:“我的卖身契,已经不在了,爹娘还了我自由,我是自由之身,可以说与柳家没有半点干系了,但是爹娘救了我一命,我依旧唤他们爹娘,那日,大家可是看见柳老太太将我赶出家门的,口口声声将我赶走,所以我早已经不是柳家人,而且这房子,出钱的是,房契,地契之上的名字是我,与爹娘没有关系,所以我盖这房子害不着你家半点。” 众人听之,觉得有理,但柳大却道:“柳三升,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情,阿妹肚子里的孩子要是出点事情,你可是脱不了干系!” “柳大伯别说这样的话,”她将语调放得冷淡了,特意将那称呼都改了:“我的人,我的房子,我的地跟你们家没有半分的关系,你们家若是随便出点什么事情都怪罪在我头上,那我可是真真地被冤枉了,这事情闹到官府,也是找不到影儿的事情,到时候看那衙门里的老爷是信你还是信我。” 张氏听这话,操起拐杖便要来打柳三升:“你这忘恩负义的破鞋,你也知道我柳家救你一命,你现在有钱了,就这么害我柳家,看我老婆子不打死你!” 柳三升不跟她纠缠,直接对柳大道:“柳老奶奶人老了,糊涂了,不明事理就罢了,难道柳大伯你也不明事理不成,我有白纸黑字在手,就算是闹到官府也是没用的,我劝你们还是自己归家去,多弄点好吃的给阿妹补身子,让那肚子里的孩子出来了才是要紧的。” 柳三也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忙道:“三升的卖身契我早就还给她了,千真万确。” 柳大想想,无言以对,卖身契不在,柳三升不是柳家人,而且那日所有人都看见了张氏让柳三升净身出户了,这般闹下去也是没有结果的。 便让张氏回家去了。 林招弟对张氏道:“娘,咱们还是先回家去,阿妹的孩子出来了倒也好,要是没出来,非得让这小贱人偿命不可。”说罢,还冷冷地将柳三升瞪了一眼。 张氏也是怕自己好不容易盼来的孙子没了,抹抹泪,还狠狠地对柳三升道:“小贱人,烂屁股,我孙子要是有半点闪失,我这老婆子非一把烧死你不可。” 柳三升耸耸肩,未曾言语。 柳大家的回去了,柳三升心中隐隐感到了不安。 王小莲忧心忡忡地来道:“三升,我看那阿妹身子不好,看似不好生养,这孩子要是有个什么意外,你怕是都要背着黑锅了,不如将这房子停一阵子再修。” 柳三升自然也是知道这一层,今日这一闹,要是哪天罗阿妹的孩子掉了,责任岂不是都在自己这处了?这房子顶都要盖了,这几日天气正好,正好一鼓作气盖完,停?停你大爷! 看来自己得早作准备。 他避过了所有人来,将二狗子叫来,塞给他十两银子,悄声道:“二狗,那路你都熟了吧,你今晚就去找那神棍,将事情交代给他了。” 二狗子也知道柳三升说的是什么事情,他在深宫之中长大,对于嫔妃之间那些小把戏见多了。 看来,今日这一出戏,是那柳大家的故意策划的,用不了多久,罗阿妹的孩子一定是保不住,而柳三升也会因此成为众矢之的。 下手之人显而易见,不管她用什么手段,外人只相信罗阿妹小产是柳三升大兴土木而导致的。 苏鸾凤见两人在讨论,也凑了过来,神情异常严肃地道:“三升,你可记得昨天的事情,昨日你问我院子里种点什么花好。” 柳三升想起来了,她道:“我看村中树林里夹竹桃开得好看,以后可以移栽一些进来,二狗子一口就回绝了。” 她看向了远处的树林之中,那夹竹桃最适合生长在这热带地方,村里很多,正是如火如荼的时节。 二狗子看着那夹竹桃,目光深邃无比,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泽,他道:“夹竹桃毒性很强,孕妇服食之后,会小产,最好不要栽种在庭院之中。” 方才还有些轻松的柳三升听这话,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了。 苏鸾凤悄声对她道:“这几天,那柳蓉每天都在树林里摘夹竹桃回家插着,还做了几首酸气十足的骚诗,也不知道是给哪个情郎看的。” “原来如此。” 她冷冷地一勾唇,这两世的记忆叠加在一起,什么事情没见过。 想整她,这柳大家的道行还浅了点! 002 小妾有孕 003 陷害林招弟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03 陷害林招弟 与柳三升说几句话之后,二狗子便借着找工匠的名头,去了邻村。 柳三升站在那半成的地基之上,看着远处山坡之上如火如荼的夹竹桃,心思已经飞出了好远了。 那罗阿妹本是自己设计让柳大娶进来堵林招弟的心的,如今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也注定了要掉,自己多多少少也有些负罪之感。 苏鸾凤经历过这些事情,知道柳三升心中所想,安慰道:“三升,你不要忧心了,那罗阿妹肚子里的孩子是出不来的,有人不想让她出来,你就算是想救也是救不了的,那是别家的人,你也不可能时时看着,还是想想自己怎么应对吧。” 柳三升叹了一口气,本以为这乡村之中都是淳朴之人,但她还是错了,心恶之人哪里都有啊! 果然,那日之后,张氏便到处说柳三升如何要害她的孙儿云云,说得言之凿凿,说得那村中的人也是半信半疑,柳三升虽然是独立出来了,但在村民的眼中,她是柳三买回来的,还姓柳,她就是柳家人,那什么地契卖身契都是形式而已。 那孩子不掉才好,掉了肯定就是因为柳三升! 房子依旧是在盖,但有些本村的工匠们开始找奇奇怪怪的理由不来上工,唯有一些外村请来的工匠还在继续,就连那柳二家的似乎也有些倦怠的,明里暗里的提出来他们要出去走亲戚,得停几天,在众人看来,现在柳三升盖房子,无异于杀人! 柳三升还是不动声色,给了柳二家的更多银子,他们还是愿意冒险一试,反正他们只是煮饭,出了事情自有柳三升去担,她有的是钱。 她又招了一些工人进来,那其中便有上次跟着二狗子去剿匪归来的王宏,他守孝完了,也嚷嚷着要跟二狗子学武,正巧柳三升盖房子,他过来帮忙,顺便缠着二狗子讨教讨教。 李大虎也守孝完毕,来找二狗子报道了。 “三升!三升!”今日,狗子一从镇上读完书回来,便唤着柳三升的名字,一路奔了过来,还一脸悲愤。 “狗子,怎么了?”柳三升拍拍他的脑袋。 狗子气呼呼:“奶奶今天把我家晾的衣服都收走了,爹娘的大姐的我的新衣服,都没了,还说我是兄长,好衣服要给弟弟穿,哼哼哼!” 柳三家有几身柳三升给置办的好衣裳,那张老太太可是惦记了许久了,今日见着他们洗了晾在那屋外的竹竿之上,还真是豁出老脸去收走了。 柳三也不好意思去拿,要不那张氏肯定喷他一脸唾沫星子——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你,拿你一身衣服都不行!不孝子活该天打雷劈! 她拍拍狗子的肩膀:“没事,等房子盖好了,你们搬进来了,我们去城里再做几身新衣服!” 狗子笑呵呵,顺便露出了几颗即将替换的小嫩牙,柳三升最是喜欢这小子了,揪揪他的鼻子:“先生教的诗书可是要背好了,不许调皮,好好读书,以后跟大哥一样,靠秀才,考举人,考状元!” “好!”狗子一口就答应了,欢欢喜喜地背着他的小书包窜进了屋里。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二狗子才踩着夕阳的余晖,从村外走了回来,他今日去了县城之中商讨那家具的事情,现在才见回来。 “二狗,快来喝水。” 柳三升给他舀了一碗热茶,二狗子端了过去,擦擦脸上的汗水,露出了一张俊俏异常的脸来,只是他平日都是灰头土脸的,与一般的村夫都一样,旁人也未曾发现。 他道:“事情成了,家具的图纸也都给了,只等过几个月差人去拉家具便是了,定金也付了,卫老板介绍的商家,不会坑人的。” 虽然已经是秋天了,但天气还是炎热,柳三升拿蒲扇给二狗子扇扇风,一边听他说话。 “我还去了县衙,求见了孟大人。” 那是柳三升叮嘱他的话,她策反了守人质的一众土匪,答应了让他们来她的农场工作,不知道事情进展如何了,特意让二狗子去问了。 二狗子道:“那批土匪之中,恶贯满盈的都判了秋后处斩,一些刺字了流放到边疆去,那二三十个投诚的,罪恶小,都是被抓上山逼成土匪了,孟大人答应了将他们关几年,其实暗中差人送来,只是他按时要派人来查。” “那自然是好了,”柳三升也是放心了,此番心中的石头也落地了。 但又听二狗子蹙眉,凝重无比地道:“孟大人审问那批土匪,竟然得知,城中有一大商人与他们有勾结!” “哦?”这倒是出乎了柳三升的预料。 “那群土匪,打劫了过往的商户,劫掠了无数的贵重货物,那些货物他们自己用不完,肯定要想办法卖出去,”二狗子分析得头头是道,看来以前经常和土匪打交道,“那些货物一般的商人肯定是不敢接收的,但也有投机倒把的黑商,会低价接手这些土匪的东西,包装一下,从正规渠道售出,从中牟利。” “这些黑商,与土匪勾结,一边从土匪手中得到廉价的货物从中谋取高额利润,一边为土匪提供消息,这样的黑商,身份一般非富即贵,就算是官府知晓了,也不好下手。” “而且,此次聚云山的土匪之中,大小头目已经死了个干净,再无人知道那黑商的姓名,想查很难,而且这人的身份,官府也不好查下去,看这件事情,是要不了了之了。” 柳三升却一直看着二狗子的脸,听他分析得如此认真,那本就俊美的五官竟然散发出一种无关于容貌的迷人,在柳三升心目中,二狗子一直都是个未成年小正太,但此时看来,他宛若一个男人,成熟男人,迷人的男人。 听完了他的分析,她坏心地凑上脸去,轻声道:“二狗,你这么专业,以前是不是当土匪的?” “不是,”二狗子忙否认,避过了柳三升那闪烁着精光的眼,将眼神看向了别处:“以前和我爹有生意往来的一户商家就是黑商,被满门抄斩了,我记忆犹新。” 说罢,便走开了去,柳三升笑笑,她不过就是说笑而已,他对二狗子的曾经早已经不感兴趣了,只是看他懂得这么多,不像是土匪,倒像是专门打土匪的。 晚间,柳三升睡一个小木屋里,那是后来搭的,里面有简单的床,还有简单的门。 那木屋旁边还有另外的一个小木屋,二狗子连同南极北极便睡在那里面,还有前几日新来的王宏也睡在那处。 柳三升在那简单的桌子上,用炭笔写写画画许久,便也准备睡觉了,却见三狗子从那门缝里挤了进来,爪子里还拿了一朵小野花,蹦上了桌子,便将那花送给了柳三升。 柳三升又惊又喜,摸摸三狗子,将那花儿戴在发髻之间,还问三狗子:“好看吗?” 三狗子点点头,柳三升又将它摸了摸,道:“我给你做了个小窝,以后晚上你就来这里睡。” 三狗子一顿上蹿下跳,似乎是高兴极了,惹得柳三升一阵欢声笑语。 两个小木屋之间本来便隔得十分近,而且还没有隔音效果,那屋的动静这屋里听得清清楚楚的,二狗子正坐在门口听着对面的动静,那夜色之下,那俊逸的脸上还带笑。 那木屋之中,王宏睡得像死猪一样,南极用手肘捅捅北极的肚子,用眼神示意他——你看头儿,那小模样简直一个怀春小少男。 北极不曾说话,心头却涌起一阵阵无奈和失落。 现在头儿是普通人了,他们都是普通人了,不用如以前一般了,可以娶妻生子,过平凡人的生活,只是二狗子,那身上的恶疾,怕是注定了他不能如愿了…… 司空绝大名在外,是皇位的最佳候选人之一,身份富贵,不知道多少人巴结,府中养了一大批别人送来的姬妾,为了巩固权势,他也娶了正妃和侧妃,甚至还育有子嗣,但是无人知道,每晚睡在妃子旁边的,却是易了容的死士! 那三媒六聘娶进来的妃子,二狗子没碰过一个,不是他不想,而是只能想想! 后来他落败了,那一府的姬妾,连同他那一岁的‘独子’,也都被抄斩了。 那一边,柳三升也睡下了,那简易的床睡着实在是不舒服,就算二狗子给他铺了一层稻草做底,还是觉得不舒服,但白天她忙碌了一晚了,着实是累,躺在那床上一会儿便也合眼入眠了。 这一觉,柳三升睡得异常不舒服,两世的记忆交织在一处,一会儿看见现代自己的追悼会上,哭成泪人的双亲和爷爷,一会儿又看见这一世夏锦华在那侯府之中的悲惨生活。 耳边似乎又传来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无名小鬼,你似乎在这里活得很好啊。” “我说了你占了大便宜你还不信。” “可怜,有很多小鬼好不容易盼到投胎的机会,却不一定能成功转世为人,你这小鬼真真是捡大便宜了!” “不和你闲扯了,我得工作了,又有小鬼盼了几十年才得来的投生机会被人给夺了,正怨气滔天,不抓了它,你这村里怕是连大白菜都种不出来了。” 柳三升认得,那是送自己来转世的白无常的声音。 白无常的声音渐去渐远,但耳边传来了的一阵阵啼哭之声却渐渐清晰起来—— “我那苦命的孙儿啊,你怎么就走了——” 那声音,怎么觉得这么像那撒泼的张老太,睡梦之中的夏柳三升神经一阵紧绷,乍然而醒,额头之上全是汗水,她忙擦擦那汗水。 “都是那天打雷劈的烂屁股小贱人害死你了,奶明天就去找她拼命,我的孙儿啊——” 那声音不是梦中传来,反倒像是现实,再一听,还缠绕在耳边,是从那柳大家传来了。 果然! 柳三升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忙出门去看,二狗子也出来了,还有南极北极,看向了柳大家的方向。 又见全村的灯火已经亮了大半了,人们纷纷出来观看,看见那柳大家的灯火通明,传来了一阵阵呜咽之声。 “不要脸的破鞋贱货,害死了我的孙儿啊,我的孙儿啊——” 张氏那声音简直哭得像是要断气了般,这半夜三更的,这点声音那几乎是传遍了整个村了,惊得村中人都出来观看,柳二柳三家的也出来了。 王小莲见柳三升,忙她道:“三升,你莫慌,我去看看。” 便和李香一道去了那柳大家看情况,几个柳家本家的长辈女人也来了。 这流产可是大事,等同于一般丧事。 那一晚,村中都沉浸在一阵怪异的气氛之中,压得村中的每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那哭声响了半个晚上,柳大家中哭哭啼啼,王小莲回来的时候脸惨白惨白的,对柳三升道:“三升,这事情闹大了,那是个男孩,都成型了……” 下半夜的时候,村长也来了,去了柳大家一会儿,便来了柳三升这里,惋惜地对她道:“今日这事,怕是那柳大家的不会轻易了账,三升你多备点银两吧,那柳大肯定要借这件事情咬上你的。” 所有人都看向了柳三升,那眼神之中带着几许幸灾乐祸,又带着几许惋惜和可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怕是谁也救不了她了。 一夜之间,仿佛柳三升成了亲手掐死罗阿妹腹中婴孩儿的杀人狂魔,尽管这一段时间她从未和柳大家的有任何来往,更没往人家家里去,柳大家旁边开着的那一树的夹竹桃倒是经常少几朵花。 她不顾柳大家的劝阻,强行动土,才使得罗阿妹小产,简直‘证据确凿’、‘人赃并获’,她柳三升就是那杀人凶手! 听着村中的风言风语,柳三升不屑一顾地冷冷一勾唇。 世上有鬼神,但柳三升不信鬼神,鬼神才不会来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看来,自己还是太仁慈了,不拿出点手段来,吓不着某些活蹦乱跳的猴儿! 柳三升看着那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的柳大家,心中沉稳如水,依旧是面不改色。 二狗子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身影,是如此娇小、如此羸弱,他上前,将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肩膀之上。 “别怕,有我在。” 柳三升沉默了许久,倏尔回头,于他一笑,“谁说我怕了,走,回去睡觉,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倒是想看看,哪个鬼敢犯到我头上来。” 说罢,便自回了自己的小屋里,继续睡觉,明日可是有一场大戏要演,得养足了精神。 第二天天刚亮,便看见柳大家的气势汹汹地杀来了,有那柳大、柳成松,还有几个村中的青壮年,张氏林招弟随在身后,哭哭啼啼,但一见柳三升,那张氏便凶狠得如抓狂老狗,扑上来就咬。 “烂屁股破鞋,杀人凶手,你还我孙儿!还我孙儿!” 张氏扑过来就要揪打柳三升,人高马大的南极往那儿一站,将她给挡住了,张氏动一步,南极就挡一步,张氏用那哭得嘶哑的嗓音叫喊着:“今日我老婆子非打死你这破鞋不可!” 柳三走过去,试图将那张氏给拖开,张氏反倒是给了他几巴掌:“滚开滚开,你这个不孝子,就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孙儿,那也是你大哥的种,我们柳家的香火,你们非要我柳家的香火断绝不成!” “小贱蹄子,当初要是知道你生了一副蛇蝎心肠,我老婆子一定当场掐死你。” 村民们早早地便围了过来了。 “柳三升,你还我儿子!”柳大赤红着双眸,便冲上来要抓住柳三升,那北极往前一档,便将他给挡住了,另外还有王宏并李大虎两人,将柳成松给挡住,二狗子站在柳三升的身边,护着她,冷冷地看着一众人。 两边僵持住了,二狗子的凶狠不是旁人能比拟的,田间地头摔跤玩,谁都不是二狗子的对手,饶是柳大叫喊了几个青壮年来,也无人敢近二狗子的身。 柳三升站在那重重的保护之中,与那暴怒的柳大隔空相望,用那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语调道:“柳大伯,你的儿子没了,我也很遗憾,但确实跟我无关,大伯要迁怒,可是找错了人了。” “要不是你故意在阿妹怀孕期间盖房子,我儿子怎么会掉,有目共睹的事情,你还想抵赖!”柳大握紧了拳头,就要冲上去,村长忙来劝,但柳大发起狠来,似乎连村长都敢打。 “呵——”落针可闻的场景之下,柳三升冷笑一声:“大伯你倒是说说,什么有目共睹,是大家看见我推了你家阿妹,还是我往你家阿妹的饭菜里下毒了,人证物证何在?大夫怎么说?官府怎么说?拿出证据来,是我杀的人我肯定偿命,不是我下的手,想让我背黑锅那是做梦!” “柳三升,你少要尖牙利齿,我的儿子是你害的确凿,你别以为我找不到证据你就可以逍遥法外,来人,给我抓住她!”柳大一声喝,几个青壮年便又朝柳三升围了过去。 柳三升往后退了几步,身边的几人已经迎了上去,南极北极凶猛无比,李大虎跟着二狗子学了几日的武,人精壮了不少,身手也是见涨,另一边,那王宏跟着自己的爹日日在渡口帮别人卸货搬货,膀子有力,也是一身好力。 现场一片混乱,柳大是铁了心了要抓柳三升去问罪伏法,柳三升身边还有二狗子等人护着,那柳大也是近不了她的身。 “柳三升,人在做,天在看,你今日害我儿子,他日你必遭天谴!”柳大如发怒的野兽般左冲右突,想亲手抓住柳三升,奈何南极挡住,他根本难近她的身,饶是如此,他依旧是不甘心:“我不信你能在这里躲一辈子,早晚我要抓住你,给我儿子偿命!” “柳大伯不要跟我说什么天命,说什么报应,更不要说什么天谴,”柳三升端了一个凳子,气定神闲地坐下了:“你柳大做的恶事怕是不少,要报应,也是你先接。” “你这恶毒的女人!”柳大一张脸涨得通红,扛起锄头就要打,但南极可不是吃素的,一把便夺了他的锄头,将他拦住。 柳大继续骂:“灾星,祸水,你来我萝村,夺我柳家的地不说,还害我儿子,你今天休想活着离开萝村!” 柳三升不理会她,心中想着逮到时机成熟了,便请出杀手锏,她看现场的人,村中的来了大半了,村长来了,柳家的几个长辈也来了,都围着看热闹。 又听见那张氏坐在地上边哭边骂:“天打雷劈的小贱人啊,我柳家是遭了什么罪啊,怎么招进来这么个灾星啊——” “我柳家迟早家破人亡啊,柳家的儿孙在我这老婆子手里掉了,我还有什么脸去见祖宗哦!” “我死了算了!” 那张老太就扑腾着要用腰带上吊,林招弟和王小莲李香忙去拉她,四人扭做一团,让外人看了多少热闹。 那围观的众人议论纷纷。 “这老规矩不能破啊,破了可是要见血的,以后千万不能破了!” “三升是外来人不懂咱们这里的规矩,这次怕是完了,这可是杀人的大罪啊!” “我看柳大家的是要她那黄金呢!” 一边是柳大的咆哮,和村长的劝说,一边是张氏的哭哭啼啼,一边是村民的议论,这现场一片混乱。 砰—— 一个臭鸡蛋直直地朝柳三升身上砸来,但没砸准,落在了她的脚边,碎了一地恶臭,柳三升抬头便看见柳蓉带着几个小孩儿站在不远处,方才那臭鸡蛋正是柳蓉扔的。 见她一扔,那几个小屁孩便也撒欢似地往柳三升这边扔臭鸡蛋,柳三升起身避过,那些孩子便追着上来要扔,柳蓉自己退了开去。 那只是孩子,柳三升不可能对他们下狠手,骂也不听,直往她身上扔来。 关键时刻,二狗子出手,动作飞快地挡在柳三升面前,那一发数个的臭鸡蛋便纷纷往他身上落去,碎在了他的身上,湿透了衣裳,狼狈异常。 看着那情形,柳三升心中一痛,一阵滔天的怒气浮起,她握紧了袖下的粉拳,冷冷地扫了一眼那躲入人群之中暗暗冷笑的柳蓉,目光回转,落在了那为他当臭鸡蛋的二狗子身上,默默地道了一句:“你的耻辱,我定替你还回去。” 二狗子没说话,一双眸子耀耀生辉,低头看着那比她矮了许多的柳三升,似乎是一把能阻挡世间所有风雨的保护伞,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前。 混乱之中,村头来了一拨人,正是罗阿妹的娘家人,整整齐齐来了十几个,全是青壮年。 个个气势汹汹苦大仇深,罗阿妹虽然是嫁过来做妾的,但是农家小户没有那大户人家的讲究,虽然是妾,都是当正妻娶的,也是有娘家人的,况且,罗阿妹做妾,娘家人最是怕她在这里受欺负,柳大家的连夜带信去说罗阿妹出事了,那罗家人便恨不得将全村的人青壮年都叫上来给罗阿妹讨要公道。 罗家人杀来,一股脑便将柳三升的地基全部围住了,将柳三升围在中央,那阵仗,仿佛天都黑了半天,萝村的众人慌忙躲避,给那凶悍的一家人让路。 那罗家人都是猎户出生,个个凶悍不已,往那儿一站,嗓门一开,似乎连地都颤抖三番。 “是哪个害我女儿和外孙的!”开口的中年男子粗狂不已,嗓门又大,一下子将这在场的人都镇住了。 柳大家的如见了救星,纷纷双眼一亮,那张氏也不哭了,腿脚麻利地追了上去。 “是她,是柳三升那个小贱人害阿妹和我孙儿!”张氏喝道。 罗阿妹的爹罗义见着那场中瘦瘦小小的柳三升,双目喷火:“原来是你这心恶的小贱人,看我今天不弄死你给我外孙偿命!” 十几个人呼啦一声,便朝柳三升围了上去,二狗子警惕乍起,柳三升也谨慎地往后退了一步,那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她肩膀之上的三狗子见着这番情景,吓得钻进了她的衣襟里。 “有话好好说!谁要是敢动手动脚,我可不准!”到底是柳三升还算是本村人,村长发话了。 罗义手中拿着一把打猎用的钢叉:“这小贱人害我女儿,老子今天结果了她,算是天经地义,闹到官府我也不怕!” 罗家人气势汹汹,村民都为柳三升捏着一把汗,今日这情况,她是无论如何也逃不了了。 但见柳三升未见半点惧怕之意,反而是站了出来,站在那罗义的面前:“这位前辈,我柳三升行得正坐得端,没做那等害人性命的恶事,便就是没做,说破了天我也没做,今日你们也休想动我!” “是她,就是她,使些下三滥的手段害了我孙儿,快杀了这小贱人!”张氏在一边怂恿,柳大也道:“老丈,这女子心眼多,别让她蛊惑了,就是她动了土,让阿妹小产,她是存心的!” “你个小贱人!”罗义听之,愤怒地举着钢叉,就要上前来动柳三升,二狗子突然冲出,避过了那善良的钢叉,一只铁爪稳狠准地按住了罗义的脉门,一捏,他手中的钢叉便落了地了,还疼得那罗义哇哇大叫。 柳三升见那村头,狗子领着邻村的大师急匆匆地赶来了,柳三升才又出声:“柳大伯,你说是因为我动了土,害了阿妹小产,既找不出证据,也没有人证,今日说破了天,闹到官府,你也没理,劝你还是别闹了。” “胡说!”张氏扭曲着老脸,躲在那罗家人的后面,义正言辞地道:“我老婆子在这村里几十年了,什么风雨没见过,要是哪家媳妇肚里有东西,那家人是万万不可动土搬家具,一动就要坏事,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你明明知道阿妹肚子里有东西,你还动土,你就是存心害阿妹,存心害柳家!” 罗家人又是群情激奋,特别是那被二狗子一招制胜的罗义,但有凶狠的二狗子几人护着,他们莫名发怵,也不敢上前。 柳三升朗声道:“柳奶奶这话说得太果断了,能造成你家阿妹流产的原因多了去了,或许是她出门撞邪也说不定,而且我也早不是你们柳家人,这实实在在的冤枉,我可是经不起!” 她又道,那语气也不禁放狠了几分,“我已经让狗子一大早去找了大师来,让大师看看,阿妹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要真的是我这里的错,要我偿命都行,但要不是我的错,你们柳家人就得给我一个说法了!” “好,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柳大一口就答应了。 那大师也挤进了人群之中,柳大将他接了过去,对那大师道:“大师,我家阿妹昨晚小产了,阿妹平日里身体可是好得很,你给看看,是不是因为那小贱人动土所致。” 大师一脸严肃,毕竟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他擦擦脸上的汗水,又看看柳三升的地基,掐指一算,摇头晃脑道:“有很大的可能,但是我得开坛做法,开了天眼,才能确定。” 这动土真的能导致人流产? 就算全村人都信,那‘法力高强’的大师却不会信。 大师又道:“人在何处,我得去现场看看,看是否有妖气和邪气,另外准备香烛桌椅,我要开坛。” “好!劳烦大师了!”柳大阴狠狠地将柳三升瞪了一眼,领着那大师回了家去。 “看好那个小贱人,莫让她趁机跑了。”张氏尖利的声音响起。 罗家人将柳三升紧紧围住,她却满不在乎:“我诺大的家业在这儿,我也不想跑,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在作怪!” 说吧,便也提步往柳大家去了,罗家人正好也要去看罗阿妹,便也跟着去了,但也紧紧地防着柳三升,防她趁机跑了。 二狗子依旧是护在柳三升的身边,寸步不离,闻着他身上那恶臭之味,柳三升还低声调笑了一句:“闻闻你身上那味儿,也不怕熏着人。” 二狗子依旧不说话,一身恶臭,将柳三升从头熏到尾,一直熏到了柳大家中,柳三升也不是嫌弃他臭,他能如此护她,她心中已经满是感激。 战场转移到了柳大家中,村民们挤在了柳大门口,柳大开始出出入入地搬动桌子来给那大师开坛做法,一边却趁着无人注意往那大师的手里塞了二两银子。 柳大也不信那鬼神之事,但村民相信便可以了,今日,一定要柳三升永不翻身,最重要的还是要将她兜里的黄金全部榨出来。 一通忙碌之后,大师开始开坛做法,又跟上次一样,念念叨叨,拿根桃木剑挥来舞去,燃了几张纸钱之后,将那纸钱灰往眼睛上一抹。 众人皆惊——大师又开天眼了! 便见那‘开’了天眼的大师大呼一声:“你们柳家果真有邪气,邪得很!这人命,就是那邪气所致!” 张氏高兴了,忙问道:“邪气从哪里来,是不是从柳三升那里来的?” 大师却摇头:“这可说不定,待老夫去寻那邪气之物来!你们便知晓了。” 说罢,大师入了房门之中,举着桃木剑,一边挥舞一边念念有词,间或还撒把米在地上辟邪,罗义柳大张氏村长,和柳三升都跟了进来,村民们能进来多少都挤进来多少,生怕错过了大师斗邪气的戏码。 林招弟见那大师在房中装神弄鬼,心中疑惑,但想想也放心了,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不可能被发现的。 但柳蓉心中却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家中罗阿妹昨日才落了孩子,不得出门,一直在房间之中,大师挥舞着桃木剑,一间房一间房地找。 “这是谁的房?”大师站在一间房门门口。 柳大回道:“那是我儿子成松的房间。” 大师掐指一算:“你儿阳气太重,邪物不敢近身,想必邪物不在这房中。” 又寻了一间房,问道:“这是谁的房?” “那是老娘的房,”柳大回道。 大师又是一算:“看家母气色不错,房中定无邪气!” 撒一把米算是完事了,最后寻到了林招弟的房,最近柳大纳妾了,便也与她分房睡了,有时候还是要过来睡她这处,但那年长色衰的林招弟哪里比得过新鲜年轻的罗阿妹,她不可避免的失宠了。 大师知晓了这是林招弟的房间之后,掐指一算,道:“你纳妾之后,少来主母房过夜,这主母房之中少了阳气,怕是有邪气趁机入侵,待山人去看一看!” 便一脚踢开了房门,撒了一大把米进去,摇着辟邪铃,举着桃木剑,一路谨慎而行。 此时柳蓉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了,忙对柳大道:“爹,那是娘亲的房间,怎么可能让人随便进!” 柳大还道:“怕什么,邪气不是我们家的,还怕让人看看不成,若是咱家没邪气,那邪气肯定就是柳三升那处来的,今日她是脱不了干系了!” 柳蓉劝不下柳三,心中越发的惊恐了,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但见那大师入了房门,摇摇玲,挥挥剑,撒撒米,众人拥在窗户旁边看着。 见那大师鼓捣了许久也没弄出什么动静来,柳大道:“大师,我这家中干净得很,不会出邪气的,大师还是换别处看看吧!” 话语刚落,那大师‘啊呀’一声,大退几步。 “呔!有邪气!” 众人被大师吓了,但见大师用桃木剑挽了几个剑花,从怀中拿了几道符咒来,又是一顿念念有词,才抱着壮士断腕般的壮烈,小心翼翼地走向了那林招弟睡的大床。 难道那床上有什么东西? 众人凑过去瞧。 那床可是好东西,村里人见都见不着的雕花大床,叠着一床上好的薄被,但见大师用那桃木剑,豁然将那枕头挑开了,桃木剑用力一插! 再收回,剑尖之上便是个小小的物件,大师大喝一声:“妖孽哪里走!” 抽出一张符咒,往那物件之上一贴! 又是念念叨叨了几遭,才小心翼翼地收了剑和符咒,将那物件递给柳大,擦擦汗水道:“老夫不负众望,将那邪气之物寻到了,正是这邪物,害了你儿子!” 竟然不是柳三升? 众人迫不及待地看向了那东西,想瞧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柳大拿起那物件,一眼瞧去,双目立即圆瞪——那竟然是一个大肚子的草人娃娃,几根银针直直地插在那大肚子之上!分明一个巫毒娃娃! 谁也想不到,柳大家中竟然有这邪恶的东西! 是谁如此恶毒? 答案显而易见——这是林招弟的房中寻到! 村民多是迷信,此时大师一顿忽悠,又从柳家找出这东西来,已经笃信不疑,就是这东西害了罗阿妹! 罗阿妹也在一边,见着那东西,当场身子一阵虚晃,当场便晕了。 落针可闻的现场,唯独传来柳三升幽幽的话语:“我当是什么邪气呢?原来是城里大户人家常见的主母咒小妾的把戏!啧啧——” 柳大将那草人紧握在怀中,最终恶狠狠一摔:“林氏,竟然是你!” 林招弟和柳蓉看见了那娃娃,当场吓得脑袋一阵‘嗡嗡’响,林招弟当场一阵尖叫:“那不是我的东西!是谁将这东西放在我房中了!那不是我的!一定是柳三升陷害我的!” “大伯母,人赃并获,你就不要狡辩了。”柳三升挑挑眉,悠悠道,“你这种把戏,我见得多了,趁早伏法吧。” 柳大上前一把就揪住了林招弟的头发,将她往那地上一惯。 眼见着那摔在地上的草人,大肚子之上插着密密麻麻的银针,可见那制作之人的心狠,令人不由得心中发麻。 “不是我!不是我!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的!今早这东西还不在!”林招弟尖叫着,突地看向了柳三升:“贱人,一定是你,害了我柳家子孙,又企图陷害我!” 柳三升不认账了:“柳伯母说话可是要讲证据,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陷害你了,证据确凿,您就招了吧,毕竟那是条人命啊!” 当然,肯定是柳三升‘陷害’,那毒娃娃还是昨晚苏鸾凤连夜做的,今早趁着柳大家闹事的时候偷偷放进来的。 若想知是哪个人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将这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放进来,请听下回分解。 ------题外话------ 猜猜,是谁把巫毒娃娃放进来的,第一个猜到的,奖励30个XXB,早猜早得,答案明天揭晓,奖励明天发送,哈哈 003 陷害林招弟 004 林招弟下堂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04 林招弟下堂 比起陷害,林招弟终究还是差了柳三升这么一招,他们只是抓住了一点虚无缥缈,但柳三升这里却是放了真真实实的‘证物’! 柳三升的袖口那处,钻出了一个半露的鼠头,兴高采烈。 方才柳三柳二家的和柳三升的一众员工都在那现场处,虽然柳大家的只有一个罗阿妹在场,但若是想弄点什么东西进来,那也是十分困难的。 除非,那动手脚的不是人。 柳三升的阵营里,似乎还真有这么一个不是人的‘雇员’。 那巫毒娃娃不过半指大小,三狗子正好可以捎带,今日也亏得它了。 柳三升摸摸三狗子的脑袋,顺顺它的毛,对众人道:“现在这事情算是清楚了,乡亲们都散了吧,这家丑还是最好不要外扬。” 可那柳大就怕那点家丑没外扬,就怕别人不知晓柳三升的‘丑恶面目’,不戳她的脊梁骨,恨不得让全村人都知道柳三升害他儿子的事情,此番闹得沸沸扬扬,去抖出是自家人捣鬼。 本想弄垮柳三升,却弄出了自己人,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当下可是骑虎难下了。 村长作为柳家的本家人,就要去赶那围观的众人,但众人也不是傻子。 “啧啧,这可就是你们柳家的不对了,明明是自家人弄出的人命官司,想赖给三升这么一个外人,引了我们来看,现在捅出真相来就要赶我们走,柳大家的好算计啊!” “就是就是,我们倒想看看这人命官司该是怎么弄!” “三升刚才被你们这帮人诬陷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来赶我们走!” 众人不走,反而是围了个水泄不通,将那柳大一家围在中央,睁大了狗眼要看个全部。 林招弟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看着那小小一个巫毒娃娃,泣不成声:“当家的,这下贱东西真的不是我弄的,苍天为鉴,一定是柳三升那小贱人陷害我的!” “哟呵!”柳三升不乐意了:“柳大伯母说话要讲证据,我柳三升大小也是个老板,皇上看中的人,在这宁山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害你这么一个小妇人干什么,要是柳伯母实在坚持,咱们马上去县城,请清风堂里最好的大夫来,给阿妹瞧瞧,到底阿妹是因为什么原因流的孩子,一个不行找两个,找多少都行,出钱就是,到时候公堂对簿,谁对谁错马上见分晓,这可是一条人命的大事儿,杀头流放坐牢,该怎么判怎么判。” 那一直安静的苏鸾凤突然出声道:“我苍洱国人丁稀薄,鼓励生产,随意堕胎者要收监,按照我苍洱国的律法,害人小产,等同于谋杀,闹到官府,查明了真相,要游街示众,待得秋后处斩。” 众人轰动了,那地上跪着的林招弟吓得往那地上一坐,脸色惨白不已。 到底是自己的发妻,若是她真的被处斩了,柳大也于心不忍,当下又气又恨,气林招弟害自己的儿子,恨现在这事情已经被众人所知,想隐藏都隐藏不了了。 “好你个贱妇!竟敢害我女儿和外孙,看我不结果了你!”罗义一脚就将那林招弟踹得差点吐血,她哭得更厉害了。 “当家的啊,那东西真的不是我弄的,真不是不是我弄的,要是那东西是我的,我天打雷劈啊!” 林招弟真真地背下了这‘黑锅’了,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正所谓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哭得那叫一个绝望,“一定是柳三升趁着众人不注意弄进来陷害我的,我是冤枉的啊!” “柳大伯母怎么这么笃定,可是看见我弄进来的?这房间是你的,放进来你能不知道?”柳三升表示无辜,句句质问,“方才大家可都看见的,我一直都在地基那处,爹娘小梦姐,还有二狗子南极北极大虎鸾凤姐姐都是在现场的,大伯母说是我放的,这可是明明白白的冤枉了。” “你个小贱人,为什么害我!为什么害我!”林招弟扑上来要打柳三升,但被罗义一脚给踹了下去。 一边张氏听闻了这消息,也是老泪纵横:“你这不要脸的,怎么这么糊涂啊!” 大师收了银钱,拿好自己的家伙自去了,那外面围观的人纷纷将大师给围住了。 “啧啧,大师算得好准!大师快给我家瞧瞧风水吧!” “大师,来我家!” “大师,我家有请。” 大师得了两家钱,又一剑挑出柳大家的‘妖邪之物’,简直成了神人了,简直春风得意,出门就被外面的人哄抢着。 屋内却是一片惨淡,柳大坐在堂屋之中,铁青着脸,罗家人和柳家两家的人挤了满满一屋子人,柳大倒想息事宁人,保林招弟一命,但是罗家人可是不干的。 那巫毒娃娃被柳大踩了个稀烂,张氏和柳蓉在一边哭哭啼啼,林招弟哭得眼睛都肿了,煞是凄凉。 “我是被陷害的啊,当家的你要相信我啊!” 林招弟死不认账,那罗家人可是不管,道:“柳大,你当我罗家人好欺负不成,我女儿可是好好地给你了,好不容易怀上外孙,就让这贱妇给弄了,你柳家今日要是不给我罗家一个交代,休想安生!” “交代!交代!” 罗家一众青壮年吼起来,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惊得柳家人个个脸色惨白。 闹成这局面,怪谁? 谁不知道柳大心头那点小九九,不就是想闹大了,讹诈柳三升的钱嘛,现在可是好了,收不了场了。 “老丈莫急,我一定给你个答复。”柳大只得放低了声音道。 可现在林招弟死不认账,他也不可能真的将她送官了。 情急之下,柳蓉突地闯来,在林招弟身边跪下了,对柳大道:“爹,你就原谅了娘吧,她也是听了别人的谗言,鬼迷心窍了!” “蓉蓉你——” 林招弟愕然,这女儿怎么害自己,她相信自己再挺一会儿,还不信那柳大的不妥协。 柳蓉不理会她,对柳大恳求道:“爹,娘心中只有你一个,如今您娶了妾,她难免心中有气,又听了别人的谗言,才会犯下这种大错,您就原谅了娘吧!” 张氏也腆着老脸道:“老大啊,这招弟可是为咱家勤勤恳恳了几十年了,生了蓉蓉和成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好歹她也是个正妻,阿妹只是妾啊,哪有为了妾灭了妻的道理——” 这个时候,怎么能少了柳三升的风言风语:“啧啧,自家人的人命就是人命,我们这些旁人的人命就不是人命咯,想弄死就弄死——” 一边用眼去看那罗家人,罗家人早就激愤不已了,那罗义将手中的钢叉往那地上一叉,生生叉出两个洞来:“我说了,今日不给我罗家人一个交代,你们休想安生!” 柳大吓了一遭,一边是罗家人的恐吓,一边是张氏等的哀求,一边又是村民的指指点点,他该如何是好? 关键时刻,那林招弟也开了窍了,恳求道:“当家的,我真的也是听了他人的一时谗言,慌了分寸,只想着做个小玩意来发泄发泄心头的火气,但真的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啊,自阿妹怀孕以来,我一直都是勤勤恳恳尽心尽力地照料她,一点差错都不敢出啊!你不能因为这么一个小玩意就定了我的罪啊!” “不管你这贱妇说什么,今日不给阿妹讨回公道,我们罗家人便不走了!”罗义大喝,蛮横至极。 村长也急:“柳大,你倒是说说话啊!” 柳大左右为难,旁边柳三升出口了:“不如,我这旁人来出个主意吧,林氏为你们柳家也是兢兢业业了十几年了,让她去死也太不人道了,不如就让林氏下堂回娘家去,将阿妹扶为正妻,柳大伯再给阿妹给罗家一些补偿,改日风风光光地再操办一场,按照正妻的规矩把阿妹再迎娶进来,如此正好,罗家老爷子,您说呢?” 这乡下小户的,没有那城里人妾众生不得为妻的,这处理方法可是合情合理。 罗义一听说要将阿妹扶正,心中一动,这正妻和小妾可不是一个概念啊,况且还有补偿,一口答应了:“好,就这么办了,柳大你快给我写休书,另外聘我家阿妹做正房,不然,我就闹到官府去!” 林招弟听此,哭得更厉害了:“当家的,你这是要往我将死路上推啊!” 柳蓉哭求道:“爹,不能啊!” 罗义凶猛:“快给我写休书!” 柳家长辈:“林氏大逆不道,本该一死了之,柳大你就写个休书,让她回娘家,算是饶她一条性命吧。” 柳三升:“柳大伯,这可是人命官司,您要是想保伯母的命可就要赶快了。” 苏鸾凤:“害人小产,按律当斩。” 张氏:“老大,这事闹大了不好,要不,你就写吧,先给罗家一个交代。” …… 万般无奈之下,柳大看了看那地上凄惨跪着的林氏,再看看那面色惨白的阿妹,又看看那凶狠的罗家人和众多看热闹的乡邻们,知道今日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大叹一声:“成松,拿笔来!” 柳成松方才一直傻站着,似乎还没从这般的剧变之中回神,此时听爹一声吼,已经明白了柳大的选择,默默地去拿纸笔来。 林招弟全身一直脱力,几乎是瘫倒在地,此时一听柳大真的要将自己给休了,一下子便有了力气了,从那地上蹦起来,一把夺过了柳成松手里刚拿来的纸笔,指着那柳大一干人便骂:“好你个柳大,老娘伺候你这么多年了,今天,你要是敢休了老娘,老娘就死在你家门口!” “你——” 柳大瞪圆了眼,那罗家人可是不买账了,‘呼啦’一声就将那纸笔给夺了过来,往那柳大怀中一揣。 “休书,赶紧写,写好了就择日再给我家阿妹再闹一场重新娶进门!” 罗家人在前,柳大理亏,不敢不从,林招弟依旧是在骂,骂柳大骂张氏骂柳家骂柳三升,将柳家上前全部骂了个遍。 张氏那一张老脸也是扭曲着,听见那林招弟骂自己,她一剁拐杖,老脸之上肌肉一跳一跳:“你这弃妇破鞋,干出这事情将我们柳家的脸面都丢尽了,你赶紧给我滚!我柳家容不下你这灾星!” 口里骂着,一边又心疼那柳蓉和王秀才的婚事怕是要吹了,又想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林招弟的身上,打发了那罗家人先去了,为柳家挣点薄面。 柳大心中自然也是不好过,自责伴着悔恨,终是将那休书给哆哆嗦嗦地写出来了。 “柳林招弟,妒心太旺,已犯七出之条,即日起,不再为我柳家之媳!我柳大,今日休妻!” 当那一纸还未干的休书扔到林招弟脸上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傻了。 “你、你、”她指着柳大半天说不出话来,反应过来便要寻死觅活的,柳蓉忙去抱住她,但一双怨毒的眼却不时朝那兴致勃勃看热闹的柳三升送去。 热闹也看完了,柳家那点丑事几乎是人尽皆知了,村长将人都陆续遣散了,留下几个柳家长辈之人,商量那将林招弟从柳家祠堂除名的事情,正巧罗家人也在,便也顺便提起了要将罗阿妹由妾变妻正式入祠堂的事情。 林招弟则是坐在那地上,抱着一纸休书哭哭啼啼。 柳三升偏是不让他们好过,趁着那看热闹的还没走完,上前道:“柳大伯,我的事情可是还没完呢。” “你个小贱人,我们柳家的事情你少参合,你给我滚出去!”张氏又气又恼,今日之事,她已经认定了都是这柳三升在背后捣鬼,她挥舞着拐杖冲上去,被柳成松给拦住了。 柳三升冷冷一勾唇,道:“柳奶奶说得好,今日之事,本是你们柳家的家事,却偏偏拿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来诬赖我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便是你们的不对,”她抱着手腕,幽幽道:“方才我也说了,我柳三升现在也是县城之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孟大人、王员外、卫老板左公子这些大人物哪个不是和我时常来往,像我这般有头有脸的人物,最在意的就是脸面,今日,柳大伯你如此侮辱诽谤诬赖我,那简直就是活脱脱打我的脸,若是让别人知晓了,不知道怎么在背后议论我,这事,柳大伯得给我一个说法,要不然,我可是不依!” 柳大认栽了,讹诈不成,却被柳三升给讹诈上了,只得咬牙道:“你想怎么样?” 柳三升伸出了一只白嫩柔荑来,往那柳大面前一摊:“一口价,三十两。” “三十两!”柳大还未说话,张氏怪叫一声,“你这小贱蹄子,竟然还敢敲诈到我这老婆子头上来了!” 柳三升不理会那张氏的骂骂咧咧,“我可是一早便说好了,我柳三升光明磊落,绝对不会做那等灭绝人性的事情,柳大伯诬赖我,我定要讨回公道来,三十两,少一个子都不行!” 柳大一家那是又气又恨,柳大握紧了拳头,果断道:“三十两,没有。” “没有吗?”柳三升挑挑眉,那忽闪的眉睫如有生命般跳动,眼中划过几丝不容欺辱的野性,一边沉默已久的二狗子知道,今日这柳大家是要遭殃了。 从来只有那柳大压榨别人,现在可是轮到他被别人压榨了。 那就要走的乡亲们也停了脚步,纷纷回头看。 堂中响起柳三升清音:“上次奶奶拿了爹娘家二十两银子,前几天,柳奶奶又拿了爹娘家的衣裳,那衣裳可是好东西,折价了不管怎么都要卖个二十几两,三十两,大伯是无论如何都能拿出来的,大伯竟然还说没有,我可不是好糊弄的,”柳三升低头,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自己的手指,“这可是人命官司啊,若是我一纸讼状告官府那里,我这不听话的嘴这么一张,县令大人这么一判,判你柳大伯一个诬告诽谤之罪,再判给林氏那下堂妇一个杀人之名,可不仅仅是三十两银子的事情了,怕是你家那下堂之妇的命都要搭上了。” 林招弟坐在地上,捏着那揉烂的一纸休书,脸色惨白无比,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气的。 这事情,若是到现在为止完了,她回了娘家还有一丝丝的借口,毕竟这巫蛊之事虚无缥缈,说是柳大一家故意诬赖她也有人信,但若是闹到了县城里,大夫这么一看,确凿的证据落入人手,县令一判,她就真的是毫无翻身的可能了!甚至连命都保不住了。 她现在可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柳大犹豫,他到底还是顾念情面的,现在让林招弟离去还能留她一条命,但若是闹大了,她的命可就是不保了! 但三十两,那可是大钱啊—— 他犹豫,但那无情无义的张氏可是丝毫不讲什么情面,将柳三升往外面赶:“滚滚滚,我家可没钱,你要钱,找林氏那下堂妇要去!他们林家有钱,你要是要不到,随便告,要死也是那林氏去死!干我们柳家屁事!” 林招弟那是恨得牙痒痒,看看柳大,再看看那柳蓉,现在唯有这个女儿能救自己了。 柳蓉也是心一狠,进了房,很快便抱出了张氏从柳三家中抢来的衣服,还有二十两银子。 她知道,柳三升是在讨要那张氏要来的钱和衣服。 “这些值三十两了,望柳老板大人有大量,饶过我娘,我柳蓉在此替我娘谢您了。” 张氏一声骂:“你这丫头,这些都给我放回去,这是我们柳家的东西,万不可落入这外人的手中!” 柳蓉没理会她,将那衣服连同银钱双手递给柳三升,便地下了头,等着柳三升去接。 柳三升微微一勾唇,将那钱和衣服都收了,还道:“以后有什么事情,可看清楚了,别老是往我这外人身上推,我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下次可就不是这么容易了事的了。” 说罢,带着自己的东西扬长而去,此时已经闹到了中午了,工人们已经开始上工,继续盖房子了,那犹犹豫豫的人眼见着事情水落石出了也纷纷来干活了。 柳大家中一直在吵吵囔囔个不停,张氏和林招弟吵,林招弟和柳大吵,柳大又和林招弟吵,柳蓉哭哭啼啼,罗家人还没走,一定要给阿妹一个说法,柳大家中家不成家,虽然一道门将所有人看热闹的人都隔在了外面,但那吵闹哭喊之声似乎整个村都能听见。 对此,柳三升却一点同情之心都无。 人家想整她,她不过只是小小的自卫加上一点反击而已。 狠的还没用出来。 二狗子已经换了一身衣裳来了,那一身的臭鸡蛋味道总算是去了,正不动声色地给那停在肩膀之上的三狗子喂东西,今天的事情,它功不可没。 要是没它偷偷地将那草人给送到柳大家中,要想找到林招弟的罪证可是还要费一番努力。 吵到下午的时候,才叫柳大家的院子门开了,林招弟被一巴掌推出了门。 “从此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柳大冷冷的声音从那院中传来。 “你们柳家人都去死,都去死!”林招弟气极败坏的一阵骂,她披头散发,衣冠不整,脸上几条血痕,看得出方才家中定然经历了一场好战,又一个包袱从那院中扔了出来。 林招弟捡了那小小的包袱,又一阵骂骂咧咧:“柳大你个负心汉,老娘辛辛苦苦伺候你们娘倆二十几年,你说纳妾就纳妾,说休妻就休妻,你这种负心汉迟早跟你家那不要脸的老娘一起天打雷劈!” 院中传来张氏骂骂咧咧:“你这下堂妇,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看我老太婆不给你拼到底!” “我说了怎么样,老贱妇,死不要脸,你家那点丑事谁不知道,你不要脸的大名早就传遍十里八乡了!老贱人,老娘诅咒你屁股生疮脚底流脓,后年就进棺材,我呸!” “你这不要脸的下堂妇,看老太婆不弄死你——” “好了,娘少说两句。”柳大之声传来,似乎是拉住了那张氏。 门口,林招弟又骂骂咧咧一番,骂得嗓门都哑了,收拾了包袱边骂边哭,一边往外面走,柳蓉和柳成松出来送她。 母女两人哭哭啼啼,柳成松还安慰着,等这事情过了,再将她接回来,她还是这家的主母。 但没走几步,几个臭鸡蛋从天而降,纷纷落在那林招弟三人身上,也是仍得满身恶臭。 林招弟看去,见那厢几个野孩子拿着臭鸡蛋就是一顿猛砸,柳成松愤怒地去赶,那几个熊孩子一顿乱跑,他也揪不着全部,没揪着的继续往林招弟身上扔臭鸡蛋,无可避免的,柳蓉也是一身臭。 几个熊孩子扔得高兴,边扔还边喊:“下堂妇!下堂妇!害人性命的下堂妇小破鞋,不得好死!” 林招弟躲之不及,被砸了一脸的臭鸡蛋,几个路过的村民见此纷纷哈哈大笑。 笑这林招弟有这般的下场真是便宜她了。 林招弟怨毒地扫了众人一眼,整理了一下那一身是臭鸡蛋的衣裳,依旧是将挺直了脊背,强装镇定,但看到那一边看热闹的柳三升时,那强装的镇定再也保持不住。 “柳三升,你这个小贱人,我要是有条命在就绝对不会放过你!” 柳三升磕着瓜子,漫不经心地道:“那大伯母稍等,今晚我就写了诵状,明日进县城这么一告,请了大夫官差来瞧瞧,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许您这一命也没了,我也落得清闲。” “娘!”柳蓉知道其中的厉害,拉拉林招弟,林招弟又气又恨,却是毫无办法。 要是闹到官府里,她的罪名可是不如现在了。 二狗子的身边还站着二狗子,一下一下地给那肩膀之上的三狗子顺着毛,看着那远去的林招弟母子三人,未曾言语,只是眼中一层波澜在微微荡漾。 “继续砸,砸一个,一个铜板,砸中一个,五个铜板。” 听柳三升掏得兜里的铜板清脆作响,几个小破孩砸得更勤奋了。 林招弟最终还是下堂了,灰溜溜地收拾了包袱离开了萝村,从村尾到村头,被人扔了一地的臭鸡蛋,狼狈至极,却是一句话都不敢吭。 村民都道,那是做贼心虚了。 的确,她就是做贼心虚。 林招弟虽然走了,那柳蓉也还是时常会去林家探望,却不知道,这也成了她的机会。 走了一个林招弟,村中议论了许久,但议论最多的还是要数柳三升的新房子。 此番那柳大家是遭了剧变了,一边要忙着生意,还要忙着阿妹的事情,终于是将那罗阿妹给重新按照正妻的名分给赢取进门了。 对此,张氏那是嘴都气歪了,好歹那林招弟家还是个小地主,能有林家这么个亲家好歹有些脸面,而这罗家,小门小户,猎户出生,按照张氏的说话,根本配不上他那个要做大事的儿子。 而且林招弟一走,和林家的关系就彻底臭了,加之林招弟回去随便一嚷嚷,说柳家负她,拿莫须有的东西陷害她,林家怎么可能罢休,时常便来村里闹,特别是柳大娶罗阿妹的时候,林家人来那是闹翻天了! 最让柳大和张氏痛心的是,柳蓉和那王家小秀才的婚事算是彻底吹了。 张氏一没事就端个板凳坐在柳三升的地基旁边骂,骂那柳三升,骂柳三,骂他们断了柳蓉的前程,断了柳家的气运。 那工地之上,各种敲敲打打,咋咋呼呼,哪里有人能听见她说话,她骂一阵,骂得口干舌燥自然是滚蛋了。 人多力量大,众人算是见识了,在年底之前,众人便已经看见了柳三升的房子成型了,还未曾装修,单看那外面便已经够让人震惊了。 居然有五六个院子,足足占了好几亩荒地,每个院子都有好几个房间,各个院子的造型都是不一般的,院中还挖了小鱼塘,养着小鱼小花。 如今还在整治院子的地面,糊墙也进行得差不多了,风干个一段时间就可以搬进去住了。 值得一提的是,那房子装修用的涂料,那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玩意,众人都知晓,那是柳三升买材料来自己配的。 柳三升还是住在了小屋子之中,每天忙得昏天黑地的,一边忙着盖房子的事情,一边还要去看田地里的情况。 村中大部分的地使用权都是自己的了,那地里的作物都是自己的了,如今萝卜下地了,正茁壮生长,只等年关来了收获。 萝卜和麦子是这一季主要的作物,麦子的销路倒是不愁,但是萝卜的销路就是问题了。 但这也难不倒柳三升,每天不是在地里忙,家里忙,就是去县城里找卫瑾。 为了出门方便,她不仅是特意买了一艘船,还卖了一辆马车,这交通工具全部都是由柳二来指挥,他现在可是三升农产品开发公司运输部的部长,当然,他肯定不知道那运输部部长是个什么玩意,只知道,柳三升现在是自己的东家了,他手头的几匹马都是柳三升,还有那一辆马车,都归他使唤了,别提有多威风了。 柳三升是被流放到此地的,除非将来得到了圣旨得到了赦免,不然一辈子也没办法离开这个地方。 她可能要在这地方停留很久,这宁山县,这萝村就是她的根基,虽然已经脱离了柳家了,但她在潜意识里还是将柳三当做了自己的家人。 柳三一家都没什么心机,柳三升将他们当做自己真正的家人,那柳二虽然有些小心思,但给的好处多了,也自然是听话。 这几日,那李香时而便窜到柳三升面前来献殷勤,话中有意识无意识地提到了想住到柳三升的房子里来。 柳三升未曾当场应答下来,只是道等来年的丰收了,自然是不缺他们的房子。 那李香可是高兴了,柳二干活也卖力了。 一切井井有条,柳三升有时间就往那县城里跑,主要是去寻卫瑾。 地里的东西想要卖出去,得从卫瑾这里找突破口啊,她有能让自己和卫瑾双赢的办法,那卫瑾自然是乐意帮助。 一切在紧锣密鼓之中进行着。 眼看着天渐亮了,这南方虽然没有北方的冰天雪地,但好歹也是冬天,那冬天的冷风,吹得这村中一片冷清。 南方的冬天,依旧是满眼葱翠,地里的萝卜还在孕育之中,小麦也开始长得密密麻麻的。 今年,村里除了少数几家实在是不愿意卖地租地的外,大部分田地都是属于柳三升的。 那麦种萝卜种也都是柳三升提供的。 说来也怪,凡是柳三升提供的种子,那种出来长得都比别的作物好,而且虫害也少,可是让邻村的人看红了眼了。 村民都知晓,那是种子的不同,当他们拿到种子的时候,都发现那种子似乎是被染了色般,经过了别样的处理,他们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处理方法。 那才是作物长得比别家好的缘故。 但是那种子具体是经过了怎样的处理,无人知晓,那是柳三升的绝密秘方,据说也是因为有了那秘方,她的番瓜才能长出来。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二狗子站在那新修还未入住的房子面前,眼巴巴地看着那村头,那村头,除了些从地里收工回来的村民,再无其他,他期盼的那个人迟迟不出现。 昨日便听见柳三升说要去县里,叫他在家待着完成她交给的任务,便让柳成秋赶了马车,出了村去。 但昨日一天,今日一天都未曾见她回来。 二狗子急得团团转,心头千回百转。 遇上土匪了? 遇上大虫了? 遇上山洪泥石流了? 遇上地震海啸了? 越想越是惶恐,见那些晚归的村民纷纷给他打招呼:“二东家,大东家还没回来啊?” “二东家别急,大东家的肯定是路上有事情耽搁了。” “二东家,今年咱们村里的萝卜长得比以前都要好啊!” 现在二狗子也算就是村里的风云人物了,柳三升是一号,他就是二号,都知道他是柳三升的左膀右臂之一,他是左膀,苏鸾凤就是右臂。 王宏和李大虎还在跟着二狗子习武,此时两人都各自归家去了,南极北极出来道:“头儿,不必着急,柳老板不会有事的,这如今土匪也没了,路上也太平了。” 苏鸾凤拿着形影不离的账本,出来道:“二狗子,你就放心吧,三升没事的,有成秋与她一道呢。” 二狗子不说话,在那门口,背着手,淡然地跺着步子,将那还曾平整的地方踩得熟得不能再熟了,面上冷静,但那微微零乱的脚步还是出卖了他心头此时的慌乱。 直到一声马的嘶叫从村口传来,二狗子的精神才是一震,步子踱得越发的零乱了。 远远地看见一辆马车从村头的山坡之中露了头,往新房子这边来了,在二狗子那炙热的目光之下,马车停在了门口。 柳成秋叫停了马,那马车的帘子也揭开了,二狗子上前,伸出了自己有力的膀子横着,那马车之中的人儿便熟络地扶着他的膀子,下了马车。 “南极北极,快把马车里的石灰下了,”那下来的自然是柳三升,穿着一身披风,脸蛋似乎是又长开了一些,已经开始有那京城名媛的模样了。 她下车来,那脸蛋红扑扑,想是被冻红的,说话也有些哆哆嗦嗦的意味,二狗子扶着她的手,冷得入骨。 “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原不是说今早便到的吗?”二狗子那话中带着几分责备。 柳三升吸吸鼻里冻出来的鼻涕,道:“拉了一车石灰,马走得慢,现在才到。” 一只硕大的老鼠从二狗子这边绷进了柳三升的怀中,她高兴地绷住了,还亲热地在它脑袋上亲亲:“三狗子,想我了吗?” 三狗子忙点点头,它可是想得很啊! 柳三升笑笑:“我也想你了,想得不了的。” 自从上次,三狗子立了大功,柳三升可是将它宠上天了,让那一边的二狗子看得眼里几乎喷出火来了! 果然老二比不过小三! 逗完了三狗子,柳三升又从那马车之中拿了一大个包袱出来:“成衣铺的便虎皮大衣做好了,我给你取来了,快瞧瞧是什么模样。” 二狗子未曾说话,将那包袱给拆开了,一件崭新的花皮虎纹斗篷已经做好了,他二话不说,将那虎皮往柳三升的身上一批,将那小小的身子从头盖到脚,那尺寸,分明就是给她做的。 “这——”她摸摸那柔软的虎纹斗篷,看着他,不解。 二狗子道:“这是给你做的,穿上,别冻着了。”二狗子将系带给洗上了。 说罢,便不和柳三升多话了,指挥了南极北极将那石灰给运入了仓库之中。 柳三升穿着那温暖的虎纹大衣,整个身子都是暖暖的,似乎是二狗子的那双温暖的手包裹着她一般,站在那处看着二狗忙着将石灰运入仓库之中,不禁会心一笑。 耳边传来苏鸾凤责备的声音:“好了,别美了,吃完饭再美吧,人是不会跑了。” 柳三升尴尬地笑了一笑,裹紧了那虎皮斗篷,往房中走去。 如今这新房子客厅和厨房都装修得差不多了,只是卧室还未曾装修好,家具也未曾运来,众人都是暂时睡在已经装修好的房子之中。 那简单的厨房之中,苏鸾凤将饭菜都上来了,都是一些柳三升教的家常炒菜,柳三升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举起筷子就要吃,但苏鸾凤马上便夺了她的筷子去。 “你迟迟不回来,你家二狗急得茶饭不思的,他不吃饭,南极北极也是不吃,连带着我也饿了一天,你现在回来了,只管自己吃饭,就算不管管我和南极北极也要顾念顾念你们家那饿了一天的二狗啊。” “胡说,我怎么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柳三升不禁脸红,还硬着头皮狡辩道。 苏鸾凤一边给众人盛饭,一边趁机道:“三升,二狗也要十八岁了,别家的男人十六七岁就已经当爹了,也该是给他操办操办了。” “哈哈,我又没说错,你早该嫁人了,嫁给二狗正好!” “叫你胡说,看我不打死你!” 二狗听见那声音顿住了脚步,未曾言语,似乎没有反应过来,看着那灯火通明的厨房发呆。 若是能娶到柳三升…… 但他自嘲地摇摇头,那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自己没有那个资格! ------题外话------ 啊哈哈,太好猜了… 可惜最先留言的才有奖励哦,晓小月亲最先留言的,嘿嘿 004 林招弟下堂 005 酒楼出事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05 酒楼出事 或许是因为这古代人普遍早熟的缘故,又或许是苏鸾凤经历比柳三升刻骨铭心,她给柳三升的感觉,总像是个通透人事的大妈,一点也没有那十九岁该有的模样。 “是该操心操心了,”柳三升也道,“你可认识谁家有合适的姑娘,也替二狗操心操心吧。” 嘴上这般说,但柳三升心里那可是一点都不愿意二狗子现在就搂上别的女人。 二狗子明明还是未成年呢!放在现代,现在还操心着高考呢! 苏鸾凤将那眼珠一转,道:“有啊,萝村柳家,有女三升,正是待字闺中,配二狗子那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柳三升的脸彻底红了,追着苏鸾凤,还边道:“叫你乱说,看我今天不收拾收拾你。” 两个女人在这小小的厨房之中追追打打,欢声笑语萦绕一方,正打闹之际,三狗子蹦跶上了桌子,坐在那处看着两人打闹。 三狗子最近是胖了不少,大概是因为生活好了吧,它虽然为畜类,但是那智商比个人差不多,被二狗子带在身边,替它挡灾,或许是因为‘工作压力’大了吧,过去虽然丰腴,但好歹还有个鼠样,到了萝村,更是自从柳三升有钱之后,生活好了,它胖得简直认不出三围了。 的确,这萝村的生活可是比过去好出了千万倍了,不仅有吃有喝,工作压力还小,而且,全村的母耗子都归它一鼠享用…… 另一边,二狗子和南极北极收拾了那石灰,洗了手,就要来吃饭,但远远地便听见那苏鸾凤的嘻哈之声。 二狗子轻咳一声,那房中的两人也没打闹了,将饭菜收拾好了,二狗子三人也进来了。 如今,苏鸾凤二狗子连同南极北极都算是柳三升的长工了,无处可去都是住在她这里,几人便是一起吃饭。 南极北极以往要是想和二狗子平起平坐,那基本是不可能的,闹不好还是要杀头的,但现在,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生活,和二狗子睡一间屋,盖一床被,一张桌子吃饭,一个茅坑拉屎,因为他们是普通人了,早已经没有了那主奴之人。 几人年纪相仿,话题也是多,一边吃饭一边谈天说地,但主要是苏鸾凤和柳三升在谈,二狗子低声闷声不吃饭,南极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们谈话,北极沉稳,面上也没了南极那好奇的神色。 吃饭之间,不可避免地谈论到了柳三升手头的那几个配方。 苏鸾凤兴致勃勃地道:“三升,你那神秘配方真是神奇,我今日去地里看了,萝卜和小麦都长得好极了,虫害也少,今年咱们肯定能大丰收,”她跟着她爹看了不少的地,对种田之事知道得多,但也从未听说过这等秘方,普通的种子经了柳三升的手,竟然就变得如此神奇。 柳三升道:“这种地,可不能靠着一股子蛮力瞎种,得用巧劲,种子、肥料、土地都是关键,这三个要素都具备了,这庄稼自然是长得好了。” 她说着,那几人也在听着,跟着柳三升混了这一年不到,可是在场的众人的见识也不免开阔了。 “我地里的种子都是经过了秘方处理的,那秘方我自己也试验过了很多次了,是没问题的,”柳三升道,这百度果真是管用,若不是那百度,她也不知道种田原来还有这么多的知识,她又娓娓道来:“二狗,这房子的事情完了,可是还要麻烦你忙几天,我这里还有两个配方,一个配方是针对肥料的,平时用的农家肥加上那配方,肥力才能更好,庄稼也长得好,另外一个配方,是土壤改良剂。” “土壤改良剂?那又是什么东西?”苏鸾凤不禁问道。 柳三升笑笑:“村里的地不太肥,用了我的土壤改良剂,让那薄地变肥地,跟着我混,保准来年我们赚个底朝天。” 众人早已经知道,跟着柳三升是绝对不会错的。 这柳三升脑子里的智慧似乎是无穷无尽的,无论什么事情她都能说出个一二三四来,若是术业有专攻,二狗子倒是相信,但是她却似乎什么都知晓。 用一句话来形容——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众人说着,吃过了晚饭,便也各自回房休息了,苏鸾凤现在和柳三升睡在一处。 晚间两个女人聊天,苏鸾凤不禁问柳三升:“三升,我可是跟你严肃地说一声,这女人来了那事就该是嫁人的时候,你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了,该是考虑考虑了。” 柳三升不语,将那斗篷当成被子给自己盖着,摸着那虎皮,心思不知道是飞到了何处。 苏鸾凤也睡下了,还是在柳三升耳边道:“我是过来人了,对于这种事情我知道得比你多,二狗子是个好男人,对你也是一心一意的,他也不比那王朝,你可要把握住了,别等二狗子哪天真的娶妻了,这世上可是没后悔药卖。” 是夜,柳三升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最终还是起身了,批了那虎皮斗篷,点了一个小灯出了门去。 她去了仓库之中,看自己买来的材料,仓库也盖了两个,一个是放粮食的,另一个就是堆柳三升指定的特殊原料的。 那些原料便有今日才买来的那一批石灰,她进了仓库之中,见里面却有人在忙着。 那处点着一盏小灯,那人正挥汗如雨地将那仓库之中的材料混合,铲子铲得异常卖力。 听见声响,那人停住了动作,“谁?” “二狗,你怎么还不睡?”柳三升进来,便吹了灯,走向了二狗子,见二狗子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衣裳,正认真地将那石灰都给铲出来。 这仓库之中已经堆了好些材料了,有石灰,泥炭、石膏等物。 见是柳三升,二狗子还是继续铲那石灰,一边道:“我将这些石灰铲好了,方便以后用。” “那你半夜三更的,干嘛不睡觉,明天再来忙不成吗?快去睡觉了。” “我睡不着。”二狗子答道,似乎是心情不佳的模样,眉眼之中带着几丝困扰。 二狗子依旧是低头忙着,铲得脑门上都是汗,还不停手,柳三升拿出手绢来给他擦擦脸上的汗水。 他停下了动作,低头深深地将她看了一眼,眼神之中藏着千言万语,却没有说出口,最终还是一扭头,放了铲子便离去了。 “我先回去睡觉了。” 柳三升看着二狗子的背影,似乎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实在是不明白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且低头查看自己的原料,这些原料可都是她的心血,将来的庄稼好不好就要靠它们了。 用石灰泥炭和石膏等按照比例混合在一起,能够做成简单的土壤改良剂,能将这村中贫瘠的土地改成肥地。 村中人家用的肥料一般都是自家的农家肥,柳三升在这农家肥之中加了其他的配料,能够让肥效更好,而且作物每个阶段的肥料都是不一样的。 还有那种子,也需要用特殊的配方进行处理之后才能下地,保准涨势良好。 这都是柳三升从百度里面查资料出来,自己不断实验才配置成功的。 值忙到了许久之后,柳三升才回去睡了,她不知晓,二狗子便一直屏气站在那仓库外面,等她要离去的时候,他才抽身逃去…… 柳三升也不知道那二狗子最近是怎么了,似乎是有意识地要避开她,吃饭的时候匆匆扒两口就算是了事了,便匆匆离去,平日里若是没事,也不来柳三升眼前晃悠了。 总之,他奇怪得很! 十个人都能看出来,他在疏远她。 柳三升又是丈二的合上摸不着头脑。 可是萝卜上市在即,柳三升实在是抽不出另外的时间去问个究竟了。 那地里的萝卜又大又圆,个头大的超乎了众人的想象,这萝村的萝卜本来个头就大,柳三升地里出来的,更是比别家的大了不少。 不仅是个头大,味道也是美味无比,又香又脆。 柳三升又是天天县城家里两头跑,为了那萝卜的销路忙碌着。 在她忙着萝卜的时候,这村子里的也没闲着,二狗子忙着宅子的事情,苏鸾凤则是忙着地里的伙计。 家中更是热闹不断,不断有客人上门来。 如今,谁不知道,柳三升的番瓜得了圣宠了,那可是天大的殊荣啊,来拜访的人不少,但更多的则是媒婆。 媒婆这东西本来就是柳三升家中出现频率最高的东西,十天不来八拨那都是稀奇的,给柳成龙说媒,给柳梦说媒,给二狗子说媒,最多的还是给柳三升本人说媒的。 这十里八乡、县城员外家的媒人几乎都来得差不多了,但都不见柳三升松口,她觉得自己还小,才十四岁不到的模样。 让她结婚生娃,开什么玩笑? 柳成龙现在读书为重,也是没有订亲,柳梦也没动静,二狗子更是从未正眼瞧过谁家的媒婆。 柳三升觉得这古代人实在是太早熟了,十四五岁的小屁孩就知道请媒人来给她这小萝莉提亲了,她才十四岁不到!多么稚嫩的年华! 这出村的大路和那条去镇上的大路已经练成了一条了,马车也能坐进村了,村头时常能看见马车来来往往,全是往柳三升这新宅子来的。 迫得她不得已将客厅给提前装修了出来,专门为了迎接那些来历不明的客人。 虽然还没有出嫁的意愿,但媒婆上门了,还是少得罪的好。 况且,除了媒婆,还有来谈生意的商人。 聚云山的土匪除了,那条几乎废了的官道又可以用了,不知道是给柳水县带来了多少便利,来往的客商更多了,冲她那番瓜来的人更多,经常会有人上门来商谈那番瓜来年的合作事宜,那可都是她的贵客,不能耽搁了。 但这天,村里却来了个特殊的人,他不是来说媒,而是直接来提亲的! 那日,村头来了个金贵的马车,柳三升还以为是谈生意的贵客,冲那屋中道了一声:“小梦姐,有客人来了,快快沏茶。” 柳梦给沏了一壶好茶,见那马车停在了门口,车夫下了车,迎下来了一个锦衣的公子。 柳三升看见那公子,顿觉大惊。 “左公子?” 那来人正是左伟,他对柳三升微微一笑。 “柳老板,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柳三升心中暗忖着,她和这人似乎没什么生意往来的。 这左家虽然有些零散的生意能和柳三升挂上勾,但他们主要还是做水上的生意。 这宁山县有一条江穿插而过,名为昌江,昌江可以算是柳水县的一条命脉,不仅水产肥美,而且连同着外界,是一条重要的水上商道。 那昌江柳水县段之内的渔权都是左家的,谁打鱼都得交税给左家,谁过江还得拿钱,以往那聚云山的商道被占着,货物出入主要靠那江县,就算如今聚云山通了道了,那水路的位置还是无法撼动,依旧是众多客商的首选。 但柳三升是做地里的活计的,这八竿子打不着,况且就算是打得着,要谈生意的,那左家公子也不必亲自来。 但她还是热情地将那左伟给请入了客厅之中,奉上香茶。 两人坐定了,柳三升一番客套:“不知道左公子今日光临我寒舍,所为何事?” 左伟今日穿了一身华丽披风,容颜不见半点瑕疵,果真是有那柳水县城第一美男子的模样,举手投足之间那都是别的男人无法比拟的风度,他轻轻地抿了一口茶,才道:“左某今日前来,自然是有要事与柳姑娘商量。” “哦?”柳三升疑惑。 左伟又是轻抿了一丝笑意,才将来意与柳三升说了。 那门外,南极北极二狗子王宏和李大虎正帮着将众多的家具搬入房中,又见着柳三升的客厅之中坐了一个男人,南极不禁又嘴碎:“又来了个小白脸,长得还不错。” “干活!说什么怪话!”北极腾出手来,给了那南极脑袋一巴掌。 南极将北极瞪了一眼,不免得为二狗子着急了:“那柳姑娘快十四了,不知道多少人眼巴巴瞧着,头儿这近水楼台再不把那弯月儿给捞了,就让别家给抢走了。” “头儿自有分寸!”北极低低一喝,南极不再多话。 二狗子也在一边,看了一眼那客厅,也不知道那房中的两人在谈论些什么。 本以为会谈论很久,但没见一会儿,那左伟便出来了,柳三升在后送他出来。 左伟将一个名片给了柳三升——那还是从吉祥酒楼那里学来的新玩意。 他对柳三升笑道:“柳姑娘,你到底还是未曾经商多久,这其中的门道,你还不曾知道多少,这是左某的名片,若是哪日你改变了主意,尽管来寻左某便是。” 看见二狗子等人,还冲他们微微一笑,似乎是春风得意。 柳三升将左伟送上马车便又回来了,柳梦去收了茶杯,众人见柳三升面色不善,不免得疑惑。 方才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当晚,众人又是聚在一起吃饭,众人见柳三升似乎是有心事,一语不发,二狗子吃一口饭,便偷看她一眼,见她一直是愁眉不展,二狗子看看北极,以眼神命令他说话,北极看看南极,也是这么一个严厉的眼神,南极却看向了王宏,那新来的王宏看看蹭饭的李大虎,李大虎迷茫地看向了二狗子,不明所以,你看我,我看你,可就是没人敢出口问。 二狗子心中可是着急了,可是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最终还是苏鸾凤出口问了。 “三升,今日那左家公子与你都说了些什么?” 柳三升低头扒了一口饭,不悦地道:“他让我嫁入左家,为他正妻。” 那吃饭的二狗子动作一顿,不动声色地看向了柳三升,见她面色微怒,也能猜到那事肯定是没成。 没成就好! “那左家公子倒是个不错的人,你为何不答应呢?”苏鸾凤看看那内心着急外表冷清的二狗子,便替他问了。 二狗子也竖起了耳朵,听柳三升道:“他说,以后那番瓜萝卜和我地里所有东西的销路他给我解决了,他左家有那条江的管理权和使用权,城中人脉宽广,若是我嫁了她,这销路,这田地都不成问题了。” 听柳三升那闷闷的话语,苏鸾凤捂嘴一笑:“那你是答应了?那左家公子可是个秒人,县城里不知道多少年轻小姐惦记着,人家偏偏看上了你,还给你解决了这头疼的事情,可算是你的福气了。” 说这话的时候,苏鸾凤那一双莹莹的眼,在柳三升和二狗子之间流转着。 柳三升吃了一口今年刚出来的大白萝卜,道:“我这几日在忙那萝卜的销路,卫瑾能帮我很大的忙,但卫家终究只是做饮食生意的,也不可能一下子消化这么大一批萝卜,那销路确实是让人头疼……”说罢,柳三升愤怒地将那筷子往碗里上一放,道:“我柳三升也不是那种拿自己终身幸福去换一点蝇头小利的人!” 说起这个便是气,那左伟来一通好说,将左家的好处与她说了一遍,除了这水路之上的便宜之外,他们左家还有各种门路,可以在短时间之内消耗掉柳三升手头的这一批萝卜,来年种多少消耗多少! “……他妈的,当我柳三升是货物不成!我虽然做生意,但我也不是那种为了生意不惜一切的人!”柳三升说得义愤填膺的,二狗子也点点头,觉得她这话说得极是。 那左家公子一看脸就不是什么好人! 苏鸾凤又是捂嘴一笑,给她夹了一筷子肉去,道:“好了,别气了,这件事情过去了便罢了,以后不提了。” 柳三升又开始吃饭了,总觉得那左伟不简单。 她虽然心中骂娘,但也是笑脸回绝,那左伟懂了她的意思便也走了,没有过多的纠缠。 但她知道,这人肯定要闹出点什么事情来。 如今她是中原第一个种出西瓜的,那西瓜的利润不知道有多少人红眼,怕他是不会善罢甘休。苏鸾凤见二狗子还是时不时地就偷看偷看柳三升,不由得摇摇头。 吃过了晚饭,众人便回了各自的住处去,那王宏最是喜欢往柳家跑,主要是来找二狗子学武,一边还帮着柳三升的新房子出力,柳三升还是将他当做了整劳力算,管吃管住,还有工钱,也能回去补贴家用,那王家如今算是惨淡了,死了一个王二牛,王宏他爹被打算了腿,做不得码头的活计了,所有的生计都靠小小年纪的王宏维持,幸好柳三升这里工钱不菲。 晚间,王宏跟二狗子南极北极三人睡一间屋,还是睡一个大通铺,他听见南极心慌慌地对二狗子道:“头儿,那柳姑娘这是被人惦记上了,你就快些出手吧!” 二狗子还是不答话,闷闷地睡了,北极照例地给南极一记暴栗。 “叫你多话!” 王宏在一边笑嘻嘻地插话:“你家头儿不要,我改明找小姑姑姑爷说说去,让他们把柳姑娘给我,我娶回家去,给我生一窝大胖小子!” 话语落,那闷头睡觉的二狗子双眸乍开,射出两道冷光,直冲那王宏的天灵盖,送去了一阵阵灭顶的凉意。 王宏吓得缩缩脖子,知道这就是二狗子极端不爽的表现。 “你做梦!柳老板那是我们家头儿的!”南极赏了王宏一记暴栗,紧接着他脑门之上也被人赐了一记。 “都睡觉,话多,明天还要干活!”北极怒声道。 王宏嘀嘀咕咕,还是睡了,四人睡一个通铺。 王宏睡下之前还在嘀嘀咕咕——自己不想要,还不让别人要,什么霸权主义! 二狗子一直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头一阵无名火在冒,南极不知道二狗子的困惑在何处,但北极知道。 北极趁机在二狗子耳边悄声道:“爷,您若是为难,便就退出吧。” 退出! 二狗子那假寐的双眼睁开,黑暗之中,那深沉的眼波见不到底,似乎无人知道他的心思。 最终,他还是未曾言语,起身穿衣出了门去,在那门外的水缸之中洗了一把脸,平复了心头的思绪,但心头的焦虑随着时间却越来越浓。 退出吗? 他实在不舍。 他懂自己的心,他知道自己所想,可是,他想要的幸福,却似乎永远得不到。 正思考着,听见那宅子外面有脚步之声,他疑惑,便出了门去,见那月光之下,柳三升正披着那一件虎皮斗篷,在那宅子外面未成形的大道之上走来走去,似乎是焦虑至极。 那远处,便是一片清脆的田野,那田野之中,种着她的希望,她的萝卜。 看见二狗子站在门口,她停顿了脚步:“二狗子,你还没睡?” 二狗子闷声不响,走向了她,见她眼中点着几许焦虑。 “在担心那左家使坏?” “恩,”柳三升也点头了,“今日那左伟来了之后我一直心神不宁,前些日子我托卫瑾帮我找了几个客商来采购这萝卜,就怕那左家人坏事。” 二狗子看看那萝卜地,那是她的心血,他安慰道:“不用着急,咱家的萝卜比别家的都要大,肯定能卖钱。” 柳三升摇摇头:“那左家人始终让我心神不宁,他们现在出招便是罢了,我自是想办法应付,可是现在明明知道他们要出招,我却只能干等着,这种感觉最是不好了。” “好了,别急,”二狗子一手扶住了她的肩膀,道:“萝卜真正上市还有些时日,他若是想做些什么,也就是这几日了。” 柳三升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将内心的焦躁平复了下去,其实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并且有其他的方法来应付,只是第一次接手如此大规模的产量买卖,心里终究是有些焦急的。 二狗子依旧是将手轻轻地伏在她的香肩之上,那肩膀明明如此稚嫩和无力,却不得已承载了如此多的重量。 他才回味起方才的那个关于退出的荒唐想法。 她还需要自己在身后默默地支持她,自己绝对不能走。 两人在那门口站了一会儿,柳三升将他往屋里一推:“二狗,快回去睡觉,明日陪我去县城一趟,我得找卫瑾商谈商谈。” 二狗子心头一喜,那几日的别扭也没了,点头:“好,明日我们早些出发。” 两人便还是各自回去睡了。 第二日一大早,柳三升便随着二狗子往那县城之中去了。 两人是坐了自家的马车去的,路上二狗子赶车,柳三升在那车厢之中,一会儿便探出头来看看,心头焦虑不已,总觉得是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 马车如飞般的过了那日他们曾经遭遇土匪的树林,那树林依旧是葱翠,每次从这里经过,二狗子总要提起几分警惕,忘不了那日的事情。 此时,二狗子心头一惊,有种猜测浮上了心头。 柳三升曾经道那些土匪为人收买来绑她,那收买土匪的人,会不会就是和聚云山土匪勾结的黑商? 如此看来,似乎有一家的嫌疑比较大。 只是可惜了,那背后的黑商极是谨慎,他的身份只有那聚云山之中的头目知道,而那一役之中,聚云山的土匪都死了个精光,再也无人知道那黑商是谁。 或许那黑商的家中还有蛛丝马迹,但是没有证据,也不可能进门去搜查。 两人很快便到了那县城之中,此时已经是正午了,正是吃饭的高峰期,两人将马车停在了吉祥酒楼门口,但是今日不同往常,竟然没有专门的小厮来指挥泊车。 这可是十分反常的,卫瑾做事一向是十分谨慎的,这泊车是十分重要的一个项目,是贵客在吉祥酒楼享受的第一道服务,一向做得十分细致。 柳三升心头一动,便已经追了进去了,二狗子顾及着那马车,将之匆匆地拴在了门口,终于见到有小厮出来了,脸上带着几许慌乱。 柳三升忙问那小厮道:“是不是酒楼之中出了什么事情了?” 小厮焦急地道:“出事了,出事了,几个小公子在酒楼之中吃饭,吃到一半吃出虫来,此时正在酒楼中大发雷霆,叫人砸东西呢,老板的头被砸伤了,在后头包扎。” 柳三升一惊,疾步进了酒楼之中,才进门,眼前一物杀来,直冲她面目,带着一阵阵恶风。 她大惊,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反应,但关键时刻,一只手横在他的面前,将那东西拦住了。 原来是一个酒壶,二狗子将那酒壶拦在手中,一爪便捏碎了。 酒楼之中的情形乱成了一团,见到处狼藉,不见半个客人,几个喝得烂醉的少爷正到处打砸,手下的家丁也跟着打砸,那吉祥酒楼的打手都不敢下手,那对方可都是些金贵的小少爷,随便碰坏哪一个都是赔不起的。 卫瑾也不在,大堂之中的桌子都被踩坏了,地上铺满了洒落的残羹剩饭,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柳三升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二狗子跟随在她身边,随时警惕着。 眼下这情况,分明是有人故意为难酒楼,竟然打砸成了这般模样。 酒楼之中是那些个贵公子嬉笑之声。 “你们老板呢?叫你们老板出来,你们吉祥酒楼的饭菜里有虫子,老板怎么不出来给我个交代!”一个锦衣的少年看似是喝醉了,揪住了一个跑堂的。 那跑堂的吓得满脸苍白,颤声道:“梦公子,老板让你们打伤了,在包扎呢!” 那公子看似是喝醉了,脚步微醺,还是一个劲儿地嬉笑着,使唤了人乱砸东西。 左右还有几个锦衣的少年,看似年龄都不过十四五岁,正借酒胡来。 酒楼大堂管事还在,那些个公子正将他抓住,往他脑袋上洒酒。 “太嚣张了!”柳三升低声骂了一句,便大步霍霍地上去了,迎面走来酒楼之中的小厮,其实也不是小厮,而是打手,每个酒楼肯定都要有这么一些人防止有人吃白食。 但现在那些个打手也拿这些公子哥没办法了。 那打手认识柳三升,道:“柳老板,今日这里可是不凑巧了,碰上几个吃醉酒的公子哥闹事,将客人都吓走了。” 那打手为难,不知如何是好,卫瑾又暂时不在,柳三升对他道:“将大门小门关了,一个也不许放走了,另外通知这个公子哥的家里人前来领人,迟了就送官。” 打手一愣,又听柳三升道:“放心,尽管做,孟大人还是卖我面子的。” 现在也无法了,打手和小厮们只得将那前后大门都关了,另外派人去那些公子哥家里送信。 那些个公子哥还在一个劲儿的闹腾,柳三升扭扭脖子,十根手指折得‘咔咔’作响。 看来今日是要好好地收拾一下这些人无法无天的小毛头不可! 好歹,这吉祥酒楼有她的一半! 二狗子还未出手,却见柳三升脚步突然踏出,那步伐宛若是行云流水,几乎是一步便落在了那正打砸的几个家丁身边,秀臂一伸,便抓住了一个正举着桌子乱砸的家丁,将他一脚一勾,一拽,便摔在了那地上,摔得一个狗吃屎,柳三升上前,一脚将那家丁刚抬起来的脑袋往那地上一踩,那家丁哀嚎一声,又被一脚踹了后背,直踢得借着满地的油腻在地上滑了好一阵。 “绑了!” 柳三升一声大喝,那酒楼之中的打手便蜂拥而上,将那作恶的家丁给绑得严严实实的。 柳三升故技重施,三下五出三,放倒了七八个家丁,给全部绑了。 二狗子在一边简直看呆了,由不得心中啧啧称奇——这柳三升下手稳狠准,一系列动作完全没有半点多余的花哨招式,在最短的时间之内,以最简单的招式,除下敌人的武器,并且将之快速放倒,简直精彩,那身手,反倒像是经过了严格训练的高手。 放倒便是完事,在平常打架之上,放倒一个人不算什么,但若是在战场之上,被放倒了那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眼看着柳三升将那几个家丁放倒了,二狗子才醒悟,忙过去帮忙,将那几个家丁给捆牢了。 那边几个饮酒作乐的公子醉醺醺地喝道:“你是何人,竟然敢来破坏我们的好事,来人,给我拿下!” 但却不见有人出来,家丁都被捆绑住了,在一边支支吾吾。 卫瑾这个时候,才从后面出来了,额头上绑了纱布,脸色有些苍白,看似失血不少。 “三升,不可莽撞。”一见这场中凌乱的情景,卫瑾忙唤了柳三升的闺名。 见到卫瑾那脑袋之上的纱布,柳三升越发生气,这些小屁孩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道:“无事,我有分寸。” 她也没继续动手,只是将家丁绑了,那几个公子见她凶恶,一直缩在一个角落之中,眼巴巴地见着她,见她凶狠,都不敢靠近。 卫瑾将那几个公子的身份说了:“那是陈氏成衣店的三公子,归去来兮酒肆的大公子,还有罗家小公子,左家庶出三公子。” “左家,哪个左家?”柳三升听见这话,不禁问道。 “自然是管理着渔权的左家,也是他最先发现了那菜里有虫子。”卫瑾看向了那左家庶子,眼中明显不快。 每一道菜上桌之上,都是经过了好几道检查的,食材也清洗得十分干净,卫瑾对自己的生意有信心。 这分明就是再拙劣不过的手段,饮食行业之中常见。 柳三升冷冷地看向了那左家庶子,见他和那左伟长得很是相像,此时更是惧怕得低下了头。 今日这群公子相约来吃饭的,没想到吃到一半那左家的庶子便在饭菜里找出了一虫来,五人本来都喝得微醉,加之年少轻狂,竟然使唤了家丁开始打砸。 那左家庶子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柳三升一双冷冷的眸子一直是紧盯着他。 正巧,外面便来了各家的人来领人。 这等场面自然是卫瑾前去应付了,卫家好说歹说也是这宁山县的四大家族之一,加之现在的吉祥酒楼那也不是随便人能惹得起的。 最终,那五家人各自将自己的人领了回去了,那五家也都是富豪,卫瑾不好将面皮撕破了,只是得了一个道歉,外加一些赔偿便算是完了。 柳三升看着那五家人离开,心头的担忧更甚了,不禁对卫瑾道:“卫老板,我看今晚的事情不会完了。” “恩,”卫瑾从鼻孔之中出了一口气,咬紧了牙冠,看向了那狼藉的酒楼。 被人砸得如此凌乱,就算是连夜收拾也来不及了,看来近几天都不能正常营业了。 卫瑾也无法,做生意最是怕遇见这种情况,砸了酒楼倒是没什么事情,只是砸了吉祥酒楼的招牌那就是天下大乱了。 当晚柳三升没有离开县城,在那吉祥酒楼之中与卫瑾商谈了半天,她是吉祥酒楼最大的股东,可以说这酒楼有她的一半,万不能让人砸了这招牌去。 直到商谈到很晚,二狗子才赶着马车带着她去了在县城之中的店铺过夜。 那店铺之中还是有人的,最近空置了,但是这铺子是在繁华地段之上,空了不好,若是不卖番瓜的时候,这里便就租给吉祥酒楼,专门卖泡椒凤爪烤鸭等熟食小吃。 这里卖的东西都是这个时代还未曾出现,或者是已经出现,但是制作工艺不完善又经过改良的熟食。 那吃食都是经过了卫瑾亲手改良的,比柳三升做出来的雏形美味得多了,而且还符合此地人们的口味,卖得相当好,每天一大早开门,到晚间宵禁时分才得关门。 柳三升去的时候,那店铺正要打烊,但是门口还站着几个食客。 “柳老板回来了!”守店的人还是认识柳三升的,便出来与她打招呼。 “店中生意可是好?” 那管事的高兴无比:“好得不能再好了,这凤爪、烤鸭、卤鸭子、酱鸭子早就卖完了,现在只剩下一些零碎了,得等明日去酒楼之中拿货才有了。” 柳三升点点头,便和二狗子一道入了后院之中,各自入了房间睡觉。 二狗子梳洗一番,便也躺下了,三狗子在他身上埋着鼻子闻来闻去,最终闻到了他兜里的什么东西,兴奋地将脑袋一头扎进去,便去掏那东西。 那躺下的二狗子忙坐起身来,将那东西连同三狗子一道掏了出来,“这是三升给我的,松嘴!” 二狗子正咬着一大块饼,就是不放嘴,最近它是越大的胆大了,最终二狗子犟不过它,将那饼分了一些给它,它便叼着到别处去吃了。 那大饼还是早间柳三升早起给自己做的大饼,怕他路上饿了吃了。 他又将那大饼放在怀中,就是舍不得吃,摸摸那小小的一块,不禁笑了一声,安然而睡去。 但是他的梦却是这般的痛苦,那梦中,他似乎看见了柳三升那极度失望并且愤怒的眼。 “你竟然骗我!我恨你我恨你!” “没有,三升,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我这一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你!” “三升!” …… “啊!” 二狗子吓得一下子便惊坐而起,见那外间天已经大亮了,而自己被吓了一身的汗水。 那胸口的衣服之中有东西在蠕动着,一摸,原来是三狗子正窸窸窣窣地偷吃他的大饼。 拿出来的时候,已经被那三狗子也吃了到处是洞,没法下口了。 “三狗子!” 二狗子心疼,怒喝一声。 这老鼠有灵性,知道趋利避害,以往见到他莫不是像见了猫似胆战心惊的,但自从二狗子入了萝村,整只鼠性情大变,那三狗子也不再怕了,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都敢跟二狗子对着干了。 三狗子被那一喝,蹦出了老远,回头冲二狗子做个鬼脸,拔腿便跑,如一道利剑似的蹿了出去。 正门外传来了柳三升的声音,“二狗,起床了吗?来吃早饭了。” 二狗子穿了衣服出去,见那饭厅之中,柳三升正拴着围裙忙碌,桌子上放着两碗面条,三狗子停在她的肩膀上,眼巴巴地瞧着那面条。 “快来吃东西了,我做了两碗面条。” 每碗面条里都放了一大个焦黄的煎蛋,诱人十分,二狗子二话不说,便坐下拿起筷子便吃,他还真是饿了,两口就把那煎蛋给吃了。 见柳三升又放了个碗在那桌子上,还放了一个煎蛋进去。 二狗子伸筷子去吃那个煎蛋,却被柳三升的筷子给截住了:“这是给三狗子吃的!” 三狗子一听,兴奋地一头扎进了碗里,将那煎蛋咬了一大口,便美美地吃着,可是将二狗子给看得羡慕嫉妒恨。 这三狗子活得可是比他滋润多了,整日吃了睡睡了吃,都快肥成猪了,而且还可以随意地出入柳三升的闺房,甚至晚上都去和她睡,偶尔想起自己还有个主人,还是赏脸回来勉为其难地和二狗子凑合一晚,以至于二狗子产生了一种被它翻了绿头牌的错觉。 趁着柳三升去拿作料的时候,二狗子目露凶光,以迅雷之速,以手中的筷子将三狗子正吃着的煎蛋夹走,只给它留了一点它爪子正啃着的。 三狗子只看见一阵恶风袭过,再一看,自己的煎蛋已经没剩下多少了,二狗子腮帮子却是一股一股,甩得正欢。 无耻! 三狗子暴走了,站在那盘子里便对着二狗子一顿乱骂,可是无人懂它的意思,除了二狗子,他也当是没听见,依旧是低头吃自己的,等柳三升拿了佐料来,三狗子对着她哭唧唧的告状。 老二吃了我的煎蛋! 可惜,她是听不懂的,还戳戳它的肚子,发现那里面胀鼓鼓的,便笑道:“咱家三狗子可是真会吃,这么一会儿就吃完一个煎蛋了。” 三狗子有理无处说,恨不得将那肚子里的煎饼吐出来给柳三升瞧瞧,那真不是煎蛋! 那低头认真吃面的二狗子阴阴一笑。 跟我争!你还嫩了点! ------题外话------ 昨天奖励已经发送,摸摸大 万更,嗷嗷,实在伤不起啊,我感觉自己要死了 005 酒楼出事 006 苍洱国第一贤内助!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06 苍洱国第一贤内助! 三狗子闹着她饭也吃不好,折腾了一番之后,一家三口还是便往萝村回去。 那吉祥酒楼要装修几日,几日之后她再来听消息。 回程之路上,三狗子一直伏在柳三升的衣裳里,不时露出一个鼠头来,无不是恶狠狠地看向二狗子。 二狗子也是感叹,自己落难之时,几乎所有的属下都死了,有些叛变了,唯独三狗子不离不弃,可是来了这萝村不足一年,它竟然也叛变了。 回程之路,依旧是二狗子赶车,路上,正看见柳蓉去了林家回来,坐着滑竿,好似很是滋润的模样。 又说那林招弟回了娘家之后,那娘家也搬到了县城之中,柳蓉时常在县城之中出入。 看见柳三升的马车从自己身边疾驰而过,那柳蓉只是淡淡地瞧了一眼,神色并未有任何,但那嘴角却隐藏着一丝讥讽和冷笑。 柳三升啊柳三升,看你以后还怎么笑得出来! 回到了家中,二狗子下车了,柳三升也一下蹦下了马车,正看见那张氏站在自家门口,依旧是穿着那件员外夫人劣质同款棉衣,拄着拐棍。 “骚婊子果然是骚婊子,天天跟着个男人夜不归寝,勾三搭四,怪不得我这老鼻子远远地就闻到一股臭味,原来是你那烂屁股又烂了。” 对于张氏那恶毒的话,柳三升可是从来不放在眼中,下了马车便往家里走去。 张氏似乎是一拳头搭在棉花上,有气无处发,特别是看见柳三升那一身虎皮大衣的时候,心头更憋屈,似乎千万只老鼠在乱挠——那本该是属于她的东西啊! 都是那小贱人使了诡计夺了去! 回了家中,柳三升脱了虎皮,苏鸾凤上来道:“三升,我看那萝卜可以采摘了,得尽快安排人去采摘。” “恩,”柳三升点头,“不过城里的这事情还没有定论,或许有变化,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了,今年这萝卜的事情不成问题。” 苏鸾凤拿着账本,那上面记载了平日里的一些细微的条款,她怕是自己忘记了,看了一眼那上面记载的东西,又道:“今日二婶又来了,问起了那房子的事情。” “等会我自去回了她,这房子的事情得等这一季的萝卜卖完之后再说。” 苏鸾凤俨然是一个专业的秘书,将柳三升的细碎事情都整理在了册子之上。 正说着话,狗子一蹦一跳地进来了,对柳三升道:“三升,今天奶奶又来我家了,好讨厌。” 柳三升拍拍狗子的肩膀,道:“你今日怎么不去上学了?” 狗子最近正在镇上私塾读书,他自豪地道:“今天放假了,我就回家来了,今天奶奶来我家说,过几天她要搬进来住,还要爹把你赶出去,你可千万不要让她进来住,她讨厌死了,今天又来打我家衣服的主意。” “哼,”柳三升闷哼一声,“她倒是不死心。” 这房子是自己出钱出力出人修建的,那老太婆不仅是阻挠还往她脑袋上扣屎盆子,还想鸠占鹊巢? 想得美! 这新房子还没装修好,就惦记上了,真是越活越不知进退了! “狗子,我给你专门盖了一间书房,你以后可得好好读书,至少得对得起我那间书房。”柳三升笑道。 狗子乖巧地点头,又道:“昨天大伯来咱家要了好些肥料去,柳蓉姐姐还来咱们新家转悠,他们是不是也想搬进来?” “哦?”柳三升一挑眉,这情况她倒是不知晓。 听见苏鸾凤道:“大伯来找了三叔要好些肥料,三叔经不起他说,给了他有些,但不是很多,只是我担心——” 她轻轻咬住粉唇,“而且那柳蓉一般不出门,可是最近时常下来在这附近转悠,还时常主动找南极北极他们说话,怕是另有所图。” 柳三升做嘴单边勾起,“看来我这肥料配方这么快就有人惦记了。” 这肥料能让庄稼长得更好,不知道是多少人在惦记着呢。 不过这肥料事情她是忙不及了,没几日县城之中便传来了大消息,柳三升又心慌慌地往那县城之中赶去。 果真如柳三升和卫瑾之前推断的那般,那晚上吉祥酒楼被那几个纨绔子弟砸了之后,县城之中便开始传出风言风语。 说那吉祥酒楼的饭菜肮脏至极,放的都是些不干净的东西,还时常有人吃出蟑螂老鼠。 又说他们用的食材都是劣等的,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掩盖了味道。 更有甚者,说那食物之中有能够致人上瘾的毒物,所以才有那日日爆满的假象。 风言风语,众说纷纭,不知道真假。 这古代没有现代那般发达的通讯科技,可以说通讯基本吼,高级一点的有飞鸽传书,但是这消息却是穿得极快。 那吉祥酒楼的崛起本来就是整个宁山县所瞩目的,此时出了这点事情,那几乎是满城风雨,而此时,吉祥酒楼也关门歇业了,更是让人猜疑,吉祥酒楼在城中有几家分店,因为那流言都是生意惨淡。 更重要的是,吉祥酒楼之中最得力的几个大厨,居然集体辞职,那几人都是卫瑾一手培训出来的炒菜大厨,是吉祥酒楼的主力之一,酒楼此时可谓是损失惨重。 几个大厨几乎是同一时间离去的,这不得不让人猜疑,难道是被人挖了墙角了? 自从炒菜在宁山县开始盛行之后,不知道多少同行的来摸过吉祥酒楼的底,想要偷学炒菜的技术,而且还想挖走大厨,但都没得逞。 此次,不知道那暗中的人花了多少钱。 那些大厨的去向很快便明了了。 前天,就在吉祥酒楼不远处,一家酒楼开业了,招牌菜都是曾经吉祥酒楼的菜式,不过只是改变了一些卖相和食材,那些个大厨便去了那处,将所有的炒菜的技术都带了去。 今日柳三升特意地看了那家酒楼,生意火爆,大堂之中还有舞姬跳舞,一派莺歌燕舞,门口都排满了前去吃饭的人。 据说是左家的产业。 卫瑾遥遥地看着那酒楼道:“那是酒楼的背后东家是左家的大公子左伟,他们那酒楼一开业,便走的是低端路线,客人都是普通百姓,少有达官贵人,但生意却好得出乎意料,我们一直走的是高端路线,做的是富人的生意,平常百姓都是吃不起我们楼里的炒菜,此时得知那楼里的菜与我们楼里的差不多,便蜂拥而去,吉祥酒楼专做富人生意,终究不是长远之计啊——” 卫瑾目光深远,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叹息。 二狗子一如既往地站在柳三升的身边,他也知道,这炒菜味道独特,做法也简单,迟早会流入民间。 这高端路线只能在炒菜出现的早期走走,后期还是会流入中下层,就如柳三升的番瓜,第一季是物以稀为贵,贵人趋之若鹜,确实能卖钱,但是那番瓜迟早要普及大规模栽种,变成一般的水果。 这左伟不过只是先了卫瑾一步,将炒菜变成了大众食品,夺了卫瑾的生意。 两人同时看向了柳三升,知道她定然能出些什么主意来。 柳三升却只是微微一抿唇,淡淡地喝了一口茶,似乎未曾惊奇,道:“目前为止,我给你的菜谱不过都是些家常菜,算不上是什么高档复杂的东西,也只能在推出的早期走一走高档食品的路线,迟早会进入千家万户的餐桌。” 卫瑾眼中亮起了一幕光,道:“我也有此感。” 二狗子看着那左家酒楼,也道:“当年,葡萄乃番邦进贡,皇室专有,民间几乎是种不出来的,若是民间葡萄,那也是价值千金,为富人所追逐,经过了百年的摸索,民间能人异士终于还是学会了种葡萄,并且种植技术推广了,现在那葡萄早已经成了中原三国随处可见的水果,这就是大势所趋。” 这葡萄的现在,就是番瓜和炒菜的将来。 这一点,柳三升也懂。 但是她却依旧笑着,只是众人不知道,她可是有异能的人,脑海之中的知识无穷无尽。 她道:“卫老板,我们也该走走真正的中高档路线了,菜谱我有的是,只是要看你卫老板的本事了,你可要准备好了。” “我早已经准备好!”卫瑾坚定地道。 …… 那左家酒楼的生意一直是火爆,相反的,吉祥酒楼却是关门了,不只是那县城之中被打砸的总店,另外几家生意尚且还可以的酒楼也关门了。 对外说是要重新装修店门,但城中传来了流言。 卫瑾那是做不下去了! 但当事人卫瑾却没有任何辟谣的意思,整日不见人,就连那卫家老爷都很少能见到他,不知晓他是在忙什么。 柳三升几乎都是住在那县城之中,日日往那关了门的酒楼里跑,二狗子依旧是贴身追随着,随着她天天往那吉祥酒楼之中钻。 吉祥酒楼之中依旧是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其余的几家店面也在关门装修,众人都道,那吉祥酒楼是要关门了,已经将店面都卖给别人了,都开始重新装修了。 柳三升在干什么? 当然是教给卫瑾新的菜式! 当然,她是不会做菜的,只是会依靠那异能,将菜谱搜索出来教给卫瑾,但是卫瑾却是做菜的高手,两人,一个有菜谱,一个会实践,配合得天衣无缝。 卫瑾这东家入了厨房,亲自动手研究新的菜式。 这一次,那卫家老头终于是出手了。 他的大部分产业都是给了大儿子的,小儿子这处,不仅是店面少,厨师也少。 卫家几代人都是经营饮食生意,手下有一大批忠心耿耿的厨师,那厨师也都是一代续一代地在卫家手下干,挖都挖不走。 而卫瑾这处,属于卫家的厨师没几个,那被挖走的几个都是卫瑾自外面招来的,本就是不忠心,会偷了这炒菜的技术去别处也是自然的。 这一次,那卫家老爷子从卫家派了一大批厨师来卫瑾这处,吉祥酒楼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期间,那答应了要采购萝卜的几个商人也是相继来告知卫瑾,那要退单的事情。 那几个商人连连道歉,各种不能采购的理由,卫瑾只是一一点头回应,并未表现出什么来。 这一切,在柳三升的意料之中。 不过,她不在乎,那几个小商人的订单,她根本没放在眼里。 左家酒楼,二楼,窗户悄然推开,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宛若十里烟波之中的一席轻纱,隐在那处,似乎随风飘逸。 只是那双眸子带着冷意,眺望着那不远处的吉祥酒楼。 见那吉祥酒楼门口安安静静,没有开门,门内时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似乎是在重新装修。 为何如此安静? 那卫瑾果真是坐得住? 就算是卫瑾坐得住,那柳三升怕是也坐不住的,那地里的萝卜可是等着出手,等起苔了,就完全卖不出去了。 那几个要采购他萝卜的商人都被自己一顿利诱威逼放弃了,毕竟他左家可是掌控着那昌江,那是宁山县对外的命脉之一,无人不敢不看他们左家的面子。 还有那晚上砸酒楼的事情,自然也是他安排的,叫了自己的庶出弟弟唤了狐朋狗友去那酒楼之中一顿闹。 那些个可都是城中的大家公子,卫瑾是不会轻易惹那些人的,如今传出流言,卫瑾也不可能去叫那几家人给出面澄清,那无疑是打脸,将所有人给得罪一遍。 “左公子。” 身后传来了温软的声音,左伟微微一勾唇,回声对那进门的女子温尔笑道:“蓉儿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处了?” 那步入屋内的正是柳蓉,打扮得花枝招展,娇颜点着胭脂,朱唇上了朱丹,盈盈而立,似乎便让人失了魂。 她走向了左伟,脸蛋红润无比,手中拿着一个纸包,“公子你要的东西。” 左伟对着她赞赏一笑,那笑容似乎让柳蓉失魂,眼中闪过了痴迷。 左伟已经接过了那纸包,打开一看,正是柳三升往粪里放的肥料。 “我观察了好久了,他们家用的粪,都是放了这东西,我看这东西,才是种出番瓜的关键。”柳蓉邀功道。 左伟捻起了一撮,闻闻那味道,倏尔一笑。 几天过去,吉祥酒楼没有半点动静,众人似乎是明白了——吉祥酒楼倒了! 吉祥酒楼倒了之后,民间的说法也渐渐地开始变了。 说那晚上是有人故意砸场,要让吉祥酒楼关门的,那砸场的是几个纨绔公子,吉祥酒楼也是敢怒不敢言,卫瑾毕竟只是次子,不得重视,只得关门大吉。 又说酒楼的厨师也正巧被人挖走了,这是有人眼红吉祥酒楼的生意,出手整卫瑾! 联想起前后,众人也能猜出是怎么回事。 人就是这样啊,听风便是雨。 但对于那吉祥酒楼的炒菜,众人那是真正的喜欢,吉祥酒楼倒了,幸好有一家新的酒楼,味道跟吉祥酒楼一样,而且比吉祥酒楼便宜多了,平常人都能吃得起,左伟的新酒楼理所应当的火爆了。 吉祥酒楼之中依旧是在忙着,尽管关门了,但是那厨房之中,却依旧是忙得热火朝天! 大厨们进进出出,咋咋呼呼,忙得不可开交,那后院之中,堆了好多食材,但是萝卜却是主要的。 “快快快,热水!” “大火转小火,撤柴!” “菜油,猪油,准备。” “大蒜老姜切好了没有!” 处处人来人往,厨房里挤满了大厨,柳三升也混迹在其中,正监督卫瑾做菜。 “对,就是这样,火力要猛,翻炒之后再加入佐料,火绝对不能停,佐料要适量!” “放水,大火烧一刻!” “那个汤不能先放萝卜!” “鱼还要炖一会儿。” …… 柳三升俨然成了指导老师了,跟着脑海之中百度给的指导视频教卫瑾做新菜,卫瑾也是听话,柳三升说的话,他都照做了,时而还提出一些疑惑,柳三升给他一一解答。 菜出锅了,卫瑾拿来了筷子,请柳三升吃。 柳三升尝了一口,双眼一亮,“不错!炒出了鲜味来,一定能大卖。” 卫瑾蹙眉,也尝了一口菜,便摇头道:“还差了一些,不够入味,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说罢,便要倒了那菜,柳三升忙接住,笑道:“别啊,你卫老板做的菜那都是人间美味,怎能暴殄天物,给我吃。” 卫瑾满面油烟,又是满脸严肃,此时不禁笑了:“三升想吃便吃吧,以后你喜欢,天天来,我天天给你做。” “这可是你说的。” 两人相视一笑,卫瑾自是准备了材料,又将方才拿到菜式重新炒了一遍,柳三升依旧是在一边指导。 每一个菜式,卫瑾都要亲自研究好几遍,直到自己满意了,才教给其他的厨师。 却不见那外间,一双眼睛睁喷着火,狠狠滴看着这一切。 二狗子正坐在那厨房外面,手中一个小刀舞得虎虎生风,手中另还有一个大萝卜,正是柳三升地里种出来的,又脆又甜,最适合下刀,一会儿二狗子便雕出了一个栩栩如生的小人来,仔细一看,和卫瑾似乎有点像。 咻—— 他用雌刀一刀便断了那‘卫瑾’的头,更是一刀刀地扎在那肚子上。 那眼神,冰冷至极。 随着那一刀刀扎下去,二狗子总要在心里将那卫瑾给骂一遍。 会做菜了不起? 三升也是你能喊的吗? 小白脸,离她远点! 但骂归骂,二狗子可是不敢有什么其他的动作,听见身边传来了脚步声,他忙将那人头萝卜剁成了几块,扔进了一边的萝卜堆里。 “二狗,快来尝尝,好不好吃?” 柳三升兴奋地出来,蹲在了二狗子的身边,手中端着的是正是方才才出锅的菜,柳三升给他夹了一筷子,亲自送到嘴边。 二狗子也很自然地张开了嘴,嚼了几口,又张开嘴,柳三升又喂了他几口。 他一脸正经,蹙眉而凝,心头却美得很,最终才道:“口感有足,味道不足。” 该死的,居然比那皇宫之中做出的菜还吃! 那房中炒菜的卫瑾也听见了这评语,擦擦汗水道:“二狗兄弟说得极是,我也觉得味道不足,等我再改进一番,便进新菜谱了。” 柳三升直将那菜全部喂给二狗子吃完了,才又进屋,去指导卫瑾做菜。 每日,两人都是忙得很晚,才肚子鼓鼓地从吉祥酒楼的后门之中出来。 “吃得好饱啊!” 走出吉祥酒楼,柳三升摸摸肚子,一边又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折腾这几日,也是够累的。 她伸懒腰的时候,二狗子用余光盯着她,不知道是不是来了这吉祥酒楼伙食太好了,竟然发现柳三升那往常平坦的胸脯之上,已经开始有明显的凸起了。 什么时候变这么大了—— 二狗子猥琐地想着。 “二狗,咱回家睡觉去。” “恩。” 二狗子恩了一声,但心头却是一动。 回家、睡觉、咱——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县城的大街之上,此时已经天黑了,马上就要宵禁了,这宵禁之后,店铺关门,居民归家,要是再在大街之上游荡,便就当是无业游民算,被巡视的官差瞧见了,那是要抓进衙门打板子的。 除非是节庆之日,才会解除宵禁。 柳三升喋喋不休地和二狗子说着卫瑾今日做的菜,她觉得已经非常好吃了,堪比现代大酒楼之中的名厨之作,可是卫瑾总是觉得差一点,差一点,一定要研究个几遍,才算是放心。 这二狗子的胃口也是刁,竟然能将柳三升认为已经完美的菜式,一针见血地挑出毛病来。 她说着,二狗子听着,不时恩恩一声,表示他还在听。 突地,柳三升停住脚步,对身后的二狗子道:“二狗,你不要这么冷,要多说话,多笑,人才精神。” 二狗子倒是疑惑了——我冷吗?我那明明是酷! 一双温软的小手从那虎皮斗篷之中伸出来,揪住了二狗子的嘴角,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脸来:“看,笑笑才好。” 他看着她红润的脸儿,才想起方才她喝了好些米酒,似乎有些微醉了,走路都开始打偏。 二狗子也是玩心大起,面无表情,一下便也伸出手来,突地就揪住了她的脸,扯出一个笑脸来。 “哈哈哈——”柳三升大笑,撤回了手去,脚步微偏地走在前面,二狗子在身后紧张地跟着。 终于是走到了那铺子前,铺子已经关门了,但是那铺子门口却站着一个人。 望着柳三升和二狗子两人,着一身洁白的洁白狐裘的那人忽地就笑了,带着难言的意味不明。 “柳姑娘,你回来了,我可是等了好久了。” 左伟笑道,便上前几步,柳三升也停了脚步,三人站在那门口。 “原来是左少爷。”她也礼貌地一笑。 左伟点头,不曾半点废话,直接切入了主题:“柳姑娘可曾想好了,这水路可是我左家的地盘,柳姑娘的萝卜若是想卖出去,这水路可是少不了的。” 柳三升自是知晓他话中的意思,道:“多谢左公子一番好意,只是这终身大事,我不能这般草率决定,至少还得等个几年。” 说罢,不理会他,去敲开了那店铺的门。 “我等,柳姑娘如今还未曾及篦,我可再等两年也无妨。”左伟道,向前走了几步,但被二狗子一挡,还是不甘心地道,他就不信自家有那水路管理权,她敢不妥协? “左公子,宵禁了。” 左伟看着他,意味不明地点点头,独自离去。 二狗子看着那人的背影,内心极端的不满,但是未曾说什么,进了铺子便指挥人关了门,两人各自回房去睡了。 但是那左伟想错了,那水路不通,她自是有办法将之狠狠打通! 左家只是代管而已,真正做主的,可是朝廷! 当然,萝卜要想卖出去,还是得看吉祥酒楼和卫瑾的帮忙了。 今年地里的作物都是异常的好,小麦旺盛,萝卜更是个个个大圆润,味道又甜又脆,不愧为是柳三升看中的经济作物。 萝卜已经长成了,若是老了便不好吃了,但是这几天也不见什么商人来看萝卜,村民都在嘀咕。 众人都道,柳三升毕竟是没种过田的人,那作物哪有一季只种一样的,番瓜是贵重东西,但是那萝卜可是轻贱之物,这一种便种了这么多,就算和吉祥酒楼关系好,那吉祥酒楼也只能消耗一部分而已,其余的大部分不好出手,难道要放在地里烂了不成。 那左家酒楼之中,左伟正听着属下之人报告情况。 “公子,那吉祥酒楼今日还是未曾开张,只听见里面叮叮当当,似乎是忙碌得很。” “卫家二少爷依旧是每天早出晚归,一整天都在酒楼之中,极少出门,这几日酒楼之中还在不断地进购食材。” “柳老板这几日都在县城之中,基本都在吉祥酒楼之中,有时候会去一些商家,不知道是谈些什么。” “她去的都是些成衣店、酒坊等,那些地方若是想要萝卜也不会要太多,她还去了县衙之中。” 左伟便就惊奇了,那柳三升到底是要干什么? 另一边,柳蓉也来了,她最近时常出入县城之中,一来是看自己的娘,二来自然是来找左伟的。 吉祥酒楼一倒,那卫瑾看似是扶不起来了,才发现这左家大公子才是她‘心头所爱’。 “蓉蓉,你来了?”左伟笑得温柔似水,将柳蓉给接了过去。 柳蓉穿了一件粉色的裙子,粉面微红,羞怯地道:“今儿个我进城来看母亲,在母亲那处坐了片刻便过来了。” 左伟笑得柔情似水,捏过了柳蓉的小手来,在自己的怀中坐下了,道:“那秘方可是弄到手了?” 柳蓉脸蛋红扑扑,点头,“我这几日天天在看,将柳三升家最近买的材料都记了下来了。” 她从怀中拿了一张纸条给了左伟,打开那纸条,香风扑面,几个娟秀小字似起舞的精灵,正婉转着一群缠缠绕绕的爱意,但左伟看的却只有那几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材料。 石灰、泥炭…… 原来就是这些! 左伟双眸一亮,唇上染上了一点点朱丹似的笑。 柳蓉幸福地靠在他怀中,道:“公子,你何时娶我进门?” 左伟将那纸条收了,爱恋地将柳蓉抱在怀中,道:“蓉蓉,你还要等几日,等我弄垮了那吉祥酒楼,做出了成绩来,母亲自然就顺了我的意,我便也可以将你娶入府中了。” 柳蓉心头一喜,温婉地伏在左伟的怀中,“蓉蓉不求荣华富贵,只想常伴公子身侧,便已经足够了。” 左伟拥着她,爱恋地揉碎了她那一头柔发,心头却在冷冷地笑…… 两人缠绵了一番,左伟便令人将柳蓉给送走了,临走之时还不嘱咐柳蓉观察那柳三升家中的情况。 送走了柳蓉没一会儿,便看见有人匆匆进来汇报。 “公子,吉祥酒楼有动静了!” 吉祥酒楼又开了,但是没有迎客,还在装修之中,那招牌也在重新打造。 与此同时,城中出现了纷纷扬扬的,所谓传单的东西。 那东西,众人也曾看见过一次,柳三升卖番瓜的时候便是这般宣传的。 几个小男孩抱着那传单,在那最繁华的地方,见人便发,很多人都没见过这传单为何物,也都兴致勃勃地拿过去看了。 左伟很快便也拿到了一张,看了那传单的内容,他不禁蹙眉——萝卜节? 这是什么东西?重阳清明元宵倒是听说过,这萝卜也有节? 萝卜展览? 吃萝卜大赛? 萝卜干免费品尝? 萝卜宴展览? 萝卜现场烹饪展示? 来者皆有礼品?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左伟不清楚,从未见识过这等东西。 但是县城却轰动了,所有人都开始期待那所谓的萝卜节。 元宵节、重阳节、端午节听说过,但是这萝卜节又是什么东西? 给萝卜过节? 还是萝卜要过节? 众人不知道,那萝卜节一出现便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于此同时,这城中又出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传说,那酒楼里说书先生的段子也统一地变成了一个关于萝卜拯救世界的传说。 据说,很久很久以前,曾经有一个神灵,奉了神的命令,下了天庭来人间巡视,到了宁山县一带,发现这里正是旱灾,庄稼颗粒无收,不知道是饿死了多少人。 神灵心思涌动,回转了天庭,向天庭汇报了此事,玉帝却道,此地合该有此劫,任它去吧! 神灵又回转了人间,眼见民不聊生,心痛难忍,天庭却不发配雨水,最后他假传玉帝旨意,招来了风雨雷电,解了此地的旱灾。 玉帝震怒,将他贬下了凡尘,永生为低贱之物,于是,他成了一个萝卜—— 又有段子说,当年此地并未有什么旱灾,那神灵巡视至此,却爱上了此地的一个美丽女子,但是他们的私情被玉帝所知晓,仙凡不能相恋,玉帝震怒,将女子赐死,更是将神灵贬下凡间,因为那女子生前最爱吃萝卜,于是,神灵成了一个萝卜—— 还有说法,神灵并不是爱上女子,而是喜欢上吃当地的萝卜,于是回天之后心心念念,时常偷溜下凡来吃这里的大萝卜,这私下凡间是大罪,玉帝震怒,又将神灵贬下凡间,于是,他成了一个萝卜—— 另外又有说法,很久很久以前,一颗萝卜修炼千年成仙,本该得到而去,但是却出现了一个吃人妖四处作祟,于是,萝卜仙人大战吃人妖,最终将妖精收服了,自己却受伤了,被打回了原型,成了一个萝卜—— 总之,不管哪种结局,神灵都是成了萝卜,一颗又大又圆,而且味美甘甜,世上少有的极品萝卜! 而且,还延绵出了一大批跟他一样甘甜味美的萝卜。 根据传说,那神灵所在的地方就是柳水镇! 所以,在吉祥酒楼的大力支持,和陈氏成家店、凤还巢绸缎庄、清风堂等知名商家的赞助之下,宁山县为了纪念那变成‘萝卜仙人’,在三日之后在吉祥酒楼门前的大广场盛大开启! 为期三天! 届时,将展出各式各样的萝卜,传说,这些萝卜就是那神灵所化的萝卜,因为有他在,所以那萝卜长得异常白嫩,并且好吃! 吉祥酒楼届时还会推出以萝卜为主题的萝卜宴! 现场还有各种小礼物可以拿! 众人都觉得新鲜,都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这等奇特的事情。 据说此次的萝卜都是从柳水镇上运来的,众人很多都吃过那柳水镇的萝卜,味道却是美,但是那地方穷,也没大规模种植。 想不到,那萝卜竟然还有这么美丽的传说。 吉祥酒楼之中,柳三升还在帮着卫瑾准备最后的事情,那后院之中,依旧是坐着一大批人,都在拿萝卜雕刻。 南极北极都被叫来了,认命地在那后院之中坐着雕萝卜花。 但二狗子却拿着几个话本看得聚精会神,那话本便就是近来这城中传得沸沸扬扬的‘萝卜神’段子的母本了,出自柳三升之手,她这几晚都在忙这个。 二狗子看得认真,看到精彩之处,还不禁大笑了几声,惊得那一边的南极北极差点割了手。 以前何时见二狗子能如此愉悦的笑?他的周围,时时刻刻都是暗杀,都是各种诡谲风云,他哪里能笑得出来! 但在这萝村之中,二狗子却是开朗得很,时常笑,特别是跟柳三升有关的事情,他都能找出几个莫名其妙的笑点来。 南极一边雕刻着萝卜花,一边摇头叹息。 想不到当年那风云四方、冷酷无双的擒虎将军,现在却成了一个拿着话本傻笑的耳鼻。 “堕落啊——” 他叹息一声,但也是很佩服柳三升的,居然能将司空绝这般冷艳高贵的人物,调教成有七情六欲的柳二狗!简直就是将神从神坛上拉入红尘,堕落成人! 叹息完毕,还是老老实实地雕刻着那萝卜花。 又拿起那萝卜花,碎嘴道:“这小玩意有个什么用?生吃也不好吃,要是炖了吃,炖一会儿,还不都是一样的,那我们还雕来干嘛?” “多嘴,老板叫你雕你就雕!”北极冷冷道。 南极低头,继续雕,它刀工那叫一流,雕出来的花也是菱角分明十分美观。 “二狗,你又偷懒!” 屋内传来了柳三升呵斥的声音,二狗子听之,忙将那话本往怀中一藏,手中的小刀在指尖飞转几遭,便拿起了一个萝卜装模作样地雕刻了起来。 柳三升出来了,随后是柳成龙,两人手中都抱着厚厚的话本,柳三升将那话本都给了柳成龙,一边惬意地道:“大哥,实在是不好意思了,还让你和你的同窗们腾出时间来忙我这破事。” 柳成龙笑道:“三升,咱们是一家人,别说这样的话,且书院里有很多学生都是贫苦出生,平时想要个温饱还要靠自己找点事情做赚钱,上次你给我的那活,让不少人解了眼前之忧,一听说是你给的活,他们都是抢着干呢。” “嘿嘿,”柳三升一笑,将柳成龙送了出去,那话本也顺便派人送到了县城之中的大小酒楼,成了说书先生这段时间统一的说书素材。 那传单,一要就是几千份,这个时代印刷术还未曾普及,十分昂贵,这等小事情自然是不可能耗费银子去印刷了,便找了书院的书生来抄写。 柳成龙当即便寻了自己的同窗好友来,都是些贫民子弟,想要赚点外快解决生活问题,那传单都是按份算钱的,自然是有人肯干,自己连夜写的话本,也让柳成龙和他的同窗们改成了戏文,在各大茶坊酒肆和酒楼传播,城里最红的生旦都被雇来,开始唱这些戏文。 另外,柳三升还让柳成龙在书院之中挑选了一些德才兼备家中又不太富裕的秀才来,进行资助。 万一哪天有人中举了,对自己也有好处。 传单依旧在发,话本依旧是在传,萝卜节声势浩大无比! 二狗子也跟着正正经经地忙着,为柳三升鞍前马后。 南极这几日又开始嘀嘀咕咕——头儿,您简直就是苍洱国第一‘贤内助’啊! 其实柳三升一早便有这个打算,很早之前便开始准备萝卜节的事情了,她想把萝卜做大,打造成一个品牌,自然是要大闹一场。 那萝卜节万众瞩目,不少客商收到了请帖,前来观礼,不少人从前对萝卜不感兴趣,但是经过这么一闹,似乎也有些兴趣了,也是准备好了纷纷来看。 除了本县的,还有那泰山县等地都有传单送去。 柳三升很看重包装和宣传,这都是众人闻所未闻的策略。 她说,这叫炒作! 炒作的作用果然是有用的,那萝卜节跟番瓜一样,未开先火,火得一塌糊涂。 萝卜节明日便要开始了,吉祥酒楼作为主办方,各方面都是准备得十全十美了,就怕出点差子。 此次又是柳三升和卫瑾合作,柳三升是要将萝卜卖出去,卫瑾是要将吉祥酒楼给经营好,两人互惠互利,合作又是十分愉快。 对于卫瑾,柳三升不仅是将他当做了一个信得过的合作伙伴,更是一个朋友。 萝卜节前夕,众人在吉祥酒楼吃了饭之后,柳三升与卫瑾还有些细节的事情要说,便让二狗子和南极北极三人在一边等着。 三人在一边等着,看那柳三升和卫瑾相谈甚欢的模样,南极不禁又嘴碎。 “你看那小白脸笑得多欢,有钱又会做菜了不起啊!在头儿面前,他就是个渣渣,一脚就能踩扁了。” 他说这话自然是对二狗子说的。 南极那机灵的眼神转转,在二狗子的耳边轻声道:“头儿,柳姑娘最近和那卫瑾天天在一起,你就不急?” 二狗子不答,闭目养神,北极也静默着,也不出手教训南极了。 南极可是着急了,头儿不急急死长工! “头儿你快些将柳姑娘拿下吧,以后我们的工钱就是你管了!你就可以趁机给我涨点工钱了。” 二狗子还是没反应,北极睁开眼鄙夷地瞧瞧那南极。 他们本是兄弟,一样接受训练,可是训练了这么十几年,他就是不长进,什么不该说什么该说还是摸不透。 也难怪,他因为这般只能做一个普通的暗卫,而与他资质差不多的北极,却成了暗卫的头领,还知道一些南极不知道的秘闻。 “难道是怕柳姑娘的身份给你惹了麻烦吗?”南极在一边低声地自言自语。 “可是这流放之人,是一辈子也没办法回归故里了。” “她现在是普通人,头儿也是普通人。” “难道是柳姑娘长得不如以前的妃子好看?” “爷以前……唉,柳姑娘知道了肯定是不高兴的。” 曾经的司空绝妻妾成群,那是众人都知道的事情,柳三升又时常跟他们渲染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思想,要是让她知道二狗子曾经这么多女人,肯定不舒服。 “再多嘴你这个月的工钱就没了!” 北极终于一巴掌扇了过去,南极暂时地安静了。 突地,那坐着养神的二狗子一跃而起,能让他反应如此迅捷的,以前是皇位权势和战争,或者谁家的把柄被他抓住了,但现在,就只有柳三升了。 果然见柳三升面带疲惫地屋里出来了,看见那三人,道:“二狗,咱们回家歇息去吧。” 说罢还打了个哈欠,似乎累极,二狗子不语,宛若忠犬似地跟在身后。 身后,南极以唇形碎碎念——二狗二狗,你眼里只有二狗!何曾有我们这一干人等! ------题外话------ 哆哆嗦嗦码字的我路过。 咱们南方人取暖基本靠抖啊…。 006 苍洱国第一贤内助! 007 左少与狗!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07 左少与狗! 回程路上,二狗子听着柳三升哈欠连天,知道她这几日可是为了那萝卜的事情累坏了,连夜筹划宣传,还要跑动家西家拉赞助提升萝卜节的声势。 二狗子也是全程参与,他是男子倒是不怕,可柳三升一个弱女子,那身子如何受得了? 他越发心疼了,不禁紧紧地跟在她身边。 本来身子便就困乏了,加之又在那吉祥酒楼之中喝了点酒,出了酒楼二狗子便发现她脚步微偏,幸好他们坐马车回去。 一摸进马车,柳三升便睡着了,二狗子去唤了几声,她都只是随意地‘恩恩’几声,她警觉性很高,不会睡死,但如此这般的状态,说明她的确累了。 南极北极赶车,南极使劲地将二狗子给塞进了马车之中,这分明就是一个培养感情的好机会。 头儿,让柳姑娘仰慕你,崇拜你,对你欲罢不能吧! 马车之中只剩下二狗子和柳三升,马车走得很快,摇摇晃晃,柳三升似乎很快便真的睡了过去。 二狗子大着胆子上前,轻声唤道:“三升?” 柳三升没有回应,连恩恩都没有,她也睡得很是不安稳,双眉紧皱。 二狗子大着胆子将她的头放进了自己怀里,给她裹紧了斗篷,她才算是安稳些了。 很快,马车停了。 “头儿,到了。” 马车之中,二狗子正抱着柳三升,看着她的睡颜入迷,此时一个激灵便醒悟了,连唤了几声,却不见柳三升醒来。 顿觉怪异,不禁去摸了摸她的额头,脸色顿时便变了。 “赶车去清风堂,三升病了!” 外面两人听了,不敢怠慢,趁着还未宵禁,赶着马车去了县城最好的医馆清风堂。 马车到了清风堂外,一停稳,二狗子便抱着柳三升一个健步冲了进去,那清风堂还未曾关门,大夫都在,眼见着一个火急火燎的男人抱着一个女子冲了进来,也是惊心,大夫忙来会诊。 整治了一番之后,大夫对二狗道:“这位少爷您放心,尊夫人只是受了风寒,又连夜困乏,才会如此,老夫给开一副修补元气的药方,好好的调养一段时间便好了。” 夫人! 二狗子浑身一震,一股难言的愉悦从脚底板冲上了脑门,似乎将浑身紧闭的毛孔都炸开了,正争先恐后地吸取着外界的新鲜空气! 他心头是难言的愉悦,回味着尊夫人几字,越想,心头越是愉悦。 开了药,二狗子像捧着珍宝似的将柳三升给抱进了马车,很快便回了他们的铺子。 这铺子也是重开了,卖柳三升地里的萝卜,前头正忙,后头却是安静得很。 二狗子小心翼翼地将那熟睡之中的柳三升放上了床。 那病榻之上的柳三升面色苍白,眉头紧皱着,心都纠结成了一团,那一边的南极北极一直是沉默着,看着二狗子那心疼的模样,终究是心中不忍。 但北极还是开口了:“头儿——” 二狗子好不容易将目光从柳三升脸上扣下来了,看向了北极,“何事?” “咳咳,”北极轻咳两声:“柳姑娘只是连日操劳,加之受了点风寒,身体并无大碍,修养几日便好了,您不必如此着急,被子盖厚一些,发发汗,等她醒来便煎药与她喝便好了。” 二狗子点头,又看向了柳三升,北极不耐了,试探性地问道:“头儿,您难道没听出我话中的重点?” “重点?” 北极迟疑道:“我跟随您十几年,是您亲手培养出来的,您难道忘了我的专攻了?” 这时候,二狗子才终于想起来了,身边的暗卫都是千挑万选,不仅个个武艺高强,且身怀绝技。 南极的绝技是暗器和轻功,北极的绝技便就是医术。 南极终于是忍不住了,在一边‘嘿嘿嘿嘿’地笑起来了。 二狗子也是一恼,一碰上柳三升的事情,自己连最基本的判断能力都没了! 南极趁机道:“头儿,柳姑娘正是需要照顾的时候,你今晚便留下来照顾他,我们去煎药。” 说罢便要拉着北极离去,临走时还给了二狗子一个‘加油’的眼神。 房中只剩下两人,二狗子坐在那床边,看着柳三升的容颜,心头疼痛,又伸手去摸她的额头,见那额头似乎是别样的滚烫。 但见柳三升身躯微颤,似乎是冷极了,抱着被子瑟瑟发抖。 这发烧的人身体虽然热,但是自己却感觉冷得很。 二狗子将那虎皮斗篷给拿来为她盖上,但柳三升还是抖着,似乎和二狗子那微微抽动的心抖成了一个频率。 他又伸手去摸她的额头,被子中却突然伸出了一个皓腕来,柳三升也微微地睁开了两双眼缝,看见二狗子在床前,她微弱道:“冷。” 便死死地抓住那双滚烫的大手,往自己的脸上放去,仿佛是在汲取那大手的温暖。 二狗子一时愣在原处,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柳三升还在抖着,从那紧握着她的小手便可看出一二。 三狗子从旁边冒出一个头来,看看二狗子又看看柳三升,便往她怀中一钻,还留出一个鼠头来,示意着二狗子——要这样,她才不冷。 二狗子自然懂它的意思,可是却真不知如何是好,那睡梦之中的柳三升却突然顺着那大手便将二狗子的手腕攥住,往下一拉,他不可控制地扑了上去,正扑倒在柳三升身上。 “冷,抱紧我。”耳边是柳三升那难耐的低吟。 二狗子紧张极了,静默了许久,柳三升没有任何动静了,只是死死地搂着他的脖子。 他终于还是将自己轻轻地给松了出来,微微地叹息了一声,便褪去了外衣,往那被窝里一钻,被窝里的柳三升感知到有一个火炉般温暖的存在,便本能地靠了上去,如蛇儿般地钻进了二狗子的怀中。 这夜太静,静得二狗子能听见自己那沉重的心跳。 他伸出了颤抖的手,将柳三升整个地搂入了自己怀中,低头看着她那逐渐安稳的睡颜。 “还冷吗?” 没有柳三升的回应,她已经睡死了,多日来的奔波,她的身体早已经不堪重负,此时睡得死沉,外界的事情再也不知晓半点。 他轻轻地撩开了她鬓边的碎发,看见了她完整的容颜,已经快十四岁的她,模样已经初成了。 饱满的额头之上,峨眉紧蹙,琼鼻挺翘着,两片珠玉饱满的唇似乎点着笑意,似乎是那睡梦之中带来。 这般的她,让二狗子怦然心动,心跳得猛烈,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容颜,挪不开自己眷恋的眼神。 特别是那饱满美丽的红唇,连同那灌入口鼻的幽香,简直就是他无法抗拒的诱惑。 最终,在那诱惑的驱使下,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将唇轻轻地贴合了过去,融上了那鲜红的柔唇…… 外间,南极北极熬药回来,却发现那房中已经熄灯了,漆黑一片,北极正想推门,南极却是先他一步,往那房中一窥。 却看见床帐已经放下了,那踏脚板之上,放着两双整整齐齐的鞋儿。 “成了!”南极差点一声欢呼! 兴奋得在原地跺着步子,一边自言自语:“头儿终于拿出一夜驭数女的雄风来了!” “哈哈,这下子柳姑娘逃不了了!” “等过年了,头儿就该提亲了!” “嘿嘿,明年就能当爹了。” 北极未曾说话了,默默地端着药,顺便揪着那自言自语的南极离去了。 ‘叮!’ 不知道何处而来的尖锐声音,将柳三升给惊醒了,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脑子一顿空白,盯着那床帐看了半天,才突然想起今天是萝卜节开幕! 她看看外面,却看见天光明亮,已经快中午了! 糟糕! 没想到自己竟然睡过头了! 她慌忙起身,但却发现身子异常的无力,一用力便一阵头晕眼花,马上又睡了下去。 床帐被掀开了,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女子马上便掀开了床帐,见她醒来,她马上欢喜道:“小姐,您终于醒了。” 柳三升又是咋惊,看那绝对陌生的嘴脸:“你是什么人?” 那女子道:“回小姐,奴婢叫冬奴。” 又拥进来一个脑袋,也是个年轻的女子,“我是秋奴。” 冬奴道:“小姐您生病了,少爷一早便从牙婆那里将我们买来了,专程来伺候您了,以后我们就是您的人了。” 秋奴已经出门去通知其他人了,冬奴将柳三升放平躺下了,道:“小姐,您生病了,这一日都要床上躺着,自有奴婢姐妹伺候您。” “少爷是谁?”她不禁问道。 冬奴道:“自然是成田少爷了。” 柳三升这才想起了二狗子的‘大名’,但马上又坐了起来:“不行,我得去看看。” 冬奴忙道:“小姐不要妄动,少爷离去之时吩咐了我们要好好照顾小姐,望小姐不要为难我们。” 她说着,眼中便含上了两汪泪,这个时候,秋奴将北极叫来了。 北极未曾进门来,在那屏风外站定了,与柳三升回话:“老板,头儿已经去了酒楼了,您不用担心。” 柳三升忙问道:“她们是怎么回事?” 北极道:“今早头儿要去酒楼帮忙,苦于小姐无人照顾,便去牙婆那处买了这两个丫头来,老板尽管使用便可。” 一大早,二狗子便醒了,二话不说,亲自去了牙婆那处,选了四个丫头,取名春夏秋冬。 才回到家,关了门,便当着那冬奴秋奴的面,面无表情地宰了春奴和夏奴。 冬奴秋奴吓得魂不附体,当场便哭了,从此之后,不敢有任何异心。 二狗子亲自选的人,自然是最好的,那两个丫头也是会伺候人,在二狗子的威慑之后,不敢有其他的动作。 有人伺候柳三升了,二狗子便去了酒楼之中帮忙,还将北极给留下来,若是柳三升有个什么事情,他的医术也能派上用场了。 只是柳三升有些担心,那屏风后面传来了她迟疑的声音:“今日肯定有客商来商谈那萝卜的买卖事宜,二狗子能应付吗?” 北极马上便回道:“头儿说他从前家中也是做生意的,这点事情,还是能应付来的,苏姑娘也来了,铁定是没问题了。” 如此说,柳三升还是不放心,可现在自己这浑身无力的模样,也无法。 柳三升吃了汤药,三狗子蹿了出来,柳三升摸摸它的脑袋,丫头们自然也是退下了。 她想着那萝卜节的事情,想着二狗子,纵然脑子迷迷糊糊的也是无法安睡。 敏锐地那空气之中一种熟悉的味道传来,她抱着三狗子闻了闻,那味道是绝对不会错的。 “三狗子,你身上怎么有血腥味?” 三狗子愣了愣,继而在她身上蹭蹭,装傻卖萌。 柳三升便也没问了,喝了药之后又一阵头晕,便又睡了。 此时,那后院之中,北极面无表情地将那另外两个丫头的尸体处理了,面色如常地用帕子擦干净了手上的血迹,将血衣给换了。 柳三升染了风寒不能出席萝卜节,但是那萝卜节照样进行着。 此次萝卜节的主办方是吉祥酒楼,柳三升没来,几乎是卫瑾一手操办着,苏鸾凤也来了,那平日不多言不多语的二狗子也突然健谈得多了,与众多被萝卜节噱头吸引来的客商商谈着。 萝卜节分为了好几个部分,场地便在吉祥酒楼的面前,人来人往,地处繁华之地。 第一部分,自然是萝卜宴,所谓的萝卜宴自然全部都是萝卜做成,这几日柳三升和卫瑾一起研究的就是这样。 那萝卜宴分为了热菜、冷菜、大菜、小菜,一桌萝卜宴便涵盖了煎炒蒸炸不同做法做出来的菜式。 这个时代里,饮食还未发展多好,有炒菜已经是非常稀奇的时候了,现在凭空多了这么多的花样,众人觉得惊奇,纷纷要进吉祥酒楼去尝一尝那萝卜宴如何。 这会场之中便有一桌萝卜宴做展示,众人看见那菜肴,个个精致,玲珑剔透,从里到外都透着美味无比,纷纷惊叹。 更绝的是,那桌宴席,竟然如艺术品一般,用了萝卜雕出了许许多多的造型了,什么龙凤、鸟雀,雕刻得栩栩如生,倒上有颜色的调料缀色,道道菜都是色香味俱全,若没有萝卜雕衬,也有萝卜花点缀,每道菜都有个别致的名字和绚丽的造型,组合起来,一桌宴席,竟然美轮美奂,叫人不忍心下手,那档次,已经不是曾经的炒菜能够相比的了。 无论是前来看热闹的百姓,还是受邀前来观礼的客商,都对这萝卜宴十分感兴趣,谁见过这般的花样?有钱的便纷纷入了吉祥酒楼吃了一顿萝卜宴之后,便也豪爽地下了订单了。 这宁山县的萝卜,味道本来便是比别家的好,加上吉祥酒楼大厨的本事,和卫瑾彻夜的研究,才第一天,萝卜订单便纷纷如雨下。 除了高档的萝卜宴,还有研发的各种腌萝卜、盐萝卜、萝卜干、萝卜丝,那萝卜宴是有钱人吃的,那这些小菜便就是普通百姓吃的,而且还是免费品尝,半天便被吃了个完。 此外,还摆了戏台,让城里最红的旦角来,唱那关于萝卜的戏文,文戏武戏热闹无比,现场还摆了无数的花篮,还有各家送来的横幅等,操办得热闹非常。 现场还有各种奇形怪状的萝卜展出,这柳三升的萝卜普遍长得肥美,而且还比别家的萝卜大,众人啧啧称奇,最大的那个萝卜足足有蒲团大。 另外还有师傅现在用萝卜做雕刻,惊起一阵阵惊叹之声,进了现场的人还可以领号码牌进行抽奖。 另外还有一个吃萝卜大赛,现场比拼,同一个时间之内,谁吃得最多,谁就可以拿到一个银子做成的萝卜,一天几轮比拼,各路壮士云集。 有钱人吃萝卜宴,穷人吃萝卜干,男人吃萝卜赢萝卜银,女人们便围着戏台听小曲,小孩儿还有萝卜雕花小零食送,男女老幼都能找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总之,整个萝卜节,简直都快比上那正经的节庆了。 卫瑾的爹又去请了县令孟海来,那孟海吃了吉祥酒楼的萝卜宴,当即大悦,还给吉祥酒楼题字了,虽然这分量比不起府台大人给的题字,但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一个萝卜节,操办得热闹无比,几乎将整个县城都掀翻了一遍,萝卜节人潮涌动,吉祥酒楼更是爆满,一楼是一般的炒菜,普通人也能消费得起,味道比之前好得多了,而且价格也是便宜,菜式全部翻新,二楼和三楼则是招待贵客用的。 当然那萝卜宴是最近的主打,卫瑾也放出话来,萝卜宴之后,还会相继推出江湖宴、羊肉宴、肌肉宴等主题宴席,众人才知道,原来这吃的也有这么多的花样。 卫瑾赚了,卫家赚了,县令赚了,柳三升更是赚了,三天下来,萝卜的美名外传,加上那势不可挡的造势和宣传,萝卜成了香饽饽,订单如雨下,好几家外地的酒楼还签订了长期的合作关系。 与吉祥酒楼和萝卜节的盛况相比,那左家酒楼简直就是门可罗雀,等了许久,连一个客人都没有。 那左伟站在二楼,凭窗而看,正看见那萝卜节的盛况,气得摔了一个碎玉杯子。 那萝卜节之上,南极正里里外外地招呼人,二狗子刚谈了一笔生意,正站在一边休息,不禁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有些疲惫了。 他阅人无数了,深谙与人打交道的道理,在政敌面前,在对手面前,何时不是一张虚伪的面皮现着,但是入了萝村之后,将那虚伪的面皮收了起来,做回了那个真正的二狗子,但为了柳三升,他也不得不将那面皮又取了出来,挂在脸上,与一众满身铜臭的商人讨价还价,推销萝卜。 但也总算是没有白白付出,一日便谈成了许多订单,回去告之了柳三升,她定高兴。 南极偷了一把萝卜干在嘴巴里嚼着,一边在二狗子身边道:“头儿,您瞧瞧,那菜竟然长得这么好看,怕是您之前吃的都没这个好看。” “啧啧,那菜本来就长得好看了,那萝卜花一点,档次瞬间就高了许多。” “还有那萝卜宴,简直太绝了,几道菜这么一搭配,竟然花红柳绿的,真是绝妙!绝妙!我要是有钱人,我也肯定掏钱,就算不是为了吃菜,也要掏钱去看看那菜式!” 放在门口的是,是一条萝卜雕刻出来的巨龙绕柱雕,竟然栩栩如生,便是出自南极之手,他的刀功可谓天下一绝。 听着南极喋喋不休的赞叹,二狗子也觉得十分自豪。 那小小的萝卜到了柳三升的手中,怎么就如此神奇呢? 她果真是长了七窍玲珑心不成? 二狗子也不得不承认,那菜式,就连他当皇子也是吃不到,就算是最高规格的宫宴之中,何时见过这等菜式,能弄出个色香味俱全还不算,还用弄出造型,弄出意境,实在是骇人听闻,也怪不得那城中的富豪们趋之若鹜,与之前的菜式相比,这些菜式所需要的食材更加贵重了,烹制的方法也更加复杂,味道也自然是更加美了。 第一日的萝卜节完了,天色已晚,众人收了场子,二狗子便也回去了,那卫瑾还想去看看卧病的柳三升,但被他爹给叫走了。 回到了铺子里,那铺子之中也有好多萝卜,今日也是卖了个大火,柳三升却是一直在内院之中卧床不起。 今天的精神好多了,又是睡到了下午,出了一身汗之后也舒畅多了。 二狗子也归来了,苏鸾凤见了柳三升之后,却又急匆匆地赶了回去,找柳二运更多的萝卜进城来。 回家之后,二狗子便将今日所有的事情都与她说了,包括那萝卜节的盛况,还有众多完成的订单,柳三升今日可是担心了一日了,现在听到了好消息,总算是安心下来了。 “二狗,谢谢你了。”柳三升轻声道着,病中的她语气有些温软,说不出的软弱之感。 二狗子精神一震,道:“无事,我收了你的工钱,自然是要为你办事了。” “哈哈——”柳三升不禁笑了,这二狗子也知道开她玩笑了。 两人说了会话,二狗子还是退出了房间去。 想起今日自己完成的壮举,发现自己已经成了柳三升的得力助手了,不禁有些自豪,走路都是昂首挺胸,一日的劳累也是一扫而空。 但是南极却是着急得不得了,特意找了冬奴和秋奴来问。 自然是问柳三升的事情了,两个丫头都如实地说了。 当得知柳三升床上未曾发现什么落红之类的奇怪物件之时,南极那可是失望透顶啊! 都睡到一个床上了,居然什么都没发生? 看向二狗子那眼神之中都带上了几分难言的失望。 当然,昨晚二狗子睡到柳三升床上的事情,只有南极北极连同他本人知晓,柳三升昨晚病得迷迷糊糊,虽然有些印象,但也是记不清楚了,也未曾问。 二狗子更是不动声色,不管南极如何旁敲侧击,他都不透露半点关于那个晚上的细节,只是道南极敢多嘴就缝了他的嘴。 一连三天都无事,订单如雨下,那地里的萝卜总算是有着落。 吉祥酒楼的生意也是异常火爆,那萝卜宴,和众多的萝卜做成的菜肴风靡一时,就算那有经验丰富的大厨能够复制那菜肴,但也做不出吉祥酒楼的味道了,人们都知道,吉祥酒楼用的萝卜跟别家的可是不一样啊! 一时间,柳水镇上的萝卜几乎成了整个宁山县最知名的蔬菜,柳三升的那个小铺子里也是日日挤满了人。 这订单多了,柳三升赚的多,上的税自然也是多,那县令都乐得合不拢嘴,还要求柳三升明年多种番瓜和萝卜。 自从土匪为祸之后,宁山县一直经济低迷,凉州郡下属的几个县城,宁山县最穷,但是自从柳三升来了,那土匪剿灭之后,这宁山县的经济似乎是迎来了春天了! 这般的局面似乎是皆大欢喜,但总有人会不高兴的。 左家酒楼还是不温不火的开着,生意越来越差,左伟几次来见柳三升都被他给拒绝了。 不知道为何,那宁山县之中便开始传留言,说柳三升和左伟有染,流言称两人勾搭已久,还有人言之凿凿地看见两人一同出入。 这流言很快便传入了萝村之中,二狗子听见时候,正在喝茶,气得当场就捏碎了一个杯子。 南极大惊:“头儿,你完了,那是柳姑娘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上好青花碎玉杯,你一下就捏碎了,她知道了肯定不高兴!” 二狗子哪里还管什么杯子,风风火火地找了柳三升。 “我明日进城去教训教训他!”二狗子愤怒地道。 这古代的女人最在乎的就是一个名节,曾经城中有个员外夫人,外出上香的时候,因为长得貌美被个陌生男人看了一眼,那夫人也回看了一眼,正巧那一幕被旁人给发现了,顿时城中疯传,夫人和那陌生男人有染,还言之凿凿那夫人是她娘家表兄,两人青梅竹马。 那员外听见了这消息,便开始冷落责备那夫人,那夫人悲愤无比,没几日就上吊自杀了。 流言猛于虎啊! 要是哪个姑娘家被这么传谣言,早就上吊了,但是柳三升淡定得很。 “旁人说两句碍我什么事,不过这件事的确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柳三升正在看萝卜的账本,漫不经心地道。 苏鸾凤生气地道:“定是那左家少爷,这下子城中都疯传你们有染,他也不出面澄清,一直都是默许之势,你若是不嫁给他,怕是没人会娶你了,那左伟好狠的心!竟然做出这么毁人名节的毒辣之事,我们一定得找孟大人讨回公道。” 这事情,确实很重大,重大到甚至可以惊动官府。 但若是惊动了官府,那对柳三升也是不利的,到时候事情定会越传越邪乎,柳三升彻底名节不保。 二狗子目光阴沉,未曾说话,但是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了,今晚去灭了左伟的口。 但见柳三升盈盈一笑,将二狗子唤到了耳边去,“二狗子,给我办件事情——” 二狗子听着,眼色惊异不定,最终领着南极去了县城之中。 没过几日,县城之中传来了流言,说左家大公子左伟常年混迹烟花之地,早已经满身的花柳病,表面看起来衣冠楚楚,其实早已经全身溃烂,浑身恶臭不止,必须得带香囊去味,私下底遍访名医也无效,活不了多久了。 他不仅和萝村的柳三升有染,还常年和青楼的头牌姑娘厮混,更不知廉耻地去勾搭城中未出阁的小姐们。 而且坊间还传了好多左伟和某某头牌姑娘的春宫图! 这下子,更是劲爆了,那左伟出出入入的总是被人指指点点,流言如野草啊。 若是和女子说话,第二天肯定会有乱窜的流言道他和那女子有染,不管那女子老幼美丑。 他一气之下,不再和任何女子说话,只和男人来往,于是城中又传言,左家大少爷好南风!家里的家丁书童都是长相极美,白天研墨打扇,晚上暖床侍寝! 左伟听了流言,气得花容失色,他身边的家丁书童的确都是长得不错的,一起之下全部赶走了,也不和任何人说话。 左府有条名犬,左伟便牵着到处兜风解闷,于是城中又传言,左家大少爷女人玩腻了搞男人,男人搞腻了,连狗都不放过,于是,一副铁丝描‘左少与狗’的跨种族‘爱情动作写真’火爆全城!更有左府神秘人物爆料,左府之中还不止一条狗…… 原来左家大少爷是这样一个人! 所有人看他那眼神都带着一种神奇的微妙。 左伟终于是坐不住了,在众人的瞩目之下去了清风堂,请医术最高超的医生看了身子,破了那花柳病的传闻,还到处去寻那乱传谣言的人。 但是城中依旧是私语不断,相比于左家大少爷连狗都不放过的传闻,他和柳三升那点小绯闻实在是不经意一看,自然是无人理会。 左伟气得在家中闷了几日,先前的那传闻自然是他放出去的,本以为柳三升的名节毁了,便会屈服于他。 没想到啊,那柳三升竟然毒辣至此,竟然说他和狗…… “看见了吧,说起这炒作,他还嫩了点!别以为男人就没名节可言了,看姑奶奶今天我不毁完他的名节,毁得他上吊为止!”萝村柳宅之中,柳三升正兴致勃勃地用炭笔勾勒着‘左少与狗’最新一版的写真图,还一边道。 一边的二狗子那脸色,俨然涨成了一副猪肝。 打死他,他也绝对不会相信,风靡全城的‘左少与狗’,竟然出自她手! 节操呢? 左伟‘名节’已毁,悔不当初。 那传言一事便这么过去了,柳三升在家中忙着自己的新计划。 那宅子还未曾完成,很多房间都已经装修好了,但还不能住人,都开着窗户通风,家具在陆陆续续地搬来,众人看见那家具也是非同一般,都是用了上好的雕花木做的,这村里谁家有这个派头,还有屏风、茶几、梳妆台,那都是按照有钱人家的标准来做的。 眼看着年关将近了,搬家的事情如火如荼,家具陆陆续续地进门了,柳三升也住了进去了,还有柳三一家,二狗子南极北极冬奴秋奴,苏鸾凤都搬了进来。 按照村里的习惯,这搬家可是要办酒席的,柳三升这宅子本来便大,住的人也少,缺少人气,柳三升便想着还是得办个酒席。 那酒席说办便就要办了,请了那邻村和她‘合作’多次的神棍看了黄道吉日,又去镇上的吉祥酒楼雇了两个厨子来,置办了足够的柴米油盐,那酒席便就开始了。 村里谁家有酒席,村民都是要来帮忙的,况且柳三升还是村里的大财主,人们也是帮忙得勤快。 酒席的前一天,那宅子里便就是人来人往,村里的男丁们自发地将自家的桌子椅子拿来做酒席用,女人们则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洗菜择菜,热闹非凡。 而柳三升这老板似乎是无事做了,有村长帮忙着布置各家的任务,有苏鸾凤和二狗子忙前忙后,她的身体还未完全好,二狗子便让她在房中歇息着。 这人逢喜事精神爽,柳三升无事可做,但还是出来走动着,看见意外地看见那柳蓉也来帮忙了。 以往这种场合她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柳大家的和柳三升的关系臭不可闻了,罗阿妹老实,一早便来帮忙了,但那柳蓉也来了,实在是耐人寻味。 柳三升最近也是发现,那柳蓉有事没事便往她家中去四处晃悠。 此时,她在暗处,看着那柳蓉在帮忙择菜,但是那眼神却左右飘忽,逮着机会,见似乎是无人看她,便快步走进了宅子里。 柳三升没有理会她,似乎是知道她溜进宅子里是想干什么。 柳蓉只是一会儿便出来了,脸上带着喜色,随便走动了一会儿,便也回家去了,下午的时候便看见她去坐了滑竿出村去了。 待她走后,柳三升入了书房之中,看见那书房的门口有一个新鲜的脚印。 那书桌之上的笔墨纸砚都有被动过的痕迹。 她打开抽屉,那抽屉之中一个信封老老实实地放着,她未曾打开,便知道那信封已经被人动过了,一边的笔墨纸砚都有被人动用过的痕迹。 唇上不点染上了一丝笑意——还不笨嘛,知道誊写一遍再拿走。 她不动声色,将那信封好生地放回了原处,此事也未曾声张。 那柳蓉身上现在定然有一份肥料配方,也不知道是拿去给了谁。 在那张氏柳大时常来家中借肥料的时候,她已经开始警觉了,那柳大一家是打上那肥料的注意了。 果然,那柳蓉今日便动手了,真当她是傻子不成? 她抚摸着自己这一身华丽的虎皮大衣,看着那出村的方向,扬起脸,未曾说话,只是脸上带着不明所以的笑意。 那配方,有一个致命错误,若是敢用,定叫一地的作物颗粒无收! 她才不会这么蠢,把这么重要的配方大摇大摆地放在书房之中。 果然,没几日之后,左家一处田庄之中,几亩冬麦一夜之间全部枯死,皆是因为使用了左伟那所谓的肥料! 左府之中,‘名节已毁’的左伟,恶狠狠地推翻了一个书架! 酒宴如期举行,不会因为谁而变故,柳三升还请了卫瑾来,本以来卫瑾不会来她这小小山村里,但不曾想,第二日一大早,卫瑾便来了。 卫瑾身着一身滚毛狐裘,华丽无法,加上那俊逸的面庞,叫这村中的小媳妇大姑娘们好一阵晃眼,果真是有大老板的模样啊! 卫瑾也是给足了柳三升面子,还送了一副上等的头面首饰做她的乔迁之礼。 “这是我前一阵子去凉州城考察新店的时候顺便带回来的,算是我送给你的乔迁礼物了,你看是否合眼?” 卫瑾亲自打开了盒子,一套完整的头面首饰落入了眼帘之中,女人自然都是喜欢珠宝的,且这珠宝的成色不错,不像是一般的摊子能有的,卫瑾出手自然是不同凡响。 “卫老板您出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方啊!”柳 三升将那礼物接了,请了卫瑾进客厅之中休息,命冬奴将那首饰收好了。 见柳三升和卫瑾进了客厅,那正帮忙切菜的南极又忍不住在二狗子耳边碎碎念:“头儿,你瞧那小白脸又来了!” 二狗子未曾说话,只是想起方才柳三升接下卫瑾礼物那欣然的模样,心头不快,他没有说话,低头切大白菜。 南极却在一边嘀嘀咕咕,“那首饰,有什么好看的,哪里比得上头儿送她的虎皮大衣。” “那衣服,配那首饰简直就是辱没了衣服,柳姑娘心头肯定是看不上的,但面上还要装成很高兴地模样。” “北极,你说是吧?” “闭嘴!” 北极冷冷打断了南极的碎碎念,却不禁偷偷地看向了二狗子,见他低头不语,但是心头定然是不快的。 没一会儿,便听见南极一声急切地吆喝:“头儿,你看你看,他们这是要去哪儿?” 二狗子抬头,就看见柳三升和卫瑾相谈甚欢的出门了,柳三升一身虎皮,卫瑾一身狐裘,简直交相辉映,刺痛了二狗子的眼。 柳三升一边对卫瑾笑着,一边走向了二狗,道:“二狗,好生看着,别出差子了,我带卫大哥去看看萝卜。” 二狗子心头一惊,孤男寡女出行,这他妈还得了! ------题外话------ 咳咳,左少是我一个好基友客串 一直不敢给他看我的文,我怕他会杀了我 007 左少与狗! 008 柳大再吃大亏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08 柳大再吃大亏 二狗子心头那是惊涛骇浪啊! 你们孤男寡女的,出去看什么? 地里的萝卜都快拔没了!有什么好看的! 柳三升,给爷回屋呆着! 但尽管心头千万震撼,二狗子表面还是无比淡漠,丝毫看不出他此时活跃的内心活动,甚至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将目光放回了案板之上。 他‘恩’了一声,继续低头切菜,似乎是未曾看见柳三升一般。 但等得柳三升和卫瑾离去之后,他的目光却不禁追随着两人去了。 二狗子心里可是着急了,像猫抓似的,特别是看见他们一前一后,有说有笑地往外头走去了,连个丫头都未曾带。 南极探头探脑地看着,等那两人走远了,才怨念地道:“哼,才好一会儿,连称呼都变了,还卫大哥!” “那小白脸不知道是给柳姑娘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二狗子没有说话,等到柳三升的身影不见了,才又低头切菜,但心思已经不知道飘忽去了何处了。 南极一直在二狗子身边碎碎念着,但二狗子却出乎意料的沉默着,继续低头切菜。 足足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对于二狗子来说,却似乎是一个世纪这么长。 这么长的时间了,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他起码还能装出个沉得住气的样子来,但是南极却住不住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那萝卜有什么好看的!” “难不成那小白脸另有企图?” “头儿,我去把柳姑娘叫回来!坚决不能让她和那个小白脸在一起。” 南极撂下菜刀,便飞奔而去,还回头对二狗子道:“我就说你找她有事。” 二狗子想阻止也来不及了,那南极眨眼便翻过了山坡没影儿了,那轻功不是白练的。 二狗子心头七上八下的,北极在一边看了直叹气,二狗子还是在切菜,但心早已经飞了出去,哪里静得下心来。 话说,那萝卜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都快要谢世! 又话说,那一男一女就这么出去,也不知道会干些什么? 难不成? 突听得北极低声轻咳:“头儿,您的手——” 浮想翩翩忧心忡忡的二狗子低头,便看见那案板之上,一片血淋淋,自己的手指被切掉了一大块肉。 他这才感受到了钻心的疼! 那一边,柳三升正给卫瑾指自己的田地。 “你看,那边,这边,这上百亩地都是我的,来年我准备多种些番瓜,当然菜还是要种的,你那里需要哪些菜,我多种一些。” 卫瑾看那依旧青葱的地,赞赏地笑道:“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你已经成了大地主了。” 柳三升颇为不好意思,“这还要承蒙卫大哥您的照顾啊!” 卫瑾看那田地,“明年我的生意还要扩大,你这儿的菜定要多种,若是我那酒楼要不完,我也替你找商家。” 说到这个,柳三升忙道:“卫大哥可认识一些相熟的番邦商人,我准备明年多引进一些番邦的蔬菜和水果,就如番瓜这般的。” 卫瑾道:“那凉州城是海路而来的番邦商人必经的城池,凉州城之中每年春天都有许多番邦商人路过,也有驻守在此地的,家父倒也认识一两个,若是你需要,明年我让家父为你引荐。” 柳三升大喜,但卫瑾却有些忧虑:“那番邦商人倒是经常来卖些番邦的种子,只是我中原之地的气候似乎是不合适,好些都种不出来。” “那倒是没什么,我定能种出来。”柳三升信誓旦旦,“等明年夏收的时候,你那吉祥酒楼之中,必然要多几个番邦菜了。” 两人相谈甚欢,迎面一阵冷风吹来,柳三升还在病中,经不住打了个颤抖,卫瑾忙将那斗篷帽子给她戴上,还关切道:“我们还是回去吧,你还在病中,如何能吹风,身体要紧。” 南极赶来的时候,正看见这亲昵的一幕,顿时火冒三丈——那小白脸果然趁二狗子不在勾引柳三升。 这还了得了! “老板!”南极急匆匆赶来,打断了那气氛,道:“头儿找你有事,快去,他好像很急的模样。” 见他那着急的模样,柳三升也只得和卫瑾一道回了宅子。 马上就要开饭了,桌椅都摆好了,前头一片忙碌,二狗子却在自己的房间之中,正用纱布将自己那受伤的手指缠绕起来。 方才神游天外,没留意手下,那指尖被菜刀切了好大一个口子,一块皮肉将掉不掉,二狗子索性将那快皮肉一并给拔了下来,指尖之上血肉模糊的一片,煞是吓人。 他伤在手上,也不好上线,正笨拙地给手指缠纱布,这个时候,柳三升便进来了。 “二狗,你怎么了——”待看见他那血肉模糊的指头,柳三升大吃一惊,忙上前来,见那手指掉了一层皮,心疼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对不起。”二狗子低声道,“今日本该是大喜的日子……” 大喜日子,见血那是极端不吉利的。 “说什么傻话!”柳三升严肃地将他打断了,接过了那纱布来,亲自给他包扎伤口,“以后可要小心一点,看准了再下刀。” 二狗子不说话了,但心中却是偷偷地乐着,一听说是自己的事情,她便赶回来了,说明她心中,自己的分量似乎比那卫瑾大得多了。 这点伤口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的,以往征战沙场,浴血奋战,负伤已成了家常便饭,但是此时柳三升那樱桃小嘴儿往那伤口之上一吹气,他似乎觉得都快疼出泪来了。 二狗子‘负伤’,柳三升便没有让他再奔波,让他休息几日,他最近时间也是够忙的,若不是有他帮忙,柳三升也不会这般清闲。 卫瑾好不容易才来这小山村一次,柳三升便让他在宅子里留宿一晚,卫瑾也欣然答应了。 南极可是慌了,趁着无人的时候又在二狗子耳边嘀嘀咕咕,“看他答应得这么勤快,一定是蓄谋已久!” “柳姑娘危险了,危险了。” 南极着急,二狗子心头更急,面上却不动声色,但柳三升在的地方一定有他,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要默默地跟在身边。 吃饭的时候,众人坐的是那八人桌,四四方方,两人一个板凳,瞅着柳三升坐下了,二狗子忙在她身边一屁股坐下了,生怕那卫瑾抢了柳三升身边的位置。 席间,卫瑾一直在和柳三升说话,说那关于来年种菜的事情,若是以往的话,二狗子会保持沉默,但今日,二狗子却是健谈得多了,时常打个岔,插个嘴,强行加入了他们的热烈讨论。 二狗子以前也是个人物,现在依旧是个人物,只是以往他一心想过平庸的生活,而选择了闭嘴让自己平庸,但现在柳三升的身边出现了一个比平庸的自己看优秀得多的人是,他慌了,恨不得立马撕了自己这个平庸的表象,让柳三升看见自己的闪光之处。 卫瑾不禁对二狗子刮目相看,从前他认为二狗子只是一般的莽夫而已,但那日的萝卜节之后,他便发现,这二狗子的能力不俗,一个山野村夫能有这般的能力,也是少见。 便与他多说了几句话,只是不知道为何,与二狗子说话的时候,总自己浑身的汗毛总是莫名其妙地往上竖,好似被什么毒蛇盯上了似的…… 晚间,宴席总算是结束了,村民们收拾了东西,便也三三两两的回去了,卫瑾喝了一点酒有些微醉,柳三升安排他进了客房之中去休息。 宅子里一片忙碌,那下午才回来的柳蓉听说卫瑾被安排进了客房之中,眼珠一转转,趁着众人忙碌的时候,悄悄地溜进了卫瑾所在的客房之中。 可是不巧,正被那‘监视’卫瑾的南极瞧见了。 南极自从见卫瑾进了客房之中,便目露凶光,一直紧盯着,想着用点什么手段去整整他,或者是怕他趁着酒醉摸进柳三升的院儿里欲行不轨,正看见那柳蓉偷偷地溜进了卫瑾的房间之中。 那柳蓉想干什么,南极自然是知道。 那卫瑾微醉,或许精虫一上脑,将那柳蓉当成柳三升给猥亵了,那个时候,木已成舟,卫瑾赖不掉,柳蓉可就算是爬上枝头做凤凰了。 她想得倒是美,如此,柳三升和卫瑾之间算是完全没可能了。 南极马上便报告了二狗子知晓,还道:“头儿,不如就让那柳蓉去吧,之后那小白脸就没办法勾引柳姑娘了。” 二狗子听南极怂恿,也有这么一丝的心动,柳三升时常将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理论挂在嘴边,今晚那卫瑾和柳蓉成了,卫瑾肯定就是没机会了。 但经过了一弹指时间的‘深思熟虑’之后,二狗子沉声道:“不妥,卫瑾是三升的重要合作伙伴,若是那柳蓉进了卫家门,难保不会吹枕边风坏三升的生意。” 当即便报告给了柳三升知道。 柳三升知晓了这事情,想起今日之事,不由得勾勾唇:“她倒是好算计。” 当即领了人去,往卫瑾的客房去了,可是却轻手轻脚的,那屋子已经熄灯了,黑乎乎一片,从柳蓉进去到现在不过也只有一小会儿的时间,她还成不了事情。 苏鸾凤在那门口悄悄地看了一眼,对柳三升点点头,眼中带着狡黠。 柳三升身边站着南极北极二狗子三人,南极北极手中各自拎着一个烂醉的粗莽丑大汉,是柳三的远方亲戚,按辈分还都是舅公,今晚便要留宿在这宅子里。 她勾勾唇,故意大声道:“二狗子,去叫卫老板起床换个房间。” “好的。”二狗子朗声道。 那屋中正在脱衣服的柳蓉吓了一跳,卫瑾在床上睡得香,完全没有醒来的趋势,这不碍事,等她把衣服脱了,再把卫瑾的衣服脱了,自己往那怀中一睡,明早由不得卫瑾耍赖。 未料自己的衣服还没脱完,柳三升便来了。 听那声音分明就在门口了。 柳蓉慌慌张张,捡起衣服便躲入了床后面蹲下了身去,刚藏好了身子,门便开了,几人进来了。 苏鸾凤将灯盏放下了,眼睛一扫,这客房之中也没个大件家具,藏人的地方不多,唯有那床后面,稍微一看,便真的发现那床后露出了一角衣裳。 她使个眼神给了柳三升知晓,柳三升冷笑,对二狗子道:“二狗子,把卫老板带走吧,这床不适合卫老板睡,今晚让舅公和表叔睡这里。” 二狗子知道柳三升要整人了,便将那睡得迷迷糊糊的卫瑾给扶走了。 南极北极将那两个喝得烂醉的丑大汉往那床上一放,便算是了事了。 ‘眼尖’的苏鸾凤发现了那床后的一角衣服,大叫一声:“三升,你瞧,你是谁的衣服?” 她走过去,那柳蓉忙往后面退,可是那衣裳她是不敢拉了,便让苏鸾凤扯去一角,给抽了去,留下她穿一件薄薄的肚兜躲在床后面。 柳三升将那衣服拿在手中,故意忽略了那温热,明知故问地道:“这不是柳蓉的衣服吗?怎么会在这儿?” 苏鸾凤看看那床背后,道:“可不是我拿的,兴许是哪条发情的母狗刁进来的,我马上叫冬奴去还了,可被让人家说咱们偷衣服。” 一行人拿了衣服出了门,带走了灯。 等那脚步声远了,柳蓉才从那床后面奔出来,小心翼翼怕惊扰了那屋里的两人,见外面没什么人了,才去悄悄地开门。 这屋里还睡了两个男人呢!要是惊醒了那两个男人,自己的清白不是要葬送在那人手中了。 可是那门却怎么也开不了——上锁了! 任凭她如何摇晃,锁就是不开! 顿时,她吓得瘫坐在地,不知上下左右! 可怜这客房之中本来便没什么物件,也就只有床和桌凳而已,那床上睡着两个大男人,柳蓉不敢惊动他们,躲在那黑暗之中瑟瑟发抖,连声音都不敢出,更找不到什么衣服来蔽体保温。 她知道柳三升是故意的,恨得牙痒痒,可是却实在是找不到办法出去。 冬奴将衣服给柳大家的送回去了,只是道那衣服是在路上找到的。 柳大见着那衣服,可是惊慌了,大半夜的,女儿不见回家,只回来一件衣服! 任凭往哪个方向想都不是什么好事! 当下便着急了,抓住了那前去送衣服的冬奴:“说,是不是你们将我女儿给扣下了!” 冬奴不知前后事情,只是柳三升让她送衣服来,她便送来,当下便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家小姐捡到你家小姐的衣服好心好意地给你送回来,你怎么反倒是诬赖好人!” 罗阿妹见柳蓉‘失踪’了,吓得花容失色,她和柳蓉是一道去柳三升家中帮忙的,她还以为柳蓉早已经回来了。 冬奴离去了,柳大一把揪住了罗阿妹:“蓉蓉呢?你不是和她一起的吗?” 罗阿妹还有些惧怕柳大的,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在那个宅子里看见她一眼,也不知道她是去哪里了。” “你确定她是进了那宅子的?”柳大语气都变了。 罗阿妹点头,一边的张氏愤怒道:“一定是那个小贱人将蓉蓉给扣下来,我们这就要人去!” 柳大面色明灭不定,拿不定主意,张氏道:“蓉蓉是进了她的宅子就不见了,肯定跟她脱不了干系,成松,我们去要人去!” 得知妹妹不见了,柳成松也是着急,当下便和张氏一道风风火火地去了柳三升家中,柳大也无法,便也去了。 到了宅子外面,那张氏可是不得了,用拐杖敲着宅子的大门,“小贱人,你把我家蓉蓉弄到哪里去了?” 柳大也跟来了,想着如果真的是柳三升下的手,她岂不是可以趁机讹诈一笔银子? 一家人在那门外狠狠地敲门,那宅子高墙大门,可是让柳大和张氏红眼。 很快,便看见南极来开门了,见着是柳大家的四人,笑嘻嘻地道:“咦,这不是柳大叔吗?这么晚了,是要来干嘛?” 张氏一巴掌拍开了南极,“少废话,今晚那小贱人要是不把蓉蓉给交出来,我就一把火烧了这宅子!” 南极依旧是笑嘻嘻的,那柳大一家气势汹汹地冲进去了,柳三升老远就听见了张氏骂骂咧咧的声音,她正在客厅之中和苏鸾凤二狗子一道吃宵夜。 苏鸾凤兴致勃勃地道:“可惜,要是家里有药的话,往那屋里撒一把,那柳大来了可就是有好戏看了!” 柳三升也觉得有些可惜,二狗子默默地吃饭,心中却在嘀咕着——要春药早说啊!北极分分钟就能配出来! 可惜现在撒春药已经来不及了,那柳大一家已经闯进来了,骂骂咧咧的,将柳三一家惊动出来了,这宅子里本来还留宿了其他今晚赶不回家的远亲,都被张氏那大嗓门给惊醒了。 “小贱人,还我孙女来!”那张氏气势汹汹上前就要掐打柳三升,但身边有二狗子在,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柳三升,你把我女儿弄到哪里去了?”柳大也怒气冲冲。 柳三升倒是好奇了:“大伯说什么胡话呢?蓉蓉姐早回去了,怎么可能在我这里?” 张氏可是不信:“小贱人,你有本事让我老婆子搜一搜,我家蓉蓉肯定被你关在哪里了!我家蓉蓉要是出点事情,我让你好看!” 柳三升半点不见惊慌,道:“随便搜!” 看见那几个留宿的远亲都被惊出来了,柳三升心中一乐——尽管搜,搜到了才好玩! 柳大气势汹汹,张氏得理不饶人,罗阿妹跟在柳大身后畏畏缩缩,柳成松唯他爹马首是瞻,一家人咋咋呼呼地就闯入了柳三升的宅子之中,打着火把到处找。 那张氏一手拿着火把,另一手拄着拐棍,骂骂咧咧:“烂屁股的小贱人,我家蓉蓉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非烧了你这破房子不可。” 柳三升不曾答话,只是冷冷地勾勾唇角,此时二狗子等人都出来了,帮着那柳大到处寻人。 柳大一丝不苟,一间一间地到处寻着柳蓉,几乎是将这宅子所有的房间都搜遍了。 柳三道:“大哥,蓉蓉不在这处,下午就看见她出去了。” 柳大哪里肯信,偏要找到柳蓉不可,心中还盘算着要敲诈柳三升一笔银子。 那被缩在房间里面的柳蓉不知如何安生,只身着肚兜坐在那地上,床她是不敢上了,那床上还睡了两个大汉。 不知道何时传来了柳大的声音。 “蓉蓉,你在哪里?你要是听见了就给爹吱个声?” “蓉蓉,奶奶来救你!” 同时,那房间的锁也被人给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门口有人下了锁,便匆匆地逃走了。 柳蓉大喜,正欲开门出去,但是念及自己衣衫不整,身后的床上又是睡了两个男人,这般出去,她的清白可就是全毁了! 柳蓉的脸,霎时便变得青紫——原来那柳三升的目的在于此! 难道今日自己的清白就要毁在这里了? 柳蓉狠狠地握住了拳头,听见柳大的声音越来越近,可是自己却不敢开门! 柳大一家终于是寻到了这个院子了,找到了那院中的几间房,都没有找到柳蓉,唯独剩下那最后一间了。 “这间不许进!”苏鸾凤义正言辞地拦在了那门口,道:“这间里面睡的可是卫老板,卫老板不胜酒力,今晚留宿在此,你们要是惊动了卫老板,准没好果子吃!” “什么卫老板,我家蓉蓉肯定是藏在这里面!快把我家蓉蓉交出来!”张氏举着拐杖乱挥,柳大一家就要强势闯入了。 柳三升在一边幽幽地道:“都说了这里面是卫老板,卫老板可是个大男人,你们家蓉蓉怎么可能大半夜的在个男人的房间里面!” 她又好心地提醒道:“这趁着老爷酒醉偷摸进老爷房爬上老爷床的事情,只有那城里大户人家心术不正的贱丫头才会用,你们家蓉蓉肯定是不会干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听这话,柳大眼皮一跳——找了这么多房间都没找到柳蓉,八成她就在这房间里面! 而且这房间里面是卫瑾,而且还喝醉了! 若是果真如柳三升所说的,柳蓉趁着卫瑾喝醉了爬上卫瑾的床,那她不就是爬上枝头当凤凰了! 八成现在柳蓉已经成事了,就等着自己去捅破呢—— 柳大对自己这个女儿的小心眼可是知晓得很,那卫老板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一表人才、又腰缠万贯,若是自己的女儿爬上了他的床,那他们一家人可都是飞黄腾达了! 好一个聪明的女儿! 柳大心中得意着,以为柳蓉成事了,不饶人地道:“就算是卫老板我也要看看,难保我家蓉蓉半夜吃了点酒走错了道!开门开门!” “开门,我家蓉蓉一定在里面!” 众多的留宿的远亲们都围了过来了,堵在那门外。 苏鸾凤可是不准了,守着门口道:“卫老板睡的客房,岂是你们说想开就能开的,也不看看你们几斤几两,还不速速退开,吵嚷到了卫老板休息,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哟呵,你这小丫头倒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柳大抱着胳膊,得意洋洋,知道那门是迟早要开的,女儿已经上了卫瑾的床了,自己马上就要当上卫瑾的老丈了,得意道:“我家蓉蓉好心好意地来给你们帮忙,你们不道谢便就罢了,还将我家蓉蓉关在这宅子里,是何道理?速速开门,我要搜查,若是今晚不开门,明早我就一纸诉状递到衙门去,告你们藏匿人口之罪!” 苏鸾凤还想拒绝,柳三升忙制止了,还让苏鸾凤让开了道来:“鸾凤姐姐,他们既然想看就让他们看吧,就放他们几人进去,莫让生人进去打扰了卫老板。” 又对柳大道:“柳大伯进门可要轻些,莫惊扰了卫老板休息。” 柳大气势汹汹地去开门了,苏鸾凤退开,对着柳三升使个眼色,两人也跟了进去。 张氏进门之际还对着苏鸾凤骂骂咧咧:“破鞋,给老娘滚开!” 苏鸾凤不说话了,和柳三升打着打灯笼入了门去,随之进去的还有冬奴夏奴,南极北极和二狗子等人则是在外面守着。 入了门,柳大哪里顾及什么惊扰了卫瑾等事宜,就怕那房中的‘卫瑾’不被惊扰,扯开了大嗓门便喊:“蓉蓉,蓉蓉,你在哪里?” 柳三升进来之时,没有看见柳蓉,也知道她能躲在何处。 几盏大灯笼将房间照得透亮,柳大脚步霍霍,直奔那大床,一边走一边喊,就怕那床上的人不知道。 此时,房间之中进来了柳大家的四人,柳三升苏鸾凤连同两个奴婢,将这小小的房间挤得满满当当,几盏大灯笼,照着柳大摸向了那床。 “蓉蓉,你怎么在这儿——” 柳大以为柳蓉在这里,台词都备好了,但一掀开那床帐,看见的却是两个烂醉的粗莽大汉。 “表舅?”柳大大惊失色。 那床上的两个大汉也睡眼朦胧地睁开了眼,酒意还未去,朦朦胧胧地道:“大侄子,你怎么进来了?” 说罢便又倒下去了。 柳大心一跳——这里睡的不应该是卫瑾吗?怎么变成了两个男人了? 张氏不明所以,还挥舞着拐杖去戳冬奴:“小贱蹄子,你们把蓉蓉弄到哪里去了?” 柳大却疑惑了:“不是说这里睡的是卫老板吗?” 这个时候,冬奴才‘恍然大悟’:“哎呀,奴婢忘记了,今日远亲长辈太多了,客房都住不下,这个客房可以歇两个人,我们便让卫老板委屈一些,临时去了另外的小客房了。” 柳大气结。 柳三升忙热情地唤道:“大家帮忙找找吧,毕竟蓉蓉姐是来给我们帮忙了,她在我们这宅子里不见了,可就是我们的不对了!” 柳大心惊,极端不好的预感袭来! 果真,马上就听见苏鸾凤一声惊呼:“找到啦,你家蓉蓉果真在这儿呢!” 说罢,苏鸾凤和冬奴便将那藏在床后面的柳蓉给强拉了出来! 那只穿一个肚兜的柳蓉站在这房中,让柳大家的大惊失色,柳大更是失声惊呼:“蓉蓉,你怎么在这里?” 柳蓉窘迫,低头不语,知道自己这是着了柳三升的道了! 柳三升忙压低了声音道:“哎哟,柳大伯,小声一点,难道您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柳蓉姐大半夜只穿了肚兜藏在两个长辈的房中吗?” 柳大那脸色可想而知,就差摔灯笼了,看看柳蓉,看看那床上正睡眼朦胧看他们的两个远方长辈,又看看那冷笑的柳三升和苏鸾凤,似乎知晓了什么! “柳三升,那个贱人,你竟然敢害我女儿!” “呵呵,大伯,你说的什么话呢?什么叫害?现在恐怕是你女儿不要脸半夜三更脱光而来衣服往男人房里闯吧!”柳三升倒是觉得好笑了,“你们进来的时候可是看见了,这房子又没上锁,你家蓉蓉也是好端端的,多半是自己进来舍不得出去的,倒是怪起我们来了。” 苏鸾凤让冬奴两人伺候那两位长辈睡了,关了床帐,罗阿妹忙将衣衫给柳蓉披上了。 柳大气得面红耳赤,面上青筋滚跳,看看柳蓉,再看看柳三升,一口气憋在胸中放不出。 倒是那张氏厉害,甩着拐杖要打人:“小贱人,竟然敢害我家蓉蓉!看我老婆子不打死你!” 柳三升哪里怕她,一手便攥住了她的拐杖,还低声轻笑:“柳老太太,什么叫我害你家蓉蓉,外面诸多长辈还未曾就寝,不如我们把他们叫进门如何,让他们看看我是如何害你们家蓉蓉的。” “喊就喊!外面都是我柳家的远亲,看他们是帮着我还是帮着你这外来的小贱人!”张氏跺跺脚,老脸狰狞,马上就要使出她的杀手锏了,见她往那地上一坐,就要开哭了,到时候那杀伤力十足的哭声肯定会引来外面的长辈远亲,左邻右舍的也会来,村长和村中德高望重的长辈们也会来,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她柳三升心思恶贱,竟然如此害她孙女。 到时候,村里这么一判,她就扫地出门,柳大正好坐收这上百亩的田地和偌大的新宅子! 柳大忙对柳成松使个眼色:“叫你奶闭嘴!” 那张氏才张嘴,马上就被柳成松给捂住了,她还不明所以,柳大一跺脚,低声狠狠道:“娘,你想害死蓉蓉吗?” 若是这事情闹出去,那柳蓉的一生算是毁了! 他看眼下这情景,知道自己和柳蓉都是载了,柳蓉不说话,知道自家的爹要是有点脑子就该知道怎么做! 柳大叫柳成松扶了张氏,恶狠狠地将柳三升瞪了一眼,“柳三升,今日你陷害我家蓉蓉,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柳三升倒是尖牙利齿起来,得理不饶人道:“大伯说的哪里话,我如何加害你家蓉蓉了?我一没下药,二没捆她绳索,她有手有脚在这房中,房门也没锁,她完全可以走啊,明明是她自己不要脸大半夜地摸进男人的房间里,还衣衫不整不知道是想做些不要脸的事情,你们家蓉蓉自己不要脸,脏了我的宅子,还倒是怪我了!” 不顾柳蓉娇躯的颤抖,和柳大越发阴沉的嘴脸,又道:“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我这新宅子里,我这是撞了哪门子的邪啊!我这好好的搬家酒,竟然让这等不知廉耻的贱人给弄成了这样,还被人冤枉,真真是冤枉死我了!” 苏鸾凤适时地道:“我们哪里是能容别人如此冤枉的,我看还是将外面等伸长脖子看热闹的长辈远亲们进来瞧瞧算了,看到底是谁冤枉谁。” 柳蓉咬紧了下唇,忙对柳大摇头,柳大认栽了,恶毒地将柳三升瞪了一眼,又恶狠狠地看了一眼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柳蓉,道:“走。” 柳蓉松了一口气,就欲走,那张氏还想骂,但是柳成松将她嘴巴捂住了,她心知此时关乎柳蓉的名节,便也只得强憋住一肚子的怒火,等柳蓉出去了再说。 等明日,她一定骂上门来。 却又听柳三升道:“慢着——” 柳大脚步一顿,“你想怎样?”他就知道,今晚是不可能这么安生地走人的。 柳三升盈盈一笑:“大伯您这大半夜的带人闯入我的宅子里,惊扰了我的客人不说,明日怕是满村子都传我关了你家蓉蓉,”她目光转向柳蓉,不怀好意:“况且,你家蓉蓉又在我的宅子里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丑事,明日奶奶怕是又要满村子传我的坏话了,柳大伯您难道就不做出点表示吗?” 柳大明了,她这是要封口费! 柳蓉看向自己的父亲,眼中充满了哀求之色,今日之事若是败露,后果不堪设想,不仅是她的名节要坏,在左伟那处她也不好交代! 柳大一咬牙,一狠心:“你要多少。” “二十两,少一个子都不行。”柳三升也是爽快,一口开价。 “二十两!”张氏一声怪叫,马上又被柳成松给捂住了嘴巴,但是还是不断地挥舞着拐杖,要和那狮子大开口的柳三升掐架。 柳大也睁大了眼,不可置信,柳蓉那脸更是白了几分。 “柳三升,你竟然敲诈到我头上来了!” 柳三升没有多余的话,只是将脸一沉,冷冷道:“冬奴,去将门开了,请各位亲朋好友进来看看,看看这柳蓉是如何不知廉耻伤风败俗!” “好姐姐,慢走——”柳蓉终于出声了,将那就要出去的冬奴给拉住了,一面用那哀求的眼神看向了柳大,低声唤道:“爹,今日,二十两和女儿的命,孰轻孰重,你是知道的。” 看看柳蓉那泫然欲泣的模样,柳大捏紧了拳头,一咬牙,还是同意了:“好!二十两就二十两!” 二十两,不是小数目,至少,已经是柳大身家所有了。 那林招弟被‘冤枉’而休弃,林家人怎么甘心,尽管柳蓉去斡旋了一阵,柳大还是出了二十两银子给林招弟算是赔罪,并且答应了等风头过了,便想办法将她弄回来,毕竟年纪不小了,被休弃了几乎是没有出路了,那林家人不跟他急才怪。 如今又要大出血,柳大算是真正的倾家荡产了!可是女儿不能不救啊! 最后,那门外的众人看见柳大一家四口急匆匆地去了,柳三升也出来将众人给遣散了。 等到众人各自走了,柳大已经拿来了银两,将那二十两银子交给了柳三升,将柳梦给赎了回去,趁着无人,柳蓉便灰溜溜地跟在柳大后头,出了宅子。 临走之时,身后传来柳三升凉薄的话语。 “人贵自知,千万要看清自己什么身份,吃屎的屎壳郎就别梦想变成白天鹅了!就算变了白天鹅,那也是吃屎的白天鹅!” 柳蓉脚步未停,一家人匆匆离去。 柳三升还道:“可别忘了管好你家老太婆的嘴,要是让我听见什么让我不高兴的话,我这嘴可是会漏风的!” 柳大家的那是一句话都不敢说,灰溜溜地去了。 苏鸾凤也是吐了一口恶气,将那二十两银子给入了账了,当然,他们也信守了诺言,那晚上的事情也没传出去,那两个大汉喝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件事情算是过去了。 二狗子看着柳三升和苏鸾凤那扬眉吐气的模样,不明所以,按他的道理,索性开了门,让那留宿的众多亲朋好友都进去围观算了,让那柳蓉的名节坏个彻底,也休想再嫁出去了。 但柳三升没有这般做,自然是有她自己的打算的。 第二日卫瑾也走了,昨晚的事情他自然是一个字都不知晓。 乔迁之喜,便这般的过去了,柳三升也正式地搬进了宅子里,和苏鸾凤住了一个院子,旁边还有冬奴夏奴的房间,四个女人住在一起,柳三一家人住一个院子,这院子也算是有些人气了。 今年萝卜的大丰收,卖得也是极好,因为今年种得多,卖得也多,而且价钱还不菲。 若是这么多的地,全部换成了种番瓜,那不知道是要赚多少呢! 除了番瓜,柳三升还有很多其他的计划,正到处找番邦进贡的种子,期望还能找到类似于西瓜那般别处没有的种子来种。 除了土地,柳三升已经开始投资城中的商铺,成衣店、酒肆、绸缎庄,只要是她看上,有潜力的她几乎都投资了。 年关还未过,她便拿出了自己准备已久,并且迫不及待的策划书,将之呈在自己的一众雇员面前——她要开个作坊! 她要开个造纸作坊! ------题外话------ 吃屎的屎壳郎就别梦想变成白天鹅了!就算变了白天鹅,那也是吃屎的白天鹅 008 柳大再吃大亏 009 有钱,任性,造厕纸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09 有钱,任性,造厕纸 “你要开个造纸作坊?” 二狗子看着她所谓的策划书,那上面用炭笔写得整整齐齐,关于那造纸作坊的规格,车间规划什么都写得清清楚楚。 “对,造纸作坊!”柳三升的态度很坚决,这已经不是她一朝一夕的构想了,而是自从穿越过来,她天天都在想! 好不容易,现在资金有了,人有了,计划有了,场地也有了,无论如何,这个造纸作坊的计划都要实施了! 穿越剧看多了,难免会想着自己也穿一次,但是重生到这里来,柳三升才知道,穿越也是有代价的! 这生产力不足的古代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夏天洗澡没有沐浴露、冬天洗澡没有暖气、煮饭没有电饭锅,来了大姨妈没有姨妈片,弄两个布袋塞着还得重复使用的! 每次清洗自己那循环使用的姨妈片时,柳三升都感觉一鼻子的酸爽。 这便罢了,上厕所竟然连个卫生纸都没有,一律用竹简麦秆刮! 简直无法忍受! 每次自己那脆弱的小雏菊和那冰凉的竹片麦秆亲密接触时,她能感受到一阵阵刺菊的凉意,活生生打个颤儿,一想到那冷冰冰的竹片,她连屎都拉不出。 这个时代的造纸术还不是特别发达,就算是能造出纸,那成本也是十分昂贵的,而且特别硬,根本不适合做厕纸。 那宣纸的造价是十分昂贵,除非是京城之中高门贵胄纨绔子弟,谁有那实力用宣纸擦屁股,就算是柳三升赚了些钱,也是舍不得拿宣纸当厕所的——那他妈简直就是比直接拿人民币擦屁股还奢侈! 所以,她要造一个作坊,专门造纸,造厕纸! 所有的资料都可以在百度上面搜到,在这个时代造纸术的基础之上加以改进,她相信自己这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愿望一定能如愿的! 计划已经拿出了,众人面面相觑,造纸那是高档行业,是有钱人的专利,柳三升造纸却是拿来擦屁股? 但见柳三升雷厉风行,众人也只得服从了,她说造便就造吧!谁让她是老板呢! 谁让她钱多,并且任性如此呢? 离过年还有半个月了,二狗子却是忙着,到处帮柳三升找工匠、找设备,二狗子又找村长商谈批地基的事情,那造纸作坊得要厂房和仓库,还得盖两间房,便就盖在这村子里,不仅仅是造纸作坊,还有肥料作坊。 钱谁嫌少,柳三升有的是技术,现在有资金了,可是野心勃勃,这地里的生意明显地已经满足不了她了,城里的投资也满足不了她了,她还想开几个作坊,造一些这个时代没有,但是用这个时代的工具却可以造出来的东西,比如厕纸,还有那土壤改良剂、肥料和种子处理剂。 策划厕纸厂和肥料厂的时候,柳三升又让人去到处买地。 卫瑾那处又发来的分红,又是一大笔钱,连同各家商铺发来的分红,足够她大展拳脚了! 同时,她又在到处物色教书师傅,预备在村里办个私塾,免费让村里的孩子去上学。 同时,又私下差人去找孟海,询问保的那批土匪的事情。 孟海也传话来了,那一批土匪态度良好,且犯的罪孽也少,不少都是被逼上山的,法外开恩,开春了就送到她这里来。 她的造纸作坊和肥料作坊也正是用人之际! 这一个年,大家都过得无比充实,柳三升也给自己的雇员们全部置办了新衣裳,在新宅子里开开心心地过了一个饱年。 柳三也想不到啊,去年的自己,还三餐不保,连过年都要算计着能少吃就少吃,特别是家中还多了柳三升和二狗子。 可是没想到,今年,自己却能锦衣玉食地在大宅子里过年,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村中给柳三升种田的村民也都得了工钱,而且还有年终奖、过年钱,小孩子还有格外的压岁钱,新衣服,新房子,家家户户都是喜气洋洋,都为萝村迎进来一个财神而高兴!可是再无一家说柳三升的不是!她现在可是众人的活菩萨,大财神,村中因为她,再无人饿肚子了。 许多租地的直接便送了地契来改成卖地了,这萝村的田地,几乎都是她柳三升的了! 私厨开春便正视开了,村里的孩子都能去读书了,村民更是感激,日日都有人送瓜果来与她。 村中其乐融融,但是柳大家中却是一片阴云,那柳大此番算是亏了,家中钱财被林家要了一些去,又被柳三升给讹诈了二十两,年也过不好,那柳蓉从林家要了一些钱来,才算凑合着把年给过了。 至于那柳蓉哪里来的钱,她虽然说是林家给的,但是那林家哪里肯给! 柳二家的李香这几日一直在柳三升的宅子里游说她,眼瞧着柳三家的住进了大宅子,她可是着急了,也想带着一家大小进来占一个院儿。 对于柳二家的柳三升印象不坏,但也不是很好,那李香也是个贪得无厌的主,只不过不想柳大那般贪得人神共愤。 正巧,柳三升有意思做个马棚,那柳二家的房子年久失修了,修补一下做个马鹏正好,况且宅子里空的房间还是有些,便让柳二家的也住进来了。 柳二家的感恩戴德,领着一家大小住进来,她一家干活也是更殷勤了,柳美帮着冬奴夏奴做事,柳成秋和柳二则还是继续照料家中的马匹。 这般的人,给她点恩惠,她也是知道回报的,以后家中的人只会多不会少,所以这房子是不能少的,柳三升计划着来年还要加两个院子,多盖几间房。 眼见着柳二柳三都住进了柳三升的宅子里了,张氏急了,也想住进那宅子里,找了柳三问了好几次。 柳三找了柳三升问,她未曾当面回答,但是谁都知道,那张氏肯定是入不得这院子了。 过了几日,她才回了柳三,说是找人算命了,张氏的命和这宅子不和,不能搬进来。 柳三自是这般与那张氏回话了,张氏气得跳脚,连骂柳三不孝云云。 但谁都知道,那宅子是柳三升的,她说了不准,张氏骂破了嘴,也是住不进来的! 年关一过,二狗子也就十八岁了,已经算是成年了,他如今可是柳三升的二把手,村中谁人不敬他,来提亲的只见多不见少,但是二狗子一件也没答应。 那多嘴的南极时常在柳三升耳边碎碎念。 “老板,头儿已经是怀春少男了,您赶紧给他找个媳妇儿吧!” “要求不高,像你这样的就行。” 苏鸾凤更是有意无意地来柳三升耳边打趣:“你看你看,二狗子都十八了,上门求亲的姑娘谁也看不上,我看他是想娶你吧!你不如就从了不正好!” “别胡说!”柳三升羞红了脸,若是苏鸾凤拿别人开玩笑倒罢了,每次一拿二狗子开玩笑,柳三升就禁不住脸皮薄。 苏鸾凤将他们两人的默契看在眼中,喜道:“不如我找个时间问问,看二狗子那边意下如何,要是他同意了,你们趁早就把事情办了,省得让大家看得心焦。” “胡说!我可是把他当大哥!”柳三升违心地道,准确说,她一直把二狗子当弟弟。 但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她总觉得二狗子与她心目中弟弟的形象越来越偏差了,他似乎个子突然就拔高了,肌肉也越匀称美观了,那脸也越长越俊美了,整个人似乎已经从柳三升印象中的小弟弟,蜕变成了一个伟岸的男人! 一定是因为古代男人早熟的缘故! 柳三升这般安慰自己,但她总是偷偷地瞧二狗子,总觉得他有时候异常迷人,让给她的心也跳得异常诡异。 不行,现在这才十四的身子,竟然还有那些少儿不宜的不良思想,该打! 柳三升觉得自己还年轻,或者说是还小,她现在要做的是发家致富,钱财到手了,才敢谈别的事情。 过年这几日,柳三升这里可是日日都有客人来,今日成衣店的老板来了,明日糕点作坊的老板又来拜访,后日又见酒肆的老板来拜访。 无一不是携带了厚礼,对柳三升那是感恩戴德。 二狗子知道,那些店铺都是柳三升投资的。 那糕点作坊的得了柳三升的秘方,做出的糕点味道与之前大不一样,迅速地占据了宁山县大部分的市场份额,一出世就几乎是脱销,特别是柳三升教给糕点作坊的那个叫做‘蛋糕’的东西,现在已经成了富家小姐们最爱吃的糕点了,那糕点作坊也因此壮大了不少,时常来找柳三升讨要新秘方,据说那糕点作坊的分店早就开到了凉州城里了。 当然,那秘方也都是作价投资的,就如吉祥酒楼入股一般。 又有绸缎庄地来感谢柳三升,那绸缎庄地用了柳三升改进的方法加工丝绸,那丝绸的质量更好了,而且工序也简单得多了,质量提高了,数量也提高了,当然,她又是技术入股。 昨日成衣店的老板又来了,上次柳三升给了他们几个衣服的小样,那配色简直绝妙,没几日便风靡全城,火得不能再火。 另外酒肆的老板感谢柳三升为他们改进了提纯酒液的方法,她给设计了一个新兴的蒸馏设备,还提供了新的配方,他们酿出来的酒,比之前质量更好,味道醇香无比。 还有铁匠铺、木工作坊…… 凡是柳三升投资的产业,都是火得一塌糊涂,红遍了宁山县,而且好多家都火遍整个凉州了,先是吉祥酒楼,后又有糕点作坊酒肆等。 前几日那孟海还亲自来拜访,因为柳三升,这宁山县的经济一下子活了,卫家的炒菜、凤还巢的丝绸、蛋糕等,无不吸引着人来宁山县之中,嫣然宁山特色,加之聚云山那条商道也畅通无阻了,今年宁山县的GDP目测要翻几翻了…… 作为一个官,最看重的自然是政绩,如今的宁山县经济比之邻近几个县的经济,那是鹤立鸡群,孟海哪有不来感谢柳三升的道理,还道柳三升简直就是宁山县的福星啊! 顺便还道开春就派人将那批从良的土匪送来。 但只有二狗子知道,柳三升并不是什么福星,她是智囊。 就算是过年,也不见她有几时空闲,都是躲在书房之中写写画画,写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秘方,画的都是些闻所未闻的木工构造图。 那孟海走之后,柳三升又把自己关在书房之中,大概又是忙她的纸纸张张。 一看她进去了大半天了,还不见出来,二狗子不禁好奇地去推开门瞧瞧,见她正认真地伏案写写画画,她的书桌异常宽大,桌上凌乱不已,各种图纸随意摆放,还有各种她自制的大小炭笔,木头尺子。 听见二狗子推门进去,那正拿着炭笔忙碌的柳三升也听见了声音,忙招呼他:“二狗快来快来,看看我设计的新玩意。” 这南方的冬天屋里比屋外还冷,柳三升开着窗,外头的冷风都一并灌了进来,也不知道她脚边的小火炉是不是还在烧着。 二狗子走进去,蹲下身将脚边的小火炉拉了出来,用一边的小铁棍撬了撬里面的煤炭,让那火烧得旺了一些,屋里也更温暖了。 他看了一眼她的工作台,那桌上是各式各样的图纸,凌乱无比,冻得红红的小手握着自制的炭笔正认真地勾勒着。 柳三升递过来一张图纸:“看,二狗,我设计的一整套造纸设备。” 二狗子接过去,见那图纸异常复杂,每一个部分都标注得十分认真,看得出柳三升是用了心的,他看向了桌上,各种造纸设备、蒸馏设备、一叠叠的图纸,全是出自她的手,都经过了改进,比现在的技术可是便宜了不少,而且还有不少奇思妙想,二狗子真是不知道她这小小的脑袋里哪里来的这么多的构思。 他摇摇头,看着她那布满血丝却又神采奕奕的双眼,道:“你该休息了,忙了这么些天了,过年就是该休息的。” “恩,”她点头,道:“成衣店老板要的新花样、糕点作坊老板要的糕点新配方我都弄好了,还有其他几个老板要的东西我都弄好了,最重要的是这造纸设备的图纸设计好了,只管过年了就去找人来做出来,等那一批人来了,设备出来就可以开工了。” 她又指着桌上盘子里的两块奇怪糕点道:“二狗,瞧,这是我今天鼓捣出来的新糕点,叫面包,快趁热吃吃。” 二狗子拿起那面包咬了几口,觉得还算是合口,看来这就是今年交给糕点作坊的新玩意了。 二狗子一边吃着面包,一边将她用得遍地都是的宣纸捡了起来,这宣纸可是值钱的东西,那造纸坊还没开,这纸可不是能这般浪费的。 从前那一掷千金的二狗子不知道怎么的,如今也变得节俭起来,大概是习惯了当穷人吧。 同时他抬头道:“三升,那些人可都是土匪,我怕他们来村中,生出事端,毕竟这村中老弱妇孺多,他们若是起了歹心,县衙的人又不在,我怕他们——” 这话他已经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在他的心目中,只要是土匪就该被杀,绝对没有被宽恕的任何理由,留着必生祸害。 但柳三升还是固执己见,要将土匪弄到村中来。 但见柳三升笑道:“二狗,你放心吧,我们村这么荒凉,地广人稀的,时常还出个野兽,人们都是往外面跑,谁往这山沟里来,若是他们来了,也给咱们这村里增添点人气。” 她又道:“那些土匪他们又不是什么财狼虎豹,也是人,有家有小,若不是迫不得已,谁想做土匪,我给他们安定的生活,他们给我干活,如此正好。” 二狗子摇头,暗叹柳三升还是太天真了,始终只是个养在闺中的十四岁孩子,哪里见过世道险恶。 他常年和土匪打交道,知晓那土匪的恶毒,等那些土匪进了村,他定要严加防守,绝对不能让他们有机可乘,危害一方! 正收拾着,见着一张从未见过的秘方,“硝石、硫磺?三升,你还和烟花作坊有合作吗?” 她的配方让糕点更松软可口,让绸缎更柔滑便宜,让美酒更美,难道也能让烟花开得更美、更大、时间更长?或许还能开出新花样来。 柳三升在做造纸坊设备图纸最后修正的,抬头看了一眼,道:“那不是烟花,那是炸药。” “炸药,是什么?”二狗子对于柳三升嘴巴里时常蹦出来的新鲜词汇已经习以为常了,时常便要问问。 柳三升忙着自己的事情,头也不抬地道:“我那盖作坊和工人居住的房子,需要占很大一块地,村里能做地基的地不多了,我也舍不得把熟地当地基,所以找村长批了一处荒地,那荒地有几个小土包,要是人工挖开的话,怕是几个月也弄不完,我索性用炸药给炸了。” “给炸了?”二狗子惊愕。 柳三升这才想起二狗子没见过炸药,她抬起头来,神秘一笑:“过几天,我还想挖个鱼塘,要是人挖的话,不知道要多久,正好拿炸药去一次解决。” 二狗子还是不懂,柳三升也没明说,可是一面又揣起那炸药的配方去县城里找烟花作坊的烟火师傅讨教。 柳三升的事业在不断的进步之中,不断有商家找上门来求合作,人们都道她是个福星,凡是跟她有合作的商家生意都会奇迹般的火爆起来。 面对那众多的商家,柳三升未曾当面拒绝,都是要去县城请卫瑾给参考参考,他土生土长,对于那些商家的认知肯定比柳三升多,哪些商人靠谱、哪些商人不行,他都能很快帮柳三升分析出来。 柳三升有百度异能在手,手头有的是各种这个时代的生产力可以使用的先进技术,能够大大的改进落后的生产力,可是她真的分身乏术,没这么多的时间去经营,索性提供技术让行家去做罢了,但是她也是为了利益,合作的商家也是要靠谱的,有潜力的,像卫瑾那般舍得钻研的。 一个积极向上勇于创新的商家,和一个偷奸耍滑守旧古板的奸商,她肯定要选择前者。 卫瑾的推荐果真是靠谱,她选择的那些个商家都是靠谱,将她的配方和技术都发扬光大了,生意火得不能再火。 那些商家将她当做财神爷,她有些不菲的股份,甚至超过了老板本身,可以说,也算是她的爪牙了,她是个被贬谪流放之人,没有皇帝的圣旨是不能离开宁山县的,但看着自己的爪牙伸向了凉州城,甚至是伸向京城,她还是有些欣慰的。 虽然爷不在,但爷的传说依旧存在! 那日,二狗子驾着马车将她送到了县城之中去找烟花作坊的师傅,归来的时候,却得知,王家来人了! 王家,自然是就是那首富王家,柳三典妻的那个王家。 虽然柳三升的番瓜店开幕,王家老爷曾出席,萝卜节也有幸邀请到他,但王家人从未表现出与柳三升合作的意思来。 今日怎么会来呢? 柳三升有了不好的预感,二狗子听说了此事,也是感到不安。 “番瓜的利润太大了,听说今年很多人都蠢蠢欲动,我听说那从来不参与田间生意的左家也买进了一大批番瓜种子,我看他们是有备而来。” 是啊,现在这番瓜谁不眼馋,就连萝卜都开始有人争先种植了,番瓜更不必说了。 王家此次来,又是什么目的呢? 这王家不寻常,这城中的四大家族,孟家是县令,最大的官,左家代管沧江,占据地利,卫家是做了几代人的生意了,有底蕴,这王家呢? 王家在宁山县明面上的铺子并不多,但地位却是无人敢撼动了,就连县令见了王家老爷也是点头哈腰,而且王家老爷在城中商人之中占据了领头人的地位,那城中有一个类似于商人联合会的存在,由宁山县的商人们自发组成了,会员都是一些成功商人,那王家老爷就是会长。 若是惹恼了王家老爷,就算是那孟县令说话也是没用的。 所以,柳三升还是有些担忧的,她的钱很多,明面上的这田地,但更多的是投资各处商户的隐形财产,未曾暴露,或许能赶得上卫家甚至左家的财产,但是声望底蕴,还是不能和王家相比的。 但绝对不能输阵,得知了王家老爷的管家此时再会客厅之中,柳三升还是穿戴了一番,深呼吸一口气便要推门。 但见二狗子已经站在了身边了,拍拍她的肩膀,他也知道那王家之人的地位,不禁对她道:“莫怕,有我在。” 王家管家是个看起来忠厚无比的老头,但能做到管家这个位置之上也是不容易的,但见来人,那管家眼中闪过了两道精光,稍纵即逝,忙上前客套道:“小人见过柳老板。” “王管家远道而来,不必客气,”柳三升进房来,请那王管家坐下了,冬奴看茶。 两人寒暄了几句话,那王管家还是进入正题了,见他对柳三升恭敬地道:“十小姐,您果真不愧为是老爷的亲生骨肉,能将这生意做得如此之大,颇有老爷当年的风范。” 听这话,那正喝茶的柳三升微微地一皱眉,借着喝茶动作将脸上的神色给掩盖了过去,那王管家一直紧盯着柳三升的神情,见她并未有任何疑惑,心中了然。 那一边站着的二狗子也知道了王家老爷的心思了。 王家九个女儿,柳梦才算是第十个,他们也是知道的,却唤柳三升为十小姐,那其中的意思令人寻味…… 他想收柳三升做女儿! 果然,那王家是盯上柳三升了,左家想让她嫁,这王家老爷更恨,竟然让她认他当爹! 得到了柳三升,不禁是得到了种植番瓜的技术,还间接地得到了柳三升所有的关联生意,王家人可是赚翻了。 而且,那王家又是宁山县第一家,王家老爷亲自派管家上门认亲,一般人都不会拒绝,而且柳三升今后的生意也要锦上添花! 但王老爷真正的女儿是柳梦,萝村谁都知道。 那又如何,王老爷说了柳三升是他的女儿,谁敢反对? 一瞬间,柳三升的脑海之中千回百转。 若是自己承认了这十小姐的身份,自己这好不容易打拼而来的生意岂不是就成了王家的? 若是自己不承认,那王家老爷恼了,自己这生意也是不好做。 说到底,还是自己根基不够深,财力不够雄厚! 柳三升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茶,将茶杯放下了,眼中点着淡淡的水波,看向了王管家,道:“管家的意思我懂,只是今日时日已晚,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碌,实在是没时间招待管家了,客房已经备好,管家早点休息,明日我们再来商谈如何。” 关键知道柳三升是聪明人,当下笑吟吟地拱手道:“老奴在镇上客栈自有歇处,便不叨扰了,老奴明日再来听消息。” “南极,送王管家出去。” 南极也很认命地被柳三升呼来喝去的,将王管家给送了出去。 走了王管家,柳三升在那会客厅之中独自喝着茶,二狗子也坐在了方才王管家坐的地方,他知晓柳三升心头的焦虑和考量,道:“不如让小梦和三叔一家都来一趟吧。” “恩,”柳三升点头,这件事情她已经想好了对策了,只是还得看柳三和柳蓉的反应。 苏鸾凤也来了,知晓了这件事情,也显得有些凝重,三人商量了一番,南极北极也是在一边听着,对于他们,柳三升也没有当是外人。 很快,柳三一家大小都来了,见着会客厅之中肃穆的气氛,又见着柳三升和二狗子苏鸾凤都在,不禁诧异。 “三升,这是怎么了?” “爹娘,小梦姐,你们先坐下吧。”柳三升却平淡地道。 众人落座,柳三升寒暄道,“小梦姐,这些日子,你跟着鸾凤姐学记账,学到了什么程度了?” 说起这个,柳梦便是一脸的红晕,低头道:“我跟着鸾凤姐姐学记账,现在都能替她分担不少了。” 苏鸾凤也是点头,这柳梦确实不同于一般的乡野女子,毕竟有个强悍的亲爹,他那亲爹,十二岁便开始独自打拼,但如今中年,生生地打下了一个别人撼不动家业。 柳梦也自然是胆识过人,单从一年前她偷钱出逃便可以看出,从这里去县城,可是又不远的路,也不是人人都敢的,何况是个十三岁的女子,世道也是乱,她还能找到亲爹家。 柳三升又喝了一口茶,不看柳蓉,而是看向了柳三和王小莲,道:“今日王家的管家来了——” 那两人的脸色都是微微变了变,宁山县姓王的太多,但他们知道柳三升说的是哪个王家。 “王家老爷派人来说,要将小梦姐接回去,让她认祖归宗,做王家十小姐。” 王小莲身子不禁晃了晃,看向了柳梦,柳三有些发愣,似乎还没从这消息之中回神。 王家说好了和柳三老死不相往来,怎么会坏了规矩派人来请人? 柳梦也显然没想到会发生这般的事情,瞪大了一双杏眼震惊地看着柳三升。 柳三升用商量的态度,对柳三升道:“只是我还没答应下来,那王管家还在镇上客栈之中等消息,明日还要来一趟,所以,我今晚请爹娘姐姐来,就是问问你们的意见。” 柳三没说话,低头沉默,王小莲不禁握住了柳梦的手,她知道这个女儿一直在想着回王家做小姐,如今正是时候,可是她去了,便就意味着她们母女永远也见不着了,就如她那一出生便未曾蒙面的儿子一般。 当初,那孩子一出世,便被抱走了,她甚至连面都见不着,那种母子分离的痛,她不想再尝。 王小莲望着柳梦流泪,柳梦双眼迷蒙,看看低头的柳三,再看看流泪的王小莲,又看看那正等着回答的柳三升,眼中闪过了挣扎。 柳三最终还是道:“小梦,你想回去便回去吧。” 柳梦咬着下唇,眼中依旧是迷茫,能一下子成为小姐,那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但现在—— 屋中沉默了半晌,所有人都看向了柳梦,等着她的回答,但见柳梦思索了半晌,还是道:“爹娘,三升,我是柳家人,不是王家人,那王家我是绝对不可能去的。” 她说得倒是斩钉截铁,不见半点娇柔做作,不像是说谎。 柳三愣愣地看着柳蓉,眼中百味陈杂,王小莲看着柳梦,便不禁想起了那个自己一辈子也没办法见到的儿子,一直地垂头低泣。 柳梦忙去抱住了王小莲,对柳三升认真地道:“三升,我曾经很想去王家做小姐,做人上人,可是自我被他赶打出来之后,再也没想过了,现在,我在村中很好,我跟着鸾凤姐姐学记账,学做地头的买卖,已经能够处理一些事情了,以后你要是不嫌弃,可以雇佣我,钱少一点没关系,我在这村子里能活得好好的,有爹娘在身边,不愁吃喝,我不想去王家。” 柳三升和蔼地笑笑,这结果她似乎早已经料到了,若是柳梦答应了,这件事情就好办了,但若是她不答应,她也有的机会。 自从偷钱出逃的事情之后,柳梦也收敛了心思,帮着柳三升种番瓜,现在又跟着苏鸾凤经手田间地头的事情,连苏鸾凤都夸赞她悟性大,不久之后定能独当一面。 此时,听柳梦这一说,柳三升那自然是不会将他们一家生生拆散了,便让他们回去休息了。 柳梦扶着哭泣的王小莲便和柳三一家回去,狗子一直在一边逗着三狗子玩,此时不禁抬头,担忧地问道:“姐姐不回去了,王家明天来要人怎么办?” 连狗子也知道自己交不出人来,那王家不会罢休,但她自然是有对策的。 她拍拍狗子的肩膀,道:“你怎么还不去睡,明日可是要上学堂的。” 狗子嘟哝着,恋恋不舍地将三狗子还给了柳三升,便也出去了。 屋内,几人依旧是商量着,那会客厅之中的灯火亮到了半夜才算就是熄灭了下去。 这或许是个机会,也或许会让柳三升得罪王家,触怒王家的后果,就是在这王家只手遮天的宁山县之中永不翻身。 第二日,一大早,王管家便来了,那王管家出行排场可是大了,马车都是两乘的,马车之上雕花刻草,可是比柳三升的座驾气派得多了。 一个管家,便有如此的排场,王家果真是不简单。 柳三升对他们的生意来路也很是好奇。 当下,请了王管家入了房间之中,冬奴看茶,两人又是客套了两句,那王管家最先沉不住气,问道:“十小姐,不知道昨晚考虑得如何了,老爷可是在家中等着消息呢,老奴还得去回禀,免得老爷等久了。” 柳三升缓缓地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了,却是没有立刻回答王管家的话,道:“王管家,你与我说实话,老爷做的都是些什么生意。” 王管家会心一笑,以为柳三升是动心了,傲然道:“我家老爷从商几十年了,自然是家财万贯,这宁山县,乃至这附近的几个县,也没有哪家的财力赢得过老爷的,要说老爷做的什么生意,”王管家故意卖关子,道:“表面之上,我家老爷做的都是些丝绸茶叶生意,其实不然,那只是明面上的,老爷做的其实是地里的生意。” “哦?”柳三升诧异:“王老爷也做咱们这地里的生意?” 王管家摇头:“小姐您做的是地面的生意,老爷做的是地下的生意。” 柳三升霎时便懂了,不由得双眼一亮——王家原来做的矿产生意,那可是暴利啊!只是可惜,矿山不是一般人能开的,得有官府的许可权,那许可权的含金量可是比左家的河流代管权少! “原来老爷做的矿石的生意。” “正是,”说起自家老爷做的生意,王管家也不禁自豪了,道:“老爷手下好好些矿山,做的是走南闯北的生意,每年的开产量非同一般,什么煤炭、铁石,都有。” “那可有硝石、石灰石、石膏、蒙脱石这些矿物?”柳三升突然问。 管家一愣,没想到柳三升还知道这些东西,当下道:“这些东西也能开采出来,只是开采得少,这些东西不好卖。” 砰! 柳三升一拍茶几,将那管家惊了一跳。 “二狗,快快把我书房的那一份矿物清单拿来。”柳三升忙对一边保驾护航的二狗子道。 二狗子明了,前几日柳三升便编写了一份清单,都是各种‘土特产’,那肥料、土壤改良剂和种子处理剂,无不是需要矿物,她专门编写了一份清单来,开春便开始采买,只是这些东西想要大批量买进,实在是不易。 管家不知道柳三升的意思,不由得问柳三升:“十小姐,那认祖归宗的事情——” 柳三升也笑道:“王管家,我瞧您精气十足的样子一点不显老,怎么能把我的名字都记错了,我姓柳,可是不是姓‘十’。” 管家微愣,大概是没想到柳三升竟然会拒绝,但他不动声色,“小姐可是要考虑好了,我家老爷可是权势滔天,您若是认祖归宗了,好处说不完。” 这像是利诱,更像是威逼! 很快,二狗子将清单拿来了,柳三升将之送到了管家手中:“王管家,这些东西,你们可都能开采?” 王管家看那清单,足足十几个矿物,他看了一眼,便道:“老奴我虽然在宅子里帮老爷打点家中的事情,但是老爷生意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这些东西,土里都有——” “好!”柳三升又兴奋地一拍桌子:“以后,这清单上的东西,你们开采多少,我要多少!” “这个——”管家为难,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小姐的意思,老奴没懂,小姐能够再告知一遍?” 她要买这些矿物?这些东西用处少,也不值什么钱,开采得少,她要全部? 难不成是疯了? 柳三升笑着,双眼放光:“管家,这清单之上的矿物,你王家能开采多少,我要多少,价格绝对不会比别家低,另外,你们手头现在还有多少货,我都要了。” “这——”看人一辈子了,王管家也不知道这柳三升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怕王老爷震怒,而选择大出血,高价买些冷货来讨好不成? 他不由得担忧道:“这么多的货,您吃得下吗?” “当然吃得下。”柳三升笑道,“还请王管家劳累,回去好生了解一下王老爷现在手头有多少货,我全要了,如果送货不便,我亲自派人上门去取。” 她正发愁这些东西难买,没想到,竟然从天而降! ------题外话------ 为毛别的穿越女主用炸药来称霸天下,我的女主用炸药炸鱼塘、、、、掉身价,伐开心 009 有钱,任性,造厕纸 010 花灯节遇险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10 花灯节遇险 王管家实在是不知道柳三升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她是种田的,又不是炼铁、造烟花的,要这么多的矿石作甚? 但柳三升却又不像是骗人,还偷偷地塞给了王管家二十两银子做辛苦费,并且还说了过几日派人去提货。 她偌大的田庄在此,也不怕她跑路,王管家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是揣了那清单,坐了马车回县城去了,准备如实与王家老爷禀告今日之事。 送走了王管家,柳三升舒了一口气,本来她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没想到这件事情会如此解决。 如此,比她料想之中的好多了,毕竟她所需要的矿石会多,不会少。 随着田庄的扩大,她需要的肥料会越来越多,肥料作坊要开,更是需要大量的原料,这些原料大多数都是要开采而出的矿物。 肥料若是自家不够用,还可以卖出去! 这个时代还没有无机肥料一说,简单的无机肥料在几百年才出现,现在种田都是用农家肥,或者是用腐烂的植物和熟的人畜粪便做肥料,如今正是柳三升的一个大好机会! 用石膏、牛黄等做出来的无机肥料,那绝对比农家肥好上万倍,也是她这田庄庄稼比别家好的缘故。 造纸也是需要一些矿物的,如此,矿石的需求量很大。 送走了王管家,柳三升兴奋地在屋里转来转去,越想越是兴奋,直到二狗子进来了,见她还在转悠,不禁道:“别忙着高兴了,明日我陪你亲自去县城王家看看,虽然你给了他这么大一单生意,但他想收你做女儿你没答应也是个事实,他心中定然有不快,若是背后使绊子,我们在这县城之中怕是举步维艰。” 二狗子这般一说,柳三升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真是高兴得忘了分寸了。 第二日一大早,二狗子就驾了马车,载着柳三升去了县城之中,同去的还有北极。 出村的时候,看见柳蓉也收拾整齐,正坐滑竿慢悠悠地出门去。 看见了柳三升的马车,似乎是不屑一顾地扭过头去,但是那眼中一闪而过的嫉妒却是掩盖不住了。 柳三升放下了帘子,对同坐一个马车的二狗子道:“那柳蓉经常进城,看她娘可是看得勤奋。” 二狗子勾唇一笑,未曾说话,到了镇上吉祥酒楼,柳三升将马车暂时放在那处,便和二狗子北极三人一道去了渡口,看见柳蓉刚上了船,那船已经开走了。 不过还好,柳三升有自己的船,三人都坐上了船。 柳三升的私船几乎和那客船是同时达到的,柳蓉独自进了城去,柳三升三人将船托人照管好了,便也进城去了。 但是北极却未曾与他们两人同行,而是尾随那柳蓉去了,相信很快就可以知道那柳蓉背后的人是谁了。 柳三升和二狗子一道,有说有笑地往王家去了。 路上,见这县城张灯结彩的,处处都是繁华,她才想起,今日是元宵节啊! “二狗子,今晚我们先不回去了,晚上城中不宵禁,我们在城中玩一日再回去可好。” 二狗子一直是以她马首是瞻,此时也笑道:“好。” 他也好久没有见过花灯会了。 这元宵节花灯会可是个不得了的日子,除去春节,这就是一年之中最热闹的节日了,在这一天,就算是那养在深闺之中的小姐也是可以出来看花灯的,因此这一日,也成了变相的情人节,唯有这一天,那些小姐们有机会出门幽会情郎。 曾经的夏锦华,最喜欢的便就是这样一个节日,也只有这个节日,她能出门玩耍,那个时候她定然要坐上精致华丽的雕花马车,招摇过市地走在京城的大道之上,要让那看花灯的平民们让开道路来。 只是现在,她却只有一个人了,不对,还有一个二狗子。 她打点了一下自己的妆容,收拾了一番,便和二狗子一道往王家去了。 这王家宅子自然是整个宁山县最阔气的地方了,就连那县衙也是比不上的。 站在那恢弘气派的大门前,柳三升有些忐忑,这王家老爷可是个厉害人物,现在自己根基还薄,唯恐对方迁怒使绊子。 “二狗子,我们进去吧。” 二狗子点点头,也整了整自己的衣衫,若是平常时候,二狗子只是身穿一般的短打便罢了,因为要下地,但这些日子陪着柳三升时常要进出一些正式的场合,见一些生意伙伴,他也置办了几声正经的衣服放着,今日他穿着一身绫罗锦衣,内里趁着厚厚的绵,外罩一身大袖衫,脸也洗得干干净净,往那一站,便是玉树临风芝兰玉树,完全跟他在家里种地挑大粪的模样不沾边。 二狗子也未曾料到,曾经的他,是个战神,为了战场而生,一身肃杀和嗜血,似乎浑身有种冰冷混着血腥的味道,那五官都有种无形的肃杀,叫人不敢接近,可是如今,在他身上似乎那战神的半点痕迹都找不到了,在家时候,他似乎只是个身强力壮的农夫而已,在外,穿上这身儒雅的锦衣,竟然现出了几分书生的气息,再加上那领口之上衬着一些做斗篷剩下的虎皮,竟然已经有几分商人的气质。 他走在了柳三升的身边,故意走得前面一点,上前首先对那守门的护院,拱手恭敬道:“萝村柳成田柳三升来访,还请这位大哥通报一二。” 那脸上不自主地也带上了和善的笑意,柳三升也深深觉得二狗子越来越有商人的气质了,人也和善得多了,他才来的时候,整日冷着一张脸,好似谁欠他千八百两银子似的。 很快,便有管家来亲自请两人入府。 “实在是不好意思,矿山那边最近事物繁忙,老爷今日一早便去了,少爷暂时主持事物,请二位去花厅用茶。”管家恭敬地将两人给请了进去。 少爷? 也是这府中唯有一个少爷。 管家领着两人朝那花厅走去,二狗子走在柳三升的身边,此时不禁低声对她道:“以后,这种场合,便由我出头吧,老是麻烦卫老板也是不好。” 以往柳三升与一些富豪谈生意的时候,虽然商人不如官宦之家,不太讲究什么礼节,但毕竟是个女子,也有诸多不便,若是有重大的事件,便都是劳烦卫瑾出面。 这一年来,卫瑾帮了她太多的忙了,柳三升也觉得不能劳烦卫瑾了,便也点头道:“那是,以后,我可是要劳烦你了。” 二狗子点头,心中甚为满意。 两人入了花厅之中坐下,丫鬟奉茶,两人还未喝上几口,就看见花厅外走进来了一个少年。 那少年,看似不足十五岁,但是眼中却有着不和外表的稳重和成熟,有着商人的算计之色,神情淡漠,面容与柳梦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就是王小莲当年生下的那个男孩,如今可是王家的宝,由王家老爷的正妻养着,可是王家未来唯一的继承人。 柳三升本以为会是个纨绔少年,但是如今看来,这王家果然是治家有方,这少年不简单,由此看来那王家老爷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不由得越发的小心了。 “柳老板柳公子,幸会幸会。”王峦进来便与柳三升二狗子两人打招呼。 “幸会幸会,”二狗子作为男人,自然是比柳三升有发言权,客套道:“王家少年果真是名不虚传。” “哪里哪里。” 两方客套几句,便也各自落座了,丫鬟又奉上了香茶。 茶过几分,却不见双方谁说话,双方都心知肚明,可是却不见谁先出口。 谁先表现出迫切的意思,谁就输了一半了,柳三升知道这一点,迫使自己沉重了气,二狗子深谙人心,自然是知道其中利害。 倒是那王峦最先沉不住气,缓缓放下茶杯:“柳老板,你的清单我昨晚和我爹已经看过了,我们手中确实是有你需要的东西,但实在不凑巧,几天前,左家下了订单,柳老板清单上的货,他们要了大半。” 柳三升眼中惊异,但不动声色,等会王峦的下句话。 果真,听他道:“只是可惜,他们出的价钱太低了,我爹答应了,但是我没有答应。” 不是嫌弃价格太低,而是他嗅到了其中有非同寻常的味道。 “我们出更高的价格,”二狗子也放下了茶盏,当机立断地道。 王峦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道:“听说,柳老板要准备在村中办一个作坊,这些货就是为那个作坊准备的?” 柳三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问道:“那王少爷以为呢?” 王峦突地就抿唇一笑,那酷似柳梦的面庞却多了柳梦没有的算计之色:“我王家是做矿物生意的,那矿物什么特性我们都知晓,柳老板送来的清单之上,那几样矿物我一眼就知道作用是什么,特性是什么,柳老板不必瞒我。” 他继续道:“那几样矿物,都有令作物长势更好的作用,我也曾试验过,不过那其中的比例不好揣摩,故此作罢,联想起柳老板如今田庄之中的庄稼都是长得异于别人,我便已经知道其中的奥妙。” 柳三升也未曾想到这王峦竟然如此聪明,联想起那王家管家,早不去,晚不去,就等肥料作坊的消息刚一放出,地址选好还未造起来的时候送上门,果真耐人寻味。 王峦又道:“左家已经得到了风声了,想是揣摩出了什么,如果柳老板不及早动手,恐怕是要生事端。” 柳三升低头喝茶,眉眼低垂,长长地睫毛遮住了眼中的精光。 二狗子替她将想问的话问出来了:“恕我等村野之人不懂少爷话中的意思,还请少爷明示。” 王峦又一声笑,道:“那东西是叫肥料吧,那左家已经觊觎上了你的肥料作坊了,左家势大,掌握了昌江的管理权,你没有根基是斗不过他们的,你虽然和卫家联手,但卫家生意虽大却狭窄,你唯有和我王家合作,才能斗得过左家,而且我听说左家派了几次媒人上门说亲,你也未曾答应。” 不给柳三升任何反驳的机会,他道:“你的过去我们都曾经打听过了,你是戴罪之身,母族中落,你现在迫切地想要赚钱,不过是为了他日回归京城之中,自己能有个依仗。” 柳三升眼中一闪,依旧是不动声色,二狗子心中一动,柳三升嘴上说想在这里一辈子生存下去,但现实很多是身不由己的,未来的事情不好说。 只是没想到,现在这王家少爷这般的便点明了,顿时,柳三升似乎有种无所遁形的窘迫,但面前却是不动声色。 王峦继续道:“新皇登基不久,今年春天便开始甄选秀女入宫,用不着多久,新皇大婚,那个时候,就是你柳老板的机会了,你会更需要我们。” 听完这话,那一直低头吃茶的柳三升总算是放下了茶盏,抬起头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王家能在这宁山县之中屹立不倒,也不是没有理由的,有王少爷在,起码百年之内,无人能撼动王家的地位。” 王峦笑笑,许是话说多了,又低头抿了一口茶。 二狗子未曾言语,与柳三升对视一眼,对方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新皇大婚,普天同庆,按照惯例,第一件事情就是开恩科,第二件事就是大赦天下,恩科是新皇为了网罗人才,那大赦天下,就是为了网罗天下人心,显出自己仁君的一面。 那大赦天下之后,就是柳三升的机会了。 未来的事情无法预料,柳三升的身份特殊,她为了自保,一定要想方设法地增强自己的力量,特别是京城之中,一定要有自己的势力才行。 而这王家,九个女儿,其中便有三个嫁入了京城之中,两个嫁给了富商为妻,还有一个嫁入了官宦之家为侧室,另外还有两个待嫁的,看似也是要往京城去。 柳三升想要在京城之中发展自己的力量,王家是个突破口。 花厅之中安静了许久,王峦低头饮茶,二狗子不动声色地看向了柳三升,柳三升饮下了几口茶之后,才笑吟吟地道:“王少爷,我们便来谈谈这合作肥料作坊的事情吧。” …… 从王家出来,柳三升心情格外的好,没想到今日来这王家还有些意外的收获。 最后的商谈结果,王家出肥料所需要的矿物,并且还投资,柳三升出秘方,人和场地。 柳三升曾经的想法是生产出的肥料供自家用便可以了,不大规模推广,怕的就是外人打主意,但有了王家的合作,也无人敢打这肥料的主意了。 出了王家门,已经是下午了,两人已经在王家用过了午膳了,倒是不觉得饿。 门口,北极已经等待了好久了,见两人出来,便道:“已经查清楚了,那柳蓉去了左家酒楼,左家大少爷也在那里面。” 这一结果,不出柳三升和二狗子的意料。 她勾勾唇,未曾说话,那柳蓉还是没有被收拾惨啊! 三人回了在县城之中铺子,如今萝卜已经快要谢世了,这铺子里的是最后一批了,卖得极好,那价钱也是很高的。 下午的时候,柳三升才装扮了一番出了门,今晚是花灯会,不能缺席。 若随他们来的是南极,这个时候肯定会腿疼肚子疼菊花疼,推脱不去,为两人创造机会,但来的是北极,柳三升叫上二狗子去看花灯会的时候,他也尾随而上,大刺刺地站在两人的中间。 三人同行,入了花灯会之中,花灯会异常热闹,花红柳绿的,或许是因为今年有了柳三升,那县衙里头税收多了,舍得花钱了,今年的花灯会比往年都要热闹。 处处都可见美丽的花灯,行走其中,有种身在中的感觉。 那侯府嫡女见过的花灯会多了,但是这现代来的一律幽魂夏锦华哪里能见到如此美丽的情景,在现代,人们对于传统文化逐渐淡漠,过圣诞节的人比元宵节还多,哪里还有什么花灯会。 柳三升是兴奋了,左看右看,二狗子将就着她,一直随在她身后,只看见她在前面‘买买买’,钱包都交到了他手里,柳三升只管买,他只管付钱,一条街还没走完,柳三升已经吃饱了,但还是在不停地吃着,手头已经有了北极手头已经多了好多东西。 这街上的人太多了,简直到了摩肩接踵的地步。 “咦,吉祥酒楼的铺子!” 柳三升惊奇了一声,便看见前方一个小铺子正开得热闹,柳三升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卫瑾的,因为那铺子里卖的都是自己贡献出来的烤鸭卤肉之内的熟食。 这个时代的饮食不如现代发达,柳三升的秘方加上卫瑾的钻研,这些东西现在已经闻名四方,成了宁山县远近闻名的‘特产’,卖得极好。 此时那铺子里面可是热闹之际,铺子门口排满了买东西的人,柳三升想吃也挤不进去了。 北极自告奋勇地道:“东家,你们在外面等候,我去排队便是了。” 北极去排队了,柳三升在外面等候,看着那花灯,她感触良多,想起了京城的花灯会,忽然,她眉心一皱,看向了那一边的二狗子,突地问道:“二狗子,若是有一天,我回京城了,你会不会跟我一起去?” 二狗子的身子似乎是顿了一下,双目看向了远近的花灯,眼神凝了凝,才道:“我会帮你照看好家中一切。” 柳三升听见这话,心头是难言得失望,觉得胸口有种喘不过气来,默默地垂下了头,把玩着手腕的一个镯子,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北极还没有回来,她悄悄地抬起头,看向了二狗子那边,见那远近的霓光落在他的面庞之上,为那张俊美的脸庞平添了几分神秘之感。 可是他却别过了头去看别处的花灯,故意显得几分疏离。 她微微地笑笑,双眼弯了一弯:“我也没想过要去京城。” 那京城有什么好的? 曾经,母亲在的时候,父亲在自己面前战战兢兢,将自己装扮成一个慈父的模样,可是当母族失势的时候,那敦厚的嘴脸便彻头彻尾地变了。 自己若是能回京城还有什么意思,母族不在,自己这没有娘家照应的嫡女哪里有立足之地?父亲对自己肯定不会像之前那般,自己回去,岂不是自讨苦吃? 不知道何时,花灯会已经到了高潮,处处都是欢声笑语,两人并肩站在花灯之中,五彩的光亮将两人包裹其中,似乎如此靠近,却又似乎如此遥远。 柳三升看见,自己身边的似乎都是一些成双成对前来看花灯的,一双一对,携手而行,那一刻,柳三升自己觉得自己很是孤独,下意识地看向了二狗子。 他还是一如既往看着远方的花灯,似乎已经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人。 这盛世花灯又能如此,也解不开他心中的结,他想靠近她,可是又怕得来的是两败俱伤,他不想伤害她,不想…… “二狗。” 身边的柳三升突然唤了一声,他嗯了一声,看向了她。 柳三升微微仰着头,辉煌的灯火映照在她的面上,显出了几分别样的美丽,她认真地看着他,用她从未有过的神色和角度看着她,心头似乎有一层从未出现过的暖流划过,暖着她的心。 二狗子看见她那双眸之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光彩,照耀着他那颗阴暗的心,如此温暖,那温暖召唤他,向她的心靠近,可是他却惧怕那温暖,怕引火自焚,得到两人都不想要的结果。 可是,四目相对,彼此的目光却再也移不开了,二狗子的双眸像深不见底的深渊,将她所有的思维和理智都吸了进去。 那一刻,柳三升觉得自己似乎恋爱了…… 二狗子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了,有种窒息的感觉传来,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维,令他无法从那思感之中全身而退,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下去,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关键时刻,二狗子腰间被人一撞,腰带一轻,钱袋已经不见了。 “小贼哪里逃!” 二狗子怒吼一声,便追了出去,见一个小孩儿拿了他的钱袋,正往那人群之中钻去,再不追便就要没影了。 二狗子身手矫捷,立马便追了上去,这一追一跳,那拥挤的人群乱了,人们人挤人,二狗子寸步难行,那小孩儿已经快要不见。 突然听得身后一阵急促的呼唤:“二狗!” 二狗子心猛然一阵,回身看去,哪里还有柳三升的声音,四处除了惊慌失措的人,哪里还有柳三升。 “三升!” 一阵灭顶的惊慌涌上了心头,他冲进了人群之中,却再也寻不到柳三升的踪迹。 瞬间,他明白了,那是调虎离山! 有人想要柳三升! 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不顾一切地挤入了人群之中,到处呼唤着柳三升的名字。 这时候北极也买了东西出来了,却只看见二狗子挤在人群之中,焦急地寻着柳三升。 他大惊失色,拥了过去。 二狗子的袖口之中,冒出个凌乱的鼠头来,爪子往一个地方一指,二狗子按照它所指的方向追去了。 追出了老远,已经追到了人群稀疏之处,可是哪里还有柳三升的存在。 三狗子也犯迷糊了,用爪子挠着脑袋,这人太多了,味道杂乱,想凭着味道找人那无异于大海捞针。 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柳三升自己是不可能跑这么远的,唯一的可能是已经落入了人心险恶之徒的手中。 一瞬间,二狗子的脑海之中已经锁定了人选。 “北极,你去报官。” “那你呢?” “我潜入左府。” 北极知道这件事情谁的嫌疑最大,可是现在无凭无据,那左家人如果犯案,也绝对不会将柳三升给带入府中。 可是现在,人已经如了别人的手中,柳三升随时有危险! 北极往官府去了,二狗子冲向了左府! 那温顺只知道种田的二狗子似乎没有了,取而代之,是那个杀伐果断的司空绝! 若是柳三升今晚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定会灭了左家! 他一路飞奔,随着时间的流逝,心却越来越沉重,压得他心头一阵阵灭顶之感。 怀中的三狗子却叫了起来,突地自己跳了下去,往远处奔了去。 “回来!” 二狗子惊慌,忙追了上去,却见三狗子一路飞奔,钻入了空无人烟的暗巷之中,二狗子知道它是有所发现。 走过了几个小巷子,便发现地上一阵水渍,三狗子顺着那水渍跑着,很快,水渍不见了,前方是一座破庙,破庙里面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这地方鲜有人来,若是藏人的话,绝对是个上好的地方。 二狗子闯入了那破庙之中,什么都还未来得及勘察,腰间便就是一阵恶风袭来。 竟然是一把刀! 二狗子反应快捷,将那握刀的手腕死死握住,但是那触感却是十分熟悉——是虎皮! 他一手便将那暗中藏着的人拉了出来,那人似乎是完全无力了,一个踉跄就载入了他的怀中。 那软软的身子入怀的时候,二狗子松了一口气——正是柳三升! “二、二——” 她终究还是没有说话一句完整的话,身子一软,就倒入了二狗子的怀中,手中依旧是死死地握着那把雄刀。 才这么一会儿不见,她的身形十分狼狈,发髻完全乱了,还沾着水,衣衫也湿了好多,昏迷在二狗子怀中的时候,还冷得瑟瑟发抖。 “没事了、没事了——” 二狗子低声唤着,将她搂入了怀中,也终于将她手中那紧握这刀松了出来。 “对不起,我绝对不会再让你陷入任何危险。” 他在她耳边轻声你囊,也不敢停留,将她抱着,便往铺子那处去了。 夜深的时候,北极也回来了,其实他没有去衙门,而是去了左府,他也知道去报官几乎是没用的,甚至会闹得满城皆知,倒是正中某人下怀。 柳三升依旧是昏迷在房中,她浑身发抖,脸色青黑,二狗子焦急地在一边看着。 北极为她把脉完毕,对二狗子道:“柳姑娘无事,只是吸入了一点大概是迷烟之内的东西,睡一晚自然好了,您找到她的时候,那迷烟早该将她迷晕了,可是她竟然还有能力反击,她的鬓发衣衫都湿透了,属下断定,她是被人下了迷烟掳走,她拼命逃了出来,并且在河中喝了大量的水,稀释了毒性,保持清醒,在破庙之中等待救援。” 北极说这话的时候,也暗暗佩服,难为她在这般紧急的情况之下还能想出这般的办法自保,他一直知道,柳三升绝对不是普通女人。 二狗子一颗心才算是落地了,今日三狗子又立大功了,正吃着北极买来的熟食。 北极又道:“主人,您看看柳姑娘的舌,看是否有伤口。” 二狗子用手,轻轻地将柳三升的唇瓣撬开,看了看她的舌,见那口中已经溢满了鲜血。 北极一见了然:“柳姑娘为了保持清醒,才将舌尖咬破,索性并无大碍,只是——” 见北极面露难色,二狗子忙追问:“说。” 北极才道:“柳姑娘方才喝水的时候,想是太急了,上衣都湿透了,得换下来,她的风寒才好了没多久,怕是又要复发了。” 柳三升还在瑟瑟发抖,二狗子一阵心疼,转目对北极道:“你去休息吧。” 北极知晓他心中所想,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转身出去,还将门给带上了。 二狗子又看向了那正在吃东西的三狗子,三狗子忙将爪中的肉一甩,用爪子遮住双眼——我保证不看! 那屏风之后,二狗子将柳三升身上穿着的衣衫一件件地除了下来,他呼吸紊乱,手颤抖着,心中已经紧张到了极点,想将目光挪到别处去,但总是不可控制地落到了柳三升的炯体之上。 她已经十四岁了,身子已经开始成熟了,散发着迷人的香味,无时无刻无不在诱惑着他,而二狗子只能克制着。 床前烧着炭火,二狗子将湿衣都脱了下来,顺便将她的身子给擦干净了,又找来了干净衣裳给她穿上。 又将她抱到了那火炉旁边,她的身子慢慢地暖和了,伏在二狗子的怀中静静地睡去了。 二狗子呆呆地容颜,目光再一次无法挪开,怀念起方才他撬开他红唇时候触到的那一点如丝绸般的温软,最终,还是轻轻地吻了上去,含住了她的两瓣鲜红的唇瓣,轻轻地品尝着其中的味道,却尝到了一股鲜血的腥味…… 第二日,柳三升很早便醒来了,乍然一声坐起来,却看见床沿之上坐了一个人,伏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二狗?” 二狗子本来精神便是高度集中,一直是浅眠,早惊醒了,见她面色红润,一双大眼十分精神地看着他,便知道她是无事了。 昨晚他怕那批人再来,寸步不敢离一直在床边守着。 二狗子正想问昨晚的事情经过,但见柳三升涨红了脸,道:“二狗,你能不能先出去。” “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二狗子吓得站起了身。 柳三升很不好意思:“我要上茅房——” …… 等二狗子一出去,柳三升便飞速穿上了衣服,往茅房冲去,昨晚喝了这么多的水,今早活生生地被尿意憋醒了! 解决完了之后,柳三升神采奕奕,此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穿的不是昨晚的衣服。 也就是说,昨晚的衣服被人换下来了,连最里面的亵衣也被人给换了。 这座宅子里没个丫鬟,除了她一个女人外,都是男人…… 联想起方才醒来便看见二狗子在身边,她似乎猜到是谁给她换了衣服了,一瞬间,脸已经红成了苹果。 但出现在二狗子面前的时候,她却没什么异样,回避着换衣的问题,北极去了外面买了早点回来吃,三人边吃,边将昨晚的事情说了个遍。 跟北极推测的差不多,二狗子被人调虎离山,柳三升正想去追回他来,便突然觉得有人从后强行在自己鼻子上蒙了一块布,她猝不及防地将一股香气吸入了鼻子之中,她的身子便一阵发软,那伙将人给塞进了马车之中。 那人群过于混乱,竟然无人注意有人当街行凶。 马车疾驰一段时间之后,那些下手的人将她给抬了出来,那本该昏迷的她却突然爆起,打倒了三人不顾一切地逃了出去。 途中,去河边喝了很多水,稀释药性,并且快速地跑入了那处破庙之中藏着,等待救援。 听罢柳三升的讲述,二狗子默默地咬咬牙,双目阴沉可怖,北极问道:“你可曾听他们说过什么?” 柳三升回忆:“他们说,公子等急了,动作要快些。” 她心中已经猜到了那公子可能是谁,马上又听见北极道:“我去左府之中,左伟不在府中。” 三人不语,对于那人的身份已经很明了了,柳三升双眸微眯,“现在我们没有证据,报官也没用。” 但这左伟,绝对不能放过! 二狗子喝了一口豆浆,眼中的阴沉隐去:“这一次的手法跟上一次很像,我怀疑,左家人就是那黑商。” 想起那一次,也是这么一招调虎离山声东击西,有人出手将柳三升给劫走,只是没想到,这一次竟然选在人潮涌动的花灯会之上,这混乱的情况之下,更容易得手。 柳三升将前后之事联想一遍,道:“有可能,出入宁山县的商道唯有三条,其中陆路两条,其中便有聚云山,水路就是昌江,归左家代管,土匪为祸,陆路废了一条,水路就更值钱了,左家有嫌疑。” 二狗子继续分析道:“而且我找人打听过了,这左家兴起不过几十年的时间,除了代管昌江之外,还有几处其他的生意,可是他的财力,绝非表面上看的那般,和土匪勾结的可能性很大,只是现在没有证据。” 柳三升勾勾唇,“是狐狸,迟早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这左家三番两次地想动自己,自己也绝不是什么软包子,也不是任人搓扁揉圆的! 但现在,他们没有证据,也只得等时机。 “这件事情,得通知王家。”柳三升慢悠悠地将豆浆都喝完了之后,才道。 现在他们根基浅薄,想要扳倒左家,还非得王家出手不可! 那左家要出手黑货,不管做得多么隐蔽,总会有马脚露出的! 其余两人都是阴阴一笑,懂她的意思。 昨晚的事情虽然惊险,但好在对于柳三升没什么损伤,吃过了早饭,三人便还是准备回家。 出城之前,柳三升还去了一趟烟花铺子,取了几个大包袱来。 北极看了一眼,不禁疑惑道:“这是要放烟花庆祝元宵吗?” 柳三升拍拍那包袱,道:“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回家之后,又是一片繁忙,肥料作坊和造纸作坊的事情不能耽搁,春耕的事情也迫在眉睫,柳三升又想弄个鱼塘,虽然这里离河边不远,但建一个鱼塘还是有必要的,一来可以养鱼,二来可以做水库蓄水,以防遇到干旱。 同时,苏鸾凤在积极奔走,买更多的地。 今年柳三升与几家酒楼都签订了蔬菜的供给协议,她又让人在村里种了好些果树,将一部分地腾出来做果园,还种了桑树,准备养蚕,她还计划开一个养殖场,养些鸡鸭鹅猪,势要将自己的农场打造成一个完整的生态经济链。 她一回家便忙得团团转,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幸好有苏鸾凤和二狗子帮着忙,苏鸾凤熟练无比,二狗子也渐渐地对农田之中的事情上手了,柳梦一直在学习,现在也能独当一面了,几人将这农场治理得井井有条。 春耕还未完全开始,王家的第一批货已经到了,亲自送到了家中,二狗子连同南极北极一道赶制出了第一批土壤改良剂,便用到了地里,今年这地可不比往年了。 农场之中忙得热火朝天,柳三升都差点忘记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可是那二狗子对花灯会那晚的事情只字未提,似乎从未发生过一般。 南极时常窜到她面前来,偷偷地给她讲二狗子暗恋她,昨晚做梦还梦见她云云,可是这么久了,也不见二狗子有半点反应。 柳三升觉得自己似乎对他有感觉了,若是二狗子表白的话,她一定欣然接受。 但等了许久,不见动静。 难道是他无法接受一生一世一双人? 但现在柳三升也无暇顾及太多,农场之中的事情太多了。 现如今,男人们在田地里忙着春耕,女人们则是在家中,忙着完成柳三升交代下来的养殖场的工作,苏鸾凤督促着田地里的事情,柳梦去指挥养殖场的事情,柳三升则是忙着规划自己的造纸厂和肥料厂,二狗子协助管理。 很快,孟海便将那几十个土匪给送来了。 那些人毕竟是做过土匪的,就算有心从良,身上依旧是匪气不改,有些土匪的习性是改变不了的,他们一入了村,二狗子便感觉这村里的风向都变了! ------题外话------ 基友:我要英俊潇洒。 洒家:让你做宁山县第一美男。 基友:我要做抢镜男主的第一男配。 洒家:好,给你一个美貌如花心狠手辣的大男配。 基友:我要QJ女主。 洒家:然后让男主割你JJ。 基友:艹 010 花灯节遇险 011 天降大神,凡人给跪了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11 天降大神,凡人给跪了 二狗子对于土匪有种先天的厌恶,后天的痛恨,总觉得土匪就是异类,就是该杀,最好将这群土匪也一并杀光了事,免得以后生事。 这村里本就是地广人稀,到处都是密林,人不得行,能耕种的地很少,时常有野兽闯入,村中更是多妇女幼儿,那群土匪人数共有几十个,若是他们起歹心,这萝村算是都难逃一死了! 而且这些单纯的村民们根本不会想到,那些人是土匪!杀人不见血的土匪! 二狗子和土匪接触过很多,知道土匪的秉性,要他们归顺那基本是不可能的!对于土匪,绝对不能存在半点的仁慈,最好的方法就是杀光! 但柳三升却不许,板着脸对向她提出将土匪杀光的二狗子道:“二姑子,你是煞气太重了,他们也是人,也有感情,若不是被逼无奈,谁会上山落草,况且,我们这村中,地广人稀的,他们来了正好给添添人气,开荒也是需要人手的。” 这番话她已经说了无数遍了,但是二狗子可不敢苟同。 那群土匪站在柳三升和二狗子面前,畏畏缩缩的,也有大胆地看着他们,手上脚上都还带着镣铐。 当晚,柳三升将他们安排宅子里休息,二狗子当场气得跳脚——简直就是引狼入室!引狼入室啊! 但柳三升似乎没那个觉悟,迫得二狗子当晚都没睡好,提心吊胆地监视着那些个土匪,若是他们有什么异动,就当场解决。 一夜无话,土匪们睡得死沉,没有动静,第二日看见二狗子那精神萎靡的模样,柳三升也知道他是去干什么的。 不由得笑道:“我说的吧,他们想从良,自然是不会再做那等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二狗子冷冷道:“哼,这些把戏见多了,第一天来,他们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动静的,等你警惕松了,他们一定会造反,到时候萝村就完了。” 柳三升见他那煞有其事的模样,也将收敛了笑脸,认真道:“我明白你的顾虑,这些人毕竟是做过土匪的,不奢望他们一朝从良,除了我给的好处之外,自然是少不了你的威慑的,这些土匪今后归你管了,要是有人不规矩,或者是出去祸害人,不必留情,直接当场解决,杀鸡儆猴。” 二狗子还是不乐意,闷哼了两声,算是答应了。 柳三升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那些土匪匪性一时半会是根除不了的,少不得你的威慑,不过,今日,由我先来一个下马威。” “哦?”二狗子挑眉,但见柳三升拿了从烟花作坊拿来的布包,打开一看,是几个纸包,那纸包方方正正,从中传来的味道很是刺鼻。 “这是烟花?” 柳三升对他神秘一笑,道:“今天是作坊动地基的日子,鱼塘今天也可以动土了,那神棍也该是来了。” 她说的神棍自然是三次出境,带给柳大家三次不爽快的‘大师’了。 这动土是大事,自然是得请大师来算算黄道吉日,虽然柳三升不怎么相信这些东西,但还是要请大师来装模作样地看一下,祭天祭地祭神灵。 几十个土匪已经扛着铁锹锄头在地基处等候,个个都是青壮男子,看似实在不好管束,柳三升几人来的时候,正在布置祭神,大师忙开了,那些土匪窃窃私语,但一见到柳三升身后的二狗子,便一致噤声。 二狗子冷冷地眼神看了一遭,所到之处,土匪皆是低垂了眼。 二狗子似乎就是土匪天生的克星,在他手下,土匪都老实得很,像老鼠见了猫似的。 神棍大师对大家道:“今日乃是柳老板动土的大日子,贫道沟通天地,从神灵处得知,神灵已经派下巨灵神相助动土,有神灵相助,必定事半功倍。” 这一番话都是柳三升教的,那大师也是照念,旁边围观的土匪和村民们都诧异——还有神灵相助?简直天方夜谭? 但是大师的威信在那处,他们不好提出异议,便围观着。 大师点了香,烧了纸,杀了鸡,祭了天地神灵,便收场了。 柳三升出来对大家道:“今日我动土修建作坊,承蒙大师请下巨灵神相助,一会儿神灵将会出现帮助我开拓地基,大家一律躲到四里之外,一来是神灵之颜不容凡人窥探,偷窥是要遭天谴的,二来,巨灵神出手,声势震天,若是隔得近,难免误伤,所以大家现在就躲远吧!” 大师连同土匪村民等众人都退开了,众人边走边看,见柳三升点了香,对着地基那处拜了几拜。 二狗子等还未曾离去,都在看着,他们可是不相信什么巨灵神会出现的事情。 “谁跑得最快?”柳三升问道。 “我。”轻功一流的南极忙道。 “好,就你了,过来,我教你怎么做。” 柳三升将南极给拉了过去,选了一个大土包,将炸药埋在预先就挖好的洞里,对南极道:“一会儿,等人都走远了,你就点燃引线,然后马上跑,能跑多快跑多快,藏远点。” 南极点头,看柳三升一脸严肃,他还嬉皮笑脸地道:“那我能回头看一眼巨灵神长什么样吗?” 柳三升一个冷冷的眼风送过去,他也乖,摸摸鼻子。 “这附近的人都撤出去了吗?特别是小孩儿,这件事绝对不能有任何差池。”柳三升再一次确认道 二狗子见她一脸严肃,也认真地道:“这附近多竹林,却无多少人家,方才我检查过了,没有小孩儿。” “好,我们先走。” 便和二狗子北极李大虎等人先走了,去寻躲避的地方,柳三升还不忘回头跟南极道:“南极,记得点了火之后立刻跑,能跑多快跑多远,跑快点。” 南极点头,“一定。” 还真的有什么巨灵神不成? 他可是不信。 二狗子厉声道:“南极,此事重大,不可鲁莽。” 南极才收敛了玩心,等着柳三升几人走远了,发了烟火做信号,他才上前,点燃了引线,而后拔腿便跑。 一边跑,他还一边回头好奇地看,见那地方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能看见引线那一点小小的烟火。 很快便和柳三升等人回合了,他们躲在一处大石头之后,二狗子瞧着没动静了,不禁伸出头去看,但马上便被柳三升给搂住了脖子按了回去。 “趴下。” 见他们搂搂抱抱,南极笑笑,就准备发两句感概,却未料下一刻,只听一声巨响。 轰隆—— 那绝对是敲开新世界大门的一声巨响,不管是那远处春耕的百姓们,还是不远处躲着的土匪和村民们,都俱是一惊! 那声音绝对是惊天动地,正是从那地基之处传来,萝村的地都震动了几番,吓得村里母鸡乱飞牛羊乱跳,那远处的山林之中,猛虎咆哮,成群的野鸟从树林之中冲出,仓皇地逃远了。 那一阵地动山摇之后,二狗子大惊失色,下意识地抱住了柳三升,两人趴到地上,方才还嬉皮笑脸不当一回事的南极简直惊呆了,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 “乖乖啊,什么东西,好大动静!” “早说了,那是巨灵神,要是你跑慢一点,你现在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空闲时刻,柳三升还在风言风语。 那震动之后,便是滔天的乱石,击打在众人藏身的大石头之上,幸好,这里是树林之中,又是大石后面,倒是无事。 等那动静停顿下来之后,那树林之中,露出了一大堆恐惧的脸,不只是村民和那些刀头舔血的土匪,就连那神棍都吓坏了,纷纷抬头看那方向。 二狗子也起身,远远地看过去,却只见漫天的硝烟,看不真切。 他蹙眉——方才那动静是他生平所未见的,什么神灵他更是不信的。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柳三升安抚远处的乡邻们:“大家莫怕,方才是巨灵神出手,为我们开地基呢!我们的地基有神灵护佑,将来作坊的生意必定红红火火,现在大家继续趴下,藏好,一会儿神灵还要发威,我提醒大家可以出来的时候再出来。” 方才那惊天动地的动静他们哪里见识过,此时谁敢出来。 柳三升又催南极去点炸药:“还有另外两个土堆,我都放了炸药的,引线隔得近,你去两个一起点了。” 南极咽咽口水,还是出去了,出来得异常迅捷,经过了方才的事情,他哪里还敢回头看,恨不得爹妈多生两条腿,点了引线就亡命奔逃回来。 众人又藏好了,柳三升却突然对众人道:“张嘴!” 众人不明所以,但还是长大了嘴巴,伏低了身子。 一会儿又是一声巨响,这一次,比方才的更强大,而且还是两声,那简直震耳欲聋,众人只觉得耳朵嗡嗡响。 又一阵天翻地覆,乱石穿空,等石头都落地了,柳三升拍拍衣裳起身,见众人还张着嘴,道:“方才叫你们张嘴,是防止巨响入耳震聋了耳朵,张开嘴,那声波可以从嘴巴里出去,耳朵就不会受伤了。” 她起身,对众人高声道:“大家可以出来了,巨灵神已经走了,咱们萝村是有神仙护佑的,以后大家都可以安居乐业,家庭和和美美!跟着我干,咱们的日子会更好的。” 二狗子则是对方才的巨响很敢兴趣,已经第一时间奔了出去,南极吓得魂不附体,有些脚软地跟着众人。 众人看见的,方才还伫立着的大土包,现在居然被夷为平地,泥土炸开一地,十几丈远的地方都是乱石。 真是神力啊! 在瞬间便将三个大土包夷为平地,唯有神灵才能完成了! 那神棍也是吓得腿软,当即往那地上一跪:“多谢巨灵神!” 那众多的乡亲和土匪们哪里见过这等阵势,都以为是真的巨灵神出手,纷纷跪地,连呼神仙保佑。 那神棍果然是‘请来’了神灵,往后身价又是倍增。 南极北极也差点给跪了,二狗子也半跪在地,不过是在查看方才的遗迹,那土包是用蛮力瓦解的,那蛮力绝对不是来自于外界,而是从土包内部! 正是柳三升的‘改良烟花’造成的! 想不到,烟花改良之后,还有这般作用! 二狗子低头,看着那被夷为平地的土包发呆,突地,脑子之中灵光一闪——若是这改良烟花能应用到战场之上,那岂不是横扫一方,无人能敌了吗? 攻城战之中,若是能用这东西将城门炸开,城池岂不是手到擒来? 他还在思索着,柳三升已经指挥着众人去挖地基了,一边还道:“大家认真工作,咱们村有神灵护佑,神在暗处看着呢,大家可要注意言行,多行善,多积德,神灵看见了不高兴可是要遭天罚的。” 这话自然是说给土匪们听的,那些土匪虽然大多是还是真心实意地来种田做普通人,但是其中不可避免的有一两个怀着鬼心思的,今日之后,也是不敢闹腾了。 人们深信不疑,那肯定是有神灵保佑,土匪便也不敢作奸犯科了,若是犯罪了怕是那神灵饶不了。 二狗子还在思索那个问题,这个东西若是落到掌权者的手中,这个世界的战争岂不是要翻新了? 但是柳三升的地基已经开挖了,众人以为真的有神灵在暗中看着,哪里敢不认真,那地基打得很是快,‘神灵’把最难的部分已经铲平了,众人只是平整加固一番便足够了。 造纸厂和肥料厂开挖的第二天,柳三升又领着人去了已经相中的鱼塘那处,那里没有什么人烟,也没有土地,有一处水洼,可以挖出一个鱼塘来。 炸药连续炸了五六下终于安静下来,灰头土脸的柳三升从石头回来跳出来,拍拍脸上的灰尘,朗声对大家道:“大家出来吧,巨灵神隐身了。” 众人这才从山石树林后面探头探脑地出来了,见那鱼塘的方向,烟雾缭绕,仿佛神仙驾着祥云而去留下的残云,顿时,又是一顿拜服。 南极只觉得腿肚子发软,也是学着众人往那地上一跪,北极踢踢他,才发现柳三升和二狗子已经一道离去了,他也忙追了上去。 一行四人都是灰头土脸的,手往脸上一抹,顿时便成了花脸猫了。 四人走过山川,往村里走去,从山坡上下去,正能看见整个村子的模样,此时正在春耕,老牛已经入了旱田,村民正放水犁田,地里开始开挖,一切有条不紊。 柳三升觉得甚为自豪,这是自己打下来的江山啊! 身后二狗子一直沉默不语,此时终于出口了:“三升,那改良烟花……” “那叫炸药,”柳三升边走边对他们三人道:“烟花之中含有众多易燃易爆物品,因为其特性,这些物品遇火爆炸的时候,能产生绚烂的色彩,而被人所喜欢。” 她顿了顿,道:“烟花炸开的时候,能产生强大的力量,时常可以听闻有烟火作坊的师傅因为操作不当,而身亡的消息,那是因为各种材料的比例不一样。” 二狗子所有所思,还是仔细地听着。 她又道:“我将烟花之中各部分的比例进行了调整改进,让它爆炸之后产生的力量更大。” 说罢,她长叹了一口气,在她曾经活着的那个世界里,人们一直将烟花当做是消遣东西,可是西方列强却用它制成了火药,生生地打开了中国的大门。 她摇头,希望这种悲剧不要在这个世界再经历一遍。 四人继续往村里走去,二狗子不禁问道:“那炸药——” “除了我,无人知道具体的配方,那比例才是最关键的,少一点都不行,我只是去跟那烟花作坊的师傅学习制烟花的手艺,那炸药是我自己配置,绝对不会外泄。” 二狗子有些不懂柳三升的想法了,他直言不讳:“这炸药的作用如此强大,若是献给当今的掌权者,将之用于战场,那苍洱国拿下三国岂不是指日可待了?” 柳三升脚步一顿,回身看了一眼二狗子,忽地便笑了,那笑中有着二狗子看不穿的高深莫测,他第一次觉得,原来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子也可以神秘如此。 柳三升还是继续向村子里走去。 “纵观古今,能够改变世界的发明,唯有那四个。”她突然道。 “哪四个?”二狗子忙追问。 “第一,造纸术,”柳三升道:“因为纸张的发明,古人前辈所研究而出的文化精髓,能够被记在下来,供后人学习,后人再前辈的基础之上,进行学习和改进,可以说,一张小小的宣纸,承载和延续了整个民族的文明。” 二狗子惊愕,这个倒是他从未思考过的,现在回想起来,果真是如此。 身后的南极北极也是顿悟,南极忙问道:“另外三个呢?” 柳三升微微一笑:“有了造纸术还不行,若是什么事情都是靠手写,效率太低了,所以,活字印刷术当是第二,因为活字印刷术,大大提高了印刷的效率,大批优秀的古籍能够被广泛传播,大大促进了文化的发展和传播。” 身边三人若有所思,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他们继续听着。 “这第三个,当属司南,司南在海上的用处可是大了,”柳三升顿了顿,道:“司南能够为海中的航队指出正确的方向,让他们在海中不会迷路,寻找到正确的方向,探索更远的世界,促进了整个世界的文化交流,在海的那边,还有无数广阔的世界等我我们去探索,司南在这其中的作用是不可代替的。” 二狗子点点头,顿悟。 “第四个,便就是今日你们看见的炸药,这东西可不简单,会彻底改变如今的作战方式,若是炸药大规模使用,战争会越来越残酷,死的人会越来越多,将如今的冷兵器时代直接推进成为热兵器时代。” “何为冷兵器,何为热兵器?”说到了二狗子最感兴趣的话题,他不禁又追问。 柳三升笑笑:“冷兵器时代,便是指现在这个时代,武器落后,直接以身体力行置敌人于死地,我们谓之冷兵器时代。” “武器落后!”对于暗器武器最是钟爱的南极炸毛了,跳出来道:“中原三国都是被外邦视为天朝上国的,那武器自是不必说的,那都是制作精良,锋利无比,踏平蛮夷足够!” 柳三升将南极白了一眼,另外两人面色也是不善,南极瞧瞧众人,闭嘴了。 柳三升不理会南极的话,继续道:“与冷兵器时代对应的就是热兵器时代,那个时代里,兵器有了大幅度的改进,作战方式完全改变,武器的杀伤力非同以前,甚至——” “甚至什么?”二狗子忙追问。 柳三升笑笑,眼中的亮光闪烁:“甚至,瞬间便能够让一座城池成为废墟,顷刻之间覆灭一个国家不在话下。” 南极首先发出了反对意见:“那怎么可能,一座城池,就算是最好的将领,最精锐的士兵,要拿下也不是朝夕之间的。” “若是有我这炸药在手,一座城池,不过就是多加几副罢了,要拿下,易如反掌,况且这炸药只是热兵器时代的一个开端,是最粗浅的东西,人们会不断钻研,发明出威力更强大的武器。” 想起那炸药的威力,南极不说话了。 “所以啊,我觉得司南的发明应该位列第一位,要不是司南,世人如何能发现世界之广大,己身之浅薄呢。” 柳三升已经大步走下了山坡,二狗子若有所思,还是追了上去。 他表面平静,但是心中却是惊涛骇浪,仿佛新世界的大门对他敞开,新鲜的阳光照耀着他,让他看清了自己的浅薄无知。 不忘对南极北极道:“炸药之事,绝对不可外泄。” 南极北极也点头,那炸药之事若是外传,定然被当权者所觊觎,柳三升就危险了。 那两人自然是知晓此事的利害,也是守口如瓶。 村中日子照常,因为有了‘神灵护佑’,诏安的土匪不敢作恶,村民也干活也是更有劲儿了,纷纷称柳三升就是福星!竟然能请下神来。 自从她来,这地广人稀的萝村一下子便就热闹了,村民种田的积极性也高了。 田地里的事情在忙碌着,作坊的事情也在紧锣密鼓,同时鱼塘的事情也没有怠慢,柳三升又雇请了一些短工来帮忙,三头兼并,井井有条。 二狗子则每天去作坊现场帮忙,主要是监督那些个土匪工作,俨然一个工头。 柳三升给的下马威实在漂亮,二狗子在柳三升面前的时候就是忠犬,但面对这些个土匪,他立马化身鬼畜,那些个土匪胆战心惊,知晓便是眼前这人领人冲入寨子,杀光了大小土匪头子,对于他本来就有种恐惧的心理,就怕自己行差踏错,又被柳三升一顿威胁,自然不敢造次。 加之柳三升又时常来工地,亲自给众人送水送茶送糕点,温和可人,待他们如常人,并没有因为他们是土匪就露出半点恐惧或者是轻贱的意思,现在他们的生活比那监牢和土匪窝里都好,对柳三升感恩戴德。 那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将一众土匪收拾得服服帖帖。 那日,柳三升去了县城之中回来,去了一趟王家,又去了卫家,却从卫家那里得知了有一队番邦商人不日便要从凉州城路过的消息。 据说,那队番邦商人每天都会在这个时候来苍洱国,每年必从凉州城路过,来中原之地贩卖番邦的特产。 番邦特产,有宝石、玛瑙等物,也有大批中原之地没有的植物种子干果等。 当晚,柳三升便让二狗子去给帮忙跑一趟腿,去和番邦商队接上头,看看有没有什么番邦的种子可买,最好能签订买卖合同,让他们明年也带大量的种子进来。 第二日一大早,二狗子便要去了,他快马去来,不过几日的时间,随行还有南极。 北极作为兄长做事比南极更麻利,自己若是不在,北极正好帮她打理农场的事情,特别是那帮土匪,更需要人看着,便让北极在家中盯着。 “番邦商人不管出了什么种子,你都买下,不管钱财多少。”柳三升再将那话儿叮嘱了一遍。 二狗子点头,不由得看向了那作坊基地,道:“那群人你可是要看清楚了,北极会帮你。” 柳三升笑笑:“无惧,他们不敢,我可是有神灵庇护的。” 二狗子还是担心,似乎自己一走,柳三升就生活不能自理似的。 “干粮和银钱都带好了,不要半路饿肚子了。”柳三升再叮嘱。 南极牵了马来,柳三升还是拽着二狗子叮嘱这里叮嘱那里,苏鸾凤正端着今年最早的茶叶出来晒,见此,不禁打趣道:“瞧瞧你们,才几天不见而已,又不是生离死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跟小夫妻话别呢,如胶似漆的。” 柳三升的脸当场就红成了苹果,二狗子轻咳了一声,跨上了马,马儿甩甩蹄子就要走,但二狗子似乎还有一句话没有跟柳三升说,又临时勒住了缰绳,回身,看向了柳三升。 可是那一句话又不知道去了何处,总是捋不出来,想了一会儿,他才道:“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那一边的南极‘噗嗤’笑出声,二狗子也觉得脸面无光,打马而去。 二狗子去了,柳三升总觉得内心里空荡荡的,她也想跟着去的,但是她是被自己的父亲请旨流放到此地的,没有天恩,是终身不可离开宁山县一步的。 这宁山县,是这凉州郡里面最荒芜最穷的一个县,而且还靠近深山,多蛇虫虎豹,夏日酷热无比的,北方人来了那是根本活不下去的。 而且家里姨娘肯定是买通了护送他来的几人,一路之上对她们母女各种虐待,而且还将她送到了最低贱的牙婆那里。 可是没想到啊,自己不仅活下来了,而且活得很好,很开心! 如今的天下并不是很太平,三国之间表面交好,但是暗地里却多有摩擦,边关时常擦枪走火,西北和北方的少数民族时常挥军南下侵略,这荒芜的南方之地算是安定的。 柳三升这里声势浩大,荒凉的萝村一片热火朝天,一个盛世农庄已经初见形状…… 这段时间,柳三升一直很忙,作坊、农场、养殖场、鱼塘都迫在眉睫,特别是那鱼塘,得赶在雨季之前弄出来,正好可以蓄水。 王家那边时常传来消息,除了一些关于矿产的事情之外,便是那左家的事情,左家野心勃勃,一心想要超越王家,王家肯定不会可能坐以待毙,如今正在积极地搜集证据,以求扳倒左家。 王家那边进展得不错,柳三升看着王峦送来的一封封书信,唇角勾勾,不曾说话。 看完了书信,她出门去准备看看养殖场如何,便看见那张氏拄着拐杖站在宅子门口,见她出来又是一阵骂骂咧咧。 “天打雷劈的小贱人,烂屁股——” 柳三升不理会她,如今她可是萝村的红人了,柳二柳三一家沾了她的光,住进了大宅子,穿上了好衣裳,过上了好日子,反观那柳大,家中的存银被自己榨干了不说,那林家人还三天两头地来闹,如今罗阿妹又怀孕了,家中日子更是紧巴巴的。 村里的地大多数都是成了柳三升的,柳大那几亩辣椒地看起来就显得单薄了许多。 “什么神灵,就是个灾星,我萝村迟早会被你给祸害!” 张氏还是骂骂咧咧,整天吃饱了没事干到处去传柳三升的坏话,可是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谁还信她满嘴喷的粪,只当她是老糊涂了。 况且,柳三升那可是萝村的主人,威信在村长之上,村里人因为她都过上了好日子,谁敢说她一句坏话。 对于柳大家的,柳三升施舍的是最后一点仁慈了。 看那张氏果真是讨厌,但柳三升心态好,自己的时间宝贵得很,浪费在一个时日不多的老太太身上,根本无用。 她去看了一番作坊的进度,又去看了田里的事情,最后去养殖场里指导一番,便已经是中午了,回家正好吃饭。 回家就看见罗阿妹从宅子里出来,匆匆地回去了,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身子显得有些臃肿。 一进了门,就听苏鸾凤道:“方才柳大的罗阿妹来过了,给送了一些豆花来。” “看见了,”柳三升道,便看见冬奴拿着豆花入了厨房。 豆花便就是豆子磨出来做成的,南方称豆花,北方称豆腐脑,在这村中,磨豆花吃算是一件大事,按照习惯,要邀请家族之中的兄弟去吃的。 但是那张氏管着,不让请柳二柳三去,罗阿妹还是趁着她不注意偷偷地送了一些来。 “唉——”苏鸾凤叹了一口气:“那阿妹也是挺可怜的,进了这么一个家。” 可不是可怜嘛,入了柳大的门,如今怀着身子,还得干活,一般的媳妇生孩子都是婆婆照顾的,张氏是照顾不动了,那柳蓉整天只知道打扮,三天两头穿得花枝招展地去县城,柳大又要忙着地里和铺子里的事情,时常不在家,加之那林家人时常趁着柳家无人来闹,可是难为她了。 “这女人啊,得嫁对人啊!”苏鸾凤道。 又听冬奴道:“今早那柳蓉一大早穿得妖里妖气地去了县城里,那罗阿妹怀着身子又去推石磨,我们姐妹还想去帮帮忙的,那老太太不让,可是讨厌了。” 秋奴也埋怨道:“那老太太说我们要害她的孙儿,啧啧,这么大的肚子了,身子又弱,也没个人照顾,还天天干活,咬着牙去推豆花,只因为那老太太牙齿咬不动了,想吃豆花。” 柳三升低头喝了一杯热茶之后,才道:“管人家怎么活,管好自己算了,”又吩咐道:“这一说,我倒是想起了,咱家还缺一个石磨,明儿个让北极安排一下,打个石磨,等二狗子回来了,咱们也推个豆花吃。” 苏鸾凤又是捂嘴一笑。 若是南极听见这话,肯定又要腹诽——二狗二狗,你就知道二狗! 苏鸾凤便与北极说了,第二日还真是便就安排下去了。 第二日柳三一家整顿了行装,看似是要准备进城了,专程来与柳三升告假,一问才知道他们是要进城去柳成龙。 柳三红光满面:“春闱马上来了,我们去看看他。” 春闱这可是件大事情,怪不得那几十年未曾进城的王小莲也穿戴整齐了要去书院。 “我们一道去吧,乘马车去正好。”柳三升也来了兴致,北极一听她要进城,怕是入城之后又着了左家人的道了,便自告奋勇去驾车。 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坐了马车入了县城去。 柳三一路之上都在絮絮叨叨地说着柳成龙的事情,有这么一个儿子,他也知足说了。 狗子嘟哝着自己也要读书,将来也要考秀才,中举人。 王小莲只是笑笑,柳梦今日也没来,养殖场里进了一批鸡苗,她得照顾。 一行人到了书院之中,只能在书院外面,那书院设有围墙,还有一道大门,怕有闲杂人等进去打扰了学子们学习。 这个古代对于读书人要求很是严格的,每年之中只有这么几天的假期,平日里都是在书院之中很少出来,而且家长去探望的话,要去门卫那处登记姓名,再有人去通报,之后在指定的会客厅之中见面。 又要见到许久未见的儿子了,柳三夫妻那是激动不已。 但是登记名字的时候,见那负责登记的门卫师傅皱了皱眉头。 “你们找柳成龙?” “是,柳成龙,字念农,我儿子,这名和字还是村里的老秀才取的。”柳三笑得一脸憨厚。 但是那管登记的师傅却道:“柳成龙昨日偷窃同窗财务,早就被事主给扭送见官了。” “什么!” 柳三宛若晴天霹雳,久久不能回神,王小莲则直接眼前一花,差点晕过去。 “偷窃东西?”柳三升听之,面上浮起一丝不置信,问那师傅:“到底是怎么回事?劳烦师傅说个明白。” 说罢,便让北极递过去一两银子,那守门的师傅一见银子,便是有问必答,将那前后之事说了。 书院之中,纪律严明,凡是作奸犯科之人那是要重罚的,不仅是要重罚,书院还要留案底,有了案底便不能参加科举,前途就算是彻底废了。 这个时代,有几类人不能参加科举,商人、女子、罪人、娼妓之子、戏子之子,另外身有恶疾者也不能参考,皇室旁系后人不能参考,作奸犯科之人不能参考。 如今柳成龙就算是作奸犯科,而且还见官了? 柳三升对那师傅道:“劳烦师傅帮我通传赵龙王思懿两人来。”说罢,又塞给了二两银子,那师傅也跑得勤快,很快,赵龙和王思懿两人便来了,这些都是柳成龙的同窗好友,也是寒门出生,是柳三升资助的学生之一,一见柳三升来,便将那前后之事说了。 柳成龙的成绩一直是书院之中这一批秀才之中最好的,深受人嫉妒,平日里便有些个嫉妒之徒背后整他,偷偷将他衣服剪破,使得衣冠不整入不得学堂被先生骂,在他的被子里面偷偷浇水,让他没被子盖,差点感染了风寒,这书院之中寒门弟子毕竟只是少数,多数都是有家底的,对于这些不公之事,书院方面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王思懿义愤填膺地道:“那日我与赵龙在柳兄房中探讨那书中知识,那王朝进来,说是要与我们一起讨论,我们看着他来,看着他走,谁料第二日就听王朝说他丢了几十两银子,院长搜查了全书院所有人的房间,便在柳兄的房间之中找到了那钱袋。” “柳兄怎么可能偷钱,我们深知他的秉性!” 两人愤怒,但是那王朝死咬住不放嘴,硬说是柳成龙趁机偷窃,又是人赃并获,那几十两银子可是大数目啊,按照律法,要处以十大板处罚,还要再脸上刺字,发配徭役。 说柳成龙偷钱,谁会信? 柳成龙虽然出生寒门,但是秉性纯良,绝对不会干那些个作奸犯科的事情,且,现在柳三家中不缺钱花,柳三本身有丰厚的工钱,柳三升还专门留了一笔教育经费,除了柳成龙的学费之外,柳三升用那比教育经费资助书院之中的学生。 “哼,王朝。”柳三升冷冷一笑,对赵龙王思懿两人道:“多谢告知,你们回去告知书院管事的,就说我萝村柳三升赞助书院三百两雪花银,明日日便将钱财悉数送上。” 她本以为这书院到底是读书人的地方,干净一些,但还是太天真了,还真以为读圣贤书的都是没有七情六欲人情世故的傻子不成? 王小莲抹了一把泪,王小莲忧心忡忡,狗子也是陈默不作声,柳三升对柳三道:“爹娘,你们先去衙门之中走一趟,就说大哥是被冤枉的,我马上就带证据去证明大哥的清白,望他们善待大哥,千万不可用刑。” 她怕那牢狱之中有人下黑手,随便打个几大板,柳成龙那文弱书生岂有命在? 柳三知晓轻重,忙去了衙门。 柳三升对北极道:“北极,驾车,我们先去王家和卫家。” 北极驾车,马车一路飞奔,很快便到了卫家,在卫家小坐了一会儿,柳三升便出来了,又马不停蹄地去了首富王家,没一会儿又出来。 最后直奔王秀才家中。 他妈的,她柳三升的家人也敢动!简直是活腻了! ------题外话------ 今天和小伙伴去看匆匆那年,然后某无良男配渐渐地跟我说昨天吃饭看见彭于晏了,还去拍了个照,卧槽!你他妈吃饭怎么不带我!怎么不带我!草草草!老娘本来想留你一条狗日,看来非得写死你不可! 011 天降大神,凡人给跪了 013 你舅卖局花!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13 你舅卖局花! 马车停在王家门口,还未曾进门,柳三升才下了马车就看见柳蓉和林招弟母女两人从王家出来,看见柳三升的马车,林招弟惊异。 “柳三升——” 林招弟面色不善地上前来,柳三升根本不看她一眼,有北极相伴,直接便闯进了王家宅子之中去了。 “什么人竟然擅闯我王家大院!” 这王家还是养了两个护院,马上便有人出来阻拦。 但是被北极轻易地便放倒了,一会儿的功夫便就躺了一地,柳三升登堂入室,直接便闯了进去,“王朝,出来。” 她进门一点都不知客气,往那客厅的茶几上一拍,似个大爷般往那儿一坐,王朝和他娘被惊了出来,见柳三升如此无礼,那林盼弟大怒。 “来人,将她给我赶出去!” 可是哪里还有人来,都让北极给放倒了,林盼弟喊了半天没见着人来,火冒三丈:“你这野丫头,还知不知道什么是王法,你等着,我立马就去衙门告上一状,叫你们全家都坐牢去!你大哥偷钱,你这小贱人便敢直接闯我的门来了,真实无法无天了——” “去吧,”柳三升不见半点惊慌,反而是好整以暇:“方才我去找了卫家老爷和首富王家的少爷要了联名信,马上就送到县太爷手上,彻查我大哥偷钱一事,你去了正好,省得我走一趟。” “你个小贱人!”林盼弟张口便要骂,王朝的面色却是现出了一刹那惊恐来。 他大多数时间都在书院之中住,有时候也回家来住两天,但是今日才回家,柳三升便杀上门来,肯定是为了柳成龙的事情。 那柳成龙偷钱一事是人赃并获的,王朝有了底气,别过头去,高傲地不给柳三升半点商量的余地:“我知道你是给柳成龙求情来的,你放弃吧,他确实是偷钱了,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他辩驳。” 林盼弟也阴阴地一笑:“你柳家人只会点小偷小摸,那柳成龙在书院里一直就是偷奸耍滑的,哄骗先生,小偷小摸也是经常的,此番被抓住也是活该,偷谁不好,偏偷我家朝儿,你今天就算是跪下了,也休想为你家那柳成龙说清。” 柳三升阴阴一笑:“那偷钱之事,我没有在现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大哥到底是被冤枉还是真正偷钱了,想必王公子你是肯定知晓的。” “他自然是偷钱的,偷了我一个月的月钱,我一个月月钱便是三十两银子,他那寒门出生没见过这么多的钱,起贪念也是自然的。”王朝说的有理有据的,还装作是惋惜地道:“可怜我,将他视为好友,她却趁我不注意偷我钱财,这般作奸犯科之人,若是能参加今年的春试,那才是上天不公。” 在外人看来,柳家人似乎很穷,就算是柳三升买了些番瓜,但早让土匪给一把火烧了,就算后来卖了些萝卜,那萝卜又不值钱,如何能翻身? 林盼弟还嫌恶地拥手帕子捂住了口鼻,道:“你这土匪窝里出来的脏女人,破鞋,快些滚出我家门,别脏了我王家的地和塌子。” 柳三升看这母子两人令人恶心的面目,真是差点作呕了,也不废话了,直接便进入了正题:“我大哥是不可能偷钱的,分明是你陷害我大哥,若是你现在招了,除了我大哥的罪,这件事情便一笔勾销。” “哟!一笔勾销?”林盼弟似乎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反而是捂着手帕大笑,而后冷冷地道:“说得倒是轻巧,那可是几十两银子,你们这些小门小户,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容易就想一笔勾销,你们算什么东西。” 北极动怒,就欲上前给那林盼弟一巴掌,但柳三升阻止了他,站起身,走到那嚣张的王家母子面前,冷冷一笑:“王夫人,若是让全宁山县知道你家儿子身有恶疾,你觉得他还有资格考科举吗?” “满嘴喷粪!”林盼弟喝道:“你这小贱人胡说什么,我家朝儿年轻力壮,怎么可能身有恶疾,这造谣可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家朝儿的身份可是不一般,今年的解元,非他莫属。” 举人第一名便就是解元了。 这林盼弟还真是对自家儿子有信心。 “造谣?呵呵,若不是怕拖的时间长了,影响我大哥考试,我何必登门,早在衙门里便将事情给办了,”她面向那王朝,胸有成竹地道:“王秀才,你就别装了,你无法生育的事情,瞒不了人的。” “柳三升!”林盼弟愤怒地摔了一个茶杯,豁然站起身,一根手指指着柳三升的鼻子:“小贱人,你有种再说一遍,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那好,我就再说一遍,”柳三升也将声音拔高了几分:“你家儿子,王朝王大秀才,就是个生不出蛋的王八,还想考科举,考你大爷!” “小贱人,看我不弄死你!”林盼弟最是厌恶别人这般说他的儿子,那是戳他的痛楚啊! 男人最是怕别人说自己无法生育! 但是北极往那儿一站,她不敢上前,只能隔着北极骂着:“柳三升,你这个土匪窝里出来的脏女人,你再敢诋毁我儿子一句,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柳三升底气十足:“诋毁?呵呵,你儿子成婚三年连个蛋都下不出来,鸾凤姐姐早就偷偷找了大夫给你家儿子看过了,他这一辈子也没办法生育!不仅是以前,现在,以后,一辈子也生不出个东西来!” 王朝神情一震,似乎是深受打击,马上将那在场的丫鬟给遣了下去。 丫鬟下去了,柳三升阴阴一笑,道:“王秀才,这身有恶疾之人可是不能考科举的,看来你是早知道自己不能生育,存心的呢,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我——” 王朝有些心慌,他和苏鸾凤在一起三年,三年苏鸾凤都未曾产下什么来,他心中早已经怀疑了,只是没想到被柳三升给抓住了把柄! 看王朝做贼心虚,柳三升还火上浇油:“怎么?王大秀还是不相信了?要不要我找清风堂的大夫再给你好好检查检查?” “柳三升,你少要胡说!”林盼弟气极败坏地道,“你等着,我马上就去找县令大人告一状,我儿子好歹也是个秀才,诽谤秀才那可是大罪!” “好啊走啊,谁怕谁!我正好请了清风堂所有的大夫,请来县城所有的有头有脸的老爷们给我做个公证,当着孟大人和所有老爷长者的面,给你儿子验个原型,看是我诽谤,还是你儿子欺君!” “谁怕谁!”林招弟作势就要走。 柳三升冷冷一笑:“圣上明令,身有恶疾者不可参加科举,你儿子已经考了秀才,要是验出他身有恶疾,你们王家,可是要全族杀头的!” “柳三升,今日本夫人与你耗到底,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县衙。” 关键时刻,却见王朝将她拦住了,“娘,别闹了。” 林盼弟得理不饶人:“我这是闹吗?今天我不弄死那个小贱人,我决不罢休。” 王朝没有理会林盼弟,直接对柳三升道:“你想怎么样?” 柳三升勾勾唇:“明日,你马上去县衙,说你连续几夜熬夜读书,脑子混沌了,将钱袋忘在柳成龙的房中,后来一时间没有想起,才有了后来的事情,并且主动赔偿柳成龙三百两银子。” “三百两!”林盼弟一声怪叫,“你赔我一千两也没用,今天我一定要给你点厉害尝尝。” “王秀才你可是要考虑清楚了,”柳三升一把推开那张牙舞爪的林盼弟:“我是看在鸾凤姐姐承蒙你三年照料的份上给你条生路,”柳三升手中把柄十足,不急不缓地道:“我大哥没有偷钱,证据和人证肯定是能找到的,到时候,一样治你一个诬告之罪,我再往上一告,那可就不是诬告,而是欺君之罪。” 柳三升不想再多做逗留,直接便转身而去了。 临去之时还道:“王秀才,陷害我大哥得个一时爽,配上你王家所有的身家性命,值得吗?” 王朝握紧了拳头,在花厅之中徘徊了许久。 柳三升和北极已经去了,看着柳三升坐着马车走了,那还未曾离开的林招弟母女俩才进来。 见堂中,王朝面色苍白,林盼弟也似乎是受了很大的打击,坐在那处双目无神,看来她已经从他儿子口中知道了真相,见林招弟母女俩进来,林盼弟忙将眼角的泪水擦了。 “表哥,姨母,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林盼弟忙道:“没事没事,你们也早些回去吧。” 她将两人送了出去,当然关于王朝不能生育的事情只字未提。 说出去了,王朝的前途便就完全毁了,十年寒窗苦读付诸东流,或许那柳三升一撺掇,判个欺君之罪也是有可能的。 王家沉闷了一会儿,王朝还是出门去了县衙之中,为了柳成龙洗刷了冤屈。 他的钱袋本来就是他故意丢在柳成龙房间之中的,林招弟被柳家给休了,那林招弟日日来他家中撺掇要让柳成龙不好过,王朝也一直在背后时常给柳成龙难堪,这一次算是做得做大的。 只是没想到,竟然被柳三升给抓住了把柄! 王朝改了证词,又有王家和卫家的联名书信,加之孟海从柳三升那里得了不少好处,柳成龙当天便从监牢里放出来了,王朝被一顿喝斥,赔了柳成龙三百两银子,这件事便就算是了结了。 幸好还未曾用刑,那孟海一心等着柳三升去救的。 当然,事后,柳三升还是塞给孟海五十两银子。 第二日,又去书院给了院长三百两银子,算是给书院的赞助费,其实是在给全书院的人表明,柳成龙背后有人撑腰,牛鬼蛇神趁早滚开! 柳成龙第二日便返回了书院之中,柳三可是担心得很,一直将他送到书院门口。 “成龙,你可要好好读书,莫误了学业。”柳三担忧地道。 柳成龙像个没事人一般,道:“爹,经过这件事情,我懂了不少东西,眼界也更开阔了,我会好好读书的,绝对不会误了今年的春试。” 过几日就是春试了,那王朝也是瞅准了这次机会。 柳三欣慰地点点头,柳成龙看向了柳三升,对他正正经经地做了一个揖:“多谢三升今日之恩,我柳成龙台日定结草衔环以报。” “大哥,快别这样!”柳三升可是折煞得,忙道:“我的命是你们家救下来的,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这个谢字就不要说了,还望你将来高中,莫忘了家中爹娘,莫忘了保持纯良本性,做一个好官。” 柳成龙点点头,眼中充满了对柳三升的感激,和对未来的豪情。 绝对不能让柳三升失望! 这不过只是一个小插曲,柳成龙和王朝最终都还是回了书院去学习,王朝也曾经私下里找了郎中给瞧了一番。 那结果,令他心寒。 书院之中的人都知晓了柳成龙家里人捐给了书院百两银子,也是不敢再惹柳成龙了,那王朝有把柄在柳三升手中,也会不敢再闹腾了,柳成龙在书院之中也得以认真读书。 一家人才回了萝村,昨晚他们没个信儿,便一去不回,可是将苏鸾凤给急坏了,今早一早便在村头徘徊着,终于还是等到了柳三升。 柳三升下了马车,与苏鸾凤一道往家中走去,两人边走边说话。 听闻了那城中发生的事情,苏鸾凤冷冷一笑:“当初我嫁入王家两年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找了大夫看了,我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我借着那王朝风寒之机,趁机让大夫检查了一番,他确实不能生育,只是为了顾全王家和他王朝的脸面,我出了自己仅有的一点私房钱,让大夫守口如瓶,哼,那林盼弟看我不顺眼,天天骂我生不出蛋的公鸡,现在他们可是知道厉害了。” “好了,别想了,那王朝自食恶果,他有把柄在我们手中,以后再也蹦跶不起来了。”柳三升安慰道。 苏鸾凤还顾念曾经的夫妻情分,但柳三升可是什么都不顾及,那王家人敢在蹦跶,定叫他一家人偿命! 她又不禁问道:“昨日看见那柳蓉在王家,看来林招弟是想将柳蓉嫁给那王朝的。” “呵呵,”苏鸾凤不禁冷笑:“嫁了才好,我等着看热闹呢!今早我看见那柳蓉独自回来了,想是有什么喜事,那脸蛋也是妖娆了。” 说话之间,已经回了家了,柳三一家是乘了马车回家的,早一步到了,此时柳三升和苏鸾凤到家,便觉得家中有些异样。 冬奴出来,愤愤不平地对柳三升道:“方才那老太太突然就闯进了宅子来,拿了三老爷二老爷家的东西,还闯进了小姐您的屋里拿了一床上号的锦被。” 柳三家和柳二家都是单独住了一个院子,此时柳三回家,发现柳梦的几件好衣裳没了,几样首饰也没了,柳三装钱的瓦罐被打碎了,幸好里面没钱,柳二家的钱却是被人给摸光了,还有李香的一件好棉衣给没了。 虽说在背后讲主人家长辈的坏话是大逆不道,但是秋奴还是不满地道:“方才那老太太突然就闯了进去,奴婢一碰她,她就耍赖,说我推她,坐地上又哭又闹的,还打滚,我们退开一些,她就趁机就闯进院里,抢钱抢东西。” 苏鸾凤听之,掐进了秀帕,狠狠地道:“那老太太可是会掐时间的。” 的确,方才家中只剩下了冬奴和秋奴两人,二狗子和南极去了凉州城,北极柳三一家柳三升都去了县城,柳梦因为家中有事情,便没有和柳三一道去,和李香柳美一家去了养殖场帮忙,柳二和柳成秋则是忙着拉货去了。 家中只有两个小丫头,那老妖怪大概是见两个小丫头小欺负,竟然登堂入室! ‘噗通!’ 冬奴秋奴跪倒在地,连声求饶:“奴婢办事不力,求小姐责罚。” “快些起来,这事不能怪你们。”柳三升忙将冬奴秋奴给扶起,“你们两人还是得看着家。” 她又对北极道:“北极,去作坊里唤几个长得凶恶的来。” 北极得令,飞也似的跑向了作坊那边。 柳三见柳三升气势汹汹,知道是要冲谁去,本想顾及点骨肉亲情,但今日那老太太实在是过分了,拿了自家的东西便罢了,还冲进柳三升的房里吧人家的棉被给抱走了,当初那老太太将人给赶出去,连口干粮都不肯给,还满村泼脏水,柳三升今日能绕过她才有鬼! 一会儿,柳二家的得了消息也回来了,首先便听见那李香一阵吆喝:“那个老不死的,竟敢抢我家的东西,看我今天不去闹翻她全家!” 进门见自己的钱财都没了,自己的棉衣没了,那叫一个怒火滔天,领着一家大小就冲向了柳大家中。 北极也领着五六个壮汉来了,果然是个个都是面相凶恶,往那儿一站,便让人发怵。 此时,柳大家中,那张太太正笑吟吟地将刚拿来的衣裳送到柳蓉的房里,一脸和颜悦色。 “来来来,蓉蓉,你看,这是我在那宅子里拿来的好衣裳,明日等那小贱人不在,我再去拿几件,让你天天都穿得漂漂亮亮的,去见王家秀才老爷。” 那是柳梦穿的衣服,还是崭新的,料子也是极好,柳蓉瞧着,心头一喜,软声道:“多谢奶奶,我明日去城里,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张氏一张老脸都笑得菊花了,越是看着温婉的柳蓉越是喜欢,另外两家那两个整天田里土里的,一看就没出息,哪里有柳蓉的好福气,将来可是要做秀才夫人,甚至举人夫人的。 正此时,外面传来柳大的呵斥声:“你们干什么,不许进来!” 但是门外一阵喧哗声传来,首先便是李香那尖锐的声音:“敢打我家东西的主意了,你家老太太是不想活了吧!” 李香那可是远近闻名的泼辣货,那声音尖利得,说个话基本整个村都能听见,此时咋咋呼呼地进了柳大的门,进门就道:“叫那老太太出来,把我家的东西给我吐出来!” 柳大愤怒:“李氏,你给我闭嘴,老二,赶紧把你家的恶婆娘给我带出去!竟然敢长辈吆五喝六的,造反啊!” 柳二不见说话,但是李香不得了:“带出去?老娘辛辛苦苦做工赚来的银子,你家老太太空手套白狼全给老娘拿了,想这么就了结了,没门!” 柳大自然是知道方才老太太的壮举,反而是理直气壮:“哼,你们这些晚辈,家中有东西给不给生养你们的老娘享用享用,还要劳烦老娘亲自上门去拿,还有理了你们!” “老娘今天就是有理了!怎么着!过年的粮食银钱,我家可是少了?你家老太太屁事不给我家帮忙,天天就知道问我家要钱要东西,不给倒还会抢了,快把东西给我吐出来!不吐出来老娘今天不走。” 那房中,柳蓉忙对张氏道:“奶奶,二婶子好无理,那东西本来就是该他们孝敬您的,现在还咋咋呼呼的上门来要,简直大逆不道,您可千万不能对他们屈服,要不然以后,他们可是要上天了,或许今年年底的粮食和银钱衣裳都不肯交了!” “反了她了!”张氏一剁拐杖,便骂骂咧咧地出去了,还不忘回头对柳蓉道:“蓉蓉,你好生在房里看书写字,莫让那泼妇打扰到你了。” “是,”柳蓉乖巧地道。 待那张氏骂骂咧咧地出去了,柳蓉勾勾唇角,欢喜地试那柳梦的新衣服了,可惜那老太太毕竟体力有限,去了柳三升房中也只抢了件棉被过来,应该拿几件衣裳的,柳蓉可是心心念念了好久,特别是柳三升那几件绣花大袖衫和披风。 外间李香正和柳大吵得不可开交,柳二在一边畏畏缩缩,他是没自家媳妇那个能耐了,特别是自己的老妈拿了自己的东西,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柳成秋跟他爹差不多的性格,躲在一边睁着眼睛看,李香和柳美母女俩却是战力十足,与柳大父子吵得不可开交,罗阿妹捂着肚子,也不敢靠近,只得在远处看着。 正此时,张氏出来了,拐杖一剁,恶狠狠地道:“李氏,你像什么样子!” “像什么样子,跟你这老泼妇一个样子!”李香上来就指着老太婆骂:“拿了我家的东西还想独享不成,快给老娘交出来!” 比起吵架,十个张氏也不是李香的对手,张氏只得拿出长者的威严来:“你这小辈胆子倒是大,竟然骂我这老婆子,今天,非扭你到村长那里,让全村人看看你的嘴脸,让老二休了你,趁早滚回你李家去,别再我柳家丢人现眼了!” “哟呵,老太太,您可是圣洁得很啊,你干的事情比我干净了,去就去,老娘怕你不成!”一边便要往张氏的房间里闯,要去抢回自家的东西来。 张氏拦着,骂骂咧咧,于是,又一阵好吵,柳大家几乎都被震翻了,村里人早就听着动静出来了,在那门口围观着。 “啧啧,我说发生什么事儿了,原来是那老太太又不甘寂寞了!” “这下子可是不得了了,惹了柳二家那泼辣货。” “别说话,东家来了。” 果真见柳三升风风火火地来了,身边跟着苏鸾凤和北极,身后跟着五六个彪形大汉,那一群人一来,这柳大家的风向几乎都变了,似乎冷风森森刮人骨,围观的自发地躲出一条道来。 张氏对柳三升是如何的刻薄,众人可是都知道的,今日这张老太还敢撞上门去,要倒大霉! 众人兴致勃勃地瞧着。 柳三升领人进门的时候,那柳大家中,正热闹不已。 张氏和李香骂,李香和柳大骂,柳美又和柳成松骂,骂翻屋顶了。 柳三升一挥手,指挥众人:“搜。” 一大票人鱼贯便入了柳大家的门。 “你们干什么?”柳大见着这么多人,还以为柳三升是要杀人灭口了,忙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还敢行凶不成?” 柳三升站在房门口,没进屋,道:“方才丫头来报,家中少了三十两银子,几件衣裳,朱钗首饰若干,还有一床棉被,说是你家老太太干的,我派人来找找。” 柳梦和几个大汉一起,闯了进去,李香和柳美也随着进去,那柳蓉还在房中得意洋洋地试柳梦的头钗,便见柳梦领着两三个壮汉,二话不说,翻箱倒柜,便开始找东西,将她一个闺房翻得乱七八糟的,将张氏拿回来的衣裳首饰全部给搜走了。 最后,柳梦一把将柳蓉手中的钗子给夺了过来,不等她发怒,便和一众人又风风火火地出去了,留下那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柳蓉。 此时门口挤满了人,都来围观,见着几个壮汉将柳大家的房间搜遍了,搜出了衣服银子和首饰棉被等,摆放在堂中。 柳三升低头看了一眼,问李香和柳梦:“可都是你们家的?” “是了,这衣裳是我前几天刚新做的,让那老太太给抢来了,银子也是我家好不容易攒起来的。”李香气冲冲地道。 柳梦也道:“这钗子是我的,衣裳是我爹娘的。” 张氏冲过来就要打柳三升,“你这小贱人,这都是我的东西,谁让你动的,还不快放回去!” 柳大也怒气冲冲:“柳三升,你这是什么意思!” 柳三升一字一句地道:“柳张氏光天化日之下,闯入我柳三升的宅子里,公然抢夺我柳三升的东西,如今人赃并获。”她冷冷道完,直接便对身后众多的壮汉道:“把这柳大和柳成松都给我绑了,送去见官!” 堂中人傻眼,那房中的柳蓉也出来了,见这情景,也是吓了一遭,片刻之间,那柳大和柳成松已经被严严实实地绑了,柳二家的也是吓住了,他们只是想讨回东西教训那老太太一顿而已,没想到柳三升更很!二话不说,先绑人。 “柳张氏年老,不能受刑,按照律法,便由作为长子的柳大受刑。”柳三升冷冷道,又问身边的苏鸾凤。 “鸾凤姐姐,按照律法,他们该是怎么判?” 苏鸾凤一本正经:“按照律法,抢劫超过三百文,当受十棍,五百文,丈打十棍,超过一两银子,丈打十棍,刺字发配徭役一年。” 众人震惊——这是要玩真的了? 柳三升不看那众人,低头看那收缴出来的东西,“张氏光天化日抢夺所得财务已经超过了三十两,鸾凤姐,这又该如何判刑?” 苏鸾凤低头看了一眼,那一堆东西光是白银便就有三十两,还不算其他的财物,她声音清冷,“涉案金额重大,已经超过了三十两,按律,张氏当斩。” “好,”柳三升点头,道:“带走,送官,待得秋后处斩。” 说罢雷厉风行,几个壮汉揪着柳大和柳成松便出了门去,张氏追了出来,柳蓉已经吓傻了,罗阿妹身子一阵虚晃,差点就晕了。 村里人哪里见过这等动静,纷纷震惊,见那一大群人来了,纷纷让开了路去。 “慢着,你们这是私设公堂,我不服,我没罪!”柳大还骂道。 柳三升令众人停了,见那被狼狈捆着,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柳大,柳三升居高临下:“柳大,有什么不懂的,现在就说出来吧。” 柳大底气十足:“众多乡邻,正好给我评理,我母张氏,也是柳二柳三之母,母亲拿儿子的东西有什么错,按照律法,这不算抢夺他人财物。” 张氏追上来,拐着拐棍要打人,还一边骂道:“你个万人草的小贱人,我拿的是我儿子的东西,关你个外人什么事,你快放了我儿子!” 柳三升笑笑,笑中带着几分残忍,“柳大叔,您听好了,我今日让你们死得瞑目!” 她道:“我爹娘的东西已经几乎全部被烧光了,他们房中的财物,都是我柳三升的,银两算是爹娘二叔自己的,是我发的工钱,便不是我的,我不管,也管不着,但是你家老母亲抢了我房中的一床棉被,那棉被是我的,那棉被造价便就是五两银子,还有那几件衣服,全是作为工作服,置办给他们的,穿在他们身上,但那衣服的所有权是我柳三升!几件衣服作价也是几两银子,衣服加上棉被这几两银子,足够判你们死刑了!” 不等柳大求饶,已经命左右之人道:“拖走,马车备好,今天就送去见官!” 果真是拖着柳大两父子出去了,围观的众人被柳三升的雷厉风行地完全震住了,从未见她有过此等震怒,看来这一次是真的愤怒到极点了。 也难怪,那张氏一次次地上门触她的霉头,得这报应也是活该! 可是可怜了柳大父子。 柳大骂骂咧咧,柳成松早被吓哭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张氏追来,又是一阵骂骂咧咧。 柳三家的何时见过这等场面,好歹是自己的大哥,但是此时柳三升在盛怒之中,哪里容得旁人说一句。 村长也来了,可是却说不上话,毕竟柳三升占着理,就算是闹到官府,也是保不住柳大的。 混乱之中,柳蓉突然冲了出来,拦在了柳三升等人的面前:“柳三升,你放了我爹!” 柳三升才不会理会她,管也不管她,拖着五花大绑的柳大父子便直接绕过了她。 “柳三升,今日你要是敢动我爹,我绝对绕不过你!” 柳三升完全没将她当做一回事:“你家奶奶抢我的东西,按律当斩,让你爹去受那刀子,天经地义,送到官府去,也是我在理,你能怎么样,你还敢藐视公堂王法不成?又冤到县衙去喊,跟我喊没用。” 柳蓉还是拦着,“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爹,我让你明天就后悔!” 柳三升知道柳蓉的自信来自于哪里,未曾道破:“我有什么好后悔的?这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抢了东西就该填命,这就是王法,你柳蓉算个什么的东西,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分量!胆敢与王法作对,是不是想让我拉你一同连坐,你才甘心!” 她继而冷冷一笑:“也好,今日我成全了你哥和你爹替母受死的美名,缺了你一个也是不好,来人,将她绑了!” 几个大汉一拥而上,不由分说地便将柳蓉一并给绑了,将她按到在地,跟他父兄一般狼狈。 她还在骂着:“柳三升,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让你后悔!” “你没那本事!” 她那靠山马上就要自身难保了,柳三升已经完全不将之放在眼中,拖着那一家三口一直往前走,已经有人去牵马车来了。 这可是要玩真的啊! 众多村民哪个不是内心发怵,但也眼巴巴地跟了上去。 张氏边哭边骂,一路跟着,将柳三升全家十八代都骂完了。 “小贱人,你要是再敢动我儿子,我死给你看!” “你还拉,放开我儿子,你个烂货,我老婆子今天就跟你死磕到底!” “你妈卖X,你爹花柳病,你全家老小八辈祖宗七大姑八大姨全是卖X,才生出你这么个小贱人!” “你舅卖菊花,你老子你姑,你家老不死的全都是一群窑子找食吃的老贱货!你全家迟早死绝!” 听这话,柳三升一住脚,冷眼看向了张氏,那似乎能杀人的目光,让人们不自觉地退开了一大步,让出了那在原地哭闹的张氏,众遭一并寂静。 “你看什么看,小贱人,看我不弄死你!”张氏作势要站起来找柳三升撕逼。 但听柳三升冷冷一声喝:“老贱人,闭嘴!我虽然被贬了到此,姓名被夺,贬黜家族,但生我之父是京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侯爷,生我之母是皇亲国戚,我七大姑八大姨八辈祖宗都是京城贵人,我那卖菊花的舅舅正是当今皇上,你辱骂当今皇上,合该凌迟处死!来人,将这老贱妇也绑了!” 几个壮汉一拥而上,将那张氏也给绑了。 现在众人才算是吓住了,柳三升可是京城被贬而来的,按理说是一辈子没有翻身之日了,但好歹血脉在那里! 张氏无意间可是将整个皇亲都骂完了! 众人退得更远了! 一根绳子,将柳大家一家老老小全部绑了,就要送上马车,此时,那柳大才算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忙求饶道:“柳东家,是我们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找你们家的麻烦了,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绕过我们这一回吧!” “小娼妇,你放开老婆子,老婆子下了地狱定在阎王面前告你一状!管你什么皇亲国戚,老娘要你们通通死绝!死一窝窝!” 柳三升抱着胳膊,无奈地道:“我倒是想绕过柳大叔您啊,可是你家老太太饶不过我这个小娼妇啊,还有我那卖菊花的舅舅怕是也饶不过她,那老不死嫌弃自己一个人死了不安静,要拉你们一家都下去才行,我今日算是称了她的心了!” 柳大狠狠一咬牙,瞪了一眼那还在骂骂咧咧,‘歌颂’柳三升家那卖菊花舅舅的张氏,道:“那疯老婆子自己老糊涂做出的事情,与我何干,明日我便将她赶出去,以后她犯事跟我家再无关系。” 张氏一听柳大此话,那是傻眼了:“我X你个柳大,你这畜生,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今天我老婆子非打死你不可!” 说罢举着拐杖就来打,北极忙将老太太身上的绳子给解了,那老太太虽然年老,但是力气还是挺大的,冲过去将摔起拐杖将柳大打得眼冒金星,直接就打出鼻血来了。 可怜柳大被绑了手脚,完全没办法还手,也躲不了,那看着他的壮汉让开了,让那张氏放开了手脚打,棍棍落到实处,打得柳大惨呼连连。 “你个孽种,早知道你不中用老娘当年就该一爪掐死你!” 那被绑着的柳大被打得急心,口不择言地骂道:“你个老不死的,看你干的都是些什么事情,你一个人死还不够,硬要拉上我全家一起死不成!” “你住口,我那不都是为了柳大?我让你翻脸不认人,我让你忤逆老娘,我让你说我老不死!”张氏打得异常卖力,打了柳大还不算,几棍子又落到了柳成松和柳蓉的身上,打得那一家人哭爹喊娘的。 柳三升却在一边看好戏,还不忘火上浇油:“你们家这事有点难办了,辱骂皇帝是要株连九族的,我今日就好心,有人抵命,这事算是完了,你们哪一个要去死?” “她!” “他!” 几个声音同时响起,柳大一家知道今天不把张氏给交出去,柳三升是不会这么容易就罢手了,三人一齐指向了张氏。 张氏自然是指自己的儿子,见柳大竟然敢推自己顶罪,又对着柳大一家三人一顿好打。 “你个孽种,给我闭嘴!” 这个时候,村长也终于出来了:“三升,此事是那老太婆不好,现在你气也消了,还是算了吧。” 罗阿妹也哭着跑了过来,要去抢张氏手中的拐杖救自己的丈夫,被那张氏狠狠一推:“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跟老娘逞威风。” 幸好一边有人接住了,不然事情大了,罗阿妹在一边泣不成声。 柳大见张氏竟然敢推罗阿妹,顿时怒火朝天:“老贱妇,你竟然推阿妹!你给我等着!” 见此,柳三升终于出口了:“看在大家乡里乡亲的份上,柳大一家抢夺他人财物,又辱骂皇亲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毕竟说大了,这可是株连全村的大罪,北极,把人放了,大家各自回家去吧。” 目的已经达到了,北极将柳大一家给放了,那柳大一得了自由,立马就冲向了罗阿妹,看罗阿妹无事,又像野兽一般的冲向了张氏。 “老贱人,你竟然敢动我儿子,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题外话------ 左伟:我死了吗? 洒家:快了。 左伟:我可不可以不死?我QJ女主的大业还未完成,我不能死。 洒家:可以,除非你先去死,我就不让你死。 左伟:最近好冷,求暖床。 洒家:我会让你死在一个温暖的阳春三月。 左伟:艹 话说,1212,我也要剁手去,啊哈哈 013 你舅卖局花! 013 钻石戒指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13 钻石戒指 柳大冲过去,揪住张氏就是几巴掌,那张氏哭爹喊娘,操起拐杖要反击,柳大一掌就把她的拐杖给甩飞了,抡起拳头又要出手。 “大哥,别冲动,那是娘啊!” 柳二柳三忙冲出来,将柳大给拉开了,柳大还在骂着:“让开,今天就让我弄死这个老贱货!” 张氏骂得更凶:“你个天打雷劈的不孝子,要不是老娘当年省下粮食给你吃,你能活到今天了?你过来,看我不打死你,让你下去让你那死鬼老爹好生管教管教你!” 两人又要扭打了,柳二柳三一人拉了一个,罗阿妹等又来劝说,村长等也还在场,总算是将两人给劝开了。 柳大一甩袖,便领着一双被张氏毒打一顿的儿女一瘸一拐的回去了,罗阿妹也是扶着他,柳成松回头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张氏,他全身上下被那一顿好打,连路都差点走不动了。 柳蓉心有怨恨,狠狠地咬着牙,知道今日自己是载在柳三升的手中了。 可是她不怕,等她明日进城去,找到左伟,左伟一出手,柳三升岂不是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一行人回了家中,柳二柳三又拉着张氏一顿劝,最终还是将她那满嘴喷粪的嘴给堵住了,又送回了柳大家中。 谁料那柳大家大门关得紧紧的,看似是不让那张氏进门了。 张氏隔着门又开骂:“柳大你个小贱种,老娘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才生你了个小孽种!” 门内不吭声,没一会儿一个包袱从围墙里面扔出来,扔在张氏的老脸上,那包袱散开,里面正是张氏的衣物。 看来柳大是要将她扫地出门了。 张氏隔着门又曹妮蝶草泥马的骂起来,柳美对这老婆子向来不喜欢,不禁幽幽地道:“大叔的妈不就是你嘛——” “小贱人,你说什么?”张氏拿起拐杖就要打柳美,柳美一逃,柳二出来阻止,张氏便就揪着柳二打。 “没用的东西!老娘养你们有什么用!” 那柳二自小便被这张老太欺压,对她可是不敢忤逆,当下便只有任她打,那一丈一丈的拐棍打在身上还是疼的,柳三出来劝,那张氏连他也打了。 在那柳大的门口,张氏操着一个拐杖,便痛打柳三柳二两人,一边打一边骂:“没用的东西,老娘养你们有什么用,倒不如现在打死算了。” 一边还有不少人等着看热闹,不禁有人笑道:“老太太别打了,你大儿子不要你了,这两个儿子要是再打跑了,你可就没地方歇息咯!” 那张氏一辈子霸道惯了,年轻的时候便是村里的悍妇,连老公都敢打的人,这三兄弟哪个不是被她棍棒里打出来的,脾气可是大得很,对那风言风语之人喝道:“我们柳家的事情,关你何事,滚滚滚!” 众人嘻嘻哈哈,指指点点,柳美将那去关马的李香叫来了,见自家男人被人打了,李香火冒三丈,冲上去就夺了那张氏的拐杖。 “鬼老婆子,你还真是不识抬举!” 将那拐杖往远处一扔,也不跟那张氏理论半点,拉着自家男人便走了。 “那老东西不识抬举,你去掺合啥,那是他们家的事情,关你屁事,别得力不讨好!”风中传来李香教育自己男人的声音。 这柳家的男人,果真是都是被老婆管着的命。 张氏又坐在地上哭,哭天哭地,骂来喷去,将柳大祖宗十八代全家女性全部问候了一遍。 旁边又有人笑嘻嘻地道:“老太太,你骂你自己干什么!” 这才想起她不就是柳大全家上下十八代女性中的一个吗! 又开始骂柳三升,再一次将她全家上下十八代女性全部骂了一遍。 旁又有人道:“老太太,柳东家可是皇亲国戚,你再骂下去,怕是你柳家全家人都保不住了。” 张氏又闭嘴,实在是找不到骂的,干脆逮谁骂谁,将那在场的人都骂走了。 又坐在柳大家门口哭了好一阵,哭得嗓子都哑了,柳三一直在旁边看着,看她也没力气打人了,便来将她扶着往自家去了。 可是到了门口,大门紧闭,冬奴从门内探出一个脑袋来,笑嘻嘻地对柳三道:“三老爷,东家找大师算过命了,老太太一进这宅子就是活不了几天的,况且,她连皇上都敢骂,东家说了,让她进来迟早祸从口出,不为这宅子里的三老爷二老爷两家着想,也要为作坊里的几十号人着想,所以,老太太进不得咱宅子。” 柳三长叹一声,柳三升就是不想这老太太进家门。 谁让她当初做得这么绝! 要不是因为柳三升有一颗不同于常人的七窍玲珑心,她早就被这老太太给逼死了! 她之前那都算是看在柳三救她一命的份上,给这老太太几分薄面,现在这几分薄面也让这老太太自己给作没了! 如今,柳三没自己的房子,柳二的房子早成了马棚了,柳大又不开门,送往村中柳家的长辈,可是谁家还收? 柳三和王小莲带着她在村里到处找本家的人,希望有人能够暂时收留那老太太,他们愿意出钱,但走了半天没人敢收。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这初春的天气还是很冷的,柳三扶着张氏到处找落脚的地方,那张氏还一直骂骂咧咧,骂柳三是天打雷劈的不孝子,骂王小莲是万人骑的破鞋,骂柳梦小贱妇,骂柳成龙读书读到牛屁股里去了。 柳三不说话,任她骂。 最终实在是没办法了,找到了村长。 村长去柳三升宅子里求情,希望张氏能去那宅子里随便有个地方睡觉也行。 柳三升未曾露面,冬奴又出来答话,还是那句话,张氏的命格和这宅子的风水犯冲,入了宅子不出几日必死。 “这小娼妇竟然咒我老婆子死!” 张氏捡起一块石头便朝冬奴砸去,幸好冬奴提前关了大门,在那大门上砸得‘咚’一声。 这一砸,村长的脸便很是不好看,这张氏真是自己作死啊! 当晚,折腾了很久,村长出面,将柳家的几个老人都叫到了一处,商量那张氏的去向,也不可能让她没地方住吧! 最后,将柳大找来了,柳三升那里他们是不敢了,只得从柳大这里下手。 最终,迫于压力,柳大将张氏给接回了家中,那张氏进门的时候还嚣张得很,提着包袱趾高气昂地,一进门就将那柳大骂得狗血淋头。 张氏有了去处,众人也散了。 至于,她今后的日子会怎么样,便不是众人所关心的了。 第二日,张氏就哭闹到柳二柳三这里来,说那柳大不给吃喝,晚上让她睡柴房,柳梦还掐她的肉,要柳二柳三给她做主。 她想跟着柳二柳三,想住到大宅子里来,但所有人都知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柳三试探性地去问柳三升的话,希望经过一夜她的火气能消了一些。 但柳三升笑吟吟的,还是那句话:“柳奶奶的风格和咱们宅子的风水犯冲,你进来我可不敢保证能活几日,咱们这宅子是新修的,死了人可就是不好了,爹您也要落得个不孝的罪名啊。” 柳三到底还是心善,对方又是自己的老娘,还想劝说劝说,看能不能戴个什么东西避避邪。 但一边的柳梦已经很明白柳三升的意思了——那老太太敢进来,柳三升就弄死她! 她冷冷一笑,从小到大,她可是没少受那张氏的欺负,几次那张氏都想趁柳三不在将她偷偷地卖了,但幸亏村里有人看见了,及时地阻止了,要不然,她柳梦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柳三劝说无果,知道那是柳三升的宅子,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至于那柳二家的,完全都不见人影,被李香给管着,哪里还敢自讨苦吃管老娘的闲事。 又只得将那哭哭啼啼的张氏给送回柳大家去,那张氏还在骂骂咧咧,骂柳三,骂柳二,骂李香,骂柳三升。 才送进柳大家,就被柳大一顿骂,“老婆子,你去哪儿了,衣服洗完了吗?你没看见阿妹怀着身子还在洗衣服吗?你还不快去帮忙!今天洗不完衣服,休想吃饭!” 那柳大家中可是异常热闹,柳三升那幽深的宅子里都能听见张氏的骂娘声。 她正在看账本,收拾了那张氏,心情舒畅得很,苏鸾凤走来,为她倒了一杯茶,道:“这下子可是舒坦了吧。” “那肯定是舒坦,不过今早我看那柳蓉进城去了,肯定又是去见她的小情郎了,可是她的那些个小情郎,一个两个,怕是都自身难保咯!” 柳三升怂恿了王家对付左家,在生意上节节压制,左家也休想再蹦跶。 至于那王秀才,致命的把柄在柳三升手头,更是翻不起风浪来,晾她也没办法。 与苏鸾凤说了一会儿话,柳三升便懒洋洋地不想动了,连去看作坊工地的兴致都没有了,在书房之中趴着画图纸。 见她那模样,苏鸾凤已经是猜出了几分了:“怎么了?是想二狗了?放心,再过几天他就会回来了。” “才没有,”柳三升如被人踩尾巴似的,忙辩解,但脸却不自觉地红了一遭。 活了两辈子了,还真是不知道自己也有这么纯情的时候。 话说,二狗子都离开了两天了,她还真是没有离开过他这么久。 还真是有点羞涩的想念之意…… 没有二狗子的日子,真是难熬啊。 柳三升觉得自己心慌气短、闷闷不乐、食欲不振,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来。 她的那点小小的异常,所有人都看在眼中,都是明白怎么回事。 偏偏她自己不承认。 又说那张氏,被柳三升整得日子可是不好过了,也终于是学乖了,看清了现实,儿子都大了,不再任她揉圆搓扁了,也不骂了,很少出门,在柳大家中相安无事,但肯定的,她在柳大家中是过不好了。 她的处境柳三升才不会关心,自己的事情还关心不过来。 二狗子一晃便走了半个月了,这半个月,柳三升似乎都瘦了不少,整个人精神不如从前那般了。 但是这半个月,也不见二狗子回来,按说去凉州城的话,快马去来不过也就几日的时间而已,怎么拖了半个月还不见回来? 这古代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也没办法打个电话发个短信什么的,那传说中的飞鸽传书更是连影儿都不曾见,也不知二狗子两人如今在何处了。 难道是看上谁家的小娘们,私奔了? 柳三升这般想着越发的惶恐了,就怕那二狗真的一辈子也回不来了。 很快,县城之中便传来了消息,道他们从水路之中运来的一批造纸原料被那左家的人给扣下了,传来的口信道那批货之中有问题,要柳三升亲自去左府。 造纸原料的话,需要提前几个月就开始预备,现在那作坊已经开始盖了,原料来不及准备了,便去了别处买了一批来,没想到被左家给扣下了。 听闻这个消息,柳三升没说其他的话,只是让了柳二明日一早备马车,她要进城一遭。 她倒要看看那左家要干什么。 第二日一大早,柳三升坐着马车出门的时候,看见柳蓉正回村,看那貌若春花的模样,昨晚肯定是让人给狠狠地‘滋润’了一番。 是谁滋润了她,不用想也知道。 柳三升要开造纸坊的事情只有这村里人知道,消息还未曾远传,那远在县城的左家就知道了消息拦下她订购的造纸原料。 这柳蓉看来是贡献不少啊! 看见柳三升的马车出城去,柳蓉还幸灾乐祸地挑挑眉。 入了城,柳三升没有去左家,而是让马车暂时停在吉祥酒楼,自己走路去首富王家。 走到那王府门口,却看见那门口拴着两匹看起来异常眼熟的马。 问了守门的才知道,原来柳家少爷也来了! 柳三升大喜——柳家少爷肯定就是二狗子了! 她高兴地进了门去,得知王峦正在花厅会客,那会的客人自然就是二狗子了,南极还在门外看着,一见柳三升急匆匆地来了,那表情急切的,他对她挤眉弄眼地道:“我们去了凉州城等了好几日才等到了番邦商人来,一拿了货就马不停蹄的回来了,头儿他可是日夜兼程,晚上都舍不得睡觉,就盼着能早点见您一面呢!” “油嘴滑舌!”柳三升低啐一口,经丫鬟带领入了花厅之中。 那花厅之中只有两人,一个是王峦,另一个正是半个月不见的二狗子。 他明显的消瘦了不少,眼袋之下一层黑气,风尘仆仆的模样,真如南极所说的,日夜兼程赶回来。 二狗子站起身,对着她远远地一点头,转而对王峦道:“王少爷,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不日便要开始动手了,您如果有行动了,便派人通知我。” 说罢便转身要走,还拉走了那来的柳三升。 柳三升被他莫名地拉了出去,才走了几步,便听见王峦在身后道:“若你所说为真,合作也未曾不可。” 二狗子脚步一顿,回身道:“好,若是王公子动手了,务必通知我。” “甚好。” 二狗子与柳三升快步出了花厅,出了门去,与南极三人一道出了王府,二狗子牵了马与柳三升一道步行在街上。 此时,柳三升才问道:“你方才与王峦说了什么?” 二狗子面相有些疲惫,道:“我今早才到宁山,刚一进城就听说了,你的货被左伟扣下了,自然是来找王峦商量合作的事情。” 两人对视一眼,已经心照不宣,原来不仅是柳三升想到了,二狗子也想到了。 左家在这宁山县之中存在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势力遍布全县,他们处处与柳三升作对,她想要扳倒左家,却根基浅薄,唯有这王家有这实力。 南极很懂事地在后面牵着马,柳三升与二狗子走在前面,正说着话。 “左家早有想和王家争夺宁山第一的野心,王家也一直在积极的回应,眼下正是一个能一举除去左家的机会,王家不可能不动心,”二狗子道,声音带着疲惫和沙哑:“我嫁给左家是黑商的消息透露给了王峦,他帮我找左家销账的罪证,我找账本。” “账本?什么账本?” 二狗子答:“但凡和土匪来往,那黑家肯定有一本黑账,记载赃物来往,我要是有机会能潜入左家,我就一定能找到那黑账和其他证据。” “潜入,那岂不是很危险?”柳三升大惊,他可是不愿意二狗子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此时,那身后的南极就想插嘴了——这种事情,明显不可能是二狗子去做。 暗卫死士的作用,除了保护主人做炮灰挡箭牌,就是帮主人寻找竞争对手的各种罪证,南极一身轻功绝顶,可是偷得一手好账本啊!以他专业偷账本十余年的经验来看,那左家账本不出半个时辰就能搞到了。 “不用担心,没问题的,”二狗子很是自信。 他们先去了吉祥酒楼,找到了柳二和马车,又去吉祥酒楼大吃了一顿,给二狗子和南极补一补。 在吉祥酒楼之中见着了卫瑾,卫瑾也知晓了柳三升货物被左家扣押了。 “昨日你的货物被押下了,我便去了左家探听消息,见着了左家大公子,那左家大公子说你的货物有问题,三升,你运的是什么东西?” 听完卫瑾问,柳三升道:“就是一批造纸用的原料,我最近正在盖一个造纸作坊,从别处订购了一批原料来。” 卫瑾大悟:“那左家除了江上的生意,几乎是垄断了宁山县的造纸业,你与他们争夺生意,他们定然是不会放过你的,不如今日便去找孟大人说说,多塞点银两便是了。” 难得卫瑾还为自己着想,不过明显,左家的目的不是那原料,至少他左伟的目的不是这个,她道:“卫大哥,多谢了,改日我自会亲自上门去找那左家公子说一说,看我那批货到底是何处出了问题了。” 但柳三升现在不着急那批货了,家中的作坊还没有改好,那批货运来也没处放,先在左家放两天也行,并且,也可以借机转移一下左家的注意力。 卫瑾自去忙他的了,在吉祥酒楼吃完了饭,柳三升二狗子连同南极柳二才回了县城之中的铺子。 二狗子早已经回了一趟这里了,运回来好些从番邦商人来买来的各种商品。 众人拿了货,便回了萝村。 回到萝村,柳三升便迫不及待地要去看二狗子买回来的东西。 他买了好些东西回来,大多数都是各种种子,二狗子还道:“这个季节,凉州城有很多番邦商队路过,卫老板帮我们和两个商队连上线了,一个是从波斯来的,一个是从大不列颠来的,我与他们说了,明年我们还会买大量的种子,让他们明年还来。” 南极将那一大口袋的种子送了过来,里面每一种种子都是用了纸包好,每一种都记了名字,怕是忘记了。 二狗子每拿一样出来,都要介绍一下。 “这是番茄。”他拿出了第一包种子来。 很多现代常见的蔬菜都不是本土所产,古代是没有的,凡是名字之中带了‘西’‘胡’‘番’和‘洋’的,必是外国传入。 二狗子拿着番茄种子,道:“番邦商人说,这是水果,还可以做番茄酱吃。” 柳三升笑笑,“这个又叫西红柿,果实可以做水果生吃,也可以当蔬菜吃。” 二狗子皱眉道:“这东西,不好种啊。” “不用怕,我会种便行了。” 二狗子又拿出了一包菜籽:“这是胡人吃的萝卜,叫胡萝卜。” “可以种,胡萝卜做菜很好吃的。” “洋白菜,可以种吗?” “这又叫卷心菜,可以种的,跟大白菜一样好吃。” …… 二狗子接连拿了好些番邦商人那里买来的种子,有少部分因为本地的气候原因是种不好的,但大部分还是能种的,柳三升细数了一下,有四季豆、豌豆、西红柿、胡萝卜、卷心菜、生菜、西兰花、洋葱等蔬菜类,还有一些胡桃、樱桃、芒果、木瓜等水果类,这些作物现在的中原都没有,种出来必定赚钱。 南极还拿出了一把花生种子来:“诺,这是现在皇室才有的花生,已经有人能种出来了,东家你也试试吧。” 柳三升将花生给收了。 二狗子最后拿出了一包豆子来,道:“番邦商人说,这不是水果也不是蔬菜,更不是什么干果,只说这东西在他们那里很受欢迎,叫什么卡费。” “对对对,卡费,番邦人取名字怪里怪气的,这东西也怪里怪气的,”南极也道。 柳三升拿起那所谓的‘卡费’,见那模样已经猜到是什么了,道:“这东西叫咖啡,原产于非洲,果实磨碎了可以泡水喝,很好喝。” “非洲,又是个什么地方?”二狗子问道。 “那是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在地球的另外一端,”柳三升见着这些种子心中高兴,不禁笑道。 “地球,又是个什么东西?” 问题没完没了了,柳三升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只得到:“我有空再与你们说吧。” 苏鸾凤将种子收了下去好生保存了,南极又喜滋滋地道:“头儿还给你们带了好东西回来。” 与之前相比,二狗子完全变了个人,出门一趟还知道家里有人等着,不忘捎点东西回来。 又一个大包袱打开了,二狗子如数家珍地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北极,给你带的波斯商人卖的刀。” 一把造型怪异的刀入了北极的手,他眼中闪着光,看来也是很喜欢那刀的。 “三叔三婶,给你们带的高丽人参。”二狗子将包好的人参给他们递过去,柳三王小莲稀奇地接了过去,连声道谢。 “狗子,给你带的番邦玩具。”又拿出了一个番邦的小玩意来,狗子高兴得很。 又给了柳梦一串项链:“小梦,给你带的番邦项链。” “谢谢二狗哥哥,”柳梦高兴地接过去。 苏鸾凤还有在场的柳二一家都有东西,但迟迟不见柳三升的那份,她不禁有些着急了,“我的呢?” 出门不是说要带好吃的回来吗? 二狗子笑笑,从怀中掏出来一个丝绸包好的物事,将那丝绸一层层打开了,露出了里面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那盒子一打开,顿时亮光闪闪,惊艳了一众人。 二狗子将那东西送到了柳三升面前,道:“三升,这是给你的,番邦的翻译说这是番邦的戒指,上面的宝石叫钻石。” 那分明就是一枚钻石戒指啊!上头一颗硕大的钻石镶着,一看便是价值不菲! 柳三升看着那盒子里小小的一枚戒指,久久不能回神。 二狗子送给她这个是什么意思? 这是表白?求婚? 见柳三升迟迟不收,二狗子有些着急了:“三升,你怎么不收,不好看吗?那个胡商他只有这么几颗,我还是选的最好看的。” 柳三升这才回神,想起这个时代,戒指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首饰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忙将那戒指给收了,但是没有戴,而是默默地放入了口袋之中。 但是心却跳得更加诡异了。 天色已晚,南极和二狗子这段时间也是累了,早早地便去休息了,柳三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没睡着,一会儿又将二狗子送的钻石戒指拿出来瞧瞧。 没想到,这个时代也有这么精美的钻石戒指了,出乎想象。 细想一下,其实古人一点不比现代人笨,甚至更聪明,现代人的谋生手段,在这个连电都没有的时代,能起些什么作用? 幸好,自己有异能在身,要不是这般,自己恐怕根本没有能力在这个古代生存下去。 今后想要活得更好,更要抱紧度娘这条大腿啊! 在床上翻覆了一会儿,她还是睡着了,却做了一个异常浪漫的梦。 她梦见,在现代的一个教堂之中,嘉宾满堂,自己一身华丽结拜的婚纱,与一个俊美的男人并肩站在神父的面前。 当着所有亲友的面,那男人将一枚精美的钻石戒指套入了自己的无名指之中。 那男人的脸,分明就是二狗子…… 第二日一大早,柳三升起得很早,吃饭的时候,她对众人道:“作坊、鱼塘和田地养殖场的事情,先拜托你们给我看着几日,我要将那些番邦种子都处理一下,能下种的趁早下种了。” 众人各自接了任务,柳梦和王小莲去看养殖场,里面养了好些鸡鸭鹅,还有牛羊等,柳三和苏鸾凤去看田里的事情,二狗子则是去看作坊和鱼塘的进度。 吃了早饭,柳三升出去到处转了一圈,便回了仓库之中,找来材料,开始配制一些处理种子的药液。 很多种子若是就这般下地,那肯定是长得不好的,得先经过特殊的处理,培育出了苗秧,才能下地,此次买回来十几种各种蔬菜水果种子,幸好生长的季节能避开,要不然她非得累死不可。 她将其中在春天播种的种子都挑了出来,在百度里挨个地找种植的方法,又将现在不宜下种的种子好生地保存起来。 这一天,她都是在不停的使用异能百度,中午冬奴送来午饭也只是草草地吃了几口,便就放下了。 那种子的事情才是正经事。 忙完了一天,柳三升才从仓库里出来了,累得腰酸背疼的,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就该吃晚饭了。 此时,太阳快要落山了,田地里的众人都回家了,作坊里的工人也回来了,二狗子正在门口的平地上,指导李大虎和王宏学武。 这个时代,学武不是一般人能够学得起的,现在有二狗子这个免费的师傅,李大虎和王宏学得那叫一个认真,一招一式都学得有板有眼的。 柳三升也不禁跟着学习二狗子教给他们的那些招式,这古人注重身体力行,一招一式都是经过了无数的磨练总结而出的,凌厉而有杀伤力,现代人很大程度之上开始依赖于武器了,反而身体力行就不行了。 夏锦华曾经在警队的时候,相对于武器的精良,更在乎的是身体的战斗能力,她的身手在警队之中,甚至比一些男警员还好,也无愧那警花之名。 在部队的时候,训练更是残酷,也幸得那残酷的锻炼给了她坚韧的意志。 二狗子在看见柳三升跟着他们比划,也不禁教得更认真了。 南极刚从工地上回来,正脱鞋将鞋里的泥巴给抖出来,看见二狗子在那处耍招式,他不禁对北极笑道:“我怎么觉得东家一来,头儿的动作突然就帅了好多!” 不出意外,又接收到了北极一个冷冷的目光,他也悻悻地穿了鞋,回屋换衣服了。 那一边,二狗子将一套拳法挑着最帅的几招打完了,便让李大虎和王宏自己练习去,便走向了柳三升,“三升,怎么不见我给你买的戒指。” 柳三升忙道:“我要干活,带什么首饰,说不定一搅合,就找不见了。” 二狗子也觉得是,方才没见着她戴戒指,还有些小小的失落,这一下,那小小的失落也没了,他又道:“方才看你使的拳法有些不对,你再使一遍,我给你看看。” “好的,”柳三升将方才他使的那几招打了出来,二狗子便在一边给她指导。 二狗子一眼就看出柳三升绝对是行家,她的体力也非同一般,每天一大早还要去村里跑一圈,回来还面不红气不喘的,不像一般的女儿家。 南极出来的时候,正看见二狗子给柳三升指导拳法,一边指导一边还道:“女儿家最好也学一些武艺傍身,多多锻炼身子,年轻时候弱不禁风,老来病也多。” 南极又不禁对北极打趣道:“啧啧,看咱们头,多关心柳东家。” “昨日晚上,我见头儿在房中准备针线,”北极正在啃红薯,不禁目光阴森地道。 南极乐了,“头儿的衣服破了?正好可以让柳姑娘给补补啊,柳姑娘一定乐意。” “是给你缝嘴用的!” 北极恶狠狠地道。 南极一捂嘴,忙逃开了。 北极看着那两人,也深思着,这个年代的审美有些变态,女子以病为美,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是美人必备的标准,未语先喘是美,弱不禁风是美,瘦骨嶙峋是美,像柳三升这般生龙活虎的女子,怕是没人喜欢的。 若是真心喜欢一个女子,哪里会忍心看她弱不禁风瘦骨嶙峋的模样? 北极摇摇头,进了宅子里。 晚间,柳三升书房之中的灯还是亮着的,她正趴在书桌之上画世界地图,一边在百度上找资料,将各个国家和地区的地名跟现在的叫法对上号,顺便找中国哪些果蔬是从外国引进的,看还能不能找到一些像西瓜一样有突破性的东西。 异能果然是异能,不擅绘图的她,竟然也能将那世界地图画得跟那百度里找出来的简图一模一样,简直就是跟小时候用白纸蒙着画小人图似的精准。 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二狗子又进来了,端着一碟蛋糕。 “你怎么还不睡,今日已经累了一日了,”二狗子带着责备的语气道,这半个月,自己连夜奔波瘦了不少,回来见柳三升也跟着消瘦了,不禁有些心疼了,“今日那糕点作坊的又送了蛋糕来了,你定是饿了,来尝尝吧,还是加了果仁的。” 柳三升正低头伏案画图,聚精会神容不得其他,但还是听见了这话,直接对着二狗子张开了樱桃小口,二狗子笑笑,将那蛋糕给她送了一口进那朱丹小口里,看见她嚼得高兴,心头也是一阵阵得满足。 他将那糕点放了,看见她面前放了一大张纸,已经画满了密密麻麻的图样,手中的炭笔不断飞舞,画下一个个干净的线条。 二狗子瞧着那东西,不禁好奇,密密麻麻的名字和线条看得他眼花,可是柳三升的炭笔却一点不停顿。 看了半天,直到站到了柳三升的身后,以她的角度看下去,才看见了那其中的奥妙:“那是我中原三国的地图!” 但见中原三国在那图中只占有了一个小小的部分,更大的部分,标注着未知的名字,显示着未知的领域。 “这是——” “这是世界地图。”柳三升将炭笔放下了,总算是完工了,一副简单的世界简图出来了,不过只是一些大洲的简单轮廓而已,更细的还要时间去慢慢勾勒。 二狗子来了兴致了,抓了一个凳子坐在了旁边,“我们生活的世界有这么大?” “有啊,”柳三升也乐于为他介绍,又用炭笔,在中原三地隔空画了一个圈:“这一大片,是我们生活的地方,外国人叫它中国,我们叫中原。” 二狗子点头,仿佛打开了又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指着一处,笃定道:“这里是西域。” “对,这大片地域,都是可以称为西域。” 他又激动地指:“这是波斯。” “恩,又叫伊朗。” “这是扶余国、鲜卑、扶桑、高丽、南洋。” 柳三升又一一点头了,这二狗子还是有见识的,在这个时代有这个见识的,都不是一般人啊!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罗刹国?”二狗子指着俄罗斯道。 “那是俄罗斯,”柳三升介绍道,又指着其他几个地方:“这里是大不列颠,这是罗马,这里是印度,我们称天竺,还有这里是希腊,这些地方有和中原一样强大的国家。” 二狗子如获至宝,听得津津有味,柳三升又指:“这一大片地方,被称为欧洲,白色人种居多,中原连同南洋,叫做亚洲,像我们这样的黄色人种居多,还有,这里就是非洲,黑色人种居多,我朝曾经有人进贡昆仑奴,那所谓的昆仑奴不是什么异兽,而是黑色人种,这里就是南极洲,这里是北冰洋,这就是南极和北极,是我们所居住的这个世界的两个尽头,常年被冰雪覆盖着,人不能行。” 二狗子更激动了,“古语相传,在罗刹国以北的地方就是世界的尽头之一,与之对应的还有另外一个尽头,这两处终年冰雪,没想到居然是真的!这个世界太奇妙了,太奇妙了!” 太激动,以至于他都要说出,就是因为他相信那两个世界尽头的存在,才为暗卫首领两兄弟取名南极北极,意为直到传说中世界的尽头也要保持忠诚。 柳三升笑了,“这个世界还有更奇妙的呢,以后,我再跟你慢慢说,现在呢——” 她将二狗子给送的戒指盒拿出来,对他道:“你帮我把戒指带上,戴在我左手的中指上。” 她笑着,像条狐狸似的。 ------题外话------ 推荐一个朋友的种田文 【重生农家小白菜】作者【蓝梦情】 话说,我基友要杀青了 013 钻石戒指 014 二狗子开始行动,左伟要杀青了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14 二狗子开始行动,左伟要杀青了 柳三升已经将那小巧的盒子送到二狗子手中,道:“快快,给我戴上,戴了我就去歇息了。” 二狗子还奇怪道:“为何要我给你戴?” “是你买的,自然是要你给我戴的,”柳三升笑笑,活像个偷腥的狐狸。 二狗子不明所以,还是将那盒子给打开了,他送的戒指还在里面原封不动地装着,柳三升一直未戴。 这个时代戒指还没有其他的意思,二狗子将戒指拿在手中,不明道:“为何一定要是在左手中指?” “因为这个手指带着好看。” 二狗子有些迟疑,低低地道:“那我冒犯了。” 见他托起了柳三升的左手,柳三升已经将手指分开了,等着他将戒指套进去。 她的手有些粗糙,毕竟有时候还得去田里指导众人种田,也没怎么保养,别人家女儿的手都是又细又滑,二狗子不禁地责备:“以后那田间的事情便交给我去做,你只管一边指导便好了,这女人的手,得好好保养,才能好看。” 柳三升低头笑笑,“你说好就好,那我以后不下地了,你下地,我在一边看着,要是看见你偷懒,我就给你一鞭子。” 二狗子也是失声一笑,还是将那戒指往她的中指带去。 那戒指缓缓而去,二狗子似乎是怕弄伤了她的手一般,动作轻柔至极,最终,那戒指稳稳地落在了柳三升的手指之上,竟然如订做的一半,大小刚好合适。 柳三升低头看着那钻石戒指,闪亮无比,似乎一颗开在自己手指之上的明珠,又似乎一团火,照得她心里暖洋洋的。 “看,多好看。”二狗子还赞叹了一声,那本就俊美的面庞在今夜的烛光之下更是迷人。 戒指这东西和发簪项链一般都是普通的首饰,虽然有那表明情意的意思,但此番二狗子带回来的礼物,给家中女眷带的都是首饰,这戒指其中本来那点微妙的意思便也没了。 但柳三升还是爱不释手,脸蛋一直是微红微红的,不敢抬头,一颗滚烫的心儿在自己腔子里乱窜了。 “三升,喜欢吗?这是波斯才有的钻石,中原之地都是没有的,你要是喜欢,我下次出去,还给你带。” 柳三升点点头,“喜欢。” 她又道:“下一次,你再给我一个,也要这样的钻石戒指。” “好,”二狗子一口就答应下来了,天知道,他带回来的那些礼物,柳三升这个最贵了,将他赚的一点私房钱都花完了,虽然是公费出差,但是这些礼物却是私人掏腰包。 他工作这段时间,存的那几个钱,一直都是省着花,这下可好,去了大半了。 看来,以后还得节省,不然下一次就不能给柳三升带钻石戒指回来了。 他心中只道刘三升喜欢这戒指,却不知道,她是喜欢那戒指之中的意思。 左手中指,那分明是订婚的意思,若是戴在左手无名指,那便就是成婚了。 “……二狗子,下次,我要你给我戴在左手无名指上。”柳三升低头含羞地道。 二狗子不知道其中有诈,一口就答应了:“好,十个指头都戴满。” 他不知道,那已经是柳三升无声地表白了,他也在不知不觉之间答应下来了…… 接下来的几日,柳三升还是照样忙着田里地里和作坊里的事情,但她都不亲自动手了,都是二狗子代劳,她只管在一边指挥便行了,对于二狗子,柳三升那是绝对的信任,将那珍贵的肥料种子处理剂和土壤改良剂的配方全部告诉了他,那对付左家的事情,似乎也是全盘交给了他去做。 第一批土壤改良剂早已经配置而出了,全是二狗子和南极北极没日没夜赶制而出的,如今正好下地使用了。 二狗子也是好奇,这么一堆黑黑灰灰的东西,在下种子之前埋进土里,真的有用? 当然,那肯定是有用的,当初他看见柳三升往农家肥里面放那些黑黑灰灰的东西时候,他也是一阵疑惑,可是当那作物长出来,非同一般肥壮的时候,他简直惊呆了。 不敢相信,若是这东西推广了使用,这宁山县该是何等的富庶! 柳三升的上百亩地用了好几日的时间才全部肥了一遍,又开始折腾各种种子了。 柳三升田地里现场指导了那肥土的事情,便回了家去,忙着研究那些番邦种子的种植。 还要看鱼塘和作坊的进度,索性那两边不缺人,进度喜人。 但是苏鸾凤却是着急了:“三升,咱们的那几船货还让左家人扣着呢,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还是去县城到左家去说说吧。” 柳三升果真是一点不着急,道:“不用担心,那几床东西放着也不坏,况且,那是我们的东西,那左家要了去也不敢用,迟早会还回来的。” 这几日,二狗子有空就去县城之中,也不知道去忙了些什么了,问起的时候,他只是说外面的事情该是男人去做,她便在家专心指导种田了。 苏鸾凤都道这一段时间二狗子变了,变得越发的好学了,不仅是学习那地里的东西,还要学经商的知识,她还对柳三升调笑道:“二狗子是不忍心你每天这么累,想替你分担呢,看他多疼你了,你就从了他吧!” “胡说!”柳三升含羞带怯:“八字还没一撇呢!” 心中却暗骂着,那不懂风情的死二狗,上次送了个戒指,就没动静了,你倒是来句痛痛快快的表白啊! 兴许,她一高兴就答应了,当晚就滚床单了,第二天就呼朋唤友折腾婚礼了。 但二狗子就是没动静,似乎是忙过了头,忘记了。 柳三升索性也等着,反正自己还小,才十四岁而已,早恋不好,等个四五年七八年也不是问题。 眨眼便是春天,春光融融,村子里渐渐地开始暖和,处处都是春意盎然,种子下地都生出秧苗了,村里的花儿也开了,鱼塘盖得差不多了,作坊也要开始营业了。 柳三升早已经将二狗子送的虎皮斗篷给收了,但还是舍不得放入箱底放在床上当被子盖着。 左家已经扣押下那批货很久了,柳三升这边不着急,那左伟反而是着急了,时常派人来催柳三升进城去与她详谈那批货的事情。 柳三升知道,他是要向她展示左家在宁山县的权威,让她屈服,可是她连耀武扬威的机会都不给他。 这日,二狗子从城里回来,又从王家运了一批矿物回来,进门便与柳三升道:“三升,机会来了。” 他道:“王家那边已经差不多了,只等我这边拿出最后最致命的证据了。” 那正在忙着研究种番茄的柳三升眉梢染上喜色,道:“那敢情好,你这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二狗子勾勾唇:“随时可以动手,眼下正有个绝好的机会。”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喷喷的烫金帖子来,送入柳三升的怀中:“这是左家大小姐送出来的帖子。” 将那帖子打开一看,原来是那左家小姐左晴要召开诗会,这是邀请的帖子,邀请之人正是柳三升。 这所谓的诗会、画会,是那城里小姐公子们之间的一种时髦的社交方式,这左晴从小便才情了得,让男子都不禁佩服,每年春天都要召开诗会,邀请宁山县的各家小姐和才俊们去吟诗作对。 那左晴又是貌美如花,如今才刚及篦,又是出生巨富,是这宁山县众家公子紧盯的香饽饽,左家大小姐的诗会,凡是个人就趋之若鹜,偏偏她清高不已,一般人是入不得她的眼了,非得宁山县之中有头有脸的人才能得她的请帖。 能得请柬的都是宁山县的大人物。 这古代深闺女子一般是不能和男人私下会面的,但是这诗会却是例外了,是一个能让未婚男女光明正大见面的机会。 所以,也算一个变相的相亲大会。 “这左家小姐为何给我发请帖?”柳三升看着那帖子,沉吟道,她不是什么深闺小姐,也不会什么吟诗作对。 “目的很明显了。”二狗子认真滴道。 那肯定是左伟的主意了,他扣了柳三升的货,几次三番的派人来催促,但她就是一直不去,他倒是急了,正好趁这左晴发出请帖,将她给召了去。 “看他是非要把我弄到他府上才作罢啊!” 柳三升看着娟秀楷体写出的帖子,悠悠地道。 “你可以不用去,这诗会很隆重,人多我也好下手,那左家人世代为商,很多文人虽然巴结,但是心里却是不齿的,以故左家费尽心思地培养了一个左晴出来,那左晴之才学,恐怕男人都不如,左家每年为她举办盛大的诗会,以诗会友,以左晴之才压制一干文人,令那些心底看不起左家的人慑服,所以这诗会之时,左家人都会在场,正是我的大好时机。” 听二狗子分析,柳三升心中也明了了,道:“那我还是去吧,那左伟不是想找我耀武扬威吧,我便送上门去,正好拖住了他,你也好动手。” “不用,”二狗子想也没想便否决了她的建议:“你若是去了,那左伟对你下手怎么办?” 柳三升吐了一口气:“你也不用亲自动手,不是还有你那心腹南极北极吗?” 二狗子一惊,忙辩解道:“他们只是——” “行了,别骗我了,你和南极北极肯定不是在萝村才认识的,不用瞒我了。” 二狗子沉默,低下了头去,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一直都知道他是在欺瞒她。 良久,他终于是鼓起勇气,答道:“南极北极,的确是我曾经的下属,三升,我有些事情的确瞒着你,但是我也是为了你好,你知道得多了反而不好——” 但柳三升哪里看得见他那壮士断腕似的悲壮,高兴道:“那我是去得成这诗会咯!” 二狗子抬起头,愣愣看向她,原来她一早便看穿了他的身份不凡,不点明,只是因为不在乎? 此时她不是应该为自己的坦诚感动或者是震撼一下吗?或者是刨根问底地清问一番也行。 反而是关心那诗会去不去得成的问题! “诗会还有三日,你不是要干大事吗?还不去快快准备!”柳三升收了那帖子,催促着二狗子道。 二狗子如梦方醒,他现在的任务,是给那左家一个教训,谁让他们竟然敢打柳三升的主意! 联想起前后之事,先是在柳水镇上的酒楼,左伟第一次见到柳三升便似乎是发现了她的不同之处,想将之买走,但是被拒绝了,又鼓动了柳大来闹,之后那密林之中的土匪是他安排的不假,甚至,那土匪入村抢人,也可能是他策划的,他想要柳三升,或者是想要她所拥有的那些旁人不知道的秘方,比如各种新奇的菜式,甚至还有肥料土壤改良剂等。 加之花灯会那一次,这左伟早已经触及了二狗子的底限,必除之! 第三日,便是那左家小姐的诗会了,左家老爷在左府之中摆下了盛大的诗会,邀请宁山县的各家小姐才俊前去。 那左家一对嫡亲兄妹生得美丽无比,去的公子哥们自然是冲左晴去的,那去的小姐们,目的自然是左伟了。 那左少与狗的事情算就是过了,左伟又出来活动了,人们也只是偶尔谈起,流言也渐渐地消逝了。 柳三升今早也是收拾了一番,便坐上了马车,北极赶着马车,南极和二狗子骑马,她还带了冬奴一道前往,这般的场合,丫头还是得带的,不然显得寒酸。 出村的时候,看见了那柳蓉,高傲地坐在滑竿之上,落在了柳三升等人的马车之后,气得她那张面皮都扭曲了。 她自然也是去参加诗会的,以往那等诗会哪里有她的机会,这一次可是不同了,她隐约看得出,那左伟对自己不同别人,竟然亲自给自己下了帖子,这可是无数宁山县女子们的梦寐以求的梦想啊! 她还特意去王朝家中借了一个丫鬟来撑场面,还将自己最好的一身衣裳给换上了。 到了左府的时候,只剩下赶车的北极,二狗子和南极已经不在身边了。 “小姐,到了——” 冬奴一声唤,现行跳下去,再将柳三升给小心翼翼地扶下车,平日里柳三升下车哪里要人扶的,自己活蹦乱跳的,比那猴儿还灵巧,但是这是在外人面前,规矩还是要的,不然让人笑话了。 下了车之后,北极将马车给赶走了,那左府门口热闹异常,停满了各式各样的马车,这城中每家每户的马车都是不一样的,有钱人家会在马车上故意刻下不同的花纹,还显示自己的财力,毕竟马车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柳三升的马车之上也是刻了这么一个标志,一个大大的猫爪,里面还刻了奇怪的花纹,现代人肯定是认得的,那是百度的Logo,这花纹是她在这个地方的独家标志,一见那标志便知道是她。 当下,与冬奴主仆两人往府里走去,验了帖子,便轻松的进了府去,自有人领着她们去了那诗会的现场。 一路走着,柳三升不停地看着,那左府的布局果真是不错,要是等着左府被抄了家,官府能念二狗子举报有功,将这大宅子赏给二狗子便好了,自己还能偶尔进来住住。 左府固然是好了,但柳三升还是觉得自己精心设计的小宅子更好。 很快,便到了诗会的现场,设在左家的花园之中,此时那花园之中各色的鲜花正怒放纷纷,花红柳绿的,最惹眼是那一大片桃花林,纷纷扬扬,宛若是梦中一般。 柳三升走在那其中也不禁有些迷醉了,她一直便是喜欢桃花,不仅花儿好看,桃子还很好吃——桃子能卖钱,这才是重点。 所以,村里也种了好些桃树梨树杏子树,但是才种下,开不出这般的美轮美奂来。 这左府有一大片桃花林,桃花林之中,时而便走过两个背影匆匆的美丽倩影来,都是为了左家公子而盛装打扮而来的各家小姐,就盼着能见自己的梦中情人一面。 春光暖暖地照耀着人,让人懒洋洋的,柳三升不禁摊开了手,去接那花瓣,一片片花瓣落在手心里,痒痒的,挺舒服的。 春光、桃林、美人,真有种想发春,不、作诗的感觉,可是憋一会儿,也憋不出半个字来。 她书读得少,不能怪她…… “想请柳姑娘来府中一叙,实在是困难啊!” 身后一个清朗的男声传来,不用看便知道是谁。 柳三升面上闪过了不快,方才的熟识一下便没了,但念及他时日不多了,便也虚以委蛇回转身去,笑道:“原来是左少爷,多日不见了。” 今日左伟依旧是一身白衣,圣洁宛若仙人,片片花瓣从他头顶缓缓落入他的发间、衣间,在阳光的烘托之下,竟然如就要飞升的仙人一般美好。 他手中拿了一个折扇,腰间一挂玉佩随着行动摇晃,发出温润的光泽来,那模样,不像是商人,倒像是书院之中的学子。 单看那外表,还真是看不出这般的一个人,竟然是和土匪勾结的黑商。 不可否认的,他这模样确实勾人,那本来匆匆路过怕是误了诗会见不着左伟的小姐们,从他身边走过时,都要下意识地放缓了脚步,胆子大的更是斗胆上前问好,左伟都一一微笑回应了。 那如玉的笑容看不出半点的黑暗和邪恶,但柳三升知道,这人,黑的是心。 同时,心底也不禁嘟哝了一声——不如我家二狗帅。 想起二狗子,她的脸蛋不禁红了红。 两人站在一处说话,不知道是让多少小姐红了眼,在笑颜如花的与左伟问了好之后,转身之后总是要给柳三升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左伟道:“柳姑娘那一批货之中,确实是有些小小的问题,左某为了保险起见,私自将货给扣下了,柳姑娘不会怪罪了吧,闹得左某一请二请的不来。” “哪里哪里,”柳三升拿出前世和犯罪分子周旋的本事来,笑得异常恬静,“您也知道我是个庄稼人,弄个造纸作坊也是一时兴起,最主要的生计还在地里,眼下正是农忙之际,前些日子忙得饭都吃不上,这几日才有空了,本来便是要进城与左公子商议的,正巧收到了这帖子,便借着机会上门叨扰了。” 左伟听之,不知道相信与否,却是道:“柳姑娘那批货确实有些小问题,不如我们坐下来好生商议一番如何?” 柳三升忙道:“今日我是受了左小姐的邀请来到府上,不去那诗会上露面是对主人家的不敬,不如那生意的事情等着诗会完了再说。” “那自然是好了,”左伟也答应了下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柳姑娘先请。” 柳三升施施然一施礼,便先一步去了,左伟在一边移步相伴,也不说那批货的事情了,只是与柳三升介绍这左府之中的景致。 这左府确实是美,一个商人之家有这般的闲情逸致也是少见。 到了那诗会现场,各家小姐已经落座了,左伟亲自将柳三升送上了座位,才去坐了自己的座位。 柳三升才落座,便接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敌意,她那幽深的双眸一阵扫描,将现场大致地看了一遍。 她对宁山县之中那些个老爷的面孔倒是记得熟,大门不卖二门不出的小姐们还真是不认识了。 只是看见众多小姐众星捧月般地拥着一个明媚的绝色少女,那少女不过十五六岁,正是如花的年龄,在盛装打扮之下,更是绝美逼人,大概就是今天的主角左晴了。 诗会还未曾正式开始,男女宾分开坐,正在自由交流的时间。 还看见那柳蓉,正积极地向各位小姐靠拢,众人见她是新人,穿得不怎么样,都不怎么爱搭理她,但众人倒是时不时地朝柳三升看来。 倒是无人敢上前来与她搭话,似乎是故意要孤立她,她也乐得自在。 但一会儿,便有一个十五六岁的秀气姑娘来主动与柳三升说话。 “柳三升。”她姑娘一口就念出了她的名字,柳三升看那小姐,穿着淡紫色的襦裙,上襦之上绣着盛开的牡丹,乌发挽着一个八宝髻,显得活力四射,眉眼之间点着淡妆,看面相有些熟悉,很快她便认出了来人:“原来是卫小姐。” 她在卫家见过她一眼,是卫瑾的妹妹,跟卫瑾长得很是相像,只是不知道名字。 那卫小姐笑道:“你的番瓜店开业的时候,我给兄长捧场,曾经远远地见你一面,没来得急跟你说话,不过你种的番瓜真好吃,对了,我叫卫璧枝。” 柳三升听见这名字,脸色有一瞬间的怪异,但马上便恢复了平常,道:“姑娘好名字。” 胃必治…… 这么一联想,突然觉得卫瑾的名字也是如此不忍直视。 味精…… 再一想想,这时代似乎还没有味精这种东西,自己是不是要找资料,开始研发味精了? “胃必治”不知道柳三升此时心思的千回百转,高兴地道:“我时常听我兄长提起你呢,说你的聪明还很会做菜,我们一家可是都晓得你呢!” “哪里哪里。”柳三升谦虚道。 “诺,你看我兄长也来了。”卫璧枝指向了远处,便看见卫瑾正在男宾席之上,远远给自己招手。 柳三升也回应了过去,那卫璧枝似乎是喜欢上了柳三升了,干脆搬到了她旁边的位置来了,还一边兴致勃勃地跟她介绍那场中的情形。 “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来,很多人你都不认识,你看,那个穿得最妖艳儿的肯定就是左晴了,下巴都要戳破天了。” 妖艳儿这个词并不是什么好词,特别是用来形容人的穿着时候,其意指花哨、花瓶。 “还有那边,下巴比左晴翘得更高的就是王家的老八老九,每次诗会,也只有她们和左晴争得最厉害了,每年诗会都被他们搅合得像老母鸡打架似的。” “还有那边,孟家的小姐,罗家的小姐,追那左家少爷追得紧呢,诺,你瞧,正往人家身上贴呢!要是让他们贴上去,肯定抠都抠不下来。” …… 柳三升虽然对这些小姐之间的争斗没什么兴趣,但也被那卫璧枝调皮的话语给逗乐了,这商人之家的女儿不像大家闺秀,走一步路都得按固定的姿势来,商人之女思想更活跃。 卫璧枝不随大流,不像那些小姐似的装出弱不禁风的模样来,大大咧咧地便在柳三升身边对着一众小姐偷偷地品头论足。 “去年花家小姐画了一对鸳鸯,活像一对要下锅的死鸭子!” “前年钱家小姐做了一首诗,说什么天上的月光像宝石孙家少爷腰间的那块宝玉一样美,我看她明明就是看上了那宝玉,想要孙家少爷送给她,后来那孙家少爷没把玉佩送给她,却送给了李家小姐,她气得当场就黑脸了。” “你看你看,赵家小姐今天穿得花花绿绿的,像不像只大孔雀?” 柳三升有时候也回应两句,与那卫家小姐说着话,倒也不觉得闷了,很快,诗会便开始了,众人落座,肃静,那喋喋不休的卫家小姐总算是闭上嘴了。 左家老爷出来了,与众人说了几句话,那诗会便正式开始了,并且定下了今日诗会的题目来,主题便是那水中之鱼。 一时间众多的才子佳人们开始绞尽脑汁地想诗句,那其中也有些一起如卫瑾之类的便是来观礼的,自然是不会参与到诗会中来。 “今日我左家做东,便由我来做头诗吧!” 左伟第一个出声,走上了中央已经备好的檀香木书桌,那桌上已经备好了文房四宝,只等才子佳人们上台来展示自己的才华。 那一袭白衣,不知道是惊了多少人的眼,迷了的多少人的魂,在场的小姐们目光紧随那一个清雅的衣衫,眼中的情意化也化不开。 左伟提笔,在众人的瞩目之下,很快便成了一句诗,他还妙笔勾勒,一副简单的诗画便成了。 “献丑了。”左家放下了笔,对着众人抱拳道,还特意多看向了柳三升这里几眼。 自有书童来将那诗画传下去给众人欣赏品鉴,见那宣纸之上,浓墨描着一对缠绵的鱼儿,还有两句诗:“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 这分明就是一句情诗,再加上那缠绵的鱼儿,难道这左伟是要借诗画想哪家小姐示好不成? 诗画很快便传了一圈,时不时便传来赞叹之声,那些个小姐看见那诗画更是浮想翩翩,恨不得那左伟的心中之人便是自己。 那诗画传了一圈,终于是回到了左伟的手中,此时墨迹已干,左伟将那薄薄一层宣纸仔细地卷好了,用了精美的丝线绑住,便起身,走向了女宾席,似乎是要将诗画送给某人。 众人纷纷瞪大了眼睛,何时见过这高高在上的左家大少爷如此表露心迹,等着看是谁家的小姐有这个荣幸。 柳蓉激动了,以为那个人必定是自己,但是没想到,左伟走过她时候根本看也没看一眼,径直走向了一个方向,将手中的画卷双手呈上。 “柳姑娘,今日是你第一次来我左府做客,不如,这画卷便赠与姑娘如何?” 那被强行赠与的人自然就是柳三升了,她正担忧着二狗子那边的动静,便被这左伟一句话给惊了神了。 谁都能看出,左伟那是在向她表白心迹。 她知道,若是自己收了那东西,便就当是接受了他的心意,若是不接受,那就是不给面子了。 在众多小姐那愤恨的眼神之下,左伟依旧是面色不改,双手托着那画卷,笑得如浴春风,“柳姑娘,可不要辜负左某一片心意啊!” 柳三升的面色变了几遭,最终变成了盈盈的笑意:“左少爷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大字不识一个的粗人能被邀请来这诗会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如何还能有那辜负之意,”一边对冬奴道:“冬奴,将左公子的墨宝收了,等会儿拿去店里好生地装裱一番,咱客厅里正缺这么一副难得的墨宝。” 冬奴收了左伟的画卷,左伟的神色变了一变,最终什么也没说,自去了。 那众人的脸色却是好看得很,纷纷面面相觑。 众人都是认识那柳三升的,知晓她是萝村之中种番瓜发家的一个村姑,此番说出那大字不识的话来,也是合理,她怕是根本不认识也不知道那画中的意思,还无知地要将这男女传情的东西装裱了挂在客厅之中。 众人只当是牛嚼牡丹,便一笑而过,只是那众多的小姐们却是怨恨得很,恨柳三升糟蹋了那画作。 柳三升那一句大字不识,将那蠢蠢欲动要找她切磋的小姐们的嘴都堵了。 找一个大字不识的人斗诗,岂不是明摆着欺人自降身价嘛! 柳三升果真是安静了,认真地看众位小姐争奇斗艳,看见左家的主人都在此处,无人离去,想必正是动手的好时机,但还是担心二狗子那边的发展。 卫璧枝也雄赳赳气昂昂地上去要一展风采,见她上台去便挥毫写作,一会儿工夫便出了一首诗来。 那诗卷传了下来,传到了众人眼前,众人一见那诗卷,那神色可是精彩得很,有惊诧的,有鄙夷的,有惊叹的。 传到柳三升这里来的时候,柳三升也探头看了一眼,看完差点笑了,但念及自己‘大字不识’便强憋住了。 见那上面几行龙飞凤舞的大字:“鲈鱼鲤鱼石斑鱼,一条两条三四条,条条游浆大河中,味鲜便宜营养好!” 这诗果然是一鸣惊人了,场内惊起了一阵阵嗡嗡的讨论声,几个小姐朝着卫璧枝捂嘴笑着,那眼中自然是再明显不过的鄙夷和嘲笑。 左晴未曾说话,但是那王家九小姐却是道了一句:“真是贻笑大方。” 卫璧枝不怒反笑,大生道:“‘大方’在何处,弄出来我瞧瞧?我倒是想问问他,我这诗可笑之处在哪里。” 王家九小姐没说话了,的确,在场的都是些年轻人,书院之中的学子肯定是不会随意地出席这种场合的,在场的都是些商人,或者是吃饱了没事干专门附庸风雅的商人小姐,的确是找不出一个敢自称是‘大方’的人来。 而且,这诗会,其实就是个变相的相亲会,接到邀请的都是些宁山县之中大家族的未婚年轻男女。 那王家小姐本来是不屑于这样的相亲会的,毕竟那王家势大,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这般,他们暗地里的财富超乎了人们的想象,王家小姐也是个个眼高于顶,看不起宁山县的男人,一心只要那凉州城或者是京城之中的男子。 但她们也是容不得那左晴一人嚣张的,出来不过只是压压她,让那左晴知道知道,谁才是宁山县第一名媛。 左晴此时却笑道:“卫小姐家中几代人都是经营这饮食生意,卫小姐这诗之中可是暗藏了卫家最近才推出一系列江湖菜,我记得其中边有酱香开屏鱼、红烧鲤鱼和双椒照烧石斑鱼,那菜式,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原材料便是诗中的几种鱼类。” 说到卫家的菜,现在宁山县无人不赞叹,他们每过一段时间就推出新菜式,上一次的萝卜宴热度还没下去,马上又上了全鸡宴,最近又上了江湖菜主题。 原来卫璧枝这一句诗之中,正暗含了吉祥酒楼最新的主打菜式,一时间众人纷纷应和赞美,一改方才的鄙夷。 那左晴几句话就将卫璧枝那几句打油诗的档次给提升了,那方才出声呵斥的王家小姐可是恼怒了。 果真是如卫璧枝所说啊,那诗会,斗得跟老母鸡打架似的。 卫璧枝将自己的大作拿了下来,给了柳三升:“这个,送给你了。” 柳三升含笑,亲手将那宣纸给接了过来,男宾席之中的左伟见之,眉头微蹙,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凭什么自己送出去的东西,她只是让那丫鬟给替收了,而那卫家小姐送的东西,她亲自去接? 一道凌厉的寒光在眼中闪过,但最终还是归于虚无,那如玉的脸庞之上,一丝不易琢磨的冷笑缓缓伸展开去…… 诗会还在开始,各家的公子们也是开始表现了,想争取到自己心爱女子的青眼,但大多数人还是看向了左晴和王家的两位小姐。 小姐们也是不甘示弱,各种诗篇满天飞,想夺得心上人的另眼相看,众人在诗会之上斗得你死我活的,但是台下的柳三升却是懒洋洋的,连动都不想动。 现在还没消息传来,也不知道二狗子他们得手了没有。 毕竟这左家也不是这么好潜入的。 眨眼就下午了,诗会还在继续,春日的阳光暖洋洋地落在身上,暖洋洋的,令人困倦,这等诗会她本来便不喜欢,加上这暖和的天气,她已经开始打瞌睡了。 那左晴看见了,便道:“柳姑娘似乎是累了,不如先去客房歇息吧,晚上府中还将会召开晚宴,到时候再唤柳姑娘不迟。” 柳三升起身,也早已经想离开这里了,便道:“多谢左小姐。” 便有左府的丫鬟来请她去客房,她刚起身,便听见那左晴道:“这等场合本不是你该来的,勉强将你邀请来,也是难为你了。” 柳三升的脚步一顿,那身后便响起了众家小姐嘲讽之声,那左晴是故意要她难看,暗讽她大字不识一个,还敢斗胆来这诗会。 但是柳三升没有什么动静,起身便去了。 卫瑾自然是看出了那左晴的为难之意,不由得有些着急,目光焦灼地看着柳三升离去了。 柳三升去了那客房之中,兴许是真的太累了,竟然倒在那床上便睡着了,这段时间,又是田地,又是作坊,又是鱼塘养殖场,虽然有人分担,但是她一个女儿身,终究还是扛不住的,哪里能不累?加之今日一大早便赶路从萝村来县城,一路颠簸,已经是身心疲惫。 房中点着袅袅安神香,将整个屋子都熏得安静异常,那同来的冬奴也很快便伏在案上睡着了。 此时,那门外的一个左府丫头悄悄地离去了,半晌,一个男人轻轻地推开了这客房的门…… ------题外话------ 洒家:基友,你就要杀青了,有没有什么杀青感言? 左伟:给我留个全尸。 洒家:满足你。 014 二狗子开始行动,左伟要杀青了 015 人间恶魔司空绝!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15 人间恶魔司空绝! 另一边,那正在诗会之上的左伟听了一个丫鬟的来报,便借故离开了诗会,似乎是要去处理什么要紧之事,令那正兴致勃勃孔雀开屏的众多小姐顿生失望。 左晴知道左伟是要去干什么,不由得勾勾唇,会心一笑,继续诗会。 左家人都是眼高于顶的,真不知道自己那大哥是怎么看上一个村姑的。 左伟径直往那客房去了,那客房的位置不是很显眼,他确信了身后没有那诗会之上的人追来,才放心地去了。 “奴婢方才看了一眼,那屋里的安神香起作用了,柳姑娘和她的丫鬟都睡得好沉。” 那丫鬟邀功地道。 左伟得意,她本想将柳三升的货物扣押下来,引得她来寻自己商谈,而趁机下手,可是她却似乎是不屑一顾的模样,也一直没来县城。 幸好今日是左晴的诗会,总算是将她给引来的。 今日,自己定要一举成功,不能再生波澜了。 只要自己进了那房间,一会儿左晴领着人来看,到时候木已成舟,一切都逆转不了了,柳三升是属于她的,更重要,她身后那些珍贵的菜谱和肥料的配方定然也是他的,还有柳三升的家产,尽数左家,可谓一箭三雕。 丫鬟知道自家主人要办大事,急匆匆地领着他往那客房去。 但是没想到,到了那客房前,却看见那客房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在那门口徘徊着,不离左右,似乎是在守护那房中的人。 左伟和那丫头的脸色都变了。 这人怎么会在这里? 那丫头更是惊恐,这男人是何人,怎么无端端地出现在左府之中? 那站在门口的正是二狗子了,此时冷冷一双目看着那左伟,不言不语,等着左伟说话。 左伟惊异,但还是笑着上前,道:“这不是柳兄吗,你怎么忽然出现在此?” 这人太深沉了,出现在此难道另有所图? 二狗子道:“我一直跟着三升,难道左公子你没看见吗?” 他懒得和左伟说话,那眼中是再明显不过的厌恶和敌意。 他自然是知道左伟来此的目的,也懒得询问他为何在此。 左伟脸色惊疑不定,看着二狗子站在那处,他是绝对进不去那客房了。 转念一想,他为何在此? 他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下人来报只有柳三升和一个丫鬟,赶车的车夫将她送到此地便离开了。 进府的时候,明明只有那柳三升和一个丫头而已,并没有带其他人,而且二狗子也没有请柬,是进不了府门的。 突地,左伟脸色大变,转身便急匆匆地走了。 那丫头许是吓坏了,站在原地动也不动,没有完成左伟交给的任务,他一定会杀了自己的。 为什么,明明只有柳三升和冬奴,又是哪里出来这么一个男人? 她咬咬唇,却又不敢上前,二狗子如一个无声的守护神,默默无言地守在那门口,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 左伟几步便奔回了自己的书房,在书架之中按了一个隐蔽的按钮,便看见墙上一个暗格打开,那里面是他的一些绝密张本,看似是没有动过,但是等他翻找一番之后,却唯独找不到那本‘黑账’。 那黑账,便就是他和土匪勾结做暴利生意而特意写下的账本。 如今,却没有了! 那本至关重要的黑账,居然没有了! 联系起那不应该出现,却出现在府中的二狗子,左伟衣衫瞬间便被冷汗给湿了个透。 书房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大公子,外面来了好多官差,说你勾结土匪谋财害命,要进来搜查。” …… 另一边,那客房外面,依旧是静悄悄的,二狗子如泥塑木雕一般地站在那门口,凝神屏气,很快,便有北极来报。 “在左府之中找到了些还未曾处理的兵器,还有账本等,左伟勾结土匪为祸一方的罪算是定了。” 二狗子却没有答话,而是轻声地道:“嘘,她累了。” 北极自是懂事,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留下二狗子在此地静静地守候着,此时整个左府已经大乱,诗会被迫停止,唯独此处保持着安静。 房中的安魂香已经被撤去了,柳三升很快便醒来了,伸了个懒腰,并未觉得事情有怪,伸伸懒腰,还觉得睡得很满足。 叫醒了那正打瞌睡的冬奴,冬奴惊恐,自己怎么就睡着了。 想她曾经就是因为伺候夫人的时候实在是太累了,便打了个瞌睡,就被恶毒的夫人卖给了牙婆,本以为自己会被卖进什么青楼那种下贱地方,没想到却是碰上了柳三升这么好的主子。 柳三升并未表现出任何责怪的意思来,唤了她一起离开,但是开了门便看见二狗子站在门外。 她又惊又喜:“二狗子,你怎么在这里?事情成了吗?” 二狗子点点头,见那睡眠之后的柳三升面色红润,显得十分诱人,那喉结不禁上下涌动了一番,好似一个饿久的人瞧见了一桌上好的酒宴。 柳三升似乎是没瞧见他的异常,道:“我们出去看看吧。” 柳三升走在前面,二狗子走在身后,瞧见她那低垂在袖间的小手之上,正带着他送的那枚钻石戒指,在夕阳之下,正闪闪发光。 两人朝那左府的花园走了去,冬奴跟在身后。 此时,那诗会早让人给搅黄了,众多的小姐才子们退到了一边,官府来了几十个衙差,将左府里外都包围了,正有人在左府之中搜东西。 左家的主子奴婢全部被汇聚在一起控制着,任何人都跑不掉,那其中便有左伟和左晴,另外还有左家老爷老夫人和一众小妾姨太太。 此时那左家人个个如筛糠,围观的众多小姐公子指指点点。 “这左家怎么可能勾结土匪呢?” “难道县太爷都出动了还能有假?” “啧啧,实在是没想到啊!” 左晴还在咋呼着,拿出自己小姐的派头来,推开来近她身的衙差们:“你们算什么的东西,离我远点!” “你们凭什么搜查左府,我左府好歹也是宁山县的望族,你们凭什么!一个小小的县令而已,我们左府还不放在眼里!” 左家是有后台的,那左家的老夫人可是凉州城之中的大家族,左家还有小姐嫁入了凉州城做夫人,这左家确实是有能让县令孟海都忌惮的实力。 但现在孟海却也不怕了,因为揭发此事的,是比左家更势大的王家,便认真地安排着搜查。 老夫人也不知道自家儿子做出的龌龊事情,还不满道:“孟海,你这小小县令算是个什么东西,今日你若是敢动我左家一下,我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两个妇人的威胁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此次事关重大,谅他左家势力再大,也是无用了。 左家老爷和左伟都是隐情的,此时面若死灰,吓得不能动弹,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很快,便在府中搜出了许多兵器来,一个商人家中竟然私藏了如此数量的兵器,可想而知那孟海的脸色。 “左家勾结土匪,已成事实,来人,将左府上前清点了人数,全部带回衙门受审!” 因为不敢确认这左家之中是否还有土匪存在,孟海不敢大意。 左伟被人给上了绳索,就要被押走了,他突然感受到了一阵阴冷,抬起阴鹜的眼,便看见了柳三升和二狗子并肩而立,两人还在谈话,似乎根本没注意到这边的情景。 左伟咬牙切齿,联想起前后之事,忽然便明白了这事怎么回事。 原来,不只是他在利用这诗会打柳三升的主意,那二狗子也在利用这诗会打他整个左府的主意。 本以为,聚云山之事已经完全过去了,账本封存,自己便高枕无忧了,但是没想到啊! 二狗子的目光终于舍得看那左伟一眼了,但却是无比的阴森,他走了过去,在孟海的身边耳语了几句,孟海一点头,他便走向了那齐齐跪了一地的左府下人家丁。 他走入了其中,左右看着,众人不明所以,很快,他便提拉起了一个家丁,将之往人堆外面一扔,“这个是土匪无疑。” 那家丁面色一变,惊恐道:“小人只是个普通家丁,我不是土匪啊!” 孟海也不确定,但还是让人将那家丁给绑了。 很快,二狗子又扔了一个人出来,“土匪。” 接连几个疑似土匪被扔出来,那左伟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了。 但未料及,就在此时,二狗子手中刚抓着的家丁突然爆起,从腰间抽出了一柄软软剑便刺向了二狗子。 二狗子自然是机敏躲过了,趁那家丁刺剑的间隙,反手便是一爪,生生地将那家丁的脖子给扭断了,那家丁,或者说是土匪化妆成的家丁身子软软地便倒了下去。 “啊!” 众多的小姐那里见识过此等画面,吓得纷纷尖叫,退得远远的,但却没想到,左府的奴仆之中,突然冲出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来,夺了捕快的刀便冲入了人群之中。 吓得那些个小姐公子更是四散逃跑,衙差反应也不弱,马上也追了上去。 看来那些个土匪是想要夺取一两个人质救命。 现场一片混乱,残余的土匪和衙差混战一处,小姐公子们四散奔逃。 混乱之中,北极突然跳出来,护在了柳三升的身边,卫家两兄妹突然冲了过来,拉着柳三升便往远处跑。 那一边,二狗子斩杀了两个企图冒犯他威严的土匪,没有半点迟疑,看见那趁乱想逃跑的左伟,提刀上前去。 那左伟趁着混乱,想着和土匪一道逃了,但是没想到,关键时刻,肩膀被人一拍,他回头,便看见了二狗子那冰冷的脸庞。 他目瞪口呆,但马上便觉得脖子一凉,整个人便往下一载。 一颗目瞪口呆的人头落在了地上。 那俊美无俦的左伟,已经成了一句无头的断尸。 二狗子面色如常,踩着那人头冲向了剩余的土匪。 本来,他也不想赶尽杀绝,自有官府会给左伟判刑,但是这人,动了他的逆鳞!非死不可! 解决了左伟,二狗子跟上众人,将那逃窜的土匪帮忙解决了,最终,这左府血洒一方。 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斩杀当场,那老妇人直接便晕了过去,在场的人谁见过此等情景,纷纷吓得干呕。 但是二狗子却收了刀,面不改色,擦擦脸上的血迹,与南极回合了。 “头儿,一个也没跑掉,还活抓了两个。” 二狗子点头,四处找柳三升的踪迹,寻到的时候,差点气炸了——见她正被卫瑾拉着四处躲藏。 二狗子的目光冷冷地落在那两只交缠的手之间,那目光比方才杀左伟的时候还冰冷! 但他未曾说什么,去帮县令善后,并且将那隐藏在家丁之中的土匪找出来送官了。 最终,左府之人被全部押往了县衙大牢,左伟的尸体也被抬走了。 此番,左家落败,宁山大惊,那显赫的左家,竟然跟土匪勾结! 回想一番,那左家的崛起在最近几十年前之间,正是聚云山土匪兴旺的时候。 此次,举报之人是王家少爷王峦,他将自己搜集到的左家为土匪销赃的证据,整理清楚了交之县衙。 另外,在左府之中,还搜查到了兵器若干,还有黑账等也落入了县衙之中,至于那黑账是谁人找出来的,无人知道。 在确凿的证据之后,左家老爷供认不讳,但是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那死去的儿子左伟身上,最终,左家全部被刺字流放,永无翻身之日。 左家树倒猢狲散了,那些个下人验明了身份还是都放走了。 那日左府之中,等事情忙完了,二狗子才去找柳三升,见她早已经在左府门口等着他了。 “二狗,你没事吧!”她上前,关切道。 他只是点头,“恩,没事。” 目光看向了一边的卫瑾和卫璧枝,卫瑾看见他这一身的血迹,眉头微皱。 卫璧枝看着他,方才她那血腥的场面给吓哭了,此时大眼之上还挂着泪水,看向二狗子时候,那眼中的清澈忽然就变得晶亮。 来参加左府诗会的小姐公子们也哭哭啼啼的离去了,那现场除了血腥,还有一阵恶臭,不少人直接被吓得尿裤子了。 卫家兄妹也是被吓得不轻,与柳三升告辞了便回了卫家。 一具具的尸体被抬了出去,大多数都是那些土匪的,但也有一两个被殃及的丫鬟家丁,一场恶战下来,因为有二狗子,县衙倒是损失轻,只有一两个衙役轻伤。 众人往萝村而去,一路之上气氛都是异常怪异,柳三升一句话也未曾与二狗子说过,回到萝村便进了房中。 二狗子心中一沉,她知道柳三升是在怪罪自己,她向来便对土匪特别宽容,今天他却当着她的面杀了好几个土匪。 他回了房中,换下了今日的血衣,那血衣将摆在他的房间之中,他这房间本来是很干净的,有一股独属于乡间的纯洁味道,可是那血衣一进来,便将那味道生生地冲淡了,入鼻的全是令人作呕的味道。 曾经,二狗子最喜欢这味道,那是一种成功和征服的味道,可是现在,他却如此厌恶,因为她不喜欢。 这是罪恶。 他看着自己的手,尽管洗过了好多次,但那其中的血腥味却是再也除不去了,一如他那阴暗的过往…… 他曾经以为过去已经是过去了,如今的他,是一个新生的自己,有着全新的生活,可是那沾在手上的血,却再也去不了了,他深藏在骨子里的罪恶和嗜血,一辈子也改变不了。 不知道何时,南极和北极已经进门,站在他的身边,南极看见那血衣,再看二狗子那阴沉的眼神,忙道:“我拿出去给你洗洗,洗完让柳姑娘给你补补,还能再穿。” 南极抱着那衣服走了。 “料子挺贵的,扔了柳姑娘肯定要说你浪费……”南极嘟囔着走了。 房中只剩下了二狗子和北极。 死寂一般的沉默之后,二狗子终于才出口问北极:“北极,我是恶人吗?” 北极答道:“不是,您是一位枭雄,若想成事,双手必将沾满鲜血,您无错。” 二狗子苦涩一笑,北极忠心耿耿,确实会这么说,但是柳三升却未必会这么想。 “爷,曾经我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街头弃儿,我和南极相依为命,乞讨为生,那一次,我们兄弟被其他的乞丐打得遍体鳞伤,南极奄奄一息,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可是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北极说着,便无声无息地跪倒在地,低垂下了头:“我记得那一日,我看见一辆华丽的马车从街上路过,我鼓起勇气,上前拦了马车,那马车之上坐的就是您,是您将我们兄弟带了回去,给我们最好的大夫,让武师教导我们,您等同于我们的再生父母,所以,至少在属下心目中,您从来不是恶人。” “呵呵——”二狗子不禁苦笑,他也没有丝毫掩藏:“北极,我当初救你们兄弟,只不过看你们是弃儿好控制,而我只是想培养好控制的工具而已。” 北极依旧是半跪着,不曾答话,他自然是明白这其中的奥妙。 就算,当初南极北极两兄弟被打落悬崖,他司空绝也不曾有半点痛惜,只是感觉少了两条狗而已,但,司空绝给的恩情,却是不容清抹的。 正说着话,三狗子蹿了进来,一路蹦上了二狗子的肩膀,对着他张牙舞爪——叫你吃饭了!一请二清不来,还得让本大爷亲自来请! 外面,也传来了南极的声音:“头儿,苏管事叫您吃饭了!” 二狗子长叹了一口气,将北极扶起来:“去吃饭吧。” 他走在前,北极在后,在临开门的时候,北极却突然道:“头儿,这一次您杀了这么多土匪,柳姑娘心中定然不快,若是这一次,她不能原谅你,那我们便离开吧,北极誓死追随。” 二狗子没有回答,但是那开门的动作一顿,最终,还是轻轻地带开了门。 “主人,我怕您越陷越深……” 二狗子未曾理会北极的话,径直往餐厅去了,但是却没有看见柳三升的声音,问了苏鸾凤,她道:“三升一回来就回房了,说是累了,你们先吃吧,我给她送点到房里去。” 听这话,北极看向了二狗子,见他未曾说话,只是低头吃饭,但还是掩不住他的失落。 看来,她真的对他今日的行为很是恼怒。 其实二狗子可以不杀那些土匪的,可他还是将那土匪一个不剩地全部宰了。 按照柳三升的理论,那都是人,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不是畜生! 匆匆地吃了两口饭,二狗子便回了房中。 当晚,柳三升一直没出房间。 夜半,二狗子站在自己院中许久,仰望着那没有半点星月的天空。 天阴惨惨,更惨的是他的心。 最终,他还是从那道围墙一跃而起,高大的身躯毫无阻碍地便跨过了那一道高墙,无声无息地落入了柳三升的院子之中。 那院中无人,这院子之中几个房间,都是柳三升的工作间,冬奴和秋奴也是睡在另外的地方。 房中早已经熄灯了,看来柳三升早已经睡着了。 二狗子悄悄地从窗户翻了进去,没有弄出半点动静来,步入了房间之中,还是小心翼翼,怕弄出声音来惊扰了那正睡得香的人。 走到了那床前,床帐将那大床给掩了,看不见那里面的任何东西。 二狗子便站在那床前,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听着那声音许久,才想到了今晚自己的来意。 “我知道,你在怨恨我。”他低声道。 这一句话之后,他便找不到其他的话语了。 三狗子从床帐之中露出一个鼠头来,鼠眼朦胧地看着二狗子——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 二狗子没理它,依旧是站着,最终道:“我明天便走。” 说罢,决绝转身,他已经做好了决定了,不能让自己害了彼此,不如尽早退出,天下之大,定有他的容身之处! 但未料,那床帐之中突地伸出了一只皓腕来,将他的手给抓住了。 “大半夜的,你抽什么疯?” 柳三升那带着疲惫和哈欠的声音从床帐之中传来,却不见她现身,但一直是抓着他的手腕。 “三升,你没睡着?” “今日我可是累了,才睡了这么一会儿就被你给弄醒了。” 她有些埋怨,她前世做特警的时候,经常去野外进行生存训练,便要时刻保持警惕,在单位上的时候,经常半夜出警,她睡眠向来都浅,二狗子那动静早将她给弄醒了。 “我——” 二狗子愧疚极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说我怨恨你,我何时怨恨过你了?”柳三升依旧是没露面,但还是死死地抓着他,要他说个清楚才行。 “我今日,杀了这么多人……” “那个吗?”柳三升似乎是一点都没在意,还笑道:“你以为我是想责怪你滥杀无辜吗?” 那床帐外面的男人默不作声。 柳三升轻笑道:“我虽然是对人仁慈,但并不是愚善,今日那左府之中的东西都被搜查出来了,那些土匪若是有心从良,便该主动出来承认罪过,他们没有承认,便是怀着侥幸。” 二狗子抬起头,看向了那床帐,眼中有些吃惊的意味。 “你将土匪抓出来的时候,他们装傻求饶,可见他们根本没有悔改之心,甚至还反抗,企图夺取人质从容离去,这个时候,若是不该杀,那就是对不起被那些土匪祸害的宁山百姓了。” 二狗子看着那床帐,半天没有说话,眼中闪烁着一阵阵晶亮的光芒。 “好了,你快回去睡吧,大半夜的,闹什么闹,明天还有一大堆活要你干呢,我可是给你发工钱的,你要是敢跑,我就让官府的画了你的影,到处去捉你。” 那手腕也松了,二狗子似乎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方才那还坚定无比要离去的意念瞬间便土崩瓦解了。 但马上,便看见那双美丽的手在床上一阵寻摸,摸到了三狗子,便将它往那床帐之中一拉。 “三狗子,我的小宝贝,快到我怀里来,别冻着了。” 瞬间,便知二狗子的神情该是有多狰狞! 很想嘶吼一声——那头老鼠是公的! 但现在得到了柳三升的原谅,他的心也松了,又从窗口翻了出去。 那正在院中等消息的北极看见二狗子回来时候背着手,脚步轻快,神情愉悦,就差哼个小曲儿了,便也知道他那才建立起来的决心又没了,终究只得一声长叹。 他高兴就好。 第二日,众人还是一大早便起床了,还是各忙各的,作坊、养殖场、鱼塘都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之中,不断还有商家上门来求合作,柳三升还得派人去调查那些个商家的底细,可是忙了。 很快,书院之中的春试也来了,但是放榜之日过后,柳成龙垂头丧气地回家来——他落榜了。 考举人哪里是这么容易的,况且他才刚刚考上秀才而已,柳成龙落榜也在柳三升的意料之中。 今年宁山县一个举人也没出,隔壁泰山县倒是出了一个,还是个已经思十几岁的老秀才,一听自己中举了,当场就高兴得昏死过去了。 在这个时代,中举那就是正式踏入仕途了,可以去吏部注册为官了,可谓跃上龙门了。 中了举人才有资格进京参加春闱,考中了便成为进士,进士就能当大官了。 这一次失败,意味着下一次春试要等到三年之后了,柳成龙也着实是萎靡了几日,但没几天还是打起精神来读书了。 每次春试之后都要放学几日,柳成龙这几日便在家中安心读书,早晚不辍。 他回家一趟,还是去看了张氏一面,如今那左伟一死,左家一倒,柳蓉没了后台了,在家安静了几日还是往那城里跑,也不知道是去干什么了。 那张氏最近也是老实了许多,不敢出来乱窜,更不敢乱扣柳三升屎盆子了。 柳成龙回来了,家中可是要热闹许多了,他这几日,除了在房中看书,便是在村中走走看看,特别是对柳三升书房里的玩意感兴趣。 “三升,这又是什么?”柳成龙拨弄着柳三升书桌之上一个奇怪的圆球,那圆球用了东西固定,可以随意转动,那球体之上,被雕刻上了奇异的花纹。 柳成龙拨弄着那球体,不明所以。 一边的南极忙答道:“我知道,那是地球仪,那可是我亲手雕刻的!” 柳三升无意之间与他们说起地球时,二狗子十分感兴趣,时常便来问她,柳三升便将那擅长刀法和雕功的南极叫来,让他照着世界地图模样雕刻了一个地球仪。 南极的刀工果然是非同寻常,几日便完成了地球仪,虽然无法做得像现代的地球仪那般标准,但是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南极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刀工,记得曾经二狗子要惩罚一个叛徒,当着众人的面,南极在一个时辰之内将那叛徒凌迟而死,锋利的刀片在那叛徒身上翻飞,落下的肉片轻薄不已,一个时辰,叛徒半个身子露了白骨,南极脚下的肉片却一直保持着奇异的厚薄一致…… 最近南极揽了厨房切菜的活,一手刀工总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北极和二狗子此时正在书房的门口借着屋里的灯光,准备连夜编两个竹筐出来,作坊要开工了,得需要不少的运输工具。 柳成龙更是疑惑了,翻来覆去地看那地球仪,南极的刀工实在不错,将地球仪刻成了浮雕,还画出了中原三国如今的国界,和周边的一些小国家。 柳成龙很快便看见了中原三国的轮廓,大惊道:“这是中原,那另外的地方——” 柳三升闲来无事,正在练字,便放下笔,与柳成龙解释道:“大哥,地球,就是我们生活的大地,这地球仪是一个缩影。” “啊!?” 柳成龙自幼饱读诗书,但也不曾听闻这种奇闻异事。 柳三升便将那地球,和世界地图与他说了一遍,又讲起那太阳月亮与地球的位置,阐明了日出日落的原理,和一年四季的来历,听得柳成龙连连称奇。 “妙啊,想不到我们的世界竟然是这样的!”柳成龙赞叹道。 “大哥,读书可不是死读书,得多走多看,别成真正的书呆子了。”柳三升笑道。 柳成龙还是看着那地球仪,连连赞叹,又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这道理我自然是懂的,读书,便是读这世间的道理,要是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那便是白读了。” 他还是抱着那地球仪松不去手,翻来覆去的看,柳三升不禁道:“大哥,我看你的机会不远了。” “恩?为何?” “新皇登基已经一年有余,该是要立后的时候了,新皇大婚,定要开恩科,那个时候岂不正是大哥你的机会。” 这科举考试不是每年都有,错过了一次就要等下一次了,但是若遇上国家有重大喜事,或者是皇帝为了揽收人才,一定会开恩科,所谓恩科,就是在原来的三年一试的基础之上,再加一场。 新皇登基,正是需要培养新臣的时候,一定会开恩科。 柳成龙也知道这个,道:“这个道理我也知晓,但是世事难料,谁会知道会不会出什么差子呢?” 他忽地又道:“前几日,我倒是听闻武安国先皇驾崩,新皇即位,大赦天下,并且开了恩科广纳人才。” 说起这个,柳成龙便两眼放光,“三升,你可知道那武安国新皇!那可是芝兰玉树、睿智无比的人物啊,两年前,七皇子司空绝起兵造反,还是太子的他识破了阴谋,策反了叛军副将,釜底抽薪给了司空绝致命一击,那胆大包天的司空绝落败,最终伏法。” 听见这话,屋里的气氛似乎是变了一遭,正低头雕雕刻刻的南极,下意识地看向了那正在编竹筐的二狗子,见他没有丝毫动静。 就连那一边正玩耍的三狗子听见了这话,也是顿住了水桶般的身躯,看向了二狗子。 柳三升一边临字帖,一边无意地道:“司空绝,那又是个什么人物?” 柳成龙冷冷一笑:“那可是个大凶人,武安国先皇第七子,好战喜功,手中无数血债,在朝中,他无法无天,结党营私,排除异己,陷害忠良,前户部尚书、兵部尚书便是那般被他诬陷害得满门抄斩,他在武安国简直是一手遮天,无法无天了,加上先皇羸弱,他又手握重兵,武安国几乎都要落到他手中了。” 柳成龙说起司空绝,那似乎是无比的厌恶:“那司空绝,身得青面獠牙,丑陋无比,从里到外没有半点人的模样,三年前他挥军大破蛮夷,血屠蛮夷十三城,几乎灭人一族,而且他还吃人肉,喝人血,简直就是恶魔!” 南极听此话,又看看二狗子,惊得鼻尖都出了汗。 虽然做了普通人,但不代表皇室的骄傲不在,二狗子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如此污蔑他! 但半天也不见二狗子有行动,只是低头,默默地编竹筐。 柳成龙义愤填膺地道:“武安国若是落到此人手中,怕是国无宁日,先皇病重之时,他更是举重兵进入皇宫之中,企图谋朝篡位,却不想被太子逐个击破,成为丧家之犬。” “后来,新皇派人去抄他的府邸,发现那七皇子府花园之下,深井之内,竟然无数的枯骨!还有各种地牢,里面全都是些灭绝人性的东西,去抄家回来的人都道,那七皇子府简直就是个地狱!他在府中若是无事便杀人玩乐,用人肉喂狗,用人血沐浴!” “幸好这等恶魔伏法了!” 这房中处在一种低气压之中,只是柳三升和柳成龙似乎没发觉,他们绝对没有想到,两年前司空绝兵败,却还是逃了出来。 但是那太子也不是吃素的,暗中筹划了许多年,司空绝的退路虽然多,但还是被他一条条给堵了,直逃了一年多,到了万里之外的宁山县,这么一个小小的山村之中。 南极北极紧张至极,就怕二狗子突然控制不住冲上去将柳成龙给杀了。 但柳三升却突然打断了柳成龙的话,“大哥,枉你还是读圣贤书的,岂能忘了那成王败寇的道理,”她笑吟吟地道,只当是家中闲话:“历史都是由胜利者改写的,太子成功即位,便就是成功者,与他争夺皇位的人不仅要死,而且,新皇还要让大家觉得自己杀了他是为民除害,说得不好听的,皇家最多龌龊事,兴许那新皇干的坏事不比那司空绝少。” 柳三升自然是知道的,她的外祖母宜阳公主一家就是站错了队,新皇登基之后,在新皇的授意之下,几位朝中重臣联名状告宜阳公主及其驸马一族拥兵自重,鱼肉百姓,里通敌国,并且列举出了相关子虚乌有的罪名,便被满门抄斩了,而那几个联名举报的重臣之中,便有夏锦华的父亲,宜阳公主的女婿安定侯。 柳成龙张张嘴,没想到一个小女子都比他都懂得那其中的知识,他摇摇头:“我果然是读书读糊涂了。” 二狗子也将她望了一眼,没想到世上还有她这等有见识的女子。 柳三升放下了笔,道:“上位者的厮杀是没有对错的,皇位历来都是无比肮脏的,如今咱们苍洱国新皇即位,国内一片安泰,说明咱们的新皇还算是个明君,算是苍洱之福了,现在谁还去管他的曾经呢?” 只要这个皇帝能治理国家,他之前所做的事情谁还会去在意? 人民只想要个安定富足的生活而已,至于谁是皇帝,他们才不会关心。 说了会儿话,柳成龙还是走了,回去继续挑灯夜战,今夜一谈,他的眼界也越发开阔了,知道了世界之广大,己身之渺小,读书也越发刻苦了。 柳三升将笔墨收好了,对那门口依旧还在编竹筐的二狗子道:“二狗,早点休息吧。” 二狗子应了一声,将地上的竹屑给收拾了。 待得柳三升一走,二狗子便突然问北极:“我是恶魔吗?” 北极动作一顿,半晌才坚定道:“柳姑娘说得对,上位者的厮杀没有什么善恶可言,那太子做的事情,不比我们干净。” 二狗子突然一笑,有种欣慰的感觉,顺便抹了一把脸——本大爷哪里长了青面獠牙? 他从此便也不再谈那离去的时候,北极知道,他是舍不得,舍不得这萝村,更舍不得柳三升。 北极也不再苦口婆心的提醒,纵然二狗子也明白他和柳三升是永远也没可能的,他的心意注定是一场飞蛾扑火。 村子里面如今可算是热闹了,春耕也开始了,作坊也休整完毕了,便要在这几天开始投产了,被左家扣下那那一批货也要回来了,肥料作坊和造纸作坊都可以投产了! 柳三升也没想到,自己随意鼓捣出来的小作坊,会在将来,这中原之地产生多大影响! 但是那作坊还没投产,柳大家的便传来了消息,那张氏娘家的侄子,中举了! ------题外话------ 冷啊冷啊冷啊冷啊…。南方为何木有暖气这种神奇的玩意 话说,基友终于杀青了,难为他做出这种高难度的断头特技来 话说,好像忘记给他个全尸了…… 015 人间恶魔司空绝! 016 柳蓉的诡计,打死你个狗日的!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16 柳蓉的诡计,打死你个狗日的! 张氏娘家的侄子中举了! 这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全村,起先众人也是不知道的,就连那柳成龙都不知道。 张氏的娘家原先是住在宁山县之内的,可是十几年前便搬走了,搬到了附近的泰山境内,那张氏年老也不便时常探亲,这几年都不见有来往,估计那娘家人都快忘记了还有张氏这么一个老太婆了。 这一天,突然便来了人,到村中来传信,说是‘举人老爷有请三姑前去赴宴’。 那张氏也想起了娘家还有也在读书的侄子,没想到居然中举了! 她那可是高兴坏了!顿觉自己的身价拔高了好多,腆着老脸全村去炫耀。 举人身份可就不一般了,那张氏娘家出了个举人,她那身份都完全变了,柳大也一改往日那刻薄冰冷的嘴脸,也不让她做活了,还花钱买了两个小丫头来,将张氏照料得服服帖帖的。 柳蓉也一改往日对她爱理不理的模样,日日巴结。 一时间,张氏的尾巴再次往那天上翘去,又恢复了那嚣张跋扈的模样。 没过几天,便穿着柳大给买的新衣裳,带着柳大一家去了泰山县赴宴,自然有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柳蓉。 秀才中举,那是祖宗八代祖坟冒青烟才修来的福分啊,自然是要大办一场的。 张氏带着柳大一家去赴宴,肯定是不会带柳二柳三一家的,柳三升看她坐上滑竿出村时候,那高高在上的眼神,不禁嘲讽笑笑。 柳成龙自然也是听见这消息了,不免得心头有些失落。 柳三安慰他道:“成龙,莫看别人,好好读书。” 柳成龙点点头,自是认真读自己的书,他还年轻,不过十八九岁,将来有的是时间。 关于柳成龙的婚事,柳大也是留意了许久,上门提亲的不少,但是柳成龙一个也没答应,只想好好读书,柳三便也只得由他去了。 那张氏娘家中不中举,柳三升可是管不着,鱼塘已经放了鱼苗了,作坊开始投产了,春耕如火如荼,只要那张氏不来找麻烦,一切好说。 肥料作坊自然是不用操心了,王家的材料已经运来了,只等加工了。 那造纸作坊还得等原料,一般造纸的原料要作坊提前几个月就备好。 最简单的造纸方法,就是将这个草木或者是竹子等打成浆,再将浆进行固定成型,漂白晒干之后,便成纸了,萝村之中,别的不多,就是各种树木竹子特别多,原料就地取材不是问题,那几座山和竹林都让柳三升给买下来了,但那原料是提前几个月,她倒是没有准备,只得从别处买来。 同时还派人去山中砍了大量的竹子和树木,反正古人也没有那保护林木的意识,况且,这南方大量的密林,产生了大量的瘴气,村民们巴不得多砍一些出来做耕地。 将那竹木在作坊前面的池塘之中浸泡上几个月,还得混合石灰,做来年的原料,今年的原料便只有去别处买了。 不管是造纸还是做肥料,都是需要大量矿物的,也幸亏和王家签订了一大批订购协议,不然这原料也是不好找的。 作坊里的人手是绝对够的,柳三升另外还请了一些在造纸作坊干过的老师傅和工匠,作坊里面有条不紊。 另外还请了一大批木匠师傅,与他们一起研究了许久,造出了一大批木工机器。 这个时代没有电力,也无法造出什么现代机器来,只得就地取材,用木头造了。 比如那造纸,古代一般制浆都是人工操作,柳三升在网上查阅了很多资料,找到了现成的设计图,请了木工师傅做了便于操作的制浆机,工作效率提高了几倍。 还有肥料作坊之中,制作了专门的搅拌机,虽然还是人工操作,可工作效率却不是一般的人工能比。 工人们都是惊呆了,何时见过这等新鲜玩意! 肥料作坊和造纸作坊忙碌的时候,柳三升和一众雇员忙得昏头转向,那张氏也悠哉悠哉地从泰山县回来了。 柳大一家老小足足在那处呆了十几天才回来,看张氏又发福了不少,看来那举人老爷可是将她给伺候好了。 她到了村头,下了滑竿,一路走下来,那可是得意至极,摇摇摆摆,那派头像个十足的富家老太太,还与一边的罗阿妹得瑟道:“我那侄子最是和我亲了,可是我自小带大的,当年我嫁的时候,他才几岁,一点都舍不得我,抱着我那个哭啊,没想到这几十年过去了,这份情谊还是没忘,我一去,他就认出我了,哈哈哈。” 张氏得意,晃得她脑袋上一根上好簪子流苏摇来摆去。 一路之上,不断有人向其来寒暄,张氏都一一回答,恨不得多几个机会炫耀。 柳蓉也换了一身新的衣裳回来,料子跟她以前的可完全不一样了,头上也多了几根钗,看来去了一趟泰山县得了不少的好处。 回程之路上,路过了柳三升的家,看见那大宅院,张氏可是羡慕嫉妒恨,又看见柳成龙出来与她见礼。 “奶奶,大伯,你们回来了。” 张氏蔑视了一眼柳成龙,阴森森地道:“瞧你这点出息,不中用的东西,考了这么几年也不见你考出个什么怪来,还不如回家种田!” 柳成龙不答,那张氏平日里还经常在外人面前说她娘家闲话,说他那四十岁的侄子,老大不小了,家里穷得叮当响也不知道做点活补贴家用,日日死读书,有个屁用! 对于她那娘家侄子,她可是鄙视得很,现在人家一中举,她的态度立马就变了,回家见谁就是‘我娘家侄子如何如何’,好似是她自己下出来的蛋。 柳成龙没理会她的话,进房中去继续看书。 张氏可谓是和柳三柳二家完全断了平日的联系了,此次她回来带了不知道好多那举人侄子给的东西,她到处拿着去炫耀,也不见她分给柳二柳三两家一点。 张氏如何,柳三升可是完全管不着了,她自己都忙得热火朝天的。 谁料张氏回家的第一晚,那柳大便登门了。 对于这柳大,柳三升可是完全没有任何好脸的,冷森森地道:“不知道今日是什么风,把柳大伯给吹来了。” 柳大正在看柳三升的院子,不时评头论足。 那张氏娘家的侄子,自然就是他的表哥了,他表哥一中举,连带着他也觉得自己身份倍涨。 站在那院子之中,指指柳三升住的那处院子,那院子里面的房子可不一般,这是全村第一间两层的房子,二楼是柳三升的秘密基地,还修了一个类似阳台的东西,在上面种了好多花。 柳大自然是一眼就看见了那精致的小楼,道:“如今我那老娘娘家出了举人老爷,还道哪日要登门拜访,我那房子实在是寒酸,明日我们一家就搬到你这宅子里来,你将那个小院腾出来给我们一家住吧。” 他一说出这话时,柳三升差点笑出了声了,直接对一边的那北极道:“北极,送客。” 谁料他当即下了逐客令,柳大脸色一变:“柳三升,我表弟可是举人,我那日跟他说了一遭,我表弟说了让我娘住进你这宅院里,你竟然敢违抗举人老爷的意思?” 柳三升差点狂笑不止,这柳大还真以为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成? 那几年不来往了,那举人当真将他们放在眼中? “柳大伯,这话我可是不懂了,你们一家又没在我手底下做事,我凭什么让你搬进来?”柳三升便直接挑明了。 柳大森森一笑,“我那老娘去了举人老爷的宴会,娘家人几年不见了,难免话多,可是将你虐待她老人家的事情都说了,举人老爷当场大怒,世间竟然有你这般不知廉耻之人,竟然如此欺老,还道哪日定要亲自上门来收拾你一番!” 原来那张氏去了娘家,将这些年在家中的事情都说了,还道家中出了妖孽,用她辛辛苦苦,一锄头一锄头刨出来的地种了番瓜赚了钱,盖了房子不让她进去住,还将她赶打出来,田地银钱也没她的份,幸亏柳大孝顺,给了她一房一屋,才有她的栖身之地。 在她口中,柳三升成了霸占她的地,霸占她的钱财,霸占她宅子的恶棍。 那张家人听了,那还了得,举人老爷当场拍板,一定要严惩此等恶棍! 他们张家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柳大得意地道:“我那表弟可是举人出身,泰山县中名流乡绅莫不是争先巴结,平日里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见了他都是要下跪的,你辱没他长辈一事,他已经有耳闻,不日便要亲自上门来讨理,我是来给你个台阶下,要是等举人老爷上门来,保准你在萝村呆不下去!” “我呆得呆不下去,不是你说了算的,”柳三升未曾将他说的话当做是一回事,转身便走了。 柳大被北极给硬赶,柳大还愤怒地道:“柳三升,你给我等着,等过几日举人老爷上门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柳大气匆匆地去了,还觉得柳三升甚是不识抬举,自找苦吃。 回到家中,见着了张氏,柳大恭恭敬敬地道:“娘,孩儿去找了那柳三升,她二话不说将我赶打出来,还说什么举人老爷,什么张家,不值一提,只要有她在的一天,她就不让你进那个门。” “反了她了!”张氏一怒,将桌上的茶杯生生地摔了,现在她可是自认为是举人老爷的三姑,身份比城里的阔太太还大,有举人老爷撑腰,这小小的萝村,甚至宁山县,所有人都要给她面子。 柳大低垂着眼,见老娘这般愤怒的神情,心中可是快乐,如今张氏娘家人中举,还怕那柳三升不敢让出那宅子不成? 这堂屋中气氛非同寻常,小丫鬟来悄无声息地收走了碎茶杯,连看张氏一眼都不敢。 “要是以前,她横,我老婆子也没办法,但是现在,我老婆子的身份可是非同以前了,她有什么资格横!”张氏一脸老肉气得颤抖,硬撑起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来唬人,还真是以为是自己是城里的贵妇了。 柳蓉在一边察言观色,趁机道:“那柳三升,以前可是京中的名门小姐,但是犯了事,被皇上亲自下旨流放到咱们这里来的,她横竖一辈子也没办法翻身了,不过还自以为还是那名门小姐,什么举人老爷,她是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呢!” “她敢!”张氏怒喝一声,柳蓉便没有说话了。 被柳蓉一挑拨,张氏更是恼怒,“我老婆子定要让她知道个天高地厚!” 说罢,高高在上的对一边的小丫头道:“还不快扶我老婆子去休息!养好了精神明日去收拾那小贱人!” 张氏离去了,柳大与柳蓉相视一笑。 听说,那张家人连办了三天的流水席,来往的都是达官贵人啊! 不说是泰山县,邻近的几个县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去了,亲自上门送上贺礼,送钱送人送房子,那场面可是相当盛大。 才几天的时间,那贫穷的张家,金银便堆积如山,奴仆成群,县城之中便是房产遍布,一家人更搬进了大宅子里,那中举的张举人本来孑然一身,连个老婆都娶不起,但是才不过几天,就妻妾成群,活脱脱现实版的范进中举! 张家一下子就成了当地的望族了,那张氏在张家住了几天,被人当富家老太太似的供了几天,被养叼了,又是跟那张举人一通哭诉,张举人顿时大怒,说是要给张老太讨回一个公道。 有了举人撑腰,张氏底气十足,定要让柳三升将那宅子给交出来不成。 不仅她的宅子,她的地,她的鱼塘,她的作坊,她都想要! 我是举人她姑,我怕谁! 那柳大走了之后,冬奴不禁提醒柳三升道:“小姐,不如就让那老太太一回吧,毕竟人家是举人的亲戚,要是那举人真的来了——” “呵呵,一个小小的举人,我还会怕?” 的确,在一般人看来,那举人就是了不得的官了,威望甚至都超过县令了,但柳三升可是没放在眼中。 第二日,柳三升早早地起床,绑着沙袋去村子里到处跑了一圈,做足了早起训练,才回了宅子。 自己这身子还很稚嫩,很有发展的空间,她才来的时候,那身子弱不禁风,现在不仅结实有力了,而且还长高了一截,目测也有一米六几了,已经算是很高的了。 回家之后,见二狗子也早起床了,正在院中炼拳脚,那院中有一个他自己做的木头靶子,每日用那个练拳,还有李大虎也早早地来了,王宏也跟着学拳法腿脚。 在一阵拳脚之声中,又传来了柳成龙的读书声,厨房还有南极切菜那叮叮当当的声音。 柳三升很喜欢这样氛围,回屋喝了一口水,便在院子里看二狗子练拳。 春日的春光洒落在这院中,照得二狗子似乎是镀金了一般,他浑身已经汗湿,湿衣勾勒出了胸前一块块结实的肌肉,有着令任何一个雌性都着迷的雄性魅力。 二狗子知道柳三升在偷看,不由得分寸大乱,但面上依旧是保持着镇定,力争拿出了最帅的姿势来。 半晌,才终于停歇了,拿了方巾擦汗,一边朝柳三升过去了,还一边道:“这套拳法是我闲来无事时候自创的,你要是喜欢,找时间我教你。” 柳三升却笑道:“你这套拳法,前面还好,但是后面部分显得过于花哨,不实用,得改进一下。” 二狗子眉峰一凝——难道她没发现他是故意在耍帅吗? 冬奴秋奴在一边布置桌子,现在那几十号劳力都住在这宅子里,占了一个院子,吃饭也自然是在这里吃,为此柳三升专门腾出了一房来做食堂,此时全家的女眷都在帮忙做饭,那刀法奇快的南极也去帮忙切菜了。 开饭时候,众人都在挤在那一个院子里,主人家和长工吃的都是一样的,大家其乐融融,欢声笑语,突然听得冬奴来报:“小姐,少爷,老夫人又来闹了。” “又来了?”柳三升皱皱眉,放下了碗筷便出去了,一边的二狗子默不作声地放了碗,跟着出去了。 众人还听见那门外还传来了张氏的破锣嗓子:“你这小丫头好不识抬举,给我躲开,今天我非搬进去不可!” “干什么!干什么!举人老爷发话让那小贱人让我住这宅子,你们这些小丫头还敢阻拦不成!” 那吃饭的众人瞧着动静不对,也追着出了门去,几十号人挤出去,那声势也是非同寻常的。 门口,柳成松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柳大柳蓉和张氏都在,要往那宅子里冲,但是北极拦着不让进,见柳三升来了,北极道:“他们想搬进来。” “搬进来?” 柳三升出了门去,见那张氏的大包小包,看来她是准备要搬进来了,等她一搬进来,紧接着就是柳大一家了。 “柳奶奶大清早的在我这宅子里面闹什么闹?”她虚伪地笑道。 张氏将下巴一抬,指挥柳三升道:“让开!我要住进来。” 柳三升自然是不让的:“柳老太太莫不是老年痴呆了,这宅子虽然姓柳,但不是你们家那个柳,你怕是走错门了。” 张氏得意洋洋:“你这恶棍小贱人,恶名都传到举人老爷的耳朵里了,举人老爷让你搬出去,这宅子本来就是属于我们柳家的,还有那些地,也是我们柳家的,劝你现在趁早滚出萝村,等举人老爷来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什么举人,没听过,天王老子来了,这宅子也是我的,那地也是我的,你这老婆子今天休想踏进我家门一步!”柳三升往那门口一站。 “柳三升,你个小贱人,举人老爷都发话了,你竟然敢不从!”张氏没想到柳三升竟然有这么大胆,敢忤逆举人老爷! 柳大也道:“柳三升,我们这是给你面子,等哪日举人老爷来了,见你还没让出宅子来,就是打他的脸,举人老爷发怒,你以为你能低档得住!” 柳三升也没有好脸,“今日,你们要是敢进我这宅子,我就告你们一个私闯民宅之罪,直接送去见官!看是你们那个半吊子的举人厉害,还是王法厉害!” “柳三升,你胆大包天,竟然藐视举人老爷!等举人老爷了,我一定弄死你!”张氏阴森森地骂道。 “这宅子是我们柳家的,被你这恶棍夺了去,等见了官,正好让县令老爷看看,到时候,可不要怪我们柳家无情了欺负你一个弱女子了!”柳大还胜券在握,他巴不得闹到县城离去,到时候,举人老爷出个头,那大宅子和众多的田地还不都是自己的? 柳三升摇头一笑,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一群土鳖! 她懒得和他们耗,直接进了门,门中一大群壮丁堵了出来,直接便将那大门都完全给堵了。 “那柳大家的要是敢进来,就给我打出去!” 那几十号壮汉往那儿一站,那张氏和柳大家的口都不敢开,站在那门口不上不下的。 张氏又开始骂骂咧咧:“你个小贱人,烂屁股,你给我等着,你今天要是不让我住进去,我就不走!” 她就待往那地上一坐,一边的柳蓉忙劝道:“奶奶,她那是根本没把张家和举人老爷看在眼里,他们人多势众,今天是没法了,我们先回去,商量一番再来吧!” 柳大见那宅子里人多势众的,还真是不好行动,便也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去了。 那大宅子里,从此便专门安排了两个护院随时守着大门,防止一切闲杂人等进入。 另一边那张氏被劝回家之后,越想心头越是气,她在那张家,那是被人当太太似的供着,就算是那乡绅名流见了,也要叫自己一声三姑,自认为身价倍涨,谁料那柳三升还是不将自己放在眼中。 简直岂有此理,给脸不要脸! 柳蓉劝道:“奶奶莫着急,那柳三升不过就是仗着有几亩地而已,也胆敢看不起张家,实在是该打。” “对,该打!这等小贱人,就该天打雷劈!” “但是人家人多势众,又不卖举人老爷的面子,咱们该怎么办呢?”柳蓉蹙眉道。 “怎么办?”张氏阴阴一笑:“等举人老爷来了,看她还敢不低声下气!” 柳蓉摇头道:“举人老爷事物繁忙,怕是最近都没时间来了,咱们还得忍那小贱人许久。” “忍!我才不会忍!”张氏被供了几天,脾气越发的大了,“我明日再去,要是她再敢不搬,我就把事情闹大,闹到县城里去,县城里的官会敢不给我张家面子!” 柳蓉微微一笑,道:“奶奶,蓉蓉倒有个主意,不用等举人老爷来,那小贱人也任凭我们拿捏了。” 张氏颇有兴趣,柳大也是有兴趣,柳蓉便笑盈盈地将自己的计划说了…… “好!”张氏听完红光满面,一拍大腿,“好主意!那小贱人终于是到头了,看她还能蹦跶多久!” 一连几日,柳大家都不见动静,也不来和柳三升争宅子。 柳三升也不去理会他们,忙着自己的事情。 造纸作坊的第一批成品出来了,经过了暴晒和漂白,堆在柳三升的面前,她前去验货。 “东家,这第一批货不行了,”那负责造纸的老师傅唉声叹气得道:“您瞧,都是皱的,虽然用您的那些个什么机器能节省不少人工和成本,但是您在原浆里加了滑石粉,将这纸张都皱成了这个模样,没法下笔,下笔就渲染了,根本没用了。” 第一批货还是有很多的,那老师傅唉声叹气的的,一下子浪费这么多原料,就怕柳三升责骂。 柳三升摸摸那纸张,柔软白净,而且手摸上去完全没有颗粒感,不由得大喜,道:“对,就是这样的效果!” 吩咐了作坊的人继续按照这种工艺继续生产,她将第一批纸拿回了家去,却没有拿进书房,而是放进了茅房之中。 二狗子觉得还是有些心疼的,毕竟那是纸啊,这时代的造纸技术还不太先进,都是人工操作,宣纸的造价十分昂贵,擦屁股实在是太奢侈了,只有那京城之中的王侯将相纨绔子弟才有这个实力。 但是他也好奇,摸着那柔软的纸张,道:“这纸张怎么会这么柔软?” “因为原浆之中加入了滑石粉,而且工艺也经过了一些改造,所以才会如此柔软。”柳三升对自己的第一批产品很是满意。 二狗子看着那纸张,还是不忍心拿来当厕纸。 那一批纸放在了茅房之中,众人以为那是做废了的纸张,便也放心大胆地拿来当厕纸。 拿纸擦屁股,那可是有钱人才有的待遇啊! 众人仗着近水楼台,也饶有兴致地当了一次‘有钱人’! 但没过几天,众人便发现了这厕纸的好处,再也舍不得了! 才发现,柳三升的作坊,造出来的都是这个玩意,并不是造废了。 作坊紧锣密鼓地操作着,很快第二批厕纸已经投产了,肥料作坊的第一批产品已经出来,运用到了田间地头,今天的春耕圆满无比。 今年,柳三升还是种了很多番瓜,但是绝对不会超过所有旱地的四分之一,番瓜的重茬期是四年,为了保证每年都有番瓜吃,每年都要换不同的旱地栽种。 另外的地,种了大量的红薯、玉米、大麦,水田里则是种了稻谷,今年长势都非常好。 除了主要的粮食之外,还种了大量的常规蔬菜,都是长得异常肥妹。 而且,她还专用了一大块土来种她的番邦新菜种,很快,便看见卷心菜番茄西兰花等开始发芽了。 一切都是如此顺利。 那被柳大家讹诈而去的沙地今年都种了番瓜,苗倒是长出来了,但是没过几天,便全部死完了,再见柳三升番瓜地里的涨势好得不了的,张氏那是很红了眼了。 柳三升还是会每天一大早雷打不动地出门慢跑一圈,做个有氧运动,让自己这小身板能够茁壮生长。 那一日,她还是如往前一般,二狗子看着她又一个人跑出门去了,不由得笑笑,在院子之中练拳,但柳三升一出去,便看见柳二家的李香鬼鬼祟祟地出门去了。 这个时候,她该是在厨房之中帮忙做早饭的。 二狗子本来便是个多疑的人,或者说不是多疑,而是常年在阴谋政变之中摸爬滚打,练出的直觉。 这李香有问题! 肯定跟柳三升有关系! 当下,他也不晨练了,批了衣裳便追了出去,顺着柳三升晨练的路追去。 柳三升从家出发,慢跑着经过了小溪,爬了几座山坡,到了作坊,又跑到了鱼塘,经过另一条山道,将村子饶了一圈,一路跑回家。 那山道两边都是树木,为了能将将肥料尽快运出去,在最近这几日开凿的。 正跑着,突然听见树林之中一阵异动,跑出个人来,往柳三升身上一扑,便要将她往那一边的草丛里按去。 强X? 柳三升第一反应便是如此! 这虽然是早上,但是这大路之上,竟然还敢有此等恶徒! 二话不说,她便开始猛烈反击,那人从后将她抱着,手都放不开,柳三升狠狠地将人的大脚一踩,那人痛叫了一声,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她手得了自由,手肘使劲往后一桶,手肘的力量非同寻常,那人痛得又是惨呼一声,柳三升趁机抓住了他的一只手臂,奋力掰断了那人最脆弱的小指。 又一阵惨呼传来,最后柳三升一个超级过肩摔,将那人完美放倒,一脚便踩了上去,准备补上一拳。 但看清那人的面容,不由得吃了一惊:“柳成松?” 正是柳大的儿子柳成松,他脚骨头都差点被踩断了,肚子被手肘捅了一遭,小指头更是钻心疼痛,痛得在地上滚来滚去。 “三升!” 这时候,二狗子顺着山道追了上来,正看见柳三升踩着柳成松。 “怎么回事?”他看那痛苦哀嚎的柳成松。 柳三升也不知晓:“我正路过此地,他突然就冲了出来。” 二狗子面色惊异,二话不说上就将那柳成松给一个手刀打昏了,道;“我怀疑他们要陷害你,我先将他带走!” 柳三升也早想到了,那柳成松冲出来便将她抱住,这是大道,早起劳作的村民都要从此地路过,若是让别人看见自己和柳成松搂抱在这里,那她可就真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 怕是到时候,只得嫁给这柳成松。 果真是好手段。 她马上对二狗子道:“既然别人害我,我岂能不还招,二狗子,你避开人群,将他送到作坊去,那作坊里还是有些珍贵之物的,虽然有人看着,但难免进一两个小贼子——” 二狗子点头,背着柳成松穿过密林,飞速消失。 柳三升拍拍衣裳,站在原处,背着小手,装作是若无其事。 果真,二狗子走了没一会儿的时间,山道之下便冲出了很多人来,有男有女,都是这村子里的。 “哪儿呢!哪儿呢!”众人咋呼着。 “方才我可是看见柳当家的和柳成松在这那树林里搂搂抱抱呢!” “啧啧,没想到柳当家的和柳大家的关系这么臭,居然会跟柳成松成一对啊!” “你这就不知道了,就是因为两家的关系臭,所以当家的才保密啊!” “还保什么秘啊!直接成事了不是很好!” “看见了看见了,可是,怎么只有一个人呢?” 众人冲来,正看见柳三升独自从山下走下来,一幅好整以暇地面目看着众人,轻笑道:“各位来得好整齐啊,难道这树林有什么稀世奇珍吗?” 那领头而来的竟然是李香,领着村里的男男女女,只见柳三升一人在此,却找不到计划之中该有的柳成松,李香一愣:“三升,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她反而是冷冷一笑:“二婶以为能有几个人,您难道不知道我每天都是一人出来晨练吗?这山里的空气好,吸多了精神好!” 李香的脸色很是不好看,“三升,你难道没看见什么人吗?” 她知道柳三升每天都会出来晨练,必经过这里,便让柳成松在这里埋伏着,等他将柳三升一制住,他们就追来,撞破他们的‘奸情’,柳三升就必须嫁给柳成松了! 但是现在这里怎么只剩下柳三升一人? 那人群之中的柳蓉脸色惨白,目光左右寻找着,那山道两边都是树林,躲个人是很有可能的。 那被喊来看热闹的众多妇女们更是疑惑,胆大的直接问道:“东家,您有事就别瞒我们了,您和柳大家成松那件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你们就别躲了!” “成松,你在哪儿,别躲了,出来了!” 那些妇人似乎是不知情,只是想来凑个热闹,撮合撮合,但是柳三升知道,那李香是一定知道其中内情的。 还有柳蓉! 她冷冷的目光流转过那里的每一个人,面上却是笑道:“哪有那个事情,我今早只是在这里站了一会儿,什么人都没瞧见,那柳大叔的成松,都没跟我说过几次话,是谁在背后胡说。” 大胆的妇女道:“是柳二家说的啊,他们说你们都好了许久了,今天你就别躲了吧!这种好事,肯定是要让大家知道的。” “是啊是啊,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咱们这乡下不像城里成婚之前男女面都见不着,咱们是自由恋爱!” 众人欢喜了,真心恨不得立马让柳三升承认了‘恋情’,那样的话,她就真正的是萝村的人了。 现在她是萝村的财神爷,但她终究是个女人,是要出嫁的,等哪一天,她出嫁了,财神爷岂不是就跑了? 她嫁入萝村,正是全村人都期望的。 李香被柳三升那冷冷的目光看得心神震荡,硬着头皮道:“说不定是成松害羞了,躲起来了,多大的孩子了,还这么害羞,今天我们大家一定将他给逼出来好不好?” 此话立即引得一众妇人起哄,三三两两地冲入了树林之中,要将那其中的柳成松给找出来。 “成松啊,你就出来了吧,今天婶儿在这儿,给你做主了!” “别怕你家爹和奶奶不同意,我们全村人都同意你和东家在一起呢!” “成松,快出来吧,别躲了,我都看见你了!” 但是那些个妇女翻了半天,还是没找到柳成松的半个毛,李香和柳蓉的面容越发的难看了。 最终还是没寻到柳成松,李香在柳三升那冰冷的目光之下,已经抖若筛糠了。 一边的妇人就奇怪了,问李香道:“柳二家的,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东家和柳成松在这里幽会吗?” 李香僵硬着道:“看我这嘴,听到半句话就到处乱说,”枪口一转,转向了柳蓉:“蓉蓉,你不是说你哥今早天亮就鬼鬼祟祟地出门了吗?你还说他们好了好久了,今早一定是来找柳东家的,你还说成松害羞,让我帮忙捅破了这层纸窗户,这是怎么回事?” 柳蓉怎么知道这好端端的计划就没了,那李香还将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推,她恼怒地看了一眼李香:“难道不是你要来的吗,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非要大家来看个究竟,我拉都拉不住!现在还来怪我,哼!” 柳蓉闷哼一声,便往山道下走去,想撇清关系,一边的妇女们嘀嘀咕咕,李香面色惨白,鼻尖上都是汗水。 柳三升忙招呼众人道:“好了,大家快些回去吧,今天还要去田地里种地呢!” 众人也嘀嘀咕咕地回去了。 但一下了山道,出了树林,便远远地看见作坊那边出来了一堆人。 “看,那不是成松吗?” “哎呀,二狗子怎么押着成松!” “你看,成松身上都是血啊!” “怎么回事,我们快去看看!” 那一边,二狗子押着柳成松从作坊那边往宅子这边来,正迎上那一队听风就是雨的村民。 见一大堆妇女围了上去,二狗子踢踢那地上的柳成松:“今早我去作坊,便看见他撬了仓库的门,正在里面行窃,被我当场抓住了。” 另外还有几个人,都是作坊之中守夜的,自然是唯二狗子马首是瞻,口径一致地道:“这小贼太可恶了,趁我们不注意,竟然溜进了仓库里,要不是二东家及时发现了,我们就犯大错了!” “送去见官!” “打死他!” 原来是去行窃了! 那闻讯赶来的柳蓉当场就是花容失色。 众人已经议论开了:“怪不得蓉蓉说他一大早就鬼鬼祟祟地出去了,原来是去偷东西!” “天打雷劈的,柳东家的东西你也敢偷!” “啧啧,有举人老爷撑腰了,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都做出来了!” “对啊,这事就算是闹到府衙里,他那举人老爷远亲一说,还不就是这么一回事!” “真是可恶!狠狠地打!打死那个狗日的!” 人群之中,柳三升与二狗子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题外话------ 左伟:虽然我死了,但是我觉得我还应该有个儿子之类的,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我觉得我还有出镜的机会。 洒家:好,给你配个儿子!配个大胖小子!让他十八年后再来找猪脚团撕逼! 左伟:这才好。 左基友沾沾自喜,洒家阴险地笑了…… 016 柳蓉的诡计,打死你个狗日的! 017 整治张家人!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17 整治张家人! 在村民的议论纷纷之时,那柳成松突然喊道:“我没有偷东西,是二狗子诬陷我的!” 砰! 二狗子一脚将他往那地上一踹,亲自出手,随手捡起一根村里人打孩子的藤条来,便往那柳成松的身上抽去,抽得他哭爹喊娘的,但是他依旧是在喊:“蓉蓉,你救救我啊,我没有偷东西啊!” “还敢狡辩!”二狗子手里的藤条如雨落下,将那柳成松的衣服都抽破了,疼得他在地上滚来滚去的! 叫你肖想我的三升! 叫你抱她! 叫你设计陷害她! 叫你想娶他! 去你妈的,看老子不抽死你! 当着众多乡邻的面,二狗子不可能将他给直接几棒子打死了,这藤条正好泄自己心头之恨。 藤条都打断了好几根了,柳成松一个大男人哭得嗓子都哑了,口中直喊着柳蓉的名字。 这分明就是柳蓉和柳大的计策啊,让自己将柳三升给缠住,等他们喊人来,万事大吉了!自己得了个便宜媳妇儿,柳三升的宅子和田地也是自家的! 但是没想到,事情成了这样啊! 柳蓉面色难堪,冲出来道:“不许打我大哥!” 二狗子哪里听她的话,藤条若雨下,抽得柳成松哭爹喊娘的。 柳三升在一边煽风点火道:“你爹和你奶没教好你,今天让二狗子来教教你该怎么做人,看你以后敢不敢再作奸犯科!” “我没有偷东西!我没偷,都是你们陷害我的!”柳成松哭哭啼啼地道,被二狗子一个手刀就将他劈昏了,醒来就是二狗子一顿毒打,还被诬陷偷东西,他觉得自己真是无辜至极。 “人赃并获还敢顶嘴,二狗子,给我使劲打!” “你们住手!我哥没有偷东西,都是你们陷害的!”柳蓉心焦,口不择言。 “柳蓉,这可是人赃并获的事情,容不得你们狡辩,”柳三升的脸色变得严厉了:“二狗子,使劲打,打完了送去见官,该怎么判怎么判,我那作坊才建好几天,竟然就有人敢打主意了,这乡里乡亲的,我本来也是不好撕破脸皮的,但是人家都偷到家门口了,不见官都不成了,打,使劲儿打,狠狠打!” 柳成松有苦说不出,只得大声哀嚎着,那柳蓉慌乱,指着柳三升道:“柳三升,我表叔爷可是举人老爷,你要是再敢打我哥,我让举人老爷治你的罪!” 众人也是纷纷一惊,在他们眼中,那秀才就是贵人,举人就是真正的老爷了,甚至都比县太爷还大。 小村民对于官都有些畏惧,举人就是天大的官了,但柳三升却看不见半点惧怕,“哦?举人老爷吗?这偷东西见官是王法,你家那个举人老爷大得过王法?还是你家举人老爷就是王法?还是你家举人老爷根本没将王法看在眼里?” 柳三升几句话噎得柳蓉面青,她硬着头皮道:“我们这凉州之内三年也出不了几个举人老爷,那城中的县太爷都是要给面子的,你打我哥就是打举人老爷的面子!” 柳三升冷冷一笑,唤了二狗子道:“二狗子,将人给绑了,咱们回去吃了饭就给送去县城见官。” 二狗子不语,一边的北极递上了绳索来,将那哀嚎的柳成松给捆了。 在场的人心中都泛着嘀咕——柳三升还真是不给举人老爷面子不成? 有人还欲上前说两句话,但见那阵势,也都不敢乱说。 因为柳大家的闻讯赶来了。 “那个婊子养的小贱人敢动我孙儿,哪儿呢哪儿呢!看我老太婆不弄死她!” 首先便听见了张氏的破锣嗓子,惊动了半个村。 还未上工的人都来围观着。 听见张氏的声音,柳成松大喜,“奶奶,救我啊!” 听见自家孙子的声音,张氏恼怒,横冲直撞地冲入了人群之中,便见着二狗子正绑着柳成松,还一脚踩在他背上,将他的脸踩进土里。 顿时,老太太大怒:“天杀的二狗子,你放开我孙子!” 柳大一看这情景,便知道那计划是破产了,不顾一切地冲上去要救自家儿子。 几个大汉将他堵了,“你家成松偷作坊里的东西被当场捉住,正要抓去见官,你们是家长,也是要去见官的!” 一听柳三升要带自家的孙子去见官,张氏火冒三丈:“柳三升,你反了不成,竟然敢带成松去见官,明明就是你勾引我孙子,在那小树林偷偷幽会,被人看见了我就陷害我儿子,你个小娼妇!” 此话一说,众人不由得想起了方才的那一场行动。 柳三升倒是不解了:“老太太您说什么?我没听见?再说一遍?” 柳大忙制止,张氏却是气焰嚣张:“今早成松明明说了是去见你,你们早就勾勾搭搭,我老婆子只当是不知道,现在闹得众人皆知,我柳家也无脸,你快把我孙子放了,要是放了,我让我孙子娶你做个小妾,若是晚了,我让你小妾都没得做,看谁还敢要你个小娼妇!” 柳三升看向了众人,特别是那柳蓉和李香,冷冷一笑:“你们都听见老太太的话了吧!原来他家成松是出去和我幽会了,哈哈!” 众多的乡邻们听见这话,浑身不觉飕飕冷,实在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张氏却是高兴得很,得意洋洋,老脸之上肌肉颤来颤去:“知道就快把你未来的丈夫放了,我可是你的长辈,见了长辈,你给我消停点,否则我让你滚出柳家!” “啧啧——” 柳三升发出一声赞叹,一双美目看向了二狗子,二狗子将那藤条往柳成松身上一抽。 “说,到底怎么回事!”二狗子一句一抽,抽得柳成松一阵乱滚。 柳成松眼见着有奶奶撑腰,底气不觉硬了好多:“是三升叫我去小树林里等她的,谁知道你突然出来,就把我绑到了作坊里,说我偷东西!快把我放了!” “听见了吧,听见了吧!分明就是柳三升那个小娼妇勾引我家成松,怕事情败露就陷害他!小娼妇,看来老婆子得好生地管教你了!”张氏那叫一个得意洋洋。 那众人的议论风向都变了,纷纷议论,人群之中的柳大家的似乎觉得这事情似乎变了,觉得胜利在望了,脸上也显出了血色来了。 那柳大还喜道:“柳三升啊,柳三升,你果真是本性不改!竟然勾引到我柳家身上了!” 众人也窃窃私语,颇为有些指责得意味。 听见众人的议论,却见柳三升阴阴一笑:“各位,你们的工钱是我柳三升出的,还是柳大出的?” 众人一凝,才想起,自己是给柳三升干活的,工钱也是她给的。 “谁敢再多一句嘴,滚出我的田庄!” 众人纷纷闭嘴,才想起,如今自己的地卖了,主要的收入是靠着柳三升每年给的工钱过活的,要是柳三升将自己给辞退了,那可就是断绝了所有的生路啊! 众人惊得冷汗直冒,谁还敢插舌,静观事情变化。 柳三升那冷冷的目光看过众人,冷声道:“端我的碗,就得归我管,东家的事情也是你们能议论的,都给我闭嘴好好看着!” 说罢,最二狗子道:“给我打,往死里打!打到他喷粪的嘴喷出人话为止!” 二狗子也扔了藤条了,换了一根橘子树枝来打,那橘子树枝之上有刺,落在人身那叫一个酸爽。 才一树枝下去,柳成松的惨叫就惊破了天了! 张氏气得两眼发黑,“小娼妇,你放开我孙子!” “柳三升,你住手!” 几个壮汉过来,将那柳大一家给拦住,让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柳成松被打。 众人何时见过柳三升如此冰冷的嘴脸,似乎觉得这萝村的天都变了,虽然是春日,太阳已经升起了,但是众人却纷纷打了个寒颤。 二狗子还在抽,那柳成松浑身都是血,嗓子都哭哑了,胆小的都不敢看了。 柳三升围着那柳成松转着:“我会看上你,你是个什么东西?我柳三升好歹也是有些家财,不说是县城里头的富家少爷们,就算是那凉州城的巨富也是使唤了媒婆来我家看过了,你柳成松有什么?有功名?有钱?有势?还是有貌?竟然敢大言不惭地说我看上你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挫样!” “柳三升,我娘家侄子可是举人,我明天就让举人老爷来治你的罪!”张氏隔着两个壮汉青筋暴起的怒喝道。 此时,就算那卖菊花的来了,也无法改变柳三升的主意。 “打,打到说实话为止!” 二狗子坚决贯彻柳三升的所有指示,手下完全不放松,打得那柳成松血肉模糊。 “我说,我说!”柳成松终于是松口了,哭哭啼啼地喊道。 二狗子暂时收了树枝,柳成松哆哆嗦嗦地道:“不关我的事情啊,是爹奶奶和蓉蓉的主意,二婶说你每天早上都要经过那条山道,让我早早地去堵,让我缠着你,他们领人来看,到时候,你名节毁了,就会嫁给我!你的宅子和田地都是我们家的了。” 此话一出,众人那叫一个惊天动地,纷纷看向了柳大一家,眼中带着不可置信! 好毒的计策! 柳成松的话一落下,二狗子的橘子枝也落了下去,又是一顿猛抽。 柳三升这才阴森森地看着大家。 “大家是瞧见了吧,这柳大家的好算计啊!” 在众人的目光之下,那柳蓉眼珠子一转,道:“你们胡说,分明就是你们屈打成招,我哥是被迫才这么说的,我哥当时都不在那山道上面,我们根本没有设计害你!” “哦——”柳三升拖了一个长长的疑惑音。 问向了众人:“今早是怎么回事?谁让你们去山道的?” 众人纷纷低下头,柳三升直接点名了:“李三家的,你说。” 那李三家的婆子身子一抖,壮着胆子道:“是柳二家的喊的,她说东家你和成松在小树林里幽会,让我去看热闹。” “还有柳蓉!” “我是他们家的丫鬟喊的,只是喊我们来看热闹,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众人纷纷出来作证,想撇清自己的责任。 柳三升目光从柳蓉脸上流转到了李香脸上,又到了那柳大一家身上,最后又落到了柳成松身上。 “就是说,柳蓉将你们都叫到了山道那里,然后你们就去了?” “对对,就是这样,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众人纷纷应和。 柳三升看看柳成松,再看看那柳大家的,笑道:“原来你们是故意将人给引开,然后让柳成松趁机去作坊偷东西!好算计啊!” “你——”被柳三升这么一扭曲,柳蓉再次变色。 柳三升却不看她,对一边的几个村妇道:“这柳蓉是共犯,还不快给我拿下!” 李香跑得最快,知道这是自己将功补过的机会,飞快是唤了两个人上前去,亲自将柳蓉给逮了,南极屁颠屁颠地上了绳子,将柳蓉给绑了。 “你们放手,谁敢绑我!”柳蓉喝道,但谁敢软手,就怕自己不利索,惹柳三升不高兴。 那一边的柳大一家早就翻天了,柳大出手去拉那几个村妇,张氏在一边‘小娼妇小贱人’的骂着。 柳三升又一指那柳大:“那柳大也是共犯,绑了。” 几个大汉来将那骂骂咧咧的柳大给一起绑了。 张氏气得又叫又跳:“小娼妇,你给我放人!放人!我孙子喜欢你让你进我家的门那是抬举你,你竟然还敢绑人见官!” 柳三升不理会她,绑了柳大三人,对众多的乡邻们道:“大家老老实实回去种田,放心,我在的一天,大家的工钱都是不少的,一个整劳力一年五两。” 末了还加上一句:“我可是听见某人说了,要是得了我的土地去了,大家得工钱就得变成一年半两银子了!” 当然,她是故意乱说的,但若是柳大家的今天得了她的地,按照他家那铁公鸡的个性,极是有可能! 柳三升这五两银子,只是工钱,粮食都是她给的,不要钱。 众人才醒悟,世上哪里去找这么好的地主啊! 便纷纷散了,散之前,不忘往那柳大一家身上吐口唾沫! 众人散去了,张氏还在骂,“小娼妇,你给我站住,你放了我儿子,你这不要脸的东西勾引我家成松还敢这么对我们,你以后进门来,我非打断你的狗腿不可!” 罗阿妹哭哭啼啼地去拉她,昨晚听他们商量的时候,她就知道要坏事了,可是她只是普通女子,夫大于天,哪里敢劝。 这下子可是好了! “老二,给我站住。”张氏拉住了就欲离去的柳二,“你有马跑得快,快去泰山请举人老爷来,就说我老婆子被人欺负了!” 柳二犹豫了,那马是柳三升的,她不发话,他不敢,李香也及时地拉住了他:“你敢去泰山,我打断你的腿。” 谁料那老婆子发火了,二话不说给了那李香一巴掌:“小泼妇,我和你男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滚一边去!” “他妈的老东西,你们家可是害苦我了,我还没发火,你发什么火!” 李香抬起巴掌就要教训那张氏,却听柳三升轻飘飘地道:“二叔,你骑了快马快去通知举人老爷今天午时去衙门听审吧,我倒是想看看那举人老爷长了什么样。” 李香和柳二都不明,但见柳三升胜券在握的模样,也只得听从了,柳二当即便牵了马,往村外去了。 张氏剁剁拐杖,阴阳怪气地道:“举人老爷一来,你就完了。” 柳三升没有理会她,只是冷冷一笑——看来自己还是太仁慈了,让这一群人一次次地往自己脑袋上踩。 她拍拍手,对众人道:“大家都去吃早饭吧,吃完饭,今天该干什么干什么,田庄的事情还得靠大家,今年丰收了,大家也能过个丰收年。” 众人离去了,柳三升又对二狗子道:“一会儿,将这一批新造好的纸都备好,我要送一部分去城里。” 众人自是回去吃早饭了,那李香踟躇着,还是跟了上去:“东家?” 柳三升似乎是没听见,李香不死心,继续追了上去。 讨好道:“三升——” 柳三升终于是停住了脚步,对一边的苏鸾凤道:“这李氏今日起,不再是我农场的雇工了,鸾凤姐姐,记好了。” 李香脸色煞白,忙追上去求饶道:“东家我只是一时糊涂啊!” 柳三升没有说话。 李香差点哭了,道:“都是那柳蓉撺掇我的,她说东家你毕竟是女人,将来迟早是要嫁人的,一旦嫁人了,这农场就跟别人姓了,到时候东家你都听婆家的了,那婆家要是不管我们萝村的死活,我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还说与其让别人占了便宜,不如撮合你和成松!东家,我——” “那柳蓉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柳三升突然笑道,这一笑就让那李香腿肚子都软了,生怕丢了这饭碗。 “三升,我错了,我再也不听柳蓉那小贱人的话了。” 柳三升似乎未曾生气,只是道:“怕是等我的农场落入了那柳大的手中,你们连饭碗都保不住,你整个萝村的地都在我手里,若是我当家倒好,保管你们家家富足,要是让某些人骗了去,那全村人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李香现在想起才后怕,那柳大家的分明就是谋算这田产呢,若是那柳大家的谋算去了,他们的日子可就没现在这么好了。 也怪自己糊涂! “所以,柳二婶您这是和大家的利益过不去,要是这件事外人不知道便罢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让我素来心软呢,但现在村里人都知道你跟着柳蓉一起谋算我,谋算我这农场,谋算大家的利益,我要是不给你点教训,怕是说不过去。” 不给李香任何辩解的机会,她又道:“我毕竟管着上百号人呢,要是不竖立点威严出来,以后什么牛鬼蛇神都敢来谋算我,那我这农场还要不要继续维持了,柳二婶还是回家去吧,我那宅子你还可以继续住下去,二叔成秋和柳美的工钱不会受影响。” 但是她这一辈子,休想在柳三升这里拿到半点工钱。 柳三升已经离去了,剩下李香在原地痛心地抹泪。 身边另外有村妇道:“怪只怪你,听柳蓉的话,他们分明是想谋算东家,要是这农场落入了他们手里,那我们还不都得喝西北风去!” “就是,你们差点把咱们全村都害苦了!” “我也是一时糊涂——”彪悍的李香听了这话,又是一阵伤心。 “好了好了,做活去吧,就算没工钱,活还是得做的,你现在犯大错了,东家的没追究你男人孩子的责任已经算是仁慈了,你表现好一点,等过个几年,东家的气消了,你的工钱还不是都回来嘛。” 李香想想也是这个理,柳三升分明是在罚她,可是那几句话一说,却好似是在帮她似的,让她找不道任何怨恨她的理由。 她便也扛了锄头去了地里,但想起前后之事,明白自己被柳蓉当抢使了,心头的那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去,拿了个藤条,便冲到了柳蓉的面前,将她给狠狠抽了一顿。 可怜那柳蓉,被绳子绑着,反抗不了,被那李香给狠狠一顿抽,又哭又骂也没办法。 “李氏你个王八蛋,等举人老爷来了,让你跟柳三升一起同罪下大狱!” “下大狱,举人老爷,我让你骗我!让你谋算农场!”李香骂一句,就在柳蓉身上狠狠地抽一下,心中可是气极了,“你们算老几,那举人老爷会管你们死活!想得美!有本事就把举人老爷叫来,我当面跟他说说你们那老不死的背后是怎么编排他的!” 柳大和柳成松也在一边骂,张氏此时不再,那李香一个人抽得爽快。 丟了棍子,李香便去柳三升面前邀功。 “三升,要是他们真的将那举人老爷叫来了,我们也不怕,那老不死的经常在背后编排他娘家那侄子,我去一定将她这些那老不死年背后戳的脊梁骨都还给那举人老爷,看那老不死的那张老脸还横得起来不!” 那张举人家中本来就是贫穷至极,娶不上老婆,父亲早亡,读了几十年的书,功名没捞着,倒是将家中都掏空了,又不去做工赚钱,靠兄弟母亲出去赚钱给他读书。 张氏可是嫌弃她娘家了,回去一次嫌弃一次,这些年都不知道在背后戳了多少那举人的脊梁骨。 不过柳三升只是笑笑而已,似乎是未曾当真:“二婶你便在家好生待着吧,张举人要是真的来了,我也有的办法。” 便也不理会她了,李香知道自己这是彻底惹柳三升生气了,便也不敢说其他的,灰溜溜地走了,去了地里勤快地干活。 吃过了早饭之后,柳三升让人将厕纸成品都搬上了马车,让二狗子赶着车,又有几个壮汉捆着那骂骂咧咧的柳大三人,一行人出了村去。 她是坐车去的,北极骑马,其余的几个都是步行,南极先一步去了县城之中递状纸,一行人悠哉悠哉地走着。 那柳大家的被捆了上身,留两条路腿走着,边走边骂。 张氏早就坐滑竿去县城里等着了,柳三升一行人却不急不缓,故意去镇上晃了一圈,让那柳大家的几人游街示众。 “哎哟,那不是萝村的柳大和他儿子小女儿吗?” “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犯什么事情了吗?” “你们没听说啊,那柳大和柳蓉指使柳成松去意图奸污萝村的柳东家呢!就是想某番瓜地,那番瓜地去年可是赚大钱了,人家眼红,出这么个贱招!” “啊!怎么我听说,是那柳大和柳蓉引开众人,好让柳成松去偷人家的东西呢!” “不知道啊,反正犯的事情不轻,这是要送去见官呢!” 在街上变相地游街示众一圈,众人才到了码头,坐了柳三升自己的船去了县城。 到了县城里,那人更多了,又是这么一阵游街示众,让那柳蓉柳大柳成松都丢尽了面子。 柳大咬牙撑过便就罢了,偏偏柳成松和柳蓉都还未成婚,怕是以后一个难嫁一个难娶了。 众人都知道,柳三升这一次是真怒,以前那都是小打小闹而已。 从城门口一直游到了县衙门口,柳大一家三口脑袋上全是菜叶臭鸡蛋,怎一个狼狈了得。 南极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张氏也在,一看见柳大这般,慌了神了,立马就追上去,抱着柳大一顿痛哭:“我那苦命的儿子啊,怎么就被那贱人如此糟蹋呢!” “我的儿孙啊!我老婆子这是造什么孽哦!老了还被人踩,真是可怜啊!” 很奇怪,按照她的风格,应该揪住柳三升‘小贱人小娼妇’循环骂个上百遍的。 才注意到,张氏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身着锦衣,装出一脸的威严庄重来,但还是掩不住那骨子里的寒酸之气,见柳大如此,那也是愤慨无比,张氏一哭,柳大一家也跟着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哭声震动了整个县衙,听的人心里发怵。 “奶奶,他们打我,你看,我浑身都被打得好惨!”特别是柳蓉越发得哭得伤心了。 那浑身上下被打得青青紫紫的,张氏一看,也不骂,抹抹泪,去拽那中年男子。 “好侄子啊,你都看见了那小贱人是如何整治我一家人的,连你的面子都不看,将我这一家子往死里整,蓉蓉以后还是要嫁人的,这下子可怎么办啊!” 那四十岁的男子便就是张举人了,一见这情景,心头早已经是怒火冲天了,想自己考中了举人,哪个看见自己不是低眉顺眼的,居然有人敢动自己的亲戚。 翻天了! 柳二在一边听着,心头不禁开始担忧了,那举人老爷真的来了,现在柳三升可是要怎么办啊! “你这小女子——” 张举人正想呵斥柳三升两句,见她已经入了衙门,看都不看他,那儿只站了一个年轻的男子,冷冷地瞧着他:“是非公论,公堂上见。” 说罢,便进了衙门去。 “姑母,莫怕,今天一定给你讨个公道。” 张氏含泪点点头,转瞬眼中便是一阵阵快意! 有举人老爷撑腰,这下子自己可是扳回一局了! 那农场,那宅子,可都是自己的了! 一行人入了公堂,此时那衙门之中,孟海正面露难色地对柳三升道:“柳老板啊,今天这个事情有些难办啊,张举人亲自出面了——” 这孟海也是举人出生,考进士没考上,来这宁山县做了一个县官,按道理,和张举人是平起平坐的。 柳三升笑道:“这件事情本是那柳大家的作奸犯科在前,孟大人不必担心,那张举人自有我去应付,”说罢,塞了十两银子过去,又道:“我已经成城中有头有脸的老爷们发了帖子了,今日前来观审,大人放心判就是了,那张举人不敢多事。” 一说如此,那孟海才放心了,将那银子收入了官服广袖之下,便去了堂中。 午时,庭审正式开始,一顿该走的程序之后,高堂之上的孟海一拍惊堂木。 “下跪何人,有何冤情说来!” 堂中跪着柳三一家三口,张举人在座,除了她还有这宁山县之中的王举人,卫家公子卫瑾,王家公子王峦,基本都是站在柳三升这边的。 柳三升是原告,便没有跪,站着道:“大人,状子已经呈了,那柳家柳大伙同儿子柳成松女子柳蓉老母亲张氏四人,谋算我的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家业,意图毁我清白,若是不严惩这一家人,草民怕是心有不服!望大人明察。” 孟海一看,那状纸之上写明了前后之事,说柳大柳蓉让柳成松藏在林子里面,意欲坏柳三升清白,趁机将她娶进门,谋夺她的家产,但是柳成松见不能得逞,转而去了作坊之中偷东西,被当场抓住,后两方说辞不一,柳大等人欲图夺柳三升清白的事情被他们不打自招。 一段说辞,将柳大一家两个罪名都给立了出来。 门口围观的众人听了这话,纷纷窃窃私语。 那一边被柳三升叫来听审的卫瑾听见这话,不由得眉头皱皱,眼中升起了两道寒光,王峦若有所思,王举人不知道已经思考到了何处。 孟海将那状纸几眼看完了,问向了柳大家的,“柳大,你有何话说?” 柳大看了一眼那张举人,张举人道:“有什么冤屈便说出来吧。” 柳大才点头了,正欲说话,柳三升倒是先她一步了,问道:“这位老爷是?” 张氏趾高气昂:“这是我娘家侄子,今年中举的老爷!” “哦——” 柳三升将话拖长了,道:“原来是举人老爷!” 张举人一派威严,一个月前还是个穷秀才,但是一个月后,已经是闻名一方的长者了。 柳三升笑道:“柳奶奶经常说起他们张家有个不成器的老儿子,白读了几十年的书,功名没功名,常言道女儿是赔钱货,人家养个女儿嫁出去好歹有个彩礼钱,那老儿子连赔钱货都不如,在家白吃白喝,还要老娘拄着拐棍出去赚钱来养他读书,唉——” 她还长叹了一声,那张氏和张举人的脸都变了,张氏忙道:“你胡说,我才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又忙对那张举人道:“大侄子,可别听她乱说,她那是挑拨离间呢。” 柳三升惊讶道:“原来奶奶说的老儿子就是您啊,我一时说漏嘴了,真是对不住了。” 张举人也知道这家姑姑那张嘴,但此时在这堂上,他也不好发作,当心头已经对张氏产生了一些怨念之情,当下道:“柳大,有何冤屈就说出来吧!” 柳大有了举人撑腰,顿时底气十足:“回禀老爷,这柳三升到了我村中,占了我家的地,种了番瓜赚了好些钱,那地是我和家母一锄头一锄头掏出来的,她白白地拿了地去,种出的番瓜卖了钱,不分我家一分便罢了,还出言侮辱老母,时常对她不敬,不仅如此,她还勾引我儿子。” 柳大顿顿,加重了语气道:“今日她勾引我儿子未遂,还让人撞见了,她便陷害我儿子柳成松偷了她作坊里的东西,纯属是子虚乌有,我们村里的人都是看见的,她在那山中勾引我儿子未遂,被大家撞见,恼羞成怒,反倒是告我们一状。” 他瞥见左右,村里的人,除了自己这一家,就是柳三升,二狗子南极北极和其余几个壮丁在外头候着听审,他们都是柳三升的人,作证也不太可信,而且自己这方还有举人撑腰,这场官司胜多输少! 这般想着,心中不由得有些扭曲的得意——柳三升啊柳三升,看你怎么跟我斗! 孟海问道:“那依你看,这事情该如何宣判?” 柳大还未曾出口,张氏就闹道:“自然让那柳三升把属于我们柳家的东西还回来,她用卖番瓜的钱盖了宅子,还买了一百多亩田地,那都是该属于我们柳家的,叫她一并还回来。” 孟海心中冷笑,这柳家的人心还真是大了。 但见柳三升依旧是云淡风轻,想必她有了应对的法子,孟海还是装模作样的问了一边的乡绅们,“你们觉得这事情该是如何审判。” 王举人道:“此时孟大人未曾细问,我也不好判断。” 卫瑾忙道:“那宅子和田产都是柳老板一手辛辛苦苦攒下的,绝对没有什么豪夺之理,而且柳老板洁身自好,绝对不会做出那等不知廉耻的事情来。” 同时看向了那地上跪着的柳成松,他也见过他几次,这么一个平庸的人,怎么可能入柳三升的眼,摆明了是他们看她一个女人家的打拼,嫉妒了,想泼脏水。 那一刻,卫瑾心头,做了一个很重大的决定。 王峦也道:“柳老板和我有过生意来往,我相信她是清白的。” 张举人正想说话,那一边的张氏老嘴又开始咧了:“这两个小白脸都是跟那小娼妇是一伙的,孟大人可千万别相信他们的话!” 这话一出,卫瑾和王峦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那张氏还阴森森地道:“这两人说不定都和小娼妇勾搭上了!自然是要帮她说话的。” 俗话说,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卫瑾和王峦都是富,但是张举人却是官,富人再有钱,见了官还不是要夹着尾巴做人。 孟海的脸色也不好看,那张举人见卫瑾和王峦都没说话,脸上也显出一种得意之势。 那一边站着的柳三升不动声色地现出了一点笑容来,外面站着观审的二狗子也不禁笑了。 “你家妹妹都要被判刑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啊!” 二狗子的身边,站了一个年轻的女子,便是那卫瑾的妹妹卫璧枝。 二狗子道:“这官司,没有任何悬念的,那张家人是捅了大篓子了。” “为什么?”卫璧枝眨巴着眼,觉得这二狗子好生神秘。 二狗子笑而不语。 那堂中,孟海还是问那张举人:“张举人,您觉得此案该如何判?” 张举人轻蔑了看了一眼柳三升,道:“这小女子心肠太过于歹毒了,夺人钱财,还勾勾搭搭,罪大恶极,将她的家产全部抄了物归原主,将她赶出萝村去,便了事了!” 张氏可是不依:“那可不行,这小娼妇日日在我耳边咒我死,至少也得打她五十大板才能泄我老婆子心头之恨!” 五十大板,让一个女子受了,那是九死一生啊,不对,是根本没活路,看来这柳大家的是存心要柳三升死! 张举人想想,也是:“孟大人,此案涉及的钱财数量太大,便打她五十大板吧!” 柳三升不与他们说话,面向了孟海道:“大人,这柳大家的设计毁我清白,欲图我的家产,那是萝村的众人都看见的,若是大人不相信,可以找萝村任何一个人来问。” 孟海听之,正要说话,那张氏不得了:“住嘴,举人老爷都定你的罪了,说你夺人钱财你就是夺人钱财,还敢狡辩,我看那五十大板,该是打了,免得她满嘴喷粪!” 张举人也是道:“这大堂之上,哪有你这小女子说话的份,还不快来人,行刑。” 那大堂之中的孟海内心升起了一团火,差点掀桌子! 好歹坐在堂上的还是他,那张举人太不给他面子了,竟然当堂颐指气使的。 柳三升摇摇头,这张举人分明就是个读书读傻的书呆子,侥幸中举却一点人情世故都不通了,今日早将在场的人给得罪完了!还想帮人出头! 做梦! 那左右衙差听了张举人的话,下意识地看向了孟海,孟海示意他们不动,他们便不敢动,孟海又看向了柳三升。 柳三升笑笑,道:“张举人,这罪名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毕竟还有王法在那里!” 张氏动怒:“小贱蹄子,还敢顶嘴,什么王法,今天就是举人老爷说了算!” “哦?”柳三升眉毛一挑,眼中寒光乍现:“举人老爷说了算?那王法又算什么?难道举人的话,比王法还管用?” 她向前一步,声音放冷,“还是你张举人,你根本连王法都没看在眼里!” 那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大堂之中寂静了半刻。 ------题外话------ 卧槽,大家千万不要养文嗷嗷嗷,我每天的订阅要五十块钱才有大风吹,嗷嗷嗷嗷嗷,木有大风吹我就是死路一条嗷嗷嗷 017 整治张家人! 018 有人给二狗子表白了!?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18 有人给二狗子表白了!? 那话一处,现场安静了一会儿,那张举人楞了一刻,竟然不知道该从何处反驳。 那张氏可是跳脚了,现在可是有靠山了,他可是半点不怕柳三升,更是不把这在场的人看在眼里。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个小贱人拿下!什么王法,现在统统都听举人老爷的!” 她一个人在堂上指手画脚,那柳大惊出了一身汗来,不知道自家那老娘哪里来这么大胆子。 这个情形,孟海那强装的淡然都快破了,偏偏那张举人也是个蠢货,一点为人处世的道理都不懂,还道:“我哪里有藐视王法的意思,分明那小女子胡乱扣帽子,她作恶在先,人证物证俱在也,孟大人,还是快判吧!” 他总觉得这县衙之中的气氛越来越怪了,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一种看不懂的东西,只想快点了结了离开这里。 见孟海那不悦的眼神,柳三升心底一笑,那张氏骂得果然是对,一个读了几十年的书呆子,中举了又能如何? 连最基本的为人处世都不懂,还想再这官场之中混! 最难能可贵的,还敢替人家出面! 孟海心中极度不悦,这公堂好歹是他主持的,审案的是他,那张举人横插几句便罢了,还让一个老婆子当场对他指手画脚的!简直不识抬举! 那堂外可是还有不少人看着的,二狗子,柳三一家都来了。 柳成龙自然是也在那其中,也不由得摇头笑笑,张举人此等人若是为官,也是个昏官!真是污了读书人的名声! 但是王小莲的眼却直直地看着那堂中端坐的王峦,纵然从未见过面,但她依旧是认得,那就是她怀胎十月而出的孩子啊! 那一眉一眼,跟柳梦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堂中听审的王峦正在皱眉,似乎是心有所感,不禁看向了堂外,见一个妇人正看着自己,接触到自己的目光,她一愣,迅速地收回了目光去,但王峦还是看清了她眼中忽闪的泪。 他的目光似乎再也无法移动了,甚至还有种不能呼吸的压抑感觉来。 对于自己的身世,他怎会不知,尽管王老爷三令五申让府中的人闭嘴,但王峦长大了,有自己的能力,有些事情他还是知道的。 他知道,那个妇人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虽然府中大夫人待自己视如己出,但毕竟不是亲生的,少了血浓于水,他还是有感觉的。 “张举人——” 柳三升冰冷之中带着威严的声音将王峦的臆想打断,注意力再回到了堂中。 见柳三升走向了那张举人:“张举人你今日当真是要不分青红皂白保这一家人了不成?” 张举人本来就是个文弱书生,被她的气势一吓,有些惧怕,但一想自己是举人对方只是个小女子,随即大怒道:“你这小女子,胡乱说些什么!这大堂之中是你说话的地方吗?还不退下!” 柳三升目光落在那跪着的柳大身上,懒懒的眼皮看都不看那张举人道:“张举人可知道你这些亲戚,借了你的名声在村里都干了些什么?以往那些事情我便不说了,今日更是设计想害我一个柔弱女子的名节,这名节可是关系女子一生幸福的,毁了名节,那就是要我的命,他们这般分明就是要将我往死路之上逼,当真是担得起那谋财害命的罪来。” 那一边的张氏不由分说,凶悍地便给了柳三升一拐棍:“你个小贱蹄子,你难道不该死吗!看我老婆子不打死你!” 柳三升也没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棍,还装作是柔弱地退了几步,对众人道:“大家也是看清了,这老婆子在大堂之中尚且如此心恶,在大人面前便敢行凶,可知道在那村中之时该是如何猖狂,若是这帮恶人今日不惩处了,怕是我这小命迟早有一天要落他们手里,”她面向了孟海,字字句句地道:“大人,你可看清楚了,这柳大张氏一家该是何等的恶毒,在村中便对我百般迫害,甚至是设计害我清白,公堂之上更是当众行凶——” “我孙儿能看上你个在土匪窝里被男人糟蹋了千万遍的小贱人,那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张氏一口脏话打断了柳三升的话。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震惊,一派评论声起。 都是骂那张氏胆子大。 跪在地上的柳蓉听了那张氏的话,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果然,今日不该带那张氏来,这大堂之中哪里是她那糟老婆子可以说话的。 柳三升冷冷一笑,突然往那地上一跪:“大人,今日之事,定要明察,那张氏嚣张如此,谋财害命不说还毁小女子名节,在这大堂之上犹自不知收敛坏我名节,那张举人更是偏袒近亲,企图以功名坐实了小女子的罪名,冤死我这无依无靠的小女子,成全了她柳家的富贵,实在罪大恶极,望大人明察!” 卫瑾也愤怒道:“这柳大家的实在猖狂,在大堂之上也是如此,更不知道在那村里,柳老板是受了多少迫害,该是重罚!” 王峦也点头:“未兄所言甚是。” 王举人也同意了。 孟海方才还有些顾及那张举人,想给个情面和解便罢了,但是那张氏不知道好歹,大堂之中便敢如此嚣张,若是和解了,岂不是掉他的面子了? 孟海正要判,那张举人忙让步道:“孟大人,今日之事,是我三姑的不是,不如看在我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小便罢了。” 衙门外惊奇了一片哄闹声,孟海脸色也是极端不好看。 那跪着的柳三升直起了脊背,冷笑道:“大事化小?张举人,你好大的口气!” “住口,大堂之上,哪里有你这妇人说话的份!”张举人面向她时候,那是威严得很。 柳三升犹自道:“是啊,我这小妇人在大堂之上有什么说话的资格,不过那凉州城里的府台欧阳大人这几日还来信问我今年家中的收成,还送了我一些礼物,说我去年种的番瓜,老妇人吃了很是满意,问我今年番瓜种得多不多,给他留几个可好。” 听见那府台大人几字,张举人面都变了。 “我这几日正在斟酌回信,您说我要是在那信上写上你张举人纵容亲人谋财害命夺人钱财,你本人更是敢藐视王法,视王法于无物,视当今圣上于无物,不知道欧阳大人作何感想?”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张举人脚软,差点就倒地上了,孟海却是扬眉吐气了。 柳三升阴森森地看向那面若白纸的张举人:“今年举人的名单也是府台大人掌管的,欧阳大人举荐之前定是要查验举人身家品行的,若是他查到你张举人这般无视王法,他怎么敢推荐到京城去参加会试?怎么敢将你这胆大包天连王法都不放在眼里的狂徒举荐给皇上?那简直是自找麻烦!那个时候,莫说是举荐会试,怕是举人这资格都没了。” “才考上举人几日,便开始谋财害命包庇罪恶贪赃枉法了,若是让你这等人考上了进士,入朝为官,岂不是要谋朝篡国了?” 噗通—— 那最后一句话吓得张举人一下坐到了地上,地上迅速湿了一滩。 卧槽! 柳三升见那一滩恶臭朝自己袭来,忙站起身来躲开,那张举人竟然吓得当场尿裤子了! 那门外一阵哄闹声起,堂中的众人更是捂紧了口鼻,谁也没料到,堂堂举人,吓得当着公堂尿裤子! 张氏一见如此,忙去拉那张举人:“举人老爷,你快起来啊,莫坐地上了!” 张举人哪里敢起来,愣愣地看着柳三升,眼中全都是恐惧! 唯一的念头就是自己的功名没了! 没了! 奋斗了几十年的功名要没了! 张举人吓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那外面的柳成龙见了那窝囊的张举人,摇头道:“此等人,有何资格为父母官?竟然胆小如此,如何为民请命?” 二狗子冷笑着,未曾说话,这等举人他见得多了,曾经武安国每一年的会试,都是各大势力争夺最激烈的时候,争夺会试负责权。 谁若是抢到了,今年科举考进来的官员便都成了自己的羽翼。 因此二狗子也练就了火眼金睛,哪些人有能力能重用,他一眼就能看出。 这举人,也就如此了。 张氏拉不起那张举人来,大呼道:“来人啊,柳三升谋害举人老爷了!” 可是凭她如何呼喊,无人敢应,孟海捂着鼻子,草草地宣布道:“柳大一家毁人名节,罪大恶极,罚银二十两,另,柳大和柳成松各重打三十大板,退堂!” 张氏惊愕,一下子便坐了下去,正坐在那张举人惊出的污秽之中。 柳大等人也忙急着求饶,但是孟海哪里听,捂着鼻子便逃了,衙差们长呼‘威武’便将那柳大父子给拖了出去。 拖到了衙门口的行刑场,在众多人的注视之下,几个衙门守着,有人按,有人打,大板子卯足了劲头,几板子下去就见血了,疼得那柳大父子俩哭天喊地的。 张氏和柳蓉在一边哭喊,却无法靠近。 那当堂大小便失禁的张举人也被张家人给接走了,回去没半个月,死了。 吓死的。 那张举人也是自作孽,家中穷了几十年了,常年粗茶淡饭,他也不做工,不运动,身子早就差得很了,好不容考上了举人,家中富贵了些时日,来往都是富豪,伙食好了,大鱼大肉几日,身子本来便吃不消了,听柳三升一顿唬,吓得魂飞魄散,竟然一命呜呼了。 众人围观柳大被打板子的时候,柳三升却是将那听审的几人叫下了,将自己从村中拿来的厕纸包装得高端大气上档次,当成是礼物送给了张举人王峦和卫瑾三人。 那张举人还有其他的事情,拿了礼物寒暄一阵便去了,王峦却是将那礼物拆开了,是一叠叠白花花的纸,他皱眉:“这就是你作坊做出来的宣纸?不行不行!” 他摇头,“纸张太软了,虽然手感精致,但起皱太严重,根本无法使用。” 难得那王峦当面便指出了不足之处,分明是想提醒她,但柳三升却笑道:“我那造纸作坊的设备都是经过了改进的,人工和成本都大幅度的节省了,这东西造价远远不如宣纸,而且,这起皱柔软也是故意而为之,谁道这是写字用的!” 卫瑾疑惑:“不是写字,还能有其他用途?” 柳三升才神秘道:“这乃是如厕必备!” “如厕必备——” 王峦回味着,再摸摸那纸张,双眼徒然一亮,从另一个角度开始审视这东西。 卫瑾也自然是懂了,还道:“这东西,妙啊,只是太奢侈了。” “不奢侈,这东西若是上市,几十个钱就可以买一叠,平凡人家或许舍不得用,但对于有钱人家来说,这不过只是小钱。” 与王峦卫瑾说了一会儿话,那两人便要离开了。 但卫瑾离去之时,突然问道:“三升,你这几日可在家中?” “在啊,卫大哥,怎么了?”她眨眨眼,疑惑地看向她。 卫瑾看她那长长的睫毛似乎是直戳到了心中,不禁心中一暖:“没事,我只是问问,过几日,我要登门拜访。” “那正好,这几日作坊里的第二批纸正在赶制,我都在,你什么时候来都行,你来了要是赶上厕纸出来了,我再送你一批。” “那便说定了。” 卫瑾对她道别之后,二狗子这才冷冷地走了过来,站在她身边,不爽得很。 那柳大的板子也打得差不多了,到底是自家的大哥,柳二柳三还是厚道,借了柳三升的马车,将两人给驼了回去,顺便将张氏和柳蓉也弄回去。 柳三升则是带着二狗子南极北极和其余几个工人去了县城之中到处闲逛。 二狗子身边的那几个土匪都是熟面孔,是二狗子从那群土匪里面提拔出来的,那其中便有个冷峻的青年。 便是当初受监牢的二头目,良心未泯,被柳三升给策反了,领着一群土匪招安了。 那青年名叫赵隆,家里原先是泰山县的,父亲经营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武馆,被其他的武馆排挤,他爹也病死了,家道中落无处可去,正巧便被土匪给抓了上山去,成了土匪。 他有武功底子,在那土匪窝里当了小头目,还没升职几天,柳三升就上山了,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赵隆脸色冷冷的,比二狗子稍微大了一岁的模样,是二狗子挑选出来的帮助管理那些土匪的小头目,他也算是尽职,一直兢兢业业的。 一路之上,几人说说笑笑,南极北极赵隆几人抱着大包小包地,去找城里有钱人家挨家挨户地送,说这是试用装,给他们试用试用,若是好用就只管下订单。 送到了归去来兮酒肆,酒肆老板送了他们几壶好酒。 送去了糕点作坊,出来的时候,手里少了一叠纸,南极的肩膀上多了一大口袋面包蛋糕,那面包蛋糕有大有小,有加果仁的,加肉的,加糖的,可是好吃极了。 南极说,面包太重了。 于是大家一拥而上,人手一个,一会儿就吃完了。 这东西现在可是风靡全宁山县,卖得也是便宜,很受欢迎,只有二狗子知道,这是出自柳三升之手。 赵隆拿了两个,吃了一个,往兜里揣了一个。 又去了凤还巢绸缎庄,柳三升送给了老板一叠厕纸,那老板笑吟吟地接了,说什么也要送柳三升几匹布。 又去了成衣店等,出来的时候,柳三升便多了一身新衣服。 走了大半个县城,众人手头的纸越来越少了,但东西却越来越多,南极傻笑道:“老板,我们该最后给卫老板送纸过去的,兴许赶上饭点卫老板还会请我们吃上一顿!” 众人哈哈大笑,柳三升往南极嘴里塞了一个面包:“这面包还没撑死你啊!” 一路之上,众人都是欢声笑语,手里的东西不见少,只见多,众人才算是见识了柳三升的强大人格魅力。 那打秋风的速度,可是比起他们打劫还痛快,不过那东西都是人家亲手笑眯眯地送上来的,还生怕柳三升不接。 送完了厕纸,柳三升便只等着回家坐等订单上门了,回看手头的东西已经不少了,众人满载而归。 她手头还抱着一套新衣裳,还有珠宝轩老板送的一根银簪。 她停住了脚步,看向了背后的那几个人,轻轻嗓子:“你们也该是该找媳妇儿的时候了吧?”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柳三升为何问起这个。 在场的,除了她,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还都是一大群光棍。 “你们都不小了,媳妇儿找好了吗?” 无人应答,南极贱贱地道:“就等着你给我涨工钱呢,涨了工钱有了银子,媳妇儿自然就找得到了。” 柳三升将他白了一眼,那其中一个小子着实是不好意思地道:“在家的时候,有个邻村妹子跟我好着,我去年出去做工的时候,她还说了要等我回去娶她,可是一出门就被抓上山做了土匪,现在又回不去,不知道那个妹子现在怎么样了。” 柳三升对他招招手,“你过来。” 那小子过了去,柳三升将那银簪给了他,道:“等今年过年的时候,拿着簪回家送妹子去,可别忘了年过完了回来继续上工。” 那小子大惊失色,道:“东家,不行不行,这簪子可是贵重了,我不能收。” “拿着,不拿我可是要生气了!”柳三升将那簪子硬塞了过去,二狗子也板着脸,道:“老板叫你拿你就拿!” 那小子才红着脸拿了银簪去。 柳三升又扬扬手头的包袱:“这儿还有身衣裳,可是只有一件,谁家还有媳妇要哄的,快快站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那赵隆站了出来,红着脸道:“我。” 柳三升便将衣裳给了他去。 眼看着天色渐晚了,众人便出城坐船回村里去。 回到村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一轮太阳悬在山巅之上,血红色的夕阳光辉落在村子里,人们踩着那血红色的光辉三三两两扛着锄头往家走,见着那回来的柳三升几人,知道他们是去城里打官司回来,那柳大家的下午送回来了,被打得惨啊。 “东家,回来了啊!官司打得还好吧!” “东家,今天番瓜又长了几个腾出来。” “东家,那个叫啥咖啡的东西,已经开始抽芽了。” 众人与柳三升打着招呼,柳三升一一回应了,这村里的人她都认识完全了。 走到村头,路边便有一户人家,姓夏,一个女人正在收衣服,见着那回来的众人,忙打招呼道:“柳当家,二当家,你们回来了啊!” 柳三升与她挥手:“回来了回来了。” 那女子便是这夏家的闺女,今年才十七岁,前年便嫁人了,没想到嫁过去当晚,夫君便暴病而亡,洞房还没进,竟然就成了寡妇。 婆家当然是生气了,说那好好的儿子,怎么一成亲就死了,分明就是这夏家闺女克死,一怒之下,将她给赶了出来。 可怜,刚出嫁就被休了,还冠上了一个寡妇的名头,现在众人见她都喊夏寡妇。 她还为这个名头哭了好几回,后来便也默认了。 因为她被赶回来,夏家老爹与那婆家的理论了好几回,没理论出个什么来,倒是将老爹给气病了,去年村里来了土匪,那老爹更是一吓,一命呜呼了。 如今家中幸好还有兄长主持家业,家中也有几亩薄田,便都卖给柳三升了,一家都在给柳三升种田上工,全家也算是富足了。 那夏寡人算是个美人,肤如凝脂、貌若春花,也年轻,嫁的也是个好人家,只是夫君命薄,不然现在定是郎情妾意了。 看着柳三升等人离去之后,夏寡妇依旧是看着那一群人,特别是那其中最挺拔的那一个,眼神再也挪不开,有种痴迷,有种爱恋,加上那夕阳的光辉,显得如此迷人。 回到了宅子里,苏鸾凤早就让人备好了饭,李香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今日可是勤快得很,就怕再惹恼了柳三升,殃及了一家人。 虽然在那镇上吃了一些面包,但是哪里能够,此时早已经前胸贴后背了,苏鸾凤端上饭来的时候,柳三升便吃得狼吞虎咽的。 苏鸾凤不禁打趣道:“看你那模样,好好的一姑娘,叫吃相给毁了,以后谁还敢娶你!” 但眼神却看向了对桌正一起吃饭的二狗子,见二狗子似乎是没听见一番,继续低头吃饭。 但北极看着二狗子眉头一阵阵难言的跳动,他知道二狗子此时心头肯定在咆哮着——我啊!我娶啊!我我我,酷爱看我! “没人娶就没人娶,我还不乐意嫁呢,嫁过去还得伺候男人,伺候他妈,伺候他爹,伺候他一家老小,他妈给我穿小鞋给我气受我也只得忍着,我不如去领养十个八个孤儿,养大了一样叫我娘,我这家业也有人传承了,还不受气。” 此话逗得众人一阵笑,对于柳三升那些奇奇怪怪的逻辑众人都习以为常了。 南极笑道:“咱们这儿这么多大好男人可是等着老板您挑上呢,您要是真终身不嫁,不知道多少人要伤心呢,”他笑吟吟地看向了低头沉默吃饭的二狗子,“是吧,头儿?” 二狗子不语,脚下一动,一脚便踩向了南极,南极惊痛一阵,却是不敢说话,委委屈屈地闭嘴了,低头吃饭。 吃完饭,柳三升用手绢抹了嘴,对那众人道:“大家吃好喝好,吃完了早点休息,今天大家都累了,明天可以晚半个时辰上工。” 众人一阵惊呼,欢声笑语不断。 相对于柳三升这边的欢声笑语,柳大家那边却是惨淡得很,柳大柳成松这两个家里的顶梁柱倒了,趴在床上哼哼唧唧,悔不当初,明明吃了这么多亏,怎么还是不长记性! 柳大悔恨交加,张氏一回来便病倒了,也是倒在床上哼唧,柳蓉躲在自己的房间之中不出来,更是不看那受伤的爹爹兄长一眼。 罗阿妹眼睛都哭红了,捂着肚子忙前忙后,幸得家头还有两个丫头,不过看这两个丫头也马上要转手了,家里也养不起她们了。 幸得柳三王小莲来了,柳成龙也来帮忙了,请了郎中给上药了,王小莲和罗阿妹帮着熬药,一边安慰罗阿妹。 柳二家的是不敢来了,就算柳二有心来看那张氏,李香也是绝对不让了,只有柳三肯站近前来了。 此番,柳大家是吃了大亏了,人都差点没了,还罚银二十两,家全毁了。 柳三一边给柳大收拾,一边低声骂道:“大哥啊大哥,你好好生生地种田不成吗?三升那是什么人,人家是京城来的,眼界不是我们这些乡下人能比的,她是大肚心善,一次次地让着你们的,看在乡里乡亲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呢,你倒是好,一次次地去谋人家的财,现在可是好了,村里人都戳你脊梁骨呢!” 柳三自然是心善了,到底是自家兄弟,尽管柳大对他苛刻,他却待人一如既往地宽厚。 柳大长叹一口气,心中愧疚不好说话,闹成如今这般模样,也是他咎由自取啊。 柳成龙一边撸着袖子帮忙,一边道:“你们不知道,今年下种的时候,三升一点辣椒种子都没买,是怕夺了你的生意呢,人家还给你留了条活路,你倒是恩将仇报了。” 一边的柳成松委屈十分:“都是爹和妹妹,还有奶奶,非赶着我去,我说我怕我不去,他们非弄我去。” 他可是冤枉得很。 柳成松不禁冷笑道:“大伯啊大伯,奶奶老了不明事理便罢了,你倒是跟着胡闹什么,三升的生意大得你没法想象,人家只要动动口,城里谁家敢和你做生意,你看她可是为难你了?今天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啊!” “唉,的确是我错了——” 柳大也终于是承认了,自己当初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这柳家一向是宽厚的,他的祖父也是个老老实实的庄稼人,娶了张氏这么个悍妇,被他一直压着,三个儿子其实都是像爹了,张氏为人刻薄,年轻时候便讨人嫌,柳大不避免地受了她的影响,那林招弟更不用说,不知道是怂恿着柳大做了多少亏心事情,柳大其实也不是太坏,柳成松也是跟柳大一个性子,为人十分木讷,也没什么心思。 柳成龙看向柳蓉那紧闭的房门:“你看,现在什么都能看出来了,大伯,你可要看清谁好谁坏了。” 那柳蓉回来便入了房门,连看都不看一眼这一家子,柳成龙道:“我看她,这个时候怕是在收拾包袱呢!” 柳大冷冷地看了一眼柳蓉的房间,也无暇顾及了,看看那一边正忙着做饭吃的罗阿妹,大着肚子还担惊受怕,昨日知晓了他们的计划劝说两句被张氏和柳蓉一顿骂,委屈得掉眼泪,今日出了这事情,回来的时候看见罗阿妹眼睛都哭肿了。 他又长叹了一口气,恨自己的贪婪,现在弄得家不成家的,害苦了罗阿妹。 柳成龙在一边帮忙,看那两个丫头正在照料张氏,那本是张氏去见娘家举人老爷为了冲门面临时买来的,瘦瘦弱弱黑黑小小的,一看就是那贫苦人家迫不得己才卖出来的为奴的,他道:“那两个丫头跟着你们怕是也没活路了,不如我做个人情,领到三升的宅子里去做粗使丫头,一来算是你给三升赔罪,二来也给这两个丫头一个活路,反正家中现在也是养不活了。” 柳大看看那两个丫头,这两个丫头长得不好看,又瘦小,价钱也是便宜,但怕是此时家中最值钱的东西了。 “送去吧,等哪日我身子好了,定登门道歉。”柳大也叹了一口气,从此之后再也不谈那为难柳三升的事情了。 柳成龙得了应允,领着那两个丫头便去了柳三升的宅子里,那两个丫头日日见着那个大宅子,心头可是羡慕了,当下对柳成龙可是感恩戴德。 入了那宅子,柳三升也应允了,收了那两个丫头,取名春奴夏奴,在外院做个扫地喂猪的粗使丫头,虽然比不得内院之中伺候柳三升的秋奴和冬奴轻松,但这宅子里的生活可是比柳大家好得多了,主人家也和善,便也幸幸福福地在安家了。 柳成龙在柳三升的书房里,将放在在柳大家中说的话与柳三升也道了一遍,便也回去休息了。 等他走了,冬奴将新来的丫头领下去认房间,房中只剩下苏鸾凤和柳三升时候,苏鸾凤不禁抱怨道:“你大哥可真是软心肠,竟然这么就放过了那柳大家的,要是我被人家害了这么多年,一定往死里整!” 柳三升微微一笑:“你以为大哥是心软吗?不是,他方才在柳大家里头说的几句话可是有学问的。” “哦?”苏鸾凤疑问。 “他知道柳大的本性,几句话将柳大给收拾了,以后他也是不敢作恶了,还一句话挑拨了柳蓉和柳大的关系,可是比直接驱使着柳大赶走柳蓉有用多了,明天,就算那柳蓉不自己走,柳大也肯定赶她走。”柳三升一字字地分析道。 “二来,柳大家的做了这么大的错事,柳二家的都不敢靠近,他还和自家的爹娘去帮忙,这传出去,是多大的美名,若是有一日他中举了,上面的人会来人调差他平日的品行,有这美名,也平白多了一层光环,而且,这两家的关系闹得太僵了,对他以后的名声也是不好的,而且毕竟是乡里乡亲还是自家,那柳大家的若是再起歹心,隔得这么近,令人防不胜防,不如便和解了,我这儿也安静了。” 苏鸾凤也点头,的确是这般。 “这最后嘛——”柳三升狡黠地道:“柳大家里最后一点值钱的东西都让他给要来了,还一副顺水人情的模样,让柳大拒绝不得,那两个丫头在柳大家也是活不下去了,榨干柳大的同时,也救了两个性命,其实他大可以要其他死物的。” 经过这么一分析,苏鸾凤也觉得柳成龙颇具头脑,他还道:“那我们便成全了他的美名吧,他本来便是这么个好人,将来若是中了举,做了官,那肯定也是个好官。” 柳三升笑了:“鸾凤姐姐你倒是不笨嘛!”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苏鸾凤突然就将笑容收敛了,严肃地对柳三升道:“三升,这柳大家的以后再也不愁了,你的事情可得开始愁了。” “什么事情?” 苏鸾凤拿出了一个荷包来,在柳三升面前晃晃,“看见了没?看这荷包,这绣工、这配色,人家绣荷包的人可实在是用心了。” “你绣的?”柳三升疑惑,将那荷包给接了过来,抚摸着那络子,问道。 苏鸾凤道:“冬奴日日都去溪边洗衣服,一来二去就认识了那村头的夏寡妇了,两人的关系好着呢,夏寡妇看上咱们宅子的一个汉子了,让冬奴帮忙送荷包呢!” 这送荷包的意思就是表白,柳三升倒是喜了:“那夏寡妇倒是心灵手巧,绣着荷包上面的花草都是活灵活现的,她长得又好看,又年轻又贤惠,我们宅子里的男人让她看上了也算是福气,是谁啊,明日我便帮着去说说吧,这藏着掖着的也不是太好。” 苏鸾凤挑挑眉,道:“你猜?” 柳三升猜道:“一定是我大哥,他长得俊,又是秀才。” 苏鸾凤摇头。 “成秋,憨厚老实,与那夏寡人差不多的年纪了。” 还是摇头。 “南极?” “不是。” “北极?” 苏鸾凤终于不耐了,轻轻地点了一下她的额头,道:“咱们宅子里头,最俊的是谁,你好好想想?” 柳三升想罢,突地明白了:“是二狗!” 苏鸾凤没有否认,就算是承认了,一时间,柳三升心头很不是滋味,想堵了块石头,不上不下的,不由得揪了揪罗裙。 竟然有女人看上二狗了! 见柳三升面上那猫抓似的神情,苏鸾凤心里偷笑,幽幽道:“按照村里的规矩,女方绣了荷包,男方收了,那事情就算是成了,就该回家告知家里人,准备婚礼了。” “二狗子收了?!”柳三升惊得坐了起来,心头一块石头落了下去,一直落到心底,震得她的心肝脾胃猛的一颤。 二狗子竟然收了!他娘的,他竟然敢收了! 那不就是意味着他和夏寡人的事情不就成了,他就要楼上别的女人了! 苏鸾凤勾着那荷包络子,玩弄了一会儿,幽幽地道:“冬奴说不好做主,让我去给交给二狗子,你们这一回来就风风火火地吃饭,这东西也不好当面送,我就等着忙完了再去送,我看现在时机正好,我先去了——” 说罢,便往外走去,心里却是乐着,就连那冬奴都知道,二狗子是柳三升的,这荷包又是好朋友夏寡妇送出的,不好不帮忙,她不知道怎么办,便来找苏鸾凤出主意。 果真,苏鸾凤刚走了一步,柳三升便如脱兔一般地蹦过来,一把揪住苏鸾凤:“等等!” 苏鸾凤反而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你不是天天就盼着二狗子早点娶亲吗,现在正是时候,人家姑娘都送上门来了,虽然夏寡人名声是不好,但人家好歹也是个黄花闺女,原先的夫家本来要死了,瞒着消息骗她去冲喜的,堂还没拜完,夫君就死了,清白得很,那条件配二狗子还是足够了。” 说罢,便要去了。 “等等!”柳三升还是将她叫住,却不知道该如何留住她。 苏鸾凤也是使劲地憋住了笑意,严肃地等着她表态,最终柳三升一把将那荷包给拿了过来,“等会我亲自去送!” 苏鸾凤终于是笑了,道:“好吧,你亲自去送,可是千万别耽误了,兴许人家姑娘还眼巴巴地等着吧!” 便将那荷包给了柳三升,她拿在手头可是烫手得很,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这不仅仅是一个荷包,还是一颗女子厚重的爱慕之心。 这古代的女子可不比现代啊,现代女子表白被拒绝了也没什么,这古代的女子也不一样,兴许被拒,一时间想不开就寻死也说不定。 柳三升拿着那荷包,不知道如何是好,在房中踱着步子,来来回回。 但是没一会儿,便听见门外有人来了。 二姑子火急火燎地便推门进来了,惊得柳三升差点没藏好那荷包。 “三升,鸾凤姐说你找我有十万火急的大事,怎么了?” 柳三升看着那着急的二狗子,偷偷地藏着那荷包,无言以对。 果然是中国好助攻啊,一点时间都不给她准备,就把人给叫来了。 这让她怎么说呢? ------题外话------ 断网断网,卧槽卧槽,这网络太任性了,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完全不给我面子,嗷嗷哦啊 018 有人给二狗子表白了!? 019 躺下,狗日的!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19 躺下,狗日的! 二狗子来的太急,急得柳三升一点准备都没有,胡乱将那荷包给放入了袖子之中。 “三升,出了什么事情了?”二狗子见着苏鸾凤的时候,见她似乎很是着急的模样,便如屁股着了火的野马般的冲来了。 “没事没事,”柳三升干笑两声,将那荷包捏得紧紧的。 但那面上的神情却是如此的不自在,“鸾凤姐姐跟你开玩笑呢,我怎么可能有事。” “真的没事吧?”二狗子疑惑地盯着她,那表情根本就在说——我有事,天大的事! 而且,他也看见柳三升手中藏着东西,“你手里是什么?” 柳三升心虚地藏到了身后去,咬咬下唇,还是鼓起勇气问道:“那个,村头的夏家闺女,你熟吗?” “夏家闺女?”二狗子进村来,早已经这村里的人都认识了一个遍了,自然是马上便想起来了:“那夏寡妇吗?认识,没说过一次话,就是那天作坊里有几个不老实地去她门前说了两句不该说的话,我让赵隆给教训了一番,给人赔礼道歉了。” 柳三升似乎便是明白了,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那夏寡人经常遭人风言风语,突然天降个二狗子这么长得俊,人又好的人帮他解围,那夏寡人难免动心。 柳三升畏畏缩缩,在二狗子那逼人的目光之下,硬着头皮问道:“你觉得夏寡妇,人怎么样?” 她紧张地等着他回答。 可千万别是什么好话! 谁料二狗子很直接:“跟她不熟。” 柳三升心头一些微微的安心了,斟酌再三,硬着头皮将那荷包给递了出来:“这是夏寡妇托我给你的。” 二狗子疑惑,还不知道这村里头的规矩,但也知道,那东西可能包含的意思。 他眉心微皱,柳三升瞧着他的神色,拿着那荷包,将递不递的,道:“你要是接了荷包,就是同意人家了,就要开始采办东西准备婚宴了。” 二狗子眉心皱得更深了,突然一把便拿过了那被柳三升捏着汗津津的荷包,转身便出了门去。 “二狗!二狗!” 柳三升忙追了出去,但是他跑得极快,一会儿便没了身影,只剩下大门甩动的声音。 她站在远处,怔怔地看着他。 他一拿了夏寡人的荷包,就这么急匆匆地去找人家表白吗? 柳三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脱了鞋袜上了床,盖了被子,急急地吸了两口气,似乎是要断气一般,将那气给缓过来了,一摸脸,竟然一手泪,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只觉得那鼻子酸得很,喉咙里头一块炭烧着,痛心得很。 想不到自己竟然也有哭的一天,前世活这么老也没哭,这一辈子活得这么苦,也不曾哭。 现在竟然为了—— 可是她真的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只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另一边,村头夏寡妇家中,夏寡妇今日一送了荷包,心头便忐忑不安了,晚间一直未睡,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半夜,窗户外面的石头被人磕了一磕,她立刻惊醒了,忙开窗,看见那窗外没人,只是窗根下面多了一个包袱。 她不知道那包袱里面是什么东西,但却不敢收。 “我知道是你,对不起,你的东西我不能收。” 她知道那是谁送来的,可是她真的不想收。 便又躺下了,窗外又响了一声,别的房间听不见,唯有她这里能微微弱弱地听见。 她假装没听见,被子盖住了头装睡。 那声音接二连三的响着,她终于是愤怒起身了,将那窗户打开,还未说话,便看见那包袱之上,多了一个荷包。 那荷包的模样,还很是熟悉,似乎便是自己挑灯忙了几夜绣出来的那个! 她忙开门,将那包袱和荷包都拿了回来。 一看那荷包,正是自己绣的那个。 一时间,竟然觉得眼花一花,差点哭出声。 这就是她被拒绝的意思了。 她呆呆地坐着,打开那包袱,见里面是一套崭新的衣裳,成色都是上好,还有个牛皮纸包,打开一瞧,竟然是城里头才有的新玩意面包。 夏寡人看着那面包衣裳和荷包,心中不知道作何感想。 另一边,柳三升正哭得伤心,感觉枕头都让自己给湿透了,可那眼泪就是流不完。 正哭着,听见门外一阵砂砾响动,似乎是有人站在窗边。 “谁!”她警惕乍起,坐起了身来,下意识地去拿自己的雄刀。 “我。”窗外想起了二狗子的声音,柳三升的床便离着窗户不远,听得仔细。 一听到二狗子的声音,她不禁更委屈了,嘴巴一扁,流下更多的泪来,下意识地道:“你还知道回来。” 那声音之中竟然带了几分哽咽,几分埋怨,不知道那窗外的人听了是何表情。 柳三升也顿觉自己失态了,怎么觉得自己就像是独守空房终于等到寻花问柳夫君回来的怨妇! 门外冷静了一会儿,二狗子终于是答了:“我把东西放下了就回来了。” 不对! 柳三升估算着时间,这来回一趟,也要不了这么久,况且他跑得这么快! 幽会就幽会,还他妈会撒谎了! 只是她不知道,二狗子已经在窗外听着她的啜泣声许久了。 一声声,撕裂着他的心。 他本来不想说话,想让她一直误会的,可是他做不到,他不能让她伤心。 柳三升以为他说谎,心头更怒了,眼泪更是不停地掉,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脆弱的一天。 她不说话,一说话肯定变调。 沉默了许久,那门外传来男人安慰的话语:“别哭了。” 房中立马传来柳三升委屈的哭腔:“今天是我娘的忌日,我哭哭不行吗?” 她那诰命夫人娘的忌日她早忘了! 她继续哭着,知道这二狗子是来安慰自己的,也拼命止住了哭声,听着外头的动静。 按照剧本,这二狗子该是要说点其他重要事项了吧!比如表白之类的…… 但是等了许久,不见他说话,似乎连那稳重的呼吸声都没了。 她突然下床,去开了窗,那窗外哪里还有二狗子的身影。 顿时,柳三升愤怒了,摆出个要表白的开场白和气势,却烂尾了! 耍我呢! 她愤怒地出门,捡起地上一块石头,就朝旁边的院子里丢过去。 “死二狗,我一辈子也不想见到你!” 那一块石头落地没有传来任何声音,若是柳三升细闻,还能闻到那空气之中的酒味。 隔着一堵墙的二狗子,此时正抱着今天刚从酒肆拿来的好酒,目光空洞洞地看着那明月,眼中唯有痛心和绝望,就算是那石头从天而降,在他脑袋上砸了一个包,他也似乎是没看见。 第二天,二狗子的房门一直没开,平时他都是天亮就起床的,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太阳都爬上坡了,也不见动静,这可是以前都没有出现过的。 今天可以晚上工半个时辰,但直到上工的时候,二狗子还是没出现。 南极着急了,不顾北极的阻拦,冲进了房间之中。 见二狗子的床边满是酒壶,昨日里归去来兮酒肆送的几坛美酒一点没剩,全让他给喝完了。 进屋之后就是充鼻的酒味,南极也是吓了一遭,见二狗子还睡在床上,丝毫不见清醒。 他上前,推推他:“头儿,起床上工了。” 二狗子只是将眼睛微微地睁开一个缝,迷蒙地看了一眼他,便又闭上了眼,翻个身,继续睡,似乎酒意还未曾祛除。 南极着急了,又推他,二狗子宛若死猪,连睁眼都省了,北极见那屋里的情景,长叹一声,将酒壶给收了。 何时见二狗子颓废至此? 从前的他,可是从来不会喝得如此烂醉的。 南极推了许久,二狗子不见醒来,便心慌慌地去找柳三升。 柳三升精神更不好,双眼红肿,眼里还有血色,整个人都憔悴了。 “老板,头儿他昨晚喝了好多酒,现在还没醒来,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南极试探性地问道。 一问,柳三升更恼了,杀气腾腾地道:“他不起床干我毛事,你去告诉他,午时再不起,这个月的工钱都没了!” 南极缩缩脖子——好大的怨气! 他求助地看向了一边的苏鸾凤,她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个怎么回事。 “三升,怎么这么大的火气,是不是和二狗子吵架了?”苏鸾凤劝道。 想起昨晚的事情,莫不是那二狗子想收夏寡妇的东西,柳三升霸道不让他收,两人吵起来了吧! 可千万别是那样! 柳三升怒道:“谁乐意跟他吵架,他是我的谁,我是他的谁,爱谁谁,老娘才不会为他生气!哼!” 说罢,大步霍霍地去了。 那情景,两人分明就是吵架了,而且矛盾不小。 苏鸾凤忙对南极道:“你今天也暂时不要去上工了吧,好好地问问二狗子,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再去劝劝三升。” 南极点点头,如今也只能这样了,便回转了二狗子的屋,推了他一上午,二狗子都不见回应。 北极知道他是为情所困,可现在这事情,似乎没有出路了。 南极不知道那其中的隐情,一个劲儿地道:“头儿,就算你不上工,也该吃饭啊!” “就算是不吃饭,您也该起床出个恭啊,老板造的新厕纸可好用了,您试试?” “柳姑娘说了你再不起来,就不发你工钱了,她正在气头上,你怎么把她惹了?” “头儿,你醒醒啊!” “你再不起来,柳姑娘恼了,怕是我的工钱也没了。” 不管他如何弄,二狗子就是不起,南极也是没办法。 中午吃饭的时候,二狗子也没起来,南极又去问了苏鸾凤那边,苏鸾凤也道柳三升如今也在气头上,见谁都不顺眼。 今天一大早就看见那柳蓉挎着包袱走了,大概是投奔她娘林招弟去了。 罗阿妹来给柳三升赔礼道歉,想求个宽恕,中午的时候王小莲征得了柳三升的同意,在宅子里打包了几份饭菜让狗子给送到了柳大家里了。 那张氏是完全不行了,完全没了当时在公堂之上的气焰,今早柳蓉走的时候,还来她房间里头,将她带了几年的一些值钱首饰给一并收走了。 如今,正躺在床上骂骂咧咧,但是却完全无法了。 夏寡妇也在养殖场里给柳三升做工,今早一来,便时常往那宅子里看,一双眼睛红肿得像核桃,见谁都流泪,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赵隆知道她是在看谁,内心也煎熬着。 南极又去推床上的二狗子。 “头儿啊头儿,该起床吃午饭了,你没见着刚才柳姑娘的脸好阴沉,你们到底怎么了,有什么误会的,快点澄清了不行吗?” “这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你们就不能——” “说什么胡话!”北极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别乱用比喻,头儿和柳姑娘是夫妻吗!” 南极缩缩脖子,又出去了,给二狗子带了午饭回来,摆了半天也不见他起床吃一口。 北极坐在床头,沉默不语,二狗子躺在床上,偶尔醒来,也是看着床帐不说话。 北极终于是斟酌着出口了:“爷,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 二狗子没说话。 “今天我看见柳姑娘眼睛都肿了,想必昨晚也是不痛快的,您不如与她说清楚了吧。” “……” 北极向来果断,道:“以前让您离开,您非说要留下来帮她,现在可好了,弄得两人都不痛快。” “……” 又沉默了一会儿,北极才道:“不如,我们尽早离去吧,柳姑娘她还年轻,将来会有好姻缘的。”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才听二狗子道:“收拾东西,我明日离开,至于你们想不想走,那是你们的事情了。” 那声音,透着难言的嘶哑和绝望,如果一个垂死之人最后的遗言。 北极眼色一暗,突地往那床边一跪,磕得地板一阵震动,似乎膝盖都磕碎了:“属下无能!” 二狗子没说话,北极便一直跪着。 直到门外传来了南极的惊呼声:“头儿,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他咋咋呼呼地进来,进来就看见北极跪在床前,房中的气氛异常怪异。 南极什么都顾不得了,使劲地去拽二狗子:“又来媒婆给柳姑娘说亲了!头儿您快去看看!” 二狗子魏然不动。 南极使劲拽:“要是以前那些个媒婆,我也不来烦你了,柳姑娘自己就知道打发出去了,今天来的媒婆不一般,柳姑娘把她给欢欢喜喜地请进了客厅里头去说话了!” “那是卫家的媒婆!给卫家那会做菜的小白脸说亲的媒婆!” 卫瑾请来的媒婆! 听见这话,二狗子突然如猛兽般乍然而起,力道之大,直接便将南极给推了开去,起床,穿了鞋袜衣裳,草草地抹了个头,便推开门出去了。 南极大喜,果真,如果这个时候他还能hold住的话,他恐怕要失望透顶了。 他忙追上去,“头儿,他们在客厅呢!” 北极长叹了一口气。 这一次,司空绝真的载了。 司空绝是个绝顶的人物,何时看见他如此颓废的模样,哪怕是被太子打败了,他若是想东山再起,还是有可能的,但是如今,他的雄心壮志都没了,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他也便跟着出去了。 三人大步霍霍地去了客厅方向,那客厅之中,正有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与柳三升热情地说话。 “这卫家二少爷卫瑾,可是咱们宁山县出了名儿的大人物,人品相貌家室都是上上之选,如今才十九,还无婚配,柳老板对他也是了解的,生辰八字那也是绝配,要是柳老板您答应了,就是天作之合!” 柳三升低头喝茶,没有说话,再细细地思考着。 门外的二狗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心中默默祈祷柳三升千万别答应。 但却有自嘲,自己有什么资格让她不答应? 卫瑾,确实是最适合她的人啊! 与卫瑾接触的这么一两年了,生意之上多有合作,他确实是个好人,柳三升与他成婚,一定能幸福。 而自己…… 二狗子面色越发的寡淡了。 那房中的柳三升也是沉默着,媒婆又撺掇道:“昨天的事情那是闹得满城风雨的,柳老板您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大的家业,不知道多少人能眼红呢!他们就是见您一个弱女子,没个男人当家好欺负呢!卫家少爷昨日去听审,回去可是着急了,连夜请了我来上门说亲,想把亲事快些定下来,让你以后有个依靠,有个家,那些个黑心肠的人休想再欺负你。” 柳三升还是未曾说话。 媒婆便又道:“柳老板啊,卫少爷他是真的对您有心,卫家老爷卫家夫人那也是对您满意得很,还让我一定得说好了这门亲事,这可是十全十美的大好事,您可千万犹豫不得。” 门外的二狗子捏紧了拳头。 柳三升却是一句话也不曾说,一边的苏鸾凤着急了,于媒婆道:“这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我家姑娘得有个时间好好考虑考虑,不如红姑姑您先会去回了卫少爷的话,说我们明日亲自登门拜访。” 媒婆又是说道了一阵,苏鸾凤将她给送了出去,与她再三保证了明日一定亲自去卫家回话,还递了个装着三两银子的荷包。 苏鸾凤送走了媒婆回来,柳三升还在客厅之中沉默不语,才一夜之间,她似乎是憔悴了不少。 苏鸾凤看了心疼至极,又看见二狗子躲在书房外面,她忙上前,问道:“你和三升到底是怎么了?我看三升昨晚是哭过了,你跟她到底怎么回事?” 二狗子不答话,一直低着头,苏鸾凤更恼火了,质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若是喜欢便说出来了,三升那处,自然也是有你的,你们在一起不是就好好的了吗?现在闹什么闹?” 南极慌了,忙道:“头儿他只是喝醉了,现在脑子还不清醒呢!” 但二狗子却低声道:“我是来辞行的,明日我便离开这农场,再也不回来了。” 砰—— 那书房之中的柳三升正听见这句话,生生地砸了手头的杯子,怒气冲冲地出来了,一手便将苏鸾凤给拉了过去。 也不看二狗子,对苏鸾凤道:“鸾凤姐,你手巧,明日给我好好地打扮打扮,我要穿最好看的衣服,带最好看的首饰,漂漂亮亮地去卫家相亲,咱们这宅子里也该是办个喜事热闹热闹了,至于某些不相干的人——” 她意指二狗子,声音变得冷漠无比:“爱走不走,你要走也没人会留你!” 说罢,便不再理会众人,径直出了去。 二狗子一直地低着头,苏鸾凤见他那要死不活的模样,跺跺脚,愤怒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嫌弃三升配不上你不成!” 他还是不曾答话,苏鸾凤也彻底恼火了,“你以为我是为了你不成,我是见三升心头有你,怕她伤心,她心头没你,你爱走不走!” 说罢便也走了。 北极看着沉默不语的二狗子,心中也是不好受,知道此时二狗子一定宛若千刀万剐般的痛。 南极急得上蹿下跳的,着急道:“头儿,你心里明明是有柳姑娘的,你看现在她多伤心,您这是怎么了——” “南极,”二狗子突然抬起眼,看向了他,眼沉如冰:“明日我便离开此地,与此地再无任何瓜葛了,你若是想留下便留下吧。” 南极傻眼了,这是怎么了? 前几天不还是好好的吗? 怎么一夜之间,全都变了! 二狗子已经离去了,北极随着他一道走了。 造成今日这局面,是北极早已经预料到的,若是二狗子听了他的建议,早一些离开了,哪里有现在这个令人难堪的局面。 南极还是着急地追了上去,得知了二狗子必走的决心,他也别无选择,只能继续跟随他。 “头儿,离开了这里,我们还能去哪儿?”收拾包袱的时候,南极突然抬起头,问二狗子。 二狗子也顿了顿,良久才道:“天下之大,自然有我的容身之处。” 南极不再说话,心中悲凉。 天下之大,能容得下一个柳二狗,却再也容不下一个司空绝。 他们离开了此处还能去哪里? 北极低声道:“镇守北疆的镇北将军是爷您的人,不如我们去北疆。” 只要有军队,绝对可以东山再起。 二狗子却摇头道:“镇北将军是我的人没错,可惜,我的羽翼被减除,新皇独留他一人,其中道理你们也懂,我如何还能去?” 而且,北疆乃是武安国与北方蛮夷的最后一道防线了,常年镇守了十万精兵,祖上曾明言,北方蛮夷者,乃是凶恶之徒,随时虎视眈眈盯着中原,盯着武安国,无论如何,北疆十万军队绝对不能动! 北疆军绝对不能因为卷入夺储而损失。 历来,无论是前朝还是本朝,都无人动过那北疆大军。 二狗子自然是不会忘记了祖先的遗训,若是自己在北疆重新起事,必动北疆军队,可是若是那般,北方便没了屏障,蛮夷长驱而入,武安岂能存活? 他苦笑道:“无论如何,北疆不能去。” 南极不语,天下之大,似乎还真是没有他们能去的地方了。 南极试探性地道:“不如,我们去傲来国,太子继位之后,与傲来国诸多摩擦,我们可以去傲来国借兵,许以重诺,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二狗子冷笑,“不必了,我不过一个废人,就算东山再起,我也是个废人,就算打下了天下,我还能传给谁?” 噗通—— 北极听这话,忽然一声便跪下了地,重重地给二狗子磕了一个头。 “属下无能,属下有罪!” 见北极跪下了,南极也慌忙跪下了,实在不知道二狗子的话从何来,北极为何又请罪? 他伏下了身子,依旧是好奇地看着二狗子。 他明明文韬武略样样在行,军中威信非同一般,绝非外界所传的吃人恶魔,若是有心东山再起,再加上一点必要的时间,一定能够做到的! 南极突然便懂了,等大赦天下之后,柳三升便又是京城世家之女,而司空绝已经不是曾经的七皇子了,他什么都没有,如何能与她在一起? 那世家的规矩就是多,最看重的便是门第,若不是门当户对,便无法成婚。 就算柳三升想和他在一起,也要顾及那门第之别! 但转念一想,柳三升不是还要去跟卫瑾议亲吗? 卫瑾的身份又如何能配得上柳三升? 想了半天,南极纵然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那其中的道理。 三狗子知道二狗子要走,那可是不得了,在房间里上蹿下跳的,似乎是要翻天,闹着二狗子不准他收拾行李。 它才不想过从前那种日子,要嘛是天天提心吊胆,生怕自己什么时候工作不认真就被二狗子给‘卡擦’了,又怕自己工作不认真二狗子被别人给‘卡擦’了,更怕什么时候二狗子让刺客‘卡擦’的时候祸及自己,当然,最怕的是跟着二狗子去过那颠沛流离的日子,简直不是鼠过的,吃没吃,还整天提心吊胆怕被太子的人给抓回去。 好不容易,来了萝村,过上了几天安定日子! 二狗子居然想走! 三狗子没记得自己往二狗子脑子里拉过屎。 柳三升给它做的精致小窝不许它走,柳三升让冬奴给它做的一箱子小衣服不让它走,全村的母老鼠也不让它走! 二狗子气得一下子将它揪着扔出去了。 “你若是想留,自己留,我不会强迫你!” 三狗子很快便又跑回来了,抱着二狗子的手指哭哭唧唧的。 它可是真的不想离开这里的,它喜欢柳三升,喜欢柳三升给它做的专用小床,喜欢这个大宅子,喜欢这个遍地是漂亮母老鼠的萝村,但毕竟二狗子是它的‘原配’,纵然萝村再好,它也不能抛弃二狗子这‘糟糠’。 有什么事情好商量啊!走什么走! 二狗子看着三狗子哭得伤心,他的心中更是难受。 他又何尝不是呢?这美丽的萝村,这肥美的土地,还有那刚开工的作坊,才放进水的鱼塘,才进了鸡苗的养殖场,还有那机灵美丽的女子—— 哪一样,他都舍不得,只是,他现在必须离开了。 这边的事情柳三升是不知道了,她正在自己的房间之中,想起二狗子来便是气,气得想摔东西。 可是那屋里的东西都是自己一掊土一掊土刨着挣出来的,哪一样都舍不得摔,便冲上了二楼去。 二楼的房梁之上挂了一个沙袋,一不高兴地拿它泄恨。 冬奴秋奴见了她这模样,着急无比,忙去找苏鸾凤,可是苏鸾凤来了也没用,柳三几人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苦劝也没半点作用。 直到晚间,她才算是好受了一些,去吃了一些饭,便准备睡觉了。 还未睡下,南极又偷偷摸摸地过来了,焦急地隔着窗户对柳三升道:“柳老板,你跟头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柳三升恼怒:“问那狗日的去,我不知道!” 南极说了句大不敬的话,反正二狗子也听不见,“您既然知道他是狗日的,那你还跟他计较个什么劲头。” “那狗日的走了正好,省得我看着心烦!” 南极知道柳三升在气头,选择避其锋芒,道:“方才那狗日的出去了,我看见他往山上去了,那山上有块大石头,那狗日经常在上头吹风,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你要是有什么话,就快去骂一骂那狗日的吧,明天他走了,您就永远骂不着了。” 说罢,南极还拍拍自己的胸膛,有些小小的心虚,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如此大逆不道。 幸好,那狗日的也听不见。 “谁想去见那狗日的,浪费口舌,滚滚滚!”屋内的柳三升像是赶苍蝇般的赶着。 南极自是退下了,他知道柳三升一定会去的。 果然,一会儿就看见柳三升穿了件厚衣服,独自出了宅子,往后山的方向去了。 南极雀跃了,这件事情一定有转机的。 他又去找北极,开口就道:“哥,有没有那种药,我去后山撒一点。” 北极二话不说,给了他一拳头! 还冷冷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通风报信,他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南极一头雾水。 另一边,柳三升摸黑往那后山去了,他知道二狗子经常坐在那石头上面吹风,现在肯定还在那里。 春天的夜晚,夜风一吹还是有着一些刺骨的凉意,柳三升便穿了那件虎皮斗篷出来,摸着黑小心翼翼地上山去了。 今晚,一定要找二狗子问个清楚! 特别是上一次,自己被那左家人下药昏迷时候,到底是不是那狗日的给她换的衣服! 若是他的话,看他还有什么理由逃避。 天色已晚,山上一片漆黑,月光影影绰绰,也照不了这黑暗的大地。 很快,柳三升便听见了那山头上有动静。 “听说,你要走了?” 那分明就是个女子的声音。 顿时,柳三升大怒,怪不得那狗日的经常一个人来这山上吹风,原来是背着她偷偷约会! 她压抑住了火气,屏住了呼吸,站在大树后面窥探着。 那山坡之上,明明传来两个人的呼吸声,她很快便看见二狗子坐在那石头之上,吹着夜风,看着那天上一弯即将黑云遮住的月光。 他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分明就是村头的夏寡妇。 许久之后,才传来了二狗子醇厚的声音。 “恩。” 夏寡妇哽咽了一声:“因为我的荷包,所以,你要离开吗?” 二狗子沉默着,不回答。 “求求你不要走,好不好?我知道你心中无我,我不做其他的奢求,我只想能每天看见你便是足够了。” 二狗子还是不回答,扇风吹得那山坡之上的两人颇为萧瑟,但更萧瑟的,是那躲在大树后面的人。 柳三升似乎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了。 良久之后,才听见二狗子的声音:“赵隆是个好男人,你嫁给他,一定幸福。” 夏寡人愣了愣,她自然是知道那赵隆了。 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哭泣道:“你明明知道,我心里的人是你!” 她看见的,只有二狗子的一个背影而已,显得他们如此遥远,仿佛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 “你也明明知道,我心有所属。” 心有所属? 柳三升的心动了一下, 二狗子心中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现在离开这里,是想回去找那个人吗? 她揪着自己的衣摆,心头似乎钻进了千万个三狗子,正挠着她的心肝脾胃。 夏寡人哭哭啼啼地走了。 柳三升才从树丛后面走出来,站在方才夏寡人站的那个地方,看着二狗子的背影。 二狗子还是巍然不动,柳三升便站在那处看着他的背影,二狗子也知道身后的人变了。 他也知道,方才又上来了一个人,就躲在那大树后面偷听。 他本来可以随意和那夏寡人来一场假戏,让她死心,明日能安安心心地去相亲。 可是他做不到,他真的做不到,他不能让夏寡妇空欢喜一场,更不能让柳三升心痛欲绝。 “她已经走了。” 风将柳三升的话传到了他的耳边。 二狗子还是不动,也未曾说话。 柳三升便站在那里,等着他说话。 但是等了半天,他也没有说话。 风吹得她身子微微发凉,凉到了心里,虽然那虎皮足够保暖,却还是抵不住那蚀心的心寒。 “山上凉,快回屋去吧。”二狗子说着话,起身,看也不看他一眼,便往山下的方向去了。 “站住!” 柳三升突然喝道,二狗子似乎是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走着。 柳三升大怒,“叫你个狗日的给我站住!” 二狗子暂时性耳聋,什么都听不见,依旧是在走着。 羊驼! 柳三升心里骂着,一股野性涌上心头来,一个不顾一切的想法涌上了心头,几步冲上去,一把揪住二狗子的手臂,另一只手往他脚下一勾,他正走路,不料柳三升这么一招,整个人重心一偏移,便往前倒去! 他大惊失色,被柳三升一招给放倒在地,还未反应过来,柳三升已经将他的面翻了起来,整个人坐到了他腰上,将他仰面按到在地。 二狗子大惊失色,哪里有如此大胆的女人,大半夜的将男人给按在地上。 “给我躺下,你个狗日的!” “三升,你明日要去议亲,你这是干什么!”他似乎想将柳三升给推开。 柳三升见他那不配和的模样,一巴掌就扇下去,完全没有半点女人该有的样子。 “你还敢说什么议亲!我告诉你,我现在就是在议亲!”说罢又是一巴掌扇下去,“我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 二狗子大骇,更没料到她如此直白,竟然被问在当场,不知道如何作答。 “我让你说!” 又是一巴掌落下去,“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你到底心里有没有我?” “三升,别胡闹!事关你的终身大事!” 二狗子生气,一把就揪住了她的手,柳三升更愤怒,在他手里挣着自己的手腕。 “你就是我的终身大事,你今日一定要给我说个清楚,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你心里要是没我,那你现在给我滚!” “三升!” “我要你说!”柳三升不依不饶,夜色之下,他能从下看见她那倔强无比的双眼。 他心中惨淡:“三升,卫瑾是你的良人,而我只是一个废人,我没办法给你幸福。” 柳三升不再挣了,突地将身子往下一伏,一口就咬住了他那欲张的嘴唇。 那一口下去,还真是狠劲儿十足,二狗子感觉自己的下唇都要被她活生生地咬下来了,一股血腥味传入了鼻子之中。 “三升!” 他口舌不清地唤了一声,柳三升用自己的嘴,将他整个唇都堵住了。 自上而下,稳控全局,稳住敌人前线,一股生力军已经开始往敌人后方奇袭。 那身下的二狗子浑身气血上涌,身上那温软的身子给了他太多的诱惑,竟然有种陷入其中无法自拔的感觉,就在此时,感觉一股温软正在往自己的唇中慢慢试探地入侵,所到之处,如糖衣炮弹,令他不由得缴械投降,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在这个时候,柳三升却突然离开了他的唇:“你心里有没有我。” “我——”二狗子还是说不出口,可是却也没有勇气否认。 柳三升二话不出,又强势而下,含住了他的唇,肆意的突袭二狗子的心理防线。 毕竟是第一次,她的技术生疏无比,但很快便渐入佳境,感觉二狗子也开始跟随她的频率,似乎已经顺从了,那攥着他的手也放开了,揽住了她的腰,她的手得以自由,往他的衣襟里偷滑去…… ------题外话------ 剧透:二狗子不孕不育,所以不能跟三升成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019 躺下,狗日的! 020 二狗子离去,婚事告吹,鸡飞蛋打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20 二狗子离去,婚事告吹,鸡飞蛋打 两人渐入佳境,二狗子甚至都开始有了反攻之势,等柳三升发现他反攻的苗头时候已经迟了,他早已经一个猛然翻身,将她那小小的身子给按在了身下。 柳三升大惊——太热情了! “二狗,等等,我有话说。” 二狗子不曾答话,只是低头吻着她的唇,极尽珍惜的模样。 “二狗子!”柳三升低声怒道。 那人还是未曾答话,只是已经急不可耐地将她的斗篷解了开,正好铺在地上垫身。 二狗子已经将她的衣裳给胡乱解开了,柳三升觉得自己肚子之上保温的衣服被撤去了,整个人都一凉,马上便有个滚烫的身子下来熨贴着,倒还是暖和。 柳三升又是大惊。 这是要就地解决了不成?万一要是有个人上来了,岂不是就坏事了?明日传出去,那自己可怎么在这村里面做人? 但现在这个点,村里的人都睡了,谁还出来。 便也放心了,努力收服了身上这个男人才是正事。 只是,她有些担忧了,二狗子看起来如此勇猛,那一米八几的身子,壮硕的身子,想必战力十足,自己这身子虽然调养得不错了,但好歹才十四岁,柔弱无比,万一让二狗子给两下弄坏了怎么办? 不行,这身子还是个未成年! 见着二狗子来势汹汹,已经完全占据了主动,不给她半点拒绝的机会。 “二狗,轻点——” 她低哼了一声,柔弱地推推他,但是他没反应。 她心底又有了一些担忧,自己才十四岁,要是今晚办了事,怀上了怎么办? 十四岁,身体各方面的器官都没发育好,最是可能难产,万一自己难产了,这古代也没什么剖腹产,一尸两命岂不是冤死了? 但想想,那白无常不是说这身子能长命百岁吗? 想必难产之事是不会来了。 还是正经办事吧—— 但办到一半,她又担忧了,会不会很痛? 这身子才未曾发育完全,想必会剧痛无比,很可能还会大面积出血,完全是自找罪受啊! 但已经顾及不了多少了,箭在弦上了,不发也得发了,柳三升紧张极了,紧紧地抱住了二狗子的脖子。 “轻点——” 她呢喃着,脸蛋羞红了。 二狗子含着她的唇,一点点咀嚼,她眼一闭,深呼吸了一口气,等着人生之中最重要的时候来临。 但等了半天,没见他迈出最后一步,反而是将她放开了,将她的衣裳裹好了,将掀到腰部裙子放了下来盖到了脚踝,将那斗篷将她身子一裹,道:“山上冷,早点回去。” 说罢,起身,提上裤子,穿上衣服,往那黑压压的密林之中去了。 留下不明所以的柳三升在原地。 “二狗?” 他不曾理会,人影已经飞快地淡入了黑夜的密林之中。 他竟然拿自己磨了半天的枪,却不实战! 柳三升当真是气得浑身颤抖,将衣衫穿了,飞快地追了上去,可是那树林里哪里还有二狗子的身影! 想起方才的种种,她差点气得吐血。 “柳成田,我一辈子也饶不了你!” 但她似乎知道,那个人或许这么一逃,永远都不会出现在她的眼前了。 她知道,他心中明明有她的,可是为什么会演变成如今这模样? 她站在远处,冷风吹得她全身颤抖,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气。 南极正在宅子外面听着消息,焦急地徘徊着,想起北极说的话,心头越发的着急了。 等了一会儿,便看见柳三升回来了,那形象狼狈不已,浑身的草屑,发髻也完全散了,披头散发,衣服之上也全是污泥。 南极吓了一跳,忙上前:“你这是怎么了?” “还问我怎么了?”柳三升大怒:“我去找那狗日的谈判,让他留下来继续给我干活,还说给你每年涨二十两银子的工钱,那个狗日的冲我狮子大开口,要我每年给他涨一百两!” 南极大惊——剧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柳三升已经骂骂咧咧地进屋去了:“我冲那狗日的骂了几句,那狗日的竟然敢出手打我,要不我跑得快,老娘现在命都没了!” 南极不可置信,按照二狗子的性格,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打女人的! 那宅子里的人也是听见了这翻话,见柳三升那狼狈的模样,真像是被人打了一样。 “三升!”苏鸾凤见她那模样,大吃一惊,忙上前来:“你没事吧?” “没事,”柳三升恶狠狠地道:“我跟那狗日的谈判半天,他一言不合给我一拳,将我打下了山坡,我顺着山坡滚了下来!他妈的,给我关门,今晚不许那狗日的进门来,明天一早将他的铺盖卷给我扔出去!” 一众人听了,也愤怒,胆敢对当家的动手!活腻了! 唯独南极北极知道,事情肯定不是她所讲的那般。 “东家,要不要去将他找回来打一顿出气!”旁有人道。 “找个屁,黑灯瞎火的,那狗日的比猴精,你们能找得到?各家的猪狗看好了,防那狗日的回来偷鸡摸狗!” 众人面面相觑,却见柳三升将嘴巴里的青草吐了出来,骂骂咧咧地进了院子去。 “敢殴打老板,反了他了!” 砰! 柳三升将房门狠狠地关了,“冬奴给我烧水,我要洗澡。” 冬奴应了一声,看看苏鸾凤,忙去烧水给柳三升沐浴。 苏鸾凤也知道那事情肯定不是她说的那般,那其中肯定还有其他的事情,她分明看见了柳三升眼中含着泪。 众人也纷纷回了自己的房间,南极还想说什么被北极给拉走了,两人默默地去整理二狗子的铺盖卷。 折腾了半天,热水终于来了,柳三升让冬奴几人退下了,便褪光了衣裳,钻进了热水之中,又拿了镜子来,照着自己的模样。 脸上倒是没什么痕迹,只是脖子和锁骨上有印记,最可恨的是胸口还有两个压印,冒出了血来。 砰—— 她愤怒地将那镜子给摔了出去,摔得支离破碎。 她将自己整个人都沉入了热水之中,热水淹没了那欲泪的眼。 那一声镜子破碎的声音撞入了那外间关注的人,众人不禁心肝一颤。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能让柳三升愤怒如此? 众人感觉,似乎狂风暴雨就要来了。 但是那一声镜子破碎声之后,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声响。 没过一会儿,柳三升唤了冬奴秋奴进去伺候。 “冬奴,将我最好看的首饰和那套最好看的金丝绣花披风和交领襦裙拿出来背着,明日我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卫家议亲。” 冬奴应声,看着那对镜梳妆的柳三升,现在的她,为何能如此平静,不是应该大发雷霆吗? 她越是安静,越是说明了她内心的愤怒和雷霆。 但她们也不敢问。 柳三升对着镜子,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又道:“头油要水仙味儿的,头面要那套卫老板给的,上次胭脂铺的给我们送来的新品,明日用那个。” “是,”冬奴低低地应声。 秋奴去收脏衣服出去洗,柳三升冷静地看了一眼那些衣裳,那些被他亲自从她身上剥下来又穿回去的衣裳,神情不见半丝波澜地道:“那些衣服,都给我烧了。” 秋奴迟疑,道:“小姐,这衣裳的料子可好了,上头的花还是苏姐姐亲自绣的。” “烧了。”她的声音之中带着不可置疑。 秋奴便只得依言而行了,又问那虎皮。 “虎皮呢?” 那可是值钱东西,价值可是比那些衣裳高得多了。 柳三升没看一眼,道:“给北极送去。” 秋奴更不明白了,但还是给北极送去了。 她又将手上的戒指也给拔了下来,让冬奴给北极一并送去了。 准备完毕,柳三升平静地睡下了,屋里也点起了安神香,彻底安静了下去。 第二日,一大早,柳二便赶来了马车,柳三升从早早地从宅子里出来了。 她已经打扮妥当了,当她从宅子里出来的时候,众人都惊呆了,只见那厢立着一个绝色丽人,娥眉添着一点黛,唇上点着一抹珠红,眼中混着一汪泪,面上铺着一层薄薄的妆,肌肤显得完美无瑕,那露出空气之中的脖颈如天鹅般圣洁,只是微微地弯弯眉,便有西子捧心般的美态,若是一勾唇,便令天地失色。 柳三升用的都是现在最新的化妆品,这古代还没有眼线和睫毛膏这一说法,她最近投资了城里一家卖化妆品的铺子,革新了化妆品,其中便有眼线液睫毛膏阴影粉眼影粉等一系列这里没有的东西,一出现便大受好评,受尽了追捧,令女子的妆容越发的精致。 柳三升特意挽了一个流仙髻,饰了一副完整的头面,鬓边流苏随着行动轻轻地浮动着,身着绣着金丝牡丹花纹的披风,里头穿的是一袭做工精致的襦裙,真似个画中人物。 一般她都是素面朝天灰头土脸的,何时见她如此大张旗鼓的打扮,这么一打扮出来,真是比那天上的仙女还美。 众人都看呆了,柳成龙还笑笑:“三升原是天上仙,化成流鸿现人间。” 在众人的瞩目之下,柳三升和冬奴秋奴苏鸾凤一起入了马车,柳二给驾着马车走了。 那还未曾走的南极目瞪口呆,何曾见过如此美丽的柳三升,直到北极拉了他才回神了,与北极一道,背着各自的铺盖卷衣服连同二狗子的行李和那件虎皮斗篷,往村外走去。 马车已经去了,南极还在念叨着:“柳姑娘真漂亮,头儿为什么要和她闹翻呢?” 比二狗子曾经府中的那所谓的武安第一美人,中原第一美人的都要美! 北极未曾说话,走出了村,三狗子便出来接应他们了,顺着三狗子的指引很快在山林之中找到了二狗子。 才一晚上不见,他憔悴无比,完全就是一个失魂落魄的普通男人,坐在那石头后面,南极唤了好几声,他似乎才听见了,抬起眼无神的眼看了二人一眼,那眼神之中全是浑浊。 接过了南极送过去的虎皮,他望着那虎皮又是一阵失神。 这两天了,他一直未吃半点东西,北极从包袱里拿了好些面包和馒头出来给他吃,他勉强吃了两口,但还是死死地看着那虎皮斗篷。 又看看那柳三升已经带了许久的钻石戒指,将之死死地捏住,钻满了草屑的指甲陷入了虎皮之中,北极发现他的手指关节处全是血迹,似乎是用拳头击打过什么。 他愤怒的时候,便会用拳头发泄,或许伤心的时候也会如此。 “头儿,今天我见着了柳姑娘了,打扮得可漂亮了。”南极闷闷地道。 “住嘴!”北极冷冷地喝止了南极的话,他也只得闭嘴了。 二狗子一直一语不发,胡渣一脸都是,精神极度不好,深受打击的模样。 过了许久,他才道:“我们走吧。” “走吧。”北极也道。 三人拿了各自的行李,二狗子将那虎皮装了,带在身边。 三狗子停在南极的肩膀之上,哭丧着鼠脸,要死不活的模样。 “头儿,我们现在去哪儿呢?”南极问道。 这话倒是将他们都问住了。 天下之大,他们还能去哪里呢? 如今武安国之内,司空绝的名字与死亡罪恶挂钩,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先皇七皇子司空绝,杀人如麻、视人命若蝼蚁,完全就是个恶魔,人人得而诛之。 武安国内,若是有孩童夜半哭啼,若唬之:“司空绝至矣!”孩童必止哭。 三人走在路上,各自提着自己的大包小包,狼狈不堪。 南极还在嘟哝着:“以前您府上后院里头的什么中原第一美人,武安国第一小姐,在柳姑娘面前就是个渣渣。” “她会给你补衣服,做出好吃的第一个给你吃,年终奖还给你发双份,你说走就走。” “柳姑娘哪里不好了,在内能勤俭持家,还能设计出各种奇奇怪怪的新奇玩意,番邦来的东西她都能种出来,您之前那些个只知道在后院吃了睡睡了吃的夫人们哪里比得上了——” “闭嘴!”北极再次出口。 南极闭嘴了。 北极上前对二狗子道:“头儿,我们现在去哪里?不如我们去塞外吧。” 二狗子长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先离开了宁山县再说。” 三人去了渡口,等着坐早一班的船,看见那渡口,原本停着的柳三升的船已经开走了,想必已经去了县城了。 现在的她,在干什么? 上午时分,县城卫府之中,卫家老爷平日里都舍不得喝得苍洱国最上等云雾香茶已经备好了,听闻柳三升爱吃面包,卫瑾一大早便亲自出动去买了各种口味的面包回来,还亲自挑选了食材,等会柳三升来了便亲自下厨,请她留下来吃个午饭。 卫壁枝一大早地便看见自家兄长那忙碌的样子,不由得笑道:“二哥,柳姑娘还没来呢,你慌什么慌?” 卫瑾心头怎么能不慌,还道:“都快午时了,人怎么还没来。” “柳姑娘今日来定要好生地梳妆打扮一般,再从萝村出发,恐怕得下午才到了。” 卫瑾更加着急了,一会儿又有个小童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二少爷,柳家老板的马车已经到城门口了!” 卫瑾大喜,道:“快快着人去迎接!” 她终于来了,终于来了! 卫瑾高兴得忘乎所以,那面瘫脸终于是有点喜色了。 另一边,一个与卫瑾长得七八分想象的男子,与一个贵妇人从旁边的花廊之中走了出来。 那年轻公子道:“娘,您看二弟今日可是非同一般啊!” “是啊是啊,”那贵妇人便是卫瑾的娘亲卫老夫人了,她欣慰道:“白日里总是在那酒楼里不回来,就算是在家,那也是很少说话的,少见他如今天这般。” 身边的年轻公子又笑道:“今日是他的大日子,人生难得一回,他自然是欢喜了。” 虽然笑着,但眼中却藏着几分寒意。 那年轻公子,自然就是我卫瑾的大哥卫霖,作为家中长子,卫霖理所应当继承卫家所有的酒楼和铺子。 他也做到了,卫家老爷虽说老当益壮,但其实并未打理卫家的事业,卫家大多数的生意都是教给了卫霖打理。 而卫瑾,作为次子,只象征性地分到了两家酒楼和一间铺子,被排除在卫家的继承权之外。 但未料到,卫瑾竟然将那一家酒楼经营得有声有色,才不过一年的功夫,他连开好几家分店,还买了好些铺子,如今凉州城里面都有他的分店,宁山众多的酒楼之中吉祥酒楼一家独大,就算是卫家酒楼也大受打击。 卫家老爷对这个小儿子又是刮目相看,竟然让卫瑾参与到卫家饮食业的管理之中,摆明是让卫瑾来分卫霖的所得。 可知道那卫霖心头的不满,虽说是兄弟,但是在钱面前,所有的亲情都不是这么重要了。 今天卫瑾与那罗村的柳三升议亲,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若是卫瑾真的和柳三升成亲了,那柳三升无父无母,家业崛起也快,隐隐有成为宁山县第四家的趋势,若是让他们成了亲了,柳三升的家业还不都是卫瑾的。 那个时候,怕是自己想扳倒卫瑾都难了。 他不动声色,脸上却带着笑。 在卫瑾的望眼欲穿之中,柳三升的马车终于来了,稳稳地停在了卫家宅子的门口,卫瑾亲自出去迎接。 首先,便看见马车之中下来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妇人,又下来两人奴婢模样的,最后,才看见一个妙龄丽人出现。 她从那马车之中走出来的时候,似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一息,众人的目光都落了过去,见那最后下来的女子,真真似乎从画中走出。 卫瑾似乎觉得自己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心动剧烈。 柳三升今日是特意打扮的,妆容非常精致,下了马车来,对卫瑾盈盈一笑:“卫大哥,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卫瑾露出了一个愉悦的笑容,“哪里哪里,快请府中一叙。” 他将柳三升给迎入了府中,苏鸾凤也跟着来了,但看柳三升那平静的面容,却知道她内心的不安。 想来她心里定然是有二狗子的,可是那二狗子不识抬举,想必是出了什么事情,让她恼怒至此。 “唉——” 苏鸾凤叹了一口气,将脸上的失落和担忧收敛了,今天是柳三升的大好日子,她也该高兴。 入了府中,众人的丫头小厮见着这么一个丽人,那也是纷纷震惊,得知这便是今日和二少爷议亲的人物,更是惊讶。 从未见那沉稳的二少爷如此喜形于色。 柳三升欣然应允,随着卫瑾一起入了客厅,便看见一个中年夫人出来,见着柳三升时候,那双眼一亮,可是喜欢得紧。 “见过老夫人。”柳三升上前施礼,温文尔雅,大方得体,一点也不像个乡野之中出来的。 老夫人大喜,亲自上前扶起:“你就是三升吧,时常听我家瑾儿提起,果然是个妙人啊!” 柳三升笑笑,老夫人将她扶到了暖阁之中坐下了叙话,可见其对柳三升的喜爱。 眼前的女子,明艳无比,妆容精致而不妖,五官和谐而不媚,行为大方有度,实在是媳妇的上上之选。 而且,她有家底,与卫瑾身份相当,以后在生意之上也能帮卫瑾多出注意。 老夫人心花怒放,挽住柳三升的手舍不得放松。 卫瑾见母亲高兴,也是兴高采烈。 她今日来了,便是同意那门婚事的意思了,老夫人也喜欢,卫老爷那边自然也是同意了。 卫瑾觉得,今日定然是他人生之中最光彩的日子之一。 卫老夫人执了柳三升的手,见那双小手精巧柔滑,又是心头喜欢。 柳三升那双手本来有些粗糙的,因为某人说了,女人的手要保养,她才开始悉心保养,可是如今,一双柔夷粉嫩柔滑了,那个人却不知道去了何处。 想着,柳三升将眉头微微蹙起,心里很不是滋味,但面上并未表现出什么来,和善地与老夫人说话。 卫瑾也是在一边与她们一起陪坐着,只是拉些家常话,还未曾提及亲事的事情。 屋子里烧了炭火,暖洋洋的,几子上陈着八宝酥、水晶桂花糕等小吃,还有如今城里最时兴的蛋糕和面包也有,卫璧枝也来了,与柳三升老夫人几人一起边说边笑,气氛十分融洽,奴婢们似乎也都知道,这门亲事已经算是订下了。 午时,老夫人要留柳三升下来吃午饭,还想着让她在卫家多留些日子的,但是念及她也有生意在身,也是不好强留。 卫瑾今日要亲自下厨,容光焕发地进了厨房去,要给柳三升鼓捣两个小菜吃。 而柳三升则是从那暖阁里出来了,一出来,外面冰冷的空气便蜂拥而来,包裹着她的身子,着实有些冷,让她都不禁打了个冷颤。 “柳小姐,随我来。”卫家丫鬟恭敬地道,打心眼里喜欢这美若天仙的未来二少奶奶,这般的气度容颜,哪里是这宁山县的小姐夫人们比得上的。 柳三升随着丫鬟卫家宅子深处走去,陪着老夫人喝了这么一会儿的茶,早就想放放水了…… 只不过谈话之中,实在是不好意思将那出恭二字提出。 她走在卫家宅子里面,这宅子虽然算不得气派二字,但有别有一番韵味,庭院深深,种花种草,还挖了一个小小的池塘。 苏鸾凤也是一道出来的,看着那卫家院子,笑道:“这卫家院子倒是好看,你以后住这宅子,心情一定好。” 穿过了几个院子,才到了恭房,出恭之后,丫鬟又引着她回暖阁里,那老夫人还在里头等着她。 还没到,又看见了卫璧枝,她兴冲冲地地上前道:“三升妹妹,你们家那个长得高高大大的大哥呢?” “我大哥在书院里头读书呢!” 卫璧枝摇头,道:“那个经常跟你一起来的,黑黑高高的那个,也是书院里头读书的吗,我看一点都不想啊。” 她这一说,柳三升才想起,她说的是二狗子,说起二狗子,她便气,道:“他不是我哥,只是我手下的一个做事的,早回家娶媳妇去了。” 卫璧枝那双明亮的眼黯淡了下去,咬咬下唇,似乎是深受打击的模样。 柳三升也不想再提二狗子的事情,便也径直走了,卫璧枝也慢慢地赶了上来。 又穿过了几条长廊,眼看着暖阁便要到了,却看见一边的花园之中,一个丫头正在迎着春光摘花。 此时那花园之中百花待放,正是美丽的时候,那女子听到了声音,回过头来看。 见那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子,穿着不同于其他的丫鬟,一双眼十分机灵,想两颗明星似的,一张水灵灵的脸蛋比那鲜花更加娇嫩,手中的小篮之中已经有好几朵新鲜的花朵了。 那女子对着众人施礼,乖巧伶俐,虽然没有柳三升这般的美丽,但也是一颗夺目的小家碧玉。 柳三升也不禁对那丫头多看了几眼,卫璧枝忙介绍道:“三升妹妹,那个是我二哥的通房丫鬟。” 通房丫鬟! 苏鸾凤听见这个词,心头一跳,便知道今日柳三升与卫瑾的婚事怕是要变故了。 大户人家都是有通房丫鬟的,通房丫鬟的房间和主人的卧室是联通的,是最接近主人的丫鬟,是丫鬟之中位份最高的,若是大户人家有少爷,那少爷房中通房丫鬟的作用,就是性启蒙…… 在苏鸾凤之前,王朝也有两个通房丫鬟,只是后来都让王朝给遣走了,为此,那林盼弟还和苏鸾凤闹了好几回。 果真见柳三升的脚步顿了顿,眼珠子转了几转,脸上未曾有任何表现。 卫璧枝唤了那通房丫鬟过来:“凝香,还不快过来见见柳姑娘。” 那凝香乖巧地过来了,与柳三升见礼:“奴婢凝香见过柳姑娘。” 她知道,眼前这位便就是卫瑾未来的正妻了,作为通房丫鬟,将来能否得个妾位,还得看正妻的。 正妻进门就虐待丈夫通房丫鬟的事情不少见了,凝香紧张极了,甚至还有一些惧怕,就怕自己行差踏错,惹了柳三升不高兴,将来进门就虐待自己。 柳三升没说话,只是看着凝香,那凝香便保持着那个行礼的姿势。 气氛一下子便沉了好多,柳三升盯着凝香,凝香心头紧张极了,心中叫苦,这未来的少奶奶好生难相处,第一次见面便这般凶狠地对自己,将来不知道还要如何虐待自己。 方才她明明不在这边,那大少爷偏要叫她来里采花,要是知道未来的少奶奶在这里,她也是不敢来触霉头的。 希望不要因为自己影响了婚事才好啊!若是自己影响了卫瑾的婚事,老夫人定绕不得她。 卫璧枝大概也知道这其中的一些弯弯道道,忙道:“凝香是家生子,绝对乖巧懂事,将来定能给你分忧呢。” 所谓分忧,就是给替柳三升给卫瑾生孩子,替她跟卫瑾滚床单。 苏鸾凤也轻轻地扯了扯柳三升的衣襟,她才一笑,道:“我见这丫头好生别致,不免得多看了几眼而已,倒是把人给吓住了。” 她亲自将那凝香给扶了起来,道:“果真是个好姑娘。” 凝香受宠若惊,方才那无形的压迫一下子便又没了,再看眼前这女子,明明如此和善的模样。 柳三升又拉着凝香,边走边道,拉些家常,寒暄了一阵。 那凝香也是有问有答,十分老实谨慎,她是十二岁就被老妇人指给卫瑾做了通房丫头,如今都四年了。 到了暖阁之中,凝香就要离去,柳三升还是拉着她往里面去了。 老妇人见着凝香进来,有些诧异,但还是和善地道:“怎的凝香这丫头也来了。” 柳三升一边坐下,一边道:“方才是在花园见着凝香,说了两句话,有些投机便带她一道进来了。” 凝香也垂首道:“二少爷每日都要喝花园之中的花茶,我每日在花园采花,今日采花的时候见着了柳姑娘。” 说罢,便垂首立在卫瑾的身边,不时拿眼神去看卫瑾,面上带着红晕。 老夫人看似十分喜欢凝香,便也让她在一边伺候了。 柳三升看凝香站在卫瑾身边,心里很不是滋味,但马上便也释然了,抬起茶杯,细细地喝了一口。 老夫人正笑道:“三升啊,那凝香是瑾儿的通房丫头,很是会伺候人,以后等你入了门,可以给她升个妾位,也不枉她在瑾儿身边伺候多年。” 那喝茶的柳三升面色如常,放下了茶杯,才一脸的为难,“老夫人,不瞒您说,其实今天我来,是有重要的事情与您说的。” “怎么了?”卫瑾忙问道。 老妇人也是关注,柳三升才道:“我天生宫寒,怕是不调养个十年八年是生不出子嗣的,我若是嫁给卫大哥,怕是误了他了——” 卫瑾神色一变,颇为担忧,苏鸾凤心中叹了一口气,这亲事,怕是没可能了。 若是方才那通房丫鬟只是让柳三升动摇,那现在老夫人的话,就是让柳三升坚定了决心。 老妇人听了,也有些诧异和可惜,天生宫寒,调养十年八年,这分明就是一辈子生不出子嗣的意思。 可是她也着实喜欢柳三升,而且她有头脑能帮卫瑾很多忙,忙笑道:“丫头啊,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等以后你过门了,我让你瑾儿多纳几房小妾,哪房生了,就过继到你的名下,你不是也有后了?” 老夫人笑吟吟地道着,仿佛这是给柳三升天大的恩惠,的确,这就是天大的恩惠,女子若是不能生育,根本嫁不了人,更不可能做正妻,老夫人肯给柳三升出这个主意,说明她是真心想让柳三升进这个家门了,已经是做到最大度了。 女子不能生,男人便可以光明正大的纳妾,甚至可以休了正妻,若是能让女子继续留在家中,那就是真爱了。 卫瑾也忙道:“三升,无事的,以后凝香若是有了,将她的孩儿过继给你便是了。” 这就是卫瑾的真爱啊! 柳三升暗暗地一自嘲,这个时代,男人能做到这般地步,实在是不容易。 但这,不是她所要的!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面上带着凄婉之色:“老妇人和卫大哥都待我如此宽厚,我自是铭感于心,也很是想结这门亲,只是我——”她咬咬下唇,做出个鼓足了很大勇气的样子,才道:“我本是京中女子,只是母族犯了事情,被满门抄斩了,我被连累,被圣上下旨流放至此,我乃是戴罪之身,我不想害了卫大哥,不想害了卫家和老夫人。” 说罢,便起身,低低地道了一声:“告辞。” 便匆匆地出了花厅留下那目瞪口呆的老夫人。 这是怎么回事? 方才还不是说得好好的吗? “三升!三升!”卫瑾心中一沉,已经火急火燎地追了出去。 那远处,一个人正站在花廊之下看着,见这情景,不禁笑了笑,似乎是不出自己所料。 柳三升径直出了花厅,不顾卫瑾从后面追来,他只看见柳三升匆匆而去的背影,苏鸾凤和冬奴秋奴也是跟着她去了。 柳三升也顿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卫瑾:“卫大哥,还有什么事情吗?” 卫瑾不明地看着她:“三升,为什么?不是说得好好的吗?” 柳三升笑了一笑,“卫大哥,要说的我也说了,你也应该听清楚了。” “我不信,”卫瑾摇摇头,“你若是对我有不满,你提出来,我一定改!可是,这婚事,能不能再商量商量,我真的很想娶你为妻。” 这也算是卫瑾第一次给柳三升正面表白。 但柳三升只是摇摇头,她曾经还想着和卫瑾凑合一辈子,但现在看来,凑合也凑合不下去了。 “卫大哥,我真的不能嫁给你。” “三升,你听我说!”卫瑾严肃地打断了她的话,“我们认识也许久了,你总是一人,你虽然好强,但是你毕竟只是一个女子,世道不容女子,你一个女子又有如此大的家业,不知道多少人在打你的注意,我想给你保护,让那些心恶之人再也不敢再打你的主意。” “对不起,我不需要保护。”柳三升冷冷打断了他的话,从他身边饶了过去。 卫瑾更加确定,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柳三升才会突然翻脸反对这件婚事,但想想,从她进门到现在,什么事情都是正常的,丫鬟回报他们在路上也没见着什么人。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竟然会让她当场翻脸? “三升,我到底是哪里错了,你与我说明好不好?” 卫瑾再一次唤住了柳三升,穷追不舍。 “卫大哥,你很好,并未有哪里做错了,”柳三升依旧是笑着,眼中一如往常,并没有任何变化,那是因为她从前、现在甚至以后,也只能和他是朋友,一个普通朋友而已。 苏鸾凤见两人纠缠不清,指了指那远处的一从绿荫,道:“我看你们不如去那里将话说清楚了吧,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也是不好。” 柳三升看过去,见那里一大从香蕉树,笑道:“卫大哥,那树长得真好,为何不带我去看一看?” 卫瑾带着柳三升去了那香蕉林之中,那香蕉树长得极好,已经开始结果了,柳三升抬头看着那香蕉,长得还真是不错。 忽然想起,自己好似还没见过谁家养了香蕉,街面之上也未曾见过香蕉,不由得问道:“卫大哥,这树是什么树?怎么别处我从来没见过。” 卫瑾现在心里哪里管什么香蕉,忧心忡忡地随口答道:“这是先前一个番邦商人送给家父的,长了好些年了,番邦商人说结果出来的果子很好吃,可是那果子酸涩无比,根本无法下口,只是那番邦商人与家父关系十分好,便让它在府中随意地长着。” 柳三升听这话,双眼一亮,心中一动。 卫瑾站到了她的前方,占据了她所有的实现,认真地问道:“三升,为何?现在无人,你说出来,我一定改。” 柳三升将目光从那香蕉上收回来了,看着他的双眼,很认真地道:“卫大哥,若是我入了你的家门,我不能生育,你便要纳妾,将别的女人生的孩子与我养吗?” 卫瑾也知道女人或多或少会嫉妒,但他知道柳三升绝对不是那等妒妇,道:“三升,我知道你心中可能不乐意,但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但见柳三升微微牵牵嘴角道:“若假设,不能生育的人是你,你该当如何?” 卫瑾一滞,竟然无从回答:“这——” 柳三升却突然冷笑道:“若是你不能生育,我就找其他男人同房,怀上其他男人的孩子,孩子出生了,叫你爹,让你当亲生的疼着,入你家的祠堂,你乐意吗?” 卫瑾大惊失色,天下怎能有如此荒唐的事情! ------题外话------ 嗷,卫老板不是渣男,卫老板只是一个正常的古代男人,哈哈哈 020 二狗子离去,婚事告吹,鸡飞蛋打 021 二狗砸,你跑不掉了!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21 二狗砸,你跑不掉了! 卫瑾彻底震惊了,忙看左右,幸好无人,才忙低声对柳三升道:“三升,你这话若是传出去,你就是大逆不道。” 谁料柳三升只是轻笑,充满了自嘲意味:“是啊,大逆不道,若我真的那般做了,卫大哥肯定恨不得杀了我。” 卫瑾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道:“三升,我——” “你都接受不了的事情,凭什么又要我接受呢?”柳三升突然目光如炬地看向了他:“而你,却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地跟别的女人同房,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还让我将你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视如己出,我可想过,我会心如刀割,你可想过,我会生不如死,你可想过,我也会想杀了你!” 卫瑾被迫得步步后退,从未见过如此吓人的柳三升,他忙摇摇头:“三升,你妒意太重了,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平常,女子便该侍奉丈夫,管束丈夫的妾室,打理好家宅。” 柳三升也收回了那逼人的目光,伸手把玩着一吊垂下来的香蕉,还用手捏捏——恩,差不多可以催红了,一会儿走的时候一定多要两串。 她边看着香蕉,边漫不经心地道:“可惜,卫大哥,你是正常男人,你有你的三妻四妾,我却是一个固执,且不正常的女人,我要的,只是一生一世一双一对。” 不等卫瑾惊讶,她却已经步入了那香蕉树荫之下,瞧着那香蕉树下,寻着可以移栽的幼苗。 “若是我的男人,便要一心一意地对我,不纳妾,不要通房,不娶外室,不逛妓院,我的心,我的身和我的一切都完完全全地属于他,自然,他的心和身也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我绝对不会让别的男人染指我的心和我的身半点,同样,我也绝对不会允许别的女人染指他的心和身半点。” 卫瑾赶上两步,坚定地道:“三升,若是你为我妻子,我心中自然有你,其他的妾室如何能比得上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 但见柳三升如浴春风地对他笑了一声:“我那也可以一边爱着你,一边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甚至颠凤倒鸾,但我的心还是属于你,你还会要我吗?” “这——” 卫瑾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竟然找不出可以辩驳她的话来,站在原处看着她的背影,目光闪烁不定。 而柳三升已经围着那香蕉树转了好几圈了,目露精光地到处寻找香蕉苗,还是有很多可以移栽的。 她心中正喜着,卫瑾又追了上来:“三升,我答应你,以后绝不纳妾。” 谁料柳三升回头,就是一声笑:“我还不能生育呢,你以后怎么办?” 卫瑾再次愕然,柳三升若是不能生育,自己又不纳妾,又该怎么办? 半晌,他再次坚定了决心:“我还有个大哥,将来过继一个给我们便是了。” 柳三升又不由得再次摇头了,这卫瑾就算就是有心如此做,怕也是做不到的:“你母亲那里你如何应付?你父亲那里,你又要如何应付,在卫家的列祖列宗之前,你又作何解释?” “我——”卫瑾在此无语了,被柳三升问得脑袋之上都冒出了汗水来。 “况且,我的眼里容不得丈夫身边有任何女人,通房丫鬟也是不行。” 卫瑾马上道:“我马上便让母亲将凝香派到别的房里去。” 柳三升终于又直面他了,只是摇头,道:“卫大哥,你要让我看不起吗?凝香她是你的通房丫头,心是你的,人也是你的,你现在将她抛弃了,她将来如何嫁人?” 卫瑾再次六神无主,左右为难,拳头紧握了一番,又松开,看着柳三升的背影,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归于沉默了。 的确,柳三升要的东西,他给不起,他只是一个世俗之中的普通男人,将来会有妻,也会有妾。 而柳三升所需要的,早已经超脱了世俗。 卫瑾终于不再抗争了,默默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最终,长叹了一口气,苦笑了两声。 看来,他和柳三升真的不适合做夫妻。 见柳三升对这些香蕉颇感兴趣的模样,一直在看东看西的,他笑道:“这香蕉可能是好东西,只是我研究了几年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三升你若是能研究出来,这香蕉便都送给你了。” 柳三升在这里磨了这么一会儿,除了是将卫瑾当朋友,不好撕破脸皮外,便就是在打这香蕉的主意了。 她道:“咱们这里虽然是南方,温度还是不够,若是温度够的话,香蕉在树上自然会熟,等这些香蕉再过一段时间,且将它摘了,抹点白酒,用东西裹好了,放在温暖的地方,过个三五日变黄变软之后,再拿出来,保证好吃。” 卫瑾不知道这香蕉还有这般的奥妙,道:“那番邦商人倒是没有告知我们这里,或许是年代太久远了,都十几年了,父亲想必也是忘记了,白白地浪费了这么多好东西。” 柳三升看那香蕉树,可是喜欢得紧,“那一会儿,我走的时候,可以挖几颗走吗?” 卫瑾一笑,方才的不愉快都一挥而散了,道:“你都围着那香蕉树转了几圈了,怕是有几根你早数清楚了,你想挖便挖吧。” 柳三升颇为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看着卫瑾笑了笑,两人的关系又回到了从前。 “那几串,可以摘了,摘的时候要小心,用刀轻轻地将整个香蕉串都砍下来,莫伤了香蕉树,这东西可是好了,还能远程运输,以后那价值怕是不比番瓜少啊!” “馋猫,我看你是想吃香蕉了吧,也罢,香蕉树都送了,何况几个香蕉,我便也将那香蕉都送予你吧。” …… 苏鸾凤等人等了许久,总算是看见两人从香蕉树丛之中走了出来,却是眉开眼笑的。 难道是柳三升改变主意了? 卫瑾一出现,便命人去挖了香蕉树苗,又在柳三升的指导之下,将可以成熟的香蕉给砍了下来,指导了卫家的下人如何催熟。 出府的时候,柳三升喜气洋洋,满载而归,拿了好几颗香蕉苗,卫瑾还道要将剩下的香蕉苗都挖了给她送到萝村去。 只不过,等那香蕉树长出来了,结出香蕉了,得让她卫瑾吃第一批香蕉,吉祥酒楼若是要买香蕉,得至少打个对折。 还派人去柳三升作坊之中,直接买一批厕纸…… 那府里的老妇人老爷公子小姐自从用过了柳三升造出来的厕纸,再也不敢用竹简麦秆了。 出了卫家,柳三升欢喜地抱着几串大香蕉,乐得像傻子似的,另外还有香蕉苗卫瑾会派人亲自送到萝村去。 冬奴秋奴两人面面相觑——难道小姐是拿婚事换了几个香蕉不成? 那香蕉到底是什么东西,青青硬硬的,肯定不好吃,小姐怎么高兴如此? 天色已晚,柳三升便去了铺子过夜,进了铺子,柳三升将香蕉给放好了,明日回家的时候便带回去。 她却是一个人进了房间去,枯坐了半天。 苏鸾凤进来,替她将晚上要用的东西给收拾了一遭,见她有些闷闷不乐地样子,正独自坐在梳妆台边,将头上的首饰头面给摘了。 “你也别泄气了,现在大户人家的少爷,哪一个不是十二三岁就有通房丫鬟的,以后啊,以后还是找个一般人,正正经经地过一辈子算了。” 苏鸾凤劝道。 柳三升也长叹了一口气,一边用桃木梳子梳着自己的一头长发,心思却不知道飘忽去了何处。 突地,她放下了梳子,披头散发地便起身开门出去了。 她来到了隔壁的房间之中,以往若是二狗子陪着自己来县城,都是在歇在这个房间之中。 虽然说他才离开了一天不到的样子,可是柳三升感觉,他已经离开了好久好久了…… 这房中,依旧还有他的气息,可是他人却似乎再也不会出现了。 她坐在他曾经睡过的床上,看着那一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发着呆。 她能感觉到二狗子明明对她也是有感觉的,为何他要这般逃避? 他明明不是那种只会逃避的人!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柳三升躺在那床上,躺在被他的气息所包围的地方,看着床帐,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她打了个盹儿,做了一个梦,梦中再现了昨晚的情景,他们明明都如此亲密了,该做的都做的,不该做的也做了,但是在最关键的时刻,他却突然选择了抽身而退。 ‘吱嘎——’ 门开了,将床上浅眠的柳三升给惊醒了,她豁然坐起,迷茫地看了一眼那进门来的苏鸾凤。 她急忙忙地赶了上来:“这二月天的,天气也是怪冷,你怎么就在这里睡着了,要睡也得将被子盖了再睡。” 但柳三升却突然从床上下来了,二话不说,便冲进了自己的房间之中,弄得众人莫名其妙。 想来她是被今天的事情给打击了,整个人都神神叼叼的了。 但没一会儿,便看见柳三升的房中,走出个男子来。 那男子,生得俊逸不凡,颇具风流之姿,将青丝用了发带随意地挽在了脑后,梳成了一个马尾,潇洒了得。 那男子分明就是柳三升! 穿了一身男装,将眉毛画得浓了一些,平添了几分英气,妙龄小少女便成了妙龄小少年。 像她那般年纪,本来便就是雌雄不分的,若是化妆成男子,既没有喉结胡须,声音也有些稚嫩,旁人只道是没成熟的小少年,竟然看不出半点破绽来。 苏鸾凤大惊失色,见她穿着男装便往外急匆匆地走去,忙拉住了:“三升,你这般的装扮,实在不合礼数,若是旁人看见了,怕是——” 这封建礼教便是如此,也难怪古装剧里面女子虽然穿个男装就没人能认出来了,因为别人根本不会想到会有女子敢装扮成男子,女人穿男装,那可是大罪!就算是别人有所怀疑,也不敢提出质疑,不会相信有女人如此胆大。 “不用怕,”柳三升冷静地道,双目阴沉着,完全没有那半点娇滴滴的模样,真真似个男人,“他们肯定还没走远,我现在赶去,还能将他们找回来。” 她已经下定决心了,一定要将二狗子给找回来,一定得让他给自己一个解释,绑也要绑回来。 他娘的,抱也抱了,亲也亲了,浑身上下都被人给看遍摸遍了,那人竟然一声不吭提上裤子就躲了,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我最多两三日便回来。” 苏鸾凤可是吓了一大跳,她竟然要去找二狗子他们! 谁知道二狗子走的是哪条路!世道如此不平,她一个女子…… “三升,你回来!”苏鸾凤忙追了出去,却看见柳三升去了马棚将拉马车的马给拉走了一匹,跨了上去便骑着飞奔而去。 “苏姐姐,不必担忧我,最多后日我便回来了!” 说罢,柳三升打马而去,苏鸾凤追也追不上,可是将七魂吓跑了六魂。 一个女子家的,怎么可能这般便出去了,那该是多危险! 但是柳三升一会儿便没影了,留下苏鸾凤干着急。 柳三升打着马出了城去,顺着官道往北方而去。 能出入宁山县的大道就那几条,水路,和南北两条官道,那管道一条是聚云山那条,一条便是眼前这条。 这一条大道是宁山县去往凉州城的必经之路。 柳三升猜着那水路明日才有客船,他们想必不会走水路,二狗子来的时候,口音是北方的,想来若是离开了萝村,定是往北方走的。 或许,其中还有其他的变故,迫使他们改变了其他的道路,但现在柳三升也顾及不得了。 一定要寻到他! 众人都看见,一个锦衣的小公子,打着马,在那官道之上疾驰而过。 那条官道很是热闹,去凉州城,或者是往北方更繁华的地方都要经过这条大道,柳三升估算着二狗子他们的脚程,一路之上若是看见三人同行的,一定要看个清楚才让人家通行。 一路找着,找到了天黑也没找到二狗子几人,她不禁有些着急了。 难道他们没往这条道走? 她的戴罪之身,是不能离开宁山县的,可是为了抓回二狗子,她也顾忌不了了。 此时,二狗子三人正在宁山县境内的一个小镇客栈之上,那小镇在官道旁边,客栈却只有一家。 二狗子三人在大堂一个小桌子上正吃着最便宜的冷馒头稀饭和咸菜,吃得狼吞虎咽的,今日他们一天就吃了些面包,那面包还让三狗子在路上给偷吃完了,现在才终于吃上东西了。 他们本来是有钱的,可以买马买吃食,住最好的房间,可是那样的话,太过于招摇了,对二狗子不利。 三狗子啃着馒头,那可是嫌弃得很,但还是含着一汪苦水将那馒头给咽了下去。 一边泪眼汪汪地回忆自己这跌宕起伏的鼠生。 从曾经的锦衣玉食,到后来司空绝落败的吃糠咽菜,好不容易跟着柳三升吃了两天面包蛋糕大鱼大肉,二狗子非让它跟着一起私奔。 现在,又回到了吃糠咽菜的阶段了。 这算是个什么回事啊! 啪! 三狗子愤怒地将那冷馒头一摔——爷不吃了! 但没人理它,南极北极低头肯馒头,二狗子只是斜眼瞧了它一下,管也不管。 三狗子才想起,这不是萝村宅子里头,没有柳三升疼自己了。 它又忙眼泪汪汪地去将那馒头给捡了回来,抱在怀中心疼地啃着。 南极却是不满得很,眼看着作坊修好了,鱼塘垒好了,就等开工了,二狗子却突然要走。 不就是个吵架吗! 安慰两句不就好了吗,偏要闹小脾气,现在好了。 吃没好吃的,住没好住的,晚上还得睡客栈那臭烘烘的大通铺。 他们三人真真是如丧家之犬,身上虽然有银两,但是二狗子为了低调,也没雇马车,没买马,三人步行而来。 走了半天还没走出宁山县,在这个小客栈之中休息。 二狗子吃完了饭,便直起身子,将这客栈左右看看,这客栈不大,住的都是贩夫走卒,三教九流汇集,堪称杂乱。 他正看着,便看见小二迎进来了又一批客人。 那一批客人进来,那客栈似乎是安静了一下,所有的目光都落向了那几人。 那竟然是几个番邦人士,长得异常高大,生着异常洁白的皮肤,蓝色的眼珠子,高大的鼻梁,有着非同一般的异域风貌。 看似那几人都是番邦商人,这小镇乃是官道之上的歇脚点,有番邦商人也不奇怪。 但没未料到,那其中一个番邦商人看见二狗子,竟然亲热地迎了上来。 这番邦人在二狗子眼中都是长一模一样的,但是他认识那番邦商人身边的翻译。 翻译对二狗子高兴地道:“原来是柳先生,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见您啊!” 对于二狗子,那番邦商人可是记忆犹新,不仅问他买了好多种子,还买了一颗钻石戒指,那钻石戒指的价值非同一般,他自然是记得。 便上前来与二狗子打招呼,那翻译便在一边翻译。 二狗子也是与那番邦商人寒暄了一阵,一会儿翻遍便笑着问道:“斯密斯先生问您,那戒指您夫人可是满意?” 二狗子愕然:“那戒指不是送给我夫人的,而是送给我、妹妹的。” 说道那妹妹两字,他不禁停顿了一下,那翻译忙道:“那戒指可不是能随便送人的,在番邦,戒指是男女双方结婚的时候才带的。” “啊!”南极大惊,当初可是他提出了要让二狗子给柳三升带个戒指回去的。 那翻译官又笑道:“他们番邦人啊,订婚结婚都要带戒指,订婚的时候,就是把戒指戴在中指上,就是定下婚约的意思了,若是戴在无名指上,那就是成婚的意思了。” 翻译还摇头道:“都怪我,当初您买的时候没与你说清楚了,闹出笑话了,不过那只是番邦人的说法,咱们只当是不知道还不是一样的。” 番邦商人和翻译去寻了房间便离开了,留下原地愕然的二狗子。 柳三升既然懂那些番邦在何处,对于那戒指的不同意义,她肯定也是懂的,那日,她叫他将戒指亲手戴在她的中指上,那意思,岂不是就是订婚? 南极看二狗子不说话,又不禁念叨:“头儿啊,柳姑娘的戒指好像是戴在中指上的啊——” 北极静默,不曾言语。 二狗子未曾说话,坐了半天,直到小二来收他们吃饭吃剩下的空碗碟,他才起身:“早点歇息,明日一早赶路,我们继续朝北走。” 南极无奈,只得跟着。 他们睡的通铺就在这大堂的隔壁,一间臭烘烘的大屋子,门都没有,只有帘子,挑开进去,只见里面已经睡满了一排人。 那被子也是臭烘烘的,味道特别大,馊臭馊臭,盖在身上冰冷不已。 这屋子,睡一晚上只要几个铜板。 又臭又湿,条件简陋得不能再简陋了,而且,隔壁大堂之中的声音全部传入了这里,吵得人睡不着的,但就算是如此,那通铺之上睡的几个大汉也早已经发出了震天的鼾声了。 南极北极很有默契地分开睡,将中间的位置留给二狗子,他将那虎皮大衣的包袱枕在头下睡觉。 尽管累了一天了,但是他躺在那通铺之上怎么也睡不着,耳边全是震天的鼾声,大堂之中的声音时常又传来,哄闹不已。 头下枕着的斗篷之中传来了一阵淡淡的幽香,与这屋内的奇怪味道混在一起,显得别样的怪异。 门外又想起了一阵马蹄声,马一声长嘶,似乎是被人勒住了缰绳,马上堂中又传来了小二慌慌张张奔出去迎客时候踢翻凳子的声音。 “客官,您是来住店的吧!” “小二,给我一间上房,赏你的!” “好勒!客官里面请!”小二似乎是得了赏了,跑腿儿跑得异常快。 听见那声音,正假寐的二狗子豁然坐起。 “唧!”怀中的三狗子先他一步奔了出去,二狗子脸色一变,也起床撩开了帘子追了出去,南极北极见此,也忙拿了包袱追了上。 便看见,那客栈的大堂之中,正站着一个弱小的锦衣少年,那少年生得异常貌美,年龄也不大,声音都有些尖细,似一个女子般娇弱。 那少年手中的手绢正包裹着一个小小的物体,正是兴高采烈的三狗子。 “瞧你脏的,等会我给你好好洗洗。” 三狗子幸福无比地在少年的手里蹭来蹭去。 那少年分明就是柳三升! “三升!”二狗子差点惊呼出口了。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几乎是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了,可是那人分明就是柳三升,女扮男装的柳三升! 南极北极也是揉揉眼,确认了那人就是柳三升,她还朝这边的三人看了一眼,便将眼睛转了过去,当做是不认识一般的,便抱着三狗子随着小二上了楼去找客房了。 南极揉揉眼,问道:“我是不是花眼了,我刚才看见了柳姑娘。” 北极不说话,将他瞪了一眼。 柳三升已经离去了,留下二狗子在那处不知所措,失魂落魄地回了那大通铺,躺下之后,不管怎么都无法平静下来。 三人都沉默着,房中只剩下身边几个粗莽大汉睡眠之中的呼噜声,真是震得快将那旁边的大堂之中的哄闹声都盖过去了。 二狗子翻来覆去,心情完全无法平静。 柳三升怎么会出现这里?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地? 北极终于是出口了,道:“爷,不如我们今晚便动身离开吧。” 二狗子依旧是沉默着,一会儿才道:“不妥,她一个女人家家的,在这客栈之中,实在是不妥,如何令人放心。” 那身边睡着的大汉一听,大眼一睁,便坐了起来:“女人?哪里有女人!” 那一个嗓门将旁边的人都给惊醒了,纷纷坐起来看。 “哪里有什么女人,这客栈里连根女人毛都没有!” “我明明听见那边的两个小子说这客栈里有女人!” 众人都被惊醒了,纷纷看向了二狗子三人,二狗子回之以冰冷十分的眼神,但是那最先开口的大汉却是凶恶得很,粗声粗气地来揪住了二狗子的衣领:“小子,我可是听见你说了这客栈有女人,女人在哪里,给爷交出来!” 二狗子正出手,欲将那丑恶的手给废了去,便见那帘子被人挑开了,一阵光亮照了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风,香的。 众人看向了那挑开帘子的人,纷纷直了眼了,见那站在门口的人,分明就是个女子,穿着印花层层罗裙,金丝绣牡丹的上襦,乌黑的发髻之上,带着一只简单的钗子,但尽管如此,还是无法掩盖她天生的丽质,一进来,就让众人看直了眼了。 柳三升拿着油灯,一眼就看见了那正被一个大汉揪着的二狗子,便进来,将油灯给放在一边,走向了二狗子。 那房中都是些男人,她一个女子似乎是一点不避讳,如此便进来了,层层罗裙飘忽,露出了裙底一双绣花小鞋,令人心酥,往那儿一站,便冷冷地盯着二狗子。 二狗子心虚,不敢看她的眼,但是那先前发狠的壮汉却是胆子大的很,看着那娇滴滴的美人,差点口水都留出来了。 “小美人这半夜的,莫不是想男人了,竟然闯到哥哥的房里来了,来来来,让哥哥好好疼你!”那大汉一步就闪了过去,堵住了门的方向,一边那肮脏的手就朝柳三升伸了过去了。 房中另外几个大汉也色眯眯地拥了上去,将柳三升给围在了中间,个个不怀好意。 “哟,这小娘子长得真俊啊,这大半夜的怎么闯到男人的房里来了?莫不是青楼来拉客的吧!” “哈哈,管她哪里来的,今日到了大爷手里,就是大爷的!” “我先来!” 一个女人半夜三更地往男人的房间里闯,出了什么事情,那也是自找的,没处伸冤的,所以那几人才敢如此大胆。 眼看着几人将自己给围住了,柳三升却半点不怕,反而是看向了二狗子。 二狗子早已经冲了出来,就在那当先的大汉那双肮脏的手就要触碰到柳三升的时候,将之一拳放倒了,北极南极冲出,将那其余的几个大汉也放倒了,屋内一片混乱。 二狗子拉着柳三升的手便冲出了客栈。 一直冲到了到了客栈外面,二狗子才停住了脚步,带着质问和责备的语气道:“柳三升,你实在是大逆不道,身为女子,你怎可女扮男装独自出行,要是出点事情,后果不堪设想!这世道哪里是你想的这么简单!” 柳三升也咬咬下唇,担忧地道:“是啊,我一个弱女子,不知道世道险恶,为了追某人追到了镇上,为了出行方便不遭惦记才改扮男装,如今,我这女子身份已经暴露了,已经被恶人盯上了,天色已晚,我又回不去,客栈里头好多人都盯上我了,我一个弱女子,可怎么办啊!” 说罢,还幽怨地看向了二狗子。 二狗子气得差点七窍流血,明明知道柳三升是故意的,可就是拿她没办法。 “今晚我守夜,明日你速速回去吧!”二狗子也恼了,没想到柳三升的的胆子这么大,连女扮男装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又责备地道:“你知道你现在处境有多危险,你怎可如此,大半夜地便进了男人房中,要是房中没有我,你现在——” “要是没有你,我现在怎么了?”柳三升反问道。 “你!”二狗子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你是女子,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你的清白便毁了,那些男人起了歹心,要是我不在的话,你早已经——” 他说不下去了,那后果她是知道的。 但未料柳三升却委屈得快哭了:“你还说,我的清白都毁在你手头了,兴许我现在肚子里都有你的孩子了,你却一走了之,你跟那些臭男人有什么区别!” “我没有!”二狗子立马反驳。 柳三升那话儿正被那赶出来的南极北极听见了,北极听了有些诧异,南极却是很了然,很同情的模样。 二狗子那狗日的,都不知道趁人之危占了多少柳三升的便宜! “你还说你没有!”柳三升似乎是委屈至极,又气又恨,直接就给了二狗子一巴掌,“昨天晚上,你在小山坡上把我睡了,你却一个交代都没有就走了,要是将来我肚子里有了,你又走个无影无踪,我们母子俩该怎么办啊!反正不是被浸猪笼死,就是给人戳脊梁骨戳死,都一样没活路了,我不如现在就去死算了!” 那南极北极听这话,就算是大男人也不禁脸红了,忙背过身去,假装出门忘了带耳朵。 二狗子简直就是冤枉透顶,连声辩解:“我没有!” 柳三升眼里挤出了两滴泪水来,抽抽搭搭地道:“我都是你的人了,我连身子都给你了,你现在却不承认了,我死了算了!” 说罢,便要去死,二狗子忙将她给抱住了,苦口婆心地劝道:“三升,不要任性,我不是你的良人,卫瑾才是你一辈子的依靠。” 柳三升扁着小嘴儿:“我都是你的人了,我还怎么嫁给卫大哥,莫不是等新婚之夜,我落不了红,让卫家人给赶出来,你才称心如意不成?” 二狗子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敢保证,真的没跟柳三升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最多,也就亲亲抱抱摸摸而已…… 柳三升在那客栈门口,要死要活地,死咬住二狗子不放,二狗子实在是说不清楚了。 偏偏柳三升装得像个懵懂的少女,还天真的以为亲亲嘴嘴抱抱就能怀孕了,死咬住二狗子,亲了抱了就是毁了她的清白了,肚子里肯定有了,他得负责,要不然她回去就是一尸两命。 二狗子才不相信她不会懂那事情,要不然,那‘左少与狗’怎么可能画得如此惟妙惟肖? “三升,别闹了,明日我送你回家去。” “你跟我一起回去成婚,我就走!”柳三升攥着他。 “三升,别闹了!” “我哪里闹了,你毁了我的清白,都跟我睡了,我回家去就是残花败柳了,过年就能生出个没爹的种来,我还怎么活,你怎么可以这样,睡的时候说得好好的,要娶我的,睡完了马上逃个无影无踪,呜呜呜——” 柳三升说罢,低声地哭了起来。 哭得二狗子心都碎了。 那一边的南极都听不下去了,默默地与口型对北极道:头儿真是禽兽啊! 北极也没想到,这柳三升的胆子着实是大,竟然敢追上来,怕是他们又走不了了。 他知道二狗子不可能和柳三升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但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肯定不会少,就那一点,足够让柳三升闹下去。 “三升,你听我说,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二狗子笃定地道。 “没有才怪,该做的不该做的你都做了,你现在却不承认,我以后可怎么活啊!我死了算了!” 说罢,又要寻死觅活的,二狗子忙将她给抱住了。 谁料柳三升转手便给了二狗子轻轻一巴掌:“好,你个负心汉,你有种不跟我回去,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说罢,挣脱了他,往那客栈之中跑去,还回头道:“我就住在二楼三号房里头,你明天走的时候一定要叫我,要是你不叫我,我一样追上来找你。” 二狗子感觉头大,他不想误了她一生,可是现在这情况,自己似乎是赖不掉了。 他虽然没对她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来,但单凭他做的那些,已经足够让柳三升给赖上了。 等柳三升跑没影了,南极才探头探脑地过来:“头儿,这是可怎么办啊,我们还走不走啊?” 二狗子头疼,柳三升继续扮着男装便罢了,她倒好,穿着女装大摇大摆地就出来了,还打扮得明艳动人,方才出房间到现在进房间,不知道多少人看见了,这客栈之中的情况如此混乱,她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如何能在这客栈里安全地住一晚,怕是不知道多少人已经盯上她了,而且她还报了房间名! 就算是过了今晚,她已经追上来了,怕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赶走的,她要是随着他们追上去了,二狗子可真是拿她没办法了。 他也不曾想,有朝一日,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女子折磨至此,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 见他一脸苦恼,南极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头儿,我们现在怎么办?是马上离开吗?” “现在还怎么离开!”二狗子恼怒,提了包袱便往那二楼去了。 那房间之中,柳三升回了房间,一擦脸上的泪水,便不禁笑了。 三狗子正睡在她的小床之上,此时也不禁蹦起来,似乎是在询问情况。 她逗着它,一边笑道:“放心吧,你肯定会来的,要是他不来,算是我看错他了,这种男人也不值得我珍惜,我自然是明日便回去了,你也跟我一道走吧。” 三狗子蹦蹦,心里欢喜——那敢情好! 跟着二狗子才出来了一天,它感觉世界一片黑暗,太吓人了,它一定要跟柳三升回去! 柳三升正在房中将头发之上的发簪等东西除下来,便听得外间一阵声响,眉间一喜,不动声色地梳着头发。 看来自己还是没看错他。 她对那外头大声道:“二狗,你进来睡吧。” “我在门口守着便是了,明早我送你回去。” “门口冷,你进来睡。” “不用,不合礼数。” 柳三升不禁捂嘴笑笑,而后道:“怎么不合礼数了?你快进来吧,昨晚我们在小山坡不都睡过了吗?” 门外一阵沉寂,二狗子嘴角抽抽,脸涨得通红,不敢回答。 柳三升也不调戏他了,知道他是跑不掉了,便也安安心心地脱了外衣睡了。 二狗子和南极北极便坐在那门口一夜,守着里面的安宁。 半夜的时候,突听得屋内传出一阵桌椅倒地的声音,又传来柳三升惊慌失措的声音,“不要,救命啊!” 二狗子忙破门而入,却看见那房中,多了一个大汉,正将柳三升往那小床上压去。 柳三升柔弱至极,穿着一件外衫也被撕下,宛若一朵风雨之中的娇花,柔弱得似乎一捻就碎,那大汉正狞笑着往她身上扑去。 他妈的!这还得了! 二狗子煞气冲天,直接便抽出了腰间的雌刀来,朝那大汉捅去! ------题外话------ 三升出手,二狗砸是跑不了的 话说,男主肯定身心干净,哈哈哈 021 二狗砸,你跑不掉了! 022 司空绝离去的理由!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22 司空绝离去的理由! 那大汉便是方才在那件大屋子里的,一眼便瞧中了柳三升的美貌,想抓了去好生地快活一番,本以为从窗口翻进来便可以将这美貌小娘子给掳走。 但没想到,才翻进来,便被那房中的小娘子给发现了,他还什么都没做,便听那小女子扯开了嗓门就开始大喊,将门口的人给引了进来了。 二狗子正拿着刀要去捅那大汉,见一边柳三升正弱不禁风地哭着,似乎是害怕至极,他心尖一疼,忙将刀给收了,忙走向了柳三升。 柳三升已经哭哭唧唧地往他怀里一扑,紧紧地抓住了,身子一抽一抽地便啜泣了起来。 “你要是晚点进来,我就死了——” 二狗子心都碎了,低声哄着:“好了,别哭了,我在这里,你不会有事的。” “二狗子,我好怕。”柳三升伏在他怀中,边哭边道。 “别哭,别哭,我在我在。” 看来柳三升是怕极了,哭得身子都是一阵颤抖,像只受惊的小猫般的缩在二狗子怀中,令他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悔恨。 都怪自己啊,若是不是自己,她也不会陷入如此险地。 南极北极一跃而入,早将那大汉给制服了,一段拳打脚踢之后,将那大汉给拖了出去,北极回头看了一眼那还在安慰柳三升的二狗子,默默地关上了门。 房中,柳三升在二狗子怀中哭了一会儿,便也住了声音,用他的衣裳来擦着自己的眼泪,二狗子忙将她给松开了,“你好好休息吧,明早我来叫你。” 柳三升忙又将他给抱住了:“二狗,不要走,我怕。” 二狗子无奈,摸摸她的头发道:“我不走,我就在这里。” 柳三升似乎是被吓得六神无主了,只要二狗子一走,她就惊恐不安。 二狗子也走不了,让她死死地给搂着。 好不容易才将她给哄了上床去睡,二狗子便在床边的椅子上坐着,企图在那上面凑合一晚。 等她将柳三升给哄了睡了,才刚刚把床帐给放下来,便听见那床帐之中,传来柳三升娇弱的声音:“二狗,我好痛。” 二狗子一惊,莫不是方才那大汉粗手粗脚的,将她给弄伤了吧! 他忙掀开了床帐进去,“三升,哪里痛?” 谁料身子一探进去便被柳三升迅速地扑住了,将他一按,一捆绳子从枕头下面摸了出来,如有生命似地便缠上了二狗子的身,柳三升拿出自己前世专业捆人的水准来,飞速将他给五花大绑! 她完全拼了!今天晚上要是拿不下这个人,她的两辈子都白活了! “三升,不可!”二狗子大惊失色! “老实点!” “柳三升,我曾经是个嗜杀成性之人,我不适合你!” “我他妈八岁和跟我亲娘弄死了一个处心积虑爬上我爹床的贱婢!” “我十恶不赦!” “我心如蛇蝎!” “我无耻!” “我流氓!” “我不举!” 门外,南极北极将那大汉给胖揍了一顿,处理干净了,回来了,继续在那房间外头守着,看见那房间里头,烛光微微照着,北极去推门,却见门已经锁了,正想唤一声,突听得里面一声惊天大喝。 “神马,你不举!” 那门外的北极听见那一声惊天爆喝,便知道二狗子已经在与柳三升交代案底了。 “什么,头儿不举!”随之而来的南极听这话,呆若木鸡! “闭嘴!”北极冷冷地蹬了他一眼,道:“明日我们先将柳姑娘送回宁山县,再按照原计划去北方。” 南极依旧是不能从那巨大的震撼之中回神。 头儿竟然不举! 他竟然不举,那他府中娶了这么多妻妾,怎么一个没发现? 他还有几个子嗣,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在逃亡过程之中,受了伤了? 南极凌乱了,彻底凌乱了…… 房中,柳三升顿觉自己的失态,忙将声音压顶了:“二狗,你开什么玩笑!” 但事实表明,好像,他真的,不举…… 二狗子低着头:“三升,我只是个废人,所以,别为我耗费心思了。” 柳三升却不放,还将他的脖子给搂紧了,倔强地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已经在你身上试过好几次了,”二狗子也很老实地承认了。 “啪!” 果不其然,二狗子又挨了柳三升一巴掌,“你个流氓!不要脸!” 先前她还是惺惺作态,想逼二狗子跟自己回去,现在她果真是真怒了。 这狗日的不知道是趁人之危,占了她多少便宜了! “你居然占了我这么多便宜,你还敢这一走了之!”柳三升气极,又给了他一巴掌。 二狗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起先确实还存着一丝侥幸心里,若是自己能有个反应的话,便顺便将事情给办了,事成之后也好迎娶柳三升。 可是,他试了这么几次,就是没反应,任他如何都没办法! 所以,他才会不顾一切地选择离去。 他苦笑:“我只是个废人,三升,你若是跟了我,才是害了你。” 柳三升还是不信,将他一推,道:“你躺好,我给你检查检查。” 她瞧着二狗子明明身体健硕,可是从来不生病的模样,健康得很,怎么可能不举? 她便仔细地观察着,一边和百度里面找到的资料进行对比——这异能果真是好用,竟然这种‘和谐’资料都能找到。 柳三升将那绳索解了,二狗子面色通红,差点挖个地缝钻进去了,这还是第一次将自己的秘密暴露在一个女人面前,就算是心腹,也只有北极等少数几人知道而已。 这是一个致命的把柄,一个男子若是不举,他便等同于废人,将失去一切,若是这把柄被人抓到了,将给他以致命的打击,所以这件事情他不会轻易对任何人说。 现在这世上知晓这件事情的人,只有北极和他本人,现在,还有一个柳三升。 检查完毕,柳三升质问道:“你这不举之症有多久了?可请过大夫看过,大夫怎么说?” 他深呼吸了一口,别过了眼去,看着自自己心爱的女人投怀送抱自己却没办法,这简直就是一种堪比凌迟的痛苦! 最终还是说了,“我十二岁便发现了,找了大夫看过了,用过了无数的药,也没办法。” 三国之内的名医,他都看过了,没人能够治好他的病,而且他的病不能声张,更不能大张旗鼓地找人医治,这几年一来,便都是这般,一直无法人道,也至于这般,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废人,心里越发的扭曲了。 柳三升皱着眉头,用手指轻点自己着自己的脑袋,大量关于不举之症的信息便从百度之中直接进入了她的脑海之中。 “不举,医学上称勃起性障碍,又称性无能,能造成不举的原因有很多啊,”柳三升一本正经:“我看你这情况和同龄人差不多,应该不是生理的问题。” 二狗子一张脸早涨得通红了,轻咳了两声:“三升,你别看了名医都治不好,我这一辈子注定是个废人了。” 柳三升可生气了,道:“你才多大,才不满二十,以后的日子还长着,说什么废人不废人的,你要是再说废人,我现在就拿刀给你彻底解决了。” 二狗子不动了,怪不好意思的。 柳三升还是认真地看着看,看得一边的三狗子都不好意思了,用爪子遮住了双眼——真是不害臊的! 看了半天,她严肃地问道:“因为这病,所以你才要走吗?” 二狗子默然。 啪—— 又是轻轻地一巴掌扇了过去,柳三升呵斥道:“这病可以治,要是真的治不好,咱们就去领养个十个八个孩子,你还不是照样当爹!” “三升,我这废人,怎能害你一生。” 孩子倒是其次,若是柳三升嫁给了自己,岂不是一辈子也享不了那闺房之类了?那简直就是糟蹋了她的一生,她本该有更好的生活和婚姻!何苦跟着自己这废人? 啪—— 又是一巴掌送到了他脸上,“不许说什么废人废人,你不是废人,你只是身体暂时有点病而已,这病有得治。” 她捧住二狗子的脸,认真地道:“你将这病症的来历好好地与我说一说,我才好对症下药。” “没用的,天下名医都治不好……” “他们那是没找对方法!”柳三升一点也不客气地贬低道:“能造成这病的原因有很多,得根据原因来解决。” 看着她如此认真的眼神,二狗子摇头:“三升,我是治不好的!” 啪—— 又是一巴掌,柳三升很生气,“说,将这病的来历说个仔仔细细,我来给你分析分析。” 二狗子还是摇头,不肯说。 柳三升又轻轻地扇了一巴掌,不说,再扇,扇到他愿意说为止。 最终,二狗子才认真地道:“三升,这和我的身份有很大的关系,若我说了,你会不会怕我?” “怕什么怕,就算你以前是阎王,你现在也只是躺在我床上的男人,我何惧之有。” 二狗子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沉默了一会儿,才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我就是武安国,那传闻之中杀人如麻嗜杀成性的七皇子,司空绝。” 听罢,如预料之中,柳三升沉默了,还猛抽了一口凉气。 果然,这个身份,还是如自己想象之中的那个能唬人。 现在的司空绝,可是个人人喊打的人物。 “对,我就是司空绝,那个传说之中嗜杀成型,府中枯骨无数的司空绝,”司空绝看着柳三升那震惊的眼,缓缓道来,甚至带着几丝自嘲的意味:“我肆意杀害忠良,排除异己,民间传闻我吃人肉,喝人血,那都是真的,去年冬天,我大破蛮夷,煮了蛮夷男女一族之人犒赏三军,失败之后便是墙倒众人推,也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他说起曾经的事情,情绪毫无波动,仿佛说一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又仿佛恢复了那个对生命极度漠视的司空绝。 司空绝道:“我下流卑鄙,我杀人如麻,我不是好人,柳三升,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司空绝盯着柳三升,柳三升也盯着他,半晌,她突地从司空绝的身上缩了回去,用一裹被子将自己的身子给裹住了,只露出一个惊恐的眼神瞧着他。 司空绝苦笑,果然,一听说自己便是司空绝,方才还豪言壮语的柳三升也立马就怂了。 “你好好休息,明日我送你回去,莫误了和卫瑾的婚事。”司空绝说这话的时候,冰冷至极。 他默默地穿了衣服,起身便要离开,但未料那床帐之中伸出了一只藕臂来,将他又拉了回去。 那床帐之中,柳三升再次确认,“你、真的是司空绝?” 司空绝点头,“虽然我很想重新过不一样的人生,但是,我过去做下的罪孽,注定洗不清了,我的身份永远也无法改变。” 柳三升依旧是死死地攥着他不放手,心里面那是翻江倒海。 他竟然是司空绝! 武安国七皇子司空绝! 自己怎么一捡就捡回这么个麻烦人物! 身份倒不是什么麻烦了,外人都相信他是死了,谁会想相信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会在这个小乡村里挑大粪种田? 那些关于他什么吃人肉随便杀人,府中枯骨万千的事情她是半信半疑,最重要的是——尼玛,司空绝是夏锦华的舅舅啊! 司空绝的母亲福元公主和夏锦华的外祖母益阳公主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啊! 司空绝就是夏锦华的亲表舅啊! 亲表舅啊! 柳三升心里咆哮着,这他妈简直就是乱X! 让她如何下手啊! 虽然这个时代认为表亲成婚的亲上加亲,就如曾经夏锦华的母亲,身为苍洱国先皇的侄女,也差点入宫为妃了,但现代来的夏锦华却是完全无法接受啊! “三升,你好好休息,我便在床边。” 司空绝道,马上柳三升便将他又拉了进去,还着急地道:“完了完了,我外祖母是宜阳公主,你娘和我外祖母是亲姐妹,你还得管我娘叫一声表姐,完了,完了——” 司空绝哭笑不得,她现在最该关心的问题,应该是他的身份,而不是这个辈分的问题,他不由得提醒道:“我是武安国司空绝,三升,你应该知道我的名声。” 但柳三升明显没听,而是关心那个辈分的问题,半晌,见她露出一脸吞死苍蝇的神情来,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道:“就算是你是我舅舅,我也要嫁了!” “三升,我是个恶魔,我配不上你。”司空绝还是拒绝。 柳三升恼怒,自己都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了,这狗日的怎么还不愿意,她也生气了,将他往自己这边一拉:“你还想怎么样,占了我的便宜,你休想跑,我管你之前是什么人,你现在都是我的人,你明天,就跟我回家去成婚!你要是敢跑,我走遍天涯海角也要将你抓回来!” 说罢,又将他给拖进了床帐之中,又见几件衣服从床帐之中被扔了出来。 “咱们被窝里说。” 不由分说,她将司空绝给揉进了被窝里,自己再钻进去。 “三升,你真的要嫁给我吗?”司空绝还是争不过她的绝强,轻笑着在她额头之上亲吻了一下。 “是,哪怕你一辈子不举,我也嫁!”柳三升笃定地道。 “我会害了你的!” “说什么害不害的,你的病一定还有方法可以治,我们现在都还年轻,还能等个十年八年,我不信十年八年的时间,还不能治好,就算真的治不好了,我也要跟你过一辈子!” 她估算着,现在她十四岁,司空绝才十八岁,十年之后,她二十四,他二十八岁,那个时候才是生育的最佳时间! “三升,”司空绝突地动情道,“谢谢你给我的一片情意,只是我真的不能害你!” 柳三升伸手,又要给他一巴掌,他提前将那小手给攥在了手中,“三升,我们不合适。” 柳三升也不挣扎,突然将嘴儿凑上去,他唇上亲吻了一下,而后才低声地道:“那你,爱不爱我?” “我——”司空绝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可是柳三升正睁着一双期盼的眼看着,让他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来。 连那已经组织好的‘不爱’两字都说不出来了。 那温软的小嘴又凑了上来,在他唇上印下了一吻,“说实话,不许骗我!” 司空绝回避着,柳三升完全不给他任何逃避的机会,“快说,说你爱不爱!不许骗我!” “三升,不要任性!” “我哪里任性!你也老老实实回答我,不许任性!” 司空绝还是各种回避,就是不敢看她的眼,他越是回避,柳三升越是追究,“说,你到底爱不爱我!” “不爱。”司空绝终于吐出了两个字来,马上就挨了一巴掌。 “你竟然敢不爱我!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还敢始乱终弃不成?”柳三升愤怒地到。 “我没有!”司空绝忙辩解。 “那我们现在算什么事!”柳三升指指他们两人,还衣衫不整地在被窝里,“都这样了,你还想逃不成,不管你愿不愿意,反正你要娶我!” 司空绝无言以对了,柳三升又教导道:“你以前是皇子王孙,你怎么着我也管不着吗,但是现在,你是我的男人了,你要了我的身子你就得娶我!” 还死死地搂住他的肩膀,咄咄逼人:“你还没说你那病是怎么来的,快说出来,我一定有法子治好的。” “三升——” “快说!”她放硬了语气道。 司空绝无法,叹了口气,坐起身来,将她的小手拉了过来,“你若是想听,我便给你讲吧,这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武安国皇室,先皇有十几个皇子,当初长成的便有九个,那九个皇子之中,势力最强大的是太子和七皇子司空绝,太子有合法的继承权,自然是势大,七皇子母亲是别国公主,在朝中也有不少的拥护者,且司空绝一身战功,十岁入军营磨练,十二岁便敢独斗猛虎,十五岁便大破北疆蛮夷,小小年纪便手握重兵,是朝中武将之首,军中威望非同一般,深受先皇器重,其势大,甚至能与太子分庭抗礼。 “真早熟。”听到这里,柳三升不禁道。 司空绝笑笑,继续讲着。 司空绝这般的地位,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那太子恨不得生食他的肉,他从小到大,不知道受了多少暗杀和毒害,司空绝为人小心谨慎,又是一身好武艺,一直是化险为夷。 在他十二岁那年,他有了第一个侍妾。 这个时代的男人,一旦能做那事情了,便自会有人安排通房丫鬟来进行性启蒙,除非是身体有问题的。 司空绝身为皇子,通房丫鬟是不会缺的,他才十二岁,府中便有了好几个侍妾。 现在那侍妾终于能派上用场了,他正要激动地要进行人生的第一件大事,没想到裤子还没脱,三狗子跳了出来,叽叽喳喳地一阵乱叫。 司空绝本来便是多疑之人,马上便将那侍妾给推下去检查。 经检查,那侍妾浑身上下都被人抹了毒药,毒物无色无味,能通过口鼻等进入人体瞬间毙命,中者再无生还可能。 若不是身边有异鼠三狗子,他恐怕连命都没了! 小小年纪的司空绝吓出了一身冷汗,马上派人去查,那下毒之人是他身边之人,得知了此事便自杀了,那背后指使之人便再也没有消息了,那侍妾就在他的面前,被身上的毒药片刻之间融化成一团模糊的骨血。 于是,他的心里有了一层阴影,再也无法如正常男人那般行人事了…… 听罢,司空绝沉默着,这件事情可是很少人知道的,当年知情的人都被他一怒之下给杀光了,也只有少数的几个心腹知晓这其中的内情。 她看着柳三升的神色,将她正低头思索着,忽地双眼一亮,道:“你这病有治!” “真的有治?”司空绝迟疑,他治了这多年,早就放弃了,甚至连女子都不敢触碰,一触碰心中便有阴影,而柳三升是他第一个敢触碰的女人,因为他知道,她不会害自己。 “你以前是怎么治的?” 司空绝回:“我都吃神医开的房子,外用针灸,还有各种奇香辅助治疗。” 听之,柳三升摇头:“错了错了,连治疗的方向都错了,怪不得治了这么多年,你都好不了!” “错了?哪里错了?”司空绝急切地问道。 那外面听墙根的北极也竖起了耳朵,他自小学医,一直在司空绝身边伺候,一方面防止他被人给毒害,另一方面便是为了治好他的不举之症。 听见里面的柳三升道:“你听着,病,分为两种,生理疾病和心理疾病。” 司空绝蹙眉,“何谓生理疾病,何谓心理疾病?” 北极也认真地听着,学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词语。 “这生理疾病,就是我们常见的病症,身体上面能确切找到的病症,对症下药就可以治好了,但是这心理疾病,用药是治不好的。” 柳三升又道:“所谓心理疾病,就是我们常说的心病,举个例子,有句俗话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为何人会怕井绳?因为他下意识地将井绳当成了蛇,你现在就差不多是这种情况,你有心病,下意识里认为所有的女人都要谋害你,所以,你才会不举。” “三升,我没有怀疑你!”司空绝忙解释道。 “我知道,你没有怀疑,但是你心底有阴影,有心病,这才是问题的症结,你这些年来的治疗方向都错了!” 门外的北极宛若醍醐灌顶,怪不得那些神医来检查了,都说司空绝身体完全没有问题,可就是不举。 原来是这么回事! 那病还分身体上和心里的! 北极不得不再次将柳三升给佩服了一次。 “我这病还有治?”门内,司空绝迫不及待地问道。 多少年了,从未有过如此的激动。 “能治,肯定能治。”柳三升笃定地道。 “怎么治?” 柳三升却是往床上一摊:“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你不睡觉我还要睡觉呢!我睡了!” “三升,你还没说我这病该如何治?” “你娶我,我就告诉你!” “三升!这事情容不得你胡来,我的病若是治不好,岂不是害你一辈子!” “你跟我回村去,跟我成婚,我就告诉你怎么治病!”柳三升将身子一滚,背对了他,用被子盖住身子,还道:“把我的虎皮拿来,这辈子臭臭的。” 司空绝锲而不舍地搂住了她,“三升,你告诉我,这病到底怎么治?” 柳三升似乎是懒得回答,往被子里缩去,直到被他磨得烦了,她才滑溜地转过了身子来,眨眼:“你先说,你爱不爱?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我——”司空绝一滞,还真是没见过这么大胆的女子,竟然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面不红气不喘的,却自嘲一笑:“我都不是个男人,我还如何能有那爱你的资格。” “胡说!”柳三升怒了,扇了他一巴掌,“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个男人,完完整整的男人,男人有的你都有,你是顶天立地的男人,真真实实的男人,不许再有这种想法!” 司空绝被扇了一巴掌,司空绝也不恼,“三升,何苦自欺欺人?” “你自己都不认为自己是个男人,你这病如何能治好?”柳三升却一改那凶恶的面皮,将他的手握住了,放在自己的脸上,“你的病,还有治,一定能治好,但是首先,你就要改变心态,你是个男人,真真实实的男人,能撑起一片天的男人,以后,你还要养活我,你觉得你连养活我都是问题吗?” 不等司空绝回答,柳三升又道:“在我心里,你就是个完完整整的男人,你为我遮风挡雨,你为我鞍前马后却无一句怨言,你多次救我,你一直在我身边,所以,我爱你,不仅爱你的外表,我更爱你的内在,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从你身边离开,你可知道,你一离去,我有多难过,你以为我真的喜欢卫瑾吗?我只是当他是朋友,你走了,我的心也死了,不想去寻什么真爱,只想找个男人随便凑合一辈子,可是我做不到,我心里的人只有你,如果我的下半辈子,身边的人不是你,我的一生又有什么意思!” 说罢,眼泪夺眶而出:“你个混蛋,你让我爱上你,你又一走了之,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混蛋!” 她猛然扑进他的怀中,将昨晚上憋了一晚的泪全部宣泄而出,“有什么事情我们不能一起面对吗?你走了,我怎么办?” 司空绝才知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一个女子能孤身一人大半夜的来寻自己,那需要多大的勇气?自己又如何能辜负她的一番心意呢? “三升,对不起,对不起——” 他吻着她的发,听着她的哭泣,心如刀绞。 柳三升擦擦眼泪:“那你还跟我回去,做我的男人吗?” “恩。”他微微一点头,已经是最好的承诺了。 “那你是不是男人?” “是。”司空绝坚定地道,他要做一个男人,真正的男人,能为心爱的女人撑起整片天的男人! 柳三升终于是破涕为笑,将自己融入他温暖的怀中之中。 “柳三升,我绝不再放弃你!”司空绝搂紧了她,一字一句地道。 “司空绝,我也绝不允许你放弃你自己!” …… 第二日,那守了一晚上夜的南极北极一早便醒了,看见司空绝满面春风地从那房中出来了,多年的心结一朝解开了,心情舒爽得很。 不举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灭顶的灾难,人生从此一片灰暗,所以,司空绝残忍、嗜杀,因为他的心里阴暗不已,对所有正常男人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敌意,恨不得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死绝死透,现在却得知,自己的病有得治,他如何能不兴奋。 随着他走出来的还有柳三升,穿着女装,头发之上随意伴着钗,简单素雅,出来的时候,还牵着司空绝的手,脸蛋红彤彤,看见南极北极还笑了笑。 南极北极瞧瞧他们那紧扣在一起的手,不仅有些诧异,南极还是小心地问道:“头儿,咱们还去不去北方了?” “不去了!”司空绝今日心情不错,带着从未有过的释怀笑意道:“我们回萝村。” 说罢,将柳三升的包袱丢给了南极带着,司空绝原本打算回武安国去北疆,不为能东山再起,只求能在那里护佑母国边疆的安宁,听说那北疆蛮夷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司空绝和柳三升手牵手地往酒楼的大堂去了,那一路之上,不知道收获了多少人的眼光,四人下了大堂,要了早饭来吃。 此时大堂之中正是热闹的时候,坐满了人,柳三升司空绝四人走了下来,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位置。 一看菜谱,居然也有宁山县的炒菜,便点了一些来,都是仿制的,外观差很多,那味道,实在是劣质,不过已经算不错了,柳三升勉强也吃了一些,北极还想问那不举之症到底要怎么治,但看现在这场合,也不适合问那等问题。 正吃着饭,便看见那番邦商人和翻译出来了,又见着了二狗子,那翻译来与他们打招呼,“柳老板,早啊!”看见他身边的柳三升,他不禁诧异:“这位是?” 司空绝自豪地介绍道:“这是内子。” 翻译不明所以。 那番邦商人也来和司空绝热情地说话,翻译在一边翻译。 “那个番邦商人就是卖我戒指的那位。”二狗子忙与柳三升道。 柳三升点点头,谁料下一刻,便听见她道:“鼓捣猫腻。” 司空绝诧异——鼓捣什么猫腻? 谁料那番邦商人大喜,高兴地与柳三升回道:“鼓捣猫腻!” 便和她‘叽里呱啦’地说起话来。 那所谓的番邦商人说的竟然是英语! 当下柳三升便与那番邦商人热烈地交流了起来,看得司空绝和南极北极都是目瞪口呆。 她竟然还会说梵文! 那翻译也惊喜地道:“原来尊夫人也会说梵语,他们正在说生意上的事情呢!” 于是,这一桌,司空绝和南极北极倒成了摆设般的人物,看着柳三升与那番邦商人说话,却插不上任何话。 最后看见柳三升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名片来,给了那番邦商人,与他挥手道别。 等番邦商人走了之后,司空绝才不可置信地道:“三升,你何时学会梵语了?” 她挑挑眉,故弄玄虚:“我可是精通好几国外语,嫁给你真是便宜你了,你还不乐意,哼!” 司空绝傻笑两声。 柳三升曾经是特警,经常要出入各种场合便衣执行任务,甚至是某些贵族的高级聚会,学习过专业的美容和仪态,英语也是必学的。 她道:“那商人从中原买走精美的瓷器丝绸和茶叶,运回本国,再从本国那里运来宝石象牙倒卖,我方才与他说了,让他明年运些种子过来,他还认识好多番邦商人,明年可以大批量的运种子来,这下子,我们农庄之中的种子有着落了。” 司空绝也是高兴,如今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担心的,也只有那田地里的事情了。 众人正吃着饭,便看见客栈之中风风火火地又来了几人,就要了一桌吃食,还要了几个馒头打包,就在柳三升隔桌吃喝。 他们一进来,司空绝柳三升等四人便注意到了他们。 那几人行色匆匆,衣着相貌平平,看似只是普通的贩夫走卒,但几人在他们的身上还是嗅到了非同一般的气味。 或者说,那是一种职业敏感。 二狗子和南极北极第一感觉——杀手! 柳三升第一反应——危害社会稳定和谐的恐怖分子! 三狗子——熟悉的,毒药暗器的味道! 几人互相递了一个眼色,竖起耳朵听着那边的动静,那些人也在低头说话,只是不知道说的是哪个地方的方言,司空绝一句话也没听懂。 那几人吃得飞快,付了钱,拿了馒头便风风火火地走了,等他们一出去,柳三升忙道:“他妈的,跟上!” 其余三人不明所以,就算那几人是杀手,但也不是冲着他们来的,何必去蹚浑水,但见柳三升已经气匆匆地飞奔而去,司空绝也只得跟上去了。 出了门,看见那几人脚步匆匆地走在街上,柳三升装作是闲逛,其实已经追了上去了。 看见有恐怖分子,柳三升便不忍想出动,探听个就究竟,大概是职业习惯。 司空绝跟在她身边,两人牵着走,装作是夫妻出游,还带了两个家奴,但目光一直在注意那前方的几个男子。 “三升,他们有何问题?” 柳三升阴阴一笑,厌恶至极:“他妈的,那是几个扶桑人!” 没错的,前世的自己没学多少日文,但是百度异能却能让她听懂日文,那是日本人没错! 扶桑! 司空绝听了也来了兴致了,四五个扶桑杀手出现在这小小的镇上,怎么回事? 扶桑,便就是这个时代对于日本的称呼,对于扶桑国的人,中原之地都是没什么好感的,他们的海盗时常在靠海的傲来国沿岸打劫,虽然中原分三国,但文化都是差不多的,自认为是天朝上国,与蛮夷有着不同,对于蛮夷,一致对外! 司空绝几人还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特种兵出身,做特警多年的柳三升淡定不了! 他妈的,小小扶桑还敢犯我天朝! 最重要的是,前世的自己就是被一个日本潜入天朝的恐怖分子给炸死的! 此仇不共戴天! 跟踪了许久,四人手脚十分轻巧,最后看见那一批扶桑杀手入了一个隐蔽的院子,柳三升伏在墙根听了许久,才唤了众人离开了。 几人走在街面之上,签了柳三升的马来,慢悠悠地往镇子外面走去。 “三升,你还懂扶桑文?”司空绝禁不住诧异道。 柳三升没回答,却紧锁眉头:“他们说要在这镇上杀什么钱诏蔺,这钱诏蔺是何人物?为何要出动扶桑高手来杀?” 这凉州虽然离海还算是近,但扶桑人也没必要到这里来杀人。 那钱诏蔺到底是个什么人? “钱诏蔺?钱诏蔺?”司空绝也思考着这个名字,努力地调动自己脑海之中的记忆。 倒是北极最先反应过来:“苍洱国第一富商之子,钱诏蔺!” “原来是他!”司空绝也反应过来了,不禁惊呼了一声。 柳三升也努力地从夏锦华的记忆之中提取钱诏蔺的相关事情来。 钱家,真正名副其实,家里除了钱什么都缺,不仅仅是苍洱第一首富,还是三国第一首富! 钱家的根基是在苍洱国,夏锦华在闺中便听闻过他们的名声。 钱家是正经的商家,整一个家族无人入仕,但钱家却是皇宫的座上客,先皇也时常请钱家去宫中赴宴,这可是任何一个商家都没有的待遇。 这是个在逐渐改变的时代,士农工商的观念已经开始动摇,时代在变,人们的观念在变,资产阶级已经开始崛起,渐渐地打破了官僚阶级和地主阶级垄断一切的局面,闯出一片天空来。 而且,按照皇室管理,不管是皇帝还是皇子皇孙,若娶妃,不管正侧,一定要是官宦人家的小姐。 苍洱国的先皇开了先例,娶了一个商人之女,而且还封了妃位,这可是以前没有的,那商人之女,便是出于钱家! 钱家还积极的出钱出力,苍洱国若是哪里出现了灾情,钱家定出大头去赈灾,边关有战争,钱家也要贡献军费。 这便是钱家,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成功的商家! 而那钱诏蔺便是钱家的长子,也是继承人,更是未来的三国首富! 这么一个人,会出现在宁山县? 为何会有扶桑人要杀他? 柳三升不禁动起了心思,要是能和钱家接上头话…… ------题外话------ 前几天公祭日,派两个扶桑人出来杀一杀 022 司空绝离去的理由! 023 成婚前夕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23 成婚前夕 夕阳西下,一长队马车缓缓地走在官道之上。 那一长队的车队可不平常,马车足足有几十辆,随行上百来人,个个不凡。 看那马车,也不是什么平常之物,造型美观,材质不菲,那众多的马车之中,一辆高大华丽的马车更是用引人注目,见那马车十分宽大,所用材质非同一般,似乎能容下十几人,几匹马同拉才能走动。 马车之上以各种宝石点缀,行走之间宝石相互碰撞,发出悦耳的撞击之声。 那上头的宝石个个价值不菲,若是平凡百姓捡了一个去,便足够花几辈子了,但那车队却用来装饰用,实在是有钱,任性! 华丽的马车外,一个冷峻的青年男子随时伺候着,他看了看那日头,轻声道:“少爷,时间不早了,我们是就地扎营,还是赶去下一个镇上歇脚?” 那马车之中,伸出一只雪白莹润的手来,大拇指之上带着一个帝王绿的扳指,轻轻一挥手,那冷峻男子便似乎是懂了,马上令车队停下,命人前去寻找有水源的地方就地扎营。 但没想到,那马车才停下来,四面八方一阵风动,一群鸟雀惊天而去,一阵杀意朝车队席卷而来,从四面冲出几十个黑衣人来。 那些个黑衣人冲进人群之中,见人便杀,目标很明确——那中央最华丽马车之中的人! 瞬间,便有好几个车队随行侍卫倒在了血泊之中,黑衣人踩着他们的尸体向前冲去。 还不足半刻的时间,十几个黑衣人已经将那华丽马车包围住了,各色致命武器一齐朝那华丽马车掷去。 那马车之中的人必死无疑! 但没想到,那些武器才刚掷出,那马车轰然一声便震开了,无形的内力震得众人猝不及防,投掷而去的各色武器原路返回,瞬间便有好几个刺客中了自己扔出去的武器,当场毒发身亡。 其余的黑衣人顿感事情不妙,急速退开,但未料,那马车之中冲杀出了一个白色锦衣的高手来,内力深厚不已,冲入了黑衣人之中,举剑格杀,那些个黑衣人未曾想马车之中有如此一个高手,顿时阵脚大乱。 从车队之中,又冲杀出了数十个高手来,训练有素,功力深厚,瞬间便将那数十个黑衣人给格杀在剑下,其余的眼看着事成无望,当场服毒身亡。 那从马车之中冲出来的白衣人上前,检查了众多刺客的尸体,确认了全部死亡,命令众多的高手继续警戒,才走向了那车队之中,一个毫不起眼的马车面前,半跪回禀道:“主人,刺客已全部击毙。” “恩,”马车之中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属下勘测一番,他们的武功路数果真是扶桑柳生一派的。” “恩,”马车传来慵懒的一声回应,显示他还在听。 白衣人将帝王绿扳指好生地奉还了,便取了黄金百两,走向了车队末尾,那里四个灰头土脸少年吓得魂不附体。 “老、老爷,杀手都走了吗?”那其中一个哆嗦着道。 “走了,”白衣人有些嫌弃地看着他们,方才杀手出来,他们吓得屁滚尿流的,实在丢脸,“这是主人赏你的。” 一个包袱放在了那私人的面前,那四人之中的领头将那包袱一捡,打开一看,竟然全是黄橙橙的金子。 “你们走吧。” 四人抱着黄金连声道谢,便要走了,但临走的时候,那其中一个少年还拿了一个小纸张出来,递给那白衣人:“老爷,我家是做生意的,我家农场今年种了好多番瓜,老爷要是想吃番瓜的话,夏收的时候一定来瞧瞧。” 白衣人将那名片收了,看着那四人离去,他才去找主人回禀。 那主人已经出了那小马车,看着远山夕阳如血,一身锦衣,看着那一张小纸片,上面写着柳三升铺子的地址,经营范围和柳三升的大名。 “去年宁山县进贡了一批番瓜,圣上吃了可是欢喜了,没想到,这中原还真是有人能种出番瓜来。” 那男子笑了一声,便是钱家嫡子钱诏蔺。 “找人盯紧他们了。” 几个武艺高强的侍卫早已经追了出去。 那四人守在官道之上,拦了他们的车队,说前方有扶桑人要杀他们,没想到,走了半日的时间,还真是有扶桑人来刺杀。 那四人出现得莫名其妙,钱诏蔺肯定是要找人监视的。 但回来的人道他们只是一路数着金子欢欢喜喜地入了宁山县城,没有任何疑点,刺探的人便回来了。 那四人自然就是柳三升司空绝北极南极等四人了,柳三升只是想用那扶桑人的机会将自己的名片送到那钱家少爷的手头,那自己的生意也就算是迎来真正的春天了。 只是没想到,居然还得了百两黄金。 回程路上,她坐着马,一路数着黄金,到县城附近的时候,每块基本金子上都有她的牙印。 司空绝牵着马,回头看着那大马之上边数边咬的男装女子,道:“别咬了,钱家人出手,定然不会是假的。” 柳三升还在可惜,“你看见刚才的大马车没,上头全是宝石,方才别人从里面破开了,宝石乱飞,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回来,那里面的宝石随便一颗都是价值连城啊!” 还感叹:“钱家就是有钱啊,什么时候我能有这么有钱就好了。” “那来年我们再多卖地,多赚钱。”司空绝笑笑道。 一行人入了城,才刚进城门,便看见苏鸾凤冲了过来,一把就抱住了那刚从马上下来的人:“三升!” 抱住她便禁不住哭了起来:“你去哪儿了!你一晚上没回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柳三升失踪了整整一天了,昨日骑着马出去之后便不见了踪迹,苏鸾凤可是担心了一天了。 一个女儿家的,失踪一天,那可是天大的事情啊! 看着苏鸾凤那哭红的眼,柳三升也是怪不好意思的,都怪自己太鲁莽了,低声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气得苏鸾凤差点给她一巴掌,“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连夜去请了卫家少爷和王家少爷派人去找你,都不敢惊动县太爷,就怕消息走漏了,你的一辈子就毁了。” 昨晚县城可是暗暗地翻天了,卫家出动了人马,王家也出动了人马,出城去寻找柳三升等人,苏鸾凤今日一早便来北城门等候。 柳三升知道自己太过于鲁莽,忙拉过了司空绝来:“都怪他,他携巨款潜逃,我将他们给抓住了,好家伙,居然搜出了一百两黄金来!喏,金子给你好生看着,别再让这狗日的给摸了去了。” 苏鸾凤擦擦泪水,才注意到了司空绝和南极北极三人,没想到柳三升还真是将他们给找回来了。 “好了,回来就好了,二狗你也别惦记着走了,以后好好在田庄里头干,少不了你的钱。” 司空绝也是怪不好意思的,难为了柳三升大半夜还骑着马去追他回来。 柳三升笑笑,拉住了司空绝的手,“他不走了,可是要在田庄干一辈子的。” 司空绝对她笑笑,紧紧地扣住了她的手。 苏鸾凤看看他们,也是明白了怎么回事了,擦干了眼泪,大喜道:“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早让你们把事情办了,还遮遮掩掩的,我看啊,等回去了,早点吧事情办了,免得二狗子哪天就跑了。” 柳三升也是怪不好意思的,但那两只紧握的手却一直没有放松,众人回了铺子那处,几人都是灰头土脸的,二狗子还胡渣满面,又整顿了一番才敢出来见人。 出来的时候,众人见着柳三升与司空绝站在一处,真像是一对璧人,男俊女靓,实在是天生一对。 “好了好了,多好的一对儿,闹什么别扭!”苏鸾凤上前,牵起了柳三升的手来,软声道。 柳三升低头笑笑,尽显娇羞之色。 他们一回来,便看见铺子里头忙碌得很。 平常里,这铺子虽然开,但没什么东西卖,算是柳三升农庄在这城里面的办事处,若是想和柳三升谈生意的,便提前来这铺子里头预约。 若是有人预约的话,自会有人传话到萝村去,到时候柳三升便亲自上门拜访。 今日一回来,铺子里头的刘管事便着急地对柳三升道:“东家,你可是回来了,现在已经有十几个厕纸的订单了。” 苏鸾凤忙着找柳三升,铺子里的事情是管不着了,幸好有一个刘管事在管着,刘管事做了详细的记录。 足足有十二家下了厕纸的订单,看来那厕纸果然没辜负柳三升的期望。 不仅仅是商人,城中的王举人竟然也下了订单,着实超乎了意料,那文人可是一直反对将纸用来如厕的。 管他呢,有订单就好,苏鸾凤喜道:“咱们回去之后就开始开工了,以后咱们这铺子专门卖厕纸。” 柳三升却将司空绝一推:“以后生意上的事情都归他管,我只管怎么研发。” 司空绝无奈,将那订单拿了过来,细细地看着,还边道:“好好好,都归我管,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我管赚钱养家,你管貌美如花!” 柳三升又不禁羞涩一笑,往司空绝怀中蹭蹭,苏鸾凤也是一喜,但马上又摆出严肃的表情来:“瞧瞧你们,这事情还没办呢,就腻在一起了,传出去成何体统!” 司空绝将那一批订单看了一遍,道:“今日天色已晚了,明日我们便派人去各家通知一声,延迟一下交货期限。” “为何要延迟?”苏鸾凤不懂。 南极不禁插嘴道:“肯定要延迟的,得回去先把喜事给办了,柳姑娘怕头儿又携款潜逃了,要是成了婚,他跑不掉了。” 北极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释然了。 司空绝的病能否治好还只是个未知数,但柳三升还是愿意与他成婚,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祝福了。 柳三升对他是真心实意的,不是从前那些为了权势和财富主动贴上来的女人。 “好了,好了,别美了,王家少爷和卫老板昨晚也是帮了好大的忙,你们回来了说什么也是要去感谢一番。”苏鸾凤安排道:“一会儿,我们在吉祥酒楼,请王家少爷和卫老板吃一顿,刘管事,你去找两个伙计将消息都通知到各个商家,等我们回去把日子订好了,就请大家吃喜酒。” 刘管事唯唯诺诺地褪退下,自有伙计去各家通知了,听说柳三升要成婚了,也无人刁难,都同意了延期交货。 另一边,又派人去了吉祥酒楼和王家宅子里通知了王峦和卫瑾,请了王峦去吉祥酒楼吃酒一顿,算是聊表感谢了。 卫瑾看见柳三升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心里的大石头也算是落下了,上前担忧道:“三升,以后可别这样了!这世道乱,你一个女子家家的,如何敢独自出行,要是遇见坏人,该如何是好!” 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了柳三升的身边,对卫瑾心平气和地道:“卫老板放心,以后这种事情绝无可能。” 卫瑾看看司空绝,再看看柳三升,也早知道他们要准备成婚的事情了,内心也是欣慰。 现在她,很幸福,至少比嫁给自己幸福! 众人在吉祥酒楼之中大吃了一顿,三狗子总算是又吃上山珍海味了,差点幸福得没哭出来。 要是柳三升没去将他们给追回来,还不知道自己在哪个破屋里哭泣呢! 吃了饭,已经是晚上了,众人自回去了,柳三升一行人回了铺子那里。 夜晚就寝的时候,柳三升往司空绝房里钻,却被苏鸾凤给逮了个正着。 被抓了个现行的柳三升颇为不好意思,苏鸾凤又是对她一顿喝斥:“你们还没成婚呢,你现在就跟他睡一个屋了,传出去了多不好。” “又不是没睡过——”柳三升低声嘟哝着,娇羞无限,活了两辈子三十几年了,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初恋的感觉,真好。 苏鸾凤那严肃地脸一松,将柳三升拉了过去,神神秘秘地道:“老实跟我说,你们昨晚有没有那个?” 柳三升娇羞地推了她一把,道:“不告诉你!” 说罢,快步往司空绝的房中去了,苏鸾凤笑笑,便也自去歇息了。 柳三升一进门就落入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之中。 迎接她的,便是司空绝那炙热的唇瓣。 “三升,我们再来试一试——” 两人扭做一团,入了床帐之中,那床帐之中便不禁翻起了红狼。 只可惜,该做的都是做了,但司空绝还是无法迈出那最后的一步,倒是弄得柳三升精疲力竭的。 司空绝有些挫败,柳三升如小猫似地窝在他怀中,软声道:“别灰心,你这病症已经好几年了,一时之间也是无法痊愈,等你什么时候真正地祛除了心理的阴影,你的病就好了。” 司空绝轻吻了一下她那饱满的额头,低声问:“若是我一辈子也无法痊愈呢!” “要是你一辈子好不了,那我们就去领养十个八个孩子回来养,叫你爹,叫我娘,也省得我还要辛苦怀孕生子,”柳三升把玩着他的头发,道:“生孩子很痛,我才不想生!生完了孩子,我起码会老十岁!哼!” 司空绝笑笑,吻了吻她的额头,“能遇见你,是我司空绝今生之幸。” …… 第二日,众人回去了,众人坐马车回去,到了村头,柳三升便从马车下来了,牵着二狗子的手,两人招摇过市,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路边就是一块块整齐的农田,青翠的稻谷已经长出来了,绿油油一片很是美丽,这萝村,简直就是一个天堂。 旱地里,各种各样汇聚了柳三升心血的蔬菜也开始抽芽生长了,更远的地方,西瓜地已经青葱无比了。 看着两人牵手而来,那稻谷田里,西瓜地里冒出了无数个脑袋,纷纷看着那手牵手的两人。 “大东家,你回来了啊,二东家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了回来了,过几天我家要办喜事,赵大叔别忘了来喝喜酒啊!” “啊,大东家你和二东家……额、一定来,一定来!” 柳三升可是得瑟无比,逢人便说自己要和司空绝成婚了,才一会儿的时间,整个村儿的人似乎都知道了。 路过夏寡妇家门,柳三升还特意与夏寡妇的兄长打了招呼,笑嘻嘻地让他们去喝喜酒。 夏寡人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入了房中去了。 一路之上,柳三升都是死死地牵着司空绝的手,似乎是怕他走丢了似的。 回到了这村子里,司空绝才觉得自己是回家了,迎面吹来的微风都是如此令人舒适,肩膀之上站着的三狗子更是迎风招展着自己的一身肥膘。 南极高兴,见谁都打招呼,北极面上虽说还是酷酷,但内心的欢喜却是无法掩盖的。 柳三等人已经得了消息了,瞧见那手牵手的两人,还是一阵错愕,但他们能走在一起,也不出众人所料。 回来的当晚,狗子就蹦跶着去了邻村,请那个大神棍来看日子。 回到了家中,苏鸾凤将柳三升带回来的那一包袱的黄金入账了,算作是他们的营业外收入。 司空绝进了房门,便要开始收拾东西了,将自己的铺盖卷搬到柳三升的房中去,他们的新房设在柳三升那处。 下午的时候,邻村的‘大师’就来了,翻着老黄历看了好几遍,最终确定,五天之后就是好日子了,若是等下一个日子就得等两个月了。 五天,这时间太仓促了,恐怕这婚礼准备得不是很好,但柳三升和司空绝却没什么嫌弃的,能成婚就不错了,至于大不大没关系,请些好友乡邻来热闹热闹吃顿饭便行了。 那大师走了,柳三升和司空绝还没说上一句话,苏鸾凤却提醒道:“五日之后成婚的话,你们现在就不能相见了!” 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男女双方成婚之前是不能相见的,见面了就坏了规矩了。 “这规矩还是要的,要是规矩都没了,让人笑话,”王小莲也道。 现在苏鸾凤和王小莲可是他们的婚礼顾问了。 可是现在柳三升和司空绝都是住在这宅子里,就隔了一道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怎么避嫌? 最终王小莲出主意,让柳三升这几天暂时住到村里其他人家去。 那柳大家倒是个可行的选择,可是柳三升不想看见张氏那张老脸,而且罗阿妹也怀着孩子,要成婚的人是不能进的。 最后,寻了一个柳家本家,让柳三升去那里住五天。 竟然五天不见! 司空绝差点暴走了! 这是什么破规矩,就算是半天不见柳三升,他就急得抓耳挠腮了,竟然让他五天见不着! 简直就是折磨啊! 但这规矩不能破,不管怎么说,最终柳三升还是收拾了东西暂时地搬出了宅子,去了柳家长辈那里暂住五天。 她走的时候,可是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回头看宅子门口站着的司空绝,似乎是生死决别一般。 看了半天,柳三升还是走了,翻了一个小山坡,就看不见人影了。 宅子里便开始准备轰轰烈烈的婚礼了,这婚礼来得太仓促了,众人措手不及,宅子里现在只有四个奴婢,另外还有柳二柳家一家帮忙操办,司空绝还从作坊里调集了一些人来帮忙,村里有人知道了消息也来帮忙。 家中红布红烛什么都没有,还得去城里采买,这件事情,由司空绝操持着,另外还有苏鸾凤帮他料理里里外外的事情,更去了城里的凤还巢绸缎庄扯了最好的布来,又去成衣店里面请了最好的裁缝,十几个裁缝连夜赶工,要赶在婚礼之前将婚服给赶制出来。 同时又要给城中的各家发请帖,忙得不亦乐乎。 柳三升要成婚,那可是村里的头等大事,几乎是全村动员,各家有空的都来帮忙,顺便带来各种蔬菜等。 第一天,众人将要吃的菜,干货,肉等备齐了,红布红烛,也买齐了,司空绝舒了一口气,忙了一天了,倒是没时间胡思乱想,等一静下来,立马想起了柳三升了。 她要安心当新嫁娘,几天都不会露面了。 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吃了晚饭了吗?今晚吃的什么?吃得饱吗?那柳家本家人做的菜和她的胃口吗? 南极去打探了一遭回来:“头儿,嫂子已经睡了。” 他现在也改了称呼了。 司空绝忙问道:“睡得好吗?盖的被子厚不厚?睡前吃饭了吗?” 南极:“头儿,我要是看了,我现在还能活命了?” …… 第二日,忙着布置宅子,将宅子里里外外都打扮得喜气洋洋得,红绸子开始往上挂了,同时还要注意作坊里面的动向。 又是忙了一天,司空绝身心疲惫,又派了南极去打探。 南极回禀:“头儿,嫂子在吃饭。” “吃的什么?分量足不足?她吃得高兴吗?” …… 第三日,司空绝将村里所有会写字的人都召集过来了,手写了请柬迅速发了出去,另外,还亲自去看了石磨的情况,监督着磨豆子做豆腐,还亲手垒了几个临时的灶头,怕是到时候煮饭的时候,灶头不够。 晚上,南极又去打探了消息回来:“头儿,嫂子在吃瓜子。” “那她——” “吃得很香,很满足,很高兴!连扔瓜子的姿势都透着浓浓的愉悦!” …… 第四日,司空绝亲自杀了一头猪,杀了两头羊,杀了好些鸡鸭,鱼塘里面的鱼儿还小不能吃,又去河里抓了好些鱼来,吉祥酒楼借的几个大厨也来了,各种食材都备好了,桌椅到位了,只等明天开席了! 当晚,闲暇下来,南极吃了饭便道:“我又去打探打探。” 但司空绝将他给拉住了:“香蕉熟了,我给她送去。” 南极腹诽,根本就是他想见人了! 柳三升从卫家带回来的几串香蕉,按照她的说法,用酒抹了,放在温暖的地方,她说黄了,软了就可以吃了,如今司空绝拿出来,发现那青青硬硬的香蕉已经变成了黄黄软软,而且还香香的东西,便迫不及待地揣着那香蕉往柳三升那边去了。 路,他自然是知道的,就算是没来过,但柳三升现在住哪间屋子他都知道得很。 到了目的地,透着窗户便看见里面的人影在晃动,微弱的灯光还在摇晃着。 此时,那户人家的人都睡了,但柳三升是不会睡得这么早的。 司空绝站在那窗口,似乎已经闻到了那里面之人独有的气息。 听见外面的声响和粗重的呼吸,柳三升自然是知道有人在外面,出声道:“南极,又是你吧,你回去告诉他,今天全福奶奶给我开了脸了,试了嫁衣了,我现在很高兴,很愉悦,很满足。” 司空绝低头轻笑了一声,将怀中的几个香蕉拿了出来,低声道:“是我。” 那房中之人没想到本尊会来,不禁压低了声音:“二狗,你怎么来了!咱们现在还不能见面。”但那声音之中却带着惊喜。 “我不进来,我就在外面,手伸出来。”司空绝走向了窗户,蹲在窗跟下面,压顶了声音道。 很快,那窗户打开了一个缝,一只嫩嫩的手伸了出来,却看不见柳三升本人。 等柳三升将手伸回去的时候,却看见手中多了一根香蕉。 她顿时惊喜不已:“是香蕉!” “恩,今天才熟,我给你带来了,快吃吧。” “谢谢你,二狗。” 房中传来柳三升惊喜的声音,司空绝便也坐在了窗户下面,选了个位置坐好了,拿出了香蕉来,用衣服蹭了蹭,便一口咬下去。 嚼了两口,眉头微蹙。 这香蕉他也曾见过,还是哪一年番邦使节进贡的,弄来的时候也是青青的,味道又苦又涩。 皇帝为此还大怒,差点杀了那番邦使节,但念及对方好歹也是来朝贡的,便压抑了火气下去。 没想到,香蕉竟然要黄了才能吃…… 那狗日的番邦使节,也不说清楚! 现在一口咬下去,里头的味道还是不错的,又软又甜又香,吃了有种令人心情豁然开朗的兴奋——美中不足,那皮真是不太好吃。 想拿出随身携带的雌刀将皮给削了,将都吃了一半了,便也作罢了。 很快,那房中传来了柳三升的声音:“二狗,还有吗,我还想吃。” “有有有,还有一根,”司空绝立马坐起身来,殷勤地将怀中的最后一根香蕉递上去,顺便还掏刀,准备给柳三升削皮。 但见那窗户之中柳三升伸出来的手里,还拿着一个香蕉皮,“二狗,替我把香蕉皮扔远一些,这东西要是踩上去,保准摔跤。” 司空绝看看那香蕉皮,再看看那即将送进去的香蕉,最后想想方才被自己一整根吃进去的香蕉,默默地将即将递出去的刀给收回来…… 他将香蕉皮给扔进了远处的一从草之中,看见柳三升的手还在外面,正在熟练地剥着那香蕉皮,司空绝好奇地看着,原来吃香蕉是这么吃的。 柳三升将那香蕉剥好了,道:“二狗,你吃一口。” 司空绝低头就咬了一大口,嚼了嚼,味道真是好!比刚才的好吃多了! 那手又伸了回去,再伸出来的时候,香蕉又少了一点,司空绝又低头啃了一口,细细地啃,舍不得浪费和柳三升共吃一个香蕉的美好时刻。 “二狗,我们都要成婚,我总不能就这么一直叫你二狗吧,我该换个什么名称呢?” “叫我夫君!”司空绝一口就反应了,叫夫君多好! 一想着柳三升天天腻腻地唤自己一声夫君,他便感觉到一股浓浓的幸福之感,定比方才吃了香蕉还舒服! 那香蕉又伸了回去,柳三升咬了一口,又放了出来,道:“咱们是种田的,叫什么夫君,多酸,那是酸秀才的娘子才这么叫的。” 司空绝咬了一口那香蕉,给柳三升留了一截,道:“别人都是这般叫的。” “不行不行,这称呼太烂大街了,我要是去街上,随便一喊夫君,不知道多少男人要回头,不妥不妥。” 这么一说,司空绝也是觉得不妥,“那你想叫我什么?” “不如,叫狗哥?” 村民都叫他二狗子,叫他一声狗哥,多好,柳三升听见王小莲没人的时候都是叫柳三一声‘三哥’。 狗哥? 狗哥! 二狗子思忖了一会儿,道:“不妥,不妥,我听着怪怪的。” “狗哥也不行吗?为什么我听着明明是这么霸气,这么深刻,世间至此一家,多好啊!”柳三升嘟哝着。 两人隔着窗户沉默着,在为今后叫对方什么发愁。 半晌,听见那窗户里面的人轻轻地唤了一声:“绝哥。” 那窗户外面的司空绝顿觉虎躯一震——这名字好,对上自己的频率了! “好,就这个,以后,你只许叫我这个名字!” 窗户里面的人笑了笑,道:“那我呢?” 那外面很快便传来了声音:“娘子。” 柳三升又笑了,“再叫一声。” “娘子。” 又是一阵沉默,一个在里,一个在外,听着彼此的呼吸声,竟然觉得那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绝哥,以后,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司空绝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道:“我除了你,已经一无所有,你是我的唯一了,你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那你答应我,无论以后,是贫穷还是富贵,是生死还是衰老,你都不许离开我,不许抛弃我,任何情况之下,你都不许放弃我!” “你是我的娘子,我为何要抛弃你?” 春天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意的,那天空之中的一弯月亮也似乎带着冷冷的意味,但司空绝觉得一点也不冷,因为心是热的。 柳三升也在窗根下面,传来她软软轻轻的声音:“绝哥,今晚的月亮美吗?” “美,很美,”司空绝坐在窗户下面,看着那一弯明月。 “以后,每天晚上,你都要陪我看月亮。”柳三升倔强道。 “好,看月亮,看一辈子。” “要是哪天你觉得腻了怎么办?” “不会。” “哼,你们这些臭男人都是朝三暮四的,要是哪一天,你腻了,肯定给我弄一些小妾姨娘进门来,那个时候,我还不哭死啊!”柳三升嘀嘀咕咕地道。 司空绝低头笑了一声,摇摇头:“你不是有刀吗?要是我以后纳小妾,逛青楼,娶外室,你就一刀阉了我,让我‘净身出户’!让我一辈子也没那机会。” “哈哈哈!”窗内的柳三升笑着,笑声听在司空绝耳里若银铃悦耳,“这可是你说的,要是有一天,你变心了,我真的就一刀阉了你!” 两人笑闹了一声,便又安静了下来,似乎是无话可说,其实是在隔着一道墙,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那一刻,司空绝觉得自己前半生的追求是如此荒谬,还不如这么一个安静的呼吸令他充实。 过了一会儿,他道:“三升,将手伸出来。” “干嘛?” 一只小小的手伸了出来,指甲上点了蔻丹红,看起来有些妖娆的美,司空绝将那小手放在了大掌之中轻轻地摩挲着。 柳三升习惯性地伸出了右手来,知觉司空绝摩挲着她的手,有些细微的痒,直达内心,像羽毛在心尖上轻轻瘙痒。 半晌,才感觉一个东西往自己的手指上套了上去。 她看见,司空绝正在往自己的手指上套戒指,正是那一枚钻石戒指。 不过,这一次是轻轻地套在了无名指之上。 他将这一切看成了一个十分庄重而神圣的一刻,将这一行为堪称一个至关重要的仪式。 “我们那天遇见的番邦商人说了,这戒指,是要戴在无名指上的,这才算是成婚。”他戴好了那戒指,托起那只小小的手,爱恋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竟然觉得美丽无比,不忍再放开。 那窗内的柳三升笑道:“真是不要脸,我们还没成婚呢,就把戒指往我无名指上戴了,传出去多不好意思!” 说起这个,司空绝不禁调笑道:“那你当初还让我往那中指上戴,那番邦商人都说了,戴在中指上就是订婚的意思了,你怎么也不给我解释解释。” 窗内的柳三升羞得面色通红,幸好司空绝也看不见,“你也不是一样,趁我不注意占我便宜,我们扯平!” “哈哈,如此说来,那你是承认占了我便宜了?” “胡说!”窗内又伸出一只手来,轻轻地拍拍司空绝,司空绝趁机将那两只手都给抓住了,放在手心之中揉捏着。 又爱怜地放在唇边一阵轻吻。 “娘子,明日我们便要成婚了,你,可会后悔?” “后悔什么?”窗内的柳三升饶有兴致地问道。 司空绝将那双小手放在自己的面上轻轻地摩挲着,“我的过去。” “你的过去我不是已经知晓了吗?你司空绝,武安国曾经的七皇子,手握重兵,先皇封号擒虎将军,十二岁便名扬三国,令蛮夷闻风丧胆的中原第一勇士!能嫁这么好的男人,我能有什么后悔的。” 柳三升洋洋洒洒地叙述着司空绝曾经的功勋,窗外的司空绝摇摇头,他怕自己一生都是个废人,连最基本的闺房之乐都不能给她。 “三升,若是有一天,我放弃了你,那一定是我死了。” 啪—— 那双小手利索地给了他一巴掌:“大喜的日子,说什么死不死的,再说死,我再给你一巴掌!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你就不能高兴点吗?” 那小手扯着司空绝的嘴脸,揪出个高兴的模样来,他又将那小手给捉了,在唇边吻吻。 “三升,我想进来。” “呸,流氓!” 窗内的柳三升的低低地骂了一句。 “我想见你。”司空绝抓住那手舍不得放松。 “可是老规矩不能破,咱们不能见面。” “那你闭上眼,只让我看你,你不看我,我们不就是没见面吗?” 窗内的柳三升再次忍不住笑了,没想到她家的夫君花花肠子这么多。 马上,便看见那窗户打开了,窗内的烛光流泻而出,瞬间便晃了司空绝的眼,他看见那明媚的烛光之下,一个绝色丽人正看着自己。 一时间,司空绝几乎以为自己能行了…… ------题外话------ 男主的名字变了,你们居然都不造… 023 成婚前夕 024 成婚,司空绝喜当爹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24 成婚,司空绝喜当爹 可是他终究还是没能行,那心理阴影也不是一时半能消除的的。 那窗内的柳三升,似乎已经改头换面了,开过脸之后,面上的小胡须和汗毛都去了,整张脸白白净净,发髻给挽成了一个成熟的模样,那曾经还若有若无的婴儿肥似乎已经彻底消去了,眉毛也刮得整整齐齐,两弯柳叶眉文静地挂在那一双明亮的双眼上,唇瓣朱润,莹白的脖颈像天鹅绒般。 柳三升脸蛋红扑扑的,像是打了胭脂般,司空绝忍不住凑上脸去,轻轻地吻了一下。 他曾经娶过很多女人,可是却没有任何一个有如此的风姿,美到他的心底去,像一个稀世珍宝,诱得他恨得当场之活吞下去。 柳三升微微地躲避着,只是让司空绝在自己脸上微微地蹭了一下,半推半就地道:“去去去,大半夜的过来作甚,让人看见就是坏了规矩了。” “坏了规矩又如何,我们马上就要成夫妻了。” “瞧你那猴急的,我又跑不掉,你怕我跑了不成。” 两人一个在窗外,一个在窗内,司空绝由衷地发出了一声赞叹:“我的娘子真美。” “哼,我可是听说武安国七皇子,正妃美貌无双,侧妃若干,那也是一个赛一个的美貌,这儿怎么倒是夸起我这个乡野村妇来了。”柳三升恼道。 “那些女人我只是娶进门了,可半点未动过,若是不信,你问北极!”司空绝信誓旦旦,他可真是从来没碰过那些女子,就算是婚礼,也是替身出席,他怕大婚之时有人趁乱刺杀自己。 他府中准备了数个替身,上朝替,宴会替,甚至洞房都替。 如今可算是他人生真正的头一遭。 “况且,那些女子再千娇百媚,也抵不过我的娘子。”司空绝调笑着,抚摸着柳三升那刚开脸的柔滑小脸蛋。 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在他看来,这世间的女子,似乎还真是没有她的半点美丽。 “绝哥——” 柳三升低低地唤了一声,将脑袋放在他怀中蹭一蹭,像只柔软的小猫,蹭得司空绝一阵心痒痒。 她正想邀请司空绝进来一叙,但听见有人在说话:“东家,你在和谁说话呢?” 柳三升大惊失色,要是让人知道司空绝半夜来探她的闺房,那可是天大的丑闻了,忙推推他:“回去回去,好好养好了精神明天来娶我。” 司空绝听着那隔壁房间的声响知道是有人来了,忙在柳三升面上一吻,道:“等我。” 说罢,便飞奔而去,心头越想越是美,越发的迫不及待了,恨不得马上就是天亮,然后吹吹打打地将柳三升给迎回来。 一回家之后,司空绝那是夜不能寐啊,批了衣裳在宅子里走来走去,此时大多数人都睡了,唯独柳三和柳二等还在张罗明日的东西。 司空绝去到处看了,看过了宅子的布置,喜堂布置妥当了,干果茶叶也备好了,还有去城里糕点房运来的蛋糕和面包也备好了,还有酒,也备好了几十坛。 黄豆磨好了,各色的蔬菜也准备好了,肉切好了,柴米油盐都去看了个遍,都准备妥当了。 南极一直鞍前马后的,司空绝问什么他便回答什么。 “明天摆四轮酒,一轮十五桌,这排场够大了吗?会不会委屈了三升?”司空绝还不放心地道。 “够大了够大了!”南极忙不迭地道:“一轮十五桌,四轮酒席那就是六十桌了,咱们村里,谁有这个排场,一般人家摆个七八桌一两轮就是大手笔了,咱们是村里头一遭,不知道多少姑娘羡慕着呢!” “菜和肉够吗?” “菜都是地里新鲜的,咱们田庄里的菜够多,足够了,肉都是现杀的,两头肥猪,一头肉牛,还有羊,鱼也抓了百斤回来,鸡鸭杀了十几只,足够了!不够明天再杀!”南极一样一样地数着,何曾见司空绝管这些俗事,以往他府中喜事,他从来不问过这些事情的。 司空绝还是不放心,将清单看了一遍又一遍,确认了柴米油盐酱醋茶都齐了,又问道:“花轿呢?” “咱们这里成婚不用花轿,用滑竿,滑竿也备好了,您就放心了吧!”南极有些累了,打了个哈欠,白天都忙了一天了,自己都快瘫下了,怎的司空绝去了一趟柳三升那里回来,就越发的亢奋了。 “红包呢?给客人和小孩子的红包呢?可备好了?” “那可没有!”南极不禁哀叹了一声:“红包是用纸做的,纸可是金贵了,咱们这村子里不给红包,用红细绳子串几个铜板就能打发那帮小鬼了,还有糖也准备好了,明日包管那帮小鬼闹不着您的洞房!” 司空绝放心了,又喋喋不休地问了好多细碎的问题,将整个婚礼的细节都快问完了。 南极也是一句一句地答着。 那一边上,正在料理猪肉的柳二笑道:“这新人成婚都是这样的,我当年成婚的时候,可是着急得一晚上睡不着!” 旁边还有二狗子手下的赵隆,不禁打趣道:“二叔那是兴奋得睡不着吧!” 一时之间,众人哄堂大笑,司空绝也不禁笑了,紧绷的神经有些松软。 折腾到了凌晨,司空绝才算是睡下了,但是一听见鸡叫,一个翻身而起,便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 今日,整个萝村都是喜气洋洋的,不时有客人从村外急匆匆地赶来参加婚礼。 村里的众人们都没有下地干活,全都来吃柳三升和司空绝的喜酒,作坊里头也关了,工匠和师傅们都在婚礼现场忙着。 这一场婚礼,可算是萝村有史以来最盛大的婚礼,那规模,多少年之后依旧有人提起。 宅子里的院子摆了几桌,宅子外面的晒谷场上又摆了几桌,统共十五桌,还是四轮,可算是大手笔了。 城里头,卫家的二少爷,王家的大少爷,甚至孟大人都来了,宁山贵人几乎是来了遍,婚礼现场可是拥挤不已。 在鞭炮声和一众孩子的欢闹声之中,一顶装扮得红艳艳的滑竿从远处的大路缓缓而来。 本来,柳三升暂住的那户人家离宅子不远的,但是规矩还是要的,硬是早早地将她抬出去,到村外去转了一圈,才抬回来。 可是将司空绝等得那叫一个望眼欲穿。 “新娘子来咯!” 狗子和孩子们围着那滑竿欢闹着,冬奴忙拿出了口袋来,给各家的孩子一人发一串铜钱,又发糖,一群孩子笑闹着。 滑竿落在了门口,滑竿之上的人走了下来,今日的柳三升穿了一身红艳艳的婚服,是那城中成衣店的人连夜赶工赶出来的,做工却是精致得很,盖头也是精致的鸳鸯戏水并蒂莲,栩栩如生,喜气洋洋。 她盖着盖头,在喜娘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往那宅子里去了。 一路之上,跨了火盆,进了门,司空绝上前,将她给背了起来,往那喜堂之中去了。 柳三升落在他那宽厚的背上,感觉到了无比的炙热和安全之感。 她知道,自己走了两生才选到的男人,一定没错的。 入了喜堂之中,看见各位宾客在座,那主位之上,坐的是柳三和王小莲,还有孟海。 他们都没有父母,便拜柳三夫妻为父母,孟海算是他们的证婚人。 很快,那邻村的大师也被喊来当司仪了——司空绝发现那神棍可谓是身兼多职,动土要请他,成婚要请他,孩子出生也要给他看,如今他们成婚,他也要来自告奋勇当个司仪。 “新郎新娘入喜堂咯!” 神棍一声长吼,现场安静了下来,柳三欣慰地看着他们,王小莲眼含泪水,苏鸾凤觉得自己功不可没,南极高兴得上蹿下跳,北极面上还是冷冷,但眼中还是有喜色。 卫瑾也来了,只是已经完全释怀了,眼中只有祝福。 那村头的夏寡人今日也来了,穿了赵隆送她的新衣服,站在赵隆的身边。 她也知道进退,知道不是自己的东西,是争取不来的。 狗子领着一群小屁孩在外面闹,柳成龙也是欣慰地笑着。 柳大家的也来帮忙了,那张氏卧病在床,今日也没来。 让柳三升不高兴的因素都不在。 婚礼在极端美好的气氛之中进行着。 “一拜天地!” 两人对外,朝天地一拜。 “二拜高堂!” 在一众哄闹声中,两人对着柳三夫妻孟海一拜。 “夫妻对拜!” 哄闹声更猛烈了,司空绝激动万分,甚至那身子都在颤抖着。 两人对拜。 神棍一声吆喝:“礼成!送入洞房!” 在众人的掌声和欢呼声之中,司空绝将柳三升给引入了洞房之中。 那间柳三升亲自设计的房间,成了他们的新房,房中的所有东西都换成了红色的,大大的喜字贴得到处都是,婚床之上的的用品一律换成了大红色,还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干果。 柳三升在婚床之上坐好了,司空绝迫不及待地去掀她的盖头,却被一边的苏鸾凤给眼疾手快地阻止了。 “新郎官,现在盖头可是揭不得的,你得先去陪客人呢!” 冬奴秋奴两人也不禁笑了,司空绝脸一红,又看了那坐在婚床之上的柳三升两眼,才不舍地去了前厅陪客人。 等他一走,房内的几人哄笑起来。 冬奴对柳三升笑道:“夫人,你可是没看见方才老爷那焦急的模样呢!” 现在他们成婚了,冬奴等几人也是改口了,叫司空绝老爷,唤柳三升一声夫人。 柳三升也是不好意思地笑笑,苏鸾凤便在这处陪着她说话。 柳三升头上的盖头一直未曾揭下来,忙了半天了,她也饿了,便拿了面包吃着。 几人边吃边说,也不管什么主仆之分了,三狗子也坐在柳三升的身边,吃着她床上的干果。 听见苏鸾凤神神秘秘地道:“三升,‘那事’你懂不懂?” 柳三升知道是什么事儿,盖头下面的脸红了,羞羞答答地道:“什么事,你倒是说说。” “还是什么事儿,就是今晚你和二狗的正事啊!” 说起这个,一边的冬奴却好似十分懂,“我以前伺候的夫人洞房之后可是疼了好些天呢,夫人,您要不要也备一些消肿的药膏呢!” 秋奴也捂嘴笑了起来,迫得柳三升越发的窘迫了。 苏鸾凤轻轻地推推她,道:“老实说,你和二狗,有没有那事?” 柳三升想着,她和二狗子虽然还没有成功地进行那一步,但是都差不多了,便羞涩地点点头。 冬奴笑道:“那我们明天也不用大清早地来找落红了!” 反正这处没有别人的,苏鸾凤好奇地问着:“在哪儿落的?” 柳三升羞得不行,那天晚上客栈之中主动勾引的勇气似乎都消失了个无影无踪,羞羞答答地道:“你们想知道,就问那个死二狗去!” 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苏鸾凤和冬奴几人去吃饭,便又换了柳梦和柳美进来与柳三升陪着。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宅子大门关上的时候,司空绝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了,柳三笑道:“二狗,你就安安心心地去洞房吧!其他的杂碎事情便让我们去忙!” 司空绝听罢,与柳三等人道谢了,虎躯一震,正了正胸前的大红花,昂首阔步地往新房而去了。 心头那个激动啊——终于能进洞房了! 真想念柳三升那温暖柔软的小身子! 虽然不能来点实质性的那啥啥,但抱着也是一种享受! 入了洞房,房里堵了一大群人,全是家里的女眷,看见司空绝来了,那叫一个兴奋。 “快快,二狗,来看看新娘子啊!” 还有柳成龙柳成秋等年轻后生也跟了进来,要闹一闹洞房。 后面的男眷们推着司空绝,那房里的女眷们唤着,众人笑做一团,将司空绝给推推拉拉地弄到了婚床前面。 他也是怪不好意思了,但看见那婚床之上安安静静坐着的女子时候,呼吸不禁为之一滞。 “二狗子,来掀盖头啊!” 苏鸾凤朝他招招手:“别让新娘等急了!” “掀盖头,我们也看看新娘子!” “哈哈,看新娘子咯!” 这乡村也这么多讲究,在众人的怂恿之下,司空绝激动地将那红盖头轻轻地掀开,看见那盖头之下的丽人正抬头,与他对视一眼,一双明眸像两汪清泉,滋润到了心底去。 今日的新娘柳三升,与往日截然不同,带着凤冠,凤冠之下的脸面扑了淡淡的粉,点了胭脂,唇上点着朱丹色,美丽无比,似乎将这满室的灯火都给比了下去了。 在看见她容颜时候的众人都倒抽了一口气,满室似乎是寂静了一下,但马上便发出了一阵哄闹之声,柳成龙将酒杯递给了那还在看着柳三升的司空绝,“等喝了交杯酒,我们就退下了,到时候随便你怎么看。” 众人又是一阵哄闹,那婚床之上的柳三升也不禁用了绣着花纹的婚服大袖遮住了唇,低头害羞一笑。 司空绝这才顿悟,接过了酒杯来,上前去,柳三升也从苏鸾凤的手中接过了酒杯来,两相一对视,柳三升又害羞地低下了头。 两人在众人的哄闹声之中,喝下了交杯酒。 苏鸾凤才对众人道:“好了,大家今天都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明日可以晚一个时辰上工!” 众人还想闹闹,但见那房中的一对璧人,便也收敛了玩心了,对着两人恭喜道:“早生贵子!” “哈哈,二狗你可要努力了,争取来年抱上大胖小子!” “对对对!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哈哈哈!头儿加油!” 一种哄闹声之中,众人退了下去,司空绝去将门给关了,将栓上了几道,吹了蜡烛,只留下床边的一盏,但见柳三升已经将那凤冠给退下去了,正解着头上的发髻,无名指上的戒指还在闪闪发亮。 司空绝的心猛烈地跳动着,迫不及待地上前,将床上的丽人一下搂入了怀中,便将脸凑了上去,就欲吻住那唇。 “慢!” 一只葱根嫩指抵在他的唇上。 落了空,司空绝并未扫兴,反而是顺势吻了吻那小手,道:“怎么了?” 柳三升用手绢,将自己唇上的口红都擦去了,露出了本就红润的唇色来。 司空绝勾勾唇,又凑上了脸去,将那朝思暮想的红唇给含住了,细细地品尝着。 ‘咯咯’、‘吱嘎’…… 两人的身边传来了嚼东西的声音,那交缠的红唇分开了,两人齐齐地望过去,见三狗子正吃着‘吱嘎吱嘎’地啃着核桃,一边坐着看两人。 司空绝眉头一凝,三狗子吓得将核桃抱着便躲开。 司空绝才又回转了注意力,托起身前丽人的下巴来,准备再一次品尝那娇颜的红唇。 “去吹灯。”柳三升却命令道。 他起身,去将烛火给吹了,抹黑摸向了婚床。 借着夜色,将手探进了那温暖的身子里,却发现那婚服里头,竟然什么都没穿,一下子心潮澎湃。 “娘子,为夫有礼了!” …… 房中婚房被撕扯了一地,房外,一轮美丽的月亮,正圆溜溜地挂在天空之中。 春夏之交的阳光,照耀着这一片明媚的大地,司空绝今日醒得特别迟,大概是因为昨晚‘劳累过度’的缘故。 虽然最后还是没能成功,但是他已经很满足了,心态正在逐渐的改变,就如柳三升所说的,他的病是心病,等哪一天,他彻底地摆脱了过去,那病自然是会好了。 一只滑溜地小手还在被窝里面四处摸着,柳三升却依旧是未醒的模样,虽然人未曾醒来,但手却醒得早,在二狗子身上一阵乱摸,司空绝早就被惊醒了,只是一直未曾说话。 他抓住了那只捣乱的小手:“怎么,还没摸够吗?” 柳三升这才睁开了眼,才一睁眼就往司空绝脸上蹭了一蹭,小嘴儿印下了一个吻,才道:“绝哥,早啊!” 司空绝也在她脸上吻了吻,两人磨蹭了一会儿才起床。 两人穿戴好了,开了门,迎接着他们成婚之后,所看见的第一缕阳光! 柳三升伸了个懒腰:“洞房真累人!” 正巧被那来收拾的冬奴秋奴听见了,不禁捂嘴一笑,司空绝用额头蹭了蹭柳三升的额头,心头全是喷涌的爱。 他知道,她是在给自己面子啊! 两人携手走出了宅子去,今天作坊和田地里都重新开工了,他们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忙碌一片了。 众人看见那携手而来的两人,纷纷道贺道:“新婚快乐,恭喜恭喜。” 司空绝也回应着:“多谢多谢。” 两人穿了紧身的衣裳,从宅子出发,沿着柳三升平日里晨练的路线一路跑过去,路上碰见的人都对着两人道谢。 从宅子出发,跑过了田地,跑过了作坊,最后跑上了山坡,去看了山坡上的鱼塘,又从鱼塘经过,走上了另外一边的山道,便开始折回。 当跑上那最高的山坡时候,看见太阳正从山间露整个脸儿来,站在那里,可以看见整个萝村,和柳三升所有的地,一阵轻雾从山下蔓延而上,整个村子半遮半掩,透着神秘和美丽。 “绝哥,你看,我们的家,多美。” 柳三升指着那一派生机勃勃,道。 “是啊,我们的家,如何能不美?”他将柳三升搂了过来,轻吻了一下她的发丝。 三年前的司空绝还是武安国第一武将,手握重兵,权势滔天,肯定不会想到自己有这么一日。 两年前的司空绝,功败垂成,所有的退路都被堵死了,如丧家之犬,四处如老鼠般的逃命。 一年前的二狗子,还在帮着柳三升辛苦耕耘她的瓜地。 未曾想,现在的司空绝,已经什么都有了。 那些用钱和权势都换不到的东西…… “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们也会如此幸福。” 柳三升靠着他,笑道:“或许明年的这个时候,咱们就不只两人了,你都该当爹了。” 司空绝笑笑,挽着他的手,往山道而下,便回他们的家了。 “娘子,为夫保证,明年一定让咱家添丁。” …… 日子美满无比,柳三升成了婚,就开始退居幕后了,天天在家搞自己的研究,种种番邦来的新鲜玩意,那日卫瑾送来的香蕉也种了,这几日正好生地调养着,已经开始生根了。 草莓开始发芽,番瓜也开始长瓜了,田地里的稻谷抽穗,玉米也开始逐渐饱满了,冬麦眼看着便要收割了。 田地里的事情,便是苏鸾凤和柳梦在张罗,柳三去管鱼塘,而司空绝则是管着作坊里的事情。 肥料也开始上市了,开始批量出产了。 特别是那造纸作坊,第二批货已经陆续地出来了,城里头可是催得急了,三天两头地便有人来催货。 那些个老爷太太们用了这厕纸,再也不敢用竹片麦秆了。 作坊很大,柳三升一开始便是准备大批量生产厕纸的,城里催货催得紧,司空绝又招了一些人进来,加大了生产力度,同时四处去购买原料。 这厕纸现在可是抢手货,不仅仅是贵族们争先使用,就连平民百姓们也时常买一点回去奢侈奢侈。 城里的铺子现在专门卖厕纸,好不容易出一次货,马上就被各家给抢订完了,作坊里只得没日没夜的赶工,加快速度。 幸好有柳三升设计的一系列的机器,将造纸的速度改进了不少,产出的速度也是快。 城里的铺子一个远远不够了,司空绝又去城里勘察了一番,在城西又开了一个新铺子,比原先的铺子更大了。 厕纸的生意一炮而火,自然有人纷纷跟风了,以至于城里很多造纸作坊都不做宣纸了,转而开始做厕纸。 但那些作坊做出来的厕纸不管如何,质量都比不上萝村的厕纸。 萝村的厕纸可不一般,分了好几种档次。 最便宜的那种,专门给平民百姓用的,好用还实惠,几十个铜板能买一大叠。 稍微好一些的,更白,吸水性更好,更柔软,价格自然是要高一点。 这几日,又出了一种新的,不仅是白了,软了,而且,还熏了香,香喷喷的,上头还印了花纹! 那最上等的厕纸已经成了宁山县贵族之间居家旅行送礼待客的必备礼品。 居家旅行,备一叠厕纸——方便! 访亲问友,送一叠厕纸——时尚! 现在厕纸已经成了高档礼品,与番瓜一般,身价倍涨,低等的,平民离不开,高档的打入了贵族高级礼品市场,成了一块香饽饽。 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三升纸! 这已经成了宁山县耳熟能详的一句广告词。 人们都知道,那厕纸名叫三升纸,乃是萝村的柳三升发明的,有包装,有商标!县令大人用了都说好! 不仅仅是宁山县,还有邻近的几个县,都知道了三升纸的大名。 值得一提的是,三升纸出来的时候,柳三升命人快马加鞭送了些去凉州城府台大人府上。 没几日,府台大人欧阳典便亲自上门来求买更多的厕纸,原来那老老夫人用了厕纸后,爱得不得了,没厕纸都不敢上茅房了。 大孝子欧阳典不惜亲自快马加鞭风尘仆仆来萝村求购更多的厕纸。 一时之间,府台大人快马百里为母求厕纸成为了一方美谈,民间甚至还出了各种戏文和段子,传得沸沸扬扬的,无形之中为厕纸做足了广告。 于是,她柳三升因为成功解救了万千被竹简摧残了千万年的小雏菊而流名一方! 这几日,她和司空绝拜访了县令孟海,提出了要举办一个博览会的提议。 那所谓的博览会便是选个日子,将宁山县所有能拿得出手的特色商品拿出来,做一个展览会,提前将声势弄得浩浩荡荡,吸引四方的客商来投资。 孟海一听这个建议,那是自然应允了,上一次的萝卜节,那声势可是浩大不已,那萝卜几乎是被人一抢而空,柳三升和吉祥酒楼可都是赚翻了,自然是少不了孟海的好处了,不仅仅是有丰厚的税,还有柳三升和卫瑾给的各种感谢费等等。 去年这宁山县的经济一下子便火了,有好几户商家异军突起,甚至是杀出了宁山县,成了响当当的知名品牌! 在那县衙之中,与孟海商谈了半天,柳三升将博览会的一系列细节都说了。 要展出的肯定都是她投资研发的那些东西,比如近来火得一塌糊涂的厕纸,等番瓜上市了,还有番瓜,更有面包、蛋糕、鸡尾酒等新鲜玩意。 另外,宁山县本土的出产的瓷器茶叶丝绸等也不能少,总之要将那博览会弄得热热闹闹的,弄到人尽皆知为止。 县令一口就答应下来了,那博览会就在秋收之后,各种物产都能产出来的,一定要办得热热闹闹的。 肥料作坊的事情也没有停下,萝村管生产,产出之后便由王家管销售,肥料的利润可不比厕纸少。 萝村那是越来越热闹了。 司空绝本来便就精明,在商场之中沉浮许久,越来越像个商人了,与之前的司空绝判若两人。 柳三升已经退居幕后了,他现在可是宁山县的大红人,因为三升纸的强势崛起,柳家隐隐有要成为宁山县四大家之一的趋势,其实,柳三升内里的财产更多,这造纸作坊和肥料作坊只是其次。 吉祥酒楼和各家商铺投资的钱是她的隐形收入,外人便不知晓。 吉祥酒楼还是时常上新,全鸭宴全羊宴火爆一时,食材还是那些食材,煮的方法千奇百怪,弄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好吃,吃的方法也是千奇百怪,最近又推出了火锅、干锅、汤锅、砂锅、麻辣烫等千奇百怪的吃法,不仅是火爆了宁山,整个凉州城都要火完了。 柳三升口袋里的钱越来越多,她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在人们的吃喝拉撒上做了小小的文章,竟然这么赚钱。 就这吃喝拉撒,里面的赚头也是够多了! 宅子也最近也开始增大了,另外,村里的荒地里也开始陆陆续续地盖新房子了,给那些从良的土匪居住,他们本来是要在这里干九年的活,但现在作坊的生意火爆了,工钱看涨,还有各种半年奖年终奖福利,谁舍得走啊! 白天在作坊干活,干完活就去倒腾自己的房子,司空绝雇了好些工匠来给他们盖房子,另外村里又开了好些荒地,砍了好些树林和竹林,竹木可以用来作原料,那些个开辟出来的地还可以种粮食,实在是一举两得。 这个时代的人并没有那保护大自然的意识,巴不得多开一点来种田。 萝村之中,一座座新房子盖起了,成了远近闻名的大村、富村,土匪们修好房子的,便将一家老小都接过来了,开始在这村子安静地生活。 司空绝是越来越富了,但是他依旧只有柳三升一位夫人,不知道多少人想进那宅子里当个侧室小妾都被果断地拒绝了。 但眼红之人是绝对不会少的。 正萝村如火如荼的时候,柳蓉和林招弟回来了。 他们一回来,没去柳大家,而是直接进了柳三升的宅子来,见到那门口站着的司空绝,柳蓉一下子就抱了上去:“二狗,有你的孩子了,你得娶我啊!” 司空绝反应那是何等的灵敏,在那柳蓉扑过来的时候便已经灵巧地避开了,让那柳蓉扑了个空。 她正扑在地上,哭哭啼啼,凄惨至极。 宅子里的柳三升听见动静了,也出来了,正看见柳蓉在门口哭哭啼啼,林招弟也哭哭啼啼,但林招弟一双眼睛却有意无意地朝那宅子飘去。 宅子又增加了几个院子,规模可是越发的大了,赶得上县城里富贵人家的大宅子了,林招弟眼中闪过了一丝贪婪。 林招弟和柳蓉母女俩坐在那门口哭着,哭声震动了半个萝村。 “天杀的二狗啊,柳家好心好意救你姓名,给你吃穿,你怎么能这么害我家蓉蓉啊!” “我可怜的蓉蓉,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两母女痛哭流涕地抱在一起,在那宅子大门口便闹开了,此时正是下午收工的时候,人们都听见了哭声围了过来,见那林招弟和柳蓉哭成一团。 司空绝也莫名其妙,但柳三升目光如炬,一下子便看见了那几个月不见的柳蓉,变得越发的丰腴了,整个人似乎都胖了一圈。 她怀孕了! 听说林招弟在积极地想将她给弄进王秀才家里去,现在柳蓉怀着孩子出现在自己门口喊冤,那孩子断然不会是王朝的。 会是谁呢? 柳三升眉头一挑,来了兴致,和司空绝并肩而立,看着林招弟母女俩的好戏。 “柳家救你一条性命,你也不能这么害我女儿啊,如今她肚子大了,你却不认人,你禽兽不如啊!” “我可怜的蓉蓉啊,你怎么就让这么个男人给骗了身子啊!” 从人看看柳蓉和林招弟,再看看司空绝,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二狗子把柳蓉的肚子给搞大了! 没想到,他们竟然有一腿! 众人静观其变,也不敢在随便八卦了,等着事情的下一步发展。 众人围观,那是异常的安静,也没个人出来问一句,没个人来拉一拉,就这般围观着林招弟母女俩哭哭啼啼。 司空绝和柳三升也是好整以暇地围观着,作坊里的人也陆续收工回来了,也是围观着。 众人安安静静地围观,默不作声,看着那林招弟母女俩哭得嗓子都哑了。 终于等到柳大闻讯赶来,冲入了人群之中,终究还是自己的女儿,见那柳蓉哭得如此凄凉,柳大也是心疼,忙将柳蓉扶起来,正想问,便看见那柳蓉那大肚子,脸色骤然而变。 柳蓉分明是已经怀孕了! 见到柳大,柳蓉哑着嗓子往柳大怀中一趟:“爹,您救救女儿啊——” 林招弟也是哭道:“柳大,我虽然是已经不是你们柳家人了,但好歹蓉蓉还是你的种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柳大将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柳蓉扶了起来,心疼地道:“蓉蓉,这是怎么回事?” 柳蓉抹抹眼泪,不曾说话,林招弟恶狠狠地看向了司空绝,道:“就是他!蓉蓉都与我说了,她时常来那宅子里借肥料,和二狗子都好上许久了,这二狗子想要柳三升的财产,一心想着要娶柳三升,一边又哄骗着蓉蓉将身子给他,说等柳三升的房产到手了就来娶他,现在蓉蓉肚子大了,他却是不认账了!” 司空绝莫名其妙,看向了柳三升,满脸都是‘躺着也中枪’的无辜。 柳蓉嚎啕大哭,众人虽然是不敢说话,但也不免得私下里窃窃私语了。 不禁都看向了柳三升,见她依旧是笑吟吟的。 但心底却是恨得很——他喵的!这柳蓉果然是不知廉耻,不知道是和谁生的种,还敢赖在司空绝身上! 司空绝未曾说话,只是用一般看耍猴的模样看着那林招弟母女两人,见司空绝不说,那林招弟以为他是心虚了,擦擦眼泪,义愤填膺地对众人朗声道:“那二狗子,别看他面上如此忠厚,其实他的心黑着呢,一心想要柳三升的宅子和地,一边对我家蓉蓉心心念念,甜言蜜语地哄了她的身子,一边又和柳三升在这边吹吹打打的成婚,可怜我家蓉蓉,年幼无知,竟然信了那禽兽的话!落得如今这个下场,我家蓉蓉也是个傻孩子,一直憋在心里,直到我发现她肚子大了,才知道了这件事情,你们说,二狗子可恶不可恶!” 任凭那林招弟如何怂恿,无人敢动,无人应声,柳大抱着了柳蓉,面带怨气地看向了司空绝,柳蓉也在他怀中哭着道:“爹,我也不想设计撮合三升和我哥啊,实在是因为我肚子里怀着二狗的孩子,二狗子又一心想娶柳三升,我被逼无奈,只是想断了他的念想而已。” 众人无不窃窃私语,前后一看,还真是有这么一回事,毕竟那司空绝娶到了柳三升,不知道多少大小伙子嫉妒着。 柳三升看戏看得兴致勃勃,此时见柳蓉母女俩的出色表演,差点鼓掌叫好,推推司空绝,“喏,你瞧,你喜当爹了,怎么办?” 司空绝冷冷地看了一眼那柳蓉和林招弟,道:“那你们想怎么办?” 林招弟和柳蓉一听,心中大喜,以为他是妥协了。 林招弟看了一眼柳三升,倨傲道:“你要了蓉蓉的身子,就该娶她过门,现在柳三升无所出,我家蓉蓉却已经怀胎几月了,理应抬我家蓉蓉做正室,柳三升做妾!” 啧啧,这林招弟的口气倒是不小啊! ------题外话------ 啦啦啦啦,看我家喜当爹的二狗砸如何应对 024 成婚,司空绝喜当爹 025 原来是王秀才喜当爹!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25 原来是王秀才喜当爹! 如今这情况,可是热闹至极,司空绝‘喜当爹’,柳三升却似乎是一点都不着急,反而是带着一种看热闹的势态围观这。 众人看看柳三升,再看看司空绝,再看看那楚楚可怜的柳蓉,再看看柳蓉那胀鼓鼓的肚子,最后再看看柳三升那平坦的小腹。 春种成婚,现在都夏收了,也有小小的几个月了,可是未曾见柳三升的肚子有任何动静。 现在可好了,小三找上门来,还带了孩子来,怕是正室地位危险了。 毕竟柳三升是嫁给了司空绝了,家中是以司空绝做主了,柳三升无所出也是众所周知的,而柳蓉有了,抬柳蓉进门也是正常不过的。 林招弟心里可是得意了,她第一个发现柳蓉有了孩子,追问之下,柳蓉说是王朝的。 她以为,柳蓉有了王秀才的孩子,那秀才夫人可是做定了。 谁知道那王朝知晓了这件事情,二话不说便将她们给赶了出来,就连林盼弟也丝毫不讲情面。 可怜柳蓉挺着大肚子,那王朝家却死不认账,走了几趟,人家不认就是不认。 眼看着肚子大了,藏也藏不住了,林招弟可是着急了,与那王家人撕逼了好几次,还是没能让柳蓉进王家。 又是一番追问,柳蓉才说出了实情——原来那肚子里的孩子是二狗子的! 林招弟心里一喜,那王秀才毕竟是秀才,王家也算是望族,自己是斗不过人家的,司空绝却只是一个乡野种田的,不敢不认,便带着柳蓉来了。 一来才知道,原来那宅子已经都修得这么气派了! 当下心头欢喜,只要是柳蓉能嫁给司空绝,那自己也也可以住进来了! 当下,见司空绝未曾说话,似乎是默认了,众人胆子也大了,开始指指点点,柳大只是抱着柳蓉,未曾说话,但一双眼睛也不断地朝司空绝那里看过去,心头还是有些期盼的,要是柳蓉能给司空绝做个小妾,哪怕是小妾,也是极好的归宿了。 一边的柳三也迟疑,没想到司空绝竟然和柳蓉有奸情了。 一时间场中热闹无比,一边是柳蓉柳蓉的哭诉,一边是林招弟的唾骂,一边是众多乡邻的指指点点。 那本来卧床不起,许久未曾出境的张氏知道了这件事情,也是大喜,病似乎也是一下子便好了,从床上蹦了起来,便也心慌慌地赶来了。 瞧见那在场的情形,又是甩着拐杖骂:“好你个柳二狗,我柳家供你吃供你住,你还敢坏我家蓉蓉的身子,你个天打雷劈的!还不快将我家蓉蓉娶进门去!” 柳蓉已经有了司空绝的孩子了,在众人看来,那是逃也逃不掉的事实了。 张氏得意着,自己这孙女果然是有本事啊! 柳三升弄不着,原来是还有这么一招釜底抽薪,简直高! 等柳蓉进了门,给司空绝生个大胖小子,使点手段让柳三升失宠了,柳蓉做了正牌夫人,那宅子和田地还不是一样归自己了? 司空绝还是不说话,冷眼看着一众人。 众人以为是他是无话可说默认了,便也大着胆子议论起来了,在众人看来,这似乎是司空绝的好事情啊,成婚了几月,柳三升都没动静,柳蓉却给他开枝散叶了。 柳三还在见着那情景,还迟疑地道:“这莫不是有什么误会吧!” 张氏怒了,言之凿凿地道:“蓉蓉肚子都大了,不可能拿这件事情来讹人,这还能有什么误会!”还命令司空绝道:“二狗,你明天就把我家蓉蓉娶了!” 见司空绝还是不为所动,林招弟又义愤填膺。 “蓉蓉说了,那二狗子每天晚上都去后山,其实就是去见她了!” “他一边哄着蓉蓉开心,要了他的身子,一边又在柳三升面前献殷勤,现在柳三升娶到手了,家产也得到了,也该是兑现当初的诺言娶我家蓉蓉了吧!” “就算不为我家蓉蓉着想,也该给肚子里的孩子着想,那孩子可是不能等了,出生的时候要是没爹,那该多惨!” 林招弟的骂声伴着柳蓉低声的啜泣声,还有众人的窃窃私语之声。 柳蓉偷偷地哭着,一边偷偷打量着司空绝,那司空绝俊美无比,可是比那王家秀才和左伟都好出了许多,而且还有这么大的宅子! 虽然他知道那孩子不是他,但今日之后,自己委曲求全,搬出救命之恩来,只道想给孩子求个名正言顺的出生,不求其他,他定也能容她进门,等自己进了门,使个法子让那孩子掉了,便万无一失,之后再想办法博取司空绝的宠爱,挤走柳三升指日可待。 柳三升看遍了热闹了,捅捅司空绝,“怎么办?” 司空绝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地道了一声,“你先回屋,洗干净身子等着我。” 柳三升脸一红,轻轻地将他推了一把,便羞涩地进了宅子里。 苏鸾凤见那情景,又见柳三升居然一扭头就走了,不由得恼怒地追了上去:“三升,这种时候你怎么能走!那贱人都要蹬鼻子上脸了!” 柳三升却是笑得轻松,“你觉得我的夫君会做那种事情吗?” 苏鸾凤也觉得司空绝不会,但还是道:“这男人最是管不住自己,那柳蓉又是天生的狐媚,谁知道她是不是勾引了二狗子,二狗子又是血气方刚,说不定——” “不会的,我相信他!” 柳三升不过只是付之一笑,还真是让命冬奴去准备浴水。 她得洗干净了等着他回来。 她自然是不相信那柳蓉跟司空绝有什么,他以前每晚是要独自去那后山之中,后来司空绝也交代了原因——他娘的,他居然在后山悄悄地‘撸一撸’,企图某天能将自己给撸‘活’了。 不过,他现在都不去了,由柳三升代劳了。 苏鸾凤可是急得跺脚,眼看着柳三升若无其事地进门去了,便又折了出去,外面还是一片热闹。 柳蓉哭晕了过去,林招弟骂得更狠了,张氏骂得更难听,“你家那小骚妇不是这么厉害吗,狐媚功夫了得,迷那些个什么公子老爷团团转,换了生意来,怎么还是没把你这烂人喂饱,竟然动我家蓉蓉,今天你要是不给蓉蓉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个交代,你今天休想安生!” 张氏有病在身,说几句话便喘一口气,司空绝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看了看众人的嘴脸。 现在自己可是柳三升的男人,为人丈夫了,这种事情,也该是由自己承担了。 但众人的想法却是不同了,见他将柳三升给支了回去,看样子,柳三升分明也是知道内情的,此时自行回避。 看来司空绝是要承认那个孩子了。 众人的议论之声更大了,他们笃定了那孩子就是司空绝的,那柳蓉也是吃准了这一点,让司空绝百口莫辩才好,等他屈服了,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便能成事了。 就在这个时候,沉默了许久的司空绝终于说话了:“我没动过柳蓉,那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我的。” 话一落,柳蓉突然醒来,又一声嚎啕大哭,哭着要去死,林招弟骂得更狠了,张氏‘你妈逼你娘逼’的骂着。 司空绝行得正,坐得端:“那孩子不是我的。” 林招弟依旧是在骂,柳蓉也在哭。 但马上,又听见司空绝道:“今日天色已晚,各位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又看了一眼柳蓉和林招弟,道:“你们远道而来也是辛苦了,秋奴,给她们安排两个房间。” 众人听了司空绝这安排,心里已经是明白了,看来司空绝是要将柳蓉给收为妾室了。 柳蓉心头一喜,佯装是身体不支,又是往柳大怀中一倒,林招弟洋洋得意:“住进去这算是什么事情,明日就把聘礼备好了,我家蓉蓉带着孩子,不能委屈了,也要以正妻之礼去进门去!” 说罢,还骂骂咧咧的,但是马上便一步跨进了宅子里,张氏拄着拐棍,也要去宅子里看看。 “二狗,你怎么可以这样!”苏鸾凤可是气煞了。 司空绝并未说话,但目光阴冷得厉害。 等众人都散去了,柳蓉林招弟和张氏光明正大地进了宅子里。 司空绝站在门口,将南极唤了过去,耳语了几句,南极得令,骑了马,便奔出村去了。 司空绝阴阴一笑,是时候该让柳三升看看自己的手段了! 让她知道知道,自己到底还是嫁了个男人,而不是包子。 又将北极唤来,耳语几句,北极沉着脸退了开去。 柳二柳三两家都迟疑着,柳三升怎么这么可能服软让那柳蓉进宅子里来?唉,毕竟她嫁人了,现在是司空绝主事了。 柳蓉林招弟和张氏进了宅子可是了不得了,各自占了一个房间,是要准备鸠占鹊巢了。 “什么?燕窝没有?” 林招弟在客房之中怪叫一声,声震半个宅子,春奴被她喝得身子一抖,小心翼翼不敢说话。 林招弟可是销账了得:“我家蓉蓉可是怀着你家老爷的种,连吃个燕窝都不成?” 春奴怯怯地道:“宅子里没有谁喜欢吃燕窝,就没买——” “没有燕窝,明天买去!”林招弟吆五喝六,颐指气使,真当自己是个主了,柳蓉房中呻吟了一声,无尽娇弱:“娘,想是有燕窝也不给我吃的,这宅子可不是咱们说了算。” 林招弟也是怒了,此时柳大也在,看着那柳蓉,认认真真地问道:“蓉蓉,这孩子,可真是二狗子的?” 柳蓉想也没想,便答道:“爹爹,您说的是哪里话,女儿怎么可能拿清白来开玩笑,这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他的。” 柳大叹了一口气,希望这女儿这一次不是撒谎,不然,他几乎可以预料她将来的下场该是何等的凄惨! 他与柳蓉说了一会话,便也走了,走的时候,张氏还嚷着明天就要搬进来住。 还要住那最好的宅子! 出了宅子,柳大听着张氏在耳边唠叨,心头一跳,回头看看那宅子,已经是掌灯时分了,那宅子里面却是黑黝黝的,像一个无形的牢笼,更像是一个张牙舞爪的大怪物,正长着血盆大口。 而柳蓉和林招弟则是欢欢喜喜地往那血盆大口之中进去了。 张氏还在嘟哝着今晚就要搬东西住进去,但柳大却阻止了她。 他有预感,那两人今晚是不可能平静地过一晚上的。 又想起今日看见的司空绝那冰冷的眼神,据说他可是杀土匪连眼都不眨的人,该是何等的凶狠。 那宅子里住的除柳三柳二一家,便是作坊里头的壮丁们,那些分明都是柳三升的人…… 柳大想折回去提醒两句,但走到一半还是作罢,那母女俩自己作死,便让她们作去吧。 宅子里,林招弟还在为燕窝的事情大发雷霆,摔了春奴递过来那盛鸡汤的碗,还打了春奴一巴掌,试图建立起自己的威信来,以后才能在这宅子里横行霸道站住脚。 春奴哭哭啼啼,林招弟又给了她一巴掌,“叫你个贱婢拿燕窝,你竟然还敢不拿,找打!” “不许打人!”苏鸾凤从外面走来,将春奴护在了身后,“谁让你打人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林招弟可是威风了,怪笑两声,“你要问我是什么人?没看清吗?蓉蓉怀着你家老爷的骨肉呢,以后可是长子,要做少爷的!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柳蓉也从房中走了出来,不复今日白天的柔弱,反而是带着挑衅和得意看着苏鸾凤,以为自己是稳操胜券了。 “哼,也不知道那肚子里是谁的野种,还胆敢赖在二狗子的身上,等哪天生出来,便见分晓了!”苏鸾凤盯着柳蓉那肿胀的肚子,讥讽地道。 林招弟倒是越发的傲气了:“哟,这话你怎么不敢在那二狗子面前说!他知道是自己做下的,话都不敢说一句,他自己都不敢这么说,你这下堂妇哪里来的勇气!我看你是自己勾搭不着,嫉妒我家蓉蓉有本事吧!” 苏鸾凤气得脸红脖子粗,正巧冬奴笑吟吟地来了,端着两碗滚烫的鸡汤,道:“这是老爷吩咐我们炖的乌鸡汤,给柳蓉小姐跟林夫人的。” 林招弟大喜,将那鸡汤给高兴地接过去了,还得意洋洋地看向了苏鸾凤:“你看,你家老爷心里可是疼我家蓉蓉了,要不是柳三升那个妒妇管着,他肯定现在都过来瞧我家蓉蓉了。” 苏鸾凤气得差点跳脚,他妈的小三进门还怎么嚣张,实在是不知廉耻! 可恨的是,那死二狗竟然还派人给她们熬鸡汤! 林招弟威风八面,还道了一声:“毕竟我家蓉蓉可是身怀有孕的人了,可不比你们这两个下不出蛋的公鸡来!” “你说什么!”苏鸾凤气得面色煞白,就要冲上去跟林招弟拼命。 林招弟往后一退,装模作样地道:“哟哟哟,你瞧你瞧,你和柳三升两个下不出蛋嫉妒我家蓉蓉想害我家蓉蓉不成,这众多的眼睛可是看见的,今天我家蓉蓉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苏鸾凤气得想杀人,说她可以,说柳三升便不行,偏偏秋奴将她拉着,好言劝道:“苏姐姐,莫要冲动,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说罢,不由分说地将暴怒的苏鸾凤给拉走了,林招弟才得意地端着鸡汤,去喂给柳蓉吃。 冬奴守着他们吃了鸡汤,将碗给收了,便要回去复命了,柳蓉却将她叫住了:“小丫头,你家老爷呢,快去将你家老爷唤来我有事情与他说。” 冬奴乖巧地道:“老爷还在忙作坊里的事情呢,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 柳蓉又道:“那柳三升呢,叫她来见我?” 柳蓉想着,等那柳三升来了,自己使个法子,激怒柳三升,让她出手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流掉,那个时候,自己就是高枕无忧了。 却见冬奴甜甜地道:“夫人睡得很早,现在早就已经就寝了。” 柳蓉怒,林招弟就要砸碗泄恨,但听冬奴陪笑道:“老爷说了,让小姐吃了鸡汤早些歇息了,他回来得晚,明天他会亲自来看你。” 柳蓉得意,此番那司空绝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自己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使出浑身的解数来,一定要让他屈服,巩固自己在这个宅子里的地位。 今日忙碌了一天了,柳蓉还真是有些累了,做出一副十足贵妇人的模样来,挥手屏退了冬奴,林招弟也道:“蓉蓉啊,今天你也是累了,便好好的休息吧,明天咱们再去找那二狗子理论去,他让你住进这宅子就是容你了,柳三升那小贱人也不敢说话,你现在有孩子,不怕争不过她!” 柳蓉娇弱地一点头,林招弟便也去了隔壁的客房之中过夜。 苏鸾凤被秋奴拉着出了那院子,越想越是气,又一顿愤怒,要去找司空绝问个清楚,但没想到了柳三升的院子前,却见那房里已经熄灯了,夏奴道他们早就睡了。 “老爷呢?” “老爷自然也是歇在夫人房里了。”夏奴笑道。 苏鸾凤狐疑着,憋着一肚子的火,但还是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村里的人们才吃了早饭,就要去做工了,却看见一辆马车破开了清晨的山雾缓缓驶进了村,停在了柳三升的宅子面前。 见那马车气派不已,众人都聚拢过来,去瞧那马车,想看看是何方神人,但见那马车之中走下来了一个儒雅俊美的青年来,却满面乌云。 “哎哟,那不是王大秀才吗!” “王秀才怎么来了!” “怎么回事?” 众人只看见王朝匆匆地下了马车,司空绝出来与他客客气气地见礼,便将他迎进了宅子里。 “王秀才这是来干什么?” “莫不是来找苏管事的?” “不像啊,怎么我见着他好像挺不高兴的模样!” 管事的不在,众人光明正大地议论着。 这个时候,那李香突然神神秘秘地道了:“你们这就不知道了吧,那王大秀才来可是大有学问的!” 李香是住在那宅子里的,众人忙纷纷围了过去:“柳二家的,出了什么事情了?快给说说!” 李香看众人那迫不及待地模样,摆出个知晓一切的神情来:“这里头的事情,可是劲爆了,你们知道了可千万不要出去乱说!” “不乱说,绝对不乱说!” “对对,柳二家的,你快说吧,别吊我们的胃口了!” 李香这才清清嗓子,道:“其实,柳蓉那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二狗子的!” 众人大惊失色:“怎么回事!那怎么可能!” “昨日二狗子不是还承认了吗?” “三升都默许了!还让她们住进宅子里了!怎么可能!” 李香左右瞧着众人那惊奇的神色,神秘地笑道:“那柳蓉什么德行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天天往城里跑,那孩子怎么可能是二狗子的,怀了别人的孩子,人家不要她,回来找二狗子顶包呢!” “啊!什么!?” “天啊!她怎么的这么不要脸!” “我也奇怪呢,三升和二狗子的感情这么好,二狗子这么老实的人,怎么可能跟她勾搭上,原来如此啊!” 李香继续道:“二狗子咱们柳家救下来的,他们就是吃准了这一点,要二狗子顶包报恩呢!二狗子也是念着咱们柳家的救命之恩,不忍心拆穿那柳蓉,给那柳蓉留点脸面才让她进宅子的!” 众人围得更拢了,听李香添油加醋地道:“昨晚,宅子里可是热闹了,柳蓉那小贱人捂着肚子给二狗子跪下了,要让她念在救命之恩的份上,认了那个爹,收她做个小妾,给个名分,在家里做个粗使丫鬟,也要让孩子有个爹!” “林招弟把头都磕红了,逼着二狗子认爹呢!” “张氏那老不死的,直接解了裤腰带,要是二狗子不认那个爹,她就要吊死在二狗子面前!二狗子也是老实啊,三升更是委屈,二狗子只好暂时答应了!” “天啊!”人群惊奇一阵阵的惊叹之声,“那柳大家的怎么这么不要脸!” “这种事情也能认!” “二狗子也太是心善了,当初狗子回来说山里头有个半死不活的人,成龙立马就叫人去抬,去柳大家走了一遭,父子两都在也一个没去,救二狗子回来的,可没有那柳大家的!” “就是就是,要是我啊,我肯定一脚踹死柳蓉,臭不要脸的!” “那柳蓉这么有心计怕是进了门也安生不下来,三升多委屈啊!” 李香扬扬眉毛,鄙夷道:“二狗子和三升那是天生的一对,二狗子哪里舍得三升难过,昨晚回房二狗子将那事情一说,三升就红了一下眼,二狗子可是心疼了,当晚就派人去了城里。” “去城里做什么吗?”众人穷追不舍。 李香抱着胳膊,不禁将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去城里干什么?找野种他爹啊!” 说吧,嘴角往那停在门口的马车一努,众人顿悟,怪不得那王秀才这么早就来了! 这一下更是对柳蓉一家人的无耻刮目相看了! 李香森森一笑:“二狗子现在可是大人物了,城里谁见了不得叫声老爷,那王秀才算个屁,他一派人去说了,他二话不说就来了!就算再不想要柳蓉那小贱人,也得来啊!” 众人纷纷称是,二狗子原来是这么善良的人! 八卦完毕,李香还对众人道:“当家的说了,这件事情事关柳蓉的名誉,可不能到处乱说!” 众人点头如捣蒜,面上答应了,但那嘴却是管不住的,转身立马到处乱传。 众人正在热烈的讨论着,又听见那宅子里一阵阵哭喊尖叫声传来。 又有八卦! 众人如苍蝇见了屎似的,闪亮着双眼就围了上去,生怕错过了什么! 定睛一看——卧槽,果然是超级大八卦! 见王朝怒不可怒地提着一个全裸女子的头发,便从那宅子里出来了,他手中的那女子正是柳蓉,只是脱光了,大家差点没认出来。 见柳蓉披头散发,被王朝揪着头发,直接从那宅子里给拖了出来,浑身一丝不挂! 柳蓉又哭又嚎,喊得像是杀猪一样!被王朝一点不留情地拖在地上,换另一只手揪头发。 又一阵哭喊之后,另一个披头散发赤身裸体的女人被扔了出来,正是那林招弟! 同时,又看见宅子里扔了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出来,众多未出阁的姑娘忙尖叫着回避了。 司空绝从宅子里出来,厌恶地看了几眼那些赤条条的男女。 王朝面色阴冷,二话不说,揪着柳蓉的头发,不顾她的哭嚎和辱骂将她给塞进了马车之中! 林招弟哭得更凶,在地上滚来滚去,逮住那围观的众人便要撕衣服来蔽体,但众人见她来都忙退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不知道,只是被扔出来的那两个男人正在跪地求饶:“东家,不关我们的事情啊,我们只是晚上起个夜,那贱娘们就抱住我不松手,还说她以后是宅子的女主人了,我要是不听她的话,就让我滚蛋!” 另一个也是求饶:“东家,都是林招弟那老贱妇勾引我的!” 北极扔出了两条裤子来,那两个男人便穿了裤子躲到一边去了。 王朝已经将柳蓉给塞进了马车之中,那眼神可是万分的厌恶和愤怒,正好派人驾车离去,听见司空绝在后道:“王兄,你将林氏也带走吧,纵然她再无耻,也是你未来的岳母和姨娘啊!” 王朝一语不发,满面阴云,命人将那林招弟也一并塞进了马车之中,他甚至觉得和她们在一个马车都是对自己的侮辱,卸了一匹马独自骑着,很快马车便使出了萝村,消失在众人的眼底。 众人震惊了,那是怎么回事? 那两个只穿了裤子的男人在门口跪着,无比凄惨。 “东家您就饶了我吧,我也是被那贱人给勾引了啊!” “我上有半百老母和老夫要奉养,就指着我这点工钱过活了!” 两人门口求了半天,司空绝还是心软,让他们起来了。 门口算是恢复了平静了,只是众人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一个个站在那门口,不愿离去,纷纷催了李香去打探情况,李香也是被方才的情形给吓着了,此时被众人一推,如梦初醒,忙入了宅子去打探消息。 心里却发起了毛毛汗——今早那番话自然都是司空绝教她说的,叫她说得越夸张越好。 没想到啊,今天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张氏还催促着柳大收拾了大包小包的东西来,一来就看见了那场好戏,当场气得吐了一口血,被柳大给抬了回去,这一次,张氏无论如何也回光返照不了了。 柳大似乎早有了感觉,长叹了一声——她们是自己作死,怪不得别人啊! 马车已经走了,李香从宅子里急匆匆地出来了,面色红润,一看就是探听到什么八卦了。 众人也是急切地围了上去。 “柳二家的,怎么样!” 李香整个脸都通红了,心头憋着一个超级八卦,憋得她不得不一吐为快。 “那柳蓉果真是个小贱人啊,去了想逼着二狗子认爹,二狗子认了,她还不满足,想睡二狗子的床上去,二狗子的床上睡的可是三升,哪里能容得下她,她心里憋屈,竟然去将作坊里的孙小宝给弄进房里,啧啧,她自己一个还不够,还给她娘那死不要脸的弄了一个进去!” “今早王秀才一大早的就来接她回府,一开门,你们猜怎么着,柳蓉正抱着孙小宝赤条条的亲嘴呢!” “林招弟也是被人抓奸在床了,那骚娘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被大伯给休了,可是春闺寂寞了,见着宅子里这么多青壮男子,啧啧,那腿见谁都想张!” 众人沸腾了,“快快说说细节!” “对对,说细节!” 众人拥着李香,一路说着那柳蓉和林招弟的荤话,往田地里去了。 司空绝送走了王朝,才收敛了那虚假的笑容,回了宅子,孙小宝等两人还想来求饶,那两人年纪都不大,生得魁梧壮实,相貌又算是俊的。 昨晚被北极安排了去守宅子,没想到被那柳蓉和林招弟给逮住了,那两人也似乎是被勾了魂似的,等醒魂的时候,王秀才已经怒气冲冲地来抓奸了。 两人悔不当初,暗恨自己怎么就被人这么容易给勾引了呢! 司空绝并未曾怪罪他们,只是让他们去认真干活,莫想其他,等房子盖好了,分他们两人各自一套,也好将家中老小都接来。 两人千恩万谢地走了。 司空绝这才脚步轻快地回了房,此时已经上午了,众人都吃过午饭了,今早柳三升一直没有出房门,但是外面的情况她自然是知道的,已经将前后的事情给想通透了。 那柳蓉林招弟为何半夜发骚? 碰巧发骚便就罢了,还遇上两个俊俏又孔武有力,碰巧也意乱情迷的小后生? 还一直睡到王秀才冲进来才醒? 司空绝果然狠啊! 比自己的手段狠得多了! 那柳蓉去了王家更不好过了,那王秀才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肯定不会待她好的。 但王秀才又不能将她赶走,因为他有把柄捏在柳三升手里的。 而司空绝又好心地给他指了条出路,让他喜当爹了,以后,那把柄再也无用了。 王朝也只得忍着恶心将柳蓉放在自己房中,时常糟践自己,那不育的秘密永远只能烂在自己肚子里。 啧啧,柳蓉一生毁了。 王朝也注定要被恶心一生! 狠! 太狠! 柳三升正梳着自己的头发,司空绝便进来了,拥住了她的小身子,使劲地闻了闻那熟悉的香气,才软声道:“今早动静这么大,怕是吵到你了。” “你才知道吵到我了啊,也不知道塞块布堵了嘴,昨晚才被你折腾了一夜,今早又被你折腾,哼!” 清晨的阳光从雕花的窗户泄了进来,那临床梳妆的人儿浑身沐浴在阳光之下,似乎是要临仙飞升般的空灵,迫得的司空绝的呼吸都是一致,生怕自己的出现破坏了这安静的美感。 “你也是的,明知道那王秀才是容不下柳蓉的,怎么就忍心将柳蓉硬塞给他呢?以后她的日子怕是苦了。”柳三升抱怨着,但眼中却没有半点同情的意思。 司空绝一边用檀木香的篦子梳着她的长发,一边道:“我这也不是为了他们好吗,那王秀才成婚几年都没个子嗣,现在怀着他孩子的女人都送上门去了,他一时糊涂不想要,我替他出了主意,保准以后没人敢拿他有恶疾不能生育的把柄去要挟他!” “好啊!”柳三升忽然回转身来,挑挑柳眉:“你说的就是我吧!” 同时小手伸出,使出她的拿手绝学‘乌龙抓鸡’,一举得手。 司空绝吓得退了两步,柳三升堵起了小嘴儿来:“我抓你你居然还敢躲!” 说罢,便扑了上去,将司空绝给压上了床,两人在那床上滚做一团,打闹得高兴。 院子外面,苏鸾凤早早地便来了,问过了冬奴才晓得柳三升到现在还没起床,司空绝进去了之后也一直没出来,走到院子门口老远就听见里面传来柳三升的欢笑声。 今日苏鸾凤也是不气了,想起昨晚司空绝的手段,才知道了此人的心计。 那都是为了柳三升好啊! 苏鸾凤笑笑,便也高兴地走了。 “绝哥,你心太黑了,”那房中,柳三升给司空绝给抓住了,按在身下狼吻了一番,柳三升才抱怨道。 “哪里黑?”司空绝笑道。 “哪里都黑,黑到骨子里了!”柳三升戳着他的胸襟,“你怎么就忍心让两个俊俏的小后生跟那两个残花败柳睡了呢!这不是糟蹋人吗!我觉得,你该是安排两个最丑的去守夜,现在可好,你让人家两个小伙子,以后还怎么找媳妇。” “我不是叫了工匠给他们盖房子了吗?还给涨了工钱了,另外还找了媒婆说媒,等房子盖好了,媳妇儿也自然是找得到的。”司空绝一边吮吸她的肩膀,吮出一朵红梅来,一边道。 “心黑!黑透了,皇家出来的人,果真是没一个心善的!”柳三升还是戳着他的胸襟。 两人半夜被窝蜜话的时候,司空绝将他的案底都交代了,他从前,太过于刚愎自用了,完全是用了强权统治的那一套,谁若是不从就杀,将暴虐、恶毒都摆在了明面之上,搞得人心惶惶的,但是他有军权在手,不敢有人反抗。 同样是为了皇位,也是同样得干了不少黑心事,那太子就聪明得多了,摆出个宽厚待人仁君之姿,哄骗世人,机关算计,最终还真是将皇位给弄到手了。 所以,司空绝输得不冤啊! 司空绝一把将那小手给抓住了,放在自己的胸口,“娘子是不是要看看,为夫的心肝长成什么模样?” “不看,肯定黑,比炭黑还黑。” “为夫的心不能给你看了,但为夫的身子却是能给娘子好好观赏观赏的,”说罢,司空绝一下子敞开了上衣,露出了精壮的身子来。 “啊!流氓!” 柳三升尖叫一声,捂住了眼…… 众人都是知道的,柳三升和司空绝的感情那是一等一的好,世上再也找不出感情这么好的人来,成婚许久,也不见他们眼红吵架,柳三升嘴一嘟,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司空绝也会想方设法地给她摘下来。 抬小妾进门的事情,那怎么可能! 柳三升已经完全转入幕后了,司空绝成了田庄作坊明面上的主人,一下子成了这十里八乡出名的老爷,不知道多少姑娘小姐的想贴上去谋个姨娘侧室的。 时常有媒婆上门说亲,但都被司空绝给拒绝了,还放下话来,他命硬,克妾,除了同样命硬的柳三升,邻村的大师说了,谁嫁他,谁就活不过两年,便再也没人上门说亲了。 宅子里头,从头到尾只有四个丫头,便是春夏秋冬四奴,两个做些粗活,两个做些细活,另外还雇了村里的一些妇女来给作坊几十号人专门煮饭。 那几日宅子里也来了几个青头姑娘做饭,一见着司空绝就是眼睛发直,柳三升只是微微一蹙眉,司空绝就将那几个青头姑娘给辞退了。 至于那春夏秋冬几个丫头,春奴和夏奴是柳大家要来的,但也是老实。 秋奴和冬奴更是不敢动任何心思,别人看来司空绝是待人和气的很,唯独她们知道,司空绝南极北极几人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在他们手下做事那是肯定不敢存另外心思的,且柳三升待人宽厚,可比城里的夫人们好千万倍。 作坊里面的事情已经步入正轨了,众人知道那肥料作坊是王家的,其实真正的掌控权是在司空绝和柳三升手里,造纸作坊也是完全地在司空绝手中。 最近村子里盖了不少的新房子,开了不少荒山做耕地,作坊里面又不断有新人进来。 从良的土匪们将自家的房子盖好了,便将家乡的老小都接了过来了,有些甚至在村里找了姑娘成了婚,这不,最近赵隆将自己的房子盖好了,从宅子里搬了出去,就开始张罗和夏寡妇的婚事了。 那赵隆如今算是作坊里的工头管事了,工资比别人多,人也年轻俊俏,夏寡人又守寡,有人看上已经是不错了,况且对方条件这么好,夏家人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无论旁人如何惦记,司空绝的心里只有柳三升一个,那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平日里便能看见他们手牵手地在村里,看作坊,看田地,那手都没分开过。 若是去县城里面谈生意,司空绝也定要带上柳三升的,就算柳三升去不了,司空绝回来的时候,也定要带上大包小包好吃的,回来补偿她。 就算是有女人想介入,那也完全没机会,他们之间贴得太紧了,连只三狗子都挤不进去! 柳三升本以为,这样的日子能够一直继续着,他们可以在这村子里面慢慢老去,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可是她还是想得太天真,司空绝虽然做了普通人,但他的一身,注定了不会普通。 ------题外话------ 左基友:我儿子呢?儿子呢?儿子呢?我泉下可是看着的,我要等着他十八年后长成一条好汉的! 洒家:咳咳,他已经出镜。 025 原来是王秀才喜当爹! 026 后宫不得干政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26 后宫不得干政 连一个小小的三狗子都介入不了,何况是一个大活人! 这一年的夏天,柳三升的番瓜也要开始上市,这几天柳三升一直都在随着司空绝往县城里跑,有时候甚至几天几天的不回来,他们正在城里布置那博览会的事情。 今年的博览会是由官家主办,但是那承办方却是司空绝和柳三升,这几日一直是两人忙前忙后地张罗着,孟海只是出了钱,他们两夫妻得出力,另外的协办方便就是卫家,柳三升还将那低调的王家给请出了,成了这博览会的协办方。 这博览会由县城之中的三大家和柳三升操持,声势不想浩大也不行。 卫家和王家的人脉比柳三升宽广得多了,由他们召集商家印发请帖。 而柳三升则是负责实质性的东西,将自己投资的几家商铺的老板都召集了起来,集中开了一次会,是卯足了劲头要将这博览会给搞起来,为了自己的事业闯出另外一片天! 博览会前夕她和司空绝夫妻俩可是忙得脚不沾地的,一会儿又去糕点作坊指点指点新的点心制作,那糕点作坊将传统的糕点进行了一番改进,还有引进了柳三升的新奇糕点,花样百出,口味不胜枚举,深受宁山县各个阶层百姓的喜欢。 又去了酒肆里面,跟老板一起研究研究酒精提纯设备改进的问题,讨论讨论如何才能让酒液更加香醇,效率更高。 酒肆里面出来,又要去杂货店里面看看,柳三升投资了杂货店,支持他们开始制作酱油,用到吉祥酒楼之中,还有味精也是有所成就了,毕竟这个时代的设备有限,味精无法做得跟现代一模一样,但也凑合了,作坊里面的酱油和味精研发出来之后,首先便用到了吉祥酒楼之中,将饭菜的味道大大的改进了一番。 又去木工作坊里面看,最近她设计了一批婴儿学步车和婴儿车,可是受欢迎了,博览会在即,她很是关心那木工作坊里面的进度。 又去成衣店,绸缎庄等各个地方。 另外,还得回家去看造纸作坊里面厕纸的生产情况。 最近造纸作坊里面的订单只见多不见少,工人们都忙不过来了,又请了不少人,工人们工资更高了,干活也更卖力。 还得去看地里的情况,那番瓜也成熟在即,在博览会之际正好上市。 今年柳三升种了不少别处没有的蔬菜,也都收获了不少,西兰花、生菜、四季豆等,只供应给吉祥酒楼一家,针对那些西洋菜,还研发出了不少的菜式,风靡一时,这些菜式别家没有原料,仿也仿不来。 至于那些水果,有些是多年生的,不可能现在便就收获,今年能收获的唯有草莓和西瓜,不过这两样已经足够了,香蕉也在茁壮地成长之中,今年也是收获不了了。 草莓现在不指望能大批量的出产了,那番瓜却可以作为博览会的一个重头戏。 另外,柳三升顺便用了肥料作坊里面的原料,研发出了最简单原始的水泥,虽然凝固度和质量都比不上现代的专用水泥,但在这古代已经是非常好用的了。 肥料和水泥都是今年博览会要展出的产品之中。 另外她还买了个砖窑,改进烧窑的工序和技术,烧出的瓷器更加的精美,而且她还将那烧制瓷砖的生产工艺给改进了。 这个时代的烧陶业已经十分发达了,但是瓷砖的生产工艺还不是太完善,瓷砖造价昂贵,不是一般有钱人能用得起的,柳三升改进了瓷砖工艺之后,那个砖窑便专门烧制瓷砖,不仅烧出了各种这个时代没有的花样,且生产成本和人工成本也降低了不少。 于是,柳三升成了村里第一个铺上地板砖的人! 她烧制了一批瓷砖,做了一个专门的卫生间,这下子,总觉得生活更有趣了! 当然,那造价比之前低很多的瓷砖也要成为今年博览会的重头戏! 她还和木工作坊的人研制出了几台大沙发,放在自己的客厅里待客,倍儿有面子的模样! 另外,她还投资开了一家冷饮店。 这个时代,冰还是稀罕之物,北方的冬天冰天雪地可以将冬天的冰雪放在冰窖之中来年取用,但这酷热的南方却是不行了,很多人根本没见过冰。 但这夏天实在是酷热,柳三升便又开始着手研究冰的问题,这个时代里面,不是那一般人能够使用冰的,唯独王侯将相有家底的人才会建造冰窖,将冬冰保存到夏天使用。 按照百度上面的资料,硝石溶于水的时候,会吸收大量的热,借此能够制造冰。 按照这个原理,柳三升夫妻俩研究出了一台简易的冰箱,能够少量的生产一些冰饮。 又开始研究玻璃的生产,这个时代有色玻璃已经出现了,但造价太昂贵,产量也不高,柳三升将生产大块玻璃的技术给学到了手,在自己的砖窑里面投入了生产,总算是生产出了一些成色不错的玻璃容器,可以装冷饮。 司空绝也是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天天看着柳三升这般劳累,心里可是酸疼了,可是柳三升要造的那些东西,自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每次都要柳三升亲自去指点师傅细节才能造出来,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针对南方酷热天气,柳三升还做了驱蚊防暑香体的花露水来,开始大面积推广…… 眨眼之间,博览会便要开始了,各个商家已经准备好了产品,各种舆论造势都已经做足了,该炒作的也炒作起来了,场地和资金都已到位,各地的客商也相继来了宁山县这个令他们充满惊喜的地方,城里的客栈家家爆满。 博览会前一天,柳三升包了整个吉祥酒楼,将明日要参加博览会的众多商家都召集到了一处,开了一个动员宴会,众人也都是踌躇满志,就盼着这一次将自己的产品推广了,真正地走出宁山县,明日的博览会便是一个天大的机会。 柳三升的宴请名单便有自己的各位合作人,王家卫家自然是有的,孟海也赏脸来了,令柳三升意想不到的是,那欧阳典居然也来了。 博览会的一大噱头,就是番瓜的上市典礼,欧阳典便是为了那番瓜来的。 今晚的动员大会,司空绝并未出席,只是在吉祥酒楼的后厨之中耗时间等柳三升。 毕竟那欧阳典是见过他的。 宴会在进行着,他在后厨之中时而便能听见柳三升那激昂慷慨的陈词,那声音之中带着沙哑和疲惫,这段时间她的努力和拼命司空绝都是看眼里的,此时越发的心疼起来。 一直到北极来报告:“头儿,欧阳典走了。” 司空绝才火急火燎地往那大堂之中去了。 此时宴会已经进入了尾声了,众人正在互相敬酒,不少商家已经走了,卫瑾已经开始吩咐人收拾残局,后厨之中彻夜不眠,为了明天准备着。 司空绝出来的时候,见柳三升正个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说话,那女子着实是面生,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模样,打扮得风姿绰约珠翠满头,身着鲜艳的绸缎,不说话像个贵妇,可是一说话,嘴里蹦出来的话语,句句都带着风尘之味。 卫瑾瞧见了,还很奇怪地问司空绝:“三升怎么跟孟妈妈扯上关系了,难道孟妈妈也要参加明儿个的博览会不成,她可是——” 孟妈妈?! 司空绝在脑海之中搜索着这个名字,才突然想起,几次从别人的口中知晓这号人物,但是却未曾见过。 柳水镇上妓院的老鸨孟妈妈! 柳三升竟然和那等人物扯上关系了! 司空绝恼怒了,就欲上前一把揪来柳三升问个清楚,但见她先了他一步,与孟妈妈挥手道别了,孟妈妈也喜滋滋地出去了。 司空绝冲过去,看见柳三升的手头已经有了一个小小的包袱。 柳三升见司空绝那脑怒的眼神,吐吐舌头,道:“走走走,咱们回家去说。” 说罢,不由分说将他给推着,去和卫瑾告别了,便往自家的铺子去了。 此次还是南极北极赶着马车,柳三升和司空绝在马车之中。 马车在缓缓前进,马车之中可是热闹得很。 “给我瞧瞧,那是什么?”司空绝去摸柳三升那小包袱。 “不给!”柳三升像个孩子似的,将那包袱往身后一藏。 司空绝就要抢了,柳三升抱着包袱躲着,两人在那马车之种扭成一团。 那外面的人也听见了里面的动静,不由得笑笑,成婚的司空绝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普通男人,以前那个冷冰冰的司空绝早已经没有了。 若是从前司空绝表现出这么一面来,北极一定以为他是被人假冒了。 很快,便到了铺子里,铺子还在紧急地操作着,柳梦正指挥将番瓜给包装好了上架,手里拿着账本,看得细致,那番瓜可是珍贵之物,每一个都等级在册,卖出一个就登记一个,每一个都是有名字,还有商标。 看见柳三升的马车来了,柳梦正想上前与柳三升和司空绝汇报铺子的进度,却见那马车一停稳,柳三升从马车上便跳了下来,抱着一个小包袱如兔子一般的冲进了内院之中,让司空绝抓都抓不到。 柳梦见他们那打闹的模样,不禁笑笑,但还是将今日的情况都汇报给了司空绝知道。 司空绝现在可是这铺子的主人,对各种事情都知晓得头头是的,听了柳梦的汇报,点点头,又对众多的伙计道:“今晚大家劳累一些,抓紧时间将货上完了早点休息,明天大家有得忙碌。” 又道:“这博览会持续五日,这五日之间你们的工钱都是之前的双倍,博览会结束,还会有另外的奖金和奖品!” 众人一顿欢呼,里面有去年一起卖番瓜的老伙计,去年他们的工钱也是翻倍,而且最后还有另外的奖金,还要按照所谓得业绩考核。 司空绝又道:“大家快去忙吧,这个博览会过去了,东家赚了,你们的年终奖肯定是少不了的。” 说起那个年终奖,众人可是双眼放光,特别是老员工,去年的年终奖,柳三升每人就发了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那可是大钱啊! 还评选出了业绩突出的伙计,另外发了足足十两银子! 司空绝也觉得柳三升的新奇想法特别好用,特别是她那所谓的公司,还列了什么公司章程,施工注意事项,员工守则等等,条条款款,规定得十分细致面面俱到。 现在这公司已经分出了好多部门来,分别是生产部、采购部、销售部、后勤部、财务部、安保部和人事部。 生产部就是作坊和田地里面的直接劳动部门,作坊里面的员工和田地里有编制的长工都是按照人头编制登记在册的,负责人就是司空绝本人。 采购部便就是出去采购各种原料的部门,有柳二等几个专门负责采购和运输的员工,还是司空绝负责。 销售部,便就是专门管这铺子里面销售的员工,还是司空绝负责。 后勤部,便就是给众多的员工煮饭,解决后顾之忧的部门,由王小莲等一众妇女组成。 财务部,自然就是算账发工资的,由苏鸾凤和柳梦等组成,由苏鸾凤直接负责。 安保部,是负责守护作坊和铺子里面安全问题的部门,由司空绝负责。 人事部,负责各个部门人事变动的,因为现在作坊里面一百多人,时常还有新的人来求工作,便设了人事部专门管招人和辞退的事情。 公司设了监事会,监督各个部门的运营和职能行驶,一旦发现徇私偷盗中公财务的,便及时提出,还是由司空绝负责。 另外,公司还有董事会,由各位董事组成,对公司的各个部门进行直接的重大决策。 柳三升便是董事长了! 除此之外,公司还有荣誉董事长,便是那县城里的孟海,还聘请了荣誉顾问,便是邻村的神棍! 这公司弄出来的时候,司空绝差点笑了——这根本就是个小朝廷! 朝廷分六部,这公司也分了许多部分,工部、户部、兵部、吏部、礼部都能找到对应的,就差个刑部了。 那董事会分明就是内阁,至于那监事会,更像是东厂西厂之类打小报告的特务组织,至于那神棍,俨然一个国师! 算起来,自己不仅算是内阁大臣,还管着兵部和吏部。 柳三升那就是皇帝一般的存在,那自己就是皇后了,这后宫不得干政是古来便有的规矩,司空绝感觉自己大逆不道了。 排除那点小小的‘后宫不得干政’的微妙感觉,司空绝觉得这所谓的公司设想真的不错,公司职能分明,避免了很多管理混乱的问题。 当下,他对安保部的几个雇员道:“今晚你们定要好好的巡查,那番瓜都是稀罕之物,不可掉以轻心,等博览会过了,自然是少不了你们的奖金!” “是!部长!”众人喝道,整个铺子都震动了。 安保部都是人高马大的粗汉子们,其中便有王宏李大虎等人,平时里作坊里面完工了,司空绝便亲自领着安保部的一众人训练,按照自己之前训练精兵的方法来训练他们,个个战斗力十足,也算是对得起自己这‘兵部尚书’一职。 鼓励了一番众人,司空绝这才跨进了内院之中,见房中点着幽幽一点烛光,柳三升跑进去之后便一直没出来,也不知道那包袱里面到底是什么。 他走进房中,见床边点了一个小小的蜡烛,摇摇晃晃的,床帐也盖上了,里面传来了柳三升细密的呼吸,床板上放着一双小小的绣花鞋。 “娘子,你睡了吗?” 司空绝一边将外衫脱了,挂在了衣架之上,一边道。 床帐之中没有回应,司空绝以为柳三升睡了,便下意识地轻手轻脚的,她这段时间着实是累坏了,忙这忙那的,又分身乏术。 司空绝已经竭尽全力地在帮她分担着,担当起了一个男人和一个丈夫的责任。 他掀开了床帐,待看清那床上的美景时候,双眼倏然一亮——见那床上,坐着一个近乎全裸的丽人,妖娆的脸蛋,热情的红唇,青丝也放了下来,扭成了卷卷的模样,将那张本来就妩媚的脸蛋衬托得越发的性感妩媚。 特别是那一身衣裳,司空绝一眼看过去就挪不开目光了,见那衣裳纯黑之色,上身只有胸前有衣裳蔽体,大片的胸膛和腹部都露了出来,挤出了一个深深的沟沟来,特别是那盈盈小腰肢,正完美无比的露在司空绝的眼前。 他目光挪向了大腿,将那纤细饱满的大腿之上穿着半透明的黑色纱衣,但是那纱衣紧紧地贴在大腿之上,隐隐露肉,将大腿的线条都勾勒出来了,简直美不胜收,此处风景最独特! 还穿了一个黑色的小裙子,只围了腰部,将大腿根部刚刚遮住,春光将泄不泄。 好一个性感妩媚的小妖精! 司空绝觉得自己差点喷鼻血了。 那床上的人自然便是柳三升了,见她扭动着那蛇腰,已经缠了上来,搂住了司空绝的脖子,吐气如兰:“绝哥,我美吗?” “美!”司空绝斩钉截铁地道,伸手便搂住了那小腰,栖身便压了上去,吻住了那烈焰红唇,滋味是别样的好。 吻完一遭,放将那红唇放开了,饶有兴致地去摸那黑色纱衣:“这就是你今天遮遮掩掩的玩意?” “这是我发明的情趣内衣和丝袜,孟妈妈的妓院里的姑娘现在都穿这个,生意可是好了,你没瞧见孟妈妈的妓院都开到县城里去了吗?”柳三升软声道。 司空绝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那弯弯的头发,觉得卷发也是别有一番风味:“你还和孟妈妈有合作?” “你没瞧见孟妈妈都年轻了好几岁了吗,她最近用了我研发的面膜和化妆品,啧啧,好些恩客不要姑娘要妈妈亲自上阵呢?”说起自己的功绩,柳三升可是自豪万分。 那孟妈妈的楼里的姑娘们穿了自己设计的情趣内衣,还跳起了钢管舞,那生意火爆极了,妓院的规模不断扩大,都开到县城里面去了。 司空绝摸索着那小裙子,挪到裙底,又是差点喷鼻血——那竟然还是开裆裤! 这东西真是秒,专门为勾人而设计的。 可怜自己那兄弟实在是不争气,饶是有尤物在前,他也下不了口。 柳三升小手到处摸,摸得到他浑身上下一阵颤栗,有种难言的畅快。 “绝哥,咱们还年轻,不着急。”她轻声安慰道。 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她还道:“如今我才十四岁,你也是十九岁不到,咱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司空绝长叹了一口气,在中原三国之前,曾经一个唐朝屹立,统一中原,后来发生了内乱,唐覆灭了,分为三国,发生了大规模的战争,中原死伤无数平民,现在都还未能恢复当年的盛况,所以历来各国都是在鼓励生产,女子一般十二三岁便嫁人,别人家的女子都当娘了,柳三升还跟着自己这废人,过着毫无希望的日子。 见司空绝那若有所思的表情,柳三升便知道他是在胡思乱想,忙严肃地道:“我可告诉你了,我还小,我还是个孩子,就算你想跟我那啥,我也不跟你那啥,我们那儿十八岁才算是成年人,女子二十一岁才能成婚,至少得二十五岁才能生产。”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个地方,二十五岁,那不都是老了吗?”司空绝不禁问道。 “愚昧,”柳三升不禁带着几分埋怨道:“你们这些人太过于愚昧了,女人的身子要二十五岁才会发育完全,那个时候身体处于巅峰时期,生出来的孩子才健康,母体也恢复得快,十五六岁便生子,自己的身子都还没发育完全,如何能孕育另一个生命?” 说起这个,司空绝不禁更好奇了,一边摸着她那修长且带着神秘的丝袜美腿,问道:“经常听你口中说你的家乡,你的家乡到底在哪里?” 他是自然知道柳三升的来历的,但是她所知道的东西,似乎已经超越了一个世家女子该了解的一切,更似乎,超越了这个时代—— 她曾说现在还处于冷兵器时代,热兵器时代还未来临,她又是如何知道冷兵器必将为热兵器替代呢? 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预言。 柳三升在他怀中蹭了几蹭,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你真想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想,”司空绝点点头,虽然知道柳三升的来历,但他还是想从她口中亲自听到。 柳三升也老实地将自己的身世与他说了,包括她的出生,她的双亲,母族是如何败落的,父亲是如何落井下石的,如何将她母女俩赶出来,夏锦华的母亲是如何病死的,自己又是如何被卖到这村里。 “跟我合作的一些商家也在往那京城里头扩张,给我带了消息回来了,”她阴森森地道:“我那父亲大义灭亲举报长公主连同驸马一家里通外国大有功劳,皇上大悦,还亲自下旨,将那冤枉我母亲的二姨娘抬为了平妻,她本来就是我爹的贵妾,娘家又势大,现在可是正经的侯爷夫人,我那父亲一家现在可是风光了。” 那语气之中,多了几分漠不关心,他们如何,与她有何关系,她已经彻底和那京城之中的夏家了断了,留在自己这小山村里面,过逍遥快活的日子多好。 司空绝只是听着,未曾作答。 又听柳三升用那冷漠的语调道:“听说当年我娘是京城第一美人,我那爹是新科状元,长了一张好面皮,第一次见我母亲就爱上了,还玩那纸鸢传信的把戏,骗了我母亲的芳心,才以郡主之身下嫁与他,他也谋了个锦绣前程,位列公卿,可是如今,京中遍地皆传他和我那扶正的二姨娘是天生一对,感情好不得了,是一段红袖添香的佳话,还养了两个国色天仙的女儿,呸,真是不要脸!” 她用小指在司空绝的胸前划着圈,“我知道你娘是福元公主,跟我那公主外祖母是姐妹,你还得叫我娘一声表姐,你可是我的表舅,你把表侄女给睡了,你个畜生!” 司空绝笑了一声,将她搂得更紧了,他并没有觉得柳三升是自己的表侄女就觉得有异了,反而觉得亲上加亲,还用额头顶了一下她的额头,“我早知道你是我的表侄女。” “那你还睡我?” “我想亲上加亲。”他的嘴唇在她脸蛋上蹭蹭,两人又是亲热了一会儿。 柳三升才严肃地问他:“绝哥,你相信鬼神之说吗?” 司空绝笑笑:“不信。” “为何?” 他趟了下去,还用手把玩着那长长的卷发,“你也许听说过,当年我大破戎狄,将戎狄俘虏尽数灭杀,而且还将戎狄之肉分食三军,世人更是传闻我吃人肉喝人血,以杀人为乐,中原三国之人皆以我为妖魔,他们说对了。” 他看着那红色的床帐,思绪似乎是回到了几年之前,“那一年,晏城为戎狄所破,我率领一万精兵将晏城再次夺回,打开城门的那一刻,我们闻到了一股冲天的肉香,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刻,我看见满城残缺不全的死尸,都是我武安国百姓,戎狄将他们当成两脚之羊,肆意屠杀,甚至在粮草充足的情况之下,杀我武安百姓,煮其肉冲为军饷,更残忍的时候,他们将城中百姓囚困一处,生割其肉为食,大火炙烤为食,边割边烤边吃,我武安百姓生生地看着自己的肉、家人老小的肉被一块块割下,成了戎狄庆功宴之上的主菜,那情景惨不忍睹,我们攻入之时,城中遍地是死骨,整个城宛若地狱。” 柳三升的面色也不禁惨白着,当年的司空绝看见那样一副场景该是何等的愤怒! 司空绝却冷静如常,“我将城中投诚的戎狄全部杀了,煮了他们的肉,分食三军,大破戎狄之后,我灭了他一族,将首领宗室族民全数活捉,也开了这么一个庆功宴,将那家中有妻儿老小被戎狄所害的人找来,将那戎狄一脉囚禁在笼子里,让他们亲自下刀,想割哪一快便割哪一快,那旁边便是大火,那晚,我们以戎狄之肉为食,以戎狄之血为饮,犒赏三军,虽然有人边吃边吐,但吐完还是要继续吃,直至吃光戎狄一族之人为止! 柳三升听罢,心中叹息,怪不得这司空绝被妖魔化了,要是别家的女子听到这番经历,怕是早吓得屁滚尿流了。 但司空绝似乎是知道柳三升不是常人,没有任何隐瞒,还问道:”三升,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魔鬼?“ ”怎么会?“柳三升笑道:”你做得对,你为那无数的冤魂报仇了。“ 可是这件事情被那太子给无限扭曲夸大了,成了他司空绝的污点之一,是他暴虐残忍嗜杀的铁证!民间更是将他视为魔鬼,他的名字甚至能止小孩儿夜哭。 ”所以,杀过了太多的人,我已经早不相信那鬼神之说,若是有鬼,那晏城无数枉死的百姓早该闹得戎狄不能安生了。“司空绝长叹了一口气。 但这时候,柳三升却坐起了身子,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你相信吗?我也是枉死的一条野鬼。“ 司空绝宠溺地笑笑,摸摸她的长发:”好好,我信,你是这世上唯一能见光,还要吃喝拉撒的鬼。“ 他自然是不相信的,柳三升却是很严肃,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那京城嫡女夏锦华在被流放途中便已经奄奄一息了,到了这柳家没几天便已经死了,而我只是占据了她身子的一个孤魂野鬼,你信不信?“ 司空绝皱皱眉,柳三升继续道:”我本名也是夏锦华,只是我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之中,我早已经死了,只是魂灵不灭,正巧遇上这夏锦华已死,尸身未冷,我投了上来,替她活了下去。“ 司空绝脸上终于是浮现了一丝凝重,柳三升也觉得自轻松了许多,心头的秘密第一次对人袒露而出,不禁松了一口气:”绝哥,我不想瞒你。“ 司空绝蹙眉,半晌,眉头才放松了,却是将柳三升给搂得更紧了,道:”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管你是我的娘子。“ 今晚,算是他们第一次主动的袒露出彼此的秘密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是更近了,紧紧地偎依在一起,柳三升将自己前世的经历大致地说了一遍,直说到自己死的时候。 司空绝又惊又奇:”想不到还有如此神奇的世界,女子竟然也可以从军!“ ”恩,我从军之时,是特种兵,转业之后是高级特警,放在这个时代,起码也是个大内密探!“她还强调道:”按照我们那里的规矩,你现在就是我的老公了,你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头发丝都是我的,别的女人休想动一下!你也不许看别的女人!“ ”好好好,按照你们那个世界的规矩来!“ ”说话算话,不然净身出户!“ …… 第二日,铺子里面已经开始了如火如荼的博览会,铺子里面销售人员个个都是异常认真,门口早已经挤满了前来买瓜的各方客人,正如狼似虎地盯着番瓜。 今年番瓜店的开业典礼不是很大,倒是那博览会的开启仪式十分的热闹,由县令亲自剪彩,博览会会场还是在吉祥酒楼前方的大广场之上。 自从上一次的萝卜节之后,孟海似乎发现了那广场的妙用,花了银子将那广场给扩修了一番,更宽大了。 如今,那广场之上人潮涌动,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游客和客商。 偌大的广场之上,摆满了各家的摊位,因为是柳三升协办的,她投资的商铺便可以在这里免费得一个摊位,其他一些也想来展览商品的客商,便得上交银子给孟海,才能来租一个摊位。 仅仅是摊位的租金,孟海便大赚了一笔。 展出的商品,从平日的小吃,到各种本地出产的丰富矿石,应有尽有,琳琅满目。 看那各个摊位面前都是挤满了人,可以现场交易,还可以去店铺里面交易,各地的客商蜂蛹而来,那些个商铺也是大赚了一笔。 另外孟海还派了人维持秩序。 今日司空绝便没有出现,在铺子里面管着那西瓜的买卖,柳三升去了现场,守着自己的冷饮摊位,卖些自己研制的简易冰棍,冰还是比较珍贵的东西,价格很贵,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但饶是如此,她的小摊子还是忙得不亦乐乎。 博览会第一天,各个店家都是喜气洋洋,赚了不少,孟海眉开眼笑,今日宁山县可真是热闹非凡啊! 博览会持续五日,依旧还有客商源源不断地从各地赶来,柳三升的番瓜是个诱人的噱头,将那些客商引来了,却发现这宁山县,值得花钱的太多了,才第一天,便有不少商家找到了大客商,要出资扩张店面。 博览会的第三日,一队人马进了城来,那其中有一顶精致无比的马车,那拉车的马通体雪白,不是凡马。 马车入了城,到了城里最好的客栈,却得知那客栈早已经客满了。 连走了几家客栈,没有一家有客房,可是将那管事的给急坏了,忙回去禀报了那金贵马车之中的人物。 ”公子,都没客房了,不如我们去县衙看看吧。“ 那马车之中走下来一个年轻公子,正是那京城首富之子钱诏蔺,他看了看这街道,这城池,这南方的城池他也走了许多了,刚从凉州城来,也不过如此,毕竟只是南方,根本不如北方繁华。 只是,这传说之中南方最贫穷的宁山县,看起来却是异常的热闹,街道之上人潮涌动,客栈之中全都是操着外地口音的人,甚至还有北方口音的客商。 又遣人去问了,管事的回来道:”公子,听说这城中,正举行什么博览会,热闹无比,客栈提前半个月就满了,现在要找客栈几乎是找不到的了。 博览会? 那是个什么东西? 问清楚了博览会的地址,一行人便往那地方去了,一路之上,街道之上拥挤无比,这一行人举步维艰。 钱诏蔺看着那街道,不禁蹙眉,那所谓的博览会是个什么?竟然能让一个本该冷清的小县城变得如此热闹! 走了没一会儿,便看见前方一个店铺门口排满了人,都快要将街道给堵了,钱诏蔺好奇,命令了身边的侍卫去探明情况。 那侍卫去了,很快便回来,道:“公子,那是个卖糕点的铺子。” “什么糕点竟然能让人如此哄抢?”他随口一问,亲自出了马车,走向了那店铺,见那店铺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有伙计出来维持秩序,那伙计一见那一身锦衣气度不凡的钱诏蔺,便知道是贵人临门了,忙热情地上来招呼:“客官,可是想吃糕点,小店专卖糕点,别家有的糕点我们有,别家没有的糕点,我们也有!” “哦?”钱诏蔺倒是来了兴趣了,“那你们这里,所谓的别人家没有的都是些什么?”说罢,让人赏了五两银子。 伙计见那五两银子,眼睛都直了,“本店有各种各样的蛋糕、面包,还有酸奶布丁奶酪,那可是京城贵人都不曾吃过的人间美味,保准客官你吃了再也不会忘。” 钱诏蔺好奇,那些东西却是不曾听闻,是宁山县的特产不成? “今日本店全部糕点八折优惠,买一送一,来客官这边请,咱们的贵宾通道可以免您排队之苦!”伙计收了五两银子,热情得很。 还有贵宾通道? “来来来,看咱们店里得吃食,海报上都有!”小伙计介绍道。 海报? 钱诏蔺抬头看那墙面之上,确实贴了不少画着食物的水彩画,还都是他不曾见过的东西。 这海报,倒是个好玩意6 钱诏蔺被从贵宾通道请了进去,随之进去的还有一大帮人,没一会儿,众人出来了,人手一份糕点,钱诏蔺正吃着一碗所谓酸奶的东西,还吃得津津有味,吃了酸奶,又吃了奶油蛋糕,也觉得甚是好吃。 “客官尽管往前走,前面吉祥酒楼博览会正开着,到处都是好吃的,保管您不虚此行!” 钱诏蔺坐上了马车,“向前走,去看看那所谓的博览会。” 这宁山县,倒真是有趣! ------题外话------ 本书长期征各种龙套,配角,炮灰…要跑龙泰的带上名字来 026 后宫不得干政 027 异世界里的王思聪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27 异世界里的王思聪 钱诏蔺本是路过这宁山县,忽然想起了几个月前给自己通风报信的那四人,便想着顺道来看一看,他吃毕了酸奶,将怀中那张所谓的名片摸了出来。 便让人去问路了,一路问到到了柳三升的番瓜铺子,见那铺子里面正是如火如荼,门口挤满了人,见来了一辆金贵的马车,有伙计连忙来招呼:“客官,买番瓜吗?来来来,先在隔壁停车场停一下车。” 停车场? 又一个新玩意! 钱诏蔺进了这宁山县,便处处听到的都是新名词,他走南闯北,也是闻所未闻,此时尽量闭嘴,免得显出自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 伙计殷勤地将他们的马车往一边一个院子赶去,那所谓的停车场之中停了好些娇子和马车,各家的车夫看着自家的娇子马车,在闲聊着,主人家可能去买番瓜了。 那些伙计可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一看马车的材料便能猜到主人的身份非同寻常,更要殷勤以待,免得漏了大鱼。 那伙计训练有素,着番瓜店的统一工作服,十分干练,胸前还别着竹子雕的工作牌,一看那马车,便知道是大鱼来了。 等马车挺稳了,钱诏蔺从马车之上下来,看见另外一辆马车也是停了下来,一个土大款出来了,甩了番瓜店的停车小厮几两银子,还大刺刺地道:“老爷赏你的小费。” 那番瓜店的小厮欢喜地接了过去了,钱诏蔺也是有样学样——原来还得给小费。 于是,也赏了那小厮十两白银做小费,小厮高兴地接了过去,越发的殷勤了。 “听客官的口音像是外地人,可曾来过我们宁山县,可曾吃过我们宁山县的番瓜?今年本店的番瓜最新上市,新鲜甜美,又大又脆,美味无比,我家老板可是中原之地第一个种出番瓜的……” 伙计絮絮叨叨,又将钱诏蔺给引入了贵宾通道,直接进入了番瓜店之中,见那店中人潮拥挤,钱诏蔺身边的侍卫护着他,不让生人靠近。 “原来去年圣上吃的番瓜,便是你家老板进贡的。”钱诏蔺才恍然大悟,早听说去年南方进贡了番瓜,新皇吃了龙颜大悦,原来便是此地出产。 “正是正是!”伙计殷勤地道:“去年我家老板的番瓜让皇上都喜欢,还赏了金子下来,府台大人还给番瓜店亲笔题字!这番瓜店,现在可是我们宁山县的金字招牌啊!” 这番瓜一出,四方模仿,但没有哪一家能种得跟柳三升的一样好,不是不发芽,就是不结果,就算勉强结了果子,也是拿不出手。 钱诏蔺草草地看过了那番瓜,便一口气买了十几个,这东西现在可是珍惜了。 十几个番瓜,足足价值千两之多,那可是大手笔,惊得守店的苏鸾凤都出来了,还命伙计端了一盘红红的水果来。 “客官,我们番瓜店今日有优惠,消费满五百两银子送草莓。” 还有这规定! 有趣有趣! 钱诏蔺接过那草莓来,又是自己没吃过的东西,不过看那颗颗饱满的红果子,还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不禁吃了几颗,竟然是无比的美味,不觉得心情大好。 这东西叫草莓? 又是宁山县的特产? 伙计眉开眼笑地道:“客官,这草莓是番邦水果,跟番瓜一样,我家老板是第一个种出来的,今年只有少量,只有您这样的尊贵客人才能尝到。” 原来是番邦的! 一定得大量引进! 钱诏蔺想着,正要走,伙计又追上来:“客官,办会员卡吗?办会员卡送番茄,以后在我家主人的产业之下消费都可以积分,积分到一定数量还有礼物相送!” 会员卡,又是什么鬼?番茄,又是番邦食品? 钱诏蔺感觉自己一进了这宁山县,浑然一个土鳖。 最后,他为了不显得自己是个土鳖,大手一挥,便办了一张会员卡,一会儿,才出了番瓜店,侍卫拿着几个红艳艳的番茄跟在身后,另外还有人高马大的壮汉已经将番瓜帮他们搬上了马车。 钱诏蔺看着那一车的番瓜,再看看番茄,又想想那草莓的味道,最后看了看那所谓的会员卡。 真是一次愉快的购物经历啊…… 不久之后,京城之中不少大铺子便也开始推行会员政策,办会员卡,成了一种攀比的潮流…… 伙计贴心无比,直将他们送到了门口,“客官,欢迎下次再来!” 钱诏蔺进了马车之中,马车正要开动,便见钱诏蔺将贴身的侍卫招了过去,耳语了几句,侍卫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而后严肃地走向了那番瓜店的小伙计,冷峻地道:“你们番瓜店的茅房在哪里?” 原来那钱诏蔺方才吃了酸奶,本来又赶路许久未曾出恭了,人有三急啊…… 伙计一听,立马点头哈腰地道:“客官不说,我也正想介绍呢,那前方有一个收费茅房,上一次茅房只要一两银子。” 侍卫冷静不了了,冷声质疑道:“上茅房还要收钱?” 钱诏蔺也是奇怪,这宁山县未免太高级了吧,上个茅房还要收钱? 伙计依旧是笑吟吟:“那只是普通茅房,贵宾茅房五两银子上一次呢!那茅房可是非同寻常,保管客官去了,不白花那银子!” 钱诏蔺觉得自己真的过时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茅房都可以成为赚钱的噱头了! 吃饭收钱,上茅房也能收钱? “客官随我来便是了,那收费茅房也是我家老板的产业,持本店会员卡的贵宾可以免费上贵宾茅房。” 钱诏蔺不动声色,以免显得自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但他对那所谓的收费茅房很是好奇,便由着伙计带自己去了。 此地已经离那博览会的会场很近了,人也越来越多了,很快便看见了那所谓的收费茅房。 远远一看,那分明就是一座精致的小楼,人来人往的,像个酒楼,远远地便闻到了一阵阵幽香,还隐隐有丝竹之声传来。 门口还有人专门登记,钱诏蔺的侍卫出示了番瓜店的会员卡,便能分到了一张恭牌,由专门的人员领着去了恭房,那分明就是一间精致的小屋,而且造价不菲,都是用了瓷砖铺地,亮闪闪的能照人倒影。 不仅如此,茅房隔壁还有人吹奏着美妙的曲子,每间恭房之中都点了熏香,闻不到半点异味,秽物也有专人马上处理干净。 这宁山县果然是大有乾坤啊! 那哪里是恭房,怕是比一般富商家的客厅还奢侈! 上了茅房出来,钱诏蔺红光满面,手头还有一张白白软软的纸,香喷喷,还印了花纹,钱诏蔺二话不说,让所有随行之人都去享受了一下那所谓的贵宾恭房。 在不久之后,京城之中,也开始出现了专门的收费茅房,那茅房高档至极,装潢奢华,恭房隔壁还有茶楼,冷饮店,火爆全城,一度成了京城之中贵族之中最受追捧的去除。 上茅房,也成了一种潮流,一种时尚…… 结账的时候,又有伙计道:“客官,您在本店消费超过两百两,本店送精品限量厕纸一叠。” 说罢,递了一个精致的盒子来,那盒子之中异香不断,打开一瞧,便是方才用的那种厕纸! 好东西啊! 这厕纸要是卖进了京城,那简直是—— 钱诏蔺自然是打起了主意了。 “这厕纸,是哪家产的?” 恭房的伙计道:“这恭房和番瓜店都是我家老板的,厕纸也是我家老板自己作坊产出来,如果老板您要买厕纸的话,便去老板在城南的铺子里买,随便一问便知道,全城只此一家。” “你家老板现在何处?” “老板和老板正在会场看摊子卖冰棍呢!全场就一家。” 钱诏蔺一行人便又往那会场而去,那会场用了一块布隔出了一大片地方,由专门的入口可以进去了,才到那路口,便有伙计殷勤地来带他们去停车场,这一下,钱诏蔺也知道了规矩了,停好了车,便赏了那伙计小费十两。 站在会场的入口,还未看见那博览会什么样子,便看见那前方一大张布告牌,画着那博览会里面摊位的简易分布图,各家叫什么名字,卖的是什么,老板是谁都写得清清楚楚。 有先前卖蛋糕的,卖胭脂妆品的,卖瓜果的,卖各种番邦菜式的,还有卖厕纸的,还有成衣店,绸缎庄,珠宝轩等的铺子,甚至,连妓院也有摊子…… 钱诏蔺看着那简易的地图,尽量让自己保持高深莫测,在地图上寻到卖冰棍的摊子,他淡淡地道了一声:“进去看看。” 便步入了那博览会的现场之中,见里面摊位林立,像集市一般。 “公子,你看那里有厕纸卖!” “买。” “公子,你看那边还有番茄卖。” “买。” “公子,您瞧,那个所谓的水泥好神奇!” “买。” “公子,那便有人卖玻璃杯!质量如此之好,价钱居然比其他地方低了好几倍!” “买买买!” 一路之上,凡是钱诏蔺认为有商业价值的,都买了,根本停不下来…… 走到了一处摊子,那摊子很奇怪,外面用了一层布遮住了,只放男客进去,进去一看,那里面围着一大群人看着,那中央,竖着一根铁杆,很是高大结实,一个女子正缠绕着那铁管跳舞,跳得异常大胆,衣裳也不是这中原之地的衣裳,贴着腰身,将那女子的腰身完全都勾勒而出了,偶尔一个扬腿,便是一片惊艳之声起。 那舞蹈实在是香艳大胆,就算是那些个大胆的胡姬也没有这般的豪放,竟然看得人挪不开眼! “公子,他们说那叫什么钢管舞,要不要把那个舞姬买了。” 钱诏蔺面上看不出任何的神情来,淡淡地道:“这个不用。” 但是他买了妓院。 入了这博览会,真是处处有惊喜,钱诏蔺已经买了好些东西了,回头一看,身边的侍卫随从都是大包小包。 得剁手了…… 但是钱诏蔺敏锐地发现了这些东西的价值。 又看见了一个摊位之上,摆着两个花盆,一盆之中的植物长得异常美丽,枝叶肥壮不已,另一盆却是一般得很,那摊位之前挤了不少人,钱诏蔺也挤入了人群之中,听见里面有解说的伙计正口沫横飞地推销着那所谓的肥料。 原来,便是那所谓的肥料,让那植物长得更好了! 钱诏蔺又是眼睛一亮——这东西不错,当下便买了一批,慢慢地运回京城去。 但是他更感兴趣的是那生产肥料的主人,当下便问了,却得知,那肥料的主人便就是番瓜店的主人,也是那收费茅房的主人,便是曾经给了他名片的那人。 几经辗转,终于寻到了广场之中正卖冰棍的柳三升,冰棍早就卖完了,司空绝也早就摸了过来了,正和她一起讨论着中午吃什么。 吉祥酒楼便就在近前了,马上就到饭点了,里头可是热闹了,不知道现在去什么时候才能吃到饭。 两人手拉手正要去吉祥酒楼吃饭,便看见钱诏蔺与一众提着大包小包的人来了。 钱诏蔺远远地便看见了柳三升与司空绝两人,一眼便认出了两人,只不过那个时候,柳三升还是男装打扮,他微微有些诧异,没想到竟然是个女子! 柳三升和司空绝也是自然看见了那来人,相视一笑,看来果然那名片是起作用了。 “原来是钱老板,别来无恙啊。”司空绝上前道,现在他可是将那一套商人的嘴脸学得有模有样的,见谁都能露出一脸憨厚和善的笑意。 那钱诏蔺几年前还真是见过司空绝一面,不过只是远远地在宫宴之上撇了一眼,那个时候的司空绝还是个眼高于顶将商人视为天下最贱的武安国七皇子,没和钱诏蔺说话,此时看见司空绝,钱诏蔺却完全没将他和那武安国七皇子联系在一起。 司空绝的凶名在外,永远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他还吃人肉和人血,畜生走进了都要炸毛,而眼前这人,却是和蔼得很,虽然脸嘴和司空绝有些相像,但到底不是司空绝,钱诏蔺从商,见过太多相貌相似的人,也没有半点怀疑。 “真是没想到啊,二位便是这宁山县鼎鼎大名,种出番瓜的柳氏夫妇。”钱诏蔺对于司空绝手中的番瓜和厕纸也是感兴趣得很,语气也不免得放松了几分。 司空绝知道大鱼是上钩了,看了看那日头,道:“钱老板远道而来,想必舟车劳顿,不如今日便由我一尽地主之谊,斗胆请钱兄至吉祥酒楼一叙,如何?” 钱诏蔺一进城便时常听见吉祥酒楼的名声,早想一探究竟了,此时也正和他意,道:“好。” 司空绝挽着柳三升,与钱诏蔺说说笑笑地往那吉祥酒楼去了。 钱诏蔺笑道:“二位可是不知道啊,去年你们宁山县进贡的番瓜可是引起巨大轰动,陛下吃了龙颜大悦,后宫嫔妃并太后等都是赞不绝口,特别是太后,更是爱不释手,不瞒你们说,我们此次是奉了陛下之命,前来探寻番瓜,准备在京中大范围种植番瓜。” 司空绝眉毛一凝,他现在只想赚钱养活娘子和作坊一大堆人,有天大的生意上门,他自然还是愿意的,当下只是一笑:“我们也不过是碰巧种出了番瓜,能得圣上恩宠实在是皇恩浩荡,能为皇上效劳自然是几世修来的福分,来来来,钱兄我们先吃饭,饭桌之上好说话。” 一行多人去了酒楼之中,大堂之中座无虚席,甚至门口都摆了好多桌子,差点造成交通拥堵了。 古人没有吃宵夜的概念,酒楼中午生意最好,此时人正多,外间摆的桌子都坐满了人了,这几日气温正高,火锅是不好卖了,但是冒菜麻辣烫等美味菜式却是卖得极好。 钱诏蔺看了一眼那人们吃的菜式,颇为好奇。 司空绝柳三升夫妇,和钱诏蔺以及他的一众侍卫入了大堂之中,径直走入了雅间之中,这几日柳三升一直在这里吃饭,这雅间已经成了她的专属雅间了。 司空绝将菜谱与了钱诏蔺,“钱老板,来尝尝我们宁山县的特色美食。” 钱诏蔺将那厚厚的一大叠菜谱接了过去,见那菜谱打开第一页,便是用了浓墨重彩画的一整桌菜,各道菜都是色香味俱全的模样,而且五颜六色搭配,看起来美轮美奂,颇为壮观,比那皇家宫宴更壮观。 连续翻了几页,倒是没注意看菜名,只是看了那画,颇受启发。 以往的菜谱只是几个冷冰冰的菜名而已,但是这一家的菜谱,除了菜名,还配了美妙勾人的图画! 这个好! 钱诏蔺大喜,又看了那菜名,却是个个陌生,甚至有些食材自己都没见过,但未免显得自己土鳖,还是装作是高深莫测地看着。 司空绝笑笑,道:“钱公子远道而来,想来还不曾尝过这吉祥酒楼的美味,正巧内子对这些菜式很有了解,不如便由她来点几道菜吧。” “甚好甚好。”钱诏蔺将菜谱交给了柳三升。 柳三升一直在一边沉默着,当好一个老板娘的角色,此时将那菜谱拿了过来,笑道:“钱老板是京城来人,想必山珍海味都吃腻了,今日我们便点些清淡的吧,”她翻了翻菜谱,道:“来一份干煸四季豆,炒生菜,炒三鲜,西兰花炒虾仁,再来个东坡肘子,番茄炒鸡蛋,回锅肉,糖醋排骨,蚂蚁上树,炝炒鸡丁,汤么,便来一个番茄排骨汤,酸菜鱼汤,凉菜便要凉拌裙带菜,来一个青椒松花蛋,再一份泡椒凤爪,钱老板是北方人士,记得少放点辣椒。” 伙计已经用了炭笔将菜名记下了,又听柳三升道:“先给我们上几份花生,最后上一道水果拼盘,水果要冰镇西瓜。” 钱诏蔺还是一本正经,与司空绝说着那番瓜的事情,但是听完柳三升点菜,内心里早已经沸腾了。 走南闯北多年了,敢说吃遍了三国有名菜肴,但是—— 那四季豆是什么?生菜又是什么?生的菜?西兰花又是什么?还有那松花蛋又是什么?番茄不是刚才吃的水果吗? 花生,那不是皇室专享贡品吗! 钱家家大业大也只有皇家宴会的时候才能尝到一点花生,这南方小小酒楼之中竟然敢端皇室专用贡品上来待客,简直—— 丧心病狂,大逆不道! 很快,花生断了上来了,钱诏蔺用一见那花生,果然是花生,跟皇家吃的一模一样,只是好似更香了,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从新处理过了,看起来香脆诱人。 “来来来,钱兄,尝尝花生,这可是我们宁山县本地产出的花生,经过了蒸煮炒之后,别有一番风味。”司空绝热情的招呼。 钱诏蔺更疑惑了,花生也能在三国之中生长吗? 侍卫在背后站得直挺挺的,饭桌之上,三人吃着花生,聊着花生。 司空绝笑道:“夫人自幼便爱研究一些中原没有的东西,这花生是她从番邦商人那处买来的,经过了一番试验之后,今年算是种出了第一批了。” “尊夫人果然一双妙手。” 柳三升也谦虚地道:“哪里哪里。” 很快,凉菜便上了,因为这雅间之中的是贵客,厨房的人不敢怠慢,速度很快。 首先便上来了一份青椒松花蛋,钱诏蔺迫不及待地将那松花蛋吃了一口,吃过之后,顿觉神清气爽,这南方的燥热似乎便都驱散了,不禁多吃了几块。 司空绝又介绍道:“这松花蛋,也是夫人做的,最是适合夏天食用,能祛暑凉心,钱老板若是喜欢,可多带一些回京去。” 钱诏蔺口中吃着,面上点着,心里却在盘算这松花蛋的价值。 一会儿又上了西兰花,干煸四季豆等,司空绝都耐心地和钱诏蔺解说着。 等那菜上了完毕,钱诏蔺脸色变了变,见那几道菜色,搭配在一起,用了不少萝卜雕成的小花儿点缀,竟然显出活色生香的模样来,未曾想这么一桌菜式竟然能做出这么多的花样来。 钱诏蔺当下便决定了,不管这味道如何,这酒楼的老板他定要见见,商量商量招商引资的事情…… 他很快便所有的菜式都尝了一遍,都是以前未曾吃过的东西,特别是那炒菜,简直妙哉! 钱家的生意遍布整个中原,其中便有这饮食业,但未曾想这小小的一个宁山县之中,竟然如此特别的酒楼! 吃饭之间,司空绝也和钱诏蔺闲扯着:“不知道钱公子家中是做什么生意的,竟然会有扶桑杀手来刺杀于你。” 钱诏蔺道:“不过生意上的几个竞争对手。” 出了这事情,那几个竞争对手也被彻底地排挤下去了,但他倒是好奇,不知道为何那么一个小小的女子,竟懂扶桑语,道:“还要多谢几位的提醒,不然我也难以全身而退。” 柳三升笑了笑,道:“我自小便喜欢看书,学习那书上的番邦东西,那日正巧听见客栈里头几个扶桑人,听见他们说了刺杀的字眼,便和夫君追上前去探听了一番,想来他们要杀的人不同凡响,便去官道之上等这么,见钱老板一行人排场着实大,想来他们目的便是您了。” 又道:“那扶桑人时常惊扰我中原之地,实在可恶,胆子倒是大,竟然还敢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天理不通,死得活该!” 身为天朝人,不管是什么时候,对于扶桑人都是没什么好感的。 那钱诏蔺也未曾说什么,低头吃饭,一边和司空绝说那生意上的事情,柳三升只是笑吟吟的作陪,也不多话,像极了贤妻良母。 饭间,那钱诏蔺很快便提到了厕纸,他对这个很是感兴趣,不仅是想从司空绝这里购买大量的厕纸,更想的能得到制造厕纸的工艺。 听见他提出了这个,司空绝与柳三升只是相看了一眼,微微一点头,司空绝便微笑道:“钱老板是京城来人,想那京城繁华,这厕纸想必是大有出路,不瞒您说,我们也有这将厕纸销往京城的想法……” 这正中钱诏蔺的下怀,最终双方商谈了半日,最后达成了协议。 柳三升可以将那造纸的改良工艺告知他知晓,只是她一定要保守配方,另外,厕纸所得三七开,柳三升要三! 钱家若是造纸,那规模肯定是庞大不已,甚至是销往三国,不如柳三升的作坊那般小打小闹。 柳三升不是一次买断,而是要分成? 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 但是钱诏蔺已经看好了那厕纸的未来利润,这东西若是让自己大规模生产出来,那利润可是惊天的! 钱诏蔺经过了半刻的思考,最终还是同意了:“好,三七开便三七开。” 就算被分了三,大头还是在自己这里! 柳三升手头属于自己的生意,只有那厕纸了,其余的都是投资的,若不是自己不能出宁山县,她早将厕纸作坊开到京城去了! 何苦将自己这辛苦研制的秘方给他人! 商议完毕,这饭局一派和谐,商量着什么时候钱诏蔺派工匠来学习厕纸工艺。 吃完了饭,柳三升夫妇俩自然是回了自己的铺子,钱诏蔺则是迫不及待地去找了卫瑾商量招商引资的事情。 晚间城中很多商家找上了门来,都是柳三升投资的商家,都说是有位钱公子上门来求合作的,司空绝都让他们应下了。 不过那些商家比柳三升好,只是与钱家合作,钱家投资,将铺子开到京城,甚至是三国地区。 这次博览会吸引来了不少的商家,想要求合作,柳三升选取了其中一些信誉好的进行合作,但最大的那条鱼,便是那钱诏蔺! 卧槽,异世界的王思聪,这条大腿一定要抱紧了! 卫瑾的吉祥酒楼也与钱家有了合作,吉祥酒楼很快便可以开到京城去,美味的炒菜很快就要发扬光大! 钱诏蔺走了,那城中的商家们也开始蠢蠢欲动,开始将铺子往京城搬去,但宁山县之中自然还是要有铺子的。 肥料那边,柳三升只管生产,生产完毕,全部卖给王家,王家作为她的经销商,将肥料价格提升一些,对外出售,从中谋取差价。 肥料作坊的生意完全不用愁,只愁招工的问题,造纸作坊那边的销量更不用愁,司空绝按照柳三升的意思,在凉州城和各地都找了许多分销商,将厕纸卖给他们,他们再以更高的价格出售,赚取差价,柳三升说这是他们那个时代的营销手段,他们是供货方,重点便在供货,那销售的事情完全可以交给别人去做。 司空绝起先还觉得有些吃亏,毕竟是自己作坊里面产出来的纸,凭什么要低处卖给别人?那厕纸完全是不愁销路的。 但经营了一段时间也发现了其中的奥妙,便也一直按照此种营销方式来进行。 只要厕纸一出来,便有经销商直接上门来取,省了他们多少的工序和劳力,也多了时间去生产更多的产品。 柳三升又写了一些适合北方人吃的菜谱给卫瑾,方便他去北方发展。 城中的商家在钱家的支持之下,开始逐步地往那京城之中发展,有条不紊。 钱家的还派了一大批工匠不远千里地从京城来萝村学习造纸技术。 柳三升也不予余力地教了,那京中,钱家也开始兴建造纸作坊,准备挤入这一块的市场。 但尽管钱家加入,柳三升的作坊还是未曾中断,反而是不断地招人,扩大规模,生产量不断的扩大。 今年,番瓜规模很大,孟海又要了一批进贡入京,回来之后,又是一顿喜滋滋,说是皇上还亲自召见他了,他可算是在皇上面前露面了,顿感皇恩浩荡。 还让司空绝多种些番瓜,明年继续上供。 柳三升的田地还在扩张,已经几百亩了,这年头,商业还不被人所广泛接受,田地才是硬通货,柳三升也知道这道理,所以一直在买地买田,一边还在扩大作坊的规模。 转眼,一年过去了,又是一个明媚的夏天,村中一派忙碌,稻谷还未成熟,玉米已经能收了,全部晒干了装进柳三升宅子的谷仓里面,那谷仓也是扩大了好多,装满了存粮,自家宅子也没有扩大多少,但是村子里的房子多了很多,都是作坊里面工人的房子,他们有家小的,都将家小搬来了,没有家小的,也多在村子里找了姑娘成婚了。 就只今年这半年,村里面便办了好几场喜事,原先萝村只是个破落的小村子,可是如今,萝村已经成了宁山县第一大村,村子里面人口已经有数百了,除了村里的村民,还有不少作坊里面的工人。 地里的番瓜又成熟了,自然是不愁销路的,有工人在有条不紊地每日往县城的铺子里面运番瓜去。 今年草莓收获了不少,花生香蕉等也都是有所收获,从番邦那里来的种子都下地成长了成品。 地里的收益,再加上投资收益,和京城的进项,柳三升可谓是日进斗金,不过她依旧是低调,每日在这村中,外面的事情都是司空绝在管,她也做起了正经太太。 这日,她早早地起床了,说是要进城去一趟,设计了几个新的成衣小样,送到成衣店去给师傅看看,看他们能不能设计出来。 司空绝也是很早便起床了,与柳三升沿着那条跑了一年的山道慢跑了一圈,才回来了,柳三升收拾了东西去了镇上,司空绝便去作坊里面指挥作坊里面的事情。 一年的时间,柳三升已经十五岁了,越发的风姿迷人,个子长高了不少,脸蛋越发的尖俏了,挽了一个厚重的发髻,显出了几分已婚妇女独有的风韵来,与一年前的自己相比,成熟了不少。 “要不你明日再去吧,我陪你去。”司空绝将她小心翼翼地扶上了马车,一年的时间过去了,司空绝气度越发的沉稳大气起来,眉眼添了几分俊朗,少了几分煞气,多了几分铜臭,果真是像个商人了。 他在家中时常还得亲自下地去鼓捣鼓捣,都是穿着旧旧的衣裳,此时倒像是个正经的农夫。 柳三升笑笑:“我只是去送小样,晚上一定赶回来。” 旁人都笑了,老爷夫人的感情实在是太好,不过半日不见,老爷便担心了,笑得司空绝都不好意思了,还是将柳三升送上了马车,还不忘叮嘱冬奴道:“冬奴,好生照顾夫人。” 冬奴盈盈一笑:“老爷,奴婢一定会把夫人好生生地带回来的!” 今日是王宏赶车,也笑道:“二狗师傅,我一定会把师母尽早带回来的!” “多嘴,还不赶车!”车中传来柳三升微嗔的声音,马车才赶着走了。 司空绝目送着马车里去,看见柳三升从小窗户里笑吟吟地看了他一眼,顿觉五脏六腑都是一阵暖流包围。 马车出了村,看见村头夏寡妇在冲他们打招呼,柳三升也回应了。 夏寡人和赵隆成婚已经许久了,孩子都满月了,赵隆在作坊里面工作,白天她最近都是在娘家呆着,家中也有人照顾。 回应之后,那马车之中的冬奴不禁道:“夫人,您看夏寡人比您晚成婚这么久,孩子都满月了,您也该是急急了。” 柳三升也现出了一丝忧愁了,都成婚一年多了,司空绝就是没动静,他那里没动静,自己这边肯定也是没动静的。 县城之中,那吉祥酒楼之中,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食客来来往往,繁忙得很,一年过去了,吉祥酒楼越做越大,京城之中都有分店了,但此地的生意依旧是火爆异常,不时有新的菜式推出,令人流连忘返。 二楼的一间包厢之中,孟海正招待着一群来自京城的远客。 一众肃穆的侍卫站在一边,这包厢之内的气氛是别样的肃静,那餐桌之上,一大堆菜式正不断地被端上来,孟海正劝着那桌上的另外两人吃菜,“来来来,两位钦差大人快来尝尝我们这宁山县的特产美食,这炒菜虽然凉州城甚至是京城都有了,但这炒菜最先是出于我们宁山县,这吉祥酒楼的便是最先做出炒菜的,尝尝这道番茄炒蛋,这番茄是番邦引进的,如今这三国,也只有宁山县才有,宁山县也只有这吉祥酒楼才有。” 孟海喋喋不休地介绍着这吉祥酒楼的菜式,那两位钦差也是十分喜欢那炒菜。 那两位钦差,其中一个便就是曾经来过宁山县的阎茗,另外一个男子年纪比他稍大,面目沉稳,生得两道剑眉挺立,一双丹凤眼睿智,朱唇微勾,异常俊美,着月牙色的锦衣,带着一番京中之人特有的贵气,让人不敢冒犯,却又带着几分平易近人的气质,正吃着松花蛋。 这松花蛋他也曾在京城之中吃过一次,知道这松花蛋是从宁山县之中引进的。 吃过了松花蛋,又吃了番茄炒蛋,最后吃了两颗草莓,觉得那味道确实是不错,道:“这宁山县果真是人杰地灵啊!” “那是那是,”孟海也自夸道,“今年番瓜丰收了,又能进贡一批入京了,另外还有花生也很多,只是可惜了这草莓,不能远距离运输,不然下官定亲自押送,送上京送给我皇品尝品尝。” 那男子吃着草莓,绝美的容颜挂着似笑非笑的意味,唇角勾勾,看不清楚他眼中所想,显出别样的高深莫测,令那孟海胆战心惊。 这京中来的人,果真是不一样啊! 阎茗吃着炒菜,还劝那男子道:“来来,黄大人,吃番瓜,这番瓜可是新鲜的。” 黄大人又吃了一些番瓜,吃到了一半,据说是有人来报案,孟海听之,有些着急,但钦差在此,他也不能擅自便去了。 那黄大人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焦虑来,轻声道:“孟大人,衙门之中有事情,你便先去吧。” 那声音,宛若是清风明月,说不出的好听。 孟大人急急地走了,包厢之中,阎茗一双机灵的眼朝那黄大人看看,放下筷子道:“皇兄,一会儿我们去吃蛋糕吧,听说这里的蛋糕才是最好吃。” 黄大人笑笑:“蛋糕自是会去吃的,不过我更想看看绝弟,我们兄弟毕竟都是好几年未曾见面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 阎茗不说话了,心中一片懊恼,若不是喝醉了,他怎么会透露了司空绝的行踪? 黄大人吃了饭,便起身,拿着一块冰镇西瓜,边吃边推开了窗户透气,正看见那窗外不远处,便是一处雕花小楼,彩绸纷飞,来往的都是男客,门口还有妖艳的女子在招揽客人。 原来是妓院! 马上便看见一个女子从那妓院之中出来了,那女子生得有几分颜色,上了门口停着的马车,临上马车的时候,那女子似乎是心有所感,朝上看了一眼,正和那临窗吃西瓜的人对视了一眼,正巧阎茗也从后面来了,正从黄大人的角度看下去,正看见那个女子上了马车,扬尘而去。 那马车之中的柳三升揪紧了手帕,脸上一片担忧,似乎感觉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卖菊花的怎么会出现这里? ------题外话------ 我觉得这个钱家大少爷应该叫钱思聪更好 居然把老公忘记了,嘤嘤嘤… 这个异世界的大众老公,也算是个男配,对之后二狗砸建立商业帝国有着重要影响 027 异世界里的王思聪 028 卖局花的真的来了!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28 卖局花的真的来了! 柳三升的心诡异地跳着,她没有认错的,就是那个人,何况他身边还有阎茗! 关于阎茗的身世,司空绝也曾经对自己说起过,他是当今镇南王嫡出的小儿子,镇南王是当今皇帝的亲叔叔,阎茗自小很受宠爱,但却不能继承父亲的王位,封了郡王,是司空绝的表弟。 夏锦华曾经远远地见过一眼,但是一时间没有想起来,还是司空绝给提醒的。 站在阎茗身边的那个,便就是夏锦华那卖菊花的舅舅,当今新皇阎璃! 当初众皇子争夺皇位如火如荼,朝中也是拉帮结派,夏锦华的外祖母益阳公主连同驸马一脉是支持当时的三皇子继位,而阎茗的父亲镇南王却是支持太子,两方斗得如火如荼,最终,太子成功继位,镇南王自然是得到了重用,可是宜阳公主连同驸马整个世家都成了皇位争斗的牺牲品,被满门抄斩了,驸马手中的兵权也落入了新皇的手中。 夏锦华也只是远远地见过一眼阎璃,毕竟他是皇帝,夏锦华记忆深刻。 不会认错的,就是他! 可是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来看番瓜? 他是皇帝,就算是再喜欢吃这番瓜,也不可能亲自前来? 他是来看自己这落难的外甥女? 要是他对自己这外甥女有半分的亲情,当初安定侯入宫请旨废除夏锦华之母封号,将她们逐出宗族流放南方的时候,他定会出手,可是他没有,顺了安定侯的意思,将夏锦华这娇弱的小姐和重病之中的母亲一同流放南方不毛之地。 流放,等同于让她们死! 他肯定不是为了夏锦华而来的,那么,他能来此的唯一目的便就是司空绝了。 那阎茗终究还是泄露了司空绝的下落了! 如今武安国和苍洱国的关系还算是好,若那阎璃是来—— 柳三升从未有过如此的焦虑和恐慌,皇权大于天,在帝王眼中,任何人命都是草芥,一句话便可以令他们万劫不复,何况,曾经司空绝和阎璃的关系并不是十分好。 武安国太子登基,司空绝落败的时候,不见他伸出任何援手,基本断定,他是站在武安国新皇那一边的。 无论如何,来者不善! 吉祥酒楼之中,阎茗也看见了柳三升,又看看那白日也生意兴隆的妓院,顿时大怒:“岂有此理,一个女子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出入妓院,实在是大逆不道,不知廉耻!” 阎璃一挑眉,“那人是?” “她就是夏锦华啊,我与皇兄说过的,表哥现在就是和她在一起,这个女子,怎么可以如此?” 阎璃倒是好奇了,先前回京的时候,阎茗便有意无意地提到夏锦华,似乎是想为夏锦华求情,准她回京。 但是只字不提司空绝,直到一次阎茗送了些米酒进宫去请阎璃吃米酒,他们平素关系便是好了,尽管百忙之中,阎璃还是和这位小堂弟一叙,只是没想到,那阎茗喝醉了,便将那司空绝的事情说漏嘴了。 在阎璃的再三追问之下,阎茗最终还是说了司空绝的事情,这才有了现在的事情。 此时,那阎璃勾了勾唇,“没想到他们竟然走到一起了,倒是有趣啊,我真是越发的想知道,绝弟如今生活如何了。” 阎茗也收敛了方才的怒气,关心着司空绝,道:“皇兄,表哥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在这乡下老老实实地种田,兴许现在都成亲生子了,世上就当是没有司空绝这个人,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他算了——” 阎璃却拍拍阎茗的肩膀,笑道:“如何能不见见,身为兄长,关心关心远方表亲也是应该的。” 但阎茗知道,阎璃从心底不喜司空绝,他是来看他笑话的,甚至是—— 他不敢想象,真想扇自己一巴掌,当初不该泄露了司空绝的行踪,想当初,司空绝对自己起杀心,也是应该的。 柳三升忧心忡忡,让王宏加快了速度,很快便到了萝村,此时还是下午,阳光太过于猛烈,田地里都没人,作坊里面也是午休的时间,司空绝正在家中筹划着招人的事情,便看见柳三升的马车急匆匆地停在了门口,他高兴地迎了出去,向那马车伸出了臂膀去,一双凝脂般的手便伸了出来,轻轻地搭在他的手臂之上。 柳三升从马车之中出来,司空绝直接将她的腰一抱,便将她给轻松地抱了下来,“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没去街上逛逛吗?可曾吃过了午饭?” 柳三升一路之上忧心忡忡,此时看见司空绝,不禁鼻子一酸,往他怀中扑去。 “夫君——” 司空绝脸色一变,忙问道:“怎么了?” 柳三升不曾说话,只是将他带着入了房中,关了门,直到没有外人,她才道:“绝哥,今日,我在城里看见了几个人。” “谁?”司空绝心疼,擦擦了她面上的泪。 “阎茗,和阎璃。” 司空绝的面色也是瞬息万变,方才还存在于脸上的柔情一去不复返,变得冷肃且沉重,他自然也是知道阎璃会出现在此的可能。 “绝哥,你快逃吧,他来了,饶不过你的。”柳三升忙道。 司空绝冷笑一声,将柳三升给搂入了怀中,“他已经来了,我注定了逃不了了。” 是啊,他都已经来了,定是会提前派人来调查的,确认了此人便是司空绝,他才会远道而来。 曾经司空绝也是不看好那身为太子的阎璃的,因为治国的方式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 但现在,他是君,他是庶民,他掌握着他的生死! 柳三升静静地伏在他怀中,未曾说话。 她有预感,他们平静的日子或许到头了。 她紧紧地抱着他,似乎是怕他就这样,一去不回,永远消失。 “绝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定要想个法子。”柳三升迫使了自己平静下来。 司空绝也深呼吸了一口,将柳三升松开了,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道:“娘子想多了,他若是真的忌惮于我,要我死,我现在岂有命在?毕竟我们还是远亲,若是我对他没有任何威胁,他是不会动我们的。” “君王之心,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能揣测的?” 司空绝笑笑,摸摸她的头发,“他是君王,当为社稷着想,他怕的是有人坏他社稷,但是对一个只想专心赚钱养活夫人孩子的普通男人,他又怎会放在心上?” “可是——”柳三升还是担心。 “不用担心,他忌惮的是一条毫无顾忌又心狠手辣的食人狼,而不是一条吃屎还知道省一半回家给老婆的苟活之犬。” 柳三升听这话也觉得有道理,在那些统治者眼中,曾经手握兵权的司空绝是一条吃人的狼,可怕的狼,但现在的司空绝,每天做忙着做生意艰难地养活老婆和一大家子人,无权无势,甚至做起了他们眼中那低贱的商人,的确就像是条吃屎的狗,而且,他还有家,有爱人,就算是为了家和爱人,他也不会铤而走险与统治者作对。 但反应过来,柳三升立即大怒:“你说谁是狗呢!要吃屎你自己吃去!” 这司空绝太坏了! 司空绝放声大笑,将柳三升给紧搂入怀中! 柳三升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新皇登基不久,四海升平,不是那暴虐之人,而且,一个没有野心的司空绝,于他无害,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两人在房中又说了一会话,柳三升的肚子便‘咕’一声叫了出来,司空绝将她的小手捏在掌中,道:“娘子不用担心,这外头的事情自有为夫去忙,你也饿了,我让冬奴给你热热饭菜去。” 她才擦擦眼泪,拉住了司空绝的衣袖,颇为不好意思地道:“今天,我顺便去孟妈妈那里了?” “又给他们送什么情趣内衣的小样了?”司空绝饶有兴致地道。 柳三升害羞地搅着他的衣角:“不是,是上一次给孟妈妈的小样做出来,让我去拿两套回来。”她顿了顿,抬眼害羞地看着眼前那属于自己的伟岸男人:“晚上,我穿给你看。” …… 作坊里面的日子平静得像流水般的飞逝,过得很快,或许是因为太过于幸福了。 第二日一大早,村头便来了好多人,首先看见的是衙门的衙役,一个个都是长身挺立,武艺不凡,衣服熟悉,脸蛋却是陌生,那县衙的衙役柳三升还是认识的,但那其中无一是自己认识的,定不是县衙的衙役。 那冷面衙役足足有上百人,面无表情地拥着一辆马车进了村来,那一辆小马车在其中显得别样的精致和金贵,因为那马车之中的人,身份太过于金贵。 柳三升远远地便看见了,内心那是紧张万分,那可是皇帝,那苍洱国所有人的生死都掌握在他手中。 而此时,司空绝正在田地里面,挑着粪,正在指导村民们按照柳三升的法子种白萝卜。 他一身的泥泞,灰头土脸的,带了一个草帽,显得农民味道十足,就连那异常英俊的脸也在那气质之下,被湮灭得有些平淡,仿佛只是一个普通农夫。 俗话说面由心生,曾经得司空绝嗜杀阴暗,面上有一种不怒自威令人慑服的威势,但现在的司空绝,只是一个普通人,曾经那面目可憎已经一去不复返,现在他平易近人,待人平和,柳三升每年都要在村里鼓捣一个‘萝村年度十佳好丈夫评选’,去年便是他当选第一! 他眉头皱皱,并未表现出其他的东西来,只是将粪桶给放了,对旁人嘱咐道:“有贵人来了,你们走远一些。” 众人不知道那贵人是何人,但南极北极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不由得心一紧,“头儿——” “不用担心,你们退下。” 南极北极也只得退下了,司空绝一人迎了上去。 那一队人之中,也有真的衙役,纷纷遣散了众人:“都退下,钦差大人在此,不得喧哗!” 原来是钦差大人,众人都远远地退开了,见那一行人,行到了司空绝的前面,为首之人一声冷喝:“停车!” 马车说停便停,那马可是非同寻常的,众人分开了道路,见那马车之中走下来了两个男子,在众多武艺高强侍卫的保护之下缓缓走来。 司空绝连看也没看,“草民柳成田参加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罢,猛然跪下,甚至旁人都听见了他那膝盖骨撞击地面发出的铿锵之声,他将头伏低了,直将额头堕入了灰尘之中,以这个屈辱的姿势拜见曾经与自己平起平坐的表兄。 那走来的两人正是阎璃和阎茗,阎茗看见司空绝这般,神色一动,张张嘴,但目光触及一边的阎璃,还是明智地选择了闭嘴,他也知道,他们曾经是兄弟,可以一个桌子吃酒,但是现在不同了,一个是君,一个是草芥。 阎璃嘴唇一勾勾,琥珀色的眼眸之中带着异彩纷呈,分明有一种满足,一种将那曾经瞧不起自己的人踩在脚下的满足之感。 曾经,两国皇子都在争夺皇位,司空绝却不支持太子阎璃,而是支持另外一个主张以武力治天下的三皇子。 但两人也没时常见面,关系不是很好,但也不是十分恶,终究是没好感的。 但司空绝也知道,当初自己秘密逃亡苍洱国想求庇护,却偏偏走漏了消息,想必这位君王在这其中出力不少…… 阎璃的目光只是在司空绝面上一阵晃动,便转向了那一边田地之中,看那百亩的番瓜地,由衷地赞叹了一声:“原来番瓜便是如此这般长出来的!”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番瓜地的模样,兴致勃勃地便摇着玉扇去了番瓜地之中看,似乎未曾看见那跪在地上的司空绝。 阎茗看看司空绝,再看看阎璃,也知道那其中的奥妙,也选择了不说话。 旁人在远处便看见司空绝一个人跪在那大路之上,伏低了身子,显示出一个极端屈辱的姿势来,一动不动。 此时还是夏日,那阳光不知道是有灼烈,全数落在了司空绝的身上,炙烤得他浑身汗湿如雨下,却不敢动分毫。 阎茗和阎璃,则是去看了那番瓜,阎茗不时地回头看看司空绝,眼中写满了担忧,可是他知道,阎璃是在故意踩他,为曾经司空绝对他的低看报仇! 此时若是敢劝,反而是害了他。 他现在不过只是一个普通人,而阎璃是君,君王一怒,要取一个庶民的命那是何等的容易! 阎茗不动神色,旁边有田地里的管事来招呼阎璃等一行人,他不认识阎璃等人,但却是认识那县衙衙差的,一听说这是钦差大人,怎能不敢殷勤! 可是又担忧地看看那地上跪着的司空绝,心中想着自家老板怎么会惹恼了钦差大臣,被罚着都不敢起来。 远处的宅子之中,柳三升正看着那一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眼见着司空绝独自受着烈火炙烤,她心中怎能不心疼! 当下便去地窖之中,打开了自家那简易的冰箱,拿出了几瓶子冷冻的薄荷水,便撑了太阳伞出了门去。 那另一边,阎璃看完了番瓜地,又看见那旁边的几亩菜地,其中有些蔬菜却是未曾见过的,他用那玉扇一指,问那管事的,“那些都是什么?” 管事的答道:“那都是夫人从番邦买的种子做出来的,您瞧,那红红的,是番邦的茄子,叫番茄,那绿绿的,叫四季豆,那红红的小果子是草莓,可是金贵了,夫人种了好久才种出来的,自己都是舍不得吃的。” 又指着那远处一处绿油油的菜地,道:“那都是夫人种的花生,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收了,今儿个日头太烈,人得下午才能出来收。” 阎璃面现奇异,将那花生提起一株来,果真是见那泥泞的根须之上,长了大大小小的花生,已经长得饱满了,他惊异:“想不到花生竟然是这样长出来的。” 他还以为花生是如瓜子般的长在枝头…… 阎茗也是大开眼界,花生是皇室贡品,平日他这郡王也能吃到一些,但也未曾见过长在地里的花生。 见钦差大人欢喜了,那管事的胆子也大了好多,道:“咱们夫人可是生了一双妙手,那些番邦来的种子她都能种出来,前年和去年种出来的番瓜,送上京城去给皇上吃了,皇上都说好呢,今年,这番瓜都早早地预定好了,今年老爷和夫人说了,还要送花生进京去,花生都已经晒着了,就等着钦差大人您来呢,等到明天,香蕉林长出来了,就送香蕉。” 管事的以为阎璃一行人是皇上派来看番瓜的,忙喋喋不休地介绍着这农场的其他作物。 阎璃不动声色,看那田间之中,长了许多自己不认识的菜蔬,“这么说,你们农庄,就全是靠卖番邦之物赚钱?” “是啊是啊,咱们农场里头,现在卖得最好的,产量最大的就是番瓜和萝卜了,其他的都不成规模,等明后年,很多东西也能大批量生产了。” “但为何这么多的地,不全部种上番瓜?这地少说也有三四百亩吧,若是全部种上番瓜,赚的不是更多?”阎璃看着那旱地,番瓜地虽然多,但也只有四分之一左右,其余的都是菜,苞米和红薯,红薯尤其特别多,苞米都是穿插地种在红薯地里面。 管事的‘嘿嘿’一笑:“客官,这是夫人吩咐的,夫人说了,番瓜虽好,但不能管饱,得多种粮食,粮食才是最可靠的,那红薯是好东西,人能吃,牲口能吃,叶子藤子也能喂猪,浑身都是宝,多种红薯,保证我们一个村的人畜不愁吃喝!” 阎璃挑挑眉,也想明了那其中的道理,竟然对那管事口中的夫人有些微微的兴趣。 “你家老爷夫人又在何处?”阎茗替阎璃问了。 管事地道:“夫人在家呢,老爷嘛——” 他看向了那边,已经跪了许久的司空绝,他依旧是伏着身子,由周围数个大内高手改扮的侍卫看守着,若是他动一丝毫,那大内高手手中的长刀便极有可能当场便砍下去。 阎茗观察着阎璃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道:“不如我们叫他派人去切几个番瓜来吃吃吧,我有些口渴了。” 阎璃不动声色,摇着玉扇走向了司空绝,众多的高手也将田间地头的管事给隔开了。 众人却在此时看见一顶油伞袅袅地飘过了几个田坎,几条小道,向司空绝走去,油伞半遮面,只露出伞下之人的半张面来,只看见她着着素色的襦裙,行走匆匆,很快便到了司空绝的近前,才露出了那伞下娇俏的人脸,正是柳三升。 那众多的侍卫并未管她,任由她走到了司空绝的身边。 司空绝终于才将脑袋抬起了,额头之上全是汗水,有些微微的恼意:“你怎么出来了!” 柳三升还未张口,司空绝见那远处走来的几人,忙将柳三升的腿抱抱:“跪下。” 柳三升顺从地弯下了自己那尊贵的腿,也如司空绝那般的地朝阎璃等人跪着,司空绝身为男子,曾经与皇位只差一步之遥的人尚且能受这屈辱,她为何不能? 跪罢,心中叹了一口气,皇权大于天啊,怪不得人们消减了脑袋也要坐上那位置,就是为了享受这一刻那曾经看不起自己的人被自己踩在脚下的荣耀啊! 两人跪着,司空绝不说半句话,将柳三升的脑袋给压着,伏在了地上,可是他却用手将她的额头垫住了,怕她的头被磕伤了。 阎璃一行人这才慢慢地来了,柳三升只看见一双皂色锦绣云纹锦靴停在自己不远处,便不曾动了,似乎还能听见低低地笑声。 他正在看他们的笑话。 终于,那皂色的靴子这才动了两动,上前两步,似乎是惊讶无比:“看我可是多粗心的人,竟然忘了绝弟还在此处。” 那口气,还真像是这么一回事,忙道:“绝弟,你便起来吧,我们本是血脉至亲,如何能这般见外。” 说罢,还亲自将司空绝给扶了起来。 司空绝才低低地道了一声:“多谢皇上。” 他站了起来,将头低下了,不敢直视天颜,恭顺无比的模样,还不忘将柳三升给扶起了,两人搀扶着,恭敬地站在阎璃的面前。 阎茗看看柳三升,张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不满意的话来,但现在这情景,也不敢说那些话。 阎璃状若多少年未见的兄弟,欢喜地与司空绝道:“绝弟,几年不见了,前些日子还听说你已死了,只是没想到啊,你竟然在这山水之间,活得悠闲自在,若是你那登基的兄长知道,该是如何激动。” 柳三升心一紧,却听见司空绝道:“皇上,司空绝已死,我名柳成田,不过这萝村之中,一个小小的种田的,如狗一般卑微而活,如何能与那高高在上的贵人扯上关系,往皇上不要折煞草民。” 阎璃一愣,那琥珀色的眸子之中闪耀着任何人都看不懂的暗芒,司空绝其人,他了解颇多,那分明就是宁受死也不愿受辱之人,如今,竟然将自己比作低贱犬类? 他看他如今的打扮,一身粗布麻衣,沾满了泥土,蓬头垢面,似乎是挑过大粪,身上一股刺鼻的臭味。 与之前那个金帛铠甲、意气风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武安国七皇子相比,他当真是狗,不,连狗都不如!就如那五谷轮回之地的蛆虫,任何人都可以践踏! 阎璃微眯了眸子,有些看不懂这个人了,才三年的时间而已,他怎么能变化如此之大? 探子来报,他这三年的时间之内,也确实是老实得很,每日只是在村中种田,唯一出过一次宁山县,便是去寻番邦商人收买农种。 而且,他还娶了妻室,开了作坊,看表面似乎是真的要在这小小的乡野之中安家了。 不,不可能! 身居高位的人才知道那种感觉,如此的司空绝分明就是从云端跌落,凭他的手段,他怎么可能不奋力一搏,哪怕是抓住任何机会,他也定会想方设法地夺回武安国的皇位。 可是这一年,密探汇报,他所有的手段都用到了赚钱之上,守着这百亩地产和作坊做起了老实的商人! 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怎么可能甘心做一个低贱如狗蝇的商人! 阎璃的心思柳三升不懂的,马上便听见阎璃似乎是好奇了,“绝弟,这位是何人,怎么不介绍来与我认识认识。” 司空绝拉拉柳三升的衣袖,低声道:“柳氏,还不拜见皇上。” 柳三升似乎是被吓住了一般,忙行礼:“民妇柳氏拜见皇上。” 说罢,便未曾言语,做个本分的妇人,司空绝忙道:“这是内子柳氏,祖籍是京城人氏,早已经被逐出了宗籍,除了姓名,流放此地,与柳家做了女儿,又救了我,我与她曾经见过,如今已经结为夫妇。” 阎璃自然是知道的,他早将这一处的事情都查清楚了,知晓眼前这人便就是夏锦华,安定侯的嫡长女,也是自己的表侄女,当初,其父一本奏折递上,告了夏锦华之母一个通奸之罪,更言夏锦华非他所生,此等妻室偷情的事情本不该宣扬的,但安定侯却将此事告上了金銮殿,言说锦华之母是一品诰命夫人,该是由皇帝定夺,但阎璃知道,他那是要昭告天下,与益阳公主一家断绝所有的关系,不惜自毁门楣,将脑袋之上的绿帽戴得轰轰烈烈人尽皆知。 阎璃自然是也是应允了,一道圣旨,夏锦华与其母被流放出京城,本来是毫无出头之日了,没想到,夏锦华竟然种出了番瓜,还赚了一处好家业。 倒算是个传奇。 不过阎璃关系的,却是一个落魄皇子,和一个落魄千金,他们在一起,会不会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是这南方贫穷,人丁稀少经济落后,司空绝若是在这里起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如果是想从商,走钱家那般的路子,那更是不可能的,简直天方夜谭! 阎璃眼中的光芒晦涩不明,却听柳三升怯怯地道:“夫君,有贵客临门,我们怎能让贵客一直站在这路边。” 司空绝才醒悟罢了,道:“天热日烈,恐皇上龙体有恙,还请皇上移驾寒舍。” “甚好,甚好。”阎璃也答应了,移步往前走去,柳三升忙与司空绝在后,自始至终,她都没抬头看那阎璃一眼,额头之上已经全是汗水。 阎璃故意走在了司空绝的身边,道:“绝弟,不必如此见外,我在外微服,身份也不便暴露,那二字便不要提起。” 司空绝一口回道:“是,老爷。” 阎璃并未生气,只是笑了一笑,摇着扇子便由着司空绝带路去他们的宅子里面。 那宅子也不是太大,住的只有柳二柳三和柳三升夫妻连同苏鸾凤和四个奴婢,另外还有几个房子还没有盖好的长工。 “冬奴,有贵客来了,上冰镇番瓜和薄荷水,另外再端一些水果上来。”入了宅子,柳三升便吩咐道。 阎璃阎茗领着上百高手入了宅子里面,瞬间将宅子个个角落占领,排除一切危险因素,阎璃抬头看那宅子,不算大气,一般地主的规格而已。 不禁有些嘲讽的意味了——那司空绝一直住在这里? 他曾经的府邸可是数十里之阔啊! 一个娇俏的小丫头出来应了一声,见着那百人,吓了一遭,忙问道:“夫人,这么多官差,怕是我们家里的水果和薄荷水不够了。” 阎璃道:“只备我们两人的便行了。” 柳三升也吩咐了下去:“另外再上些水煮花生、凤爪和烤鸭来,两位贵人要和老爷谈生意。” 司空绝引着阎璃阎茗并大内高手等数十人,入了客厅之中,那客厅之中,阎璃见那是一间十分简单的客厅,首先便看见一个花盆,盆中养着盆栽,修建的人技术也不太好,长得凌凌乱乱,远远不及宫中的御用花匠修建出来的好看。 那客厅之中除了那一盘盆栽,便就是几台怪异的椅子了,那椅子着实是怪异,在场的就算是皇帝也从未见识过,像个椅子,可是没有扶手,还用了绸缎包裹着。 司空绝见众人对那沙发迟疑着,忙道:“此乃我与夫人闲暇之中设计出来的椅子,里面装了弹簧,有弹力,且还装了棉花等物,松软舒适,比一般的梨花木椅可是舒服多了。” 阎璃坐下,觉得尊臀下面柔软非常,轻轻一使劲儿,还有弹力,飘飘然十分舒服,他往那后面一趟,后背靠在沙发座椅之上,真是舒服! 阎茗也坐了下来,也觉得那弹簧椅子舒服极了,想不到弹簧还有这种妙用! 两人坐下了,其余的十几个人便如泥塑木雕似地站在身后,门外也有不少,那阵势,实在是大,这客厅之中气氛十分压抑。 自司空绝进来,一股子农家肥的怪味便也进来了,司空绝忙道:“草民方才在田中耕作过,难免有味道,为免怠慢贵客,不如我与夫人先去梳洗一番再来。” 虽然说这般不合礼数,但是那两夫妻,一个挑了大粪刚回来,一个陪着跪了半天,浑身汗臭,实在是不宜待客。 阎璃便准了,司空绝才带着柳三升出去了,两人出去之后也没说半句话,直往浴室去了,匆匆梳洗,还要去见阎璃等人,柳三升浑身的汗水,一半是热的,一半是吓的,虽然外面装作是害怕,内心里冷静,但怎能不紧张。 两夫妻去梳洗的时候,阎璃也开始打量那客厅的布置,见除了几个弹簧沙发之外,还有两个梨花木茶几。 一阵风从外面吹来,吹得那窗户之上挂着的窗帘摇来晃去,这个时代,布艺还不是十分发达,窗帘这种东西平民很少能用得起,此时见那挂着的窗帘,阎璃还是有些诧异的,看来那司空绝还是很懂得享受的。 他看见,那窗帘吹开之后,便看见了窗户,不由得脸色一变——那窗帘之上蒙着一层透明的屏障,定睛一看,竟然是玻璃! 玻璃,那可是贵重之物,司空绝竟然用来蒙窗户,土豪! 阎璃心中千回百转,不知道是作何感想。 突觉那弹簧座椅上下起伏,原来是阎茗正上上下下地晃动着身子,试那弹簧的弹性,正玩得高兴。 阎璃冷冷地一眼看过去,他立马安稳了。 马上,便有动作麻利的冬奴秋奴等几个丫鬟袅袅而来,手中的托盘放着几样物事,一一放在了那茶几上,呈在了阎璃和阎茗的面前,分别是一碟去皮切好的冰镇西瓜,一碟水煮花生,一碟凤爪,一碟片好的五香烤鸭,一串成熟香蕉,另外还有一碟草莓,另外还有丫头上了两块切好的奶油蛋糕,两碗酸奶,还有一大瓶薄荷水,端上来几个小杯子倒出来吃,另外用了一个小碗,装了一把竹签,吃瓜果之用。 阎璃没注意那吃食,倒先是注意到了那装吃食的器皿,竟然也是玻璃,呈完全透亮,几样五颜六色地物事装在其中显得玲珑剔透美轮美奂,令人食指大动。 阎茗早已经蠢蠢欲动了,一个眼色递给了旁边的高手,便有人抽出了银针来,试那吃食,另外还有人先试吃。 旁人试吃之时,阎璃看着那精致的玻璃碗碟,道:“你家主人果真是财大气粗,竟然连装吃食都是这上等的玻璃。” 那怕是一般的富豪人家都享受不起,也只有那京中公卿,甚至是皇宫才有这般的财气。 谁料冬奴笑道:“这位老板您有所不知了,这些东西跟那些宝石是一样的,但是用我家老爷改进的方法在自家的砖窑里面自己烧,烧出来的质量好,而且成本也低。” “你们还有砖窑?”阎璃倒是来了兴趣了。 冬奴只当他是普通的商人,如实以答:“有一个,老爷买下来的,只是规模不大,就烧一些供自家用玻璃和瓷器,不烧别的。” 秋奴已经去倒了两杯薄荷水出来,经过试吃之后,阎璃才放心地喝了一口,又将那小巧的玻璃杯放在手中把玩着,“那砖窑既然能制出这么好的玻璃来,为何不见扩大规模,做更多的玻璃来,岂不是赚翻了?” 冬奴摇头道:“我家老爷的生意可是繁忙了,村子里头两个作坊要管,几百亩的田地要管,还有一个养猪羊的养殖场要管,实在是分身乏术了。” 阎璃挑挑眉,似乎是不可置信,慢条斯理地用牙签戳了一个草莓来,慢慢地放入口中,那红唇配合上草莓,再加上那绝色的容颜,真是能令任何一个女性着迷,包括,在场伺候的冬奴和秋奴,也不禁痴迷。 阎璃吃了一个草莓,顿觉口中生津,不禁又吃了一个,阎茗早已经吃开了:“好吃好吃,这叫什么东西,真是好吃!” 冬奴道:“那是草莓,是老爷从番邦商人那里买来的,可是好吃了。” 阎璃只是浅尝辄止,但阎茗却是根本停不下来,吃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凤爪,又吃了草莓番茄,又吃了秋奴剥好递过来的香蕉,再吃几口酸奶,可是不亦乐乎。 正吃得开心,脚下一物突然窜出,跳上了茶几便对着阎茗一顿张牙舞爪。 众人见那跳出来的东西正是一只肥硕无比的大老鼠,正叉腰做骂街状——小婊砸,又是你! “白穹,是你啊!”阎茗大喜,将那大老鼠给抓进了怀中。 那自然是三狗子了,他还是个精壮苗条的小嫩鼠的时候名叫白穹,但是时光不等人啊,它早已经长成了浑身五花膘的三狗子了! 阎璃看见那窜出来的三狗子,也是吓了一遭,司空绝的身边,是该有这么一个老鼠的,那是海外异鼠,据说通人性,能活百年以上,只认睁眼之后看见的第一个人,而且能闻奇音,能辨奇味,是居家旅行防刺杀放毒害必备灵鼠。 是司空绝十岁的时候,武安国先皇送的,当初第一次见着这老鼠的时候,可是将阎璃给羡慕坏了…… 此时再见到三狗子,已经完全不是当初那精明苗条的模样了,简直肥跟猪似的! 阎茗风卷残云般的吃那些吃食,三狗子也跟着他争抢,阎璃自是不会去和一头畜生争抢,便起身,在那客厅之中到处走着,马上便看见了桌子之上,一个巧夺天工的圆球,他上前,拨弄着那圆球,看见上面是奇怪的花纹,拨来拨去,看见那其中一处的花纹,很像是中原的地图。 顿时,他来了兴致了:“这是什么?” ------题外话------ 阎茗PP下面的沙发君:我感觉我被人惦记上了! 茶几上的玻璃杯君:那个人一直色眯眯地盯着我。 窗户上的玻璃君:我也觉得浑身发毛。 书桌上的地球仪君:雅蠛蝶,别摸我! 028 卖局花的真的来了! 029 北方战事起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29 北方战事起 冬奴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道:“老爷,我只是个奴婢,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三老爷家的大少爷知道,学堂这几天放假了,他正在家里头读书,你若是想知道,我去叫他来。” 她腿脚利索,马上便出去找人了,阎璃翻来覆去地看那地球仪,越看越是喜欢,阎茗也过来了,一边还吃着番瓜,三狗子坐在他的肩膀之上,也吃着大口大口地吃着番瓜。 三狗子吃完了番瓜,便一路蹦蹦跳跳地到处玩耍,见那房中这么多的人,在众人的脚下蹭来蹭去的,那众多的高手只当是不知道,依旧是如泥塑木雕似的。 冬奴很快便请了一个年轻的书生模样的男子来,一进门看见这般的阵势,也是吓了一跳,但马上便平复了心情,但见三狗子正到处撒野,他怒道:“三狗子,贵客临门,不得无礼!” 三狗子一惊,‘唧’一声就蹿了出去。 那进来的便是柳成龙了,一进门便看见了那两个男子,其中一个他是见过的,是京中的来的钦差,另外一个,贵气斐然,也是京中贵人不假了。 他谨慎无比,躬身道:“学生柳成龙拜见两位大人。” 阎璃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道:“不必多礼,你可知道这东西是何物?” 柳成龙便上前,与他解释那地球仪的事情,阎璃听得认真,阎茗也目瞪口呆! 世界竟然是如此奇妙! 柳成龙口才不错,也不敢怠慢了京中客人,加之他平日里对这地球仪也是十分喜爱的,时常拿来研究,还经常与柳三升讨教,对地球仪可是了若指掌,与阎璃讲起来,那也是十分的流畅。 另一边,柳三升和司空绝才休整完毕了,穿上了正式一些的衣着,正进来与阎璃说话。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但进来便看见柳成龙和阎璃相谈甚欢的模样,司空绝与柳三升对视一眼,选择了闭嘴,那可是柳成龙的好机会啊。 柳成龙对阎璃道:“大人若是今日无空,学生可改日再与大人探讨这地球仪的奥妙。” 阎璃也自让柳成龙退下了,客厅之中,阎璃赐坐,柳三升与司空绝夫妻两人便在对面的沙发之上坐下,柳三升选择了静默,做一个安静的妇人,男人说话,她闭嘴。 场中气氛实在是沉闷,阎璃首先打破了那僵局,道:“我们兄弟三人已经多年未曾见面了,今日且放下这身份,把酒言欢如何?” 司空绝静默,阎茗却道:“好好好,我们都好几年未曾坐在一起了,今日这机会难得。” 司空绝倒了一杯薄荷水来,低声对一边的柳三升道:“夫人,你命人去地里摘些新鲜菜来,预备晚上的饭菜吧,另外叫苏管事多安排几间客房出来。” 柳三升低着头,便出去了。 她出去了,冬奴等又上了些吃食上来,也自是退下了,场中只剩下司空绝阎璃阎茗,还有其余的十几个侍卫,那些都是阎璃的心腹,没有阎璃的命令,自然是可靠。 薄荷水已经换成了酒,司空绝倒了三杯,与阎璃阎茗各自一杯:“我敬你们一杯,多谢你们还记得我这个落魄的兄弟,不远万里千里前来看望。” 阎璃一笑,旁人便要来试酒,但他阻止了,便将那酒一饮而尽了,阎茗也学着他将那酒喝完了。 放下了酒杯,阎璃把玩着那精巧的玻璃杯,边笑道:“想不通锦华那孩子,离开京城这两三年,竟然出落得如此貌美,还与你做了夫妻,你我实在是亲上加亲,此等喜事,你也该早通知我们,毕竟我们可是表亲。” 那等场面话也只是说说而已,那阎璃才不会管夏锦华和他司空绝的死活,只关心他的江山社稷。 “我当初一路逃亡,也想东山再起,但经历了些许人生大起大落,我实在累了,只想寻个地方安度余生,锦华,她是个好女子,又是曾经的旧识,我便于她成婚了。”他句句发自内心,至于那阎璃信不信,那便是他的问题了。 他说着,便又喝了一杯酒,那两人也喝了一口算是作陪。 阎璃笑笑,一双比狐狸还精的眼瞧着司空绝的神色,道:“我看那武安国新皇不过如此,与你的资质比起来,可是差了好多,你就不想取而代之?” 司空绝摇头,长叹了一口气:“不想了,实在不想了,我自出生开始,在那个位置上,日日防备有人要我的命,刺杀暗害数不胜数了,连想喝口水都要经过别人的试毒,现在我在这处,无人会要我的命,我有妻,很快会有子,有钱有地,有房子,便足够了,至于那些天下苍生之事,便由表兄你等心怀大志之人去忙碌吧,我现在只想做一个碌碌无为的普通人而已。” 阎璃眉头微微地皱了一下,眼中闪耀着别样的光彩,但终究未曾说什么。 阎茗瞪大了眼,没想到自己这表哥的思想觉悟又提高了一层。 的确,阎茗也觉得阎璃那位置太过于扎手了,平日里吃个饭都要万分小心,跟他一道出来,尽管是随身准备了数百人的侍卫,可是他还是觉得危险时刻环绕他们,因为他身边的是一个君王,这天下不知道多少人想要他命的君王! 阎璃低头不语,默默地喝那酒,却忽然笑了:“这是什么酒,竟然如此清冽,怎的比我那宫中的御酒还香醇?” 司空绝笑笑,“这不过就是就地取材酿造的竹叶青,只是酿造的过程之中,添加了几味药材,改进了酿酒的方法,味道才会如此香醇,若是你喜欢,离开之时,我送你几坛。” 阎璃小小地抿了一口酒,道:“你本是有大才能之人,在这小小的山村之中,岂不是屈才了?” 司空绝继续苦笑:“我就算有大才能,那也是曾经的事情,我在这里,就是个普通人,最初来的时候,我连种田都不会,还要别人手把手地教,更别说是其他,”他用那高脚杯抿了一口酒,不若阎璃两人优雅,有几分乡野之人的粗犷,“我现在就是个商人,别看我这生意表面上一帆风顺,可是暗地里的事情多得是,手底下养着一两百号人,不敢有任何差池,那作坊的生意是好,但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着,挖我的精心培育出来的工匠,想分一杯羹,还要与人为了点蝇头小利勾心斗角,又怕天公不作美,田地里面颗粒无收,如今这村子里的田地都是我的,我得负责全村人的温饱,实在是难啊——” 他长叹了一口气,说得那可是句句属实,这做生意实在是难,外人只知道商人投机取巧谋取利益,将商人看做是低贱的职业,可是却未看见商人背后的努力和汗水。 三人对饮,阎璃似乎是若有所思,司空绝却劝着阎茗吃东西,“茗弟你多吃些吧,这些东西,很多京城都吃不到。” 阎茗吃得高兴,特别是那草莓和酸奶,简直是人间美味,他不禁道:“表哥,你这里好吃的东西真多。” “那你走的时候,多带一些吧。”司空绝淡笑,阎璃自是最会识人,可是看见司空绝眼中,有的只是淡漠而已。 阎茗尤其喜欢吃那香蕉,正吃着,想起昨日的见闻,他看看左右不见柳三升,她道:“表兄,我昨日,看见锦华从妓院里出来。” 这明显就是打小报告了,阎璃也观察着司空绝的反应,但听他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在意道:“她和县城妓院的妈妈有些生意来往,她平日里在家也是无聊,就喜欢设计一些女子用的东西,卖给妓院的妈妈。” 阎璃似信非信,又听得司空绝道:“这些妓院的女子也是十分可怜的,若不是为了生计,谁愿意卖身,内人和她们偶尔有个来往,我便也不在意了。” 阎茗还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未曾说,这些小地方的妓院最是下等,连青楼都算不上,只能算是妓院,一个良家夫人,竟然出入妓院,这成何体统,而且还是光天化日之下。 但阎璃却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神情,看来这司空绝是真的自甘堕落了,曾经的豪情壮志一起不复返了,做商人便罢了,竟然还让自己的女人和下贱的妓院做生意赚钱。 实在是奇耻大辱! 但商人就是如此,为了钱,连脸面都不要,以故,商人低贱,士农工商,商人最底层,若不是先皇开恩,这商人连穿绸缎住大宅子的权利都没有。 两人便又吃了一会儿,司空绝忽然笑道:“表兄你登上大宝已有多时,看来也是该立后了。” “是啊,”阎璃放下了竹签,优雅地用手绢擦了一下唇,才道:“前几年朝中事务繁忙,无暇顾及,如今事情少了,朝中和宫中都开始催了,明年便要选秀立后了。” 司空绝为阎璃倒了一杯酒,亲自请酒,道:“小弟在此恭贺兄长大婚。” 阎璃回之一笑,接过了他手中之酒,一饮而尽。 “若是可能,明年你大婚的时候,我定带了内子进京恭贺。”司空绝又倒了一杯酒,递向阎璃。 阎璃自然是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分明是想为柳三升求个宽恕,脱去罪人之名。 毕竟,皇位已定,宜阳公主一脉已经被铲除干净,驸马一族的兵权全部收回,在阎璃信任无比的镇南王手中,柳三升虽然有宜阳公主的血脉,但是她不过一个女子,不可能对皇位造成什么威胁,且,当初,夏锦华被从夏家从祠堂之中除去姓名,也不过是他的父亲安定侯急于和宜阳一脉摆脱关系的作为而已。 不如,现在做一个顺水人情,让柳三升回归了祖籍,毕竟她是戴罪之身。 阎璃笑容一直维持着,看不见半点异色,这还是司空绝第一次开口求他啊! “那是自然的,谁让我们是兄弟呢,北方蛮夷蠢蠢欲动,若是有朝一日,为兄说不定还要仰仗你昔日擒虎将军的威名呢!” 说罢,将那酒杯接了过去,司空绝眉头微蹙,最终还是归于一般,道:“那是自然的,三国本为一家,那蛮夷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是蛮夷入侵,我中原热血男儿就算抛头颅洒热血也要将之驱逐。” 两人说着笑,吃着酒,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达成了一个巨大的协议。 他为她洗脱罪名,他为他所用。 众人吃吃喝喝,吃完了竹叶青,又端来了鸡尾酒,三人把酒言欢,还真是像多年未曾见面的要好兄弟。 期间,不时有作坊和田地里面的人拿着文件来求给司空绝签字。 那也是柳三升提出的,若是作坊田里面要从仓库调动什么材料,都要经过司空绝的亲笔签字方可。 晚间,秋奴来唤众人去吃饭,司空绝便请了两人去饭堂,自然还是一大帮子的侍卫跟着。 宅子里有专门的食堂,只不过现在吃饭的人没有以前多了,那作坊里面的很多都在萝村安家了,便在自家吃饭,有几个光棍,房子还没落实的,还是住在宅子里面,吃宅子里的大锅饭。 今天食堂都腾出来了,毕竟那是皇帝,身边若是有太多的闲杂人等不好。 柳成龙也被请来了,与司空绝阎璃三人同坐一桌。 开饭之前,阎璃和阎茗在众人的护送之下,去上了一个厕所,走进那茅房,便是豁然一亮,那茅房之中点着熏香,脚下全是亮闪闪的瓷砖,便池连通着猪圈,一边用了一个大水桶装了水来,用完冲了便行了,在一边,还贴了一个标语——来也匆匆,去也冲冲。 阎璃不禁失笑,昨日便看见那县城之中有收费茅厕,那京城之中也早已经兴起了,成了贵族之中一个时兴的玩意,没想到这宁山县也有。 又看那厕纸,那厕纸现在京城之中已经开始上市了,乃是钱家所出,而听说最早的厕纸是从宁山县萝村开始生产的,想必是那钱家将厕纸的工艺给买了去了。 不过,这厕纸倒还真是好用,自从那钱家在宫中的那位太妃带了第一批厕纸进了宫中,赏赐给诸宫嫔妃使用之后,宫中便根本停不下来,宫中物品的采买一直是交给钱家的,那钱家的第一批厕纸一出来,自然是送往宫中的。 如今宫中都是用的钱家的厕纸,但阎璃看此处的厕纸,似乎比那钱家的厕纸更好。 想不到,这么一张小小的纸,也能做出这么大的文章来。 出来的时候,正看见柳三升和司空绝,一看见阎璃来了,柳三升便低下了头,挪动了脚步往司空绝身后躲一躲。 的确,她这般的反应才算是正确的,她的母族被满门抄斩了,确实是应该怕的。 司空绝道:“表兄,方才夫人来说了,那外间百来号人的饭菜怕是一时半会做不好,怕是要让他们再等等了。” 阎璃本来打算今晚便走了,那百来号人的伙食还真真是没有考虑,道:“那便麻烦锦华今晚劳累了,明年入春的时候,我便大婚了,锦华定要来,想不到身为舅舅,竟然在侄女之后成婚了。” 柳三升心头暗骂着——狗日的,领着百来号人,吃我家的,住我家的,他妈的,还像欠你似的! 明天走的时候肯定还要带两个番瓜,看他那眼神,分明将她亲手烧制的几个玻璃杯也瞧上了!狗日的白眼狼! 但面上却谦恭得很,低声地道:“多谢舅舅,明年锦华一定和夫君一道回来。” 这句话的意思,她自然是懂的,明年大婚,大赦天下,她这戴罪之身便也可以回归京城了。 那京城她是不想回了,只是这戴罪之身毕竟不好,那分明就是一种耻辱! 她分明就是那渣爹的亲生的,但是却被一个贵妾给陷害了,成了孽种! 总不能让她担着那孽种的名分一辈子活下去! 如此想着,心里才算是顺气了不少。 吃饭的时候,阎璃阎茗司空绝和柳成龙坐一桌,柳三升等女眷则是忙着上菜,司空绝还歉意得很:“我们这乡里乡下的,吃得自然是没有那京城之中的丰富,便只有一些自家地里的菜,还望二位不要嫌弃。” “哪里哪里,是我们叨扰了。”阎璃道。 阎茗早闻到说了香味,蠢蠢欲动了,眼巴巴地瞧着柳三升亲手将一道道菜传了上来。 首先便是一条红烧鱼,一条大鱼完完整整地躺在盘子里,其上撒了不少调料,看起来美味十足,司空绝笑吟吟地道:“这是红烧鱼可是夫人的拿手好戏,鱼还是自家的鱼,可是美味了,各位快些尝尝。” 红烧是现在最时兴的一种烧菜的方法,还是两年前柳三升第一次交给吉祥酒楼的厨子,现在吉祥酒楼和钱家有了合作,酒楼已经开到京城中去了,红烧菜红遍了京城,连那皇宫之中的贵人也有耳闻,阎璃也不禁尝了尝。 “不错不错。”他甚至都没有让人先试吃,便夹了一块。 能得他赞赏,说明这菜还是挺美味,柳三升也是眉开眼笑,接连上了回锅肉、西兰花彩蔬丁、青豌豆炒豆丁,五香藕丁等菜式,都是她亲手做的。 一边上菜,一边心中暗骂——吃吃吃,吃死你个狗日的! “来来,这都是夫人亲手做的,夫人才来的时候,做的菜可是不忍下口,不过这几年厨艺越发的长进了,都比那酒楼的大厨做得还好吃。”司空绝笑道。 柳成龙不禁笑了一声,阎茗忍俊不禁,阎璃也是勾了勾唇角,现场的气氛也是活跃了不少,柳三升恼怒,跺跺脚就要走,司空绝忙将她给拉住了,软声哄道:“好了,夫人,为夫错了,以后再不敢埋汰夫人的厨艺了,夫人的厨艺那是天下第一好,就算是砒霜,从夫人手里出来,那也是世间美味。” “哼,我辛辛苦苦地忙了半天,一身的油烟,想不到就得了你这般的一句话,我心头怎么爽快!”柳三升恼了,就要走,司空绝将她的手给拉住了。 “夫人,都是为夫的错,晚了为夫与你道歉如何?还有人呢,稍微给为夫留点面子可好。” 柳三升这才消停了,被司空绝半哄半骗地拉到了饭桌之上,与自己坐了一条板凳,惹得一边的婢女们都笑了。 这戏码他们是每日都要见个几次,夫人和老爷的感情那可是世上少有的恩爱啊! 阎茗早已经目瞪口呆了——自己那冷冰冰的表哥竟然还会哄女人,天下奇闻啊! 阎璃则是眯了眯眼角,显然是对司空绝又是另眼相看了。 以前的司空绝可是一条吃人的狼,可是现在,却如一条狗,一条卑微无比的狗,连对着女人摇尾巴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了! 傲气的司空绝能做到如此境地,说明他是真真的变了。 柳成龙在一边笑道:“让大人见笑了,我这妹妹一直被妹夫给捧在手心里,早就宠坏了,不知轻重惯了。” 柳成龙也听出了柳三升和眼前这金贵的男子有些关系,但也未曾惊奇,柳三升本来便是京中被贬的贵女。 阎璃笑笑:“倒是让人羡慕。” 见那对面的柳三升乖巧地坐在了司空绝的身边,不曾言语,只是低头吃饭,司空绝端着酒杯与阎璃两人说话,一边还不忘往身边的女子碗中夹菜,还抽空叮嘱她多吃些肉。 柳成龙也与阎璃说着话,似乎是很投机的模样,看来他是十分赞赏柳成龙的。 当晚,阎璃一行人便宿在宅子里面,那百来号人也妥善的安置了下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阎璃便在那宅子里活动着,听见宅子里很早便传来了柳成龙的读书声,司空绝和柳三升已经起床了,柳三升入了厨房之中,领着众多的妇女做早饭,又看见北极和南极挑着刚从地里采回来还带着露珠的菜进厨房,阎璃自然是知晓那两人的,还是阎茗给指点来找司空绝的,是他以前的暗卫。 不过现在看那两人,已经完全找不到半点暗卫该有的模样,跟司空绝一般灰头土脸的。 饭还未做好,看见司空绝从外面进来了,还抱着一个幼儿,还笑着哄那孩子,他身边还有一个男子。 司空绝笑着将那孩子递还给了那男子,抹了一把汗,与阎璃笑道:“那是村头赵家的孩子,表兄你的孩儿想必比那个都大了吧,夫人身子一直不好,怕是今年都没好消息了。” 他似乎有些沮丧,阎璃温润地笑道:“锦华那孩子想必是吃了不少苦头,好好调养便是了。” 司空绝点头,正说着话,冬奴前来传话:“老爷,大人,早饭好了。” 司空绝忙请了阎璃等人去吃饭,阎璃看看那宅子里,一个丫鬟正在喂狗吃昨晚的剩饭,司空绝的脚下蹿过了一只大老鼠,长工们已经开始准备着吃完饭去上工。 这分明是一个普通的农家,而眼前的,分明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 他又看见司空绝已经入了饭堂之中,将柳三升手中拿着的一叠碗担忧地接了过去。 他笑笑,摇摇头,便也款步入了饭堂之中。 阎璃在村中观察了十天,按照柳三升的说法,是白吃白喝白住了十天,终于确认了司空绝已经完全成了一个普通人,便领着他那吃了十天白食的一百来号人打道回府。 他离去的那一天,阎璃在田地里找到了正在挑粪淋菜的司空绝,他一身的污秽,曾经的锋芒都被磨灭得一点不剩,剩下的只有卑微和低贱,在阎璃眼中,他就是一条狗。 他高高在上,远远地看着那在田间忙碌的司空绝,不由得嗤笑道:“你本是持剑的胳膊舞剑的手,领兵打仗治天下的料,却在这乡野山村陪着一个妇人种田下地挑大粪,呵呵,你的抱负、你的雄心呢?” “表兄,你不懂。”司空绝看着远处,那正提着水壶来给自己送水的女子,“她便是我今生所有的抱负和雄心。” 阎璃却笑道了,带着几分嘲讽:“你是男人,竟然被一个女子左右一生,实在可悲。” “若是有这么一个女子,与我共甘苦,同患难,我只想和她一起度过我这可悲的一生。” 阎璃眼中的鄙夷不改,道:“为兄看你如今太过于劳累了,我送你二十人吧。” 皇帝出手就是大方,一送就送二十人。 不过,那二十个武艺高强的大内侍卫,恐怕作用不只是表面上的。 “多谢表兄。” 阎璃去了,留下二十人直挺挺地站在田埂之上,冷冷地看着司空绝。 他只是笑笑,未曾说话。 那阎璃白吃白喝了十天,终究还是走了,吃便吃吧,不过就是吃了几百斤蔬菜肉鱼,还有几百斤番瓜的事情。 但那卖菊花的走的时候,还婉转的要了百斤厕纸、一整套玻璃用具、几十块瓷砖、未成熟香蕉若干一车、番瓜一车、吃食不计,客厅里四台沙发被搬走了三台,就连窗户上的玻璃窗都被扣下来运走了! 等他一走,柳三升立马原型毕露了,拿着那账本看了半天,狠狠地摔了出去! 去你他妈卖菊花的! 司空绝将那账本给收捡了回来,他已经确定阎璃已经打消了对他的顾虑,但看着账本之上,那记着阎璃打的秋风,他也着实是心疼,那都是他们两夫妻辛辛苦苦挣来的家当啊! 厕纸玻璃杯便算了,番瓜可是值钱东西,更别说那仅有四台的沙发了。 他安慰柳三升道:“好了,娘子,不必心疼了,他不是曾经赏给你几百两金子吗,算是扯平了,而且,他还给我们留下了二十个长工,作坊里面也能帮上忙。” 现在也只能这么算了,但柳三升还是心疼那沙发,伏在司空绝怀中,“但愿他再也不要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了。” “是啊,但愿不要再来了——”司空绝抚摸着她的长发,轻声道。 阎璃走了,日子恢复了正常,司空绝又去叫了工匠来做了几台沙发,还按照柳三升所设计的,还做了一个弹簧床垫,晚上睡觉也是爽了许多。 又在砖窑里烧了一些玻璃出来,做了新的杯子,新的玻璃窗户,还去城里扯了新布来做了新衣服。 皇帝留下来的二十个眼线,也被妥善地安排进了作坊之中,物尽其用,还不给工钱! 眨眼番瓜便也卖完了,就要入秋了,村里都开满了菊花,柳三升最是喜欢各种各样的花,这宅子边便也种满了花朵,如今正是群花灿烂的时候。 柳三升每日出门做晨间运动的时候,总要经过一处开满野菊花的小山坡,跑在花丛之中才算是舒服。 秋后之后,村里今年又是大丰收,家家户户都是喜气洋洋的,大丰收了,说明能分到的粮食也多了,每年除了种田的工钱之外,还要按照上工的次数和时间来算工分,年末按照公分拿粮食做奖励。 有些干得多了,甚至都不用另外买粮,也能够一家过年。 如今秋收了,也该是计算工分发粮食的时候了,众人怎么能不高兴。 作坊之中,生意也是一帆风顺,产量稳定了,最近都不加班了,工作六天便放一天假,今日正是放假日。 柳三升一大早起床就鼓捣着要去野营烧烤,还将那试图睡懒觉的司空绝给抓了起来,收拾了简单的小菜、用具和自家男人,柳三升便兴冲冲地上山去了。 在那开满菊花的后山之中,璀璨之中,升起了一层青烟,像是那菊花的芬芳成了形一般,直冲上天际,被秋风慢慢地吹淡了。 开满菊花的荒地之中,已经安上了一个铁架子,上面摆了各色各样的吃食,铁架之下,一堆干柴正烧着,考得那铁架之上的美味滋滋作响。 司空绝去找了干柴来,一边往那铁架之下舔着柴,一边又去一边的简单灶台之下添柴,那里烧着一只水壶。 司空绝一边添着柴,一边看着柳三升往那烤肉上面作料,飞快地翻着,那动作可谓迅速。 他不禁笑道:“娘子,你们那里世界的人,都是这般吃饭的不成?” “这叫野餐,偶尔出来吃吃便行了。”柳三升边烤边道:“我的烧烤技术可是一流的,当年我在特警学校培训的时候,做过野外求生训练。” 说起当年的事情,柳三升也是自豪不已:“在那荒无人烟的丛林之中渡过一个月,在一个月之内,到达指定的目的地,手中只有一个司南,一把刀,还有一些简易的铺盖卷,一些火折子,一些简单的干粮,一个月之内,不仅要随时警惕着丛林里的野兽,还要赶路,要是完不成,就得收拾了铺盖卷回家嫁人去!” “那娘子你可曾通过了?”司空绝也来了兴致了。 “那是自然的。”柳三升挑挑眉,傲然地道:“一个月之后,别人出来的时候,瘦得像野人似的,只有我出来还胖了几斤。” 司空绝笑了,“那你在那山里都吃了什么?” “吃的什么?”柳三升一边烤着烤肉,一边回忆道:“逮什么吃什么,运气好能逮到兔子,吃几天,没兔子,偷鸟蛋,设套子套鸟,要是这些都找不到,就吃蛇,吃老鼠,我那几天都是一直吃肉吃过去的。” 司空绝摇头轻笑,自己也不知道是何德何能,竟然能娶到如此的女子。 又听柳三升道:“我家世代都是军人,先祖可是跟着太祖打江山的,就算是现在让我去上阵杀敌,那也是小菜一碟!” 司空绝却摇头了:“现在可不是你们那所谓的热兵器时代,可都是真刀真枪的干,你一个女子如何能上战场,若是要女子都上战场了,要我们这些男子作甚!” 柳三升却不跟他狡辩了,见着热水好了,便去摘了几朵菊花茶泡着,烤肉也出来了,两人边吃烤肉,边说话。 吃完了烧烤,两人都吃得饱了,便将东西收拾了,把火也灭了,躺在群花之中看初秋的蓝天。 微风吹来,吹得耳边的菊花摇曳,发出稀稀疏疏的声音,偶尔还能传来三狗子翻他们的东西找吃食的声音,两人躺在群花之中,默默无语,享受着这美妙的一刻。 初秋天高气爽,飘着两片白云,又是午后,惹人睡眠。 柳三升靠着司空绝,正觉得双眼微眯的时候,鬓发一阵冰凉,睁开一看,见司空绝摘来了几朵花,正往她的头发里插去。 “我娘子何等的美貌。”他还赞叹道。 柳三升小小地推了一下他,低淬一声:“讨厌。” 司空绝的心立马像是被羽毛搔着,不禁想做做‘那事’,虽然他不能真的做出个什么来,但却还是有办法能让柳三升体会男女欢爱之情的,他从前在宫中,也知道那太监和宫女的对食之事,没想到,如今还有机会实践实践。 见他又在剥自己的衣裳,柳三升忙握住了那肆动的手,道:“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想白日宣淫不成?” 司空绝轻笑,绝色容颜迎着阳光,越发的俊美了。 “所谓酒足饭饱思淫欲,为夫有这想法也是人之常情。” 便又来剥她的袖口,柳三升捶捶他,脸蛋酡红,“不要,有人看见了那还了得。” “不会,咱们这里位置特殊,而且,我早让南极北极在远处看着了,还有那些你舅舅的人,也在远处给我们盯着呢。” 那远处,南极和北极个占据了两边的位置,更远处,还安排了另外的人看着。 那二十个大内高手,其中几个被提拔出来做司空绝的贴身护卫,反正他们是来监视的,便让他们监视个够! 那菊花地之中,菊花从一阵晃动,两个身子在那花地之中上上下下,恩爱得分都分不开。 但是没料到,正进行到热烈的时候,山下传来了由远及近的声音:“头儿,出大事了!” 正是北极的声音,衣裳不整的司空绝从花丛之中探起了身子,听着北极那焦急的声音,心生异样,北极向来沉稳,可是从来不用这般焦急的语气说话。 他对身下的柳三升道:“娘子,我去去便来。” 柳三升也坐起了身来,司空绝将她给的衣裳给穿上了,盖住了那胸口处的几处红晕,便急急地往远处去了。 那远处,北极从山石后面出来了,面色十分凝重,与司空绝说了几句话,司空绝也不禁色变。 两人只是说了几句话,司空绝便也回来了。 柳三升忙迎了上去,担忧地道:“绝哥,怎么了?” 司空绝没有着急回答,先是拥着她坐下了,看了看她,才道:“北方蛮夷进犯苍洱国北方,已经连破了五城,屠杀无数中原子民,抢粮无数,所向披靡,无人能挡。” 柳三升心中一沉,那北方尚远,自是不可能打到这处来,但司空绝面色如此凝重,一定还有其他的原因。 果真,见他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道:“边关吃紧,兵力不足,要从南方征兵,宁山县有千人的名额,其中,便有我——” 柳三升的心彻底滚入了冰冷深渊之中,北方的战事来南方征兵,实在是匪夷所思,恐怕那所谓的兵力不足不过是借口,阎璃真正的目的是要司空绝替他打仗! 司空绝却不以为然地笑笑,边温柔地摸着柳三升的头发:“这是赵隆方才去县城里得知的消息,这几日,我就要走了。” 柳三升没有说话,若是正常征兵,打发些钱财,换另外的人去便行了,但阎璃的目的是司空绝,不征到他是不罢休的。 又听司空绝道:“这几日,我一直在派人探听京城的消息,朝中如今除了镇南王竟然无武将可用,皇上突然念起了曾经为先皇立下汗马功劳的宜阳公主驸马一脉,那一府皆是忠烈,可惜通敌叛国,正巧有人上朝递了折子,说那宜阳公主一脉是被奸人所害,皇上大怒,如今正下令彻查当年之事,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 柳三升冷笑,人都杀完了,查出真相又如何? 不过就是皇帝安抚人心的一个借口而已,新皇上任便杀了战功赫赫的一门武将,导致朝中现在无武将可用,皇帝自然是要惺惺作态一番,随便杀一两个替罪羔羊,平反了宜阳公主和驸马一脉的‘冤屈’。 但司空绝知道,这分明就是皇帝对他示好,他为益阳公主及驸马平反,不禁是安抚朝中武将之心,更是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将柳三升给接回朝中,为人质,也是对司空绝的示好。 这一战,他必出! ------题外话------ 二狗砸要重返战场鸟! 推荐好友笑无语的玄幻文【魔妃太狂妄】 风云大陆,强者为尊。 穆炎凉,西宁皇室的天才公主,自小顶着‘天才’头衔。 眉希望,现代军火女皇,更是生化研究所一等人才,人人眼中的一朵奇葩。 一场意外,她跌落异世,重生成了她,竟冲破她的筑基,让她一身修炼尽毁。 一瞬,天才变废材。 我本天才,重来一遍,依旧天才。 轻视我的,让你心服口服! 践踏我的,把你丢进丹炉! 暗害我的,将你剁碎喂猪! 抢我宝贝,叫你哭着滚粗! 觊觎我男人的—— 先轮后杀! 问:谁去轮~ 答曰:谁最丑谁去! 029 北方战事起 030 葫芦娃,叫钢铁侠把小王八抓回来!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30 葫芦娃,叫钢铁侠把小王八抓回来! 当年,宜阳公主是被满门抄斩的,宜阳公主、驸马,公主的三子一女,嫡传三子及其传人全部杀绝,庶子庶女,叔子伯父,甚至是益阳公主有一个刚出嫁的嫡亲孙女,也被处以绞刑。 夏锦华的父亲正巧就是那上朝状告宜阳公主一脉通敌叛国的大臣之一,得了一个大义灭亲的赞誉,夏锦华母女俩也因此得以逃命。 如今,夏锦华之母已死,夏锦华就是益阳公主唯一的传人,无论如何,她都会得到表面之上的厚待,回京之日,指日可待。 柳三升的脱罪,就是阎璃给司空绝的好处,也趁机将柳三升给弄进京城做人质。 两人沉默着,柳三升明白这古代战争的残酷,她终于是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司空绝嘴角扬起了一丝微笑,轻吻了一下她的唇角,道:“两年,两年之内,我定归来。” 柳三升差点哭出了声,但终究还是忍住了,不忍给他更多的负担,倔强地道:“不行,就一年,我还不知道你司空绝吗?当年你可是在几个月之内就收复了蛮夷盘踞了数年的城池,就一年,不许讲价,”她揪住了他的衣领,威胁道:“一年之后,你得给我好好地回来,不许缺胳膊少腿,要是你敢,我就立马改嫁!” 司空绝无奈地摇头:“你还以为这里是你那所谓的现代呢,一个所谓的‘飞鸡’一两天就能全世界飞个遍,我这里只能靠两条腿走路,走到北方再回来,这路程起码也得几个月啊,娘子就宽限为夫一年不成吗?” 柳三升恼道:“好,就两年,两年你要是不回来,我就立马改嫁,哭死你!” 说罢,还生气地别过了脸去,可是那眼圈,分明已经红了,司空绝忙哄道:“好好好,两年,为夫说了两年,便是两年,多一天都不行。” “那还差不多。”柳三升嘟哝着,可是藏不住那哭腔,忍不住泪水飞溅。 司空绝知道她在偷偷哭泣,心中似乎是喘不过气来,一团火苗在心上灼痛着,从后面搂住了她:“娘子,你不是说你也是身经百战的军人吗?你还不相信为夫吗?两年,我一定回来,我答应你。” 柳三升这才将面目对上了他,却早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她哽咽着,未曾说话,只是轻轻地吻上了司空绝的唇。 司空绝尝到了她的苦涩…… “绝哥,你不会去了边关,便造反不回来了吧!”夜半,柳三升窝在司空绝的怀中,玩着他的头发。 “怎会?我若是造反跑了,你怎么办?你那舅舅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司空绝苦笑。 此番北征蛮夷,领军的便是镇南王,他定会得到重用,得到领军权,但阎璃绝对会对他有所防范,想造反,不是这么容易。 他长叹了一口气,道:“你可知,武安为何为武安?” “我知道!”柳三升接口,道:“我观察过,武安国地处西北,一面靠西域,一边靠犬戎,一面靠回蛇,那三处都是蛮夷之地,自古以来,受蛮夷诸多骚扰,所以,以武立国,名为武安。” “你倒是聪明!”司空绝低头轻吻了一下那小小的脸蛋,道:“是啊,我武安国便由此得名,朝中历来重武轻文,当年父皇属意的继承人也是我,只是我有负他的重托——” 皇帝才不管自己的儿子斗得如何,斗得越狠越好,最终胜出的那个定然是武力智力都拔尖之人,并且心狠手辣心机沉重,唯有这般的人,才有资格成为皇帝,守住诺大的一个国家。 司空绝却败了,终究还是输了太子一着,成为了丧家之犬。 “……小时候,父皇带着我们兄弟去他的宫中,隔着屏风,观赏他强幸皇叔的正王妃,皇叔曾经与他争夺皇位但失败了,那时候手中毫无实权苟且度日,连正王妃都要被时常召入宫中,被父皇强幸,甚至正王妃产下的三个孩儿,有两个是我父皇的。”司空绝一边搂着自己的心爱的女人,一边诉说着旧事,“父皇对我们兄弟说,生在皇家,若是不能坐上那个位置,下场便如皇叔!” 柳三升听着,心中却震惊着,好残酷的皇家教育。 不由得也想起了司空绝曾经的妾室们,怕是已经成了武安国新皇的禁脔,为人所欺凌。 身为一个男人,死便死,若是自己的名誉、地位甚至女人都要被人糟践,那才是最可怕的。 “娘子,你放心,有我在,你定安好。”司空绝轻轻地吻着怀中女子的额头,呢喃道…… 军书下来了,已经张榜公布,有自家汉子名字的家庭,哭哭啼啼,南方兵去了那北方,几乎就是一死啊!没有的则是窃喜着。 村中有好几家都被点名了,司空绝、地主李家的李大虎,王小莲娘家的王宏也被点名了。 这几日,村中时常传来啼哭之声,特别是越近新兵集合的时间。 村里人都知道司空绝被点名了,众人都以为他要塞钱让别人顶替,但是他却没有。 南极北极没有被点到名,但他们肯定是要随司空绝的,便也自动地寻了村里两户被点名的人家顶替了去参军。 司空绝出钱给李大虎和王宏顶替,他们都一致拒绝了,要跟司空绝去战场之中磨练,司空绝便也只得遂了他们了。 那几日,柳三升也是郁郁寡欢,日日在自己的工作间之中不知道是做什么,司空绝则是去作坊和城里面,交代该交代的事情。 两人白天几乎都不碰面,晚上也是很晚才能聚到一起。 南极顶替的便是赵隆,赵隆领着夏寡妇和幼小的孩儿亲自上门来给南极跪下了。 南极并未说什么,只是让他们在司空绝不在的时候,好好守着这作坊、这庄子,赵隆现在是作坊里的一把手了,以后司空绝不在,很多事情都是要他出面的。 直到离去的前一天,才看见柳三升从作坊里出来,给了司空绝几大包东西,道:“这是我这几日做的炸药,你带着,若是能用到,便用吧。” 司空绝苦笑,将那东西还给了他:“傻娘子,这东西威力太大,我若是用了我们才是无法脱身了。” 柳三升也知道,炸药若是外泄,势必惊起轰动,各国的统治者必将会来抢夺,那个时候,皇帝怕是容不下他们了,定会夺下炸药的配方,为防止秘方外泄,定还会铲除他们。 但她还是担心,委屈十分:“我这不是担心你吗?若是万不得已的时候,便就用出来,退路我都想好了,这炸药要是暴露了,我就把炸药的配方秘密送到其他两国去,天下人都知道了,这东西便不能威胁我们。” 司空绝还是摇头:“娘子,放心,为夫征战数年,不过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我不会有事的。” 柳三升如何能不担心,但是也没表露出太多,怕给他更多的负担,将那东西一收,道:“那我给你做了些东西,你一定得带上。” 说罢,便将自己熬夜写出来的兵书给了他,道:“这是我们那个世界之中最伟大的三部兵法,分别是孙子兵法、战争论、五轮书,还有三十六计,你且好生研究。” 司空绝翻开了那书页,上面是柳三升一字一字写下的字,也不知道是花了多少时间,她连黑眼圈都熬出来了,他不禁心中一酸,又将她紧紧地搂入了怀中。 “娘子,我定不负你期望,必平安归来。” …… 终于还是到了那离开的日子了,司空绝最终还是要离去。 离去的那一日,柳三升依依不舍地跟在司空绝的身后,司空绝已经换上了军衣,由里长带领着,与村中的新兵一道出村。 她本想装作是毫不在意的模样,可事到临头,还是不由自主地表现出了极大的不舍。 “说好了两年就是两年,迟一天回来我也要弄死你。”她还在喋喋不休地道。 “好好好,夫人说两年便是两年。”司空绝也应道,又叮嘱道:“我不在,家里和作坊的一切就交给你了,苏姐和赵隆会帮你的。” 一边的苏鸾凤也道:“二狗,你放心地去吧,我会照顾好三升的。” 赵隆手中抱着他的幼子:“老板,我无法与你们同行,但是我会协助夫人打理好村中的一切。” 司空绝点点头,拍拍赵隆的肩膀,这人还是值得信任的,又转目看看身后来送的众人,柳三家的柳二家的都在。 还有那一作坊的土匪,曾经的他恨不得将他们全部杀光,可是柳三升不许,如今,他们已经完全成了普通人,老老实实地种田,这个时候,司空绝才明白了当年的自己是何等的冷血和无情。 他也深深地明白了自己当年到底是输在了何处。 又看看李大虎王宏南极北极,旁边其他送别的家属已经抱着自家的丈夫儿子嚎啕大哭,唯独柳三升还算冷静,但也掩不住眼中的泪光,他看着柳三升,将她的手握住了,语重心长地道:“娘子,还要劳烦你在家好生操持着,莫让家业荒废了,等后年为夫回来,还要过日子的。” 柳三升忍不住一声笑:“你放心,我说了等你两年便就是等你两年,这两年,我绝对不跟野汉子跑的。”又凝了眉,威胁道:“但是两年之后就不一定了——” 司空绝轻笑两声,将她的小手捏在怀中,不舍地揉捏着,低垂的眉眼之后分明有着说不尽的不舍与爱,都化成了一波轻柔,柔柔地落在心爱女人的面上。 他记忆之中,初见的柳三升还只是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子,那个时候,她才十三岁不到,如今这两年过去了,她都虚岁十六了,脸蛋也长得饱满了,像破壳的鸡蛋,像天上的明月,又像那玲珑剔透的玻璃杯,无论如何,她都是他心中最美的女人。 “北方天寒地冻的,我给你织了微薄和毛衣,过去之后,好生爱护你自己。”柳三升握着他的手,喋喋不休地道。 “恩,”司空绝背着她给缝制的所谓行军包,里面鼓鼓囊囊地装着他的铺盖卷毛衣围脖,还有干粮,这还是柳三升提前几日便给他做出来的,个个口袋都分得清清楚楚,哪里装什么都是有规定得。 这东西很是方便,尤其是适合军中。 “到了战场,可要仔细了,你毕竟好多年都不曾上战场了,可别是粗心大意。”柳三升又叮嘱道。 司空绝只是微微一点头,将她揽入了怀中,“娘子,此去,你也保重,若是为夫两年之后回来看见你瘦了,为夫可是要生气的。” “你担心什么,你放心,等你回来,我一定养得白白胖胖的,到时候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说起那大胖小子,司空绝眉毛一挑,眼中射出了精光,一股暖流在全身流淌着。 忽然,那伏在他怀中的柳三升感觉腰间什么东西一热,似乎一个巨无霸突然苏醒。 她惊愕地对上了司空绝的眼,两人瞠目结舌。 他妈的! 小二狗终于活了! 司空绝也是愕然,一股熟悉而且陌生的暖流汇往了下腹,那正是自己期盼了几年的感觉,居然在这般离别的场景之中猝不及防地来了。 当下,他愣在了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脑子里居然是一片空白。 柳三升则是二话不说,扯着司空绝要进屋。 磨了一两年了,终于把他给救活了,一定得在他走之前,让他留个种子下来! 但北极不知道其中的隐情,忙阻止了:“头儿,时候到了。” “你们先走,我跟你们头儿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说,等会儿他自会快马来追你们,”柳三升着急无比,拉着司空绝就要进屋去。 但司空绝却将她拉了回来:“三升,不要莽撞。” “我得给你留个种,”柳三升小声道,还防别人听见。 司空绝将她的手腕抓起,看见了她那手臂之上,依旧存在的守宫砂,如此诱人,诱着人将那印记抹去,他与语重心长地道:“你还要回京,这些士族之人最讲究的便是脸面和清白,你若是丢了清白,回去之后,定然寸步难行。” “都老夫老妻的,要什么劳什子的清白。” “那你是想做什么?”司空绝反倒是用指腹刮了一下她那柔滑的脸蛋,宠溺道。 柳三升抬起头去,看着他那越发俊美的容颜:“我不是想给你留个种嘛,等你回来,孩子都可以叫爹了。” “傻瓜!”司空绝又将她给揽入了怀中:“若真是那般,孩儿出生的时候,我却不在你身边,让我如何能心安理得,听话,等我两年之后归来,家中一定添丁。” 里长已经开始催了,司空绝也不得不离去,柳三升依依不舍,又道:“那你可得答应我,那是我千辛万苦才给你捂活的,不许使在别的女人身上!” 司空绝又禁不住笑了,低声在她耳边说着荤话儿:“好好好好,绝不使在别人身上,就等着两年之后回来,往你身上使。” 柳三升也羞涩地笑了,里长来一催二催,她才恋恋不舍地将司空绝给送了出去,一步步地跟在大部队的后面,一直送到了渡口,看着他们上了船,才勉强止住了脚步。 司空绝和众多的男丁们一起站在船头,看着渡口来送别他们的众多家眷们,就算是男人也不禁泪流满面,家眷这一边,也是个个嚎啕大哭,哭声远播十里开外。 众多嚎哭的人之中,站着一个冷静的柳三升,只是对着船头的人挥着手臂,肩膀上蹲着一只大老鼠,也挥舞着爪子送别,三狗子也被司空绝给丢给了柳三升照料了。 柳三升忍住了泪意,看见司空绝在那船头对着自己微笑着挥手,只是那笑颜越来越远,直到最后消失在一个河湾之后。 直到他消失了,柳三升眼中的泪才落了下来,一瞬间,有种冲动,想骑一匹快马去将他追回来,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去了又能如何,还不是一样,只是让彼此多了一份眷恋和不舍而已,倒是让他去得不痛快。 “三升,我们回吧。”苏鸾凤拉着那泪流满面却不肯吱声的柳三升,回了村子里。 当晚,柳三升一人睡在那冰冷的床上,却没有了那一抹熟悉的温暖,默默地在被窝里泣不成声。 可恶,好不容易撸活了,还没享用到就走了…… 但第二日,她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在自己的工作间里面,缝了几个背包,便让柳二套了马车,去了城中成衣店。 她知道,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相信不久之后,司空绝便会回来,不出意外的话,可能京城之中还要传另外的消息来。 她迟早要回京城之中,到了那里,又是另外的一番天地了。 夏家之中早已经没了她的立足之地,渣爹早已经将贵妾扶正了做平妻,她回家了就算是嫡女,也毫无地位可言,因为没有母族,也没有母亲的护佑,那渣爹渣姨娘看自己定然也是不顺眼的的,就算是有皇帝的旨意,她在家中的日子也定然不好。 她若是想在夏家之中之中好好活着,等着司空绝回来,那必须要有自己的能力。 那能力,就是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钱越多越好! 她去了城中,将那背包给了成衣店的老板看了,老板很是喜欢,很快便按照柳三升给的设计图,做了样品出来,经过一番改良和改进之后,便开始上市了。 同时,她还派人给京城之中的钱家送了样品和图纸去,以求合作。 作坊里面的生意依旧是在继续,没了司空绝,柳三升悠闲的日子也到头了,亲自出手,将作坊里面的事情管得服服帖帖的,同时也在可以地锻炼苏鸾凤和赵隆两人,等自己以后离开了,他们便是这作坊和农场的管事了。 村里的香蕉也开始成规模了,每年柳三升都在移栽新苗,慢慢地也要成规模了,等司空绝回来,便有大把的香蕉可吃了。 柳三家的柳梦和柳二家的柳美都许了人家了,都是本村的人,柳梦如今可算是除了苏鸾凤之外,农场里面的二把手了,管着那养殖场里面的事情。 如今,这农场之中,有鱼塘,有田地,有桑园,有养殖场,已经形成了完整而且强盛的庄园经济,每年能产大量的蔬菜和粮食,光是卖粮食卖番邦蔬菜,便是一大笔收入,更别说是卖番瓜的收入了。 但是这还是不够,柳三升还在不断地扩大自己的产业,地越来越多,手下的产业越来越多,作坊在一步步地扩大,生意已经慢慢地开始遍布整个苍洱国,涉及了多个行业,最大自然是属两个作坊,另外,与成衣店、酒楼、蛋糕作坊等的合作从未中断,反而是越来越大,慢慢的,不算她的投资收益,就算她作坊田地里面的收入都已经超越了宁山县之中的那三个大家族。 背包很快便也上市,分出了好几个档次,男人用的,女人用的,孩童用的,另外,还出了各种挎包、手袋等。 柳三升现在的重心是京城之中,钱家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她看准了贵族名媛这一块市场,开始根据京城女子的皮肤开发各种新奇化妆品、保养品,又研制了面膜,雪花膏,花露水等女性化妆用品,打入京城名媛贵族的市场之中。 衣裳包包化妆品,对付女人的几大武器,柳三升都有了涉足了,又开始研发高跟鞋、塑形内衣、文胸等女性用品,她还想涉足一下珠宝行业,奈何自己的精力实在是有限。 女人钱是最好赚,那绝对是一大块肥肉! 有了钱家的合作,京城之中便渐渐地开始风靡她的各种产品。 另外她还带领着一群妇女织出了毛衣、围脖等新奇物品,销往了北方。 同时她还提出了‘蜂鸣营销’、‘饥饿营销’等多种新型的营销策略,生意越做越大。 她与卫家,王家和县衙接连又合作办了两届博览会,开发出的新奇产品越来越多,整个宁山县的经济非同寻常,可是将那县令孟海给高兴坏了,将她当财神爷般的供着。 另外,她还利用自己作坊的名义购买了一大批御寒的物品运到北方边关去,表面是为苍洱国抵御强敌献出自己的一份力气,实则是希望自己的东西能够有一样能穿在自己心爱的男人身上。 两年的时间,她成了宁山县甚至是凉州郡的一大富豪,现在她相信自己若是回了京城,也有了立足之地。 同时,她也密切关注这边关和京城的消息。 边关之中,接连有消息传来,镇南王率领二十万大军,与其世子一同远赴边关,已经是冬天了,在天寒地冻之中,二十万大军艰难前进,大破蛮夷,夺回了沦陷的城池,并且追击蛮夷进入了北方的莽苍大草原之中,那蛮夷一族百年来一直在骚扰北方边境骚扰,宛若毒瘤,阎璃早有将之拔除的打算,此番正好。 听说,那二十万大军之中,出了一个鬼面将军,据说他虎背熊腰,生得青面獠牙,却能力拔山河,乃是镇南将军的义子,足智多谋,每次他一出战,定叫蛮夷不战而退,其名令蛮夷闻风丧胆,凡是他要杀的蛮夷,绝对没有逃脱的! 据说有一次,敌军将他困于树林之中,竟然残忍地放火烧林,想将之烧死在那林中,却没想到,他命令手下的军士将树林树木砍倒了一条路,最终杀出了火场,将敌人一网打尽! 据说,有一次他去营救被困的一支苍洱大军,却未曾直接去那交战之地营救,而是冲入了敌人的主营所在地,俘虏了敌人首领,收了主营,那另外一处围困苍洱大军的蛮夷分支一听,心慌慌地冲回大营,被守株待兔,一举拿下,敌军大破,成了一段边关的传奇! 苍洱国大军因为有了他,收复和推进的速度快了好多。 听到那消息,柳三升泣不成声,她知道,那所谓的鬼面将军就是司空绝! 同时,她也打听着京城之中的情况,很快便传来了消息,益阳公主一脉被平凡了,宜阳公主被追赐了封号,还另外建了墓地,阎璃大张旗鼓地去公主与驸马的坟前请罪,又趁机杀了好几个不顺从自己的大臣,将那陷害宜阳公主的罪名加于他们身上,整顿了朝中势力,稳固了自己地位,同时也在民间赢得一阵好名声,说他是一个知错能改的帝王,这般的帝王,史上能有几人! 听见这消息的柳三升不过只是冷笑,那宜阳公主一脉都被杀完了,连骨灰都没留下,建个衣冠冢有何用? 就算是那阎璃自刎坟前也没有半点用了。 但这般对柳三升来说却正是好事情,因为她是宜阳公主唯一的后代了,理应得到封赏。 果真,京中便传来了消息,皇帝为了给宜阳公主补偿,要将宜阳公主唯一的后代夏锦华找回来。 钱家也乐于给柳三升传递消息,那钱诏蔺自然是知道柳三升身份的。 钱家传来的消息称,夏锦华那渣爹安定侯这时候也‘恰巧’听到了一些消息,彻查了当年的事情,最终查出,原来当年是四姨娘连同丫鬟陷害主母,一怒之下,安定侯杀了四姨娘连同几个嬷嬷丫鬟,还了夏锦华之母的清白,还去了御前痛哭,哭诉自己当年被猪油蒙了心,害了夏锦华母女。 可那又怎样?人已经死了,陷害她的正主如今在安定侯府坐着二夫人的位置还在耀武扬威。 阎璃也乐于这般的结果,罚了安定侯半年的俸禄,将夏锦华之母一品诰命夫人的封号赐回,另外还追赠了一大堆富丽堂皇的封号,以公主之礼,上了皇家玉蝶,封号静敏公主,成为安定侯府永远的侯爷夫人,旁人再也无法取代。 另外,着人寻回静敏公主流落在外的女儿夏锦华,赐封郡主,因为是在凉州寻回,封地凉州,封号慧灵郡主,上皇家玉牒,每年还有俸禄。 听见这消息的时候,柳三升也是小小的震惊了一下,被封为郡主已经是超乎了她的预料了,没想到,还有封地和俸禄,那可就是不一样了,说明她这郡主,不是有名无实,而是真真实实的郡主! 圣旨很快便要下来了,柳三升这几日已经开始交代自己去京城之后的事情了。 另外,阎璃留下来的那二十个大内侍卫,也随着司空绝去了十个,留下十个在这里监视着柳三升。 对于他们的监视,柳三升也未曾多管,她又不作奸犯科,又不谋朝篡位,爱怎么监视怎么监视。 不过大内侍卫倒是挺好用的,个个身强力壮,武艺高强,斗得过流氓,打得了财狼,守得了宅子,收得来秋粮! 春种,被发配去田地里挑大粪;秋收,被唤去收粮食,平时则是放到作坊里头去上班,管饭就行,还不发工钱!简直赚翻了! 柳三升是打定了注意,要将他们主子打的秋风从他们身上赚回来,可是一点都不含糊,日日发配不让他们闲着。 特别是那其中,还有个女的,时常被柳三升当成是丫鬟使,可是将那一众侍卫郁闷坏了。 “葫芦娃!给我拿擦脚布来!” 房内,洗完脚的柳三升晃悠着湿淋淋的脚丫子,冲着门外喝道。 门外半天没有动静。 “葫芦娃,去哪儿了!再不出来,明天不给你饭吃了!”柳三升拿出了老板的派头来。 果然,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阎璃将他们丢下了,连一百两银子都没给,众多的大内侍卫还指着柳三升派饭,一会儿就进来了一个黑衣女子,冷冰冰地看着她,那女子戴的腰带很是宽大,因为里面藏着软剑,浑身带着一股子杀手特有的冷意。 “夫人,我姓胡,名鹿娲,胡鹿娲,不是葫芦娃!”‘葫芦娃’冷冷地道,那张姣好年轻的脸蛋之上有着和同龄人不相符合的成熟和稳重。 皇家培养出来的人,定然不差。 一般的皇家侍卫都是从孤儿里面选拔出来的,取个什么阿大阿三便是了,这葫芦娃是唯一一个有名有姓的,因为她是已故苍洱栋梁黄将军的独女,父兄叔伯全部马革裹尸,剩她一个,由皇家收养,进行培养,姓氏便也留下来了。 柳三升似乎是没听见她的抗议,一边擦脚一边道:“葫芦娃,我不是给你们都置了新衣吗?你们怎么还不穿,整天穿着这哭丧似的衣服晃来晃去,也不怕吓着村里的小孩儿。” 葫芦娃不说话,沉默地站在一边。 内心却在咆哮着——老娘明明是大内侍卫!皇家耗巨资聘名师,精心打造十八年才出一个的成品大内侍卫!不是伺候人的小丫头! 她起先也不知道葫芦娃是个什么东西,葫芦倒是见过,葫芦娃又是什么东西? 直到有一天,柳三升给村子里的孩子们讲了‘金刚葫芦娃大战蛇蝎两精’的故事,当村子里的孩子围着她唱着‘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个瓜’之时,葫芦娃彻底抓狂了…… 但她此时面上却冷静得很,她知晓听命行事,既然陛下将自己赏给了柳三升和司空绝,便就要听他们的命令。 当然,他们还是不忘每天都写工作日志,将司空绝和柳三升每日做的事情都通过特定的方式传往京城。 别的侍卫每日的工作报告总是这么寥寥几字。 x年x月初x,挑粪,淋菜,无异; x年x月初x,守大门,翻地,无异; x年x月初x,收瓜,作坊里头‘上班’,无异。 …… 葫芦娃的工作报告却不一样。 x年x月初x,给柳三升洗被子,申请组织批准属下回京。 x年x月初x,给柳三升洗衣服,申请组织批准属下回京! x年x月初x,给柳三升满村子抓耗子,申请组织批准属下回京! …… 等柳三升擦干了脚,葫芦娃认命地去倒洗脚水,又听见柳三升在身后道:“葫芦娃,去让四狗子和五狗子把三狗子抓回来,那个小王八,不知道在哪个老鼠窝风流快活去了,现在还不回来!” 葫芦娃转身,出门看见守院的另一个冷峻的男子,面无表情地道:“钢铁侠,夫人叫你唤四狗子五狗子去把那只小王八犊子抓回来!” 钢铁侠冷冷地看了一眼葫芦娃:“我名暗锋,再叫我一声钢铁侠,我定要你命!” 葫芦娃才不和他计较,被祸害的又不只自己一个! 那名叫暗锋的乃是他们十人之中的头领,被柳三升叫做钢铁侠。 还有超人、绿巨人、蜘蛛侠、擎天柱、雷神、美国队长! 还剩三个,叫悟空八戒沙僧! 反正那些暗卫冷冰冰地不和自己说话,问名字也不答,柳三升便只得自己给他们安名字了。 葫芦娃走了,‘钢铁侠’无奈,从袋中摸出了一个口哨来,吹了一声。 “啾——” 从屋檐上飞下来一头猛禽,乃是一只硕大的老鹰,一双眼锐利无比,钢铁侠拍拍它:“去吧,四狗子。” 那猛禽也通人性,知道又被人使唤着去抓那只大老鼠,鹰眸里闪过了不耐烦,但还是飞了出去。 等他飞出去半晌,钢铁侠才恍然想起——尼玛的四狗子!那头鹰明明是皇家训练而出的猎鹰!不叫四狗子! 又一声怪异的口哨,钢铁侠身边的另一个男子唤了一条巨大的狗横冲直撞地出去了。 那男子还笑道:“去吧,五狗子,去将那小王八抓回来!” 那狗,也不是狗,而是狼,皇家御狼,真真实实的狼,不过现在这村子里面,他每天的工作就是看门,抓三狗子! 柳三升知道他们有只飞得特别快的老鹰,还有一条凶猛的狼,问了几遍叫什么名字,也是记不住,便随便给他们安了四狗子五狗子。 “雷神,看你的狗,和我的鹰,今晚谁胜谁负!”钢铁侠冷冷一勾唇,看着自己的鹰消失在夜色之中。 “奉陪。”雷神笑得和煦。 …… 很快,四狗子便将那裤子都没还来得及穿的三狗子给叼回来了,放在柳三升的手中,柳三升高兴地摸摸那大老鹰的脑袋:“四狗子真乖,回去睡觉吧!” 四狗子抖擞了一下翅膀,便飞到了屋檐了,它喜欢占据制高点,便在柳三升的二楼之中做了一个窝。 训鹰人钢铁侠很无奈,那女子到底是有什么魅力,那可是吃人的鹰,以前都是喂生肉的,比一般的老鹰大了好几倍,柳三升居然一点都不怕,还时常唤来摸摸肚子摸摸头,那鹰也是奇怪,平日里陌生人近身就炸毛,却唯独亲自柳三升。 没一会儿,五狗子也回来了,耷拉着狗头,它到底是四条腿,没那长翅膀的飞得快,今日又让那头鸟给占了先了。 柳三升也未曾怪罪它,摸摸它的脑袋,激励道:“五狗子不要泄气,明天继续努力,迟早有一天能胜过四狗子的!加油!” 五狗子似乎是听懂了,摇摇尾巴,蹭蹭柳三升的大腿,要了个火腿吃着出去了。 训狼人‘雷神’起先看见那狼这般,也是不可置信,可真是奇怪,那可是狼,柳三升也是知道它是狼,但却一点都不怕,每天出去晨跑还牵着它去,简直把他当狗了——还是,那狼把自己当狗了? 值得一提的是,那鹰那狼,经常还会因为柳三升偏爱某一个,而争风吃醋打架…… 更奇怪的是,那狼本来是没有鹰跑得快的,训狼人一直不服气,但落到柳三升手里,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训的,那狼现在居然隐隐有和鹰叫板的趋势了。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柳三升确实是个神奇的人,不知不觉在那十人连同一狗一犬的心目之中,她的地位越来越重了。 此时正看见她骂骂咧咧地将三狗子给弄了回去,昨日才给它穿了条新裤子,出去风流一圈,裤子又没了! “一会儿让五狗子给你把裤子找回来,你个败家小王八!” …… 众人特别是期待她说的那些段子,每日中午,太阳烈得很,众人下不得地,便在家呆着,这个时候,众人便会自发地端着饭碗,去宅子外面的树荫下,等着柳三升说段子。 每到这个时候,大内侍卫十人总是要排排坐,吃着果果,遛着自己的鹰犬,听故事。 如今,柳三升吃了饭,便也来开始说道那《西游记》的故事。 “上回我们讲到哪儿了?”她问众人。 “讲到孙悟空打死白骨精了!”侍卫之一的悟空举手道,兴高采烈地道,他还一直纳闷,怎么柳三升要叫自己悟空。 原来,那悟空竟然是个如此强悍的大神! 但是一边坐着的‘八戒’自从听了这故事,就一直闷闷不乐,还时常被‘悟空’逼着叫大师兄…… “嗯哼,上次我们讲到了孙悟空打死了白骨精化成的小女子,之后,唐僧师徒又一路前行,路过一处荒山,忽地,从石头背后跳出个老头子来……”柳三升便也开始绘声绘色地讲故事了。 大内侍卫十人与众多的村民都听得津津有味的,真是如身临其境一般。 讲到一半,忽然老鹰叫了一声,狼也长鸣了一声,众人看向了村口,见村口来了一大队人。 如今的萝村大变样了,附近时常有商贩来往,开起了客栈,甚至吉祥酒楼也赏脸开了一个小小的分店过来,柳三升干脆便腾了一处地出来,盖了几个商铺,时常有商人来,那里逐渐地都快要形成一个镇了,但规模还小。 村里突然便出现了一大队人,足足百人,那阵仗可是了不得,几顶大马车,其中还有一辆彩绸珠宝纷呈的小马车,随行的侍卫个个带刀,个个武艺高强,非同一般,还有不少随行的丫鬟,与这萝村相比,太奢华,太突兀了。 柳三升对众人道:“大家归家去吧,今日那故事先不说了,我去看看是谁来了。” 但她已经知道那是谁了,侍卫十人也是知道的,葫芦娃忙与柳三升一道去迎客,苏鸾凤也不放心地追了上去。 近前一看,那一队人马最前列,是一个骑着高头大马英武不凡的男人,着一身冰蓝色上好丝绸,绣着金丝锦绣竹叶纹路,与头顶之上的白玉冠交相呼应,从里到外都透着京城贵族男子才有的贵气。 那是熟人! 柳三升已经走上了大路,在那处等着了,等那大马接近了,远远地便唤了一声:“原来是龙大表兄,别来无恙。” 龙捷一眼便看见了那大道之上的人,那少女一身粗布麻衣,甚至脸蛋都带着污迹,似乎是刚耕作归来,的确,柳三升今早一直在地里忙着种新的菜式,中午草草地吃了一个饭,便开始与众人讲故事,脸蛋都没洗干净,但一双眼睛却是明亮得很,透着明亮的光泽。 虽然已经是四年未曾见面了,但龙捷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下马来,远远地便对柳三升惊喜地道:“锦华!” 那龙捷乃是当朝韩国公的嫡传长孙,韩国公的正妻便就是当朝皇帝阎璃的姑母,夏锦华外祖母宜阳公主的同胞妹妹,龙捷只比夏锦华大了两岁,所以,夏锦华要唤他一声表哥。 而且,龙捷还是曾经夏锦华的心上人,当年夏锦华仗着祖母父亲宠爱,闹着要嫁给龙捷,闹得沸沸扬扬的,而且还传到了阎璃的耳朵里,不过最后没有成事。 龙捷铁定是来传旨的,那阎璃明明知道夏锦华对龙捷倾心,却还派他来传旨,又是个什么意思呢? “表哥。” 柳三升也上前道,还是有些欣喜的,毕竟他是来传旨的。 还未走进,那龙捷微微一蹙眉,因为柳三升身上一阵阵刺鼻的味道,正是肥料混合着大粪的味道,村里人闻惯了这味道,但是京城来的龙捷闻着却是刺鼻得很。 柳三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顿住了脚步,道:“妹妹如此已经沦落到种田为生了,身上难免臭了一些,唐突了表哥了,实在是不该。” 龙捷正想说什么,但听下一刻,一道如珠玉碰撞,如清风明月,如天籁之音的女子柔声传来:“大姐姐,好久不见了,可是想死妹妹我了。” 听见那声音,柳三升的脸色变了一变,但还是看了过去,见队伍中间,那辆精致的小马车的车帘子已经被一个美貌丫鬟给掀开了,露出了一张国色天香的脸儿来,一双明珠似的眼睛之中染着喜色,琼鼻高挺,肤色如同凝脂,两片小巧的唇瓣之上点着淡粉色的口脂,挽着精致的飞天髻,发髻之上别着珠翠,前有金凤展翅簪,凤口含着流苏,后插了几朵百花争艳的珠花,耳着明月珰,在丫鬟的搀扶之下,踩着一个侍卫的背便从马车之中下来,一双小巧的绣鞋落地就踩着了一张精致的红毯,随着那女子莲步移动,侍卫忙着铺开红毯,莲足步步落在精致的红毯之上。 果真是仙人般的人物! 只是那双眸之中的讥讽之色多余喜色,与她一比,灰头土脸的柳三升简直就是个丑小鸭,但丑小鸭却淡然得很,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羡慕嫉妒,更别说是恨,似乎是看见一个耍猴的,含笑看着那女子朝自己走来,走到自己五丈之外,却顿住了脚步,用一方精致的金丝牡丹捂住了鼻子,黛眉微蹙,面上全是厌恶,被柳三升身上肥料的味道给熏着了。 “原来是安定侯府的二小姐,民女有礼了。”柳三升微微地福了福身,算是行礼了。 低垂下的眉眼之中,却全是冷讽。 夏锦年,咱们又见面了! ------题外话------ 嘿嘿,龙套登场了,嗷嗷嗷嗷嗷,要跑龙套的报名,看我起名这么费力的份上,就成全了我吧 030 葫芦娃,叫钢铁侠把小王八抓回来! 031 一朵圣旨,插在牛粪上了!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31 一朵圣旨,插在牛粪上了! 那女子忍着那刺鼻的味道,强颜欢笑道:“大姐姐说的哪里话,你可是我的大姐姐,小妹哪里敢承你的礼。” 但那神色,分明是享受得很。 那女子,便就是夏锦华的二妹夏锦年,其母黄氏原本是一个庶女,入了安定侯府做了姨娘,后来,其母族崛起了,宜阳公主倒台了,她便也被扶为平妻,曾经夏锦年是在夏锦华这跋扈嚣张的嫡女脚下瑟瑟求生的庶女,如今却已经翻身做了嫡女了。 可怜,一个弱女子不远千里从京城来她这小山村,便就是为了看她这落难的姐姐过得是如何的落魄,真是‘姐妹情深’。 柳三升简单地与她行礼了之后,便对那龙捷道:“不知道表哥这么大老远从京城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龙捷这才想起了,命侍卫将圣旨拿来,圣旨装在一个玉匣子里,将之一打开,便见霞光灿烂,映在龙捷的面上,他也整顿了神色:“夏锦华接旨!” 柳三升忙跪下了,伏下了头,村众人哪里见过这等场景,纷纷也是跪下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安定侯府长女夏锦华,冤案已清,着其即日起恢复族名,赦无罪之身,即日起回归上京,另朕怜其无妄冤屈,赐封一品慧灵郡主,上皇家玉牒,封地凉州,钦此!” 龙捷一口气将那圣旨读完了,柳三升,不,那如今得回姓名的夏锦华双手接过了圣旨来,一边三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拿起了圣旨,龙捷前来道谢,“恭喜你了,慧灵郡主,今日你便与我一道回京吧,皇舅专程派了我来迎接于你。” 夏锦华笑笑,道:“辛苦表兄。” 龙捷觉得眼前这位表妹似乎是变了好多,也难怪,以往的她可是跋扈异常,容不得旁人说半个不字,可是如今的夏锦华,却是谦恭有礼,恬静异常,让他都有些不适应了。 见他们两人说话似乎说得高兴,夏锦年眼中闪过了一丝恼色,欢笑道:“妹妹也来恭喜大姐姐了,你在这厢吃了这般的苦头,现在总算是熬出头来了。” 她眉毛挑挑,显出几分优越来,看了看龙捷,又带着几分羞涩道:“大姐姐不知道吧,我已经和表哥定亲了。” 她观察着夏锦华的神色,若是夏锦华,此时便该是恼怒,在她眼中,夏锦年就是个低贱的庶女,她夏锦华心爱的表哥,她这庶女是万万不敢肖想的。 而现在,夏锦年就是来炫耀的,她封了一个郡主又如何?她心爱的男人已经成了她夏锦年的未婚夫! 但出乎意料的,夏锦华并未有半点异色,只是温顺地道:“那我可得恭喜表哥和二妹妹了,表哥此番可是与小妹亲上加亲了。” 她对龙捷,从头到尾都没什么感情,只是虚荣心作祟罢了,前一个俊美无比的司空绝,夏锦华想要,后一个年少有为的龙捷,夏锦华也想要。 但此时,夏锦华还是觉得司空绝比龙捷好出千万倍! 这夏锦年只是比她小了一岁,十六岁正是议嫁的时候。 见夏锦华竟然没有半点恼色,甚至嫉妒,那双眼之中宛若一潭死水,看不见任何情绪,夏锦年觉得自己似乎是一个使尽全力的拳头打进了棉花里,心里憋屈得慌,她此行除了来嘲笑夏锦华,便就是拿婚事来打击她的。 夏锦年又试探道:“等姐姐进京之后,以姐姐的年龄,早过了出嫁的好时机了,父亲定会为姐姐早早地谋了婚事,那个时候,才轮得到妹妹我出嫁呢,那个时候,姐姐一定要来吃我们的喜酒啊!” 夏锦华还是油盐不进:“一定一定。” 夏锦年内心恼怒,一点成就感都没有,见着夏锦华那一身的污迹,又看了看那乡村,峨眉微蹙地惋惜道:“大姐姐这么多年来便是住在这里吗?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大姐姐和这些低贱的下人住在一起,真是委屈你了,明日随我们回了京,姐姐也算是脱离这猪狗窝了。” 那一边的苏鸾凤听这句话便就火了,想不到夏锦华还有这般嘴巴喷粪的妹妹,夏锦华回京之后的日子该是多难过啊!葫芦娃却是淡定得很,世家女子便是这般,表明个个温柔如水,但暗地里,可是个个心如蛇蝎! 夏锦华自然是听得出那夏锦年口中那讥讽的意思,只是微笑,道:“是啊,这简直就是个猪狗窝,”又叹气:“天下最脏的便是猪狗了,可是我们不养猪养狗,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贵人吃什么?” 吃屎吗? 但后一句,夏锦华没说。 夏锦年脸色当场便变了,只是看在龙捷在一边,她不好发作,若是不然,早就掌嘴了,不,赏眼前这个她眼中的贱婢夏锦华一顿杖刑。 她又恢复了如花笑颜,道:“大姐姐,妹妹便先回驿站了,明日自会派人来接姐姐的。” 说吧,踏着那绣上花地毯回了马车,自始至终,脚上都不沾半点泥土,龙捷便一直站在一边,自然是听出了这两姐妹话中的意思。 龙捷对于内宅妇女的争斗还是有耳闻的,知道夏锦年是故意刁难夏锦华,但是也只当不知道,还笑吟吟地道:“你们姐妹多年不见了,感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深厚啊。” 夏锦年得意,知道龙捷这是帮着自己说话,毕竟他们是订了婚的,只等回京之后,已经随便找个歪瓜裂枣的男人将夏锦华给打发了,自己便能成婚了,毕竟夏锦华是长姐,长姐没有嫁出去,也轮不到自己。 她走上了马车去,回头看了看那她方才踩过的地毯,用了一方丝帕捂住了口鼻,避着那臭味道:“这毯子是京中最好绣房的绣娘绣出来的,妹妹我用过一次便不能用了,便送给姐姐吧,这毯子在妹妹这儿不算什么稀罕物,但是落了大姐姐的手,也能补贴几年家用了。” 苏鸾凤就火了,谁他妈要你的毯子! 这明显就是埋汰人! 龙捷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是在整治夏锦年的,也恍然当未知,谁让夏锦年之前确实是太刁蛮跋扈了呢? 夏锦华却微微一笑:“那姐姐倒是多谢妹妹相赠了,妹妹的茅厕里头,还真是缺了个地毯。” 她说得也是实情,茅房里铺的地板砖太滑了,这地毯洗洗拿去铺了正合适。 夏锦年那脸蛋又变了,但却还是强装着欢喜,微笑道:“这可是珍贵之物,倒不如妹妹拿来换钱实在,妹妹那处还有好几条用过了,回京之后都送给姐姐吧。” 当她夏锦华是捡破烂的不成? 夏锦华微微一笑,“正好,我有两个茅房,一个男眷用,一个女眷用,厨房也缺,妹妹有多少回京之后都送我吧,我派人全部送到村子里来,每次如厕的时候,便能想起妹妹如花的脸蛋来。” 夏锦年那如花的容颜变得扭曲无比,粉拳握在金丝大袖之下,雪齿咬得异常紧和,却不知道作何回答。 她明明是来踩她的,怎么反倒是被她侮辱了! 夏锦华还真是派了葫芦娃去将那毯子收了,一般还道:“妹妹在府中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可是不知道这乡下的贫穷,姐姐在这处四年都是节衣缩食的,若是妹妹有什么穿过的旧衣服都给姐姐吧,村里的男丁们做活,衣服磨得快,妹妹的衣服正好拿来做些贴身的汗衫,算是妹妹给他们的恩德了,也不枉他们照顾了我这么些年。” “夏锦华!”夏锦年再也忍不住了,怒喝一声:“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要东西!本小姐的衣服就算是给狗穿,也不会送那些贱民半丝!” 竟然想将她的衣服送给那些臭烘烘贱民穿,还是男人,这简直就是侮辱她! 夏锦华心中一乐,这二妹妹还是一如既往的喜形于色啊,但面上却做惊愕状:“原来妹妹的衣服是给狗穿的!” 苏鸾凤和葫芦娃都不禁笑了,这日日说书的嘴儿骂起人来还真是不含糊! “你这不要脸的东西!梦竹,给我掌嘴!”夏锦年曾经在府中便欺辱那落魄的夏锦华,如今更是胆大包天了,以为夏锦华已经成了一个无胆村妇了。 梦竹还当真是气势汹汹地去了,但见夏锦华将那手中的圣旨一挡:“哎呀,救命啊,贱丫头要打郡主了!” 那梦竹是夏锦年身边的得力大丫鬟,可是帮着她做了不少恶,当下扬起巴掌要打夏锦华,但夏锦华却将那圣旨一档,大丫鬟一巴掌打在圣旨之上,将那圣旨给打落地上,那地上正是一堆牛屎,那圣旨便直直地载了进去。 牛屎新鲜无比,一朵皇上亲笔题下的圣旨,便插在了一堆恶丑无比的牛屎上! 龙捷吓得差点给跪了,忙上前不顾恶臭也将那圣旨给捡了起来,见圣旨半面已经沾满了牛屎了,恶臭袭来,他差点便吐了。 那大丫鬟也是吓得面无人色,马车之上的夏锦华也是吓得差点跌下来。 夏锦华却哭哭啼啼地道:“呜呜,表哥怎么办,梦竹把皇舅亲笔题下的圣旨打进牛屎里了,怎么办怎么办,这是大不敬之罪,我们侯府完了,要满门抄斩了!” 龙捷捧着那只半面干净的圣旨,手吓得颤抖,方才夏锦年一个无品阶的小姐对一个上了皇家玉蝶有封地的一品郡主出言不逊便是大罪了,更别说是让一个卑贱的丫鬟去掌郡主的嘴,他不过是想磨磨夏锦年的性子,但没想到—— 他目光闪烁,惊疑不定。 夏锦年神色凄凉,但半晌还是恢复了镇定,眼珠子一转,怒声道:“大姐姐,我知道你在怨恨爹爹当年冤枉了你,将你流放到这贱民之地吃了不少苦头,可是这圣旨乃是皇上所下,你再怨恨爹爹也不该拿圣旨撒气啊,如今污了圣旨,还连累我们侯府,可是怎么办啊!” 她念着夏锦华就是个没有母族护佑的虚名郡主,爹爹也定不宠爱,如今将那污圣旨的罪名推到她头上,让她进京都难!兴许,就在这卑贱之地,便结果了她的姓名! 夏锦华吓得哭哭啼啼:“二妹妹,我没有啊!” “还说没有,难道这数百双眼睛还能瞎了不成,方才分明是你失手将圣旨落入了污物之中!”夏锦年厉声道,仿佛她才是长姐。 却未曾看见,柳三升身边的葫芦娃冷冷一笑,还有那远远看着的钢铁侠等九人。 他们不管这内院争斗,他们直接对皇帝负责,今日之事,定会如实汇报给皇帝! 但没想到,龙捷也怒声一喝:“住嘴!” 夏锦年愤怒地看向了龙捷,见未婚夫脸上全是怒气,心中道着,他还是忘不了夏锦华那小贱人。 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明知道夏锦华倾心龙捷,而且龙捷如今也和自己订下了婚约,还让龙捷还接夏锦华回京,她才会央求了安定侯,随同大部队一起来迎接夏锦华,就是怕夏锦华钻了空子勾引了龙捷。 但现在,龙捷竟然护着夏锦华! 夏锦年眼中闪过了无边的怨念,但听龙捷道:“二小姐,今日之事,是梦竹那贱婢失手打落了圣旨,如何能怪罪到郡主身上,这件事本来便是你的不对,不该对长姐无礼,纵容恶奴,还不过来与锦华道歉,求得她原谅!” 龙捷也是头疼,那随行部队里面,除了龙家护卫,安定侯府亲卫,另外还有一部分是皇室禁军!若是只有龙家和安定侯府的侍卫还好,可以将这冒犯圣旨的罪名随便推到夏锦华身上,但是关键在于,有皇室禁军的存在,他们是皇帝阎璃的直属亲卫,夏锦年刁难夏锦华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是安定侯府的家事,可是如今,圣旨等同于皇上,污了圣旨便是污了皇帝的脸面,那些禁军护卫可不是听他们指挥的! 听见未婚夫的喝止,夏锦年粉唇微微颤抖了一下,眼中迸射出万千的幽怨和委屈,龙捷最是见不得那目光,立马放软了声音:“这种事情,便由我来处理吧,你先进马车。” 夏锦年冷冷地瞥了一眼那夏锦华,不甘不愿地入了精致的马车之中。 夏锦华擦擦脸上的泪珠,心疼地看着那圣旨,“大表哥,这可怎么办啊?圣旨插牛屎了,我进京之后皇上一定会赐我侯府一族死罪的!” 圣旨是皇帝亲手写的,代表的便是皇帝的脸面,而且还是诰命一品的一品玉轴圣旨,竟然被一个贱丫头给打落在牛屎之中。 想罢,龙捷恶狠狠地盯向了那梦竹,梦竹早已经吓得跪在了泥土之中,正瑟瑟发抖。 先帝时期,一个一品诰命夫人不过就是打碎了皇上御赐的茶杯,那一族便被满门抄斩了,虽然那个妇人所在的家族本来便让皇帝忌惮了,打碎御赐之物只是一个借口而已,但这毕竟是大罪! 龙捷也不禁放软了声音,“锦华,你看这件事情——” 夏锦华脸上还挂着眼珠,楚楚可怜地道:“圣旨被污了,我会连累爹爹,不如你告诉皇舅舅,圣旨是我打翻的,皇舅舅要罚就罚了一个好了。” 她将那圣旨接了过去,心疼地道。 那般无辜垂泪的模样,令龙捷心头一软,别样的情绪生出,今日之事本来就是自己姑息了,差点令她受辱,如今却要她担下这责任。 现在,若是她担下了,皇帝也不会拿她如何的,毕竟她是益阳公主唯一的后代了。 侥幸想着,她能担下最好…… 夏锦华垂泪的眼珠里隐着两丝冷笑,看看那跪在地上的梦竹,道:“大表哥,还好现在在场的都是你的人,你进京之后便只说圣旨是我打翻的,此事不会外传的。” 龙捷眼中现出了一段暖色,又暗叹着她的无知,不知道那队伍之中,有多少是阎璃的人,又听夏锦华道:“圣旨是那丫头打翻的,若是她以后乱说的话,我们侯府都脱不了干系了,要早早地处理了。” 有了她担下,龙捷心中窃喜,看了一眼那跪地的梦竹,道:“自然的。” 马车之中的夏锦年听见这话出来,正看见有龙家护卫将梦竹给拖走了,一把刀往那脖子上一抹,梦竹的惨叫湮灭在龙家侍卫的大掌之中,没一会儿便没动静了,被随便地装进了一个口袋里,扔进了马车之中。 “小姐,救——”几声惊呼传来。 夏锦年身边其余几个看见此事的丫鬟也被当场灭了,尸体装了足足一个马车。 夏锦年吓得娇躯颤抖,恨得差点将马车之上的彩绸撕下来! 她似乎还不能相信,这么几句话,自己的七八个丫鬟便折在了此处! 又看见龙捷正低头与夏锦华说话:“锦华,几年不见,你完全变了。” 他们都仿佛未曾看见那几个瞬间惨死的丫鬟似的。 夏锦华似乎是懵懂天真,道:“我在这村子呆了这么几年,吃了不少的苦,便也知道了世事的艰难,以后就断不会如以前那般不懂事了。” 龙捷欣慰一笑,那脸上的笑意,是夏锦年从未见过的温柔。 那藏在大袖之下的粉拳不禁死死地揪住了层层罗裙,美丽的双眸扭曲,似乎是燃起了熊熊的烈焰。 夏锦华,我定饶不了你! 像夏锦年这般,庶女出生,从小便受尽了嫡女欺负的女子,内心最是黑暗,一朝翻身,几乎是毫无修养心善可言,可是比曾经的嫡女夏锦华还恶毒几分,恨不得将自己所受的委屈全部转嫁他人身上。 龙捷自然是知道夏锦年那怨毒的目光正向夏锦年看来,不由得心中叹了口气——果然庶女就是庶女,上不得台面,就算扶正了成了嫡女,骨子里也是低贱不堪的庶女。 “锦华,你今日便随我们走吧。”龙捷温柔地道,那声音听在夏锦年耳中,那是别样的刺耳,真是恨不得生吃了夏锦华那勾引他未婚夫的小婊砸。 但听夏锦华摇头:“不了,你们住在哪里,明日我去寻你们,家中还有事情要交代。” “我们住在驿站之中,明日你便坐马车来吧”,龙捷便不强求了,唤了三辆马车来,三辆马车分别配了车夫和侍卫,分别是那三家的人。 夏锦华笑吟吟地承了马车,龙捷便要离去了,夏锦年也将那扭曲的嘴脸收了,入了自己的马车之中。 但却听得夏锦华忽地道:“表哥你们就要走了吗?” 龙捷疑惑回头:“锦华,还有其他事情吗?” 夏锦华却眨眼天真地问道:“表哥,你现在在京中做的什么官?” 龙捷笑道:“我刚入仕不久,只是一个从四品都尉。” 但是他身为嫡长子,以后的前程定不会太差 夏锦华又问:“那二妹妹可有封号?” “暂无。” 夏锦华看了看那插了半截牛屎的玉轴圣旨,“那我现在是一品郡主了,你们怎么不给我行礼啊?” 龙捷一愣,倒是忘记了,如今眼前这衣着简陋的少女,可是皇家赐封的一品郡主了! 夏锦华笑吟吟地等着,龙捷面上一阵阵怪异,最终,还是往那地上铿锵一跪:“拜见慧灵郡主。” 龙捷本就是武将出生,纵然膝下是污秽不堪的泥土,他也不在乎了。 “拜见郡主!” 那百来号的侍卫齐齐喊道,纷纷下跪,声震四野! 惊得那村中远远看热闹的人惊慌失措。 夏锦华似乎是很高兴,像是得了糖果的孩子,不由得看向了那夏锦年,见夏锦年还在马车之中恶狠狠地看着自己,却不跪下。 她天真地问道:“咦,他们都跪了,二姐姐你怎么还是不跪?” 夏锦年紧握着绣拳,下垂的眉睫之中带着滔天的恨意,道:“梦竹,取我的毯子来。” 但没人应声,才想起梦竹已经方才去了,丫鬟都被夏锦华几句话给弄死了,又去自己找毯子,才发现,摊子让柳三升给抽走了。 她看了看那满是泥土、牛屎、大粪的乡村大路,实在是没有勇气跪下。 龙捷慌了,果然庶女就是庶女,太不知进退了,不禁将那声音都放硬了,“二小姐,还不来跪下!” 夏锦年心中更闹翻了,差点跳起来咬那笑吟吟的夏锦华一口,但是听出了未婚夫话语之中的冰冷和责备,她一咬牙,一狠心,跳下了马车,避着有残粪的地方,跪了下去,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拜见郡主。” 夏锦华笑得得意:“快快起来吧,自家人不用这么多礼。” 龙捷率先起来,夏锦年早已经被熏得面色煞白,又气又恨,又恶心,差点吐了,摇摇晃晃地爬上了马车,心中恨着,等回了京城,看自己如何整治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让她明白明白,现在是谁的天下!宜阳公主一脉,早已经被铲除了,现在的夏锦华,只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的郡主而已! 夏锦华与龙捷客套了几句话,便让他们先行离去了,她自是去让苏鸾凤安排那三辆马车的去处。 晚间,苏鸾凤帮夏锦华收拾着东西,一边收拾,一边流着泪:“去了京城,可是要好好生生的,早点回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夏锦华微笑着道,“我只是去了京城,等二狗子回来了,我就回来。” 苏鸾凤想起今日的事情便是心有余悸,她只是在王家呆了三年,一个秀才家中便见惯了那争宠的事情,去了京城侯府,那京中贵女们一个赛一个的凶恶,今日那夏锦年便是个不安生的主,夏锦华一去,该是如何是好啊! “那京城有这么好吗?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吗?”苏鸾凤抱怨道。 夏锦华也是无奈:“我被赐封了郡主,要回京去跪谢皇恩,还要上族谱的,事情多得很,你放心,等二狗子打仗归来,我就跟他一起回来了。” 若是夏锦华这般回京了,那几乎是没有回来的可能了,她极有可能回去之后便被安定侯随便塞个男人给嫁出去,从此在那高墙之下一辈子仰望着一片孤独的天空,哪里还有回来的机会啊,或许是被夏锦年连同黄氏给弄死在侯府之中。 但司空绝给那卖菊花的打仗,一定是订下了什么协议的,那卖菊花的自然是不会让她嫁给了别人,而且她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败的主! 她又道:“你且放宽了心了,我走了,家里的很多事情都要靠你和赵管事了,且将家当照料好了,等过个最多一年半载的,二狗子打完仗了,我就回来了。” 才将苏鸾凤给劝好了,冬奴秋奴不依了,双双跪在夏锦华的面前,“夫人,我们是老爷买来伺候你的,你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求夫人不要丢下我们!” 夏锦华忙将她们给扶了起来,道:“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放心,过个一年半载,我自是会回来的。” 但冬奴却还是不同意,道:“夫人,您去哪里,我们便要去哪里!哪怕是一年半载,我们也要随您去伺候您。” 夏锦华对她们宛若姐妹,这宅子似乎是她们的家一般,夏锦华这主子从来不给她们气受,这么好的主子,天下哪里去找,况且,司空绝离开的时候,可是叮嘱了她们一定要照顾好柳三升,若是她要上京,也要随她一道上京! 最终,夏锦华挣不过她们,道:“你们要去便去吧,只是去了那京城侯府之中,繁华之下,是一片肃杀,你们且要小心了,一旦行差踏错,我们自家人不计较,但是那侯府之中的人,却可以要了你们的命!” 两婢点头应了,秋奴道:“我们两姐妹以前也是大户人家伺候的奴婢,那后宅之事,我们姐妹还是懂的,也可以助夫人一臂之力,等到老爷回来。” 夏锦华看着他们,笑了笑,却叮嘱道:“回了京之后,千万别说我已经成婚的事情,外人面前,也要唤我一声小姐。” 若是以一个不洁之身回了侯府,还不知道要被外间传成什么样子,所以,她也不得不‘隐婚’了,而且,她小时候点下的守宫砂也还在,司空绝到底还是不能真的来事的。 想起司空绝,她便不禁脸蛋红了红,也不知道那人现在在边关之中过得如何了…… 她盯着自己手臂之上的守宫砂,这还等着他回来落了她这守宫砂呢! 葫芦娃等十人自然是要随她一起去京城侯府的,端了鸟巢,卸了狗窝,各自收拾了行李准备明日出发。 夏锦华起床便梳了个少女发髻,草草地收拾了几件衣服,但却带了很多干粮和水,龙捷给她的三个马车,她和冬奴秋奴带着各自简单的衣物占了一个,另外的两个,都是装满了土特产,东西太多,不得已将自家的三四两马车也弄出来,装了东西。 去了京中,少不得要打发好多人。 她在京中也早早地发展了产业了,此去,带了好些银票,又带了好些金叶子,不愁吃喝。 她早早地睡了,半夜听见了刺耳的鞭炮声,她翻身而起,出门去看,原来是柳大家点的。 大半夜的点鞭炮,肯定不是吃饱了撑着,而是有丧事。 那张氏本来便就是卧病在床,这两年都没见过几次了,这一次听说了柳三升被封了郡主了,竟然被生生地吓死了,步了他那举人侄子的后尘。 第二天一大早,她便领着冬奴秋奴葫芦娃等十几人出发了,途中,她又去见了卫瑾。 吉祥酒楼之中,见那匆匆而来的夏锦华,卫瑾着实是一愣:“你要去京城了?” “恩,回京了,但是过不了多久我会回来的,和二狗子一道,我那铺子里面的事情还要劳烦卫大哥有空照拂着。” “自然自然。”卫瑾答道。 “京城之中的吉祥酒楼已经有了分店了,我若是有新的菜谱,便送到那处去,由那处给你送来。” 与卫瑾谈了一会儿话,他便将她送出了吉祥酒楼。 又去了王家,告知了王峦一些事情,又在街面之上采购了一些东西,才到了驿站之中,与龙捷等会和,便启程往京城去了。 一路之上,倒也安宁,那夏锦年就算是再恨夏锦华,她也不会在路上就对她动手,而且,夏锦华身边不少人护着,龙捷也看出来了,那其中十人非同寻常,而且夏锦年还想等着回了京城,入了侯府,进了她的地盘,将这夏锦华搓圆揉扁慢慢整死呢! 但出发的第一天,冬奴就心慌慌地对夏锦华道:“小姐,出事了,出事了!” 如今大队伍正在路上休整,夏锦华在马车之中也没出来,葫芦娃在他身边闭目养神,便看见冬奴掀开了帘子,探进来一张焦急的脸。 “怎么了?”夏锦华正在打点检查自己的行装。 冬奴让出了身子,“小姐,您看。” 便看见夏锦年正出来散步放风,她的身边,多了几个丫鬟装扮的人,想是在宁山县临时买来的,其中一个丫鬟似乎是感应到了夏锦华的目光,微微地回头来,对她诡异一笑,那脸蛋却是熟悉得很。 竟然是柳蓉! 那被嫁给王朝的柳蓉,这两年夏锦华都没关注过她,她在萝村之中是不可能立足了,也不见回来省亲,在那王朝家中,做了一房小妾,生了个儿子,但听说过得很不如意。 有一次司空绝在路上偶遇她了,回来跟夏锦华说,已经被王朝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但是如今,却怎么出现在了夏锦年的身边,还做了丫鬟? 冬奴道:“昨晚不是打杀了二小姐的所有奴婢吗,龙少爷派人去牙婆那里买了几个奴婢给二小姐做补偿,其中就有柳蓉。” 夏锦华轻笑,这柳蓉给王朝带了绿帽子,还被司空绝威胁了将柳蓉收了做妾室,那王朝心中怎么能痛快,如今,那王朝喜当爹了,那个儿子,他又不得不要,但柳蓉,他却可以不要。 一个妾室而已,横竖卖了当是卖条狗,反正柳蓉也没什么背景。 “她倒是攀上高枝了。”夏锦华叹息道。 但是冬奴可是着急了,“小姐,她知道你和公子成婚了,她肯定说给二小姐知道了,如今抓了您的把柄,去了京中一乱说,小姐您的清誉——” 没了清誉,对于深闺女子来说,那就是致命的! 但夏锦华只是微微一笑,“没事。” 那柳蓉自然是看见了夏锦华,早知道她是夏锦华的姐姐,如今的郡主,见她面带诡异阴森的笑容,在夏锦年耳边说了几句,那夏锦年也露出了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容。 她们是要回京之后才慢慢地清算夏锦华的罪过,那个时候,定让她永不得翻身! 但夏锦华似乎是一点都不着急的模样,但那夏锦年却是不让她安生,远远地便唤了一声:“大姐姐!” 说罢,便领着柳蓉过来了,与夏锦华老老实实地行礼:“拜见郡主。” 柳蓉也随之行礼:“拜见郡主。” 夏锦华忙抬手,道:“自家姐妹,无需多礼。” 夏锦华与柳蓉才起了身来,柳蓉倨傲地扬起了下巴,故意让自己的脸儿露出来,带着阴森森的笑意,想必夏锦华也懂那其中的意思。 等入了京城,将夏锦华已经和一个乡野村夫成婚的消息一放,那侯爷必定恼怒,那些官宦人家是最重名声的,一个清白和名声已毁的女子,那基本一生是毁了,恐怕给人做妾都没资格,说不定两棒子便将她打杀了,反正她也是没娘了! 而且,那二狗子去了北方打仗,十有八九是回不来了,夏锦华也嫁不出去,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柳蓉可是乐意得很。 想起曾经的事情,柳蓉便是满眼怨毒,当初她明明已经入了那宅子了,只等抬个妾位,二狗子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要将她留下了,但是却出了那件事情。 她已经明白了,那事定然就是这夏锦华下的手! 自己入了王家,那王朝日日虐待自己,甚至是将自己赏给下贱的护院下人糟蹋! 柳蓉恨,很王朝,更恨柳三升,一直以为都是她唆使的!是她将自己害至如此! “奴婢梦蓉,以后便要进京,伺候二小姐了!”柳蓉还是温婉有礼地道,夏锦年便用那幸灾乐祸的神情看着夏锦华,企图从她脸上找到半点关于恐惧的东西,但见她是淡然得很。 “原来是柳大叔家的蓉蓉姐,你不是嫁给那王秀才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倒是好奇了。 梦蓉咬着下唇,幽怨地道:“蓉蓉命苦,给人做了妾,前几日就被夫君给卖了出来了,如今遇见了二小姐,二小姐看我可怜,将我买下了回京去做丫头呢!” 面上虽然幽怨,但心底可是恨得很。 又道:“郡主与奴婢可真是有缘,以后去了那京城,咱们这知根知底的,也好相处。”梦容特意将那知根知底几个字咬得很紧。 强调自己知晓她还是柳三升时候的所有事情。 夏锦年也等着她露出惊恐或者不安的情绪来,但夏锦华却依旧淡然,叹了一口气,道:“可怜见的,你以后跟了二妹妹,可是要好生伺候着,二妹妹素来待人平和,也算是你的福分了。” 夏锦年会待人平和?不过一个长期被人踩,一朝翻身,心里极致扭曲的贱人而已,夏锦华可是领教过她们的手段了。 当初,她母族临祸,庶母被抬为平妻,曾经低贱的庶女夏锦年顿时嘴脸得了,竟然抢占了她的宅子,将她当奴婢一般的使唤,随时将她打得遍体鳞伤。 嫡母更是被那抬正的二夫人欺负。 那夏锦年的手段,可是令人发指! 可以预想,这柳蓉跟着她之后会是个什么下场。 从夏锦华那里出来,夏锦年一直没从夏锦华的脸上找到任何惧怕的神情,由不得心中狐疑,但见那梦蓉跟在自己身后,忽然转身便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梦蓉方才正想着怎么借着这位小姐将夏锦华给踩在脚下,猝不及防被抽了一巴掌,顿时怒火三丈,但思及自己现在的身份,忙跪地求饶。 “贱婢,你不是说那夏锦华见到你一定惧怕吗?为何本小姐见她没有任何的异样,莫不是你为了从牙婆子那里出来故意编故事骗我的!”夏锦年森森地道,让梦蓉浑身都吓得发抖。 忙道:“小姐饶命,奴婢绝对不敢骗小姐,那夏锦华在村中的时候,确实是嫁了一个本地的男人,那男人曾经是我的,我甚至都怀胎了,那男人也预备将我娶进门的,只是那夏锦华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陷害于我,才让我有了现在这般的处境,我是绝对不敢欺瞒小姐半点,若是小姐不信,等回京之后,找个婆子给她检查检查便就是了。” 夏锦年听了那番话,也觉得是有道理,又听梦蓉道:“二小姐可千万要相信奴婢啊,那夏锦华的脸皮可是厚了,她现在能有恃无恐,大概是以为自己是一品郡主,就算是奴婢知道她的底细,也害不到她。” 夏锦年听了这番话,倒也觉得有趣,不由得冷冷一笑:“一品郡主?呵呵,她到底是我夏家人,在外人面前,她是一品郡主,但是在夏府之中,那是本小姐的地盘,她就是个贱婢而已!等回了京,我一定让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是那是,二小姐您才是真正的小姐,她不过就是个乡间掏屎挑粪的贱婢而已,哪里敢跟小姐您的金枝玉叶相比!”梦蓉忙讨好地道。 夏锦年听了这番话,也是高兴,道:“你也起来吧,这几日我们便静等着,等回了京城,我要她死!” 梦蓉回头看了看那夏锦华的马车,看见那风吹起帘子,隐约而现的笑颜,脸上是扭曲似魔鬼般的冷酷。 ——本卷完—— ------题外话------ 这一卷,夏锦华回归本名,回京城开始—— 智斗小婊砸、打倒恶姨妈; 抢夺掌家权,踩扁战五渣; 风光大出嫁,夫君美如花; ——的戏份了! 二狗砸很快就回来了 031 一朵圣旨,插在牛粪上了! 001 智斗小婊砸,正式开始!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01 智斗小婊砸,正式开始! 一路之上,很是平静,不见夏锦年来找麻烦,夏锦华也是知道她的想法,是想等自己到了京城侯府之中,想在她的地盘之上整治自己。 没这么容易! 只是没想到的,多了个梦蓉。 “小姐,怎么办?”冬奴紧张极了,“那梦蓉一定会在二小姐面前乱说话,到时候——” “不用怕,你家小姐我自然是有妙计的。” 夏锦华可是淡定得很,吃着自己从宁山县带出来的花生,这东西现在只有中原也有,不过都不如她种的饱满,现在宫中那卖菊花吃的都是自己种的。 她掀开了帘子,看着那官道不远处的山景,对冬奴道:“一会儿给龙少爷送些花生去,二小姐是不准备放过我了,我也得恶心恶心她。” 冬奴点头,便去抓了几把花生装了盘子给龙捷送去。 龙捷见着花生,那也是震惊十分,这可是皇室贡品了,为何夏锦华有? 顿时受宠若惊地收了,夏锦年知道了这消息,气得抽了那梦蓉一顿,弄几天都不痛快。 行了几天,一日傍晚便在一处湖泊边宿营,众人自然是有条不紊地去埋锅造饭,夏锦年和龙捷也出来了,在那湖边站着说话。 夏锦华却是坐在马车之中,看着不远处的湖光山色,脑子里忽然多了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 “你们这群畜生!我是郡主,一品诰命夫人,你们休得放肆!”,狭小的破马车之中,那三十岁不到的风姿绰约依旧绝色无双夏锦华的生母,在几个恶心男人的身下挣扎着。 面前是几个恶心的男人嘴脸,争先恐后地往她那依旧年轻无比的身躯上贴过去,衣裳尽碎,高贵的安定侯夫人,成了几个男人身上的低贱玩物。 “哈哈,老子今天上的就是一品诰命夫人,也尝尝做老爷的滋润!” “这小贱人还真是看不出已经生过孩子了!” “啧啧,曾经的京城第一美人啊,现在还不是一样在老子身下哭喊着老子多疼她几次!” “夫人,别怪哥几个,是有人出了银子,让我们来让你临死前‘快乐快乐’!” 年幼的夏锦华便躲在角落之中,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几个男人凌辱,泪流了满地,亲眼看着安定侯夫人在绝望和痛苦之中咬舌自尽…… “锦华,别忘了娘亲的话,天下男人皆是薄幸,娘是妒,娘是恶,但却是被你爹负心薄情的男人逼的,曾经,他信誓旦旦,非我一人不娶,非我一个人不爱,此生不离不弃,只愿和我天长地久,可是你看,我与他成婚不足两年,甚至在我怀着你的时候,他便将一个一个的小妾纳入了门来,呵呵,你爹那畜生觉得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可是却忘了他曾经许下的诺言,所以,你爹的那些贱妾,娘一定要一个个弄死,那些贱妾生的女儿,便由你去一个个弄死!记住这种痛快,女人,一定要心狠!更千万,不要爱上任何一个男人,男人这东西,天下之最贱、最恶、最肮脏之物!” 在被贬黜京城的时候,在那破旧的马车之中,生母抱着年幼的夏锦华咬牙切齿的絮叨着。 她确实狠,狠到惨绝人寰,将安定侯的小妾一个个弄死,将他的庶子庶女一个个弄残,弄得胎死腹中,不是因为她怕在府中的地位被威胁,而是因为她深深地爱着那个男人,却又深深地恨着那个男人。 很他的背叛!恨勾引他的那些小妾,爱与恨交织,成了一种变态到极致的情感。 面对她的狠辣手段,安定侯装作是不知道,因为她毕竟是公主嫡女,而且还是郡主,但是心里却是恨得很,恨她不给他面子,恨她害他的爱妾!在宜阳公主倒台的时候,第一时间将她们母女俩踢开了! 却不曾想,是谁将那温婉善良的京城第一美人,逼成了一个狠辣无情的深闺怨妇! 其中,那夏锦年的母亲黄氏因为是贵妾,而且有些手段,得了安定侯的宠爱,加之那安定侯的嫡母老夫人一直厌恶夏锦华之母肆意残害她的儿孙,便有意护着,让黄氏的两个女儿得以长大,最终等来了春天,黄氏一朝成了平妻,那两个女儿也成了正经的嫡女。 “小姐——” 秋奴来唤了她,夏锦华才从记忆之中抽身而退,正看见秋奴打了水来了,“小姐,赶了一天的路,喝点水吧。” 夏锦华看她手中的水壶,再看看那远处的一处湖泊,蹙眉,道:“这水,别喝,让冬奴葫芦娃和钢铁侠他们也别喝。” “为什么?”秋奴不解。 夏锦华勾勾唇角,“那湖泊很脏。” 是啊,当年,便是在这个湖边,夏锦华之母被几个黄氏收买的男人侮辱,被迫咬舌自尽,临死之前,逼出了体内的秽物,逼得那些男人退开,保住了贞洁,那几个人便将她的尸体扔进了那湖泊之中。 可怜,自己爱的男人背弃自己,将自己的爱情和生命逼到了绝路,可是她却为他守住了最后的贞洁。 秋奴不明所以,但还是提醒了众人不去喝那水,而且晚间他们送来的饭菜他们也没吃半点,只吃了自己带的干粮。 马车之中,夏锦华吃着干粮,一边将那三狗子给喂得胀鼓鼓的,一边戳戳它的肚子:“绝哥可是将你留下来保护我的,你可要认真工作,要是我被人毒害了,绝哥回来饶不了你!” 三狗子舒服地躺着,还翘着一个二郎腿,还时而眯眼看夏锦华。 你放心,本鼠能在短时间之内识别各种无色无味的毒物,能听见凡人听不见的细微声音,跟着我,保你安全! 专业防刺杀,防毒害! 专业,值得信赖! 夏锦华摸摸它,不知道司空绝哪里弄来这么一个小家伙,据说还是海外灵鼠,能活上百年。 它本来是通体雪白,没有半点杂色,后来跟着司空绝到处跑,成了灰溜溜脏兮兮的模样,现在,虽然是洗干净了,夏锦华怕有人认出它来,将它给染了色,染成了花溜溜的一只。 这三狗子的本事她也见过冰山一角,比如它那强大的基因渗透能力,自从它来了村子里,那村里的灰老鼠颜色越来越白…… 一鼠之力,生生地染白了一村的灰老鼠! 全村的母老鼠都被它给轮了一遍! “啾!”停在马车之上的大老鹰四狗子不爽快了,恶狠狠地盯着夏锦华怀中的大老鼠。 一只硕大的狼扑开了帘子,硬要挤进那马车去。 “嗷呜呜——”五狗子也不爽快了,夏锦华笑嘻嘻地喂它吃干粮。 吃过了干粮,夏锦华便出了马车,看见钢铁侠等十人正在围着她的马车休整,他们的马车足足有七辆,围成一圈,钢铁侠十人不敢走远,就近护着夏锦华。 夏锦华拍拍手,朗声道:“大家走了一天了,也累了,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吧!” 众人精神抖擞,悟空首先蹭过来:“讲昨天那个,孙悟空三打白骨精之后呢?” 夏锦华笑笑:“今天咱们不讲那个了,今天讲蜘蛛侠的故事!” “蜘蛛侠?” 十人之一的‘蜘蛛侠’也蹭了过来。 夏锦华开了嗓门,吃了一口瓜便开始讲了:“从前,有个孩子,他爹正在研究一种神奇的药物,吃了之后,人就可以像蜘蛛一样飞檐走壁……” 众人听得兴致勃勃,夏锦华整天赶路也是无聊至极,便天天讲个故事玩玩。 一行往北走,足足走了半个多月,才到了京城之中,一路之上,夏锦华也将那钢铁侠、绿巨人、超人的故事改编了一下背景讲完了。 那京城果然是比那宁山县繁华得多了,夏锦华从马车之中探出头去看着,观察着街面的繁华,同时双眼如炬,盯着那些比较大的店面,发现好多店面铺子都有一个特殊的标志,便是自己那独家的百度猫爪标志。 有那个标志,便证明是自己投资的资产了。 她早已经提前通知了这城里的人,透露了自己将回来的消息。 她想在这京城之中立足,钱是不能少的。 很快,便到了侯府之中,侯府还是在原址,跟夏锦华四年之前离开的时候差不多。 门口已经有了一大群人来迎接了,都是些妇女,个个穿着富贵不已,看在那府门口,似乎那府门口都被染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泽。 龙捷将人送到了门口,便告辞离去了,禁军和龙家的护卫都离去了,侯府的侍卫将马车开进了马棚之中。 那十人也自是回了皇宫复命,最多明日便会再来,留下一个葫芦娃保护着。 马车停下来了,众多的妇人围了上来,将那一批马车团团围住。 那马车之上,首先下来了夏锦年,那众多的妇人便围了上去了,关切声此起彼伏。 “二小姐回来了!” “年姐儿,一路之上可是累坏了吧!” “快快进府。” 夏锦年被前呼后拥着,可是威风了,不由得回头,得意地撇撇夏锦华的马车。 那后面一辆稍微次一点的马车之中,走出来四人,便是夏锦华和冬奴秋奴两婢和葫芦娃。 葫芦娃被夏锦华勒令换了一身衣裳,脑袋上还插了一朵大红花,艳俗了得! 夏锦华走下了马车,看向了那围着夏锦年的一大堆人,很快便寻到了那其中的黄氏,便是如今安定侯府的主母,夏锦年的母亲,安定侯的平妻。 还有二房安定侯之弟的嫡妻孟氏,三姨娘苟氏,以及苟氏所生的庶女夏锦荣,另外的一些人她便不认识了,像是才进府的新人。 那一边的众人肯定是看见夏锦华的,见她一身不甚名贵的衣裳,远远不如夏锦年耀眼,纷纷露出了鄙夷之色,似乎是没见到她一般,故意当她是隐形人。 已经有侍卫在将夏锦年的行李都往府中搬去,但是却无人动夏锦华的那几车行李。 真当她是隐形人不成? 夏锦华冷冷一瞧,目光四处一阵扫射,这安定侯府在京城的繁华之地,寸土寸金,门口不知道是围观了多少人,平时里哪里能见到那些深闺里面的小姐出来,纷纷议论围观,夸赞着安定侯府二小姐的美貌,却似乎是未曾见到她夏锦华一般。 她也不说话,亲手捧了那曾经插进牛屎里面的玉轴圣旨出来,大刺刺地捧在胸前,双手举平了,做恭敬状。 冬奴也适时地道:“郡主到!” 冬奴跟着夏锦华在村子里面混了这几年,嗓门可是大了,偶尔中午做好了饭,司空绝还不见回来的话,便让冬奴去喊饭,站在家门口,硬生生地能将作坊里面的司空绝给喊回来。 分贝之大,无人能忽视。 因此,冬奴也练得一副好嗓门。 此时一声唱,不说是府门口的众人,就算是那围观的百姓也是忽然一震,纷纷看向了那站在马车之上未曾下来的女子。 那便是郡主? 虽然穿得是比一般的百姓好,但是比起那锦绣的二小姐来,还是差了好多。 众人似乎这才看见了夏锦华,忙从容地腆着虚伪的嘴脸来迎接,但是内心里怕是早将她给贬低了无数遍。 一个没有母族支持,父亲也不宠爱的女儿,就算是嫡女郡主又能如何? 若不是借着夏锦年的光,她恐怕今日能从那后门进去便就是天大的恩典了。 “原来是郡主回来了!” “华姐儿,这么多年不见,可是想死二娘了!” 一个穿着金丝绣花锦缎,暗色云纹罗裙,头戴八宝如意锦绣珠花的富贵女子亲热地上前来,那张精心装扮艳丽无比的脸蛋之上挂着关切和惊喜,跟见了自家的女儿似的。 那便是黄氏了,如今安定侯的平妻,夏锦华唤她一声二娘。 但夏锦华却忙道:“二娘,小心,这可是圣旨,打坏了咱们侯府可就完了。” 黄氏脚步一顿,盯住了那玉轴圣旨,脸色变了变。 那是赐封她郡主之位的圣旨,本来便是由她带回侯府,此时将她那圣旨捧着,见圣旨如今皇帝本人,她的意思是,让自己下跪? 黄氏的面上的肌肉一阵抽动,眼中闪过了阴郁。 这个贱婢,还真当自己是郡主了不成! 她却是笑吟吟地上前:“华姐儿都这么多年不见了,倒是越长越俊了,若是好生打扮一些,可就不负我们侯府的名声了。” 那口气分明说她蓬头垢面,丢了侯府的颜面。 的确,现在的夏锦华一身素衣,头发之上只有一只钗子插着,有些过分的平淡了。 但夏锦华却微微一笑,显得无比大肚:“我在那乡下,也没什么好衣服穿,自然是比不上二妹妹那般穿金戴银了,这府邸都是二娘在掌管,想来,以后二娘也定不会让女儿这般出来丢人现眼的。” 分明在说,以后老娘穿得不好,都怪你! 那带着恶毒的话语,让黄氏明显的一愕,没想到,这小贱人说话这么贱。 夏锦年气得脸色通红,但想起自己握着她致命的把柄,心中也爽快了,但看她此时嚣张的模样,不免得心中愤恨。 夏锦华却似乎是没看见黄氏那笑中带剑的脸,站在那马车之中,居高临下地道:“二夫人,女儿要迎圣旨进府邸了,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的,毕竟这是在府门口,不知道多少人看着呢。” 还低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那黄氏,眉毛微挑,分明在说——你还不跪下! 黄氏面色一滞,脸上肌肉跳了几跳,但还了老实地跪了下去。 “臣妇恭迎郡主!” 那后面的众多妇人丫头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的,这黄氏这么容易就对一个低贱的小丫头低头了,但也纷纷跪下了。 夏锦年和梦蓉也不甘不愿地跪下了。 见那跪了一地的人,夏锦华几乎可以想象得到黄氏那跪下之后,自己看不见得脸面之上该是何等得扭曲。 反正,自己入了这个府,这黄氏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好过的,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让她们先不痛快。 “二娘,圣旨事大,女儿先将圣旨迎入府中,明日再来拜见二娘。”夏锦华说着,已经下了马车,从众多下跪的妇人之中走过。 等她进府了,那众多的夫人才敢起来,门口围观的众多百姓们早已经窃窃私语了,黄氏起来的时候,面色发白,额头之上青筋暴起,拳头在大袖之下紧握着。 “母亲莫恼,”夏锦华从旁而来,她笑着,胸有成竹地模样,满头的珠翠摇晃,带着旁人无法匹及的优越感,在那黄氏的耳边耳语了几句,黄氏面上的阴郁立马雨过天晴了。 “还个贱婢!不清不白竟然还敢进府来!就该死在外面!回来也是污了我侯府的门楣!” 没想到夏锦华在外已经成婚了,说不定连野种都有了,当下,黄氏那是满脸快意,似乎方才被逼着跪下的屈辱都找不到了。 反而是神色淡然,让众人进府去了。 最近边关战事有些紧,皇帝经常召文武群臣进宫商议,此时安定侯还未回来。 夏锦华将圣旨给迎入了府中,自有管事的来将圣旨给请了下去,作为一种荣耀,将圣旨放在专门的位置供着。 夏锦华才去找自己的行李,却发现,那行李被扔在一处,搬运行李的人已经不知道去了何处了。 黄氏还使唤了一个丫鬟来给自己引路,此时夏锦华问那丫鬟:“怎么回事?搬运行李的人去了何处?”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黄氏故意刁难她,这府里可是二夫人的天下,这一个没有后台的郡主不过就是个纸老虎,那丫鬟也生出了怠慢之意,随口道:“奴婢且去看一看。” 说吧,那小丫鬟便跑了个无影无踪,留下夏锦华四人,和那一大堆的行李,那行李里面,有他们四人的衣物,吃食、土特产,三狗子的衣服零食小裤子、狗粮、鸟粮,葫芦娃的刀枪棍棒,几大箱子,凭她们四人是肯定无法运到自己的住宅之中的。 那丫鬟去了便也没有准备回来了,几人旁边时常也有侍卫小厮来往,可是都似乎是没见到她们一般,自顾自的忙着,显得那四人尴尬无比。 若是此时夏锦华开始闹,那马上就有眼线将事情传到黄氏的耳朵里,也会传入安定侯的耳朵里,到时候,她夏锦华一进门便撒泼定会惹得安定侯不满,她在府中更是举步维艰,还落得一个不识大体的恶名。 冬奴望了许久,还是不见那丫鬟来,道:“小姐,那丫鬟是不是迷路了?怎么还不来?” 夏锦华正吃着自己的干粮,悠闲地坐在自己的箱子之上,道:“那丫鬟在这侯府之中呆的时间比我还长,你以为她会迷路?” 秋奴也想通了其中的事情,怒声道:“定是那二夫人使得坏。” 但马上便听见夏锦华低喝道:“以后千万别说这样的话,在这府中,一句话说错便能让人捉了你们的把柄,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秋奴冬奴闭嘴了,葫芦娃按了剑,冷冷道:“我抓回来!” 皇帝保的人也敢刁难,活腻了! 夏锦华忙道,不用:“我们先把东西吃了,一会儿有力气了才好搬东西。” 冬奴震惊:“小姐,这么多东西,我们怎么搬啊!” 夏锦华神秘一笑,不曾言语,四人坐在箱子上,淡然地看着那来来往往,却将她们视为透明人的丫鬟小厮们。 吃完了东西,估摸着时间可以了,夏锦华坐在那箱子上,对着那远处巡视的一队侍卫道:“你们,过来与本小姐搬东西。” 侍卫似乎是没听见,径直走了,又唤了几个在近处扫地的小厮丫鬟,也无人答声。 风动,树叶沙沙响,就是无人应声。 夏锦华也不着急,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个荷包来,从里面抽出了几片明晃晃的金叶子,似飞镖般的射出去。 “三狗子,快给我捡回来!” 三狗子最是喜欢这样的游戏了,肥硕的身子异常灵活,飞窜出去,马上便抱着金叶子回来了。 夏锦华便这般扔着金叶子玩着,三狗子给它一片片地捡回来。 她一边还喊着:“来人啊!” 那一边扫地的,修建花枝的,巡逻的早看见那金叶子了。 金叶子虽然是轻轻薄薄的一片,但毕竟是金子,一片也能值十两银子呢!当那些丫鬟两月的工钱了。 马上便有一个丫鬟吃了螃蟹,第一个过来,垂首谄媚道:“大小姐,奴婢在此,有何吩咐?” 夏锦华懒洋洋地看着那个丫鬟,穿着寒酸,不是什么高等丫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几等丫鬟,在这府中是做什么的?” 那丫鬟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奴婢逢春,是不入流的粗使丫鬟而已,平日里负责打扫个个主子的院子,倒夜香。” 这算是最低贱的丫鬟了,但却能自由地游走在众多主子的房里。 一片金叶子递到了逢春的面前,“看你这寒酸的,脏了小姐的眼,这一片叶子拿去添个头面吧!” 逢春喜出望外,欢欢喜喜地收了,连声谢恩。 一见小姐出手如此阔绰,而且那荷包里面‘窸窸窣窣’地响,全部都是金叶子啊!那一边剪花的、巡逻的、扫地的都飞奔过来,跪了一地,“小姐,有何吩咐?” 夏锦华冷冷一勾唇,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钱就是最好的通行证。 还好,自己除了钱,现在可是什么都没有。 那金叶子携带方便,价值也高,是她一早便备好的,为的就是今日,能在二夫人的刁难之中,用金钱当护盾,杀出一条血路来。 她一边把玩着金叶子,一边道:“本小姐今儿个累了,谁能帮本小姐搬搬行李。” “大小姐,奴婢来!” “小姐,我来我来!” 一堆人哄抢着自我推荐,夏锦华道:“来来来,要帮我搬东西的过来排好队,小姐来挨个儿打赏。” 众人纷纷争先恐后地排着队,夏锦华还是坐在那箱子之上,悠闲地挨个儿打赏,丫鬟一律一片金叶子,身强力壮的男子则是两片,一会儿,荷包里面很快便见空了,后面的以为自己轮不到了,但见冬奴将一边的包袱直接抖了出来,抖了数十个荷包出来,随手拿起一个荷包来,打开荷包一看,又是一大包金叶子。 众人惊呆了,没想到这被流放了四年之久归来的小姐不仅没死,而且还这么有钱! 那一大口袋的金叶子,少数也有几十两黄金吧! 夏锦华仿佛一个纨绔子弟,大口大气,“来来来,都排好,都有都有,小姐有的是钱,以后谁要是缺钱了,只管来找小姐要就是了,小姐,不差钱。” 此时,众人脑海之中只有一个念头,有钱,任性便是如此了吧—— 怕是侯爷都没这么土豪! 而且,最近安定侯被罚了半年的俸禄,铺子租金、田庄收入也不怎么好,一个官宦之家不可能出去做生意,还要养活府中几个穷奢极欲的小姐夫人,确实手头有点紧…… 不少人闻风赶来,排了长长的一大队人,等着领赏钱,等到最后,众人都拿到了金叶子,夏锦华从那箱子上面跳了下来,“天色不晚了,小姐我还等着进了府去歇息呢!” “小姐,我来抬箱子!” “我来提包袱!” “小姐,娇子备好了,快请上轿!” 一大堆人,前呼后拥地将夏锦华当财神爷供着,但夏锦华未曾坐轿子,和冬奴秋奴葫芦娃三人提着包袱,往那后院去了。 方才第一个出头的逢春还殷勤地道:“小姐,二夫人安排您在辉明阁落脚,奴婢早就给你打扫干净了!” “辉明阁?”夏锦华蹙眉,那辉明阁是后院之中最偏远的院子,不过这也好了,方便自己以后行事,她又问道:“那我曾经住的锦华苑呢?” 逢春道:“锦华苑已经改成锦绣园了,三小姐住那里呢!” 三小姐,便是黄氏所生的第二个女儿,夏锦绣。 那锦华苑,是这侯府后院之中最好的院子,以前自然是夏锦华的居所,她不在被人夺了也是正常的。 她也未曾因为那院子的问题争执,道:“三妹妹也是几年未曾见了,想必已经出落成大美人了。” 逢春摸不懂这小姐的心绪,折中地道:“京城外传都说三小姐是京城第一美人,如今十五岁了,最近这两年一直在院子之中很少出门,请了名师教导琴师书画和吹拉弹唱,奴婢们都极少见到呢!” “为何?” “因为皇上要选秀女了,要不是因为蛮夷入侵,现在三小姐肯定都进宫当娘娘了。” 夏锦华讽刺一笑,那夏锦绣如今十五岁,正是入宫的最好年华,而且黄氏的娘家嫡女,也入了宫去,如今阎璃未曾立后,那黄家的嫡女是一个贵妃。 如今夏锦年十六岁,夏锦华十七岁,两人生日相差几个月。 那夏锦华的母亲实在是未曾料到,婚前对自己海誓山盟的丈夫,竟然在自己怀孕期间便带回来一个怀着他孩子的小妾! 从那一刻起,善良的郡主没了,只有一个心里扭曲的妒妇! 夏锦华又赏了逢春一片金叶子:“如今这府中可曾进来些什么新人?” 逢春自然是知道她所问何事,道:“如今府中是二夫人做主,二房的人都不敢跟她争,侯爷如今有一妻两妾,妾室就是生了四小姐荣姐儿的苟姨娘,还有新纳了苏雪颜苏姨娘,苏姨娘半个月前给侯爷生了个小少爷,侯爷可是高兴坏了。” 夏锦华想起了方才门口确实是看见了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女人,那便就是苏姨娘了。 她又问道:“这么多年了,可曾有姨娘生下少爷来?” 逢春摇头:“二夫人就生了两个女儿,不知道是求了多少方子,就是怀不上,可是将二夫人急坏了,如今可是好了,苏姨娘进府就给侯爷生了个儿子,侯爷可是喜欢了,每天下朝回来第一个就是进苏姨娘的房抱小少爷呢!” 夏锦华点点头,将如今的形式摸清楚了,二房的暂且不算,她父亲这一房,二夫人黄氏生了夏锦年和夏锦绣,三姨娘苟氏生了夏锦荣,四姨娘前段时间被查出背后陷害夏锦华母女被当替死鬼给弄死了,新纳的五姨娘苏雪颜,生了个安定侯的第一个儿子夏尤隆,风头正劲,极受宠爱。 如今,她这郡主回来了,那生产半月的苏姨娘竟然抱着儿子出门迎接。 “呵呵呵呵——” 夏锦华发出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笑意,对逢春道:“小姐我才刚回来,府中的很多事情都不知晓,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逢春可不要忘了告知小姐一声,赏钱,自然是不会少的。” 逢春面露喜色,就差给夏锦华跪下了。 一行人入了辉明阁之中,那辉明阁虽然名字起得是富丽堂皇,但里面又破又旧,便是曾经那被做了替死鬼推出去的四姨娘曾经住的地方。 据说她便是在这个房间里面自杀谢罪的,而且这里采光也不好,显得有些阴森森的。 毕竟是侯府的房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但跟那夏锦年夏锦绣甚至夏锦荣的住处比起来,这里算是条件最差的了。 冬奴还为自家小姐有些不值,但想着如今在这府中,寸步难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也没有多嘴了,默默地指挥着人将东西都搬进了院中来。 最后打发了一众人,冬奴将门关了,夏锦华便去查点自己的东西。 如今她进了府了,按照惯例,是该分配丫鬟来的,内院要贴身的丫鬟嬷嬷伺候着,外院还要有粗使丫鬟侍卫等,现在还没来个人,更别说是衣裳吃食糕点等体己了。 堂堂一个郡主,进门没人搬东西便罢了,甚至连赶了一天的路,连吃食都没有。 那黄氏倒是对自己好啊! 反正,自己回府了,那安定侯定然也不会多看自己一眼。 冬奴一边收拾着那被子,一边道:“那二夫人也太坏了,竟然这么对小姐。” 葫芦娃进门,便蹙眉,这屋子太破旧了,到处都是蜘蛛网和灰尘,家具还破破烂烂的。 秋奴也愤愤不平地道:“小姐您看这桌椅,这床,这被子,又脏又潮,侯府比咱们乡下的宅子还破旧,您是郡主,他们竟然敢这么对你。” 夏锦华吃着自己带来的花生,道:“一会儿我那渣爹就要来了,把这房子给我弄乱一些!椅子反正也怀了,不如打碎,这床也不中用了,打趴了算了。” 冬奴摇摇那床,吱嘎作响,行将就倒,惊愕道:“小姐,床打趴了,你怎么睡啊?” 夏锦华笑道:“放心,有你家小姐睡的,肯定就有你们睡的。” 晚间,一顶娇子进了府中,从中下来一个穿着朝服的男子,不出四十的模样,若是放到现代很可能还是个黄金单身汉,但是在这古代之中,竟然显出了几分老气横秋和古板来,但年轻时候的俊美还是显而易见的。 “侯爷回府了!”府中吆喝出去,丫鬟小厮纷纷掌灯,为这安定侯府的主人安定侯照亮回府的路。 管家殷勤地上前来:“老爷,您是要去苏姨娘那处吗?” “那是自然是的,”安定侯道:“一日不见,也不知道隆哥儿可曾想爹了。” 想起自己那个年幼的儿子,安定侯面上的喜爱是发自内心的。 盼了这么十几年,终于来了个儿子,如何能不高兴! 管家想想,还是道:“今儿个慧灵郡主回来了,如今歇在辉明阁之中。” 安定侯知道是夏锦华回府了,自然是记得那个跋扈异常的女儿,当年宜阳公主尚在之时,她仗着母族的威信,时常去为难他的一众妾室和庶女,让安定侯十分不满,但是因为公主的缘故,他不能表现出来,只得暗中护着自己的妾室和庶女们。 常年被自己的夫人打压着,安定侯身为男人,心中自然是有不满的,对夏锦华母女俩那是越来越厌恶,直到益阳公主倒台了,他才翻身做了真正的男主人,一脚将他们母女踢了。 可是却不曾想,当年他是如何用花言巧语将那郡主给骗到手,又是如何借着郡主的威名走到如今这辉煌。 更不曾想,自己是如何将那温婉善良的郡主逼成一个心狠手辣的妒妇! “回来便回来了吧,通知她明日莫忘记了请安便是了。”安定侯挥挥手,对那个可有可无的女儿一点不上心。 忽然,前方跑来了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子,便是主母黄氏身边的得力助手许嬷嬷,慌慌张张地来对安定侯道:“老爷,不好了,苏姨娘和隆哥儿受凉了,隆哥儿大哭不止!” 安定侯大惊失色,忙提起了袍子一点不顾形象地往苏雪颜的院子去。 路上,安定侯怒斥那许嬷嬷:“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好生照顾的吗,姨娘和隆哥儿如何能受凉了?” 苏嬷嬷忙道:“老爷,今儿个大小姐回来了,她是皇上赐封的一品郡主,咱们府中所有的女眷都要出去迎接的。” 安定侯一听,对那刚回来的女儿不免得生出了愤恨之意。 很快便到了苏姨娘的院中,苏姨娘正躺在床上,二夫人黄氏正叮嘱大夫。 安定侯一路风风火火地进门来了,见主母黄氏也在,他首先便从丫鬟手中抱过了自己的独子来看,“大夫,少爷如何了?” 大夫是侯府的常用大夫,道:“幸好如今这天气好,公子未曾受寒,只是贸然地抱出了府去,公子难免受不了那嘈杂的环境,才会大哭不止,倒是不碍事,只是苏姨娘未出月子便出门,还跪了半晌,身子难免受风寒凉,得吃几幅药补补,以后,苏姨娘少出房门,好好的静养身子,身子自然是便会好了。” 安定侯才算是放心了,将夏尤隆给了奶娘去抱,便去看那床上自己的爱妾,病中的美人眉头微蹙,但依旧是美得仪态万千。 男人,便是喜欢女人这弱不禁风的模样,当下缠绵地唤了一声:“雪颜,身子可曾好些了?” 苏姨娘睁开了眼来,看见是自家老爷,眉梢一喜,道:“隆哥儿无事,妾身便也没有大碍。” 一边的黄氏痛心道:“今儿个郡主回门了,咱们府里的女眷都要出去迎接,可怜苏姨娘如此,还去大门口跪了半晌,实在是妾身的疏忽,该拦着苏姨娘的,若不是那一跪,苏姨娘也不会受凉,望老爷责罚——” 那躺在床上的苏姨娘嘴巴微微一撇,嘴角带着几分嘲讽——当初不就是你个贱人让我非出门迎接的吗? 安定侯自然是不会责罚黄氏的,但内心已经将那夏锦华给恨上了。 另一边,葫芦娃将那摇摇欲坠的床给一脚踩趴了,惊出了一窝耗子,三狗子眼睛一亮,追着那其中最貌美的母耗子便去了。 正此时,冬奴从外面进来,道:“小姐,逢春方才来了,说苏姨娘受了风寒,隆哥儿大哭不止,侯爷得知了因为出去迎接您受的风寒,正气冲冲地往这边来了,奴婢已经赏了她一片金叶子。” “恩,”夏锦华不见半点害怕,反而是将发髻弄乱了一些,从桌子上抹了一点灰来,今日那些个侍卫丫鬟给自己抬的东西,故意放了几个箱子在外面。 这房中,那本来便破旧的家具,能弄坏的都弄坏了。 此时,安定侯并着几个小厮丫鬟风风火火,怒气冲冲地便往辉明阁来了,府中吓人胆战心惊,仿佛是一早便猜到了这般的情景了。 那大小姐就算是郡主又如何,入了府中还不是一样任主母拿捏,主母随便使个手段便能让她怎么死都不知道! 但他们错了,他们以为进门的是个纸老虎,却不知道,那根本是条猥琐的白眼狼! ------题外话------ 新年快乐,嗷嗷嗷嗷嗷,2015年,万事如意! 001 智斗小婊砸,正式开始! 002 入门,就杀人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02 入门,就杀人 到了明辉阁,入了内院之中,安定侯怒气冲冲,一脚就踹开了大门。 ‘轰隆’一声。 门直接倒了,将安定侯这文官吓了一个胆颤,但马上便听见这府中,一声巨响传来,立马传来几声女子的尖叫。 “啊——” 那倒塌的门破旧不已,让安定侯吓了一遭,大失面子,入了院中,便看见院中一个院中四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旁边一个箱子倒了,箱子里面一些豆子米粒干粮撒了一地。 那三个女子之中的一个抬起头来,灰灰扑扑的脸上还带着汗水,混合着灰尘,看起来滑稽异常,但安定侯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夏锦华。 “女儿参见爹爹!” 夏锦华老老实实地道。 看见这番情景,安定侯那本来暴怒的神情不禁软了下去,看那情景,分明是方才自己踢门动静太大,院中搬东西的几人吓了,将箱子给打翻了。 又见夏锦华一身的灰尘,哪里还有曾经那意气风发颐指气使的模样,那好歹也是自己的女儿啊,安定侯心中不免得还是有些恻隐之心的,怒气也去了大半了。 “锦华,起来吧。”安定侯还是软声,将夏锦华给扶了起来了,夏锦华起身,擦擦脸上的汗,欢喜道:“爹爹,四年不见了,您身子还好吗?” “好好好,如何能不好。”安定侯应着,似乎都忘记了方才自己来兴师问罪的势头。 夏锦华憨厚一笑,道:“爹爹且房中稍坐,女儿抬了这箱子便进门来与爹爹说话。” 说罢去和冬奴秋奴葫芦娃一起,捡那地上的东西,还一边欣喜地道:“爹爹,女儿给你带了宁山县的特产来,一会儿爹爹一定要留下来品尝品尝!” 看见自己那曾经高高在上的女儿,蹲下身子和一群贱婢一起捡东西,顿时涌上了一阵心酸,她离家都四年了,也不知道是吃了多少的苦,她本来也是不知道那苏姨娘未出月子,也不能怪她,忙对一边的众多小厮低喝:“他们在干什么,还不快去帮小姐将东西搬进去!” 众多的小厮俱都是一抖,忙去帮夏锦华收那箱子。 夏锦华忙道:“多谢各位大哥了,小心些。” 便护着箱子入了房中,哪里还有曾经那半点的模样。 安定侯也入了房间,看见那房中,一律物事破旧无比,椅子桌子摇摇欲坠,屋里又小又黑,还是死过人的,夏锦华却一点都不嫌弃的模样,还乐颠颠地取了箱子里面的东西出来,对冬奴道:“冬奴,去隔壁院子借点杯子热水来,我给爹爹泡些咖啡吃。” 冬奴一声,擦擦汗水,便出去了。 安定侯甚至都不敢坐下,那桌椅之上都是灰尘,还有些已经坏了,三条腿孤零零的摇晃着,屋里堆了好些东西,显得十分拥挤,一盏油灯摇摇晃晃的,将灭不灭的,特别是那床,竟然还塌了! 心中不免得升起了一股怒气,又听夏锦华道:“爹爹稍坐,女儿给你带了宁山县的特产来,爹爹吃了一定喜欢。” 马上便捧了一捧干果过来,“爹爹,这是宁山县的花生,女儿小时候只在皇宫吃过,没想到去了宁山县,看见那边的人竟然都已经种出花生了。” 马上又用袖子亲自扫了扫那凳子,请安定侯坐下了,还一边道:“爹爹,二娘对我真好,给我分这么好的屋子,女儿在宁山县住在乡下,可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房子呢!” 安定侯也是心酸,看那如今的女儿,竟然落魄如此了,不由得叹了口气,便也坐下了,接过了夏锦华手中的花生来,但看她两手脏兮兮的,也不忍下口,但还是道:“这些年苦了你了。” 夏锦华忙着自己的事情,收拾着行装,还回头一笑:“不苦不苦,女儿以前不知人间疾苦,性子自大了一些,时常惹爹爹生气,这些年女儿在那乡下,过得虽然是清贫,但也充实,才懂了爹爹的好,以后可再也不敢随意忤逆爹爹了。” 安定侯心中漫起了一丝欣慰,脚下一群耗子蹿过,安定侯吓得坐了起来,但见夏锦华却是淡定得很,哄着那些耗子:“去去去去,小畜生,别惊扰了我爹。” 那其中便有三狗子,正追逐着不服从它淫威的母耗子,很快便跑不见了。 夏锦华赶走了耗子,对安定侯道:“爹爹,女儿给您带了些土特产来。” 马上便拿出了一个大西瓜来,安定侯一见,双眉一喜,这才想起,这几年宁山县一直在往京城之中进贡番瓜,只是数量很少,也只有高官贵胄才吃得到,他安定侯也得了荣宠,阎璃赏赐了她一个。 如今,京城钱家在卖番瓜,那可是绝对稀罕的玩意,就算是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的! 没想到,自己这女儿一口气便拿出了两样皇家专享之物,叫安定侯惊喜。 “爹爹,这番瓜是宁山县产的,女儿在那边种了好多番瓜,这番瓜抹了专门得防腐之药,虽然勉强保住了品相,但也难免不新鲜,但此次回来还带了好些种子,明年女儿便去咱们的庄子里种几亩番瓜和花生,您和老夫人什么时候想吃番瓜和花生都有。”夏锦华懂事无比地道。 安定侯接了番瓜和花生可是高兴得很,觉得倍有面子,一会儿冬奴进来,端了咖啡来。 夏锦华懂事无比地将那咖啡端到安定侯面前,道:“女儿进府便听说爹爹这几日正在为蛮夷的事情伤神,此时精神定然困顿了,还不辞辛劳地前来探望女儿,女儿铭感于心,爹爹便尝尝女儿亲手磨制的咖啡吧。” 安定侯听着她的话,不免得有些心虚,他本是来兴师问罪的,但此时完全都没有了怪罪之意,只是看着碗中之物,黑黑的,散发着奇异的香味,问道:“这是何物?” “爹爹,这是咖啡,是番邦传进来的,这东西初尝有些苦涩,但吃过之后能使人精神振奋,在番邦之中,跟咱们的茶一样受欢迎呢!” 安定侯将信将疑地喝了一口,入口之中,果然感觉很苦涩,但却有一番别样的滋味,不禁又喝了几口,喝完之后,浑身一震,劳累了一日的困顿之意便都去了,“好东西啊!” 夏锦华笑着,安定侯是文官,定然时常需要些提神的东西,这咖啡他定喜欢。 “爹爹,我还带了好多咖啡豆过来,爹爹若是想喝的,便磨碎了加水冲煮,别忘了加点糖,这东西定要加糖才好喝,保管爹爹你喝了,神清气爽,精神好得不得了!” 听着夏锦华夸赞,安定侯也笑了,她知道黄氏定然会给她难堪,但没想到她一点怨气都没有,还不远千里地给自己运土特产回来,这土特产还让倍儿有面子,对这个女儿最后的有点厌恶也没了。 看来在那乡下四年,她已经学乖了。 他看了看那房子,道:“你便也不要住这里了,你毕竟是侯府的大小姐,还是一品郡主,我记得府中最近不是刚修了新宅子吗?你今晚便搬过去吧。” 一边的管家不禁提醒道:“侯爷,那院子是给二小姐修的,还在选日子搬进去呢!” 安定侯便怒了:“二小姐都是要出嫁的人了,占着两个院子作甚,你速速去安排了,今晚大小姐便搬进去。” 管家是要唯唯诺诺的答应了,虽然内宅是黄氏在管,但整个家,安定侯才是主人! 夏锦华也忙施礼:“多谢爹爹。” 那夏锦年知晓自己占了她的窝,怕是要气得跳脚了吧! 如今安定侯也完全不怪罪她了,她是郡主,苏雪颜本该是要出门跪拜迎接的,此番苏姨娘受了风寒,也确实是不关她的事情。 与安定侯演了父慈女孝的戏许久,安定侯才离去了,管家已经派人忙不迭地将夏锦华的东西搬进了新宅子里。 那新宅子,本来是叫锦年阁的,是给夏锦华修的,夏锦绣占了夏锦华的那处院子,夏锦年自然也是要一个新院子,要跟锦绣园一样好,旧园的东西她是一点都没带走,全部添置了新的,只是还没搬进去,没想到,今晚,夏锦华便趾高气昂地搬进去了。 府中耳目众多,很快事情便传到了黄氏那里。 “你是说,老爷一点都没罚大小姐,反而是将她的东西都搬到了新院子里了?”黄氏质疑道。 “是是是,”管家点头,内心却颤抖得很。 果真见下一刻,黄氏便摔出了手中的茶杯,正好烫了别人一个丫鬟,可那丫鬟一句话也不敢说。 黄氏倒是冷笑一声:“小贱人还真有些本事,本夫人倒是小看她了!” 管家一句话不敢说,这夫人发起火来,可真是可怕万分。 “许嬷嬷!” 一边的许嬷嬷一听黄氏唤,便拥了上去,谄媚道:“夫人,有何吩咐?” 黄氏森森地道:“还不快快给大小姐那院子里添置些得力的人,内院外院的人,都要精挑细选了,大小姐现在可是一品郡主了,另外——” 黄氏唇角微勾,眼中闪过一团幽光,道:“别忘了提醒大小姐,明日辰时二刻去找给老夫人请安。” 许嬷嬷明了,点点头,便出去安排了。 那许嬷嬷和管家都出去了,黄氏阴森森地自言自语:“我倒要看看那个不干不净的小贱人还能得意多久!” 另外一边,夏锦华正搬进了新宅子里,这新宅子里还有自己的小厨房,当下便让冬奴给煮了一锅热水,洗了个热水澡。 渣爹开口,果然是不同了,很快院外便来了好多人,当先的便是黄氏身边得力大姑姑许嬷嬷,带了一大批人进来,对夏锦华一一介绍了。 “这两位丫鬟心灵手巧,是一等丫鬟,以后便在内院之中贴身伺候小姐。”苏嬷嬷道,那眼中的恭敬可是虚假得很,作为黄氏身边的大姑姑,许嬷嬷一点不看好夏锦华。 那两个奴婢也来和夏锦华见礼:“奴婢梦鸾见过小姐。” “奴婢梦林见过小姐。” 两婢行了礼,也不等夏锦华说话,便自行起来了,态度可是倨傲得很。 夏锦华倒是笑吟吟地看着那两人,摆明是那黄氏派来折磨自己的,不过,看那两个婢女倒是貌美得很。 一个邪恶的主意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成型了。 许嬷嬷又将其他人都介绍了,足足十几个人,除了身边的这两个娇弱的俏丫鬟,其他的都是人高马大的,一看便是做惯了粗事的,还有外院伺候的侍卫小厮等,个个看自己的目光都带着倨傲和轻视,大概是受了那黄氏的命令了。 许嬷嬷将人物都给介绍了一遍,便对夏锦华道:“大小姐,明日辰时二刻别忘了去给老夫人请安,她可是念叨了您好久了,不可错过了时间。” 辰时二刻? 夏锦华狐疑,但也并未表现什么其他的来,只是笑吟吟地道:“多谢许嬷嬷了,天色已晚,许嬷嬷便早些回去吧。” 许嬷嬷点点头,未曾露出有点恭敬的神色来,又道:“夫人命令小的给您送了些衣服来,明日便可穿之面见老夫人。” 夏锦华让冬奴送走了许嬷嬷,却回味着她方才的话。 那老夫人便是安定侯的嫡娘,以前每日辰时府中的后辈便要去给老夫人请安的。 记得曾经府中后辈是要辰时便去给老夫人请安的,为何晚了两刻?两刻就是一个小时啊! 想让她给老夫人留下不好的映像吗? 想得美! 夏锦华洗浴完了,便进了房中,去看那黄氏送来的衣裳。 她已经知道那黄氏定然是不会给自己什么好衣裳的,但打开一看的时候,还是震惊了一下,竟然是夏锦绣和夏锦年的旧衣裳,还是四年前的。 这衣服,料子是好,不过送些旧衣裳过来,摆明是要埋汰她的。 冬奴眼尖,一下子便看出来了,不满地对梦鸾道:“二夫人怎么可以给郡主送些旧衣裳来,郡主如何能穿这种旧衣服。” 梦鸾的态度也是高傲得很,有理有据地道:“大小姐才回来,府中没有适合大小姐穿的衣服,绣房已经在做了,再说了,这些衣裳可是比大小姐您身上穿的衣裳金贵多了,都是二小姐和三小姐穿过的,大小姐穿也没什么不合适的。” 说罢,还上下看了一眼那夏锦华,其中的鄙夷是显而易见的。 就算是旧衣服又能如何,她夏锦华还能去闹不成,去闹一场,正好让侯爷看看她那恃宠而骄的嘴脸,进府就不让人安宁,侯爷定烦她。 冬奴怒了:“我家小姐好歹也是一品郡主,怎么能穿二小姐和三小姐的旧衣服!” 梦林嗤笑一声:“一品郡主又能如何?在这府中,都要听二夫人的!二夫人把二小姐和三小姐的衣服给她穿算是抬举她了!” 那两婢就等着夏锦华发怒,闹到安定侯那里,定落得个做了郡主就露出跋扈嘴脸的恶名。 但夏锦华淡然无比,道:“冬奴,不必争了,我自己带了衣裳来,我瞧着那些什么二小姐三小姐穿过的衣裳倒是不错的,拆了做几条裤衩赏给外院的粗使小厮每人一条,”不顾梦林梦鸾那突变的眼神,接着道:“吩咐了他们,这可都是二小姐三小姐贴身穿过的,赏给他们做裤衩可是天大的恩典,要给我每天穿,要是哪天没穿,小姐要罚!” “你——”梦鸾气得脸色惨白,用那尖利的声音道:“你个贱婢,你竟然敢如此糟蹋二小姐三小姐穿过的衣裳,你简直——” 夏锦华将手中的茶碗一扣,站起身来,二话不说,先给了那梦鸾一巴掌,扇得她脑子里一片嗡嗡声,眼前一片发黑,连夏锦华的身影都扭曲了。 “啪!”又一巴掌扇过去,直接扇得梦鸾撞在桌子上,夏锦华下手可是狠毒无比,都是前世自己对付恐怖分子的力道,“贱婢二字,本小姐不想再听见,若是你喜欢,从今之后,本小姐赐你名字,贱婢!” 一边的葫芦娃一惊,没想到这夏锦华出手这么狠,让她都没反应的时间。 “夏锦华,我们可是二夫人身边的——”梦林尖利出声。 “你们已经被二夫人赐给我了!”夏锦华冷冷地打断了她们的话,“主子怎么安排自己的衣裳,还要你们过问不成?” 梦林闭嘴,但眼中可是愤恨得很,一边的冬奴和秋奴老早看不惯她们二人那倨傲的嘴脸,此时也在暗暗地笑着。 夏锦华看看屋中那一桶还没倒的洗澡水,对梦林道:“去,将洗澡水给本郡主倒了。” 梦林立马道:“回小姐,奴婢是一等丫鬟,这倒洗澡水的事情不归奴婢做。” “哦?”夏锦华勾眉:“那归谁做?” “自然是二等三等的粗使丫鬟。” “那你给我唤两个二等丫鬟进来将这洗澡水给倒了吧。” 梦林狠狠地将夏锦华看了一眼,与梦鸾便一道出去了。 他们才不回去叫什么粗使丫鬟,多半是一去不会了。 这满院的丫鬟,谁当夏锦华是主子了,会有人给她倒洗脚水才怪! 这些内院的奴才大概还不知道今天外院之中,夏锦华遍地送金叶子的事情。 但那两婢子走到门口的时候,夏锦华却道:“站住!” 两婢回头,见夏锦华笑吟吟地道:“不劳烦二位大驾了,我亲自去。” 说罢,便出了门去,去了外院之中,将内院外院伺候的人都叫到了一处。 此时已经天黑了,众人都要就寝了,却被夏锦华给叫来了,不禁诸多埋怨,而且他们都是受了二夫人的吩咐,存心不让这大小姐好过。 众人被叫喊来了一处,站在那院中,台阶之上站着夏锦华,看了看那台阶之下站着的众人,梦鸾和梦林都站在一边,那梦鸾还红肿着一张俊脸,看得人我见犹怜。 冬奴和秋葫芦娃威武无比,将那一大桶洗澡水放在院子之中,放在众人面前。 那院中的人哄闹着,不顾她的主子便在一边嚼着舌根。 “这是要干什么?” “管她干什么,一个不受宠又没实权的小姐,我们按照二夫人的吩咐,让她‘好过’就对了。” 夏锦华听着众人的议论,面上始终带着诡异的冷意,等到这院中的气氛越来越压抑,那众人不禁压低了声音,直到最后鸦雀无声,夏锦华才说话了:“谁给我将这桶洗脚水倒了?” 无人敢应,纷纷看向了梦鸾和梦林,好似她们二人才是他们的主子。 夏锦华连问了三声,无人应答。 果然,这般贱婢是不拿自己这个郡主当主子了。 那梦鸾冷冷一笑:“一个野种还真是拿自己当主子了,这府是二夫人的天下,我们都听二夫人的话,二夫人说了,让我们好好招待你个野种,今晚无人会伺候你半分,在我们面前,你最好老实点,好好当你的哑巴郡主,不然——” “啪!”葫芦娃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她出手可是比夏锦华更狠,还一脚将她踹下了台阶去。 那梦鸾小小的身子,在那一脚之威之下,直接便飞了出去,落在院子之中。 惊得那些个丫鬟婆子忙退开了,就算是外院的侍卫也是色变。 葫芦娃面无表情,上前一把揪起那梦鸾,一把掐住了那梦鸾的脖子,扳住了那梦鸾的额头和下巴,一使劲,众人只听见一声‘咔’,脆响之后,梦鸾便不再动了,双目直直地看着天,倒在了众人的眼前。 夏锦华对葫芦娃满意地点点头,悠悠地对众人道:“梦鸾以下犯上,以贱婢之身胆敢冒犯皇上钦赐一品郡主,如今已经以死谢罪了。” 众人见那狠辣的手段,不禁两股战战,就算是那梦林也是花容失色,吓得一下跪在地上,那众多的粗使丫鬟小厮也纷纷吓得跪下了,低头,大气不敢喘一下,心中对这个主子的映像大改观。 夏锦华这才幽幽地道:“不管你们以前是哪个房伺候的,不管你们是一等还是二等,入了我这院子,就是本小姐的人,你们的命,也自然是本小姐的,若是敢有二心,下场你们是知晓的!” “另外,将那些个衣服全部给我拆了,做成裤衩,每人两条,每天必须给我穿上!” 众人噤若寒蝉,吓得汗流浃背,见夏锦华已经走远了,众人才默默地散去了,自是有人将那洗脚水给处理了,另外梦鸾那死不瞑目的尸体也给送走了,那一些旧衣裳也被人拿走了。 梦林也匆匆地走了,去了何处,夏锦华不用猜也是知道的。 回了房之中,夏锦华找出那洗得干干净净的三狗子逗着,自己可没那个识别毒物的本事,以后还得靠三狗子照顾着。 秋奴忧心忡忡:“小姐,您一进来就把二夫人给的奴婢打杀了,二夫人岂能罢休?” 夏锦华不担心,“放心,你家小姐就是不让她好过呢!” 倒是明日老夫人那里,自己得做足文章了。 夏锦华之母虽然是狠毒,但对老妇人十分尊重,毕竟那是自己所爱男人的母亲。 按照惯例,大房二房的女眷子嗣都是每日辰时去给老妇人请安,除了最近夏锦绣在筹备入宫之事,二房的夏尤岚在准备科举之事,苏姨娘带月子不能出门外面,众人都在。 辰时已到,众人入了老夫人的院中,纷纷来与她请安,二夫人黄氏与其女夏锦年,三姨娘苟氏带着她的女儿夏锦荣,二房的嫡夫人孟氏连同其嫡女夏锦玉都来了。 众人一一请安之后,便分座坐下了,拉开了家常。 上首坐着一个老妇人,慈眉善目地看着自己的一众儿媳和孙女,也是眉开眼笑。 二房的孟氏乃是安定侯之弟的原配嫡妻,一直以来便看不起那从妾爬上来的黄氏,加之自己又有两个嫡出的儿子,老夫人十分喜爱,孟氏便和黄氏一直不对盘。 此时,孟氏不禁挤眉弄眼地道:“昨日锦华那丫头进门来了,四年不见,人倒是越发俊俏了,连我都差点没认出来,府中丫头小厮一个都将她认出来,连个上前去抬行李的人都没有,还得散些自己的体己去,才买了几个人将行李给抬了。” 这话一出,那老夫人脸色都变了一遭,不满地看向了黄氏这当家主母,黄氏心中恨得牙痒,但面上却笑道:“那个孩子去了一趟南方回来,性子完全变了,我派了人去与她抬行李,她大概是舍不得她的几箱子土特产,可是一点都不舍得挪眼,怕人污了她的东西似的,正巧管家手头有事情,让那些小厮忙另外的事情了,本来是一会儿便回来的,谁料那傻丫头竟然出了自己的体己去,唉,当年的小姐气度都在这几年给磨没了——” 黄氏说得好似是十分惋惜似的,但却将夏锦华贬得一点不值,一点破东西,也看成宝贝,一点小姐的模样都没有。 孟氏奸笑着,她的女儿夏锦玉却道:“可怜,好歹也是一品郡主,入了府来竟然还得自己出钱找人抬行李,传出去,可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风浪呢,知道的说大姐姐没气度,不知道的,还说咱们侯府虐待一个没娘的嫡女!” 说罢,还呵呵一笑,仿佛是在说笑一般。 黄氏面上的肌肉抽抽,心头可是怨恨得很,孟氏母女俩以前便看不出她这个姨娘,如今一如既往,时常与自己对着干,道:“昨日华姐儿回门的时候,我可是带头在门口跪应,哪个敢说我们刻薄了郡主,我可是第一个不应!” 孟氏与夏锦玉笑笑不语。 一边,苟氏和夏锦荣似乎只当她们是说笑,在一边配笑着。 夏锦年今日可是愤恨的很,一早便听说自己的新宅子被人给占了,此时冷冷一笑,故意看了看左右,假意道:“今日辰时早过了,怎么还不见大姐姐来请安呢?莫不是睡过头忘记时间了吧!实在是不将奶奶放在眼里了。” 一边看着老夫人的神情,但见她只是低头喝了一口茶,似乎是没听见,那夏锦年不禁又点了一把火:“啧啧,昨日明明通知她今早要准时来和奶奶请安,现在还不曾来,封了郡主果然是不一样了,也难怪,她的品阶可是超过了在场所有的人呢。” 谁料马上便听见二房的夏锦玉笑道:“华姐儿从南方赶路过来,走了十天半个月,昨天进府来又自己搬行李,她那身子哪里受得住啊!” 夏锦年嗤笑一声:“她哪里是累了,分明就是不想来,人家现在可是一品郡主,自然是不用来拜见老夫人的。” 说罢,用眼看老夫人,奇怪,老夫人竟然一丝不满的神情都没有。 但听一直未曾说话的夏锦荣道:“可是从前大夫人也是郡主,还是每天辰时都准时来请安,风雨不辍的。” 那夏锦荣分明就是煽风点火,夏锦年听了,也是十分愤恨,但心中却快意着,“大姐姐也太是无礼了,实在是担不起这‘慧灵’二字,这封号落在她身上,实在是糟蹋了,不如明日便请父亲上朝,告知皇上,将这封号给取了吧。” 世家认为孝大于天,若是每日给长辈请安不准时,也是大罪! “想必大姐姐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不如我们便等等她,”夏锦荣好意道,但无异于加把火。 “还有什么事情能比给老夫人请安重要,她分明就是态度轻慢,昨日还住进了父亲为我盖的宅子里,我这宅子本来是要取名孝贤居的,她如今这性子,如何能担得起那孝贤二字!简直就是辱没了那院子,不如让她搬出去。” 孟氏撇撇嘴,不曾说话,倒是黄氏高兴得很,但老夫人没什么反应,夏锦荣本还想说两句的,但观察了一番老夫人的神色,分明没有半点放在心上,便也识趣地闭嘴了。 正此时,厅外进来了几人,其中一个领头的年轻女子梳着简单的发髻,未曾装点任何头饰,身上也穿得清爽,只着了简单的淡紫色坠花对襟襦裙,行步很快,罗裙之下一双小脚时隐时现,行走如流云,片刻便到了老夫人的面前。 夏锦年得意一声笑,拔高了声音,笑道:“可终于是等到了咱们侯府的大郡主了!” 那来人自然是夏锦华了,只当是对着众人盈盈一笑,仿佛是没听说夏锦年话中的意思:“是啊,二妹妹,我来了。” 黄氏也出声道:“锦华,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给老太太请安是我们侯府的大事,我怕你忘记了,昨晚还专程让许嬷嬷提醒你的。” 夏锦华眨着无辜的眼,“我记得啊,是辰时给老太太请安。” “那你还来迟了这么久,让老夫人等你这么长时间。”黄氏严厉地责备道。 “谁说锦华来迟了!”一直未曾说话的老妇人此时却插嘴了,看着夏锦华,慈祥地笑道:“锦华都来了半个多时辰了,今日我这院中的早膳可都是她料理的,这孩子可真是有心了,方才只是去亲自给我拼果盘了!” 夏锦华甜甜一笑,道:“伺候老夫人是孙女儿该做的。” “满府都找不出你这么对我这老婆子上心的人了——”老夫人意味深长地道。 她怎能不知道黄氏故意在给夏锦华难看呢? 夏锦华眼中笑着,那是真正的笑,当初,夏锦华之母被人诬陷的时候,也只有这老夫人肯出来为她们母女俩说话了,可最终,还是敌不过两房人的呼声,将他们母女俩人给赶走了。 毕竟,整个夏家都恨不得和那公主一脉撇清关系,自然是容不下她们了。 老夫人已经尽力了,夏锦华也铭感于心。 今日她特意来早了足足半个时辰,帮着厨房做了香米粥,又自己烤了面包,还却切了番瓜来。 “行了,你去给你的二娘和二婶请安吧!” “是。”夏锦华躬身答道。 便转过身去,给黄氏请安:“锦华给二娘请安了。” 黄氏那面色五彩缤纷,没想到自己下好她套子却被她钻了个空逃了,加上昨晚梦林回来汇报,梦鸾已经折了,心中更是愤恨,但面上却强装着欢笑:“不必多礼。” 夏锦华又去给二房的孟氏行礼:“锦华见过二婶子。” 孟氏撇了一眼黄氏,亲热地拉着夏锦华,道:“几年不见华姐儿都长成大姑娘了,可真是爱死婶子我了,来来来,婶子送你一个见面礼。” 说罢,便将手腕之上的一只碧玉镯子退了下来,送到夏锦华手头,“这镯子婶子都带了好几年了,便送给你吧,这么好看的镯子,也只有这么漂亮的姑娘才配得起。” “多谢婶子。”夏锦华将那镯子收了。 在场其余人她都不用拜见了,苟氏是姨娘,其余的都是比自己年小的妹妹,便不用见礼了。 孟氏将那镯子送了,得意地看向了二夫人黄氏,黄氏那面上也是一阵不好过,方才心里头太憋屈了,竟然忘记了送见面礼,当下也忙笑道:“看我糊涂得,看见锦华都高兴坏了,竟然都忘了送两件体己了,”忙招夏锦华过去:“来来来,华姐儿,二娘也送你一样见面礼。” 说罢,忍痛将头上插着的祥云鎏金如意钗给拔了下来,送到了夏锦华的手中,道:“这钗子我也带了好些年头了,如今便送予你把!” “母亲!”一边的夏锦年坐不住了,站了起来,一把便夺过了那钗子,“这是你带了好几年的钗子,价值不菲,她如何能戴得!” 最重要的是,夏锦年在黄氏面前缠了许久,也没缠到手,那钗子可是好东西,是黄氏出嫁的时候,娘家送的唯一一件拿得出手的,毕竟,她只是个过来做妾的庶女。 没想到,今日就这么白白地给夏锦华了。 “哟!那钗子可是金贵了,二夫人戴得,郡主就戴不得了,二夫人好高的身价啊!”孟氏在一边兴风作浪了。 黄氏那保养得体的脸一颤,狠狠地将孟氏剜了一眼,又看向了夏锦年,“住口!为娘的东西如何处置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夏锦年更火了:“我上次问你,你明明说这钗子是要送给三妹妹进宫面圣用的!” 夏锦华也添了一把火,畏畏缩缩地道:“既然二妹妹喜欢,身为长姐,自当礼让,二娘,这钗子便送给二妹妹吧!” “是啊,郡主如何金贵,也是比不上自家女儿金贵的!”孟氏也拖长了语调道。 黄氏那脸可是好看得很,将那钗子夺了过来,塞进了夏锦华手中,强装笑意道:“你二妹妹眼馋我这钗子许久了,她那里首饰多得很,华姐儿你是郡主,过几日还要去面圣,如何能寒颤,这钗子便与了你吧,你且好生收着。” 黄氏‘热情难却’,夏锦华只得收了:“多谢二娘。” 但目光转向了那正愤恨的夏锦年,露出了一个极端惧怕的眼神。 这一切,都入了老夫人的眼,不免得眉梢一皱,染上了一层恼色,“好了,都是自家人,何必为了一个钗子置气,且坐下好好说话。” 夏锦年狠狠地瞪了几眼夏锦华,想着自己握在手中的杀手锏,顿时仿佛气出了一半了,也阴森森一笑,坐下了。 夏锦华收了两位夫人的礼物,自然是要回礼了,拍拍手,便看见几个丫鬟端了东西上来了,对在场的女眷们笑道:“我从穷乡僻壤来,也没什么好东西送给大家,幸好在回京之前,在宁山县买了一些土特产,送给各位,还望各位不要嫌弃,这些东西能运过来,也是艰难。” 夏锦年不曾说话,但眼中鄙夷甚多。 一个穷乡下,能有什么好东西! 按照长幼顺序,夏锦华将礼物一一送出,还笑道:“奶奶那里我送的是一些果子和宁山的土特产,二娘这里,我送您一样上好的茶具吧。” 说罢,便送出了一个礼品盒来,包装得完好无比,还打了蝴蝶结,但黄氏却是鄙夷得很,将那礼物一推:“你千里迢迢的回来,还送什么东西,茶具二娘屋里多得是,你那宅子正是该添东西的时候,你便自己留着用吧!” 心里头却冷哼着,她可不要什么果子土特产,寒颤人! 夏锦华咬咬下唇,还是收回了东西去。 又拿出了两个礼品盒来,捧给夏锦年:“这是送给二妹妹和三妹妹的礼物。” 夏锦年也是半点不给面子地一推,“我那宅子里什么都不缺,这些劳什子的东西,你自己便留着吧。” 夏锦华接连被推辞了两次,面露难看,黄氏和夏锦年就是要看她难堪的模样,不禁暗地一笑。 老娘难得要送东西给你们,竟然不要! 不要算了! 一会儿可别后悔! ------题外话------ 新年快乐!摸摸大 唉,昨天凌晨就听见了魔都的踩踏时间,看文的妹纸们没事吧,以后大型集会能不去尽量别去,人多了难免危险,摸摸大,爱你们。 2015年,我们一起加油 002 入门,就杀人 030 郡主自绝?自绝你麻痹!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30 郡主自绝?自绝你麻痹! 夏锦华将求救的目光看向了老夫人,老夫人知道黄氏在故意为难,也不好和这媳妇闹得太僵,笑道:“既然你二娘不要,便给你二婶子吧!” “是。”夏锦华端着那茶具,走向了孟氏,道:“这是锦华的一点心意,请二婶子收下。” 原本孟氏是有些置气夏锦华把别人不要的东西送给自己的,但在老夫人面前,她还是笑吟吟地收下了,夏锦华又给了夏锦玉一个礼物,“这是宁山县出产的首饰,望能给五妹妹增光添彩。” 夏锦玉在侯府之中是第五个小姐,便唤做五小姐,第四个便是夏锦荣了。 夏锦玉也笑着回应,“多谢大姐姐。” 便将那礼物往一边一放,似乎是不准备打开了,而且,很可能回屋就赏给哪个下人了。 一个穷乡僻壤来的东西,他们也是看不上的,能收下已经算是给面子了。 又将方才夏锦年不要的两个礼物,给了夏锦荣,还让孟氏给那正在备考的夏尤隆也带了礼物去,另外大房还有个大公子,也备了礼物了。 老夫人见她如此大肚,一点也不恼怒黄氏母女俩的刁难,不禁笑道:“你六姨娘带着月子,今日是来不了了,你可别忘了给她的礼物啊!” 夏锦华恭敬地回道:“苏姨娘的礼物自然是不会忘的,都备好了。” 老夫人笑笑,场面一派和谐。 夏锦年和黄氏却是一点看不得这般的情景,夏锦年趁机撺掇着:“二婶子五妹,大姐姐都给了什么东西给你们,快打开来看看啊!” 孟氏一恼,这夏锦年分明是要看她笑话的,夏锦华送的能是什么好东西,放在身边都辱没了自己的身份,还让她拿出来,简直就是辱没她的面子。 黄氏也笑道:“不管是什么,都是华姐儿的一片心意,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嘛,她婶子也要好生对待。” 孟氏心里恼着,此时打开,必定是个什么低贱之物,若是件衣服什么的,那黄氏肯定会假惺惺地道这都是夏锦华的心意,要随时穿出去,才对得起这份心意。 若是什么首饰,那更笑人了。 “是啊,都是大姐姐的心意,二婶子可千万不要辜负了,最好是时常能戴在身边瞧看着,才对得起大姐姐一路之上的颠簸啊!”夏锦年也笑道。 孟氏更恼了,连带着夏锦玉也是咬紧了一口雪齿,觉得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苟氏倒也没说什么,毕竟她们只是妾室庶女。 倒是夏锦华似乎什么都不懂,跟着笑道:“二婶子,快些打开看看,看锦华给你带的礼物是否喜欢。” 孟氏心头越发恼火,恶狠狠地将夏锦华也瞪了一眼,那一边上的夏锦荣看起来似乎是老实无比,此时也附和道:“二婶子看似是想回家拆了慢慢看了,锦荣倒想知道大姐姐给带的是什么东西。” 说罢,便开始动手拆了,反正自己是庶女,再低贱的东西也辱没不了自己的身份,不如便顺了黄氏的意。 正是因为她们母女二人懂得察言观色,才能在黄氏的眼皮子底下活这么久。 夏锦荣的举动正和黄氏母女的心思,眉梢一挑,看向了那骑虎难下的孟氏母女。 而苟氏母女,已经拆了包装纸,露出了里面的包装盒。 夏锦华低垂的眼珠子微微转了转,将这府中几房人的本性已经看在眼里。 黄氏和孟氏都是嫡妻,平起平坐,一直是不对盘,而且孟氏生了两个儿子,黄氏却一个带把儿的都没有,又占着当家主母的位置,孟氏老早便有取代之心了。 那苟氏母女则是墙头草,以黄氏母女俩马首是瞻。 孟氏母女可是恨得牙痒痒,黄氏笑眯眯地道:“她婶子,怎么还不拆,不要辜负了锦华一片心意了!” “是啊,姐姐千里迢迢的给你带了礼物来,你怎么都不看看,莫不是等了这里一散,便赏给哪个下人了吧!”夏锦年笑嘻嘻地道。 孟氏狠狠地看了看黄氏母女,再看看那笑眯眯的夏锦华,牙一咬,便开始拆了,夏锦玉也自然是开始拆那礼物。 听见了夏锦荣一声小小的惊讶,原来她将那礼物一拆开,并没有自己想象之中的乡野之物,而是一个包包,一个精致华丽,用了上等皮毛做成的包包,镶了好些宝石,华丽无比,又精巧惑人,正是如今京城深闺小姐之中最时兴最受欢迎的钱家铺子独有的包包! 钱家首先提出了‘品牌效应’,如今这包包,还有所谓的商标和牌子,乃是钱家独有的牌子,价值不菲,而且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夏锦荣这庶女平日连户都出不得,仰二夫人黄氏的鼻息过活,哪里可能用得上这么好的包包。 夏锦年倒是有一个,只是看这个包包,花了一百多两银子买的,但眼前这个比夏锦年的好看得多了! 夏锦荣一惊,但眼中的惊喜却是少不了的,但同时也警惕地看向了夏锦年,见她双目之中已经燃起了妒火了! 她是绝对不会容许一个庶女用的东西比自己好的! 夏锦华笑道:“这包包是我们宁山县的特产呢,是钱家的生意,这是最新款的包包,全京城限量发售一百个。” 这包包在京城卖得特别好,钱家自然是有自己手段的,加上夏锦华的那所谓的‘饥饿营销’,如今贵族小姐们出门都是人手一个钱家的包包,平日里见面攀比完衣着首饰,便就是攀比谁家的包包更好看了。 夏锦年和黄氏都脸色一变,他们自然是认识那包包的,没想到,夏锦华一出手,就是一个京城小姐们奋力追逐的时兴包包。 苟氏的礼物也打开了,也是一个包包,那两个包包方才分明是要送给夏锦年和夏锦绣的。 两母女愣在当场,不知道如何是好,特别是看见了黄氏母女俩那嫉妒又愤恨的眼神。 孟氏母女见那情景,双眼一亮,加快了拆包装的动作,很快拆开了包装,打开了盒子,见那盒中是层层锦缎,一层层掀开了,发现那其中是一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长得异常美观,入手滑腻无比。 “这是——” 孟氏看着那被杯子楞道。 “那是玻璃杯子,也是宁山县的土特产,普天之下,也只有宁山县能烧制这么好看的杯子出来,今年还进贡了十几个给皇上呢,皇上可是欢喜了。”夏锦华笑着,那就是个玻璃杯子,和皇宫里头,那卖菊花要去的那十几个杯子是同款,一模一样! 孟氏惊喜:“是啊,几日前太后大寿,我也进宫去了,便远远地看见皇上桌上便摆着这么些杯子,可是好看极了,皇上可是爱不释手。” “是的,皇上用的,跟这个杯子是一个窑子烧出来的,材料和形状都是一模一样呢!”夏锦华弯着眉眼道,不动声色地看向了那黄氏,看见了她们那追悔莫及、羡慕嫉妒又恨的神情,心中偷乐。 她又道:“二婶子可要好生保存了,这东西可是金贵了,那窑子烧得少,我跟那窑子的老板有点交情,人家才破例卖我两个的,一个送给了父亲,一个便在您这里,这东西,可是专门进贡给皇上用的,钱家铺子有几个,价值千两银子呢!” 这自然是夏锦华烧的玻璃杯,成本不过几两银子,平时家用也不卖,不知道钱家从哪里得知了消息,来求购玻璃杯子,夏锦华便也好爽地卖给钱家十几个,一个就是两百两。 本以为自己够心黑,但入了京城才听说,钱家拿了玻璃杯子转手就打出‘陛下同款杯子’的旗号,一千两一个,几天就卖完了! 比起心狠,夏锦华自愧不如! 孟氏越发的爱不释手了,捧着那杯子看来看去,老夫人也不禁笑了。 夏锦玉也越发的期待了,飞快地拆了包装,拿出了一串项链来,惊喜道:“我认得这项链,钱家商号里最新款的呢,也是全城限量,一串要好几百两银子呢!” 夏锦华暗笑,就是要全城限量啊,不然怎么引得那些有钱没处使的小姐们抢红眼呢? “正巧,钱家商号的项链也是从宁山县进的货,我跟卖项链的老板也熟,他便送我了,给五妹妹戴了正好,五妹妹好歹是嫡女,戴这个保证辱没不了身份。”夏锦华锦上添花地道,眼神却瞥向了那一边羡慕嫉妒恨的黄氏母女。 夏锦玉喜出望外,孟氏也是惊喜,两人看着自己的礼物,不时发出啧啧声,苟氏母女俩也是十分高兴的,只是不时看向那阴沉着脸的黄氏母女俩。 夏锦华却理也不理那黄氏和夏锦年,道:“我还给大家准备了一些宁山县的特产吃食。” 马上便丫鬟端上来香蕉、西瓜和花生来,这两样能勉强带到京城来,但是另外的几样就不是这么容易了。 “是番瓜啊!”孟氏又惊又喜,道:“前些日子的太后寿宴,我也曾看见番瓜,没想到,咱们侯府也有啊!” “是啊,这番瓜,是自家种的,这香蕉也是,可好吃了。”夏锦华笑吟吟地给老夫人剥了一个香蕉去,亲自伺候着吃,“大家多吃点花生吧,如今这花生可是金贵了。” 老夫人高兴无比,孟氏母女俩收了礼物也自是去吃香蕉、番瓜和花生,苟氏母女俩也沉默着吃,黄氏母女的神色便不是这般美好了。 黄氏本想埋汰夏锦华的,没想到,竟然被人给埋汰了! 这贱婢还是早有准备,实在是低估她了。 特别是看见孟氏得意洋洋把玩着那高脚玻璃杯的时候,黄氏心头的一把烈火便几乎烧了整个花厅! 不过,黄氏自认为手里握着夏锦华的把柄,心头舒爽得很! 黄氏母女俩两人对视了一眼,纷纷阴笑一阵,夏锦年首先出声试探道:“大姐姐,在那宁山县这四年,你是如何过来的,与我们说说吧!” 这么一勾,孟氏也能来了兴致了,她平素最喜欢看大房的热闹了,“是啊,锦华,你与我们说说吧。” 她这般身娇体贵的世家小姐,被流放去那南方,几乎是不可能存活的,而且当年,黄氏也肯定做了手段的,怎么也不可能让她活下来的。 当初皇帝的旨意下去了,安定侯府都没当回事,认为夏锦华是铁定寻不回了。 只是没想到,还真是在宁山县找到了。 流放四年,这四年也是一个很长的时间,也不知道她一个弱女子,在那地方是如何过来的。 很有可能—— 黄氏阴冷一笑,孟氏也饶有兴致,老夫人却皱起了眉头。 夏锦华也款款笑道,慢慢说来:“我在那宁山县,也算是运气好了,一去,便遇见了一户人家将我收为了干女儿,也是那户人家,种出了中原的第一批番瓜,得了皇上的青眼,赏了不少金银,生活越发的好了,倒也未曾委屈了我。” 众人可是不信,夏锦年趁机道:“那梦蓉便是从你们那个村儿买来的,我听她说,大姐姐你可是在那里已经成婚了——” 说罢,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看着夏锦华,等着她露出惊恐或者是心虚的神情。 一个女子,未经双亲同意,便与他人成婚,那可是大罪!而且她还是皇家赐封的郡主! 以前的事情他们可不管,他们只知道,夏锦华离府四年,失贞归来! 女儿便指望着能找个如意郎君,失贞的夏锦华这一辈子算是彻底毁了! 老夫人听这话,不禁有心帮夏锦华一把,对众人道:“当年锦华受了他人的诬陷,被除了名籍四年,这四年,正是她最好的年华,成了婚倒也符合常理。” 夏锦年撺掇着:“大姐姐,怎么不把姐夫叫回来我们瞧瞧。” “是啊是啊,想必成婚日子已经长了,可能连孩儿都有了,怎么不一并带回来看看?” 想必夏锦华嫁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家,最多就是个农夫而已,要是她真的带回来一个农夫,那才叫好玩呢! 而且听梦蓉说,他的男人去了战场之上,她这辈子铁定是要当寡妇了! 她可是侯府的嫡女,又是郡主,居然在外和一个低贱的农夫成婚生子,实在是大逆不道!以前的事情无论,现在她是郡主,上了皇家玉牒,这事情传到太后那里,兴许一恼,就撤了她的郡主之名! 无论如何,她下场必定凄惨! 一瞬间,几对母女都兴奋了,都等着看好戏。 但见夏锦华还是一贯的淡然,一边给老夫人剥着香蕉,虽然那无名指上的戒指闪闪发光,一边淡然地道:“二妹妹,作为姐姐我得好生提醒你一句,你在宁山县你买的那梦蓉,以前是给人做妾的,给主人家带了绿帽子才被卖到牙婆那里,你还是早些将她处理了,以后成祸患,”又道:“我们侯府之上,无论小姐丫头都是清清白白的,这般不堪的女子竟然也进得门来,二妹妹将她戴在身边已经是有伤风化了,她说的话,二妹妹居然信了。” 听见夏锦华如此说,老夫人也松了一口气了,没失贞便好啊!她便也能给她找一个好亲事了。 一个女子,有门要亲事比什么都重要。 夏锦年和黄氏以为夏锦华故意拿这件事情做文章,想引开众人的注意力,一心想引着话题回到正题之上。 黄氏挑着眉道:“那梦蓉也是身世凄凉,家里穷,给人做了妾,得罪了夫家,才被夫家随便用个借口打发出来了,正巧让年姐儿看见了,年姐儿素来心善,就收了做丫鬟,做个粗使,也好比被卖入青楼好啊!” 夏锦年也道:“是啊,梦蓉不是那种随便乱说话的人,大姐姐何必害羞,全村人都知道,大姐姐当时被那柳家人买去的时候,便是给人家做童养媳的,如今,也正是嫁给那家儿子,都成婚了两三年了,大姐夫是个商人,做生意的,宁山县的人都认识呢!姐夫和姐姐可是恩爱得很!” 孟氏瞧着有热闹,也是看得认真。 堂堂一个侯府之女,竟然嫁给了低贱的商人! 安定侯若是知道了,肯定鼻子都气歪了! 瞧着夏锦年那煞有其事的模样,老夫人也起了疑心了,不由得看向了那淡然的夏锦华,“丫头,可曾有那回事?若是有那回事,今日奶奶便给你做主了,让你爹给孙女婿保荐一官半职,也好让你风风光光地嫁过去。” 夏锦华的眼中有一丝的感激,若是自己失贞了,老夫人这办法确实是拯救自己最好的途径了,但终究还是摇头:“老夫人,那梦蓉跟我有仇,到处泼我脏水呢!她还算是我的堂姐,当初可是撺掇着她爹想将我卖入妓院,幸好我那处的干爹干娘不曾亏待我,拼死将我保下了,他们一家可都是将我恨上了,恨我没能给你他们家增几两过年钱呢!她说的话您怎么能信!” “岂有此理!”老夫人也大怒。 见夏锦华又开始转移目标,夏锦年和黄氏越是兴奋,那分明就是欲盖弥彰,她心里在怕呢! 夏锦年笑道:“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梦蓉说了,因着大姐姐的性子,当初他们可是没少结怨呢!” 这话似乎也是有道理,当初的夏锦华也是刁蛮跋扈了得,当初去了那村子里,定本性难改,肯定是跟梦蓉发生了什么矛盾纠纷的。 黄氏适时惋惜地道:“梦蓉都说了,华姐儿嫁的汉子,叫柳成田,两年前被征兵征走了,去了北方打蛮夷,一个南方兵去了北方,怕是不会有好消息了,华姐儿不想提起,我们便也不问了吧!” 但众人的心里都似明镜。 怪不得夏锦华不承认,原来是当寡妇了! 老夫人也越发的狐疑了,但也知晓了夏锦华的‘苦衷’,便也不问了,招呼众人道:“大家吃水果吧!” 众人也自是纷纷去吃水果了。 夏锦华已成了寡妇的消息不胫而走! 在府中传得沸沸扬扬的。 一场轰轰烈烈,夹枪带棍的请安落下了帷幕,等众人都走了,老夫人不放心地将夏锦华给唤到了身边,关切地问道:“丫头,你老老实实地告知我,锦年说得是不是真的?” 夏锦华回之以淡笑:“奶奶觉得我会嫁一个普通的乡野村夫吗?” 老娘嫁的明明是一条潜龙! 老夫人看着她那坦诚的眼神,算是放心下来了:“没有就好,奶奶一定为你寻一门最好的亲事!” 拜别了老夫人,夏锦华出来,与门外等候着的冬奴秋奴和葫芦娃回合了。 回院子的路上,一路看见众多下人的目光,都带着几分讥讽,轻浮和嘲笑。 夏锦华冷笑着——这消息还真是传得挺快的! 她不做正面的回应,他们爱怎么传怎么传,反正她也不是那种听了一句轻薄之语便要寻死觅活的女子,外人传,与她何干! 但是那黄氏母女可是巴不得全京城都知道她夏锦华,一品郡主和一个乡野村夫苟且的事情,让她一辈子也找不着如意郎君,做一辈子老寡妇。 很好,夏锦华也在等着她们动手! 冬奴可是生气了:“呸呸呸,她们凭什么这么说你,少爷分明还活得好好的!” “就是,等少爷回来了,看不堵了他们的嘴!”秋奴也义愤填膺。 葫芦娃依旧是沉默地跟在三人身后,不曾言语,但也诧异,遇到这般的情况,夏锦华怎么不将实情说出来?或者是抵死做一番狡辩,更有甚者,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或者,干脆一死了之! 但她却淡然得很。 女子的清白名声直接影响到亲事,夫家议亲之前肯定要打听女方的名声的,若是有污点,自然是不会考虑,可以说,名声决定能否寻到一门好亲事,一门好亲事等同于一个好的下半辈子。 也难怪,这个时代,女子只有依附男人才能过活,将自己比作商品,就怕自己有个瑕疵,客人瞧不上。 但夏锦华如何会是那种人? 去拜访了还在坐月子的苏雪颜,送上了大礼,夏锦华又折去了苟氏那里,也送了一份大礼。 冬奴很好奇:“小姐,您送给两位姨娘的都是什么礼物啊?苟姨娘那里不都是送过了吗?” 夏锦华背着手儿,脚步轻快地往自己的小院而去,“那礼物非同寻常,本来便是送给两位姨娘的,虽然苟姨娘那里用了给二夫人的礼物替了,但那礼物,还是应该送到苟姨娘的手里的。” 秋奴更好奇了:“那到底是什么礼物啊?” 葫芦娃也好奇,凑近了耳朵去听。 但见柳三升神秘地看了众人一眼,走在前面,风中传来她那略带恶趣味的话语。 “三点式情趣内衣。” …… 后面三个未出阁的大姑娘都红了脸了。 一路往小院而去,一个丫头便匆匆地从几人身边走过,路过夏锦华的时候,还莽撞地撞了一下她。 冬奴恼了:“怎么走路的!” 那丫鬟忙赔罪,但一看脸儿,分明是逢春。 夏锦华见事情有异,随便地打发了逢春,依旧是往回走。 等逢春走后,她便在自己的腰带里发现了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条。 二夫人要杀你。 她挑眉。 原来是报信的。 “注意了,今天不太平!” 众人依旧是淡然地朝自己的院子去,从苏姨娘那里出来,要经过七八个门才到她如今的宅子,每当他们过一道门,还未曾走远,那道门便会被神秘地关上,再也打不开了。 还未曾进宅子,三狗子忽然从夏锦华的衣服里冒出脑袋来,朝天一阵嗅,‘唧唧’地叫了两声,用爪子挥舞着,指着那院子。 夏锦华见自己住的院子门口,站着四个丫鬟,用那恭敬之中带着怪异的眼神看了一眼他们主仆,故意大声道:“郡主,您回来了!” 像是故意提醒某些人。 葫芦娃露出了严肃的神情来——有杀气! 夏锦华自然是知晓的,却还是迈着轻快的步子上去了。 “回来了。” 夏锦华道着,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一路便跨了进去,葫芦娃深知自己的任务,紧紧地跟在她身边,两人同时迈入了那院子之中。 但没想到,一进了院子,那守门的丫鬟便将房门给关了,同时身边有人飞快地守住了门。 门外的冬奴和秋奴大惊灰色,忙去拍人,却被那守门的四个丫鬟死死地给拽住了,几人扭打一处。 冬奴秋奴在村中时常跟着夏锦华做农活,自是有好力气,而且有时候还跟着夏锦华学习那所谓的女子防身术,一会儿便将四个丫鬟弄翻当场,拼命地去拍那门,却怎么也拍不开了。 顿时,两人吓得魂飞魄散,第一个想法就是去喊人。 一定是有人针对自家小姐,只要找到侯爷便行了。 两人分了两个方向,去外面寻人,但没想到,去往大前院的所有门被人堵了,这大半个侯府甚至一个丫鬟小厮侍卫都寻不到,寂静得可怕,过分得即将之中蒙着一层肃杀! 两人被困在了后宅之中,路也不熟,慌慌张张跑了半天,没找见人来帮忙,却将自己给走丢了。 那院中,夏锦华和葫芦娃一进去,便看见那院中冲出来几十个粗壮的丫头婆子和小厮,领头的便是夏锦年,身边一左一右,站着梦林和梦蓉。 那几十人迅速地来将夏锦华和葫芦娃围在了其中,围了几层。 葫芦娃已经猜到那这些女人是要弄死夏锦华,便在她耳边悄声道:“郡主,钢铁侠他们入宫复命,这时候该来了,我护你杀出去。” 这些丫鬟婆子的,葫芦娃不放在眼中,只是她们足足几十人,难免自己有护不到夏锦华的时候,她现在是郡主,又是皇上要他们监视保护的人,她若是出了事情,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夏锦华只是淡淡一笑,上前几步,看着那得意的夏锦年:“哟,二妹妹这是要干什么?姐姐这院子可是用不了这么多人!这几十人同时伺候姐姐一人,姐姐怕是承受不起啊!” 夏锦年冷冷一笑:“夏锦华,你尽管嘴硬,今日你是死定了!” “死定了?”夏锦华一挑绣眉,撇撇左右那杀气腾腾的丫头婆子,见几个丫头手里拿着白绫,阴森森地道:“你这是要谋杀亲姐不成?” “你个贱种,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姐姐,在我眼里你就是个贱婢!比茅坑里的苍蝇还肮脏!”夏锦年想起自己幼年在夏锦华手中吃的亏,一张倾国倾城的脸都扭曲了,将脸上的粉都挤得‘硕硕’地掉。 夏锦华不看她们,倒是去看了旁边那一群气势汹汹的丫鬟婆子,“你们呢?你们这群下人丫鬟是要准备谋杀我这嫡出大小姐吗?我好歹还是皇家御赐的一品郡主,死在这侯府之中,怕是侯府脱不了干系,那些主子到时候随便将罪往你们身上任何一个人身上推,就是万事大吉了!” 众人眼神有些闪烁,听梦蓉阴森森地对众人道:“夏锦华,你今日是死定了,休要挑拨!” 她朗声对众人道:“夏锦华身为皇家一品郡主,却不守妇道,不尊礼法,在外与男子苟合,现事情败露,深决愧对侯府养育和皇家封赏,自绝于闺阁之中!” “对!郡主已经是不洁之身了,为了侯府的颜面,自绝而死!” “身为侯府的小姐,却在外私自成婚,侯爷知道您自绝了一定很高兴!” “小姐,老奴是在帮你!” 一众丫头婆子的开始附和。 “你们这群无知妇人!”葫芦娃就待报出自己的底细来,让这群妇人知晓她们是如何的愚蠢! 但夏锦华阻止了她,自嘲一笑。 是啊,若是他那爹,恨不得她去死啊! 若是自己真的自杀了,那渣爹肯定高兴得很! 被流放四年,他们不管她的死活,现在回来了,却又怪她在外四年失了贞,该死。 “郡主,为了咱们侯府和皇家的颜面,您自己动手吧,免得他日皇上知晓了龙颜大怒,咱们侯府也跟着你遭殃!”梦蓉尖声尖气地道,心头可是快意得很! 夏锦华仰天一笑,葫芦娃已经抽出了手中的软剑来。 却未料,夏锦华的笑容一落,立马一耳光便飞溅到了夏锦年的脸上,抽得她耳边一阵嗡嗡地响。 “你、竟然敢打我!”夏锦年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那淡笑的女子。 夏锦华的笑容带着无尽的讥讽:“打的就是你!” 她上前两步:“怎么了?打不得吗?你个脑残,我看你的脑子是胎里就坏了吧!” “你——”夏锦年没想到这般情况之下,夏锦华还有胆子骂自己,指着她,竟然不知道如何回骂。 “我看是我那渣爹在你娘那个贱人怀着你的时候,还日日不辞辛劳地去睡上两睡,正好你在娘胎里脑袋朝下,日日被渣爹那玩意撞上一两个时辰,成了这般的脑残也怪不得人!啧啧——”夏锦华笑眯眯地道。 “你!” 夏锦年目瞪口呆,未料这般惊世骇俗的言论竟然是从这软包子似的夏锦华口中吐出来,瞪大了杏眼,找不到回骂的词语来。 葫芦娃也怪异地看了一眼夏锦华。 果然,已婚妇女骂架就是不同寻常! “你长成这般个脑残玩意能怪谁?怪你那怀着胎还不知羞耻的骚狐狸老娘,怀着胎还劈开腿求疼爱,我那渣爹这么厉害,这几年连纳了几房小妾,想必战力惊人,怎么就没把你这小贱货弄死在胎里呢!” 就连葫芦娃都脸红了,围观的众多丫鬟婆子都楞了。 这是一个女人说得出来的话? “也难怪,你娘被捅得舒服得着,哪里管你得死活,也活该你夏锦华生下来就是个脑残!”夏锦华逼近了两步,趁着那夏锦华愣神,又一巴掌扇了过去。 “怎么,脑残病犯了?姐姐我这两巴掌还没给你扇凉快了?要不要姐再来两巴掌!” “夏锦华,你个贱婢!”夏锦年发出歇斯底里的一声嘶吼,完全不顾面目了,脸上扭曲无比,脂粉被活生生地挤下来。 “贱婢?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娘就是个贱婢肚子里爬出来的贱婢!虽然你也是我爹草泥马草出来的,但你跟你娘一样,都是贱婢!你全家几代人都他娘贱婢出生,全京城谁不知道!到了老娘面前,你倒是装起贞洁大小姐了,你夏锦年,浑身上下,流的都是贱婢的血,青楼卖X的骚女人都比你干净万倍,就你这模样,也想嫁入韩国公府,撒泼尿照照你什么逼样再说!你吃屎去吧!” 一席话如连珠炮,连带着夏锦华的口水,激得夏锦年两眼发黑,生平哪里被人如此这般指着鼻子污言秽语地骂着,当下完全豁出去了:“夏锦年,我跟你拼了!” 便如小兽一般的扑了上去。 夏锦华退了两步,让她扑个空,如逗狗一般,招招手:“傻逼,来打我啊!” 夏锦年一扑而上,与夏锦华厮打在了一处。 但是她哪里是夏锦华的对手,一个弱不禁风,以病为美的闺中小姐,和一个常年种田挑大粪,还每天绑着沙袋练膀子的农村大妈一比,战力立见分晓! 两个小姐打架,那阵仗实在是大,撕衣服,揪头发,咬,揪。 众多的丫头婆子大呼小叫去帮忙,但见那两位小姐扭打在一起,毫无形象地在地上滚来滚去,实在是不知道从何帮忙。 夏锦年完全红了眼了,像野兽般的,与夏锦华厮打在一起,其实也不是厮打,而是夏锦华死死地控制住了她,扭得披头散发,却一点亏不曾吃。 夏锦华将她一个反扑,便按住了,一点不知道怜香惜玉地便开始撕她的衣裳! ‘撕拉——’ 一撕,几片烂衣服到处乱飞,夏锦华一个劲儿的撕,撕得她赤身露体。 “小娼妇,贱婢!”夏锦年完全不是她的对手,狠红了眼骂着。 “骂了巴子,除了这两句循环你还能不能骂点别的!”夏锦华一下子将她的肚兜给撕开了,扔到了一边去。 那情形,像是她夏锦华要强X她夏锦年一般。 夏锦华倒是不介意摸根黄瓜结果了她那寂寞的处女身,但是龙家也不是好糊弄的! “贱婢,我要杀了你!”夏锦年咆哮得像去年村里刚杀的过年猪,夏锦华却不懂任何怜香惜玉,几乎将她给扒光了! 一边的葫芦娃亮出软剑,杀得血沫横飞,一点不见半点留情,瞬间便倒了几个丫头婆子在血泊之中,这群丫头婆子实在是聒噪! 葫芦娃那完全不叫保护,而是屠杀! 一群丫鬟婆子哪是是大内高手的对手! 任何胆敢靠近夏锦华的,便被她砍白菜般的砍杀,刀刀很准快。 今日,这侯府终于是大开杀戒了! 但是几个丫头婆子的命,谁会在意? 那地上的两人依旧是扭打在一起,这院子之中,到处都是断肢残臂,还在抽搐,鲜血沁出去老远,不说那丫头,就算是小厮也恐惧万分,退开了去。 葫芦娃正想上前帮夏锦华的忙,忽然听见夏锦华道:“葫芦娃,给我一把刀!” 葫芦娃一愣,还是扔出了一把刀来,夏锦华在掐架之余,抓住了那刀,看样子是准备杀夏锦年,却不知道怎的,那刀却入了夏锦年的手中。 此时,夏锦年完全被夏锦华给激成了一头野兽了,拿着刀就乱捅:“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饶她乱捅,但夏锦华却刀刀避过,葫芦娃眼中精光一闪,这夏锦华身手不弱啊! 她在村子里日日锻炼,身手是不会弱的,此时那些丫头婆子的都被吓得远远的,不敢再靠近半步,看着那两个小姐在血泊之中掐架,滚得浑身都是血,宛若两个血人。 “啧啧,咱们那渣爹一炮就捅出了你这么个下贱玩意,准头多强,你他妈的怎么就没遗传半点呢?”夏锦华还挑衅道,一边喝道:“葫芦娃,开门!” 听见夏锦华的喝声,葫芦娃如梦初醒,忙去撞开了门,夏锦华将那夏锦年踢开,便冲了出去,那形象好生吓人,一身的是血,披头散发,鞋子还掉了一只,更是故意将衣服弄乱了些。 “傻逼、有本事来杀我!”她回头,笑嘻嘻地冲着夏锦年喝道。 “我杀了你!”夏锦年完全失去理智了,拎着刀就冲了出去,追着夏锦华和葫芦娃便去了,她衣裳尽毁,几乎是半裸着。 那身后的一大群丫头婆子可是吓坏了! 这般出去要坏事啊! 忙也浩浩荡荡地追了出去! “葫芦娃,给我打通去前院的路!”夏锦华一声喝,葫芦娃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忙在前面,一脚便踹开了那已经被封住了的门,让夏锦华得以通过! 还回头,对那本来已经失去理智的夏锦年道:“贱婢,来来来,有种杀了本小姐,要不然本小姐迟早将你踩回去,像小时候踩你那样,我要踩得更狠!” 夏锦年早已经失去灵智了,拎着短刀就杀了出去。 今日侯府异常热闹,一个半裸的女子拎着刀追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杀着,身上的衣裳碍事得很,夏锦年彻底失去了理智,时而踩到自己那破碎的裙子,一个倒栽葱扑下去,但却完全不知道痛,马上又爬起来,顺便将那碍事的裙子给撕了,到最后,她身上只剩下一个亵裤,其余的衣裳一片两片地挂在身上,几乎就是裸奔!现代沙滩美女也没她这么奔放! 这一幕,后来,被一个名叫‘陈冠希’的文人雅士通过书画的形式流传入了京城贵族圈之中,取名‘两美逐追春色图’,成为了京城十大春宫图之一,被无数的纨绔子弟狂蜂浪蝶疯狂传看! ------题外话------ 一头猥琐的白眼狼开始漏出自己一口猥琐的老黄牙了…… 030 郡主自绝?自绝你麻痹! 004 渣爹被捅(二更)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04 渣爹被捅(二更) 当下一大群的丫头婆子见那情形,吓得个个面色煞白,忙脱了衣裳去给夏锦年穿上,而此时夏锦年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眼里除了夏锦华,再也没有其他,拎着刀,不依不饶地要去杀人,谁敢烂就捅谁。 葫芦娃在前,根据夏锦华的指示,遇门闯门,直往侯府的前院杀去。 夏锦华与夏锦年前后追逐着,眼看着夏锦华要跑远了,却故意放慢速度,等等夏锦年,等她要追上她的时候,她如兔子般的跑远了,还一边用言语挑衅。 “夏锦华,你个贱婢,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争!”夏锦年的声音都似乎沙哑了。 连闯了七八道门,前院在望了,身后追来的丫头婆子更多了,看来他们是早有准备啊,不知道是埋伏了多少人马! 但也挡不住绞肉机般的葫芦娃! 那前院,安定侯正引着一个老嬷嬷往后院来,一边恭敬地道:“皇上能派万嬷嬷来做郡主的教养嬷嬷,真是我安定侯府之幸啊!” 那万嬷嬷是皇上身边的人,专门被派来做夏锦华的教养嬷嬷,因着她就要进宫面圣,怕她规矩怠慢了,因此宫中派人来教她些宫廷礼仪。 万嬷嬷笑得慈祥无比,道:“多少年不见郡主了,也不知道她如今长成什么模样了。” 李嬷嬷的身后,还跟着钢铁侠、绿巨人、八戒悟空等人,牵着狗,逐着鹰。 万嬷嬷未曾言明这是些什么人,安定侯只当万嬷嬷身价高,他们是来保护万嬷嬷的。 走到了一个院子前面,看见黄氏正派人守着院门,看见安定侯来了,与他施施然见礼了。 “夫人,你这是在干什么?” 黄氏淡然笑道:“侯爷,如今盛夏,后院之中长了不少虫蚁,妾身正在着人烧药草熏呢,那后院暂时入不得人。” 安定侯不疑有它,就要带着万嬷嬷等人往前院去奉茶,但听得雷神手中牵着的五狗子仰头便是一阵啸。 “嗷呜——” 四狗子也是一声叫,“啾!” 这一叫,惊了侯府所有的禽和兽,却看见一只浑身像是泡了血的小耗子从院子的狗洞里面钻了出来,便往金刚侠等人的脚下钻去! 那耗子跑过的路程,皆是一条血路! 在场之人脸色大变! 钢铁侠将那小耗子抓进了手中,正是三狗子,顿时色变,质问道:“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黄氏若无其事地笑道:“附中驱虫蚁驱鼠,没想到,却让这耗子给跑出来了,都怪下人下手没看准,放这畜生出来惊扰各位了。” 安定侯也道:“府中正在打耗子呢,各位前厅奉茶。” 但马上便听见那院中传来女子嘶哑的哭腔:“钢铁侠,是你们吗?二小姐要杀小姐,呜呜,你们快来救救小姐!” 那正是冬奴的声音,钢铁侠十人与她相处了两年,十分熟悉,不会认错! 安定侯震惊,黄氏的脸却一下子惨白无比,万嬷嬷一声闷哼:“原来是布下杀阵,杀我皇家的郡主呢,你安定侯好大的胆子!” 钢铁侠等人已经前去强行破门,冲了进去,安定侯将黄氏瞪了一眼,便也跟着进了去。 冬奴嗓门大,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叫喊,众人破了几道门才看见了她。 冬奴看见众人,如遇救星:“快去救小姐!” 众人又破了几道门,便听见了有微弱的求救声,似乎正是夏锦华! 钢铁侠心慌,连踹了两道门,闯入了庭院深深的侯府后宅之中,很快,便到了一个小湖泊,湖上有一个大理石精致小桥,一队浑身血淋淋的女子正一前一后地从那小桥上朝众人追来。 两人皆是披头散发,前面一个惊慌失措,满身血迹,后面一个拎着短刀,也是披头散发,满脸杀气,更重要的是,几乎不着寸缕! 众人目瞪口呆! “二妹妹,不要杀我,我不做嫡女,我不做郡主了,都让给你了!不要杀我!救命啊!”夏锦华惊慌失措地喊着。 “贱婢!这个家我才是小姐!今日我一定要了你!” 那桥那边,葫芦娃正大开杀戒,阻截一大批丫头婆子,看那一大群人,足足上百个!想救夏锦华,却被那一大批丫头婆子给截住,不得脱身! 黄氏看见这般的情景,直接吓得眼一翻,晕了! 谁也没想到,进府看见的竟然是这般血腥又伤风败俗的一幕。 葫芦娃正杀得那一众丫头婆子小厮鬼哭狼嚎,残肢断臂到处都是。 夏锦华一看见安定侯来了,顿时如是见了救星一般,忙扑了过来,披头散发地便往安定侯身后躲:“爹爹,我不做郡主了,我要回宁山县,我在这里会死的,呜呜,二妹妹要杀我!” “贱人,今日我定要杀了你!”夏锦年举着刀子便捅了过来,夏锦华往安定侯身后抱头鼠窜的躲着。 安定侯看见夏锦年那赤身露体的模样,也是吓得两眼发黑。 这简直是伤风败俗啊! 但是那围着他两人一躲,一追,一不小心。 “呲——” 夏锦年一刀结结实实地往安定侯的肩膀上捅去,刀身直接没入! “爹!” 夏锦华发出一声长长的尖叫,两眼一翻,‘晕了’。 秋奴忙将她抱住了,长唤几声:“小姐,小姐!” 却不见反应,葫芦娃奔过来,方才自己砍得欢快,也不见夏锦华有个什么反应,怎么看见夏锦年捅了安定侯一刀便吓昏了。 忽然,她似乎是懂了什么,忙将夏锦华给往肩膀上一抗,“郡主晕了,速速请大夫来看!” 葫芦娃扛着夏锦华一路狂奔的入了内院之中,钢铁侠等几人还有万嬷嬷也追了上去。 留下那赤身露体的夏锦年,肩膀中了一刀的安定侯,吓昏的黄氏,和一众残肢断臂哭鬼狼嚎的下人。 安定侯一介武臣,一刀差点让他昏死过去,强忍了疼痛,从牙缝里磨出了两个字来:“逆女!” 此时的夏锦年才算是清醒了一些,从方才的暴怒之中回神了,便看见自己方才手中的刀,竟然直直地插在自家父亲的肩膀之上,顿时吓得面色惨白,往那地上一坐,“爹——”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受这一刀的不是夏锦华,而是安定侯? 为什么,后宅到前院,所有的门都被人守住了,夏锦华怎么会逃出来? 回身一看,自己带来的丫头婆子已经死了一地了,满地的残肢断臂,可怕至极! 在低头看自己,才意识她已经裸着身子跑了大半个侯府了。 咚! 她才感觉浑身发颤,往那地上一趟,便昏了过去。 此时,黄氏也幽幽地醒来了,看见这般的情景,差点又昏过去了,但还是强忍着清醒来主持大局。 “你们这些蠢货,还不快扶老爷去疗伤!” “快给小姐批件衣裳啊!” “许嬷嬷,去找大夫来啊!” 一大群人慌慌张张,抬着安定侯、夏锦年一众人去了后宅之中。 黄氏心中七上八下的,本来完美无缺的计划,怎么会成了如今这模样! 不仅是夏锦华逃了,还让夏锦年刺了安定侯一刀,那可是弑父的大罪啊! 黄氏强令自己镇定下来,得尽快想办法弥补现在的这情况,一边又使唤了人许嬷嬷来:“去给龙家送一封信去!” “另外,还有我母家,皇宫之中,也速速传些消息去!” 此番夏锦年出事了,定要找龙家商量商量的,另外,自己的母家黄家也是要寻的,毕竟黄家当家人也是朝中一品大员。 另外,黄氏娘家有个嫡女如今入宫为贵妃,无论如何,也要将夏锦年给保住! 而且,夏锦华本来便有把柄在自己手中,自己有的是正当理由能让夏锦华去死! 而夏锦年只是为了顾及安定侯府的颜面,才会出手,没想到殃及了安定侯! “另外,”黄氏看了看那满院子的小厮和丫头婆子,对万嬷嬷冰冷道:“参与今日之事的人,嘴巴都给我闭紧了,要是透露半个字出去,我绕不得你们性命!” 众人纷纷低头,冷汗落了一地,特别是那些个参与此事的家丁们更是噤若寒蝉。 他们可是看见了二小姐赤身露体的模样啊! 之后,黄氏雷厉风行地处理了那一批家丁,侯府之中再添几个亡魂。 侯爷重伤,这可是大事,一下子便来了好些个大夫,围在那诊房外头,整个侯府都变天了。 此番侯府之中起码折了十几个丫头婆子和小厮,还有一些断手断脚的,也离死不远了。 但葫芦娃却一点愧色都没有! 直挺挺地站在诊房门口,手中的刀依旧在滴血,面上全是已经凝固的血液。 不管这里是何处,她的任务只有一个,监视和保护夏锦华! 谁人若是敢动夏锦华,她便有资格将之除掉! 另外的九个侍卫也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定了,十丈之内,人畜不敢接近。 今日夏锦华出了这般的事情,他们回宫之中,怕是不好跟皇帝交代! 希望她不要出事。 夏锦华却是遗憾得很,大逆不道地想着:为什么那一刀不能往下一点呢? ------题外话------ 啦啦啦,二更二更,昨天的章节数错了,偏不改,嘿嘿嘿嘿 004 渣爹被捅(二更) 005 穷逼也敢在土豪面前嚣张!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05 穷逼也敢在土豪面前嚣张! 老夫人也来了,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夏锦年,又看自己儿子伤成这幅模样,哭骂道:“你好糊涂啊!” 黄氏也哭哭啼啼地跪下了,“我这不都是为了咱们侯府的名声着想吗?” 她抹着泪,道:“此番华姐儿在那宁山跟人苟合了,我们这侯府的人全然不知晓,她是皇家赐封的郡主,要是这件事情传了出去,不仅仅是我们侯府颜面扫地,要是皇上知道郡主失贞,皇家也失了颜面,我们侯府可是要遭殃啊!” 她似乎说得有理有据,老夫人也不由得一滞,竟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四狗子和五狗子焦急地转着圈子。 诊房之中,几个大夫忙成一团,给安定侯拔了刀,一股鲜血喷出! “啊——” 传来安定侯痛苦的嘶吼,那众人不由得浑身一颤,心肝脾胃都吓得散了一地。 夏锦年那一刀可是用尽了全力,虽然一个闺阁女子的力气不可能太大,但人在紧急的情况之下,所使用出的力道是超乎寻常想象的,差点将安定侯的肩膀整个戳穿! 如今,堪堪保住了性命而已。 怎么不把那渣爹一刀捅死呢? 夏锦华还颇为遗憾。 拔完刀的安定侯面色惨白,汗如雨下,嘴唇之上毫无血色,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似乎是去了半条命了,夏锦年已经醒来了,跌跌撞撞地过来了,与安定侯跪下了。 “爹,都是女儿不好,女儿本来是要杀夏锦华的!” “你还敢说!”安定侯好不容易从唇中挤出了艰难的几个字,幸好万嬷嬷不在,不然,他们安定侯府怕是完了。 郡主也敢杀! 简直不要命了! 是啊,郡主失贞,皇家一旦知晓,侯府怕是要遭罪! 老夫人不管那什么内宅争斗,但是她要顾及侯府,顾及自己儿子的名声! 安定侯也失语了,咬咬牙,耳边尽是夏锦年和黄氏的哭泣之声。 “侯爷,老夫人,别怪妾身心狠啊,妾身也是为了咱们侯府着想啊,郡主失贞的消息要是传了出去,咱们侯府的名声就全毁了,兴许皇上还会怪罪下来,华姐儿若是心里对侯府还有感恩之心,便是不该回来的,她一回来,咱们侯府就完了,我也知道老夫人是喜欢那孩子,可是为了咱们侯府的未来,那孩子不能留啊!” “但是——”老夫人还想辩驳两句,说夏锦华未曾失贞,但黄氏马上便堵了她的话。 “老夫人,您是过来人了,您难道还看不出来吗,那孩子打死不承认已经成婚的事情,可是那破了身子和没破身子可是有千差万别啊!那孩子去了那小地方生活了这么久,早成了一个乡野之人,哪里有什么眼界,只知晓回来享郡主之福,可是却忘记了她如今的身份对咱们侯府的影响,”黄氏啜泣两声,继续道:“她那男人是个乡野之中种田的农夫,如果外人知道咱们侯府的郡主居然和一个农夫苟合过,咱们侯府的声誉算是彻底毁了,就算她当初是迫不得已,可是如今错已经铸成了,是咱们侯府对不起她,身子不洁也是确有其事了,就算她现在不承认,但她现在是郡主了,婚事是皇家说了算,将来皇上必定给指一场好婚事,她失贞的事情迟早让人知晓,圣上恼怒,吃亏的还是咱们侯府!咱们侯府或许一下就能得罪皇家和另外一个大家族,到那时,一切都完了!” 老夫人也沉默了,夏锦华那一颦一笑,都透着已婚女子的媚色,她是过来人了,自然是能看出来的,只是老夫人一直想给她留条活路,一直逃避而已。 床榻之上的安定侯也闭上了眼,经黄氏这么一说,他是觉得黄氏杀夏锦华是杀对了! 她不该回来的,已经是不洁之身,就该是自刎以谢夏家先祖先辈,而不是腆着脸回来脏了她侯府的地! 现在可是如何是好,养着一个身子不洁的郡主,迟早要被知晓的,那个时候,侯府就完了! 黄氏连忙以眼色示意夏锦年,夏锦年也忙跪倒了安定侯的床榻之前:“爹爹,大姐姐如今年纪大了,想必皇上很快就要赐婚了,那个时候,一切都晚了,女儿也是为了咱们侯府的前程才痛下杀手的,母亲到底是心善,准备让人将她打晕了送出侯府去,对外只说郡主暴病而亡,将她送回宁山留她一命的,谁料她不但不接受我们的好意,还出言侮辱女儿,说女儿是贱人生的,还说她是郡主,她才是咱们侯府的主人,就算是爹爹去了,她也——” “反了!”夏锦年话还未完,安定侯便一声大喝,愤怒至极,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起,才缝好的伤口一阵剧痛,惊得满脑门的汗水。 果然,她还是跋扈如其母!四年未曾改变一点! 当年夏锦华的母亲便是这般,口中最常说的便是‘我是郡主,我是这安定侯府的主人!’ 益阳公主未曾倒台,安定侯也不敢说什么,但这句话,正触了他内心之中那个别人绝对不能碰的禁区! 安定侯府的主人,是他安定侯夏蒙忧! “果然是跟她娘一个性子!” 安定侯似乎是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了,脸上的肌肉都扭曲纠结了。 那跪下的黄氏和夏锦年相视一眼,得意洋洋。 夏锦年抹抹眼泪:“她出言侮辱我便罢了,还出言侮辱父亲,女儿一时气不过,才会失控,都是女儿的错,女儿该耐住性子的,不管大姐姐说了什么,大姐姐始终是一品郡主,是咱们府里品阶最大的,女儿实在是不该以下犯上——” “够了!”安定侯一声爆喝,惊得周遭伺候的丫鬟忙跪下了,个个噤若寒蝉。 那品阶,也是安定侯最大的痛! 他只是二品官员,可那夏锦华之母却是一品诰命夫人,还是一品郡主,如今,夏锦华归来,居然也是一品郡主,让他身为一个男人情何以堪! 可以说,夏锦年句句都是在往安定侯的伤口之上撒盐。 让他想起了自己是如何借着婚事,从五品官做到了如今的二品大员! 安定侯暴怒,身上的伤口痛刺入心,双手紧紧地揪住了身下床单,紧眯的双眸之中全是一张酷似夏锦华的面孔,那是曾经的安定侯夫人,带着讽刺、带着奚落,便这般的看着他。 “侯府有郡主,但是我们夏家,却没有郡主!” 那意思便就是,他安定侯承认这个郡主,因为那是皇家封赐的,但是他夏蒙忧,却不承认这个女儿! 老夫人叹息一声,便由着嬷嬷搀扶着出去了,黄氏和夏锦年对视一笑,眼中尽是得意之色。 想对付夏锦华还不简单吗?只要紧紧地抓住那品阶,便能让安定侯心中恨极了他! 一个二品的父亲,一个小鸡肚肠的父亲,一个靠着女人上位的父亲,如何能容自己的妻子品阶在自己之上,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好不容易,安定侯夫人去了,他还没当上几年的男主人,便又回来了一个比自己品阶高的女儿,他心里头怎么能高兴? 没了安定侯的宠爱,要将她夏锦年弄死在这后宅之中,轻而易举! 黄氏又抹泪道:“只是现在皇宫的嬷嬷都来了,要是那孩子失贞的事情让那嬷嬷知晓了,传给皇上听了,咱们侯府可真是完了。” 夏锦年也哭泣道:“是啊,她身边还有皇上派来的高手。” “这个,我自有计较。”安定侯冷冷道。 当年为了追求到宜阳公主,他能冒着初春刮骨的寒风,在公主府院墙外面放一个月的纸鸢,后来为了和宜阳公主撇清关系,他不惜将绿帽子都带到金銮殿之上。 面子是什么? 只要是弄走夏锦华,他不介意将她失贞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 那个时候,就算是郡主又能如何,皇上定会赐她一死! 一场能将夏锦年千刀万剐的‘弑父闹剧’便这般的收场了。 安定侯不但是没有怪罪黄氏和夏锦年,反而是怪他们下手不稳,让人给抓住了把柄。 反倒是将夏锦华恨之入骨,仿佛那一刀是夏锦华赐的。 另外,宫中的黄贵妃,黄家、龙家都来人慰问了,还送了东西来,莫非不是劝安定侯不要怪罪夏锦年,毕竟她是年幼无知。 而且,在黄氏的刻意宣扬之下,那黄贵妃、黄家、龙家似乎都知道了夏锦华失贞的消息。 黄氏那可是恨不得全京城都知晓啊! 压力之下,安定侯一定会亲自赐死夏锦华! 另一边,大夫正给夏锦华诊脉,床榻之上的夏锦华浑身是血,双眼紧闭,偶尔还传来一声呻吟,似乎是隔死不远了。 大夫悬丝诊脉,诊了半天也没诊出个什么来,摸着山羊胡子,白眉紧蹙。 这脉象怎么这么怪啊! 时快时慢,完全没有章法! 又想起方才来诊脉前,二夫人的吩咐的事情,斟酌着说辞。 一边的万嬷嬷着急了,她是皇帝派来的教养嬷嬷,若才入府郡主便折了,那是何等的大罪! “大夫,郡主如何了?” 大夫故作深沉的捋捋山羊胡子,道:“郡主无碍,只是受了惊吓,修养几日便好了。” 冬奴这才放心了,忙擦擦眼泪,将大夫给送了出去。 大夫哪里还想留,恨不得立马拔腿便跑,知道这个郡主不受待见,连药方都不曾留一个,匆匆便走了。 留下一屋子的人,万嬷嬷上前,去看那床上要死不活的夏锦华,也是摇头:“可怜见的,堂堂一个郡主竟然沦落到了如此的地步。” 说罢,便出了门去了,正巧有丫头来说安定侯爷有请万嬷嬷。 万嬷嬷便去了。 外院之中,钢铁侠等九人可是气炸了。 “安定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动郡主!” “此事一定要上报陛下知晓!” “咱们来了,定不能让郡主再受一点伤害了!” 虽然他们是来监视夏锦华的,但这两年的相处,他们却对这个女子的印象渐渐改观了。 想她活在那乡间,是何等的肆意,到了侯府,却成了这般模样! 钢铁侠什么都没说,只是抚摸着一边蹲着的大老鹰的脑袋,眉头紧锁。 他们接到的命令是在司空绝回来之前保住夏锦华,另外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他默默地写了一张纸条,拴在四狗子的鹰脚之上,“去吧,四狗子。” 四狗子一声长嘶,飞出了侯府,它的速度异常快捷,很快便归来了,腿上带回了宫中的最新指令,钢铁侠默默地看了一眼,唯有两字——保人。 他们十人是保她不受明枪暗害,但是这内院之中,最多的便是暗箭,此时便该由万嬷嬷出场了。 万嬷嬷被请走了,房中只剩下昏迷的夏锦华,秋奴,还有一直沉默不语的葫芦娃。 冬奴出去送大夫还未曾归来,秋奴上前去看夏锦华,还是双眸紧闭着,不免得拭泪,方才她几乎都以为夏锦华不会回来了。 这侯府竟然是如此的险恶,若是钢铁侠他们迟点回来,怕是此时的夏锦华就是死人一个了。 但是葫芦娃却是淡然得很:“你哭丧着脸作甚,她又不会死。” 葫芦娃才不相信夏锦华会真的昏迷。 秋奴恼了她一眼,带着哭腔道:“不是你的主子,你倒是不担心。” 秋奴还不知道葫芦娃等人的真实来历,只是知晓他们是司空绝的亲戚留下来帮他们干活的。 到底是别家的人啊!一点不知道心疼主子! 葫芦娃闷哼一声:“郡主,人都走了,戏也完了,您该是醒了吧!” 闻言,那床上‘昏迷’的夏锦华身子一动,翻身而起,一边从吱嘎窝里掏东西,一边对葫芦娃若无其事地傻笑道:“葫芦娃果然是葫芦娃,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秋奴一惊,见夏锦华从腋下掏出一个肥硕的东西,在她手上挣扎了两下,又扒拉着她的胸,要往胸衣里面钻。 夏锦华嫌弃地拍拍三狗子的脑袋:“去去去,小王八蛋,我的便宜也敢占了不成,也不怕二狗子回来割了你的JJ!” 秋奴大惊:“小姐,您不是——” 夏锦华道:“这侯府之中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我的命,为了让他们不惦记,我也好出此下策了。” “那方才大夫不是说你的脉象不平稳吗?” “三狗子在我的吱嘎窝里窝着,脉象自然是会有变化。”夏锦华诚实地道,看向了葫芦娃:“葫芦娃,你也看见了如今侯府的形势,我这点不影响大局的小动作,对你家主子是没影响的,你可别给我透露了。” 葫芦娃闷哼一声,知道她是为了自保,也没有过多过问,自然是将这段跳过了,未曾与宫中汇报。 很快,冬奴便回来了,看见夏锦华醒来,眼里一热,差点哭出来,但马上才想起了方才得知的事情:“小姐,不好了!” “又怎么了?” “方才侯爷身边伺候的丫头来了,”冬奴将前后之事说了,原来那丫头是方才在安定侯身边伺候的,自然是将黄氏那番激昂陈词听在耳里,知道那郡主是在这侯府之中活不下去了。 但听及别人说了,那郡主可是有钱了,想着不如在她死之前赚一笔,便来将黄氏和安定侯的对话透露给了冬奴。 冬奴赏了三片金叶子,这才急匆匆地进来了。 “怎么办,侯爷在那二夫人的挑唆之下,将小姐您给恨上了!”冬奴忧心地道。 但夏锦华却不当回事:“恨就恨呗,反正我也恨他,今天那剑就该是偏一点的,没刺死渣爹,真不痛快!” 她心里真是遗憾至极啊! 又道:“看来那渣爹真是看不顺眼我了,算了,要了他半条命,他也爽了,冬奴,你去老夫人二夫人和我爹那里告知他们一声,我受了惊吓,一病不起,离死不远了,以后不能每天去给他们请安了。” 冬奴不明所以,看夏锦华明明生龙活虎的,但听她无限惋惜地道:“他们不想见我,我也不去见他们算了,在这小院儿安安生生地待着,等着孩儿他爹回来,自个儿滚回穷乡僻壤去,种自己的地,挑自己的粪,这京城世家后宅的事情,咱们这些种田穷逼的人玩不起啊——” 夏锦华倒想是息事宁人,乖乖地吃饱喝足,在这侯府之中将身子养得白白胖胖秀色可餐,等着司空绝凯旋归来享用,但某些人肯定是不会让她如愿的。 若是敢再来,她便让他们吃不了,兜也兜走! 冬奴听了,觉得是有道理,他们在乡下的生活明明这么好,凭什么夏锦华要在这个府里头听凭别人的话过活,便出去了,秋奴起收拾热水给夏锦华沐浴压惊,葫芦娃怪异地看了一眼夏锦华。 哪家女儿不是争先盼着自家爹爹宠爱的?若是遇到这般的情况,想必每日以泪洗面,自暴自弃,但夏锦华,却似乎快活得很! 冬奴与万嬷嬷一道回来的,此时夏锦华已经沐浴完毕了,对外说吓病了,其实是白日蒙头大睡,那九个男侍卫已经在外院之中安排妥当了,和侯府的小厮们正在洗地。 葫芦娃出手还真是狠,砍得那院子里全都是残肢断臂和花花绿绿的不明物体,那些小厮们胆战心惊地收捡着地上的残肢断臂,饶是男子,看见这般的情景,也是两眼发黑,胃中翻腾,一会儿便听‘咚’的一声,一个家丁晕倒了。 但是那侍卫九人却是淡然无比,看见那晕倒家丁,钢铁侠闷哼一声:“没用的东西,扔出去!” 两个还未曾昏倒的家丁听之,忙将那昏迷的家丁给拖走了,一去便不回了。 其余的人也学乖了,装昏倒的装昏倒,抬人的抬人,一会儿,侯府安排来的家丁去了完全,只剩下侍卫九人。 府中没有不透风的墙,做下人要想活命,就得随时掌控府中的最新动静,那诊房之中的伺候的人不少,黄氏那番陈词早让人给听了去了,如今满府的风言风语,都言郡主活不长了。 下人们自然是不敢和夏锦华扯上任何关系,就连那似乎对夏锦华态度很好的老夫人都不曾来探望探望这个‘受惊垂死’的孙女。 万嬷嬷来了之后,神情很严峻,夏锦华也能猜到她从黄氏那里听见了什么。 郡主失贞,那可是天大的丑闻啊,万嬷嬷也不得不如临大敌,安抚了一番夏锦华之后,便也匆匆出府回宫去了。 大概是去汇报情况了。 但入夜的时候,又回来了,入了夏锦华的院子,安排了住处。 夏锦华也知晓,她进宫是去请示阎璃呢,问问自己这个失贞的郡主留得留不得。 阎璃的态度也自然是很明确的。 院子安静了几日,不曾发生什么其他的事情。 因为有万嬷嬷在,黄氏不敢怠慢,院子之中的吃穿用度自然是不会少的,黄氏给夏锦华送来了新衣、吃食等,万嬷嬷是皇帝保护夏锦华不受那内宅斗争之祸的,也尽心尽力,将所有的吃食衣物都检查一番,才敢给夏锦华用,就怕黄氏下毒。 内院之中,除了万嬷嬷、冬奴秋奴和葫芦娃之外,另外添了几个丫鬟,外院之中,侍卫也添了几个粗使家丁,侍卫便是钢铁侠等九人。 院子自己有厨房,吃的都是小厨房做的,万嬷嬷亲自检查,一丝不苟。 黄氏派来的那几个丫鬟也是老实得很,明显的,她们是来监视的,夏锦华这院中的一举一动,黄氏那里都是知晓的。 夏锦华也当是未知,每日在院中吃吃喝喝,蹦蹦跳跳,也不装病。 那边也知道自己在装病,却一直未曾出手,大概是在等待一个时机。 毕竟她是郡主,身边还有宫中女官保护,她们不好下手,只有静待时机,一击必中! 让夏锦华更遗憾的是,那梦林和梦蓉都未曾伤到一点,梦林反而是出现在了她的身边,做了二等丫鬟,而那梦蓉,则是直接做了黄氏身边的一等丫鬟,可是威风了得! 府中似乎是恢复了正常,但是那压抑的气氛却是从未曾散去,反而是越发的沉重,压得这府中人都喘不过气来,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但夏锦华却是不会安静的主。 她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忙,不能这么浪费时间! 安静了几天之后,她白天吃吃喝喝睡睡,瞒过了所有人的眼,在一个月黑风高夜,从自己的行李里翻出了给司空绝带来的衣裳,自己穿了,奇迹般地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翻墙出去了。 翻墙而已,小菜一碟! 换了男装的夏锦华减了自己的头发做了一撇小胡子贴着,细而长的眉毛也化得又粗又短,甩着一面扇子,买着纨绔的八字步,走在街上,见到漂亮姑娘就跳跳那两条逗趣的短眉毛,还捋捋两片猥琐的小胡子,加上她身材本来便就比一般的女子高挑,将近一米七的模样,竟然无人能认出来。 “嘘——” 夏锦华摇着扇子,对着一个路过的女子轻佻地吹了个口哨。 “登徒子!”女子羞红了脸,没入了人群之中,夏锦华还猥琐一笑,抖着自己的钱包,‘烁烁’作响,穿行在人群之中。 京城之中宵禁比宁山县晚,此时还是一派繁华。 三狗子正蹲衣服里面,露出一个头来看那夜色之下的盛景。 夏锦华穿行在烟火之地,穿行在酒肆茶坊,去看自己的产业运作如何,一路吃吃喝喝,宵禁之后便自是又摸回了侯府后宅之中。 任谁也都不知晓,那娇滴滴的夏锦华胆儿竟然这么肥! 一连几日,夏锦华都在白天睡觉,晚上出去到处活动,了解如今京城之中的情况。 终于在第四天,找到了钱诏蔺。 那钱家她自然是不敢大摇大摆找上门去了的,只敢钱家的产业之下到处转悠,等钱诏蔺出现。 终于在那一天,将视察生意晚归的钱诏蔺给逮住了。 “钱老板,别来无恙啊!” 钱诏蔺正欲上马车,见那马车之旁,不知道何时已经站了一个灰衣的年轻公子,摇着扇子,向自己走来。 蹭! 身边的侍卫已经拔刀,钱诏蔺看着那男子,看了半天,才恍然大悟:“是你,柳,不郡——” “在下司空华!”夏锦华忙作揖道:“是来找钱老板谈生意的。” 夏锦华觉得自己这个姓氏简直无比自豪! 钱诏蔺到底是做生意的,察言观色,见夏锦华这般模样,也知道定是事出有因,便也从善如流地道:“原来是司空老板,许久不见了,想不到您已经到京城来了。” 众多的侍卫也自是收了刀剑,钱诏蔺方才是从钱家的酒楼之中出来的,便将夏锦华给请入了酒楼雅间之中。 雅间之内,看着那夏锦华如今这猥琐的模样,钱诏蔺不禁失笑:“想不到堂堂郡主,竟然私自夜出,还男扮女装,若是侯府和皇宫里面的人知晓了——” “唉,那我这手头设计好的鸡尾酒配方岂不是就永远也无法问世了?”夏锦华挽额。 钱诏蔺耳朵一竖,仿佛闻到了钱的味道:“鸡尾酒?什么鸡尾酒?” “一种番邦的酒,中原之地还是没有的,我正想将这酿酒的方法和配方告知钱老板,换点银钱,没想到——” 夏锦华期期叹息道,配上她那两片猥琐的小胡子,异常逗趣。 钱诏蔺见过太多的人了,这般的情形也是面不改色,直截了当:“老规矩,三七。” 夏锦华这才眉开眼笑:“成交!” 纵然是三成,那也是一笔天大的财富。 钱诏蔺着人将账本与夏锦华拿来了,道:“我就知道你入了京城之后,一定会想办法出来找我,你以技术入股的几个作坊的收益我都给你罗列得清清楚楚了,我们钱家做生意,一向透明,绝对不会亏你的。” 夏锦华低头看那账本,她投资给钱家的有造纸作坊、酒楼、包包首饰等,那账本之上都将每个作坊每个月的收益记得清清楚楚,将夏锦华应得的股份都算了出来。 卫瑾的吉祥酒楼在京城之中也有分店,但也没开多久,毕竟卫家是南方的,南北两地的口味大相径庭,吉祥酒楼在京城没存在多久便关了,卫瑾专心地做自己南方的生意,夏锦华转投食谱给京城之中的钱家,生意十分红火。 她看着那一堆数字,唇角勾起笑意。 和钱家做生意果然是一件愉快无比的事情! “你如今是郡主,想必已经是富可敌国了,若是让安定侯知晓你竟然和我这低贱的商人做生意,想必定会暴跳如雷!”钱诏蔺不禁微笑道。 世家之人特别排斥商人,一边却又暗暗地羡慕着,因为商人有钱啊! 夏锦华一边翻看账本,一边白了他一眼,“钱老板,别装了,你钱家想必眼线不少,我这郡主的处境,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还等着您的钱救命呢!” 钱诏蔺低头笑了一声,他自然是知晓得清楚得很。 如今她这郡主等同有名无实,在侯府之中一点地位都没有,除了皇宫的势力,能保她的,就是钱,大把大把的钱。 钱诏蔺不禁提点道:“你倒是放心了,你那爹若是知道自己这个一文不值的女儿腰缠万贯,一定会再将你视为掌上明珠的。” “怎么说?” 钱诏蔺唇角勾笑,眉梢弯弯:“安定侯被罚俸禄半年,如今三个月没有俸禄了,主要的收入是几个铺子的租金和田庄的进项,田庄里面每年能收租产粮,但今年干旱收成不好,没多少进账,府中甚至都开始克扣下人的工钱了!” “还有这等事情?”夏锦华还真不知道,那侯府竟然落魄如此了! 但心里头却是痛快得很! 活该! 侯府都是如此了,看来自己得做点什么! 夏锦华阴森森地笑着! 钱诏蔺又道:“安定侯名下有九处房产,上个月卖了两处,这几日又要卖两处,正到处找卖家,而且还在我钱家的当铺里偷偷地变卖字画古董。” 夏锦华眉梢一喜,没想到侯府还有这么个情况! 这钱家的本事倒是大啊,竟然侯府有多少房产铺子,甚至田庄进项都摸得清清楚楚的。 也难怪,这般一个富可敌国的大家族,还是商人起家,在这个社会里,不知道有多少士族大家红眼呢! 若不抓点把柄,早让那群绿眼狼给凶狠分吃了! 但马上,夏锦华又不以为然地道:“我爹俸禄本来就不多,主要是靠着出租铺子和田庄收成收租,他两袖清风,乃是我朝官员楷模,家中清贫也是正常的。” 钱诏蔺笑了,笑得异常温润,但怎么看怎么像是狡猾的狐狸。 “若是四年前,你娘当家的时候,侯府还算是正常,你娘是个能人,将侯府操持着有模有样,当年侯府给你建那个锦华苑,所有的材料都是从我钱家买的,你娘亲自拉下脸来,书信了几封来,让我爹硬生生地给打了八折,省了不知道多少银子!可是等你那二娘上位,什么都变了!” “还有这等事情!”夏锦华彻底震惊了。 知道侯府如今的困境,她便两眼放光。 原来自家爹就是个穷逼! 他妈的,穷逼还敢在土豪面前这么嚣张! “继续说说,咱这回一趟京城也是不容易,我那爹爹也不怎么理我这女儿,家中什么事情都是二娘管着,我还真是不知道呢!钱老板让我知道一些,我也好给我那亲爱的爹爹分分忧啊!” 钱诏蔺内心腹诽着。 你能分忧?不添乱已经是万事大吉了! 但却他推辞道:“你乃郡主,这等事情,从我这商人之口说出来,实在是不像话,不若郡主自己去了解吧!” 夏锦华笑吟吟地从兜里掏出来一叠纸来:“钱家酒楼也该是上新了吧。” 那是夏锦华写的几样菜谱,又是未曾现世的新菜谱,钱诏蔺淡然地将那菜谱收了,喝了一口水,才和夏锦华开始讲如今侯府的情况。 首先,侯府现在很穷,很落魄,表面金碧辉煌,其实内里早就穷困潦倒! 穷困的缘由,主要有三! 安定侯大房之中缺男丁,只苏姨娘生了个儿子,其余都是小姐,连个正经嫡子都没有,但是二房的二老爷,也就是安定侯的弟弟,却有一双儿子,极受老夫人宠爱,小儿子夏尤岚勤学,早已经中举,是个人才,但大儿子夏尤樊却是个纨绔子,整日与一群世家子弟斗鸡走狗,花天酒地,尤其可恶,特别尤爱赌钱! 经常一输便就是几百两上下,打个欠条,便让人去安定侯府拿钱。 为了他,安定侯和他那二弟不知道是教育了多少次,但是身为安定侯府极少的男丁之一,还是嫡子,他自然是得宠,每次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长辈睁只眼闭只眼,几年之间,不知道是败了安定侯府多少家产。 夏锦华之母在的时候,他尚且知道收敛,但自从她们母女被流放之后,夏尤樊可是一步登天变本加厉了,赌的越来越大,闹的事情越来越多! 但因为他是侯府嫡长子,众人还是一昧溺爱。 这是毒瘤之一。 另外,还有夏锦年夏锦绣两位千金大小姐更是不能委屈,一步登天之后,简直穷奢极欲过得奢华无比,去年侯府为夏锦绣买了一件番邦来的宝石舞衣,便用了千两银子。 自然是从钱家买的。 还他妈是赊账! 那宝石舞衣乃是番邦来的,全中原只此一件,夏锦绣跳舞很不错,舞衣自然是要用最好的。 其余的吃穿用度更是不必说了,自是要京城之中,除皇宫之外世家之中最好的才行。 黄氏一朝从姨母升为了主母,自己女儿也从庶女成了嫡女,恨不得将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用在自己母女三人身上,不是最好的不要,百两银子衣服穿过一两次便再也不穿了,闲置一边,还要聘请名师教授琴棋书画,那也是一大笔费用。 夏锦年比起夏锦绣,更是奢华,从那小小毯子便可以看出,几十两一条的小毯子,说扔便能扔了。 黄氏更是要穿金戴银,体面无比。 就如一个恶久的人,突然有一天有了食物,一定要将肚子撑个鼓掌为止! 庶女翻身,恨不得将天下所有的东西都用到自己身上,比过所有的嫡女为止! 要让那些曾经瞧不起自己的人看看,如今的自己是多么的风光! 母女三人的虚荣心就是个无底洞,加上那二房的夏尤樊,简直就是三个无底洞,汇成一个大黑洞。 这是毒瘤之二,另外,田庄上千亩地产收入是侯府的最大来源,但田庄那边管理也是混乱,不少人中饱私囊,之前田庄的都是些得力的管事,还算是张弛有度,井井有条,但黄氏上位之后,肯定是要大换血的,将田庄所有的管事都撤了,换了自己的心腹。 黄氏的心腹都能是些什么人。 当面谄媚了得,背了身去,便中饱私囊公家私用,偏偏黄氏还信任得很,因为那都是她的心腹。 一来二去的,不知道田庄那边的不知道被那些个下人污了多少去,到侯府仓库里的,少了不知道多少。 还有府中的管理也是混乱无比,各种牛鬼蛇神跳出来作怪,偏偏黄氏却要重用,她不管什么办事能力,只管是不是自己的人,服不服自己管。 夏锦华撇撇嘴,这般的情况也不出她的意料。 果然,一个鼠目寸光庶女出身的小妾当家,不靠谱。 想自己的娘亲在世的时候,手段如何了得,将侯府上下管得服服帖帖,红红火火,为那渣爹完完全全地解决了所有后顾之忧。 侯府如今的情况,想必安定侯还不曾知道,但是钱家却已经摸得清清楚楚了,包括安定侯府如今欠了多少银钱,债主都是些什么人,记载得清清楚楚! 当然,他钱家定是侯府最大的债主。 若是钱家没有这般的手段和把柄,又如何能在众多世家嫉恨之下杀出一条血路? 现在的安定侯府,已经沦落到要卖地卖房产卖字画的地步了,二娘果然是败家好能手啊! 夏锦华眉梢一挑,眼中光明闪烁不定,不知道又在盘算些什么猥琐下作的事情。 既然侯府如此落魄了,也该让他们尝尝有钱人的厉害了! ------题外话------ 看咱们的女主如何将侯府整得胜败名列,负债累累,穷困潦倒! 005 穷逼也敢在土豪面前嚣张! 006 在下陈伟霆,字冠希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06 在下陈伟霆,字冠希 夏锦华淡淡地抿了一口茶,直到听完了钱诏蔺的叙述,才道:“二娘毕竟是庶女出生,就会点儿后宅争斗、陷害主母和争宠的小伎俩,她懂什么持家。” 这钱家倒是有趣,钱家的生意遍布三国,京城之中有头有脸的大铺子,大部分都是钱家的。 其中、酒楼、酒肆、妓院、赌坊等人流特别大,在不知不觉之间,便能将百官家中的隐秘都收集到手,堪称一张庞大无比的情报关系网。 如此大的规模,皇家和朝廷肯定是知道的,那忌惮之心是必定有的,毕竟商人地位低下。 而且,钱家还敢如此大规模地收集官员的资料,若是一般的商家,无论生意多大,想必早就被那些羡慕嫉妒恨的官给啃干净了,管鸡毛蒜皮的御史早就弹劾了个遍了。 除非,有人纵容…… 夏锦华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神情,又低头喝茶,但喝了半口,她突然一跃而起,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坐上的账本都跳了起来,她目露凶光:“侯府欠的钱,你休想从我账上扣半个子!” 钱诏蔺又笑了,露出一口白牙,“钱某正有这个想法,你那侯府若是让你二娘当家,是支撑不了几日了,到时候,怕是我血本无归,正好,郡主你账上的银钱数字十分可观,侯府那点债与你来说不过就是毛毛雨,不如你便——” “想得美,那渣爹的欠的债与我何干!” 夏锦华一把将账本夺了去,“父债子偿,我倒是听说过,父债女偿就不知道了,你等着,等我那倾国倾城的三妹妹入了宫,当了娘娘,侯府就发达了,自然是有钱还你了。” “怕是更难了,她入了宫,宫中更是个需要钱的地方,她要是没钱打点上下,肯定是寸步难行,侯府定要补贴她的。” “管那侯府如何,反正我的钱你休想动一厘!”夏锦华威胁道。 钱诏蔺那一口白牙闪光,映着眼中的喜色,他也根本没那个打算,不过看夏锦华如此这般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模样,着实有趣。 “该说的我都说了,侯府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据我所知,府中低等丫鬟家丁的工钱都拖欠了好久了,主子们还是穷奢极欲,下人们却是缺衣少食,就等着郡主您这般的土豪去搭救他们。” 夏锦华复又坐下了,抱着那账本,眼珠子转转:“你方才说我爹要卖房子,钱老板帮我一个忙如何?” “好说,”钱诏蔺也竖耳倾听。 …… 从那酒楼之中出来,夏锦华神清气爽! 有种浓浓的愉悦感。 借着月色,又摸回了侯府之中,神不知鬼不觉。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很少见的没睡懒觉。 她的院子是够大的,是修建给夏锦年住的,当初她们母女俩被流放了,黄氏占了以前的主母院子,夏锦绣占了她的‘锦华苑’改名‘锦绣园’,夏锦年不服气了,一定要修建一个跟锦绣园一样奢华阔气的园子。 黄氏也乐于,女儿现在是嫡女了,一定要住最好的院子,用最好的东西,便着手开始修炼,请了最好的能工巧匠,用了最好的材料,花了四年的时间才算就是修建好了,眼看就要搬进去了,那天安定侯脑袋一抽,被夏锦华楚楚可怜的模样一骗,竟然将那院子给了夏锦华。 如今安定侯可是悔断了肠子了,可是万嬷嬷已经住进来了,不可能将堂堂一个郡主给赶走吧! 偏偏那万嬷嬷也不是好糊弄的,威逼利诱都没用。 便只等暂时让夏锦华住在那里面,但只是暂时的,夏锦年肯定会想办法夺回来的。 因为这园子,几乎耗光了侯府大部分的积蓄! 而且,材料都是没打过折的! 宅子内院很是宽大,有一个荷塘,荷塘之中有一个亭子,池塘边垂柳绽花,是大片的花海和柳树,从那亭子往里面走,路过一个拱门,便就是这宅子的内院了,也就是夏锦华住的地方。 夏锦华每天都围着池塘跑一圈,锻炼身子,保持身体活力,她也不想做那三步一喘的闺阁小姐。 “五狗子,跑起来!跑起来!不跑起来,你拿什么跟四狗子比!多锻炼,你才能更强大!” 身边,还有个巨大的狼,正围着池塘跑,可是勤奋得很,她跑一圈,它能跑三圈。 每天早上这个时候五狗子都准时从外院的狗洞钻进来,跟夏锦华跑做完晨练,才钻回去。 “啾!”四狗子在天空飞着,盘旋在池塘上面。 相比于四狗子和五狗子的勤奋,三狗子可就是懒惰得多了,跑完步,在五狗子灵敏嗅觉的带领之下,夏锦华又一次在假山的夹缝里面找到了和母耗子约会,连裤子都没来得急穿的三狗子。 她愤怒,上前吓走了母耗子,一手提着三狗子,一手提着它的裤子,道:“你个小王八,看你一天到晚都在干些什么事!” 三狗子还不服气得很! 它要占领侯府! 染白侯府的所有灰老鼠,让侯府成为自己的后宫!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裤子裤子,要穿裤子!家养和野生,最大的区别就是穿不穿裤子!你要是不穿裤子,出去让哪个家丁一棒子敲了,你哭的地方都没有!”夏锦华一边给它穿裤子,一边道。 三狗子挣扎着。 它才不想穿裤子,就因为穿了条裤子,一出门,二小姐三小姐和二夫人的就知道它是从哪儿来的,上次便围着它打,幸好它跑得快,才逃了一命! “小王八蛋,老二走了,你就不听我的话了?小心老二回来抽你!” 总算是将裤子给它穿上了,避过了所有的耳目,夏锦华躲在一丛花后面,神神秘秘地对三狗子道:“三小姐的房间里头,有好些好东西,特别是带宝石的,你找时间,找几只耗子,给我全部咬烂,另外,侯府书房里面的古玩字画,逮得值钱的就给我咬!” 三狗子一听,鼠目一亮,直直点头。 这敢情好,它最爱。 “特别是那些个古玩玉器,能打碎的都打碎,还有什么字画古籍,能咬就咬,一点都别给我剩!”夏锦华叮嘱道。 夏锦华频频点头,最后‘唧’一声就追了出去。 夏锦华觉得自己有点无聊,居然派一只老鼠去给自己使坏。 但它对三狗子还是蛮期待的,当初‘陷害’林招弟的时候,司空绝提出让三狗子叼着那巫毒娃娃放在林招弟的房中,夏锦华还不相信它能成事,但司空绝拍胸脯保证,夏锦华也只得冒险一试。 没想到,三狗子真的成了。 五狗子还在一边歪着脑袋看着。 ‘呜呜’它叫了两声,神情有些落寞,好似夏锦华不重用它,它不高兴。 夏锦华拍拍五狗子的大脑袋,鼓励道:“咱们的五狗子是一条正直坚强的狼,狼群里面的汉子,光明磊落,是不能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下作事情,这等事情,自然是让那些獐头鼠目的猥琐小王八去做!” 五狗子听之,眼中燃起光,一个立正,挺直了狼躯,豪气冲天。 我是狼子汉!光明磊落的狼子汉! 暗中盯着夏锦华的葫芦娃不禁低笑一声——那畜生还当真能听懂人话不成? 她可从来不信,平日里看见雷神训狼的时候,都是通过机械的命令,让它产生下意识的反应,以此来让五狗子听从命令。 这夏锦华抱着一条狼,每天说人话算是个什么事儿? 而此时,某只下作猥琐小王八,正在某个老鼠窝里,安排自己的后宫佳丽去给自己办事。 它那滑溜溜的身子在众人灰老鼠之间是别样的显眼,特别是那条滑溜溜的大裤衩,更让它显得别样的英俊和霸气。 它正指手画脚,指点江山。 谁咬得最多,就‘临幸’谁! 以前没被‘临幸’过的,此番一役若立了大功,就封个‘答应’,抬个‘妃位’,择日临幸。 三狗子有条不紊地安排着。 有母老鼠问:男神,三小姐院子里有猫怎么办? 夏锦绣的确是有一个碧眼长毛的波斯猫,重金买来的,每日锦衣玉食,老鼠都不会抓,但到底是猫,众鼠还是胆战心惊的。 三狗子听之,成竹在胸:各位爱妃莫急,待本王派骠骑大将军和虎威大将军前去一探! 于是,第二天,夏锦绣的猫不见了,看守猫儿的丫鬟吓得瑟瑟发抖,那猫小姐极为宠爱,她自然是贴身照料,不敢有半点的懈怠,眼都不敢多挪。 可就是那一天,她刚背个身,背后一阵阴风起,回神便见眼前一道黑影闪过,波斯猫就没了踪迹。 可是将她吓坏了,唤了半天也没唤回来。 就在锦绣园一墙之隔的一个假山之中,那只波斯猫被一只巨大的黑鹰给吞吃了。 不仅仅是锦绣园之中,还有粮仓,侯府书房之中,好几只猫儿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真是奇了怪了…… 后来,府中开始传言。 上头发不出工钱来,人都不够吃,自然是没狗吃的。 狗饿得心慌了,就开始吃猫。 一天之间,府中的猫被吃了个完全。 有人曾经亲眼看见一只硕大的大灰狗,饿得心慌,吃了粮仓里面的猫。 鼠窝之中,三狗子又驾临,对众鼠道:两位大将军首战告捷,众妃随本王奔赴战场,耍子去也! 于是,众鼠随着她们的‘男神’浩浩荡荡地出去了。 今日的侯府注定又不太平! 当天晚上,夏锦华又偷偷摸摸地出了一趟府邸,昨晚便拜托了钱诏蔺给自己备一些金叶子和银钱铜板,今日正好去取。 金叶子和铜板银钱在这府中是必要的,还约定好了,以后便派个人去指定的地方取,便不用她每日摸黑爬墙。 当晚,三狗子便回来了,围着它叽叽喳喳的叫着,好似是在邀功。 “怎么?事儿成了?”夏锦华迫不及待地摸摸三狗子的皮毛,问道。 三狗子点点头,傲然得很。 看见梦林进来了,夏锦华忙噤声了,懒洋洋地抚摸着三狗子的鼠毛,梦林鄙夷地看了一眼。 真是下作东西,竟然养老鼠! 但面上还是恭敬地道:“郡主,二夫人方才差人将郡主的新衣裳送来了。” 夏锦华懒洋洋地躺在美人塌之上,道:“放着吧。” 梦林狐疑地看了一眼,便出去了,一会儿便让人将新衣裳送了进来,足足一箱子,十几身,还有首饰头面等。 料子虽然好,但也远远比不上那两位正经小姐的气派,更配不上她这郡主的身份。 秋奴清点着那衣服,道:“小姐,一共十二套呢,春夏秋冬各三套,头面也是好几套呢!” “恩,”夏锦华懒洋洋地, 怀中的三狗子就‘唧唧’地叫了起来了,神情异常激愤。 门外,五狗子也蹙着鼻子闯了进来,虎视眈眈地围着那一堆衣服。 秋奴还在疑惑,但是万嬷嬷却懂得很,“老奴将这些衣服找人验一验。” 便将衣服抬了出去,找外院的人验一番,那十个大内高手定有精通毒理的。 果真,一会儿便看见万嬷嬷沉着脸进来了,“这些人也未免太胆大包天了,连郡主都敢下手!” 那衣服之上,含有无色无味的毒物,洗不掉,但是长期穿戴会让人慢性中毒,最后死得不明不白。 “嬷嬷莫恼,”夏锦华慢悠悠地道:“这些衣裳便送到小库房里面放着吧,我也不想穿。” 万嬷嬷也不想多事,她的任务就是保住夏锦华一段时间,便命人将那衣服头面都放到了小库房里面,隔离放着。 一会儿,冬奴也回来了,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是她一早出府去买的。 “小姐,您要的头面、妆品,我都买来了,全部是在钱家的铺子里买的。”冬奴高兴地将东西放下了。 夏锦华将东西看了一番,都是钱家铺子最新的产品,钱家出品,质量自然是非同一般,比二夫人送来的劣质品好多了。 冬奴又给了夏锦华一个大口袋:“小姐这是钱家铺子给我的,说是您的土特产。” 那口袋里面,全都是金叶子。 “另外,”冬奴看了左右,只有秋奴,葫芦娃依旧是如影随形,但都是自己人了,冬奴便放心地说了:“方才我又看见逢春了,逢春悄悄与我说,三小姐房里出了耗子,将三小姐几件价值连城的衣裳全部给咬坏了,可是将三小姐心疼坏了,那衣裳可是她为去御前献舞准备的,这两年蛮夷入侵,秀女都不选了,宫宴也举办得少,上一次太后寿宴,三小姐本来是做好了准备了,要御前献舞的,谁料那寿宴只是简单地摆了几桌便散了,边关有好消息传来,想必庆功宴也不远了,三小姐这一阵子正准备着,准备抓住庆功宴这个机会,不曾想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几件最好的舞衣让耗子全部给啃坏了!” 冬奴说着,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夏锦华听着,不时抚摸一下怀中的三狗子,眼神微眯,似乎很是满足乐意。 想不到这其中还有这么个情况! 没舞衣,不能去卖菊花的面前卖弄风骚了,进不了宫当娘娘了,想来,现在那黄氏一定是急得火烧眉毛了。 冬奴又道:“还有侯爷的书房也遭殃了,老鼠太多了,一会儿就打烂了好些古言,字画也被啃得差不多了,可怜,那些可是要值好些钱的!” 夏锦华眉毛一挑,心里爽得很。 “还有中公的仓库也遭殃了,让耗子进去撒野了半天,吃了不少好东西,还有那粮仓,也让耗子给祸害了。” 冬奴说完,也是神清气爽的模样,“我赏给逢春两片金叶子。” 夏锦华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三狗子,“咱们侯府家大业大,三妹妹的新舞衣,爹书房里头的古玩字画几天就能置齐了,你个小丫头为他找什么急。” 冬奴知道其实这位小姐心里面怨恨那爹得很,笑道:“怕是有点难啊,逢春方才说了,如今府里头表面奢华,其实困难得很,三小姐二小姐每天吃穿都是最好的,三小姐一天用在脸上保养品都要值几十两银子,下面的人过得可是苦了,自从侯爷被罚俸禄之后,下人家丁的工钱都缩水了不少,像逢春那样的粗使丫鬟,工钱都被克扣了两个月了,可怜啊,逢春说幸好小姐您来了,不然她就饿死了。” 夏锦华似乎是现在才知道一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想不到我才离开了四年,这偌大的侯府竟然成了这般模样了!” “可不是!”冬奴忍不住接话了,抱怨道:“最近侯府里头的小丫头跟我渐渐熟悉了,也开始跟我讲真话了,二夫人一被扶正,就开始穷奢极欲,这四年,败光了不知道侯府多少家产,甚至连大夫人的嫁妆,都被他们败完了!” 夏锦华冷笑一声,当年自家娘亲的嫁妆之中,光是南海珍珠便有二十箱,绫罗绸缎不计其数,各种珍宝古玩占了几十个箱子,更别提那一叠一叠的房契地契,郡主下嫁那日,抬嫁妆的先头部队到婆家的时候,还有殿后的没出驸马府的大门。 当真是十里红妆! 公主对自己唯一的嫡女疼爱至极,恨不得倾其所有给女儿做陪嫁! 在侯府十几年,夏锦华之母将夏府操持得有模有样,里里外外都是红红火火,下人的工钱从不克扣,那几十抬的嫁妆一直放在仓库里未曾动过,但是夏府的财产却是越来越多。 她还在自家母亲面前给自己的丈夫谋官职,让她夏蒙忧从一个五品官升到如今的二品大员,还封了侯。 虽然安定侯背叛了她,但是她一边咒骂着那些不要脸的小妾和他的负心,一边还是勤勤恳恳地操持着侯府,因为她认命了,向命运屈服了。 安定侯还在她面前惺惺作态,说什么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祖宗理法不能改,望郡主见谅之类的。 他们母女俩被流放之后,掌家大权落在了黄氏手里,首先就动了那大夫人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的几十抬嫁妆,全部成了她黄氏母女的东西。 那都是侯府压箱底的东西啊,就怕有个什么紧急事情需要银子,这些年,也败得差不多了…… 夏锦华沉默了许久,终于是淡淡地说了两个字:“活该!” 冬奴也笑了,她也曾听闻过:“奴婢听说,原先的老管家还是十分公正的,但是如今这新管家,花花肠子可是多了,去年给全府的丫鬟家丁置办冬衣,买来的都是些破烂玩意,价格还高得很,就前一阵子,田庄的将今年的粮食运进来,听说从田庄出发的时候还是新米,到了府中就变成了陈米了,还缺了不少斤两,还有这些年来,管家一直在偷卖侯府的地,这些事逢春可是不敢乱说……” “不错,有二夫人的影子!”夏锦华乐道:“管家本来便就是二夫人的人,自然是跟二夫人一个性子的。” 败吧,使劲败,夏锦华就等着这侯府朝不保夕,那才是好看呢! 当年陪嫁之中,无数的房契地契,没想到如今安定侯府名下的房产只剩下九处,庄子就一处,只有四百多亩的地,当年可是有一两千亩呢! 第二日,冬奴又来高兴地道:“小姐,今儿个逢春来说,二房的大少爷又在赌坊打了五千两的欠条,债主找上门来了,拿着欠条嚷嚷呢,二夫人说什么都不给钱,债主就说不给钱,就告到御史台大人那里去,二夫人让二房的孟夫人给钱,孟夫人就告到了老夫人那里去,闹得不可开交的,老夫人生气,将大少爷骂了一顿,但最后还是让二夫人将那三千两银子还了!” 夏锦华更爽快了,夏尤樊简直是个人才,以后要好生提点提点,有他在,这侯府落败之日不远了! 冬奴又喜道:“外头还传来了消息了,蛮夷已经被打败了,公子他们已经开始班师回朝了!” 夏锦华喜得一下站了起来,司空绝就要回来了! 她不由得有些摩拳擦掌了,又听冬奴道:“皇上大喜,准备等那二十万大军回来便召开庆功宴,府里头可是忙了,三小姐的舞衣要重新买,如今二夫人正在拟清单给管家去采买呢!” 听见这消息,眼珠子一转,也拟了一个长长的清单。 老公要回来了,一定得花钱好好地打扮打扮自己! 拟好了清单,她也难得出院子,与万嬷嬷葫芦娃一道去了二夫人那里。 二夫人的院子里,黄氏拿着万嬷嬷送来的那个长长的清单,眉头微蹙,越是看到最后,脸色越是不好看,简直咬牙切齿。 那夏锦华,竟然一下子要采买这么多的东西! 其中有钱家铺子最新款的‘烟云锁罗’,那是一整套的化妆品,胭脂、口脂、头油、指甲油、眉粉等应有尽有,一套便价值不菲,就算是有贵宾卡打个八折下来也要五百两银子,另外还有要珠宝若干、头面首饰若干、绫罗绸缎若干、包包若干,还有锦被床帐些许,算起来,足足要两三千两银子! 黄氏的手都在颤抖,恨得咬牙切齿的,但面上却是和煦得很:“华姐儿,你要买这么多东西,怕是太多了吧,您那园中想必是要不了这么多的东西,而且上一次我不是让人给你送了衣裳头面去了吗?” 夏锦华却是蹙着眉头,道:“二娘不知道啊,我那院子里,冬天穿的衣裳不够,被子也不够厚,虽然我是个郡主,但皇上也未曾见封赏点什么,虽然有俸禄也是迟迟不下来,过几日我就要进宫面见皇上太后谢恩了,我这几件衣裳在家里穿穿便罢了,都是些平常衣裳,哪里能穿到那皇宫里面去丢人现眼,我丢面子倒是没什么,怕丢咱们侯府的脸面啊!我脸皮厚倒是没事,只是二妹妹要嫁人了,三妹妹要进宫,要是此时咱们侯府里面传出郡主穿着破烂衣裳去丢人现眼,对二妹妹,特别是三妹妹也是不好的!所以,二娘得给我添几套像样点的礼服。” 黄氏满心的不愿意,但是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来,但转念却道:“郡主那处缺钱吗?我可是听了府里的丫头说,郡主那处金叶子满天飞的。” “唉,我进府的时候确实是有些身家的,可是如今都散得差不多了,如今,银钱缺得慌,还得指望二娘您能给我添几样能见人的头面呢!”夏锦华笑道。 黄氏自然是不肯给夏锦华买东西的,道:“郡主您得担待一些,昨日府中才给二房的还了三千两赌债,府中周转也有些困难……” “哼,”万嬷嬷倒是说话了,言语之中不带半点留情之意:“过几日郡主便要进宫面圣了,连身好衣裳都没有,安定侯府可是真让人笑掉大牙了!二夫人您知晓是中公银钱紧缺,外人和皇上看见的却是侯府连件像样的衣裳都不给郡主置备。” “就是啊,我本想买绸缎自家绣房里面自己做的,但是如今时间也赶不上了,去凌云坊里面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现成的,买来将就一下吧!”夏锦华说着,便让万嬷嬷将清单给修改了一下。 绫罗绸缎不要了,要现成的衣裳。 官员采买一般都是在钱家的铺子里面买,钱家的东西最好,也最上档次,但也是最贵的。 那凌云坊便是钱家的成衣铺子,价格贵得惊人。 黄氏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脸上的肌肉都要扭曲了,但却勉强还是带着笑。 夏锦华又将那清单放到了黄氏的面前,笑吟吟地道:“女儿也知道府中现在也没多少闲钱,我将多余的都去掉了,只要一套像样的衣裳,一套头面,一套烟云锁罗便行了,面子上的东西不能缺,其余的东西,留着以后府中宽裕的时候再慢慢地去置办吧!” 但这三样东西的价值,便足足有两千多两! 说罢,便不顾黄氏难看的面色,与万嬷嬷一道走了。 临出门之前,夏锦华还回头,瞧了一眼二夫人,道:“二娘,我可是咱们侯府的郡主,我的脸面就是侯府的脸面,望二娘别做打自己脸的事情出来。” 等她们一走,黄氏将手中的清单抓捏在手中,生生地将之抓破了,眼中全是骇人的光。 “小贱货,你给我等着!我迟早有一天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回程之路,夏锦华的那是得意洋洋,看着那黄氏暴怒却拿自己没办法的模样,还真是舒服。 “郡主,我看那黄氏未必会真的将那些东西买来。”葫芦娃边走边道。 “虽然是个小妾爬上来的,但是最基本的道理还是懂的,侯府最基本的脸面她还是知道要的,起码,表面上的她还是要。” 夏锦华淡淡地道,忽然,从旁边冲出来几个女子,一下子将她们给包围其中,一道女子尖利的声音差点刺破了夏锦华的耳膜。 “夏锦华,你个贱人,你方才说我娘是什么!” 一看那几个女子,便就是夏锦年和她的一众丫鬟,夏锦年还是一如既往的张扬了得,脑袋上插了好几根簪,金光闪闪,龙飞凤舞,实在是惹人眼球。 想必值不少钱。 夏锦华被围困其中,一点也没有背后嚼人舌根被逮住该有的恐慌感,反而是一抱胳膊,道:“不就是个不知廉耻对着我爹主动张腿勾引才怀着你个小骚货之后被抬进门来的老骚货吗?怎么?我说错了吗?”,还一招手,“哟,小骚货,过来姐姐捏捏你今儿个骚成什么样儿了!” 夏锦年一听,像只小兽般的愤怒,抬起巴掌便上来:“贱人,看本小姐不——” “啪!”葫芦娃一巴掌扇过去,直接扇了她半张脸通红。 她知道夏锦华胆子大,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没想到她竟然唤一个丫鬟对着自己说打便打! “你!” “对长姐无礼,便该打!”夏锦华笑着,清淡无比。 反观夏锦年,整张脸都扭曲了,“我是侯府最高贵的小姐,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告诉你,爹根本不喜欢你,你迟早会滚出侯府!” “一个小妾肚子里爬出来的贱种,跟大门口看门的狗差不多一样高贵,你还想如何?”夏锦华挑衅地道。 尽管黄氏多次告诫了夏锦年要收敛自己的情绪,但是在夏锦华面前,她的所有忍耐都是不堪一击的。 “我杀了你!” 说罢,夏锦年便不顾众人的阻拦,往夏锦年那边一扑,夏锦华伸出脚来一扫,夏锦年便就是一个趔趄,扑进了一边的水塘之中。 可怜已经初秋了,天气渐凉了,那一个弱不禁风的官家小姐落了水,完全无法跟那水魔斗争,一头砸进去便休想出来了。 “救命啊!咕噜——”夏锦年在那水中半浮半沉地喊着救命,可是吓坏了一边的丫头婆子了,纷纷吆五喝六地喊人,很快便有侍卫来了,纷纷跳进那水池之中救人。 “啧啧,一只落水的丑鸭子。”夏锦华赞叹了一声,扬长而去。 葫芦娃看了看那水中浮沉的夏锦年,也破天荒地一笑。 万嬷嬷摇摇头,但还是跟紧了夏锦华的步伐。 一个小妾爬出来的贱婢也胆敢冒犯郡主,也活该这下场! 她这边是脚步轻快地回府了,但是那一边却是闹翻了天了,众多的侍卫吆五喝六地将落水的夏锦年给救了上去,送回了她的院子之中,黄氏一听,愤怒地摔了一个杯子,便匆匆地往夏锦年的院子去了,还不忘请了大夫来。 同时让人通知了安定侯过来。 安定侯受伤已经过去了十几日了,伤口还在恢复之中,但一听闻了这个消息,还是急匆匆地赶来。 进屋一看,便见夏锦年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看见安定侯来,夏锦年微弱地睁开眼,软软地唤了一声:“爹——” 说罢,便流了满面的泪,哭得那叫一个可怜,仿佛是有无尽的委屈,又说不出口,黄氏也在一边拭泪。 “我的女儿啊——” 安定侯长长地唤了一声,夏锦年更委屈了,泪流得更欢快了。 黄氏在一边拭泪道:“侯爷,您就别担心了,还好救得及时,年姐儿是救下来了,要是迟点,那可就——” 安定侯的心一抽,最是见不得自己这女儿受苦了。 夏锦年抽抽搭搭地道:“爹,我只是和大姐姐说了几句话,没有想冒犯她的意思,谁知道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推我,这四年了,大姐姐的性子还是那般——” 她故意提以前,更是让安定侯想起了曾经,那夏锦华母女俩是如何作弄虐待她的爱妾庶女们。 过去,是他安定侯最不想提起的。 一激,肩膀之上的伤口便传来钻心的痛,就像是在提醒曾经那靠着女人上位的屈辱岁月,心中便更恨了。 “此事,不怪你!”他咬咬牙道,面色越发的苍白了。 黄氏见他脸色不行,忙扶着他在一边坐下了,擦擦泪,道:“我那可怜的年姐儿,明明让她避着那煞神远些,她偏偏是要自己贴上去,差点就——” 梦蓉如今已经是黄氏身边的得力大丫鬟了,此时火上浇油道:“那夏锦华在我们村里面也是出了名的跋扈,家家户户都怕她呢,她可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京城的贵女,当初就是这么对奴婢的,奴婢就是这般被她逼上绝路的!” “夏锦华,太嚣张了,总有一天,老夫定要将她赶出这安定侯府!” 安定侯紧握着拳头道,但这般的豪言壮语在他一个靠着女儿上位的文官口中说出来,显得如此羸弱可笑。 一想到当初进府之时,她那楚楚可怜欺骗自己的模样,安定侯便觉得浑身的肌肉紧绷,肩膀之上的伤口更深了! 黄氏眼珠子一转,继续装作伤心地道:“她可是赐封的郡主,如何能说赶走便赶走的,况且她身边还有万嬷嬷呢,那万嬷嬷怕是还被她蒙在鼓里,还信她是个冰清玉洁的郡主,其实她就是个勾三搭四的狐媚子罢了。” “是啊,老爷,”梦蓉也接口道:“在宁山的时候,她最是喜欢到处勾搭了,和野男人成婚不只,还接连勾搭那县城里面的好几家公子哥,甚至还勾搭奴婢的兄长,被人当场抓住,却死不承认,将我一家打个半死,还串通县令,将我爹打了几十大板,她的心肠可是狠毒了,她一回来,怕是咱们府上的几个小姐要遭殃了。” 安定侯整张脸都扭曲了,不断有汗水从额头之上坠下来,那床上的夏锦年与黄氏相视一笑。 黄氏擦擦眼泪,趁机道:“老爷放心养伤便是了,这后宅之事一直都是妾身在管,妾身自然是会想办法赶走那个灾星,保住咱们侯府!” 安定侯这才舒缓了眉毛,赞赏地看了一眼黄氏,是:“劳烦夫人了。” 黄氏擦擦泪:“妾身不也是为了咱们侯府着想吗?” 所谓隔墙有耳,那一厢他们的谈话很快便一字不差地到了夏锦华的耳朵里,听完,她不过就是摇头一笑。 那黄氏和夏锦年在那渣爹面前扭曲着自己的形象,她也管不着了,反正他也不喜欢那渣爹,和他演那父慈女孝的戏码,她可是厌烦得很。 想必此时那渣爹对自己是恨之入骨了,可是自己身边有皇帝派来的嬷嬷盯着,他也不敢随便地动自己这一品郡主。 让他看得见,咬不到的滋味真是好啊! 夏锦华毕竟是夏锦华,承载了夏锦华的身体,也继承了她一些负面的情绪,比如对那渣爹刻苦铭心的厌恶。 让现在的夏锦华也不禁想折腾折腾那渣爹‘团结和睦’的一家子。 当晚,她便穿了男装,带上两位猥琐的小胡子,划上两片逗趣的小胡子出门了。 这一次,他没有去找钱诏蔺,而是走进了京城最大的赌坊之中。 她缠绵赌坊好几日,终于是寻到了正在那里和一群纨绔子弟豪赌的夏尤樊。 她轻笑一声,捋着猥琐的小胡子便上去,与夏尤樊自我介绍。 “这位便就是鼎鼎大名的安定侯府大少爷吧,在下陈伟霆,字冠希,傲来国人氏,初到京城,久仰公子大名!” ------题外话------ 在下陈伟霆,字冠希。 嘻嘻嘻嘻,你们猜她要干嘛? 二狗砸要肥来了,稍安勿躁啊 006 在下陈伟霆,字冠希 007 原味的才是最好的!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07 原味的才是最好的! “在下姓陈名伟霆,字冠希,久仰公子大名!” 面对那主动贴上来的猥琐‘小胡子’,夏尤樊那醉意微醺的眼一阵晃悠,眼底积着厚厚的眼袋,一看就是长期纵情酒色的纨绔子。 “大少爷果真是如传说中的那般英明神武啊!” 夏锦华谄媚道。 夏尤樊疑惑地看了一眼夏锦华,不解道:“你是何人,如何能知晓本少爷的大名?” 他虽然见过夏锦华也是四年前了,这四年正是一个人面相改变最大的几年,而且也经过装扮了,夏尤樊自然是认不出来。 夏锦华谄媚无比地笑着:“方才小人不是已经介绍过了吗,小人姓陈名伟霆,字冠希,入京才不久,大少爷您盛名在外,小人已经如雷贯耳多时了,今日才得荣信见得大少爷一面!” 正此时,赌局已经结束了,那夏尤樊将目光撇了过去,不禁露出了失望的眼神来,身边一众的狐媚狗友也起哄。 “他妈的又输了!” “今儿个这运气怎么这么霉啊!” “再来再来,掏钱掏钱!” 夏尤樊抱怨了一声,但还是红光满面地去掏钱,但掏了半天,身上也掏不出半点银钱来,又一把揪住一边的小厮:“拿钱来。” 小厮苦着脸,“少爷,今天的钱都输光了!” “那就回府去拿!” 小厮面露难色:“少爷,今天你都输了几百两了,最近府里头大房的二夫人管得严呢,小人不好拿钱啊!” “他妈的,一个贱妾还敢对少爷我指手画脚的,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夏尤樊对那黄氏可是看不起得很,他常年跟着一棒子纨绔子弟混,不由得出口成脏。 一边的狐朋狗友讥笑道:“哈哈,尤樊兄,你还是不要赌了吧,小心回家晚了,你家那小妾婶子不给你开门!” 夏尤樊家中小妾被扶正的消息,一直是这些世家纨绔子弟谈论和嘲笑的热门焦点,加之此时夏尤樊输钱了,心里更是恼了,不由得开始说荤话了:“那老贱人也猖狂不了多久了,看哪天大爷我去上了那个老贱人,看她还敢嚣张!” 众人哄堂大笑,夏锦华将这番话都听在耳里,不由得对这些纨绔子弟的认识又加深了一分。 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出来,就算是被人听见了,传入了安定府的耳朵里,夏尤樊麻烦大了,但又能如何,谁让他是侯府嫡长子呢? 这般才是精彩啊! 又听见有纨绔子哄笑:“哈哈,惊吉兄,你跟着笑什么,那可是你们黄家人啊!” 被称作惊吉兄的那人也是个年轻公子,喝得醉醺醺的,典型的纨绔公子,深深眼袋显示着他的夜生活有多糜烂。 “不过就是一个庶女,一朝当了侯府的当家主母,尾巴都翘上天了,偶尔回个门,还胆敢将我们这些正经嫡出的不放在眼里,尤樊兄要是哪天真的兴致来了,别忘了叫上我啊!” “一定让你第一个上!”夏尤樊拍拍黄惊吉的肩膀。 众人又是哄堂大笑,这些人都是世家之中嫡出的子嗣,个个来头不凡,听那口气,这其中还有个黄家的嫡子。 妙哉! 夏尤樊还是烦恼那赌本的事情,干脆又想写欠条了,反正侯府的钱多得是,当年公主进府的时候,几十上百抬的嫁妆都放在仓库里。 但没想到,一叠银票忽然便放在了他的面前。 “来来来,今日小弟初识兄台,可是仰慕之至,今日小弟坐庄,请各位玩个痛快!” 那‘冠希兄’一出手就是一大叠百两的银票,可是眼都不眨一下,一下子对上了众多公子的胃口了,特别是那夏尤樊更是双眼一亮,但还是假意推辞道:“这怎么好意思?” 夏锦华忙将之推了回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弟才初到京城,还望尤樊兄和各位公子哥地头蛇罩着呢!” 众人明了,原来是新人来撒钱入道的。 果然钱就是好东西。 “既然冠希兄盛情难却,那为兄便也不推辞了吧,推辞了反而是辜负了冠希兄的一番美意。” “那是那是。” 夏尤樊便也将那钱给收入了囊中。 赌局之上豪赌依旧,夏锦华大把大把地撒钱,一点不心疼,一会儿便将众多的公子哥儿给征服了,一口一个‘冠希兄’唤得亲热。 一晚上,夏锦华几乎输掉了千两银子,但是她却一点不在乎,现在钱多了,特别是和钱家的合作紧密了,钱不过只是个数字了,她舍得花钱,她只想要那安定侯府不得安生! 哪怕是用自己亲手赚来的钱,换成一个个铜板,也要将那腐朽的安定侯府砸个支离破碎家破人亡! 从赌坊里面出来,又去了钱家的铺子里,幸好钱诏蔺还未曾离开,找他对了侯府来采买的清单。 看见自己提出的那三样东西赫然在列。 也仔细看了价格,将价格记下了。 此后,白日她装病,晚上便偷偷摸摸地溜出去,在烟花之地,裹着一堆纨绔子弟花天酒地,特别是豪赌。 才几日的时间,安定侯府便收到了雪花般的欠条,都是那夏尤樊欠下的,少则百两,多则千两,养伤之中的安定侯知晓了这消息,气得差点吐血。 黄氏看着那一堆欠条,也是恨红了眼,直接给二房送去了,让他们自己想办法。 二房的人可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一会儿那孟氏便骂将过来了。 二房的底气足得很,就算是对着黄氏这个大方的当家主母,因为二房出了嫡子,还有两个庶子! 但是大房就出了一个庶子,还不是黄氏的,二房底气足。 一会又闹到了老夫人那里去,老夫人素来便是偏爱孙子,听了这消息,让夏尤樊跪了半天的祠堂,也还是让黄氏将那赌债还了。 要是此事闹大了,侯府的脸面也就没了。 另外,夏锦华让采买的东西也送来了,衣服头面和胭脂。 她还让人去打听了价格来,冬奴来汇报,说这三样东西,总共值了两千三百两银子,但听说只是给三小姐采买的舞衣,便价值四千两白银。 听此,夏锦华只是微微一笑。 根据钱家那边的报价,她那三样东西,也就一千九百多两,给夏锦绣采买的西域舞衣,也就三千多两。 “啧啧,侯府的蛀虫还真是厉害啊!”她由衷地赞叹了一声。 对这些蛀虫,她可是喜爱得很,恨不得撒一把养料下去,让他们茁壮成长,快些将这侯府败完。 又是几日时间过了,据说边关的大军都已经开始班师回朝了,京中一派喜气洋洋。 夏锦华也是高兴,但是白天她依旧是躺尸,极少出来活动。 晚上便悄悄地溜出去找夏尤樊等人花天酒地。 相处了几日,夏锦华花去了将近万两银子,终于是成功打入内部了,成了他们的一员,有什么事情,那些纨绔子弟也爱与自己分享了。 “前些日子,我陪我娘去金山寺上香,遇上陈大人家的家眷也在那处上香,啧啧,看见陈大人家有个庶女,生得前凸后翘,身段精致,那脸蛋比青楼里花魁还狐臊,见着本少爷的英俊潇洒路路走不动了,见天地来勾引我。”酒楼包厢之中个,众人打着京城之中最时兴的麻将,一边谈天说地,说那各大家族之中的荤事儿。 “那后来呢!”众人忙兴致勃勃地问,最是喜欢听这种事情了! “哈哈,还能怎么样,本少爷肯定是顺水推舟,不负美人一番牵挂了!”那最先说话的少爷大笑道,得意至极。 “滋味如何啊?” “怎么不通知通知我们哥儿几个一起啊!” 那纨绔少爷道:“后来那小骚狐狸挺着大肚子来我家,非要我认,让我娘给赶打出去了,那陈大人连句话都不敢说,哈哈哈——” 众人笑做一团,“快说说细节!” “对,就是就是!说说细节,有几次啊?都是在哪儿啊?”夏尤樊也兴致勃勃地道。 那少爷自然是凯凯而谈,将那小庶女如何勾引他,如何脱了衣服张开腿儿的事情都描述得像模像样的。 夏锦华听之,不过付之一笑。 一个地位低下的庶女未婚先孕,男人还不认,那等同于判了死刑了。 也怪那小庶女,想攀高枝想疯了,也算是自己活该,夏锦华了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当年那黄氏就是这般勾搭上那安定侯的,在怀着夏锦华的时候,安定侯说去上香,给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祈福。 上完了香,顺便把也将碰巧去那里上香的黄家庶女给上了,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说完了那小庶女的事情,众人都开始说自家的事儿。 “昨儿个,我爹的小妾跟管家偷情,被我娘捉奸在床,被当场打死了。” “啧啧,你都跟那小骚狐狸睡过好几次了,你怎么都不心疼心疼。” “去去去,我倒是心疼啊,我娘在气头上,我也不好劝啊!” 听着众人热烈讨论,一边打麻将,夏锦华忽然问那红光满面的夏尤樊:“尤樊兄,我听说你家有个倾国倾城的嫡妹,可是咱们京城第一美人啊!” 听这么一说,众人也来了兴致了,他们胡闹也是有底限的,绝对不会去弄别家的嫡女正夫人。 但夏锦绣不同,众人都知道那是庶女上位的,但这些纨绔子弟还是只当她是庶女轻贱,虽然不能如那些自己送上门来的庶女般糟践,但背后肆无忌惮地谈论谈论还是可以的。 夏尤樊听此,不屑一顾地道:“见过几次,长得确实不错,她娘把她当未来的娘娘捧呢,那曲儿唱得比青楼的雅梦姑娘还好,嘿嘿。” “真的?”众人来了兴致了,纷纷围着夏尤樊,“据说那可是要进宫的秀女啊,以后是要伺候皇上的!” 夏尤樊撇撇嘴,纨绔了得:“我才不稀罕,黄氏那小贱人可是管得严着呢,平日里都见不着一次面!” 的确,夏锦华回来这么一两个月,还真是没见过夏锦绣。 夏锦华也恶趣味地道:“人家将来可是要进皇宫伺候皇上的,她娘肯定要找名师来‘教导教导’,才不会让你见着!” “请的或许就是青楼的雅梦姑娘吧!全京城,也就属雅梦姑娘伺候男人的技术最好,哈哈!” 众人又是哄笑,伴着麻将的碰撞声,这麻将也是夏建华‘发明’的,如今在钱家的铺子里才有,正是流行的时候。 哄笑之后,夏锦华眼珠子几转,露出了狐狸般狡黠的目光,不怀好意地对夏尤樊道:“尤樊兄,小弟有个请求,不知道尤樊兄可否应了?” “冠希兄尽管讲来!我答应了便是了!”夏尤樊一口就答应下来了。 众人也好奇,‘冠希兄’会提出什么请求呢? 但见她从口袋里摸出了几锭金子来,“小弟可是久仰侯府三小姐锦绣姑娘的美名,一直未曾见面,日夜不得安眠。” “原来冠希兄是想见那三小姐了!”众人哄堂大笑。 夏尤樊也面露难色:“那三妹妹最近都不曾出府,想见有点难啊!” 夏锦华却笑道:“我也知道想见三小姐一面很难,所以我想请尤樊兄给我带几样三小姐的贴身之物出来,也好让我一解相思之苦啊!” 一听这个,众人个个眼放金光! 有点意思啊! 夏尤樊也来了兴致。挑眉道:“冠希兄你想要什么?” 夏锦华将那银子放入了他手中:“肚兜,亵裤,月红带,我都要!” 此话一出,众人简直惊呆了,夏尤樊也震惊,但众人安静了半晌之后,猝然发出一阵哄闹。 “冠希兄果然是风月老手啊!” “啊哈哈,这等风雅之事,怎么我等未曾想到!” “尤樊兄,您可千万不要拒绝啊!” “我也想看看!” 这里的众人都是吃喝嫖赌无所不作的混账玩意,什么不敢做,可是这偷取嫁佳人的贴身之物收藏,还真是没干过! 不是不敢,而是根本没想过,此番夏建华提出来,正巧是戳中了他们那颗猎奇的心,一时间众人都是跃跃欲试。 “冠希兄这个提议有点意思啊!”夏尤樊如被打了鸡血般的,双眼放出了银光! 关于那个被养在深闺,自家人都见不着几面的妹妹,夏尤樊可是心痒痒得很。 对于这些混账玩意来说,玩弄自家女子也没什么,就算是老爹的小妾也敢染指,唯有嫡女在他们眼中才算是自家人,庶出的都是低贱女子,可以随便玩弄。 对于家中那两个貌美如花的妹妹,夏尤樊早就有想法,但是因为黄氏扶正了,那两姐妹成了嫡女了,他也不敢造次。 此时这个冠希兄的提议无疑让众人产生了天大的兴趣,纷纷撺掇着让夏尤樊去偷点夏锦绣和夏锦年的亵衣亵裤和月红带出来。 ‘冠希兄’又不怀好意地道:“你们家不是还有这么多个妹妹吗,偷便偷个全套出来,让咱们集齐夏家千金全套的亵裤,那才是妙事呢!特别是侯府大小姐慧灵郡主,小弟我也是一样感兴趣呢!” “是啊,不知道那慧灵郡主相貌如何,听说如今都十七岁了,已经回京了吧!” “当年侯府的大夫人是京城的第一美人,想必那郡主相貌也不差!那亵裤儿肯定也比别家的香!” “对对对,郡主的也一并偷来,本少爷还不曾见过郡主的亵裤是长什么样的呢!” 听着这些整日斗鸡走狗的下作玩意谈论自己的亵裤,夏建华可是半点脸红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是跟着众人一道撺掇着。 夏尤樊忙摇头:“那可不成,我娘可是跟我说了,那大房的慧灵郡主可是咱们府里头最不能招惹的人物!” “为何?”众人来了兴致了。 “不过就是一个没有母族庇护的郡主,倒是将你吓成这般模样了!”夏锦华心头一动,忙问道。 夏尤樊一脸神秘地道:“我娘可是得了消息了,那慧灵郡主身边可是有大内高手贴身保护着,可见皇上是多么宠她,那大房的二夫人一点都不知晓,天天去找人家的霉头,我娘正等着二夫人遭殃呢!我娘也叫我不要去招惹她!” 众人发出了一阵嘘声,夏锦华也挑挑眉。 看来那孟氏的消息还是挺灵通的,至少比黄氏那蠢货好! 又听见夏尤樊神秘地道:“你们是不知道,如今咱们侯府亏空得很是厉害,黄氏那低贱的庶女爬上主母位置掌家做主,但也是个没眼力价的草包,才四年的时间,侯府的钱已经快被她给败得差不多了!” 众人一阵惊叹! “嘿嘿,我娘就等着那蠢货败光侯府呢,咱们二房的小金库可是比中公仓库里的东西还多,我娘的人在那黄氏手下暗地里吃了不少东西,全部弄回了咱们二房的小金库,等那大房的败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分家,让他们大房的几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保准被裤衩都穿不起!” “哈哈哈哈——” “要是京城第一美人连裤衩都穿不起,那我们岂不是就大饱眼福了!” “就是,有趣有趣啊!” 众人哄闹无比,兴奋至极,那其中的‘冠希兄’更是笑得前仰后合的。 夏尤樊对众人得意洋洋地道:“所以,我娘让我使劲儿花钱,早日败光大房的钱,其实很多欠条都是我娘的人打的,去了侯府要了钱,最后还是入了我娘的口袋,本少爷逢赌必赢,哪里可能有这么多欠条!昨儿个,大房又还了两千两银子进了我娘的口袋里!” 此间欢声笑语不断,夏锦华都快笑差气儿了。 夏尤樊拍着夏锦华的肩膀道:“今儿个咱们去万花楼包场喝花酒去,也就几百两银子的事儿!侯府这么大,当年还有郡主陪嫁的几十抬金银珠宝,不早些败光怎么对得起大房两位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儿呢!谁让我奶奶疼我呢,况且我小弟已经是举人了,是咱们侯府里面最有出息的晚辈,我娘让我弟弟将来继承侯府,我这大哥每天只管吃喝玩乐败家就行!” “就是,请客请客!” “请客!” 众人哄哄闹闹,纷纷起身,夏尤樊一拍桌子:“走着,不就是几百两的事儿吗,我让老板打个两千两的欠条回家去!” “哈哈哈,此番你娘的小金库可是又多了一千多两银子了!哈哈哈!” 众人勾肩搭背地出去了,留下一桌子凌乱的麻将。 众人吃吃喝喝,吃了饭,便要去妓院里头快活快活,但临到妓院的时候,夏锦华假装家中有事,一溜小跑地遁了。 真是想不到啊,她本想勾搭些斗鸡走狗的花花公子,败坏败坏那侯府的名声,没想到还扯出这么好玩的事情来。 太有趣了!实在是太有趣了! 那孟氏也着实是有趣啊,让一个儿子刻苦读书,考取科举将来继承侯府,可是却让一个儿子吃喝玩乐败光侯府! 那夏尤樊下手还真是快,才第二天,夏锦华穿了男装去了他们经常去的酒楼包厢,便看见夏尤樊得意洋洋地抖骚着几个绣着精致花纹的亵裤! “来瞧瞧、瞧瞧,这牡丹花纹的都是京城第一美人夏锦绣的,水仙花儿的都是夏锦年的!” 众人如是苍蝇见了屎似的,红光满面、淫光四射地争抢着。 “啧啧,京城第一美人的亵裤果然不同,闻着都比别家的香!” “二小姐的亵裤味儿也不差啊!” “哎哟,这条月红带也跟别的女子不同,香气扑鼻啊,看来那三小姐流出来的赃物也是香啊!” “那我明天偷一条没洗过的给你好生尝尝!” “哈哈哈哈——” 看见夏锦华来了,众人纷纷将手中的稀罕玩意拿给她一起观赏。 “冠希兄你来了!” “冠希兄,快看,这可是京城第一美人的亵裤,凡人都是摸不到的!” “还是冠希兄见多识广,要不是冠希兄提议,咱们也想不到这儿好玩的法子呢!” 夏锦华拿起一个牡丹纹的亵裤瞧着,这侯府人家用的就是不一样啊,亵裤肚兜亵衣等,都是绣上了精致不已的花纹,那月红带也是十分有讲究的,要绣上不同的花纹。 她在村里面的时候,可没这个讲究,都是用个布袋随便一封,赛点草木灰便可以用了。 后来,造出厕纸了,她月事都是用厕纸垫厚了对付。 看着众人兴致勃勃的模样,她心里头也是一阵爽快。 要是让那夏锦绣和夏锦年知道自己的亵衣亵裤月事带让一些纨绔子弟如此亵玩,想必自杀的心都有了! 她摸了摸那亵裤,面上却似乎是不甚高兴的模样,问夏尤樊道:“尤樊兄,这些玩意你是怎么弄来的?” 夏尤樊道:“那夏锦绣一天到晚都不出院子,但是她那院儿里头晾衣服的地方不远处有个狗洞,我让人钻了进去,在晾衣架上偷了几件!” 大户人家女儿的晾衣之处,那定是要在外人看不见的庭院深处,因为要晾晒亵衣亵裤和月红带等私密的东西。 夏锦华却遗憾地叹息着:“不行不行。” “为何不行?”夏尤樊倒是疑惑了。 夏锦华摇头半晌,才目露精光地对夏尤樊道:“这洗过的玩意有什么好耍的,在我们那里流行把玩原味的!” “原味的?”众人疑惑了,“那是何物?” 夏锦华将手头的亵裤嫌弃一丢,遗憾地道:“小姐们换了衣服下来,让那些浣衣丫头的粗手洗了一遍,原本的景致早就没有了,还有什么意思。” 众人的耳朵竖了起来,双目放光,兴味更甚。 夏尤樊也是瞪大了眼睛,眼中闪着精光,“冠希兄的意思是——” “要小姐脱下来,还未曾洗过的,包裹过美人的香体,还留着美人身上最诱人香味的贴身之物,才是最妙的!” 众人瞠目结舌,本以为偷美人的亵衣亵裤便已经是够离经叛道的了,但是没想到,还有更离经叛道的! 沉默了半晌,人群之中突起哄闹! “对啊,原味的好,本少爷也想闻闻京城第一美人原味的亵裤是什么味儿的!” “尤樊兄,速速行动,给我弄一批原味的出来!” “对对对,要原味的!这月红带要那种灰都没抖出来的,本少爷要闻闻京城第一美人和她妹妹的秽物是不是也是香的!” 夏锦华心中冷笑,果然这群混账玩意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不过,她喜欢! 夏尤樊却是面露难色了,“这怕是有点难啊,我偷这个亵裤也是冒着好大的风险呢!” “切——” 众人一阵扫兴。 但夏锦华却凑上了猥琐的嘴脸去,“前几日尤樊兄不是还说那府中连下人的月钱都发不起吗?随便收买个浣衣丫头偷两件不就行了!那府中小姐的亵裤几个时辰就一换,数量多得数不胜数,少个几件,人家也是不知道的。” 此番一提醒,夏尤樊也是顿悟,由不得对着夏锦华竖起了大拇指:“还是冠希兄的想法高明啊!” “冠希兄如此轻车熟路,想必是个中高手了吧!” “哈哈,就是,小弟等见识浅薄,以后若是有什么未曾见过的新奇好玩的,还望冠希兄提点一二啊!” 夏锦华谦虚地道:“小弟实在是不敢,小弟一家从傲来国搬来,傲来国靠海的,时常有番邦的船队靠岸,小弟时常跟番邦来的公子哥们一起玩乐,这些玩意可都是跟他们学的,番邦人可是比咱们会玩多了了!” 众人听之,越发的崇拜夏锦华了,忙道:“那番邦的公子哥们都玩些什么玩意?” “还不是跟咱们一样的玩意呗,不过他们那里的规矩比咱们这里有趣多了,男男女女可以随便勾勾搭搭,男的要上看上哪个女的,随便抓过美人的手来就可以亲了,啧啧,那可是——” 众人震惊了,其中有个公子哥道:“我知道我知道,那是他们番邦的礼节,叫吻手礼!” “对,就是吻手礼,”夏锦华红光满面地道:“还有他们的舞会,也是好玩得很,男男女女搂在一起跳舞,那也是妙不可言啊!” …… 白日里,夏锦华依旧是那个侯府深闺之中,受惊重病每天在房里躺尸的郡主,一到晚上,她就偷溜出府,成了游走烟花场上斗鸡走狗,圈中鼎鼎大名来自傲来国的富家子‘冠希兄’。 那些混账玩意还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没过几日,那夏尤樊还真是给偷了一批夏锦绣和夏锦年的原味亵裤亵衣出来。 府中浣衣坊本来就是最低等丫鬟的去处,加上工钱也被克扣了,很容易就能收买几个丫鬟,将夏锦绣夏锦年今日刚换下来还热乎着的亵裤就给这群混账玩意送来了。 这些亵裤的料子和绣工都是顶好的,若是出售,那起码也是要卖个几两银子,但是在那府中也就没这么金贵的,那两位小姐每天要换洗几轮,而且所有的亵裤一个月便就全部换一轮。 她们好不容易才从庶女翻身了,自然是面面都要跟嫡女一个待遇,甚至超越嫡女才行。 夏锦荣那庶女的亵裤一年才换一轮,就算是二房的夏锦玉也是三个月一换,偏偏大房的两姐妹要一个月一换,好似这样才对得起自己这嫡女的名声! 一般换下来的旧亵裤等东西都是要送出府去毁的,一轮换下来的可就是几十两银子,说处理便处理了,也没有半点心疼之意,但府中人心不齐,而且管理混乱,便有人浑水摸鱼,将那些亵裤收了自家穿。 弄出这么几条亵裤来,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这几人有新玩意玩了,而且还不忘‘有福同享’,一个圈儿里的公子哥们便开始到处传送那京城第一美人和其姐姐的亵裤。 赌场之中,夏锦华怂恿着众人将夏锦绣的原味内裤当赌注,与别人豪赌,不少公子哥可是抢红了眼了! 圈儿里的公子哥们聚会的,便拿出那所谓京城第一美人的原味亵裤出来炫耀,可是洋洋得意得很! 当然这些事情,只在那个圈子里面流传着,能入赌坊和妓院的公子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正经人家的还不曾知道。 这些见不得人得猥琐事情还只是在圈子里面流行,未曾传出去。 但很快,此事必将闹得全京城都知晓。 与夏尤樊等人厮混了一顿,夏锦华便又摸到了钱家去瞅了瞅。 “钱公子,我要的地如何了?” 前几天,三狗子领着它的后宫大闹了一场侯府的书房,将那书房之中值钱的古玩玉器字画给糟蹋了个遍,打碎了不少珍玩玉器,字画也能咬的咬了,不能咬的也要撒上两泡尿,那些东西都是不值钱了。 安定侯的俸禄迟迟不来,府中的日子越发的艰难了,库房里头大夫人曾经的嫁妆都败得差不多了,黄氏便开始打地的主意了。 安定侯府的铺子和房产都剩了不到原来的二分之一,地也没剩多少了。 那还都是郡主曾经的陪嫁,足足上千亩,如今一下子卖掉了三分之一。 钱诏蔺将那田契送到了夏锦华手中,“便当是完璧归赵了,你母亲的东西,如今落在你手里也算是缘分。” 夏锦华简单地看了一眼那些个地契,足足两百亩的地。 看来侯府就算是等到俸禄下来,也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但是她却冷笑一声:“钱老板这话说得,分明就是我用真金白银买来的,何时成了完璧归赵了?” 而且,钱诏蔺这奸商,非要高出原价一成的价格才卖给夏锦华。 做生意的自然是脸皮厚,钱诏蔺还认真无比地道:“你娘嫁妆里面有的五抬珍珠也被二夫人给卖给了钱家,原封不动地放在我钱家的仓库里,若是郡主你想要,我可以便宜点卖给你。” “不用。”夏锦华揣了地契,慢悠悠地走了。 钱诏蔺看着她离去,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一个商人特有的算计。 夏锦华还寻思着什么时候能白天去看一看自己的地。 那一大片在京城的城郊之中,靠近京城,如果是开发点什么农业观光,肯定赚钱,或者是在那地上面盖个什么度假村,也能赚点钱。 回到侯府,众人睡得死,都不曾知道她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去了一趟回来。 夏锦华换了衣裳躺在床上,便开始思考着那地的处理。 首先,肯定是要种番瓜,种出番瓜来,新鲜着便卖给京城的贵胄们,肯定赚钱。 其次,可以开个草莓园,让那些贵人亲自上门去采摘草莓。 另外,番邦的其他植物一定要多种,而且京城之中番邦商人更多,可以从钱家那里得到更多的番邦种子,在那地里种出来。 想了半天,夏锦华忽然一跃而起。 一拍脑门——都他娘的是郡主了,怎么还整天想着挑大粪种田的事儿。 “或许我就是这么个命吧——”她马上又自言自语。 一辈子种田的命。 好歹自己也是个身怀异能穿越而来的异世界特警,竟然沦落到种田,世事无常啊—— 第二日一大早,夏锦华照样早起出去跑了一圈,五狗子还是从那个贯通外院和内院的特大号狗洞钻了进来,它身子比一般的狗大得多了,一般的狗洞满足不了它,夏锦华专门命人给它凿了一个大型狗洞,让它可以随时钻进来。 跑完一圈,夏锦华便站在湖边,对着一池的已经凋谢的荷花开始做每日必做的放松操,放松自己的一身筋骨。 五狗子便围着她打转。 “雷神!” 夏锦华忽然喊了一声。 “属下在,郡主有何事?”雷神从假山之后走了出来。 夏锦华一边扭着自己的筋骨,一边问他道:“我且问你,五狗子今年多大了?” “属下训它已经三年了,它如今都四岁了。”雷神照实回答。 “都四岁了——”夏锦华自言自语,“那也算是个大小伙子了。” “额,好像是。” 狼也就一二十年的寿命,四岁,也能算是个大小伙子了。 但从未听见有人这般形容他的狼。 大小伙子…… 但马上便听见夏锦华质问道:“那你怎么还不给它找个媳妇儿?” “啥?”雷神惊愕。 给狼找个媳妇儿? 他自己的媳妇儿都还没着落呢! 入了宫中当了侍卫,除非是熬到了年老退出,否则一辈子也别想考虑个人问题。 人一样,狼也一样。 一见他那惊愕的模样,夏锦华便知道五狗子如今还是单身。 “不行不行,”她煞有其事地道:“五狗子如今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得赶紧给它找个媳妇儿,不然你看它寂寞得——” 雷神嘴角抽抽,未曾搭话。 它就是个畜生,吃饱喝足就行了,懂个什么寂寞! 又看见夏锦华蹲下了身子,抬起了五狗子的一只爪子来,五狗子异常温顺,将指甲都收了,如狗一般的坐着,任由夏锦华摸它的爪子,夏锦华赞叹道:“看看咱家五狗子,长得这般英俊,都快赶上我家二狗子了,这么一个大小伙子,怎么能没个媳妇儿呢?” 五狗子也是点点头,吐吐舌头,十分赞同。 的确该找个媳妇儿了! “你放心,明年我就给你找个身强力壮的大屁股媳妇!” 雷神面无表情,但脸上的肌肉还是抽了抽。 身强力壮的大屁股媳妇儿…… 但未料下一刻,就看见夏锦华伸手去拍拍五狗子的脑袋,问道:“以前你主人给你找过媳妇儿吗?是不是雏儿?” 五狗子羞涩地摇摇头,又点点头,表明自己的贞洁。 它一出生就在皇宫之中,接受训练,保卫皇宫的安全,是一条骄傲的皇家御狼,个狼问题还真是没时间去解决,而且跟它一起锻炼的几头狼也都是公的!也没有那发展的沃土让它去发展。 雷神惊得差点一头栽倒在荷花池里面。 那还是郡主吗? 这种话都说得出口,简直—— 雷神找不到可以形容的词儿。 但没想到,马上就看见夏锦华给五狗子套了绳子,要牵着出院子去。 冬奴忙追来:“小姐,您要去哪儿,热水都备好了。” 她每日早上跑完步之后,都要泡泡澡,然后开始补眠。 夏锦华回头,挥手道:“水先热锅里吧,我去去就来。” 说罢,便牵着五狗子出门去了,一边还回头对雷神道:“雷神,你一会儿和悟空八戒搭把手,把这池塘里的藕挖点起来送到厨房去,我中午要吃莲藕排骨汤。” 雷神应了,叫了其余两人,认命地脱了鞋袜下池塘去挖莲藕。 葫芦娃面无表情地跟了上去,听见夏锦华在前,捏着五狗子的耳朵道:“你是个雏儿,要是将来我给你找条凶悍的母狼来,你怎么能拿得下人家?” 葫芦娃听之,有种不祥的预感,感觉此行凶险无比…… “嗷呜。”五狗子乖巧地回应了一声。 夏锦华立马接口道:“侯府的后门有条大母狗,屁股可大了,生了好几窝崽儿了,技术肯定很好,我领你去找它提点提点。” “嗷!”五狗子欢快地一点头! 葫芦娃心头一跳。 找母狗‘提点提点’,又是几个意思? 为何自己感觉就要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 “第一次难免会疼的,一会儿你忍忍。”夏锦华摸摸五狗子的闹到。 “呜呜。”五狗子有一句答一句,声音之中带着几分跃跃欲试。 葫芦娃的心肝跳得异常诡异,总觉得自己的三观可能将会被再一次颠覆! 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才见到夏锦华牵着五狗子回来了,一人一狼都是神清气爽,一进门就吆喝:“冬奴,我的排骨汤炖好了吗?给五狗子也盛一碗,它今儿个可是累了!” 但是那身后的葫芦娃却是满面阴云。 当晚又向钢铁侠打了一回报告。 申请组织立刻调派属下回宫伺候! 他妈的,这脑子瓦特的郡主我再也伺候不下去了! ------题外话------ 屎上最猥琐的宅斗。 屎上最凑表碾的宅斗女主。 屎上最无耻最猥琐最下贱的宅斗招式! 尽在本文。 明日继续毁三观 007 原味的才是最好的! 008 五狗子的终身大事!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08 五狗子的终身大事! 众人不知道葫芦娃跟着夏锦华出去到底遭遇了什么惊悚的事情,但是葫芦娃一回来之后,便狂洗了半天的手,手都搓红了,洗完手便拎着一把刀,往钢铁侠面前的桌子一插,刀身完全没入。 一道冷光耀了钢铁侠的眼,他挑挑眉,看那面无表情的葫芦娃,“你又怎么了?她又让你帮着抓耗子?” 葫芦娃最反感的就是夏锦华将她当丫鬟使,最令她痛恨的便是让她每天有事没事地去逮三狗子回家,偏偏她还不得不从。 “你不必过问,这主子我伺候不了了,你若是继续让我在伺候,我便自刎了事。” “哟!”钢铁侠诧异:“什么事儿这么严重?” 葫芦娃不语,但钢铁侠就是不批准她的请求,说这是皇帝钦点的,得要陛下准了才行。 葫芦娃阴沉着脸去了,回了后院,提刀砍了半天的竹子发泄,那模样简直凶狠! 钢铁侠倒是十分好奇,今儿个葫芦娃到底是遭遇了什么?夏锦华到底是干了些什么天怨人怒的事情? 侍卫九人好奇无比,从未见过葫芦娃如此失态的,于是几人摸到了院子外面,想探个究竟。 几人的听力都是一等一的,自然是能听见里面之人的谈话。 此时夏锦华正在吃饭,边吃还夸赞道:“这藕真是好吃,明儿个再叫雷神给挖一筐出来,我要做点五香脆藕,没事吃着解闷。” 冬奴自然是应了,又看见五狗子在桌子下面啃排骨,冬奴好奇地问道:“小姐,我瞧五狗子今日好似是饿坏了,吃得真多。” “恩,它今儿个可是累坏了,”夏锦华道:“多给它吃点肉补补。” “它今儿个干了什么了?” 墙外窃听的众人也是竖起了耳朵。 夏锦华打趣道:“今儿个五狗子可是怂了,我牵着它去找后院的母狗给帮忙结束了它的处狼身,它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谁料见了母狗马上就怂了,藏在我背后不出来,丢脸死了!” “嗷呜呜!”五狗子发出了抗议。 那门外听墙根的侍卫众人不由得嘴角抽抽。 怪不得葫芦娃回来的时候想杀人,原来是跟着夏锦华干了个这么龌龊的事儿。 “那最后成了吗?” 冬奴倒不觉得这种情况怪异,因为村里头每到春天的时候,有母猪的人家就花上十几个铜板,去别家找公猪来配种,竟然会出现母猪公猪不配合的情况,就得人去帮忙了。 猪仔一出生就得煽了,用夏锦华的科学术语就是,割掉公猪的小丁丁,割掉母猪的卵巢,让猪仔没有性别,没有生殖能力,这般的话,猪吃的所有东西都用来长膘了,不会浪费到长丁丁上——长丁丁是需要耗费大量能量的。 所以,猪得骟,骟了才长得肥,而且骟过的猪不会发情,性情温顺,不会如人类般‘温饱思淫欲’,一门心思忙着长嫖,自然,骟猪也是门手艺,叫做劁猪。 劁猪是个技术活,下刀得快很准,南极便是村里头一流的劁猪匠,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刀工也总算是找到了正经的用途了。 但还是有些人家不骟猪,留几头母猪下崽儿,但很少有留公猪的。 经常一个村儿只有一头公猪,一到母猪发情的季节,一头公猪得被牵着,挨家挨户地找母猪‘啪啪啪’。 公猪肉不能吃,也不能下崽,唯一的作用就是‘啪啪啪’。 所以,竟然人们用‘种猪’来形容滥情男人,还真是贴切无比! 夏锦华的农场里头,也有十几头母猪,没到发情的时候,她就得操心了,发情期的母猪性情十分焦躁,就得赶快找公猪来安慰安慰。 但是公猪母猪能不能‘啪啪啪’也是个问题,公猪一天到晚‘啪啪啪’,难免会有不想工作的时候,这个时候就得人去帮忙了。 养猪的都是些妇人,几个力大的妇人便也不避嫌,帮着公母猪交配,还一边若无其事地说着家常。 今日去帮着五狗子破瓜,夏锦华可是操坏了心了,此时一边吃饭,一边还道:“我让五狗亮出自己的雄性风范来,谁料一个劲儿地怂,还躲躲散散的,活脱脱一条夹尾巴狗!” “嗷呜呜!”五狗子又不乐意,抗议了。 “哈哈,小姐您就不帮一把吗?”秋奴一边给夏锦华盛饭,一边道。 “肯定得帮啊!”夏锦华边吃着饭,边恨铁不成钢地道:“我去将母狗栓了,按住不许动,撩开了尾巴,让葫芦娃把五狗子的前爪子抱上去,那母狗也是怂,一个劲儿的哼哼,这么条大帅狼来自荐枕席它都不乐意!这侯府的狗,太没眼力价了!” 噗—— 那墙外一边吃茶一边听八卦的某侍卫不禁将口中的茶全数喷了出来。 自荐枕席…… 这个词用在五狗子身上,怎么这么如此诡异呢? 众人总算是知道葫芦娃为何回来的神情如此阴郁了。 “那肯定成了,”冬奴欢快地道。 “成个屁,这狗日的,我和葫芦娃奋斗了半天,还以为它成事了,结果我低头一瞧,它连枪都没磨好!” 门外的人集体石化了。 枪都没磨好…… 没磨好…… “嗷呜呜!” 五狗子似乎是要恼羞成怒了,夏锦华连忙摸摸它的脑袋,安慰道:“这不又不丢人,第一次,难免出点意外,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咱家五狗子一定英勇无比!” “呜呜。”五狗子才算是安静下来了,继续低头啃骨头。 “那后来怎么办呢?”冬奴忙问道。 墙外的众人也是竖起耳朵倾听着五狗子那曲折的‘破瓜史’。 “还能怎么办,只有我出手帮忙呗,奋斗了半天,才算是提枪上阵了,但就算是提枪了,也半天找不到靶心,最后我让葫芦娃帮了它一把,才成事了,这怂蛋!”夏锦华愤怒着。 墙外的众人如冰天雪地里九尊直挺挺的雪雕! 这他妈,实在是、实在是—— 众人也为葫芦娃默哀着。 雷神还庆幸着今日跟出去的是葫芦娃,要是自己的话,肯定一头撞死了! “哎呀,这下可是成了!”冬奴高兴地拍着手。 “光是上去了还成不了,两条的尺寸完全对不上,那母狗叫得像杀猪一样,把五狗子也吓坏了,挣扎着要走,我忙按住母狗,一边安抚着,一边喂骨头给它稳住,葫芦娃按着五狗子,不让它跑开,五狗子也叫得要死一样,挣扎得可是厉害了,像是被狗强X了一样,那战况惨烈的,都出血了,我知道第一次是很痛,但这是每头男狼都要经历的,要是这么一件事情都挺不过来,以后还怎么做一条威风赫赫的狼子汉,岂不是让别的狼嘲笑它是个没用的怂蛋吗!这件事肯定会在它的内心里留下沉重的负担,会影响它整个狼生的性福,以后还让它怎么做狼,我肯定不能让它半途而废临战脱逃的!”夏锦华放下筷子,一本正经地道。 那墙外的众人也齐齐地感叹着——真不容易啊! 但是她说得也太有道理了,竟然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来! 五狗子的狼生性福重要! 众人干脆将耳朵都贴了上去,认真地听着,怕错过了任何一个字。 “那后来,可是成事了吗?”秋奴也揪起了心来,忙问道。 “后来,我就鼓励它,我说你若是连一条母狗都征服不了,谈何征服比狗凶狠万倍的母狼!以后若是回归了山林,那肯定是一方狼王,整座山的母狼都等着做它的后宫三千,为了今后的宏图霸业和狼生性福,现在绝对不能怂,一定要勇往直前乘风破浪坚韧不拔!” “那它最后拔了吗?” 冬奴忙追问。 墙外的众人目瞪口呆。 拔了吗…… 这两个字,好似没什么联系吧! 众人也是关注着——最后到底是坚韧不拔,还是拔了? “它就算是想,我也不让,我让它奋战到底,冲破万难,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开始一番新的征程,开启狼生的新生一页,它最后也不负众望,终于成功了!” 冬奴也舒了一口气,道:“咱们五狗子今天可真是勇猛,来多吃点肉!” “嗷呜呜!” 墙外的众人也总算是送了一口气了。 五狗子为了开启新的狼生还真是蛮拼的! 雷神听了这波澜壮阔的‘五狗子破瓜史’也是心潮澎湃,摸摸小心肝,喝口茶压压惊。 谁料墙内又传来了夏锦华的声音,“啧啧,谁知道这家伙几下子就完事了,还猝不及防地弄了葫芦娃一手!” 噗—— 雷神也猝不及防地喷了对面的擎天柱一脸茶水! 葫芦娃没当场将夏锦华给一刀斩了,说明她还是个心理素质过硬的合格大内高手! “嗷呜呜!”五狗子又不乐意了。 夏锦华劝道:“好了好了,第一次都是这样的,第二次时间就长了,明儿个,咱们去找前门的老母狗试试。” “嗷呜呜!” “来来,多吃点牛鞭,吃哪儿补哪儿,多吃点,明儿个还要忙呢!” “啾!” “四狗子,你先别忙,五狗子岁数比你大了,等我忙完了它的事情,就给你张罗了。” “啾!”四狗子还不甚满意。 葫芦娃在今后几日之内,一直是阴沉着脸,众侍卫也不去调笑了她,每次看见她,眼中总多了一丝怜悯和微妙…… 自此之后,夏锦华没事便牵着五狗子去糟蹋府里头各个院儿的母狗,五狗子‘战斗力’也是越发强大,整条狼从里到外散发出一种属于真正男狼的气质,越发的厉害了,也更自信了,随时都是昂首挺胸精神焕发,仿佛从一个不经世事的小狼崽,变成了啸聚山林的群狼之首,孤傲、强大、倨傲、霸气,如决断生死的帝王,如睥睨苍生的主宰! 瞧着训狼人的眼神都从畏惧变成了轻蔑,基本不回窝了,只听夏锦华的使唤,日日不是耗在夏锦华的院儿中,便是耗在母狗的窝里! 气得训狼人雷神差点回宫请求换了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账玩意! 五狗子越发的自信了,洗心革面,从此踏上了狼生的巅峰,也不知道为何,竟然有了和大老鹰四狗子的一战之力,还经常敢去偷袭四狗子! 它越发的像狼了,但在夏锦华面前,却是越来越像条狗! 四狗子不服气了,日日黏在夏锦华的身边,要夏锦华给它也找个媳妇儿,帮助它变成一头真正的男鹰。 夏锦华也爽快的答应了:“好好好,明儿个我就带你去练练手。” 四狗子也潜心等着摩拳擦掌,争取战出比五狗子更好的战绩来! 于是,一个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日子,夏锦华带着四狗子走进了侯府的鸡舍…… 三狗子搂着自己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淡定围观,还露出了极端鄙夷的目光——两个怂蛋!有种下来,爷爷教你两招! 就连钢铁侠也开始严肃地斟酌,是不是要给四狗子五狗子配两个媳妇儿了? 就在夏锦华为着两兽的终身大事算计的时候,黄氏也上门来拜访了。 见她穿着一件绣花长袄子,头上依旧是珠翠灿烂,贵气十分,几乎将所有值钱的玩意都戴到身上了,就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主母,自己是平妻。 她笑吟吟地来了,坐在夏锦华的客厅之中,看着那客厅可是气恼的很,这分明是女儿的地盘,却被夏锦华这贱婢给占了去了。 但面上还是一副慈母的模样:“华姐儿啊,你都回来这许久了,前些日子边关打仗,城中禁一切酒宴,如今咱们胜了,那禁令也消了,你看是不是得操办一场宴席,将京城之中各家的小姐夫人都请来,大家热闹热闹。” 夏锦华眉睫一垂,掩住了眼中的光。 如今府中都沦落到卖地度日了,这黄氏舍得花钱给自己办宴会? 宴无好宴啊! “一切听凭二娘做主便是了。”她温婉地道。 见她那恭顺的模样,黄氏心里头可是恨得很! “你放心,为娘一定将你的宴会操办得热热闹闹的,给你以前那些玩儿得好的小姐们都送帖子去!” “恩,有些以前的朋友都四年未见了,也该是请来相见相见了。”夏锦华顺着她的话去了。 热闹热闹? 怕是请来看她笑话的吧! 这黄氏心里面打的是什么主意,她已经大致猜到了一些了。 正巧黄氏来了,夏锦华又给了她一个清单:“二娘,这是我平日爱吃的吃食和水果,二娘可别忘了给我添置着。” 黄氏接过那清单一看,脸上的肌肉又是气得一跳一跳的。 又是一长串的清单,吃穿都有,还要头面脂粉。 黄氏将那清单推了回去:“华姐儿,这清单您先收着,等下一次府里统一采买的时候我再通知你。” 还要什么统一采买,府中的二小姐三小姐若是想吃城东的烤鸭,马上就会有人去采买来! 分明就是不想买罢了。 府中的情况不乐观,黄氏清楚得很,光是满足自己母女三人,瞒住安定侯,填二房的无底洞就已经是够吃力的了,如今夏锦华这里还要每天锦衣玉食山珍海味。 呸,一个下作的小贱人还想这想那! 黄氏心头恨得很,但面上却还是笑着:“府中事情太多了,这采买的事情都是一个月才一次的,这前几日刚采买过了,华姐儿且等几日,下一次一定告知你。” 万嬷嬷不乐意了,冷冷:“郡主是咱们侯府的脸面,连最基本的东西都没有,怕是让人笑话了。” 黄氏也是底气足得很,“我这也不是不买,只是最近田庄里面得事情多,我每天还得去忙那处的事情,实在是无暇分身,望嬷嬷担待着些,你不是咱们侯府的人,不知道这管着着侯府几百号人是如何的困难啊!” 这话分明说万嬷嬷不是侯府之人,还来瞎搅合! “算了,二娘忙便忙吧,”夏锦华将那清单收了。 黄氏也随便寻了个借口就离去了。 背过身去,也不知道那张老脸是何等的阴森。 夏锦华,你且嚣张,过几日我让你怎么死都不知道! 等她走了之后,夏锦华在那清单之上,又加了一长串,唤了钢铁侠来。 “钢铁侠,你一会儿使唤几辆马车出府一趟,我最近要办宴会了,场面之上的东西不能少,二娘不给我采买,我又出不了府,只有你帮着跑腿儿了。” 钢铁侠将那清单收了,“是郡主。” 但眼巴巴地瞧着她,不走。 钱还没给呢! 夏锦华挽额道:“我如今这情况,你也是知道的,从宁山带出来的钱,都拿来打点那些下人了,哪里有余钱,你们的工钱我都发不起,你且拿了我和侯府的腰牌,带上几个侯府的家丁,将这些东西买齐了,打个欠条,写侯府的名字便成了,咱们侯府家大业大,不会赖那点钱的。” 钢铁侠嘴角抽抽,还是出去了。 这几年他在夏锦华身边监视着,虽然不懂生意之事,但也知道这夏锦华和司空绝可是家财万贯,光是肥料和造纸作坊,就是日进斗金,她会没钱!? 但他还是去了,套了几两马车,叫了几个侯府的家丁丫鬟,按照夏锦华的指示,去买东西。 她要的东西,不仅指定了要哪一种,还指定了要哪个店的,而且还要最贵的,不贵不要。 要衣服、要包包、要脂粉、要头面,这些女人的东西便罢了,她还要酒、要狗粮、要鸟粮,要新狗项圈,还要一套新家具,还有一张新床,还要木材、砖瓦、水泥、肥料、厕纸,还要上百丈的绫罗绸缎。 这些东西有很多是她自己投资的店里面的,只要拿她的独有的信物去,都是可以免费的,但她偏不干,必须以侯府的名义赊账! 还豪气地道:不赊够五千两银子,不许回来! 钢铁侠也是郁闷,一天下来,几辆马车都装满了,手中的欠条也有一大叠了,那些商家也是实诚,一听说是安定侯府慧灵郡主出来采买,都不敢怠慢,自是赊了。 眼看着夕阳西下,钢铁侠算了算,还差十几两银子,便领着众人去钱家酒楼吃了一顿,总算是凑够了五千两。 等钢铁侠等人走了,自是有人去了钱诏蔺面前汇报。 “今日侯府郡主的家丁赊了三千九百九十三两的东西,打了四千两的欠条。” 夏锦华指定了店铺,大多数都是钱家的,京城最贵的最好的东西大多都在钱家的铺子里。 “记好了,明日和所有的欠条一并送到侯府去要钱。” 钱诏蔺知道夏锦华在打什么主意,也只得顺了她的意了。 谁让她是他钱家现在最大的股东呢? 钱家现在手头有厕纸水泥和首饰这几个最大的生意,都是夏锦华送来的配方制作的,特别是那水泥,用了水泥盖的房子更加牢固,现在水泥可是紧俏得很,钱家不断地扩大作坊,还是供不应求,水泥的收益都快和厕纸持平了。 不过,另外还有肥料的生意,夏锦华却没有给钱家,而是给了京城第二首富的赵家做。 那赵家和宁山县的王家有姻亲关系,如今赵家当家人的侧室便就是宁山县王家的大女儿,王峦的亲姐姐。 可以说,夏锦华现在有京城第一和第二富豪的鼎力支持,而且是这两家的大股东! 她名下的财产几乎是富可敌国了! 这情况,钱诏蔺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与那人汇报一下…… 若是穷困潦倒的侯府知道自己的后院之中住着这么一个财神爷,却慧眼不识珠玉,不知道是要作何感想。 钢铁侠血拼的时候,夏锦华却在屋里懒洋洋的,吃了些蛋糕,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如今已经是秋天了,过不了多久,北方的冬天即将到来,那可是天寒地冻。 梦林不在此处,肯定又是去给那黄氏通风报信了。 “冬奴,可有什么消息传来?”她懒洋洋地问道。 冬奴忙凑过来,道:“小姐,你想听什么消息?” “我身为女儿,自然是无比关心爹爹的,给我说说侯府如今的情况,侯爷的伤可是好了?” “小姐放心,侯爷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倒是二小姐落水受了风寒,躺了几日。” “唉,二妹妹那身子也是弱,落个水就得躺几天,幸好这还是秋天,要是冬天的话,那岂不是就爬不上来了?”夏锦华惋惜地道。 冬奴又挤眉弄眼地道:“小姐就不必担心了,二小姐身子好着呢,这几天都能出院子了,特别是侯爷的身子,恢复得更快,这几日,都开始往各家姨娘的院儿里走动了。” “哦?”夏锦华挑眉:“看来我爹身子果然好了。” 都能‘啪啪啪’了,不错。 “可不是嘛!”冬奴掩唇而笑:“也不知道苟姨娘和苏姨娘是使了什么手段,这几日,侯爷都是宿在她们那里,伤好之后这半个月,都完全不曾去二夫人的院中,可是将二夫人给气坏了!” “苟姨娘院中的梦梅来说,早上经常看见苟姨娘的脖子上几大片的红呢!” “还有苏姨娘那边的梦秋来说,苏姨娘接连几日都被侯爷给弄得半夜直哭呢!” “如今两位姨娘可是得宠了!怕是过不了多久,侯府又要添丁了。” “哟,父亲大人雄风不减当年啊!”夏锦华懒洋洋地喝了一口茶,赞叹一声。 当然,夏锦华是知道其中奥妙的,那三点式情趣内衣起作用了。 更可喜的是,如今府中一旦有个风吹草动,便立马有人来夏锦华这里报道。 府中下人的工钱被克扣得厉害,郡主这里又有钱,随便卖个消息,也能换少则上百上千的铜板,多则金叶子打赏。 财帛动人心,下人们都恨不得给这郡主办事传消息呢! “二夫人那边呢?”夏锦华继续问。 “二夫人那边可是气歪了嘴了,请了好几次,侯爷就是说没空去她那院儿,有一次去了,也是一会儿就出来了,急匆匆地往苏姨娘那里去了。” “所谓妻不如妾,如今二夫人当了妻,对于父亲的诱惑力自然是不如那些妾了。”夏锦华道,“三小姐那边呢?” “三小姐都不见人,那院子里热闹得很,三小姐弹琴可是好听了。” 夏锦绣是要进宫伺候皇帝的,自然是琴棋书画要样样精通。 看来,那原味亵裤儿的事情,还不曾泄露。 若是夏锦绣知道自己的原味亵裤成了如今京城风月场上公子哥们争抢的‘宝物’,不知道是作何感想? 那琴还弹得下去吗? 那舞还跳得如此这般畅快? 记得母族失势,他们母女在侯府之中度日如年的那一段时间,某一次,那夏锦绣将夏锦华给打了一顿,夏锦华反抗推了她一下,可是不得了了,夏锦绣哭着说夏锦华推了她一下,差点折了腿,跳不了舞了。 安定侯得知,竟然将让人将夏锦华母女当众打了一顿。 堂堂侯府大夫人和嫡长女,竟然被下人当众鞭打,而那夏锦绣则是委屈地窝在安定侯的怀中哭着,却得意洋洋地看着他们母女俩被责打。 这笔账,早晚要算。 “二房那边如何了?”夏锦华却又问道。 冬奴笑吟吟地给夏锦华揉着肩膀,道:“二房那边的王小三来汇报说,不知道怎么的,二夫人不给小姐采买的事情传入了二婶子的耳里,二婶子可是不得了了,说二夫人刻薄嫡女,说她二小姐三小姐锦衣玉食,却连给郡主添置几身衣裳都不肯,这事情要是传入了皇家,可是不得了了。” 夏锦华勾笑,二婶子才不会这么好心呢,那采买里面有她的人,采买得越多,她的小金库里的钱财更多。 “如今二夫人和二婶子正在干架呢,二夫人说要给小姐准备宴会,没时间采买,还说二婶子一点都体谅她操持这么一大个家。”冬奴幸灾乐祸地道。 “侯爷呢?” “侯爷重伤告假,如今伤好,今日去上朝还没回来呢!” 说到此处,冬奴不禁压低了声音,对夏锦华道:“逢春来说,二夫人给小姐您操办宴会,准备用前年的陈米,菜也是最廉价的,她故意要把宴会弄砸了,伤小姐您的面子呢!” 夏锦华早知道这一层了,惋惜道:“是啊,二娘心里可是恨我得很,哪里会给我操办好宴会啊,肯定将那些个陈米烂菜叶的用上去,到时候,全京城的贵族小姐都来了,本来就是来看我这个落魄郡主的,要是再端点什么烂菜叶给她们吃,不出两日,全京城都知道我夏锦华连个宴会都办得寒酸不已,怕是我夏锦华的名声一落千丈,成了全京城贵族们的笑柄了。” 冬奴大惊:“那咱们绝对不能让二夫人得逞了!咱们明日让钢铁侠再采买一批东西来,自己办这宴会!” 没想到那二夫人的心思这么恶毒! 夏锦华懒洋洋地躺着,面前的小木几之上摆着自家做的泡椒凤爪和今儿个中午才做的五香藕片。 她蹙了眉头道:“如今爹爹不喜我,老夫人不管我,府中是二娘说了算,我说了可是不能算的,我若是现在去让二娘将宴会将给我自己办,二房的人知晓了,肯定说我不厚道,而且,府里的人都是二娘的,我就算是接手了,还不是一样得办砸了!” 冬奴急得跳脚。 “二娘就是盼着我的恶名传出去,没人上门提亲,做一辈子的老寡妇她才舒服呢!” 冬奴听了这番话,倒是放心了。 黄氏处心积虑的,不就是想败坏小姐的名声吗? 使得无人上门提亲,那她的一辈子就算是毁了。 可夏锦华明明已经有男人了,还愁没人上门提亲? 冬奴不知道司空绝的身份,只是知晓司空绝去了战场之上,等他回来了,定会带上钱财来侯府正式提亲。 司空绝和夏锦华置下的家财可不止万贯! “随她去吧,爱怎么怎么的。”夏锦华冷笑一声,对冬奴道:“那梦林这几日可是老实了?” “有人来跟我说了,那梦林见天的往二夫人的院儿里跑,将我们这里的一举一动都给二夫人说了,就连昨天您牵着五狗子出去配种的事儿都让二夫人知道了,二夫人说您伤风败俗呢!” “啧啧,有点意思啊!”夏锦华微微一笑,对冬奴道:“叫人盯紧点,那边有什么事情及时汇报。” 冬奴自是去了,但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小姐,我听三小姐院儿里的粗使丫头梦萝说了,三小姐好似是准备在您的宴会之上献舞,看来是要抢您的风头呢!” “抢便抢呗,你家小姐我都是个农村大妈了,这等出风头的事情就交给三小姐去吧。” 但心中的猥琐小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夏锦绣,想出风头是吧? 老娘稍等让你‘闻名’全京城!红透苍洱半边天! 夕阳西下的时候,钢铁侠等人终于是回来了,马车拉了好几车,钢铁侠将水泥砖瓦木材等卸下来,另外有丫头去将夏锦华买的吃食,首饰衣服等都搬入了府中。 那几大车的东西可真是不少,宅子里的人全部出动,忙活到天黑才勉强搬完了。 钢铁侠与夏锦华汇报:“郡主,我们在钱家的铺子买了四千两,另外在赵家的铺子也买了一千两,合起来有五千两了。” “好的,你们辛苦了。”夏锦华道:“这一套上等梨花木家具赏给你了,还有这百丈的绸缎赏给你们前院,自去绣房找人做几身衣裳吧,你们是我的侍卫,穿得太寒掺我也掉面子。” 另外,她还将买来的一大批上等头面胭脂全部赏给众多的丫鬟了,吃食也赏了不少,可是大方得很! 钢铁侠不懂她到底是要做什么,她买的很多东西分明就是根本不用的,似乎就是故意想花侯府的钱! 一统计,那五千两的东西,最后夏锦华用的,只有两千多两,其余的全部赏给下人了,那其中有一百个荷包,还有几十套衣裳,糕点吃食大部分也都是落入了下人之手。 院儿中的下人赏完了不说,还赏给其他院儿的下人。 雷神将水泥木材砖瓦等费力地搬进了院子之中,擦擦汗水,疑惑地问冬奴:“郡主买砖瓦木材做什么?” 冬奴笑道:“郡主说要给五狗子找媳妇儿,要是媳妇儿找来了,五狗子连间婚房都没有,谁跟它过啊!” 雷神无语凝噎,一边的五狗子却是得意得很! 夏锦华说了,要成婚,首先得有车有房,还要有份工资高的工作。 工作自然是有的,它乃是皇家御狼,吃皇粮,也算是个公务员,车可以没有,但房是必须有的! 夏锦华要给它精心设计一套三室一厅的大狗窝! 如今,工作有了,房子也有着落了,五狗子眼巴巴地就等着夏锦华给配个媳妇儿! 雷神知晓了一切,内心不禁咆哮开去——尼玛,老子都还没车没房没媳妇儿,凭什么它什么都要有了! 果然,人不如狼啊! 而此时,夏锦华正在试她新买的水彩。 这一套水彩也是钱家铺子里买来的,乃是最上等的,保存的时间长,而且色彩鲜艳。 夏锦华调弄了一会儿,确定了色彩,便洗漱了一番,熄灯睡了。 关于那两兽的终身大事,夏锦华可是放在心上的,那日晚上,趁着丫鬟众人都睡着了,她又穿了男装,翻墙出去,直接去了钱家的酒楼,钱诏蔺时常在那里办公。 伺候的人们都知道这位‘司空老板’是主子的大客户,便让她畅通无阻地进去了。 钱诏蔺正在蜡烛之下看账本,见夏锦华进来,不由得眉毛一挑:“怎么,冠希兄来了?前几日不是还在万花楼里玩你亲妹妹的原味亵裤,今儿个怎么不去了?” 原来自己办的那点猥琐事情,都让这钱诏蔺给知道了。 “啧啧,钱老板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啊,不过就是一点小孩子家玩的混账玩意,钱老板可千万别声张,要是让我府里头的爹和妹妹们知道了,还不把我给活吃了?”夏锦华可不相信这钱诏蔺会出卖她。 她这点小玩意无伤大雅,想必他也不会拿这种事情往他上头的那个人汇报。 钱诏蔺放下账本,摇摇头,忍不住用扇子戳了戳夏锦华的脑袋,带着几分宠溺的意味:“你这丫头,乖乖地做一个闺阁小姐,等你那亲亲郎君归来了,回了你的宁山不是好,偏偏要整出这多的事情来,要是让你那郎君知道你日日在妓院跟一群男人勾肩搭背的吃花酒,仔细你的皮!” 不过他也觉得这小丫头实在是有趣得很,竟然能想出这么个大逆不道的法子来整治自家的姐妹。 “我们侯府那点事情,你钱老板知道得比我多,也知道我这么做是迫不得已的。”夏锦华翘着二郎腿,捋着小胡子,淡然地道。 钱诏蔺摇摇头,重新将账本给拿入手中,“今儿个,有人拿了你的旗号来赊了四千两的账,要是我要不到那四千两,我可是要在你的账上扣。” “哪儿能啊,前日二房的夏尤樊才在您钱老板的妓院里头打了一万多两的欠条,还有三妹妹那处的账,怕是也有上万两了,您将这几张欠条一叠,一并拿到侯府去,二娘还了二房和她自家女儿欠下的,总不能厚此薄彼不还您这小小的四千两吧!”夏锦华摇头晃脑地道。 钱诏蔺翻了一页账本,“安定侯的伤才好,要是知道府里头有你这么一个败家的白眼狼,怕是又要旧伤复发了!” “我才不败家,三妹妹二妹妹一个月用的比我多几十上百倍呢!” 钱诏蔺也不跟她扯淡了,直接了当:“说罢,你这次又想干什么?” 夏锦华将二郎腿给放了,正经地道:“钱老板手头有没有母狼和母鹰,要最凶猛的那种!” 钱诏蔺挑挑眉,不明白她所想,“哟,司空老板出手果然不同,别家养狗你养狼,别家养鸟你养鹰,别家要是养蛇,你岂不是要买条龙来养养?” “是啊,我府里头养了头公狼,还有头公鹰,凶狠得很,年纪都不小了,天天烦着我,要我给帮忙找媳妇儿呢!我也不能去山里给他们逮两头来,只能出钱来你这儿买了。” 钱诏蔺听之,眼中闪烁着未知的幽光,他自然是知道夏锦华府中,那头狼和鹰了,还是皇家花了大力气捕捉到的,皇家也只有区区机头,珍贵得很。 那是皇家的东西,迟早要被还回去的。 很明显,夏锦华在打它们的主意…… ------题外话------ 我写得如此纯洁,居然还会挂我小黄条,实在是天怨人怒! 008 五狗子的终身大事! 009 绝归!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09 绝归! 钱诏蔺翻看了几页账本,“养狼养鹰不常见,但也不是没有,这京城里头,马大将军府中便养了一头虎,镇南府上也养了一头狼,若是想买,我这里还是可以帮你找的。” “那便成交了,”夏锦华欢喜道:“要快,钱在我账上扣便是了,想必您钱老板是要狮子大开口了,侯府怕是都买不起,我便也用不着欠条了。” “可不是我狮子大开口,这活物猛兽本来便是贵,想买死老虎死狼简单,但若是想买活的可是难上加难,特别是狼,那可是凶狠玩意,就算是抓到了,那狼很快也会死,狼是最桀骜不驯的玩意了。”钱诏蔺一本正经地道。 “行了行了,反正我要头母狼,要头母鹰,最凶狠的那种,不凶不狠不给钱!”夏锦华直接撂下话了。 为了四五狗子的终身大事,她也是蛮拼的! 钱诏蔺道:“我明日便给你联系。” 第二日,钱诏蔺还真是一本正经地去到处找母狼和母鹰。 当然价格也是不菲的。 也是第二天,夏锦华大清早地便冬奴给摇醒了,她昨晚出去跑了一圈,可是累了。 “冬奴,别吵,我再睡一会儿!” 她翻个身,夹着被子,屁股朝天,继续睡。 “小姐,别睡了,二夫人派人来搜宅子了!”冬奴着急道。 “搜什么宅子?”夏锦华翻个身,朦胧地道。 “来搜昨天买的东西啊,”冬奴道:“方才二夫人身边的粗使丫鬟来报的,昨晚二夫人知道小姐您买了这么多的东西,还赏给下人可是生气了,在院子里砸了好些锅碗瓢盆,而且,她还和侯爷说您奢侈无度,侯爷本来对您的态度就不好,现在可是生气了,和二夫人正往这边来呢!小姐您快起来啊!” “来就来呗!我病了,起不来,让她爱怎么搜怎么搜!”夏锦华嘟哝着道。 她昨日买了五千两的东西,那二夫人肯定是心里头不乐意的。 三千两都被她给连夜赏给府中的下人了,另外两千两,也都是什么厕纸木材水泥等,买了一大堆能用不能用的,酒也足足买了十几坛,还是最好的陈酿,一坛就要几十辆银子,也全部赏给外院的人用了。 “小姐,您快起来啊!”冬奴焦急无比。 “不起不起,这种事情我才没兴趣出席,赶快送个消息去给二房的过来凑热闹,另外知会万嬷嬷一声就行了。”夏锦华嘟囔着,翻了个身继续睡。 冬奴也没办法,也只得忙出去知会了万嬷嬷一声,另外派个人去给二房的送信,让她们过来看个热闹。 二房的人对于这种事情是最感兴趣的。 众人都去忙了,夏锦华躺在床上,被冬奴一摇,也没了睡意了,正想着要不要出去凑凑热闹。 那渣爹还是第一次来她这里,总不能不给面子吧? 自己不就是花了五千两银子吗,那夏锦年夏锦绣,哪一个一个月不用上几千两银子的? 就算那黄氏来将东西都收走了,还能如何,还能去找钱家退货不成? 她就是想败败家而已。 三狗子从她怀中爬了出去,跃下床出去玩耍了,五狗子用脑袋撞开了门,便摇头摆尾地进来了,在夏锦华的床边歪着脑袋看着那床上用手支着脑袋的夏锦华。 “算了,不睡了,我得出去恶心恶心那渣爹。”夏锦华道着。 “五狗子,帮我把烤在厨房灶膛旁边的鞋子给我叼过来。” 五狗子出去,很快就叼了双考得暖暖和和的新鞋子进来了,放在夏锦华的脚边。 夏锦华随便地穿了一身衣服就出去了。 此时,安定侯与二夫人已经进门了,风风火火的。 安定侯面色极差,阴沉着脸,身后随着的众人也是一个个凶神恶煞,黄氏跟在身边,显得有些忧心忡忡的。 还有夏锦年一道,身边还跟着梦蓉。 黄氏跟紧了步子,一边还道:“老爷,郡主毕竟是郡主啊,就算是再败家,那也是应该的,咱们是不是——” 那分明就是在激怒安定侯。 你安定侯就算是老子又怎么样?郡主比你头衔高! “郡主又如何!进府便如此铺张奢侈,那逆女,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了,不然她不知道这是何处!这是何人的地盘!”安定侯咬牙切齿地道。 黄氏又劝道:“老爷,算了吧,不过就是几千两银子的事情,你也犯不着为了一个不干不净的荡妇生气。” 安定侯闷哼一声,“我知道你是心善,但今日,老夫必须要教训她一顿,免得跟她那娘一样,不知天高地厚!” 夏锦年挤眉弄眼地道:“娘,您也别劝了,大姐姐都知道背着父亲出去拿着咱们侯府的名义在外大肆铺张,完全不将爹爹放在眼里了,是该教训了,再不教训,以后在爹看不见的地方,岂不是更加无法无天了!” 夏锦年也是聪明,死死扣住‘背着安定侯’的环节,将那一次简单的侯府小姐采买,变成了一场故意不通知安定侯,完全不将夏蒙忧放在眼中的蔑视行为。 安定侯冷沉的脸显出了几分戾色,一行人风风火火了进了宅子,入内院的时候,那外院的九个侍卫也跟了过来,与内院伺候的葫芦娃一起,虎视眈眈地瞧着。 内院之中,夏锦华正在吃早饭,看见安定侯一众人进来,仿佛是吃了一惊,随即上前恭敬地道:“爹爹,您怎么有空来女儿的宅子了?” 安定侯冰冷的面目未曾变分毫,冷冷一指那地上:“跪下!” 夏锦华似乎是一愣,不解地道:“爹爹,女儿可是做错了什么吗?” “跪下!”安定侯完全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 夏锦年在一边煽风点火,道:“大姐姐,爹爹叫你跪下你就跪下吧,父亲要女儿跪,还需要什么理由?您若是不跪,就是不给爹爹面子。” 夏锦华也老老实实地跪下了。 跪个渣爹,没什么。 抬起一双无辜的眼,夏锦华看着安定侯:“那爹爹可以告知女儿女儿哪里做错了吗?” “你还不知道错在哪里?”安定侯一脸阴沉,下人已经端来了椅子,他理所应当地坐下了,一大群人站着,便看着夏锦华一个人跪着。 “你自己做下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安定侯冷声道。 夏锦华倒是无辜,“父亲,若是女儿做错了,一定改!可是女儿足不出户,真是不知道哪里做错了。” 难道因为牵着一条狼强X了你院儿里的看门老母狗? 这个时候,二房的孟氏和夏锦玉也来,兴致勃勃地围观着。 “哼!”安定侯恼怒至极:“你昨日去了何处?都干了些什么?” “昨日女儿未曾出门,在宅子里养病,什么都未曾干。”夏锦华一字一句地道。 “那昨日那几大车东西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你买进来的吗?”安定侯咬牙切齿,丝毫不顾那‘病中’的夏锦华还跪在地上。 夏锦华惊慌地抬起头:“爹爹是怪女儿买东西买得太多了吗?” “堂堂一个侯府千金,不知廉耻地在外大手大脚铺张浪费,你可知道,将会给我侯府造成多大的影响!”安定侯狠狠地道。 黄氏忙在一边‘提点’道:“锦华,还不给爹爹认错,你是闺中小姐,怎么能背着你爹爹,私自拿了账房的钱出去采买东西!实在是大逆不道!” 那跪下的夏锦华眼睛一眯——原来,私自背着那渣爹去账房拿钱就是黄氏给自己定的罪名! 她忙辩解道:“爹爹,女儿未曾私自动账房的钱,不信爹爹可以让账房的人来对证!” “没拿账房的钱?那你哪里来的钱!”安定侯生气无比。 这女儿是在叛逆,跟她娘一样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拿了账房的钱便罢,还敢当着面撒谎! “华姐儿,你要是没拿账房的钱,哪里来的钱买东西?”黄氏也马上问道:“你要是有冤屈,快些说出来,当着你爹爹的面,都交代清楚了。” 原来昨晚钢铁侠等人出去采买一番,全部是赊账,黄氏那边还没反应过来,账房的钱也没动,以为夏锦华是拿了自己的钱出去采买的,更何况,一个四年不曾回来的郡主让下人出去赊账,谁会相信,哪家铺子敢赊? 看来黄氏是打上自己的注意了,想从自己这里榨点钱出来。 二房的孟氏也是双眼一亮:“我还以为多大点事情呢,华姐儿现在可是皇家御赐的郡主了,皇上肯定会赏点金银珠宝,你这二娘不给她添置些体己,人家自己拿钱采办,倒是成了大罪了。” “就是啊,大姐姐现在是郡主,肯定有皇上给的赏金,买那点东西还是绰绰有余的。”夏锦玉也笑道,就等着夏锦华拿出自己的积蓄来,充公成了中公的。 黄氏也是这么认为的,忙低头,劝慰道:“华姐儿,你到底有多少金银珠宝,怎么连爹爹都不告知,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你到底还是侯府之人,这般藏私,也太不把你爹放在眼里了,还怕你爹污了你的钱不成。” 一听见夏锦华不将自己这爹放在眼里,安定侯越发地恼怒,“来人,去搜搜,我倒是想看看这逆女到底还有多少背着我这个爹私藏的好东西!” 几个丫鬟婆子应声而动,但是万嬷嬷却是将那宅子一挡,看着那安定侯众人道:“安定侯爷也未免是太胆大了吧,竟然连郡主的房都敢搜!郡主任你们欺负,老奴可不是好欺负的。” 但夏锦华却出声,对万嬷嬷道:“嬷嬷,便让他们搜吧,搜到宝贝给他们算了,若是不让他们搜,倒还显得我还真是藏私了。” 黄氏对着夏锦年一示意,夏锦年便也入了宅子之中。 万嬷嬷领着冬奴等几个奴婢也跟了进去。 那院中,夏锦华依旧是跪着:“爹爹,女儿若是有皇上半分赏赐,一定都交给爹爹放进中公,可是爹爹,女儿这个郡主头衔,不过就是有名无实,半分封赏不曾有,就连俸禄都未曾下来,怎么可能有藏私?” 但黄氏可不相信,她就算是没有皇家赏赐的东西,但必定家私不少,那梦蓉可是你将她的底细都交代清楚了,她可是有两个作坊,还有几百亩地,最重要的是还种出了番瓜,但是那番瓜便不知道赚了多少钱出来。 入京之后,身边怎么可能没钱? 搜出钱财来,肯定是要交出来的,若是不交出来,安定侯必定恼怒。 如今,安定侯的性情越发的奇怪了,最是恼怒府中有人挑战自己的权威。 夏锦华本身,就是一个挑战他权威的存在,她的所作所为都会被无限的放大,成为安定侯心目中的一根刺。 而黄氏,只要经常去拨弄拨弄那根刺,便可以让安定侯恼怒于夏锦华! 几个丫头婆子将夏锦华的卧室翻了个遍,找到了不少的头面脂粉,衣裳也不少,还有一些碎银子。 又找了小仓库、书房等,找出来的碎银子不过就不到几十两的模样。 那传说之中,到处都有的金叶子却是找不到半丝。 万嬷嬷在一边监督着,就怕有人趁着搜东西的时候手脏,特别是夏锦华的房里有条虎皮斗篷,那是她的宝贝,价值连城,旁人碰都碰不得。 搜了半日,搜房的人来汇报没有找到任何值钱的东西。 黄氏狐疑,这夏锦华怎么可能没钱? 梦林可是来汇报,她这里钱多的是,经常拿钱去打点一些粗使下人! “爹爹明鉴,女儿这里真的没有半分藏私。”夏锦华委屈十分,低着头道。 “那你若是没有藏私,那昨日的东西是哪里买来的?难道是店家白送的不成?”安定侯半张脸都在抽搐,气得不行。 “自然是拿了我们侯府的名义去赊的啊!” 夏锦华倒是天真得很! “你说什么!”安定侯一下子便从那椅子上坐了起来,阴森着嘴脸:“你说你拿我们侯府的名义去赊账?” 夏锦华眨着无辜的眼:“女儿回来,身上只剩下几十两银子了,二娘说的月例银子也不发下来,我这屋里还缺了好些东西,我只好赊账了!不过就是几千两的事儿——” “几千两!”安定侯和黄氏同时惊呼。 对于如今家中的情况,黄氏是知晓得最清楚了,洞越来越大,夏锦华这一捅,无疑是将那洞捅得更大了! 她气得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不过就是区区几千两而已,难道我们侯府也出不起吗?”夏锦华疑惑。 黄氏忧心道:“华姐儿,如今你爹的俸禄因为你没有了着落,府中日子艰难,你却如此浪费,实在是——” 黄氏说话也实在是狠毒,处处都捏住了安定侯的痛处。 那几千两的事情最多让安定侯恼怒一下夏锦华的奢侈,但一说到那被扣俸禄的事情,安定侯整个人都几乎成了待爆炸的火药桶。 果然马上便听见安定侯一声爆喝,“几千两还而已,夏锦华,你这个逆女!” 黄氏和夏锦年心头高兴了,二房的围观着也是高兴。 但夏锦华却不屈不饶地直起身子,坦然地道:“爹爹,二妹妹三妹妹二娘屋里一个月的花销都是几千上万,女儿用五千两银子置东西有何错!” “你还敢说!” “如何不敢说,女儿即是安定侯府的小姐,但女儿也是皇家的郡主,代表了安定侯府在皇家面前的颜面,若是我这郡主的吃穿用度差了,就是我安定侯府坏了皇家的面子!娘在的时候,哪一次进宫外出不是穿得妥妥当当的,就是怕自己的行头差了,让皇家以为安定侯府对不起郡主,如今三妹妹一件舞衣都要花上几千两银子,女儿花这么点钱添置点行头,也是应该的,若是让皇家知道我身上穿的所有东西,还比不过三妹妹的一件舞衣,传出去岂不是让人家笑话!” 夏锦华句句口舌清楚,听在安定侯耳里,竟然找不到半点辩解的话来。 最后只得爆喝一声,拿自己的辈分来压人:“你这逆女,为人女,听长辈训诫,哪里有你能说话的份!” 但万嬷嬷不同意了:“侯爷,郡主有病在身,又无错,您拿着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让她跪着,您就不怕郡主跪出病来,过几日面见皇上太后冒犯了天威连累整个侯府不成?” 安定侯差点气炸了,咬咬牙,最终还是道:“你且起来说话吧。” 夏锦华一跃而起,黄氏连忙将安定侯给扶住了,给他顺着气儿,夏锦年忙过去,一通安慰:“爹爹,莫恼了,大姐姐是郡主,要是郡主在咱们家出个什么事情,爹爹可是吃罪不起!” 夏锦华冷笑,又是老招式啊,郡主郡主,不就是提醒安定侯,他当年被当郡主的老婆压着,现在还要被当郡主的女儿压着吗? 这句话让安定侯越发的愤恨夏锦华了,一双眸不知不觉都变红了,气得胸口像是什么火炭烫着似的,越是看眼前的夏锦华,越是像看见了当年的正妻,看见那蔑视薄情的眼神。 那是他屈辱的过去,真是恨不得当场抹杀了! 夏锦华也顺着黄氏母女的话,道:“是啊,女儿好歹也是一品郡主,有封地、有俸禄,品阶比爹还高,我要是出个事儿,咱们侯府就都完了。” “你——”安定侯伸出了苍白的指尖,指着夏锦华,却是不知道用什么话来概括自己心中的愤怒,最后只得爆喝一声:“逆女!” “女儿真是不明白爹爹为何如此三番两次的冤枉女儿,既然爹爹如此厌恶女儿,那为何要接女儿回京了,倒不如让女儿一个人在那宁山县一辈子不会来,也省得回来让爹爹不开心!”夏锦华委屈十分地道,看着安定侯,“当年爹爹围着公主府放了一个月的纸鸢,才求来了这门亲事,想必爹爹是十分爱母亲的,可若是母亲知道现在这情形,她定很伤心。” 今日这一切,都是你安定侯自找的啊! 当年选择了吃软饭,就是注定一辈子被女人踩! “夏锦华,你便是如此与父亲说话的吗!逆女,你母亲若是知道你这逆女做出如此禽兽不如脏污门楣的事情,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安定侯指着夏锦华厉声道。 “爹爹莫要乱说,女儿清清白白,可从来不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爹爹可不要如此冤枉女儿!” 黄氏忙劝慰着安定侯:“好了,老爷,不要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了。” “这个逆女,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敢回侯府来脏了我侯府的地,实在不可饶恕!”安定侯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倒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还望爹爹提点?”夏锦华面上着急,但口齿之间却溢出了一丝冷嗤来。 “你还是不承认吗?私自在外成婚,便就是忤逆的大罪,你还想狡辩不成?”安定侯磨牙道。 “安定侯!”一边的万嬷嬷咬牙怒喝,一边让冬奴将夏锦华给扶进了房中,一边挡在那门口,对安定侯怒声道:“大小姐是你的女儿,但也是皇家恩典的郡主,郡主的清白,岂是你能轻易侮辱的!” 安定侯看了看万嬷嬷,终于还是忍耐住了怒气,便要甩袖离去。 黄氏和夏锦年心中都是窃喜,这下子,夏锦华和安定侯最后的脸皮都撕破了,没了安定侯的宠爱,以后夏锦华在府中定然寸步难行! 但却不知晓,她夏锦华,从来便不需要安定侯的宠爱! 安定侯走了,黄氏和夏锦年也自然是走了,二房的看完热闹,也准备着走了。 但没想到,还没跨出院子,外面传来了急报:“老爷,昨晚郡主赊账的单子已经送到府里了,钱家和赵家的管事还等着收钱呢!” 安定侯咬牙,沉声道:“郡主花了多少?” “钱家四千两,赵家一千两!” 安静了半晌,安定侯爆喝了一声:“这笔钱,休想侯府给她出!叫他们走!那钱,等郡主的俸禄下来了再给。” 那汇报的面露难色,道:“钱家将咱们侯府打的欠条都一并送来了,除了郡主的四千两,还有大少爷欠的一万三千两赌债,和给二小姐三小姐采买赊的两万五百两!” “什么!” 夏锦华在屋里便听见了安定侯那惊天的震怒声。 一边的黄氏一听,也是惊,那钱家是什么意思?怎么这个时候将欠条给送来了? 夏锦华在内院之中,听见他们在外院之中吵嚷着。 “夫人,那两万两是怎么回事?”安定侯质问黄氏道。 黄氏心虚,她记得侯府是欠了钱家一些银子,但是没想到居然有两万两之多,敷衍道:“老爷,您不知道啊,那新宅子花了不少钱,都是暂时赊欠着的,还有锦绣的舞衣前一阵子都让耗子给咬坏了,宫宴在即,舞衣自然是要重新买的,府中如今周转有些困难,都是暂时赊欠着了,”她枪口一转,阴森森地看向了孟氏母女:“倒是她婶子,你家那樊哥儿,如今都十七八的人了,亲事还没着落,还日日流连青楼,如今又欠了一万两,倒是该好好管管了,这般败家下去,再大的家业也让他给败完了。” 孟氏立马反唇相讥:“樊哥儿是个世家公子,出去逛个青楼那也是应该的,怎么,你生不出能逛青楼的儿子来,嫉妒不成?” “你——” “好了!”安定侯一声吼,平了两个妇人的话,脚步匆匆地走了。 他一走,那两房的人马也是自然走了。 风中还传来孟氏的风言风语。 “再败家也比不上你们家的那两位千金大小姐啊!” 那一日,侯府之中又热闹了一次,冬奴去看了热闹,一会儿便给夏锦华传了消息回来。 “小姐,方才侯爷与那债主对质,二夫人说只还二小姐三小姐欠下的两万两银子,二房的孟夫人不同意了,说他们既然连两万两都还得起,就还得起那一万两。” “吵了半天,侯爷怕事情又闹到老夫人那里去,让她担心,终于松口要将大少爷的一万两银子也还了,但债主不同意了,说他们既然三万两都还了,为何不将郡主的五千两也还了?” “侯爷生气无比,怎么说都不给还那五千两,赵家的想息事宁人,可是钱家管事的可是厉害了,说要去御史台那里告侯爷赖账。” “钱家管事还说,他们还得起二小姐三小姐的两万两,还得起大少爷的一万两赌债,却是还不起郡主的五千两,这分明就是刻薄郡主,去御史台那里告状的时候加上这一条,侯府就遭殃了。” “侯爷气得差点吐血,最后还是将所有的债都还了。” 夏锦华懒洋洋地躺在美人榻之上,抚摸着三狗子柔软的皮毛,道:“这才对。” 她又道:“以后咱们院子里头的待遇不能差了,那厨子做的东西我不喜欢,明儿个让钢铁侠派个人去钱家酒楼,雇个长期的厨子回来,钱记在侯府的账上。” “是,小姐,”冬奴欢快地道。 钱家酒楼是这京城之中最好的酒楼,一桌上等酒宴差不多就是百两银子,雇他一个厨子回来,想必价钱更高! 那安定侯的人走了之后,夏锦华便出了房间,将钢铁侠等人召唤了进来,将给五狗子设计的图纸交给了他们,亲自督促,要给五狗子搭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狗窝。 钢铁侠等人面面相觑——她还是玩真的不成? 夏锦华还真是要预备搭个狗窝,但是她在这里也住不了多久,狗窝过不久也要拆了,她便设计了在那狗窝下面暂时用了一大块厚木板做底,将来走的时候好拆。 四狗子不乐意了。 它也要个房子,不然以后怎么娶媳妇儿? 四狗子有自己独特的抗议方式,便是飞在半空之中,到处拉屎拉尿,所到之处全都是它的鸟屎。 “好了好了,明儿个,我去给你找两只猫头鹰回来给你‘练练手’!” 直到夏锦华承诺了,它才关紧了菊花,趾高气昂地停在一边,盯着众人给五狗子搭狗窝。 府中一切如常,夏锦华将自己的设计理念提了出来,便将事情全权教给了侍卫十人,那十人各有所长。 钢铁侠一手刀法快至无人能识其刀刃原型,几乎和南极的刀法有得一拼——于是,他负责砍砖头。 悟空习得一身好武艺,特别擅长长枪,十丈之外,挑人首级不在话下——于是他负责和水泥。 擎天柱练得一身力大无穷、力拔山河,乃是皇家亲卫之中的第一大力士——于是,他负责搬砖。 …… 安排好了众人的活,夏锦华在一边拍拍手,哼着小调,回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遣走所有人,关了门,便拿出了新买的水彩来,沾水细磨,水彩均匀散开,她便拿出了新买的蝇头毛笔,铺开了画纸,用百度搜索着‘避火图’,便开始落笔了。 见那小毛笔沾着水彩,在画纸上笔走龙蛇,若行云流水,没一会儿,一副精美的水彩画便出来了,鲜艳无比,且线条流畅,宛若名家手笔。 她看着那画作,很是满意,轻轻地张开唇,往那上面吹了吹,将之放置一处,等着慢慢干。 窗跟下面一阵乒乒乓乓,众人搬砖的搬砖,和水泥的和水泥,锯木板的锯木板,忙得不亦乐乎,五狗子高兴得蹦蹦跳跳,亲自督促着自己婚房的建成。 “小姐!小姐!大事,大事啊!”冬奴心慌慌地跑进来,慌得夏锦华忙将自己才画好的东西收好了,才镇定地去看门。 “何事?慌里慌张的,难道是那渣爹又杀来了不成?”夏锦华埋怨地道。 冬奴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小、小姐,他们回来了!” “谁?” “北征蛮夷的二十万大军啊,今儿个刚回来半天,驻扎在京城外面的军机大营中呢,明日,主将便进城,皇上都要亲自出了宫门去迎接呢,现在京城可是热闹了!” “真的!?”夏锦华喜出望外,在房间之中忙碌得走来走去,心中可是欢喜得很。 老公回来了! 见她那高兴的模样,冬奴也是高兴,道:“明日,整个京城的人都要出去迎接咱们的英雄呢,侯爷也特意发了话下来了,明儿个咱们府里头的小姐们都可以出门去远远地看一眼!” 重要的是,皇上也要出来,或许夏锦绣还能和皇上来一段‘意外邂逅’,让皇上‘碰巧’发现她京城第一美人的美名,再去御前献舞一段,那仅供之事就板上钉钉了! “小姐,明日主将连同副将等百人进城,也不知道少爷在不在里面,小姐,您也要早做准备啊,三小姐二小姐院儿里面的丫头们今晚就开始准备了。” “准备准备,一定得准备!”夏锦华心里头激动无比。 不得已将今晚制订好的计划都临时改变了。 当晚睡得很早,第二日也起了个大早,一起床,便唤了万嬷嬷和冬奴进来给自己装扮。 “万嬷嬷,给我梳一个宫里头最好看的发型!” “冬奴,我今日穿那件牡丹金丝绣花的大袖衫。” “葫芦娃,外面的娇子准备好了吗?” 她一醒来便开始折腾了,幸好那些东西昨晚上就备好了。 万嬷嬷也少见夏锦华能有如此兴致勃勃的时候,便也顺了她的意思,给她梳了个流仙髻,缀上了珠花、朱钗,端庄大方却不累赘俗气。 夏锦华前世因为执行任何要出现在很多不同场合,要扮演成各种角色,所以化妆术便都是出神入化的,在万嬷嬷给自己梳头发的时候,便对着镜子,自己给自己化妆。 秋奴一边来汇报情况。 “小姐,此次是镇南王和世子爷带领三百功勋卓越的将士进城,他们是辰时入城,皇上特许他们绕城一圈,受百姓欢迎,巳时到中门等候皇上亲自迎接。” 一定会有司空绝的!夏锦华敢确定。 “老爷们可曾出府了?”夏锦华焦急地问道。 “二小姐三小姐房中都在忙呢,老爷要辰时两刻才出门!” 夏锦华紧张无比,似乎从来便没有如此紧张过,对着镜子将自己看了一遍又一遍,问万嬷嬷道:“嬷嬷,今日本郡主可美?” “美,郡主自然是美了,比那宫里头的主子都是差不多的美,若是那世子爷看见了,定是喜欢。”万嬷嬷笑道,给夏锦华添置着最后的头花。 “世子爷?”夏锦华疑惑,但也明白万嬷嬷心中所想,她大概以为自己这般急慌慌地打扮,是要去看那世子爷。 记忆之中,那这镇南王府的世子,也就是阎茗的嫡长兄阎罗的确是个出类拔萃的人物,战功赫赫年少英雄,而且出自皇家,自然是拥有皇家的良好基因,生得又是俊美无比,此番大胜归来,风头无二。 今日,不知道多少闺中女子,要为那世子爷将芳心碎一地了。 不过记忆之中,那阎罗人如其名,是个很冷酷且沉闷无比的人,武将出生,自是有一番自己的天生的杀气,一般女子都不敢接近。 “郡主您若是对世子爷有意,大可以让皇上给你指一门婚事的。”万嬷嬷笑道。 夏锦华未曾回答。 她有一门天下最好的婚事的,那阎罗王,让别人嫁去吧! 一番整顿之后,夏锦华便急匆匆地提了裙子出了宅子。 今日的她打扮得异常美丽,一身绫罗彩霞,面上带着从未有过的喜色,才一匆匆出门,万嬷嬷便从后面追来了。 “郡主郡主!不可造次!您乃是郡主,岂能这般抛头露面?” 万嬷嬷给她戴了一袭轻纱,她那明艳的红唇和琼鼻都遮住了,半个脸蛋遮去,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配上那勾在眼角的淡粉色眼睛,显得美丽十分。 但夏锦华也没时间反对了,出了宅子门,便拥入了娇子之中,催促着抬轿子的众人:“快快快,我家二狗要回来了!” 那抬轿子的两人正是大力士擎天柱,和力道不错的八戒,两人也似乎是被夏锦华给感染了,脸上也带着期待。 其实,这暗卫十人之中,唯有领头的钢铁侠知道司空绝是个什么身份,其余的九人只是知晓司空绝是皇帝阎璃看中的人物,那传闻之中的鬼面将军便是他,其余的,他们便也不会问了。 钢铁侠无奈地一声喝:“起轿!” 侍卫十人,留下两个看家,八人跟在轿子边,还牵着五狗子,冬奴和葫芦娃一道伺候着,便往侯府的前院去了。 安定侯也是惊慌得很,皇帝安排了文武百官巳时之前在中门等候镇南王等人,若是迟了,皇帝定然恼怒。 看见夏锦华的轿子来了,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但也没多说,上了骄子,几顶骄子一道出了府门去了。 那其中,有大房这边的三个嫡女还有二房的夏锦玉,另外的嫡子两人便是骑马而行,一路之上浩浩荡荡的,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今日的京城热闹无比,半道之上便听见众人激动地谈论着那凯旋而来的苍洱二十万大军,特别是那其中领兵的镇南王和他的世子。 “镇南王果真是我苍洱国第一将王,年逾五十,依旧是老当益壮,有他在,必定可再保我苍洱二十年安定!” “何止二十年,世子爷可是得了其父真传,如今在军中的威望可是都快要超过镇南王了,此番大破蛮夷,世子爷出力不少啊!有他们父子,保上五十年七十年也没问题!” “啧,你们怎么忘记了镇南王的义子鬼面将军呢?这一次战役,鬼面将军可是立了大功,他在军中的威望也是不低啊!” “是啊,我听说鬼面将军原不过就是个守账门的小兵,可是在一役之中,敌人偷袭大营,王爷和世子都不在,他领着人以三千人,生生灭了前来偷袭的两万大军!一枪挑了敌人首领首级啊!那之后被镇南王发掘,提携做了将军,还收为义子,可谓一步登天!” “对啊对啊,听说,在与蛮夷的最后一战之中,他于千军万马之中,深入敌中,一刀砍下了蛮夷大头领的脑袋!让敌人军心涣散,为我军大破!” 夏锦华听着众人的议论,内心澎湃不已。 那是自己的男人啊! 可是马上又听见那众人道:“听闻鬼面将军天生长了一张鬼面啊,青面獠牙,可是吓人了,所以平日里都带着一张铁皮面具啊!” “是啊,据说他摘下面具,曾经生生地吓死过一个敌军将领!” “可是我听说,他是在战场之上受了伤,脸上有伤才带上面具。” “走走走,我们去一探便知晓了。” ------题外话------ 三升家的二狗砸肥来了…… 郡主家的绝哥哥也肥来了…… 009 绝归! 010 冠希兄发大招了!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10 冠希兄发大招了! 轿中的夏锦华听了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受伤了吗? 三狗子也是在她怀中上窜小跳的,激动不已。 好不容易,赶在巳时之前到了中门口,此时皇宫的銮驾还未曾到,镇南王也未曾到,百官已经陆陆续续地来了。 侯府的一行娇子到了中门口,安定侯领着自己的三个嫡女,还有安定侯的二弟,也领着自己嫡出的两子一女,站在一处等候着。 夏锦年看向了龙家的队伍之中,正看见龙捷看过来,顿时羞红了脸了,夏锦绣也出来了,但是蒙着面纱,看不见真面,但一双眸子却如罩了雾气般空灵美妙,不时看向了皇宫的方向。 终于,众人听见了一阵马蹄之声——镇南王来了! 百姓们欢呼着,夏锦华也激动无比,踮起脚尖看过去,看见一长队戎装跨马而行之人从长街尽头一点点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那领头的,首先便是威风赫赫,风采不减当年的镇南王,分明年近半百,可看起来比四十左右的安定侯还意气风发。 镇南王虽然手握重兵,但是并不参与朝中争斗,他只效忠于皇帝,皇帝将位置传谕太子,他便效忠太子,也幸得站对了位置。 如今依旧是拥有军权,是朝中屹立不倒的第一武将。 镇南王的身边,便是其子阎罗,人如其名,一个冰冷阴森如阎罗的人,却着了一身白袍,银雪耀眼,银枪傲雪,加上那冷峻的绝色容颜,惹得一众京城女子欢呼,就算是贵族女子也不顾矜持地随着队伍围观着。 不少人蠢蠢欲动,手中已经有鲜花瓜果等,就等着一会儿送给这位凯旋归来的世子爷。 这是历来便有的传统,保卫边关的大军凯旋归来之时,京中百姓出瓜果美酒鲜花,欢呼英雄的归来。 夏锦华这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带,实在是太激动了,什么都忘记了,看见别家小姐手里头不是瓜果就是美酒,还有鲜花等,她浑身摸了摸,只摸到一只三狗子。 她威胁道:“一会儿你假装你是个草莓!” 三狗子翻了个白眼——果然,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 大爷我这么健硕的身躯,这么滑溜的皮毛,怎么看也不是个草莓啊! 但夏锦华哪里管得了它心里怎么想,捧着三狗子,像捧了个草莓,便张望着那一群人。 目光从镇南王和世子阎罗身上掠过,看见那队伍前头的几人,终于是寻到了一张遮着面具的脸。 那人身在高马,身材健硕,在那一群高大威武的武将之中,丝毫不见矮人一头,反而是挺拔不已,着一身黑色的战袍,如同暗夜之中来的死亡使者,整个人上下被冰冷的气势所笼罩。 那面上,带着半张面具,潋滟着银光,将半张脸都遮盖住了,只剩下一张紧抿着的唇现着,隐约还可以看见那挺拔的鼻线。 还可以看见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似乎是毫无感情,如两汪深泉,深不可探测,阻碍了所有人的探视。 是他! 夏锦华几乎一下子便激动得哭了,那就是他,纵然看不见完整的脸,但她依旧是认得,那唇,那眼,都是他独有的,甚至他周遭十丈之内的空气,都弥漫着他独有的气息。 等待了两年了,他终于还是归来了! 也是两年前的这个时候,他离去了,说了两年便归来。 就连三狗子也激动无比,甩着自己的小肥镖,乱舞着身子。 他骑在高马之上,目光一直在前,眼中似乎容不下任何东西,如同毫无感情般,更似未曾看见那人群之中的夏锦华。 队伍已经到了中门了,宫中的人还未曾来。 镇南王一伸手,身后百人停下。 镇南王首先翻身下马,几乎是同时的,那身后十几个骑了马的武将同时铿锵而下,战靴几乎是同时踩在中门的青石板之上,发出沉重又整齐的声音。 那人群之中,一个翻身而下的白袍小将不知道是惊艳了多少人的目光,乱了多少人的心,现场不管是贵族女子,还是民间女子,都激动得热泪盈眶。 夏锦华更是忍不住泪落。 她方才似乎是看见司空绝下马的时候目光往她这里一撇,虽然是一撇,但夏锦华还是看见了他眼中的惊喜。 现场一片啜泣之声,那其中也包括夏锦华。 身边站着的夏锦年和夏锦绣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鄙夷之意。 原来她竟然喜欢上了那世子阎罗!都激动得哭了!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一个寡妇还想做世子妃不成? 痴人说梦! “我说姐姐啊,那世子爷您就不要妄想了,你就想嫁,过去了也只是个妾!”夏锦年尖声尖气地道,藏在面罩之下的脸一阵阵扭曲得意。 安定侯似乎也是察觉了她的那点小心思,面上并未有异动。 夏锦华这才察觉自己失态了,让别人笑话了,冬奴忙给她擦擦眼泪。 她忙用小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妆容,幸好,还没花,不然一会儿怎么见自家老公。 镇南王领着那军士,在中门之处等着皇帝御驾到来,各位文武百官纷纷上前与镇南王道贺。 “王爷凯旋归来,恭喜恭喜!” “此番蛮夷大破,镇南王当立头功!” “恭喜恭喜,镇南王实在我苍洱栋梁啊!” 安定侯也前去了,与镇南王说话,文武百官包围着镇南王,镇南王一时之间风头无二! “大哥!”阎茗首先便蹿了出来,往阎罗面前去了。 看见自家的弟弟,阎罗那冰冷的面上也破天荒地出现了一丝柔和,只是微微一笑,不知道是迷煞了多少人。 见过了阎罗,阎茗又看向了阎罗身边,那一身黑色战袍的鬼面将军,“义兄。” 他现在是镇南王的义子,阎茗是要唤他一身义兄。 鬼面将军点点头,面具之下的唇微微一勾,算是回应了。 那鬼面将军和阎罗两人一道站在镇南王的身后,黑白交相呼应,两人一同享受着众人的仰慕、崇敬的目光。 也不知道是哪个贵族小姐带的头,一众蒙着面纱的贵族小姐,从各自的娇子之中出来了,奔向了那一队凯旋归来的英雄,奉上自己手中的瓜果鲜花。 那一对武将之中,有世家子弟,有底层上来的老将。 贵族小姐们则是围着那些个家世不凡的世家子弟们转悠着,平民的女子则是围着那些没有背景的老将和普通军士,那镇南王世子更是众人眼中的香饽饽,被一大群贵族女子围着,送花送瓜,更兼暗送秋波。 没一会儿的时间,那阎罗的脖子上便都是鲜花,他身边的阎茗替他收了好多瓜果。 那是一种对于英雄的赞美和感谢,也是一众贵族少女们的芳心。 阎罗从头到尾都未曾说话,一直是面目冷峻。 而旁边的鬼面将军,似乎是被排斥到了那个圈子之外。 都言他面若鬼刹,所以用了面具遮住,贵族女子自然是瞧不上的,那些个平民的女子却又不敢靠近。 阎罗脖子上满是鲜花的时候,他却一点该属于英雄的奖励都没有。 别人,无论是世家子弟还是普通士兵,手头都有东西了,唯独他,孤零零站在那处,显得无比冷清和尴尬。 一边的文武百官忙使唤了自家女儿去走动走动,免得镇南王面子上不好过,毕竟那鬼面将军是他的义子。 但是那些个贵族小姐却是不愿意得很,那鬼面将军长得青面獠牙,整个人都阴森怪异,走进了都感觉浑身不舒服,她们怎么敢走进! 自家的女儿不去,众人都盼着有别家的女儿愿意去。 在众人的期待之下,终于有一个贵族女子走向了那鬼面将军。 见那女子外罩一袭花开富贵的锦绣牡丹大袖衫,足下的长裙曳地,头上绫罗不输别家,也是戴着绣了两片青竹的面纱,面纱之下容颜隐约,可见其迷人的容貌,面纱之上一双眸子,美得如梦似幻。 她走到了那鬼面将军的面前,鬼面将军那一直巍然不动的眼珠似乎也随着她动了一遭。 众人纷纷打听:“那是谁家的小姐,怎么这般胆大?” “那是安定侯府的慧灵郡主!” “原来是她啊!” 众人纷纷看向了安定侯,看见安定侯面色怪异无比。 夏锦华站在鬼面将军的面前,眼中的泪光更甚了。 这就是他,一样的味道,一样的气息,是她日思夜想了两年六百多个日夜的味道! 她笑着,双手捧出了个毛茸茸的东西,呈过了胸口,呈到了鬼面将军的面前。 “多谢将军为我苍洱保家卫国,护苍洱之安宁,小女无以为报,一点小小的心意,请收下。” 鬼面将军的目光终于从她的脸上移到了她的掌心之中,阎茗和阎罗也是看了过来,见那掌心之中一个圆润润,毛茸茸的小东西朝天翘着,到了那鬼面将军的面前,那圆润润的东西忽然一动,伸出了一双爪子,露出了一个鼠头,忽然对着鬼面将军做了一个鬼脸。 三狗子张牙舞爪,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这叫什么?哦,对了!夏锦华说了,叫Surprise! 众人才看清,那原来是个肥得有点过分的老鼠,只是花溜溜的,方才翘着个屁股,遮挡了大半的身躯,一时间没看出来! 人家送花送果送酒,她送老鼠? 阎罗眉毛一挑,似乎是知晓了眼前这人的身份。 鬼面将军看着三狗子,银色面具之下的面容巍然不动,用那毫无起伏的声音,问道:“小姐所赠,为何物?” 夏锦华听见那日思夜想的声音,再一次热泪纵横。 那一定是他,虽然那声音变得越发的成熟、冷冽,但她还是一下便听明了。 她哽咽:“这是草莓,宁山县柳水镇上,萝村里生长的草莓,京城没有,小女子千辛万苦从宁山送来,专为将军享用,以慰将军两年征战之苦。” 三狗子也很配合地甩着自己的一身肥膘——对对对,大爷我就是一颗草莓!一颗膘肥体壮英俊潇洒的草莓! 鬼面将军那紧抿的唇线终于一松,道:“本将多谢小姐厚爱。” 说罢,他伸手了大掌来,放在那双小手的下方,夏锦华低头,看见那一双大手之上,又多了不知道多少老茧,还留着伤口。 她张开自己的双掌,三狗子已经跳进了那大掌之中。 “边关两年,风霜雪雨,将军过得可好?”夏锦华忍住了喷涌的泪意,问道。 “劳烦小姐挂念,本将自幼在军中长大,不知何为苦。”鬼面将军接过了三狗子,三狗子便蹭上了他的肩膀,用脑袋蹭着那留着段胡须的下巴。 但马上就用爪子嫌弃的拍了拍——尼玛,长胡子了,扎脑袋! “那将军在关外两年,家中可曾还好?”夏锦华抬起头,看着那一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得眼。 鬼面将军回道:“家中糟糠苦守两年,待得他日我皇开恩,便解甲归田,长伴她身,一生不离。” 夏锦华忽然笑了:“可是小女子似乎倾心于将军,我乃安定侯府慧灵郡主,将军来提亲可好,小女子便为妾,侍奉将军一生,也是不离不弃。” “你——”阎茗惊呼一声,但马上还是闭嘴了,阎罗也怪异地看了一眼夏锦华。 但听见鬼面将军沉默了一番,道:“此事本将无法做主,得请示家中内子,她若是同意,本将便亲身迎娶郡主过门。” 夏锦华又笑了,笑得泪水都干了,“将军如何得知家中情况,或许两年时间,娇妻早已归属他人,家中田产尽归他人姓。” 鬼面将军便看着她笑,等她笑过了,他才严肃地道:“不会,我已经看见她了。” 夏锦华低头,幸福地笑着,而后道:“小女子也不过与将军开了个玩笑,小女子也心有所属,一心只等我皇赐婚,不久将来,小女子成婚之日,将军定要到场。” “一定。” 夏锦华这才推退开,鬼面将军目不斜视,将肩膀之上的小家伙给放进了兜里。 身边的阎罗只是将他和那兜里的‘草莓’看了一眼,也未曾多话。 阎茗被他们的对话搞得糊里糊涂的。 夏锦华回归了侯府的队伍之中,夏锦年和夏锦绣连同夏锦玉都怪异地将她看了一眼。 夏锦年还阴森森地道:“我看你是看上那鬼面将军了吧,那鬼面将军生得张牙舞爪的,想必也没人愿意嫁她,你要是喜欢,让爹爹给你请魂去,你这一过去了,正好可以做个正妻,还没人跟你抢。” 夏锦华不曾说话。 夏锦年自觉无趣,便也未曾说话了。 正此时,一声长喧响过十里长街。 “皇上驾到——” 明黄色的銮驾从皇宫的方向一路往中门而来,无论是百官还是进京的武将们,还是那平民百姓,纷纷跪下迎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三呼三岁,跪迎一国之君。 只听见马蹄声,脚步声由远及近,上百个大内侍卫,连同太监妃嫔等众多的拥着皇帝到来。 中间的明黄色的銮驾轻轻落下,一双明黄色五爪金龙绣的靴子落在了众人的眼底,却无人敢抬头直视天颜。 “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百官呼声之中,众人站起了身来。 夏锦绣的盈盈的目光朝那众星捧月般的阎璃身上落了过去了,这也是她第一次看见阎璃。 待看见那英俊不凡的一国之君时候,夏锦绣那眼中的光芒更甚,透出了痴迷至极的色彩。 她曾经是庶女,一辈子也没办法入宫的,但是现在不同了,她是安定侯府的嫡女,正经的小姐,相信很快她就可以吸引到皇帝的注意,然后顺利地成为他的枕边人。 夏锦华摇摇头,这阎璃年轻又俊便罢了,还是一国之君,他那后宫三千嫔妃,也不知道厮杀成了何等模样! 夏锦绣就算是进了宫,想必也长久不了,谁让她有个穷逼母族呢? 一个女人想在后宫之中平步青云,除了自身的美貌才能,便就是母族的势力和财力,安定侯府在朝中的势力只能算是一般,马上就要和韩国公联姻了,龙家势大,若是成了,安定侯府的势力将会进一步的扩大。 其次便就是财力,但侯府现在的财力嘛…… 最重要的是,夏锦华绝对不让安定侯府这么安宁,更不会让那夏锦绣有进宫的机会! 夏锦华目光向那阎璃看了过去,嘴巴一撇,不时评头论足。 头发太黄,鼻梁太矮,腿儿太短,腰太粗,脖子太长,被后宫三千轮过的男人,她才不稀罕! 但目光转向那鬼面将军,却是钦慕得很。 还是自家的男人好! 而且,他如今的不举之症已经好了,算是个正常的男人了,可以提枪上阵了…… 想着以后的‘性福生活’,夏锦华那藏在面纱下面的脸蛋现出了酡红的几朵淡云。 似乎是感应到了夏锦华那‘色眯眯’的眼神,鬼面将军的目光转向了她,她忙慌着转身,做回了娇子。 大臣们随同武将拥着皇帝进宫庆贺,家眷们便各自回了自己的娇子,打道回府。 此番,蛮夷被打退到了北方遥远的草地之上苟延残喘,百年之内都要没有能力再扰中原。 镇南王与世子功不可没,皇帝必将大行封赏。 但是蛮夷虽退,军中的事情还是不会少的,皇帝颁下命令,等一切清点完毕,便大开庆功宴。 此次,正巧有多国公会在苍洱国进行,不少番邦的使节将会来朝贡访问,将那庆功宴元那公会一道举办,将是一场苍洱国史无前例的盛大宴会,各大臣及其家眷都要出席。 不知道多少京中小姐正摩拳擦掌,要在那宴会之上露脸,博得皇帝好感,成为常伴君王的枕边人。 一回府,夏锦绣便急匆匆地回了锦绣园,甚至都不曾与夏锦华打个招呼,只当她是透明人,似乎是不屑于与她说话。 倒是二房的夏尤樊远远地将她好奇地看了一眼,其弟夏尤岚主动地来和夏锦华见礼,夏锦华自然也是回礼了。 与夏尤岚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话,夏锦华便上了娇子,往自己的宅子赶去。 回了宅子,已经是正午了,她饿得前胸贴后背的,秋奴已经备好了午饭,只等她来吃。 吃过了饭,夏锦华便回了自己的闺房,让冬奴备了热水洗身。 洗了身之后,便偷偷地换了套三点式情趣内衣,点了魅惑的熏香,拿出了酒,还备了些凉菜,可以凑合一个烛光晚餐。 又备好了落红帕,甚至皮鞭蜡烛都准备好了,只等晚上某人来,给彼此一个难忘的初夜! 她躺了在床上,退走了所有奴婢,翻来覆去地躺了一会儿,忽然想起,现在流行红丝线白绸缎! 那些青楼里厮混的混账玩意们最精此道,她也浸淫一番,于是,又起床将红丝线白绸缎也往自己的床上堆,想必那人一定喜欢这些玩意。 不过,他好像喜欢的还是野战,可是如今这侯府之中,也没个野地,便只能在这屋里凑合了。 还缺啥? 对了,还缺个塞子! 她得给他留个种,生个蛋,一定要把握住时机,不能浪费了。 于是又起身去找了塞子来。 这深闺之中,塞子不难找,往往是几个女人分一个男人,几天才轮得上一夜,就期盼着这一夜之间,便能怀上个种,巩固自己在后宅的地位。 于是,那一夜之后,后宅妇女便会用个塞子塞住下面,让老爷的子子孙孙跑不了,好早日落成胎。 以前觉得这东西有点猥琐,但现在看来还真是有用。 她还简单的梳妆打扮了一下,将他最喜欢的那一款口脂抹了,头发上便没有其他的东西了,一会儿晚上还要滚床单,头饰多了麻烦。 夏锦华春心荡漾,还是小小地睡了一番,等她睡了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府中的众人都已经入睡了,还不曾见某人来。 夏锦华有些微微的失望,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终于听见门外‘唧’一声,还有轻微的拍门声。 夏锦华喜出望外,理理头发,便去开门,但开了门,只看见三狗子在外面,却不见某人。 三狗子进来,夏锦华张望了一会儿,见那庭院深深,除了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便无其他,失望地关了门,回头便已经三狗子已经进屋,吃她准备好的糕点。 她进屋,将蜡烛点了,照亮了一桌子的东西,本来准备是要给他一桌烛光晚餐的,但是没想到等了半天,没想到,他人却不来了。 夏锦华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心中虽然失望,但也没法了。 他现在身份不同了,受限诸多,想必,是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才不能来相见…… 或许,镇南王府的美人太多,他早把自己这个农村大妈给忘在脑后了。 毕竟他才二十出头,正是一个男人最好的时机,也是最善变的时候,曾经的山盟海誓都如此不堪一击。 想着如此,她便心如刀割,有种想哭的念头。 眼看着她那泫然欲泣的模样,三狗子忙从自己的裤衩里掏了个东西出来,送到夏锦华手里。 “这是什么?”夏锦华看着那东西,擦擦眼角的泪,见那是一个小小的布包,打开一看,竟然是一颗闪亮无比的宝石! 那宝石呈蓝色,在这灰暗的烛光之下依旧看见那透亮如梦幻般的蓝色,照得夏锦华的手都透着蓝光,那蓝光似乎是将她的手都照穿了,血色混着蓝光,呈现出另外一种蓝色。 “这是他给我的吗?” 三狗子忙不迭地点头。 她看着那宝石,圆润无比,天衣无缝,没有一点瑕疵,用了一个铁皮模样的东西包好,串了个链子,正巧能戴在脖子上。 夏锦华心里头一阵阵感动,想来他定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能来见她了,便将那宝石戴在了脖子上,对着镜子看了看,又对三狗子道:“好看吗?” 那宝石确实不像是一般的东西,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弄来的,戴在夏锦华那如白皙如玉的脖颈之上,倒也是相得益彰。 三狗子热烈地点点头,还作势要拍拍爪子赞扬。 夏锦华心头高兴,连带着看三狗子也多了几分英俊乖巧,不禁拍拍它的小脑袋,也不知道司空绝哪儿弄来这么一头小灵物,聪明不说,生殖能力还特别发达,在那萝村几年,村里的耗子都被染白了,染白了不说,还他妈特别聪明,跟三狗子似的猴精猴精的,一般的猫根本弄不住。 夏锦华决定了,明儿个去找钱家的人问问,有没有这种老鼠,给三狗子弄一只来当个‘正宫娘娘’。 夏锦华也觉得那宝石异常美丽,边把玩着,边问三狗子,“他就没让你带个什么话儿来吗?” 三狗子想想,又去裤衩里掏一掏,掏出了一小张纸条来。 纸条上写着——家中猪可好? 夏锦华笑笑,见三狗子又掏了几张,总算在一张之中找到了答案了。 夏锦华见之不忍笑了,原来这是那蛮夷王庭的首领王冠上的宝石,那蛮夷王被司空绝给杀了,还顺便将人家王冠之上的宝石给扣下来,回家给老婆带。 她把玩着那宝石,觉得又贵重了几分。 “他最近在忙什么?怎么都不来见我?他现在住在哪儿?” 三狗子又在裤衩里陶陶,掏出一张纸条来。 上面写着几个字——稍安勿躁,且等几日,必定请婚。 夏锦华看着那纸条,不禁笑了笑,“几日是几日啊?总得有个时间吧,说好了两年回来,这都两年多了,总不能让我一直等吧,那二娘这几日在撺掇我的婚事了,兴许过几天我就会被配个歪瓜裂枣了,他要是还不出手,我就得跟别人姓了。” 三狗子听之,又从裤衩里掏掏,再掏出了一张字条来——庆功宴。 夏锦华看了那纸条,又是捂嘴一笑,把三狗子揪过来。 “你这裤衩里到底有多少东西?” 她将手伸进去摸了摸,里面放满了糖果花生,鼓鼓囊囊的。 “怎么装这么多东西,要是哪天你跑着,忽然裤衩蹦了,多笑人。” 三狗子本来便不想穿裤子的,但是忽然有一天发现这裤衩里面能赛好多东西,它便也接受了。 当下,夏锦华便想将它的裤衩脱下来研究研究,但见三狗子抗拒着,一边挣扎,一边用爪子推她的手。 去去去,要脱脱你家二狗砸的裤衩去!再脱我喊非礼了! 夏锦华又从它的裤衩里找出了零零碎碎的好多字条。 打开一个——家中鱼塘好吗? 再打开一个——家中牛好吗? 最后再打开一个——今年收成如何?作坊生意如何? “打仗便打仗,还操心这些事情,要是让人知道一个堂堂将军还挂心着猪羊的事情,别人会笑掉大牙的。” 夏锦华拿出了笔墨来,也是写了个纸条。 回信道:家中,猪好、羊好,鱼塘好,作坊好,收成不错,人也好,盼娶。 “你给我带给他,小心些,莫让人看见了。” 夏锦华将那纸条折成了小小的一叠,藏在那一裤衩的花生和糖果之中。 三狗子‘唧’一声便出去了,夏锦华去给它开门,见着它那花溜溜的身子往夜色之中去了,有些担心它一去不回,毕竟侯府到镇南王府还是有些距离的。 但明显,她的顾虑是多余的,但见三狗子跑出去,朝天‘唧’一声叫。 “啾!” 一道硕大的阴影从天而降,落在了它的身边,正是那大老鹰四狗子,此时对着三狗子低下了桀骜不驯的头颅来,三狗子便顺着它的脑袋爬上了背,还回头瞧瞧夏锦华,得意至极——傻眼了吧!大爷也有‘飞鸡’! 夏锦华嘴角抽抽——这小畜生居然还知道打的。 三狗子坐在四狗子背上,很快便消失在夜空之中。 夏锦华长叹了口气,还是回了房间之中。 那人是不会来了,夏锦华便将备好的烛光晚餐和情趣用品都收了,白日里便睡了许久,本想养好精神晚上好用功‘运动’的,一颗春心盼了半天也没盼来那人。 她便打开了梳妆匣,将那两片猥琐的小胡子找出来,对着镜子化了个猥琐妆,穿了男装翻墙出去了。 此时侯府之中的众人已经入眠了,但是那京城之中的烟花之地消金窟人却是多得很,纨绔子弟们依旧在醉生梦死。 夏锦华与那些个混熟的纨绔子弟在妓院有个专订的包厢,每天去那里都能找到那群人,若是不在,肯定是在赌坊里头混着。 今夜,夏锦华去了便找到了那几人,见他们一人搂了一个花娘,正玩乐得高兴,不知道又在说谁家的荤事儿,个个都露出了淫荡的笑容来,一旁还有歌女舞姬正柔情浅吟纵情歌舞,一派酒色繁荣,宛若人间仙境,丝竹灌耳入。 “哟,各位这是在说什么好事儿呢,怎么不等我一等?”夏锦华进了包厢,便熟悉地坐了下去了。 “冠希兄你总算是来了!”黄惊吉首先一声唤,夏尤樊等人也是冲他招手。 现在夏锦华已经隐隐地成为了这些纨绔子弟的主心骨,因为她的主意多了,现在偷女子的原味亵裤玩耍已经成了京中纨绔子们公开的秘密乐子,而在场的这几人,则是‘引领潮流时尚的先锋’,正是眼前的‘冠希兄’帮他们打开了新世纪的大门。 众人看见‘冠希兄’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精致的画轴来,不过小小的一张,卷成了一卷,藏在衣裳之中也发现不了。 众人纷纷好奇,凑过了那张纵情酒色场显得有些苍白的脸来。 “冠希兄,又是什么新乐子?” “来来来,拿出来瞧瞧!” “我先看。” 众人就要来抢夏锦华手头的画轴,但夏锦华将那画轴一收,对众人故弄玄虚地道:“这可是番邦公子们才玩的新玩意,可是新奇了,若是想看,求我啊!” 一听是番邦公子哥们玩耍的新乐子,众人更加的好奇了,纷纷出手来抢,一行人哄闹着,最后,夏锦华屏退了所有的花娘妓女,将那正吟唱的舞姬歌女都叫停了,房中剩下这几个纨绔子弟。 “将桌子清理干净,我给你们看看新玩意,保证你们喜欢!”夏锦华故作神秘地道。 忙有纨绔子将桌上的麻将和散乱的银钱等收拾干净了,清理干净了桌面,便迫不及待地围了过来。 万众瞩目之下,夏锦华将手中的画卷一点点地铺开,在那镯子上摊开了,众人围过了脑袋来,便看见那画卷之上,一个女子正处中央,手中握着刀,衣裳尽碎,只剩下几件破碎的布条挂在身上迎风起舞,就像是要临风而去的仙女似的。 “呜啊!” 众人目瞪口呆,发出了一阵阵惊叹之声,因为那画中的女子明媚绝色,被画得不似这凡尘之物,但却三点毕露! 那画师将那毕露的三点都画得异常刻骨,一丝不苟,就如令人心临其境,不禁心潮荡漾! 春宫图啊! 众人长大了嘴巴盯着,双目纷纷透出了淫光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画作细节。 最终,还是夏尤樊一声惊呼打断了众人的臆想。 “这不是我家那二妹妹吗!” 众人才惊醒过来,那画中的人物,好似还真的是侯府的二小姐!裸奔的夏锦年! “是啊是啊,正是那夏锦年!”皇家的弟子黄惊吉也惊叹道。 众人都是啧啧称奇,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发出半句不满,就算是那画中的人物是自家妹妹的夏尤樊,也只是顾着欣赏。 “冠希兄,这实在是妙啊!”一纨绔子摸着那画作,目露淫光,好似是隔空摸到了那画中人物的实体一般! “是啊,冠希兄实在是高啊!这工笔,实在是天上地下仅此一处啊!” “妙,实在是妙!想不到这侯府二小姐,竟然是这般风姿!” 听着众人的赞叹,夏锦华摇着自己的小玉扇,猥琐的小胡子一跳一跳,道:“那日听见尤樊兄说这二小姐砍杀郡主的事情,我便做了此画,实在是应景啊!” 众人头惊叹不已,围着那春宫图赞不绝口,好似看见了真人般。 夏锦华又目露警惕地道:“这图名为‘两美逐追图’,这脸蛋还是今日我在长街之上,看见二小姐的面罩被风无意吹开了才窥见的,这毕竟画的是二小姐的脸,此等佳作,只可吾等欣赏,可千万别乱传!泄露出去,怕是咱们不好交代。” 众多的纨绔子可是不怕的,自家的势力可是够大,甚至有几家的势力比安定侯府还大,京城这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有权有势之人。 但这种事情总归是不好的。 但听众人一边摸着那画作,一边对夏锦华道:“冠希兄您有所不知啊!” “怎么了?” 皇家弟子黄惊吉道:“前几日,侯府那老贱人回来黄府探亲,与我们说道,那侯府的郡主是个荡妇,早就野男人苟合,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破了身,还死不承认,好生不要脸!” 夏锦华眼中闪出了绿光来,那黄氏还真是不知进退,这等事情也敢拿出去娘家乱说! 也是,她是恨不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自己那点丑事! 自己作死,别怪别人要你死! 夏尤樊也乐道:“是啊,那黄氏在府中可是到处囔囔,生怕旁人不知道他大房的那点丑事!不过那郡主听说又老又丑,比侯府门口扫地的老妈子还丑,黄氏也犯不着为了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劳神。” 夏锦华一点不生气,好似别人议论的不是自己一般,还道:“昨日我瞧着那郡主,啧啧,不知道是扑多少粉,听说她在那乡下过了四年,早就不是曾经的大小姐了,皮肤皱得像老树皮似的!” “就是就是,咱们不谈论那丑女人,来谈谈这妙作,”夏尤樊似乎是没兴趣谈论夏锦华这‘又老又丑’的郡主,满目的淫光都落在那绝妙的‘两美逐追春色图’之上,道:“我那大伯家里出了这么个事儿,生出了个不知廉耻的大女儿,想必其余两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兴许早就学她们不知廉耻的大姐,跟谁家的公子哥儿苟合了呢!” “哈哈,就是啊,是谁!站出来!”众人调笑着。 “反正不是我,要是我,下次一定请上你们去现场观赏!” 夏锦华也笑得欢快,那黄氏真是蠢,别家若是出了点这般的事情,恨不得杀光所有知情之人,不让丑事外传。 所谓家丑不外扬,外扬了就是毁自己的门楣。 但是那黄氏可是恨不得全京城都知道她夏锦华失贞,但外人知晓的,却只是她安定侯府养出了个不知廉耻的女儿。 自毁门楣,就别怪别人还往你门上泼脏水! 那脏水,便由她这郡主来泼吧!非泼得整个侯府臭不可闻为止!既然化名叫这个,就得干点和名字相称的事情来! ------题外话------ 啦啦啦啦,夏锦华猥琐的目的渐渐地浮出水面了! 010 冠希兄发大招了! 011 安定侯的新宠!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11 安定侯的新宠! 看那众多的纨绔子笑得欢快,夏锦华也是不动声色地猥琐一笑,对众人介绍道。 “这个,也是番邦公子哥们喜欢的玩意,那番邦的风俗跟咱们完全不相同,春宫图都可以当名画到处传扬,人家大门口不放石狮子,而是放两个不着寸缕的男女辟邪呢!” 众人一阵惊叹,纷纷向见多识广的‘冠希兄’露出了崇敬至极的眼神来。 “还是冠希兄见多识广啊!” “有时间一定要去番邦一游啊!” “是啊是啊,我等与冠希兄比起来就是些井底之蛙啊!还是冠希兄见多识广啊!” “冠希兄上次说的皮鞭蜡烛,啧啧,我回家找了小妾一试,那滋味,简直了不可言说啊,这番邦公子哥们可是真是会玩啊!” 夏锦华谦虚道:“哪里哪里,我不过也只是与他们学到了一点皮毛而已,我曾去过一次番邦,那可是大开眼界啊,那大街到处都是男男女女的春宫雕像,啧啧,他们的女人都是不穿上衣的,赤条条在大街上走道,那情景简直妙不可言啊!” 众人又是一阵阵惊叹,个个目瞪口呆。 夏锦华添油加醋地谈论了会儿番邦情形,便道:“我们还是来欣赏欣赏小弟的画作吧!” 众人的注意力才又回到了桌面之上,围着那画卷,实在是爱不释手,不时发出‘啧啧’声,还对着夏锦年的身段容貌品头论足,最终,这画作被黄惊吉给收藏了。 众多的纨绔子围了过来:“冠希兄,这便是你不厚道了,如此妙物为何只有这一张,快快给我多做几幅!” “对,就是,多画几幅,我要找人裱了挂在卧室之中,日日看着!” “我也要,冠希兄绝对不可以厚此薄彼啊!” 夏锦华面露难色,“这事儿要是让侯爷知晓了,怕是非杀了我不可!” “切!”众人鄙夷。 “那安定侯养的大女儿不知廉耻,自家都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怕别家的画了不成!” “对,冠希兄大胆的画,那大房的出了这种事情了,还怕别人画不成,出了事情,我给你担着!”夏尤樊拍着胸脯道。 所以说,名声这个东西是非常重要的,侯府一旦出了这种事情,就不怕别人胡乱评价了,自己不要脸,就不要怕别人骂你不要脸。 以故,有人一旦名声坏了,甚至要上吊以证清白! 流言如虎啊! 夏锦华笑着,面上谦恭地道:“好好好,画便画了。” “放心画,把那日你教给我的皮鞭蜡烛也画上去,啧啧,那肯定是——” “腰画小一点,胸画大一点,那就完美了!” “腿再岔开一点!” 众多的纨绔子不知廉耻地怂恿着,也不知道是哪个提了出来:“我要京城第一美人的春宫图!” 众人一听这提议,越发的兴奋了:“我也要!京城第一美人肯定比她妹妹漂亮得多了!” “对对对,我还不知道那京城第一美人相貌如何呢!” “京城第一美人要是画成春宫图,那必定是美妙至极啊!” 夏尤樊红光满面地对众人道:“过几日,府中郡主要开宴会,到时候那京城第一美人为了压那丑郡主一头,肯定要露面,到时候,我领着你们进去看!” “这个提议绝妙!” “走走走,冠希兄,一起去看了那京城第一美人的容貌,再将那日的皮鞭蜡烛加上!” “我也早想看看那京城第一美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可是比得过万花楼的花魁!” “尤樊兄不要忘记了我啊!” “冠希兄画功出众,一定要去啊!” 夏锦华忙应和道:“正巧,家妹也得了请柬了,我定与她一道去,到时候一定好好瞻仰那京城第一美人的容貌!到时候你们画两幅便是了!” “是啊,说好了,一起!” “看完归来,冠希兄可一定要送我两幅,不能偏袒了!” 夏锦华见众人兴致勃勃,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既然你们都要去,我有个提议。” “什么提议?”众人忙红光满面地附耳过来,对于这个冠希兄的提议,他们可都是乐意得很,很是愿意尝试一番! …… 众人便这般商议好了,静等郡主宴会的时候。 夏锦华也在等着,也不知道那黄氏会给自己搞出些什么样的幺蛾子来。 那宴会的事情,都是黄氏一手在操办着,但夏锦华这边却是了若指掌。 冬奴和秋奴游走在府中,每日都能带回新的消息来。 “小姐,厨房的人来说,咱们那宴会用的果真是去年的陈米,用的菜都是田庄里面成色不好的,干货都是发霉的,就连那些饭后甜点,都是二小姐和三小姐剩下的!” “好说,叫厨房的连洗菜都省了!”夏锦华吃着花生,懒洋洋地道。 “小姐小姐,宴会用的茶是去年的陈茶!” “叫管茶的把西湖龙井换成下等铁观音!”夏锦华躺在美人榻之上,继续若无其事地道。 “小姐小姐,那宴会用的糕点好难吃!” “难吃就不要吃,叫管事的给我换成最差的那种!最好人一吃就拉肚子!”夏锦华指挥道。 等冬奴秋奴去打探情报的时候,三狗子打着‘飞的’回来了。 “啾!” 四狗子落在地上,低下了的自己骄傲的头,脑袋智商的三狗子便趾高气昂地下来了,裤衩里又是鼓鼓囊囊的,打开看全都是司空绝送来的小纸条。 打开一张——吃了吗? 又打开一张——一切可好? 最后打开一张——我想你。 夏锦华暖心一笑,提笔一一回了,还画了个笑颜如花的自己的图像给送了过去。 三狗子吃了口水,便又忙不迭地打了‘飞的’往镇南王府的方向去了。 夏锦华惊奇地发现,似乎五狗子和四狗子都对三狗子特别顺从,按理说,那两头的个头比三狗子大得多了,而且,那头老鹰四狗子还是三狗子的天敌,它该是惧怕才对的,但它却将那两头驯服得服服帖帖的。 有一天,夏锦华问起,三狗子高深莫测地指指自己的脑袋,顺便对夏锦华露出了个极端鄙视的眼神来。 懂什么叫智商碾压吗? 个头有个屁用,智商才是最重要的! 好吧,夏锦华觉得自己的智商也被这小耗子给碾压了。 但它打着‘飞的’天天在侯府和镇南王之间飞来飞去地送信,还真是蛮方便的——这难道就是古代的‘飞信’? 府里头,这几日忙得很,都在准备郡主的回归宴会,二夫人说了,京中现在一片和乐,那两年之中,因为蛮夷入侵,城中禁止一切大型宴会,连太后的寿宴都只是简单地办了两桌只请了些普通母族的家眷和朝中大臣夫人,安定侯府也是许久没有热闹了,是该趁着这机会好好地办一场大宴了。 黄氏这当家主母可是劳心劳力,不辞辛苦的亲自督促。 而夏锦华那里却是悠闲得很,吃吃喝喝,睡睡,空闲的时候便拿出纸笔油菜来写写画画,最多的事情,则是玩‘飞信’,和远在京城另一边的镇南王府之中的某人隔空传情,不亦乐乎。 她这几日都未曾出门去瞎混了,只是偶尔着人去钱家问问那母狼和母鹰的事情。 宴会近在眼前,黄氏可是忙碌得很,明面之上忙着宴会,暗地里不知道还在筹划什么阴谋。 夏锦华这里清闲无比,还将最近才买的那套新的化妆品拿出来研究着。 如今见她正对着镜子,将那化妆品在自己的脸上试着。 这都是自己设计的新型化妆品,在传统的口脂胭脂螺子黛头油的基础之上,又加了阴影粉、眼影、高光粉等,另外又加了各种型号的大小化妆刷,后来又加上打底润肤的养颜水、雪花膏、假睫毛等,一出世便被疯抢,如今正是时兴,引得京城小姐们争先追逐。 正巧梦林进来了,说是黄氏那里送了宴会宴请的名单来,让夏锦华过目。 夏锦华放下化妆笔,将那名录接了过去,扫了一眼,都是些世家小姐和夫人,这般的宴会,一般不请男眷,都是女眷。 “二夫人说了,郡主的有些老朋友都成婚了,但还是要请的。” “恩,要请,”夏锦华感叹着,某些当年那所谓的老朋友,如今都为人妻了,连孩子都有了,但是那其中有几个的夫君,还是晚上和自己一起厮混的纨绔子弟,嫁了个如此的相公,可谓悲哀,但是在外人的面前还要装出端庄贤淑的模样来,可真是难为她们了。 “待我再加几个,”夏锦华提笔,又写了几个人的名字,其中便有那首富钱家的小姐,还有赵家的小姐。 梦林看见她添加的两个名单,面露难色,皱眉道:“郡主,这些小姐怎么能请,她们可是商人之女,如何能和郡主这般尊贵的小姐打交道!若是小姐知道了,怕是不乐意了。” 但她心里头却是鄙夷得很,京城世家小姐们聚会,可是从来不请商人家的小姐,两拨小姐是两个圈子的,完全是不相干的。 世家小姐们看不起商家小姐,却又暗暗嫉妒着她们的衣食住行,商家小姐同样对世家小姐不屑一顾,但也羡慕着她们的地位。 两拨人互相看不顺眼,却又互相羡慕着对方,可谓势同水火。 夏锦华教训道:“今时不同于往日了,商人的地位越来越高了,钱家在宫中有个老太妃,如今钱家的大小姐,那也是钦定要入宫的秀女,还有赵家小姐,也早早就定下了要入宫,以后和三小姐一样都要入宫做后妃,现在早早地联络一下感情,今后入了宫也好帮衬。” 梦林悄悄地撇撇嘴,夏锦绣会高兴才怪,怕是嘴都要气歪。 但这样也好,也让那些个满身铜臭的商女知道知道什么人才最有资格成为皇帝的枕边人! 梦林就要走,夏锦华却是将她一拉,道:“来来来,梦林,这名录我让冬奴去送便是了,你来给本郡主试用试用这最新的化妆品,这可是都钱家铺子里面最好最新的妆品了。” 听见是钱家铺子里面最好的妆品,梦林也是艳羡,但是看夏锦华那笑容,她有些担忧,这郡主肯定是不怀好意。 但夏锦华可是容不得她反对,将她按在了梳妆台前坐下,笑吟吟地道:“放心吧,本郡主只是想试试这妆品的效果,又不害你!” 梦林还是不安,但是夏锦华已经在往她脸上涂涂画画了。 “啧啧,你这小丫头的皮肤还真是不错。”夏锦华一边用了湿布将她脸上原本的脂粉洗去,一边赞叹道。 梦林也是一阵傲然,对自己的容貌那是十分自信的,自觉比那庶出的小姐小贱人害美出了几分,反而是安然地享受起夏锦华的伺候来。 下贱的婢子,等有一天本小姐一定让你这么伺候我! 夏锦华也自然是看见了她那眼角不屑的目光,挑挑眉,未曾说话。 她将那一套化妆品,细细地用到了她的脸上去。 “我可是最喜欢化妆了,当初也是专门地找人学过的,这化妆啊,最讲究的就是一个精细。”夏锦华说得条条是道,先用了小刀子修了眉毛,用了自己设计的养颜水先做了润肤,再上了粉底,再画眼线刷睫毛,刷眉毛等,化阴影粉等。 最后一点点地用小毛笔画口脂,一边化,还一边道:“这唇妆也是有讲究的,要几种颜色搭配在一处才会出效果。” 画完口脂,又在额头之上点了花钿,整个妆容看起来美丽无比。 那梦林的底子确实是不错,比有些世家的小姐还出色,只可惜是个丫鬟,用不起名贵的脂粉,也穿不起好衣裳,不然将来定有个好前程。 此番经过了夏锦华一番打扮,倒是美丽万分,像是画中出来的人物。 夏锦华兴致来了,对一边的万嬷嬷道:“万嬷嬷,您瞧,我这妆化得可好?” 梦林也睁开了眼,看见那镜中的自己时候,当真是吓了一跳,那京中的自己眉毛细细,若软枝,眼尾用了淡红色的胭脂拖了尾,将眼尾勾长了,脸蛋之上也点了淡淡的脂粉,那张小唇,也点了时下最时兴的蝴蝶形状的唇形,还显出了不同的色彩来,当真是奇妙绚丽。 最妙的是眉心之中的那一点花钿,宛若画龙点睛之笔,让梦林那本就出众的脸蛋越发出彩,仿佛落英缤纷的梅林之中走出来的梅花仙人,淡雅冷清。 梦林喜不自胜,不禁拿起镜子左右照着。 万嬷嬷没想到夏锦华还有这么一手漂亮的化妆技术,当下也是赞叹道:“郡主好妙的手笔,恐老奴都无法匹及。” 夏锦华的化妆技术自然是好的,她前世便精于此道,秋奴也在一旁拍手赞叹:“小姐的手儿真巧啊!” “我这妆,叫梅花妆,这妆容讲究得是搭配和精致,你们看着眼尾和面颊,面颊和唇的联系都是十分紧密的,一定要注意彼此之间的搭配才可相得益彰。”夏锦华教导两人道。 梦林喜不自胜,又见夏锦华再给自己解开发髻梳头,“光是画好了妆,还是不够的,发髻若是和妆容不搭配,那也是糟蹋了精致的妆容。” 说罢,便亲自动手,给梦林盘发,很快便挽出了个发髻来,用了一只淡粉色的珠花衬了,让那妆容显得更加的淡雅迷人,两相呼应,美丽无比。 万嬷嬷和秋奴不时在一边点头称道,梦林也是安然地享受起夏锦华的服务来。 化好了妆,做好了发髻,夏锦华又道:“一个人的外貌是否美丽,取决于妆容发饰和衣着,三者之间的搭配一定要适宜,若是缺了一样,那不管其中一样是多么的完美,组合在一起,也是污人眼球眼球罢了。” 夏锦华便打开了自己的衣柜,前一阵子血拼买了好些新衣裳都未曾穿,当下便选了一件淡粉色的长褙子出来,与梦林试了试,又选了一件绣花的白色下裙来,与梦林换了穿了。 当梦林穿着那新衣裳,袅袅地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众人都是眼前一亮,纷纷赞叹。 “郡主好手艺啊,这丫头看着与之前都不像是一个人了!” “是啊,梦林姐姐本来便就是美人,现在经过了郡主的打扮,看来,比那些小姐还好看呢!”秋奴也由衷地赞叹道,好似不知道梦林是二夫人派来的眼线似的。 梦里又窈窕地走了几步,也配合着那妆容做出了个淡雅的神情来,看着镜中的自己,越发地欣喜。 “脸蛋重要,但后期的装饰也重要,世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想要自己漂亮起来,就要舍得下功夫研究,”夏锦华指着梦林的脸与众人教导道:“化妆要根据个人不同的脸型和眼形来化,你们看梦林的鼻子原先是有些塌的,所以这鼻梁的阴影部分一定要用阴影粉打出阴影来,再用高光粉突出鼻尖,看起来鼻子就立体得多了。” 众人看着,也好像是这么回事,这阴影粉是最近这两年才开始时兴的玩意,唯有钱家铺子的才是最好的,当然众人不知道那就是夏锦华‘发明’的。 当真的,梦林的鼻子打了阴影粉之后,看起来的确是为她整个脸增色不少,梦林也觉得自己顾盼生姿。 夏锦华又指着梦林的眼睛道:“梦林的眼睛是比较圆,也比较大,可以将上下眼线加重,勾出开眼角的效果来,让眼睛更大更有神,也可以加重眼尾,让眼睛看起来小一些,也会有别样的风采,你们看,我今日就给她的眼尾拖长了一些,是不是看起来越发的成熟了?” 众人点头称是,这化妆技术,还真是不如夏锦华研究得透彻,而且还说得如此专业得模样。 “妆容发饰衣服都有了,这香水不能少。”夏锦华拿出了一瓶香水来。 这古代的人香体一般都是用熏香或者是香囊,夏锦华发现香水蒸馏的技术还未出现,便斗胆地研发了香水蒸馏,合成了中原的第一批香水,如今已经上市了。 她给梦林用了一点香水,整个人香气逼人。 教导完了秋奴和万嬷嬷,夏锦华对梦林道:“这发簪和衣裳便就当是小姐赏你的。” 梦林一喜,“多谢小姐赏赐。” 夏锦华又拿出了一叠银票来:“这是宫中这几日才发给我的俸禄,我都让人兑换成了银票,足足有四千两呢,你一并给二夫人送去吧,免得二房那边的人说我私吞了俸禄了,毕竟我这郡主之位是咱们侯府给的。” 梦林道:“是,小姐。” 心里头却是鄙夷着。 还算你有自知之明! 离开了夏锦华那里,梦林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小镜子来,看着自己如今的模样,真是无比的自豪,一路之上,遇见的丫头婆子和家丁莫不是露出惊艳的眼神来。 梦林本来便就是美丽女子,坦然地接受着四方而来的艳羡眼神,摇曳生姿地走在府中,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了,甚至都以为自己比那两位小姐还美。 她带着银票去了二夫人那处,却得知,二夫人不在,似乎是去了老夫人那边商量事情了。 “哟,梦林姐姐,你打扮得这般漂亮,是要准备干什么呢?”说着话儿的是二夫人身边如今的红人梦蓉,也就是曾经的柳蓉。 对于这个梦蓉,梦林可是不喜欢得很,这无耻的贱婢不过就因为碰巧是夏锦华在宁山县时候的同乡,在二小姐身边说了进了几句言,便得到了重用,被提拔成了二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吃穿用度可是比她梦林还好。 梦林也是心里面不服气得很,抚了抚自己那雅致的发髻,道:“我自然是找二夫人有事情的,要不你个贱婢多管。自己管好自己吧。” 说罢,便转身走了,带动脂粉淡雅的香气。 梦蓉一撇嘴,默默地骂了一声,她对这些也府中自以为是的老丫头也是极端瞧不起的。 两人不愉快的谈话便就这么完毕了,梦林一边看着自己如今的容颜,一边摸着衣裳之中藏着的四千两银票,心中思量着。 二夫人不在,自己是要直接送到老夫人那处,还是还回夏锦华那里去? 私吞的话,她是肯定不敢的,二夫人若是知晓了,肯定会剥了自己的皮。 她看着自己镜中美丽无双的容颜,当真是倾国倾城,连自己都看得喜欢的紧。 忽然,眼珠子一转,不禁起了鬼心思,抓过了一个丫鬟来,问道:“侯爷呢?” 那丫头被她那大不同的容颜美得一怔,马上便道:“侯爷才刚恢复,今日下朝看过了小少爷之后,在书房处理公务呢。” 梦林绣眉一挑,眉心之中的梅花花钿显得异常的妖冶,便揣着四千两的银票往安定侯的书房去了。 那书房之中,安定侯正在处理一些公务,便听见外间有贴身小厮王小三来报,“侯爷,大小姐叫人将俸禄送来了。” 安定侯一听,闷哼一声:“那逆女也算是有自知之明。” 那俸禄是今日才发下来的,安定侯正想着让夏锦华主动交出来,没想到她亲自就送上门来了。 “让人送进来吧。”安定侯继续低头处理公务。 一会儿,便有轻微的脚步声进来了,还伴随着一阵阵香风,勾人得很。 一阵甜腻悦耳的温柔女子声音传来:“侯爷,郡主让奴婢将俸禄四千两都给侯爷送来了。” 安定侯听之,十分喜悦,他早打听好了,郡主的俸禄是四千两,心中高兴,道:“那丫头倒是懂事。” 香风在此一动,一阵环佩之声越来越近,“银票在此,郡主说了一定要请侯爷亲自点数。” 一叠银票送到了安定侯的书桌前,安定侯总算是从公务之中抬起了一双眼来,却看见面前站着一个美丽如梅花的女子,一阵梅花的香气袭来,那女子宛若是茂密梅林之中最美的一株,微风拂过,正摇曳生资。 女子此时正含羞带怯,脸蛋泛出微微红,安定侯心中一动,未曾数那银票,却是将那女子无骨的柔夷握了去。 那小手一惊,忙羞涩地退了回去,那梅花般的面容之上红晕更甚了,也越发的诱人了,还轻声地娇嗔道:“侯爷——” 安定侯心头跟猫抓似的,特别是看到那女子欲拒还迎的神色,面上一喜,关切地道:“你叫何名,几时入得府邸?” 同时,又将那小手给放入了手中把玩着,那小手柔弱地挣扎了几番,便也只得任他揉捏了。 “回侯爷,奴婢梦林,是家生子,如今都十六了。” “十六啊,也该是许人家了,这般的美貌,做个丫鬟实在是可惜你了。” …… 晚间,夏锦华吃过了晚饭之后,看着那天色,长叹了一声,唤了一声:“冬奴!” “哎!”冬奴忙出现回道。 夏锦华问道:“梦林那小丫头还不见回来,快去查探查探她,我今儿个让她送到二夫人那里去的银票可是送到了?就怕那丫头贪了我的银票跑了,让侯爷二夫人不高兴了。” 谁料冬奴捂嘴儿一笑:“小姐,您放心吧,那银票都全数落到了侯爷手中,侯爷书房的小厮王小三亲自来说的。” “那为何梦林还不回来?” 秋奴也在一边插嘴笑道:“小姐您的消息真落后,今儿个下午,侯爷在书房就把去送银票的梦林给收用了,人家现在可是姨太太了,侯爷赐名‘梅儿’,已经搬到二夫人以前当姨娘住的院子里去了,以后可是不能来伺候你了。” 夏锦华似乎并未惊奇,反而是淡淡地道:“那也是她的福气啊,一朝平步青云了!” 冬奴和秋奴都对视一笑,其中的事情她们自然是懂的。 安定侯也是十分喜欢梅花的,今日夏锦华故意给梦林化了个梅花妆,这到底是巧合还是蓄意? 就算是妆容是巧合,但是梦林去了二夫人的院子,正巧她不在,侯爷又在府里头处理公文,不在其他两个姨娘那处,让梦林有机可乘,这便不能算是巧合了! 而且,梦林用的那香水之中,还有夏锦华特意添加的特殊材料! 葫芦挖看着那还在装逼叹息的夏锦华,不禁撇撇嘴。 这不都是你设计的吗? 二夫人从老夫人那里出来,马上便听说了此事,可是气得嘴都差点歪了,可是面上却不能表现出半点来,还得顺了安定侯的意思,去给梦林安排新宅子。 今晚安定侯去苏姨娘那里看了独子,便又去了梦林,不,是梅姨娘的房里歇息。 夏锦华听闻了这消息,吩咐了冬奴来:“冬奴,如今侯爷又添了一房美妾,可是正得宠的时候,你将今日我用的那套脂粉香水,连同几日前新买的那套给梅姨娘送去,另外,我那衣橱里还有几套没穿过的梅色衣裳和那套浅色的头面也一并送去。” “是,”冬奴乖巧地答应了,便去取了衣裳脂粉和首饰来。 还听见夏锦华叹息道:“梦林是我这院子里面出去的,这儿就当是她的娘家了,女儿出嫁,娘家人自然是要有所表示的,绝对不能让别家的占先了。” 一边那被使唤着收衣服的葫芦娃将一件件晾干的衣服装进了衣筐里,一边以唇形道——装,你继续装。 冬奴收拾了东西出来,夏锦华看了看,又摇头:“还是少了,把我前几日买的那几套蕾丝三点内衣送去,另外,我枕头下面有几个小本子,挑本厚的送过去。” 冬奴听话地收了东西,那所谓的蕾丝内衣,也是夏锦华‘发明’的,那肚兜长得很怪,像两个球,那所谓的内裤更是窄小得可怕,这东西现在被钱家推广了,十分受那些深闺怨妇和青楼女子的喜爱,可是勾人的法宝。 又在枕头底下果真是摸出了个小册子,冬奴好奇地看了一眼,见那里面,竟然都是些男女交合的简笔画,而且一页一个招式,一本足足几十页,看得人眼花缭乱,冬奴面红耳赤,将那东西收入了那一堆东西之中。 夏锦华满意地看了看,特别是那几套内衣和自己没事儿画的简笔画,那本来是从百度上面搜来,准备和自家男人试试的,但现在,那梅姨娘比她更需要。 看和冬奴将那些东西送了去,夏锦华得意洋洋。 这一下,那黄氏爽了吧! 梅姨娘新宠,安定侯也是宠爱得不得了,在接下来的几日里面,梅姨娘一直被专宠着。 众人都好奇,那梅姨娘是家生子,父母都是府中的人,以前在二夫人的手下当了几年的贴身丫鬟,没少见到安定侯,如果是得宠的话,早几年就应该得宠了,为何现在才开始得宠呢? 也不知道梅姨娘到底是使了些什么手段,让安定侯流连忘返,甚至都不去苟姨娘和苏姨娘的院儿了,至于那二夫人黄氏,甚至一个月连雨露都未曾沾到。 黄氏可是将嘴都气歪了,一边恼着安定侯雨露不均,一边恼那梦林竟然被夏锦华给收买了,做了安定侯的枕边人,免不得要在安定侯的枕边吹些风,让夏锦华又有翻身之地。 得宠之后的梅姨娘,可是容貌大变,整个人的气质都焕然一新,妆容也越发的精致了,穿着打扮上了档次,加上她本来便就是个绝色美人,更是令安定侯痴迷不已。 更重要的是,据梅姨娘的贴身丫鬟说,梅姨娘还有不足为外人道的‘独门绝技’,让安定侯受用不已,将其他的姨娘都忘在一边了。 梅姨娘一时间风头无二,各房的都纷纷巴结,也开始频繁地往梅姨娘的房中走动,一时间,府中之人谄媚了得,将那梅姨娘给捧上天了。 那梅姨娘也是下巴抵天,有了安定侯的宠爱好似比黄氏还神气,但惟独对夏锦华却是恭敬得很,时常还来夏锦华的房中走动走动。 夏锦华对梅姨娘那也是热情得很,教她各种化妆的技巧,教她各种服装的搭配,首饰的搭配,甚至房中术! 对于房中术,夏锦华可是研究得很透彻,在司空绝不在的两年里,她没事就画画十八式简笔画来打发时间,一边想着等司空绝回来一个个地试一试。 百度在手,扶桑爱情片手到擒来,想某人的时候,就照着那扶桑爱情片画简笔画,做了两年的深闺怨妇,枕头底下的羞羞小册子都积累了好几叠了,早晚等到那个人来,跟她一起现场实践一遍。 “这男人啊,图的就是个新奇,所以你得想方设法地让他感到新奇,保持新鲜感,才能得宠不衰。”夏锦华的院儿中梅姨娘又来取经了。 对于怎么取悦男人,梅姨娘可是学得十分认真,日日总要抽出时间来夏锦华这里学习学习。 现在也不觉得夏锦华是肮脏下贱的婢子,反而觉得她就是个神。 “郡主说的是啊,那要如何才能让男人保持新鲜感呢?”梅姨娘也不耻下问。 夏锦华一边喝着今晨才摘来的菊花茶,一边道:“自然是投其所好了,每次的妆容且不可一成不变,衣饰发髻也要保持新鲜感,咱么侯府见过太多的美人了,很容易就对一件东西厌倦。” 梅姨娘频频点头。 夏锦华放下了茶盏,面部红心不跳地看向了梅姨娘:“我给你的那册子呢,进行到哪一步了?” 梅姨娘更是羞红了脸儿去,以大袖遮面,道:“郡主那东西果真是秒啊,妾身才不过用了几式,侯爷便就欲罢不能。” “恩,”夏锦华点点头,道:“那都是我平日里无事的时候研究的,对付男人正是好,不过你若是想在府中长久,光是靠这些还没什么用,最重要的,还是得要有个男丁。” 此话正中梅姨娘的下怀,她也知晓这其中利害,若是能像苏姨娘一般生出男丁来,那地位肯定是青云直上了。 她眨着那双越发妩媚的眼睛,试探性地问夏锦华道:“不知道郡主,您有什么好办法?” 夏锦华微微一勾唇:“侯爷现在对我这郡主可是讨厌得很,若是让侯爷知晓你日日在我这处走动,怕是对梅姨娘你也不好啊!” 梅姨娘嗤之以鼻地道:“郡主您不知晓,那二夫人在侯爷面前是如何抹黑您的,郡主放心,有妾身在,一定让侯爷消除误会。” 她也心知肚明,夏锦华这是在拉拢她,心中也自然是有自己的计较,现在二夫人那边肯定是容不下自己了,早已经自己投靠了夏锦华,现在可是恼恨自己得很,现在就算是去表忠心,也是早就没机会了。 现在好似只有这个郡主才能扶自己一把了,好歹也是一品郡主啊,那黄氏甚至还没个品阶。 “那好说,如今侯爷对我的误会之上,恐怕不是一朝一夕能解除的,望梅姨娘多多帮忙了,”夏锦华笑得温和。 两个女人的谈话似乎是融洽无比,另外一边,那黄氏那边可是一片阴云。 “真是没想到梦林那个小贱人还有这般的手段,以前倒是低估她了,”夏锦年坐在黄氏的下首,阴森森地道。 黄氏却是淡然得很,缓缓地翘起兰花指,抿了一口香茶,才将那碎玉茶杯轻轻放下了,道:“梦林不过就是个家生子,她哪里有那个胆子和手段,怕是背后有人撺掇着。” 夏锦年可是学不来黄氏那般的淡定,冷斥一声:“还真是看不出来,那夏锦华还有这等本事,竟然能将那小贱人给送到了爹爹的房里,怕是没少往爹爹的耳边吹枕边风。” 黄氏起身,将冬奴送来的夏锦华宴会的宴请名单拿了出来,细细地看着,好似是没听见夏锦华谈话,但是倒:“你妹妹那边准备得如何了,今儿个我还未曾去她那边瞧看。” 提起那三妹妹,夏锦年便不禁有些嫉妒,但在这后宅之中,她们还是一家人,有共同的敌人,笑道:“三妹妹这几日编排出的舞蹈可是美得很,明日郡主的回归宴之上,保证艳冠群芳!大出风头。” 黄氏得意地一挑眉头,但马上又道:“明日的主角是郡主,如何能让你三妹妹抢了郡主的风头!” 夏锦年冷笑一声,看向了那窗外,“是啊,明日可是大姐姐的宴会,咱们可不能抢了她的风头,定要让她一夜之间‘扬名京城’!” 那最后四个字,咬得一样阴狠,似乎是恨不得撕了夏锦华的肉一般。 ------题外话------ 别家女主研究怎么打天下,我家女主研究扶桑爱情片,伐开心 011 安定侯的新宠! 012 鱼龙混杂的回归宴!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12 鱼龙混杂的回归宴! 但此时,夏锦华却安然地在自己的宅子里头过得畅快,如今这新宅子被她取名‘华居’,内院外院足足二三十个人伺候着。 北方的深秋,时时阴风阵阵的,今日的侯府更是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夏锦华站在宅子的小湖边走来走去,冷风吹得她脸蛋红红的,正在看五狗子的新房子,那新房子便就建在湖边,美曰其名——风光迷人,湖景别墅! 除了三室一厅之后,还盖了一个二楼,五狗子可以坐在上面俯瞰一切,藐视苍生! 那狗窝也要完工了,钢铁侠他们正在做最后的休整,五狗子高兴地在新房子里面窜来窜去的,一会儿又眼巴巴地到夏锦华面前来,无声地问着自己的媳妇儿什么时候来。 夏锦华自然是当起了工头的角色,监督着狗窝最后的休整。 雷神拿着砌刀,正在修二楼,看见五狗子得意洋洋地在新房子里面进进出出,他有些羡慕嫉妒恨,忍不住用脚轻轻地踢踢五狗子的尾巴。 “你这小王八蛋,看你得意的。” 五狗子回头,一脸冷冽和高傲,眼中带着一股高贵狼族天生对人类的蔑视,但听夏锦华一声唤,“五狗子,过来!” 它立马舌头一吐,欢脱得像条狗,摇着尾巴便过去了,方才那高贵冷艳的模样一去不复返,雷神都以为方才是自己看错了。 夏锦华旁边坐着打‘飞的’回来的三狗子,大老鹰四狗子正蹲在那新修的狗屋上面,鹰眸不怀好意地看着脚下这精美的湖景别墅。 那一边,夏锦华手里头正拿着一张纸条,是从三狗子的裤衩里掏出来的,她拿着那纸条,却忽然对五狗子严肃地喝道:“立正!” 五狗子忙将舌头一收,尾巴一放,挺直了狼驱,端起了自己冷艳高贵的范儿。 夏锦华面上严肃不去,又道了一声:“稍息!” 五狗子那冷艳的范儿立马放了下来,吐出了舌头,摇着尾巴蹭来蹭去,夏锦华又命令道:“趴下!” 五狗子不敢其他,立马趴下了,那巨大的身躯趴下去,起码能占丈长。 一边的侍卫们瞧见那乖巧的五狗子也未曾惊奇,夏锦华日日教导它,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训的,五狗子听话极了,加上它本来便有灵性,几日时间便将那‘立正’、‘稍息’给学会了。 夏锦华在亭子里坐好了,一阵冷风吹来,冬奴立马便担忧地回屋取了虎皮斗篷来与她穿戴好了。 她这才对五狗子道:“方才四狗子和三狗子去钱家回来了,钱家少爷说了,给你和四狗子找的媳妇儿都找到了,就在钱家,过几天就给你们送过来了!” 啥?媳妇儿来了! 四狗子和五狗子都不淡定了,四狗子扑腾着翅膀便飞了过来,扇动了一阵狂风,一个欢天喜地,到处扑腾。 “瞧你们那点德行,”夏锦华责备道:“等明儿个我举办了宴会,就把媳妇儿给你们接回来了!” 众人听之,好奇得很,还真是找到了? 钢铁侠作为训鹰人,自然是知道他的老鹰最近时常被那只大耗子骑着溜出去玩耍,没想到那家伙都干起外快了,都会帮夏锦华和钱家的人传信了。 看来夏锦华是想用钱从钱家买了。 五狗子激动得很,围着夏锦华不停地转来转去,四狗子更是兴致勃勃,日日鸣个不停。 四狗子仗着天生的优势,给夏锦华送信的时候,还顺道去钱家走了一圈,看看自己的未来媳妇儿在哪儿。 那两兽欢腾的时候,夏锦华却不怎么高兴。 为了给那两兽娶个媳妇儿,她付出的‘彩礼钱’那绝对是天价的! 而且,让钱家帮忙给三狗子找的‘正宫娘娘’也没找到,三狗子是这世间至此几只的异类,用现代的话说,就是老鼠里面的‘X战警’,老鼠里的基因突变变种老鼠,智商超越了兽类,出现一窝只是偶然,能被司空绝给得到一只,那更是偶然之中的偶然,再想找一只,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当夜,夏锦华早早地睡下了,明日还有一场生死攸关的硬仗要打! 第二天,郡主召开宴会,京中凡是还有头有脸的世家小姐都被邀请了,侯府门口挺满了彩绸马车和精致小娇,府中更是人来人往,忙得不亦乐乎,黄氏左右奔忙着,忙着操持这一场宴会。 宴会是在花园之中进行,午时之后便已经人来人往,处处都可看见穿金戴银的美貌贵族少女,如今就算是秋日了,花园之中依旧是花团锦簇,众多的美貌女子们穿行在群花之中,真是一道不可多见的风景线。 今日侯府的几位小姐自然也是要出现的,夏锦年便在那其中,穿了一身崭新刺绣织金长袄、胸前挂了长命锁,银光闪闪,映着脸上精致的妆容和发髻之上一整套的发钗头饰,在那众多的贵族少女夫人之中也现出了拔尖的优势来。 此时她正左右逢源,在那些个贵族小姐之中显得游刃有余,与自己要好的几人说着话,还有二房的嫡女夏锦玉也在,也和自己相好的手帕之交说着话儿。 这些闺阁女子们玩的游戏也无非就是那些,投壶、秋千,或者是对比下你的我的刺绣,商讨商讨新的花样,探讨一番刺绣的新玩法,另外的,便铺了文房四宝去,正在一起作诗玩乐,一派热闹。 此时宴会的时间还尚早,平时里这些女子想聚在一起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便三三两两地在花园的亭子里玩耍着,还算是热闹。 夏锦年正和几个女子坐在亭子之中围着一个火炉子说笑,那火炉子里面已经燃上了上好的炭火,众多小姐们抱着自家的猫猫狗狗正吃着瓜子糕点说笑。 女子们谈乱的焦点也不外乎谁的包包好看,如今钱家铺子又上了什么新了,说着说着,便说到了夏锦华的身上去了。 “听说慧灵郡主四年不曾回侯府,在那乡野之地干了四年下人才干的活,又黑又丑,早成了一个粗陋的乡下女人了?”说这话的小姐磕着瓜子,似乎是无意之间问道,但她分明就是好奇得很,便是黄氏娘家黄家嫡出的四小姐黄兮妍,一双灵动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灵巧无比。 其余众多的小姐们也竖起了的耳朵来听着,对那个四年未曾见的郡主好奇得很。 夏锦年微微一笑,吃了一口糕点,才道:“四妹妹听谁说的,咱们的大姐姐如今可是郡主,那容貌怎么可能被外人知晓,定是有人在外面胡说的。” 黄兮妍道:“现在外头的人都这么说,我二哥回来说的,坊间都传遍了,那郡主又黑又丑,手又粗,脚又大,比家里面的粗使婆子还丑,还满面斑点!” “怎么可能有那回事,”夏锦年磕着瓜子,悠闲地辩驳道:“那都是外人乱传的,如果郡主真的长成那般模样,岂不是吓死个人,怕是哪日宫里召见,皇上都要被吓得昏过去!” “哈哈哈——”众多的小姐娇笑连连。 就在此时,那花园的院墙外面,几个梯子正搭着,几个衣着光鲜的年轻公子正站在梯子上面看着那院中花园的一切。 底下一群小厮正撑着梯子,一边低声道:“少爷们,看够了我们便走了吧,要是侯爷和二老爷知道了,小人们肯定就遭殃了。” 几个小厮苦着脸,不知道今日是抽了什么风,这群在外面混账惯了的玩意,竟然扎堆到了侯府之中来,还在此偷看那院中正聚会的众家小姐,要是此事让侯爷知晓了,这些个公子倒是没事儿,只是他们这些小厮就惨了。 那墙上攀着的正是夏尤樊黄惊吉等一众纨绔子弟,此时偷窥那花园之中玩耍的众多小姐,正得趣之时,哪里肯走? “啧啧,那难道就是孟家小姐?长得还真是不错啊!” “尤樊兄,那就是你家的二妹妹啊,跟冠希兄画出来的简直一模一样啊,冠希兄真乃奇人,看那二小姐的身材,真是跟那画中有得一拼啊!” “不对,胸再大点就差不多了!腿儿不知道是不是跟话中的一样细,嘻嘻——” “二小姐都出来了,咱们的京城第一美人怎么还未曾出来?” “你们见着冠希兄没?他说他的妹妹也在此地,难道是风行兄上次睡过庶女的陈大人家的?” “不对不对,冠希兄家中经商,今日我那郡主大妹妹还破例邀请了好几个商家的小姐呢!冠希兄想来便是那家的。”夏尤樊红光满面地道。 “怎么还不曾见郡主和三小姐出来?” “郡主那是主人,自然是要晚些出来,我那三妹妹架子更大,恐怕是出来更晚。” 众人偷窥完了众家小姐,不知道是谁提议:“走走走,咱们去二小姐三小姐的院子瞧瞧,亲手尝尝那偷香窃玉的滋味,冠希兄说他经常潜入小姐的闺房之中偷窃美人的贴身玩意,咱们也去试试。” 于是,一群大胆包天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玩意往夏锦年和夏锦绣的院子去了…… 那花园之中的谈话还在继续,无非就是说今晚主人的话题,不知道是谁首先起了头。 听见有小姐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那郡主在外面四年,早就成婚生子了,为了回来当这个郡主,抛夫弃子啊!” 黄兮妍兴奋了,又将从自家哥哥黄惊吉那里听来的消息与众人说了:“是啊,我二哥说了,坊间现在都传遍了,那郡主不仅又黑又丑,不识礼仪教养,粗陋不已,在外面生了孩子了!而且不止一个!” 那黄惊吉当然也是从‘冠希兄’那里得去的消息,夏锦华将自己说成一个又黑又丑,又土又粗鄙的乡野村妇,嫁了个丑汉子,还生了两个娃,免得那群纨绔子祸害自己身上去。 那些纨绔子弟才没有精力和性趣去谈论一个已婚的丑女人,关注点自然是在侯府的两个如花似玉的未婚姐妹身上。 夏锦年嗤了一声:“我怎么知道,她在那宁山四年,无亲无故,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问她,她也不说,兴许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呢!” 众小姐眼中放光,闪着八卦的色彩:“难道果真是如此,那岂不是就是欺瞒皇上吗?郡主失贞,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啊!” “要是皇上知道了怎么办?” 夏锦年看了看众人,挑挑眉,翻了个白眼,“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瞒着了,但也瞒不了多久了,那不知廉耻的货马上就要进宫面圣了!到时候看她怎么瞒,反正这事情,我们侯府也是没办法的,出了什么事情,她一个人去顶,或许皇上一高兴,让她回那穷乡僻壤去继续种田。” “哈哈,郡主种田可真是有趣啊!”众闺中小姐都是金枝玉叶,一听见此话,便不禁都笑了,露出了几分对夏锦华的鄙夷之色。 “是啊,那郡主,如何能有一点郡主的模样,据说,还养了只老鼠当宠物呢!可真是下作玩意。”夏锦年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讥讽着。 “天啊,真是恶心!” “居然养老鼠,太恶心了!” 众小姐听之,一致露出了极端不适的表情来。 但马上夏锦年便对众多的小姐道:“这些话儿,你们可别对别人说,说出去了,倒成了我编排郡主了。” “不说,不说,绝对不说!”众小姐纷纷点头,但这些小姐能守住什么,心中早已经蠢蠢欲动了,恨不得一会儿就将这消息传给自己的所有闺中密友们。 夏锦年磕了会儿瓜子,又道:“今晚的宴会,你们最好还是别吃那东西。” “为什么?”众小姐凑过脸儿来。 夏锦年故意压低了声音:“我娘给那郡主操持这晚宴,将明细清单送去与她过目,你们猜她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众小姐兴致勃勃,眨巴着晶亮的眼。 夏锦年得意地看看众人,才怪腔怪调地道:“她说啊,太奢侈了,她在那村子里头,能吃饱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这宴会太奢侈了,得简单些!” “哟,当我们跟她一起吃猪狗食不成!”最先抗议的便是黄家的黄兮妍。 其余众多小姐也露出了极端恶心的神情来:“什么郡主,简直就是个小家子气的粗野村妇!” “就是,早知道这宴会我便不来了!” 夏锦年看着众人那厌恶的神情,满意得很:“郡主说了,这宴会,能节省便节省,能少的便少,不能少的,拿次的充数,米面都是用的去年的陈米,我娘说一句,她倒是恼了。” 夏锦年真是恨不得将所有的脏水都往夏锦华身上泼去,几番话一说,众多的小姐不禁面露极端厌恶的神情,仿佛这宴会辱没了自己的身价似的。 “既然郡主觉得我们是来吃白食的,那我们还是回家去吧!” “走走走,回家去,我可不想留下来吃那去年的陈米!” “别走啊——”夏锦年忙劝道:“各位既然来了,便还是留下说会话儿,好歹人家还是郡主,郡主设宴,你们现在走了,岂不是不给郡主面子?” 众小姐越发的恼了,也只得继续坐下了。 “我看那郡主也是做不长了!” “是啊,肯定做不长了!她这般没脸没皮,还不知廉耻,迟早让皇上消了她的郡主封号去!” 众人越说越是反胃,唯有夏锦年得意着。 她就是要让夏锦华在京城的贵族圈之中臭名昭著,抬不起头来! 这个时候,梦蓉忽然来了夏锦年身边,与众位小姐福身之后,便在夏锦华的耳边道了几句,夏锦年便双眼一亮,露出了喜不自胜来。 梦蓉匆匆地走了,夏锦年却是站起了身来,对众人喜道:“方才丫鬟来报,说是镇南王世子、镇南王郡王爷,还有龙家大公子一同来访!” 一听说是镇南王世子,众多的小姐哄闹开了,特别是那些个待字闺中的小姐,更是兴奋。 “在哪儿?在哪儿?镇南王世子在哪儿?”哄闹得最凶的便是黄兮妍。 “在另外一头的小花园里面,我爹正请他们吃茶呢!”夏锦年高兴道:“我们去看看吧!” 众人小姐忙跟着夏锦年一道去了,还悄悄地不通知另外的人。 而此时,那宴会今晚的主人夏锦华,却是穿着一件紧身衣,爬上了院子里面最高的一颗大树之上,手中拿着一个自己制作的简易望远镜来,正将远处的情景都放入了眼底之中。 这望远镜是她在家中无事的时候做出来的,站在这颗大树之上,将整个侯府都收入眼底,包括方才花园之中的众多小姐,和那些个翻墙偷窥的登徒子,以及此时,那群正在往夏锦年和夏锦绣院子里拱的混账玩意,还有那正忙东忙西的黄氏。 “啧啧,今夜的侯府不太平啊!”她赞叹了一声,没想到那群混账玩意还真是敢来趁着人多浑水摸鱼。 当然,这肯定是‘冠希兄’提议的,让别人偷算不得乐趣,自己来偷才是好耍! 这水,越混越好! 冬奴在树底下可是吓坏了,压低了声音道:“小姐,您快下来啊,要是万嬷嬷回来了,少不得骂了。” “放心,万嬷嬷现在在花园里头布置晚宴呢,没空过来!”夏锦华道着,继续用望远镜看着见识着侯府的情形。 侍卫十人也知道她在干什么,只是一直好奇那玩意,在萝村的时候,便经常看见夏锦华有事没事的研究一些闻所未闻的新鲜玩意,那所谓的望远镜‘千里眼’就是其中之一。 还真能望千里不成? 钢铁侠可是不敢相信。 又看见府门口来了几辆奢华无比的马车,那排场比一般的世家小姐还大,从那马车之中,走下来几位小姐,都是穿得价不菲的织金罗裙,一厘一寸金,光是一身的架势便非同寻常。 “那女子,似乎就是钱奸商的妹妹了,那旁边的女子,便该是赵家的小姐了。”夏锦华一边看着,一边嘀咕道。 京城第一首富和第二首富家的小姐,出行自然是非同寻常。 夏锦华喜闻乐见,这两位小姐知道今日这场合,故意拿出了一身世家小姐都拿不出来的行头,分明是要用金钱碾压她们! 不错,夏锦华喜闻乐见得很! “那是何人?”夏锦华忽然便嘟囔了一句,扭动着简易的望远镜‘千里眼’,这望远镜是根据自己在百度上找到的资料做成的,只是最简单的,还需要改进。 她看见安定侯引着一个白袍,一个蓝衣,一个月牙色锦袍和一个黑衣的男子往小花园去奉茶,夏锦年一众小姐正急匆匆地往那边去。 再看,那白袍的,似乎是这镇南王世子阎罗、蓝衣便是那阎茗,月牙色的,似乎是夏锦年的未婚夫龙捷,而那黑衣的人,看不清面目,只能看见一张银色的面具闪耀光芒。 “啊呀!”夏锦华激动地差点没扶住树干,摔将下去。 “小姐,你怎么了!”这可是将那树下的冬奴给吓坏了。 “冬奴,速速去煮一锅咖啡,别忘了加点牛奶,侯爷有客人来了,我得去看看!” 冬奴忙应了声去,自去厨房煮咖啡了,而夏锦华则是从那树上轻灵落下,葫芦娃一直在树下了冷冷地看着她。 “葫芦娃,我家二狗来了,快娶我的衣裳来!” 葫芦娃听了,鄙夷地看了一眼——瞧你那样儿! 但也认命地去收了衣裳出来,为夏锦华打扮。 夏锦华打扮的时候,一边还命奴煮咖啡,而那小花园的凉亭之中,几个人正端茶对饮。 几人正谈笑得其乐融融,安定侯是朝中重臣,又是前辈,这些小辈儿在他的面前,还是恭敬得很。 龙捷与安定侯是未来的翁婿,自是有话题说,世子阎罗的话很少,倒是郡王阎茗的话多了,那一边陪坐的,还有一个鬼面将军,却始终不发一言,使得这场中的气氛有些僵硬。 安定侯想起了那日,夏锦华与这鬼面将军的一面,不由得起了心思。 自己的二女儿是要嫁入韩国公府,三女儿是铁定了要嫁入皇宫,若是大女儿能嫁入镇南王府,那对于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很是有好处。 他虽然恼夏锦华,但到底是安定侯的嫡女,或许还能给自己的另外两个嫡女做些铺垫。 若是夏锦华能嫁给这个鬼面将军,那自己便等同于有了龙家和镇南王府的支持,对自己的三女儿今后入宫大有好处。 他对鬼面将军笑道:“将军为何一言不发,难不成是嫌弃我这侯府的茶水不如镇南王府的香醇不成?” 鬼面将军那银色鬼面之下紧密的唇线一勾,显示他在笑:“侯爷说笑了,这侯府的茶,与镇南王府相比也是不差,末将岂敢嫌弃。” 众人都知道这鬼面将军是在军中被镇南王发掘的,并且收为了义子,委以重任,却没人知晓这人的身份底细,有人潜入了军中,探查的消息,他是自南方征来的兵,父亲是一个落魄武馆的馆主,自小习武,武艺顶尖,还被皇帝赐阎姓,单名绝。 “将军不知道年方几何,家中可曾有婚配?” 鬼面将军道:“末将今二十又一,未曾婚配。” 安定侯心中一动,有了主意了,但又恐夏锦华已经失身了,嫁不出去。 幸好还有个庶女夏锦荣,这鬼面将军毕竟只是个义子而已,又面相丑陋,将夏锦荣包装成嫡女,嫁过去为正妻也是可以的,只要能和镇南王府的联姻,也算是牵上线了。 他重点的培养对象是夏锦绣,那才是他今后所有的希望,这整个侯府,夏锦荣夏锦年夏锦玉的婚事都是在为夏锦绣做铺垫,打通她的进宫之路! 而且,今日,这龙捷邀约镇南王世子郡王前来拜访侯府,也是受了安定侯和某些老前辈点拨的。 今日这宴会来了好些官家小姐,许多又是待字闺中的,而如今,镇南王世子和郡王都是众多世家眼中的香饽饽,恨不得自己的女儿能入了镇南王府之中,和镇南王搭上关系。 所以才会有龙捷主动邀约阎罗阎茗前来,趁着这机会,让自家女儿能有机会入了镇南王府世子或者是郡王的眼。 如今,这三个未曾有婚约的三个男子,在安定侯和某些神秘人物的眼中,就是三个腰缠万贯的大土豪,而自家的女儿就是待选的商品,就盼着这三个土豪能选上自家的哪一个女儿,好和镇南王联姻呢! 当然,此事之中的奥妙多得很,安定侯未曾只会黄氏。 外宅有自己得打算,却不知道内宅也在打自己的算盘。 今日的侯府鱼龙混杂,可是好耍得很! 阎罗看了看安定侯,似乎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直言不讳地:“难道侯爷是想收了我的义弟做女婿不成?” 武将说话便是如此直言不讳,特别是常年在战场之上浸淫的武将,龙捷等虽然是武官,但根本没上过战场,沾染了世家子的心思,说话不如阎罗等人直白露骨。 此时安定侯与龙捷皆是汗颜,安定侯忙道:“哪里哪里,我只是见将军年少英雄,一时惜才,有此一问。” 阎罗一笑,未曾说话。 但他知道安定侯一定在打主意,夏锦绣是秀女,入宫是迟早的,在后宫想要如鱼得水,娘家的实力一定要大,而壮大娘家的实力,最好用的方法就是联姻。 镇南王风头正经,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 现在府中夏锦玉年小,夏锦荣倒是合适,现在夏锦华则是不在安定侯的考虑之列,毕竟那是个失了贞洁的郡主,迟早会被打发回那乡下,对安定侯府是没有一点用处。 阎茗也微微一笑,安定侯却不知道那鬼面将军巴不得给他做个女婿呢! 正说着话,远处一波女子,七八个莺莺燕燕地来了,安定侯远远地便听见了那声音,不由得恼道:“是谁在那处?” 安定侯身边的贴身小厮王小三立马来报:“侯爷,是二小姐她们,今儿个大花园之中正办宴会呢,小姐们一时贪玩,不知晓侯爷在此待客,惊扰各位了。” 正巧安定侯也有心思让夏锦年来见见她的未婚夫,便也收了恼怒的嘴脸,道:“既然她们来了,便让他们来见过世子爷吧。” 一会儿,便有七八个女子袅袅而来,一个个都是粉面含春,娇声娇语,其中便有夏锦年黄兮妍,夏锦荣也在那其中,怯怯地看向了那安定侯身边坐着的世子阎罗,倾慕得很。 她猜想着,自家爹爹一定会拿自己来拉拢镇南王府,为正妻是不可能了,但是做个小妾倒还是可以的,若是那世子便就好了,郡王也是上上之选,但最好不要是那传闻之中面丑如鬼的鬼面将军! 众人看见那鬼面将军,都不由得身子一滞,只因为那人眼神之中传递而出的冷意,不是一般女子能承受的,像是一种来自战场之上的死亡召唤,令人胆战心惊。 鬼面将军的目光只是扫了一眼那众多的女子,未曾见到自己心中所想,便也将目光转向了手中的茶杯,有些略微的失望。 “见过世子爷,见过郡王爷,见过侯爷,见过将军,见过龙都尉。”众女子都是没有品阶的,看见这众人自然是要行礼的。 安定侯哈哈一笑,道:“今日侯府设宴,大家可尽情玩乐。” 众女子见过了众人之后,便要退下了,不然就是失礼了,一个个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那世子,还是退下了,夏锦年和夏锦荣则是留了下来。 “这两位便是我的女儿锦年锦荣了,锦年与捷儿已经有了婚约,我这小女儿锦荣锦年也才是十五岁,还未曾婚配。”安定侯笑道。 言下之意,看上的可以带走了。 夏锦荣一直是低着头,该是一个闺中女子该有的模样,虽然是庶女,但却不显庶女的小家子气,端庄大气,又十分得体,就盼着在场的三个镇南王府的能选上一个呢! 龙捷知道安定侯心中所想,此时不禁道:“锦荣妹妹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知道锦荣妹妹有何特长。” 夏锦荣知道龙捷是在帮忙,也施施然地道:“锦荣平日在闺阁之中,习过一些诗词,但最常做的还是女红。” “是啊,”安定侯也陪笑道:“锦荣的绣活可是好了,老夫身上穿戴的都是锦荣做的!” 夏锦荣的绣活确实是好,黄氏母女几人身上的荷包绣鞋,都是那苟氏夏锦荣母女俩绣的。 夏锦年也似乎猜到了自己的父亲想做什么,也笑道:“我这四妹妹可是咱们府里最心灵手巧的女子。” 同时看着阎罗三人的神情,见阎茗只是微笑着点点头,阎罗不知道作何感想,鬼面将军置若罔闻,低头喝茶。 接下来,就该唤夏锦荣将自己绣制的荷包手帕什么的交出来让世子品鉴品鉴,只要谁说声好,就顺道将夏锦荣给推销出去做妾。 龙捷正想来开这个口,但听得阎茗道:“侯爷,我那小侄女锦华呢?” 其实他是在替那某人问呢,众人不知,那淡然喝茶的某人急得肠子都快要搅合成一团了。 龙捷邀约他们前来的理由,就是来看夏锦华这多年不见的小侄女的。 被这阎茗将本来的步骤打断了,在场的几人一阵错愕,安定侯忙圆场道:“她在忙着置办宴会,怕是来不了了。” 正此时,小厮王小三又来汇报:“老爷,郡主来了!” 一听此话,安定侯龙捷夏锦年和夏锦荣面色都不甚好,没想到设计好的步骤被阎茗一句话和夏锦华的出现给搅合了。 安定侯知晓今日机会还有很多,便对夏锦年和夏锦荣道:“你们暂且退下吧!” 夏锦年与夏锦荣咬咬唇,自是退下了,临去之时,正看见夏锦华带着两个丫鬟来了,不由得愤恨了将她看了一眼,特别是夏锦荣,那眼神简直恨之入骨。 夏锦华不知道自己搅合了她的好事,越过了两人,走向了那凉亭。 今日的她穿了一袭浅粉色的对襟襦裙,面料之上点缀着点点的金丝荷花,淡雅至极,外面罩了白色长褙子,面上的妆容也是淡雅恬静,眼尾扫着淡淡的粉色眼影,发饰之上也只是斜别着一朵莲花绽开样的珠花,缀着短短的流苏,随着她行走轻盈地抖动着。 今日的夏锦华是经过了一番打扮的,要见老公,自然是要用心的。 她本来便继承了父母的美貌,不是别家的小姐能比的,此时穿戴如此恬静,不像方才那些个妆容嚣张鄙人的大家闺秀,倒像是一颗不耀眼不争艳的小家碧玉,但依旧一样让人挪不开眼。 在场的几人都是眼前一亮,但安定侯确实恼怒得很,这见不得人的女儿这个时候来是想干什么?也想嫁入镇南王府不成? 凉亭之中几人的目光不一,龙捷和阎茗则是惊艳,世子阎罗有些诧异和预想不到,唯独鬼面将军还算是平静,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吃茶。 夏锦华走进了凉亭之中,安定侯强颜欢笑道:“锦华,你怎么来了,不是还要准备宴会的事情吗?” 夏锦华也温婉地行礼道:“女儿拜见爹爹,”然后才答道:“爹爹,宴会的事情自有二娘为我操心,我听闻爹爹这处有客人,我这里正好有些咖啡便煮了一些为各位客人送来。” 原来是送礼的,安定侯也不好变脸,毕竟眼前的这些人,都是夏锦华的远亲,忙与她道:“快来见过你的表哥和舅舅们。” 夏锦华忙又施施然行礼:“锦华见过大表舅,见过二表舅,见过将军,见过表哥。” 阎罗和阎茗是她的表舅,排行第一第二,但是那鬼面将军却不是该是如何唤,便避了辈分,唤他一声将军,那龙捷便自然是唤作表哥了。 首先龙捷一声笑:“锦华,许久不见了。” 夏锦华微笑着点头,又听阎罗道:“锦华如今都这般大了,世事无常啊!” 阎茗未曾说话,只是笑了笑,而鬼面将军只是与她一点头,算是回应了,便依旧是低头看自己的手背。 夏锦华面上也是沉静如斯,一点看见情郎的激动都没有,让葫芦娃将那煮好的咖啡与众人端来了:“这是番邦人士喝的咖啡,正巧今日我煮了一锅,斗胆端来与众多贵客共享。” 安定侯还未曾说话,但见阎茗已经笑道:“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拘礼,这咖啡我也喝过,味道确实不错,锦华快快给我们呈上来吧!” 郡王都如此说了,安定侯也不好置喙,这里的确都是夏锦华的亲戚,想着这般心里头很不是滋味,方才那阎茗拆自己的抬,现在对夏锦华的态度确实出乎意料的好。 安定侯不是不想将这女儿送到镇南王府去做个正妻,但是她分明就是不洁之身…… 想到如此,安定侯便恼恨得很。 夏锦华似乎是不知道自家爹爹对自己的不满,备了五个杯子,从那罐子里里的咖啡均匀地倒在了杯子之中,就怕哪一杯倒少了,等一会儿正巧让自己的男人端到了。 她将咖啡倒出来之后,众人见那杯子之上便浮起了袅袅的热气,一股奇怪又令人振奋的香味传开去,龙捷和阎罗都不曾喝过咖啡,不免得有些好奇。 见夏锦华一手将自己的袖子捏住,防止袖子入了杯子之中,另一只双白净柔滑的柔夷捏着一个勺子,往那咖啡之中放糖,正轻轻地搅拌,将糖溶化在那咖啡之中。 放下了勺子,一举一动轻盈无比,端庄了得,就连安定侯也开始怀疑,这女儿分明如此大方得体,到底是不是黄氏口中那不知廉耻不尊长辈飞扬跋扈的郡主呢? 第一杯咖啡首先是要给安定侯的,夏锦华用了一个小小的茶碟,刚好将那咖啡杯装好,双手递给了安定侯:“爹爹先请,小心烫。” 安定侯闻着那咖啡的味道,也欣然接了过去,夏锦华将那碟子放在他的面前,若是不想喝的时候,便将被子放在那茶碟之上。 又按照长幼顺序,首先将咖啡递给了阎罗,“大舅舅请用咖啡。” 阎罗也欣然将那咖啡端了过去,破天荒一笑:“锦华倒是比之前懂事多了。” “多谢舅舅夸赞。” 又给阎茗断了咖啡去,阎茗也忙接过去,自然是要夸赞一番。 下一个,夏锦华将咖啡往那鬼面将军面前送去。 “将军,请用咖啡。” 她抬起眼,看向了那人,眼底闪着旁人不曾察觉的光芒,唯独鬼面将军能看懂的光。 ------题外话------ 有大家要的龙套登场了,哈哈哈 012 鱼龙混杂的回归宴! 013 跳得好,本郡主有赏!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13 跳得好,本郡主有赏! 她将那咖啡双手呈了上去,一双眼睛不避不让地看着那鬼面将军,面上尽是大方端庄,没有一丝畏畏缩缩。 “将军请用。”夏锦华将咖啡奉上软声道。 似乎无人察觉,她眼中的光芒,与见到别人时候不同。 鬼面将军将咖啡接了,以银色面具之下的唇线一抿,似乎是在笑,道:“多谢郡主。” 夏锦华点头回应,最后又给龙捷呈上了一杯。 呈完之后,直接了当地道:“爹爹,众位舅舅,表哥,锦华后院之中还有事情要忙,便先退下了。” “去吧,”安定侯道。 夏锦华施施然一行礼,将空了的罐子收了,让葫芦娃端着,便退下了,一点不多废话。 她离去之后,众人一边品着那咖啡,一边谈话,安定侯想将话题引到夏锦荣的身上去,但是阎茗却努力一直在谈论夏锦华的事情。 鬼面将军的怀中似乎是什么东西拱了拱,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穿着花裤衩的大老鼠已经钻进了他兜里。 他似乎是不曾知道,淡定喝咖啡,面上满足之至——还是那个味儿! 等将那杯中的咖啡都喝完了,他便起身,尿遁而去。 才出了院子,便有那小厮王小三迎上来,“将军,可是要出恭?” 他微微一点头,王小三殷勤地带着路:“将军这边请。” 王小三带着走了一会儿,翻过了几道拱门,便看见前方拱门之后,出来一个面色冷冷的男子,正是那十个侍卫之一的悟空。 “我带将军去恭房吧!”悟空道。 王小三退了开去,悟空带着鬼面将军去恭房。 鬼面将军随着悟空步入了侯府的内宅之中,走了一会儿,又穿了几道垂花拱门,在那最后一道拱门,看见训狼人牵着那条公狼在那门口转悠着。 看见鬼面将军,公狼龇出了一口狼牙,面露凶光。 它对眼前这人还不是特别熟悉,有股对陌生人的敌意。 面对那狼凶狠的目光,鬼面将军未曾说话,也不曾有半死的惧怕,在那狼的注目之下,坦然地步入了那门,狼忽然就冲上去,似乎是要咬它,从喉咙里发出了令人胆寒的凶狠呜咽声,但幸得训狼人一把将它揪住了。 那院子在侯府的边角之中,很少有人来,大概是某位曾经不受宠的姨娘住的地方。 院中小院儿破败许久了,院中有几颗树都已经凋谢了,正飘着落叶,树下的几丛无人打理的菊花开得异常杂乱,空气之中有一阵独属秋菊的淡淡香味。 院中似乎是空无一人,他往那院深处而去,忽然便在那空气之中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幽香,似乎还混着些许方才那咖啡的香气。 马上,便看见一个女子正站在那群花之中,背对他而立,还挽着少女髻,大部分的头发在后脑之上扭曲婉转成优雅的发髻,缀着莲花样的珠花,坠着流苏,随风而动,却还是有几片青丝垂下,一直垂到了腰部,那垂下的青丝异常黑直,因为每次洗完头,她都要用他亲手打的夹板将头发夹直。 鬼面将军那银面之下的唇线不禁一弯,轻巧地挪动了步子,走上前去,伸出了手去,触到了一段柔软的发丝。 他轻轻地抚摸着那发丝,放在手心之中揉捏了,像是对待一件什么稀世珍宝般。 顺着那发丝,他将手拥上了那细腰,再也控制不住地将眼前的佳人揽入了怀中,贪婪地闻着她发间熟悉的香味。 这香味,闻起来真不似现实,在这两年之中,不知多少次曾出现在自己的梦里。 每次梦回那片魂牵梦萦的地方,总会伴随着这么一个香味,似乎印刻入了他的骨髓和灵魂之中,一辈子也无法割舍,同他的命运紧紧相连。 多少次,在那梦中,他看见了那皎洁月光之下,农家窗户之中的一张像新月般美丽的容颜;多少次,在那梦中,看见他们曾经最爱的那片花田,还有花田里烤肉的香味,混合着菊花茶,像隔世般遥远。 每一次从那温暖祥和的梦中醒来,看见的却只是一片冰冷的肃杀,这现实和梦境的反差,令人崩溃,令人绝望。 所幸,他终于等来了这一刻,将那一点小小的温软和清香一并揽入怀中。 夏锦华对那突如其来的炙热怀中,并未惊奇,娇嗔了一声,握住了自己小腹之前搂着自己的大掌,扭转了身子去,看见那一张陌生冰冷面具之下的熟悉容颜。 “将军怎会到此?还来调戏我这深闺女子,若是将军家中的糟糠之妻知晓了,要与将军闹和离,小女子的罪过可就是大了。”她调笑着,一只小手已经顺着那精壮的腰往健硕的胸肌爬上去。 手感又好了许多…… 她满足地眯着眼,笑得像是个偷腥得猫儿,鬼面将军笑道:“无碍,那糟糠之妻远在南方宁山,无从知晓此事,就算本将偷香窃玉,她也不知。” 夏锦华笑道,这分明是合法夫妻相隔两年一朝重逢的戏码,为何听起来,就像是不知廉耻的贵族小姐私会情郎呢? 但这般还真还是有趣—— 而且‘西门庆’已经开始将手探往了那罗裙之下,娴熟而淡然。 “将军,好坏!”‘潘金莲’半推半就地道着,面上却现出了阵阵潮红,像极了诱人的苹果,惹得那‘西门庆’探唇去品尝。 “看来郡主是春闺寂寞了,本将正好年轻力壮,仰慕郡主多时,若是能成郡主入幕之宾,可保郡主日日欲仙欲死!” 夏锦华寂寞了两年了,早就是旱妇一个,哪里经得起这调戏,身段儿已经软成一滩水了,恨不得将自己融化在眼前之人的身上。 她那只灵巧的小手不禁从黑色的衣襟之中出来,往那银色的面具之上爬去。 这东西,碍眼,亲个嘴都难。 “郡主莫不是想看本将的真面目?”鬼面将军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主动将那面具卸了下来,露出了一张依旧俊美的脸来。 两年的时间,司空绝的人生增添了很多东西,在他的面上和眼神之中便可以看得出一二来,但那不变的,却是他对眼前女子的那份情意。 他们之间的感情,似乎是冲破了时间的隔断,变得越发稠浓。 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夏锦华忍不住想落泪,多少次这脸也曾出现在她的梦中,可是惊醒之后,却发现枕边空无一人,唯有冰冷。 那个时候,她所有的倔强,所有的坚强都抵不住思念的侵蚀,化成泪水从眼中洒落。 司空绝低头,唇上挂着坏坏的笑意,捧着那张哭得湿哒哒的脸儿,便深深地吻了下去。 直吻得夏锦华眼冒金星的时候,他才将她给放开了,那一边的凉亭已经打扫干净了,司空绝将夏锦华一抱,便往那凉亭之中去了。 两人在那亭中坐下了,司空绝将夏锦华放在自己的大腿之上坐着,夏锦华搂着他的脖子,正巧衣裳滑落,露出了一段洁白如玉的手臂来,那手臂之上一点守宫砂落在此时司空绝的眼中,异常诱人,恨不得当场将那守宫砂给落了,但还是竭力地忍住了,现在还不是时候,若是破了她的身子,她必定处境艰难。 这也是他一直不敢来侯府寻她的原因,怕自己一时间情难自制,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让她寸步难行。 此时四下无人,两人缠绵不已,搂在一处,又热吻了一会儿,才算是分开了。 夏锦华大胆地蹭蹭他的身子,嗔怒道:“说,这两年,有没有往别人身上使这东西。” “没有,绝对没有!” 司空绝一口就回绝了,真挚万分,又爱恋地在夏锦华的唇上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 “那军营之中肯定有什么军妓舞姬的,你这大将军怕是不知道多少女的自荐枕席,兴许在那边关,你私生子都一打了!”夏锦华闷闷地道。 司空绝不忍大笑,看她那吃醋的模样,忍俊不禁地道:“军营之中倒是有军妓,只是为夫这模样太过于丑陋,军妓听见我的名都跑得没影儿了,为夫就算是有那心思也成不了。” 而且,他还发现自己这病似乎还没好彻底,在那军营之中两年,每日早晨都没反应,但惟独想起夏锦华的时候,才会反应剧烈。 这世间,也惟独她能让他放下所有的戒心。 夏锦华伏在他怀中,也不多说话了,珍惜这难得的相处机会。 司空绝搂着那温软娇小的身子,道:“娘子,那人已经答应过我了,在庆功宴之上,给我们赐婚。” “恩,”夏锦华轻声呢喃了一声,伏在司空绝的怀中,都舍不得动一下,像只温软的小猫。 “那今日来是干什么?”夏锦华把玩着他的面具,问道。 说起今日之行,司空绝蹙眉道:“是龙捷邀约的,那龙捷说是让我们一道来看望你。” “那龙捷才不会这么好心呢!”夏锦华冷冷道了一声。 怕是随便找一个借口,将世子郡王引进侯府之中,将府中的庶女嫡女随便踹一个过去,让安定侯府能和这风头正劲的镇南王扯上关系,安定侯的算盘倒是打得响。 有了龙家和镇南王府开道,夏锦绣的进宫之路能够更加顺畅。 “我猜猜他们想塞过去的是谁?夏锦玉还是夏锦荣?” 侯府之中,大房多女只一子,二房多子却只有一个嫡女,那夏锦玉可是金贵得很,若是过去,定然是个正妻。 “夏锦玉年纪还小,不曾及篦,一定便就是夏锦荣了,塞给你们谁了?”夏锦华阴森森地问道。 司空绝唇边含笑,看着自家娘子,无论是高兴还是阴森,那表情都是可爱无比,他用手刮刮她的脸蛋:“本来安排好了,是那庶女夏锦荣做妾的,不过让阎茗搅合了,镇南王府现在风头正劲,是不会和任何朝臣联姻的,免得引人猜疑,他们只等皇帝的安排。” “如此便好。”夏锦华阴森森地道。 她是绝对不会让渣爹一家好过的! “那我怎么办呢?我若是和你成婚了,岂不是就是将镇南王府和安定侯府联成一线了,让那渣爹占便宜了,呸!”夏锦华厌恶地道。 “没事,你我之间的联姻是那人准许的,镇南王府从来不参与朝中争斗,只忠心于那人,就算是联姻了,也没用。”司空绝轻吻了一下怀中佳人,才道。 “那倒好,我夏锦华也从来不做别人的铺垫!”夏锦华阴森森地道着。 那夏锦绣想进宫,得先问她夏锦华愿不愿意! 正说着话,便看见一头庞大的生物坐在两人的面前,一双绿油油的眼盯着司空绝,露出了凶恶无比的眼神来。 夏锦华摆摆手,催着五狗子离开:“去去,你要是再和搅合我跟我男人幽会,你的媳妇儿就没着落了!” 五狗子一听,那雄赳赳的狼躯一软,吐出了舌头,摇头摆尾地走了。 媳妇儿事大! 司空绝看了看那狼,暗叹着自家媳妇儿的强大,竟然将这么一头狂狼都驯服成了一条狗。 他低头,轻轻地吻了吻夏锦华的唇,“我不能久留了,免得安定侯起疑心。” 夏锦华也回吻着,“那我且等几日,不过,我倒是担心那阎璃可能还有别的想法,你总不能给他打一辈子的长工吧!” 司空绝也蹙眉,如今那阎璃好似是不准备让他离京了,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对苍洱国的一种危险,阎璃肯定是不放心的,就怕有朝一日放虎归山。 “他担心的是他的江山,我担心的是咱们地里的收成和怀里的娘子,不必管他,等他消除了疑虑,自是会让我们离去的。” 夏锦华笑笑,搂住了他的脖子,便凑上了嘴儿去,亲得‘吧唧吧唧’作响。 司空绝的手已经往那一个丈夫专属享用的地盘去了,在夏锦华耳边道:“我听说最近京中坊间流行拿亵裤儿作纪念,娘子送为夫一个可好?” 夏锦华脸更红了,羞羞答答地道:“你想要,自己取不成?” …… 那另一边的凉亭之中,安定侯还是在阎罗阎茗龙捷谈话,那咖啡已经喝完了,阎罗似乎是觉得意犹未尽的模样,而安定侯则是想方设法地想将话题往夏锦荣的身上套去。 但明显的,阎茗几人都是兴致缺缺的模样,龙捷也知晓今日不能将那话套得太直白了,便笑道:“不知晓今日侯爷府中还有宴会,真是凑巧了。” 安定侯忙道:“是啊,今日是锦华那孩子回京之中的第一场宴会,不如诸多便留下吃了晚宴再离去吧。” “如此正好。”龙捷笑道,一边看那两人,见那两人未曾反对。 安定侯自是叫人准备下去了。 才安排了人下去,便见王小三带着鬼面将军回来了,他回来,用那毫无起伏的声音对众人道:“不好意思,方才见侯府的风景着实不错,便稍留了片刻。” 阎茗笑笑,知道他是去了何处,也不点明,但是安定侯和龙捷却有些面色诡异。 他离去了起码一刻钟,这侯府何处的‘风景’能有如此优美? 后来安定侯找了王小三来问,王小三咬死了说鬼面将军只是在府中稍微走了几圈,其他的事情怎么也没透露。 只是无人知道,那鬼面将军的衣裳里,多了条湿哒哒的亵裤…… 几人继续在那凉亭之中谈笑,眼看着天色渐晚了,那一边的宴会也要开始了。 其实晚宴不是重点,众人来此,不过就是图个相聚的机会,三三两两谈论得欢快。 今晚的主角夏锦华也总算是出现了,走在众人之间,方才的衣裳已经换了下来了,换上了正式一点的双绕鱼尾曳地曲裾,头发全部盘到了脑后,显得大方端庄,有小家碧玉的恬静,也有大家闺秀的气度,看见曾经那所谓的朋友们,还是点头示意,脸上的笑容不多不少,说不出的亲切,但也显得有些莫名的疏离,但又让人挑不出半点的毛病来。 那脸蛋也是精致地收拾了一番,显出别样的灵气,不嚣张,但却是越看越觉得舒服,越看越有韵味。 众人与她打过招呼之后,纷纷一愣——这是郡主,怎么不是传说中的又老又丑?不是应该满脸斑点吗? 黄兮妍悄悄地问身边的夏锦年,“不是说郡主老得不行了吗?” 夏锦年冷冷一撇夏锦华那道窈窕的背影,道:“我不是已经说了吗,叫你们别乱说,郡主可是美人!” 众多的小姐一撇嘴,可是不喜欢这郡主得很,都知道她不受宠,巴结了也没用。 回京了这么久了,也不曾见有人招她入宫,怕是早将她给忘记了。 黄兮妍看着夏锦华离去的背景,低声道:“这成过婚的人,一看就跟我们不一样。” 众小姐低头笑着,此时夏锦华正在和赵家小姐和钱家小姐说话。 好似还相谈甚欢的模样,众多的小姐内心鄙夷。 这郡主果真是下作,居然和商人之女这般放低身段说话,简直就是辱没了自己的身份。 那两家的小姐足足有四位,自顾自的说话,在这些世家小姐面前,她们就是一个联盟的,两方互不理睬。 此时夏锦华与她们说话,多多少少对她多了一些好感。 而且,她们来之前,已经有家中长辈知会了,这郡主别的没有,就是有钱和大把大把新奇的配方和设计图! 还是钱赵两家共同的大股东,可要好生地对待,切莫惹恼了郡主。 而且夏锦华说话亲切,还悄声问她们一些生意之上的事情,让这几位小姐都很有好感。 “世墨妹妹,不知道最近肥料的生意如何?”夏锦华问那赵家的长女赵世墨道。 赵世墨眨巴着眼,有些震惊之意,那肥料是用在地里的东西,不知道她一个世家出生的郡主如何会知晓这等事情,但还是道:“生意可是好了,用了咱们赵家的肥料,地里的庄稼长得可好了,能提升一半的收成呢!” 夏锦华点点头,那肥料生意本来是自己做,给王家销售的,但是因为需求量太大了,她那个小作坊根本供不应求,她便只得将生意提供给了王家,自己分三成,王家将北方的肥料生意分给了赵家做。 赵世墨也是十五岁的模样,商人之女不似世家小姐般的古板,规矩少得多,平日里也有时候跟着家人看账本游走生意场,而那些世家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说得好是深闺小姐,说得不好听,就是一群门都不曾出过的井底之蛙! 赵世墨好奇地问道:“你在家里日日都不出门,怎么知道肥料的事情?” 夏锦华笑了笑:“难道你那宁山县的小舅舅不曾告诉你们,那肥料是我发明的吗?” 赵世墨瞪圆了可爱的眼珠子,用了小手捂住了朱丹小口,看着夏锦华,半晌才道:“原来肥料是郡主你发明的,那日皇上还去我们的肥料作坊里面视察了,说肥料是个好东西,发明肥料的人一定要重赏呢!” 夏锦华摇摇头,“不过只是误打误撞而已!” 赵世墨似乎还是不相信,夏锦华只得道:“我被流放了四年,去了宁山县,也幸得你小舅舅帮忙,我才能挣出一份家业,保得一命。” 赵世墨的母亲便是王家的女儿,王峦的姐姐,赵世墨生得玲珑剔透,国色天香,赵家财力也大,赵世墨更是今年的秀女之一。 赵家也成了钱家之后,第二个和皇家联姻的商人之家。 一边的钱家长女钱琛君见赵世墨那惊讶的神情,不禁捂嘴笑道:“世墨妹妹何必惊讶,这郡主的本事可是大了,还有我们钱家铺子里面,卖得正好的厕纸、蛋糕都是郡主发明的呢!” 夏锦华颇为不好意思,剽窃得如此明目张胆,一不小心就成了原创。 赵世墨更惊奇了,不由得从上到下将夏锦华看了个遍,目光从惊讶变成了赞叹,从赞叹变成了崇拜:“原来,你就是那个发明厕纸的!天啊!” 那可是一个传奇,世家之中或许没多少人了解,只知道有了厕纸,花钱买便是了,但厕纸和肥料,却是在商界掀起了一阵风暴,商界众人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若是来之前,赵世墨听了些许京城之中的传闻,说这郡主私自与人苟合,还有些鄙夷的意思,现在那点鄙夷也没有了。 唯独有崇拜,这可是一个创造了万千财富的传奇人物啊! 赵世墨发出了由衷的一声惊叹,“郡主,你果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女子啊!” “哪里是什么奇女子,”夏锦华低头笑道,“在那南方无依无靠的,我只有想办法谋生路了,做生意赚钱是条好出路,当年我种出了中原的第一窝番瓜,才有了今天。” 赵世墨又惊奇:“原来番瓜是你种出来的,天啊!” “那是当然了,我哥说了,郡主可是厉害了,不仅种出了番瓜,还种出了好些新鲜玩意!”钱琛君也有些崇拜地道。 这一厢谈得十分畅快,赵世墨和钱琛君本来关系便就好,因为这一次要进宫了,宫中那是个吃人不用吐骨头的地方,两女都是得了自家长辈的面授了,若是进宫了,定要互相帮扶,宫中都是世家女子,唯有她们两个商家女,连同宫中的钱太妃,三人定要团结。 在宫中,她们的利益是一致的,自然是要合作的。 “听说二位妹妹要进宫,恭喜二位妹妹了,”夏锦华笑道,这两位可是未来的娘娘,自己可得好好地巴结巴结,兴许还能给那阎璃吹吹枕边风。 赵世墨却有些遗憾地到:“进了宫,日子便不能如现在这般畅快了!” 钱琛君却打趣道:“看你这妮子,要是让那些个世家小姐知道了,怕是又要嚼舌根了。” 瞧着那众多的世家小姐,看着她们二人的目光带着明显的敌意。 心中肯定在贬低这两人,一个商家之女,竟然也有资格成为秀女,简直是天方夜谭! 那钱家的大小姐钱琛君是早已经预定好的,而那赵世墨能入宫纯属是意外。 后来才得知,也就是一年前,赵世墨随着她爹去赵家的田庄里面查看那田庄里面的情况。 那个时候,第一批肥料已出来,正在那田间试验,赵世墨也跟着去看肥料的效力,发现那试用了肥料的庄稼果真是长得比别处的好。 赵家当家人喜不自胜,赵世墨高兴道:“若是全苍洱国都用这肥料,不久之后,我苍洱必将成为中原第一大国!” 谁料这话被一个路过田庄的年轻公子听见了,那公子取笑道:“若是想成为中原第一大国,光是靠粮食还是不够的,还要要有最强大的军队。” 赵世墨不服气,与那公子理论:“民以食为天,百姓有了足够的粮食才安定,世态安定人民安居乐业了,国家才能发展,要是人民都不安定,就算是有强大的军队又能怎样,百姓都流离失所了,谁种粮食给他们吃!” 那公子一愣,不知道从何说起,赵世墨得理不饶人:“我家的肥料能让田地收更多的粮食出来,要是苍洱国都用我家的肥料,过不了多久,苍洱国国库粮仓堆满,百姓安居乐业,国家强盛富饶,其余两国流离失所的人都会慕名而来,不用打仗,苍洱就是最强大的!” 那公子错愕,最终一笑置之,摇了摇扇子,便离去了。 后来,入宫的秀女名单之中便多了赵家的赵世墨。 才知晓,那误闯田庄的年轻公子便就是阎璃——吃饱了撑了出去体察民情,正路过赵家田庄。 赵世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吓得傻眼了,赵家上下一片和乐。 这表明,资产阶级的时代终于来临了! 说到那进宫之事,钱琛君看了看那宴会现场,却找不到夏锦绣,不禁问道:“郡主家的三小姐呢,怎么不见出来,我们明年开春就要一同进宫了,也好联络联络感情。” 夏锦华没好气,道:“那三妹妹是京城第一美人,派头大得很!” 那两人笑笑,未曾说话。 说话之时,丫鬟已经开始忙碌地将美食等东西端了上来了,都是些侯府厨子做的,那众多的小姐早就得了风声了,越发的看不起这些东西了。 其实她们也不会动那些东西,光是吃各种糕点便已经够了,最重要的是能够聚在一起八卦八卦。 赵世墨看了看那菜式,嫌弃无比:“这菜式做得如此不堪入目,这侯府怎么都端得出手来。” 若是之前,她们还会往夏锦华头上怪罪两句,但知晓了夏锦华的身份,便也知晓这定然不是她的手笔。 对于那厕纸和肥料的收入,两家小姐也是清楚的,自然也能猜出夏锦华的身家一二,加上她做的番瓜生意,家财万贯不为过。 不说别的,只需要一句话,钱家酒楼就算是歇业一日来侯府专门做这宴席那也是可能的。 夏锦华看了看那菜肴,道:“这饭不吃也罢,我们去看看歌舞。” 侯府之中还是有几个家养的歌姬舞姬琴师的,此时都唤了出来,轻舞水袖、浅唱低吟,美妙无比,伴着琴师悠扬的曲调,整个宴会似乎到达了高潮部分,众人三三两两的一边观赏歌舞,一边说话。 正此时,那中央小舞台之上的曲调忽然换了一遭,众多的舞姬拥在一处,忽然便做花瓣散开的形势,扭动着柔软的身躯散了开去,那中央,出现了一个美丽无比的少女,见那少女肤色明媚,姝色无双,明眸似灿星点露,眉若柳枝浅淡,眉心一处鲜红的花钿,将整张脸点缀得绝色灿烂。 见那少女二八芳龄,美若天仙,舞动着身躯入了众人的视线之中,着一身纯白不染一点污迹的舞衣,水袖舞动,似乎让这天地失色,绝顶的舞姿配上那绝顶的容颜,给人以绝顶的视觉享受,就算是见惯了这世面的世家小姐们也是一番震惊,现场忽然便陷入了一阵空灵的寂静之中,众人眼中只有那少女夺人魂魄的舞姿。 但夏锦华却淡然得很,她前世好歹是个特警,见识过不少大场面,巨星出行办演唱会,经常会让他们去维持秩序,也近距离地见识过好几场大型演唱会。 相比于现代那灯光绚丽无比,千锤百炼的演唱会,眼前这不过尔尔,便也淡然地看着了。 她似乎是猜到了那人是谁。 这般美丽的女子若是进了宫,就算那阎璃不被迷得七荤八素,也是疼爱之至。 听见身边得钱琛君道:“这舞衣似乎是在我钱家买的,天蚕丝做的,那天蚕丝一厘一金,珍贵无比,这一批只此一件,卖出了三千两银子。” “是啊,我爹自然是舍得给三妹妹花钱的。”夏锦华边吃着瓜子,看着舞姿,不咸不淡地道。 赵世墨也是没见过世面的,道:“我们赵家也买卖过一匹这种材质的衣裳,这衣裳薄如蝉羽,轻若流风,穿之无风自动,做成衣裳美轮美奂,似乎让人即将飞天而去,但却不透光,怕是三小姐穿此衣一舞,以后是宠冠六宫了。” 夏锦华吃着瓜子,未曾说话。 一舞很快便了结,丝竹的声音也消去了,那舞台中央的清冷如九天广寒仙子的女子袅袅地一扭身,看见周遭众人那惊艳的神情,不喜不怒,不骄不嗔,似乎觉得这般的震惊在意料之中。 夏锦年和黄氏看着众人那震撼的眼神,心里头高兴得很,得意洋洋地飞着眉毛。 此时万籁寂静,众人还未曾从那舞姿和美人的震撼之中回神,便听见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传入了众人耳里。 “跳得好,本郡主有赏!” 几条抛物线落在了那仙子脚下,清脆落地,滴溜溜地滚了几圈,竟然是几锭银子。 看见那几锭银子,那美人淡然神色瞬间皲裂,原本出尘如仙人的气质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恼怒,目光微嗔地看向了那丢银子的女子。 见那正是夏锦华,她率先鼓掌:“哪个楼里的姑娘,跳得真是巧妙!” 旁人皆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难道她不认识了? 那分明就是她的三妹妹夏锦绣啊! 这气氛太怪异,众人哪里敢鼓掌,看看那中央的夏锦绣,再看看那下面正鼓掌的夏锦华,再看看那那脸色瞬间变得狰狞的夏锦年和黄氏,不知如何是好。 但却有人随着夏锦华一道鼓掌了,便是那赵家和钱家的小姐了。 “是啊是啊,跳得真好,钱家姐姐,我竟然不知道这京城何时有了这般技艺高超的舞姬,钱家姐姐,是不是你们钱家名下院儿里面的?”赵世墨兴奋无比地道,以至于脸蛋红润无比。 钱琛君摇头道:“我也不曾知晓。” 听着那几人的掌声和议论,世家女子之中也此起彼伏地响起了掌声。 其中不免得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那夏锦华分明知晓眼前这人就是夏锦绣,想抢她的风头,却不曾想,被人兵不血刃的一脚踩了! 竟然被说成是妓院来的舞姬,这一脚,踩得真是稳狠准! 让那夏锦绣当场僵在了原处,不知如何是好。 在场的都是些世家嫡出的小姐,早看这两个庶出扶正的嚣张嫡女不顺眼了,这些嫡女最怕的就是某一天庶女踩到自己的头上来,此时都纷纷鼓掌。 不知道是给夏锦华鼓掌还是给夏锦绣鼓掌。 那中央的夏锦绣骑虎难下,不知上下左右,倒是黄氏出口了,笑着对夏锦华道:“华姐儿,瞧你眼拙的,那是你的妹妹锦绣啊,为了今晚的宴会能跳个舞让你高兴高兴,她可是准备了许久了。” 夏锦华将那女子几眼,似乎才看出来,大悟道:“原来是三妹妹啊!实在是姐姐眼拙了,三妹妹也别怪姐姐,姐姐这几日一直在忙,未曾与你姐妹相见,你我都是四年未曾见面了,姐姐有罪,该罚,姐姐便自罚一杯如何?” 说罢,她便端起了桌上的碎玉小酒杯,自罚了一杯酒。 旁边立马又煽风点火的世家小姐道:“郡主也是无心,三小姐这般闯出来,我们都未曾看出来呢!” “是啊,三小姐本来是要给郡主惊喜的,若是看出来了,便不是惊喜了!” “就是就是,郡主不必自责了。” “要是我妹妹装扮成这样,我也肯定认不出来!” 众世家小姐调笑着,对于那能入宫的夏锦绣本来就有着羡慕嫉妒恨的心理,此番能就着夏锦华的脚踩上一脚,心里头可是爽快得很! 那万人瞩目的夏锦绣此时倒是里外不是人了,被人踩了一脚,还冠上了逼郡主罚酒的罪名来。 “姐姐不必自责,今儿个本来是妹妹想给大姐姐一个惊喜,锦绣在此恭喜姐姐得以洗脱冤屈,回归本家。”夏锦绣的声音悦耳无比,但终究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女,还带着稚嫩的意味。 这古人就是喜欢萝莉!审美真是奇葩! 夏锦华放下了酒杯笑道:“妹妹能为姐姐准备了这么久,也是用心了,姐姐在此多谢妹妹了。” “为姐姐献舞,妹妹心甘情愿。”夏锦绣是个真真实实的绝色美人,从头到尾都透着绝顶的美丽,一言一行,都被严格的培养,按照绝色美人的标准来培养。 就算此时被人踩了一脚,依旧是一脸的冷清和除尘,看众人也仿佛是仙人看凡人,倒是显得她们这些凡人庸俗,看扁了仙子。 “妹妹也是累了,不如去换了衣裳来,我们姐妹再说话吧!”夏锦华微笑道,十足一个成熟稳定的长姐模样。 夏锦绣道谢一声,便退下了。 一转身,那面上的冷清和不食烟火都一扫而去,剩下的尽是无边的愤恨! 夏锦华微微一笑,招呼了大家继续宴会。 那夏锦绣离开了众人的视线之后,身子一抖,旁边的丫鬟忙将她给扶住了:“小姐,您没事吧!” “我没事,”夏锦绣一把推开了那丫鬟,过度的气愤让她身体颤抖,甚至两眼发黑。 为什么四年过去了,她分明就是不受宠爱的郡主,还敢在自己头上踩! 想起方才的夏锦华那略带嘲笑和讥讽的脸,她便觉得自己的喉间有一团火,熊熊燃烧,怎么也咽不下去。 气得她捏紧了那一袭水袖。 “锦绣!”黄氏和夏锦年从一边追来了,一看女儿这般的模样,心疼至极。 夏锦绣所有的委屈都化成了泪水,眼中盈盈一汪泪,令见者心碎。 “娘——” 听年女儿软软一声唤,黄氏又气又恨,扶住了她,道:“不必伤心,不要受那贱人的影响,娘马上就给你报仇去,让那贱人身败名裂,从此在侯府之中再难立足!” 夏锦绣擦擦眼泪,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眼中的冷光却无法湮灭! 今夜的侯府,不太平。 ------题外话------ 夏锦绣出场,哈哈,一脚踩回去! 013 跳得好,本郡主有赏! 014 郡主私会男人?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14 郡主私会男人? 夏锦绣退下了,但是歌舞还在继续,笛声悠扬,古琴悦耳,鼓点畅快,一群舞姬们甩袖而舞,一派歌舞升平,将这场宴会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换了衣服的夏锦绣也再次出现了,着了一袭红绿色搭配的襦裙,上襦是浅绿色,下裙却是大红色,本来是是艳俗至极的色彩,但是搭配在她身上,却显出了大富大贵的大家之气,一如既往绝色倾城,方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那现在的她就是一个众星捧月的公主,恐怕连那正经的公主都没有她那般的气度与姿容。 到底这天气还是有些凉意的,她外罩了一件大袖衫衣,赵世墨一眼便看了出来,那是在她家铺子买的料子做的,那料子可是用了最顶级的真丝纺出来的。 夏锦华撇撇嘴,这么冷的天,穿这么一身出来,冷不死她! 但面上还是亲热地与夏锦绣说话。 “都四年不见了,妹妹可是出落得越发可人了,当年姐姐去南方的时候,妹妹才十一岁,如今都成大姑娘了,”夏锦华亲热地执了夏锦绣的手,欢喜道。 “姐姐才是风姿迷人呢,妹妹哪里比得过姐姐。”夏锦绣面上依旧是那恬静如水的笑意,不管是男人女人,都逃不过那软香温玉的迷惑,甚至甘愿为她做任何事情。 但夏锦华却没有为她的姿容所迷惑,笑容依旧:“来,妹妹,姐姐与你介绍两位新朋友。” 她介绍一边的赵世墨和钱琛君,道:“这位是赵家的世墨妹妹,这位是钱家的琛君妹妹,都是要入宫的,你们三人以后在那后宫之中,可是要好好相处,尽心地伺候皇上。” 夏锦绣心中一万个不乐意,甚至觉得以自己的身份,居然和两个商家之女说话,简直就是辱没了侯府的颜面。 特别是那两位小姐,穿戴不比现场的哪家小姐差,珠光宝气、不落人下,上前来与夏锦绣熟络的说话,像是认识了许久一般。 商人之家规矩不若士族大家,商人之女时常与外人打交道,浸淫不少,耳濡目染之间也多了几分商人的气息,与人说话都是自来熟。 说得不好听,商人之女抛头露面,说得好听,商人之女比那些生活仅限于内宅的世家女见识广博多了。 商人之女最会察言观色,夏锦绣那恬静眼眸之中一闪而过的鄙夷,她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这些世家女子在她们看来,地位是崇高无比,享有着理所当然的荣耀,但不过只是一群井底之蛙,一群连家门都很少出的人,能有些什么样的见识? 她们与夏锦华一见如故,一方面是因为三人有共同语言,一方面是因为夏锦华给了她们家族更多的利益,自是投缘,但跟夏锦绣就不一样了。 “这位便就是锦绣妹妹啊,竟然真如传闻之中的那般,是咱们京城当只无愧的第一美人呢!”赵世墨惊叹道,围着夏锦绣转着。 “是啊,以后入了宫,妹妹得宠了,可不要忘了我们啊。”钱琛君也不动声色地恭维道。 夏锦绣容颜依旧,不骄不躁,但被人这般夸赞,心里头难免得意,道:“咱们将来入了宫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何必说两家人的话。” 几人似乎是说得其乐融融的,但心里都是各怀鬼胎。 钱赵两家的自然是来探这位未来宠妃的底细的,夏锦绣自然也是一般的目的,而夏锦华静观其变。 天色逐渐暗了下去,气温也开始下降了,冬奴送来了虎皮斗篷给夏锦华披上,众多的小姐们也是拿出了随行带的厚衣裳披在外间。 一见夏锦华那虎皮,钱赵两位小姐的双眼便亮了,赵世墨更是惊喜地抚摸着那虎皮,眼中闪着光芒,如商人一般,正在对这件虎皮进行估价,那铜臭的嘴脸落在夏锦绣的眼底,不免得又是一番鄙夷。 “这虎皮的成色绝对是超一等的,损伤也少,皮毛顺滑鲜亮,做成了整一件斗篷,恐怕是整个中原都寻不出这般上等的虎皮来!”赵世墨素有的眼神都落在了那虎皮之上。“ 钱琛君也道:”看这虎皮,便知那虎起码得有三丈长短,虎中异种,智商应该也不低,可以说是成精了,平常人若是想捕捉,那定要耗费十人百人的力量,而且非将那虎弄得遍体凌伤不可,那个时候虎皮也自然是污损得不堪入目,一点价值都没有了,但看郡主的这条虎皮,却是浑然一体,伤口极少,说明那虎很可能是被人一招致命的,能有这本事的人不多,能得这样得虎皮,更是难上加难,这虎皮因此价值连城,以我估价,至少万两。“ 果然是商人之女,眼睛毒辣,夏锦华都有些佩服了。 ”钱家姐姐这估价少了,今年虎皮紧俏,价格浮动上升了一层左右,这般世间仅有一条的珍惜虎皮,再包装一番,绝对能买到一万五千两以上。“赵世墨也接着道。 ”但是美中不足的是,这做工有些差,将这虎皮平白地污了,就冲这做工,也能将这虎皮贬值不少,若是用了我们凌云坊做工最好的陈师傅来重新打造这斗篷,价值起码再提两层。“ ”钱家铺子有最好的裁缝,我们赵家铺子却有最好的丝线,两相配合,将这斗篷翻修一遭,再放到我们任何一家的铺子里面,绝对能卖到两万两的价格!“ 夏锦华错愕,看见了那两女眼中冒着绿油油的光,知晓她们是看上自己这虎皮了。 果然,商人之女眼光毒辣,她忙道:”我这虎皮若是拿到铺子里头翻修还成,但卖我是绝对不敢的,这虎皮是我无意之中得到的,若是真卖了,就算是有钱也买不来第二匹了。“ ”是啊,“赵世墨艳羡道:”这么稀少的虎皮,世间几乎仅此一条,凭这也能提价五千两。“ 夏锦华:”……“ 夏锦绣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三人讨论得热烈,却是找不出接口的理由来。 夏锦华那虎皮一拿出来的时候她就盯上了,羡慕得很,心想着等过几日一定要弄到手来。 但没想到,下一刻,就看见赵世墨惊呼一声:”天啊,郡主姐姐,你那脖子上带的是什么?“ 见夏锦华的脖颈之上,带着一颗浅蓝色的宝石,此时一说话,便露了出来,正巧被赵世墨那毒辣的眼睛给看见了。 她这一惊呼,这附近的小姐们都往夏锦华的脖子上看去了。 钱琛君也有些失态了:”那是自极南流火之地取来的金刚宝石,我钱家的铺子也曾买卖过,只是没想到,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大一颗的!“ 金刚宝石?流火之地? 流火之地大概就是非洲了,夏锦华也没想到,司空绝送的还是颗钻石,还是深蓝色,这么大一颗。 赵世墨道:”一般的宝石不过就只有米粒大小,数量极少,像郡主姐姐手上戴着的那一枚指环上的便就是算大颗的,如宝蓝色这颗大小的,世上恐怕仅此几枚了,而且这成色也是一等一的。“ 听罢,夏锦华也颇为自豪,”这宝石,是我母亲陪嫁的,当初我离开京城的时候,身上也只有它了。“ 钱琛君趁机道:”这宝石倒是好,只是郡主姐姐这般地用铁皮将它包了便戴实在是寒酸,不如你将宝石送到我钱家的铺子里去,用最顶尖的工匠重新打造一番,也好装戴。“ 夏锦华低头一看,那宝石就像是被一个破口袋装着一般,戴在胸口还真是有些诡异的寒酸,便也应了。 众人艳羡,郡主果然是郡主,身上一带便带了两件宝物,非凡人能比,相比郡主的珠光宝气,那一边的夏锦绣就显得有些寒酸了。 夏锦绣依旧是只是淡笑着,不曾多说一句话,仿佛不介意,但内心里的嫉妒之火却熊熊燃烧着。 正此时,冬奴来报告夏锦华:”小姐,二夫人有请,说是有些宴会的细节要与小姐商量一番。“ 夏锦华便与众人打了招呼,由冬奴带着往花园外面去了。 此时天将黑,冷风阵阵,夏锦华裹了裹虎皮,冬奴道:”二夫人说是在梅园旁边的亭子等着您呢。“ 梅园? 侯爷爱梅,这府中自然是有梅园,只是那梅园尚远,黄氏找自己说话,要去这么远的地方作甚? 她冷笑一声,未曾说话,只是从衣裳之中摸了个口哨来,对着即将黑去的夜空一吹,吹出了两长一短和两短一长两个节奏来,一会儿便看见天空一道黑影掠过,那旁边的黝黑草丛之中,也有黑色流影一闪而过。 她笑笑,与冬奴一起大步朝梅园而去。 与此同时,另外一头,一个女子正领着一个男子往梅园急匆匆地赶来了。 ”表哥,就在前面了,我那朋友是个庶女,上香时候认识的,今日是跟着嫡姐来的,去不得宴会,正在梅林附近闲逛呢。“那说话的正是夏锦荣。 他身后一个锦衣的男子,还是夏锦华的老熟人,黄家的嫡子黄惊吉! 黄惊吉笑得淫邪,伸手将那夏锦荣的屁股捏了一把,夏锦荣索瑟了一下,忙羞涩道:”表兄您急什么,您若是喜欢妹妹,自去母亲那里告知一声,将我纳了便是了。“ 庶女庶子都是养在嫡母名下的,因此夏锦荣得要叫那黄惊吉一声表兄。 黄惊吉的心被挑拨得痒痒,道:”锦荣妹妹也是天生貌美,哥哥我可是爱得很啊,不如你今日便从了哥哥我吧!“ 说罢,便去抱那夏锦荣,夏锦荣不着痕迹地退开了,面上镇定自若,”表哥,今儿个,可是我替我那好姐妹牵线呢,我那好姐妹的美貌可是能比得上三姐姐了,对表哥您可是日思夜想了好久了,保准表哥您见了喜欢。“ 黄惊吉的兴致也来了,目露淫光:”那我们快些过去吧!“ 夏锦荣边带路,便笑道:”我那姐妹现在在梅园里面呢,只有她和丫鬟,表哥且放心一亲芳泽便是了,我那姐妹仰慕您许久了,只是一直没机会近得表哥的身,只是女儿家矜持,表哥一会儿可要怜惜些。“ ”带路带路。“黄惊吉对夏锦荣那个美貌的好姐妹可是好奇得很。 两人往那梅林去了,夏锦荣一边引着这个纨绔子,面上谈笑自若,心里头却是鄙夷得很。 安定侯已经允诺了要将她送进镇南王府做妾,镇南王府的三个公子,无论是哪一个都比这纨绔子强得多了。 特别是那世子爷…… 到了梅林,果然见那亭子之中,阮烟罗翻飞之间,一个身穿虎皮斗篷的女子正闲坐着,身边站着一个婢女。 此时梅园的花还未曾开放,此处少有人来,异常寂静,黄惊吉扒开了梅枝看了过去,见那亭中的女子生得异常貌美,细看之下,果真是比那夏锦绣更多几分韵味。 那登徒子立马色心大起。 夏锦荣在一边悄声道:”我那姐妹可是害羞得很,平日里很少说话,心里头爱慕表哥您十分,但面上却万不会表露出半点来,表哥您一会儿上前,只管放心爱怜便是了,她只是害羞,其实心里头可是欢喜得很。“ 黄惊吉舔舔唇,色眯眯地盯着那女子,便搓着手往那梅林的亭中去了。 夏锦荣看了看那亭中女子,和逼近的黄惊吉,冷冷一笑,转身便快步走远了,没一会儿,走出了一道拱门,便看见了前来接应的梦蓉。 ”表哥已经过去了,速速去通知母亲。“夏锦荣道。 梦蓉朝那梅林的方向冷哼一声,便与夏锦荣一道匆匆往宴会方向去了。 此时那宴会之上,正是热闹之时,各家小姐都在说着话儿。 便看见黄氏和夏锦年走了出来,与众小姐说话。 赵世墨看见黄氏,知晓了那便就是府中的二夫人,不由得问道:”二夫人,郡主方才不是找你去了吗?怎么还不见人过来?“ 黄氏一愣,随机错愕笑道:”赵小姐说的那里话,方才我一直在这宴会之上操持着,未曾看见郡主啊?“ 钱琛君奇怪:”方才不是您让郡主的贴身丫鬟来唤她去梅园说话吗?“ 黄氏身边的夏锦年道:”怎么可能,你们说话的时候我母亲一直在宴会之上呢,若是想和大姐姐说话,当面说了便是了,怎么可能唤丫鬟来叫她去梅园。“ 赵世墨和钱琛君均是有些不妙的预感。 夏锦华可能是被人给黑了! 众人疑惑:”那郡主去了何处了?“ ”对啊,那郡主到底是去了何处了?“ 众人四处寻着夏锦华,但她方才出去了便没有回来。 但是看见了秋奴,秋奴却是疑惑了:”郡主方才和冬奴不是去了梅园了吗?“ ”到底是哪个假传了我的意思,将郡主唤到梅园去了!“黄氏懊恼地道。 夏锦年幽幽地道:”母亲莫急,或许是郡主有事情要办,故意让丫鬟这么说的。“ 众人也这般说道,觉得那郡主实在是怪异得很。 正此时夏锦荣和梦蓉出现在了宴会之上,急匆匆地便来了黄氏的身边,夏锦荣似乎是焦急无比,在黄氏的耳边道了几句,黄氏神色大变,低声呵斥道:”这是要出大事儿啊!“ 但那焦急的嘴脸转向了众人却是一派祥和笑容:”各位小姐先在这花园之中耍着,我去去便来。“ 说罢,便领着夏锦年夏锦绣夏锦荣和梦蓉许嬷嬷等几个丫头婆子风风火火地走了。 那众多的小姐哪个不是心中好奇,纷纷窃窃私语。 大事,要出什么大事儿? 不知道是谁低低地道了一声:”难不成郡主去了那梅园,幽会情郎了? 众家小姐没有坐得住的,纷纷提了裙摆,三三两两,领着丫鬟追着黄氏母女几人去了。 钱琛君和赵世墨互相看了一眼,眼中皆是有担忧,她们已经知晓,夏锦华十有八九是被人给黑了。 两人便也是领着自家的丫鬟追了过去,看自己能否帮得上忙。 那热闹的花园,一会儿便冷清下来,只剩下几个打扫的奴仆。 此时的梅园却是热闹得很,那梅园离那花园还是有些距离的,但众人脚步匆匆,一会儿时间便能到了。 黄氏母女几人在前,一大群小姐在后,纷纷议论着。 皇家的嫡女黄兮妍低声对众人道:“听说,郡主在梅园偷偷地私会情人呢!” “什么,郡主私会情人?”身后的一众小姐惊呼道! “天啊,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不是已经与你们说了吗,那郡主早就不是完璧之身成寡妇了,寡妇难免想男人,勾搭个世家公子哥儿的也不是什么怪事!”黄研兮放大了声音道。 “走走走,我们去看看!” 众人小姐兴致勃勃地追了上去,就怕是错过了什么精彩的戏码! 黄氏掐算着时间,夏锦华身边的那十个武艺高强的侍卫都不在此处,如今夏锦华身边也就一个丫鬟,那黄惊吉就算是再窝囊,一个女子还是能轻易拿下的,想必现在都成事了,现在过去,正好撞破了他们的好事! 而且,那梅园本来便没什么人,就算是有人路过也被人叫走了,而且梅园之中埋伏了人,看着夏锦华入了那亭子,黄惊吉也跟着入了其中,若是有错,肯定有人来汇报,但现在都没人来,想必事情顺利。 此番,在众多京城小姐的眼皮子下来,夏锦华必定身败名裂! 此事,已经惊动了另一边正吃茶的安定侯阎罗阎茗等人,也是往这边赶来。 黄氏母女三人都兴奋无比,兴冲冲地走着,一会儿便到了那梅园之中。 看见那梅园之中,一处亭子独立,那亭子用了阮烟罗挂着,此时那阮烟罗都放下了下来,看不清楚那亭子之中的情况。 但黄氏却是知道那亭子中是什么情形。 黄氏一个眼神,几个丫头婆子便将那亭子给包围了,防里面的人逃出来了。 她领着众家小姐站在那亭子外面,停住了脚步,静悄悄地看着。 见那亭子之中也是静谧无声,似乎是无人一般。 “郡主,你在里面吗?”黄氏放高了声音唤道。 亭子之中什么声音都没有。 黄氏再唤,还是无人应答,那母女几人得意,此时夏锦华定在那亭子之中,被人凌辱,知晓事情败落,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定瑟瑟发抖呢! 干那事情的是黄惊吉,黄家的嫡长子,而且夏锦华又是个没有根基的郡主,这件事情一曝光,算她夏锦华一个勾搭的罪名,嫁到黄家去也就是个妾,那黄惊吉又是流连烟花之地的纨绔子,保准她生不如死! 几番问候之后无人应答,黄氏对着身边那围着亭子的几人一声令下,几个丫头一起发力,将那阮烟罗也一下子拉了上去,瞬间,那小小亭子里的物事便暴露在众人的眼中。 “郡主,你怎么和个男人在此私会!”黄氏发出一声惊恐至极,都变了调子的惊呼! 众人一阵哗然,见那凉亭之中,果然是有夏锦华,还有皇家的嫡子黄惊吉! 夏锦年也是一声惊呼:“表哥,你竟然——” “哥,怎么是你!”黄兮妍只是知道黄氏可能会弄个男人来陷害夏锦华,却不曾想是自己的兄长。 那凉亭之中,确实有夏锦华和黄惊吉。 众多的小姐也是愕然,将那凉亭都围上了,看着那凉亭之中的夏锦华。 夏锦华面对众人那震惊、奇异、鄙夷的目光,却是一派淡然。 黄氏母女三人心头快意至极,虽然眼前的情景跟他们的想象之中的不同,但是夏锦华和黄惊吉被一同抓到在亭子之中,这私会男人的事情便可以坐实了。 夏锦华发出一声闷哼:“什么私会,二娘莫要平白污人?” “姐姐,我知晓你和表哥的关系好,可是也不该光天化日之下干这种事情啊,你是要置我们侯府的颜面和皇家的颜面于何处?”夏锦年惊呼道。 那黄家的黄兮妍首先便配合地议论开了:“想不到郡主竟然和我哥哥有一腿,实在是看不出来啊!” “郡主兴许和你哥哥真的是许久不见,情难自制呢!” “是啊,旧情人相见,是肯定要缠绵一番的,只是郡主太心急了!” 唯独钱赵两家的小姐惊呼:“你们瞎了眼了吗,没看见郡主身边站着一头狼吗!” 众人看去,见夏锦华的身边,果真是站着一头体型特别大的狗,似乎是凶狠得很,拴着链子,被夏锦华牵在手中,夏锦华好整以暇地穿着虎皮斗篷坐在那凉亭中间的凳子之上,而那黄惊吉则是瑟缩着躲在凉亭的一角,面露恐惧地看着那头狼,只要他动一动身子,那狼便是一阵咆哮,他只得乖乖地瑟缩着,浑身发抖。 “赵家妹妹好眼力!”夏锦华步出了那凉亭,身后的那条狼便步步紧随着,夏锦华手中牵拴着链子:“我这狼,是皇上赏赐的,皇家驯养的御狼,吃人肉长大的。” 她若闲庭漫步,但是众多的小姐们却是脸色一变,看见那凶神恶煞的狼,纷纷退后。 “方才冬奴说了二娘叫我来这梅园之中有事相商,我便来了,只是没想到,来了这梅园,没见着二娘,倒是见着一个登徒子意欲对本郡主不轨,这附近连个人影都没有,我与冬奴两人还真是差点让这登徒子给调戏了,”夏锦华面不改色,众人纷纷看向了黄氏,见她面色怪异。 “不过,幸得我有这皇家御狼,”夏锦华摸摸五狗子的脑袋,五狗子正伏低了身子,虎视眈眈地看着一众小姐,似乎是在挑选哪一个下口。 “那登徒子差点让这狼给吃了,我思想着事情不对,看着公子的衣着,不知道是谁家的公子误闯,竟然这般胆大,便在此等着,让冬奴去叫人来,只是现在人还没来,倒是等来的了你们。”夏锦华走向了黄氏,带着淡淡的笑意:“幸得,我没让这狼将那公子哥给当场啃吃了,原来这是二娘娘家的大表哥,一直听闻,从未谋面,原来如此!” 众人的面色都微变,思想着这其中的意味。 黄氏母女三人都错愕。 “我被二娘叫到这梅园之中,没见着二娘人,却是见着了意欲调戏本郡主的大表哥,不知道二娘对此事做何解释?”夏锦华笑吟吟,笑中似乎藏着万千利刃。 黄氏的脸色异常僵硬,但想着自己的杀手锏,顿时理直气壮,笑道:“华姐儿,你就别害羞了,我们都看见你和你大表哥在此私会,你何必狡辩呢?” “是啊,大姐姐你素来便和大表哥感情深厚,回京之后也是时常有来往,我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被撞破了,你又何必否认呢,这都是我们大家看见的事儿呢!”夏锦年忙撺掇道,今日无论如何,夏锦华都是一死,无论她如何狡辩。 黄兮妍大声道:“大哥,我说你怎么时常往这侯府跑呢,只当你是来寻尤樊表兄,没想到,您是来寻郡主的啊!” “那日奴婢也曾看见郡主和二房的大少爷说话,身边便有表少爷,奴婢还以为是认错了呢!” “郡主和表少爷当真是认识许久了!” “方才郡主进这园子来,将奴婢等都支开了,还说不许任何人进来,原来郡主竟然是和大少爷在此私会!” “方才看见表少爷神神秘秘地溜进来……”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烈,坐实了她夏锦华和黄惊吉私会的事实,好似是还原现场似的。 夏锦华只是静静地听着,气定神闲,若是一般的女子遇见这种情况,早已经慌乱不已,她将在场之人的嘴脸都一一记下了,他日偿还!。 “华姐儿,你也太心急了,你若是喜欢你表哥,便告知侯爷入宫请了婚如何,你也风风光光地嫁给你表哥,岂不是和和美美,现在这算是个什么事儿啊,”黄氏懊恼地道,“这婚前私会,就算是你们成婚了,你也只能做个妾啊!” “是啊,聘为妻,奔而为妾,大姐姐,您何苦放着正妻不做,去做妾呢?”夏锦年学着她母亲那般,尖声尖气地道。 夏锦绣未曾说话,但是也笑着,异常得意。 “这般不堪的女子,幸好没成我黄家的妻,”黄兮妍翻着一个刻薄的白眼,道:“要是成了我黄家的妻,以后定生不少事情。” 听着众女子叽叽喳喳,肆意地贬低着夏锦华。 身边的五狗子从喉咙里发出了低沉的呜咽之声,龇出了雪亮的獠牙,似乎是要扑上去吃了那黄氏。 夏锦华将五狗子往后面一牵,心平气和,案首挺胸:“我行得正,坐得端,从未和这黄惊吉有过任何私情,二娘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只是二娘要知道,这造谣污损郡主名誉,是个什么罪过!” “不是二娘不信啊,而是这事情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啊,若是只有二娘一人知晓,定会保全郡主的颜面,不将此时说出去。”黄氏惋惜地道,摇摇头,摇晃着头上一柄鎏金朱钗的流苏。 “二娘若是不信,问大表哥便是了。”夏锦华道。 五狗子朝那黄惊吉一顿低沉的呜咽,黄惊吉吓得魂不附体,差点尿裤子,哪里说得出来话。 “大姐姐,您实在是不该啊,这般的事情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你就算是再狡辩也是没有意义了。”夏锦年笑吟吟地道,“今日便禀告了爹爹,明日备了小娇,将你抬进黄家去,便能和表哥天长地久了,也不必这般偷偷摸摸,那岂不是好了。” 娶妻要吹吹打打八抬大轿,但是纳妾不过就是一顶小娇趁着天黑从后门抬入府中便罢了。 这实在是对夏锦华这郡主的一种侮辱啊! “还郡主呢!”黄兮妍冷嗤一声,“等禀明了皇上,正好去了她这郡主的封号,免得污了皇室的颜面。” “是啊,这可是咱们苍洱国第一个私会被抓住的郡主呢!” 听众小姐议论着,夏锦华看见了赵家和钱家两位小姐那焦急的眼神,知道此时唯独她们是关心着自己的,对她们点点头,露出了一个令她们安心的眼神来。 那两位小姐也猜到夏锦华或许是有招式应对的,但还是有些提心吊胆。 “二娘,此等事情乃是我安定侯的家事,二娘这般大张旗鼓的污损我的清白,便就是坏安定侯府的名誉,坏二妹妹三妹妹的名誉,你这行为,又是要将我们安定侯府的颜面往哪里放?”夏锦华不答众人的针锋相对,反而是质问道。 黄氏面上一阵嗤笑,这郡主,以为转移了话题便可以脱身了吗? 今日,无论如何,她都逃不了了! 殊不知,在夏锦华看来,此时的她们才是那逐渐陷入陷阱的猎物! ------题外话------ 身体实在受不住了,白天上班,晚上码字,万更来不起鸟 下一章高能,渣女声名扫地 014 郡主私会男人? 015 一条亵裤引发的血案!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15 一条亵裤引发的血案! 黄氏以为夏锦华是要转移话题,惋惜地道:“郡主啊,不是二娘不顾及咱们侯府的颜面,而是你——” 她长叹一声,似乎是无言以对了。 但是夏锦年得理不饶人,质问道:“夏锦华,你当着今日宴会这众多小姐夫人的面,当众与男子私会,试问你何曾将我侯府的颜面放在心上了?” “我说过,我不曾与大表哥私会,是他欲图对我不轨!”夏锦华一字一句,镇定地道。 众人可是不相信的,黄氏焦急无比:“华姐儿,你这般做法,是要害得我侯府颜面扫地啊!” “若是这般,不如自刎了事,如此我侯府的颜面才能保全!”夏锦年带着那得意笑容,阴森森地道。 自刎? 夏锦华唇边勾笑,想得真他妈美! “你们在此作甚?” 一个低沉的男音忽然传来,众人回头去看,原来是安定侯来了,安定侯的身边,还跟着三个年轻的男子,便是龙捷,和阎罗两兄弟。 却不见那鬼面将军,今日他大概是咖啡喝多了,又尿遁而去。 “老爷,您可来了。”黄氏如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忙上前去,忙将方才的事情与他说了,自然是说夏锦华私会男人被当场抓住。 安定侯听之,脸色便越发的阴沉,几乎是一声怒吼:“夏锦华,你还有何颜面在世,不如一死了之!” 想不到这逆女竟然在镇南王府和龙家的面前出了这种事情。 而且在场如此多的小姐,这消息很快便会传遍京城上流社会,简直就是家门不幸啊! 那一边的龙捷等三人也是神色一变,看向了夏锦华。 见夏锦华牵着五狗子过来,在安定侯面前,一字一句不卑不亢地道:“爹,女儿未曾与这男人私通,女儿是得了消息,二娘有事相商才来这梅园之中,便遇见一个登徒子,欲对女儿行不轨之事,幸得女儿有皇上赏赐的御狼护身,才没被那登徒子给轻薄了,女儿让丫鬟去找人来,便牵着狼在此等人,不想二娘来了,不分青红皂白地说女儿与人私通,望爹爹明察。” 狼! 安定侯的目光落到了夏锦华手中那物的身上,经常又听下人来报,夏锦华经常牵着一只大狗在府中到处乱窜,没想到—— “的确是狼,”身边的阎罗道,镇南王府之中便有一条狼,是阎罗养的,一眼就看出了眼前这头,绝对是条凶狠至极的狼,只是被驯化了。 这好似是皇家的御狼,只此几条! “世子爷好眼力!”夏锦华摸摸五狗子的脑袋,“这是我赐封郡主,皇上赏赐与我的。” 阎罗看着夏锦华,再看看那双抚摸在五狗子身上的手。 瞳孔一缩,现出了几分惊悚来——这可是狼,不是狗,竟然被一个女子牵着如狗一般的闲逛! 那可是吃人的! 夏锦华继续道:“爹爹,我是来这梅园之中见二娘的,结果二娘没见到,却见到二娘娘家的表兄在此,对女儿不轨,女儿有御狼护体,将那登徒子吓退了,未曾污损清白,望爹爹明察还女儿的清白!” 安定侯也有些动摇了,看看黄氏,再看看夏锦华。 那黄氏见安定侯似乎是要动摇了,忙往地上一跪:“侯爷,不是妾身冤枉郡主啊,这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郡主在此私会男人被我们当场看见,她抵死不承认,还诬赖妾身陷害于她!” “我敢对天发誓,女儿绝对不曾与这男人私会,与她毫无关系!”夏锦华也笃定地道。 夏锦年却冷冷一笑:“爹,大姐姐与表哥好了不是一日两日了,之前便经常被撞见和表哥在府中幽会,若是姐姐不曾与表哥有私情,那便验身证清白吧!若姐姐是完璧之身,便能证明姐姐不曾和表哥都私情!” 此话一出,落针可闻。 让郡主验身,那可是一种天大的侮辱! 但现在,也是夏锦华证明自己清白的唯一方法了。 阎茗着急,夏锦华都和司空绝成婚了两三年,怎么可能是完璧之身,这黄氏和夏锦年分明是在整她,要让她身败名裂呢! 阎茗忙对安定侯道:“侯爷,今日是郡主的回归之宴,而且此事事关侯府颜面和郡主的清誉,堂堂郡主若是被验身了,传入皇上的耳里也是不好的。” 安定侯也觉得此话有些道理,夏锦华如何混账,那也是侯府的郡主,此事若是传了出去,那伤的就是侯府的颜面了! “此事暂搁,天色已晚,众位小姐还是早些回去吧。” 众多小姐更是窃窃私语,不验身,更是说明夏锦华有问题! 众人纷纷看向了夏锦华,见她也准备离去。 黄氏哪里肯了,今日布局,就是为了当众让夏锦华身败名裂,忙对安定侯道:“老爷,此事事关侯府的门面,如今这众家小姐都在,此事若是不做一个了结,怕是传入了京城,对侯府的颜面不好啊!” 安定侯府越是遮掩,就越是说明夏锦华和黄惊吉有私情,私底下肯定是传得越是厉害了! 安定侯又开始摇摆不定了,但听夏锦华道:“既然如此,爹爹,女儿自愿验身,女儿还是清白之身,便敢验身!” 夏锦华抬起了手臂,露出了自己手腕之上的守宫砂,“这是爹爹自小给我点下的守宫砂,相信爹爹还是认识的,如此,便能证明女儿的清白了吧!” “一个守宫砂算什么,得让婆子验了才知道,”不知道谁家小姐接口道,夏锦华看过去,正看见黄兮妍那得意洋洋的面目。 黄氏也道:“这话也对,婆子验身之后,自是会证明郡主的清白!” 想不到夏锦华连守宫砂都能仿了,看来一会儿验身的时候,定要小心,防她做手脚。 “既然如此,那便来验吧,为了咱们侯府的清白,女儿便委屈一些。”夏锦华大义凌然地道,黄氏便唤了婆子去,将她领走,下去验身了。 众人便在那梅园之中等着,阎茗更是心急如焚,这夏锦华失贞的事情,那是皇家都默许的,这安定侯鼓捣个什么?这样岂不是让阎璃难做? 眼看着夏锦华跟着众多的婆子去验身了,阎茗越发着急,现在若是郡主的声誉败坏了,就算是阎璃是想给她指婚也是不可能的了,朝中那些老匹夫们定然以什么郡主伤风败俗之类的话来说事,要让阎璃撤销了那郡主的封号。 这可如何是好。 阎茗目光下意识地去寻鬼面将军,才发现好似方才他是去了茅房还未曾回来。 阎罗的眼睛,却是一直随着那狼在动,见它蹲在地上,乖巧得很。 龙捷高深莫测。 夏锦华跟着那一群婆子去了梅园附近的一处房间之中,屏退了闲杂人等,便要给夏锦华验身了。 许嬷嬷带着阴森森的笑意上来,道:“郡主莫怪我们这些老婆子,我们也是听命行事,郡主好生配合便是了,有冒犯之处,还望郡主恕罪。” 夏锦华只是微微一笑,道:“行了,我知道你们都是收了钱的,无论结果如何,你们的答案都是那一个,也省得嬷嬷劳累了,这验身便免了吧。” “柳三升,你早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侯爷早晚都是会知晓的,你以为你躲得了今日,躲得过明日吧!”梦蓉现在可是十足大丫鬟的派头,好似眼前的夏锦华已经死到临头了,竟然有恃无恐地道。 “既然你这般笃定我并非完璧,何必验身?”夏锦华淡然道,完全未曾将那些丫头婆子放在眼中。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梦蓉森森地一笑,出了门去。 众婆子一阵惊愕,没想到事到临头,这夏锦华竟然能如此淡然。 很快,夏锦华随同众多得婆子丫鬟便回到了梅园之中。 “回侯爷,”许嬷嬷上前大声回禀道:“老奴确定,郡主已经非完璧之身了。” 众人皆是哗然,纷纷看向了夏锦华,甚至是光明正大地谈论着。 阎茗心中叫苦,钱赵两家的小姐也担忧地看向了夏锦华,但见她一派淡然:“人在做,天在看,锦华不想多言,公道自在人心,我是贞洁之身乃是不争的事实,冤枉我之人,早晚天打雷劈!” “你这逆女!竟敢在我安定侯府之内,做出这般的事情来,实在是不知廉耻!”安定侯气得差点吐血。 夏锦华做出了这般丑恶的时候,竟然还敢如此淡然。 黄氏忙来扶着安定侯一顿顺气,道:“好了,侯爷现在事情都出了,还是早些安排华姐儿过门黄家吧。” “休想!此等逆女,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来,我明日便进宫,禀明了她的罪行,让皇上定夺!” 郡主失贞,那可是大罪,很可能就是一杯毒酒,一尺白绫的事情。 总之,夏锦华永远是翻不了身了。 万嬷嬷也早已经在一边候着了,她也知晓夏锦华失贞之事,那是皇帝默许的,却被这安定侯给不知死活地搅合出来了,她也明白这后宅争斗是个什么回事,很可能今晚,那安定侯就亲自端了毒酒要夏锦华喝了,以成全她失贞从容自尽谢罪的好名声,她只是冷冷道:“侯爷,郡主是皇上赐封的郡主,就算是郡主失贞,也该是让皇家定夺,明日便请侯爷进宫,请了皇上的旨意来再说吧。” “那也好!”安定侯一拂袖,愤怒至极,他想的还真是今晚就把夏锦华给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在侯府之中,成全了侯府的名声。 场面气氛一阵怪异,黄氏母女可是得意至极,看向夏锦华,眼中带着幸灾乐祸和快意。 夏锦绣依旧是那恬静端庄的神情,但是眼中却全是快意。 而夏锦华却依旧淡然。 得意是吧? 一会儿让你更得意! 算算时间,也该来了吧! 这厢热闹看完了,安定侯怒气冲冲地便要送客离去了,但听得梅园外面,急匆匆地来了一批人。 “侯爷慢走!” 看见那一帮人,领头的乃是侍卫十人之一的钢铁侠,还有鬼面将军,其后便是雷神葫芦娃等皇家侍卫,更有十几个侯府的侍卫,还有前去喊人的冬奴,另外,那侍卫每人手里头都揪了一个衣着光鲜的男子,正是夏尤樊和他的小伙伴等。 这又是怎么回事? 那其中还有安定侯身边的小厮王小三,安定侯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王小三面露焦急:“方才我领着将军去恭房,回来的时候,看见大少爷和一众少爷在府中鬼鬼祟祟地,鬼面将军觉得事情有异,本想告知侯爷的,但看见小姐院儿里的暗锋侍卫等,便和他们一起悄悄地跟着大少爷,没想到大少爷等几人,偷偷地到了二小姐的院子外头,从狗洞里面钻进去偷东西。” 但见鬼面将军上前来,对安定侯道:“侯爷,这些在三小姐的院儿里偷了东西,又去了二小姐的院儿,正巧被本将等当场抓住,送予侯爷处置。” 安定侯神色怪异至极,看向了那几个畏畏缩缩,被当场抓住的公子哥,见那其中,熟人不少。 那些小姐夫人之中,更是反映剧烈。 “二哥,你怎么在这里?”首先便是黄兮妍一声惊呼。 “夫君,你——”一个美妇人瞪圆了眼。 “小弟,你在这里干什么?” 那些小姐夫人之中,便有那些个纨绔子的家人。 安定侯看这些纨绔子都是有一定家世背景的,不是能轻易得罪的,硬着头皮道:“世侄,你们这是——” 夏尤樊一看见人多了,安定侯也在,顿时来了底气了,将押着他的雷神一把推开,怒喝一声:“你们这些奴才是想干什么,本少爷岂是能容你这般对待的!” 其余几个纨绔子一看到了救星,也是翻天了,那几个侍卫和鬼面将军他们还不放在眼里,纷纷踹开押着自己的侍卫。 夏锦华已经让五狗子押着那吓得面色苍白的黄惊吉过去,与夏尤樊等人回合了,数数,足足七八人,都是朝中重臣的嫡出儿子。 “来人,将这几个胆大包天的奴才给本少爷押了!”夏尤樊胆识了得,一会儿便冲出来十几个侍卫,要收押了钢铁侠等人,但是那鬼面将军他们却是不敢动了。 夏锦华忙出来道:“慢!” 她对安定侯道:“这些侍卫都是皇上赏赐给女儿的,训练有素,绝对不是以下犯上之人,且问问为何冒犯兄长,再收押不迟?” 钢铁侠道:“属下等看见大少爷和一众公子,在府中偷窃,不能坐视不理,请侯爷定夺。” “谁说我们偷窃了!”夏尤樊了不得,嚣张至极:“本少爷的身份还用偷窃吗?这奴才分明就是诬赖本少爷!” 二房看热闹的孟氏也早就到了,见自己的儿子居然被揪住了,也是挺身而出:“反了反了,奴才还敢管主子的事情来了,将这些奴才给本夫人押下去!” 场面混乱了,众人都不知道这是唱的哪一出,便只有往下面看了,那黄氏母女俩也是不知晓,这夏尤樊到底是去夏锦年和夏锦绣的房间里面偷了什么东西? 难不成是夏锦华搞得幺蛾子? 钢铁侠道:“方才这些少爷们都招了,他们和黄家少爷一起,去三小姐的院中偷了东西,准备去二小姐的院中盗窃,途中黄少爷临时去了个茅房。” “是他们屈打成招的!”夏尤樊有恃无恐地道,“这些狗奴才,竟然敢威胁到少爷头上来了,真是不知好歹!来人,将他们收押了!” 十几个侍卫将钢铁侠十人围在中央,对鬼面将军却是不敢动手,毕竟世子爷还在呢。 镇南王的两位公子和龙捷都是作壁上观,想看这些纨绔子到底是干了什么玩意。 自家公子偷窃?有趣啊! 安定侯面子不好过,想将此事匆匆了结,道:“这些奴才胆大包天,竟然敢威胁少爷,明日将他们发配柴房去。” “爹爹!”夏锦华却出声了,“女儿说过了,这十个侍卫都是皇上亲自挑选,送给女儿的,爹爹若是将他们发配了,怕是皇上那边不好交代。” 安定侯脸上的肌肉抽了抽,显然是气愤之极,可是竟然找不到话来回夏锦华的话。 那一直未曾说话的阎罗也冷冷地出口了:“侯爷,那十个侍卫是皇上亲自挑选送给郡主的,个个武艺高强,以一当十,若是发配去了柴房,岂不是太浪费了。” 言下之意,皇上的人你也敢动? 安定侯自然是不敢动的。 钢铁侠往那地上一跪,道:“侯爷,属下等绝无冒犯大少爷的意思,而是大少爷等确实是偷了府中的东西!” “狗奴才,你还敢说,少爷我需要什么东西没有,还要偷不成?而且那二妹妹三妹妹的房中有什么东西是需要我去偷的?”夏尤樊凶狠了得。 “就是,本少爷什么都没偷,只是在这府中走了走,遇见这群不长眼的奴才,非说我们偷东西。” “侯爷,我们可真是什么都没偷!” 钢铁侠固执地道:“大少爷等人,定是偷了府中东西,若是属下敢说半句谎言,便自刎谢罪!” “爹爹,暗锋他们都是听命行事,觉无二人的忠心之人,绝对不会故意冤枉大哥等人。”夏锦华也为他们辩解道。 安定侯思想一番,看向了阎罗:“世子爷,此事你怎么看?” 毕竟阎罗算得上是皇帝的心腹,这些又是皇帝派来的人,某些程度之上,阎罗的决定,或许也代表着阎璃的决定。 阎罗看了看那跪地请罪的钢铁侠,又看看那有恃无恐的夏尤樊等人,轻轻地道了一个字:“搜!” 话刚落,一直沉默的鬼面将军大步上前,揪住夏尤樊,往他领口一拔,‘撕拉’一声,那件名贵的真丝衣裳便被轻易撕开了,漏出了白色的里衣。 这一举动,惊煞了众人,众多的女眷尖叫着闭眼别开了脸去,孟氏见自己的儿子居然被人如此无礼,大喝一声;“不得无礼!” 事情太快,安定侯就算是顾及颜面阻止也是来不及了,但见夏尤樊的衣裳被撕开之后,几个小巧的物事便从那衣裳里面掉了出来。 原以为他是因为冬天穿得厚,原来是那衣裳里面大有乾坤! 众人看见那夏尤樊衣裳里面掉出来的东西,纷纷大惊失色——那竟然是几件女子贴身的亵衣亵裤,甚至还有月事带! 夏尤樊的衣裳里面怎么有女人穿的亵裤? 众遭一片惊呼起,这等女子私密的东西竟然被人摆在这大庭广众上百双眼睛之下,不少女子直接便面红了,而黄氏母女三人看见那猥琐东西的时候,吓得花容失色,那其中还有夏锦华方才才换下来的。 鬼面将军手下不停,揪住了那些个纨绔子,挨个儿手起衣落亵裤掉。 一会儿便看见满地的亵衣亵裤月红带,安定侯目瞪口呆,阎茗阎罗也有些失态。 没想到啊,这些下作玩意,竟然去偷女人的贴身之物! 一会儿,那几个纨绔子衣裳里面的私藏都被扒出来了,一个个面色难堪得很,钢铁侠等几人又扒了几人的随身小厮,发现那小厮的衣裳里,藏了更多。 面对安定侯那暴怒的神情,众多的小厮们跪下求饶:“饶命啊侯爷,都是少爷让我们去偷的!不关我们的事情啊!” 最后,鬼面将军将那吓得几乎魂飞魄散的黄惊吉也揪了过来,一撕衣裳,也是掉出来几个亵衣亵裤,都是夏锦绣的。 看见此番情景,黄氏母女三人咬紧了下唇,几乎是昏死过去。 抖出了众多的证据,钢铁侠依旧是跪地道:“侯爷,大少爷等确实是在三小姐二小姐的房中行窃,属下等人只是格尽职守,望侯爷明察!” “行了行了,都起来吧,将这些混账家伙抓紧了,莫让他们跑了一个。”夏锦华道。 钢铁侠等人将那几个纨绔子给看好了,鬼面将军如鬼影一般,淡然地站在阎茗阎罗的身边。 怀中忽然一阵拱,正要拱着怀中藏着的那件小东西要出来。 顿时吓得鬼面将军魂飞魄散。 要是那东西给拱出来了,鬼面将军偷窃郡主亵裤儿的事情也就要传遍全京城的。 趁着众人不注意,鬼面将军从怀中掏出了一只穿着花裤衩的老鼠来,让那一边的草丛里一扔。 此时场中落针可闻,众人看着那地上的一堆亵裤,目瞪口呆,想不到世上竟然如此下作之事! 夏锦华正让葫芦娃将‘罪证’收集到一堆来,见那其中都是莲花纹路、蔷薇花纹路,是府中三小姐和二小姐用的。 夏锦华学着方才黄氏的口气,惋惜道:“想不到这群不要脸的玩意居然偷亵裤!家门不幸啊!”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看看那些亵裤儿,再看看夏锦绣夏锦年姐妹俩,再看看那分明就是原味的亵衣亵裤,再看看夏锦绣姐妹俩身上对应的部位,遐想不断——原来三小姐二小姐的亵裤长这个模样! 而且那其中还有夏锦年方才才换下来,未曾抖灰的新鲜月红带,一股腥臭弥漫全场…… 夏锦华道:“都是二妹妹和三妹妹的亵裤,看来大哥等人去了二妹妹和三妹妹的院儿中,是去偷她们的贴身衣物和月红带了。” 听这话,那场中如坐针毡的夏锦绣便双眼一番,生生地昏过去了,黄氏等人忙咋咋呼呼地将夏锦绣给抬了回去,夏锦年也跟着一道走了。 场中,还有安定侯夏锦华和镇南王府三人、龙捷等人,另外众多的小姐夫人侍卫丫鬟看着。 安定侯磨牙,脑袋之上几乎都燃气火焰来,一边的龙捷也是阴沉着脸。 毕竟那是她未婚妻的亵裤,居然被人如此玷污! 就好似她的未婚妻被人一起摸了一般! 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龙捷气得握紧了拳头。 “爹,人赃并获,暗锋等人无罪,望爹爹明察,将这些玷污二妹妹和三妹妹还有女儿的登徒子好生惩治一番!”夏锦华义愤填膺地道。 那一边的夏尤樊等人被人赃并获了,也老实了,不再如方才叫嚣,但也是有恃无恐,难道这安定侯还敢将他们打死不成? 安定侯气得七窍生烟,一巴掌落在那夏尤樊的脸上,“你还有何话说?” 夏尤樊没想到安定侯竟然敢打自己,想他在这侯府之中二十年,可从未有人敢打他的! 顿时委屈无比,怒喝道:“我偷个亵裤儿怎么了,又不是偷什么珍贵东西!一个亵裤儿值几个钱!” 孟氏眼见着自己的儿子被打,可是心疼至极,忙奔过去,一看,在安定侯的盛怒一巴掌之下,夏尤樊半张脸几乎都肿了,可是将她的心都疼坏了。 “大伯,你们大房出了个不知廉耻勾引黄家少爷的郡主,你那两个女儿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若不是她们自己先勾引,我儿子怎么会不偷别家,专偷她们!”孟氏森森地骂着:“肯定是你们家的那两个不知廉耻,先勾引了我的儿子!连同族兄长都勾引,实在是大逆不道不知廉耻!” 此话一出,安定侯差点给了那孟氏也是一嘴巴。 孟氏厉害了得:“怎么?侯爷是想打我不成?你打啊,我们去老夫人那里评评理去,到底是谁在理!” 那些有自家兄长和夫君犯事的也自去领自家的人,毕竟这种事情不光彩,唯有往责任往安定侯府的脑门上推。 “一定是你们安定侯的小姐不知廉耻在先,特别是那三小姐,穿得如此狐臊,像个青楼舞姬似的搔首弄姿,想勾引谁呢!” “就是,也怪你们自己勾引在先,引来狂蜂浪蝶也是活该!” “养出的郡主都是如此,其他的小姐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说罢,便领了自家的人急匆匆地离开这是非之地。 一会儿宾客便去了大半了,热闹都看完了,是该走的时候了,钱赵两家的最后离去的,离去之前都担忧无比地看向了夏锦华,但见她宛若是旁观似的,站在那一边,云淡风轻地看着。 最后,黄兮妍也是领着黄惊吉走了,就算是无人来领的,也趁着人流,悄悄地跑了个无影无踪,反正安定侯也不可能真的将他们如何了,剩下夏尤樊来承受安定侯的怒火。 “小妾生出来的狐臊玩意果真是非同寻常,连自家兄长都知道勾引了!”孟氏咬着一口白牙,阴森森地道。 “你——”安定侯气得差点旧伤复发。 出了这种事情,无论如何的都是女人吃亏的,若是今日,夏锦华被那黄惊吉给强暴了,就算是自己咬死说是黄惊吉先行强逼,但是众人也会觉得是夏锦华勾引再现。 这猥琐的男权社会便是这般,夏锦绣和夏锦年虽然只是被摸了个亵裤,但是众人都似乎觉得,那是亵裤对应的部分被人摸了千百遍一样! 正巧黄氏安顿了夏锦年和夏锦绣,过来正听见孟氏辱骂自己的女儿,顿时大怒,上前就要和孟氏掐架。 “明明是你教养出了个不知廉耻的儿子,还怪我的女儿!你简直是颠倒黑白!” “哟呵,穿成那个样子,当众献舞,也有只有你家那小狐狸做得出来,也难怪人家把她当青楼出来的小婊子看!活该!自己要当婊子,就别怪人家把她当婊子!”孟氏尖牙利齿。 “你说什么?”黄氏愤怒,上前就要掐死孟氏。 孟氏不得已:“怎么,你们大房自己出的事情还怕我说了不成,养出了夏锦华那个不要脸的狐媚子,你那两个女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什么别人家不偷,偏偷你家的,不是勾引在先,我儿子会去?” 两个夫人吵架,那可是热闹得很。 夏锦华见此,淡淡地道了一声:“女儿便退下了。” 说罢,带着自己的一众侍卫和冬奴秋奴万嬷嬷一道离去了,安定侯现在也管不及了,郡主失贞不算什么,自己的两个掌上明珠被人玷污才是大事啊! 阎罗也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对安定侯道:“既然是安定侯府的家事,我们便不多先去了,告辞。” 阎罗阎茗和鬼面将军便告辞离去了,龙捷也是要走,但听得阎茗道:“龙捷,你怎么能走,你未婚妻的亵裤被人偷去亵玩,你好歹也是该管管啊!” 此话似乎是往龙捷的伤口上撒盐,若是让人知道他龙捷未来正妻的亵裤,竟然曾经被这么多的人把玩过,他龙家八辈的祖宗的脸都被丢了! 龙捷也是气冲冲地走了,安定侯根本唤不住,他脸色一白,知晓此番夏锦年的婚事,怕是有麻烦了。 而且今天那亵裤之中也有夏锦绣的啊! 此时若是传到了宫里面,怕是夏锦绣秀女的资格都要被剥夺! 哪个男人能容许自己女人的亵裤被人如此玩弄啊! 想不到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两只金凤凰,竟然就毁在了一堆亵裤之上! 噗—— 安定侯吐了一口血,生生地昏死过去了,今日的侯府,因为一条亵裤,而引发了一场滔天血案! ------题外话------ 一条亵裤引发的血案…… 015 一条亵裤引发的血案! 016 五狗砸大婚!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16 五狗砸大婚! 安定侯气急攻心,吐了两口血,昏死过去了。 今夜的侯府,不太平! 回了自己的小院儿之后,夏锦华便换了衣裳,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爽快得很。 洗完澡之后,冬奴过来,有些担忧:“小姐,您失贞的事情还是让侯爷给知晓,想必很快京城之中都会传遍了,我怕——” “怕什么?”夏锦华倒是坦诚得很,边往自己脸上扑养颜水,边道:“皇上早知道我失贞的事情,少爷打仗立了大功,皇上很快就要给我们指婚了,等指了婚,我们就回宁山县去。” 冬奴秋奴又惊又喜,忙问道:“小姐,那少爷现在在哪里?为何还不来侯府下聘呢?” “他今儿个不是来看了未来岳父吗,还帮小姨子把偷亵裤的贼子都给抓了出来。”夏锦华若无其事地道,“全世界都找不出这么好的姐夫来了。” 冬奴秋奴震惊,久久不能回神。 没想到,那鬼面将军便就是自家的少爷! 两婢震惊无比,怪不得那日夏锦华看见那鬼面将军的是时候,会如此激动。 今日之事,也是多亏了那鬼面将军。 那黄惊吉进了亭子里,意欲强暴夏锦华,五狗子冲出来,差点将他给啃吃了,夏锦华在那亭子之中,将黄惊吉看着,另外叫冬奴去找人,那梅园外面早埋伏了人,冬奴是出去不了的,她唯有躲在那门口附近,等黄氏等人进来了之后,再趁乱逃出去,并且及时地与钢铁侠等汇合,将那些偷儿给抓了出来,鬼面将军出力不少。 一边正收拾着夏锦华要换洗脏衣服的葫芦娃忽然问道:“你怎么知道夏尤樊要去偷东西?” 夏锦华梳着头发,道:“这府中都是我的眼线,自然是他们告知我的,要不然,你们也不可能将那个混账玩意一网打尽。” 葫芦娃奇怪,这夏锦华也未免太聪明了点吧,提早便叫他们埋伏在夏锦年和夏锦绣的院子外面。 等那些混账玩意来了,偷了夏锦绣的院子,又尾随去偷了夏锦年的院子,才跳出来将他们给抓住。 但是那群混账玩意嚣张得很,几个侍卫根本没办法拿住他们,幸得那鬼面将军出来,好歹是镇南王的义子,对那些混账玩意有威胁力,才将那几人扭送到了梅园之中审问。 葫芦玩一遍收捡着衣裳,一遍思考着。 怕是此番侯府的门面彻底地让人砸了,一个女儿私会被人抓了,被验出来不是完璧之身,另外两个女儿的亵裤被人偷出去亵玩,也不知道多丢脸。 其中有一个还是未来的后妃呢! 忽然,葫芦娃将那些衣裳又重新检查了一番,这都是今日夏锦华换下来的衣服,翻来覆去地找了几遍,她抬起头问道:“郡主,你的那条蕾丝边三角黑亵裤哪儿去了?” 那正淡然梳头发的夏锦华动作僵住,嘴角抽抽,不知道从何而答。 “大概是被那群混账玩意偷了,”她反应过来,忽悠道:“反正我虱子多了不怕咬,名声臭不可闻了,再臭上一臭也没事了。” 葫芦娃眉梢一挑,认命地去洗衣服,还一边道:“看来,不止那些个纨绔子会偷亵裤,那堂堂将军,也是个偷亵裤的偷儿!” 冬奴秋奴似乎也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夏锦华出去一趟回来,亵裤没了,实在是耐人寻味啊! 梳洗完毕,夏锦华便将众人屏退了出去,便铺开了画卷,调和了水彩,开始细细地作画。 她房中的灯亮了许久,直到很晚才熄灭了下去。 但是那另外一边,却是热闹得很。 安定侯大怒,要惩治那夏尤樊,二房的也不是吃素的,爱护那嫡子得很,那二房的老爷虽然不是什么一品大员,好歹在朝中也是官居三品,子嗣又多,与安定侯势均力敌,加上老夫人劝说,那夏尤樊还不是一样的没事,受了二老爷两巴掌,尝了老夫人不轻不重的两拐杖,便也没事了。 还能如何,打杀了不成?侯府就这么两个嫡子,就算是安定侯狠得下心去,那二房的和老夫人肯定也是不愿意的。 如今亵裤的事情已经泄露出去,今日到场的官家小姐夫人实在是多,侯府的这点丑事早让人给扒得底朝天了,怕是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晓了那安定侯一个女儿失贞,两个女儿的亵裤被人偷出去亵玩的事情,正背后议论得高兴。 失贞便已经是大事了,但也就这么一回事了,最多那黄家来将夏锦华当个妾抬过去,但人们更多的关注力在那另外两个女儿身上,一个是龙家未来的嫡长媳,也等同于韩国公府未来的主母,另外一个还是秀女,未来的宠妃。 那龙家能允许自己未来的主母,亵裤儿曾经被一群纨绔子弟玩弄过? 就算龙捷能忍受,那金銮殿之上的九五之尊也不能忍受! 龙家没有动静,但是那事情出的第二天,宫中便传来了消息,说是太后身体不便,近期之内都不会召见慧灵郡主进宫了。 本来,太后一早便要召见夏锦华的,一直拖着,主要是怕夏锦华不识礼仪教养,入了宫中惊扰了太后,便让了教养嬷嬷来教导两月,再行召见。 原本约定夏锦华进宫的时候,夏锦绣也进宫去看看,太后对于夏锦绣可是好奇得很,也想看看这传闻之中京城第一美人是何等的模样。 若是夏锦绣讨了太后欢心,入宫为妃之事便就是板上钉钉了。 但出了这件事情,夏锦华入不了宫,那夏锦绣更是错失了这个大好机会。 安定侯也称病,未曾上朝,怕是无颜面对那朝中的同僚和皇帝。 经过了审问,那夏尤樊也是招了,将他们如何收买洗衣丫鬟偷亵裤儿出去玩乐的事情和盘托出,还供出了几个朝中大员的嫡子来。 一听说他们已经这般连续地偷了有一阵子了,府中夏锦年和夏锦绣的亵裤亵衣月事带都不知道还有多少流落在那些纨绔子手里头,安定侯气得差点又昏了过去。 “夏尤樊,你这个不知廉耻的混账!”安定侯的爆喝差点将那侯府赏罚厅的屋顶掀翻了。 这赏罚厅是惩治那些个不听话下人的地方,这是第二次有主人家进来,第一次自然便是夏锦华母女。 如今,夏尤樊跪在那堂中,在大厅外面的院子之中,几个浣衣丫鬟和夏尤樊随身的小厮被打了个半死,其他人便有安定侯,二老爷,孟氏黄氏等,夏锦年和夏锦绣无颜面见世人,在自己院中不曾出来。 另外还有夏锦荣苟氏等庶出在列。 黄氏拭泪,看着安定侯:“侯爷,咱们的女儿啊,竟然被这群混账玩意如此糟蹋,以后怕是——” 安定侯心头燃着一把火,差点将整个身子都撑爆了,若不是老夫人三令五申,他真想一把剑亲手解决了这夏尤樊。 他辛苦培养的两个女儿啊,没想到,竟然毁在了一堆亵裤之上! “你害得你的两个妹妹无颜面见世人,你可知罪!”安定侯厉声审问道。 “大伯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夏尤樊还未曾说话,其母孟氏便用那尖利的语调道:“侯爷也不想想,明明是你家那郡主失贞在前,有了这档子事情,怕是大房那两个小姐想嫁出去也是难,出了这种事情也是自找的,这可怪不得我们二房的人。” 孟氏可是有恃无恐,谁让那黄氏布局整那夏锦华的,夏锦华是整垮了,没想到还节外生枝殃及了自己的两个女儿了,简直活该! 听此话,安定侯将手中长袖几欲捏碎,他催夏锦华来这赏罚厅认罪,谁料人都未曾见到,万嬷嬷还让人传话来,郡主受惊,半死不活,不见外人。 那夏锦华失贞的事情,尚还有补救的办法,让她嫁过去为妾便行了,但夏尤樊偷窃亵裤的事情,却是无法补救的丑事! 族兄偷族妹的亵裤,这等颠倒人伦的丑事,怎么会出在这堂堂侯府啊! 安定侯泣血。 “况且,这事情也怪不得我们樊哥儿!”孟氏翻着白眼,看那哭泣的黄氏,“樊哥儿,你倒是说说,是谁让你偷那亵裤儿的!” 夏尤樊一点头,按照孟氏所教的,有模有样地道:“都是黄惊吉叫我来偷亵裤儿的,我也是被他欺骗了,今日他进府来,我以为他只是来玩耍的,没想到,他竟然偷偷地跑到梅园,对郡主不轨!而且,他还经常入府来与二妹妹三妹妹私会,那亵裤儿,都是他撺掇我们去偷的,他说那是二妹妹三妹妹应允的!” 夏尤樊信誓旦旦,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黄惊吉。 黄氏一听,瞪大了眼:“你胡说!惊吉这两年根本便未曾进过府里来!” “胡说?呵呵!”今日的事情,孟氏也是闻到味道的,此时不禁冷笑道:“我可是记得,今日你身边的嬷嬷丫头们指证郡主与那黄家少爷偷情的时候,可是说得言辞凿凿的,还说什么经常看见那黄家少爷进府来呢,郡主才回来几日啊,怎么可能与那黄家少爷勾搭,我看啊,勾搭那黄家少爷的,不是郡主,而是另有其人吧!” “你——”黄氏无言以对,气得差点跟那孟氏掐上! 夏尤樊也道:“大伯明察,今日我们几人本来是在我那院中玩乐的,但是未曾想,黄兄提议要去二妹妹三妹妹的院儿中偷东西,但是走到一半,他忽然就走了,后来就被人看见他轻薄郡主!都是他干的,他和那二妹妹三妹妹早有私情,他去梅园,是和二妹妹三妹妹私会的,我亲口听见他说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去了梅园,看见的是郡主!再后来,二夫人的人马就到了!” 黄氏心里头可是懊恼得很,本来便是想将夏锦华引到那无人的地方,随便找个男人去将她给强暴了,她引人去看,就算夏锦华没被强暴,也要让她验身证清白,到时候一样难逃一死,身败名裂。 后又听闻黄惊吉也在这府中,她自然是了解他那侄子,顽劣了得,又是黄家嫡子,正好让他去强暴夏锦华。 到时候,安定侯府不可能将黄惊吉如何,最有可能是将夏锦华嫁过去做妾。 只是没想到啊,那群混账玩意入府竟然是抱着这么一个天打雷劈的目的! 反倒是赔了自己的两个女儿! “你们胡说!”黄氏一声喝,控制不住地要和那信口雌黄的孟氏掐架。 “我胡说?呵呵,小妾养出来的东西能有多干净!连这勾引族兄的事情都能做出来,也只有那见不得人的小妾养的才做得出来!”孟氏也是气焰了得,死掐住黄氏的弱点。 “够了!” 安定侯终于一声爆喝,众人归于平静。 安定侯看了看在场众人,“事情已经出了,不管经过如何,如今已经是这个结果了,”他厉声道,声音之中有止不住的颤抖和愤怒,“夏尤樊,你今晚,便在这祠堂之中过吧!” 夏尤樊还想辩解两句,但还是乖乖地点头了。 安定侯甩袖离去,黄氏也哭哭啼啼地跟了上去。 侯府之中热闹一夜,夏锦华也是挑灯夜战了一夜,第二天,她起得很晚,冬奴秋奴都知道她最近嗜睡,便都不曾叫她,让她自然醒才去开门伺候。 她起床之后,便站在宅子内院的大树下面刷牙,那是她自己做的牙刷,一日不刷牙,她便浑身不舒服。 “冬奴,侯爷那边如今怎么样了?”刷完牙,她问道。 冬奴有些担忧地道:“昨儿个府里头闹腾到了大半夜,侯爷被气得吐血,二小姐三小姐那边哭了一整晚,二夫人和二房的孟夫人吵到了半夜,昨日那事情又闹到了老夫人那里,老夫人也是被气得不行,让大少爷跪了一晚上的祠堂,今儿个,也出来了。” 果然,是个男人真好,这么就被轻松地放出来了。 又可以继续为非作歹了! 又听见冬奴捂嘴笑道:“今儿个,好几家的老爷领着自家的少爷来给侯爷赔罪呢,王小三来说,那客厅里堆了一堆亵裤儿,侯爷差点气炸了,可是当着那些个老爷的面,他又不能生气,毕竟人家是上门来道歉的。” 是啊,人家赔完罪,还不忘将自家犬子偷去的亵衣亵裤连同月红带郑重其事地一一归还…… 听见这话,夏锦华也忍不住脑补了这么一个场景——在那庄严恢弘的大厅之上,X大人领着自家的儿子前来赔罪道歉。 “侯爷,对于犬子昨日做下的混账之事,老夫也是深表遗憾,并且对他进行了强烈的谴责,他也写下了保证书,以后绝对不敢再犯了,望侯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那混账小子吧,老夫以后定严加看管,老夫备了白银前千两,算是替我这混账子赔罪了,另外,这是您爱女的亵裤,还请侯爷收下!” 安定侯阴沉着脸,不知道该收还是不该收,心中恨得牙痒…… 想着那情景,夏锦华便就乐了,这事情够那渣爹姨娘忙的了,自己这边怕是要清净一段时间。 “对了,小姐,二房太太那边还闹着要分家呢!”冬奴不忘补充道。 “是该分家了,咱们大房出了这么多的丑事,二房的恨不得马上和我们分呢,分吧,分了好啊,我们大房这么多女儿,要是嫁出去了,不知道得出多少嫁妆,二房那边的就怕下手迟了,东西都没了呢!”夏锦华淡淡地道。 “但是老夫人出面了,不让分呢!”冬奴道。 夏锦华叹气,太遗憾了。 她又去跑了一会儿步,镇南王府那边又发了‘飞信’过来,夏锦华也欣然回了,好让那边的人放心。 草草地吃了早餐和午饭,万嬷嬷便来教夏锦华宫廷礼仪,学到了下午,等学完了礼仪,夏锦华昏昏欲睡,五狗子迫不及待地蹭过来,无声地询问着媳妇儿的事情。 夏锦华这才想起了,要给五狗子找媳妇儿的事情,忙修书一封,让四狗子带去钱家。 吃了晚饭之后,她对外道一病不起,不见客人,便一头栽进了房间之中,又是挑灯夜战。 现在她这郡主臭不可闻了,还真是没人会来拜访她,就怕惹得一身骚。 第二日,她还在睡觉,便听见冬奴在外面唤道:“小姐,前院的人来说您在钱家买的东西到了!” 她才翻身而起,草草地装扮一番便出去了。 看见钢铁侠等人抬着两个大铁笼子来了,那铁笼子上面蒙着黑布,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随之而来的还有钱家的管事,对夏锦华道:“郡主,你要的东西,少爷都给你寻来了,钱在你账上扣了,这是账本,您签字画押吧。” 夏锦华接过那账本,看见那两个数字,已经非常淡定了,但还是忍不住心头抽了抽,最终签字画押,钱家的人拿了账本,还不忘叮嘱道:“郡主,这两个东西野得很,一定要好生养着,莫让他们随便跑动。” 夏锦华应了,钱家人自是去了。 钢铁侠将那黑布揭开了,顿时大吃一惊,退后两步,见那一个铁笼之中,是一头跟五狗子差不多大的野狼,一双阴冷且有桀骜不驯的眼盯着众人,似乎是人类一般的有智慧,看着众人心头发毛。 五狗子围着那笼子转着,也露出了极端认真的眼神来。 这媳妇儿好像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拿下的! 另外一个笼子里,是一头巨大的母鹰,跟四狗子差不多大,也是阴森森可怕至极,一看便就是没有经过训练的野鹰。 “啾!”四狗子兴奋地大叫一声,那笼中的巨鹰也是大叫了一声,两头似乎是认识已久——那是肯定的,四狗子这几日有事没事的便去钱家走走,兴许早就把人家给拿下了。 钢铁侠便将四狗子给放了进去,它自去和那母鹰联络感情了。 众人的目光都担忧地看向了五狗子这边,见那母狼也是看见了它,眼神之中除了冷冽,便就是不屑与轻视,让五狗子一颗属于男狼的自信心受挫。 “嗷呜呜呜——” 它朝天一阵鸣叫,似乎是一种挑衅和邀战! 夏锦华蹲下身,看向那看起来便凶狠无比的母狼,担忧地看着摸摸五狗子的脑袋:“怎么,拿得下拿不下?拿不下,我就退了,给你再找一个新媳妇儿去!” 五狗子坚定地一点头,眼中闪着光,钢铁侠便开了笼门,将它给放进去。 那装狼的铁笼是用坚固无比的玄铁打造,而且还是两层,将外面的那一层笼门打开将五狗子给送进去之后,关了外面的那一层,再小心翼翼地从外面开了内层的笼子,五狗子一跃而去。 “吼!”母狼对着五狗子一顿吼叫,惊得这侯府之中到处都是犬类不安的鸣叫,仿佛是遭受了什么灭顶之灾似的。 五狗子不被那威严所压,伏低了身子,围着那母狼转着,母狼如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不屑又厌恶地看着它。 看着两头狼在那里面对峙着,外面围观的众人紧张至极,夏锦华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上,就差给五狗子跳起大腿啦啦舞摇旗呐喊了。 怕是惊扰了它,众人只得在心底里默默地喊着加油。 在万众瞩目之下,忽然便见五狗子发出了一声怒吼,猛然冲向了那母狼。 “吼!” 母狼反应凶狠,迎上了五狗子,两兽马上缠斗一处,一个是山间桀骜不驯的野狼,一个是皇宫里培养而出的顶级御狼,战得难分难解,难辨你我。 两兽使用着兽类最原始的搏击方法,撕咬,抓挠,在那铁笼之中战来斗去,两只巨大的狼驱撞得铁笼‘哐当’作响,那动静简直就是排山倒海,众人似乎觉得,下一刻,那铁笼就要被那强大的力道撞得分崩离析了。 但幸好,那铁笼的力度也足够,将两兽困在那其中,挣脱不出,但每每有一头撞在那铁笼之上,莫不是要发出震天的撞击声来,惊得众人退散。 这厢五狗子刚把母狼按到,那厢母狼就一阵反扑,咬住了它的耳朵,五狗子反咬过去,咬得血淋淋,惨兮兮,真是令人胆战心惊。 那母狼果真是凶狠至极,连五狗子似乎都不是它的对手,两兽一直斗到中午吃饭的时候,还是势均力敌,根本就看不出谁要压倒谁的势头来。 众人在那笼子外面提心吊胆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也不见散去,便摆了饭菜在那笼子外面开吃了。 吃过了饭,两兽还在斗,那母狼不让五狗子得逞,已经是破釜沉舟之势,五狗子一心想着拿下了媳妇儿好去吃饭,也是背水一战,还是难分难解的模样。 众人着急,这媳妇儿都找来了,可千万别拿不下啊! “雷神,去侯府鸡舍里逮只鸡来!” 雷神得令,飞奔而去,一会儿便逮了一只大母鸡来,夏锦华让雷神将鸡给放进了笼子里,那斗了半天,肚子饿得‘咕咕’叫的两头狼一看见那膘肥体壮的老母鸡,纷纷两眼放光,一齐朝那老母鸡扑过去。 两头饥肠辘辘的狼,却只有一只母鸡,可想而知那张狂该是何等的剧烈,抢得那铁笼之中鸡毛横飞,到处都是惨叫,那母鸡很快就被抢得五马分尸,铁笼子里倒是都是血迹,两条狼抢得那叫一个凶狠,谁也不让谁,鸡都别抢成了一坨血肉,却还在不停地争抢。 最终,五狗子不负众望地抢到了那鸡一口吞了,那母狼也是累了,伏在铁笼之中警惕地看着五狗子,一边休息。 一场交战下来,双方都累了,分居两地,中场休息,五狗子也将那鸡给吃完了,还有滋有味地舔舔狼吻之上的血迹。 母狼依旧是凶狠。 两方休息了半晌,但依旧是警惕地看着对方,终于在午时之后又打响了战役,双方又凶狠地斗在了一处。 夏锦华看了半天,看不出个输赢来,便去休息了一会儿,下午又给笼子里放了一只鸡进去,这一次,那母狼异军突起,将那有些轻敌的五狗子一举挫败,抢了那鸡去吃了。 五狗子耳朵被咬了一口,伏在一个角落里哼哼。 一夜无事,第二日继续。 两狼缠斗了两天两夜,第三天的时候,挑灯夜战忙碌了一宿还未曾睡醒的夏锦华,忽然听见一声兴奋至极的狼嚎,响彻了整个侯府。 “嗷呜呜——” 她乍然而起,兴冲冲地去冲出去,便看见那铁笼之中,五狗子已经将那母狼给征服了,正愉快地‘享用’着自己的猎物,得意至极。 那母狼也是老实了,被五狗子一顿狠揍之后,浑身都是血淋淋的,凄惨了得。 侍卫十人一直是换轮着蹲守在笼子外面观察着里面的情况,将五狗子那两天两夜的悲壮经历看在眼里,此时纷纷感叹——他妈的,娶个媳妇儿可真是不容易啊! 最终,五狗子还是强逼着那母狼当众洞房了,它可是威风了得,雷神也将那五狗子给放了出来了,它一出来便活蹦乱跳地到夏锦华面前邀功,好似是在让夏锦华看方才的它是如何英勇了得,夏锦华也赞赏地摸了摸它的脑袋,笑道:“咱家五狗子还真是厉害!” “啾!” 一双老鹰盘旋在夏锦华的脑袋之上,正是那四狗子,它看见夏锦华夸赞五狗子,心目中便不服气了,明明是它更英勇好不好? 五狗子奋战了两天两夜才把母狼拿下了,但是四狗子却只是溜了几圈,就勾得芳心! 如今两头鹰在天空之中盘旋着,那母鹰也乖巧得很,还主动地站在四狗子的身边,偷偷地打量着夏锦华,夏锦华喂它吃肉,它也乖巧地吃着。 那母狼也被雷神给弄了出去了,另外用笼子装了,他是专业训狼人,自然是有自己的办法驯服那母狼。 五狗子可谓是雄赳赳气昂昂,围着那母狼所在的笼子里面转来转去,母狼依旧是凶恶不已,五狗子日日夜夜地盯着,就怕到手的媳妇儿给跑了。 “冬奴,吩咐厨房,今儿个多煮点骨头,给五狗子好好补补。”夏锦华吩咐冬奴道。 冬奴自是应了声,下去准备了。 夏锦华这边准备了大鱼大肉庆祝五狗子和四狗子‘新婚’的时候,但是侯府的另外一边却是惨淡无比。 夏锦绣的房中,夏锦绣哭得像是个泪人,伏在美人榻之上不吃不喝已经两日了,面色苍白不已,就算是如此,她也是美得惊人,如林黛玉般,令人爱怜。 安定侯来的时候,正看见夏锦绣这般模样,用了一张秀帕遮了脸,似乎便要去了。 黄氏拭泪:“老爷您看看咱们的女儿吧,两天两夜她都是这般,怕是——” 安定侯看着爱女如此,那是心疼不已啊,夏锦绣一直都是他最爱的女儿,之前夏锦华的母亲做主母的时候,他也是偷偷地关注着这个女儿,后来将她扶为嫡女之后,更是捧在了手心里,夏锦绣也不负他的重托,琴棋书画,样样了得,进宫受宠那是指日可待的。 可是如今,却出了这种事情。 “锦绣——”安定侯低低地唤了一声,轻轻地撩开了那蒙在面上的一张秀帕,才看见了那一张憔悴不已的绝色脸蛋。 夏锦绣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眼珠子动了动,又是两行热泪滚下:“爹!” 便扑进了安定侯的怀中,低低地啜泣着。 这一哭,安定侯的心都乱了,爱女如此,他如何能不心痛啊! “锦绣,你何必糟践自己呢,饭还是得吃啊!”安定侯无比心痛,亲自端了燕窝来。 但夏锦绣看也没看,便一手拂开了,软声道:“爹爹,女儿如今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不如一死了之!” 安定侯忙道:“锦绣,千万别如此说,爹爹会想办法的,你还是有进宫的机会,你放心吧!” 一顿好劝之后,夏锦绣才肯吃东西了。 “你放心,爹爹已经想到办法了!”安定侯又哄道。 就算是豁出去了他所有的脸面去,她也要保住这个掌上明珠! ------题外话------ 卧槽,再严肃的宅斗,我也能写成一部喜剧,我要严肃,严肃! 016 五狗砸大婚! 017 京都春宫门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17 京都春宫门 却不知道,这个时候,那另外一个院子之中,夏锦年也是病怏怏地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用了一张秀帕遮脸。 夏锦年一边有气无力地问自己的丫鬟:“梦兰,老爷和夫人可曾来了?” 梦兰忙出去催,出去了一趟,很快便回来道:“小姐,侯爷和夫人方才都在三小姐院儿中呢,方才侯爷出府去了,夫人现在还在三小姐的院儿中。” 听见这话,夏锦年将面上的秀帕一扔,便坐了起来,哪里还有方才那病怏怏的模样,整张脸似乎都气得扭曲了,双手紧抓着身下的锦被,眼中燃着熊熊两团火。 为何,同样的姐妹,同样的父母,出了这事情,都遭受了同样的事情,自己的爹娘只是在妹妹房中安慰着,却不曾来自己这里看一眼呢? 夏锦绣从小的待遇便比她好,无论是做庶女,还是做嫡女,她始终要压她一头,夏锦年自认为自己的容貌不输于夏锦绣,为何安定侯和二夫人眼中只有夏锦绣? 又听得梦兰在一边劝道:“小姐,你还是先吃点东西吧,侯爷他是不会来的,毕竟那三小姐,是马上要进宫的人了,是咱们侯府最重要的人物了,侯爷自然是首先要关心三小姐的。” “是啊,”夏锦年阴森森地道,“她夏锦绣就是我们侯府的命啊,就连我这做姐姐的,和龙家订婚,都不过只是为她进宫铺路而已!” 虽然嫁给龙捷是她心中所愿,可是这门婚事,就是为了给夏锦绣铺路! 她夏锦年原本可以嫁个比龙家更好的婆家,甚至是嫁个王爷,可是因为安定侯需要龙家帮助夏锦绣打通进宫之路,在那后宫之中如鱼得水,所以,她夏锦年便只有嫁到龙家了。 此时梦兰端过了粥来,对夏锦年道:“小姐,您还是先吃东西吧!” “我不吃!”夏锦年看也不曾看,便一推,一下子便将那粥全部给撒了,碗碎了一地,梦兰忙去收拾,一边还劝道:“小姐啊,您和自己的身子置什么气呢,三小姐那边也是不吃不喝两天了,今儿个侯爷去一哄,三小姐便也开始吃东西,三小姐都吃了东西了,您便也吃点吧!” “三小姐三小姐三小姐!”夏锦年忽然便是一阵尖叫,发狠地将床上的东西全部扔了下去,惊得梦兰忙跪地,大气不敢出一下。 “你们眼里都只有三小姐,何时有过我的存在!”夏锦年扭曲的脸面之上全都是狰狞和可怖。 为什么人人眼中都是夏锦绣,而从无她夏锦年? 眼看着夏锦年砸了许久的东西,将能砸的东西都砸完了,梦兰才畏畏缩缩地出来。小心翼翼地道:“二小姐,您便听奴婢一句劝吧,那三小姐身子不好,如今又是两天不吃喝,能不能挺过这一劫都是难,大小姐清白全没了,以后侯爷身边可只有你一个嫡女了,您若是都撑不过,那以后还拿什么去跟三小姐争呢?” 这话倒是点醒了梦中人,夏锦年冷笑一声,唤道:“去,煮点粥来,本小姐要吃粥。” 梦兰这才如释重负地退了出去,叫了厨房将粥热了给夏锦年端过去。 伺候完夏锦年吃粥之后,夏锦年便睡下了,梦兰也自是悄悄地出了门去,在府中七拐八拐地,避过了所有耳目,往夏锦华住的院子去了。 等她回来的时候,兜里便又多了几片金叶子。 那‘华居’之中,夏锦华正在挥毫泼墨,笔杆子流转飞速,在那宣纸之上留下一个个精美无比的人物肖像,几日都是如此,黑眼圈都要熬出来了。 听见冬奴来汇报的情况,她只是淡然一笑:“二妹妹会嫉妒的本事那可是天生的,这股小火苗,迟早要成为燎原之火,我们且等着便是了,必要的时候助燃一把,保证烧上侯府半边天。” 晚间,又有人来报了,还是那安定侯身边的王小三。 说今日安定侯走了好几家大人那处,不知道是去谈论些什么,但是他对外放出了消息,说那些亵裤是误偷了丫鬟的,与那两位小姐没有半点关系。 夏锦华仿佛是不知晓那如今府中的阴云似的,每日过得潇洒无比,吃吃喝喝睡睡,再写写画画。 而安定侯则是忙得热火朝天,一边去拜访各家朝臣,一边去到处散布消息,说那不是小姐的亵裤,只是丫鬟的。 黄氏那边暂时没有反应过来,光是那两个女儿的事情便足够让她焦头烂额的了,还未曾闻出这事情背后的味道来。 但是夏锦华的进一步行动已经开始了。 光是偷个亵裤如何能解了夏锦华的心头之恨? 就在那亵裤事件发生了几日之后,在那京城的烟花之地中,几个纨绔子弟又是玩乐在一起。 “怎么样,尤樊兄,跪一晚上没把你给跪残了吧!”几个纨绔子听着夏尤樊讲他被罚的事情,一个个笑嘻嘻地问道,那其中便有黄惊吉。 夏尤樊恼怒,“别提了,跪倒是不碍事,等那侯爷一走,我娘立马让人将我换了下来,但是爷心里就是过不起这个坎儿,不就是偷两个亵裤儿吗,还他妈受了两巴掌,呸!大房的自己不要脸,还怪爷我糟践了不成?” 一众子弟忙道:“就是,是那郡主失贞在先,他们不要脸在先!” “来来来,喝酒喝酒!别提那些气恼事儿了!” “被关了几日不曾出来,可是憋死我了。” “哈哈,你爹没把你怎么着?” “我可是嫡子,我爹还能把我怎么着,刚想打我两巴掌,我娘可就不答应了,我外祖母更不答应,连夜就来府上劝我爹。” “哈哈,你们倒好,倒是黄兄,听说可是差点让狼给吃了。” 众人的目光落向了那黄惊吉,纷纷凑过去问道:“黄兄,你可真的是尝到了那郡主的味儿了?” “尝个蛋!”说起此事,黄惊吉便不禁怒骂道:“我才进了那亭子,还没摸到那郡主,就扑了一条狼出来,还被那贱人给踹了几脚,妈的,幸好我没碰她,不然定要被恶心死,原来是个不要脸的荡妇,都不知道被那些乡野村夫睡过多少了,睡她真是脏了本少爷的身子!” “好了,别气了,别气了。”众人忙劝道,又是吃吃喝喝,高兴得很。 不知道是谁首先问道:“这几日,你们可曾看见冠希兄?” “是啊,那日侯府之中,我好似也未曾见他。”众人纷纷反应过来。 说起冠希兄,几人便才想起:“冠希兄去了何处?怎么这几日一直未曾见到。” “他好似没有被抓到吧!” “各位兄台,别来无恙啊!”一个忽然而来的男声打断了众人的谈论,众人看向了那雅间的门口,见一个黄衣男子腋下夹着一大个包袱,站在门口笑吟吟地看着众人。 正是那多日不见的‘冠希兄’! “冠希兄你去了何处?怎么多日不曾见了?” “那日侯府之中,怎么不见你!” 众人忙问道。 “冠希兄”一步步地走进来,一边还捋捋那两片猥琐的小胡子,坐下之后才道:“你们是不知道,那日是多混乱,我跟着家妹进了侯府,我装成了车夫,悄悄地溜进了侯府后宅,转了半日也未曾见到你们,说来,你们去了何处了?怎么我不曾看见你们?” “原来冠希兄迷路了?怪不得我们不曾看见。” “我们进府之后半日等不到你,便先去了。” “冠希兄不与我们一道,还真是错失了一件大事啊!” 众人坐在一处说话,那可是其乐融融,打趣着夏尤樊和黄惊吉的事情,夏锦华也从他们口中还原了一遍当时的情况。 黄惊吉与众人本来是一道去偷亵裤的,这些纨绔子弟天不怕地不怕,只当是玩一把心跳,偷了夏锦年的院儿,又去偷夏锦绣的院儿,黄惊吉半道上去了趟茅房,被夏锦荣给唤走了,便有了之后的事情。 那夏锦华也道:“那日发生的事情我都听说了,黄兄也真是点儿背啊,竟然撞到了那郡主的亭子里!” “呸,那小贱人分明说那是一个庶女,才知道我一进去,就扑来一头狼,妈的!”黄惊吉唾骂道。 众人纷纷哈哈大笑,夏锦华眼珠子一转,捋捋那胡须,道:“此事大有文章啊,看来黄兄是让人当枪使了,那老贱人故意将黄兄引过去要害那郡主,不然黄兄也不会被当场抓住了!” “我就知道那老贱人不安好心!”黄惊吉怒骂道。 “看来这些事情都是那老贱人撺掇出来的,只是不曾想我们兄弟去偷了她女儿的亵裤,他妈的,早知道,大爷我当场就把那两个小婊子给办了!”夏尤樊骂骂咧咧地道。 众人一顿好劝,那受害最深的黄惊吉和夏尤樊还是内心不爽得很,竟然被人这般对待。 “好了,两位兄台不必心恨了,今儿个我给你们带了好东西来了!”夏锦华笑着,屏退了雅间里面的其他闲杂人等,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袱打开来了。 众人纷纷两眼放光,知晓冠希兄这定时与给他们带来好玩意了。 对于这位给他们带来无双惊喜的冠希兄他们可都从来都是充满期待! 听见夏锦华一边打开那包袱,一边道:“那日我进了侯府之中,虽然未曾寻到你们,但还是寻到了那宴会的花园,正瞧见那三小姐在里面歌舞呢,啧啧,那可真是此舞只因天上有,人间哪能机会闻啊!小弟回去之后,文思泉涌,这几日便一直在作画,为的就是今日能给众多兄弟送点小惊喜呢!” 夏锦华又指指自己那货真价值的黑眼圈,道:“喏,各位兄台且看,小弟可是黑眼圈都熬出来了,这几日可是一直未曾好生休息啊!” “快快,给我看看,这次又是什么好东西!” 众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那缓缓打开的画卷之上,见夏锦华将那第一张画卷打开了。 那纸张轻薄透明,是钱家铺子里最好的萱宁纸,是当今世上最好的画纸,水彩也自然是最好的水彩,众人看见那缓缓打开的画卷之中,首先便是一张姣好无比的面容。 “是侯府的三小姐!”有人惊呼道。 对于那侯府的三小姐,众人都已经见过了,但是却未曾见识过她跳舞的模样,只因那个时候,他们正在夏锦绣的院子里偷东西,不仅是偷了院子里面晾着的,还溜进了房中,偷了人家房间之中的物件。 反倒是错失了那惊人的一舞! “我躲在那墙外,看见三小姐起舞,当真是妩媚无比啊!”夏锦华一边摊开那画卷,一边露出猥琐无比的笑容。 众人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画卷,见那面容栩栩如生,果真是如夏锦绣真人一般,面部的线条描绘得有条有理,丝丝分明,处理得当,连那妩媚的笑容都是入木三分。 画卷继续卷开,便看见一个着轻纱起舞的女子,正是夏锦绣。 那轻纱轻薄不已,像蝉羽,像轻雾,如梦似幻,女子轻轻扭腰,盈盈一握的小腰在那轻纱后面若隐若现,加上那绝色的面容,真是美若仙境。 头顶之上,一轮明月正圆,照在那女子的身上,像是拢上了一层银霜似的。 更妙的是,‘夏锦绣’的衣裳也太过于轻薄了,妙曼身体若隐若现,简直就当是未曾穿衣一般。 众人目瞪口呆,两眼放光地盯着那画卷,保持着一刻短暂的宁静,不知道是为那美人的舞姿所震惊,还是被那美丽的‘风景’所震惊。 “如何,小弟的画工可还算是好?” 直到此时,众人才发出了声声惊呼,纷纷出手去摸那画中之人。 “冠希兄画工卓越,比那些个名家文豪都要胜出几筹!” 一个纨绔子看着那拢在轻纱后面的妙曼身子道,目光在那绝色妩媚的面容和和绝妙的身段之中流转着,答非所问地道。 “是啊,人生难得见此一次佳作,之前见的那些个不过就是俗世之物,冠希兄这佳作,必将流传万年!” “瞧这舞姿,画真是绝妙!哈哈!” “冠希兄画工实在巧妙!小弟佩服佩服,若是换做小弟,怕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此等妙事来!” 众人围着那画卷,又摸又笑,就差猥琐舔屏了。 看罢,一个纨绔子道:“这画便送给我吧!” “我要!” “我先看上的!都不许跟我抢!今儿个请你们吃酒,这话就归我了!” 看着众人争抢那画卷,夏锦华忙道:“都有都有,我忙了这几日,可不止这一副,今儿个,你们大家都有份!” 众人将她拥在一处,主动地等着夏锦华将那一幅幅的画摊开给他们观赏。 夏锦华又打开了一副,笑道:“这一副呢,是送给尤樊兄的,谢谢他替我们挡了安定侯一巴掌,若不是如此,我们哥儿几个还不知道有多麻烦呢!” “客气客气,先让我看看这画儿如何!”夏尤樊红光满面地道。 见夏锦华将那画卷铺开了,首先便看见夏锦绣那微红的脸蛋,粉面含春,峨眉紧蹙,扭动这身段,衣裳尽碎,身上零散地挂着几条布,一双藕臂被红丝线给捆在脑后,明眸之中两点泪,楚楚可怜,凄凉不已,可是却令这一群混账玩意儿色心顿起。 继续摊开那画卷,却看见那是一张以夏锦绣为主角的避火图,那画卷作者画工不俗,画面传神而且美妙异常,将男女身体都画得惟妙惟肖,一毛一样! “哇!” 惊叹声此起彼伏,众人以为方才那是惊喜,谁知道,现在这个才是惊喜,那画中人物不是别人,正是夏尤樊! 抽气声此起彼伏,只因为那画中的人物也有些太过于写实了,将夏锦绣那绝色脸蛋上的每一个神态都描写得精准无比,甚至几颗汗珠都画了出来,所有面目刻画得跃然上纸,甚至连有几颗痣都画得一清二楚,简直身临其境! 那正是夏尤樊想了许久却不敢干的事情,却这般的被画在了纸上!激动无比地瞪着那画中的自己。 就算是在风月场之中摸爬滚打多年的纨绔子们也未曾看见过如此大胆而且变态无比的东西,不禁个个面红心跳。 这古人无论做什么都讲究个诗意,就算避火图也要做出个条条款款来彰显自己的艺术品位和风骨,但是这东西,完全没有任何艺术价值,就是一副写实而且臭不要脸的猥琐玩意,太黄太暴力! 简直—— “妙啊!”夏尤樊激动地一下子便将那画卷抓在手中,仔仔细细地把玩着,不放过那其中的半点细节! 众人也不曾想,这世间还有这等荒唐刺激的事情,偷人家的亵裤儿便罢了,还将人家的脸画成避火图,化成避火图便罢了,还加个男人!加个男人便罢了,还加自己的脸! 不要脸到如此境地,简直匪夷所思,骇人听闻,臭不要脸至极! 可是这般,才最让人激动! 这包厢之中又是诡异的一片安静之后,惊起了一阵哄闹之声! “我也要!” “世间之绝妙佳作啊!” “果真,世上只有冠希兄做不到,却没有冠希兄想不到的事情啊!” “冠希兄,我的呢?”众人哄抢着,将她小包袱里面的都抢了过去,本以为方才的已经是最变态最无耻的了,没想到,更无耻下流的在这里!简直超越了人类的想象! 每一副出现,都让这群混账玩意发出阵阵的惊呼,本以为自己所见已经是天下最露骨无耻了,没想到,下一刻拿出来的,才是真无耻! 那一幅幅的图画,一张比一张变态,一张比一张超越了人类的想象,一张比一张惨绝人寰! 看得众人兽血沸腾,惊叹声此起彼伏,个个目瞪口呆,眼界大开,又打开了一扇新世纪的大门! 天下竟然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事情!尤其是在这个保守封建的年代里,这种事情,简直就是超越了整个时代的想象啊! “天啊,居然还有这等奇观,闻所未闻啊!” “看来真是没白教冠希兄这么个兄弟啊!” “冠希兄果然是见过世面的人啊!与你相比,我等都是井底之蛙啊!” 见那一幅幅的画作,每一副都是变态无耻至极,简直猥琐无下限,每一副的问世,都引发一阵轰动,画中的内容远远地超越了众人的想象,众人除了惊叹,便只有惊叹,此时才将那冠希兄的‘博学’窥见了冰山一角。 画中不仅仅是有夏锦年姐妹俩,连黄氏那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也偶尔参演一下。 最后,夏锦华拿出了一副‘双美与狗’的最后彩头来,一度造成众人的哄抢,还差点抢得头破血流, 这个包厢之中,众人狼嚎不断,交流分享着自己手中的画中,其轰动不亚于当年冠希老湿的‘大作’问世。 众人一边佩服着冠希兄的大胆,一边赞叹着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一边又感叹着自身的无知。 想不到这时间还有这等神奇刺激的事情,众人看得差点喷鼻血! 夏锦华抖抖包袱皮,收了包袱,道:“这些东西,可是我献给众位兄弟的不外传之作,可千万别外传了,不然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怕什么!”一个纨绔子抬起了红光满面的脸来,“那侯府先不要脸,就不要怪别人打脸了!” “哈哈!就是,那郡主都失贞了,侯府脸面早就没了,就别怪我们去打脸了!” “那点破事拿到大庭广众之下去说,怪不得我们了!兴许那二小姐三小姐,早就成了冠希兄的囊中之物了!” 夏锦华心头冷笑着。 也是啊,侯府自己不要脸在先,就别怪别人打脸! 夏锦华看着众位兴致勃勃地看着自己的佳作,自己却喝着茶翘着二郎腿看着。 忽然,她道:“忘记了,不将那郡主画上,那郡主也是个大美人呢!” “得了吧,我才对那郡主没兴趣啊,一个老女人,有什么好看的!” “早就是个不洁之身了,没意思!” “谁对那郡主感兴趣,据说早就在那南方成婚了!” 众人无耻地调笑着,还纷纷来给夏锦华提要求,下次要哪个姿势,要哪种道具,要哪个美人,跟那妓院里面点姑娘似的,要求得奇形怪状的。 夏锦华都一一笑着点头了,还不忘叮嘱道:“这可真的不能外传!若是外传的话,我们的麻烦真的大了,你们倒是不怕,我家中没各位少爷这般的实力,若是侯爷找上门来,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怕啥,出了事情,我们罩着!” “安定侯算什么,我爹还是一品大员呢!” “我爹还是老国舅呢,当今皇上看见我都要叫一声娘舅!” “我们保证不说出去!” 众人一心扑在那画儿之上,随口应道。 夏锦华摇摇头,信这群混账玩意的话,她才脑子有毛病呢! 那日被抓住的时候,也不见哪一个跳出来和夏尤樊同甘共苦的! 今日之后,怕是世上再无冠希此人,夏锦华又拿了一本薄薄的小话本出来,也是这些日子自己写的。 书名:跋扈小姐爱上我。 里面讲的便是一个风流俊逸却不得志穷酸书生的故事,他无意之间被侯府的二小姐夏锦年给瞧上了,夏锦年动用侯府的关系强逼着将他收入了侯府之中做了小厮,夏锦年霸道不已,要强收他收入房中暖床,穷书生奋力反抗宁死不屈,但最后还是让那嚣张无比的二小姐按着给强了。 那个风雷交加的夜晚,穷书生衣裳不整一次次从夏锦年的房中逃了出来,但又一次次又被抓了回去…… 后来,他被关在侯府之中,日日不得出户,最终寻到了机会,想逃出去,但是没想到,逃跑途中偶遇了另外一个绝色女子,便就是侯府三小姐夏锦绣,三小姐将她救到了自己的院儿中,打发走了二小姐派来抓他的人,尽心地呵护他、怜惜他、保护他,最终,在三小姐万般柔情的治愈之下,终于将穷书生那一颗濒临破碎的心一点点修复了。 然后,穷书生放弃了逃跑的念头,在三小姐的院儿中,过上了性福的生活…… 为此,二小姐时常来寻三小姐撕逼,两人为了争抢穷书生,她们可是机关算尽,各种色诱强逼都用上了,穷书生虽然上了二小姐几次当,当穿上裤子还是一如既往地爱着三小姐。 只是好景不长,某一天两位小姐的母亲二夫人黄氏偶然瞧见了这个貌美无比的小厮,风韵犹存的二夫人顿时淫心大起,以穷书生破坏了两姐妹的感情为由,将穷书生强行带走,然后各种凌辱,各种虐待。 为了自己所爱的男人,二小姐和三小姐这两个死敌放下成见,联手来战,最终,二小姐三小姐和二夫人混战到底,穷书生在几人的争斗夹缝之中艰难生存,后来二小姐和三小姐对二夫人妥协了。 于是,穷书生被心爱的人背叛,心如死灰,开始了自暴自弃,在侯府之中,过着日日被人凌辱的日子,凌辱他还不算,二夫人还时常弄些美貌的丫鬟来凌辱他,穷书生苦中作乐,每日过着欲仙欲死的日子…… 全书完。 夏锦华也没想到,自己某一天也会写这种臭表碾的小黄书,实在是这春闺寂寞难耐啊…… 那薄薄的一本书,还画上了各种惟妙惟肖的插画,简直就是一本超越人类极限的生理百科全书,记载了各种匪夷所思的姿势和玩法,一出手便被众人哄抢着,最终商议了去找人誊写出来,一人一本。 众人收了各自的画作,抢夺着小黄书。 夏锦华不禁好奇地问道:“你们偷了人家小姐的亵裤儿,就不怕家中的爹爹罚你们?” “怕什么,我爹可是疼我得很!那天让我去安定侯府走了一圈,随便道个歉,这事还是不是一样就了结了!”一个公子哥儿道。 “现在侯府那点事情在京城之中都传遍了,那侯府养了一窝婊子,郡主偷人便罢了,其余两位小姐还胆敢勾引族兄,还以亵裤儿相赠,真是丢脸!” “对对对,小妾生的还能如何,哈哈!” “就是啊,现在咱们都在背后议论呢!” 夏锦华挑挑眉,笑笑,满意得很。 现在京中盛传,是夏锦绣两姐妹亵裤相赠勾引族兄表兄,京中之人对这些风月事儿最是感兴趣了,联想起黄氏是庶女出生,小妾扶正,自然而然地便往那方面传了。 妾之低贱上不得台面,因为妾最是淫荡无耻,以色诱人,做小妾的都是最不要脸的,黄氏就算是扶为了平妻,还是改变不了当初以色主动勾引人的前科。 现在出了两个女儿,跟她一般淫荡无耻,那也是情理之中! 几个混账玩意分享完了那画作和小黄书,便心中痒痒,勾肩搭背地要去青楼快活快活。 夏尤樊邀约了夏锦华一道去,夏锦华忙道:“不是我不想去了,而是我这挑灯夜战了几日了,这身子实在是无力了,怕是去了要让姑娘们徒增失望。” “切!”众人一阵鄙夷,便呼朋唤友地去了青楼。 那日之后,京城烟花圈之后,侯府千金的亵裤还是一如既往地被一群狂蜂浪蝶哄抢,特别是原味的。 那些混账玩意将一部分还了回去,但是那些原味的却保存得好好的,现在成了抢手货了,甚至被人百金求购。 这鼓猥琐无比的风气,完全是野火燎原,完全遏制不住,在那烟花之地之中越传越烈。 与此同时,各种辟火图小黄书开始也开始疯传,起先只是在京城的各大风月场中到处流传,这个圈子里都是些混账玩意,纷纷如苍蝇见血似的涌上来,所到之处,每每不是惊起一阵阵的轰动。 众人肆意而疯狂地谈论着那侯府的两位千金和小妾扶正的二夫人,却少有人会打那郡主的主意,在众人的印象之中,那郡主都只是一个粗陋的村妇,完全没有半点意淫的价值,但那两个倾国倾城的未出阁小姐,诱人无比! 避火图在京城之中迅速蹿红,那群混账玩意有如此奇珍,才不可能私藏,恨不得嚷嚷得满京城都知晓,且拿出去吹牛皮炫耀的时候还不忘加上一句——这都是大爷他妈曾经亲自干的事儿! 除了真迹,还有源源不断的临摹和似真似假的仿制品在京城之中流传,无双的狂蜂浪蝶们也纷纷效仿最早的那一批‘冠希兄’的真迹,将各种匪夷所思的元素都用进去,还不忘将那其中的男主角变成自己,这种诡异而且无耻的方式蹿红京城,又引得无数人效仿! 一时间,烟花之地,‘京城第一美人原味亵裤’、“跋扈小姐爱上我”之类的玩意到处流窜,特别是那本小黄书,发行量超越了夏锦华的想象,甚至到了后来还摆到大庭广众之下,传出风月圈,流传到了书院、酒肆、甚至上流贵族们的聚会之中,这是苍洱国甚至是历史之上从未有过的现象。 甚至,后世对苍洱国的记载之中,都将这一次堪称史上最伤风败俗的风气在史书之上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而且,那位冠希兄还开创了一种新的绘画流派——狂野派! 狂野派还真是出了几个有名的画家,流传千古,以臭不要脸无耻下流为风格,为文人所不齿,为纨绔子所追捧! 同时,各种流言飞窜,不少人拿着仿制的‘冠希兄’出品的大作,信誓旦旦地吹牛,说自己是二小姐或者三小姐的情人,甚至娃都有了! 道貌岸然的人表面批判着无耻下流,背地里却是当珍宝似的供着,跟那现代那些表面说人家乱传艳照牢底坐穿,下一刻马上保存个全套的猥琐男一样。 这件事情,造成了京城巨大的轰动,夏锦华看着那结果很是满意,在没有网络和照相机的年代,能造出和当年冠希老师造成的那场轰动相提并论的效果,古代人民的智慧果真是不能小看了! 后世称此次事件为‘京都辟火门’! 也不怪别人无耻下流,只怪侯府自己,别家出了这么个见不得人的女儿,恨不得杀光所有知情之人,唯独安定侯府反其道而行之,要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的。 大女儿偷人,小女儿也好不到哪里去,迟早也有这么一天,兴许那些个避火图所叙述的事情,还真是有…… 此番之后,侯府名声臭不可闻,那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几乎成了京城猥琐男们的‘大众情人’,谁都敢说和她们有一腿,还说得有板有眼的! 而此事的幕后推手‘冠希兄’,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场轰动的后果夏锦华也预料到了一二,早已经脚底抹油,跑得无影无踪,此时事早东窗事发,便安安心心地在自己的小院子里面当起了病小姐,暂时不理会那外间的事情。 这件事情终究还是落入了安定侯的耳朵里,当看见那画卷之上的‘精彩内容’之时,他两眼充血,一团火迅速从丹田窜出,窜上了喉咙,从嘴巴里喷了出去。 噗—— 安定侯吐了长长一口鲜血,不省人事。 ------题外话------ 我错了,我是良民,我是好孩子,我是个勤勤奋奋写文的大好青年,祖国未来的栋梁,社会主义建设的螺丝钉, 未来天朝经济建设的顶梁柱 017 京都春宫门 018 祠堂审问!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18 祠堂审问! 醒来的时候,看见黄氏和夏锦绣夏锦年两姐妹俩在床边哭着,夏锦荣也是哭红了眼了,此事与夏锦荣倒是没什么损害,她外面悲凄,但心里头可是乐得很。 “老爷,我们的女儿,竟然被人糟蹋成这样了,老爷您要妾身和女儿们她们做主啊!”黄氏哭得快要断气了,夏锦绣姐妹俩那几乎是遭遇了灭顶之灾,几次寻死不成。 出了这种事情,她们除了一死了之,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但她们才不可能就这么死了。 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 正得宠的梅姨娘扶起拉安定侯,似真似假地拭了两把泪。 安定侯的模样像是苍老了不只十岁,甚至鬓角都出现银霜了,喝过了参汤之后,才算是缓过了劲头来了,长舒了两口气,看向了那哭哭啼啼的两个女儿喝黄氏,悲凄地闭上了眼睛。 现在这事情还能如何? 都已经成这般了,难不成杀光所有沾染过那些春宫图的人? “老爷,您速速去御史台那里告上一状,无论如何,也要还女儿们的清白啊!”黄氏哭道,眼睛肿得像是核桃。 安定侯点点头,如今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第二天,便派出了人去烟花之地探寻,一边拖着病躯,连同御史台等朝中官员,将此事上报了御前。 龙座之上那朵明黄色的菊花听闻了此事,也是大为震惊,想不到京城之中的民风竟然如此不堪,顿时龙颜大怒,速速下令查办,去了烟花之地之中,将那闹腾得最欢的几个人抓了,据说还杀了不少人。 一时间,京城之中风声鹤唳,人们谈春宫色变,也收敛了不少。 皇家人办案,手段自然是强硬,没过几天,还真是顺藤摸瓜,将那最先传春宫图的人给抓了出来。 阎璃也没想到,此事牵扯出来的人物竟然这么多,安定侯府的嫡子、工部侍郎的嫡长子、户部尚书的嫡子等,都是些朝中重臣的儿子,甚至还有太后娘家的嫡亲弟弟,阎璃的亲娘舅! 一张春宫图,引出了一大批朝臣来,那些老臣岂是这么容易就范的,况且还是自家的嫡长子,纷纷上书,要求轻罚。 但私下底都在议论着,是那安定侯府的女儿偷情失贞在先,门楣已毁,也怪不得别人议论了! 定时夏锦年等勾引在先! 阎璃也难为,那些都是朝臣的嫡子,杀了不成? 经过了审问,众多的纨绔子供出了此事的一个关键人物——冠希兄! 但是一问那冠希兄的底细,可笑众人与他厮混一月,竟然无人知道他家住哪里。 只知道,他姓陈名伟霆,字冠希,傲来国人士,据他所说,他还曾去过大不列颠留学,见识广博,家中经商,势力很大,家财万贯,其余的便不知晓了。 此事成了苍洱国如今的第一悬疑大案,甚至都搬上了金銮殿去说,阎璃将众多的朝臣狠狠地教育了一番,让众多大臣管好自家的儿子。 金銮殿之上,站在镇南王身边,那风头正劲的鬼面将军心头一跳——这猥琐的手法,怎么跟某人如出一辙? 阎璃倒是对那所谓的‘冠希兄’很是在意,派出了很多人去查,得了好多人的口供,却只是得到了一副画像而已,画中人一脸猥琐笑意,捋着小胡子,两片眉毛逗趣无比。 “冠希兄?”阎璃一声冷笑,将那画像从上看到下,唇边几丝玩味。 能画出如此变态而且闻所未闻的春宫图,阎璃倒是迫不及待地见见那所谓的冠希兄。 朝中一片大乱,此事的最终结果,各家大臣将自己的儿子领回家去好生教育,所有的春宫图小黄书没收,此外,在京城之中各大公共场合都安排了密探,若是有人胆敢再传这春宫图和小黄书,当场格杀勿论! 春宫之事算是平息了,但是京中的议论却不会断,夏锦年和夏锦绣姐妹俩早被人给看光了,而且安定侯也因此得罪了一大批朝臣。 那日之后,龙家便来退婚了,还说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龙捷和夏锦年八字不合! 安定侯不敢深究,双方都知道什么原因,安定侯也只得狠狠地咽了这口气。 与此同时,几位老臣受了神秘人士的授意,联名上书,要夺了夏锦绣的秀女之名,阎璃也欣然应允了。 阎璃也不可能要一个被全京城男人意淫过的女人为妃。 安定侯为了这件事情,不仅是得罪了一大批朝臣,而且两个女儿都被退婚了,奄奄一息地回了侯府,又长吐了一口血,不省人事,急煞了府中一众人。 夜深,在锦绣园之中,夏锦绣很平静地接受了自己被剥夺秀女资格的消息,面上无喜无怒,似乎是已经麻木了,夏锦年也在一边哭得死去活来的,黄氏肿着一双核桃眼,道:“锦绣,你进宫之事,你爹肯定是有办法的,你放心的。” “呵呵!”夏锦绣冷笑一声,明艳的脸变成异常扭曲,冷清的月光落在她面上,阴森不已,但她说出的话更阴森:“娘亲,这件事,您难道都不猜猜是谁造成的吗?” 黄氏擦擦泪,思前想后,马上便抓住了嫌疑人,磨牙道:“夏锦华!” “对,就是她!”夏锦绣咬牙道:“她想必在哪个角落里正看得高兴呢,我们这般便败退了,岂不是太对不起她了!” “若不是夏锦华那不要脸的贱人失了贞洁,我侯府何以落得被人落井下石墙倒众人的局面!我和姐姐的清白,又怎么会如此被人所玷污!”夏锦绣面上平静,可是那话语之中,却透着无法掩饰的恨。 “若不是她故意将那偷东西的几人在那般大庭广之下抓出来,女儿何以落得现在这个局面!”夏锦年也擦擦眼泪,恨恨道。 这几日黄氏都忙疯了,这么思前想后,才发现,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夏锦华而起,若不是夏锦华不守妇道,在南方失贞了,如何会有现在的事情? “我就知道,这件事情定是那贱人做的。”夏锦年磨牙道,相比于夏锦绣那随时随地保持着美丽面容,此时她那张美丽的脸蛋,早已经扭曲得像是魔鬼一般。 她的婚事告吹了,龙家亲自来退婚了,安定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更别说是什么争取了。 这一切,都是夏锦华造成的! “看来,那大姐姐去了一趟南方回来,手段倒是高了不少,”夏锦绣冷笑一声,唇角微微一勾,道。 “手段高明如何,她始终是个不要脸的贱妇,”黄氏立身而起,“今日,我便去寻了老爷来,让老爷出面弄死那贱人,也算是还了侯府的清白,有那贱人在一日,咱们侯府就一日不干净,那些人自然是有理由有借口往我侯府的门面之上泼脏水。” “可是现在那贱人身边有皇上派来的万嬷嬷,皇上也没表态,咱们要如何弄死那贱人呢?”夏锦年试探问道。 “要那贱人死还不容易吗?就算是她身边有万嬷嬷和几个侍卫又如何,她到底是我侯府之人,我侯府自然是有惩治她的权利,她还能反抗不成?”黄氏露出了森森的笑意来。 “对,咱们侯府这么多人,侍卫也有上百,弄死一个女人还不容易吗,那十个侍卫就算是再厉害,人也太少,索性连他们一道弄死,皇上那边,也听我们的交代。”夏锦年露出了快意的笑容来。 夏锦绣却摇头:“娘,姐姐,那些人那到底是皇上的人,我们也不可能对皇上的人手,但是我们却可以让她夏锦华不得不自尽而死!” “妹妹有何高见?”夏锦年忙凑过脸去,问道。 夏锦绣不曾说,只是微微一笑。 这几日,京城之中一直是阴雨绵绵的,秋天已经到了,夏锦华已经开始等着初雪的来临了。 她前世倒是时常能看见雪,但是在这个异世界之中,还未曾看见过雪的模样,可是期待得很。 京城之中现在已经闹翻了天了,归根究底还是那春宫门事件,这么几张纨绔子亵玩的亵裤和春宫图,竟然在京城之中掀起了轩然大波,京城之中还从未出现过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阎璃也是始料未及,直至勃然大怒,下令彻查了此事,不知道多少大臣被牵扯进来,酒楼妓院和赌坊的生意都大受打击,一段时间之内,人们甚至都不敢进酒楼之中玩乐,谈春宫色变。 处于风暴中心的自然还是侯府,和侯府的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春宫门的主角,也是受伤最深,据说已经被退婚了,还有安定侯那被扶正的平妻,也是被人诸多非议,人们都在期待着下一步的发展。 相比于那处于风口浪尖之上的两位千金小姐,另外一个失贞的郡主便不就是这么受欢迎了,那风月场中流传的春宫图和小黄书,也没有那郡主的身影。 谁也不曾知晓,那皇上下令彻查的‘冠希兄’便就是那失贞之后‘大病一场’的夏锦华! 夏锦华毕竟是做贼心虚,也曾担心了几日,但是未曾见什么动静便也放心了。 现在知晓此事的,便就是那钱家了,钱家想必是不会出卖她的,毕竟她手中握着大量的食谱和配方,这些食谱和配方可是给钱家带去了大量的财富,钱诏蔺自然是不会为了此事而将这个财神爷给供出来。 这几日,夏锦华老老实实地在府中,也是安静了几日,为防止那钱奸商哪日将自己给出卖了,必须得出卖点好处将他的嘴给堵了才行,前几日,她便传信给了钱诏蔺,要给她带新玩意去。 如今,夏锦华便在研究着新鲜的玩意,一定要堵住钱家的嘴! 她依旧是对外宣称自己病了,不见任何人。 但是那一日,冬奴便急匆匆地闯进来,着急地道:“小姐,老夫人叫人来唤您去祠堂呢!” “老夫人?”,那外院之中,灰头土脸正和蜘蛛侠等研究新玩意的夏锦华站起了身去,疑惑不已。 那老夫人现在来找她作甚? 蜘蛛侠擅长各种暗器玩意的打造,夏锦华时常将他抓了来帮忙研究新玩意,此时几人俱是灰头土脸的,像是从灶膛里刨出来的一般。 “你们先按照我这个图纸的模样将东西打造出来,我去去就来!”夏锦华回房擦了把脸,便匆匆地换了一件衣服。 “老夫人来寻我,可是有什么事情?”夏锦华边理着头发,边问道。 冬奴担心地道:“小姐,怕是这件事情有凶险,侯爷身边的王小三来说今早侯爷和二夫人还有二小姐三小姐去了老夫人那里,半日的时间才出来了,一出来,便风风火火地去了祠堂,老夫人怕是受了他们的蛊惑,要来治小姐您的罪呢!” 夏锦华一边将头发打理好,一边看着那镜中的自己。 “看来他们也知道借刀杀人了,想借老夫人的手,打亲情牌理来弄死我呢!” 夏锦华看见那镜中的自己嘴边带着阴森森的笑意。 “冬奴,唤上万嬷嬷一起,还有将外院的人等都招在一起前去,让钢铁侠将四狗子捎信回皇宫去。” 夏锦华有条不紊地道。 冬奴忙去布置了,那方才同样灰头土脸的葫芦娃擦干净了脸蛋,备好了软剑,随在夏锦华的身后,出去会一会那老夫人等。 那祠堂自然是夏家的祠堂了,是夏家的神圣之地,历来只有那犯下了大罪的族人才会被弄到那里去听审。 就算是上一次,那夏尤樊犯了这么大的事情,也未曾去祠堂听审,只是让他跪了一晚上的祠堂而已。 看来,安定侯和黄氏想要弄死自己,可是耗费了不少口舌啊! 夏锦华一众,除了夏锦华之外,便有侍卫十人和冬奴秋奴万嬷嬷。 “郡主莫怕,皇上说了要保郡主一命,安定侯便不能将您如何!”万嬷嬷道。 夏锦华笑笑:“万嬷嬷莫怕,我爹是不会将我如何的。” 钢铁侠未曾说话,但是他的肩膀之上,却只是站着一头母鹰,那四狗子已经飞往了皇宫的方向。 此时的祠堂之中,气氛肃穆不已,但人却很少,只有侯府大房的几人,其中便有安定侯、黄氏,夏锦年夏锦绣姐妹两人也在,还有梦蓉梦兰许嬷嬷等贴身丫鬟小厮在,堂中,还有老夫人,一头白发似乎又添了几分雪亮,一直跪在祖宗的牌位之前,不曾说话。 老夫人跪了半晌了,不见动静,直到外间有人唤‘郡主来了’,老夫人才站了起了身来,似乎还长叹了一声,像是做了某个艰难的决定似的。 夏锦华进来,穿着一身素洁的衣裳,看见安定侯黄氏和老夫人等人,一一拜见了。 “锦华拜见祖母,拜见父亲,拜见二娘。” 态度有礼,这几日万嬷嬷培训得还是有模有样的。 看见夏锦华来,安定侯脸上的怒气更甚了,甚至肌肉都在横颤着,黄氏母女更是恨得牙痒痒,差点就扑上去啃吃了夏锦华。 夏锦华的身边,只有万嬷嬷一人,其余的侍卫和丫鬟都被挡在外间。 等夏锦华一进来,那大门便被人从外面缓缓地合上了,这祠堂之中阴暗不已,但已经有人将蜡烛点燃了。 等适应了烛光之后,再看这祠堂,还是阴森森黑黪黪,那堂中摆着几十块祖先的牌位,似乎是有幽魂在游走一番,让人心头发颤。 夏锦华没有为忽然而来的诡异气氛所影响,面部红心不跳地站在原处。 祠堂之中经历了一段死寂之后,终于听见老夫人那苍老的声音传来:“锦华,你回来这许久了,也未曾来这祠堂,今日,你便在祖宗牌位前,给几位老祖宗磕个头上个香吧!” 那话语之中,似乎带着几分诀别和不舍的意味。 黄氏母女三人暗自得意,老夫人这分明是要对夏锦华下狠手了,在这祖宗的排位之前,定叫她无所遁形! 安定侯也是紧盯着事态的发展。 “是,”夏锦华似乎是没有感受到这场中诡异的气氛,上前,在那蒲团之上跪下,点燃了几柱香,对那祠堂之中的列祖列宗几拜,再将那香插入了堂前的香炉之中。 其实夏锦华才不信那些老先人真能看见自己,不知道那些死鬼现在都投胎到哪儿去了,几块木头有什么好拜的。 拜过之后,夏锦华还未曾起身,老夫人对她道:“锦华,拜完了祖宗,便来喝了这碗香茶吧!” 老夫人亲自递过来一碗香茶,看着夏锦华那还年轻的容颜,心中终究还是不忍,这也是自己的孙女啊,纵然出了这种事情,夏锦华也是没有选择,谁让当年夏府亏欠了她们母女呢? 可是如今,侯府的声誉已经臭不可闻了,现在唯有牺牲她,才能挽救一二。 “多谢老夫人!”夏锦华接过了那碗茶去,便要喝了。 安定侯和黄氏都紧张无比,等着亲眼看夏锦华将那杯茶喝下去。 不出意外,那茶中放了见血封喉的毒药。 夏锦华端起茶杯,仰起头,便要喝了,怀中藏着的三狗子拼命地抓挠着她的肚兜。 万嬷嬷正要提醒,但见夏锦华却端平了那茶杯,对老夫人笑道:“我归家之后,这还是第一次来这祠堂,这一杯茶,该是请老祖宗们喝的。” 说罢,将那茶杯一倾斜,将茶水全部倒在了地上,果真见那茶水一落地便发出了‘滋滋’的声音,还起了阵阵的白烟,也不知道是有多毒。 “你——” 老夫人震怒,未曾想夏锦华竟然将那茶水给倒在了祖宗牌位之前。 “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夏锦华在此,请各位祖宗喝茶了,望各位祖宗不要怪罪锦华怠慢之罪。” 而此时,安定侯终于是镇定不住了,咆哮一声:“夏锦华!” 夏锦华恍然不知,在祖宗的排位之前拜了两拜,才站起了身来。 将那茶杯放下了,不曾看安定侯,而是看向了老夫人。 在那一双慧眼之下,老夫人不禁潸然泪下,知道这孙女已经看穿了一切,道:“锦华,别怪祖母,祖母也是为了咱们侯府的名声着想!你的二妹妹三妹妹可是还要嫁人的啊!” “祖母,锦华不怪您。”夏锦华淡笑道。 好个安定侯,果真是说动了老夫人出面! 黄氏也歉意地道:“锦华,别怪祖母和你爹心狠,如今咱们侯府因为你,名声已经一败涂地了,你三妹妹是咱们侯府未来的希望,如今进宫之事也因为你受到了阻碍,为了咱们侯府的前程和名声着想,现在,唯有牺牲你了!” 说罢,便让许嬷嬷梦蓉等丫鬟过来,要抓了夏锦华弄死在这祠堂之中,对外只说是郡主在祖先排位之前谢罪自尽,皇家查下来,也没有理由插手,毕竟这是侯府的家事。 许嬷嬷和梦蓉等丫鬟狰狞着围了过去,万嬷嬷挺身而出,这老婆子也是有几分道行的,不然也不会从一个普通宫女,变成一个深宫女官,见她竟然飞起一脚,一脚便踹翻了许嬷嬷,又一脚踹在那梦蓉的腹上,踹得她们底朝天! 夏锦华差点拍手叫好——嬷嬷好脚力! 踹翻了一众人,万嬷嬷挡在夏锦华的身边,怒声道:“今日有老奴在,谁也休想动郡主一下!” 一见万嬷嬷如此凶狠,黄氏着急了,似乎是低声下气地劝道:“郡主,我们知晓你心中不甘,可是你如今已经是不洁之身,你对于我们侯府来说,就是个不齿的存在,为了咱们侯府的名声和清白,今日,当着列祖列宗的面,你就听你爹爹和祖母一回话吧!” “锦华,我知道你委屈,可是为了咱们侯府的未来,祖母也只有委屈你了!”老夫人也苦心劝道。 安定侯更是咆哮:“夏锦华,今日在这列祖列宗的面前,我定要结果了你这不齿的贱种!” 又听见夏锦年道:“姐姐啊,您一辈子飞扬跋扈惯了,难道此时还死性不改吗?你虽然是郡主,但还是我夏家的人,如今犯了这重罪,一杯毒酒便已经是我们能给你最体面的死法了,放心,你死后,爹爹一定将您厚葬。” 夏锦绣未曾说话,只是唇边带着了一丝笑。 如今,祠堂外面围了大批的侍卫,夏锦华的那几个人休想进来,而这里,只有她和那万嬷嬷两人,谅那万嬷嬷再厉害,也是保不住夏锦华的。 今日,夏锦华必死! 安定侯一声冷喝:“还不速速送郡主上路!” 从那祠堂后面的厢房之中,竟然又冲了十几个丫头婆子出来,将夏锦华和万嬷嬷围困其中,手中拿着白绫。 “郡主于今日自缢与祠堂谢罪,我安定侯必将厚葬郡主!”安定侯冷冷一声道。 那十几个人,甚至还有身强力壮的侍卫,朝着两人越围越近。 老夫人啜泣着,对于这个孙女,她是真心喜欢,可是如今,也不得已了。 看着那逼近的众人,万嬷嬷吓出了一声冷汗,今日若是夏锦华保不住了,皇帝定会怪罪自己!忙在夏锦华身边道:“郡主放心,老奴就算是拼死也要将你保住。” 钢铁侠等人已经传信入了皇宫了,只要再拖延一段时间,皇宫自会有人来想救,今日这帮人还动不得夏锦华。 黄氏怕事情有变,忙催促着:“还等什么,还不快送郡主上路!” 众人逼近,夏锦华却忽然道:“爹爹且慢,女儿还有话说!” “今日,无论你说什么,你都要为我侯府的名誉而自缢,你什么都不必说了!”安定侯别过脸去,像是极端不想看见夏锦华一般。 “爹爹,女儿只是想问您,您现在杀了女儿这个郡主,若是他日皇上追查下来,您准备要怎么说?”夏锦华不求饶,反而是问道。 “这是我侯府的家事,皇上自是会明白的。”安定侯看也不看她道。 黄氏拭泪,似乎是可惜万分,但眼中却藏着森森的冷光,道:“我苍洱国最重世家言行,世家小姐公子的言行是所有百姓学习的楷模,对于所有行为不端的世家之女,皇上从来都是严惩,郡主便死了这条心吧,就算是皇上在此,也是绕不得您的。” 梦蓉也阴森森地笑道:“郡主,您之前的事情侯爷老夫人都已经知晓了,您就不必狡辩了,如今您唯有自缢一途了。” 夏锦年跟着道:“姐姐不必担心,妹妹每年都会给姐姐多烧几柱香的。” 夏锦华看了那众人的嘴脸,摇头,似乎是叹息:“爹爹,您是听了二娘多少蛊惑,二娘那连闺阁之门都未曾出过几次的妇人自然是鼠目寸光,不懂大局,只是没想到竟然爹爹您也不懂。” 她摇头,长叹了一声,释然道:“爹爹要杀女儿便杀吧,只是女儿怕是爹爹这官,也做不长了。” 这安定侯本来只是五品官,以他的智商和身价想做到如今而二品,还封爵位,那是几乎不可能的,若是没有夏锦华的生母在从中斡旋,他能有如今的成就? “你说什么?”安定侯听此,心不由得一纠,他生平最怕便是自己的官位。 夏锦华笑道:“爹爹,女儿只是想问问您,杀了女儿之后,万嬷嬷您该是如何处理?” 听此,万嬷嬷也冷冷地看向了安定侯。 黄氏道:“郡主自然是不用费心了,您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自缢而死,是光彩的,嬷嬷定会如实禀报给皇上知晓。” 万嬷嬷那处,黄氏也是拿定了主意了,皇上的人自然是不能动的,打点点钱财便是了,世上没有钱做不到的事情。 听此,万嬷嬷未曾说话,夏锦华似乎也知道他们的想法,不由得笑了:“二娘是想打点给万嬷嬷点钱财不成?可笑啊,万嬷嬷是皇上身边的人,自古帝王最忌讳的,便就是身边的人被收买,爹爹,若是皇上哪一日知晓安定侯府竟然敢贿赂自己身边的人,对自己谎报军情,您觉得皇上会如何想?” 此话一出,安定侯吓出了一身冷汗,不由得深思,自古帝王便就是疑心最重之人,若是收买他身边之人,不管初衷如何,都注定了会被帝王所曲解! 不等黄氏等人反驳,夏锦华又道:“爹爹,您又何曾想过,我是被皇上派人找回来的人,皇上定然知晓我在南方的一切,那四年的点点滴滴,都在皇上的掌握之中,既然皇上都知道我的过去,您觉得皇上为何还要将我封为郡主,而且还赏下封地,上皇家玉蝶?这京城之中出了这般大的事情,女儿失贞之事传遍京城,皇上为何不曾下令处置我?这其中的道理,爹爹您就没想过?” 安定侯怔怔地看着夏锦华,竟然说不出话来,只见如今已经秋日,他脑门之上都是汗水。 此时才后知后觉地想了起来,夏锦华,是被皇帝的人寻回来的,她在宁山县之中的事情,皇帝知道得比他安定侯多,肯定也知道她失贞得事情,却还是将赐封了郡主,那皇上的意思,岂不是默许她失贞? 而自己却没有揣测到圣意,反而是如搅屎棍一般的搅合了皇帝的布局? 若是如此,此时皇帝心里头肯定恼恨自己至极! 想到这一层,安定侯吓得差点坐到地上! 那众人听了这番话,都不由得一怔,竟然都不敢再接近那郡主。 万嬷嬷也点点头,就是这个道理,当初她可是请示过宫中之人的。 夏锦华轻巧的莲步向前挪了两步,笑吟吟地看向了安定侯道:“如今我是郡主了,皇上还派了侍卫嬷嬷随身伺候,万嬷嬷可是宫中的女官,我那十个侍卫,在我离开南方之前,皇上便赏赐下来了,跟了我两年了,如今更是跟着我到了侯府之中,这其中的意思,爹爹您是当真不懂?” “我——”安定侯张张嘴,无从回答,也就是说,两年前,皇上便已经开始关注夏锦华了? “爹爹,您现在是可以杀了我,对外只是说一个郡主失贞自缢,皇上自然是没有治您罪的理由,但是,那圣上心中,这么一根刺儿,便已经死死地扎了进去,必将越扎越深,爹爹觉得,您的官位能长久吗?” 安定侯再也说不出话来,这么浅显的道理,为何要等一个十八岁的女子点醒,自己才懂呢? 他跌坐在椅子上,脑子一片空白。 一边的黄氏见此,就怕是错失了这么个除掉夏锦华的大好机会,忙道:“侯爷,您还等什么,这都是这丫头强词夺理的,如今她失贞已经是事实了,皇上就算再怎么包庇,也要看看朝廷大局再定,自古以来,女子失贞便就是大罪,您身为父亲,便可以治罪!” 啪—— 未曾想,夏锦华忽然便一巴掌扇了过去,正正扇在那黄氏的脸面之上。 “你个贱妾,我夏家之人说话,何曾有你插嘴的资格!” ------题外话------ 身为一个深山特产穷逼,没想到,我也有可以走红地毯的一天,哈哈,今天去走红地毯 祝大家周末愉快 018 祠堂审问! 019 侯爷的女儿,跟画中的一般美!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19 侯爷的女儿,跟画中的一般美! “啪!”那一耳光扇得异常响亮,特别是在这静谧的祠堂之中,那一耳光之后便就是绝对的寂静,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夏锦华,竟然一耳光将那平日里作威作福高高在上的黄氏给扇了个面红耳赤。 “夏锦华,你竟然敢——” “住嘴!”夏锦华冷喝一声,再次一耳光落了过去,给那黄氏扇了个对称! 夏锦年和夏锦绣两姐妹均是始料未及。 “夏锦华,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掌掴嫡母!”安定侯忙将那黄氏给护在身后。 黄氏几乎是被那一耳光扇得出了魂了,此时反应过来,立马呜咽出声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又不敢出声一般,让人怜悯。 “爹爹!”夏锦华看着安定侯,冷嗤了一声,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爹。 “既然这事情都闹上祠堂了,那么,今日就在我夏家的列祖列宗面前,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与祖宗们报个明白,让祖宗们也知道知道,到底是谁在往我侯府的面目上抹黑!” “老爷,郡主自小便就是嚣张惯了,不将老爷您放在眼里便罢了,竟然连列祖列宗都不放在眼里了。”黄氏哭哭啼啼地道。 “爹爹,您看大姐姐已经如此无法无天了,当着祖宗的面便敢打长辈了,若是再不惩治,怕是以后咱们侯府不得安宁!她下一个要打的,恐怕就是爹爹您啊!”夏锦年也撺掇道。 今日她们是一鼓作气要弄死夏锦华的。 安定侯也怒,愤喝一声:“欺师灭祖的逆女,还不跪下!” 夏锦华可不跪,反问道:“敢问爹爹,女儿为何要跪?” “你掌掴嫡母,这便是大罪,姐姐,您还是跪了吧!”夏锦年已经替安定侯回答了。 夏锦华看了看那堂上的祖宗牌位,再看看那躲在安定侯身后,表面悲戚,其实暗地里得意的黄氏,摇头:“爹爹,女儿好似记得,二娘和两位妹妹,可是连我们夏家的族谱都不曾上吧?” 安定侯这才想起,黄氏和夏锦年姐妹俩确实是没上族谱。 虽然在黄家的帮助之下,费尽心力将黄氏抬为平妻,将两个女儿扶为了嫡女,但祖宗礼法却是不能改变的,黄氏是安定侯府的夫人,夏锦年和夏锦绣都是安定侯府的嫡出小姐,但是,在夏家的族谱之上,却只有夏锦华和她的生母。 本想等着夏锦绣入宫风光之后,才奏请了阎璃将她们母女三人加入夏家的族谱之中,但是现在出了这种事情,谁也没有预料到。 黄氏也闭嘴了,夏锦年则是冷冷地看着夏锦华,却找不到话来反驳,夏锦绣那袖下的指甲几乎是嵌进了血肉之中。 夏锦华这话,莫不是在死命地她们的痛处! 夏锦华的目光在黄氏母女三人之上流转而过:“这是我们夏家的祠堂,不是侯府的赏罚厅,在这里,二娘不过就是父亲的一个妾,身为嫡女,我掌掴一个胆大包天,差点害得我侯府家破人亡的妾室,还是对得起列祖列宗的,况且,父亲将卑贱的妾和庶女带入祠堂之中便已经是对祖宗的大不敬了,女儿又是何罪之有?” 这话让黄氏母女三人都彻底闭嘴了,夏锦华正狠狠地踩着她们心上最痛的地方。 那就是身份!她们是侯府的二夫人和嫡女,但现在却是夏家的妾和庶女而已! 安定侯也哑口无言,但想着自己是父亲,身为父亲还没办法惩治女儿不成? “夏锦华,你忤逆父亲,便就是大罪,我让你跪下,你便跪下!”安定侯努力地拿出了一个身为父亲的威严来。 夏锦华却是笑吟吟地看向了老夫人,老夫人今日听了夏锦华一番话,也是醍醐灌顶,她等内宅妇人家斗的手段了得,但是在大局之上,却始终是个妇人,目光短浅,今日之事,还得听夏锦华的。 “锦华,祖母说你不跪,便不跪,”老夫人将那拐杖一跺,威严无比地道:“今日,有什么事情便当着祖宗的面,一次说个清楚,也让我这老婆子将来有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多谢祖母。”夏锦华对着老夫人盈盈一拜,而后看向了安定侯那阴沉的面目。 “爹爹,该说的话我已经说明了,女儿在那南方,活得何等的艰难,体味了人生百味,也懂了不少在这内宅之中懂不了的道理,女儿说得已经很是清楚了,如何决断,看爹爹的了。”夏锦华不卑不亢地道,坦然地看向了安定侯。 安定侯此时也彻底地犹豫了,难道真的要冒着让阎璃对他心存芥蒂的冒险,去杀了这个女儿? 安定侯早看夏锦华不顺眼了,再加上那黄氏的撺掇,早已经有了杀她之心。 见安定侯此时犹豫不决,黄氏立马跪地道:“老爷,妾身身份虽然低贱,但是我们的两个女儿,却是咱们费力才培养出来的金凤凰啊,也是咱们侯府的未来啊,如今咱们女儿的清誉已经被人污损至此,若是老爷再不动手,一切都晚了!” 此话又将安定侯给提醒了一遍,夏锦华已经对侯府无用了,但是夏锦年和夏锦绣的用处却是大得很,此番将夏锦华杀了,还了侯府的清白,再加上黄氏娘家黄家的支持,夏锦绣入宫还是有望的,那个时候,侯府依旧是光鲜无比。 老夫人也是犹豫不决了,她心中虽然喜欢夏锦华,但更在意的是侯府的未来! 夏锦绣与夏锦年也是跪地,不曾说话,只是委屈地一哭,安定侯便心软了,深觉自己对不起这两个女儿,侯府的未来都要靠她们了,可是现在清白被人污损至此,甚至连族谱都上不了。 私心里,安定侯还是偏袒着黄氏母女,若是等将来夏锦绣入了宫,得了宠爱,阎璃对自己的芥蒂自然便是没有了。 安定侯打着好算盘,夏锦华不动声色,但唇角却泛起一丝冷笑。 思想完毕,安定侯定了神,道:“夏锦华,不管你今日如何说,你已经是不洁之身,对不起侯府的养育,更对不起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我安定侯府因为你而蒙受了天大的冤屈,唯有你一死,才可洗清侯府的冤屈!” 此话一出,夏锦华倒是笑了:“爹爹说得好,好一个洗清侯府的冤屈,今日,女儿也敢在列祖列宗面前,将话说明了,女儿还是清白之身!这污损侯府的罪名,女儿可担不得?” “郡主,事到如今,您便不要狡辩了,您过去的事情,奴婢都知晓!”梦蓉阴测测地道,对安定侯和老夫人道:“侯爷,老夫人,小姐确实已经在南方宁山县之中成婚了,那男子名叫柳成田,两年前皇上到南方征兵,柳成田前去服役,如今了无音信,这事情,是宁山县众人都知晓的。” “住嘴!”夏锦华冷冷打断了她的话:“在我夏家的祠堂之中,何曾有你这贱婢说话的份!” 梦蓉噤声,但是那跪在地上的黄氏却是紧抓不放:“老爷,老夫人,你们都听见了,这夏锦华在祖宗面前便敢信口雌黄,可是她从不曾将侯府看在眼里,此女当真是欺师灭祖!” 夏锦华不管黄氏说什么,只是看向了老夫人和安定侯,道:“父亲,祖母,锦华依旧是清白之身,就算是站在祖先的排位之前,锦华依旧是敢如此说,那日分明就是二娘陷害于我,那许嬷嬷根本未曾与我验身,便说我已非完璧,其心可诛!锦华百口莫辩,实则是被人冤枉,往祖母明察。” 她阴森森地看向了黄氏,“二娘根本就是蓄意当众污损我的清白,根本未曾想我的清誉,就是侯府的清誉,造成今日这后果,也是二娘自找的,与我无关!” “你——”安定侯盛怒,黄氏身边的许嬷嬷立马叫屈:“侯爷,老夫人,老奴冤枉啊,老奴确信,郡主已非清白之身,在侯爷面前,绝对不敢信口雌黄!” 梦蓉也求饶:“侯爷,奴婢所说绝没有半点掺假,郡主真的已经成婚了!” “侯爷,您看,郡主她现在依旧是冥顽不灵,害了我们侯府还将责任全部推到妾身身上,妾身也是为了咱们侯府着想啊!”黄氏哭哭啼啼,可怜万分,身边的夏锦年和夏锦绣也是啜泣,光是这般委屈的啜泣便是对夏锦华最大的控诉了。 “哼!” 夏锦华闷哼一声,面色如常,但是眼中的厌恶却是实实在在的,“你们这等鼠目寸光的深闺妇人,只知道不知手段除去对手巩固自己在内宅之中的地位,可曾想过自己的做法对侯府的影响,别家若是出点丑事,恨不得灭了所有的口也要遮掩下去,偏偏我等侯府,却要大张旗鼓,怕别人不知晓侯府藏污纳垢不成?既然让别人知晓侯府就是藏污纳垢之地,就不要怪别人往侯府的门楣之上泼脏水了!” “郡主这话,妾身便不爱听了,妾身怎么知晓郡主竟然不知廉耻地在那大庭广众之下私会情人,若是知晓,妾身也绝对不会声张此事,明明是郡主您勾引男人在先,现在倒是怪起妾身张扬了您的好事,侯爷,妾身实在是冤枉啊!”黄氏拭泪。 此时黄氏显得像是个被冤枉的被害人,显得十分的无助,而夏锦华就是做了错事咄咄逼人的嚣张跋扈郡主,安定侯心中对夏锦华的厌恶更深了几分,不禁出声打断了夏锦华的话。 “够了,此事不容再议,夏锦华,你失贞已经是事实了,还敢再次诡言狡辩,对祖先不敬,我侯府再难容你,来人,送郡主上路!” 几个人又朝着夏锦华围了过来,备了白绫和毒药。 “爹爹,我说过,女儿是清白之身,那日在梅园之中,那登徒子意欲对女儿不轨,幸得有御狼护体,女儿未曾吃半点亏,也不曾污了侯府的门楣,就算是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女儿也敢如此说!”夏锦华心平气和,毫无半点惧怕之意。 “你倒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安定侯厌恶道。 “女儿是清白之身,无论在哪里,都敢如此说!”夏锦华直视着安定侯的面目,依旧是坦坦荡荡地道。 “郡主,就当是我们错怪了,你可曾敢在这祠堂之中再验身?”黄氏用手帕拭泪,一边阴森森地道。 “自然是敢,”夏锦华一口应下了:“我行得正,坐得端,从不做那与男人苟合的事情来,便敢再次验身,但是这一次,为防止某些老虔婆作祟,坏我清白,我要祖母亲自监督。” 老夫人自然是舍不得让自己的孙女蒙冤,一口便答应下来了。 安定侯目光闪烁了一番,看了看黄氏,见黄氏道:“侯爷,郡主说要再验身,那便再验身吧!” 她是十分笃定了夏锦华不是清白之身,因为她说话的语气动作都不曾像清白之人,而且,黄氏还托了人去宁山县确认过了,夏锦华确实是在那处成婚了,婚事那是全城都知晓的。 当下,夏锦华便和老夫人去了祠堂的厢房之中,万嬷嬷等几个婆子也是跟着。 黄氏得意洋洋,笃定夏锦华现在是死定了。 她可能会使什么手段来遮掩自己不是清白之身的事实,但是却忘了有老夫人亲自在一边监督着,老夫人也是浸淫后宅多年,眼光毒辣无比,若夏锦华做什么手脚,她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个时候,无需自己撺掇了,老夫人也定然恼那夏锦华,让她万劫不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没一会儿,夏锦华连同老夫人还有万嬷嬷等几个婆子又回到了祠堂之中。 老夫人看来神色沉重无比,冷冷地将安定侯看了一眼。 黄氏看老夫人那眼神,便猜想定是夏锦华做了什么手脚,被老夫人一眼就瞧出来了,如今心中正恼着。 她心中可是得意了,但却未曾想,老夫人一声咬牙切齿地怒吼:“来人,将黄氏和许嬷嬷都给我捆了!” 黄氏和许嬷嬷皆是一愣,夏锦年和夏锦绣也是微微抬起了眼,诧异地看向了老夫人,见老夫人盛怒无比,这几十年都未曾见她如此生气过。 “还愣着干什么!”老夫人见无人动,又是一声吼,众人这才觉悟,朝黄氏和许嬷嬷拥过去。 安定侯不解地看向了老夫人,“母亲,这是——” “哼!”老夫人狠狠地剁了一下拐杖,怒目道:“老身活了这几十年,竟然差点让这些贱人的把戏给哄骗了,方才我已经亲自检查过了,锦华确实是完璧之身,一点不做假!” 作假不作假,老夫人是过来人了,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夏锦华确实是完璧! 安定侯和众人都震惊了。 夏锦华站在老夫人的身边,微微一笑,但此时看在安定侯眼中却是异常的刺眼。 安定侯再次问道:“母亲,您可曾是看错了?” “我会看错?”老夫人怒不可遏,“这分明就是黄氏那贱妾怕锦华威胁了她的地位,设局陷害她的,却没想到啊,竟然害得我侯府被人污损至此!” 她差点抡起拐杖给那黄氏狠狠两击,果真是如夏锦华所说,这些深闺夫人鼠目寸光,才造成了今日这局面! “爹爹,女儿说过,女儿乃是清白之身,爹爹听了二娘的撺掇,一心以为女儿不知廉耻,女儿不求爹爹相信,只求老夫人能相信我。”夏锦华道,目光转过了那黄氏。 黄氏不可置信地尖声道:“不可能,夏锦华分明就已经成婚两年有余,根本不可能是清白之身!” “黄氏!”夏锦华怒声,聚拢了眉尖:“你这贱妾设计陷害我这郡主的清白不说,竟然还敢在我夏家的祠堂之中信口雌黄,你当真以为仗着爹爹的宠爱,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不成?” “夏锦华,你做过什么事情,你自然是知晓,你成婚的事情,那是全宁山县的人都知晓的,你竟然还敢在此胡搅蛮缠,信口雌黄的人分明是你!”黄氏底气十足,她依旧相信夏锦华早已经是不洁之身! “黄氏,你难道是在质疑祖母的判断不成?”夏锦华冷冷一喝。 老夫人早已经怒火攻心,侯府落得如今的下场,都是这妇人在背后捣鬼,她如何能不生气啊! “蒙忧,我真是不知晓,什么时候,一个妾室竟然有了在这祠堂之中撒野的资格了,这侯府,到底谁才是主人?” 安定侯才觉悟,看向了盛怒的老夫人,再看向了那黄氏,厉声质问道:“黄氏,这是怎么回事?” 黄氏连声辩解:“侯爷,郡主真的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不是妾身陷害于她啊!”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敢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成?”安定侯也终于是对黄氏动怒了,对于老夫人的判断他还是相信的,看来都是这黄氏做下的一切! 害了侯府,更害了他的两个女儿,更害得他安定侯成为众人的笑柄! 果真是这个无知的妇人做下的! “侯爷,这都是梦蓉说的!”夏锦年见此,忙道:“梦蓉是我在宁山县买的,以前和大姐姐是一个村子里面的,一切关于大姐姐的事情,都是她说的。” 梦蓉一听如此,忙求饶道:“侯爷,郡主确实已经成婚两年了,奴婢不敢有半句瞎话!” “爹爹,妹妹,我早说过了,这梦蓉不是什么好人,以前嫁了个秀才不好好地过日子,偏偏给相公戴绿帽,才被婆家卖到妓院,这般的女子,妹妹偏要买了带在身边,还更是对她的话深信不疑,连这种女人说的话你们也相信,实在是——” 夏锦华长叹了一声,看着梦蓉那满面的恐惧,眼中不带半点怜惜。 许嬷嬷也忙道:“老爷,都是这梦蓉说的,她说郡主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若是老奴检查无误,一定是郡主使了什么手段,老奴也是被梦蓉给误导了啊!求老爷饶命啊!” 黄氏也开窍了,将所有的责任都往那梦蓉身上推:“妾身也不曾想梦蓉竟然是这般的女子,她与我们说是郡主夺了她的相公,而且将她卖给了牙婆,也是她说了郡主失贞的事情,妾身为这贱奴所蒙蔽,但妾身也是为了咱们侯府的名誉着想啊!” 所有的人都将责任推向了一个小小的梦蓉,此时的梦蓉百口莫辩,早已经无人相信他,安定侯更是一脚往她胸口踹了过去,将她踹得差点吐血,梦蓉在地上撑起身子,知道了如今自己已经成了黄氏的替罪羔羊了,她看向了那老夫人身边笑吟吟站着的夏锦华,忽然如恶鬼一般的扑了上去,扑向夏锦华。 “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的,你分明已经是不洁之身!” 梦蓉这般的行为,在众人看来就是恼羞成怒之举。 黄氏忙道:“快快拿下那贱婢!” 几个侍卫冲出,将那梦蓉给拿下了,黄氏顺势将那毒茶给梦蓉灌了下去,梦蓉便殒命当场,口里鼻里涌出的全是鲜血,临死之前依旧是死死地盯着夏锦华。 实在是不明白,为何自己握着夏锦华如此致命的把柄,为何到最后,死的还是自己的? “带下去!” 黄氏命人将那梦蓉给带了下去。 堂中安静了下来,黄氏依旧是在地上拭泪,而安定侯则是一下子坐到了那座椅之上,双目无神。 没想到,侯府竟然毁在这么一个小丫头的信口雌黄之上,实在是夏家之大不幸啊! 黄氏眼珠子转转,又拭泪道:“侯爷,原来都是那丫鬟做的鬼,可是如今,满京城都知晓是因为郡主失贞,才敢大胆地污我侯府的门面,现在可是怎么办啊——” 言下之意,不管如何,夏锦华都得死! 安定侯也是一瞬间有了力气,又站了起来,看向了夏锦华。 是啊,如今,全京城只知道郡主失贞,就算是今日的事情传出去又如何,谁会信? 如今,只有夏锦华死,才能挽回侯府的一点颜面啊! 安定侯狠狠地下了决心,夏锦华也自然是知晓安定侯心中所想,只是微微一笑,道:“女儿知道爹爹还是想要女儿的命去换侯府的清白,女儿只怕,就算是女儿死了,这侯府的清白也是回不来了,而且,还让皇上对爹爹心生芥蒂。” 安定侯左右摇摆不定,看向了那跪在地上的两个女儿,看向了那哭泣的夏锦年,看向了那楚楚可怜的夏锦绣,特别是看见夏锦绣那双带泪美眸的的时候,心中一软,他的动摇也坚定了。 “为了咱么侯府的清白,今日郡主必须一死!”他几乎是一字一句地磨出了这么几个字。 “你——” 老夫人也不曾想安定侯竟然这么偏执。 唯独夏锦华冷冷一笑,这个爹啊,果真是无情如此! 看来自己整得他们还是不够惨! 几个人又围了过来,将夏锦华给包围其中,就算是有万嬷嬷护着,她今日也休想脱身! 老夫人也知晓现在只有这一个做法了,不禁长叹了一声,黄氏母女三人却是兴奋至极,偷偷地抬眼看了过去,想看着夏锦华是如何被活活弄死。 但没想到,那些个侍卫还未曾触到夏锦华的身子,便听见外间有侍卫匆匆来报。 “侯爷,皇上传了口谕来了!” 那祠堂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不知晓是包围了多少侍卫,侯府的这些个是侍卫几乎都调集到了此处,只为挡住那大内侍卫十人。 “口谕,什么口谕?”安定侯忙问道,便迎了出去,还不忘让黄氏等人将夏锦华给弄死。 侍卫低头,不看那祠堂之中的情况,“皇上喧郡主即刻进宫见架!” 这话一出,堂中众人的神色俱是一变! 那祠堂之中的黄氏母女三人纷纷露出了不甘和愤怒的神色。 明明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便可以弄死夏锦华了! 安定侯也懊恼,为何阎璃为在此时传夏锦华进宫见架? “你可曾问了,为何要喧郡主进宫?”他忙问道。 侍卫回答:“不知晓,是镇南王府的鬼面将军亲自来传的口谕,将军此时还在府中等候。” 竟然是镇南王府的人! 安定侯心中不安,难道是皇上知道了这里的事情? 竟然还派了鬼面将军出面? “侍卫大哥,你回了将军,我梳洗片刻便随他进宫。”夏锦华淡然道。 看来阎璃还是不会让自己死的。 那侍卫看了一眼安定侯,便退了出去。 堂中,夏锦华随着万嬷嬷,在黄氏母女那撕心裂肺的恨意之中,淡然地走出了祠堂,路过安定侯身边的时候,她不忘提醒道:“爹爹千万莫要忘记了,到底是谁在背后保女儿的性命,望爹爹做事之前,先思想前后因果,再出手。” 她淡然地放下一句话,便出了那祠堂的门,留下那面色难堪的安定侯和恼恨的黄氏母女三人。 在这个时候,阎璃让那器重万分的鬼面将军亲自来传信,岂不是说明了他对夏锦华的看中? 这种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踩在自己脸上的感觉真的不太好! 夏锦华出了那阴森森的祠堂,看见今日那不甚明亮的天光,但心似乎还是被照亮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越发的坚定了某种信念。 那祠堂外面的院子大门被打开了,外间围满了侯府的侍卫,足足一两百个,差不多侯府所有的侍卫都在这儿了。 钢铁的侠等人也迎了过来,看见夏锦华毫发无伤,便也放心了。 夏锦华看见,那众多的侍卫之中走出了一个黑袍银色面具的男子,高大的身躯似乎是承载着一种力量,一种让夏锦华认为,有他的地方一定安全的力量。 她笑笑,对着鬼面将军盈盈一拜:“有劳将军了。” 那鬼面将军冷冷道:“皇上喧郡主即刻见架,还请郡主随本将尽快动身。” “将军稍等片刻,待我去梳洗片刻,便随将军一起入宫。” 鬼面将军应了,安定侯也自那祠堂之中走出来,看见鬼面将军,带着十分诡异的笑容。 上前客套道:“原来是将军,不知道皇上为何会忽然宣召小女?” 鬼面将军看见那安定侯似乎还是闷哼了一声,道:“郡主乃是宜阳公主唯一的后人了,皇上当年错杀宜阳公主一脉,心中有愧,故对郡主珍视无比,今日我随王爷入宫与皇上议事,皇上突感内心有异,想起了郡主,让本将快马加鞭赶至侯府,宣郡主进宫见架!” 听完此话,安定侯脑门上全是汗水,看来,这里的一切皇帝都是知晓的。 他露出了个极端怪异的笑意来:“原来如此,且告知了皇上请放心,郡主在侯府之中随时都可召见。” 从此之后,安定侯再也不敢动那杀夏锦华之心。 鬼面将军面具之下的唇线一勾:“皇上还说怕是郡主怪罪他不曾想起她这外甥女来,皇上最近实在太忙,没时间召见郡主,今日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就是怕郡主以为自己除了侯府,便没其他的亲眷了,以后疏远了他那亲舅舅。” 这话让安定侯越发的坐立不安,鬼面将军的言下之意,不要以为郡主母族无人!她无论如何,都流着皇家的血! 安定侯自然是懂那其中的意思,陪笑道:“锦华能得皇上错爱,已经是惶恐了,哪里还敢有半句怨言。” “郡主识大体,不是那恃宠而骄之人,相信郡主会明白的。”鬼面将军冷冷道了一声,便不理会那安定侯,径直随着夏锦华去了她的华居外面,等候她出来。 只等得夏锦华换了衣裳, 重新打扮了一番,才出了华居,正看见鬼面将军在那外面等候着,微微一颔首:“让将军就等了。” “本将荣幸之至。” 夏锦华带了葫芦娃冬奴钢铁侠等五人,随同鬼面将军一道出了侯府,她今日还特意穿了那叫虎皮斗篷。 但是不曾想,出了侯府,便看见侯府的马车已经停在了大门口,那分明是夏锦绣专用的马车,安定侯出来,身边跟着黄氏夏锦年和夏锦绣。 安定侯对鬼面将军笑吟吟地道:“将军,小女锦年和锦绣,也实在是想念那在宫中的黄妃,不如今日便趁着这机会,随了你们一道入宫吧!” 夏锦华看了看安定侯身边那打扮妥当的夏锦年姐妹俩,特别是夏锦绣,还穿了一身水蓝色襦裙,外罩锦绣金丝孔雀纹路的大袖衫,显得富贵无比,脸上化了精致无比的妆容,一双明眸似乎是雨后空山般的明亮诱人。 黄氏娘家倒还真是有个女儿在宫中为妃,但跟黄氏少有来往,跟她的这两个女儿更是没什么关系,她们怎么会想她? 夏锦华冷冷地一撇夏锦绣,打扮得如此明艳,分明就是想借着她的风一道进宫去,见到阎璃,寻个机会勾引呢1 怕是里头连三点式情趣内衣都备好了! 夏锦华不层说话,但看她那翻着的白眼,鬼面将军便知晓她心中所想。 鬼面将军将那夏锦年夏锦绣姐妹俩扫了一眼,如实地赞美道:“侯爷的两个女儿,真跟那画中的一般美貌。” “噗嗤——” 夏锦华忍不住笑出了声。 ------题外话------ 累成狗啊。嗷呜…。 019 侯爷的女儿,跟画中的一般美! 020 东窗事发,侯府被盗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20 东窗事发,侯府被盗 “侯爷的两个女儿,果真是如画中一般的美貌。” 此话一出,安定侯和夏锦年姐妹俩齐齐色变。 那‘画’是什么,现在京城之人都知晓了,这话就是在戳她们的痛处啊! 鬼面将军说罢,便翻身上马,钢铁侠等人套来了马车,将夏锦华给接上了马车,便要启程了,上了马车,夏锦华笑得花枝乱颤。 鬼面将军回头看了看那在侯府门口,骑虎难下的安定侯的等人,道:“侯爷,因为那画儿的事情,朝野震动,京城之人无不议论,这两位小姐现在还是不要进宫,影响不好。” 言下之意——把这两个丢人玩意领回家去! 马车之中的夏锦华又失笑。 影响不好…… 马车已经开动了,也不管那安定侯神情如何,径直走了。 路途之中,夏锦华问那鬼面将军:“将军,皇上怎么今日忽然来召见于我?” “今日皇上不在宫中。”鬼面将军答非所问。 “不在宫中?”夏锦华吃惊,这苍洱国的君臣每日上朝,五日一休,最近安定侯家中出了这么个臭不可闻的事情,告病家中,那皇帝按说也是该上朝的,竟然不在宫中? “皇上在何处?”她忙问道。 鬼面将军答道:“皇上在宫外查一桩公案。” 查案? 夏锦华心头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可千万别是查到自己身上了。 “那皇上为何要召见于我?”夏锦华心头跳跳,忙问道。 鬼面将军回头将她看了一眼,未曾说话,但是那银色面具之下的一双深邃的眸中分明传递出了一个意思——你还有脸问? 夏锦华越发的惶恐了,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觉,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事情败露了。 但想想也不可能,若是那皇帝要严惩自己,凭自己干下的这龌龊事情,现在可能就是往刑部的路上,或者那皇帝直接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索性让安定侯将自己给结果了。 她掀开了帘子,又问道:“将军,我们这是要去何处?” 那马上的人头都未曾回:“钱家酒楼。” 阎璃去钱家酒楼作甚? 夏锦华心里面打着鼓,可千万别是被查出来了! 不会的,夏锦华觉得自己的手法还是挺高明的,作案的时候都将闲杂人等给支开了。 那钱奸商或许知晓一些,但是他最近正积极地想要夏锦华手头那个制造玻璃的工艺,夏锦华还给他看了自己作坊里面烧出来的各种玻璃工艺品,夏锦华查阅了很多资料,不仅是准备要做玻璃,还要做出品种来,初步准备做套色玻璃,后期做洒金玻璃,资料都有了,就等着看自己什么时候心情好,送到钱家去。 钱诏蔺不可能现在将自己给出卖了吧! “将军可曾知晓,皇上召见我是为了什么原因?”夏锦华小心翼翼地问道,就怕自己那点破事给自家老公招来麻烦了。 鬼面将军没好气,冷冷地道:“请郡主吃饭。” 现在知道着急了,早干什么去了? 那银面之下的人面带着几分忍俊不禁的笑意。 他这位夫人可真是胆大包天啊,只是精美的厕纸都能造出来,却还是没把屁股给擦干净,让人闻出味道来了。 在忐忑无比之中,马车停在了钱家酒楼的门口,这钱家酒楼也是两个门,贵宾通道和普通通道,他们自然是从贵宾通道进去的。 入了钱家酒楼,贵宾通道畅行无阻,很快便到了一个包厢门口,那包厢一看就是总统级别的套房,朱红大门,鎏金的门锁,里面设施应有尽有,甚至还有豪华五星级茅房。 门口雄赳赳气昂昂地站了十几个侍卫,其中还有夏锦华的老熟人,都是皇帝曾经派来监视夏锦华和司空绝的人,不过他们随着司空绝一道回京了。 她还看见那其中站着南极。 冬奴等人在外面等候,唯有夏锦华和那鬼面将军进了包厢之中。 夏锦华紧随其后,偷偷地拽了鬼面将军的衣角,他着了一身圆领袍,夏锦华揪住了他的袍子轻轻地扯了一扯,无声地询问着。 一双温暖的大手将她的小手握了一握,示意她安心。 入了包厢之中,里面安静异常,夏锦华低着脑袋跟在鬼面将军后面,偷偷地看了一眼,看见那金碧辉煌之中,有了好些人,首先便看见阎璃,他只是穿了一身便衣澜衫,稳坐一处,正聚精会神地看书。 夏锦华粗略地扫了一眼,还看见阎罗阎茗和钱诏蔺在列,还有两个阎璃的贴身护卫,便没有其他人了。 她只是看了一眼,便乖顺地低下头去。 这房中气氛异常诡异。 “皇上,郡主带到了。”鬼面将军轻声地道。 阎璃似乎是没有听见,夏锦华也机灵,选了块有地毯的地儿,忙跪地行礼道:“臣女参见皇上。” 便伏下了头去,埋到了地毯之上,静等皇帝发落。 但是阎璃似乎未曾听见一般,依旧是聚精会神地看书,好似根本没看见有个人进来似的。 时间便这般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这包厢之中落针可闻,众人的呼吸声都极度放低,只是偶尔有阎璃翻书的声音。 夏锦华确定,十有八九,自己是东窗事发了! 场中的其他人,都用那极端怪异的眼神看着夏锦华,就连鬼面将军也不曾说话了,默默地站在夏锦华的身边。 阎璃还是认真地看着书,看完了书,便翻翻桌上的画卷,那不是别家的,正是出自冠希兄之手的大作,而且还是真迹,一张比一张变态,阎璃却淡然地翻看着,目不斜视。 看罢,叹息一声道:“想不到世间还有如此伤风败俗、无耻之尤的人,那陈姓,字冠希的人果真是胆大包天!” 旁有阎罗道:“确实是胆大包天!” 场中的气氛更加沉闷了,夏锦华跪地不语,但是浑身却出了汗来。 看来这件事情终究还是让阎璃给知晓了,但看此时的阵仗,唯有这几个人,看来这卖菊花的是不准备拿自己怎么样了。 但夏锦华担心的,却是婚事那问题…… 祈祷这卖菊花的千万不要拿她的婚事来开玩笑。 又听见阎璃道:“是啊,此事造成朝野动荡,那背后肇事之人必须严查!诏蔺,此画是从你钱家的楼里面流传出去的,你是不是应该对此事有所表态?” 钱诏蔺马上跪地道:“皇上明察,草民名下的青楼赌坊酒肆等遍布全京城,草民实在是无从得知,才纵容了此事,草民有罪。” “是有罪,还是大罪!”阎璃怒道,一股皇者之气自来,将那小黄书狠狠地往那地上一甩,分明是甩到了夏锦华的面前去了。 夏锦华吓得身子一颤,看了一眼那小黄书,果然是自己写的那本,而且还是最初的那一本,自己亲手所写的。 果然,这卖菊花的是查出来了,看来自己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了,那奸商果真是将自己给出卖了! 她不动声色,低下了头,尽量减弱自己的存在感,一边想着脱身之法,但是这房中所有人的目光,分明就是盯着她的。 阎璃抓起那一副副的春宫,全都扔到了钱诏蔺的面前,可是那分明就是扔到了夏锦华的面前,她闭眼,装作是没看见那一张比一张变态的避火图。 “我苍洱国一向重礼教,可是如今却有人在你钱家的地盘,传出了此等不知廉耻,有伤风化的东西,你钱诏蔺难道就没有半点责任?”阎璃质问道。 像是对钱诏蔺说,又像是在对夏锦华说。 夏锦华不动声色,这阎璃看来是不准备罚自己的了,若是有心罚自己,现在她肯定是已经被乱棍打死了! “草民有罪!”钱诏蔺道。 “你可曾因为这件事情,造成的朝野动荡?”阎璃似乎是怒不可遏,钱诏蔺却是一直低头认罪。 阎璃将那钱诏蔺训了一会儿,却好像是‘才’发现夏锦华一般,那严厉的语调也忽然放得慈祥了。 “看我这记性,让那该是千刀万剐的登徒子给气得,竟然都忘了锦华你还在此处,快些起来吧!” 夏锦华忙道:“谢皇上。” 她起身,头也不抬默默地站在了鬼面将军的身边去了,一语不发,盯着自己的绣花脚面。 那钱诏蔺还是跪在地上,阎璃也让他起身了,钱诏蔺将那些春宫黄书收了。 “此事关系重大,牵扯了不知道多少朝臣,虽然这股风气被暂时遏制下去了,但难保以后不会死灰复燃。”阎璃一脸严厉地道,目光若有若无地看向了那躲在鬼面将军背后的夏锦华。 “皇上,”钱诏蔺回道:“若是查起来,恐怕是不好办,这分明就是有人在找那侯府的麻烦,那人很可能是乔装打扮的,世上并无此人,但是那人所用的画纸水彩都是出自我钱家的铺子,而且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所有购买者的名号,我钱家都有备份,完全可以从这些备份之中去一一排除。” 夏锦华心中‘咯噔’一声。 原来如此! 百密一疏啊! “恩,”阎璃听罢,应了一声,才道:“那你可曾查出了什么来了吗?” 钱诏蔺回道:“草民看那水彩的材质还十分崭新,定是刚购买不久,不超过一个月,这一个月之内,京城之中倒是不少人来买过水彩,有一部分是书院的学子,有一部分是朝中的大臣,也有郡主这般的闺阁小姐,实在是不好查!” 夏锦华依旧是不说话,眼珠子转得飞快,终于听见阎璃道:“此事看来若是查下去,可能牵扯出更多的人啊!” “或许只是那个纨绔子弟一时玩乐,想出了这个伤天害理的法子来,无意让人效仿,”阎茗小声道,一边看向夏锦华。 阎璃长叹了一口气,道:“算了,这等事情便让那御史台的一群老顽固去查吧,今日我们几人难得一聚,今日不谈公事,只谈私事。” 房中的气氛一松,夏锦华悄然地吐了一口气,这阎璃现在看来分明是要饶自己一回的。 看来下次做坏事之后,得把屁股擦干净了! “皇上,草民便唤厨房之人传菜了。” “恩。”阎璃应道。 钱诏蔺匆匆地出去了,那春宫和小黄书给人收走了,众人又围坐到了那桌子之前,只有阎璃、阎茗阎罗和鬼面将军,夏锦华终究是个女子,不方便与这些男子同席。 见她站着,阎璃亲切地朝她招招手:“锦华,来舅舅这儿来,都几年不见了,让舅舅好生看看你。” 妈蛋! 恶心不恶心! 夏锦华心中腹诽着,这阎璃不过就能只比她大了几岁而已,还装得自己真是一个长辈。 “是,”夏锦华面上恭敬不已,坐到了阎璃这骚气的舅舅身边,左首便是阎璃,右首是鬼面将军。 一坐下,便听见阎璃道:“这些年,苦了你了,可曾怨恨过舅舅当年的错?” 夏锦华忙道:“不曾。” 皇位争斗历来血腥,那看似高高在上的皇位,也不知道由多少枯骨堆积,明黄色龙袍之下,一针一线早已经噙满了已经干枯的暗红色血迹。 也怪当年宜阳公主站错了队。 阎璃长叹了一声:“舅舅知晓你心中肯定是怨恨舅舅的。” “皇上,臣女不敢!”夏锦华忙回道。 “今日,此处没有别人,也别叫我皇上了,今日我只是你的舅舅。”阎璃语重心长地道,但是那琉璃般的双眸却带着几分看不懂的意味,以一种从未有过的眼神打量着眼前这名不见经传的少女。 谁也不曾想到,就是这个外表温婉不已的郡主,竟然一手掀起了差点淹没京城的狂风巨浪!京城之中,大半的官宦世家都被卷了进去,正是造成了朝野从未有过的震惊! 想不到啊想不到—— 阎璃也是第一次有看走眼的时候,见夏锦华那畏畏缩缩的模样,摇摇头,真是不知晓她当初乱传小黄书的勇气去了何处。 “锦华,你且放心了,舅舅定给你指一门好婚事,决定不会亏待于你的。” “多谢舅舅。”夏锦华低声恭敬道。 “今日舅舅请客,算是给你接风了,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忙着,都来不及探望于你,可不要在心底怨恨舅舅了。”阎璃笑道。 “舅舅错爱,锦华惶恐不已,哪里还有怨恨之意。” 阎璃笑笑,未曾说话,一会儿,菜便就上齐了,钱诏蔺也进来陪坐,包厢之中的无关人员都出去了,美食已经上桌了。 阎璃道:“今日此处没有君臣之分,诸位尽情享用美食便可。” 众人纷纷应和,坐在夏锦华身边的鬼面将军将面上的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绝美无比的俊颜,夏锦华偷偷地别过脸去看了一眼,正看见那一双灿若繁星的眸子,心中一热,面上便一红,害羞地别过脸去,心里面如同小鹿乱转。 阎璃正看见夏锦华那羞红的脸蛋,不禁错愕地摇摇头——这丫头居然也会脸红? 山珍海味已经上桌了,美酒已经端上了桌来,夏锦华的领口那处一动,便钻了只滑溜溜的鼠头出来,挤着肥硕的身子便出来了。 ‘唧!’ 三狗子一下子便扑上了桌去,要吃东西,夏锦华忙将它抓了回来,放在自己的掌中,细细地顺着毛,而后很自然是地将它递给了一边的司空绝去。 司空绝从头到尾不曾说半句话。 看来这房中的人都是知道他的身份的,也不曾有人惊讶。 “来来来,郡主尝尝这最新的鸡尾酒,可是按照当初你给的配方酿制的呢!”钱诏蔺为众人倒了酒来,递了一杯酒到夏锦华的面前,她也正想尝尝钱家酿制的鸡尾酒如何,便伸手去接。 但是半道之上,却被人给截了,司空绝替她接了,光明正大地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郡主是女流,这酒便浅尝辄止罢了。”司空绝说着,给夏锦华倒了一点出来,只让她尝尝味道。 夏锦华有些不高兴了,嘟着嘴,怨念地将司空绝看了一眼,但还是认命地将那小杯的鸡尾酒给抿了,味道还算是不错,钱家的酿酒师的技艺还是有几分手段的。 山珍海味端上来了,皇帝请客,自然是不会寒酸,入眼的都是京城绝顶美食,铺陈了一个桌子,还有夏锦华发明的新菜式,最近夏锦华交给了钱家一整套的宫廷宴,最近卖得很是不错。 她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最喜欢的红烧肉,却在桌子得另一端,想吃夹不到,又不好意思站起来去夹,只得咽着口水看着。 没有旋转餐桌,还真是麻烦啊! 她又突发奇想,是不是可以做一个旋转的桌子呢? 今天那奸商也替自己挨了几句骂,赶明儿给他设计给可以旋转的桌子送过来,也是方便许多。 她正想着,碗中便多了几块红烧肉,她朝司空绝看去,见他正正伸筷子往她的碗中放东西,都是她最爱吃的。 两年了,她的所有喜好,他依旧是记得清清楚楚。 夏锦华低头幸福一笑,高高兴兴地吃着菜。 但吃着吃着,一个奇妙的触感便爬上了大腿,还朝那裙底爬去。 夏锦华差点呛出了口中含着的汤汁,看向了司空绝,见他似乎是什么都不知晓,正低头吃饭,不言不语地听着阎璃和阎罗等人讲话。 夏锦华看看众人,无人注意到她边,她羞红了脸,偷偷地将那爬上自己大腿的手给拍下去,但是没想到,才拍下去,那手便又调皮地跑了上来,缠住大腿不放。 夏锦华无奈,只得任那双无耻的大掌肆意妄为了。 一顿饭,吃得夏锦华春心荡漾。 吃完了,她便对阎璃告退了:“舅舅,今日锦华已经出来许久了,怕是家父亲惦念,锦华便先告退了。” 阎璃也客气地道:“我便派将军送你回去吧!” 阎璃也是知道他们夫妻俩许久未曾见面了,便也大方成全了。 夏锦华便起身告退了,司空绝紧随其后,戴了面具便随着她一道出了钱家酒楼。 待得他们出去之后,才有侍卫在阎璃耳边悄声道了几句。 阎璃震惊,质疑道:“是否可信?” “此事乃是万嬷嬷传来,万嬷嬷亲自确认过了,郡主绝对是完璧之身。” 阎璃眼中衍射出了难以置信的光芒,看来倒是小看他们了。 “继续盯着他们。”那侍卫点头出去了。 侯府的马车缓缓地朝安定侯府而去了,当先高马之上骑着一个雄赳赳的男子,只是脸上带着银色面具。 那马车之中,司空绝与夏锦华扭成一团,两唇相接,两手相握,难分难解。 直吻得夏锦华眼冒金星的时候,司空绝才将她松开了,但还是恋恋不舍地轻啄着那粉嫩的唇瓣,舍不得放开。 “绝哥,你是不是在怨我给我添麻烦了?”夏锦华小声地问道。 司空绝一笑,握住了她的小手:“怎么会?你是我的娘子,哪里有丈夫嫌弃娘子麻烦的。” “那阎璃是不是难为你了?”夏锦华穷追不舍。 “不曾。”司空绝也回答得很是果断。 但夏锦华知晓,有些事情,司空绝定然是不会说得,他不想让夏锦华担心。 夏锦华乖巧地伏在他的怀中,耳鬓厮磨,亲昵异常。 “这事情,那阎璃果真是不怪我了?”她还是不放心地问道。 司空绝长叹了一口气:“你以为这里是宁山县不成,皇帝的手段不是你能想象的,但是你放心,他不会拿你一个女子如何的,只是以后做这种事情,记得擦干净屁股!” 说着,便往那最后两字对应的部位摸了过去…… “我怎么知道那钱奸商还真是把我给出卖了!”她嘟哝着道。 “钱家是阎璃的人,所有钱家的铺子都有皇帝的眼线,钱家遍布天下的生意,其实就是阎璃的情报网,这个钱家不容小觑啊——”司空绝叹息一声。 一边恋恋不舍地感受着掌下的丝滑…… “那钱家岂不是将我所有的事情都抖给那阎璃了?” “不会,”司空绝道:“钱家是皇帝的眼线,但也是商人,你这件事情不算什么大事,钱家要收集的是能危害到阎璃地位的情报,自然是没空将你这点鸡毛蒜皮小事拿去汇报。” 夏锦华想着也对,她又不谋朝篡位,只是内宅妇人们之间的撕逼,无关大局,不过就是伤风败俗了一点,让阎璃头疼了两天。 “那件事情,是阎璃下令查的,钱家知晓知道纸包不住火的,最终还是假意将你查了出来,而不是供出来,保全了他自己,撇清了关系。” 那钱奸商,倒是奸诈! 夏锦华腹诽着,司空绝已经换了另外一边细细地揉捏着。 “那他可曾说了,什么时候放你走?”夏锦华又问道,这京城,她实在是不想呆了。 司空绝沉默了一会儿,道:“很快了。” 她便不再问了,既然他说了很快,便必定是很快。 “南极北极,还有大虎王宏他们呢?” “大虎王宏与我一道征战了两年,如今在那队伍之中,已经成了小小的武官了,以后前途无量,家乡已经报喜了,南极如今还是在我身边,只是北极他——” 他的语调猝然伤感,夏锦华的心一紧,长叹了一声,紧紧地抱住了司空绝。 上天能将他再度还给她,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马车走得很慢,似乎是为了照顾那马车之中的两人,但终究还是会到侯府的。 “侯府到了,我先下去了,你且保重,那安定侯在短时间之内是不敢动你了。”司空绝抚摸着她的脸蛋,低头轻吻了一下,还不忘叮嘱道。 “恩,”夏锦华低低地应了一声,带着千般的不舍,但终究还是看着司空绝出了马车。 马车停在一处小巷之中,司空绝下车,将那马上的带着面具的南极换了下来。 马车继续往前走,很快便到了侯府,司空绝自是离去了,夏锦华也回了侯府之中,此时天已经将黑了。 她今日着实是有些累了,入府之后便洗漱一番去睡了。 当天晚上,给夏锦华洗衣服的葫芦娃又发现——她不仅是亵裤没了,连肚兜都没了! 当晚,安定侯和黄氏不见来找麻烦,因为此时,府中遭遇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祸! 就在夏锦华被皇帝招走之后,黄氏母女三人可是恨得牙痒痒! 回了房中,三人便商议着,一定要让安定侯弄死夏锦华,有这夏锦华在这府中一日,他们母女三人便永无宁日! “可是现在连皇上都帮着那贱人,我们该怎么办呢?”夏锦年担忧地道。 黄氏道:“且放心了,她在这府中一日,我们便有方法让她生不如死!” 夏锦绣只是阴森森地一道:“如今,爹爹宠的是我们,那夏锦华根本不得爹爹的宠爱,只需要这么一条,她便休想在这侯府之中安生!” 母女三人阴森森地笑着,当即便准备了绳索来,母女三人要一起上吊! 一定要逼安定侯弄死夏锦华! 三人一边准备了绳索,一边知会了丫鬟去报给安定侯知晓,一定要让安定侯‘及时’赶过来,将她们救下。 但是没想到,安定侯一直不曾来,因为侯府遭了大难了! 管家和守仓库的侍卫合谋,趁着府中侍卫和家丁都在祠堂外面埋伏的大好机会,将侯府的仓库几乎搬空了! 仓库之中,不少的珍宝古玩,还有珠宝银票,都被人搬了大半,只留下了一点零头。 当安定侯赶到仓库的时候,打开一看,见那仓库之中,曾经琳琅满目大夫人的陪嫁剩下不到一成的模样,也都是些嫁妆之中稍微不值钱,也不好搬动的,银票地契等都寻不到了,许多值钱的古玩能搬走的都搬走了,搬不走的竟然都被人给打碎了,几只耗子在那库房之中到处打转,发出‘唧唧’声。 已经经受了太多打击的安定侯见此,差点又是两眼一翻,晕过去,但也是大受打击,身后的王小三将他扶住了,他勉强站住了身子。 后来一调查,原来今日,侯府大部分的侍卫都被调去了祠堂门口堵那十个大内高手,侯府守卫亏空。 管家竟然伙同几个守仓库的侍卫小厮,将侯府的东西偷偷地搬运了出去! 安定侯差点被气死! “真是家门不幸啊!” 他长呼一声,有气无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产,成了如今这般的模样,记得上一次来的时候,仓库里面堆满了金银财宝,大夫人的假装便占了大半个仓库,可是如今,却成了空空荡荡的这么一点! 偌大个侯爷啊,竟然成了如今这模样! 正此时,外间又传来了大夫人院儿里丫鬟急慌慌的声音:“老爷,夫人和二小姐三小姐一起上吊了!” 听这话,安定侯更是怒火攻心,长吐了一口血,不省人事! 后来夏锦华知道了此事,倒是高兴啊,眼下安定侯焦头烂额了,她就等着那夏锦绣和夏锦年继续作,气死那安定侯活该! 当黄氏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几乎是眼前一黑,吊也不上了,急匆匆地往安定侯那边的去了。 安定侯已经四年不曾去仓库了,将整个侯府都安心地放在黄氏手中打理着。 他却不知晓,他那信任的小妾,早将他的侯府败得差不多了! 黄氏自然是瞒着安定侯的,现在那库房被偷,安定侯往仓库去了,黄氏第一个念头就是——定然是有人借着库房被偷的契机,引安定侯过去,趁机让他发现侯府亏空的事情。 黄氏曾经认为,安定侯府多的是钱,随便自己怎么用,可是最近,发现钱越来越吃紧了,她也不是没有想办法弥补,可是她母女三人的开支绝对不能委屈了,只能委屈下人,另外卖地卖田,弥补空虚。 赶到安定侯的主人房时,安定侯被气晕了,还不曾醒来。 此事震惊侯府,二老爷立马告上了京兆尹府衙,可是那管家连同那几个侍卫小厮早已经不知道逃到了何处了,才一天的时间,家眷一个也找不到,早就无声无息地搬走了。 那管事的自然听了黄氏的话了,正好将这几年二夫人亏空败完的家产都算在了管家的头上。 包括几十抬大夫人的嫁妆,银票,古玩等,另外田契地契等,都上报是被管家给偷走的。 一查,才发现,银票里的钱早被人取走了,田契地契都已经落入了钱家之后,钱家说是买了好几个月了,安定侯这才知晓那管家早已经私下里偷卖他的地,如今更是卷走了他的大部分家产,逃之夭夭。 如今的侯府,穷困潦倒! ------题外话------ 嘻嘻嘻,一步步弄得侯府垮下去。 后宅宅斗?我们的女主才不会,弄几个小姐不算本事,弄得整个侯府垮下去,某些人自然是连蹦跶的资本都没有了 另外推荐好友的书 书名【田园之一等童养媳】,笔名【云如歌】 020 东窗事发,侯府被盗 021 为了国体,挨揍也值得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21 为了国体,挨揍也值得 二房的孟氏听闻了这事,可是了不得,没一会儿便骂将过来,闹着要跟安定侯分家,二老爷没有动静,明显是已经默许了。 安定侯府如今小妾当家,侯爷又不理家事,不知道是败了多少家产,现如今,侯府被盗,中公元气大伤,此时部分,更待何时。 这一下子就算是老夫人出面干涉也没办法了,二房是打定了主意要分家。 “不分家,难道还等祸患上身不成?”孟氏尖牙利齿地道:“你们大房的臭不可闻了,迟早要殃及我们二房!瞧瞧你家那两个狐狸精,还有那个荡妇样的郡主,迟早有一天,我怕是有一天,我那可怜的玉姐儿也步了你们的后尘。” “孟氏,你这话什么意思?”黄氏企图拿出当家主母的威严来,但是孟氏如今有恃无恐了。 “今日,这家不分也得分,我们二房不能被你们大房给拖累了!”孟氏撂下话来,还带着自己的混账儿子夏尤樊过来闹。 如今安定侯一病不起,家中又出了这么多的事情,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已经有心无力了,那二房的却是气势汹汹,一定要分家不可! 最终,安定侯还是准许了,将财产分割了,将二房分出去。 如今侯府名下的房产还有七处,二房分走了三处,其余的财产也是分了一些,但黄氏还是跟那孟氏吵了半天,抢了侯府打扮的财产过来,大房还是占了大半。 最终,二房的举家搬迁,搬到了城东的宅子那处去,二老爷还将老夫人给接走了 出了如今的事情,老夫人也是劳心劳力,不想管侯府这烂摊子事情了,便也跟着二房的人走了。 临走的时候,老夫人特意将夏锦华召了过去。 她看着夏锦华,便不由得想起当年的答复人,只是感叹了一声:“若是你娘在,咱们侯府便没有这么多的事情了!” 是啊,若是大夫人在,侯府的仓库盈满,田庄丰收,家仆顺从,小妾本分,二房的连闹腾的勇气和资格都没有,可是如今,才四年的时间,侯府便成了如今这个模样了,分崩离析、家破人亡也在情理之中,以为这侯府,是因为大夫人才被兴盛如此,大夫人去了,这侯府也注定兴盛不了多久了。 夏锦华目送老夫人离开,心中便也放松下来了。 她还一直在担心着,若是有一日,自己将这侯府弄得家破人亡,老夫人该如何安生?老夫人算是这侯府之中最疼自己的人了,虽然有些事情,被逼无奈,但她能给的,已经是最好的了。 现在这问题也顺利地解决了,二房的孟氏还是有些心眼的,但是对老夫人却从不怠慢,也定能将那边的夏府操持好,二老爷也是孝子,老夫人去了,定不会受委屈。 送走了老夫人,夏锦华回身,看着那侯府上空布着一层阴森森的云。 仿佛是侯府的未来,一片惨淡。 谁让这侯府养了三只无底洞,还招了一头白眼狼进来呢? 侯府一分为二,一边是夏府,一边是安定侯府,财产也分割了,家奴等那边也分了一半去,此番侯府是元气大伤,加上诸多的事情,安定侯几乎是一夜之间白了头,整日焦头烂额的。 上了朝,朝中同僚似乎是故意疏远他,因为安定侯出的那点事情,不知道是卷了多杀人进来,曾经那关系不错的龙家都敬而远之,夏锦年的婚事更是无从补救,就算是那姻亲黄家,也不如以前那般的亲密了,皇帝对他也是颇为失望的模样,一夕之间,他在朝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名声臭不可闻,似乎所有人都在故意敬而远之,似乎是怕他将那两个被京城人看光的女儿送上门去。 上一次黄惊吉在侯府之中被人设计差点强暴了郡主,还被人当场抓住偷亵裤,黄家之人也不是傻子,知道那黄氏胆敢将自己的嫡子拿来当枪使,可是恼恨十分,若是让黄惊吉真的将夏锦华给强暴了,若是能如黄氏想的那般纳了郡主便罢,就怕皇帝一旦发怒,黄家的麻烦便也大了! 至于皇上,更是对安定侯显得别样的疏离,安定侯可是心力交瘁。 在家中,两个女儿和黄氏又要时不时地闹闹上吊,家中的钱财也让人卷走了大半,衙门的查了许久,也不曾查出什么来,管家等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寻不到半点踪迹,加上分家分走的部分,侯府所剩无几。 整个侯府一片惨淡,唯独夏锦华那处充满了阳光,四狗子五狗子‘新婚燕尔’成双成对,夏锦华依旧是每日锦衣玉食,不曾给侯府省半点钱,反正三小姐二小姐那边的配额多少,她便要多少。 至于那管家,现在肯定是已经在逃亡武安国的路上了,那管家早已经投靠了夏锦华的了,他偷的其实也不是很多,只是被黄氏当成了替罪羔羊。 夏锦华也不曾过多的拉拢,只是稍微提点了那管家两句——侯府府库空虚的事情,早晚要传到安定侯的耳朵里,那个时候,按照二夫人的性格,一定会将管家推出去做替罪羔羊。 反正早晚都有这么一天,不如捞一把赶紧跑路! 加上夏锦华又慷慨地资助了一笔养老金,管家终于是敢放手一搏了,联合了几个守府库的侍卫,卷走了仓库里面剩下的值钱东西,逃之夭夭! 如今的侯府管理松散,哪里有曾经的模样,那些个侍卫家丁早就不怀好意了,而且工钱被一再的克扣,下人饭都吃不起,小姐夫人们却还是日日锦衣玉食,穷则思变,众人便和管家一不住二不休地大干了一笔! 夏锦华功不可没,看着侯府一点点落败,她心里头可是爽快得很! 侯府雪上加霜,安定侯每日四处奔走,检查自己的产业,越看越是心惊,原来这几年来,那管家竟然不知不觉,已经掏走了侯府这么多的财产,曾经的良田千亩,现在只剩下两三个小庄子,凑拢一处也不过一两百亩,在管家逃走之前,还匆匆地卖了一百五十亩,现在侯府手头的,只有几十亩了。 原先的家产,也被败得差不多了,二房一分,如今只有四处零散的小宅子了。 铺子倒是有几处,不足原先的四分之一。 至于其他的珠宝家财,更是损失惨重! 安定侯本想骂那黄氏几声的,可是看见黄氏身边那眼泪汪汪娇滴滴的两个女儿,他还是忍住了,黄氏毕竟是内宅妇女,很多事情都是要靠管家去操持,自然是顾及不了的。 不幸之中的万幸,安定侯苦等了半年的俸禄终于是发下来了,千疮百孔的侯府才算是有些生气了。 侯府惨淡的时候,夏锦华的院儿却热闹得很。 “砰!” 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在华居之中惊起,唤起了一阵此起彼伏的狼嚎,五狗子和它的新媳妇被惊得仰天长嚎,惊得侯府大门口那饿得皮包骨头的老母狗也是一阵长嚎,一时间侯府到处都是狗叫。 爆炸声之后,一股香味在华居之中蔓延着,然后,就是此起彼伏的‘吱嘎’声。 “吱嘎吱嘎——” 处处都是这声音,走进一看,原来众人在吃零食,几个灰头土脸的人正围坐一处,人手一把白花花的零食,正“吱嘎吱嘎”地吃得兴起。 “郡主,这爆米花还真是妙不可言啊!”钢铁侠吃着爆米花,口齿不清地道。 夏锦华也品尝着自己在这异世界里面做出的第一锅爆米花,吃得津津有味。 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爆米花,她设计了图纸,让钢铁侠等忙碌了许久,总算是将这爆米花机给做了出来,还是最原始的那种爆米花机。 “郡主,这一个铁圆筒,怎么能做出这么奇妙的东西来呢?”雷神不禁问道。 夏锦华根据百度之上的资料,回道:“爆米花的原理是取适量的玉米放入爆花锅内,并封好顶盖,再把爆米锅放在火炉上不断转动使之均匀受热后,在加热的过程中,锅内的温度不断升高,锅内气体的压强也不断增大。当温度升高到一定程度,米粒便会逐渐变软,米粒内的大部分水分变成水蒸气。由于温度较高,水蒸气的压强很大,使已变软的米粒膨胀,但此时米粒内外的压强是平衡的,所以米粒不会在锅内爆开。当锅内加热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突然打开爆花锅的顶盖,锅内的气体迅速膨胀,压强很快减小,使得米粒内外压强差变大,导致米粒内高压水蒸气也急剧膨胀,瞬时爆开米粒,即成了爆米花。”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的,反正知道,那锅能炸爆米花。 没想到,这么一把粮食,竟然能炸出这么多的爆米花来。 最近,夏锦华这里的守备更加严格了,宫中又派了十个武艺高强的大内侍卫来,其中还有四个女子,和葫芦娃一起贴身保护夏锦华,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监视。 夏锦华知道,一旦事情败露就是这么个下场,但她却因此得了一个特权,皇帝给的特权,说她四年未曾回京,想必有很多老朋友要去探望,准许了她能够时时出侯府,寻以前的老朋友散心,不过每次出去,身边都是十个人以上的侍卫,一举一动都在他人的掌控之中。 看来阎璃心里头可是恼恨得很,竟然被一个女子搅得满城风雨的,自己内定的未来宠妃没了不说,朝中十几家大臣因此大损颜面,安定侯府更是臭不可闻。 只是他也惊奇啊,世上如何会有这般的女子,为了报复庶母庶妹,竟然把整个侯府都搅得乌烟瘴气的。 果真是白眼狼! 一般的妇人内宅争斗,不过就是仅限于内宅,于大局不痛不痒,可夏锦华的眼界却不止于此。 内宅与外宅息息相关,在外宅男人们的世界里,妇人们的那点手段根本上不得台面。 用外宅压制内宅,乃是压倒性的作用! 所幸,她做到的,用整个京城将安定侯府的清誉压得一点不剩,压得那两个小姐连同小妾娘臭不可闻! 此事果然是被瞒得死死的,阎璃知道那是夏锦华做下的是,但一点风声也未曾传出去,知晓此事的都是钱家镇南王府和皇家的少数人。 只是将夏锦华给死死地看住了,防止她再掀什么风浪。 但是阎璃的这般做法,落在安定侯的眼里,却又是另外一种想法——看来皇帝是真的看中夏锦华,竟然又派了十个人来护她安全。 若是如此,自己的行为,岂不是真的已经在阎璃的心上埋下了一根刺了? 安定侯惴惴不安,但更担心的还是如今府上的财政情况,财务所剩不多,有了俸禄也只是杯水车薪,府里面人多,开销也确实是大,典当了不少的东西,才算是勉强维持了平稳,私下里卖了不少奴婢出去,一方面是节省开支,另一方面——穷! 当然,安定侯如今的情况是绝对不会对外说的,若是让外人知晓了,侯府最后的颜面也没了。 身边多了十双眼睛,夏锦华也似乎觉得没什么,无非晚上不能出去了,但是却能在白天光明正大地出门了。 她也实在是不想熬夜了,这一段时间,她明显感觉自己丑了许多,皮肤粗糙了,黑眼圈都出出来了,再这般下去,她还怎么去见老公! 所以,夏锦华也开始热衷于保养皮肤,每天要用珍珠粉美容,还要吃燕窝的东西,好好生生地养了一段时间,还真是容光焕发,楚楚动人,珠圆玉润。 还花大价钱打造了一个豪华马车,彩绸飘带,珍珠装裱,勉强能比得上夏锦绣和夏锦年的那两辆马车——当然,侯府出钱。 她每日出去,还要去钱家的铺子里买最新款的面膜,最新款的脂粉,最新款的首饰,最新款的包包——当然,侯府出钱。 还经常呼朋唤友吃喝玩乐——当然,侯府出钱。 每天出去一躺,总是要多几分借据。 安定侯和黄氏那是气炸了也没办法,因为夏锦绣和夏锦年花跟她花得差不多,钱家赵家每次来要债都是将侯府所有的欠条一起拿来,要是还了侯府的不还郡主的,钱赵两家可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经过了上次的事情,安定侯可不敢拖欠。 夏锦华也精,每次夏锦绣和夏锦年买了什么东西,她也立马就买了,只会多不会少,反正那两位小姐如何,她那边就要如何。 而且,她院儿里还养了两头狼、两头鹰,那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安定侯心中只恨着夏锦华败家,却不曾想,她的那两个虚荣的女儿才是无底洞。 那两位小姐好不容易做一次嫡女,自然是大手大脚,从来不知道节制的,特别是夏锦绣每天用来美颜的都是几十两。 她是侯府的未来,安定侯自然是不忍委屈的。 夏锦年更甚,妹妹花多少,她就要花多少! 黄氏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安定侯府夫人,更是不能委屈了。 于是,三个无底洞,加一个大手大脚的白眼狼,安定侯简直是愁白了眉头。 初雪也下来了,京城的冬天终于来了,清晨一大早,夏锦华便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了,去小池塘边跑了一圈,吃过了美容餐,拉了一个美容便,便开始布置东西,要出门去探望自己的好姐妹。 自然,钱家和赵家的两位小姐是她的重点探望对象。 她的座架从侯府出发,到了钱家的酒楼里,钱诏蔺一般都是在这里办公。 因为那万国公会就要来了,不知道多少番邦的使节在京城之中,京城外来流动人口多,很多事情还要仰仗钱家和赵家,因为这两家经营的铺子能收集到很多至关重要的消息。 阎璃今日下朝之后便来了钱家酒楼,他的身边一如既往地跟着鬼面将军和阎罗,阎茗也是跟着凑热闹。 阎璃正在安静的包厢之中看最近钱诏蔺收集到的信息。 “此番,大食国使节团两百三十五人,其中男两百一十二人,住在驿馆的有大食国王子和亲卫五十三人,其余的便都是在我钱家的客栈之中暂歇,昨日大食国使节之中有一名男子因为水土不服,急病去世。”钱诏蔺汇报道,面面俱到。 阎璃轻轻地‘恩’了一声,便将手中那一叠厚厚的本子翻了下一页。 “此次大不列颠派了王储威廉前来,驿馆人满为患,王储现在就住在我钱家的客栈之中,草民自然是安排了最好的套房。”钱诏蔺眼巴巴地看着阎璃,无声地问着——房费给报销不? 阎璃自然是未曾看见钱诏蔺那期盼的眼神,而是命人拿了个小玩意出来,正是从夏锦华家强要来的地球仪,他可是喜爱得很,日日拿在手边时时把玩,此时他将地球仪拨弄到了大不列颠的地方,那地球仪之上用了汉字准备地表明了这个时代世界主要大国的名称。 “这大不列颠来到我中原,可是不只千万里啊,王储是有心了,大不列颠的使节团不得怠慢。”阎璃道。 “是,”钱诏蔺回答了一声,但是眼睛却直直地看着阎璃手里面的那个地球仪,眼珠子都转不动了。 “皇上,这个东西,能给草民一观吗?” 阎璃鄙夷地看了过去,分明看见钱诏蔺那眼里,全都是钱! 钱诏蔺知道自己又失态了,他看着这玩意实在是好,当世未曾出现过,若是能多做几个卖出去的话…… “如今,我钱家的铺子里,住了好几个国家的使节团,还有不少商人也随着使节团来了。”钱诏蔺汇报道:“草民已经加派了人手监管了。” “恩,”阎璃爱不释手地看着那地球仪,心不在焉。 一边的鬼面将军看着那地球仪,眼中满是愤怒——狗皇帝,还我地球仪! 但他终究还是不能将那句话说出口,马上又看见那包厢的门开了,原来是钢铁侠来汇报了。 一看见钢铁侠,钱诏蔺就知道是夏锦华来了。 那方才还神游天外的鬼面将军,精神一下子便振奋了。 “皇上,郡主今日邀约了钱家小姐和赵家小姐来酒楼,要请她们吃爆米花。”钢铁侠如实地汇报道。 “爆米花,那是什么东西?”阎璃疑问道。 钢铁侠还是照实回答:“郡主这几日都未曾出门,在侯府之中潜心研究出了一种新的吃食,还有一个什么旋转桌子,今日带了图纸和吃食来,说要卖给钱家。”还不忘加一句:“郡主说,要跟钱家三七分。” 对于夏锦华现在的事情,钢铁侠可是不敢谎报半点。 听此,钱诏蔺雀跃了,若不是阎璃在,他早就欢欣鼓舞地出去迎接财神爷了。 “哦?那丫头又弄出了什么玩意不成?朕倒是好奇啊——” 阎璃轻笑,也十分期待,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钱诏蔺为表忠心,将夏锦华与他合作的那些生意都和盘托出了,阎璃现在才知道,原来人不可貌相,震惊中原的肥料,竟然就是夏锦华做出来的! “回皇上,是一种从未出现的吃食,”钢铁侠认真回道。 阎璃对钱诏蔺道:“你便去迎接吧。” “是!”钱诏蔺兴冲冲地便出去了,鬼面将军也是跃跃欲试。 阎璃也道:“绝弟,你也去吧,别忘了给我要一份那所谓的爆米花来。” 鬼面将军答:“是。” 便急匆匆地出去了,阎茗见此,也随着偷偷地溜出去了。 但没想到,那几人才出去没一会儿,便有人来回报:“皇上,不好了,郡主在外面和人打起来了。” 那正看情报的阎璃聚了聚眉头:“怎么回事?” “郡主方才入了客栈,不知道为何就和扶桑使节团的人打起来了!如今那下面都乱成一团!” 居然和使节团的打起来了!这郡主果真不是吃素的。 阎璃也不得不重视,忙撩起了袍子一角,急匆匆地出去了。 此时的客栈之中,正是热闹无比,双方已经拉开了阵势了,鬼面将军领着一众侍卫严阵以待,雷神和悟空手里还牵着两条嘴巴上带了竹笼子的狼,而另一边,数十个扶桑武士抽刀而立,看见那对面的鬼面将军,不敢轻举妄动,双方隔空对峙,没人敢前进一步,都知晓,谁若是前进了,谁可能就是破坏两国和平的罪人! 在两拨人的中间,是两个女子,两个正打架的女人。 那女人打架,也就这么一回事,撕、咬、掐、挠,滚成一团。 那其中便有夏锦华,另一个女子,却是身穿扶桑服饰的贵女。 两方人马呈对峙之势,但是那两个女人确实战得欢快,不时传出骂声。 钱诏蔺在一边劝得嘴巴都说干了,但是那两个就是分不开,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他可是从未见过夏锦华如此,恨得眼睛都红了,钱琛君和赵世墨也在一边惊呼着,两人是受邀来吃爆米花的,没想到,看见这个扶桑女子,夏锦华与她咕噜噜地说了两句话,就直接开打了。 两人很快便到了动武器的地步,夏锦华首先抡起一条板凳朝那扶桑女子抡了过去,阎璃出来的时候,正看见她青面獠牙凶神恶煞地抡板凳要砸人,将他吓得龙颜失色。 那可是扶桑使节团,扶桑与中原的关系一直不好,现在才算是有所缓和了,夏锦华这一板凳下去,怕是两国得战个百年。 那扶桑女子也不是吃素的,也随手抡了个板凳来,这一下,两方的人都不淡定了,鬼面将军首先出马,将夏锦华的板凳给抢了,将她的腰箍住,往那人群后面一拖。 “放开我,让我干死那个小鬼子!”夏锦华可是凶狠了得,被鬼面将军拖着还是不断地踢蹬着,要冲上去和那扶桑女子再战一场。 “八格牙路!”扶桑使节团之中的女子更凶狠,叽里咕噜地怒吼着,似乎和夏锦华有深仇大恨,势要灭之,那对方的人将好不容易才她给驾走了。 鬼面将军也不知道自家的夫人力气居然这么大,拖得异常艰难,夏锦华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像是着了魔一般,劝都劝不动,鬼面将军干脆将她往肩膀上一扛,便强行扛了出去。 “放开我!我要和那个小婊砸一决死战!”夏锦华不依不饶,像是发怒的母豹子,凶狠地抓挠着手下的背。 两方人马消停了,各自退去,钱诏蔺在下面安抚众人,夏锦华则是被带到了阎璃面前那发落。 此时,那包厢之中安静异常,阎璃面上的肌肉颤抖了一下,表明了他此时愤怒至极,夏锦华则是老实乖巧地跪在他面前,身边还跪了鬼面将军钢铁侠等人,钱赵两家的小姐担忧地站在一边。 这房间之中静谧异常,静得只能听见众人的呼吸声。 直到钱诏蔺传了消息来:“皇上,那名女子,乃是扶桑大名之女,来头不小,但因为是对方先行挑衅,扶桑使节团未曾追究。” 他担忧地看了一眼夏锦华,又道:“不过,医馆的人说,那位小姐的腿让郡主给打断了。” 听此,夏锦华恶狠狠地磨牙:“怎么不死呢她!” 这话声音虽然小,但还是准备地落入了阎璃的耳朵里,登时大怒:“夏锦华,你胆子不小啊,你可知晓殴打使节是什么罪?” 此时的夏锦华凄惨不已,被人揍得歪眉斜眼的,鼻子上还挂了鼻血,头发完全乱了,一根发簪吊在头发之上,皇帝那一声怒吼,生生地将那发簪也惊得落地了,悄悄地落在地毯之上。 “回皇上,臣女无罪,是别人先打我的,我是正当防卫!”夏锦华直视龙颜道,理直气壮。 旁边几人噤若寒蝉,偷偷地为夏锦华的胆子点一个赞。 没看见皇帝正在气头之上吗! 阎璃不怒反笑,一字一句质问:“都把人的腿给的打断了,这就是你所谓的正当防卫?” “她打我,我打她,一不小心就打断了腿,这又不能怪我,况且扶桑乃是番邦蛮夷,不知礼仪教养,一见面两语不合就胆敢在我苍洱国的地盘之上,殴打皇上您御赐亲封的郡主,分明就是看不起我苍洱国,看不起皇上您,若是我这郡主不反抗,岂不是让那扶桑人看遍了?”夏锦华也是一字一句地回道。 “你——”阎璃语塞,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 “况且,那扶桑国,自古以来便屡次骚扰我中原沿海一带,烧杀抢掠,以极端血腥的手段朝周边扩散,实在是狼子野心,一名女子便敢如此胆大妄为不将我天朝上国放在眼里,他们的男人岂不是更无法无天?此行说不定包藏祸心,面对这一些包藏祸心之人,我苍洱绝对不能服输,今日他们的女人敢打我们的女人,明日他们的男人便敢打我们的男人,后日,他们的战船便有可能已经开到我们的沿海之地,臣女今日只是用行动让她们知道,扶桑女人胆敢打我苍洱女人,我苍洱国女子便能让她断条腿,若是明日他们的男人胆敢打我们的男人,那就不只断一条腿了!此事事关苍洱国体,面对敌人的挑衅,臣女绝对不能手软!”夏锦华抬头看着阎璃,斩钉截铁地道。 阎璃一愣,这话说得太有道理,他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 那扶桑国包藏祸心,由来已久,一直和傲来国、苍洱国都有摩擦。 经过了几番的征战之后,苍洱国打退了扶桑来犯贼子,扶桑称臣,此番是来朝贡的。 阎璃自认苍洱国是上邦大国,不是蛮夷番邦,不会对敌人赶尽杀绝,所以那扶桑来犯,每次都只是打退而已,未曾给他们更深的教训,以至于,这悠长的岁月之中,扶桑国屡屡来犯。 夏锦华这话细思还真是有道理…… 见阎璃犹豫了,夏锦华又正义凛然道:“皇上,扶桑国乃是岛国,资源稀少、但人口越来越多,而且岛上大部分地形都是山地不适合人生存,扶桑国人的生存环境极端恶劣,这般的情况之下,他们唯有对外扩张,才有生存之地,你且看,琉球、扶余、高丽等都备受他们的侵略,高丽更是差点被灭国,他们一直在打中原的主意,望皇上不要姑息养奸,要表现出绝对的强势和碾压,因为天朝在他们眼中,不过就是一个讲道理的傻子,欺负的时候可以随便欺负,欺负完了,随便道两句谦,那傻子便就似乎是忘记了曾经被欺负的历史,天朝以为自己是以礼仪让番邦慑服,其实人家心里正窃喜地骂着我天朝是傻子,一边修生养息,等着下一次的侵略,所以,面对扶桑的任何一个挑衅,我中原天朝都不得有半点姑息退让之意,不仅是要打退打胜他们,还要让他们吃点苦头,让他们知晓知晓我苍洱上国的厉害!” 一席话掷地有声,包厢之中静默了一会儿,所有人似乎都被夏锦华一席话给震慑了,阎璃也是愣愣地看着她。 鬼面将军也是听得心情激愤,这就是他一直的理念。 武安国时常为蛮夷所进犯,可是每一次,蛮夷被打败仓皇退走之后,武安国总是抱着那所谓的仁慈之心,网开一面,可是百年之后,等那些蛮夷余孽成了气候,必定卷土重来! 所以,几年前,司空绝大胜蛮夷,几乎杀光蛮夷一族,因为此事,他被朝臣弹劾,说他暴虐,说他嗜杀成性,这些老臣却不曾想,百年之前,也有这么一群老臣,说什么礼仪服人说什么网开一面,放走了蛮夷余孽,才有了今日之祸! 阎罗也点点头,对夏锦华刮目相看。 最后,所有人都看向了阎璃,等着他发落。 但见他惊愕了片刻,随即是一声长笑,笑罢了,用扇子轻轻地敲敲夏锦华的脑袋:“你这孩子,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夏锦华理直气壮:“臣女在那南方生活了四年,体会了人生百态,以上纯属是有感而发!” “这么说,你揍了扶桑使节,朕还要感谢你不成?”阎璃似笑非笑。 夏锦华正义凌然:“我苍洱国体是大,为苍洱国国体挨揍,臣女之荣幸!” 最终阎璃还是未曾怪罪她,“你且起来吧。” 夏锦华也不客气,‘蹭’一声便站起了身,阎璃看此时她,可谓凄惨,为了苍洱国的国体,她都被揍成了这样,也是不容易,实在是‘大义凌然’,令人敬佩。 “你下去让大夫验验伤吧。” “多谢皇上,臣女告退!”说罢,夏锦华便如凯旋归来的壮士一般,雄赳赳气昂昂地告退了,留下那跪了一地的人。 阎璃看着他们,终究还是没有怪罪,若是方才他们的动手的话,想必事态更大。 “今日你们保护郡主不力,扣三个月的俸禄。” “多谢皇上。” 扣了俸禄还要道谢,众人心中无奈,鬼面将军更是肉疼——他正在存聘礼啊! 虽然知道那土豪夫人可能是看不起他的那点钱的,但好歹,那也是他自己赚的! 夏锦华退了下去了,那鬼面将军的心也随之而去了,阎璃也有心成全,道:“绝弟,朕恐郡主去寻大夫的路上与扶桑使节团的人相遇,你且去照看好郡主,莫让她再生事端。” 鬼面将军得令,飞也似的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看着那飞奔而去的人影,想起夏锦华方才被揍之后的凄惨模样,阎璃有些心疼,也有些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失落…… 这酒楼之中便有大夫,怕的是出现食物中毒等意外,鬼面将军寻到夏锦华的时候,她正从大夫那里回来,身上倒是没什么伤口,只是被打出了两根鼻血,头发抓乱了,她一边走,还一路骂骂咧咧。 “他妈的,没干死那个王八蛋,我真是心有不甘!” 身边几人无奈,今日这郡主是吃了爆米花机不成,动不动就炸! “钢铁侠,方才我的打架,你怎么不帮我!”夏锦华怒目问钢铁侠。 钢铁侠无奈,“郡主,你们这等女子打架,属下是男子,不便参与。” 夏锦华马上质问葫芦娃:“葫芦娃,你为什么也不帮我我!” 葫芦娃斜眼一撇:“郡主您神威盖世,那扶桑小姐都被你打断腿了,您还想如何?” 正看见鬼面将军来了,一把便抓住了夏锦华,入了旁边一间房中。 入了房,鬼面将军便摘下了银色面具来,担忧地将夏锦华从上看到下,“你如何了,可曾有伤?” 夏锦华扁着嘴巴,无限委屈:“她打我胸,好疼,绝哥,你给我揉揉。” 说罢,便将那大掌,往自己的胸前放去。 听她这话,司空绝便放心了,惩罚性地一捏,“下次可不要再做这般的事情了,你可知晓今日之事,可大可小,若是皇上追究下来,你吃不了兜着走!” 夏锦华更委屈了,“你们都怪我,明明是她先打我的,把我打成这样,为何你们不怪她,反而来怪我,到底谁才是扶桑人谁才是中原人了!” 说罢,往司空绝怀中一撞,作势要哭了。 司空绝忙哄道:“好了,以后为夫绝对不会让娘子亲自动手了,下次若是在有人欺负娘子,为夫一定给娘子亲自打回来!” “绝哥么么哒。”夏锦华软软地道,哪里还有方才那提着板凳要砸人的彪悍模样。 “好,来么么哒。” 司空绝已经习惯了夏锦华偶尔冒出来的怪异词语,便知道这个‘么么哒’就是要亲嘴的意思,便亲了上去。 两相亲昵不已,那房中偶尔还传来夏锦华轻声的呢喃之声,那门外正偷听的众人顿觉失态,便也站了开去。 那房中,夏锦华将司空绝的唇给吻了几遭,忽然在他的耳边道:“没想到,杀我的那个人也穿越了。” “恩?”司空绝震惊,她曾经听夏锦华说过,她前世是被人用炸药炸死的,而且那放炸药的人,就是个扶桑人,本来是想在一个重要机构引爆然后逃之夭夭,被夏锦华那所谓的组织截获了消息,前去拦截,没想到,炸死了几个精锐成员,其中便有夏锦华。 只是没想到,不仅仅是夏锦华穿越了,还有那所谓的恐怖分子也穿越了。 “我没认出她来,倒是她先认出我来了,因为我是第一个上前去抓她的人,真的是她先打我的,我是被迫反击。”夏锦华信誓旦旦地道。 “你不是说你前世和现在长得不一样吗,她是如何认出你的?” “我怎么知道。”夏锦华耸耸肩,“反正她就扑上来要打我,我也一眼就认出她来了。” 然后被她揍得更狠,前世的时候,便是夏锦华上前将她给制服了,或许那人带了炸弹,只想放在某个地方,然后自己逃脱的,没想到被夏锦华给几招制服了,她被迫引爆了炸弹,将自己给赔上了,才炸的两人尸骨横飞,灰飞烟灭。 “好了,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且放下了吧。”司空绝劝道。 “恩,”夏锦华点头,乖巧地蹭蹭他的怀抱。 “我自然是高兴了!那狗日的现在可是生不如死!”夏锦华阴森森地道。 “如何说?” “她之前是个男的。” …… ------题外话------ 有位要客串番邦王子的妹纸,迟迟不给我名字,我只好随便安一个了 021 为了国体,挨揍也值得 022 奉旨忽悠!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22 奉旨忽悠! 夏锦华在那房中与司空绝只是相聚了片刻,便也出来了,司空绝自是去回禀了阎璃,夏锦华则还是按照原计划,去找自己的两个小伙伴。 如今,这京城的贵女圈之中,她的朋友只有赵世墨和钱琛君这两个了。 这短短的一幕,似乎便这般的过去了,扶桑使节团也不知道有没有追究,反正阎璃没有追究。 钱家酒楼之中依旧是来来往往,钱家酒楼和客栈是相邻一体的,占据了一个很大的地盘。 鬼面将军去阎璃那边回禀了夏锦华的情况。 听见夏锦华没事,阎璃似乎有一种似乎连自己都不知晓从何而来的放心,他还笑道:“这般能文能武的女子,当真是世间罕见啊!” 身边的阎罗嘴角抽抽,那位郡主确实是能文能武,文能提笔画春宫,武能大堂殴蛮夷,中原史上还真是没能有这么一个出奇的郡主,凡郡主,莫不是一朵朵娇花,就她夏锦华是郡主里面的一朵奇葩! 鬼面将军面目一阵冷寂,却有种不想的预感…… 阎璃看着钱家呈上来的账本,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了,脑海之中想的全是方才夏锦华说的话,还有那张挂着鼻血狼狈无比的脸蛋。 他问阎罗:“世子,方才郡主说的话,你可曾赞同?” 阎罗思虑了一番:“那扶桑人,确实是该吃一吃苦头了。” “看来,我苍洱国也该是好好地组建一支水军了。” 苍洱国的海岸线并不是很长,所以水师方面并不是很强,看来以后,是得重视了,不能再怀柔了。 正说着话,忽听得一阵惊天动地的‘轰隆’声,惊得阎璃手中的账本都掉了下去,吓得钱家酒楼无数人直接坐到地上,更是引发一阵大乱,骚动不断。 “保护皇上!”众多侍卫将阎璃护在其中,这包厢之中此起彼伏全是抽刀之声,已经有人出去查探情况了。 但是没瞧见刺客和其他异动,很快便有侍卫回报:“回皇上,没有刺客,钱老板说是郡主在后院炸爆米花。” “又是那不安生的郡主闹出来的?”阎璃一愣,但随即便挂上了一丝笑容。 这郡主倒是会闹腾啊! 他怎么以前未曾发现那郡主竟然是个如此会闹腾的人? “随朕去看看吧!” 说罢,便前呼后拥地往那后院而去了。 在那钱家酒楼后院之中,正一派繁忙,进进出出的全都是来送茶的菜农,新鲜的蔬菜堆了满满一堆,听见方才那一声震动,令那众人个个震惊,打心眼里之中惧怕,纷纷探头来看,还有前方大堂之中的客人也想来看。 阎璃站在二楼,正看见那后院之中,已经点了火冒着烟,有个圆乎乎的,似乎是铁锅一般的东西,已经打开了,夏锦华挣指挥着钢铁侠等人,从一个长长的布袋之中,抖东西出来。 见那抖出来的东西,是一朵朵白花花的东西,阎璃好奇无比,探头去看。 那就是所谓的爆米花不成? “二位妹妹,快快来!”夏锦华一招手,便看见钱赵两家的小姐朝夏锦华奔了过去,夏锦华高兴地请她们吃那爆米花,两人吃了都是赞不绝口了。 离得老远,阎璃便听见了他们嚼爆米花的‘嘎吱’声。 钱诏蔺正吃着爆米花,高兴得合不拢嘴。 “郡主这个爆米花真是不错!钱某给你记账上了。” 那便又是技术入股的意思了。 夏锦华道:“好说好说,这东西的制作还是有点复杂了,我今日已经给你带了图纸来了,第一批产品制造的时候,我一定要亲自监督制造。” 为了生活,夏锦华活生生地将自己逼成了一个机械制造专家,对制造这些所谓的机器,还是有自己的见解的。 “雷神,再烧一锅!”夏锦华唤道。 雷神应了,在那小板凳坐下,便又点了火,上了柴,往那锅里倒了抹了焦糖的玉米粒,开始慢慢地翻烤爆米花。 “那焦糖的做法我也一并地给你写在图纸之上。”夏锦华吃着爆米花道。 “好说好说,郡主果真好爽。”钱诏蔺高兴无比。 很快,便也有人将那爆米花给阎璃送了去了,阎璃吃着那爆米花,觉得也是异常美味。 “三成啊,郡主手头的钱看来很快就要超过朕这个舅舅咯。”阎璃由衷地感叹着。 但是一双眼却朝一边的鬼面将军看了过去,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那眼中竟然带着几分从未有过的嫉妒。 鬼面将军未曾说话,安静地吃着爆米花,却眉头紧锁。 爆米花问世之后,钱家一开始走的便是贵族路线,名下的各个商铺都有供应,价格不菲,还有各种口味,一时之间京城内外,一阵阵‘吱嘎’声,从酒楼茶肆到深闺之中,皆是一阵热闹。 夏锦华还买一送一,送了钱诏蔺一个旋转桌子的新点子,还将旋转桌子的原理说了一遍,钱诏蔺也是醍醐灌顶,当即便让工匠赶制了新的一批旋转桌子出来。 阎璃那日一来便看见自己的总统包厢里面的桌子变成了旋转的。 他还很是好奇。 钱诏蔺笑道:“郡主说她上次想吃红烧肉,可是夹不到,她便想到了这个法子,桌子可以转动,若是离太远了,转动一下便到自己眼前了。” 阎璃失笑,“那孩子倒是机灵啊,若是夹不到,何不让我这舅舅去代劳呢?” 可是想想,似乎也不可能,明明有人愿意为她赴汤蹈火,这夹菜,还轮不到他去操心。 钱家的酒楼首先使用那桌子,吃饭之事,也免去了不少的尴尬的不便,交了夏锦华一笔所谓的‘专利费’之后,赵家的酒楼也开始使用这种桌子。 夏锦华在钱家走了几次,监督他们将爆米花机造出来,而且将爆米花机的使用禁忌都写了明白,售后服务妥妥的,毕竟这爆米花机在这古代还算得上是高科技,使用要多多小心。 那一段时间,阎璃也似乎是跑钱家酒楼跑得特别勤快,日日下朝之后都抽出时间过来,因为来了总能见到夏锦华。 因为司空绝要来,夏锦华听了消息,自然是屁颠屁颠地来了,到后来,都形成习惯了,夏锦华知晓阎璃时常在午时之后,在钱家酒楼听钱诏蔺汇报最新的情况,他一来,司空绝肯定也要来,她便也每日这个时候来,为的便是能和司空绝见上一面。 每次见到她,她莫不是在忙碌,不是忙着教导各种新鲜玩意,就是和钱诏蔺讨价还价。 “暗锋,郡主今日来,又是准备要做什么?”今日以来,阎璃便首先问那在夏锦华身边时刻监视着的钢铁侠。 “回皇上,昨日郡主回了侯府便在画什么设计图,她建议钱掌柜的,将酒楼新布置一番,加一点异国元素,要和外国友人的口味。”钢铁侠一本正经地道:“郡主说了,酒楼和客栈显眼点的地方,都要用多国语言写上‘欢迎’等标语,让外国友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让他们有一个愉快的异国之旅,更重要的是,不能掉了我们苍洱国的身价!” 阎璃听之,不禁大笑:“那丫头什么时候对这些事情如此在意了?这分明是礼部的事情。” 钢铁侠顿顿,很不好意思地道:“郡主收了钱掌柜五百两。” 阎璃愣了愣,错愕一阵,随即又是一阵大笑:“那丫头如此拼命作甚,难道是怕侯府被盗了出不起她的假装不成?” 侯府被盗的那件事情,虽然是被瞒得死死的,但肯定是瞒不过皇帝的。 那一边的阎罗也笑了,鬼面将军那面具之下的唇也是一勾。 真是看自家那夫人越看越是有趣。 暗锋如实答来:“郡主在侯府之中处境不好,府中二夫人将郡主视为眼中钉,郡主唯有拿钱多多打点下人,在府中才有立足之地。” 阎璃也懂那些后宅之中的事情,不由得摇头:“看来,朕也不用给她涨俸禄了。” 正看见夏锦华咋咋呼呼地领着一群人,在往墙上刷浆糊贴标语,分别用了几国语言写了欢迎光临的字样。 等阎璃再下一次来的时候,他的总统套房,便已经变成了明晃晃金灿灿,钱诏蔺说,那是夏锦华的建议,如今这里一半的套间都换成了这种风格,叫做欧洲古典奢华风。 还说如今郡主和钱家小姐赵家小姐,在这酒楼之中勾搭了不少异国使节团之中的女子,其中不少还是公主,天天忽悠着那些个异国公主小姐出去买东西,仅仅是首饰妆品服饰特产等,便为钱家和赵家创收不少,夏锦华也吃了两家不少回扣——不对,那不叫回扣,那叫佣金! 仅仅是佣金,她便拿了数千两。 阎璃又笑了:“看来郡主外交能力不错,竟然能和异国公主打成一片,既然如此,朕便将那招待异国女眷的任务交给她了!” 想想自己这般地去使唤她,她肯定不高兴的,阎璃不忘还加上一句:“告诉她,若是她将使节招待好了,朕赏五百两黄金。” 夏锦华一下子便成了阎璃钦封的苍洱外交大使编内人员,她也工作很是卖力,努力地去结交京城之中的异国贵女们,日日领着去听曲看景,不亦乐乎,另外,还‘奉旨忽悠’她们去到处购物消费,增加京城商铺的收入。 眼看着天将冷了,夏锦华给钱家酒楼送来一桌全鹅宴菜谱,上市之后也卖得非常好。 她还让钱诏蔺将鹅毛等东西给她清洗干净留着,她将鹅毛拉回了侯府,没几天,给钱诏蔺拿来了一件厚厚轻轻的新衣服,她说,那叫做羽绒服。 那羽绒服也是怪,明明很轻,但是穿在身上却十分保暖,钱诏蔺一下子便看到了商机,要买了这羽绒服的制作方法。 夏锦华那边也很快爽快回话了,三成,不讲价。 钱诏蔺自然是同意了。 “看来这羽绒服又要给钱家创收不少啊——” 阎璃穿着那件夏锦华送来的羽绒服,保暖效果确实是不错,没想到夏锦华还有这般的手艺。 钱诏蔺赔笑,那羽绒服便也顺理成章地到了阎璃的身上,时常见他穿着,一想到这是夏锦华亲自做的,便有种别样的温暖。 但是没几天,便看见鬼面将军的身上,穿着一件比他那件更帅的羽绒服,瞬间将阎璃打击了,从此便少见他穿那件羽绒服了。 而鬼面将军则是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拿出来穿着! 冬天就要来了,夏锦华那边源源不断地通过钱家酒楼,给鬼面将军送去各种御寒的物品,手套、羽绒服、围脖、斗篷等,一样好几套,有些还是别人不曾见过的东西,钱诏蔺每次看见鬼面将军便是两眼放光。 因为在他身上,经常能找出一两件大有商机的东西,夏锦华若是有什么好东西,首先肯定是往自家的男人身上放的,特别是那御寒的东西。 夏锦华做出来的羽绒服很快便在钱家上市了,保暖而且轻薄,一出世便受京城人士的追捧,同时围脖围巾毛衣是十分受欢迎的,加上冬日来临,初雪也下来了,钱家的御寒物品十分畅销。 钱家又推出了羊毛线业务,纺织出了羊毛线,织毛衣的方法传入了深闺之中,从此深闺女子们的业余生活除了绣花,还多了一项织毛衣。 夏锦华的业余生活便更加丰富了,几乎整日整日地耗在外头,钱家酒楼去得最多,在那里跟赵世墨钱琛君两位小姐打得火热,忽悠了一众外国小姐去钱家和找家的铺子消费。 阎璃在钱家酒楼出现的频率也高了,若是无事也要来坐坐,每次一来,总是要看看夏锦华在不在这处。 钢铁侠若是碰上阎璃在此,肯定是要来汇报的。 “皇上,郡主今日和罗马公主,瑞典公主,大不列颠公主还有钱家小姐赵家小姐去了城东的赏雪钓鱼。” 阎璃乐了:“看看郡主多有手段,将那外国使节们招待得多好,也算是帮解分忧了,那钱赵两家的小姐也不能白给朕上工了,也给她们个编制,算是朕给郡主配的左膀右臂!” 过几日,钢铁侠汇报:“郡主今天在钱家的铺子折腾了一天了,说是要将玻璃工业传给钱老板。” “好好好,先给朕造几个新的玻璃杯来。”阎璃大喜,玻璃又称为琉璃,一直都是比玉石还珍贵的东西,制造起来十分难,但是夏锦华却有办法大量制造,他又道:“朕要几个玻璃杯赏给外国使节们,让外国使节也看看我天朝上邦的气度。” 又过几天钢铁侠来汇报:“皇上,郡主最近和大不列颠威廉王子相识了,今日威廉王子邀请郡主参加舞会!” “舞会?”阎璃疑问,“什么舞会?” “就是男男女女一起跳舞,郡主说这是欧洲上流社会贵族名流们高大上的交际活动。” 阎璃震惊:“男男女女一起跳舞?有伤风化,有伤风化!” 夏锦华竟然要和男男女女一起跳舞,简直不能忍! “但是舞会还没开始,鬼面将军就带兵进去搅合了舞会,说是有刺客潜入,强制驱散了所有人!”钢铁侠如实汇报。 阎璃也放心了:“做得好!以后郡主若是和番邦小姐来往便可,但是千万不能让她去参加那些番邦人士奇奇怪怪的什么‘舞会’!” “是。” 一连几日,夏锦华都不曾出现在钱家酒楼之中,某人急得抓耳挠腮的,发了‘飞信’也不会,人也见不到,只是偶尔还能看见钢铁侠来酒楼之中送东西给鬼面将军。 阎璃也是几日不曾见夏锦华,心中失落落的,侯府之中也传了消息来了。 因为上一次夏锦华兴致勃勃地去参加舞会,被鬼面将军带人给搅合了,她心里头正恼火,怪着那鬼面将军,害她错失了一次高大上的欧洲贵族交际礼仪舞会,她伐开心,一伐开心,就待在侯府不想出来。 简而言之,两人吵架了。 夏锦华在外国使节圈里面混得如鱼得水风生水起,认识了几个外国公主,通过外国公主又认识了几个外国王子,特别是那拥有蓝色眼珠肤白貌美,身材健硕高大的威廉王子,似乎对夏锦华很是感兴趣,两人走得很近,那威廉王子还送了几身洋装给夏锦华,让夏锦华穿了去参加舞会。 这一切都入了某人的眼了,简直气煞人也! 特别是那一次舞会,某人像只暴怒的狮子,舞会才开始就冲了进去,驱散了所有人。 这一举动气煞了夏锦华,几日都不曾来见。 她在侯府之中,专心地折腾渣爹。 最近侯府喜事连连,老爷的俸禄下来了,姨娘有喜了,而且还不止一个,早上才得知新宠的梅姨娘有喜了,晚上便传来消息,苟姨娘也有喜了! 两位姨娘同时有喜,可是喜坏了安定侯,从梅姨娘那处出来,又去苟姨娘那处,就连分家出去的老夫人也闻讯赶来,探望两位姨娘。 “小姐,如今两位姨娘相继有孕,看来侯爷可要高兴许久了,今日看见他眉开眼笑的,气色也好了不少呢!”冬奴来报道。 夏锦华一边用钩针挑着毛线鞋子,一边道:“是啊,那两位姨娘,说不定哪一个就能给侯爷生个儿子呢,侯爷自然是高兴了。” “方才梅姨娘来送东西,说是要多谢小姐呢!” 那梅姨娘能怀上,也多亏了夏锦华。 “她倒是能人,只是那孩子来了,保得住保不住就难说了。”夏锦华叹口气。 “是啊,听说苏姨娘怀孕的时候,给侯爷提出了要去娘家养孩子,生了孩子才回来的,才算是将孩子给保住了,如今,梅姨娘也想效仿,可是她是家生子,哪里来的娘家。” “苏姨娘家中家好歹也是个小地主,有些地,苟姨娘是二夫人的人,二夫人不会动她,但是梅姨娘既不投效二夫人,也没有娘家,可如何是好啊!” 所以那梅姨娘才会跑夏锦华这里,她知晓,现在只有夏锦华这郡主或许能保她了。 只要自己能有个儿子,一定能够飞黄腾达,或许,有一天,还能坐上和黄氏一样的地位,夏锦华没表态,她才没兴趣参与侯府的内宅争斗。 连续两位姨娘有喜,黄氏那边肯定是着急了,可是她那肚子就是不争气,怀不上孩子,大夫看了几遍也不曾看出个所以然来。 前几日,黄氏便提出了要将苏姨娘的儿子送到她那里去养,自古以来,姨娘生出的儿子都是要送到主母名下抚养的,只认主母不认亲娘,看见亲娘也只喊一声姨母,不然就是越礼。 那儿子可是苏姨娘的命,怎能让黄氏那般带去了,苏姨娘也不曾反抗,只是那孩子被黄氏抱过去之后,便一直不停地哭,而且全身红肿,可是将安定侯给急坏了,大夫一查才知晓,夏尤隆是对黄氏身上的脂粉过敏了。 黄氏急了,连忙换了脂粉,但夏尤隆浑身都起了红疙瘩,几日的时间才好了,安定侯可是心疼坏了,二话不说,便让苏姨娘将夏尤隆给接回去了。 可是夏锦华这边得到的消息,却是苏姨娘买通了黄氏身边的某个丫鬟,在黄氏的脂粉衣饰里面下了某种东西,并且还买通了大夫…… 如此一来,可是让安定侯心疼了,潜意识里不肯在让夏尤隆到黄氏身边,从此黄氏也是不敢再提将夏尤隆要过去的事情了。 “如今府中要谨言谨行,没事别出门,那二夫人现在肯定是要想法子让那两位姨娘流产呢,或许还会想办法祸水东引,落在我们身上,咱们得小心些。”夏锦华一边说着,一边用牙齿咬断了毛线,打了个结,手中的毛线鞋子总算是做好了,她将自己的小脚套进去,大了好多号。 她拖着那大几号的毛线鞋子在房间里走了几步,觉得甚是满意,脱下来,对外面喊道:“葫芦娃,我的毛线鞋垫织好了吗?” 马上进来一个葫芦娃,身边还跟着四个面色阴沉的女子,便是新来的大内侍卫,这些武艺高强的大内侍卫,却被夏锦华这般糟蹋着,每天干的事情跟丫鬟差不多,最近更是被夏锦华使唤着织毛衣。 葫芦娃冷冰冰地递了几双毛线鞋垫来,夏锦华看了看,放在那毛线鞋子里面试了试,穿上感觉还不错。 便一并给了葫芦娃:“明儿个送到钱家酒楼去,让钱老爷交给将军。” 等葫芦娃出去,冬奴便不忍笑了:“小姐,你别扭也闹够了,就原谅了将军吧,或许还真是还有刺客进去呢,万一威廉王子被刺杀了,他的责任可是大了,我听钢铁侠说,最近皇上让他和世子爷一起管京城治安呢,他又不是故意的。” 就算是吵架了,夏锦华还是不忘天天织点毛衣围巾什么的送过去。 “哼,那混蛋,休想我原谅他!”夏锦华狠狠地道着,一会儿便看见三狗子坐着‘飞鸡’回来了,一进门就给夏锦华带了一大口袋的东西来,都是些女人玩的首饰,看来那人也学乖了,不写什么道歉信情书了,改送东西了。 她拿去了一个磨得平整的小铜镜来,照照那镜中的自己,道:“算他还有些良心。” 这镜子怕是也要个一段时间才能磨好吧! 还有一把精致的小梳子,似乎也是某人辛辛苦苦磨出来的。 闹腾了这几天,夏锦华气也消了,唤了葫芦娃来:“算了,那些东西我明日给他亲自送去,你让钢铁侠问问,明儿个皇上还去不去钱家酒楼了。” 葫芦娃便出去了,让钢铁侠发消息进宫去询问,那边也很快传了消息过来了。 明日,阎璃还是要去钱家酒楼的,因为上次舞会被搅合了,威廉王子很生气,那舞会对于欧洲的上流社会来说是十分重要的,所以威廉王子还要举办一次舞会,还要邀请阎璃去,阎璃也欣然应允了,明儿便要在钱家酒楼重开那舞会,而且还点名让夏锦华去做好接待工作,顺便还传了懿旨来——朕也是付过俸禄了!拿钱就得干活! 夏锦华便也准备着,明日还是得出去,都闹腾着几天了,也该是和解的时候了,虽然那人是粗鲁了点,但也是为了自己好,况且自己还接了阎璃的活,现在这接待使节的工作便是自己的事业,一定得做好。 她正将毛线给收拾了,便听见夏锦华来报:“小姐,不好了,梅姨娘方才流产了,侯爷气得吐血晕倒了!” 听见这个消息,夏锦华淡定无比,只是‘哦’了一声,还道:“梅姨娘不投靠二夫人,想自立门户,二夫人哪里容得下她,小产只是迟早的事情,何必大惊小怪的。” 冬奴担忧道:“怕是二夫人会把这罪名,推到咱们的头上来啊!” “咱们什么事情都没做,本郡主每天忙着皇上交给的差事,可是繁忙,没时间去整她一个姨娘。”夏锦华一边收拾着明日要给鬼面将军带去的东西,一边道,“你们可曾招惹了什么东西进来了?或者是和梅姨娘的人有什么来往了?” 冬奴秋奴忙点头:“小姐,我们每天都跟着您去钱家酒楼,哪里有时间去招惹梅姨娘的人啊,倒是今天,梅姨娘才来送了东西,回去没多久就流产了。” 这话倒是引起了夏锦华的注意,忙问道:“大夫可曾查出来,那梅姨娘是因为什么原因小产的吗?” 冬奴担忧无比:“大夫来了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那梅姨娘平日里身子倒是听好的,腹中的孩儿长势也是不错的,不知道为何就忽然流产了,逢春来说,梅姨娘回去之后没多久,就浑身不快,很快就见红了,流了好多血,还是逢春去收拾的,她说,那个孩子流出来,都有一个半个巴掌大了,可惜了。” 秋奴也道:“是啊,老爷下朝之后一听说,立马就赶过去了,看见那一屋子的血,当场就晕倒了!” 夏锦华眉毛挑挑,喜闻乐见,看见渣爹又被深深地打击一次,简直就是神清气爽。 “大夫此时还在梅姨娘那处呢,梅姨娘哭得死去活来的,老爷可是心疼了,唉——”冬奴叹口气。 夏锦华依旧是忙着整理自己的东西,忽然抬头问:“其他的姨娘夫人小姐那边如何了?” “苟姨娘听说了这件事情吓得不轻,二夫人当然是在梅姨娘那处前后跑动着,二小姐三小姐听了消息,也去了梅姨娘那处探望了,小姐,咱们是不是也要去看看呢!” “带上点补品,还是去探望探望梅姨娘吧!”夏锦华道着,那梅姨娘便是来求夏锦华搭救的,但是夏锦华这边都还未曾反应过来,便有人动手了,那些人动手还真是快啊。 夏锦华虽然讨厌那渣爹,但是那孩子毕竟是无辜的,她也不禁生了几分恻隐之心,便也收拾了东西过去探望了。 她这一出动,两婢身侧,身后还有五个冷冰冰的带刀女汉子,不像探望,像踢馆,才到那梅姨娘的院门口,便看见夏锦年和夏锦绣正穿了拱门出来,天还下着雪,两人由丫鬟打了伞,俱是穿了滚边兔毛斗篷,见着夏锦华,夏锦年显得无比愉悦。 “原来是大姐姐啊,今儿个梅姨娘去了你那处回来一会儿就小产了,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邪,如今爹爹正生气了,大姐姐能来认错,难能可贵啊!” 言下之意,那梅姨娘的孩子落了,就是夏锦华动的手啊! 夏锦华似乎是未曾听见一番:“我也是方才才听说的,便过来探望梅姨娘,只是希望梅姨娘身子千万别有大碍啊。” 夏锦绣笑道:“劝姐姐还是不要进去,如今爹爹正恼得很呢,若是姐姐进去了,保不准爹爹盛怒之下,做出个什么来。” 那眼前之中,带着幸灾乐祸和落井下石,似乎觉得夏锦华没了安定侯的宠爱,就一辈子翻不了身似的,也难怪,这古代的女子,父和夫就是天,若是没了父亲和夫君的宠爱,那就是天塌地陷的灾难了。 不过夏锦华倒是没这个疑虑,她昨天还专门做了一条围脖给那阎璃送过去,抱好阎璃这条明黄色的粗大腿,她才不屑于去管那渣爹的心情,爱怎么恨她怎么恨她,随便他们如何挑拨。 “若是妹妹们无事,姐姐我便进去了。”夏锦华说着,唤了随行的丫鬟要进院儿去。 夏锦年姐妹俩却未曾走,反而是跟了进去,要去看夏锦华的热闹。 夏锦华一进了那院儿,便看见黄氏出来,一见夏锦华来,黄氏也是一惊,随即便一声高声尖叫:“华姐儿,你怎么在这儿,快快离去,侯爷如今正在气头上呢,你不该来此啊!” 可是那声音分明如此之大,就是想告诉那梅姨娘房中的安定侯——杀你儿砸的凶手来了! 果真的,一听见夏锦华来了,那房中立马便传来安定侯声嘶力竭的嘶吼——“夏锦华,你这逆女!你还有脸来!” 看来,在这黄氏几人的撺掇之下,安定侯是笃定了就是夏锦华做下的此事。 那声音几乎是远上云霄,前院的老黄狗都被惊得叫,那伺候的众多丫头婆子身子俱是一抖,听这一声怒吼,夏锦年和夏锦绣连忙将丫头婆子唤了,堵住了那门口,似乎是怕夏锦华跑了似的。 夏锦年皮笑肉不笑地道:“姐姐,爹爹在叫你进去呢!” “是啊,爹爹叫你进去给姨娘赔罪呢,毕竟都是因为你,姨娘才落胎的啊!”夏锦绣也幸灾乐祸。 黄氏装作是拭泪:“华姐儿啊,这次就算是二娘也保不住你了,你便进去给你爹和姨娘赔个罪吧!” 怕是一进去,那安定侯恨不得杀了自己! 夏锦华微微一笑——这群小婊砸,只想着动了安定侯最珍视的东西假货给她夏锦华,却不知晓,恐怕在安定侯被气死之前,恐怕夏锦华也不会这么容易被弄死。 “好吧,我且进去瞧一瞧。” 她便迈步往那房间之中去了,得去气一气那渣爹才行! 她一进去,身边的几个女侍卫自然也是跟着进去了,那黄氏母女见状,也要进去一瞧。 房间之中,已经熏过香了,但难免还是有些血腥味,床上,梅姨娘脸色苍白,低声地啜泣着,安定侯便坐在床边,看着夏锦华淡然地迈步进来。 夏锦华看见安定侯,也是吓了一遭,这几日她不是在外面跑,便是在房中歇着,已经许久未曾看见安定侯了,没想到,几天不见,渣爹竟然又变了个模样! 见安定侯容颜苍老,白发已经爬满了鬓,一双眼睛却如野兽般的血红血红,看见夏锦华进来,几乎是目眦欲裂,恨不得生食了夏锦华之肉,仿佛她便是亲手杀害他孩子的凶手! “女儿拜见爹爹。”夏锦华温婉有礼的行礼。 “夏锦华!”安定侯又是一声怒吼,声音之中带着无法遏制的怒火,整个人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就差冲上来,亲手给夏锦华两脚。 但见他坐在床边,看见夏锦华进来的时候,身子一动,夏锦华的身边面前已经挡了两个大内高手。 她们冷冷地看着安定侯,腰间挂着金黄色的皇家腰牌,令安定侯又气又恨,生生地止住了脚步,狠狠地站在原地,猩红的眼却一直瞪着夏锦华。 夏锦华低声道:“女儿听说梅姨娘小产了,特意带了天山雪莲和人参燕窝前来探望,望梅姨娘好生保住身子。” 床上的梅姨娘不曾说话,可是怨毒的眼却看向了夏锦华和黄氏等人,一边恨着夏锦华,因为她曾经向她求救,可是她没应,又恨着黄氏,那孩子分明就是黄氏使了手段落的,可是她人微言轻,根本找不到真相,只得默默流泪,却说不出话来。 “你这逆女,若不是你使了什么手段,梅儿如何能流产,你竟然还敢来!你这贱人,活该天打雷劈!”安定侯如同一个发怒的豹子,猩红着眼道。 夏锦华抬起头,委屈地看向了安定侯:“爹爹说的哪里话,女儿这几日一直在外面联络以前的好友,可以皇上亲子批准的,而且还有大内侍卫护着,不曾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何况今日梅姨娘来我院儿中,我有事情并未出现,是丫鬟替我接待的梅姨娘,还不曾等我出来,梅姨娘已经走了,我与梅姨娘根本面都不曾见到,如何能害她!” “你这灾星,你还敢狡辩,你给我跪下!”安定侯可是完全不听夏锦华的讲理,完全将她当成了害他孩子的元凶。 夏锦华可不跪:“爹爹,说话要凭理,爹爹一心以为是女儿害了梅姨娘,要女儿填命赔罪,可是女儿从未做过此事!” 黄氏立马出声劝道:“华姐儿,你就听你爹一会儿吧,你忤逆惯了,如今这一次,可是由不得你了,如今你爹正在气头上,叫跪下你便跪下吧!” 跪下,那就得等同于认了这罪了! 夏锦华哪里能跪,反而是有理有据,“爹爹,我苍洱国一向人丁稀少,皇上鼓励生产,并且严令不得堕胎,堕胎者,等同于杀人,害他人堕胎者,等同于谋杀之罪,如今梅姨娘的孩子无缘无故地掉了,爹爹若是怀疑是女儿做下的,那便就是怀疑女儿有谋杀嫌疑,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请爹爹写个状纸,将此事上告京兆尹衙门,女儿是郡主,若是郡主害人堕胎,必将惊动宫中御医,到时候,宫中御医来为梅姨娘诊治落胎原因,京兆尹衙门来为女儿落口供,皇上来亲自督案,若真是女儿做下,女儿甘愿填命,若不是女儿做下的,女儿可是要那害梅姨娘之人填命不可!” 安定侯听这话,更是瞳孔一缩,大退几步,心中气愤无法言表。、 “你这逆女,你还敢狡辩——” 但是夏锦华所说,确实正确,堕胎是大罪,害人堕胎就等同于谋杀! 在那些世家深闺之中,这般的见不得人的事情多得是,小妾流产是家常便饭,没有哪个主母会看着小妾母凭子贵蹬鼻子上脸。 但是一般出了这种的事情,为了颜面,无人会真的将这些事情告到京兆尹衙门,若真的是告了。侯府最后的一点颜面也没了! 安定侯被夏锦华的话,气得差点再次吐血! ------题外话------ 渣爹又被气吐血了,嘻嘻嘻嘻…。 022 奉旨忽悠! 023 日后再说!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23 日后再说! 但若是告了,京兆尹衙门肯定要受理,毕竟是事关人命的大事。 在深闺之中,杀个丫鬟,谋个小妾小产那是家常便饭,但若是闹大了,也是人命官司,前朝便有著名女诗人因为误杀了侍女,而被判砍头的。 此事若是夏锦华想闹大,那就是人命官司,必将叫京兆尹衙门调查审判,而且她是郡主,还可以惊动那皇宫之中。 听此,那床上的梅姨娘双眸一亮,露出了期盼的眼神,若是能请到宫中的御医来,肯定能立马断出自己落胎的原因,到时候衙门一干涉,所有见不得光的东西都要无所遁形。 她狠狠地看向了黄氏,黄氏也是脸色一变,立马跪地:“郡主啊,此事万万不可啊,咱们侯府的颜面如今已经是千疮百孔了,若是再将这种事情传出去,怕是咱们侯府最后的一点颜面都没了!” 夏锦华冷笑,就知道某些人心中有鬼,那京兆尹乃是京城之内负责民事和刑事的衙门,都是阎璃钦点的人,办案能力不俗,而且她是郡主,若真的报官了,怕是某些人要被牵扯出来。 所以说,后宅的那些在大局之下,不过一些小把戏。 她道:“如今爹爹怀疑我是害梅姨娘的凶手,我是侯府的小姐,也是皇家的郡主,如何能受这冤屈,这事情,一定要去京兆尹报官,”她对安定侯道:“爹爹,还请你快些写了状纸,递到京兆尹衙门去,还女儿的清白!” 安定侯犹豫了,若是这事真的闹到京兆尹,那他安定侯府就即将再一次沦为全城笑柄了,可是若是不去,如何能查出真凶呢? 他敢断定,凶手就是夏锦华! “老爷,千万不能啊,若是此事传出去,咱们侯府的颜面,可就真的再也找不回来了啊!”黄氏哭诉道。 夏锦年也忙道:“爹爹,这等小事情,若是真的闹到了衙门里面,皇上可要如何看待我们侯府啊!” 夏锦绣也哭泣:“爹爹,咱们侯府丢不起这个人啊!” 是啊,侯府再也丢不起这个人了! 安定侯权衡再三,终于还是找回了一丝冷静,放弃了这个想法,却狠狠地看向了夏锦华。 明明知晓她就是凶手,可是自己却拿她没办法!她还敢有恃无恐地站在自己面前,这分明就是打自己的脸! 安定侯见夏锦华那一脸做了错事还理直气壮的神情,心头一阵火急速燃烧,迅速烧上了喉咙,口中一阵腥甜传来,他生生地咽了下去。 “夏锦华,你这欺师灭祖残害同胞的孽种,你迟早天打雷劈!” 安定侯磨了半天,总算是从牙缝里迸出了一句话来。 夏锦华见安定侯那模样,心中爽快,面上却是悲凄:“爹爹,女儿不曾做过,女儿便敢指天发誓,爹爹既然不肯上告京兆尹衙门,又没有确切的证据,便不能治女儿的罪!” “你——”安定侯差点站不住,黄氏连忙将他扶了,他才没倒下去。 他直直地瞪着夏锦华,却毫无办法! 她是郡主,她的品阶比自己高,自己不能定她的罪! 这简直就是梦魇,大夫人带给她的梦魇,如影随形!如今,这梦魇再一次降临! “爹爹若是无事,女儿先告退了!”夏锦华淡淡地道了一声,不等安定侯说话,转头便走。 安定侯被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黄氏扶着他一个劲儿地劝着,夏锦年夏锦绣姐妹俩也是围着安定侯哭诉。 床上的梅姨娘不甘地流着泪。 “侯爷,莫气了,为了那欺师灭祖的贱丫头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啊!”黄氏顺着安定侯的气,软声劝道,可是她做的哪一件事,不是让安定侯气炸的? “是啊,爹爹,别气了,咱们如今是找不到证据,等找到了证据,定能让那嚣张的大姐姐俯首认罪!还弟弟一命!”夏锦年道,特别加重了那‘弟弟’二字,梅姨娘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已经找人算过了,是儿子的可能性很大,安定侯也确信了那是个儿子,可是万分疼爱,只是没想到啊—— 此时夏锦年的话,无疑是雪上加霜! 安定侯听之,急促地抽了两抽气,差点没缓过劲儿来。 “爹爹,大姐姐她就是吃准了咱们不敢拿侯府的颜面开玩笑才如此有恃无恐,她完全未曾将咱们侯府的颜面放在心上,就等着咱们侯府出丑了,咱们可千万不能上了她的当!”夏锦绣撺掇着,“爹爹,既然姐姐她不肯认罪,那咱们就将她害梅姨娘的罪证找出来人,然后上报了皇上,不信皇上还肯偏袒她那个杀人凶手不成?” 听此话,安定侯才算是顺过气来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寻到夏锦华的罪证,才能让她俯首认罪! “夏锦华,我一定不能让你好过!” 安定侯磨牙,一字一句,却不见身边黄氏母女几人得意的神情。 此时的夏锦华,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之中,唤了葫芦娃来:“葫芦娃,你且去找今日给梅姨娘看诊的大夫,问问他梅姨娘流产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是,郡主。”葫芦娃抱了剑,潇洒而去。 “回来,带上三百两银子!”夏锦华唤道。 葫芦娃觉得麻烦,去了医馆,找了那大夫,问一遍,跺一个手指头,若是不说,跺脚趾头,跺完两条腿,还不说,就剁第三条腿,保准那些个老匹夫有问有答,要银票作甚?但她还是带了银票去了。 葫芦娃离开之后没一会儿便回来了,回禀了夏锦华:“梅姨娘是中了夹竹桃之毒而落胎的,二夫人给了大夫一百两银子做酬谢,让他不要说真话。” “恩,”夏锦华点头,又唤了冬奴来:“拿包叶子,找人问问夹竹桃的事情。” 有钱就是好使,特别是现在府中人心惶惶,都知道侯府穷困潦倒,下人的工钱被克扣得不成样子,眼看着就要活不下去了,不知道多少人已经拿了消息等在外间,就等夏锦华出手呢。 冬奴出去了一会儿,便得了消息来:“中公大厨房的花厨娘说了,这几日,梅姨娘吃的东西里面,都放了别的东西,是二夫人院儿里的人来让放的,让梅姨娘守口如瓶呢!” “恩,”夏锦华慵懒地坐在美人榻之上,微眯着眼,外面下着雪,屋里烧着地龙,很是暖和。 见她只是回应了一声,似乎是没有其他的动作,冬奴慌了:“小姐,摆明了是二夫人陷害你呢,她可是在侯爷的面前说了你好些坏话,说您包藏祸心,说您根本吃准了侯爷不敢去衙门报案才这般说的,还说您是灾星呢!” 夏锦华听之,不曾愤怒,反而高兴得很:“陷害就陷害呗,那二夫人留着有用,我先不动。” 冬奴更急了,“二夫人蛇蝎心肠,屡次陷害于您,能有什么用!” 夏锦华吃了几颗花生,才缓缓地道:“二夫人唯一的用处就是,气、死、渣、爹!” 好吧,冬奴无言以对了,夏锦华恨极了安定侯,可是她不可能亲手动手解决了安定侯,若是出手了,就是弑父的大罪。 但是有黄氏这么一个绝妙的存在,夏锦华完全可以不用自己动手,安定侯也活不了多久了! 就像此事,落了梅姨娘一个,下一个目标对付苏姨娘和夏尤隆,以为苏姨娘不投效她,她可是恼火得很! “且等等吧,用不了多久,那黄氏肯定会出招的!”夏锦华嚼着花生,道着。 她现在且将证据收集了,等那渣爹被气死了,再拿出来澄清,撇得一干二净,简直棒棒哒! 但吃了一会儿花生,她忽然坐起,惊呼一声:“不行!” 冬奴忙问道:“小姐,如何不行?” “那渣爹若是死了,那我岂不是就要守孝三年,三年之内不得出嫁?” 夏锦华想到这一层,着实是着急了,忙唤了冬奴:“明日去钱家,记得提醒我,多买几根吊命人参,回来随时备着,万一侯爷要是有一天被气得不行了,得用吊命人参吊着,怎么也得等我出嫁了再死!” 连那冷酷的葫芦娃也不禁笑了,这脑子瓦特的郡主整日都在想些什么? 按照葫芦娃的理论,就该杀到京兆尹衙门去,将罪证证人提交了,直接判那黄氏一个大罪,也能让安定侯颜面扫地。 但夏锦华偏不,她要温水煮青蛙,慢慢弄死侯府一窝渣! 第二日,夏锦华揣了满满的一大张清单,便慢悠悠地往侯府外面去了,此时安定侯已经上朝去了。 夏锦华也是好几日不曾出府门了,因为和某人闹了矛盾,今日她气也消了,牵着狼领着犬,带上侍卫一二三四五,便悠闲无比的出门了。 三狗子不知道何时来了,在她的肩膀上坐着吃花生,如今它已经穿上了一件崭新的衣裳,不仅有裤子,还有一件小衣服裹在肚子上,那小衣服还做了一个大大的兜,它也不用什么东西都往裤衩里面放了,夏锦华也觉得,时不时地从一只老鼠的裤衩里掏东西有伤风化。 那兜上还做了一个纽扣,这个时代中原还不曾开始使用纽扣,人们所穿的服侍全部是用系带连接,但是欧洲的国度之中纽扣已经开始使用了。 夏锦华与几个外国使节打得火热,有人便送了她一些精美的纽扣,她拿来缝在了三狗子的‘肚兜’上,这货聪明是十分,示范个一两回,它就知道怎么开那纽扣了。 “嗷呜呜——” 五狗子被钢铁侠用绳子拴着,十分不满地朝天一阵吠,它和它的新媳妇儿都被夏锦华给上套了,在那嘴巴之上套了个竹笼子。 以往村子里面,牛经常便被套这种竹笼子,防止牛吃了庄稼苗,给这两头狼套上,则是为了防止它们吃人。 在家的时候,五狗子和它媳妇儿都被众人当狗似的,经常放出来跑动,但是在外面可不行了,毕竟是狼,吃人的狼。 “五狗子,你且忍一忍,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出去玩,你就等上嘴套,要不然不让你出去玩。” 五狗子委屈十分,但还是闭嘴了,和它的媳妇儿一起屁颠屁颠地跟上了大部队。 将出后宅的时候,正看见夏锦华和夏锦绣两姐妹出现,夏锦年拦在那夏锦华等一众人的面前,道:“大姐姐,爹爹可是说了,您现在被禁足在家中,不得出门。” 夏锦华回笑道:“可是皇上允了我可以随时地出入侯府,去外面探望我的姐妹们,这可是皇上的旨意,不知道是爹爹的命令大,还是皇上的命令大?” 夏锦绣也笑道,笑得倾国倾城:“大姐姐,你为何就不能从了爹爹一回呢,你看你才回来多久,爹爹便被你气了多少次,这般下去,我怕爹爹的身子就要保不住了。” 夏锦华懒得跟她们闲扯:“姐姐还有事情,不与你们说话了,赵家小姐和钱家小姐还等着姐姐我去一起赏雪呢!” 说罢,不理会那两人,便出了门去,套了马车,便朝钱家酒楼去了。 待她走后,黄氏从那拱门后面出来,看着夏锦华离去的方向,冷冷一勾唇。 “夏锦华,且让你在得意个一时半会。” 说罢,知会了一众人,便要开始动手了。 今日,一定要让夏锦华再无翻身之地! 夏锦华到了钱家酒楼之中,舞会时常还早,阎璃还未曾下朝,他不下朝,鬼面将军自然是不能来了,夏锦华在钱家酒楼之中,邀了赵家小姐钱家小姐和几个番邦的小姐公主一起玩乐,吃着爆米花,听着小曲儿,看着小舞,很是欢乐。 那百度异能能让夏锦华听懂这些番邦人士说了什么,但若是自己说起来还是有些难度的,有些磕磕绊绊,但是跟着厮混了这些日子,竟然也说得十分流利了,不仅仅是英语,现在扶桑语,大食语等都能说出个一二三四来,与那些个小姐交流起来也没什么难度。 出乎意料的是,那位扶桑大名的女儿也被夏锦华邀请着入了她们的圈子,虽然她不爱与她们说话。 因为,她本来是个爷们,现在却变成了娘们,而且还是一个女子毫无地位的男权社会之中,可是将她郁闷坏了。 但所幸,前世的恩怨,两人都已经放下了,现在的她们,就是两个互不相识的陌生人而已。 赵家小姐钱家小姐简直对夏锦华崇拜得五体投地,她居然一口气能说这么多国的语言,简直就是个妖孽,看着她流利地说着不同的语言混迹在各个国家的小姐公主之间,她们真是羡煞了眼了。 玩乐了一会儿,便看见葫芦娃冷肃着脸进来了,给了夏锦华一张小小的纸条,夏锦华微微地扫了一眼,原来是那府中发来的。 府中有变! 那黄氏有动作了。 夏锦华见之,不过就是微微一笑,提笔写了几句,折叠好了,让葫芦娃送出去。 葫芦娃拿了夏锦华的纸条,放在那前来送信的四狗子脚上的竹筒之上,便送回了侯府之中。 此后,她还是继续和众人玩乐,似乎什么都不曾知晓。 等中午的时候,才看见葫芦娃进了她们的包厢,唤了夏锦华出去,说是皇上来了。 夏锦华一喜,便整顿了衣衫嘴脸就要出去了。 与夏锦华厮混这几日,钱琛君和赵世墨都知晓夏锦华是要去寻谁了,起先她们以为夏锦华喜欢的是那皇上,虽然是舅舅,但并非同姓,夏锦华若是想进宫也是可以的。 但后来,却发现,夏锦华的眼珠子,随时都在随着那鬼面将军转着,她们才知晓,原来她心中之人竟是他! 显然,阎璃也是知晓这一切的,还时常成全一二,每次来钱家酒楼都要带上那鬼面将军,为的便是让他们有机会见面。 皇帝依旧是穿着一身便服,在他的总统套房里面看钱家收集到的信息,不时询问询问,今日他来,是来出席那威廉王子的舞会的,那鬼面将军恨得牙痒痒的威廉王子。 他看了一会儿那层层叠叠的情报,便看看那门口,似乎是在期盼着什么。 很快,终于是等到了那个人来了。 “臣女参见皇上。”夏锦华进来,盈盈一拜,显得端庄大方,进退得当,不输京城任何一家的大家闺秀。 “免礼,”阎璃愉悦地道,看着眼前的女子,几日不曾经了,似乎她又美丽了几分。 “舅舅还以为你是闹别扭了,不想看见舅舅了呢!”阎璃骚气冲天地道。 夏锦华心中腹诽着‘狗皇帝占老娘便宜’,但面上却谦恭了得:“哪里有,臣女这几日身子有些不舒服,便在侯府之中疗养不曾出门,想起皇帝交给臣女的任务可是不能怠慢,今日便也来了。” “锦华倒是有心了。”阎璃笑道。 夏锦华命钢铁侠送上了一副全新的毛线手套,道:“这是锦华这几日在侯府之中织出来的手套,送给舅舅。” 阎璃十分喜爱,欣然接了,夏锦华便告退了。 等她一告退,阎璃身边的鬼面将军也是尿遁而去。 夏锦华出了那套房,走了几步,便知晓身后有人跟来了,面上羞涩不已,葫芦娃看那身后之人,也识趣地退开。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钱家的酒楼之中,这里有许多包厢,价格都是十分高昂的,夏锦华在这处有一个长期的包厢,拐了几个弯便到了。 她推门进去,还未关门,另一个人便冲了进来,将那房门迅速地关了,从后将她给抱住了。 夏锦华挣着那紧紧抱着自己的人,假意嗔怒到:“登徒子,放手!” “既然郡主说本将是登徒子,那本将便就做一次登徒子吧!”身后传来醇厚的男音,叫夏锦华心慌意乱。 “放开,再不放开,我喊人了!”她怒道。 “郡主且喊吧,这包厢的隔音效果是一等一的,您的护卫都被您自己给支开了,本将这处又是熟人作案,不会有人来救你的,郡主且乖乖地从了本将吧!” 夏锦华终于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了,笑得花枝乱颤。 夏锦华将她的身子调转了个方向,脸朝自己,便低头,一下子吻住了那鲜红的樱唇,极尽珍惜地爱抚着,将那笑声吞入了腹中。 那笑声很快也低了下去,变成了浅浅的呜咽之声…… “怎么样,心里头可曾顺气?”司空绝已经摘下了面具,随意地扔到了一边去,扶着夏锦华在那房间的美人榻上坐下了,此时房间烧着地龙,暖烘烘的。 夏锦华用手轻轻一戳他的胸肌:“气,当然气,你搅合了我的舞会!” 说起那个舞会,司空绝便感觉绿云罩顶,“那舞会,太有伤风化了,不去也罢!” “小心眼儿!”夏锦华闷哼一声,蹭蹭他的怀抱,乖巧如猫。 “好了,娘子,是为夫不好,为父不该搅合了娘子的好事,今日也有舞会,娘子便带上为夫,为夫陪娘子跳舞。”司空绝哄道,她那哄老婆的技术真是越发的纯熟了,将夏锦华哄得心花怒放花枝乱颤的。 “果真的?一会儿的舞会,我可真的唤你一起了!” “好好好,一定一定!”司空绝应着。 想起那黄头发蓝眼睛的洋鬼子,鬼面将军便恨得跳脚。 司空绝一门心思搂着怀中的佳人,她身上那干净纯洁的香气无时无刻无不在引诱着他,让他蠢蠢欲动。 此间无人,怀中佳人的警惕也放松了,正是熟人作案的最佳时期。 “娘子,”他低低地唤了一声。 夏锦华双眼微眯,有些慵懒,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绝哥,有何事?” “娘子且看今日时辰正好,此间无人,舞会尚早,娘子的月事刚过,不如我们,便将洞房补了吧!” 说起那事,司空绝倒是面不红心不跳,但是夏锦华却羞红了脸儿。 以前是司空绝不行,现在他终于是能行了,可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又或者是时机未到。 如今夏锦华验身也验过了,皇帝也是应允了要给他们指婚,也到时候了。 前几日,她在侯府之中不出来,一方面是和司空绝闹别扭,另一方面,她大姨妈造访。 没想到,司空绝将她的日期都记在心上了。 夏锦华用那洁白的胳膊挂着司空绝的脖子,吐气如兰地道:“那将军可要好生怜惜小女子。” “那是自然,本将自是会万分怜惜,不让郡主有半丝痛苦。” 说罢,两人便脱了鞋袜,上了美人榻,夏锦华还是初次,紧张十分地搂着司空绝的脖子。 司空绝也是蓄势待发,雄风将振。 二十几年了,终于是要做一回真正的男人了! 他怀着无比激动和神圣的心情,慢慢解开了夏锦华的衣裳,见那里面,竟然穿了一套三点式的情趣内衣! 顿时,司空绝乐了,原来自家夫人也是早有准备! 的确,夏锦华是早有准备,见她小脚一勾,便从美人榻之下勾了个小匣子出来,打开一看,全是什么红丝线白绸缎蜡烛吊环小皮鞭。 司空绝大囧,这些玩意都在那冠希兄的春宫图里面见识过了,没想到自家夫人这里还真是有实物。 夏锦华兴致勃勃地挑选着,还邀请司空绝一起去挑选。 “绝哥,你要哪一个?” 司空绝失笑,捡起了一本小册子,翻看一看,比那小黄书还黄,里面记载的全都是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招式,看罢,司空绝也用那小册子,将夏锦华的脑袋轻轻敲了一敲。 “这两年,你该不会就只研究了这些东西吧!” 看看自家夫人,这两年都干了些什么! “不只啊!”夏锦华回道,从那箱子里面,接连掏了两三本小册子出来,里面记载的全是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东西,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些东西,你都是从你那个世界里,所谓的‘蜘蛛网’里学来的?” “那是自然的,那上面可是什么都能学到,绝哥你要挑哪一种?” 夏锦华兴致勃勃地翻开了小册子要和司空绝一起挑选一个最适合此时意境和彼此身心的招式来。 司空绝怒,这小丫头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 “为夫可是要出招了,娘子且接招便是!”他说罢,便将眼前佳人推倒在这美人塌之上,自己便压了上去。 “来来来,为妻已经饥渴难耐了!”夏锦华兴奋地用小腿勾住他的腰,主动献上香吻。 司空绝狂野无比,一口咬住肚兜,直接咬了开去,露出了美妙无比的香体。 夏锦华躺在了那温暖的虎皮斗篷里面,看着身上那男人健壮的身躯,仿佛是闻到了发酵的美酒,整个人都迷醉了。 她摸摸身边,摸到了塞子和落红帕,将塞子备好了,便将落红帕垫到了自己臀部之下。 司空绝也蓄势待发,就要点火发射了,可是又怜惜身下的人儿,怕一会儿自己动作太剧烈,让她受苦了。 正此时,他忽然感觉浑身的汗毛一竖,不妙的预感侵袭全身,似乎感觉到了暗中,一双灼热的眼睛看着自己,或者说是看着自己身下的佳人。 暗中有人! 司空绝雷霆之势不容任何犹豫,飞速将身下的女子用那斗篷就势一裹,裹住了香体。 “娘子,为夫今日出门算了一卦,今日不宜洞房,改日再洞。”他抱着夏锦华道,一边为她寻了衣裳来,但眼中却似乎跳出了火花星子来,双手惨白得厉害,似乎是在努力地克制那喷涌的怒气。 他似乎已经猜到那暗中偷看之人的身份。 夏锦华似乎也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同的氛围,这钱家酒楼地方其实都有暗格的,可以偷看房中的情形,只是没想到,自己这间高大上的贵宾套房也有这个东西。 方才司空绝将她给裹了之后,那暗中的目光便也消失了。 夏锦华一把扯住司空绝,双眸微眯,“日后再说?” 司空绝正懊恼自己的洞房被那暗中之人给搅合了,只得道:“日后再说。” “那先日再说。” “……” 好说歹说,才将夏锦华给哄了穿上了衣裳,司空绝一把辛酸泪,别的男人都是哄着女人脱衣裳,为何到了他这里就变了呢? 方才一顿厮磨,将夏锦华的头发全部弄乱了,此时她正对着镜子梳理头发,司空绝在身后玩着她那根根黑亮柔软的秀发,不时放在鼻子边闻一闻。 “夫人可别忘了,今晚的舞会,定要叫上为夫。”司空绝从后搂着她,看着那镜中人儿精致的脸蛋,道,又不禁往那脸蛋上一亲——亲了一嘴胭脂。 “去去去,我的妆又让你给弄花了!”夏锦华推着司空绝,看着自己镜中的妆容,才打好的胭脂让他给弄花了。 她便又对着镜子细细地瞄着妆容,司空绝便将她抱了放在自己的大腿之上,悠闲地看着她描眉画唇。 “娘子,那威廉王子跟你是什么关系。”司空绝试探着问道,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像是随意一问,可是耳朵却不禁竖了起来。 “能有个什么关系!”夏锦华细细地给自己化着眼线,“不就是见过几面的关系咯,那舞会邀请只是一个礼节性的邀请,并没有其他的意思,看你想到哪儿去了。” 司空绝还是不能理解,都他妈邀请去搂搂抱抱了,还没其他的意思? 他接到了密报,冲进了舞会之中,便看见那里面全都是抱成一团的男男女女,简直有伤风化! 若是自家的夫人也被人那般抱了,他肯定要宰了那个威廉王子。 “好了,那我以后不去不就行了,看你小气的。” 司空绝才算是放心了,不忘叮嘱道:“那些番邦人士的礼节与我中土完全不同,娘子可不要跟他们学坏了。” “妾身知道了,”夏锦华道:“大不列颠我也去过几次,那边的民风我还是知晓的,我自是有分寸。” 其实那威廉王子来邀请她去舞会的时候,她也是不怎么愿意的,毕竟中原风土跟他们不一样,要是让人知道自己跟一个男子跳舞,那传出去影响肯定是不好的,但是人家已经邀请的,她也不能不答应,毕竟对方是一国王子,本来便想着找个机会开溜的。 但司空绝的做法也委实太粗暴了些,二话不说,提着砍刀,不对,提着战刀就领着人冲了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地把所有人都给赶走了。 在那房间之中呆了一会儿,两人才出了门来,不过司空绝出了门之后,许久才看见夏锦华出来,她已经换了另外一件衣服,外面依旧是裹着自己的斗篷。 司空绝面色冷肃,带上了那银色的面具,将脸上的神情都遮盖住了。 今日的钱家酒楼不待客,有大不列颠、波斯、扶桑、高丽、琉球、吕宋等国家的使节首脑在此。 司空绝出来的时候,正看见阎璃与一个金发碧眼的高大男子说话,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大不列颠的威廉王子。 “皇上。”他还是丝恭敬地道。 阎璃见他来了,也笑吟吟地道:“绝弟,你去了何处,快来认识一下这位大不列颠的威廉王子。” 威廉王子看见司空绝也是一阵大叫,很明显的不高兴,西方人在东方人眼中都是一个模样,同样,东方人在西方人眼中,也是一个模样,但威廉王子还是一眼就将司空绝给认了出来了,因为他随时带着面具。 “末将参见威廉王子!” 威廉王子虽然看眼前这个人也是不顺眼得很,但是身为一国王子,还是有些皇室礼仪和绅士风度的,也自然按照绅士的礼节回礼了,自然有翻译人员翻译了。 威廉王子乃是大不列颠国的王子,俊美异常,放在这东方人的眼中,更是美如神祗,也难怪司空绝会嫉妒,自认为自己还是长得比这王子英俊一些,但还是怕自家夫人多看了一眼。 与那威廉王子简短地会话之后,众人便要去参加今日的宴会了。 今日这只是一场非正式的小宴,大宴还在几日之后,受邀只有几个外国的使节,自然是在钱家的酒楼之中,今日钱家酒楼都不曾营业。 那宴会现场,首先便看见几个洋装的番邦女子谈笑着,嘻嘻哈哈,说着阎璃听不懂的话,看见阎璃出现,众多的小姐们好奇,便见那其中走出了一个洋装的少女来,那少女带着简单的发饰,乌黑的长发齐腰,却卷成了一个个大波浪卷,那洋装乃是蓬松的裙子,撑出了一个伞状的弧度来,腰身被那洋装细致地勾勒而出,盈盈一握,行走之时,那裙子如同是一层层的波浪涌动,白色的绢丝拂着地毯。 少女一头黑发在那众多的金发少女之中特别显眼。 “锦华?”阎璃愕然,他身边的司空绝与阎罗也是大惊失色,连同那来看热闹的阎茗等也是目瞪口呆。 那分明就是夏锦华,穿着洋装的夏锦华,穿上那洋装的她,显得异常高雅神秘。 见夏锦华看见阎璃等,对那一众少女说了几句梵语,少女们纷纷双眼放光,上前来与阎璃见礼。 “皇上,这几位是来自欧洲的公主,分别是大不列颠公主、瑞典公主、罗马公主和巴比伦公主。”夏锦华与阎璃道。 众多的女子爱慕地涌上来,热情至极,让阎璃似乎有无力招架的。 这个时代航海技术不是特别发达,全世界的交流还不是特别密切,欧洲和中原的来往不怎么频繁,所以,阎璃也是很少见到这些欧洲之人,当下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那些公主小姐们对这个东方的英俊国王却是喜欢得很。 舞会异常热闹,来自各个国家的使节团都有,簇拥在一处,威廉王子带来的乐师开始吹奏起了优美华丽的宫廷乐曲,场中几个小姐公主已经找到了各自的舞伴,在中央临时布置出来的舞池之中翩翩起舞。 阎璃则是坐在一边,与威廉王子说话,威廉王子不厌其烦地与阎璃介绍这欧洲的交际舞会。 阎璃也是看得目瞪口呆,这番邦的舞会果真是如此,竟然男男女女地搂抱在一处跳舞。 中原人的交际是在饭桌之间,这番邦人的交际,便是在这舞池之中。 随同阎璃来的只有少数的几个侍卫和镇南王府的人,俱是在一边看着,时常还有外国贵族女子们前来邀约相舞,更是令他们不知所措。 大不列颠的公主也要邀约阎璃共舞一曲,阎璃着实是对这些闻所未闻,只得委婉地拒绝了。 阎璃以为是个宴会,才发现这其实是个舞会,这就是中西方文化的差异。 这会场是经过了装扮得,努力地还原成欧洲宫廷奢华风格,场中舞池众人跳得热火朝天,伴着妙曼的音乐,将此处装点得如同人间仙境,男男女女们贴面而舞,带了华丽的舞会面具,显得几分神秘,众人迈着整齐的舞步,旋转扭身,显得无比娴熟优雅,阎璃也不禁对那舞会十分感兴趣,但奈何,他真的不善于跳舞。 阎茗惊呼道:“皇兄你看,是钱家小姐和赵家小姐!” 果真见那舞池之中,一对‘男女’迈着优雅的舞步缓缓地道了阎璃的面前,那高个子的穿着番邦男子的衣着,矮一点的,便是穿了那莲蓬一般的裙子,竟然是钱琛君和赵世墨,不过一人穿了番邦的男装,一人穿了女装。 两人抱在一起,正跳那番邦的舞蹈,舞步娴熟无比,看来是练习已久了。 阎璃终是笑道:“二位小姐跳得可真是绝妙!” 听见阎璃夸赞,那两位小姐也是放心了,她们还怕阎璃怪罪她们伤风败俗呢。 钱诏蔺也是在一边伺候着,听阎璃夸赞,忙道:“是啊,家妹日日在家练习,可是勤劳了。” “朕将招待番邦公主的任务教给她们了,看来她们是完成得不错啊!” 钱诏蔺谦虚地道:“都是郡主指导有方。” 又看见一头黑发在那众多的金发之中显眼异常,终于是看见夏锦华落入了众人的视线,虽然她也带了半面舞会面具,但阎璃还是一眼认出了他,不过她却是没有舞伴的独舞,似乎是开在那舞池之中的一朵艳丽仙花,众人都围着她起舞。 夏锦华的物资不同于别人,显得更加的复杂而且优美,不时收到众人的夸赞和侧目,就连威廉王子也夸赞‘郡主舞姿是这全场之中最美的,今日的舞会皇后非她莫属!’ 阎璃的眼也紧盯着那个黑发的洋装女子,眼中显出了别样的光彩来,有一种似乎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情愫在蔓延着。 场中如水的黑发随着妙曼的身躯起舞,那一身洋装舞成了伞状飞扬,又像是一朵盛开的华丽牡丹,那人更像是仙境之中坠落而下的仙女。 阎璃看着那身影,不禁笑了…… 但见夏锦华迈着优雅的舞步朝着阎璃而来,对着阎璃优雅一笑,阎璃也回之一笑。 但下一刻,便看见夏锦华向他身边的鬼面将军伸出了手来:“将军,可否一舞?” 闻言,鬼面将军笑了,但阎璃面上的笑容,却显得僵硬无比,甚至迅速地转化成了再明显不过的失落…… ------题外话------ 迟早会有一日,常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日,司空绝和夏锦华这对官方CP必将保持以半年不改变,各位尽管放心! 023 日后再说! 024 黄氏一出手,侯爷气成狗!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24 黄氏一出手,侯爷气成狗! “将军,可否与我共舞一曲?” 夏锦华朝鬼面将军伸出了一只小巧的手儿来,那手上,带着番邦的白丝网手套,将那手显得异常洁白、 那一瞬间,阎璃面上的笑容,却显得僵硬无比,甚至迅速地转化成了再明显不过的失落,而后迅速地恢复了平常。 “本将荣幸之至。” 鬼面将军将那大掌握住了那双小手,夏锦华拉着他,缓缓走向了那舞池。 到了舞池之中,夏锦华将手放在的鬼面将军的肩膀之上,“来,把手放在我的腰上。” 鬼面将军立马将手放了过去,揽住了那腰,还轻佻地揉捏了一下。 夏锦华一手放在他的肩膀之上,一手与他的手指交缠,她抬起头,看向了他,面上带着明媚的笑意,成了那鬼面将军今生最美的回忆之一。 “来,跟着我的步子,右脚出。” 夏锦华指挥道,鬼面将军乖巧照做,将脚伸出,夏锦华将脚退了一步。 “对,将军学得不错,就是这样的,来,将脚收回去。” 鬼面将军盯着自己的脚,怕自己那双大脚将那对面的那双莲足给踩到了,小心翼翼地进退着,跟着夏锦华所教的,慢慢地学习着那舞步。 夏锦华前世因为要执行各种任务,经常要打入各种圈子,这上流富豪圈自然是首要的攻克项目,各种交际舞都是手到擒来,若真的叫她如夏锦绣一般来一曲,她还真是不会,但这些交际舞,她可是擅长得很,各种舞步娴熟十分,就算如今跳的是千年前的宫廷舞,但学了几日便也学会了。 当下便教了鬼面将军最简单的华尔兹舞步。 那鬼面将军到底是常年在战场之上拼杀的人,肢体僵硬,学得异常笨拙,但跟着夏锦华的步子,很快也掌握要领了,随着她迈着简单的舞步。 鬼面将军开始还觉得一个男人跳舞,实在是有伤风化,他又不是南风管的小倌儿,但看周围的男人也在迈着娴熟优雅的舞步,他也努力地适应着。 夏锦华一边教着,一边道:“这外国跟咱们中原人的风俗不一样,咱们中原人平日里若是交际,都是什么宴会、诗画会,这番邦之人都是舞会,跳舞来交际!” 鬼面将军低声笑着:“郡主果真是见多识广,本将佩服!” 说罢,用那面具轻轻地低着夏锦华的额头,那额头之上也带了一张舞会面具,如他一样,两张面具抵着。 “本郡主可是皇上封的外交大使,若是连这点都不懂,拿什么来忽悠那些个洋人了。” “是,郡主说得是。” 鬼面将军将就着夏锦华,缓慢地移动着舞步。 夏锦华仰起头,看着他笑着,露出了洁白如雪的一口好牙,亮晶晶、白闪闪,惹得鬼面将军不禁想低头用舌头去舔舔。 他低头,就待要吻到那唇,场中的音乐声忽变,夏锦华忽然神秘一笑,将鬼面将军一把推开了,脚下方才优雅缓慢的舞步也变了。 她拍拍手,提着裙子,以一种崭新而且快速的舞步,围着鬼面将军转着,那如水的洋裙子如波浪般颤抖,似乎也在舞蹈着。 场中所有女眷的舞步都变了,变得比之前更加华美复杂,夏锦华随着众人的舞步,有条不紊地跳着,鬼面将军便看着。 场中忽然变化的音乐和舞步也引起了阎璃的注意,那在一边作陪的威廉王子,便与他解说。 威廉王子看那场中跳舞的夏锦华,还称赞道:“郡主的舞,跳得甚至比我大不列颠最美丽的公主还好。” 翻译官将话传给了阎璃知晓,阎璃也是错愕。 夏锦华何时竟然也学会了番邦的舞蹈,实在是奇怪! 但夏锦华的舞步依旧是在继续,完全成了她的个人独场,那场中的人都看着她一人在那处跳着,还是标准的宫廷舞蹈,众人惊叹着,没想到,远在他乡一个东方女子,竟然有这般的舞姿,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天朝果然是天朝!众人叹服着。 场中时不时地响起了喝彩和鼓掌,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舞池中央独舞的东方女子,这天朝的真正的公主他们未曾见识过,但此时看见夏锦华,便也下意识地认为,若东方有公主,便该是如此,神圣优雅,又美貌有活力,魅力不输于任何一个西方公主! 威廉王子也不禁鼓掌,“中原果真是中原,中原地广物博,中原的公主也是这般光彩照人,中原有这么优秀的凯瑟琳公主,实在是出乎我威廉的意料!” 阎璃听了威廉王子的话,也知晓那番邦对于公主和郡主似乎是不分的,凯瑟琳便就是夏锦华那所谓的番邦名字,他也不禁有些小小的自豪,此次夏锦华可是圆满地完成了他交给的外交任务,将这一种外国使节哄得服服帖帖的,而且似乎对于这些番邦的礼节和习惯都熟知得一清二楚,投其所好! 对比夏锦华,再看看自己宫中的那些公主,顿时觉得有些拿不出手的感觉来。 一曲很快便终了,夏锦华也停止了舞蹈,提起裙摆,与众人行礼,一时间四处都是欢呼和掌声。 众人欢呼着:“queen!queen!” 阎璃不明所以,威廉王子解释道:“每次舞会都要选出一位最动人的舞会皇后,今晚的舞会皇后就是凯瑟琳公主!” 原来是这番邦舞会的规矩,阎璃也不禁失笑,但看着那场中活力四射光彩照人的夏锦华,阎璃忽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若她,也能成为他的皇后,那该是何等的美好? 舞会算是告一段落了,宴会正式开始,各种美食如同流水般的传了上来。 中原的特色和番邦的菜都有,威廉王子等很快便发现,那食物之中,竟然有他们欧洲才有的蛋糕和鸡尾酒等,而且,似乎制造工艺比他们西方还要先进一些。 顿时大为惊奇,当得知了那蛋糕和鸡尾酒便就是那位‘凯瑟琳公主’做出来的,更是吃惊不已。 威廉王子不禁连声惊叹,阎璃听完了他的讲述,也是大为长脸。 今日明明是以阎茗的名义发起的舞会,主角却成了夏锦华,她如同高傲的天鹅一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仿佛今晚的皇后,左右逢源地穿插在各位使节之中,流畅的交谈,丝毫不曾怯场,时而便逗得各国使节哈哈大笑。 钱诏蔺还在一边夸赞道:“郡主果真是不同凡响,各国使节可是对我们中原的招待满意得很啊!还说天朝上国果然是天朝上国,女子都是如此优秀,更何况是男子!” 阎璃看着那端着高脚瓷酒杯,游走在众多使节之中的夏锦华,龙颜大悦。 “郡主此次表现大出朕的意料,朕决定,给她涨俸禄!” 世上怎么会有这般的奇女子,她分明就是一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子,为何会创造出如此这般的奇迹? 如今的夏锦华光彩四射,有一种吸引着人不禁想接近的魅力,与之前的她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夏锦华端着酒,游走在各个使节团之中,用着完全不用的语言,与各国使节流利谈话,完全都不用翻译官,鬼面将军便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为她挡酒,为她护驾,无声地护着自己心尖之上的那只正展翅耀眼的白天鹅。 夏锦华与众人谈话的时候,还不忘介绍自己身后的这位男人——她的男朋友。 反正阎璃也听不懂。 众人一听,纷纷看向那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原来便就是眼前这位多才多艺的公主的男朋友,纷纷送去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在夏锦华的斡旋和努力之下,整个舞会兼宴会完满落幕。 最终,夏锦华端起了酒杯,对众人高声道:“cheers!” “cheers!” 众人也纷纷端起了酒杯来,阎璃听了翻译官的翻译,才懂了这句梵文的意思,也举起了就被学着那句梵文——“cheers!” 今日这舞会,夏锦华无疑是最大的主角,阎璃和威廉王子甚至那一众的公主王子都只成了陪衬,众多的名流们实在没想到,这欧美人擅长的舞会,竟然被一个东方女子夺得了舞会皇后的荣誉。 舞会结束之后,天已经快黑了,夏锦华换了那一身洋装,穿回了一袭厚厚的袄裙,她的袄裙里面填充的都是鹅毛,暖和无比,外间又批了虎皮斗篷,显得圆滚滚。 “将军,那我便回去了。”夏锦华对鬼面将军道,见四下无人了,便理理他脖子上的围脖,还喋喋不休地道:“将军可要记得,天冷了,得多穿衣服,别冻着了。” “多谢郡主厚爱。”鬼面将军笑着:“本将还盼着什么时候能和郡主再共舞一曲呢!” 夏锦华低头轻笑:“将军,来日方长,以后定有机会的。” 那银色面具之下的唇又勾了勾,在她耳边低声道:“‘方长’是郡主的别号不成?” 夏锦华愕然,随即便秒懂了那话,顿时羞红了脸,“将军,你耍流氓!” 鬼面将军大笑,将他面具往上拉了一下,顺势将她揽入怀中,便冲着那樱桃般的小口吻了下去,那丁香小舌之中,还有一股醉人的春香,是方才那鸡尾酒的香气,实在是美妙,鬼面将军一尝便停不下来了。 许久不曾出现的三狗子从两人之间愤怒地挤了出来,忽然看见不远处拐角之后,一双眼睛睁带着别样的失落与妒恨看着这一双人,它不禁大叫了几声,挥舞着爪子。 鬼面将军立马便察觉了,看向了那拐角之处,分明看见那处荡起了一点衣袍的袍角。 鬼面将军追过去的时候,早已经看不见人了,只是闻道那空气之中,还有珍贵龙涎香的味道。 “是谁?”夏锦华也追了过去,她也能感觉到,这和在的那包厢之中偷看的人,就是同一个人! 知晓这酒楼有包厢,而且还能自由出入的人不多,钱诏蔺没这么无聊,那么便只剩下一个人了…… 夏锦华的面色很是不好看,似乎是预料到了什么,担忧地看了一眼鬼面将军。 他用那银色面具遮了面容,看不见他那面具之下的神色,但夏锦华也能感受到,此时他,很不安,不禁握住了那长满了茧的大掌。 “没事。”他忽然笑道:“郡主便安心地回去,等候皇上赐婚便是了。” “恩,”夏锦华点头,踮起脚,在他的唇上亲吻了一下,才转身出了钱家酒楼,鬼面将军一直将她送上了马车,才回转了酒楼之中。 他有一种本能,属于男人的本能,已经有人开始觊觎他心尖之上那正展翅惊动四方的白天鹅了…… 回侯府的路上,四狗子的媳妇儿顶着一身的大雪,落在了夏锦华的马车之上。 “小肆,你怎么来了?”这是四狗子的媳妇儿,夏锦华便叫它小肆,五狗子的媳妇儿自然是唤小伍。 小肆抖抖脚上那带着十分不方便的信筒,夏锦华摸摸小肆的毛,将那信筒之中的小纸条抽了出来,看见那其中的内容,冷笑了一声。 “咱们慢些回府,侯爷正拉开了阵势等咱们呢,不必担心侯府关门了进不了院儿!” 众人应声。 此时的侯府正处于一阵狂风暴雨之中。 侯府的赏罚大厅之中,夏锦华的‘华居’里面所有伺候的下人都跪在那赏罚大厅之中,等着被发落。 但是万嬷嬷等一众持有皇家腰牌的人却没有跪,但也是站在那大堂之中,毫无畏惧地看着那安定侯。 他们是皇上送给夏锦华的人,除了皇帝和夏锦华,便没有人能发落他们。 堂中有几把椅子,除了安定侯,还有黄氏、夏锦年夏锦绣三人就坐,另外还有苏姨娘孟氏夏锦荣在,梅姨娘小产不能出门,便不再此处。 今日侯府可是出了大事了! 梅姨娘小产,就连大夫都查不出所以然来,安定侯一心确认了夏锦华动的手脚,分明就是想报复他,可就是找不到证据。 更没那脸皮真的去衙门报案。 这种看着杀子凶手就在眼前,却不能拿她如何的感觉真是不好! 但正巧今日,侯府外面来了个游方道人,站在那侯门门口,抬头一看,掐指一算,便道:“此地有妖孽,必出人命!” 被那守门的侍卫听见了,忙将道人请入了府中,等安定侯下朝之后,便将此事告知了安定侯。 安定侯半信半疑,将那道人寻了去,道人一看安定侯,便大惊失色:“老爷,您印堂发黑,想必最近定然是诸事不顺啊!” 安定侯觉得有道理,便将侯府最近发生的事情与那道人说了。 道人听之沉吟一番,掐指一算,道:“府中有妖气!最近必将家宅不宁!” 安定侯大惊,打赏了那道人,要他将那妖气之源找出来。 于是,那道人整顿了牛羊祭祀,祭出了收妖幡。 果然,寻着妖气之源,找到了夏锦华的‘华居’。 言说妖气便从那里面出来。 安定侯快意——果然是夏锦华做下的,今日总算是找到‘确凿’的证据了! 当下,便将华居给搜了一遍,果然是在夏锦华院儿里的雪泥之下,找出了七个巫毒娃娃。 那七个娃娃按照了一定的格式埋在地下,形成了一个巫毒的阵法,就是因为此阵法,将侯府的气运影响了。 若是此阵法在,侯府迟早家破人亡,家住尸骨无存! “逆女!”安定侯气得摔碎了那巫毒娃娃,将华居所有人都抓了起来,但是夏锦华那个时候还在那热闹的舞会之上,正醉生梦死,安定侯找也找不到。 此时,赏罚厅之中,所有的家法都已经备好了,就等着夏锦华回来,便让她俯首认罪。 就算她是郡主,但是也并不代表她能为所欲为,此事乃是弑父甚至是欺师灭祖害人性命的大罪,明日安定侯一个奏折,便能让皇帝收了她的郡主封号去! 而今晚,先让她一顿家法伺候! 安定侯便在那赏罚厅之中,等着夏锦华的回来。 出去寻夏锦华的人也回来了,说是最近郡主在京城之中行踪不定,当然,他们还不曾知晓夏锦华现在可是京城外交使节眼中的红人,时常初入驿馆和钱家酒楼,奉旨外交。 夏锦华人寻不到,安定侯摆好了阵势,在那赏罚厅之中,从午后一直等到晚间,眼看着天都黑了,一更天过了,夏锦华还不见回来。 这赏罚厅之中可是从来没有地龙的,冷得吓人,安定侯等主人自然是备了小火炉烤着,万嬷嬷等人是皇家来的人,不能怠慢了,也是备了小火炉。 可怜那跪在地上的人,跪了一个下午,几个直接便冻晕了过去。 万嬷嬷可是一点都不心疼,她可是知晓的,皇帝派来的人肯定不会在夏锦华的院儿中放那些东西,那下手之人,便在那些奴婢家丁之中。 夏锦华平日里待他们不薄,还是有人会放那东西害她,这些人也是该! 等到了晚上,万嬷嬷指挥着留守的几个侍卫围着那大火炉,吃过了在赏罚厅的第二顿饭了,安定侯还是魏然不动。 吃? 吃个屁! 他早就被气饱了,哪里吃得下东西! 他不吃,黄氏等人也自然是不敢吃的,除了那怀孕的苟氏和还要回去看孩子的苏姨娘,夏锦绣夏锦年和夏锦荣都一起饿着肚子等着。 而此时,那万嬷嬷和一众留守的侍卫当着安定侯黄氏的面,吃过了晚饭,便悠闲地吃起了爆米花…… “嬷嬷,这等地方是我侯府的赏罚大厅,您态度如此轻慢,恐怕是不妥吧?”安定侯磨牙道。 万嬷嬷磕着瓜子,一边将瓜子皮扔进了那烧得正旺的火炉里面,道:“侯爷,既然您都说了,这是侯府的赏罚大厅,我等却是皇上派来保护郡主的,吃穿用度都是皇家另外拨款的,便不是你侯府的人,但是您侯爷硬要我们来这赏罚厅等着,也不许老奴等去吃饭,老奴连叫厨房送饭的权利都不曾有了吗?” “你——” 安定侯那张越发苍老的脸气得一阵青一阵红,却找不到话来反驳,最终狠狠地摔了手边上那早已经冷得结冰的茶杯,摔在那一众跪地奴婢的面前。 黄氏忙劝道:“老爷,千万别气,郡主如今可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可以自由地出去侯府,她回来晚了,咱们侯府也是没办法的,且这巫蛊之事虚无缥缈,就算是抓到了郡主下咒,也算不得证据,她抵死不承认,咱们也没办法,毕竟她郡主啊,不如今晚便散了吧,侯爷您都坐了这么久了,妾身怕您的身子——” 言下之意,她可是郡主,你安定侯在她面前,也要放低身段! 此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安定侯的胸腔剧烈地起伏了几下,面容愤怒到怒不可遏,差点又吐血。 他差点掀桌:“无论如何,她是我侯府的郡主,我这个做父亲的,便有处置她的权利,来人,将家法备好!” 这侯府的家法,可都是那黄氏最近才发明的,都是些夹手指之类的阴毒玩意,专门惩治那些个不知进退的贱婢。 “侯爷——”黄氏似乎是还想劝。 “你不必劝了!”安定侯一挥手,打断了黄氏的话,“我知晓你素来心善,但是今日,我一定要让那逆女知晓,什么是父为天!” 安定侯与夏锦华的矛盾已经是无法调和了,看见夏锦华,安定侯便看见自己那屈辱的过去,浑身的神经都变得疯狂了,甚至恨不得不惜一切代价,将夏锦华给弄死! 黄氏秀帕掩面,却得意一笑,一边的夏锦年和夏锦绣似乎也忘记了饿了半天的痛苦,兴致勃勃地等着夏锦华归来。 黄氏是算计好了的,将那东西放下之后,她那院儿中所有侍卫的行踪都被监视着,确认了没有人出府,不可能去通报情况。 那夏锦华想必还不曾知晓这府中的剧变。 今日,且让她好生知晓知晓,这侯府是谁的地盘! 又等了半个时辰,万嬷嬷都开始吃夜宵的时候,才听见外间有侍卫匆匆来报。 “侯爷,郡主回府了!” 安定侯听此,双眼赤红,怒吼一声:“将那贱人带到赏罚厅中来!” 侍卫飞奔出去,他又唤道:“将大门后门都给我关好!” 侯爷发令,谁敢不从,府中人都缩头缩脑地看着,知晓今日的侯府,是要变天了! 一听说夏锦华回来,黄氏母女几人都兴奋无比,夏锦荣也抱着看笑话的态势看着。 很快,夏锦华便来了,外间下了大雪,那赏罚厅之中没有门户,不知道是有多冷,那诸多的奴仆跪在那外面,几乎直接便被冻僵了过去。 夏锦华看见也不曾怜惜,她自问对下人都是十分厚道的,赏赐不曾少,但是依旧有人敢作乱,便怪不得她了。 她信步入了赏罚厅之中,看见那上首的安定侯,道:“女儿拜见爹爹。” 安定侯还未曾说话,黄氏倒是阴森森地道了:“华姐儿,不是二娘说你,你到底是郡主,一个女儿家在外面抛头露面还夜不归宿,对咱们侯府的影响实在是不好。” “不好吗?”夏锦华反倒是满不在乎的模样,仿佛是邀功般的,对安定侯道:“爹爹,女儿近日奉旨去探望京城之中的老朋友们,认识了几个番邦的公主,今日番邦公主召开宴会,皇上也出席了,还特意让我去作陪呢,我陪了半日,认识了好些番邦的王爷公主,已故今日回来晚了,相信爹爹会谅解女儿的!” “你今日见到皇上了?”安定侯瞪大了眼睛,黄氏也是动容,那一边的夏锦年和夏锦绣更是吃惊,但马上便露出了嫉妒至极的眼色,看着那红光满面,得意洋洋的夏锦华,恨不得当场将之啃吃了! “是啊爹爹!”夏锦华似乎觉得自己是侯府的骄傲,邀功道:“皇上经常在下朝之后,在钱家酒楼吃东西呢,女儿和钱家小姐关系好,天天去那处,隔个一两天就能看见皇上,今日可是皇上亲自来邀约我去那番邦公主的宴会呢!” 仿佛是得意至极,还得意洋洋地看向夏锦年姐妹俩,特别是夏锦绣,她那颜色就是一种无声的挑衅。 夏锦绣明知道那是夏锦华在对自己示威,气得差点七窍流血,加上今日为了看笑话,没吃多少东西,身子又弱,气得差点晕过去,但还是强忍着要看完今天这场戏。 看见安定侯那愕然的眼神,黄氏也是心中一动——皇上竟然经常在钱家酒楼,而且夏锦华隔天便能看见一次。 若是能让夏锦绣在‘无意’之中,在那钱家酒楼之中和阎璃来一场‘偶遇’,让阎璃发现夏锦绣的美丽,那岂不是就如赵世墨般的,有进宫的机会了? 前有赵世墨田庄偶遇皇帝而成为秀女的事情,不知道京中多少闺中怀春女子都在梦想着能和皇帝来一场这般的‘偶遇’呢! 但现在的紧要之事,是惩治夏锦华! “华姐儿,你还不给你爹跪下认错!”黄氏厉声提醒道,似乎是为了提醒夏锦华,但分明就是为了提醒安定侯! 此时安定侯也想起了今日的正经事,怒喝一声:“夏锦华,给我跪下!” 夏锦华疑惑了,“爹爹,女儿未曾犯错,为何要跪!” 安定侯将那手边小几之上的七个巫毒娃娃一并掀到了夏锦华的脚下,夏锦华低头一看,原来是几个草人,肚子之上挂着看不懂的符咒,而且还插了针,那巫毒娃娃面上带着阴森森的笑意,一看便知晓不是什么好玩意。 夏锦华奇怪,踢踢那东西:“爹爹,这是什么?” “你还有脸问,这都是你院儿中搜出来的”安定侯几乎是气得咬破自己的舌尖,心里头一股烈火燃烧着,眼中迸溅出火星子,越发觉得眼前那看起来纯真无瑕的夏锦华,根本就是他命中的克星,就是这侯府的灾星,回来就是为了害他。 不管如何,今日一定要将这贱种,从侯府的名籍之中除去! “爹爹,女儿不明,请爹爹明示!”夏锦华一脸倔强的无辜! 安定侯气得剧烈的咳了几声,黄氏忙道:“郡主,妾身也知晓你是怨恨侯府当年受了奸人的挑拨将你流放至南方,可是你终究还是安定侯府的小姐,是侯爷的女儿,任凭你心中再狠,也是不该拿这些东西来诅咒你爹啊,这可是弑父大罪啊!” 安定侯咳嗽了几声,用那一方丝帕捂住了口鼻,待他平稳下来的时候,那手帕之上,已经浮现了一丝淡红,他却未曾惊奇,显然这淡红,已经出现有些时日了。 夏锦华心知肚明,黄氏一出手,安定侯准要气成狗!但依旧是满脸无辜:“爹爹,二娘,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我拿东西诅咒爹爹,我完全不曾知晓。” “姐姐,你一回来,咱们侯府便遭了大难了,先是爹爹的俸禄被扣,又是我和三妹妹的清誉被人随便玷污,再有后来侯府被盗,如今梅姨娘小产,在姐姐回来之前,咱们侯府可都是顺顺利利的,姐姐您难道对此就没什么好说的吗?”夏锦年高声。 夏锦华无辜至极,委屈地看向了安定侯:“爹爹,俸禄是皇上扣的,三妹妹和二妹妹的清白分明就是被有心人挑拨才被人随意的玷污,梅姨娘小产那是因为她身子不好,至于侯府被盗,那是管家做下的,女儿才回来几个月,从未曾与那管家有过来往,这怎么可能与女儿有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安定侯冷笑一声,站起了身子来,有些颤颤巍巍,黄氏连忙将他扶住了:“夏锦华,你这恶毒的女人,果真是跟你娘一般的恶毒,竟然拿连此等弑父的事情都能做出来了!你还真以为你是郡主便可以有恃无恐了不成?” 黄氏扶着安定侯,一边给他顺气,一边劝道:“郡主,那东西是在你的院儿之中找到的,你院中的下人都承认了,是你让他们埋的,就算你是郡主,你今日人赃并获,也是抵赖不得的!” “我的院儿中,怎么可能有那些东西,定是那些吃里扒外的下人做下的,本郡主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 说罢,目光朝那地上跪着,已经冻僵一半的下人看去,几个人立马道:“侯爷夫人,不关我们的事啊,都是郡主一手安排的,我们只是听命行事!” “侯爷、夫人饶命啊!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郡主吩咐,我们不得不从啊!” 几个丫鬟接连指正。 “夏锦华,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不成!”安定侯的声音都没了方才的底气,多了几分微弱。 夏锦华依旧是不曾承认:“爹爹,我不曾做过那等事情,天地可鉴!” “郡主,你用那些厌胜之术将你爹都害成了如今这模样,将这侯府都害得乌烟瘴气,你难道还不曾满足吗?”黄氏也终于是将语气放硬了,仿佛是对待一个顽劣不看的晚辈,无奈又无辜。 “二娘,我不曾拿那等巫毒娃娃诅咒爹爹,天地可鉴,我夏锦华纵然再混账,也不会拿自己爹爹的性命开玩笑!”夏锦华信誓旦旦。 “哼,看来,不用家法,你是不会招了!”安定侯一声冷哼,双目赤红如野兽,已经疯狂如斯了。 黄氏一见时机成熟,立马道:“来人,给郡主上家法!” “我看谁敢!”万嬷嬷站出身来道。 几个侍卫也应声而动,将夏锦华护住,但是侯府立马便进来几十个侍卫,将这赏罚厅都围住了,将夏锦华等几人包围在其中。 黄氏对万嬷嬷冷冷道:“万嬷嬷,这是我们侯府的家事,望您不要插手!况且,皇上严令禁止使用厌胜之术,此番郡主这做法可是抗旨,嬷嬷若是阻止了,便等同于抗旨,可是要与郡主同罪的!” “你——” 这厌胜之术的确是皇上明令禁止的东西,若真的是夏锦华做下的,那她就真的是抗旨了,不仅是郡主封号不保,甚至连命能否保住都是个问题。 见万嬷嬷无言以对,黄氏嚣张,一挥手,众多的侍卫便将夏锦华等人包围住了,那几个侍卫又能如何,这府中的侍卫可是他们的十倍! 不怕今日弄不死那夏锦华! 但是没想到,就在此时,那外间一个人踏步进来,瞧见此时赏罚厅之中的情形,不禁冷冷道了一声:“是谁要动郡主?” 众人朝那声音看去,却看见那大厅门口,站着一个身材硕长的年轻男子,俊朗的面目反射着银雪般的冷光,一双冷目将这厅中的众人都扫了一遍。 “舅舅!”夏锦华一声娇呼,似乎是吓坏了,如见了救星似的,朝那人奔了过去,躲到了他身后,“今日一回来爹爹便说我用厌胜之术害他,要打杀我呢,舅舅救命啊!” 堂中之人看向那人,面色不一。 安定侯面上的肌肉抽了抽,不可置信:“世子?” 来人,正是镇南王世子阎罗,见他走进了这厅中,自带了一股子武将自有的气场,护住了身后那多小白花似的夏锦华,向安定侯道:“今日郡主为了帮皇上接待番邦使节,回来得晚了,皇上怕郡主路上有闪失,特意派了本将护送郡主回府!” 那房中,夏锦年痴痴地看着那世子阎罗,眼中全是痴迷。 “有劳世子了!”安定侯面上的神情怪异无比。 想不通,阎罗为何会出现在此! “侯爷,这是要作甚,这几日皇上安排了郡主去招待京城之中的番邦小姐,已经是劳心劳力了,怎么回来还要被侯爷如此对待?”阎罗质问,眼中两点历光闪过。 在那武将的气势之下,安定侯这文臣自然是有些发虚的,但一想起自己证据在手,理直气壮地道:“世子您来得正好,这夏锦华做出了天理不容的事情,竟然敢在我侯府之中放置这巫毒娃娃娃诅咒本侯,害得我侯府乌烟瘴气,更是害死了一个庶弟,简直是天理难容,今日便请世子爷做个见证吧,我折子已经写好了,明日便要递进宫中,去请皇上定夺了!” 夏锦华在阎罗身后,一脸怕怕,委屈无比:“舅舅,锦华敢对天发誓,不曾做这种事情,一定是有人冤枉我的。” 黄氏立马道:“郡主,都已经是人赃并获了,就算是镇南王来了也是保不住你的,今日且让世子爷做个见证,免得说我侯府是冤枉你。” 但话音一落,阎罗一眼的瞪过去,黄氏被那冰冷的眼神一滞,竟然觉得浑身发冷,不敢再说话。 阎罗从地上捡起那巫毒娃娃来,一把便将之捏碎了:“侯爷,就要用这么一个小小的巫毒娃娃,便定郡主的罪吗?” 安定侯理直气壮,“本朝严令禁止厌胜之术,就算今日世子爷想保这个欺师灭祖的东西,也注定是保不住了,她这般的行为分明就是抗旨!” 夏锦华委委屈屈地道:“爹爹,舅舅,我觉得这巫毒娃娃倒像是有人埋在院儿里面害我的,我最近一直都卧病在床,这段时间时常出侯府,病倒是好了,原来是这巫毒娃娃作祟!” 是啊,夏锦华回了侯府之中,夏锦年便想杀她,她被吓得‘一病不起’,后来好不容易有点起色,弄个宴会,还被人冤枉不是完璧之身,又是被人气得‘一病不起’,直到最近皇上批准她能外出,她才开始活蹦乱跳。 原来是因为那院儿中有人下了巫毒的东西诅咒他! 安定侯差点气死,这夏锦华做下了恶事不说,还倒打一耙! 简直罪大恶极! 阎罗也一本正经地点头:“郡主此话有道理!” 只是那所谓的‘一病不起,’分明就是她装病半夜偷出去干尽了伤天害理的事情,白天回来补眠! 看来她是早就预料到今日之事了,回侯府的时候一定要皇上给安排个人陪同,说是回家晚了,怕安定侯怪罪,得有个人证明! 原以为她是要那鬼面将军,但是没想到,他却点名了要阎罗这世子陪同! 原来,她那两声‘舅舅’的妙用就在此处! 夏锦华又道:“最近侯府诸事不顺,看来是有人要对付咱们侯府呢,爹爹不如到处找找,看其他的地方还有没有这种肮脏东西!能将咱们侯府害得如此,这种东西一定还有不少!” 不等安定侯反对,阎罗已经道了:“郡主有理,那侯爷便派人到处搜一搜吧,或许侯府其他地方还真的有呢!” 安定侯无奈,只得派人去搜。 没想到,在侯府之中,搜出了同款巫毒娃娃上百个! ------题外话------ 下手机推了,木有推荐了,伐开心,还能不能萌萌哒的写文了? 024 黄氏一出手,侯爷气成狗! 025 本郡主要血拼!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25 本郡主要血拼! 夏锦华提出要去别处搜索的时候,安定侯可是不愿的,她是一门心思地以为夏锦华就是下手之人! 阎罗看看那众人,终是道:“此事郡主也是受害之人,侯爷若是单凭在郡主院中找到巫蛊之物便判定了郡主的罪,也是太武断了,不如便按照郡主所说的,将侯府都搜查一遍,若是能找到其他的,便说明不是郡主所为,也为侯府排除了隐患。” 阎罗本来是极端地不想被卷入这种黑暗并且见不得光的后宅争斗之中,那镇南王府乃是武将之家,无论男女都有着一股武将之风,后院争宠也简单,武力解决!谁厉害谁得宠! 但今日已经被夏锦华给拉了进来,他便也只能勉为其难了。 安定侯迟疑,但黄氏却道:“世子爷,这是我们安定侯府的家事,您插手怕是不妥吧!” “不妥吗?”阎罗似乎是有些迟疑了。 安定侯知晓今日这阎罗是要护夏锦华的,也道:“今日是我安定侯府的家事,还望世子爷不要插手。” 阎罗看了看安定侯,再看看黄氏,似乎是无言以对,夏锦华却似乎是怕世子爷走了,安定侯将她弄死在这家宅之中,她芒探出脑袋来,揪住阎罗不放,道:“爹爹,我舅舅是皇上任命的万国公会期间京城治安总督,在这期间之内,京城的治安都归他管辖,咱们侯府出了人命,也是舅舅的职权范围之内!舅舅如何管不得!” 阎罗也点头,安定侯面上的肌肉再抽了几抽,眼神阴鹜了得,只是没想到这一层,难道这事情当真是要见官了不成? 怕是明日他安定侯将会再一次沦为满朝文武的笑柄! 他忙道:“世子爷,虽然您是京城治安总督,但此事,终究关乎我安定侯府的颜面,并不准备上报衙门,您看这是不是——” “侯爷且便当我不是那劳什子治安总督,我今日的身份只是郡主的舅舅,外甥女竟然被人下了如此恶毒的厌胜之术,我这舅舅既然看见了,焉能不理?”阎罗冷冷地看向了那安定侯。 眼下之意很明了,作为舅舅,有权插手外甥女的事情;作为治安总督,这人命官司他也要受理!于公于私,今日这事情他是管定了! “对对对,”夏锦华撺掇着:“舅舅快些派人搜搜,咱们侯府到底还有多少这种恶毒玩意,将那背后放东西的人都寻出来!” 阎罗看向了安定侯:“侯爷,这巫蛊之术乃是皇上明令禁止的,既然在侯爷的府上发现了这东西,本将便不能坐视不理。” 安定侯吓得脑门之上坠下了汗来,不过只是一件侯府的家事,为何这阎罗一参合,便就成了如此大事了? 黄氏忙道:“将军,这巫毒之物分明就是郡主所为,这已经是事实了,无需再查!” 阎罗倒是闷哼了一声:“这巫蛊之术乃是大事,既然出了巫蛊之事,便要严查到底,凭几个下人的口供完全不够,若是夫人质疑的话,请夫人写了折子,明日亲自入宫,将折子送到皇上面前去,皇上自有定夺。” “你——” 黄氏被那话惊得脸色青白,默默地垂下了头。 那上折子的事情分明就是安定侯这男人的事情,可阎罗却让黄氏上折子,分明就是讽刺她黄氏三番五次的越俎代庖,替安定侯做主,看来安定侯不是这侯府的主人,那夫人才是! “退下!”安定侯也恼,竟然被一个妇人三番两次的抢话,还被这阎罗暗讽,他心中如何能高兴,黄氏自然是不敢说话,这事情已经牵扯到了外宅了,她这内宅妇人便不能插嘴了。 “既然世子爷要查,那便查吧!”如今,安定侯也只得从了阎罗了。 于公于私,阎罗都是要查的。 黄氏也退到了一边去,心中恼恨着,为何就是弄不死夏锦华呢? 眼看着就要上家法了,她分明就是插翅难飞,明日上朝之后,告他夏锦华一个忤逆犯上的罪名,除了郡主封号,定让她在这侯府之中生不如死! 此事似乎已经上升到了公事的范畴,黄氏母女三人根本就没有说话的资格。 夏锦华已经将五狗子和它媳妇儿牵来了,闻了闻那巫蛊之物,便循着味道就冲了出去。 安定侯也是无奈,但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既然在夏锦华的宅子之中寻到了这东西,就一定跟夏锦华脱不了干系。 索性便也派了侯府的侍卫去协同检查,黄氏还有些担心,但是夏锦绣却信心满满。 如今人赃并获,无论如何,夏锦华也是逃不了了,且便让他们检查吧! 两条狼带头,嗅觉异常灵敏,闻着那巫毒娃娃的味道便冲人了侯府的后宅之中。 黄氏心中也是一跳,那狼不会真的能闻出什么东西来吧! 但是她也暗自放心,那东西虽然是自己命人放下的,但并不是直接出于她手,就算是那狼真的闻到了什么,也是闻不到她的身上。 今日,夏锦华无论如何都是逃不了干系了,安定侯虽然有些忌惮镇南王府,但好歹他也是朝中重臣,说话也有自己的分量,就算是有世子护着,今晚也休想保住夏锦华。 众人都随着去搜查侯府其他的巫毒之物了,安定侯也面色阴沉地跟了上去,似乎是怕夏锦华在背后做手脚一般。 至于那跪在堂中的众人,黄氏冷冷地看了一眼,便趁着众人都去寻巫毒娃娃,将那其中的几个抓了起来,直接拖到了外院之中,用一桶冷水泼了。 这北方的冬天奇寒,可怜那几个奴婢没一会儿便被冻僵成了几条冰棍。 那几个奴婢恐怕是至死也不想不明白,为何那二夫人说得好好的,却又临时不作数了? 那几人正是指证夏锦华埋巫毒之物的奴婢了,自然全部都被黄氏给收买了。 将人证都灭口了,黄氏才算是放心地随着众人去侯府之中到处寻那巫毒之物。 此时天寒地冻的,众人在这个大雪夜的,跟着两条狼穿行在侯府之中。 安定侯心中打着鼓,黄氏不禁小声提醒道:“侯爷,我看那世子爷是在拖延时间呢!” “就算是拖延又如何,夏锦华此番做下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就算是皇上来了,也保不住她!”安定侯厌恶地夏锦华,道。 这冬夜的汉风,吹得安定侯身子一阵虚晃,重重地咳嗽了几声,用帕子捂住了,拿开一看,又是几点鲜红。 很快,狼便到了梅姨娘的院儿之中,很快,便发现了几个巫毒娃娃! “看!梅姨娘这处也有!果真是有人在用咒术对付我和梅姨娘呢!”夏锦华一声惊呼,命人将那巫毒娃娃送到了安定侯的面前。 那巫毒娃娃与夏锦华宅子之中寻到乃是一模一样! 安定侯也是大惊失色,黄氏震惊,连同夏锦年夏锦绣姐妹俩也是诧异。 那巫毒之物乃是黄氏命人偷偷弄来的,只有那七个,命人偷偷埋在了夏锦华的院儿之中,为何梅姨娘这里也有? 难道是夏锦华做下的? 不可能! 夏锦华今日一天都不在府中,那巫毒娃娃什么时候埋上的她都不曾知晓,她的侍卫也一直在侯府之中不曾出门,不可能去通风报信!更不可能在一天之内便布置了东西在梅姨娘的院儿之中! 黄氏心中开始打鼓,夏锦绣更是有了不详的预感,感觉自己正在一点点的落入一个圈套之中。 但是思前想后,她们也找不出这件事情的破绽。 “侯爷,看来你这侯府之中确实是不太平,”阎罗将那巫毒娃娃递给了安定侯,道:“虽然这巫毒之物不一定能有效果,但是我朝命令禁止使用任何厌胜之术,侯爷您的府上之人竟然有人使用厌胜之术伤害郡主,本世子便不能坐视不理!” 安定侯看着那巫毒娃娃,再看看那藏在阎罗身后的夏锦华,一门心思地认为这就是夏锦华做下的,或许她的目标一开始就是梅姨娘,放几个在自己的院儿之中不过就是为了混淆视听,为摆脱自己的嫌疑。 阎罗继续领着人,去了侯府其他地方搜,很快,便寻出了大量的巫毒娃娃来。 不只是梅姨娘和夏锦华的宅子之中,在夏姨娘、苟姨娘和安定侯的书房卧室之中都有,甚至在一些无关重要的地方,都埋了大量的巫毒娃娃。 如蜘蛛网一般,每一个巫毒之物都是一个重要的点,连起来竟然形成了一张大网,几乎是将整个侯府都圈在了其中。 随着更多巫毒之物的挖掘,安定侯面上的神色从了愤怒变成了震惊,再从震惊变成了怒不可遏! 夏锦华探出脑袋来看着,心有余悸:“果然如此,是有人要对付咱们侯府啊!竟然布置下了一个如此大的大阵!怪不得咱们侯府的气运一直不好!” 黄氏几人也是震惊,她们分明只是放了七个在夏锦华的院子之中而已,为何会找出如此多的巫毒娃娃来? 而且随着挖掘的深入,在夏锦华的院儿之中,竟然又挖了十几个出来! 乱了!乱了! 阎罗看着那挖出来,还带着泥土的巫毒之物,一数,足足有几十个。 “看来那想对付侯府之人已经是布置了许久了,能在侯府之中埋下如此恶毒的东西,范围如此之大,却无人发现,由来已久!”他道。 看向了那哑口无言的安定侯和黄氏。 黄氏心中一跳,有了一种极端不详的预感。 夏锦华忽然提出来:“看来那些人是要对付咱们整个侯府,爹爹那处和梅姨娘那处都有了效果了,我也是一直卧病在床,爹爹,还有二娘和妹妹们的院儿之中还未曾去搜寻,未免有人暗害二娘,咱们快快去将二娘院儿中的隐患也一道排除了吧!” “不行!”黄氏几乎是下意识地喝道。 她已经确认了,自己是着了夏锦华的道了,或许现在去自己的院儿之中,立马就能寻到那巫毒娃娃,不是在地上,而是在自己的房中,或许还能寻到其他的罪证。 到时候,自己跳进黄河也是洗不清了! 夏锦绣也是想到了这一层,看向了藏在阎罗身后得意洋洋的夏锦华,默默地握紧了袖下的拳头。 “为何不行?难道二娘不怕您的院中也被人下了诅咒吗?”夏锦华天真地问道。 安定侯也有些怀疑地看向了黄氏,见她面色如常,但额头之上,却还是渗出了微微的汗珠来,“只是今日风雪大,时间已经过了三更天了,妾身那处,自己去搜便是了,不敢劳烦世子。” 阎罗道:“夫人何出此言,此事已经能算得上是一件公案了,安定侯府竟然有人公然违抗陛下的懿旨在府中大兴巫蛊之事,这些巫蛊之物都是证据,我身为如今京城治安的总督,便有义务和责任将这件事情追查到底!” 黄氏滞得几乎都说不出话来,面色僵硬无比,正想找什么理由来拒绝,但见阎罗已经首先让安定侯带路,往黄氏的院中去了。 黄氏心中七上八下,坐立不安,只能跟随着大部队前进,同时自问自己的院儿之中密不透风,都是自己的心腹,夏锦华的手再长也不可能伸到自己的院儿之中去。 此次,狼也不叫了,众人在黄氏的院儿之中翻找了一遍,未曾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 又将夏锦年和夏锦绣的院儿都寻了一遍,也不曾有发现。 黄氏默默地吐了一口气。 众人都不禁疑惑了,整个侯府几乎都被人下了巫蛊之术,却只有黄氏连同夏锦年和夏锦绣的院儿之中没有。 怎么回事? 安定侯心中也开始打鼓了,有些怀疑地看向了那黄氏。 心中似乎是有了一种猜测…… 但是也未曾说出口。 黄氏母女三人这次恍然大悟,如坐针毡,知晓自己是已经落入了夏锦华的圈套了! 阎罗命人将那几十个巫毒之物收了,便对安定侯道:“侯爷,打扰了,明日侯爷还要上朝,便早些休息吧,这些东西,我便带走了,劳烦明日侯爷下朝之后和郡主一同前来,来京兆尹衙门落个口供。” 安定侯脸色一变,这点事情若是声张了,侯府必将颜面无存! 他忙道:“世子爷,方才您也道了,这巫蛊之事乃是无需飘渺,世人巫蛊见得多,但却少有人听闻谁真正在这巫蛊之下殒命的,这件事情,还请世子爷不要声张,我侯府自有计较。” 阎罗倒是不愿了:“侯爷您方才口口声声说是因为郡主下了这巫蛊之术,才害得侯府如此,侯府便是一心认定了就是这东西作祟,自然是要去落口供的。” 安定侯看了一眼夏锦华,忙道:“那是老朽方才一时之气不曾明辨真相,现在想来,此事疑点不少,从头到尾只有几个贱奴的口供罢了,实在是不该冤枉郡主!” 阎罗看了看夏锦华,似乎是在征询她的意见,夏锦华也道:“是啊,舅舅,这毕竟是咱们侯府的家事,皇上不信那巫蛊之事,如此虚无缥缈的事情闹到官府去实在是可笑,这段时间京城的治安本来便就是严峻,便不劳烦舅舅了。” 既然夏锦华都如此说了,阎罗自然是允了,将那巫蛊之物全部退还了安定侯,只是简单地吃了一盏热茶之后,便也打道回府了。 阎罗离去了,夏锦华到了安定侯的面前,恭敬地道:“爹爹,天色已晚,女儿便告退了,爹爹也早些休息吧!” “恩,”安定侯挥挥手,夏锦华便也退下了。 此番,他是不敢再拿巫蛊说话了,更不敢动夏锦华。 此时那客厅之中,便只剩下安定侯和黄氏,还有夏锦绣和夏锦年四人。 安定侯忽然将那几上的一大堆巫毒之物推到了黄氏的眼前:“夫人,你且对本侯好好解释一下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历!” 黄氏听那声音之中已经带上了几分怒意,知晓安定侯是怀疑自己了。 她有些不知所措,但见夏锦绣已经往那地上一跪,抬起不屈地眼看向了安定侯,一字一句地道:“爹爹,那是女儿做下的,与母亲无关!” “你——” 安定侯失色,怎么也没想到,此事竟然是夏锦绣做下的! 夏锦绣心中明了,安定侯已经有所怀疑了,但是他未曾准备追究,若是不然,现在这里便不只他们这几人了。 她抬起头,看向了安定侯,双眼之中带着泪光直直地看着安定侯,却又满脸倔强,似乎是在坚强地忍着,不让泪落下来,再加上那楚楚动人的容颜,还未曾说话,安定侯的心已经软了一半了。 “爹爹曾说,女儿是那枝头的金凤凰,迟早要展翅而去,爹爹也尽心尽力地培养着女儿,女儿也不曾让爹爹失望,女儿本该是秀女,迟早成为皇上的枕边人,可是因为大姐姐,女儿的清誉被人随意的践踏,连那秀女的资格都没了,女儿如何能不怨?都是她!都是那个灾星害得女儿如此,女儿恨极了她,若是她在我侯府一日,咱们侯府便永无宁日,所以,女儿在她院儿之中下了巫蛊之物,诅咒那个贱人不得好死!”夏锦绣神情激愤,双眸之中的泪光再也留不住,滚滚而落,无限委屈的模样,就算是委屈如此也不曾见她的风姿有半点影响,依旧是艳冠天下,令人怜惜。 安定侯哪里还有半点怪罪之意,忙将她扶了起来,亲自拿了手绢为她擦去了眼泪:“锦绣,爹爹不曾怪罪于你啊——” 女儿委屈如此,他如何会怪罪呢? 夏锦年也是往那儿一跪,开了窍了,哭泣道:“爹爹,此事也有女儿的份,都是那贱人,害得女儿被人退婚!还让我们母女三人成了全京城的笑柄,害得咱们侯府乌烟瘴气,女儿恨不得她早死!所以,女儿才会做下这种事情,只是没想到,会将阎罗世子引来,差点将事情闹大,害了咱们侯府!” 安定侯又忙将夏锦年给扶了起来,看着这两个女儿痛哭如此,他的心也跟着绞痛,再也没有那怪罪之意。 反倒是觉得自己这两个女儿做得对! 黄氏眼珠一转,也跪地哭诉道:“侯爷,此事都是我撺掇的,与咱们的女儿无关,锦年和锦绣是咱们侯府的未来,不能有闪失,若是侯爷要罚,妾身愿意替女受罚!” 安定侯忙将黄氏也扶了起来:“夫人,我何曾说了要怪你们了!” 黄氏擦着眼泪,道:“侯爷,那巫毒之物,妾身已经安排埋了许久了,本想让她死个不明不白,让咱们侯府不受牵连,只是昨日看着夏锦华害了梅姨娘小产却找不到她下手的证据,妾身怜惜梅姨娘肚子的少爷去得不明不白,才会出此下策,用那巫毒娃娃来处置她,只是没想到,妾身终究还是没有郡主的城府,那点手段早被她看出来了,她竟然已经在咱们侯府摆下了如此的大阵,还害得梅姨娘落了孩子,都是妾身的错——” 母女三人一齐哭泣,安定侯心中可是心疼死了。 同时也明白了这事情的‘背后真相’,原来都是夏锦华做下的,还将他们这一群人耍得团团转。 此番,更是用了巫蛊还得梅姨娘流产,还将世子引了过来,企图将此事闹大自己脱罪,她吃准了安定侯不敢声张此事,才敢如此有恃无恐! 一想起方才夏锦华那装无辜的神情,安定侯的心中便不由得又燃气了一股小火苗,猛烈的火气从七窍喷出,一股腥甜猝不及防地涌上了口舌,他竟然将之狠狠地咽了下去! “你们且放心了,若是想让她离开我们侯府生不如死,只管我来出手便行了!” 此时安定侯已经完全将夏锦华认定为凶手了,只恨黄氏等下手不稳妥,竟然让她反将了一军! 到底是安定侯府的主人,夏锦华虽然是郡主,却还是他的女儿,这个时代父为天,现在,安定侯便就是夏锦华的主宰,他若是想让夏锦华生不如死,夏锦华便难逃厄运! 黄氏三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带着欣喜。 若是安定侯出手,夏锦华便休想安生! 也无怪安定侯被黄氏几个妇人骗得团团转,而不相信夏锦华半点。 因为夏锦华是他的耻辱,看见她,便想了曾经那吃软饭的屈辱岁月,所以下意识地对这个女儿充满了厌恶!恨不得她从这个世界之上消失! 所谓隔墙有耳,这番话很快便传到了夏锦华的耳朵里。 她已经梳洗完毕了,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还幽幽地道:“不如我所料,渣爹也没将母女几人如何。” 这结果已经在她预料之中了,也未曾表现出什么失望或者是沮丧的神情来,反而是淡然自若,“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明日不必唤我,明日我不出门了。” 如今三更天已经过了,夏锦华白天才被折腾了一天了,早就累成狗了,便睡下了。 但是睡意才刚来,便又听见冬奴来报。 “小姐,方才宫中传了消息来了,宫中黄妃一个时辰之前产下了一个龙子!皇上可是高兴坏了!当场决定将黄妃抬为黄贵妃呢!” 那黄妃,便就是二夫人娘家黄家入宫的嫡女了。 “如今皇上膝下只有两个公主,这可是他的第一个皇子,他自然是高兴了!”夏锦华眼睛都舍不得睁开,道。 “是啊,如今黄妃被封为了黄贵妃了,后宫无后,黄贵妃为后的呼声很高啊!”冬奴由衷地赞叹了一声。 夏锦华道:“关我们什么事儿,早些睡吧!” 黄家的权势本来便大,此番黄贵妃产下了首位龙子,那黄贵妃成为皇后的可能性很大啊! 如此一来,安定侯更是不可能惩治那黄氏了! 第二天夏锦华起床的时候,阎璃喜得子的消息便已经传遍了全京城,京城之中家家户户都要张灯结彩,像是提前过年似的。 夏锦华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慵懒地梳洗之后,还是去晨练了一圈,吃过了午饭,三狗子已经坐着‘飞机’出去游了一圈,给夏锦华带了飞信回来。 夏锦华看了那小小的一张信笺,低低一笑,提笔回了过去。 今日阎璃喜得龙子,在黄贵妃那处,是不会出门了,某人也不得脱身,今日是见不到夏锦华了,心里头可是痒痒得很。 “小姐,今儿个一大早,侯爷就和二夫人三小姐二小姐去了黄府省亲呢!”冬奴进来道。 “去便去吧,关我何事!”夏锦华吃着瓜子,看着雪,懒洋洋地道。 黄家出了个黄贵妃,朝臣无比巴结,接连几日,安定侯都是歇在二夫人的院中,二夫人算是再获宠了,而夏锦华这处,便显得无人问津了。 钢铁侠出去了一趟,便给夏锦华带了个盒子回来,说是夏锦华让钱家打造的新东西。 打开一看,竟然是个一副盘龙棍。 盘龙棍,便是两个铁链连在一起的棍子,一长一短,用在战场之上,专用做扫敌军马腿,使敌军坠马,或者是破甲兵。 但是夏锦华的这一副盘龙棍,却有些改进,两根棍子一样长,而且比一般的盘龙棍短了好多,还方便携带。 夏锦华将之拿在手中,满意地看了看,拿在手中舞了舞,越用越是顺手。 盘龙棍是钢铁侠他们的叫法,不过这武器在现代有个更耳熟能详的名字——双截棍! 前世的夏锦华是一个截拳道爱好者,这双截棍是自己的拿手好戏,到了这个时代里面,总觉得是少了一样东西,最近才将那图纸画了出来,送到钱家的兵器铺里,打造出了这么一副史无前例的武器。 她拿在手中,甚是满意,在府中鼓捣了两日双截棍,完全没有出门的欲望。 眼看着那庆功宴将近,卖菊花的喜得龙子,心情好得很,看来那赐婚之事也不远了。 夏锦华心情不错,日日哼着周杰伦的‘双截棍’,华居之中,处处是她那双截棍舞动产生的银光,让葫芦娃钢铁侠等傻了眼了。 那东西打在身上可是很痛的,夏锦华技艺也是生疏了许多,被那双截棍给打了几棍子,背上一处打出了个青红的印子,但好歹是将手艺给锻炼回来了。 回顾了几日已经能熟练使用了,自己这身子一直在锻炼不曾落下,还保持着前世的灵敏身手。 但她是被打了几棍子,可是将钢铁侠等急坏了,眼前这位郡主正得宠了,若是出事了阎璃那边可是饶不了他们! 每次夏锦华一耍那双截棍,一堆人紧张地看着,到后来,还觉得夏锦华耍那东西看起来还真是挺帅的,只是不知道对战的效果如何。 这几日夏锦华都不曾出府,甚至连华居都不曾出,专心鼓捣自己的双截棍。 没两天,冬奴便匆匆忙忙地从外面给夏锦华带了个不好的消息回来! “小姐,不好了,侯爷要给您议亲了!” “议亲?”正鼓捣双截棍的夏锦华疑惑:“议什么亲?” “就是给你找婆家啊!据说议的是王丞相的嫡长子!”冬奴着急地道。 这怎么能行,夏锦华分明是司空绝的! “王丞相的嫡长子?”夏锦华终于是正色起来,放下了手中的双截棍,她问冬奴道,“你可确认?” “小姐,王丞相都来过府中了!千真万确了,现在已经订下了,就等挑选个良辰吉日呢!”冬奴急得像是热锅之上的蚂蚁。 这古代,婚姻大事都是父亲做主的,她夏锦华的婚事完全可以由安定侯全权包办!容不得她说半句话! “王丞相的嫡长子,看来父亲给我寻的这门婚事还是不错的。”夏锦华自言自语地道。 “小姐,咱们快找少爷想想办法吧!绝对不能让侯爷将这门亲事定下了,一旦定下了,就改变不了了!”秋奴急得都快要哭了。 “他毕竟不是侯府的人啊,那丞相的嫡长子,与我这郡主倒是门当户对,侯爷可真是为我着想啊!”夏锦华不慌不忙地道。 冬奴急得跺脚,忙叫钢铁侠传信去镇南王府,这是郡主不急,急死丫鬟! 没一会儿,便有人来唤夏锦华去前厅见安定侯。 夏锦华打扮了一番,便也去了。 一进那前厅之中,便看见安定侯黄氏和一众姨娘都在,只是少了还在月子之中的梅姨娘,另外夏锦绣夏锦年也都在,一见夏锦华进来,纷纷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 “华姐儿,你可来了!”黄氏面带喜色地迎上来,亲热地执了夏锦华的手去,“大喜事啊!” 夏锦华装作是不知晓:“姨娘,什么大喜事啊?” 黄氏眉飞色舞地道:“王丞相替他的嫡长子来府上提亲了,点名要你嫁过去呢!你说是不是大喜事!” 夏锦华反应平淡:“原来是商量我的喜事,这婚姻大事,便该由父亲做主,父亲替了女儿做主便行了!” 安定侯看见这个女儿,眼中的厌恶是显而易见的,但一想着能将这个眼中钉女儿送出去,还能和王丞相联姻,他的心情也有些稍微的高兴。 “我已经答应了,日子已经定下了,便就是下个月二十,就是个好日子,你便开始准备吧,莫到了时候手忙脚乱,丢了我们侯府的面子!”安定侯道着,有些不容辩驳的意味。 夏锦华恭敬地答道:“是,女儿这便去准备了,女儿即将远嫁,不能时常在父亲身边侍奉了,还望爹爹保重身子。” 安定侯可是巴不得这个女儿一下子消失不见,挥挥手,道:“你且去吧!去了那婆家好生相夫教子,莫损了我侯府的颜面便是了!” 一边的夏锦年笑着道:“大姐姐,今儿个那位丞相公子也来过了,可是个俊俏好郎君啊,姐姐看了保证喜欢!” “是啊,爹爹和娘亲为姐姐把关的好亲事,肯定是咱们苍洱国最好的!”夏锦绣也笑着道。 明明是恭喜的话,但是这两位小姐说出来,有说不出的嘲讽之意。 黄氏也热情地拿了一张画像过来,与夏锦华看:“华姐儿,你瞧,这便是那丞相府的大公子,你未来的夫君!” 画像之上,是一个迎风而来的俊美少年。 夏锦华撇了一眼,惊奇地一挑眉——哟,这磨皮效果可真是比美图秀秀还残暴! 那丞相府的大公子她又不是没见过,哪里有这画像之上的俊朗,分明就是个肥眼袋、虚胖虚胖、双眼萎靡的纨绔子。 夏锦华妆成男子的时候,经常能在妓院看见他,不过他和黄惊吉夏尤樊等混的不是一个圈。 这位公子专心混耽美圈,还是下面那个,据说是小时候得了病,不举了,任凭怎么治都治不好,就是个假太监,因为不能人道导致性格扭曲,为人残暴不已,时常便听说府中又虐死了几个几个小妾,死状惨不忍睹。 后来,这位公子另辟蹊径,既然上面那个做不了,就做下面那个,从此才过上了‘性福’生活! 这位爷私生活可是糜烂不已,尽管那丞相府的多般封锁消息,但却已经是风月场中公开的秘密了,众人时常还打趣着,不知道是谁家小姐这么倒霉要撞到他手里。 如今,可不就是夏锦华吗? 想来那安定侯和黄氏肯定是知道其中隐情的,正等着看笑话呢! 果真是门好亲事啊! 如今侯府名声臭不可闻,安定侯能寻到这么一个还愿意娶她这‘失贞郡主’的世家嫡子,还真是不容易!定然是和那王丞相有所协议的。 她只是淡淡地撇了一眼,还是笑道:“果真是个俊俏公子,女儿多谢爹爹为女儿寻觅了这门好亲事!” 黄氏笑着:“是啊,你爹为了你的亲事,可是留意了许久了!” 夏锦年笑得欢乐:“丞相可是喜欢姐姐了,姐姐嫁过去,定然受宠无比呢!” “那公子前途无量,姐姐过去做了正妻,可是万里挑一的好亲事呢!”夏锦绣拍手叫好道。 但心中肯定是在偷笑呢。 夏锦华嫁过去怕是生不如死! 夏锦华看了一眼,便将那画像退还给了黄氏,对安定侯道:“女儿的亲事,便凭爹爹做主,只是女儿上了皇家玉蝶,这亲事还得请爹爹和丞相联手上了折子,给皇上过目才行。” 安定侯自然是点头应了,这门亲事看起来可是门当户对,想必阎璃也没有反对的意见。 “女儿便要出嫁了,需要置办的东西不少,那女儿便出门一趟,去置办些必要的东西。”夏锦华恭敬地道。 “去吧。”安定侯一挥手。 夏锦华便在黄氏母女偷笑之下,出了那客厅。 便看见的冬奴焦急地等在外间,见她出来,忙上前问道:“小姐,如何了,侯爷可是同意退婚了?” “侯爷说婚期已经定了,便就是下个月!” “什么!”冬奴惊呼一声,焦急地道:“小姐莫急,奴婢已经让钢铁侠传信进宫了,皇上这么宠小姐,一定会给小姐做主的。” 夏锦华点点头,一点不着急,反而是吩咐葫芦道:“葫芦娃,叫钢铁侠他们套几辆马车,我要出府。” “套马车作甚?”葫芦娃惊奇。 夏锦华活动着筋骨,道:“本郡主要出去血拼!” 一会儿,夏锦华便领了侍卫十几人,套了七八辆马车出了府去。 到了钱家和赵家的铺子里,见什么买什么! 挑最贵的买! 绫罗绸缎、珠宝玉器、脂粉头面、包包鞋子…… 美曰其名——本郡主置办嫁妆! 从上午逛到下午,七八辆马车全部装满了,各种账单欠条借据像是雪花般的飞向了侯府。 众侍卫总算是知道,那‘血拼’为何物了…… 夏锦华悠哉悠哉地躺在一堆绫罗绸缎里面,摸摸这儿,摸摸那儿,欢喜得很,还真是像要置办嫁妆的模样。 她也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少钱,反正都是挑最贵的买,估摸着也应该有个一万两以上了吧。 她还选的是钱家和赵家的铺子买,这两家势大,侯府不敢赖账。 逛到下午,她的几辆马车慢悠悠地停在了钱家酒楼。 她包了个大包厢,叫了最贵酒宴三桌,叫上自己的侍卫全部来吃,所有钱算侯府头上。 “郡主今日是遇上什么好事儿了?” 正吃着,一道悦耳性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一人推门而进。 “皇上?” 夏锦华惊奇地看着那来人。 ------题外话------ 刚刚去看霍比特人三,正掏钱买票,忽然看见通知说影院要停电,差评,老公家的电影院居然也停电! 败兴而归,寂静码字,默然啜泣 025 本郡主要血拼! 026 谢皇上棒打鸳鸯之恩!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26 谢皇上棒打鸳鸯之恩! “皇上?”阎璃的忽然出现,令夏锦华始料未及,更是吓得那方才还热闹非凡的包厢变得落针可闻,处处都是筷子落地的声音。 紧接着,便就是整整齐齐的跪地之声。 “属下参见皇上!” 夏锦华也盈盈一拜:“臣女参见皇上。” 阎璃进来,笑道:“免礼,你们且起来吧!” “谢皇上。”众人起身,却不敢坐下了,阎璃进来,看见这包厢之中足足三张桌子,坐了整整齐齐三桌人,桌桌都是大鱼大肉,伙食一等一的好,还都是钱家酒楼里面最上等的酒席,连阎璃都不免羡慕了,做夏锦华的护卫福利还真是好,衣食住行全包,前几天还发了一大笔年终奖,还有那个所谓的周末,可以放假一天。 连阎璃这皇上都没这么好的待遇。 “今儿个是什么日子,锦华你怎么如此高兴,说来与朕也听听。”阎璃在夏锦华的身边坐下了。 夏锦华今日似乎很是高兴,还喝了酒的,脸蛋红扑扑,莹润无比,正庆祝着又找了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败了一次家。 她如实地道:“今日家父与臣女议亲了。” 阎璃早已经知晓了,只是淡淡地一点头,对众人道:“你们出去吧,朕与郡主有话要说。” 众人鱼贯而出,夏锦华还不忘让他们每人端走一盘菜,一会儿便将那三张桌子都收拾了出来,换上了新鲜的酒菜。 此间却只有夏锦华和阎璃两人。 “来尝尝,这是威廉王子进贡的红酒,朕今日专程给你带来了,你且尝尝味道如何?”阎璃亲自给夏锦华倒了一杯,顿时一个醉人的香气弥漫全场。 夏锦华有种坐立难安的感觉,她忙道:“陛下垂爱,臣女惶恐,只是臣女不胜酒力,怕是要扰了皇上的兴致。” 阎璃笑道,亲自将那一杯红酒推到了夏锦华的面前,“无碍,这酒不烈,女儿家也能喝得。” 既然君有命,夏锦华不敢不从,便接了过来,轻轻地抿了一口,还道:“臣女恭祝皇上喜得龙子。” 夏锦华做的鸡尾酒便是用了葡萄酒做的基酒,葡萄酒自然也算是红酒,只是她的葡萄酒,还是没有眼前这杯正统的红酒醇香。 她抿了一口便放下了酒杯,今日这气氛有些怪异,她不敢多喝。 阎璃也喝了半杯,听见夏锦华的话语,面上春风得意,如今他有儿子了,可算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他放下了杯子,才步入正题:“不知道侯爷,与你说的是哪户人家的公子?” 他明明早已经知晓了,却还是明知故问。 夏锦华也顺从地答道:“是王丞相家的大公子,日子已经订下了,便是下个月二十,臣女今日便是出来采买置办东西的。” 阎璃听罢,点头道:“那王家公子朕也曾见过一两面,也是个芝兰玉树的好儿郎。” 但他还是问了:“锦华心中可满意这门婚事?” 夏锦华低下了眉睫,眼中闪过鄙夷——狗皇帝,装模作样作甚! 但她还是叹了口气,道:“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做主,臣女一个小女子,就算是心里不愿,又能如何?” 但他知道,阎璃肯定不会真的同意这门婚事的。 “既然你不愿,等你父亲上了折子来,朕便给你回绝了。” “多谢皇上。”夏锦华忙道,有了这话便放心了。 但未料,下一刻,一双温软的大手便伸了过来,将她的小手捏住了,夏锦华浑身如遭雷击,下意识地想缩回手,但是那一双温润如玉的大手,却死死攥着她,不让她有逃脱的机会。 那一双手,不同于司空绝那双布满了老茧的掌,而是一双温润如玉,柔滑如丝的手,正握着她的手,把玩着她手上那一枚亮晶晶的戒指。 阎璃低头轻笑,带着几分令夏锦华心惊不已的情愫。 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这不合礼数!”她忙想抽手,但哪里抽得回! 阎璃依旧是揉捏着那双小手,像是在玩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似的。唇角噙着轻笑。 “锦华,朕与你说一门全苍洱最好的婚事如何?” 夏锦华心中一跳,装作不知晓,僵硬地问道:“皇上,敢问那是谁家公子?” 阎璃笑着,又伸过一只手来,伸出两指,轻轻地从夏锦华那微醉而酡红的脸蛋上一划而过,放软了声音道:“自然是天家了。” 天家! 夏锦华震惊当场,美眸瞪圆了,看着眼前那笑吟吟等着她回应的男子。 阎璃竟然想让她进宫为妃!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一环。 她终于使劲挣扎,得以抽身而退,微缩了身子道:“皇上,这不合礼数!” “如何能不合礼数了?”阎璃看着她如受惊的兔子般退缩,心中不禁越发爱恋,又握住了她的小手:“侯府本来便有一个秀女名额的,如今空缺,你如今年近十九了,年纪也不小了,正好补了这空缺。” “皇上!”夏锦华震惊地看着他,阎璃果真是想要将她收入后宫之中? 君命不可违,难道自己的下场就是进宫做这个被后宫三千轮过的男人的小妾? 绝对不可能! 她似乎惶恐跪地,忙道:“多谢皇上错爱,只是锦华在南方已经成婚,注定了不能常伴皇上身侧。” 他明明知晓自己已经成婚了,现在这是作甚? 忽然,她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了司空绝曾经给自己讲过的,他的父皇强幸皇叔王妃的故事。 难道…… 她似乎还能听见那门外,传来了司空绝那愤怒到极点,却极力压抑的粗重呼吸声。 夏锦华警惕乍起,摸了摸腰间随时带着的那把雄刀,若是这狗皇帝敢动自己,拼死也要护住清白之身! 阎璃将她扶起,扶着她在一边的美人榻之上坐下了,面色如常地打趣道:“锦华,你小时候不是还曾经哭喊着要嫁给朕吗?现在怎么都忘了。” 夏锦华窘迫,那跋扈女夏锦华到底是想嫁给谁!垂涎完了司空绝,意淫了龙捷,甚至连这皇帝也在她的歪歪范围之内不成? “皇上,那不过就是稚儿的一时稚言而已,如今臣女已经嫁做了人妇,怎能入宫?”她低着头回道,心里面七上八下,努力地收回自己的手来。 不时看向那门外,分明看家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子,似乎已经气愤到颤抖。 想起那个“宋太宗强幸小周后”的传说,宋皇夺了李煜的天下,将李煜的妻子小周后时常召入宫中强幸,还命人画下了春宫图,与司空绝所讲的故事完全相同,这便是帝王之争啊,落败之人下场完全不能以凄惨来形容,司空绝虽然未曾同阎璃争夺过江山,但也是支持当年的三皇子的,阎璃若是羞辱他而强暴了夏锦华也是正常的。 夏锦华也不想做下一个春宫图主角! 阎璃笑笑,似乎是怜惜她那惊恐的神色,忽然便拉了她的手,将她拉入了自己怀中,将她揽住了,“锦华,你与他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 “皇上,”夏锦华惊愕地看着他,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皇上,我与绝哥已经成婚了两三年了,若问幸福不幸福,臣女心中最是清楚。” 阎璃笑了一声:“他曾经的身份或许能与你相配,可是如今,他什么都不是,他不过就是一条丧家之犬,如何配得上你?你可是我苍洱国最美丽的郡主啊!” 夏锦华也没想到阎璃会说出这般的话来,已经十分确认,司空绝便站在门外,正听着他这话,阎璃此举纯粹就是为了羞辱他! “皇上,锦华多谢皇上厚爱,只是锦华已经身为人妇,不能入宫了。”她态度坚决,绝对不能进后宫那个大魔窟! 谁料阎璃握住她的手一紧,面上的笑意也退去了,变得异常严肃:“若是,朕定要你进宫呢?” 夏锦华睁大了眼看着他,此事才是真正的不知所措,她和司空绝两人,如论如何都是斗不过这至高无上的皇权的,“皇上,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阎璃也正色了道:“锦华,朕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朕已经拟好了懿旨,但朕还是想问问你的意见!” 只是来问问来,根本不需要她的同意。 夏锦华低头沉思了半刻,抬起头问他:“皇上,你既然想要臣女进宫,那臣女敢问,皇上是要以何身份来让臣女入宫?” “锦华,何出此言?朕是什么身份,有区别吗?” “有!”夏锦华坚定地直视龙颜:“若皇上,您是以皇上的身份来让臣女进宫,臣女不会拒绝,因为君命不可违,但若是皇上以一个男人的身份来要求锦华嫁您为妻,那锦华便只能说,不!” 听见那一个毫无犹豫的‘不’字,阎璃一愣,从来不曾有人如此果真而直接地拒绝他这一国之君。 “那我可否听听锦华拒绝入宫陪伴我的理由。”阎璃问道,说话之间,那一个高高在上的自称都不知不觉之间换去了,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对她对话。 夏锦华心平气和,一点也不曾感到羞涩,理直气壮:“皇上您有后宫三千,或许只是一时觉得臣女好玩,将臣女招入宫中,等您的新鲜劲儿过去了等臣女年长色衰了,注定被新人所取代,那个时候,臣女不过就是一个弃置在冷宫之中无人问津的玩物而已,臣女一生注定了生不如死,臣女本来有一个世上最好的夫君,能陪伴臣女一生,无论我生老病死,还是年长色衰,他都不会放弃,如此一比较,皇上您觉得臣女有理由入宫吗?” “你——”阎璃微带怒气地看着夏锦华,但还是反驳道:“锦华,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常事,就算是司空绝,他总归有一日对你疲倦,迎娶新人进门,但随了我入宫,我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甚至我可以将皇后之位与你,让你母仪天下。” 皇位之后啊,还真是诱人啊! 但夏锦华不屑一顾。 “既然世上男子都是这般,那臣女便也只能接受现实了。”夏锦华悲凄一笑:“那皇上便下诏吧,让臣女入宫,臣女便只当是皇上给臣女的任务,只要每月给了俸禄,臣女保证一年之内给皇上产下龙子,保证将皇上伺候高兴,比那青楼的妓女伺候得还好!” “夏锦华!”阎璃几乎是一下子便坐了起来,怒声质问:“你当自己是什么!” 夏锦华跪地,“臣女对皇上无爱,皇上许我荣华富贵,臣女便还皇上一片虚情假意,还给皇上生儿育女,我们只是等价交换,放心,臣女一定会胜任皇后一职,对得起皇上付的俸禄!” 阎璃无言以对,没想到,在夏锦华的心中竟然是这般想的。 忙将语气放软了,将夏锦华扶了起来:“锦华,你且听我说,你放心,司空绝能给你的,我都绝对不会少,你入了宫,朕一定待你与别人不同,你的皇后之位无人能撼动。” “皇上,不必劝了,明日家父上朝的时候,您便直接下诏吧,臣女自会遵旨。”夏锦华油盐不进,直接放下了话来,便又跪地不起。 阎璃慌乱了,他的意思,绝对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他不想以一个皇帝的身份来将她强召入宫,只是想如一个普通男子一般,迎娶自己心中的女人。 “锦华,你知晓,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夏锦华面无表情:“皇上不用解释,臣女知道皇上的意思,您是皇上,只要您一句话,臣女自会献媚求宠,自荐枕席。” 夏锦华跪着不起,阎璃也终于是耐心用尽,一甩袖便拿出了天子威严,嗔怒道:“朕已经提升司空绝为护龙队副统领,此生效忠于朕一人,生死由朕决定,夏锦华,他与你是不可能的。” 夏锦华抬起头看向了他,似乎是不明白那‘护龙队’是什么东西,但听那语气,终归不是好东西。 “皇上,臣女说过,您什么都不必说,您的旨意,臣女不敢违背,皇上,您想如何就是如何。” 她在赌,赌阎璃对她的感情。 阎璃背对着她站立:“绝弟为朕护龙卫副统领,朕定不会亏待于他,朕决定将黄家嫡女黄兮妍许配于他为正妻,另选二十名美姬,赐将军府。” 闻言,夏锦华只是微微一笑,带着无比的嘲讽和悲哀,而后伏下了头去,轻轻一磕:“臣女,多谢皇上棒打鸳鸯之恩!” 阎璃面上也是一阵狠色,他不信,世上有女人能抗拒那皇后之位的诱惑,只要让司空绝另娶妻了,她自然是会死心,而自己迟早能感动她,让她心甘情愿地成为自己的皇后! 但没想到,听得身后一阵细微的拔刀之声,阎璃浑身的汗毛一竖,以为夏锦华是要行刺于他,谁料回头便看见夏锦华手中已经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正往自己的脖子上面放去,面上一点惧色都没有,拿了刀便抹脖子! “不要——” 阎璃大呼一声,便扑了过去,但有人比他更快,见一个人影破门而入,飞奔而来,夺了她的刀,但是那白玉般的脖子之上还是留了一道血痕,登时便血流如注。 那冲进来的鬼面将军一言不发,立刻便将夏锦华给抱了出去,只听得‘哐当’一声,那还带着血的刀刃便落在那地上,惊得阎璃立在远处,站了许久许久…… 她宁愿死,也不愿成为他的后? 为什么! 为什么? 可是那刀刃之上的血迹,却刺痛了他的心,若是慢一点,她恐怕现在…… 这包厢之中便只剩下阎璃一人,安静了许久,才有钢铁侠小心翼翼地进来汇报道:“皇上,郡主她不曾伤及要害,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阎璃沉默着,似乎是未曾听见一般,许久之后,才答道:“护送郡主回府吧,这段时间,郡主若是出府,定要上报,也不得让鬼面将军接近她半点,若是郡主失了贞洁,你们提头来见!” “是!”钢铁侠一声应,出了包厢去。 钱家酒楼的大夫那处,大夫刚给夏锦华包扎了一番,她那口子其实也不是很大,基本都能自己结痂,但到底是郡主,大夫们还是亲自好生包扎了一番。 鬼面将军便一直在一边等着,不曾言语。 这空气是非一般的静谧。 最终,夏锦华先出口了:“护龙队是什么?” 鬼面将军沉默,不曾回答,许久之后才道:“郡主今日受伤了,且回侯府安歇,不要出门。” 夏锦华红着眼圈看向了他,眼中带着委屈,带着愤怒,更多的是泪。 “你到底答应了他什么?” 他还是不曾回答,低着头,似乎是在回避她那质问的目光。 她忽然从那椅子之上站起身,向他走去,质问道:“你当真是要娶黄兮妍不成?” 他还是不曾回答。 葫芦娃忙将她拦了,冷冰冰地道:“郡主,皇上吩咐了,您不能再和将军接触,请不要为难属下!” 夏锦华不再前进,只是看着他,“你当真是要放弃我?” 他终于是抬起了头,看向了她,脚步才微微挪动,但马上便被侍卫挡住了,也是同样的话:“将军,皇上有旨,您与郡主要保持距离!” 两人被生生地分开了,只得隔空相望着。 夏锦华看见对面那人的目光之中,分明有千言万语要说,分明是有千般的苦衷,可是却说不出口。 “郡主,天色已晚,我们该回府了!” 葫芦娃拉扯着夏锦华往外面走,她被强拉着,出了客栈,上了马车之中,回头,却看见那人也追了上来,只是依旧被人挡着,只能和她遥遥相望。 夏锦华看见,他的眼中闪着坚毅的光,决不放弃的光。 她鼻子一酸,泪便从心头涌上了眼眸。 她也朝他点点头。 决不放弃! 纵然是死,也绝对不能放弃他们的感情! 她入了马车之中,鬼面将军看着那马车远去,直到看不见。 他遥望着那个方向,不曾说话,但眼中的闪耀的坚毅光芒说明了一切。 很快了,很快他们便可以永远在一起了,谁也休想分开他们! 送走了夏锦华,司空绝转身便回了钱家酒楼之中,寻到了方才的包厢,阎璃还在里面,还有阎罗和一众侍卫,他似乎是不曾看见他们一般,将那地上还沾着血迹的雄刀捡起,小心翼翼地擦干净了血迹,装入了刀鞘之中。 “司空绝。”忽然,那阎璃一声唤。 司空绝头也不抬,跪地道:“皇上唤属下何事?” 阎璃站起身,似笑非笑地走向了他:“你如今不过一条丧家之犬,你有什么资格得到她?” 司空绝还是未曾抬头,平视前方,目光之中没有半点情感可言。 “回皇上,郡主所要的,你给不起。” “哼,”阎璃冷哼一声,带着几分讥笑:“连朕都给不起的东西,你司空绝便给得起吗?” “郡主曾经与属下说过,”司空绝一字一句地道:“她不要荣华富贵,只想平平淡淡,不要身居高位,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也是属下给她的誓言。” “这天下,有哪一个有权有势的男子不是三妻四妾?” 司空绝不曾说话了,默默地跪着。 那阎璃会来横插一脚,他似乎是早已经预料到了,他的白天鹅如此美丽,如何能不招人觊觎呢? 没关系,纵然自己只是一个丧家之犬,也有自己的办法去保护自己所爱的女人! 很快了,相信那一天很快便要来了! 夏锦华在那马车之中,从头到尾都是一言不发,也不曾落泪,仿佛是木偶人一般。 冬奴和秋奴在一边拭泪,实在是不知道为何才一会儿的功夫,夏锦华便被割伤了,还被皇上下令和司空绝不许来往。 马车到了侯府门口,她面无表情地下车,对众人道:“将车上的东西都卸下来,放进小仓库里,有些东西轻拿轻放,别摔坏了。” 众人应声,夏锦华便入了府中,葫芦娃等几个侍卫如影随形。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夏锦华的看管只会严格,不会松懈。 一回来,便看见钢铁侠将四狗子和它的媳妇儿小肆都上了锁了,做了个鸟架放在夏锦华的房中。 五狗子和它媳妇儿也是被关进了三室一厅的大狗窝里面,就连三狗子都被用小笼子给装了,裤衩没收,隔着铁笼,泪眼汪汪地看着夏锦华。 夏锦华一回了这侯府,便休想再出去了,所有对外通信的东西都被没收了。 华居里面原来的那些个奴婢,几日之前因为那巫毒之事,死的死,调的调,又抽调了几个来外院之中做杂役,内院之中,便还是万嬷嬷冬奴秋奴,还有葫芦娃等五个女侍卫伺候着,另外,阎璃又抽调了十个大内侍卫来这里监视着夏锦华,不许她和任何外人来往。 夏锦华的自由彻底没了,她未曾说半句话,一直不言不语。 直到当晚梳洗之后,她将发髻放下来,忽然问一边的葫芦娃:“护龙队是什么?” 葫芦娃不曾想她忽然会问这个,愕然一阵,还是老实地答道:“护龙队是皇上身边最神秘隐藏最深的,负责守护皇上的安全,另外还会替皇上执行一些不为人知的任务,据说那护龙队之人都是层层选拨挑选而来的,个个以一当百,隐藏很深,除非皇上和护龙队的统领,无人知晓护龙队到底是由什么人组成。” “你不是在皇上身边伺候了许久吗,连你也不曾知晓?” 葫芦娃摇头:“我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内侍卫,护龙队我也只是听说过,但是未曾见过,但是护龙队是一定存在的!宫中一切人都有可能是护龙队,太监宫女甚至是嫔妃,时刻在暗中保护皇上。” “是啊,肯定存在的。”夏锦华梳着自己的长发,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有些过分的苍白。 又问道:“那护龙队可是有什么奇妙之处,皇上想必是十分信任他们,难道就不怕他们其中有人背叛不成?” 葫芦娃回忆着之前自己听到的消息,道:“听说,那护龙队的人都服过一种药,每过一段时间便要吃解药,若是不吃解药,会死得很惨,若是皇上死了,他们也会死。” 夏锦华忽然冷笑了一声,司空绝怎么会心甘情愿吃这种东西,除非阎璃是给了他什么丰厚的要求,比如为他赐婚,将夏锦华这郡主许配给他,或者,是一种威胁。 可是,到头来,他还是失信了! 夏锦华死死地握住了袖下的拳头,目光变得异常扭曲愤怒。 那脖子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夏锦华下手是有数的,从拔刀到抹脖子,都是算计好时间的,要让皇帝看到自己必死的决心,也要让人能将自己及时救下来。 为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决定去死,她才不会乐意! 只要人活着,便一定有办法,君权至上,她不可能正面反抗,但总归是有办法的! 至少,现在阎璃是不会将自己明目张胆地弄进宫去,因为外传郡主失贞,就算安定侯府辟谣也是没办法的,反而是越传越烈,虽然没她的那两个姐妹被人消遣得惨,但总归,朝野上下都知道,郡主失贞。 阎璃若是想弄一个名声不好的郡主入宫,朝中大臣定要横加干涉。 并且,阎璃的皇位也并未完全稳固,还有不少人在虎视眈眈地看着,他若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定会有人干涉便对了。 如此想来,夏锦华也安心了许多。 当晚,听说夏锦华买了几大车的东西回来,还都是赊账,安定侯气得不顾一切地命人打了灯笼,便冲向了华居。 但是来到这里,却看见华居上下,守卫森严,侍卫又增加了许多,一看见安定侯来,二话不说,拒之门外。 安定侯恼怒,在自己的府邸之中,竟然还被自己的女儿拒之门外,简直天下奇闻。 侍卫不与他多话,解释没有,人不让进。 这华居不让任何人随便进出,就算是冬奴秋奴出去打探侯府的消息,回来的时候,也要被葫芦娃等人搜身。 夏锦华的一言一行都是被人紧盯着,就连上茅房也是有人盯梢。 弄得夏锦华实在是无奈,她还在厨房偷了根黄瓜,准备了结了自己的处女身,但是被人盯梢着,实在找不到机会…… 安定侯被气回去了,第二日便和王丞相联手上了折子,要将夏锦华许配给王丞相的嫡长子。 阎璃看了一眼折子,谁料忽然便当着众多大臣的面,将那折子原路扔回,扔了安定侯一脸,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给严厉地训了一顿。 阎璃这几日喜得龙子,心情本来是十分不错的,可是那一日龙颜大怒,当着大殿便摔了一地的折子,怒气冲冲地退朝了。 安定侯实在是不知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阎璃,看见所有同僚都朝自己递过来一个怪异又令人头皮发麻的眼神,纷纷离他远点。 安定侯回家,思前想后,想不通为何阎璃大发雷霆,但他知道,阎璃心里头的那根刺越刺越深,只等一个机会,便让他官位不保,甚至是人头落地!如今焦虑着,发间又添了几分白。 夏锦华和那王家少爷的婚事便没了下文,各自撤了婚书去,夏锦华买了那几车的东西也没了用处了,全部积压在仓库里。 黄氏听闻了,还想叫人来将那些东西给抬走,或是退了,或是给她自己的女儿用都好,也总比给夏锦华糟蹋的好,但夏锦华这处,连院儿门都进不了,统统被那侍卫拦在外间。 现在华居之中,也唯有那每日来运送蔬菜粮食的人能进去了,里面有自己的小厨房,吃喝拉撒都有地方解决。 夏锦华是被阎璃给软禁了。 也不知道阎璃说的要给司空绝找媳妇,是不是真的…… 夏锦华揪心无比。 钱赵两家的小姐也曾听闻了消息,前来拜访,但都是被挡在了门外。 眼看着那庆功宴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夏锦华不知道,自己的以死相逼有没有用,那阎璃承诺的庆功宴赐婚,还能不能兑现! “郡主,镇南王府的郡王来访。”有人进来汇报道。 夏锦华正隔着笼子安慰着那被关了好些日子的三狗子,听见这个消息,甚至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便回道:“叫他滚蛋!” 若不是阎茗,阎璃如何能知道司空绝的存在?他们现在肯定还在宁山的乡下过着男耕女织的快乐日子! 当初二狗子怎么不一爪掐死他呢? 想起如此,夏锦华恨得牙痒痒。 “可是,郡王爷是受了皇上所托……” “让他等着!”夏锦华恶狠狠地道。 换了一身衣服,她便去了客厅之中,手中提拉着一个鸟笼子,笼子里面却是一只胖老鼠。 阎茗已经在那客厅之中等候了一会儿了,见夏锦华来,手中提拉着一个鸟笼子,往那茶几上狠狠一放,里面的三狗子被震得蹦起来三蹦,浑身肥肉乱颤。 看见阎茗,三狗子彻底愤怒了,隔着那细密的笼子,便对着阎茗一顿龇牙咧嘴——小婊砸,都是你害的! 阎茗看看那笼中的三狗子,再看看那面色阴沉的夏锦华,咽咽口水,知晓她正恼着自己。 都怪自己当初一时酒后失言,说漏了司空绝的行踪,现在好了,夏锦华被软禁了,看那样子阎璃是要不顾规矩,将她强纳为妃了,那另一边,司空绝也住进了将军府之中,阎璃送了一批美人与他,当晚就被宰了一半,另一半吓得精神失常,疯疯癫癫地跑了。 “什么事儿!”夏锦华开门见山,不想多话。 阎茗小心翼翼地递了一个盒子过来:“皇兄让我给你准备了一套衣裳,等过几日的庆功宴,郡主您一定要穿上。” 夏锦华扫了一眼,便道:“放着吧!” 阎茗又递过来几个盒子:“这几日,你都不曾去钱家酒楼和驿馆,大不列颠公主、扶桑小姐、罗马公主、瑞典公主等几位公主和小姐以为你是生病了,给你送了东西来和那什么贺卡来。” 又递了几个盒子过来,夏锦华扫了一眼,便让葫芦娃全部收了,不耐烦地起身:“东西都送到了,你自个儿滚吧,今儿个午饭都是定量,没你的份儿……”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走了,她是一刻也不想见到这个人。 阎茗耸耸肩,便还是离去了。 真抠门,午饭都不给吃! 葫芦娃将那些东西都看了几遍,确认了没有什么夹带,才交给了夏锦华。 说实话,葫芦娃也觉得那阎璃太不厚道,那鬼面将军为他打过仗、留过血,好歹也算是个功臣,没想到他竟然还打别人夫人的主意。 但君毕竟是君,葫芦娃也只好按照他的吩咐行事。 夏锦华将盒子接了过去,翻看着番邦小姐送给自己的礼物,都是些首饰吃食之类的东西。 她边吃着的东西,边翻看着她们送来的贺卡,看过了一张又是一张,似乎是无聊至极了,吃完了东西,将那些贺卡往那盒子里面随便一丢,对冬奴道:“冬奴将这些东西都收好了,这可是番邦公主们送的,不能怠慢了。” 冬奴便来收了那些东西去好生地放了。 夏锦华起身,便打着哈欠要去补眠了,葫芦娃等人忙跟上,却不曾见夏锦华转身过去那一刹那,那面上一闪而过的笑意。 果然,司空绝就是司空绝。 那贺卡大有文章,里面藏着他送来的消息,不过是用了英文写的。 简直就是欺负大内侍卫不懂英文…… 知晓了司空绝的计划,夏锦华也安心许多了,虽然不知道全盘的计算,但司空绝让稍安勿躁,他是绝对不会放弃她的。 另外还提到,阎璃果真是对黄家提出了要让黄兮妍嫁给司空绝为正妻。 但是才提出一会儿,便遭到了黄贵妃和黄家的一致反对。 言说什么黄兮妍年小体弱,与司空绝命格相冲,不适应成婚。 司空绝到底只是镇南王的义子而已,众人也都是不看好他的,况且他现在的官职不过就是阎璃身边的一个不起眼的侍卫统领而已,黄家才不会愿意将嫡女嫁给他! 就算是皇帝也有畏手畏脚的地方。 黄家的立刻邀约了数位朝中大臣,连名上奏,要皇上收回成命。 还联合了国师,说鬼面将军命中克妻! 最终,阎璃还是作罢了,只是给鬼面将军送了二十个美姬去,谁料一晚上死的死,疯的疯,鬼面将军克妻的传闻越发的真实了! 抓住了阎璃的命门了,夏锦华也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精神了,世界又是充满了光明。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折腾渣爹! 庆功宴在即,府中可是一派热火朝天,安定侯也是对那庆功宴充满了希望,自家的女儿夏锦绣生得冠绝京城,若是能在那庆功宴之上舞一曲,一定艳惊四座,让众人刮目相看,最重要的是,要一定要夺得那个人的目光。 夏锦绣是安定侯府唯一的希望,只要她到了皇上的面前,便一定能引起他的注意,入宫不过举手之劳,那个时候,侯府便又是重现光明。 但最近的侯府一片阴雨绵绵,府中开销本来便就紧得很,加上又是冬天了,要购入不少过冬的东西,仓库里面又是所剩无几,下人的工钱都发不起。 没想到,夏锦华在这个关键时刻,又签了一堆欠条回来,一合计,足足有两万两白银之多! 当看见账单的时候,安定侯那才养好的身子,又是一阵激动,差点又被气得吐血! 就在这个时候,那京城之中,不知道从何处传开了流言,言说安定侯府的慧灵郡主夏锦华,天生命格奇特,克亲克己克夫! 她出生的时候,安定侯便真的给算过命,夏锦华的命格也确实是奇特,不过当时未曾当真,现在才开始慢慢地显现出来。 安定侯前后一联想,生母被她克死了,她在宁山县的丈夫去了北方打仗,据说也是死了,如今她一回府,便就开始克安定侯了,自己的仕途不稳,府中事故连连。 黄氏也是牢牢地抓住了这个流言,将那一件件的事情摆在安定侯面前,啜泣道:“侯爷,您看郡主一回来,咱们侯府便事情不断,妾身找了高人给算过了,郡主确实是命格奇特,凡是跟她有关系的人,莫不是被克,若是再不将她给打发出去,咱们侯府可就是要完了!” 不用黄氏说,安定侯也早已经有了主意了,早为夏锦华又找了一门亲事。 那人克妻,她克夫,天生一对,凑成一家,看谁弄得死谁! ------题外话------ 侯爷好算计! 026 谢皇上棒打鸳鸯之恩! 027 狗皇帝,不许动老二的妞!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27 狗皇帝,不许动老二的妞! 坊间传闻那是根本遏制不住! 早前便传闻郡主失贞,而且还是个寡妇,男人已经在北方投军死了,如今在侯府之中吃着白饭,都快十九岁了还无人敢上门提亲。 如今更是传出了郡主克夫的消息。 安定侯找了钦天监的大师正儿八经地给夏锦华算了一卦,得出的结果果真是如此。 郡主命格奇特,克亲克夫克己! 事实证明,夏锦华真的克亲克己,就连她本人也这么认为。 虽然母族是因为被卷入了皇位争夺而覆灭的,安定侯是被二夫人给气的,司空绝也好好地回来了。 但似乎,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夏锦华就是克亲克己,母族被克,母亲惨死,父亲如今半死不活,就连她本人也死了个不明不白,那柳家人将她买了去做童养媳的时候,也是说她命硬,只有她能镇得住狗子的命。 当然,那是曾经的夏锦华,现在占据夏锦华身躯的,分明就是另外一个夏锦华。 这个夏锦华沐浴在社会主义的光辉之中成长,是有思想有抱负积极投身祖国建设的大好青年,对于这种封建迷信糟粕更是不屑一顾,分明记得小时候去路边摊算命,大师说她能长命百岁,但她还是英年早逝。 所以说,一切都是扯淡! 外头的传闻越来越烈,但夏锦华的生活还是保持悠哉悠哉,每天吃吃小肉,喝喝小酒,偶尔把五狗子和它媳妇儿牵出来遛一遛。 庆功宴越来越近了,侯府之中的气氛也是越来越热烈,这一天,冬奴,又给夏锦华带了消息回来了。 “小姐,这几天侯爷天天都带着二小姐和三小姐去钱家酒楼吃饭呢!” 夏锦华正懒洋洋地看书,翻看了一页,道:“恐怕吃饭不是目的,看人才是目的。” 安定侯真是想做皇帝的老丈人想疯了,不过那夏锦绣确实是有成为宠妃的资本。 但明显,阎璃对夏锦绣不敢性趣。 他阎璃若是娶了一个被全城人‘看光’的女人做妃子,那才是贻笑大方呢! 但夏锦华又不禁打起了主意来——若那夏锦绣果真是本事了得,将阎璃给迷得七荤八素的,那阎璃岂不是就对自己放松关注了? 夏锦华觉得这办法可行!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夏锦绣若是得宠了,渣爹岂不是东山再起了? 不行,决定不行! 夏锦华的心思千回百转,葫芦娃盯在旁边,只是看见她躺在美人塌之上赏雪,赏了半天,忽然她问道:“那几日不是还让钱掌柜收他三倍的价钱吗?钱掌柜收了吗?” 夏锦华一早便猜到那渣爹有这个心思,所以一早便知会了钱家人。 葫芦娃道:“钱掌柜那边传了消息,是收了侯爷三倍的价钱。” 夏锦华满意地一点头:“侯爷在钱家酒楼花了多少钱了?” “回郡主,侯爷昨日花了五百两,前日花了四百两,上前日花了六百两,”葫芦娃如实地答来,不忘补充:“侯爷打了八百两的欠条还没还呢!” “真不错!”夏锦华更满意了,现在她在家无事可做,每天便想着法子折腾渣爹。 说罢,她起身,慵懒地道:“我在府中呆了几日了,准备马车,我要出去走走。” 葫芦娃有些迟疑,阎璃是让郡主少出府门,特别是不能让她和鬼面将军相见。 葫芦娃便去报告了钢铁侠,钢铁侠将四狗子放了出去,送信去了皇宫之中,宫中很快传了消息来。 阎璃正巧也想见她,让她去钱家酒楼候着。 于是钢铁侠便命人便去套了马车,足足跟了十几个人在夏锦华的身边,将她‘保护’得密不透风,就怕那鬼面将军潜进来,把她给那啥了。 夏锦华明明是想出去逛逛,可是钢铁侠还是将她给送到了钱家酒楼里面,里三层外三层的拥进了阎璃的包厢之中。 她做了个小笼子,将三狗子放在里面,还给铺了锦缎小棉被,它在里面可以舒舒服服地过冬了,这几天都不见闹腾了。 夏锦华叹了一口气,马上又要见到阎璃了,想想还真是浑身不舒服。 阎璃迟迟不来,夏锦华便出了那包厢,在酒楼里面四处走着,这钱家酒楼的内部装修也是十分有创意的,有专门的贵宾区,这贵宾区不仅仅是十分豪华,还连通这隔壁的客栈,时常可以看见豪绅或者是锦衣的公子路过,钱家客栈之中,还有豪华套房,装潢非同一般。 那包厢是一排排的房子,为了烧地龙方便,占地十分宽广,比一般有钱人家的宅子还豪华。 夏锦华的身边依旧是跟着几个侍卫,冷冷地盯着她,不让她跑出视线一步,他们知道这郡主的本事可是大得很,稍微一不注意保准是跑个无影无踪,他们那一群侍卫可就不只是被扣工资的下场了。 她正走着,便看见安定侯匆匆地出现了,跟着家奴不少,身边还有两个蒙面的少女,正匆匆地往包厢之中去。 她们自然也是看见了夏锦华的,夏锦华微微一笑,知晓他们来此是为了什么目的。 看见自家父亲,自然是要上前去见礼的,见夏锦华袅袅上前:“女儿拜见爹爹。” 安定侯看见这个女儿,那是十分的不舒服,还未曾说话,便听见夏锦年问道:“大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夏锦华态度自然,回道:“我和几个好姐妹相约出来吃饭呢,只是她们还不曾到,我便一人在此等候。” 安定侯似乎是不想和她说话,匆匆地便走了,连句话都不曾说。 看见夏锦华如此受冷落,夏锦年和夏锦绣可是得意至极,总觉得夏锦华没了安定侯的宠爱是一件可悲至极的事情。 夏锦华看着几人离开,转身,脸上带着几丝诡异的笑容。 “葫芦娃,去酒楼之中,将侯爷带着两位小姐来用膳的消息散布出去。” 葫芦娃不明,“为何?” “叫你去便去。” 葫芦娃还是让侍卫去将安定侯在钱家酒楼之中用膳的消息散步出去了,一时之间,酒楼之中沸腾了! 安定侯带着两位小姐出侯府用膳了! 消息传了出去,不少人慕名而来,没一会儿,钱家酒楼就爆满了,外面还有人不断地挤进来,不为吃饭,只为看人。 这个时候,葫芦娃才明白了夏锦华的险恶用心,她分明是想要安定侯府难堪呢! 自从那‘春宫门’之后,京城之中的人可是对那侯府的二小姐三小姐好奇得很——脱了衣服的样子见得多了,不知道穿上衣服是个什么模样! 此时,众人都在钱家酒楼之中到处探视着,就盼能寻到安定侯的身影,顺便瞻仰一下那‘神交’已久的京城第一美人的容颜。 夏锦绣和夏锦年,现在可是整个京城最轰动的人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就连驿馆之中的外国使节都知晓这京城之中最出名的两个‘春宫女郎’,早想见见了…… 夏锦华巡视了一圈,看见那大堂雅间包厢之中到处都是一片刻意压顶的议论声,而且还有人四处探视着,寻着安定侯和两位小姐的身影,很满意这个效果。 很快便有人来汇报阎璃来了,夏锦华无声地叹息了一声,便提拉着三狗子的小笼子,回了那包厢之中。 包厢之中,看见阎璃已经来了,点了一桌上等的火锅,正吩咐人在慢慢地烫着。 见夏锦华进来,阎璃对着她笑着招手:“锦华你可来了,快来朕这里。” 夏锦华悄悄地翻了个白眼,坐到了阎璃的对面,和他隔了一个锅,满脸戒备。 “锦华,到朕身边来,”阎璃再次招招手。 夏锦华无奈地坐到了阎璃的身边去,默默地挪动着屁股,离他远点。 但阎璃却似乎是没有那男女大防的意识,伸手摸了摸夏锦华那雪白的脖子,那脖子之上的一道小小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他看了一遭责备道:“你这孩子,以后可别是再如此冲动了。” 夏锦华闷闷地点头:“皇上教训的是。” 她身上所有的利器都被收缴了,那把刀不知所踪,双截棍也被没收了,头上的发簪首饰都被收缴了,可谓是草木皆兵,就怕她又抹脖子了。 夏锦华将三狗子的笼子放了下来,三狗子在那笼子里面张牙舞爪——呔,狗皇帝,不许动我家老二的妞! 阎璃将夏锦华的小手握了过去,放在手里揉捏着,“锦华,这几日可曾还是在怪朕太鲁莽了?” 夏锦华忙恭敬地道:“回皇上,臣女不敢。” 同时忙不迭地将手试图收回来,但那阎璃握得紧,一握住便能不打算放了。 “锦华,朕知道你心中还在怪罪着朕太过于鲁莽,你放心,朕会给你时间接受的。”阎璃语重心长地道。 他认为自己的姿态已经是够低了,一国皇帝能做到如此的份,也实在是不容易,是个女人都该动心了。 “皇上不必多言,若是皇上想纳了臣女,直接告知了父亲便可,不必听臣女的意见。”夏锦华冷冰冰地别过了脸去。 那帮着布菜的人依旧是低头,面色如常,似乎是不曾看见一般。 阎璃却笑了,用指腹轻刮了一下夏锦华的脸蛋:“锦华,朕知道你是生气了,今日朕给你赔罪来了。” 说罢,便送了一个小小的锦盒来,将那盒子一打开,便是满室的珠光。 夏锦华看见那簪子也是大吃一惊,那是一只凤尾点翠掐丝金簪,点缀了几枚亮闪闪的猫眼珠宝,吗猫眼是外国进贡的珍贵宝石,在不同的角度看,是不同的颜色,美轮美奂,那簪子本身的材质也是非同寻常的,更别说是那上面的珠宝。 令夏锦华震惊的是,那凤簪竟然是九尾的。 自古以来,便只有皇后能戴九尾凤簪,阎璃此举,岂不是—— 夏锦华心中七上八下的,难不成他是真的要将自己纳为皇后不成? “锦华,这是外国使节进贡的猫眼宝石所做的,朕专门为你打造,全天下至此一枚,可曾入眼了?”阎璃笑吟吟地道。 夏锦华忙将那盒子一推:“皇上,臣女受之有愧,还请皇上收回,若是不然,臣女的罪过大了。” 她小心翼翼地推拒着,可是又怕自己的态度激烈了,将阎璃惹毛了,对她和司空绝都不好。 “朕说了你可以戴,你便可以戴,若是有人敢有异议,朕要他的脑袋!”阎璃的话锋忽然便变得严厉,夏锦华的身躯僵硬了一阵。 她忙道:“皇上,臣女的父亲找了钦天监的大师给臣女算过命了,臣女命太硬,若是长伴君王身侧,对皇上不好!” 阎璃不曾放在心上,还笑道:“朕是真命天子,你的命得要朕这般的人,才能克得住。” 夏锦华闭嘴了,这狗皇帝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阎璃拿起了那那凤簪,对那布菜之人冷冷道:“退下吧,没有朕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进来。” 那人便也恭敬地退了出去,无声无息地关了门,此间便只剩下夏锦华和阎璃。 阎璃将那凤簪给夏锦华戴上了,戴罢了,猝不及防地往夏锦华脸上吻了过去,夏锦华连忙躲避,但还是让那唇从她的面上一划而过。 登时整个人身躯僵硬无比,心中波涛汹涌,不禁将身子往旁边挪了挪。 阎璃见她那戒备的模样,忙道:“放心,朕说过了不会强逼于你,便不会。” 夏锦华不曾说话,保持着沉默。 那笼子里面的三狗子顿时气炸了——狗皇帝,不许动我家老二的妞! 但阎璃却没有看见一个畜生的愤怒,亲自给夏锦华涮着火锅。 “这冬天的,吃一顿羊肉火锅可真是不错的选择啊!”阎璃由衷地道。 这火锅自然是夏锦华首先提出的,如今在京城之中十分受欢迎,特别是冬天的时候,这包厢之中都是用了煤做燃料,有一个机关能够控制火的大小,吃起来十分方面。 阎璃很贴心地给夏锦华夹菜,但夏锦华却一言不发,低头吃菜。 吃到了一半,她忽然问道:“皇上,贵妃产下龙子才没几日,想必皇上日理万机,不知晓今日怎么会有时间出宫来?” 阎璃给夏锦华夹了菜,才道:“今日,朕是专程来接你进宫的。” 进宫! 夏锦华再次震惊,若是入了宫,便能就是狗皇帝的地盘,这狗皇帝还不把自己给生吃了? 她不动声色,不曾说话,心里七上八下。 一顿饭下来,夏锦华食不知味。 饭毕,阎璃将她的身子往那怀中一搂,夏锦华吓得不轻,忙道:“皇上,您不是来接臣女进宫的吗,不如我们便启程吧,天色已晚了。” 阎璃笑道:“好吧,锦华便随朕入宫吧!” 两人一道出了包厢,阎璃还想搂着夏锦华,但是被她拒绝了,毕竟那影响不好。 出了包厢门,远远地便看见一张银色的面具,在那众多的侍卫之中显得异常扎眼。 夏锦华似乎是不曾看见,低着头,默默地跟在阎璃的身后,听见阎璃严厉地道:“将军,还不速速去准备车辆,朕要接郡主入宫。” 鬼面将军目不斜视:“是。” 便转身去了停车场。 阎璃带着夏锦华,从包厢之中一路走了出去,往那停车场去,侍卫等众人远远地跟着。 阎璃在前,夏锦华在后,默默地低着头跟着。 “锦华已经四年多不曾回来了,宫中也有你曾经的朋友,可是早就盼着您入宫去呢!” 夏锦华撇撇嘴,那宫中她能有什么朋友,倒是有一两个年纪相仿的公主来往频繁,不过就是场面之上的交往,她鄙夷着人家,人家也同样鄙夷着她,知晓夏锦华被流放了,那些所谓的朋友可不知道是有多高兴呢!还有几个手帕交也入宫为妃了,她是更不想见。 但还是违心地道:“臣女也有些想念她们呢,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们过得如何!” 阎璃欣喜:“那朕今晚给你置办个小宴,你与她们好生聚一聚。” 夏锦华自然是笑着应了:“多谢皇上。” 但未料,此时那对面的假山后面,忽然便跑了出来一只波斯猫,生了绿色和蓝色的两个不同的眼珠,那猫冲着阎璃便来了,那后面一个蒙面女子飞快地追了上来。 那猫儿正巧就跑到了阎璃的脚下,一脚便踩在他那黄色的靴子之上。 “你快回来啊!”那女子追得焦急,一不小心,便将面上的面纱给惊掉了,露出了一张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凝脂般的肌肤堪比雪白,乌发上似乎是染了墨,一双似乎是注水的美眸像小鹿般无辜清纯,正是那夏锦绣! 夏锦绣果真是美人,足以震惊苍生的美丽,正因为如此,那春宫才能如此火,夏锦华看见阎璃也似乎是为她的美丽所震惊了。 但见那猫儿停在阎璃的脚下便不走了,夏锦绣看着那猫儿,想上前抓了回来,可是又觉得唐突,不前不后地,一着急,眼中便更加水润了,焦急地道:“公子,小女的猫在你脚下,可否将它还给我?” 说罢,还有那一双勾魂夺魄的眼神看着阎璃,她的容貌本来便和夏锦华有些相像,让阎璃也不禁有些迷醉了。 此时,夏锦华也似乎才是看清了那是夏锦绣,忙‘惊喜’地道:“三妹妹,你怎么在这里?” 夏锦绣似乎才看见夏锦华,也惊喜地道:“原来是大姐姐,小妹这厢有礼了,今日小妹随爹爹来此吃饭,吃到一半觉得闷,便和丫鬟出来透透气,只是不想猫儿便跑了。” 夏锦绣本来便有一只波斯猫,不过让四狗子给吃了,她又不知道去哪里弄了一只来,可是喜欢得紧。 阎璃也弯腰将那猫儿抱起,递还给了夏锦绣,夏锦绣忙上前接了,对阎璃道谢道:“多谢公子。” 那一双似乎能说话的美眸微微一眯,便能看见千万秋波从中而来,直射阎璃,阎璃也微笑着回应:“不必多礼。” 夏锦绣不禁问夏锦华,“大姐姐,这位公子是何人,你怎么与他一同在此?” 还眨着一双眼,睫毛忽闪忽闪,说不出的纯洁诱惑,夏锦华看了看阎璃,见他的目光已经从夏锦绣身上挪开了,她道:“这位是皇上派来接我进宫的大人,你且与父亲说了,我今晚便能不回府了,我要随这位大人进宫。” 夏锦绣面色如常,道:“原来如此,我这便去告知爹爹。” 正巧丫鬟也找来了,夏锦绣与两人行了一礼,便随着丫鬟去了。 真好似是一场‘偶遇’,只是阎璃大概不知道,夏锦绣为了这场偶遇准备了多久了。 等夏锦绣走了,阎璃还对夏锦华笑道:“你的这位妹妹可真是国色天香啊,只是可惜,怕是现在都没人敢上门提亲了。” 夏锦华干笑两声,不知道这阎璃对夏锦绣到底有没有兴趣,两人走了片刻,夏锦华忽然道:“皇上,臣女都四年不曾去那宫中了,实在是陌生得很,不如,臣女唤上妹妹一道入宫如何?” 那走在前面的阎璃脚步一顿,低头盘算的夏锦华差点撞到了他的背上。 见阎璃停下了脚步,回转身来,用他那四季常备的‘装逼神器’玉扇子轻轻地托起了夏锦华的下巴,被迫让夏锦华看见了他那似笑非笑的眼。 “锦华说朕是太监便罢了,怎么的还妄图将妹妹也推给朕?” 说罢,收了那玉扇,依旧是走在前方,夏锦华低着脑袋跟在后面。 原来夏锦绣的手段他早就看出来了,还将之认为是自己使唤的。 夏锦华也懊恼着,方才不过就是随口一说,可未曾想,那宫中出来的大人,除了皇帝便就是太监,这狗皇帝还以为自己是诅咒他是太监不成? 但是阎璃却没有直接去停车场,而是带着夏锦华入了一个包厢之中,他推开那包厢的门,便可以看见钱家酒楼的大堂,酒楼之中正是热闹之时,座无虚席,处处都是人头攒动,钱家酒楼本来便就是热闹,但是今日这生意更是非同一般的好。 阎璃推开了那窗户,便站在那边上,让夏锦华也过去,两人看着那大堂之中的情形。 夏锦华不明:“皇上,为何唤臣女来此。” “嘘——” 阎璃轻轻地道了一声,“仔细看便是了。” 那热闹的大堂,处处都是人们低声交谈的声音,人们的眼睛不时朝那大堂后面看去,似乎是在期盼着什么。 没过一会儿,便看见安定侯带着两个蒙面少女,和几个家奴,从楼梯缓缓下来。 顿时大堂之中热闹了,不知道是谁大吼了一声:“安定后来了!” 顿时人群炸锅,纷纷朝安定侯看去,但目光分明是看向了安定侯身边的两个蒙面小姐。 安定侯也始料未及,一出大堂,便是众人那般的如狼似虎,一点都不知道避讳的眼神,全部直勾勾地落在夏锦年和夏锦绣的身上。 似乎是在将眼前的这两位小姐和那春宫之上的图像进行一番重叠和比较。 看到这一幕,安定侯脸都绿了,差点气吐血,夏锦绣姐妹俩也是花容失色,在众人那针毡般的目光之下,步步艰难。 忽然,站出了几个番邦的高大男子,大刺刺地便出现在夏锦绣的面前,将她上下看了一眼,如看牲口似的,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往夏锦绣的胸上一捏——全场轰动! 夏锦绣何止是花容失色,简直就是吓掉魂了,与此同时,便看见那几个男子,将她们姐妹俩团团围住了,便开始动手动脚了。 大堂之中哗然,众人始料未及,那番邦男子竟然这般胆大,说摸便就摸了,围着那姐妹俩,从上摸到下! 夏锦绣姐妹俩吓得尖叫,往安定侯身后躲着,那大堂之中潜伏了无数的狂蜂浪蝶,纷纷涌上来看热闹,无一人伸出援手。 安定侯差点又吐血了,怒吼着让家奴将几个番邦人打走。 番邦人大怒,个个高头大马的,简直以十当一,见那首领是个粗莽的大汉,‘咕噜’了几声,身后几个大汉将那家奴毫不费力地便打退了,搂住了夏锦绣便将她面上的面纱强行摘了下来,看见美人绝色的容颜,顿时大乐,张开了血盘大口便上前啃了一口! 众遭之人简直就是呆若木鸡,见那几个番邦男子,丝毫不知道礼义廉耻,那个领头的抓住了夏锦绣便是一顿亲,还邀请了自己的手下来一顿乱摸,夏锦年也让人给抓了,剥了面纱,被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驾着上下其手! 安定侯和几个家奴被人拦着,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在光天化日之下当众受辱,又是长吐了一口血! 这个时候,鬼面将军和钱家的打手们终于是反应过来了,忙将那番邦大汉数人拉开了,让安定侯得以脱身。 安定侯已经被气得浑身脱力,在家奴的搀扶之下,领着两个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女儿狼狈离去。 有翻译在那番邦首领身边咕噜了一阵,那番邦首领闷哼一声,大为扫兴地领着人走了。 钱家人出来维持秩序,大堂之中可谓是轰动,纷纷谈论着方才的那一幕。 那包厢之中临窗观看的夏锦华顿时感觉简直就是大快人心! 比自己预想的效果好出了好多啊,她本想将消息散布出去了,引得众人来围观,让安定侯和夏锦绣姐妹俩难看的,只是没想到啊! “喜欢吗?” 身边忽然便传来了一阵龙涎香的气味,温热的气体扑在自己的耳垂上,她这才反应过来,那阎璃竟然不知道何时已经拦住了自己的腰了,她忙退开:“皇上!” 阎璃笑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效果吗,朕只不过是让人传了消息给那回蛇国的使节,说那两位蒙面的姑娘是青楼的头牌呢!朕也没想到,那回蛇国的人竟然如此开放……” 夏锦华嘴角抽抽,没想到自己的那点小动作,已经全部落入了皇帝的耳里,而且还做得比她狠! 她无言以对,阎璃却执了她的手,道:“朕知晓你一定在为那你爹将你许给一个不堪的男人而气恼呢,此番是不是也该顺气了?” 夏锦华知道在这皇帝面前说谎是不可能的,历经了血雨腥风的皇位争夺而登上大宝的男人,能简单? 她也只得低声道:“多谢皇上,臣女、顺气得很!” “哈哈哈——”阎璃笑了一阵,对她道:“既然顺气了,也该是随朕回宫了,走吧,马车已经在外面等候了。” 马车已经备好了,便在外间,夏锦华走出去的时候,看见大批的侍卫已经准备妥当了,只等夏锦华和阎璃了,夏锦华的目光一扫,第一次眼便看见了那其中那一面银色的面具。 心中一阵心酸,不禁低下头去。 就算是死,她也要保住清白! 绝对不能让这狗皇帝染指了! 一行人,只有两辆马车,夏锦华的两个奴婢和葫芦娃等在后面一辆马车之中,而夏锦华则是被阎璃拉入了前一辆马车之中。 鬼面将军骑马而行,走在前面,一声令下,马车前进。 在那马车之中,夏锦华一直是沉默不语,气氛异常怪异,阎璃想来抓她的手,但见她的手一直抱着怀中的小笼子,那里面是三狗子,还在张牙舞爪着——狗皇帝,不许动我家老二的妞! 马车一路回了皇宫之中,这还是夏锦华重生之后第一次看见皇宫,与原先夏锦华记忆之中的皇宫并未改变什么。 她下车的时候,下了好大的雪,地上积了厚厚一层,她看见鬼面将军已经下了马,在一边垂首候着,黑发之上,很快便落满了白雪。 在看他的身上,夏锦华给做的围脖和羽绒服都不见了,穿了一袭戎装,显得有些单薄,立在雪中,似乎还在颤抖着。 他肯定很冷。 夏锦华想着这般,鼻子似乎是一酸,但未曾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阎璃的身后。 很快便有小太监来迎接,对阎璃道:“陛下,太后从午后便一直念叨着郡主呢。” 阎璃笑道:“那便领了郡主去见太后吧,晚间安排郡主在诉春阁歇息。” “是,皇上。”小太监答应了,夏锦华也对着阎璃拜别,便随着小太监往那深宫之中去了。 身边依旧是跟着葫芦娃等女侍卫,还有冬奴秋奴两婢。 另外又有小撵来接夏锦华,她坐在那小撵之上,看着那白雪之下的深宫。 这金碧辉煌看似瑰丽不凡的深宫之中,不知道是埋葬了多少人的青春和性命啊! 她回头,看皇帝的步撵朝另一个方向去了,随同的还有大队的侍卫,那其中,那个黑袍的人,似乎正牵动着夏锦华的魂灵紧随。 她最终还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着自己一点点地进入那深宫之中,似乎觉得这深宫就是一个巨大的巨兽,正将自己一点点的吞没。 很快,小撵便到了太后的慈宁宫前面,她抬头看了一眼,这慈宁宫还是曾经的模样,只是里面的人已经变了,是阎璃的母亲。 夏锦华还记得当年她还只是皇后,现在已经成了太后了。 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往慈宁宫而去,自然是有太监进入传报,得到了通报之后自己才能进入。 太监一进了慈宁宫,便似乎是石沉大海似的,没了踪迹,夏锦华连同冬奴秋奴和葫芦娃等人在那慈宁宫的大门口等着。 雪越下越大了,简直都快要看不见人影了,夏锦华没带伞,雪很快便积了自己一身。 雪景倒是美丽,不过夏锦华还是担心着自己一会就要被雪花给埋了,没有太后的准许她也不能进慈宁宫去,这附近也没什么东西可以避雪的。 若是离开了,那可就是大不敬之罪了。 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还是不见有人通传,夏锦华抖抖身上的积雪,有虎皮斗篷披着倒不觉得是太冷,葫芦娃等人常年习武,身子不同于别人,但冬奴和秋奴便有些扛不住了。 “小姐,好、好冷——” 秋奴哆嗦着。 夏锦华知道是那太后在给自己下马威呢,当年她倒是时常进宫,不过跟当年的皇后不熟,但是她的母族是支持当年的三皇子的,太后对自己的映像自然是不好的。 “忍着,若是现在离开了,便就是大不敬。”夏锦华道。 但心思却在飞转着,脑子之中灵光一闪。 又等了足足半个时辰,还不见太后来人通传,夏锦华忽然便倒在了雪地之中。 “郡主!” “小姐!” 一众人大惊失色,一探发现她浑身冰冷,也顾不得那太后召见了,一群人忙将夏锦华给驾走了。 直接送到了诉春阁之中,请了太医来看,太医匆匆地看过了,觉得这脉象怪异,明明很正常,但郡主就是昏睡不醒,难道是装睡? 太医不敢乱说,一问了原因,才知晓了前后。 知晓这是被太后罚了,便道郡主是被冻晕的,加些炭火温暖一遍便可了。 便匆匆离去了,冬奴着急无比,护着夏锦华,往那床边加炭火,夏锦华手足冰凉,昏睡不醒,吓得冬奴秋奴当场便哭了,葫芦娃等人也自去寻了阎璃汇报,现在阎璃可是看中这位郡主了,可是不能有半点闪失。 御书房之中,阎璃正在处理事务,一心想着等处理完了公事,便去寻夏锦华,晚间便歇在夏锦华那处了。 她现在还能如此坚定地拒绝他,不过只是因为她还未曾破身,等她身子破了,心便也死了,和司空绝定然也是没可能的了,那个时候,她便也死心塌地的留在宫中了。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司空绝如今是他的贴身护卫,此时沉默无语地站在他的身边,他自然是知晓阎璃的想法。 自己的便是自己的,别人休想抢走! 阎罗也是在的,他平日里几乎都是歇在宫中。 阎罗的父亲镇南王手握兵权,但是阎璃却还是如此放心,只因为,这镇南王世子竟然是传闻之中护龙队的正统领。 所以,阎璃才敢如此信任镇南王与阎罗。 这个时候,钢铁侠忽然来报:“皇上,郡主被冻晕了!” 那正看奏折的阎璃惊起,忙放了奏折:“怎么回事?” 钢铁侠按照方才葫芦娃说的,如实汇报道:“郡主前去参见太后,太后迟迟不召见,郡主在门口等了一个时辰,被冻晕了。” 阎璃似乎是心尖被人一纠,人已经出了御书房,司空绝便也举步跟了上去。 阎璃带着一众侍卫连同太监往那深宫之中去了,到了夏锦华暂时居住的诉春阁外面,见里面进进出出的都是宫女和太监。 这院儿之中烧了地龙,房中自然是温暖无比。 阎璃一进去,便看见了万嬷嬷,万嬷嬷忙汇报道:“皇上,郡主如今还在昏迷之中,但是已经无大碍,很快便会醒来的。” 阎璃匆匆地跟了进去,司空绝也要追上去,但见阎璃将他一拦:“此处不是你该去的。” 司空绝便也静默在远处,但是心中怎能不焦急,目光时不时地朝里面探视着。 阎璃入了那寝殿之中,直冲那大床而去,见夏锦华正睡在上面,他前去一摸那手,已经恢复了温度了,她又摸摸她的额头,似乎是有些烫。 “锦华?” 他小声地唤了一下,但见夏锦华没有反应,只是峨眉紧蹙,昏迷之中也难熬十分。 “郡主可曾醒来过?”他厉声问万嬷嬷。 万嬷嬷答道:“回皇上,郡主她是长居南方,忽然回了北方,才承受不住这严寒,身子已经无大碍,很快便会醒来的。” “那便好了。”阎璃坐在那床边,用指腹爱恋地抚摸着夏锦华的脸蛋,心中充满了愧意。 没想到,那太后竟然会想出这个办法来惩治夏锦华! 他沉默了一番,夏锦华还是不曾醒来,冬奴和秋奴都受了风寒,去了别处,身边是几个脸生的宫女伺候着。 阎璃对万嬷嬷道:“今晚朕便歇在此处了。” 万嬷嬷未曾露出半点惊讶的神情来,垂首回道:“是,奴婢去准备了。” 阎璃这话的意思很明确了,他今晚要临幸夏锦华! 但是不曾想,阎璃的命令才下去没一会儿,便有人匆匆来报:“皇上,大皇子似乎是受了风寒,一直哭个不停,贵妃娘娘都急哭了!” 听见这消息,阎璃心中一阵惊慌,匆匆地赶往了黄贵妃那处。 那宫外站着一个黑影,唇边泛起冷笑。 阎璃想要夏锦华,不是这么简单的,至少有他在,他休想得逞! ------题外话------ 下一章,二狗砸狗急跳墙夜探深宫欲行不轨我会乱说? 推荐好友【百里堂】的新文《重生夫贵临门》 上一世,她落得个堕入风尘、在生死间挣扎徘徊的下场! 重生一世,一切截然不同,她只想揭开那一张张虚伪的面具,找一个老实本分之人相守一生。 只是,夫君大人,你身上的锦袍、头上的玉冠,还有身后一连串的仆人是咋回事? 027 狗皇帝,不许动老二的妞! 028 将军凶起来自己都打!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28 将军凶起来自己都打! “皇上,不好了,大皇子一直哭个不停,贵妃娘娘都急哭了!” 来传话的是黄贵妃身边的大宫女,焦急不已。 阎璃听此,也是心急如焚,他的第一个儿子,他可是宠爱万分,一听说爱子染病,他怎能不慌,而且那大皇子如今还没满月,这病可大可小啊! 阎璃看看那床上安睡的夏锦华,吩咐了众人好生照看她,便也急匆匆地随着黄贵妃宫中的大宫女去了黄贵妃那处。 她一走,司空绝和阎罗便也随着去了。 葫芦娃看着他们离去,不禁摇摇头——这宫中后妃们的消息一向是灵通了得,阎璃才将话放出来,便有人来搅合了。 她回头看看那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夏锦华,又摇摇头。 她也打心底不想夏锦华被卷入这暗无天日的后宫争斗之中,想起那乡间的生活,虽然是没有京城的浮华,但却真实而简单,那才是夏锦华该去的地方。 这皇宫,实在不是她该呆的地方! 阎璃去了黄贵妃那处,大皇子果真是长哭不止,太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贵妃可是哭红了眼了,但是没想到,阎璃来抱着一哄,那孩子便也止哭了,安安稳稳地睡去了。 宫中之人都传言,大皇子那是中了邪了!而阎璃有真龙之气,邪气一遇见真龙之气便去无踪! 说到中邪,众人便不禁想起了那才进宫的慧灵郡主,据说那是个克亲克己克夫的人物啊,命中便带了煞气,所有接近她的人都不得安生,这不,才一进宫,大皇子便莫名其妙地哭了起来…… 当然,这只是众人私下里的议论而已,就如一团小小的火苗,迟早要成为燎原之火。 很快,便传了消息出去,今晚阎璃歇在贵妃那处。 晚间的时候,夏锦华倒还真是醒来过一次,众人见之都放心了,夏锦华醒来,放了个水,沐浴一顿,便又睡下了。 若不是憋得急了,她才不想醒来,索性装睡到底! 她见那太后罚自己,便心生一计,索性装晕,一来给那太后留个坏映像,太后若是不松口,阎璃也休想将自己弄进宫来。 另一方面,就是怕晚上那阎璃性起,将她给OOXX了,装个病也好应付。 所幸起效了,无人看出来,很明显,那黄贵妃也是不想夏锦华入宫得很,阎璃才一放话,她便出来搅合了。 晚间,她躺在那床上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想事情,想着如何离开这皇宫。 她才不想被卷入这后宫的争斗之中,但是很明显,阎璃已经将自己给硬生生地拖进了这个大漩涡里。 想到三更天,她才算是有了睡意,但是还不曾困熟,便听见这寝宫之中有响动! 什么人! 夏锦华心中一惊,见那在旁边守夜的小宫女已经睡着了,空气之中,有着一股别样的味道。 有人在往这宫中下毒! 夏锦华忙闭气,心思千回百转。 难道是这宫中的女人已经开始动手了吗?按照宫斗剧的发展,那迷烟之中或许就是些春药等玩意,然后再随便地扔一个男人进来,等明天阎璃来了将自己捉奸在床,便万劫不复了! 她摸摸身边,什么都没有,刀不知道去了哪里,双截棍也被葫芦娃给收缴了。 枕头旁边的小笼子里面睡着三狗子,此时也‘叽叽喳喳’地叫喊了起来,它也闻出了那味道的不平凡。 夏锦华想起身去喊人,但马上便听见一阵脚步之声朝她的牙床而来。 她闭嘴,握紧了拳头,准备蓄势一发! 三狗子叫得激烈,但忽然便闭嘴了,似乎是被那迷烟给迷晕了。 一个高大的人影不知道是从何处来,往夏锦华的床便摸了过来了。 就在那手即将摸上来的时候,夏锦华爆起,一拳头便抡了过去,但是那人似乎是早有预料,一手便将她的拳头给接住了,顺势将她的手一拉,夏锦华便整个人扑了过去。 扑上那人的时候,夏锦华闻到了一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味道。 一瞬间,潸然泪下…… “锦华,是我。”那人在她耳边轻声道。 那分明就是司空绝。 “绝哥——”夏锦华哽咽着,一直以来的委屈和不安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死死地将那人给抱住了,似乎觉得,她抱住了整个世界,她的整个世界。 司空绝未曾说话,只是低头便吻住了她的唇,吻到了一阵苦涩的味道,同时,夏锦华也尝到了一阵别样的味道,那味道一入了口之后,便感觉整个人精神都清明了。 大概是司空绝方才是用了什么迷药之类的,将那守夜的小宫女给迷晕了,此时正在往她口中渡解药。 缠绵一吻之后,司空绝整个人都钻进了被窝里,揽住了她的身子,关切地问道:“身子可曾好了?” “我只是装病,此番那太后心里头肯定是不喜欢我了,阎璃若是想将我弄进宫,也得问问太后愿不愿意才行。”夏锦华乖巧地伏在他怀中。 “今日那消息是我找人放给黄贵妃的,那黄贵妃私下里将我收买了,给她提供阎璃的一切言行。”司空绝细声道。 夏锦华倒是笑了,“你倒是都开始赚外快了!” 想不到这宫中的嫔妃还真是有手段,不过,那些个嫔妃想要得到皇上的最新消息,必须得有人脉,收买皇上身边的太监宫女侍卫等也不是奇怪的事情,但司空绝不是这么好收买的,除非,另有所图! 有那黄贵妃在,一定会从中作梗,夏锦华若是想进宫,还得过几道大关卡,不是阎璃一人说了算。 夏锦华低声在他耳边道:“今日那阎璃给了我一只九尾凤簪,还说要纳我为后,这些话,你且对那黄贵妃传了,看她是个什么反应。” 司空绝听之,吃醋了,将夏锦华的小腰一捏:“难道夫人还真是想入宫不成?” “我才不愿!”夏锦华恼怒道:“那被人轮过的狗皇帝我才不稀罕,我只要你!” 司空绝低笑两声,两人压顶了声音,在被窝里说着话。 那宫女被迷晕了一时半会也醒不来。 “我打探到消息,太后那里可是恼你得很,加上你一入宫来,大皇子便就大哭不止,太后对阎璃施压了。” “那正好,让他们恼去吧,反正我也不会在这宫中多呆,”但夏锦华关切的另有其事:“我们指婚的事情怎么办?” “夫人不用担心,此事为夫心中有数,夫人且好生在那庆功宴之上表现便罢了,就算阎璃不想做主这婚事,也不是由他说了算,这朝中,也有阎璃所忌惮的事情。” “绝哥说什么,便就是什么吧!反正我只管准备了嫁衣等你便是了。”夏锦华满心幸福,道。 只要他说了能做到,那便是一定能做到的。 “绝哥,你的将军府在哪儿呢?”夏锦华软声问道。 司空绝搂着她,道:“就在城东,离侯府不远,一会儿就到了,有七八个院儿呢,咱们的房间都备好了,用的都是你最喜欢的色调。”司空绝介绍着:“我还在家的附近买了两个铺子,你那天不是说想开个那什么奶茶店吗,我店面都给你找好了,城外庄子也买好了,咱们没事可以去种田,以后府里面的吃食都是自己庄子出的。” 夏锦华笑了,还是自家的男人好。 “绝哥,不管有多困难,你都不许离我而去,绝对不许。” “恩,”司空绝轻声应了,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音节的,却是胜似任何海誓山盟,他便捧着那怀中佳人的脸儿吻了下去,同时轻轻悄悄地褪下了夏锦华身上那一袭轻软的纱衣…… 夏锦华也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成为司空绝真正女人的准备! 当一切木已成舟的时候,司空绝如一头餍足之后舔着爪子的野兽似躺在夏锦华身边的时候,时不时便轻啄她的唇,还有滋有味的。 夏锦华却忽然道:“绝哥,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司空绝懒洋洋地揉捏着她的小手。 夏锦华煞有其事地道:“万一哪天你跑了,扔下我一个,清白之身也没了,嫁不了人了,肯定做一辈子被人嫌的老姑娘!” 司空绝笑了,摇摇头,又俯身给了她一段缠绵的长吻,唇间溢出了细碎温柔的字节来:“是你改变了我的人生,这一段被你改变的人生,注定了有你,我,决不放弃……” 夏锦华也乖巧地回吻着,忽然她又打住了。 “绝哥,将军府离城门远不远,以后咱们去庄子是不是得走很远的路啊!”夏锦华关心起那田庄的事情来了。 “不远,起码的话一会儿就到了,咱们可以搬到庄子去住。”司空绝宠溺地道。 “那咱们来年种些什么?” “种点花生,种点稻谷,种田菜就行了。” …… 两人在那被窝里把今后种田的事情都商议了,司空绝才起身去穿了衣服。 “今晚阎璃歇在黄贵妃那处,但我也不能久留,我明晚想办法再过来。” “恩,”夏锦华也知道今晚不能多留他,免得让人怀疑,她起身,批了衣服要看看司空绝是怎么进来的。 跟着司空绝在那寝宫之中转了几个角,便看见那角落之中,有个不起眼的书架,书架之上放着密密麻麻的书籍,司空绝看着那书架,也是感触良多。 “这诉春阁,是我母妃未出阁之前的居所,她出嫁之后便一直空着,我小时候陪着母妃回来省亲,母妃便告知了我这里的秘密。” 他将那书架之后的某处一按,便看见书架诡异一动,司空绝一推,便看见那书架后面出现了一个暗门,司空绝推门进去,一阵冷风便灌了进来,他便是从这里面偷出来的。 “我也不曾想这机关还在,今晚便索性偷进来了,”司空绝笑着,握了夏锦华的手,细细地叮嘱:“娘子,保重身体,为夫明晚再来看你。” 夏锦华点头,司空绝又道:“阎璃那边自是不会你担心,为夫已有计较,绝对不会让他染指你一下。” “恩,”夏锦华点头,将司空绝给送了出去。 待他出去之之后,那书架也恢复了平常。 她也自然是回了寝宫之中,安静地睡下了。 只是亵裤怎么也找不见了,她方才自己还拿了亵裤来处理血迹,若是那血迹明日被瞧见了,可就不好了,记得用完了就扔在一边了。 此时她才反应过来,不禁心中怒骂——司空绝,你个流氓! 终于与司空绝做了有名有实的夫妻了,夏锦华心满意足,第二天,‘病’也好了,吃过了早膳之后,阎璃还不曾下朝,夏锦华也不知道在这宫中能干些什么,此时怕是不知道多少嫔妃都等着她露面呢。 她才不想被卷入宫中的是非之中。 但她不想,并不代表别人就会消停,才吃过了早膳,便有人来传话,说是黄贵妃请了一众老熟人来,邀请夏锦华过去叙旧。 说起来,阎璃的后宫之中,还真是有许多夏锦华那所谓的‘手帕交’,都是京城名媛圈之中的人物,在以前夏锦华风头正经的时候,她们都不过是陪衬她身边的绿叶,如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了。 她也自然是应了,打扮一番便要去了。 还特意将阎璃送的九尾凤簪大刺刺地插在头上,浑身珠光宝气,眼妆也化得十分嚣张,一脸‘我得宠我牛叉’的傲慢,活脱脱一个得了圣宠就嚣张无比的小婊砸! 昨晚,自然是有人去了侯府将她平日用的东西都送来了,她挑了一件看起来便价值不菲的衣裳,穿了便出去,要会一会那黄贵妃。 黄贵妃,闺名黄满溪,是黄家的嫡出长女,曾经和夏锦华走得很近,夏锦华落难的时候,她还不曾进宫,在落难之前,两人还是亲如姐妹的,但是落难之后,便就不同了。 另外,还有几个入宫的旧识,想必今日也能看见。 夏锦华坐了小撵,很快便到了黄贵妃那处,这次一通报了,便进去了,倒是没等。 进了那大厅,夏锦华身上的虎皮斗篷便被人给接了过去,那大厅之中温暖无比,首先便听见一阵阵的笑声。 “锦华来了!” 接连出来看见几个女子,个个明艳无比、绝色倾城,这皇帝的女人,姿色自然是不差的,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是国色天香,相比于四年之前,她们多了几分成熟,少了几分待字闺中的青涩。 那上首一个女子更是出众,着一袭暗红色孔雀袍衣,头戴凤凰展翅珠花,鬓发垂着掐金丝流苏,明艳得令人移不开眼,似乎是一只展翅即将腾飞的凤凰,与那阎璃有几分夫妻相,那便是黄贵妃了。 “锦华拜见贵妃娘娘。” 闻言,黄贵妃也亲切地道:“咱们姐妹多年不见,不必多礼。” 那声音说不出来的温和和甜美,听之令人心软,夏锦华也恭敬地回道:“多谢娘娘。” 黄贵妃命人专程送了一把锦垫椅子来,夏锦华便也坐下了。 “锦华,你回京都这么些日子了,本宫这处身子实在是不方便,才不曾召你入宫来,可千万是不要往心里去了。” 夏锦华垂首道:“怎么会,贵妃娘娘召见,锦华可是荣幸万分!” 那一垂首,黄贵妃便看见了她发髻之间的那一枚九尾凤簪,顿时神色剧变,带着孔雀明彩色指套的手紧紧地握住了那檀香木椅,指甲几乎是生生地扣出了木屑。 果然…… 得到消息说夏锦华头上有那九尾凤簪的时候,她还是不相信,此番看见实物了,黄贵妃一颗心沉到了谷底,眸中现出了阴狠之色来。 其余陪坐的还有不少嫔妃,都是夏锦华的老熟人,马上便听见贤妃方芷苼亲切道:“锦华去了南方都四年了,如今才得以洗脱了冤屈回来,实在是不易啊!” 她似乎是没看见夏锦华头上那一枚闪亮的凤簪似的,自若地谈笑着,或者是看见了,也当是没看见。 但其余的几位嫔妃都下意识地朝黄贵妃看去了,她们自然是看见那凤簪了,还是九尾的,如今黄贵妃为后的呼声很高,可是夏锦华却带了皇后才能带的九尾凤簪来,这简直就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是啊,我们姐妹都四年不曾见了,想当年,我们还时常约了一起吃茶下棋呢,如今,我们入了宫了,锦华还待字闺中,往事如烟啊!”那说话的是一个机灵不已的女子,眨着一双灵动的眼,像精灵般的灵动,但分明就是在看热闹,便就是当朝太师的嫡长女安平芳,也是太后母族送进宫来的妃嫔,算来还是阎璃的表妹,她的哥哥是个纨绔子,时常与黄惊吉等人厮混。 说起那个待字闺中,众人便不禁想起了京中的传言,都传言夏锦华早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不管事实如何,单凭这名声,夏锦华想入宫便不是这么容易的。 夏锦华也笑道:“都四年了,我不在的这四年,姐妹们过得可还好?” “唉,日子就这么了,好不好都是过呗,”上首的皇贵妃也终于是回话了,面色如常,不见方才的半点神情。 “听闻贵妃娘娘为皇上产下了小皇子,可真是可喜可贺的大事啊!”夏锦华笑着恭喜道。 皇贵妃一笑,仪态万千,她本来便拥有与那夏锦绣同样出色的容颜,但是比起夏锦绣,她更多了一种气度,一种大家小姐的气度。 “多谢妹妹了,”皇贵妃话锋一转,说起了昨日的事情:“听说昨日太后喧了妹妹去相见,可是等了半日不见妹妹来,一问才知道妹妹竟然已经走了,太后可是大怒,妹妹你得快些去赔礼了才对。” 夏锦华冷笑,分明是她被惩罚的,不过她装病逃了,那太后想必恼怒得很。 闻言,众多嫔妃都睁大了眼睛,等着看夏锦华的热闹。 她带着这凤簪来,便就是得罪了黄贵妃了,更是得罪太后在先,后宫之中的两尊大神都被得罪了,怕是想入宫都难! 夏锦华自若地道:“唉,妹妹在那南方生活了四年,好不容易才适应了南方酷热的天气,才一回来,又遇上大雪,身子可是吃不消了,站了片刻便昏了过去,实在是不该。” 旁有嫔妃笑道:“妹妹若是想入宫的话,太后那处可千万是不能得罪的,妹妹快快去找了太后赔礼吧!” “是啊,据说太后今日可是谁都不见,我们可从来没见她这么恼怒过!” 众妃你一言我一语的,脸上全然是幸灾乐祸。 夏锦华依旧是坦荡,还道:“皇上昨晚还来亲自看我,还说了要替我去太后那处解释呢,我等太后气消了再去赔罪不迟。” 众妃更是偷笑,这夏锦华也着实是嚣张了点,简直不知天高地厚,这皇宫,可不是皇上一人说了算,还得看太后的面子,若是太后不喜,她也休想在这宫中活下去。 众妃不禁纷纷看向了那上首的皇贵妃,见她面上带着几丝捉摸不定的阴笑。 那贤妃方芷苼见了,眼珠子一转,忽然便惊奇地道:“天啊,锦华妹妹,你头上带的凤簪怎么是九尾的?” “什么?九尾的?” 众妃纷纷惊呼,涌上来便看,见夏锦华的头上果真是带了一枚九尾的凤簪,而且那凤簪质地上乘,用的还是番邦进贡的宝石制成。 那猫眼宝石可是珍贵无比,黄贵妃那处也只是赏了几颗,其余的妃子更是没份,没想到,夏锦华的头上,便戴着了好几颗。 黄满溪再也人受不了,拍案而起,“夏锦华,你当真是大逆不道,这九尾凤簪可是皇后才能戴的,你不过一个世家之女,但敢戴这九尾凤簪,当今其心可诛!” 夏锦华知晓该是发难的时候了,便也连忙跪下了:“贵妃娘娘恕罪,这凤簪,是陛下赏赐给我的!” 众妃纷纷幸灾乐祸,惊呼道:“皇上竟然会赏赐九尾凤簪给锦华妹妹,那岂不是要娶妹妹为后的意思了?” “我看八成是了,侯府本来便有个秀女人选的,如今锦华妹妹回来了,也该是由锦华妹妹入宫来。” “看来,咱们以后可就是一家人了!” 众人无无疑是火上浇油,黄满溪恼怒,亲自上前来,怒不可遏地将夏锦华头上的凤簪给取了去了,对执事的宫女道:“将郡主带到门口,罚跪一个时辰。” 众人骚动,纷纷喜闻乐见,这么个大冬天的,罚跪一个时辰,那可是要命的! 黄满溪居高临下,用那阴森森的口气道:“妹妹,可别怪姐姐心狠,你既然是要进宫了,就得知晓这宫中的规矩,姐姐只是给你一个教训!” “带下去!” 几个宫女上来,将夏锦华给带了出去,夏锦华也老实地跪在了大门口,连辩解都不曾有,众妃在里面谈笑,隔着帘子还能听见她们的谈话内容。 “娘娘不要气了,那贱人去了南方这么久才回来,太后怎么会让这么个女人入宫来。” “早就不干不净了,迷惑得了皇上,却迷不了太后啊!” 此时又是天降大雪,夏锦华跪在门口,看着身边站着的几个监视她的恶宫女,无语凝噎。 幸好,这点困难于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该装晕的时候还是得装晕。 随行而来的,除了葫芦娃便就是诉春阁之中伺候的宫女,显然的那些个宫女早让黄满溪给买通了,此时无一人出去汇报,葫芦娃等又在外间,不知晓这院儿中的情况。 就算是此时葫芦娃去找了阎璃也无济于事了,一来一去的要一会儿,况且此时阎璃还在上朝。 但才过了小半个时辰,便听见外间又匆匆的脚步之声,伴随着不容反驳的铿锵之声,陪着夏锦华一起罚跪的三狗子‘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 夏锦华也配合地往那地上一倒,装晕。 果然,在她‘晕倒’之后,便有一队人马从外间闯了进来,夏锦华听见耳边都是惊呼声,还有大宫女愤怒的骂声:“造反了不成,此乃娘娘寝宫,你们这般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请嬷嬷回禀了贵妃,属下是奉了皇上的命令而来。”传来了熟悉无比的声音。 说罢,便又听见一阵脚步之声,是侍卫的靴子踩在雪地之上的铿锵之声,夏锦华已经被人给抱了起来,放上了小撵,一个温暖的身子将她给抱住了,传来了葫芦娃那熟悉的味道。 葫芦娃抱着夏锦华坐在那小撵之上,葫芦娃摸着她的身子,对司空绝担忧地道:“将军,郡主浑身冰冷。” “速速回诉春阁!”司空绝那话语之中带着明显不过的担忧。 众人抬着小撵便往诉春阁方向去了,但是不曾想,才走了几步,一大队人便围了过来,将司空绝等一众人围在了其中,装晕的夏锦华看不见情形的,但听那脚步之声,也不下二十人。且还都不是泛泛之辈。 “贵妃有令,留下郡主!”那当先一人传令,听声音,不是太监,是武艺高强的侍卫。 司空绝冷声答道:“本将奉皇上之命前来,不需遵从贵妃之命。” “郡主冲撞了娘娘,合该受此一罚,就算是皇上也不容干涉。” 司空绝不再多话,直接拔刀,刀似乎是刺破了风,只听见一声脆响,刀便入鞘了,同时还伴随着一声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夏锦华趁着众人都关注那场中情景的时候,偷偷地睁开一只眼去看,见司空绝的面前,跪着一具无头的尸体,那被斩得齐整的脖颈之上,正如喷泉般的喷血,地上是一颗还保持着惊愕神情的头颅,那人竟然被司空绝一刀断头了! 其余的侍卫大概是没想到那司空绝说杀人便杀人了,这还是贵妃的宫外,他便大开杀戒了! 一时间,众人退后。 夏锦华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可是黄贵妃的门外啊,司空绝的胆子也太大了些吧! 她连忙又闭上了眼,继续装睡,马上耳边便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女子尖叫声,此起彼伏。 原来是那宫中一众女子出来了,其中便包括黄贵妃,本想看着夏锦华如何狼狈地被人给拖回来,但是没想到,一出门,便看见一个脑袋在半空飞了一圈,落在了地上。 一众女子哪里见过这般的情形,当场便晕了两个,其中便有黄贵妃。 司空绝可是不管什么贵妃,冷冷地看着那挡道的众人,一声低喝:“滚。” 众人恐惧,那哪里是个人,简直就是一个不顾一切的野兽,竟然当着贵妃的面便杀了贵妃的心腹之人,简直是大逆不道。 当下,众人犹豫了,若是惹恼了这野兽,怕是凶起来连自己都打的,他们的命不足惜,但是黄贵妃的命却是金贵得很,万一打起来贵妃出了点事情,那可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众人便有序地退开了,司空绝一挥手,带着小撵扬长而去。 现场,只剩下一具还在喷血的无头尸体。 阎璃一下朝,便听说了这么一个消息,不过按照那来人的汇报,是鬼面将军在后宫之中大开杀戒,当着贵妃的面便将贵妃的侍卫首领给一头砍了,黄贵妃吓得精神失常,大概是死了人,有晦气,大皇子又是长哭不止,还有几个在黄贵妃那处请安的妃嫔也是被吓得一病不起。 后宫大乱! 阎璃一听说自己的儿子和宠妃出事了,立马飞奔去了黄满溪那处。 很快便看见那被吓得花容失色的黄满溪,虽然被吓得够呛,还是楚楚可怜的模样,一看见阎璃进去,便冲了出来,如受惊的小鹿似的,抱着阎璃便一顿痛哭。 “皇上,您总算是来了,臣妾和皇儿差点就见不到皇上了……” 那哭得楚楚可怜,峨眉紧蹙,泪若绽花,哭也是风情万种的美,哭得阎璃的心也是一阵酸软,忙回抱住了黄贵妃:“爱妃莫怕,朕在这里。” “皇上,今日臣妾邀请慧灵郡主过来一叙,那郡主态度好生嚣张,还当面冲撞臣妾,臣妾为了保全体面,也只得将她罚跪片刻,谁料那鬼面将军忽然冲进来,不分青红皂白的便想要臣妾的命,接连折损了几个侍卫,那鬼面将军得了郡主才撤去了,臣妾好怕,臣妾也不知道就是罚了郡主片刻,那鬼面将军便会如此……” 黄满溪这话一方面说那鬼面将军胆大包天,一方面分明是在告诉皇上——郡主和鬼面将军有染! 有没有染,阎璃比谁都清楚! 他一边温声安慰着黄贵妃,将皇子哄好了,又接连去了妃子各处,赏了东西压惊,才怒气冲冲地宣召司空绝觐见。 这人果真是胆大包天啊,在这禁宫之中便敢大开杀戒,越来越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 但是去寻的人回来说,将军在诉春阁! 阎璃风风火火地去了诉春阁,但见那冷清的宫门口,站着一个鬼面戎装之人,正是司空绝。 他挎着剑,稳稳站立,像是一尊纹丝不动的雕像,默默地守护着身后高墙之中,那个令他牵肠挂肚的人。 他穿着夏锦华的那件虎皮斗篷,脸上还染着血,都冻成了一条条的冰结在脸上。 阎璃上前,温润的眼变得阴鹜:“司空绝,看来朕是对你太信任了,让你有了如此的胆量,擒虎将军,名不虚传啊!” 司空绝未曾答话,似乎是不曾知晓有人前来,冷冽目光直指前方,甚至连眼珠子都不曾转动,更别说是下跪相迎。 “你不过就是一条丧家之犬,朕给了你苟活的机会,你不过只是朕对你的恩赐,朕可以随时收回,让你万劫不复!” 司空绝更是不说话,更没有半点请罪的欲望。 “你为何不回朕!”阎璃暴怒! 这时候,司空绝才说话了,“皇上,你听见什么便是什么了,属下无需辩驳,但属下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你在朕的后宫之后大开杀戒,还敢说是问心无愧。” 这个时候,司空绝终于是看了一眼阎璃,目光在那愤怒的龙颜之上一扫而过,唇角却有一丝讽刺的笑容一闪而过。 “属下之妻差点殒命深宫,属下不过为了救妻,若是不然,属下现在得到的,只是一具尸体!” 他将那后面四个字咬得很重。 “你——” 阎璃大怒,却找不到可以辩驳的话,今日之事,他也是知晓的,分明就是黄满溪想罚跪夏锦华,司空绝知晓了消息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 他盛怒至极,“你简直就是条疯狗!” 司空绝面无表情,“你有你的后宫三千,我却只有她一个,你的后宫三千想夺走我唯一的她,我若是不出手,谁来保护她?” 那话无比苍凉,阎璃的心一震。 今日之事,他确实是疏忽了,若不是司空绝及时地冲了过来,以黄贵妃的手段来看,那现在诉春阁之中的,就是一具被冻僵的尸体而已。 “她,自然是由我保护!”他愤怒而决绝地道。 不过看在司空绝的眼中不过就是一个笑话。 “你保护?呵呵——” 那一声轻笑,不知道带了多少嘲讽和蔑视! 司空绝忽然正视她:“陛下虽然贵为一国之君,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由你一人掌控,比如太后、比如那后宫,与其将她拖入那一场暗无天日的争斗之中,不如,放手让她离开去!” 阎璃握紧了拳头,心中的怒气无处可发,怒恨着自己束手束脚,连自己看中的女子都差点殒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同时又恼恨着司空绝先他一步。 但更担心夏锦华如今的安危,他不与司空绝多话了,提步便往那诉春阁之中去了。 但是没想到,才跨出一步,腰间一阵冷风起,一道凉刃忽然便横在了他的腰间,若是那凉刃偏半点,阎璃便肠穿肚烂了。 “司空绝!”阎璃终是忍不住,爆出了一声怒不可遏的大喝。 身边的侍卫此起彼伏地拔了刀,横向了司空绝,他若是有异动,便当场将他千刀万剐! 司空绝面不改色。 “皇上,你若是进去了,属下恐明日这后宫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阎璃也步子也顿住了,他若是进去了,那后宫之中定然反应不慢,昨晚他来看了一眼,今日黄贵妃那处便发难了,若是今日再看一眼,那可不就只是罚跪了! 他两难之时,又有人宫人匆匆地传了消息来。 “皇上,贵妃娘娘她咳血了!” 阎璃神色大变,一甩袖便匆匆地离去了。 还不忘放下话来:“今日之后,将军不得出现在诉春阁!” 待他走了,阎罗叹了口气,上前道:“你还是走吧。” 司空绝也不予任何辩驳,唤了葫芦娃出来,将斗篷给了她,还问道:“郡主可曾醒来?” 葫芦娃答道:“郡主已经醒来了,吃了晚饭便又睡了。” “恩,”司空绝应答了一声,便也潇洒离去了。 阎璃到了黄贵妃那处,便看见太医进进出出,那宫中繁忙不已,见阎璃来了,宫人抱了大皇子出来,焦急道:“皇上,皇子自您离去了便一直大哭不停,奴婢怎么哄都不见停。” 阎璃心疼地抱过自己的儿子来,哄了一会儿,那孩子竟然又奇迹般的好了。 旁便有人窃窃私语了,说皇子果真是中邪了,必须得真龙天子的真龙之气才能驱邪! 阎璃又匆匆地跑进了寝宫之中,正看见黄贵妃咳了一口血,便晕了过去。 太医们大乱,个个惊恐,纷纷跪地请罪。 “皇上,恕臣等无能,查不出娘娘的病因!” 阎璃心上恼恨,一脚便踹了一个太医,冲了上去,扶起了那床榻之上奄奄一息的黄满溪。 “爱妃,爱妃?” 唤了几声,总算是看见黄满溪睁开了眼,柔声道:“皇上,妾身这病,怕是治不好了,皇上千万不要难为太医们,不要枉杀无辜,为咱们的皇儿积福。” “不会的,朕不会的。”阎璃心疼,抱着黄满溪安慰着,但未曾想一会儿,便看见黄满溪又吐了一口血出来,便彻底晕了过去了。 阎璃又气又恨,质问那一众太医:“贵妃娘娘得了如此大病,你们竟然连病因都查不出,朕养你们何用!” 几个太医跪地求饶,胆大的畏畏缩缩地出来,道:“皇上,贵妃娘娘的脉象正常,但是那咳血之症,却止不住,臣怀疑,贵妃娘娘不是生病,而是中邪了!” 众太医也跟着附和,黄满溪那病实在是诡异,他们也查不出半点病因来,只得推卸责任了:“皇上,贵妃娘娘的病实在是诡异啊,必是中邪无疑!” “不如请钦天监的国师来看一遭,国师定有办法!” 阎璃气得也差点吐血,恼怒道:“若是贵妃娘娘有什么三长两短,朕要你们的命!” 众太医噤若寒蝉,阎璃便出了黄满溪这处,亲自往钦天监去了。 难道黄贵妃果真是中邪了不成? 等阎璃走了之后,那‘昏迷’之中的黄满溪也醒了,看来不只是夏锦华会装晕,这宫中的女人个个都比她能装,还能自带吐血特效。 “皇上去了何处了?”黄贵妃口中全是腥臭,差点恶心得晕过去,她嘴里是含了特质药丸的,咬碎了便能流出血来。 那些太医诊脉的结果自然是她脉象正常,这般才好,让阎璃相信她是中邪了,将此事送到钦天监去,才是她的目的。 “回娘娘,皇上果真是连夜去了钦天监了。” “这便好,”黄满溪舒心了,“不过那药丸还得给本宫置办一些备用。” ------题外话------ 连这都涉黄,我就灭法了 028 将军凶起来自己都打! 029 烧个宫殿取取暖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29 烧个宫殿取取暖 黄贵妃那处自然有的是办法让夏锦华入不了宫,想着今日她那嚣张的态度,还当真是以为自己入宫了便能将自己踩在脚下,黄贵妃便恨得牙痒痒。 当真是天真! 黄贵妃自认在宫中沉浮了几年了,手段可不是夏锦华能比拟的。 想着今日之事,她忽然一笑:“今日那鬼面将军能如此舍身救那郡主,看来那鬼面将军是对郡主有意思了,本宫倒是不介意撮合撮合。” 那鬼面将军生得其丑无比,又身份卑微,若是有战事,还得远赴边关,兴许什么时候便马革裹尸了,倒还真是夏锦华的‘良配’! 黄满溪还真是迫不及待地看着夏锦华委身给这么一个丑陋卑贱的男人的时候,那表情该是何等的美妙呢! 奸猾的宫女立马在黄满溪身边道:“娘娘,今日相爷传了话来了,安定侯爷正和相爷等一众大臣,要在庆功宴之上逼皇上为郡主和鬼面将军赐婚呢!” “看来那安定侯也是不待见那个女儿得很!” 黄贵妃那厢正在算计,皇上却正在往钦天监奔走,各种消息如蒲公英一般的传入了风中,落到了后妃各位主子的耳里,她们拭目以待,明日必将又是热闹无比的一天。 那一晚,黄贵妃那处,便多了一个黑衣人,如影子般的站在窗外,听凭里面黄贵妃的差遣。 那黑衣人道:“贵妃娘娘,今日之事,属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保护郡主是皇上给属下的任务,惊扰了娘娘,属下万死。” 黄满溪却未曾怪罪,反而是笑道:“将军,本宫看你似乎是对那郡主颇有意思。” 那黑衣之人自然是司空绝了,他着了一声黑衣,面罩之下的神色被完全地掩盖住可:“郡主国色天香,是皇上看中的女子,属下就算是有天大的胆也不敢打郡主的主意。” 黄满溪嗤笑一声,眼中带着再明显不过的鄙夷。 这鬼面将军果真是个丑陋而且恶心的人,生得如此模样,还敢肖想那如花似玉的郡主。 不过黄满溪此时倒是觉得甚好,问道:“将军,本宫且问你,你对那郡主到底是有心还是无心?” 那窗外的人似乎是犹豫了片刻,才道:“郡主花容月貌,属下如何能不想?” 黄满溪冷冷地笑了,“那将军便准备着迎娶郡主吧,本宫保证让你娶到那如花似玉的郡主。” “多谢娘娘。” “只是皇上那处的消息,还要仰仗将军。” “那是自然的。” …… 当天的后宫,一片欢腾,各种牛鬼蛇神都蹦跶出来了。 今晚皇帝是不会来了,夏锦华也睡得安稳,还将所有值夜的宫女都发配出去了。 寝宫之中便只有一个人了,到半夜三更的时候,她便屏住了呼吸,等着心上的那个人来。 果真是三更才过,闻见一阵迷烟冲了进来,她连忙屏住了呼吸,假装睡觉。 一会儿,见一个黑影便摸上了床来,迅速地将她一压。 此时夏锦华才似乎是反应过来了,小声地挣扎着:“何方来的登徒子,再敢动手动脚,本郡主就喊人了!” “郡主放心喊吧,将人都喊来了,正好,让她们瞧瞧郡主是怎么勾引皇上贴身侍卫的。”那熟悉的声音传来,还带着坏坏的笑意,一股温热的气体扑着她的耳垂,似乎是还能感受到一个温热的舌尖从耳垂之上一触而过。 夏锦华轻哼了一声,身子便是一软,但还是似真似假的顽抗着:“不要——” 司空绝强势碾压而来,邪笑道:“郡主,如今你已经落入了本将的手中,还是乖乖地从了本将吧,本将保你欲仙欲死!” “将军不要!”夏锦华口中喊着,但早已经是春心泛滥,都主动地伸出了光裸的小腿来,将身上男人那精装的腰给勾住了。 “郡主不必反抗了,贵妃娘娘可是亲口允诺了本将,要将郡主许配给本将为妻,郡主迟早都是本将的,便不要挣扎了!”司空绝用额头抵着身下女子的额头,爱怜地道。 “那本郡主也要拼死抵抗,将军若是敢动本郡主一下,本郡主便死给你看!”夏锦华风骚无比的嘴上反抗,但是小手已经往司空绝的腰上摸去,将他的腰带轻轻地解下来。 “郡主认为你是本将的对手吗?恩?” “不试试怎么知道?” “好,我们便来一较高下吧!” “雅蠛蝶!” …… 两人缠绵了不知许久,司空绝这是第二次体验了,比昨晚多了几分爆发力和持久力,将那方才还不愿意不愿意的女人征服得像条小猫似的乖巧,又从一只小花猫变成了野性小花豹。 昨晚夏锦华还是初次,他不敢要过多,今日她修养了一番,已经足够来承受他的神勇了。 司空绝起身,才从那床帐里面探出个头来,便马上被一双藕臂拉了回去。 “绝哥,不许走!”夏锦华勾司空绝的脖子,低声地恳求道。 “娘子稍安,为夫去喝口水再来如何?”司空绝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那你快点儿……” “那娘子,把手儿放下去,你抱着为夫,为夫怎么去喝水?” 夏锦华嘟哝了一声,才羞涩地将缠得像八爪鱼一般的手脚给放了下去,放了司空绝离去,还不忘道:“我也要喝。” 床帐动了几动,出来了一个一丝不挂的司空绝,赤足走向了那一边的茶几,茶几之上还有些白开水,那是夏锦华的习惯,晚上总要放一壶白开水备着,半夜起来喝水。 夏锦华也从床帐之中探出个脑袋来,观赏着自家男人那健美的身躯,还有那一片片肌肉之上点点的星云,也是好看得很。 ‘咕咚咕咚——’ 司空绝就算喝个水也透着浓浓的男性气息,随着那喉结的上下涌动,一小股水便从坚毅的下巴往下流去,划过那凹起的寸寸胸肌,实在是人间美景。 夏锦华也不禁舔舔唇瓣,觉得自己口干舌燥。 司空绝喝了一口,便到了床边,夏锦华看着他唇角还有残余的水滴,已经饥渴地伸出了鲜红的舌尖去舔那水滴。 司空绝一笑,捧了她的下巴,便冲着那诱人的小唇吻了下去,破开了牙关,将自己口中含着的那一口水度到了她的口中。 “如何,娘子可是解渴了?”司空绝搂着那脸儿,也学着她方才的将那残留在嘴角的水滴用舌尖舔干净了。 夏锦华用舌头舔舔唇瓣,似乎是觉得不够,娇嗔道:“不够,还要。” “要什么,要喝水,还是要我?”司空绝朝她的耳垂吐着热气。 夏锦华勾了他的脖子,道:“都要!” 说罢,将司空绝给楼入了床帐之中,两人便又开始了方才未完的事情…… 第二日,夏锦华起床的时候,面若桃花,吐气如兰,被滋润了一晚上,那一举一动都似乎透着迷人的风姿,比之之前,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风韵。 她看着那镜中的自己,十分满意,相比于她的春风拂面,阎璃便就难过得多了。 昨晚他去了钦天监,找了术士测算了一番,想算算贵妃和皇子生病的原因,未料所有的术士皆是异口同声,说后宫之中入了灾星,有那灾星在,整个后宫必将乌烟瘴气,还会出事! 而且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夏锦华,阎璃大怒,将那几个术士骂了一番,气匆匆地走了。 又去看了黄贵妃和大皇子,顺便就歇在了那处。 第二天一早又去上朝,朝上大臣们有开始了上书,纷纷说那慧灵郡主夏锦华是天降灾星,千万不能放入宫中。 她在那宫中一日,宫中便不得安宁。 阎璃焦头烂额,本想早朝的时候宣布将夏锦华封为德妃,再一步步地提升到后位,但是却遭到了前所未有阻挠,朝野上下,一片反对之声,根本不容他任何辩驳。 下朝之后,阎璃匆匆地往夏锦华那边去了,但是走到一半便被太后的人给请过去了。 太后将他给训了一顿,将昨晚发生的什么皇子病重,贵妃咳血的责任都推到了夏锦华的身上。 言说她是天降灾星,若是不早些打发出宫去,这宫中怕是不得安宁。 太后对夏锦华的映像那可是坏到了极点,就盼着夏锦华早点滚蛋。 从太后那里出来,阎璃垂头丧气,又准备去夏锦华那处看看,但是没想到,夏锦华还没起床。 宫女们说是昨日受惊了,昨晚哭了一晚上,今天一直没有起来。 闻言阎璃感觉自己罪孽深重,都怪自己贸然将她给接入了宫中,才有这般的事情。 便也匆匆地离去了。 却不知道,此时宫中的夏锦华的,正睡得香甜。 翻个身,嘟哝着梦话继续睡。 “绝哥给我挠挠背,好痒痒。” …… 此时的司空绝自然是还在阎璃的身边,那黄贵妃手眼通天,在这后宫之中,几乎是除了太后之外,称得上是一手遮天的女人。 皇帝身边的很多侍卫太监和宫女都被她给收买了,其中也包括了司空绝。 司空绝跟在阎璃身边,不动声色地将信息源源不断地传给了黄贵妃知晓,她那边也好应对。 今日的司空绝那藏在面具之下的俊脸一阵春风拂面,始终噙着一丝满足至极的笑容。 他也在心中盘算着,夏锦华的肚子里或许都有他的种了,得在那种现行之前将夏锦华给娶了。 如今,阎璃要纳夏锦华的事情已经是司马昭之心了,后宫、朝廷和民间都极端地不看好此事。 后宫之中:“皇上,皇儿昨晚又长哭不止!怕是中邪了!” 太后:“那夏锦华就是个灾星,若是将她娶入后宫之中,哀家看不仅仅是后宫不宁,怕是整个苍洱国都不会平静!” 朝廷之上:“皇上,郡主命格与皇上不合啊!” 民间:“哦也也!黄桑要娶失贞郡主啦!黄桑戴绿帽咯!大家快来围观啊!” …… 阎璃奔走在钦天监朝廷和后宫之间,实在是焦头烂额,第一次感觉到了身为皇帝也会有无奈。 但是却不见那鬼面将军已经抽空又悄悄地去了黄贵妃的那处。 “如何,将军可是成事了?”黄贵妃隔着阮烟罗,与那鬼面将军道。 “多谢娘娘,本将昨晚已经得手!”鬼面将军如实地回禀道。 “呵呵——”那阮烟罗之中传来了黄满溪得意的低笑声,那诉春阁之中的人早已经被她给买通了,葫芦娃等人被安排在寝宫之外歇息,冬奴秋奴如今风寒,伺候不得,伺候夏锦华的人都是她的人,夏锦华其实早已经完全落入了黄贵妃的掌控之中。 所以,她让鬼面将军趁夜去将夏锦华给强要了。 如今,夏锦华再也不敢奢望能入宫了。 “将军,那慧灵若是将事情闹大了,将你给供出来,你该当如何?”她假意问道。 鬼面将军道:“娘娘放心,郡主如今已经失贞,自然是不敢对外透露,本将今晚还要去会会郡主,望娘娘帮助一二。” 看着他那精虫上脑的嘴脸,黄满溪心中一阵恶心,但是想着夏锦华昨夜被这么一个肮脏又丑陋至极的男人给压在身下,便有一种变态的快意席卷全身! “将军自是放心地去便罢了,本宫自是会帮将军打通关节。” “多谢娘娘,”鬼面将军谢道,不忘提醒道:“娘娘可不要忘了,答应过属下的事情。” “本宫自然是记得,”黄满溪把玩着那一柄九尾凤簪,道:“等后日的庆功宴,国丈还有安定侯等大臣一定会说服皇上将郡主许配与将军。” 黄满溪笑了,以为自己是将夏锦华给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地,真是期待她今后那高贵的郡主之身,委身于如此一个卑贱又丑陋的男人,是如何的心情? 却不见,那阮烟罗之外的鬼面将军唇边也带着几分冷笑。 他纵然只是一条丧家之犬,但依旧可以将一众高高在上的贵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晚上,夏锦华睡醒了,对着镜子装扮了一番,看着那面若春花的自己,甚是满意,屏退了所有人,便独自躺在床上,等着司空绝来。 今日司空绝来得异常早,而且还是大摇大摆地从正门就进来了。 夏锦华诧异,这厮还真是胆子大! 司空绝进来,脱了一声戎装,放下了鬼面便走向了夏锦华,一下子便将她给搂住了。 飞速地在她耳边道:“郡主,本将是黄贵妃派来破你清白的,还望郡主配合点,还是得挣扎两番,别让外头听墙角的人给听出了破绽了。” 果真,似乎看见那门外,似乎有人影晃动,她们在外面用耳朵监视着奉贵妃之命前来作恶的司空绝。 两名宫女正聚精会神地听着寝宫之中的动静,很快便传来了夏锦华微弱的求救之声。 “救命啊,不要——” “郡主放心,本将不是什么好人!” …… 屋中间或还传来踢倒桌凳的声音,看来郡主反抗得十分激烈,但没一会儿,所有的反抗都成了低沉的呜咽和呻吟。 门外的两个宫女一喜,看来还是将军厉害,郡主是跑不掉了,便也放心地去找黄贵妃汇报了。 那房中牙床之上,两个男女抵死缠绵了半宿,才算是餍足地分了开去。 夏锦华用手把玩着司空绝的头发,面上一阵满足的红晕,诱人异常。 “好你个司空绝,身为大内侍卫统领,你竟然敢带头强暴郡主,皇上若是知晓了,非得打断你的第三条腿不成!” 司空绝揉捏着她的小手,爱怜道:“郡主若是想告,那尽管去告吧,皇上打断了本将的第三条腿,以后郡主的幸福生活便没着落了。” “讨厌!”夏锦华娇嗔一声,人已经被司空绝给压住了,似乎是又要开始方才那事儿了。 但夏锦华却还是不放心:“那黄贵妃不会陷害咱们吧,说不定一会儿就冲进来一批侍卫,不分青白皂白,把咱们给打杀了,明日便传出个郡主和侍卫被抓奸在床自觉而死的消息,那该如何是好啊!” 司空绝却笑道:“黄贵妃不会这么容易动我的,如今我是护龙队的副统领,能给她透露更多的消息,她现在可是极力地拉拢我呢!” “那她给你了你多少钱?”夏锦华便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忙问道。 司空绝也老实交代了:“她上个月一次性地给了我五千两银票。” “钱呢?” “存着!”司空绝讨好道:“为夫怎么会存私房钱,存着做老婆本儿呢!” “那就好!”夏锦华嘟着嘴训道。 “都听夫人的,为夫可从来不是那存私房钱的人,我明天就把我的家产列个清单让夫人过目。” 司空绝哄着,又来要了几次,眼看着夜深了,他也起身穿了衣裳要走人了。 夏锦华忽然从床上站了起来,抱住了那穿了衣裳要走的司空绝,在他脸上狼吻了一下,娇羞问道:“那你明天还来不来。” 司空绝轻笑:“明日为夫要去准备庆功宴的事情,便不来了,娘子且等两日,庆功宴之后,为夫便来接你回侯府。” “怎么不是接回你的将军府?你是不是在府里养小妾了,不让我去看见了!”夏锦华郁闷地问道。 司空绝握了她的小手,语重心长地道:“很快,为夫便来亲自迎娶你入门了,娘子稍安勿躁。” 他从怀中拿出了一瓶东西来,递到了夏锦华手中:“娘子今晚要劳累些了,等我走了,记得在殿中点把火。” 夏锦华将那火药拿了过去,原来是火油,她点头道:“夫君可真是聪明。” “这法子道不是我想的,是那黄贵妃想出来的。” 夏锦华一进宫,皇子病了,贵妃病了,接连几个宠妃被吓得‘一病不起’,宫中都传言她是个灾星,此时若是她赞助的诉春阁再燃一把火,那灾星的罪名就算是做实了! 送走了司空绝,夏锦华也溜出了寝宫去,这诉春阁的房间还是挺多的,她若是想点火,完全不用在自己的寝宫之中点,免得烧了寝宫,这天寒地冻的没处歇脚。 她寻了个无人的房间,便将火油扔了进去,再将蜡烛也扔了进去。 瞬间,那房中火势猛然壮大。 这皇宫之中的房屋都是木质结构的,再加上如今又是天干物燥的冬天,大火很快便冲天了去,那大火像是个无形的怪物,瞬间便蔓延壮大,吞噬了好几间房子,很快便朝夏锦华的寝宫来了。 夏锦华本来想逃回寝宫装没事的,但是一见那火势都吓傻了,她也不曾想,这火势竟然如此巨大,才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就烧到了她的寝宫,她才刚逃回寝宫,便被烟给熏出来了。 出来的时候,整个诉春阁都陷入了大火之中,无数的宫女太监应声而动,瞧着铜锣‘叮叮当当’地到处叫着。 这一把火非同寻常,宫女太监们的到处找水,可是这个季节,池塘里的水都被冻住了,今日又不曾下雪,众人只得拼命地就地铲雪来灭火,但不过只是杯水车薪。 夏锦华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火,完全没想到,看见没一会儿的工夫,整个诉春阁就被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火光十里可见,此番可真是闹大了! 歇在贤妃那处的阎璃一听说了这个消息,立马飞奔而来,看见整个诉春阁已经被烧得所剩无几了。 他身边跟着鬼面将军,鬼面将军对这场大火的到来没有任何奇怪,只是目光在那众多咋咋呼呼救火的宫女太监身上游走过,却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人影。 他的目光朝那熊熊燃烧的寝宫看去,顿时瞳孔微缩,二话不说,人已经飞奔入了火场之中。 此时阎璃才意识到夏锦华不见身影,焦急一声大喝:“郡主呢?” 众多的宫女太监们跪地,“皇上,郡主好像,没有出来……” 没有出来…… 阎璃似乎是感觉到了浑身脱力的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她没有出来…… 她竟然没有出来! 阎璃握紧了拳头,眼中全是恼恨,竟然有人敢在自己的眼皮地下放火! 他眼望着那一片猛烈的火海,眼中全是恐惧,仿佛是看见了一个狰狞的巨魔。 没一会儿,那寝宫的门忽然便被人给一脚踢开了,熊熊燃烧的大门飞出了几丈远,惊得众人一阵后退,便看见那火海之中,冲出来一个高大的人影。 司空绝一冲出来,阎璃惊喜地发现他怀中打横抱着一个娇小的人影,忙迎了过去:“锦华——” 但是鬼面将军似乎是没看见他一般,直接一把将他撞开了,飞奔到了火场远离的开阔地方。 阎璃忙追出来,看见夏锦华伏在司空绝的怀中,轻咳了几声,脸上额头全都是黑灰,头发也被烧卷了好多,衣服几处都被点着了,但幸好没烧着。 司空绝二话不说,俯下身去,当着众多宫女太监的面,便将她的唇给吻住了,度了新鲜的空气去。 成婚两年,司空绝人工呼吸的水平越来越高了。 “你——” 阎璃大怒,这司空绝当真是胆子大,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轻薄郡主! 众人也是震惊,虽然不是光天化日之下,但好歹也是众目睽睽之中啊,如此这般,怕是…… “咳咳——”夏锦华连续地咳嗽了好几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她声色微弱,看向了阎璃:“皇上,别怪将军,他是在给我做人工呼吸,他是想救我!” 司空绝将她扶了起来,关切地看着她的身子,确认了只是衣服被烧了些许,人没烧坏,但也不禁恼怒地看向了她。 这傻夫人该不会是直接在自己的寝宫之中就点燃了火吧? 但是以她的智商应该不会蠢到这个地步,分明就是点了火,又冲入了火场之中。 面对他那愤怒责备又关切的目光,夏锦华缩缩身子,低声道:“我跑到一半,忽然想起我还有东西没拿出来,我就又回去了……” 司空绝看向了她身上披着的那件虎皮斗篷,都烧了几个洞出来,手中还死死地提着一个梳妆匣,差点一巴掌扇过去。 为了一件斗篷和一匣子首饰,她可是差点连命都没了! 夏锦华缩缩身子,扯了扯自己心爱的斗篷,她也没想到那火会如此吓人,片刻时间便烧到了她的寝宫之中,她本来已经逃出来了,但是忽然想起,司空绝送给自己的那件虎皮斗篷,还有他送的首饰都放在梳妆匣子里面的,那其中有他从蛮夷首领的王冠之上扣下来的鸽子蛋钻石,还有他亲手磨的梳子和发簪。 面对司空绝那越来越阴鹜的眼神,夏锦华委屈地道:“这斗篷也值不少钱呢……” 司空绝无语了,低声责备道:“斗篷和首饰以后会有的,命只有一条!” 夏锦华似乎是听见司空绝磨牙的声音了,此时耷拉着脑袋,点头如捣蒜。 却未曾看见那旁边被当场了隐形人一般的阎璃。 “来人,将郡主送到太医院去。”阎璃一声命令,小撵又来了,将夏锦华给送了上去。 阎璃怒不可遏,她冒着生命危险,冲进寝宫,就是为了将他送给她的斗篷和首饰抢出来? 对物尚且如此,对人又是何等的在意? 难道自己真的一点胜算都没有了吗? 阎璃满心的不甘,自己乃九五之尊,竟然连一个女子的心都得不到?为什么? 明明天下都是自己的! 司空绝也跟着担忧地去了太医院,但却被阎璃拦下了。 “爱卿,你便留下指挥灭火吧,郡主那处,自有朕去。” 司空绝置若罔闻,依旧是随着夏锦华的小撵去了:“皇上,您的后宫之中太过于凶险,不过两天的时间,她便差点丢了三次命,恕属下放心不下!” “你——” 阎璃青筋暴起,可是却没有半点反驳的余地。 她被太后刁难,他不在;她被贵妃罚跪,冲进去救她的是司空绝;就连方才,不顾一切冲入火场之中的,也是司空绝! 比起司空绝,阎璃知道自己差了太多,可是阎璃还是不甘心,自己是九五之尊,怎么可能连一个女子都拿不下! 可是想起方才他不顾一切冲入火场之中的情形,他的心便是一阵阵的恐慌,为何那个时候,冲进去的不是自己? 因为在潜意识里,阎璃觉得自己的命比夏锦华的命重要,所以他犹豫,可是司空绝却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这对比,让阎璃感到恐慌! 看着他们离去,阎璃袖下的拳头默默地放松了,回身,看向了那身后众多的宫女和太监。 “今日之事,若是敢透露半个字,朕便要了你们的脑袋!” 众人噤若寒蝉,哪里敢透露半点。 他们也知道阎璃要他们守住的秘密是什么,方才鬼面将军将郡主从火场之中抱了出来,又当着众人的面,与郡主有了肌肤之亲! 宫人虽然能守住看见的秘密,但是那一场大火却是瞒不住众人的。 众人都知道,诉春阁莫名其妙地燃了大火,差点将慧灵郡主都烧死了。 对于这场大火的源头,众人的论调都是一致的——郡主果真是可亲克己的灾星! 一入宫,就把邪气带来,贵妃病了,皇子病了,宫中多年不曾大火了,没想到她一来,便燃起了大火,实在是匪夷所思啊! 似乎无人去关注那大火的起源,先入为主地认为这就是夏锦华那灾星带来的。 若是她的真的入宫了,怕是宫中就要永无宁日了! 黄贵妃连同数个妃子,抱着皇子公主到了阎璃面前,哭劝道:“皇上,看来郡主是真的与咱们皇宫的风水不和啊,皇上还是早些将郡主送回侯府去吧!” 太后威严命令:“那灾星这宫中是留不住了,皇上你若是再不动手,哀家便派人亲自将她送出宫去!” 钦天监也来报:“皇上,此火乃天火,后宫乃是真龙盘踞之处,自有真龙之气护佑,对那外来的邪气,真龙之气定会做出反抗,那场大火,实则是真龙之气降服邪气所发,意图以真龙之火消灭邪气。”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那邪气来源就是夏锦华。 一时之间,夏建华彻彻底底成了不祥之人,就连那太医院的人都想离她远一点。 又说夏锦华被送到了太医院之中,太医匆匆地给看了一遭,只说是没有大碍了,便像是送瘟神一般地送出了太医院。 如今这位郡主就是不详的征兆,走到哪儿都是坏事儿! 众人又抬了小撵将夏锦华给抬出了太医院,方才那抬小撵的太监都不知道去了何处了,大概是看见这位郡主惹了众怒就逃之夭夭了,宫中人是最为现实的。 抬小撵的是钢铁侠等人,依旧还有葫芦娃等一边伺候着,冬奴秋奴风寒还没好,一直在太医院之中疗养,今日便也随着夏锦华出来了。 夏锦华坐在小撵之中,一生的灰头土脸只是简单地处理了一番,似乎是不知道此时自己的处境,此时正抱着自己的花老虎皮斗篷唉声叹气。 “毛都烧黄了,还烧了两个洞出来,以后可怎么穿啊!” 那两个洞也不是很大,能穿两个手指头进去。 司空绝随着小撵,此时看夏锦华心疼成这般模样,也不禁有些怜惜了,便拿过了斗篷来,看见那两个洞,将那虎皮斗篷的完美完全破坏了,他也惋惜地道:“不如找颜色相近的虎皮来,将洞给补上。” 说罢,将斗篷递给小撵之上的夏锦华,夏锦华翻来覆去地看了几眼,道:“再怎么补都不行了,总归不是一体的,怎么看怎么怪,我看不如找其他的虎皮,做两朵花,别在这两个洞上面,你觉得呢?” 司空绝将虎皮斗篷又接了过去,默默地看了一遭,煞有其事地沉思着。 那一边的雷神再也忍不住插嘴了:“郡主将军,你们现在要关心的,怕不是这个吧!” 诉春阁烧了,宫闱震动,不知道是有多少人看着笑话呢,万一那太后发怒了,一个随便的借口,让国师点了火将夏锦华当妖孽烧了也是极有可能! 可是这两位大爷却在这里关心斗篷烧了两个洞该怎么补的问题! 司空绝也沉思了,半晌才道:“我看做两个荷包更好,缝在这两个洞上面,一来遮了洞口,二来也实用,三狗子以后还可以蹲在兜里,再用两个西洋纽扣一缝,高端大气上档次。” 众人气绝,实在是佩服这两位大爷临危不惧的本事才,先想想自己的处境再来谈斗篷的事儿不成吗! 夏锦华将那虎皮斗篷又接了过去,看了看那两个洞,“加上两个兜,还真是毫无违和感啊,以后三狗子就不用在我袖子里面钻去钻去了。” 说罢,她语气一顿:“三狗子呢?” 她摸摸浑身,哪里还有三狗子,不由得惊得脸色煞白。 众人忙飞奔去了诉春阁,此时哪里已经是一片火海了,宫女太监们索性都不救火了,反正也救不下来什么东西了,而且那诉春阁周围也没什么建筑,冰天雪地的也不担心殃及其他,众人都不知道去了何处偷懒,现场一个人也找不到。 幸好雷神把五狗子和它媳妇儿牵来了,一会儿便找到了那被卡在某个老鼠洞口进出不得的三狗子和它的笼子。 夏锦华记得自己冲进了寝宫之中的时候,将斗篷和梳妆匣子拿了就去找三狗子的笼子,将它带出火场的,只是方才被司空绝给弄走了,将三狗子给忘记了。 此时看见老鼠洞口的小笼子,和里面挣扎的小东西,也是松了一口气。 又看见一大群耗子正奋力地将三狗子和它的小笼子往老鼠洞里面拉,结果被卡住了。 “三狗子!”夏锦华惊呼一声,将三狗子从笼子里面弄了出来,老鼠们被吓得一哄而散。 “唧!”三狗子委屈又愤怒,上来便撕着夏锦华的衣裳泄恨。 你们这群混蛋,只管自己不管我…… 你们到底还爱不爱我了…… 我的心好累…… 让我一个鼠静静…… 别问我静静是谁…… 夏锦华也软声地道歉:“好了,下次不会再丢下你了。” 三狗子扑在夏锦华怀里哭哭唧唧的,一会儿又换了司空绝的怀抱去哭,最后蹭蹭眼泪,又到了夏锦华怀中。 夏锦华抱着三狗子,看着那冲天的大火,眼眸之中也全是那耀眼的火光。 看着大火片刻,葫芦娃终于是问出了那个严肃的问题:“郡主,我们现在去哪儿?” 夏锦华这才反应过来,今晚睡哪儿呢? 寝宫让自己给烧了,伺候的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阎璃被拉着去训话了,都没个人来安置她们这一群人。 今晚睡哪儿呢? 这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冬奴看看秋奴,秋奴看看夏锦华,夏锦华看看葫芦娃,葫芦娃看看钢铁侠,钢铁侠看看司空绝,而司空绝的目光一直紧随着夏锦华。 他们这一行人足足十几个,除了夏锦华和司空绝冬奴秋奴,便就是葫芦娃等五个女侍卫,还有钢铁侠等几个男侍卫,如同这皇宫的外来客,被这皇宫和皇宫里面的人彻底地排斥在外。 这寒冬腊月,又是大半夜,众人在外面迟早要被冻死! “不如郡主便去属下那处吧。”葫芦娃提议道,她在皇宫之中当差,因为身份的原因,皇帝待她不薄,她也有自己的住所,而且还是独门独院的,比某些两三人和住一个院儿的妃子待遇还好! 夏锦华坐在司空绝的旁边,还心疼地看着虎皮,司空绝道:“不如去我的将军府吧。” 夏锦华反驳:“不去,哪儿也不去。” “我们在外面,迟早会被冻死的。” 夏锦华用嘴努努那燃得冲天的诉春阁:“我就在这儿烤火,哪儿也不去。” 众人看看那冲天的大火,无语。 好吧,今晚便在这里烤火吧! 众人各自寻了地方坐下了,围着诉春阁的大火堆烤着火,那大火将皇宫都照得亮堂堂的。 夏锦华坐在小撵里面,司空绝便坐在她的身边,依旧是心疼地看着那虎皮上面的两个洞,问司空绝道:“用什么扣子好呢?” 司空绝打量了一番,建议道:“大不列颠的公主不是送了你有一颗虎斑纽扣吗?虎斑的正好。” 夏锦华比划着,道:“可是我怎么觉得黄色的更好?” “唧!”三狗子也不耐地要发表自己的意见,它怎么觉得黑色的更好!神秘冷艳! “嗷呜呜呜!”五狗子仰天长啸,它媳妇儿也跟着叫唤。 “好啦好啦,不要叫了,”夏锦华轻轻地拍拍五狗子,它也老实下去了,原来是来求抚摸的,夏锦华把它摸了一顿,它自然就摇着尾巴去了别处了。 夏锦华还是关心着那扣子的问题,就扣子的颜色和荷包的形状与司空绝进行了一番悠长而严肃的讨论。 众人气绝,好好的宫斗,怎么尽是家庭剧的氛围! …… ------题外话------ 感谢各位送的花花钻钻打赏给票票,摸摸大 029 烧个宫殿取取暖 030 司空绝的前妻!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30 司空绝的前妻! 现在的形势对他们可是极端的不利锦华进宫的才两天而已,又是被太后罚,又是被贵妃罚,如今更是连暂住的宫殿都被烧了,难道真如外界传言那般,夏锦华命中带煞,走哪儿克哪儿? 众人不知道,但听着夏锦华和司空绝已经从口袋讨论到了兜儿形状的问题了。 “做个什么颜色的兜儿好?正方形还是圆形,我觉得圆形看起来比较可爱。” “我觉得可以做个长方形的,隔成两格,一装东西,一格装三狗子,免得它把你的东西全吃了。”司空绝揉捏着夏锦华的小手,认真的建议道。 “唧!”三狗子不愿了,要干架,它觉得自己才不是那种鼠,司空绝是赤裸裸的诋毁! “三狗子好像不愿意了,不如我做个圆形的吧,圆形好。”夏锦华鼓捣着斗篷道。 “好好好,就圆形,圆形好。”司空绝宠溺地道。 听着他们讨论,众人昏昏欲睡,安排了两个人在门口守着,其他的人围着火堆休息。 终于是商定了那斗篷修补的各种细节,夏锦华心满意足,躺在了司空绝的怀中,有些愧疚地道:“绝哥,诉春阁被烧了,你会不会怪我?” 她也没想到,一把火就把司空绝母妃的寝宫给烧了。 司空绝望着那冲天的火光,抚摸着怀中佳人的长发,缓缓道来:“诉春阁的本来是为它的主人修建的,如今,它的主人已经不再了,这诉春阁,便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司空绝的母亲福元公主是一个疑心十分重的人,这诉春阁之中暗藏各种机关,而且她还是个十分自私的人,自己的东西,哪怕是不要的,也不容许别人触碰一点,所以这诉春阁在她出嫁之后一直空闲着,明令不许除她之外的任何人进入。 如今,她人已经不再了很多年了,这诉春阁,理应也该随她去了…… 他将吻放入了夏锦华那还伴着烟火味道的头发之中,道:“此处乃是福元公主的旧居,她不喜欢别人用她的东西,或许,今日这里被毁了,也是天意吧——” 他也没想到,那火会如此大,福元公主一生霸道惯了,这也是司空绝的父亲最讨厌的地方,可是因为她是苍洱国的公主,他只能迁就她,但心中却是恼恨万分。 或许,这场火就是福元公主能表达出的最后一点愤怒! 司空绝叹息一声——连未来的儿媳妇都不能容吗? 幸好福元公主已经去世了很多年了,若是她在世,霸道自私的福元公主,不知道要和这满脑子‘进步思想’的夏锦华擦出多少惊天动地的火花来,司空绝便也不用考虑其他的了,婆媳关系便已经够他焦头烂额了。 夏锦华已经昏昏欲睡了,将脑袋放在司空绝怀中,便舒服地睡了过去,司空绝在她旁边躺下了,将那破了两个洞的斗篷给她披上,两人便和衣沐浴在火光之中睡下了。 梦中夏锦华似乎是到了一个极端温暖的地方,不知道是那火光的温暖,还是那搂着自己的那人的温暖。 阎璃被太后训话半天,才从慈宁宫出来,一出来便听说黄贵妃那处又咳血了。 他便要匆匆地赶往那处去,但还是不忘问贴身大太监总管:“郡主那处诉春阁被烧了,怕是今夜没有可以过夜的地方,可安置妥当了?” 太监回道:“回皇上,郡主那处已经安排妥当了。” “那就好。” 肯定的,那太监是听别人使唤的。 阎璃才匆匆地赶往黄贵妃那处,却不知道此时的夏锦华还睡在雪地里面,若是不是那旁边还有堆大火,她怕是真的要被冻死了。 在她睡着之后没一会儿,钢铁侠进来汇报:“将军,钱太妃派人来请郡主去她宫中过夜。” 司空绝听之便起身,现在满宫都当夏锦华是瘟神,那钱太妃能伸出援手来,也算是有心了。 他看看那火堆,见诉春阁几乎已经被烧没了,大火在天亮之前终究是会灭下来的,躲在这里烤火也不是办法。 “送郡主去钱太妃那里就寝。”司空绝将怀中的人儿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夏锦华睡得迷迷糊糊,睁眼就看见司空绝抱着自己。 “绝哥,我们去哪里?” “送你去过夜的地方。”司空绝将她抱着,出了那只剩下一道墙的诉春阁,便看见一个小娇已经停在门口了,来人是钱太妃贴身的大宫女。 司空绝也不避嫌地将夏锦华给抱上了娇子,便亲自护送着夏锦华到了钱太妃的寝宫那处。 钱太妃,便就是钱家入宫的那位小姐了,也是第一个入宫为妃的商家女子。 众人到了宫门口,首先便看见了钱琛君和赵世墨,她们也是今晚才入宫来,没想到一来就看见诉春阁起了大火,一问才知道那是夏锦华暂居的宫殿,便求了钱太妃,提出了要将夏锦华给接到宫中来暂住。 显然钱太妃这处也是得了消息的,知道夏锦华正被人为难,连过夜的地方都没有,便也应允了。 夏锦华打着哈欠,被送进了钱太妃的宫中,回头看司空绝。 司空绝对大宫女道:“替属下多谢钱太妃收留之恩。” “将军不用多礼。”大宫女回道。 显然,钱太妃似乎是知道夏锦华和司空绝有关系。 说罢,便要离去了,这宫中他是进去不了的,到了钱太妃这处他也安心了,至少钱太妃还是能保住她的,而且钱太妃害夏锦华的可能性不大。 钱赵两家的小姐与夏锦华一道进了钱太妃的宫中寻过夜的房间。 第二日,夏锦华早早地起床了去找钱太妃道谢。 钱太妃是个三十出头的美妇人而已,有一股商家之女的和善,毕竟和气生财,没有哪一个商人会摆出一张威严无比的脸来。 “多谢太妃收留之恩。”夏锦华还是盈盈一拜,叩谢道。 “不必谢了,你的那厕纸,可是给我钱家带来了数不尽的财富,我倒是该谢谢你啊!”钱太妃和善地道。 不禁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太妃,钱太妃保养得体,看起来十分年轻,也不如黄贵妃等后妃气质嚣张,那钱太妃也正打量着夏锦华。 见不过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闺阁女子而已,但双眼之中却有一股别人没有的聪慧,也就是眼前这个小小的女子,造出了震惊商界的许多东西。 不说那厕纸造成的轰动,还有肥料和水泥,也是惊天动地的发现,人们可以不买厕纸,但是却不能不买肥料和水泥,那肥料能让庄稼长得更好养活更多的人,那水泥能让房屋更牢靠,两样小小的东西可是造成了巨大的轰动,为钱家和赵家带去了巨大的收入。 “太妃娘娘过奖了,锦华在这京中能风生水起,离不开钱家的照顾。”夏锦华也谦恭地道。 “来来,快让我看看。”赵太妃对着夏锦华和善地招手。 夏锦华乖巧地坐到了钱太妃的身边去,钱赵两家的小姐在一边,几人相谈甚欢。 钱太妃也有个女儿,不过已经嫁出去了,嫁的是当朝太师安家,便是当今太后的娘家。 因为钱家为阎璃夺嫡提供了金钱支持,而且太妃也没有儿子,才能在这后宫之中安安稳稳地过下去。 谈了一会儿话,宫外便有葫芦娃送东西来了,夏锦华将那东西接了过来,打开了送给钱太妃。 “锦华原本是给太妃娘娘带了礼物来的,只是昨晚起了大火,东西都烧没了,今早才唤人回府去又捎带了东西进来,这是小女自家的作坊里烧出来的小玩意儿,专程送给太妃娘娘。” 打开一见,竟然是一面巴掌大的镜子! 太妃将那镜子接了过去,一眼见去顿时便惊呆了,但见那镜中的自己异常明艳美丽,一寸寸肌肤都照得异常明艳,甚至将面上的一颗痣都照得异常清楚! 钱琛君和赵世墨也来观看,看见那镜子之中的自己时候,也是惊呆了! “这镜子太神奇了——” 夏锦华低头一笑,这古人用的镜子都是用铜或者是合金等磨出来的,但不管怎么磨,总会有不平整的地方,而且反光也不好,人影看起来扭扭曲曲模模糊糊的,根本不顶用,但是夏锦华这面镜子,却是玻璃镜。 是她自己作坊里面烧出来的,跟着度娘学了平面玻璃技术,运用了银镜反应制成了玻璃,而且经过多次的改进和纠正,如今已经做得十分漂亮,而且还按照这个时代的镜子制造工艺,只是工序大,难度高,数量也少。 这工艺还不曾传给钱家,好东西要一点点地给,她只带了几面镜子来,当宝贝待着,以备送礼之用。 说实话,她根本没准备给后宫送什么东西的,免得被无辜卷入后宫争斗,但是这钱太妃在自己危难之中还伸出了一把援手来,她便让葫芦娃赶着早晨开了宫门便快马回了侯府将自己珍藏的镜子拿来了,算是意思意思了。 果然,这玻璃镜子深得太妃之心,简直爱不释手了。 “我们的呢!”钱琛君和赵世墨慌了,这镜子她们也不忍想要一个! 夏锦华又拿了两面娇小的镜子出来,送给她们:“都有都有!” 太妃的那面稍微大一些,而且用了鎏金的铜做了菱形的边框,还镶了珠宝,配上了精美的花纹等,看起来高端得多了,钱赵两家小姐的镜子要小一些,花纹也没太妃的好看。 毕竟太妃是这里的主人,钱琛君赵世墨只能算是这里的客人,不能喧宾夺主了,惹太妃不快。 太妃也是高兴,两位小姐也高兴,拿着镜子爱不释手。 众人赏玩了一会儿镜子,一起其乐融融地吃了早膳,钱太妃便提出了要让夏锦华帮钱赵两家的小姐准备明晚庆功宴之上的舞蹈。 原来那两位小姐进宫了,是为了庆功宴的,她们排了一组从番邦小姐那里学来的宫廷舞蹈,准备那庆功宴之上表演一段。 夏锦华也欣然地同意了。 钱太妃坐在火炉旁边,笑吟吟地看着那大厅之中,正翩然起舞的三人,不时又拿镜子出来照照,可是欢喜得很。 夏锦华指导着两位小姐排舞,三人一边还低声地说话。 “郡主姐姐,皇上真的要招你入宫吗?”赵世墨很担忧地问道,她倒不是嫉妒了,只是为夏锦华担忧,她们都知道她心有所属。 夏锦华却不以为然,“钦天监都说了我命格跟皇上不合,皇上怎么会招我入宫。” 若是这般,两人也放心了,但想着若是有夏锦华这么有趣的人入宫来,她们也不会寂寞了。 三人继续排着舞,钱琛君忽然道:“三小姐也准备在宴会之上献舞呢!” 夏锦华耸耸肩:“三妹妹如何,我可是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忙得很呢!” 但见赵世墨眨着眼,神秘地道:“怕是你家三妹妹此番是有对手了!” “什么对手?谁家小姐有我那三妹妹的风姿不成?”夏锦华对小姐之间的争斗没什么兴趣,只想在这庆功宴之上逼阎璃将自己许配给司空绝。 钱琛君笑道:“郡主还不知晓吧,此番的万国大会,武安国和傲来国都会来使节呢,那武安国新皇将武安国的第一美人碧云郡主给送来了!” 武安国! 听见这三个字,夏锦华的耳朵都竖了,吃惊地道:“那武安国的使节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就是碧云郡主和一些使节而已。”赵世墨也早知晓这个消息了:“那郡主可是武安国第一美人,怕是你家妹妹注定是抢不过人家的风头了。” 夏锦华倒是乐于看见夏锦绣被人压一头。 但马上便听见赵世墨道:“那郡主可是个传奇人物,她之前可是武安国七皇子的正妃!” “啥!” 夏锦华一声大吼,差点掀开了屋顶! 他妈的,竟然是司空绝的‘前妻’来了! 方才还漠不关心的夏锦华像是打了鸡血似的,一下子亢奋了! 司空绝的前妻,便就是那所谓的武安国第一美人‘碧云郡主’!她本名赵晟筱,本是武安国重臣之女,生得美貌无比,特别是会跳那所谓的彩云舞,身体如同云朵般轻盈,先皇寿宴之上,凭借一只舞让龙颜大悦,先皇便将她封为碧云郡主,并且赐婚给了当朝七皇子司空绝。 成婚才没几个月,先皇驾崩,司空绝密谋犯上作乱,但是这位郡主及时地将司空绝叛乱的消息送到了太子的面前,最终,司空绝被满门抄斩,但却独留了她。 而且司空绝还道,这位碧云郡主的父亲原先是站在司空绝那边的,但是后来也秘密投敌了。 更是这位郡主,昭告了天下,司空绝不仅仅是恶魔,还是个太监,在征战之中受了伤,不能人道,所以内心扭曲杀人如麻,性同魔鬼! 并且还言自己是清白之身。 夏锦华也从赵世墨和钱琛君口中得知了那碧云郡主的‘传奇事迹’,不过是变成了郡主忍辱负重,掌握了司空绝叛乱的证据,大义灭亲,那七皇子的阴谋才能得破除。 当今武安国皇帝十分欣赏这位郡主,不仅是不曾怪她,还大加赞赏! 当年的事情司空绝也和自己说起过,那一晚上,先皇驾崩,传下了一道遗诏,但奇怪的是,那一道遗诏却没有写明到底是谁继承皇位,所有的套词都有了,只是名字那处是一片空白。 先皇的意思很明确了,谁有本事抢到那遗诏将自己的名字安上去,谁就是未来的皇帝! 司空绝与太子闻风而动,但是司空绝终究还是输了太子一着,最终太子登上了大宝,他成了丧家之犬。 究其失败的原因,一方面是刚愎自用,凶残成性,不得人心,另一方面,便就是身边人出卖。 出卖他的,正是曾经的正妃和老丈人! 司空绝惨败之后,碧云郡主恢复了郡主之身,活得风生水起,新皇还下令让她与司空绝和离,此番更是作为了使节来到了苍洱国。 顿时,夏锦华的脑门之上满是汗水。 为何武安国皇帝会派司空绝的前妻来?难道那新皇已经知晓司空绝在此的消息吗?那岂不是意味着,司空绝身份已经暴露了? 她的心思千回百转,问那两位小姐道:“你们可曾知晓为何碧云郡主会来咱们苍洱国?” 钱赵两家其实算得上那是阎璃的情报网,情报来源最是快了。 赵世墨道:“姐姐,这你就是不知道了吧,武安国和苍洱国一直就有联姻的传统,前有福元公主和亲,此番,可是陛下点名了要碧云郡主来和亲呢!” 原来是阎璃要求的! 阎璃知晓司空绝的身份,却还是让他的前妻来这万国大会,为什么呢? 若是想暴露司空绝的身份给武安国,便不用等现在了。 顿时,她灵光一现——他妈的,那狗皇帝,竟然是派前妻来搅局的! 夏锦华不淡定了,急得那叫一个抓耳挠腮的,一想到司空绝的前妻在这京城之中,她便不能保持冷静。 虽然司空绝与自己保证过了好多次,说他绝对连那郡主的手都没牵过半点,不管是成婚还是洞房,都是替身替的,他一回府都是呆在自己的练功房里面练功,进后院的都是替身! 而且那碧云郡主明显的跟那替身假戏真做了,最后,司空绝这百里长堤,便是被一个替身和一个正妃这等毫不起眼的蚂蚁给蛀空的,导致一败涂地,连东山再起的机会都没有! 不能中计!这就是阎璃离间的诡计! 明知道如此,但夏锦华一想到碧云郡主,心里头似乎是有一根刺儿,极端不舒服。 正此时,外面有人通传,阎璃来了! 阎璃很少来钱太妃这里,明显的,那阎璃是得了消息来看夏锦华的。 阎璃进来,看见夏锦华在钱太妃这处,还有两个小伙伴相伴,其乐融融的模样,也放心了。 还是感谢钱太妃道:“多谢钱太妃。” 钱太妃笑道:“皇上不必言谢,不过举手之劳。” 阎璃又关切地问夏锦华道:“锦华,昨晚是朕太疏忽了,让你受委屈了。” 夏锦华只是恭恭敬敬地道:“多谢皇上关心,臣女昨晚有钱太妃收留,还有两位妹妹相伴,皇上不用担心了。” “好吧,那你便暂时宿在太妃这处吧,你们姐妹也好说话。” “谢皇上。”三人一同拜谢道。 阎璃忽然意味深长地笑道:“今日武安国的碧云郡主也进宫来了,你们若是有空,可去寻碧云郡主说说话,未免她初到异乡独自不习惯!” “是,”三人同时道。 阎璃看了一眼那毫无异动,乖巧垂首的夏锦华,便也离去了。 待她离去,夏锦华才抬起了头,那脸蛋是何等的狰狞! 马勒戈壁! 这卖菊花果真是凑表碾! 竟然将那什么‘避孕’郡主都招进宫中来了,夏锦华敢断定,他下一步肯定是让司空绝去贴身保护那碧云郡主! 果然,午饭之后,去打探消息的葫芦娃回来了,果真是带了一个令夏锦华气得差点再点一把火的消息——皇上派司空绝去保护碧云郡主! 那一刻,夏锦华心中抱走,真恨不得弄把AK47小步枪,冲进阎璃的殿中,见谁不顺眼就‘突突’! 阎璃果真打蛇打七寸,一句话让夏锦华纠结了一天。 中午之后,夏锦华去了趟茅房,才刚进去,一个人影便也挤了进来。 “谁?”夏锦华如今正是暴怒,差点一拳头揍过去。 “是我。” 定睛一看,正是司空绝。 顿时夏锦华像是个气球,正被司空绝给戳爆了,简直气炸了,她别过身去,假装不看他。 “还来找我干什么,你不是要贴身保护那个什么武安国第一美人吗!”那语气,酸得不得了。 司空绝不禁发出了一阵绵长的低笑来,将夏锦华给搂入了怀中。 “为夫可是冤枉了,今日那碧云郡主就跟我说了一句话而已。” “什么话?” “皇上在何处。”司空绝老实无比地回答了。 夏锦华失笑,原来那碧云郡主盯的是阎璃,她就放心了! 但还是闷闷地道:“她可是你以前的正妃,你难道就没半点怀旧之心?” “那碧云郡主再美,也比不上我家的郡主,不仅会画春宫还会逐一陪我实践!” “滚!”夏锦华恼羞成怒了,将他一推! 司空绝将她抱住了,语重心长地道:“那碧云郡主对我其实根本不熟悉,不会认出我来的,你放心。” 其实夏锦华心中也担忧着,怕那郡主将司空绝给认出来了,怕夏锦华不信,司空绝又道:“以前她都是在后院之中,不来前院,我一般都是在前院处理公事和歇息,去后院的都是替身,她与那替身熟悉,但对我却不熟悉。” 后院住的都是妃子小妾,司空绝不举,去了后院也徒增伤悲,索性让替身去每天‘交公粮’。 “真的?”夏锦华不信。 “真的!”司空绝信誓旦旦地道。 夏锦华这才似乎是顺气了,其实是心里放心了,反抱住了司空绝。 “那你怎么来了?” “碧云郡主正找阎璃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理,一时半会聊不完,我就偷偷溜出来了!” 夏锦华失笑:“小心让阎璃发现了扣你工钱!” “能有几个钱——”司空绝一脸嫌弃:“连黄贵妃给我发的钱都比他发的多几倍!况且,夫人家财万贯,不差为夫那点钱!” “你还想吃软饭不成!”夏锦华假意嗔怒。 “夫人这碗美味的软饭,为夫是吃定了!”司空绝捧着那张娇俏的小脸,便又吻了下去了。 “起开,我要上茅房!”夏锦华推推他。 “一起上!” “登徒子!” “多谢夫人夸奖!” …… 好不容易将司空绝给喂饱了,夏锦华也整顿了衣裳,从茅房里出来了,那人已经偷偷地溜出去了。 司空绝出了钱太妃那处,估摸着那一边碧云郡主和阎璃的谈话已经快要结束了,便也慢悠悠地往那边去了。 一路之上,他悠哉悠哉,背着手,脚步轻快,哼着小曲儿,爽快得很。 “看来将军心情不错啊!”一道咬咬牙切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司空绝回头,便看见那面色阴沉的阎璃。 司空绝忙正色:“皇上观察力不错,属下今日心情确实是不错!” 阎璃未曾说话,只是忽然便拔出了一把刀来,迅速地驾到了司空绝的肩膀之上。 利刃在旁,司空绝巍然不动,甚至连眉头都不曾眨一下。 “你是不是去过她那处了?”阎璃冷冷问道,眼中闪耀的火花差点失控迸射而出。 司空绝坦然地道:“我与郡主,早已经做了有名有实的夫妻了,不管属下说多少次,皇上终究是不信。” “我不信,你分明就是个不能人道的太监!”阎璃失控,几乎真的将司空绝给一刀斩杀了,但最后的理智还是让他没有划出那一刀。 “碧云郡主不过就是一个两面三刀的女人,可笑啊,她说的话,陛下您居然相信了!”司空绝冷笑。 “你!”阎璃咬牙切齿,“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司空绝依旧是不曾惧怕,反而是低头含笑:“那宝藏的事情,看来皇上你是不想知晓了。” 提到宝藏二字,阎璃的精神才一清明。 曾经,在中原之上,有一个旷古烁今的大唐帝国,延绵了将近千年,富庶强大无比,占据了整个中原,四方朝贡,风光无限。 但再强大的帝国,也终究是有分崩离析的一天,末期的大唐国贪污四起,国力虚弱,但是皇宫之中依旧是穷奢极欲,又是外戚专权,又是连年的天灾,名不聊生,当时的兵部尚书联合兵马大元帅和异性王造反了,最终灭了大唐国。 在打下大唐国的都城之后,三人得到了大唐国的财富,不仅仅是包括了堆积如山的珍宝金银,还有各种珍贵无比的兵书等。 那三人约定了,将这批东西封藏了,等将来得到了整个大唐国,再来瓜分这批宝藏。 于是他们将宝藏的具体位置化成地图,将地图和开启宝藏的钥匙一分为三,每人一份,约定了等将来一起来打开这处密地。 谁料,大唐国打下了,三人也闹翻了,各自成了三个国家,便是如今的武安国、苍洱国和傲来国。 他们都想独占当年的那一批宝藏,但是致死都不曾实现。 到后来,那宝藏的的位置和开启的方式都失传了,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传说,无人再信。 但其实,这是真的,这三国每一代的君主都在寻那处宝藏! 上一代君主即将归天的时候,才会将这宝藏的事情告知下一任的君主,而且传授三分之一的藏宝图和钥匙。 苍洱国宝藏的秘密自然是传给了阎璃了,但是武安国却例外,先皇将秘密传给了当时他最中意的七皇子,也就是司空绝,而不是那武安国的新皇。 这才是阎璃不敢动司空绝的真正目的! 思及那宝藏,阎璃最终还是放下了剑。 当! 剑落到了地上,阎璃气得双手颤抖,面色阴鹜地看着司空绝。 为什么自己明明是皇帝,而对面这人不过就是一条丧家之犬,为何自己要处处受制? 但是那宝藏的诱惑力太大了,阎璃需要司空绝的那一份钥匙和地图。 他用尽了办法,都没能将他的那一份榨出来,司空绝的意志非同寻常,就算是尝尽了天下的酷刑,他也未必会说。 他不会说那宝藏的钥匙和地图在何处,阎璃便不能杀他。 阎璃不指望他会说,或许,他根本就没有那宝藏的地图和钥匙,但他却不会杀他,万一他真的有呢? 两人实则是在僵持着…… 在阎璃那吓人的目光之中,司空绝从容而去。 司空绝到底有没有部分的钥匙和底图呢? 天知道! 而此时夏锦华还在钱太妃那处,与钱赵两家的小姐商量着明晚的庆功宴,宫外,几位大臣正在商议着,庆功宴之上逼着阎璃将夏锦华赐婚给鬼面将军,还有更多的人,在忙碌着…… 夏锦华指导着钱赵两家小姐的节目,忙得不亦乐乎,这两位小姐虽然是不指望能完败夏锦绣和碧云郡主,但好歹也要吸引到皇帝的目光,如此便足够了,她们的秀女名额已定,根本不必如夏锦绣那般的拼命。 万众瞩目之下,那庆功宴终于还是来了。 宴会的会场是在皇宫的大殿之中,外面冰天雪地,里面温暖如春金碧辉煌,宛若是两个世界。 阎罗和司空绝负责着那宴会的治安,早早地便派了人在四处巡逻。 今日这宴会非同小可,不仅仅是庆功宴,还是万国公会,数个国家的使节将会汇聚一堂。 这万国公会是大唐国留下来的传统,以往的大唐国乃是天朝上国,每过几年都要举行万国公会,接受四方的朝拜。 大唐国一分为三之后,这万国公会便由三国轮流承办,今年轮到苍洱国了。 今日的皇宫大开迎接四方来客,每一个来客都必须要经过严格的验明正身,并且要持有请柬。 除了番邦使节,其余两国的使节,便还有朝中大臣及其家眷。 场面之宏大,实属苍洱国第一甚至是三国第一! 也难怪安定侯就算是倾家荡产甚至是举债也要夏锦绣在这庆功宴之上露面! 夏锦华是随钱太妃等人一起来的,来的时候看见人潮涌动,那大殿门口已经排满了长队,不管是番邦王子还是朝中大臣,都在排队等着验明正身。 进宫的第一道门,得验,进了宣武门,又得验,到了宴会的大殿外面,还得验身,每个朝中大臣带多少家眷都是经过调查的,并且登记在册的,绝对不能多带一个。 可见那宴会的规格之高! 钱太妃自然是不需要验身的,她有后宫的腰牌,可以随便进出,直接便可以进去了,但是钱赵两家的小姐还是需要的,此次的宴会钱家和赵家也是参与的,因为这场宴会是他们两家联合出钱…… 钱琛君和赵世墨找到了各自的家人,随同进入,夏锦华目光寻了一遭,寻到了安定侯,他身边跟着夏锦年和夏锦绣,黄氏是没资格入宫的,她毕竟只是平妻不是正妻,今日能来的夫人都是诰命夫人,而安定侯府的诰命夫人,永远只有那一个…… 看见夏锦华,夏锦年首先便发出了一阵阵怪异的笑声来:“姐姐这几日在宫中可是过得好啊!” 如今,夏锦华一进宫便被太后和贵妃接连处罚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朝野了,众人都言夏锦华是灾星。 “大姐姐可是皇上亲自接入宫的呢,想必这日子一定过得精彩呢!”夏锦绣也笑了。 夏锦华似乎是不曾看见她们,对安定侯道:“女儿拜见爹爹。” 安定侯极端地不想看见这个女儿,轻声地‘嗯’了一声。 与安定侯匆匆地见了面,夏锦华便道:“爹爹,女儿先进去等您。” 说罢,便转身,从后妃专用的通道进去了,这多种通道的做法也是钱家提出的,朝臣有朝臣的通道,使节有使节的通道,后妃和皇亲又有专门的通道,而此时,夏锦华分明是从后妃皇亲的通道之中进去了。 手中持着一块阎璃亲自发的腰牌。 因为她是郡主,上了皇家玉牒的郡主,也算是皇亲之列,还有自己的腰牌,凭此腰牌甚至能自由地出入皇宫。 看着夏锦华早他们一步进入了宴会的现场,夏锦绣咬紧了雪齿,美眸涌上一阵怒火,但马上又恢复了平日里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今日,她一定要成为宴会之中唯一一颗闪耀的星星,哪怕是那武安国第一美人,也休想逆自己的锋芒! 夏锦年的目光却随着另外一个人去了,正是那龙家的嫡长子龙捷,夏锦年的前未婚夫。 龙捷自然也是看见夏锦年的,却只当是未曾看见,令夏锦年心碎了一地。 宴会还没开始,气氛便就是一阵阵的压抑。 那验收腰牌的人正是司空绝,看见那走来的夏锦华,不禁心中一动。 今日的夏锦华穿得很是简单,阎璃给的那一身衣裳都让大火给烧了,她穿的还是从侯府紧急送来的衣裳,不过一套淡黄色金丝描边大袖的披风,里面是一身简单的月牙底色暗灰色云纹交领襦裙,裙摆做得很长,在这地毯之上曳地而去。 头上倒是戴了些好看的首饰,但是跟今晚那些个争奇夺艳的官家小姐一比,便显得有些平淡了。 最值得一看的是,她的脖子上,戴了一只璎珞,那璎珞是用了精金打造,这材料本身便已经是十分昂贵了,更别说是那璎珞上面缀着的宝石。 正是司空绝送的那一颗浅蓝色的大钻石,夏锦华送到了钱家去,请了名匠做成了这个璎珞。 夏锦华还穿了那斗篷,那斗篷也连夜送到了钱家去赶工修好了,烧出来的那两个洞,果真是做成了两个荷包,钱家工匠的手艺自然是不错的,还用了赵家的丝线和布料,将那荷包和虎皮斗篷完美地结合了。 今日的夏锦华没有打扮得多光彩照人,只是化了一个裸妆,不显眼,但耐看,仿佛是浑然天成的美貌,看不出半点妆点的痕迹,清丽无比,宛若清水出芙蓉。 她笑吟吟地过来,递出了自己的腰牌来,司空绝将之收了过目。 “将军辛苦了。”夏锦华道。 “多谢郡主,”司空绝冷冷地回道,验明正身之后将令牌归还给夏锦华。 她便入了大殿之中。 走入那宴会的现场,她自认是见过大世面的,但也不禁有些惊诧。 那宫殿之中,做了万全的保暖措施,一进来,她便脱了斗篷。 看见那宴会大殿宽敞无比,造型各异的宫灯陈列,发出了明亮的光芒,那每一个宫灯花纹,都是高人所画,每一个都是美轮美奂,代表了这古代宫灯艺术的巅峰。 除了宫灯照亮,还有各色的夜明珠,也泛出了光亮,几种不同的光彩映在一起,这宴会现场美如梦幻。 她踩踩地下的地毯,那地毯也是特别的材料做成,上面繁复的花纹还都是一针针绣出来的,不知道要多少个绣娘连夜赶工,才能做出这么一条上等的地毯来。 场中还摆了无数的桌子,每张桌子之上都有名号,众人对号入座。 值得一提的是,那桌子之上,每一张桌子之上都摆了一个小巧的玻璃杯! 耳边传来钱诏蔺的一声叹息:“忙了这么久了,就烧出来这一批玻璃出来,全部做了杯子贡献出来了。” 此番的宴会,乃是三国第一盛大的,万全是用了金钱砸出来的华丽。 今晚,也注定了将不平凡! 夏锦华深呼吸了一口,给自己默默打气。 该来的总会来的! ------题外话------ 每一个古言文总要有个让女主艳压群芳扬名天下踩死小婊砸的宴会…… 看明天郡主如何打倒二狗砸前妻,踩扁嚣张小嫡妹,碾压一众官家小姐,最终和男主有情人终成家属 明日高能,不要走开,明天同一时间我们再见 030 司空绝的前妻! 031 夏锦绣一屁惊人!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31 夏锦绣一屁惊人! 这个时代已经出现了有色玻璃的锻造工艺,便就是人们口中的琉璃,但是工艺落后、工序复杂、出产率不高,贵重如同宝石,但是夏锦华的工艺,却能造出无色玻璃来,便就是她那镜子和桌上的玻璃杯子等。 当看见那一个个晶莹剔透的玻璃杯时,不管是朝中大臣,还是外国使节纷纷惊呆了。 天,世上竟然有如此巧夺天工之物!让人忍不住想把玩! 身后忽然便传来了钱诏蔺的长叹。 “亏本啊亏本——” 钱诏蔺顶着一张苦瓜脸,在夏锦华身边晃悠,“唉,第一批烧出来,还没上市就让皇上给全部要来了,今日这宴会,每人赏一只。” 今日这宴会来客足足上百人,便就是上百个玻璃杯了,虽然个头都挺小的,但是要烧制出这么多的杯子,也是于鏊耗费不少时间和人力物力的。 钱诏蔺唉声叹气地走了,夏锦华则是去寻了自己的位置坐下了,将斗篷放置好了,便看见宾客们陆续地进门来了,宴会还未曾开始,众人都在寻自己熟识的人交谈着,大殿之中一派热闹,夏锦华也游走在人群之中,到处寻着自己的小伙伴。 有钱家小姐和赵家小姐,还带了阎朝雪也就是钱太妃的女儿来和自己认识,以前夏锦华倒是和阎朝雪认识,不过两人不对盘。 但是今日阎朝雪对夏锦华异常的热情,因为她看见了钱太妃等人手里的那面小镜子。 钱诏蔺也是瞧见了,缠着夏锦华要那玻璃镜子的制造工艺,夏锦华偏偏是没给。 还有各个熟识的外国公主小姐也过来与夏锦华说话。 又看见了黄满溪安平芳等后妃,黄兮妍和几位小姐谄媚拥着她们,自成一个圈子,夏锦绣和夏锦年进来了,也积极地向那个圈子靠拢。 不知道为何,夏锦华总觉得那黄满溪等人时不时地便看见自己,眼神几多怪异,而且还带着幸灾乐祸。 她似乎是知道她们的想法。 因为他们马上就要给夏锦华找一个‘十全十美’的夫君了。 当然,夏锦华也认为那是个十全十美的夫君,全天下都找不出这么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能征战、能种田的好夫君来,但她们可不这么认为,纷纷等着看笑话呢! 直到一声洪钟响,宴会开始了,众人才回了自己的位置。 一回到自己的位置,夏锦华便看见自己的位置让夏锦绣给占了,安定侯是朝中大臣,位置是在第一排的,他的身边,应该坐长女或者是长子,本来是夏锦华的位置,但此时那打扮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夏锦绣正大刺刺地端坐其上,看见夏锦华来了也完全没有让开的意思,夏锦华未曾与她争辩,去坐了第二排,舍弃了这么一个露脸的好机会。 夏锦绣坐在那第一排可是得意至极。 众人的目光纷纷朝这位美貌的女子看来,纷纷惊叹。 这是夏锦绣第一次出现在这般正式盛大的场合之中,一时间惊起了无数的艳羡之声。 “那是谁家的小姐?竟然这般貌美!” “那是安定侯家的三小姐啊,京城第一美人!” “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但是其中也有不少不和谐的声音——“那就是夏锦绣?穿了衣服我差点不认识了!” …… 夏锦华听着众人的议论,不曾说话,只是笑笑。 反正渣爹不让她好过,她也不会让侯府好过! 宴会总算是开始了,阎璃着一身明黄色五爪真龙袍亮相,一出现便引得众多的官家小姐侧目相看。 阎璃的目光在众人之间流转了一遭,到了安定侯府的席位,未曾看见夏锦华,仔细一看,才发现她躲在第二排的座位,而那夏锦绣正坐她的位置上。 顿时,阎璃面色有了一点轻微的变化,但也不曾过多的表现出来。 她坐到了主位之上,还有太后后妃等在侧。 但夏锦华的目光却一刻不曾在阎璃身上停留,在四处寻着司空绝的身影,今日这是万国公会,但也是庆功宴,他就算是揽了保安的工作,但也是功臣,不可能不来! 果然,一会儿就在镇南王府的身边看见了他,与阎罗阎茗坐在一起。 夏锦华对着他挤挤眼,他也朝夏锦华弄弄眉,不过,夏锦华是看不见了,因为他带了面具。 看过了司空绝,夏锦华便到处找他的‘前妻’,那什么避孕郡主的人。 武安国使节团之中,但是有几个女子,不过都是长相平平,不太像是那所谓的武安第一美人。 宴会已经开始了,夏锦华也老实下来,不再东张西望,只听见阎璃致辞,问候了来自各国的使节们,才宣布了宴会正式开始。 首先便是各国使节开始送上珍贵的礼物,罗马希腊扶桑等国家都送上了礼物来,都是各种当地出产的珠宝等。 值得注意的是,威廉王子送了一架象牙磨出来的钢琴。 夏锦华明明记得钢琴在这个时代还是没有的,但大不列颠还真是已经有了。 那架钢琴令众人惊叹不已,原来那外国人弹的琴竟然这么大一坨! 阎璃也是高兴无比,欣然地接受着万邦来朝。 傲来国靠海,送了一批珍贵的南海深水珍珠来,每一个都是异常明亮,均是取自万分凶险的南海深处。 在这个潜水基本完全靠憋气的时代里,要在深海之中娶一颗珍珠出来,那是难上加难的!这么一批南海深水珍珠,不知道是要送上多少渔民的命! 众多的礼物摆在了宫殿的一角,那夺目的光亮几乎将那一角都照亮了。 各国的使节送了东西,作为东道主的阎璃,自然是要彰显大国风范,送上礼物,金银珠宝自然是不能少的,另外,每一个国家的使节还送上了一盒包装上等的厕纸…… 对于那厕纸,番邦使节也是来了京城之后才发现的。 果然是上邦天朝大国啊,连擦屁股的厕纸都做得这般的精细,从这么一个小小的细节之中便透出了一股浓浓的文明气息…… 朝中大臣也各自赏了东西下去,今日这宴会可是苍洱国乃是中原的头等大事,合该与天同庆! 各种封赏和回礼下去之后,阎璃便表彰了此次夺得头功的镇南王等武将,送上封赏,其中司空绝也得了好几箱的封赏。 封赏完毕,宴会便正式开始了,彩女舞姬们开始袅袅出现在中央的舞台之上,舞动了水袖,扭动着无骨的身躯开始了歌舞。 场中一派热闹,各色的菜式如流水般地被传了上来,到场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张小案,小几之上摆满了美食,布菜宫女们穿插在宴会之上,传上了各种菜式。 夏锦华看了一眼那菜式,都是自己贡献出来的宫廷菜式,最开始是给钱家的,钱家一直未曾推出上市,便是等今日。 那菜式一出来,各国使节又传了阵阵的惊奇声,见那菜式道道玲珑剔透,不像是吃的,倒像是一件美轮美奂的艺术品,简直巧夺天工,独具匠心,不仅是远道而来的番邦使节,就算是傲来国和武安国的人也未曾见过如此精致的菜式,也是长了见识,纷纷称奇。 这一切看在阎璃眼里那是何等的自豪啊! 仿佛苍洱才是真正的天朝大国! 同时不禁看向了那安定侯身后的夏锦华,见她正低头吃东西,完全不知晓她的注视。 她最近又托人从宁山县运了一批花生进京来,放在她的斗篷新口袋里面,此时正抓出来吃着,反正也没人注意到她,都是去看她那倾国倾城的三妹妹了。 夏锦绣同样也在找那武安国的碧云公主,找了半天也不曾看见。 武安国的第一美人,肯定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定然是艳压群芳才对! 忽然便看见那场中的伴舞之声换了,换成了悠扬无比的笛声,舞女们徐徐退下,那舞台中央,只剩下一个女子,一个夺目无比的女子。 那女子一身白衣,绣着金丝云纹的花纹,妖娆的身段盈盈一握,如同一朵云彩毫无重量地飘在那舞台之上。 众人只看见那女子手中的水袖长舞,舞出了如轻云般的飘渺,混合上那悠扬的低声,那女子似乎成了山间一朵轻盈无比的云朵,在那青山绿水之间四处的飘荡着,不沾染任何尘世的重量,令人抓摸不到。 那女子的容貌也渐渐地显现出来了,果真是生得美貌无比,一颦一笑都带着勾魂夺破的美丽,一举一动都透着无双的风姿,真真是像一朵天空之中虚无缥缈的云,美丽得如梦似幻,是一种世人难以琢磨的美。 众人都为那纵情而舞的女子所倾倒,纷纷拜服在那无双的云纹水袖之下。 一时间将美食和美酒都忘在了一边了,聚精会神地看着那台上的美人。 唯独夏锦华正百无聊赖地吃着花生。 碧云公主吗? 脸太白,毫无血色; 形太散,毫无力道; 鼻太塌,毫无气质; 眼太媚,毫无端庄! 妆容档次太低,发髻造型太渣,衣服质量太差! 一言概之,毫无可取之处,丑八怪,不像郡主,像青楼婊子! 夏锦华心中不快,下意识地朝司空绝看过去,岂料正和那面具之下的一双含笑的眼相撞,司空绝一直看着她,目光从未在那碧云郡主身上停留过一刻,将她那挤眉弄眼暗自点评人家的表情都看在眼中,便笑得更欢了。 夏锦华恼了——看什么看,没见过如此端庄大气的郡主吗?赏赐上交,不许藏私! 夏锦华青面獠牙,司空绝笑得更甚了,如钢铁般的身躯都在微微颤抖,看得夏锦华都脸红了,便别过了脸去。 此时,那碧云郡主的舞蹈也是结束了,将水袖一收,便对那主位之上的阎璃仪态万千地一拜。 四方掌声起,阎璃也笑道:“碧云郡主的碧云一舞果然是名不虚传,看得朕还以为真的到了九霄云外呢!” 碧云郡主谦虚地道:“能为皇上跳舞,是臣女的荣幸。” 那声音是说不出的悦耳清脆。 “看赏!”阎璃大喜,赏了碧云郡主一套罕见的天蚕丝舞衣,碧云郡主便也退下了。 那碧云郡主在万千苍洱国官家小姐嫉妒的目光之下,落座在武安国使节的位置之中,坦然地接受着来自四方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武安国的使节们也觉得今日郡主的表现实在是给武安国长脸了,底气也似乎是足了许多。 试问三国之中,除了碧云郡主,还有谁有这般的风姿? 阎璃也觉得自己的宴会,被一个外国的女子抢了所有的风头,也着实是不好。 目光转向了各家那眼神之中明显透着不服的贵族小姐们:“既然碧云郡主远道而来都献舞了,咱们苍洱国也不能落后,各位小姐觉得呢?” 于是,众多的大臣纷纷进言:“皇上,小女自小便擅长琴棋书画,不如便让小女来为大家弹奏一曲吧!” “小女也是擅长舞乐……” “小女书法了得……” …… 各家大臣忙不迭地推荐着自己的女儿,渴望着自己的女儿能露个脸,兴许运气一好,就让阎璃看上了,于是各家小姐纷纷上阵,李尚书之女的歌舞,王侍郎之女的书法,马将军之女的舞剑表演…… 场上的各家小姐们为了露个面可是绞尽脑汁,用尽了浑身解数要挣得阎璃青眼,真正是你方唱罢我便登场,热闹无比。 夏锦绣却魏然不动,一点不着急,那碧云郡主是抢占先机,给后面的各家小姐献艺增加了无形的压力,似乎是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但夏锦绣则是等着压轴,最好的,定要在最后出场! 但平心而论,苍洱国还真是没什么特别出彩的节目。 夏锦华坐在那第二排,心中一直在吐槽! 他妈的,没扩音器,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姐用那快断气的声音唱着听不懂半句的晦涩古言歌词,第一排想听见都他妈困难,更别说后面还有二三四五六七八排!后面的根本听不见的好吗?把身体养好气息养足嗓门养大了再来唱好吗? 尼玛,一个小姐抱着一把古琴,弹着所谓的高雅曲调的,除了她自己,根本没人能听见的好吗? 歌舞更是不能看了,个个像是没吃饭一般,舞剑的更是呵呵了,好几次剑都差点掉下来! 这个时代的女子以柔弱为美,楚楚可怜弱不禁风才是美丽! 文武百官都是一群傻逼啊! 看前面鼓掌后面跟着一起起哄。 呵呵,前面在干什么呢? 不造,跟着一起鼓掌就对了! 总体来说,这所谓的宴会无聊至极! 夏锦华觉得自己磕花生的声音都比那唱戏的响亮,她便光明正大地朝司空绝看去,撇一眼,再撇一眼,总觉得今天自家的老公特别帅! 但也有一两个比较亮眼的节目,比如钱赵两家小姐和几位外国公主带来的外国舞蹈。 在这种没有扩音器的宴会之上,跳舞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大家都能看得见。 那两位小姐这段时间一直在苦练,也算是有些成就,穿着样装,烫卷了头发,带上了发冠,还真是像这么回事。 惊起了四方的一阵阵欢呼之声,阎璃也是不禁笑了。 但是各方都舞完了,还是不曾有一个真正超越碧云郡主的碧云舞的,眼看着场子就要压不住了,阎璃看向了安定侯。 现在只有那夏锦绣能救一救场子了。 安定侯也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这个时刻,欣然道:“皇上,小女自小善舞乐,不如让小女锦绣为大家献上一舞吧!” “甚好。”阎璃应允了。 终于,轮到苍洱国的第一美人出场了,众人翘首以待,夏锦华也忽然来了精神来,坐直了身子。 夏锦绣等今天这个机会可是等了好久了,今日总算是能如愿了,也不知道她的表现能如何! 见她一步步地走上了那舞台,对着阎璃盈盈一拜:“回皇上,臣女这一舞名为破阵曲。” 破阵曲? 众人都未曾听过,纷纷翘首盼望,那碧云郡主也总算是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见场中很快便响起了伴奏之声,不过不是通常的丝竹之声,而是一阵阵急促的鼓点。 马上便看见中央的夏锦绣随着那鼓点,开始了挥汗如雨的舞蹈。 她的舞蹈,名为破阵曲,虽然水袖伴舞,但却是一曲刚硬无比的舞蹈,每一个水袖都舞得异常的用力,似乎是化作了纷飞的刀戈,激烈的舞姿伴随着激烈的鼓点,有一种扣人心弦的感觉。 仿佛是置身沙场,耳边的鼓点一下下地敲击在心上,四处都是喊杀之声,不见出路,但却见一个绝色女子起舞当场,每一个舞姿都伴随着决绝,给人以鼓励,给人以沸腾。 跟方才的姐们的表演完全不一样! 那些小姐们柔软的舞姿只会让人想起江南水乡那飘飘洒洒的雨,但是这一支破阵曲,让人看见的却是边关之中那金戈铁马的情景,似乎是看见无数的热血战士杀向了敌人,毫无后退之路,如此决绝而伟大! “好一曲破阵曲!”就连镇南王身边的阎罗都赞叹地道。 这一曲,意境十足!这些从边疆归来的战士赏之更是有感觉! 一曲终了,场中寂静异常,夏锦绣收了水袖,额头之上已经布满了香汗,温软地对着阎璃一拜,道:“皇上,此破阵曲乃臣女为了感谢大胜归来的二十万北征军所创,没有他们的浴血奋战,便没有我们此时的盛世繁华。” 夏锦华也点评:个性鲜明,紧扣主题,不错不错。 夏锦绣的一曲果然是比方才碧云郡主的那一只碧云舞好多了,破阵曲的高明之处,在于它的意境,处处透着大气,超越了在场的所有官家小姐。 一时之间,夏锦绣果真是成为了万众瞩目的人物,所有人都看向了她,似乎是连呼吸都放缓了,认真地打量着这位火遍京城的小姐。 原来这位小姐的心思竟然是如此的聪慧,居然能做出如此磅礴大气的破阵曲来,那些个传她小黄图的也太是不厚道了! 夏锦华磕了花生又喝了一口茶,看向了一边的夏锦年,见她整张脸都扭曲了,双手紧紧揪着小案之下自己的裙子。 同样的姐妹,为何一个能如此受众人的宠爱,可以获得如此的殊荣和关注,而自己,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坐第一排的资格都没有! 夏锦华还看见夏锦年的眼中含着泪,委屈,愤怒和嫉妒至极的泪! 阎璃听了夏锦绣的话,也是大乐,正要行赏,忽然听得场中传来一声猝不及防的巨响——噗! 这声音,尖利而悠长,比方才唱歌的官家小姐的声音还大,那最后排的人都听见了。 众人纷纷看向了周围。 方才那是什么声音呢? 众人面面相觑,看向了舞台中央,见那站在中央的绝色丽人夏锦绣,正满面惊恐,似乎是遇见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忽然听得又一声巨响——噗! 更悠长,更尖利,更顽抗,拉了好长一个音节,环绕在众人的耳边,众人纷纷看向了那面色极端难看的夏锦绣,似乎身子还颤抖了一下,柔弱得如同浮云般的,就要被风一下子吹灭了。 噗、噗、噗、噗—— 这一次,连续几声巨响,众人纷纷震惊,目瞪口呆地看向了夏锦绣。 原来那声音是——夏锦绣放屁了! 众人简直是瞠目结舌,在这万众瞩目的宴会之上,那万众瞩目的人儿,在万众瞩目之下,竟然放、屁、了! 而且不止一个! 主位之上的阎璃和几位后妃,连同那第一排之上的诸位重臣也是呆若木鸡,但马上便又听见几声惊天动地的脆响,一股恶臭接连袭来! 夏锦绣更是差点晕过去,不知道为何腹中便忽然‘咕咕’作响,几股秽气拼命地往后门冲着,她越是憋,越是响亮! 她,夏锦绣,京城第一美人,竟然在这万众瞩目之下,放了几个大臭屁! 噗!噗!噗! 又是接连几个臭屁打响,根本停不下来,夏锦绣快哭了,颤抖着身子,骑虎难下,安定侯也傻眼了,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夏锦绣竟然放屁了! 简直就是…… 倒是夏锦华高兴得很,吃着花生兴致勃勃地看着夏锦绣在那舞台之上表演‘放屁秀’。 “皇上——”夏锦绣哽咽出口,但一出口,又是接连几个臭屁打响。 阎璃的面色也是变得极端不好,甚至是铁青。 在这么一个重要的宴会之上,居然有大臣的女儿当着众人的面放屁了,目光朝各国使节看去,见众多使节纷纷是露出了讥讽的神色来。 苍洱国的国体啊,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高贵典雅的文明大国,就这么形象啊,竟然被几个屁崩坏了! 看见阎璃那铁青得恨不得杀了自己的神色,夏锦绣泪如雨下,选择了最实用最机智的方法——装晕! ‘咚’一声,夏锦绣选了个最唯美的姿势,倒地不起。 阎璃一见,怒喝道:“这位小姐献舞用力过猛晕过去了,还不快将小姐抬下去!” 几个宫人来,提了手脚,便像抬猪一般的将夏锦绣给匆匆抬了出去。 可怜,一代绝色佳人,竟然被这般不雅地抬走了。 随之而去的,还有一个个更惊天动地的臭屁。 噗! 噗! 噗! 由近至远,直到最后听不见…… 但是一股恶臭还萦绕在殿间久久不愿意散去。 宫人连忙来焚香,企图将那臭味给遮盖下去。 阎璃被那臭气熏得差点掀桌,太后那保养得体的美貌容颜也是一阵阵扭曲,恨极了那夏锦绣。 但是黄满溪等后妃可是得意得很,此番那夏锦绣可是休想再入宫了! 好不容易,那臭味才被熏下去,方才气氛还有些活络的宴会,又成了死气沉沉的一片,气氛实在是诡异,朝臣们看那暴怒的阎璃,觉得脑子之上一阵凉飕飕的疼。 而武安国和傲来国的使节们,却似乎是相谈甚欢的模样,分明是在看那苍洱国的笑话呢! 司空绝也正憋着笑看夏锦华。 果然,这等超越了人类想象的东西,只有她能想得出来! 阎璃的目光看向了台下的众多大臣小姐们,希望谁家还能贡献出个女儿来,挽回国体! 但是目光却看向了夏锦华,带着怒不可遏。 阎璃已经闻出味道了,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跟夏锦华有关系! 夏锦华叹了口气,那的确是她做的,度娘曾说采无根浮萍,晒干研磨成粉,与水服食,可以让人放屁不止。 于是,她便让葫芦娃去药店抓了浮萍来,研磨成粉,偷偷让冬奴送去了夏锦绣的院儿之中,将两百两银子和浮萍粉末一同交给了夏锦绣的丫鬟,叫她在宫宴之前给夏锦绣服用…… 于是,今天夏锦绣‘震动’当场,一屁惊人! 夏锦华站出了身来,对阎璃道:“皇上,臣女见威廉王子送来的钢琴着实美丽无比,臣女能为众人弹奏一曲吗?”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看向了那主动出声的人物,一看竟然是安定侯府的,一问才知道,那就是那被流放归来,谣传已经失贞的慧灵郡主。 她的话引起了众人的注意,阎璃面色总算是缓和了一点,问道:“原来是慧灵,你何时竟然已经学会了弹那外国琴了?” 夏锦华敷衍道:“臣女自小便喜欢看一些记载外国事物的书籍,对那钢琴可是认识已久了。” 阎璃也高兴,总觉得这个女子能将今天被她三妹几个屁打臭的大局要回来,欣然道:“你便来与大家演奏一曲吧!” 夏锦华落落大方,走上了那中央的舞台,阎璃已经命人将那架沉重的象牙钢琴给搬上了舞台,还是鬼面将军亲自出手。 众人将那钢琴给安置好了,便也下去了,夏锦华坐在了那钢琴凳子之上,用手轻摸了一下那钢琴,手感实在是不错,而且还是象牙的,威廉王子将它大老远地从大不列颠运过来也实在是有心了。 她轻轻地按了一下那琴键,一个音节便落入了众人的耳朵里,众人都未曾见识过这番邦的琴,这么大的一个,可是要怎么弹啊?但听那声音,也确实是与众不同。 难道这慧灵郡主还真的会弹不成? 苍洱国的君臣们在看,傲来国和武安国的使节也再看,无数的番邦使节也是在看着。 见夏锦华的手接连便落在了几个黑白琴键之上,一段生涩而凌乱的乐曲音节便落入了众人而已。 众人纷纷讥笑,这番邦的琴哪里有中原的琴音好听,简直刺耳。 怕是这慧灵郡主就是上去鼓捣一番,欺负他们不懂钢琴,给苍洱国挽回方才被屁蹦臭的脸面罢了。 武安国使节笑道:“这番邦的琴跟咱们中原的琴可是大不相同的啊,郡主莫要弄坏了这琴,辜负了王子的一番美意了!” “是啊,郡主你还是快些下来吧!” 讥笑之声此起彼伏,众人看着夏锦华‘手足无措’地在那鼓捣那钢琴,分明就是想蒙混过关而已,就连安定侯也怒气冲冲地看着那女儿。 是想出风头想疯了不成? 夏锦华还只是在那上面凌乱的地按着琴键,传出阵阵凌乱的琴音。 阎茗也好奇地看着,喃喃自语道:“她真的会弹那番邦的琴不成,那可是跟咱们的琴完全不一样啊!” 镇南王和阎罗也是好奇,纷纷看向了司空绝。 他家的,他肯定知道。 司空绝看着那上面低头乱戳琴键的夏锦华,笃定地道:“会,她一定会。” 自己的夫人连借尸还魂这么高难度的事情都能做出来,何况弹个外国琴。 众人的讥笑之声越来越大,阎璃面子也有些不好过了,黄贵妃鄙夷地看了一眼,对阎璃道:“皇上,臣妾看郡主怕是根本不会弹那钢琴,不如换上歌舞吧!” 阎璃迟疑地看向了夏锦华,正想出声让夏锦华下去,但忽然,她那伏在钢琴之上懒洋洋的手,顿时精神起来,飞跃上了那黑白琴键,十根葱根指头,落在那琴键之上,似乎是开始了一段繁复而且优美的舞蹈! 一段优美高雅的音乐从那指间传出,落入了众人的耳朵里。 这钢琴,个头大,声音自然是响亮无比,就算是那最后面一排的人都能清楚地听见,纷纷目瞪口呆。 那一段段音符似乎是有了生命一般,跳跃活泼,与中原的琴音又是完全不同的一种风韵,就像是一个个跳跃的小精灵,带着众人上天入地,直上云霄。 那是一种众人初次感受到的美妙,一时间竟然找不出词语来形容。 但那琴音不过半刻便就戛然而止,众人正听得兴起,便忽然断了,纷纷看向了夏锦华。 夏锦华对阎璃道:“皇上,臣女方才不过只是试音而已,下面,臣女将给大家带来一曲钢琴曲。” 阎璃高兴,看来自己是没选错人。 见夏锦华重新坐好了,搓搓手,将手放在了那黑白琴键之上,周遭又是一阵安静,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手指开始飞舞,正经地弹起了那一手自己最拿手的《匈牙利舞曲第五号》。 众人只看见她的指尖在琴键之上快速地飞舞,似乎都看不见实体了,只能看见一道道虚影,准确无比地落在那琴键,看不见任何一丝的零乱,一曲比方才更加优美动听的乐曲响起,与中原的歌谣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类型。 众人安静地听着,但是心里面却不安静,心都似乎随着那乐曲在动。 弹钢琴是装逼必备,夏锦华自然是会了,若是不然,怎么混得进那些高档的舞会,抓那些衣冠楚楚却干尽坏事的上流社会犯罪分子。 这是她唯一会的乐器了,若是今天没这钢琴,她还真是不知道该表演什么好。 琴棋书画,她现在只会勉强写几个繁体字,画倒是会,难不成要当众画春宫? 一曲悠扬的舞曲落下,夏锦华似乎是轻喘了一口气,额头之上冒出了汗水来,这弹钢琴实在是一个技术活,两个手指头都是一阵酸麻。 但是却换来了一阵阵掌声,首先便是从欧洲使节那边传来的,这钢琴在欧洲已经十分流行了,特别是上流社会之中,弹钢琴是一件十分高雅的事情,但也是一件高度十分高的事情,能谈好不容易。 没想到,这么一个从未踏足欧洲土地的东方女子,不仅仅是会说他们的语言,对于钢琴的造诣也是如此之高! 欧洲使节团的欢呼雀跃,连带着苍洱国的君臣们也是鼓掌,阎璃大喜,看武安国和傲来国使节那吃惊和不可置信的表情,总算是觉得面子被找回了。 碧云郡主撇撇嘴,十分不满意自己的风头被人抢了,也跟着勉强的鼓掌。 阎璃身边的皇贵妃面上鼓掌,但内心里却在默默地冷笑着,无论夏锦华如何费尽心力地得到阎璃的瞩目,她终究是要难逃今日这一劫的! 鬼面将军也轻轻地鼓掌,鬼面之下的唇微微勾起,显出了无边的愉悦。 自己的夫人果然非同寻常啊! 夏锦华一曲弹罢,收获了无与伦比的掌声和荣耀,似乎都比方才的碧云公主和放屁精夏锦绣的掌声还要热烈。 等那掌声落了下去,她才对阎璃道:“皇上,臣女还要献上歌一曲,送给皇上和在场所有远道而来的使节们!” “哦?什么歌?”阎璃兴致勃勃,充满了期待。 夏锦华笑道:“此歌名叫‘友谊地久天长’,祝福我苍洱国与各个国度友谊地久天长!” “好!奏来!” 众人也疑惑,‘友谊地久天长’?这算是什么歌?但凡歌曲,总要取个什么文雅的名字,这么一个毫无水准的名字,简直就是辱没斯文,没半点文化内涵,而且还在这个高大上的宴会之上。 但见夏锦华已经坐了下去,便又开始弹奏那钢琴,不过此次曲调变得缓慢不如方才那般的亢奋,如细水长流。 前奏完毕,夏锦华微启红唇,唱道: “怎能忘记旧日朋友,心中能不怀念,旧日朋友,岂能向相望,友谊地久天长……” 嗓门一出,众人皆惊——郡主好力气! 那嗓门大得,能和那钢琴曲相提并论了,最后一排的都能听见。 不比方才那柔得出水,轻得像蚊子哼哼的小姐们的吟唱,夏锦华唱歌可是卯足了劲头,嗓门爆发力十足,震得整个宴会都能听见,偷偷打瞌睡的人都被彻底震醒了! 正是那一首现代耳熟能详的歌曲,中外一同传唱,众人听那歌词,朗朗上口,童谣一般,虽然歌词不是太过于文雅,辞藻也不太华丽,但众人都能听懂,就连镇南王等武将都能将那歌词完完全全地理解。 众人都徜徉在那歌声之中,唯有那扶桑小姐不屑一顾。 切,会弹钢琴了不起啊! 但是听见那熟悉的钢琴曲,她还是忍不住感伤了一把。 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那个属于自己的时代了,低头看看自己这凹起的胸部,她满眼都是心酸。 为什么夏锦华能走对地方,而自己却错了位呢? 再这么下去,她觉得自己的性别观念迟早要扭曲了! 一曲完了,夏锦华的钢琴声不曾停下,转而,又开口吟唱,不过这一次,用的却是众人都听不懂的语言。 这一次,她用了英语,番邦使节团震惊了,传来阵阵掌声,众人才明白,原来郡主是用了番邦的语言吟唱。 这到底是一个如何的郡主啊,不仅仅是会番邦的钢琴,甚至连番邦的语言都会? 众人虽然听不懂,但是也觉得那歌声和琴声甚美,不禁直直地看向了那场中弹唱的女子,见她映照在象牙钢琴的光辉之上,似乎被一层圣洁而高雅的光晕所笼罩,令人印象深刻! 鬼面将军的目光一直紧随着那个优雅的身影,又是低头一阵笑。 这就是自己的妻子啊!唯一的妻子! 一曲终了,场中又发出了经久不息的掌声,众人欢呼着,安定侯也是对这个女儿刮目相看。 但是那被完全抢了风头的碧云郡主,却面色狰狞无比。 想她一直以为自己走到哪处都该是最耀眼的那个,为何到了这苍洱国,竟然被一个容貌不及自己的女子给比过了? 同样不悦的还有黄贵妃,因为她发现阎璃的目光一直在随着她的动,充满了爱慕,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爱慕。 但是她绝对不允许夏锦华嫁入宫中! 没想到,夏锦华还不曾走下舞台,便看见威廉王子忽然冲上了舞台,对着那主位之上的阎璃行了一礼,用了英文说道:“尊敬的国王陛下,我来自大不列颠的威廉,想迎娶您美丽的公主为王妃,希望您能答应!” ------题外话------ 写死都写不到赐婚的情节,明天继续,看二狗砸如何与三升终成家属,看侯爷如何被虐成狗 031 夏锦绣一屁惊人! 032 小姐放屁很响,我很喜欢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32 小姐放屁很响,我很喜欢 “尊敬的国王陛下,我威廉正式向您求娶公主作为我的威廉的王妃!” 别人听不懂,但是夏锦华却是能听懂的,听完心头便是一震,下意识地看向了司空绝,见他正对自己笑着,看来他还不曾明白那话中的意思。 但是当翻译官将威廉王子的话大声地翻译一遍之后,整个会场都安静了,司空绝那鬼面之下方才还微微勾起的唇线立马横了下去。 他生气了! 夏锦华想辩解也没处说理,默默地将头低下,降低存在感,悄悄地看向了阎璃。 想来阎璃是应该不会同意的。 果然见阎璃的面色也不甚好,方才还带着喜色的面容一下子便阴沉了下去。 众人也是始料未及,纷纷看向了夏锦华和威廉王子。 据说那大不列颠王位的继承人是排了号的,一号二号三号以此类推,而威廉就是第一顺序继承人,也就是相当于中原的太子。 若是他娶了夏锦华,那夏锦华就是那大不列颠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了! 大不列颠不同于其他的番邦,据说大不列颠很是强大,威廉王子又英俊异常,有着不用于如今这中原男子的美貌,种族优势太过于明显,若是能成为他的王妃,那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但是若真的嫁到了那大不列颠,夏锦华怕是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但是很多人不禁问——大不列颠在哪儿? 很多人只知道西方有一个强大的国度叫做大不列颠,但是具体什么模样,在哪里,无人知道。 众多的小姐们既羡慕着,又恨着,情绪复杂不一。 安定侯神色也是微微一变,若是这个烦心的女儿能远嫁一辈子不回来,那简直不能再好! 也有些微微的赞同,但是她身边的夏锦年便不同意了。 凭什么一个不贞不洁的女人能成为太子妃! 不行,绝对不行! 绝对不能让夏锦华好过! 今日明明已经准备好了一出大戏,绝对不能让这威廉王子的出现给搅合了! 阎璃也是对威廉王子的求婚始料未及,但他也很快镇定了,正想着随便用一个借口便拒绝了,但听得夏锦华已经先他一步,道了:“皇上,既然威廉王子求娶,我们便不能随意拒绝。” 众人哗然,夏锦华是真的想要嫁到那大不列颠去不成? 阎璃也诧异,但马上便听夏锦华对威廉王子说了几句大不列颠的话,威廉王子皱皱眉头,点头便应了,马上便有让人送上了佩剑。 这是要干什么? 众多的侍卫惊动,难道威廉王子是要行刺不成? 又听见夏锦华对众人道:“各位不用着急,我方才与威廉王子说了,我夏锦华,只嫁最英勇的战士,威廉王子也同意了,用战士的方式来决定我的归宿,这是大不列颠武士的传统!” 众人震惊,一片哗然。 那大不列颠还有这传统? 听见大不列颠的翻译人员朗声道:“威廉王子乃是我大不列颠国第一勇士,王子的剑术出神入化,王子说,愿意用自己的实力来赢得郡主的欢心,让郡主答应他的求婚,请尊敬的国王陛下应允!”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阎璃也不得不同意,若是还拒绝,那便是看不起人家了,影响两国邦交。 他看了看那座下的众多武将们,“我中原上邦大国,人才辈出,不知哪位爱卿愿意和威廉王子切磋一下这剑术?” 话刚落,一个提着砍刀凶神恶煞的男人,不,一个提着战刀英武不凡的将军便冲上了宴会中央的舞台来。 “皇上,末将久闻那大不列国颠剑术奇妙,正想领教一番,今日,末将愿与威廉王子一试!” 那来人,除了司空绝无别人。 司空绝手中的战刀已经出鞘了,完全都没经过那皇帝的同意,对于这种打自己老婆主意的人,他是丝毫不会手下留情! 阎璃很不快意,龙颜阴晴不定,目光在阎罗身上转悠了一圈,阎罗是苍洱国第一勇士,若是他出手一定能压制住着威廉王子,为何偏让司空绝抢先了呢? 那众多的武将倒是有想露面的,但是还未曾反应,人家鬼面将军已经一个飞身,冲上战场了。 可是如今,司空绝都冲了出来,不可能将他赶下去,阎璃也得干笑道:“这位将军乃是我苍洱国此次北征的先锋大将,也是剑术了得,可与王子一战。” 威廉王子也答应了,虎视眈眈地看向了司空绝,他自然是认识这位随时带着面具的将军,是夏锦华的男朋友。 他一开始的目的也是他。 他也喜欢夏锦华,想迎娶她为王妃,按照西方的传统,他也该是和司空绝来一场生死的较量,用手中的剑来决定夏锦华的归属。 场子已经拉开了,众人皆是沉默,提心吊胆地看着,夏锦华也默默退走下了舞台,躲在了一边去。 场面极端静谧,从方才的轻歌曼舞,一下变成了如今的刀剑相向,画风转变太快,让人不能适应。 但众人也是好奇而期待地看着,当然,苍洱国的都盼着鬼面将军能赢,毕竟他现在可是代表着苍洱国,甚至是中原。 阎璃也是紧张十分,他也是早听说了那大不列颠人的剑术颇为了得,若是此番鬼面将军输了,那可真就是打脸了。 场面一度落针可闻,夏锦华紧张地看着场中,见那场中,威廉王子手中的剑是欧洲中世纪骑士们常用的长剑,轻薄且长短适中,像一条滑溜的银蛇。 而司空绝手中的剑则是一把战剑,闪亮刺眼,刀刃锋利甚至可断发,扣之还有一阵阵的哀鸣,似乎是那剑下的亡魂在哀嚎般。 两人虎视眈眈,谨慎地挪动着步子,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寻找出手的机会。 是那威廉王子首先出手,见他大喝一声,祭起长剑便杀去。 英国人的格斗方式没什么花哨的,提刀便砍,但也是有自己的套路。 司空绝也是提剑反抗,两剑相接,一阵阵刺耳的声音便刺入了众人的耳膜之中,令人牙酸。 但见那两把剑的剑身磨蹭而过,刺耳的声音持续了一会儿,从那声音之中,可听出那两把刀的主人的力道,竟然是不相上下! 夏锦华心惊,没想到,那威廉王子竟然这么强! 有些隐隐地担心司空绝了,可千万别是输了啊! 两剑磨蹭之后,两人分开两地,持剑继续隔空对峙,但见两人胸口都有些微微的起伏,似乎是方才用力过猛。 但见两人的眼中均是多了一丝凝重,看来是知道了对手的分量,越发的注重了。 阎璃也是紧张了,好不容易才挽救了一丝尊严,可别又让一个外国王子给一剑挑了,那苍洱国必将成为中原三国的大笑话! 很快两人便又斗在了一处了,刀剑相博,力道不相上下,时不时地便摩擦了刺耳的声响和刺眼的火花。 两人剑术造诣都是十分高超的,两种不同的剑术体系碰撞着,竟然分不出高低来。 一个是大不列颠的第一勇士,一个是武安国曾经的第一勇士,彼此差距不大。 众人盯着,也看不出两人谁胜谁负,见那刀光剑影之中,谁都不曾露出半点的败势,但也没有半点的优势。 忽听得一声脆响,一个小小东西便飞了出去,落在了舞台之外,滴溜溜地一阵响之后落稳,众人看去,竟然是鬼面将军的鬼面! 打斗之间,那鬼面居然掉下来的! 看见那面具的时候,夏锦华脑子‘轰然’一声,心中唯有一个念头——完了,司空绝的身份曝光了! 果真是听见耳边一阵阵惊叹之声,夏锦华见众人的目光,透着惊恐,透着不可置信! 夏锦华担忧无比,看向了那舞台之上,看见司空绝那鬼面揭露的面上,是一条条难看至极的疤痕,几乎是占领了整个脸,唯有下巴那一点地方能见人。 原来他是早有准备了!竟然在脸上做了假的疤痕,一条条甚是恶心,将本来的面目都扭曲了,显得丑陋恐怖无比! 夏锦华也松了口气,却见那下方的朝臣和使节们都惊呆了。 本来便知晓那鬼面将军是丑,可没料到,竟然丑到了这个地步了,那一只眼睛似乎是被人凌空一刀砍断,蜈蚣般的疤痕爬满了整个脸,真真是丑如夜叉! 有胆子小的臣女当场便被吓昏过去了,朝臣们也是心惊不已,纷纷擦擦汗水。 与那鬼面将军一比,那威廉王子便如神祗般的俊美! 众人竟然生出了希望威廉王子赢的无耻念头来…… 但,众人的期盼还是落空了,只听见又一声脆响,威廉王子手中的刀竟然飞了出去,同时鬼面将军手中的剑凌厉地挽出了几个剑花,剑刃已经落在了威廉王子的脖子之上了。 胜负已分! 众人还未曾从鬼面将军的丑陋面容之中回神,鬼面将军已经收了刀刃,一声刺耳摩擦,剑已入鞘,过了许久下面才传来一阵掌声! 终究还是苍洱国的第一勇士厉害! 朝臣们发出了震天的掌声,阎璃也是面色一放松,总算是又挽回国体了。 “承认了,”司空绝冷冷道了一声,那丑陋扭曲的面容无喜无怒,威廉王子也是一阵惊魂未定,此时他才舒了一口气,虽然有很大的遗憾,但身为一个心胸开阔的王储,他还是恭敬地对鬼面将军行了一个礼:“阁下剑术了得,威廉心服口服。” 他看了一眼夏锦华,又看看那鬼面将军,对阎璃也行礼:“尊敬的国王陛下,我威廉输于将军之手,心服口服,自愿退出。” 阎璃笑道:“王子若是喜欢我中原女子,你且自选一个,朕为你指婚。” 威廉摇头:“尊敬的国王陛下,威廉心中只有公主一人,别的女人无法代替,但是我已经输了决斗,便没有娶公主的资格,不敢再要求。” 威廉王子退下了,众遭皆是一片掌声起,欢呼着苍洱国的胜利。 夏锦华从舞台之下慢慢走了上去,将那面具递给了司空绝,还道:“将军,好身手,小女佩服。” 司空绝依旧是面无表情,从夏锦华的手中接过了那面具来,戴上,遮住了刺眼的疤痕,还道:“多谢郡主。” 阎璃也笑道:“将军好身手,真乃我苍洱国之幸啊!” 未曾想,那一边一直未曾说话的太后忽然言道:“将军为我苍洱国立下了汗马功劳,实该嘉奖一番了,哀家听闻将军还不曾婚配,且郡主也不曾婚配,不如皇上你便将郡主许配给将军为妻吧!” 此话一出,不禁是阎璃神色一变,就连朝臣之中也是一阵骚动。 如花似玉的郡主,许给丑如夜叉的鬼面将军? 这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一堆又丑又臭的狗屎上! 鬼面将军低头道:“但凭皇上和太后的吩咐。” 夏锦华也低头,作娇羞状,不曾说话。 黄贵妃也趁机道:“臣妾也看郡主和将军还真是相配,美人配英雄啊,今日将军为了郡主还出力一番,他们可是再相配不过了。” 阎璃怪异的神色只是持续了一阵,语出惊人:“慧灵郡主和将军倒是相配,只是,朕已经与武安国李大人商议好了,要将碧云郡主许配将军。” 众人再次轰动,就连夏锦华和司空绝都不禁色变。 众人纷纷看向了武安国之中,那倾国倾城的碧云郡主,见她那绝美的脸蛋之上也是一阵惊奇出没,忙看向了身边的一个华服中年男子,便就是今次的武安国使节李大人,李大人忙起身道:“吾皇与皇上已经商定了派碧云郡主前来联姻,本官已经与皇上商定了阎将军与碧云郡主代表两国联姻的事情。” 这么一说,碧云郡主和鬼面将军的婚事算是板上钉钉了! 众人看向鬼面将军,想着他方才暴露在众人目光之下那丑陋的面容,再看看那国色天香的武安国第一美人! 见那碧云郡主似乎是深受打击,面色惨白无比,似乎坐都坐不稳了,身子颤抖了几番,看向了阎璃,又看看李大人,带着几分怨恨和震惊。 她知道自己是来和亲的,本以为是嫁给阎璃为妃,没想到,居然是跟一个丑陋如此的男人,顿感五内俱焚前程黯淡! 可是她没有选择,她的婚事,只能由阎璃和李大人做主了! 甚至,当着众人的面,眼中已经噙满了泪,就待落下。 那后妃之中,也是惊异不定,黄贵妃看看看大受打击的碧云郡主,再看看那静默的鬼面将军,实在未曾提防阎璃还有这个打算! 还是想将夏锦华招入宫中吗? 想得美! 皇帝的决定,她一个贵妃还没权利去质疑,但是太后却是可以的。 但见太后坦然地道:“皇上,哀家已经答应了安定侯,为慧灵和将军指婚了,您看这是——” 与此同时,安定侯出列道:“皇上,小女命格奇特,命中带煞,若是嫁入一般人家,恐是家宅不宁,幸得安相爷指点,臣将小女的八字与将军进行了一番核对,发现两人的八字相合,乃是天造地设,这世间也唯有将军的命格能克住小女的命中的煞气,臣已经与将军议亲,由太后、安相爷和黄太师保煤,请皇上成全。” 安相爷,便就是太后的哥哥,也出列道:“皇上,郡主命格天生带煞,钦天监国师言说郡主乃是煞星转世,这世上唯有将军的命格才能克制得住那煞气,保家宅的宁静,所以老臣斗胆保煤。” 另有黄太师出列,便就是黄贵妃的父亲,安定侯府二夫人的嫡兄,“皇上,将军和郡主命格乃是天造地设,恕臣自作主张了。” 另外还有几个不相关的大臣出列,直言道:“皇上,郡主命中带煞,迟早会成为我苍洱国祸患,如今,也唯有将军的命格能镇住她,望皇上成全。” 没一会儿,地上便跪了一地的大臣,还都是朝中重臣,安定侯、黄太师、安相爷、韩国公等都在。 场面一度寂静,众人不明了,一个丑成如此模样的人,还有人争着抢着把貌美如花的女儿送上门去? 阎璃看着那跪了一地的大臣,已经什么都明白了,冷笑一声:“看来,你们早已经算计好了,只等最后朕来这皇帝来同意了。” 群臣低头不语,知道阎璃是冬奴了。 太后稳坐一方,威严地道:“皇上,郡主和将军的八字都是哀家亲自送往钦天监处请国师出面合的,国师已经明说了,郡主是煞星转世,将军是杀星降临,这两人的命格都是克亲克己,唯有他们成婚,互相克制,才有一线生机。” 阎璃冷笑,深感自己的无力,龙袍之下铁拳紧握,面上青筋一跳,咬牙切齿地道:“既然你们都已经算计好了,何须经过朕的同意?” 众大臣缩缩脑袋,鬼面将军也单脚跪地,道:“皇上,国师已经为属下算过八字,属下命中克妻,以前便连克死了几房妻妾,世上唯有郡主才能克制属下的邪气,望皇上成全。” 太后满意地一点头,对阎璃道:“皇上,快下旨吧。” 阎璃又气又恨,目光看了看司空绝和夏锦华,又看看那跪了一地的朝臣,又看向了武安国的使节们。 见那碧云郡主的们眼中含着一汪泪水,期盼着看着他,似乎是在祈求阎璃不要将她许给这么一个丑陋无比的人,她是武安国最美的郡主,应该是入宫为阎璃的妃子! 但见阎璃的目光从武安国一扫而过,克制住了怒气,对朝臣和太后道:“此事难办了,我已经与李大人商议好了,就连国书都写了,早已经快马加鞭送去了武安,此时若是悔婚,于我两国多年的交情有损,这婚事有点难办。” 众人的面色都有些微妙,碧云郡主差点便哭出了声来,无力地伏在小案之上。 太后等着阎璃的下一句话,她断定了阎璃是不敢忤逆她的意思。 毕竟,阎璃根基不稳,朝中太后的母族说话还是有地位的,而且此事还是如此多的重臣联名! 果真,听阎璃又道:“这样吧,朕便赐慧灵郡主和碧云郡主同嫁将军一人,同赐两人正妻身份,同日迎娶。” 此话出了,众人更是惶恐——同赐正妻身份! 这还是史无前例的,自古以来便是一夫一妻多妾,虽然有平妻之说,但到底,平妻不比正妻,正妻才是真正的女主人,历史之上更是没有两位正妻的说法! 阎璃这是开了先河啊! 那低头的夏锦华恨得牙痒痒——果然这阎璃就是看他们夫妻和睦不顺眼,非得弄个小三来参合! 她目光阴狠地看向了碧云郡主,让她和另外的女儿共享自己的夫君,那怎么可能! 目光又看向了司空绝,但他也正朝她看来,微微地一点头,似乎是在让她安心。 夏锦华便也冷静思索着——虽然那碧云郡主也不是自愿的,但是为了保持领土的完整性,捍卫自己对夫君的独占性,她必须弄走这个碧云郡主! 不是说司空绝克妻吗? 正好! 她已经盘算着如何弄死那碧云郡主,便听见司空绝道:“多谢皇上成全。” 阎璃不曾理会他,而是目光阴狠地看向了安定侯,森森一笑,问道:“想必侯爷连吉日都定下了吧?” 那话语之中,是浓浓的不满,安定侯身子打了个颤,知道自己已经被阎璃给恨上了,但还是硬这头皮道:“皇上,定的是这个月的二十。” 本来,给夏锦华说的那王丞相的亲,便是定的二十。 阎璃友一笑,有着说不出的阴森,道:“那便就是二十吧,二十那日,两位郡主同时下嫁将军府,朕保这个媒了,朕还将为两位郡主各自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那话语,暗藏着说不出的恨,阎璃心中可是恨极了这一群老匹夫! “谢主隆恩!” 众朝臣跪谢道。 “行了,退下吧!”阎璃一挥手,似乎是轻松无比,但是那手臂分明已经开始颤抖,表明了此时这位九五之尊心中的愤怒。 太后在他耳边幽幽道:“皇上,不是哀家强逼你,哀家也是为了社稷着想。” 阎璃回之了冷冷一笑。 众人退下了,各自回了自己的座位之上,夏锦华也随着安定侯回到了方才的位置之上,见夏锦年已经安然地坐到了第一排安定侯的身边。 夏锦华则依旧是坐方才自己的第二排。 见夏锦年回头,冲着她一笑:“姐姐,小妹可是要在此恭贺你喜得良缘了!” 安定侯也似乎觉得将这丧门星女儿出手了,舒心十分。 夏锦华摇摇头,不曾说话。 阎璃已经知晓自己是被人摆了一道了,心中怎么不恨? 一定会找出气筒来发泄发泄。 方才的那几位出面的大臣之中,王丞相、安相爷、韩国公、黄太师等都是有深厚背景的,阎璃不敢动,其中便只有安定侯的势力小一些,皇帝很可能拿安定侯当出气筒…… 此时,众多的朝臣和使节都带着怪异的眼神看向了安定侯和安定侯身后的夏锦华,带着探究、带着幸灾乐祸,或者是带着同情。 夏锦华都坦然地承下了。 那碧云郡主身体不适,已经退场了。 场面之上的气氛一下子便冷却了下来,众人似乎是能感觉到阎璃的真龙之怒,不敢说话,尽量地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果真的,没一会儿,阎璃似乎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唤道:“回蛇王!” “臣在,”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站起了身来,恭敬回道,众人见那身板已经吓了一大跳了,足足比一般的男子大出了两个型号不止,过着一身虎皮,带着毡帽,虬髯茂盛了得,浑身都散发出一股蛮荒之地带来的野蛮气息和臭味。 那回蛇王胖得五官都被挤在了一处,双眼被挤成了一条缝,但是一张嘴巴,却是吓人的大! 回蛇乃西北一处的番邦部落,被苍洱国给征服了,年年朝贡。 回蛇王出列,那身子如山一般的巨大,在它面前,这些官家小姐公子似乎就是一只小蚂蚁,一脚便可以踩扁了。 夏锦华早注意到那回蛇王了,真是丑得别具一格啊! 司空绝那一脸虽然都是疤痕,但好歹身材还是人类的比例,这位回蛇王,却早已经超越了人类的体型了。 见它走动之间,脸颊上和肚子上的赘肉一甩一甩,整个人像是被虎皮死死勒成一坨的肥肉,生怕什么时候那虎皮一松,肥肉就散了! 而且几丈之外便能闻到一股臭味。 阎璃似乎是不曾被回蛇王的一声肥膘所吓,反而是亲和笑道:“朕记得你当初来朝的时候,便对朕说了要娶一个我苍洱女子回回蛇做王妃,如今可曾寻到中意之人了?” 闻言,现场小姐们个个面如土色。 可千万别是选中了自己啊!纷纷低下了头去,同时不动声色地往后退,藏到自家父兄的身后去。 回蛇王也憨厚地回道:“皇上,苍洱女子万千,臣无法抉择,还请皇上为臣指一个。” 阎璃等着便是这句话,笑道:“那朕便为你指一位吧!” 说罢,阎璃那带着笑意的目光在众多有女儿的大臣身上流转一遭,似乎是在选中意的人选,那有女儿的大臣几乎吓破胆,谁要是嫁给这位王,怕是洞房都过不了,直接便那一声肥膘给压死了! 几个小姐甚至是当场被吓晕了! 那回蛇王不仅仅是丑如猪,回蛇更是穷山恶水之地,还过着蛮荒人茹毛饮血的生活,这中原的世家小姐们过去了,那就是一死啊! 就算是勉强活下来,那也是生不如死,因为那回蛇完全没有任何的婚姻廉耻观念,兄弟共妻、父子共妻,家族之中除了亲眷之外,任何外来的女人都是全家族所有男人的‘集体财产’。 回蛇女子走在街上,若是被回蛇男子看中了,可以随意的淫乐! 简而言之,回蛇把女子完全当畜生,谁都可以上! 而且,男子可以随便地将女子当猪样一般的出手,甚至食用! 谁他妈嫁过去,谁倒霉! 众人都在心中祈祷着,可千万别是自家的女儿! 夏锦华躲在安定侯的身边,便忽然笑了。 果真,见阎璃看了一遭之后,对回蛇王笑道:“安定侯爷的三小姐方才惊鸿一舞,回蛇王可曾中意?若是中意,我便为你们指婚。” 闻言,安定侯猛吸了一口凉气,瞠目结舌地看向了阎璃。 怎么可能,他竟然要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这个猪一般的回蛇王! 众臣也纷纷朝安定侯送来一个惊恐的眼神! 就算是那身边的夏锦年都吓得脸色煞白,但是心中明明有了一丝窃喜,若是那艳冠天下的夏锦绣在此,肯定是当场吓得吐血吧! 回蛇王还不曾知道安定侯的三小姐是谁,但旁边有人提醒道——就是刚才那个放屁最响的! 回蛇王也是大悟,他觉得这些世家小姐都长了一个模样,水灵水灵,不好辨认,但方才那位会跳舞,又会放屁的小姐他记忆犹新。 顿时憨厚一笑,血盆大口一张:“好好好,就要她,小姐放屁真响,我喜欢!” 众人见人选已定,纷纷舒了一口气,但听得回蛇王那话,纷纷忍俊不禁! 而后纷纷看向了安定侯,眼中全是幸灾乐祸。 安定侯大受打击,身子差点便瘫软在地,忙跪地恳求道:“皇上,不可啊——” 夏锦绣是他辛苦培养出来的掌上明珠,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他连滚带爬地出来,跪在阎璃的面前:“皇上,不可啊!” 阎璃那方才还带着笑意的脸几乎是瞬息一变,阴森无比:“侯爷,回蛇王看上您的女儿了,三小姐过去可就是王妃了,侯爷您难道还不愿不成?” 众人缩缩脖子,都知道阎璃是在报复,他明明是想娶夏锦华的,可是安定侯却联合了太后和众大臣将夏锦华强行地推给了那丑如夜叉的鬼面将军。 天子有气,自然是要发,安定侯成了出气筒! 安定侯几乎是老泪纵横:“皇上,臣只此几女,若是远嫁,便是相见无期啊,恳求皇上开恩!” 阎璃听这话倒是笑了,露出了森森一口白牙,安定侯身后的夏锦华也笑了。 你他妈自己作死,怪谁! “看来爱卿是觉得朕的决定都是错误的,那不如你来替朕做这个皇帝如何!” 阎璃几乎是拍案而起,吓得安定侯身子一瘫软,咬牙强撑,哆嗦道:“皇上,微臣不敢!” 但同时目光渴求地看向了太后,又看向了安相爷,但见他们都刻意地回避这他的目光。 唯有太后出声道:“皇上,既然回蛇王都同意了,为了我苍洱和回蛇的将来,你还是下旨吧!” 听此话,安定侯差点又吐血了,努力地将那腥甜咽了回去,目光看向了身边的夏锦年,心一横,对阎璃恳求道:“皇上,臣有三女,大女慧灵郡主已经定给了将军为妻,二女儿锦年还不曾定亲,哪里有三女儿便先定亲的道理,皇上不如将微臣的二女夏锦年许配给回蛇王!” 听这话,夏锦年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安定侯,“爹?” 安定侯竟然将自己给推了出去,替夏锦绣嫁给回蛇王? 那就是让自己去替死啊! 夏锦年脑子一片空白,安定侯不敢看夏锦年的眼,但还是威严道:“锦年,锦绣的身子不好,怕是还没出这苍洱,便不行了,这回蛇,你替她去了吧!” 在安定侯的潜意识里,夏锦绣比夏锦年管用,而且他更宠夏锦绣! 听见安定侯如此一说,夏锦年几乎是当场晕倒,忙跪地,抓住了安定侯的衣裳,哭喊道:“爹,女儿不嫁!” 安定侯一巴掌扇过去,“住口,婚姻大事,自有父母做主!哪有你说话的份!” 那一巴掌将夏锦年给扇懵了,她依旧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安定侯,泪如雨下,实在是想不通,为何自己的爹会将自己拖出去替死? 难道自己真的就比那夏锦绣差吗? 阎璃看着那两父女,笑道:“看来侯爷的女儿都是金贵无比啊,连朕的旨意都不想听了!” 安定侯忙道:“皇上,婚姻大事,父母做主,皇上且下旨吧!” 阎璃阴阴一笑:“传朕旨意,安定侯府二小姐夏锦年贤良淑德,赐封郡主赏黄金千两,赐嫁回蛇之王为妃,钦此!” 旨意已出,君无戏言,夏锦年绝望至极,低声一阵啜泣之后,忽然便晕了过去,安定侯伏下了身子,长呼一声:“多谢皇上!” 抬头的时候,嘴角已经溢出了一丝鲜血来。 阎璃目光从安定侯和夏锦年身上移开了,看向了回蛇王,“回蛇王,那三小姐身体太弱了,熬不过去回蛇的山高路远,朕将三小姐的姐姐二小姐许配与你。” 那话分明已经不容辩驳了,那回蛇王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不能娶到那个放屁很响的小姐,他还是有些失落,但还是道:“多谢皇上。” 想必,三小姐的姐姐,二小姐放屁也一定很响!以后吃饱了没事干,让她放屁听! 回蛇王如此想着,便心满意足地回去了,但众人惊恐无比。 难以想象,那娇滴滴的夏锦年被这回蛇王如山的身躯压在身下的情景…… 众人的视线再次转移到了安定侯身上,见长女夏锦华正将安定侯扶了,小心翼翼地坐下了,绝望昏迷过去的夏锦年正被人抬出去。 安定侯似乎是一下子便老了好多岁了,双目无神地坐在那凳子之上,夏锦华正拿手绢给他擦嘴角,那手绢之上沾染了满满都是红色。 但似乎阎璃不想放过他,笑道:“侯爷的三小姐如今也是该出阁的年纪了,朕记得以前二小姐曾经和龙家有婚约,不如,朕便将三小姐嫁予韩国公长孙龙捷吧。” 安定侯深受打击,已经神游天外了,似乎是未曾听见阎璃的话,夏锦华忙道:“爹爹,皇上唤你呢!” 安定侯那已经僵硬的眼珠子动了一下,才道:“微臣听凭皇上吩咐!” “微臣听凭皇上吩咐。”韩国公也道,知道自己这是惹恼了皇上,真龙正火大,虽然是万分的不愿意,但也是无法了。 “那好,朕便将安定侯府三小姐夏锦绣,赐嫁韩国公长子龙捷!”阎璃笑道。 夏锦绣那一屁,将自己的形象崩坏得一无是处,嫁给龙捷真真是打韩国公龙家的脸啊!龙家必将沦为士族笑柄!那会放屁的长媳想必也难得宠爱。 圣旨已下,众人再无反驳的机会。 安定侯知道大局已定,默默地吞了一口腥甜下去,不曾说话。 宴会继续,歌舞升平,阎璃也走下了主座,与众位使节举杯。 众多的朝臣更是涌向了安定侯,不知道是幸灾乐祸还是真诚恭喜,纷纷道:“恭喜侯爷,一日嫁得三千金!” “是啊,以后侯爷可就是回蛇的国丈了!” “恭喜恭喜!一日觅得三佳婿!” 安定侯强颜欢笑,强撑着应付着!今日他的‘国丈梦’总算是圆了! 那回蛇王也要来见见未来的老丈人,那虎背熊腰往安定侯面前一站,便吓去了安定侯半条命。 见回蛇王往安定侯的肩膀一拍,安定侯整个人便往下一摊,朝臣一片欢笑,那回蛇王完全不知道什么是失礼,揪起安定侯便起来,像揪着一只破布娃娃。 “喝!”他血盆大口一张,本来便就喝得有些微醺了不知轻重,此时提着安定侯,便强灌了一碗酒过去,安定侯挣扎着,那楚楚的衣冠一会儿便让灌了个湿透。 众多的朝臣看着热闹,哈哈大笑,却无人出面来阻止一下。 那黄大师、安相爷、韩国公等都似乎是不曾看见,任凭安定侯失态,就算是未来女婿龙捷,也是谈笑自若地与他人碰杯。 夏锦华正在和几个番邦的小姐说话,看见那情形,心中也是快意,那安定侯如今活像只被人提了脖子的鸭子啊! 但好歹也是自己的爹,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她一个眼神递给了司空绝,司空绝明了,上前,将安定侯从回蛇王的手下抢了过来,一个冷冷的眼神看向了那回蛇王。 回蛇王知道这人的厉害,悻悻地端着酒碗走了,安定侯胸襟湿透,狼狈异常地从地上爬起来,站定了身子,道谢道:“多谢将军。” 司空绝未曾回答,眼中满是嫌弃,径直去了。 一场宴会下来,有人欢喜有人忧! ------题外话------ 侯爷一日之间,嫁了三个女儿,可喜可贺…… 关于碧云郡主,肯定会解决的啦,放心放心 032 小姐放屁很响,我很喜欢 033 苏姨娘出逃!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33 苏姨娘出逃! 宴会还在继续着,台上歌生平,台下烂醉一片,阎璃匆匆离去之后,后妃等众也相继离去了,朝臣使节们便少了拘束,越发的放肆了。 回蛇王娶了美娇妻,可是春风了得,喝了点酒便又唱又跳的,粗莽的嗓子震得全场轰动。 看那跟虎皮勒了个肉丸子似的回蛇王,再想想方才那柔弱无力的夏锦年,众人纷纷为夏锦年捏了一把汗,外加幸灾乐祸。 此次除了安定侯外,最大的赢家便就是鬼面将军了,长得丑,还位卑,竟然能一连娶得两位郡主,一个赛一个得貌美,一个赛一个得温柔端庄,一个是武安国的第一美人,一个更是此次宴会之上最令人瞩目的明星,就算是镇南王的世子阎罗,也没他这么好的待遇。 众人纷纷围向了鬼面将军,谄媚了得,他却只是淡然回应。 夏锦华远远地站着,忽然朝那人群之中的鬼面将军悄悄挤挤眼,便出了那大殿。 出了大殿,感觉空气一阵阵的冰冷,夏锦华将斗篷给穿上了,独自走入了黑夜之中,那大殿外面便就是御花园了,这个季节已经没什么花了,都是皑皑冰雪,今夜也没月亮,黑漆漆一片,夏锦华独自摸黑,往御花园的深处走去。 一会儿便听见身后有人跟来了,踩在雪上发出‘淙淙’的声音,听那沉重的脚步声她便知道是谁,正巧她心里也是挺沉重的。 她默默地走过了几道墙,走到了御花园的深处,天太冷,爷太深,凉风习习,雪花飘飘,此间无人。 她将斗篷的兜帽给戴上了,才走了一会儿,便被人给狠狠一抱,直将她整个身子都抱住了。 “谁家登徒子,放手!”夏锦华挣着抱着自己的手,嗔怒道。 “自然是郡主家的登徒子!”身后传来那熟悉的声音。 夏锦华心中不快,气闷地道:“去去去,找你的碧云郡主去,我跟你不熟!” 司空绝失笑,将她揽入了怀中,那身子软绵绵香喷喷的,手感还是十分不错的。 “放心,本将军一直奉行夫人的吩咐,坚决奉行一夫一妻制,绝不搞小三、纳小妾,养外室,逛青楼。”司空绝低声哄道。 “说得好听,小三马上都要进门了!”夏锦华恼怒。 司空绝还是哄着:“进门就进门,为夫保证以后只在夫人的房中过夜。” “不信!” “为夫把所有的将军府所有的财物和为夫的衣物等全部搬到夫人的院中去,如何?” 夏锦华哼哼唧唧,似乎还是不乐意,这古代,特别是大家族之中,夫妻两人的房间都是隔开的,男主人有自己的房间,夫人也有自己的房间,相隔十万八千里远,主人家的一个月里头,至少几天的时间要歇在女主人的房间里面。 但以前司空绝和夏锦华都是住一个房间的,此举不和礼数,但司空绝却从来不觉得怪异。 夫妻,便该是住到一起的。 夏锦华算是顺气了,但想着那碧云郡主的存在,她便浑身炸毛。 “那碧云郡主你要怎么处理?” 司空绝将她揽入怀中了,也不曾隐瞒什么,道:“我原先还想在皇宫放把火烧了了事,反正我克妻,可是我发现她的嫁妆之中,有一件我曾经的东西,对我很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夏锦华连忙问。 司空绝笑笑,不曾说,只是道:“到时候你便知晓了,我自会想办法让我的东西回归我手,也能让那郡主从此在世上消失!” 从这世上消失! 夏锦华一惊,分明听见司空绝那话中的阴森。 的确,那碧云郡主曾经将他狠狠被背叛了,他肯定是要报复的。 似乎是怕自己那忽然阴森的表情将夏锦华的给吓住了,司空绝忙道:“娘子莫怕,且在家中备好了嫁衣便可,为夫不日便来迎娶。” 他搂着她,便朝那樱桃小口吻了下去…… 没一会儿,夏锦华从那御花园之中出来,补了妆容,便进了热闹的宴会大殿。 她进去之后许久,才看见鬼面将军进去。 宴会依然在继续着,西洋的乐师们已经开始吹奏乐曲,来自西洋的公主和王子们跳起了热闹的舞蹈。 夏锦华也重新坐到了那钢琴面前,弹起了优雅的钢琴曲助兴。 宴会进入了高潮,殿中的人们醉生梦死,特别是皇帝不在的时候,都十分的放松。 这厢有人笑,别处定有人哭。 在宴会隔壁不远处暂设的厢房之中。 “妹妹,你好大的本事啊,竟然让爹爹心甘情愿地将我推出去替你和亲!”夏锦年阴森森地道,可是那眼中的泪却夺眶而出。 更是扬手,一巴掌便扇向了夏锦绣。 那一巴掌还不曾到夏锦绣的面上,便被夏锦绣给忽然接住了,她面色冷漠地看着眼前这位已经完全失态的夏锦年那失扭曲的脸。 “姐姐这是做什么,我们可是姐妹,姐姐这般可小心让外人看笑话了。” 那话说得不轻不重的,似乎是完全不曾将夏锦年放在心上一般。 夏锦年冷笑:“呵呵,妹妹抢走了我的未婚夫,更是哄得爹爹将我送到那蛮荒之地去和亲,妹妹说话倒是轻巧,被和亲的人又不是你!你成了龙家的长媳,而我呢!我就要在那蛮荒之地等死!” 夏锦年几乎是怒吼而出,眼中泪水飞溅,胸口剧烈起伏,混着急促的呼吸之声。 她心中的委屈和悔恨有谁知晓,她自认为自己不差夏锦绣,可是为何别人看见的总是夏锦绣! 却未料,夏锦绣忽然便站起身,给了她狠狠一巴掌:“夏锦年,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你就是个疯狗。” 的确,现在的夏锦年,完全就是一条疯狗! 噗—— 一个臭屁突然打响,夏锦绣的身子似乎是颤抖了一番,软软地坐在了那厢房之中的美人榻之上,想起了方才自己的遭遇,便恨得牙痒痒。 她已经猜到,自己十有八九是着了别人的道了,她这几日的饮食一直控制得十分小心,怎么会在这么重要得宴会,出了这般的丑? 一定是夏锦华! 她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如刀的眼风看向了那一边失控啼哭的夏锦年,小声道:“世上女子这般多,姐姐还怕找不到人替你嫁了不成?” 那正哭泣的夏锦年听了这话,也是顿悟。 去了那回蛇就相当于是再也回不来了,为何不找人替自己嫁了?反正那回蛇王跟自己也不是很熟! 她擦擦眼泪:“如此这般正是好,我马上去与爹爹商量。” 她似乎是一下子来了精神了,但夏锦绣却将她拉住了:“姐姐,这找人梯架的事情可是死罪,若是大张旗鼓地去找,惊动了皇上,咱们侯府吃罪不起!” “那可怎么办?”夏锦年担忧地道。 夏锦绣忽然笑了一声:“在短时间之内,想找一个与姐姐相貌相差不多,而且又要极少人知晓,最好便是在咱们侯府之中找了。” 夏锦年还是不明白,但忽然双眼一亮,便也明白了! 两姐妹一同阴森一笑。 一场盛大的宴会便如此落幕了。 这场宴会之中,令人们映像最深刻的,便是碧云郡主的舞、侯府三小姐的屁、回蛇王的肥膘、惠灵郡主的钢琴曲,还有鬼面将军那满面的疤痕。 今日,安定侯成了最大‘赢家’,三个女儿,一个成了回蛇王妃,一个成了龙家嫡长媳,一个成了当朝镇南王的义子之妻。 安定侯终于是圆了他的国丈梦,做了回蛇国的国丈。 当初他知道阎璃有意让夏锦华入宫的时候,他本来也是有意撮合的,等夏锦华入了宫,夏锦绣入宫之路就轻松得多了。 但是太后不愿,黄家不愿,安家也不愿,夏锦华就是个灾星,他也孤掌难鸣。 当然,安定侯不知晓,为何太后和安家对夏锦华入宫之事如此反对——因为,当年先皇也是对夏锦华之母情有独钟,可是夏锦华之母却偏偏喜欢上了那时候的新科状元夏蒙忧。 宜阳公主是先皇最大的姐姐,那夏锦华之母便就是他的外甥女,可先皇还是执意要娶她,最终,朝野一致反对,先皇未能如愿。 而且宜阳公主是支持三皇子的,当时的太子便是如今的新皇,所以太后是肯定不会喜欢夏锦华的。 此中关系错综复杂,总之,安家和太后都不会让夏锦华入宫,不管她是不是灾星! 这是一场太后和皇帝的战争,安定侯只是无意之间成了太后这边的枪手,最终皇上落败,他成了出气筒。 夏锦华他倒是不足惜,只是那夏锦年,可是自己最为宠爱的女儿,去了那回蛇之地就是死路一条啊! 宫宴结束之后,夏锦华便也随同了安定侯回了侯府之中。 侯府异常宁静,夏锦绣吃了这般的大亏,不曾哭闹,夏锦年就要成为回蛇的王妃了,按理说她该是寻死觅活的,但也是不曾见夏锦年那处有什么反应。 事出有异,必有妖孽! 一回府,夏锦华便回了自己的院子之中,很快便有丫鬟来请她过去,说是安定侯请她去书房说话。 “不去。”夏锦华回答得直截了当,她实在是没空跟那渣爹耗,“回侯爷去,就说我身子不爽快,去不了了。” 丫鬟为难,但也还是自去了。 这一次,侍卫们的看管也没这么严厉了,夏锦华又能给那远在将军府的某人发飞信玩耍了。 三狗子重获自由,坐在四狗子的身上,便飞向了将军府,很快便给夏锦华送了消息回来。 看了回信,夏锦华笑了一声,便准备就寝了。 冬奴和秋奴在宫中受了寒了,葫芦娃成了当仁不让的粗使小丫鬟。 在夏锦华就寝之前,她忽然进来道:“郡主,外面苏姨娘来了。” “苏姨娘?”夏锦华诧异:“苏姨娘怎么会来我这里?” 葫芦娃也不甚知晓:“她来得很急,说是一定要见你。” “那便请她进来吧。” 很快,葫芦娃便将苏姨娘给请进来,夏锦华穿了衣裳出去迎接,两人在小客厅之中会面了。 苏姨娘穿了一声雪白的斗篷,将头脚都给遮住了,她一进门,便坐了下来,笑道:“郡主,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 “没事,苏姨娘有什么事情便说了。”夏锦华也回笑道,她对这个苏姨娘的映像也不是太差。 苏姨娘看了看夏锦华身边,那丫鬟装扮的几个女子,都是夏锦华的贴身女侍卫。 夏锦华看苏姨娘面露难色,似乎是猜到她来此是什么目的,她也懂事地道:“葫芦娃,你们便先去外头候着吧。” 葫芦娃等也自是出去了。 “姨娘有什么话便说罢。” 苏姨娘咬咬下唇,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道:“郡主,不瞒你说,我爹本是一个南方来京城之中做生意的小商人,我是无意之间被侯爷看中,以商女之身入侯府做了这个姨娘,商人身份卑微,我就算是生下了隆哥儿,将来也注定了没什么大作为。” 夏锦华安静地听着,此时不免得回道:“姨娘说的哪里话,隆哥儿是本郡主的弟弟也是侯爷现在唯一的儿子,将来可是前途无量啊!” 但夏锦华也知晓,今天苏姨娘可不是专程只是来与她拉这些家常的。 苏雪颜终究还是沉不住气了,忽然便跪地道:“郡主,我便也不多废话了,我已经听见了风声了,二夫人那处,多次想得我的隆哥儿不得,如今哪里容得下,他们正谋划着要害我的隆哥儿将罪名推到郡主您的头上呢!” 夏锦华听之,也不曾有个什么反应,反而是徐徐地抿了一口茶,似乎是完全未曾放在心上,任凭那苏雪颜在地上跪地。 “不瞒您说,家父便要回南方了,我今日来求郡主,能不能想办法将我和隆哥儿弄出去,我带着隆哥儿随家父回归南方,再也不回京城来了!” 见夏锦华一直是没反应,苏雪颜便不停地磕着头,“郡主,我求求您了,隆哥儿也是您的弟弟啊,他在侯府之中是完全没有活路的,求求您救他一命吧!” 夏锦华还是没有反应,似乎是在思考着,那苏雪颜更是冲到了她的面前来,跪在她的脚下,哭诉道:“郡主,您还记得当初您和大夫人被陷害的事情吗,虽然那个时候我还不曾进门,但是这些年,我也听到了不少风声,都是二夫人使的坏,是二夫人冤枉您的和大夫人的。” 夏锦华还是巍然不动,只是叹了口气,道:“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便让它过去吧。” 苏雪颜还是不甘心,跪求道:“郡主我知道你宅心仁厚,你就救救我们母子一命吧,您身边如此多的高手,一定有办法的。” 夏锦华叹口气,道:“他们可都是皇上的人,我要是做点什么事情,可就是直接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了,苏姨娘,您也得体谅我啊,我不过就是一个无权无势养在深闺之中的女子,过几日还要嫁人,实在是没有那个能力帮你啊,你便放心吧,二娘若是为难你们母子了,来找我说说,我虽然是人微言轻,但还是有些作用的。” 苏雪颜绝望了,眼泪夺眶而出,伏在地上哭泣着…… 当晚,苏雪颜出来得很晚,面上似乎是带着喜色,和贴身的丫鬟一起便回了自己的院儿之中。 府中的日子似乎是很是平静,侯爷一下子要嫁三个女儿,那可是大喜事啊,府中张灯结彩的,但是却没人看见真正的喜气,众人只觉得沉闷得慌,似乎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冬奴和秋奴都生病了,还在养病之中,夏锦华便让葫芦娃每天给自己打探消息去。 她每天出去带着钱出去一圈,都能带回来大量的消息。 比如,安定侯昨晚又咳血了,大夫来看了说是受了风寒加上经受的打击太多了,要精心静养。 夏锦华这边忙给送去了上好的人参,要死也要等几天再死啊! 至少得等自己嫁人了再说,不然她就要守孝三年了。 又比如,阎璃给夏锦年和夏锦华的嫁妆都送来了。 阎璃承诺了要给夏锦年和夏锦华各一份嫁妆的,皇家出手,自然是不同反响。 各种绫罗绸缎,珠宝古玩等,每人都是十几箱子,而且夏锦华的似乎是更为贵重,不仅仅是有各种珍稀的宝石,还有一架象牙钢琴,便是威廉进贡的那一架。 阎璃夏锦华似乎是很喜欢那钢琴的,便索性给她做嫁妆了,反正宫中也没人弹。 夏锦华听说了,直接让人将自己的嫁妆都搬到自己的小院子里来,眼下侯府正是缺钱的时候,怕是走个眼,嫁妆便被人给掉包了。 很快,男方的聘礼也送来了。 龙家就马马虎虎地送了几箱绸缎珠宝来,完全不曾将夏锦绣这未来的长媳看在的眼中,因为皇帝赐婚夏锦绣和龙捷,完全就是羞辱龙家所用。 将军府送来的聘礼更是少得可怜,也是几箱子普通绸缎和一箱子白银便罢了,但是夏锦华已经收到了来自将军府的飞信,那信上可是将将军府的财产明细都列得清楚了,只等夏锦华过目。 至于那夏锦年的聘礼,几个粗蛮的大汉一抬进来的时候,熏臭了侯府半个仓库,都是些什么虎皮羊皮骨头之类的东西。 安定侯气得差点没吐血,三个女儿,一个嫁了丑如夜叉的将军,一个嫁了蛮荒之地的野人,一个虽然是嫁了士族大家,但是她过去之后,日子也是不好过啊!他心中如何能痛快! 夏锦华和夏锦年是同一天出嫁的,一个是嫁去将军府,一个是嫁到回蛇。 而夏锦绣,则是在明年开春之后出嫁。 窗外一轮冷月悬挂着,夏锦绣看着那窗外的月色和雪景,见那雪色反射着月色,异常美丽,将整片大地照得亮堂堂,但看在夏锦绣的眼中,却是一片黑暗,如同这个世界。 她本来该是飞上枝头的凤凰,如今,却落得这步田地,龙家是好,可是离她的目标太远了,她要嫁的是天家,也只有那天家才配得上自己的倾世容颜。 正巧黄氏也进门了,看见夏锦绣一人站在那窗前,背影是如此的冷清,她心中也是心疼。 “母亲,都安排好了吗?”夏锦绣回头,看黄氏,那绝尘的容颜印着一丝夜晚的银光,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和冷艳。 夏锦绣本该在那宫宴之上一举成名,夺得皇帝的宠爱,飞上枝头的啊! 可是如今却…… 黄氏想起那害得自己女儿如此的夏锦华,心中便发狠。 她冷笑:“都安排好了,天衣无缝,滴水不漏,保证那小贱人彻底失了侯爷的宠爱!” 夏锦绣听之,才微微地勾了勾唇角。 但是黄氏还是有些担心的:“只是怕你爹知道了,他的身子——” “母亲!”夏锦华恶狠狠地打断了她的话,回身,面上没有半点血色,冷冰冰如同神祗,眼中一点感情都不曾存在:“苟氏那贱人明年也该生了,若是苟氏能生出个儿子来,爹自然是会高兴,身子便也自然会好了,若是苟氏生的不是儿子——”夏锦绣冷冷一笑:“苟姨娘生的一定是个儿子!到时候,那个孩子还不是养在母亲你的名下,咱们侯府也有子嗣了。” 黄氏叹气:“如今也只有这么办了。” 如今的夏锦绣已经完全疯狂了,自己准备了几年,本以为一朝成名,未曾想竟然一朝臭名昭著。 这一切,都是夏锦华造成的! 想起那宴会之上,自己不堪的一幕,夏锦绣便止不住心中的恼恨,只想用自己心头无尽的怒火,将那人烧得万劫不复! 今夜的侯府异常平静,似乎是连狗叫都听不到。 三狗子睡在夏锦华的枕头边上,蹬蹬腿,将夏锦华给瞪醒了,她起身,看窗外,似乎才是凌晨,正是人们睡眠正沉的时候。 “怕是明天侯府不会太平啊——” 她喃喃自语,望了半天的床帐,看了会儿小黄书,还是将就着睡了。 早上,五狗子准时来她门口推门,领着它媳妇儿一起进来,趴在夏锦华的床边叫,夏锦华被叫醒了。 她打着哈欠起床,出门看见冬奴和秋奴出来活动了,她们只是受了风寒而已,但是在这没有抗生素和特效药物的古代,病去如抽丝,得养些时日才能好。 夏锦华换了衣裳,见五狗子和它媳妇已经跃跃欲试了,便道:“走走走,咱们跑步去。” 湖边的那一条小道已经被清理干净了积雪,夏锦华便每天在到那里跑步,此时随着两条狼,活跃地跑着。 四狗子和小厮扑腾着翅膀飞来飞去地看着他们跑步,场面一派和谐。 跑完步,夏锦华便去簌口吃饭,只是没想到,才吃了两口,葫芦娃便面无表情地进来了,她可是不客气得很,一脚就踢开了房门。 “郡主,苏姨娘和少爷不见了,侯爷正大发雷霆。” 今早,丫鬟去伺候苏雪颜和夏尤隆,没想到,进门便看见那房中空无一人,问了所有人都说未曾看见苏雪颜。 丫鬟只得去找了二夫人报告,二夫人知晓了那消息,便立马报给了安定侯知晓。 安定侯去了苏雪颜的房中一看,见人已经离去多时了,而且夏尤隆也不见了。 安定侯心急如焚,马上派人出去调查,发现,除了苏雪颜,府中还有一个侍卫也没了。 问过了门房,门房说是晚间见侍卫驾着马车拿了郡主的腰牌出去了。 安定侯一听见夏锦华的名字,顿感不妙。 一边的黄氏听之,惊呼一声:“难不成苏姨娘是跟那侍卫跑了?” 安定侯也是这般想的,顿时面色铁青,自己的妾竟然带着庶子和侍卫私奔了。 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但听得夏锦年在一边道:“怎么会呢,或许苏姨娘还在府中呢,那侍卫以前是在大姐姐外院里面伺候的,或许只是拿了大姐姐的腰牌出去办事了。” 夏锦年分明就是故意将线索引到夏锦华身上,告诉安定侯——种种证据证明,就是夏锦华帮着苏雪颜和那侍卫私奔的。 安定侯气得身躯颤抖,那头发之间的霜白又添加了几分。 又是她! 这个女儿难不成真的是自己的克星不成? 见火还不够,夏锦绣道:“爹爹,我看那几日苏姨娘好似和郡主走得很近的,时常还去探望她,不如去找郡主来问问吧,或许她知晓一些东西,毕竟那侍卫还是郡主院儿之中伺候过呢。” 安定侯气得连茶杯都端不得了,坐在椅子之上扶着那扶手,全身都在颤抖着,陷入极端的愤怒之中。 府中侍卫将侯府上下都翻了个便还是不曾寻到那失踪的苏姨娘和夏尤隆。 侯府变天了。 “回侯爷,全府上下都搜遍了,都没有见到苏姨娘和少爷。” 几个伺候苏雪颜的丫鬟跪在地上颤抖着身躯,苦求道:“侯爷饶命啊,昨晚苏姨娘睡得早,叫奴婢等不要惊扰了她,奴婢等便退下了,完全不知道苏姨娘竟然趁夜带着少爷跑了。” 门房汇报:“侯爷,昨日晚间,府中唯有那侍卫一人出入,未曾看见苏姨娘。” 黄氏忙喝道:“还不快快着人去府外找!” 能派的人都派出去了,可是半天还不见消息。 安定侯便坐在那堂中,等了一上午一句话不曾说。 黄氏也在身边,哄着:“老爷,别气了,苏姨娘和少爷一会儿便能寻回来了。” 安定侯倒是不心疼苏雪颜,就是心疼他的儿子啊,唯一的儿子啊! 但夏锦年还是死死地将矛头往夏锦华那边指去:“爹爹不如找大姐姐来问问吧,她最近和苏姨娘走得很近,我那天才看见苏姨娘半夜大风雪的去找她说话呢!回来的时候心情可好了,她们关系好,大姐姐肯定是知道苏姨娘去了哪里了。” 这话分明在隐晦地指证夏锦华,苏姨娘就是被她挑唆的! 但夏锦绣便直接得多了:“爹爹,我看还是不要去找大姐姐的好,她最近可是正在恼爹爹将她许配给一个丑如夜叉的男人呢!” “唉,大姐姐也真是的,皇命不可违,爹爹也是没办法,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爹爹撒气啊!”夏锦年也叹息道。 但她们分明是在说,就是夏锦华因为恼恨安定侯给她寻了个丑男人做相公,才让侍卫将她的小妾和庶子哄骗私奔的! 苏姨娘生了儿子,那是多么得宠,怎么会私奔? 而且还是在郡主被指婚之后私奔? 而且这段时间还和郡主走得很近? 安定侯也想起那日,她听见苏雪颜说才从郡主那处回来,心情不错。 种种证据证明,就是夏锦华唆使了苏雪颜私奔! 砰—— 安定侯手抖着将那桌上的茶杯给碰倒了。 茶杯碎了一地,脆响在书房之内蔓延。 安定侯终于是咬牙切齿:“来人,传郡主来书房说话。” 听那声音,已经是恼恨至极了,黄氏那低垂的眼闪过了一丝得意。 那苏雪颜自然是黄氏给弄走的,门房侍卫和丫鬟都被收买了,等那侍卫将苏雪颜和夏尤隆给弄出了侯府,随便弄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侍卫如今早已经带着一千两银子远走他乡了,任凭安定侯如何寻找也是找不到的。 这一次,夏锦华唆使苏雪颜带着庶子和侍卫私奔的事情算是做实了,虽然安定侯或许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但这也方便之后她们的计划实行! 那华居之中,夏锦华源源不断地得了各方来的消息,表现得异常的淡然,虽然知道,如今这一次,不过就是一个针对她的局。 王小三又来传他去书房问话。 “哦,我等会就来。”她淡淡地回了一声,回房,换了衣服,洗了脸,点了妆,正遇上厨房的送饭来了,便吃了个午饭。 吃过了饭,又得簌口,簌完口,哎呀!妆花了,又得补会妆,折腾了足足半个时辰才慢悠悠地起身了。 “小三,今儿个侯爷找我什么事儿啊?”夏锦华懒洋洋地问道。 王小三想起今日之事,头皮发麻,偏偏这位小姐还如没事人一般:“郡主,苏姨娘带着少爷和侍卫私奔了,他们说您最近和苏姨娘走得近,来问您的话儿呢!” “原来如此啊!”夏锦华长叹了一声道。 夏锦华果不其然来得特别慢,安定侯坐在那堂中,随时时间的推移,更是怒不可遏,心火燎原,火气越发的大了! 忽然,他痛苦地将腰一弯,胸腹一阵起伏,黄氏连忙将手绢递了上去,马上看见那手绢之上一点触目惊心地鲜红。 侍卫们不断地传回来消息,就是寻不到苏姨娘的下落,安定侯也想去衙门报案。 可是这一报案,他安定侯的小妾和侍卫偷情私奔的事情就会传遍京城,他丢不起这个脸啊! 又等了许久,苏姨娘不曾寻到,夏锦华也没来。 “唉,爹爹,我看大姐姐是存心和你怄气呢!到现在还不来!”夏锦年叹气道。 但是那话分明就是说,夏锦华不禁是拐走了她的小妾,还对你不屑一顾,三请四请的就是不来!完全不将你看在眼中。 安定侯愤怒得又要摔杯子了。 但见一双莲步缓缓地步入了那书房之中,看见那跪了一地的丫鬟和婆子,夏锦华疑惑道:“这是怎么了?” 夏锦华总算是来了,看见夏锦华那若无其事还暗带嘲讽的模样,安定侯面上的肌肉不可控制地抽搐了几下。 他却不曾开门见山,而是问道:“为父听说你这段时间和苏姨娘走得很近?” 夏锦华似乎是不知,道:“苏姨娘吗?倒是不常来女儿的院儿。” 夏锦华说着,已经自己选了位置坐好了,自若地问安定侯:“爹爹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问起苏姨娘的事情来了?” 安定侯面上的肌肉抽搐得已经不受控制了,双手颤抖得吓人,见夏锦华那做了亏心事却一脸自若的神情,真是恨不得当场便撕了她那狡猾的面皮。 他冷冷道:“今日丫鬟来报,说是苏姨娘失踪了。” 但是那一双看向夏锦华的眼已经充满了血丝。 夏锦华似乎是才知晓,惊呼道:“天啊,苏姨娘怎么可能会失踪,爹爹派人去寻了吗?” 安定侯终于是看不惯那伪装的画皮,拍案而起:“夏锦华,你还想骗我多久,那苏氏难道不是你唆使着与侍卫私奔的?” 夏锦华莫名其妙:“爹爹,你说什么?女儿完全不明白,什么苏姨娘私奔,女儿完全不知道。” 安定侯喉痛红上一股腥甜,被气得胸腔剧烈地喘了几口气,说不出话来,但是夏锦绣替他说话了。 “大姐姐,我知道你在因为爹爹给你选了件你不满意的亲事而心中怨恨爹爹,可是你也不该唆使苏姨娘带着小弟和侍卫私奔啊!爹爹如今可只有小弟一个子嗣了,以后我们三姐妹出嫁了,爹爹便只有他这么一个寄托,你可知道失去了小弟,爹爹该是多心痛啊!” 夏锦华更是莫名其妙:“你们说什么,我完全不懂!” “大姐姐还要装糊涂吗!丫鬟们都交代了!”夏锦绣目光一指那地上跪着的几个丫鬟。 便不断有丫鬟道:“侯爷不关我们的事情啊,一定是郡主唆使了苏姨娘和侍卫私奔的!” “苏姨娘经常去郡主院中说话,那侍卫以前还是郡主院中的,一定是郡主唆使的,与我们无关啊老爷!” 门房也报:“侯爷,小人也是确认了那是郡主的腰牌才敢放行的,求侯爷饶命啊!” 所有的证人和证词似乎是都是指向了夏锦华。 夏锦华似乎是百口莫辩了。 “住口,你们这些狗奴才!”她怒道。 夏锦年阴森森地道:“该住口的是你,夏锦华你终究还是侯府的郡主吗,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般的事情!” 黄氏也围了过来,指责夏锦华道:“夏锦华,你以为如今你是郡主又是将军未婚妻便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夏锦华看了看众人,反而是淡然下来了:“看来二娘和姐姐们都以为是我唆使了苏姨娘私奔的吧!” “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夏锦年围着她,似乎是怕她跑了似的。 “你们单凭几个奴才的所谓证词便想定我的罪不成?”夏锦华似乎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反而是淡然地坐下喝茶,“父亲还未曾说话,你们有什么说话的资格!” 黄氏一看,忙拉拉安定侯:“侯爷你倒是说句话啊,要是迟了,隆哥儿可就是真的再也找不回来了!” 一想到那夏尤隆,安定侯似乎是浑身都来了力气,站起身,走向了那淡然喝茶的夏锦华,用那审问的口气道:“你当真是不说不成?” 夏锦华抬起头,毫无愧色地看向了安定侯:“爹爹,女儿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姨娘私奔,与女儿有何关系?女儿倒是觉得爹爹可以马上去报官。” 又是这一招,安定侯便知道,他看着夏锦华,似乎是看见了当年那个盛气凌人将他踩在脚下十几年的女人。 “你以为,我不说我便没办法让你开口了吗?” 夏锦华眨眨眼,勾唇一笑。 忽然见安定侯手一落,书房的门窗便忽然全部关上了,这房中,涌进来数十个侍卫,手中拿着夹板棍棒等刑罚。 “爹爹是要准备严刑逼供?屈打成招?”夏锦华看见那些个血淋淋的刑具,却是面不改色。 “老爷,我看郡主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仗着皇上的宠爱肆无忌惮惯了,不用点刑罚,她是不会说了!”黄氏撺掇着。 安定侯冷笑一声:“用刑!” 便马上有人拿着夹板上前来,那夹板是专门用来夹手指的,夹板之上还有不少的血迹,也不知道用这夹板处置过多少不听话的奴才,如今,终于是轮到了她这郡主了。 夏锦华退退,镇定无比:“爹爹,我是郡主,您确定是要对我用刑吗?” 安定侯已经完全处于暴怒之中,紧抿了唇,面上的胡须都颤抖着:“逆女,你怂恿庶母私奔,还敢拒不交代,合该有此一劫!” 夏锦华摇摇头,正想说什么,忽然听得外面有人汇报:“侯爷!苏姨娘找到了!” ------题外话------ 忽然开始冷了…。好冷嗷 033 苏姨娘出逃! 034 夏锦华的目的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34 夏锦华的目的 “侯爷,苏姨娘找到了!” 门外有侍卫匆匆来报。 闻言,这屋中的众人反应不一,安定侯自然是欣喜地一坐而起,兴高采烈地迎了上去,“少爷呢?少爷在何处?可曾找到少爷!” 便见他高兴地追了出去,但是这书房之内的黄氏母女却是面色大变。 怎么可能!? 苏雪颜本来便是该被弄死的,怎么可能出现! 黄氏看看夏锦年和夏锦绣,那两女的神色也是惊异不定,但是双眼之中分明带着恐惧和震惊。 但听得夏锦华淡淡地道:“苏姨娘终于是寻回来了,我这怂恿姨娘私奔的罪名也该是去了。” 她起身,朝那书房外去了,看见一行戎装之人已经进了侯府,带着一个浑身是血和泥的狼狈女子。 那女子一看见安定侯,便是一阵嚎啕大哭扑了上来。 “侯爷——” 安定侯仔细一看,那浑身狼狈的女子,不正是苏姨娘? “雪颜!”安定侯也是大喜过望,上前抱住了苏姨娘,苏姨娘大哭地冲入了安定侯怀中,口齿不清地道:“侯爷,我差点就看不见您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少爷呢?” 安定侯匆匆地到处看,见护送苏姨娘回来的,正是鬼面将军,却不曾看见夏尤隆,他心中一沉。 鬼面将军道:“侯爷,本将负责京城的治安,今早在城南巡逻的时候,听见有人呼救,便带人上前去看,便看见一男子正提刀正追杀一个女子,本将之救下了,审问之下,得知,那出手的狂徒是你安定侯府的侍卫,这位女子自言是你的妾,那男子已经死在了乱箭之下,侯爷您的妾便带回来给侯爷处置。” “那我儿子呢?可曾看见我儿子!”安定侯忙惊慌地问道。 苏姨娘泣不成声,悔不当初,只顾着哭,瘫软在地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鬼面将军道:“将军,我们到的时候,便只看见您的爱妾和那侍卫,未曾看见侯府的少爷。” 安定侯似乎是脱力,往那地上一跌坐,脑子里轰然炸开! 夏尤隆没了! 苏雪颜哭喊着:“老爷,咱们的儿子没了,被那恶人扔进了城南的河水里面,妾身去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安定侯似乎是再也听不见其他的语言了,脑海之中只有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儿子没了,儿子没了! 他安定侯年过四十才得了一个儿子,在这个时代里面,就算是老来得子了。 没想到,竟然就这样没了…… 黄氏面色惨白,四肢僵硬,连路都走不动,看着那完好的苏雪颜,大气都不敢喘。 怎么会? 怎么会! 明明万无一失的计划,将苏雪颜和夏尤隆送出侯府,便能让他们永远不回来的!她如今却回来了! 怎么会这样! 她怎么可能这么碰巧被鬼面将军给救下了,那个时候应该已经过了宵禁了,城南本来就是偏僻,怎么可能被人当场抓住! 忽然,苏雪颜看见了黄氏,如恶鬼一般地扑了上去,便揪着黄氏一阵厮打:“都是你!你个恶妇,都是你做的手脚,是你害死了我的儿子,你还我儿子命来!” 苏姨娘猝不及防地一出手,将黄氏给揪住便就是一顿打,震惊了在场之人。 安定侯也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也是立马抱住了苏姨娘,试图将两人分开,但是那苏姨娘宛若是野兽般的,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完全是下了狠手的,黄氏不死,她心中之恨难以抵消,她张开了嘴,猛然扑向了黄氏的面上。 忽然听得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发自那黄氏,原来是苏姨娘竟然如饿狼般地扑了上去,将黄氏的鼻子给生生地咬了下来。 苏姨娘杀子之恨填满心房,完全就是个野兽般的人物,咬住黄氏的鼻子便不放,安定侯在身后拉,其他的奴仆们拖着黄氏往后扯,也无济于事,反而是听见了一声更大的惨呼声。 “啊——”黄氏惨叫之声,刺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 众人奋斗一番,两人总算是分开了,但见鲜血撒了一地,苏姨娘吐出了嘴里含着的半个鼻子,嫌恶地吐了半口血沫,忽然如同是精神失常般的仰天大笑。 “哈哈哈,我千不该万不该,听了你的这恶妇的话,我天真地以为你能绕过我们母子,没想到啊,妄自害了我儿一条性命——” 苏姨娘似乎是疯了般的,摊到在地上又哭又笑,黄氏那边叫得更是像杀猪一般,捂住自己的鼻子尖叫着,不断地鲜血从鼻腔里面涌出来,瞬间便红了她整个面。 不仅仅是安定侯吓傻了,夏锦年和夏锦绣也是吓得够呛,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 众多的奴仆也是未曾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吓得呆立当场。 这书房被一股一种的奇异的血腥味给蔓延住了,众人看见那地上一滩鲜血,还有一个鼻子,顿时一片作呕之声。 这个时候唯一镇定的便就是夏锦华了,见她对鬼面将军道:“将军,多谢了,不过现在我们侯府有些事情要处理,还请将军去客厅奉茶。” 鬼面将军冷冷道:“多谢郡主美意,本将还要去巡视京城,便不多留了。” “我送将军。” 夏锦华忙袅袅地跟了上去,两人穿过了那众多的侍卫,往外院去了。 留下那书房之中惨淡的众人,安定侯被苏姨娘的痛哭和黄氏的惨叫包围着,身子一震颤抖,胸腔剧烈地起起伏伏,急促地呼吸了几口气,忽然便倒了下去。 “侯爷——” 众人惊呼一片,围了过去。 今日的侯府,又热闹了一把。 而此时夏锦华正将鬼面将军给送了出去,人多眼杂的,两人都不曾多话,只是一前一后地走着。 鬼面将军只是随便一问:“郡主,可将嫁衣备好了?” 夏锦华低头羞涩一笑:“都备妥了,只盼将军来娶。” 那一张鬼面遮住了他所有的容颜,但可看见那露出了一双眼睛之中带着愉悦。 “那便好,郡主且在家中等着本将来娶便是了。” 夏锦华低声笑着,见四下无人,她将屁股轻轻一甩,撞撞那鬼面将军:“将军动作可是要快些了!” 那人伸出手来,无耻地在她腰上捏了一把,一本正经地道:“郡主放心,本将决不食言。” “不要脸——”夏锦华低低地骂了一声,那人似乎是未曾听见,依旧是迈着严肃无比的步子,出了侯府。 夏锦华送走了鬼面将军,那面上满面的春风忽然便一去,对身边的葫芦娃道:“葫芦娃,去将我房中的百年人参拿来,侯爷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葫芦娃听命,很快便去将人参等拿来了,夏锦华的房中备好了各种吊命药草,她知道,迟早会派上用场的。 夏锦华又回了书房之中,看见书房之中是一片血迹,黄氏苏姨娘等人已经都被送走了。 她吩咐厨房的人将人参炖了,往安定侯的房间送去。 她也往安定侯的房间去了,此时看见大夫进进出出,忙忙碌碌,安定侯也醒来了,坐在床上,深受打击,一语不发,房中还跪了好些人。 看来他们是将刑堂搬到了这里来了,夏锦华进去,看见那跪了苏姨娘,苏姨娘的丫鬟和门房等。 还有夏锦年和夏锦绣两人也在。 看见夏锦华进来,那两人冷冷地看了一眼,眼中带着万般的恨意。 夏锦华只当是不知晓,进门之后便静默一边,专心看好戏。 听见苏姨娘正哭喊着,语无伦次地叫屈:“侯爷,都是二夫人害了咱们的孩儿,她要逼死我们娘俩,妾身没有办法了,祈求她饶我们母子俩一命,我带着隆哥儿离开侯府,不会让隆哥儿给她造成任何威胁,她也答应了,让我时常去郡主那处,想嫁祸给郡主,让人以为是郡主怂恿我离开的,她又买通了门房侍卫和我院儿中的丫鬟,让我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府,只是没想到啊,到了城南,那侍卫竟然狠下杀手,要杀害我和隆哥儿,隆哥儿被他们扔进了水里了,妾身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听那恶妇的话……” 当然,这都是他们设计好的,苏雪颜确实是有想逃离侯府的意思,她的娘家是商人,虽然地位卑贱不比得侯府的地位,但也是家财万贯,苏姨娘的爹只她一个女儿,可是宠爱万分,若是苏姨娘带着夏尤隆回了娘家,那也是一辈子锦衣玉食。 苏姨娘知道自己在侯府之中无望了,一直想带着夏尤隆走,她也曾经想过要求助夏锦华,不过这有名无实马上就要出嫁的郡主她是不指望的,唯一的指望是黄氏。 她去求了黄氏,黄氏也答应了送他们母子出府,而且用她的出逃来陷害夏锦华,事成之后放她们自由。 只是没想到啊…… 黄氏竟然杀人灭口! 苏雪颜现在悔不当初,当初便不该听贱人的话! 房中寂静无比,所有人都听着苏姨娘一人哭诉着,安定侯披衣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手中一把长命锁。 那是他命人给夏尤隆打造的,只是没想到,昨日还在自己怀中欢笑的儿子,今天竟然已经…… “荒谬!” 夏锦绣忽然出声,打断了苏姨娘的话:“贱人,是你自己不甘寂寞伙同奸夫出逃,被奸夫背叛害了我小弟的性命,竟然还敢在此信口雌黄甚至还胆敢伤害主母,企图想将责任都推到我娘的身上,你简直罪大恶极!” “来人,将苏姨娘拉出去杖毙了!” 几个丫鬟闻声而动,此事涉及了不少人,本来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万万没想到苏姨娘竟然回来了! 再让苏姨娘说下去,不知道这侯府有多少人要被牵扯进来。 苏姨娘骂得更厉害了:“你们这些恶妇,你们一定会有报应的,我苏雪颜定会化成厉鬼,来向你们索命,为我那可怜的孩儿报仇!” 安定侯似乎已经对外界没什么感觉了,还是看着那长命锁,脑子里一片空白,连苏姨娘的哭喊都不曾听见。 但见苏姨娘已经被拖了出去,忽然,从那门外冲进来几个侍卫,一顿拳打脚踢将那几个奴婢打开了,将苏雪颜给救了下来。 见那冲进来的几个女侍卫正是葫芦娃等人。 “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舍不得苏姨娘的命不成?”夏锦年见夏锦华出手,似乎是找到了将她拉下水的理由,不怀好意地道:“还是,姐姐你真的参与了苏姨娘出逃的事情。” 夏锦华淡淡地走出来,对安定侯道:“苏姨娘确实是时常来求女儿帮她出逃,不过女儿未曾答应,不管苏姨娘如何,现在苏姨娘还不能动。” “谁知道呢——”夏锦年故意大声地道,看向了安定侯。 安定侯方才那麻木的神情在看见夏锦华之后,也是一动,面上肌肉颤抖了几番,带着几分怒不可遏。 他已经认定了是苏姨娘想出逃,却被奸夫所背叛,反而是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苏姨娘该死万次! 可怜安定侯已经完全被丧子之痛给迷惑了心智了。 此时看见夏锦华,便似乎是看见了一颗灾星,她身上一定带着不详的气息,冥冥之中,让这侯府慢慢的破败! 而此时夏锦华的出手,无疑是令他更加恼怒,冷冷问道:“你还想护着这贱人不成?” 夏锦华摇头,“爹爹,这事情真相如何,女儿倒是不曾知晓,不过如今,女儿和二妹妹出嫁在即,三妹妹的亲事也订下了,苟姨娘肚子还有我侯府的子嗣,现在若是侯府之中出了人命,见了红,那是多不吉利啊!就算不为女儿和妹妹们的婚事着想,也该是为苟姨娘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 提到了苟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安定侯似乎是才有了精神,颤颤巍巍坐直了身躯。 夏锦华问苏姨娘道:“苏姨娘,在侯爷面前,便不要弄虚作假了,还不快将事情原委仔细道来。” 苏姨娘可是恨极了那黄氏,忙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安定侯的床上,跪下痛哭道:“侯爷,妾身是想带着少爷离开侯府,妾身知道这是罪大恶极,可是侯爷你可知道妾身为何有此想法?你可知道,这府中多少人想要隆哥儿的命?我那院中,不知道被人下了多少次毒,不知道多少丫鬟是被人收买的,还记得上次隆哥儿忽然就发病的事情吗?那都是被人下了毒了,侯爷请来了大夫,大夫说隆哥儿救不活了!是妾身派了心腹的丫鬟偷偷出府去,耗尽了体己钱,请来了名医为隆哥儿看诊,才将它看好,原先那大夫早就被人给收买了!他们就是想要隆哥儿的命啊,隆哥儿是庶长子,不知道威胁了多少人的地位,他们能让隆哥儿好过吗?绝对不会,隆哥儿就是妾身的一切,妾身才会不顾一切地想带着他,妾身只是想保住咱们的儿子!” 苏姨娘说得声泪俱下,安定侯也不禁动容了,双手颤抖着,手上的长命锁都被震了下来。 苏姨娘痛哭着,哭声在众人耳中回响着。夏锦华不禁掏掏耳朵。 “妾身去向二夫人求饶,告诉她,我的隆哥儿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威胁,我要带着隆哥儿远走高飞,从此再也不回侯府,让她安心,只是没想到啊,二夫人嘴上答应了,其实是想要趁机要我们娘俩的命啊!” “这么说,都是苏姨娘您想出逃在先咯?”夏锦年忽然尖声道。 安定侯眉毛一皱,一只手颤抖着抓住了床沿。 夏锦华在一边安静地看着戏,见夏锦年和夏锦绣似乎是胸有成竹的模样。 小妾出逃,那可是任何男人都忍受不了的事情!而且还是和一个侍卫出逃,说不定他们勾搭已久,那孩子的父亲或许根本不是安定侯…… 如今这两人是死抓着苏姨娘主动出逃的把柄,将所谓的真相引向苏姨娘带着奸夫私奔那方面发展呢! 安定侯终于是出口了,冷冷地看向了苏姨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姨娘口中满是苦涩,她知道,出逃的后果十分凄惨,没想到,因为自己的出逃,被人害死了儿子不说,就算自己侥幸逃了一命,却还要眼睁睁地看着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站在自己面前倒打一耙! 她正要说话,便听得夏锦绣道:“爹爹,此事女儿已经调查清楚了,是这苏姨娘出逃在先,他们能出逃,少不得大姐姐的撺掇和帮助,那门房已经交代了,他分明是看见了大姐姐的郡主腰牌才敢放行的,而且姐姐房中的丫鬟都看得仔细,是郡主的人亲自来接走苏姨娘的,郡主打发了他们钱财,让他们不要声张。” 几个丫鬟应声叫冤:“侯爷冤枉啊,都是郡主强逼我们做的,她是郡主,郡主命奴婢做事,奴婢们不敢不从啊,而且郡主还威胁了奴婢的家人!” 门房那边也是再三伸冤:“侯爷,小的是千真万确看见了郡主的腰牌才放人的,我还以为是郡主要出府,郡主得了皇上的命令可以随意地出入侯府,小人实在是不敢拦啊!” 夏锦年也道:“只是没想到,那侍卫竟然杀了弟弟,苏姨娘意外之下被人救了回来,他们见事情败露,竟然将责任都推到母亲的身上,实在是罪无可恕!” 安定侯眼望着众多求饶的奴婢,怒不可遏,又看向了那若无其事站在一边的夏锦华,正想问责,忽然便看见夏锦华对着他笑了一笑,那笑声之中,带着无尽的鬼魅和嘲讽之意。 “噗——” 安定侯气得又长吐了一口血,充血的眼看向了夏锦华,却说不出话来,一把推开了前来给她擦拭胸口血迹的下人,伸出一只手,颤抖着指向了夏锦华,双眼死死地看着她。 夏锦华还是巍然不动,也不辩解,任凭夏锦年等人诬陷自己。 忽然,那场中的苏姨娘发出了一声长而尖细的笑声,但是那笑声戛然而止,她疯狂的面色也恢复了平静,用那扭曲疯狂的神情看向了安定侯。 低声道:“侯爷,您看见了吗?妾身身边的心腹早就被人除掉了,在妾身身边的,都是别人的人,他们心怀叵测,时时刻刻都想要妾身和隆哥儿的命,妾身本以为奋力一搏,能给我们娘俩搏得一命,没想到啊,竟然害了隆哥儿。” 苏姨娘的声音微弱了下去,安定侯眼中燃起了一阵阵闪烁你的烈焰,眼色变换不定,在夏锦华夏锦年和夏锦绣等人面上了看了几遭,第一次开始有了怀疑。 忽然听见苏姨娘一声怪叫,便撞向了那一边的墙。 但是还未曾撞到的时候,一道人影几乎是飞檐走壁地便冲了过去,将苏姨娘给救了下来,一个手刀劈了过去,将她给劈昏了。 “苏姨娘痛失爱子,精神失常了,且给我看好了,千万别让她死了,本郡主大喜在即,要是府里面出了什么流血事件,我拿你们是问!”夏锦华拿出小姐的架子道。 几个丫鬟灰溜溜地领着苏雪颜离开了。 夏锦华便也准备走了,但没想到,夏锦绣将她一栏,神情似乎是快意无比:“姐姐,对今天的事情,您就没个交代吗?” 夏锦华回头,看看那等着她狡辩的夏锦年和夏锦绣,笑了一声,直接对那床上的安定侯道:“爹爹,女儿不曾做这些事情,问心无愧,女儿是郡主,马上又要嫁给镇南王义子,若是爹爹执意认为是女儿做的,那便请爹爹明日上朝之后,递了状纸,告知皇上,皇上着京兆尹衙门审问,再着刑部落口供画押,再去宗亲寺将女儿从皇家玉蝶之中除名,那个时候,父亲便可光明正大地问罪女儿了!” 安定侯眼中火光迸射,在床上挣扎了几番,似乎是想跳下来弄死夏锦华的,但才下了床,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地上,如一条没骨头的狗,到处蠕动着。 “爹!”夏锦年一惊,忙将安定侯给扶住了。 此时的安定侯已经气急攻心了,不管这件事情是不是夏锦华做的,但凭这嚣张的态度,这件事情肯定也是夏锦华做的!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抓住她!”夏锦年一声呼,众多的侍卫冲了出来,就要抓住夏锦华的。 但是没想到,夏锦华这边,冲出来更多的侍卫,很多面孔还都陌生得很,她本来便有几十个武艺高强的侍卫,此时人更多了。 “方才将军来府上,便看出咱们府上不宁,未免女儿出个什么事情,将军留下了三十个武艺高强的侍卫保护女儿,直到成婚之前。”夏锦华头也不回,冷冷道着,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走出门来。 她走后,那些个侍卫便也退开了,紧随她去了。 房中,留下那嘴角滴血的安定侯,又被气得吐血了,上气不接下气地被人抬回了床上,看着床帐,一张毫无血色的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侯府的侍卫等也徐徐退下了,房中便只剩下了夏锦年夏锦绣和安定侯,夏锦年和夏锦绣静默着,安定侯也静默着,但却急促地喘着气,能听见那胸腔之中一阵嗡嗡之声,似乎是为肺在艰难的蠕动着。 “姐姐倒是狂妄啊,做下了这等事情也敢如此嚣张!” 夏锦绣坐在床边,幽幽地叹了口气:“她是吃定了咱们不敢拿这件事情闹到皇上那里去,毕竟她是嫡出的郡主,小弟不过就是一个庶出,出了事情,也怪不到大姐姐的身上去。” 但一双水汪汪的眼前却看向了安定侯,分明就是在引导着安定侯。 见安定侯的脸上一阵青白。 夏锦年见此忙哭道:“大姐姐就是在为以前的事情泄恨呢,咱们侯府鸡犬不宁家婆人忙才如她的意呢!” 夏锦绣也叹气道:“本以为她至少还是我们夏家的人有点恻隐之心,没想到,竟然连小弟都不放过,她就是想让我们侯府断根呢!” 两姐妹在安定侯面前说着,一边看着安定侯的神色。 夏锦年更是直言不讳地骂道:“她就是个灾星煞星,要是嫁到回蛇的是她就好了,她准能将那回蛇野人克得一个不剩!” 两姐妹说完,纷纷偷偷地看向了安定侯,见他那阴沉的双眼也是一亮,一种疯狂至极的亮光! …… 夏锦华却慢悠悠地回了自己的院子之中,葫芦娃还很不乐地道:“这件事情分明就是黄氏做下的,郡主您明明掌握了所有的证据,为何不说?” 将苏姨娘偷出府这么大的事情不管再怎么保密,总会有不少人知晓的,比如被收买的黄氏等的贴身丫鬟等。 早有人来将事情的原委告知夏锦华了,包括黄氏等是如何收买苏姨娘院儿中的丫鬟,如何收买门房,如何用了重金让侍卫将苏姨娘偷出府去。 夏锦华都知晓的一清二楚,甚至丫鬟门房等都收了不少钱,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知道,这是黄氏故意陷害她的,但是她什么都不做,看着苏姨娘被偷出府。 她唯一做的,就是传信给鬼面将军,让他去城南巡逻,将苏姨娘和侍卫一举抓获,扭送回了侯府之中。 夏锦华笑笑不答,葫芦娃越发看不穿她的想法了,她到底是想干什么?为什么能容忍她们一而再再而三地踩在她头上撒野? 问得急了,夏锦华才神秘地笑道:“这叫纵容。” 葫芦娃还是不懂,“属下实在是想不通了。” 夏锦华笑笑:“我现在若是指证那黄氏,你觉得侯爷会拿她如何?她是平妻,侯府的主人,还是黄家的人,若是处置了她,就是和黄家断了唯一的联系了,侯爷他不会的,况且,处置一两个深闺妇人,不是我的目的。” 葫芦娃还是不懂,夏锦华还有什么其他的目的不成? 夏锦华回了房间之后,便从琵琶袖里面掏了一大叠银票来,那银票之上甚至还有血迹。 她若无其事地点数着银票,数完便笑了:“足足一千两啊,不知道这一千两占了如今侯府钱财的几成?” 那正是今日鬼面将军抓住了苏姨娘等人,将那侍卫杀了之后,从侍卫的身上搜出来的。 如今的侯府近况不如人意,田庄的收成不好,铺子也没多少收入了,以往还有人上门来拜访,送点什么金银财宝的,但现在安定侯得罪了皇帝,少有人上门拜访了。 还要给三个女儿准备嫁妆,又养着这么大的一个府邸和众多的丫鬟主子,已经是入不敷出。 此时黄氏还能拿出一千多两的银子去收买下人,为了陷害夏锦华,黄氏都开始倾家荡产了。 那天晚上,葫芦娃得了新的消息,冲入了夏锦华的房中,气匆匆地将方才得到的消息与夏锦华说了。 “他们竟然要让你替夏锦年嫁到回蛇去!” 方才已经有人来汇报了,安定侯和夏锦绣夏锦年密谋着要将夏锦华偷龙转凤,替嫁到回蛇去。 那和亲回蛇是一去不复返,回蛇人对中原的小姐也是脸盲,回蛇王觉得侯府二小姐和三小姐唯一的区别就是三小姐的屁响一些,其他都是一样,夏锦华也是如此,那秘密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夏锦华正淡然无比地吃夜宵,葫芦娃见她那软绵绵的模样便气。 “此事,我一定要告之宫中,安定侯竟然敢抗旨不尊,偷龙转凤,这是欺君之罪了!” 夏锦华却淡淡地道:“他不是还没做嘛——” 葫芦娃一噎,这脑子瓦特的郡主到底在想些什么的东西! 那恶人都骑到头上作威作福了,她还只当是不知道! 夏锦华还是没动静,还命令了葫芦娃不许将这件事情透露出去,她另有计划! 看来,今天这事情,他们也知道是扳不倒夏锦华的,就算是闹到了京兆尹衙门,也没有为了庶子而定嫡女罪的前科,而且夏锦华还是郡主,真正的皇亲。 他们要的是安定侯的疯狂,让安定侯也参与到他们的计划之中。 夏锦绣的凤凰梦碎,夏锦年被和亲回蛇,安定侯痛失唯一的儿子,已经认定了是夏锦华这灾星害的,已经足够他们疯狂了。 事情倒是越来越好玩了…… 夏锦华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玻璃镜子,看着那镜中的自己。 这个时代的工艺终究还不是太发达,这玻璃镜子无论如何总是有缺陷的,她看着镜中自己的笑容,显得别样的阴森像地狱来的恶鬼。 或许吧,她就是地狱来的恶鬼,那枉死的夏锦华的怨念正附在她的身上,渴望着复仇! 她合上了镜子,对葫芦娃道:“二夫人那边如何了?” 葫芦娃道:“二夫人已经包扎完毕了,这几日都不见人,大夫说了那鼻子是保不住了,命虽然保住了,但是那鼻子就是——” 鼻子是整个脸部最重要的一个部位,若是没了鼻子,整张脸便就彻底毁了,比夜叉还丑! “不错,没想到苏姨娘还有这般的力气,小看她了。”夏锦华若无其事地道着,又打开了镜子,看着镜中自己的鼻子,想象着若是自己没了鼻子该是有多丑。 “苏姨娘爱极了那个孩子,此番失了儿子,她看见杀子凶手自然是怒急攻心,胆子也大了。” 但夏锦华却一本正经地道:“这是有科学道理的,有人研究过了,当人体在在紧急情况之下,如恐惧、惊吓、紧张、创伤和失血的时候,神经会异常活跃,分泌出大量的激素,这些激素会给肌肉提供前所未有的力量,让人产生比平时大几倍的力量,方才苏姨娘便是这种情况。” 众人点点头,夏锦华博学多才,总能从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之中悟出别样的道理来,然后传授给众人。 可是现在不是科普的是时候! 郡主不急,急死丫鬟! 葫芦娃可是着急了,恶人还在虎视眈眈,夏锦华却还在这里做科普! 玩了会儿镜子,夏锦华将东西收了,对葫芦娃道:“明日我要去将军府,你让钢铁侠他们准备好了。” 现在夏锦华能自由出入侯府了,葫芦娃便也没多管了,管她去何处,他们只要保护好就对了。 有他们的保护,安定侯休想得手! 第二日一大早,一行人便出了府去,在京城之中绕了几圈之后,便到了城东,这城东都是有钱人住的地方,那将军府占地还颇大,是阎璃亲送的,自然是不赖的。 早已经有人在后门等着了,夏锦华就算是胆子再大,也是不敢在大白天从正门进去的。 夏锦华出来,带了个黑色的斗篷,从头遮到脚,低调无比。 是司空绝亲自来迎接的,依旧是带了一面面具,将夏锦华从那马车之中接下来了。 还嗔道:“这么大的雪出来,也不怕冻着身子。” 他将手中的手炉给了夏锦华,两人一道入了府中。 钢铁侠等自是去将马车停好了,葫芦娃还是跟着两人。 “你今日怎么不去巡逻了?”夏锦华一边看着将军府,一边问道。 “不想去。”司空绝也回答得干净利落的,一点也没有翘班的觉悟。 夏锦华低声一笑。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将军府,这将军府虽然是比不得侯府的宽阔,但也是精致无比,司空绝带着夏锦华走在其中,一边介绍着。 “那是前院,过了这门就是后院了。” “这花园,以后种萝卜。” “那个花园种白菜。” “那个院儿养猪。” “这个池塘养鱼。” 司空绝早将这将军府都规划好了,哪处种什么早已经计划好了,就差个女主人了。 府中奴仆还是不少的,此时都被司空绝给支开了。 又看了内院的房间。 “那是我们的房间,我还给加了个二楼!四狗子的窝就搭在那上面。” 夏锦华看了主人房,十分满意。 司空绝又指着一处房间看,“那是咱们以后孩儿的房间。” “看看去。”夏锦华便移步,往那小房间之中去了,让葫芦娃等在外面等候着。 入了那房间,便有个身材丰腴的女人出来见礼:“奴婢参见将军。” “下去吧。” 那女子出去了。 夏锦华走进了房间之中,见房中的一个小摇篮里面,一个小小的孩子正睡得香。 夏锦华的步子都不禁放慢了,仿佛是怕自己动静大了,惊醒了孩子,她低头看着那摇篮之中的孩子,唇上不禁噙着一丝笑意。 司空绝也站在一边,低头看着那孩子,面目一阵缓和。 “带回来的时候还哭了半天,喝了奶就安静了。” 苏姨娘出逃那事情已经过了两天,这孩子也到了这里两天了。 夏锦华低头看你这那小小的人儿,长得有几分像安定侯,可是却恨不起来,真是越看越喜欢,看那那小胳膊小腿儿的都似乎是笼罩在一阵神圣的光泽之中。 她不禁伸出手去,轻轻地触了一下那孩子的手,那孩子也睡醒了,眨着一双美丽无比的眼神看着她。 夏锦华楞了,没想到把这孩子给弄醒了。 本以为来这孩子会哇哇大哭,但没想到,看见眼前的人,他却‘呵呵呵’一阵笑,还抓着小手。 夏锦华便更加欣喜了,摸着那软软嫩嫩的小手,哄道:“隆哥儿,姐姐来看你了,还认不认识姐姐?” 眼前这孩子正是夏尤隆了,夏锦华的心就算是再冷血,也不会害这么一个小小的生命,毕竟还是自己的亲弟弟,所以那日让司空绝想办法救下来了,那苏姨娘却以为夏尤隆是死了,万念俱灰。 夏尤隆还是笑着,看得夏锦华心中越发的喜欢,不禁从那摇篮之中将他给抱了起来。 “我是姐姐,这位是姐夫,我们很快带你去找娘亲了。” 夏尤隆笑得口水都流出来了,夏锦华也不嫌弃,用了手绢给他擦擦干净。 她抱着夏尤隆的时候,司空绝的手已经往她的小腹爬去了,还一边温柔地揉捏着。 也不知道那里面是否已经有了他们共同的孩儿了? 夏锦华抱了一会儿,便将夏尤隆放进了摇篮里,让奶娘照顾着她,她才和司空绝一起出了门去。 司空绝还是依依不舍地摸着她的肚子,夏锦华害羞地将他的手给打了下去。 司空绝拉了她:“走,夫人,我们去看看咱们的新房。” “走,”夏锦华满面羞意地被他拉着,两人携手进了新房之中。 “为夫重点给你介绍这床,夫人躺下试试,是不是很软?” 司空绝给夏锦华着重地将床给介绍了一番,还邀请夏锦华去试试那床的柔软,试试睡感。 于是,他们研究了整整一个时辰的床,并且亲身验证了那床的质量,最后双双得出结论,那床十分质量绝对过硬,下次还要找这个师傅多做几张备用…… ------题外话------ 人在危急时刻,真的能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哦…。 多谢各位的鲜花钻钻和飘飘,嗷,人太懒,实在是没精力做感谢榜了,但是我每天都在看,每条留言都在认真地回复,摸摸大,2015年我们一起加油! 我的目的是:写垮潇湘,潇湘不倒,老娘不走! 034 夏锦华的目的 035 夏锦绣毁容!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35 夏锦绣毁容! 从将军府的侯门出来的时候,夏锦华红光满面,似乎是和司空绝研究那床‘研究’得很是身心愉悦,还媚眼如丝,吐气如兰,一行人匆匆地回了侯府之中。 回了侯府,天色见黑,雪也是越下越大了,夏锦华回了房间之中,跺了跺脚,搓了两把手,将斗篷给脱了下来了。 房间之中烧了地龙,温暖如春,夏锦华坐在了榻上,吃了点蛋糕。 这做‘研究工作’还真是个累人的伙计,怪不得这么多研究僧中年谢顶英年早逝。 “嗷呜!” 五狗子一下子便蹦了出来了,眼巴巴地看着夏锦华,最近它似乎是嫌弃它的湖景别墅没有暖气,不暖和,天天领着媳妇儿到夏锦华的房间里面来蹭地龙。 “出去玩儿去,你是狼,怕什么冷!”夏锦华扔给它一块糕点,五狗子自然是雕着出去了。 “冬奴,今儿个府里头可是有什么新鲜事儿?”夏锦华边吃着糕点,边道。 冬奴今日精神好多了,神采奕奕地出来了,一边与夏锦华倒酸奶吃,一边道:“小姐,今儿个府里面可是热闹了,二夫人的鼻子被苏姨娘生生地咬下来了,如今可是在房里成天成天地叫呢!” “叫什么?” 冬奴撇撇嘴:“谁知道呢,兴许是疼呗,今儿个来了好多大夫,给二夫人看了好多遍了,都说她的鼻子是治不好了,以后就只能这么了,哎哟,逢春来说,那模样可是吓人了!不说是丫头婆子被吓傻了,侯爷刚去看了一眼,就被吓出来了,二小姐和三小姐去看了一眼,吓得当场扭头就走呢!” “可怜啊,”夏锦华惋惜地道:“谁让她算计苏姨娘和少爷来着,有这么个下场也算是报应,活该!” 夏锦华边吃着东西,边骂道。 黄氏没了鼻子,那整张脸就算是彻底地毁了,怕是以后安定侯连她的院儿都不会进了。 谁会没事去恶心自己呢! 一个后宅女子没了丈夫的宠爱,那就是死路一条了。 “二小姐和三小姐呢?” “二小姐和三小姐今儿个去可二夫人的房间里面,看了一眼二夫人,被吓得当场就哭了,各自回了房间之中,侯爷正在三小姐那处安慰她呢!” 夏锦华嚼了两口糕点,眼珠子在眼眶之中转得飞快,不知道是在打什么主意。 又问道:“苏姨娘那处呢?” 冬奴也是有问有答:“据说苏姨娘不吃不喝,任何人劝都没用,侯爷也不管她了,下人们也索性怠慢了,可怜,就算她想吃东西,怕是也没人送呢!没了大少爷,她也不受宠了。” 听着冬奴叹息,夏锦华从自己的琵琶袖里面掏了个小小的物事出来,交给了冬奴:“你且将这个送去给了苏姨娘,让她好生活着,什么事儿能过不去的。” 冬奴看那小小的东西,竟然是一个孩儿的虎头鞋,她虽然是不明所以,但还是将那东西给送了过去。 此时的苏雪颜完全就是个行尸走肉般的傀儡,独自坐在那冰冷的地上,看着手上一件小小的衣服发呆。 那是夏尤隆曾经穿过的,那可怜的孩儿,几天前还在自己怀中生龙活虎的,可是如今却阴阳两隔了。 苏姨娘抱着那小衣服,低声地呜咽着,一闭眼就看见夏尤隆被恶人扔进那冰冷河水之中的情景,那刺耳的哭声似乎还在耳边。 不知道何时,有人推门进来了,苏姨娘甚至都不曾抬头去看,那苍白的面目和浑浊的双眼只是直直地看着手中的那件小小的褂子。 “苏姨娘,小姐命我来探望你了。”耳边传来个女子的声音,苏姨娘勉强抬头,看见冬奴的脸。 她自然是认识冬奴的,自嘲一笑:“你家小姐肯定心中恨死我了,没错,是我和二夫人合伙害她的。” 只是没想到,她苏雪颜还是小看了黄氏的狠毒,还一厢情愿地以为她真的是想放过他们母子,妄自害了夏尤隆一条命。 苏姨娘此时心中又悔又恨。 冬奴笑道:“事情都过去了,我家小姐也不曾怪罪苏姨娘,小姐还让我送了东西过来呢!” 冬奴手中的小篮子放了好多东西,她将那些东西放在苏姨娘面前。 “郡主还说了,送些苏姨娘喜欢吃的东西来,让苏姨娘保重身子,这世上没有过不起的坎儿。” 苏姨娘嗤笑一声,不曾回答。 冬奴放了东西,便对苏姨娘道:“奴婢便不打扰苏姨娘了。” 说罢,自去了,苏姨娘似乎是不曾听见一般,依旧是依依不舍地看着手中的小褂子。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她的目光才挪向了冬奴送来的那一堆东西,目光首先便捕捉到了那其中的一个小小的物件。 忽然,她如发疯一般地冲向了那小物件,将之拿在手中,待看清的时候,目光一震,那方才还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忽然剧变,又哭又笑。 她认得,那是夏尤隆的鞋子,当时它就穿了这一只鞋子,被她抱在怀中,被扔的时候,也是穿了这只鞋子! 这上面的虎头还是自己缝上去的。 夏尤隆还活着! 苏姨娘发疯似的将那虎头鞋从里到外地寻了一遍,终于是寻到了一张纸条。 她家境不错,父亲也是给她请过教书先生的,她还是认得字的,看完那纸条之上简短的几字,忽然嘴一张便发出了一声急促的哭声,忙将嘴捂住了,但惊喜的泪花从那指间不断地涌出来。 他真的还活着! 他真的还活着! 苏姨娘喜不自胜,忽然便拿起了方才冬奴送来的糕点吃了起来,吃过了之后,便开始在自己的房中翻找。 她入了这侯府之中,能活到现在还能生下一个儿子来,肯定还是有自己的手段的,她的保命符就是钱。 若是想保住自己,少不得要打点不少的下人,苏姨娘的父亲可是爱极了这个女儿,知晓女儿在深闺之中多有不便,少不得钱,时常派人送钱进来。 苏姨娘将手中的钱都找了出来,还是有不少,至少能保自己在这侯府之中活一段时间。 如今,她又有了万全的信心,只盼着那个日子的到来了。 又说另一边,夏锦年和夏锦绣一同去看黄氏,可是进门就看见一个没有鼻子的女人,面色冷冷地看着自己两人,顿时吓得魂不附体。 但还是认得,那就是黄氏。 如今的黄氏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明艳勾人的黄氏了,鼻子被苏姨娘一口就咬了下去,如今还包着纱布,丑陋至极。 在这深闺之中,姿色就是唯一的资本,当年的黄氏便是靠着这姿色入了安定侯的眼,才有了今天。 可是如今,她的脸毁了,便什么都没了。 当看见那两个平日里对自己乖巧无比的女儿畏畏缩缩不敢上前的时候,黄氏更怒了,她脸上裹了层层的纱布,露出了一双冰冷的眼睛,连话都不能说,一说便会牵动鼻子上的伤口。 房间之中所有的镜子和反光的东西都被弄走了,黄氏因为容貌被毁,心理完全扭曲。 当看见那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的时候,那阴沉的的双眼之中闪过了一种东西叫做嫉妒。 黄氏曾经也是个绝美的人儿,可是如今…… 再看见那似曾相识的美丽容颜,她的心扭曲愤恨无比。 特别是她们此时的表情,见她就像是见鬼似的,方才安定侯进来的时候,便是这种神情,心中恐惧而且厌恶,却不敢说出口来。 两人见黄氏那阴冷的眼神,打量着她们二人,两人皆是心惊胆战。 “母亲。”两人小心翼翼地上前去见礼,但看见黄氏那阴森森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们,便是头皮发麻。 黄氏看着这两个女儿,躺在床上不曾说话。 但见她缓缓地抬起了手来,慢慢地放在了最近的夏锦年面上,冰冷的双眼闪着亮光,那目光令夏锦年浑身一震,动都不敢动,似乎是浑身的血迹都忽然变得冰冷。 但见黄氏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那脸,忽然便重重一抓,似乎是想将指甲潜入那珍珠般莹白的皮肉之中。 夏锦年吓得魂不附体,但是夏锦绣反应快得多了,转身便逃去了。 夏锦年也是慌慌张张地往外面逃着。 “母亲,我改日再来看您!” 两人逃出了房间才算是舒了一口气,夏锦年摸摸自己的脸,发现竟然被抓出了一丝血迹来,顿时大惊失色。 两人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儿之中,夏锦年看着那镜中的自己,发现那完美无缺的面颊之上有了一点小小的血痕,虽然很快便会好,但夏锦年想起今日黄氏那眼神,便是心有余悸。 忽然便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夏锦年面色一变,到处一看,便看见自己的香闺之中,竟然多了几个粗糙的箱子。 那箱子她是认得的,正是那回蛇王送来的聘礼! 那里面装的全部都是些什么腌肉虎骨牛皮之类的恶心玩意。 顿时夏锦年打了个干呕,忙别过头去,质问自己的贴身丫鬟梦兰。 “那些恶心玩意怎么搬到我房中来了?” 梦兰见夏锦年那愤怒扭曲的眼神,忙跪地道:“小姐饶命,是三小姐让人抬来的,说是这些东西放在仓库里面,熏臭了她的聘礼,不如搬到二小姐的院儿里来!” 说罢,还抬头小心翼翼地看向了夏锦年,果真见她那愤怒的脸面越发的扭曲了,一眉一眼都带着极端的愤怒。 “她倒是好算计啊,也不想想,那东西该是谁的!” 夏锦年咬牙切齿地道。 那去和亲回蛇的本来是她夏锦绣的,而自己却做了她的替罪羔羊。 如今,她还敢如此在自己头上撒野! 夏锦年紧握着袖下的粉拳,坐在铺了软垫的梨花木椅之上,已经是怒不可遏了。 梦兰便静悄悄地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下。 自从赐婚之后,这位小姐的性情便是越发的古怪了,院儿中的丫鬟不管做没做错事,只要是引起了她的注意,都要被莫名其妙的惩罚。 忽然夏锦年问道:“侯爷在哪里?” 梦兰也老实地回道:“方才侯爷听说三小姐去了二夫人那处受了惊吓,便去看望三小姐了。” 听罢,夏锦年只是冷冷一笑:“是啊,侯爷和夫人的眼中只有夏锦绣。” 而她夏锦年,便显得可有可无,对于他们来说,她从来都是个不受关注的存在! 他们计划了要用夏锦华代替她夏锦年去和亲,而她夏锦年,将会一辈子见不得光,以一个庶女的身份出嫁,一辈子不能用原本的身份和名字。 她感觉自己就是个见不得人的蛆虫! 可是反观夏锦绣,依旧是拥有美丽的容貌,过了年,还将风光地嫁入龙家为龙家的嫡长媳,成为风风光光的正妻,占据原本属于她夏锦年的地位和荣华,而夏锦年,却只能以庶女的名义,随便指个人家,做一个见不得人的小妾侧室! 越想,夏锦年心中越是气! 甚至那苍白的手都微微地颤抖着,想着夏锦绣那风光得意的模样,想想自己凄惨至此的未来,她心中的愤怒便无法遏制,反而是越燃越烈,燃烧了她所有的理智和恻隐之心,还有所有的亲情。 那依旧是跪着的梦兰,抬头悄悄地看了一眼那扭曲的夏锦年,知道她是在为婚事的事情心中恼恨,小心翼翼地道:“小姐,您便也别气了,女儿家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婚姻大师都是父母做主的,侯爷让您嫁给谁,您还不是一样就要嫁给谁,只能怪侯爷偏心,您也别气了,免得气坏了身子了。” 夏锦年低声笑了两声,露出森森一口白牙,表情已经极度扭曲:“我还能如何,这都是侯爷做的安排,只是我实在是不甘心,为何一母同胞,她能如此风光,我却只能一辈子不见光!” 梦兰是夏锦年的心腹,自然是知晓他们的计划的。 此时,梦兰叹了口气,道:“小姐,这都是命,我们女儿家,还能和命争不成?” “呵呵——”夏锦年苦笑:“命啊,都是命啊,我这一辈子,就注定了是个见不得光的庶女!” 她忽然便仰头笑着,笑声之中满是不甘和愤怒,甚至还有疯狂。 那笑声持续半晌,便忽然顿住了,夏锦年缓缓地垂下了头,忽然冷笑道:“只是我想着我的好妹妹占据我的正妻身份,占据我的相公之时,我真是恨不得撕了她的脸!她有什么?不过一张虚伪的面皮,除了那张面皮,她还有什么资本和本事!没了那张面皮,她什么都不是!” 梦兰也附和道:“是啊,没了那张面皮,三小姐什么都不是,拼才华,拼聪慧,她哪里比得过小姐您,她不过就是学了一身狐媚的本事哄得侯爷很夫人团团转将您忘在一边,没了那一身狐臊皮子,她还能有什么本事!” 说完这话,梦兰便小心翼翼地看向了夏锦年,见她非但没有怪罪自己背后议论那夏锦绣,反而是笑道:“是啊,除了那一张狐媚的皮子,她还有什么?那皮子下面,就是一推肮脏无耻的臭肉!丑陋至极!只要没了那张皮子,她连狗蝇都不如!” 夏锦年忽然便哭了,哭着命运的不甘,哭着夏锦绣占据的那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 空气之中依旧是弥漫着那一股来自嫁妆之中的恶臭,熏得夏锦年差点吐了。 那仿佛就是自己的命啊,臭不可闻! 梦兰忙起身,安慰道:“小姐,别哭了,您现在哭了有什么用,三小姐正在院儿里面高高兴兴地准备嫁给表少爷,她抢了您的夫君,若是知道您现在哭,不知道是有多得意呢!” 闻言,夏锦年忙将那眼泪一擦,强装着镇定,咬牙切齿地道:“对,我不能哭,我若是哭了,正顺那贱人的意,我绝不能哭!” 可是眼泪还是不断地落下来,湿了衣裳。 婚事关乎着一个女人的下半辈子,如今夏锦年的婚事算是彻底地毁了,下场就是以庶女的名义嫁出去,而且京城之人都识得她的面容,无人敢娶,她只有嫁到那偏远的地方去,过着见不得人的生活。 而她的妹妹夏锦绣,则是龙家未来的主母,多么风光啊,这本该都是属于她的啊—— 梦兰转着机灵的眼珠子,低声在夏锦年耳边道:“小姐,这都是命,您再哭也无法改变了,不如,你想个法子,让那三小姐也跟你一样不痛快,也算是报了这夺夫之恨了!” 那暗自流泪的夏锦年听见这话,心中也是一动,眼中一阵冷光一闪。 事情已成定局,为何自己要流泪?而夏锦绣却要风风光光高高兴兴的,对,一定要让她不痛快,让她和自己一样绝望伤心! 她问梦兰,“如何让她不痛快!” 梦兰眼中带着狠色,低声在夏锦年耳边道:“小姐,您不是说三小姐能有如今的风光,不就是因为那一张哄人的狐媚皮子吗?不如,我们就撕了她的狐媚皮子!” 毁了夏锦绣的狐媚皮子! 夏锦年双眼大睁,精神都是一震。 夏锦绣最在乎的就是那张脸,命比脸重要,最大的资本也是那张脸,凭借那张脸,她入了龙家一定能将那龙捷迷得七荤八素,继续风光的日子,若是没了那张脸,她还有什么资本风光! 毁了她! 让她和自己一起堕入地狱,一起万劫不复! 夏锦年有了这个想法,便一发不可收拾,仿佛是放出了一个内心深处禁锢已久的恶魔,此时那恶魔正带着满身的邪恶,在她的思想之中狂奔着,让她的神智完全被疯狂和黑暗所充斥着。 若是毁了那张脸,夏锦绣休想再得意!甚至比自己还不如! 夏锦年雀跃了,但还是担忧地道:“若是让爹爹知晓了,他肯定会怪罪我的!” 梦兰摇摇头,提点道:“小姐,世上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情,咱们买通三小姐身边的丫鬟,将此事做得密不透风,事后打发她们出府便就罢了,您和三小姐平素里感情最是好了,侯爷就算是想破了脑子,也绝对想不到是您啊!” “是啊!”夏锦年兴奋。 又听得梦兰道:“而且,咱们府里不就是有现成的替罪羔羊吗?将所有的事情往她身上推,侯爷完全不会怀疑半点!” 听见这话,夏锦年兴奋地从椅子之上站了起来,那面上带着扭曲到极点的兴奋和快意,对梦兰道:“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梦兰忙道:“奴婢一定帮小姐泄了这心头之恨!” 现在的夏锦年已经完全疯狂了,自己已经万劫不复了,最是看不得别人风光,仿佛是一条患了狂犬病的疯狗,见不得其他的狗在自己面前得意,也要狠狠地咬上一口,让那碍眼的狗也患病同她一般万劫不复为止!特别是那条狗还是和自己一母同胞! 没过几日,夏锦绣上茅房的时候,才进去便被人打了一记闷棍。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丫鬟等在自己身边哭着。 见她醒来了,丫鬟小心翼翼地上前来:“小姐,您醒了。” 夏锦绣坐起身,忙问道:“发生什么了?” 丫鬟小心翼翼,巍巍缩缩,不敢靠近:“小姐,您被人发现在茅房之中晕倒了。” 晕倒? 自己怎么会晕倒? 过了许久,夏锦绣才想起了方才的事情。 自己是被人打晕的! 她摸摸自己的后脑,还很是痛,她看向那丫鬟,正欲进一步的问,见那丫鬟面色恐惧,不断地后退,夏锦绣心中不悦,道:“你那什么眼神?本小姐有这般可怕吗?” 那话中带着几分愤怒,面容不禁扭曲了一下,这一扭曲,夏锦华便感觉自己的脸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她忙一摸脸,发现自己面上包着厚厚的纱布,那纱布下面,是一处处的刺痛,一摸便就是一阵钻心的刺痛! 夏锦绣那纱布之下的面色瞬息万变,忽然厉声道:“拿镜子来!” 丫鬟连连后退,低声道:“方才侯爷来,将房间之中的镜子都收走了,说是不让小姐照到镜子!” 夏锦绣的心沉到了谷底,忽然便从那床上一阵狂奔而下,冲向了平日里洗脸的脸盆,见那脸盆之中,照出了自己此时的面目,缠着层层的纱布,只露出了眼睛鼻子! 她疯狂地拆着那纱布,每拆一层,便就是钻心的痛楚,可是她已经完全顾及不了了! “小姐,大夫吩咐了您千万不能拆开纱布啊!”丫鬟忙上前来劝道。 “滚!”夏锦绣发疯,一脚便将那丫鬟踹开了,面上扭曲至极,伴随着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当最后一层纱布拆开的时候,夏锦绣看见了此时的自己。 见那以往绝色的面容之上,遍布了一条条的疤痕,还是新伤,敷上了药,横竖重叠遍布了整张脸,如一条条恶心的蜈蚣,正在她的面上爬来爬去,那伤口之处的皮肉卷曲红肿,整张脸红肿似馒头,丑如魔鬼,而且在那伤口之下,还有一道道的黑色在蔓延,因为方才她的激动,面上的伤口裂开了,流出来的血竟然是红中带黑的。 一滴滴的血落在那脸盆里面,夏锦绣看着镜中那丑陋的自己,几乎是不可置信! 自己竟然毁容了! 竟然毁容了! 她摸向了那一条条的伤疤,眼中红泪下。 这房中安静了半晌,忽然一阵刺耳的尖叫刺破了侯府短暂的宁静。 “啊——” 正做白日梦的夏锦华忽然被惊醒了,她起身,见身边空无一人,外面还是白日,还飞着雪,这几日她都是慵懒无比,日日睡到日上三竿。 “冬奴,方才那是什么声音,吓死本郡主了。”她伸了了懒腰。 门外传来冬奴的声音:“小姐,我让葫芦娃去打听打听。” 一会儿,冬奴回来汇报道:“小姐,出大事了,今日三小姐被人打晕在茅房里面,被人发现的时候,脸上被人用刀子划了十几个口子,那模样可是凄惨了,那下手之人太过于狠毒了,将三小姐的鼻子从中间割破,两只眼皮都割烂了,大夫来看过了,说那凶手用的刀子上还淬了额度无比的,伤口愈合不了,而且还会继续腐烂扩大,侯爷去见了,当场就吐血了,被人抬了回去。” 夏锦华起床,一边穿衣服,一边将枕头旁边睡得四仰八叉的三狗子用小手绢给盖了,又摸摸前来蹭抚摸的五狗子和它媳妇儿的脑袋,“凶手下手可真是够狠的,三妹妹有的只有那张脸了,没了那张脸,她今后可是要怎么办啊!” 冬奴面带恐惧:“可不是嘛,那凶手下手太狠了,我听着都是头发发麻,那凶手跟三小姐可真是有深仇大恨啊,三小姐整张脸会变得越来越丑,而且逢春来说,那脸上的伤口,臭得跟夜香桶似的,方才三小姐经受不起这个打击,发疯抓自己的脸,将伤口给生生地撕开了,天啊,流了好多血,逢春说她去处理那些血迹,她在侯府倒了几年的夜香了,都习惯了,但是看见三小姐的脸,差点就吐了!” 夏锦华笑了,想象着夏锦绣如今的那张脸。 又问道:“侯爷呢?” “侯爷去看了三小姐的脸,一看之下,长吐了一口血,被人抬回房间了。”冬奴惋惜地道:“如今三小姐都议亲了,关键时刻成了这个模样,那可如何是好啊!” 夏锦华看着那镜中的自己,不禁笑了笑,若无其事地问道:“那府中现在谁主事,三小姐被人毁了脸,肯定不是意外,定是有人蓄意而为,肯定是要找人调查调查的。” “回小姐,是二小姐在调查呢!” “二小姐吗?”夏锦华冷笑了一声,“怎么是她?” “侯爷被气昏了,靠着小姐您的汤药吊着呢,二夫人在房中不愿见人,三小姐如今又成了那个模样,府中无人主事,只有二小姐了。” 夏锦华忍不住笑了,而后对冬奴一本正经地道:“一会儿肯定有人要来请我去问话了,这事情八成又要赖到我身上了。” “小姐您可是什么没做,凭什么什么事情都赖您身上!” 当然,这件事不是夏锦华做的,她只是给了那梦兰百两银子几句提点和一把淬毒的刀而已。 夏锦年本来就是嫉妒心极强的人,自己落难了,夏锦绣得意洋洋地却占据着她的位置她的风光,她心中怎么能不很? 不过就是让梦兰稍微提点几句,她便如疯狗一般的出手了! 很快,所有的罪名该是推到自己身上了。 夏锦华好整以暇,慢悠悠地梳妆打扮,没一会儿,便有葫芦娃来报。 “郡主,侯爷派人来请您去书房呢!” “知道了,”夏锦华一边戴着耳环,一边道。 果不其然,她又是耗了半个时辰才出门。 夏锦华直接到了安定侯的房间之中,一进门便发现气氛异常肃穆。 安定侯强撑着身子坐在床上,见夏锦华进来,便冷冷地看着她,那眼神,似乎是想她当场啃吃了。 果然,让这个女儿进门,就是引进了一颗灾星啊,她一进门,便害得侯府几乎是支离破碎。 除了安定侯,还有黄氏也在,鼻子之上抱着纱布,还说不得话,一双眼睛也是冷冷地看着夏锦华,特别是看见她那精致脸蛋之时,心中满是想将之撕裂的疯狂。 还有夏锦绣也在,大白天的,居然还带了个斗笠,遮住了满面的纱布。 但老远的,夏锦华便闻到了一股恶臭,那是一种毒药在血液之中疯狂繁殖,急速腐蚀皮下组织的气味。 还有夏锦年也在,唇边勾笑,似乎是证据确凿,就等着审判她。 夏锦华盈盈给安定侯一拜:“女儿拜见爹爹。” 如今的安定侯连坐起身来都是困难了,哪里还说得出话,接连的打击让他精神和肉体都一并崩碎了,独子没了,掌上明珠被人毁了,就算是铁打的人也经受不住这刺激。 如今的安定侯,行将就木。 安定侯身子颤抖着,似乎是气极,但奈何身子动不了,只能哈着气,喉咙里面发出一声声喘气之声。 夏锦华淡然无比,拜见之后,便自己找位置坐好了,还笑问道:“爹爹今儿个找女儿来有什么事情?” 看着她那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还神态自若的模样,安定侯真是恨不当初,怎么招进来一个蛇蝎如此的贱人! 在场唯一能说话的夏锦年说话了,带着几分大仇得报的快意和阴森:“姐姐,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想是姐姐心里面可是清楚得很,人证物证都在,姐姐便就招了吧!” 便有几个奴婢跪在地上,连声指认夏锦华:“奴婢看见郡主今日在三小姐的府邸外面转悠。” “郡主随身都带着刀呢!” “奴婢敢确定,那件事情一定是郡主做的!” 夏锦华的腰间,的确是随时都带着一把刀,那是当年在宁山县的铁匠铺里面买的,一雌一雄,她是雄,当年的二狗子,现在的鬼面将军是一把雌刀,这也算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夏锦华可是从来不离身。 此时,她拔出了那把小刀来,“我的确是有一把刀子,命人重金打造的,放在身边切水果的,只是不知道,这把刀子又犯什么事儿了?” 那若闲庭漫步般的态度,可是极大地刺激了在场人的神经,特别是夏锦绣。 夏锦年看见那把刀,眼中一亮,梦兰做事果然是滴水不漏,就算是刀子也做得跟夏锦华的一模一样,此时,见她道:“正是这把,今日三妹妹被人用刀子划破了脸,我看那刀痕跟大姐姐手上的这把刀,似乎是完全吻合啊!” 夏锦华眉毛一皱,将刀子收了,“二妹妹怀疑是我做的手脚不成?真是天大的冤枉了,我今日一直在院儿里面不曾出来呢!” “可是人证物证都齐全了,大姐姐便不要抵赖了!”夏锦年奸笑道。 夏锦华依旧是一脸做了错事死不承认的表情:“我没做,为什么要承认,一定是有人冤枉我的!” 冬奴也帮声道:“郡主今日一直都不曾出门呢!一定是你们搞错了!” “搞错了吗?可是三妹妹院儿里的奴婢分明看见大姐姐在三妹妹的院子附近出没呢!”夏锦年质问道。 夏锦华打了个哈欠,似乎是无聊至极,便要走了:“随便几个丫鬟的信口雌黄便要定本郡主的罪不成,本郡主可是皇上钦封一品郡主,上了皇家玉蝶的,诬陷郡主可是要要坐大牢,而且本郡主也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她还一脸‘我是郡主,就算是我做的你们也拿我没办法’的神情,看了看众人,见安定侯胸口又是急促地喘了几下,嘴唇颤抖着,道出了断断续续地话来:“逆、逆……” 大夫已经说了,安定侯已经病入膏肓了,几乎是瘫痪了,连说话都是奢望了。 “爹爹,女儿先走了。”她起身,便要往外走。 忽听得身后一阵如狼似虎的尖叫:“夏锦华,我要你的命!” 她回头,一阵恶风拂面,便看见那一直不曾说话的夏锦绣如恶鬼般的朝自己扑来,动作剧烈,将那面上的斗笠都挣掉了,露出了一张包满了纱布的脸来。 夏锦华冷冷一笑,往后一退,一个砂锅大的全部便朝那凶神恶煞的夏锦绣揍了过去,而且还是揍脸。 砰! 夏锦绣被一拳头揍了回去,退倒在地,那纱布之上已经沁出了血。 同时,黄氏和夏锦年都有所动,但马上便被人几个武艺高强的侍卫给制住了。 那方才要走夏锦华倒是停住了脚步,回头看那房中的众人,看那被葫芦娃一脚踩在地上,还在不断哀嚎尖叫的夏锦绣,和双目喷火的黄氏,和那面色扭曲的夏锦年,和那床上挣扎着要下来的安定侯。 “夏锦华,这你欺师灭祖的畜生,你会遭报应的!”那一直不曾说话的黄氏忽然便怒吼,一说话,面上的伤口便裂开了,纱布也是见红了。 “夏锦华,你不得好死!”夏锦绣更是咒骂着。 众人被制住了,只能不断地咒骂着。 夏锦华看着一众人,终于是冷冷出口了。 “看来本郡主的宽厚和仁慈,倒是成了你们一而再往本郡主头上踩的资本了!” 门外走进来一批侍卫,个个英武不凡,不是皇宫之中出来的大内高手,就是跟着鬼面将军从战场的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地狱煞神,与侯府的侍卫完全就是两个档次。 夏锦华有条不紊地命令众人道:“你等五人,将三小姐院儿中的所有奴仆抓来。” 五人出去。 她又命令:“雷神,让五狗子去把那凶器找来,不管在哪里找到的,将附近全部人捆来问话。” “是,郡主!” 众人领了命令,有条不紊的出动,夏锦华倒是坐在了那椅子之上,脚下卧着小伍,任凭她摸着脑袋。 这书房之中不少人,有跪着的奴婢,伺候着的下人,还有被控制住的黄氏母女几人。 见五狗子只是闻了闻夏锦绣,便冲了出去,没过一会儿,雷神便带着五狗子回来了,身后带了十几个奴婢,都是夏锦年房中的。 雷神汇报道:“回郡主,在二小姐院儿中发现了这把刀,属下已经鉴定过,是淬毒了,二小姐院中的人,除了一个梦兰今早出府还未回来外,都带来了。” 夏锦年将那小刀小心翼翼地拿在手中,见上面还有血迹,看见那刀的时候,夏锦年面色一白。 梦兰不是已经带着那把刀远走高飞了吗? ‘哐当’一声,夏锦华将那刀往地上一扔,夏锦绣看着那刀,整个人身躯一颤抖。 马上,夏锦绣院中的人也被抓来了,跪在夏锦华面前。 面上跪了一大片的人,夏锦华却慢条斯理地端起了茶杯,静静地喝了一口,放下茶盏,“说吧,是谁做的。” 安定侯看着那人,似乎是看见了几年前,也是这么一个女人,有这般的雷霆之势,有她在附中,府中之事从来不劳安定侯出手,可是如今,都变了…… ------题外话------ 小手一挥,三妹妹容貌毁…嘻嘻嘻嘻 035 夏锦绣毁容! 036 侯府落败!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36 侯府落败! 夏锦华的侍卫们做事都是风驰电掣,没一会儿的时间,这书房便跪了一地的奴婢,有方才指证夏锦华的人,有夏锦绣和夏锦年院儿中的伺候的丫鬟婆子,跪了一地,静悄悄不敢说话。 夏锦年面色一白,怒喝道:“夏锦华,你要干什么!” 但一出声就被人给制住了,被女侍卫一手给制住了,夏锦华不看任何人,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一只素手端着那茶杯,洁白的瓷杯与那洁白的手相触,两相莹润交相呼应,众人偷偷地看着这位以往认为是钱多人傻的包子郡主,竟然发现她身上似乎多了几份凌厉不容欺辱的气势。 夏锦华喝了几口茶,才将茶杯慢慢放下了,微笑着看向了那跪了一地的人。 “本郡主的仁慈,竟然成了你们不要脸的资本,让你们竟然有了这个胆子,什么事情都敢往本郡主的头上赖了。”夏锦华口中道着,目光却落在自己的钻石戒指之上,轻轻地把玩着,那低垂的眉眼之中,分明闪着刺骨的冷光。 “苏姨娘出逃便赖本郡主身上了,这一次,连一个低贱如狗蝇的庶女毁容了,也敢往我这一品郡主的身上赖,尔等深闺妇人,当真一群井底之蛙,既然如此,本郡主也不用给你们脸面了。”夏锦华缓缓道来,但却透着不容辩驳的凌厉。 那被葫芦娃一脚踩在地上的夏锦绣忽然怒吼一声:“夏锦华,你睁开狗眼看看,我夏锦绣才是侯府真正的小姐,而你,不过就是你娘跟低贱的园丁偷生的孽种!” 夏锦华看向了依旧是挣扎不断地夏锦绣,低声一笑:“我给你面子,称你一声妹妹,若是不给面子,你夏锦绣就是个小妾养的贱婢,赏你娘那贱妾平妻之位,不过就是给黄家一点面子,可我夏家的族谱之上,写的只有我夏锦华的名字!” “夏锦华,你——”黄氏便忽然一阵挣扎,但触及夏锦华那冷冷地一双眼,竟然心神一震,竟然不敢说话。 夏锦华的目光在黄氏身上不过只是一扫,便令她五脏齐齐一个抖动,那哪里是人类的眼神,分明就是一双恶鬼才所有的瞳,带着从鬼域而来的森森阴气。 “既然妹妹让我睁大了这双狗眼好好地看看妹妹,那便让姐姐好生看看妹妹如今的模样吧!”夏锦华忽然一声邪笑,手便朝夏锦绣的脸上落去了,夏锦绣似乎是知道她要干什么,忙连连后退,可是葫芦娃一脚踩着她的背,她退无可退。 “不、不要——” 但见夏锦华轻轻地撕开了夏锦绣面上的那一层纱布,现出了夏锦绣整张脸。 夏锦绣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感觉脸上一阵阵的刺痛,拼命地想用手去遮自己的脸,但那手都被人一脚给踩了,而后听见夏锦华低声地叹着:“啧啧啧,我那如花似玉的三妹妹,如今怎么就变成这个模样了呢?” 夏锦华捏着那下巴,左右看着那张支离破碎的脸,直言不讳地评价道:“这张脸原本是一件精美无比的瓷器,可是现在,这瓷器却碎了,不仅仅是碎了,还碎成了沫,可惜啊可惜,这便是所谓的天妒红颜吧,妹妹本该是那天上的凤凰,艳冠天下,与龙翱翔,如今,却成了一条肮脏恶心的狗,在此苟延残喘,姐姐看了也是心疼啊!” 夏锦绣的脑子里此时还是一片空白,只有那一句话在耳边回响着——你本是天上的凤凰,本该艳冠天下,风光无限,而如今,什么都没了! 再看那下人们看自己的目光,以往的艳羡不再,取而代之的尽是恐惧和恶心,看自己,如同看一只癞蛤蟆。 夏锦绣浑身冰凉,似乎都已经失去知觉了,精神和肉体一并在那极端的绝望和痛苦之下变得麻木,耳边又传来夏锦华轻柔的声音。 “来,妹妹也看看你如今的模样吧——” 一面小巧的镜子便放在了夏锦绣的面前,那一面镜子不同于一般的铜镜模糊,反而是将她的脸照得清清楚楚,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节都一丝不差地展现在她的面前。 夏锦绣看见那镜中,出现了一张恐怖至极的脸,整张脸横竖布满了深深的疤痕,皮肉外翻,伤口处一片肿胀,生生地将瓜子脸变成了包子脸,那外翻的皮肉显出了黑色,那黑色似乎是一个个细小的魔鬼,正在她的皮下慢慢地腐蚀着她的容颜,她看见伤口之处,已经有黑中带黄的脓血流出,恶心得令人想吐。 那镜中的那张脸上,带着无尽的恐惧、绝望,泪水冲刷而下,泪珠滚着脓血和奇怪的药材,发出了难闻的味道,像是什么东西腐烂所发出的罪恶腐臭。 “啊——” 夏锦绣忽然便发出了一声尖叫,面容在扭曲,伤口被生生地扯开了,流出了更多混合着脓的血迹来。 她尖叫着,就欲打碎那镜子,但被手脚依旧是被踩着,想出手都难,夏锦华已经收了玻璃镜子,又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之上。 看着那如狗一般趴在地上,还被葫芦娃给一脚踩住的夏锦绣,看着她脸上的浓血四溅,实在是恶心。 “妹妹如今这模样,真是亮瞎姐姐的狗眼了,出了这等事情,姐姐心里面也是伤心无比的,妹妹的脸看来已经是救不回来了,姐姐一定会为你找到真凶的!”夏锦华别过脸去,似乎是嫌恶无比,都不敢看她那恶心的脸。 “啊——” 夏锦绣发出了一声声刺耳的尖叫声来,“夏锦华,你这个恶毒的贱人,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黄氏也一声声地咒骂着,那床上的安定侯长长地喘了几口气,已经快要支撑不住的模样。 “来人,给侯爷送点汤药!”夏锦华忙命令道。 几个丫鬟忙端了上等的参汤去,给安定侯吊命。 夏锦年也惊呼着,但马上便被人堵了嘴巴。 夏锦华依旧是坐在那椅子之上,问那地上跪着的一群先前指证自己的奴婢。 “本郡主且问你们,你们是在何时发现本郡主在三小姐院儿附近出没的?” 几个丫鬟面面相觑,看看夏锦年,再看看夏锦绣和黄氏等,纷纷汗流了一地,却无人敢出口。 夏锦华便不废话了,直接给了雷神一个眼神,雷神便牵着小伍到了那群奴婢的面前。 这些奴婢都是知道那条狼的,那可是狼,吃人的狼,不是狗,此时那狼便在自己的面前,急促地喘着气,似乎还能闻到一股腥臭之味,几个奴婢吓得魂不附体。 纷纷求饶:“郡主饶命啊,我们等不曾看见你,都是二小姐让我们这么说的。” 夏锦华冷冷一笑,看向了夏锦年,见她面色一百,双目圆凳地看着夏锦华,带着无尽的恐惧和愤怒,那床上的安定侯和黄氏和夏锦绣,都看向了夏锦年,纷纷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夏锦华面向了夏锦绣院儿之中的几个奴婢,道:“三小姐被人打晕在茅房之中,并且逃逸,那茅房是三小姐自己院儿中的,想来出手的人一定是三小姐院儿中的伺候的丫鬟,或者,院中的人肯定是看见那凶手的,你们说吧,是谁干的。” 无人应答。 夏锦华也不说什么威慑话了,直接一个手势,四狗子和五狗子已经齐齐地冲了上去,就要挑那最好吃的下口了。 两狼逼近,听见那一堆丫鬟哭哭啼啼,大呼冤枉。 那里面确实是有冤枉的,但心里有鬼的人也是大有人在的。 那人能将夏锦绣的脸划花,必定是对她的行踪十分了解,十有八九是她院中伺候的人。 见无人承认,夏锦华便也不多废话了,直接给了雷神一个指令,雷神将手中的绳子一松,两头狼便齐齐冲了上去,瞬间便扑倒了一个丫鬟,便开始撕咬了。 那丫鬟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尖叫之声,惨呼和狼的咆哮混合在一起,令人在场的每一个人心惊肉跳。 忽然便听见那被扑住的奴婢大声求饶:“郡主饶命,是我,是我做的!” 雷神忙将那两头狼给勒了回来,见那丫鬟脸上几个牙印,浑身都是血,凄凉无比,不知道是被咬了多少口了,倒在那地上不断地抽搐着身体,随着抽搐,便有不断地鲜血从伤口之中涌出来。 她批头散发,支撑着身子如恶鬼般地朝夏锦华爬来。 “郡主,是我,是奴婢做的,奴婢是外院打扫的,是二小姐身边的梦兰给了奴婢那把刀子,是她让奴婢悄悄躲在茅房之中等三小姐出现,就给她一记闷棍然后毁容!都是奴婢做的,求郡主饶命!” 看她爬过的地方,是一条条的血痕,腥臭味弥漫了全场,令在场的人心惊肉跳。 从夏锦华这院儿中传出去了消息,说每天早晨准时上一个茅房,能排毒养颜,府中的丫鬟小姐们纷纷效仿,效果还真是不错,那其中便包括夏锦绣,每日那个时辰都要出现在自己的茅房之中,那丫鬟知晓,便埋伏在那里面,伺机下手。 她早恨极了夏锦绣了,去年这丫鬟因为失手打碎了热茶杯,溅了夏锦绣一脚,被夏锦绣用簪子生生地毁容了,失去了容貌,对于这些丫鬟来说就等同于失了所有前程了。 此时那丫鬟抬起脸来,面上一条长长的疤痕如蜈蚣般的横陈着。 夏锦绣呆呆看地看着那丫鬟,心生恐惧,让听见说是夏锦年身边的丫鬟收买她来毁自己容貌之时,她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夏锦年,夏锦年此时还被女侍卫给制住了嘴巴,不能说话,只能‘呜呜’两声,一边剧烈地挣扎着,但也挣不出那侍卫的钳制。 夏锦华听了那丫鬟的供词,目光落在她那血淋淋的手臂之上,这般的情景让一边的众多奴婢吓得晕的晕,吐的吐,整个房间被笼罩一股奇怪的气味之中。 五狗子能闻出谁曾经持过那把刀,所以才会盯着这人咬,夏锦华面上不见半点的怜惜之色,反而质问道:“你确定是二小姐身边的梦兰给你的?而不是故意说谎诓骗本郡主?” 那丫鬟此时哪里还敢说谎话,“都是梦兰指使奴婢做的,梦兰说这是二小姐吩咐的,奴婢也只是听命行事啊,求郡主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那丫鬟哭喊着,伏在地上痛苦着,血流一地,此时那黄氏等都不可置信地看着夏锦年。 夏锦华却又满是怀疑地质问道:“三小姐院儿之中如此多双眼睛,你一个人能做这么大的事情,还不被人发现?” 那丫鬟忙道:“梦兰说二小姐恨极了三小姐了,散尽了自己房中的体己也要毁了三小姐,二小姐用重金收买了三小姐院中的一半丫鬟,有人帮着放哨探路,奴婢自然是能全身而退!” 那三小姐院中的丫鬟个个低声不语,身躯都能微微地颤抖着,那其中到底是心虚,还是真正的害怕被殃无辜,便不得而知了。 夏锦华便不再追问了,而是看向了夏锦年,“如何,二妹妹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夏锦年终于是被解放了嘴巴了,马上便张口狡辩道:“都是你,夏锦华,都是你陷害我的!” 她忙看向了黄氏和安定侯夏锦绣三人:“爹爹,娘,我绝对没有做那等伤天害理的事情,真的没有,不是我,都是夏锦华陷害我的!” 夏锦华冷冷一笑,看向了那夏锦年院中的人,冷冷地看了一遍,道:“今儿个我的狼可是还没吃饱呢,看你们这群小丫鬟细皮嫩肉的,很好吃的模样啊!” “郡主!饶命啊,不关我们的事,都是二小姐和梦兰设计的,奴婢可是什么都没做啊!” “求郡主饶命,奴婢等不知情!” “都是二小姐做的,若是郡主不信,可以去看二小姐的房中,体己都被散尽了!” 众奴婢已经求饶道。 “住口,你们这些贱婢!”夏锦年如野兽般的怒吼一声,还天真地以为安定侯能救自己,忙奔到了安定侯的床前,哭泣道:“爹爹,真的不是女儿做的,女儿是被冤枉的,都是夏锦华她陷害我的,我身边的人都被她给收买了!” 安定侯看着那痛哭的夏锦年,再看看那盛气凌人的夏锦华,眼中终于还是有了一丝怀疑。 夏锦华也懒得狡辩了,将那淬毒的刀子往夏锦绣面前一踢,“多的话我也不说了,如今我可是已经将凶手为你找出来了,你要怎么做便是全看你了。” 葫芦娃也将夏锦绣给松开了,夏锦绣看着眼前的那把刀子,看见光亮的刀身反射着此时自己那丑陋无比的面容,目光从夏锦华的脸上,移到了那承认下手的奴婢的面上,再到那正在安定侯面前苦求的夏锦年身上,猩红更甚。 此时,门外匆匆有人来报,看见此时房中的情况,也是一愣。 但见得夏锦华已经带着自己的人和狼扬长而去了。 今日的侯府,又是一场热闹。 等夏锦华走后,那汇报的人见这满屋子的血腥,特别是看见那地上如死狗般的夏锦绣,被吓得不轻,但还是壮着胆子去了安定侯床前汇报:“秉侯爷,仓库被盗了,所有的财物甚至是三小姐的嫁妆都被盗得一干二净!” 那还在床上的听之安定侯瞪直了眼,双目突出,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汇报之人。 “怎么回事?”黄氏立马迎了上去,虽然满身的狼狈,但还是企图在这些下人面前拿出了当家主母的威严来。 “今早二小姐身边的丫鬟梦兰连同新管家和其子等人进了仓库之中,将三小姐的嫁妆,和侯府的财务都搬走了,现在不知所踪!” “什么!”黄氏惊起,大喝了一声,仓库之中的,可是放着侯府的最后一点财产了! 她上前,一生气便给了那侍卫一脚:“没用的东西,本夫人养你们这群东西有何用的!” 那汇报之人乃是前院之中的侍卫头领,被黄氏这妇人踹了一脚,心中几多憋屈,他们这些侍卫都被拖欠了好几个月的工钱了,能来汇报已经算是不错了,他道:“侯爷、夫人,管家伙同了守仓库的侍卫们,昨天在侯爷那处骗了钥匙去,偷偷配了新钥匙,昨晚将仓库的财物都偷出去了,今早有人看见管家和梦兰一道出府的!” 黄氏气得身躯一个颤抖,完全顾及不了夏锦华了,往后一倒,但幸好及时扶住了椅子,才不至于摔倒,她忙又问道:“门房呢?把门房的人都给本夫人叫来!” 那侍卫头领为难:“夫人,门房的人跟管家一起跑了……” 黄氏一下跌坐在那椅子之上,哭泣道:“家门不幸啊!” 而那安定侯身边正哭诉的夏锦年,更是心中一震——梦兰一直和管家的儿子相好,没想到他们早已经计划好了要偷侯府的东西出去! 如此正好,可以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梦兰身上! 忙道:“爹爹,都是梦兰策划了这些事情,女儿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安定侯现在哪里还有心思管谁毁了夏锦绣,闻此噩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去,就这么去了,但还是咬牙挺过来了。 那侍卫撇着这房中的主人,夏锦绣被毁容跟夜叉似的在地上伏着,黄氏和夏锦年都在围着安定侯哭泣,床上的安定侯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那侍卫低头冷笑着。 侯府早已经败得差不多了,就等安定侯咽下那最后一口气了。 侍卫大着胆子道:“侯爷夫人,前院的几十个侍卫,已经是三个月没发工钱了,侯爷夫人你们看是不是该表示表示了,这都要过年了,小的们家里也是有老有小的。” “滚!”黄氏直接一声爆喝,拿着茶杯就砸过去,歇斯底里地骂道:“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连个仓库都看不好,还有什么资格来要工钱!滚!滚出侯府!” 那侍卫听此,终于是怒了,忽然站起了身来,怒目看向那二夫人:“你们这些深闺贵人们还在锦衣玉食,我们这些护院兄弟们却已经快无米下锅了,你们可曾想过我们养家糊口的难处!方才郡主已经说了,让我们去侯府里面随便拿东西来抵工钱!” 说罢,一个潇洒的转身,光明正大地顺走了安定侯桌上的那一枚值钱的青玉案,还打开了衣橱,拿走了几枚价值连城的玉佩! “反了反了!”黄氏大怒,“来人,给我打死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果然是冲进来几个五大三粗的护院,冲向了那侍卫,但却不是拿人,而是帮着抢东西,几人将那衣橱之中,安定侯的几件衣裳、腰带、佩玉光明正大地便拿走了。 那房中人倒是不少,跪着许多丫鬟,但无人敢出声,唯一出声就是那地上,方才被咬了几口肉的丫鬟,正哼哼唧唧地哭着。 眼看着几个侍卫踢倒桌椅,当着安定侯的面便将这房中的值钱东西给顺走了,安定侯狠红了眼,那侍卫头领,却面不红心不跳:“侯爷,不要怪小的们,小的们也是上有老下有小,自这二夫人掌家以来,府中下人工钱一少再少,管家采办等人私吞这侯府的财物,侯爷您也看不见,如今,我们那外院的护院们,已经三个月没拿到工钱了,将近年关家中却无米下锅,小的们只有拿侯爷的东西来换钱抵债了。” 说罢,便齐齐地走了。 留下那怒吼的黄氏,和床上差点又被气得吐血的安定侯。 却见那离开的侍卫又回来了,对那院儿之中跪着的丫鬟好心‘提醒’:“方才郡主已经说了,你们这些丫鬟婆子拖欠的工钱,若是想要的话,就去小姐夫人的房间之中拿东西来抵,拿了离开侯府,不要回来了,城东二老爷那处还缺人,要是想去,就趁早去了。” 说罢,又大摇大摆地走了。 那房中跪着的丫鬟们不曾说话,但还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她们终究是女子,没男子那般的胆大。 此时夏锦年站出来,拿出小姐的威严来:“谁敢动就拉出去乱棍打死!” 一话,将那蠢蠢欲动的人都给吓住了,静默地跪在原地,这房中,只有夏锦年这么一个正常的主人了,她提起裙摆,气势汹汹地便要出去了。 “我倒是看看,谁敢在我侯府撒野!” 但还未踏出两步,忽听得背后一声似人似鬼的尖叫。 “我杀了你!” 一个冰冷的躯体忽然便扑了上来,将那夏锦年痛快地往那地上一扑,两人滚做了一团。 很快,夏锦年便惊恐地发现自己被人给按在了身下,耳边传来尖啸之声。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见夏锦绣那张极度扭曲的脸狰狞无比,近在咫尺,伤口被迅速地撑大了,流出了恶心的脓血。 夏锦年惊恐无比地看着那张比魔鬼更可怕的脸,忙尖叫出声:“救命啊,快将这疯婆子给本小姐拉开!” 话刚落,夏锦年便觉得面上一阵刺痛心扉的痛处,夏锦绣已经用那长长的指甲,生生地将她的面皮刺破了,夏锦年痛得发出了一声声的尖叫。 这个时候,王小三等忙来将她们两人给奋力拉开。 此时这房间之中一阵哄闹,门外院子之中也是一阵哄闹,原来是那些侍卫组团来拿侯爷院中的值钱东西。 花瓶、珍玩,珠宝,什么值钱拿什么,院中人来人往。 那些个丫鬟也不禁起了心思,特别是做贼心虚的,留下来迟早让那心理变态的三小姐给折磨死,不如搏一把,趁着混乱,还真是有些大胆地溜出去了,加入庞大的讨薪队伍之中。 “住手!住手!你们这些贱婢!住手!”黄氏眼见这一切,慌忙要出去阻止,但是才走了几步,身后便传来夏锦绣死鬼非人的尖叫之声。 “我要杀了你!” 夏锦年被几指甲刺破了面皮,虽然不如夏锦绣那边的恐惧,但也算是破了相了。 夏锦年一直以来压抑的真实感情在这般的情况之下,再也遏制不住爆发而来。 “对,就是我,就是我将你的脸毁了,你这个小骚狐狸,你除了面皮,你还有资本,你凭什么抢走本来应该属于我的东西!为什么!你夏锦绣就是个贱人!”夏锦年终于是怒吼着,狰狞着面孔将夏锦绣的反压在身下,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 那床上的安定侯听见这话,方知晓事情的真相,再也受不起这般的打击,晕倒在那床上。 “我杀了你!贱人!贱人!”夏锦绣嘶吼着,浑身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气,反扑而上,两人在这房中厮打着。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不过就是个贱种,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你就跟蛆虫差不多!” “啊——”夏锦绣喉咙口发出了阵阵如野兽般的嘶吼,两姐妹已经不死不休般。 黄氏一边担心那外面的东西,一边又提心吊胆地看着这两个女儿,分身乏术,最后还是冲了出去,试图阻止那些来搬东西的下人们。 这房中,还有几个丫鬟不曾走,都是些家生子,无处可去,便只得硬着头皮来试图分开两人,但是那一个个的奴婢也是怕啊,怕那三小姐的指甲万一戳到自己脸上来,再混点她脸上的脓血来,将自己也给搭上去了,那便是万劫不复了。 反正二夫人出去阻止人搬东西,老爷也晕倒了,王小三正忙前忙后地去请大夫回来,众多丫鬟索性也不搭手了,任凭那两位小姐打得像狗一样滚来滚去。 直到黄氏回来的时候,众人才假意上前去拉一拉,那两位小姐如今已经筋疲力竭,被轻易地分开了,分来两地尖叫着。 夏锦年下手够狠,打蛇打七寸,死命地揪着夏锦绣的脸不放,将那伤口一条条地撕开了,夏锦绣鲜血满面,抱着脸疯狂地哭着。 而那夏锦年也好不到哪里去,夏锦绣将她脸用指甲划破了,还用自己面上的毒血往她面上涂过去—— 夏锦年此时正痛苦地滚来滚去,捂着那张脸,尖叫和哀嚎之声刺破了天。 今日的侯府,热闹一出接一出。 二小姐和三小姐的房间之中,能搬的基本都被搬走了,走了大部分的护院,这些人都是年轻力壮的男人,出去了自是有活路,不少奴婢也走了,去了二老爷那处,那边还真的收了。 但也有一部分走不了的,或是家生子,一家都在这里,或者是卖身契在侯府这里,走不了,但也偷偷地拿了东西来藏着,静静观望。 其他的院子之中,也各自有自己的打算。 苟姨娘那处没有反应,但是梅姨娘已经带着双亲和私财,和一个护院私奔了,反正现在的安定侯已经管不了事情了,二房的人也不会来管这摊子烂事,几个主人,都残得差不多了,那郡主又是个白眼狼,才不会管侯府的死活,索性跑了个一干二净。 苏姨娘那处,也是开始准备包袱了。 这侯府如今就是个地狱,能走的人都走了,只有不能走的,没有不想走的,她苏姨娘自然是恨不得立马插翅而去。 第二日下午的时候,冬奴来接苏姨娘出府去,说是苏姨娘重病,要回娘家去养病,暂住一段时间再回来。 她这一去,便就是不回来了,反正如今的侯府之中,人人自顾不暇,哪里还会管她。 苏姨娘坐在马车之中,心情又是激动,又是忐忑,心跳得特别快。 一会儿马车直接出了城,到了城外的一处树林之中。 那马车才挺稳,苏姨娘便听见一声声的稚儿欢笑声。 她浑身一震,猛然地掀开那帘子,便看见那大道之上,站着十几个人,其中便有她的双亲,苏父的手中,便抱着一个孩子,正对着她笑着。 “爹,娘,隆哥儿——” 苏姨娘从那马车之后总狂奔而出,冲向了自己心心念念了许久的人。 “隆哥儿!”苏姨娘从苏夫手中抱过了夏尤隆来,哭得死去活来。 夏尤隆却对着她‘呵呵呵’地笑着。 苏夫拍拍苏姨娘的背,柔声道:“雪颜,随爹走吧,最后一班船就要走了。” 苏姨娘擦擦眼泪,似乎是重活了一辈子似的,重重地点点头,抱着隆哥儿回头看那侯府的马车,见马车已经渐渐地远去了。 冬奴的声音传来:“郡主说了,苏姨娘要好生照顾隆哥儿,那可是郡主的亲弟弟!” 苏姨娘欣喜地点点头,那侯府的出来的人种,她算是最幸运的。 她低头,看着怀中的孩子,低声笑道:“隆哥儿,姐姐待你多好,你以后可要一辈子记得。” 夏尤隆还是‘呵呵’地笑着。 苏姨娘忽然便抱着夏尤隆,朝那马车的方向,郑重地磕了一个头…… 侯府之中,夏锦华正将小肆脚上的信件取下来,见那一张信纸上面,又花了扭扭曲曲的图像。 夏锦华不禁失笑,这某人的画工实在是渣,但好歹也是他画的,她还是翻来覆去地看着。 那是一副用炭笔画的不知所谓的东西,抽象无比,实在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夏锦华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遭,面上的笑容忽然便一凝,眉峰一聚,面色变得沉重。 那副画之中,夹杂了很多梵文,能勉强拼成几句话。 那里面,藏着一个至关重要的消息。 夏锦华看着那画,面色沉重无比,似乎是遇见了什么重大的难题的,思索了片刻,忽然便勾唇一笑,便提笔,也画了一幅画抽象派炭笔画,隐藏了几段话在里面。 又让小肆给送了出去。 天色已晚,便看见冬奴回来了,对夏锦华回禀道:“小姐,苏姨娘已经送走了。” “恩,”夏锦华点头应了一声,送走了夏尤隆,她便放心了。 接下来,该是好好地对付安定侯了。 安定侯已经去了半边天了,但这远远没有达到夏锦华的要求。 夜深,安定侯自昏迷之中醒来,马上便听见耳边传来了啼哭之声。 他大睁了眼睛,便看见黄氏在自己床边哭泣着。 见他醒来了,黄氏忙擦擦眼泪:“老爷,您总算是醒了!” 安定侯眼珠子转转,看见自己的睡房,空了许多,不知道是被人搬走了多少东西了。 此时的他,倒是安静了,也不曾生气,似乎是麻木了。 见黄氏那没了鼻子的脸,包着一层纱布,安定侯便不觉得倒胃口了,但此时他也没得选了,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眼珠子转着。 大夫说已经安定侯已经完全瘫痪了,下半辈子便要在床上度过了,能不能说话,要看后期的治疗。 此时,安定侯只能用眼珠子转转,黄氏一看便知道他担心什么,道:“您放心,锦年和锦绣已经各自送回房去了,锦绣的脸是没得治了,锦年的脸,也不容乐观啊——” 今天和夏锦绣一场掐架,夏锦年被抓破了脸,还被毒血感染了,现在整个脸都肿成了馒头,回到房间之中见自己的东西都没了,甚至那几箱子的臭嫁妆都让人给搬了去,气得火冒三丈,在院中大吵大闹,骂天骂地,骂安定侯偏心,骂黄氏偏袒,骂夏锦绣占据了属于她的位置,骂夏锦华陷害她,骂梦兰吃里扒外,骂了半宿,还是骂不下去了,自去休息了。 夏锦绣那房中,夏锦绣却是异常的安静,她只是默默地坐在那没有烛火的房间之中,背对着窗外,默默地坐着。 但是心里面的怒火却在熊熊燃烧着,已经到了一个顶峰,她的神经已经异常疯狂,疯狂到恨不得毁灭这世上一切美好的的东西,来为她的一场惊世容颜陪葬。 所有的丫鬟们都小心翼翼地退开了,就怕这位小姐发起火来,自己也落得跟二小姐一般的下场。 坐到了半夜,夏锦绣忽然便起身,朝外面走去。 “小姐,您去何处?” 夏锦绣冷冷地看着那拦着自己的丫鬟,看见她那娇俏的脸蛋,眼中闪过可怕的妒火,那恐怖的脸已经被用了纱布包裹好了,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其中的痛苦,只有她知晓,她强忍着那痛苦,咬牙道:“我去侯爷那处,你让人传话给二小姐,让她好好想想,是谁害得她如此!” 片刻之后,两姐妹一前一后地出现在了安定侯的房中,此时那处,黄氏正坐在床前啼哭着。 “老爷,咱们以后可是要怎么办啊?” 黄氏现在有些后悔了,实在是不该在安定侯身体状况不好的时候,去算计那些事情,将安定侯活生生地气成了这般模样,可是若是不算计,如何能消她心头之恨?那夏尤隆始终都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儿,非得除了了心中才顺气。 可如今可如何是好,安定侯成这幅模样,侯府的顶梁柱便塌了,她这个深闺夫妇人没了侯府和安定侯的保护,根本无法生存。 这便是夏锦华的聪明之处,对付黄氏夏锦绣等,根本无用,她要对付的是侯府,对付的是安定侯! 她一点点地逼着黄氏出手,自己再一点点地推波助澜,看似每次自己都是容忍,但每次,都是给安定侯和侯府重重一击——黄氏给自己的是物理攻击,她还安定侯的却是一个个蓄满能量的魔法攻击! 侯府一倒,黄氏夏锦绣这等依附着侯府存活的深闺妇人自然是不会好过的。 她与黄氏不同的是,黄氏的目光只看到了内院,而夏锦华,看见的是整个侯府甚至整个京城! 安定侯听着黄氏绝望的哭泣,目光也黯然无比,胸腔一阵起起伏伏之后,眼中流出两颗浑浊的泪来。 黄氏的哭声忽然一顿,那面容变得十分扭曲:“都是她,都是那个灾星害的!” 安定侯也知道黄氏说的是谁,暗淡的眼忽然便一亮,转而便被无尽的怒火所覆盖。 “咱们的侯府本来是好好的,自她一回来,所有的事情都变了,更是落得如今这境地,都是那个灾星害的!”黄氏唾骂着:“夏锦华那灾星不得好死!” 忽然,门被推开了,夏锦绣和夏锦年两人一前一后地进来了。 两人也不争吵不掐架了,两人皆是一般冷冰冰的面目,两张被毁去的面容,一致冷冷地看着安定侯。 夏锦绣首先出口,“爹爹,都是那贱人害得女儿如此,女儿就算就是搭上这条命也要让她万劫不复!” 安定侯点点头,眼中那点灵火被无限地透支放大,成了熊熊的烈火…… 安定侯府有自己的恶毒打算,但夏锦华也刚刚得知,阎璃那处也是不甘心夏锦华如此便被司空绝给娶走,也筹备着一个更大的计划。 他们两夫妻是四面楚歌兵临城下,还是携手共杀出一条血路? ------题外话------ 女主和男主将会携手,打一场漂亮无比的仗! 036 侯府落败! 038 新婚夜,偷龙转凤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38 新婚夜,偷龙转凤 “女儿,求爹爹为我们做主!” 夏锦绣与夏锦年也不争吵了,双双跪在了安定侯的面前。 黄氏见机,也是跪下了,哭泣道:“老爷,咱们的侯府如今成了这般模样,都是那灾星害的,求老爷为妾身和咱们的女儿做主啊!妾身被那灾星害得如此便罢了,咱们的两个女儿竟然也被那灾星害成了这般模样,她们本来该是飞升枝头做凤凰的啊!” 那床榻之上的安定侯已经坐起了身子,虽然能勉强坐起,但还是说不出话来,勉强地喘息了几阵,黯淡的目光看向了那床前跪着的两个女儿,一个女儿整张脸都毁了,完全就如一个夜叉似的,另一个也差不多了,脸上几道细微伤口已经被毒血感染,整个脸都红肿,将那曾经明亮的一双眼都挤成两条细缝。 夏锦年低声地哭着,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了,夏锦绣却不曾说话,只是那纱布之下勉强露出的一双眼睛却透着血色的滔天恨意。 “爹爹,女儿落得如今这地步,都是那贱人在背后使坏,女儿这辈子一定要让那贱人生不如死!” “老爷,您一定要为女儿们做主啊!”黄氏扑在安定侯身边道。 安定侯目光在夏锦绣和夏锦年面上又是逡巡了一阵,似乎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模样。 夏锦绣的眼中却全是破釜沉舟的狠色。 “爹爹,女儿已经想好了,想要她万劫不复,只需要买通她身边的丫鬟便可,若是咱们有足够的资本,不怕那丫鬟不动心。” 可是如今的侯府,哪里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那些个胆大的下人竟然敢冲进主人房中,所有的值钱的东西都被哄抢一空,拿什么去收买夏锦华身边的丫鬟? 夏锦华已经站起了身来,走向了安定侯,直视他道:“父亲,这世上没有钱财办不到的事情,女儿知道,我夏家在百年之前也是辉煌无比,祖先是我苍洱国的开国文臣之一,开国太宗曾经赏下前朝皇后所有的天下至此一枚的夜明珠,那夜明珠至今还在我侯府之中。” 安定侯双眼睁了睁,想起了那夜明珠。 那夜明珠的来头可是不小,正是大唐国末代皇后所有,大唐国后期,皇室宗亲穷奢极欲奢华无度,特别是皇后,最是喜欢收集各种珠宝,许多传世珠宝都落入了皇后之手,后来,起义军攻占了皇城之后,找到了大量的珍宝,包括皇后收集的大量珍宝,将之封藏在宝藏之中,三分之后,那批宝藏无所寻获。 但是那颗夜明珠,却一直都在苍洱国王的手中,并且将之赏赐给了军师,便就是安定侯的祖先。 夏家也曾经有过一段辉煌的历史,家族鼎盛之时,权倾朝野,深受皇帝器重,还出了不少武将,可谓是把持了朝中文武要职。 可惜,功高震主,统治阶级自然是不容许这般的情形出现,便一点点地将夏家的权势消弱了。 但了夏蒙忧这一代,便只有他们兄弟两人还在朝为官,另外还有些旁系的庶子,外放做一些地方官员,早已经不复当年的辉煌。 如今,安定侯从祖先那里传承下来的,便只有那么一颗能证明夏家辉煌的夜明珠了。 据说那夜明珠是大唐国皇后最喜欢的一件宝物,放在如今,可谓能震惊苍洱。 但是因为年代久远了,已经无人相信那东西还在夏府之中。 这是安定侯的秘密,就连夏锦华母女都不曾知晓,但他却唯独告知了夏锦绣母女几人。 此时听见夏锦绣如此说,安定侯有些犹豫了,那可是夏家的传世之宝啊! 夏锦绣步步紧逼,目光紧锁安定侯:“爹爹,女儿成了如今这个模样了,难道您就不想为女儿报仇了吗?” 安定侯还是犹豫,忽然,夏锦绣便将那面上的纱布扯了下来,露出了那恶鬼般的面容。 安定侯大骇,猛然吸了几口气,胸腔又是一阵剧烈起伏,看着夏锦绣如今的容颜,眼珠子似乎是凝固在了眼眶之中,瞳孔紧缩,倒影着那一张伤疤满面的容颜。 夏锦绣却面不改色:“爹爹,您看看,女儿的这张脸,曾经是多美,若是女儿还有曾经的美貌,那现在的侯府,必定是另外的光景,可是,却被那贱人给毁成了这般模样!爹爹难道就不为女儿报仇吗?” 安定侯嘴巴大张,剧烈地呼吸了几口,眼中终于还是现出了一丝动摇,最终,见他伸出了苍白的手,在那床沿之上的某一点轻轻一按。 只听得一阵阵石体摩擦的声音,那空荡荡的书架旁边的一张山水画忽然便是一动,夏锦绣一喜,忙过去,将那山水画掀开,便看见那后面的墙体现出了一个暗格来,将那暗格打开,那暗格里面是一个精巧古朴的盒子。 夏锦绣忙将那盒子抱到了安定侯的面前来,安定侯指指自己脖子上的玉佩,夏锦绣将玉佩取下来,便发现那玉佩底部奇怪的花纹正能和那个盒子之上的花纹吻合,将那玉佩放在那盒子的花纹之上,刚好能将那玉平放佩嵌进去。 安定侯用手艰难地做了几个转动的示意动作,夏锦绣明了,将那玉佩按住,使劲转了几转。 咔、咔、咔—— 盒子内部传来了机关运作的脆响,似乎是许久未曾打开过了,几声之后,便听见一声独特脆响,‘咔’一声之后,盒盖忽然便弹开,夏锦绣欣喜地将那盖子一掀。 一道仙光从中泄了出来,那道仙光一出现便直接盖过这房中明亮的烛火。 展现在众人眼中的是,是一颗足足有人头大小的夜明珠! 明亮的珠光照耀在众人目瞪口呆面容之上,显出了几分阴森和诡异。 夏锦年和黄氏都长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夜明珠,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夜明珠,珠体透亮无比,珠光简直已经到了刺眼的地步了。 安定侯看着那夜明珠,眼中闪过了几丝惋惜,几丝不舍,最终,都化成了某种破釜沉舟的决心。 夏锦年痴迷地看着那夜明珠,正将手伸过去,准备摸一摸,但是没想到,还未摸到,夏锦绣便将那盒子一关,将那如梦幻般的珠光全部盖在了其中。 “爹爹,这是我们侯府东山再起的资本,女儿明日便出府去将这夜明珠变卖了。”别人看见的是珠宝,但是夏锦绣看见的,却是复仇的资本! 只要有了钱,便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事到如今,众人虽然惋惜着那夜明珠,但也没办法了。 第二天夏锦绣一出府,便有人来汇报了。 夏锦华正懒洋洋地躺在自己的美人榻之上,听见葫芦娃的汇报,若无其事地道:“三妹妹的脸都毁成了那个鬼样子,还敢出府去,实在是勇气可嘉啊!” 她是不知道那夜明珠的事情的,但是夏锦绣出府实在是可疑。 “派两个人盯着。” 夏锦绣出府了半天才回来,出去回来的时候面上都是带着斗笠遮面,斗笠下面,还带了层层的面纱,就怕别人看见此时她那恶心的嘴脸。 第二天,夏锦华的心里面已经有了一颗巨大的夜明珠了。 她往那夜明珠之上哈了一口气,用了上等蚕丝裁成的小手绢细细地擦拭着。 “啧啧,没想到,传说中的这颗夜明珠竟然还存在于夏府之中!” 夏锦华看着那夜明珠,眼中也有惊叹和艳羡,忍不住用手又摸了摸,“想不到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夜明珠,实在是巧夺天工啊!” 夜明珠在这古代绝对是属于稀罕之物,只有皇室才能拥有,阎璃便是有几颗,珍贵无比,眼前这一颗,甚至比夏锦华那个时代中,慈溪太后墓中的那一颗夜明珠还大。 传闻慈禧太后的墓被人挖开之后,见慈禧面容栩栩如生,口中便含了一颗夜明珠,当时便估计一千零八十万银两,后不知所踪,成为了一桩悬案。 葫芦娃看着那夜明珠,也是稀罕不已,“这可是天上地下仅此一颗的夜明珠,前朝最后一个皇后爱珍宝成痴,穷奢极欲地收集了成堆的惊世珍宝,这夜明珠便就是其中之一,后来,前朝覆灭之后,皇城之中珍藏的大量珠宝都去向不明,可能是在混乱之中,被人顺手牵羊了,这颗夜明珠怕是那皇后珍藏仅剩与世的吧!” 夏锦华爱惜地看着那夜明珠,眼中只剩下嘲讽,记忆之中,安定侯可是从来没跟夏锦华母女俩提到这夜明珠的事情,毕竟都过了百年了,人们早将这东西忘记了。 没想到啊,现在为了对付自己这个女儿,安定侯竟然将最后的资本都拿出来了。 夏锦华将那夜明珠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遭,最终一咬牙,一狠心:“买买买,告诉那奸商,这夜明珠我买下了,五万两便五万两吧!” 钢铁侠自是派人去了钱家回了钱诏蔺。 夏锦华看着那夜明珠,又是心疼,又是喜欢的,眼中几番颜色交织着,感觉浑身一阵阵肉疼。 夏锦绣想出手这个夜明珠,小地方自然是不敢去的,最好的选择便就是钱家的当铺。 被钱家当铺用了一万两黄金的价格买下了。 夏锦绣拿着钱满意地走了,一万两黄金,足够侯府东山再起了。 殊不知,这夜明珠的价值,何止是一万两黄金!以慈禧夜明珠做参考,这夜明珠当真是无价之宝!一万两黄金,简直不值其真正价值的十分之一!钱家根本就是趁人之危! 夏锦华那处也很快得了消息了,钱诏蔺也是十分自觉地将夜明珠给送来了,一口价,五万两黄金! 侯府一万两黄金出手,到了钱家的手里赚了一圈,身价便是倍涨,夏锦华肉疼坏了,早知道有这东西,她便让钢铁侠派个人去摸了便罢。 她也是喜欢这夜明珠得紧,且这夜明珠的价值,绝对五万两黄金不只! 留着升值也好! 夏锦华这般想着,忍痛买了,但买完就想剁手。 一下子去了五万两黄金,怎么跟司空绝交代呢?要是他知道自己如此败家,还不气炸了? 夏锦华愁眉苦脸,将那夜明珠给藏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便让钢铁侠准备着要出府去了。 说是要去使馆里面,看看自己的外国小伙伴们,他们参加完了那万国公会,便要各自回国了。 热闹的使馆陆陆续续地空了,已经走了不少人了,威廉王子等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去了。 值得夏锦华注意的是,威廉竟然娶了那扶桑小姐为后! 看那扶桑小姐的脸色,像是菊花里面塞了条毛毛虫般扭曲。 ‘他’居然嫁了个男人! 威廉王子娶了她,也是春风满面,还跟夏锦华说——这扶桑小姐太爷们了,两人在一起,就像兄弟般亲密! 夏锦华看看那满面阴云的扶桑小姐,再看看那满面得意的威廉。 大不列颠本来就是个腐国,随他们去了…… 婚前,她几乎每天都去使节管,人是她接待的,自然还是要好好地送走的。 夏锦华还专门去看了自己未来的妹夫,那回蛇王。 回蛇是西北苦寒之地,他们的语言介于汉语和古蒙古语言之间,中原人是理解不了了,但夏锦华似乎是了解很是透彻,还几次和那回蛇王主动打招呼。 那几日,夏锦华一直在驿馆进出,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使节。 眼看着便就是大婚了,夏锦华也回府老实了。 嫁衣也是准备好了,夏锦华在府中,没事就数数自己的嫁妆玩,或者是玩那夜明珠,一切如常。 侯府走了不少人,但还是留下了一批人,最近,夏锦绣掌家,任命了新的管家,将拖欠的工钱也一并发了,侯府算是暂时稳定住了。 按照京城的礼节,女子成亲的前一晚,是要和家中的姐妹一起度过的。 而且侯府这是要一次性嫁两个女儿,不管是嫡庶,都要在一起度过。 成婚的前一日,夏锦华这处可是忙了,又要梳妆,又要开脸,虽然已经成过一次亲了,但这侯府的规矩可是比上一次多得多了,夏锦华足足忙了一天,才将事情忙完了。 另外,众人便开始准备着搬东西了,夏锦华睡过的被子、枕过的枕头、挂过的床帐,还有重金请工匠做的一台沙发,厨房里的泡菜坛子、床底下成堆的小黄书,四狗子的窝,五狗子的湖景别墅,还有埋在院子里面的葡萄藤,能般的都搬走了,不能般的,卸了也要搬走。 不能给这侯府留半点之前的东西! 夏锦华的私人物品便已经足足装了好几车,加上皇帝给的嫁妆,足足几十车,另外安定侯也是象征性地出了几车,排场算是足够了。 晚间,夏锦玉也来了侯府。 按照礼节,姐妹几人是要晚都在一处的。 侯府也早早地准备出了大房间,备了好几张床。 晚上,夏锦华也被请到了那房间之中,她来的时候,看见那房中已经有了夏锦玉夏锦年夏锦绣和庶女夏锦荣。 侯府的五个小姐都齐了,还带了各自的丫鬟。 房中烧了地龙,很是暖和,夏锦华和冬奴秋奴一道进来的时候,看见夏锦玉夏锦年和夏锦荣三人正围在一起说话,看见她来,夏锦玉忙招呼道:“大姐姐您可来了,我们等你好久了。” “来了来了。” 夏锦华进来,围着小几跪坐下来,与众人说话。 五姐妹围在一起说话,夏锦玉今日发言最是畅快了,夏锦荣今日似乎是话也多了,但毕竟是庶女,不敢太招摇,说一句,便看众人的脸色一遭,夏锦年用了一袭面纱将脸给遮了,夏锦绣则是一直在一边沉默着,大半夜的,她还带着斗笠,不曾摘下来。 夏锦玉虽然不如夏锦年夏锦绣般的心思恶毒,但是看着那两位平日里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大小姐落难,心里面可是爽得很。 最近侯府的近况,二老爷那边可是早已经知晓了,还收了很多侯府过去的下人,将这侯府最近的事情都摸得一清二楚了。 如今,这侯府,大小姐嫁了个丑陋无比又地位卑贱的将军,二小姐嫁了个回蛇野人,三小姐虽然倒是嫁得好,但是如今脸蛋毁了,龙家那边似乎是已经得到消息了,但因为是皇上钦此的婚事,龙家不敢退婚,但那龙家心里面肯定是一万个不愿,先是夏锦绣在宫宴之上放屁,丢尽了脸面,谁娶谁倒霉,如今整个脸蛋都毁了,更是没活路了。 加上夏尤隆也夭折了,虽然苟姨娘还怀着,但能不能生下来也是个问题。 侯府这一脉算是彻底地废了。 夏锦玉心中幸灾乐祸,故意看那夏锦年和夏锦绣道:“两位姐姐今儿个这是怎么了,怎么大晚上的还带个面纱?多不方便啊,不如便取了吧!” 夏锦绣不曾说话,背过身去,道:“我先睡了。” 说罢,便去了自己的床,关了床帐便再也没有说话了。 夏锦年狠狠地将那得意忘形的夏锦玉瞪了一眼,又看看那低头吃茶的夏锦华,道:“我也睡了,大姐姐和五妹妹四妹妹慢慢聊。” 留下夏锦年夏锦荣和夏锦玉,气氛异常怪异,夏锦荣是庶女,自然是不敢说话,两只眼睛看着夏锦玉和夏锦年。 但见夏锦玉叹息道:“唉,两位姐姐似乎是十分不待见我啊!” 夏锦华笑道:“五妹妹年纪也不小了,该是议亲的时候了,二叔那边可是有看中的人了?” 夏锦玉如今还不到及篦,议亲还早,但提及自己的婚事,还是不免得脸红,“大姐姐说的哪里话,小妹尚小,还不到那个年纪呢。” “眼看着咱们姐妹都大了,都开始议亲了,以后姐姐我去了将军府,咱们姐妹怕是难再见面了——” 夏锦华叹息了一声,便也自去睡了。 夏锦荣也接着告退了,剩下夏锦玉一人,也自然是悻悻地去睡了自己的床。 姐妹五人这房间很早便熄灯了。 当晚,众人似乎是都睡得很香似的,那房中一片静谧无声。 房中除了五个小姐,便是各自的贴身丫鬟,睡在相通的一个房间之中。 一夜无话,凌晨的时候,夏锦华怀中的三狗子忽然便轻轻地‘唧’了一声。 黑暗之中,夏锦华睁开了眼,默默地从自己的袖子里面拿了一颗药丸在自己嘴里化开了。 药丸化开之后,清凉又苦涩的味道充斥着整个鼻腔和口腔,夏锦华吸了一口气进嘴巴,感觉整个嘴巴都被冰雪冻住了,刺得大脑一阵激灵,睡意全无。 一阵阵迷香漫了进来,灌入夏锦华的鼻子里,但是那被药丸的香味给撇了过去,三狗子也不叫了,默默地卧着,夏锦华也是继续装睡。 过了一会儿,耳边传来了夏锦绣贴身丫鬟的声音。 “郡主?” 她试探性地唤了几声,夏锦华闭眼,装作是毫无反应的模样。 那丫鬟低声道:“二小姐,三小姐,郡主似乎真的是被迷晕了。” 马上,一只小脚往夏锦华的背上一踢,而后便传来夏锦绣阴森森的声音。 “姐姐,可别怪妹妹无情,怪只怪姐姐生来就是个灾星,留不得!” 耳边又传来了冬奴的声音,不过似乎是带着几分压抑的兴奋:“二小姐,三小姐,您放心吧,有奴婢在,外面的侍卫肯定看不出郡主已经被掉包了,而且出嫁的过程,小姐都是不能说话,不能掀开盖头的,保证没人发现。” 又传来了秋奴的声音:“今日定要早些出门,晚了怕是被人发现,此去将军府不远,皇上特许了郡主婚礼仪仗可以绕城,便绕远一些。” “做得好,事成之后,本小姐再赏你们五千两!” 夏锦年得意地道。 夏锦华依旧是装着睡。 第二日清晨,夏锦玉从睡梦中醒来,发现那房中已经无人了,夏锦年夏锦绣夏锦华等都走了个一干二净。 “怎么回事?怎么人都走了?”夏锦玉嗔怒,从床上爬了起来,骂骂咧咧。 有丫鬟忙来报:“小姐,您睡得太香了,奴婢唤了您好几次,您都没回答我呢!” “她们呢?”夏锦玉忙问道,一边飞快地穿着衣服。 “小姐,将军府的花轿和回蛇王的人早就来过了,两位小姐拜过了侯爷,都被接走了。” “哼,真是秽气,这么好看的热闹竟然错过了!”夏锦玉低骂了一声,还是感觉头脑昏昏沉沉的,穿戴好了,出门一看,侯府的下人们已经开始安静地清扫着放鞭炮留下的满地狼藉。 夏锦华和夏锦年早就走了! 远远地还能听见几丝鞭炮的声音,夏锦玉失望无比,整顿了小娇自回了自己的夏府之中。 而此时安定侯的房间之中,安定侯听着那鞭炮之声远去,知道自己已经迈出了这一步,再也无法回头了,心中既有爽快,也有丝丝的惧怕。 爽的是那糟心的女儿终于是出手了。 怕的是事情有一天败露了让皇上得知了,侯府就完了。 这房中,除了安定侯,还有黄氏,床边还立着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细看之下,正是那应该远嫁回蛇的夏锦年。 夏锦年也是紧张无比,终于听见外间传来了脚步声,夏锦绣回来了。 夏锦年和黄氏忙迎上去,迫切地问道:“人送走了吗?” 夏锦绣那斗笠之下的脸让人看不清楚,但却听她用那冷冷的声音道:“都送走了,两方的人马都没发现破绽。” 黄氏和夏锦年皆是齐齐地舒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那贱人总算是到头了!”黄欢呼着,心中快意万分。 夏锦年也笑道:“等那贱人醒来的时候,想必肯定吓死了!” 两母女兴奋万分,想着夏锦华在那回蛇王身下受辱的模样,便就兴奋无比。 “老爷,那灾星总算是送出去了,咱们侯府以后会越来越好的!”黄氏抓起那床上安定侯的手来,兴奋至极地道。 安定侯也是挤出了几丝怪异至极的笑容来。 但夏锦绣却一言不发,也看不清楚她那面具之下的脸面是如何。 忽然,她低声一喝:“来人!” 话才落,便从外面冲进来十几个丫鬟,黄氏和夏锦年不明所以。 夏锦绣却一手指向了夏锦年:“将二小姐拿下!” 夏锦年还未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便冲过来几个奴婢,将她给按到在地。 “夏锦绣,你想干什么!”夏锦年心中一慌,喝道。 黄氏似乎是知道这夏锦绣是要做什么,心道不好,忙道:“锦绣,你姐姐也是被夏锦华给欺骗利用了,才会做出这种事情,不如你便——” “母亲,”夏锦绣的面朝向了黄氏,黄氏只看见她被笼罩在一层黑色的斗笠之下,看不见她此刻的神情,但想必是阴森无比。 “我的二姐姐已经嫁到了回蛇,如今眼前的,是四妹妹夏锦荣,未免以后有人看出来,我只好出此下策了。” 那被按到的夏锦年脸一白,忙对众人怒吼道:“你们这些贱婢,快放开我!” 可是无人听她的话,如今侯府的掌家权在夏锦绣的手中,因为那卖夜明珠的钱掌握在她的手中,府中下人还要靠她发工钱,自然没事听她的话。 不管那夏锦年如何呼喊,如何怒吼,都是无人听她的话。 而那黄氏也是被几个婆子给按住了,床上的安定侯奋力地挣扎偏转了身子,看向了这边,喉咙里发出了几个急促的音调。 “哈、喝——” 夏锦绣甚至都不曾看安定侯和黄氏,低头看着那被按倒的夏锦年。 “爹爹,娘亲,别怪女儿心狠,女儿也是为了咱们侯府的将来。” 门又开了,几个丫鬟提着火炉进来,那火炉之中还熊熊燃烧着炭火,里面插了几根烧得鲜红的烙铁。 看见那烙铁,夏锦年似乎明白夏锦绣要对自己做什么,忙剧烈挣扎:“不要!” “把嘴堵了!”夏锦绣一声令下,便有人来将夏锦年的嘴给堵了,她瞪大了双目,看着那戴着斗笠的夏锦绣,似乎整个灵魂都充斥着恐惧。 “将二小姐扒光了绑到桌子上去。”夏锦绣又一声令下。 那床上的安定侯双目圆瞪,黄氏更是心中一跳,忙为夏锦年求饶:“锦绣,你就饶了你二姐吧,她也是无心伤害你的啊!” 夏锦绣似乎是没听见,任凭黄氏哭泣着给夏锦年求饶。 撕拉—— 几人直接便将夏锦年扒光了,赤条条地绑在桌子上,肚子朝上,丑态百出。 夏锦年惊慌失措,拼命地挣扎着,但也挣不过那绳索的束缚,眼看着自己被如此多的人看着,眼中惊出了泪花,脑门之上更是吓出了豆大的汗水,有种任人宰割的预感。 “呜呜!”夏锦年被堵了嘴,还是发出一声胜一声的呼救,但都是被那布条给堵了回去。 安定侯从床上挣扎了下来,实在是不忍看见这般同室操戈的惨剧。 夏锦绣一边亲自将那烧红的烙铁从火炭之中抽出,一边冷漠无比地道:“把侯爷扶回去。” 几个丫鬟忙去扶了安定侯回了床上,顺便将那床帐给放下了,隔绝了安定侯的视线。 黄氏还是哭泣求饶,但夏锦绣充耳不闻,她将那烧红的烙铁伸到了夏锦年面目之前。 斗笠之下传来如魔鬼般的声音:“姐姐,别怪妹妹,夏锦年从此在侯府消失了,姐姐这张脸,便再也不能用了,妹妹这便给姐姐创造一张新的脸面。” 夏锦年将双目瞪大到了史无前例的地步,两颗眼珠子似乎是要从眼眶之中爆出来,看着那越来越近的烙铁,闻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感觉那烙铁越来越近,皮肤之上的汗毛被那高温一撩,便卷了。 夏锦绣慢慢的,一点一点地,将那烙铁移到了夏锦年的面上,然后,轻柔地按了上去。 呲—— 一阵肉香传来,伴随着夏锦年那被布条给堵住的尖叫声,一阵青烟升起,众人闻之头皮发麻,黄氏便直接被吓得晕了过去,那床上的安定侯更是吓得又大吐了一口血。 夏锦年疼得浑身的肌肉颤抖着,汗水不断渗出来,面上更是青筋暴起。 夏锦绣似乎是不曾看见她的痛苦,那隐藏的面目之下露出了冷冷的笑意,那烙铁还不曾从那面上移下来。 夏锦年挣扎了半晌,力道便萎靡了下去。 夏锦绣将那烙铁收回,对左右道:“给二小姐来点水。” 下人不敢怠慢,一盆水将夏锦年给泼醒了。 夏锦年呜咽一声醒来,浑身冰冷得可怕,她不着寸缕,又是一身的水渍,寒冬腊月,身子直发抖,不知道是面上的痛楚还是身体上的冰冷造成。 夏锦绣这一次一言不发,直接便将烙铁熨到了她的面上,将剩下的另外半边脸也熨了。 又一声刺耳的‘呲’声,夏锦年拼命地挣扎着,一边咒骂着,她越是挣扎,夏锦绣便越是兴奋。 如今,她什么都没有了,便不许别人比她过得好! 特别是这个毁她容貌的夏锦年! 夏锦绣发狠,直往那脸上熨烫了几下,看着夏锦年那面上已经完全找不出五官了,夏锦绣喉咙里发出一声怪异非同人类的‘咯咯’声,又抬起了烧得鲜红的烙铁,狠狠地落在夏锦年的胸部之上。 备受摧残的夏锦年已经没有反应了,似乎是已经死了,夏锦绣却还是不满足,疯狂地将她身上每一寸皮肤,都烙上两三遍,直到夏锦年看不出人形为止! 如今的夏锦年,就是一坨被烧糊的焦肉而已! 她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死去了,夏锦绣却还不肯放过半点。 直到最后,夏锦绣觉得那烙铁再也没地方放了,眼前这件艺术品已经达到了她所要的效果,她才将那烙铁优雅的放下,问众人道:“你们还认识她是谁吗?” 众人早就被吓得惨白了脸,纷纷摇头。 夏锦绣似乎才放心了,自言自语道:“那这个秘密,便永远没人知道了。” 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肉香,不少奴婢都直接别吓得晕倒了,黄氏和安定侯还不曾醒来。 夏锦绣才对众人道:“送二小姐送下去喂狗。” 众人如释重负,用了一粗布,将那夏锦年的尸体一裹,便送出去了。 可怜,那嚣张跋扈的夏锦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某一天,竟然以如今这般的姿态死去,而且还是死在自己的同胞妹妹夏锦绣手上…… 侯府成了彻底的地狱魔窟,似乎是在卷着所有靠近的人进入幽冥之中,整个侯府,被一股令人作呕的奇怪焦肉弥漫着。 而另一处的将军府之中,却是歌舞升平,处处轻歌曼舞,高朋满座,门口更是车水马龙,朝中重臣来了不少。 可是奇怪的是,今日的新郎鬼面将军却未曾穿婚服,只是着了一身战场戎装,披挂齐整,似乎是要上战场一般。 鞭炮声之中,两队婚嫁同时到了将军府门口。 将军一日同娶两正妻,实在是天下奇闻,众人无不前来祝贺,兼看热闹。 但却听得鬼面将军冷冷一道:“今日不宜拜堂,请两位郡主房中歇息,各位来宾,继续畅饮,不醉不归。” 众人不明所以,但见鬼面将军派人已经将两位尊贵无比的郡主同时接入了府中。 一位是苍洱国的郡主,嫁妆几十抬,还有陪嫁丫鬟,陪嫁侍卫等,队伍来了足足几十人。 另一位是武安国郡主,更是威风,嫁妆自然是不会少,最惹眼的,还是她陪嫁之中,有五百个奴隶,面上被刺了字,这种人一生为奴,永不得脱奴籍。 光是人数之上,那碧云郡主的嫁妆便比慧灵郡主强得多了。 两位郡主的娇子只是在众人面前现了一眼,便被分别抬向了两个方面,入了两个不同的院子之中。 众人津津乐道,鬼面将军真是艳福不浅。 但是他却只是浅浅一笑,敷衍答话。 婚宴,进行了整整半日的时间,众人吃好喝好,便各自醉醺醺地回去了。 南极招呼着宾客,接送往来,李大虎王宏两人也出现在将军府之中,最奇特的是,那邻村时常跟柳三升狼狈为奸的神棍大师,竟然也在此出现了。 一张巧巧嘴溜须拍马,哄得一众人团团转,喜宴之上时常传来欢声笑语。 最终,这一场有两个新娘,却没有一个拜堂的喜宴落下了帷幕。 送走了所有的宾客,鬼面将军的面一沉,冷冷地看着人去将那门关了,众多的奴仆们收拾着残局。 他抬头,此时,天已经见黑了。 有侍卫来报:“将军,慧灵郡主那处,皇上还不曾离去,而且——” 那人欲言又止,鬼面将军只是沉声:“本将已然知晓。” 二话不说,他提剑朝那慧灵郡主的院儿去了,侍卫忙追了上去:“将军,皇上让您今晚去碧云郡主那处过夜。” 鬼面将军不曾答话,但脚步不曾停止。 他走到那张灯结彩的新房外面,远远地看见那栋精致的两层小楼矗立在灯火之下,可是大门紧闭。 还不曾到那内院,便看见那外院之中,站了上百个侍卫。 都是武艺高强的大内侍卫,个个身怀绝技。 领头之人挎着剑,将前来洞房的鬼面将军拒之门外:“将军,皇上命您今晚去碧云郡主那处过夜。” 鬼面将军不答,手中的剑却忽然便横去,直接一剑便将那侍卫首领给斩首了。 一时间,鲜血四溅,断头滚落,众遭喊杀声起,鬼面将军那鬼面之下扬起了一丝冷笑,提剑,无畏地杀了上去。 一人,对战百人! 今日,此地血流成河! 洞房外面喊杀一片,但是洞房之内却是温香软玉,红烛高照。 房中充斥着一股令人乱情、迷失的浓烈香味,两个人体正纠缠在婚床之上…… “锦华,你终于还是我的。”男子动情低喃。 女子迷醉的声音断断续续。 “将军……” ------题外话------ 今天上热门推荐啦,哈哈哈哈哈哈,太高兴啦 顺便问大家一个问题,为啥B度又叫度娘?答对没奖 038 新婚夜,偷龙转凤 039 乾坤大挪移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39 乾坤大挪移 洞房之外是一片喊杀,洞房内却是一片温香。 红烛已经点燃了,洞房之中亮亮堂堂,喜娘和丫鬟徐徐退下,那身着大红婚服的女子坐在婚床之下,双手揪着衣摆,显得无比忐忑。 此时那盖头之下的女子,满脸的红斑,差点将她本来的容颜都完全遮盖了,她果真不是夏锦华,而是夏锦荣! 庶女夏锦荣! 黄氏等人打了一手好算盘,鬼面将军一娶便是两妻,另一个还是午安国第一美人,在容貌之上,夏锦华本来便不占优势。 若是新婚之夜,进房看见一个满脸红斑的丑新娘,是个男人都会扭头就走,甚至是一辈子不会踏入这间房这处院儿了,更何况,他还有另外一个倾国倾城的夫人。 陪嫁丫鬟喜娘等都是被收买的,至于那些侍卫,自有陪嫁丫鬟和喜娘等去应付,夏锦绣可是下了狠手了,用了足足万两白银收买夏锦华身边的丫鬟等人,所谓财帛动人心,何况,还是万两白银。 夏锦绣已经顾忌不了了,她只想毁了夏锦华,只需要一晚上,便能让她万劫不复,从此再无翻身之地! 就算知晓这事情早晚要败露,侯府可能会一样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但夏锦绣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她只要夏锦华死! 等过了今晚,回蛇王的队伍便已经出了京城,远去西北,到时候,追之不及。 此时,夏锦荣静默着,内心惶恐到了极点,夏锦绣在算计,她也在算计,按照夏锦绣那偷天换日的想法,她便是一辈子在这深闺之中独孤终老,便不会有人发现这个秘密。 但夏锦荣可不想这般,若是能得宠的话,自己的日子也算是逍遥了…… 她悄悄地将面上的红斑擦去,今日冬奴还提醒她,最好不要让将军发现她的身份,或许还能博得一丝宠爱。 门开了,一个着红衣的男人步入了喜房之中,夏锦荣紧张到了极点,身子都僵直了,以她的角度看去,正看见一双黑色的靴子,缓缓向她走来。 那人不曾向她继续走来,手中有一个香炉,正燃着袅袅的青烟,那人将香炉放下了,青烟升起。 这洞房,被一阵奇异的香味包围着,那是一种能令人迷失情动的香味。 那一阵青烟,竟然是如此令人迷醉,夏锦荣吸了两口,便觉得神情恍惚,面向现出了两片微红来。 见那红烛被吹灭,婚房之中,一片漆黑,耳边传来男人的动情低语:“娘子,今夜,便让为夫来陪你把——” …… 房中软香入怀,男女娇吟,但是那洞房外面,却是一片刀剑相博之声,那鬼面将军宛若是杀人机器,手中长剑滴血,衣裳、发上皆是鲜红,那一面银色面具还染上了森森的鲜血。 而他的脚下,已经躺了足足十几具尸体,都是那些大内侍卫。 眼看着那洞房中的灯火灭了,鬼面将军的攻势也越发猛烈了,不断有高手从四面八方涌来,将那洞房护住,不让他靠近半点。 钢铁侠葫芦娃等人站在那最靠近洞房的方向,也不忍看那鲜血飞溅,两厢搏杀的一幕。 万千的喊杀声中,传来钢铁侠的声音:“将军,皇命不可违抗,您且退下吧!” 鬼面将军不曾说话,依旧是试图穿越那重重的人墙杀入的洞房之中,但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好汉也架不住人多,此地侍卫足足上百,杀光一批,马上又有新人补上,而他,只有一人。 奋战到半夜,鬼面将军一刀斩了一个侍卫,似乎是体力不支,单膝往那地上一跪,以卷刃的刀支撑着身子不倒下。 他大口喘着气,抬头看向了那自己精心准备的两层小筑,那本来属于他和心爱女人的新房,此时,却被另一个男人堂而皇之地鸠占鹊巢。 他眼中,是熊熊的烈火燃烧。 “将军,你走吧,今夜此处不该你来。”钢铁侠虽然也知道阎璃如此是极端不厚道的,但他是君,君命不可违。 鬼面将军抬头,冷冷地看那众人看了一眼,起身,收剑,转身而去。 此时,夜已深,那洞房之中的烛火已经熄灭了许久了,该完成的事情,也该是完成了。 鬼面将军那鬼面之下的唇忽然勾起了一丝邪魅的弧度,提剑,往另一个方向的新房而去。 那处也有一间新房,也是灯火高照,也是如花美眷静候君来。 新房外面,南极领着数十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守着,看见鬼面将军来,南极如释重负。 他上前来,见鬼面将军一身血淋淋,如同是地狱来的杀神来,不由得担忧:“头儿——” 鬼面将军一语不发,将手中染血的剑扔给了南极,便大步往那新房走去。 南极接了那剑,默默地看着那人远去,自己却还是站在那寒风之中,继续警戒。 鬼面将军才一进那新房,一个温暖的身子便扑了上来,正扑入了他怀中,紧紧地将他给抱住了。 鬼面将军轻轻地将面上的面具摘下,露出了那张俊美依旧的脸,如同从那万里雪原归来,终于照耀到了一丝阳光,正将面上的冰霜解冻了。 他也将怀中那人儿抱住,默默地用下巴蹭着那柔软的头发,低声唤道:“娘子。” “恩,”怀中的女子也回了一声,她抬起头看着他,那一张脸,带着笑,带着泪,泪水将面上的胭脂都冲散了。 那脸,却不是该在此处的碧云郡主,而是该在另一个新房中的夏锦华。 夏锦华流着泪,却又含着笑,从司空绝的头发之上,捋下来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他身上那一身戎装铠甲,溅满了血迹,都已经被冻成了血条了,触之冰冷坚硬。 方才,司空绝不知道是宰了多少人,眼中杀气还不曾褪去,一身腥气冲天。 夏锦华面不改色地将那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捋开。 司空绝已经低头,祈求道:“么么哒。” 夏锦华将他一推,嫌弃地道:“洗干净再‘么么哒’。” 他身上一股冲天的血腥味,浑身还挂着不明来历的人体组织,任凭谁都没勇气去‘么么哒’,更何况今日还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司空绝不依,如孩子般,又低下头来,歪了脑袋,准备吻上去:“么完再洗。” 夏锦华假意嗔怒:“那还洞不洞房了。” “洞!”司空绝坚定无比的道,方才一番砍杀,可是他一直保存着体力,今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还不去洗洗,我都给你备好水了。” 司空绝忽地将她打横抱起:“边洗边洞!” “不要脸!” 但司空绝对于夏锦华的语言已经理解得十分透彻了,比如她说任何‘不要’、‘雅蠛蝶’之类的,他统统理解为——猛男,求上! …… 清晨,阎璃从美梦之中醒来,天光未现,房中红烛已经灭尽,还是一片漆黑,他每日都要上早朝,都醒得十分早。 他感觉怀中还躺着另外一个温暖无比的身子,不禁低声一笑,抱着那女子,对着那脸蛋亲了亲。 满朝文武,任凭谁也想不到,将军大婚,却被皇帝的亲卫阻挡在洞房之外,由阎璃这皇帝‘分担’了一位新人。 阎璃以为自己得到了夏锦华,满脸的满足。 昨晚,他亲自点了合欢香,那是宫中嫔妃常用的东西,能让人意乱情迷。 阎璃太霸道,就算是得不到夏锦华的心,他也要得到她的人,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用这种方法占有她。 只是没想到,夏锦华竟然真的还是处子之身,看来碧云郡主说得没错,司空绝早已经不能人道。 夏锦华终究还是自己的了! 时间不早不晚,补眠太少,起床太早,阎璃翻身而起,厮磨着身下那女子,准备做那昨晚意犹未尽的事情。 身下的女子轻哼了一声,醒来,带着羞意道:“将军不要——” 却未料到,这话一出,那身上的男子身子一顿! 倏尔,阎璃浑身的血液变得冰凉,翻身下床,亲自打了火石将蜡烛点燃。 烛光点亮,那床上的夏锦荣也醒了,知道自己是露馅了,脑子飞速旋转着,想着解脱之法。 烛光照亮了整个婚房,阎璃披衣站起,回头看着那床上的女子。 见那女子已经坐起了身来,身子半遮半掩,无边诱惑,锁骨之上还残留着点点的红痕,像是被征服之后留下的印记。 那脸蛋,也是姣好明艳无比,眉眼透着绝色,与夏锦华起码八分相似,但终究不是夏锦华! 阎璃气得面上青筋暴起,昨晚他亲自在这房中点下了迷情的合欢香,防止夏锦华反抗,为的是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她便自然会对他死心塌地了。 他自己自然也是吸入了那香味,意乱情迷,对某些东西的感知便不如平常了。 竟然没察觉,身下的女子竟然不是她! 他想迷X夏锦华,却不曾想,被迷X的是自己! 他持着烛台,冷冷地问那床榻之上的女子:“你是谁?” 夏锦荣偷偷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见那竟然是个拥有如此绝色容颜的男子,心中不禁乐开了花,她不曾见过皇帝的模样,只当发这是鬼面将军摘下鬼面之后的本来面目。 那花容月貌便忽然一皱,落下两颗泪来,软声哭泣道:“将军——” 阎璃面色阴森,指节苍白得可怕,低声怒吼:“你到底是谁,慧灵郡主呢?” 夏锦荣身子被吓得一震,面容楚楚可怜,弦然欲泣地看着阎璃,胸前的锦被下滑,露出了美好的炯体,若是一般男人见这般的情景,肯定是会心软,夏锦荣也是这般认为。 可是没想到,一股冷风扑来,那男子竟然怒不可遏地冲上来,一下子便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咳咳——”夏锦荣花容失色,眼中带着惊愕,为何苟氏教自己的东西,都不管用了? “说,她在哪里?” “将、将军——”夏锦荣面色青紫,说不出话来。 阎璃外表看起来或许只是个文弱的书生,但其实他也修得一身的好武艺,眼前这夏锦荣的小命去留不过就在他一念之间。 “她在何处!” 夏锦荣感到眼前的空气越发稀薄了,忽然便哭道:“将军饶命啊,都是侯爷让我代替郡主出嫁的,郡主已经失贞,为免——” “她在哪里!”阎璃几乎是怒吼! 夏锦荣终于还是瞒不住了,便什么都招了:“郡主被迷晕了代替夏锦年去回蛇和亲了!将军饶命,都是我爹的主意!” 阎璃整个人身心一震,面上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好你个安定侯府!” 她竟然被人送去回蛇和亲了! 阎璃自然是知道那和亲回蛇是个什么下场,已经一天一夜的时间了,她可能已经…… 想到那后果,阎璃面色惨白,自己应该在昨晚便发现,而将她救下了,可是为了防止夏锦华发现是自己而反抗,他将房中的烛火吹灭了…… 因为自己的自私,她无意之间已经被自己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阎璃将那夏锦荣往地上狠狠一掷,一脚便踢开了门。 “来人!来人!”阎璃怒吼道。 门外百来个侍卫守了一夜,此时已经飞速现身,在阎璃面前跪了一整排,见阎璃那暴怒的神情,众人皆是精神一震。 “皇上,有何吩咐!” 那房中,夏锦荣正捂着自己的脖子艰难地咳嗽着,听见那外间之人的回话,顿时脸色苍白。 那人竟然是皇上!竟然不是将军! 自己竟然和皇上有了一夜之欢,那可是夏锦绣想了一辈子的好事啊! 她可不可置信地看着那门口的高大人影,那竟然是苍洱国所有闺中女子所期盼的男人! 但下一刻,阎璃暴怒的话语生生地打断了她所有的幻想。 “速速派人将回蛇王追回,以最快的速度救下慧灵郡主!慧灵郡主若是有三长两短,朕要你们的命!” 众侍卫不明所以,慧灵郡主昨晚不是和皇上您睡在一起吗? 但皇命不可违,数十人飞奔而去,快如鬼魅。 阎璃看着那飞速而去的数十人,眼中尽是担忧、自责和无边的愤怒。 “传朕旨意,安定侯违抗圣旨,偷龙转凤,抄没府邸,全部打入天牢听候处置!” 阎璃怒不可遏地离去了,甚至都没通知主人一声。 葫芦娃听见方才阎璃的话,面色一惊,心中升起了极端不好的预感来。 昨天一大早,她便觉得夏锦华怪怪的,从那房中出来便是一直盖着盖头的,她本想和她说两句话确认,但冬奴说了出嫁的新娘路上都是不能说话的,更不能掀开盖头。 见冬奴和秋奴都无异,她便没多问了。 此时,她奔进房中,却看见一个与夏锦华酷似的女子正在床榻之上哭泣着。 竟然是庶女夏锦荣! 夏锦华竟然被夏锦绣给设计偷到了回蛇! 葫芦娃又悔又恨,此时才明白过来,冬奴秋奴竟然都已经被夏锦绣给收买了,她差点提剑将那夏锦荣给杀了,但还是遏制住了,唤了人进来将夏锦荣给绑了,寻冬奴秋奴寻不到,心中担忧又恼怒万分。 虽然夏锦华有时候脑子是似乎有些问题,但她不可否认是自己见过最好也是最聪慧的主子! 葫芦娃提剑冲向了碧云郡主的院子,据说那鬼面将军想杀入夏锦华那新房不成,便来了碧云郡主这处过夜。 但一打听才知道,此时鬼面将军和碧云郡主还不曾醒来。 葫芦娃恼怒,转身便随着钢铁侠等人快马追回蛇王去了,希望还来得及,但是众人都不抱什么希望了。 都已经去了差不多一天一夜的时间了,回蛇王只当女子如畜生,很可能夏锦华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皇家良驹的速度自然是很快,半天的时间,便寻到了回蛇王,但是寻到的时候,正看见回蛇王等在河边围坐一堆吃烤肉,冲天的黑烟起。 众人还在谈笑着,说那小王妃实在是折腾不起,才同众人‘玩耍’了一晚上,第二天就死硬了。 回蛇没有婚姻观念,王的女人,就是大家的女人,一路之上,众人轮流玩耍着那小王妃,几十个粗蛮的大汉,那小王妃的小身子如何经得起,才不过一天一夜的时间,便已经气绝身亡了。 正好可以做肉吃,够众人吃个几天。 葫芦娃和钢铁侠等几十人找来的时候,正看见回蛇王在吃午饭,那手中啃着的分明就是一只人腿,可那回蛇王竟然吃得津津有味! 顿时,众人反胃,葫芦娃站在那处,看着那回蛇王手中的大腿,思绪完全停止,浑身的血液都似乎是凝固在了寒风之中。 夏锦华竟然已经…… 钢铁侠等人也楞了,看着那条大腿,几乎是天崩地裂。 “嗷呜!” 五狗子一下子便扑了过去,将那回蛇王给扑倒在地,回蛇王忽然怒吼一声,提起狼牙棒就要敲下去,但马上便被冲出去的高手给拿下了。 葫芦娃冲上去疯狂地抢过了那一截大腿来,见那上面,肉已经没剩下多少了,露出了皮下白骨,她疯狂地拾捡着地上的死骨,眼泪再也遏制不住的飞奔而出,溅落一地。 看着那失态的葫芦娃,那众多在夏锦华身边伺候了许久的人,也沉默了。 其余的大内侍卫已经和回蛇之人战成了一片,没一会儿便将之全部赶走了,葫芦娃擦了一把眼泪,将那地上的死骨用了一个包袱装了,又去寻其他的骨头,希望还能寻回她完整的尸骨。 那回蛇王跑了,甩了一地的家当,葫芦娃翻开了一个包袱,翻开的时候,那围上去的众人都差点吐了,见那里面竟然是一个女子上身,没有头,腰部以下早没了,腌了许多盐,已经做成腌肉了。 几个侍卫当场作呕,却听葫芦娃一声怒吼:“都给我滚开!” 她护着那半截躯体,对着那众多的男侍卫怒吼着,众人知晓葫芦娃因为夏锦华的死已经完全失态了,默默地退开了。 葫芦娃看着那半截躯体,眼中泪落不断,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多少年没有流过泪了,似乎在父兄死后,她便无泪。 可是如今,却为了一个郡主,她再次流泪了。 她与夏锦华相处了两年了,与其说是主仆,不如说是朋友姐妹般的。 夏锦华对待每一个人都是如此和善,世上再也没有比她更好的女子。 可是却…… 众侍卫听着葫芦娃的哭声,也是心痛难忍,不忍再见那残忍的一面。 忽然听得葫芦娃一声惊呼:“这不是郡主!” 众人心中蓦地点燃了一把希望之火,忙围了上去,问道:“这不是郡主又是谁?” 葫芦娃擦了一把眼泪,眼中有着喜色:“我给郡主搓过背,郡主的右肩之上有一点痣,这女子没有。” 众人欣喜,原来这不是夏锦华! 夏锦华聪明如此,怎么可能会葬身此处! “速速回京禀报皇上!” 众人飞身上马,快马加鞭往京城赶去。 葫芦娃隐隐知道,自己这一干侍卫怕是被夏锦华给耍了,她早已经知道夏锦绣会设计将她替嫁回蛇,她肯定是会做另外的想法。 或许,她甚至早知道阎璃会在新婚之夜使坏,她将计就计,干脆真的让夏锦荣扮作自己进了将军府之中,而她自己,则是趁机逃了。 冬奴秋奴肯定知情的,她却不对自己透露半点,因为夏锦华知道,葫芦娃不管如何,忠心的是阎璃。 若是葫芦娃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告知阎璃,她的计划便也实施不得了。 众人猜想着前后的事情,心情又是失落,又是惊喜,以最快的速度往京城赶去。 而此时那将军府之中,司空绝正睡得香,睡到了上午还没起床,他新婚燕尔的,还有几日的婚假,而且一娶就是俩,索性便要了双倍的婚假。 今日也无人来打扰他们。 直到怀中的夏锦华用背蹭蹭他。 “绝哥,我背痒痒,快给我挠挠!”夏锦华似乎是梦呓着。 司空绝才醒来,将夏锦华给搂入了怀中,手温柔地伸向了那光滑如玉的背:“哪儿?” “痣哪里。”夏锦华睡得迷迷糊糊的,嘟哝道。 司空绝将手伸到那肩膀之上,轻轻地挠着,夏锦华舒服得眉毛一阵阵的挑动。 挠了背,司空绝也清醒了,神采奕奕的模样,大手在那被窝中四处游走。 “绝哥,你挠哪儿呢!那儿不痒!”夏锦华嗔怒着,将他到处使坏的大手给握住了。 “怎么能不痒,你昨晚不是说你痒得很吗?来,让为夫为夫人好好地挠挠痒痒!”司空绝调戏着,大手挣脱了到处煽风点火。 “不要——”夏锦华害羞地嘟哝着,司空绝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翻身而上,将那小小的身子压住了。 “夫人,为夫给你‘止痒’了!” …… 他们夫妻互相‘挠痒痒’的时候,侯府却遭遇了灭顶之灾,帝王一怒,不是他一个腐朽的侯府能够承受的,片刻的时间,整齐的禁军便将整个侯府都包围了,府中之人一个没跑掉。 禁军冲入,阎罗带头,将那卧病榻上的安定侯给亲自抓了,连同苟姨娘、黄氏夏锦绣几人,一齐下了刑部天牢。 家奴众人散的散,发配的发配,侯府的财产全部充公,安定侯也正式被罢黜了官职,成了庶民,世上再无安定侯府! 被捕的时候,苟姨娘奄奄一息,她今早才刚流产,被那丧心病狂的夏锦绣强灌了一碗堕胎药,黄氏骂骂咧咧,安定侯已经似乎是弥留之际了,夏锦绣却淡然无比,随着阎罗便走了。 她很高兴,她将整个侯府,还有夏锦华拉着,一同为她的所有陪葬了! 哪怕是下了九泉,她也觉得值了! 安定侯府甚至连同另外一个夏府中的二老爷连同一家庶子嫡女,全部都获罪了。 谁料,那二老爷立马便拿出了安定侯和龙家中饱私囊,贪赃枉法的证据,要大义灭亲,状告到殿前去。 阎璃此时已经怒不可遏,恨极了那安定侯,恨不得将安定侯府连根拔起,但是二老爷的证据,也给了他一个惊喜,那龙家与太后母族安家同气连枝,他早已经看不顺眼了,将安定侯满门降罪,但二老爷那一脉因为大义灭亲,将功补过,龙家也一并获罪,收回爵位,罢黜官职,贬为庶民,安家便少了一个帮手。 而且龙家还有一些兵权,阎璃趁机将这些兵权都收入囊中。 夏龙两家的案子还株连了不少人,都是后族的爪牙。 与此同时,葫芦娃等人正往京城不眠不休地赶路,他们还未回来,但是四狗子已经飞回来了,为阎璃传回来了最新的消息。 当得知回蛇王那处的人不是夏锦华的时候,阎璃的心中有了一丝窃喜。 夏锦华若是没有随回蛇王而去,她又在何处呢? 忽然,阎璃脑海之中灵光一闪,换了便装出了皇宫,快马到了将军府,不经通报便闯了进去。 闯入府中,正看见司空绝依旧是带着那鬼面,正在懒洋洋坐在在亭中,小火烤烤、点心吃吃,怀中分明揽着一个穿了虎皮斗篷的女子,除了夏锦华还能是谁? 那一刻,阎璃似乎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子,被人耍得团团转。 葫芦娃等人汇报,那段时间夏锦华日日出入驿馆,看来她的目的应该是回蛇王才对,她早和那回蛇王勾结好了。 怕是那回蛇王手中的腌肉,便是那碧云郡主! 好一招‘乾坤大挪移’,将侯府和阎璃耍得团团转。 阎璃的心,被愤怒、伤痛和无尽的失落笼罩着,愤怒夏锦华的欺骗,伤痛那一对璧人刺痛了他的眼,失落自己在她面前真的什么都不是,永远也比不上一个司空绝。 司空绝也看见阎璃了,只是当没看见,依旧是搂着怀中的佳人不曾放手。 阎璃站立了半刻,终究还是离去了,安定侯和龙家的事情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能让他做不少事情,他更多的时间在此。 见他离去,司空绝忽然笑笑,低头吻了吻夏锦华的头发,听见夏锦华在自己的怀中哼歌儿,他将耳朵附过去,仔细地听着,觉得自家的夫人哼什么都是如此动听,只是那歌词—— “我有一个家,家里有个他,白天么么哒,晚上啪啪啪……” 司空绝一阵无语…… 不过,这歌词还挺应景的。 夏锦华那边浓情蜜意的时候,另一处却是焦头烂额。 宫中的太后听闻了龙家被处置的消息,只是冷笑了一声,对心腹之人道:“你们速去告知相爷,怕是下一个目标就是我安家和黄家了,哀家怕是夜长梦多,计划要及早实施。” 天黑的时候,葫芦娃等人才赶了回来,一回京城,阎璃不曾召见,他们便直接去了将军府。 将军府之中,一会儿便见到了夏锦华,便看见她若无其事,笑眯眯地看着众人:“来来来,你们赶路辛苦了,房间都已经备好了,快快洗个热水澡来吃饭吧!” 众人气结,但心中除了庆幸,却无其他,有些事情他们都懂,不曾点破,夏锦华瞒他们也是应该的。 冬奴和秋奴也出来了,看着众人,也笑道:“还愣着干什么,热水凉得可是快了。” 众人也各自下去整顿了,一天的快马来去,不饿才怪。 当晚,将军府之中摆了酒席,算是补办了一个真正的婚礼,将军府的人以前不算太多,就是一些下人奴婢,但是现在人就多了不少了。 夏锦华带来了几个陪嫁丫鬟,还有二十个侍卫,加上司空绝本来的心腹南极李大虎王宏等人,还多了连同碧云郡主的丫鬟等,更有五百个奴隶。 那五百个奴隶可是不一般了,个个面相凶恶无比,见谁都像是欠了他们百八十两银子似的,只是冷冷地站在那一处,便足够让人心悸了。 这五百个人的安置是个问题,幸好将军府的房子够多,夏锦华虽然大出血了一把,但养五百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将军府所有的桌子都拿出来了,但还是不够,幸得昨日酒宴准备了够多的酒菜,此时都拿出来了,饭菜倒是管饱。 酒菜够了,只是桌子不够,没桌子坐的,索性便坐到地上去,将雪地清理干净了,席地而坐,升了大火,围着火堆吃饭。 那些奴隶们不知道是多久没吃饱饭了,此时个个吃得狼吞虎咽的,五百个人,除了吃饭的声音便无其他。 夏锦华和司空绝端了酒杯,到处敬着酒。 首先便是老管家,其实这管家便是以前安定侯府的管家,是大夫人曾经的左膀右臂,将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只是大夫人倒了,二夫人将他给排挤下来了。 他无家可归,在街边做点小生意,被夏锦华给找到了,送到了司空绝这里来,正巧可以帮助司空绝打理这将军府。 老管家看见夏锦华回来,也是激动得老泪纵横。 又敬过了南极等人,他们都是陪司空绝从沙场之上归来的,相互扶持了这么多年,是该好好谢谢了。 “大师,你不好好看你的风水,怎么也掺合那打仗的事情了?”夏锦华打趣着那大师。 那大师在村里面可是神一般的存在,看阳宅阴宅风水,看吉日,看手相,看面相,测命运,测桃花什么都会,夏锦华以为他很老了,但最近才知道他也才二十不过五,故意留了胡子,不然不好跑业务,没胡子,忽悠不了人。 此时胡子一剃,从战场上混了一遭回来,整个人都大变,唯独那张巧嘴不变:“柳老板,不,夫人,小的我这是弃文从武,维护世界和平来了。” 夏锦华笑笑,看了看这一桌同从宁山县来的人,有她,有司空绝,冬奴秋奴,李大虎,王宏,南极,神棍,却少了一个北极。 “敬北极。”她低声,将杯中之酒往那地上一倒。 众人默然,也学着她,将杯中之酒倒了,算是敬那早去的北极了。 静默了一番,众人便又恢复了方才的活络,那神棍红光满面地道:“在乡下看个风水没意思,我现在做个小小的武官也挺好的,等将来,衣锦还乡,光宗耀祖,娶媳妇,买地,当老爷!” 众人哄笑,仿佛又回到了曾经的日子。 敬完了萝村一桌人,夏锦华便又敬了葫芦娃等人,他们也是听命行事,夏锦华也从未怪罪他们,只怪立场不同。 众人静默地喝了酒。 夏锦华和司空绝一道走向了那在席地而坐的众多奴隶们。 那些奴隶是饿极了,几百年不曾吃过这么好的饭菜似的,丫鬟添彩添饭都来不及,干脆摆了几个大桶,他们自行添饭菜。 夏锦华过去,对大家道:“大家放心,咱们这将军府虽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但是吃喝还是有的,大家今后,保管日日能吃饱,绝不挨冻受饿。” 众人似乎是没听见,低头吃自己的。 夏锦华看着这一批‘嫁妆’,很是满意,总觉得自己赚大了。 她和司空绝一起走向了那其中的一个火堆,见那低头吃饭的一个大汉,那大汉面上一条刀疤竖着,可怕至极,低头吃着饭,腮帮子甩得欢快,知道夏锦华等人来了,也只当是没看见,依旧是低头吃饭。 那人便就是这一批奴隶的统领了,这批奴隶似乎都听他的。 就在昨日,回蛇王来侯府接人的时候,面色似乎很是不好,那个时候,将军府的娇子已经来过了,将夏锦华已经接走了。 侯府之中,喜娘背了一个昏迷的女子出来,那女子盖了盖头,也是穿戴了大红的婚服。 安定侯下不得床来,便是夏锦绣出来相送。 见回蛇王将那昏迷的新娘放入了娇中远去,夏锦绣冷冷一笑,回到了侯府之中,以为自己将夏锦华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却没想到,那一队几十人的回蛇人走出了一会儿,便往一处小巷之中停了。 花轿帘子掀开,走出一个身着西服的明艳女子,绝色的容颜之上点着丝丝的冷笑,盖头已经拿下了,看见那暴露在外面的容颜,分明就是该嫁到将军府去的夏锦华。 见她与那回蛇王‘咕噜’了几句,回蛇王也是回应了几句,两人分明就是认识已久,回蛇王便带领着众人埋伏在那小巷子之中。 因为碧云郡主的婚礼仪仗队要从这里走过。 皇宫到将军府还是有些时辰的,怕误了及时,他们一定会走这条小道抄近道。 当仪仗队进了这小巷的时候,回蛇王和夏锦华便忽然冲了出来,将那长长的仪仗队拦住了。 回蛇王的人才不过三十多个,可是对方却光是奴隶便是五百来人! 见回蛇王冲出来,似乎是要抢亲,众多的送亲侍卫冲了出来,便将那碧云郡主护住了,都是陪嫁过来的碧云郡主的侍卫。 夏锦华骗那回蛇王,那轿中的是夏锦绣,反正他对中原女子一直脸盲,还真当那是夏锦绣。 心中恼恨着夏锦绣耍弄自己,随意地调换自己的媳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要将她给抢走了。 碧云郡主听见了动静,探头出来看,见夏锦年一声婚服,手中拎着盖头,竟然和几十个回蛇人来抢亲,顿时嗤笑不已。 “夏锦华,想不到你现在便开始耐不住寂寞了,不过你倒是放心,那丑如夜叉的将军本郡主可是不感兴趣,不过您今日送上门来了,可别怪本郡主了!” 她坐回了教中,命令众人道:“有宵小胆敢劫掠本郡主的嫁妆,给我乱棍打死!” 回蛇王怒吼着,几十个人对五百个人,那根本没有胜算。 但见夏锦华站了出来,目光在那五百人之中逡巡了一遭,忽然高声道:“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我也知道你们有着怎样的过去,我更知道你们为何沦落至此。” 那五百人静默着,不解地看着夏锦华。 又听见夏锦华道:“我也知道这碧云郡主曾经做过什么,你们难道就想看着这女人逍遥法外不成?” 众奴隶已久静默。 “我知道你们恨这女人入骨,既然心中恨之入骨,为何还不行动?你们曾经那血液之中流淌的骄傲,去了何处?你们还是你们吗?” 似乎是没人懂夏锦华在说什么,但是那五百个奴隶却懂,其中走出来一个刀疤脸的奴隶,“不知道郡主您想做什么?” 夏锦华微微一笑:“我什么都不要,我要娇中之人替我远嫁回蛇!” “大胆!”人群之中,杀出几个带刀侍卫,但没想到,那侍卫才站出来,便被那刀疤脸的奴隶一拳头给打倒了。 与此同时,所有的奴隶一齐暴乱,将那陪嫁的侍卫瞬间解决了,看那些人的手段,分明不是一般的奴隶。 “你的要求,我们答应了!” 奴隶首领道,双眼如炬,燃着烈火! ------题外话------ 后天本地网络作家聚会,卧槽,好多男频的大神,我要去勾搭一个回来,哈哈哈 039 乾坤大挪移 040 大义灭亲是夏家传统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40 大义灭亲是夏家传统 有侍卫忽然冲了出来,想要拦截夏锦华的等人,回蛇王一声怒吼,准备攻击,但未料,那奴隶之中忽然便冲出一个刀疤脸的男子,手脚之上锁着的粗重铁链碰撞叮当作响,见他忽然将拷在手上的铁链挽成了一个球状,一拳便将那侍卫头领打了个头破血流,倒在了血泊之中。 此人,绝非一般奴隶。 夏锦华心中一惊,但面上的笑容更甚了,那奴隶向她走来,足足两米高的,她这一米六七的身材还要仰望。 “不知道郡主您想做什么?”那刀疤脸的奴隶看着她,眼中却带着认真。 夏锦华毫不畏惧,反而笑道:“什么都不要,我要娇中之人替我远嫁回蛇。” 刀疤脸的奴隶目光紧锁着夏锦华的,忽然道:“你的要求,我们答应了。” 他让开了道路,同时,那五百个奴隶也齐齐地让出了一条道了,从夏锦华面前,直通到那碧云郡主的婚车之前。 碧云郡主见此,从婚车之中出来,见侍卫等众居然被奴隶们挡在了外面,勃然大怒:“反了!反了!你们这群贱奴当真是不要命了!” 奴隶等众似乎是无人听见她的话,侍卫等被奴隶制服了,众多的丫鬟和喜娘更是跑了个无影无踪。 夏锦华对着那刀疤脸奴隶抱拳道谢:“多谢。” 说大步朝那碧云郡主而去了。 碧云郡主见夏锦华毫无阻碍地朝自己走来,吓得花容失色,忙从那婚车上跳了下来,但是那婚车有点高,她衣着不便,跳下来便摔了个马趴,抬起头的时候,夏锦华已经到了面前了。 “夏锦华,你若是敢动本郡主,本郡主定要你不得好死!” 但夏锦华不曾答话,邪魅一笑,一个手刀往下一劈,将那碧云郡主一招劈得昏了过去。 她对回蛇王欢乐地一招手,回蛇王大喜,虎虎生风地来将他的未来王妃给抱走了。 夏锦华却若无其事,将地上那碧云郡主掉落的盖头捡了,对那奴隶头领远远地道:“碧云郡主已经成了回蛇王妃,这将军府便不能去了,这一趟,我便代她,还望壮士相助。” 那奴隶首领似乎是笑了笑,道:“好。” 夏锦华抱拳道谢,往那轿中一钻,盖了盖头,高声道:“起轿!” 众喜娘丫鬟等面面相觑,但听见那奴隶首领低声喝道:“起轿!”似乎是是一种威胁。 “起轿!”上百个声音同时响起,带着一种无尽的快意和威慑之意,众侍卫轿夫丫鬟等俱是心肝一跳,不敢说话,默默地起轿,将那轿中之人抬往了将军府。 阎璃调查到了事情的经过,却始终想不通,为何,偌大的一个送亲队伍,却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夺走新娘,却无一人汇报? 夏锦华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就在此时,夏锦华亲自端了一碗酒,去敬那奴隶首领。 “王厌囫。”她唤道。 那刀疤脸的奴隶头也不抬,他知道眼前这人是谁,却未曾表现出任何的诧异和敬意来,道:“夫人认错了,小的只是个奴隶,无名无姓。” 夏锦华又从司空绝手中接了一大碗酒过来,送了过去,“武安国北疆军鼎鼎大名的王将军,本夫人早有耳闻。” 眼前这个人可是不简单,是武安国北疆大军之中的一员猛将! 只可惜,得罪了新皇,竟然被永远地贬入奴籍,成了一个联姻郡主的陪嫁。 那人依旧是头也不抬:“夫人想是认错了,我不过就只是一个无名无姓的奴隶而已。” “将军不承认也罢了,不过这酒还是得喝得,多谢将军相助。”夏锦华将那碗酒双手递过去。 那王厌囫还是将酒碗接了过去,低声道:“多谢夫人赐酒。” 夏锦华也端起了一碗酒来,就欲喝下,但听得身边的司空绝宠溺地道:“夫人,酒太烈,我替你喝了。” 这话一出,那王厌囫似乎是目瞪口呆,抬头看着那司空绝说不出话来,司空绝也看向了他,眼神交汇之处,似乎是有无形的火花在摩擦。 哐当! 王厌囫手中的酒碗摔下了地,成了碎片,他本人却依旧是看着司空绝,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七——” “本将阎绝。”司空绝已经打断了他的话,命人递了另外的碗来,又倒满了一碗,送到了王厌囫的面前。 “我替夫人多谢这位壮士的配合。”司空绝亲自道谢,率先将那一碗酒仰头下腹了,喝完之后,他将那碗底往下,忽然便笑了:“本将已经干了,你为何还不动手?” “干!”王厌囫反应过来,面上无限欣喜,大喝一声,将那一碗酒下肚了,喝完那酒,他那方才还萎靡的面容变得红光满面,道:“将军果然好爽,再来一碗!” 夏锦华拿着酒壶,与他们再倒了一杯,两人又对饮了一碗。 王厌囫眼中闪耀着火光,红光满面,道:“将军,自此,我便听你调遣。” 司空绝什么都没说,拍拍他的肩膀,便端了酒碗与夏锦华一道去了别处。 王厌囫看着那背影,面上激动不已。 他竟然还活得! 曾经,司空绝的的军中,秘密培训了一批特殊的部队,人称夜军,用夏锦华的话说,那叫敢死队,或者是说司空绝亲自培训而出的特种部队,每次征战,便都是他们做先锋,所向披靡,如一把尖刀似的插入敌人胸口之中,夜色之下的一支神出鬼没的神军,令人防不胜防,创下无数的战绩。 那是司空绝的直属部队,后来北疆蛮夷有异动,他先将这批人派往了北疆以备不时之需,他本来也要亲身前往,没想到,宫中剧变,他一夕之间成了丧家之犬,兵权被夺,什么都没了。 武安国新皇知道这一批人是他的心腹,便将这批人撤了军职,贬入奴籍,几年之间,死的死,残的残,夜军不复存在,剩下的这五百人还成了碧云郡主的陪嫁之物。 这便是司空绝为何答应这门婚事的原因,他的目的,是要这批人。 这批人也知道当年是碧云郡主出卖了司空绝,心中对她恼恨,所以夏锦华前来抢人的时候,他们会主动地开道。 司空绝与夏锦华,将这件事情的每一个细节都想好了,夏锦华被迷晕替嫁回蛇,与回蛇王打交道,阎璃在新婚之夜要替司空绝做那新郎本是绝密的情报,但是被阎茗给知晓了,偷偷知会了司空绝,司空绝用梵语传信与夏锦华的,令人偷偷制定了计划。阎璃一定会选择让房中之人看不见自己的面容,因为夏锦华的性子太傲,若是看见洞房之人不是司空绝,很可能会如上次那般,选择一死,所以能蒙混一夜。 还有那五百个奴隶对于碧云郡主的恨,他们定乐于看见碧云郡主被回蛇王给弄走。 一连串的细节,凑成了整件事。 阎璃现在很忙,没时间来理司空绝和夏锦华,但是过一阵子,他清闲下来了,也定会想通整件事情的。 这一系列的事情,似乎是漏洞百出,每一个细节都会有千万种可能,若是阎璃发现洞房之中的不是夏锦华呢?若是回蛇王不配合真的将夏锦华给掳走呢? 没有如果,他们夫妻两人却真的做到了。 新婚之夜,阎璃睡的是夏锦荣,夏锦华逃脱,碧云郡主成腌肉,司空绝与夏锦华终成眷属,侯府也背上了违抗圣旨的罪名。 阎璃被耍得团团转,夏锦华肯定是要给点好处的,那龙家的罪证便就是好处。 侯府二老爷手中的证据,也自然也是司空绝送去的。 那阵子,安定侯穷得叮当响,安定侯身居高位,自然是有办法来钱的,所以,他和龙家合伙,贪污了一笔要拨往江南修桥的款项。 这证据是司空绝私下里收集的,夏锦华对那侯府可是恨得牙痒痒,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个机会的,如今正好用上了。 安家、黄家龙家都是苍洱国大家,把持文武大权,阎璃早有心铲除,如今正是个机会。他一定会将这机会利用好的。 龙家只是第一步,下一步便是削弱黄家和安家。 阎璃忙着焦头烂额,将军府之中却是清闲得很,那晚上众人的宴会持续了许久,才算是结束了,各自回了自己的居所。 司空绝的房中,那王厌囫一下子便跪倒在了他面前。 “七皇子原来您没死,实在是我武安之福啊!”王厌囫几乎是当场涕零。 武安国需要的是一个武力不俗的皇帝,便是司空绝这般的,才镇得住那边疆之中蠢蠢欲动的蛮夷,本该是司空绝为皇的,结果现在…… 司空绝摘下了面上的面具,那面容之上带着激动,将王厌囫亲自扶了起来。 “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他‘死’了已经三四年了,武安国内早已经大变样了,当年自己带出来的先锋队,竟然成了如今这般的凄惨模样。 王厌囫面上全是疤痕,似乎是被人鞭打留下的,那手上还有烙铁折磨留下的痕迹,面上深深一道最下等奴隶才有的烙痕,无不昭示着这么多年来,他所受的折磨。 说起这些年,就算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也不禁泪落,“殿下,这几年,当年夜军的兄弟死的死,残的残,只有我们这五百人还算完好,我们本想为您报仇,可是——” 夺位之争,武安国皇室成年的皇子几乎是都死了个干净,剩下一个太子胜出登基,若是新皇死了,那武安国就算是大乱了。 他们并非莽夫,也知道,若是新皇死了,武安国的局势将会是前所未有的严峻,北方蛮夷,其余两国定然会趁机发难,武安国危矣。 司空绝只是轻轻地拍拍他的肩膀:“不必说了,我自然是懂。” 两人坐下,王厌囫自然是问起了司空绝这几年的经历了。 司空绝竟然还会笑,王厌囫差点认为自己是看错了,但这分明就是司空绝,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能认出来。 司空绝道:“我一败涂地,从武安国一直逃到了苍洱国,在南方生活了一两年,便参军了,之后在这京城之中,做了这个闲置将军。” 王厌囫也道:“属下被新皇判了个拥兵自重的罪名,随那上千夜军被贬入奴籍,如今,千人,只有一半了。” 两人皆是静默了一阵,王厌囫忽然问:“将军,你当时为何不来北疆?” 司空绝苦笑:“他也知道北疆是我最后的一条后路了,早在路途之上埋伏了大量的人,我势单力薄,无论如何也去不得北疆。” 而且,那个时候,他训练的一千夜军,已经被新皇给一点点的拔除了,北疆军的统帅也是新皇的人。 夜军的统领也死了,剩下王厌囫这副统领,新皇不可能他们真的赶紧杀绝,朝中还是有很多反对之声的,毕竟他们曾经为武安国立下汗马功劳,便将他们贬入了奴籍。 “那殿下,您以后有什么打算?”王厌囫神采奕奕地看着司空绝。 他知道司空绝定然不是那般如此认命的人,他肯定会东山再起! 司空绝摇头道:“我暂时没什么打算,若是有什么打算,现在也不是实施的时机。” 王厌囫也静默了,见夏锦华进来,为两人端来了热茶,还笑道:“你们说话也不嫌口渴。” 看见夏锦华进来,再看暴露了真实容颜的司空绝,王厌囫大惊失色,司空绝的身份绝对不能暴露,不然便就是灭顶之灾,他只当夏锦华是曾经的那种姬妾,大怒道:“谁允许你进来的!” 夏锦华错愕,随即一笑,司空绝拍拍王厌囫的肩膀:“不用紧张,这位是我的夫人,不是外人。” 可王厌囫还是觉得他们男人的事情,让一个女子来掺合,实在是没有道理,特别是一个才与司空绝成婚一日的女子。 夏锦华将茶端来了,为两人沏茶,袖子里蹦出个老鼠来,冲着王厌囫挤眉弄眼,三狗子也是认识王厌囫的。 司空绝将夏锦华的小手拉着,在自己身边坐下了,“夫人是安定侯府的嫡女,也是我母妃长姐的外孙女,厌囫,你也不必紧张。” 夏锦华还是对着王厌囫笑着,王厌囫还是满眼的戒备。 认为司空绝将自己的存在,与一个女子透露了,实在是不妥,最好能将那此女杀人灭口了。 司空绝又道:“当年落难的时候,亏得夫人收留,我们在苍洱国的南方已经成婚了两三年了。” 王厌囫一头雾水,还没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 但听见夏锦华已经开始道了:“这五百人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阎璃现在还没注意到,但迟早会注意的,况且,府中还有他的眼线。” 司空绝笑问夏锦华:“夫人认为应该如何?” 王厌囫也思索着。 但听夏锦华道:“若是这般明目张胆地将他们安置在府中,实在是不妥,我们在城外有一处田庄,可以将他们暂时安置到那处去,一来离京城远一些,二来,那边有大量的土地需要人耕种,不容易引起人怀疑。” 司空绝和王厌囫也觉得此办法可行,能将那几百人妥善安置了,但夏锦华觉得,自己明年的土地不愁没人耕种了。 两人喝了一口茶,夏锦华一边倒茶,一边道:“苍洱国新皇登基不过三四年的时间,后族安家势大,朝中的支持者也多,他的地位也不是很稳固,我们将龙家的把柄交到他手中,他定会有一番大的作为,短时间之内是不会注意到我们的,但是我们也不能突兀地将这五百人转移出去,这样反而是引起怀疑,不如等年过了,开春的时候再行此事。” 两人也觉得很是有理,王厌囫也对眼前这位郡主的形象大有改观。 司空绝能看上的女子,定然是不差的。 三人商议了一番,便听见那坐在司空绝身边的三狗子叫了一声。 夏锦华忽然道:“你们且在府中过个好年,明年开春的时候,我便将你们送到田庄之中去,那田庄之中,几百亩的地,正是需要人耕种的时候,还有田庄的鱼塘也是需要人手的。” 司空绝也接话道:“还有你们睡的床也是个问题,府中的床铺实在是太少了,夫人说要给你们设计一种有上下两层的床铺,这样能睡更多的人。” 正此时,门口,站了一个似人似鬼的阴影。 王厌囫似乎是猜到门外可能是有人,那灵鼠的听觉可是一等一的,便也顺着他们的话道:“听凭将军和夫人的吩咐。” 夏锦华已经将图纸给拿出来了,“看,便是这种床铺。” 门外人听了许久,听他们讲的都是如何安置这群奴隶和明年田庄的计划,听了半晌没有半点可疑之处,便也自是离去了。 而房中,夏锦华一商讨起那明年种田的事情,便停不下来了,将那两层床创意说了,还道要在田庄之中挖鱼塘,种桑叶,养春蚕,还准备在京郊开一个草莓园…… 朝中大震动,安定侯府彻底倒了,夏蒙忧不再是侯爷,侯府的分支二老爷那处因为举报有功,却是安然无恙。 另外,韩国公龙家被牵连而出,同样也是剥夺了爵位,罢黜官职,一族之人不管嫡庶,都成了阶下囚,龙家似乎是逃不过被满门流放的命运了。 至于安定侯府,本该是被满门抄斩,不过那侯府只剩下寥寥几人,斩也斩不了几个人了,加上有侯府女婿鬼面将军的求情,侯府又有个女儿远嫁回蛇,皇帝还是厚道,不曾殃及已经出嫁的夏锦华,给侯府判个终身监禁的刑罚。 如今,重重守护,戒备森严的天牢之中,夏家的几人正在其中,有曾经的安定侯,如今的夏蒙忧,还有黄氏夏锦绣苟氏夏锦荣等几人。 夏蒙忧已经完全不行了,躺在那一角,无人问津,黄氏坐在一边哭泣,苟氏则是抱着夏锦荣缩在角落之中双目无神地看着发黑的墙壁。 另一边,那完全被毁容的夏锦绣却被独自关在另外一个牢房之中,此时面上的遮挡已经不再了,整张脸暴露在外,还在流着脓水,比这终日不见阳光的牢房的臭味还熏人。 夏锦荣正瑟瑟发抖地哭泣着。 她被关进的时候,还是和夏锦绣一间牢房的,但是没想到,那夏锦绣一知道去和夏锦华洞房的人是阎璃的时候,如发怒的豹子般地冲向了夏锦荣,似乎是想撕烂她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 她已经完全疯狂了,弄死了夏锦年还不够,这个睡了她一辈子想睡却睡不到男人的夏锦荣也是容不下了,被狱卒看见了,强制性地将夏锦绣给弄到了另外的牢房去了。 这天牢之中关押的人都是朝中重犯,戒备不是一般的森严。 天牢之中终年不见阳光,似乎是阴曹地府般的阴森,还散发着恶臭之味,时常还能传来声声鬼一般的哀嚎。 天牢的深处,皆是一处鬼哭狼嚎,如今,这天牢之中进来了不少人,不少正在被严刑拷打,撕心裂肺的惨叫之上不时便传来。 最近关了不少的贵妇小姐进来,此时那些个贵妇小姐们哭得死去活来,天天叫骂,热闹无比。 忽然,外面那层层的牢房打开了,森森的锁链声在众人耳边回响。 那锁链一打开,不是送饭,便是有人要被弄出去审问了。 现在不是送饭的时候,肯定便是有人要遭殃了。 这牢房之中顿时便传来了一阵阵的哭声,众人惊恐不已。 但是听得狱卒的声音:“将军,时间不多,可要抓紧时间。” 一张大手送出了两锭金子,那狱卒高兴地接了过去。 殷勤地打开了层层的牢房,将人放进来了。 原来是有人来探望了! 这天牢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探望的,众人纷纷从那铁牢后来张望着,想看看是谁人来了。 如今,夏龙两家的案子牵连了不少人出来,朝中人人自危,就怕和这案子扯上关系了,谁还敢来探望? 但见进来的,是两人,一个高大的男子着黑色圆领袍子,另一个却是女子,着了一身虎皮斗篷,头上挽着妇人发髻,带着几样珠花,在天牢昏黄的灯火之下,折射出耀眼的光亮。 众多获罪的贵妇人小姐们看着那头上的一点光亮,纷纷出神,似乎是看见了曾经那风光的自己,但见那女子脚步匆匆地从众人面前走过了,留给众人一个背影。 天牢之中不少精神崩溃的,看见那女子,似乎是看见救星一般。 “救命啊,我是被冤枉的!” 纷纷伸出了那伤痕累累,甚至是已经没有指头的手来,胡乱地挥舞着。 但却见那两人的身边,闪出了两队莹亮的眼睛来。 竟然是狼! 那男子的手中牵了两条狼! 众人一看见那狼,吓得纷纷后退! 眼睁睁地看着两人朝那天牢的深处去了。 越是深处,越是阴森,关押的人身份越高,犯的罪也越是大。 夏锦绣正抱着自己的双腿看着那地牢枯草之下,一坨自己拉出来的秽物出神,她的一只眼睛已经腐烂了,完全看不见,另一只眼睛还有点微弱的光芒,忽然便听见了一阵阵环佩相撞和脚步之声,由远及近。 她头也不曾抬,依旧是低着头。 那脚步声似乎是在自己身边停下了。 “爹爹,女儿来看你了。” 一道轻柔无比的声音传来,听见那声音,夏锦绣整个人如遭雷击,猛然抬起头,正看见一个身穿虎皮斗篷的女子正提着一个食盒,站在牢笼外。 “怎么是你!”夏锦绣一声尖叫。 那女子回转头来,看向了她,却是微微一笑:“三妹妹,如今除了我,还可能有谁会来?” “不可能!不可能!”夏锦绣似乎是接受不了,接连尖叫了两声。 夏锦华早该死了,她本该便是为自己陪葬的,怎么可能出现此处! 但那分明就是夏锦华,一样的容貌,身边还跟着一个一言不发的鬼面将军,那将军的手中,牵着两头狼,那就是夏锦华! “你本应该死了!”夏锦绣痛苦地尖叫着。 但夏锦华却还是盈盈地笑道,“是啊,咱们夏家违抗圣旨,惹了皇上震怒,姐姐我本来也是夏府的一份子,本该是一同受罚的,但是姐姐我运气好,刚好嫁人了,跟别人姓了,夫君为我求了情,将我保下了,可是却保不住咱们夏家,唉——”夏锦华还叹了口气,似乎是悲天悯人得很。 但眼中分明只剩下冰冷。 众人看见夏锦华来,似乎是看见了救星般的,飞快地拥上来。 那黄氏呼道:“华姐儿,咱们可都是一家人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你如此得宠,若是能去皇上面前求情,咱们便不用死了。” 苟氏和夏锦荣也是期盼着看他们,就连夏蒙忧也是回光返照,居然从地上爬起来了,饱含期待地看着这女儿。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没了娘家,她寸步难行,她一定会想办法保住自己的。 夏锦华手中拿着一个大个食盒,鬼面将军将那食盒打开了,都是些上等的饭菜,鬼面将军将那饭菜从送餐的小口子里面送了进去。 夏锦华惋惜道:“我何曾不是让夫君去求情了,只是皇上盛怒之下,完全不讲情面啊,隔壁龙家的一大家子人,几十口,当家的判了斩立决,子子孙孙,全部充做奴婢发配边疆,女的都发配去了军营之中为妓,可是凄惨了。” “那我们呢?”黄氏忙问道。 夏锦华立马便回道:“原先我们夏家是要满门抄斩的,不过夫君去求情了,皇上说了,判你们个终身监禁。” 听此话,黄氏似乎是脱力了,往后面一坐,双目无神。 终身监禁,便是关在这天牢之中一辈子吗? 才不过几日的时间,她便感觉是过了百年一般,若是要在这地方关上一辈子,那简直是生不如死! 夏蒙忧艰难地向夏锦华爬去,眼中满是渴求,但是夏锦荣已经先她一步了。 “大姐姐,皇上可是说了要怎么安置我吗?”夏锦荣心中还存在着一丝期盼,她觉得自己将皇上伺候得很好了,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皇上一定还记得自己,说不定还会将自己接出去进宫去封个什么妃子。 可惜,梦想很美好,现实很苦恼,但听的夏锦华思索了一会儿,才道:“皇上好似说过了,四妹妹好歹是沾过雨露的人,便赏四妹妹和亲回蛇。” 和亲回蛇! 夏锦荣整个人都呆在了当场。 “不,我不要和亲,大姐姐,求求你了,我不想和亲,你告诉皇上,我那晚伺候过他的,他还夸我温婉可人,他一定是记错了!” 夏锦华冷笑了一声,正想说话,但已经有人替她说了。 “贱人便始终是贱人,休想飞上枝头当凤凰!”那隔壁牢房之中的夏锦绣阴森森地道,她的一双眼睛已经被感染了,只剩下一只眼睛还在冷冷地盯着众人。 夏锦荣似乎是没听见,急切地问道:“大姐姐,皇上一定还记得我的!若是妹妹我能入宫,一定忘不了大姐姐的好!” 这夏锦荣外表虽然是老实,但是心肠恶毒不比那夏锦绣少,只是身为庶女,她不敢表露。 当年夏锦华落难的时候,这位小妹妹可没少来落井下石。 夏锦华还得当年,便是这位小妹妹,逼着她一个千金之躯去舔地上的狗屎,夏锦华一顿反抗,被打了一顿不说,还被她一脚将脸踩进了那秽物之中。 “你便不要妄想了,宫中美人万千,皇上怎么可能记得你!”夏锦绣阴冷地打击道。 夏锦荣也知晓入宫无望,心中落差万千,但还是期盼地看着夏锦华,“大姐姐,您一定是有办法将我们弄出去的,对不对?” 夏锦华摇摇头:“我和你姐夫都是人微言轻,能求得你们保命已经是万幸了。” 黄氏见机,忙跪求道:“华姐儿,我知道过去我做了太多的事情,惹您不快了,可我们终究是一家人了,你嫁入了将军府之中,不能没有娘家帮衬啊!你便想想办法将我们都救出去吧!” 夏锦华摇摇头,“不是我不帮啊,而是真的帮不了啊!” 她能帮他们出来,那才是有鬼呢! “今儿个,我是专程来看爹爹的,父女一场,能来见这最后一面,女儿也满足了。” 听那话,她分明就是不可能将他们给弄出去,黄氏还在一边跪求着,苟氏和夏锦荣只是在一边哭泣着,那夏锦绣被关在了另一个牢笼之中,只能远远地看着这里的情形。 夏锦华一撩斗篷的下摆,身后的鬼面将军便知道她要干什么,忙取出了一个折叠的小凳子来,夏锦华便往那上面一坐,与夏蒙忧隔着铁笼面对面。 夏蒙忧远远地看着那光鲜亮丽的女儿,真是后悔当年没有对她好一些。 “华、华——”他艰难至极,似乎是想唤她。 夏锦华做出个悲天悯人的模样,道:“爹爹,您就不要怪二叔了,当初爹爹您先做了白眼狼,二叔不过就是学了您的样子,您也知道大义灭亲是咱们夏家的优良传统,爹爹您当年您出卖了一手将您提拔至此的宜阳公主,将痴痴爱着您的正妻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地,女儿知道您是为了保全侯府,二叔他如今也是为了保全夏家,咱们夏家,不能断根,咱们这边倒了,那边也不能倒。” 听这话,安定侯身体一震,剧烈地喘息了几口,似乎是被气的。 夏锦华隔着铁笼,继续道:“爹爹,女儿入府之后,真的什么事情都不曾做,府中小妾当家,侯府的田地财产都败得一点不剩,女儿就算是看见了也没办法阻止,谁让爹爹你不信任我,却去信任一个小妾呢?” 夏锦华冷冷的目光落在那一边跪着的黄氏身上,不曾理会。 安定侯急促地呼吸了几口气,喉咙里咯咯作响,似乎是想说什么。 夏锦华继续道:“才四年的时间,二娘的心腹将整个侯府一点点的蛀空,若是我娘在,这种牛鬼蛇神的事情如何能发生呢?女儿倒是有心想改变改变,挽救挽救侯府,可是爹爹只听二娘的,不多看我这女儿一眼,谁让女儿是爹当年吃软饭留下的屈辱呢?爹爹既然将女儿视为屈辱,女儿便也不自取其辱了。” 安定侯听见这话,倒是安静了,呆呆地看着夏锦华。 夏锦华倒还真像是来诀别的,絮絮叨叨地与安定侯说话。 “女儿入府之后,可是什么坏事都没做,可是爹爹能落得如今的下场,也是女儿的错,只要有女儿在,二娘肯定是不会安静的,她一定会想尽办法的栽赃陷害女儿,将爹爹您最深爱的东西夺去,再赖在女儿的身上,梅姨娘落胎,府中的巫毒娃娃,都是二娘做下的,女儿百口莫辩,虽然件件事情都逃过了,但没想到,将爹爹给气成了这个模样!” 那轻蔑的眼神分明再说——你他么活该! 安定侯目光转向了那黄氏,气急攻心,黄氏也赶紧认错:“郡主,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将弄得梅姨娘落胎,不该在您的院儿之中放那些脏东西,都是我的错!” 夏锦绣倒是远远地一笑:“你这贱人,你以为你求她她就会放过你吗?” 夏锦华似乎是没听见黄氏的求饶,继续道:“爹爹啊,别怪女儿心凉,当初女儿预先便知道了二娘将要小弟偷出去杀了,本想通知爹爹大,但思及不管女儿说什么,爹爹都不会相信,怕是还要怪事女儿做的,倒不如装聋作哑,反正女儿是郡主,又要出嫁了,爹爹就算是再恼怒,也是动不了女儿的。” 听见这话,安定侯彻底癫狂了,浑身颤抖着,怒不可遏,似乎是要从地上爬上来。 原来都是那黄氏做下的,夏尤隆竟然是那黄氏害死的!那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啊! 黄氏忙跪磕头不断:“郡主,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害死少爷,我该死我该死,求您网开一面,救救我吧!” 安定侯气得胸腔起起伏伏,似乎是一口气提不上来,正在拼命地提起。 夏锦华惋惜无比地道:“爹爹,您也别跟一介妇人见气了,二娘和妹妹们给你出了些馊主意,出发点还是十分单纯的,不过就是想稳固自己在侯府之中的地位,没想到一群井底之蛙,却害得爹爹您家破人亡断子绝孙——” 那一边的鬼面将军快要保持不住那严肃的外表了,总觉得自己夫人,就算是作恶也是如此可爱…… 夏蒙忧听见那‘断子绝孙’之时,整个人下巴一扬,似乎是提不起气来,手抓着身下的稻草,正做着最后的挣扎。 夏锦华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上前道:“爹爹,不要气了,身子要紧,要是被一个深闺妇人做的那些蠢事气死了,那可怎么办,爹爹您还有下半辈子要活呢!” 他的下半辈子,便就是在这暗无天日的天牢之中了。 安定侯似乎是已经是弥留之际了,身子抽搐着,吓得旁边的黄氏和苟氏夏锦荣等人都退开了。 夏锦华见此,忽然上前,隔着铁窗,无辜地道:“爹爹,其实你贪污的证据,是女儿交给二叔的。” 听此话,安定侯瞪大了眼珠子,双目圆瞪了许久,胸腔的起伏慢慢地落了下去,慢慢归于平静了,便这般仰面躺在那肮脏的枯草之中,死不瞑目。 夏锦华看着安定侯死了,长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往外去了,鬼面将军牵着狼,折了凳子,也随着去了。 从头到尾,他不曾说半句话,如同保护神般的站在夏锦华的身后。 那夏府众人的下场,是可遇见的凄惨。 黄氏和安定侯该是在这牢中关到死的,安定侯已经去了,黄氏一人注定孤独终老。 苟氏充为军妓,夏锦荣远嫁回蛇,至于那夏锦绣。 夏锦华回头,看见她的一个眼珠子已经从眼眶之中掉出来了,整个脸腐烂成了一坨烂肉。 那药的毒性乃天下最毒,她将看着自己的身躯一点点腐烂,直到死! 另外,夏锦华还送了一批干浮萍,给回蛇王送去,盼那夏锦荣吃了,能多放几天屁,让回蛇王多看几天的乐子…… ------题外话------ 明天去勾搭大神,哦也也 040 大义灭亲是夏家传统 041 杀猪也能杀出浪漫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41 杀猪也能杀出浪漫 那群奴隶便被司空绝暂时养在了府中。 当年,这支军队被取名为‘夜军’,就如暗夜里的一只利刃,借着夜色的庇护,令敌人防不胜防溃不成军,他们是司空绝的得力助手,其中那王厌囫便就是副统领。 只是四五年的时间过去了,他们竟然沦为了奴隶,吃尽了苦头。 能寻到这五百人,实在是出乎了司空绝的意料。 这一把利刃,终有一日,将会再现昔日辉煌! 若问司空绝有没有东山再起的野心,答案肯定是有的。 若这话问那有妻有地有作坊的乡村无名之辈柳二狗,答案肯定是没有,他唯一的不能称之为野心的野心,就是想多赚点钱,让老婆过得更好,让村子更富裕。 可是那鬼面将军阎绝,却是野心勃勃。 不是因为男人有了权势就变心,而是他需要权势,来保护自己,保护爱人。 夏锦华已经被阎璃盯上了,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他越是想得到,只是因为现在朝中的局势让他分不出心来。 如今,一场新帝与后族的大战已经打响,阎璃迟早会将安家收拾得服服贴贴,那个时候,定然又会将注意力放到夏锦华的身上。 司空绝为了保卫自己对夏锦华的神圣独占权,他势必要壮大自己的力量,就算现在人在屋檐之下,他也要发展自己的势力。 朝中开始了大清洗,龙夏两家的案子,其波及程度超出了人们的想象,可谓是拔出萝卜带出了泥,接连牵连了朝中几家大臣。 贪污建桥修路的银子不过就是冰山一角,接连又查出了卖官弼爵、中饱私囊等数宗罪,数罪并发,除了不少安家的左膀右臂。 阎璃在忙,司空绝便也不得闲,日日跟随左右,查了这家,抄那家,一个新年,都闹得朝野鸡飞狗跳,朝臣不得安生。 司空绝虽然恨那阎璃,但是现在阎璃还不能死,他若是死了,局势对于司空绝来说是万分的不利,而且司空绝作为护龙队的副统领,已经服用过了那皇室秘药,皇帝若是死了,他也活不长。 若是想从阎璃那里拿到解药,而且还要东山再起,还需要一段时间,或者是等一个契机。 太后除了阎璃,还有一个年幼的儿子,若是那阎璃有个三长两短,安家肯定会扶持幼帝登基把持朝政,这外戚专权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也是历代皇帝最怕的事情。 司空绝每天忙得不可开交,日日在皇宫之中当值,回将军府的时间太少了,偶尔半夜忽然便回来了,夏锦华能感觉有个人冷冰冰地就钻进了自己热烘烘的被窝,被窝还没捂热人就已经没了。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这床上还是只有夏锦华的一个人,她的心也不可避免地空荡荡的。 狗皇帝!天天拎着她家的二狗去加班,事先应允的新婚假也没了,已经严重地干扰了他们的正常夫妻生活,最重要,他还不发加班费! 司空绝明面上的身份是镇南王义子,皇帝身边的护卫统领,但暗地里也是阎璃的护龙队首领,按理说该是发两份工资的,但司空绝每个月上交的那点工资,还不够侍卫们的年终奖。 夏锦华伐开心,一伐开心,就扣了皇帝派来的二十个侍卫的年终奖,弄得大家的新年都不好过。 等司空绝昏天暗地地加了一个月的班,新年已经过了,朝中的局势也渐渐地平稳了,朝中不少守旧的势力被一并拔出,安家元气大伤,被处理了不少人,但最重要的那几家还是没能弄下来。 司空绝也回了将军府,两夫妻总算是团聚了。 过年没有司空绝,夏锦华觉得都没有年味,他也放假回来,她立马张罗着要补过一个年。 去年过年、前年过年都没有他,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过一个有他的年。 司空绝回来第一天,便看见夏锦华忙前忙后地开始布置着过年了,司空绝没回家,将军府一点年味都没有,甚至连红灯笼都没挂,他一回来,夏锦华立马将红灯笼摆出来了。 势要过一个祥和充足的年! 将军府所有的人都动员了,摆香案、打纸钱,写对联,挂年画,忙得不亦乐乎。 将军府还弄了一个大猪圈,养了二十几头过年猪,可是司空绝不回来,夏锦华也没心思杀猪。 夏锦华一大早就没影儿了,司空绝小小地赖了会床起来,便已经是上午了,见府中处处都是喜气洋洋的,人人见着他都是眉开眼笑的。 他吃过了简单的早膳,便问南极:“夫人呢?” 南极‘嘿嘿’地笑着:“夫人说她要亲自杀猪呢。” 夏锦华要杀猪? 司空绝乐了,可是从来没听说女人杀猪的,他也好奇得很,便往那养猪的后院去了。 还未走进,便听见一大群人的哄闹之声。 “夫人,加油!快杀上了!” “哎呀,夫人,您杀得不对啊,猪不是这么杀的啊!” “快给我按住,按住!” 一进门,便看见夏锦华手拿菜刀,咋咋呼呼,一大群人正帮着按着一头大肥猪。 见那菜刀已经满是鲜血了,这大冷天的,夏锦华杀得一头大汗,围着一个围裙,那围裙之上已经溅了好多鲜血了。 好不容易,猪被按住了,夏锦华又提了菜刀上前。 “夫人,您可要杀准了,这猪都被捅了三四刀了。”一边钢铁侠头冒大汗地道。 夏锦华今年买了一猪圈的猪来,非要亲自操刀上阵,杀头猪。 杀猪也是个技术活,要一刀放了猪的血,下刀要快很准,不是一般人能会的。 所以,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是那个料,就别操那个刀。 这不,盆儿备了,杀猪凳子备好了,杀猪灶也备好了,就是这猪杀了这么久了,还是杀不死。 可怜,那猪落到夏锦华的手里,叫得真真惨烈,整个将军府都笼罩在那悲惨的嚎叫之中,夏锦华捅了好几刀了,也没捅到关键点,白让人家受了这么多罪。 杀猪是割断猪的大动脉,将血全部放出来,但夏锦华杀了半天,也没杀到动脉之上。 那按着猪的侍卫几人也是干着急,他们虽然杀人无数,但这杀猪还真是没有过。 但夏锦华劲头上来了,不杀了这猪,誓不罢休。 猪又按住了,钢铁侠几人苦不堪言,眼巴巴地看着,希望这次夏锦华能杀准。 见夏锦华操着刀,一脑门的汗水,盯着那猪的血淋淋的胸口。 眼中一道凌厉无比的光亮一闪,大喝一声:“笨猪,受死!” 噗嗤—— 一刀捅进去,猪嚎叫两声,挣扎得惊天动地,夏锦华一把拔出刀来,看见那猪鲜血淋漓。 杀准了? 一边有专门请来的杀猪匠,摇头道:“夫人,您又捅错了,要捅猪的血管啊,这是老规矩啊,猪血要流干净。” 夏锦华歪头一看,差点怒摔杀猪刀。 他妈的,猪的大动脉在哪儿她怎么知道,皮太糙,肉太肥,摸了半天也没摸到。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嘻嘻哈哈地看着夏锦华杀猪。 王宏笑道:“师母啊,您还是让师傅来杀吧,看你杀了半天了还是没杀上啊!” 李大虎也大着胆子,建议道:“师母啊,您真的不是那块料啊!” 夏锦华恼羞成怒,撸了袖子,大喝一声:“给我按住,今儿个我才不信邪,连个猪都杀不死!” 众人见她态度如此坚决,也只得随她去了。 众人又将那猪按住,听见八戒惨叫了一声,原来是那猪吓尿了,溅了屎尿一地,悟空不可避免地中招了,被溅了一身的屎尿。 那按猪的几人本来就不专业,被那一身屎尿的八戒给吓住了,下意识地将猪一松,那拼死挣扎的猪竟然从那杀猪凳上挣扎下来,逃了。 顿时,现场大乱,猪踩了盆,踢了凳,撞了人,奔向了自由的远方,夏锦华提着菜刀在后面追着。 “站住!” 众人围过来,咋咋呼呼一顿忙碌。 没想到,那一边等着被宰的众多肥猪如同看见一个揭竿起义的自由领袖,竟然跟着暴动了。 瞬间,满院子都是猪跑,几十头猪甩着一身的肥膘四处飞奔。 到处一片人仰猪翻! 司空绝挽额,杀个猪都能杀出如此大的动静来,也只有夏锦华了。 但幸好人多,围观杀猪的人多了去了,一会儿便将猪给全部赶进了猪圈里面,方才那伤痕累累的猪也被弄来了重新按住了。 夏锦华提刀,又站在那猪面前,将手中的杀猪刀一横,准备继续杀。 耳边传来了一声醇厚性感的声音:“我来吧。” 那人群之中的司空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摇摇头,走了出来,出手便要接过那杀猪刀。 他以前在村里面可是杀猪的一把好手,下手从来便没有偏过,夏锦华正怒火中烧,怒道:“不行,今天这猪,必须我来杀!” 司空绝无奈地摇摇头,走到了夏锦华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我来教你杀。” 司空绝干脆双手从夏锦华的身后穿过去,双手握住了那紧握杀猪刀的手,手把手地教导。 众人看那身贴身的亲密动作,纷纷目瞪口呆,实在是有伤风化啊—— 但他们是主人,旁人也管不得。 当事人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尴尬的,司空绝凝眉,看那被杀得遍体凌伤的过年猪,落在夏锦华这么一个屠夫手中,实在是可悲,落得个如此生不如死的下场。 司空绝道:“杀猪,得杀猪的喉结之处,看为夫。” 见司空绝握着夏锦华的手,和那手中的刀,往那猪咽喉之处一桶,便听见猪惨叫一声,拔出刀来,那伤口处,鲜血喷涌,司空绝忙踢过了盆儿去,将猪血给接住了。 众人纷纷舒了口气,总算是杀成了。 见夏锦华杀了头猪,众师傅便也开始去杀其他的猪了。 今天,府中要杀的猪太多了,就在这院儿之中,垒了好多临时的灶头,此时大锅已经架起了,热水烧得滚烫。 夏锦华用围裙擦擦手上的猪血,见司空绝帮着按着那猪,等那猪的血流干了,便开始浇热水刮猪毛。 刮猪毛之前,得先用个管子通到猪身体里面用,往里面使劲吹气,将猪身子给吹得涨起来,才好刮毛。 那刮猪毛的刀子也是十分的小巧利落,用热水淋了猪毛之后,用刀子一刮,便将那猪毛刮得干干净净的。 司空绝亲自操刀,蹲着身子,一丝不苟地刮猪毛,夏锦华便拿了水瓢,小心翼翼地往那猪身上倒热水。 倒完热水,夏锦华也蹲在一边,看着司空绝刮猪毛,总觉自己男人异常帅气,就算是刮猪毛,也能刮出抚琴般的逼格来。 果然,长得丑的男人,打高尔夫都像铲屎,长得帅的,杀猪都像行为艺术。 特别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算是一起杀个猪,也能杀出跟在花前月下品巧克力一般的味道来。 这个看脸的世界…… 见夏锦华正盯着自己看,司空绝宠溺一笑:“夫人在看什么?” “看你,”夏锦华依旧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司空绝却嗔怒看:“看我作甚,看脚下,脏水都快打湿鞋了。” 夏锦华忙往后面退了一步,干脆搬了个小板凳来,坐着看司空绝杀猪。 司空绝一边细致地刮着猪毛,一边道:“这头猪我给你做个记号,我们俩,今年就吃它了。” “好,等明天我就腌了放好了。”夏锦华点头。 司空绝抬起猪脚,一边刮那猪脚,一边问:“夫人,你看这猪脚是做酱猪蹄,还是做炖猪脚?” “都好,炖猪脚吧,美容养颜。”夏锦华爽快地道。 司空绝一边刮着,一边已经将那猪给分配完毕了。 一边被发配来烧火的葫芦娃默默地鄙夷着。 他么的,杀个猪也能杀出肉麻兮兮的感觉来,只有他俩能做到! 刮干净了猪毛,司空绝让人将那猪抬到别处去开膛破肚,夏锦华也眼巴巴地跟上去了,粘司空绝可是粘得紧了。 司空绝将猪头给割了下来,用叶子包好了放进火堆里烧,烧好了之后递给夏锦华吃着。 南极搬来了梯子,搭在了院中的树上,几人合力将那猪给倒挂上去了。 司空绝手法娴熟无比,将那猪给开膛破肚了,将五脏六腑都顺了出来。 夏锦华在一边看着他,真是觉得那一举一动,都透着惑人风姿,这世上,也只有自家的男人才有这般魅力。 她一边吃着猪脑花,一边欣赏着司空绝清理猪肠子,就着那风华绝代的逼人帅气下猪脑花吃。 司空绝时而便抬起头来,对她一笑,情意满满,尽在不言之中。 一边站着面色冷冷的葫芦娃。 看着那一副郎理猪肠妾吃脑花的情景,差点吐了。 他妈的,司空绝一边捋着猪肠子,将里面的秽物给清理出来,满手的猪屎,夏锦华还在一边面不改色的吃着脑花。 好歹也该是考虑一下旁观者的感受啊! 在夏锦华全程的追粘之下,司空绝已经杀完了一头猪了,亲自指挥着将猪头等送到厨房去进行进一步的腿毛。 另外,又去看了石磨那边。 磨完了豆子,又开始磨米面,准备做汤圆。 北方吃元宵,但是夏锦华还是习惯了吃汤圆。 司空绝又忙着去杀鸡宰羊的,夏锦华都如小尾巴似地跟在身后,就怕跟丢了。 忙到晚上,终于是做出了一桌桌的年夜饭来,虽然已经时间迟了,但氛围不迟。 有司空绝在的地方,天天都像过年。 以前在村子里面过年都是要请同族人一起过的,但现在这府中,萝村远在千里之外,夏锦华的家人都死绝了,司空绝也没什么家人,便和这府中的几百人一道过了。 几百人一起过年,场面实在是大,热闹得很。 今日,桌子也够了,都是用了圆桌子,没张能做十个人,也足足摆了几十桌。 夏锦华吃了自己亲手杀的猪做成到了刨猪汤,觉得味道异常的好。 司空绝今日高兴,也吃了不少的酒,吃完了饭,夜已经深了,今夜的皇城之中,依旧是灯火遍地,还有人在放烟花,一闪一闪,每一朵都是别具一格,一出现便照亮了整个京都。 司空绝与夏锦华吃了饭,便让下人去收拾了东西,两人携手,往他们住的小院子去了。 一路之上,皆是静谧,只有两人踩在雪地之上的声音。 夏锦华忽然使劲地闻了一口,道:“绝哥,你臭臭的。” 司空绝今天杀了好几头猪,身上难免有味道,低头看那自己牵着的女子,笑道:“难道为夫臭,夫人便要嫌弃了不成?” 夏锦华失笑:“你快些回屋洗了,不然不跟你么么哒。” 司空绝的脚步一顿,不怀好意地道:“若是为夫一定要呢?” 他将夏锦华给拦了,往那墙上一推,将她抵在墙上,包围自己身子之下。 夏锦华捏捏他的脸,假意嗔怒道:“你想干什么?” 司空绝低头,低声道:“么么哒。” “不行,你臭臭的,不么。”夏锦华傲娇地别过了脸去。 司空绝可不管什么臭不臭,拥着夏锦华便吻了下去。 夏锦华只是象征性地反抗了两下,便也乖顺了,勾住了他的脖子,忘情地与他拥吻。 忽然,那天空之中,炸开了一个无比巨大的烟花,似乎便在将军府附近,将那拥吻的两人都惊开了。 夏锦华惊喜地看着那烟花,司空绝也回头去看,面上带着笑。 两人执手,在那明艳的烟花之下,共同仰望着那一轮烟花,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无论未来多么艰难,他们必定如现在,携手面对,不管是荣耀,还是危险,不管是富贵,还是贫穷…… 两人看了会烟花,才回了房中,热水已经烧好了,因为司空绝身上太臭了,夏锦华拒绝跟他共浴,两人分开了两个浴桶洗澡。 司空绝只得远远地看着那娇嫩的身体,却触之不得,满眼怨念。 “你快洗好了,时间晚了我可不等你。”夏锦华洗了会,便穿了衣服出去了,司空绝也飞快地洗身。 不洗干净,夫人可是不许上床的。 夏锦华回了房间之中,默默地端了火炉子进来,一边梳头,一边慢慢地将头发烤干。 忽然想起自己那颗硕大的夜明珠,趁司空绝不在,她从床底下偷偷地拿出来把玩着。 那夜明珠实在是好看,就是太贵了,不知道司空绝知道她拿钱买了这玩意,是个什么反应? 夏锦华也还没做好要对他说明的准备,此时她正爱惜地把玩着。 忽然门一开,司空绝走来:“夫人,我洗好了。” 夏锦华一惊,手一滑,那夜明珠便滴溜溜地摔了出去。 瞬间夏锦华变色——那可是五万两黄金啊! 幸好,那夜明珠摔在地毯之上,不曾损坏,只是滴溜溜地滚了出去,正滚到司空绝的脚下,他一脚踩住,还没问,便见那夜明珠在他脚下,‘咔’一声,碎成了两半。 顿时,夏锦华肉一阵惊疼。 五万两黄金啊! 见夏锦华那受伤的表情,司空绝弯腰将那碎成两半的夜明珠捡起:“这是什么?” “那是我夏家的传家之宝!”夏锦华理直气壮,故意忽略那五万两黄金的事情。 但见司空绝目光凝重,忽然问道:“这又是什么?” 见那夜明珠破成了两半,现出了球心,竟然是空心的! 夏锦华也惊,见司空绝将门上了栓,抱着那两瓣儿夜明珠到了夏锦华面前,夏锦华才见那球心之中,塞着一个东西。 司空绝将那东西拿了出来,见是个小小的球体,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 他将夜明珠递给了夏锦华的,将小珠子放在耳边敲了敲:“空的。” 夏锦华却心疼地抱着那夜明珠,看没什么损伤,才放心了,目光又投向了司空绝手中的那个小球。 “那是个什么玩意?” “这不是你那传家宝里面的吗?”司空绝反倒是疑惑了。 夏锦华耸耸肩,“我才到手没几天呢。” 夜明珠里面放这么个东西,会是个什么用途呢? 夏锦华不明,但见司空绝看着那小球:“若是我没看错的话,这是前朝唐国的技艺,当年唐国有一支工匠,他们打造出的武器锋利无比,不知道是用了什么秘方,让三国的军队吃了不少苦头,后来这些工匠也消失了,那让武器更加锋利的秘方也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他叹息了一声,问夏锦华:“你的传家宝?要不要为夫替你打开瞧瞧?” 夏锦华也对那铁球很是好奇,点头道:“好!” 那铁球是前朝之物,打造得巧夺天工,两人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究竟来,这铁球浑然一体,似乎是实心的,根本找不到机关开启。 司空绝的神色也凝重起来,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之中那前朝工匠鲁班所打造的?” 两人鼓捣了一会儿,没收获,那大师弄出来的东西,不是凡人能打开的,或许,这里面还真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我来试试。” 夏锦华将那铁球用了铁丝箍了,吊在那火炉之上炙烤着,道:“物体遇冷紧缩,遇热膨胀,或许有用。” 但夏锦华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两人在火边一边烤着头发,一边烤着那铁球,一会儿便听见一声闷响,那铁球炸了一个口子。 夏锦华大喜,忙将那铁球给弄了出来,凉了一会儿,便去打开了。 虽然炸开了一个口子,但是想顺着那口子掰开也是十分困难的,司空绝用了小夹子,从那小口子伸进去,夹出了一张类似于牛皮纸般的东西来。 夏锦华好奇,凑过了头去,“这是什么?” 见那牛皮纸之上,画了弯弯绕绕的东西,绕得夏锦华的头晕,似乎是地图之类的东西。 看到此,司空绝瞳孔一缩,大骇。 有种大胆的想法——这难道是当年三国封存的那一批宝藏的地图? 这夜明珠当年那苍洱国的开国皇帝赏赐给夏家祖先的。 当年那夏家祖先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不然苍洱国也无法占据中原大地最富庶的一处地方。 他很有可能真的将当年宝藏的地图偷偷地绘制出来了,藏在自己的夜明珠之中,代代相传。 不知道安定侯是否知晓此事? 可惜,无法再问了,司空绝凝重地看着那地图,不曾言语。 夏锦华自然是也听司空绝说起过那宝藏的事情,她不禁低声问道:“这难道是——” 司空绝道:“夫人,拿酒来。” “干啥?”夏锦华不明所以,但还是拿了酒来。 司空绝将衣裳给脱了,让三狗子去放哨,低声道:“当年父皇将那地图纹在了我的背上,以酒浇灌并且冷热交替才能出现。” “地图在背上,你脱裤子作甚?” …… 夏锦华还是将那酒往司空绝的背上抹去,那酒冰凉至极,司空绝背心一凉,打了个冷颤,让夏锦华的将窗户打开了,坐在那窗户之下,让冷风吹进来,一会儿便将那背给吹出了一层冰凌了。 夏锦华大惊,“会冻坏的!” “没事,为夫扛得住!”司空绝笑笑,“一会儿地图显现,只会有半刻钟的时间,夫人可是要替为夫看仔细了。” 他说着,便坐回了火炉前,将背贴近火炉,炙烤得他整个背都红彤彤的。 夏锦华在一边又是担心又是心疼的,眼睛紧盯着。 不到一会儿的时间,便看见司空绝的背上,一张地图若隐若现。 “出来了!”她惊呼,忙瞪大了眼睛,对比着两张地图。 当年武安国先皇将地图纹在了司空绝的背部,必须冰火两重天之后,由极端温度刺激之后才能出现。 夏锦华对比着两张地图,道:“绝哥,你背上的似乎是这地图的一部分,但是有相同,也有不同。” 她飞快地拥炭笔将司空绝背上的地图临摹了下来,送到了司空绝的面前,一边将斗篷给司空绝披上了。 “你看,这个分路不同,这个回转也不同。”她指着。 司空绝对比着两张图,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定然是宝藏的所在,只是有些路途不同了,或许,这是另一条路。” “另一条路?”夏锦华惊异。 但听见司空绝忽然便笑道:“看来那夏家白眼狼的传统是祖上传下来的!” 苍洱开国皇帝给了夏家祖先至高无上的优待,可是他却探索出了另外一条路来,果真是白眼狼,但是他没有钥匙,有地图也是没办法的。 “你说谁是白眼狼!你才白眼狼!”夏锦华恼道。 司空绝忙将她给抱入了怀中,道:“夫人就算是白眼狼,也是头美貌无比的白眼狼。” 夏锦华也不跟他恼了,而是认真地问道:“你也想要这批宝藏不成?” 司空绝失笑:“我这辈子得到的最大的宝藏,不就是正在我怀中吗?” 夏锦华又面红,挽住了他的脖子,低声娇嗔:“讨厌。” 司空绝搂着那小脸,便顺着红唇吻了过去。 …… 事后,夏锦华的十分担心那地图的存放。 因为身边有皇帝的人,定然已经接受了阎璃的命令,肯定会想办法查出地图和钥匙的所在。 夏锦华也没怎么藏,将司空绝背上誊下来的地图,和原先的那张地图,一齐封存回了夜明珠之中,大张旗鼓地用宝盒封存,藏进了暗格之中。 也没人怀疑,暂时算是安全了。 但是夏锦华还是担心无比,司空绝身怀地图和钥匙,匹夫无罪但怀璧其罪,怕是阎璃知晓,更不会轻易地放过他们了。 他们的前途,依旧是一片晦暗不明的,但夏锦华相信,只要夫妻携手,定能杀出一条血路来。 已是半夜了,耳边还能听见门外狗窝里偶尔传来的狼嚎。 夏锦华伏在司空绝怀中,使劲地往他怀中钻着。 “绝哥,如果没有遇见我,你现在在干什么?” 司空绝睁开了那琉璃般的眼,不假思索地道:“种田,打粮,存钱,娶村口小寡妇!” 登时,夏锦华大怒:“好啊你,果然还是想着村口的小寡妇!” 司空绝宠溺地笑道:“要是没你,我肯定都娶了,但是有你,我还娶什么小寡妇,娶你正好!你比小寡妇好!” 夏锦华生气地背过了身去,将背抵着他,低哼了一声。 闷闷地道:“要是当年我没去追你回来,我现在肯定已经成了一方恶霸,兴许还能进宫当个娘娘耍耍,现在倒好,跟你个穷鬼过,我真憋屈!” 还数落道:“你看看你,工作又累,风险又大,工钱还少,没加班费年终奖,要是没我,你可怎么活,别说娶媳妇儿,你连三狗子的裤衩都买不起!你说你娶我是不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了,你还天天想着小寡妇,你对得起我吗!” “是是是,没夫人为夫肯定是活不了,为夫就是个吃软饭的,哪里还敢想什么小寡妇。”司空绝哄道,将她给抱入了怀中,这温暖又柔滑的小身子抱在怀中真是舒服。 “我就要你一个边够了。” “胡说,我那天才听说,你进妓院去了!说,你是不是看上哪个姑娘了!”夏锦华质问道。 “为夫进妓院也是为了工作需要,你那卖菊花的舅舅是我的领导,领导让我去,我没办法啊,龙家二少爷在那里喝花酒呢,我是奉了皇命去拿他的,谁乱传的,我明个见了,保证不弄死他。” “不信!”夏锦华继续背对着他:“别家的男人三妻四妾,你就我这么个糟糠,肯定眼红了,兴许什么时候就偷偷地去了。” “要不,夫人来验身?”司空绝抓了夏锦华的手,在自己身上摸着:“夫人摸摸,为夫身上到底哪块肉这么不听话,夫人好生教训一番!” “流氓!” 两人在被窝里打打闹闹,司空绝四处捏夏锦华的痒痒肉,没一会儿便将她给逗乐得像个猫似的。 司空绝将那闹腾的小女人抱入了怀中,重重地亲了一口。 “夫人从另外一个世界来,肯定是为我而来,我如何能不珍惜呢?” 若是当年,司空绝离开的时候,夏锦华没有去追的话,他们如今又是如何的境遇呢? 司空绝或许会在北疆之中东山再起或许会泯然众人,她或许依旧是在那萝村之中腰缠万贯的小地主,也或许是这侯府之中的郡主,自然有着自己不同的人生。 无论如何,他们的生命,都将失去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 夏锦华还在不满地嘟哝着:“下次跟那卖菊花的好好说说,你都是成婚的人了,有家有老婆,他不能无缘无故地让你去加班,就算是加班,也该按时辰记时,给双薪!” “是是是是。”司空绝忙不迭哄道:“我过几天就去跟他申请,坚决不加班,节假日正常休息,我有老婆要陪!” “这还差不多。”夏锦华嘟哝着,将脑袋靠在了司空绝怀中,司空绝一下一下地抚摸着那柔软的头发,似乎给她一波接一波的温暖,包裹她的今生来世…… 将军府之中,团团圆圆地过了一个年,司空绝第二天还真是去找了阎璃,不过,不是申请,只是跟他说,大爷要请几天假,然后回来了,他司空绝当真是史上最会摆谱的护龙队侍卫。 但年才过完,镇南王府便发了帖子来了,说是王府要在元宵节之后办个家宴,所有人都要去。 阎茗还特意地提醒了一下夏锦华——镇南王要给司空绝选个小妾! 一听这消息,夏锦华整个人气炸了。 他妈的,总有渣渣想谋害她的和谐婚姻! ------题外话------ 今天去网络作家聚会了,还真是有几枚能和桂圆北藤等大神平起平坐的前辈,还见到了不少潇湘的作者妹纸 我还以为将会是一场盛大的作家研【gou】讨【da】盛会,结果入目全是一群怪蜀黍和老头,心塞塞。 不过,后来,终于是寻到了一个肤白貌美,身材高挑,风华正茂的写手小哥,一打听笔名,卧槽,男频写悬疑的大神啊,果断勾之。 然后,大神告诉我,他今年十九岁了…… 041 杀猪也能杀出浪漫 042 绝哥也是你能叫的吗!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42 绝哥也是你能叫的吗! 总有渣渣想谋害自己的幸福婚姻! 夏锦华整个人都气炸了,这古代人真是迂腐不堪,为什么一个男人总要配上几个女人心里才痛快?才算是个人生赢家? 自从知晓了这个消息,夏锦华便就整日阴沉着脸,见谁都不顺眼。 司空绝请了霸王假,在家陪着她,就怕这个敏感时期,自己行差踏错,这位醋坛子里面泡大的夫人便往心里面去了,就不跟他过了。 夏锦华面色日渐阴沉,司空绝小心呵护着,全天十二个时辰在身边跟着,随时笑脸相迎,白天不离左右,晚上予取予求,半点不曾怠慢。 “要不,我们不去了?”司空绝实在是不忍见夏锦华那纠结的脸。 “去!怎么不去!你要是不去,兴许明天人就给你送上门来了,怎么能不去!”夏锦华想个发怒的母豹子,坐在她肩膀上的三狗子都感觉浑身炸毛,心肝脾胃都是一阵阵的颤抖。 这女人吃起醋来,真是吓人,幸好自己是头老鼠! 夏锦华还真是准备好了要去会一会那镇南王。 镇南王是先皇的弟弟,手中握着苍洱国大部分的兵马大权,是朝中武将之首,也是阎璃的心腹之人。 镇南王从来不参与皇位的争斗,一心只效忠皇帝,护卫边疆。 同时,他也是司空绝最敬重的人,可是说,若是他送人来,于情于理,司空绝都不能拒绝的。 若是阎璃送来的人,直接一顿砍杀了就是了,可对方若是镇南王,便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那家宴更是不能不去! 司空绝也闻到了异样的味道,他的婚事镇南王可是从来不不过问的,怎么有闲心去给他操劳那小妾的事情? 而且,听说这一次给他选好的小妾,是镇南王最宠爱的庶女! 镇南王嫡出的只有阎罗和阎茗,庶出的儿子和女儿也有一些。 据闻那庶女武学造诣颇高,甚至是某些男人都自愧不如,最是受宠。 送来一个前妻还不够,转换口味送匹胭脂马不成? 夏锦华也知道那背后使坏的可能是谁。 那人是吃饱了撑了不成? 整日国家社稷不去管,偏来祸害他们的夫妻和谐。 昏君,狗皇帝! 夏锦华心中默默地骂着,当着葫芦娃的面,扎了几个小人,每日银针扎蛋伺候! 葫芦娃知道她是在咒谁,吓得一缩脖子。 这情况,是不是也要汇报一下呢? 反正她是没胆子汇报了,让她每日咒去吧。 镇南王府的家宴定在二月初一,此时天气已经渐渐地暖和了,雪也化了,不少树枝都开始发芽了。 新春便是阎璃选秀女的日子了,将会有大批的秀女进宫,充盈后宫,钱琛君和赵世墨便也要进宫了。 同时,阎璃开了恩科,各地的举人们都在往京城赶来,参加这场恩科,希望能借此飞黄腾达。 这一天,夏锦华起得很早,起床吃了饭,没晨练,司空绝看见她对着镜子鼓捣了许久,化了个气焰嚣张的妆容,眉毛化得细而长,故意将眼尾勾长,眼角用了重彩妆点,唇瓣之上点了大红色,果真是个十足的深闺悍妇模样,不能容忍侵犯一点。 又换了一身胭脂红短袄,着绣了四季花卉的织金暗纹裙子,长裙几地,露出了裙底的绣金丝翘头履,脖子上带了鸽子蛋做的璎珞,挽了个沉重的发髻,头上明霞灿烂,装点了一整套头饰。 还将那威猛唬人的虎皮斗篷披上,手牵两头恶狼,肩立一只雄鹰,那气场,那气派,凡人见之,魂飞魄散。 司空绝都差点给跪地叫‘娘娘’了。 自家这夫人,可谓是彪悍到了极点了。 相比于夏锦华的盛装出行,司空绝便随便得多了,随便穿了一身锦衣,默默地跟在夏锦华的身后。 活脱脱一个仰夫人鼻息艰难度日的惧内小丈夫,被气焰嚣张的夏锦华给完全踩压了。 南极早将马车给准备好了,看见那画风都不一致的一对,不忍失笑。 现在那外间都说鬼面将军惧内呢,如今见这穿着一个气焰嚣张,一个奢华低调,这么一身出去了,那这惧内的名声算是坐实了。 南极‘嘿嘿’地笑着,不曾发表任何意见。 却被夏锦华给看见了,怒斥道:“笑什么笑,再笑扣你工资!” 南极慌忙合拢了嘴,最近夏锦华很容易便就气炸了,绝对不能自己撞到枪口上了,要不然后果可是凄惨十分的。 夏锦华先上了马车,她的座驾内部还是十分宽敞的,就算是装七八个人也没问题,此时就坐了他们两人,还有两头狼,两头鹰蹲在马车之上,雄赳赳气昂昂。 夏锦华目光冷冽,默默地摸着脚边卧着的五狗子的脑袋,一直不曾说话。 这气氛,真是比上战场还悲壮几分。 但是司空绝耐不住这绝对的寂静了,凑过了脸去,讨好道:“娘子,么么哒。” 夏锦华一推那脸:“今日不么,妆花了不好。” 被拒绝的司空绝也不曾失望,将那如临大敌草木皆兵的夏锦华给楼主了,软声道:“不过就是一场家宴,若是有什么小妾来,自有为夫挡了。” 夏锦华眼一瞪,怒道:“我倒是想看看哪个小婊砸敢打我男人的主意!” 司空绝是她一手从疲软真太监养成威猛真男人,任何人都休想染指一点。 什么东西能和被人共享,单是这老公,绝对不能共享! 夏锦华这厢青面獠牙,想着怎么弄死那小婊砸,那司空绝忽然将脸一蹭过来,在她面上吻了一下,还亲得‘吧唧’一声。 顿时,夏锦华大怒:“妆花了!” 司空绝一见,果然是花了,不由得惋惜道:“为夫下嘴从来都是这个力道的,妆好像真的花了。” 夏锦华气结,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正想拿出镜子来补补,但见司空绝又蹭过来,“既然都花了,咱们就别它白花一场了。” 说罢,便搂夏锦华过去,望着那已经花妆的小嘴便啃了下去,啃得有滋有味儿的。 “不要,我的妆都花了!”夏锦华推着他,但是司空绝已经俯身上去了,她也推不开,只得让他得寸进尺了。 果然,得寸进尺就是得寸进尺。 “我记得娘子的春宫图里面,不是有一招叫车震吗?今日正好试试!” “不行不行,要是让人看见了多不好!” “但是为夫裤子都脱了,夫人还要拒绝不成?” “流氓!” …… 从将军府到镇南王府还是有段时间的,这古代也没个什么红绿灯,路上都是行人,也得慢慢地走。 幸好他们出发得早,不然还真是要误时间了。 不得不说,这马车慢悠悠地还真是适合‘车震’。 “将军,夫人,马上就要到镇南王府了。”车外传来南极的提醒之声。 这个时候,司空绝正在整理腰带,夏锦华还在补妆,一边补妆还一边骂骂咧咧的。 “不要脸。” 司空绝忙不迭地接话:“是是是,为夫除了夫人,什么都不要了,哪怕是脸。” “流氓。” “为夫这耍流氓的权利是夫人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不多对夫人耍耍,怎么对得起夫人的一番努力呢?”司空绝搂过了夏锦华来,嬉皮笑脸地道。 她又骂道:“登徒子!” “为夫就是登徒子采花贼,专采将军府的这朵长满刺的娇花。” 司空绝一边哄着,才将那闹别扭的夏锦华给哄好了,等到镇南王府的时候,便又看见他们手牵手亲昵地出来了。 两头鹰在两人的头上飞来飞去,夏锦华手中牵着两头狼,还轻拍五狗子的脑袋:“把你那冷艳高估冷血凶残的范儿都端起来,镇南王府里面也有头狼,一定得让它望你而却步,京城的狼就这几头,可不是狼狼都有你这么好的运气,还能找到媳妇儿,那色狼肯定一辈子都没见过母狼,今日见着你媳妇儿了,肯定色心大发,它要随时盯着,不然它什么时候就把你媳妇给骗走了!” 五狗子一听,也是瞬间有了力量了,端坐起身子来,显得威武十分,雄赳赳气昂昂地跟在夏锦华身边。 南极等人在外面伺候着,便只有夏锦华和司空绝两人一道往那王府之中去了。 一入镇南王府,便感觉气氛都不一样了,这府中的个个丫鬟小厮似乎都比别家的强横几分,走起路来也少了几分柔弱多了几分英气。 果然是镇南王府! 但夏锦华并未表现出什么胆怯的神色来,淡定自若地走在司空绝的身边,还带着两头狼。 那丫鬟小厮的,看见那狼都是个个色变,忙退开一些。 两狼开道,气场十足。 今日司空绝依旧是带着一张银色面具,穿得也是十分精神,但身边的夏锦华就显得嚣张得多了,那明艳的妆容令人产生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似乎是神仙妃子,令一切牛鬼蛇神自动退散。 两夫妻走在一处,时而便说说话,看起来和睦得很。 今日的家宴是在镇南王府的花园之中举行的,夏锦华本以为只是个没几人的家宴,但没想到,进了镇南王府看见到处一片忙碌,不时便有衣着华丽的贵妇人出没。 看见夏锦华和司空绝,都忙不迭地上前来打招呼,尤其是看见司空绝,几乎都是两眼放光! 这是怎么回事? 很快,便看见了阎茗。 阎茗忙上前来,看见夏锦华依旧是满眼的心虚,夏锦华也是讨厌他得很,自动转过了眼去,不曾看阎茗。 阎茗小心翼翼地对司空绝道:“今日这宴会,父王还给好几家朝中大臣下了帖子,让他们带庶女前来赴宴……” 听此,夏锦华和司空绝面色都不甚好看。 他妈的,肯定又是那狗皇帝的手笔! 他就是看他们夫妻和谐,他后宫三千却和谐不了,心中不爽快,偏要闹得他们也同他那般乌烟瘴气不可! “知道了,你去忙吧!”司空绝对阎茗摆摆手,这阎茗已经帮了他们许多了。 若不是上次阎茗偷偷透露情况,司空绝也不会想到,那阎璃竟然会选在洞房夜,光明正大地在将军府之中埋伏重兵,公然抢夺将军之妻。 阎茗匆匆地走了。 司空绝回头看看夏锦华,夏锦华也看看他,未曾说其他的话,只是将他的衣领摆正了,道:“我们一起去赴宴吧。” 她倒是想看看,谁家的庶女敢打他家二狗的主意! 知晓了这一层,那来来往往带着庶女前来赴宴的贵妇人的那苍蝇见了屎似的眼神便可以理解了。 司空绝已经有了正妻,这是众人都知晓的,而且还是一娶就俩,不过新婚之夜,碧云郡主暴病而亡,留下个夏锦华。 看来鬼面将军的命还真是要这位郡主去克。 又不知道多少人想把女儿给塞进镇南王府来,哪怕是做个妾。 正巧,如今镇南王妃已经知会了各家,要给鬼面将军选几个妾,各家有庶女的便带上来,如此才有这家宴。 看那人来人往的不少人,其中还有不少靓丽倩影,不时回头看看那带着银色面具的司空绝。 虽然传言这位将军长得可是丑陋不堪,但不管怎么说也是镇南王的义子,还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就算是做妾,也有不少的人前仆后继。 夏锦华能感受到各方送来的火热眼神,似乎是带着刺儿一般,扎得他心中慌乱,就怕夏锦华心存芥蒂。 还真是有胆子大的,偷偷地打量着司空绝。 虽然都是庶女,但个个都是非同一般的美艳,最是勾人,若是男人肯定动心,所谓娶妻娶贤,纳妾纳色,夏锦华有那正室的气度,但是却没有小妾的风情,要随时保持着正室夫人的端庄,长久之后男人肯定是会腻的,而小妾则是不需要什么端庄,怎么样勾人怎么样来。 “喏,这么多小媳妇儿在看你呢。”夏锦华闷闷地道。 司空绝目不斜视,偷偷地在夏锦华耳边道:“这天下,还有哪个小媳妇儿有夫人这勾人的本事。” 论起勾人的本事,还真是没人比得过夏锦华的。 自带百度系统,万千扶桑爱情片信手拈来,各种招式绝不重样,万种风情汇聚一身,还会写写小黄文,画画春宫,又能勤俭持家,简直就是小妾正妻二合一!自带双重属性! 司空绝觉得自己这辈子能遇上这么个妙人,也算是值了。 夫妻俩转过了一个角,见无人观看,司空绝趁机在她腰上之上摸了一把,夏锦华嗔怒道:“登徒子,放尊重点,要不然那镇南王该说我诱惑你沉迷于美色了。” 可不是嘛,现在外界都传言,司空绝不仅仅是惧内,还被夫人日日诱惑着,沉迷于美色,连工作都不想干了,天天在家与夫人谈情说爱,一个男人竟然堕落至此,真真不详。 若是夏锦华入了宫,那简直就是祸国殃民,从此君王不早朝! 看来国师大人所言非虚,此女若是入宫,苍洱不宁! 司空绝不屑一顾:“为夫就是个沉迷于女色的登徒子,镇南王能奈我何!莫管他。” 两人一前一后,遛着狼,逐着鹰,往镇南王府的花园去了。 司空绝也在镇南王府里面住过一段时间,自然是知晓路的,一路之上还给夏锦华指点那镇南王府的风景。 “那个花园不错,以后咱们也建一个。”司空绝兴致勃勃地指着一处花园介绍道,虽然是武将府邸,但是该有的风雅也不会少,见那花坛用了大理石造就,花样也是极美的,开花之后,想必更是风雅。 但夏锦华看了一眼,直接否决:“太花哨了,还得要不少银子,咱们府里头那块花园全部种油菜花,又好看又能榨油,比这些花哨又无用的玩意强多了。” 司空绝也脑补那满府油菜花的情形,深深浅浅,满府金黄,带着灿烂,带着浪漫,风一吹,花枝一压,一对野和的狗男女若隐若现,那真真是极好! 忙不迭地道:“对对对,种油菜花!好吃好看又好用!” 两人继续朝那王府之中走去,没走几步,便见前方的拱门后面,迎出来一个女子,看见司空绝,顿时大喜:“绝哥!” 绝哥! 夏锦华当场就炸毛。 哪儿来的小婊砸,绝哥也是你能叫的吗! 她将那女子打量了一番,见是个二八芳龄的女子,却身着一身骑马劲装,显得英气勃发,但眉眼之间又有着女儿家的妩媚,有着将门女子的风范,却不失闺女小姐的姿容,容颜似白雪,黑发似泼墨,双眸似繁星,樱唇似珠玉,当真是个妙女子。 那女子似乎是不曾看见夏锦华一般,冲着司空绝便来了,面上带着无比的欣喜:“绝哥,大家都在等你呢,快快赴宴去吧!” 但是刚走近,两条郎从旁边蹿了出来,虎视眈眈瞪着她。 “嗷呜!” 窜出来的狼将那女子吓得面色惨白,忙往后退了几步,两狼对着她龇牙咧嘴,好生凶恶。 那女子似乎是害怕至极,含泪道:“绝哥,这狼好生凶狠。” 司空绝面色平淡,不喜不怒,似乎是毫无怜香惜玉之心,道:“这是我养的狼,今日牵来,和罗兄的狼认识认识,串串门。” 夏锦华将绳子一勒,两狼噤声,夏锦华也似乎是不曾见那女子,对司空绝道:“既然大家都在等着了,我们便快些进去吧!” “夫人说的正是。” 两人并肩而入,两人在身后跟着,那美貌女子想靠近却是无法,恐惧那狼,只得在背后含恨相望,尾随而去。 入了那大花园之中,见已经有不少人来了,有许多朝中的文武群臣,正互相说话,阎罗阎茗也在,看见司空绝夫妇两人,阎茗冲着他们招手。 “夫人,我去了。”司空绝在夏锦华耳边道。 “去吧,我自己会应付的。”夏锦华也道。 两人便分开了走去,夏锦华牵着自己的两头狼,寻了个位置坐下了,这二月天还是十分冷的,面前的火炉里,烧了许多炭,还算是暖和。 她和两头狼安静地烤着火,如今场中宴会还不曾开始,女眷和男眷们分成了两个团体,各自聊各自的。 镇南王、司空绝阎罗等男眷自然是聚在一起说说笑笑,各家夫人和自己带来的庶女们聚在一起,也是谈论得热火朝天,自成两个天地。 但是夏锦华却似乎是被排斥在他们的圈子之外,不,是夏锦华将他们排斥在自己的圈子之外。 两头狼虎视眈眈,那些个小姐夫人哪里还敢靠近,但还真是有人想靠近,可望狼却步,夏锦华便默默地独做一处,做一个安静的贵妇人。 一会儿,便有小厮要来没收她的狼,说是此处女眷多,狼若是爆起伤人不好,来的还是镇南王府之中专门训狼的高手。 夏锦华知道,有人想靠近了,她也不推辞,让人将狼给装走了。 这下,安静的贵妇人当不成了。 不断有女子朝这边看来,清一色的美貌年轻女子,一个赛一个地勾人,不是偷偷地看司空绝,便就是偷偷地看夏锦华,那眼中,似乎还带着几分挑衅的意思。 司空绝再横,不过就是个王爷的养子,品阶低,虽然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但出身摆在那处,夏锦华虽然是侯府出生,但是如今安定侯府已经没有了,她连娘家都没有,虽然是郡主的,但一个女人没了娘家,夫君也地位低下,便似乎是没什么盼头了。 在场的这些大人都是朝中重臣,府中就算是个庶女,嫁给司空绝那也能算是个贵妾。 有位高权重娘家撑腰的贵妾,可是能轻易碾压那连娘家都没有夏锦华。 当下便有美貌女子走了过来,在夏锦华身边坐下了,看着她道:“姐姐您便就是将军夫人吧?” 夏锦华正威严无比地喝茶,抬眼看了那女子一眼,道:“正是。” 那女子温柔笑着,但眼中几多轻视:“妹妹我是尚书府的阿奴,以后咱们可是要共同伺候将军了,妹妹来与姐姐相认呢?” 小婊砸都上门来了! 本以为夏锦华会露出大怒的神情来,那她妒妇本性定会传扬京城,惹镇南王不快,以后日子便不好过了,但没料到,夏锦华放下杯子,将那阿奴打量了几眼,道:“原来是阿奴妹妹,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将军府的担子也有人帮着挑了。” 那阿奴错愕了一下,明显有些没反应过来。 不是说这郡主凶悍而且吃醋成性吗?这么这么好说话? 夏锦华也笑得真诚,还拿过了那阿奴细皮嫩肉的手来:“阿奴妹妹,咱们将军府中的院儿都给你备好了呢,只等阿奴妹妹来了,以后姐姐可算是有伴儿了。” 阿奴呆了几下,眼珠子一转又笑道:“那是,以后妹妹入了将军府,一定为姐姐分忧,为将军开枝散叶传宗接代的。” “正好正好,”夏锦华依旧是笑着,还真像是个宽容大度无比的正妻,让人挑不出刺儿来。 两人似乎是说得其乐融融,到那宴会开始的时候,几乎都快义结金兰了。 宴会终于是开始了,各家小姐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夏锦华也乖巧地坐到了司空绝的身边。 宴会少不得歌舞,但镇南王府的歌舞比别处不同,一开场,便看见一个女子走上了那中央的草坪,面容英姿勃发,手中带着一杆长枪,二话不说,便舞了开去。 那女子便是方才入门便看见的那位,便就是镇南王的庶女阎芳染了,这位庶女可是了不得,镇南王妃只有两个儿子,对这个庶女当做女儿般的宠爱,两年前蛮夷来犯,这位庶女便亲自请缨,要去边关侍奉兄长,在边关同众人拼杀一场,巾帼英名远播,想到镇南王府,人们便不得不提一下这位庶出却依旧得宠爱的小姐。 不得不说,阎芳染在舞枪弄棒方面却是有其父的影子,一套枪法如行云流水、干净利落,看得众人大开眼界,眼花缭乱,若不是因为这是个庶出的,去不得那庆功宴,那是上一次大出风头的便不是那落魄侯府的郡主,而是这位王府小姐了。 众人连声惊呼,纷纷鼓掌,镇南王也是连连点头,对这位庶出的女儿那是十分喜爱。 阎罗也是对这位妹妹十分看中的,镇南王府争宠的把戏,就是看谁武力最强,谁便就是最得宠的。 这阎芳染,便就是镇南王最宠爱的女儿。 那阎芳染一边舞着枪,一边却又朝司空绝那边暗送秋波,司空绝眉毛跳跳,心中一惊,忙看向夏锦华。 见她手中躺着三狗子,认真看着那把式表演,笑摸鼠头。 一枪舞完,众遭一阵掌声起,纷纷赞叹着镇南王府果真是镇南王府,出了个阎罗便罢了,还出了个如此英姿勃发的小姐,真真是将门风采啊! “今日我王府小宴,女儿送上自创的枪法,希望父王能够喜欢!”阎芳染对主位之上的镇南王道。 镇南王也笑道:“吾儿有心了。” 阎芳染大出风头,将枪一收,目光却直指司空绝身边的夏锦华。 笑道:“我倒是听说绝哥的夫人慧灵郡主也是好身手,不如,郡主也给大家露一手如何?” 众人齐齐看向了夏锦华。 夏锦华眉一挑——哟,小婊砸打上门来了! ------题外话------ 伐开心,编辑不给请假,我又来更新了 042 绝哥也是你能叫的吗! 043 我们要计划生育!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43 我们要计划生育! “我倒是听说绝哥的夫人慧灵郡主也是好身手,不如,郡主也给大家露一手如何?” 听见阎芳染的话,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夏锦华。 这分明就是要让夏锦华出丑啊,一个侯门出生的小姐,懂什么舞枪弄棒? 夏锦华一边笑摸鼠头,一边道:“大小姐真是折煞我了,我哪里会什么刀枪棍棒的。” 司空绝明明知道这是为难,但似乎也没有半点的担忧,反而是兴致勃勃地看向了夏锦华。 自己这位夫人的本事,不过才见了冰山一角而已。 夏锦华不是还时常吹嘘她上辈子是什么警界精英吗? 想来这一个小姐的一点小小为难,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司空绝充满了期待。 阎芳染也是知道夏锦华不会这些,但却还是紧抓不放:“郡主姐姐便不要谦虚了,绝哥武艺高世,想必郡主姐姐耳濡目染之下,也是有几分手段的,不然怎么配得上绝哥的神勇盖世呢?” 众人都知道,贵妾未进门,便开始立威给主母找麻烦了。 阎芳染是要给司空绝做妾的,已成定局,改变不了,镇南王是司空绝的恩人,镇南王的女儿一入门便就是贵妾,无论从哪一方面,都要压夏锦华一头。 而且,众人私心也觉得这位巾帼不让须眉一介女儿身便敢闯边关的将门小姐,与这位军功显赫的将军更般配。 相比那英姿勃发的阎芳染,夏锦华似乎是逊色得多了。 虽然知道是刁难,但却无人出来阻止一下,镇南王笑笑不语,王妃饱含期待,阎罗未曾说话,阎茗看着只能干着急。 夏锦华知道那阎芳染分明就在贬低自己配不上司空绝呢! 这位小姐自诩上过战场,是见过世面的人,一般的世家小姐都入不得她的眼了! 但是她那所谓的上战场,不过就是窝在后方等前方的人平定蛮夷了,她再随军而去,还得人去伺候。 这般的女子,其实跟一般的闺阁女子没什么两样。 夏锦华依旧是婉拒道:“我实在是不行,大小姐从哪儿听来的传言,实在是误人,我哪里会那刀枪棍棒的事情。” 但阎芳染还是不放手:“郡主姐姐便不要谦虚了,绝哥的夫人,定然不差!” 夏锦华只得转变了思维,道:“就算我想演练两招,我这一身的装扮也不适合啊!” 今日夏锦华就穿了一身织锦长袄,满头珠翠,实在是不适宜动手动脚。 阎芳染不曾说话,倒是王妃说话了,道:“我那还有几身衣服,慧灵,你既然身怀绝技,便换了衣裳给大家露一手吧!” 王妃也早十分不喜欢这位义子媳妇,主要是因为她的出生,那安定侯在朝中两面三刀是出了名的,就是个活脱脱的奸臣,生出的女儿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若不是因为赐婚,王妃才不愿意司空绝去娶一个奸臣之女,反倒是觉得自己这位意气风华的庶女才能配得上她。 王妃也是将门出生,阎芳染的母亲是王妃的陪嫁丫鬟,后来顺理成章地成了镇南王的小妾,生了阎芳染之后难产而死。 因为王妃无女,便待这位庶女如亲生,从小也是悉心教导,深得她心。 在她看来,也只有阎芳染这般的女子才配得上司空绝,却只能做个贵妾,未免阎芳染入门之后被夏锦华欺负,王妃也是不予余力地要帮着她打压一把夏锦华。 如今夏锦华可谓是被逼上梁山了。 众人知道她是在被刁难呢,纷纷禁言,正巧自家的庶女也有可能入府去,现在挫挫这夏锦华的气焰,以后女儿也好在将军府混下去。 但其实,谁会关心那些庶女,他们关心的只是和镇南王府的关系维系! 万众瞩目之下,但听得夏锦华一声叹息:“既然如此,那小妇人便也只能献丑了。” 说罢,还真是起身,由丫鬟指引了,要去宴会隔壁换衣服了。 顿时,阎芳染扬眉吐气了。 今日,一定要让司空绝看看,谁才是真正配得上他的女人! 司空绝一直在小口饮酒,不曾发表任何感想,只是笑摸鼠头。 终于可以开眼瞧瞧自家媳妇儿那快吹破牛皮的本事了! 王妃也是很满意低头喝了一口茶,趁着夏锦华不在,高声问道:“绝儿,你已经成婚这许久了,该是纳妾了,今日此处这么多的名门小姐,可有中意的?” 众人都看向了司空绝,等他表态。 司空绝抬头看向了王妃那温情的眸,又想起了夏锦华的交代,心中虽然万般的不愿,但还是道:“听凭义母做主了。” 说实话,镇南王和王妃待他确实是好,只当是亲生,王妃出生将门,不同于一般女子,一向是性格爽快,那阎芳染也是个好女子,若是这世上从未出现过一个夏锦华,或许司空绝会娶阎芳染为妻。 但世上竟然出了一个她,所有的女子便显得黯然失色了。 王妃大喜:“那本宫便做主,将芳染许配与你为妾了。” 克妻,不是克妾,做妾应该没问题。 司空绝心中苦涩,他和夏锦华之间是绝对不许任何人插足的,任何人也休想插足进来,但是今日,他是非收了这妾不可了。 听此,阎芳染也是羞涩一笑,但听得司空绝道:“只是孩儿成亲不足两月,纳妾实在是过早了。” 王妃也点头,笑道:“那芳染先收拾了东西,与你到了将军府,择日再纳吧!” 阎芳染是镇南王的掌上明珠,就算是纳妾,王妃也是要求仪式的。 “听凭义母安排。”司空绝答应下来了。 这婚事,算是成了。 镇南王欣喜地看着司空绝和阎芳染,也觉得这两人十分的般配。 王妃又接连给司空绝指了几位大臣的庶女,数下来,足足五六个,其中便包括方才的那位尚书府的阿奴。 司空绝完全没有任何反驳的能力和机会,因为他是义子,义母送妾,他当是笑纳之。 这一切,自然是经过了夏锦华同意的。 司空绝也不知道夏锦华是个什么打算,若是夏锦华坚持的话,他们完全可以同镇南王府撕破脸皮的。 但夏锦华却欣然应允了。 司空绝觉得自己实在是对不起夏锦华,心也黯然着…… 很快,夏锦华便换了一身全新的衣裳来了,见她头上的珠翠全无,用了一根发带将头发给箍起,也身着了一袭简单的衣裳,穿了一条裤子,显得英气勃发。 但是面上那妖娆的妆容,和这衣裳却是一点不配。 众人背后嗤笑着,这郡主怎么看都不像是练武之人,今日怕是要大出洋相了! 但见夏锦华雄姿英发,走上中央的干草坪,神采奕奕地对王妃道:“王妃,儿媳已经换好衣裳了。” 王妃笑道:“正好,演练两招给我们瞧瞧。” 但是她分明就是在给自己的女儿铺路呢! 夏锦华却面露难色:“儿媳与将军成婚没多久,将军虽然提点过几招,但儿媳尚不会使套路,怕是耍出来要让众人见笑了。” 殊不知,她此时那一面浓妆,却偏偏学人家穿劲装的模样,已经够让人见笑了。 当然,众人只是在心中笑着,面上却是一派恭敬。 阎芳染心中鄙夷,但还很是道:“方才母妃已经将小妹我许配与将军了,今后还得唤郡主一声姐姐,姐姐,不如我们便来随便对拆几招吧!” 夏锦华如一个傻大姐,爽朗地一口答应下来:“好!” 双方各退几步,摆开了阵势,全神贯注,凝视对方,但众人几乎已经预料到了一会儿夏锦华被一脚踹开的凄凉场景。 阎芳染摆出了阵势来,舞开了手脚,双手成爪,舞了几招,道:“姐姐可要小心了,小妹马上为姐姐演示一招‘黑虎掏心’,乃是最常见的招式,专攻人上盘。” “妹妹出招便是了!”夏锦华点头,后退两步。 见那阎芳染眼中历光一闪,猛然向前一冲,双手撑爪,带着凌厉的风,直扑夏锦华的上盘。 夏锦华忙后退两步,众人纷纷睁大了眼睛,不知道是谁家的大人一声赞叹:“大小姐好本事!” “果真是将门之风啊!” 镇南王也是欣喜,点点头,王妃心中也乐,一直是笑眯眯的。 阎罗不曾言语,司空绝继续笑摸鼠头。 夏锦华似乎是阵脚自乱,大退了几步,忽然眼中历光一闪,长腿挥出,一脚踹过去。 噗通—— 脚心正中阎芳染的肚子,将她一脚踹出去,打了个几个滚,落在了镇南王的面前。 一时间,场面寂静,那众大臣赞美的话语还卡在喉间,不上不下,个个如被提了脖子的鸭子,长大嘴巴,瞠目结舌,愣在当场。 方才夏锦华那一脚完全出乎了众人的意料,似乎根本没人发现她是如何出脚的。 就连那阎芳染也愣在了当场。 场面之中,响起了夏锦华清淡的声音:“夫君曾教导我,战场之上,没有时间给你出招,没有空间给你耍把式,只有一招制胜,胜者生,败者死,所以,一招足够决定生死,其他的都是多余!” 夏锦华背着手,一派大家风范,几句话更让众人傻眼,包括镇南王府的也震惊,带着几许刮目相看。 司空绝却点头笑笑——夫人这腿真真是美! 阎芳染不服气了,她到底是将门出身,这一脚不算什么,她拍拍被踹的肩膀,对夏锦华刮目相看道:“没想到姐姐还有这般的本事,方才是我疏忽了,现在,我可是出真本事了。” 本是客气挽尊之话,但夏锦华却严肃地接了过去:“夫君说过,轻敌乃是兵家大忌,自古以来,不知道多少英雄好汉便是死于轻敌,妹妹可是要注意了,若这是战场,妹妹你已经死在姐姐的手下了。” 阎芳染脸色一阵青红,但还是不服气,几步跑过去,此次改为拳法出击,一拳攻向夏锦华的脸,但见她身子一扭,便鬼魅般地避过了,却又如泥鳅般的到了阎芳染的身后,一脚往那后背上踹过去,阎芳染再次被踹得一个嘴啃泥。 场面一度寂静,纷纷不可置信地看着,就连镇南王和阎罗这两人也对夏锦华刮目相看,阎芳染虽然有些手段,但还是上不得台面,不过就是小孩子的玩意,酒后娱乐娱乐便罢,但夏锦华的手段明显不是。 两度踹翻阎芳染,她却连手都不曾出,这手段,已经远远超出了小孩子玩耍的范畴了。 “妹妹行动缓慢,顾前不顾后,露出了后方阵地,若是战场之上,妹妹被我这么一脚踹倒,下场不是乱马踩踏而死,便是被敌手乘胜追击,一招致死,所以,妹妹你又死一次了。” 阎芳染再次从地上爬起来,不顾一切地又冲了上去。 她今日还真是不信邪了!若是连一个深闺女子都弄不过,算是白学这么多年了! 见她此次用的是腿法,一双长腿甩得虎虎上风,马上就到了夏锦华的面前了,首先便来个漂亮的前踢,踢向了夏锦华。 夏锦华依旧是背着手,侧身躲过,但趁着她一条腿仍在空中,只剩一条腿支撑身体的时候,用肩膀狠狠往她胯下一撞,这一撞,更是毫无形象与端庄可言,但却十分有用。 那一撞,阎芳染重心不稳,又是躺倒于地,摔了个大马趴。 夏锦华依旧是背着手,看着那地上依旧是满脸不可置信地阎芳染,道:“出脚不够快,力度不够强,破绽百出,重心不稳,此招若出,妹妹怕是难逃一死!” 阎芳染都傻眼了,看着那夏锦华,分明看见她那明艳的妆容之下,藏着另外一个她,一瞬间,阎芳染似乎是觉得眼前这人分明就是个男子! 场面一度寂静,还是镇南王率先鼓掌,打破了这僵局。 “好!没想到慧灵还有这般的本事,真叫本王大开眼界!” 阎罗也股着掌,眼中带着赞美和惊艳,方才夏锦华所表现出来的气度和从容,分明就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兵才有的,可是她分明就是个深闺妇人,这女子,倒是神秘。 众人也接连鼓掌喝彩,就连王妃也不禁鼓掌,原来这郡主深藏不漏啊! 阎芳染也从地上站了起来,看见众人都给夏锦华鼓掌,就连司空绝也对着她笑着,她眼圈一红,心中委屈十分,便跑出了宴会,伤心地去了。 夏锦华谦虚地对镇南王道:“这都是夫君教导得好,夫君是我苍洱栋梁,身为将军夫人,便不能辱没了夫君的威名。” 司空绝也配合地道:“还是夫人悟性好,我不过就是提点了两句而已。” 众人对夏锦华的影响也是大改观。 但也纷纷地看向了镇南王府的人,见王妃已经起身去寻阎芳染安慰了,镇南王依旧是笑着,并未有什么异色。 夏锦华已经回了司空绝的身边两人依旧是卿卿我我,举案齐眉,十分恩爱。 三狗子也朝夏锦华蹦跶着,但夏锦华却是荣辱不惊的模样,目光落向了各家小姐,她自然也是知道司空绝被硬塞了几个小妾的事情。 这背后定然是阎璃在操作,他也精,他知道若是自己塞,司空绝可以完全不给面子,但镇南王去塞,司空绝便不能不给面子了。 如今,那阎芳染的气焰被夏锦华给踹了下去,不知道那自诩是将门之女,技高一筹的大小姐是否还愿意到将军府之中为妾? 众家小姐都不敢看夏锦华,总觉得那眼神异常吓人。 经过了这么一场,阎芳染都不曾出现了,歌舞换上,场中开始热闹的宴会,夏锦华也认真地低头吃东西,不时便有女子来与她见礼,都是要入将军府的小妾。 果真是个个美貌,朝司空绝前仆后继地抛媚眼,司空绝心中一跳一跳的,夏锦华却面色如常,一派平静,反倒是让司空绝觉得这就是暴风雨前的诡异宁静。 夏锦华可是个眼中容不得半点沙子的主,虽然最后还是屈服了,让小妾进门,但她心中怎么能甘心! 怕是恨得牙痒痒! 此时还要为了顾及面子,为了自己不和镇南王府撕破脸皮,断了恩情,她强忍着内心悲痛同意收了这些女子,还要陪这些女子做戏,司空绝觉得甚是对不起她,满心的愧疚。 虽然他是绝对不会碰这些女子的,但是骄傲的夏锦华,如何能容这些女子的存在? 最终,司空绝在夏锦华耳边悄声道:“夫人,我们回府吧!” 你正应付着众人的夏锦华点头爽快道:“好!” 于是,与众多的未来小妾一举杯:“各位妹妹可要早日来将军府,府中正需要你们呢!” 众人笑道:“一定一定!” 看来这位夫人就是个傻大姐,没什么本事和心机,以后入了府,以她们的身价和地位一定能将她轻易而举地踢得远远的。 司空绝与夏锦华一起去拜别了镇南王,言说夏锦华身子不适应,要早些回去休息,便一起往府外去了。 自有人去将他们的狼牵来了,司空绝一手牵着着狼,一手牵着夏锦华的手。 两人沉默着,夏锦华一路之上一直都是神游天外,似乎是深受打击的模样。 司空绝心中更不安了,一切只怪自己! 他忽然将夏锦华一抱,低声道:“委屈你了,夫人,我司空绝这一生,绝不负你!” “知道了知道了!走走走,趁着天色早,咱们还有事情要忙!” 夏锦华敷衍道,一把推开了司空绝,牵着他的手,急匆匆地往府外赶去。 此时,天色尚早,午时刚过,天空之中还有太阳。 但是司空绝的内心却是一片阴郁。 虽然他能保证,他绝对不会动那些女子,但那些女子的存在,终究是夏锦华心中的一根刺。 她对他的独占欲望,一点也不会比他对她的独占欲望弱。 此时,她心中定然是十分不爽快的,只是她知道现在的形势所逼。 她是为了他考虑。 一路之上,司空绝都一直紧握着她的手,似乎是怕某一天,她忽然便转身离去,到他永远也寻不到的地方! 她就是如此骄傲的一个人,而自己,却让她的骄傲受损了! 夏锦华都一直不曾说话,就算是司空绝主动地挑起话头,她也只是敷衍了事,明显的心不在焉。 夏锦华让南极赶车去了市场之中,另外让雷神把狼给送回府去了。 她与司空绝一道下车,领着葫芦娃等人,拿了钱袋子,去了卖畜生的市场里头四处逛着。 一路之上,夏锦华似乎都忘记了司空绝的存在,穿行在那人来人往的大街之上,甚至几次挣脱了他的手,前去和小贩儿讨价还价。 她似乎都不想和他牵手了,就算司空绝将手送上去的时候,夏锦华不耐烦地道:“躲开,没看我正忙着吗!” 司空绝看着她正认真地蹲在鸡笼外面,看着一群金灿灿的小鸡苗认真地挑选,而不肯看他一眼,司空绝几乎是心痛到窒息得像流泪。 双拳在袖下紧握着,他目光之中泛着血红。 果然,阎璃这一招出得稳狠准啊! 轻而易举地离间了他和夏锦华之间的感情。 但司空绝绝对不是这么容易便屈服的人,他一定要努力地捍卫自己对夏锦华的独占权! 他不是恶名在外吗? 那些小妾进了将军府,便休想继续存活于世! 只是那阎芳染不好解决…… 但跟自己的婚姻幸福比起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浮云,所有能威胁到他婚姻幸福的存在,他都要血腥铲除! 当他正雄心壮志怒发冲冠的时候,夏锦华已经买好了几头小猪,葫芦娃南极钢铁侠等人人手牵了一头小猪,已经走出很远了。 “将军,快来,我们要去买鸭子了!”南极提醒道。 司空绝忙追了上去,一步步不放松地跟在夏锦华的身边,替她牵小猪、挑鸭苗、付账,夏锦华也专注无比,一边往司空绝怀中送小鸭子,一边道:“养大了,下鸭蛋,做咸鸭蛋吃,我最喜欢吃咸鸭蛋了。” “买买买,夫人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司空绝忙道,将小鸭子都一并接了,夏锦华又与那小贩讨价还价半天,让那小贩送了个竹筐,她才喜滋滋地将鸭苗鸡苗都装进了框子,让司空绝和钢铁侠抬着走。 她自己牵着小猪走在前面,看见卖驴的,又买了头驴,本来还想买头牛的,想想还是算了,府中不适合养牛。 众人满载而归,夏锦华回头数数,鸡鸭数十只,小毛驴一头,小猪四五头,只是鱼苗没看见合适的便没买了。 她先让钢铁侠等人将牲口往将军府赶去了,她和司空绝坐了马车,去一趟药店买点药。 一路之上,司空绝心不在焉,一脸悲壮,死死攥着夏锦华的手不放,就连夏锦华要去药店买药材,他也死抓着不放手。 夏锦华只得让葫芦娃去给自己抓药了。 葫芦娃很快便抓了药回来,送到了夏锦华的手中,她看看司空绝,再看看夏锦华,眼神带着几许怪异,像是怜悯,又夹杂着可惜。 她故意将声音放大了,足够能让司空绝听见:“郡主,您要的浣花草买来了。” 夏锦华欣然接过了,还道:“这家的药材最好了,以后,我要是买浣花草,都到这家来买!” 葫芦娃点头,眼神怪异地看了司空绝一眼。 司空绝呆呆地看着夏锦华手中的浣花草,忽然神色大变,瞳孔一缩,几乎是一声怒吼:“浣花草!” 那玩意他也曾听说过,是深闺妇人用的,有能让女子不孕的功效,若是主母不想小妾受孕,便让小妾吃这浣花草! 难道夏锦华是担心司空绝睡了那些小妾,所以买着玩意备用?她就这么不放心他吗? 又或者,这些东西是她自己用的,她根本就不想给他司空绝生孩子! 看来,这一次,她真的心凉了,竟然连浣花草都用上了…… 还是自己想得太美好,就算是保证了他不会动那些女子,可是终究还是让夏锦华寒了心,伤了情。 她嘴上说愿意,可是她心中想必定然是苦涩万分的,已经心寒至此了。 都是他的错,是他不够了解她,骄傲如此的她,如何能容忍另外的女人进她的家门,成为他男人的妾,哪怕是名义上的! 司空绝后悔得差点流下泪来,忙一把抱住了夏锦华,连声道:“夫人,对不起,对不起——” 他连说了十几个‘对不起’,一边死死地抱紧她,不让她逃离半分。 倒是弄得夏锦华莫名其妙,忽然被一个熊抱,差点被捂死,她自然是恼怒地一推他:“司空绝,你发什么颠!” 司空绝哀求道:“夫人,都是为夫不好,求夫人不要用浣花草可好?”还挤出了两滴泪来,那模样可是凄凉至极。 夏锦华错愕,好一会儿的时间才明白了自家夫君的心思。 避孕,就是等于不给他生孩子,不给他生孩子,就等于不爱他了。 这古代男人的逻辑啊。 她忙搂着他,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吃这个是为咱们的孩儿着想呢!现在才是二月,若是此时受孕,孩儿出生的时候天寒地冻,对孩儿不好,受孕的最佳季节是秋季!” 司空绝惊疑,“真的?” 夏锦华失笑,将脑袋往他怀中一靠,“咱们要优生优育,有计划地生孩子,受孕的时间很重要,若是秋季受孕,孩子便是出生在春夏,气温正是适应,我和孩子都能少吃苦头,看你想到哪儿去了!” 她又耐心地道:“我受孕初期,胃口定然差,如果正好是秋末,很多水果蔬菜都产出了,我不愁吃喝,孩子的营养也充足定然长得好,而且气候适应,我的睡眠也好,睡眠好,孩子好,等两三个月的时候,孩子已经过了最脆弱的时候,正好迎来寒冬,孩子更在我肚子里能安全过冬,等孩子出生的时候,正好是春天,气候适宜,不易着凉,我想吃什么都有,吃好了,奶水才充足,孩子才够吃,等孩子满月就是夏日了,阳光好,空气好,孩子更好!这是最科学的办法!” 司空绝此时才恍然大悟,擦擦眼泪,心中一阵感动,紧搂住了夏锦华,道:“还是夫人见多识广!” 但马上,他还不忘道:“等那几个小妾进门,为夫便偷偷地弄死她们,保证无人发现!” 听此话,夏锦华大惊失色,大呼一声。 “那我买的猪谁养!” ------题外话------ 拼死也要写出一章来,嗷嗷嗷嗷 043 我们要计划生育! 044 我去年买了个豆沙包!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44 我去年买了个豆沙包! 深宫之中,一只黑色雄鹰翱翔其中,落在红色宫墙之上,很快便又飞了回去。 阎璃的手中,便已经多了一张小小的字条,正是葫芦娃传回来的。 看见那字条所传达的内容,阎璃欣慰一笑,果然,让镇南王才有用。 几个小妾,已经让夏锦华将浣花草都动用上了。 府中,夏锦华与司空绝两人已经回家了,司空绝让人将出生都安顿好了。 今天天色已晚了,她让冬奴烧了热水,准备洗个澡,今天转了半天的畜生市场,浑身的臭味,定要洗个澡,才能进房。 司空绝便也眼巴巴地跟了过去,定要泡个鸳鸯浴不可。 将军府最近没啥条件弄个专门的浴池,夏锦华也没那心思去弄,索性请了工匠,打造了一个豪华加长版鸳鸯浴专用夫妻浴桶,能容得下两个人,而且还专设了一个类似于凳子的东西,可以坐着洗澡,同时还能做些羞羞的事情。 此时司空绝正抱着夏锦华,非常认真细致地给她搓背,还一边不放心地问道:“娘子果真要让那些小妾进门?” 夏锦华微眯着眼,道:“进个门,又没拜堂,又没扯证,没有任何书面证明,睡了才是妾,不睡就是丫鬟,有人白白地送几个丫鬟进来,我肯定是乐意收着了。” 一般送妾进来,不管如何,每人应该有个几个丫鬟吧。 四五个小妾加上丫鬟,就得有十几人,将军府一向很贫穷的模样,夏锦华的陪嫁肯定是不能动的,若是老婆的陪嫁都动了,对于男人来说是莫大的耻辱,司空绝的俸禄也少,将军府以前人便少,如今,一下子便来了几百个奴隶,加上夏锦华的一众侍卫,开支一下子加大了不少。 开春了,就把五百个夜军放到田庄种田去。 府里面也不能闲着了,得养几头猪! 府中下人本来就少,除去了干各种杂事的,便没几个闲着的了,谁来养猪? 现在有人都送上门来了,肯定是她们养的。 今天一下午,夏锦华都在打着算盘,本想弄个十几头猪回来的,但想想暂时还是不要了,府中不适合养太多。 鸡鸭鹅什么的还是要养的,另外养头小毛驴,每天拉拉磨,磨豆浆吃,夏锦华可是喜欢吃豆浆了。 一切计划妥妥的,连司空绝都被自己撂一边了,她自然是不知道司空绝心里面的翻江倒海。 他还以为夏锦华生气了,不跟他过了。 此时司空绝如获至宝,搂着怀中佳人,在那香肩之上一吻,爱恋无比地顺着香肩往耳垂上轻轻啃噬着。 他有这么一会儿,以为自己真的将永远失去她了。 “那为夫保证,绝对不会多看她们一眼!”司空绝信誓旦旦。 夏锦华斜眼一瞧他:“想你也不敢,你要是敢了,我就不吃浣花草了。” 司空绝惊异:“夫人是要用孩子唤回为夫的心?” 夏锦华白了他一眼:“想得美,我怀了孩子就马上跟你离婚,收拾东西回南方去,不跟你个花心萝卜过了。” 司空绝失笑,世上也只有她能如此豁达了。 在这个女人完全是男人附属的时代里,婚姻就是女人的一切,可是在夏锦华看来,那就是人生的一部分,似乎是可有可无,有最好,没有她也不稀罕,她要的只是一个能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人。 司空绝时常在想,那个世界,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为何能养出如此一个奇特的夏锦华来? 听见夏锦华一边洗着身子,一边轻声地道:“你是橡树,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司空绝听着,心生遐想,夏锦华便是从来不依附于他,也从来不做那些世俗的谄媚要邀宠,她就是她,属于他,也不属于他,她是他的妻,但也是个完整的个体,不需要依附任何人。 又听见她继续道:“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甚至日光,甚至春雨。不,这些都还不够!” 司空绝笑了:“为夫是橡树,你既然不做凌霄花,不做痴情鸟,不做清泉源,也不做险峰,不做日光春雨,你到底想做什么?” 夏锦华捧了水,往他脸上调皮地浇去:“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我有我红硕的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 司空绝抓住了她的手,以额相抵:“为何?” 夏锦华笑笑,将手勾住了他的肩膀:“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念完了这一篇《致橡树》,夏锦华舒了一口气,有种荡气回肠的感觉,这才是她的理想爱情,两人共同分担,共同扶持,共同面对所有困难,携手未来。 但见得司空绝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便朗声大笑:“你哪儿来的这么多歪理!” 夏锦华怒道:“严肃点,我念的是情诗。” 司空绝也不笑了,认真地道:“那咱们来严肃地做一件严肃的事情,如何?” 夏锦华别过脸去,故意傲娇:“不要。” 但在司空绝看来,那一句‘不要’,分明就是一句暗示——猛男,来吧! 既然夫人已有暗示,作为男人如何能放过这大好机会,司空绝顺势,望着那红唇便吻了下去。 今日夏锦华也是乖巧,还知道主动求欢,大概是有了危机意识,小妾就要进门了,虽然是来养猪的,但不管怎么说,家里多了几个美貌小妖精,她总归是不高兴的。 司空绝有一天忽然便明白了——这叫竞争! 夏锦华也开始注重美容保养,注重穿衣打扮,注重个人形象,当着司空绝的面,也不行什么抠脚放屁之举,司空绝觉得夏锦华似乎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上茅房都是要和他成双成对的上,当着他的面,淡然换着姨妈片,偶尔还邀请他一起瞅瞅姨妈片的颜色,给他科普生理知识,而现在打个喷嚏还要羞涩地转过脸去,生怕司空绝看见了她那喷嚏时候狰狞的面容。 司空绝觉得这样真不好,夏锦华不在他面前抠脚挖鼻,上茅房也不和他组队了,换姨妈片也躲着他,感觉夫妻之间有了一条长长地代沟,心中空落落的。 但幸好,夏锦华坚持了没几天,便原型毕露了,依旧是我行我素,当着他面依旧是淡然抠脚放屁,司空绝觉得,这样才是真正的夫妻,毫无保留。 夏锦华的生辰,司空绝亲手给她做了一条三角小亵裤算做是生辰礼物了,夏锦华没事就穿着在他面前赤条条地裸奔,以此来表达她对这礼物的喜爱和珍视。 同样,司空绝的生辰,夏锦华也是煞费心思,妙手打造了史上第一条‘坦裆露蛋’的男式情趣内裤送给他。 夫妻生活简直和谐无比…… 很快,小妾们便陆陆续续地进门了。 首先来的是镇南王富的阎芳染,一顶小娇,一长队人,从将军府的大门登堂入室,随行三四个丫鬟,五六个侍卫,还抬了好几箱平日里的生活用品,阵仗不小。 美曰其名:兄妹情深,妹妹搬到兄长家来住几天。 但其实大家都懂,阎芳染就是司空绝的小妾了。 司空绝甚至都没出现,是夏锦华去接待的。 这阎芳染到底还是镇南王府的,夏锦华将她接到了碧云郡主住的那个院儿里面去。 “绝哥她喜欢的是我这般的女子,我们在边关的时候已经相处了两年了,绝哥其实喜欢的是我,若不是因为你在宫宴之上,用那些小把戏骗得皇上的心,绝哥也绝对不会娶你为妻。” 阎芳染这般一说,似乎她才是正妻一般。 而夏锦华只当是没听见,阎芳染又道:“不过你放心,我虽然是庶女,但是父王母妃从小便教导我,我绝对不会使什么后宅夫人的阴谋诡计,但是你也别想使什么计策来离间我和绝哥的感情!我和绝哥的感情,是建立在你所不能接触的层面,他一直待我与别人不同。” 夏锦华腹诽——啧啧,这般说来,好像他们的感情是建立在同生共死之上,而夏锦华和司空绝的感情,完全是建立在一条条情趣内衣上…… 夏锦华终于是出口了:“你知道绝哥的本名与籍贯吗?” 阎芳染一抬下巴,十分自信地道:“绝哥籍贯宁州,本名柳成田。” 看来这阎芳染知道得也不是很多,那身份根本就是镇南王给造的假身份而已。 夏锦华耸耸肩:“那你知道绝哥最喜欢吃什么吗?” 阎芳染骄傲答道:“绝哥不挑食,什么都吃,并无特殊爱好。” 夏锦华只呵呵,不回答。 外人看来,那司空绝似乎真的不挑食,见什么吃什么,吃饱就算是完了,对吃的从来没什么特殊爱好,但是那仅限于特殊时期,在家里,那可是难伺候得很。 厨房端来的东西,这个太咸,那个太甜,这个太硬,那个太凉,不吃,唯有夏锦华做的他才不挑。 外人看来那是个英明神武年少有为的将军,但是夏锦华眼中,那就是个放屁很响拉屎很臭,不爱洗澡不爱洗头不爱刮胡子,丝毫不顾及个人形象,还一堆怪癖好的糙大汉。 但谁让夏锦华是他老婆呢,身为将军夫人,夏锦华就得忍受他放的每一个臭屁,容忍他三天不洗澡之后一身的臭烘烘,宽容他生活之中的每一个坏习惯。 阎芳染见夏锦华沉默不语,以为自己抢占先机了,自信满满地道:“这两年是我一直在照顾他,熟悉他的每一个习惯,这是世上只有我才懂他心中所想,所以只有我才最配得上他!” 夏锦华还是沉默不语,心中却冷艳高贵——你懂个杰宝! 她依旧是引着阎芳染往那院儿中走去,又问道:“绝哥脾气很不好,以后你可得好生忍忍。” 阎芳染不以为意,反倒是骄傲地道:“我在边关与绝哥相处两年,绝哥的脾气最是好了,从来不冲我发脾气。” 夏锦华还是沉默不语,司空绝那厮才不是这么好相处的,要不是自己脾气好,早不跟他过了。 将阎芳染送到了院儿中安顿好了,夏锦华便准备离去了,但阎芳染马上将她唤住了:“绝哥呢?绝哥在何处,我要见他!” 夏锦华忙道:“夫君他每日这个时候都在练功,练功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能打扰。” “那他何时练功完毕?”阎芳染忙问道。 夏锦华耸耸肩:“这得看他心情,总之,他的练功房,任何人都最好不要靠近,不然下场很惨。” 将阎芳染安顿好了,夏锦华便去了司空绝的练功房之中,那也是夏锦华的健身房,里面安放了许多夏锦华的健身器材。 她每天总是要来举举哑铃,扭扭瑜伽,跳跳健身操,司空绝则每日都要在这里练练肌肉,响应夏锦华的新生活运动号召。 夏锦华进来的时候,正看见司空绝在做仰卧起坐,赤裸着上身,腰部粗壮的肌肉渗出了一颗颗的汗水来。 像是冒着油的鲜肉,看得夏锦华眼馋。 她将裙子换了下来,穿了裤子,走上前去,毫不客气地叉开腿,便在司空绝的腰上坐下了。 司空绝露齿一笑,也锻炼得更起劲儿了,每起身一次,就在夏锦华的脸上亲一嘴,锻炼亲媳妇儿两不误。 “阎芳染来了,我安排她在西院住下了。”夏锦华道,还一边威胁道:“可不许被她给勾去了,你要是敢去西院,我立马跟你离婚。” 司空绝又起身一次,在夏锦华脸上亲了一下,才坐定了身子,道:“夫人安排便是了,为夫有夫人一个便已经足够了,哪里还有时间和精力去管其他的女人。” 便搂着夏锦华,要‘么么哒’,顺便‘啪啪啪’,夏锦华推推他,拒绝了他的求欢:“不来,今早上才来了一次,才过多长时间,你要节欲,不然身体吃不消。” “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夏锦华用方巾来,给他擦着汗,一边还道:“若是我受孕期间,你不许喝酒,不能吃任何有害身体的东西。” “不吃,不吃,都不吃。”司空绝点头如捣蒜,搂了夏锦华的小腰,道:“还有半年的时间,为夫等着可是心急了。” “急什么!”夏锦华白了一眼,道:“要是我有了孩儿,咱们可就没这么多乐子了。” 说到这个问题,司空绝也是担忧,等夏锦华怀孕了,怕是自己就得几个月没‘乐子’了。 但还是孩儿重要,司空绝迫不及待地想要个孩子,一个属于自己和心爱女人共同孕育的孩子。 夏锦华已经给司空绝递来了衣裳穿着,她自己则是练瑜伽。 但司空绝偏不穿衣服,半裸身子,在一边斜躺着看夏锦华练瑜伽。 夏锦华知道这厮又在勾引自己。 但每次她总是第一个把持不住,主动求欢…… 所以,司空绝的练功房,从来不让外人进入,因为总能在这里总能看见将军对夫人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阎芳染上午到将军府,安定好了之后,便已经是午后了,有下人送来了饭菜,阎芳染看了一眼,都是些家常小菜,两菜一汤,连肉都没有,那汤几乎都能做鉴照影了。 这种饭菜,在镇南王府之中,也只有下人才吃。 登时,阎芳染大怒,一拍桌:“岂有此理!” 说罢,便拿了自己的马鞭,领着侍卫丫鬟等人,气势汹汹地找夏锦华算账。 才进门就敢拿这些东西虐待她了! 若是不拿出点颜色来给她瞧瞧,岂不是让人看扁了! 阎芳染气势汹汹地到了夏锦华的院儿之中,却得知,夏锦华不在此处,吃完饭,出去溜达了。 阎芳染到处找夏锦华,却找到了正在吃饭的侍卫钢铁侠等人,二十个人分了四桌,男三桌,女一桌,狼和鹰也各有自己的肉吃。 阎芳染看那些侍卫吃的,都是大鱼大肉,还似乎是京城之中最时兴的炒菜,想起自己那里的白菜豆腐,顿时大怒,朝那最近的桌一鞭子摔了过去。 雷神正夹起一个鸡腿,欲吃,忽然便见身边之人飞快地夹了两筷子菜如遇洪水猛兽地退开了,雷神顿感不妙,正想回头看,但觉后背一阵恶风起,顿时一个翻身,堪堪躲过了那恶风。 只见一条鞭子从天而降,落在那餐桌之上,正将他还放了一个鸡腿的碗给卷飞了,那鞭子不断落下,瞬间便将那桌上方才还香喷喷的饭菜,卷得一点不剩。 登时,雷神大怒,心疼自己还未曾到嘴的鸡腿,回头一看,便见那处站着一个怒气冲冲的女子,疯狂地甩着马鞭,见谁就抽。 雷神倒霉地成了她的首要目标,那鞭子几遍接连往他身上来了。 “我叫你们吃,叫你们吃!”阎芳染气得胡乱摔鞭子。 雷神虽然是训狼人,但是身手也是一等一的,身形如风,避过了那鞭子。 但是那鞭子偏偏揪住他咬,雷神知道那人是司空绝的小妾,看来是被夏锦华给收拾了,拿自己撒气呢! 钢铁侠出手,一下子接住了那鞭子,怒道:“有话好好说,何必出鞭子!” “好个夏锦华,你们这些侍卫一个个大鱼大肉,我这主子,却青菜豆腐,夏锦华呢!叫她出来!” 钢铁侠也就知道按照夏锦华的小鸡肚肠,怎么可能让司空绝的小妾好过,他道:“夫人吃过午饭之后和将军去了后院练剑,你自去寻便是了。” 阎芳染狠狠地瞪了那众人几眼,扭头就走。 侍卫众人莫名其妙,继续吃自己的,幸好众人看见阎芳染来的时候,机智地断走了碗,此时少了一桌,正好去其他的三桌里面挤,可怜那处于视线盲区的雷神中招了,饭碗都打碎了。 他骂骂咧咧地收了碗,自去寻了新碗来,等他盛了饭,再来的时候,三桌菜被吃了个干干净净,连个大葱都没给他剩下。 雷神脑子里忽然便蹦出了夏锦华时常骂的那句话——我去年买了个豆沙包! 阎芳染提着鞭子,领着人气势汹汹地去后院找夏锦华,一路之上,所见的下人看见那阵仗,都飞快地逃开了! 到了后院,见那里一大块空地,倒是没见着什么人,光秃秃的,一目了然,阎芳染大怒,直接便找到了司空绝的练功房,还是没人,怒气冲冲地回了自己的院儿去了。 不过才没一会儿,便见夏锦华自己送上门来了。 一进门,阎芳染还没兴师问罪,倒是夏锦华一开口就严厉地呵斥道:“既然你是我将军府的人,就该守我将军府的规矩!给你吃什么便是什么!哪有你说话的份儿!你看你如今,成什么样子,传出去我将军府颜面何在!” 阎芳染倒是嗤笑了,还真是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敢如此光明正大地虐待夫君的侍妾,好歹她阎芳染还是有娘家的。 “你这女子好生恶毒,竟然感让我吃那些猪狗食,当真以为我镇南王府的人是好欺负的不成?别以为绝哥宠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绝哥迟早会发现你那心如蛇蝎的真面目!” “我让你吃猪狗食?”夏锦华倒是怒了,一拍桌子,大喝一声:“阎芳染,这可是不是镇南王府,不是你说了算,这府中,是本夫人说了算!” 阎芳染也半点不见被震住,与夏锦华怒喝:“既然我来了,我便不能容你在将军府里面嚣张下去!” “我嚣张?呵呵,既然你这小姐口口声声说了解绝哥,那我便再问你几个问题。”夏锦华抱着胳膊,冷冷笑着。 “问吧!” “你可知道绝哥的俸禄有几何?” “绝哥身为皇上身边的侍卫统领,每月俸禄百两!”阎芳染自认为对司空绝了若指掌。 “绝哥有多少家产?” “府邸一座,铺子若干,田庄若干。” “将军府有多少仆人要养?” “将军府本来人数不过十几人,加上郡主你带来的侍卫和陪嫁丫鬟,五十人不到!” “错,我将军府,碧云郡主陪嫁五百奴隶丫鬟若干侍卫若干,加上你带来的十五人,将近六百人!” 阎芳染脸色一红,明显没有想到这一层。 夏锦华一字一句,镇定自若地与阎芳染数来:“府中仓库之中,有我和碧云郡主的嫁妆,但那是将军府底牌,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动的,如今,田庄尚无进项,铺子尚未开张,夫君清正廉明为人正直并无其他不义之财,本身家财便就不多,如今要养活六百人的府邸,那是何等的艰难,所以,我府上,除将军和本夫人外,每人都是七日两荤,平日都是两菜一汤。” 阎芳染明显没想到将军府还有这么一个窘迫的境况,被驳得说不出话来。 “将军是我府中的支柱,将军的饭菜自然是不会差的,本夫人乃是府中的女主人,伙食自然是不能差,至于阎小姐您,只有和其他人一样两菜一汤,这都是绝哥的意思,他不喜欢铺张浪费。” 阎芳染马上便想到了那侍卫二十人,反驳道:“你胡说,我分明看见那侍卫吃的都是大鱼大肉!” 夏锦华冷冷地将她撇了一眼:“那是皇上派来的人,自然是要好生招待,若是让皇上知晓我将军府的境况,那我将军府的脸面何在,夫君的脸面何在!男人最重要的是面子,你口口声声说了解夫君,难道这点都不明白吗?” 阎芳染被驳得无话可说,但马上又道:“你胡说,我分明见你那日穿金戴银!你分明就是苛刻于我!” “呵呵!”夏锦华又是一阵嗤笑:“大小姐果真是大小姐,连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若是我穿得差了,与将军一道出现在镇南王府的家宴之上,让别人看见了,会说将军什么?他们只会说将军没本事,夫人竟然穿得如此寒酸,将军的脸面何在?” 阎芳染无话可说,呆呆地看着夏锦华,心中被狠狠地震撼了。 夏锦华一甩袖,转身离去:“我们将军府便就是这个情况,除了我和将军,还有二十个侍卫,其他人一律七日两荤,平时吃素,一年添置两次新衣,除了必要的吃穿,其他的一律没有,要是过不下去,自己滚蛋吧!” “将军寒门出生,最厌恶一切铺张浪费,每日辰时全府上下准时点卯,迟到者罚一日吃食。” “府中不养闲人,后院的地,圈里的猪,都要人喂,除了我和将军,其他人都要种田喂猪,阎小姐您也不例外!” 夏锦华撂下话,气冲冲地去了,心中还真是爽快——自己大鱼大肉,让别人吃糠咽菜,还冠冕堂皇,这感觉真好。 ------题外话------ 我去年买了个豆沙包=我去年买了个登山包=wqnmlgedsb 044 我去年买了个豆沙包! 045 小妾要军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45 小妾要军训! 阎芳染简直气炸了,气得中午都没有吃饭,下午饿得肚子直叫唤,让丫头去厨房取东西来吃,就算是白菜豆腐她也忍了。 她在边关还是吃了不少苦头的,没吃的时候,都是吃野菜树根的,白菜豆腐算是好的了。 但是丫鬟回来,告知她,府中实行军事化管理,一切按照规矩来,饭点之外,厨房不供应任何吃食。 阎芳染更是气炸了,但这明显就是司空绝的意思,在那军营之中也是如此,特别是镇南王旗下纪律严明,饭点之外,哪怕是将军,火头军也不会另外开灶。 既然如此,阎芳染便派人去外面买东西进来吃。 但是一出门就被逮住了,说是府中实行军事化管理,没有将军夫人的同意,不能随便出门。 阎芳染无法,怕给司空绝留下娇宠成性不讲规矩的坏印象,生生地忍住了。 她连同她的丫鬟,侍卫都不曾说话,一群人跟着饿了一个下午。 晚上,总算是有人来送饭吃了。 还是青菜萝卜,还贴心地加了一叠咸菜,两个馒头,阎芳染已经饿得两眼发黑,不管三七二十一,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她带来的那几人也是吃的这个,以前在镇南王府虽然是下人,但是都吃穿不差,怎么到了这将军府,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不科学啊! 阎芳染含泪吃着白菜豆腐下咸菜的时候,夏锦华那处的餐桌之上,却是金玉满堂,烛光之下,琉璃盏莹翠,乾坤烤鸭香气四溢,精致小菜素雅,夏锦华吃了烤鸭,端起玻璃杯,与司空绝对饮了口红酒,又用筷子夹起了一块猪脚上面剔下来的肉,送到了司空绝的嘴边,还肉麻问道:“绝哥,我是你的神磨?” 司空绝温柔一笑,“你是我的猪蹄啊!” 夏锦华一怒,收回了猪蹄:“原来我她妈就是个踩屎的!” 司空绝摇摇头,宠溺道:“这样,我就可以一口吃了你啊!” 他一口咬过了那猪蹄肉,就着夏锦华那烛光之下秀色可餐的容颜下肚。 夏锦华娇嗔:“讨厌!” 两人一边吃着大鱼大肉,一边卿卿我我,点着烛光,实在浪漫,三狗子蹲在一边,看着那两人,默默地别过了身子去。 好歹也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啊!这样天天秀恩爱真的好吗? 第二天,阎芳染特意起了个大早,她才不会相信夏锦华能这么早起床来。 辰时之时,天都没亮,夏锦华这么个侯府出来的娇娇女怎么起得来! 但是她才起床,夏锦华便风风火火的来了,进门就道:“这是我将军府的家规和作息表,妹妹且好生看看,触犯一条,便就扣一分,累计扣满十分,一个月之内便没有资格得到将军的宠爱!” 她身边的葫芦娃递过了一本小册子来。 这是夏锦华最近才研究出来的,府中之人都要遵守,当然是除了她和司空绝之外。 阎芳染接了那纸来,瞧了一眼,顿时大惊失色。 “冬秋辰时准时点卯,春夏卯时二刻准时点卯!”阎芳染不可置信,居然是点卯,不是起床! “这是不是太早了!”阎芳染不禁问道。 夏锦华眉眼严厉:“我将军府一直是军事化管理,下人主子一直都是这个时间点卯,点卯地点在前院客厅之处,迟到者,扣分,罚一顿吃食,若是阎小姐您不能忍受,今日便搬了东西离去吧!” 阎芳染知道这是夏锦华在故意为难自己,嗤笑一声:“你以为这点困难便可以赶走我吗?” 夏锦华勾勾唇角,“今日是你到我将军府的第二日,还有其他人还没来报道,这家规暂时不实行,等其他的人都来了,便要开始了!今日妹妹且将这家规看完了,姐姐今日便给你一一解答。” 阎芳染倒是不信邪,自己是将门之女,还比不过一个奸臣侄女不成? 继续看,便看见第二条:“点卯之后,内务检查,所有被子一律叠成豆腐状,床单不得有皱褶,床帐拉起,鞋子头朝南成一条线,桌上一律不得对方东西,房中不得有任何垃圾蜘蛛网!” 阎芳染怒摔册子:“你这是什么规定,凭什么我房中的东西要你来管!” 夏锦华淡然地喝了一口茶:“这是我府中的规定,人人都要遵守,若是你遵守不来,今日便搬出去吧!” “哼!我倒是想看看,这杯子如何叠成豆腐状,还要劳烦郡主你给我指点一番!”阎芳染咬牙切齿。 夏锦华将那茶杯一扣,“这内务培训是我将军府的传统,任何人都要遵守,本来本夫人还想等其他人来报道了,再与你们一一示范,今日,本夫人便与你示范一遍,只一遍。” 说罢,一撸袖子,走向了阎芳染的床。 见她将那床上的床单一扯,双手一抚,抚平了所有的皱褶,又见她将那厚重的被子使劲一抖,抖得平整了,放在床单之上,阎芳染过去,看见夏锦华将那被子小心翼翼地三折叠好,“被子三折,厚度正好。” 接下来,见她扯平了那被子的边角,一手成刀,在那被子上一划,划出了折痕来,“选取三分之一的地方,划出痕迹,再选另一端三分之一的地方,划出痕迹!” 见她顺着那痕迹,将被子叠了过来,将那边角扯扯,用手将被面平整一番。 那被子,便成了豆腐状的,四四方方。 阎芳染目瞪口呆,葫芦娃也是颇为羡慕——这玩意,她玩了好久了,还是学不会。 见夏锦华手脚飞快,将床帐挂了,枕头放好,梳妆台之上的东西飞速地收进了抽屉之中,将那鞋子头朝一个方向摆成一条直线,将其他杂物也都收捡好了。 整个房间瞬间大变,焕然一新,但夏锦华才用了不足半刻中的时间而已。 夏锦华满意地看到:“内务是体现一个人素质最好的地方,内务检查是我将军府的一个重要检查事项,以后每日点卯之后便进行内务检查,若是不合格者,必须整改达标方可用膳!” 阎芳染的目光还是死死地瞪着那被子,眼中惊异,被子怎么可能被叠得如此整齐! 她大怒:“分明就是你刁难于我!” 夏锦华将她看了一眼:“做不到,请离开!” 顿时阎芳染无语了,狠狠地拿起那册子,看下一条:“内务检查之后,每人沿校场跑两圈,约合三里路,跑完用早膳。” 阎芳染又怒摔册子:“夏锦华,你分明就是无理取闹!” “放肆!”夏锦华怒而起身,一拍桌子,拿出了当年自己去学校军训当教官教训一帮小屁孩时候的威严来,道:“我这是为了你们好,将军不喜欢弱不禁风的女子,将军的神勇也不是一般女子能够承受的,若是连三里路都跑不下来,还有什么体力得到将军的宠爱,这三里路不过只是入门,本夫人每日的基本任务是十里路!” “你每日能跑十里路,你以为我能信吗?”阎芳染反唇相讥。 夏锦华倒是不与她争论了:“不管你信不信,将军的神勇你是知晓的,如此一个精力旺盛的男人,一般的闺阁女子能承受得起他的宠爱吗?我这是为了你们好,每日三里路能让你们锻炼好了身子,才好为将军开枝散叶,将军可是不喜欢弱不禁风的女子,更不会想自己将来的子嗣也是个个弱不禁风。” 阎芳染无言以对。 三里便三里吧,若是这么点路程她都跑不下来,如何能证明自己是最配得上司空绝的女人? 夏锦华又坐下,淡然喝茶。 她也觉得自己说得一点没错啊,司空绝那蛮横劲儿头,还真不是一般女人能受得住的! 若不是自己有些斤两,怕是早晚也逃不出被弄得口吐白沫的下场! 阎芳染又继续看那册子:“早膳之后,挑水淋菜!” 她再一次怒摔册子:“夏锦华,你真当我是来当下人的不成?” 夏锦华又是一拍桌子,一把夺过了那册子来,呵斥道:“这府中,不养闲人,就算是本夫人,也要挑水淋菜喂猪,让你挑水已经算是好的了,本夫人还得挑大粪呢!今儿个本夫人便告诉你了,入了我将军府做小妾,每日不仅得点卯签到,校场三里,内务整理,还得种菜喂猪,后院那就是菜地,畜生已经进圈了,就等你们了!” “你——” 阎芳染目瞪口呆,实在是没想到世上还有这般的凶恶的女子。 竟然让她一介小姐,去做那些下人的事情! “夏锦华,你根本就是蛮横不讲理!” 夏锦华更怒,一拍桌:“不仅如此,府中不许化浓妆,不许梳怪异发型,不许践踏草坪,不许乱涂乱画,不许损害公物,不许随地吐痰,不许粗话辱骂他人,不许看淫秽色情读物,不许铺张浪费,不许互相攀比,不许随意出入府门!三观要正,思想要健康,穿着要得体大方,行为要端庄,见人要有礼貌,见了长辈要问好!” 夏锦华张口便就是一长串家规,听得阎芳染整个愣在了原地。 这他妈都是些什么家规! 一边的葫芦娃撇撇嘴——说得好听,先把你枕头底下的淫秽色情读物处理了再说! 夏锦华撂下了话,便直接去了,“这便是我将军府的家规,若是遵守不了,自行滚蛋,我将军府养不起不守规矩又不干活的闲人!你也可以回镇南王去告状,说我虐待你!” 阎芳染看着她,咬牙切齿:“我倒是想看看,你又是怎么做到的!” 说罢,提了裙摆便追了上去,见夏锦华只往校场方向去了,阎芳染却是去了夏锦华的院子之中。 隔着窗户看了一眼,见那房中,被子叠成了块,床边一条白线,鞋子头全部朝一个方向放着,绝不超过白线。 又看那房中,样样事物都是摆得整整齐齐。 一定是丫鬟弄的! 她不屑一顾,往校场去了。 校场是司空绝平日里练武的地方,武将家中都会有这么一个地方的。 阎芳染到了那校场之上,远远地便看见一大队人在整整齐齐地跑步。 定睛一看,正是司空绝领头,身后拍了四队,整整二三十个人,有那侍卫二十人,还有王宏、李大虎,神棍、南极,还有冬奴和秋奴,有男有女,其中还有夏锦华,穿了一身劲装,牵着狼,跑在其中,跟着众人的步伐,目光坚定,一点不掉队。 司空绝高声喊着有力的口号:“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众人也跟着铿锵有力地喝道:“一二三四!” 那都是夏锦华传来的口号,司空绝觉得还是挺有用的,天天都领着人来这处喊着口号锻炼。 众人随着校场,跑着圈子,很快到了阎芳染的面前,阎芳染大喜:“绝哥!” 司空绝也看见她了,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却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倒是夏锦华对阎芳染喝道:“这是府中之人每日都要进行晨练,你既然是我将军府的一份子,便就跟上来吧!” “来就来!”阎芳染自诩是将门出生,这点把戏还不放在眼里,便随着众人的步子跑着。 一开始,她还积极地跑在司空绝的身边,跑了才一圈下来,她便头晕眼花,渐渐掉队了。 她不服输,咬牙跑着,但是却还是离队伍越来越远,步子也越来越沉重,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似乎空气一下子变得稀薄了,根本追众人不及。 很快,司空绝等人已经多跑了一圈,从后面追上来了,阎芳染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勉强如蜗牛般的跑着。 夏锦华从她身边跑过,面部红气不喘:“校场一圈不过一里,入门的任务是三里,快快跑起来,将军府不养废物!” 说罢,自去了,阎芳染看着那矫健的身影,咬牙继续跑。 终于是跑完了三里,冬奴和秋奴等丫鬟便也退下了,她们每日都要锻炼身体,是夏锦华吩咐的。 三里下来,阎芳染几乎差点仰面就栽倒在地,但是却看见司空绝与夏锦华两人,携手又在她身边跑过。 “绝哥——” 阎芳染头昏眼花气喘如牛,看着那一队人离自己越来越远,却追之不及! 最后,阎芳染还是让人给抬了回去的。 回去之后,她浑身酸痛无比,特别是那腿肚子,一走路就痛,都肿了。 谁知道,那日中午,夏锦华便趾高气昂地上门来,斜眼一看那床上摊着的阎芳染,冷冷道:“我将军府的家规之上明明写了,白日不许在床上,不过看你是新来的,先给你五日的适应期,五日之后,一切按照规定进行,若是熬不住,自己滚蛋!” 阎芳染气得一坐而起,“我阎芳染,才是最配得上绝哥的那个人,你什么都不算!” 夏锦华挑挑眉:“今日绝哥对你的表现十分不满,连三里地都跑不下来,你还有什么用,你自己好生掂量掂量吧!” 待得夏锦华一走,阎芳染便挣扎着要起来,可是才起来,便一个狗吃屎地姿势摔了下去,那腿疼得几乎是要裂开似的,连路都走不动,更何况是跑步! 中午,送来的依旧是白菜豆腐。 夏锦华那处,依旧是大鱼大肉,今日夏锦华亲自下厨,做了烤全鱼、红烧肉、水煮肉片,两夫妻吃得欢快。 阎芳染那处却是人间地狱般的。 接着几日,小妾们陆陆续续地来了,一个个花枝招展、美貌无双、吐气如兰、媚眼如丝。 一数,足足五位小妾,都是出自名门,品貌才学都是不俗的,只是可惜托生在了姨娘的肚子里,只能是个庶女,如今更是被家中嫁给了这位位不高权不重的年轻将军。 对于后院的事情,司空绝是从来不管的,今日他老老实实地去上班了,让夏锦华在府中一个人闹腾。 他去上班了,夏锦华在家中也是怪无聊的,有几个小妾折腾倒也得趣。 小妾入门,个个都是盛气凌人来头不凡,还都是趁着白天从前门大摇大摆进来的。 一般小妾都是后门进出,还得趁着天黑,这般大张旗鼓的,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果真是嚣张无比! 而且每人带了不少日用品,多的十几抬,少的也有五六抬,家奴也都是好几个,五位小妾,加上丫鬟侍卫等,足足来了三十几人。 夏锦华命人将她们安顿在了西院阎芳染的隔壁,那里靠近校场,还靠近猪圈和后院的菜地。 众小妾安顿好了,便来与夏锦华见礼。 今日司空绝上班去了,家中夏锦华做主,在小客厅之中见了她们。 “妹妹拜见姐姐。”五位小妾站了开去,盈盈拜下,一进门,便香了整个客厅。 坐在上首的夏锦华低头吃了一口茶,才点头:“恩,妹妹们辛苦了。” 众人抬头见她看了一眼,见今日的夏锦华只是穿了一件素雅的长袄裙加马面裙,头上随意地簪了个碧玉簪子,根本比不得她们这莺莺燕燕、五光十色,锦衣华服,明艳动人,哪像夫人,分明就是个丫鬟,心中不免鄙夷,便已经自己找位置坐下了,完全不曾将她放在眼中。 夏锦华也不多话了,直接让冬奴拿了五本小册子来,发给了众人。 “妹妹们且看好了,这是我将军府的家规,每个人都必须遵守。” 众人接了那小册子,见封面上写着《小妾日常行为规范》,纷纷嗤笑一声,不当回事。 尚书府来的阿奴首先出声了:“姐姐,将军现在何处?” 夏锦华道:“将军入宫当差,不曾回来,妹妹们便先去歇息吧。” 众人莺莺燕燕地退了,似乎是根本不曾将夏锦华当回事,倒是那阿奴停身,看了夏锦华一眼,柔声道:“姐姐,以后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妹妹我虽然是个庶女,但是也极得母亲和父亲的宠爱,我的父亲是当朝礼部尚书,以后对将军的前程可多多提携,望姐姐可不要阻拦了将军的前程。” 分明在说,我爹位高权重,能给将军帮助,你得靠边站! 夏锦华仿佛是不曾听出她话中的意思来,道:“一定,一定!” 阿奴才袅袅而去,等她们走之后,夏锦华收拾了杯子,自是要回自己的院儿中去了。 但一出门,就看见阎芳染来了,她的腿修养了两三天了,但还是一瘸一拐,看见夏锦华,冷哼一声:“那些个小贱人的娘家可都是朝中一等一的大臣,你那娘家侯府早就没了了,你拿什么跟人家斗,不如将这掌家之权交给我,我将那群小贱人一顿赶打出去!” 夏锦华斜眼瞧那阎芳染,见她咬牙切齿,夏锦华心中腹诽——你他妈不就是其中一个吗! “那人都是王妃挑选进来的,各个出生都是非同一般的,你明日若是将她们都赶打出去了,不仅是让你父王母妃寒心,也让绝哥成了众矢之的,一连得罪朝中五位重臣,绝哥怕就算有镇南王罩着,也寸步难行了,更别说什么前程。” 阎芳染闭嘴,脸蛋又是一阵微红,知道讲大道理是说不过夏锦华的,一瘸一拐地转身而去,留下冷冷一句话:“绝哥是我的,我是绝对不会允许那些个小贱人接近他一点!” 夏锦华耸耸肩,这事还轮不到她来操心。 当晚,就有下人来通报夏锦华了,说是那阿奴姑娘使钱,收买下人让人通报将军的一举一动。 夏锦华听之,不免得一笑——哟,都开始动手了! 府中下人可是不管有半点的隐瞒,忙来汇报了,因为夏锦华比她们有钱,将军府看起来是很穷的,将军俸禄不多,还有五百个奴隶要养,但是身为皇家一品郡主而且每个月还有俸禄的将军夫人有钱啊! 下人们吃得差,穿得烂,那是因为夏锦华将吃穿换成了所谓的伙食补贴服装补贴加到了工钱里面,还有绩效工资,全勤奖,发的钱多,想吃什么想穿什么自己买去。 有个这么大方的夫人,鬼才愿意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去出卖她。 夏锦华自是让那下人去回了,钱收着,消息由本夫人来亲自提供! 小妾进门的第一天,一个个还算是老实,不曾兴风作浪,还只是在积极地收买府中的下人。 夏锦华这边却是马上就有了行动了。 首先,在府中的众多侍卫家丁和奴隶之中,经过了重重筛选,选出了十几位出来,个个都是身材修长,容貌俊美,风华正茂,组成了夜间特别巡逻组,还每个人量身定做了新的工作服。 那皇宫来的二十个侍卫便有三位当选了,便就是雷神、钢铁侠和蜘蛛侠,夏锦华给他们每人都发了额外的制服,穿起来异常俊朗,站在众多的侍卫和家丁中间那简直就是鹤立鸡群。 众人不明所以,但是夏锦华的心思,谁能猜得到。 第一天,司空绝兴冲冲地赶了回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司空绝脚步轻快,就差飞天了,进门先问夫人在何处。 同时,将军回府的消息很快便穿了出去了,五房小妾闻风而动,纷纷出动。 而且一来便是五个,堵在了夏锦华和司空绝住的那院子的外面,一个个哭得梨花带雨、疼煞人心,惊动了那房中正在吃烛光晚餐的夫妻俩。 司空绝听见那声音,不耐地道:“好多鸡在叫。” 夏锦华淡然地放下筷子,“待本夫人去赶走。” 便独自出门,到了门口,回头看司空绝,不放心地道:“给我留个鸡腿。” 司空绝:“……” 出门,见那五房小妾都来了,带了各自的丫鬟,在那门口哭叫,只是被守门的大内侍卫给拦住了。 “怎么回事?”夏锦华出门便冷冷地道,目光扫过一众人。 那尚书府的阿奴哭得最是凶狠,“我们要见将军!” “将军正在用膳,不见外人,有什么事情与本夫人说!” 阿奴哭道:“夫人,我们虽然是妾,但您也不能如此虐待我们,给我们吃着猪狗食,还让我们姐妹五人住一个院儿,我们要找将军为我们做主!” 那五个小妾十几个丫鬟一同哭叫,甚至还将晚上发给他们的饭菜都端来的,都是两菜一汤,素得看不见半点荤腥,丫鬟小妾一个水准! 司空绝不在的时候,她们不叫,偏偏司空绝回来,便开始叫了。 是十几个人一同哭叫,司空绝想听不见都难。 但他就是不出现,夏锦华挡在那门口,冷冷道:“既然妹妹们都来了,姐姐便明说了吧,将军俸禄不多,将军府养的人更多,田庄铺子暂无进项,府中入不敷出,府中都是吃这些东西的,这困难的日子还得持续一段时间,若是妹妹们熬不住了,便回娘家去吧!” 阿奴不服气了:“呵呵,姐姐当我们是傻子不成,将军的俸禄不多,但是姐姐您身为皇家御封一品郡主,每月的俸禄也该是不少的,而且当初姐姐和碧云郡主的嫁妆都是皇上赏赐的,也该是不少的——” “啪!”她话还没说完,夏锦华已经两步上来,一巴掌朝那精妙世无双的脸蛋扇了过去,瞬间便印上了个巴掌印。 “你身为妾室,什么话该说不该说,要随时掂量掂量,你这话难道是说将军为了养活你们,还要吃软饭不成?这种伤及将军颜面的话,本夫人不想再听二遍!” 阿奴不得了,瞪着夏锦华,尖利一声叫:“夏锦华,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竟敢打我!” 夏锦华还真是敢,又是扬手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的一巴掌扇过去,在那如花似玉的脸蛋之上扇了个对称的巴掌印出来。 “方才那一巴掌,是惩治你对将军不敬,如今这一巴掌,是惩治你对主母不敬!”夏锦华甩袖,转身而去,命令道:“钢铁侠,既然这些夫人们不吃,那便将饭菜没收了!” 侍卫们出动,将那青菜豆腐咸菜一并收了,小妾暴动,阿奴追上来,扬起巴掌就要给夏锦华一巴掌,她在尚书府之中被嫡女们欺压,难不成到了小小的将军府之中,还要被一个没有娘家的落魄郡主欺压不成? 夏锦华未曾出手,只是一边的接连响起了拔刀之上,那阿奴的手才扬起,四周便已经便是明晃晃的刀刃。 阿奴连同其余四位小妾吓得花容失色,纷纷后退。 夏锦华站定了,对众人道:“我将军府是一个纪律严明,完全军事化管理的府邸,若是犯了大错,便都是按照军法处置,望各位好自珍重,入了这将军府便就是将军府的人了,便该由我将军府管理,府中的家规,你们可都是看清楚了,各种赏罚规则都写得很清楚了,各位便早些回去吧,从明日开始,便由本夫人对你们进行军训,好让各位早日熟悉这将军府的生活节奏和规矩。” 军训! 小妾们面面相觑,不明白那是什么东西,倒是阿奴不服气了:“夏锦华,虽然你是夫人,但是这将军府,不是由你说了算,我们要见将军!” “将军白日劳顿一日了,现在不见外人,各位还是各自回去吧!”夏锦华冷声道。 阿奴见那四周剑拔弩张,个个侍卫虎视眈眈,她们又势单力薄,是弄不过夏锦华的。 但阿奴自认是有些手段的,最是会争宠,虽然是个庶女,但是却靠着争宠的手段,比某些嫡女还得宠。 她面上的怒气倒是去了,对夏锦华盈盈一拜:“那妾身便告退了。” 说罢,便带着自己的人去了,想必心中不服气得很。 她一去,其他的小妾便也自去了。 夏锦华冷冷地将那里去的众人看了一眼,便也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回房,方才那威严万分的神色也消去了,反而是一脸温和,司空绝还在等着她吃饭。 他在房中,将夏锦华的话都听见了,不由得问道:“军训是个什么玩意?” 夏锦华坐下,给自己盛了汤,“军训就是我为她们量身定做的猪倌上岗职业培训,一群肩不能挑手不能抗的小姐,如何能将家里的猪养好,所以我得培训几天再说。” 司空绝觉得莫名其妙,但是夏锦华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她在家也确实无聊,便随她去玩玩吧。 想起今日才一回府,南极在自己耳边说的话。 “你选的那十个侍卫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要养男宠? 夏锦华低头吃汤。 “天机不可泄露。” ------题外话------ 想起了大学时期军训的教官,哎妈妈,一个赛一个的好看,还有特种兵,卧槽,简直不能再好!我认识的小伙伴军训一完就勾搭了一个教官,三年多了还在一起,这种好事总是轮不到我 045 小妾要军训! 047 小妾是个危险的职业!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47 小妾是个危险的职业! 一般的大内侍卫每日卯时便要去宫中当差,但是司空绝架子大,每天卯时起床,吃了早膳,还得锻炼一段时间才去宫中报道。 有时候报个道签个到,马上又快马加鞭地回府了,光明正大的迟到早退,阎璃看见了也只得干瞪眼。 他将司空绝放在身边,本来就是为了监视他的,只要他出不了京城,便就是自己的势力范围,所以对于他经常性的迟到早退行为,他也只得默许了。 司空绝拒绝任何形式的加班,而且还要双休,实在是历史之上头一遭。 他个人也觉得家庭比工作重要,而且,他的工作也赚不了几个钱,不如留在家中陪老婆,吃软饭的好。 现在府中,当务之急便是训练那批新来的小妾。 第二天清晨,还是卯时的时候,众多的小妾还在睡梦之中,忽然便听见一阵刺耳的尖啸勺子声,直接便刺破了院中的宁静,入了众人的耳朵。 众小妾惊得翻身而起,一看天还不曾亮,个个骂骂咧咧。 马上便传来了夏锦华冷冽的喝声:“该起床了,半刻钟之后,将军要在前院训话了!” 啥?将军要训话! 众小妾纷纷惊慌,忙唤来同样睡眼朦胧的丫鬟来,给我自己梳妆打扮穿衣换鞋。 而那前院之中,司空绝正长身而立,银色面具之下的神情诡谲难测,带着难言的神秘之感。 他似乎是正要入宫当差,已经换上了正装,腰上挎着长剑。 他身边的夏锦华穿了一声男装,腰带扎得紧紧的,面上未曾点半点脂粉,头上扎了马尾,比葫芦娃等专业打手还多几分凌厉。 两人站在一起,冷冷地看着那小妾院儿门,见首先出现的是阎芳染,也穿得一身劲装,扎了马尾,点了淡妆。 她蔑视地看了一眼夏锦华,转而看向了司空绝,面上带着第一的自豪之感。 半刻钟之后,五位小妾莺莺燕燕地出来了,这前院瞬间便是香气扑鼻,五光十色。 司空绝目不斜视,看准前方。 阿奴眼一亮,柔柔弱弱地便上前来了,与司空绝见礼:“妾身拜见将军。” 司空绝只是微微一点头,算是回应了。 其余几个也是盈盈一拜:“妾身拜见将军。” 小妾们正欲上前,夏锦华已经拍拍手,大声道:“站好站好,将军要给你们训话了。” 众小妾争先恐后地要站第一,夏锦华怒了,横眉冷眼:“怎么站的!给我按照高矮顺序一字排开!” 众小妾哪里听她的话,反而是涌向了司空绝,一个个哭得梨花带雨,哭天抹泪。 “将军,妾身昨夜一夜未曾进食,实在是饿了。” “将军,妾身好冷。” “将军,夫人好生凶恶,求将军救救妾身!” 一个个弱不禁风,要死不活,要扑进司空绝的怀中求抚摸。 司空绝那面具之下的浓眉一蹙,怒喝道:“没听清楚夫人说的话吗,给本将站好!” 一声爆喝,将众小妾惊得花枝乱颤,见司空绝似乎很是恼怒,忙站好了。 夏锦华狐假虎威,昂首挺胸地站在一边,喝道:“听见将军的话了吗,还不快给我按照高矮顺序站好!” 她上前两步,从那六个小妾之中提拉出了一个最高的,便是那阎芳染,将她按在最右,将那几个小妾按照高矮顺序,排列整齐了。 众小妾见司空绝似乎是在气头之上,纷纷闭嘴。 但是目光却不禁看向了司空绝身后那一字排开的众多侍卫们,一个个面容俊秀、目光冷冽、身材高挑,连衣服都比别的侍卫帅气。 站好之后,司空绝才开始冷声训话了。 “今日开始,你们便正式成为将军府的一员,我将军府之人,纪律严明,与别家不同,为了让你们能够适应将军府的节奏,本将特授权夫人,对你们进行特别的入门培训!今日之后,你们的一切行动,皆听夫人指挥!”司空绝按照夏锦华事先给的台词道。 众小妾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但听得阎芳染一声低喝,带着几分军队的刚硬:“是,将军!” 众小妾看看夏锦华,再看看司空绝,最后看看那阎芳染,也答道:“是,将军。” 司空绝就训了这么一句话,转身便走了,留给众人一个潇洒无比的背影。 就这么完了? 不给他们做主,就这样他们丢给夏锦华? “将军!”阿奴忙唤道。 但是司空绝离去,完全没有任何迟疑。 等他一走,夏锦华将那大门一关,冷冷站在那处,隔绝了众人期盼的目光,她的身边,是葫芦娃等几个女侍卫,还有精心挑选而出的十个美貌侍卫。 众小妾一片窃窃私语,阿奴目光从夏锦华身上,流转到了那众多的男侍卫身上,最后再看一眼那紧闭的大门,忽然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事情,失声惊呼:“夏锦华,你若是敢动我一下,我定回禀了父亲,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众小妾都是经历过宅斗的腥风血雨的,一下子也似乎是明白了夏锦华的险恶用心。 “夏锦华,你今日要是敢毁我清白,将军定不会绕过你的!” “来人,来人,将这胆敢冒犯本小姐的女人抓起来!” 夏锦华掏掏耳朵,不耐地看着那一群咋咋呼呼的女子,这帮人还以为自己是要趁将军不在,随便找几个男人坏她们清白不成? 那其中唯有阎芳染还算是镇定,站在那原处,见那惊慌失措的五个小妾,默默地骂道——傻叉! “给我站好了!” 夏锦华终于一阵爆喝,让葫芦娃将那四散逃去的小妾给抓了回来,他们带来的丫鬟和侍卫都汇聚在了一处,整顿站好了。 阿奴还在不断的惊呼咒骂着:“夏锦华,我死也饶不了你!我一定要禀明我爹爹!” 夏锦华冷笑:“本夫人岂是那种人,方才你们也听见将军所说,为了让你们尽快适应将军府的生活节奏,亲自由本夫人对你们进行训练!” 她背着手,昂首挺胸,看向了那已经被抓回来,站成一排的五个小妾和阎芳染,骂道:“看你们如今这无组织无纪律的熊样,你们是将军的小妾,是将军府的一份子,便代表着将军府的脸面,将军治军严谨,若是让人知晓将军的小妾们竟然一个个是如此松散模样,岂不是让人耻笑。” “夏锦华,你到底想干什么?”阿奴怒声道。 夏锦华目光严厉,一道道如刀似锋地在众人身上刮过去:“从今日起,本夫人将对你们进行严格训练,将军不喜欢柔弱的女子,本夫人的任务,就是将你们训练成将军喜欢的女子,对你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将进行系统全面的训练,直至你们成为一个合格的将军小妾为止!” 不等众人辩驳,夏锦华又道:“将军身体强壮,以你们如今的身体,根本难以承受他的神勇,所以必须锻炼。” “将军子嗣早日要继承将军的衣钵,所谓虎父无犬子,你们既然要为将军开枝散叶,便有义务为将军诞下健康而且强壮的子嗣,但是你们的身体太弱,若是将来,为将军生下的孩儿弱不禁风,将军岂不是让人耻笑生出一窝犬子?” “所以,将军将这重大的任务交于了本夫人,本夫人将会将诸位从弱不禁风的娇小姐训练成能为将军色生下健康强壮的子嗣,能讨将军喜欢的女子为止!” 一边的葫芦娃翻了个白眼——你舍得将你家将军捐出来给这些女人睡?分明就是想折腾别人,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只是她说得太有道理,竟然让葫芦娃无言以对。 阎芳染私心觉得此话还真是有些道理,要是自己身体不好,将来给司空绝生下几个柔弱到一戳就死的子嗣来,那司空绝的威名就算就是毁了! 阎芳染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锻炼身体,为司空绝生下一个如他一般英明神武的强壮孩儿来! 但马上便有人提出了不同意见来。 “夫人放心,妾身的身子好得很,家中补药时时吃着,若是夫人能每日不克扣妾身等的吃食,妾身保证能为将军生下健康无比的子嗣来,让将军的衣钵有人继承。” 说话的正是那阿奴,她在家中受宠,性子比别人嚣张,俨然已经成了那五人的小头目。 夏锦华听此,几步走了过去,一米七的身子俯视着那阿奴一米五左右的身材,轻蔑一笑,忽然出手,直接就一手提起了那阿奴来,像拎小鸡一般的。 阿奴色变,夏锦华面不改色,拎着掂量了两番,又抓起那手臂一捏,屁股一拍。 众人惊呆了,夏锦华将那阿奴一放,便揪过了其他的几个小妾来,逐个地拎起来检查,还得捏捏胳膊,拍拍屁股。 众妾色变,捂着那火辣辣的屁股,看夏锦华的眼神都变了。 夏锦华放下了最后一个小妾,轻蔑无比劈头盖脸地骂道:“体重太轻,身高不够,力道不足,屁股也不够大,就你们这娇弱的身子,还想给将军色生下子嗣?放你娘的屁!” “我毫不客气地说,就凭你们这身体素质,还敢入将军府为妾!简直就是找死!这身子根本就经不得将军的宠爱,更别说是为他生下子嗣!” “连最基本的身体素质都不达标,你们有什么资格为妾?还不如趁早收拾东西滚蛋回家!” “将军可是一夜金枪不倒,就凭你们?哼,不是本夫人小看你们,你们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姐,只经得起那些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那严厉的话语在场中回响着,小妾六人目瞪口呆,就连葫芦娃等人也汗颜——用不用说得这么直白啊! 阎芳染咽咽口水——原来司空绝这么强悍?! 众妾面如火烧云,夏锦华却依旧是面不改色,盯着那六人,“本夫人训练你们,也是为了你们好,我可不想以后每天早上将军的房中都被抬出个口吐白沫的死人来!” 众妾再次色变——娘啊!当小妾原来是这么危险的事儿啊! 六人低头不语,夏锦华却上前,目光紧盯众人,又是一阵劈头盖脸地骂:“你们没看我发的册子吗?上面可是写得清清楚楚,不得梳怪异发型!” 她一把便揪过了一个小妾来,一发狠,将她头上那缠绕扭曲的灵蛇髻两下扯开,将那发饰拔下来,扔了一地。 又指着一个小妾道:“我他妈没说清楚吗?本夫人再重申一次,府中一律不得化浓妆!” 众小妾愤愤不平,就要暴动了,夏锦华却指着阎芳染,大声教训道:“看见没,这位妹妹的发型装扮都是最得体的,你们要向她看齐!” 一下子便成为模范的阎芳染昂首挺胸,面色轻蔑地接受着众人的眼神。 “我记得昨晚发了统一的制服与你们,怎么不穿?册子之上明文写了装扮要求?怎么不看?册子上还有示范插图,怎么不照做!”夏锦华怒骂道,声震如雷,凶狠了得。 无人应答,众人面面相觑,阿奴昂首挺胸地道:“我等虽然为妾,但也不是能随便夫人您虐待的,衣着装扮是我们的自由!走遍天下,我也没听说过还有主母管小妾穿什么的事儿!” “对,我们爱穿怎么穿!” “就算你是夫人你也管不着!” 那叫一个群情激奋,夏锦华冷笑两声:“呵呵,既然各位妹妹愿意,那便就这般穿吧!” 阿奴翻了个轻蔑的白眼,心中嗤笑——一个连娘家都没的郡主,还敢跟自己逞能不成? “那么,本郡主便为你们讲解今日的行程吧!”夏锦华背着手,踱步都在众人的面前,一瞬间,众人几乎以为那儿站了个男子,夏锦华分明就是穿了司空绝的衣裳,她本来身材就高挑,穿了男装,扎了袖口,栓了腰带,将头发束在脑后,整个人英姿勃发,还真像是个男子。 “第一项,绕校场跑三圈,跑完用早膳,早膳之后,本夫人对你们进行内务整理培训,内部训练之后,便就是队列训练!下午练军体操!” 阿奴首先便提出了反对意见:“夫人,您若是想折腾我们便明说吧!” 夏锦华冷冷一阵微笑:“这是将军授意的,是我将军府的入门训练,若是受不住,你们拿什么来接受将军的宠爱,若是不得宠爱,你们如何为将军生子,不能为将军生子,将军府要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若是不接受,将军府的大门永远为你们开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我绝不阻拦!” 阿奴不服气:“夫人这话未免太武断了吧,您如何知道我们受不住将军的宠爱呢?” 夏锦华吹气牛来丝毫不脸红:“外传将军克妻,你们可知道为何?将军前面三任正妻皆是死得不明不白,其实并不是不明不白,若是将军的宠爱,必一夜暴毙,那是因为她们身体跟你们一样差,弱不禁风,受了一夜恩宠便身体不支一命呜呼!本夫人能挺过来,那是因为本夫人自幼身体便比一般女子好,才能活到今日,你们呢?也想步那两位姐姐的后尘不成?” 众女子听此,吓得面色惨白——难道那将军战斗力真的如此吓人不成? 一定是夏锦华吓人了! 但已经容不得她们有任何的辩驳,夏锦华一声喝:“下面,便开始今日的第一项,校场集合!” 一指阎芳染:“阎芳染,你知道路,前面带路!” 阎芳染身躯一震,迈出了第一步。 身后的几个小妾瞻前顾后,就是不走,夏锦华怒了,上前,揪住一个,像拎小鸡似地往阎芳染身后一推:“还不快跟上!” 众小妾还想抗议,回头一看,见夏锦华的手中,已经牵了两条狼了。 见她赶上了一个小妾,一脚便踹了过去:“傻站着干什么?想做今天的狼饲料不成?” 那小妾吓得‘嗷’一声,跑得飞快! 夏锦华这边人多势众,众小妾只得忍气吞声。 到了那校场之上,众人看见那宽阔的校场,再次震惊了。 竟然要围着这校场跑三圈! 看着那面色惨白的众人,夏锦华跟上,道:“三圈只是入门,十日之后,改成四圈,二十日之后,六圈,十圈方才算是达标!” 十圈! 众人傻眼,当先便有人撂下挑子:“夏锦华,你欺人太甚!我要见将军!” 夏锦华一挑眉:“行啊,跑完三圈再说!” “我们不跑,凭什么要我们跑!” 众小妾抗议,但是校场已经被关了,场中只剩下夏锦华连同那小妾六人,连同两头狼,其他人则是在外面围观。 夏锦华不曾说话,一拍五狗子的脑袋,五狗子朝天一吼:“嗷呜呜——” 竟然朝那众人凶猛地扑了过去,众女吓得一片尖叫,扭头便跑了个毫无形象。 一时间,那才叫精彩,夏锦华牵着狼在后面追,众女子吓得在前面跑,一会儿这个踩了裙子跌倒,一会儿那个掉了心爱的镯子被后面的人赶上一脚踩碎了。 众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是回头一看,两条恶狼已经死死地追了上来,不敢不跑,便又拼命地向前冲去。 才一圈下来,便晕倒了两个,其中便有那最嚣张的尚书府阿奴。 夏锦华上前,轻蔑地用脚一踢那两人,不知道是累晕倒还是吓倒的。 “没用的东西,就凭你这身板还想做将军的妾!” 夏锦华可真是没说笑,那司空绝的强悍,只有见识过的人才知道,三国第一勇士果然名不虚传,不仅是战场上,闺房之中也是一样! 这些身体素质如此低劣的渣渣,一晚上就能口吐白沫还真不是她吹的! 她让葫芦娃来将那两人毫无形象地抬了扔到一边,此时大夫应该已经陆续进府了。 她牵着狼,继续追了上去,第二圈,又晕倒了两个,撑到最后的,便只有那阎芳染了,见她双脚打颤,面色惨白,脸上全是汗水,才跑完便往那地上一倒。 夏锦华走过来,一边指挥着众人将那些晕倒的抬走了,一边轻蔑地俯视着那阎芳染。 红唇吐出两个轻蔑得不能再轻蔑的字眼:“渣渣!” “我一定要、证明给你看!这天下,只有我才是最适合绝哥的女子!”阎芳染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夏锦华依旧是满眼轻蔑,这阎芳染入府是为情,似乎是比其他那几个小妾要高尚得多了,但是在夏锦华眼中,依旧是个战斗力为零的渣! 她有千百种方法能赶走她们! 她不回阎芳染,牵着狼,自己一口气跑了十圈算作是清晨锻炼。 跑完,大夫已经进府了,全是夏锦华从京城之中搜罗而来的女大夫。 她将阎芳染和五位小妾聚拢一处,做了集中体检,灌了一些盐糖水之后,一个个过了半天才幽幽地醒来。 一醒来,一个个不得了,要死要活,胡乱摔东西,要上吊,要自杀,要见将军。 唯有阎芳染那处安静着,夏锦华送去的盐糖水都喝了,也没闹腾,还主动来问内务培训什么时候开始。 昨日那个叠方块,她奋斗了一晚上,还是没成效,叠出来的都是豆腐渣。 但夏锦华明显没时间进行内务培训了。 见她站在那满是哭声的小院儿门口,扯开了嗓子就骂。 “你们这群渣渣,身体如此之差,有什么资格做将军的妾,不是我为难你们,而是你们自寻死路!大门朝南开,不想在这儿混的给本夫人滚蛋!” 不到一会儿的时间,五个小妾带着自己的细软丫鬟侍卫,走了个干干净净。 这将军府不能呆了,饭不给吃一口,还白受了一顿惊吓! 走了这么一大帮人,夏锦华还是有点肉疼的。 养猪的人没了…… 忽然想起了什么,夏锦华追上去,带人围住了那五人。 “夏锦华,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已经答应走了!”阿奴歇斯底里地怒吼道。 夏锦华一把夺过了她脑袋之上的一只发簪,“将军府一向清贫,养你们这群闲人一晚上,你当是没成本的吗?这算是你和你丫鬟侍卫一晚上的住宿费和伙食费,还有本夫人一早上的教导费,大夫的诊费,你还摔了屋里的玉枕、茶杯、花瓶,那些家当不要钱吗!” 阿奴傻眼了——真没想到,这将军府竟然穷逼至此!连这点东西都斤斤计较! 他们明明连饭都没吃一口,却被白白地勒索一笔食宿费! “给你给你,都给你!”阿奴气得拔光了头上的钗子,全部扔给夏锦华。 夏锦华坦然地接了:“算你识相!” 夏锦华还劫了其他人的首饰,才放了五人离去。 那五人一出了府,就跟鸟儿出笼,一会儿便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夏锦华将那首饰什么的全部赏给了下人。 “渣渣!” 她低淬了一声,命人关了大门。 下午,阎芳染又主动地来询问那内务培训的事情。 “人都没了,还培训个屁!”夏锦华说得毫不客气。 阎芳染似乎是一愣,但是她已经开始习惯这位夫人嘴里蹦出来的低俗字眼。 “你今日赶走了她们,怕是她们不会完的,最迟明日,她们一定还会回来,而且来的还不只她们。” 夏锦华当然是知道的:“哼,那又能如何?来了,本夫人收着,不来,本夫人也不去求!” 阎芳染不禁又提醒道:“你还不懂我的意思吗?那五人可都是朝中大臣之女,虽然只是庶女,但是嫁到这府中来,便就是代表了各家的父亲,各家的府邸,你如此虐待她们,就是不给那些大人面子,他们如何能善罢甘休,他们一定会将此事闹到镇南王府去,到时候,怕是母妃都会亲自上门来,到时候你——” “来便来,本夫人还怕了不成?” 夏锦华起身,不理那阎芳染,直接出门去,吩咐道:“冬奴,将军快下班了,让厨房的准备吃食和热水。” 冬奴应了声,便去准备了。 “我去看看猪和驴。”夏锦华嘟哝着,又开始前后忙忙碌碌。 阎芳染鄙夷地将她看了一眼,“绝哥怎么会喜欢你这种粗俗不堪的女人!” 但她好奇,司空绝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女人呢? 她一定要跟着她,将她狐媚的本事都学来! 天还没黑,司空绝就快马加鞭地回来了,进府一如既往地先找夫人在何处。 很快,便寻到了在厨房之中亲自下厨的夏锦华,还穿着他的衣服,正栓了围裙做饭,看那背影,活像个男人。 “夫人!”司空绝高兴,一回来,直接就抱住了那娇小的腰身。 “有人看着,规矩点!”夏锦华低低一声喝,但还是掩不住脸上的欢喜。 司空绝可是从来不知道规矩的人,抱着夏锦华重重地亲了一口。 厨房之中的人已经是司空见惯了,烧火的依旧烧火,配菜的依旧是配菜。 “绝哥!”灶前探出个灰不溜秋的脑袋来,惊喜地看着司空绝。 司空绝看了半天才看出那是阎芳染,只是一脸的灶灰,差点认不出原型来了。 今日她跟着夏锦华来这厨房,要学习学习她的狐媚本事,可是一进来,就被夏锦华使唤着烧火,烧了半天没把火烧着,还烧了一脸的灰头土脸,却依旧不肯离去。 此时看见司空绝那是又惊又喜,司空绝只是对她点了点头,依旧是搂着夏锦华说话。 “夫人这是要做什么?” 夏锦华一边调着鸡蛋,一边道:“我做猪头蒸蛋!” “猪头蒸蛋?”司空绝惊异,夏锦华经常做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出来,但都好吃得很。 他也高兴,“为夫也想看看这猪头蒸蛋是怎么做的!” 便让那烧火的葫芦娃让开了,他去烧火。 阎芳染还愤怒,怎么能让他的绝哥做这些粗活,但话到嘴边,却生生地噎了回去,她分明看见司空绝甘之如饴的模样,一边烧火,一边看夏锦华专心致志地做猪头蒸蛋。 见夏锦华娴熟地调好鸡蛋,打开了锅盖,用木瓢往那鸡蛋之中掺入了适量沸水,加了盐,又飞快地调开了。 阎芳染也仔细地看着,想学学那猪头蒸蛋是怎么做出来的。 见夏锦华将一碗蒸蛋放入了锅里,用盖子盖好了,司空绝已经心领神会地退了些柴出来。 见夏锦华刀法娴熟,很快将火腿切好了。 蒸蛋便已经好了,夏锦华正拿湿布去隔着端碗出来,司空绝立马弹坐而起,惊呼道:“夫人别动,我来!” 一个健步冲上去,接过了夏锦华手中的湿布,去端那锅中的蒸蛋,还道:“这种危险的事情就交给为夫来做吧,若是烫了夫人的手,为夫可是要心疼坏了。” “油嘴滑舌!”夏锦华嗔道,翻出个一个白眼。 阎芳染眼看着这郎情妾意地一幕,眼中闪过了不可置信。 怎么和王府中的姬妾完全不一样?府中的姬妾哪怕是王妃看见镇南王都是老鼠见了猫似的乖巧,哪里还敢吆五喝六的? 但是夏锦华却敢使唤司空绝做事?难道不是该夏锦华使尽手段引起他的注意,而后露出狐媚本性前去勾引吗? 为什么到了他们这里,一切都不一样了? 司空绝已经将蒸蛋端起来,放在夏锦华的面前,见夏锦华将那切好的火腿放在蒸蛋上面,摆出了个猪头模样来。 “诺,这不就是猪头蒸蛋了吗?” 司空绝看着那猪头蒸蛋,忽然便笑了,是朗声大笑,将阎芳染给彻底惊住了,认识两三年了,还真是没见过司空绝小的如此爽朗。 听他称赞道:“还是夫人聪明!” “去去去,烧火去!”夏锦华推推他,又将蒸蛋放下去蒸起来。 夏锦华做的蒸蛋一点水也没有,而且还口感十足,司空绝最为喜爱了。 夏锦华又切了豆腐,做了道火腿烧豆腐。 一会儿几个精致小菜便上桌了,司空绝随着夏锦华去了膳房。 阎芳染看着他们离去,脑中一道灵光闪。 原来夏锦华得宠的秘诀是——她比较强壮,能经得起司空绝的一夜宠爱! 阎芳染发誓,自己一定要比她更强壮,将来一定能得司空绝的宠爱! 果然如阎芳染所说的那般,第二天,将军府门口便来了十几顶气派的小轿子,下来一群莺莺燕燕。 便就是镇南王妃,那五个小妾,和五小妾家中的主母。 明显的,是来兴师问罪的! ------题外话------ 放心,养猪的还会回来的 047 小妾是个危险的职业! 047 兴师问罪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47 兴师问罪 几乎是‘呼啦’一声,人便来了,王妃和五位各家的夫人连同五位小妾已经到了客厅之中坐下了,一个个气势汹汹,等着夏锦华出来认罪,丫鬟见着场中的气氛着实是不对一面通知人去找夏锦华,一面小心翼翼地奉茶上来。 王妃气得将那茶杯一扣:“夏锦华呢?叫她出来,本妃有话要问,真是太不像话了。” 丫鬟小心翼翼地道:“王妃,夫人在后院种菜呢,奴婢已经去传话了,夫人很快就会来了。” 此时的夏锦华还真是在后院翻土种菜,本来想种油菜花的,但是油菜花的播种季节错过了,只能种点其他的,正领着侍卫们翻土,便有人来报告王妃到了。 “原来是王妃来了。”她淡定地道,明知对方是来找麻烦的,不见半点惧色,将手中的锄头交给了葫芦娃:“你们给我继续翻土。” 便去了更衣房,将身上穿的那一套衣裳换了,又回房去,换了套更正式的衣服。 阎芳染也在跟着学翻地,一听这话,也是忙丢了锄头,回房去换了衣裳。 夏锦华说,司空绝出生寒门,最讨厌好吃懒做的女人,喜欢的是勤勤恳恳,能吃苦耐劳,还会种田养家的女人,阎芳染也觉得甚是有理,一大早便跟着夏锦华跑了三圈,又去了后院跟着要学种田。 王妃在那客厅之中等了一会儿的时间,还是不见夏锦华来,王妃面色越发阴沉,众位夫人的脸色也是不乐,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 “看来那将军夫人的架子还是挺大的啊!” “现在当着王妃的面都敢如此,也难怪我这女儿嫁过来一晚上就回府了,可真是委屈她了。” …… 听众夫人的议论,王妃面色阴沉,忽然将手中的茶杯一摔,拍案而起! “这将军夫人难道连本宫的命令都不听了吗?种菜,种什么菜,难道有什么事情比来见本宫还重要吗?” 丫鬟战战兢兢,“回王妃,夫人说了那是将军的意思,将军出生寒门,喜欢能吃苦耐劳的女人不喜欢好吃懒做的女人,所以夫人为了讨将军欢心,在后院准备了一块菜地,自己动手种菜……” 王妃面上不可避免地一阵恼怒:“岂有此理!” 众夫人听此,传来一阵阵的嗤笑。 “哟,原来将军夫人是在种菜呢!” “可真是新鲜啊!” “哈哈哈!想不到这将军府原来是大有乾坤啊!” 听那众夫人嘲笑,王妃面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她本来便就是将门出生,直肠子,若是嘴仗,完全是干不过这些深闺夫人的,此时被说得难堪不已,心中更恼恨那害得她面子全失的夏锦华。 这个时候,门外进来了一个阎芳染,才换了另外的衣裳,进来便与王妃行礼。 “母妃。” 见着阎芳染,王妃高兴,上前关切地问道:“芳染,你如何了?那夏锦华可曾虐待你了?” 王妃听了那些夫人的告状,还以为阎芳染被虐待了呢! 阎芳染摇头道:“夫人不曾虐待我,还教我如何夺得绝哥的欢心!” 王妃质疑:“真的?” 阎芳染坚定地点头,司空绝喜欢能种田的女人,夏锦华带着她去种田,就是教她呢! 那一边,尚书府的夫人阴阳怪气地笑道:“她那哪里是教你,是在借口使唤你呢,王妃您可得长点心思,那夏锦华,可是会哄人了,小心您府中小姐被她当下人使唤,还沾沾自喜呢!” 王妃听此,担忧地看向了阎芳染,正此时,夏锦华匆匆地从外间进来了。 她换了衣裳头面,一身素雅,倒还像是个深闺夫人的模样。 进门便想对王妃问好:“媳妇参见义母。” 司空绝现在是镇南王的义子,这王妃便就是司空绝的义母,夏锦华自然是自称一声‘媳妇’了。 见夏锦华来,王妃冷下了脸来了,训斥道:“你还有脸来,还不快给众位夫人和小姐道歉!” 夏锦华目光转向了那一边,五位高高在上等着接受道歉的夫人,还有各家那面上委屈其实正暗自得意的小姐。 她不过就是个没有娘家的郡主,到了她们手中屁都不是。 夏锦华倒是不明了,抬头看王妃:“义母,媳妇不懂义母所说,媳妇为何要给众位夫人和小姐道歉?” 众夫人不禁暗含恶毒奚落地道:“看来这郡主可是连王妃都不放在眼中了,又何曾会将我们这些臣妇放在眼中。” “今日这谦不道也罢了,我这女儿入了将军府,便就是将军府的人了,只望郡主能手下留情,饶了条性命,逢年过节的,还能让我们母女相见一面。” 阎芳染也着急——没看见这些人明显是来找茬的吗?先道歉,一切好说! 王妃见夏锦华居然还敢不道歉,更怒了,一拍桌:“好你个夏锦华,这妾,是本妃为绝儿亲自挑选的,你身为绝儿的正妻,便该为绝儿着想,而你看看你做了什么,妾才入门一日,便被你一顿虐待,此事已经传入了众多大人的耳朵里,如今大家可都是知道你夏锦华凶悍之名啊,妾入门一日,全部虐待得回了娘家哭诉,你可真是我苍洱国第一啊!” 的确,这妾才入门一日,主母就开始虐待得所有妾忙不迭地回了娘家,夏锦华这悍妇和妒妇之名怕是跑不了了。 夏锦华却不服气了:“义母,媳妇不服,媳妇从来不曾虐待她们!” 尚书夫人不乐了,森森笑道:“是啊,郡主不曾虐待我家阿奴,只是让阿奴卯时起身,还要阿奴绕着那校场跑三圈,那可都是男人做的事情,阿奴哪里做得来,才抱怨了两声,郡主便纵狼在身后追赶!” 其他的夫人也附和道:“郡主还说了,要让她们去养猪挑水种田呢!” “这将军府果真是与其他地方不同啊,虽然我这女儿入门是个妾,但好歹也是主子啊,哪有下人偷懒主子干活的道理,郡主这治家也太严谨了吧!” 众夫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各家的小姐们也配合地做出个抹泪委屈的模样来,在那后面站着,等着自家的母亲给自己做主。 面对众夫人的指控,王妃面子极其难堪,又是狠狠地一拍案:“夏锦华,你还有话要说!还不快给夫人们道歉!” 夏锦华却骨气得很,依旧不屈地道:“义母,众位夫人,我无错,何须道歉?我不会道歉!” “你当真以为绝儿宠你,你便可以无法无天了不成!”王妃大怒,在这些夫人的面前,无论如何也要夏锦华道这个谦,不然她在京城贵妇圈之中的英明也就是算是毁了个彻底了。 夏锦华忙道:“义母莫恼,先听媳妇儿将缘由道来!” 王妃正在气头之上,今日面子受损,哪里肯听夏锦华说,气怒道:“今日,你若是不道歉,我们明日便让王爷奏明了皇上,定要定你个妒妇之名!让绝儿休了你!” 阎芳染听此,心中一慌,虽然她也很讨厌夏锦华的,但是这将军府和司空绝现在都还不能少了夏锦华,忙道:“母妃,且听郡主姐姐说说其中缘由。” 有阎芳染求情,王妃虽然盛怒,但脑子还是清醒,知晓阎芳染不会平白给夏锦华求情,想必其中还有其他道理,放松了语气道:“你且说说吧!” 夏锦华道:“是。” 她看向了那众多的夫人和小妾们,问王妃:“敢问义母,您为将军纳妾,是为何?” 王妃理直气壮:“将军还无子嗣,自然是为他纳妾填充后宅,早日开枝散叶子孙绕膝!” “这就对了,”夏锦华点头:“既然这五位小姐入府是为了咱们将军府开枝散叶,那本夫人自然是有义务让她们能尽快为将军生下子嗣来,只是——” “只是什么?”王妃忙问道,众夫人也竖起了耳朵来。 夏锦华摇头,很诚恳地道:“不瞒王妃和众位夫人说,将军是这世上难得一个的勇猛男儿,怕是一般的女子根本承受不住他的宠爱——” 说罢,面部红心不跳地朝王妃眨眨眼——你懂的。 在场的女人自然都是懂那意思。 司空绝身高一米八有余,但看那几位小姐,柔柔弱弱,瘦瘦小小的,跟司空绝完全就不是一个型号的。 众人面如火烧,夏锦华也假装娇羞:“不瞒义母和各位夫人说,将军可是凶猛了得,幸得媳妇我在南方干过几年粗活,身子养壮了,还能勉强经得起将军的宠爱,但是其他的妹妹,可就不行了。” “媳妇每日卯时起床,在校场之中随将军一道操练,跑上十圈,还得去干些粗活,身子倒还是好,媳妇这身子尚且才是刚刚熬得住,可是这些妹妹们,一个个柔弱无比,怕是熬不住将军的宠爱,这其中的道理,想来身为镇南王妃的义母您也是懂的。” 王妃心中一动,想起了年轻时候,镇南王的勇猛。 当年的镇南王乃是苍洱国第一将王,风华万千,又战功显赫,不知道是多少女子的梦中情人。 不少人削减了脑袋也要往镇南王府中嫁,在王妃之前,镇南王还曾娶过两房正妻,但是成婚不足半年,两任接连暴毙。 不仅仅是正妻,还有侧妃小妾等,也是个个半死不活。 众人都言镇南王克妻,战功显赫背后,是累累的白骨,手上沾染的鲜血太多,背负了太多无辜的性命,所以注定了一辈子无后。 王妃嫁入王府的时候,镇南王已经是三婚了,新婚之夜,王妃心中又是激动,又是忐忑。 她自然也是对那年轻又英俊的镇南王爱慕万分,能嫁入王府那简直就如梦中,但是又怕自己也像前几人那般,活不过几日。 洞房之后,王妃扶墙而出,泪落千行。 总算是知晓了前两房不出半年就暴毙的原因了——妈的,这王爷太强悍了! 苍洱国第一勇士的勇猛,真不是一般女子能承受的啊! 幸得王妃也是将门出生,从小跟着父兄学过武,不同于一般的闺阁女子,还受得住。 入了府之后,王妃给镇南王选的妾都是身体比一般女子强壮些的,才勉强延续了镇南王的香火。 听见此时夏锦华说,王妃立马想起了年轻时候,那激情燃烧的岁月,面上也不禁起了一阵阵红晕。 此时才明白了夏锦华的难处。 夏锦华委屈十分地道:“这些妹妹连校场三圈都跑不下来,这身子柔弱如此,如何能伺候将军呢?又如何为将军诞下子嗣呢?媳妇我也是为了众位妹妹着想,给她们制定了全方位的训练计划,想慢慢地将她们的身子锻炼好了,才好去伺候将军,可是妹妹们却说我虐待她们,一个个收拾了东西就回府去了——” 王妃也明白了夏锦华的良苦用心,大赞一声:“你做得对!” 王妃也怪自己疏忽了,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她当时高兴坏了,随手一指,便指了几个小姐给司空绝做妾,完全没想到,这些女子哪里受得住司空绝的勇猛。 原来是自己错怪夏锦华了,王妃忽然便对夏锦华的态度大转变,没想到她想得如此周全,看来真的是为司空绝着想啊。 但是一边的夫人们不乐意了:“夫人,我家女儿的身子可是好得很,平日在家,可是好吃好喝的供着,补药不曾少,可是将身子养好了,才敢往府中送的,那郡主分明就是想虐待她们呢!” 王妃看向了那群夫人,心中蔑视——这群渣渣,一辈子守着软短小又弱不禁风的文弱书生过,怎么可能相信世上还有镇南王那般英明神武又强悍无比的男人! 王妃忽然有些想念府中的镇南王了…… 她又看那几个瘦瘦弱弱的女子,也有些后悔了,这些女子,怕还真是经受不起司空绝的一夜宠爱。 夏锦华的顾虑和做法都是对的! 怎么当年的自己就没想到呢? 还是夏锦华有办法! “锦华的话也是有道理的,本妃看诸位的女儿,那身子也该是锻炼锻炼了,我可不想绝儿的孩儿,如诸位小姐那般弱不禁风,将来怎么上战场?怎么继承绝儿的衣钵!” 众夫人没想到夏锦华几句话就把王妃给说动了,竟然将她给拉到了统一战线之上,纷纷惊异。 “王妃,徇私也不是你这般的徇私法,我家阿奴身子好得很,分明就是郡主借口虐待她们!” “胡说,郡主没有虐待我们!”阎芳染接口道,禀明了王妃道:“母妃,郡主是一心为了绝哥着想,治家严谨,还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训练我等,就是想我等能早日得绝哥的宠爱,绝哥是武将,绝哥的女人也绝对不能比别家的差,姐姐都是为了让我们将军府的颜面,只是那几位妹妹吃不了苦头,才一日就心慌慌的离去了!” “看见了没!”王妃怒道:“这将军府是武将之家,就算是妾,也要比别家的强,郡主和本妃的芳染都是好身手,这其他人也不能太差了!” 赶来的葫芦娃正看见那堂中一幕大反转,淡然‘呵呵’,不语。 这王妃和阎芳染也太好骗了! 夫人们可是不服了,咬死了说是夏锦华虐待她们的女儿,王妃也气得面红脖子粗,与她们评理,阎芳染也在一边帮腔。 夏锦华摇摇头,说实话,这王妃和阎芳染都不是什么心思恶毒之人,只是一般的传统女子,若除去硬塞给司空绝几个妾这件事情,这王妃还真是挺可爱的…… 此时见王妃与众夫人争吵,夏锦华也于心不忍,这王妃将门出生,说话直来直往,论嘴上功夫,怎么可能是这些夫人的对手。 真不知道,这么多年,她这心机是怎么坐稳镇南王正妃这位置的,看来王爷真是对她爱得深沉啊! 眼看着王妃就要落下风了,统一战线之上的夏锦华也冷冷地出口了。 “既然说我们将军府虐待你们的女儿,那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在虐待!” 她拍出了一叠诊断书在茶几之上,还是新鲜热乎,昨天才请大夫开的! “那是什么?”众夫人惊异了。 “昨日妹妹们进门,我便找好了大夫,来给她们做了全方位的体检!”夏锦华微微带着怒气,道:“既然众位妹妹是要进府来与将军传宗接代的,我身为将军府的夫人,自然是有义务要好好的把关的!” 王妃和众夫人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体检是个什么玩意? 见夏锦华已经一个个点名了:“尚书夫人,你家的庶女果真是养得好啊,竟然有不足之症!大妇可是说了,那是长期的营养不良造成的,怕是用汤药补药调养个十年八年,也生不出个一男半女来!” 尚书府夫人脸一白,王妃和阎芳染都扬眉吐气了,纷纷赞赏地看向了夏锦华,原来她还留了一手。 这下子,难堪的是那尚书夫人了,见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夏锦华,没想到夏锦华还弄出了这么个玩意儿来。 这些大家族之中庶女庶子成堆,虐待庶子庶女,那说出去可是丢人现眼的事情!当家主母也要被冠上妒妇的名义! 阿奴听此,不敢说话了,默默地低头。 “这、这——”尚书夫人慌乱。 夏锦华冷嗤了声:“阿奴这般柔弱的身子,莫说是给将军生子了,能不能过那一夜还说不定!本夫人如此做,也是为了你家阿奴着想,为了她能够早日将身子养好,好为将军生下健康的子嗣,本夫人可不愿意将军的子嗣,尽是些弱不禁风的软脚虾,那将军可真的就成苍洱笑柄了!” “你、你——” 尚书夫人被驳得说不出话来,夏锦华将那诊断书翻了一页,枪口对准了御史家的夫人。 “御史夫人,你的小姐自小气血不足,暂时根本生不出子嗣来,而且她骨盆过小,将来若有身孕,也是十有八九生不下来的!” 御史夫人也是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夏锦华。 夏锦华不多话,将一张张的诊断书塞到众夫人的手中。 “侍郎夫人,你家的小姐竟然有遗传病?这如何能为将军生子,万一将军的子嗣也带了病,这责任谁来担?” “太尉夫人,你又是怎么样女儿的?养得这般娇弱,日日要吃几次药,这般柔弱的身子,如何伺候将军?若是人家知道将军府的小妾都是些药罐子,岂不是笑死人了?” “定远侯夫人,你家的小姐我可是要好好地说说了,大夫说了,她身体实在是太差了,是久病无医拖出来的病,侯府之上缺这点药不成?” 王妃一下子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了,冷声道:“可怜见的,没想到这些孩子还吃了这么多苦。” 众夫人面面相觑,找不到话语来反驳,这种事情,可是丢脸至极! 夏锦华恼怒地一拍桌:“综上所述,各位妹妹的身子真是差到了极点,如何能为将军诞下健康的孩子?她们这身体素质,连将军都伺候不了!所以,本夫人才会对她们进行专门的身体锻炼,为的是让她们的身子早日好起来,这些妹妹年幼不懂事,顶撞主母便罢了,没想到,你们这些夫人竟然也是这般不懂事!哼!” 夏锦华可是不怕得罪这些贵妇人,直接便将话撂下了:“本夫人便直接将话说明了,各家的小姐的身子若是不经本夫人之手好生的锤炼锤炼,根本没资格做我将军府的妾,若是各位夫人觉得我是虐待了她们,那请各位夫人将妹妹们带回去,我将军府养不起这些伺候不了将军的闲人!” 众位夫人面色及其不好看,想发怒,但夏锦华分明就是捏住了她们虐待庶女的罪证呢! 大家族之中,庶女怎么可能好过! 能活下来已经算是不错了! 但若是这些事情闹大了,对府中的大人仕途不好。 那尚书府的夫人首先尴尬一笑:“还是郡主见多识广,原来是我等误会郡主了,小妇人在这儿与郡主赔不是了。” 众夫人也连忙与夏锦华道歉,一个个硬着头皮送上了笑脸。 见那些个夫人道歉,夏锦华也没有将话说死了,道:“众位夫人谅解便是了,以后妹妹们交给我,我一定竭尽全力地帮她们养好身子。” 众夫人点头称是,王妃也挽回了面子了,自然是眉开眼笑。 众人说了会话,夏锦华便将王妃和众妇人给送走了,留下了阎芳染和五位小妾连同她们的侍卫丫鬟等。 王妃看了看夏锦华,眼中分明带着满意,但还是摆出了一张臭脸来,“过几日,本妃亲自挑选几名女子进府来,都与你调教了,将来好给绝儿开枝散叶!” “是是是,”夏锦华忙不迭地道。 王妃这才满意地走了,她可是早想回府去见她的镇南王了。 王妃走了之后,夏锦华回府便看见那满面委屈的五位小妾。 她眼一瞪,眉一挑:“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将东西安置好了,房间还是曾经的房间,半刻钟之后,我会过来对你们进行内务培训!” 众人身子一顿,那个个弦然欲泣的模样,疼煞人心,若是男子见了定怜香惜玉,但夏锦华却不是那种人。 “我数五声,五声之后,我便放狼了!” 众女子吓得当场哭了两个,她们分明已经是被家中的主母给抛弃了,留在这暗无天日的将军府之中。 “一!” 众人吓得提了裙子,跌跌撞撞地跑了,一会儿便没影儿了。 阎芳染是最后一个走的,回头看了看夏锦华,不服气地道:“别以为我替你说话就是怕了你了,我告诉你,绝哥是我的,我早晚也要得到绝哥的心!” 她又补充道:“但是你放心,我不会怂恿绝哥休你走的,我可以和你一起伺候绝哥!” 夏锦华摇摇头:“就算你想,我也不会愿意的?” “为什么?”阎芳染惊异。 夏锦华昂首挺胸,毫不犹豫地道:“因为我爱他,所以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插足我和他之间!” 阎芳染傻眼了,“这世上怎么有你这般离经叛道之人,男人三妻四妾乃是祖宗的遗训,不可改变!” 夏锦华笑道:“孩子,我可以生,他想要多少我生多少,家,我可以替他管,我和他之间,不会容许第三个人的插足!” 阎芳染似乎是楞了一下,随即摇摇头:“你真是不可理喻!” 是啊,夏锦华也觉得自己在这个社会之中,就是一个不可理喻的存在。 男人只要有点钱就想纳妾,无关繁衍,而是面子和欲望作祟。 幸好,自己捡到了一块世上最上等的璞玉,还没被这种腐朽的思想给污染。 五个小妾连同丫鬟侍卫等众又在府中安家了,此次才是真正的安家。 她们就算是想回各自的家那也是没可能的了,今后生死都是掌握在夏锦华的身上,不敢不听话。 其实夏锦华方才那诊断书有些夸大了,但是这些女子的身子确实是太差了,在家中定然是不好过的。 那些夫人心中有鬼,自然也是不敢闹下去了。 一整个下午,那后院之中都是夏锦华那中气十足的低吼。 “本夫人已经示范了三遍了,看你们叠的这是什么玩意?啊?” “今日本夫人不奢求你们叠出棱角来,至少豆腐样要给我叠出来,要是叠不出来,今日的晚饭休想吃了!” “哭!哭什么哭!闭嘴!” “鞋怎么放的?本夫人教你们这样放的吗?” ------题外话------ 他妈的,艹,明天我要去看漫展,老板居然跟我说要上班,艹 情人节快乐,单身狗苦逼的继续上班…… 047 兴师问罪 048 反串得一点都不专业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48 反串得一点都不专业 才下午三四点的模样,司空绝便骑着高头大马,一路打马回来,今日他又早退了,一进府就像个花蝴蝶般地脚步轻快地去找夏锦华。 今日的司空绝心情不错,穿得异常光鲜亮丽,整个人的十分精神。 自从他与夏锦华成亲之后,他便一直是春风得意的模样,最近尤甚。 特别是今日,左右看着司空绝,似乎是帅了不少,就算是那森森的银色面具都要遮不住那逼人的帅气了。 就连阎璃也注意到了,左一瞧,又一看,才发现今日司空绝比别人精神的缘由,因为他的衣服异常扎眼,倒不是多闪亮,只是衣裳的面料特别平整,一点皱褶都没有,显得一丝不苟,别样的出彩! 每一个帅相公的背后,都有一个默默付出的妙手夫人。 司空绝便是如此,最近夏锦华又鼓捣了一个新鲜玩意,专门用来熨烫衣服的,是用陶烧出来的,像个茶壶,下方平整,掺上沸水,将衣服进行熨烫,能将衣服面料熨得特别平整。 熨衣服的别家也有,但是都没夏锦华这个这般精致好用。 司空绝每次都穿得光鲜亮丽,还都是别人没见过的新款式,简直羡煞人也! 司空绝神采奕奕地回来,寻到夏锦华正在厨房之中‘叮叮当当’的切菜,葫芦娃烧火,冬奴给打下手,阎芳染瞪大了一双眼,要学习夏锦华到底是怎么做菜的,她也要学到手,将来好死死地抓住司空绝的胃。 司空绝进门直奔夏锦华,欣喜道:“夫人,今日我们不做饭了,为夫带你去钱家酒楼吃饭。” “不去,太贵了,没钱!”夏锦华一口回绝,她最近买了颗夜明珠大出血,实在是没心思去外面花钱吃饭。 “走吧,今日是我们成亲两个月的纪念日。”司空绝哄着,“为夫已经在酒楼订好位置了。” 听司空绝如此说,夏锦华才恍然想起了,他们‘再婚’已经两个月整了,但其实已经成婚两三年了。 夏锦华回头,看那一双掩藏在面具之下的眼,不乐地道:“你确定你只是单纯地想出去吃个饭庆祝,而不是吃腻了我做的饭了?” 司空绝立马精神一震,连忙保证道:“娘子做的饭是天上人间最好吃的,为夫哪里敢嫌弃,只是今日这日子特殊,咱们一定要好好地庆祝庆祝。” 夏锦华失笑,端过了一盘金灿灿的东西来,还是热乎的,道:“你尝尝,好吃不好吃?” 司空绝瞧那东西,一片片,炸得金黄金黄的,又是从未见识过的东西。 “又是夫人发明的东西?为夫且尝尝吧。”他伸手就要去拿,夏锦华将他的手一打,嗔道:“手都不洗,不许吃!” “夫人喂。”司空绝已经张开了嘴巴,等着夏锦华投食,一片那金灿灿的东西便送进了嘴巴里。 他嚼了两下,似乎是跟那爆米花差不多,又是脆脆的,不过这个是咸的。 “口感不错,好吃!”司空绝评价道。 夏锦华也吃了一口,道:“这个叫做薯条,我们那里的人都喜欢吃,用土豆炸出来的,今日要去钱家酒楼,我正好将这个拿给钱奸商尝尝。” 这正和司空绝的意思,点头:“正好去吃个饭。” 夏锦华又拿出了另一盘吃食与司空绝尝。 不过这次的是一条条的,也是炸得金灿灿的,看起来十分可口的模样。 “这是薯条,也是土豆炸出来的,是欧洲人发明的,中原之地还没有。” 司空绝兴致勃勃地吃了几口,觉得甚是美味,甚至想将盘子给夺过去全吃。 “就给你吃两口,咱们还要去钱家酒楼吃饭,不能吃太饱了。”夏锦华将盘子给夺了过去,司空绝还是眼疾手快地抢了两块来,急忙往那嘴巴里面放。 自然是惹得夏锦华一阵骂,司空绝一边偷吃,一边帮着夏锦华将那薯条和薯片都装袋了,夏锦华已经换了衣裳,两人手牵手地出府了。 他们一走,葫芦娃等侍卫也是要跟上去的,阎芳染也眼巴巴地跟了上去。 夏锦华也未曾说什么,让那阎芳染同行了。 一行人坐马车到了钱家酒楼之中,司空绝自是拿了薯片和薯条找钱诏蔺讨价还价去了。 他说谈生意的事情,自然是要他这男人出面的。 夏锦华带着自己的一众侍卫往包厢中去了,随行的还有阎芳染。 她也来过这钱家酒楼,只不过不像夏锦华这般的轻车熟路。 “绝哥去了何处?”阎芳染还问道。 夏锦华如实地道:“你也看见了,我们将军府穷得都快要吃不起饭了,将军将我方才做的薯片和薯条拿去卖给钱家了,祈祷能换到点银子,能撑多久是多久。” “啊!”阎芳染惊愕,想不到将军府竟然已经落魄至此了,竟然还做起生意了。 夏锦华叹息道:“咱们府里面就是这么个情况了,幸好和钱家还有些生意来往,不然,府里头的几百号人还真是要养不起了。” 阎芳染面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静默不语,不知道心中再想些什么。 葫芦娃见那阎芳染满脸的严肃,心中‘呵呵’一笑——他妈的,这薯片这薯条要是能卖给钱家,至少每年都是成千上万两的白银可赚。 夏锦华这土豪,就喜欢装穷! “嘘——” 忽然,便听见这大堂之中一声轻佻无比的口哨声传来,众人转过头去,见那处,坐着一个白衣的年轻男子。 见那男子穿得异常骚包,一身白衣无瑕,气质干净如玉,墨发用了一顶简单的玉冠束在脑后,一张精致无比的脸蛋十分引人注目。 那男子是个少有的绝色之人,正坐在那处喝茶,目光紧盯着来往的女子,只要是个年轻女子经过,便朝别人挤挤眼,还吹吹口哨。 众多的大姑娘小媳妇儿听见那哨声,再看那张绝色明艳的脸蛋,顿时羞得脸儿一阵红晕,忙捂脸跑开了。 那男子便越发的放肆了,直勾勾的眼光一路追随着人家姑娘远去。 此时看见夏锦华等人回身去看,那男子越发的放肆了,朝那其中的夏锦华挤眉弄眼,眼神之中射出几道慑人的波纹来,那凉薄的唇还朝夏锦华吹着轻佻无比的口哨。 “嘘——” 夏锦华这已婚妇女倒是没什么反应,但阎芳染这未婚纯情少女却不禁红了脸蛋了,就连葫芦娃等人看见那男子的面容,面上也不禁升起了一阵阵红晕。 那男子似乎是成就感十足,那哨声之中也带了几分肆意,故意拉长了语调,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无动于衷的夏锦华。 “登徒子!”阎芳染又气又羞,葫芦娃已经按剑了。 那男子着实是轻佻得不行,见着来往女子便用眼神调戏,实在是肆无忌惮,不少人已经看不下去了,但是却未曾出手,因为那男子的身边,坐了好几个虎视眈眈的大汉,都不是一般人。 “郡主,要不要教训教训她?”葫芦娃面色恢复了平常,恼道。 夏锦华制止,目光斜视那男子一眼,唇上忽然浮起了一丝玩味的笑意,大步走向那男子。 那男子见着有个美妇人朝自己走来,眉眼之中写满了轻佻的欣喜,又挤挤眼,弄弄眉,“这位姑娘莫不是看中在下了?” 见夏锦华不说话,他又风流倜傥地拍拍自己的大腿:“来,美人,到本公子怀中来!” 夏锦华不说话,冷冷一笑,走到了男人身边,忽然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直朝那男子的胸按了过去! 顿时,现场一阵抽气之声,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夏锦华,和她的手,和她手上,那男人的胸! 一个女子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般摸了一个男人的胸! 简直有伤风化!大逆不道! 那男子也楞了,呆在了远处,竟然都忘记了闪躲,便任夏锦华那手按在他的胸部之上。 这一按,可是不得了,那男子身边接连响起了拔刀之声,夏锦华这边葫芦娃也早将袖剑抽出,两方人虎视眈眈。 那男子此时才反应过来,忙往后退了一步,温柔轻佻的面容被撞破,恼怒地看着夏锦华:“你这不知廉耻的女子!” 夏锦华笑笑,退后两步,与葫芦娃和阎芳染等人道:“看见没?女扮男装能扮成这个模样,这位姑娘算是成功的,神态和动作毫无半点女儿家的柔弱之态,眉毛也用了眉粉化粗了,面容看不出破绽来,唯一的败笔就是这胸,束得不太紧,还有那喉结。” 众人看向了那‘男子’,见‘他’果真是没有喉结! 原来是个女的! 众人大惊灰色,那女子面色也极其难堪,见众人对她指指点点,还都将目光放在她的胸上,更是恼怒,一把护住了胸,一双美眸瞪着夏锦华。 夏锦华又指点道:“看见没,看见没!露馅了!你瞧这神态,她还咬唇,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女人身份暴露无遗!反串得一点都不专业!” 众人看过去,那女子方才那风流倜傥的神情已经完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恼怒,女人的恼怒。 夏锦华已经转过身,淡然而去,还传来她那带着几分教导意味的话语。 “所以说,细节决定成败——” 她离去了,葫芦娃等人也离去了,阎芳染还不时回头看看,见那女子正恼恨地瞪着夏锦华,却没有下一步的行动,倒是旁人指指点点。 “那女子胆敢冒犯小姐,待属下去杀了她!”身边有高手咬牙道。 那女子声音低沉道:“不必,我倒是想知道知道,谁家的夫人竟然敢这般胆大!” 那女子认真起来,眉目之中都是凌厉,倒还真是男女不辨。 自然是有人去调查了。 夏锦华等人已经往包厢之中去了,她的长期包厢之中,有两三张桌子,有两个桌子,都叫了酒菜了,侍卫们坐一张桌子,夏锦华和司空绝坐另外一张小桌子。 自从知道这包厢之中也有那什么暗道之后,夏锦华便再也不敢将在这里做什么‘小动作’了。 众人坐了一会儿司空绝便也来了,进门来,在夏锦华对面坐下。 他们坐的是情侣用的小桌子。 最近、按照夏锦华的建议,这酒楼之中桌子的形式也进行了一番大改变,以往酒楼之中都是使用八仙桌和四方桌,现在改良了一番,增加了这种两人能够面对面的小桌子,情侣用餐也方便些。 此时,夏锦华已经将那桌子之上的蜡烛点了,在众人的围观之下,毫不回避地吃起了烛光晚餐——这古代,好似顿顿都是烛光晚餐。 司空绝早将菜都点好了,只是还不曾上菜,只上了豆子,众人一边吃着豆子,一边说话。 夏锦华与司空绝说起了方才大堂之中自己的壮举。 “说起这女扮男装,还真是没人是夫人的对手啊!”司空绝笑道,想起了曾经夏锦华混迹风月场的事情。 这世上,有这般胆量的人不多,夏锦华便就是其中之一。 夏锦华也是自豪无比:“论起这其中的本事,那女子还真是个渣渣!” 她又问起那薯条和薯片的事情。 司空绝朝她晃晃三根手指头,夏锦华已经明了了,满意地点点头。 又是三成。 但马上司空绝又问道:“钱老板给我看了账本,怎么少了这么多钱?” 听此,夏锦华心中‘咯噔’一声,敷衍道:“少了一笔钱吗?我怎么不知道,或许是我用来置办嫁妆了。” 见她眼神左右飘忽,分明心中有鬼,司空绝笑着,那钱诏蔺将那笔钱的用途都说得清清楚楚了。 只是见此时夏锦华那左顾右盼的模样,还真是可爱至极,司空绝不禁伸手,捏捏她的脸儿。 两人看起来异常和睦,一边的阎芳染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不禁咬咬下唇,眼中起了一层雾气。 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如如夏锦华那般的,受司空绝宠爱呢? 那厢的两人当着众人的面便卿卿我我,众人已经习以为常了,只当是不曾看见便罢了,依旧目不斜视。 只是司空绝却没有将面具摘下来,葫芦娃等侍卫都是知晓他长相的,只是有了那阎芳染的存在,他便将那面具带着吃饭。 菜很快便上了,都是夏锦华喜欢吃的菜。 阎芳染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夏锦华和司空绝身上,可是那菜一上来,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到了满桌的美食之上。 在将军府之中这两天,吃的都是小菜豆腐,只吃了一顿肉,知道了将军府‘贫穷’的境况,她也不好要求其他,此时好不容易有肉了,她立马就动了筷子,吃得一点都不顾及形象。 众侍卫见她那狼吞虎咽的模样,似乎是几年都不曾吃过肉了,也是不忍。 嫁谁家不好,偏来将军府,那将军可是个正经的妻奴,没夫人活不下去,哪里还敢纳妾? 有夏锦华这么个心胸狭窄的主母在,阎芳染以后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偏偏,她就是这么好骗,被夏锦华忽悠来忽悠去,还以为夏锦华真的是为了她好! 夏锦华与司空绝却是细嚼慢咽,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地互相喂着菜,还要喝喝小酒,惬意无比。 一屋子的人安静地吃着饭,众侍卫坐的是大桌子,也不避嫌男女,都是坐一起。 那桌子是夏锦华设计的旋转型的,阎芳染大口大口地吃着,雷神见那模样,心中不忍,默默地转着桌子,将好吃的都转到了阎芳染的面前去。 一会儿,众人将一桌子的菜都解决了,阎芳染摸摸肚子,觉得从来没这么饱过,回头撇夏锦华与司空绝,见夏锦华已经起身了,“我去个茅房,等我回来一起走。” 司空绝还似乎是恋恋不舍地模样,捏捏夏锦华的手,还是让她去了。 葫芦娃等女侍卫自然是跟上,阎芳染看看司空绝一人坐在那处,想上前去说两句话,但无奈肚中也有尿意,便也跟着夏锦华去了。 出了包厢,夏锦华轻车熟路地在前面走着,一边还与众人讨论着方才的那菜式。 “今儿个的菜不错,回头打包两份回去,蜘蛛侠他们没来,咱们不能忘了他们。” 正说着话,便转过了一个拐角,前方一个白色的人影背对着众人,一身熟悉的洁白无暇,还有那头上的碧玉冠也是别样的眼熟。 “哟,是她!”夏锦华惊讶地道,众人也自然是认了出来,正是方才那女扮男装的女子,正背对着众人看远处的风景。 听见夏锦华议论,她回头,看向了众人,那面容,不是那人还能有谁? 夏锦华笑着,上前,伸手,一把便稳准狠地按住了那胸。 一摸,大乐道:“一顿饭不见,还知道弄个假胸了!这假胸什么材料做的,手感还真是真实啊,连本夫人都辨不出真假来了。” 又摸摸那喉结,更是惊呼:“这喉结也弄出来了,跟真的似的,比本夫人造假的手段还高啊!” 夏锦华方才被调戏了一顿,此时有心反调戏,在那胸上摸来摸去,见那女子神色越发的阴冷,她倒是高兴了:“不错不错,这表情不错,不显半点女子的娇弱,男人生气便该是这般模样,进步了进步了!保持!” 众人也是捂嘴笑着,方才这女子也着实是可恶,现在被夏锦华这女流氓调戏也是自找的! 未料,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明快舒爽的声音:“兄长,这位姑娘和你什么关系?” 夏锦玉回头,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白衣男子,正用玉扇半掩笑颜看着他们,玉一般温润的眼中分明带着幸灾乐祸。 夏锦华看看自己手下摸着的这个,再看看背后的那个,见那两人,是一模一样的衣裳,一模一样的脸,只是身高差了一点儿。 再回头看看,身后那个看热闹的没喉结,胸也微微凸起,而自己手下的这个正火冒三丈的…… 一个包厢门被推来了,阎璃走出来,道:“羲风兄,你在外面作甚?” 但一定睛,却看见…… ------题外话------ 今天正式辞职了,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忙到很晚,只更了五千,摸摸大,不许嫌少 新年快乐 048 反串得一点都不专业 049 你都下班了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49 你都下班了 明显的,阎璃也没想到,出门就看见这么个情况,见夏锦华一手正放在羲风的胸前,还呈按捏之状,而羲风已经满面阴云。 他心中也是‘咯噔’一声。 摸谁不好,偏摸羲风! 但见夏锦华回望了两眼,已经明白过来了,手闪电般地撤了回来,往后灵活地退了两步,看看那满面阴云的男子,再看看那幸灾乐祸的白衣女子,原来是一对龙凤胎! 那女子还在身后看着热闹,眼见着那叫做羲风的男子已经满面狂风暴雨了,她笑道:“苍洱果真是比不得傲来国啊,没想到女子竟然如此开放,大庭广众之下便敢摸男人的胸了!” 夏锦华无言以对,本能地感受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又谨慎地往后一退,见那羲风一挥手,十几个彪形大汉从暗处涌来,将夏锦华给团团围住了。 阎璃心道不好,看来那羲风是动了真怒了,见羲风一手指向了夏锦华,冷冷道:“杀了她!” 夏锦华色变,但是身边的葫芦娃等几个侍卫已经抽出了长剑,与那十几人对峙。 但夏锦华这边,才只有四五个女侍卫加上一个阎芳染,对方可是十几个,明显地占了下风。 夏锦华望向了阎璃,见阎璃正充做和事老,劝那羲风道:“羲风小弟,看在我的面子之上,便饶了她可好,她也只是年幼无知。” 看阎璃那态度,似乎是与那羲风是平起平坐的。 那羲风的身份定然也是不简单的。 羲风冷冷地看了几眼夏锦华,眼中带着几分彻骨的寒意,最终还是一挥手,将人给撤了回来,明显的是有所顾忌的。 羲,这个姓氏很少见,但却是傲来国的国姓,据说傲来国皇帝生了一对龙凤胎,子封为太子,女封为护国长公主,可是宠爱至极。 据说,那一对龙凤胎长得一模一样,兄长名为羲风,小妹名为羲凤,是傲来国的国宝级人物! 怪不得连阎璃都忌惮几分,原来如此! 阎璃也知晓惹了这位傲来国太子是个什么下场,打圆场道:“锦华,还不来速速与羲风兄赔礼道歉。” 他没有明说羲风的身份,但若是夏锦华有脑子,也可看出他身份非同寻常。 好汉不吃眼前亏,夏锦华还是乖巧地上前,盈盈一拜,与那人赔礼道:“锦华无礼,还望公子恕罪。” 那羲风闷哼一声,转身便去,阎璃也挥挥手,让夏锦华先行离开,夏锦华也转身,就要离去。 “哎!这位姑娘先别走啊!”那傲来国公主羲凤却是一拦夏锦华,轻佻无比地笑道:“姑娘你摸了我的兄长,怎么能说走就走呢?怎么也得赔罪才成,那厢酒菜已经备好了,姑娘来与我们一叙如何?” 这公主看来是装扮男人装上瘾了,眉目之中也写满了登徒子的轻佻,故意拦住夏锦华,让她难看,似乎是为了报方才那大堂之中的一摸之仇。 羲风也见阎璃有心维护夏锦华,呵斥羲凤道:“别胡闹!” 羲凤笑嘻嘻地道:“我见这位姑娘长得异常标致,又摸了兄长你,不如便让阎兄行个方便,将她嫁予兄长你为个妾吧,正巧你府中还无姬妾。” 羲风脸色变变,羲凤却光明正大地调戏着夏锦华:“我兄长可是个实打实的男子汉,方才你也摸过了,绝对不是假扮,你看我兄长这般的美貌,你可有意愿为我兄长之妾?” 这赤裸裸的调戏,若是一般妇人定然是羞愤异常,更有甚者当场撞墙。 但夏锦华却十分淡然,将那羲凤挑起自己下巴的扇子一撇开,光明正大地打量了一眼那羲风。 阎璃正想出来打圆场,但听见夏锦华评价道:“你兄长,脸太白,身太薄,五官太女气,气质太软弱,这般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毛孩,本夫人看不上!” 羲凤瞪大了眼,完全没料到这女子竟然这般胆大,一般女子见着他那兄长,莫不是趋之若鹜,这女子竟然敢当着兄长的面便这般点评,还满脸不屑? 实在是—— 那羲风一眼瞪了过来,目光冷得可以冻人了。 他生平最恨的,便是别人说他女气! 阎璃心中一沉,但见那羲风面容已经呈现出了怒不可遏来,狂风暴雨的前兆了。 阎璃不想将两国关系搞臭,但若是为了夏锦华,也在所不惜了,他也将语气放低沉了:“羲兄,这位是我朝中臣妇,还不速让令妹放行!” 虽然夏锦华摸了羲风,但是羲凤调戏便是不对了。 羲风却忽然冷冷一笑:“小妹的建议不错,为兄也看这位姑娘有几分姿色,不如便请阎兄赏给小弟为妾吧!” 夏锦华怪异地看了一眼那男人,见他对着自己森森地笑着,分明带着无尽杀意。 阎璃心中叫苦,看来这两国关系是注定要破碎了,这羲风看来真的是记恨上夏锦华了,要是落入他手中,怕是生不如死! 羲凤拍手笑道:“姑娘,你已经听见了,我兄长可是喜欢你得很,不如你今日便收拾了东西随兄长离去吧。” 夏锦华一扬下巴,自豪地道:“本夫人已经成婚!” “无碍,我们可以用十个八个美人与你的夫君相换,兄长都不嫌弃你,难道你还嫌弃兄长不成?”羲风眨着灵动的眼,欢快地道。 “可是我嫌弃!”夏锦华硬气无比:“你兄长与我夫君比起来,真是差远了,我若是嫁你兄长这么个人为妾,我定一头撞死!” 虽然是自己摸错了,但是她明明已经道歉了,这女子却还是紧缠住不放,实在是可恶! 她那兄长更可恶! 她那话一出,那羲凤楞了,阎璃也楞了。 但见得那羲风脚步微动,袖下的拳头已经握紧了,看来是要亲自出手了。 夏锦华感觉后心一凉,浑身的汗毛乍竖,回头正看见那男子冷冷的目光,像是近在眼前的刀刃,似乎是片刻之间便可以要自己的命! 她不动声色,往后一退,万一羲风亲自发难,她也有办法应对。 但见关键时刻身后传来一个醇厚性感的男音。 “夫人,不是要上茅房吗?怎么还在此地?” 回头,便看见司空绝冷冷地立在不远处,面具之下的面目透着无比的神秘。 夏锦华那浑身硬朗的气势瞬间就没了,化身柔弱小白花,几步奔进了司空绝的怀中,‘哇’一声就哭开了。 “夫君,你若是再来迟一步,妾身便要被人强抢为妾了!” 司空绝见夏锦华受了委屈,顿时大怒,“夫人莫怕,有为夫在,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动你一下!” 那温柔的目光落在那阎璃和羲风身上的时候,却如刀锋般的冷冽。 夏锦华擦擦眼泪,抽噎着:“他们说要用十个八个美人跟你换,把我换过去做小毛孩儿的妾,你换不换?” “不换!”司空绝斩钉截铁地道:“莫说是十个八个美人,就算是全天下的美人来换,为夫也绝对不会将夫人换出去。” 夏锦华感动,软软地道:“还是绝哥好。” 却不见众人那汗颜的神情——都他妈什么时候,还来秀恩爱,也不怕被烧死? 羲风的面色黑如锅底,似乎几道冰凌已经爬上了那俊美的容颜,阎璃看着那恩爱的一对,心中实在不是滋味,但还是忙和解道:“误会误会,都是误会,澄清了便是了。” 夏锦华已经躲到了司空绝身后去。 司空绝与皇上见礼:“属下参加皇上。” “免礼。”阎璃道。 羲凤方才看见此人的时候,还有些危险的意味,但一听此时,他竟然在阎璃面前自称属下,想必身份不高。 她笑吟吟地对司空绝道:“这位公子,我的兄长看上了你家的夫人,若是你愿意的话,我们愿意出黄金珍珠和美人与你交换,要多少有多少。” 见司空绝沉默,她又诱惑道:“不仅是财富,兄长与皇上是旧识,若是你将夫人换与我们,兄长定替你美言,高官厚禄指日可待。” 司空绝看看羲凤,再看看那羲风,唇角一丝冷笑起:“就算是你们兄妹俩的命来换,本将也不会答应。” 说罢,牵了夏锦华的手,便朝外走去。 他们一走,葫芦娃等人也要走了,但还是下意识地看看阎璃,见他面色也不好看,但还是挥挥手,示意葫芦娃等人先走。 留下他来安抚那羲姓的两兄妹。 但是未料到,司空绝才转身,忽然身后一阵罡风传来,直击他后心,司空绝反应异常迅捷,抱住夏锦华,往一边上一退,一道恶风与他几乎是擦肩而过,若是被击中,保证五脏六腑当场震碎。 那出手之人,正是羲风本尊,第一次竟然被一个女子如此侮辱,而后更是被司空绝一阵奚落,他怎能罢休,竟然亲自出手,只取司空绝。 司空绝也不是好相与之人,疾步闪过第一击之后,将夏锦华往那一边上一推,迎上了羲风的第二波攻势,两人你来我往,拳脚相交,在这小小的客栈之中便大打出手,一时之间难分难解。 在司空绝看来,羲风就是个小毛孩子,拳脚生疏无比,他完全不曾放在眼中,但那羲风眼中带着震惊。 眼前这男人不简单,想不到这苍洱国之中,竟然还藏着如此猛将! 十招才过,羲风便已经呈现出了败势来。 夏锦华在一边看着热闹,还连连点头——自家老公无论从那个方向看,都是帅气无比啊! 羲凤却着急了,眼看着自家兄长就要败下阵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忙唤了左右侍卫前去增援。 阎璃见那场中情形,果断地指挥了钢铁侠等人出手,将他们分开了。 好歹还是在苍洱国的地界之上,让那羲风吃吃苦头便罢了,不能太过了。 两人好不容易被分开了,羲风满脸不甘愿,司空绝已经退开了,收了拳脚,回头,挽了夏锦华淡然而去,甚至都不曾奚落半句,但这彻底的无视,更让那羲风疯狂。 阎璃道:“羲风小弟,那位是我苍洱国镇南王的义子,也是他麾下的一员猛将,就连朕都要忌惮他几分,你何必与他置气呢!” 羲风此时正努力地平抑着自己的怒火,听此话,不禁惊异:“他就是传闻之中的鬼面将军?” “正是正是。” 羲风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神情,虽然依旧不甘,但是败在此人的手下,他也无话可说了。 苍洱国出了一位鬼面将军的事情已经传遍三国了,甚至是海边的傲来国也有耳闻,那传闻之中,这位青年将军可是被传为战神般的人物啊! 羲凤看着那人的背影,久久不语…… 架打完了,茅房还没上,夏锦华等人到了另外一处,将茅房给上了,才出了钱家酒楼。 出了钱家酒楼,夏锦华嘟哝着要去吃宵夜。 方才那只是晚餐而已,她得打包点东西回去,当宵夜吃。 众人从钱家酒楼出来,又去了城东的另外一家酒楼。 那酒楼在码头边上,名叫‘码头会’,开在河边,专营各种熟食和江湖菜,是赵家的铺子,夏锦华将许多熟食的配方都卖给了他们。 到了码头会,幸得还未曾打烊,夏锦华点了卤鸭、卤鸡爪子、五香鸭脖、五香虾仁等熟食,特别是这虾仁,可是她的最爱。 这个季节江湖菜不免得有些贵了,但夏锦华大方,让同行的侍卫等每人都点了自己想吃的东西打包回家吃,还不忘给没来的另外几个人点了东西。 在马车之中,夏锦华美滋滋地吃着虾仁,这码头会的虾仁实在是不错,实在是和夏锦华的口味。 但这虾仁太贵了,也只有有钱人才吃得起,就算是夏锦华也吃着肉疼。 司空绝也吃着,但不忘贴心地将好吃地都让给夏锦华吃,吃到那虾仁,他不禁问道:“咱房间里面那个玻璃鱼缸里面,养的是个什么虾?” 那是夏锦华的宠爱之物,是几对花花绿绿的虾子,与别的虾子还是有不同之处,是司空绝从未见过的品种。 夏锦华宝贝得很,专门烧了个玻璃缸子来养着,还每天换水保温喂食,就怕那虾子饿死冻死了。 说起那虾子,夏锦华满眼都是喜爱:“那是威廉王子万里迢迢从欧洲带来的,那是欧洲贵族时兴的宠物!” 威廉王子! 说起这四个字,司空绝的脸就一阵绿中带黑,他也没忘记那试图与自己抢老婆的洋鬼子,当下心头冷冷一笑。 第二天,夏锦华精心养着的小龙虾就不见了…… 但那都是后话,此时的夏锦华正吃着熟食,坐着马车往将军府去。 忽然,那沉默着吃了许久东西的司空绝说话了。 “其实,我以前曾经求娶过羲凤。” 他觉得该是老实交代,对于这种前科必须毫无保留地告知夏锦华知晓。 夏锦华听之,并无其他的反应,只是道:“娶到了吗?” 司空绝摇头。 当年为了得到傲来国的支持,他求娶傲来国皇帝最宠爱的公主羲凤为妻,但是那羲风却不想嫁司空绝。 所以,当司空绝去求娶的时候,那公主使用计策,将他给生生地吓回了武安国。 因为这件事,他和傲来国交恶。 夏锦华听之,边吃东西边问笑道:“活该,谁让你恶名在外!” 司空绝不好意思地笑笑,但又听夏锦华马上道:“她用的什么方法,竟然能将你这么吃人肉喝人血的恶人给吓走了?” 他忙解释道:“为夫保证,只吃过一次,吃了之后吐了三天,之后再也没吃过了!” 当年的那场人肉宴,轰动了三国,惊起了无数骂名,可是无人知道,那一战之后一年,司空绝都吃不下任何肉类,也是那一役,司空绝扬名天下。 三国朝野谩骂声起的时候,八方蛮夷却安静了,再也不敢轻易进犯武安国领土,让武安国得到了几分安宁。 “那她当年是怎么吓走你的呢?” 司空绝回想起了当年,面上一阵阵怪异,忽然便没了胃口,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了,道:“她请我吃生鱼片。” 司空绝是武安国之人,领土皆是内陆,少去海边,从未听说过那所谓的生鱼片。 那公主笑吟吟端上一盘生鱼片来,而且当着他的面吃得欢快,可是将司空绝给恶心住了,正逢他大败蛮夷吃了人肉宴回来,看见肉就想吐。 当场便胃中翻涌,强忍着恶心拒绝了那公主,出了宫就吐了,收拾了东西,灰溜溜地回了武安国。 夏锦华边吃东西,边听着,等司空绝说完,她才慢条斯理地道:“幸好那姑娘没嫁给你,不然也是白白地害了人家。” 司空绝却笑了笑:“幸好我没娶她,不然夫人你又要闹别扭了。” “哼!”夏锦华气恼地背过身去:“谁闹别扭了,你才闹别扭!” 两人打情骂俏,宛若热恋情人,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街面之上几乎已经无人了,马车缓缓走在其中,钢铁侠等人便走边吃东西,跟着夏锦华一段时间,他们也觉得自己越来越没规矩了。 忽然,那马车猛然一停,钢铁侠慌来禀报:“将军,前方出现了大量刺客,正刺杀皇上和傲来国太子公主。” 闻此,司空绝按剑而起,但马上就被夏锦华给拉了回去。 “干啥去,你都下班了,皇帝被刺杀关你鸟事,不许去,回来坐好!” ------题外话------ 今天回来,先去了外公家吃饭,再去姨妈家玩,然后才回到了深山老林里面的家,嗷,好累,走到家才发现,卧槽,我无线网卡还没办呢,没网络晚上怎么传文啊,然后粑粑得知,直接开车送我去了镇上,趁着店家还没关门,办了卡回来,卧槽,我怎么可以有这么好的一个粑粑 049 你都下班了 050 兴许我们要监视呢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50 兴许我们要监视呢 夏锦华拉着司空绝在一边看着热闹,完全不顾那场中的情况。 见场中有几辆马车横陈,马儿已经不知道去了何处,只剩下几个车厢停在那处,在马车之外,竟然出现了上百个黑衣之人,正从四面八方攻向那马车,内围一大群侍卫正在集结成了一个圈,保护着内围的主子们。 那几位主子,便就是阎璃和羲风兄妹三人,三人似乎也不焦急,阎璃镇定地命令道:“朕要活的。” 众侍卫听令,刀下也留情了几分,但是刺客可是不会留情的,刀刀致命,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只要被保护着的阎璃等人。 也不知道他们的目标是阎璃,还是羲风兄妹两人。 场中情景似乎是不容乐观,一排排的大内侍卫倒下了,刺客们的武器和武功套路都十分诡异,令人防不胜防,逐渐地开始撕开了侍卫们组成的保护圈,直冲到那中央,攻向了阎璃三人。 葫芦娃已经冲了上去,夏锦华依旧是揪着司空绝,不让他去冒险,身边还有南极,和阎芳染共四人。 阎芳染虽然上过战场,但其实就是躲在后方而已,哪里见识过此等画面,只见那刺客手中的剑一扬,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一个侍卫被活生生地剖腹了,肠子流了一地,阎芳染顿时面色青黑,捂着喉咙,转身便将方才吃的东西差不多都吐出来了,更是两眼昏花,差点美晕过去。 而看司空绝和夏锦华,见他们两人似乎是一点都不着急,夏锦华正在吃着生肠,还吃得津津有味,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那场中的杀局,阎芳染看看她嘴边的肠子,再看看那侍卫流了一地的肠子,两眼一黑,终于还是晕了过去。 一个刺客当场被砍了脑袋,鲜血横流,花花绿绿的流了一地,就流到了夏锦华的面前,司空绝皱皱眉,回头看看夏锦华,见她还正津津有味地吃着鸭脖。 自己的这位夫人到底是有多重口味啊! 场中腥气冲天,那刺客出手是毫无留情可言的,刀刀砍人命脉,一招毙命,头颅乱飞,残肢断臂铺了一地,花花绿绿的不明物体到处飞溅。 夏锦华却吃着东西,瞪大了眼围观,忽然激动地一声大喝:“快看!那个谁要摔倒了!” 果然,见一个刺客正与一个侍卫砍杀,那刺客往后一退,正巧踩在一个死人流出的内脏之上,摔了底朝天,被赶上去的钢铁侠一刀斩首,脑袋横飞。 夏锦华拍手:“这一刀砍得真不错!” 说罢,继续吃东西,司空绝觉得自己嘴巴里嚼的便是那一地的不明物体,登时恶心透顶,打了个干呕,但夏锦华依旧淡定,还兴致勃勃地与司空绝道:“我有一个朋友,是学法医的,法医你知道吗?就是现在的仵作,专门解剖尸体,查看死者的死因,与死人打交道!” 听此,司空绝不禁皱眉了:“仵作还要解剖尸体?” 貌似现在这个时代里,死者为大,尸体一般都不会解剖的。 夏锦华说起前世的事情,便就是个没完没了:“怎么能不解剖呢?很多死因都是要经过解剖之后才能确定的,我那个法医朋友平时里工作忙得很,我经常去看他,也见识过好多被解剖过的尸体,喏,你瞧,那一坨是大肠!” 夏锦华指着地上的花花绿绿,与司空绝介绍:“那一坨肝,看那一坨,还在‘噗通’跳的,是心脏,心脏在离体之后还能跳动一会儿呢!” 司空绝也瞧过去,见那果真是有一坨红红的东西,已经离体了,在那地面之上,依旧是‘噗通’直跳。 生命,果然神奇! 司空绝感叹了一声,夏锦华借着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与他科普人体内脏的知识。 那场中,阎璃等三人已经被逼迫得出手了,各自拿出了手中的武器来,与那刺客混战之中。 阎璃的武器乃一把细而长的剑,羲风却是一把双弯刀,至于那羲凤,也是一把长剑。 那三人武艺也是不俗的,混战在那刺客之中,竟然也能自保。 “咦,卖菊花的身手还是挺不错的!”夏锦华惊疑道。 司空绝一听此话,就不悦了。 他还没发出抗议,夏锦华连忙道:“但是跟绝哥比起来,就是个渣渣。” 司空绝自豪的一挺胸,鄙夷地看了一眼那阎璃。 他始终觉得自己与阎璃相比,胜出了十万八千里,不然自家的媳妇儿也不会看中自己,而不跟那阎璃。 想到此,司空绝觉得身心都无比的愉悦,搂住了夏锦华,同时开始按剑,随时保持着警惕。 场中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刺客们简直就是不要命的进攻,大内侍卫和羲风等带来的傲来国侍卫也不是泛泛之辈,那主子三人更不是等闲,竟然与那刺客僵持一处。 夏锦华夫妇俩坐在马车上围观了半天,夏锦华已经数了八个脑袋从自己的眼前飞过,但竟然没有一个刺客打他们的主意。 刺客的目标很明确,不是阎璃,也不是羲风兄妹俩,而是他们三人! “这帮刺客是什么来头?”夏锦华依旧是坐在那马车之中,扬起下巴,使劲地打量那群刺客。 见他们黑衣黑袍,只露出了眼睛,武功路数虽然诡异,但是却看不出半点套路来,不似任何一家,自始至终都不曾开口,也看不见那其中谁才是首领,只见他们各使杀招,风格各有,手法快狠准,且残忍无比,但真的看不出半点特征来,几乎所有的刺客都是一模一样的。 司空绝目光紧盯着那刺客,道:“也就是这几年,中原之地出现了一股神秘无比的力量,不知道他们兴起于何处,不知道他们的头领是谁,只知道,他们的目标是三国皇室,已经接连刺杀了好多皇室成员,我在武安之时,便已经着手在调查了,只是琐事繁多,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关注他们,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在京城之中刺杀皇室之人。” “这么说,这些人就是那一批神秘组织?”夏锦华惊异地道。 “大概是了。”其实司空绝了解得也不是很多,这几年,他不是在种田,就是在边关打仗,都快将这组织给遗忘了,最近跟着阎璃做个贴身保镖,才重新接触到了这些事物。 没想到,这组织比先前,不知道是壮大了势力,还是一改低调,竟然屡次在中原犯案,这一次,甚至都犯到了京城之中来了。 夏锦华分析道:“看来这批人的野心不小,竟然是三国,他们的目的难道是想取三国而代之,建立一个统一的国度?” 但现在,夏锦华认为三国还没有到能统一的时机,现在三国都是风调雨顺,并无大的自然灾害,人民的生活水平总的来说还算是不错,没有大规模的饥荒等,所以农民起义等暴力革新政权的方式还没有发展的沃土。 而且三国若是合一,势必经过一场席卷三国的大战,苦的还是天下人民! 夏锦华也不吃东西了,紧盯着场中的变化,见地上已经堆了不少的尸体了,阎璃三人无恙,侍卫和刺客的人数都大大缩减了,双方暂时僵持着,但是不会太长,毕竟这是京城,阎璃的人马马上就会到了,那刺客已经刺杀无望了。 夏锦华盯得无比小心,目光在那一模一样的刺客身上流转着,若是一般人,定然看得眼睛都快花了,但她的眼却像是鹰一般的锐利。 见那其中有一个黑衣人匆忙之中打了个手势,被夏锦华给注意到了。 那人肯定便是刺客了! 夏锦华心中一惊,不知道那手势是个什么意思,片刻之间,已经将那手势复制到了自己的脑海之中,开启百度异能。 没先到度娘的识图功能还真是将这手势给辨认出来了。 竟然是一整套的加密手势,这手势的意思是——全体自绝! “绝哥,抓活口,他们要集体自尽了!” 司空绝飞身而去,一手便抓住了最近的一个刺客,一个手刀下去,直接便将那刺客给劈昏了,他迅速地将武器除了,将那刺客嘴巴里塞了东西。 很多刺客在刺杀未遂之后,为了防止自己落入敌人之手,泄露了身份,一般都会服毒自尽。 这毒素一般都是藏在身上,见血封喉,片刻之下便能要人命,而且很多时候,都是将毒素藏于口舌之中,被捕之后,咬破毒素入喉,立马就能要人命。 就在那时,在场所有的刺客忽然身子一晃,瞬间便见那身形一瘪,当着众人的面,便化成了几摊脓血,一股恶臭弥漫开去,令人作呕。 刺客瞬间便死了个精光,血肉全部融化,那毒药的毒性实在是骇人听闻,才几息的时间,方才还生龙活虎的刺客便只剩下了一袭黑袍和随身携带的武器,毫无辨认可言。 这残忍的手段,就算是阎璃也摇头了。 众人打扫战场,阎罗也带着人赶到了,羲凤虽然是一介女儿身,但是身手不弱,经此大役也面不改色,她收了武器,目光一扫,马上就看见夏锦华和司空绝正将一个男人给扒光了。 “你们在干什么?”她大惊。 正忙碌的夏锦华头也不抬,“你管得着吗,兴许我们要奸尸呢!你也要来参加一个不成?” ------题外话------ 嗷嗷嗷,回家之后忙成狗啊,我妈没回家,家里我做饭,天天还有走亲戚,昨天回来,忙到十点,今天回来,又是忙到十点,累死了,拼死也不能断更,哪怕是三千字,嗷嗷嗷 050 兴许我们要监视呢 050 夏锦华审问刺客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50 夏锦华审问刺客 “兴许我们要奸尸呢!”夏锦华头也不抬,完全没将那羲风两兄妹看在眼里。 “你——”羲凤大怒,但是未曾发作,见阎璃和羲风已经走向了夏锦华两人。 方才,司空绝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这个刺客,果断地将之劈昏,竟然成了唯一的活口。 阎璃过去,见司空绝和夏锦华将那人脱得只剩下一个裤衩了,嘴巴里面塞着那人自己的袜子。 司空绝将那人给捆了,夏锦华从袖子里掏出一只花溜溜的小家伙,正爬上那人的身躯,到处闻着,很快便闻到了毒药的味道,找到了藏在牙齿之中的毒。 夏锦华用了发簪将那东西小心翼翼地挑了出来,原来是个小小的药丸。 三狗子又在那刺客的身上找到了其他的藏毒,夏锦华都将之小心翼翼地移除了。 司空绝将人给绑了,对阎璃道:“皇上,属下缉拿活口一个。” 那口气,似乎自己劳苦功高,该受奖赏,但是方才,他分明就是在一边吃着美食搂着美人围观,完全不曾出手,但现在,他好似还真是成了最大的功臣了。 阎璃放下了手中的剑,那剑刃似乎都开始卷刃了,还滴着血,那溅满了血液的俊脸有些阴鹜。 司空绝似乎没有半点愧疚和不好意思,道:“皇上,属下已经将这刺客身上所藏之毒全部清理。” 阎璃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倒是那羲风兄妹俩十分不满,目光在司空绝和夏锦华之间看了好几遭。 见司空绝低垂着头,似乎很是恭顺的模样,夏锦华则是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怀中那只花溜溜小东西的毛发,还一边喂它吃东西,见到阎璃也不叩见。 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阎罗来将那活口给抓了,送押天牢审问,阎璃等整顿了人马,骑马回了宫中。 司空绝倒霉,被使唤来打扫战场。 刺客们都用了不知道什么毒辣的药,将整个身体都融化了,只剩下一身黑袍,那黑袍之中完全找不到任何能够辨识身份的东西。 司空绝指挥着人,将在场死伤的大内侍卫都弄走了,伤者自是送去救治,死者则是通知家人,择日发抚恤金。 他们是为了保护皇帝而送命的,给家属的抚恤金自然是丰厚无比。 但其实,这些大内侍卫很多都是孤儿,何来家属? 夏锦华也跟着忙碌了一晚上,尽快将大街给洗干净了,不然明日一早,百姓们发现大街之上到处都是死人和内脏,那肯定是要造成恐慌了。 夏锦华一边提着水桶帮着冲地上的血迹,一边嘀咕道:“你都下班了,还给他抓到了一个活口,又要洗地,别忘了明天去找他要加班费。” 当然,这种事情夏锦华是不好说的,司空绝去了才好说。 司空绝点头如啄米:“一定一定。” 侍卫等众也是帮着洗地搬运死伤,那阎芳染方才被吓晕了,送回了马车里,此时幽幽地醒来,一醒来,见众人正在清理死伤和地上的各种不明物体,就看见夏锦华正用了一个棍子,挑起了一坨血淋淋的东西,送到司空绝的面前,与他道:“你看,这是阑尾,对小孩子有免疫作用,但是对大人没什么作用,要是阑尾穿孔了,那得痛死不可……” 咚—— 阎芳染吓得又晕了过去。 一直忙到很晚,众人才忙完了。 第二天,夏锦华起得有些迟,因为昨晚帮着洗地,实在是累了。 起床之后,她去检查了那些小妾的内务,又监督着她们去锻炼,开始教她们喂猪。 此时司空绝已经去上班了,还不曾归来,忙了一会儿,夏锦华去给鱼缸换水,才发现,鱼缸里面的几只小龙虾已经不见了。 “我的小龙虾呢?” 夏锦华急得大喝一声,翻箱倒柜地找,问了冬奴和秋奴也不曾看见,平时夏锦华这屋都是自己打扫的,不让别人进来,因为房间里堆了一大堆奇奇怪怪,如皮鞭绳索小黄书等东西…… 她心疼着小龙虾,找了半天才看见三狗子正坐在一边舔着湿漉漉的爪子,一脸吃饱后的满足,顿时,她大怒:“原来是你个小王八蛋干的!” 三狗子看见夏锦华那青面獠牙的模样,慌忙挥舞着爪子连声辩解,但是夏锦华自然是听不懂的。 已经认定了就是三狗子吃了自己的小龙虾。 “你给我吐出来!” 三狗子一看时机不对,甩开爪子就跑了。 怎么回事? 一大早老二就揪住它,将它爪子放在鱼缸里面搅水,弄得它一身都是湿漉漉的,现在夏锦华一起床就来找它晦气。 倒霉的一天! 夏锦华看着那空荡荡的鱼缸,心里面失落落的。 这个时代中原之内还没有小龙虾,就算是在夏锦华生活的那个世界里面,小龙虾也是在二战之后从国外引进的。 因为小龙虾是外来物种,没有天敌,而且吃得也杂,很快就能泛滥成灾,将当地的食物链完全地破坏。 美国河流外来鲤鱼泛滥,严重阻拦了水上交通,破坏了当地生物链,英国河流大闸蟹泛滥,严重破坏当地物种的食物链,搞得英美两国人民焦头烂额,因为他们根本不吃,或者是根本吃不了这么多,让大中华吃货国无数吃货们为他们急得捶胸顿足。 夏锦华的这几条小龙虾要是放归野外,肯定能大量繁殖,因为没有天敌,很快就能造成生态食物链的崩溃,她还准备着开春在自己的田庄里面专门开辟个池塘来养小龙虾,现在可好了,希望落空了…… 她对着那空鱼缸失落得发了一个下午的呆。 司空绝是晚上回来的,夏锦华已经开始忙前忙后地准备晚饭了。 司空绝一回来,马上上交了今天去讨要来的加班费。 无法想象,那才被刺杀的阎璃,就要面对自己护龙队的副统领伸手讨要那所谓加班费时候的崩溃模样。 护龙队成员,都是服食过皇家秘药的,若是皇帝一死,护龙队的成员无一幸免,而且每个月必须服食皇帝给的解药,不然就会痛苦至死。 所以,护龙队成员对保护阎璃这方面都是战战兢兢的,唯独司空绝漫不经心,似乎完全没放在心上。 当有一天夏锦华表现出担忧的时候,司空绝贼兮兮地对她道:“难道夫人忘记了,我的母妃也是苍洱皇室之人吗?” 当年的福元公主也是权倾一时,因为是先皇最小的公主,先皇十分宠爱,也能接触到一些皇室的秘闻,比如说那皇室秘药。 作为福元公主唯一的子嗣,司空绝自然也是知晓的。 当夏锦华深问的时候,司空绝高深莫测:“这事儿不能说得太细。” 夏锦华便也没问了,总之,司空绝是安全的便对了。 今日司空绝回来,上交了加班费,便主动地开始烧火。 他烧火的技术也是一绝,能用最少的柴火,烧出最旺的火苗来。 大火烧得‘扑哧扑哧’作响,夏锦华锅里炒着菜,油烟熏得她满面油光。 “那刺客审问得如何了?”夏锦华不免问起昨晚的那人。 说起那刺客,司空绝现出了一丝凝重。 “无论问什么,他一句话也不说。”司空绝添了柴,道:“但是饭照吃,水照喝,上刑了也知道哼,有点怪。” 这个刺客确实是很怪,无论问什么,他都不说,但是用刑的时候,哭得像杀猪一样,一点都不专业。 “那我的水刑用了吗?” “用了,”司空绝道:“我曾经怀疑那个刺客是个哑巴,但是上刑的时候,他能喊,就是不说半句话,奇了怪了。” 夏锦华已经将菜给盛进了盘子里,往锅里掺水,就着那剩余的油,做汤吃。 “他能吃能喝,说明他还是想活的,但是面对刑罚,一句话也不讲,实在是诡异,难道是在保命等救援?”夏锦华分析道。 “不会,他被困天牢之中,看管的人都是护龙队的,绝对不会有人能将他救走。”司空绝笃定地道。 而且,他也得知了,此次羲风兄妹俩来苍洱国,就是与阎璃商量对付那神秘力量的事宜。 那神秘组织的目标是中原之上的三个国度,他们先前便刺杀过傲来国的皇帝,将皇帝重伤,引起朝中震动。 傲来国多方查探,也没寻到蛛丝马迹,这个组织神秘无比,完全找不到任何源头,而且行事诡异狠辣,抓不到任何的活口,刺杀成败与否,参与之人都会服毒自尽,不会留下半点证据。 如今,这一个活口还是首次,居然也问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来。 但司空绝现在担心的是,那神秘组织对付的是三国,如今,傲来国的已经来了,那武安国的岂不是…… 夏锦华似乎是没看见司空绝满脸的凝重,将平菇撕好洗干净了,放入锅中,煮着,盖上了锅盖:“明日我陪你去天牢试试看,我或许能有办法。” 第二天,司空绝准时上班,夏锦华将府中的一切安排好了,穿了司空绝的衣裳,梳了个头发戴了司空绝的发冠,两人一道出门了。 一路之上,两人都是骑马而行,远远望之,就是两个男人。 司空绝一直在偷偷地撇夏锦华,越来越觉得自己真是娶了个好媳妇儿。 厅堂之上是贵妇,厨房之中是煮妇,对面小妾变悍妇,闺房之中是荡妇,出了府门换上戎装,简直不比男儿差。 这般想着,司空绝便越发的自豪了。 两人一起到了天牢之中,那刺客便被押解在此地,由护龙队关押。 已经审问了一天一夜了,他还是什么都不说,甚至都不曾开口说半句话,只是一个劲儿的瞎嚎。 这里任何闲杂人等都是不能进入的,但有司空绝这护龙队的副统领担保,夏锦华也轻松地进来了。 一进来,就听见一阵阵的哀嚎,原来是那刺客被用刑了,正坐着老虎凳,叫得比杀猪还惨烈。 夏锦华听那嘶吼,不禁头皮发麻。 进了牢房之中,看见阎璃和羲风兄妹俩,还有阎罗都在,个个都是面色严峻,眼看着好不容易抓住了一个刺客,居然撬不开嘴! “我来试试!”夏锦华进来,无视众人惊异的目光,走向了那被折磨得没有人形的刺客,对着那刺客做了几个手势。 那刺客立马就扑腾起来,似乎是看见同类般的激动。 夏锦华立马明了,这刺客,她能审了! ------题外话------ 实在抱歉了,这几天太忙了,家里有个车,七大姑八大姨的立马全部变成病娇,走两步就喘,走个亲戚非让我爸开车去接送,昨天上午接送表姐,下午去亲戚家吃饭,昨晚十点钟,去县城接表妹,高速单程都是四十几分钟,爸爸是他一个人半夜开高速,一个人怕怕,让我陪他,然后我们十二点才回家来,一天都不在家,没能更新,今天我爸爸又去接送亲戚了,我马上也要去,挤出时间写了三千字,晚上有时间再补,摸摸大,祝大家新年快乐! 050 夏锦华审问刺客 051 刺客的三观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51 刺客的三观 众人对于夏锦华的闯入还是十分惊异的,还真是没见过当大内侍卫还带着老婆来上工的。 今日夏锦华穿了一身男装,还是司空绝的衣服,身材本来就是比一般的女子高,风神如玉,偏偏有礼,与司空绝站在一处,若是不看那喉结之处,还真是难辨雌雄。 众人看着那夏锦华审问那刺客,她却只是动了几个手势而已,那手势是众人都不曾见识过的。 阎璃见夏锦华成竹在胸的模样,心中一动,对这个女子十分信赖,她有着一般女子无法匹及的才能,相信她定能有什么突破。 见夏锦华比划了一阵,那刺客也是跟着一阵‘哼哼’,‘依依窝窝’地说话,不成曲调。 难道这也是一种未知的语言不成?夏锦华能说很多番邦语言,兴许还真的能听懂。 但见夏锦华与那刺客比划了几个手势之后,她才对众人道:“若是我的推断无错的话,这些刺客自小就是培养在与世隔绝之处,培养他们的人只教他们格杀技巧,却从不曾教他们说话,更别说是读书写字人际交往,他们之间完全不用语言交流,而是用了一种诡异古老的手语来交流信息。”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人不同于其他动物,因为人具有动物没有的特性,社会性便就是其中之一,若是长时间不与人交流,社会性便会丧失,曾经听闻有婴孩被狼养大,吃生肉,吼狼语,整个人的社会性便消失了,完全无法融入社会。 这刺客组织一开始便是将这些刺客当做是畜生一般的养,从来不在他们面前说人语,甚至是从来不与外人交流,社会性完全丧失,甚至根本不会说人话。 “怪不得我们审问了一天一夜,他什么都不说。”司空绝喃喃自语,但马上又是满脸的欣慰,还是自家老婆见识广! 这护龙队的刑罚,那都是一般人无法忍受的,特别是最近司空绝从夏锦华那里引进了一批心理刑罚,利用人的心理,造成极大的恐慌,来让人屈服。 这位刺客早就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心理和生理都崩溃得差不多了,但他就是什么都不说。 原来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出来! 此时众人才懂了,但现在又有了更多的问题。 如何才能听懂刺客的语言呢? 夏锦华似乎是明白了众人的疑虑,道:“刺客使用的是一种失传已久的手语,正巧我认识这种语言,或许我能审问出点什么东西来。” 众人将信将疑,但是夏锦华已经开始比划着手中的手势了。 幸好,万能的度娘还真是能查到这些手语的意思。 若是能查到那些刺客是何方来头便好了,但度娘说:根据相关法律,您所需要的内容无法显示…… 那刺客被放开了手,与夏锦华指手画脚起来,似乎还真是寻到了共同语言。 夏锦华命人将刑具都收了,面带亲和笑容,与那刺客比划手语。 众人看着那情景,面色各不相同,有惊讶、有怀疑,但不可否认的,众人都有些期待,期待夏锦华还真的能问出什么来。 夏锦华的面色越发的沉重了,时而惊讶,时而凝思,但是手下的动作不停,终于见她审问完毕,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时辰了,她命令人将刺客给继续收押了。 众人忙来围住了她,问审问的情况。 夏锦华凝重地道:“这个刺客也知道得不是很清楚,他从小就和一群孤儿被收押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接受惨无人道的培训,将他们培养成一个个杀人机器,他们果真自小便从来不与外人接触,而且培养他们的人从来不和他们说话,只教他们手语,就是防止有一日他落入敌手经受不住严刑拷打而泄露了秘密,他也只是出过几次任务,才知道原来世界这么大,他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已经完全扭曲了,那组织实在是灭绝人性啊!” 众人瞪大了眼,见夏锦华满脸凝重,却似乎是没有要继续往下说的意图。 重点呢? 他们关心的是刺客到底是谁派来的,那组织有什么目的,而不是刺客的三观问题! 夏锦华又说道:“刺客提到,他们是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生活,他也不知道他的组织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培训他们的人每日教他们刺杀,他已经完全被洗脑成了一个杀人机器,对于这个世界和中原之地完全就没有任何概念,只知道上头命令他们杀人,若是杀不了或者是杀完了,就要自尽。” 众人听之,心中骇然,这背后的组织实在是灭绝人性! 但是将一个刺客从小培养,到如今长成,需要差不多二十年的时间,也就是说这个组织起码已经筹备了几十年了。 为何以前不曾出现,知道最近才开始闹腾呢? 众人迫切地看向了夏锦华,阎璃忙问道:“刺客可曾听过,他们的组织在哪里,有多少人?” 夏锦华道:“他说他们的组织是在深山里面,周围全都是山,他以为世界都是这样的,他们从小在那里接受杀人培训,他们只是其中一批,几次任务之后,他才发现,他们的组织专门培养杀手的部门有好多个,一批人最先可能有百来人,但是经过了十几年的培训之后,如今只剩下了二十几个人,另外还有约莫数十个这样的部门,独立培训,从不来往。” 阎璃面色凝重,又听夏锦华道:“刺客说,他代号是天字二十八号,他们在京城之中有一个据点,从那据点到皇上您遇刺的地上,约莫是一顿饭的功夫。” 一顿饭的功夫,那也不是很远,想不到他们在京城之中还有据点。 阎璃问了那个他最关心的问题:“朕微服出巡,他们怎么会知晓在那处埋伏?” 刺客不可能未卜先知,最有可能,皇帝身边有内鬼! 夏锦华也如实地禀报:“那个刺客只是最低等的杀手工具,没有资格知晓更高一层的事情,而且他完全被洗脑了,脑子里只有服从和杀人,也不可能知道更深一层的东西。” 简而言之,那个刺客就是人为地被培养成了一个只知道杀人的傻子! “但是——”夏锦华道:“刺客已经完全服软了,我们至少能顺藤摸瓜,借着他找到京城的据点,才好打算,臣妇也认为,朝中定然是有内鬼的,刺客说他们一早就得了命令,在那路上等了好久,他吃了一个干馒头才出门,等得饿了,又吃了一个干馒头,才等到了陛下等。” “那他可曾提到据点在何处?”阎璃忙问道。 夏锦华道:“他没有到过京城,也没有走过这么远的地方,对地方没什么概念,都是用马车运输、头巾蒙眼送到了伏击之地,他也不知道那据点在何处。” 众人泄气,遇上这么个傻子似的刺客,脑子有问题,就跟审条狗似的,能审出个什么玩意儿来。 夏锦华又提到:“他跟我说,他在路上闻到了可以让人流口水的味道,而且,那种味道,他们的据点附近也能闻到,很浓烈很特殊,以前完全没有闻到过,他只去过两三个地方,也只有这处才有那种味道,而且附近还有人吆喝,似乎很是繁华。” 众人一头雾水,这能有什么蛛丝马迹可循呢? 羲风凝重,紧锁了眉头,问道:“京城可是有什么味道比较浓烈的地方美食?” 众人面面相觑,阎璃也猜测着:“京城美食太过于多了,朕被刺杀之地那附近正好是一条美食街,范围太广,不好排查。” 夏锦华看看众人,道:“我可以带他出去到处闻一闻,或许就能闻到了。” “不行!”首先便就是羲风提出了反对意见,羲凤也道:“他们就是刺杀父皇的凶手,我绝对不可能将他放走。” 夏锦华为难了:“方才我与他从诗词歌赋说到人生哲理,又从风花雪月说到柴米油盐,好不容易让他眼界开阔思维大开爽快招供,而且我还答应了他招供就让他去深度认识这个广袤的世界,还要带他去吃昨天让他流口水的那一处美食,他顺便带我去他们的据点串串门,我觉得如果我们现在半途而废,我怕是今后没办法审问下去了。” 那刺客组织最大的败笔的是对自己的能力太过于信任了,他们使用一种当世无人知晓的古老手语来对刺客进行教化,以为万无一失了,但还是没想到,遇上了夏锦华这身带异能的奇葩,竟然瞎猫撞上死耗子,被她将那手语给破解了。 这些刺客完全没有经过什么其他的培训,几顿刑法一去就迫不及待地想招了,而且他们三观扭曲,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对自己的组织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智商几乎为零! 夏锦华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与众人说了,普及了一番心理知识,众人思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同意了夏锦华将那刺客带出去寻找据点的要求。 夏锦华便亲自带着那刺客出去,也是坐了马车,带了头布,身上都绑了绳子,与夏锦华约定,只要一闻到那味道,就使劲儿哼哼。 刺客已经上了马车了,夏锦华也跟着出去,司空绝紧随其后,羲风阎璃等人在另外一辆马车之中跟随,另外还埋伏了大量的高手在暗处。 一切就绪,就待出发,夏锦华忽然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特么的给皇帝打临时工劳务费该怎么算? ------题外话------ 熊孩子在家,我偷偷写了三千字,特码的,熊孩子最讨厌了 今天得走三处亲戚,早上一处,中午一处,晚上一处,特码的,如果我回来不了,会在书评区里面留言,大家就别等更了,摸摸大,新年快乐 051 刺客的三观 052 到天牢之中串串门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52 到天牢之中串串门 劳务费的问题还真是不好意思问,但夏锦华肯定不是那种吃亏的主,这组织是针对是三国皇室,又不是他们夫妻俩,若不是看见司空绝焦头烂额,她才懒得管。 但是劳务费肯定是要的,她要是能找到那组织在京城之中的据点,阎璃肯定得看赏,怎么着也得给她涨涨俸禄,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她现在手头紧得很,钱越多越好! 夏锦华与司空绝一起押送那刺客去寻找据点的地方。 几辆马车走在街面之上,暗中还有不少便衣侍卫。 马车走在车水马龙的美食一条街之上,这里汇聚了京城的美食,来自各个地方的特色菜,琳琅满目,吆喝声起,食客来往络绎不绝,就算不是饭点,也多的是人。 在那美食街转了好长时间,刺客都没反应,阎璃在后面的马车之中也不免得有些不耐烦了。 终于,马车到了一处之后,刺客忽然一阵乱叫,夏锦华忙将马车一停,司空绝将刺客给拎了出去。 刺客出了酒楼,便开始手舞足蹈了,夏锦华见那处果真是有一个酒楼,味道十分浓烈,原来是个火锅店! 在炒菜出现之前,异世界里的人做菜都是基本都是瓦罐一锅乱炖,夏锦华带来了火锅,先是在宁山县的吉祥酒楼之中出现,之后被不断地仿制推广,已经开始传到北方了。 这里是钱家开的火锅店。 火锅的味道很特殊,不同于别的菜式,所有那刺客十分的敏感。 阎璃也下来了,羲风兄妹俩紧随其后。 夏锦华道:“是个火锅店。” 阎璃看了一眼那火锅店,“京城之中火锅店并不是太多。” 范围一下子小了好多,已经有人按照那刺客所说的,开始到处盘查。 夏锦华带着那刺客往那火锅店里面去了,她答应了他要请他吃东西的。 那刺客完全不曾见过几次外面的世界,见什么都新鲜无比,四处看着。 那刺客也是挺可怜的,被人当做是畜生般的养大,除了吃喝拉撒和杀人,其他的什么都不会,就连筷子都没见过,以前在那组织之中,他们顿顿都吃干馒头。 阎璃等人索性也在那店中点了火锅吃着,一边等着消息,这店是钱家名下的,已经被清场了,只剩下这几个人。 毕竟是君臣有别,阎璃与羲风兄妹俩坐一桌,点了不少的菜,还有专人伺候着,阎罗等大内侍卫便站在四处警戒着。 这个时候,司空绝这个副统领也该是站在那处看着人家吃喝的,但是他偏不,进门牵着那刺客就找了个位置坐下了,夏锦华也坐在一边,等着吃喝,半点当侍卫就该伺候人的觉悟都没有,还拖家带口。 “老板上菜单!”夏锦华一坐下,就跟大爷似的一声吆喝,马上就有殷勤的小二拿着菜单笑眯眯地过来了。 “客官,你要吃什么,随便点。” “给我们上个鸳鸯锅!”夏锦华豪爽地一拍桌子,反正今天这顿明显的是公款吃喝,也轮不到她买单,索性往那最贵的点,一会儿上菜的时候,那锅子边堆的东西比阎璃那边还多。 羲风兄妹俩频频往夏锦华这里看,眼中写满了疑虑。 这妇人到底是何人? 阎璃将刺客交给她审问便罢了,竟然还能容她如此放肆,竟然让她与他们在一间屋子吃饭,岂不是平起平坐的意思? 那鬼面将军就是个镇南王的义子,架子却比镇南王的亲儿子还大,阎罗都站着,他居然还敢坐着! 似乎是两兄妹的眼神太过于明显的,阎璃解释道:“当年朕错杀了大长公主宜阳一脉,内心愧疚,锦华便是宜阳公主仅剩的一点血脉了,朕多番宠爱,性子也顽劣了一些。” 说起夏锦华,阎璃的眼中满是别样柔情,羲风似乎已经看出了什么,未曾说话。 阎璃看向了夏锦华,见她那一桌的菜已经上好了,堆得如山一般。 菜品也是十分丰富的,夏锦华以为这古代人吃不上反季节蔬菜,但那只是贫穷人家而已,有钱人吃的一点不比现代人差,各种反季节蔬菜都能吃到。 皇宫之中有专门为皇帝贵人们培养反季节蔬菜的太官园,民间也有很多土温室,同样能在冬天培养出夏天才能生长的蔬菜,钱家便有几个大型的土温室,能够培养各种反季节蔬菜,发展到如今,技术已经非常成熟了,另外还有利用温泉因地制宜进行反季节蔬菜培育的。 此时夏锦华正咋咋呼呼地烫菜吃,司空绝默默地下菜,夏锦华高兴地吃着,完全无视了那一边的一众人。 那刺客第一次见着火锅,可是惊奇了,盯着那火锅看来看去,他从小就生活在一堵高墙之内,吃的穿的都是别人送进来,他还从来没见过做饭是怎么做的,此时看见那火锅,异常好奇,奈何手被绑了,动弹不得,不然肯定想伸手去那锅里面搅一搅,看那滚烫无比之中到底暗藏了什么玄机。 “来来来,吃菜,咱们现在要吃饭。”夏锦华一手往那刺客嘴边夹菜,一边耐心地给他比划着手语,叫他说话:“跟着我学,吃饭。” 那刺客也学着发音:“次饭。” 夏锦华点头,等那菜冷却一点,才给他放进嘴巴里,刺客吃了一口,吃得异常高兴,还一连点头,嘴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话。 夏锦华看那模样,也是心中不忍,看这刺客,约莫才十五六岁的模样,她自己也有一个这般大的弟弟,可惜如今再也无法相见了,怕是那个世界的自己,仅剩的几点骨灰已经躺在烈士陵园里面被人围观来围观去了。 司空绝见夏锦华竟然喂一个刺客吃饭,顿时酸火上来了,默默地往夏锦华身边一靠,眼巴巴地看着她,坐等喂食。 夏锦华自然是知道司空绝的小心思,嗔怒道:“去去去,你有手有脚的,自己吃。” 司空绝沉默不语,但是那银色面具之下定然是藏满了委屈和失落,夏锦华最是见不得他这般了,忙道:“好好好,为妻给你夹菜,你给这小弟弟夹菜吃。” 他到底是个刺客,阎璃还是不下令放人,只是让他绑了手脚,等着人喂饭吃。 夏锦华给司空绝夹了菜来吃,司空绝让一边的侍卫给那刺客夹菜吃。 但夏锦华还是时不时地往那刺客的碗里面放菜,将烫好的鸭肠都给了他去,但就得马上给司空绝烫上两根,不然这位小心眼的将军夫君怕是又往心里面去了,晚上折腾得她觉都睡不好。 刺客吃得很高兴,嘴巴一直不停。 夏锦华自己吃饱还不算,把自己怀里的三狗子也放出来吃,又点了几份打包带走,拿回去喂家里的鹰和狼吃。 反正今天公款吃喝,不吃白不吃,阎璃付钱,吃少了自己亏。 火锅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有人匆匆地进来,在阎璃身边耳语几句,阎璃紧锁的眉头才放松了,与羲风等人道:“已经找到了,全是活口。” 就在方才吃火锅的时间之内,护龙队已经将那据点的正确位置给摸出来了。 自从出事之后,城中开始戒严,所有进出城门的人口都要经过认真仔细的盘查,那据点之内的刺客组织被阻挡在城中。 今日那护龙队的也学乖了,摸清楚了位置,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往里面放迷烟,将里面的人等全部熏晕了,扒光了衣裳,将身上藏着的毒都搜出来,才带回天牢之中。 如今,正等着夏锦华去审问。 阎璃笑吟吟地走向了夏锦华,亲自道:“看来,这次舅舅我又得麻烦锦华出手了。” “好说好说,能为皇上办事,臣妇乐意之极。”夏锦华敷衍道。 要是付钱,她肯定乐意,这个时代,没钱又想活得滋润,那可是万万不能的! 夏锦华点了一大桌子菜,全被那刺客给吃得干干净净,他在那据点之中,时常能闻到隔壁火锅店里面传来的香味,日日流口水,就想什么时候能尝上一尝,今日如愿了,死也值了。 吃完之后,众人便要离开了,夏锦华还贴心地与那刺客比划手势——吃完火锅得吃点酸奶,对胃好。 阎璃等人马不停蹄地往天牢去了,司空绝却带着夏锦华,押着那刺客,悠闲地走了几条街,去钱家的铺子里面买酸奶来吃。 等众人吃完了,才往天牢赶去。 一路之上,夏锦华还对那刺客进行了全方位的启蒙,将他给说动了,以后做个正常人。 他如今算是坦白从宽了,司空绝也自然是安排他下去治伤了,可怜那刺客,背上还被烫了几个大洞,居然还能淡定自若地吃火锅,大概这种程度的痛楚他经常能够尝到。 进入天牢之中,阎璃羲风等人已经严阵以待了。 天牢之中关押的都是重犯,此次共抓了十几个人,又和之前那个一样,问什么都不说,大概也是被洗脑,语言能力完全丧失了。 众人都在眼巴巴地等着夏锦华来,终于见她姗姗来迟,阎璃等人在牢房外面看着,夏锦华在牢房之中审问刺客,一边还有司空绝阎罗等护龙队的人保护着。 这些刺客已经被上刑了,个个哭爹喊娘,要死不活的,各种刑罚已经预先上了一道,已经尝到厉害乖顺了。 夏锦华进入了牢房之中,那些人身上的武器都已经被收缴了,藏的毒也清理干净了,用铁链束了手脚,等待夏锦华的审问。 众人见夏锦华进入之后,便开始比划手语,同时查看着众人的表情,见他们面上都是惊奇,以为自己遇到同类了。 在他们的认知之中,能会这种手语的就是同类。 这些刺客男女都有,十分年轻,不出二十岁的模样,夏锦华也耐心极好,一步步地用手语与他们沟通着。 夏锦华一阵比划之后,芊芊玉指指向了其中那一个其貌不扬的少年:“头儿是他!” 那少年震惊地看着夏锦华,司空绝已经将他给揪了出来,那人‘咿咿呀呀’地叫着,和其他人一般模样。 夏锦华上前,一拍他的脑袋:“装什么装,能说人话说人话!” 那人还是一阵怪叫,就是不说一句话。 阎璃疑惑地问道:“锦华,你是如何看出他就是首领的?” 众人也很想知道,方才夏锦华就是对这些刺客一顿比划,还没几个回合,这些刺客难道就把头领给招出来了?太虚假了! 夏锦华对阎璃道:“回皇上,臣妇认为,这群刺客都是心智不健全之人,完全没有生活能力,他们能到京城之中,定然会有一个社会经验丰富的人带队,那个人一定就是首领级别的人物,所以方才臣妇用了手语演示,为的是抛砖引玉。” 阎璃性质大起:“锦华细说如何?” 夏锦华回道:“这种手语十分古老而且已经失传了,臣妇也只是在无意之间寻到,自己学着玩耍的,方才演示手语的时候,这些刺客第一眼看见,都是惊奇,唯独此人看见的时候,露出了惊奇和恐惧,因为他怕我真的审出了什么东西来!” 阎璃大喜,长笑了一声:“还是锦华聪明!” 那被押着的头儿忽然发出一阵讽刺笑意:“就算你们寻到我又能如何,你们休想从我这里得到半点有用的东西!” 夏锦华回头,看那少年扭曲阴鹜的面容,他面貌实在太年轻了,不出二十的模样,实在是看不出他竟然是这些人的头领。 “带下去。”司空绝一声低喝,便有人将之带走了。 阎璃舒了一口气,对阎罗和司空绝笑道:“这人便交给你们二人审问了,明日朕要知道结果。” “是,皇上!”两人齐声回道。 羲风觉得不妥:“这人不同于其他人,不用特殊手段,怕是不会招供的。” 阎璃很是放心:“无碍,这两位可是朕麾下的得力干将,定有办法的。” 羲风还是不放心:“那我倒是想看看,他们是如何用刑的。” 阎璃也应允了,让他们两兄妹围观,夏锦华本来还想随便用点刑罚,让他招了算了,现在阎璃都将人给留下观看了,定然是不能让他们失望的了。 阎罗看向了司空绝,似乎是在问他要用什么刑罚,这护龙队之中,若是要审问个什么人,司空绝的办法最多,甚至能在人不伤皮肉的情况之下,问出重要东西来。 阎罗看向司空绝,司空绝却看向了夏锦华,他的那些新奇刑罚都是在夏锦华那里学来的,他征询夏锦华的意见:“我才新建了一间牢房,还没用过,不如便让这人试试吧。” 夏锦华回道:“正巧,我也想看看。”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之下,司空绝将犯人带走了。 他带着那人走到了天牢深处,此处已经是不见阳光了,他用布将那刺客的眼睛给蒙了,带着他开始走下坡路。 阶梯一级一级地走,为了照顾他,走得十分缓慢。 走了一级又一级的阶梯,一直是在往下走,那刺客头领不禁问道:“你们要带我去何处?” 司空绝不答,更无人回答他的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带着他沿着阶梯往下走。 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那刺客首领计算着自己的脚程,每一个阶段都是相同高矮,一直往下走,自己走了几百步了,离地面不知道已经多远了。 他已经深入地底了! 这是要带他去何处? 刺客忽然有了一丝本来不该有的恐惧。 终于还是到了,刺客首领只觉得背上一个巴掌拍了过来,他往前一倒,便倒入了稻草剁之中,闻到了一股霉臭味道。 身后传来关门了沉重声音,似乎是一道大铁门,声音厚重而且苍凉,带着一股莫名的寒意,而后便就是微弱而整齐的脚步声,似乎是往上走的,越来越远,直至听不见。 那刺客的绳索已经被解开了,他将头巾摘下来,却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黑暗之中。 四周没有半点的亮光,甚至是声响,他到处摸索着,摸到的都是冰冷的石壁,一敲,除了门那处,其他全部都是实心的。 这一间石室并不是很大,他很快便就摸完了,坐在了枯草之上发呆。 不是要审问自己吗? 为何还没人来,将他带到这个地方来又是作甚? 随着时间的流逝,刺客首领心中的焦虑和恐慌越发的严重了,在那石室之中摸索着来回走动。 周围没有半点亮光,也没有任何声音,就连水声也没有,刺客不断地踩在稻草之上,发出声音来,让这片空间不显得沉郁,但是所有的声音,片刻便被那黑暗吞没了。 似乎那黑暗之后,有着莫名的存在。 一想到自己身处地下一个小小的空间之中,那刺客首领便觉得头上万斤之重的泥石正压着自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但更多的是,是对那泥石的恐惧。 似乎心里面有个声音在提醒着自己,自己马上就要死了,饿死,困死,憋死,死在恐惧之中,死在焦虑之中。 有这般的想法,刺客越发的惊恐了,摸索着来回走动,心中恐惧至极,理智和心理在一点点的崩溃之中。 比死更可怕的是对未知的恐惧…… 阎璃和羲风两兄妹还在外面等结果,却没有听见任何惨叫声,一点也没有大刑伺候的氛围。 司空绝已经出来了,正守在那牢房门口,夏锦华百无聊赖,忽然想起自己在天牢之中还有几个亲戚,便迈着悠闲步子,到处溜达着串门。 找到了关押夏蒙忧的那几间牢房,早已经换了新的‘房客’了,夏蒙忧被夏锦华几句话给气死了,黄氏和苟氏被充做军妓了,夏锦荣去了回蛇,还是没支撑得了几天,成了回蛇王的下酒腌菜,至于那夏锦绣,夏锦华问了好些人,终于在一个腐臭无比的角落里寻到她了。 此时的夏锦绣,已经完全不能用人来形容了,完全就是一个浑身腐烂的不用生物,任谁也不会想到,这堆会动的腐肉便是曾经那美貌绝顶的京城第一美人。 夏锦华见她浑身长满了大大小小的脓包,流着脓血,还有蛆虫翻滚,恶心至极,但是她居然还能动,竟然还没死。 夏锦华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妹妹何苦呢,一头撞死岂不是快哉?” 夏锦绣耳朵都已经腐烂了,不过在此艰难度日,不日便要归西了,自然是听不见夏锦华说话,在那地上艰难地蠕动着,寻找着稻草粪便往自己那已经不能算是嘴的嘴里塞去。 “可怜见的——” 夏锦华叹息一声,转身而去。 转身之际,开了一个奇怪的脑洞——要是他妈的,黑白无常又叉错了魂,哪个倒霉鬼被叉到了夏锦绣的尸体之上,那该是何等的‘卧槽’啊! 想到此,夏锦华看看自己,不缺胳膊不缺腿,五官端正身材适中年龄正好,还没有像那扶桑妹子似的长出不该长的东西来,实在是万幸啊! 那夏锦绣似乎是感应到了夏锦华的到来,忽然身子便是一阵剧烈的颤动,在地上胡乱地蠕动着,似乎是在想找夏锦华的位置。 见她如此激动,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气愤,但谁会去顾及一堆腐肉的想法呢? 司空绝一直是全程紧随,临走之时,吩咐狱卒道:“给她个痛快吧,留着实在是恶心人,本将以后每天还要在天牢进出,不想再见这恶心东西。” 当然,那也是夏锦华的意思,那夏锦绣就算是如此境地了,怕是还想着要夏锦华死呢,司空绝时常在天牢进出,偶尔还能听见夏锦绣日夜咒骂,直到后来嘴腐烂,再也发不出声音来了。 夏锦华说,夏锦绣现在那模样,简直污染环境,得尽快消除,深坑掩埋,防止传播疾病! 夏锦绣得了一个痛快,带着她的怨恨和不甘去了另外一个世界,而夏锦华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折回了方才的牢房,司空绝已经将犯人给提出来了。 此时,才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阎璃打个盹儿才醒,便看见那刺客跪在自己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像条狗。 “我招我招,我们唐教的!” ------题外话------ 嗷嗷,本来晚上吃了饭要跟爸爸妈妈坐车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明天才回来的,但是我鸡汁的装晕车,没去,哈哈,回家来抓紧时间写了六千字 052 到天牢之中串串门 053 租奴隶出去赚赚外快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53 租奴隶出去赚赚外快 众人始料未及,见那刺客身上并无新伤,都是方才被杀威的那套刑法,看来司空绝并未大刑伺候,可是怎么的就能招得如此爽快呢? 但现在众人也无瑕上了什么刑罚,专心致志地听那刺客招供。 那刺客有问必答,一会儿便将他所知晓的事情都招了个完全。 刺客隶属于唐教! 唐教,是一个存在了数百年的组织,一直低调地活跃在中原大地之上,培养势力,笼络人心,但是却从未出现在三国统治者的视线之中。 唐教的唐,便就是当年被三国所灭的唐朝的唐,为唐朝后人所建,有很大一批曾经李唐的旧臣后裔。 他们在暗中培养了无数的杀手、士兵,潜藏在各处,很多士族大家,朝中大臣都是唐教的羽翼。 根据刺客的招供,这苍洱国之中便有一户重臣是唐教之人,常年为唐教传送苍洱国的重要机密,只是那首领品阶太低,不知道那人的姓名,他只是一个小头目,大头目那日刺杀未遂自尽了。 唐教日益壮大,据闻当代的教主是李唐直系传人,在偏远之地,甚至建立了一个国中之国,设有朝廷军队等,只是无人知晓那个国中之国在何处,那是唐教之人心目中的圣地,只有那建立功勋的人才能入国中国瞻仰圣颜,这小头目的等级还不能让他接触那一层的秘密。 在之前的百年之内,唐教一直在休养生息、制造时机,在这几年之内,时机成熟,他们已经秘密地发动了一系列的阴谋,开始一步步地瓦解三国,试图在中原之中建立起新的秩序。 在三国的权贵阶级埋下自己的人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瓦解三国的武力,扶持无能之人掌权,去除一切对唐教复兴造成阻碍之人。 众人听之,心中骇然,没想到,这一场刺杀背后却是一场如此惊天的阴谋! 但是那国中之国的存在,他们却怎么也问不出来,那刺客看来是真的不知晓了,还有朝中唐教成员的名单,也无从得知,这个刺客小头目的等级太小了,还不能知晓那些事情。 但却问出了,他们在远离京城的燕州一处深山之中有一个秘密基地,这一批刺客便是在那处秘密培养的。 事不宜迟,阎璃当即下令命阎罗和司空绝前去拔了那个据点,将那其中的人都抓来,势必问出唐教国中国的具体位置,三国齐心,一网打尽! 但夏锦华心中一动,眼色一暗,似乎是有了别样的想法,与司空绝对了一眼,司空绝也看见了她心中疑虑。 司空绝当晚便要出发去燕州了,夏锦华恋恋不舍地去送他。 “娘子且放心,我尽快归来,我将四狗子带上,随时传信回来。”司空绝牵着马,回头道。 夏锦华尽量让自己不露出担心的面容来,与司空绝道:“你且放心地去吧,家中不必担心,早日回来,回来我杀了老母鸡给你炖汤吃。” 司空绝失笑,“好,为夫定早日归来!” 司空绝欲走,夏锦华见无人注意到他们,上前与他悄声道:“绝哥,我看这件事情大有玄机。” “什么玄机?” 夏锦华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方才那小头目说,唐教想要在中原之地建立新的秩序,重现唐朝的辉煌,计划之中,要扶持羸弱之辈登基,将来才好对付,就如你落败,我怀疑,便是唐教从中作梗。” 司空绝自然也是想到了那一层了,见左右无人,与夏锦华道:“苍洱国之内,我最看重的人便是曾经的三皇子,阎璃的三弟,此人杀伐果断有勇有谋,治军治民都很有一套,且武艺高强,此人若是能登上大宝,苍洱必将是另外一般模样,只是阎璃在安家的帮助之下,登上了宝座,其中的玄机现在看来,已经不是什么玄机了。” 这玄机便是,安家很可能就是唐教的人! 阎璃很优秀,但是比起三皇子来,还是差了一截,比如武力方面,若是三皇子登基,苍洱国的军队武力肯定能提升一个档次,但登基的是阎璃。 司空绝可以拍着胸脯说,他若是还有兵权在手,阎璃的苍洱,他只需要用两年不到便可拿下,但若是曾经那三皇子的苍洱,他就得小心了,十年二十年都有可能,更有可能把自己给赔上去。 司空绝和苍洱国的前三皇子都是中原之地出了名的天生猛将,还是无缘皇位,司空绝落得如此境地,三皇帝身首异处,支持他的宜阳公主一家被满门抄斩。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想必阎璃也是懂的,但他不会承认。 谁会承认自己比别人差呢? 但阎璃肯定是对安家高度重视。 司空绝还是走了,夏锦华送着他到了中门,看着他打马离去,内心焦急不已。 那唐教筹划了百年时间了,怎能是如此便能拿下的,司空绝此去深入虎穴,怕是惊险万分。 南极也随着司空绝去了,同去的还有钢铁侠等几个侍卫,另外的侍卫还是在府中。 夏锦华回了府中,将打包回来的肉喂了狼和鹰吃,四狗子已经被接走了,随时传信回来。 五狗子依旧是成双成对,最近夏锦华还发现小五的肚子似乎是大了,看来再过不久,府中就有小狼崽了。 小肆一只鹰孤零零的,对着夏锦华凄凉地叫着。 府中,那几个小妾已经开始正式喂猪了,天天哭爹喊娘,但是无人心疼,谁让府中是郡主做主呢? 那其中,阎芳染喂得异常勤快,喂猪切猪草煮猪草学得很快,还喂驴喂鸡鸭,每天都是最早完成任务的。 完成了喂猪的任务,还要去厨房帮忙,偷窥夏锦华做菜。 她觉得只要自己做好了,总有一天司空绝会爱上自己的! 雷神看她那疲于奔命的模样,不禁摇摇头——这明摆着就是夏锦华使唤她呢,还真当真了! 司空绝不在,夏锦华的工作可不能停,因为府中还没有足够的床铺,那五百个奴隶很多还是睡地铺的,这几日,夏锦华命工匠打造的几百张床也到了。 这可是好大的工程,是交给钱家的铺子去做了,也是做了一两个月才全部做完,今日一并送进府来了。 夏锦华让那几百个夜军的奴隶出来搬床,众人都十分高兴,夏锦华不仅做了床,还做了新的被子枕头几百套。 那已经完成养猪任务,出来围观的阎芳染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陆续搬进府中的几百个床铺,惊讶道:“这是什么床,竟然是两层的!” 床都是夏锦华画了图纸命人打造的,都是上下两层,可以睡两个人,节约空间,另外还打造了柜子,每一个大柜子之中都有数十个格子,有门锁着。 雷神见她那惊愕的模样,道:“那是郡主命人打造的双层床铺,这样能节约出很多空间来。” 众人看见夏锦华指挥着人不断地进门来,做了床铺,床上用品和柜子,还去铺子做了统一的衣裳鞋袜生活用品等,给那五百个奴隶使用。 这是个大工程,这几日才陆续地送货上门。 夏锦华指挥着将床铺等安排好了,给每个人编了号,按号码分配床铺房间和生活用品。 几百个人还是不好分配的,总是状况百出,幸得夏锦华都一一应对了,忙绿了一天才将床铺等分配完全了。 几百个奴隶算是安家了。 第二天一大早,夏锦华就吹了起床哨子,将那五百个夜军奴隶叫起来,集中在了校场之中,幸得这校场足够大,还装得下这一批奴隶。 众人看着那穿了男装的夏锦华,不明所以。 夏锦华站在那队伍前列,看着那黑压压站成一坨的夜军之人。 当了几年的奴隶,他们很多方面的纪律已经退化了。 “从今日开始,我将对你们进行内务培训和队列训练,我将军府之人,素来便是讲究纪律,我们不欢迎无组织无纪律之人!”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也听说了夏锦华的内务培训和队列训练,那不是骗那些小妾的吗? 骗骗女人便罢了,当他们这些男人也这般好骗不成? 夏锦华不曾与他们废话,直接带队,到了划分出来的宿寝区,还不客气地一脚踹开了一间房,见那里面安放了十几张两层的床铺,足足能睡二三十个人。 但此时,臭袜子乱堆,鞋子乱扔,生活用品也扔得到处可见,床上的枕头被子卷成一团。 众人还觉得这男人的房间,让一个女子进来太失礼了,但见夏锦华已经怒吼出声:“看看你们这房间,像什么?猪拉屎还知道只拉一角,你们这房间连猪圈都不如!” 众人惊诧,瞪大了眼看着夏锦华,这是一个女子能说出口来的话吗? 一边伺候着的葫芦娃乐了,就知道这群人要被整治了。 入了房间,夏锦华将那夜军的头领王厌囫等叫了进来,他们的名字太响亮了,夏锦华便唤他们的编号。 王厌囫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夫人,让您见笑了,我们都是男人,这房间也难免——” “一号,本夫人现在郑重地告诉你们,我将军府一直实行军事化管理,所有的一切按照军人的标准来进行,你们现在就是将军府的一员,不能例外!”夏锦华冷冷道。 王厌囫看着夏锦华那严肃的脸,忽然觉得这女子气势十足,竟然不输男子,竟然无法轻视。 他正想辩解,但听得夏锦华有厉声道:“现在,你们都是军人,作为一个军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王厌囫想了一番,道:“服从!” “对,服从!”夏锦华背着手,声音响亮地道:“作为一个军人,便要克己自律,不能无组织无纪律,若人人都松散,都以自我为中心,战场之上,千万的军队该是如何管理呢?稍微出点差子就是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王厌囫低着头,认真地听训。 夏锦华将那床上的被子往地上一扔,“作为一个军人,纪律是必不可少的,纪律如何体现?便是体现在这生活的方方面面之中!这散乱的被子,散乱的用品,散乱的方法,无不暴露出你们散乱的内心!” 王厌囫看看那被子,再看看那屋子,还觉得这话说得挺有道理的。 夏锦华一指那地上的白线:“看见这条白线了吗?以后,鞋子靠着白线放,鞋尖靠着白线!生活用品,按照规定的方向安放。” 夏锦华示范了一番,将那地上的鞋子全部捡了,放成了一排,又将一个柜子里面的衣物等叠了放好。 命葫芦娃等抱了几床被子出去,当众演示叠被子的过程,教他们叠被子。 “你们现在都是军人,不是猪,所以,别把自己的房间弄得像猪圈!” “一言一行,即是内心的映射,我这般训练你们,是为了培养你们遵守纪律的意识!” 一群人又是被折腾了一天,一天到晚忙着叠被子,还要叠成夏锦华的那种方块。 第三日,夏锦华去挨个儿检查他们的房间,发现确实比昨天干净得多了,只是被子还叠得奇形怪状的。 内务整顿完毕,夏锦华又开始折腾着队列训练。 “从现在开始,十人为一个班选班长一名,二十五人为一个排选排长一名,五十人为一个连选连长一名,你们这五十人,分为十个连进行队列训练,每一个连给你们分配了教官,五个连为一个营,两个营为一个团,统一听团长,也就是我的指挥,听见了吗?”夏锦华在校场之中安了个桌子,正站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训话。 众人三三两两的回答:“夫人,我们听见了。” 夏锦华厉声:“在这里,没有夫人,只有上下级的区别,我现在是你们的团长!你们应该回答,‘是,团长!’” 众人回:“是,团长!” 谁料换来夏锦华更严厉的呵斥:“你们没吃饭吗?昨天才杀的百只鸡难道都成屎不成?” “是,团长!”众人一道狼吼,那声音,直插云霄,惊得后院养猪的小妾们心惊胆战。 夏锦华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一群乌合之众般的夜军,这些人作战能力虽然勇猛,但也实在太无组织无纪律了,得好好地训练训练。 她将已经进行过队列训练的雷神等十个侍卫分派到各个连队做教官训练他们,她自己则是牵着五狗子,到处巡视,看着那十个被抓来当教官的侍卫教奴隶们进行整顿队列等训练。 等司空绝回来,一定能看见一支听指挥,守纪律的夜军! 众人以为夏锦华是吃饱了撑的,只是戏耍一下那些奴隶,每天卯时二科准时吹起床哨,每天都进行一些所谓的队列训练,竟然是教他们怎么走路! 什么齐步走,正步走,跑步走,稍息立正蹲下起身,简直把他们当狗耍弄! 做完队列训练,就是各种体能训练,长跑、障碍跑、俯卧撑、仰卧起坐等,每日将他们折腾着半死不活的。 而那所谓的团长夏锦华,则是每天牵着一对狼在一旁监督。 王厌囫起先还有些怨言的,但是忽然有一天,他便明白了,夏锦华这是在磨砺他们。 他们是夜军,曾经是司空绝的一把利刃,可是这几年,这把利刃被尘封了,或多或少的出现了锈迹,现在夏锦华就是在一点点地将他们的锈迹磨除,从新换发出光彩。 田庄正好也要开始春种了,夏锦华每天便将他们带出城去田庄里种田,一路急行军,天不亮出发,到达城外的田庄之中,吃自带干粮,吃完干活,干完一天的份量,去城外长跑一圈,才又带回将军府之中吃晚饭,晚饭之后继续训练。 葫芦娃就知道夏锦华是不会无缘无故地对他们进行什么内务训练的。 对小妾进行军事化管理,是为了她们有组织有纪律地养猪,对这些奴隶进行军事化管理,是为了让他们有组织有纪律地种田! 夏锦华实在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果然,训练之后,这些奴隶也不如以前那般散乱了,种田积极性也高得很,效率可观,田庄之中种了红薯和玉米等作物,很快便完成了。 可是,那五百个人,每天干得多,吃得也多,他们干的都是体力活计,每日肉菜都要足量供应,每天大量的鸡鸭鱼猪往将军府里面送,那也是一笔十分巨大的开支。 当然,这难不倒夏锦华。 没过几日,夏锦华就跟钱家和赵家两家名下的镖局签订了租赁合同,以极低的租金将这批奴隶分批次租出去送镖。 夏锦华的要求也不高,租金低没事,管饭就行,反正春种过了,留他们在府中吃闲饭也是浪费资源,能找到活干,解决了吃饭的问题还能有一笔租金可拿,还算是划算。 押镖是一个十分危险的行业,特别是送一些贵重的东西,十有八九会引得不法之徒来劫镖还要受损,若是镖师武功不行,就是财去人亡的下场,而且镖局的名声。 所以,一般的贵重东西,小镖局都是不敢收的,也只有像钱家和赵家旗下的大镖局,实力雄厚才敢收。 钱家和赵家租了夏锦华几百个奴隶去,管饭就行,租金也低,护送某些贵重物品的时候,这群人就算是没什么能力,站着吓人也行,雇请镖师还是有些成本的,这批人的成本比较低,钱家和赵家乐意之至。 若是有什么镖要途径某些山贼出没的危险地段,带上这些奴隶还是有很大用处的。 夏锦华接连将人租出去了,收到了很多租金回来。 司空绝眼看着去了一两个月还不见回来,到是四狗子时常飞回来传信,喝口水,又急匆匆地飞回去了。 司空绝那边的事情比较麻烦,他们还在寻找那一个秘密据点,是在山林之中的,深入其中也需要不少的时间。 司空绝出差不见回来,夏锦华这里却是忙得热火朝天,一边忙着训练夜军,一边将他们租出去赚钱。 众人都道,夫人果真是夫人,算得精准,怕是一趟的租金都不少了,反正奴隶放在家里也是没用的。 但其实,夜军都明白,为何夏锦华要将他们送到镖局,专门跑一些危险至极的镖,难道夏锦华真的是守财至此? 绝对不是! 夜军跟着钱家赵家的跑了几趟危险的镖,自然是镖镖必达,镖局和客户都满意至极。 他们一路之上,遇上好多抢来劫镖的土匪,镖没劫着,反而被夜军摸了老巢,将家当金银全部抢了回去孝敬家里的团长。 有些偏远地方,甚至是商道之上有土匪横行的,走镖之人苦不堪言,租夜军去,其实是想震慑震慑的,但没想到,这群如狼似虎的玩意儿,逮谁咬谁,谁赶来劫镖,就死命追上去,非拔了土匪窝不可! 每次回来的时候,夜军都要带上此行的战利品,那些战利品已经先被地方官府的人给收缴了一些,余下一些算是奖赏,但也有不少,将军府的仓库之中又多了几大箱子。 葫芦娃等人简直惊呆了,原来夏锦华的目的在此! 夏锦华似乎是尝到了甜头了,甚至公然打出了奴隶出租的旗号来,在家附近的铺子里面开了个办事处。 若是有什么危险的任务,都可以来租用她的奴隶去完成! 按人头天数算钱,还将自己的奴隶都分成了三六九等,办事最利索的,完成任务最多最好的就是前三等,表现一般的就是中间三等,有差错的就是后面三等,前三等若是出现了差错,随时会贬入后三等之中,后三等若是有重大表现,也可能被贬入前三等之中,等级分明,管理严格,九等奴隶的价格自然是不相同的。 奴隶死的话,买家得按照一定的比例赔钱。 而且还是打出了将军府的名义做担保赚钱,有品质,有保证,还真是有生意上门,镖局最多,租去押镖。 还有些什么杂七杂八的生意,比如谁家小姐的猫不见了,找遍全城都找不到,这种事情报官肯定不科学,来租几十个奴隶去到处找找还是行的,找得到最好,找不到租金也不高。 比如,谁家小姐要去外地探亲,租几个奴隶去随行护送正好;谁家墙上出了个马蜂窝,全家人没人敢捅,租个奴隶来一桶到位,简直绝妙;哪条街上出现了几条疯狗,连咬了好多人,咬的人都被染病了,扑杀几次都没杀完,租两个奴隶去杀,半天杀得干干净净。 到后来,甚至官府都来租,执行那些比较危险的重大刑事案件的时候,便租几个奴隶去,官差都是有家有小,丢了命一家就完了,而且抚恤金也是笔不小的数目,租奴隶,花费少,办事快,就算是死了,陪给将军府的损失费用也远远不及给官差家人的抚恤金,简直不能再好。 奴隶们办事利索,态度诚恳,服务质量高,而且不和镖局劳工等恶性竞争,扬名一时。 夏锦华的奴隶什么危险业务都接,只要不是违法乱纪败坏人伦违反江湖道义,捅马蜂窝、杀拦路恶犬,通拥堵下水道,追出逃小妾,搬砖糊墙,捞鱼挑水等小事情都行,只要是有需要的,都可以来办事处洽谈,像杀疯狗捅马蜂窝这种业务,在办事处就有业务员给办理了,马上就能领个奴隶回家完成差事。 若是像送镖抓江洋大盗这种高级一点的大型业务,还得提前预约,到将军府之中去当面洽谈。 这也算是一个佣兵组织了吧,夏锦华没多注意,反正,每天在家坐着收钱就行了。 接什么通下水道追私奔小妾等业务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她要的是官府和镖局等的生意。 这些生意比较危险,正是适合他们去磨砺。 接各种任务的时候,夏锦华也得知了不少京城之中的八卦。 比如,某大人家的小妾逃了,不敢报官,家奴也不好大张旗鼓地去追,毕竟这种事情见不得光,便来租几个奴隶去追。 结果最后找到,那出逃的小妾竟然是逃入了另外一个大人的家中,做了宠妾! 这下子可是热闹了,两家老爷撕破脸皮干架,打得热火朝天的。 最后那个小妾还是归了新主人,原主人气不过,要雇佣奴隶去烧了那家。 这种业务夏锦华自然是不敢接了。 最后,那小妾新主人家还是走水了,夏锦华知道那是谁做的,不过三缄其口。 又有谁家小姐和谁家少爷私奔了,找夏锦华的奴隶去追了回来,然后那家少爷被女方家人打了个半死,两家人老死不相往来,但是没过几天发现小姐怀孕了,小姐家里人焦头烂额,又贴上去让人家娶,结果南方不认账了,两家闹上了官府,此种事情,时常都有,简直热闹非凡。 四狗子已经许久没有传信回来了,夏锦华心中焦急,三狗子也是日夜不安地叫唤,叫得夏锦华越发的惊恐。 终于,燕州传来了消息,司空绝阎罗等人带着人去了那深山之中,遭遇了敌人的伏击,失踪半月,阎罗寻回,鬼面将军已确定身亡! 这消息如晴天霹雳般地传入了将军府之中,惊得将军府底朝天! “他果真死了吗?”阎璃知晓这个消息,心中还是有些惋惜的,但更多的是窃喜。 ------题外话------ 今天爸爸又要揪着我去某某亲戚家,晚上不回家,我早上起床一大早就开始写了 053 租奴隶出去赚赚外快 055 接他回家!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55 接他回家! 根据那刺客小头目招供出来的信息,那唐教分支据点便是建在了燕州一处深山之内。 燕州,是出了名的山多密林深,遍布原始森林,林生不见眼光,而且多猛兽,那刺客的分支便是建在燕山最大的森林‘熊出没’之中。 那密林名为‘熊出没’,名副其实,林中多熊,一般的猎户不敢深入其中,那里面也没有什么人家,人烟全无,谁也没想到,里面竟然建了一个秘密山庄,成了一个秘密为唐教培训杀手的组织。 护龙队另外还有阎璃的亲卫,加上燕州的地方军队,足足去了数百人,分头行动,但是一入了‘熊出没’没多久就遭遇了唐教教众的伏击,损失惨重,回来了只二三十人,个个挂彩,凄惨了得。 那回来的便有阎罗,皇帝赏给司空绝的大内侍卫也折了几个,个个垂头丧气地回了京城,而司空绝,却不在其中。 阎璃亲自前去中门迎接阎罗等人,阎罗伤得很重,手还用绷带挂在肩膀之上。 入了城门,看见那等待着的阎璃,他未曾说话,只是默默跪下。 阎璃看了一眼他身后那丢盔卸甲归来的一众人,长叹了一口气,还是道:“起来吧!” 如今还能如何,只能怪自己低估了那唐教的实力。 阎罗依旧是沉默不语,抬起头看向那阎璃,坚毅的眼神之中带着不屈:“皇上,待臣伤势养好,定再征燕州,报此大仇!” 阎璃摇头笑笑,阎罗的伤势也是不轻的,若不是他异于常人,怕是此时都要爬着来面圣了。 羲风兄妹两人还在,羲风问道:“世子可否与我等讲述当时的情形。” 这是阎罗一生最耻辱的一场仗,还是道来:“我等入了熊出没岭,便遭遇了敌人的伏击,敌人数量在三百人左右,我等——” 他似乎是说不下去了,默默地伏低了头,那密林之中的情形是他始料未及的,他倒是时常打仗,不过都是在边关塞外苦寒之地,从来不曾去过此等古木参天的原始森林之中,敌人神出鬼没,完全不是他所能对付的。 此仗,他们输了,输得毫无辩驳,输得铭记一生一世,“我等惨败,误入了敌人的伏击圈之中,死伤无数,仅剩一层人,绝弟也——” 忽然,他抬起头,看见那不远处,众多的大内侍卫包围之外,站着一个黑色劲衣的男子,正冷冷地看他,眼中带着的是绝望和无尽的悲痛,混合在一处,变成了一团巨大的迷雾,令人看不清那眼中的意味。 “锦华!”阎罗不禁唤出了声来。 那正是夏锦华,冷冷地站在那处,什么话都不曾说,只是那一道愤怒、绝望、悲痛的目光,令阎罗心中愧疚不已,甚至不敢看她半点。 阎璃也回头,便看见夏锦华正站在那处,脸色苍白得吓人,那冷静的面目差点崩溃。 “锦华,你怎么来了?”阎璃忙迎上去,她能感受到夏锦华的伤痛,他心中也是不忍她如何,似乎她的悲痛也揪着他的心一般。 但是阎璃的心中还是有一丝窃喜的,没了司空绝,他能得到夏锦华的可能性便更大了。 看见夏锦华来,那受命保护司空绝的钢铁侠等人接连跪在了她面前,几声铿锵的‘噗通声’同时响起。 “夫人,属下等无用!”钢铁侠就算是个男子,可是也抑制不住那泪水的喷涌,想起司空绝遇袭的时候,他心头更是后悔,“夫人放心,是属下亲手将将军埋下,我定再入密林,将将军、接回来!” 接回来的不过只是一具尸体了! 夏锦华的身子似乎是颤抖了一下,眼中泛出了猩红之色,闪动着、颤抖着,就要夺眶而出,她紧握着拳头,将那泪水生生地憋了回去。 转身,上马,她不曾言语,默默地打马远去。 “锦华!”阎璃忙追了两步,但那快马绝尘而去,他根本没有半点安慰,甚至是说话的机会。 忽然,那走到一半的马回来了,夏锦华翻身下马,宛若行云流水,忽然便跪倒在了阎璃面前,以一个男人的姿势,“皇上,慧灵请求皇上能批准慧灵一批武器!” 民间私造兵器是大罪,特别是司空绝等武将之家,若是私藏大量兵器,那可是马上就会被抄满门的,虽然司空绝没有将阎璃放在眼里,但府中确实没有多的兵器了,若是想去燕州,将司空绝寻回,需得大量利兵不可! 阎璃方才还在惊喜她的回神,但此时听见夏锦华那话,心中一骇,“锦华,你要干什么?” 夏锦华低着头,保持着半跪之姿,面容之上没有半点女儿柔情,全是男人的刚毅,“皇上,慧灵自然是去迎接将军回府。” 此话让所有人都不禁侧目,夏锦华的意思是,她竟然想去燕州将司空绝的尸体给弄回来不成? 那燕州的熊出没可是个虎狼之地,上百人的精锐之师尚且一败涂地,她一个女人又能如何? “锦华,你疯了吗?” 夏锦华冷冷一笑:“回皇上,慧灵没疯,慧灵只是想迎回夫君,若是皇上不应允,慧灵还是会去!” 哪怕是抄了将军府最后一根烧火钳,夏锦华也要去燕州把司空绝从那不见天日的密林之中刨出来! “锦华,朕知道你心中悲痛,但将军府没有人马,难道你想凭借十几个侍卫,便想去找回他吗?” “不,皇上,我还有五百个奴隶。”夏锦华沉声答道。 众人听这话,越发觉得荒唐,带着五百个奴隶,便向攻入了熊出没不成? 实在荒唐! 阎璃也没想到夏锦华会如此说,正想辩驳,便见她说罢,对着自己磕了两个响头,起身之时,额头之上一片暗红。 她起身,再次翻身上马,扬尘而去。 钢铁侠等去了十个人,回来的只有五人了,南极也折了,他看看阎璃,似乎是在征询他的应允。 “快去,看好将军夫人!若是夫人有什么异动,即刻汇报!”阎璃命令道。 钢铁侠等人方才起身,追着去了。 阎璃看着快马而去的夏锦华,眼中闪过了真龙之怒,但还是止住了,命令左右道:“传朕旨意,集合禁军,明日再征燕州,务必拿下熊出没!” 顿了顿,他还是道:“即刻送一批武器入阎绝将军府上,交于将军府夫人慧灵郡主查收。” 自有人快马去来,传了阎璃的旨意去了。 夏锦华一路打马回了将军府,一入府,便直接让葫芦娃吹了紧急集合哨子,一炷香之内,五百个奴隶已经集合在了校场之上,整整齐齐,按照编号的连队站好了。 五百人,黑压压一片,所有在外面有任务的人都被召回来了,他们日日在外面接任务,自然是知道司空绝身死的事情,此时目光都几种在那外面冷静,但实则已经悲痛欲绝的女子身上。 夏锦华目光扫了一众人,终于还是道:“很不错,此次紧急集合所用时间最少,继续保持!” 那话语之中,分明带着绝望,但却有着不让别人发现自己绝望的倔强和坚强。 夏锦华又用那洪亮不失中气的声音道:“想必你们已经知晓了燕州惨败的消息,将军他——”说到此,夏锦华的嗓子一哑,语调之中也沾染了几分泪意,但终究那两行泪还是没有流出,众人的心也随着她一阵紧提。 “将军有些麻烦,暂时回不来了,本团长身为将军府的女主人,男主人不在,便该由本团长做主,本团长现在命令你们,即刻便随本夫人前去燕州,迎接将军回府!” “是!团长!”五百个人一齐朝天一吼,声音震得邻里一阵鸡飞狗跳。 司空绝对于他们的意义非同寻常,就算是尸体,也要寻回! 此时,众人看着那假装坚强的女子,似乎第一次真正的认可了他,他们真正的主母! 夏锦华冷冷地看着众人,目光扫了一遭,道:“擅长山地战的出列!” 几乎同时,所有人往前垮了一步,个个面色坚毅。 夏锦华却怒了,挑了柳眉,骂道:“训练你们这么一段时间,你们都吃屎去了吗,本团长要擅长山地战者出列,听不明白吗?” 其实她心中明白他们的想法,去迎司空绝,如何能落后他人? 但是夏锦华需要的是适合山地战的,其余若是不擅长的去了,反而是添乱。 他一番呵斥,无人肯退一步,王厌囫怒声道:“团长,迎接将军乃是大事,我等绝对不能落后他人!” 夏锦华气绝,但也无可奈何,一字一句地道:“我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将必要生活用品整理完全,按照我说的规矩装入行军包,必须带上我新发给你们的衣帽,一刻钟之后,自行在将军府之中搜集趁手的武器!” 将军府之中的武器不多,所谓趁手,怕就是什么铁锹锄头之类的都要上阵了。 夏锦华严厉冷冽如野兽般的目光扫过众人,喝道:“解散!” 一群人闻声而动,黑压压一片跑步离开,各回了自己的卧室之中。 此时他们才明白了夏锦华那所谓的内务培训的作用,平日的生活用品都是防砸固定的地方,此时一眼便能寻到,飞快地装进了行军包之中。 那行军包是最近夏锦华才集体买来的,她每天领着他们去田庄种田的时候,有时候回不来,就宿在城外,田庄虽然有宅子,但很小,有一些人盯着田地里的收成,这几百个人肯定是住不下的。 所以,夏锦华购入了行军包,每人一个,带上自己必须的生活用品,另外还有专门装帐篷勤务班,背黑锅的炊事班,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那行军包还是夏锦华首先做出来传入这异世界的,空间合理,用处大,能装简单的棉被、生活用品等,出行的游子赶考的书生最是喜欢,最大的顾客还是军队。 夏锦华也匆匆地回了房间,往自己的包里放了简单的棉被水壶饭盒等必需品,还特意将自己发明的那个望远镜带上,虽然只能算是个小玩具,但还是能起作用的,她检查一遍随身物品,将雄刀装好,首饰取下,便背着鼓鼓囊囊的包出门了。 到了校场之中,一刻钟的时间还不到,已经有人陆陆续续地来了,已经拿了趁手的兵器来,运气好的,还能跟护院抢几把刀,运气不好的,拿了些农具。 将军府之中农具还是挺多的。 “郡主,我们也去。”葫芦娃雷神等几个男女侍卫也是整装待发,夏锦华地他们微微一点头。 “师母,我们也去,一定要把师傅接回来!”李大虎王宏两个小伙子也包了行军包,他们在兵部谋了个小小的差事,住在将军府之中,还有那神棍自然也是来了。 夏锦华看着那眼圈红红的几人,也只是微微一点头。 雷神牵了狼一同去,小五因为怀孕了,便将它留在府中,只带了五狗子,小厮早就跃跃欲试了,三狗子也雄赳赳地要去接回老二。 夏锦华看了一眼人数,五百多人了。 此时,钢铁侠等人骑马归来,与夏锦华道:“夫人,皇上批了一批武器!” 夏锦华大喜,夜军众人也是喜出望外,见钢铁侠押送着武器进府来。 “速速领取趁手兵器,一刻钟之后准时出发!” 那密林之中肯定是不适合戟等武器,众人都是拿了精细一些的兵器来。 正此时,阎芳染气喘吁吁地追来了,也是背着一个行军包,当初府中集中购买的时候,还没她的名字,她便自己出钱去买了一个,日日也是跟着众人学习整理内容。 “我也去!” 阎芳染奔到了夏锦华的面前,坚定地道:“我也要去救绝哥!” 谁料夏锦华只是冷冷地将她扫了一眼,毫不留情地道:“你个一日连三里都跑不完的废物,去了也只能是累赘,留在家里养猪吧!” 阎芳染眼圈一红:“胡说,我现在明明能一口气跑五里了,就算你不带上我,我也会偷偷地来。” “随你便,本夫人不会保证非战斗人员的生命安全,生死各安天命!”夏锦华拂袖。 众人整顿完毕,已经排好了队列,就待出发,夏锦华看了看众人,道:“出发!” 前对跑步而行,后对跟上,连和连之间连接紧密。 众人跑步而行,夏锦华等几个女子便起码而行,若是要凑齐一下子五百多匹马那是不可能的,跑步而行,夏锦华等女子体力不如男人,便都是起码而行。 钢铁侠等没有负伤还能战斗的人也跟来了,他看着那宏伟的五百个人,眼中有着骇然。 他一直都知道这些人可能不是奴隶这么简单,现在看那气势,他们来头不小啊! 阎芳染也骑了马,她也是学过骑马的,勉强能跟上众人的步伐。 一心人气势如虹,视死如归,奔向燕州,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接他!哪怕是一具尸体! 这几百人一路之上都是急行军,跑步前进,日夜兼程,等到第四天的时候,终于还是到了燕州境内。 燕州,是很大一片地区的统称,相当于一个省,燕州多密林,林中皆是参天古木,密林幽暗不已,就算是午时也有不见天日的地方。 钢铁侠等人带路,很快便到了熊出没的外缘。 夏锦华用了望远镜粗略地看一眼,见那林海重重叠叠,见不到半点人烟,更看不见尽头,如同一个失落的世界。 那唐教的据点便就在那其中,司空绝,葬身在此,而夏锦华此行的目的,便是迎回他! 见夏锦华在用那奇怪的玩意到处看,钢铁侠不禁提醒道:“夫人,密林外面的城镇之中,定然是有唐教之人,用特殊的方法为唐教传递消息,或许,我们现在的行踪已经入了唐教之人的耳中了,属下建议,我等还是折回陈镇之中,等待大部队,才好一举拿下唐教。” “滚他妈的唐教!”喜欢爆了聚粗口:“此行,我的目的是为了找回我的夫君,唐教,留给皇上的人对付。” 夏锦华不是不想报仇,而是,她知道自己的能力,现在还无法和唐教匹敌,此行,她只要找回自己的男人便足够了,其他的事情,以后从长计议。 钢铁侠噤声了,自是去了一边,夏锦华回头看那准备齐整的五百人,道:“换衣服!” 但见那五百人,从自己的行军包里面,拿出了一整套衣裤帽来,一会儿时间便套在了外衣之上,竟然都是绿色的,方才还五颜六色的一群人,瞬间染绿,似乎和那密林成了一体,几坛染料放在了众人的面前,也都是绿色的,王宏正就着溪水调和染料。 “速度将染料涂抹在皮肤之上!”夏锦华一边道,一边率先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绿色染料,将脸涂成了绿色。 绿衣绿库绿帽绿脸,一行人全部都是绿色,入了那森林之中,这成了最好的隐蔽。 男人最忌讳的便就是绿色,但此时,也无所顾忌了。 夏锦华看向了一群绿油油的人,见那阎芳染站在雷神的旁边,脸蛋之上涂满了绿色,也是穿了一声绿。 当初做这衣服的时候,可是没算她的份,看来有内奸了。 夏锦华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她旁边的雷神。 夏锦华看了一眼那密林,回头道:“会爬树的出列!” 一批人出列,夏锦华密令道:“你等为侦查兵,爬树前进,随时主动周围动向。” 那批人默不作声,走在前面。 那林中树木茂盛,一从接着一从,擅长爬树的夜军如猴子般的穿行在那绿树枝桠之中,随时汇报动向。 众人身上都带了能够祛除毒虫的药物,和治疗瘴气的草药,众人接连冲入了山中,很快便消失了。 绿油油的一行人集中行动,由钢铁侠带路,往司空绝葬身的地方追去。 小五在天上飞,随着众人,四狗子由雷神牵着,奔跑在密林之中,侦察兵在树杈之上如履平地,随时传回最新的消息。 众人静悄悄,甚至连咳嗽声都没有,以夜莺鸣声沟通。 阎芳染背着鼓鼓囊囊的行军包,奋力地跟着众人,见众人跑得飞快,她很快就落后了,只能看见那最前方,一个如同猴子般的身躯消失在茂密的树叶背后。 她还是咬牙支撑着,但却发现夏锦华还是离她越来越远,她就算是跑断腿了,也追不上。 那一刻,她恍然醒悟,自己终究和她不是一个层面的,或许,她才是那个最配得上司空绝的女子! 但现在,司空绝身死,阎芳染也绝对不会后退,她也要亲自将他接回京城! 队伍翻过了一个山坡,视野开阔了不少,夏锦华唤传令兵叫停了队伍,传令兵几声夜莺鸣叫之后,众人戛然而止,原地伏低了身子隐蔽。 正是春天,林中多草木,众人隐藏在那其中,竟然浑然一体,远看根本看不出来。 夏锦华和带头的王厌囫爬上了一颗大树,用树枝隐秘了身形,夏锦华那望远镜一看。 虽然这望远镜远远不达标,但此时已经足够了,很快,夏锦华便在那远处的林中寻到了几座隐蔽的小茅屋,还有人出没。 果然,那便是唐教的人之人,常年驻守此地,盖了茅屋,若是有异动,便会马上传令给后方之人。 而且,那唐教的茅屋地处高处,观察哨隐蔽无比,若不是有这个望远镜,怕是他们再走几步就要毫无意识地暴露在敌人面前。 夏锦华与王厌囫在那处多角度地观察了许久,换了好多个地方观测,确定了观察哨和据点的所在。 王厌囫对于夏锦华的这个玩意惊奇得很,拿着爱不释手。 夏锦华与他下了树,夏锦华铺开了钢铁侠按照记忆画出来的地图,将那观察哨的位置画了出来,“一号,以我所见,暂时先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先分两翼,绕过去,若是还有不曾观察到的岗哨,一方被抓,便引开岗哨,另一方快速攻入,找到人便退出来。” 他们只是来找人的,这办法算是最好的,王厌囫也同意了,于是,夏锦华与王厌囫,将队伍分成了两部分,还是按照方才的行军方式朝前走,选出了两条最隐蔽的路子,到指定的地点汇合。 队伍很快便绕过了唐教的岗哨,行军了一日,终于是在指定的地点汇合了。 众人行军一日,饿得前胸贴后背,只是山中不敢开火,一旦出烟,立马就会被人知晓,便草草地吃了几个随身带的干粮。 小肆在半空之中鸣叫着,似乎是在呼唤四狗子。 没想到,还真是将四狗子给叫出来了,扑腾着翅膀来与夏锦华汇合了。 夏锦华看着四狗子,见它脚上信通之中,还有自己写给司空绝的最后一封信。 大概,在四狗子离开送信的时候,司空绝便遇害了。 队伍原地休息,夏锦华却看着那一张自己所写的字条发呆。 这几日一直疲于奔命,精神高度紧张,此时有了清闲,一阵阵窒息感不断袭来,望着那字条,脑袋空白了许久,回神便发现自己已经泪落千行。 她忙擦擦泪强迫自己休整,可是泪还是接连不断地落下。 一个声音在自己的大脑之中不断地提醒自己——他、没了。 夏锦华多么希望,这是一个玩笑,可事实证明,他真的没了,那个给了自己无限欢乐和爱的男人,那个和自己相守多年的男人,没了。 一切,都结束了。 夏锦华的余生,将在无尽的痛苦和黑暗之中,一点点磋磨。 队伍休整了半夜,第二日还是出发了,他们不熟悉森林,夜间行进反而危险重重,不如白日行进。 众人尽量挑了隐蔽的路线走,树上的侦查兵发现情报,及时汇报,一路相安无事。 每临到一个高地容易进入敌人观察哨视线的时候,夏锦华就命令众人停止,爱爬上树去拿望远镜侦查,若是查到观察哨,便想办法绕过。 她发现,这些观察哨一环连一环,有特殊的沟通发方式,没过一段时间沟通一次,若是发现异常,另一边很快就会来人。 所以,一路之上,夏锦华尽量避着这些岗哨走。 足足走了三天,已经深入林区内部了,钢铁侠道:“夫人,前方便就是‘熊出没’了,熊很多,我们当初便是在这里被一网打尽,我等杀出重围,逃走之时,将将军府埋在了其中……” “你可曾记得去那处的路?”夏锦华似乎是不见异样,反而镇定地问道。 “记得。”钢铁侠道。 又道了一处山坡,夏锦华命众人原地休整,又和王厌囫一起爬上了树,找到了几个隐藏在树木之间的隐蔽小屋,和那其中的观察哨。 “这熊出没果然适合伏击,若是误入了此地,凶多吉少,此地应该是接近唐教了,观察哨太多,看来我们绕不过去了。”夏锦华拿着望远镜一边观察,一边道。 “那我们便杀出去,将他们全部干掉。” “不行,此地是个重要关口,暗中隐藏了不少人,我也看不全,若是现在杀出去,马上就会有近处的教众前来支援。” “那如何是好?” 放下望远镜,夏锦华忽然邪魅一笑:“这里不是叫‘熊出没’吗?那肯定是少不了熊的。” ------题外话------ 有错别字,明天修改 昨晚在亲戚家床上睡觉,躺着想剧情,然后我做了个梦,梦见三升带着小伙伴们排除万难,找到了二狗砸,但是发现那密林深处是一个生化研究室,出了故障,出了好多丧尸,见人就啃,找到的时候,二狗砸也成了一只大僵尸,三升悲痛欲绝,还是将二狗砸给套住了,要弄出去,结果二狗砸不是丧尸,他只是假扮的丧尸,怕被咬了,然后他们放火烧了研究所,烧死了所有僵尸,高高兴兴的跑了,不给我留言,我就把二狗砸写成丧尸 055 接他回家! 055 二狗砸真成丧尸啦!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55 二狗砸真成丧尸啦! 熊出没那片密林之中确实有很多的熊,但常年生活在那里的唐教教众却已然习惯,竟然能在熊出没树林之中修建了一处秘密山庄,熊出没成了他们天然的屏障。 不少猎户曾经误闯熊出没,但都消失得不明不白,传闻‘熊出没’之中徘徊着无数的猛兽和遇害者的亡灵,生人一旦走近,若不是被熊所生吃,就是被亡魂摄走,成为新的亡魂。 长此以往,熊出没便真的成为了一片死亡之地,猎户闻风丧胆,甚至都不敢再近此地十里之内。 但谁也不知道,熊出没的深处,竟然是这般的一处秘密所在,所有误闯此处的人,都成了唐教教众刀下的亡魂。 熊出没的每一个高地之上,都有唐教的秘密观察哨,一旦有什么异动,就会立马传信其他观察哨,一处传一处,很快便有大量的援兵来援助。 熊出没之中的秘密基地已经暴露在外了,虽然成功了击退了第一波朝廷来人,但相信他们定然不会罢休,熊出没之中的岗哨有所增加,而且也加大了巡逻的力度,一有风吹草动,便立刻传信。 据说已经有了第二批朝廷来人进入了这森林之中,但是众人守了几日还是不见半个外人。 岗哨之中的人们不禁有些放松了。 夜晚,几处隐蔽的岗哨之中点了莹莹点点的火,那众多的唐教教众轮流吃喝。 “都五天了,还是一个人也没看见,那朝廷的人怕是已经被吓走了吧!”一个人唐教教众道,他身穿一袭虎皮,做一个猎户打扮,正吃着烤兔肉。 另一人也是一身粗布麻衣,看似简单的山野之人,吃了一口兔肉,道:“我看也是,上次来被我们一网打尽,死伤无数,现在看见这熊出没,想必腿都打颤了,哪里还敢来找我们的麻烦。” 众人笑成一团,但忽然,便听见远方传来一声震动山林的野熊嘶吼。 众人都没当回事,这里是‘熊出没’最少不了的就是熊了,若是熊来了,他们自有办法对付。 “好久没吃熊掌了,咱们打头熊去!”一人拿了弓箭起身。 另一人忙阻止:“不行,晚上咱们还得轮班监视呢!” “怕啥,不是还有老李他们吗,我们去去便回来,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其余几人被说动了,纷纷起身,但是没想到,才起身,便是一阵地动山摇,众人猝不及防摔了个马趴,震得方才吃饭的桌子都翻了。 “什么情况?” 暗中蹦出来不少暗哨,个个伪装得天衣无缝,但此时,也被那剧变给震出来了。 咚咚咚咚—— 似乎是洪水下闸,更像万兽奔腾,大地一阵怒吼,震得这附近一片地动山摇。 “地震了?” 众人面面相觑,看向了远处的山林,见那山林茂密的植被之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快速的奔跑,正朝他们这里跑来,撞得树木东倒西歪,伴随着那跑动的,是一阵阵的野兽嚎叫! 那岗哨的众人,包括那隐藏在暗中的唐教教众一时间纷纷呆在了原地! 兽潮来袭! 已经来不及逃跑,山林之中便冲出来无数黑压压的庞然大物,借着那月光,才发现,那竟然是一头头巨大无比的熊! 每一头都是肥硕巨大的成年巨熊,黑黝黝一身,血盆大口一张,便吼得四野一阵惊动,伴随着腥风和兽吼冲向了众人,瞬间便将那岗哨的几所小房子夷为平地,唐教教众被湮灭在那兽潮之中,不知道是被野兽踩踏成了粉尘,还是成了野兽的腹中之餐。 树上接连吓下来无数个暗哨教众,瞬间便踩踏成了肉泥。 很快,兽潮过去了,一头熊都未曾留下,那原地,已经是一片寂静了,甚至连惨叫之声都没有,月光徐徐扫下来,看见的只是一片片狼藉,一切都被夷为平地。 过了许久,才有几个暗哨从树下下来,看见那一地的血沫和狼藉,哆哆嗦嗦地放了一束信号烟花冲天去,很快便来了大批的唐教教众,看人数起码便就是三四百人。 那众人看见这般凄惨的模样,也是震惊不已,忙来收拾现场。 但是没想到,那批人来了才没多久,一阵地动山摇又袭来,方才兽潮消失的方向,又出来了大量的野兽,众人当机立断,爬上树! 但是那三四百人,如何能一下子便全部逃脱,爬树也是需要时间的。 兽潮来临之时,留下了一地呆若木鸡的教众,瞬间便成了一堆肉泥,就算是侥幸爬上树的,在那无数野熊的撞击之下,也从那树上失手落下,被野熊踩踏致死。 留下不到三分之一的人,远望着那兽潮离去,面若白纸,汗若黄豆。 兽潮远去,众人以为安全了,纷纷下树,没想到,才下来一会儿,又一阵地动山摇,这一次,阵仗比前次更大,经历过生死的众人当机立断,又立马爬上树,但能爬上去的终究是少数,大多数人又成了肉饼,幸存下来的教众们用腰带将自己死死地捆在树上,若是不然,在那野兽的撞击之下,迟早会被摇下去凶多吉少。 这一次,野熊之中夹杂着无数的野狼,原来是方才野熊的暴动惊动了隔壁山头里的野狼,两帮野兽约架在此,聚众斗殴。 狼那玩意最是凶残,也最是机灵,成群成群的上,采用的是狼海战术,狼的数量远远地超越了野熊。 相比于狼的凶残和狡猾,熊便笨拙得多了,又生得肥硕,但胜在体型大,一屁股就可以坐死好几头狼。 两帮野兽不相上下,在这山林之中战天斗地,兽吼震天,那唐教的小据点被踩踏了一遍一遍又一遍,再无一个活口,不断有那树上藏着人因为撞击而落下,瞬间就成了野兽爪下的亡魂。 若是他们能听懂野兽的话,或许能听出其中的奥妙。 熊:分明是你们的狼先进的我们的地盘,咬了我的兄弟,把那头小婊砸交出来! 狼:妈了个巴子,明明是你们这群臭不要脸的先进了我们的地盘,兄弟们,上!踩死这只笨熊吃肉! 熊:吃我一掌! 狼:看我一爪! …… 熊说,是狼先进了熊的地盘,狼说,是熊首先挑衅。 两方人马你死我活,不相上下,整整打了一天,才各自饱腹而去,留下一地的残肢断臂。 就当是个集体聚餐,各吃了对方一半人马,气也消了,实在是妙计。 而此时,那挑动起两方大战的五狗子正在夏锦华的身边,用绳子套了,栓在一颗大树之上,防止掉落下去。 它去熊的地盘上咬了熊,跑进了狼的地盘,引发了两方的厮杀,它却逃之夭夭。 夏锦华等五百多人,全部上了几人合抱的参天大树之上,每人带了一根绳子,将自己拴在树上,防止被兽潮撞击坠落下去,一夜下来,无人伤亡。 夏锦华站在那树上,将昨晚上的混乱看在眼里,此时唐教之人源源不断地从那深山之中赶来。 暗哨全部出动,附近所有唐教之人都来收拾现场,夏锦华领着自己的人,避过了唐教之人,朝司空绝的埋骨之地去了。 越是靠近那地方,夏锦华便越是感觉到不安,仿佛浑身的骨血都冰冻了,身体被无形的力量所束缚着,每走一步便呼吸急促,行动不得,眼中一股股温热使劲地往外冒。 她甚至不想再前进一步,可是又必须前进。 她咬牙,将泪水咽了下去,将呼吸放缓,将所有束缚着自己的绝望抛开。 若是见不到他的尸体,她是绝对不会相信他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 大军走了半日的时间,众人原地休整,拿出干粮来吃,夏锦华命令各连排清点人数。 无一人伤亡,这夜军都是各中好手,全部是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大内侍卫也是从小经受了高强度的训练,也不见落后。 唯有出现状况的便是那阎芳染,几日的强行军,她体力早已经吃不消了,昨晚在那树上度过了一夜,今早便发烧了,两条腿肿得像是两根发胀的粗面条,摊到在地,还保持着半丝的清醒。 若不是葫芦娃一路之上背着,她早就被丢下了,可葫芦娃终究是个女子,自己有自己的包,还要背个人,还得赶上众人的进度,实在是吃不消。 可阎芳染是个女子,又不能让男人背着。 夏锦华看了一眼那阎芳染,果断下令:“累赘!丢她在此,自生自灭!” 阎芳染听见这话,苦笑一声。 可笑,自己果真是个累赘,被丢下也是自找的! 她笑了一声,晕了过去。 一会儿,夜军休整完毕,继续出发。 当阎芳染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一个人的背上,用绳子捆了,耳边全是男人粗重的呼吸声,他看了一眼周围,发现自己还在大队伍之中,夏锦华的背影还杂远处晃荡着。 她又晕了过去。 那唐教的人被那兽潮的忽然出现给打得措手不及,此时无暇顾及外人,夏锦华神不知鬼不觉第避过了他们所有的岗哨,找到了司空绝被埋的地上。 钢铁侠满脸的愧疚:“夫人,将军伤重不治而亡,我带着他躲避唐教的追杀,到了此地,不堪重负,遂将将军掩埋在那处,还用了树枝遮掩,只盼他日能寻回将军——” 夏锦华未曾做声,步步往前,很快便寻到了钢铁侠所说的那个地方。 彼时,他们为唐教追杀,不能带着尸体前进,便将司空绝草草掩埋在了此地,等他日再来迎接。 此时,夏锦华走向了司空绝的埋骨之地,步伐却再也前进不了。 她顿在那处,不言不语,众人只能看见一个坚毅决绝的背影,却令人肃然起敬。 终于,夏锦华回头,声音之中带着哽咽:“准备好铁锹,我们要迎回将军。” 司空绝死去已经十几天了,这春天的温度早已经让他的身躯腐烂,可夏锦华没有后退,哪怕自己见到的,将会是一具腐烂的尸体。 她依旧要接他回家! 这幽暗的森林,不是他的家,夏锦华也不想,他成为那永世徘徊在密林之中的冤魂之一。 走了几步,到了埋尸之地,钢铁侠却看见那这样的树枝没有了,那处剩下的是一堆腐烂的尸骨,破碎的衣裤,也野兽撕咬过的痕迹,原是野兽闻到了味道,将尸体扒出来吃了个精光。 现场剩下的,只有一根被啃噬过的死骨,不知道那死骨属于谁,但夏锦华知道,自己所选之人,便就在那一堆臭气冲天的死骨之中。 特别是那其中,还有一张印着几个野兽牙印的银色面具! 脑子里‘嗡’一声响,夏锦华的思绪似乎是彻底中断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一边倒去,强装了几日的坚强再也掩盖不住她内心的脆弱。 他,死了—— 直到葫芦娃扶了他一把,夏锦华才回神过来,见众人都看向了她,眼中带着关切。 夏锦华才发现,自己已经泪落满脸。 手一摸,手心里全是一颗颗冰冷的泪珠。 夏锦华冷冷的将面上的泪水擦干净了。 回神,命令道:“原地休整,将死骨都收拾好了,明日起雾之时大火焚烧,骨灰送回京城。” 众人原地资政 寻到夏锦华被休整,夏锦华却蹲下身子,亲手将那一根根的死骨拾起来,好生安放。 每触摸到一根,便相似司空绝那温暖宽阔的怀抱,可如今却只剩下冰凉和腐臭,夏锦华的心便一阵阵凌迟般的剧痛。 三狗子冒出头来,在她肩膀上叽叽喳喳地叫着,似乎是在哭。 五狗子乖巧地将一根根被刨远的骨头小心翼翼地帮夏锦华找回来。 夏锦华无声的流着泪,却依旧是坚持着捡完了所有的骨头,小心翼翼地装好了,将那鬼面贴身而放。 她站起身,泪已干,她看向了众人,看过了钢铁侠,看过了葫芦娃,看过了王厌囫等夜军之人,忽然道:“钢铁侠,你速速回归京城,告知钱掌柜,将我和绝哥的一半家财散尽用作善事,另一半送给远在宁山县的,我的爹柳三一家。” 这话,分明就是遗言! 众人大惊,忙劝道:“夫人,不可!” 夏锦华没有给众人任何辩驳的机会:“晚间雾起的时候开始焚烧尸骨,我将会去为将军报仇,若是愿意随我一起的,便带上你们的武器,丢掉负重,此行必定有去无回!” 她已经率先将武器等准备好了。 众人面面相觑,眼中含着热泪。 “我去!” “我也去!” 夜军五百,无一人退缩,众人纷纷扔了随身的包,将武器备了,整装待发。 “我也去!”葫芦娃坚定地道。 “我们也去!”钢铁侠等众人也道。 夏锦华冷冷地将他们看了一眼,个个视死如归,但夏锦华不需要他们。 “此行凶多吉少,恐怕是有去无回,你们我另有安排,且先行回京。” “郡主,您难道是想丢下我们不成?” 夏锦华不答话,将腰带扎进了,将武器都入鞘。 林中一片悲愤,众人原地休整,一边忙碌着。 但却一片安静,众人动作都是轻柔无比,就怕出了不必要的声音,惊扰到了唐教之人。 就在此时,林中传来一阵阵夜莺的声音,接连响了几遍,不似自然夜莺,倒像是——夜军的联络暗号! 难道是侦查兵发现了敌情不成? 但是仔细听那夜莺的鸣叫,三长两短,那意思是——自己人否? 不是观察哨的示警,而是有人来确认他们这群人身份的! 这林中,难道有其他夜军之人存在? 夏锦华耳朵一竖,王厌囫已经命人回信了,回信之声是三短两长,很快便看见群山之中,一个如同灵猴般的人影穿梭在树枝之间,光线太暗,看不清那人是谁,但知道,那人可能是夜军之人。 众人还是提起了戒备,见很快,那人便从树上一跃而下,轻盈地落在夏锦华的面前,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那人跪在了夏锦华的面前,抬起头看,见那头上用了绿油油的蕨草做了个头环带着,身上的衣衫已经看不出原来的色彩,全都是各种草屑和草汁,生生染成了绿色,那人的面上更是被各种草屑泥石染成了黑色,只能看见一双神采奕奕的眼,精气神十足! “嫂子,我终于等到你了!” 一开口,夏锦华便认出了那人,正是南极! 南极在村中便改口叫夏锦华嫂子。 夏锦华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南极居然还活着,那岂不是意味着,司空绝也—— “南极,你怎么活着!”钢铁侠大惊失色。 南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挠出一头的草屑来,道:“我那日被唐教之人追杀,失足滚下了山坡,昏迷了半天便醒了,醒来发现你们都不见了,我就一直在这里徘徊着,我知道你们一定会回来的。” 夏锦华忙将南极扶起来,饱含期待地道:“那、绝哥呢?” 她一生从未如此紧张过,死盯着南极那面如锅底的脸,心中仿佛吊着一块大石头。 南极一改嬉皮笑脸,严肃地道:“就在那日,我寻不到他们,一路寻找,找到了钢铁侠掩埋尸体的地方,我找到了头儿的尸体——” 夏锦华眼前一黑,胸口的大石仿佛狠狠一坠,砸得她的心碎成一地! 一见夏锦华如今模样,南极补充:“我扒开泥土,把头儿的尸体拔出来,他还有气!还有气,他还没死呢!” 夏锦华双眼一亮,似乎那被粉碎的心又快速的合拢了,健康快速地为全身输送着温暖的血液,整个人似乎是一下子从地狱到了天堂。 若不是因为还在唐教的范围之内,众人差点就要大呼了。 夏锦华喜极而泣,一拍南极:“前面带路!” 南极慌忙殷勤地带着夏锦华去了他临时藏身的地方。 夏锦华激动得连东西都无瑕收拾了,让后面的人收来,他与南极一道,快速地往藏身之地而去。 一路之上,南极将发生的事情与夏锦华都说了。 那日钢铁侠走得仓促,埋得并不浅,幸得南极跑得快,很快便寻到了那处,想着就算是司空绝死了,也要给夏锦华带个全尸回去,便拼命地扒开了泥土,寻到了司空绝。 那时候的司空绝几乎已经没气了,钢铁侠等人又被唐教追杀,疲于逃命,没空去发现他那点微弱的心跳,也怪不得他们没发现将他给草草掩埋了。 南极听到了微弱的心跳,想办法将司空绝给救活了。 他自小专攻轻功,带着司空绝一路奔逃,寻到了一个山洞。 司空绝受伤很重,幸好因为南极的兄长北极精通医理,特别是对跌打损伤外伤等的治疗很有一套,南极也耳濡目染了一些,便到处去找了草药来。 幸得自己的行军包没有丢失,里面还有还有夏锦华给背的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其中便有一个小小的锅子。 南极便每日出去到处找食物和药材,趁着起雾的时候生火用锅子熬药兼煮吃的。 两人奇迹般的在这深山里活了十几天,司空绝的命虽然保住了,但南极终究不是专业人士,只能勉强帮他保住命,拖长了也是不行的。 但是他们两人若是想出山,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南极便每日去埋人的地方蹲守,相信定会有人来的。 阎罗钢铁侠等人用了七八日的时间赶回了京城,夏锦华用了四五日的时间从京城赶到了燕州,又用了三四日的时间,生生地躲过了唐教的重重岗哨,闯了进来,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月了。 幸好,司空绝还在等她! 夏锦华的心中,除了庆幸还是庆幸,完全没有心思细问其他的东西了,比如,南极是用什么方法救星司空绝的? 幸好没问,南极觉得,若是夏锦华知道了,自己肯定是活不长了。 因为,他用了人工呼吸…… 一行人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的时间,终于到了一个山洞外面,那山洞的位置也算是绝妙,位置隐蔽,还能晒到阳光,洞口周围长满了蕨草,密密麻麻的,洞口也用了新鲜的蕨草遮盖,浑然一体。 南极吹了一个长长的口哨,便就是暗号了。 那里面的也回了一声微弱的口哨,听见那口哨的一瞬间,夏锦华泪如雨下,不顾一切地扒开了那蕨草,进了洞中,一下子便扑了进去。 司空绝方才听见外间脚步声杂乱,不似只有一人,心中警惕,摸了刀来,直到听见南极的哨声,才知晓是自己人。 他似乎是已经猜到是南极带着人来了,但没想到,马上洞口就钻进来一个绿油油的人。 夏锦华扑进司空绝的怀中,闻到了那熟悉的味道,确认那便是司空绝,几乎是‘哇’一声,就哭开了。 “锦华——” 司空绝也没想到,扑进来的竟然是夏锦华,在自己怀中哭得像是个泪人,面上的绿色染料是特制的,泪水也冲刷不下去,皱着一张绿油油的脸,满是草屑泥土,难看至极。 但看在司空绝的眼里,这依旧是天下最美! 司空绝恍然梦中,却听见夏锦华那压抑的低泣声中带了浓浓的咒骂。 “你个死鬼,你干什么去了,怎么不找四狗子回信!” “那狗皇帝根本不管你的死活了,要不是我来了,你早就死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丢下我,让我以后一个人怎么过!” 夏锦华伏在她怀中哭得伤心至极,这一段时间以来,所有假装的坚强和克制都荡然无存,只想哭,哭个天昏地暗。 可是她又不能哭得太大声,怕惊扰了唐教之人,便只能咬着司空绝的衣裳哭着。 “锦华,真的是你!”司空绝似乎现在才明白,这不是梦,这是现实,两行热泪坠下,也不嫌弃她那满脸的污秽,在绿油油的一片之中准确地找到了两片唇瓣,狠狠地吻了下去,将她所有的呜咽都吞入了自己腹中。 南极也自觉地用蕨草将洞口给遮掩了,给劫后重生的他们一点相处的机会。 钢铁侠确认了司空绝还活着,后悔得以头抢地,差点撕了裤腰带自缢。 但幸得南极安慰。 当时的情况,钢铁侠他们带着司空绝根本走不了多远,很快便能让唐教的人追上。 钢铁侠将司空绝给草草掩埋了,反而是躲过了唐教的追捕,逃过了一劫,不过,要是没有南极幸存去救出来,怕是司空绝早已经憋死在了那泥土里面,被活埋了。 一切万幸啊! 众人差点欢呼雀跃了,个个眉开眼笑,迅速地在附近寻找了地方安顿,将丢的家当都捡了回来,扎起了营帐,准备休整一番。 几日强行军,不说是阎芳染等女子受不了,就算是他们这些男子,也吃不消,而且路上都没吃上什么热食。 索性,他们赶上了,而且还将司空绝给救活了,找了隐蔽的位置,扎了营帐,此地位置特别好,有漫山遍野的蕨草,隐蔽正好,绿色的营帐放在其中很难被发现。 留下一部分人警戒,另一部分人便休息。 夜军之人都是经过严格的筛选和培训的,歪瓜裂枣、身体残缺的人不要,打呼噜的也不要! 夜军是一把利刃,经常长时间的行军,到底就睡,要是鼾声震天,将敌人给引来了,那可如何是好! 就如现在! 幸亏他们是夜军,帐篷里面一点呼噜声都没有,一片死寂。 还未曾起雾,不适合埋锅造饭,饭可以不吃,但觉不可不睡。 夜军之中能人很多,自然是有那精通医术之人,很快便有人来给司空绝治伤,司空绝身上的伤很多已经腐烂了,就算是有药草延缓,但也只是拖延时间而已。 幸得他们来了,很快便有人给司空绝做了简单的手术,将那腐肉全部割除了,重新上了药。 全程,司空绝都不曾哼半句,抬头便看见夏锦华那布满血丝的眼,所有的痛苦,似乎便都自行入了腹中。 治伤的草药随身携带,夏锦华将自己的包拖进了山洞之中,引燃了无烟煤,放下了锅子,给司空绝熬药吃。 司空绝重新包扎之后,精神很不好,脸色苍白无比,躺在那山洞之中,身下是夏锦华带来的简单的折叠床铺,但终究还是保住一命了。 夏锦华一直沉默着,忙着点燃无烟煤,将锅子给放上去之后,刚一放上去,她便一倒头,倒在了司空绝身边,再也没动了。 司空绝大惊,“锦华!” 旁边有医护兵忙来看脉,看过之后,道:“将军放心,夫人只是长时间的行军,累坏了。” 司空绝放心下来,但更多的是心痛,方才寻到自己的时候,很多人高兴一顿之后,直接便一头昏睡过去了,男人尚且如此,何况是女子呢? 自己的夫人,不知道是吃了多少的苦,才到了此地! 司空绝有伤在身,不能动弹,唤人将夏锦华的行军包打开。 拖出了一个睡袋来,那是夏锦华设计的睡袋,还能防水,只是数量不多,还没做好几个。 夏锦华让葫芦娃等人将夏锦华给放进了睡袋里面,她翻了个身,睡得死沉。 伺候了夏锦华休息,葫芦娃等几个女侍卫也不堪重负,也各自去休息了。 夏锦华也是比他们更累,众人休整的时候,夏锦华却不得休息,布满血丝的眼用望远镜紧盯着附近的动向,寻找隐藏在群山之中的唐教教众,布置行军路线,小心翼翼地绕过唐军的布防和岗哨,同时还心挂着生死不明的丈夫,她比任何人都累! 山林之中一旦起雾,那便就是遮天盖地的,为防止在大雾时候迷路,起雾之时众人都是休息的。 没找到司空绝,众人精神不得放松,没心思做热食,但现在寻到了司空绝了,众人也有心了,趁着起雾,埋锅造饭,打了野物,吃了一顿热食。 夏锦华也睡醒了,却又开始布置下一步的行动了。 “我们已经将那唐教据点的位置摸清楚了!”王厌囫在地图之上画出了唐教据点简单的示意图。 夏锦华看着那地图,忽然看见了一点,道:“或许,咱们可以在临走之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众人纷纷看向了夏锦华,见她眼中闪着异样的光彩,胸有成竹。 ------题外话------ 哈哈哈,我骗你们的! 咱们是古言种田,丧尸是隔壁片场的!哈哈哈,嘿嘿嘿,嚯嚯嚯!红红火火哼哼哈嘿恍恍惚惚 有错别字,明天改了 055 二狗砸真成丧尸啦! 056 请山神爷来教训那群狗日的!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56 请山神爷来教训那群狗日的! 熊出没,是一大片森林的总称,处于燕州森林的中部,林深多怪,此地多产熊、狼,百年以来,不少猎户曾经深入熊出没猎熊,但都是一去不回,尸骨无存。 长此以往,熊出没便被蒙上了一层恐怖神秘的面纱,成了猎户口口相传的禁地,也曾经有人不信邪,组队前来,但一样的一去无回。 熊出没成了彻底的禁地,百年不曾有猎户敢踏足,更有重重叠叠的传说流传出去,说熊出没之中,有一个鬼衙门,凡人若是进入,便就直接进了鬼衙门,入了阴间了,也有说,熊出没之中林深出精怪,有修炼成精的熊静和狼精出没,专吃外人。 但是却无人知道,那熊出没之中,却有一个巨大的山庄,便就是唐教在此地的秘密基地,也是唐教在苍洱国的几个大基地之一。 正是白日,夏锦华随着一批机灵的夜军子弟潜往了唐教山庄附近山头勘察地形。 远远的,看见那唐教山庄之中被群山环抱,地势隐秘,风烟幕幕,宛若人间仙境。 山庄附近,无数的暗哨潜藏,山庄之内,更是人来人往,还有大片的菜地、粮食地和牲口棚,完全可以自给自足。 那被抓获的刺客曾经招供,他们在与世隔绝的地方,还得每日种田。 夏锦华拿着望远镜看了几遭,估摸着那山庄之中的人数,山庄之中一两千之上,算上各种暗哨小据点,此地起码得有三四千人,这三四千人住在那山庄之内,山庄修建得如同一个古老的城堡,墙高,房多,各种防守工事都做得极好,就算是被围住了,想拿下也是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更能防止各种野兽的袭击。 哪怕是熊出没所有的熊组队,也休想动撞倒那城墙般厚的高墙。 夏锦华将望远镜递给了王厌囫。 “此地已成了规模,堪比一个小型的城镇了,难怪阎罗他们会惨败。”夏锦华低声分析道。 王厌囫看了一眼那山庄,和山庄之中的人来人往,道:“不好弄,我夜军之人都是以一当十的,来再多的人也不怕,但是那高墙不好弄,得有大型的攻城梯才行!” 不仅如此,这里是他们的地盘腹地,若是出手,很可能马上就会遭遇四面楚歌的绝境。 “不如我们便假扮唐教之人,混入其中,里应外合,一定杀他个底朝天!”王厌囫热血沸腾地道。 “风险太大,不妥不妥!”夏锦华忙道:“我们此行的任务是来接回将军,如今将军已经找到了,不必去冒险。” 又道:“回去我就让将军去辞职了,这唐教留给那狗皇帝操心去,我们才没这么大的闲工夫!” 她一口一个狗皇帝,一边的钢铁侠等人也只当是没听见,主动地耷拉下了耳朵。 夏锦华对阎璃的厌恶那是侍卫都知道的,屋里扎了一排排的小人,每天光明正大的针扎伺候,平日里在家谈论阎璃,都是冠之以狗皇帝、昏君、卖菊花等字眼,没半点敬畏之心,他们是见怪不怪了。 不过,她就是骂骂,也没见真的做什么谋逆之事,众侍卫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她骂去。 众人都不知道她有什么打算,但见夏锦华指指那唐教山庄的上端道:“你们看那处。” 众人看过去,见唐教的山庄是修建在一处绝颠之下的。 那绝颠凸出了一段,长得像一个公鸡的嘴,高高而悬,似乎是悬挂在那唐教山庄的上方,上面还修了瞭望台等,随时能注意到远处的情形。 王厌囫双眼一亮:“夫人是想占据高地,然后巨石乱滚,令唐教大乱吗?” 众人再次看去,见那鸡公嘴高逾几百尺,若是能在上面往下面滚巨石,下面的人逃也逃不掉,必定成为乱石之下的一堆肉酱。 但马上有人提出了不同的意见:“你们看那绝颠之上,没有半点独立成块的石头,我们去哪儿弄石头呢?” 的确,唐教敢在那山下修建山庄,那绝颠之上的乱石隐患肯定是要破除的,山上没有半点巨石,就算是南瓜般的石头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若是众人运石头上去,太耗费人力,而且也目标也太大了,很容易便被瞭望台之上的人给发现。 夏锦华用望远镜看了几遭,见那鸡公嘴般的瞭望台十分险峻,但也十分牢固,乱石都是被清理干净了。 “不用我们动手,此地怨气太重,回去找人做法,请山神爷出来收拾这群狗日的!” 夏锦华淬了一声,收好了望远镜,打了一个手势,命令归队。 众人听她方才的话,此时个个都没回神过来。 啥? 请人做法? 请山神爷出面收拾这群狗日的? 没听错吧? 众人面面相觑,但见夏锦华已经离去了,便也跟着去了。 都以为夏锦华是说玩笑话,但见她一回去,便将那神棍揪了出来。 这神棍在村里面便是忽悠出名,哪里有法事都是请他去,去了军中更是舌灿莲花巧舌如簧,混得了一份差事,今次也是跟着夏锦华一起来了。 “做法事?”神棍楞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荒山野岭的,敌军重重,夏锦华居然跟他说,她想做一场法事,召唤山神爷? 实在是匪夷所思! 不说这里是荒山野岭,危机重重,而且做法事需要的家当这里也没有啊,神棍从军之后,将那装神弄鬼的玩意早丢了。 现在哪有这个条件去做法! 但夏锦华态度很坚决。 法事一定得做,家当没有,咒总记得,随便念念山神爷总能听见! 三牲祭礼没有也好说,山里熊多,割几个熊掌,再抓两只兔子,套两只野鸡,也是三牲了。 法事,一定得做,心诚则灵,山神爷一定会听见,笑纳他们的上供,然后给那些狗日的好看。 夏锦华粗浅地安排了一道便潇洒转身,去忙别的事情了,神棍愁眉苦脸,那法事有没有用,他心里面清楚得很。 但夏锦华不像是说谎,便还是派人去山中猎‘三牲祭礼’了。 此时阎芳染也醒来了,睁开眼迷茫地看了一眼众人,见葫芦娃给她端煎好的药来吃。 知晓了司空绝无事,她也放心了。 她挣扎着起身去看司空绝,见那一个小小的山洞之中,夏锦华正蹲着身子,正给司空绝煎药吃,司空绝身上包扎着,坐在那折叠床上,精神似乎很好,还一边与夏锦华说话一边逗着三狗子,三狗子蹦上蹦下,一会儿去亲自监督夏锦华熬药,一会儿又去看看司空绝,一会儿又出去视察视察饭菜煮好没有。 五狗子蹲在洞口,守着里面的人,看见阎芳染来了,冲她露出了利齿,凶狠得很,四狗子飞回京城去与阎罗等人回合了,小肆在半空之中盘旋着。 一切都是如此和谐! 他们是如此相配的一对,亲密无间,他们的中间,似乎连一只老鼠都休想介入! 阎芳染远远地看了一眼,苦笑一声,默默远去。 他们之间,自己是永远也无法介入的,也许,他们才是最相配的一对。 阎芳染吃了药,躺在女眷们住的小帐篷里面,发了一会儿呆。 忽然想起,自己昏迷的时候,夏锦华下令将自己给抛下,是有个人将自己背着,一路到了这里,她才没能在那山里自生自灭。 若不是那人,现在的自己,恐怕早已经成了野狼和野熊的府中餐了。 那个人是谁? 阎芳染似乎知道那是个男人。 还曾听见别人嘲笑他:“这女人不行了,扔了吧,你体力也不剩多少了。” 但那人始终未曾将自己真正的抛下! 那人是谁? 阎芳染问了好多人,都没人告诉自己,每个人似乎都忙得很,无暇搭理她这个累赘。 晚间,夏锦华让王厌囫召了几个绝对信任的人入了那山洞,商量那法事的事情,南极也进去了。 几人在山洞里面商量了整一个时辰,眼看着夜幕降临了,众人等着山中起雾的时候生火做饭,饱餐之后便早早地睡了。 明日,便要出熊出没回京城了,一路之上必将又是一番凶险,众人便都早早地睡了。 送走了王厌囫等人,夏锦华从无烟煤小灶上将煎好的药草给司空绝端来,吹凉了喂他吃下。 司空绝喝了药,看看那一张大绿脸没一直洗干净的夏锦华,忽然笑道:“夫人,你真好看。” 夏锦华微嗔:“好看个屁,都成了这个模样,有什么好看的,油嘴滑舌。” 但她也是觉得自己的相公实在是好看,他在这山洞里生活了半个月了,浑身全是泥巴,也洗不得澡,臭烘烘,跟她也差不多了。 但妻不嫌夫丑。 夏锦华没空嫌弃,看司空绝如今瘦了好多,这大半个月,他不知道是吃了多少罪了。 趁着南极不在,司空绝还跟夏锦华倒苦水。 南极做的食物太难吃了! 还是自家媳妇做的好吃! “回去之后,立马去辞职,你看看这工作,风险多大!”夏锦华坐在折叠小板凳上,一边脱衣服,一边道:“你要是再干这个工作,我立马跟你和离,我可不想哪天当寡妇了!” “是是是,夫人!”司空绝忙不迭地道:“回去就打报告,立马辞职,给多少钱都不干了!” 还是留在家中陪老婆的好。 某一段时间,司空绝真的怕自己永远地留在了这里,剩她一人,从此形单影只、孤独一生。 如今能在一起,一切都显得这么不重要了。 夏锦华将外面的衣裳脱了,见那衣裳里面都是树叶,她站着将衣裳抖抖,将树叶都抖出来了,药已经煎好了,不用担心一氧化碳中毒了,门口已经被人堵上了,人们知道他们夫妻相聚可能会做个奇怪的事情,是不会乱闯的。 夏锦华将外衣都脱了,露出了洁白的脖颈和胸膛来,已经全是黑黢黢的一块块,落满了灰尘和泥土。 现在洗澡也洗不到,她只能用手干搓,一搓一手泥,“你瞧,你瞧,我为了来找你,受了多大的罪,你怎么补偿我!” 司空绝伸手,也替她干搓:“那以后,我在家洗衣做饭带孩子,夫人只管每日赏花踏月,所有的事情为夫来做便是了。” “我才不要!”夏锦华嫌弃地道:“上次让你做个面条,你都能硬生生地做成糊糊,要是你洗衣做饭带孩子,我就离家出走!” 司空绝笑笑,如此温暖,如此宠溺,又伸手,将夏锦华裹在胸前的绑带给解开了。 夏锦华是穿了一身男装来了,用了绑带将胸给缠住了。 夏锦华不悦地拍拍他的手:“干什么呢!身上有伤还尽想着不正经的事儿!” “夫人晚间睡觉不是从来不穿肚兜的吗,为夫来亲自为夫人解了。” 他将她那一层层的绑带都解了,还歪着脑袋笑着欣赏了一番。 若不是现在身子不便,他还真是想干点不正经的事儿。 天色已晚,这山洞之中点起了一堆火来,夏锦华穿了衣裳,将洞口堵着的东西挪开了透气,将自己的睡袋放在了司空绝的折叠床下面,围着火堆安睡。 今日又是忙了一天了,夏锦华一钻进睡袋里,一会儿便睡着了,脸依旧是朝着司空绝那处。 司空绝睡着,看着那火光照耀,将她的容颜照亮了,显得别样的柔和,就算是一张大绿脸,司空绝也觉得那是天下最美。 算起来,自己真的是捡了大便宜了,竟然娶到了世上最妙的女人。 天上地下第一机灵的女子,竟然成了他司空绝的妻! 若是当年自己真的走了,怕是现在已经悔得捶胸顿足了! 她竟然能穿越了无边无际的大山,真的将他寻到了。 在那过去的半个月之中,司空绝在这山洞之中,行动不得,每日似乎还能闻到自己身上伤口腐烂的味道。 那个时候的他,似乎是感受到了真真实实绝望的滋味。 那种绝望,他也曾尝试过,便是曾经战败的时候,所有的门路都被堵死了。 但那一次也远远没有现在这般绝望无助,因为,他怕自己一生都再难见到她。 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女人。 无数次,他从梦中惊醒,梦见自己成了一个幽魂,循着回家的路,寻到了家中的她,可是那家,已经不再是他的家,那人,他注定一辈子也无法触摸到。 直到现在,他甚至还怀疑自己在做梦,但幸好,这不是梦…… 第二天,众人收拾东西,便准备出发了,但出发之前,夏锦华硬要神棍做个法事,请山神爷来。 神棍苦着脸,不知道夏锦华是要闹哪一出,见众人将那毛都没拔干净的野鸡和几根毛茸茸根本没煮过的熊掌放在他面前。 五狗子虎视眈眈地盯着神棍和那熊掌,凶狠的眼神威胁着——那熊掌是我的!就借你耍一小会儿! 那可是夏锦华奖励五狗子劳苦功高深入敌后的英勇行为,而赏给它的熊掌,它等着拿回家去孝敬媳妇儿的! 不知道是谁将煮好的兔肉放在神棍面前,上面还有一个牙印。 神棍硬着头皮,甩开了剑柄,拿出了村里面的把式来,便开始念咒做法事。 众人围观着,只当是看耍猴,还不时有人拿了那供桌之上的贡品来啃两口再放回去。 神棍不知道得念多久,反正念完一咒,又一咒,夏锦华不喊停,他不停,重复念了好几套,贡品都被人偷吃只剩下几根骨头和几个熊掌了,他还在念。 神棍念咒的时候,众人却不知道,南极王厌囫领着了二三十个人,已经往那鸡公嘴一般的绝颠去了。 站在鸡公嘴之上,能看见那山庄的全貌。 “哇,好多地,不知道一年能打多少粮食!”南极由衷地赞叹了一声。 这山巅之上还是有很多人监视着的,但不太严密。 若是有人在这上面使坏,暗哨立马就能看到。 南极和王厌囫等人背着包,悄无声息,大白天地便摸了上去,钻进了树丛之中谨慎前进,一路之上解决了不少其中的暗哨。 众人顺利地摸到了‘鸡公嘴’之上,但却没有惊动那鸡公嘴之上的瞭望台里面的人。 王厌囫对于此行的成败将信将疑。 但见南极已经勘察了一番,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将自己的包打开,拿出了一个大纸包。 “快点,跟我做,点燃了我们立马撤!走得越远越好。”南极低声嘱咐道。 众人的背包之中,也有这般的大包,定睛一看,原来是炸药! 夏锦华一直在偷偷地做火药。 火药十分珍贵,她只能拿到田庄去偷偷地试,试验了几年,也只是做出了这十几包来。 但是已经足够了! 此次来救司空绝,她便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司空绝真的已经去了,她就点了炸药,让那唐教之人统统给司空绝陪葬。 “听我命令,点燃引线之后,马上撤退!能走多远走多远!”南极声音低沉地命令道。 众人点头,知晓此事关系重大,纷纷拿出了火石来,统一打燃,同时将那引线点燃,南极将火石一扔:“跑!” 王厌囫等人都是专门挑选出来的轻功了得之人,听那命令,马上逃了个无影无踪。 众人一路逃出了一两里地的模样,落在了一处山坡后面,隐藏了身形,静静地等待着结果。 与此同时,夏锦华那边,众人眼看着午时都到了,还不见夫人下令开拔,众人听着那神棍唱唱跳跳,哈欠四起。 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就等夏锦华下令了。 正当众人昏昏欲睡的时候,一声震天动地的声响惊起! 轰—— 而且还是接二连三的响起,伴随着源源不断的巨响! 那动静,比那晚上的兽潮强大得多了,惊得山里面的飞鸟一阵扑腾,熊和狼到处扑腾。 众人都被吓得坐到地上了,五狗子受惊,蹦起来,叼起夏锦华赏给自己的熊掌就往山洞里面躲了起来。 轰隆之声还在继续,震动了整个山林,将众人吓得目瞪口呆。 神棍咽了口唾沫,吓在地上起不来。 众人更是大惊失色:“那是什么声音?” 众人仔细倾听,见那十几声的巨响之后,接连不断的是巨石滚落的声音,那动静,可谓开天辟地! 有人大胆的猜测:“难道是山神爷发怒了?山神爷也知道我们?” “天,我吃了山神爷的兔肉!” “我吃了山神爷的鸡腿,他一定会怪罪我的!” 古人对于这种强大的力量,总是和鬼神挂上边,夏锦华也不点破,道:“山神爷听见我们的祷告了,正出手教训那群畜生,你们且准备好了,我们随时会出发!” 她命令人将折叠床改装成了担架,将伤重的司空绝给放在那上面赶路。 她亲自检查了每一个绳结,确认都打牢了,才将司空绝给放了上去,由两个人抬着赶路。 司空绝精神很不错,但面色还是有些苍白,拉住了夏锦华那布满了各种伤口的手,道:“夫人对本将的大恩大德,本将今生都报不完了。” 夏锦华忙着收拾东西,将无烟煤和草药都收了,头也不抬:“那你下辈子继续肉偿!” “好,下辈子本将一定要寻到夫人,再肉偿一辈子!”司空绝一口答应了,更像是来世的承诺。 众人都看向了惊变的那个方向,见那处好似还真是唐教的山庄。 山神爷真的出手了? 夏锦华已经派人出去打探路线了,那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外面据点的高手一定会赶来,最好是避过他们。 而此时,那唐教的大本营之中,众多的唐教之人抬头看着那滚滚而来如房子般的巨石,大脑已经完全空白了! 方才一连串的巨响之后,那山庄头上的鸡公嘴,居然倒下了! 伴随着无数房子般大的巨石,全部砸向了那绝颠之下的山庄! 瞬间,唐教死伤无数,无数的大小石头从天而降,对于唐教几乎是灭顶之灾!美丽的山庄,瞬间成了一片死亡之地! 而那绝颠之上,造成这局面的众人,也是呆了,跪了一地。 乖乖,山神爷发怒了!娘啊,好吓人! ------题外话------ 爸爸用我的电脑玩耍了半点,好担心爸爸发现我的小黄文…。 056 请山神爷来教训那群狗日的! 057 能陪你白头,也能陪你绿脸!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57 能陪你白头,也能陪你绿脸! 山神爷发怒,那力量可不是凡人能比的。 众人见那青天白日的,山上忽然一阵惊天动地,乱石穿空,炸得天昏地暗,无数的乱石从那绝颠之上滚落,滚向了那唐教的山庄。 那力量,让王厌囫等人楞在了当场,就连见识过的南极也是目瞪口呆。 看见那鸡公嘴般的石头,直直一点头,伴随着乱石,砸向了唐教基地,那下面的人几乎是没有半点逃脱的可能! 一阵哭爹喊娘之后,唐教陷入了一片绝望之中。 因为时间尚早,很多人都还在睡梦之中,便这般地成了滚石下的亡魂! 南极也没想到,效果竟然这么好,他们是选取了几个石体不是特别密集的地方,只想炸些乱石下去的,没想到,竟然将那绝颠的凸起山体生生地炸了下去,整个绝颠几乎去了一半,伴随着恐怖的连环反应,山体几乎成倾塌之势,唐教的山庄,大部分都在了山体的掩埋之下,幸存不多! 众人惨白了脸,但见南极心中一动,忽然便指挥了众人归队。 那另一边,夏锦华正领着那几百人,朝那唐家山庄的地方,装模作样的跪拜叩谢,一个个的虔诚得很。 其实,她如此装模作样,不过就是为了瞒阎璃的几双眼睛而已。 钢铁侠等人还真是被唬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方向。 世上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一定是山神爷发怒了! 侍卫众人也跟着跪拜。 一会儿,熊出没之中人潮涌动,无数的唐教教众听见了那边的动静,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 南极等人使了轻功,一路飞奔回来。 夏锦华见他们回来,便指挥着人要动身。 但是南极却向她汇报了一个重要情况! 山庄之内的唐教之中,存活的不过一两成! 山神爷大发怒,抡了个山头下去,砸得那帮狗日的哭爹喊娘。 一听这个,夏锦华动了心思了。 只剩下一两成,那岂不是没多少人了? 夏锦华本来只是想炸些乱石下去,已泄心头之恨,没准备将那唐教怎么着。 但现在…… 夏锦华心死微动,看向了司空绝。 司空绝似乎也知道了夏锦华的意思,道:“这么大的动静,很快那熊出没之中的唐教的教众都会出现了,不如,最好等他们来了,一锅端!” 夏锦华兴奋地一点头,转身,对众人道:“兄弟们,咱们此次出来,可是吃了大苦了,想不想捞点利息!” 众人一听,纷纷两眼放光:“想!” 夜军的战魂早已经熊熊燃烧,只是因为顾及重伤的司空绝,他们不好放开手脚,现在夏锦华一说,众人立马磨枪,杀气腾腾,准备上阵! “咱们申请的这批武器连用都没用,是不是太不像话了?”夏锦华朗声道。 “不像话!”众人齐齐喝道,震动山野,但是现在也不怕那唐教的人听见了。 “那我们该怎么怎么办?” “杀!” 对于那所谓的唐教,夏锦华可是没有半点仁慈之心。 竟然将孤儿当做畜生一般的养,实在是反人类! 对于这种反热泪企图破坏世界和平的邪教,夏锦华的态度就是杀—— 反正这种邪教,她又不是没端过! 夏锦华派了人将伤重的司空绝给藏在了山洞之中,派了一个连的人保护着。 众人士气高昂,随着夏锦华和王厌囫冲向了唐教的藏身之地! 方才的剧变震惊了正片山林,无数的野兽被惊了出来,到处奔逃着,唐教教众从据点之中纷纷出发,往山庄而去。 一队超过一百人的唐教教众朝那山庄逃了过去,眼看着那处烟沙死气,不寻常的味道蔓延着,众人惊恐,但脚下的步子不停。 眼看着翻过一个山头就要到唐教了,却听见一阵阵喊杀声传来,从一边的树丛之中,竟然冲出来无数的绿色大头怪,混体碧绿,张牙舞爪。 “妖怪啊——” 其中一个教众一声喝,便迎面撞上了其中一只大头怪,那大头怪似乎是使了个妖法,便瞬间要了他的脑袋。 那正是夜军众人。 那百人小队眨眼就被消灭了,成了满地无头的乱尸,那数百个绿头妖怪之中,站出个血淋淋的人来,手中握着的双刀闪亮无比,还挂着红艳艳的血。 那正是夏锦华,她一直比较注重身体的锻炼,除了枪械之外,善使双截棍和双刀,双截棍只能是平时里玩玩,这般的场合,定要双刀才成。 那双刀宛若行云流水,左右配合得当,几乎是一刀一个人肉,从无落空。 纵然是满身满脸的鲜血。 众人皆是惊叹,本以为夏锦华跟来只能做个后方的军事,没想到,她竟然冲在众人前面,宛若一个杀人机器,厉害了得。 “夫人好刀法!”众人皆是竖起了大拇指! 夏锦华抹抹脸上的血痕,淡然地道:“多少几头猪就练出来了。” “……” 众人没有半点停留,夏锦华命令道:“一到四连在此,若是遇见唐教之人,最快速度消灭!” “五到九连,随我杀去唐教山庄!” 众人听命,兵分两路。 那一厢,唐教众人还未曾惊变之中惊醒过来,面对着那般惨烈的情形,手足无措。 山庄之中的大小头目都死了个差不多了,剩下一个残兵败将,废墟之中,是不断的哀嚎嚎和呼救之声。 幸存的人们走在其中,随处可见残肢断臂和肉酱,简直就是个人间地狱! 幸存的小头目们清点人数,见存活的人不足原来的三成! 又去指挥着人救治那乱石之下的幸存者,但也救不回多少了。 正当小头目汇聚在一处,焦头烂额,准备对外传信的时候,四面八方突起一阵喊杀之声。 “吾等乃山神爷座下鬼兵,特奉山神爷之命前来捉拿尔等问罪!还不束手就擒!” 洪亮的男音响彻一方,那唐教剩余听那话,联想起方才那忽然的一阵巨响,一个山头就抡了下来,确实不像是人力所为。 难道还真的是山神爷发怒了? 又看见四方八方,冲出来无数个绿头精怪,一个青面獠牙、凶神恶煞,见人便杀,所向披靡! 山神爷座下鬼兵来了!, 唐教众人吓得腿软,胆大的还知道提刀反抗,但马上就和鬼兵众人一个对撞,被拿了命去了。 那肯定是鬼兵! 太强悍了! 加上大头目都死了,群龙无首,人心惶惶,一会儿便被制服了,一半被夜军一炖乱刀砍杀,一半人缴械投降。 “山神爷爷饶命啊——” “我们再也不敢了!” “鬼兵大爷放过我等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啊!” 那投降的余众被汇聚一处,收缴了兵器,捆了绳索,串成几串,个个还真是以为来了鬼兵了,哭爹喊娘的。 “清点好人数,带回去领赏!”夏锦华吆喝一声,又道:“能带走的值钱东西都给我带走,拿回去,咱们平均分配!” 众人兴致高昂,宛若土匪进村,在那乱石堆里面翻找东西,但同时也注意着头上的动静,就怕山神爷爷再抡个山头下来,好处费没捞到,命倒是先没了。 南极同夏锦华一道,翻到了这山庄最大头目所住的地方,那大头目已经被乱石砸死了,尸体都寻不到一个,南极翻了半天,总算是翻找到了一份唐教的势力划分图。 那地图之上标注了唐教在苍洱国境内的其他几个据点的大致位置。 有这个就够了! 夏锦华将那地图胡乱地揣进了兜里,下令撤退,还押着一百多个俘虏,另外还解救了一些被拐而来的失足孤儿。 与其他人汇合之后,众人一刻也不敢停留,一路杀着,宛若一群狂魔,找到了司空绝之后,又是一路血杀,将那前来拦截的残余唐教余孽给杀的杀,抓的抓。 那晚上的野兽大暴动,不少野熊横尸当场,珍贵的熊掌被那据点里的人给砍走了,等夏锦华等从熊出没杀退的时候,不仅是俘虏了大量的熊掌,可谓是满载而归。 出山比进山用的时间短多了,三四日的时间,夏锦华等人已经出了熊出没的范围了,一群人披头散发、蓬头垢面、臭气熏天,那一身绿色的衣裳都完全变成了黑色,个个顶着一张大花脸,有说有笑的。 那唐教之人算是明白了,这些根本就不是什么山神爷爷座下的鬼兵,而是一群——土匪! 抢人、抢钱、抢熊掌,不是土匪是什么? 没想到啊,偌大的一个唐教,竟然受此天灾,还被一群不明来历的土匪给趁火打劫了,落到这般田地。 这群悍匪好生凶狠,杀人不眨眼,那唐教精兵在这些悍匪的眼中,根本就是一群渣! 投降者,一根绳索捆了,不投降的,当白菜砍了,简直一点人性都没有! 天下怎么会有如此无视法纪人命的凶狠之人! 不行,一定要找机会报官,绞了这群罪大恶极的悍匪! 走出森林,果真是见着了一群官差,领头的居然是镇南王! 夏锦华也没料到,阎璃竟然重视至此,竟然派了镇南王亲征! 老当益壮的镇南王看见那一群从密林里面跳出来的绿脸精怪,着实是吓了一遭。 “何方妖孽!”镇南王大喝一声,让人将夏锦华等人给围住了,幸得阎芳染跳出来。 “父王,是我们啊!” 镇南王定睛一看,才看清了,那群人竟然是夏锦华等人。 又看见那抬了一个担架,担架之上,一人正坐着,那不正是司空绝? “绝儿!”镇南王心喜,一下子下了马来,亲自去查看司空绝的伤势。 “义父。”司空绝看见镇南王,也自然是高兴的,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子。 两人相见,喜不自胜,镇南王还以为司空绝真的死了,没想到,竟然还活着! 简直就是个天大的惊喜! “表哥!”镇南王的队伍之中,蹦出个欢快的阎茗来,看见司空绝,简直就是乐开花了。 “我就说,表哥你这么强悍的人,怎么可能会死?” 镇南王看如今的司空绝,虽然是虚弱伤重,但好歹命报名了,简直就是奇迹,不免得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司空绝看向了夏锦华,道:“我命大,亏得锦华带了人,将我给及时地救了,要不然,我也逃不过此劫。” 不等镇南王问,夏锦华已经回道:“回王爷,我听闻夫君葬身在此,心中不信,便向皇上要了武器,带着碧云郡主陪嫁来的五百个奴隶,在山中找到了夫君。” 镇南王见他们如此模样,还真是吃了大哭了,又看那被捆着的唐教教众,“他们是——” “回王爷,他们都是唐教的教众,王爷您是不知道,那晚上,山神爷爷发怒了,抡了一个山头下来,把唐教的山庄砸了个稀巴烂,好吓人,没几个跑掉的,我们赶上去,正好捡了个大便宜,抓了这些人!还不快给王爷带过来!” 已经有人将那唐教的人给带来了,一串抡在镇南王的面前,镇南王阎茗等人目瞪口呆。 山神爷发怒? 众人面面相觑,肯定是不肯相信。 阎芳染忙出来,道:“父王,我亲眼看见的,那晚上山神爷发怒了,整个山都塌了,唐教死伤无数!” 虽然阎芳染都这般说了,但镇南王还是不相信,总觉得这种封建迷信不可信,他看向了司空绝。 见司空绝也顺着自家夫人的话,笃定地道:“义父,确实如此,大清早的,山神爷发狠,把山头给抡下来了,那唐教的大本营正巧就在那山头之下,死伤无数,我们假装是山神的鬼兵,去俘虏了这些唐教之人,还找到了这个——” 他将夏锦华捡来的那张地图给镇南王看了,道:“这是唐教在这苍洱国的势力分布图,可按图索骥,将唐教一网打尽。” 镇南王将那地图接了过去,一看便是双眼一亮。 众人一片寂静,自然是因为太过于震惊了,最震惊的莫过于唐教的那些俘虏。 原来他们就是官府的人!这个黑暗的时代,土匪都当上官差了! 司空绝将那地图和俘虏一并交给了镇南王,夏锦华和司空绝先行去附近的镇上养伤,一边等镇南王的队伍。 司空绝的伤势不容许进行长时间的行军,先在这镇上将伤势养好了再说。 夏锦华虽然是将俘虏和地图都交了,但是对那抢夺来的财宝等却是只字未提。 在靠近森林的陈镇之中,夏锦华租了一个大宅子来安置这一群人。 安置下来,她首先便将抢来的东西进行了统计。 夜军出手,果然不同凡响,抢夺了不少细软珠宝,堆了好几箱,夏锦华都打点了,准备着往京城运去。 还有不少熊掌,这东西是放不长了,就在那宅子里,众人便直接开灶了,做了几十盘蒸熊掌,将那熊掌都给解决了。 五狗子着急了,它的熊掌怎么办? 等到回京,怕是都坏了,还怎么孝敬媳妇儿? 夏锦华似乎是看出了它的顾虑,豪爽无比地一挥手——回京之后,给你买十个八个来! 有了夏锦华的承诺,五狗子才敢贡献出自己的熊掌来,要让夏锦华做蒸熊掌吃,全程监视眼巴巴瞧着,就怕夏锦华偷吃了似的。 大吃了一顿之后,众人便开始在此地暂时的休养生息了,等镇南王前来汇合,司空绝的伤势也能好上一点,到时候,才开拔回京去。 当晚,众人前去占领了镇上的澡堂子,大洗了一顿,夏锦华也在宅子里烧了水,准备好好地洗一洗。 但没想到,洗完之后,众人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脸上的染料洗不掉了! 从澡堂子里回来的数百个汉子和夏锦华葫芦娃等几人面面相觑,无语凝噎,淡然相看绿脸。 那染料是在钱家匆匆忙忙买来的,当初买的时候,指明了要防水的,这一段时间,倒还真是防水,无论怎么日晒雨淋,脸上的染料都不见掉。 现在看来,这玩意果然质量出奇的好,夏锦华搓了半天,愣是不见半点原本的脸色出来,整张脸还是绿油油的。 看着那镜中的自己,夏锦华欲哭无泪。 不仅仅是手,脸上手上全都是绿,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弄不下去。 夏锦华后悔欲绝,恨不得杀了那奸商。 她心情郁闷,连人都不敢见,整天躲在房间里面,盯自己的绿脸,看她的色调缓了没有。 甚至还和司空绝分房睡了,连面都不让他见,就怕他见到此时自己的大绿脸,被吓跑了。 媳妇儿都和自己分房睡了! 司空绝惊恐万分,忙一瘸一拐地去夏锦华的房前苦苦哀求,求半天,夏锦华就是不出来见面。 这可如何是好啊! 夏锦华不出来见面,司空绝求了会儿,也自然是离去了。 没一会儿,一个绿脸的司空绝就出现在了夏锦华的房前,那鬼面之下的脸涂了三四道染料,绿得发黑,就怕自己没夏锦华绿,让她不开心了。 当夏锦华看见自己那帅气逼人的相公也成了一张大绿脸的时候,差点没郁闷死。 “如何,夫人觉得为夫丑吗?”司空绝挽着夏锦华的手,温柔地道。 夏锦华嫌弃了看了一眼那堪比绿巨人的脸,道:“你丑死了,比我还丑!” “完了!”司空绝装模作样地挽额:“夫人嫌为夫丑,肯定不愿意跟我这个又丑有没前途的丑八怪过了,为夫的下半辈子可怎么办啊!” 夏锦华那紧绷着的脸却是一松,身子一软,轻轻地靠在了司空绝的身边,怕是触碰到了他的伤口,也不闹别扭了,只是惋惜地看着那张脸。 本来是帅气逼人的一张脸啊,怎么就成了如今这模样了呢? 她用手指点点那张绿得发黑的脸,嗔道:“要是这染料一辈子都弄不干净,那你岂不是就要一辈子绿脸了。” 司空绝抓住了那只绿手指,道:“为夫可是萝村年度十佳好丈夫,能陪夫人白头,也能陪夫人绿脸!” “贫嘴!”夏锦华白了他一眼。 她总算是不闹别扭了,自家夫君都牺牲了如花美颜陪她绿脸,她自然是心中感动,又来和司空绝一起睡了。 不过两人就是单纯的睡睡,司空绝有伤在身,有些事情,想想就行了。 夜半,夏锦华睡在司空绝的旁边,离着他远了一些,怕是触到他的伤口了。 司空绝似乎是睡着了,夏锦华等着他睡着了,自己才睡。 忽然,司空绝睁开了眼,问夏锦华道:“若是我这一次真的不能回来了,夫人,你有什么打算?” 夏锦华不假思索:“埋了你,守孝三年,我还是如花似玉的年纪,依旧家财万贯,送上门来的男人肯定一抓一大把,我随便挑一个,潇潇洒洒的过我的下半辈子!” “真的?”司空绝挑眉,看夏锦华,见她正躺着,正看着自己。 “假的。” 司空绝又不禁笑了,伸手摸摸夏锦华的绿脸。 夏锦华伸脸,主动蹭过去,还抓了那只手来,放在自己的脸边,用那大手之上的老茧蹭着自己的脸,有一种浓浓的安全感。 夏锦华也无法想象,没有司空绝的日子该如何过。 她就像他生命中的氧气,没有他,她似乎是便无法存活。 上帝用男人的肋骨造了女人,夏锦华觉得自己就是司空绝的肋骨,每当想拥抱的时候,她想到的便是他那温暖的怀抱,因为她是他的肋骨,从他胸怀之中取出来的,那一颗独一无二的肋骨! “会好的,我的夫人,一直都是京城第一美人,谁也比不上……” 耳边传来司空绝低软的安慰声,忙碌了这么久不得一夜好眠的夏锦华缓缓地闭上了眼,安睡而去。 与此同时,整个中原,因为这燕州的事情,正风起云涌,发生着一番不同寻常的事情…… ------题外话------ 有错别字,明天再修改,摸摸大,累死了,我要觉觉了 057 能陪你白头,也能陪你绿脸! 058 被劫持了!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58 被劫持了! 夏锦华绿了,见所有不是绿的东西都不顺眼。 一不顺眼,就伐开心。 她一伐开心,司空绝那里就焦头烂额了,爱妻如命的将军大人果断地做了一个伟大的决定。 全体染绿,而且每个人必须比夫人绿,不然不许吃饭! 于是,没绿的南极绿了,夜军五百人,一个比一个绿,站在一处,绿了整个春天,就怕自己不比夏锦华绿,惹了夏锦华不高兴,晚饭就没了。 这里的全体,不仅仅只是人,还包括了那两头鹰,一条狼,和一坨鼠。 四狗子和小肆被抓住染绿的时候,哭天抢地,鸟毛乱飞,扑得钢铁侠一脸的染料。 钢铁侠还一边哄着——放心放心,那种加强版的防水染料早让将军给一股脑的全用完了,你们用的都是在镇上染坊里面买来的,质量不好,日晒雨淋的,几天就能没了。 四狗子两口子才勉为其难地绿了,今后很长一段时间,众人看着两只绿毛的大鸟飞在空中,好生怪异…… 五狗子如临大敌,躲躲散散,惶恐不已,要是被染绿了,它可怎么回家见媳妇儿! 不行,绝对不能绿! 雷神威胁道:在绿和熊掌之间,你选哪一个?要是不绿,惹了夏锦华不高兴,熊掌就没了,绿和熊掌不可得兼! 五狗子歪着脑袋思索了半天,还是艰难地选择了绿。 姑且绿两天吧! 一绿之后,五狗子就躲在宅子的狗窝里面不出来,更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还有什么狼脸去面对京城的媳妇儿! 最凄惨的莫过于三狗子,被染成了翠绿的一坨,扑在司空绝的怀中哭哭唧唧的,浑身肥肉乱颤。 凭什么,用你们的喜好决定我的肤色! 绿成这个模样,我以后还怎么在鼠界混下去! 你们到底还爱不爱我! …… 一群绿脸怪出现在了镇上,镇上惊起了一阵恐慌,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着。 “天啊,一群绿脸怪昨天到我的澡堂子里来洗澡,黑了我一池水!” “绿脸怪还带着两头绿毛大鸟和绿毛狼呢!” “是不是山里的精怪出山了?” “怎么可能,天下哪有这么大胆的精怪,青天白日的就敢来镇上大摇大摆的,还租了刘员外家的别院呢!足足几百!” 很快,便有其他的流言传出来了。 “什么绿头怪,那是山神爷爷座下的鬼兵!‘熊出没’你们知不知道,那地方死了不知道多少人,原来那山里头,有一窝妖孽呢!专吃生人!失踪的猎户都是被他们给吃了!”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那群精怪作恶多端,吃了外头进去的生人,还偷了好多小孩儿进去当畜生养呢!” “山神爷爷发怒了,抡了个山头下去,把那妖精窝给端了,还派了鬼兵去收拾呢!” “那绿毛大鸟绿毛狼都是山神爷爷座下的神兽呢!” 于是,众人提着东西,到了那夏锦华暂住的门口去参拜。 每天一开门,门口都是大量的贡品和未燃尽的香火。 夏锦华命人将东西收了,去找了镇长问了问,果然,那镇上时常有小孩儿失踪。 她便将那批从唐教之中救出来的小孩儿送到了镇长那里,让丢失了孩子的家庭去认领。 那一批小孩培训的地方在山庄之外,另外的一处庄子里面,幸得没有被波及,都还活着,足足两三百人,从牙牙学语到是十五六岁的都有,都是还没有学成的,学成的有另外的地方居住。 一时间,整个镇子都被冲天的哭声给淹没了,寻到孩子的家庭抱着自己的孩子抹泪,还对夏锦华等感恩戴德,连声唤着‘多谢鬼兵大爷大恩大德’,没有找到孩子的,哭闹一阵,想另外领养一个孩子,夏锦华便让人登记造册了,等孩子都被领完了,没有父母亲人来认领的,就给人领养。 夏锦华每天顶着一张绿脸忙进忙出,为公益事业奋斗着。 反正大家都认为她是绿脸精怪了,她就当个绿脸精怪吧! 忙碌了几天下来,那一批孩子被认领走了一半,但还是有一半没人认领,若是交给官府,也不知道官府会将他们如何安置。 一咬牙,一跺脚,夏锦华便准备斥资开一个孤儿院,先把这批孩子给收留了。 足足等了半个月,镇南王的人才出来了,司空绝的伤势大好,与夏锦华一道,去找镇南王汇合了。 镇南王进山之后,发现山里面那处废墟已经被人付之一炬,几乎所有珍贵的资料都没了。 看来是有人漏网之鱼,未免唐教的秘密被人发现,趁着夏锦华等人走之后,将那处给彻底烧了。 很多珍贵的资料还在那里面,夏锦华只抢了一张地图出来,其他的东西一样也没找到。 也怪不得夏锦华等人,他们去的时候,那现场之中,到处都是房子大小的乱石,他们也没时间去一个个的撬开找,错失了好多重要的东西,等镇南王去的时候,只剩下一片废墟了。 但也还是找到了不少的东西,那唐教余孽毕竟少,那房子大小的石头也是撬不开的,就算是放火也烧不到,还真是捡了好些漏。 总体来说,此行成果不错。 镇南王整顿兵马回京,夏锦华带着自己绿油油的五百个奴隶侍卫上百个解救而出的孤儿和几头绿毛畜生,和绿脸的司空绝一道浩浩荡荡地回京去了。 “这次咱们立了这么大的功劳,一定要找那卖菊花的要赏钱,叫他给我涨俸禄!”夏锦华一脸不悦。 他们抓了这么多的俘虏,又给他抢到了这么重要的资料,阎璃一定得表示表示! “涨涨涨,回去就让他涨!”司空绝忙不迭地哄着,捧着那绿脸亲了下去。 不一样的颜色,一样的味道,如今他伤势大好,可以做点不正经的事情了,但夏锦华不愿意,非让他将身子养好了再说。 不然绝对不让做任何剧烈运动。 众人回到京城之时,已经是四五月的日子了。 司空绝算计着时间,等自己伤势大好的时候,夏锦华也该是停用浣花草的时候了。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当爹了,司空绝那叫一个兴奋,不知道为何,每次幻想起未来孩儿的模样之时,脑海里浮现的总是一个绿脸的小毛孩,将他吓得浑身一个机灵。 忙亲自去钱家求问那染料的事儿,可别治不好,但时候生出个绿脸的孩儿来,他们夫妻俩的终生大事是解决了,绿不绿无所谓,但未来的孩儿可不行,长了个大绿脸,以后谁敢来议亲? 不用司空绝着急,夏锦华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钱家,问了那染料的事情。 看见如今那绿脸的夏锦华,钱诏蔺吓了一跳:“我那染料是苍洱最上等的染料,染出来的布匹色泽长久不退,谁让你往脸上涂的!” 夏锦华不言,冷着绿脸,夫妻俩一齐瞪向钱诏蔺,大有‘你不想办法给我恢复原形我们就坐等’的倾向。 钱诏蔺终于是怕了,道:“你们且等几日,我去找染料作坊的师傅问问,想办法给你们配置出解药来。” 夏锦华两人这才走了。 回到府中,到处都是一片绿,猪圈里面探出几个脑袋来,正是那喂猪的几个小妾,被夏锦华折磨着天天喂猪,此时见夏锦华这模样,别提多高兴了。 “明天再买十头猪进来!”夏锦华冷冷道,一步跨进了自己的院子,冬奴将夏锦华的话记下了,一边将府中最近的情况都和夏锦华汇报了。 见她手中一本小册子,记载着府中最近发生的大事件,她自跟了夏锦华,也跟着学了几天的字,倒也能勉强认全了。 此时,她将将军府最近的事儿与夏锦华一一道来。 比如田庄里面的庄稼已经种下了,正着人管理。 小五怀孕了,最近精神不太好,已经专门请了兽医来看过了,没有大问题,要注意营养。 家中最近开支正常,没什么大的花费。 府里池塘里面忽然便多了好多虾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抓都抓不完,长得还特别快,吃了池塘里面的鱼和荷花,现在池塘已经完全毁了。 夏锦华心头一动,忙去了将军府的小池塘看。 将军府的小池塘也有四五亩地的模样,养了荷花,夏天看花,秋天吃藕,本来长势不错的,但夏锦华来的时候,却看见那池塘光秃秃的,池塘里面连个青蛙都不曾出现,定睛一看,水里面游的全是虾子! 那正是她那失踪的小龙虾,本以为是让三狗子给吃了,但现在看来,竟然是被人扔进了池塘之中,几对小龙虾没有天敌,疯狂繁殖,才一两个月的时间,竟然长出了这般的规模来。 幸好这水是死水,没让这群小龙虾给逃了,不然这京城的水域怕是全毁了。 不过这般倒好,她专门用那池塘来养龙虾,以后天天吃龙虾,简直不能再好。 “给我捞几个上来,晚上我做龙虾吃,以后每天往里面送点草,把虾子给喂好了,今年过年就吃它。” 谁说小龙虾没天敌,她就是! 看自己吃得快,还是它长得快! 晚上,夏锦华下厨,做了一碗活闷小龙虾来吃,小龙虾才端上桌去,司空绝便伸筷子去夹。 夏锦华坐下,责骂道:“不知道哪个老王八蛋把威廉王子送给我的小龙虾扔进了池塘里。” 司空绝耳朵一动,装作听不见,低头吃饭,其实夏锦华心里头清楚得很。 没人会这么有闲心去扔她的小龙虾,除非某人。 “这小龙虾外来物种,在中原之地完全没有天敌,长得可快了,把那一池的香莲全糟蹋了,今年吃不上莲藕了,咱吃龙虾!” 夏锦华还是给司空绝剥了一个,蘸了作料放他碗里去,叮嘱道:“得沾了佐料才能吃。” 司空绝低头吃饭,尽量回避小龙虾的问题,夏锦华也不曾提起,知晓某人心里有鬼。 夏锦华又给剥了一个,道:“小龙虾能壮阳补肾,多吃点,等你伤好了,咱们就要孩子。” “好!”司空绝一口答应了,这件事情他都谋划了好久了。 回府第二天,司空绝进宫去申请职位调动,兼替夏锦华讨赏。 阎璃已经从钢铁侠等人的迷信之中知晓了那密林之中的情形。 难道真的是山神爷发怒了? 阎璃可不信这些,但是镇南王和钢铁侠传回来的消息都是差不多的。 那绝对不是人力所能为的,整个山头去了整整一半,几乎整个山巅都被抡下来了,不是山神爷是谁? 夏锦华是绝对没有那个能力的,她只是运气好,捡了一个漏。 或许是因为那个神棍厉害! 钢铁侠便这般汇报着,于是,神棍无缘无故被召进了皇宫之中,受了阎璃一顿嘉奖。 阎璃去将此人调查了一番,发现此人在村中确实是德高望重,颇有手段,可谓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世上少有的能人,整个宁山县无不知晓他的手段。 据说,他还曾经做法召唤巨灵神,名噪一时,是众人敬仰无比的大师! 此等人才,不入钦天监实在是浪费了,狗皇帝大笔一挥,神棍便入了钦天监,摇身一变,成了御用神棍。 神棍得此升迁,实在是可喜可贺。 一个国家,钦天监那是必不可少的,特别是这古代的统治者,非常需要舆论的力量来巩固自己的统治,所谓的舆论,就是迷信,建立钦天监,赐封国师,让世人以为国师是天降神人,而自己,则是真龙天子,有真龙护佑。 反正都是骗,神棍也高高兴兴地去了,当晚还在钱家酒楼置酒请夏锦华司空绝南极李大虎王宏等人一同去吃酒。 司空绝给阎璃的职位调动申请也通过了,他从皇帝身边的侍卫统领,一下子成了兵部的一个小官,坐办公室的那种,每天去点个卯,签个到,看几封文件,和上头的人打个招呼,立马又回府来了。 这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的护龙队统领他还是保留着的,反正也不干什么事儿了,他这伤,他觉得自己起码要修养个十年八年,十年八年的不上工,在家陪老婆最好。 夏锦华的封赏自然是不能少的,阎璃就算是忘记了,但司空绝也自然是会去提醒的——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还真敢去皇帝面前讨要封赏。 阎璃已经对这对臭不要脸的夫妻无语了,赏了夏锦华黄金若干,首饰若干,还涨了俸禄。 夏锦华今次可谓是一战成名,京城之中似乎都知晓了将军夫人远赴千里,将将军给救回来了云云,但是司空绝似乎是被贬职了,也没人上门,夏锦华也讨了个清闲。 司空绝在附中疗伤,清闲了下来,但夏锦华却似乎是清闲不下来,每天还要忙东忙西,忙着安置那批唐教解救出来的孤儿,忙着家里的吃喝拉撒,忙着伺候家里那位负伤之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爷,还要忙着训练夜军,不对,现在已经完全成了绿军。 若是有镖局的来借,她还是十分乐意出借的,几百个绿脸夜军出去押镖,令人闻风丧胆。 每天一大早的,夏锦华还要把那些个小妾弄起来晨练养猪。 但是一回来,阎芳染便对晨练不感兴趣了,若是以前,她可是积极得很,以为这般便能得司空绝的欢心。 但现在发现,司空绝的那颗心里面,装着一个巨大无比的夏锦华,占据了他所有的空间。 强悍的夏锦华有着非同一般女子的力量,将他的心死死抓牢,完全就没有别人的半点空间。 看开了,阎芳染也觉得已经没什么大不了了,但她还是没有离开将军府。 而是找到了夏锦华,很认真地问道:“夫人,你可知道那日背着我的人是谁?” 那日阎芳染知道自己是被人背着走的,若是不然,自己的命就没了。 夏锦华正对着镜子扑粉,企图遮遮自己的大绿脸,心不在焉地道:“问葫芦娃去,她一直背着你。” “不对,我能感觉到,背着我的,肯定是个男子!他到底是谁?”阎芳染发狠得一拍桌子。 “我只有一双眼睛,要盯唐教那群狗日的,要找将军,还要随时看着众人的动向,哪有时间盯你!自个儿找葫芦娃问去!”夏锦华厌烦地挥挥手,如赶苍蝇一般。 阎芳染气哼哼地离去了,去找了葫芦娃问,葫芦娃一口肯定是自己背的,问别人,都说是不清楚,要不然一口咬定是葫芦娃一直背着她。 阎芳染到处去问人,可问了半天,一无所获。 雷神领着自己的美男子别动队到处巡逻,个个光鲜亮丽,俊美英武非同一般。 雷神也不知道夏锦华弄这么个巡逻队是想干什么,但这一趟回来之后,便发现了其用处。 话说,那群养猪的小妾,心中对于夏锦华那可是万分的怨恨,整日在那猪圈之中莫说是见到司空绝了,连个人毛都见不着,猪毛倒是到处有。 猪圈里面孤寂、冷清,就像是人间地狱,但若是每天都有这么一队俊俏、美貌、年轻力壮的侍卫从猪圈旁边巡逻而过,看那侍卫的美貌,再看想想那将军的丑陋,不动心思那是不可能的。 一趟回来,五个小妾,有三个已经跟那队的美貌侍卫眉来眼去了,夏锦华一回来,就直接把那三个小妾赏给了侍卫做妻。 剩下两个也是蠢蠢欲动了。 于是,那美男子别动队里面少了三个,夏锦华立马又精心挑选了三个补进来,每日固定时间在府中巡逻,还是固定的路线,那一群靓丽俊美的巡逻队成了将军府的一道靓丽风景线,每天一到巡逻的时间,那花廊之后,假山之中,全部躲满了前来偷窥的小丫头。 夏锦华说,他们就是将军府所有男侍卫的形象代言,务必注意言行,人前的一举一动都要风雅帅气,不能掉身价。 雷神倒是明白夏锦华的险恶用心——小妾会接连进府的,夏锦华和司空绝都拒绝不了,等那小妾进门来,将军的宠爱自然是得不到的,有这么一群美貌的侍卫每日巡逻,相信她们会动心的。 到时候,名正言顺地将小妾等指给侍卫,来几个,指几个! 夫人之命不可违,雷神每天牵着狼,在府里面巡逻,私心里对夏锦华的审美还是十分有赞赏的。 镇南王妃夫妇和阎罗阎茗兄弟四人亲自来府上探望养伤的司空绝。 知晓司空绝死讯的时候,王妃可是哭得撕心裂肺的,此时见到司空绝,心里头可是乐开了花了,同时对夏锦华这个媳妇儿也是大改观,对她的态度也是亲密了很多。 王妃就是会来事,来探望司空绝回去之后没几天,就送了七八个美貌丫鬟过来,说是为了照料司空绝养病,给夏锦华分忧,帮着伺候。 分忧你麻痹! 夏锦华才不可能让别人来分她的那份‘忧’,但还是笑吟吟的收了,第二天就安排去猪圈养猪后院种菜,同时,雷神的人的巡逻任务也增大了,重点照顾猪圈菜地等地,那些地方偏僻,特别是猪圈,猪是贵重家禽,丢一头就是几钱银子,必须得严加巡逻! 雷神对这位夫人神一般的逻辑已经无言以对,但还是领着人每日在那猪圈附近巡逻,尽量地迎合那位小心眼又内心狠毒的夫人的心思。 在众人的期盼之中,钱家人提着几大桶特制药水上门来了,钱诏蔺也亲自登门,来给夏锦华赔礼道歉,让她绿了这么久了,该是好好致歉了。 那几大桶药水很快便分发了出去,夏锦华也舀了几瓢,回房去,往那脸上一抹,多搓几下,脸上的绿色果然便去除了。 看见自己那莹白的肌肤出现,夏锦华乐坏了,将浑身的绿都给洗干净了,确认了没有副作用,才用到了司空绝的脸上去。 一会儿时间,绿了很久的夫妻俩终于是回复了人样,司空绝端看着此时夏锦华的脸,摇摇头,看惯了绿脸,此时在看这正常的脸,还真是有些别扭。 夏锦华已经简单地梳妆一番,便去了厨房之中命人置办酒菜,还是得感谢感谢钱诏蔺。 还特意将小龙虾捞了一网上来,做了香辣虾给那钱诏蔺吃。 这一吃,不得了,那奸商非要讨要几对小龙虾回去,不给就不走,还赖在家里。 夏锦华无奈,送了他几只小龙虾去,提醒他好生养着,千万不要放倒野生的水域里面去。 钱诏蔺才喜滋滋的走了。 终于可以见人了,夏锦华又开始忙孤儿院的事情,那上百个孤儿不是这么好安置的。 大一些的,可以给他们找些活干,小的就养在孤儿院里面。 她的陪嫁里面有几处房产,她就选了其中一处,专门做一个孤儿院,雇了人来照料孤儿。 那些唐教出来的孤儿完全没有任何生活能力,对这个世界完全没有半点概念,夏锦华雇人照料小的,还要雇工匠来,对年龄大一些的人进行职业培训,将来他们也有个谋生的手段。 司空绝在家养伤,无事可做,每天便跟在夏锦华的屁股后面,去围观她忙她的事业。 男人有事业,女人也要有事业。 那是夏锦华常放在嘴边的话,她的事业不仅仅是维系好和司空绝的婚姻,还有孤儿院、夜军,如今都是她的事业。 不过,这孤儿院是公益事业,夜军才是她的商业事业。 反正,她挺忙,但每天还是要和司空绝去赏花踏月,绝对不瞎忙虚度光阴。 孤儿院的事情忙完了,夏锦华回府来了,专心准备要孩子。 这下,司空绝兴奋了,每天就做着当爹的梦,终于是要成真了。 夏锦华对于要孩子这种事情,是万分的谨慎,饮食、环境、光照,各种小环节都充分地考虑了。 首先便拎着司空绝去找了京城最好的大夫来进行一番育前体检,自己也体检了一番,确认了双方身体已经到了最佳的状态,才敢要孩子。 之后便是对将军府进行改造,改成最适合生育的环境。 春天到了,朝堂之中各种忙碌,司空绝虽然不在朝中,但是朝中的事情还是知晓一些的,比如春试。 从南方老家那边也早早地传了消息来了,柳成龙考取了举人,如今已经在来京城参考春试的路上了。 柳成龙那举人来得异常诡异,据说是破格提拨了,传言是皇上亲笔钦点,赐的举人出生。 一般举人进士都是要考自己考取的,但也有深得皇帝宠爱,而直接赐的。 那狗皇帝,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但夏锦华还是欢欢喜喜地将柳成龙给接到了府中来,几个从萝村出来的人好生地聚了一聚,就连那钦天监里面的神棍也被请出来了。 现在,混得最好的就数他了! 柳成龙安顿在了将军府之中,夏锦华第二天就忙不迭地带了礼物去拜访了夏府的二叔,特意将柳成龙带着,让柳成龙和夏府的夏尤岚认识认识,两人都是要参加今年的春试,多认识没坏处。 没过多久,赵家和钱家的小姐发了帖子来请夏锦华过去吃饭。 选秀也要开始了,赵家钱家的两位小姐是肯定会入宫的,一入宫,以后相见可就难了,便请了夏锦华过去,算是入宫之前的最后一次相见了。 但没料到,夏锦华早上出发,直到晚上还没回来。 很快,一封匿名信到了将军府上。 夏锦华被劫持了! ------题外话------ 大家都开始上班了吗,我还没什么规划呢,唉,我的实习期满了,现在不知道是去学驾照,还是找工作上班 058 被劫持了! 059 螳螂捕蚕,黄雀在后!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59 螳螂捕蚕,黄雀在后! 夏锦华是清晨的时候出门,本来是接了赵家小姐和钱家小姐联名发的帖子去赴宴的,两位小姐请夏锦华去钱家酒楼吃酒,算是入宫之前的道别。 这种场合,司空绝这个男人去肯定是不合适的,夏锦华费了好大的劲儿还把那死死黏在自己身上的司空绝给扣了下来,放回了房间里面,一路逃出了将军府,坐了马车绝尘而去。 留下司空绝眼巴巴地等着她回家来。 没有夏锦华的将军府,对于司空绝来说就是一个宅子,有她的将军府,才是一个家。 中午,吃着厨房送来的饭菜,司空绝挑剔极了,这个太烫,那个太凉,这个太咸,那个太甜,就不吃,非把夏锦华早上吃剩没舍得扔的剩饭给端出来热了吃。 他在家中坐等夏锦华回来,没事就在大门口守着抠门。 众人都在私底下偷偷地议论着——等待夫人归来的将军,活像个等妈回来没断奶的娃! 奶娃等了一天,还是不见妈回来。 司空绝默默地估摸着夏锦华去钱家酒楼所需要的时间,和钱家小姐赵家小姐说话需要多少时间,吃饭需要多少时间,回家需要多少时间,一顿算下来,夏锦华该是未时就回来的。 但申时她还是不见人影,司空绝一个人在那儿坐着,念叨着。 没夫人在身边的将军,吃饭不香,睡觉不爽,走路都不像以前一样带风儿了,南极便不禁想起了在那村中,两人成婚的前一日,司空绝便是这么个情况。 听着司空绝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将夏锦华出门的时间,甚至是每一步行动都为仆先知地算计好了,南极不禁插嘴了:“爷,女人家见面就是麻烦,以前我见着的那些小姐,出门赴个会,也要一整天的时间,甚至几天都不回来呢!” “这么长时间,她们都干什么去了。” 南极耸耸肩:“还能干什么,吃吃喝喝,逛逛耍耍,说些女儿家的话,一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夏锦华不知道是在哪个地方正风流快活,司空绝这厢度日如年。 司空绝一遍又一遍地规划着夏锦华的行程,一会儿又朝那门口道:“该回来了!” 但夏锦华就是不回来,司空绝还想着去钱家酒楼里头接她,但想着若是去了,破坏了她们的姐妹欢送会,惹她不快,反而是不美。 眼看着时间不早了,司空绝觉得是时候去接夏锦华了,才驾车去了,他身上的伤势还不曾完全好,夏锦华规定了,不许饮酒,不许骑马,不许做任何剧烈运动,他都一一地遵循了。 等马车到钱家酒楼,司空绝便一个飞身下车,兴冲冲地冲进去,找遍酒楼也没找到夏锦华,又寻了钱诏蔺,钱诏蔺却道,她已经走了半个时辰了。 难不成是回家去了? 司空绝忙折回了马车,往将军府赶去,回家之后,门房那里也说没见夫人回府,夏锦华的那辆刻着猫爪子的马车也没回来。 司空绝顿感不妙,仿佛世界末日,心慌意乱,也不顾那所谓的禁令了,他打马而去,牵着狼,逐着鹰,派出了府上几百人,分头出去找夏锦华。 找遍了整个京城,都不曾找见夏锦华。 钱家酒楼,钱家,赵家,夏府二老爷那里,甚至是皇宫都去问了,就是没有夏锦华的影子。 她去哪儿了? 司空绝这才知晓,今日自己一直惴惴不安的情绪,原来是一种预感! 三狗子指路,一直寻着那马车的味道找着,但却找回了将军府。 看见停车场里面停了夏锦华的猫爪马车,司空绝喜出望外,似乎世界瞬间便阳光灿烂。 但没想到,门房面色难看的领着一个老头过来。 “将军,夫人没回来,是这位老大爷将马车驾了回来,冬奴秋奴葫芦娃等人都没事,只是被人迷晕了,放在了马车上一并送回来了,属下已经问过了,他又聋又哑,是有人付了钱,让他赶着马车回来的。” 门房递了一封信过来,司空绝看了一眼那笑得憨厚的老头,面色阴鹜不已。 那信上没几字——要见人,三更天,独身来城外土地庙。 便就是这几字。 不为财,只为人! 原来他们的目的是司空绝! 司空绝面色阴沉不已,将那一封信撕了个粉碎。 夏锦华一直在黑暗之中。 白日的时间,她才从钱家酒楼驾着马车出来,本想赶时间回府去,就怕家里那个特大号奶娃少了自己这个妈茶饭不思,便走了捷径,入了小巷子里面。 没想到啊,竟然有人敢在大白天的打劫将军夫人的座驾! 夏锦华正想轮拳头教训人,没想到对方一下子便跳出来几十个彪形大汉,个个凶恶不已。 对付十个八个的,她还能蹦跶一会儿,但那是几十个,就算是从业数十年的特警,也能没那个牛叉的能力能够杀出重围。 而且,若是动起手来,自己这方又带了丫鬟,又带了车夫,打起来太吃亏了。 司空绝一走,京城的治安竟然已经成了这般模样了。 明显对方是有备而来,目标就是她一人,夏锦华选择了束手就擒,条件是放走其他人。 绑匪一点不啰嗦,绑了夏锦华便走了,其他的人迷晕了了事,一会儿时间,撤了个干干净净。 夏锦华断定,这批人,不是一般绑匪。 她被绑了手脚,蒙了头巾,被一批黑衣人带出了城。 那绑匪的马车七弯八拐,出了城门,到了京郊之中。 路上,夏锦华将绑匪的可能身份大致列了一个表。 第一,土匪!为钱财而来,相信很快就会写出条子,去将军府找司空绝那钱来赎人了。 第二,狗皇帝!洞房夜行凶不成,怀恨在心,蓄谋已久,将自己掳来,行各种少儿不宜的不轨之事。 第三,唐教!自己端了唐教的一个基地,唐教之人肯定是怀恨在心,肯定会报复。 第四,路人甲。 路人甲的范围就大了,夏锦华觉得自己的敌人不多,但是得罪的人也不少…… 今儿个真是日了狗了!真特么倒霉! 且看敌人下一步的行动! 她在马车之中默默数着马蹄声,来断定此时离京城的距离。 她被带到了城郊的一处山庄之中,此地隐蔽不已,最是适合干这种违法乱纪的绑架活动。 头上的蒙头巾一直没有被取走,她被人提拉着,入了山庄,走了几道门,入了房间,便顺着台阶往下走,一会儿时间便到了一处阴冷的地方。 温度降了好几度,四周都是腐臭的气味,还有老鼠踩着枯草的声音,大概是个地牢之类的地方。 她不动声色,但是耳朵却竖着,闻着,听着,感觉着,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她似乎浑身都是眼睛,感知着周围的一切,不放过一切可以让自己逃脱的细节。 她被放在了地牢之中,只听见一声铁门撞击的刺耳声,之后便就是铁索‘哗啦’的声音,她已经被人关进了地牢里。 一波脚步声远去,一波脚步声却在附近徘徊。 无人与她说话,因为他们的目标不是她,而另有其人,那其人,铁定是司空绝。 夏锦华在那牢里,手被捆着,一阵艰难的翻滚,用地上的枯草将头上的蒙头巾给蹭掉了,见天窗开得很高,投下一道光亮来,这地牢很小,只有两三见隔开的牢房,用了粗壮的铁栏隔开,撼动不得。 关夏锦华的牢房用了铁索锁住,还绕了好几道,没有钥匙完全挣脱不得。 她起身,背着手,在那小小的牢房之中转悠着,等眼睛适应了光亮之后,她才看清了牢房里面的情形,见一个黑衣人正在牢房附近转悠,冷冷地盯着夏锦华。 而另外一间牢房之中,竟然也关了一个人,如夏锦华这般,被绳索捆着,不言不语,低着头。 这牢房修在地下,只有一道阶梯进出,只有一个黑衣人看守,但那外面肯定有更多的人看守着。 夏锦华盯着那黑衣人,那黑衣人也盯着她,双眼之中带着阴鹜和戒备。 夏锦华又看看那隔壁的狱友,见那狱友也抬起了头来正看着她。 两人对视片刻,不曾说话,不曾有任何眼神流露,那人又低垂下了头去。 “这位老兄,你犯了什么事儿才被抓来的?”夏锦华倒是主动与他说话了。 那人回答简单有力:“不知。” “那兄台你贵姓?”夏锦华笑吟吟地问着,一点都不怕生。 那人闭目养神,低沉道:“免贵姓史。” “哦,原来是屎兄!”夏锦华眉开眼笑地道:“世上绑匪千千万,咱们能被同一波绑匪绑了,还能住在相邻的牢房里头,也算是缘分,小妇人姓夏,夫家姓阎。” ‘屎兄’抬起头,未曾有半点诧异和惊讶:“阎乃国姓,果然如此!” 看来这人也是知晓内情的,看来那绑匪确定是唐教无疑!而这位屎兄,也定然身份特殊。 “对对对,当今皇上的那个阎,夫君是镇南王府的,小妇人娘家的母亲是个郡主,父亲大小是个侯爷,外祖母是公主,在这苍洱国也算是显赫,乃是响当当的皇亲国戚,家财万贯,有钱得很!” 那人诧异地一抬头,见夏锦华正得意洋洋地炫耀着自家的财富。 今日夏锦华是要赴宴,自然是要打扮一番,穿金戴银的,不掉将军府的身价,十足一个京城贵妇。 但是被抓了,还敢在牢里炫富的,只有她一个! “夫家府上着实有钱,家奴无数房产十几处,田产那更是数都数不清,皇上对夫君十分器重,与小妇人来往的都是些京城顶级名媛,像我这等身份的人,京城之中也没多少了,唉,也活该是被盯上。” 屎兄不语,夏锦华却越说越起劲儿了。 “屎兄,你是京城何方人士?家室如何?月薪几何?尊父官居几品?在朝中是和官职?” “我夫君在兵部供职,若是以后有机会,定介绍夫君与屎兄认识认识!” 屎兄懒得回答,闭目养神,那看守他们的黑衣人实在是看不惯夏锦华这不知死活的炫富行为,一脚踢在那牢门之上。发出冰冷的撞击声,吓得夏锦华打颤。 “闭嘴!” 夏锦华噤声,默默地坐回了臭烘烘的枯草堆之中,但安静了一会儿,便取笑那守地牢的黑衣人:“小哥你这么凶作甚,你们劫我来不就是为了钱吗?我府上家财万贯,前些日子皇上才赏赐了一批金银下来,我身为郡主,上了皇家玉牒,每个月的俸禄都比某些正经的公主还多,家中金银无数,你们且将我照料好了,只管写信给夫君,你们想要多少钱,夫君都是有的。” “钱财对我府上来说,不过就是浮云,去得再多,挣回来也不过只是几日的事情,不用这般紧张,咱们好好说话!” “你们说吧,想要多少钱,我给你们双倍的,放心,尽管开口就是了,我知道你们绑架一个人也是不容易的,有这么多兄弟要等着分赃,我将军府上家财万贯,夫君疼我如命,不会少你们钱财的,只要你们将我伺候好了便是!” 那黑衣人不理会她了,挎着剑,来回巡逻着,紧盯着那牢中的两个人。 夏锦华夸夸其谈,炫耀了半天,无人理她,自觉无趣,便找了个地方,往那地上一趟,就睡着了。 黑衣人都轮换了几波了,天色也开始昏黑了,夏锦华才幽幽地醒来,醒来的时候,这牢房之中已经上了灯火,一点微微的烛火摇摇欲坠,将这牢房勉强照亮而已。 那屎兄依旧是低沉着头,不言不语,夏锦华却不得了,起身,走向了牢房门,吆喝着:“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开饭!开饭了!本夫人今晚要燕窝漱口,正餐要鲍鱼、虾仁、上等野猪五花肉,饭后甜点要钱家酒楼的那种秘制五香杏仁酥!” 无人应答她的话,那黑衣人甚至看了不看她一眼,夏锦华来劲儿了,踹着那铁栏杆,跋扈了得:“竟敢如此怠慢本夫人,你们知道本夫人是谁吗?你们知道本夫人的夫君是谁吗?你们知道我爹是谁吗?你们知道我舅舅是谁吗?我舅舅可是当今皇上,宠我了得,信不信我马上让你们全部掉脑袋!” 还是无人鸟她。 她用脚踹着那铁牢门,揣得都下了灰了,使唤那巡逻的小兵:“你给我过来,没听见本夫人的话吗!我可是皇家赐封一品郡主,上了皇家玉牒正儿八经的郡主,我娘也是郡主,我爹是侯爷,我外祖母是当今皇上的亲姑姑,我夫君更是战功显赫盛名在外的当朝将军,皇上是我的亲舅舅,未来娘娘是我的小姐妹,你们这些贱奴,竟然敢不听本郡主的使唤!” 那小兵终于是听得冒火了,提着愤怒的脚步冲来,拿了钥匙开牢门,开锁之后,还要扯几道铁链,才能将牢门给打开,扯铁链的声音有些大,那外头立马就有人警觉,阶梯之上的牢门一开,涌进来七八个人,领头的黑黑衣人忙问道:“怎么回事?” 那守牢房的黑衣人已经开了锁了,冷冷道:“没事,我教训教训这嘴贱的臭娘们!” 那七八个人才出去了,牢门又一下子关上了。 那人开了老房门,进来就扬手朝夏锦华一巴掌扇去,“臭娘们,我叫你嘴硬!” 夏锦华被一巴掌扇了,倒在地上哭爹喊娘,手还被绑着,只能大声地骂着:“你个贱奴,我是一品郡主,还是命妇,我夫君是厉害无比的将军,他来了肯定饶不了你们,到时候,我定要把你们这群贱奴全部杀了喂狼!” 那人接连给了她几巴掌,低沉不语,手下不停。 看着夏锦华挨打,那隔壁的屎兄低声一笑:“活该!” 谁料,他那嘲讽的话一落,那被捆的夏锦华忽然一跃而起,如灵猴般的翻上了那黑衣人的身,被缚住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挣脱,落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只听见‘咔’一声,她一招致命,生生地扭断了那人的脖子。 那黑衣人甚至都来不及呼救,便已经倒下了,夏锦华‘啪啪’给了黑衣人两巴掌,扇得异常响亮,同时口中哭天抢地:“畜生,不要,你若再不住手,本夫人便咬舌自尽了!” 但是手下却利落十分,迅速地脱了自己的外衣,又将那黑衣人的外衣给剥了下来往自己身上套,才一会儿的时间,衣服已经对换完毕。 她嘴里面却喊得欢快,外间的人只听见里头传来女子凄厉的呼救和辱骂声。 “救命啊——” “不要!登徒子!” “我是将军夫人,你不要这么对我!我一定让我夫君将你千刀万剐!不许脱我的衣裳!” 每骂一句,她就抽空朝那黑衣人的脸上甩一巴掌下去,甩得异常响亮,最后她口中的呼救和辱骂都变成了无助的哭喊,最后变成了呜咽,再最后呼救辱骂和哭喊都没了,只听见一阵接一阵,强而有力的‘啪啪啪’。 活脱脱一幕少儿不宜,很黄很暴力的监牢性暴力事件! 外间的人也自然是这么认为的,也无人来阻止。 到了换防的时候,门开了,换防的人进来,正看见那灯火黄昏之中,隐约看见‘黑衣人’正伏在‘夏锦华’身上干着龌龊事情,听见开牢门的声响,他发出销魂的低吟,似乎是上了天了,半晌,才满意地提了裤子,栓了腰带,鸣金收兵,将一件衣裳往那地上已经不省人事的‘夏锦华’身上一裹,提了自己的剑,将牢房门给关上,淡定地饶了几道铁索,将锁给上了,将钥匙放在桌上,给换防之人留下,便脚步轻快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夏锦华’躺在那牢房一角,不知死活,不见动静。 换防而来的黑衣人完全都不曾察觉出异常,将那钥匙收了,继续巡逻值岗。 却不见那隔壁牢房之中的屎兄和他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方才分明就是夏锦华将那黑衣人给一爪掐死,一手营造出了自己被强暴的假象来,所有的声音都学得惟妙惟肖,竟然骗过外间之人! 就这么,她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屎兄低着头,心中简直千万头草泥马在奔腾! 世上竟有如此臭不要脸的女人! 留下他看着那昏黑的牢房,欲哭无泪,欲语还休,郁郁寡欢,欲逃之而不得方 但屎兄还算厚道,没戳穿她。 夏锦华穿着黑衣人的衣裳带了面罩,镇定自若地处了那地牢,到了外间,见天色已晚,她带着头罩,身材也像极了男人,也无人认出她来,见那外间之人都是黑衣黑裤黑头套的打扮,相互之间还在低声说话,似乎是大战前夕,气氛有些紧张。 她听见了关键字眼。 三更天、土地庙、杀、阎绝! 这些人的目的果然就是司空绝! 她寻着自己方才闻到的味道前进,朝着有桂花香气的地方去了。 那地方是自己的进地牢之前,闻到的最后一点特殊味道。 那味道之前还在一个门槛上绊了一下,桂花旁边定然有个门,通往山庄外面。 她循着花香,淡然而行,很快便寻到了第一道门,有黑衣人把守,旁边便是桂花,正含苞待放。 守门之人拦住了她,不曾开口,而是手语交流。 果然是唐教之人! 方才那地牢上方之人应该都是唐教的小头目,小头目才会用人话交流,低等的都是用手语交流。 夏锦华淡定比划手语——刚刚睡了地牢里的小娘们,肚子饿了,去厨房找点吃的。 守门之人放行了,还不忘地叮嘱道:别误了去土地庙的时辰! 出了第一道门,夏锦华回忆着自己进来时候的情形,走了多少步子,她都记得清清楚楚,总共磕了四道门槛,进山庄之后就是四个门了,每磕一道门槛,她都要闻闻周围是否有特殊香气。 一道门是桂花香,已经到了,一道门旁边有流水之声,该是个水榭。 一会儿便寻到了水榭,又被盘问了一遭,她还是方才的说辞。 倒数第二道门有恶臭,应该靠近茅房。 出了茅房那道门,朝左一直走,就是入门的第一道门。 踢到那门槛的时候,旁边有柴火的味道,另外还伴着食物的香味。 肯定是厨房。 夏锦华顺利入了厨房,在厨房之中寻摸了一会儿。 这厨房是修在宅子的外围的,若是厨房有门出去,便就直通宅子外面。 厨房的修建也是有讲究的,一定要修建一个出水口,及时将污水排走,不然臭水淤积,厨房都熏臭了,做出来的食物定有异味。 大户人家越是讲究,看这宅子,也肯定是大户人家的编制,定然有一个非同寻常的下水道出口。 很快,夏锦华便寻到了那下水道出口,虽然很脏,但足足能够出去一人。 这古代,又是深山,对于脏水的处理不如现代那般的严谨,一般都是流出去便算了,自然能很快消化,出水口离宅子越远越好。 但古代的制造力有限,不会如现代那般,一个下水管道能修个十里八里的,出口就在附近。 夏锦华闻着那臭烘烘的污水道,一咬牙,钻了! 娇小的身躯几乎是一滑便进去了。 就在她钻下水道的时候,那山庄之中的唐教之人也开始整队出发了。 此时才是二更天,看来他们是要去伏击司空绝。 到了牢里面,‘夏锦华’还在沉睡着,屎兄看见黑衣人将昏迷的‘夏锦华’给抬出去,竟然没人发现那人已经被调换了! 因为那黑衣人的脸被夏锦华用了地上的灰给摸了一道,又是晚上,暂时看不出来。 二来,那黑衣人身材本来便不是很高大,属于短小精悍的那种,而且还很柔软,很可能跟他所学的功夫有关,夏锦华的身材在女人之中绝对算是高挑的,跟那黑衣人很像。 黑衣人被夏锦华用了衣裳随便地一裹,还脸花如猫,最妙的是古人都蓄发,那黑衣人一头如水长发,比夏锦华的还水润!披头散发盖了脸,还真是无法辨认。 黑衣人将那假冒的夏锦华给抬走了,那屎兄才长叹了一声。 那女人心思竟然缜密如此,看来她那个时候装睡是假,而是在心中默默计算他们换防的时间。 而且,也在暗中等待和自己身材相近的人下手! 只是不知道,她到底逃没逃出去! 夏锦华还真是逃出去了,在那下水道里面滑了一会儿,便从一从灌木里面钻了出来。 浑身脏兮兮,臭烘烘,就跟个小耗子似的,她摸了摸脸,那味道,真叫一个酸爽,还能闻出他们晚饭吃的什么东西。 回头看那不远处山庄之中灯火通明,不断有黑衣人从山庄之中出发,她藏在大树后面,看见昏迷的‘夏锦华’被扔上了一匹马上,由一个黑衣人带走了。 这批黑衣人肯定是要去山神庙。 她看了看周围的地形,庆幸,她曾经带着夜军来这附近拉练过,对这里还算是熟悉。 她在山间一阵奔跑,寻着隐秘小路,如同一个暗夜精灵般的一路奔逃,很快便找到了曾经到过的路,更是一路飞奔。 等她抄近路到山神庙附近的时候,见那里似乎还没人,或许有人已经在暗中埋伏着了,只是未曾出头。 她没有半刻停留,往京城来山神庙的方向又是一路飞奔。 另一边,司空绝正骑马而来,银色面具映照着冷清的余光,显出了几分肃杀之意。 那洒满月光的大道还真是似乎只有他一人,单身赴死,只为心头之人。 但司空绝知道,对方的目的是自己,他就算是单身一人来了,也救不出夏锦华! 但他还是必须来! 此刻他面上镇定无比,似乎是不为所动,但内心,早已经是焦虑无比,一个冷静的司空绝在默默地规划着一切,一个焦躁的司空绝正担心着夏锦华的安危。 此刻,夏锦华在黑衣人的手中,想必吃苦不少。 她吃晚饭了吗?挨打了吗?饿肚子了吗? 司空绝咬咬牙,那握着缰绳的掌发出一阵阵低沉的紧握声。 若是夏锦华有个三长两短,他这辈子,便和那唐教耗上了! 但他却似乎有另外一个想法——夏锦华一定没事! 她这么聪明,肯定有自保的办法! 那大道旁边的山林之中,其实早已经埋伏了唐教的耳目,此时看见司空绝一人前来,已经马上有人前去汇报了。 他们自然是不放心的,司空绝前来,肯定还有其他的势力。 果然,在司空绝身后不远处,跟着一大队人马! 他果然不可能一个人孤身前来! 唐教大头目冷冷一笑,已经派人前去切断了司空绝和那后面大队人马的联系。 他们今晚的目标就是他,司空绝! 土地庙附近已经埋伏完毕,大道的周围也早已经埋伏好了人,司空绝带来的人马也在监视之中,随时伏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司空绝似乎是插翅难逃! 现在只等司空绝走入他们的伏击圈! 山间的夜色十分安静,但也不是绝对的安静,草丛之中到处都是蛐蛐的声音,还有夜莺在低吟浅唱,为这夜色增添了几分优雅。 司空绝听着那夜莺,心头的焦虑似乎也去了不少。 走过一个弯道,看见前方黑暗的林中,一个人影一闪而过,马上的司空绝大骇,忙勒住了马。 那人影也消失在了山林黑暗之中。 他知道这大道之上到处都是眼线,他已经落入了敌人的注视之中,只等自己走到山神庙,便结果了自己。 他不动声色,下了马,栓了绳,走到路边,解了腰带,似乎是要小解。 但似乎是一阵风吹来,风吹屁屁凉,他忙往那林中走了一段,还传来一阵阵嘘声。 暗中的耳目不觉有异。 但却不知道,在那林中黑暗之处,司空绝已经紧紧地搂住了一个人影。 那人影一身湿漉漉臭烘烘,但他依旧是毫不嫌弃,还是紧搂怀中。 “锦华——”司空绝一声唤,带着无尽的担忧和欢喜。 “我没事,看来你的计划要变变了。”夏锦华也低声道,有见面之后的喜悦,但更多的是身处险境的沉着。 那人影自然就是夏锦华了,她都跟着司空绝的马走了一会儿了,就等这个弯道蹦出来与他相见。 司空绝脱了裤子,还真是在尿尿,夜风吹得树叶沙沙响,将他们的耳语消弭在其中。 一会儿时间,司空绝出来,提了裤子,栓了腰带,解了缰绳上了马,继续前行,保持着匀速前进。 山中夜莺依旧在鸣叫着,‘扑哧扑哧’到处乱飞乱叫,惊扰了这夜色…… 月亮,依旧是如水般的撒下来。 司空绝脚步放慢了,宛若是闲庭漫步般地走向了山神庙的方向。 一直到三更天都过了还是不到,唐教之人知晓他是有备而来,在此拖延时间,其实是想那后面的队伍赶上。 却不知道,那后面的队伍,与他已经切断了联系,正被唐教之人往别的地方引去。 今夜,他注定孤立无援! 但是唐教之人迟迟没有动手。 在那熊出没之中,此人吃了大亏,险些丧命,只是因为他不识地形,但现在不同了,这里不是熊出没,不能低估了此人。 定要等他到了包围圈之中,才敢下手,但他就是迟迟不入那包围圈,一会儿走错了路,走到了一半又折回来,一会儿又停下吃点东西,一会儿马儿又饿了罢工不干活,磨到四更天,还没磨到山神庙,但是已经入了唐教的包围圈之中了。 唐教首领眼见着司空绝依旧是毫无知觉,立马下令格杀! 无数的箭矢悄无声息地从密林之中射了出来,全是射向了司空绝。 几道暗箭,是伤不了司空绝的,但见他翻身下马,抽出腰间宝剑来,眼疾手快,抵挡着飞来的暗箭,脚下生风,身形快如虚影,躲避着暗锋来袭。 很快便寻到了一处石头,将自己隐藏其中,暗箭也来不了了。 唐教发起了冲锋,上百个黑衣人从密林之中冲了出来,杀向司空绝,瞬间便将他包围住,一顿不分青红皂白的砍杀。 司空绝神功盖世,竟然无人能伤他分毫! 相战片刻,司空绝竟然有杀出重围的迹象! 但见他手中之间流利翻转,便有人头落地,杀得鲜血四起,一个照面,一招毙命,从无累赘,一会儿脚下就是成堆的尸身。 唐教大头领也不慌忙,他的人多得是,而此地司空绝只有一人,再过半刻钟,他力竭之时,便是身死之时,身后‘呼呼’风响,是接连不断的刺客从后面补来。 唐教教众数百,但司空绝只有一人,他不是神,迟早力竭而死! 拿了司空绝,下一步就是镇南王和世子! 身后接连不断的风响,唐教统领成竹在胸,但却敏锐闻见一股臭味,一阵臭风扑来,迅速将他包裹了。 一个手刀落下,唐教统领被劈昏了。 “你个老王八蛋!”身后一个人影扑上来,将面上那臭烘烘的面罩扯下来,往那统领的嘴巴里塞去。 那人抬起脸来,正是夏锦华,明亮的双眸紧盯着场中的情形,见那场中,一个人影在万千黑影人的包围之下,如同一个永不退败的战神,拼命格杀。 那双眸之中点上了无比的担忧。 那源源不断地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断了,但是那场中的黑衣人不知晓,面向着司空绝,只等前面的人倒下了,自己扑上去。 但却不知道,自己背后,无声无息的攀来源源不断的绿。 中央的司空绝着戎装,披挂齐整,在月色之下,就像是远古战场之上走来的战神,散发着盈盈的光彩。 此刻,战神正被无尽的黑暗所包围,黑暗不断地侵蚀着战神,似乎是想将他碾碎。 但那黑暗不知道,在那黑暗的包围圈外头,另外一个绿色的包围圈正在逐步蚕食着黑暗。 无数的黑衣人背后中刀倒下了。 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已经完了,绿衣人已经将他们重重包围,原来,逃不掉的是他们! 那正是夜军。 司空绝怎么可能独身前来? 他的确是带了一批护龙队来,但只是摆设,为的只是引开唐教的注意力,真正的力量夜军已经随着他悄悄地来了。 京城到山神庙的大道周围都是树林,夜色之下,最适合藏人,夜军便潜藏在那树林之中,与司空绝一道行军,用夜莺的鸣叫沟通彼此。 司空绝的计划简单粗暴,他知晓唐教肯定会在林中设伏,派出夜军,潜入林中,伺机而动。 而他假意与唐教谈条件,等见到夏锦华,将夏锦华到手了,夜军就出手!定要救回夏锦华!就算是赔上自己的命! 但没想到,半道上,夏锦华便蹦了出来,与他打了个照面,趁着他尿尿的时间,商议了一番,将计划给变动了一下。 夜军依旧是在暗中设伏,慢慢地杀光唐教在山中的设伏之人,司空绝则是拖延时间,让夜军得手。 夜军本来就是个中好手,特别跟着夏锦华入了山几日,对山地战和夜战也顺手了,无声无息地,如同一把尖刀,悄无声息地亮在了夜军之人的后心,随时准备要他们的命。 不少唐教杀手都是背后中刀而死。 正所谓,螳螂捕蚕,黄雀在后! 等司空绝磨蹭着到了唐教的设伏圈之中,夏锦华已经领着夜军到位了。 唐教冲向司空绝的时候,夏锦华就在背后使刀子,下黑手,只需要不到半刻钟的时候,便能够将司空绝给救出来。 一场混战下来,唐教死了一地,剩下的见刺杀无望,便纷纷自尽了。 又是咬破了口中的药丸,成了一堆灰。 夏锦华已经和司空绝汇合了,两人相见之时,差点不认识对方了。 司空绝一脸的鲜血,还有不少不明物体挂在发冠之上,夏锦华穿了脏兮兮的夜行衣,也是一脸的花花绿绿。 两夫妻相拥片刻,司空绝低头,对着夏锦华笑笑,便没有其他的语言。 那一笑,包含了太多的元素,似乎有庆幸,有担忧,但更多的是失而复得的惊喜。 方才夏锦华可是提心吊胆,在那后方狂杀,怕司空绝支撑不住,此时摸摸司空绝上下,担忧地道:“绝哥,你可有受伤?” 司空绝自豪地一拍胸:“为夫的伤势其实早已经好了,给夫人脱了看了好多次,夫人都不信,此番可是相信了?” 夏锦华担心司空绝伤势没有完全好,一直不许他做任何剧烈运动,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尽管司空绝脱了几次,让夏锦华亲眼见了自己的伤势已经大好了,但夏锦华还是担心。下了诸多禁令。 此番,夏锦华推推他,责骂道:“臭不要脸!” 司空绝忙将她搂住了:“为夫都做了这么久的剧烈运动了,还是生龙活虎,夫人可是相信为夫的伤势真的完全好了?” “相信了!”夏锦华红了脸,背过身去检查战况。 司空绝心里头痒痒得很,忙追了上去。 但追了两步,空气忽然便是一阵紧迫,一阵尖啸声刺破了静谧的夜空。 居然有第二波杀手! ------题外话------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却不知道,树下有个拿着弹弓的熊孩砸! 059 螳螂捕蚕,黄雀在后! 060 屎兄来历!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60 屎兄来历! 无数的暗箭从四面八方来,冷森森的箭头全部朝着那众人来了。 “隐蔽!” 夏锦华大喝一声,拉着司空绝往那石头缝中间藏去,暂时躲过了那一批暗箭,但终究不是办法,对方藏在暗处,数量不少。 司空绝偷偷看出去,见夜军四散逃开,但还是有不少中箭的,倒在地上不明生死,这些可都是随自己出生入死的,眼见着折了这几个,司空绝心疼不已。 众人各自寻了地方隐蔽身形,那暗箭伤不了人便也停顿了,密林之中,隐藏了不知晓多少人,到处都是微动的脚步声。 暗中之人在布置队形,变换位置,布置进行下一步的进攻。 夏锦华与司空绝在那石头背后,默默听着那脚步声,凭着自己的作战经验估算着对方的人数。 半晌,司空绝首先沉声道:“定有不少于八百。” 夏锦华却反对:“顶多七百。” “肯定是八百!”司空绝笃定地道。 “七百,不能再多了!”夏锦华也坚持道。 司空绝眉毛一挑,不与夏锦华争论,反正不管如何,自己都得让着她,谁让她是老婆大人呢? 但夏锦华却咄咄逼人:“我们打赌!” “赌什么?”司空绝似乎是来了点兴致,忙不迭地问道。 “我若是输了,让你在上一个月!” “好!”司空绝一口就答应下来。 这赌注太诱人了!想象那一个月能‘在上为王’的日子,简直不能太好! “为夫等会便将那八百人的尸体摆在夫人面前,让夫人好生数数,让夫人心服口服!” 司空绝满脸都是快活,仿佛已经赢了那赌注似的。 但夏锦华不忘提醒道:“若是你输了,你得让我!” 夏锦华也十分喜欢那在上为王的滋味,在下为后终究不是个事儿,感觉自己低人一等! “好好好!”司空绝一口答应下来,拍拍夏锦华的肩膀:“夫人且好看了,看为夫怎么把那八百人送到夫人面前来!” 他默默地将那染血的长刀在石头上磨蹭了两下,似乎是要将之磨砺。 众人认真地听着对方的动静,见整齐微弱的脚步声越靠越近。 司空绝忽然从那大石后面跳出来。 “绿军何在?” “在!” 夜军,已经被司空绝正式改成绿军了,但是,绿军不仅仅是包括了原先的夜军五百人,还包括了后来加入的,司空绝亲手教出来的李大虎和王宏两人,另外还有南极、钢铁侠等人。 数量远远超过了五百,此时一齐喝道,震动了整个山野。 咻—— 一个信号弹送上了天空,刺破了夜空的静谧,那远处被司空绝调集而来的护龙队看见了这声响,忙朝这边靠拢。 那未知的敌人已经靠近,绿军数百众从隐蔽之地冲出,拉开了战线与那不明敌人展开了格杀。 绿军之中,个个都是好手,原先的夜军自然是不必说了,司空绝亲手教导出来的王宏和李大虎也是逐渐成长,经历了几场大战之后,进步快速,钢铁侠等人的手段也是一等一的好。 绿军五百余人,铺陈开也是一大批人,但是那未知的敌人也是一眼看不见,在数量之上,比绿军还多一筹。 也不知道是七百还是八百!夏锦华也不着急,等会砍了脑袋,数脑袋就是了。 在这异世界之中这段时间,她不可否认,自己变得血腥暴力了,动不动杀人,形势所逼啊! 两拨势力已经交织在了一处,展开了近身搏击,方才众人经历了一场好杀,正是意犹未尽的时候,此时看这帮人,也完全是不留手的,个个出手狠辣。 战线一开始僵持不动,但绿军气势如虹,一会儿的时间竟然将战线生生地超前退去,步步紧逼。 夏锦华也冲了出去,站在司空绝的身后,与他共敌。 那未知敌人的目标很明显便就是司空绝,大波大波的人前赴后继地冲杀而来,瞬间便将司空绝给包围在了其中。 司空绝与夏锦华站在那包围圈之中,背对背,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留给了对方。 “夫人,方才的赌注,为夫可真的当真了?”到了这个时刻,司空绝还在嬉皮笑脸。 “算!从今晚开始实施!”夏锦华面目狰狞,咬牙切齿,见一个人不知好死冲上来的人,毫不克妻提刀杀去。 两个回合下来,便将那人给斩在了刀下。 夏锦华前世是个特警,缉拿的本事不弱,但杀人的本事却是不怎么利落的,都是来了这异世界才慢慢熟练,今日一场好杀之后,她的手段又顺畅了几分,在那众多冷兵器的包围之下,毫无惧色,镇定自若,与司空绝面对着共同的敌人。 两夫妻如同一对夫妻刀,配合得当,心意合一,一个防守,一个便进攻,偶尔呼唤,竟然叫那黑衣的刺客不得近身。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也是和方才的唐教是一模一样的同款夜行衣,但所使用的套路跟方才完全不一样,而且相互之间,也是用了人话来沟通,唐教都是用手语。 这是另外一拨人! 夏锦华也不知道司空绝到底是得罪了多少人,到底是得罪了哪些人,但她脑海之中唯有一个不屈的念头! 有人要杀我老公! 杀之! 一会儿的功夫,夏锦华的脚边已经躺了好几个,身前围着三四个人举刀砍下,夏锦华灵巧躲避着,忽而便闻得身后一阵恶风袭来,她还未转身,便听见一声闷哼,司空绝已经一刀将那企图从背后偷袭的黑衣人给搠倒了。 夏锦华解决了面前的几个人,回头去看司空绝,见起码五六个人正围着他一人。 那些刺客的主要目标是他,将精英杀头都派来对付他,其余的杀手有意识地将绿军等人隔绝在外。 忽地,夏锦华大喝一声:“绝哥小心!” 见那司空绝的身后,一人持着一柄大刀逼近,她已经飞神而去,灵活地踩在一个刺客的肩膀之上,以此为跳板,身子跃入空中,忽然一个俯冲,将那持大刀的人一刀解决了。 回头,再看,见一个刺客忽然跳出去,一把抱住了司空绝的背,企图限制他的行为好让其他人的手。 夏锦华已经冲过去,一刀就刺了那刺客的背,那人软手软脚地往那地下一倒,司空绝得以自由。 但是临死前,那刺客竟然拼死将司空绝面上的银色面具给扯了下去。 银色面具落地,一会儿的时间便已经被踩成了肉酱。 司空绝的真容暴露而出,月光之下,尤见那绝色的容颜遥遥生辉。 绿军逐渐将那群黑衣人给包围其中,开始慢慢地收缩着包围圈,黑衣刺客人数越来越少,绿军的包围圈也越来越小。 黑衣人想要逃,但明显已经晚了,护龙队已经赶了上来,两方人马混合一处,与那黑衣刺客战成了一团。 护龙队身穿古朴红色的战袍,绿军是绿衣,黑衣人浑身上下皆是黑色,三方人马,三种颜色,绿军只管看着那黑衣的便下手狠剁。 一会儿便和那中心开花的司空绝夏锦华等人汇合了。 黑衣人越来越少,到最后,司空绝领着夏锦华一同退出了战场,见那场中还有不少的黑衣人在顽抗。 他们的目标是司空绝,见他已经退出战圈,而自己已经身陷囫囵,黑衣刺客没有像唐教那般的想自杀,而是顽抗到了最后一刻。 果然不是一帮人。 很快,黑衣人被全部消灭了,在预感自己将要被活抓的时候,立马一死。 最后,黑衣人被全部放倒了,司空绝立马命人清点人数,一边将方才抓获的唐教大头领个捆好了,交于护龙队送走。 在那后来一批黑衣人的身上,也是完全没有任何的身份标示,但他们也非唐教之人。 夏锦华蹲下身去看,将其中一个黑衣人左看右看,衣兜里都翻遍了,什么都没发现。 三狗子摸摸索索地出来了,到处闻着,忽然便‘吱吱’乱叫,让司空绝过去。 难道是发现什么了? 三狗子选到了一具男尸,与其他人没什么分别,也没寻到什么别样的东西,但三狗子就是围着它叫,叽叽喳喳。 “你是说,此人身上有熟悉的味道?”司空绝蹙眉,问道。 “唧唧!”三狗子张牙舞爪地点头。 司空绝沉默,脸色变得越发的凝重了,夏锦华将他的银色面具找回来了,已经被踩得不成模样了。 她从地上捡了个刺客的头套给司空绝套上:“快快快套上,夫君长得如此貌美,要是让色狼看见,岂不坏事了?” 司空绝失笑,将那头套给挣脱了,忽然便握了夏锦华的手,道:“夫人有所不知,为夫的如花容颜早让人惦记去了,今日,便是那人出手。” 夏锦华听此,面色也是极端地不好看。 方才那些刺客争先恐后地靠近司空绝,一部分是想灭了他,一部分却似乎是想摘下他的面具来。 看来是有人想确认什么事情? 她起身,朝那四周的密林查看,已经静谧不已,林中再无人。 “五狗子,去追!”她一声令下,雷神牵着五狗子,领着人追了出去。 那批黑衣人的首领肯定是还没死,也可能已经桃之夭夭了。 “不用了,那人肯定已经逃远了,追之无用了。”司空绝将三狗子抓了放在自己怀中,一边道。 马上便有人来汇报人数了。 “头儿,一共七百三十九人!” 夏锦华心头一惊,难道自己真的估算错误了? 司空绝一下子便笑了,一边捋着头发上的不明物体,一边走来,将夏锦华一搂,不怀好意地道:“夫人可挺清楚了,躺这儿的七百三十九人,想必还逃了不少,加起来,肯定是有八百人,夫人可要说话算数!” 还不忘添上一句:“今晚就开始履行!” 谁料夏锦华将他一推,恼怒道:“都什么时候了,尽想着破事!” 一甩头便走开了,司空绝忙笑吟吟地追上去,总之今晚夏锦华是逃不了了。 自从上次出差去熊出没,到现在可都是两三个月的时间了,中间分隔两地一段时间,后来养伤一段时间,夏锦华不让剧烈运动,算算道如今,都两三个月没睡到自己媳妇儿了,司空绝早已经是心痒难耐。 今晚,非一展雄风不可! 夏锦华去指挥着人收拾战场,看着那远方的夜空,忽然便想起了那山庄里面的屎兄。 方才自己弄死那唐教教众伪造现场蒙混他人的时候,那屎兄一语不发,算就是一种帮助了。 还是去寻寻他吧,现在他们人数多了,但是那唐教的人被消灭了大部分,想必山庄之中已经没剩下多少人了。 夏锦华提出了要去山庄里面端了唐教的窝点,顺便救救隔壁的屎兄。 司空绝听见这消息,却有些怀疑地道:“他说他姓史?” “对,姓史。”夏锦华描述道:“是个年轻男子,不出三十的年纪,但是我记得朝中好像没有这号人,史——” 司空绝一言不发,匆匆地领人朝那山庄的方向去了,夏锦华回味着那个令人映像深刻的姓氏,忽然心中一动,忙跟上了司空绝的步伐。 一会儿的时间便到了那山庄,但见那山庄已经燃起了半边的火,却无人出来救火,等他们赶至,见里面已经没有一个活口,遍地是死尸,唐教留守之人被人杀得一个不剩,看那鲜血迹依旧新鲜,死去的时间不长。 夏锦华带着司空绝一路往那地牢的方向去了,见那其中已经空荡荡的了,几个看守的黑衣人已经身首异处了。 “他就是在那里的。”夏锦华一指方才屎兄被关押的地方,司空绝面色凝重地步入其中,放出了三狗子来。 三狗子闻了几口,便叽叽喳喳地乱叫。 司空绝沉默着将三狗子给收了回来,面上是一阵严肃,等出了那地牢,见众人一惊开始扑灭那山庄的大火。 这火要是燃下去,整片山里都怕是要被席卷了。 司空绝看着那旺盛的火苗,如云的容颜之上点着无与伦比的凝重,但却忽然牵过了夏锦华的手来,笑道:“人家分明复姓司空,却偏偏骗你姓史,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夫人以后可得长心眼了,别哪天便用心险恶之徒给几语骗走了,为夫下半辈子可得孤零零了。” 夏锦华面色很是平静,她似乎也知道那屎兄的身份,无所谓地道:“姓什么无所谓了,反正以后见面,唤他一声‘屎兄’便行了。” 司空绝笑笑,挽了夏锦华的手来,见那手儿上面,虎口已经被震开,鲜血淋漓,顿时心痛如绞。 “夫人,我们回去吧!” 夫妻两人手牵手地上了马,一前一后地逐着马回京去了。 今日这可是一场大役,司空绝端了一个唐教的重要窝点,还抓了一个的大头目,大功劳一件,但是他也有得忙了。 那唐教之事的彻查,大头目的审问,还有对后来出现的神秘人的调查,无不需要司空绝去忙。 将夏锦华送回了府上,司空绝便打马而去了。 府上灯火通明,冬奴秋奴等丫鬟还等在门口,眼巴巴地等着夏锦华回来,还有阎芳染也在。 现在对司空绝没那份心思了,阎芳染倒是觉得夏锦华这女人倒是十分特别讨喜的,至少比她有用,比这京城之中那些个软绵绵的小姐强出了千倍万倍。 司空绝等人忙碌了一个晚上了,又是杀唐教,又是杀黑衣人,又是去端唐教的老窝,一来二去的,天已经大亮了,一行人腥气冲天进城来,别提是有多骇人了。 一路之上早起的百姓们,见那群人,生生地吓昏的都有。 夏锦华回了府,下了马,对那马上的司空绝道:“绝哥,你便去忙你的吧,早些回家来。” 他也一夜没睡了,眼中都带了血丝了,此番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特别是那唐教,那屎兄,够他忙了。 “恩,夫人也好生歇息。”司空绝点头,一身的鲜血,脸上倒是清抹干净了,勉强能看出来是个帅气小伙儿。 他这才离去了,夏锦华也命人拴马,入了府去。 那等待她回来的一众人喜出望外地迎了上去,首先便看见冬奴和秋奴扑上来,红着眼圈,又是激动,又是伤心,哭得异常难看。 “行了行了,都回来了,别一个个的哭丧着脸的!”夏锦华拍拍众人,命绿军下去安顿休整,清点死伤。 司空绝有去兵部借了一批武器前来,这批武器还得归还,又忙不迭地让钢铁侠去归还武器。 “你个女人,倒还是命大——”阎芳染嘀咕着,但她明显地也松了一口气,望着夏锦华入府朝院中去了,她的目光在那随着她归来的意中人之中寻找了一番,便寻到了相熟的雷神,她心中一喜,忙迎了上去:“雷大哥!” 雷神擦擦脸上的汗水和已经凝固的鲜血,笑了一声,低头看自己一声的狼狈,也不好意思和阎芳染走太近,只是远远地回了一声:“将军和夫人都平安无事。” 其实雷神并不姓雷,不过只是夏锦华为了方便,胡乱给他安的名字,时间一长了,众人都忘记他本来的名字了,便一直唤他雷神。 名字与他不过就是一个代号,他不像葫芦娃那般还有名有姓,他只是一个无名的皇家侍卫,名字低贱。 他如今算是被赏给夏锦华了,夏锦华给他什么名字,他以后便就是什么名字了,便也默认了这个雷神这个名字,私下里以为,夏锦华无论是审美,还是取名,都还是有一套的,瞧雷神这名字多么威风。 阎芳染却对雷神笑笑:“你没事就好了!”但马上又忙问道:“方才与夏锦华说话的男人是谁?” 方才夏锦华与一个年轻俊美的男人打马一前一后地回来,那男人分明就是送夏锦华回府的,那男子面生得很,与夏锦华的关系似乎很好,态度十分亲密,夏锦华也没什么兄弟,那男人是谁? 阎芳染似乎是闻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若是夏锦华敢背着司空绝偷人的话,她一定不会姑息。 雷神一乐,道:“你不认识了?那就是将军啊!” “那是绝哥?”阎芳染瞪大了眼,回想起方才那男子的绝色容颜来,不是传闻司空绝那面具背后的容颜丑如夜叉吗? 怎么可能? 雷神笑道:“那就是将军的真面目!” 不仅是阎芳染呆了,那府中所有未曾见过司空绝面容的人都呆了? 传闻之中,丑如鬼的鬼面将军,竟然是个如此俊美无俦之人! 这消息起先只是在将军府之中流传着,很快,便穿向了京城。 之前,夏锦华与司空绝成婚的时候,无数的京城百姓便看着热闹,都言美貌无比的郡主嫁了个丑如夜叉的将军,那简直就;啦蛤蟆吃上了凤凰肉,自古第一遭啊! 不少讥笑同情的声音议论四起,现在却爆出,那鬼面将军其实并非鬼面,而是俊少年? 人家本来便是郎才女貌? 外间的评论夏锦华是无从知晓了,她正回了房间之中,让冬奴烧水来,就要好生地清洗一番。 杀了一整夜的人,夏锦华浑身酸痛,胳膊感觉麻麻酸酸的,好歹她每日不辍训练,不然现在肯定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特别是那左手,虎口都震开了一个口子,杀人的时候没反应,现在一安定了,一阵阵的疼意上来。 一回房间,她便察觉出了房间之中的异样,警惕得大退了一步,“谁?” 那一喝,水墨山水屏风后面便闪出了一个人来,上前几步,惊喜地唤道:“锦华!” 夏锦华又退了两步,见那人分明就是阎璃! 她忙恭敬地道:“臣妾参见皇上。” 阎璃又是上前,挽住了夏锦华,担忧地道:“锦华,你没事吧!” 夏锦华不动声色地将他的手拂开了,语气生硬地道:“臣妾已经无事多谢皇上关心。” 这狗皇帝,来这儿干什么?难道又是想欲行不轨? 阎璃的面上有一丝的异色,还是都回归了平常,笑道:“你无事便好。” 昨日一听说夏锦华失踪,钢铁侠便汇报给了阎璃知晓,阎璃便立刻派了大内侍卫帮忙寻找,但一无所获,后来更是派出了人去,随同司空绝营救夏锦华。 他在宫中焦急地等了一晚,收到钢铁侠的飞鹰传书,得知夏锦华已经无事了,他立马便出宫,前来将军府之中等着。 此时看见那完整地夏锦华站在自己身前,阎璃真是喜出望外。 已经是许久不见夏锦华,阎璃心中颇为想念,只是最近,事务缠身,耳目又多,实在是没时间也没机会前来。 “锦华,我只是关心你。”阎璃软声道着,有上前了两步。 当皇帝当久了,阎璃想要的女人,从来便没有得不到的,所以,面对夏锦华,阎璃似乎根本不明白什么叫做逾礼,上前便抓住了夏锦华的手。 关心你个大头鬼! 夏锦华努力地想要挣脱他的手,但奈何对方是皇帝,她只是一个小小的臣妇、 “皇上,臣妾有要事要汇报!”她也不挣脱那手了,反而是正视了阎璃,道。 想来,这狗皇帝更应该关心的是他的江山! “锦华有何事,便说来吧!”难道夏锦华没有反抗,阎璃的声音都放软了几分。 夏锦华便将昨晚的事情,挑阎璃最关心的说来:“昨晚劫掠臣妇的人,唐教无疑,臣妇在他们的贼窝里面听见他们谈论,他们对付司空绝的目的,是消弱苍洱国的军事力量!他们下一步的目标,就是镇南王和世子!” 这真真实实是在那贼窝里面听见的,司空绝是阎璃的左膀右臂,他们的第一个目标是他,第二个目标就是镇南王和阎罗,若是除去了这三人,苍洱国将少三员大将,将来整合中原的时候,也少了很多阻碍。 阎璃得知这个情况,也是沉思着,似乎是在构思其中的弯弯绕绕。 夏锦华趁着这个时机,将手抽了回来,又凝重无比地道:“皇上,最近一段时间一定要注意镇南王和世子的动向,以防不测,另外——”她又道:“武安国新皇,司空南已经到苍洱国了,而且带了不少人,昨晚跳出来截杀我等,臣妇在唐教的贼窝里面也曾看见他,后来夫君指认他就是司空南,臣妇怀疑,他已经与唐教联合了!” 那屎兄,定然就是司空绝的大哥,司空南无疑。 他忽然冲出来刺杀司空绝的原因,很大可能,他之前并不知晓那人就是已经死去的七皇子司空绝,而是他被自己的属下从唐教之中救出来之后,途径那处,在暗处将一切看在眼中,眼见着司空绝眼熟,不惜暴露力量,派人杀出来,只为确认司空绝的身份,一旦确认之后,便离去了。 当然,司空南和唐教联合这种事情都是夏锦华胡诌的,她也不敢确定。 在那唐教之中,她眼看着屎兄被关在那处,身上没有皮肉之伤,可能唐教知晓他的身份,将他抓来,却没有将之杀死,却将之囚禁,极有可能是逼迫她联盟。 亦或者唐教之人不知晓他的身份,毕竟,这里的唐教只是在苍洱国的分部,管苍洱不管武安,抓他去,有另外的用途。 其中种种不得而知! 但夏锦华一口咬定了他和唐教联盟,阎璃还真是当真了,惊异道:“当真如此?” 夏锦华笃定道:“臣妇不敢欺瞒皇上,但这也只是臣妇的推测,皇上也可不信!” “不,锦华言之有理,”阎璃却接过了话去,认真十分地道:“那司空南野心颇大,很可能已经和唐教联合了,他以为他利用了唐教,却不知道,那是助纣为虐,唐教迟早将他的武安啃噬得一点骨头不剩!” 夏锦华大惊,还真是让自己给说中了? 她也顺着阎璃的话去了,道:“皇上,此事事关重大,唐教之人野心勃勃,很可能已经开始对付镇南王了,此番我和夫君逃过了一劫,实属大幸,皇上可一定要提起警惕,高度重视,莫让那唐教不法分子阴谋得逞了!” “锦华说的是。”阎璃点头道,一直眉头紧锁着沉思,甚至都没注意到夏锦华什么时候一惊逃到他三丈之外了。 司空绝已经到苍洱,还和唐教联合? 这果真是一个棘手的事情啊! “皇上,此番唐教吃了大亏,可千万不要掉以轻心,满朝文武,定要注意起唐教的问题来,早日制定出全面可行的对敌政策,皇上,您是一刻都不能耽误了!”夏锦华大义凌然地道。 阎璃那沉思的脸忽然便一松,笑了。 夏锦华这是在赶他走啊—— 他心中一酸,面上未曾表现出什么来,道:“那我便回宫了,锦华,你好生休息。” 说罢,便出了门去。 等她一出去,夏锦华顿时便松了一口气,那阎璃一走,冬奴探头探脑地进来了,小声无比地道:“夫人,皇上他天还没亮就来了,还让奴婢们不许声张——” “没事了,你先下去吧,此事我自有分寸。” 冬奴千恩万谢地出去了,夏锦华这才脱了衣裳去沐浴。 一声的血,真是够臭的! 她洗干净了身子,又洗了头发,将浑身上下都洗得香喷喷的,才敢出来见人。 一会儿钱家和赵家的小姐来看望她,见她没事,两人都放心了。 去夏府二老爷那里做客的柳成龙也回来了,夏锦华授意他去和那夏尤岚好好的沟通沟通,两人互相学习,顺便通过夏尤岚认识一些品学兼优的同届考生,也是好的。 夏尤岚不同他哥哥,是个好苗子,让他和柳成龙深交,夏锦华也放心。 夏尤岚那个哥哥夏尤隆就完全没办法了,那夏尤隆是在他母亲的收益之下故意败坏侯府的,侯府败完了,坏习惯改不了了,一如既往地花天酒地,可是气煞那二婶子了! 又说柳成龙这几天一直在夏府二老爷那处,整日刻苦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也是今日才知晓了夏锦华失踪的事情,忙回府来等消息。 回来的时候,夏锦华已经回府了。 司空绝去了宫中,忙得昏天黑地的,一直到晚间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了崭新的一身,头面打整得干干净净,他在皇宫和兵部之中供职,经常会干些很血腥很暴力的事情,所以,都备了浴房和衣裳,每天回家之前,都要清洗清洗,要干干净净香喷喷的回家,不然,夫人不然进门。 此时他回来,那头发才洗过,湿漉漉的都来不及烤干,便装了自己换下来的脏衣服,一路打马奔回了家去。 此时他已经不再藏头露面了,那银色面具再也不用了,用他的本来面目行走。 那京城百姓只看见一个白衣风流,俊绵如玉的俏男人骑着白色大马从街面之上一滑而过,惊鸿一瞥,那马背之上的儿郎矫若蛟龙、风神如玉,无意之间,不知道是拽了多少女儿的心一道离去。 但司空绝完全没将那旁人放在眼中,一门心思只有自家的夫人,他身上都不知道是挂了多少女儿的芳心了,他向来心狠,揪住一个,直接摔,摔得细碎,还得踩两脚,碾得干干净净,若是让自家夫人知晓了,肯定伤心。 回到家,将脏衣服扔给南极,便脚步轻快地往夏锦华那边去了。 回来一问,夏锦华还在睡觉。 她昨晚跟着也是劳累了一晚上,身子实在是倦得不行,整理干净了自己的一身,便往那床上一倒,就睡着了。 司空绝轻手轻脚地入了房来,但是才一进门,夏锦华便被惊醒了,立身而起,警惕地看了一眼,看见是司空绝,便又躺回去了。 她的警惕性一向十分高,有时候半夜三狗子起夜,她都能知晓,此时嘟哝了一声,便又翻身继续睡了。 司空绝一回来,首先便挽起她的手瞧着,见那虎口之上已经好生地包扎了,口子不是很大,幸好幸好。 饶是如此,司空绝还是肉疼死了,骂着自己,实在是不该让自家夫人一道冒险。 “夫人——” 他低声一唤,夏锦华鸟都不鸟,用被子盖了头,继续睡,但还是主动地将手脚收好,留了一半的床给司空绝睡。 司空绝也不客气了,脱衣上床,理理头发,方才在夕阳下一顿打马飞奔,头发都干得差不多了。 平日里夏锦华的规矩多了,头发没干万万是不能睡下的。 夏锦华已经伸手来了摸了一下他的头发,检查完毕了,才让他睡下了。 两人和衣而卧,司空绝长吸了一口气,便搂着夏锦华睡下了。 两人睡到了半夜,直到睡在夏锦华枕头边上的三狗子爬起来,下床去尿尿,蹬了夏锦华的脸,她才醒了,忙一坐而起,睡眼朦胧地看看外间,已经月上梢头了。 一坐起来,肚子里头立马传来悠长的一声‘咕——’。 她揉揉肚子,这饥饿的滋味,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啊,她回来便什么东西都吃不下,空着肚子睡了半天,实在是饿得不行了。 她穿衣下床,司空绝也正睡得香,昨天到现在,最累的该是他了,但是夏锦华一动,他也被惊醒了,抓住了夏锦华的一只胳膊。 “你睡着,一会儿我唤你吃饭。” 想来司空绝也是饿了,因为他那肚子的叫唤声比自己的还大! 此时已经半夜了,下人们都睡着了,厨房之中升起了淡淡的青烟,没过一会儿的时间,司空绝便闻见了煎蛋的香味,忙翻身而起。 夏锦华端着两碗面进来了。 都是素面,昨天才杀了这么多人,实在是没心思吃肉,索性便煮了两万素面,下了不少的青菜,又煎了两个蛋,凑合着填报肚子再说。 两人坐下了,夏锦华抓了点咸菜来混着吃,纵然是素面,但两人还是狼吞虎咽,一会儿的时间便吃了个干干净净,三狗子也是饿坏了,夏锦华将自己的煎蛋撕了一半给它。 一家三口吃完了,夏锦华心累,将那碗往外面一放,明早会有人来收拾。 她漱口之后,便又睡眼朦胧地往床那边摸。 司空绝早已经等着了,见她一来,便立马将她整个地抱过去,圈入了自己怀中。 “锦华,那人都与你说了什么话儿?”司空绝忽然便问道,面上有夏锦华看不清的凝重。 夏锦华也老实地与他道:“就跟我说了几个字?” “那几个字?”司空绝忙问道。 “我问他为何被抓,他说‘不知。’”夏锦华老实道来,“我挨打的时候,他说我‘活该’!” “你挨打了!?”司空绝惊得一坐而起,挽过了夏锦华来,“哪儿?为夫看看!” 夏锦华指指自己的脸,委屈地道:“我让人扇了好几个巴掌,还让人踹了好几脚!” 司空绝肉疼坏了,仿佛那一脚脚都是往自己的心尖上面踹,忙搂过了夏锦华来,软声安慰道:“都是我不好,让夫人受苦了!” “恩,都是你不好!我受了大苦了,被人打得哭爹喊娘的,你瞧我这脸儿,都肿了!” 司空绝定睛一看,果然是肿了,但夏锦华若是没说,他还真是看不出来,只是有些微微的红。 但夏锦华说肿了,司空绝也坚定不移地认为是肿了,忙鼓起腮帮子去吹吹,希望可以减缓一下那疼痛。 夏锦华又指着自己的肩膀,自己的背:“还有这里,这里,让人踹了几脚,现在骨头还隐隐作痛,夫君——” 夏锦华委屈得都要哭了,司空绝的心肝也是跟着一颤一颤,忙心疼地唤道:“夫人,都是我不好。” 夏锦华抽抽搭搭,委委屈屈,“我一躺下,骨头就疼,你以后可千万不能压着我了。” “不压不压,为夫以后再也不压你了!”司空绝回答得异常快捷,“明儿个,咱们去找大夫来好生看看。” 但反应过来。 自己没事压她作甚? 登时,司空绝脑子一空,再看夏锦华那委委屈屈抽抽搭搭的模样,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她要在上面! ------题外话------ 有错别字,明天再改,今天出去转了几圈,注销了网卡,顺便买了套化妆品,好几百,肉疼…我要好好的保养了,不然真嫁不出去了,嗷嗷嗷嗷。 今天就是一号了,时间真快了,我还以为这个月还有几天才完呢… 060 屎兄来历! 061 你装,继续装,一次装个够!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61 你装,继续装,一次装个够! 他们曾经打了一个赌,夏锦华输了,输的人便要在下面,但如今,很明显的,夏锦华耍赖了。 懂了夏锦华的意思之后,司空绝顿时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一整套的餐具。 但夏锦华一朝自己红红眼圈,他就受不了,仿佛是下意识的,就从了她了。 当晚,含泪做了下面那个。 看夏锦华在上面好不威风。 想他也曾辉煌过,如今却落得这个屈居人下的下场,实在是人间惨剧啊! 但若是换个思维想,这样也是不错了。 想自己,穷困潦倒,落难如同丧家之犬,若不是这位家财万贯的夫人收留,怕是连夜军五百都养不起。 这般想起,心中便也舒坦得多了,搂住了那正扭得欢快的小腰,他软声问夏锦华:“娘子,上头风景可好?” 夏锦华正是迷醉,微眯着眼,吐气如兰地道:“好得很!” 难得司空绝不反攻,她定要把握住机会。 司空绝捏住了那汗津津的小手,又问道:“娘子可知道高处不胜寒?” “登高才好望远!”夏锦华完全听不出司空绝的一腔悲愤,得意地道。 司空绝无语了,姑且便让她在上头得瑟几日,最多也就几日了,她就过过瘾,很快就会下去的。 果然,坚持了没几日,夏锦华便主动让出了上面的位置来,偶尔交换交换场地不错,但时间长了,夏锦华会累。 司空绝重新在上为王,嚣张得了,日日折腾得夏锦华欲仙欲死,哭爹喊娘。 夫妻生活简直不能太好。 夏锦华觉得受孕的最佳时机已经来了,便也没有避孕了,让司空绝在上面,开足了马力,日日化身打桩机,辛勤耕耘她这片沃土,争取早日结出个果子来。 府中已经万事具备了,夏锦华的房间之中已经准备好了各种育婴用品,婴儿的衣裤鞋帽袜尿布都是选用了最好的绵来做成,柔软轻薄,不会刺激小孩子的皮肤。 她请了很多工匠入府来,做了婴儿车摇篮学步车。 房间里面重新装修了一遍,换了墙纸,墙纸上全是夏锦华亲手画的猫猫狗狗卡通人物,小孩子最是喜欢。 她和司空绝的伙食也是各种丰富,各种蔬菜肉食蛋奶,整日不是琢磨吃吃喝喝进补,就是研究怎么‘啪’才能尽快受孕。 朝廷之中很是忙碌,司空绝每日正常上班,但是每天依旧是我行我素的迟到早退,绝不多留一刻钟,签个到立马就打马归来,守着夏锦华,努力耕耘,繁衍下一代。 这日,司空绝揣着大红的帖子回家来,最近春日,春光正好,阎璃照例要开春日宴,组织文武百官去皇家猎场围猎,将军府也收到了皇宫发来的帖子,司空绝寻思着到底去不去,还得请示上级夏锦华。 但是一进府,便瞧见各个丫鬟下人都是眉开眼笑的,他不禁疑惑了。 “将军,生了!”雷神迎出来,高兴地道。 生了? 难道是夏锦华生了? 种子播下去了,日夜雨露耕耘,但眼瞅着苗都没拔出来,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生了? 他也飞快地进门,老远地便看见夏锦华手中一个襁褓,正抱着哼歌儿,还满脸的慈爱欢喜之色。 真的生了? 生了个什么玩意? 司空绝惊异,几步奔上去,带着一阵风卷向了夏锦华,探头向那襁褓,见那襁褓里面,一个狗头赫然出现! 原来是小五生了! 生了三个小狼崽,夏锦华忙了一个上午,才将小狼崽给接生出来了,此时抱在怀中,用了襁褓人模人样地装着,可是喜欢得不得了。 “你瞧,这只长得多像五狗子!”夏锦华指着其中一只道。 司空绝瞅了几眼,的确很像五狗子的——狼不都是长一样的吗? 五狗子一脸慈父之色,小五在窝里面已经睡着了,眼看着夏锦华已经抱了很久了,它仰头一阵长啸,似是催促。 “嗷呜呜!” 夏锦华忙将小狼崽给它放回窝里去:“好了好了,别叫了,我还给你就是了!” 五狗子这才摇着尾巴,守着自家的媳妇儿和小狼崽去。 夏锦华还道:“我都给他们取好名字了,灰太狼、红太狼、黄太狼!” 还在额头染了一撮毛来辨认。 司空绝在一边看着,不发一言,她开心就好,随便她折腾去! 五狗子这边已经见了好消息了,四狗子那边也不远了,二楼的鹰窝里面,已经下了蛋了,孵了好久,很快就能孵出小鹰了。 五狗子四狗子都已经荣幸当爹,拖家带口了,唯独三狗子还是孤家寡鼠。 但是,府里头的灰老鼠,又开始逐渐染白了…… 一进房去,夏锦华就忙不迭地给司空绝展示自己这段时间的成果,最近府里头招了许多绣娘,组建了一个绣房,专门给府里面的主子下人们做衣服。 这几日,夏锦华时常往绣房跑,和绣娘们一起,做了好些小孩儿用的玩意。 “你看,这叫灰太狼!”夏锦华喜滋滋地拿出一只刀疤脸红毡帽的灰色娃娃来,是照着灰太狼的模样做的,“还有红太狼,喜羊羊,小熊,hellokitty!” 夏锦华做了好多个布娃娃,用了个竹筐来装了一大筐,专门用了上等的棉花消毒之后,进行填充,一个个活灵活现,还真是像这么回事。 司空绝捏着那些个布娃娃,绣工很是精致,摸着毛茸茸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出来的。 想象一下,若是将来,自家那水灵灵的娃,抱着这些布娃娃睡觉,该是何等的温馨。 想着那情景,司空绝便醉了,不由得看看夏锦华那依旧平坦的肚子,伸手摸了摸,还蹭耳朵去听。 “听什么听。”夏锦华害羞得一推他,脸蛋微红地道:“落没落根都不知道,还早着呢!” 司空绝还是认真地听着,就怕错过了自己孩儿生长的任何阶段。 等他听舒坦了,才将皇家发的帖子送来给夏锦华看。 “不错,皇家春游!到时候也去瞅瞅,我是要当娘的人了,要多走动走动!呼吸新鲜空气,促进身体新陈代谢,孩儿才长得快!”夏锦华一口便答应下来了。 夏锦华都答应了,司空绝肯定也是要答应的。 到时候一定跑在牵头,猎几头大个儿的,拖回来给夫人好好地补补身子。 房间里面现在堆满了各种小孩子的玩意,夏锦华从框里拿出了自己做的红太狼头箍,那头箍上面做了两只狼耳朵,戴在发间,两只狼耳朵立着,见之十分可爱。 “绝哥,你看,我戴着狼耳朵去见咱们的孩儿,他会不会特别高兴!”夏锦华信心满满地问道,对于育婴这方面,她已经在度娘里面查了很多资料了,一定要面面俱到,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到,给将来的孩儿一个意想不到的相见! 想象着将来,孩子睁眼见到一个如此可爱的娘亲,那一定是记忆深刻! 司空绝也兴致勃勃地捏了捏那狼耳朵,夏锦华已经垫脚,将灰太狼头箍给他套上了,这可是一对儿的。 “小孩子都喜欢这种小玩意的,我还做了好多,等孩子出生的时候,你一定得带上!”夏锦华严肃地命令道,“不能让咱宝宝睁眼就看见一个冷冰冰的爹!笑容一定要和蔼,要慈祥,把你那个冷冰冰的嘴脸收起来!” 司空绝满脸无奈,却饶有兴致地伸手去摸摸夏锦华的屁股那处,“尾巴呢?我记得应该还有个尾巴的,昨晚你还拴在屁股上的——” 他分明记得,昨晚上夏锦华穿了个粉红色的小皮袄,带了个粉红色的兔耳朵,屁股上面就栓了个兔尾巴,说是他们那里流行的闺房情趣用品套装,带着‘啪啪啪’特别有情调。 果然如她所说,司空绝见那‘兔女郎’装扮,果然是干劲儿十足,不仅仅是播完了夏锦华下达的每日指标,还超额完成,塞子都要塞不住了,白白浪费了许多,让夏锦华好生肉疼,那都是种啊,成千上万的种啊…… 夏锦华面一红,嘴硬道:“昨晚的那个,跟这个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没配尾巴吗?”司空绝倒是不明白了,摸着那狼耳朵道,怎么看都是同款同系列! 昨晚是兔女郎造型,以前还弄过黑猫套装,黑耳朵、黑尾巴,还软软地学猫叫,实在是诱人!每个装扮无不是往司空绝的心尖上挠,挠得他心痒痒,这玩意,果然勾人。 他敢笃定,今晚一定是狼女郎造型! “臭不正经的!”夏锦华恼怒地收回了自己的狼耳朵头箍,放进了框里,将那框里面的东西都搬走了,还回头骂道:“不要脸,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以后孩儿定不给你带,早晚让你带坏!” 但司空绝分明看见,以前用过的那些个兔耳朵兔尾巴小兔皮袄黑猫耳朵都在那个框子里面,和一堆洋娃娃混在一起…… 夏锦华生气,一般气不过半个时辰,一会儿时间便也好了,等她一号,就让司空绝拿个‘hellokitty’送到钱家去,多打造几个,过年过节作为福利送给府中下人的孩子玩耍,另外问问钱家有没有兴趣做这个。 等夏锦华回来的时候,见夏锦华已经把狼尾巴赶制出来了。 没出意外,今晚的主题,果然是‘人狼大战’…… 夫妻生活如胶似漆,如糖似蜜,府中人时常看见两人大白天便手拉手,卿卿我我,恩恩爱爱地骑着一匹小马在府里面溜达,简直已经到了拿家伙来撬都撬不开的地步。 没了那银色面具的遮掩,司空绝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与夏锦华在一起,那还真是郎才女貌绝配的一对。 人们常说夫妻相,夫妻本来不像,但是生活得时间长了,心意相通之下,相貌似乎也会发生微妙的变化,越来越相似。 众人都觉得,那一对简直太有夫妻相了,一看就是臭味相投的一对狗男女! 鬼面将军原来是个俊美佳男子! 这消息如风一般的传入了京城之中,反正身份已经暴露了,司空绝也无需再遮掩了,便让真容暴露在外。 她何尝不知晓那京城之中的传闻。 传闻,鬼面将军惧内,见夫人如老鼠见猫; 传闻,鬼面将军丑如夜叉,那慧灵郡主勇气可嘉,对这么个丑的男人还张得开腿儿去。 那些个名媛贵妇时常送进门来请柬,什么诗会、赏花会的,夏锦华从来不去,完全不和那京城的深闺夫人们来往,去了也是烦心。 那些个夫人整日吃饱了没事干,不是琢磨怎么弄小妾,就是看人家的笑话。 如今,夏锦华和司空绝的婚姻就是众人看来最大的笑话,若是换了别家的正经小姐嫁这么个男人,怕是早就一头撞死了——阎芳染那种傻白甜智障少女自然是不算。 最近阎芳染好像回镇南王府去了,夏锦华都好几日没见着了,回去了也正好,省得留下来让自己烦心。 至此,府中那最早来的几个小妾已经全被夏锦华给安置好了,走了一个阎芳染,三个已经被夏锦华配给侍卫做妻,另外两个直接被人捉奸在床,一样配给下人了。 如今,王妃又送来七八个小妾,都是她亲自挑选出来的,各家来的庶女,模样都是周正,比上一批好得多了,至少干活利索,看那模样也好生养,每日晨跑,居然都能跑上几圈。 看来王妃对司空绝很是上心,这一次送来的都不是什么弱小鸡,个个凶悍了得,走在夏锦华面前,那也是自信十足。 夏锦华那段时间一直在忙,没时间收拾这批人,这不,一闲下来,首先就找来了宫里头正得宠无比的神棍。 那神棍姓徐,现在人人看到都要尊称一声‘徐大师’,威风了得,一入宫就直接做了钦天监的二把手,各种皇家祭礼都要拉上他,皇帝对他可是信任无比,真正是一步登天了。 神棍如今换了身打扮,还真是仙风道骨,能做到如今这位置,不会唬人肯定是不行的。 夏锦华一认识他,就知道此人是有些道行的,脑袋瓜子特别灵光,不然也不会和他长期合作。 神棍一进府,掐指一算,一个‘八字不合’,王妃送来的小妾就去了四个,留下四个慢慢收拾,夏锦华有的是办法。 小妾似乎是永远也弄不完的,刚弄走王妃送来的四个,还有四个在猪圈喂着猪,夏府二老爷那处的二婶子又送来了三个貌美的小妾。 以前,司空绝这处除了王妃惦记之外,便无其他人了,夏府的二婶子才不乐意管夏锦华的家事,可是最近,唐教的事情暴露之后,极少去皇宫的司空绝又开始频繁地在皇宫之中走动办差,众人以为他又重获圣宠了,加之真容现出,美名爆出,不知道多少人已经惦记上了。 司空绝的容貌那自然是一等一的,一般来说,皇室的基因肯定是最佳的,因为搜罗了天下美人,基因一代代的改造,皇室出生的自然不差,更何况,司空绝身负两个皇室的正统血脉。 每日,在将军府和皇宫之间的那条大道之上,总是埋伏了各种各样的女子,争相等着看这位传说之中曾经丑如夜叉如今俊美无俦的将军,逼得司空绝不得不改道而行,就怕撞到谁家的小姐,往那儿一倒,自己就被讹上了。 一时之间,京城之中相思病呈爆发之势! 加上成婚了几个月了,夏锦华肚子那处也没消息,她不着急,慢慢计划着优生优育,但那各家夫人小姐的可是着急死了,整日往镇南王府跑,就想着怎么把自家那快患上相思病的女儿塞到将军府上来。 不仅仅是各家的庶女惦记着,就算是不少的嫡女也想着入府来。 就算做不了正妻,做个妾也好! 反正那正妻夏锦华,也没个什么好家室,贵妾上门,还不是一样的靠边站! 将军府收到的请帖一下子便多了,一会儿这个大人寿宴,那个大人设宴,邀请司空绝去一叙,这些大人以前可都是不跟司空绝来往的,忽然有一天便勤快起来了,只因为家里头有个快患上相思病的女儿,日日哭闹。 等司空绝一上门,肯定马上塞个女儿过来,司空绝索性一个不接,每天下班之后肯定回家,特殊时期,回家晚一点夫人都不给留门留饭,应酬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司空绝看现在的夏锦华,活像个池塘里养的小龙虾,有事没事就挥舞着大钳子要夹人,他回到家定要殷勤百倍不可,不然夏锦华一闹别扭,到了晚上,那腿儿怎么也不乐意张开,他也只得干着急。 最近那二婶子也时常上门来,都是送人来的,还对夏锦华道,身为正妻要大肚,要为夫君着想,多挑选新人进门,充盈后院。 对于这二婶子,夏锦华没露出恶脸来,好言相送,人还是给留下了。 真是为这个时代的女人不值,特别是当正妻的,辛辛苦苦给相公持家生娃,还要主动把勾引自家男人的小妖精迎进门来? 去你妈的狗臭屁! 通通喂猪去! 养猪的人越来越多,猪太少,明日再买二十头! 柳成龙最近又去了夏府,夏锦华让他在那里长住直到科举,毕竟将军府是武将之家,绿军每天一大早的还要喊号子操练,实在是不适应读书,夏府是书香门第,还有夏尤岚做伴,更利于读书。 唐教的最近也折腾得少了,因为他们在各地的基地已经被阎璃所知晓,正调集了人马,去各地拔除他们的基地,那傲来国的两兄妹也很快回国了,各自忙碌自己国中的事宜。 他们来这苍洱国的目的,是联合三国的君王,商议对付唐教的事情,此行收获颇丰,至少知晓了唐教的真面目,不如以往那般的盲目了。 羲风两兄妹离去,意味着他们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们已经和其余两国的君王见过面了,也就是说,阎璃司空南已经见过面了。 而司空绝那段时间正日日往那皇宫之中跑,去商议对付唐教的事情,岂不是意味着,他们已经正式碰面了? 夏锦华惴惴不安的,就怕那司空南拿出什么条件来,诱得阎璃对付司空绝。 但司空绝依旧是每日迟到早退,阎璃不见发难,日子正常不过,不见什么动静。 想来阎璃暂时是不会动司空绝的,因为司空绝现在毕竟为他所用,他才不会放弃这么一个得力的棋子。 选秀已经开始了,钱琛君和赵世墨成不出意外地入宫了,一个封了贵人,一个封了嫔,这对于两个刚入宫的秀女来说,已经算是不小的封号了,以后还会逐步地提升。 这日又是春光明媚,夏锦华想起前几日让司空绝送到钱家绣坊去的洋娃娃样子,怕是已经做好了,想着自己已经许久未曾出府了,该是出去走走了,便让钢铁侠套了马车出府去。 经过了上次的教训,夏锦华也多了几分警惕,带了不少的侍卫,还有绿军等人,以免得自己又落入了对手的手中,给司空绝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马车一路直接去了钱家酒楼,钱诏蔺的办公室在这里,寻到了钱诏蔺,两人商量了一番那洋娃娃的合作事宜。 上次拿来的hellokitty已经做出了第一批成品来了,这娃娃造型新颖,别致精巧,十分可爱,钱诏蔺先是给了钱家自己的孩儿使用,小孩子都十分喜欢,看来还是有市场的,已经准备提上日程生长了,正巧夏锦华来了,可以详细地商量一番。 夏锦华又带来了喜羊羊和小熊的样子来,钱诏蔺当即便敲定了合作事宜,夏锦华继续提供花样,他们做出来,还是三七分。 虽然这古代很多大家族都是自给自足,很多东西都是不需要在外头买的,但是这些娃娃还是有市场的,小孩儿和女子对这些东西都是没有抗拒力的。 钱诏蔺派人去绣坊取夏锦华的娃娃来,她便在这酒楼之中暂时吃喝等着,这酒楼是钱家的,万不可能出事的。 钢铁侠等人都在一楼大堂之中,订了几桌饭菜,让他们吃着,夏锦华和几个女眷在雅间之中吃了点东西,夏锦华便和葫芦娃等酒楼之中到处闲逛着。 钱家酒楼越做越大,菜品也是越来越丰富,大堂之中,还搭了一个小戏台,有歌舞伎在吟唱歌舞,十分热闹活跃。 夏锦华在二楼坐着,津津有味地看着,面前那长暗红色的梨花木小圆桌上,用了温白色的青花瓷小碗装了一碗瓜子,她一边磕着瓜子,一边伏在那雕花长廊之上看一楼的戏。 听见背后有脚步声来,她正坐在那长廊边的椅子之上,也不曾注意,但是那脚步似乎是停在了自己的身后便不走了,而且不少人。 “你们是何人?”葫芦娃已经警惕地质问道。 几个女侍卫一下子便拉开了战线,抽出了武器来,几并软件同时亮出。 “自家人。”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似乎还有些熟悉。 夏锦华回头,见那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人,不由得笑道:“原来是屎兄,别来无恙,想不到你也逃出来了!” 那身后站着的是,正是司空绝的大哥司空南,不过夏锦华还是习惯地称他一声‘屎兄’,又亲切,又独特的称呼,和他的本质也是十分相配的。 屎兄也是带了不少人,那些人也是个个剑拔弩张,现场气氛十分紧迫。 屎兄忙笑着,对身边之人道:“都将家伙收了,这位可是我武安国安亲王爷的王妃,不得无礼。” 安亲王爷是司空绝死后追封的爵位,这屎兄还真是位仁君,饶是司空绝在民间已经被完全魔化,人们都说他是死有余辜,他依旧是‘不计前嫌’地为司空绝追封了个一个亲王之位,以表彰他平定蛮夷的功劳。 民间传言,那七皇子司空绝同室操、谋朝篡位不成,一死也是天收,新皇居然还如此厚待与他,实在是仁君啊!天上地下至此一位的仁君! 司空南的那些亲卫才将武器给收了,夏锦华也让葫芦娃等人将武器给收好了,道:“都别紧张了,这位是将军娘家的亲戚呢。” 众人一惊,夏锦华忙改口道:“一时嘴快,说错了,这位是将军老家的亲戚,自己人,大家不必紧张。” 司空绝的娘家亲戚,好微妙的感觉…… 葫芦娃等人狐疑地看了一眼,但还是将武器给收了,两方人马,便在这酒楼二楼的过道长廊边站好了,夏锦华与司空南分坐两方。 夏锦华给屎兄倒了茶,奉上瓜子,还叫了小吃来,两人对坐,两方的侍卫各据两方,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 大堂之中,大戏依旧,各种美食散发出浓香味道来,一派火热,但是夏锦华这处却平白地传出了阴森森的意味来。 钢铁侠在一楼吃喝着,便看见二楼之中,夏锦华与一个年轻男子对坐,见到那男子的面容之时,他一惊,忙出门,放了四狗子飞去皇宫传信。 那日在牢中,这屎兄面色狼狈,牢房之中灯光也昏暗,夏锦华没怎么看清楚他的容颜,此时一看,见这屎兄,与司空绝起码八分的相似,一看就是亲兄弟。 只不过,司空绝的眉目之间藏着疏冷,仿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这世界的一切都他都不放在眼中,但眼中分明藏着热。 这人正好相反,满脸都是温润有礼,俊美无俦的容颜找不出半点瑕疵来,偶尔看见那来往的小姐冲着他脸红,他还笑着回应,让姑娘越发的脸红了捂面逃走,但眼中分明藏着冰冷,如刀子般的冰冷,似乎是重情重义,但这种人,性情最为凉薄。 可以说,是男人里面的绿茶婊! “在那牢中的时候,屎兄为何不点名了身份,也好让小妇人与你相认,倒是后来夫君提起,我才知晓。”反正对方都已经知晓了司空绝的身份了,夏锦华也不想再装了。 屎兄笑了笑,笑中似乎带着几分惊喜,道:“我也想不到啊,我那七弟竟然还活在世上,真让我这做大哥的意想不到!” 意想不到?怕是恨得牙痒痒才差不多。 屎兄装模作样,谈起当年:“父皇在世的时候,便已经多次叮嘱过我,七弟生性鲁莽,又年少气盛,必须得多敲打敲打,才能有所成就,我这做大哥的也不予余力地教导,当初父皇病危朝中大乱,七弟却趁此兴兵造反,我本来无意害他性命,谁知道,那乱军之中刀剑无眼,七弟他还是——” 他长叹了一口气,夏锦华似乎在听,也似乎没听,只是拿了一个碟子来,将桌上那一碗瓜子慢慢地装进碟子里,这两人用一个碗吃瓜子,实在是不妥,得分开避嫌,免得什么时候,手就碰到一处去了,夏锦华也不想一手屎味。 屎兄一边不动声色地看着夏锦华的神色,一边道:“得知七弟身死的那段时间,我这做大哥的也是伤痛了许久,想我武安国皇室,一直便就是人丁稀薄,我这一辈,便只有我与七弟两兄弟了,没想到,七弟竟然还活在认识,真叫我是又惊又喜啊!” 他一边说着,似乎是知晓夏锦华是为了避嫌,也拿了一个碟子往里面装瓜子,装到一半,便移到了自己面前去,磕了一颗。 夏锦华却疑惑道:“继续装啊,你怎么不装了?” 屎兄听这话,楞了一息,瞬间便明白了夏锦华的意思,面上不动,笑道:“我小坐片刻,只要一半便可了。” 夏锦华笑道,将那瓜子碗往他面前一推,笑吟吟地道:“没关系,你继续,我让你一次装个够!” 但那的笑意太勉强,分明在说——你他么就算不装逼,我们也没办法做朋友! 屎兄不动声色,继续磕瓜子:“我只有七弟这么一个弟弟了,世上再也寻不出这般的血脉亲情了,他死后我一直伤感不已,还未他建了衣冠冢风光大葬,如今,我好不容易才寻到他,我希望弟妹能帮我传达个意思给绝弟。” “什么意思?”夏锦华磕着瓜子,看着戏,漫不经心地道:“你说,我能帮你传达一定传达,他听不听就不关我的事情了。” 屎兄知晓眼前这女子的奇特,也知晓司空绝对她不同于别人,道:“以前的事情都过去,父皇临去之前,曾经让我原谅他,毕竟是亲兄弟,我其实早已经原谅了他,如今,武安国还需要他,我也需要他来辅助我,武安国不能少了安亲王。” 夏锦华面色未曾有异,慢悠悠地磕了一颗瓜子,将瓜子皮好生地放好了,才问道:“安亲王爷是个几品官?俸禄多少?” 屎兄未料到夏锦华会问这么一个毫无由头的问题,这安亲王一听就知道是个了不得的存在啊! 武安国只有一个皇,皇帝之下,再无王,别说是皇姓的王,连异性王都没个,这王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而且还是亲王。 司空南也耐心道来:“这安亲王,是我武安唯一的亲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俸禄自然是不会少的,亲王一年的俸禄是白银八千两。” 夏锦华无动于衷,眼珠子随着那一楼的舞姬在转,嘴巴里磕着瓜子,直到放了瓜子皮,才问道:“八千两,不错了,过年过节有慰问礼物吗?年底有双薪吗?有餐费补贴交通补贴和生育补贴吗?有五日两休吗?节假日加班吗?加班给加班费吗?” “额?”屎兄彻底楞了,这都是些什么奇葩问题? 夏锦华问完便喝了一口茶,见那屎兄一时半会还回答不上来,她不悦地将那茶杯一放:“我家绝哥能力强、工作效率高、业绩突出,我皇十分看重,是个抢手货,皇上给绝哥年底三薪,节假日绝不加班待遇,加班双倍工资待遇,还有全勤奖绩效工资,家中有事还可以随便请假,还有交通补贴、食品补贴等,每个月还有三天专门的假期回家来陪我,你连具体的待遇都不说清楚,凭什么来挖绝哥的角?” 司空绝的工资福利待遇绝对是史上最好的,没有之一,每个月还专门有三天的月红假,当然不是他来月红,而是请假专门在家陪夏锦华度过那每个月必须有的几天。 当然,是司空绝硬生生逼阎璃同意的霸王条款——管你答不答应,反正我不来就对了! 屎兄嘴角抽抽——这是挖角? 这特么也算是挖角!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福利? “不是,这——” “你虽然是绝哥的亲哥哥,但是亲兄弟明算账,你现在既然是想聘请绝哥去担任你的安亲王爷一职,替你做事,你就得付钱,回家去把具体的待遇福利和工资薪水明细列个表,下次再来吧!” 夏锦华已经起身了,和这屎兄扯这么长时间的蛋,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让司空绝回去,用脚丫子想都知道这屎兄不安好心! “安亲王乃是我武安国唯一的王,自然是家财万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要什么都有,定然不比这苍洱那所谓的福利差!”司空南出声唤了夏锦华,夏锦华那转身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绝弟他是将王之才,可是现在却流落在此,做一个任人使唤的侍卫,这岂不是大材小用了?” 夏锦华回头,一本正经地道:“我觉得挺好的,至少年底有三薪,工作风险小!” 屎兄快被这个脑子瓦特的女人气死了,那面上仅存的一点温润也快消失殆尽了。 “你难道没懂我的意思,他是狼,现在却被人当狗使唤,这不是他想要的,只有随我回武安国,他才能活得像真正的司空绝!” 夏锦华还是一本正经,“胡说,我就养了两条狼,我当狗一样疼,照样活得开开心心的!” 屎兄气结,知道这女人心里面定什么都懂,完全就是拿自己耍弄。 他也不打哑谜了,又恢复了方才那温润的笑意,道:“弟妹何必如此?待遇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说,我这几年都不曾见过绝弟了,也不知道他这些年过得如何了,上次皇宫之中匆匆一面,他也不曾与我说话,我与他之间误会已深,怕是一时之间也容不下我这兄长了,你与绝弟成婚许久了,有些事情,怕是你知晓得比我还细致些,与我这兄长说说可好?” 好一个被亲弟弟误会依旧痴痴企图求得原谅的好哥哥! 夏锦华还真是坐下了,道:“不知道你想问什么?” 屎兄笑了一声,倒了一杯茶,道:“想必你也知晓我那小弟的真实身份了,也该是知晓他的过去,自从那年边疆归来,七弟便染上了吃人肉的恶习,府中姬妾被他吃了不少,不知道这些年,他的恶习可有改变?” 夏锦华很严肃地点点头,道:“吃,当然吃!前几日镇南王妃送了一批小妾来,整天在府里面叽叽喳喳地叫,我全给送到猪圈去喂猪,其实趁着半夜偷偷地全部剁成人肉丸子,做给绝哥吃,他还夸我手艺好,比以前王府的厨子做得还好吃!一点人肉的骚味都没有,入口即溶,简直美味!府里头还有不少腌的,想来你们兄弟都是有这个爱好的,在苍洱国你不好下手,你住哪儿?明日我给你送两块来!” 噗嗤—— 不知道身后谁笑了一声,不过连忙将嘴巴给闭上了。 关于阎绝就是武安国七皇子司空绝的真相,众人也是最近才得知的,此时知晓这人便是司空绝的大敌司空南,本以为将会是一场流血冲突,没想到啊—— 那屎兄也是被恶心到了,饶是性情再好,也止不住那眼中的阴鹜,他知道和这女人再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终于是森森一笑。 “夏锦华,我知晓你的身份,今日来,只是想提醒提醒你,司空绝绝非善类,你迟早会后悔成为他的女人!”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只蛤蟆长得丑,我也认了!” 屎兄摇头一笑,将面前的热茶一饮而尽,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忽然便对夏锦华诡异一笑:“你以为,与联手唐教的人,只有我一个人吗?” 夏锦华面色变了一变,但最终还是没有追问下去。 司空南已经转身,潇洒而去,“纵然是你的枕边之人,你以为你与他交心,但其实,你所知晓的,不过只是他的冰山一角,司空绝,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 夏锦华坐在那处许久,直到那司空南已经远去了,她才低淬了一声:“神经病!” 司空绝像是那种会投靠唐教的人吗? “命都差点让你唐教给拿去了,鬼才会去投靠那什么唐教!”夏锦华自言自语,那身后的众多女侍卫也觉得这不可能,他们可是谁知道夏锦华去过那熊出没,亲自将司空绝给救了出来。 他可真真是差点连命都没了,怎么可能投靠唐教? 但夏锦华的心底,不断地有个声音在提醒着她——若是真的呢? 司空南投靠唐教是为了利用唐教达到自己争霸的目的,那司空绝为什么不可能? 他司空绝也不是没有半点野心的人! 夏锦华正困扰着,戏也听不进去了,一个人机械地重复着磕瓜子的动作,呆呆地看着那在戏台之上穿梭的戏子。 他已经投靠唐教了? 为什么? “锦华!”耳边传来‘蹬蹬’的声音,是脚踏在楼板上的声音,由远及近,十分急促,还伴随着司空绝焦急的唤声,夏锦华才一个机灵惊醒了,忽然便大彻大悟,自己这是怎么了? 怎么可以因为一个对手的一句话,而对朝夕相处的丈夫司空绝产生怀疑! 见夏锦华无事,司空绝松了一口气,“方才那人,可曾对你不利?”一收到四狗子的传信,司空绝便疯似的赶来,发型都被吹歪了。 夏锦华一边帮他将发型给弄回正样,一边道:“他说要挖你回去做什么亲王,让我劝劝你。” “那你怎么说?” “没全勤,没年终奖,没节假日,没点福利也好意思来挖角?我让他滚蛋了!” “哈哈哈——” ------题外话------ 一百万字咯,哦也也! 061 你装,继续装,一次装个够! 062 第三个穿越者!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62 第三个穿越者!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钱家酒楼,他们定做的hellokitty也取来了,足足十几个,一人抱了一个,身后的侍卫们也是人手一个,看起来喜感异常。 司空绝捏捏那叫什么‘哈喽凯特’的布猫,觉得这模样确实喜感,小孩子应该喜欢,留着给孩儿玩耍正好。 也不知道夏锦华那个时代的人到底是怎么活,这些东西竟然做得如此精致。 &y都装进了马车里,十几个,装了半马车,司空绝搂着夏锦华,夏锦华正玩耍着那hellokitty,想象着以后孩儿抱着那hellokitty对自己‘呵呵’一笑的情形,她便不禁会心一笑。 司空绝见她笑了,异常美丽,心头一动,忙低头,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还亲得‘吧唧’一声,似乎是在宣布自己夏锦华的所有权。 夏锦华任他亲了,道:“下次做个三狗子!” 三狗子从怀中探出头来,欢喜地拍拍爪——那敢情好,咱马上就要成名鼠了! “恩,做三狗子。”司空绝也应道。 夏锦华问他:“今日怎么来得这么快?” 司空绝耸耸肩,“没事做,就回来了。” 但真相是,皇宫之中忙翻天了,他一接到钢铁侠的‘飞信’就一路打马飞奔地追到了钱家酒楼,就怕夏锦华受到了那司空南的伤害。 司空南可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他们武安国皇室向来无情,对于对手那是完全没有半点仁慈可言。 当年司空绝的老爹,在打败了自己的兄弟得到了皇位之后,虽然明面之上给了那些兄弟丰厚的封王待遇,但没有半点实权,而自己的王妃都要沦为他人亵玩的玩物。 武安皇室多变态,司空绝曾经也是那其中一个,他就特别喜欢看杀人,折磨人的手法那可是千奇百怪,保证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过幸好,还处于青少年时期的时候,遇上了夏锦华,给了他最深刻的教导,将三观都纠正过来,如今已经被完全改造成了一个三观优良、乐观向上的大好青年。 这般想着,夏锦华便忽然想起了那司空南的话来。 他已经和唐教联合了! 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要和唐教联合,为何不告知自己?但自己才被唐教的抓了去扇了几耳光还关了一顿,他就马上和唐教联合,心中总有些不舒服。 此时,她不免得试探性地问道:“绝哥,你和唐教,真的通气了?” 联合不像,联手也不应景,夏锦华只能用一个‘通气儿’来形容。 听此话,司空绝神色出现了一丝的异常,夏锦华与他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了,他裤子一脱,她就知道他是想要什么姿势,这么一个眼神,所以的情绪都已经暴露给夏锦华了。 “你真的和他们联手了——” 夏锦华几乎是一声惊呼,但还是知道分寸,压低了声音,防那外面的人听见。 幸好此时马车正匀速前进,马车上挂着的风铃正‘叮叮当当’作响,外间的人也听不清楚里头的人说话。 司空绝的眼色一暗,闪过了几道让夏锦华看起来异常陌生的神采来,夏锦华心头一惊,紧张得揪住了他的衣袖。 司空绝终于是一笑,悄悄地在夏锦华的耳边道:“上次那事情之后,唐教见杀我们不得,所以改变策略,想拉拢我,而且他们也知晓我的身份,开了好些我无法拒绝的条件来。” 夏锦华一惊,那唐教果然是势大,竟然已经精明到了此等境地,看来实在是不能小看了他们。 “你答应了?”她忙追问。 司空绝一点头:“答应了,我给他们宝藏三分之一的地图,答应了不搅合他们的事情,他们将来封我为王!” 夏锦华更惊。 封司空绝为王! 那唐教也真是敢夸大,江山能不能到手还是未知数呢!现在便开始论功行赏了吗?这得需要多大的信心啊! 但是司空绝对自己坦诚了,夏锦华心里面也舒畅了许多,紧追不舍地问道:“那唐教就是如此有把握?” 司空绝勾唇:“不过缓兵之计,他们知道我不是这么容易收买的人,但也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所需要的是什么,所以给了我这个条件,暂时收买了为夫我。” 他楼了夏锦华过来,笑道:“夫人有所不知,为夫可是这中原数一数二的人物,少了一个,就再也找不出来的大人物,唐教可是早就想收买为夫了。” 司空绝确实是个人物,若是有他在,唐教与三国的这场博弈,他终究会成为最后的一个重要变数,现在虽然现在只是一个小人物,但这小人物的作用,是不容忽视的。 所以,唐教一开始的策划,是将他杀死。 这计划已经实施了很久了,从他们一知晓司空绝的身份开始,便一直在用各种方法进行刺杀,但都没有成果。 杀不了,便想办法收买,不能为自己所用,中立也好。 “对,不管!”夏锦华也斩钉截铁地道:“让他唐教和那卖菊花的撕去,咱们只是小人物,干咱们什么事情,坐着看戏就对了!” 但又不免得问道:“给你封王了,那答应的封地在哪里?” “西南。” 西南,在如今看来还是蛮荒野人之地,毕竟南方还没有完全开发完毕,都城都是在北方,中原人口基本集中在北方的城池,在夏锦华那个世界里,一直在宋朝都城南迁的时候,南方才进行到了开发的高潮。 南方人少,地穷,密林多,历来便不受重视。 “南方好,靠近咱们的老家!” 夏锦华道,但心底怎能不担忧? 唐教现在动不了司空绝,是因为他们现在的力量还不够强大,若是将来,天下都是唐教的,他们会放心司空绝的存在? 绝对不会! 她看向了司空绝,见他正闭目养神,但分明,却看不到半点得到休息的模样。 他在沉思着,沉思着他和夏锦华的未来,该走向何方。 忽然,他又睁开了眼,对夏锦华道:“今日那安相爷联合朝中众大臣弹劾我了。” “弹劾你?”夏锦华倒是失笑了,那安相爷铁定是跟了唐教混了,阎璃肯定也是知晓的,但是没抓到确凿的证据,也没有适合的时机,动不得安相爷那老臣,若是不然,安相爷现在肯定已经被拿下,后族必将被连根拔起。 “他弹劾你作甚?你们现在不是统一战线了吗?” “他们的目的是镇南王,我只是个外人,胳膊肘可以随便往外面拐,但镇南王的胳膊肘拐不了,弹劾我这个小人物没什么用,他们要对付的是镇南王,若是镇南王和世子没了,那阎璃便好拿下了,整个苍洱不攻自破,成了他唐教手到擒来之物。” “弹劾我居功自傲,弹劾镇南王拥兵自重,也就是那些说辞了,我都不知道被武安国的那些个老匹夫用这些说辞弹劾过多少次了——”司空绝嘟哝着,完全没放在心上,以前他在武安的时候,那些个文臣便紧揪着他不放。 一会儿弹劾他凶残成性,杀人如麻,一会儿又弹劾他违法乱纪,一会儿又弹劾他拥兵自重野心叵测。 老掉牙的文臣想要弹劾武将,便都是这些理由了。 不过,现在自有阎璃压下去了,现在他正焦头烂额地搜集整理安相爷等的污点,说动朝臣弹劾安相爷。 但是朝中大臣许多都是站在后族那边的,阎璃这个皇帝的影响力并不是很大。 毕竟,他亲政也不过几年的时间,根基还不是太稳。 今年春试是阎璃的一次机会,是他亲自负责,他也可以趁机时机,培养自己的羽翼,打入朝中重要职位,逐渐取代老臣,消弱后族的地位。 回到了府上,见府上来了客人了,说是二婶子带来的客人,已经安排住下了。 看来又是二婶子送给司空绝的各种妾室。 不过据说这一次的不一样,这一次是二婶子亲姐姐李家的女儿。 那李家当家是是朝中二品官,吏部之中任一把手,那吏部可是个肥差,主管着官员的任免,谁也惹不起,李家在朝中威望十足。 此次来的是李家的小姐,一个嫡出,一个庶出。 嫡出的那位珠光宝气、嚣张了得,一看就知道是个后台硬的嫡出小姐,庶出的文文弱弱、说话细声细气的,一看就是个受气包。 两姐妹站在一处,一个像丫鬟,一个像小姐。 难道李家这种大户也要把嫡出的女儿贴过来做妾不成? 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夏锦华回来的时候,正看见两位小姐在那花园之中赏花,除了那两位小姐,还是夏尤岚夏锦玉和柳成龙作陪,几位将军府的丫鬟伺候着,二婶子也在说话。 一见司空绝和夏锦华回来了,二婶子孟氏忙欢喜地迎了上来:“华姐儿,你可算是回来了,婶子都等你许久了。” 这位二婶子无事不登三宝殿,上次送来的几个美貌妾室还在猪圈里面喂猪呢! 这次又是想塞什么人进来? 若是庶出的还可以随便糊弄,但若真的是塞个嫡出的小姐来,还真是不好弄。 但是一般人家哪里舍得将自己的嫡出小姐送来做妾! 夏锦华心中嘀咕,但还是装作欢喜地迎上去,“二婶子,你可是来了!我这几日还在念叨着您呢!” 司空绝在她身后,手中依旧是抱着两个hellokitty,一见那二婶子,心里面便不乐意了。 又给他找晦气来了! 他命人将布猫都送了下去,还是迎上去,与二婶子说话。 二婶子看见司空绝便就两眼放光,忙上前与司空绝道:“大姑爷也回来了,婶子有几句话要与你说呢,快些随我来!” 那二婶子似乎是有天大的喜事要和司空绝说,便红光满面地拉着司空绝去了。 那夏锦玉等三人也忙过来与司空绝见礼了。 “见过将军!” 还偷偷地抬头看司空绝,见竟然是如此一个伟岸绝色的男人,顿时都羞红了脸了,就连那已经开始议亲的夏锦玉也是羞红了脸蛋。 这是要做什么? 难不成,孟氏要把她心爱的女儿也送来做妾不成? 就算是夏锦玉心里再怎么想,那边的二老爷能同意? 司空绝已经被二婶子给喜气洋洋地拉走了,夏锦华留下来招待那几人。 见那三位小姐,夏锦玉已经是见过了,另外两位,那妆容嚣张、穿金戴银,看见夏锦华还一副不放在眼中模样的绝色小姐,便就是李家的嫡出小姐了,夏锦玉与夏锦华介绍道:“大姐姐,这位是李家的二小姐李欣芮。” 那李欣芮也是在京城之中出了名的绝色美人,今日着一身云纹暗色对襟襦裙,外罩翠色金丝凤凰绣披风,鬓发一只凤凰展翅高飞,说不出的淡雅尊贵,只可惜,家中有个姐姐,早已经订下了要入宫做秀女,否则现在入宫的便是她。 见夏锦华,那明艳的姿容之上,显出了一丝暗藏的鄙夷和敌视,但还是一派和乐地道:“见过慧灵郡主。” “免礼免礼,原来这位便是李家妹妹,我记得去年我的小宴,你还来过呢!” 去年夏锦华回归宴,被黄氏搅得一塌糊涂,而且还出了那亵裤事件,使得侯府的两位小姐沦为笑柄,那个时候,这位李家小姐便是在的。 说实话,这位李家小姐当真是有不输于夏锦绣的美貌,不过没那夏锦绣高调,因为家中有个要入宫的姐姐,家族也不允许她高调。 另外一位庶出的小姐李欣格便不是如她姐姐那般的倨傲嚣张了,走到夏锦华面前来,老老实实地见礼:“见过慧灵郡主。” 这位李欣格是个庶出,走路说话都十分小心,就怕惹了嫡出的不高兴,小命便没了,虽然也是貌美无比,但是存在感似乎是一点没有,站在那嚣张的嫡姐面前,眉眼恭顺,实在不像那种有野心之人,令人很难重视。 夏锦华也点头示意,几人入了凉亭之中讲话,柳成龙和夏尤岚也在,与夏锦华这四位小姐分了两面坐下。 众人东拉西扯地说着,那二婶子也不知道拉着司空绝说什么话去了,一直不见出来,夏锦华便尽力地敷衍着。 一会儿的时间,不知道怎么的就扯到了那诗画之上了。 说起诗画,在场的几乎都是文人雅士,柳成龙和夏尤岚等自然是不必说了,举人出生,个个文采了得。 那李欣芮和夏锦玉都是书香门第出生,也能说出个诗词一二来,而夏锦华和那庶出的李欣格,似乎就是陪衬了。 的确,夏锦华是插不上嘴,她对于诗画的造诣实在不行,但是画春宫,这批人拍马也追不上自己。 她也不想插话,心头无聊至极,只想快些将这些小姐打发了,好生火做饭。 今晚吃什么好呢? 她严肃的思考着…… 见夏锦华那沉默的模样,那李欣芮眼中似乎是闪过了一丝快意。 这位郡主胸无点墨,那是出了名的,完全就是个乡野村妇而已,一点都拿不上台面,不过只是凭借玩弄一点西洋把戏,以奇巧淫技夺得了皇上的喜爱。 “说起诗画,听说李家小姐的诗画乃是一绝,不知晓我等有这机会见识一二否?”柳成龙似乎是不明白这女人之间的战争,反而是兴致勃勃地问道。 说起那诗画,那李欣芮眼中闪过了傲然,她知晓这柳成龙的身份,不过就是一个南方考取而来的无名举人而已,毫无家室可言,但现在有让她可以装逼的机会,她自然是好脸应和,但却不怀好意地看向了夏锦华,道:“我听说郡主才情了得,今日斗胆将自己平日里练手的字画取来,与郡主指点一二,不知道郡主可有时间指点一二?” 那李欣芮的才情,也是出了名了,京城都言‘貌有侯府锦绣,才有李家黛言’,‘黛言’是这李欣芮的字,据说曾经,这李欣芮写了一首诗,流传入了京城之中,为先皇所知晓,先皇惊叹于一个女子有如此的才情实在是可贵,便亲自词御赐了字‘黛言’与李欣芮。 这可是一份了不起的殊荣! 从此李欣芮便成了京城的第一才女。 明知晓夏锦华的‘胸无点墨’,这第一才女还拿了自己的大作来求点评,这打脸,实在是太明显了! 夏锦华心中骂着,面上笑着,推辞道:“我哪里懂什么诗画,只是小时候跟着教书先生学了几天的字,勉强不是睁眼瞎而已,实在是折煞我了!” 李欣芮坚持要让夏锦华点评她的练手之作,执意道:“郡主姐姐不必谦虚,您的美名可是传扬京城,能得郡主姐姐的点评,黛言真是三生有幸!” 说罢,已经命人将她的练手之作拿了出来。 那画卷一展开,便惊起了柳成龙的一腔惊叹,那夏尤岚也是探头来看,两位举人如获至宝地欣赏着那一副水墨山水图,不时‘啧啧’称奇。 这李欣芮能成为京城第一才女,也不是虚名,这一副水墨山水画,意境开阔,下笔如有神助,笔力不凡,而且落款之处,几个簪花小楷宛若是画龙点睛,实在是一副不输于大家的佳作。 小小年纪,能有这般的笔力,也怪不得那李欣芮嚣张成那般模样。 夏锦华也探头看了一眼,装模作样地点评道:“恩恩,不错,意境不俗、笔力不凡,这山水云烟栩栩如生跃然纸上,乃是难得的佳作!” “是啊是啊,若是科举能容女子,李小姐定能一展拳脚!”柳成龙眼中只有那画作,惊叹道。 只是,为何那斜上的两句小诗有些眼熟,定睛一看,竟然是——远山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 这句着实眼熟,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东西。 这个世界,与她生活的世界,文化和语言都是十分相似的,但是历史不尽相同,夏锦华觉得那诗大有来头,输入了百度搜索了一番。 果然,这句话出自她那个世界之中,分明就是大家杜牧的诗。 小学背过,但是夏锦华做弹弓打鸟去了,没背,让老师罚站了几天。 但这首诗的下半句太过于邪恶,她记忆犹新——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竟然还有穿越者! 她震惊地看向了那李欣芮,怪不得尾巴都上天了! 原来也是个穿越者,难道她也是白无常误事之后踢过来的? 异能就是这诗画? 知晓了另一个穿越者的存在,夏锦华倒是没看见任何亲切之感,但觉得有些威胁。 若是这女子也是现代女子,那就不好办了,至少想糊弄去养猪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忽然想起,李欣芮当年成名京城的那一首诗,便出自当年旱灾之时,名不聊生,她作诗一首,‘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当时她不过十岁而已,为先皇所知晓,便御赐了她字。 这么看来,这位李小姐肯定也是知晓夏锦华来自于那个世界。 那眼中的挑衅,分明就是一个穿越者,对于另一个穿越者的宣战示威! 见夏锦华沉默不语,李欣芮眼珠子一转,道:“看郡主姐姐也是个不凡之人,不如郡主姐姐赏我一副墨宝如何?也让我开开眼,见识一下郡主姐姐的文采!” 挑衅上门了? 夏锦华怒了,看老娘画个冠希哥哥,吓死你! 夏锦华正想回击,便看见二婶子回来了,司空绝沉着脸跟在后头,不曾说话,夏锦华忙对众人道:“你们且稍坐,我去厨房之中吩咐了晚饭。” 便追着司空绝去了,李欣芮以为她是知难而退,得意一笑。 一路之上,司空绝都不曾说话,夏锦华便一直紧跟着,一直追到了无人之处,司空绝才道:“方才二婶子说了,李家想把嫡女嫁过来为妾,让李家保荐我高升!” “嫁京城第一才女之名的嫡女做一个妾,那李家肯定是不安好心!”夏锦华酸酸地道。 一想到,居然有个穿越女要跟自己争男人,便感觉到了前所有为的威胁之感! 司空绝听那酸酸的话语,回头笑道:“肯定是不怀好意,李家已经是唐教之人,此举是唐教授意!” 他感叹了一声:“没想到啊,这唐教的势力竟然已经渗透如此了,朝中不少文武大臣都已经为唐教所收买!” 唐教准备了上百年,实在是一群不容小觑的力量,兴许现在看见的也只是冰山一角! “弄个嫡女过来作甚?反正我都打发去养猪!”夏锦华闷闷地道:“就算你心疼,也一样!” “我心疼!当然心疼!”司空绝笑得贱贱的,将夏锦华给楼了,还揉揉她的胸口,道:“娘子的心肝都进了醋了,说话酸得为夫脸绿,为夫肯定心疼!” “去!”夏锦华用了小拇指,轻点他的额头,将他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给推开了。 要是自家夫君平凡一点,她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了,不免问道:“那你答应了?” 司空绝点头:“应了,李家的意思是,将那小姐送过来,慢慢地提升为主母。” “哟,野心真不小!”夏锦华面带杀气,咬牙切齿。 司空绝耸耸肩,倒是一点不担心,还轻松得很,“这小姐,以后就要麻烦夫人好生‘照顾’了。” 这便是那唐教的意思,若是司空绝接了,便就是收了他们的好处,证明他是真的和唐教联手了。 而且,李家是和安相爷后族是一党的,若是司空绝纳了李家小姐为妾,也顺利地离间了他和阎璃的关系。 可谓是一举多得! 这关系着司空绝的计划,所以他必须接! 夏锦华也知道,司空绝或许有什么大计划,唐教是其中一环,他最好还是答应了为好,撕破脸皮不可行。 如今三国和唐教已经已经成了一锅烂泥,烂泥里面鱼龙混杂,他们两人,就是那一锅烂泥里面的两条小泥鳅,有可能灰飞烟灭,有可能杀出重围,一步步的计划,出点差错,可能是满盘皆输。 夏锦华懂大局,也相信司空绝,道:“这位可是嫡女,养不来猪,我自然有别的方法去整治!” 两人说了会儿话,夏锦华便去厨房安排晚饭。 晚饭之后,二婶子便要告辞了,临去之前,还来和夏锦华一顿劝说,大致的意思便是——娶了李家小姐,对姑爷的前程有大大的帮助,你就委屈委屈,让出正妻之位吧! 让你麻痹! 司空绝只管收,收了人,便就证明了和唐教联手的决心,入了府来,还不是任夏锦华整治,那唐教管天管地管皇帝,还想管她这后宅的一席之地不成? 那李欣芮便在将军府住下了,一同留下的还有李欣格,已经命人回府去搬东西了。 想她李欣芮还是出生名门的嫡女,居然做了一个小小将军的妾,还这么随便地便入门来了,她心中是多么的憋屈。 等夏锦华命人收拾了厨房的事物,回房的时候,李欣芮便将夏锦华给拦住了,便要公开宣战了。 “想来,郡主姐姐也该是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将军若是想飞黄腾达,少不了我李家的帮忙,望姐姐要为了将军的前程着想,不要做无谓地挣扎了。” 看那模样,冷清高贵,仿佛遗世独立,以为自己是多么高贵,为了爱情奋不顾身,为爱甚至委身一个毫无前途的小将军。 她喜欢司空绝不假,进入将军府是她的本意。 但其实,她就是个棋子而已! 可悲的人,却偏偏以为自己多么重要,多么了不起,其实不过别人使唤的工具! 纵然同为异世来客,但并不是人人都有夏锦华的运气,整垮侯府,还遇到一个知心人,掌控了自己的人生,现代世界,还不是照样傻逼遍地,现代是个渣,穿越过来,照样是个渣,就算是拽两句人家背烂的古诗文,成了所谓的才女也一样,但这才女之名有个屁用,还不是被人当棋子使唤! 夏锦华也不点破,任她装逼,笑道:“妹妹说得极是,以后这府邸,还要望妹妹多多操持。” 李欣芮得意一笑,便悠然离去了,还淡淡地道:“算你识相。” 夏锦华‘呵呵’一笑,转身而去。 傻逼,穿越了依旧是傻逼! 她哼着小曲儿,一路往自己的房间去了,葫芦娃如影子一般的在身后跟着。 就连葫芦娃也看不下去了:“一个指挥舞文弄墨的小姐,有何用处?” “用处大了,以后咱们将军府也有文化人了!”夏锦华道。 又走了几步,过了两道雕花门,忽然那阴影之中一个影子晃动,葫芦娃忙抽出软剑:“何人在此!” 那暗中之人动了两动,似乎是惧怕,而不敢出来,只敢在那亭子后面躲着,道:“天王盖地虎?” 暗号! 夏锦华惊得一跳,这么经典的暗号,这个异世界肯定没有。 她试探性地回道:“小鸡炖蘑菇?” 暗中探出个脑袋来,对着夏锦华笑笑,那脑袋梳着一个双丫髻,灵巧十分,竟然是李家的庶女李欣格。 嫡姐出嫁,虽然只是个妾,但那都是暂时的,陪嫁的还是要有的,便是她这庶女李欣格了。 “郡主姐姐,今日我见你的hellokitty,着实可爱,可否送我两只?”李欣格笑道。 顿时,夏锦华也笑了。 原来穿越的不是李欣芮,而是这李欣格! 怪不得一个美貌庶女还能活得这么长久,看来那李欣芮不过就是个空架子,真正的才女,是这个李欣格! 那诗画都是她所画,李欣芮还需要她保持自己的才女之名,所以将她带到了将军府来。 夏锦华命了葫芦娃退下,上前与那李欣格说话。 “也好,我今日才去做了十几个,咱们是老乡,送你一两个也无妨。” 李欣格笑着,走了出来,上前,将夏锦华上下看了看:“咱们是老乡,可是明显郡主姐姐你混得比我好,又是做肥料,又是做厕纸,我在那深闺之中可是听说了你好些故事!” 同为穿越者,李欣格便没有夏锦华这般的运气了。 想开个店吧,身处深闺之中,还是个地位低下的庶女,完全没可能出府门,哪里有那个机会,而且没钱。 就算是有机会开店,也没技术,现代开店失败破产的渣渣一大把,就算是穿越了也还是一样。 里面,凡穿越开店必成土豪那都是瞎扯淡,现代连个地摊都经营不下去的渣,也别指望穿越了能混成什么模样,还不是一样的普通人,而且混得不如现代。 两人可算是真老乡了,便坐在那凉亭之中说话,李欣格与夏锦华说了她的来历。 她出生书香门第,是个小有名气的国画国家,正开着自己的画展,不小心被从天而降的灯具给砸了脑袋,穿越到了这异世界里面,成了落水而亡又活过来的庶女。 夏锦华的穿越是传奇,李欣格的穿越就是现实。 她以为穿越都像,可惜,现代太赤裸裸。 想做什么都是做不成的,她除了画画,什么都不会。 也曾想过做个什么现代玩意赚钱,可是到了古代才发现,她根本不会做,在现代连个灯泡都不会换的弱女子,到了这古代,和一般的古代女子没什么区别。 在那深闺之中,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妾亲娘不受主母的迫害,想要自己活得好,她便只能谨言慎行,最大限度地利用自己现有的资源,为自己挣得一线生机。 幸好,她会画画,从小跟着李欣芮上学堂陪读,‘无意’之间展现了自己的画画才能,从此,成了李欣芮的代笔。 李欣芮那胸无点墨的嚣张小姐,能有今日的才女之名,少不了她。 听罢李欣格的讲述,夏锦华也是感慨良多啊。 若是自己没有百度异能,还不是和李欣格差不多的境遇。 穿越过来的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特警,唯一的特长就是擅长各种枪械,可古代没枪械,这技能算就是彻底荒废了;拳脚功夫是厉害,可又能怎么样?最多去武馆做个武师,人家不一定还要。 若是没有百度异能,当年的自己,看见西瓜子明知道这东西种出来能赚钱,也只能干瞪眼,因为她根本不会种西瓜; 若是没有百度异能,她也做不出那些美味的菜式,以此发家。 若是没有百度异能,她还真是不知道肥料厕纸水泥这些玩意到底是怎么来的。 若是没有百度异能,她现在肯定活得跟李欣格差不多…… 所以说,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两人说着话,感叹着生活的不易,感叹着转世的斗转星移。 夏锦华忽然长叹了一声,李欣格笑道:“郡主姐姐你叹什么气,你看你现在活得多好,有钱有地,有这么好的老公疼着,看看我,你便知道你活得多么幸运了。” “你不懂,得到的越多,风险得就要越多。” 李欣格眨着眼,似懂非懂。 她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陪嫁丫鬟,一般都是随着小姐给夫家做妾的。 她也知晓夏锦华的凶悍之名,这般一个强势的现代女子,肯定是不愿意与人共享一个夫君的。 李欣格这番前来,一是为了表明身份,拉拉关系,二来也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以求得在将军府的一线生机。 她只想活,其他的,她不想争了,更不想和别的女人争一个老公! 两人的谈话持续了一会儿,直到那拱门背后传来了司空绝的唤声。 “郡主姐姐,你快些回去吧,将军等急了。”李欣格催着,便告退了。 司空绝洗干净在那房间之中等了一会儿不见夏锦华回来,便焦急地出来寻找,见夏锦华一个人坐在那凉亭之中对月望天,他知晓她是有心事了,便悄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了。 晚间的风还是有些冰冷的,他将自己的大衫脱下,与夏锦华批了,夏锦华却推了回去,又给他披上,两人批了一件大衫,一同对天望月。 “方才李欣格来和我说话了,原来她也是跟我一个世界里来的。”夏锦华看着月亮道。 “便是那庶女?”司空绝也记得那李欣格的名字。 他也知晓了三个来自异世界的人,活得都不尽相同,一个男儿身穿成女子的扶桑小姐,一个夏锦华,如今又一个李欣格。 但可见的,那李欣格明显的不如夏锦华了。 “我要是只是一个普通女子,我现在会在哪儿呢?” 若她只是个普通女子,没有异能,现在肯定还是个南方小山村里面的穷逼,现代没成亿万富豪,在这古代也不可能成员外大户,日日守着几亩薄田,做着有一天能种出现代作物的美梦,但却衣衫褴褛,吃喝简陋。 就算是被赐封郡主了,她无权无势,也没钱,手段再厉害,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没钱,她只能到处受压榨。 原来她又在琢磨这事情。 司空绝笑了,握住了她的手,似乎有些冰冷了,忙放在胸口暖着:“不管如何,你的身边,肯定有一个我。” 夏锦华忽然一笑,将脑袋靠在了司空绝的肩膀之上,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司空绝的侧脸宛若刀削斧劈,线条十分优美俊朗。 天下怎么可能有这么俊的男人! “绝哥,你真好。”她扬过了头去,在司空绝的面上轻轻一吻。 今生,能遇见他,也算是没有白来这一趟。 司空绝也回吻了一下:“为夫定然不负夫人一番痴心!” 两人对视着,似乎在彼此的眼中,看见了他们那光明的未来。 不管未来如何,始终有你在身边,便足够了。 静坐半晌,风吹得夏锦华凉飕飕了,司空绝低下头,问道:“今日瞧见床头柜上放了一套羊耳朵,那是今晚的主题?” 夏锦华面红,嗔道:“去你的,尽想着不正经的,那是我做给孩儿戴的!” “可是我看见那旁边还放了羊尾巴,和一套蕾丝情趣套装。”司空绝邪笑道。 夏锦华无言以对,半推半就地被司空绝拉着,去进行今晚的‘主题活动’…… 第二日,便是那所谓的春日宴了。 春日宴还不曾开始,便已经有奇怪气氛在蔓延着,今年的春日宴,注定了不平凡! ------题外话------ 多谢大家的花花钻钻和票票打赏,本书能走到今天,除了我的努力之外,少不了大家的支持,摸摸大,再次鞠躬! 其实,本章是想阐述一下百度这个异能的牛逼之处…… 免得又有人留言说我的异能是个渣渣! 062 第三个穿越者! 063 方芷苼之死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63 方芷苼之死 春日宴,那是皇家每年必组织的活动之一,旨在联络朝臣感情,增进君臣友谊,促进朝野和谐,朝中大臣有点品阶的都要被邀请,宫中帝妃也将会一同出席,为期几日,也算是个十分隆重的节目。 今年的春日宴一早便开始准备了,趁着春暖花开的时候,召集了群臣及其家眷春游去! 本来,司空绝这种兵部行走的小官儿是没这个资格去的,但是因为种种原因,他还是拿到了请柬。 那种种原因便不足为外人道了,有人说,因为鬼面将军为国立下汗马功劳,有人说他最近正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也有人说,因为他是郡马爷…… 公主的男人叫驸马,郡主的男人便就是郡马了,夏锦华觉得这‘郡马’一说实在是高深莫测,谁发明的,太邪恶了! 郡马,郡主骑的马…… 一大早,夏锦华便命人将马车赶到了府门口去候着,各种帐篷锅灶果蔬柴米油烟都准备顺溜了,还准备了折叠式的床铺衣箱板凳等东西,可谓是充分,足足备了好几车。 天一亮,钢铁侠便赶着车子,吆喝一声,将军府的野餐大军出发了! 此次,将军府去的人不多,司空绝夏锦华夫妇、冬奴秋奴葫芦娃等女侍卫,还有钢铁侠等几个男侍卫,毕竟这是皇家组织的春游,拖家带口的也不好。 到了宫门口,已经有各家的大军在那里排队等候了,只等皇帝来了,便一同出行。 此行,文武百官出动,各路亲眷紧随,宫中帝妃,皇家禁卫军几百众,各色人等汇聚一处,浩浩荡荡的队伍,从城门口摆到了南城门,一路之上的大街基本是完全瘫痪的,行人都避开这里行走。 “这皇家春游的规模倒还真是挺大的!”夏锦华掀开了帘子,看着那外头的大堵车,赞叹道。 “这春日宴是一年开头,第一个皇家宴会,自然是隆重了。”一只带着粗茧的手将夏锦华的手给握了回去,清晨还有些阴凉,帘子一开,外头的风立马吹进来了。 司空绝将帘子放下了,将那虎皮斗篷拿来,给夏锦华批了。 “莫着凉了。”他握着那有些冰冷的小手道。 “我这么好的身体,怎么可能会着凉!”夏锦华嘟哝着。 今日朝中有头有脸的大臣都来了,那新来的小妾李欣芮独自坐了一辆小马车,跟在将军府的队伍之中,她算是府中唯一能够出门的小妾了。 一会儿的时间,便看见皇宫之中缓缓出来了明黄色的步撵,那里面坐的肯定是阎璃了,另外还跟了好几顶小娇子,便是得宠后妃等众,不知道有没有钱家和赵家的两位。 大军缓缓朝城外走去,夏锦华窝在司空绝的怀中打着瞌睡,脚下还卧了一头狼,怀中躺着一只鼠,一家几口悠闲无比,直到夏锦华感觉肚子饿极了,看外间的天色已经是夕阳西下了,才见春游大军的车队停了下来。 已经到皇家猎场了。 这皇家猎场建在郊外,有草地有树林,林深之处,时常可以看见各种野兽出没,是个打猎的好地方。 大军在猎场的平地之中扎营了,各家选好了位置,便开始扎营。 皇帝的营帐自然是最好的位置,位置也十分开阔,各家大臣都是选择着尽量靠近皇帝营帐的地方,以此来显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那最靠近皇帝营帐的,一般都是最得宠,威望最高的大臣。 将军府的这一行,也不知道是被挤到了何处去了,司空绝也不去和别人争抢位置,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面选了一个位置,便开始扎营了。 司空绝指挥着人扎营,将军府带来了三个营帐,分别是他们夫妻的营帐,和男女侍卫丫鬟各一个营帐。 夏锦华则是去指挥着打点家当,将柴米油烟都搬了出来,首先便是一大堆的无烟煤,这玩意贵是贵,但十分好用,另外的柴米油烟酱醋茶,一样不少,还带了烤架佐料锅子,火锅烧烤,想吃什么来什么,这才是像野餐的样子。 营帐扎好了,夏锦华正在铺防潮垫,便听见那营帐外间,一声娇滴滴的唤:“将军。” 她探头出来看,正看见李欣芮和李欣格往营帐这处走来,手中提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给司空绝送去:“将军,这是妾身亲手做的蛋糕,将军想必是饿了,不如便用一些吧。” 司空绝似乎是没听见,正拿着锤子‘叮叮当当’瞧着,众多的侍卫丫鬟也没个招呼她的,李欣芮尴尬当场,不禁将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将军,这等事情,便让那些下人去做吧!” 司空绝还是没听见,依旧是敲着锤子。 李欣芮眉眼之间显出了几分挫败,转眼见那周围一个人也不曾理会自己,面上显出了几分愤怒来。 夏锦华见那李欣芮立在那处,无人理会,还真是挺可怜的,唤了唤那卧在帐篷边的五狗子:“五狗子,去去,招呼招呼人家。” 五狗子闻言,起身,目露凶光地朝那李欣芮去了。 夏锦华又钻进了帐篷里面铺防潮垫,马上便听见那外间一声惊呼:“啊,狼——” 惨叫声越来越远,直到最后听不见,夏锦华从营帐里面探出头来,瞧着那被吓跑的李欣芮,捂嘴一笑,唤过了五狗子来,将项圈给它戴上了,拴在一边的树上,摸摸它的脑袋,道:“这里是猎场,有好多野狼,你小心别乱跑了,让人家当野狼一箭射了。” 五狗子乖巧地趴下了,小五因为要照顾那府中的小狼崽,便也没来。 因为这里是猎场,夏锦华又将四狗子和小肆招了过来,在脚上栓了红绳子,以此证明是家养的。 司空绝将夏锦华肚蹲着身子,努力地往那不配合工作的小肆脚上套红绳头,他不禁会心一笑,有种暖暖的感觉流转全身。 待得整顿完毕了,天已经快要黑了,有什么活动今晚都进行不了了,皇家今晚也没有宴会,各家生活自理,夏锦华将锅碗瓢盆都拿了出来,便要开始整顿晚饭了。 已经有不少的男眷们拿着弓箭,逐着鹰犬去近处浅山之中打猎物来做晚餐了。 夏锦华这处倒是省事了,自带了不少蔬菜和肉食,但是司空绝觉得到了这皇家猎场,还是该吃点野味的,便让四狗子和小肆飞出去打猎。 果然,鹰就是鹰,一会儿的时间,便双双回来了,还叼了两只野兔。 接连出去了两次,两次都是满载而归,这皇家猎场平日里都是关着的,任这些野物生长,下了禁言不许人猎,如今猎物肥美,野兔野鸡多得是。 如今,夏锦华这处已经有了两三只野兔和一对野鸡,便烧了热水,开始准备晚饭。 众人各自忙着拾柴、生火、杀鸡,不亦乐乎。 这才是野餐该有的氛围! 趁着天还没黑完全,夏锦华出去转了几圈,便寻到了不少的野菜,回来正好煮汤吃。 营地之中燃起了冲天的烟火,到了天黑下来,夏锦华这里已经整治好了三锅吃食,煮的便是今日的野味和各种家中带来的肉食。 正吃着,便看见那李欣芮又来了,此次看见那狼被拴在了一边的大树之上,正啃着骨头,她才放心地走了过来,虽然心有余悸,但还是带着如花的笑容。 她本是跟着将军府来的,但是夏锦华分明是没将她给算进去,带的营帐也没她的份,她只得跟了李家去。 此时过来看,见那男女侍卫分开了吃饭,夏锦华和司空绝围坐在火堆前吃饭,却没有她的份。 顿时,心头恼怒,上前来,面上依旧是带着盈盈笑容,软声道:“妾身见过将军!” “恩,”司空绝眼中只有那吃食,头都不曾抬,火光跳动着,照耀在他的面容之上,将那俊朗的五官照耀得异常深邃。 夏锦华也低头吃饭,完全没在意那李欣芮,两夫妻吃饭吃得香,倒显得李欣芮来得突兀了。 那身后的李欣格见那情景,不禁偷偷一笑,人家夫妻和谐如此,偏偏这李欣芮要来自讨没趣,现在可好了,人家根本不曾理会她,站在这处不上不下的,实在尴尬。 李欣芮心中恨着,但面上却笑着:“将军今晚可有时间没来妾身的营中?父亲一直想见见将军。” 这般的话,一般的男人都不会拒绝的,一来美人相邀,二来老丈人相邀,肯定事关升迁的事情。 司空绝没有立马回答,似乎是嘴巴不得闲,正吃着东西,就算是吃个饭,也透着浓浓的醉人风姿,李欣芮心头不禁如小猫乱抓。 “夫君今晚已经有约了,妹妹去回禀了尊父,今晚夫君来不了了。”夏锦华已经替司空绝说话了。 李欣芮一听,默默地一咬唇,又道:“不知道将军今晚是有何要事,难道比得过见家父重要吗?” 的确,这事情确实是重要,关乎着他的前程。 司空绝也不知道今晚自己是有些什么活动,便看向了夏锦华,夏锦华道:“今晚夫君要去御前执勤,实在是没空。” 司空绝也忙点头,对,执勤。 好像是该自己执勤了。 “那明晚呢?”李欣芮追问道。 夏锦华又替司空绝答了:“明晚,镇南王那处要吃小宴,后晚我们这处要邀请镇南王和世子过来吃晚饭,往后几日的行程都排满了,实在是没空去拜访李大人了。” 李欣芮委屈异常,红着眼,明眸之中渗出了亮晶晶的露珠来,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站在那处,便有种令人不忍的感觉,恨不得将之收入怀中好生怜爱。 但是在夏锦华这里,真是没人有那个闲心去关心她,都在争抢着锅里面的东西。 李欣芮见无人理会她,越发的委屈了,细声细气地道:“将军,妾身今日上山来,还不曾进食,不如我便——” “不好意思,没位置了。”夏锦华将她看了一眼,抱歉无比地道:“咱们府上,都是自己端了椅子来的,妹妹若是想加入,实在是抱歉了,还得劳烦妹妹去李家端两个凳子来。” 这话分明就是赶她离去,李欣芮委屈无比,泪就要堕下了,哪里在夫家吃个饭,还要回娘家去拿板凳的,“这么多的板凳,随便令下人们让一个出来便是了——” 她故意装得十分委屈,声音越来越小。 既然她装病弱婊,夏锦华也只好成全她了,装没听见,低头吃自己的。 一席话下来,司空绝一句话也没说,只等夏锦华发号施令。 终于那李欣芮一跺脚,便转身离去了。 夏锦华一乐,给司空绝夹肉吃:“来来来,夫君吃肉!” 那李欣芮和李欣格慢慢远去了,李欣格心里面偷偷地笑着——自讨没趣,也怪自己活该! 迎面便匆匆地走来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正是柳成龙,与李欣芮打招呼,她也只当是没听见,但是李欣格与他回了招呼。 他便匆匆地朝夏锦华那处去了。 “大哥,快来,等你不来,我们都开始吃了!”夏锦华热情地招呼着,一边手脚飞快地从旁边拿出了一个准备好的折叠凳子来,展开了与柳成龙坐。 柳成龙是跟着夏府的人马一起来的。 本来他是没有名额的,但夏锦华觉得今天这机会难得,有很多大臣家的儿子都会出席,不少还是同一届的考生,让他来参加参加这京城贵族们的社交活动,对仕途还是有好处的,便让司空绝去打了申请,让他和夏府的人一道来了。 这一幕,正落入了李欣芮的眼中,袖下粉拳紧握,眼中几乎是燃起了一团火来。 “我迟早要将这贱人从将军身边弄走!” 李欣格偷偷捂嘴一笑。 这李欣芮从下便就是骄纵惯了,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得不到的,如今遇上那夏锦华,可算是鼻子碰灰了。 不过看夏锦华的手段,便不是这个空有外表腹中只有草的草包小姐能比的。 吃完了饭,夏锦华收拾了东西,便早早地睡了。 今晚该是司空绝去御前执勤的,但是他没去,默默地坐在那帐篷之中,正用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心爱的弓箭和刀戈。 他似乎是闻到了不同的味道,今年的春日宴,可能和往年的不同! 他回头,看那忙碌了一天,已经睡去的夏锦华,微微一笑。 别人如何,他不操心,他这辈子唯一操心的,除了自己,便是她…… 越是入夜,他越是不敢放松警惕,唤了五狗子在门口守着,他搂着夏锦华,半眠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阎璃便随着各色的武将门生,一身戎装,御驾亲猎而去,司空绝也跟着去了,要给夏锦华猎个大个头的回来补身体。 夏锦华等女眷则是在营地之中,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处谈天说地。 柳成龙与夏尤岚一道,已经去和各家品学优良的公子哥们去吟风弄月了,而夏尤樊等纨绔子,自然是有自己的去处,当然了,这营地之中,他们是不敢造次的,但还是聚在一起,不知道是说什么龌龊事情,笑成一团。 夏锦华也自然是寻自己的小伙伴玩耍去了,一会儿便找到了钱琛君和赵世墨,还有阎朝雪,几个女子聚在一处,说得高兴无比。 还看见了阎芳染,瞧见夏锦华,还是满脸的不乐意,默默地哼了一声,去了别处了。 她本是个庶女,但是这一次也是破格前来,提着弓箭,便去了中央的空地之中练弓箭。 虽然她也很想去跟着男人们去猎一把,但身为女儿身,也只能在这营地之中过过瘾便罢了。 夏锦华远远地看着她在那处练弓箭,那手法还算是行,只是准头不好,中靶已经是很困难了,中红心更不可能了。 在前世,夏锦华也热衷于传统文化的复兴,对传统弓箭还算是耍得顺手,正是手痒,欲上前耍两把,便看见一袭艳红的骑马装女子骑着大马一路飞奔而来,一双素手,弓箭一闪,便看见那阎芳染屡屡射不中的靶子,那红心之上已经多了一只红羽箭了。 那围观的众多夫人小姐们纷纷鼓掌。 “好箭法!” 那马儿狂奔了两遭,马上的人儿接连射出了两箭,都是正中红心。 周遭一片欢呼起,带着十分的恭维,反观阎芳染,则是挫败不已,默默地收拾了自己弓和箭,便要离去了。 谁料那马儿飞奔过来,竟然围着她转着,马蹄子乱扬,就差踩在她头上了。 这时候,夏锦华才看清了那马上的人,原来是阎璃的宠妃方芷苼。 方芷苼之母是将门出生,自小便是喜欢骑射,尤其是射得一手好箭,便是这一手别出心裁的技艺,使她在宫中柔弱群妃之中鹤立鸡群,得了阎璃别样的宠爱。 此时她正骑着马儿,围着阎芳染转着,趾高气昂地低头看着阎芳染,还笑道:“这是谁家的小姐,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不知道旁边是谁出声道:“那是镇南王府庶出的大小姐呢,被送到将军府去做妾,被人家赶出来呢!” 那方芷苼似乎故意拉长了语调:“竟然是个庶女!” 世家之女对于嫡庶十分那是十分在意的,总觉得和庶女走在一起是辱没了自己的身份,对于庶女,那可是看得比狗还低贱。 这时候,众人纷纷朝夏锦华看去,便就是夏锦华,将那阎芳染给‘赶’了出去。 见钱琛君和赵世墨都带着探寻的神色看着自己,夏锦华忙道:“不关我事,我可没赶她走,是她自己走的。” 众人又看向了那场中,见那热闹。 来这里的小姐,哪个不是嫡女?却有个庶女在此,注定要成众人戏耍的对象! 见那方芷苼骑着马儿,挡在阎芳染的面前,“没想到,镇南王府的小姐弓法便是如此境地,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那话分明是在贬低镇南王府虚名在外,父兄了得,女儿却连箭都射不好! 阎芳染心情糟透了,手感也不好,屡射不重,不想和这方芷苼说话,而且父兄不在,母妃也不曾来,她也不想惹是生非,给父兄增添麻烦。 但是那方芷苼却不放过了,拦了她,道:“既然这位阎小姐也是喜欢弓箭,不如我们便来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阎芳染抬头问那马上的方芷苼。 “这游戏嘛,简单,便是你做本宫的靶子,去那边站着,本宫在你头上放个果子做靶心!”方芷苼眼中闪着几分恶趣味,道,一边的众多贵女也跟着陪笑,仿佛欺负一个庶女其乐无穷。 “太过分了!”赵世墨不禁起身,义愤填膺地骂道。 钱琛君忙将她拉,“妹妹不可造次!” 她们入宫的时间不长,根基不稳,还是不要和这些人交恶的好。 但是看那阎芳染被围在中央,被那方芷苼给欺辱,真是令人同情,纵然有人同情,但看热闹的却占了大部分。 阎芳染自然是不肯的,低头不一言不发地就要走,方芷苼冷冷一笑,一个眼色一递,便有几个有武功底子的宫女前来按住阎芳染,要往她脑袋上放苹果。 阎芳染虽然不善于那弓箭,但是手段还是有几分的,特别是跟着夏锦华去了那熊出没一遭回来,手段见涨,见那几个宫女上前来,眼中毫无惧色,几个手脚便放倒了。 她依旧是一言不发地离去了,那方芷苼却是气恼了,“想不到镇南王一个小小的庶女也敢将本宫不放在眼中了!” “来人,抓住她!” 方芷苼一下令,这次来的都是宫中的禁卫军高手,两下便将阎芳染给弄住了。 出动禁卫军捉拿一个世家小姐,本是大不妥的,但阎芳染是庶女,便也无人计较了,众人只是围观看热闹。 雷神看在哪里,急在心里,忙与夏锦华道:“郡主,阎小姐是镇南王宠爱的庶女,此番镇南王府无人在,这帮人竟然如此欺辱人,简直就是不将这镇南王府和将军放在眼里!” 的确,那方芷苼欺辱阎芳染的时候,那得意的眼分明是朝夏锦华看来,仿佛下一个就是她了。 眼看着阎芳染脑袋上已经被顶了个苹果,强令着站在了空地之上,方芷苼正举弓,就要开射了。 那一弓箭下去,兴许阎芳染的命便要没了。 夏锦华斜眼一瞧那急如火烧的雷神,终于还是出手了。 她只是摸了摸脚边卧着的五狗子的脑袋,道:“五狗子,叫!” 五狗子得令,起身朝天一声吼,“嗷呜呜呜——” 苍狼啸天,惊得到处的马儿都是一阵乱吠,本能地感应到了危险的气息,纷纷暴动。 那方芷苼正对将箭头对准了那阎芳染头上的红苹果,就要出箭了,忽然脚下的马儿一阵暴动,扬起蹄子,忽然便冲了出去,方芷苼吓了一跳,差点跌下去,手中的箭也脱手而去,森森的箭头正飞向了那看热闹的众多贵女们,当场便扎中了一个,那女子惨叫一声,晕倒了。 那躺着也中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欣芮,正中了肩膀,当场血红一片! 顿时,现场大乱,夏锦华几人也惊得坐了起来,见那方芷苼的马儿被惊得朝营地外疯狂跑去,带着方芷苼一连串尖叫声消失了,一大群禁卫军追了出去。 另一边,众多的人围了那李欣芮,忙将她给抬走了。 好好的一场热闹便这般没了,那惊恐未定的贵女们忙避开了,再也不敢瞎看热闹了。 一会儿,人便散了。 夏锦华爽了,微眯着眼喝了一口茶,身边的赵世墨有些担忧地看向了夏锦华,若是那方芷苼出个什么问题,怕是夏锦华脱不了干系! 方才可是她使唤了狼叫,才出了这档子事情。 而且那李家的嫡女,被方芷苼给射了一箭,能不能保住命都说不定,方芷苼他们是不敢动的,但是却敢拿那夏锦华开刀,而且也只能拿夏锦华开刀。 “没事没事,出了事情,我挡着就行了。”夏锦华挥挥手,安慰道。 那李欣芮死了正好,谁让她跟自己抢老公来着。 但现在夏锦华感兴趣的却是另一处,见雷神一顿飞奔着,去将阎芳染给扶了起来,方才她受惊了,生生地摔倒在了那空地之上。 但一看见雷神来扶自己,阎芳染绣眉微挑,愤怒地立马一推,将他给推开了,还骂了雷神一声,满脸怒色的跑开了。 雷神则是一脸无奈地看着她离去。 有情况! 难道阎芳染离开将军府,跟雷神有关? 前几日还见他们好好的,忽然,阎芳染便走了,再见面,便是这种态度了。 方才阎芳染被围着欺负的时候,那雷神可是心急如焚啊! 一会儿的时间,才寻回了方芷苼,一行人咋咋呼呼地将她给抬了回来,一身的草泥木屑,怎一个悲惨了得!据说是马儿受惊了,根本停不下来,众人骑马追出去老远,才追到了,方芷苼从马上跌落,摔断腿了,还摔断了几根肋骨,疼得哭爹喊娘的,被抬回了营帐之中,和那李欣芮一道去了! 出来围猎,自然是要带上太医的,已经有太医就位了,匆匆地去给那方芷苼救治了。 一个下午,整个营地之中都是方芷苼的惨叫之声,听得众人头皮发麻。 整个营地的人都在谈论着那件事情,有人道,亲眼看见夏锦华的狼一叫,方芷苼的马儿便惊得跑了! 原来是慧灵郡主故意而为之! 这下子,可是完了,慧灵郡主十有八九是脱不了干系了!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离夏锦华远一些,就怕惹火上身! 宠妃受伤,那可是大事啊,兴许皇上一怒,诛灭九族都是可能的,吓得夏府的二老爷都不敢跟夏锦华来往。 柳成龙听闻了消息,匆匆忙忙地赶回来,李府的庶女李欣格偷偷过来与夏锦华道,那李欣芮的箭伤幸好没有伤及要害,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要连夜送回京城去修养。 夏锦华觉得,自己的人脉还是不错的! 一直到夕阳西下,也不见司空绝等人回来,但是营地里面已经炸开锅了,处处讨论得热火朝天,众人饭也不吃了,就等着看结果! 傍晚的时候,赵世墨又匆匆地来了,与夏锦华说了个天大的事情——方芷苼流产了! “真的?”夏锦华有些不相信。 “千真万确,太医会诊而出的结果!”赵世墨一脸担忧,如今这事情算是彻底闹大了! 夏锦华完全可以被安上一个谋杀龙子的罪名,万劫不复,甚至是牵累将军府! 送走了赵世墨,夏锦华在营帐之中独自沉思着。 敏锐地闻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那方芷苼真的怀孕了? 完全不可能! 那宫中的女子若是怀孕了,恨不得像宝贝一样兜着,孩子可是在后宫之中生存的基本保证,没有哪个后妃会在怀孕之后还敢骑着马儿兴风作浪! 夏锦华似乎是明白了,那方芷苼流产是假,怕是陷害自己是真! 谋杀龙子,天大的罪名啊,甚至都可以联合朝臣,奏将军府一个谋害皇室血脉的罪名,将将军府诛九族! 司空绝投靠了唐教,作壁上观,保持中立,兴许阎璃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李家的嫡女已经进门了,阎璃肯定是有所警觉。 兴许,他们会趁此机会,将司空绝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但是阎璃又似乎不可能这么做,他还想着司空绝手中那三分之一的地图和钥匙,唐教那边,定然也不会立马要了司空绝的命,此种种种,复杂不已,剪不断理还乱。 夏锦华索性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将那雄刀默默地收好了,以备不时之需,同时,让四狗子出去报信。 果然,钢铁侠回来报告,他们这一行人已经被禁止出入营地了! 该来的,马上就要来了! 一会儿,便有人来传话,说是贵妃娘娘有请。 黄满溪这次也是来了,主持女眷的活动。 夏锦华也随着传令之人往黄贵妃的营帐而去,但那宫人却是引着她去了方芷苼的营帐之中。 也该是去见见事主的! 夏锦华昂首挺胸,半点不见惧怕。 见那营帐的门口,站了好几个武艺高强的侍卫,让五大三粗的大内男侍卫守一个宫妃的营帐,太诡异了。 夏锦华警惕大作,宫人已经掀开了帘子,夏锦华便入了其中。 一进去,便发现气氛异常不对,见那营帐之中的梨花木小榻之上,方芷苼正仰面躺着,面色苍白,面上还能看见淤青,但是胸口已经没有起伏了! 她死了! 夏锦华双眼微眯,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顿时危机感四起,但是她并没有掉头就走,怕是现在这营帐,已经被人给完全包围住了,想逃也是逃不了的了! 身后脚步匆匆,这小小的营帐之中,一下子便涌进来数十个大内高手,将夏锦华给团团围住了。 黄满溪穿着一身凤凰展翅的大袖长衫,金丝京描的罗裙层层叠叠,下方露出点点翘头履,带着锦绣笑容,对那陷入重围的夏锦华道:“慧灵啊,这次的事情可不是我这做朋友的不帮你,如今方妃因为你的狼而坠马,未曾想这一摔便流产了,如今更是流血不止而死,这谋害皇室血脉的罪名,足够将军府抄家灭族了,想来你也是不愿意将军受牵连了,做姐姐的,便成全你了!” 夏锦华只是站在那营帐之中,冷冷地看着她。 黄满溪对众人道:“慧灵郡主失手害死方妃,未免牵连将军府,已于方妃尸身之前服毒而死,本宫见不得血腥,等本宫离去了,你们便帮慧灵郡主上路吧!” 说罢,冷冷一勾唇,便前呼后拥地出了营帐。 此次,看她夏锦华还有什么能耐逃出生天,阎璃和司空绝都远在猎场之中,就算是得知了消息,也是赶不回来的! 看谁能来救她! 真是没想到,那鬼面将军脸上的伤疤治好,竟然是这般的一个绝色男子,竟然让夏锦华瞎猫碰上死耗子,捡了这么个天大的便宜。 但现在还无人反应过来,那阎绝便就是死去的司空绝,毕竟这个时代没有网络,没微博,众人不可能这么快反应过来。 那营帐之中,夏锦华见那十几个侍卫朝自己围了过来,一人手中还拿了一只精致小瓶子,其中定然藏着见血封喉的毒药。 等喂了夏锦华吃了毒药,伪造出一个畏罪自杀的假象来,司空绝和阎璃也追究不得! 果然是好手段! 见那狞笑着朝自己慢慢围来的众人,夏锦华一声冷笑,忽然身子一个翻转,撑着方芷苼的小榻,便跳到了那小榻的背后,飞快地将那方芷苼的尸体给抢在了怀中,从怀中抽出了一把刀子来,抵在那张已经苍白的玉颜之上。 目光紧盯着众人,冷声威胁:“你们若是再前进一步,这方妃如花似玉的脸蛋可能就没了,兴许本郡主一个不小心,连脑袋都没了也可能,到时候,你们这些侍卫怕是吃罪不起!” 众人面面相觑,投鼠忌器而不敢前进,明显没想到夏锦华还有这一招,一时间难以前进,就怕夏锦华手中那把明晃晃的刀落在了方妃的脖子上,一个脑袋下来,皇帝回来看见的是一个无头尸体,龙颜大怒,他们这些侍卫就完了。 两方僵持下来了,夏锦华趁机将方芷苼从上看到了下,见她那裙摆之下,还在不断地流血,从那小榻一直滴到了地上,已经积了好大一盆。 她不可能怀孕,宫中女子对于自己的身子那可是时时关注着,若是怀孕了,肯定是第一时间知晓。 看来,是有人趁着她受伤的时候,对她做了手脚。 她是那宫中,唯一能和黄满溪一争高下的宠妃,不知道地多少人想要她死呢! 此番,她一死,又能将夏锦华这个潜在的对手给拉下水,不知道多少人暗中叫好呢! 阎璃等人还不见回来,夏锦华抱着方芷苼的尸体与这些人僵持着,她倒是不怕这些人,但是这营帐之中,若是动起手来,怕是自己要吃亏,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挟持个人质比较好! 忽然,一大批马蹄声由远及近,震得这地面都是一阵阵颤动。 “皇上回营了!”外头有人惊呼。 这营帐之中的侍卫们皆是震惊,有些迟疑了,夏锦华冷冷一声笑,忽然便拖了方芷苼的尸体,用雄刀在那营帐之中划了个大口子,从那口子出去,逃之夭夭! 众人忙追了出去,但是皇上已经回营了,他们动作太大,很可能引起注意,而夏锦华,已经逃入了那夜色之中,追之不及。 众人商议一番,决定先去回禀黄贵妃。 夏锦华抱着方芷苼的尸体,一路奔逃,逃了一会儿,见没有追兵了,才将方芷苼的尸体放在了一块石头之上,见不知何时,她那方才还紧闭着双眼竟然睁开了,两只无神的黑洞洞,正齐齐地看着夏锦华。 “卧槽!” 夏锦华吓了一大跳,见那银色月色之下,方芷苼双目幽幽,发出阴森鬼气,像是要坐起来般,看起来还真是吓人得很。 夏锦华死人看得多了,定定神,上前去,试图将她那眼睛给抹了闭上,但就是抹不下去,方芷苼依旧是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天,黑洞洞的,像两个幽冥鬼窟。 “我其实也是无心害你,不过只是想给你一个苦头吃吃,没想到啊——”夏锦华叹了一口气:“我也是死过的人,我知道你的冤屈,只是你没我的运气了,不过你放心,有人借你的死来要我的命,那我便不能坐视不管了,定会替你抱了深仇大恨的。” 她将袖口的三狗子给放了出来,夏锦华已经掰开了方芷苼的嘴巴,三狗子上前去闻闻,对着夏锦华一顿张牙舞爪。 “三狗子,把味道记住了,一会儿指认的时候可别认错了!”夏锦华道着,将三狗子给收了回来,又放进了琵琶袖里面。 那方芷苼现在才肯闭眼了。 另一边,阎璃等大军匆匆地赶回来了,司空绝比他跑得还快,一下马便到处找夏锦华。 黄满溪看阎璃归来,吓了一跳——她已经故意让人迟缓了半个时辰去报信,按理说他不该这么早回来的! 不过,现在回来已经迟了,夏锦华已经死了,罪名是逃不了了! 那众多奉命前去杀夏锦华的侍卫们躲躲散散地在远处,想去报告给黄满溪得知那夏锦华已经跑了,但阎璃已经回来了,他们便不敢上前。 黄满溪看见那队伍之中,混着一个阎芳染,瞬间便明白了,原来是那个小贱人去报信! 方才一看见方芷苼的马儿一顿飞奔不见的时候,阎芳染便知晓这事情闹大了,众人断然不会揪着她一个庶女不放手,多半会拿住那纵狼乱嚎而惊马的夏锦华做文章,便立马骑马飞奔出去报信了。 一个弱女子深入那满是野兽的密林之中,其中的凶险可想而知,但阎芳染知道,夏锦华是为了替自己解围才出手的,自己理应还她一个人情! 所幸,她有惊无险地寻到了阎璃等人,将营中的事情汇报了,司空绝便要急着往回走了,阎璃似乎是听出这事情之中的弯弯绕绕,也喝令众人回营。 众人走得远,此时才回到了营中。 “夫人呢!”司空绝找到了钢铁侠等人,钢铁侠回道:“夫人被黄贵妃请走了!” 司空绝顿感不妙,阎璃知晓了此事,也是脸色一变,黄满溪知晓此时事情肯定已经成了,装作哭哭啼啼地道了:“皇上,慧灵郡主失手害死了方芷苼妹妹,如今已经在芷苼妹妹的尸身之前服毒自尽了!” ------题外话------ 谁的龙套被我弄死了,嘿嘿嘿嘿 另外推荐朋友【非常特别】的《重生之望门闺秀》本文一对一,全文狂宠无虐,女主智谋无双,男主腹黑睿智,强强相遇。 精彩片断:“我不会唱情歌,只会唱儿歌。”她面无表情地道。 “儿歌我也爱听。”他笑得暖昧。 “好吧。”她看了他一眼,朱唇轻启:“小白兔白又白,割了动脉割静脉,一动不动真可爱,真可爱!” “……” 银牌大神的文,嗷,我目测还有三个月要升银牌了,嘿嘿嘿嘿 063 方芷苼之死 064 凶手!(错别字已修正)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64 凶手!(错别字已修正) “皇上,慧灵郡主失手害死了方芷苼妹妹,如今已经在芷苼妹妹的尸身之前服毒自尽了!” 听黄满溪的话,阎璃心头一惊,但见司空绝已经飞快地追了出去,口哨一响,便有五狗子扑出来,跟着司空绝一道追了出去,一会儿时间便寻到了方芷苼的营帐,阎璃等追了进去,见那营帐之中,遍地是血,那地上本来是有个盆儿的,接了方芷苼流出来的血,方才一阵骚动之后,盆被踢翻了,血流了一地! 营帐之中空无一人,听着的方芷苼的尸体和夏锦华都没了,黄满溪震惊地看着那一切。 怎么可能! 十几个大内侍卫竟然连一个女子都对付不了不成! “这是怎么回事?”阎璃问那黄满溪,黄满溪强壮着镇定,擦擦眼泪道:“臣妾也不知晓,方才这里便放着芷苼妹妹的遗体,臣妾出去迎接皇上的时候,不知道是哪个贼人趁机偷了!” 旁有侍卫道:“皇上,郡主抢夺了贤妃娘娘的尸体逃去了!” 黄满溪心头一惊,狠狠地咬了一下牙,果然还是让她给逃了! “这是到底是怎么回事!”阎璃心烦意乱,黄满溪也是流泪,道:“皇上,臣妾也不知啊,方才郡主进来说是害死了芷苼妹妹,要自刎一死,臣妾也拦不住……” 见司空绝早已经撕开了那营帐的洞,牵着五狗子追了出去。 阎璃看了一眼那哭哭啼啼的黄满溪,也是追了出去,等他追出去的时候,看见司空绝从那黑暗之中走来,身边跟着一个女子,便正是夏锦华。 夏锦华的怀中,抱着那死去的方芷苼。 阎璃看见那活生生的夏锦华,也松了一口气,夏锦华已经上前来,将方芷苼的尸体放在了阎璃的面前。 “皇上,我无意冒犯芷苼姐姐的尸体,只是有人要杀我,我怕刀剑无眼,将姐姐的遗体伤了,便抱着一道逃了。”夏锦华心平气和,一点也没有一个‘杀人凶手’该有的遮掩和愧疚,反而是理直气壮。 司空绝站在她身边,一言不发,那黄满溪见夏锦华出来了,立马大呼一声:“来人,将这个害死贤妃娘娘的凶手抓起来!” 数人闻声而动,夏锦华定睛一瞧,还是方才的那批人,一个个凶神恶煞地围了上来。 见此,不用夏锦华动手,身边的司空绝剑已出鞘,守护着夏锦华。 黄满溪是做贼心虚,夏锦华却笑了,点了那十几个侍卫:“哟,果然,贵妃娘娘的侍卫就是不一样,连皇上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黄满溪脸色一白,心剧烈地跳动了几下,小心翼翼地看向了阎璃,见阎璃那脸已经铁青无比了,黄满溪忙大退一步,往那地上一跪:“皇上恕罪,臣妾只是见杀人凶手便站在此处,为了贤妃妹妹而感到不值,一时情急而逾礼了。” 阎璃面色那肯定是不好看的,一个贵妃竟然在自己面前吆五喝六拿人,完全是没将自己这皇帝给放在眼里的,而且那些侍卫明显是黄贵妃的人。 方才夏锦华又道有人要杀她…… 这件事情,不是这般简单。 “退下!”阎璃一声喝,那几人自然是退下了,阎璃蹲下身去,看那方芷苼的身体,见她已经去了多时了,面若白纸,一点血色都无,安详地闭着双眼,似乎是睡着了一半。 到底是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女子,阎璃心中也是哀伤,默默地闭了一下眼,再睁开的时候,眼中已不再有伤悲。 司空绝已经收了剑,默默地站在夏锦华的身边,悄悄地握住了她的手。 贤妃方芷苼身死,为今年的春日宴蒙上了一层阴影,阎璃命令将方芷苼带回京城之中下葬了。 在那大帐之中,黄满溪将今日的事情报告了:“皇上,今日大家都看见了,是慧灵的狼惊了贤妃妹妹的马,马儿受惊跑出了营地,贤妃妹妹从马上跌下来,未曾想竟然流产了,皇上,臣妾知晓您一贯宠爱慧灵,但今日之事,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若是不处置了慧灵,恐怕是难以服众啊!” 黄满溪哭哭啼啼,一众嫔妃也跟着哭哭啼啼,似乎是死了亲姐妹似的,但心里头,怕是一个比一个爽快。 赵世墨和钱琛君也在,赵世墨起身,想说什么,但是钱琛君拉了她,此时不管是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关键还得看阎璃的态度。 阎璃对夏锦华早已经有意,想来是不会真的将夏锦华如何的。 但是方家的人怎么可能如此便善罢甘休了。 一会儿便有方芷苼的父亲方尚书前来帐前伸冤。 “皇上,您一定要为老臣的女儿做主啊!” 方尚书在那大帐门口哭得老泪纵横的,跪地苦求道:“求皇上严惩凶手,绝不姑息!” “慧灵郡主谋害龙子,罪无可恕,求皇上严惩凶手!” 方尚书还联合了几个朝中的大臣跪在大帐外,连胜求阎璃处置夏锦华。 那一声声的哭喊,闹得阎璃心烦意乱。 终于是道:“来人,传慧灵郡主来。” 马上便有小太监,去传了夏锦华,并且将方尚书等一众人也传了进来。 夏锦华并没有走远,一直便在那大帐的不远处,看着一众老臣跪在那门口,哭哭啼啼地要求阎璃处置自己。 阎芳染站在镇南王的身边,咬咬下唇,以祈求的目光看向了镇南王,道:“父王,郡主都是为了替女儿解围,才会惹下如此大麻烦,女儿请求父王帮帮郡主。” 镇南王不曾表态,这件事情关键还得看那阎璃的态度。 方芷苼之死,很可能被有心人利用,波及到镇南王府的头上来。 阎璃自然是知晓如何处置,但是那一帮老臣,却是不好打发的,至少,要找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来让这群老臣信服。 夏锦华已经与司空绝一道往那大帐中去了。 一路,两人携手,司空绝那温暖的大掌之中,似乎是带了一种无形的力量,给了夏锦华无尽的勇气。 “其实,那方芷苼本性不算坏的,与那原先的夏锦华,乃是手帕之交。”夏锦华叹了一口气,这时代啊,人命便是如此低贱,一会儿的时间,一个活生生的人,便如此成了一具尸体了。 想那方芷苼,封号四妃之一的‘贤妃’,该是何等的风光,只不过,还是敌不过那后宫之中的刀光剑影。 司空绝不说话,只是牵着的手,手中的刀,已经握好了,他的身份特殊,能够在御前带刀。 夏锦华道:“一会儿看我说话便是了,你便不要出手了,我有办法让他们弄不到我头上。” 司空绝点点头,但是那手却舍不得放开了。 一会儿时间,便已经到了大帐之中,见那大帐之中金碧辉煌,带了皇家御用的床榻、茶几、地上也铺了厚厚的针织地毯,即是是出个门野餐,也一点不失皇家人该有的奢华。 此时大帐之中跪满了人,有后宫诸妃、方尚书等人,当夏锦华进来的时候,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 夏锦华镇定自若,与司空绝一道想阎璃行礼。 “微臣/臣妇叩见皇上。” 两人一起跪下了,坐在上首的阎璃冷冷地看了一眼众人,便看向了夏锦华,道:“慧灵,你纵狼行凶,害得贤妃落马小产而亡,你可治罪!” 帐中的气压瞬间便似乎是低了好多。 夏锦华头也不抬:“皇上,臣妇不治所犯何罪!” “你还敢狡辩!”方尚书狠狠地道,差点站起来给亲自将夏锦华给掐死。 但在阎璃的面前,他不敢造次,跪地叩首道:“皇上,慧灵郡主如今罪大恶极,却嚣张了得,完全不曾将贤妃娘娘放在眼里,更不曾将皇上您放在眼中,求皇上定要严惩慧灵郡主!” “求皇上为贤妃姐姐做主啊!” “求皇上做主!” 一众嫔妃也跟着瞎起哄,但心底,谁有心思为方芷苼真心做主的? 夏锦华虽然是跪在地上,但却挺直了腰身,一脸有恃无恐,一字一句地道:“皇上,臣妇无罪,臣妇有话要说!” 阎璃知晓,夏锦华定然是有说法的,他也不相信,夏锦华会无缘无故地谋害方芷苼,“你有何话,便如实讲来吧!” 夏锦华点点头,道:“是。” 她首先便问那方尚书:“尚书大人,您口口声声说是我有罪,我倒是想知道,我所犯何罪?” 方尚书义愤填膺,指着夏锦华道:“你纵狼行凶,使得贤妃娘娘的马受惊,继而导致贤妃娘娘落马,不慎小产流血不止而死,你说,你是不是罪该万死,我儿意思不足惜,但我儿府中的皇儿,那是皇室血脉,夏锦华,你谋害皇室子嗣,最该诛九族!” 夏锦华微微一笑,完全没有被指控的觉悟,回阎璃道:“皇上,若是贤妃娘娘是因为我纵狼行凶而死,那臣妇有冤要伸!” “讲来。”阎璃面无表情地道,但其实正听着。 “首先,惊了马的,是狼,若是要判罪,也该是判狼的罪!”夏锦华道。 “你便是那狼的主人,畜生之罪,便该你来担!”方尚书立马道。 夏锦华却摇头道:“那方尚书可真是冤枉我了,那狼是皇上的,只是暂时寄养在我那处,若是狼主人要负责,那便该是由皇上负责!” 那九龙雕的简易龙座之上的阎璃面色诡异了一下,但终究还是道了:“的确,狼是朕的。” 见阎璃都承认了,方尚书老脸一绷,皇帝的晦气他是不敢招的,忙道:“纵然狼是皇上所赏赐的,但纵狼行凶的是你,你便该担这责任!” “的确,纵狼行凶的是我,不过有个情况,我不得不说!”夏锦华面向了阎璃,娓娓道来:“臣妇之所以纵狼惊马,是因为贤妃企图谋杀镇南王府小姐在前,臣妇只是想借马救镇南王府小姐一命,这惊马导致贤妃娘娘纵马的责任我担下了!” “贤妃谋杀镇南王府小姐?”阎璃明显也没注意到这个事情。 “是的。”夏锦华面部红心不跳,到底是自己使唤了五狗子叫唤而惊了马,为了脱这个罪,她只得将这件事情提起了:“大家都看见了,是贤妃企图谋害镇南王府的小姐在前,臣妇为救阎小姐一命,才迫不得已初次下策!” “你胡说,贤妃如何会谋害那镇南王府的小姐!”方尚书立马反驳道。 黄满溪也忙道:“皇上,贤妃妹妹未曾想过要谋害镇南王府的小姐,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只是不曾想,郡主竟然出此阴毒的招数,让贤妃妹妹她——” “开玩笑吗?”夏锦华倒是冷冷一笑:“那看来是我看错了,臣妇远远地看见贤妃娘娘拿了箭往镇南王府小姐射去呢,那箭要是落在镇南王府的小姐身上,小姐岂有命在?臣妇不知道为何贤妃娘娘要拿镇南王府唯一的小姐的命来开玩笑,但臣妇只知道,王爷为咱们苍洱国立下汗马功劳,若是唯一的女儿因为一个玩笑而死,岂不是让人心寒?” 她死死抓住了那‘镇南王府小姐’几字,意在将此事的重点转移。 众人只知道,那是个地位低贱的庶女,却不曾想,纵然再低贱,那也是镇南王府唯一的小姐! 方尚书忽然跪地道:“皇上,分明郡主为脱罪强词夺理!求皇上严惩,为贤妃娘娘和她腹中的孩儿报仇!” 阎璃看了看夏锦华,再看看方尚书,道:“喧镇南王。” 一会儿镇南王府的人便来了,有镇南王、有世子阎罗和阎芳染。 阎璃问阎芳染,道:“郡主方才说,贤妃企图谋害你,可曾确有其事?” 阎芳染立马跪地道;“皇上,确有其事,郡主为了救臣女,而让贤妃的马受惊而去,臣女愿担下一切责任,若是偿命,便由臣女来担!” 镇南王也跪地,道:“皇上,芳染乃是臣之女,臣愿同罪。” 世子阎罗也是这般的说辞。 镇南王如此一说,在场的人各个风云变幻,方尚书狠狠地瞪了一眼镇南王,但不敢造次。 夏锦华见那镇南王一家的反应,已经明白了阎璃对此事的态度。 镇南王他是肯定不会动的,但此时,还必须得给方尚书等老臣一个交代。 她出声,道:“皇上,此事疑点众多,臣妇恐怕另有隐情,求皇上彻查,还贤妃娘娘一个公道!” 阎璃知晓夏锦华或许是查出了什么来,忙道:“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吧?” 夏锦华心平气和,问道:“皇上,可否宣召给贤妃娘娘诊治的太医进来,臣妇有话要问。” 阎璃也很快便将太医给喧进来了,此行还是来了十几个太医,全部跪在这儿了,一个个战战兢兢地跪在那处。 夏锦华知道,方芷苼之死,这太医们的功劳不少! 她走向了那批太医,问道:“众位太医,可否回答本郡主一个问题,贤妃到底是为何而死?” 众太医口径一致:“贤妃娘娘是坠马之后,伤及腹中胎儿而导致小产流血不止而死。” “那本郡主再问一个问题,”夏锦华接着问道:“我记得宫中的良妃为何不曾来?” 那良妃,乃是李家入宫的嫡女,便就是李欣芮的亲姐姐,在宫中也是得宠了得,被封了良妃,按理说,宫中稍微得宠一点的妃子,都会来这春日宴的,这是一种别样的殊荣,她不会不来。 此次,那李欣芮也被误伤,李欣芮之父李尚书也在帐中,正要求阎璃严惩夏锦华,听见夏锦华提到了自家的女儿,李尚书也是竖起了耳朵来。 太医之中,有人答道:“良妃娘娘在春日宴之前,被诊出了玉体不适,不能远行,因而不能来。” 众人都不明地看着夏锦华,为何又扯到了那宫中的良妃身上? 夏锦华点点头,忽而冷冷一笑:“也就是说,在出宫之前,嫔妃们都要进行一次集中的诊断,若是身子不适不能随驾而来嫔妃们便要留在宫中。” 太医面面相觑,纷纷点头。 夏锦华知道,那是宫中的常规检查,嫔妃们一个比一个娇贵,来这春日野也是要跋涉一段路程的,若是身体有病,途中磕坏了身体,那太医们可就得头疼了,所以,出发之前的几日,会对要随驾的嫔妃们进行身子诊断。 这个时候,也是明争暗斗的好时机,很多嫔妃为了能够随驾,会贿赂太医,有些为了整别人,也会贿赂太医,随便诊出个小毛病,便只得留在宫中了。 众人听到此处,似乎便就是恍然大悟了。 夏锦华回头,对阎璃露出了一个笑脸来,道:“皇上,既然贤妃娘娘已经身怀有孕了,为何临行前的诊断之中没有诊断而出?这些太医明明知晓贤妃娘娘身怀有孕,却不提醒,还让贤妃娘娘骑马射箭,可见这群老匹夫其心可诛!真正谋害贤妃娘娘的,正是这群庸医!” 阎璃想到这一层,看那群太医的眼神便多了几分真龙之怒! 贤妃性子向来大大咧咧,对自己的身子不曾多关注,没想到,怀孕也无人知晓,竟然被人趁机下了黑手! 看来这群太医是早让人给收买了! 那龙袍大袖之下的双手苍白无比,关节之处似乎还结了一层冰凌。 众太医才知道了落入了夏锦华的圈套之中,想想那前后之事,忽而脑门便一湿,浑身冒出了汗来,跪求道:“皇上,饶命啊!贤妃娘娘出宫之前的诊断一切正常没有身孕啊!” “出宫之前的诊断到现在不过最多几日的时间,为何宫中你们诊断贤妃娘娘没有身孕,今日又说娘娘因为小产而亡,你们真当皇上是好骗的不成!” “既然贤妃娘娘不曾怀孕,便自然是不会有小产一说,现在看来,贤妃娘娘的死因另有其他,你们这群老匹夫脱不了干系!” 夏锦华字字珠心,简明扼要,唬得一群太医老泪纵横,哭爹喊娘的。 这大帐之中,其他人倒是安静了,只听着那群太医喊冤。 夏锦华敢肯定,马上就会有太医出面指证了,果然,一个中年的太医出声道:“皇上饶命啊,我等也确实是不敢确定贤妃娘娘到底是不是小产身亡,当时抬回来的时候,娘娘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并无大碍,后来,娘娘便流血不止,王太医才诊断出,娘娘是小产了。” 夏锦华双眼一亮——就是这个王太医了。 阎璃也抓到了事情的关键,忙问道:“王太医在何处?”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方才的那人回道:“王太医和黄太医去后山山崖采药,跌下去了——” 阎璃的面目瞬间变得难看十分,若是此时还看不出,这是一场蓄意杀人案,他这个皇帝的位置便是白坐了。 现在看来,此时是夏锦华引起,但却是有人趁机将方芷苼给害死,以此嫁祸给夏锦华,令她百口难辩! 夏锦华道:“皇上,以臣妇看来,贤妃娘娘十有八九是被人用了毒物害死,那王太医故意误导了众太医,让众太医以为贤妃娘娘是流产而死,其实那是毒药制造出来的假象,若是皇上您愿意,可以让太医们对贤妃娘娘的遗体进行检查,看娘娘到底是不是死于流产。” “算了,不用了。”阎璃有些疲惫地道:“人已经死了,便让她安息吧!” 夏锦华紧抓不放:“此事因为臣妇而起,才害得贤妃娘娘如此,臣妇有责任替贤妃娘娘找到凶手。” “慧灵想做什么,便做吧,朕许了,只要帮朕寻到杀害贤妃的凶手,朕便赦了你纵狼行凶的罪名!” “是!” 有了这话,夏锦华干劲十足! 她又问那些太医道:“从贤妃娘娘抬回来,到她中毒而死,这一段时间,可有什么接触过贤妃娘娘?” 在场众人都屏住了呼吸了,就怕太医嘴巴里面蹦出来的,正是自己的名字。 太医答道:“回郡主,这段时间,曾经有不少宫中的娘娘,还有方尚书前来探望娘娘。” “那宫中的娘娘指的是哪些?” 太医看向了那大帐之中的其他嫔妃,道:“宫中娘娘基本都来了。” 能有热闹看,谁不是心慌慌地赶来? 线索似乎便在此中断了。 但夏锦华却微微一笑,对阎璃道:“皇上,看来凶手便在这些娘娘之中,望皇上批准了臣妇对娘娘们进行逐一的审问。” 阎璃点点头,有些疲惫的模样,毕竟那也是死了一个老婆的大事。 夏锦华又不放心地问太医们道:“除了娘娘本人,可曾还有宫女丫鬟等进来。” 众人摇摇头,有人回到:“贤妃娘娘出事,都是众多的娘娘亲身前来探望。” 夏锦华点头,从司空绝的怀中掏出了三狗子来,一拍屁股:“去吧。” 三狗子窜了出去,围着那群莺莺燕燕的贵妃游窜了一阵,忽然便顺着一个嫔妃的裙摆往上爬,还‘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 夏锦华心一动,忙走过去,见那嫔妃正不知所措地胡乱挥舞着手,要将三狗子给赶下去,阎璃也将目光集中到了那女子的身上。 见那不是别人,正是安相爷的嫡长女,德妃安平芳! 阎璃眼中似乎是闪烁过了奇异异常的色彩。 安家之人! 夏锦华一看见安平芳的时候,便知道今日有戏了,顺了阎璃的心了! 阎璃正不知道用什么借口来整治那安家呢! 见三狗子咬着那安平芳不松口,众嫔妃忙避开,似乎是知道那安平芳怕是摊上事儿了。 “来人,将德妃娘娘请出来!” 葫芦娃和两个女侍卫上前,将安平芳给带了出来,安平芳哭得梨花带雨,委屈十分,到了阎璃面前,依旧是楚楚可怜的模样:“皇上,臣妾只是来探望过贤妃妹妹,绝对没有害贤妃妹妹啊!” 德妃貌美无比,加上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煞是惹人爱怜。 夏锦华也不想废话了,让三狗子去到处闻,见三狗子小爪子一指那安平芳头上一处,夏锦华伸手,在那安平芳头上的万千珠翠之中拔出了一只骨簪来。 那骨簪长相十分奇特,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且还有异香,令人闻了有种心旷神怡的效果。 三狗子便对着那骨簪浑身炸毛。 “德妃娘娘,这是何物?”夏锦华用了一张布隔着手指,拿了那簪子问安平芳。 安平芳理直气壮:“此乃我自小便有的簪子,乃是珍惜沉香木做成,百年不腐,而且异香,能提神醒脑。” 三狗子不会无缘无故地对着这东西叫,它那表现,分明显示了这东西乃是大凶之物。 夏锦华正要去闻一闻,司空绝忽然从后而来,将那簪子夺了,直接给了阎璃身边的侍卫。 阎璃看着那骨簪,看夏锦华手中那依旧在指着簪子叽叽喳喳叫的三狗子,再看那满脸无辜的安平芳,还是命人将那簪子送下去检验。 大帐之中安静如斯,人们都埋下了头去,怕自己被牵扯进来,就连呼吸都刻意地放缓了几分,就怕引起别人注意了。 等待的时间不是十分漫长,马上便有人拿了一杯茶进来,大内侍卫之中自然是有识毒高手。 “皇上,此簪若是平常,并无异常,但若是融入热水之中,只要沾染一点,便能产生大量剧毒,但尚且不知道这其中的功效!”识毒高手回答道。 阎璃一惊,见那小小的一个杯子之中,依旧透明无比的液体,在看那安平芳,见那安平芳一惊面色惨白。 “带德妃娘娘宫中的人来识毒。”阎璃冷冷道。 一会儿,便有德妃的贴身宫女被带了过来,她似乎是知道了什么,看看德妃,再看看那阎璃手边的一杯无色无味的水,大惊失色,但还未呼救,便被大内侍卫掐着,将那杯水给强灌了下去。 喝完了那水,宫女在地上挣扎着,努力地朝安平芳那边爬去,但是安平芳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哪里还敢打理她。 那宫女挣扎着,口中发出了一阵阵的惨叫,跟今日安平芳所发出的惨叫是如此相似。 不到一会儿的时间,便看见那宫女身下渗出了血来,一会儿的时间,地上已经是遍地的血液,那宫女惨叫几声,声音逐渐地微弱了下去,死状就如流产而流血不止。 顿时,这大帐之中腥气冲天,不少宫人直接便晕了过去。 阎璃眉头一皱,让人将那宫女抬了出去,立马有人将那摊子给换了,换上了熏香。 阎璃看了看那众人,见安平芳已经脱力,跪倒在地,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敢伏在地上哭着。 方尚书脑门之上浮起了一层汗水来,他本来是听了某些人的授意,是要针对夏锦华和司空绝的,但没想到,竟然将安相爷的女儿给牵扯而出了。 “方爱卿,谋害贤妃娘娘的凶手已经找出了,你对这个结果还满意吗?”寂静的营帐之中忽然便传来了阎璃凉薄的声音。 方尚书浑身打了个颤,道:“满意,微臣很满意。” 却不敢再说那‘严惩凶手’的话来。 那可是安相爷的女儿! 阎璃似乎是也是乏了,命众人道:“都退下吧,朕累了。” 最人退下,只剩下一个安平芳。 夏锦华出营帐们的时候,听见安平芳正跪求阎璃。 “臣妾也是一时之间鬼迷心窍,看来大公主的份上,求皇上开恩——” 能不能开恩,便要看阎璃的意思了,那就不在夏锦华的担心范围之内了。 她与司空绝一道携手出了那大帐门,正巧一阵风吹来,此时天已经黑了,望风习习,吹在身上十分舒服,方才那一直萦绕在鼻子边上的腥味也没了。 司空绝还是牵着夏锦华的手,那手一如既往地温暖。 两人走在路上,葫芦娃等侍卫跟在身后,两人都不曾说话。 一直走到了营帐门的时候,才听见司空绝道:“今晚吃什么?” 夏锦华忽然醒悟,忙了半天,都忘记准备晚饭了。 司空绝低头看着他,眼中好生委屈,他随着阎璃去打猎,都跑了一天了,中午匆匆地吃了些干粮,现在肚子早饿了。 夏锦华大囧,忙命人生火开饭。 此时,这营地之中,到处都笼罩着一种奇怪的气氛,所有人都知道了今晚发生的事情。 贤妃身死,龙颜大怒,谁还有心思吃饭。 都在痴痴地观望着。 唯独夏锦华这里,燃起了星火,夏锦华让众人自行开火,想吃什么自己煮。 司空绝今天的收获颇丰,打了好几只大个儿的,其中还有一头豹子。 “其实还有一头熊的,只是我和你舅舅同时对准了,我不好意思射。”司空绝一边烧火,一边带着几分懊恼地道。 这种围猎的事情,自然是要让着皇上的,那种大个儿的自然是要让皇上先请。 “他最后没能射中,熊逃了,早知道便让我出手。”他往火里添了好些柴火,道。 夏锦华正熬着锅子里的汤,里面煮了野菜和野味,尝了尝,觉得已经够了,便道:“谁让人家是皇上的!” 两人炖了汤吃了,便也早早地歇下了。 半夜时分,司空绝忽然便听见一声熊的咆哮,未曾当一回事,这地方,熊多得是,翻个身,继续睡。 但马上,又听见一声嚎,似乎是近在耳边,司空绝吓得坐起了身来,一摸身边,见那黑暗之中,夏锦华的温度还在,但是人已经没了。 嚎—— 野熊的咆哮近在眼前,竟然就在这营地之中! 司空绝顿生不妙预感,翻身而起,便冲了出去! ------题外话------ 有错别字,我明天修改 好吧,我承认,我看了半天加一晚上的撕逼 没办法分心出来写文 罪过罪过 064 凶手!(错别字已修正) 065 当背了个猪!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65 当背了个猪! 司空绝已经追了出去,就在方才,他记得夏锦华起身出去了,说是去出个恭,才出去了这么一会儿的时间,竟然便听见了惊天的熊嚎。 司空绝顿觉不妙,出去一看,见到处一片兵荒马乱,见那黑暗之中,冲出来数个巨大无比的身影来,借着月光一看,竟然是一头头成年的黑熊,非同一般的雄壮,冲入了营地之中,见人便咬,一爪子便能按照一个营帐,惊得四处都是一片尖叫之声。 这皇家猎场之中随行起码数百人的皇家禁军,怎么会有如此多的熊侵袭皇家营地? “锦华!锦华!” 司空绝唤了几声,四处寻着夏锦华,但那到处都是尖叫着奔逃的女子,哪里还有夏锦华的影子。 司空绝顿时心慌意乱,无尽的恐惧不断袭来,他边喊边寻着,但终究还是寻不到夏锦华。 现场一片混乱,已经寻不到夏锦华的影子了,司空绝让钢铁侠和雷神将五狗子牵着,寻着夏锦华的味道去寻着。 忽然又是一声尖叫起,司空绝回头去看,见那混乱之中,冲出了无数个黑衣人之人,行动一致,往那中央的皇室大帐之中去了,那里住的正是阎璃。 怪不得会有野熊半夜前来踩踏营地,这是夏锦华用过的手段啊。 司空绝的第一反应是——唐教! 但现在,没有什么比找到夏锦华更重要,阎璃那处自然是有镇南王等去应付。 “嗷呜呜——” 五狗子到处乱叫着,带着几分恐惧,忽然那黑暗之中便跳出来一个硕大的黑熊,雷神迅速地将之射倒。 五狗子扑上去,‘呜呜’一阵乱叫,众人便看见那熊的屁股之上,正插着一把小小的匕首。 那匕首已经全部没入,刀刃之上全是鲜血,见那匕首的样式,正是夏锦华的雄刀! 夏锦华曾经与这熊搏斗过! 五狗子寻着夏锦华的味道找去,一会儿便已经进了营地旁边的林子了,那林子的草丛和树丛都有被人慌乱之中践踏过的凌乱痕迹! 众人打了火把,一看,那痕迹一直延续到了那树林的深处去,一路之上尽是被踩踏过的草丛,还有脚印,而且脚印不少,不像是一个人留下的,但更多的是,被野熊折弯的树枝! 这营地已经完全打乱了,无数的乱箭齐飞,射向了那冲击营地的野熊,黑衣刺客趁着混乱朝阎璃大营逼近,看那数量,足足几百之众! 唐教果真是有些手段! 但司空绝看也没看一眼那阎璃的状况,点了火把,飞速地冲进了树林之中,寻着那条被野熊撞击过的路追了进去。 钢铁侠看了看那营地之中的混乱,再看看那冲入黑暗之中的司空绝,思量一番,还是随着司空绝去了。 葫芦娃等众人也跟了上去。 那营地之中一片混乱,野熊和刺客造成了极大的恐慌,很多人忙往那树林之中藏去。 此时正是深夜,四周一片静谧,司空绝在那树林之中,寻着痕迹寻找着,全世界似乎都安静了,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 那心跳声如同一记记的响股,震得他浑身都起了层层的冷汗。 一定要找到她! 司空绝似乎是觉得这一条路,永远也寻不到尽头,更怕得到不想要的结果。 走了一会儿的时间,已经离营地有些距离了,野熊的咆哮越来越远,忽然那一边的草丛一动,从中跳出了一个人来。 “谁?”司空绝抽出了刀来。 那人立马传来一声呜咽:“将军,是我。” 定睛一看,竟然是冬奴,只是浑身狼狈得很,全是深深浅浅的伤口,看见司空绝这几人,几乎是当场哭出来了。 “冬奴,这是怎么回事?”钢铁侠忙问道。 冬奴哭道:“方才我和夫人一道出恭,谁料忽然便跑出来两头熊和好几个人,追着我们跑要杀我们,我和郡主跑进了树林里,郡主说分开了跑,有一个逃脱便回去搬救兵,谁料我与郡主分开,那些人便追着郡主去了。” 司空绝听此,二话不说,继续往那树林深处进发。 那野熊经过的地方,动静十分大,不少树枝都被折断了,众人看着那被折断树枝的粗细和生长的高度,默默地推算着那熊的身量,怕是非同寻常啊! 司空绝紧抿了唇瓣,脚下的步子不曾停下。 表面之上镇定,可是那慌乱的步伐已经暴露出了他内心的不安和恐惧。 忽然,一声震惊山野的嚎叫传来。 “嚎——” 在这附近了! 听见那一声嚎,司空绝的几乎是飞身而去,攀着树枝便跃到了几丈之外,朝那野熊嚎叫的地方去了。 没一会儿的,那野熊的位置便近了,众人祭起了武器来,默默紧随着司空绝。 忽然,那树木一动,一阵腥风迎面扑来,众人便看见那树林的深处,扑来了一头巨大无比的黑熊。 雷神二话不说,抡起了弓箭,一箭朝那黑熊射过去,但不知道为何,那箭飞到了一半,便听‘当’一声,那箭一下扎进了旁的一颗树上。 又见,那野熊的身上,竟然无声无息地跳下来一个黑衣之人! 不仅是如此,周围的树林之中,接连出现了数十个黑衣人,个个目光阴冷,朝着司空绝。 原来那些熊竟然是这批人指挥的! 空气似乎是瞬间便凝固了,一只暗箭已经从暗里斜出,擦着这午夜的风,滑向了司空绝的头。 司空绝挥剑,一剑将那箭挡开,同时脚下用力,一跃而起,几乎是如猛虎下山般的冲向了那最近的黑衣人,没有半分商量和审问,一刀而去,直中心窝。 “杀!”钢铁侠大喝一声,提剑杀向了离自己最近的黑衣人。 司空绝一行人十几个,那对方也是十几个人,个个都是好手,瞬间这二三十个人便斗到了一处,明显那对方也是精锐高手,专为对付他们而来。 那熊也是经过了训练,竟然只抓着司空绝等人不放。 有巨熊挡道,又有杀手追杀,司空绝等人斗得异常艰难。 但今日的司空绝勇猛异常,宛若是绞肉机,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接连斩杀了几个前来围杀自己的人,不顾一切地冲进了黑夜之中。 “将军,您放心去救郡主!”钢铁侠在身后喝道。 司空绝果真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世上,除了她,再也不能有人能让他如此在意! 在那夜色之中奔逃了一会儿,终于是看见这条路的尽头了。 那处的草地已经被踩踏得不成样子了,不少人曾经在这里驻足过,还有野熊的爪印,司空绝奔上去,但才奔了两步,迎面便吹来一阵凉风,吹得他浑身的细胞瞬间冷却。 那前方,竟然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 他站在那悬崖之上,俯瞰下去,当场脑子便是一片空白! 她,坠下悬崖了? 不可能! 司空绝再也无法保持自己镇定的外表,癫狂了似的四处寻找,正逢南极从后面追来。 看见那悬崖,也是吓了一跳,分明看见夏锦华那娇小的脚印在众多的脚印之中鹤立鸡群,也看见那脚印,在那悬崖边上中断了! 司空绝已经暴走了,口中喃喃着:“不可能,不可能!” 南极晓他已经深受打击,忙道:“头儿,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这天色太暗,是寻不到的,等天亮之后,整顿了人马再来寻!” 司空绝强迫了自己冷静下来,如今似乎只有这个办法了,这批人的目标似乎很多,皇帝、夏锦华还有他。 但司空绝还是不死心,恨不得跳下去,将夏锦华寻到,他不相信,夏锦华会就此殒命,夏锦华也曾说,她能活长命百岁! 一定的,她一定没事! “锦华!”司空绝冲着那悬崖之下大喊,山风呼呼,他的声音在山间回响,混合着风声,片刻之后便没了。 他不死心,又喊道:“三升!” 谁料,这声一喊,竟然听见那悬崖之下传来微弱无比的一声回应:“哎——” 司空绝耳朵一竖,差点喜极而泣,又接连喊了几声:“三升,你在哪里?” “绝哥!绝哥!”悬崖之下,不知道多远的地方,传来了微弱的声音,经过了山风的稀释,已经十分细微了,不仔细听还真是听不见。 “你等着,我马上派人来救你!” 司空绝似乎是寻到了一个救命稻草似的,差点就要往那下面跳了,还是南极拦住了他。 山风之中,又传来夏锦华的声音:“绝哥,你放心,我在一颗树上,我没事。” 此时的夏锦华,正苦逼地抱着一棵树,冰冷的山风吹得她瑟瑟发抖。 回想自己还真是倒霉的,半夜三更的起床尿尿,裤子还没脱,便冲出来几头野熊,还有数十个黑衣杀手,她庆幸——幸好裤子还没脱。 同来的还有冬奴,他们是在离营地不远处的树林里出恭,实在是没想到,在这皇家猎场之中,居然还真是有刺客,传说中的安保措施好到密不透风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呢? 但忽然想起还珠格格里面,两个女子都能闯入皇家猎场,原来那所谓的密不透风,专指苍蝇,人随便钻。 当下,夏锦华便提起了万分的警惕,抽出了随身携带的雄刀来,不管如何,便与那对方数人搏斗在一处。 明显,这些人的目标是她,绕她格杀能力再好,带着一个冬奴是完全不占优势的。 本想出声喊人,但是见那营地之中也是一片火光和尖叫,知晓那营地已经沦陷了,对方的实力可不像是刺杀的,反倒是像来屠杀的。 看那人数碾压便知晓。 营地是不能回了,夏锦华当机立断,揪着冬奴往那树林之中跑去。 她知道对方的目标是自己,便与冬奴分开了,果然那批黑衣人朝着自己追来了。 对方是不杀了自己不罢休,夏锦华也知晓那其中的厉害,一直拼命地跑,却不想,前方竟然是个悬崖。 前有悬崖,后有追兵还有个头熊,怎么办? 夏锦华当机立断,跳崖! 她可不会是那般不要命的人,电视剧里面的人跳悬崖必活,谁知道自己跳下去是不是就摔个稀巴烂? 幸好,那悬崖也不是太悬,首先是一道小斜坡,之后才是真正的悬崖峭壁,夏锦华便顺着那斜坡慢慢地往下滑,趁着山中起舞的时候,往下滑一点,让那唐教的人寻不到便罢了,谁料一滑便就停不下来了,一直往那悬崖下面滑去,一直到踩到了一颗悬崖之上的歪脖子树,才算是稳定住了身形。 她舒了一口气,死命地靠着那棵树,山里的风吹得她浑身凉飕飕的,特别是在这半空之中,不上不下的,夏锦华被冻得上下牙一直撕逼。 终于是听见了上方传来了司空绝的声音,夏锦华几乎是激动得要哭了,还是自家老公好,一听那声音,就像是个小棉袄上身似的,浑身都暖暖的。 那上面只有司空绝和南极两人,若是想要救回夏锦华,还是得大部队来,用了绳索才好救人。 司空绝知晓要搬大部队来,非得处理了那边营地之中的混乱再说。 便飞奔回了营地之中,让南极在此守着夏锦华。 当司空绝奔回营地的时候,混乱已经结束得差不多了,到处都是一片狼藉,一地的死尸,被野熊糟蹋过的痕迹还在,众多的女人围在一起哭哭啼啼,此时天已经快要亮了,有人已经在将混乱进行收拾了。 众多受惊的朝臣家眷们集中到了一处,这些身居高位的人何时见识过这等场面,又是熊,又是杀手的,而且那杀手的数量太多了,这禁军根本不是对手!一个个哭爹喊娘的。 营地之中禁军不多,阎璃不在,镇南王也不在,寻到阎芳染才知晓,昨晚刺客前来刺杀阎璃,镇南王阎罗等人前去护驾,与刺客相斗着,逃入了树林之中。 正说着话,镇南王回来了,浑身是伤,身后带着丢盔卸甲的禁军。 司空绝心道不好,忙迎上去,镇南王将司空绝看了一眼,眼中是无比的伤痛。 “皇上和阎罗,跌下悬崖了。” 司空绝忙将镇南王往那旁边一拉,低声道:“义父,此事尚没有定论,不可妄言,先传信回京,调集大军前来,先寻到皇上再说,另外,此事不可外传,未免引起朝中恐慌。” 镇南王点头,命令人回京。 昨晚一场好战,黑衣人追着众人一直到了那悬崖边,混乱之中,阎璃跌下了悬崖,阎罗为救他,也一道下去了。 另外还有不少禁军和黑衣人一同跌下了悬崖,禁军惨败,但是那黑衣人几乎是全军覆没,混乱终于是停歇下来了。 那调集大军前来的事情自有镇南王去做,司空绝只管翻箱倒柜地找绳索,一会儿便捆了一捆绳索,往那树林之中去了,钢铁侠等人也回来了,个个带着血,冬奴被吓了个半死,幸好没有大碍,与营地之中的秋奴汇合了。 “将军,已经全部被我等给杀死了。”钢铁侠擦擦脸上的血水,道。 司空绝现在没空与他说话,道:“随我前去救夫人。” 众人紧随,但钢铁侠却给了司空绝一个小小的物件。 那物件看在司空绝眼中十分眼熟,乃是一个小小的令符,看那上面的纹路,竟然是武安国皇室特有的。 顿时,他冷笑,笑中有着别样的意味。 看来,某人迫不及待地需要一场战争了。 但现在司空绝什么都不想操心,拿着绳索一顿飞奔,到了那悬崖边上,见山间的雾已经散了,阳光落下,照得那悬崖亮堂堂的,司空绝低头一看,一眼便看见那悬崖下面,一颗孤零零的小树之上,那一个孤零零的人。 “锦华!”司空绝大呼一声。 夏锦华也看见了司空绝,可是却腾不出来手来,因为双手抱着树干,都快麻木了,可夏锦华不敢放,一放就怕自己掉下去。 那悬崖也生得有些奇怪,首先便是一道有着一定弧度的斜坡,之后才是呈九十度的峭壁,夏锦华昨晚正是顺着那一道斜坡滑了下去,才落到了那颗小树之上。 司空绝二话不说,便将绳索拴在了悬崖边上的一颗大树,将自己栓了便往那下面滑去。 夏锦华看着他一路滑下来,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上,就怕他出个什么事情。 滑到一半,离夏锦华那里尚远,可是司空绝手中的绳索已经没了。 夏锦华看着也着急,自己失足滑下来,那段距离实在是太远了,若是用绳子滑下来,也不是太安全,忙喊道:“绝哥,危险,你先上去。” 眼看着还有一半的距离便到夏锦华那处,司空绝哪里肯放弃,让上面的人又扔了一串绳子下来。 他二话不说,便开始找地方栓绳子。 需要的绳索太多了,完全不够,夏锦华看着也是着急,目光朝那下方看看,见那悬崖虽然远,但幸好,那悬崖下面有一个水潭,看起来似乎是幽深。 她估算着若是自己从这里跳下去活下来的几率,和司空绝下来救自己,两个人再一同上去的风险。 估算完毕,她心中已经有数了,朝上唤道:“绝哥,你把绳子给我,下面有个水潭,我想办法跳到水潭里,你到下面来找我!” “不行!”司空绝几乎是一口就拒绝了,“太高了,我不能让你冒险。” “不会的,”夏锦华忙解释道:“我可以用绳子下降一段距离,再跳下去,只要姿势正确,我绝对不会有事的。” 电影里面有很多从高处落水之后还能奇迹活下去的桥段,其实,很多时候都是瞎编的,但也有这种可能,水深,姿势对,高度不太高,也是能存活的。 这跳下去的风险,总比两人一道上去的风险小,至少,这里是夏锦华一个人。 司空绝将身体稳在了一处石头上,踩着石头,将身体靠着那悬崖,若是没有绳子,稍有不慎便会坠下去。 他正到处找可以借力的地方,将那绳索套上,可摸了一会儿,也没寻到合适的地方,这地方,除了夏锦华抱的那颗歪脖子树,便只有些一蹦就滑的乱石。 司空绝还在找可以借力的地方,夏锦华知晓今日这两人想要上去不是这么简单的了,直接了当地道:“司空绝,你要是不给我绳子,我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 司空绝慌了,“咱们慢慢想办法,一定能上去的。” 夏锦华怕两人都上不去,厉声威胁道:“把绳子给我,你给我滚上去,找路下去寻我!” 司空绝还是不从,夏锦华几乎是一声怒喝:“你看那绳索,能承受得起我们两个人吗?你把绳子留下,人给我滚上去!” 司空绝担忧地看了一眼夏锦华的那处,斜坡阻挡了他的视线,看不见悬崖下面是什么情况,但猜想着也不是什么好去处。 哪怕是将自己留在这里,换她上去,也不能让她冒这个险! 司空绝干脆便将肩膀之上的绳子,系上了送他下来的那一段绳子,这无疑是增加了难度,这斜坡之上,到处是石头,绳子在到处磨损着,兴许什么时候便被磨断了。 司空绝紧张得浑身都出了汗了,夏锦华却忽然放开了一直抱着的大树干,呼道:“司空绝,你再不滚开,我就从这里跳下去了!” 见她放开了那树干,站在那歪脖子树上,只是用了一只手扶着一个树枝,在山风之中摇摇欲坠,吓得司空绝忙呼道:“不要!” “我手都软了,大半夜没吃饭了,没力气了,等你磨蹭下来,我早就掉下去了,你还绳子都不给我!”夏锦华愤愤不平。 司空绝权衡了两边,知晓夏锦华不会是那种莽撞之人,“那你,真的有把握?” “有!”夏锦华道:“我趁我还有点力气,现在还能下得去,快把绳子给我,要是再磨蹭,我下去的力气都没了!”夏锦华咄咄逼人地道。 司空绝思虑了一番,最终还是将那绳索拆下来,绕城了团,顺着那处滚下去,正好滚到了夏锦华的那颗树边。 “这才对。”夏锦华甩甩手,活动活动那已经麻木的手,发现手上的肌肉已经高度紧张,酸麻酸麻的,她适应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朝那绳索靠近。 “小心!”司空绝远远地看着她走在那那歪脖子树上,惊得浑身起了一层冷汗。 夏锦华将绳索给拿到手了,解开,绕在了那歪脖子树上,便准备慢慢地将自己给放下去了。 此处离那悬崖底还有一段不小的高度,她得尽量将自己与那水面的距离拉近。 她看见那水潭水十分深,在适合的高度之内,用适当是姿势下落,很大把握能够存活下来。 眼看着夏锦华便要下去了,她抬起头,看司空绝,尽量让自己显得无所谓和信心满满,嗫嚅了半天,却只是道:“你早点下来接我,我一个人怕,我好饿。” “一定很快的。”司空绝斩钉截铁,似乎是想出手,将夏锦华给拉住,但是他们的距离太远了,就算是算上方才扔下去的那段绳子,也不一定能够达到夏锦华那处。 “一定。”夏锦华似乎是质问似的。 司空绝再次点头:“一定。” “那我下去之后,要是能找到小溪,我就顺着小溪走下去,你要是找不到我,就顺着小溪走。” 司空绝眼中一热:“好。” 夏锦华这才缓缓地往下滑去,幸好那歪脖子树够结实,夏锦华将那绳子在自己身上缠绕了好几圈,慢慢地往下滑去。 眼看着已经到了那真正的悬崖之处了,下面的峭壁完全是没有任何容身之处的,夏锦华只得拴了绳子,踩着峭壁,慢慢往下小心翼翼地滑着。 耳边全是‘呼呼’的风声,还夹杂着绳索在石壁之上摩擦的声音。 不知道为何,夏锦华的眼便一湿,留下了两颗泪来。 她不是不想和司空绝一道上去,也是那崖壁太高,绳索太长,风险太大,稍有不慎,便是两人一同坠下去。 与其那样,不如所有的风险自己来担。 但那只是短暂的,夏锦华知道自己一定能活下去,她擦擦眼泪,继续往下面滑去。 慢慢地一点点下滑,越是往下,自己存活的概率就越大! 风吹的她浑身冰冷,冷到了骨髓之中,她咬牙,默默地忍受着。 绳索勒得她的手刺痛,伴随着一阵阵的血红,涂抹在那绳索之上,她忍痛,终于,那绳索到头了。 那悬崖之下的水潭离自己已经很近了,夏锦华估算着那距离,估算着自己能够存活的概念。 目测也有几十米,只要姿势正确,水够深,自己还是能活的。 现在,只有看那水够不够深了! 夏锦华双手拉着那绳索,将双腿并拢了,将绳子尽量地缩紧,减少自己一会儿入水之时与水接触的面积。 度娘说,接触面积越小,受伤的概率越小。 终于,她一咬牙,便放手了,保持着头朝上脚朝下的姿势,尽量夹紧了双腿,将双手并在双腿之上,让自己的身体尽量地像一个圆柱体。 耳边的风声几乎是撕裂了她的听觉,除了风声,她脑子一片空白。 也许是一息之短,也许是一光年之远,终于‘噗通’一声,夏锦华落水了。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是身体扑进了一块水泥地上,浑身都似乎是碎裂了,耳边之中一阵‘嗡嗡’声,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 她的身体由于重力下落,索性,这水够深,她还没到底的时候,水的浮力已经将他给托了起来,她下意识地挣扎着,茫然便冒出了头。 “哈——” 她茫然戏了几口气,四周的亮光射得她睁不开眼,感觉自己眼冒金星。 凭着一息求生的本能,她挣扎着泅水,一会儿便游到了岸边,她躺在那岸边,长吸了几口气,才开始坐起身打量这里的情况。 见这里是一个山谷,两边都是悬崖峭壁,那崖上的情况,她已经看不见了。 司空绝想来已经去寻人下崖来寻自己了。 这处有些阴凉,两边的山崖将阳光遮挡了一部分,四周都有种阴森森的意味,夏锦华冷得浑身打哆嗦,忙朝那有阳光的地方去了。 走了一会儿的时间,才看见了阳光,此时已经是将近正午了,阳光晒得人暖和无比,夏锦华站在那阳光之下,找了些干柴干松针来,从百度里面找了些钻木取火的视频来,钻了很久,弄的手酸不已的时候,才算是将火给点燃了,松针燃得旺盛无比,将那干柴架上,很快便燃起了一堆大火,她又找了几根干柴来,插在地上做了个简单的衣架,将外面披着的大袖衫脱了挂着,一边烤干,一边做遮挡,坐在里面将身上穿的衣裳烤干。 烤干了身体,又寻思着去叉两条鱼来烤着吃,说不定鱼还没吃完,司空绝便派人找来了,那可真真是极好的。 又说另一边,司空绝在那崖上等了一会儿的时间,便回到了营地之中,阎璃失踪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了,众朝臣人心惶惶,镇南王回京搬救兵,寻找阎璃,是安相爷在主持大局。 司空绝可不管是谁在主持大局,他只想找到自己的媳妇儿。 回到营地之中,司空绝便开始准备去救人的东西,绳索武器还要一些必要的药品。 雷神迟疑着:“将军,你若是想从夫人坠落的地方去救人,怕是风险太大,那处悬崖太高,但是可以走其他的小路下那悬崖,但是需要多走一日的路程。” 司空绝沉默不语,往自己的行军包之中放了很多绳索,但是也准备了帐篷等,两手准备。 “另外,皇上也坠下了悬崖,禁军之中已经开始下悬崖去寻人了,我们可以和他们一起。”钢铁侠建议道。 “看情况再说。”司空绝终于是说话了。 此行有司空绝、南极钢铁侠雷神葫芦娃等人,几人背着鼓鼓囊囊的行军包出了营帐们,便要往外面走,但走出了几步,禁军便忽然围堵了过来,将这几人团团围住了。 “安相爷有灵,非常时期,闲杂等人不得出入营地。”禁军小统领道。 司空绝未曾将之放在眼中,喝道:“让开!” 那禁军统领还是十分惧怕司空绝,但还是不让,众禁军手中的刀剑已经出鞘了,“安相爷有灵,若是将军不从,我等只得得罪了!” 司空绝还真是什么废话都懒得说,直接量刀,正此时,一道女声从旁而来,“大胆,谁给你们这个胆子,竟敢阻拦将军!” 众人看去,正是阎芳染,似乎是受了伤,身体十分虚弱,但还是强撑着走了过来。 那禁军统领道:“如今皇上和王爷都不在营中,便是安相爷做主,安相爷已经派人出去营救将军,命令营地之中,任何人不许外出!” “混账!且看这是什么?”阎芳染直接便亮出了手中一块小小的令牌,那是镇南王的信物,若不是皇帝本人,便就是这块令牌可以调动宫中禁军了。 那禁军统领神色大变,阎芳染将那令牌一受,道:“父王临去之前,将这令牌交给了我,这令牌管用还是安相爷的话管用?” 众禁军面面相觑,但还是屈服了:“自然是镇南王的令牌管用!” 阎芳染面色严峻,冷冷道:“那我便命令你们,不许阻拦将军等人!” 禁军唯唯诺诺地退下了,司空绝冷冷不发一言,收了刀剑便要前进,阎芳染追上来道:“绝哥,安相的人已经出发去寻皇上了,我怕他们居心叵测,你千万要和他们同行!” 昨晚那场刺杀或许不是安相爷做的,但也脱不了干系,安相爷派人出去,怕不是救阎璃,而是去补刀的! 若是让安相爷的人先寻到阎璃,怕是凶多吉少! 司空绝只是低声道:“知道了。” 便和众人一道出发了,此行,只有十几人,但是救夏锦华已经足够了,至于那狗皇帝,自求多福! 司空绝一行人又回到了夏锦华滑下去的地方,南极忽然一声惊呼:“头儿,你看那处!” 见那悬崖下方的不远处,一缕青烟袅袅升起,此地没有人烟,最大的可能就是夏锦华已经安全到了崖底,正生火给众人发信号! 司空绝一喜,但勘测了一番,此地若真是的是用绳索上下,实在是风险太大了! 司空绝焦虑不已,不知晓如何取舍,若是舍了这近路,若是那安相爷的人,或者那批黑衣人赶在他们前面,夏锦华凶多吉少。 但若是走这条近路,风险也实在是太大了,很大的可能,是被生生摔下去的! 另一方面,那谁也不知晓那悬崖下面到底有什么,此地是围场,那下方很多都是未经过开发的原始森林,多财狼虎豹,怕是夏锦华一个女子去了凶多吉少…… 司空绝站在那处,看着那烟火思量着,忽然便看见那烟火断了。 他也忽然动身:“我们走其他的路下去!” 众人便到处寻其他的路下去,一定要赶在安相爷的人之前寻到夏锦华。 又说另一边,昨晚的一场暴动惊扰到了大帐之中的阎璃,出来一看便看见了数头野熊出没,令他真是始料未及,已经有亲卫和禁卫军前来护驾,才方举起了弓箭,还未射出,便忽然有数百个黑衣人从黑暗之中杀来,直朝他杀来。 禁军与黑人杀在了一处,但是却一批一批倒下了,这种危险时刻,自然是有阎罗护在身边,阎罗武艺高强无比,眼看着那黑衣人越来越多,已经超越了他的想象,便下令让众人护送阎璃离开。 黑衣人有备而来,而且数量众多,已经不是他们所能招架的,一行人被追杀着,一直退到了那树林之中,但不知道怎么的,阎璃便十足摔下了山崖,记得自己似乎是落入了水中,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要断了似的,在那剧痛之中,他生生地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听见耳朵一个女子的声音,带着略微的抱怨。 “这狗皇帝是吃什么长大的,竟然这么重——” 阎璃微弱地睁开了眼,知觉总算是回来了,一醒来,浑身的骨头便如同断裂般的疼痛,疼得他龇牙咧嘴,几乎要掉眼泪了。 特别是那整个右腿,疼得几乎就要没有知觉了,他艰难地坐起身,似乎是想挪动一下那腿,但那腿已经完全挪不动了,应该是骨折了。 但一摸,幸好腿还在,还能接回来。 又见眼前一个女子,正左右晃荡,那女子,头发用了发带束在脑后,正费力地将一个个的禁军的尸体从水中捞起来,拖到岸边来。 才发现,这里是一个很大的水潭,阎璃看看那悬崖,再看看那水潭,自己便是从那悬崖之上摔下来,落入了这水潭之中,侥幸逃得一命。 又看那个女子,见那女子正拖着一句黑衣人的尸体,放在了岸边,拿起了从水里捞出来的刀,往那黑衣人的心窝上一桶,还一边念叨:“对不起啦,谁让你先干这种违法乱纪,危害公共安全的事情……” 那水潭里面,七零八落的掉下来很多人,夏锦华一个个的捞起来,是禁军就拍拍脸看还能不能救活,是黑衣人就一刀捅下去,她可不是圣母,这些黑衣人醒来怕是饶不了自己。 她好不容易才从那悬崖上顺利下来,顺着水走了一会儿,才到了这里,没想到,这水潭里面居然掉了这么多人。 一会儿时间,那岸边已经躺了好多人了,有禁军,有黑衣人。 “锦华,你怎么在这儿?”能在这般的情况之下看到夏锦华,阎璃倍感亲切,吃力地问道。 夏锦华低着头,忙碌着,没空搭理她,一会儿,竟然将阎罗给拖出来了,一摸脉搏,居然还有跳动。 果然,镇南王的儿子就是强悍,跟那狗皇帝一样命长! 夏锦华腹诽着,费力地将阎罗拖到了阎璃的身边去,一顿拍脸按胸,有往嘴里吹气,才将他给救活了。 阎罗的状态明显比阎璃好多了,至少还能走,躺那儿将肺里的水都咳出来了,才勉强站起身来,问阎璃道:“皇上,你可有碍?” 阎璃摇头,“去帮锦华吧!” 阎罗才摇摇晃晃地去帮夏锦华,将那些黑衣人该补刀的都补刀了,禁军捞起来,已经没一个是活着的了。 阎罗一声叹息,忽然听见夏锦华一声惊呼:“大哥!” 见夏锦华寻到了一个人,不是禁军也不是黑衣人,看那模样,不知道是谁家的公子被牵累,而一同摔下山崖了,昨晚的情形也着实是太混乱了,不少的大臣都被牵连了。 而夏锦华寻到的那个,居然是柳成龙,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被连累的,幸得还有一丝气。 不幸之中的万幸,夏锦华鼓捣了许久,才将他给弄醒了。 “三升——” 柳成龙咳了一口水,意识才勉强清醒了,夏锦华也放心了,将他给扶了起来,放在了阎璃的旁边。 等他们清理了那一群人之后,又发现了一个活口,不过是黑衣人,被阎罗也毫不留情地补刀。 如今,便只剩下他们这四个人了。 夏锦华将黑衣人和禁军身上的东西都搜罗了一遍,将能用的东西都收集了起来,人手一把刀,夏锦华还扒了一身夜行衣给自己穿上,这下舒服了。 柳成龙背着那走不动的阎璃,他虽然是书生,但是在家也是要干活的,还算是轻松,横竖当背了一头猪! 阎罗和夏锦华在前方开道,一行人蹒跚着,循着路找出路。 那水塘原来是条也算大的河,众人正好便顺着那河流往下走。 此时,无数的黑衣人正朝那涌过黑烟的方向追去,安相爷的人马也在马不停蹄的靠近,还有司空绝等几人,也在日夜不辍的赶着路…… 所有人的目标,都是那一行人! ------题外话------ 有错别字,明天修改 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好吧,已经迟了 节可以不过,但是元宵要吃 话说,汤圆和元宵到底是啥区别? 065 当背了个猪! 066 四人行!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66 四人行! 春日围猎的时候,皇帝被安家之人给暗杀,与夏锦华一道摔入了悬崖之下, 回朝之后,阎璃处置了安平芳,罪名是谋害皇室子嗣,安相爷被连贬三级, 夏锦华连同柳成龙,和阎罗阎璃,一共是四人,走在那莽莽苍苍的森林之中。 这皇家猎场的位置还真是绝妙无比啊,竟然处于莽莽苍苍的原始森林的外围,如今夏锦华这一跌,就跌进了内围与外围的边界了,看那森林,看不到边,一点人烟都无,山间时而还传来野兽的嚎叫。 四人走在那其中,就像是误闯的异世来客,很快就要被未知的力量彻底清理出去。 对于走这些森林,柳成龙还是十分有经验的,他是出生与山中,虽然自小读书,但也并不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背着那狗皇帝一步一稳地走着,手中拄着棍子,走到那草木茂盛的地方,便用棍子敲敲,将那草木之中隐藏的蛇虫惊走。 一行人顺着那河流走,估算着对方追来的时间。 “锦华,我们不能顺着河流走。”休息的时候,阎罗对夏锦华道,他分析道:“绝弟等人知晓我们是顺着河流走,那刺客也定然知晓,很可能,我们走下的,最先遇到的人不是绝弟,而是刺客!” 他们这四个老弱病残,若真的遇见了前来补刀的刺客,那真是凶多吉少了。 阎璃看着夏锦华,道:“单凭锦华说了算。” 夏锦华也正思虑着,她放了那一把火,已经告知了上面的人,下面还有活口,刺客和司空绝两方面的人都定然看见了,现在定然在往那烟火之中赶来。 若是能早一点遇见司空绝等人,那便是逃出生天了,但若遇见的是那刺客,那便不妙了。 若是这般走下去,一切全凭运气,首先遇见谁的可能性都有! 夏锦华将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众人便都是一番静默,她又道:“而且,我担心的是,此番皇上出事,朝野震动,很可能还有第三批,甚至是第四批人进来。” 那阎璃当这个皇帝得罪的人不少,那刺杀之人不知道是何方来历,但是能这般大摇大摆地带着大批人闯进皇家猎场之中,定然来头不小,很可能是唐教之人。 除了唐教,朝中也不少人蠢蠢欲动着…… 若是只有自己这几人便罢了,偏偏多了这狗皇帝,像坨屎,招来的尽是些穷凶极恶的苍蝇! 夏锦华有些后悔了,捞起这狗皇帝的时候,应该一脚踩下去,让他那口气也断了,一了百了,自己也好逃出生天。 但平心而论,阎璃虽然混账而且骗奸未遂,但不失为一个好皇帝,而且这苍洱国少了他,注定风雨飘摇,夏锦华和司空绝这对暂避的夫妻已注定了要随风零落,所以现在这狗皇帝还不能死! 夏锦华便勉为其难地将他给带上了。 一行人暂时地休息了一番,柳成龙着实是走累了,一个人走不算,还得负重,幸亏他练过。 他知道阎璃就是皇帝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若是不然,实在是没想到啊,阎璃竟然是司空绝的亲戚。 那么那二狗子究竟是什么身份呢? 一参军,立马得了重用,被镇南王守卫义子,又被做了皇帝的贴身红人。 柳成龙不知道,也不想去探究了,只想背着那腿脚不便的皇帝,走出这片荒无人烟的森林。 此时听听见夏锦华等人在讨论,他也不禁道:“不日我们便原地等候吧,找个地方藏好了,等他们来找我们!” 夏锦华阎璃和阎罗三人也觉得这办法好,毕竟对方人数不明,他们若是贸然走下去,谁知道会遇见谁。 还不如找个地方躲起来,让一个人随时来这河边看看,若是救兵来了,便出来相认,若不是救兵,那便藏好。 如今,这办法算是最稳妥的了,夏锦华等几人便进了那森林里,东摸西找,找了半天,才看见远处一个山崖,离那河流不愿,而且位置不错,居高临下,远处的风景一目了然。 那山崖半壁凸起了一段,正好可以避雨,而且还有几块大石头在列,可以遮挡视线又便于观察。 众人便将暂时的位置定在了这里了。 一定下来,众人便忙开了。 要走到那山崖,必须得过一个干涸的水沟,那水沟也是十分深的,夏锦华等人也是绕路而来,便应地制宜,砍了草木,将那水沟也草草的隐藏了,外人不知,一来便可能踏入那水沟之中。 这地方,可是有无数的财狼虎豹,防人,也要防野兽。 柳成龙照顾着阎璃,夏锦华和阎罗便出去将那附近的一从竹林砍了一些来,用刀子削减了做成了竹刀,往那坑里埋去,一会儿时间,那长长的一道坑里面竟然已经埋满了削尖的竹刀,不管是人或者是野兽,掉下去只管肠穿肚烂,死相凄惨。 等做完的时候,夏锦华的手上已经全都是各种各样的口子,她从那山崖上下来的时候,手给背磨破了,方才削那竹刀,手上又多了几道口子,此时正淌着血,夏锦华正将手指里面的刺挑出来。 纵然正只手都已经是鲜血淋漓,但她依旧是面不改色。 阎罗外出去寻找可以吃的东西来,夏锦华则是留在那山崖之下,柳成龙找了些干树叶来,给阎璃铺了个简单的床,也给夏锦华寻了一些来。 这个时候还不宜生火,生火便暴露了他们的藏身之地。 等阎罗提着已经杀好洗干净的兔子回来的时候,那柳成龙已经那山崖下面铺好了干树叶,旁边已经堆好了一堆干柴。 夏锦华坐在那干树叶之上,总觉得扎屁股得很,但总比坐在地上强,有点想念她的小帐篷了,那是可是她亲手打造的,不漏雨还防潮的露营必备帐篷。 等到晚间下来,山间已经开始起雾的时候,众人才开始生火,将那兔子肉给烤在火上。 这打柴铺床烤肉的事情都是柳成龙一个人干了,夏锦华忽然觉得,柳成龙当真是个有煮夫的潜质。 兔子肉没作料,但好在松软可口,火候刚好,众人也都饿了,便也不分君臣,狼吞虎咽地吃了个饱。 吃完了晚饭,已经是深夜时分了,夏锦华与阎罗商量着,由他们两人轮流警戒,阎璃和柳成龙休息。 阎罗值第一班,在那石头后面持刀站着,随时戒备着周围的情况,一旦风吹草动,便通知山崖下面的其他人。 那山崖下,众人围着火堆睡去了,火堆还在旺盛地燃烧着,旁边的干柴都是足够的,夏锦华蜷缩在一处,用了就着那火光入睡。 柳成龙白日里背着阎璃走了一段路程,此时也是沉沉地睡去了,阎璃却无法入眠,一闭眼便想起了那杀手。 这些杀手,似乎不是唐教之人,他们是何人? 他翻个身,便看见夏锦华睡在自己的对面,对着那火堆,火光照得她的脸红艳艳的,一眉一眼落在阎璃眼中都十分如此清晰,似乎是透着别样的光泽,吸引着阎璃倾心。 夏锦华蜷缩着身子,似乎是冷极了,手脚都锁着,这山间的晚间,温度还是十分低的,阎璃不禁心跳,若不是自己,她也不必受这委屈。 他慢慢地挪动过去,将自己身上披着的那件衣裳给夏锦华批了去。 谁料他刚一到夏锦华的身边,便见夏锦华那逼着的双眼猛然睁开,眼中历光乍现,忽然便按剑而起。 ‘蹭——’ 剑已出鞘,那亮光一闪,刺了阎璃的眼,忙道:“锦华,是我。” 夏锦华方才那行为都是下意识的,她警惕一向很高,偶尔有个风吹草动,都能惊醒她,特别是在这般的情况之下,神经绷劲不同寻常,一听动静便按剑而起,差点将阎璃给一剑刺了。 见是阎璃,夏锦华松了一口气,收剑,道:“皇上,您早些歇息吧,他们明日便能赶到了。” 阎璃笑道:“锦华,你也早些歇息吧,那面便有罗弟去守着,你是女儿身如何能受这罪。” “不用,”夏锦华一口回绝,不想跟阎璃多说半句话似的,道:“皇上,阎罗世子白日也是劳顿了一天了,这夜该是两人轮流来守。” 说罢,便已经起身,往那外面而去,阎璃忙拉住了那手:“慧灵,朕命令你坐下!” 他妈的,狗皇帝,都落难了,还不忘摆谱! 夏锦华还是无奈地坐下了,冷冷道:“皇上,有何吩咐?” 阎璃见她那一双小脚,已经满是伤口,只是简单地用了碎布条巴扎一番,还是血迹斑斑,不禁越发的心疼,将自己的衣服与她批了:“外面夜冷,你别出去了。” 夏锦华忙将那衣裳退还给了他,别过了脸去,道:“皇上,世子白日已经很累了,我要去替他了。” 阎璃却将她的手牵了起来,放在手心里,似乎是心疼,似乎是愤慨,长叹一声,道:“都是我不好。” “皇上无需自责,只有皇上您平平安安,苍洱国人民才能安居乐业。”夏锦华冰冷地道,嘴脸如同那些个大内侍卫般的冰冷,完全不给这阎璃留半点情面。 阎璃静默着,却不肯放了夏锦华的手去,这一路走来,夏锦华都不愿意跟她说半句话。 难道,命中注定了,自己与夏锦华无缘吗? 阎璃从来不相信命运这东西,当年的自己,势单力薄,不也照样在那血雨腥风的皇位之争之中成功上位吗? 所以说,他看着夏锦华的容颜,那眼中有着夏锦华从未见识过的贪婪和势在必得。 这狗皇帝,还不死心! 夏锦华忽然便甩了他的手,往那外面去了,将阎罗也替了进来。 阎罗进来,见阎璃一人坐在那处怅然若失的模样,他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方才他已经在外面听了许久了,虽然他也不想听,但是那距离也着实是近了些。 “夜寒露重,她一个女子外面如何是好,你讲这衣裳给她送去吧!”阎璃将自己的外衣递给了阎罗,阎罗出去,将衣服给了夏锦华披着。 说会话,夏锦华还真是有些冷的,那石崖之下有石头挡风,还是火堆,但是在那外面,冷风直吹,浑身打颤,阎罗将衣服给了她之后,她也不拒绝,便直接披上了。 阎罗见她一个女子来守夜,也着实是可怜,还是道:“你还是进去吧,我来守。” “不用了,舅舅你也累了,下半夜我来守吧。” 夏锦华的坚持阎罗似乎也懂几分,便也不推辞了,转身,进了石崖之下,靠在火堆前,开始休息。 阎璃却还是说不着,起身,看着那默默守在夜色之下的人,看见她虽然披着衣裳,但那娇弱的身躯却分明在冷风之中色色发抖,内心里煎熬不已,最终,她挣扎着起身,阎罗立马醒来,阎璃摇头,便也艰难地挪了出去了。 脚上的伤口孩还在隐隐作痛,阎璃咬着牙,坐到了夏锦华的身边去。 “皇上,夜深了,您该休息了。”夏锦华不动声色地将身子往旁边挪了一段距离,将衣裳裹紧了。 阎璃知晓她对自己的排斥,道:“锦华,不必紧张,我现在不过一个伤残之人,行不得凶。” 夏锦华不语,但内心腹诽——要是没残,您老就要行凶了? 阎璃忽然笑道:“况且,锦华手段如此高超,乃是女中豪杰,就算我想行凶,也没那个胆量!” 这话倒是中肯,夏锦华也傲然地一抬下巴。 这狗皇帝若是想动自己,若是没有那身份护着,夏锦华分分钟就能将他给弄趴下! 见夏锦华那紧绷的神情有了一丝愉悦,阎璃也乐了,不禁笑了一声,露出了洁白的龙齿。 这位年轻的帝王似乎很少能晓得如此愉悦,笑得见牙不见眼,因为她第一次看见夏锦华在自己面前,还能露出如此愉悦的神情来。 这种神情,似乎是只有在司空绝的面前,才会有! 阎璃看着那星空,见几点繁星闪烁着,月亮隐在一幕轻纱般的轻云后面, 那星空,也看得夏锦华醉了。 只是星空如此美好,人心如此辛酸。 两人同赏一片星空,心却似乎永远不可能走到一处去。 阎璃看着那星空,似乎便想起了曾经,忽然问道:“锦华,你可还记得你十几年前,你正当年幼,对朕说的第一句话?” “什么话?”夏锦华问道,她接受了原身的全盘记忆,但也记不起那事情了。 阎璃看着她,见那双美丽的眼睛眨着,眼中的倔强和要强都去了,只剩下一层点缀了星光的天真和灿漫,使人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你问我,‘太子,我可以叫你舅舅吗’?”阎璃笑着,回想起当年那年幼夏锦华的容貌来,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他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夏锦华努力地回想着当年的情景。 似乎还真是有这么一出,上元佳节,宫中举行大宴,夏锦华随着父母入宫赴宴,迈着稚嫩歪扭的步子到处跑动着,看什么都是新鲜的。 她当时正得宠无比,父亲高升,外祖母一家正是得势,掌握了苍洱国一半的兵权,宫人见她莫不是谄媚了得。 那个时候,阎璃还不是皇上,他是先皇长子,还是皇后所出,已经被封为太子。 夏锦华第一次看见他,他们说那是‘太子’,也是她的舅舅。 太子是什么,夏锦华不知道,她只知道他是她的舅舅。 那个时候还小,夏锦华还不懂那宫中的所谓三六九等,只知道,那个人看起来很是亲切。 当然,亲切只是他的外表,阎璃自小懂得如此经营自己的外面,小小年纪已经知道见人说人话见人说鬼话,在一众朝臣面前,表现鹤立鸡群,为人和蔼,却又不失皇家威严,俨然一个仁君。 所有人都是这么看的,阎璃也这么认为。 所以,他一贯便将自己打造温润谦逊亲切的模样,从记事开始。 阎璃回想着当年的情形,“记得当时,你才大概这么高,”他伸手比划着当年那个夏锦华的模样,“穿了一身红色的衣裳,梳了小辫儿,吃着糖,你便那般站在我面前。” 那个时候,阎璃已经知晓她就是安定侯的女儿,宜阳公主最为宠爱的外孙女。 回想起这个时候,阎璃也觉得神经放松了许久,就连那夜风都不似方才的刮骨了:“我对你道,‘可以’,你便一直唤我舅舅——” 夏锦华也不禁回想起了那个时候,她和原身的记忆完全地重合了,甚至,有时候,她觉得自己是这个时代的夏锦华,只是多了一段记忆而已,这个夏锦华的感情,分明还在影响着她,她的爱,她的恨,她都能感受得到,但分明,她又是来自于另外一个时代的夏锦华,个性分明,敢爱敢恨,有些不受这个时代拘束的思想。 说到那小时候的宫廷宴会,夏锦华便不禁想起了当年初见司空绝的那一场宴会。 夏锦华还是小小的一只,司空绝也是小小的一只,不过他们的相遇似乎没这么美好。 夏锦华是嚣张惯了,连太子都可以直接唤舅舅的霸道小姐,见一个异国来的渣竟然不对自己跪舔称臣,她可是愤怒得很。 一愤怒,便非要司空绝来娶自己,然后跟着去他家,好好的管束管束他,就跟自家娘管那渣爹一样,管得他服服帖帖,说一不敢回二。 司空绝,那是个更霸道的人物,见一个小女子还敢对自己如此嚣张,差点一个拳头抡下去,揍花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揍得她哭爹喊娘为止。 但后来,司空绝谈起这段的时候,话中不免带着几分庆幸——还好那抡好的一拳头没揍下去,要不然事儿就大了,破相不说,夏锦华肯定记恨自己,现在自己爬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当然,那个时候的司空绝没有揍那一拳头,是因为知晓了夏锦华的身份,她是宜阳公主最宠爱的外孙女,她的外祖父手握兵权,不是这般好惹的。 权衡之后,他熄火了,可夏锦华却傲得很,非要他娶她,不娶就闹,当年的夏锦华,可真是个敢闹宫宴的主,闹得将皇帝都惊动了。 当年的先皇想娶夏锦华的母亲未遂,但是心里面一直都偷偷地藏着,不曾忘记,又如何会责罚夏锦华呢,只当是小孩儿家的玩耍,笑笑便也罢了,还让两人握手言和。 夏锦华不肯言和,哭闹着要司空绝娶她,先皇答应了,还说等她大了就娶,现在就写婚书。 当然,那只是玩笑话,骗骗小孩子的。 阎璃当时便在一边,看着先皇抱着哭闹的夏锦华哄着,他自然是懂那其中的奥妙,知晓夏锦华之母,在先皇心中的地位。 那是一份得天独厚的地位,后宫三千都不曾有过的重量,就算是当时冠宠后宫的皇后,现在安太后也没有那个殊荣。 那个时候的阎璃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但他也知道,先皇很宠夏锦华,这便够了。 现在想起来,她似乎才明白了,那,似乎就是爱吧,一种爱了得不到之后的放手,一种放手之后对她所有的宽容。 想到如今,阎璃的心一紧,终于还是回忆起了他最不想回忆到的片段。 想到那一段记忆,他的内心如同千刀万剐般的撕裂疼痛。 他出卖了她,利用了她。 那个时候的夏锦华,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每次看见阎璃,总是羞答答的低下头去,欲言又止,面红若苹果。 面对那位意气风发的太子爷阎璃,似乎没有哪个女人无法动心,夏锦华只是一个普通人,自然也是逃不过的。 是的,夏锦华爱慕阎璃,众人以为夏锦华喜欢的是那龙家嫡长子,其实不然,阎璃才是她心中所爱。 阎璃也自然是知晓夏锦华的心思,那种小女人所中所想的,他通过那一个眼神便可以得知。 当时的阎璃是太子,但是夏锦华的祖父却是支持三皇子的,两方人马几乎是势如水火,互相拆台。 阎璃记得,夏锦华曾经送过自己一面丝帕,一面她亲自绣的丝帕,那里面,都是她一针一线的爱意。 可惜,阎璃当垃圾扔了。 他利用过她。 夏锦华或许不清楚,但是阎璃却清楚得很,宜阳公主大寿,阎璃送了夏锦华一件礼物,说是番邦进宫的珍宝,送给宜阳公主最为合适。 对于这位外孙女送的‘礼物’,宜阳公主万分珍视。 可她却不知道,那所谓的礼物之中,暗藏玄机,藏的便是宜阳公主好驸马‘通敌叛国’的‘证据’! 因为有了这个‘证据’,先皇大怒,驸马的兵权被夺,公主一家被软禁。 紧接着,先皇驾崩,阎璃登基,宜阳公主一家被满门抄斩,也是因为这个‘证据’。 后来,安定侯上书,言说夏锦华乃是孽种,夏锦华之母与人通奸,请求撤销了她诰命夫人的头衔。 阎璃应允了,流放了夏锦华母女。 夏锦华的一生,便是从此改变的。 想到此处,阎璃真想仰天长笑,看来自己是自作自受。 那个时候的夏锦华该是何等的绝望与凄凉,可惜,自己早已经忘记了她。 在他眼中,那个时候的夏锦华,不过就是一颗可以利用的大好棋子而已。 是他伤了她的心,是他耽误了她的一生。 但阎璃觉得,自己一定还有机会,将那被自己撕碎的心,一点点,亲手修补回来! 他偷偷地看向她,幸好她不会知晓当年那件事情的始末,自己还有机会。 岂不是,不管知不知晓当年的真相,夏锦华的心中都不可能在游他的一席之地! 因为,她的心已经被另一个人沾满了。 此时的夏锦华,正托着腮,仰望着星空,想象着那星空之下,依旧在疲于追赶的人,想象着,那星光落在那人身上,露水湿了他的发,额上的汗珠沾染了星光的灵气,晶晶亮亮的,但也难掩他眼中的不屈和坚持。 纵然是黑暗与刺骨的夜风,也无法阻挡他追寻的脚步! 不能再拖了,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地养着,争取早日生出一只小绝来! 一定要长得跟他小时候一样萌! 不是小绝,小锦华也行! 然后,给宝宝带兔耳朵,给他换尿布,给他做新衣裳,给他找媳妇儿,找他存钱买房! 就这么定了! 夏锦华暗暗下了决心,现在只等司空绝了! 阎璃便在那处陪着夏锦华看了半个晚上的星空,半个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倒也安全。 夏锦华也没和阎璃说多余的话,就这么安静的度过了一个晚上。 夏锦华也摸不清楚,那狗皇帝到底在琢磨些什么东西? 难道还想行凶不成? 天亮的时候,众人起床,趁着山间还有雾的时候,将剩下的兔子肉也吃了个干净,思想着今天救兵也该是到了,便在原地隐蔽了等待救兵。 阎罗出去,去了河的附近等待援兵,夏锦华等人则还是在原地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夏锦华紧张无比,这等待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阎罗出去之后也没个消息,如今这石崖下面,便都是老弱病残,只有夏锦华一个能战斗的,一直按剑而立,躲在那石头后面,随时注意那外面的动向。 上午时分,夏锦华终于是看见那远处的天空之中,一对雄鹰在翱翔着。 虽然天下的鹰都长得差不多,但夏锦华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四狗子和小肆啊! 司空绝来了! 夏锦华差点欢欣鼓舞了,眼看着那雄鹰翱翔得越来越近了,便代表着司空绝已经到了。 柳成龙也看出来了,道:“三升,我看那似乎是府里养的鹰,莫不是二狗来了吧!” 都是自家人,柳成龙还是习惯了唤夏锦华和司空绝以前在村子里面的名字,二狗三升三升二狗,一看就是一对! 当然,在外人面前,还是得唤一声将军,一声夫人,只是此时一高兴,都忘记了。 “是的,他们来了!”夏锦华高兴得多,掉下来这一天了,终于是见她真正地笑了。 但阎璃的心却失落了一遭,既然他们来了,那像昨晚那般,能和她安安静静地看星星的机会,便不多了。 但机会,都是人争取的。 阎璃掩下了眼中那一点属于帝王独有的霸道光芒,道:“我看我们便烧了柴火,将他们引来吧!” 柳成龙应了一声,就要去烧那柴火,但是夏锦华忙阻止道:“皇上,不妥,这附近有什么人,我们现在还不清楚,还是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阎璃看着那群山重重,山间偶尔还飞起一只不知名的鸟儿来,谁知道,那山中到底潜藏着多少势力? 思量了一番,阎璃还是放弃了。 众人在山间继续等,柳成龙将柴火都收拾好了,那是他昨晚去附近的山里打来的,看着那一捆捆的柴火,今后便要扔在此地了,还真是挺可惜的。 夏锦华也觉得挺可惜的,如今入城来,柴火都是要买的,一捆柴火也要足足几十文铜板呢! 三人在那山崖之下等着,夏锦华看着那两只山间飞舞的雄鹰发呆,看似那距离很近,但若是想靠近他们,起码得等午后了。 等待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啊! 夏锦华真想现在就追着四狗子去了,但身后还有两个病残,走也走不得。 忽然,山间的鸟儿一顿扑腾,齐刷刷地飞上了蓝天,扑腾着翅膀飞向了远处,似乎是受了惊吓。 现场气氛一蹦! 有情况! 夏锦华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刀给抽了出来,横在手中,藏在了石头后面,谨慎地看着那石崖下面的情况。 柳成龙也探头上去一看,忽而,便看见那山中的数目一抖,一阵腥风席卷而来。 柳成龙神色大变! 阎璃也从那石头缝里面瞧见了那边的情形,顿时龙颜失色。 见那树林之中,竟然跳出了一头斑斓吊睛眼的猛虎来! 而且还不只一头! 足足四头! 显然是早已经知晓这处有人,正慢慢地考进来。 见那四头成年猛虎靠近的时候,柳成龙整个人都似乎是惊呆了。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但惟独夏锦华临危不惧,低声道:“大哥,快拿箭来!” 柳成龙才恍然大悟,他们还有箭! 昨日在那河岸边捡到的,有个倒霉蛋摔在河边,摔得稀巴烂,幸好随身佩戴的箭矢还在,便被夏锦华顺走了。 在山间,箭这东西,比刀剑更管用。 柳成龙转身便去拿剑,上剑拉弓,‘硕硕’两箭,便正中两只猛虎! 夏锦华惊呆了,想不到柳成龙还有这般的手法! 柳成龙没空解释,认真无比的打开了弓,目光紧盯着那猛虎,手中的箭再出一只,又中一个! 只有三支箭,便中了三只老虎! 这手法,就连阎璃都震惊了! 不得不重新审视了一遭柳成龙。 柳成龙不好意思地道:“小时候家里没钱的时候,我爹就带着我上山去打猎,跟着我爹,也学了两手!” 山下的儿郎都是天生的好猎手啊,就算柳成龙读了书,那手段还是在的。 但如今,那箭也没了,那几头受伤的老虎居然还在往这边慢慢靠近。 形势不容乐观! 柳成龙弃了无箭的弓,拿起了一块石头防备。 阎璃还是有伤病,也无法走动,只得在那背后看着。 夏锦华伏在那石头之上,看这那场景,忽然对柳成龙道:“大哥,点火!” 柳成龙见那几头来势汹汹的畜生,似乎是只有点火请救兵这一途了。 不管引来的是谁,总比被这几头畜生给吃了好! 四头老鼠,中箭三头,但那老虎的爆发不容小觑,竟然一瘸一拐地朝石崖来了。 夏锦华也没那份自信去跟这种大型哺乳猛兽斗殴,她可不是武松李逵,更没司空绝的能耐。 更何况,她还带了两个伤病。 虽然那下面挖了陷阱,但也只能险一次,第二次便不行了,她没想到,老虎居然是成双成对的出没! 这老虎的弹跳能力是十分强横的,等那陷阱一露出来,后来的虎凭借弹跳力可以直接跳过! 他们这三人便遭殃了! 见事态紧急,阎璃也忙着,与柳成龙一道,就着昨晚还剩余的炭,将火给点燃了,一会儿冲天的烟柱便起了。 很快便会有人来,虽然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但总比被这群老虎给活吃的好! 至少,来的是人,她还能沟通拖延一阵,是野兽的话,完全没辙。 夏锦华盯着那几只老虎,心中期盼着,果然,见那未曾中箭的走在前面,一脚便踩在了陷阱之中,登时陷阱陷落,将它给陷了下去,正中那下面的竹刀,当场肠穿肚烂,哀嚎两声便不动了。 其余三头虎惊得朝天一阵嚎叫,围着那陷阱转着,似乎是在思索着该如何靠近。 见那其中一只,一摆屁股,将身子一缩,猛然一蓄力,便试图跳过那陷阱。 “砸!” 夏锦华当机立断,喝令柳成龙,两人拿起石头一顿乱砸。 那老虎本来受伤,弹跳力便不足,正关键时刻,被几个石头朝脑门一阵‘乒乒乓乓’地砸,顿时失了方向,正正地掉进了那坑里,步了前面那位的后尘。 顿时便去了两只老虎了。 第三只老虎也故技重施,终身一跃,便欲跳过那个坑,夏锦华又拿起石头一顿砸,老虎哀嚎一声,又掉坑里了。 夏锦华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下一刻,便见那坑里猛然跳出一抹黄,急速朝自己奔逃而来! 他妈的,那老虎学乖了,竟然踩着方才两位仁兄的尸体跳过来了! “日了狗了!” 夏锦华低骂一句,见第四只老虎也往学那第三只老虎,顺利地过了坑,一路奔来。 “保护皇上!”夏锦华一声喝,提着刀,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锦华!”见那小小的一个身影竟然冲向了那只硕大的猛禽,阎璃几乎是当场晕厥,疾呼一声,但马上便听一声嚎,另外一头老虎也冲了进来。 瞬间,两头老虎攻上了石崖,将夏锦华三人困在了此处,虎视眈眈地靠近着。 夏锦华挥舞着手头那顺来的宝剑,不时发出恐吓声,将边上燃得正旺的柴火踢出去吓虎。 老虎连连后退,但还是不走,围着夏锦华流口水,大概是思考着这三块倔强的午饭该如何得手! 终于老虎一声嚎,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大爪子扑向了那娇弱的夏锦华,夏锦华也是一声怒吼,提剑冲上去,但马上便避过了那老虎的第一波冲锋,反而是跃到了它的后面,身手敏捷的一顿砍,生生地砍掉了老虎的尾巴! 同时,它发现,那老虎受箭之处,血水开始呈黑色! 方才的箭头有毒! 天助我也! 夏锦华大喝一声,顿时浑身充满了力量!生出了敢和猛虎斗的雄心来! 反观那老虎,动作已经开始迟缓下来,毒法身亡是迟早的事情,但夏锦华就怕自己这一批人,在人家还没毒法的时候,就已经下虎腹了! 老虎又一扑,夏锦华不会正面抵抗,敏捷地避过,身子如同飞一般的跃上了虎背,提剑便就是一劈,一颗虎头蹦到了阎璃的面前。 阎璃拍手叫好,但是另一边的柳成龙便不是这般的好运气了,但幸得那老虎逐渐毒法,支撑不了多久了,柳成龙拿出了山里猎虎的气势来,出声吓唬,踢火,砸石头等。 那老虎终于还是没有耐心了,猛扑上来,柳成龙一吓,提刀闭眼迎上去,忽而,身侧一阵风气,一个虚影从柳成龙身侧划过,便跃上了那老虎的背,只听见一声闷响,老虎便已经被歌喉了,软软地倒在了柳成龙面前。 见那老虎的身上,骑了一个人,正是阎罗。 阎罗上前来,道:“快走,刺客来了!” 但已经迟了,见那不远处的树林之中,接连走出了几头黑熊来,而那黑熊的身上,竟然都骑着人! 正是前晚上前来刺杀阎璃的那一批人! ------题外话------ 推荐朋友种田文,【吃定田园一品妃】文/【轩辕方梨】 美食,美人,美事,还有如花美眷。 看田园风光,朝堂风云,风景这边独好。 —— PS:当孙悟空遇上如来佛,当小红帽遇上狼外婆,当火山遇上冰山,当火龙女遇上腹黑冰块男,当强大遇上更强,是臣服,还是臣服呢? 有错别字,明天修改 066 四人行! 067 杀出重围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67 杀出重围 也不知道那刺客到底是掌握了什么独家秘方,竟然能将一群畜生教训得服服帖帖的,任由驱使。 一定在马戏团混过! 夏锦华笃定地想着,将手中的刀默默一横,警惕地看着那来人。 见那黑衣人的数量足足十几个,若只是十几个人的话,夏锦华和阎罗还是能勉强应付的,但是对方竟然有几头黑熊,那可都是成年的大黑熊,实在是不好应付。 夏锦华已经和阎罗靠拢了,将身后的柳成龙和阎璃护住了。 “怎么办?”夏锦华话语之中带了几分焦急,如今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成年的熊,随便一爪子便可以让一个人瞬间毙命,还是得问问这位身经百战的世子的意见。 阎璃扫了一眼那逐渐逼近的黑衣人,个个冷肃,手中的武器泛着乌光,领头之人一个落手,众人逼近的脚步更凝重谨慎了,仿佛一群野兽毕竟一群猎物。 现在看来,他们真是瓮中之鳖了! “你保护皇上先走。”阎罗估算了一番眼前的势力,才道。 “那你呢?”夏锦华忙追问。 阎罗不曾回答,只是低低地喝了一声:“走!” 阎罗是要牺牲自己! 夏锦华又扫了一眼那逼近的黑衣人,和那离此还有一段距离的四狗子,一咬牙,“大哥,带上皇上,我们先走。” 柳成龙看了一眼那阎罗,再看了一眼夏锦华,最终还是飞快地将阎璃给带上了。 阎璃看了一眼那背对着她,正将背上箭矢掏出来的阎罗,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最终还是道:“走!” 夏锦华三人从另一边的路往别处逃去,阎罗手中的弓箭已经射出,正中一头黑熊,那黑熊哀嚎一声,便倒下了,那黑熊之上的黑衣人一个踉跄落下,弃了熊,朝阎罗慢慢逼来。 黑衣人一部分朝阎罗逼近,但是另一部分雀却朝夏锦华等人追来了。 熊看似笨拙,但其实在山地之中的奔跑速度是完全毋庸置疑的,人类想要和熊比试速度,几乎是不可能的。 夏锦华回头,看见阎罗已经为众多刺客包围,刀光剑影之中,看见血肉横飞,刺客的重点是阎璃,大部分的刺客都朝夏锦华等人追来。 围着阎罗的几人,不到一会儿时间便被阎罗给全部斩于剑下,但阎罗状态也不好,肩膀之上已经血红一片,中了刺客一箭,他生生地将那箭头给拔了出来,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如今那血肉已经开始外翻了。 眼看着那黑熊和刺客已经朝夏锦华等人追去了,忍痛,从那后面赶上来,追上了几个刺客,几乎是一剑便能收割一个人命。 阎罗不愧为是镇南王之子,苍洱国第一勇士的名声绝对不是虚的,就算只是一人,也是不可阻挡的,直叫那众人胆怯。 夏锦华在那前面跑着,忽然便听见那身后一声闷哼传来,回头一看,阎罗后背又中了一箭,整个人倒了下去,但马上又正挣扎着起身,举起那已经满是鲜血的剑,继续格杀,挡在那道路之上,将那企图追上来的人阻拦住,为夏锦华等人逃跑争取时间。 夏锦华回头,继续跑,但不知道为何,眼泪便坠了下来,热了整个脸,热泪迅速地冷风冷却,整个脸冰冷无比。 身后一阵草动,原来是一个刺客从那灌木从之中追了上来,才刚冒了个头,一阵凉风便绕过了脖子,瞬间一颗脑袋飞了出去,溅了夏锦华一身的热血,夏锦华上前,将那无头刺客背上的弓箭取了下来,弓是上等的弓,箭矢也有十几枝,一下子如获至宝,将那箭筒踩在脚下,飞快地搭箭上弓。 咻—— 一声箭矢破空之声,便有一只黑熊中箭,但未中要害,那黑熊踉跄了一下,将背上的黑衣人给摔了下来,但爬起来还是继续追来,夏锦华又补了一箭,正中其要害,才将之放倒了。 转目一看,见那阎罗的身后,一只黑熊已经逼近了,阎罗被几个刺客围着,无暇分身,夏锦华再度拉开弓,一弓正中那黑熊脑袋,黑熊倒下。 忽然,身后一阵恶风传来,夏锦华背心一疼,听见柳成龙一声惊呼:“三升——” 巨大的力量将夏锦华那小小的身子直接就冲了出去,踉跄了几步,扑在了一处石头之上,身后恶风还在,夏锦华弃弓改刀,一刀朝那恶风的来源划出去。 嚎—— 一个巨大的熊掌从天而降,腥臭淋了夏锦华一身,方才那熊在背后袭来,给了自己一巴掌,整个背似乎都是被撕裂般的,刺痛无比,夏锦华咬牙站立,退后几步,见那被砍了一个手掌的黑熊哀嚎着。 见那黑熊的背上,跃下来一个黑衣人,一张弓已经拉满,箭头正对着夏锦华的脑袋。 夏锦华来不及思考,举剑,但是那被砍断一只手的黑熊恼羞成怒,已经愤怒地追了上来,又给夏锦华送来一巴掌,夏锦华的忍着剧痛,在地上翻滚了几圈躲避着。 此时,一枝箭,几乎是擦过了她的头皮,生生地插入了夏锦华身下的石体之中,若是那箭矢插入她的骨血之内,那必定是穿金裂石。 夏锦华发狠,避过了那大黑熊的巴掌,猛然冲上去,一下子骑在了那黑衣刺客的腰上,一剑便往下扎去,扎个正中,身后又是一阵恶风来,那黑熊的巴掌已经到了,夏锦华又一个懒驴打滚,生生地避了过去,但是那个被刺了一刀的刺客正中那一巴掌,就算是没死,也要被拍个稀巴烂。 黑熊一招不着,穷追不舍,死死地追在夏锦华的身后,夏锦华则是没命地逃着。 就这么一点时间,柳成龙已经背着阎璃逃出了好远了,回头看夏锦华,见她浑身是血,一头断掌的黑熊正在穷追不舍,身后还有好几个刺客正举起箭矢对着她。 更远处,阎罗已经解决了几个追上来的刺客,正与一头黑熊你来我往的山闪躲着。 柳成龙和阎璃看见那一幕,简直都傻眼了,阎璃忽然大喝一声:“锦华!” 见夏锦华似乎是脚崴了一下,一个踉跄便扑在了地上,背后的黑熊咆哮一声,追了上来,大嘴一张,便朝那娇弱的身子去了。 夏锦华回头,便看见一张大嘴,哈着腥风。 千钧一发之时,那旁边的草丛之中,忽然便扑出来一个巨大的身影,那身影比黑熊娇小了许多,扑上了黑熊的背,便就是一顿撕咬。 嚎! 黑熊疼得仰天一阵嚎,将那背上的东西奋力地甩了下去,那东西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嗷呜’了一声,竟然又扑了上来。 定睛一瞧,竟然是个灰色的成年公狼。 狼这东西最是凶残,方才那狼从后面追上了黑熊咬了个口子,此时又凶狠地扑上去,顺着那口子,凶残地咬着。 狼还是群居动物,对付这么一个成年的黑熊肯定不是独自一狼的,果然,那草丛后面,又接连跳出来几头巨狼,全部扑向了那大黑熊,几头狼吊着咬那熊撕咬。 草丛后,灌木后,山石后,不断地冒出了一群灰色毛茸茸的动物,绿油油的双眼带着凶残,一群群地扑向了那几头大黑熊。 群狼来了! 夏锦华头皮发麻,也不想这树林之中精怪这么多,竟然跳出来这么多狼,足足二三十头,吊住几头黑熊便咬,更有甚者,正撕咬那已经死去的刺客的尸体。 野熊还没打完,狼群又来了! 众人简直目瞪口呆。 黑熊已经找不了自己的麻烦了,夏锦华挣扎着起身,忍着背后钻心的疼,前去与柳成龙阎璃汇合,尽量地逃出了熊和狼的领地。 另一边,阎罗已经解决了追杀而来的刺客追了上来。 剩下的刺客,已经陷入了狼群和熊的厮杀之中,不多时便成了一堆群狼争抢的红肉。 阎罗趁机逃向了夏锦华等人,四人汇合了,但未料到,夏锦华大喝一声:“小心后面!” 原来几头狼追着阎罗来了。 阎罗心中叫苦,狼这东西,比熊还不好弄,这东西凶残了得,而且特别固执,群狼更可怕! 阎罗也养了狼,知道这东西的秉性,当下不敢有半丝的懈怠,又举起了那几乎卷刃的刀来,护着身后夏锦华等几人。 此时,阎璃看见,夏锦华的背上,已经完全是一片模糊的血肉,衣裳被熊一爪子给划开了,背上已经有了几个大口子,顿时心痛如绞。 但现在,什么都顾及不了了,夏锦华将弓箭搭起,后背疼得几乎钻心,她都能感受到那伤口正一点点被撕开扩大的声音,剧痛在一点点的蔓延,鲜血一枝淋漓着,夏锦华也不敢有半丝懈怠,此时若是不搏,怕是就要葬身狼腹了。 绝哥,你在何处?你快来啊! 夏锦华心中呼唤着。 此时,剧变又起,从旁边的石头后面,忽然跳出个巨狼来,刨着爪子对着那一群野狼一顿乱嚎,龇出了獠牙,凶恶了得。 众野狼似乎是忌惮了,连连退却,放弃了夏锦华等人,选了其他目标去了。 那狼见逼退了众狼,才收起了獠牙,回头瞧了一眼夏锦华,摇摇尾巴,便上前来了。 夏锦华忽然一笑,手中的刀一松,眼中流下泪来,上前便抱了抱那狼,蹭蹭那顺滑的毛发:“我一眼就认出你了,因为你最帅!” 眼前那狼,正是五狗子,拴着项圈,毛发也洗得干干净净,肯定是全场最帅的! 耍帅得逞的五狗子傲然地一扬狼首,得意了得! 那狼群,定然是五狗子叫来的,夏锦华一直觉得五狗子有这个能力! 司空绝他们已经不远了! 夏锦华回头看了一眼那混战一处的场面,唤了五狗子道:“咱们快走!” 众人忙遁走,夏锦华还不忘将五狗子心心念念的熊掌给捡了揣着一道带走。 但众人走了没一会儿,忽然便就是漫天的箭雨来,密不透风,全部扎向了那场中正缠斗的熊,一时间,不管是狼还是熊,都成了箭雨之下的靶子,瞬间便成了刺猬,倒在了原地。 夏锦华忙牵了五狗子,四人一狼躲到了一处巨石后面,避着那箭雨。 同时,夏锦华的心‘噗通’地跳着,是司空绝来了吗? 抬头看那天空之中的一对雄鹰,已经在他们头顶盘旋了。 果真是他们吗? 夏锦华从那巨石后面探头去看,见箭矢之后,所有的熊和狼都倒下了,无论是在强大的猛兽,在人类的武器之下,也无济于事,片刻便成了一只只的刺猬。 见那无数的暗箭的之后,放箭的人也出来了,统一的服装,竟然是禁军之人! “太好了!有救了!”柳成龙欢呼道,便要走出那巨石,但才走出一步,便同时被三只手给拉住了。 阎璃阎罗和夏锦华都是态度一致的,互相交换了眼色,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但是未曾走出那巨石。 “你们先走。”阎罗推一推夏锦华等人。 夏锦华担忧地看了一眼他肩膀之上的伤势,还是催促着柳成龙背着阎璃,借着巨石的掩护,逃入了灌木丛之中,朝密林之中走去。 柳成龙不时回头,还是不明白,为何禁军都来了,还不出去相认?但看他们如此凝重,还是早些跑的好。 等夏锦华等人离开之后,阎罗按住了肩膀之上的伤口,那箭头已经被他生生地拔了出去,箭头设计得异常恶毒,竟然有倒钩,他生生地被勾去了一大块肉,此时忍着那钻心的剧痛,他高声道:“来者何人?” 禁军已经开始慢慢逼近了,衣服虽然熟悉,但是那面却陌生得很,至少阎罗这禁军的统领是不认识的。 那人高声地道:“世子爷,我们是禁军之人,特来护驾,皇上可在那处?” 但是那些禁军却在慢慢地靠近,手中的弓箭又不动声色地举了起来。 阎罗咬牙,面上全是汗水,咬牙回道:“皇上便在此地,你们还不速速来护驾!” 但说完这话,他立马就地一滚,忍着剧痛滚出了老远,又翻身而起,便借着那灌木丛的掩护,遁走了。 他刚一离开,无数的箭矢便往那巨石去了,若是呆在那里的人,瞬间便能成为一堆刺猬。 箭矢之后,那巨石后面再也没有声音了,禁军领头之人小心翼翼地靠近着,身边那几十个禁军也在慢慢地靠近。 “皇上?”禁军首领唤道。 无人应答。 “世子?” 还是无人应答,那人往前走了一会儿的路,才看见了那巨石后面,已经早无人了。 只是一滩血迹,蔓延着进了茂密的树林之中。 “他们有伤,跑不远的。”那头领恼恨地道,指挥着众人追了上去。 众人循着那血迹追了上去。 阎罗捂着那箭伤,已经是血流如注,他面色苍白,脚步也开始虚浮了,但还是咬牙,撑着最后一口气逃向了密林的深处。 他几乎都开始出现幻觉了,眼前一阵青黑,脚步变得异常沉重,真想倒下去,来一个酣畅淋漓的深眠,忽然手被人抓住,一抹冰凉落在手臂之上。 “舅舅!”是夏锦华在唤他。 原来是夏锦华阎璃柳成龙三人,正从一个茂密的灌木后面探出头来看他。 见阎罗满脸的汗水,脸色是非同一般的苍白,夏锦华有着不详的预感,他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 阎璃看见阎罗那般模样,也是感伤,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子,阎罗看了一眼众人,未曾停留:“你们躲开,他们很快便追来了,我引开他们!” 说罢,便一瘸一拐地朝那更深处的密林去了,阎璃忽然出声道:“罗弟!” 阎罗回头,苍白的面容之上带着几分一去不回的悲壮。 这一去之后,祸福难测! 阎璃用那苍白的指,握了一下那已经浸满了鲜血的手,阎璃忽然笑道:“我会记住你的。” 阎罗一点头,时间紧迫,他不敢停留半点,已经转身去了,片刻便消失在了树林的深处,一路之上,都是他的血迹。 夏锦华等人在躲回了那树丛之后,阎璃怅然若失,夏锦华按剑而立,注意着树林之中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那背上的伤口完全裂开了,火辣辣的疼着,担心锦华已经快要麻木了,便任她疼着。 几人躲在灌木后面,五狗子也是静悄悄地卧着,不发出半点声音。 一会儿,才听见了一波脚步声,就在众人的不远处,夏锦华从那树叶的缝隙看出去,见那对方几十个人,声势浩大,带着弓箭刀剑,都是禁军打扮。 一人低头看见了草丛之上,还残余的血液,道:“有血迹,这边!” 众人追着那血迹去了,涌向了阎罗消失的地方,夏锦华一动不动地看着众人消失,忽然便泪流满面。 直到那脚步声消失了许久之后,夏锦华才敢动了一动,发现握着刀的手已经麻木了,有血迹顺着手指往下滴着。 背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她坐下了身子,也开始头脑眩晕,或许是失血过多的原因。 阎璃看着夏锦华那后背之上狰狞的伤口,心痛难忍,甚至是有些无法呼吸的感觉,不禁低声道:“锦华,你过来,我帮你处理伤口。” “暂时不用,我还能撑一会儿。”夏锦华咬牙道,看柳成龙,似乎是已经呆了,大概还是想不通为何,方才那些人明明是禁军,却来意不明。 夏锦华不敢将背靠在任何地方,默默地要咬咬牙,又开始眩晕了。 绝对不能晕,若是晕过去了,可能便真的永远留在这里了! 她抬头,看那五狗子,见他们已经很近了,想来司空绝便在这附近了,可能喊一嗓子就能听见。 但是那批来历不明的禁军还在附近,夏锦华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她唤过了五狗子来,拍拍它的脑袋:“快去将你的主人带过来!” 五狗子听之,飞快地奔了出去,朝着那四狗子的方向奔了过去。 夏锦华坐在那原地,用了一柄刀,将自己的身形稳定了,尽量不让自己倒下,但是背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有温热的液体在渗出,她根本止不住。 她精神恍惚,差点便晕过去了,幸得耳边传来柳成龙的声音:“三升,坚持住!” 但夏锦华摇摇脑袋,强撑着身子不倒,但是浑身的生命力都似乎在不断地消失似的,在不断地诱惑着她向前倒去。 不能倒,不能倒! 夏锦华咬着自己的舌头,忽而,便感觉自己逐渐冰凉的身体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一双手正抚摸着她的长发。 一股尊贵龙涎香灌入了鼻子之中,使得她的睡意越发浓了。 耳边有男人的低声呢喃。 “对不起——” 夏锦华还保持着意识的清醒,但一时之间,竟然觉得那怀抱竟然如此温暖,竟然不想离开。 似乎有一双冰冷的手已经在自己的身上抚摸,一寸寸的肌肤慢慢地染上了冰冷,那双手,正拉着自己往那未知的世界而去。 生死存亡之际,夏锦华的脑海之中忽然便是一阵灵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或者是这些记忆被封存了,被遗忘了,但现在经受了这刺激,便忽然涌现而出了。 她想起来被原身夏锦华所遗忘或者是说封存的记忆,那面自己亲手绣下的手绢,听说,出现在了皇宫的废物堆里面,被运出了城了。 深宫之中,皇帝做个什么,马上就被人知晓,即是那个时候,阎璃还只是太子,可是他的一言一行都有人默默关注着。 比如,阎璃收了哪家小姐的东西,又是如何处理的,几天之内,便能传到夏锦华的耳朵里。 是她,她一针一线修好的手帕,被阎璃当垃圾处理了。 也记得那个阎璃送给自己的番邦进贡珠宝,便是后来宜阳公主通敌叛国的证据。 疼爱自己的外祖母一家,便是因为那一件珠宝被满门抄斩。 那日,血染京城,外祖母,外祖父,舅舅,表兄表姐,所有人都死了。 夏锦华忽然强撑起了身子,问阎璃,“当年,是你故意的,对不对?” 当年,正值苍洱国与一个边陲蛮夷开战,乃是宜阳公主的驸马和儿子领兵前去平定,凯旋回京之后,宜阳公主一时风头无两。 大寿的寿礼之中,却发现了那寿礼之中,竟然有那蛮夷一族的镇族之宝。 宜阳公主里通外国的罪名便这般坐实了。 阎璃的心一震,他知道夏锦华问的是什么,竟然不知从何而答,但最后,还是毫无隐瞒,低声道:“是。” 夏锦华忽然笑了一声,但却什么也没说。 事情已经过去了,所有的局面已经定下了,宜阳公主还是死了。 那是皇位争斗,或许宜阳公主帮助那三皇子的时候,所使用的手段,比阎璃还丑恶也说不定。 夏锦华只是随便问起而已,或许是为了那原先的夏锦华问的吧。 被人利用的滋味不好受啊! 阎璃心中很不是滋味,但是他知晓,这件事情,迟早是瞒不过夏锦华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夏锦华依旧是强忍着,保持着清醒。 “锦华,我错了,你愿意给我机会吗?” 夏锦华又笑了一声:“皇上,皇位之争没有对错,只有胜负,锦华无话可说,若是皇上您内心有愧的话,放臣妇和夫君一条生路吧!” 阎璃的心,似乎是被凌迟了一遭,又想说什么,忽然他抱着夏锦华,身子一偏转,一道恶风擦着两人便过去。 一只箭矢突如其来,掠过了夏锦华等人,插在了地上,没入了一半,将柳成龙给吓得一退。 下一刻,便看见两个禁军衣饰的人慢慢地朝阎璃等人走来,脸上带着阴森森的笑意。 阎璃将夏锦华护在了身后,冷声道:“大胆,朕在此,还不速速来护驾!” 那两人互看了一眼,忽然便笑了,一人直接拔刀上前,“皇上,属下等这便来护驾了!” 但是却分明举起了刀,柳成龙吓了一遭:“你们简直是大逆不道,竟然敢做出弑君之事!” 那禁军‘嘿嘿’一笑:“皇帝不一定非得他来做!” 一把刀已经横在了阎璃的面前,阎璃紧盯着那人,目眦欲裂:“若是朕有回京之日,定不饶恕尔等!” “皇上,这句话,下了阎王殿,找阎王说吧!”那人阴森森地道。 那刀还不曾楼下,阎璃怀中,那似乎已经断气的夏锦华,忽然爆起,手中不知道何时已经藏好了双刀,双刀一划而过,带着一阵阵的刮骨的恶风,那禁军的脖子之上,便已经有了一道血线,仰面躺了下去。 他手中的刀正落在阎璃手中,那崴脚的阎璃忽然一个懒驴打滚,手中刀刃带着风,一下子便冲向了那另一个禁军,一刀砍向了他的腿,那禁军哀嚎一声,竟然没想到在,而后皇帝原先也是个高手了,只是脚受伤了,不能走动而已。 如今,那禁军伤了腿了,跟阎璃是一个水平了,被阎璃挥舞着刀,片刻之后便将斩于刀下。 那禁军还在挣扎,柳成龙从后来,给补了一刀,血溅一身,将他吓得面色惨白,将刀都吓掉了。 夏锦华扑在地上,实在是狼狈异常,但现在她似乎是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挪动着身子,勉强坐起身来,将那禁军身上的弓箭给拿了下来,递给了柳成龙。 “此地不宜久留。”阎璃蹙眉,将那刀在那禁军身上将血迹擦干了,道。 夏锦华是完全没力气了,失血过多了,现在没晕过去,已经算是她强悍了。 忽然,一阵脚步声快速地接近之中,夏锦华心中叫苦——难道自己真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但一睁眼,分明看见五狗子正欢快地朝自己奔来,再看那群来人的首领,便看见了一张自己日思夜想的俊脸,顿时泪流满面,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方才还如一条癞皮狗似的,马上就生龙活虎地站了起来,朝那张带着焦虑带着惊喜的脸奔过去。 那来人,正是司空绝等人,看见那血淋淋的夏锦华,司空绝几乎是当场疼坏了心,而夏锦华已经深一脚浅一脚地奔了过去,一直强忍着的泪水夺眶而出,落了满脸。 看见夏锦华和阎璃,众人松了一口气,见司空绝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奔了上去,将夏锦华给接住了。 在落入那温暖怀抱的时候,夏锦华的身体一软,便再也提不起任何劲头来了,头重脚轻地,便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锦华!”司空绝大惊,惊恐地发现自己已经浑身是血,夏锦华的手。 她后背,密布着狰狞的伤口,顿时大惊失色。 已经有精通医理的人上来了,给夏锦华把脉,道:“夫人受伤太重,得尽快救治!” 司空绝面上闪过了心痛,着急,焦虑,看了一眼阎璃和柳成龙,“我们先离开这里!” 说罢,他亲自将夏锦华给背着,尽量不触碰到她的伤口,那温热的液体不断地侵湿了身体,众人飞奔着,在那山间行走如飞,阎璃已经换了另外的人抬着,柳成龙得了空闲了,担忧万分地看着那司空绝背上的夏锦华。 途中,夏锦华也睁开看了几次,她意志力非同常人,正竭力地保持着清醒。 阎璃看着那前方的司空绝背着夏锦华飞奔着,心忽然便漏了一拍,但现在什么也能顾及不了了,只想夏锦华好好地活着。 这一行人十几人,只有司空绝、南极钢铁侠葫芦娃等侍卫,绿军之中的其他人还在京城之中不能来,还有些是禁军中人。 一会儿的时间,进了密林之中,此地地势隐蔽,司空绝命令以最快的速度扎好了营帐,将那精通医术的‘悟空’召了进来。 幸得司空绝临行之时备好了药物,大帐很快便扎好了,夏锦华被送了进去,面朝下的趴着,另外还进来了司空绝葫芦娃和另外一个女侍卫帮忙。 悟空见夏锦华那背上的伤势,道:“将军,属下得罪了!” “只管救好夫人!”司空绝道。 悟空便拿出了剪刀来,将夏锦华背上的衣物都给剪开了,露出了完整的背部,见那背上血肉模糊一片。 悟空擦擦汗水,用随行带来的酒精,将夏锦华背上的血迹给清理干净了,众人才看清了伤口,见那伤口之处,皮肉翻卷,已经开始苍白了。 夏锦华此事意识还是清醒的,被那酒精一擦,差点没疼得晕过去,张开了嘴巴,一根木头便送了过来,她下意识地咬住,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只剩下嘴里的呜咽。 司空绝在旁边,一直握着夏锦华的手,轻言道:“锦华,我在,放心,一会儿便会好的。” 夏锦华差点将牙门给咬瘸了,一只手一直紧抓着司空绝的手,那指甲几乎是嵌进了血肉之中。 那背上的伤口又凉又疼,几乎快要将她疼晕过去了。 司空绝忙不迭地给她擦汗,但是那汗水如雨点般的落下,就连那帕子都差点湿透了。 葫芦娃看着那狰狞的伤口,眼中一热,别过了脸去抹泪。 悟空道:“将军,辅热身上并无其他的伤口,只有这一处,看样子是被野兽所伤,幸好没有伤及要害,只是这最大的两个伤口需要缝合,怕是以后会留下伤痕——” “缝!” 司空绝可不管什么伤痕不伤痕,只要自己的女人活。 悟空擦擦脸上的汗水,放缓了呼吸,尽量让自己不紧张,便开始给夏锦华缝合那伤口。 这个时代,麻沸散还没有被发明出来,夏锦华全程体验了那背上被人缝针的感觉,做了一会关公,差点没疼死。 账外,正有人给阎璃看那脚上的脚崴伤势,其他人一部分警戒,一部分便开始扎营,幸好他们的行军包里面什么都有。 柳成龙在那手术帐篷外面来来回回地走着,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偶尔听见那帐中传来压抑的呜咽,心便跟着一提。 阎璃的心,也何尝不是在一起受着煎熬呢? 他不时便朝那营帐之中看着,眼中写满了担忧,对钢铁侠道,“不必管我,去看看郡主如何了?” 钢铁侠道:“此行精通医术的高手已经在里面为郡主救治了,属下进去也无济于事。” 阎璃还是担忧不已,一直盯着那营帐之中的情形,林中已经开始用无烟煤烧水了,不时便有女侍卫进进出出,将热水带进去,从那帐篷之中带出了血淋淋的碎布片来,那都是从夏锦华身上剪下来的。 那女侍卫没出来一次,柳成龙都要问一次:“郡主如何了?” 女侍卫道:“已经开始缝针了,郡主无事。” 但柳成龙还是担心着。 没一会儿,一条狼奔入了营地之中,惊得那卧在帐篷外面的五狗子惊起,却看见那是一头熟狼,是阎罗的狼,此次跟着众人一道进来的。 五狗子先一步来寻夏锦华的时候,那条狼便跟在队伍之中,寻着五狗子的踪迹来寻人。 那条狼方才出去寻阎罗了,还真是让它给找到了奄奄一息的阎罗,被雷神给抬回来了。 阎罗的伤势不比夏锦华轻松,浑身是血,已经昏迷过去了,不过命算是抱住了。 “罗弟!”阎璃又惊又喜,亲自一瘸一拐地奔过去,连唤了几声,阎罗醒了,看了他一眼,又晕了过去。 这营地之中,便只有悟空这么一个精通医理的,阎罗只能在外面候着。 这帐篷之中,悟空擦擦面上的汗水,将针线剪刀都收了,夏锦华背上的伤口已经缝好了,止血了,还上了药,只能趴在那处,背朝天,面如白纸,毫无血色,但命是暂时保住了。 但还是要赶快回京,进行进一步的处理,不然后果难测。 悟空急急忙忙地出去了,奔赴另一个战场,司空绝用了毯子,将夏锦华给盖住了,心中满是自责与悔恨。 若是当初,自己再坚持一点,也不会成如今这个模样! 看着那苍白的容颜,司空绝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他俯身,吻了吻夏锦华的头发,闻到了血腥味,忽而,两颗泪就落了下去,坠落进了那长发之中。 司空绝将头抵在那头发之中,默默地咬着牙,泪落不止。 忽然,夏锦华动了一动,眼睛慢慢地睁开了,微弱地唤道:“绝哥?” 司空绝惊起,擦擦眼泪,“我在。” 夏锦华嗫嚅了半天,才道:“我渴。” 司空绝忙不迭地去唤了葫芦娃送烧好的水进来,吹凉了,给夏锦华吃。 夏锦华依旧是趴着,艰难地喝完了一碗水,嘴巴里才不渴了。 她精神还是不怎么好,喝完了水,看了一眼司空绝,问道:“五狗子呢?” “嗷呜!”一个浪头蹭过来,蹭到了夏锦华的面前,夏锦华笑了笑,又问道:“四狗子呢?” “在外头,飞不进来。”司空绝低声温柔地道,似乎是怕声音大,惊扰了她似的。 司空绝点头笑笑,又问道:“三狗子呢?” “唧!”一个鼠头出现了那五狗子的脑袋之上,夏锦华微弱地闭了闭眼。 半晌,才睁开了眼,问道:“二狗子呢?” “这儿!”司空绝忙回道,拉了她那有些冰凉的手过来,用自己的手暖着:“你家的二狗子,在这儿。” 夏锦华笑了笑:“我摸到了,我家的二狗子,在这儿——” 眼皮越来越沉重,她终究是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好长。 第二次醒来的时候,她躺在担架之上,周围一片喊杀,禁军模样的人和司空绝等人战在一处,一个人禁军装扮的人企图想接近她,但还没近前,一把长刀便砍了下来,一根手臂从她面前划过,热血溅了她一身。 她看见司空绝满脸的鲜血,像嗜血的修罗,但看她的那双眼,带着几分柔情,但满鼻子的腥味一冲,夏锦华又晕了过去。 第二次醒来,是在马车之上,睁开一眼,这马车之中躺着的病号除了她,还有阎罗,另外还有阎芳染。 阎芳染面色苍白不必夏锦华好。 夏锦华勉强扬扬脑袋:“你也受伤了?” 阎芳染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后来夏锦华才知道,她在那围场之中,受伤流产了。 ------题外话------ 找工作找工作找工作…。 学驾照学驾照… 码字码字。 碎觉。 067 杀出重围 068 麻烦事真多!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68 麻烦事真多! 夏锦华依旧是觉得浑身都疼,背部像是被人用刀子生生地一遍又一遍剖开了一般,火辣辣的。 记得以前去韩国吃过一道碳烤活章鱼,就是把活章鱼,活生生地放在铁板上烤,章鱼还在使劲地挣扎着,在一声声‘呲呲’之下,在那烧红的铁板之上,活生生地烤熟。 夏锦华觉得,这一遭,就是在为前世的吃欲恕罪。 尼玛,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只被火烤的章鱼。 她疼得龇牙咧嘴的,动了动身子,看了看周围的两位病友。 阎罗坐着,紧闭了双目,阎芳染躺着,双目无神地看着马车的一角,当然,夏锦华不知道阎芳染是流产了,趴着身子抬起头,问道:“你也受伤了?” 阎芳染没有说话,背过身去,不理会她。 夏锦华也不理会她,继续趴着睡,但感觉,胸前两坨肉磕着,实在是不舒服。 他们是在马车之中,走得似乎是很急,还在颠簸,夏锦华被摇来晃去的,加上精神不好,差点没吐出来,但是肚子饿很很,想吐什么都没料。 她逐渐适应了那疼痛,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以后是不是也开个烧烤店,专门碳烤章鱼? 这想法不错,我都下地狱,凭什么大家不一起下地狱? 又想到了司空绝,见这马车之中只有他们两人,也不知道司空绝去了何处,她试着唤了一声,立马便有人掀开了轿帘,原来是葫芦娃进来了,见夏锦华醒来了,而且精神不错的模样,也高兴,便立马去寻了司空绝来。 马车很快便停下,司空绝进来,身上还带着血腥臭,似乎是战场归来,看来他们这一路,走得不太安稳。 司空绝一进来,夏锦华嘴巴一扁,无尽的委屈瞬间便涌上了心头,抽抽搭搭地唤道:“绝哥——” “夫人!”一见夏锦华这般模样,司空绝心肝一颤,忙上前来,将她给抱了起来,将之搂入怀中坐起,软声安慰道:“放心,我们马上便进京城了。” 如今,京城在望,镇南王也前来接应了,大批人禁卫军护着,那些个黑衣人和不法分子,也休想再接近了。 “唔。”夏锦华伏在司空绝怀中,抽噎了两声,似乎是伤心得不得了。 若是前世的自己看见如今这情况,恐怕真恨不得‘框框’两巴掌抽来——叫你矫情! 夏锦华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这累计年龄三十多的老女人,竟然趴在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男生怀中寻找安全感。 太扯淡了! 但夏锦华更觉得,她的人生就是如此扯淡,本想安安生生地做个小警察,抓抓坏人护卫世界和平,没想到,一团蘑菇云,送她上了西天。 穿越过来,本想安安生生地种田赚钱生娃,但偏偏让她生在这么一个颇具争议的郡主身上。 幸好,有司空绝,一切都不是这么艰难了。 本想出来高高兴兴的野餐,没想到,被卷入了阴谋暗杀之中,差点小命都没了。 幸好,有司空绝在。 人生如此扯淡,便怪不得她矫情如此了。 那个时候,她还真是绝望过,以为自己真的就要永远见不到他了,如今,这一切好似在梦中,便控制不住想大哭一场,让自己好好地矫情一把。 夏锦华伏在司空绝怀中抽噎了一阵,觉得背上火辣辣地疼得不行了,才止住了哭声,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瞧着他,司空绝低头吻吻她的吻,软声道:“还疼吗?” 夏锦华那苍白的唇瓣里面,磨出了个悠长而矫情的低吟来:“疼——” 司空绝抚摸了一番她的长发,道:“忍忍就好了,咱们很快就回家了。” 夏锦华疼,司空绝更疼,心疼,快疼出血了。 外间还少不得司空绝,虽然已经快要入京了,但还是不能放松警惕,司空绝将夏锦华安慰了一番,便还是下了马车去,骑马而行,走在队伍前方,不时回头看看那走在队伍中央的马车。 此番,朝廷损失惨重,几家大臣受了重伤,还死了几个大人小姐公子夫人。 出那森林的时候,司空绝这十几人也是经历了一番好杀,那未知力量的强大超越了他们的想象,但终于还是突出了重围。 幸得阎璃没事,镇南王回京之后,及时搬了救兵出来,与司空绝等人及时汇合了,还剿灭了追杀而来的叛贼。 如今,回京之后又将注定是一场腥风血雨。 无论将来如何,司空绝要的,只是他们夫妻平平安安。 所以,有些事情,不得不去做。 司空绝一出去,夏锦华也趴好了,依旧是疼得火辣辣的,但也没哭了,司空绝不在,她找不到哭的理由。 阎芳染将她看了一眼,冷冷道:“秀恩爱,死得快!” 这还是夏锦华那里学过去的。 夏锦华不说话,才发现阎罗也醒了,正用惊异的眼神看着她。 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夏锦华了,在那森林之中的时候,分明是个铁血女汉子,就算是野熊当面,也不曾有半点惧怕,更别说是落泪了,但一看见司空绝,立马将她的本来面目显现而出了,化身柔软小百花,柔弱得令人心疼。 真是个矛盾至极的人啊! 有了镇南王和大批军队的开道,众人顺利回京,阎璃被小撵抬着,去主持朝政,安抚各家大臣,赏赐压惊等。 夏锦华和阎罗被抬进了皇宫的太医院,由太医院里面医术最高明的太医进行集中诊治。 夏锦华和阎罗成了病友,开始了住院生涯,阎芳染被送回了镇南王府。 司空绝也是忙碌,每天连府邸都不曾回,便每天歇在太医院夏锦华这处,白天则是奔走在朝堂之中。 夏锦华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要修养一段时间,而且背上缝了几针,可能要留疤痕。 冬奴秋奴和葫芦等女侍卫也来了,在这里照顾她。 朝堂乱成一锅粥,苍洱国此番损失惨重,超也震惊,阎璃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每天一瘸一拐照样上朝听政,镇南王和司空绝日日被拎着东奔西走,实在是忙碌。 夏锦华在太医院里面,和阎罗一起养伤,平日里锻炼多,身子也好,伤势也好得很是快捷,很快,她便能出门走动了。 葫芦娃特意回府去,将小五和它的狼崽儿送来,每日夏锦华没事便在太医院的花园里面遛狼,外面成了一锅粥,她这里却悠闲了得。 此次太医院进来了不少病号,都是各家受伤的小姐夫人们。 这个时代毕竟医疗条件有限,而且也没有抗生素,受伤之后很容易伤口便感染了,感染就等于是死路一条,夏锦华在这里呆了一段时间,一同进来的人,却没几个一同出去了…… 其中便有那皇家嫡女黄兮妍,伤势重,还感染,没几天便去了。 夏锦华叹息一声,在病房区里面遛狼的时候,能天天听见隔壁传来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实在是宛若人家地狱。 因为是跟着皇帝春游而遭殃的,出了事情,皇家自然是要表示的,此次受伤的人,有身份的人都弄进了太医院来医治,一下子进来了不少病友。 阎璃脚崴了,一直是柳成龙将他背出来的,此次柳成龙也中了一刀,不过只是皮外伤,但还是进来了,由太医医治了一番,倒是没什么大碍。 那李家的嫡女李欣芮受伤太重,送往京城的路上便已经去了,李家的庶女李欣格也是被牵累,受了点皮外伤,虽然是庶女,但好歹也是李家人,便也进了太医院来,日日来找夏锦华说话。 两人是老乡,话题也多,夏锦华能走动的时候,天天去找她下五子棋。 围棋太深奥了,夏锦华实在是不喜欢,这五子棋通俗易懂,着实好玩,这五子棋很快在病友之中流传开去了。 这一日,两人下着五子棋,葫芦娃在一边遛着狼,五狗子此次因为护驾有功,司空绝去讨了个‘皇家御狼’的称号,这几天天天被牵着去办案,威风了得。 小五便在这里陪着夏锦华。 忽然,那隔壁又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李欣格叹息一声:“要是有麻药就好了,这些人也不用受这么多罪了。” 夏锦华便突发奇想,怎么忘记了麻药的事情? 这个时代还真是像没有麻沸散一说。 在出现抗生素之前,西医一直没有中医发达,根据史书记载,在汉朝的时候,华佗就已经能用麻沸散,进行一些外科手术了,据说关公刮骨疗伤,其中便有麻沸散的功劳。 麻沸散,一定得推广! 有了这个念头,夏锦华每日便经常出入太医的办公场所,去探讨麻沸散的问题。 这个时代的女子身子太差了,很多女子受伤之后,不时病死,而是被生生疼死的。 夏锦华用百度异能,可以查到相关的资料片,但毕竟她是外行,还是得这宫中的太医来进行研究才可以。 那些个太医听说了麻沸散这种东西,倒也是感兴趣,但一听夏锦华扯到了什么剖腹产剖开肚子割阑尾之类的东西时,个个吓得面如土色,私下里都说夏锦华惨无人道。 但太医院还是有些胆儿肥的年轻太医,有冲劲,夏锦华日日去找他们研究,还真是将麻沸散给研究出来了。 但试验出来,还得进行临床试验才行,但都是一条条的人命,众人不敢随便拿人来试。 等司空绝晚间来探望的时候,夏锦华便将这件事情与他说了,司空绝也郑重地记下了,第二天,告知了阎璃,百忙之中的阎璃便亲自下令,让一批受伤的禁军来进行麻沸散的试验。 麻沸散的效果很快便出来了,在太医院之中推广,夏锦华又被记了一功,算是在医书之中留下了浓墨重彩地一笔了。 司空绝还是每天都来,喂夏锦华吃药,顺便将朝中的事情与她说来。 “安相爷如何了?”夏锦华吃完了药,便问道。 安平芳这一次捅了大篓子,害死了方芷苼,按照狗皇帝的脾气,怕是饶不了她,还有安家在劫难逃。 司空绝将药碗放下了,给夏锦华擦擦嘴,才道:“你舅舅回朝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抓住机会弄垮安家。” “安家势大,这可不是说弄垮就能垮的,而且太后那边怎么说?”夏锦华皱眉道,背后还是隐隐作痛,司空绝将她的衣裳脱了,正仔细地查看那背后的伤口,还轻轻地吹了吹,一股凉风拂过,似乎便不是这么疼了。 司空绝查看了一番,又将衣裳给她穿上了,道:“皇帝想弄垮一个家族,其实很简单。” 他分析道:“此次方芷苼死了,阎璃大怒,给安平芳安了一个谋害皇家子嗣和贵妃的罪名。” “方芷苼不是没怀孕吗?”夏锦华瞪大了眼睛,道。 司空绝神秘一笑:“太医院都诊断出来了,你舅舅也认为方芷苼怀孕了,她就是怀孕了,不容辩驳。” 是啊,谋害皇室血脉,可比谋害一个贵妃罪名大得多了,满门抄斩都不为过。 狗皇帝想动安家不是一日两日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借口和机会,此次安家算是载在了安平芳的手里了,他肯定会尽量将安家的罪名扩大。 一个谋害皇室的罪名,便可以让安家从这苍洱国的士族之中除名。 “但安家的根基在那处,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倒下的,一出了事情,皇家、李家、方家等朝中几个大臣都出面请求轻判,满朝文武,几乎都是站在安家那边的,而且宫中太后也施压,毕竟当年,可是安家一手将阎璃给送上了皇位,如今因为一个女子的不当言行,便要治罪安家这个功臣,朝中阻力太大了。” 安家手中,也是有兵权的,阎璃想弄垮安家,不是这么容易的,搞不好,狗急跳墙,节外生枝。 “那后来呢?”夏锦华忙追问。 司空绝一边铺床,一边道:“那波禁军的身份很神秘,全死在了围场之中,背后的主人身份成迷,你舅舅的意思,干脆让我将火引到安家那里去。” 刺客的事情,以后再查,但现在紧要事情要弄垮安家这个心腹大患,纵然对方是自己的舅舅,但皇权面前,可从来没有什么亲情可言。 司空绝现在就相当于阎璃的打手,指哪儿打哪儿,他果真是照做了,趁着月黑风高夜,抄了安家,‘发现’安家弑君的罪证,安家再无理由狡辩。 “就这么容易?”夏锦华又问道,安家是个大家族,想来不会这么容易屈服的。 司空绝将床铺好了,道:“没想到,我重兵包围抄了安家,五狗子在安家还真是发现了些东西,安相爷,果真便就是此次禁军弑君的幕后黑手,在安家密室发现了武器上千件!” 看来阎璃早就怀疑安家了,只是没有证据,这一次以雷霆之势扫灭,安家这颗大树是非倒不可了。 “安家一倒,满门获罪,太后也被软禁了,德妃安平芳在宫中自缢而死,那黄家,李家,方家,也好不到哪里去。” 李家方家黄家跟那安家是同气连枝,才在御前跪着请求皇上轻判安家,当晚,司空绝便带人以迅雷之势,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之下,调集重兵抄了安家,还发现了密室等,罪证确凿,那几家人就算是想逃也逃不了。 黄家反应最快,天还没亮,便跪在了金銮殿前,呈上了安家的各种罪证,还道安相爷如何威胁他云云,哭诉了半天,加上宫中有黄贵妃,黄家也没什么污点,只是墙头草,阎璃便饶了黄家,将黄太师连降了几级。 另外,李家、方家等便不是这么简单了,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些都是旧朝势力,阎璃想弄他们不是一天两天了。 随便弄个罪名,便将这两家也顺便抄了,全家获罪,男的流放边关,女的便论为奴隶妓子。 后宫之中,李家的良妃也是自缢而死。 朝中大动荡,阎璃又一瘸一拐地亲自开科举,纳新臣,为朝廷注入新活力,也培养自己的势力。 “那安家老爷子现在如何了?太后呢?”夏锦华好奇地问道。 司空绝已经将床铺好了,将晚上要用的夜香马桶也备好了,脱了衣裳,便要入睡了,但夏锦华问,他还是很快地答了:“我查封安家的时候,发现了那批武器,安相爷试图反抗,被我杀了。” 他说得十分轻松,似乎是过年杀只鸡似的,对那些人命似乎是一点都不在意,但夏锦华明白,他那是在报仇! 两人睡下了,夏锦华趴在司空绝身上睡,背上的伤口还是没有好,只是最近痒痒的,看似已经开始愈合了。 熄了灯,房中黑暗了一会儿,但很快,夏锦华便也能看清事物了,如今夏天已经快要到了,窗户都是开着的,一缕清风荡进来,带着几束月光,照得房间亮堂堂的,这房间是太医院的,带着几分草药的味道,闻得人只想睡觉,夏锦华蹭蹭司空绝的胳膊,趴着身子,拖着腮,却睡不着。 忽然想到了问题的核心,问道:“那批从马戏团出来的,也是安家的?” 她问的,自然是那一批能够驭熊的刺客。 司空绝闭着眼,但还没有睡着,低声道:“不是。” “那他们又是何方神圣?唐教?” 司空绝过了许久才回答:“刺客身上有武安国的令符。” 夏锦华震惊,眯了眯眼,这么一想,似乎这刺杀背后的目的便明朗了。 前来刺杀,还带着令符? 不是太过于自负,就是故意! 有人想要一场战争了! 如今苍洱国元气大伤,阎璃都差点没了,还崴了脚,大臣不少被牵累死了家眷,镇南王差点失去世子,苍洱国如何能够咽下这口气? 就算是阎璃想忍气吞声,镇南王也不干,满朝之中,府上挂了白灯笼的朝臣更不干! 而那武安国,竟然敢大摇大摆地前来刺杀,肯定已经做好了万全的迎战准备,兴许过不了几日,大军便会过境了。 一场战争,蓄势待发,而且,唐教在暗处虎视眈眈。 两国大战,兴许海边的傲来国也会受波及。 三国将会乱乱乱! 夏锦华托着腮,一个人想了很久,司空绝白日奔波了一日了,兴许是累了,似乎是已经睡着了。 中原大乱,不管是谁胜利,都将是元气大伤。 谁最乐意看见这番的情景? 唐教! 到那个时候…… 忽然一只温暖的手掌抚摸上了夏锦华那若有所思的脸蛋,耳边传来司空绝醇厚的声音,“睡吧,别想了,你好好养伤。” 夏锦华也乖巧地伏在了司空绝的身上,像只小猫似的,一会儿便睡了过去,等她睡着了,司空绝便忽然睁眼了。 那一双眼被蒙在了夜色之中,如同隔着雾霭的彼岸,眸色如同千年积淀的沉碧,任人如何都看不清楚。 李家被查了,李家老爷子获罪,牵连得全族男子被流放,女子便要被冲为奴籍,或者是送入教坊,或者是送入军营,总之下场凄惨。 李欣格这个李家庶女,也难逃厄运,幸得有夏锦华将她和她的小妾娘给买了过来,她依旧还是在太医院里面治伤,天天跟夏锦华下五子棋,斗地主,搓麻将。 司空绝每天忙得天昏地暗,给阎璃做打手,就连五狗子也天天上岗,夏锦华在太医院里面住院,可是清闲得很,每天不是抱抱小狼崽,便就是打打麻将。 麻将这东西能成为国粹也不是偶然,以前只是在纨绔风月场之中流行,最近已经深入后宫了。 后宫娘娘们每天无事可做,从来是邀约一起赏月踏月,如今都是打麻将,这打麻将,可比那赏花踏月的,有趣得多了。 钱琛君和赵世墨此次还算是幸运,没被殃及,日日来探望住院的夏锦华,两位小姐便是将麻将带入后宫的先驱者,如今加上一个李欣格,四人正好凑一桌麻将。 女人打麻将,也就是输赢些不关紧要的小钱,两位后宫嫔妃玩得兴起无论钱财,夏锦华作陪,没想到,李欣格还是个雀坛高手,几日过去,几乎都能将自己的嫁妆给攒起来了。 几人打着麻将,聊着无关大局的闲话,这住院也住得一点都不乏味。 直到某一天,王妃来接阎罗。 阎罗的伤势比较重,一直在太医院之中,王妃甚是想念儿子,亲自来接阎罗回府养伤。 还特意来寻了夏锦华,摆出了一张臭脸来,指着夏锦华骂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将我家芳染如何了?她闷声不响地回府,为什么话都不答,这次在围场之中还流产了,回府还是闷声不答,是不是你威胁她什么了?本宫今日将话说明了,芳染不是本宫亲生,但本宫一直视如己出,要是你敢苛刻她半点,本宫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夏锦华倒是震惊得瞪圆了眼:“她什么时候有的身子?我怎么不知!” 王妃甩袖:“别跟我装糊涂,此事咱们没完,等绝儿忙完了,我亲自找他说去!” 夏锦华懵逼了,阎芳染竟然怀孕了? 还是在将军府之中? 第一反应,肯定不是司空绝。 一来她相信,二来凭借女人的第六感,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 等晚间司空绝来的时候,夏锦华有意无意地道:“今天王妃来找我算账了,说阎芳染在将军府怀孕了,在猎场里头,还受伤流产。” 司空绝一身风霜地回来,此时正脱靴,抬起头,诧异地看了一眼:“竟然有此事?” “王妃说的,自然是不会有假。” “那阎芳染可说了是何人所为?” 夏锦华摇头:“王妃似乎也是不知道,怀疑是你呢!” 司空绝‘呵呵’一笑,似乎是觉得好笑:“此事得好好查一查,既然是我将军府里面出的事儿,便该是由将军府来担这责任。” 夏锦华也思索着,难道是她发掘而出的美男别动队? 有很大可能,等哪日伤好了,亲自去镇南王府问一问。 这可是一条人命的大事! 住院整整一个月,夏锦华才回府去,此番可是吃了大亏了,也得了一个教训——什么热闹都能凑,皇家的热闹就不行! 以后一定要离那个狗皇帝远一点! 回府来,府上一派顺利,有老管家操持着家,家中和和乐乐,一点事故都没有,司空绝也是一个月不着家了,庄子里的粮食也收了入仓库了,绿军收完了庄稼,又出去做兼职押镖,每趟回来,自行上交所得,扣除一部分之后,老管家还是按照规矩发赏金下去。 府里头的小妾们又开始闹腾了,以为夏锦华死在围场了,府中无人了,一个个的凶悍了得,要掌家,要革命,不要喂猪,趁着府上没主人,闹腾得欢。 有老管家在,小妾们也闹腾不起来,但也罚不得,等夏锦华一回来,立马罚了几个闹腾得最欢的,直接发配去了庄子上喂猪。 那里的条件可是更艰苦,当然,也怪那几个小妾倒霉,家里人早就获罪了,只是在这府里面傻傻不知道,还妄想做将军府的主人,占夏锦华的院儿,实在是活腻了。 有几个被抓奸在床,直接打发赐给下人了。 夏锦华一回府,将小妾们都收拾舒坦了,又将李欣格和她的小妾娘安顿好了,便开始往镇南王府跑。 王妃见着夏锦华,可是恼恨得很,一指她鼻子,骂道:“你还有脸来,不要以为你护驾有功,便可以随意欺负我镇南王府头上来!” 其实王妃也非真心地要和夏锦华置气,毕竟若不是夏锦华顺手将阎罗给捞上来,怕是阎罗便就此去了。 而且府上最近不太平,阎芳染回府之后不言不语,茶饭不思,整日掉泪,问话也不答应。 夏锦华忙送上好脸来:“王妃莫恼,儿媳今日是专程来探望芳染妹妹的。” 说起阎芳染,王妃更气了,喝道:“今日你必须得给我解释清楚了,我好端端的女儿,去了你的府上,一回来就郁郁寡欢,怀孕了也不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锦华忙道:“不瞒王妃说,那阵子府上正忙,儿媳也多多少少有照料不周的地方,实在是不知晓阎芳染妹妹到底是怎么了。” 王妃还是气哼哼,夏锦华劝了半天,王妃才让夏锦华去见阎芳染。 阎芳染还是住了以前的院儿,院中装饰也及其简单,也看得出,这名女子非同寻常,至少她敢爱敢恨,没有一般女子的矫情柔弱,是个好女子,若是没有夏锦华横插一杠,或许,她便是司空绝的良配。 但就算再好,夏锦华也绝对不容许有任何人插足自己的婚姻。 但终究,人是在自己府上出的事情,她得好好地给人家解决了。 房门开着,阎芳染的奴婢们见是夏锦华来了,与她道:“夫人,您可来了,这段时间,小姐一直茶饭不思,问话也不答,夫人您给好好地劝劝吧。” 阎芳染是司空绝的小妾,她怀孕了,大家自然都是认为那是司空绝的。 夏锦华点头,下人退下,她进房去,阎芳染正独自枯坐在榻上,看着那窗外的一株蔷薇花出神,身上裹着毯子,但明显地消瘦了不少。 房中点着不知名的香,青烟袅袅,熏的人心安宁,阮烟罗随着风,轻飘飘地动着,阎芳染似乎是一朵枯萎的花,静静地凋谢。 听见脚步声,她微微一转头,看见是夏锦华,又转过头去,冷冷道:“不是你家将军,夫人大可放心,我阎芳染绝对不会做那种勾人夫君的下作之事!” 夏锦华一愣,但随即陪笑道,将手中的暗红漆色食盒放下,端出了一碗燕窝来,送到了阎芳染面前,道:“妹妹何苦呢?身体要紧!” 阎芳染一推那燕窝,道:“我不想吃东西,你也别来套我的话,我什么都不会说!” 这女子,倒是倔强了得,夏锦华无言以对,枯坐了一会儿,问了好些话,她都不曾透露在将军府遭遇了什么,更没有透露那男人是谁,似乎是心死了,什么事情都不想管了。 阎芳染依旧是枯坐在窗前,看着窗外落花随风而舞,夏锦华问得烦了,她忽然道:“那天早上,我问过他了,他不承认,他不承认,我也无法,从此跟他再无关系,只当他死了,你也别问了。” “他是谁?”夏锦华竖起耳朵,问道,“你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 但她只要阎芳染一说,她肯定立马回府,将那人弄出来五花大绑地送到王府来问罪。 阎芳染没说,夏锦华劝了半天,她还是无动于衷,只得败兴而回。 阎阎芳染依旧是看着窗外落花,看着夏锦华匆匆而去的背景,看着丫鬟送她出去,忽然便泪落了。 夏锦华问了阎芳染的丫鬟,“小姐在将军府,都和哪些人走得近?” 丫鬟实诚地道:“小姐日日和其他人一起操练呢,走得近的实在是多了。” 范围真广! 夏锦华心中暗骂着,到底是谁家的登徒子,竟给自己找麻烦。 又问道:“小姐离府的前几天,可曾有过什么异常?” 丫鬟丫头,“忽然有一天,小姐就气冲冲地走了,奴婢也问了好久,小姐不说。” 夏锦华无功而返,回到了府上,左思右想,这件事情必须得给镇南王府一个交代,寻了葫芦娃来问。 葫芦娃也老实地道:“阎芳染最近和府上的人走得都进,日日随着我们一起操练,属下也看不出任何异常来。” 夏锦华不信,道:“难道她就没有几个关系特别好的?” 葫芦娃回忆着,阎芳染这个人,倒也好相处,和众人关系都是不差的,她道:“和我们关系都好。” 夏锦华郁卒了,见夏锦华苦恼,葫芦娃终于还是提醒道:“阎芳染离府之前一直在问在熊出没里面,到底是谁背了她一程?” 熊出没之时,阎芳染整个就是个累赘,夏锦华厌烦得很,直接给扔了,但后来,她还是跟了上来,肯定是有人带了一程。 她心一动,有眉目了。 “那个人是谁?” 葫芦娃老实回道:“是雷神。” 夏锦华双眼一亮,射出两道精光来,原来是那狗日的! 葫芦娃似乎是猜到了什么,道:“雷神说不想惹麻烦,所以让我们闭口,阎芳染每次问起的时候,我都不曾说,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别人知晓。” 夏锦华已经找到方向了,让葫芦娃退下了。 雷神与钢铁侠等人随着司空绝到处忙碌去了,几日几日地不回府。 但司空绝每天回家得勤快无比,天一黑,保证回来,这天一回来,夏锦华便道:“染指阎芳染的人抓到了,我明天就去王妃那边给个交代。” “这事儿,是要好好地交代了,夫人做主便是了,谁做,就该谁承担!王爷待我们不薄,我们也不能对不起王爷。”司空绝一边脱衣服,一边道,上前去,脱了夏锦华的轻纱,看那后背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了,留下了两条疤痕,看得司空绝心疼,轻轻地将她抱着,吻了吻那娇颜的红唇。 “抓到你哥了吗?” 司空绝答道:“早跑了,现在已经回了武安了,边境这几日蠢蠢欲动,怕是战事将起,镇南王已经开始点兵了,可能不日便要出发。” “又要打仗了,你会不会又要去?”夏锦华回头看看他,问道。 司空绝将下巴放在她的脖颈之间,嗅着那还存在的淡淡药香,道:“可能要去。” 但可能也去不了,司空绝的威名在武安国军中却是十分好的,若是两国开战,派他去,可能成为一个大变数。 司空绝磨蹭着她的身子,发出一阵阵的哼声,夏锦华知道他是想干嘛了,灵巧的手儿轻巧地解开了他的衣带,这么一个多月了,她也想了。 司空绝登时惊醒,攥住了那手,道:“还不是时候。” 夏锦华捂嘴笑道:“只要不碰到我伤口就行。” “不行!”司空绝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娘子身子比金贵,碰坏一点都心疼无比。 夏锦华还是笑着,垫脚吻了上去…… 第二日,司空绝准时去皇宫之中上工,最近皇宫之中忙碌不已,司空绝这超级打手事情太多了,雷神钢铁侠等也在皇宫之中当值,任他调遣。 中午吃饭的时候,众人在皇宫之中,禁军的食堂吃饭,司空绝与雷神等人坐了一桌,若是以前,只管吃饭,不说话,吃完就滚蛋。 今日,司空绝的饭菜依旧是比别家的美观几分,别人都是吃食堂的大锅饭,唯独司空绝,带了饭盒,那是夏锦华做的爱心午餐,在食堂里面用蒸笼蒸了吃。 众人时不时地便探头看一眼司空绝碗里的,羡慕得很,家有贤妻,就是不一样。 众人扒着白饭,看着司空绝碗里的山珍海味流口水,又是猪头蒸蛋,又是水晶蹄膀,又是清炒笋尖,五光十色,惹人流口水。 整个食堂,都弥漫着一股对司空绝这个异端浓浓的恶意。 就连五狗子,也有夏锦华给带来的清蒸熊掌! 那是夏锦华奖励给它的! 吃完了饭,司空绝喝了一口美味的皮蛋黄瓜汤,忽然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昨日回去,听夫人说,最近镇南王府出大事了。” 司空绝可是个从来不说八卦的人,此事说个八卦,众人也觉得奇怪,竖起耳朵听着,但眼睛,还是盯着他碗里的剩菜看,唯独雷神盯着脚下五狗子碗里的熊掌流口水…… 司空绝看了一眼众人,道:“镇南王府的小姐最近流产了,据说父不详,王妃大怒,认为她伤风败俗,今日便要沉塘了。” 沉塘,那是对于不受贞洁的女子的惩罚! 众人惊叹,唯独雷神忽然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往外走去。 众人疑惑,司空绝神秘一笑,收了餐盒,走了。 镇南王府之中,阎芳染忽然便听见丫鬟道:“小姐,今儿个早上将军夫人派人来说找到玷污小姐您的恶人了,中午提恶人头来镇南王府认罪!” “什么!”阎芳染一声惊呼,忽然生龙活虎地蹦了起来,往外冲去…… ------题外话------ 忘了给大家说,38快乐!摸摸大 068 麻烦事真多! 069 雷神的婚事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69 雷神的婚事 阎芳染如同一头烈马似的,冲出了闺阁,便打马出了镇南王府,往将军府的方向去了。 王妃等众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一看便急了,王妃也是彪悍了得,直接就骑了马儿,追了出去。 后头还跟着镇南王的一大堆高手,可谓是声势浩荡。 另一头,雷神从皇宫之中打马飞奔出来,他当时心里只有那即将被沉塘的阎芳染,再无其他,也不曾想,为何自己能硬闯宫门?闯宫门那可是大罪。 因为已经有人给他铺好路子了。 等出了宫门,回头才发现,竟然无一人阻挡一路畅通无阻,但是雷神已经完全顾及不了了,只想快点赶到镇南王府,将阎芳染给救下来。 夏锦华,已经很早就等在镇南王府的附近,坐了一辆小马车,悠哉悠哉地吃着瓜子,等着看好戏。 一头雷神风风火火,另外一头阎芳染叱叱咤咤,镇安王府那处浩浩荡荡,雷神那处单枪匹马,夏锦华那处悠哉悠哉。 两方人马很快便相遇了,纵马而过的时候,阎芳染惊愕地看着那骑马而来满脸惊愕的雷神。 雷神也诧异地看着那打马而来的阎芳染。 两人同时勒马,又擦肩而过,阎芳染勒住了马,雷神也是翻身下马。 “你不是被沉塘了吗?” “你不是掉脑袋了吗?”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口,但见得两人同时出现在此地,彼此忽然便明白了什么。 雷神想起,司空绝的性子冷淡,除了夏锦华,谁都上不了他的心似的,今日怎么会忽然说起八卦来了,那皇宫戒备如此森严,怎么能容他一路打马而出? 原来…… 阎芳染似乎也是明白了什么,脸一红,眼中闪过气恼之色,直接调转了马头,往镇南王府的方向去了。 “阎小姐——”雷神愕然半日,还是出口唤着,但阎芳染连头都不曾回一下。 他只是想问问,身子可曾好了…… 他分明看见,她转身之时已经满脸泪水,那泪水随风而落,溅落在雷神的手上,像一颗冰凉的珍珠,他一覆手,便消失在了徐徐的凉风之中。 看着佳人已经远去,雷神袖下的拳头紧握又松开,松开又紧握,脚步动了动,似乎想追上去,但最终还是没有迈出。 有种东西,叫做门第,有种阻碍,叫做身份。 诚然,爱情无价,但阻碍太大。 想破开那阻碍,不是他一个毫无身份的大内侍卫能够办到的。 所以,他只能退缩、退缩、将自己缩到一个角,任谁也看不见他的心痛。 雷神终究还是转身,那身影平添了几分落寞,身姿之中带着几分难言的痛楚。 夏锦华将一切看在眼里,眼看着雷神就要上马了,她一挥手,从那暗中涌出一波彪形大汉来,都是绿军之中的个中高手,上前,将那正心思郁闷的雷神给一麻袋装了。 雷神惊吓一遭,还以为是遭了谁家宵小的道了,未曾想耳边忽然传来夏锦华尖利的一声笑:“嘿嘿,总算让我抓到你个淫人妻女的小王八蛋了!” 雷神其实年纪不大,这个时代的人普遍早熟,在夏锦华眼中,就是个小王八蛋。 雷神苦笑——是啊,他就是个淫人妻女的王八蛋! “夫人,属下有罪,甘愿受罚!”雷神沉声道。 夏锦华伸脚搁着麻袋一踢,已经命人将他的武器收缴了,麻袋撤了,一绳子捆了手,拴在马屁股上,往王府牵着去了。 “王妃那日指着我的鼻子骂,可都是因为你,今日正好将你捉了,给王妃赔罪去!” 雷神不语,被拴着手,默默地跟在马儿后面跑着。 马儿跑得不算是太快,以雷神的速度还能追到。 另一边,王妃打马追上了阎芳染,却见她已经往王府的方向回去了,一边抽着马鞭子,一边泪流不止。 在那将军府之中,她素来便和雷神关系好,想来雷神一定知晓自己救命恩人的身份,但奈何雷神一直不说。 他不说,阎芳染也自然是会想办法让他说,便提了上等的好酒来,灌了雷神几口。 或许是花前月下,美人当前,酒不醉人人自醉,雷神当真是中招了,被阎芳染给灌得醉如烂泥。 于是,他招了。 得知便是眼前的雷神将自己给背了一段,阎芳染愕然,有欣喜,有感动,她其实心里头一直在怀疑,那人便就是雷神,是处于一种女人的直觉。 但雷神始终不承认。 阎芳染本身也吃了不少的酒,两人酒后也不知道怎么的,第二天醒的时候,阎芳染床上便多了一个赤身裸体的雷神,和一滩红艳艳的处女血! 阎芳染以为雷神会娶了自己,雷神却什么都没说,穿了衣裳,落荒而逃。 看着那匆匆的离去的身影,阎芳染的心彻底凉了,也似乎是明了…… 想着那前后之事,阎芳染越发泣不成声,匆匆回了王府,便进了自己的房间之中,锁了房门,谁也不见。 王妃也急忙是调转了马头,回了王府,进府之后,便朝阎芳染那处匆匆地去了。 但见阎芳染关了房门,谁来也不见,王妃站在外头还能听见无助的啜泣声。 王妃是又心疼,又是愤怒。 自从从那将军府之中回来,她便一直郁郁寡欢,甚至怀孕了都不曾知会众人,一直到猎场之中,无辜受了牵连摔了一跤,孩子落了众人才知晓真相。 王妃知晓她一心只有那阎绝,如今有了孩儿,想来那阎绝还是宠爱她的,该是高兴才对,怎么会郁郁寡欢的回了娘家? 一定是夏锦华欺负她了! 想到如此,王妃便是出离愤怒,肯定是夏锦华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害了她的女儿,她最是厌恶那种深闺妇人的勾心斗角,正想去将军府将夏锦华抓来,管她受没受伤,也要吊打一顿的时候,门房来报,夏锦华上门来了。 “她还敢来!” 王妃大怒,抄了家伙,喊上高手,等夏锦华一进大门,便堵了门,将夏锦华困在其中。 夏锦华一行人只有四五个,她穿了一身男装,见那阵势,已经知晓王妃的打算。 等王妃出来,她便不由分说,将雷神往王妃面前一摔。 “王妃娘娘,儿媳不负众望,将那淫人妻女的奸贼给抓住了!” 雷神已经认命了,默默地跪在地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自己只是烂命一条。 王妃看看那雷神,雷神低着头,沉默不语,王妃再看看夏锦华,登时大怒:“好你个夏锦华,为了给自己脱罪,都开始随便拉人来抵罪了,本宫果真是看错了你了,来人!将她给我吊起来打几鞭子再说!” 夏锦华简直是无辜无比,自己明明是抓了真凶上门来,还要被吊打? 夏锦华也不是傻子,见那王府的侍卫们凶神恶煞地过来,忙退避,此时旁有一道低沉冷冽的男音传来:“母妃,别闹了!” 原来是阎罗来了,如今这府中,镇南王和阎茗都被拎着去东奔西走了,这世子阎罗还在府中养伤,听见这边正吵吵嚷嚷的,便不禁出来一观,见这情况,也知一二。 王妃炸毛了,“我闹?你也不看看你妹妹如今成了什么模样了!我今日定要给你妹妹报仇不可!” 阎罗看看场中之人,不曾多言,“妹妹的名声要紧,有什么话,关了门再说。” 阎芳染流产的事情,还没有多少人知晓,主要是为了她的名声着想,虽然她是进了将军府做妾,但名义上的事儿还没完全打通,此事是秘而不发。 炸毛的王妃也努力地将情绪给收敛了下来了,但依旧是恶狠狠地对夏锦华道:“待会再找你算账!” 说罢,便转身,入了内堂,这种事情,当然是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 阎罗看了一眼夏锦华,又看了一眼那雷神,他还打着绷带,但似乎这点小伤完全无损他的英明神武,依旧带着他一贯的冷冽和深沉。 他着重看了几眼雷神,问道:“就是他?” 夏锦华点头:“就是他,都承认了,只等府上定夺。” 阎罗不言其他,道:“进府再说。” 夏锦华着人押了雷神,往王府的赏罚厅之类的地方走去。 这王府乃是将门,府中也有很多行军法之物,那赏罚厅之中,更是各种家伙俱全,夏锦华进去都不禁打了个颤儿。 真吓人! 王妃坐在那堂中,阎罗坐在一边,雷神被摔在地上,等候发落,夏锦华则是站在一边。 堂中光线阴暗,实在是适合严刑逼供。 此时,再无外人,都是一些王妃的心腹之人。 “堂下所跪何人?”王妃阴森森地道,对这个玷污自家女儿的人,真是恨不得杀他千刀。 雷神没有回,却是道:“所有的事情,我一力担下了,王妃您要杀要剐,便冲着我一人来吧,与将军府无关,与夫人无关,是小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王妃恼了,立起身来,气冲冲地上前就给雷神一脚:“你个贼子,看今日本宫如何处置你!” 阎罗陪坐在一边,不曾说话,倒像是个看客,堂下所跪之人,他也是认识的,曾经是皇帝身边的亲卫,阎璃出巡了一趟南方,回来就没了。 后来才知晓,是放在了司空绝的身边做了眼线,如今也在将军府之中。 这阎璃的亲卫都是层层选拨而出的,大多是孤儿,自小接受皇家的训练,行为举止有度,绝对不会越轨,还真是没有这般大胆的,竟然敢动镇南王府的小姐! 难道,真如王妃所说的,是夏锦华做的手脚? 因为阎芳染在那府中,破坏了她和司空绝的和谐婚姻,所以,她使唤个侍卫去毁了阎芳染,让她在将军府之中再无一席之地? 但阎罗又觉得,夏锦华不会是那般的小人。 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这妇人之间的事情,阎罗是想不透的。 见王妃已经对雷神一顿拳打脚踢,来抒发内心的一腔愤慨。 从头到尾,那雷神一句话都不曾说,甚至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更不曾哼一句话。 终于,王妃打累了,擦擦汗,道:“来人,将这贼子拖出去,乱棍打死!” 旁边已经有人应了,但忽然,阎芳染便站在了门口,面色苍白得像白纸般,冷冷地站在那处,眼角似乎还有泪痕,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哪里还有初见时候的意气风发。 王妃见那模样,可是心疼坏了,忙上前道:“女儿,你看,欺负你的恶人已经被寻到了,要怎么处置,母妃都听你的。” 阎芳染看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雷神,忽而眼眶里便有眼泪在打转,终究还是将那眼泪生生地给憋了回去,道:“母妃,放了他吧,女儿已经原谅他了。” “什么!怎么能放!”王妃惊呼一声。 雷神也抬头,看向了阎芳染,她如今已经消瘦得跟曾经的模样相去甚远了,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受了多少苦,甚至还—— 雷神贪婪地看了两眼,最终还是将头默默地垂了下去,似乎觉得那就是一种越轨。 夏锦华挑挑眉,一言不发,已经看明白了那其中的事情,等着王妃发落。 阎芳染道:“母妃,此人曾经在熊出没之中救了我一命,都是女儿自愿的,所有的后果,女儿一个人承担,若是母妃要罚,便罚女儿吧!” 她说着,便给王妃跪下了,磕头道:“多谢母妃待女儿多年的好,女儿毕生难忘!” 雷神忽而抬起了头,看那地上跪着的阎芳染,再看看那王妃,眼中满是悸动。 “王妃娘娘,一切都是小人的错,不是小姐之过,小人愿意一死恕罪!” 说罢,一头便撞向了一边的墙,阎芳染惊得长大了嘴巴,眼神随着他的身影去了。 阎罗也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长叹了一声,但那雷神,已经被夏锦华给截住了。 “死什么死,王妃说了要把你乱棍打死,你就只能被乱棍打死,撞墙死不算!”夏锦华骂骂咧咧,将雷神给捆在,扔在阎芳染的面前。 王妃懵了,将阎芳染给扶了起来,看看雷神,再看看阎芳染,“女儿,这种事情不可乱说!” 阎芳染咬咬下唇,忽然便泪落:“都是女儿自愿的,无关他人,若是定要人死,便由女儿去吧,求母妃不要为难他!” 王妃是彻底不懂了,看看雷神,再看看阎芳染,最后看向了作壁上观的夏锦华,一阵骂道:“夏锦华,你是不是给我女儿吃了什么迷魂汤了?” 夏锦华忙无辜摇头:“怎么会?王妃可别是诬赖我!” 王妃将哭哭啼啼地阎芳染给送了出去,送回房中安慰去了。 那堂中,便剩下阎罗等,阎罗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那雷神。 模样倒是周正,不然也进不了夏锦华精心挑选的美男别动队,不缺胳膊不缺腿儿,看来也没什么恶疾,只是身份卑微了一些…… 夏锦华已经过来了,眼巴巴地问道:“舅舅认为,这登徒子该是如何处置?” 按照自己娘家的辈分,该是唤阎罗一声‘舅舅’,但按照司空绝的辈分,该是唤阎罗一声大伯的。 阎罗瞧了一眼那满脸讨好的夏锦华,忽然便一笑,带着几分长辈对晚辈的宠溺,或者说是舅舅对外甥女的好感。 这丫头,也只有讨好自己的时候,才会唤上一声舅舅,但他偏偏对她这句‘舅舅’毫无反抗之力。 看来她是要保这侍卫的。 他只得道:“你先且将人带回去吧,等我母妃情绪安定些了再来商量也不迟。” 夏锦华便只得答应了,将雷神给带出去了。 雷神不明所以,又被夏锦华给拴在马屁股后面,给弄回了将军府。 回到了将军府,雷神以为自己捅了大篓子,给夏锦华招了大麻烦,他肯定是会将自己给活刮了提头去见王妃,他索性回府便开始等死。 但一回府,他等死之前,还没来得及歇息一会儿,便被夏锦华给一脚踢了出去。 “不去上工,在家等吃闲饭啊!” 夏锦华派人将他的马儿给套好了,将他连人带马的踹出了将军府。 雷神揉着那幽幽疼的屁股,牵着马儿,回头看那已经关门的将军府,猜想着,会不会下一刻,就扔出自己的包袱细软来? 夏锦华的意思是,念在他为司空绝流过汗飙过血农庄里面打过铁的份儿上,让他远走高飞? 然后由司空绝一力承担来自王府的怒火? 但等了半天,也不见自己的细软出来,雷神只好上了马,又往皇宫赶去。 到了皇宫之中,司空绝等人已经上工了,跟着那一瘸一拐的皇帝听政,偶尔出个差。 接连几天,雷神都是照常上工,一点异常都没有,每日还是跟着司空绝回府。 吃穿用度都不曾苛刻他半分,工钱照发,一点要处置他的迹象他都没有。 雷神又懵逼了…… 夏锦华这位夫人的心思,那可真是只能用个‘神龙见首不见尾,像雨像风又像中风’来形容,即使是跟在夏锦华身边当保安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能彻底明白她的心思。 王府那边也没了消息了,王妃也没来闹,雷神更不明白了,夏锦华这到底是要处置自己呢?还是要放过自己呢? 安相一党倒了,连着倒了好几家,但是宫中的太后却是相安无事,嫔妃们每日还是要前去奉茶。 太后毕竟是太后,就算是动了后族,阎璃也不能动太后,毕竟那是生母,而且如今,没了安家,太后也不存在任何威胁了。 刑部、吏部、户部等几个国家部门可是忙得不可开交,刑部要为各家出事的大臣们量刑,吏部要开始重新安排人填补空缺的官职,户部主管了户籍等,此次牵扯了足足几十家大户,数百人被贬入奴籍,户部也是有得忙了,同时阎璃也将自己的人往重要的职位上塞去,巩固自己的皇权。 安相爷倒了,黄家却是异军突起,成了朝中文臣的一把手。 黄家和安家虽然关系好,但是并没有太多真真实实地来往,黄太师倒是准备着将黄兮妍送去安家联姻,但还没得逞,安家便出事了。 黄家此次居然有惊无险度过一劫,加上宫中黄贵妃生了大皇子,正是得宠无比的时候,为后的可能性很大,黄家风头一时无两,黄府门庭若市。 这段时间,雷神忽然发现自己的任务加重了,一会儿东郊有安相余党,让他去抓;一会儿西城有唐教党人踪迹,叫他去堵;一会儿皇宫下水道堵了,让他去通;一会儿贵妃的猫儿不见了,让他牵狼去找。 总之,林林总总的事情忽然便来了,各种露脸的露脸的事情都交给他去做,压得他喘口气的时候都没有,每天很晚才回府去,有时候就干脆不回了,就歇在皇宫之中。 他整日忙碌,闲下来的时候,就想想王府之中的阎芳染,但又觉得自己痴心妄想了。 她是高高在上的小姐,而自己,不过一个连姓名都没有的皇家护卫,说得实诚一点,还没五狗子金贵,它是狼,他是狗…… 安相爷余党已经被连根拔起,所有的阴谋都暴露了,包括安相爷是如何贪赃枉法收买人心非法集资用武器的事情,又是如何如何派遣亲信皇上的事情,都被余党抖了个底朝天。 前期的暴力工作已经做好了,余党抖抓得干干净净,后期的事情便该是文职部门去做了,司空绝也闲下来了,又开始光明正大地迟到早退。 司空绝是爽快了,回家高高兴兴地陪老婆了,但是雷神却是苦逼得很,因为司空绝的那份工作,已经移交到了他头上了。 最近正是春试,来自五湖四海的考生们汇聚一堂,开始为期几日的春试。 春试,相当于公务员考试,考中的人,便可以入吏部去注册,可入朝供职,从此跻身达官贵人,飞黄腾达。 科举,一直是入仕的最好途径,也是众多寒门学子改变命运的唯一用途。 科举非同寻常,安保工作变得尤为重要。 所谓的安保工作,范围便就广了。 考试之前,考生的户籍姓名要认真核对,要检查考生是否有夹带等,防止冒名顶替。 考到一半,考生发疯了,一众侍卫群起而捕之; 考到一半,考生死了,一群侍卫群起而抬之; 考到一半,考场着火了,一群侍卫群起而灭之; 春试是科举制度的最后一道了,也是最重要的一场考试,为期几日的时间,每日考完了,总有一些傻逼唉声叹气,说自己发挥失常没考好垫底了,但放榜一看,榜首的往往就是这些‘发挥失常’的装逼犯,放榜之日,也是打架斗殴最严重的的时候,装逼犯被殴,谁都想掺合一脚,一不小心就能成长为大型治安事故,侍卫们还要时常在各个会馆巡视,一旦发现,及时制止。 这些事情一般侍卫都能去做,但每次科举,皇帝都是非常看重,很多时候,甚至亲临考场监考,考场维持秩序之人,定是皇帝心腹不可。 怕的便是考生和考官徇私舞弊。 以前这种高度机密的事情是轮不到雷神这么一个小侍卫来参合的,他最多就是在放榜之日,看见考生打架斗殴就去处理一番。 但今年,他被猝不及防地提升为了春试安保工作的总负责人,考场带刀巡逻! 这可是份无上的荣宠,代表着,他已经成为了阎璃的心腹之人。 宫中的考前动员大会,阎璃还亲自拍拍雷神的肩膀,满怀期待地道:“春试事关国家社稷,不可有半点懈怠,朕信任你,才将此事交于你,今日开始,你便是朕的眼,替朕洞察一切!” 雷神看看一边的司空绝,又看看那眼神酸酸的钢铁侠,最后看看皇上,两脚一并拢,挺胸收腹,站了个标准军姿:“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于是,雷神便每天牵着五狗子,在考场之中巡视,想着自己犯下的错,他是一刻也不敢懈怠,全天瞪着铜铃眼巡查,考试第一天,就抓了两个作弊的。 抓来一审查,居然还牵扯出了一桩徇私舞弊案,雷神慌忙上报,阎璃大怒,科举暂停,让雷神彻查。 雷神还真是得力,将此事查了个底朝天,他本来脑子便不弱,而且为人刚正不阿,也不拉帮结派,机智地将那考场之中的猫腻给查了出来,查了好几个考官。 科举继续,阎璃亲自监考亲自批卷,春试变殿试,成为一方佳话。 春试之后,雷神也总算是得了一咪咪的休息时间,回将军府补了个觉,谁料,一封聘书便送到了将军府上了。 原来是阎璃表彰雷神在春试期间的英勇功绩和围场之中的护驾之功,另外皇宫之中也是一片好评,特将他破格提升为禁军教头提辖,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侍卫,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官。 另外,赐姓雷,名神,以‘雷神’之名入吏部注册。 不知道谁在阎璃身边提醒了两句,这雷神还不曾婚配,阎璃一听,大笔一挥,将镇南王府的小姐阎芳染赐嫁给雷神为妻。 雷神拿着那沉甸甸的聘书,宛若梦中。 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不是罪该万死的吗? 怎么还马上就要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了吗? 一阵马蹄声落停在了门口,夏锦华青面獠牙地从马车之中出来了,司空绝忙不迭地去迎接。 “夫人受累了。”司空绝屁颠屁颠地追上去,将夏锦华给扶了下来,夏锦华今日心情不爽,满脸冰霜,见着司空绝的时候,似乎是化了一点,看见雷神的时候,却又冷着脸。 “夫人,这——”雷神上前,不解地看着夏锦华。 夏锦华明显地气极了,指着雷神的鼻子骂道:“你个混蛋,我们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你尽给我找事,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我多了多少麻烦!” “对,你给夫人添了多少麻烦!”司空绝也面色严肃地帮腔道。 雷神低着头,不说话——夏锦华待他的确不薄,他跟着司空绝去皇宫当差,皇宫那边拿了一份工资,夏锦华也没让上交,而且将军府还额外还发了一份工资,好吃好喝,从来不差他的。 而自己,真是给将军府找麻烦了。 他忙不迭地道:“属下有罪,属下该死!” “你想死还没这么容易!”夏锦华骂道:“我今儿个去王府,又让王妃一顿好骂,都是因为你!” “对,夫人被骂都是因为你!”司空绝又帮腔道。 雷神忙道:“属下有罪,属下该死。” “王妃指着我鼻子骂,骂我不厚道,就‘冲先上车后补票’这么一个由头,就问了多要了几百两银子的彩礼,几百两啊!”夏锦华怒火上来,一叠纸扔雷神面前了,“拿去!再也不管你了!” “属下有罪,属下该死!”雷神低着头,苦逼着脸,夏锦华却被司空绝唤着已经走了。 雷神拿起那小册子一看,竟然是婚书! 是他和阎芳染的婚书,条款已经拟定好了,各种事项都说明了。 忽然才明白,原来夏锦华一早出去,是去王府议亲了。 夏锦华的确是去王府议亲了,皇上那边下令了,王妃这边肯定得同意,但是王妃心有不甘,总觉得是夏锦华没将阎芳染看好,让她吃了大苦头了。 这是大事情,镇南王阎罗阎茗都在,若不是因为有他们在,王妃肯定恼得要将夏锦华吊打一顿。 在那府中,王妃就是老大,如今正在气头之上,将夏锦华给狠狠骂了一顿,镇南王等三人在一边屁都不敢放一个,夏锦华全程低着头,免遭一脸唾沫星子。 但最终,王妃骂了一顿还是熄火了,让夏锦华自己去找阎芳染问问,要是阎芳染同意,她就同意了。 阎芳染最近状态还是挺不错的,夏锦华找到她,说明来意的时候,阎芳染楞了一下,不可否认那眼中是有惊喜的,但那惊喜很快便也掩了下去,苦笑一声道:“我欠他一命,如今已经还清了,我和他再无瓜葛,若是皇上赐婚,你们只管商量便可,何必来问我的意见?” 那态度,分明已经置身事外了,夏锦华干捉急,那雷神分明心里面还是有阎芳染的,也不知道是有什么误会,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她忙道:“你可知晓那日为何他忽然出现?因为他听闻了你即将被沉塘的消息,发了疯似的闯出了皇宫来王府救你,这可是大罪,你以为,他哪里来的勇气?” 阎芳染又一楞,眼中点上了几分期盼:“真的吗?” “真的!”夏锦华点头如捣蒜。 但随即,阎芳染眼中的光有黯淡了下去:“可是那天,他什么都没说,便走了,想来,一直是我自作多情了,他心里,根本没我!” “如何能没你!”夏锦华忙劝道:“男人这东西,若是讲起感情来,那可真是比个女人还羞羞答答!” 阎芳染抬起头看她,似乎是没明白。 “实话与你说了吧,其实绝哥参军之前,便已经和我相识成婚了,”夏锦华都不禁开始自爆黑历史了。 阎芳染惊愕地睁大了眼:“怎么可能?绝哥之前不是都克死好几房妻了吗?” “那都是哄骗世人了!”夏锦华捂嘴笑道:“他功劳高,皇上肯定要赐婚,赐婚了他又不能不接,接了回家要被我骂,所以只能说他克妻!” 阎芳染:“……” 夏锦华又道:“当年绝哥也是如此,明明心理有我,偏偏不承认,还趁着半夜偷偷地逃了,真是气煞我也!” “那后来,他又是怎么找回来的?” “找?我找他回来还差不多!”夏锦华忽然便将声音拔高了:“当年,我一个人骑马追了一天,才在客栈里面将他给追到了,将他带回了家成婚。” “那他又是怎么同意跟你回去的呢?”阎芳染好奇得瞪大了眼睛。 夏锦华豪情万丈:“我把他给睡了!” “……” 劝了半天,阎芳染总算是打起精神了,爱情,原来是要自己争取的! 她自然是也是同意了婚事,但有一个条件,雷神亲自来下聘! 见阎芳染都同意了,王妃肯定是同意的,镇南王那处,只听皇命,自然是同意,夏锦华乃与王妃将婚书拟定了,揣了婚书回了将军府。 始终是夏锦华这边不占理,让阎芳染受了许久的苦,王妃心里面有气难发,死死地揪住那聘礼不放。 雷神想来也是有些私房钱的,但也受不住王妃的狮子大开口,这聘礼,还得夏锦华来出。 夏锦华在那王府之中,和王妃哭了半天穷,从司空绝那点微薄工资,哭到今年田庄收成,又从府里养的五百个奴隶,苦到自家穿了几年舍不得换的鞋底,王妃动容了,明白了她的艰难之处,眼看着聘礼就要商量下来了。 阎罗和阎茗看着夏锦华哭穷,笑而不语。 阎茗想着,反正已经得罪夏锦华了,再得罪一把也没什么了,反正虱子多了不怕咬,多争取一点聘礼过来,也是理所当然的,反正夏锦华钱多,便笑着提醒了一句:“母妃,别听郡主哭穷了,郡主的家财可多了,钱家的厕纸知道吗?现在风靡全国,钱家厕纸每赚一两白银,就要给郡主三钱,郡主田庄里面,种了几百亩番瓜,那番瓜还没有上市,价格已经炒到了几两银子一斤了,眼看着番瓜就要成熟了……” 哭穷的夏锦华,眼中忽然便射出了两道寒光,惊得阎茗忙尿遁而去! 王妃大怒,拍案而起,没想到夏锦华竟然便是那发明厕纸的人,竟然还敢在自家面前哭穷,太不要脸了! 于是,聘礼里面,除了王妃原先提出的珍宝首饰真金白银翻倍外,还多了番瓜百斤,上等厕纸十车…… 夏锦华真的要哭穷了! 所以回府之后,夏锦华见谁都不顺眼,虽然口中虽然说着不管雷神了,但第二天,还是去了钱家,张罗厕纸的事情,又去田庄,看了番瓜的情况。 她在田庄里面种了不少番瓜,京城这地方,有钱人扎堆,不愁销路,眼看着番瓜成熟在即,已经开始准备包装的事情了。 府中最近新修了好多房子,在那第二天,雷神就被赶出了原来住的集体宿舍,住进了独立套房,独门独院,还带着小花园,那院儿里面,已经堆了几箱金银珠宝,一本账目扔他怀里,让他自己清点数目。 雷神看着那婚书,看着那成堆的珠宝,一阵风过,眼里似乎是落了沙子了,忽然就是一阵温热。 这世上,或许再也寻不出这么好的的主子了。 夏锦华那日只是气极了,撂下话来,但该管的事情,怎么也得管,钱家那里准备好了厕纸,又开始将府中重新布置一遍,弄得喜气洋洋的才好,给雷神做了几身新衣裳,还给阎芳染也做了几身新衣裳备着,又想着,这婚礼,也总不能让大家都破破烂烂的去参加,便索性,给府里面的人主仆都做了新衣裳。 钱家的作坊虽然是比不上现代的工厂,但是出产率已经算是当今第一了,那厕纸一直都是大批量生产,夏锦华才一订货,那边便立马开始准备了。 等厕纸备好,雷神选了个黄道吉日便穿了新衣裳,骑着大马,带着聘礼,意气风发地去王府下聘递婚书。 谁料,进门就被王妃抓住一顿吊打,当然,王妃不会拿真家伙上,只是一根藤条抽着。 好歹,自家的女儿还让人给折腾着瘦了几圈,再多的聘礼也堵不下去那口气! 雷神也学聪明了,不再如上次那般眉都不皱,王妃打一下,他就惨呼一声。 那是司空绝教的,王妃揍他,是出气,不叫得惨烈一点,王妃如何能感受到出气的快感呢? 一定要惨,要喊,要哭爹喊娘! 打了半天,雷神干嚎了半天,王妃顺气了,才将婚书聘礼收了。 几日之后,雷神和阎芳染成婚,将军府送过去的聘礼,除了十车厕纸和约定的百斤番瓜,其余的都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了,而且,还多了两倍。 王妃对这个庶女可是爱极了。 看见雷神和阎芳染终成眷属了,夏锦华也满意地笑了,算算,自己已经凑合了好几对了,一对人,两对畜生。 ------题外话------ 还木找到工作。嘤嘤 069 雷神的婚事 070 小妾与狗不得入内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70 小妾与狗不得入内 雷神和阎芳染成婚了,两人也冰释前嫌了,可是新婚燕尔恩爱了得,住了单独的别院,雷神还有十几天的婚假,可是威风无比了。 他们的小院儿,也是夏锦华给亲自设计的,设计的时候,是按照套房的标准来做的,配了单独的厨房卫生间。 众人觉得雷神成婚之后,整个人大变,以前存在感特别微弱,纵然他时常觉得自己脸嘴不错该是有出头之日的,但是大内侍卫可是个从来不看脸嘴的职业,看的只有实力。 自从雷神脱颖而出,进了夏锦华的美男别动队,雷神整个人信心炸裂,觉得自己人生的价值终于有人发现了。 后来一系列的事情,给了他大大的机会去锻炼,逐渐从一个小侍卫,成长为有头脑有计谋的禁军教头,在队伍之中的威望直逼钢铁侠。 钢铁侠的领军位置岌岌可危了…… 司空绝偶尔还是会进宫去执勤一下,但大多数时间还是呆在府中,但凡他进宫,那侍卫几人定然会跟上,他若是不进宫,侍卫几人也自然是随着在府上。 但雷神不同了,他现在可是提辖,每日要进宫当差,不如司空绝那般的随意,可是勤恳得很。 若是和众人碰在了皇宫禁军的食堂里面,便还是坐一桌吃饭。 每次众人吃着索然无味的大锅饭的时候,司空绝总是风骚无比地拿出自己的爱心午餐来,每天的才是几乎都不重阳,直直亮瞎人眼。 但司空绝浑然不知,自动屏蔽了众人那渴望的眼神,独自吃的开心,夏锦华的厨艺本身是不怎么好的,或许是为了生意,她推出新的菜式之前,总是要自己亲手尝试一番,才敢往酒楼里送去,一来二去的,厨艺见长,特别是嫁人之后,整日在家,无事便研究厨艺,司空绝的碗里,从来都是众人艳羡的地方,偶尔看见出个什么新菜色,保证不过几天,钱家酒楼就得高价推出了。 众人只想抱头泪奔——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打得了流氓,杀得了乱党,这么好的媳妇儿,怎么就让司空绝给捞着了呢? 也难怪不得,阎璃要煞费苦心地要来破坏他们的和谐婚姻,这么好的媳妇儿,谁见了都眼红! 但现在,等司空绝拿出他的爱心午餐的时候,雷神也笑呵呵地拿出他的从家中带来的便饭。 每当雷神拿出他的山寨版‘爱心午餐’的时候,众人都都要经历了一番彻骨的花容失色。 雷神的饭盒一现,这食堂里面有股子怪怪的味道。 探头去看,顿时吓尿,见那饭盒之中,黑漆漆黏糊糊乱糟糟的一团不明物体,每次都有超越人类想象的东西,偏偏雷神吃得高高兴兴,再怎么说,那也是自家媳妇儿做的! 众人看雷神吃饭,好像在吃一坨屎,还吃得津津有味,顿时反胃,忙将目光转向了司空绝的饭盒里,趁着他还没吃完的时候瞅两眼那五光十色的美味佳肴压压惊,不然,这饭吃不下去了! 将军府里面,时常还能听见什么厨房炸了,柴房烧了的传言。 夏锦华三天两头地就找人给阎芳染修厨房,那阎芳染好生雕琢,或许能抵个女侍卫用,但是那厨房之事,她就实在是没法了。 夏锦华气恼,在最后一次,阎芳染的厨房被她自己给点着的时候,她便再也没管了,拂袖而去,谁料阎芳染溜进了她的厨房里面,鼓捣一阵,顺手又炸了一个厨房。 真真是气煞人也! 夏锦华无法,将厨房修好了,让阎芳染去给自己打下手,顺便教教她怎么做菜,那厨艺才算是见了长进了。 雷神也有了身份了,成了那侍卫几人之中,第一个混出头的。 说得好,他们是皇家侍卫,但户籍之上,都是奴籍,除了一个功臣之后的葫芦娃。 葫芦娃无疑是最幸运的一个,她至少有个户籍,而且阎璃曾经亲口允诺了,将来等她年纪大了,便许她出宫,自寻良人婚配。 葫芦娃如今年纪也算是不小了,该是婚配的时候了,夏锦华也在留意着,给这位忠烈遗孤寻一个称心如意的人儿。 留意了许久,也寻到了几个适合葫芦娃的公子哥儿,家室人品等都可以从钱家那里问来,夏锦华经过了层层筛选之后,选了几个身家品貌都不错的公子哥与葫芦娃瞧了。 当夏锦华郑重其事地与葫芦娃说起此事的时候,葫芦娃满脑子黑线,这郡主真是当媒婆当上瘾了不成? 但是见夏锦华手头那一叠厚厚的资料,里面都是她调查而来的各种公子哥儿的,葫芦娃不好意思拂了她的意,她早已经无意成婚,只得道:“我有心上人了,郡主不用白忙活了,我非他不嫁。” 夏锦华听之,两眼放光,忙问道:“谁家公子哥?” 葫芦娃眉睫一垂,声音低沉,道:“郡主不必问了,他已经不在了,所以我——” 是啊,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永远的不在了。 夏锦华也长叹了一声,“我也知道你心里面想的是谁。” 葫芦娃的心思,她早就猜出来了,葫芦娃心里想的,怕是北极。 可惜,北极不在了。 她也忧伤地叹了口气:“你都跟了我这么多年了,也该是嫁人了。” 葫芦娃确实是对北极有好感,但其实也并不是太大的好感,此时说出来,其实只是想堵了夏锦华的嘴,省她每日瞎忙,“郡主不必忧心,属下早已经无心嫁人。” 她无心,但是夏锦华却担忧得很,怎么着也得给葫芦娃找一个才行。 于是,第二天,她将经过一番打扮的南极牵到了葫芦娃面前去,让她‘认领’。 葫芦娃恼羞成怒,甩袖而去,几日不理夏锦华。 南极却是无辜得很,委屈地看看夏锦华。 夏锦华看着葫芦娃远去,长叹了一声…… 自从撮合了雷神和阎芳染之后,夏锦华似乎觉得媒人这玩意当好了,心中还是蛮有成就感的,一双眼睛在府里面到处盯着,但凡哪里一盯到点眉目,便就立马撮合,一来二去,撮合了不少,可回头一瞧,她精心挑选的‘美男别动队’,只剩下钢铁侠等几个了。 镇南王和王妃可真是爱极了这个庶女,讹诈了夏锦华一大批聘礼,转身便原封不动地翻倍送过来。 一下子,夏锦华的钱财,转了一圈,全部变成了雷神夫妇俩的私房,夏锦华郁闷无比。 值得一提的是,那营地之中一片混乱的时候,安相爷想要生事,镇南王不在,阎罗失踪,阎茗在京中,是阎芳染拿了镇南王的令牌,喝令禁军稳住了形势,当时她正流产,身子实在是虚得很,但还是强撑着身子完成了镇南王交给的任务,暂时主持了大局。 王妃向镇南王一提,镇南王便上书给了阎璃,求封了阎芳染一个郡主之位,虽然不如夏锦华这般,有封地有俸禄,但好歹是个郡主。 于是,雷神也跟司空绝一样,成了‘郡主专用坐骑’——郡马! 雷神一步登天,众人看在眼中,各种羡慕嫉妒恨,这么好的事儿怎么就落不到自己身上来呢? 阎芳染嫁做人妇了,可真是勤快无比,每天有事无事便来夏锦华这处,学内务,学织毛衣,学健身,学做猪头蒸蛋。 夏锦华算是厚道,做什么都带着她一道,顺便将枕头底下的典藏版小黄书给送她一本,让她回去好生研究研究。 夏锦华见他们夫妻如胶似漆,顿觉自己功劳大过天了,有种浓浓的成就感在心头蔓延——当媒婆的感觉就是好! 有这种想法的,还有夏府的二婶子孟氏。 这几日,孟氏又寻着各种由头,往将军府里面钻,每次来都得带上一两个美貌丫鬟。 每次孟氏离去的时候,夏锦华总是在心中狠狠地骂一句——婶子,你的美貌丫鬟掉了! 可孟氏是她娘家长辈,她不能出面驳了她的意思,帮丈夫纳妾,那是一个当家嫡妻的‘本职工作’,虽然每次她总是将孟氏无意‘掉落’的美貌丫鬟,往那猪圈里面送,但这般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当真她的男人是种猪不成! 一定得想办法,将那些个送上门来的桃花挡回去! 烛光之下,暗影重重,一阵光晕笼罩在这小小的温馨卧房之内,夏锦华的小日子来了,司空绝也不交公粮了,夫妻俩的夜间娱乐活动暂歇几日,司空绝还是怜爱地搂着夏锦华,见夏锦华正坐在他的怀中,手中是她亲手做的一本所谓‘日历’的东西。 “这几天是我的经期,不能‘啪’”,夏锦华很认真严肃地用了红笔,在日历上面画了几个圈,“这几天,是安全期,能‘啪’,但是‘啪’了也没用;这几天,是排卵期,使劲‘啪’!” “嗯嗯嗯,”司空绝看也不看那日历,连连点头,反正一有机会,他肯定使劲‘啪’,把前几年没‘啪’上的都补上! 夏锦华在那日历之上,将自己的安全期排卵期经期等都算出来了,画上圈,重点日子画条线,挂在墙上,随时提醒司空绝。 她见司空绝只顾着看她,完全没看她辛辛苦苦画的日历,她恼怒地道:“安全期,悠着点‘啪’,把份量存着,匀到排卵期,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司空绝连回两遍,搂着夏锦华的腰,摸着那平扁的肚子画圈。 夏锦华又伏案,将饮食禁忌等再写一遍,写得面面俱到,详细无比,司空绝见那炭笔飞舞,又见夏锦华那小嘴一张一合地叮嘱着,顿时心痒难忍,欺身而上,吻住了那两片红唇,津津有味地品尝着。 “跟你说正事,尽打岔!”夏锦华嘟哝着,擦擦唇上的口水,道。 司空绝算是有片刻老实了,紧紧地搂着夏锦华的,见一团毛茸茸在那桌上滚来滚去,他觉得甚是碍眼,打扰了他们的二人世界,便一指弹开。 ‘唧!’ 三狗子发出一声愤怒无比的尖叫,滚下了书桌,滴溜溜地滚了几圈,站起身来,指着司空绝便骂。 负心薄意的老二,你忘了当年你落难的时候,是谁不离不弃!是谁舍生引救兵,又是谁忍辱负重为你陷害林招弟? 见色忘义!有了媳妇忘了兄弟! 禽兽不如! 任凭它骂,反正夏锦华也听不懂,司空绝也不理会。 夏锦华将日历什么的都做好了,便用夹子,夹在了书桌旁,时刻提醒自己。 “你要向雷神学习,你看人家雷神多厉害,一啪就中!只是可惜了,唉——” 夏锦华不提雷神便罢,一提雷神,司空绝便满脸黑线! 他敢保证,若不是夏锦华吃那什么避孕汤药,他早就‘啪’中了! 但世上没有如果,司空绝现在只想尽快当爹,无论如何也要赶在雷神的前头! 五狗子的小狼崽们又在脚下到处乱窜,在夏锦华的脚边蹭来蹭去的,夏锦华心喜,抱了只小狼崽上书桌来逗着。 如今,夏锦华母性泛滥,最是喜欢这些小动物了。 还戴了她做的狼耳朵去哄那小狼崽。 无论夏锦华的做什么,司空绝都觉得无比的可爱,索性将脑袋都放在了她的脖颈之间,闻着那熟悉的,属于妻子的香味,一脸享受。 如今,不管朝堂之上如何风雨飘摇,回到家,他的心一如既往的宁静,仿佛,这里就是他的港湾,他的全世界。 想起了武安国先皇,他的爹曾经说过的话,男人,可以喜爱美人,但千万不能沉迷美色,温柔乡,英雄冢,醉卧美人膝固然是好,但醒掌天下权才是男人的事业! 但现在回味起先皇的话,司空绝便不禁笑了,固然,先皇得到了天下,拥有无比的权势,可是他快乐过吗? 权势固然是好,可得到越多,失去的便就越多,回想曾经的日子,多少个日夜,他梦见自己死在了太子刀下,惊得从梦中惊醒,他对周围的一切都存在着无比的戒心,似乎这天下,根本便没有值得信赖的人,所有的人,都想着要他的命,夺他的位置。 身边人送来的水,送来的食,他不敢轻易用,甚至,那觉得那环绕着自己的每一寸空气,都如同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隐形怪物,什么时候,便能要了他的命去。 夏锦华说了,这是长期被刺杀之后憋出来的‘被迫害妄想症’! 这是病,得治。 所幸,他遇到了夏锦华,今生的良药,治好了他的病。 忽然,他在夏锦华的耳边低声道:“夫人,可曾嫌弃过为夫没用?” “谁说你没用!”夏锦华回头瞪他:“谁敢说我男人没用,我去钱家断他全家厕纸!” “哈哈哈——” 司空绝爽朗地笑了,那厕纸之前,人们都是用了竹片木棍,唯独有钱人家用宣纸,但宣纸比那厕纸还是差得远了,厕纸一出,谁与争锋,若是断了厕纸,那可真是狠啊! 这么损的点子,果真是只有自家的夫人能想得出来! 事实证明,夏锦华不仅想得出来,还做得出来! 京城的名媛贵妇圈夏锦华是不想参合的,从来不和他们来往,送上门来的帖子一律不回,时常有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上门来,也是敷衍两句,直接赶出府去。 如今的司空绝是皇帝面前的红人,立了大功,各家盯得紧,时常有人上门来,说是感谢将军围场之中的救命之恩,顺便带上自家美貌女儿。 对于这种人,夏锦华都接待得烦了,直接打发出去。 久而久之,将军阎绝惧内的消息流传到了全京城。 夏锦华不出门,但是各种消息便也能如流水般的往将军府之中传递着,不为什么,她有钱。 没事听听京城名门的八卦也好耍。 那将军惧内的流言果然是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夏锦华听之,提着裙摆,气冲冲地去了钱家。 在钱诏蔺面前拍了一个名单过去——这些人家来买厕纸,一律不卖! 那名单之上,全都是背后嚼舌根嚼得最凶狠的! 钱家还真是没卖,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位财神爷。 三国之中,钱家的厕纸可是出了名的,有秘方,别人是仿造不来的,就算是有勉强仿造出来的,那质量也是差了太远了,一听说钱家不对这几家供应厕纸了,那几家的主母可是恼了,集合一处,飞奔到了钱家去讨说法,可钱家无论如何,就是不卖,气煞那几家了。 夏锦华虽然做了家庭主妇,但是事业还是没落下,在府中依旧是有她的工作室,专心折腾这个时代没有的新鲜玩意。 这日,司空绝回了府中,便听说了府中又来了两个美貌的丫鬟,但是司空绝置若罔闻,这种事情,自有夏锦华去处理,但是这时不时地便有人进来,他心里也烦了。 但是那送人的是二婶子,他也不好撕破脸皮,毕竟那夏府是夏锦华娘家唯一的亲人了。 进府之后,一切照旧,夏锦华已经做好饭菜等他了。 晚间,夏锦华给了司空绝一大张叠好的宣纸,似乎是写了什么字,但是纸太大,展开不方便,司空绝也懒得展开。 夏锦华一边梳着头发,一边道:“明天给阎璃送去,让他戳个章。” 皇帝戳章,那就是天大的事儿了! 司空绝只是一点头,撇一眼那旁边挂着的日历。 今天的重点‘啪’的日子了,他瞄着夏锦华那纤细的腰身,便追了上去…… 第二天,司空绝拿着夏锦华昨晚交代的墨宝,呈给了阎璃。 “这是何物?”阎璃不解。 司空绝面无表情:“皇上只需盖个章子便可了。” 阎璃心中有些恼火,最近事情多,本来便上火,偏偏这司空绝还跟着大爷似的,他挥挥手,“来人,取大印。” 司空绝是个知晓分寸之人,明白自己的处境,不会做出格之事。 太监来,将那宣纸展开了,铺在阎璃面前,一股墨香迎面扑来,阎璃瞧见着了熟悉无比的字体,那字体不算太美,甚至都不算太规整,一看就是夏锦华的手笔。 夏锦华写的?让自己盖印,为何? 待摊开的时候,完整的一行字呈现在了阎璃面前,阎璃一惊,司空绝凑过脸去,嘴角一抽,满脸怪异。 众太监也好奇,探脸去瞧,见那白纸黑字,八个雄壮的楷体——小妾与狗不得入内! 阎璃看着那字体,若有所思,似乎是明白了夏锦华的愤怒。 就算是在忙,他也不忘夏锦华,不忘时常提点大臣们,有女儿的往将军府送去。 看那八个字,忽觉个个张牙舞爪,带着别样的愤怒,这是夏锦华的示威和控诉? 想了半晌,阎璃还是盖了个章上去。 于是,没过几天,将军府的大门口,竖了两块牌子,一块上面,写着‘内有恶狼小心出入’几个大字,另一块,赫然便是‘小妾与狗不得入内’! 夏锦华一跃成了京城独一的‘御封悍妇’,风云了得! 京城许多贵门想攀将军府的亲,镇南王府那边不是人人都能去的,但是夏府这边,却是乐意大家捧场,二婶子也乐于做个中间人,做做人情,提高自己在京城贵妇名媛圈里面的地位,时常便带人进将军府来。 这一次,刚下马车,便看见那大门口竖着这么一块牌子,吓得花容失色,忙把人给领回去了。 那可是皇上的印鉴,领着小妾进去,就是跟皇上作对啊,二婶子可是没那个胆子! 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自此,再也不敢提那往府中送小妾的事情了。 夏锦华也乐得清静自在。 但是清静了没两天,府中又出了大事情了。 柳成龙中了榜眼! 榜样虽然只是第二名,但也是全国层层选拔出来的第二名,夏锦华也没想到,第一次,柳成龙一次就中了! 这可是祖上积德的事情啊! 从此之后,柳成龙算是平步青云了,就连柳成龙也未曾想,自己竟然能中榜眼! 这一消息很快便传了出去了,柳成龙是住在将军府的,对外道是司空绝老家的亲戚,这下子,众多的名媛贵族们似乎是找到了前来骚扰夏锦华的正当理由,纷纷上门来道贺。 那人是一波接一波的来,闹得夏锦华实在是烦了,干脆发下帖子去,办个宴会,将众人都请来,一次骚扰个够! 宴会这种东西,最是劳心劳力了,夏锦华才不会蠢到自己亲力亲为,直接去钱家,租了个赫赫有名的园子,便将宴会摆在那处了,所有一切,包给钱家去做,务必办个亮瞎人眼的宴会出来。 夏府之中也有好消息传来,夏尤岚也中了进士,虽然比不上柳成龙的榜眼,但好歹也是个进士,听说夏锦华这处要办宴会,二婶子也想来凑个热闹,索性,两家宴会一起办了。 二婶子倒是算得精,一来,宴会得花钱,她舍不得花钱,二来,夏府现在没落了,二老爷官职不高,夏尤岚只是中了进士,就算是办也宴会,来的人也不多,更别说是什么名媛贵族了。 而夏锦华这处便不一样了,柳成龙是探花,无数的官家小姐盯着,司空绝又是个香饽饽,无数小姐如狼似虎,这两个香饽饽一凑,引得京城名媛闻风而动。 若是夏尤岚也能在那宴会之上露脸,那现场小姐这么多,基数大了,脑残肯定不少,兴许谁家小姐眼一瞎,就将夏尤岚给看中了,夏尤岚的婚事便也不愁了。 而且,如今,夏锦华和司空绝如此受宠,双双立功,可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外传柳成龙是司空绝老家的亲戚,将军府对他可是上心了,若是将军府能随便给夏尤岚也办半场宴会,一下子彰显出了夏府和将军府的关系来,夏尤岚的身价也能凭空提高。 对于二婶子那点小算盘,夏锦华也是早已经看穿了,但还是应下了,那夏尤岚对柳成龙提供了不少帮助,当初夏锦华提出让柳成龙去夏府的时候,二婶子只问了柳成龙的品行,却不问家室,也算是没嫌弃,便也答应了。 二婶子欢天喜地地回去了。 夏锦华忙碌了一天,也早早地睡下了,司空绝今日回来得晚了,直到天黑才回来,吃不成夏锦华做的晚饭,幸得他提前告知了,没让夏锦华白等。 他回来的时候,夏锦华已经睡下了,他也不想去打扰她,轻手轻脚地进了被窝,将她给搂入了怀中。 夏锦华已经被弄醒了,在他怀中蹭蹭,道:“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唐教又开始生事了。” “哦?”夏锦华竖起耳朵,对于那邪教,她是一点好感也没有,不过司空绝和他们有私下的合约,司空绝虽然不想理会那唐教的事情,但还是得做做样子。 其实,阎璃也不会重用他,至少不会给他太多的权利,顶多让司空绝去抓抓犯事的大臣之类的。 毕竟,他是外人,阎璃只是将他牵制在京城之中,他要的是他的藏宝图和钥匙。 有时候,夏锦华会想到,司空绝现在的做法,是不是两面三刀呢? 一边收了唐教的好处,一边又为阎璃办事,双面间谍? 但想想也不对,他收唐教的好处,是未免两方打架波及自己,为阎璃办事,也并非出于真心,只是想保全自己。 在别人手下求生的日子真不好,夏锦华真想离开这乌烟瘴气的京城,早日回到她的南方,做她的地主婆去。 一听夏锦华说到唐教,夏锦华便来了兴致了:“安相爷和唐教联手的证据找到了吗?” 司空绝摇头:“没找到,若不是太隐蔽,就是朝中和唐教联合的另有其人!” 唐教的强大出乎了司空绝的意料,对方已经准备了数百个年头了,如今崭露头角,那是因为对方已经准备万事俱别了,而三国,措手不及。 现在唐教的力量在暗,三国在明,实在是不好应付,而且,武安国的司空南态度不明,似乎已经和唐教联手了。 司空绝现在没有能力和唐教硬拼,只能选择折中方案,但他也清楚,那唐教灭了三国之后,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 唐教的目的是三国皇室! 夏锦华窝在司空绝怀中,慵懒如猫,两人安静了一会儿,夏锦华忽然问道:“明天我在钱家的园子里给大家和二叔那里的小弟办宴会,你来吗?” 他若是去了,那就算是第一次以本来面目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京城众人的视野之中了,相信很快他的脸就会被众人传出去,身份也很快将暴露。 这个时代信息技术不发达,不如现代哪里有个明星同款立马就能爆火,但司空绝毕竟是个大人物,见过他的人不在少数,到时候,身份怕是藏不住了。 司空绝笑了一声,“去,当然去,夫人主持的宴会,若是为夫不去,夫人的颜面往哪里放。” 身份暴露是迟早的,不如,主动吧。 夏锦华用脑袋蹭蹭司空绝,不曾说话。 ------题外话------ 今天卡文,嗷嗷嗷,脑子一片混乱,嗷嗷嗷嗷,容我好好地碎一觉 070 小妾与狗不得入内 071 宴会(二更)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71 宴会(二更) 将军府好久没有弄过宴会了,这宴会是京城之中贵族之间必不可少的一项交际活动,可见夏锦华的交际几乎是一片荒芜。 京城名门之间平日里来往,便都是些宴会,诗画会等,夏锦华除了回归京城的那一场小宴之后,便都不曾参与。 这是为柳成龙和夏尤岚办的,夏锦华还是十分重视的,发书信进宫,找了钦天监里面的神棍给看了个黄道吉日,将日子定在了初一。 榜眼和进士的宴会,还是有很多人赏脸的,夏锦华将府上收到过的堆积如山的宴会请帖寻出来,找了好些风评还不错的世家,给写了请帖,另外京城之中一些有头有脸的大家族也发了帖子去。 这宴会是夏锦华出钱请钱家给办的,地点是在钱家名下的一处园子,很是出名,很少借给别人办宴会,但能让钱家出借的,一定非同常人。 那园子占地面积颇广,亭台水榭重重,假山回廊幽深,各种建筑物错落有致,处处皆是诗情画意,特别是园子里面还载满了各色的鲜花,这个季节,正是樱花灿漫的时候,如雪似霜,漫天飞舞,星星点点,令人迷醉。 简直就是一处代表了传统园林艺术的万博园! 夏锦华进园子看的时候,也是赞叹无比,实在是想不到那是满身铜臭的大奸商家的园子。 显然,她对此处很是满意,柳成龙和夏尤岚的宴会,定然是往来无白丁,这园子正好应景,不丢身份。 钱家人还将宴会的企划书和活动策划方案给送到了将军府来让夏锦华过目,夏锦华十分细致地看着。 那宴会,宴只是一半,另外一半是诗画会,专门留给才子佳人们吟诗作对所用,提高宴会的文化氛围和档次。 夏锦华将那活动策划方案批注了几点,写上了自己的建议,又送到了钱家,几番休整,才得了夏锦华的肯定。 钱家承办,那档次,放在京城之中都算是拔尖的。 厨子全是钱家的,往来的丫鬟小厮也全是钱家的,将军府出了钱,另外安保工作自然还是由将军府来进行。 二婶子来的时候,简直惊呆了,没想到,那传闻之中的钱家别院,竟然是个如此美丽如同梦幻的所在。 樱花树下,一群群往来的粉面丫鬟来来回回的忙碌着,迎面一阵香风吹来,吹得人神清气爽的,樱花林中,还有歌舞伎轻歌曼舞,一派繁荣。 二婶子直直惊呼——太有面子了! 夏锦华亲自过府去,将老太太给请来了,二老爷和他的嫡子嫡女们都随同而来。 城中的大家族接到帖子的时候,还有些鄙夷,柳成龙虽然是榜眼,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看得起那个榜眼,但一入了园子,瞧见那盛会,那点鄙夷和轻视便统统化成了震惊。 柳成龙和夏尤岚作为今日的主角,已经早早地来了,与众多同届的进士打招呼,夏尤岚引着她他认识各家名门望族。 二婶子穿梭其中,今日是他儿子的宴会,她算是主角,忙着招呼客人,倒是省了夏锦华很多事儿。 直到中午,还不见夏锦华来,园中众人都瞄着等司空绝。 但是今日,柳成龙似乎是更受欢迎。 他年轻儒雅,新近高中,荣华富贵是少不了的,而且在围场之中,护驾有功,皇上青眼相看,前途不可限量! 不少的老爷夫人围着他,问这问那,那赤果果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 只可惜,远在南方的柳三王小莲等人是来不了了,路途实在是太远了。 同届的进士和举人们汇聚在一处,提笔而书,一派风流,彼此点评墨宝,热闹非凡,今日柳成龙是主角,首先出手的便是他了,见他泼墨挥笔笔走龙蛇,一会儿时间,几株灿漫的樱花便已经跃然纸上,正是适合眼前之意境。 一群同龄人意气勃发,挥斥方遒,看得年老之人也不由得热血沸腾,想起了自己年轻的那些岁月。 柳成龙是今年的榜样,春风得意,自信满满,待得搁笔之时,周遭已经响起了一阵阵惊叹赞美之声,惊得女子们也围观而来,见那墨迹未干的一副樱花图,也是个个喜欢。 又看那柳成龙年轻英俊,乃是当场榜眼,前途无量,当下便已经有人动了心思了。 “柳公子,”一个妙龄女子款款而来,但见她二八芳龄,唇红齿白,玉面酡红,双眼眨动之间,带着的都是无尽的风流神韵,一眼望去,便是醉了,那女子迈着碎步而来,穿着贵族女子才有条件穿的金丝绣缎做的牡丹盛开披风,内里一件鹅黄色的襦裙及地,行走之间,一阵香风带着裙裾同行,“奴家见那樱花图,着实是美丽了,心中私爱,不知道柳公子能否割爱,将此画赠与奴家?” 一幅画而已,柳成龙也不放在心上,而且对方似乎是来头不凡,他也不想得罪,就待答应了,未曾想,一道脆生生如同珠玉的女音忽然从旁而来。 “柳公子,这画儿我也喜欢,奴家以亲手拼绣的香囊与你相换如何?” 众人看去,又一个贵族少女迎面走来,那贵族少女的衣着便嚣张得多了,一声翠绿色的对襟褙子,绣着几多盛放的蔷薇花,又有珠宝点缀,闪闪发光,那女子生就绝色容颜,一颦一笑均带着绝色的风姿,鬓发如云,其上一尾三凤缠绕掐丝鎏金簪流苏斜在鬓边,随着那女子行走而摇摆,说不出的摇曳生姿。 夏尤岚在一边道悄声道:“那是黄家的二小姐黄兮怜,可是惹不起的人物。” 正是黄兮妍的同族妹妹,如今黄家正得势,从这女子身上便可看出黄家此时的鼎盛。 相比她,另外一边的女子的行头似乎是逊色了不少,但是那张脸蛋却要出众一些,夏尤岚道:“那是宠臣海家的嫡出大小姐海南羞,也不是好惹的。” 海家和皇家都是最近风头正劲的家族,因为安家的倒台,朝中势力重新划分了一番,黄家和海家都是在此时才崛起的。 当下,那海南羞也从怀中拿出一个荷包来,荷包之上绣着美人蕉,细看之下,精致无比,而且还是金丝绣成,海南羞笑吟吟地送上了自己的荷包来,“这樱花图可是奴家先看上的,奴家可不敢白拿,自然是以物易物。” 黄兮怜也送上了自己的香囊来,顿时众人知觉满面香风,与黄兮怜身上那醉人的香气乃乃是一般。 “纵然是海家姐姐先出口,但和以物易物的说法,可是妹妹我先提出来的,这自然是要给我的。”黄兮怜绣眉一动,霸道地道。 两家小姐互相一瞪,似乎是势如水火般的互不相让,那空气之中都带着隐隐的火药味。 众人皆是惊叹柳成龙艳福不浅,京城势头最火的两家小姐居然为了他的墨宝而翻脸,但当事人却一个头两个大。 若是给了一个,势必得罪另一个,这两家可都不是好得罪了,怕是要给三升和二狗惹麻烦。 灵机一动,柳成龙笑道:“两位小姐的绣功出神入化,在下难以决断,不如这般,我这画儿还缺句应景的诗词,两位小姐不如各出一句诗,由各位评判,胜出一筹者,便可得这此画。” 此话一出,众人便来了兴致了,闺中小姐难得见一面,更是难见闺中小姐的才情,此时有机会看两位小姐争奇斗艳,众人如何能不兴奋,便纷纷鼓掌赞同。 那两位小姐均是看着对方冷冷一笑,眼中纷纷闪过了志在必得的光彩。 一听说这里要斗诗,众人都围了过来了,众多蠢蠢欲动的少女也加入了斗诗行列之中,纷纷拿出了自己的真才实学了,势必得到当朝榜眼的墨宝。 海南羞凤眸微挑,看了一眼那满眼的灿漫,道:“年年岁岁有今朝,池红叶绿花窈窕。” 众人皆叹,果然是海家小姐,出口不凡,竟然将那樱花比作是窈窕淑女,实在是应景。 黄兮怜也自然是不服气,微笑着看了众人几眼,装模作样地走了几步,素手轻抬,压下了一株樱花来,放在鼻子边上一闻,花美人更美,妙目一转,“满园春色无所寻,只需一樱窥乾坤。” 众人又是一阵惊呼起,柳成龙也不知道如何评判,判给谁都不好,幸得众家小姐都来了兴致,那一副墨樱便成了斗诗的彩头了,任凭众人去争抢。 李欣格便站在那热闹的人群之外,那种贵女们的诗会,她自然是没有资格去参加的,若不是遇上夏锦华这么个老乡,她恐怕这么高贵的宴会都不能来,只是听见众人斗诗,她忽然便想起了一句小时候读过的诗词来:“树底迷楼画里人,金钗沽酒醉余春。鞭丝车影匆匆去,十里樱花十里尘。” “十里樱花十里尘……”身后忽然传来男子的声音,回头一瞧,赫然看见柳成龙正站在自己身后,原来他已经逃出了那人堆,任凭那堆人去斗诗,他独享清闲。 李欣格脸一红,不好意思地道:“柳大哥,我只是随口胡诌的,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柳成龙看那满目的樱花,美得如梦似幻,果然是如尘,迟早会成为昨日黄花,碾落成泥,随风而去,无影无踪,他笑道:“应景应景,那句诗我记下了,等回府,我再做一副,将这句诗填上,送还与你。” 李欣格心忽然跳得异常厉害,不禁抬头去看柳成龙,见他正看着那满园的樱花笑着,眼中倒影着粉红色的光泽。 顿时,心若小鹿乱撞。 正此时,园子门口起了一阵骚动。 “将军和郡主来了——” 原来是正主来了! 众人也不斗诗了,忙看向了那园子的门口,见一对璧人并肩而来,如同天堂之中,缓缓步下尘世的一对仙侣…… ------题外话------ 除了后面一句,其他打油诗全部是我胡诌的,不许较真! 推荐好友灵琲都市言情文《冷少逼婚驯妻上瘾》,职场女王来袭,冷少接招。 这其实就是一个职场女白骨精为不婚,敲诈男神借种生子引发的狗血故事。 接下的故事,鬼才知道。 某男长腿一翘:鬼知不知道我不管,只知道儿子也有我一份。 薄情:你卖精子给医院,医院卖精子给我,钱货两清,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某男两肩一耸:怎会没关系,这叫售后服务。 071 宴会(二更) 072 钱家的广告代言人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72 钱家的广告代言人 将军府之中,主人房间之中,燃气了袅袅的香气,熏蒸得这房间之中都有些淡淡的雾霭,房中的一律事物都摆放得整整齐齐,那红漆沉香木书桌,那雕花梳妆台,那雕刻着仙鹤起雾的架子床,床上的两床鸳鸯被,无不是整整齐齐,也彰显出了主人家一丝不苟的性子。 此时,这房间的主人一坐一立,一阵阵暖心的歌谣传来。 “我有一个家,家里有个他,即可么么哒,又可啪啪啪,给他洗内裤,给他生娃娃……” 司空绝觉得这歌词实在是绝妙,微阖着眼,竟然听得有滋有味的。 夏锦华正站着,手中握着一并温良的象牙梳子,正给司空绝梳头,这个时代的男人都是留长发的,从小到大,若不是出现什么迫不得已的事情,都是不剪头发的,只做一般的修建。 司空绝的头发都已经长到了及腰了,根根青葱,比夏锦华的还水润。 夏锦华正横着歌儿,将他的头发梳在了后背上,用剪刀轻轻地修建着那发颠之上不可避免的几根枯黄的发尖。 将那头发剪得整整齐齐的时候,夏锦华才放下了箭头,他的头发梳着竖在脑后,用了发冠束好了,端详一遭,见司空绝正闭着眼睛,似乎是一脸享受,袖长的睫毛在眼睑之下印出了两道阴影,剑眉挺立,果真是像剑一般的带着杀气,皮肤有些微微的古铜色,却带了几许男人该有的气概来。 夏锦华看着那镜中的美少年,再看看身边的美少年,十分满意自己的成果。 她自己已经装扮完毕了,穿了一声贵族妇女穿的四合如意团云暗地妆花长袄,下裙是盘龙翔凤暗纹织金马面裙,头上戴了一整套的珠翠,司空绝也穿了一声葱绿色云肩通袖圆领袍。 司空绝这才睁开了眼,双眼宛若是灿星般的,有光芒一闪而过,看向了镜中的一对璧人,见那女子娇俏如花,眼含春波地看向了身前的男人,衣服举案齐眉的缱绻画面,看得他心醉,真想将所有的画面都停留在这一刻。 他忽然一出手,将夏锦华给搂到了怀中去,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坐着,狠狠地便欺身而上,冲着那鲜红的唇瓣便亲了一口。 “讨厌!”夏锦华一推他,羞涩难当,见他唇上已经印上了一点口脂,忙用手绢给他擦了干净。 司空绝还想亲,夏锦华忙伸手一推,“时辰到了,该走了。” 司空绝幽怨地看向了那一边的沙漏,宴会的时辰已经到了,他们是主人,该是出场的时候了。 夏锦华已经起身去,将自己的包包拿出来,补了口脂,便与司空绝一道出府去了。 今日的两人都是光彩照人的模样,不如以往那般随便,已经拿出了正式的派头来。 众人都道,将军府和夫人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两人坐了马车,往宴会的樱花园去了。 一路无语,两人似乎都有心事,但是那紧紧缠着的手却从没有放开过,直到马车一停,南极道:“头儿,到了!” 司空绝就要起身,但夏锦华的柔夷却忽然将他一拉,抬起头看他:“绝哥,我们还是回去吧。” 司空绝笑笑,道:“夫人,该来的迟早会来的。” 他的身份迟早暴露,不过时间问题,不如便主动暴露吧。 见夏锦华还是满脸的担忧,毕竟司空绝在三国之中的风评并不是很好,他杀伐果断,杀了太多的人,怕是到时候…… 司空绝狡黠一笑了:“难度夫人是怕为夫的如花美颜被人瞧了去,让人惦记上了不成?那为夫下车去,抓把灰尘摸摸脸再去。” 夏锦华低头掩唇一笑,接了司空绝的手去,司空绝便牵着她下了马车。 当她踩在那凳子之上,看着那樱花园门口来来往往的高官贵胄,心中七上八下的,但触及司空绝那温暖的目光,她深呼吸一口。 罢了,去吧! 谁敢说她老公的一句坏话,断她丫的厕纸! 两人并肩往那园中走去。 众人只看见一对璧人并肩而来,男子俊逸风流,女子明媚绝色,真真是一对儿,夏锦华的容貌众人已经全然知晓了。 但是她身边的男子众人却是眼生得很。 见那男子着一袭暗色衣裳,气质内敛,双目之中似乎是带着八分疏离一份冷漠和半份神情半份爱,那半份神情半分爱自然是给了身侧的女子,其余的九分疏离和冷漠,便给了这个世界。 当然,众人只能得到他看的是,尽是他的冷漠。 见那人走来,众人似乎是觉得迎面一阵风,风过,汗出,心颤,有种无形的威势在蔓延,压人的人心灵不安。 似乎是只要那人看上一眼,灵魂被那幽深的瞳仁给吸走,坠落如无底的深渊,纵然是那见过时光的老人们,也看不透此人了。 听说,那便是镇南王的义子‘鬼面将军’阎绝! 难道果真是如现在京城中的传言,那将军的容颜已经医治好了,成了翩翩浊世的佳公子? 夏锦华带着亲和之中带着疏离的微笑,随着司空绝走入了园中,众人前来迎接,已经有胆大的上前来惊异道:“难道这位便就是阎将军?” 司空绝点头,那人惊恐,众人更惊恐,想来鬼面将军曾经的容貌,满脸的疤痕,甚至整个眼皮都被划开了,整张脸扭曲丑陋,而眼前,分明是一个年轻英俊,世上少有的少娘英雄! 层层叠叠的惊叹声传开去,众人都围了过来,瞧看着此时的司空绝,一时间,各色的惊艳和嫉妒的目光层出不穷,但更多的是爱慕,和对他身侧夏锦华的嫉妒。 分明那是一对天造地设,但总有人认为,天造若是他,地设便就该是自己。 见众人的那疑惑的眼神,夏锦华微笑着道:“夫君曾经满脸的疤痕,多亏了使用了钱家回春堂里面,最新的那一款药膏才开始逐渐好转,这款药膏祛痘不留痕,疤痕去无踪,适合任何肤质,任何年龄段的人使用,夫君使用了三个疗程,才半年不到的时间,满脸的疤痕便已经好了。” 司空绝也配合着露面,让众人三百六十度,好显示出那药膏的神奇威力来…… 众人惊叹,原来是钱家回春堂里面出的膏药! “现在买的话,还有八折优惠哦!”夏锦华笑吟吟。 便是这两句话,钱家少要了她三分之一的钱,夏锦华说——那是代言费! 司空绝代言你们的膏药,就该给钱! 就因为司空绝往那儿一站,钱家的回春堂第二天大门都被挤破了…… 镇南王和世子都不在,带领大军远征去全国各地拔唐教的据点了,今日是王妃和郡王阎茗前来道贺。 “义兄!”阎茗冲着司空绝招手。 司空绝便朝阎茗那处去了,看见阎茗,夏锦华厌恶地瞪了一眼,阎茗也知道夏锦华正记恨她,也不敢多说话,跟在司空绝身边去了。 宴会便是男人一帮,女人一帮,男人们汇聚在一处高谈阔论,女人们聚在一处嘻嘻哈哈,各有各的天地。 今日来的人很多,贵族女子也很多,但是夏锦华却似乎是找不到可以说话的伴儿,她唯一可以说话的两家小姐都进宫做了娘娘,不可能出宫来赴宴了。 幸得今日阎芳染也来了,她可算是正经的郡主,也能来这宴会,但是她也没多少能说话的伴儿。 她本来是庶女,这些嫡女从心底看不起庶女,从来不带她玩儿,而且她也很少参加这种宴会,实在是不习惯。 幸好有个李欣格,两人还算是有些共同语言。 夏锦华却发挥出了前世自己混迹各个圈子办案的本事来,左右逢源,如鱼得水,谁家的小姐夫人,问个名字,一次就能记住了,妙语连珠,逗得众人时而便一笑。 众人这才知晓,慧灵郡主果真是如传闻之中的那般,大度谦和,却又不失威严,真真是个能人。 话过三巡,便有夫人将那话题扯到了司空绝身上来了。 “阎将军如今已经二十多了吧。”一位全身富贵的夫人似乎是无意提起,问道。 “恩,夫君已经二十又二了。”夏锦华微笑着,明明是敷衍,但却不着痕迹,令人寻不出半点不畅快来。 那夫人眼珠子一转:“二十又二了,我家老爷这个年龄啊,长子都开始上学堂了!” 艹! 夏锦华心中默默地骂着,你早婚早育,关老娘鸟事! 但她带着一股的笑意:“那是夫人福气好!” 众人眼巴巴地看着她的肚子,又有人道:“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夫人可是要抓紧时间了,得有个子嗣才能拴住男人的心。” “若是男人没有子嗣,如何能算是成家,就算是嫡妻不出,妾室也该是有所出的。” 有人干脆直白地道:“我看将军后院之中人丁稀薄,娘家三小姐如今才十六,端庄贤淑……” 一见有人出口了,众人也忙不迭地将自家的女儿介绍来:“我家大小姐,如今已经到了婚假的年纪了,自小苦学琴棋书画。” 夏锦华还是一直微笑着,看着各家的夫人推销自己的女儿,这些夫人可都是有来头的,肯定是不乐意让自家的女儿做妾的,很大可能,只想夏锦华让出嫡妻之位! 看着众人推销,夏锦华只是微笑,不说话。 送妾入门,没门! 没看见将军府门口竖的牌子吗? 待得众人都将自家的女儿介绍完毕,等着夏锦华挑选回去做妾,好早日将她这个嫡妻给搞下台,就等夏锦华点头的时候,夏锦华却拿出了一盒药膏来。 瞅着其中一个夫人的皮肤道:“哟,王夫人,我瞧你这脸上有痘印啊,都许多年了吧,不如试试这个药膏,钱家回春堂出的新药,涂在脸上,能祛痘消肿,美容养眼养眼,将军脸上的疤痕,就是用了这家的膏药才痊愈的!” “这就是治好将军脸上伤疤的神药?”王夫人惊呼。 “是啊,这可是神秘高人研发的,专门治疗各种顽固疤痕,效果显著,而且见效快!世上难得!” 众人早对这个药膏感兴趣了,能将一个满脸疤痕,丑得要死的人改造成如今的绝世美男子,这药膏的功效也太逆天了! 众夫人小姐双目放光,纷纷要试用一番,夏锦华也不予余力地推销着。 “您瞧,用了这款药膏,是不是感觉皮肤清透了许多,痘印都淡了,长期用的话,便能像将军那般,全身大变呢!” “还有这款遮瑕美容膏,你们瞧,将军脸上其实还有些疤痕的,都是用了这款遮瑕美容膏,才遮盖了下去,我今儿个也用了,来瞧瞧这效果。” 于是,夏锦华推销了一整天的化妆品…… 众夫人小姐早将自己的来历也忘记了,有司空绝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站在那处,众人无不心动,纷纷上前来,要试用一下夏锦华的化妆品。 夏锦华明显的有备而来,给每人送了一小磁瓶的试用装,凡是到场的人都能领到,从眼霜手霜到全身乳都有,教他们使用的方法和使用的时间。 教他们平时的美容养颜方法,最后,更是寻了个僻静的地方,开了个临时的瑜伽健身班,将她们一些简单的瑜伽动作。 一听说这瑜伽能够减肥美容保持身材,众夫人小姐闻风而动,早将来此的初衷也忘得一干二净了。 …… 司空绝那处,阎茗等人说话,众人举杯,畅饮,那杯子乃是上等的玻璃,做成了高脚杯,闪耀着透明洁净的光泽,红色的酒液在里面荡来荡去,似乎十分有异国情调。 司空绝喝了一口,有些嫌弃——不如自家夫人酿的酒好吃! 作为今日的承办房,钱诏蔺肯定是要出席的,笑吟吟地出来与众人说话,钱家和赵家都是收到宴会帖子的,两家的小姐公子也自然是来了。 宴会在十分畅快的气氛之中进行着,众人吃过了午饭之后,便还是在园中说话,要持续到下午的时候才会结束。 吃过了午饭之后,园中樱花树下那专程拜访糕点和水果的桌子,已经换成了新货了。 众人看过去,一时之间,惊叹四起。 “竟然是番瓜啊!” “那红红的是什么?” 众人凑过去,见那桌上,琉璃盏之上,已经放上了切成片的番瓜。 番瓜这东西着实是珍奇,至少在北方没有,听说南方的宁山县才有那玩意,曾经进贡给当今皇上享用,皇上吃了赞不绝口。 想不到钱家也种了番瓜了! 钱诏蔺趁机道:“各位,城郊之外,一处百亩番瓜园的番瓜即将成熟了,园主与我钱家合作,番瓜上市,由我钱家代销,若是各位有需要,等再过一段时间,我钱家便会发出帖子,邀请各位前来品尝挑选番瓜!” 当然,价格的事情不好说,说了便多了铜臭味了,但价格再高,对于这些大家族来说也是九牛一毛,他们可是巴不得价格能再高一点,好显出自己的身价来。 当然,那原主自然就是夏锦华了,她的百亩番瓜园便在城外,如今番瓜开始陆陆续续地成熟了,绿军都被放过去看番瓜了。 钱家果真是心黑,从夏锦华这里批货的时候,是七两一斤,可是到了他手中,便是十两了! 奸商! 但夏锦华卖过番瓜,知道那其中的艰辛和波折,现在实在是不想折腾了,便交给钱家去折腾,让他们去赚那差价。 钱家做生意的手段肯定是比夏锦华高超得多了。 但是其实钱诏蔺更想要的是那番瓜的种植技术。 但夏锦华就是不说,若这番瓜是什么粮食作物等,她倒是乐意,但这东西不是必需品,乃是奢侈品,便没有义务告知。 但是这番瓜的种植技术迟早会有人摸索出来,幸得现在时间还早,夏锦华准备从钱家榨一笔钱出来,再将种植技术卖给他们。 众人其乐融融地享用着那番瓜,毕竟都是贵族,吃多了不好,只想等着钱家的番瓜上市了再去卖。 此外,那桌上,还有草莓、番茄等果蔬。 钱诏蔺亲自出来解说:“这是草莓,是一种营养价值高,且美味无比的水果,各位贵宾可来品尝品尝,再过几日,又有百亩草莓要成熟上市了在,欢迎各位到店品尝选购” “这是番茄,可以做菜,也可以生吃,也是上市在即,若是各位喜欢,到时候可到场选购试吃。” 另外,那桌上还有花生,花生现在还是稀奇之物,但夏锦华却种了很多,宁山县农场在逐年扩大,花生和咖啡越产越多,在京城之中也种了很多,今日这宴会之上都能寻到。 好好的一个宴会,几乎是成了农产新品发布会了,当然,那是夏锦华的注意,好不容易能办一次宴会,能将京城之中的有钱人都召集起来,肯定是要好生地利用一番的。 城外的草莓园,番瓜园和番茄园,可都是她的! 贵族都是讲究面子的,生怕吃多了像乡巴佬似的丢面子,都是浅尝辄止,但转身立马揪住钱诏蔺,要订货,还有些是问那药膏的事情。 钱诏蔺立马命人登记在册。 今年,注定了又是一个丰收年啊! 宴会可是越来越热闹了,以柳成龙夏尤岚等为首的读书人团队,钱诏蔺和他的客户们组成的商业团队,还有夏锦华和一众名媛组成的妇女团队,各自为证。 宴会是无比的和谐。 司空绝的身份还暂时没有被暴露,一来,距离上一次他来苍洱国已经很多个年头了,这么多年,人会有变化的,他如今的形象,跟过去已经变化了太多,众人一时之间就算是认出来了,也不敢承认。 苍洱国的将军,竟然是武安国的皇子,这要是乱说话,搞不好就是杀头的大罪! 宴会继续,虽然一声尖叫撕破了宴会本来的和乐宁静,那一声尖叫,像是虽然摔破的瓷碗,‘吭哧’一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怎么了?”夏锦华正是示范瑜伽动作,忙起身,擦擦脸上的汗水,整理了仪容便朝着那尖叫的地方追过去了。 众多的男宾也是好奇,纷纷靠近。 见一个丫鬟,匆匆地从厢房那边追来,满脸泪水,冲向了一个贵族妇人,便哭道:“夫人,小姐她、她,被人玷污了!” 竟然有小姐被人玷污了! 有八卦! 那夫人模样的女子两眼一翻,往后一倒,立马便有一个中年男子将他扶住了,那男子气匆匆地道:“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登徒子,竟然敢这般待我海天的女儿!” 那说话的,正是海天,最近风头正劲的宠臣,便是那海南羞的父亲! 海天只有两个女儿,一个入宫做了皇妃,今日不在,另外一个正是海南羞! 海南羞竟然被人强暴了? 众人苍蝇见血似的飞奔上去,都向看八卦可。 夏锦华作为今天的主人,一听见那声尖叫的时候,便心道不好。 她与司空绝很快便汇合了,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好的东西。 既然是小姐被玷污了,这种事情便该是藏着掖着的,哪有一声尖叫,将所有人都引过去看戏的道理? 而且,还是海家…… 无论如何,都要去看个明白。 两人携手,朝那厢房而去。 厢房院儿里面,已经挤满了人了,担任安保工作的绿军第一时间知晓了事态,便赶来阻止众人进去,此时雷神和钢铁侠拉了线,将那众多伸着脑袋探视的人们往外推去。 司空绝和夏锦华前来,钢铁侠道:“只有海家人进去了,外人还没放。” 司空绝点点头,示意让夏锦华和葫芦娃等女侍卫进去,他在外面将众人给疏散开去。 但有如此的惊天八卦,众人哪里还想走,闹着不让看戏就不走。 司空绝干脆调遣了大量的绿军来,结成了人墙。 夏锦华进入房间的时候,首先便闻到了一股冲鼻的酒味。 进门就看见海家老爷海天正从厢房的床上,将一个衣裳不整的人拖下来,还骂道:“好你个登徒子!竟然坏我海天之女的清白,今日,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善罢甘休!” 那人被从床上拖了下来,便躺在了地上,似乎是神志不清了,夏锦华上钱,见那人的面容,便是心中一跳——竟然是柳成龙! 柳成龙似乎是喝多了酒了,面色酡红,睡在地上,也不知道起来,而且衣冠不整。 夏锦华一个眼神朝葫芦娃送去,葫芦娃已经面无表情地将他的衣裳给整理好了,拖到一边去醒酒。 海夫人坐在那床边,抱着那床上的海南羞哭着。 “我的个女儿啊,怎么会出这种事情呢? 海南羞浑身狼狈,发簪斜挂,衣裳不整,还露出了半个香肩来,在那海夫人的怀中哭得死去活来的。 ”娘,女儿也不知晓,女儿只是走累了,想在这厢房之中歇息一番,谁料刚支开丫鬟,忽然便闯进来一个男子,强行将女儿给……“ 海南羞泣不成声,海夫人哭天喊地,丫鬟等跟着哭,海天却一摔茶杯,质问夏锦华道:”阎夫人,这柳成龙可是将军的亲戚,这酒宴可是你们将军府的,我的女儿在你们将军府的宴会之上出了这等事情,无论如何,今日你都要给我海天一个交代,若是不然,便公堂上见!我海家,丢不起这个人!“ 看那海天,已经是怒急攻心了,老脸纠结成了一团,夏锦华忙好言道:”海大人消消气。“ 她看向了那床上的海南羞,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哭的身子一抖一抖的,那客床之上,洁白的床垫之上,已经染上了一点鲜红的梅花。 她看向了那哭泣的海南羞,再看看那悲痛欲绝的海夫人,最后看向了那盛怒的海大人,心中‘呵呵’一笑。 果真是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那厢房院子外面,李欣格小心翼翼地端了一碗解酒汤过来,但老远便看见那院子门口挤满了人,钱诏蔺正奋力地将人劝走。 她心头一跳,忙加快了脚步迎上去。 她努力地挤入了人群之中,瞧见了司空绝,”将军,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司空绝瞧着她手中的汤药,再看看那外人,道:”有什么话,你进去与夫人说。“ 李欣格心里面七上八下的,出了什么事情了? 中午宴会之上,柳成龙被同窗灌了些酒,不胜酒力,李欣格在府中算是个下人,也算是个客人,便叫人将他抬进了厢房之中休息,她去厨房给做了一碗醒酒汤来,只是没想到,才一来,便看见了这般的事情。 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难道是公子出事了? 李欣格加快了脚步,进门便看见柳成龙正被葫芦娃扶着,柳成龙方才躺的床上,正坐着海夫人和海南羞,海南羞正哭得伤心,夏锦华正和海天说话。 ”夫人,这——“ 葫芦娃看见她手中端着的醒酒汤,便直接接了过去,给柳成龙灌了下去,李欣格看着场中的情景,不知所措。 夏锦华走来,问道:”方才出什么事情了?“ 李欣格便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夏锦华沉吟,但是海天却不得了了:”你这贱婢的意思是,是我的女儿主动睡到他床上的不成?“ 李欣格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一听那一声贱婢,忽然便红了眼睛了。 这种事情,她在那深闺之中见得多了,她有一个嫡姐便是用了这般的手段,成功地逼自己的心爱之人将自己给娶了,现在,明显的,柳成龙已经被赖在了! 她以为只是离开一会儿,不会出什么事情,没想到还是低估了这时间无耻之人的手段了…… 都怪自己,怎么不放个人在这里看着! 见李欣格被海天骂哭了,夏锦华拍拍她的肩膀,让她去照顾柳成龙,她却笑吟吟地走向了那海天,道:”海大人,我看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海天冷冷一笑:”我的女儿都被这登徒子给糟蹋成了这般模样了,将军夫人您还觉得这是误会吗?“ 这事情若是传出去了,怕是柳成龙的仕途就是彻底毁了!兴许连这榜样之名也要被解除! 夏锦华笑吟吟地道:”方才丫鬟已经说了,我大哥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所以是不可能对府上小姐做出这般猪狗不如的事情的!“ 海天冷嗤一声:”我海家五代为官,百年世家,女儿被人如此羞辱,如今铁证如山,将军夫人还想说这是误会,莫不是太看不起我海家了?“ 的确,海家如今正是鼎盛的时候,不是这般好惹的,小小一个郡主和将军,海天根本没有看在眼里! 夏锦华忙道:”不是我小看您海家,只是这没有做的事情,我们如何能承认呢?“ 海天不曾回答,海夫人倒是哭哭啼啼地道:”夫人,如今我的女儿清白已毁,还是请柳公子速速前来赢取吧,我海家便也不追究了。“ 海天也是这么一个态度,倨傲地看着夏锦华,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夏锦华看向了柳成龙,笑道:”此事事关重大,我也坐不得主,不如等我大哥醒来,问他的意见如何?“ 海天被请入了客厅之中,海南羞自然是去穿了衣裳,整顿了一番再出来,柳成龙很快也醒了过来。 知晓了前后之事,他疾呼道:”我什么都没干!“ 夏锦华不放心地问道:”大哥可真是记得,敢保证?“ 柳成龙点头:”我从来不胜酒力,一喝酒保准人事不省,怎么可能做出那等事情。“ 夏锦华神秘一笑:”那便好办了,等会你便来与那海天大人好好地说说吧。“ 李欣格喂了柳成龙吃了一口汤,内心煎熬无比。 她其实,很不想柳成龙娶那个海南羞…… 夏锦华则是去了外面,将司空绝给请了进来,这种事情,还是得男人出面,未免说自己一个女儿家家的,欺负他一个大老爷,说出去成何体统! 司空绝也进来了,与海天对坐了,司空绝倒是一口一口淡然地吃着茶,夏锦华站在一边,可是爱极了他这淡然无比的范儿。 海天对坐,身边站着那哭哭啼啼的海南羞,眼睛都哭红了,但偶尔还是偷偷地朝这房中一撇,带着几分得意。 终究还是海天按耐不住了,怒声道:”将军,今日之事,你总该给我海家一个交代吧!“ 司空绝这才淡然地放下了茶杯来,抬眼,漫不经心地道:”海大人想让本将给你一个什么交代?“ ”柳成龙污了我海家的女儿,便该是为此事负责,将军府必须给我海家一个说话,不然,咱们公堂见!“ 他又森森地笑道:”此时若是私下解决了也好,但若是去了公堂之上,若是解决了,怕是柳公子的功名也不保了!“ 的确,若是此时柳成龙不松口,将那海南羞给娶了,海家人闹到公堂之上,柳成龙的功名铁定是保不住了,而且就算是他最后逼于无奈地将海南羞给娶了,功名还是不保,便就是鸡飞蛋打了。 ”我没有做!何来负责一说!“柳成龙也休整好了,从隔壁厢房致之中走出,虽然身上还有酒气,但是意识已经清醒了。 海南羞听这话,便就是一顿痛哭,”柳公子,你分明抱着我,说了定会娶我,奴家才会委身于你的!“ ”你——“ 柳成龙当真是没见过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子,当下气得面色煞白,却找不到证据来。 被人非常发现的时候,他们是睡在一起的,而且,海南羞还落红了,海家也势大,如论如何,此番他都是跑不掉的了。 海家势大,对于他的前程也将会是有害无益,而且将军府也没有和海家作对的能力。 外人似乎是这么看的,海家也是这么想的,只要是口气放重一点,柳成龙没有理会不娶海南羞。 海家倒是觉得,海南羞嫁给这么一个毫无背景的榜样,实在是委屈了。 当然,这是海家一厢情愿的想法。 未料司空绝却冷冷一笑:”好啊,咱们公堂上见也成,本将倒是没听说,谁家女儿不知廉耻地睡上男人的床,还敢闹到公堂讨说法的。“ 这封建社会是男尊女卑的,若是男女婚前发生了关系,只要是南方不承认,女子无论如何都是不占理的,除非是奸污,可方才,那海南羞一脸含春,分明是乐意得很。 就算是女方在婚前有了孩子,男方也是可认,可不认,看人家的心情。 若是有婚约的未婚夫妇,出了这种事情,也是女方吃亏,很可能是直接从妻直接贬为妾。 所以,无论如何,都是女方吃亏。 但海家可不认为自己会吃亏,毕竟家室摆在那处! ”你们当真是欺人太甚,以为我海家是人人都可以欺辱的吗?“海天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司空绝却依旧是淡淡一笑:”我将军府也不想闹到你海家门楣之上,只是今日本来是一场欢欢喜喜的宴会,海大人何必来寻不痛快!“ 海天气结,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将军,竟然敢如此轻看自己,就算他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但现在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那所谓的将军头衔,只有在战时才有作用,现在,他就只是一个兵部七品芝麻官! 而海天,现在可是一品大员! 海天拍案而起:”阎绝,不要以为你有镇南王做主,便可以如此欺人!就算是镇南王在本官面前,也不敢如此放肆!“ 司空绝对一个文臣的威胁完全无动于衷,此时柳成龙有些后悔了,想松口了。 毕竟对方是一品大员,若是因为自己而得罪了对方,不值得! 他正想说话,却听司空绝道:”天子脚下还是要王法的,若是不然,今日,咱们只讲王法!“ ”好!“海天一声冷笑:”既然你要讲王法,那便等着,我明日便上朝,告当草榜眼柳成龙一个奸污民女之罪! 但是海天还是心虚的,一来,他还是不想将事情闹大,二来,柳成龙可是有功勋在身的,若是上书弹劾他,免不得得罪了皇上。 这事情本来该是顺顺利利的,海家势大,海南羞又是如此貌美,柳成龙该是趋之若鹜,将军府也该是立马点头的,只是会演变成如今这情形呢? 若真是闹上官府,海家的颜面该如何处呢? 海天左右为难,但是面上却不能露出半点的败势来,要装作了得理不饶人的模样,本还想威两句,逼迫司空绝就范,但见他已经起身了,转身便往外面去了,丝毫不拖泥带水:“海大人,我等着你的折子!” “你——” 海天气得差点没死过去,海南羞更是两眼一黑,难道这种事情真的要闹上公堂才行吗? 柳成龙见这剑拔弩张的一幕,面色惨白不已。 他不想司空绝为了自己而得罪这些朝臣。 娶便娶了吧! 他正想出声,便看见夏锦华已经追着那伟岸的人影去了,还回头,看了一眼那面色铁青的海天,和哭哭啼啼的海南羞,笑道:“方才我可是看见了杜家杜子腾少爷在外间与众人喝酒呢,听说海小姐与杜少爷是青梅竹马,怎么的都不一起说说话呢!” 顿时,海南羞娇躯一颤,差点仰面栽下去…… 最终,柳成龙还是没娶那海南羞,但司空绝却将海家给彻底得罪了! ------题外话------ 有错别字,明天再改 推荐好友【颜新】的新作,【灵泉之悍妇当家】 072 钱家的广告代言人 073 胎里带毒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73 胎里带毒 夏锦华看见那海南羞忽然便惨白的面容,冷冷一笑,心里已经有底了,点到为止,其他的话不多说,随着司空绝出了门去。 外面还围观着许多的客人,正等着看戏,夏锦华出面招呼道:“事情已经解决了,误会一场,大家散了吧,一会儿咖啡该是煮好了,大家去喝咖啡吧!” 众人议论纷纷,司空绝已经将人给散了开去,柳成龙整理一番,还是出来了。 那厢房之中,便只剩下海家人,间或还传来海天愤怒的嘶吼和海南羞绝望的哭泣声。 到底那房中发生了什么,外人无从知晓,但大家却知道——海家小姐被人玷污了! 到底是谁?无人知道…… 柳成龙跟在夏锦华身后,心中惴惴不安,就怕因为自己而得罪了海家,给将军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但听见夏锦华只是淡笑:“放心吧,没事的。” 海家那点丑事,瞒得了别人,瞒不了她夏锦华。 前些日子,夏锦华吃饱了撑了,盯着各家的适婚公子,要给葫芦娃物色人选解决终身大事。 那杜家的嫡长子杜子腾就在她的筛选范围之内,海选的规则是身家好相貌出众身体健康,那‘腹痛少年’乃是京城之中出了名的佳公子,相貌英俊无病无痛,且杜家还是朝中重臣,轻松过了夏锦华的海选。 复赛便是对各家公子的品行进行调查,一旦有黑历史,一律拔除。 这黑历史不是摆在明面上的,得去查。 去年在京城的风月场中厮混了一遭,夏锦华得知了很多众人不知道的风流韵事,但是那杜子腾的事情瞒得很死,她原先也是不知道的。 但现在夏锦华还有另外的手段去得知,那便是买,买消息! 从钱家去买! 钱家的生意遍布了全国,朝中几乎所有的大臣都和钱家有来往,钱家是皇帝的情报库,自然是知道很多京城之人无从知晓的秘事。 从某种程度上讲,钱家简直就是个相当于明朝东厂一类的特务组织。 有些消息是绝密的,但有些消息却是可以透露的,比如,杜家少爷搞大海家小姐肚子的事情。 那海南羞与杜子腾乃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两家是姻亲,通房之好,何谓通房之好? 古人重礼节,很多女儿养在深闺,从来不见外人,就算是有亲戚来了,也得回避,通房之好,便是指两家关系好得一家来拜访,家中的女儿都不回避。 杜子腾和海南羞两人互为表兄妹,时常来往,杜子腾钦慕海南羞,海南羞似乎也是有意。 两人年纪正当好,糊里糊涂地,便出了那种事情。 出事之后,两方家长都是不知晓的,直到海南羞出现了害羞症状之后,海夫人知晓了前后之事,差点吓死。 可是这种事情不能让海天知晓,若是知晓了,海南羞怕是要失宠,海家可是不只海南羞一个嫡女啊,还有些贵妾生的庶女虎视眈眈呢,若是这种事情传出去,怕是有人要立马大作文章。 海夫人做主,让海南羞落了孩子,一边与海天商量着,不动声色地让杜家来提亲。 谁料,杜子腾就在几日前,和另外的女子定了亲了,海家人是吃了哑巴亏了,这种事情又不能闹大,闹大了伤的也是海家的面子,只能怪海家人管教不严,海南羞这一辈子也休想在嫁出去了。 所以,海夫人和海南羞才想到了这种方法,拉柳成龙来顶包,瞄着柳成龙醉酒,且身边无人的空档,将海南羞给送到了他床上,放点血,引人来看,一切真相大白,柳成龙便该是乖乖地下聘了。 一方面柳成龙还无婚约,而且前途无量深得皇帝器重,海南羞也喜欢,更重要的是,柳成龙没有强硬的后台,遇到海家欢喜下聘的。 只是没想到啊,将军府的人竟然这般难缠,当即便拉下脸去,说什么都不下聘。 ‘酱油大人’海天气得领着夫人小姐回府,当即便要决定写折子,明日上朝去,请旨割除了柳成龙的功名,海夫人和海南羞知晓对方握着自家的把柄,方寸大乱,不得已才将事实说了出来。 海天更是震怒,当场扇了海夫人一巴掌,将海南羞给禁足了,当晚去了小妾那处歇息。 但因此,海天将司空绝给恨上了,总觉得那司空绝不识抬举,就算是抓人顶包,那也是海家人抓人顶包,跟一般的人家不一样,柳成龙就该跪地接受! 那鬼面将军算个什么东西,柳成龙又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七品芝麻,一个入仕最多四品的榜眼,竟然敢如此轻看他海天。 实在是给脸不要脸! 海天想着,一定要给点厉害让那阎绝尝尝,让他也知道知道,这朝堂之中,谁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正巧,这个时候,一些流言传入了海天的耳里。 话说,那宴会之上,司空绝的容貌无不是众人谈乱的焦点。 小姐们:阎将军真真是天上才有的人物啊!若是能嫁给这样的一个男人,死也无憾了。 夫人们:药膏效果逆天,点赞。 老爷们:这将军好似在哪儿见过。 …… 大臣甲:我总觉得阎将军很面熟,此人面相非同一般,令人一见难忘,我定然是见过。 大臣乙:您老这么一说,我忽然也想起来了,我的确见过他,很多年前。 大臣丙丁:我们也见过! 大臣甲谨慎左右看,确认了无闲杂人等,便首先提出:你们觉不觉得,阎将军和武安国安亲王爷很像? 很快这话便得了众人的一致应和,众人方才都是将话别憋在心中,此时才敢说出来,不禁开始纷纷议论。 “真的,越看越像,在几年之前,在宫宴之上,我还给武安国的七皇子如今的已故安亲王爷敬过酒,错不了!” “方才我也敬了一杯,看那面相,真真是吓人,跟那七皇子太像了。”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若是两人相似,那也不是没有。” “只是,武安国安亲王爷安宁一个‘绝’,如今这阎将军也是……” 宴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日落时分了,司空绝和夏锦华站在那门口处,正忙着送客人,司空绝笑着,很礼貌很谦卑地笑,但是总是让人觉得那笑中带着几分察觉不到的冰冷,似乎那笑声下一刻就会马上冻结,令众人不寒而栗,灵魂都是一番颤抖。 此时众人又将他的相貌看了一遭。 像,实在是太像了,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就算这世上真有如此相像的人,可为何,连名讳都是一模一样? 而且,武安国七皇子,骁勇善战手下从来便没有败仗,这阎绝也是如此…… 众人又开始讨论这阎绝的身世,一个无名无姓之人,忽然被镇南王提拔重用,从无名小兵成了领兵的将军,这其中,又有多少不为人道的内幕…… 而且,皇上也颇为看中,破例让他娶了两位绝色美郡主,而且其中一位还是司空绝的前妻…… 一个无权无势无背景的平民,在短时间之内,便有了如今这成就,这其中,肯定不是潜规则作祟…… 众人相信,这绝对不是巧合! 司空绝就是阎绝! 起先只是众多的小范围的谈论,后来,朝臣相见的时候,都谈论到了大庭广众之下,流言越来越烈,已经传入了京城之中。 这无疑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炸得京城朝野震动,朝堂之上在讨论,民间也在讨论。 消息很快便传进了将军府之中,众人看司空绝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惊惧。 司空绝那是什么人? 那可是个赫赫有名的杀神,毫无人性,手下万千血债,以铁血无比的手段捍卫住了武安的国境安宁,若是能将自古以来杀人最多的人列个榜,司空绝绝对是前列。 不说他手上的累累血债,就说那震惊三国的人肉宴,众人谈论到司空绝的时候,除了恐惧便是恐惧。 司空绝死的时候,武安国百姓舒了一口气,举家欢腾,年关还远,却放起了鞭炮庆祝。 整个中原也舒了一口气,就怕司空绝有一天杀了过来,血腥统治整个中原,那中原人民真是毫无出头之日了。 众多的番邦蛮夷也是松了一口气,此人若是在世上,每次看见武安国那块地图的时候,心都是颤抖的…… 将军府中也听见了风声,私下谈论得热烈。 “你们听说了吗,外头都说咱们府上的将军,是那个武安国青面獠牙杀人无数的七皇子呢!” “我是听隔壁老王说的,老王是听街口剃头王师傅说的,王师傅是听卖拉面的康师傅说的,外头都这样传遍了!” “将军他真的是那个七皇子吗?” “我看悬,据说那日宴会之后,瞧见他的人都说他跟七皇子长得一模一样呢!” “那七皇子不是青面獠牙难看得要死吗?咱们将军那是世上少有的俊俏郎啊!” “谁知道呢?” 正此时,那谈论正欢的仆妇们噤声了,因为听见了缓慢的马蹄声,正看见他们那英明神武的将军带着一脸比春光还暖和的笑意,牵着一匹洁白的马儿,那马儿之上,不出意外地坐了一个美娇娘,那马上和马下的人果真是天作之合,任谁看了都羡慕。 司空绝牵着马儿,拉着夏锦华,在府中慢慢地散步,朝后院走去。 后院的油菜花开了,茂盛无比的模样,也该是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想起那金灿灿油菜花田里面,一起一伏的一对狗男女,司空绝便有些小激动,连带着脸上的笑意也暖了几分。 瞧见不远处那竭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仆妇们,司空绝想起了什么,高声道:“王大婶,你是管前院粗使吧,方才本将已经与账房说了,最近京城物价上涨,给你们涨了工钱了!” 众仆妇高兴无比:谁敢说将军是那武安国七皇子,我跟谁急! 而司空绝已经上了马了,搂着那人儿,策马入了后院,吩咐人关了院儿们,任何人、狼、鹰、鼠都不得随意进出! 人们都知道,将军又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夫人做一些奇怪的事情了…… 那侍卫几人也自然是知晓了这个消息,看那司空绝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惊恐,没想到,此人便就是当年威震中原的武安国七皇子司空绝! 怪不得皇帝对他如此忌惮,还派他们来此监视。 最惊讶的莫过于一同从萝村出来的几人,柳成龙、神棍、李大虎和王宏。 柳成龙惊得差点跌了下巴:“二狗子就是武安国的安亲王爷!” 想起他出现的时候,正是武安国七皇子政变失败之后没多久,七皇子那个时候,也该是死了。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逃到了苍洱国来,还在这苍洱国的小地方,种田存钱娶媳妇儿了! 想当年,自己还说过他坏话…… 柳成龙再也无法淡定了,浑身上下都不自在,都不敢和司空绝碰面,瞧见他出府去了,才到了夏锦华的面前。 “三升,二狗子他真的是武安国的七皇子?” “武安国啊……”夏锦华正在指挥人网小龙虾,正一只一只地抓着小龙虾,“武安国好像是将军的娘家。” 娘家…… “这么说他就是武安国的安亲王爷司空绝了?” “前一阵他哥哥好像是来聘请他回去做什么安亲王爷,不过被我回绝了,”夏锦华逮着大个儿的小龙虾往盆里面放,嫌弃道:“福利一点都不好,谁要去干他那个倒霉的安亲王爷。” 柳成龙吓得魂不附体,冷汗涔涔。 二狗子就是司空绝,那阎璃怎么还敢重要他? 就不怕他有一天带着他的大军跑了不成? 当然,这轮不到他去操心了,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司空绝似乎和那传闻之中的七皇子没有一点想象之处,传闻有误,当年的柳三升也说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司空绝的恶名都是听来的,但二狗子的好都是自己看到的。 柳成龙也成功地入仕了,在翰林院谋了个文职工作,只是四品,但是比司空绝的官大多了,海家没来找他麻烦,倒是暂时的安宁了。 外头流言纷飞,倒是府里面却是安宁得很,日子照常过,夏锦华都是在自己的工作间里面研究新的东西,那田庄果园的事情几乎都不要她操心了,只管坐着数钱便行了。 眼看着夜幕降临了,一轮圆月已经挂上了天穹,一层轻纱似的浅云将之淡淡地遮了,像是半遮半掩的绝色美人,惹人爱怜。 今晚,司空绝又去加班了,早早地让四狗子传信回来,到半夜了也不曾归来,夏锦华孤零零地看了会儿月亮,逗逗脚边的三只小狼崽。 那小狼崽如今还不大,胖嘟嘟的,跟个小狗儿似的,到处活蹦乱跳的。 “葫芦娃,把灰太狼抱回去歇息了。” 葫芦娃很快进来,将三只小狼崽抱着出了门去,冬奴进来,端了香炉,笑道:“夫人,时候不早了,您早些歇息吧,将军今晚大概是不回来了。” 夏锦华挥挥手,“你们先下去歇息吧。” 冬奴出门去了,房中焚起了香,闻得人只想睡觉,孤烛自怜,形只影单,夏锦华在那烛火之下,却一点都不想就寝,心一直跳得畅快,让人感觉一阵阵不妙,司空绝有时候会加班到深夜才回来,也会提前告知夏锦华知道。 但不知道为何,今日的夏锦华就是一直坐立不安,似乎是有什么大事情即将要发生了。 她拨弄着桌子上三狗子的肚子,看着它那肥硕的身像个丸子似的滚来滚去。 为何如此不安? “他现在在做什么呢?”夏锦华看着那烛火之下的剪影发呆。 “唧!”三狗子跟着叫了一声。 “难不成,他出轨了,睡了别的女人了?”夏锦华自言自语地道。 “唧!”三狗子忙叫唤了一声,虽然那老二讨厌,但好歹也是自家人。 它敢以鼠格担保,老二绝对不敢! 夏锦华自嘲地一声笑:“我怎么尽往坏处想,兴许是出车祸了呢……” 今日真是怪了,司空绝去加班,但是南极却没去,以往,南极总是跟他形影不离了。 眨眼已经是二更了,府中一片人声绝,夏锦华不知不觉已经在那烛台之下枯坐了半个时辰了,正揉着三狗子的肚子,忽然,那玉手猛地一使劲,三狗子疼得‘唧’一声,忙滚出去老远,警惕地看着夏锦华。 夏锦华忽然便无力地伏在了案上,玉额之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来,似乎是正经受着忽然的莫大痛苦,疼得手都颤抖着,她张张嘴,却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 她用那颤抖的手,缓缓地掀开自己做的绵柔睡衣,掀开的刹那,她的面上现出了无与伦比的惊恐。 但见那小腹之上,青筋暴起,血管之中流着黑色的血液,宛若是一条条的毒蛇,随着血液的流动,一点点蠕动着。 那碎人心脾的剧痛便是由此而来。 这是怎么了? 夏锦华眼中堕下两颗泪了,苍白的唇瓣已经被咬出了血来,挪动着起身,但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才一起身便摔了下去,在地上滚了几圈,腹部的痛处越发的剧烈,似乎是一双手正在她的肚子里面,将她剖腹挖心。 “唧——” 三狗子发出了一声惊天的尖叫,飞快地奔了出去,一会儿便将葫芦娃给带进来了,一进门便看见那在地上痛哭呻吟的夏锦华,葫芦娃吓得面无人色,忙抱起了夏锦华,此时的夏锦华浑身汗湿,躺在床上还在不断地痉挛着身子,似乎正经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疼痛。 很快,府中最擅长疑难杂症的悟空被叫来了,忙不避嫌地上前,给夏锦华诊了脉。 “郡主如何了?”葫芦娃忙问道,顺手塞了一个布巾进了夏锦华的嘴巴里,免得她咬破了自己的舌头。 冬奴秋奴看见这般的情况,直接被吓哭了,那房门外,钢铁侠雷神等也被惊了出来,正等待着结果。 悟空为夏锦华诊脉片刻,惊得额头之上全都是汗水,眉头紧蹙,夏锦华唇里的呜咽声越来越撕裂,但是悟空诊断了半天,也没检查出个所以然来。 “夫人到底怎么了?”葫芦娃焦急地问道,努力地将夏锦华的手按住,见那指甲已经往肉里掐去。 悟空擦擦汗水,摇摇头,也是焦急:“郡主的脉象完全正常,我也诊断不出她为何会如此,只是——” “只是什么?”葫芦娃忙揪住了悟空。 悟空吓道:“郡主有喜了!” 葫芦娃一愣,那房门外的众人也是一愣,他们已经筹划了许久,听闻这个消息,众人本该是高兴的,但此时,众人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看她如今的情况,十有八九,与那孩子有关! 悟空踟蹰了一会儿,还是道:“我想看看郡主的肚子,或许——” 但这只是提议,他是个男侍卫,夏锦华是夫人,这是绝对出格之事,但现在看夏锦华那痛苦的模样,葫芦娃也顾及不了其他了,将夏锦华的睡意轻轻地掀起吗,露出了腹部一段。 顿时,众人倒抽了一口凉气,见那肚腹一处,竟然有黑气在皮肤之下流窜,像是一条条毒蛇,令人头皮发麻。 悟空也楞了,从来不曾看见过此等情况,惊得六神无主。 葫芦娃见他那神情便也知道他是没办法了,忙将夏锦华用衣裳给裹了,道:“我看郡主是中毒了,得请宫中太医才有办法。” 众人也觉得这般可行,阎芳染也匆匆赶来了,道:“但此时宫门已经关闭了,先将夫人送到镇南王府去!我父王一定有办法。” 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但却见夏锦华将嘴里堵的东西颤抖着拿开,用那微弱至极的声音,道:“将……将军……” 夏锦华此事的精神状态已经极端地不好了,却只想见到司空绝,下意识的,她觉得自己这毒太诡异,一定跟他有关。 “夫人我们先想办法将您送进宫去,一面去寻将军。” 刻不容缓,葫芦娃力气大,将夏锦华给直接抱了起来,上了马车,南极也在,忙一路疾驰着去了镇南王府,冬奴秋奴和阎芳染都去了,另一面,雷神牵着五狗子带着三狗子,寻着司空绝的味道去寻人了。 但未料,五狗子去的方向,正是镇南王府! 怎么回事? 司空绝此时在镇南王府? 雷神抬头看看那高高而挂的满月,似乎是明白了发生了什么,脚下的步子越发的敏捷了。 到达镇南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阎芳染风风火火地进门,将镇南王给惊醒了。 他正回来京城没几日。 阎芳染一进门,见到镇南王便道:“父王,绝哥可是在这处?” 镇南王面色微微一变,但双眸依旧是幽深得令人无法轻松窥探,道:“没有。” “五狗子都找来!”阎芳染不相信五狗子会说谎,也不相信镇南王会说谎,但现在事态紧急。 不等镇南王辩解,她道:“郡主中毒了,将军不在,我要将她送进宫中去寻太医,劳烦父王行个方面,帮我们一把。” “中毒了?”镇南王面现诧异,看见众人将夏锦华给抬了进来,王妃也出来,瞧见了此时的夏锦华,着实是吓了一大跳,见夏锦华面上哪里还有半点血色,印堂发黑,似乎还有黑气横穿,唇若白纸,面若残花。 “父王,郡主她一直喊疼,吃了麻沸散也不管用,您帮帮忙吧!”阎芳染求道。 镇南王似乎是在犹豫,又似乎是震惊至极,竟然没说话,阎芳染更急了:“郡主她怀孕了,若是再拖下去,恐怕——” 镇南王面色惊诧,看了看夏锦华,忽然唤过了身边一个青年男子来,乃是他的心腹之人,但见镇南王在那人耳边说了几句话,那人点点头,转身便出了王府,飞马往皇宫之中去了。 “本王已经命人去了皇宫之中,很快药便会来了,她此时不宜动身,先将她送到客房中去。”镇南王有条不紊地道。 他足够淡定,但是王妃已经吓懵了,忙咋咋呼呼地将夏锦华送往客房之中。 夏锦华被抬着,送到了客房之中,忽然,她此时意识还在,正拼命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似乎那痛处正在慢慢地扼杀她呼吸的权利,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放弃,为了自己,也为了孩子。 可是那痛处如影随形,如同是一个恶魔,附着在她的腹部之上,正在伤害她的孩子,又似乎是一堆火,正在那腹部之上点燃,蔓延全身,要将她的五脏六腑化为灰烬。 很快,那黑气已经从腹部冲到了面上,她的面色开始呈现出了青黑之色,皮下血管之中有黑气流窜着。 王妃吓坏了,直掉眼泪:“这到底是怎么了?快快,拿片人参来!” 很快人参便来了,王妃让人将夏锦华的手按住了,防止她伤害到孩子,一面将她口中咬着的布条挑开了,谁料一挑开,夏锦华便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饱含着她无比的痛处。 王妃泪落,阎芳染也是被这情景吓得眼圈红彤彤的。 “来来来,乖孩子,含着就好了。”王妃哄着。 夏锦华咬牙,忍着那彻骨的疼痛,双目之中已经满是血丝,耳边一阵‘嗡嗡’声,似乎是什么都听不见,却还是听见了王妃的话,张嘴将那参片含了。 她奋力地将所有的痛苦都往嘴里咽去,苍白的指甲已经被丝线缚住,却使劲地抓着身下的被单,生生地抓出了一个洞来。 王妃急得掉泪,一边将湿毛巾往她额头上敷去,她额头之上全是汗水,温度已经超越了寻常,急煞了一众人。 皇宫那处很快也有人来了,两人马飞快地朝镇南王府赶来,除了镇南王去派去的,还来了一个黑衣男子,下了马之后,那黑衣男子直接便被引着,朝客房来了。 “王妃,宫里来人了!”丫鬟来禀报道,王妃擦擦泪,高兴地道:“快快请进。” 葫芦娃去迎接宫中来客,见那人随在镇南王的身后进来,脱下了头上的风衣,露出了一张棱角分明的俊逸嘴脸来。 “皇上?”葫芦娃吓了一跳,那来人分明是阎璃。 阎璃不答,两步走入了房内,镇南王对众人道:“所有人出去。” 王妃和阎芳染惊诧地看着阎璃,还是纷纷出去,房中,除了阎璃,便是那被绑在床上的夏锦华,还有留下来照顾的葫芦娃。 阎璃上前,看了一眼夏锦华如今的模样,眼中闪过了痛苦和自责,正落入葫芦娃的眼。 难道,夏锦华的毒,与皇上有什么关系? 夏锦华自然也是看见阎璃前来,见阎璃拿出了一个瓷瓶来,倒出了一颗蓝色的丹药来,与夏锦华喂了下去。 那丹药入口,就像是一颗冰晶似的,瞬间便将体内那熊熊燃烧正烧她五脏六腑的毒火给熄灭了下去,夏锦华猛然吸了几口气,感觉自己似乎是重获了一世,那药一下肚,似乎是面上的黑气都去了不少。 阎璃也舒了一口气,面上带着喜色,又拿出了一个瓷瓶来,从中倒出了一个红色的丹丸来,送到了夏锦华的面前。 但夏锦华却忽然别过了脸去,那依旧是冷汗涔涔的面上,带着某种决绝:“我要见绝哥。” “吃了这颗药,我便带你去见他。”阎璃的声音放软了,将那颗红色的丹药送到了她的面前。 夏锦华却倔强依旧,忍着身子残余的剧痛:“我要见他。” 看来这毒,跟司空绝跟阎璃都有关,为何会祸及自己? 夏锦华心中惨然一笑,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阎璃几番劝慰不下,但还是耐心极好:“吃一颗只是暂时遏制住而已,一定好吃两颗才能彻底好,不然,你会疼,我也会心疼。” 夏锦华忽然一笑,凄然地看向了阎璃,眼中却带着泪花:“我的绝哥也会疼,我也会心疼。” 阎璃的神色变得异常难看,那握着药丸的手颤抖了两番,转身道:“扶郡主起来。” 那便是松口的意思了,葫芦娃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将夏锦手上缚着的丝线解了,将夏锦华给扶了起来。 阎璃将夏锦华给直接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出了客房们,葫芦娃惊呼了一声。 他这是要干什么? 夏锦华现在浑身无力,就算是吃过了一颗药,但身上的余毒未清,也实在是没力气挣扎,便只能这般任由阎璃抱着,出了大门。 出门,便撞见了众人惊异的眼神,王妃和阎芳染都瞪大了眼,其余众人更是宛若晴天霹雳。 阎璃冷着面目,完全无视众人惊异的眼神,将夏锦华紧紧抱着,对镇南王道:“皇叔,带路吧。” 镇南王看了看阎璃,最终还是移步,带着他们往王府的深处去了。 只有三人一道,其他人都被挡在了外面。 夏锦华身子舒服了许多,精神很不好,只想睡觉,眼皮慢慢地往下坠,将头靠在了阎璃的肩膀之上,一股好闻的尊贵香气灌入了口鼻之中,催人入眠。 直到一声刺耳的金属相撞之声,才将她惊醒了,见众人已经到了一个黑暗无比的地方,似乎是地牢一类的地方,十分潮湿,就算是墙上有烛光,也依旧驱不散这里的黑暗。 镇南王在前,开了一道道的铁门,往那深处去了,阎璃抱着夏锦华跟在后面。 每一声脚步,在这幽深的地牢之中都被无限的回放着,低沉而苍凉,刺得夏锦华耳朵疼。 走了几道门,过了窄小的甬道,终于是豁然开朗,到了一处大房间之内,却迎出来一个人。 见到来人,他似乎是很惊异,“父王,皇兄?” 那人正是阎罗,阎璃面无表情:“开门吧。” 阎罗看了看阎璃怀中那面色苍白的夏锦华,还是转身,将那最厚的一道门打开了。 那道石头门异常厚,移动的时候发出了厚重的低吟,摩擦着地面,那声音带着无比的苍凉,门一开,一声男人的嘶吼声猝不及防地从那房中传来。 “啊——” 那声音,撕心裂肺,带着无尽的痛苦,似乎是要将五脏六腑全部撕裂了才能抒发心中的痛苦,惊得夏锦华浑身一震,已经泪若雨下。 那分明是司空绝的声音! 厚厚的密室将他的声音掩藏住了,那该是一种何等痛苦、绝望的声音啊。 夏锦华啜泣着,挣扎着要去看司空绝,阎璃已经随着阎罗步入,入了那房间之中,见房间异常大,深埋地底,四周都是光滑的石壁,夏锦华的目光在那房中寻着,微弱的烛光之下,还是第一眼便看见了司空绝。 他与方才的自己没什么两样,口中咬着一块木板,掉落在了地上,阎罗上前,忙将那木板又放入了他的口中。 司空绝被捆在了一张铁床之上,四肢已经被铁索拴住,动弹不得,那本来是行刑之用的,但此时却是为了防止他经受不住那痛苦,而伤害自己。 夏锦华还看见,他那古铜色的皮肤之下,无数的黑色正随着血管蔓延,青经暴起,浑身豆大的汗珠若雨下,一块块肌肉颤抖着,痉挛着,是从未有过的惊悚。 因为那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司空绝五官无尽扭曲,双目赤红,但是在看见夏锦华进来的那一刻,眼中巨震,瞪圆了眼。 “绝哥——” 夏锦华缠绵地唤了一声,泣不成声,挣扎着要去司空绝的面前。 阎璃将她放在了一边的石床之上,与司空绝遥望,阎璃将那红色药丸送到了她的嘴边,笑道:“锦华,可要说话算话。” 夏锦华望着那红色的药丸,再看看那旁边的司空绝,泪水飞溅,又看了看阎璃,最终还是将那药丸吞下了。 她的身子方才经历了一番火热,吃了第一颗药丸之后,浑身却又是一阵冰冷,此时吃下这一颗,便是浑身一暖,这才感觉自己是真正的重生了。 但是那地狱折磨般的痛楚,依旧是在脑海之中盘旋着,每每想起,便毛骨悚然。 很明显,那便是皇室用来管理护龙队的皇室迷药,若是到了特定的时间不服药,便生不如死。 这一次,阎璃没给司空绝服药。 夏锦华也被传染了,或许说,不是她被传染,而是她腹中的孩子胎里带毒,怕是已经…… 想到如此,夏锦华心如刀绞。 “锦华,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成现在这般模样——” 阎璃道歉道,他眼中的后悔却是真真实实的,他也没有料到,这毒药竟然会遗传,让夏锦华受了这份罪。 方才她给夏锦华的那两颗药丸,一颗能够暂时遏制,但过一段时间若不服用解药,一样生不如死,护龙队便是每月服用这种药物,若不服用,那便是生不如死。 若是再加上另外一颗红色,便能根治了。 他自然是舍不得夏锦华再有下次,便将两颗药都给了他。 夏锦华看了看司空绝,她能看到他的痛苦,他的绝望,她尝试过,知晓那是一种怎样的痛,她祈求阎璃:“你能再给我一颗吗?” 阎璃知晓她的意思,笑道:“好。” 他将一颗蓝色的送到了夏锦华的手中,那只能遏制一个月,待得下个月的这个时候,司空绝不服用药物依旧是生不如死。 夏锦华看着那蓝色的药丸,追问道:“另一颗呢?” 定要红色和蓝色搭配才能将那毒彻底地解了。 而她,要的正是司空绝的痊愈。 阎璃的笑容是无比的僵硬:“我匆匆出宫,只带了这一颗,其余的都忘在宫中了。” 夏锦华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是不会将那蓝色的交出来的。 又听见他道:“若是锦华急需的话,便随我一道入宫去拿吧。” 但入宫之后,出宫再不可能。 那便是要让她入宫为妃的意思。 夏锦华摇头,却泪若雨下:“皇上,后宫之中,恶人太多,您忘了上次锦华入宫之时吗?他们是如何待我吗?后宫对于锦华来说,是虎狼之地,劳烦皇上代为取出可好?” 阎璃摇摇头,用那修长的手指,将她面上的泪水轻轻地揩去,软声道:“后宫之中,再无人能欺负你了,若是锦华愿意入宫,宫中便只有你一人。” 那意思是,只要她愿意入宫,便是专宠? 夏锦华回头看着那痛苦的司空绝,再次流泪。 她该如何抉择…… ------题外话------ 推荐小伙伴的文,也是从NP从良上岸的。 书名【贵女重生之锦绣嫡女】作者【柠檬笑】 前世的她空有贵女的名头,却凄冷度日,落得个父死兄亡、母丧嫂故、声名狼藉的悲惨下场。 十五年噩梦,一朝梦醒,幸得上天垂怜,慕梓烟回到了十岁那年; 父母安好,兄嫂和睦,她仍是侯府最贵重的嫡女, 她唏嘘长叹,索性一切可以重来…… 这一世,她定要拼尽全力守住至亲,为自己铺就一条锦绣之路。 奈何, 前有叔叔们觊觎侯爷之位,欲弑兄灭侄; 后有婶娘堂妹们算计暗害,欺母辱嫂; 更有前世豺狼纠缠不休,欲毁她清誉。 她双眸碎出寒光,发誓定要让欺她辱她之人统统付出代价! 073 胎里带毒 074 她的归属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74 她的归属 该如何选择? 夏锦华看了看那铁床之上,被铁索死死缚住,已经是惨绝人寰的司空绝,又看看那等着她回答的阎璃。 一边是那正遭受着绝顶痛苦的司空绝,一边是阎璃的邀请,只要答应了他的邀请入宫为妃,便可以让司空绝解脱了。 阎璃知道夏锦华还在犹豫,他可以等,他知道她一定会答应的,只因他手中的筹码太诱人了。 女人,总是容易感动的,只要她愿意心甘情愿地跟在自己身边,他可以无数种方法让她感动,让她心软,让她爱上自己。 阎璃死死盯着夏锦华的双目,见那眸中,各种痛苦和犹豫交织在一起,成了阎璃看不懂的神色。 他知道,她一定会选择自己的。 夏锦华身子已经好了许多了,但还是十分无力,她起身,一步步地走向了司空绝。 司空绝还在经受着非人的痛苦,比起夏锦华的痛苦,要强大百倍,夏锦华看见他浑身的肌肉痉挛着,扭曲着,豆大的汗珠渗出,溅落一地,那铁拳紧握着,有鲜血从手掌之中,混合着汗水渗出。 他现在的痛苦已经几乎让他的神智崩溃了,可是他依旧死守着某种信念,坚强不屈,赤红的双目死死盯着那来到了身边的人儿,只是,他口不能语。 夏锦华轻轻地将身子伏了上去,埋入那汗津津的胸怀之中,感受着他那急促的呼吸,看见那皮下的黑气还在蔓延着,像一条条蛇,正破坏着他的身体和灵魂。 纵然浑身如同是凌迟般的痛处,但那温暖的身躯伏在身上的感觉依旧是如此明显,直达内心,司空绝什么都能感受到,那人的温暖,那人的心酸,他都能感受到。 夏锦华看见他眼角落下了两颗泪,他也知道现在正在发生着什么,夏锦华的一个决定,可能便会让他们天涯永隔。 夏锦华轻轻地将那泪给擦去了,阎璃忙上前,将她搂住了,往后退了一步:“他现在神智不轻,很可能会伤及你。” 她苦笑一声,用那嘲弄的眼神看着阎璃。 伤,什么是伤?阎璃给他们的伤害,难道不算是伤害吗? 她擦擦眼角的泪,忽然站直了身躯,道:“皇上,锦华有孕,怕是不能入宫了。” 阎璃知晓她的意思,一个怀孕的女人,如何入宫?要皇帝喜当爹不成? 他却毫无商量余地地道:“只要锦华愿意入宫,此胎为女,朕赐封公主,若是为男,朕封他为王。” 好一个宽容大肚的皇帝啊! 夏锦华冷笑,身躯颤抖着,泪随着那颤抖落下,忽然认真地看向了阎璃:“皇上,锦华此生,只想与将军厮守,那皇宫,锦华不能去,也不想去!” “没关系,朕可以等,等你愿意入宫的时候,朕再来迎接你。” 可是,司空绝如今生不如死,夏锦华能等妈? 夏锦华似哭又似笑,伏低了身子去,阎璃忙上前:“锦华,不要固执——” 但却听‘咻’一声,夏锦华抽出了随身携带的那把雄刀,刀身冷光倒映着她此时那狰狞冷冽的面容。 阎璃大惊,下意识地退了两步。 夏锦华却微勾了唇角,带着几分凌厉和决绝:“既然皇上要我们生不能同寝,那锦华便选择死后同穴!” 冷光翩然,刀身扭转,刀尖却是对准了被缚于铁床之上的司空绝! 夏锦华的面容无比狰狞,带着破壶沉舟的绝望,奋力一搏,刀身已经向下刺去。 此举震惊当场,阎璃已经被惊得呆在了原处,但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一颗石子破风而来,正巧打在夏锦华的手腕之上,只觉得那手腕一麻,刀已经脱手而去,夏锦华也摔倒在了铁床之上。 阎罗上前来,将那掉落的刀给抢了,谁料夏锦华反应异常快,果断地拔了头上的簪子,又朝司空绝捅去,幸得阎罗从后将她给抱了开去。 “你们既然苦苦相逼,我们便只有死给你们看!”夏锦华挣扎着,但她才刚好的无力身子,根本不是那阎罗的对手,被阎罗拖着,直接便出了那房间,石门放了下去,隔绝了夏锦华的视线,她挣扎得便更剧烈了。 阎璃方才被夏锦华的决绝给吓傻了,心中一震,此时也忙追了出来,从阎罗手中抢过了夏锦华去,夏锦华挣扎起来可真叫一个厉害。 她对着阎璃一顿疯狂的拳打脚踢,还拔了头上的簪子乱扎。 “你不就是要逼死我们吗?我死给你看!”夏锦华喊着,在阎璃手中挣扎着,就算是阎罗上来也制不住他了,两人白白地被簪子扎了几下,幸好没有大碍。 “锦华,你冷静。”阎璃从后将她抱住,劝道。 “我死给你看!”夏锦华尖叫着,已经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哭喊,情绪完全失控,见阎璃的手横在自己胸前,想也不想便抓住一口咬下去。 阎璃吃痛,阎罗一见如此可不得了,忙上前来,将阎璃救下,下了狠手,给了夏锦华一个手刀,落在那后脑勺之上,才见夏锦华安静了,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阎璃忙将她给截住了,又是打横抱起飞快地往外走去,见那泪落的面容,心中又是恨,又是后悔。 为何,他们一定要走到今日这一步? 难道他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就不能有半点回旋之地吗? 阎璃抱着夏锦华,匆匆地转身而去,镇南王见这般的情形,无奈地摇摇头,追了上去。 虽然说皇权大于天,皇上可以拥有自己想要的任何东西,但是…… 阎罗回头看看那密室的方向,犹豫几番,终于还是出口:“皇上,解药……” 阎璃那龙颜之上带着万分的恼怒,回头看了一眼那密室,浓眉微挑,气恨之极,恨不得当场让司空绝永远消失,自己独霸夏锦华。 但是,夏锦华如此坚决,完全不曾将自己的命放在心上,让他如何敢下手? 但他还是赏下了一颗药丸来,阎罗如获至宝地送进了密室之中。 阎璃带着昏迷的夏锦华,便直接进了宫。 镇南王府之中一片大乱。 司空绝醒来的时候,还在王府之中,睁眼看见那陌生的环境,他翻身坐起,看了一眼周遭的环境,很久之后才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就要毒发了,护龙卫每个月都会毒发一次,若是吃了解药还好,但若是没吃解药,可令人生不如死,活生生地感受凌迟之痛苦。 他以前说自己有秘方,其实不过只是让夏锦华放心。 那是皇室秘药,只有皇帝本人知晓解药的秘方,一代传一代,唯储君与皇帝知晓。 他才选择去镇南王府,为的是不让夏锦华担心。 昨晚的事情,历历在目,一阵巨大的恐慌感袭来。 “锦华!” 他下床,奔出门,出门便看见冬奴端着药进来,他忙抓住冬奴:“夫人呢?” 冬奴眼圈一红,哽咽着:“夫人昨晚被皇上带进宫去了。” 司空绝心神剧震,往后一靠,靠在了门框之上。 她去了皇宫,她选择了用自己来换他的解药吗…… 二话不说,司空绝飞奔出了那厢房,朝王府的马棚去了,但是走到一半,便看见阎茗和阎罗走来。 “表哥,别去了。”阎茗犹豫再三,还是劝道。 “她在皇宫,我一定要接她回来!”司空绝很坚决,道。 阎茗看看阎罗,似乎是在征询他的意见,见阎罗叹口气,道:“西域新进贡了一种忘情神水,能令人忘情忘爱,已经给她服下了。” “忘情神水!”司空绝瞪大了眼,心神一震,巨大的打击令他眼前一黑。 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阎罗叹气,上前拍拍司空绝的肩膀,“她终究不属于你。” 终究不属于我…… 司空绝苦笑,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阎罗大叫不好,上前去将他给追了回来,足足十几个人才将那发狂般的司空绝给捆了,送回了将军府之中,让钢铁侠等人严加看守。 另一边,皇宫之中,阎璃犹豫了再三,终于将那忘情水给昏睡之中的夏锦华服下了。 忘情水,乃是西域今年进贡的新鲜玩意——因为实在是没好东西上供了,拿这个稀奇玩意充数! 同文馆的老翻译把使用说明书念了一遍给阎璃听。 忘情水,水忘情,一滴忘情水,能抵半瓢孟婆汤,忘记世间千般情,一刻钟见效,无痛无副作用,无效退款,假一赔十,包邮…… 服用过忘情水之后,夏锦华睡得异常香甜,阎璃便守在那床边,等着夏锦华睁眼。 虽然使用说明书上没说,但阎璃还是一厢情愿地以为她服用之后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一定会让她爱得无法自拔。 相信自己很快就能抱得美人归,然后喜当爹…… 纵然喜当爹,阎璃也乐意了,只要夏锦华喜欢,一切好说,生个女儿,装模作样宠几年,长大了送去和亲;生个儿子,装模作样宠几年,封王封地打发出去。 若是夏锦华能给自己生出儿子正好,将来的皇帝便是他了! 阎璃的打算很美好,但是现实却很骨感,夏锦华醒来的时候,眼神空洞洞的,睁眼就只是看着那水蓝色的床帐,眨也不眨。 阎璃大喜,看来忘情水是见效了,忙唤道:“锦华?” 还忙整理整理发型,调整调整嘴脸,尽量让自己帅一点,好让夏锦华爱上自己的几率更大。 他连唤了好几声,夏锦华才终于是意识到自己身边有个人,将眼珠子朝向了他,看了看,不明所以,像瞪那床帐一般的瞪着。 太医来了,诊治一番,“皇上,夫人一切正常,腹中胎儿安好,忘情水已经见效了,她什么都忘记了。” 阎璃将太医给打发下去了,坐到了夏锦华的身边,尽量显得自己和蔼可亲玉树临风,握住她的手,温柔唤道:“锦华,可曾还认得我?” 夏锦华不说话,双眼依旧是空洞洞的。 阎璃问了好多话,夏锦华都不答,一直看着他,双眼一片茫然,好似根本不知道眼前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阎璃着急,觉得是不是哪里出错了,唤来了老翻译,将那西域文的使用说明书再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老翻译又将那使用说明书看了一遭,道:“皇上,上面说,吃了忘情水,所有的东西都要忘记了,等同于刚出生的婴儿啊!若是想正常,跟养孩子一样,养个几年,夫人大概就能说话了。” “那你当初怎么没说!”夏锦华大怒。 翻译委屈无比:“这上面用了好几种语言,老臣只认识西域文一种!” 阎璃龙颜大怒,赏了老翻译几板子,下令将同文馆所有的翻译都叫来了。 最后,众翻译得出结论——忘情水是跨国作坊产的,原料来自回蛇,在东栾国发酵,在鞑靼加工,在孟获包装,在西域出售,瓶子原料来自中原,在海外南吕国烧制,使用说明书用了八种语言…… 阎璃又一顿板子下去,让他们回去好生研究透彻了再来汇报,又忙匆匆地去看了夏锦华。 夏锦华已经被扶了起来,站在门口,立着,不言不语,空洞洞的眼神就盯着那门框。 阎璃进来,心疼道:“锦华,身子好些了吗?” 夏锦华不答,盯着门框,似乎是能盯出朵花儿来。 阎璃无奈,想起了老翻译的话,她现在的智力只有幼儿时期的水平,什么都不会,便小心翼翼地牵着她的手,入了那房中。 进房,他质问众照顾的宫女:“夫人可吃了东西了?” 众奴婢面面相觑,一个胆儿大的硬着头皮道:“皇上,夫人她完全忘记了怎么吃东西……” “那就喂流食!”阎璃怒道,一面心疼地扶着夏锦华在那榻上坐下了,想着一上午了,她竟然一点东西也没吃,便是心疼。 宫女又一阵哭诉:“皇上,我们喂了,夫人吃不下啊!” “为什么?” “她忘记怎么吞了!” …… 阎璃无语,亲自端了一碗八宝香米粥来,喂夏锦华吃饭。 “来,锦华,张嘴。” 夏锦华无动于衷,起身就要走,阎璃忙将她给按在床上,努力地喂她吃东西,“来吃点东西。” 夏锦华如同是泥塑木偶般的,坐着,不张嘴,不说话,眼睛空洞洞地睁着。 她现在什么都忘记了,只知道坐着。 见她几番不张嘴,阎璃便用那勺子,轻轻地将她的嘴巴撬开了,将那香粥喂了进去。 那粥才喂进去,便从嘴巴里全部流出来了,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吞东西。 阎璃着急,忙用手绢将她的下巴给擦干净了,软声道:“锦华,你还怀着孩儿,定要吃东西,知道吗?” 他将夏锦华的手,往那腹部按过去,隔着肚子摸着那里面的小生命,企图唤醒她的知觉。 但夏锦华还是木木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说话,甚至连眼睛都不眨。 阎璃看着她如今的模样,又气又恨,更是追悔莫及,若是知晓她会如此,他定不会给她吃什么忘情水! 无奈,阎璃将香粥放下了,温柔无比地道;“我们出去走走,可好?” 或许走一走,她便能回忆起什么了。 众宫女给她简单地收拾了一番,阎璃便将她拉着,往那御花园走去。 御花园正是姹紫嫣红的时候,一派生机勃勃,这处桃李满天下下,那处水仙海棠齐争艳,黄鹂鸣叫,蝴蝶起舞,美不胜收,阎璃拉着夏锦华,在那御花园之中走着,吹着风,晒着太阳。 “锦华,你看,那桃花开得多美。”阎璃指着一朵花道。 夏锦华还是一脸木然,现在唯一会的就是走路,木然地被阎璃拉着在那花园之中闲逛。 “我去给你摘一朵来。” 阎璃终于是放开了她的手,去亲自摘那桃花,但未料,一放手,夏锦华便扭头就走,迈着木然的步子往某个方向去了。 “锦华,你去何处?”阎璃从后面追来,见夏锦华似乎是很有目的性的,往一个地方走去,他便不急不缓地在追着。 她要去何处? 见夏锦华很快便走到了御花园的一道小门,门关着,她便立在那门口,不言不语地站着。 阎璃迟疑,但还是上前将那门给打开了,夏锦华便跨过了门槛,继续走。 阎璃便追着她一路走。 见夏锦华走出了御花园,走过了养心殿,走过了宣武门,走出了皇宫,走到了京城大街之中。 阎璃派人跟着,心失落无比。 她就算是忘记了一切,还是忘记不了那个地方吗? 他随在她身后,见夏锦华走上了大街,到了一个人潮如织的小楼前,她看也没看,便进去了,阎璃抬头一看——钱家酒楼。 夏锦华入了酒楼,走过了大堂,迈过楼梯,上了二楼,绕过几处回廊,准确无误地推开了一间房,将那里面正看账本的钱诏蔺给吓了一跳,钱诏蔺见是阎璃来了,忙来参见。 “皇上——” 阎璃叫他噤声,目光指向了夏锦华,钱诏蔺看向了夏锦华,好似也知道是个怎么回事。 阎璃喂夏锦华吃忘情水了。 见那模样,似乎是已经见效了,钱诏蔺叹了口气,知晓那其中的爱恨情仇,不得不为夏锦华和司空绝可惜。 但见夏锦华站在他面前,一摊手,白白的掌心向上,无神的双目看着他,不语。 钱诏蔺懵了,不明地看着夏锦华:“郡主这是要——” “她可能是向你要什么东西。”阎璃猜测着她的目的。 幸好不是去将军府。 阎璃心头还是有些窃喜的,但钱诏蔺这里,有什么让夏锦华恋恋不舍的东西吗? 钱诏蔺也不知道,试探性地将自己手中的账本递过去,夏锦华不接。 又将桌上的茶杯递过去,夏锦华还是不接。 扇子,不接;糕点,不接;玉簪,不接; 最终,钱诏蔺极不情愿地掏了几枚金叶子给她,夏锦华将那金叶子一握,揣进了琵琶袖里,转身离去了。 钱诏蔺:“……” 他这里,除了钱,好似已经没有什么能让夏锦华惦记了。 阎璃也不曾想,她从皇宫步行而来,就是为了找钱诏蔺要钱! “锦华,你要买什么,我给你买!” 阎璃讨好地跟上去,留下那钱诏蔺惊魂未定,擦擦汗水。 今天真是邪门了! 夏锦华拿着金叶子,出了钱家酒楼,站在钱家的熟食铺子面前,盯着那一色儿的熟食发呆,身后跟着阎璃等众。 “锦华,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阎璃一见她似乎是想吃东西了,忙喜道。 夏锦华不答,苍白的手伸出去,指了一只烧鸡,又拿了一枚金叶子付钱,店家殷勤地找钱,将烧鸡切了包装好了给他,可是不敢怠慢半分。 出了铺子,夏锦华走向了繁华的大街,首先去了赵家的码头会,买了虾仁。 沿着街市,到了钱家的零嘴铺子,买了一纸袋爆米花,‘咯吱咯吱’地吃着。 阎璃精神一震——看来逛逛还是不错的,她都知道吃东西了! 他也买了一纸袋的爆米花,边吃着,边跟在夏锦华的身后,看她到底是要干什么。 夏锦华也不知道是要去何处,似乎是漫无目的地随着街市走着。 吃过了爆米花,又去喝了酸奶,喝了酸奶,又瞧见路边有卖鸭脖子,又去吃了鸭脖,吃过了鸭脖子,撞见卖糖葫芦的,又买了两串糖葫芦,吃过了糖葫芦,又扭进了一家成衣店…… 阎璃跟在身后简直汗颜无比,果然,女人的天性就是,逛吃逛吃逛吃逛吃,然后‘呜呜呜’…… 不过,幸好,她吃东西了! 一路走下来,已经是下午了,夏锦华已经吃得珠圆玉润的模样,金叶子也用得差不多了,手里提着烧鸡和自己吃剩的零嘴,阎璃殷勤地帮她拿着他买的首饰衣服和脂粉。 眼看着天色不早了,阎璃忙唤道,“锦华,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宫吧!” 夏锦华不答,一路走着,双眼依旧是空洞洞的,宛若行尸走肉,一句话都不说,走向了那夕阳下的某个地方,那地方一座府邸在夕阳余晖之下正透着一种令人心暖的感觉,是家的感觉。 夏锦华已经走向了大门,阎璃看去,见那大门口,一边竖着‘内有恶狼小心入内’,另一边竖着‘小妾与狗不得入内’,抬头一看,‘将军府’三个大字若隐若现。 他苦笑,她终究还是会回到这里吗? 夏锦华木然地走着,不言不语,走到门口,守门侍卫乃是绿军之人,都是认识她的,忙惊呼道:“夫人回来了!” 这些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以为夏锦华是生病了送进宫去找太医医治了,忙将夏锦华给迎进去。 “夫人回来了?”听见这话的钢铁侠半信半疑,但还是迎了出去,首先便看见夏锦华那木木的脸,他上前唤道:“夫人?” 夏锦华不答,似乎是没听见,依旧是走着自己的路,他身后的阎璃,也是表情,手中抱着她刚买的东西,也是木然地跟在身后。 见夏锦华走过了前院,脚步娴熟地走向了后院,路过花园,穿过那弯弯曲曲的花间香径,走过了垂花拱门,便到了那主人院外,两层小楼遥遥在望了。 那房中,司空绝被捆了全身,绳子全部是用了金蚕丝打造,就算是九头牛也休想拉断,阎罗阎茗不放心,也跟了过来,此时阎芳染正将吃食端到他面前,劝道:“绝哥,你吃点东西吧,郡主她会回来的。” 司空绝不愿不语,双目是跟夏锦华一样的空洞洞,眼圈红红的,似乎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阎芳染叹了口气,一天了,他被送回来到现在是一点东西都不吃,他本是叱咤疆场的好男儿,明明是流血不流泪,如今却为了情,将自己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夏锦华已经被送入了宫中,十有八九是回不了了,谁让她被皇帝给看上了呢? 镇南王一心效忠皇帝,只晓得皇权大于天,阎芳染耳濡目染,对皇权万千敬畏。 和皇上抢女人,能抢得过吗? 皇帝想要的女人,能有要不到的吗?就算爱再深又能如何,一杯忘情水还不是一样解决了,现在的夏锦华,恐怕早已经不记得司空绝是谁了…… 阎罗叹气,阎茗感伤,一边的雷神拍拍阎芳染的肩膀,摇头,柳成龙也似乎是知晓了前后之事,劝了半日,还是无用。 五狗子带着自己的一家几口人,在床边卧着,四狗子领着几只小黑鹰,在门外扑腾翅膀,三狗子伏在司空绝肩膀上,哭哭唧唧的。 老二啊,你要坚强啊,你走了,留我一个鼠还有什么活头啊! 一屋子的感伤。 司空绝却还是不言不语,双眼空洞,思绪似乎已经完全中断了。 直到,南极兴冲冲地跑进来,“郡主回来了!” 一屋子的人闻声而动:“回来了?” 司空绝也翻身而起,剧烈地挣扎了几下,奈何身上的绳子太过于坚强,根本挣不断。 众人出门,远远地便看见夏锦华走来了,她身后还有阎璃。 众人惊恐,她不是已经喝过了忘情水了吗?怎么还会回来? 还和阎璃一道回来? 难道是阎璃那狗皇帝抢了人不够,还要回来秀恩爱? 众人不解,但见夏锦华进来,众人与她打招呼,她也似乎是听不见,五狗子在她脚边划过,她也是毫无知觉。 一路走着,进了那卧室,目光寻了一遭,便看见了那绑在床上的司空绝,便轻移脚步,向他走去。 “锦华——” 司空绝不禁哽咽着出了一声,好久未曾说话了,声音都沙哑无比了,看见夏锦华面色红润,只是双目无神,穿了一件清爽的宫装襦裙,头上簪着简单的首饰。 他紧张极了,盼着她还能认识自己。 可是唤了几声,她也不见回应,只是木讷地走着,很明显,她已经忘记了他了。 泪,瞬间倾塌。 众人都不知道夏锦华是要干什么,见她走向了司空绝,但走到一半,忽然停住了脚步,回头,走向了身后的阎璃。 阎璃大喜,见夏锦华走向了他,他高兴地唤道:“锦华!” 但见夏锦华木然地走过来,面无表情地一把将他手上的胭脂首饰衣服给夺了过去。 “……” 夏锦华将自己买的首饰衣服等放在了桌子上,便到了那床前,木然地坐下了,将手中的吃食递给了司空绝。 司空绝泪落不止,哽咽着:“你好记得我,对吗?” 可夏锦华不言不语,甚至眼中的水光都没有半点波动,似乎眼前只是个陌生人,透着冷漠至极的光。 司空绝不禁低声呜咽,一个铁血男儿能够颓废伤心至此,令人不禁感伤。 冬奴泪落,秋奴抽噎两声,阎芳染红着眼圈上前,将司空绝手上的绳索解了,司空绝空出了手来,接住了夏锦华送来的吃食,打开一看,见里面是一只烧鸡,还有糖葫芦、爆米花等,都是吃了一半的。 似乎是冥冥之中,她知晓,还有个人等着她,所以她只吃了一半,另一半便留给那个人。 司空绝泪落不止,望着那手中的吃食和夏锦华那空洞的眼神,含泪吃了一口,混着眼泪的味道咽下。 夏锦华便一直坐在那床前,不说话,一双无神的眼睛盯着司空绝,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喜悦、悲伤、绝望,一点踪迹也寻不到了。 司空绝也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将她带来的东西都吃了,泪顺着面颊落下。 夏锦华却什么都忘记了,只剩下无尽的空洞,可是,她分明记得,这里是她的家…… 众人看着那情景,纷纷心酸,阎璃便站在那处看着,琉璃般的眼眸透着无人可看透的光芒。 等司空绝将东西都吃光了,他挽着夏锦华的手,道:“不要走,好不好?” 夏锦华没有答话,面无表情地起身,转身而去,司空绝忙唤道:“锦华!” 但她毫无反应,他又唤道:“三升!” 却还是没反应。 见夏锦华上前,挽住了阎璃的手,便朝那门口走去。 见此,司空绝哭得撕心裂肺,眼看着他们携手离去,似乎一股灭顶之灾袭来。 阎璃也高兴,以为夏锦华终于是要属于自己了,但见夏锦华将阎璃拉着,到了门口,然后狠狠往那外面一推。 “锦华?”阎璃不明所以,但见夏锦华已经进房,将房中的人一个个地请了出去,人清完了,又将五狗子一家牵了出去,然后,关门,上栓。 众人惊奇,往那没有关的窗口去凑着,想一探玄机,瞧瞧夏锦华到底是要干什么。 但见夏锦华关了门,将司空绝吃剩的东西收拾了,面无表情地给司空绝解了全部绳索。 “锦华,一定记得我,对不对?”司空绝惊喜! 夏锦华还是面如表情,如同机械,小手一推,将司空绝给推推倒床上,然后,脱鞋,上床,扒衣,脱裤,稳准狠地往那腰上一坐—— 窗外凑着的众人捂脸——忘了啥也不能忘了这个! 众人意料不到,夏锦华买了吃食回府,盯着司空绝吃完就要跟他OOXX。 司空绝又惊又喜,纵然她什么都忘记了,可还是没了自己,忙配合地将那床帐一拉,两人滚入了床中,他顾念着她如今身怀有孕,不敢有大动作,轻柔无比。 那窗外,众人捂脸退后,主动地将那窗户给关了,回头看阎璃,见阎璃一脸铁青,苍白的手握着那腰间的一方玉佩,终于是甩袖而去。 房中,一片春色盎然…… 宫中,同文馆的翻译和宫中的太医联合求见,阎璃心烦意乱,在御书房里摔了不少东西,翻译们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可还是战战兢兢地来了。 “皇上,臣等研究了一下午,终于是将那说明书给看透了。” 阎璃坐在那处,心烦意乱,只想杀人,但还是忍住了,问道:“这药,可有解?” 她虽然忘记了所有,可这不是他所想要的,他还是想要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夏锦华。 众臣面面相觑,终于有人道:“皇上,此药无解,只是……” “只是什么?”阎璃忍住了怒火,道。 “只是,臣等在忘情水的瓶子下面发现了一行扶桑字……” 特码的,又钻出扶桑字了! 阎璃心中骂着,面上尽量心平气和:“又关扶桑什么事?” 翻译小心翼翼地道:“扶桑字说,此药孕妇慎用。” 阎璃怒不可遏地摔了一个茶杯:“朕养你们这群翻译有何用?” 但又问道:“若是孕妇用了,又能如何?” 可千万别对夏锦华产生了任何不良影响! 众翻译战战兢兢地跪下,道:“那后面又用了大不列颠文……” 阎璃又气得摔了一个茶杯——这他妈到底是哪国生产的! 群臣惊吓,有人小心翼翼地道:“大不列颠文说,若是此药孕妇服用,忘情的药性便会加诸于胎中,胎儿出生之时,记忆如同白纸。” 老翻译觉得这样解释没什么不妥,那忘情水吃下之后,夏锦华整个人的智商和婴儿差不多,连吞咽都忘记了,此毒很快便要被腹中的胎儿全部吸收,到时候,胎儿中忘情之毒,生下来,便会如她那般,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会…… 毫无破绽的解说! 阎璃忽然苦笑,笑得众人后背如同冷风刮骨。 “自去领几板子,回家洗洗睡吧。” 他云淡风轻转身离去了,众翻译心中叫苦,还是三呼万岁,去殿外领了几板子,一瘸一拐地翘着屁股回家了。 阎璃出了那殿门,看着那夜空之中的星汉月牙,一阵夜风吹得他心生疲惫。但眼中依旧是熊熊烈火。 她终究不属于自己吗? 不!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天下都是我的,自然也是包括那名女子! 阎璃,绝不死心! 将军府之中,夜已经深了,司空绝搂着怀中的女子,还不曾睡下,一切如同是梦中一般。 昨日明明还好好的,今日夏锦华已经忘记了他,这一定是噩梦; 明明再见无期了,可是她分明还真真实实地躺在自己怀中,这一定是美梦! 人生如梦,但愿,这美梦永远不醒。 司空绝将头埋在她的发间,闻着那熟悉的香味,忽然便哭了。 哭他好似重新得到了她,却又好似永远地失去了她,忘情水,真的能让她忘情吗? 忽然,夏锦华用背蹭了蹭她,梦呓道:“绝哥,我后背痒痒。” 司空绝如梦方醒,擦擦眼泪,“哪儿痒?” “痣那里,痣那里!” 司空绝伸手去,轻饶那处,泪却倾盆。 握紧了她的小手,感受着那手越来越暖的温度,忽然便笑了,但是那笑中似乎带着泪意。 她终究,还是属于自己。 第二天,司空绝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无人了,他大惊失色,到处找夏锦华,以为昨晚只是一个梦,醒来她已经不见了,但是一出门,就看见那晨光之下,百花之中,一个沐浴着似乎世间所有美好光泽的女子,正在那花丛旁边,一摇一晃,一前一后,一只马尾辫随风飘动,活力十足。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夏锦华给自己打着拍着,正扭着身子,活蹦乱跳,听见脚步声,她回头,依旧是熟悉的如花笑颜,双眸神采奕奕,不再如昨日那般的空洞,见她笑着:“绝哥,来来来,看我做孕妇保健操。” 司空绝却站在那处不动,小心翼翼地掐一掐自己的大腿。 好疼。 他笑着,走上前去,接住了那温暖的小手,将那人搂入了怀中,在她耳边低语:“夫人。” “恩?”夏锦华轻恩一声,回头看他,双眼闪动如星,修长的睫毛像是一对小蝴蝶,那灵动,正触着司空绝的心。 司空绝也不问昨日的事情,夏锦华已经都忘记了。 她只记得自己前日晚上被阎罗也一手刀敲昏了。 她真的会选择和司空绝同死吗? 不,她舍不得,她绝对不会伤害司空绝一点,哪怕是赔上自己的命。 她就是想吓吓那狗皇帝而已。 所幸,她又吓对了一次,狗皇帝以为她真的要杀了司空绝,然后自己自杀,来了结一切,还是将那药给送了上来。 但夏锦华绝对没想到,阎璃会对她用那什么忘情水。 幸好那忘情水没起作用。 外国进贡的,也不一定是最好的,兴许就是在钱家回春堂里兑出来的,送到西域去镀一层金,回来就成了西域进贡神药。 那神药是对夏锦华不起作用了,但是腹中的孩子,却似乎再也留不得了。 虽然大夫说她很强壮,但司空绝知道,他已经被传染了,或者说,是遗传,他身上的毒,已经遗传给了他,还有那乱七八糟的忘情水,或许也会对腹中的孩儿产生不利影响。 若是出生,他必将受一辈子痛苦煎熬。 司空绝舍不得,但更舍不得流了他。 他内心煎熬万分,可是,最终还是做出了选择,那个孩子,必须打掉! 对夏锦华负责,也是对他负责! 药是司空绝自己熬的,当那一碗黑黑的药汁送到夏锦华面前的时候,他还是不禁别过了头去,仰起头,默默地将严重的温热退了出去。 夏锦华正坐在床上,分明满脸的笑意,那种即将做母亲的幸福感显而易见,满床都是她做的小孩儿玩具。 她带着她精心做的狼耳朵,显得憨态可掬,她似乎是没看见那药汁似的,笑着将司空绝的手拉了过来,轻轻地放在那肚子之上,隔着肚子,感受着那生命不同寻常的跳动。 “绝哥,咱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她笑着问他的,她的面上,少了几分年轻的冲动,多了几分沉稳,多了几分小心,像一位标准的母亲。 司空绝忍着心中的痛,笑道:“我已经想好了,姓司空,夏字开头的双名,若是男孩儿,便叫他司空夏峰,像山峰一样,挺拔高傲,若是女孩,便叫她司空夏凡,咱们的女儿一定跟夫人一样,是仙女下凡。” 夏锦华笑了,但是一低头,就流下了两颗泪了,司空绝已经将那药给她送了过去,道:“夫人,喝吧。” 夏锦华看着那黑色的药汁,犹豫了许久,忽然一推,道:“绝哥,我想留着他,可以吗?” 司空绝端着那药,静默着,许久才道:“当然可以,那是我们的孩子。” 那是他们的孩儿啊,为何要抹杀他? 他们终究还是心软了,司空绝决定,不管将来多大的困难,也要将他生下…… 夏锦华在司空绝怀中,又哭又笑,忽然钢铁侠匆匆来报:“将军,外面有客人求见!说是一定要见您!” “客人?什么客人?”司空绝惊异地道,夏锦华擦擦眼泪,也奇怪地看着钢铁侠。 他说,那是一批来头不凡的客人,司空绝一定要见。 两人一道去大厅看,见那大厅之中,已经站了几个女子,还有几个约莫五六岁的孩子,一见司空绝,那几人兴奋地拥了上来。 “王爷!” “父王!” 司空绝:“……!” 夏锦华仰天唾骂——特码的,谁把司空绝的‘前妻’和儿女们送来了! ------题外话------ 要是本书有机会出版的话,有人会买吗。 话说,你看咱这猥琐的嘴脸,像是写虐文的吗。 074 她的归属 075 前方一大波前妻来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75 前方一大波前妻来袭 司空绝在武安国绝对是一个传奇般的人物,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功绩,而是他的特殊。 一般的皇子在成年之后,便封王开府离开皇宫居住,但是司空绝身为皇子,在十三岁的时候,便已经搬离了皇宫,有了自己的皇子府,据说是几十里方圆,举世瞩目,开了中原的先例。 他十二岁出精,便开始纳妾娶妃,在正妃碧云郡主之前,还娶了侧妃若干,小妾若干,待到他十七岁政变失败,远走苍洱国的时候,他已经有了一个儿子,若干个女儿。 真是想象不出,这么一个十三四岁的娃娃,竟然小小年纪便已经身居高位,拥有美姬无数,早早地成为了人生赢家。 当司空绝一出来,那客厅之中已经站了一排排的美娇娘,个个如花似玉娇颜了得,都还是二十出头年华正好的时候,却一点不失当年的眉毛,想不到司空绝还是小屁孩的时候,便已经有这般的眼光了了。 美人足足七八个,美人膝下,还有三四个五六岁的小萝莉,那也是个个如花似玉,长大了那也是跟她娘亲一般的绝色女子。 “王爷!” “父王!” 小大美人们一见着司空绝便兴奋地拥了上来。 但司空绝看见那大小美人的时候,脑子里一炸,几乎是‘轰隆’一声巨响,震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股凉意从脚底板头上了头顶。 忙让人将那大小美人给挡了,下意识地去看夏锦华,见夏锦华那阴森森的目光从那一众美人身上流转了一遭之后,便落到了司空绝的面上,那叫一个凶狠了得! 司空绝心尖一颤,宛若是灭世来临,似乎是小白兔装上了凶狠的大灰狼般的恐惧,正巧得南极来报:“头儿,世子和郡王来看您了。” “南极,奉茶,我马上便来!” 司空绝脚底抹油,一溜烟儿跑了个无影无踪,留下夏锦华和那一众的美人大眼瞪小眼。 “王爷!”美人眼巴巴地瞧着,那去见个客人还要用绝顶轻功,宛若洪水猛兽般瞬间逃窜的司空绝,个个泫然欲泣、娇滴滴、水灵灵,像是受了千万的委屈似的。 夏锦华压抑住了内心的怒火,命令冬奴将那群人暂时安置了。 这大大小小的,若是赶出去,那对于司空绝的名声绝对是有害无益的。 听闻司空绝落败之后,新皇将他抄了满门,但这些女子却还活着,显然是司空南有意放过一马,或者这些女子家中有些背景。 如今,这批人从那武安国都城千里迢迢地来到苍洱国京城,那其中艰难不言而喻,至少凭这些人自己是不可能的。 若不是阎璃去接的,那就是司空南送来的。 只要是这两方送来的,便不是这么好赶出去的! 无论如何,都是不安好心的! 外院客厅之中,阎罗和阎璃来看司空绝了,见他一大早的神采奕奕,一点也看不出昨日的模样,还是非同一般的帅气逼人,便也放心了。 与他说了会儿话,两人便也离去了,司空绝在客厅之中磨蹭了一会儿,想着用什么办法将这些人给赶出去讨夫人欢心,但还是准点去吃早膳。 今日的早膳不是夏锦华做的,她带着身子,不想闻那厨房的油烟,早膳只是吃了点米粥青菜,便回房休息了,想来该是在生闷气。 司空绝知道马上又是一场狂风暴雨,但还是去了。 进门就感觉到一股低气压在那房中盘旋着,三狗子吓得浑身的毛一炸一炸的,默默地缩在一个角落里。 孕妇总是容易暴怒的,夏锦华生起气来,连皇上世子都敢扎,更别说是司空绝了。 夏锦华在那房中正生着闷气,想砸东西,但是随便拎一件东西过来,都舍不得砸,那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家当啊! 正巧司空绝进来了,磨磨蹭蹭地过来,讨好道:“夫人——” “谁是你夫人,滚滚滚滚滚!”夏锦华暴怒,随手捡了个三点式的肚兜砸了过去,砸得司空绝一脸香气。 夫人砸东西过来,司空绝不敢躲,只等那东西砸在脸上,滚到地上,才殷勤地捡起来,送到夏锦华的面前去。 “夫人,您再砸!”还主动哀求道。 “砸个屁!”夏锦华一推他,委屈十分,都要差点哭了。 “一群小三带着孩子都找上门来了,我算什么!”夏锦华越想越委屈:“敢情我才是你包的小三一样!你个流氓,十二三岁你成个屁个家,毛都没长齐,你娶这么多干嘛!” 虽然知道他是没办法去品尝他的三千佳丽了,但就是这般想着,夏锦华也不舒服。 “是是是,为夫的错,为夫的错,夫人绝对是正房,唯一的正房,不是小三!为夫心里,只有夫人一个!” 司空绝连声唤着,边摸着那还没有现行的肚子,边给炸毛的夏锦华顺毛。 “你走开,我不想见你!”夏锦华别过了脸去。 司空绝心疼,“夫人莫气,人来了,赶出去便是了。” “赶赶赶,人都送来了,是这么容易赶的吗!”夏锦华恼道。 “夫人有气别憋在心里,来来来,摔个花瓶耍耍。”司空绝忙不迭地递过来一个花瓶,夏锦华曾说过,人们在愤怒的时候都喜欢摔东西,因为东西摔坏之后,人的心理会得到一种破坏之后的满足感,气也便会消去一些。 他想着夏锦华素来便是爱惜这些家当的,又补充道:“摔坏的花瓶,为夫出钱!” “你出个屁!”夏锦华轻轻地给了他一巴掌:“你的俸禄都上交了,你有个屁的钱,这都是我的钱!我才不会和我的钱过意不去!” 夏锦华素来霸道,司空绝每个月工资上交,曾经那风云万千的武安国一方悍将,竟然被调教成了一个连私房钱都没有的妻奴,可谓悲凉…… 但偏偏他甘之如饴。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摔你的还不等于是摔我的!” 夏锦华越想越气,忍不住泪水飞溅,司空绝忙来帮忙擦擦。 看着他的小心肝受气如此,他的心肝脾胃都跟着一起颤抖着。 搂着夏锦华哄了半天,夏锦华才算是抽抽搭搭地消气了,他见夏锦华消气了,便将耳朵往那平坦的肚子上贴去。 “咱们的孩子,现在在做什么?”他满面幸福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他在干什么,”消气之后的夏锦华说话声音也柔软了几分:“太医说还小呢,我什么都感受不到。” 但司空绝觉得,自己能听见孩儿的心跳了,将耳朵贴在那肚子上,听了许久。 夏锦华也明白这个孩子对他的意义,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啊! 亲身播下的种发的芽,很快就要结果了。 听够了,他才坐起了身子来,看着那陪伴了自己几年的女人。 从曾经的一无所有,到今日娇妻爱儿陪伴左右,一路之上,幸得有她陪伴。 若是无他,司空绝这个性功能障碍者怕是还过着那毫无希望的日子。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连最简单的传宗接代都做不了。 司空绝不在乎接不接那香火,只想和自己所爱之人,能有个爱情的结晶。 这结晶,是他们奋斗了几年的成果。 若不是她,他可能已经葬身在那熊出没密林之中成了游魂野鬼,若不是她,他可能今生也无法体会一个做男人的骄傲。 “你看我干什么?”夏锦华扁着嘴儿,问道。 “谁让夫人这么好看呢?”司空绝真是越看自家夫人,越是好看,真是恨不得将她整个拆开,混入自己的骨血之中,打碎了重组成一个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永不分离。 “去,好看的都在后院呢!”夏锦华别过了脸去,司空绝忙从后搂住了她,低声呢喃道:“再难,我们也要闯。” 是啊,司空绝身上的毒还没有彻底地清除,得要狗皇帝手头的另一颗解药才行,但是那狗皇帝是不准备轻易送出那颗解药了。 而且,他对于夏锦华的贪念,一时半会是消不去的。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而且还是这世上,最有权力的贼! 前途,堪忧。 夏锦华蹭了蹭司空绝的怀抱,拉着司空绝上床,补个眠,司空绝今日又没去上班。 直到午间的时候,才听见冬奴来传话。 “将军、夫人,午膳的时间到了。” 夏锦华才幽幽地醒来了,孕妇总是嗜睡的,真想多睡一会儿,可是摸摸肚子里面的那个还没现行的小宝宝,夏锦华知道自己不能睡了,得起床,多走动走动,将来孩子才长得好。 两人这两日都被折腾得身心疲惫,好不容易能安定下来,司空绝也是有些沉郁的模样,但两人还是携手出了房门去。 他们住的院子是司空绝亲自设计的,厅室各种都设计得妥妥当当,有卧室,有阁楼,有书房,餐厅客厅,外间还有茅房,厨房则是在远一点的地方。 这古代煮饭不方便,没有煤气天然气,只能柴火或者是煤炭,一顿饭下来,一身的灰尘,便只能离院子远一些。 两人便只在院子里吃饭,冬奴将菜都传了上来了,因为夏锦华不喜欢太油荤的,大多数都是爽口的素食。 一碗小米粥,一份虾饺,水晶包豆腐等,虽然不怎么想吃饭,但夏锦华还是努力地吃了一些。 冬奴传菜的时候,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道:“将军,外头那些新来的姑娘们,在求见您。” 冬奴知道那些人的身份,也知道司空绝的身份,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来形容那些女子,便只能用个姑娘来代替了。 听此话,司空绝身子一缩,便能感觉到一阵阵的凉气逼来,低下头,不敢看夏锦华那阴森森的眼。 夏锦华尖酸地道:“真是吃了豹子胆了,这里是将军府,不是武安国,本郡主说了算!叫她们给我等着,等本郡主吃饱喝足了再去会会她们!” 冬奴应了,出去传话。 夏锦华耐着性子吃了一些东西,全程司空绝都是龟缩着,活脱脱一个惧内小丈夫。 吃完饭,司空绝打了声招呼便打马出府去了,他知道夏锦华一定能将那批前妻给处理好,这种场合,自己便没有出席的必要了,既然她心里气,让她去好生折腾折腾出气正好。 见司空绝像是躲什么洪水猛兽般的打马离去,那正在府中练骑马的柳成龙叹了口气。 “唉——”但这一声,却是一边的李欣格发出的。 “欣格,你为何叹气?”柳成龙问道。 李欣格摇摇头,道:“我看郡主和将军走到一起实在是太艰难了。” 今日还在死不要脸的秀恩爱,明天就可能遇上什么事儿天涯两隔了,这夫妻,活得真是坎坷。 可不是嘛,他们日日在府中恩爱了得,可是一会儿,司空绝身陷密林了,一会儿夏锦华又滚下悬崖了,一会儿皇帝又来搅合了,真是一路走来,一路血泪。 自从入了京,一切都变了,变得更加艰难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秀恩爱,死得快? 如今又来了一群司空绝曾经的妻妾,还带着孩子,竞争力比夏锦华还大,只盼司空绝能够坚持本心不忘初衷,别负了夏锦华才是。 但李欣格想的却又是另外的,夏锦华和她一样都是现代穿越而来的女子,最受不了的便是一夫多妻,若是让夏锦华和别的女人共享一夫,她肯定会疯。 如今,司空绝的妻妾都进门了,而且还带了孩子,想来她心中肯定是不好受的,而且对方毕竟是司空绝曾经的妻妾,还有孩子,司空绝对他们难免有情,两人怕是…… “唉……” 李欣格又叹了口气。 另一边的会客厅之中,夏锦华正坐在那主位之上,堂下坐着司空绝在武安国的妻妾们,个个容貌绝美,姿容华丽,还带着孩子,且都是女儿,那女儿也是个个美貌,有着几分司空绝的容貌。 那都是替身的孩儿,司空绝手眼通天,竟然能够寻到若干个与自己十分相像的替身来,而且还是纯天然的,无后天加工,所以那些替身的孩儿一个个都长得像那替身,也跟司空绝本尊有几分相似。 这些女子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夏锦华,个个姿态了得。 司空绝被满门抄斩之后,府中成群结队的妻妾们也被杀了不少,但其中有些运气好的存活了下来。 这些妾都是有背景的,家族曾经投靠在司空绝麾下,为司空绝效力,但后来,司空绝被司空南算计得众叛亲离,这些妾的家族也早背叛了司空绝投靠了司空南,因此,后来,司空绝为了显示自己的大肚,将这些妾留了下来。 一同留下的,还有司空绝的‘孩儿’们。 但现在来的都是女儿,或许是因为女儿不存在什么威胁,才被留下来。 那个个女儿藏在自己母亲的身后,用那畏惧的眼神看着夏锦华,但夏锦华分明看见,那些女儿的眼中,却藏着几分得意和高高在上,仿佛曾经的夏锦华,看夏蒙忧的那些贱妾。 一数人数,妾足有八位之多,带了四个女儿来。 看似那些女儿,都有五六岁了。 看来他们还是不知道司空绝不能生育的事情,或许知晓一些,但是现在,她怀孕了,司空绝不能生育的谣传也不攻自破了,所以个个看夏锦华,都带着几分傲意,因为她们有孩子,有孩子就代表有一切,而夏锦华肚子里的,能不能生出来都是个未知数…… 夏锦华端着白开水,淡然地吃着,实则是在等她们先说话,那先说话的,定然是那批人里面地位最高的。 见夏锦华不说话,只顾吃水,那些妾们目光便不禁四处漂移,几番交涉之后,一个女子首先站了出来,那女子穿了一身洁白素雅的衫裙,整个人清新淡雅,宛若十里荷塘里一朵纯净美丽的白莲花。 对了,果真是一朵白莲花! 夏锦华冷冷一笑,专心听着,见白莲花淡然无比,宛若神祗,似乎是无欲无求地道:“妹妹的事情我们也听说过了,如今,我皇得知安亲王爷未死,我等姐妹奉了吾皇之命,前来迎接王爷回国,望妹妹不要阻拦。” 夏锦华不说话,假装没听见——原来是那司空南送来的,看来他是想用美人计了,用这么一群如花似玉的美人,将司空绝给哄回去。 不,还有这群小美人。 夏锦华看着那一群粉琢玉雕的小女孩儿,不曾言语,听那白莲花忽然笑道:“妹妹果真是风姿绝顶,难怪王爷都留在这苍洱国不走了,不过,妹妹不用担心,等回国之后,王爷定少不了你侧妃之位。” 夏锦华还是不说话,等着她将话一次性说完,吃完水,又接过了一个账本来瞧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那白莲花的面色越发阴沉,但到底是白莲花,有些功底,忽然那娇躯便是一个颤抖,眼中冒出两点泪花来,“当年王爷落难,嫔妾等俱是不知,还以为王爷真的已经去了,本想追随王爷一道去了,但想着王爷骨血还在人世,便只得苟活下来,幸得嫔妾多年来曾放弃,如今,叶儿和芳儿都六岁了,也终于是将王爷等回来了,想来王爷都好些年不曾见过叶儿了,不巧的是叶儿最近感染了点小病,在武安皇宫之中由太医医治,临来之前,便盼着王爷早些回去呢,他已经好几年不曾见爹了。” 叶儿! 司空绝的‘长子’也是独子! 原来,那司空南送这些姬妾来,便是这么一个目的。 用独子逼迫司空绝回武安国! 但司空南不知晓,那所谓的叶儿并不是司空绝亲生吗? 难道碧云郡主不曾将事情全部交代吗? 或许,碧云郡主知道得也不是很多,司空绝不举那是天大的秘密,就算是那些替身也不一定知晓,只是知晓他从来不去后院之中宠爱他的妻妾们。 但不宠爱妻妾,有很多种原因。 所以,司空南应该是对碧云郡主半信半疑,所以,才将那叶儿当做人质放在宫中,故意传信让司空绝知晓,逼迫他回国。 但现在,武安国派杀手刺杀阎璃,导致两国关系彻底破裂,这群武安国安亲王爷的妻妾们竟然能够安然无恙地到了苍洱皇城,算那时间,应该是在司空南知晓司空绝身份之后,而且两国关系还没有破裂的时候便送出。 但是他们到达苍洱国的时候,两国关系已经破裂了,但阎璃还是将她们接收了,纵然他知道司空南派她们来的原因。 他知晓司空南的计策不可能会起作用,但还是将这些人送来了,只有一个作用——破坏夏锦华和司空绝的婚姻幸福! 狗皇帝! 老娘要是有一日被逼进宫,若不成妲己,便就是褒姒,再不济,也做个杨贵妃,祸你一国!逼急了,老娘当武则天!当不了武则天,也做个慈禧,卖你全家! 夏锦华心中阴森森地想着,那白莲花见夏锦华还是无动于衷,察言观色,擦擦眼泪,装作是坚强的模样,便笑道:“好在王爷现在回来了,吾皇甚是想念,如今王府之中,一切都准备好了,我等姐妹也搬进去了,叶儿的病大概也好了,便只等王爷回去了。” 夏锦华才终于是放下了账本,道:“原来如此,只是你们这么老远跑一趟,便就是来带这几句话不成?” “此乃皇上口谕。”白莲花恭顺淡然的眉眼之中带着几分自信和骄傲。 这些女人啊,或许知晓司空绝回去之后的遭遇,或许不知晓,只知道贪享荣华富贵。 这世间,有几分真情?男人空口白眼,许一世荣华恩宠,可眨眼便已经迎娶新人,可又有几个女子是真心的?嫁给男人,不就是贪图荣华富贵吗? 想是那司空南是许了什么诺言,她们才甘心来此,或者是被强逼的。 “武安皇帝曾经是来聘请将军回国担任安亲王一职,不过将军已经拒绝了。”夏锦华一字一句,稳坐主位,十足一个主妇的模样。 白莲花早已经知晓了此事,但还是表现出了惊愕的神情来:“王爷与吾皇之间有些误会,但是我武安还少不得王爷,为了武安百姓不受戎狄侵犯,想来王爷心中还是十分愿意归国的。” 她又接着道:“王爷归国乃是武安百姓之所想,望妹妹为了武安百姓,不要阻拦我等劝说将军归国。” 夏锦华吐了一口气,默默腹诽,自己还成罪人了。 正是说着话,一只小白点从夏锦华的袖子里面钻了出来,正瞅着那些个妾室,众妾一惊,但是立马便认了出来。 那是司空绝的灵鼠啊! 夏锦华第一次见三狗子的时候,它落魄成了一只灰老鼠,洗干净之后是白花花的,但后来,被染成了滑溜溜的,从熊出没里面出来,便随着众人绿了,染获取的时候忘记了通知它,它便绿了很久,直到最近,才将它染成了白色,回复本体。 众人没想到,司空绝的灵鼠竟然出现在夏锦华的身上,那说明这名女子得宠了得啊! 众人心中便已经有了计较。 夏锦华站起身,用那不容斑驳的语气道:“众位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武安国人才辈出,不缺将军一人,将军已经习惯了在这苍洱国的生活,近期不打算回归武安了,我会安排各位夫人早日归国。” 白莲花也忙站起身,道:“若是王爷不归国,那我等便不会走!” 众妾异口同声:“王爷不走,我们便不走。” “随便你们!” 夏锦华说着,提步往外走去,但身后,却听那白莲花忽然一喝:“夏锦华,本宫命令你站住!” 哟!摆谱了! 夏锦华果真是站住,回头,看那白莲花,见那方才淡然的脸已经布满了威严,喝道:“夏锦华,我知晓你,你却不知晓本宫,本宫乃是武安先皇赐婚于王爷的侧妃,本宫已经为王爷诞下一子一女,在王府之中,本宫说一不二,本宫,现在命令你,带本宫去见王爷!” 这女子名叫白沫如,乃是武安国当朝太师之女,她本人是武安朝内出了名的才女,才情了得,又是绝顶容颜,当年可是司空绝亲自去求的婚事,求先皇将白家长女赐婚与自己做侧妃。 先皇可是喜欢这个儿子得很,便大笔一挥,赐了这门婚事——于是,司空绝又成功地将一名良家妇女拉入他的大火坑里面。 以前的司空绝还真是个冷血的玩意,一个替身不能满足他的诸多需求了,他还准备了好多个,一个替上朝,一个替出席各种宴会,一个替去后院OOXX,一个替出巡,一个月换班,大家轮流上,简直其乐融融! 这群女子还真是可怜,都不知道,自己都被多少个替身给睡过了,还一心以为,自己是皇子面前的宠妾。 夏锦华回头,冷笑:“你想如何?” 白沫如将下巴一抬,摆出了大义凛然的模样来,道:“王爷是武安国的王爷,不是你夏锦华一人的王爷,你若是为了一己之情欲,将王爷陷于苍洱而乐不思蜀之境,最终,害的将是我武安的万千百姓,而你夏锦华,将成为历史的罪人,成为我武安国的罪人,必将遗臭万年,若是你现在悔改,劝说王爷迷途知返,你尚还有补救的机会。” 夏锦华‘呵呵’一笑,见那白沫如瞬间似乎高大许多的身板,内心却冷嗤——好一个忧国忧民识大体懂大局的才女! 跟白沫如一比起来,夏锦华就是个渣,只知道拉着自家男人风花雪月,将一条活生生的狼,磨成了一条毫无斗志的狗。 司空绝本该是镇守边关守卫武安安宁的将王,如今,却成了偏安一隅的苍洱国将军,甚至将军都不算,只是一个兵部芝麻官。 实在是误人! 但夏锦华就是如此自私,她不想管什么天下,不想管什么黎民,在其位谋其政,她不是皇帝,她只是普通人,只想操心自己的男人,自己的家。 但她还是调转了方向,走向了那凌然大意还不曾褪去的白沫如,冷声笑道:“好一个武安国才女,但是你可知晓,如今武安国正秣马厉兵,大军直指苍洱国境内,两国关系已经势成水火?交战就在眼前,你以为将军还能回得了国吗?你是才女你有本事,那你便去去劝说当今皇上,让皇上放我们一马,我保证将军立马跟你们回国当王爷!” 一瞬间,白沫如脸色惨白,大概是没想到过这一层,她是才女,只会吟诗作对装逼当白莲花的才女,但是在大事之前,什么都不懂。 夏锦华已经离去,还留下了话来:“我和将军都不过只是人质,将军府朝不保夕,兴许什么时候就要当今皇上给抄了,未免殃及池鱼,你们想走的便走吧,本夫人绝不阻拦。” 不就是多了几个小妾进门吗,她这府里头也从来便不缺小妾! 早晚打发出去! 夏锦华已经走了,白沫如站在那堂中,袖下粉拳紧握,身躯有些微微的颤抖。 她本是天之骄女,竟然被一个来历不明的郡主如此奚落,竟然敢将她的大义凛然,将她的顾全大局,将她的忧国忧民看得如此不值一提,实在是可恶! 等到将来自己再得宠之时,定让她生不如死! 那其他的姬妾们看见她如此,心中恐惧,纷纷抱着自己的孩子后退。 白沫如是太师之女,以前在皇子府之中,便就是最受宠的一个,而且生了一对龙凤胎,一男一女,那男的便就是司空烨,小名唤作叶儿,是皇子府的长子,她母凭子贵,得宠了得,握着掌家权,府中小妾们任由她打杀,皇子也是不过问的,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将她如何。 此人面上是淡雅,似乎是与世无争,又通晓大理素来得宠,但实则心狠手辣,府中的小妾们见她如同老鼠见猫似的。 司空绝落难之后,她因为母族的关系活了下来,司空南将她和一双儿女接入了皇宫之中,对外说是不能愧对了皇子遗孀,其实…… 白沫如能活到今日,除了母族的关系,自然是少不了她自己的努力,一身好皮子,新皇见了,自然是怜惜。 总之,就算没有那替身的事情,她也不干净了。 众妾心中鄙夷,但是面上却对她恭敬了得,当下,便有人小心翼翼地问道:“侧妃娘娘,我们该如何是好?” 白沫如已经恢复了那白莲花般的淡雅面容,淡漠一笑:“这女子不知好歹,完全未将我武安国百姓的生死放在心上,王爷若是想归国,这小小的苍洱如何能困住她,我等且等几日,不信见不到王爷,等见到的王爷,王爷自然是愿意与我等归国。” 众女子面面相觑,也只有这般了。 如今,夏锦华掌家,府中都是她的天下,她们外来,如何与她敌对?且等了时机,王爷一定会想起她们来的。 到时候,一定要争过夏锦华,将王爷劝说回国去。 府中暂时安宁下来,司空绝只是去兵部签个到,便又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还特意去东门下最大的菜市场转了转,瞧见有果农拉了一板车的橘子在卖,忙拥上去,问了价格。 这个季节,已经有橘子出产了,正是新鲜的时候,价格也不是太贵,想着夏锦华现在肯定是爱吃橘子,司空绝便站在那板车前,一个一个的精心挑选,南极拉着布口袋,在一边接着。 众人只瞧见一个绝美得不似凡尘之物的男子在那处挑选橘子,像是个从天而降的仙人,众人都远远地围着,众多提着菜篮子的大妈们,便开始议论开了。 “哟,你瞧,那是谁家的俏相公,在选橘子呢!” “瞧人家那俊的,笑得多好看,不知道是哪家姑娘这么有福气!” “是啊,一看就是家里夫人有喜了,亲自来买橘子呢!” 司空绝听那话也乐了,但觉得自己更有福气。 但还是有人认出了他来,低声道:“快走快走,那可是不是你们能议论的,那是可是当朝将军,曾经武安国的鬼刹七皇子呢!” “啥?他就是武安国那个吃肉人的吃皇子!一点都不像啊!”胆儿肥的大妈们不走,反而是围着争论得越发激烈了。 “这传言有误啊,不是说七皇子长得青面獠牙活脱脱是个吃人鬼儿投胎吗!” “看人家分明是个俊俏郎君,谁乱传的!” “大妈我瞧了大半辈子的人了,一看这小伙子就是个好人,谁嫁给他,就是谁的福气!” …… 司空绝听了,颇为自豪,选好了橘子,提拉着一晃一晃地回家去了。 想了会儿,又去回春堂里头,问了一个孕妇食谱来,便照着那食谱去买夏锦华最喜欢吃的东西,但买得也不是很多,怕夏锦华吃下去干看着,看了徒增伤悲。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了,余斜的一点阳光将归家的司空绝身影拉得老长,他像只归巢的倦鸟,归心似箭,心中想的只有那府中的美娇娘,和美娇娘腹中的孩儿。 “将军回府咯!”不知道是谁一声畅快吆喝,忙不迭地有人来给他拴马,厨房的将他手中的菜给接了过去,司空绝自是携着一口袋的橘子,往院中去了。 五狗子见着司空绝,仰天一阵长啸,几只小狼崽围着司空绝一顿摩擦。 但是司空绝一进院子,便瞧见夏锦华狠狠地将一个粉琢玉雕的小女儿往一边推去,白沫如一声尖叫,将那孩儿给拼死护住,哭喊道:“郡主,妾身知晓你等容不下我们,可是将心比心,你的孩儿是人,我的孩儿难道不是人吗?你为何要苦苦相逼,非除了我的芳儿不成,她也是将军的子嗣啊!” “住口!”夏锦华愤怒,狠狠一巴掌给那白沫如扇下去。 白沫如宛若一朵风中无助的白莲花,被扇得扑在地上,正巧看见那门口的司空绝,如同是见了救星般的,软软地唤了一声,“王爷——” 那方才还坐在地上哭泣的小女儿,也哭哭滴滴地朝司空绝跑来:“父王救命!姨娘要杀女儿!” 活脱脱一副主母虐待小妾,意图谋杀庶女,却被主人撞见的场景! ------题外话------ 不仅仅是前妻,还有各种父不详的小包纸。 075 前方一大波前妻来袭 076 棒打鸳鸯哪家强?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76 棒打鸳鸯哪家强? 就在司空绝跨进们的前一刻钟,白沫如找到了夏锦华,还带着她的女儿司空芳儿。 白沫如只是穿了一身素雅的衣裳,像极了与世无争的洁净白莲,步步走来,似乎是带着莲花的清香和高洁,倒是显得夏锦华是个凡尘女子了,自带了几分庸俗之感,虽然高洁,但是那眉眼之间,却多了几分不容他人欺负的傲然。 芳儿今年也是六七岁的年龄了,虽然年龄小,但是也出落得亭亭玉立,有她母亲的影子了,再过个几年,必定又是另一个霍乱天下的绝色女子,芳儿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裳,显得憨态可掬,十分受人喜爱的模样。 但是小小年纪,已经有了其母的几分傲气,看见夏锦华已经是十分的不服气了。 “郡主,王爷可曾归来?”白沫如上前,礼貌地问道。 夏锦华正在花园之中赏花,随口道:“他还早着呢。” 见白沫如走来,葫芦娃已经提起了戒备,就怕那白沫如使坏,害了夏锦华,如今的夏锦华,已经不是那个能上天入地的女强人了,就是个一碰就会碎的薄皮鸡蛋! 但见芳儿却先一步走来,与夏锦华友好的见礼:“芳儿见过夏姨娘,姨娘万福金安。” 举止有度,不失礼仪,连一个眼神都做得十分到位,令人挑不出毛病来,想必是经过了一定的训练。 实在是想象不出,这会是个六七岁的孩子,本该是童真的年纪,却已经开始小心翼翼地揣摩大人的世界了,真是不知道这孩子是在何等的环境之下长大的。 那稚嫩的话语如同是春风般拂面,但夏锦华内心却冷冷一笑。 呵呵,姨娘。 小妾才叫姨娘呢! 但是如今她身怀有孕了,多了几份母性,怎么也无法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小孩子如此说,不过就是大人教的,她不动声色地朝那白沫如一看,见她还是一贯的淡然,依旧是遗世独立。 夏锦华也不与那孩子置气,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肚子里面的小二狗,心不禁一软,声音柔和地问道:“芳儿今年几岁了?” 芳儿一笑,带着几分谦和和不刻意的讨好,笑不露齿地道:“芳儿今年快七岁了。” “七岁了,真快啊——” 司空绝那个时候,才大概十五六岁吧。 十五六岁就想当爹,真不害臊! 夏锦华让冬奴将厨房将新做的奶油蛋糕赏了一些给芳儿,想来小孩子都是喜欢吃奶油蛋糕的。 芳儿道谢道:“谢谢夏姨娘。” 白沫如察言观色,上前道:“芳儿和叶儿乃是一胎所生,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王爷在武安之时可是宠爱他们了。” 那言语之间,毫不掩饰自己的优越感。 夏锦华也懒得跟她计较了,在那亭中坐下了,秋奴给她放了垫子,她吃了一口燕窝汤,才道:“将军如今改天换面,已经不是你们的王爷了,他是不会跟你们回去的,若是你们想离开,我可以安排人让你们安全回武安,战事在即,你们留在苍洱国也不好。” 但白沫如却笑道:“王爷是武安国的王爷,他出生皇室,责任在血脉之中流淌,不是他想不做那王爷,便可以不做的,郡主着眼只是眼前,却不曾着眼未来,而本宫,想的却是武安国民生大计!” 看她那满脸装逼的忧国忧民样,能婊出这么一股子国民大义,也是为难她了。 夏锦华却冷冷一笑:“武安国的民族大义关本郡主何事,本郡主是苍洱郡主,自然是为了苍洱国着想,若是将军回去,迟早会成为我苍洱的心腹大患,您觉得我会劝说将军回去吗?” 民族大义,她也会! 白沫如被驳得说不出话来,夏锦华却斜眼看她,冰冷一笑,缓步出了凉亭,在那群花之中游走着。 孕妇就要多走动,对宝宝好,这么每日赏赏花也是极好的,但夏锦华觉得嘴巴里没味道,想吃点酸的。 白沫如和芳儿便走在她身边,几人一道走着。 白沫如忽然幽幽问道:“郡主与王爷认识几年了?” “四五年了吧——”夏锦华叹息一声,回想起了曾经:“当初瞧见他的时候,身受重伤,如今他已经成了将军了……” 夏锦华时常在想,要是没遇见阎茗,若是就算遇见了阎茗他嘴巴没漏风的话,如今他们在何处呢? 会不会依旧是在那南方的无名小城之中,过着自数繁华袖手天下的日子呢? 但夏锦华也知道,只要他是司空绝,不管阎茗漏不漏风,他们的生活都无法永远地安宁下去。 因为他是司空绝。 “我与王爷也是成婚了几年,如今一双儿女都这么大了。”白沫如也叹息道。 那语气,依旧是冲满了浓浓的炫耀意味,好似生的不是一对儿女,而是一双宝,一双自己争宠的资本。 可不是嘛,这古代,男人眼中的女人,就是暖床和传宗接代的工具,女人也是这般地看自己,所以有了后代,相当于是完成自己传宗接代的任务了,有资本嚣张了。 夏锦华摇摇头,看那芳儿,越发觉得这孩子可怜了,在那皇宫几年,在司空南的地盘之上,想必是要诸多谨慎,行差踏错就是丢性命的事情,也勿怪她面对生人时候,如此谨慎,谨慎得都不像是小孩子了。 到底是要做娘的人了,看见小孩子便心软,她唤道:“来芳儿,让我好好看看。” 芳儿是高兴地过来了,站在夏锦华的面前,让她好生看个够。 夏锦华看着那脸蛋,有几分司空绝模样,但到底只是替身的孩子,少了几分神韵,夏锦华透过那脸,似乎是便看见了自己将来孩儿的模样。 最好也是个女儿,将来给她穿漂亮衣服,将她打扮得美美水水的,日日在自己面前卖萌,那必定是极好的。 想买这那画面,夏锦华便醉了,不禁笑了一笑,伸手摸了摸芳儿的头。 这时候,那外面响起了狼嚎,听见有人高呼道:“将军回府咯,马儿拴好咯!” 那乖巧的芳儿脸色一变,伸手将夏锦华猛然一推,更令人想不到的是,她还伸出脑袋,往她的肚子方向狠狠一撞。 夏锦华弯着腰,冷不防被这么一个七岁的孩子一推,差点便往后倒去,好在自己反应快,没有后退下去,在那芳儿伸头来撞自己的时候,她已经伸出了手来,带着几分恼怒将她狠狠一推,芳儿便摔在了地上,当场磕破了额头。 夏锦华气得扬手便想给那芳儿一巴掌。 实在是没想到啊,这么一个孩子,竟然心思如此恶毒,直接便对她下狠手了,方才那力道,可真真是想要她腹中孩儿的命! 孕妇的情绪总是无法克制的,特别是有人想谋害自己孩子的时候。 夏锦华忘却了所有,下意识地扬手就要去补一巴掌。 但是那白沫如却一改方才的淡然,上前一把狠狠地抱住了夏锦华的腿,哭喊着求饶,“郡主,妾身知晓你等容不下我们,可是将心比心,你的孩儿是人,我的孩儿难道不是人吗?你为何要苦苦相逼,非除了我的芳儿不成,她也是将军的子嗣啊!” 夏锦华面目狰狞,扬手给了那心思恶毒的白沫如一巴掌:“住口!你个贱人!” 那方才摔了一跤坐在地上哭泣的芳儿哭得越发大声了,正巧司空绝便进来了,她却忽然站了起来,朝司空绝扑去。 芳儿额头之上还带着伤,眼中挂着泪珠,小脸脏兮兮的,哭得梨花带雨地便奔向了司空绝,仿佛是受尽了委屈的孩子忽然之间见到了爹,像是见了大救星,而白沫如被夏锦华一巴掌打了,还是抱住她的大腿求饶。 这情形,任谁看了都能猜出是个什么回事,就连那进门来的南极也楞了。 这分明就是夏锦华想谋害白沫如和那芳儿啊! 但他们知道夏锦华的本性,她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来。 芳儿冲来,一把抱住了司空绝,便哭道:“父王,夏姨娘要杀我,求父王救命!” 白沫如依旧是在哭喊着。 夏锦华气得身躯颤抖,就算是被抓到‘谋害庶女小妾’也没有半丝收敛,反而是上前,一脚踢向了那白沫如,脚底板正好上脸,在那俏脸之上印上了一个脚底板。 司空绝看见夏锦华气得浑身颤抖,心尖一颤,忙将那芳儿递给了南极,飞奔上前去,一把将夏锦华搂入了怀中,一边顺气道:“夫人,莫气莫气,孩子要紧。” 夏锦华紧握了拳头,将怒气给遏制了下去,阴狠的目光从白沫如身上,一直到了芳儿身上。 “我没事,”夏锦华最终还是将情绪给压制了下来,她才不会蠢到为了两个贱人,而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只是,想着那芳儿小小年纪,心思居然如此恶毒,自己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居然还敢谋害自己的孩子,最终竟然还恬不知耻地倒打一耙。 好一朵白莲花啊! 一边的葫芦娃和冬奴秋奴等也吓坏了,见夏锦华无事也放心了,但看向那白沫如母女俩的神色,却带着几分狠毒,司空绝搂着夏锦华,冷冷地问那白沫如:“怎么回事?” 白沫如擦擦眼泪,纵然狼狈,但也难掩其绝色姿容,哭哭啼啼,好生可怜,但眼中分明藏着阴谋得逞之后的得意。 司空绝见到方才那一幕,一定会对夏锦华心生间隙,毕竟,夏锦华谋害的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子,男人对于第一个孩子总是有别样的爱惜。 白沫如忙将芳儿拉到了怀中,让芳儿跪下:“王爷,不怪郡主,是芳儿不小心冒犯了郡主,郡主打芳儿也是应该的。” 夏锦华笑了,果真是白莲花,现在还在装。 装高洁,装无辜,装大义? 对于任何想谋害自己孩子的人,夏锦华从来不留手,暂且如同看猴戏一般的看那白沫如表演两把,学学高段位白莲花是如何养成的也好。 芳儿扁着嘴巴,仿佛是受了无限的委屈,泪水一颗一颗地掉,但依旧是小声地道:“都是芳儿不好,芳儿冒犯了姨娘,芳儿给姨娘磕头了。” 芳儿说着,便给夏锦华磕了一个头,磕完便抬起头看夏锦华,泪珠不断地滚:“芳儿求姨娘不要为难娘亲。” 那情景,分明昭示着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是为了保全母亲,她只能这般忍气吞声。 白沫如也磕头道:“王爷,都是妾身管教不严,您若是想责罚,便责罚妾身吧,芳儿还小——” 母女俩差点抱头痛哭了,那天衣无缝的演技,就连司空绝也看不出破绽来。 这分明就是夏锦华行凶在前啊! 但他知道,那不可能。 一边的冬奴简直惊呆了,实在是没想到芳儿这么小的年纪,便已经这么会演戏了,还跟着白沫如一起陷害郡主,她忙气愤道:“你们胡说,分明就是你们方才推了郡主一把!郡主身怀六甲,你们分明就是想害她!” 司空绝眼中寒光一闪,目光挪向了那芳儿,见芳儿委屈地道:“都是芳儿不好,芳儿不该莽撞!” 抬起头,又是无限委屈地看着司空绝,分明在说——芳儿不是故意的,都是他们陷害我的! 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内心的委屈是藏不住了,芳儿眼中分明是藏满了强忍的委屈,那演技天衣无缝得几乎能骗过所有人。 白沫如一路跪行着到了夏锦华面前:“郡主,是芳儿冒犯您了,芳儿的罪责,妾身来担,求郡主放过芳儿吧!” 夏锦华已经无动于衷了,只是冷冷一声笑,冷冷地目光扫了一眼那芳儿,想必方才自己送给她吃的奶油蛋糕还没消化完吧,可是已经全然忘记了好,当与夏锦华双眼对视的时候,那眼中竟然没有半点愧色。 白莲花都是养成的! 司空绝看着那情景,头皮发麻,大致已经知晓了前后之事,真是没想到啊,该是心思如何恶毒的女人,才能养出如此心机之深的孩子啊!现在才七岁不到,若是将来长成,不堪设想。 他轻轻地摸了摸夏锦华的肚子,感受到了夏锦华那无尽的委屈和愤怒,冷冷地道:“来人,将这女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白沫如一愣,抬起了那张倾城的脸蛋,面上尽是茫然和错愕。 难道司空绝不是应该为她一心救女的大义所感动吗? 不是应该和夏锦华心生间隙吗? 不是应该对她产生怜惜吗? 她这一招,对司空绝可从来没有失手过。 可是她不知道,那曾经的司空绝,并不是站在眼前的司空绝,替身司空绝好糊弄,但本尊司空绝,却不是一个连女人都能糊弄的主。 葫芦娃早等着这一刻了,上前来,揪住那白沫如,便如拖死狗一般地拖出去,直到乱棍齐下的时候,白沫如还是没想明白,为何司空绝不听自己使唤了? 她那没有任何男人能够抵抗的一声皮囊,居然也有攻击无效的时候? 就算是在司空南面前,她也有一战之力,靠着魅惑的手段苟活至今,甚至比一些正经的妃子还得宠。 这是怎么了? 白沫如已经被葫芦娃给拖了出去,怎么弄死她便不在夏锦华的关心范围之内了。 夏锦华只是冷冷地看着那芳儿,芳儿似乎是已经被吓傻了,木木地站在那处。 她只是看了看她,未作其他的计较,就算是心再狠,也是无法对一个孩子下手的,纵然她方才差点害了自己腹中的孩儿。 她冷冷地转身而去,芳儿也被冬奴给带了下去。 冬奴心中确实是有恨,待得没有旁人的时候,她忍不住一巴掌朝那芳儿扇了过去,厉声道:“郡主待你如何?你这没心肝的小贱货,竟然还敢陷害郡主,幸得郡主无事,若是郡主和府中孩儿有事,今天我定撕烂你这一身贱皮子不成!” 冬奴性子向来温和,也没想到自己也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来,但是目睹了今日这芳儿面部红心不跳地用苦肉计陷害夏锦华,她便来气,真是恨不得将芳儿给扔进水池子里了事。 但她还是忍住了,谁料那芳儿一反方才的无辜委屈,竟然一巴掌朝冬奴扇去,美丽的小脸变得扭曲:“贱婢,我可是王爷的女儿,你算个什么东西!” 冬奴楞了,心头更恼怒了,一甩袖,便也不管那芳儿的,转身离去,随便指了个丫鬟送她去别院。 另一边夏锦华回了房间之后便一直闷闷不乐,想着今日的事情,感到憋屈无比,一个七岁的孩子,竟然也能对自己下此狠手,实在是她小看人家了。 若不是自己反应过人,怕是现在那孩子都保不住了。 夏锦华恨得咬牙切齿,司空绝进门便感到了一阵阵的低气压,忙将橘子送上来,道:“夫人,别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夏锦华扭过头去,不理他。 都是他害的! 若不是他,也不会有这么多死苍蝇找上门来! 司空绝郁闷,忽然觉得让那白沫如被乱棍打死真是太便宜她了,小心翼翼地将橘子剥了,吃了一口,确认了有些甜味才敢往夏锦华的手中送。 “来为夫都尝过了,不酸。” 夏锦华还是不吃,心里头正闷得很,一场真诚居然被人这般的践踏利用,愤怒和失落交织着,让她一点都不想说话。 媳妇儿生气了,司空绝那是千百个自责,自责着自己的冒失,女人怀孕的时候,心情总会发生一些变化,他实在是不该离开的,忙从床底下拖出了一个东西来,放在床边,往那上面一跪。 夏锦华低头,赫然一个搓衣板! 司空绝跪着,微微仰头看那床上坐着的她,道:“夫人,别气了,来吃橘子。” 夏锦华总算是笑了,接过了他手中的橘子来,吃了两口,十分爽口,正巧嘴巴里没味道,吃这个正好。 见他笑了,司空绝也笑了,将今日买的橘子拿了几个来,一个个地拨开,自己尝一瓣,太酸的便不给她,留着自己吃,甜的便送到她面前。 相公如此,夏锦华还气什么呢? 自己居然为了两个小婊砸而生气,实在是失策,但人家分明就是抓住了她现在的身体状态,存心气她的。 若非是生死与共的情谊,怕是司空绝现在已经被骗过去了。 孕妇总是容易生气的。 夏锦华将司空绝扶了起来:“明天就把她们全部送走,我看着来气。” “好好好,送走送走,都送走,反正又不是我亲生的。”司空绝忙不迭地道:“我只疼我亲生的。” 他剥了瓣橘子喂给夏锦华吃,两人又是其乐融融的模样,夏锦华现在也气消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觉肚子鼓鼓的,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存在,总觉得肚子里有条小虫子在蠕动似的。 这感觉,真舒服,像是结了一个果子,又像是一种责任的赋予,总之很美妙。 晚间,夏锦华还是吃得很不错,胃口很是好,一点也不受今日那事情的影响,破天荒地吃了一大碗粥,但吃完便吐了,司空绝急得抓耳挠腮,以为世界末日来临了,抽身而去,要去回春堂请大夫来。 但是被府中的老管家的老婆给拦住了。 老管家婆已经是当祖母的人了,几个孙子都是自己照料过来的,对这方面很是有经验,便一直照顾着夏锦华,井井有条的。 折腾了大半夜,夏锦华才算是好了一些,强迫自己吃了点东西,还是去睡了。 府中夫人怀孕了,那可是头等大事,几乎所有人都围着怀孕的夫人转着。 管家婆说这儿多了一堵墙,不利用通风,对夏锦华不好,司空绝当机立断,当场便拆了那墙; 管家婆说那丛花的花粉对孕妇有害,司空绝立马扛着锄头领着人将花丛连根拔起。 …… 总之,府中一切都要利于夏锦华腹中孩儿的生长。 司空绝完全不去上班了,日日在家耗着,接收了将军府所有的事情,专心地守着夏锦华,一步都不敢离开,就怕什么人趁机又给夏锦华气受。 那群小妾的去处不好处置,夏锦华怀孕之中,司空绝也不好杀人,便让人将小妾都送进了庄子之中,谁料才送过去,便被人给送回来了。 又是那狗皇帝出手! 他妈的,就看他们夫妻和睦不顺眼! 司空绝是气歪了嘴了,但是不好将这些事情告诉安胎的夏锦华,便随便将那些小妾打发进了猪圈里面,给她们一寸方位之地安生,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但是这群人明显的比那其他的小妾会来事,没过几日,便齐齐跪在了院落门口,纵然是养了几天的猪,被折磨票得不成人形了,但依旧是个个美貌如初,哭得梨花带雨,叫人不忍怜香惜玉。 “王爷,您去瞧瞧芳儿吧,芳儿受了风寒,没有人医治,已经快不行了!” “芳儿一直喊着您的名字呢!” “芳儿怕是不行了,王爷您去瞧一眼吧!” 夏锦华自然也是听见了那批人的嚎叫。 那白沫如被葫芦娃泄恨地一顿毒打,一缕芳魂已经入了轮回,只剩下一个皮囊,被葫芦娃随便扔了一个乱葬岗——连五狗子都不想吃她! 芳儿便被送回了那院子之中,没了母亲照料,司空绝这个‘喜当爹’又不管,她怕是早被这群小妾狼吞虎咽了。 会有人好心地来管她的生死? 看来这群小妾为了见司空绝一面,真是不予余力了。 等司空绝动了恻隐之心,去看一遭,个个定然表现得像极了慈母,男人总是喜欢善良的女人,相比夏锦华的凶狠,定然是她们那般的‘善良女子’‘贤妻良母’受宠爱。 等那个时候,她们重新得宠指日可待。 她们现在手中唯一的筹码就是孩子和美貌! 可司空绝完全不感冒,随便吩咐个人去唤个大夫来,便去了。 那群小妾也被人给哄赶而去。 至于有没有请大夫来,便不在司空绝的关心范围之内了。 那日的事情,可是全府上下都传遍了,那日花园之中看见那一幕的丫鬟可是不少。 白沫如偏偏选择这么一个地方,就是为了让众多的丫鬟看见,等她们出来指证的时候,自己装可怜博取一番同情,营造出夏锦华势大,丫鬟侍卫全部来欺压他们母女俩的弱势假象来。 但是没料到啊,这府中,是夏锦华说了算,司空绝只能算是个老二! 莫说是夏锦华打她两巴掌,就算是当场一把刀将她给杀了,司空绝也绝对会殷勤地递上刀来。 所以,将军府上下,几乎是没人待见芳儿,她娘死后的时候,那围观的众人可都是恨不得能够上前去补一脚,此时有人会去叫大夫才怪! 第二天的时候,小妾们又在小院儿外扎堆哀嚎。 “王爷,芳儿昨晚上去了,临去的时候还一直唤着您呢!” “王爷啊,您为何如此狠心,芳儿她就是想见您一面!纵然是姐姐做错了,孩子也是无辜的啊!” “王爷您去见见芳儿吧!” 夏锦华听见了这话,叹了一口气,虽然那芳儿可恶,但年纪如此小,能力有限,受大人胁迫,做出那种事情来也不是她的本意。 想起那日还见芳儿一脸稚气地对着自己笑着,多么可爱的一个孩子,可惜,生在这样一个家庭,注定了命运多舛啊! 她回望了一眼司空绝,想责骂两声,若不是他,也不会有这么多失足妇女,但还是算了,当年他也是无心之失,他做的,都是符合他身份的,无可非议,便让人将芳儿的后事给处理了。 却得知,芳儿是被人毒死的,一怒之下,将这些小妾打一顿送出去,狗皇帝再送回来就再毒打一顿送出去,再送再打,直到狗皇帝也不送了,夏锦华才罢手了。 将另外三个还在的孩子,送给了府中的夫妇收养,希望他们能有个正常的童年。 若问棒打鸳鸯哪家强,狗皇帝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这厢几个小妾收拾干净了,狗皇帝那里又来事了。 这一次,来的小婊砸更厉害——傲来国小公主羲凤! 她此次来是代表傲来国与苍洱国商量那唐教之事,但狗皇帝却指名道姓了要司空绝去接待,而且,要将羲风暂时安置在将军府之中。 被那狗皇帝三番两次地折腾,夏锦华终于是怒摔狗皇帝颁下来的黄橙橙圣旨,命人关了将军府大门,给大家全部放假,能回老家的就回老家,不能回老家的公费出去旅游几天,司空绝带着夏锦华急匆匆地赶往了城外的庄子里面安胎,偌大的将军府两天之内走了个干干净净,当羲风兄妹俩的马车到达将军府的时候,见那处大门紧闭,几只小鸟停在大门上拉屎撒尿。 羲风和羲凤怒而调转马头,直奔皇宫去了。 ------题外话------ 累死了……一天写了一万七千字,嗷嗷嗷嗷嗷,极限了 076 棒打鸳鸯哪家强? 077 木有逼脸?有木逼脸?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77 木有逼脸?有木逼脸? 傲来国依旧是羲风兄妹俩前来,兄妹俩穿了一模一样的衣服,羲凤依旧是男装而行,与她兄长站在一处,除了身高,简直一模一样,都是雌雄难辨,真正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羲凤也是没想到,那鬼面将军便就是当年的司空绝,怪不得总觉得他与众不同。 想起当年他来求娶自己的时候,她可是义正言辞地拒绝的。 幸好她没嫁,没过多久司空绝便政变失败,成了丧家之犬,那司空南下手竟然这般不干净,竟然让他活了这么多年! 这些年,也不知道那司空绝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不过,这实在是有趣啊!更能说明这人的强大啊! 羲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会会这个曾经的裙下之臣! 可是,当他们到达将军府的时候,却瞧见将军府闭门插锁,人烟也无,几只鸟雀在旁飞舞,有高手攀上了墙往里面看了一遭,回禀道:“殿下,府中一个人也没有。” 羲风冷笑,羲凤那面色也不好看,回头看那一百来人的使节团,个个义愤填膺。 他们成了史上第一个吃了闭门羹的使节团! 两兄妹便直接调转了马头,往皇宫去了。 此时的将军府一家老小,早已经搬到了城外的庄子去了。 将军府的家财不少,司空绝原本的,阎璃送给夏锦华的陪嫁,碧云郡主的陪嫁,另外还有侯府给夏锦华的陪嫁,其中庄子铺子房产便有不少,还有田地更是林林总总上千亩地,今年这千亩良田都种满了,分出了一部分来种高价水果,另外的还是得大量种粮食,粮食才是关键。 如今,粮食丰收了,番瓜园、草莓园和番邦蔬菜园都还在陆陆续续的出货上市,全部由钱家的代销,夏锦华只管坐着收钱。 庄子里面日日还有钱家的人来收瓜,实在太吵了,夏锦华安胎需要安静,幸得还有一处安静的别院,司空绝便带着夏锦华,和侍卫丫鬟们往那别院去了。 别院之中景色不错,有一方小小的池塘,种满了香菱,还有小花园,别院不太大,只几个院子,够他们小住了。 此地处于京郊之中,离京城也不太远,离自家的蔬菜园和庄子也不远,还可以随时吃到自家种的新鲜蔬菜。 庄子里面的地都是用了土壤改良剂改良过了,十分肥沃,养出来的蔬菜也是根根粗壮。 附近还有个自家承包的鱼塘和自家的养猪场,每天都可以吃到新鲜的鱼和肉,没事的时候,还可以在那鱼塘便垂个钓,打发打发时间。 夏锦华觉得,这日子实在是不能太好了,在这里安静养胎,等孩子生下来再回那个乌烟瘴气的京城不迟。 狗皇帝最近是没时间来骚扰他们了,最近他也很忙,唐教越发的猖狂了,而且阎璃和镇南王还打掉了几个唐教大窝点,唐教恼羞成怒,将阎璃化为干架重点对象,时不时地就暗杀他的赈灾大臣,造成灾区人心惶惶,时不时地又混进人去鼓捣一下他的军机大营。 阎璃恐自己招架不住,特地邀请了傲来国君主共享资源,联手对付唐教,不仅仅是唐教,还有一些边陲的大部落,也相继派了首领前来,羲风兄妹俩便是借着这个契机来的。 夏锦华这处倒还有悠哉的时间,每天吃吃喝喝睡睡,出去晒晒太阳,偶尔郊游,无忧无虑地过着。 怀孕之后,她的身子也开始了变化,身子一日重似一日,身材变得臃肿,腰身都要瞧不见了。 夏锦华经常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这一身肥膘愁眉苦脸,但值得庆幸的是胸更大了。 但胸部豁然巨大也是有代价的,还时常伴随着肿胀等,经常半夜三更疼得夏锦华睡不着觉。 管家婆作为夏锦华的孕期营养顾问,也是随行而来,见这情景,自然是一番开导。 “这都是正常反应,忍忍就过了,谁都要过这个坎儿。”管家婆劝道。 但夏锦华自然是有自己的办法,进了度娘,查阅了些资料,学了一套孕期胸部按摩法,来减缓疼痛。 于是,司空绝捞着了一个不费力又讨好而且甘之如饴的工作——每天夏锦华给按摩胸部。 其实不用她说,司空绝早已经跃跃欲试了,咸猪手娴熟地按照夏锦华的指点,进行全方位的按摩。 这工作,实在是妙极。 “好像比昨天更大了。”司空绝一边按摩,一边认真地打量道,并且用肯定的语气评价道。 “去去去,看哪儿呢!专心按摩!”夏锦华见司空绝满脸色情,不悦地道。 司空绝笑了,专心按摩,减缓夏锦华的不爽快,但一会儿,他又道:“我看,快出奶了。” “还早着呢!”百度上说得四五六个月才会出奶,她这儿还早着呢。 谁料司空绝一个猝不及防地拥了上去:“为夫撮两口试试!” “牛虻!” 夏锦华低骂了一声,脸上全是红晕,怕被人瞧见,探头看那门口,他们的院子一般不会有人来的,众人都知道规矩,人不来,其他东西却可以来,夏锦华一眼就瞧见五狗子正蹲在门口瞅着他们,那眼神,人模人样的,带着人的好奇,顿时让夏锦华不好意思,她忙将司空绝给推开了。 于是,第二天,雷神瞧见那狗窝里面,五狗子正和小狼崽抢奶吃,顿时大乐,调笑道:“这畜生跟谁学的,一点不学好。” 被夏锦华知晓之后,顿时火冒三丈,气得拿着扫把对着五狗子一顿好打。 五狗子委屈至极——还不都是从你们那儿学来的!怪我咯! …… 夏锦华特别在意自己的体重,可惜,似乎这古人完全没有体重的概念,史书之中记载某人都是用了身高几尺来形容,却找不到形容体重的字眼,唯独小孩子出生的时候,会用秤来秤一秤,所以村子里面很多乳名叫做‘六斤’、‘七斤’的孩子,便是这么来的。 不知道体重,如何能知道孩子的生长情况呢? 可是这个时候也没有电子秤、体重秤,怎么办? 司空绝听了,也是赋予了高度重视,这个时代的人还没有体重的概念,谁没事会去量体重呢?但是夏锦华要量,身为夫君的司空绝定是要满足的。 于是,让钢铁侠去对面山头自家的养猪场里面借了把秤猪的大秤来,又砍了对面山头上的竹林,编了个竹框子。 夏锦华一想量体重就把她放在框子里面蹲着,然后栓了绳子勾在秤钩上,由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侍卫抬着秤,一大群人围观着,司空绝认真看秤,谨慎地挪动着秤砣,浓眉挺立星目圆瞪,十分严肃。 忽然,想起曾经在村里的时候,每到养猪场卖小猪仔的时候,他就是用这么个框子来装着小猪称重算钱的…… “啧啧,一百二十多斤了,没白吃这么多饭!” 司空绝赞叹道,那蹲在框子里面夏锦华听见这话,抬头瞧司空绝,见他一脸要杀过年猪的喜悦,总觉得哪里不对…… 夏锦华随时关注着自己的体重,没事就让人将那大秤给弄出来给她称体重,称出来之后减去框子的重量,就差不多了,虽然不是特别精准,但知道个大概便足够了。 孩子在一天天的成长着,宛若是一颗果实慢慢成长。 这田庄里面的日子太过于寂寥了,平静如水是好,但长久了,还是会让人厌倦,特别是夏锦华这般玩心正好的年纪,偶尔还是进城去瞧瞧热闹。 司空绝偶尔想起的时候,还是回去兵部签个到,证明他还在京城附近,但报个道立马打马回来,他现在是一点都不想给那狗皇帝打工了,权当是被软禁了算,这也正是他暂时答应唐教的条件。 至于那熊出没里面的事情,他和唐教都不曾提起,将这一段这个自动揭过了。 这天,司空绝从京城里回来,便给夏锦华带了个帖子回来,说是徽州那边的著名角儿要来京城了,在钱家的戏园子里面搭台,是钱家高价聘请来的,那可谓是全城轰动,那戏园子顿时身价倍涨,不少人高价求一票。 那效果相当于现代明星巡回演唱会,可是热闹了得。 可不是嘛,现代人追影视歌星,这个古代人便追唱戏的,差不多的。 “徽州的绝儿,唱的是什么戏?”夏锦华吃着水果,问道。 “黄梅戏。” 正巧夏锦华也比较喜欢听黄梅戏的,道:“让钢铁侠去问问还有没有票,咱们也去听听。” 司空绝一笑,“都备好了,最好的包厢!” 夏锦华也是高兴一笑。 这个时代里面,女人听戏那好似破天荒的,去戏园茶馆听戏,那都是老爷们的专利,女子若是去了,还要遭受诸多非议,但夏锦华想听,司空绝可从来不反对。 第二日一大早,司空绝便命人驾了马车去城里听曲儿了,黄梅戏历来便受欢迎,这个时代京剧还不曾出现,黄梅戏算是老少皆宜的曲儿了。 入了戏园,已经是人山人海,司空绝护着夏锦华进了包厢之中,能居高临县地看见那戏台子,此时众多的杂役正在搬运着道具和背景,夏锦华便坐下了。 夫人出门,那可是千军万马的节奏,得带糕点吃食,带新鲜水果,还几个丫鬟伺候着,兴师动众。 戏很快便开始了,这专业的戏班子就是不一样,嗓门奇大,音走得远,音色正宗,美得听曲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就怕自己音儿大了,听不见曲儿了,夏锦华在二楼也能听清楚那唱词。 果然,偶像的魅力非同一般。 夏锦华听着,如痴如醉,怡然自得,司空绝也乐,搂着她认真听曲儿。 但是听到一半,便有人来打搅了。 司空绝轻轻拍拍夏锦华的背,道:“你先听着。” 他便出了门去,夏锦华回头瞧着,问道:“谁来了?” 葫芦娃道:“傲来国的人。” 那两兄妹又来作甚? 夏锦华嘀咕着,专心听曲儿。 没一会儿,门开了,夏锦华回头去瞧,还以为是司空绝回来了,却没想到,进来的是羲风。 夏锦华打量那俊美的脸蛋半天,将他的身高和钢铁侠比较了一番,看清楚了那脖子上的喉结,才敢确认身份。 这两兄妹,长一模一样作甚! “哟,未来的傲来国皇上来了!”夏锦华打趣道。 那羲风看来是个很不受欢迎的存在,他一进来,钢铁侠等便拉开了阵势,将那羲风给挡在外面,隔断了他走向夏锦华的脚步。 羲风脚步一顿,站在那处,似笑非笑,夏锦华也挥挥手:“行了行了,大家听曲,太子乃是未来国君,断然不会来谋害我一个小小的臣妇。” 众人这才收了刀枪棍棒,但还是守在夏锦华身边,就怕羲风发难。 夏锦华凭窗听曲,表情十分愉悦。 羲风自来熟似的便坐在夏锦华的对面,道:“看夫人心情不错,如今身怀六甲三月了吧。” 夏锦华眉梢一挑,刮目相待:“太子好眼力,快三个月了。” 这羲风还懂医术? 羲风目光专注地面向那台上看戏,却道:“夫人面色红润,此胎定然为女。” “太子懂医术?”夏锦华不禁问道。 羲风一笑,带着自得:“略懂略懂。” 他偏过头来,看了一眼夏锦华,忽然摇头:“夫人面相不错,此胎为女也定然前途无量,只是,可惜啊——” 夏锦华嗑瓜子的动作一顿,心中一跳,但马上还是恢复了常态:“太子可惜什么?” “可惜,夫人您眉间有邪气透出,此胎早已经为邪气入侵,若是生下,十有八九是个怪胎!” “咻!”葫芦娃直接拔刀,冷森森地盯着那羲风:“此人尽在此处胡言乱语,郡主,属下将他赶出去了事。” 羲风依旧是笑着,摇头,便要起身,“看来夫人的属下们可是对本宫不信任,那本宫便告辞了。” “慢!不可无礼!”夏锦华喝退了葫芦娃,让钢铁侠等人去外间等候,此间便只剩下他与羲风,她才笑吟吟地道:“太子且坐。” 羲风笑着又坐下了,笑吟吟地看着夏锦华。 他知道,她需要他。 夏锦华也终于是将目光集中到了羲风身上,传言傲来国太子岐黄之术出神入化,或许,果真是名不虚传。 她丝毫不避嫌地伸出了自己白嫩的手腕去,露出了自己的脉搏:“既然太子有备而来,便给我顺手诊断一番吧。” 羲风似笑非笑,笑中带着几分算计,夏锦华知道他是有备而来,但事关腹中的孩儿,她不得不重视起来。 那修长的五指轻轻地放在了夏锦华的手腕之处,羲风开始切脉,一触碰到那脉搏的时候,羲风似乎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专注且严肃。 切脉片刻,他还一边问了夏锦华一些身子之上的问题,夏锦华都是知无不答,见得羲风眉头皱得紧紧的,许久才将手给收了回去。 夏锦华将手腕收了回来藏入了袖中,没有问结果,而是问道:“条件?” 羲风好整以暇地端坐,整理了一番衣衫,才道:“舍妹最近看中了一个人,想求之纳为驸马,只是此人性子太倔,威逼利诱均不肯从,本宫不知如何是好,不想拆人姻缘,也不想看舍妹独自伤感。” 夏锦华忽然苦笑。 傲来国原来是在打司空绝的主意,要司空绝娶了羲凤,成为他傲来国的驸马,让曾经的武安国第一勇士成为他们的先锋吗?也不怕招进一条白眼狼不成? 夏锦华摇头:“傲来国的公主想要什么人得到,殿下何必如此心焦,有了权势,男人自然是有的。” 羲风似乎不再在这个问题上多言了,只是道:“夫人的病情本宫已然知晓,邪气已经侵入了府中孩儿骨血之中,无药可医,若是生出,本宫敢做担保,必定是个怪胎,望夫人好生考虑。” 夏锦华不语,依旧是专注着听戏,但是面目却徒然苍白了几分。 羲风不看她,依旧是看戏,却道:“夫人腹中的骨肉已然无救,若是需要,本宫可以给你一贴药到病除之法。” 那对面的人依旧是不说话,但面色分明越发苍白。 羲风又笑道:“夫人不必伤心,本宫看你年轻,而且身子非同一般的康健,修养一阵子,再要孩子不难,但是有个问题,却不得不解决。” “什么问题?”夏锦华终于是说话了,回头看他。 这六七月的天气实在是有些闷热,羲风用扇子给自己扇了扇风,“夫人腹中孩儿那邪气来源还在,若是夫人不早日拔除了,再怀一胎也是枉然。” 夏锦华的心无比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这羲风所指的,莫不是司空绝身上的皇室秘药之毒? 难道,他有方法解除? 她不动声色,心却狂跳着。 羲风知道她心中此时的波涛汹涌,却起身往外走去:“只可惜,本宫只救自家人,夫人若是想求药,下辈子吧!” 羲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夏锦华呆呆地看着那台下依旧的灯火辉煌,心思已经不知道去了何处了。 司空绝身上的毒一定要解,可是狗皇帝却迟迟不肯拿解药,甚至连腹中的孩儿,也保不住了…… 其实,夏锦华一直便有感觉,那腹中的生命似乎生活得很不好,她实在梦见孩儿的哭诉,哀求她,不要生下他,他不想来这世间受罪。 受孕之时是最重要的,外界情况会直接影响到胎儿的生长和发育,司空绝身上的毒已经传到了那孩儿身上,虽然用了解药解了,但是那霸道的药力,却对胎儿的成长,产生了不可补救的影响。 它,可能是个畸形。 葫芦娃等人进来,便瞧见夏锦华失魂落魄地坐在那处,呆呆地看着戏台,却见那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散场了,方才还安静的楼下此时一片哄闹之声,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夏锦华似乎什么都听不见了,等葫芦娃来唤她几声的时候,她才一脸茫然地转头来瞧着她。 砰—— 一声急响,门被人急匆匆地推开了,司空绝风风火火地走进来了,一把便拉住了夏锦华:“夫人,戏散场了,我们走。” 夏锦华如梦方醒,瞧见司空绝神色是非同一般的严肃和冷峻,眉间似乎是缀着千斤,挂满了化不开的愁。 “怎么了?” 夏锦华被拉住出门,到了一楼的大堂之中,却发现那大堂一片哄闹,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件,所有人都惊恐地往外面退去。 夏锦华的脑子还是一片‘轰隆’声,似乎是什么都听不见了,眼神木讷地看了一眼司空绝,却发现他唇边多了一个唇印。 她脚下的步子动着,但一直看着那唇印,直到出了那戏园子,夏锦华还是紧盯着那唇印。 那分明是一个女子的口脂所印下的。 司空绝方才去了何处? 钢铁侠去赶马车过来,众人站在门口等着,司空绝一直拉着夏锦华的手,一言不发,不知道在作何感想,但是这几人的气氛却是非同一般的怪异和微妙。 所有人都瞧见了司空绝脸上的那一个唇印,也瞧见了夏锦华的眼神,纷纷头皮发麻,心里默默地为司空绝点了根蜡。 最终还是南极看不下去了,轻咳一声,引起了司空绝的注意。 面对司空绝那茫然的眼神,南极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腮帮子,装作是拍苍蝇的模样,接连拍了几下,司空绝才反应过来,一摸那脸上,便是一手的口脂。 他面上显出了几丝恼怒了,握着夏锦华的手,道:“方才我见了那羲凤,被我踹下楼去了。” 事情很简单,傲来国来人,兵分两步,一路找司空绝,一路找夏锦华。 那边是美人计,这边却是威逼利诱。 羲凤诱惑司空绝加入傲来国的阵营,美人权势两重收获,他曾经求娶羲凤不得,心中或多或少还有些念想,男人嘛,对于得不到的东西,总是有着别样的情怀。 羲凤便是抓住了这一点,来诱惑司空绝屈服。 羲风那一边,却是以司空绝的健康为诱饵,利诱夏锦华同意。 羲风自信满满,从夏锦华这里入手,一定能得手,夏锦华也确实是动摇了,只等羲凤那边司空绝松口了便成事了,傲来国将再添一员猛将。 但是没想到,羲凤那边,谈判还没正式开始,羲风便偷吻了一下司空绝的脸,被之毫不客气地一脚踹了出去。 戏园里面的人接连出来了,听见有人议论道:“哎哟喂,吓尿我了,忽然一个人从天而降,幸好大爷跑得快!不然就被砸成肉饼了。” “倒霉,来听个戏,还遇上这种事情!” 众人才明白,方才戏园里面的骚乱,就是因为司空绝将羲凤给直接从二楼的包厢,直接踢到了一楼的大堂里面,还撞破了一道窗。 简直跟个沙包似的,幸得羲凤本事有几分修为,不然造成脑震荡了。 车子来了,司空绝拉着夏锦华便上车,但不想,才将夏锦华给送上去,那戏园子的方向,便传来了女子声嘶力竭的怒吼:“司空绝,你给我站住!” 夏锦华回头一瞧,见一个女装的羲风正站在那戏园子的门口,叉腰看着司空绝。 不对,那是女装的羲凤,这兄妹俩穿了男装是个俊美男子,穿了女装,便就是个绝色女子,但如今,羲凤的面上,除了怒火,已经找不出其他来。 司空绝头也不回:“滚!” 只是一个字,那羲凤便恼羞成怒,想自己一个公主,不惜降低了身段来勾引一个男人,竟然被男人一脚踹了,还让她滚! 她几步便追了上来去,却被身后的羲风给拉住了:“随他们去吧,总有一日,他们会上门来求。” 羲凤这才止住了怒火,羲风却云淡风轻,夏锦华已经上了马车,掀开了小窗子的帘子,偷偷地瞧着他们兄妹俩。 一个气极败坏骂爹唾娘,一个云淡风轻胜券在握,夏锦华的目光,从这个,跳到那一个,看看羲凤的女装,再瞧瞧羲风的男装,正脑补着羲风穿女装的样子…… 那微妙的眼神正巧被羲风给瞧见了,似乎是察觉出了她的猥琐想法,怒而折断了手中的乾坤碧玉扇。 夏锦华夫妻俩已经坐车离去了,夏锦华关了帘子,回头瞧司空绝满面阴云,脸上那唇印的方向已经被他给擦去了,却还在擦,似乎是嫌弃至极。 夏锦华软软地将身子靠了上去,从怀中看着他:“绝哥,怎么了?” 司空绝摇头,似乎是心事重重,正巧,夏锦华也心事重重,两人便都不说话。 回程的路途很长,马车慢悠悠地走着。 夏锦华干脆便睡到了司空绝的怀中去,合上眼,似乎是睡着了,但是那呼吸声,分明昭示她不曾入眠。 两人都不说话,氛围奇怪而凝重。 司空绝不曾说话,只是轻轻地,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夏锦华那如云朵般柔软的发丝,眼中流露出的爱意,从未变化。 走到一半,忽然,夏锦华睁开了眼,语气毫无起伏地道:“绝哥,我们——” 她哽咽了一声,似乎将自己精心准备了半天的语言全部都哽咽了下去,再也接不出下一句来。 因为那下一句话,太残酷。 司空绝却忽然将她的唇捂住了,“嘘!夫人,睡吧,你听戏听累了,到家我叫你。” 他什么都知道的。 羲风的医术无比高明,几乎是一眼便可以断定夏锦华腹中孩子的状况,或许,司空绝已经从羲凤的口中知晓了什么。 夏锦华笑笑,又合上眼睡去,但闭眼的那一瞬间,两行泪珠便滚了下去,顺着眼角,到了耳垂之处,司空绝默默地用袖子将她眼角的泪痕擦去。 “他好不容易才来,咱们多陪陪他吧……” 他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对夏锦华说话。 假寐的夏锦华能听见他言语之中,那一丝极力隐藏着的痛。 那毕竟是他们的孩子啊…… 不知道为何,夏锦华一闭眼,潜意思已经打开了异能,能寻出一张张触目惊醒地关于胎儿畸形的照片来,无手无脚,甚至是无头的。 一张比一张可怕,一张比一张令人心寒,夏锦华的情绪濒临失控,终于是泪落不止,等马车回到别院的时候,司空绝的裤腿已经湿了两块,都是夏锦华的眼泪。 “娘子,咱们到了。”司空绝低声道,声音有些沙哑,夏锦华这才睁开了眼,但眼圈红红的,瞧见司空绝也是如此。 两人对视一笑,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苦涩和无尽的伤痛。 司空绝首先下了马车,才将夏锦华给扶了下去,此时已经是下午了,迎面一阵风吹来,明明是盛夏,但夏锦华却感觉到了无尽的冷意。 司空绝将她打横抱起,众人对于他们这般的亲密已经是习以为常了,面色如常地去栓了马儿,将马车给停好了。 “很重。”夏锦华推推他。 司空绝低声一笑,方才的阴霾似乎已经不复存在:“夫人和麟儿就是为夫的一切,为夫哪里有抱不动的道理?” “讨厌。”夏锦华低笑,却咽下了一把辛酸泪,别过了脸去,不让司空绝看见自己那忽然便红了的眼圈。 别院之中,似乎一切照旧,但众人却还是闻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羲风兄妹俩也没找上门来了,他们在等司空绝主动上门。 晚间的时候,夏锦华与司空绝提起了那件事情:“羲风说,他有办法能够解了那毒——” 司空绝正铺床,头也不抬地打断了她的话:“你舅舅也说了,他有解药,只要你进宫做娘娘。” 夏锦华牵牵唇角,不知道是笑还是哭,骂道:“谁要进宫去做那狗皇帝的小妾,我才不去,要去你去!” “你不去,我也不去!娘子是人,不是货物,莫说是解药,就算是江山来换,为夫也不换!”司空绝闷闷地道。 他知道夏锦华说的什么意思,阎璃以解药相逼的时候,可曾见司空绝有半点动心? 拿夫人换解药这种事情,司空绝干不出来,同理,司空绝也绝对不会让夏锦华有拿老公换解药这种猥琐想法! 夏锦华笑了笑,吃了点东西,漱口之后,便也睡了。 两人还是平静地生活在别院之中,但是司空绝最近似乎很忙,时常往皇宫之中跑,不知道是去做什么,问钢铁侠,说是阎璃又派了新差事来。 他每日卯时出发,摸黑进城,保证在中午吃饭之前就打马从城里回来了,有时候睡懒觉的夏锦华起床的时候,他便已经回来了,回来首先亲亲夏锦华,再摸摸他们的孩子,日子如常。 拖的时间越长,对夏锦华的身子越是不好,司空绝在等一个机会。 不远了…… 武安国终于还是出兵了,大军压境,从南方的国境线攻入,边关吃紧,加急的战报已经送到京城,镇南王等武将蓄势待发,粮草武器也准备完毕,即日便要出发,司空绝似乎也在此列,他已经在默默地处理京城之中的财产了。 武安首先出兵,三国局势即将大乱! 京城之中的空气,都带着几分紧迫感。 司空绝每日跑皇宫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大概是与武安国的局势有关。 夏锦华在府上,默默地计算着时间。 这一天,王宏从城里回来,神神秘秘地对夏锦华道:“三升,二狗子最近是不是经常不回来?” 夏锦华正在做针线活,虽然绣得不咋的,但好歹也是自己亲手做的,她漫不经心地道:“男人的事情,我怎么知道。” 王宏急了,围着夏锦华道:“最近京城来了个什么边陲木部落的大小姐,嚣张得很,据说几年前,便一直喜欢二狗子呢,为了二狗子,这些年都一直不曾嫁人呢,如今,可是缠二狗子缠得紧呢,天天在大路上堵呢!” 夏锦华淡淡地回应了一声:“哦。” 王宏着急:“那个大小姐攻势很猛啊,我怕二狗子招架不住。” “放心放心。”夏锦华只是这般道着,忽然又问道:“那边陲部落是个什么部落啊?” 王宏道:“那木部落可大了,都能算是个国中国了,那位大小姐姓木,她的母亲是另外一个大部落尤部落的首领之女,她名中便多了一个尤,听说叫碧莲,木尤碧莲!可见她身份了得!” 夏锦华皱眉,惊愕地道:“木有逼脸?” “……” “据说她是两族的宝呢,两个部落奉她为小姐,在木部落,她就叫木尤碧莲,在尤部落,她就叫——” “有木逼脸?” “……” 那边陲木部落,夏锦华也听说过,是个十分强大的部落,已经归降了苍洱,那部落的人,个个骁勇善战,乃是阎璃拉拢的对象,而且还处于边陲之地,苍洱国一直十分上心,甚至还曾经送公主去联姻。 木部落和尤部落是那边陲影响力十分大的部落,背靠蛮夷,面朝中原,乃是中原和蛮夷之间的屏障,替中原抵挡着来自蛮夷的侵害,有时候也作为中原和蛮夷的中间人。 ‘木有逼脸’就是那两大部落联姻的后代,受两个部落首领的宠爱,嫂子还是苍洱当朝公主,十分嚣张。 在几年之前,无意之间瞧见了武安国的七皇子,便一直闹着要嫁,但是那木部落和尤部落离武安国太远了,对司空绝没什么益处,还嫌弃‘木有逼脸’长相不行,且性格粗野,便‘大发善心’,没拉她进皇子府的火坑里。 这些年,‘木有逼脸’一直对司空绝念念不忘,一听说司空绝‘死而复生’,便急忙往京城赶来了。 说曹操,曹操便到了,第二天,司空绝才出门没一会儿,便听外面绿军门房来报:“夫人,外面有个自称是什么部落大小姐的人来了。” 夏锦华抬头,语气淡然无比:“叫她滚蛋。” 但是那绿军才刚出门,夏锦华便‘咻咻’风声乱响,抬头一看,见无数个小点儿从天而降,坠落地上,摔得一声脆响,定睛一瞧,竟然是一个个小瓶子,那小瓶子似乎是被弹弓一类地打进来的,一摔,便是一地的黄色液体,还发出刺鼻的声音。 闻那气味,夏锦华大惊:“火油!” 见下一刻,无数的火箭从四面八方攻来,宛若雨点般的落在别院之中,沾染一点火油,便就是漫天的邪火乱舞。 这别院又是木质结构,加上最近气温高,几乎是沾火便着。 夏锦华只是傻眼片刻,便已经本能地寻地方躲避。 但是对方来势凶猛,火箭几乎是密不透风,就算是躲过了火箭,也躲不过那火箭所带来的烈火。 整个别院瞬间已经是一片火海,不时便看见个浑身着火的人冲出来,满地乱滚。 “保护夫人!”当下绿军和侍卫等人冲出来,将夏锦华护住,抵挡那漫天的火箭。 夏锦华用了一块板凳护住头部,对众人道:“不必抵抗,从密道离开!” 没想到,这京郊之中竟然有人敢光天化日的作恶,看那漫天火箭,粗略地估计敌人能有上百人,而且对方采用的是火攻,目的是要他们一别院的人命,实在是狠毒。 别院之中人数不多,绿军一部分在瓜园里面守瓜,一部分去收割水稻,如今府上没多少人,对方火势凶猛,而且还要护夏锦华这个孕妇,实在是不能缠战,冲天的烟火很快便能引来附近瓜园和稻田里的绿军,但怕是为时已晚。 此时火势已经将整个别院包围了,出口被人把守住,出口是不能去了,那外面不知道守了多少人,正准备瓮中捉鳖。 幸好,这别院有密道,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夏锦华不禁留了一个心眼,专门选了个有密道的别院来住。 众人汇聚一处,将夏锦华护送着从那密道之中先逃了,之后是葫芦娃管家婆冬奴秋奴阎芳染等,雷神和绿军等人断后。 整个宅子都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那宅子不远处,一个明艳的异族少女正得意地看着这一切,见她眉目娇颜,穿着打扮与中原之人大不相同,得意一笑,指着那通天的烟火道:“等火灭了就进去搜。” 但是那宅子之中,几乎是没有活人了,就算是没被烧死,也被大火给活活烤成干尸了,就算是侥幸逃出来的,也要被这群人补刀。 半天不见半个人出来,那少女以为所有人都被烧死了,便听见有人报告道:“小姐,姑爷回来了。” 那小姐冷嗤一笑:“撤吧,那小贱人已经没了,姑爷迟早是本小姐的。” 众人撤退,等司空绝打马回来的时候,别院已经燃起了冲天的烟火,烟火之中,夏锦华生死不知! ------题外话------ 话说,我也挺喜欢听黄梅戏的,可惜不会唱 077 木有逼脸?有木逼脸? 078 血染使节馆!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78 血染使节馆! 夏锦华的体重是越来越强悍了,而且她对于自己的体重十分地在意,日日要称重,家里的秤都让她给折腾断了。 司空绝一大早入朝去,回来便顺手买了个新秤回来。 他扛着秤,骑着马儿出了城门,身边跟着钢铁侠和南极等人,忽然,天空之中传来‘啾’一声,四狗子从天而降,落在了钢铁侠的马儿上。 众人闻见了一股焦臭味,定睛一瞧,见四狗子已经被烧得秃顶了,浑身的羽毛都卷了起来。 “怎么回事?难不成这畜生钻灶膛了?”钢铁侠嘀咕着。 司空绝瞧着四狗子,面前一变,将大秤连带着秤砣扔给了南极,打马飞奔而去,众人始觉不对,纷纷纵马追去。 别院是在京郊不远处,这京郊之外,地势不是特别平坦,偶尔有个小山坡遮挡视线,众人打马飞跃了几个山坡之后,便看见一处冲天的黑烟,正是来自于那别院! 别院着火了? 众人脸色一变,暗道不好,忙打马而去,那走在前头的司空绝更是担忧万分,不祥预感纷至沓来。 终于是到了那别院外面了,但见别院已经是一片火海,几里之外就是一阵撩人火浪,根本不敢靠近,众人瞧见别院的大门被人给用了锁从外面锁死,似要困死里面的人。 “是谁如此狠心!竟然敢光天化日的纵火!”钢铁侠目眦欲裂,下马首先往里面冲去,但是那火势太大了,还没有靠近,便要被烤成干尸,他也前进不得。 司空绝面色晦涩不明,直接便命人打马朝别院的另一个方向去了。 别院旁边是一大从树林,遮挡了视线,树林里面有个古墓,那墓便是别院密道的出口,想来是有人纵火之后,将众人反锁在别院之中,企图将众人烧死。 司空绝似乎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人干的,握着缰绳的手苍白无比,完美无缺的面上带着几分出离的愤怒。 不管夏锦华有没有事,他都注定要大开杀戒了! 番瓜园和养猪场里面的绿军也问询赶了过来,赶到的时候,见那别院已经快被烧成一堆灰了。 一部分人忙去接了鱼塘里面的水来灭火,另一部分跟着司空绝去寻找夏锦华等人。 果然,在那树林之中,轻易地便寻到了墓穴,找到了从墓穴密道里面钻出来的众人。 一个个灰头土脸,有灰尘,也有密道之中的土,个个狼狈异常,夏锦华一瞧见那打马而来落在自己面前的司空绝,‘哇’一声就奔了过去,钻进了他怀中,哭得稀里哗啦的。 众人无不侧目,好似上一刻夏锦华还镇定地指挥着众人清点伤亡,可是一点惧怕都瞧不见,那胸有成竹的镇定模样,宛若另一个英明神武的司空绝,但真正的司空绝一来,她就瞬间从女强人变成了小百花,脆弱得似乎一捏就残。 司空绝心疼地看着那皱成一团的脸,伸手去轻抚,将那脸上的泪珠都揩去,谁料,一摸,那脸蛋便成了一个大花脸了。 “咱们的家当都烧没了。”夏锦华扁着嘴巴,无限委屈。 “没了就没了,咱们的家当多得是,不缺这一处。”司空绝搂着夏锦华哄道,话语温柔至极,现在真是一刻也不敢离开她。 他用袖子将她面上的灰尘和泪水一道擦了,抚平那哭得皱成一团的脸,又摸摸那鼓鼓的肚子,摸摸他的孩儿,才软声道:“谁干的?” 夏锦华委屈十分:“木有逼脸!” “……” 夏锦华还是伤心无比的模样,其实就是想矫情两把,在自家男人面前,适当地装装小百花,有助于夫妻感情生活和谐,毕竟男人都是喜欢保护弱小的,若是夫人从来便是一副变形金刚百毒不侵的模样,多少令男人有些感觉自己的存在毫无价值,而导致信心受挫。 哭完了,夏锦华还是恢复了常态,与司空绝道:“幸好,人都出来了,别院里面的值钱东西也不多。” 司空绝看了一眼那相互扶持着的众人,道:“人在就好,东西没了是小事。” 别院的火势根本无法遏制,人力搬运水来灭火完全无济于事,众人便只得让它继续烧了,等别院烧得差不多的时候,众人才将火给灭了下来,防止周围的农田和树林遭殃。 夏锦华去了自己的房间里面看,见那房间已经完全成了一团灰了,什么东西都找不到了。 幸好他们只是来小住一段时间,并没有带多少家当。 夏锦华叹了一口气,见那瓜园果园里面的绿军都过来灭火了,便顺口问了果园等的状况,绿军首领王厌囫答道:“夫人,番瓜园里面番瓜大部分已经收了,剩下的都是些残次的,没多少好货色了,草莓园和番茄园也差不多了。” “恩,”夏锦华点头:“你们这段时间守那番瓜园也是辛苦了,你们且先回了瓜园里面,将能吃的番瓜都摘了,弄回府去自家吃,剩下的,便全部送给钱家吧。” 王厌囫答着,便领着绿军众人回了番瓜园之中,将成色好的番瓜都摘了弄回京城去,剩余的便都送给钱家了。 司空绝最近在处理京城之中的财产,包括那些庄子田地等。 众人都知道,司空绝准备离开京城了,有大变故即将发生! 当日,司空绝带着众人回了城中的将军府,将军府又开门了,绿军将番瓜都摘了运回府中去,当晚,府中的每个人都分到了番瓜,大吃了一顿。 当晚吃完饭之后,司空绝急匆匆地便出门去了,还领了几个人,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夏锦华早已经睡下了,他趁着夏锦华睡着,偷偷地吃了个番瓜解渴,匆匆地洗了个澡,便钻进了被窝里,陪着夏锦华睡了会儿。 府中的番瓜都被吃光了,夏锦华因为有孕,只能眼巴巴地瞧着,而不得吃,所以,府中人吃番瓜都得背着她吃…… 第二日,司空绝还是照常入兵部签到。 夏锦华也没问他昨晚是干什么去了,但她很快便知道了。 第二日,一大早,她才起床没多久,葫芦娃便铁青地着脸进来了,看了夏锦华第一眼,她沉声道:“郡主,将军出事了。” 夏锦华正梳头,手中的篦子一坠,忙回头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葫芦娃犹豫了片刻,还是道:“昨晚,将军和奴隶们,杀入了使馆之中,将木尤部落两百来人,杀了个一干二净!” 夏锦华心神一震,惊得肚子都有些微微的疼,忙又急切地问道:“将军现在何处?” “此事震惊朝野,将军,被收押了!” 葫芦娃话才落,夏锦华便已经领着人出了府去,一路打马飞奔到了使馆,见使馆已经被皇城禁卫军给包围了,她挤在围观的人群之中,瞧见禁卫军不断地将使节馆之中的残肢断臂给抬出来。 抬出来的人之中,已经没有活口了,能被一剑割喉的人算是幸运的,更多的人,是被千刀万剐,尸体都凑不齐。 阎罗指挥着人将尸体抬出来,见那一具女尸已经被砍得面目全非,浑身被砍成了十几段,实在是可怜,脸和屁股都分不出来了,还得请仵作来鉴定。 那下手之人该是怀着何等的仇恨能做出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啊! 饶是见过了无数的死人,阎罗还是皱了皱眉头,将目光移开,冷声道:“将木尤小姐抬走。” 那完全已经不能用尸体来形容了,完全就是一堆碎肉。 阎罗想起昨日的情形,他瞧见司空绝从皇宫之中出来,便被那木尤碧莲给逮个正着。 “司空绝,你是我的!”木尤碧莲霸道地道。 司空绝甚至不看她一眼,“对不起,本将已经有夫人,不纳妾。” “那我就弄死你的夫人!”木尤碧莲抬起头,自信满满地看向他,那美艳的面目之上,尽是令人胆寒的冷酷和嗜杀,宛若一朵娇艳食人花。 木尤部落因为地势的关系,一直很受苍洱的注意,在苍洱国那是横行霸道,那小姐如此嚣张也不出所料。 司空绝没有说话,匆匆地打马而去。 当晚,便传出了夏锦华的城外别院被烧了个干净的事情,她本人也差点遭殃。 再后来,木尤两部落的人被杀了个精光,阎罗想也不想,便知道是谁干的。 那厮杀了一晚上的人,杀累了,还自带干粮,在那腥气冲天遍地死尸的使节馆之中吃了点水粮,才大摇大摆地回了将军府。 今日,还他么镇定自若地来兵部点卯! 司空绝当真是胆大包天,将那木尤部落的人数都摸清楚了,半夜杀进去,杀得一个不剩,木尤碧莲都被剁成了肉酱,但是那使节馆之中的其他使节和官员侍从却一个未动。 众人看着他们杀完了人,坐下来吃了点东西,扬长而去,才想起要报官。 深宫之中的阎璃被惊醒了,一听这个消息,气得嘴歪。 此番两部落的人被屠,木尤部落那边肯定是要追究的,搞不好,苍洱国与那木尤部落的关系算是彻底作废了。 那两个部落对于阎璃和苍洱国来说,作用太大了。 可是如今,却被司空绝一顿狂杀,百年的努力白费了! 早上去兵部点卯的司空绝被逮了个正着,被叉进了地牢里锁了起来。 阎璃亲自去兵部大牢审问,见那牢中翘着二郎腿的司空绝,气得摔了玉扳指:“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大罪!” 牢里的司空绝面无表情,抖着二郎腿:“木尤部落杀我全家,我杀她全家,两相抵消。” 阎璃气结:“慧灵根本无事!” 司空绝装模作样的一声惊愕:“没事吗?我还以为我全家都死了,杀错了,抱歉。” 阎璃气得俊脸漆黑,这司空绝根本就是想泄恨! 虽然阎璃也很是气恼那木尤碧莲大白天地在京郊行凶,差点烧死了夏锦华,他心中怎么能不恨,但是那木尤碧莲代表的是两个边陲大部落,若是关系处理得不好,吃亏的还是他苍洱。 但是司空绝不同,直接上门宰了人家上百人的使节团!他才不会顾及什么外交! 阎璃甩袖而去,那牢中的司空绝冷冷一笑,翻个身,闭目养神。 而此时,夏锦华正在那使节馆外面,看着那一幕,依旧是不可置信。 听见众人议论纷纷:“太惨了,人杀了便是了,竟然还砍成了这般模样!” “天啊,我要吐了!” “听说,就是武安国七皇子司空绝干的,那可是个人间恶魔啊!” “这种恶魔,早日除了正好,有第一次,肯定还有第二次。” 夏锦华站在那人群之中,看着那不断运出来的残肢断臂,最终还是打马而去。 马背之上的颠簸,让她的肚子又开始隐隐作痛,夏锦华去了皇宫之外,试图求见阎璃,但是阎璃现在忙碌得很,朝廷大乱,实在是没时间见她。 在那皇宫外面徘徊了一会儿,夏锦华又去了兵部想见司空绝,也被拒之门外。 夏锦华又打马,离开了兵部,又是一路飞奔,葫芦娃担忧无比:“郡主,你的身子,不宜骑马。” “没事,一点颠簸而已。”夏锦华沉声道。 “我们现在去何处?” “找傲来国太子,请求他出面说情。” 夏锦华果真是去了钱家酒楼,羲风兄妹俩暂住在那里,本来他们是住在使节馆的,但是昨晚一顿好杀,使节馆被封了,他们只得来了钱家酒楼。 夏锦华是独自一人去见了羲风,谁也不知道他们谈论了什么,只是出来的时候,夏锦华的面色不甚好,走了两步,便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葫芦娃忙上前扶住她,见她面色苍白,越发担心了:“郡主,如何了?” “太子说了,愿意给我们说情,且回府等消息。” 此番一战,朝野震动,黄太师等朝臣联名弹劾司空绝,在殿上诉了他十几项罪名,包括杀人、藐视皇权、破坏邦交、破坏使节馆公物等诸多罪名加于一身。 众人请求将司空绝凌迟处死,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司空绝的身上,用他去平息木尤部落的怒火。 那龙座之上的阎璃可真是愁白了眉头了,本来一盘好好的棋,让司空绝这么一顿搅合,完全变了模样了。 若是能杀司空绝,阎璃早就杀了,可他就是杀不得,这个人的价值实在是太大了。 凭他几人,便杀了使节团上百人,可见此人手段,而且那可都是木尤部落的精锐,在他手下,竟然如白菜般的,一命呜呼,死状凄凉。 而且,阎璃还想要他手中的藏宝图和宝藏钥匙! 但现在,此人不杀,难以平复众人心中怒火! 关键时刻,傲来国太子进言:“皇上,羲某认为,此人不可杀?” “为何?”阎璃有些疲惫。 羲风淡淡一笑:“如果武安国大军压境,皇上还需要他,武安国已经与唐教有所牵连,武安国乃是我等大敌,若要除武安,此人必不可少。” 阎璃一笑,有些疲惫。 “既然太子所言,朕自当思虑。” 司空绝在兵部之中被关了几日,朝中黄太师等人也弹劾了几日,甚至是跪在御书房之外,要阎璃处置了司空绝。 夏锦华也一直在府中等消息。 很快,朝中便传了消息来,司空绝罪大恶极,本该是凌迟处死,但皇帝仁慈,着其戴罪立功,为镇南王先锋,三日之后,开拔南方,阻击武安国大军。 先锋,就是先头部队。 司空绝为先锋,只配个几百人,粮草少量,迎面直击武安国大军。 武安国之中,司空南一直想杀他,这个先锋,岂不是羊入虎口? 听见传言的时候,夏锦华只是冷笑。 阎璃这是要司空绝死啊! 这就是所谓的戴罪立功吗? 她命人驾了马车,去兵部门口接司空绝出来。 司空绝出来的时候,习惯了黑暗的双眼很是不适应外面那刺目的阳光,眯了眯眼,便看见那阳光之下,一个女子急匆匆地朝自己赶来。 夏锦华赶来,一句话也不曾说,只是往司空绝的怀中一扑,闻到了一股霉味。 相拥片刻,夏锦华便从他怀中出来了,上下打量着司空绝,见他浑身没有血迹和伤痕,只是平白地瘦了一些,看来在那兵部大牢之中没吃苦。 “夫人。”司空绝低声唤道。 “恩?” “我饿了。”司空绝可怜巴巴地道。 虽然在那兵部之中没被严刑拷打,但是吃也吃不上什么东西,这几日着实了挨了些饿。 夏锦华握了他的手,道:“咱们回家去。” 司空绝笑了笑,面上满是灰尘,但依旧是掩盖不了那炙热的目光。 一路之上,将军府的马车受到了众人的瞩目。 人们站在那大街两边,看着马车经过,纷纷议论。 几日的时间过去了,司空绝杀光使节的事情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他那个被荒废依旧的功能——止小儿夜哭又重新启用了。 提到他的名字,谁人不恐惧? 能将人杀成那般模样,还真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木尤部落因为占据了特殊的位置,对苍洱国那是十分的重要,所以,木尤部落的人从来不将这苍洱的京城百姓放在眼里。 那使节团来了几天,京城之中便多了好多欺男霸女的事情,木尤部落之人似乎是完全不懂什么是苍洱王法,甚至是根本不曾那王法放在眼中,入京之后,肆意妄为,朝廷睁只眼闭只眼。 从那木尤碧莲赶在光天化日之下,烧夏锦华别院之事便可看出这两部落之人该是何等嚣张,就算是皇家一品的郡主,也不过尔尔,想杀便杀。 那日司空绝杀入使节馆之中,还随手解救了几个被木尤部落的人抢走的良家女子,同样在京城之中流传着。 此时,众多的百姓看着司空绝,那眼神是别样的怪异,不知道是感激他除暴安良,还是恐惧他杀人如麻。 忽然,人群之中扔出了一个臭鸡蛋来,打在那马车之上,顿时恶臭一阵。 “杀人魔滚出京城!” “司空绝,杀人魔!滚出苍洱!” “打他!” 人群之中接连响起唾骂之声,越来越大,很多不明真相的群众也被那气氛所感染,而加入了声讨大军之中,接连不断地有烂菜叶和臭鸡蛋朝那马车砸去,外间骑马而行的葫芦娃等人也不免得受了牵连,但也未曾说话。 马车之中的司空绝异常淡定,夏锦华听着那不断击打在马车上的声音,摇头道:“群众啊,总是容易被煽动的。” 司空绝充当阎璃打手的时候,到处抄家灭族,不知道是得罪了多少人,此时看他落难,谁都想来踩一脚。 夏锦华挑开了帘子,看着外面,忽然眼前一黑,一个东西朝自己扔来了,但幸得司空绝的大掌一捞,便将那东西给接住了。 原来是个鸡蛋! 夏锦华拍手笑道:“绝哥好身手!” 司空绝的身手果真是不错,竟然能将那飞扑而来的鸡蛋给稳稳当当的接住,且那鸡蛋还一点不曾破损。 他也颇为得意,将那臭鸡蛋从小窗户扔了出去:“为夫身手可是三国一等一的,能百步穿杨来去无踪,接一个小小的鸡蛋,不在话下。” “自吹自擂。”夏锦华捂嘴笑着。 两人在臭鸡蛋和烂菜叶烂水果的夹击之下回了将军府,下了马车,司空绝回头道:“马车定要洗干净了,趁着这几日太阳正好,将里面的垫子都翻出来洗洗吧。” 众奴仆点头,他们夫妻俩便入了府中。 回来之后,厨房开始生火做饭,日子似乎是一切照旧,但是所有人似乎都能闻到一股非同寻常的压抑在府中蔓延着。 下午,司空绝将府中的下人都叫了过来,辞退了不少下人,每人都打发了钱财去,老管家一家还是留在府中,照管将军府。 众人都知道,将军大概是有去无回了,甚至是有种交代后事的凝重。 至于那大内侍卫葫芦娃钢铁侠等人,也是该打发的打发了,以前是有二十个人的,熊出没里面折损了几个,如今还有十几个,都回了皇宫了。 绿军五百人,个个还在。 晚间,皇宫之中传了话来,将军即将出征,念他日将军夫人身怀六甲恐无人照料,皇上特开恩,将其接入宫中安养,明日前来接人。 大后天,司空绝便要出征了。 此去,注定了一去不回,而夏锦华,也将入宫,也注定是一去不回。 两人,似乎便在明日天涯两隔,爱情,终究是敌不过皇权的碾压。 司空绝似乎是早已经知晓了这个结局,早已经开始处理京中的财产了。 将房产等,送了几处给柳成龙,将李欣格也送了过去,夏锦华早看出他们有奸情,索性便成全了。 一处送给了雷神和阎芳染,雷神如今安家了,少不得要些安家的东西,宅子田产铺子,夏锦华都送了。 在钱家那处的钱财,也做了处理了,只要是在钱家的钱庄之中,都可以随时取用,钱家的钱庄开遍了三国,还是方便。 另外,一些钱财给了南方老家的柳三等人。 将军府呈散伙之势,该走的都走了,夏锦华的身边,便只有冬奴秋奴等在照顾了。 钢铁侠雷神等人也走了,五狗子和四狗子都被牵走了。 但是小肆和小五,还有小鹰小狼,却是将军府的财产,留在了府中。 曾经夏锦华买来小肆和小五的时候,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可是如今,看他们一家分离,终究还是有些不舍。 五狗子一走,小五和小狼崽连声乱嚎,给将军府更是增添了几分悲凉。 晚间,夏锦华收拾了简单的衣物,拿出了那颗夜明珠来,细细地擦拭着。 “这个玩意怎么办?” 司空绝敲敲那夜明珠,道:“夏家白眼狼的见证之物,丢啥也不能丢它。” “去死!”夏锦华微嗔着,将夜明珠给小心收好了,又将自己最珍爱的蓝色鸽子蛋钻石,钻石戒指和虎皮斗篷给收了,边收拾,边道:“这些都是我的,一定要带。” “恩,带。”司空绝轻轻回答了一声,忽而蹲下了身子去,将耳朵放在了夏锦华的肚子上,隔着肚皮听那肚子里面生命的动静。 夏锦华也安静地任凭他听着,面上全是母性的暖色。 “好像在动!”司空绝惊奇地道。 “才三个月,都没成型呢,哪里能动了!”夏锦华笑道。 司空绝又咋呼道,“他好像在说话!”那面上全是初为人父的不知所措。 “那是我肚子饿了……” …… 第二天一大早,司空绝便起身了,去亲自将夏锦华入宫要用的东西都整理好了,还一边叮嘱冬奴:“夫人身子不便,定要时时注意,不可怠慢,知道吗?” 冬奴秋奴一致点头,可是一垂下头,便是落不完的泪。 他们也知道,夏锦华将来的命运。 “行了行了,进宫又住不了几天,又不是一去不回的,干嘛哭丧着脸!”夏锦华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道。 司空绝将东西交给了冬奴,挽过了夏锦华的手来,放在唇边一吻,又在她额头之上吻了一下。 “等我。” “恩。”夏锦华抬头看着他,忽然笑了,面若春花。 南极急匆匆地进来:“头儿,人来了。” 司空绝朝外间看了一眼,握着夏锦华那双柔滑的小手,便出了门去。 此时,夏日的晨光正好,但是夏锦华和司空绝却感觉不到半点温度,世界似乎只有一片冰冷,除了彼此手中带来的那点温暖。 出了将军府,见那外面,来了大队的人马,一顶精致小轿子在那其中。 来人都是熟面孔,是被打发回宫的葫芦娃雷神钢铁侠等人,都是骑马而行,更有阎罗亲自押队。 阎罗上前来,看了看夏锦华,又看看司空绝,再看看他们那紧紧握在一起的手,眼中藏着动容,但还是冰冷地道:“慧灵,走吧。” “是,舅舅。”夏锦华恭敬地回道。 但是那双紧紧交缠的手,却怎么也分不开。 或许,是谁也舍不得第一个松手。 还是司空绝心狠,第一个松开了手,在夏锦华唇上吻了一下,“去吧,好好保重身体,下次见面,为夫若是见你瘦了,为夫可要生气。” 夏锦华娇嗔一声:“我早就想瘦了!” “不许瘦!”司空绝严肃地命令道:“为夫就喜欢这种手感!” “好,不瘦。”夏锦华像是个小姑娘般的,委屈地低下头去,瞧着自己的脚尖,但是低下头的瞬间,还是泪如雨下。 多少次告诫了自己不许流泪,可是事到如今,她才知道,自己不如想象之中的坚强。 她忽然扑进了司空绝怀中,泪落道:“你要早点来接我,知道吗?皇宫之中饭菜一点也不好吃,恶人太多,太大,太空旷,我不习惯,你一定要早点来接我。” “一定,一定。”司空绝死死地搂住她,声音哽咽,两颗泪落入那如水的秀发之中。 “说话算数,一定要早点来。”夏锦华哭道,认真地看着他。 司空绝替她擦那永远也擦不干净的泪,点头,“为夫说话从来算数。” 可是一点头,两颗泪坠下,像滚烫的火苗,点在夏锦华的手腕上。 她终于还是上了轿子,一步一回头,回头便问道:“一定?” 司空绝站在原地,脚步如同千金重,跨不出半点来:“一定。” 夏锦华走了两步,便进了娇子,还是不死心地回头大声道:“一定要来!” “恩,”司空绝挥挥手,“好好照顾自己。” 沉重的珍珠帘落下,遮了夏锦华那带泪的脸,隔绝了司空绝所有的视线。 阎罗不忍见那一幕,知晓这已经是生离死别了,但还是狠下心来,“起轿!” 轿夫起轿,快步而去。 葫芦娃等人也调转了马头离去,葫芦娃忽然觉得面上冷冷的,一摸,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落了满脸的泪水。 不是她脆弱,而是现实太残酷。 有情人,还是终究不能眷属。 因为司空绝的身份太过于扎眼了,太多的人想要他的命。 司空绝目送着那娇子离去,站在那处许久许久,直到娇子拐了一个弯儿,再也见不到为止,忽然想起当年,柳三升便是在渡口这般送二狗子的。 可是,现在离人却成了她…… 转身的时候,司空绝见眼中的泪全数憋了回去,只剩下无尽的冷冽和深沉。 进门问南极,“咱们的粮食可够。” “今年田庄里面打的粮食足够我们支撑到目的地。” “草料呢?” “早已经在筹备了,今晚便可以全部送进府来,加上那狗皇帝承诺的一部分,足够了。” 阎璃这个先锋,没人马,没粮草,皇帝给的五百人不过只是一些老弱病残,粮草也不够,司空绝有的只有绿军五百,粮草,自己买,自己打。 前程未知。 将军出征在即,将军府之中,一派灯火通明,绿军清点了自己的装备,幸好夏锦华平日里教训得很是严格,装备等随时备好,随时都可出发。 另一边,夏锦华的娇子停在了庄严的皇宫之前,是阎璃亲自出来迎接。 当那轿帘再打开的时候,夏锦华明艳的妆容已经看不出半点破绽了,眼中没有了喜悦,也没有哀伤和痛苦,只有一洼无尽的死水。 阎璃笑着,亲自来接她:“锦华,娇子坐得可好?朕怕那马车颠簸,特地用了娇子前去接你。” “还好。”夏锦华只是冷冷一声答,便没有其他的话语。 阎璃也知道自己的热脸难免贴上冷屁股,但面上的笑容不改,入宫之后,便唤了另外的小娇来,与夏锦华同坐一轿,往皇宫深处去了。 夏锦华回头,正看见那沉重的宫门已经关上了,又朝前看去,似乎那无尽的朱红宫墙,是一座座的囚禁光明的牢狱,整洁的宫道,通向一个位置的残酷世界。 那个世界,很冷。 她一路之上都不曾说话,只是闭目养神,似乎是精神不佳的模样,阎璃也没有折腾他,下了娇子,夏锦华才才睁开眼,便看见钱琛君和赵世墨两人。 “郡主!”两人欢喜道,那眼中的欢喜不是假的。 夏锦华也勉强一笑。 阎璃笑道:“慧灵便暂住在你们院儿中,你们姐妹也好好叙旧。” “是,皇上。”两女盈盈一拜。 阎璃走后,两人便将夏锦华欢天喜地地接入了宫中,夏锦华只带了冬奴和秋奴两个奴婢,葫芦娃等女侍卫也跟了进来。 钱琛君和赵世墨的妃位不高,两人住了一个院儿,但是那院儿也是足够大了,两人分开住在两个厢房之中,与赵太妃也相近。 在这深宫之中,她们是异类,一直是相互扶持着。 夏锦华一眼便看出了赵世墨与曾经不同了,那面上的稚嫩不再,似乎是多了什么东西。 “恭喜赵贵人了。”夏锦华笑道,但是那笑,却僵硬十分。 赵世墨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还没来得及恭喜姐姐呢!” 钱琛君笑道:“赵家妹妹可是比我快多了,如今都两月了。” 赵世墨也怀孕了,钱琛君那处想也快了。 夏锦华笑了笑,随着两人入了院儿之中。 因为赵世墨怀孕了,院子之中便多了些人伺候,此番夏锦华来了,正好可以享用现成的。 这院子很多,钱琛君住在东边的浮云居,赵世墨住在西边梦常殿之中,夏锦华来了,正好可以住剩下的那处踩香阁。 两位商女妃子也是十分受宠的,加上娘家有钱,吃穿自然是最好的,怕是很多妃位高的娘娘也没这个待遇。 将夏锦华给安顿好之后,已经是中午了,三人一齐吃了饭菜,便在一处坐着说话。 房中焚着不知名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赵世墨正在做小孩子的衣裳,不时抬起头与夏锦华说话。 三人许久不见,话题也多,不多时,便有宫女在钱琛君耳边轻声说了什么,钱琛君赏了也镯子,将宫女给打发出去了。 钱琛君看着夏锦华,道:“今晚皇上要来踩香阁。” 踩香阁,便就是夏锦华住的这处了。 名义上,夏锦华是将军夫人,吾皇T恤将军远征,夫人无依,才将之接入了宫中来,但众人都明白,她已经成了阎璃的妃子了。 无名无实的妃子,但那只是暂时的,今晚之后,便就是有实无名,有名有实,不过时间问题。 阎璃对于夏锦华的执念,超乎了众人的想象,不得到夏锦华,他不会罢休。 钱琛君叹了一口气,执起了夏锦华的手来,轻拍了两下,安慰道:“这都是命,咱们就是女人,没那力气跟命争,郡主便从了命吧,至少你还有孩子。” 赵世墨也不做针线活了,坐在了夏锦华的身边,陪着安慰她。 夏锦华只是低笑,不曾说话。 命运,不就是拿来抗争的吗? 钱琛君看着夏锦华,忽然便别过了脸去,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泪意。 今晚,司空绝会进宫来,最后一次面圣。 可惜,他们终究还是不能见面了。 宫中是最藏不住消息的,一会儿时间,后宫之中都知晓阎璃今晚要临幸夏锦华的消息,皇宫之中,目前地位最尊崇的妃子所居的宫殿之中,黄满溪正抱着大皇子哄着,听见那消息,她不过只是冷哼一声,低声道:“倒是小看那贱人了,竟然这般都还能得圣宠!” 贴身的大宫女上前道:“那慧灵郡主的本事可是非同一般的,就算她如今身怀有云,皇上依旧是要临幸于她,娘娘快些传信与太师吧,此乃大逆不道,朝中定然不会容忍皇上如此任性。” “那是自然。”黄满溪将大皇子轻轻地放入了摇篮之中,“本宫书信一封,速速送出去。” 但那大宫女欲言又止,片刻之后,却又道:“娘娘,其实,这乃是下下之策,皇上对慧灵郡主那是别样的看中,此举怕是无用。” “那你认为应该如何?” 大宫女眼珠子转转:“最好,让那慧灵郡主消失得无影无踪!” 黄满溪笑了,满头的珠翠摇摇晃晃,闪出了冷光…… ------题外话------ 我明明写的是逗比文,怎么有种虐虐的感觉,不行,下一章不能再继续这种怪怪的气氛了… 078 血染使节馆! 079 二狗砸杀贵妃,斩太师,血染宫闱!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79 二狗砸杀贵妃,斩太师,血染宫闱! 夏锦华进宫来,按理说是必须要去拜见黄贵妃的,如今太后被软禁了,完全失势,后宫之中妃位最高的便是黄满溪了,且还是大皇子的娘,将来登上后位的可能性很大,掌管六宫,权势滔天。 夏锦华准备晚些再去拜见黄满溪,但未料午饭之后,便有黄满溪宫中的宫女来传话了,说是黄满溪要见她。 她自然也是应允了,当即准备着便要去了。 钱琛君有些担心,不禁提醒夏锦华道:“郡主,可要小心了,我怕是来者不善。” 夏锦华摇摇头,笑道:“没事的。” 两位贵人还是觉得让夏锦华一个人去见黄满溪,确实是不妥,那黄满溪可是不喜欢夏锦华了,而且她在后宫之中只手遮天,万一对她不利呢? 钱琛君和赵世墨便也随同了夏锦华一道朝那黄满溪的满溪宫去了。 一路之上,两人不断地给夏锦华介绍着那宫中的精致,这便是香莲池,那边是桂花园,还有御花园之中的花儿更多,更美,有空定要去看看。 上一次因为那忘情水的闹剧,夏锦华也进宫来过一次,只是现在记忆有些模糊了。 众人步过了一处长长的石桥,便看见那前方几个宫女和一个小女孩正朝她们走来。 赵世墨忙道:“那是大公主,乃是德妃所生。” 德妃,便就是安平芳了,安家的嫡女,可是因为弄死了方芷苼,已经伏法了,因为她的罪名,安家也被牵连了,得了个谋害皇室子嗣的罪名,全族抄斩,还是司空绝亲自去下的手。 如今,剩下这个女儿在这宫中,没了母妃的照料,想必是日子艰难,这后宫可是个吃人的地方啊! 瞧那大公主一副水灵灵的模样,才不过三四岁的模样,穿着一身嫩黄色的襦裙,一双小巧的绣花鞋带着那双灵巧的小脚四处跑着,实在是可爱,看得夏锦华心中痒痒的,真想抱抱。 “上次出了那事情,牵连了好些嫔妃,德妃去了,良妃去了,贤妃也去了,如今大公主便由黄贵妃带着。”赵世墨道着不禁摇摇头。 她们在宫中地位特殊,不想搅合这宫中的嫔妃争斗,平日也里不争宠,少来宫中的其他妃子来往,日子倒还算是和顺。 因为她们是商女,妃位最多也只能到四妃之中,便不能再高了,竞争力小,对于其他人来说没多大的威胁,倒是没人来寻他们的麻烦。 听赵世墨那话,带着几分惋惜,夏锦华也叹了口气,想来那大公主在黄贵妃那处,肯定是过得不如意的,好歹不是自己的亲娘啊! 大公主也瞧见了这几人,那三四岁的人儿,其实也懂得人情世故,深宫之中的孩子总是早熟的,见她缓步而来,用宫礼与众人见礼:“婉暮见过钱贵人,见过赵贵人,见过慧灵郡主。” 那礼节做得有模有样,谨慎得完全不像是一个才三四岁的孩儿。 夏锦华叹了口气,上前将大公主扶了起来,蹲下身去,与她平视着,看那小脸,着实是可爱得紧,不禁轻轻地捏了捏那粉嫩嫩的小脸儿,软声道:“多大了?” 大公主恭敬地道:“回郡主,婉暮今年四岁了。” 听见那几分疏离却又令人琢磨不到的语气,夏锦华的心一酸,叹了一口气,这么个孩子,若是想在这深宫之中存活下去,那其中的艰险实在是外人不能想象得到的啊! 夏锦华将腕上的镯子退了下去,送到大公主的手中,道:“这是郡主姐姐给你的见面礼,以后可要来时常找姐姐玩。” 大公主收了镯子,十分有礼貌地道:“多谢郡主姐姐。” 辞别了大公主之后,众人才往那黄满溪那处去了。 赵世墨不禁提醒夏锦华道:“如今这皇宫之中,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说话的,兴许一不小心便能招来灾祸了。” 钱琛君也是面色沉重,特别是大公主那种身份,若是与她靠近,很容易便惹来大堆的麻烦。 夏锦华倒是不以为意地一笑:“不过只是一个孩子,难道还怕她起什么风浪不成,你们也太敏感了,就算是后宫之中,也不一定全都是恶人,何况是个孩子。” 那两女接连摇头,夏锦华终究还是不明白后宫这洼浑水之中藏着的丑恶。 富丽堂皇的后宫之中,在众人看不见的背光面,藏着的尽是污秽,红尘繁华之下,有的只是数不尽的罪恶,无数的女子向往着这一片乐土,岂知,那乐土之下,尽是尸骨!乐土之上的繁华都是用了尸骨浇灌,才能如此迷惑众人。 三人连同宫女太监等众,很快便到了黄满溪那处,宫女太监等在外面伺候着,四人便入了宫中,在那客厅之中分开了落座。 如今的黄满溪可是越发的春风得意,她自然是得宠,母族也势大,大皇子也是深得圣宠,若是没有意外,后位便就是她的了。 但意外如今也发生了,那便是夏锦华入宫了。 夏锦华与黄贵妃按照宫中的礼节见礼,一点破绽也寻不出,黄满溪也让她落座看茶了。 四人坐下,拉些家常,不得不说这后宫之中的女人,演技都是一等一的,黄满溪便是那其中翘楚,怕是恨死她夏锦华了,但那和蔼笑容却找不出半点关于狠的痕迹来,亲热地拉着夏锦华的手,道:“妹妹好福气了,嫁了将军这么个好夫君,姐姐一直看他与众不同,未曾想,他竟然便是武安国的七皇子。” 那语气酸的,若论京中谁家夫妻感情最好,自然是将军府的那两口子莫属了。 黄满溪本以为给夏锦华寻了个‘好夫君’,面丑心恶,没想到,那面具后面竟然是个俏郎君,就算是在深宫之中,也能听闻外面的风言风语,言说将军待郡主如何如何好。 她如何能不嫉妒? 如今,将军就要没了,本以为夏锦华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没想到,她华丽一转身,便入了宫中,昨晚阎璃宿在她这里的时候,还特意问了给夏锦华什么封号好。 阎璃是铁心要夏锦华进宫了,都开始斟酌封号了,看阎璃的意思,是直接提为四妃之手,仅次于她这贵妃。 一代君皇,连喜当爹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封夏锦华为后,那也只是指日可待了。 果真,这天下什么好事情都让夏锦华给占了! 黄满溪心中怎能不恨,但就算是再狠,那面上也是一派和睦,有着后宫之主该有的气度和端庄。 夏锦华自然也是演得一手好戏,混入各种圈子抓人的是时候,她要装扮成各类人,长期在生死一线磨练而出的演技,能与黄贵妃相媲美,她温婉地笑道:“妹妹也是意外,不过还得感谢姐姐替妹妹做了这个媒。” 黄南溪的笑容如故,钱赵两家的小姐忙出来打圆场。 商人之女,最是会察言观色讲好话,一会儿时间便将这场中的气氛给调动了起来,黄满溪和夏锦华不时还对视一笑,俨然多年好姐妹。 厅中温婉笑声此起彼伏,和乐无比,但只有当事人知晓那背后的刀光剑影。 眼看着来请安也该是差不多走了,夏锦华便起身就要告辞了,黄满溪也不挽留,钱赵两位贵人拉着夏锦华便走,好似多呆一刻,那黄满溪便会要了夏锦华的命似的。 谁料,才出了那大厅们,便看见宫外咋咋呼呼地来了一大群宫女太监,当先的便是黄满溪的大宫女。 黄满溪出来,瞧着那一众人,怒斥道:“宫中规矩森严,你们乃是我满溪宫的人,如此这般冒失成何体统!” 黄满溪的大宫女哭道:“娘娘,大公主出事了!” “什么!”黄满溪大惊,不顾贵妃礼仪,慌慌张张地追了出去,似乎是十分紧张大公主。 大公主出事了? 夏锦华的脑海里全是方才那张水灵灵的小脸,也连忙追了出去。 钱琛君和赵世墨互相看了一眼,在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凝重和戒备。 夏锦华方才才与大公主说了话,而且还送了一个镯子,大公主现在便出事了? 赵世墨不动声色地地在身边一个太监的耳边点了几句话,那太监转身,身轻如燕,借着树木的掩护,直接便从那高墙之中翻了出去。 众人除了满溪宫,便看见众多的太监宫女们抬着大公主回来了,确实是抬,夏锦华远远地便看见大公主那嫩黄色的衣裳已经被血红色给染得通透,小小的身子还在不断地抽搐着,随着那抽搐,七窍之中便不断地涌出血来。 瞬间,一股寒气从夏锦华的脚心冒了出来,直接便涌上了脑门。 这大公主一看便是被人毒害了! 黄满溪看见大公主那般模样,吓得眼泪直掉,忙吩咐道:“快请御医啊!” 大宫女道:“小玩子已经去了太医院了,只是奴婢看大公主,怕是——” 黄贵妃心疼着大公主,上前一把将大公主抱住了,低泣道:“婉暮,你怎么了?睁眼看看母妃吗?” 那场景,直叫人动容,还真是像亲生母女似的。 可惜,大公主没能睁开眼了,眼角嘴唇和鼻子耳朵里面,接连冒出鲜红的血来,图了黄满溪一手的血,黄满溪哭得撕心裂肺的,痛哭的啜泣声在那宫中回荡,像一阵阵的鬼泣。 大公主被抬了进去,但是那身子的抽搐越来越微弱了,很快便彻底不动了,太医也很快便来了,在那宫中给大公主诊治。 黄满溪在那门外走来走去,急得直掉眼泪,如同梨花带雨,加上那一点恰上眉梢的慈母暖色,实在是令人感动。 夏锦华等三人也陪坐在一边,他们也不必走了,今天这事情,十有八九是要赖在他们身上了。 黄满溪急得团团转,看见那御医进进出出,大宫女从宫外归来,一进门,黄满溪便焦急地拉着她:“皇上呢?” 大宫女回道:“娘娘,皇宫今日下午前去城外的军营视察,现在还不曾归来。” 黄满溪着急无比,擦了擦泪水。 那房中,太医们忙忙碌碌,一直到西落西山,阎璃也不曾归来,却见太医开了门出来,黄满溪忙上前,急切地问道:“公主如何呢?” 太医满脸遗憾,低垂着花白的头,齐齐跪了一排,道:“娘娘恕罪,公主她是被人投毒身亡,那毒性太过于猛烈,公主年岁尚小,老臣等已经尽力了……” 太医们颤颤巍巍,这次死的可是大长公主啊! 当今皇上的第一个孩子,若是皇帝知晓,那岂是震怒,怕是他们这群老臣的命都保不住了! 如今,只有抓到那下毒之人,他们才能求得一命。 中毒而死…… 似乎是不出夏锦华所料,她知道入宫之后,定然会有人想要她死,定然能闹出各种的事情来赖在她身上,但没想到,竟然是小公主的死。 想起今日那石桥之上,小公主扬起脑袋看自己时候,那稚嫩小脸之上带着的点点恐惧和恭敬,又想起方才小公主那抽搐的生气和苍白且涂满血色的小脸,夏锦华心酸无比。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看来,那黄满溪该是要发难了,钱赵两家的小姐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但现在却没有退路了。 见那黄满溪一听说大公主已经去了,顿时一声惨呼,两眼一翻,便以一个优美的姿势往后面倒去,似乎是深受打击,丧女心切了。 幸得身后的大宫女将她给扶住了,一顿摇晃之后,黄贵妃才是摇摇晃晃地‘醒’来了,绝望地哭了两声,忽而脸上颜色便得严厉,冷冷地道:“来人,将这群没用的东西拖下去,重大三十大板!” 太医们纷纷色变,他们多数都是过了半百的,若是这三十大板打下去,还有活路? 一个老太医忙拿出了几段碎裂的镯子来,求饶道:“娘娘息怒啊,公主所中乃是剧毒,见血封喉,臣等无力救治,但是臣等寻到了藏毒之物,便是这手镯,凶手便是将毒藏于这手镯之上,镯子不慎摔碎之后,公主手部受伤,镯子之毒趁机入体,将公主毒害致死!那毒一滴便可要人命,乃是天下奇毒,老臣等无用……” 大宫女也忙跪地道:“娘娘,方才公主确实是摔了一跤,还出了些血,奴婢有罪,奴婢有罪,是奴婢没有照看好公主!求娘娘责罚!” 黄满溪气得面色煞白,看着那镯子,血红的眼中堕下几颗泪来:“这镯子好生眼熟,何时到了公主手中?” 大宫女看向了夏锦华,似乎是还阴森森地笑了两声,而后小心翼翼地道:“回娘娘,是郡主方才在路上,与公主巧遇,便随手送给公主的。” 黄满溪冷笑两声,回头看向了夏锦华,眼角还吊着两颗泪,似乎是丧女之恨,不共戴天,“夏锦华,你作何解释?” 夏锦华表情淡漠无比,一直便用一种看戏的态势看着那众人演戏,纵然此时被抖落了名字出来,依旧是淡然,“臣妇无话可说。” 不就是个死吗? 与其跟那狗皇帝睡了,不如现在就去死! 宁愿死,也不想沾一身臭味! 钱琛君和赵世墨忙道:“贵妃娘娘,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误会,慧灵才入宫,与公主无冤无仇,怎么会有害公主之意?” “定然是有人挑拨!” 夏锦华是阎璃交给他们照料的,若是才第一天便出了这种事情,怕是阎璃归来,要拿她们二人问罪。 今日这事情,明摆着是陷害,对方连长公主的命都该害,真是胆大包天了! 但是那黄满溪可不听那两人的劝解,命人将夏锦华给围住了,质问道:“婉暮才不过四岁而已,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下次狠手?” 夏锦华一扬下巴,带着几分倨傲,吐出的话,让钱赵两位贵人大跌眼镜:“我夏锦华想除去谁,没有理由!” 那等同于她承认杀害大公主了? 钱琛君惊异地看着她,却看见她浑身的悲凉,双眼之中,完全没有任何辩解的欲望,甚至还有挑衅。 她在寻死! 赵世墨吃了一惊,忙道:“慧灵,你说什么,你明明没有害大公主!” 夏锦华回望了一眼那担心着自己的赵世墨和钱琛君,忽而笑着,带着众人都看不穿的不明意味。 “我不想狡辩了,贵妃娘娘您想做什么便动手吧,最好一次将我解决了,若是皇上回来,我怕脱不了关系的是你。” 黄满溪气得面色越发苍白了,没想到这夏锦华态度还敢如此嚣张,这满溪宫可是她的地方! “好好好,既然你承认了本宫便不想浪费口舌了!” 一边低喝,“来人,将郡主下给公主的毒,还给郡主!” 众宫女应声而动,将那镯子收了,端来了一杯白水,将那镯子的断面在那水中搅合了着。 “贵妃,这不可!就算是您想处置将军夫人,也得等皇上回来!”赵世墨大惊失色。 等阎璃回来,一切还有转机,但就怕在黄满溪的地盘之上,她将夏锦华给不声不响地解决了。 黄满溪冷冷道:“谋害公主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若是今日郡主肯舍生,本宫保你九族不灭。” 夏锦华哈哈一笑,摇头,“娘娘大义,锦华铭记在心。” 黄满溪果真是‘善良’啊,今日夏锦华安心地去了,她的九族可就避过一死了。 可是夏锦华,还有多少个九族? 她笑着,忽然便落下了两颗泪来,黄贵妃已经将那毒药断了过来,送到了她面前,夏锦华也顺从地将那毒酒给断了过来。 黄满溪还假仁假义地道:“妹妹,可不是姐姐我逼你,而是为了不牵连无辜着想,毕竟,妹妹你犯的可是谋害皇亲的大罪,贤妃娘娘的下场你也是知晓的,不仅是自己遭殃,就连安家满门几百口人,也跟着遭殃了。” 夏锦华端着那毒药,从容笑道:“多谢贵妃娘娘。” 说罢,便要喝下那毒药了,身后两位贵人惊呼:“锦华,不可!” 夏锦华端着那毒药,回头,看那两个为自己担忧的好姐妹,笑道:“我夏锦华活这一世,该得到的,已经得到了,已经足够了。” 那话语之中,尽是生无可恋,两贵人心惊,她从入宫以来,便是一直强颜欢笑,偶尔一声笑,藏着的尽是悲伤。 他们都知道她与司空绝的感情,如今司空绝就要前去赴死,她的心,也早已经随着他一起死去了。 与其在这后宫之中孤身度过毫无希望的下半生,还不如一死了之,至少再也不用饱尝蚀骨相思的折磨。 夏锦华看着那浅浅一杯毒酒,有种解脱的意味,看着那对面正冷冷盯着她的黄满溪。 身后传来赵世墨的劝说:“锦华,别喝,纵然没了他,你还有孩子。” “锦华,千万别喝,一切都有转机的,你得为孩子着想。” 可惜两人被宫人狠狠地制住了,也上不得前来,只得远远地看着。 夏锦华一手端着那碎玉瓷杯,一手抚上了自己那微微有些凸起的肚子。 还有个孩子啊…… 但她还是一声苦笑,仰头,将那毒药一饮而尽。 砰—— 一声脆响之后,空了的杯子落地,杯中的液体只剩下残余,大部分都进了夏锦华的肚子了。 黄满溪舒了一口气,那杯中和镯子里面的毒都是她派人放下的,毒早已经备好了,只等夏锦华上钩,如论如何都要逼她喝下毒药。 只有那长公主,只能怪她自己倒霉。 见夏锦华喝下了毒药,赵世墨和钱琛君也得了自由了,忙冲上来,钱琛君反应快,一把扣向夏锦华的嘴巴,“锦华,便扣咽喉,将毒药吐出来!” 夏锦华却挡开了她的手,伸出那颤抖得厉害的手,握住了钱琛君和赵世墨的柔夷,一字一句道着:“若是将军来了,一定告诉他,皇宫太冷,我不习惯,请他一定带我走。” 毒发得太快,黄满溪要夏锦华死,自然是用了毒发最快的药,见夏锦华说完那句话,嘴角已经渗出了鲜红来。 她嘴巴一张一合,气息也越来越微弱,断断续续:“哪怕……成为一抔骨灰……我也要陪着他,一定,一定……” 那口气艰难地一吞一吐,正快速地落下去,众多的太医跪在地上,视为不见,甚至都不敢抬头看一眼,黄满溪看着夏锦华毒发,冷笑了一遭:“妹妹放心地去吧,姐姐一定满足你的临终愿望。” 夏锦华双目看着天,已经毫无神采,泪水混着血水滚了下来,双唇长着,还有微弱的气息透出,正微弱地一张一合,似乎还有什么话不曾道完,但似乎,那嘴角是带着笑的。 她的身子也如方才公主那般的,发生了抽搐,随着抽搐,七窍也开始流血。 赵世墨哭得撕心裂肺,钱琛君转过头去,不忍看那一幕。 “还快将两位贵人拉开!免得给两位贵人沾染了晦气去。”黄满溪颐指气使地道。 众宫女来将那两位哭泣的贵人给拉开了,夏锦华仰面躺在那地上。 大宫女上前,抚了一下夏锦华的鼻息,她还有没有彻底断气,还有点微弱的呼吸,但是那见血封喉的毒药马上就能要了她的命。 黄满溪忽然笑着,蹲下身,见夏锦华那灵光将散的双眼之中带着的竟然都是解脱,似乎毫无痛苦。 她冷笑一声,最是看不惯她好过,就算是走也不能让她安心地走。 她在她耳边轻语两句。 “毒药是将军给我的,没有哪一个男人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归属他人,所以,是将军要你死!” 她将那最后两个字咬得特别狠。 那毒药的确是司空绝给的。 没有哪个男人愿意看着自己的女人在他人身下承欢,竟然阻止不了,那便不如毁灭了! 夏锦华终于是缓缓地闭上了眼,看不清,那眼中是痛苦还是解脱。 黄满溪终于是放心了,踢踢夏锦华的身体,回头正欲说话,便看见一身便衣的阎璃冷冷地从外面进来了。 他今日去了城外的军营之中巡视,查看备战情况,是赵世墨身边的太监拿着令牌出宫去军营求见。 一听闻了消息,他便打马飞奔回来,一直到了满溪宫外。 但他还是来晚了,还未进门便听见了赵世墨和钱琛君的哭泣声,他入了这院儿之中,第一眼便看见那仰面躺在地上的夏锦华。 她避着双目,身子还在微微地抽搐着,七窍还不断有血喷出。 瞬间,世界似乎是一晃,晃得阎璃差点没站稳,赵世墨一见阎璃归来,立马哭喊道:“皇上,救救郡主!她还没死!” 黄满溪也未料到阎璃归来得这么快,连忙拜见,“臣妾参加皇上,慧灵她——” 但是那双暗色云纹锦靴根本不曾在她面前停留半刻,径直朝夏锦华的而去,不由分说,将夏锦华给抱了起来。 满溪宫之中瞬间到处便都是低气压,无形的威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阎璃没有理会任何人,将夏锦华抱着便出了满溪宫,赵世墨等连忙跟了上去,太医等众擦擦浑身的冷汗,也忙提着药箱追了上去,黄满溪也忙追了上去:“皇上,皇上,婉暮她……” 可是阎璃哪里还能听见她的声音,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他双唇紧抿,双眼之中含着血一般的红,怀中那具身体时不时地便一阵抽搐,随着那抽搐,仅存的温暖便被一丝一丝地抽离而去,等阎璃到太医院将夏锦华放在那榻上的时候,夏锦华身上的抽搐已经微弱得看不出了,裙摆已经鲜血淋漓,衣裳之上也是处处不血染,面上的血色慢慢地抽离而去,身子逐渐变得温热。 众多的太医拥了上来,阎璃只是道:“救活她。” 众太医看着那已经去了大半条命的夏锦华,已经知晓再无回天之力了,可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阎璃退了出去,站在那门外,静静地站着,帝王之躯,却一直颤抖着,双拳紧握,指节苍白异常,心却似沉入了无底的冰冷深渊之中。 葫芦娃等女侍卫跪了一地,她们今日被留在了踩香阁之中伺候,没有跟去,岂知离开了这么一会儿,夏锦华便已经…… 葫芦娃默默地低着头,却忍不住眼泪泛滥。 赵世墨和钱琛君在那外面焦急地等着,阎璃静立,黄贵妃跪和一众宫女跪在她脚边。 “皇上,是郡主亲口承认她毒死了大公主,深知自己罪责深重,还将殃及九族,愿意一死求皇上宽恕饶恕了她的家人,臣妾也是遵从了慧灵的意思啊——” 黄贵妃哭哭啼啼,跪着摇着阎璃的裤腿,但是阎璃充耳不闻,双目痛苦地闭上,睁开之时,便折射出了无尽的痛苦之意。 怎么会这样? 他只是想和她真正的开始…… 怎么会这样? 阎璃无数次质问着自己,无数次恨着自己,到底还是自己太鲁莽了。 这后宫是一滩浑水,她如何能安生? 阎璃的心中,除了后悔便是无尽的恨,却恨的是自己。 钢铁侠等人也得到了消息,忙追来太医院,却看见那太医院之外,跪了一大群人,阎璃独自立在那中央,显得别样孤独和惨痛。 众人听闻了这消息,只觉得脑袋‘嗡’一声响,一时之间竟然接受不了。 如今,只想将那地上跪着,假惺惺求饶的皇贵妃给大卸八块! 很快,一匹快马直接从皇宫之外,一路打马而来,直到太医院,那人才落马而下。 那下马之人,步步走来,每一步都带着无以匹敌的杀气,腰间挎着的剑随着他的大步,而一前一后。 他双目如电,眸光似雪,绝对的冰冷,绝对的嗜杀,似乎是阴森地狱之中爬出来的厉鬼,煞神附体般。 他上前,目光不曾看众人一眼,只盯着那紧闭的太医院。 阎璃和司空绝并肩站在那处,两人都不曾动。 一大群宫女太监跪着,黄满溪跪在阎璃身后,连声不断地求饶,可阎璃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阎罗阎茗和王妃阎芳染等得知了消息赶来,却只看见那紧闭的大门。 “皇上,黄太师求见!” 阎璃不应。 “皇上,海尚书求见!” 阎璃还是不应。 接连不断有大臣在宫外求见,不断有太监来通传,但是阎璃都只当是不知晓。 黄满溪似乎察觉到了事情跟自己预想的不一样,但是黄家才朝中的势力正如日中天,阎璃若真是想治自己的罪,朝中大臣定然不愿! 她依旧是苦求着,纵然是嗓子哭干了,阎璃还是不曾动摇一下,似乎是完全不知道她的存在。 一直到日落,才见有太医匆匆地出来,那太医浑身的血,连跪带爬地冲向了阎璃:“皇上,郡主所中之毒乃是老臣平生只所见,加之郡主有胎在腹,方才失血过多,已经、已经去了……” 闻言,阎璃那不动的身躯似乎是颤抖了几下,眼前一阵昏黑,但是身侧之人已经冲了进去。 阎璃紧随其后,众人也忙追进去,见夏锦华躺在那医榻之上,身子早已经没了动静了,房中腥气冲天,榻上,地下,全都是血,夏锦华宛若一个血人,但是面上一点血色也无,像是多过春的花,生命已经流逝而去。 司空绝跪在那榻前,只是看着夏锦华的容颜,半句话也不说,双手放在那榻上,交缠的十指之中,静静地躺着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那东西,已经有了简单的人形了,果真是如羲风所言,那是个畸形。 司空绝双目无神,目光无所依,不知道是看着那床上的夏锦华,还是看着掌中那小小的已经流逝的生命。 时间似乎是忽然便停住了,众人大气不管喘,只是瞪着眼,看着那榻上,榻边的人。 极端痛苦和绝望的气氛蔓延着,在场的众女子无不是眼红泪落,男人们也是别过了眼去,不忍见那惨绝人寰的一幕。 阎璃也是身子一晃,幸得旁边的阎罗扶着,他盯着夏锦华那完全失去血色的面孔,喃喃道:“不会的。” 他伸手过去,想探夏锦华的鼻息,但到一半,一张带血的铁掌便死死地扣住了那手。 “别碰她!” 司空绝沉声喝着,那嗓音完全哽咽了,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阎璃,眼中弥漫的尽是无尽的恨,血红的眸中,滚下了两颗泪来。 那铁掌几乎是一下子便要将阎璃的手骨给捏碎,幸得那掌中还有血迹,滑腻无比,阎璃一使劲便将手给收了回来。 “绝弟!”阎罗忙上前,隔开了阎璃,怕司空绝失去控制做出什么事情来,拍拍他的肩膀,低声道:“节哀。” 目光扫了一眼夏锦华,此时的夏锦华已经早成了一具尸体了,面部还有些浮肿,白泡泡的肉肿起来,将五官都扭曲了,差点看不出她曾经的模样来。 三狗子蹦出来,伏在夏锦华那已经没有起伏的胸口上,哭得撕心裂肺的。 畜生如此,何况是人,王妃直接便哭得晕了过去。 司空绝静默了半刻,只盯着手中那若血红的肉落泪,时而又看看那床榻之上的夏锦华,终于是忍不住伸手抚摸了一番那张已经全非的脸。 似乎是喃喃自语:“夫人,不要怕,为夫来接你回家了,咱们回家,马上回家,我说过,一定会来接你的,一定、一定……” 他自言自语半刻,忽而站起身来,将三狗子收进了口袋里,用了手绢将他们的孩儿收好了,在手边拿了个装人参的盒子来,将之小心翼翼地装好,放入了怀中,又顺着那薄薄的摊子一裹,将夏锦华那已经失去血色的尸体包裹住,往怀中一抱,便往外走。 一步一泪,一路尽是晶莹的泪点…… “朕命令你放下她!” 阎璃发狠,忽然冲出,要夺了他手中的夏锦华。 阎罗忙去将阎璃拦住了,赵世墨忙从后面拉住阎璃的衣角:“皇上,郡主姐姐临终之前,说她不喜欢皇宫,她要跟将军一道离去,臣妾求皇上成全他们吧!” 阎璃心狠,却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去,两行帝王泪终于是夺眶而出。 那个曾经,有泪有笑,曾经活力四射,曾经屡次让她刮目相看的女子,终究还是成了此时的一具死尸。 阎璃不想承认,那是自己的错! 可那分明又是自己的错! 事到如今,他还有资格去要求她吗? 他只是想和她厮守而已,从未想过伤害她! 司空绝已经走到门口了,忽然回头看了一眼阎璃,忽而冷冷一笑,但转眼,却低着头,对怀中那睡在毯子里的夏锦华低声道:“娘子,我们马上回家了。” 可惜,夏锦华再也不能回应了,紧闭的双目,似乎再也无法睁开了。 司空绝抱着夏锦华出了房门,阎璃也飞奔着追了上去,阎罗和阎茗忙将他拦住,其余的众人也追了出来,看见司空绝一步一步地朝外间而去。 黄贵妃还在太医院的青石板之上苦求着,此时黄太师等老臣也已经出现在了这太医院之中,随同这黄贵妃跪着。 个个还在低声哀求:“皇上,慧灵郡主毒害公主,该当诛灭九族!” “皇上,慧灵郡主乃是灾星,此番灾星已去,我苍耳必将上下清明,万民齐心!” “皇上……” 可是,阎璃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司空绝离去,却阻止不得。 忽而,司空绝的步子停了下来,半跪在地,将夏锦华轻轻地放在地上,倏然一笑,在她那已经惨白的唇上一吻:“娘子,为夫忙点事情,等会我。” 夏锦华还是沉睡着…… 司空绝将她放下之后,缓缓站起身,站起身的那一刻,面上不再有悲伤,不再有痛苦,似乎无欲无求,但是却缓缓地亮出了手中的长剑来。 一道刀光之后,一颗美艳绝伦梨花带雨的头颅随着鲜血飞飙而去,滚到了阎璃面前,惊得他退了一步,定睛一看,正是黄贵妃的头! 刀光和惨叫不断,众人目瞪口呆,眨眼之间,这太医院已经是鲜血四溅,数个头颅齐飞,片刻的功夫,黄贵妃、黄贵妃宫中众人、黄太师、海尚书等已经人头落地! 司空绝面无表情,专注收割生命,眼中的决绝和冷冽诠释着一个事实——杀妻之恨不共戴天! ------题外话------ 摔!我的那点小心思都让你们看穿了,结局都快被脑补出来了,嗷嗷嗷嗷,我还怎么写! 不行,我得写出一个让你们跌破眼镜想得蛋碎也想不出的结局来! 有错别字,明天修改,今天我回学校去了一趟,把我的后宫佳丽全部接了过来,时间紧迫了点 我有贵人,良妃,德妃,皇后! 现在最宠的是皇后,日日临幸,贤妃偶尔宠宠,今天接回来的是德妃,贵人已经被打入冷宫多时了 别误会,我说的是键盘,贵人是20块的,80的是贤妃,100的是德妃,500的是我的正宫凉凉 写文三年,我写碎了多少键盘造不造! 079 二狗砸杀贵妃,斩太师,血染宫闱! 080 神棍再显神威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80 神棍再显神威 众人目瞪口呆,就连阎璃也没想到,司空绝竟然已经疯狂至此,他低头,见那黄贵妃如花似玉的脑袋在脚下,还保持着梨花带雨的模样,完全一点危险都不曾意识到,便被人一刀给斩了! 接连几个大臣倒在司空绝冰冷的屠刀之下,其余几位大臣终于是意识到了危险性,忙哭爹喊娘连滚带爬地往远处躲去,司空绝提剑追了上去,那靴子一脚便踩在了血泊之中,落下一个个血红的脚印,如同催命魔王渐进的步伐,吓得几个大臣魂不附体,连声叫唤。 史上第一个敢在皇宫之中肆意屠杀大臣和贵妃的人,诞生了! 果然,鬼面将军凶起来自己都打,更别说此时他正丧妻之痛。 阎璃楞了半天,没想到这人已经疯狂如此!竟然在皇帝面前便行凶! 还是阎罗反应快,忙追了上去,一把扣住了司空绝的肩膀,将那刀给夺了。 “绝弟,冷静!” 司空绝冷冷地回头将他看了一眼,那眼神,完全不似凡人,更像个魔鬼,看不见半点人类该有的情感,只有无尽的孤寂和冷漠。 那众人简直目瞪口呆,一个个直直地看着那地上的乱尸。 司空绝的双眼终于是恢复了一点清明,看看那身后的一堆无头乱尸,再看看那害死夏锦华的始作俑者黄贵妃,当着皇帝的面,夺过了阎罗手中的刀来,往那无头的尸体之上又狠狠地剁了几刀,只当是杀猪似的,剁得血肉横飞,剁得满脸骨渣,将黄贵妃的身躯支离破碎之后,他才似乎是解气了,淡然地收了刀。 阎璃已经完全震惊了,颤抖着手指指着司空绝:“你、你——” 司空绝收了刀,从怀中拿出了几本账来,已经为鲜血所沾染,但是上面的字还是清晰可见。 他冷冷扔下:“皇上,这是黄太师、海大人等人勾结司空南意图谋害皇上的证据,这上面,记载了朝中为唐教所用官员的姓名,末将已经为皇上除了几个,便在这处了。” “你——”阎璃气得那叫一个面色煞白。 司空绝回头看那阎璃,冷冷落下一句话:“不用谢。” 他上前去,将夏锦华的尸体给抱了起来,两人如同是血人般的,成浑然一体的血色,一步一步,全都是血,一直通向了宫外。 阎罗已经将那账本给收入了手中,翻开一页,惊道:“这果然是——” 那账本之上,记载了朝中文武大臣数十人的名字,还包括他们在唐教每月所收的第二份‘俸禄’的数量,甚至是帮着唐教做了多少事情,都记载得清清楚楚,赫然便有皇家海家等世家。 阎璃看着那账本,面色是分外的沉重,可目光却不知觉地落在那一长串血红的脚印之上,见那血红的脚印一路通往了禁宫之外,越来越淡,最后消失…… 司空绝带着夏锦华一路打马出了禁宫,当了宫门的那一瞬间,司空绝顿觉轻松了不少,似乎连阳光都温暖了几分,他看着那怀中沉睡着的人,双眸深沉得像两汪幽泉。 一骑飞马,消失于夕阳之下余晖之下,似乎是奔向了自由的远方…… 皇宫之中的惊变,瞬间便传遍了整个京城,当晚,阎罗率领禁军连夜对账本之上的众多大臣进行了审问,还真是抄出了不少东西来。 那账本之上的,一写一个准,牵连了数十个文武重臣,其中不乏一品大员,一夜的审问,都是阎璃亲自监督。 这一审问,还真是问出了不少的东西来,这些朝臣利用职务之便,任意克扣中央下放的救灾拨款等,导致了民间怨声载道,唐教趁机网罗人心。 在很多地方,唐教都是被百姓们奉为神祗般的存在,简直已经到了一呼百应的境地了。 唐教不仅仅是在朝堂之中慢慢渗透,民间的势力也不弱,利用愚民手段,将百姓们哄得团团转。 百姓们总是盲目的,特别是在这个科学并不发达的时代里,谁给点好处,百姓就向着谁,如今,苍洱国危矣。 阎璃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一整夜都不曾睡觉,焦头烂额地处理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消息。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在御书房之中伏案休息了一番。 梦中,他似乎是到了一处空旷的平原之中,四下毫无人烟,远处的地平线模糊在一片迷雾之中。 只听见一阵阵的脚步声远去,他忙追了上去。 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前方若隐若现,阎璃忙将之唤住。 “锦华!” 那正是夏锦华,听见有人唤自己,夏锦华回过了头来,冷冷地面目森森地看着他。 那张脸已经开始腐烂,苍白的皮肤之中滚着蛆虫,那藏在腐肉之中的双眼透着森森鬼气,忽然便阴森森一笑,朝阎璃一步步走来。 “狗皇帝,你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见她一步步地朝自己走来,每走一步,便有腐烂的血肉堕下来,连同着一股股的腐臭之味,阎璃吓得魂不附体,拼命后退,但是步子却似乎是一点未动,眼看着夏锦华已经慢慢走近了。 “不,锦华,我没想过要害死你!我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阎璃惊恐地道。 但夏锦华还是慢慢靠近了,一股凉气扑来,那张阴森的鬼脸近在眼前,一双鬼爪抚上了阎璃的脖子。 “我要掐死你!我要掐死你!” 夏锦华宛若一个魔鬼,狰狞地笑着,阎璃在那森森的笑声之中,呼吸急促,眼看着便要断气了,忽然天崩地裂,他和夏锦华一道坠入了无底的悬崖之中。 “啊!” 阎璃大叫一声惊起,发现自己还在御书房之中,原来不过一场黄粱梦。 阎璃抚抚额头,已经满是汗水。 有太监匆匆前来:“皇上,今日是否要早朝?” 阎璃挥挥手,“不用了,让他们都退回去吧!” 太监又匆匆离去,阎璃摇晃着脑子,企图让自己清醒,忽然便想起了梦中,那夏锦华一张腐烂的脸,他忙起身,问左右道:“将军可曾出发了?” 左右回道:“将军辰时出发。” 阎璃忙起身,点了匹快马,便冲出了禁宫,冲向了将军府。 此时辰时将近,将军府之中一派忙碌,绿军等人已经将行装等打点好了,整整齐齐地排成了长排,等着出发。 皇帝批给司空绝的另外五百人,在城门外等候。 另外还有南极冬奴秋奴几人随行,便再无其他人了。 冬奴和秋奴将小五和小狼崽们往马车上抱去,另外的小肆和小鹰们已经停在了马车顶上,司空绝正和众人一起,将一个棺木往马车上送去。 司空绝又不放心地将那棺材打开一看,见那里面,躺着夏锦华,正安安静静地睡着,苍白的面色之上点了胭脂口脂,勉强有了血色,但是浮肿却去不了,面相都变形了,甚至还能闻到一股股的尸臭。 夏锦华的身边,躺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脖子上带着那颗天蓝色的宝石,云鬓凤钗整整齐齐,手指上,依旧是带着那一枚钻石戒指,胸口之处,一个红色的锦盒安安静静地方放着,那里面躺着她和司空绝的孩子。 司空绝看着她,眼中还是一如既往的痴恋,忽然苦涩地笑了笑,伸手,轻抚那点着胭脂的脸蛋,将手收回来之后,依旧是恋恋不舍,尽量多的想多看一眼。 阎茗叹了口气,瞧了一眼那棺木之中的夏锦华,心中不忍。 “表哥,此去凶险,你便留在京中吧,皇兄他一定应允的。” “不了,”司空绝笑了笑,“京城之中太多纷扰,你嫂子她不爱待,以后,我带着她去南方隐居。” 阎茗看着司空绝,见他一脸笑意,好似夏锦华还活着似的,可是他看见的,只有绝望。 他还想说什么,但终究未曾说出口。 将军府之中的事情打理得差不多了,房子直接便送给了老管家,此时,钱诏蔺正领着人,将那池塘里面的小龙虾给捞了出来,那小龙虾长得太快了,一会儿不见,又长了一池子。 这小龙虾最近可是卖得紧俏了,而且长得也快,给钱家创收不少,如今这一筐筐的小龙虾,又是一笔不小的利润。 可钱诏蔺却高兴不起来,垂头丧气地走着。 司空绝上前,用了瓶子抓了几只小龙虾出来放着,还对钱诏蔺笑道:“夫人最喜欢吃虾仁了,我留几只做种,以后多养些出来。” 钱诏蔺点头憨笑,心中却无比苦涩。 柳成龙也来了,首先便来瞧了一眼那棺木之中的夏锦华,轻叹了一声,上前来,正欲与司空绝说话,便见接连几匹马跟来。 分别是王宏,李大虎和神棍,他们是跟着司空绝从萝村里出来的,如今都这么多年了,他们在朝中也谋到了一官半职,正是风光。 但此时却见他们个个都带着包袱。 王宏下马来,这人出来的时候才十几岁,活脱脱一个孩子,可如今,都成了上阵杀敌的个中高手了,上前诚恳道:“师傅,你要走,我也跟着你走!” 李大虎道:“京中没有了你,我们留着也没意思了,不如便随你一起去前线!” 神棍幽幽叹了口气:“山人掐指一算,二狗兄弟你这次必有大凶险,必须带上山人不可!” 纵然知晓,此去乃是万劫不复,但是他们却不曾退缩。 柳成功也想跟着他们一道去,可是他走不了,家中老父老母尚在等候,他如何能去?且,他去了也是无用,只得独自伤感。 司空绝拍拍众人的肩膀,也拍拍那正叹气的柳成龙,道:“大家吃块番瓜冷静冷静。” 于是,府中剩下的番瓜被拉了出来,足足一板车,那刀法最好的王厌囫出来,‘咻咻’几刀,便分了一个番瓜,众人拿了番瓜去,五百多个人没人都分到了一小块! “来,干了这块番瓜!”司空绝举起番瓜,众人大喝:“干!” 围观众人:“‘干’啥呢?” …… 正此时,钢铁侠等十几人也赶来了,近前齐齐跪下:“将军,皇上命为郡主守陵,今生,只听郡主与将军号令!” 那意思,便就是将他们真正的移交给了司空绝了。 “将军,带上我们吧,属下没能保护好郡主,愿以余生常伴郡主陵前!”葫芦娃抬起头道。 “嗷呜呜呜!”五狗子一声叫,小五和小狼崽们兴冲冲地冲了过来,与它汇合了。 四狗子追来,围绕着夏锦华的棺木飞着。 雷神与阎芳染上前来,雷神道:“将军郡主于我恩重如山,属下不敢忘!” 阎芳染满脸决绝:“夫君去哪处,我便去哪处!” 司空绝将他们看了一眼,一声笑,未曾说其他,钢铁侠等人上前来,也抢了番瓜去。 “干!” 众人吃了番瓜,往那瓜皮往下上狠狠一摔,摔得支离破碎,众人离去,剩下一地的番瓜皮。 司空绝长喝一声:“启程!” 众人各就各位,有马上马,无马步行,迈着整齐的步子朝城外去了,司空绝将棺木盖好了,推进了马车之中,翻身上马,回头又看了一眼,才打马而去。 一行人去了城门口,与城门口的五百人汇合了。 将军府之中,柳成龙与阎茗站在一处,朝那众人挥着手,钱诏蔺抱着一筐子他心心念念的小龙虾,忽然喃喃自语道:“不是说好了这个月给我做虾片的手艺吗……” 钱诏蔺转身,将将军府之中的钢琴也一并搬走了。 据说,后来阎茗追来的时候,司空绝早已经离开了,他立马打马朝城门而去,但却还是没能到城门。 据说,他从马上摔了下来,摔成了轻微脑震荡,被抬回皇宫去了,但具体细节无人知晓,就连当时可能在现场的柳成龙阎茗等人也是支吾其词。 但据司空绝考证,可能跟将军府门口那满地一踩就摔跤的番瓜皮有关…… 司空绝在城门口,与五百人回合了,阎罗亲自来送行。 “此去保重,但愿你能撑到那个时候!”阎罗拍拍司空绝的肩膀,认真无比地道。 司空绝低头一笑,阎罗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锦盒来,送到了司空绝的面前,那盒子一打开,里面便是两颗药丸,一颗红色,一颗蓝色,蓝色的便是司空绝每个月都要吃的,那红色的,便是能够永远帮他脱离苦海的解药。 若是想解身上的皇室秘药之毒,非得两颗药一起吃不可。 司空绝将两颗药吃下了,不多时,便吐了一口黑血出来,那毒素算是彻底解了。 他漱口漱口,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地图来,“替我交给他吧。” 阎罗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便是阎璃心心念念想要的地图。 又见司空绝推开了夏锦华的棺木,在夏锦华的腰间,轻轻地摘下了一块玉佩来,他将那玉佩放在手中摩挲着,似乎是隔着那玉佩,摩挲那曾经紧贴这玉佩的柔滑肌肤。 “这玉佩,是我送给夫人的,她带了好多年了,一直舍不得换,爱惜至极。”他对着那玉佩自言自语。 这方小小的玉佩,混体翠绿,精致无比,见司空绝将那玉佩狠狠一摔,只听见‘盯’一声,玉佩碎裂,成了几大块,司空绝捡起了那最大的一块碎片,阎罗见那碎玉已经被磨损得十分光亮了,不像是新痕。 他似乎是懂了,那便是阎璃所要的钥匙,被司空绝给做成了玉佩掩人耳目。 众人没想到,那钥匙便一直在夏锦华的身上带着。 阎罗终于是帮阎璃拿到了地图和玉佩,但心却一直沉重着,感受不到半点欢愉。 阎罗直将众人送出了京城五里路,才返回。 司空绝一行人,上千口,粮草辎重等齐备,浩浩荡荡的出发了,皇帝没给的,都是司空绝自己出钱置办的。 队伍走了一天,在一处湖泊宿营,众人开始埋锅造饭,就要在此过夜了。 司空绝用了湖泊里面的水洗了一把脸,顺便喝了点水,站起身,便见南极来报,目光直指不远处的一辆马车。 另一队人也在此宿营,看似身份不凡,定睛一瞧,竟然便是傲来国的使节团。 羲风两兄妹俩站在那处,看着司空绝笑着,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蛋,一模一样的衣服,只是一个高,一个矮。 羲凤笑道:“将军何必哭丧着脸,不就是死了一个女人吗,若是你愿意,我傲来国第一美人愿随时自荐枕席。” 司空绝只当是没听见,直接便走向了羲风,冷冷道:“若是你没有十成的把握,我便杀了你!” 羲风笑笑:“这句话,你已经说了无数次了,我也回答了无数次,我羲风的医术,独步天下,莫说十成,百成千成都有,只是我要的东西……” 司空绝也不废话,从怀中取出了一张图纸来,正是方才他给阎罗的那一张,自己手里的三分之一地图,不过这一份是自己临摹下来的。 羲风将那地图收了,确认了真伪之后,才问道:“钥匙呢?” 司空绝从怀中掏出了个泥模具来,正是他手中那份钥匙的模具,原件在阎璃那处,他这处只有复印件了,而且还是正反两面。 其实,众人不知道,那宝藏的钥匙,其实是一块玉佩,一分为三,必须三和为一,才能打开那宝藏! 只是,现在钥匙和地图已经和司空绝再无关系了! 羲风两眼放光,确认了那钥匙复印件的真伪,也不着急着去拿,而是道:“把人送来吧!” 司空绝这才往回走,一边唤道:“老徐!” 他叫的正是神棍,他此时正坐着喝水,立马站了起来,铿锵有力地道:“有!” 司空绝一边命人将夏锦华的棺木给弄出来,一边道:“你且将家伙拿出来,把夫人的魂儿给召来,傲来国太子说夫人还有救!” “啊?”神棍不明所以,但是见傲来国的太子羲风已经上前来了,司空绝将那棺木打开了,将夏锦华给抱了出来。 此时夏锦华完全如死人一般,一天一夜之后,尸身都开始腐臭了。 司空绝看了直皱眉,紧张得手心里都出了汗水来,内心里七上八下的,目光紧盯着夏锦华和羲风。 羲风上前,将夏锦华的眼皮拨开,见那眼珠子已经完全无神了,装模作样地道:“有救有救,依本宫所见,将军夫人乃是世间少有的命绝而复生之人,此番定然还有救!” 司空绝心头一动,忙问道:“何为命绝而复生之人?” 羲风笑道:“我曾跟着一位得到高人学过一些皮毛,能窥人生死祸福,郡主的命格实属奇特,她本该是已死之人,但是却活了这么长时间,按照她的八字,她在六年前便该死了……” 司空绝心中巨震,看来这羲风还是有些本事的,连这都能看出来,夏锦华是铁定能救回来了! 夏锦华吃的那所谓的毒药当然是羲风给的,为的只是摆脱狗皇帝的纠缠,顺利离开京城。 他们原先的条件是要司空绝为傲来国效力,但是司空绝亮出了自己手中的宝藏地图和钥匙来,两兄妹见钱眼开,果断选了要宝藏。 那假死之药司空绝已经见羲风试验过很多次了,眼见着有效果了,才同意夏锦华用到自己身上。 假死之药有了,但如何能让夏锦华用上,死在皇帝身边也是个问题。 这个时候,钱的存在显得尤为重要,司空绝用了黄金整五百两,买通了黄贵妃身边的大宫女,让她将毒药换成了这假死之药。 黄贵妃也是知晓司空绝想要夏锦华死,便大方地‘成全’了。 如此一出假死戏剧便成了了。 所以,司空绝第一时间杀了黄贵妃和大宫女,自然是杀人灭口,而后杀了黄太师和众臣,且还交出了唐教的账册,目的只是为了引开阎璃的注意,此时他在京城之中焦头烂额,实在是分身无瑕,而且还脑震荡…… 如今好了,解药到手了,宝藏的秘密也交出去了,只等夏锦华复活了。 当晚,众人在那湖边宿营,神棍拿出了随地找的家伙来,‘叽里咕噜’地又唱又跳,唱得众人昏昏欲睡,众人心中纷纷泛着嘀咕——难道真的能将夏锦华的魂儿给召回来不成? 众人只觉得,可能行,想起了那熊出没之中的一幕,那肯定不是人力所能为的! 众人也莫名的相信,夏锦华一定能活过来。 而此时,夏锦华的尸身在众人的包围之下,羲风的那些个武功高强的护卫围成一个圈儿,将她给围在中央保护着,火堆熊熊燃烧,照得夏锦华面色红润。 众人安静不已,拉起了帷幕,阻挡了众人的探视。 现场肃穆不已,只余下神棍唱唱跳跳的声音,司空绝不喊停,他不敢停。 神棍在那帷幕外间,也悄悄地探视着那里面的情况。 众多的近卫们面朝外面,围城了一圈,那帷幕中央的火堆边上,司空绝将夏锦华调整了睡姿,趴在了那软软的垫子上,像是睡着了般。 羲风和羲凤兄妹俩现出了无与伦比的认真来,那旁边摆了好几排长长短短地银针,在那火上消毒之后,便往夏锦华的背上多处大穴插去。 羲凤选针,一丝不苟,哪一个穴位用什么针都有严格的规定,羲风便认真落针,每一根针都刺得精准无比。 几乎是眨眼的时间,夏锦华已经成了刺猬,背上、头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针。 这假死的原理是通过用药物来使得服用者心跳停止、呼吸断绝,进入一种类似于冬眠的状态,身体甚至还会出现类似于尸臭的情况,但是服用者身体无碍。 但若是能及时用银针刺激身体之中的各处大穴,便能将人救活。 原理听似简单,但是做起来却是难上加难。 羲风施诊半天,手起针落,动作行云流水,比夏锦华弹钢琴还畅快。 见他面上汗水如同雨下,忙得面红耳赤,羲凤不时便拿了帕子给他擦擦头上的汗水,那情景,堪比外科医生做手术。 羲风盘腿而坐,夏锦华身上的针去了又来,针眼无数,看得司空绝肉疼无比。 天亮的时候,神棍终于是唱跳得累了,倒在那祭桌面前便睡了,众人也早睡着了。 太阳还未曾升起,大地依旧是一片阴森森的黑。 此时,四处一片寂静,羲风兄妹俩也收拾了东西回去了。 司空绝走在绿草地之间,不时惊起一阵虫鸣,他的手中,抱着一团虎皮斗篷,那斗篷之中,慢慢地伸出了一张苍白的脸蛋来。 那脸蛋之上甚至还有浮肿,一双眼睛睁开了又立马闭上,一双苍白的手攀上了司空绝的肩膀:“绝哥,太阳什么时候出来?” 司空绝低头,看着那怀中,虎皮斗篷包裹着的女子,轻声地道:“快了。” 他带着笑,一种满足至极,欣喜至极的笑,笑得整个人飘飘欲仙,如在梦中,他走到了湖边,轻轻慢慢地坐下,护着怀中的女子。 待他坐下了,便将醒来的夏锦华放在自己的怀中,用斗篷给裹了个严严实实,兜帽给盖好了头,只露出一张脸儿来。 他低头,亲亲怀中那张小脸,那脸已经开始慢慢地恢复温暖,血色也逐渐地出来了。 跟着忙碌了一晚上的秋奴端来了热汤,还擦擦脸上那惊喜的泪水,道:“夫人,汤熬好了,您吃点吧!” 司空绝将汤给端了去,轻轻地吹着碗上的热气,秋奴也自然是退下了,葫芦娃等人在不远处巡逻着,不时看看这边。 两人在那湖边,静静地看着地看着山川之巅,看那一线逐渐刺眼的银白。 夏锦华鼻子边上全是肉的香味,眼睛闭了闭,有些疲倦,但还是马上睁开了,看了看司空绝,看着他认真地吹着那热气的模样,不由得笑了笑。 她似乎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凄厉无比的婴儿啼哭在自己耳边回响着,那声音,透着似乎想将她撕裂的恨意。 她似乎知道,那是她的孩子,他正在哭诉,正在抱怨她的心狠,她的冷血。 为何不让他出生? 夏锦华泣不成声,耳边全是那刺耳的哭啼,无论逃往何处都躲避不了。 不知道何时,哭声消失了,白无常似乎在她身边,声音飘忽不定。 “你个小鬼儿,又干坏事了!” 夏锦华自知理亏,不敢说话。 白无常道:“也怪不得你,这小鬼儿上辈子造孽太多,给他摇号投胎,摇到的都是些不好的胎,上次是京城王员外小妾肚子里的那一胎,上上次是华月楼头牌姑娘的那一胎,上上上次投到了个五十老太婆肚子上,这些胎,一看就是保不住的,也活该他如此!” 夏锦华嘴角抽抽,阴间都兴摇号了! 白无常将那小鬼儿给叉走了,还道:“你好好干,等下一次,我给你弄两个品行纯良前途无量的小鬼来投你的新胎。” 夏锦华点头若捣蒜,这敢情好。 白无常又去了,夏锦华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司空绝的怀中了,他正抱着她喜极而泣。 她一脸茫然,还想着那摇号的事儿,不知道白无常会给自己弄什么小鬼儿来? 不是说摇号投胎吗? 难道他可以暗箱操作? 此时,司空绝正抱着她去等日出,羲风说了,她虽然醒来了,但身体太弱,得尽快晒到太阳,对身体好。 按照夏锦华的话说,她鬼气未除,得用阳气祛除。 此时,两人静静地等着日出。 许是离别了太久,再聚,心中虽然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来,尽管他们分开了不过两日的时间。 夏锦华喝了汤之后,司空绝给她擦擦嘴儿,又往上亲了一口,那小嘴儿喝过了汤之后,也变得暖暖软软的,不似曾经那般的冰冷了,他不由得高兴,便将那夏锦华喝剩的汤喝了下去,当起了夏锦华的剩菜剩饭回收桶。 夏锦华终于是说话了,“我的小龙虾呢?” “种都给你带来了,其余的全部卖给钱家了。”司空绝答道。 “我的钢琴了?”夏锦华声音微弱地道。 “让钱家给你收着,一年百两,钢琴坏了,他们造价赔偿。”司空绝软声道。 夏锦华想了想,歪着脑袋问道:“我的夜明珠呢?” “带着。” “鸽子蛋呢?” “带着。” “我的花老虎斗篷呢?” “你正裹着。” …… 夏锦华将自己所有的家当都问完了,终于是忧伤地问到了番瓜的问题。 因为番瓜性寒,她怀着孩子吃不得。 司空绝也回答得很干脆:“临走时候全部吃完了,瓜皮扔了一地,你那个狗皇帝舅舅骑马路过,踩了瓜皮还摔了一跤,据说摔成脑震荡了!” 夏锦华终于是笑了,幸灾乐祸地道:“他活该!” 她搂着司空绝的脖子,道:“其他东西都不重要了,我的二狗最重要。” 她用额头蹭蹭司空绝的额头,两人亲热不已。 忽然,夏锦华的笑容一滞,看向了司空绝:“大公主,吃的也是我这种药吗?” 司空绝的面色闪烁了两番,道:“大概是。” 夏锦华忽然一声苦笑,心中是无比的遗憾。 也就是说,大公主现在还有生还的可能,只要羲风愿意出手。 但是,羲风怕是不会出手了。 这么一个小小的生命,就要被这般扼杀了,夏锦华罪孽感深重,半天不曾说话。 两人静默着,而此时,太阳终于出来了,金灿灿的阳光洒在湖面之上,也照在夏锦华的身上,照得她整张脸无比亮丽,脸蛋慢慢有了血色,身子也终于是真正地暖和起来了。 她,终于活了。 但是她身子还是异常虚弱,毕竟才流过产,加上假死了两日,身体实在是没力,那羲风还算是厚道,在那假死药之中顺便加了一贴药,能让夏锦华将腹中的死胎和一些该去的东西全部排除干净。 三个月的孩子了,放在现代也该是刮宫了,夏锦华这里一副汤药解决了,难免有些残留,影响将来的生育,现在这问题也解决了。 司空绝吻着夏锦华的额头,看着那见见升高的太阳,忽然便笑了…… 众人早起的时候,见神棍已经睡着了,傲来国的阵势也撤去了,正收拾马车离去,司空绝坐在湖边,怀中裹着一团虎皮斗篷,众人过去,见夏锦华正沉沉地睡在他怀中,司空绝用额头抵在她额头之上,身躯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哭。 众人不由得惋惜,看来神棍忙碌了一晚上,还是没能将夏锦华的魂儿给召回来,司空绝眼看着见到了希望,却又马上绝望,此时的内心怕是已经成了一堆废墟了。 但却见,他怀中的夏锦华,忽然便将眼给睁开了,吓得众人哭爹喊娘的。 “夫人,诈尸了!”不知道是谁乱吼一声! 司空绝冷冷地回头一声骂:“谁说夫人诈尸了?夫人的魂儿让徐大师给召回来了!你们且走开,不要挡了夫人的太阳,夫人才还阳,鬼气未除,得太阳之力照射小半个时辰才能彻底去除,将早饭备好!夫人要吃。” 众人连连惊叹,看那傲来国的马车已经走了,又看看那累得睡在祭坛旁边的神棍,忽而高兴地拥了上去。 “大师啊!法力无边啊!” “大师快给我看看我今年运势如何!” “大师,你把夫人从阎王爷手里拉回来了!” 神棍醒来,便迎接着众人那惊喜的嘴脸,被众人拥着一顿欢呼,直到看见夏锦华活过来的时候,他才顿悟。 夏锦华的魂儿,真的被招回来了不成? 众人围着神棍的时候,却还是有些人明白那是怎么回事。 看来,是羲风救了夏锦华! 传言傲来国太子公主自幼随得道仙人潜修,医术出神入化,甚至能起死回生,果真是名不虚传! 众人吃了早饭,司空绝便将夏锦华给抱回了马车之中,此时的娘子是个易碎品,还得随时抱出来晒晒太阳,就算是抱出来晒这么一会儿,司空绝也似怕人给他偷了去,一定得抱得紧紧的才行。 现在这条件,也吃不到什么好东西,冬奴早起炖了点粥,肉都是京城之中带出来的腌肉,菜都是附近打的野草,夏锦华吃了些粥,便有些累了,靠在斗篷里面休息着。 司空绝在马车之中陪着她,车队继续前行,司空绝昨晚一夜未眠,双眼布满了血色,前一晚,他也不曾休息一点,忙着处理夏锦华的‘后事’,此时吃了一点东西之后,便靠在夏锦华的身边暂歇一下。 三狗子在两人之间拱来拱去的,欢喜得不得了,小狼崽也蹿了进来,簇拥在夏锦华的身边,等着夏锦华去摸头。 夏锦华一个个地摸了头,见司空绝已经合眼睡去了,像是累极了,一动不动,夏锦华笑了笑,也安静地睡了会儿。 司空绝已经连着三日不曾合眼了,白天还得做很多的事情,哪里能不累?这一睡,便一直睡到了下午,南极选了一处平坦有水源的地方扎营,司空绝翻身而起,见夏锦华已经坐起了身子来,葫芦娃正喂她吃粥。 见司空绝醒来了,葫芦娃也识趣地出去了。 “绝哥。”夏锦华微微地唤了一声,将手中额碗递给他:“我吃了一大碗了,吃不下了,葫芦娃非让我吃!” 司空绝懂事地接过了碗去,他也早就饿了,两口便将那粥给喝完了,时间紧迫,那粥熬得稀,像水,混合着一路之上找到的野菜和野味,但是吃在嘴巴里还是异常美味。 “还有还有,慢点吃。”夏锦华忙道。 肚子里不再空荡荡了,司空绝似乎整个人都有力气了,将碗递出去,一会儿葫芦娃又乘了一碗进来,他们的粮草足够,饭还是有吃的。 司空绝吃完了饭,首先便拉过了夏锦华的手来,见那瘦弱的小手儿制炙热无比,她才放心了,纵然是夏天,夏锦华还是披着斗篷,吹不得风。 司空绝接了新粥来,一勺子一勺子地哄着夏锦华吃,夏锦华也勉为其难地吃着,还是自己的身子重要,她边吃,边有些遗憾地道:“这下子可好了,宝藏没咱们的份了。” 司空绝笑了笑:“要什么宝藏,有夫人在身边,十个宝藏也不换。” 可夏锦华还是遗憾:“那宝藏里面,有好多传世珍宝,比我的夜明珠还大的珠子数不胜数,咱们要是去全部弄出来,就办个博物馆,看一次珍宝,收十两银子,那肯定也赚翻了。” 司空绝被夏锦华这想法给逗乐了,不禁笑了笑,夏锦华拉着他的袖子,满含期待地道:“地图可以誊第二份,钥匙也可以复制第二份,你一定还有的对不对?而且,那完整的地图,你也没给!” 司空绝神秘一笑,一会儿搬进来一箱子东西给夏锦华瞧,夏锦华探过脸去,见那箱子黑布一掀开,刺鼻的味道袭来——赫然一箱子炸药原料。 顿时,夏锦华乐了。 司空绝,你又不按套路出牌! ------题外话------ 卧槽,终于上传了 080 神棍再显神威 081 前有狼,后有虎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81 前有狼,后有虎 阎璃趁机从另外一边攻入了武安国,夺取了武安国重镇,蛮夷趁机入侵,唐教兴风作浪,傲来国和武安国联手,三国大乱 如今,司空绝手上有全部的地图,但是苦于没有钥匙。 钥匙分为三分,分别在三国君皇的手中,分得三分钥匙一起才能打开那宝藏的大门。 但那三国之人肯定没想到,司空绝有炸药,炸药在手,还怕那宝藏炸不开不成? 如今,那三份钥匙,分别在阎璃和羲风的手上,以他们两人的性格,是绝对不肯将宝藏分给他人独享的,定然会拿着手中各自的两份,来推测那宝藏的所在,从而独享宝藏。 而且,现在武安国大军压境,阎璃也没空去琢磨宝藏的事情,唐教的目的是三国,傲来国也休想独享安宁,所以,宝藏暂时是安全的。 马车依旧在前行,司空绝骑马而行,不时回头看看身后的马车,和那马车里面的人。 夏锦华一想到那宝藏便兴奋不已,拉着司空绝再三叮嘱道:“一定开个博物馆!收门票费。” “嗯嗯嗯恩,开博物馆。”司空绝一口答应下来,娘子既然想要宝藏,他如何能不从呢? 现在的他,比谁都需要那批宝藏! 一千余人的队伍看似很多人,但是战报得知,前方武安国的人数更多,足足五万大军。 一千人对付五万人,结果是可想而知的,而且对方还是司空南亲自带队,若不能将司空绝置之于死地,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说他们是先锋部队,怕是除了他们再也无人了,后头的部队是铁定了不会来了,这一千余人将会孤军奋战,很可能瞬间为武安国的轻骑踏为尘土。 忽然有一天,神棍高兴地对司空绝道:“将军,此地风水绝佳,若是阴宅在此地,可保家族前途无量。” 司空绝看了一眼那附近的风水,确实是有山有水,他不懂风水,但听神棍说好便好吧。 司空绝命令队伍停下休整,他入了马车之中,夏锦华想来也是听见了神棍的话来,知道司空绝将要做什么,还是依依不舍地从怀中掏出了那个红色的锦盒来。 那里面,是他和司空绝的孩子。 司空绝接过了那盒子,对着夏锦华笑了笑,道:“我找他一定找个好位置。” 夏锦华不语,依旧是瞧着那盒子,依旧是不舍。 司空绝一狠心,转身便下了马车,将帘子给放下了,隔绝了夏锦华的视线。 他掂着手中那小小的一个锦盒,似乎是千斤重,沉得他都将拿不下。 队伍停了下来,众人有条不紊地埋锅造饭,却见司空绝挥着铁锹,正躬身挖坑,很快便挖出了一个坑来,他蹲下身,将那锦盒小心翼翼地往那坑里放去。 老茧遍布的手忍不住在轻抚了一番那锦盒,司空绝面色是从而有过的惨然。 最终,他还是用了泥土,将那锦盒给全部盖住了。 作罢,便寻了个木板来,在那上面刻下了他为那孩儿取的名字——司空夏凡。 那一定是个女孩儿,司空绝已经无数次幻想着她的容颜,幻想着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幻想着那稚嫩的小脸,如同春中绿芽般的小脚,对着他甜甜地唤一声‘爹’,可没想到,初见,竟然是如此残酷。 此时的夏锦华坐在那马车之中,目光稀薄成了一层浅浅的雾霭,氤氲着雾气,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怀中的小狼崽,阎芳染进来,见她那伤心的模样,劝道:“没事的,你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她也曾经这般的失去那孩子,知晓夏锦华的痛。 夏锦华没有说话,蹭蹭灰太狼毛茸茸的脸。 那马车之外,司空绝一刀一划刻那墓碑的声音越发的刺耳了,夏锦华终于还是忍不住打开了帘子看了看,见司空绝已经将简单的墓碑利好了,不过只是一块木板。 她终于还是哭了,阎芳染忙将帘子给放下来。 司空绝将那墓碑立好,转身,听见那马车之中的啜泣之声,忙掀开了帘子进去,阎芳染也主动地出了马车。 司空绝扶着夏锦华,软声道:“娘子莫哭,以后咱们还可以生更多更多的孩子。” 夏锦华还是啜泣着,在那温暖的怀中蹭了蹭,将泪水蹭掉…… 队伍依旧是前进,不知道为何,司空绝起码带队,夏锦华在马车之中坐月子,一路之上也没什么好吃的东西,每当夏锦华低头吃那野草野味汤的时候,司空绝总是心酸无比,但夏锦华却不以为意的模样。 随着日子的推移,夏锦华的心情也逐渐地好了起来,逐渐走出阴影,不由得为前程而忧愁了。 眼看便要到失地了,武安国的大军在不断地压进之中,其来势凶猛,而司空绝这处,只有一千人,其中五百个还是老弱病残,那阎璃本来便是想要他死的,那五百人根本不顶用。 武安国大军足足几万,他们如何去抵挡呢? 只是他们不知道,前有强军压境,后有追兵穷追不舍,司空绝杀了朝廷大臣,阎璃可以压下,但是他杀了木尤部落的大小姐,那事情可压不下来,如今,木有部落的骑兵已经从后面追来了,若是撞见,必定是有死伤,前面又有武安国大军。 前程,当真是未卜啊! 宝藏的位置在曾经唐朝的都城附近,是整个中原的中心,现在处于苍洱国境内,苍洱国的都城搬迁到了北方之后,原先唐朝都城也就荒废了,如今不过只是苍洱国的一个小小城池,偶尔能看见的残垣断壁还能让人回忆起当年四方来朝的生是唐朝。 司空绝打开了地图,看着那地图之上,各国之间的边境,如今武安国的军队已经于崇明关攻入了,对方来势汹汹,苍洱国准备不足,已经全线崩溃,如今正等着救兵前去。 而救兵,正是司空绝了。 “那你的‘封地’在哪儿?”夏锦华歪着脑袋看那地图,不禁问道。 唐教许诺给了他一块‘封地’来着,这唐教可真是胆大妄为,似乎已经将整个中原都划入了囊中,江山还未打下,就开始封王拜相了。 司空绝一声笑,修长的手指一指地图的一角,夏锦华看着那地方,皱眉:“竟然是这里?” 司空绝所谓的封地是在西南地区,这些地区雨水充沛,地广人稀,而且多山川草地和林木,地势不平坦,经济和交通都不发达,所以,特别穷!而且人少。 此地面积很广大,背靠苗疆少数民族聚居地,还接壤于三国,成分比较复杂,水深无比,因为此地穷得那三国都没有任何一国想接收,历来都是‘三不管’之地。 那片土地没有皇权的束缚,也成了法外之地,很多穷凶极恶之徒便混入了这一快地域,躲避三国的追杀。 那地方地广人稀,有很多武林人氏聚集,各种帮派杀手组织汇聚,走南闯北,闯了祸就躲回来,实在是不好管束。 所以,这地方混乱、贫穷、犯罪率高、成分复杂,已经不能用鱼龙混杂来形容了。 如今,这地方,成了司空绝的‘封地’。 “这地方,估计穷得连唐教都没兴趣,才好心给你的。”夏锦华不禁嘀咕着。 司空绝不曾说话。 这地方,虽然是名义之上的‘封地’,但还是要自己去抢夺。 如今,三国混战在即,唐教也掺合其中,司空绝的势力太弱了,急需一个地方来发展自己的势力,这三不管的地方无疑正是最好的选择。 那里没有唐教的势力混入,三国大战,也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有空来打这里的主意,真真是一处宝地。 这里虽然混乱,但若是能有一个人将那些混乱实力统一起来,定能成为一股强大的实力。 “虽然穷,但是咱们也没得选择了。”司空绝叹了口气,搂过了夏锦华道:“以后为夫可要开始过穷日子了,夫人可有做好准备?” “去,谁跟你个穷鬼过,我才不要!” 夏锦华打趣道,但那眼分明是笑着的,只要有司空绝在,贫穷富贵也不过是身外之物。 她又道:“南方好,离咱们的老家近,等以后咱们有势力,把老家给收过去。” 那所谓的老家,自然是便就是宁山县了,宁山县在比较南边的地方,恐怕战火将会很快波及道到那处。 想起了那美丽的宁山县,司空绝叹了口气,临行之前已经听柳成龙说,二老连同狗子等已经在往京城之中赶去了。 想起宁山县,两人都有些伤感,最终夏锦华道:“我们那宁山县也不是什么重要地方,想来也不会出太大问题的。” 她看着那地图,分析道:“如今武安国军队是从崇明关一直往西进发,冲咱们来,若是想摆脱他们,顺利到达封地,必须得经过这一片森林不可。” 又是一座堪比熊出没的大山,名叫望龙山,望龙山之后,便就是那三不管的地方了,林深不便人通行,但也是一个隐藏的好地方,若是能进入这片大山之中,便就算是摆脱武安国军队了。 司空绝凝眉,不知作何感想。 一路无话,武安国的军队已经离他们很近了,司空绝加紧赶路,足足一个月,才接近了武安国的军队。 “启禀将军,探子来报,武安国大军离我们不过三日路程。”王厌囫来报,顺便将夏锦华的望远镜给放了回去,此时的夏锦华已经坐完月子了,又是生龙活虎,她没带多少衣裳出来,主要是未免那狗皇帝怀疑,她便只能穿司空绝的衣裳。 夫妻俩衣服裤子头冠甚至连亵裤都是公用的,简直不能太好。 一声男装的夏锦华以一个谋士的身份站在司空绝的身边,指着地图道:“望龙山离我们还有几日的路程,怕是难免会有一次交锋。” 对方是五万大军,他们只有这么千人,完全不是对手。 司空绝看着地图不曾说话,一会儿时间,又有探子来报。 “报告将军,木尤部落五千人离我们还有两日的路程。” 探子回报完毕,将望远镜给交了回来,上次熊出没之中,望远镜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夏锦华便找了能工巧匠,又多了几个,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司空绝在那地图之上,画着两拨军队的方向,标号了箭头,对夏锦华道:“夏谋士,您看着前有狼后有虎的,咱们该怎么办?” 夏锦华沉吟半刻,“虎想吃人,狼也想吃人,可是人只有一个,到底该给谁吃呢?不如,让老虎和狼打一架,谁打赢了,谁就可以吃上人肉了。” 司空绝宠溺一笑:“谋士真乃本将知己。” “哼,”夏锦华傲娇地一扭头,马上就看见五狗子冲了进来,朝着夏锦华乱嚷——谁要和本狼干架?出来! …… 军中无夫人,只有夏谋士,白日与将军出谋划策、与众人共同商讨御敌之策,晚上则是与将军共寝、暖床叠被…… 夏锦华也很是向往这般的生活,陪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不亦乐乎,比在那京城之中和狗皇帝斗舒服得多了。 两拨大军来势汹汹,武安国的吴万大军自然是不必说了,木尤部落那都是个个彪悍了得,司空绝杀了他们的小姐和使节团,对方可是恨他入骨,不顾一切地从边疆杀来。 此时,狼和虎都扑了上来,司空绝这个大肥肉却不急不缓地赶着路。 同时,他派人往后路之上放传言——司空绝要投降司空南了。 想必那木尤部落的人听闻了这个消息,定是暴跳如雷,果真是听探子回报,他们的速度快得多了,将所有的负重都丢了,一心只想抓住司空绝。 两方人马的第一波很快便相撞了,司空绝提前已经得知了消息,堕入了大道旁的山林之中。 只听得那一个晚上,大道之上一阵喊杀,不知道战况是何等激烈,木尤部落之人都是天生的征战好手,武安国以武立国,士兵更是个个强横。 司空绝和一千人在远处,选了一个制高点隐藏着,司空绝居高临下地用了望远镜看着那大道之上的情况,见那处烟火冲天,十分骇人。 “怎么样,木尤部落的人是不是他们的对手?”夏锦华忙问道。 司空绝看了一会儿,才道:“武安人数不多,估计只是先头部队,大部队还没来,双方势均力敌。” 毕竟都是武安国子弟,司空绝还是有诸多不忍,但现在,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若是不能让这两头虎狼相争,死的便是他。 他这里拖家带口的,可不能出差错了。 一夜战斗之后,双方退守两边,武安国军队退回了邻近的城镇之中,木尤部落往后退了几里路,双方依旧是僵持着,但这局面很快便要被大破了。 武安国的第二批援兵来了,司空南也不远了。 探子回报,木尤部落损失了一半的人,武安国损失更惨重。 武安国如今在那镇上关闭了大门,等待援兵。 一日无话,众人躲在山间,吃了点干粮,一直等待着时机。 司空绝看着那地图,要去那望龙山,恐怕和武安国的碰撞在所难免! 他们现在的兵力和对方相比,实在是太少了。 硬拼不成,后退不成,投降那更是不可能,他在等一个时机。 只要那个时机一来,一切便就清明了。 第二晚,南极出去打探消息,第二日中午才见回来,可是却不是他一人归来。 他身边还有一个与他面相十分相近的人,夏锦华看见那人的时候,顿时震惊:“北极?” 与南极一道而来的确实是北极,那曾经与司空绝一道去了北方打仗,但是却未能归来的北极。 北极看着夏锦华一笑:“夫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您还是风采依旧!” 众人惊喜,忙将北极给围住了。 夏锦华看向了葫芦娃,见她忽然便脸红了。 司空绝大喜,拍拍北极的肩膀,道:“这些年,苦了你了。” 北极一直便没有死,只是炸死,独自一人逃往了武安国,潜伏在武安国军中,便是为了今日。 司空绝早已经料到或许会有今日了…… 北极性子向来沉稳,镇定道:“为头儿您效劳,北极心甘情愿。” 话不多说,北极将地图展开了,与司空绝道:“此次司空南御驾亲征,主帅大营在盘龙关处,不日便来,总共有五万人,第一波先头部队已经于木尤部落交锋,我便在第二波援兵之中,第三波,便就是司空南亲自来了。” 司空绝皱眉,若是等司空南来,他们这一行人怕是危险了。 他将修长手指放在那望龙山之上,道:“我们准备进山,可还有其他的路可走?” 北极摇头:“没了,若是要去望龙山,必过盘龙关,此时司空南的重兵便在那处驻守。” 大营之内,气氛似乎有些沉郁,北极犹豫了片刻,还是道:“将军,此次司空南的五万人只是先头部队,后面还有更多人,而且,北疆军也抽调了不少过来……” 司空绝眉峰一聚,双眼冷光乍现,那北疆军乃是武安国与蛮夷之间最后的一道屏障了,若是北疆军没了,那蛮夷生事,可直入武安,武安便危险了! 司空绝气得折断了手中的炭笔,那司空南是要做什么? 祖先曾有令,北疆军不可妄动! 帐中气氛一度冷却,众人低头不语,夏锦华上前道:“若是北疆军对,怕是蛮夷定会伺机而动,司空南必将自顾不暇。” 司空绝这才从那极端的愤怒之中清醒了过来,眼下最重要的是自保。 等他日再临武安,定尽早收复失地! 众人再度围着地图商议着,商量了一番对策之后,北极便要返回武安军中了,临行之前,他道:“头儿,这些年,我在军中,拉拢了不少您曾经的旧部,他们已经等你很久了,若是您振臂一会,必将万千回应。” 百姓们暂时或许没感受到什么,只知道新皇仁慈日子必将越来越和顺,但是军中之人却能实实在在地感受到,武安国大不如从前了,蛮夷若是侵入,武安国危险了。 此时,才想起了曾经的七皇子,如今安亲王爷的好,若是有他在,定叫蛮夷再不敢对武安动心思! 北极自是回营了,众人收拾了一番,便也准备休息了,现在还不宜动身,时机未到。 众人都不知晓,司空绝所谓的时机是什么,便也只能安静地等着,眨眼之间,又过了一天了,众人在大雾天生火,丝毫不敢暴漏自己的存在,怕是引来虎狼。 终于,探子传来了消息。 “启禀将军,盘龙关主帅大营已经开拔,但却是往冀州方向,只留下少部分人留守盘龙关。” 司空绝大喜,忙摊开了地图,看着地图,忽而便笑了。 夏锦华看了一延纳地图,也笑了。 冀州,乃是武安国的重镇,若是踩得不错,苍洱镇南王已经率领大军杀到那处了。 司空南想苍洱,苍洱何尝不是在算着武安呢? 此番,抛出司空绝这么一个大肥肉,司空南怎么可能不动心,恨不得将司空绝给大卸八块,在他御驾亲征的时候,镇南王府已经从另外一条路,趁着司空南的注意力全部被司空绝吸引的时候,杀入了武安之中。 司空南仓皇追去,木尤部落以为司空南已经将司空绝到手了,也疯了般的追去,却与城镇之中的武安国守军正面交接,两败俱伤,只剩下几个人仓皇而逃。 司空南断定了司空绝还在这附近,定然躲在山中某处,便下令派人来寻,格杀司空绝之人,赏赏万户。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武安国剩余的军队便开始四处寻找司空绝。 一部分寻找司空绝,一部分驻守在城镇和盘龙关之中。 一波波的人闯进了树林之中,到处寻找司空绝的下落,这一千人,无论如何都能寻到的,但奇怪的是,那人,几百几百地入山,但是入山之后,便再无动静,也不见出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依旧是不断地有人入山去寻找,但是只见进,不见出,少则一两百,多则千人,便这般的有去无回了。 众人再也不敢入山,便在那盘龙管和城镇之中缩着。 白天的时候,依旧是可以看见山中有浓烟升起,那是有人在山林之中做饭。 为了千户,还是有人不断地往那林中去了,但是进去的人,没一个能出来的。 军中盛传,安亲王爷乃是天降的武曲星,世上无人能将他给真正除去,五年过去了,他又回来了! 众人想起了曾经武安国七皇子的威名,再联想起如今的情况,吓得面无人色,龟缩在那陈镇之中不出来。 司空绝就算是五年不曾回武安国了,但是他的威名依旧存在,老兵对于他的印象是骁勇善战时尚无人能及,是武安国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将王,堪称战神! 新兵对于他的印象便是吃人鬼儿的传说。 传说,安亲王司空绝是吃人鬼便的,专吃人,凶残了得,被他瞪一口,你就会忘记所有,乖乖地送上脖子去吃。 无论是哪一种,都让人胆寒心惊。 到最后,就算是看见那山林之中有烟火出没,也无人敢去抓捕了。 有一种无形的恐惧在蔓延。 树林之中,夏锦华领着绿军又抓了一批胆敢进山来捞他们的武安国之人,足足三百多人,被王厌囫给捆着,送到了司空绝的面前。 如今的夏锦华和那一千人,个个无不是绿衣绿脸绿帽,又是熊出没之中的那副嘴脸。 那三百个人如今被吓得魂不附体的,战战兢兢地被跪在司空绝的面前,口中还道着:“鬼兵爷爷饶命。” 夏锦华等人又成了鬼兵了! 这群人一入山便被一群绿头精怪给迎面夹击,还说是山神爷座下的鬼兵,这群人惊扰了山神爷,山神爷派鬼兵出来拿她们。 这群‘鬼兵’太强悍了,打得他们那几百人措手不及,死了一百多人,剩余的三百多人全部投降了。 夏锦华一脚揣在那首领的面前后脑勺之上,冷冷喝道:“安亲王爷在此,还不见过王爷!” 那首领一瞧见司空绝的脸,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当年司空绝还是为皇子的时候,率领着武安国军队东征西站,从强横的蛮夷之中生生地夺回了武安国的国土,而且还夸张了不少领土。 当时这小头领只是喂马的小兵,有幸见过司空绝在战场之上的风姿,此时一看见那张脸,顿时吓了一大跳。 “王、王爷——” 司空绝不点头,也不摇头,那首领看着司空绝,比当年那个毛头的七皇子多了几分沉稳大气,也多了几分威严,当年只是个莽撞的热血少年,但是如今,站在面前的,是一个充满智慧和谋虑的真正男人,不可否认,现在的司空绝更强大了! 司空绝只是一个眼神,便令人魂不附体,那首领忙道:“属下愿为王爷效劳!” 见首领都如此了,一众人心慌意乱,看看那虎视眈眈还提着刀的绿头精怪,又看看那不怒自威的司空绝,众小兵也慌忙投诚。 夏锦华一喜,将那首领留下了,其余的人便都送了临时的战俘营之中。 那三百人进去,瞧见那战俘营之中已经坐了好几百人,都是入山寻找司空绝而被俘虏的人。 神棍正在给众人做思想教育,俗称洗脑。 “安亲王爷司空绝是武安国不败的神话,更是中原不败的神话,他英勇,他百战不屈,他乃是天命神将,前生是玉帝殿前文曲星,因与人天宫私斗,玉帝震怒,将其贬下反间,受七七四十九难,方可归天,虽仙灵落入凡体,但是战魂不灭武力不褪balabala……” 神棍本来便会吹,此时更是吹得众战俘一愣一愣的,加上司空绝本来的威名便在那处,竟然真的被逐渐洗脑了,从此死心塌地的跟着司空绝。 但司空绝的眼,却紧盯着那远处的盘龙关,若是想去那片‘封地’,盘龙关必过,但是如何过,还真是个问题…… ------题外话------ 今天忙着修网络,有点卡文,先更七千字,有错别字,我会尽快修改,目测有二更 081 前有狼,后有虎 001 搞点封建迷信是非常有必要的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01 搞点封建迷信是非常有必要的 入山寻人的人又是一去无回,那陈镇之中驻扎的武安军几乎是习以为常了,这下子,更无人敢进入了。 司空南心急火燎地去了冀州方向,苍洱国镇安王和世子的大军势如破竹,已经连续拿下了几座城池了,就算是再怎么想要司空绝的命,他也得将自己的江山先守好,另外的后续部队也自然是直接往冀州方向去了。 司空绝这处似乎是被放松了,但也有一万来人,在必经之路的城镇和盘龙关守着,而且那大道之上,时常有人巡视,一旦发现司空绝便格杀勿论。 他这处,已经收编了两千多人,加上原先的人数,足足三千,但还是无法与你万人匹敌。 三国曾经是一国,文化语言和服饰都是差不多的,相比于蛮夷,三国人民之间还是异常团结,所以司空绝收编的那两千多人也没什么罪恶感便直接投降了,他们很多都是被抓壮丁抓来的,本身无意于战场,如今遇上这战神般的司空绝,那是完全提不起半点反抗的劲头来,索性跟着司空绝干了。 北极那处源源不断有消息出来,很快便将那最近的城镇之中的情况说明了,那城镇并不是很大,人口也不多,城镇之中驻扎了两千多人,盘龙关之中,却七八千的人数。 当务之急,是拿下那城镇。 那两千多人相对于他们则会三千人,人数少了点,但是那城镇乃是重镇,还有城墙,那城墙便不好解决。 那镇子曾经是苍洱国的地盘,最近被武安国的军队也强势攻下了,成了阻拦苍洱国援军的第一道屏障。 半夜,守城门的守军首领们聚在一起喝酒,如今军中的气氛有些异常,他们人数本该是占优势的,传言对方不过一千来人,可是接连的武士兵消失,武安战斗力锐减,让不少人开始心生恐惧,而且,听闻那对方的首领还是武安国曾经的七皇子。 “你们说,那七皇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啊?”一个白而瘦的首领道,看似比较年轻,品阶比较低,参军的时日不成,难怪不识司空绝。 “不就是个当今皇上的手下败将吗!”另一个首领大口喝酒,黑粗的皮肤之上布满了刀疤,满脸痞气,不像军人,倒像是流氓,那黑粗首领道:“据说当年他败得跟个丧家之犬,到处逃命,百姓见之,不敢收留,不管男女老幼,只管拿着锄头来赶!也是活该!” 那白瘦首领半信半疑,“果真是如此吗?” “那是当然,他还吃人肉,喝人血,以前他掌权的时候,手下经常有像你这般的小兵消失得无影无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外头都说是被他给偷偷地杀了吃了!”黑粗的首领继续道。 此时,桌上摆了酒菜,这战乱时期,也没什么好吃的,不过几斤熟牛肉,还有简单的炒菜等,众首领围坐一处,胡乱吹牛,打发时间。 说起七皇子,众人便不禁讨论开了,那几个首领,大多数都是新近提拔的,没亲眼见过当年七皇子的风采,都是听那黑粗莽汉在吹。 “……七皇子这人啊,不如新皇,此人暴虐嗜杀,手下伺候的人,时常死了个不明不白,真真是个人间恶魔……” 忽地,那其中一个年轻首领笑了:“刀疤刘,你以前是干土匪的吧!” 那唤作刀疤刘的首领面色一滞,忽而一拍桌子怒声道:“你小子哪儿来的!” 那年轻首领冷笑,“刘乾,绰号刀疤刘,倒退个十年,你现在还在晋源山打家劫舍,七年前被七皇子连人带寨全部剿灭,唯你一人逃脱,你怀恨在心,投效军中,在当时的太子账下效力。” 见那年轻首领居然将自己的来历同得干干净净,刀疤刘怒而拔刀:“我看你是七皇子的人吧!” 那年轻首领手中刀光一闪,一把刀便没入了面前的酒桌之上,“若是不服,咱们来战!” 眼见着场面剑拔弩张,众首领忙来劝道:“好了好了,吃菜吃菜,都是自己人,大敌当前,便不要窝里斗了。” 那年轻首领听之,将刀给收了,却蔑视地看了一眼刀疤刘,笑道:“土匪果真就是土匪。” 此话让刀疤刘瞬间暴怒,大喝一声:“来人,将这细作给我拿下!” 这话一出,却片刻无人出动,但是一起吃肉喝酒的两拨人已经悄悄地退守两边,一部分站在那年轻首领的后面,一部分却站到了那刀疤刘的身后。 一时间,两方阵营已经分出,个个悄无声息地亮出了手中的配刀来,一场混战在所难免。 刀疤刘喝得满脸红晕,冷笑道:“好啊你,果然是那七皇子派来的细作。” 年轻首领笑笑,“是又如何?” 刀疤刘见他如此坦诚,大怒:“随我将这批细作拿下!” 便率先提刀往那年轻首领那一边去了,那年轻首领却只是微微一笑,笑得异常诡异,叫那刀疤刘和他身边的白瘦首领等头皮发麻。 刀疤刘狰狞着脸,举高了手中的长刀,往下一落,但未料,他重心不稳,身子忽然便往前一栽,倒在了地上。 此时,他才忽然感觉自己已经全身无力,方才喝的酒已经成了冷汗全部冒出,但那浑身铁打般的肌肉里,力气还是一丝丝地被抽去,除了他之后,他身后的众多首领也是浑身无力地往下倒去,而对方的那年轻首领和其身后的一拨人却面色如常,冷冷地盯着他瞪。 刀疤刘惊恐地抬起头,看着那年轻首领。 但见那人手起刀落,众人便看见一颗圆滚滚的头便滚了出去,吓得那摊到在地的众人连连色变,但因为浑身无力,只能人人宰割。 那年轻首领正是北极,他混入了武安军之中已经几个年头了,悄悄地拉拢了司空绝曾经的旧部,潜伏在军中,此时,终于要发挥出自己的作用了。 此时,有人来报:“都倒了。” 北极踢踢那刀疤刘的无头身躯,此人便是这小镇之中守军的头领,方才那吃喝的酒中都吓了东西的,那刀疤刘喝他的部署都吃了,此时那众人如同是无骨的虾米般在地上乱滚,想呼救,却发现舌头发麻,使不上半点劲头来。 他们不知晓,这小镇之中的守军,大部分都已经被人给用毒药放倒了,剩余的,便都是北极的人。 北极命人将那大小首领用绳子捆了,便朝天发了一个信号弹。 那潜伏在小镇附近的司空绝正拿着望远镜聚精会神地看着,见那亮光冲天,便打了个手势,身后夜军如狼似虎地便冲了出去。 城中守军见喊杀一片,忙惊起,却见得无数的绿头精怪眨眼便到了城门之下了,众守军忙架起弓箭,但没想到,下一刻,那城门居然开了! 五百绿军当头,其余两千余人做尾,冲入了城门之中。 小镇瞬间便沦陷,司空绝和夏锦华策马进入了城中,那打开城门的正是北极,司空绝下马,拍拍北极的肩膀,笑道:“辛苦了。” 北极摇摇头,却递出了一把刀来,递到了司空绝手中。 司空绝一愣,随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还是不忍心,“你自己来吧。” “还是殿下您出手吧。”北极笑道。 司空绝不忍地一闭眼,挥刀而去,准确地将北极胳膊伤了一个皮外伤,北极那胳膊瞬间血流如注,他却不曾皱眉,用了布将胳膊随便地一裹,便道:“属下先走了。” “恩。”司空绝点头。 见北极和数十个武安军骑马,从小镇撤离,奔向了盘龙关,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司空绝目送着北极等离开,才回头去处理此时小镇之中的一片混乱。 这座被厚厚城墙包围的小镇在司空绝的武力和北极的里应外合之下,几乎是毫无悬念地便被拿下了,一点都没费力,城中的守将已经被北极给一刀杀了,剩余一些小头领和无数毫无战斗力的人被活生生地俘虏,丢给神棍去洗脑了。 夏锦华越来越觉得,带着神棍来,简直是一个无比英明神武的举措! 一夜混乱之后,司空绝清点了一番伤亡,绿军自然是全部都在,其余的人略有一些伤损,但是没有阵亡。 而那武安国的两千士兵,除了攻城之时因为抵抗而被杀的,其余的不是早已经被北极策反,便就是被北极一包药粉给迷倒了束手就擒。 神棍出马,才一天半的时间,那两千人见着司空绝便两眼放光,仿佛是看见了仙人般,个个顶礼膜拜,崇拜得不得了,仿佛那就是个盯着光圈的神。 此次收获颇丰,不仅是收了两千人,而且还缴获了不少的粮草和物资,这一行人的吃饭问题算是解决了。 但是那盘龙关屹立,不是这般容易破解的。 拿下那小镇之后,众人在镇中暂时休养生息,重新整队,将人数都清点干净了,便开始建立新的编制,选任新的小头目。 如今,这支军队已经有五千余人了,加上那骁勇善战的夜军,若是想拿下那盘龙关,还有些困难,盘龙关之中,有军队七八千左右,而且地势险要,不是容易拿下的。 更重要的是,司空绝现在需要实力,而自己现在只有五千人,根本不算什么,若是想拿下盘龙关,那必将付出不小的代价,势必两败俱伤,就算是逃进了望龙山之中,也元气大伤。 在小镇之中驻守了几日之后,司空绝便带着自己多功能的谋士夏锦华,和王厌囫等军中的重要人物,去打探了一番那盘龙关的地势。 见那盘龙关两边均是陡峭山崖,唯独中央一条大道通行,盘龙关便修筑在那大道之上,关口高高,长达十几里,将整个入口都占据了,如今,那关中屯了将近八千人的队伍,若是关了大门,收起吊桥,放下铁栅栏,就算是神仙也过不去。 此关本是苍洱国一个重要关口,武安军一直攻入苍洱境内,势如破竹,但是却在此关口耗了将近大半个月,才将望龙关给打下了。 如今,想要再要回来,那可是几乎不可能的。 若是退回,势必撞上木尤部落的援兵,此关非得打下不可! 夏锦华看着那修筑在天堑之上的盘龙关,由衷地感叹着古代人民的智慧,道:“若是能打下此关,我们入了望龙山,便可以以此为壁垒,筑上烽火台,一旦盘龙关有军情,可直接通过望龙山烽火台,将信号传达出去,我们便可以及时派人来救。” 司空绝用望远镜看向了盘龙关,又看向了盘龙关之后的望龙山,道:“夫人所言极是。” 但怎么打下盘龙关是个问题,从这条大路去那盘龙关,途中有一处深渊,必须得从那吊桥上经过才可。 但此时,盘龙关中戒严,那吊桥已经被收了去,无法通行。 就连王厌囫看着那情形也不由得皱眉,道:“我们可以用攻城梯做桥,强攻过去,以弓箭手掩护。” 夏锦华看了一遭,道:“现在看来,这般做是最好的办法,但就算我们能杀过去,城门也是不好拿下。” 王厌囫点头,司空绝却道:“我们再等几日,等时机成熟再进入。” 北极已经进入了那盘龙关之中,伪造了自己在城镇之中身受重伤其镇而逃的假象,在那关中趁机部署,相信很快便会有消息传来 众人折回,但是夏锦华却拿着望远镜,看向了盘龙关的对面,见那对面也是群山险峻,山上多林木。 夏锦华又看看那盘龙关,心中忽然便有了主意了。 便也折了回去,与司空绝等人说了自己的想法。 司空绝这边为了拿下盘龙关,忙得不亦乐乎,盘龙关之中,正处于警备状态之中,特别是那小镇给打下之后,北极等人逃入了盘龙关之后。 盘龙关之中镇守的,乃是武安国的一员大将,名曰李展,不是无名之辈,手下战功无数,是司空南的左膀右臂,深得信任,此次他被司空南留下阻击司空绝。 李展看着那盘龙关盛况,十分满意,如今,他们粮草充足,兵马齐全,战局了有利地形,无论哪方面,司空绝都是处于败势,而且他也没有退路了,木尤部落之人已经派遣了援兵,趁着苍洱国陷入战争无暇分身的时候,横穿苍洱,往南方追来,势要取司空绝首级。 木尤部落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近,而自己这盘龙关他更是无法拿下,李展知晓,他现在一定是陷入死局了,他倒是乐于看着这般以为苍洱国封为神人的安亲王爷步入险境之中。 他要的只是司空绝死,死在自己手里更好,但若是死在那木尤部落手中也差不多,只要他永远不能出现! 李展在关隘高墙之上巡逻着,此时,有副将来报,悄声在他耳边道:“将军,我看最近军中风气不行啊!” “为何不行?” “将士们都说那安亲王爷是武曲星转世,有神力相助,凡人根本进不得他身,就算这盘龙关再险峻,他也能拿下,因为他身边有鬼军相助!”副将迟疑道。 “荒谬!”李展一声冷喝:“若是他是文曲星转世,五年前也不可能败走苍洱,落魄五年,更是给人逼上绝境!此等霍乱军心之说,必须根除!你速速去查办,将那乱传谣言者捆至本将之前,本将要当着所有将士的面,亲自处置!” 副将唯唯诺诺地走了。 自从北极等人一身是伤的归来之时,军心便开始有些动摇了。 小镇之中几千人,而那司空绝却只有一千人,竟然被人轻易地将地盘给拿下了? 实在是匪夷所思! 而且守门的统领殉职,副统领等人仓皇逃出,差点连命都搭上了。 众人好奇,难道七皇子当真是武曲星降世不成? 问北极等人,他们也不曾细说,更是助涨了众人的猜测,若是无人便聚在一处讨论。 “七皇子十三岁的时候,率领三百人,亲身作战,破了敌人的千人大阵!当年可是轰动一时啊!” “是啊,前段时间,他在苍洱国化名鬼面将军之时,据说有一次,为万人所困,他手中只有千人,竟然也杀出了重围!” “他在苍洱之时,前去降服叛党,在那熊出没之中,所有人以为他折了,可是没想到,他在那森林之中愣是活了一个多月,身边没有几人,却将叛党唐教的据点给端了!据说,唐教数千人,活着的没几个!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告诉你们,可别告诉别人,”一小兵凑近了脸儿去,小心翼翼地道:“安亲王爷是文曲星下凡,身边有一群鬼兵,啧啧,那长得叫一个吓人,青面獠牙的,当初在那熊出没之中,他便就是率领这群鬼兵灭了唐教一个据点呢!” “天啊,鬼兵?那是个什么东西?” “传说,安亲王爷是天上的武曲星下凡,要历经七七四十九难,玉帝见他历劫辛苦,心中不忍,便派下天兵天将,化身鬼军相助!那鬼兵,刀枪不入、杀人如麻,还能飞天遁地!安亲王便是带着他们而战无不胜!” “天啊,我还没娶媳妇儿,我不想死!”一个小兵颤颤抖抖地惊呼道。 其余几人也是面露恐惧,“我娘还等我回去送给我找媳妇儿呢!” 正讨论得欢的时候,一只了冷箭从天而降,直直地射入了那个八卦得最勤快的小兵身上,小兵瞬间气绝身亡,众小兵连连退却。 李展收了弓箭,命令左右将这群小兵抓了,选个良辰凶日,当众以霍乱军心的罪名给斩了。 一次斩了十几个小兵,那群小兵也是怪可怜的,只是听了听八卦,便被抓来看头,还要被众人围观。 小兵们求饶不得,便改为唾骂:“安亲王爷是天降战神,人怎么跟神斗,我们输定了,输定了,哈哈!” “七皇子乃是武曲星军下凡吗,我们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鬼军就要来了,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现在死个痛快。” “李展,爷爷我下去了定替你问候你全家上下十八代婆娘!” “楼上+10086。” …… 李展面黑,命侩子手磨快了刀,将那十几个小兵斩在众人面前。 八千多双眼睛黑压压地看着,整整齐齐的队伍排着,没有半点杂音,纷纷盯着那死不瞑目的十几个脑袋看着。 “司空绝,不过一个乱臣贼子,凡胎肉体,若是有人再敢乱传这种封建迷信死心惑乱军心,本将定杀无赦!” “另外,若是一对之中有一人乱传此等谣言,一队之人皆获罪!一阵有一人传播谣言,一阵之人死一半!” 众人皆是倒吸了口凉气,一队便是五人,一阵便是一百二十五人,因为几句谣言,便要杀几十人,这处罚,实在是太不近人情了。 众人散去,再也不敢传那谣言,甚至,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北极手臂负伤,站在人群之中看着那李展,忽然一声冷笑,便也转身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城墙之上传来了消息,“敌军来了!” 李展忙将队形摆好,奔上了城墙去看那局势。 却看见,那吊桥升起无路可通的悬崖对面,果真是出现了几个敌军,有司空绝,身边还跟着一个眉清目秀的谋士。 但是他不像是来攻打关隘的,而是在那对面摆了一个祭坛! 司空绝备下了正经的三牲彩礼,迎着燃烧得旺盛的香火,望天拜了三拜,身后的众人也是随同着拜了三拜。 他面色虔诚无比,看得那盘龙关之中的众人面面相觑。 这是要作甚? 又见他拜了几拜之后便退了开去,扶手利于一旁,一个宽袖白商,穿着道袍的年轻道人一步步地登上了祭坛,开始唱唱跳跳地做法。 城墙之上的李展鄙夷道:“搞搞这种封建迷信便想拿下我盘龙天关?简直做梦!” 他倒是想看看,这司空绝要做什么。 但见那道士在祭坛之上唱跳了半天,手中的浮尘一会儿指东,一会儿指西,偶尔还摇摇铜铃,玩玩火,都是乡下道士骗人的那些勾当。 但是忽然,那道士身躯一顿,显出了无比虔诚的面色来。 “群山在下,武曲星君有灵,命尔等俯首臣成,哈!” 见那浮尘一甩,群山忽地便发出了惊天动地的一声震动。 轰—— 两个山头炸开了! 乱石齐滚,石屑飞溅,浓烟冲天。 那城墙之上的众人惊呆了。 半晌,有人惊呼道:“安亲王爷果然是武曲星君下凡!” ------题外话------ 开始新的一卷了,有错别字,明天修改 今天花朝节,出去参加汉服社的活动,玩得很晚才回来,没时间码字了,先传六千,这次我保证一定有二更! 001 搞点封建迷信是非常有必要的 002 从天而降的鬼兵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02 从天而降的鬼兵 两声轰鸣之后,不仅仅是盘龙关之中的武安国军队惊呆了,司空绝这边的混合杂牌军也惊呆了!两方大眼瞪小眼! 但见那两个山头在巨响之下,瞬间崩塌,乱石冲空,震天动地,震得那关中的众多武安国军双眼欲聋,顿时都呆在城墙之上,一个个若木鸡,直愣愣地张大了嘴巴。 见那山头已经完全被炸跨了,落下了无数的巨石,堵了一大堆,最大的足足有一件房间大小。 那巨响产生了大量的烟雾,笼罩着乱石石屑一道落下,巨响在群山之中回响,知道很久之后才停歇。 再看那祭坛之上,神棍面色自若地唱唱跳跳,一套咒念完了,他朝天做了个揖,在众多惊愕的眼神之下,缓缓走向了祭坛,走向了司空绝,装模作样地道:“王爷,群山号令完毕,只等开战。” 司空绝淡淡地点个头,目光跳向了那盘龙关,带着几分势在必得,甚至是不屑一顾的意味,仿佛完全不曾将这盘龙关也放在眼里。 “今日便到此处了,明日,将鬼军唤出!” 他便转身而去,身边自然是形影不离地跟着他的多功能谋士。 待他离去之后,那众多的杂牌军似乎才反应过来,瞧着那方才滚落而下的巨石,耳边似乎还有方才的巨响的环绕,忽而,一个带头喊道:“王爷万岁!” 众人一惊,但马上便有整整齐齐地欢呼:“王爷万岁!王爷万岁!” 除了绿军几百人,其余人都不知晓那巨响是怎么来的,但见那房间般大的巨石片刻便被未知的力量给掀动着落了下来,还不知道炸药存在的他们已经完全惊呆了,当真以为那是司空绝这个武曲星在号令群山。 必要时候,群山倾塌,埋掉盘龙关也不过片刻之间! 这场战,他们必胜! 却不知道,南极等几个绿军之人,上山去埋了炸药,点了引线逃命的时候,腿儿都差点跑断了。 此时的众人看那司空绝,越发像是带着光圈的神人,又越发的英明神武了几分,妄想着拥上去抱个大腿蹭蹭仙气,但人家是武曲星君,除了谋士,凡人无法近身。 传言,徐大师是武曲星君座下得力仙将,随同武曲星下凡而来,负责为武曲星统御鬼军号令群山,一时之间,众人纷纷涌向那神棍,将他给生生托起,无数双黑粗的手将他给举着,一路欢呼着运回了驻地之中,每人都能摸到一把,谈说起来,那都是无比的自豪——我摸过大仙的屁股! 神棍欲哭无泪,衣裳不整,容颜憔悴,经过了一系列的事情,导致营地中无论男女,看见他便两眼放光,都想来摸两把沾沾仙气,女的便罢了,时常被几个黑粗大汉堵着摸,那算个什么事儿! 偏偏司空绝还下令,让所有人没事就去摸摸大师,沾沾仙气,能在战场上无往不利…… 神棍也大概知道司空绝和夏锦华是研制出了什么厉害的武器,能叫山头瞬间倾塌,对于这场战,已经有了十成的把握。他的作用,就是继续装神弄鬼,蛊惑人心。 相比于司空绝这边的气势如虹,那盘龙关之中一派惨淡,李展亲眼见到那剧变,也久久沉浸在那震撼之中无法自拔。 这司空绝当真是武曲星下凡吗? 不,肯定不是,当年这司空绝终究还是没能逃得过太子司空南的神机妙算,像一只被痛打的落水狗逃窜,当年,正是这李展亲自带队,四处追赶着司空绝。 他记得他将司空绝追杀得上天无地入地无门,为了保命,司空绝躲在农家的猪圈里,躲在商家的铺子里,被人一顿赶打而出,差点死在贱民的锄头之下,后来躲在不见人烟的树林里,落魄得像条狗。 他怎么可能是所谓的武曲星下凡? 李展不信天神,已经猜测到他们可能是发明出了一种特别厉害的武器。 但是这武器,也不是他们能对付的! 李展匆匆而去,留下那目瞪口呆的一众武安军,个个面面相觑。 “安亲王爷真的是武曲星下凡?” “我们这凡体肉胎,如何能与神仙斗?我不想死啊!” “娘啊,我看见神仙了!” …… 众人抬头看向了那盘龙关周围的山石,想起方才的那盛况,一个好好的山头,忽然便就炸开了,瞬间倾塌而下,无数乱石滚落,若是在那山脚之下的人,定将瞬间成为肉酱! 而盘龙关,正巧是依山而建,两边都是天堑山头,若是那头顶之上的山头忽然滚下来,他们可还有逃生的机会? 众人不禁想起了熊出没之中的传说,传言山神爷发怒,扔了一个山头下来,无数的乱石将唐教山庄瞬间给摧毁。 现在的情况,岂不是就是跟当初一样,而那唐教的下场,就是自己的下场? 那一个漂亮的轰炸,将盘龙关的本来便不甚稳固的军心炸得灰飞烟灭。 夏锦华看见那军中一派激动,人人都在叙说着那方才的盛况,心中满足十分。 自古以来,谋反和起义都是需要强大舆论准备的,这所谓的舆论准备,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装神弄鬼。 高祖刘邦斩白蛇起义、陈胜吴广在鱼肚子里放纸条,不都是装神弄鬼来博取军心吗? 这把戏在现代是玩不下去的,但是在这科学不发达,人们还笃信仙神的年代里,这一套正能风生水起。 但是夏锦华还是有些小小的心虚,白无常都能出来蹦跶,仙神肯定是存在的,天庭之上,说不定还真是有个武曲星君,现在或许正顶着那打着自己旗号招摇撞骗的司空绝吹胡子瞪眼!今日这一出戏,怕是此时那盘龙关之中已经军心涣散,一片大乱了。 夏锦华站在城墙之上,远远地看着那远处层层叠叠的大山,大山的那一边,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那三不管的地方,乃是武林人士汇聚的地方,地广人稀多变态,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拿下…… 忽然,一双大手抚上了那小腰,身后一具温暖的身体整个的贴了上来。 媳妇儿长得高就是好,司空绝微微一低头,就能将头放在她肩膀之上,软声道:“夫人,在想什么?” 夏锦华蹙眉道:“咱们去了那边,如何立足呢?” 司空绝笑道:“那好办,那地方又穷人又少,咱们种田,生娃,很快就能有钱了,有钱就有立足之地。” 夏锦华微微一笑,想着那未知的前程,还是有些微微的担忧,三狗子从司空绝怀中蹦出来,蹦上了夏锦华的肩膀,也是望着那远山。 她又问道:“炸药准备得如何了?” 司空绝身上还有火药味,想是才从作坊里面回来。 他道:“原料不多,技术不成熟,奋斗几日,倒是弄出来一批,昨日已经用了一半了,正连夜赶工。” “恩,”夏锦华点头。 她还没有准备将炸药直接投放于战场之中,一来技术不成熟,无法大批量的生产,而且制作的危险系数也高,二来,有了炸药,整个战场都将会变化,将会变得更残忍,若是因为炸药,死得人更多了,死的人一多,白无常的工作量加大,兴许什么时候就蹦出来把自己给叉走了。 目前,炸药的用处,便是震慑。 “用炸药虽然能快速地拿下盘龙关,但也会造成很大的损坏,那盘龙关以后将会是咱们的地盘,炸坏了,咱们到时候怕是要费力修补了。” 司空绝点头:“夫人说的是。” 还是紧贴着身前的那具娇躯,不舍得离开,两人忙碌了许久了,此时难得受用这安静,整个世界似乎都沉静下来了,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司空绝蹭蹭她的秀发,道:“后日拿下关口。” 木尤部落的人已经杀过来了,那就是一群疯狗,还无章法可言,司空绝不想现在和他们对咬上,而且他们是游牧民族,骑术了得,但在这崎岖的山区里面便不好使了,若是进了盘龙关,他们便也无法了。 据探子来报,木尤部落距离他们还有三日的路程,所以后日必须拿下关口! “我那边也准备得差不多了,试验了很多次了。”夏锦华道。 “呱——” 一只小鹰飞了过来,落在夏锦华的身边,爪子里面抓了一只信鸽,夏锦华高兴地摸摸那小鹰的脑袋:“阿白,做得好,等会给你肉吃。” “呱!” 阿白兴奋地一声叫,那是小肆的蛋孵出来的,一窝敷了一对鹰,一个头上有白点,一个没有,那有白点的便叫阿白,没有白点的就叫阿黑。 小鹰逐渐长大了,跟它的父母一样能翱翔蓝天,这几天,四狗子被派出去巡逻,小鹰们也跟着出去训练。 司空绝也奖励性地摸了一把那阿白的脑袋,将那阿白爪子里的信鸽捉下来,将鸽子脚上的信件给取了下来,夏锦华便将那鸽子给抓了去后厨剥皮。 阿白和三狗子都兴致勃勃地跟了上去。 司空绝看看那信件上面的内容,冷冷一笑。 看来那李展早已经是心慌意乱,自乱阵脚了。 城墙之上的李展焦急不已,不断地派人出去送消息,但是从盘龙关出发,往武安国方向,一来一去要几日的时间,怕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他放出了好几个信鸽,都是一去无回,他在那盘龙关的城墙之上踱着步子,表面看似冷静,但是内心已经焦急无比,但他是主将,绝对不能慌。 若是他慌了,下面的人便更慌了。 但是他也知道,就算他再怎么装着胸有成竹,下面的人在看了昨日那一幕之后,早已经是人心惶惶了。 一个军队,最重要的是军心,军心直接决定着战斗的成败,可是如今,这群人还有什么军心可言? 盘龙关危矣! 李展愁眉苦脸,等着回信,却不知道,三头鹰正等在那盘龙关附近的山头之上,见着有信鸽飞出去,就逮住。 逮住一只活的,送回去给夏锦华,能换来两只乳鸽! 才一天的时间,四狗子和两只小鹰已经收获了差不多七八只信鸽了。 正当李展一筹莫展的时候,看见那深渊对面又开始摆起祭坛,白衣的神棍又步步走上了祭坛,面色严肃不已,带着几分庄重,几分神秘。 这次,又要召唤群山吗? 盘龙关之中的士兵们纷纷出来看,但是被李展给一剑全部杀了回去。 “传我命令,聚众围观者,杀无赦!” 众人士兵悻悻地退了下去,只得在那关中遥遥看着,却再也看不见神棍的神坛。 此时神棍又在那祭坛之上唱唱跳跳,司空绝也走上了祭坛,穿得异常花哨,但是在众人看来,那就是英明神武,就是一个神将该有的姿态! 见他上了祭坛,在那祭坛之上,焚香对天几拜,神棍便拿着拂尘围着他唱唱跳跳,尽是些众人听不懂的鬼画符。 盘龙关的城墙之上,李展连同几个首领看着那一幕。 李展心虚,但还是装作不屑一顾地冷哼一声:“不过一些封建迷信的障眼法,弓箭队,给我上!” 弓箭队出列,整齐的弓箭朝天一发,整整齐齐数百只箭朝那司空绝等人射去,但不幸的是,司空绝在他们的射程范围之外,浪费了数百只箭,也没扎到个人。 但是有人顶着锅盖来,将那些箭给收了去——箭也是好东西啊! 城墙之上的李展气绝,“本将倒是想看看,他们又要搞什么障眼法!” 见那祭坛之上的人司空绝终于是起身,负手而立,王者之风无比复制,他身居祭坛,站在群山环绕之中,产生出一种指点江山,倾覆之间便能灭天下的豪情来,目光落向了祭坛之下,正看见夏锦华。 夏锦华对他点点头,他瞬间便是豪情千万丈。 群山之间,响起他那浑厚的声音。 “鬼军何在?” 一声铿锵,在群山之间久久回响,不能散去,甚至还顺着风,送到了盘龙关之中士兵的耳朵里。 鬼军?难道真的存在? “鬼军在此!”一众整齐的呼喊响彻众山头。 那声音,却是来自于头顶! 众人忙抬头,但见一群青面獠牙的绿头精怪长着翅膀,从众人头顶飞过,盘旋着,像是雄鹰一般翱翔着,顿时惊呆了在场众人和四狗子一家四口鹰。 那所谓的‘鬼军’盘旋着,众人依稀可看见他们浑身绿色,长得绿面血盆大口。 众人集体吓尿,跪在地上,口中呼着‘鬼军爷爷保佑’,那盘龙关之中,被赶下城墙的众士兵也看见了那翱翔在半空之中的‘鬼军’,顿时惊起了一阵恐慌。 “天啊,长着翅膀的鬼军!” “跟庙里的小鬼一模一样啊!看那嘴脸,好吓人!” “娘啊,我又看见神仙了!” 就连李展也吓得呆在了远处,瞧着那飞天遁地的一众绿头精怪,甚至都忘记了下令放箭。 难道,司空绝当真是武曲星下凡不成? ------题外话------ 二更鸟,明天开始上班了,可能更新量有所减少,但是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更新的,摸摸大 002 从天而降的鬼兵 003 心理战术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03 心理战术 众人看着那漫天飞舞的鬼军,简直惊呆了! 这一次,又是两边一起惊呆,杂牌军之中,已经跪倒了一大片,众人仰望着那漫天飞舞的绿头鬼军,满脸皆是虔诚,好似真的是见着神仙了一般。 就算是轻功高强的武林高手,也耍不出这般出神入化的把式来,一定是神仙! 盘龙关之中,一阵骚动,北极仰头看着那众多飞舞的人,也是惊住了。 那是什么玩意? 见那东西长得翅膀,似乎是用了布和钢铁做成,如同风筝一般地飞着,似乎还能简单地控制方向。 那上面的人,一个个都穿了绿色的衣裳,似乎还带着面具,显得青面獠牙。 思想片刻,北极恍然大悟,当年的柳三升曾经与众人说过一种东西,名叫‘滑翔翼’,便能够进行一些短距离的飞行。 当年的司空绝不相信世上有这么神奇的东西,但柳三升还是信誓旦旦的画了图纸出来,可是没时间实践了,北方的战火便已经开烧,他们已经开赴战场。 此时见那滑翔翼,北极激动无比,绿军之中人才倍出,精通制造的人不在少数,还真是将那滑翔翼给造出来了。 武安军之中已经惊呆了一片人,纷纷抬头看着那半空之中飞翔的‘鬼军’,再无迎战之意。 李展看着那漫天飞舞的怪异玩意,心中也是惊了一瞬,他可不相信那是什么鬼军,道:“不过就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奇技淫巧!待本将将他们全部射下来!” 说罢,搭弓上箭,弓弦成满月之势,一箭满力射出,但还是没能到射程范围之内。 司空绝眼看着时机已到了,便喝道:“退!” 鬼兵徐徐退下,消失在了山峰后面,不知道是去了何处,直到去了许久,众人还是望着那方向唏嘘着,还是颤颤巍巍地拜了下去。 此番再看那司空绝,更是觉得那就是个带着光圈的战神,必将无往不利! “王爷万岁,王爷万岁!”众人连连俯首,三呼道。 司空绝面色依旧是冷峻,看完自己的空军大阅兵,便让南极拿出了一把弓箭来,对那把弓箭极尽珍惜,抚摸,道:“此乃苍洱第一工匠所打造的弓箭,射程远比一般弓箭!” 那是从北方大胜归来之后,阎璃赏赐下来的,他可是一直珍爱无比,如今也带在了身边。 见神棍递过了剑去,箭头之上钉着一纸战书,司空绝将那弓箭拉开,也成满院之势,蓄势一发,将手一松,箭破空而去,正巧钉入了盘龙关之内的房门之上。 李展一惊,上前去将那箭给取下,阅览了一遍那战书,顿时大怒,狠狠一揉,将那战书送下了墙去。 “司空绝,你这乱臣贼子,你若是敢越雷池一步,我李展定像当年那般,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到此,李展笑了,大声道奚落道:“当年,司空绝这叛贼,在本将手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为了求条生路,不惜与狗争食,与蛇抢洞,如今,也不过如此!” 北极拳头一握,目光阴冷地看向了那李展,这李展当真是可恶。 当年,便就是他领兵将司空绝等人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众人纷纷看向了司空绝,但见他的面上,却不曾有半点该有的被人戳穿黑历史的恼怒,反而是爽朗一笑,置身事外般的笑道:“本王当年不仅仅是与狗争食,有一次去农家的猪圈里面避雨,被人追着从猪圈里面逃了出来,差点被打死,这些年本王吃了不少苦头,正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我吃的苦还远远不够!” 众人顿觉司空绝堪比圣贤,竟然能够如此洒脱的面对苦难,实在是我辈争先学习之楷模啊! 司空绝宛若是家常闲聊,又与众人道:“这世间,最珍贵的不是荣华富贵,而是犯错的机会,每一次的犯错,都是一次莫大的收获,本王少年时候不知世事,犯下了这许多的过错,如今,重活一世,本王定不会再犯之前的错误,必要做一个新的自我,这盘龙关,本王明日必将拿下!” 夏锦华忙鼓掌,觉得自家相公这几句演讲实在是高明,道:“王爷英明!” 众人也跟着欢呼:“王爷英明!王爷英明!” 那城墙之上的李展见奚落不成,怒而甩袖而去,呼道:“关紧城门,一只苍蝇也休想放进来!” 那城墙之上的戒备一直是森严无比的,此番之后,戒备越发的森严了。 吊桥收起,司空绝就连那关隘口都去不了,只能隔着深渊而叹。 但却见司空绝神秘一笑,领着自己的一众人飘然离去了。 武安军中似乎都知道了,这盘龙关是铁定了受不住了,就算有城墙和深渊守护,但是对方的鬼军可是能飞的! 军心更是涣散得不像话。 北极隐在众人之间,看着那蓝蓝的天空不曾言语。 一整夜,武安军中都在讨论那飞天的鬼军和能号令群山的神棍,还有那战无不胜的司空绝,整个盘龙关都被笼罩在一处奇怪的气氛之中,处处都能听见窃窃私语,暗地里全是小心翼翼聚在一起的人头,正暗自低语。 北极在武安军中已经几年了,因为功勋卓越,被提升为一个小头目,一直不显山不漏水的隐藏着。 他在暗夜之下,默默地看着天,盘算着今晚的计划,看见主将寝室之中,接连放出了几只信鸽,扑腾着翅膀飞入了夜空之中,北极眼看着那信鸽,思想者不能让司空南知晓这里的情况,正欲开弓将之射下来,但缺件那信鸽才出去没多远,一道黑影从崖上掠过来,将那信鸽抓着,瞬间便没了踪迹。 北极楞了片刻,忽然也明白了什么,不禁低头笑了笑,收了弓箭,便开始去执行自己的计划了。 司空绝那边,已经开完了站前动员大会了,众人围着火堆谈笑着,毕竟过了今晚,谁也不知道谁还能活下去,索性在今日,将该说的话都说了罢。 神棍被众多人高马大的士兵围着,摸上摸下,若不是顾及现在还有女同志,神棍早被扒光了,美曰其名,贴肉摸到的仙气,才是真正的仙气。 神棍苦不堪言,求救地看向了夏锦华,夏锦华只当是不知道,又看向了司空绝,可司空绝的眼里哪有他,只有一个硕大无比的夏锦华,早将他的所有视线都占据得完全完全。 又看向了其他人,看向了王宏,王宏围观哄笑,看向了李大虎,李大虎咧着大嘴,喝着美酒,又看向了南极,南极笑嘻嘻:“没事没事,就当给你免费按摩了,我也想有人给我按摩,可是没人愿意啊!” 神棍的目光又去到处寻钢铁侠等人,可是那层层叠叠的人头,将他的视线彻底给遮蔽了。 神棍现在可是这队伍之中,除了司空绝和夏锦华之外,威望最高的三把手,就算是一号王厌囫的威名也在他之下! 摸摸神棍头,明天打仗不用愁;摸摸神棍脸,金银珠宝随便捡;摸摸神棍腰,阎王不敢来相邀…… 看着众人哄笑,司空绝心情似乎也是不错,给夏锦华也倒了一杯子酒去,眼瞅着倒了不到半杯,才放心递过去,但是递到一半,又觉得一半酒太多了,自家夫人可能喝不了这么多,又将杯子收回来,喝了两口,再递过去,可是低头一瞅,还是觉得多了,又收回来喝了两口,送到夏锦华面前的时候,只剩下一点酒杯底下的沉淀。 夏锦华怒摔酒杯:“这都第五杯了,你还让不让我喝酒了!” 她今晚可是一点酒都没吃到,全被这司空绝给挡了去。 司空绝忙笑着赔罪:“酒不好喝,夏谋士还是少喝点,喝多了伤身。” “去!”夏锦华恼怒瞪了他一眼,夹了一口桌上的熟牛肉来吃。 司空绝眯了眯眼睛,似乎是心情不错,正想伸手去摸摸夏锦华的柔夷,便见头顶一阵风响,阿白从天而降,落在司空绝的背上,司空绝将它爪子里的信鸽抓了,拆开了信鸽所带的书信,看罢,冷冷一笑:“李展已经穷途末路了。” 夏锦华挣围着阿白吃东西,还亲热地摸摸头:“乖阿白,来吃肉。” 她将牛肉喂给阿白吃了,阿白兴奋地停在营帐之上,一边吃着东西,雷神将阿黑换去值夜。 夏锦华这一喂可是不得了了,五狗子一家五口人闻讯赶来,一个个可怜巴巴地瞧着她,夏锦华所幸将那一盘牛肉都赏给他们了。 一会儿时间,阿黑便飞了回来,又抓了一个信鸽回来,夏锦华吃着从京城带来的花生,道:“李展那营帐,哪儿来的这么多信鸽?这一两天的时间,到咱们手上的没有二十也有三十了吧。” 司空绝将那信纸打开,却不禁笑了:“这是北极送来的。” 北极知道李展派出去的信鸽十有八九是进了雷神养的那头老鹰的爪中了,这几日他在关中出不去,此时便去鸽房要了一只信鸽。 这些信鸽都是往一个固定地方飞行的,鸽房的人也没在意,便批了他一只。 北极知道,这信鸽无论想去哪里,都会飞到夏锦华的手里,索性便将自己的计划让信鸽带着飞出去,果然,飞了没一会儿便被鹰给抓走了。 司空绝看罢那信纸,起身对众人道:“大家今晚吃饱喝足早点休息,养好了精神,明日将会有一场大战!” 众人欢呼着,吃了东西便去歇息了。 夏锦华也撤了桌子,与司空绝一道入议事大厅之中,王厌囫南极神棍等人进来,便开始商讨明日的计划,一行人商讨到了深夜才方离去。 待得人都走了,冬奴来收了茶杯去,留下两人,这议事大厅也是两人的寝室,最近房间太紧了,实在是没多的房间了,夏锦华也不嫌弃,她都好久没在有屋顶的房子里面睡觉了,这房间简直太好了。 她将铺盖卷一摊开,便成了简易的床,招呼了司空绝去洗漱,司空绝却一直在看地图,再看那片三不管的地方。 那地方,行政区划,是一个州,名曰澶州,算作是一个省,省会便就是澶州城,说不准澶州到底是谁的地盘,或者说,谁都不想管,因为那地方有很多武林门派。 这些门派弟子武艺高强,澶州之中,有唐门、峨眉派等大门派,还有不少零散的江湖人士聚集在这里,另外还有十座比较大的城池,城池之中城主为大,各自为政,城主训练得有士兵护城,个个城主都是凶悍了得,在自己的领地之内征收赋税等,一座城就是一个小国家。 相比于三国,这澶州是穷了点,但只是穷人比例大了点,有钱人还是多。 这地方没有王法,按照江湖规矩来刑事,侠客们都是独来独往。 有这些武林势力在,没人任何一个国家敢轻易接受这片混乱的土地。 不过夏锦华感兴趣的是那些个武林门派,三国历史是正史,而那澶州,就是一幕活脱脱的武侠社会,画风转变得太突然,夏锦华都快要接受不了了。 但是连白无常都能接受,夏锦华觉得世上再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她忽然想起了林平之习武复仇最终走上伪娘道路一去不复返的故事,打趣道:“你当年为何不去澶州呢,那里三不管,你要是去了,你那大哥也抓不着你了,要是拜个门派,学套什么六脉神剑葵花宝典之类的神功,兴许早就东山再起盖世无双了!” 司空绝摇头:“我那兄长怎么可能会想不到我要去那个地方,早已经在盘龙关排下了重兵,就等我自投罗网呢!” 当年摆在司空绝面前的只有三条路了,去苍洱寻求母族庇护,去澶州,或者是屈辱的死去,权衡了一番之后,他选择了放弃盘龙管,娶到冀州,从冀州进入苍洱国境内,从南方向苍洱国的北方都城而去。 司空南也自然是知晓他的想法,一路穷追不舍,他逃入了深山之中,几度差点殒命,随行的护卫一个个地死去,最后只剩下他一人了。 司空绝抱着夏锦华说去那过去的心酸事情,说他怎么被人赶入猪圈之中避雨,怎么与狗争食,又是怎么九死一生逃入了深山之中逃得一命的事情,讲到最后,夏锦华忽然问:“就剩下你一了?” 司空绝刚想点头,三狗子不悦地一声‘唧’从两人之中冒了出来,踩着司空绝的胸膛泄恨。 忘恩负义的老二! 当年你睡猪圈吃狗食的时候,哪一次不是我让着你! 司空绝朗声一笑,将三狗子给抓了去,道:“忘了,还有这厮!” 夏锦华也觉得这小东西讨喜无比,当年若不是它引着夏锦华找到了司空绝,怕是他现在都成了山间一具骨头不全的残尸了。 三狗子生气了,不和司空绝睡,往夏锦华身边钻去,还是气鼓鼓的模样。 两人笑了一会儿,便也相拥着睡去了。 第二日,司空绝将队伍开赴盘龙关,两军对垒于盘龙关前,见那吊桥依旧是高高吊起,盘龙关大门紧闭,不见守军出来,吊桥还是高高吊起,众多的守军只是在城墙之上观望着。 王宏和李大虎是司空绝亲自调教而出的,也是各种好手,此次被封为左右先锋,便去关隘之下叫阵,但是叫阵半天,也不见那守军之中有半点反应,城墙之上站了满满的几排人,却无人出阵,更无人出声。 王宏和李大虎去骂了半天,便也自然是骑马归来了。 司空绝用望远镜一看,见那城门紧闭,城墙之上,大小首领排好了阵势,弓箭手已经准备好,甚至连北极也露脸了,却不见主将李展的身影。 他将那望远镜一放,笑道:“主将已经临阵脱逃了,这盘龙关今日不攻自破!” 众人兴奋无比,发出阵阵欢呼,那城墙之上的武安国守军却是个个面色惨白。 李展确实是临阵脱逃了,昨晚还在关中,可是今早起来,便没了人影了,问了大门的小兵,也没人能答得上来,他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半。 但所有人都倾向于相信他临阵脱逃的说法,只是众人不知道,昨晚深夜有人闯入了主将大营之中,硬生生地将主将给绑架了!他并没有跑,而是被绑架语盘龙关的某处! 大军当前,主将逃脱,那可是大忌,如今的守军,怕是早已经没了反抗的念头,只等那最后一颗稻草的出现,来彻底压垮他们的意志。 见那城墙之上严阵以待,却明显地已经自乱阵脚的守军,司空绝笑了两声,下了马,命令左右道:“准备祭坛!” 众人喏,忙飞奔而去,将简易的祭坛推来了,摆上了三牲彩礼,披挂整齐的神棍又满脸庄严地上了那祭坛,先是朝天作了一个揖,便甩开了拂尘开始唱唱跳跳。 那守军众人眉心一跳,每次瞧见这神棍总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纷纷心惊胆战,冷汗流了一地,瞪大眼睛瞧着那个给他们带来无数噩梦的祭坛。 但见得对方大鼓擂着,一锤锤响彻山间,也似乎是敲响在众人的心上,守军瞧着天,瞧着地,瞧着那山川,就怕蹦出个什么长翅膀的鬼军和忽然抡下来的山头。 会飞的鬼军没有出现,山头也没什么异常,但随着那鼓声的节奏,众人的心似乎也跟着坐着过山车,一会儿上了九霄云外,一会儿落下九幽黄泉。 面对恐惧没什么,最恐怖的是,等待着面对未知的恐惧,此时便就是这么一个情况。 谁也不知道,那重鼓之后会出现的是什么,从天而降的鬼军,还是房子大的巨石? 浓重的鼓声,无形之间已经造成了一种强大的心理碾压,震得守军个个心惊胆战。 咚、咚、咚—— 那鼓声一点规则都没有,一会儿急促,一会儿缓慢,一会儿亢奋,一会儿消沉,此时万籁俱静,众人耳朵里只有那鼓声,如同有魔力的手,正往那守军的耳朵和心理钻去。 忽而,一个小兵一声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便掉头,朝那关中跑去,瞬间便激起了连锁反应,不少的士兵跟着跑了下去。 “鬼军来了!快跑啊!” “我不想死啊!” 首领忙拔尖,斩了几个跑得最欢的,但是那溃逃的人数太多了,城上没跑的守军都骚动不已,首领们派出了纠察队,到处去追杀溃逃的士兵。 夏锦华看着那城墙之上的情形,欢喜地拍拍司空绝:“如何?我的心理战术效果不错吧!” 司空绝也赞赏地一笑:“还是我的谋士厉害。” 先前的阅鬼兵,炸山头,不过只是铺垫,要让守军相信,司空绝手中拥有超自然的他们无法应付的力量。 那祭坛的出现,便就是那超自然力量出现的前兆,简言之,让他们相信,有祭坛出现,有神棍在上面唱唱跳跳,马上可能是从天而降的鬼军,或者是忽然滚落下来的巨石。 让他们心中产生一种压迫感,产生一种等待未知恐惧的绝望惧怕之感。 而那鼓声,是一种心理暗示,能够影响到他们的心情,思绪无意识地随着鼓声上下起伏,最终造成心理崩溃。 司空绝不懂什么心理战术,但只知道这方法挺好的,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来——还是自家媳妇儿好! 盘龙关之中一片混乱,鼓声还在继续,心理崩溃的人越来越多。 司空绝冷笑一声。 真正的重点就要开始了! 只听得鼓声响了几百下之后,盘龙关之中忽然是发出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那爆炸声听得那无论是溃逃的,还是追讨的,都是一愣,站在远处,冷汗迭起,胆小的甚至尿裤子了。 众人发现那巨响竟然是来自于盘龙关内部,而且接连不断,炸得众人扑倒一片,顿时出现大面积的惊恐失措。 “完了完了,盘龙关完了,我们都要死了!” “我不想死啊!” “看,鬼军来了!” 众人抬头去看,见阳光被遮挡,无数的黑影从远处飞来,轻轻地落在了城墙之上。 “武曲星君座下鬼军在此,尔等若是不投降,杀无赦!” 洪钟般的低喝响彻整个盘龙关。 ------题外话------ 有错别字,明天修改,嗷嗷嗷 今天去看了失孤,演得太好了,而且部分取景就是我家乡,拍电影的时候,我姐姐还去围观来着,骑摩托车去做群众演员的,每个人一天一百块钱的工钱, 看完之后赶紧给我爸打个电话,告诉他我没被拐卖,然后又给我妈打电话,告诉她我还在,然后我妈趁机跟我说了相亲的事儿…… 然后吹了一两个小时 另外,明天开始正式上班了 003 心理战术 004 关门打狗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04 关门打狗 众多的鬼军从天而降,落在了众人的面前,人数不多,但看在众人眼中,那几乎是铺天盖地的。 大鼓还在继续响着,一下一下地敲击着众人的心,似乎是在为鬼军的靠近做背景音效,旋绕了悬疑恐惧的气氛,一点点地加深了众人的恐惧,众人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特别是看着那鬼军越来越近,尿裤子者比比皆是。 就近一看,鬼军果然是跟传说中的一样,青面獠牙,吓得盘龙关守军面无人色,仰面张大嘴巴瞧着,弓箭手都忘记了射箭,只看见那从天而降的鬼军,那面上的恐惧越发深重,从瞳孔之后总反射出的光彩都是带着极致的惊恐。 鬼军飞来,遮挡了阳光,一大片阴影笼罩住了众人,众人都忘记了如何抵抗,只是抬头看着,人群之中,静得可怕。 “鬼军来了,快跑啊!” 不知道是是谁率先喊了一声,蓦然点燃了人群之中的恐惧,似乎是一把火掉入了一潭火油之中,几乎是瞬间的功夫,恐惧便如烈火燎原,众武安军吓得丢盔卸甲地逃了开去。 青面獠牙的鬼军落在了城墙之上,亮出了手中的刀来,一路砍杀众人,鬼军明明只有百人左右,可是却如一把尖刀似的,插入了敌人的心脏,锋利的刀尖无往不利,毫无阻碍的一点点破人敌人心脏之中。 那数千的武安军竟然毫无反抗之力,一来那鬼军实在是厉害,二来他们已经产生了无尽的恐惧,军心涣散,如何能战? 又不知道是谁大吼了一声:“鬼军刀枪不入,我等凡人如何抵抗!” “不如降了吧!” “降了吧!输给鬼军,大爷我这辈子也值了!” 这么一阵吼,众人脑子里便忽然一阵灵光炸开——降了吧! 首先便看见一批人缴械投降,将武器扔到一边,跪地道:“我等愿意归降安亲王爷!” “我等愿意归降安亲王爷!” 这么一批人的归降所产生的影响力,当真是如同野火燎原般的趋势,瞬间便将众士兵最后的那点挣扎燃烧得一干二净,眼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归降,再也没有继续战的勇气,便纷纷跪地,归降了。 鬼军之中,走出一人来,随手一点:“你!还有你们,给我将武器缴了!” “是是是,鬼军大爷!”那领头归降的小头领忙不迭地道,忙领着自己的下属们,逐个地收了众多归降者的兵器,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了归降。 那带头归降的,不是北极又是谁? 但顽抗到底的还是有不少,仗着自己人数多,还想抵抗个一时半刻,首先便见副将冲出:“尔等竟然归降逆贼,若是皇上得知,定抄你九族!” 众士兵吓得一颤,忙望向了那副将,副将乃是李展的左膀右臂,除了李展,这军中便是他实力最强,能以一当十,甚至是当百,众士兵对于他那是充满了下意识的恐惧。 但见得那鬼军之中杀出一人,冲向了副将,众人之间的刀光剑影一掠,那刺目的冷光几乎是看不见实型的,几声刀剑相撞之声后,便见一颗人头坠入了尘埃之中,正滚到了众士兵的面前,赫然正是那副将! 众士兵吓得差点哭爹喊娘了,抬头看向了鬼军之人,见他青面獠牙,一身绿衣,目光只是在那无头断尸之上停留了一息,便提着那滴血的剑,领着众绿军杀向了城门。 众人惊恐,鬼军果然是鬼军! 身经百战强横无比的副将,在他手下不过就是几招的抵挡而已,几招过后便被人斩于刀下。 主将消失,副将被人一刀斩了,如今谁还敢反抗?方才还有些首领在蠢蠢欲动,但是那鬼军像是切白菜似的砍杀了几个首领之后,众人停滞不前,不敢靠近,也不甘心归顺,便提起了弓箭,准备放箭。 但是弓才张开,关中又是一阵地动山摇,猛烈的爆炸声不知道是从何而来,吓得士兵们心惊胆战,越发没有心思反抗了,到处逃窜,又见那爆炸声似乎是无处不在,干脆乖乖地蹲在地上受降。 鬼军一路砍杀,所到之处一顿残肢断臂乱飞,鲜血溅了一地,鬼军们却毫无停留,踏着众人的死尸冲向了关门口,一身绿衣都被彻底地染成了红色。 很快,城门放下了,鬼军冲出去,将吊桥也放下了,对面的三千人大部队得以顺利涌进了关中,杀得武安守军血肉横飞,就算是有点规模的反抗,也片刻之间便被消弭下去了。 那对面的祭坛之上,神棍依旧是在唱唱跳跳,不时,便有山头被炸跨,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使得武安守军惊慌失措,胜算再少一筹。 等神棍唱跳完两曲,关中的战斗总算是结束了。 此次拿下盘龙关还是十分胜利的,几乎是没什么大规模的反抗,炸药和鬼军的心理攻势将守军的心理防线全线击垮,如此一群恐惧的士兵,如何能打好仗? 反观司空绝的杂牌军,却是个个精神焕发,如有神助,以为自己真的是跟着武曲星混的,战意高涨,半点不畏惧,个个都是争先冲在前头。 神棍被人当大罗金仙似的抬着进城,进城的时候看见司空绝正清点了双方的死伤,地上摆满了残肢断臂,夏锦华正指挥着人洗地,冬奴秋奴葫芦娃阎芳染等女子都出动了。 冬奴秋奴似乎都麻木了,面色泰然自若,似乎是一点都不怕那遍地的死人头了。 俘虏上交了花名册,司空绝粗略地看了几眼,点了大小首领,主将失踪,副将不在,其余的大小武馆谋士死伤了一部分,但是大部分都在那儿蹲下等着归顺了。 王厌囫派人清点人数,双方还是死了大概几百人,实在是一种极大的浪费,司空绝那是心疼无比。 一点数人数,归降的人加上己方人马,足足万人。 一万人,在这古代也算是是个不小的势力了! 当晚,众人歇在盘龙关之中,一部分回去驻守住那小镇,木尤部落的人也快来了,那小镇不能丢。 当晚,在盘龙关曾经的主将房间之中,北极将李展给绑来了。 原来,李展并未逃走,他就算是想逃走,可是他身为主将,若是临阵脱逃,将来司空南问责,可是要杀头的,他便也只能硬着头皮镇守住了盘龙关,一边拼命地放信鸽出去报信,一面又派了信使出去,信使不见回来,信鸽也不见踪迹。 就在昨晚,北极率领自己手下的高手,潜入了主将寝室之中,北极擅长使毒,那李展被迷迷糊糊地便被弄了出去,捆了手脚装在军用箱子里面,造成了主将临阵脱逃的假象。 北极之毒,简直是神出鬼没,就连那看守主将寝室的小兵都不知道主将什么时候被偷出去了,只知道自己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 北极在这军中几年,也发展了一批自己的心腹,都是曾经司空绝的旧部,默默地隐藏军中,等待司空绝有一日能够归来。 今日这盘龙关能拿得如此顺利,也少不得北极等的功劳,是他们将主将给绑架,是他们在城中放置了炸药,用信鸽与夏锦华等人约定了暗号,鼓到三十声就开始在盘龙关内部引燃炸药。 那炸药的效果自然是出奇的好,北极不想破坏盘龙关,只是在一些不紧要的地方点燃了些许,起的只是一个威胁和装神弄鬼的作用,让众人相信,只要那神棍愿意,这盘龙关马上就要被炸塌了,使人产生无限的恐惧。 也是北极等人率先归降,引发了大规模的守军缴械投降。 北极功不可没! 司空绝赞赏地一拍北极的肩膀:“北极,这些年辛苦你了。” 北极却只是笑道:“总算是不负王爷所托!” 唤了北极退下了,司空绝收敛了笑容,走向了那李展,低低一阵冷笑,而后道:“李将军,可曾想过有过今日?” 李展恶狠狠地瞪着司空绝,恶语道:“你就算是拿下了盘龙关,也休想长久,皇上迟早会来拿下你这乱臣贼子!” “嘴贱!”夏锦华一声喝,最是见不得别人骂自己的老公,直接唤了五狗子来:“咬他!” “嗷呜!” 五狗子凶神恶煞地冲了出来,血盘大口一张,便往那李展面前一顿咆哮,但雷神还是勒住了绳子,让五狗子不得近身。 五狗子不得近身,但是三只小狼崽却冲了出来,冲着李展一顿乱咬,这些小狼崽牙口还不行,混乱一顿咬,那李展也无事,只是有种备受屈辱的感觉。 “好了,夫人,别闹了。”司空绝低声宠溺道。 夏锦华这才派人将小狼崽给抱了出去,李展被咬得满脸牙印,怒道:“司空绝,你有种杀了我,十八年后,我又是好汉一条!” 听这话,夏锦华不禁笑了,他大概不知道阴间还有摇号投胎这种事情。 谁知道他十八年后是个什么玩意? 运气好,是条好汉,运气不好,成一条老狗也说不定! 但她还是满脸正经,配合着此时的气氛,但见得司空绝举起一把刀,刀往那李展身上一挥,李展以为自己在劫难逃了,下意识地一闭眼,而后后背一阵冷风起,吓得他浑身汗毛乍竖。 再睁眼,手已经得了解放了。 李展翻身而起,双手收于胸前,原来司空绝方才那一刀,是将他的手上的绳子给砍断了。 李展心中窃喜——难道这司空绝看自己是个世上难寻一个的人才,要拉拢自己? 面上却是一派正义:“狗贼,你别以为你放了我,便能让我归顺于你!” 但心中分明在说——我愿意,我愿意,快拿美人高官厚率来诱惑我啊! 却见司空绝笑了,摇摇头,一边的夏锦华低低一喝,奚落道:“拉倒吧你,王爷砍刀都准备好了,你以为他是要你归降?” 李展恍然大悟,见司空绝手中的剑一横,一道冷光撒过,他眼中杀意溢满,又见自己脚下,也是有一把刀。 原来他是要和自己决斗! 李展窃喜,对于自己的手段还是很有信心的,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找回当年杀得司空绝哭爹喊娘抱头鼠窜的雄风来。 遂捡起那刀,舔舔那被困一天水米不进而干裂的嘴唇,邪笑道:“司空绝,这可是你自找的。” 司空绝这一次没有笑了,而是忽然身动,健硕身躯如风般的冲了过去,连带着一道剑刃的残影,李展只觉得眼前一划,急促的脚步声已经到了眼前,下意识地挥剑去挡那阵已经到眼前恶风,但还是晚了。 恶风避过了他的剑刃,准确无误地落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然后,他头一低,从下而上地看着男装的夏锦华拍着手笑着。 “这刀削得帅!” 司空绝收了剑,踢踢那地上还在抽搐的尸体,看了一眼那飞出去的李展的头,对那瞬间而起的鲜血喷泉视若无睹。 南极有些可惜:“这人行军打仗是个好手,若是能收归营下,可谓一员猛将。” 但北极却摇头:“虽然是个中高手,但却心术不正,这些年他一直在克扣军中粮草,中饱私囊,若是留他,必将是个天大的祸患。” 司空绝显然也是知道这人的为人,下手不放半点人情,直接便是一刀毙命——主将与主将之间的对决,一对一的拼杀,杀得他死而无憾,免得他下去说自己欺负他一人。 众人进来,将那无头的乱尸给收了,将地给草草地洗干净了。 在这盘龙关之中,条件也不是很好,没京城之中的那个条件,简单地冲洗了一番便作罢了。 房间之中,还残余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夏锦华似乎是闻不见,去铺床,司空南好歹也来过这盘龙关,这盘龙关之中的房间还是不错的,夏锦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睡觉了。 这打仗可真不是人干的事情,夏锦华随着司空绝冲杀一日,累得像条狗,瞧见那皇帝用过的大床,便是两眼放光,迫不及待地就想躺上去。 但是走到一半,才想起自己还没洗澡,浑身臭熏熏,还染满了鲜血,兜里时常还能捞出个无名小碎肉来,也不知道是谁的腰,还是谁的屁股。 她淡定地将外间穿着的短打上衣脱了,提拉在门口抖着,一抖便就是一堆小碎肉飞出,幸好天气不错,不然现在浑身还是湿淋淋的。 司空绝见夏锦华半眯着眼,似乎是困极了,但却耷拉着脑袋又出去了,忙拉住:“夫人,你要去何处?” 夏锦华回头,看见司空绝眼中布满了血丝,想来他比自己更累,勉强打起精神,道:“我去打水来给你搓搓,瞧你臭的。” 不仅是夏锦华臭,司空绝更臭,两夫妻都好几日不曾洗澡了,夏锦华要忙试验那滑翔翼,监督众人配置炸药,有个把时辰给自己眯眯眼就不错,哪里还有时间去洗澡! 也难怪夏锦华觉得那满屋子的血腥味不臭,因为她和司空绝更臭。 看着夏锦华那张满是疲惫的小脸,司空绝的心似乎是一抽一抽的疼,她今日也陪着自己忙碌了一天了,到此时夜深,白日冲杀之时染上的血迹,还没时间洗干净,在脸蛋之上都干了,成了一块块的凝固之物,他伸手,在她脸蛋上搓搓,一搓便就是一手泥。 “苦了你了。”他软声道。 若是一般女子,此时恐怕早已经是翻天了,但是夏锦华却一句怨言都不曾有,默默地陪在自己身边,衣食亲身照料,这世上再也寻不出这般好的夫人了。 夏锦华依旧是半眯着眼,都快要睡着了,重重地拍拍他的肩膀,道:“记着我的好,将来当了皇帝,不好忘了我,给我封个皇后贵妃的,我就满足了。” 司空绝点头若捣蒜,道:“一定一定!我若为王,你便是妃,我若为皇,你定是后!” 夏锦华依旧是半眯着眼,好似是看不见司空绝满脸的情深意切,有气无力地道:“行行行,你若一朝功败再成丧家之犬,我就是丧家之犬的老婆,你要是隐姓埋名回家种田,我便在家织布纺纱,伺候得你像大爷!” 司空绝笑得眯了眯眼,正巧冬奴已经派人将热水给抬来了。 就算夏锦华和司空绝不嫌弃自己臭,冬奴和秋奴也该是嫌弃了…… 两人将身子和头发给洗了一番,洗出了几大桶黑水来,最终,两人终于洗心革面闪亮登场了,冬奴一边笑着,一边命人将脏水抬出去了。 夏锦华现在只想睡觉,可是司空绝却严肃地命令道:“不许睡,得头发干了才能睡!你不是说了湿头发睡觉要生大病的吗?” 可是夏锦华哪里还顾及得了那头发的问题,往那皇床之上一倒,做四仰八叉状,司空绝眼疾手快地将她给捞住了,抱着便往外面走。 等夏锦华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她已经和司空绝站在城墙之上了,从这个方向看去,正可以看见那吊起的吊桥,和远处那被炸药炸飞的乱石。 一切都被银色的月光笼罩着,看得夏锦华昏昏欲睡,加上迎面一阵微风吹来,风中参杂着白日的暑气和夜晚山间的凉意,令人十分舒服,心情不禁放松下来,夏锦华软软地靠在司空绝肩膀上,眼皮子终于是彻底塌下来,再也睁不开了。 那城墙之上,月光之下,一男一女,湿漉漉的长头在身后胡乱散着,随着夜风飞舞着,纠缠得难分难舍。 司空绝回头看那纠缠在一起的头发,低声惊叹道:“娘子,你看,我们结发了!” 记得他们在村中成婚的时候,洞房夜也是结过发的,各自减了一缕头发来,绕在一起,好生收好,便是他们的夫妻信物了,用夏锦华的话说,那是他们的结婚证,要是哪天司空绝惹她生气了,退了结发,各过各的。 可是这么多年,也不曾见夏锦华真正地生他的气。 司空绝本想问问那结发何在,可是见夏锦华那睡得香甜的模样,也不忍惊醒,只是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他的结发,不就是在这怀中吗? 他将她搂着,低声在她耳边道:“娘子,睡吧,为夫守着你。” 他又轻啄了一下那红唇,脱下自己的衣裳给她裹了身子,将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之上。 夏锦华靠着那精壮的大腿,睡姿更舒适了,翻个身,继续睡。 司空绝理着她的长发,放在夜风之下去吹干,吹干了才敢小心翼翼地抱着夏锦华回房去就寝。 一夜无话。 第二天,木尤部落的人来了,足足两三千人,越过苍洱而来,一路烧杀抢掠,民怨滔天,但是阎璃现在焦头烂额,实在是没有力气去管那木尤部落了。 木尤部落到小镇的时候,正巧是司空绝拿下盘龙关的第二天。 一大早司空绝便神采奕奕地起身了,身侧形影不离地跟着他的夏谋士。 司空绝接到了木尤部落前来的战报,问身边的夏锦华,“木尤部落的人终究还是来了,谋士以为,该当如何?” 夏锦华勾唇一笑,“关门打狗!” 司空绝爽朗一笑,“以谋士所言,先开门,将狗放进来!” 一道道的命令传了下去,等木尤部落来到那小镇之上的时候,远远地见那小镇之上,不仅是没有守军,连人都没有半个,整一个空荡荡的空城。 来人乃是木尤碧莲的父亲,木部落的大头领。 大头领见那张开大门引他们进入的小镇,大笑道:“那司空小儿不过跳梁小丑,如今更是如同丧家之犬,看我木尤铁骑如何踏过其尸骨,将其踏为肉酱,为我那苦命的孩儿报仇!” 众将士欢呼,但是一边有狗头军师道:“大头领,这中原之人最为狡猾,我看此中必定有诈!” 大头领可不管什么诈不诈:“他司空绝不过一千人,如何是我这三千铁骑的对手!管他再狡猾,也注定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边疆之人,总是有股蛮横的气势,与中原之人大不相同。 木尤部落挥军而入,镇中空无一人,毫无阻碍,很快便越过了小镇,往盘龙关的方向去了。 等他们一走,树林之中冲出来密密麻麻的一群人,将小镇重新占领了。 似乎还能听见‘砰’一声,门关上了! 狗已经进门了。 ------题外话------ 日了狗了,今天十一点才回家来,拼死写了六千字,前面已经三章的错别字没改了,嗷嗷嗷嗷 004 关门打狗 005 来自罗刹国的西伯利亚雪橇狗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05 来自罗刹国的西伯利亚雪橇狗 木有部落什么也不知道,只管一鼓作气地往那盘龙关的方向冲了过去。 木尤部落都是些彪悍的游牧民族,在马背之上长大,从来不将文弱的中原人看在眼中,木尤两大部落之人,算是中原人和蛮夷人的混血,不似蛮夷野蛮,但也不似中原人知书达理,介于两者之间,不与中原为敌,但是与蛮夷诸多摩擦,中原对于他们的态度从来都是拉拢的。 大头领也从来不曾将司空绝放在眼中,充其量不过就是一个毛头小子! 就算是曾经的中原第一猛将又如何?照样打得他跪地求饶! 冲到盘龙关之下,木大头领仰望着那巍峨的盘龙关,大喝道:“司空绝小儿有种来战!” 身后上千人也接连乱吼:“有种来战!有种来战!” “你有本事杀人,你有本事开门啊!” “开门啊开门啊,司空小儿!” “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关中!” 千人的怒吼,那可是震慑了整片深山,似乎群山都为他们绕道,山中的鸟语和潺潺流水都不闻其声,全被那震天的怒吼给震慑而下。 但是吼了半天,城墙之上不见反应,城门不开,吊桥不放,他们站在那处完全没办法,只得在那深渊之前徘徊着干瞪眼。 木大头领却不着急,故意嗤笑道:“司空绝也不过如此!竟然连我木部落的战书都接不起!” 见那高高的城墙之上,终于是有人出现了,但见那人只是露出了一个脑袋来,一瞧,马上又缩了回去。 身穿男装的夏锦华看见那关隘之下的情形,低低地骂了一声:“傻X!” 果断下令:“放箭!” 于是,城墙之上,两千弓箭手准备,只听得一声令下,两千弓箭手齐齐出箭,顿时,飞箭若雨下,全部朝那木尤部落的人扎去。 木大首领瞬间傻眼了,骂道:“你们中原人都是乌龟王八蛋,只敢缩在关中暗箭伤人,有种出来跟大爷比划比划!” 夏锦华只是‘呵呵’一笑,下令箭不停,几乎是片刻功夫,木尤部落便去了一半之人,无数的马儿屁股中箭到处乱跑,又踩踏了一批人。 木尤部落的人都快骂出血了。 “一群王八蛋,比阴沟里的老鼠还胆小,那司空绝也不过如此,中原人,皆是胆小如鼠!”木大首领指天乱骂。 夏锦华让他骂,一边使劲儿放箭,几乎是一会儿时间,木尤部落又去一大半。 这群人是真傻还是假傻? 盘龙关下毫无阻挡,上有弓箭手摆阵,站在那处就是当箭靶子,这群傻叉既不带攻城梯,弓箭手也没排好阵型,居然就只是在下面指天骂人? 指望着将司空绝骂下去跟他们那千人单挑不成? 夏锦华顿时觉得自己实在是欺负老实人了! 木尤部落的人骂了半天,见实在是骂不出司空绝,眼看着己方人数越来越少,木大首领才大吼:“撤!撤!” 剩下不足两三百之众,朝城镇的方向退了去,但是才退到一半,忽然听得地动山摇,抬头一看,那见半山腰之上,源源不断地滚下了无数的巨石,朝那两三百人杀来,若是被那巨石给一撞,管你武艺再高强,也是一滩肉酱的下场! 木大首领受了惊吓,打马逃去,但是没想到,那马儿受惊也不小,畜生得知危险,只想甩掉累赘跑得更快,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一扬蹄子,将那背上的一坨肉给扔了下去,欢快地甩开蹄子跑了。 木大首领被摔了下去,望着巨石从天而降,宛若惊雷咆哮,几乎是瞬间便将那木尤部落的人埋了个大半,其中便有他自己。 其余剩下一百来众,丢盔卸甲的朝小镇的方向逃去,未料及半路上便遇上了鬼军的袭杀,几乎是全军覆没! 解决了木尤部落,夏锦华哼着轻松的小调往司空绝的议事大厅去了。 此时,那大厅之中,汇聚了绿军和武安降军的首领,还有北极南极等。 夏锦华进来的时候,见司空绝被众人围着,正用炭笔在那地图之上写写画画。 见夏锦华进来,司空绝头也不抬,依旧是忙碌道,但还是道:“人都解决了?” “一群老实人,太好解决了。”夏锦华拍拍衣袖,道。 司空绝抬头一笑,“木尤部落虽然强悍,但是脑子却不行,只要不和他们正面接触,胜算就大。” 的确,木尤部落最大的特点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一会儿的时间,李大虎满脸鲜血地回来汇报,他们截住了木尤部落的那一批剩余之人,抢了马,一个个痛打一顿之后,捆了送到官道沿线村庄去。 这群木尤土匪,一路烧杀抢掠,沿途百姓恨他们入骨,此时将这群人交给他们处置正好! 一会儿去山上放乱石砸人的王宏也回来了。 木尤部落两千人,来得风风火火,去得惨惨烈烈,恐怕到了阎王殿还不明白——爷英明一世,十个司空小儿也不是爷的对手,可爷怎么就死了呢?一定都是阴谋! 值得高兴的是,李大虎还抢了一批马回来,都是上等的边疆宝马,司空绝将他们都赏赐给了有功之人,被石头砸死的,或者是有伤活不久的,就拖回来,煮肉给大家吃,另外那放出去的箭,也及时地回收了。 那一天,众人都在规划着以后的打算。 首先分析了是三国现在的局势,如今的三国,已经完全乱了,武安和唐教搅合在一起,攻打苍洱,苍洱和傲来国联手反击,同时,武安北疆军出现了中空,蛮夷蠢蠢欲动。 苍洱国之中,天然的屏障木尤部落此番吃了大亏,元气大伤,怕是没有之前的战斗力了,若是北方蛮夷伺机而动,苍洱国的国境线怕是危险了。 三国混战,唐教搅局,蛮夷伺机而动,乱得不可开交。 司空绝虽然有心护佑武安的完整,但是奈何现在自己的实力太弱了,根本不可能和其中的任何一股势力抗衡,幸运的是,那些势力现在都没空搭理他,无形之间,给了他珍贵的时间,相信有了时间,他一定能够逐渐强大。 只是如今才只是一万人,地盘只有盘龙关附近这么一隅,实在是太小了,眼下只有将目光看向了那三不管的澶州。 澶州,是一片广袤的土地,但是地广人稀,多深山密林,财狼盛行。 澶州之中,有十几座城池,各自为政,互不干涉,但是那其中有三座势力比较强悍的,便是澶州城、靖城、断城,这三座城池兵强马壮,人口多,互不相让,成争霸之势,另外的便都是些小小的城池,不足为惧。 城池就是一个小王国,城主就是国王,在自己的领地之内,有绝对的统治权。 除了城池势力之外,在一些人迹罕至的大川之中,还有一些江湖门派。 这些江湖门派培养而出的大量高手一直都是众多城池所争抢拉拢的对象,江湖大门派和城池城主都这片地区的权利金字塔塔尖的人物。 司空绝将收集到的资料汇编总结了一番,在那地图之上写写画画,寻找突破口。 越过望龙山,便就是澶州地界,最靠近山区的两座城池,一名卞城,一名盐城,司空绝的属意是首先拿下这两座城池,将这一万号人往那边转移,慢慢组建势力和自己的根据地,才有一拼之力。 “但是这盐城和卞城的情况不明,若是贸然出兵,怕是不妥。”王厌囫建议道。 司空绝点点头,道:“我准备明日出发亲自前去这两座城池探寻一番。” 司空绝要去,夏锦华自然也是要去的,众人便这般敲定了行程,王厌囫等人还是在关中镇守,司空绝与夏锦华带着少数人,翻过望龙山,去澶州地界先探寻一番虚实,将那两城的军事情况和实力打探一番,再行出兵之事。 第二天一大早,司空绝便带着夏锦华出发了,途中自然还是有南极北极钢铁侠葫芦娃等人,雷神和阎芳染牵着狼随行在队伍里面,四狗子和阿白也跟在队伍后面,小肆和阿黑则是在关中。 山路崎岖,或者说是根本没有路,骑不得马,众人走得异常艰难,实在是走不了的地方就炸,炸出一条路子来,一路走着,一边勘测着烽火台的最佳位置。 一路走了十天,才终于是出山到了澶州的地界里面,这十天里面,众人都以为自己是当了野人了,饿了就打野味来吃,渴了喝点山泉水,实在是走不动了,就拿出帐篷在原地休息一番。 等出山的时候,个个灰头土脸,像极了野人,衣裳很多地方也被树叶给刮破了。 “瞧你,活像个叫花子!”夏锦华打趣司空绝道。 司空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确是像个叫花子,五狗子也浑身泥土,像条流浪狗,三狗子从夏锦华怀中冒出头来,浑身的白毛都成了灰毛了。 司空绝回头看众人,个个都跟难民似的,发现难民不止他们这几个,还有不少来自于三国的难民,家破人亡,都翻过了望龙山,来这三不管的地方避难逃生。 这地方虽然是比三国此时战乱的大环境好得多,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城池与城池之间也是时常劳民伤财地干架,只是没有三国的规模大而已,毕竟,这地方只有那点经济基础,比起三国来,真是太穷了。 众人首先到了最近的卞城,此城池远不如中原富庶之地的城池壮阔,但也还是有不少人口,下属还有几个小县城,城主的领地不多,跟欧洲中世纪一个小国家差不多规模。 众多来自苍洱国傲来国和武安国的难民都往这城池赶来,众人还不曾进城,便看见城外到处都是前来避难的难民,个个衣不蔽体、瘦骨嶙峋,处处都是这些人的哀嚎之声。 夏锦华见那场景,叹道:“不打仗该有多好啊!” 若是不打仗的话,他们的生活虽然是粗茶淡饭,但也比这般露宿街头的好。 司空绝听之,握了握夏锦华的小手,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有争斗,就有战争。” 有战争就有大量的难民。 夏锦华又叹了口气,牵着司空绝的手走了,众人一道跟上,入城门之前,司空绝对众人道:“我们进城之后,便扮作了难民分开走,不可暴露身份,尽可能地调查城中的兵力布防情况,三日之后的此时,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在城门口的石桥边上回合。” 众人喏,便各自寻了人组队入城,雷神自然是和阎芳染一起,钢铁侠和悟空等一起,南极北极自然是要跟司空绝夏锦华一道的,但是瞧见司空绝那眼中一闪而过的不乐意,北极南极还是作罢了,自己一道便罢了。 司空绝当然是不乐意的,这可是和夫人单独相处的大好机会,不能让人搅合了。 但是夏锦华偏偏提点北极道:“北极,葫芦娃我就交给你了,三天之后,可给我好好地带回来。” 葫芦娃面一红,北极面色也不甚自在,因为昨天夏锦华还有意无意地来问他对葫芦娃的印象如何,看来是想撮合他们了。 众人组团完毕,便开始各自行动。 司空绝与夏锦华扮作是一对落难夫妻,重点是扮落难,夫妻那是本来便有的事实。 夏锦华图花了脸,跟在司空绝的身后,司空绝也图花了脸,扮作是落难农夫,两夫妻着破烂衣裳入城,倒是无人认出异样来,还装作是饿晕了的模样,小步蹒跚气喘吁吁,只是入城的时候,有些小波折。 途径城门的时候,那守城的小兵忽然凶神恶煞地将他们拦住,司空绝还以为自己是暴露了,没想到那凶小兵一指城墙上的告示,道:“没瞧见那城墙上的告示吗?” 司空绝憋出一张苦瓜脸来,道:“官差大哥,我们不识字啊,俄们老家打了仗了,田地没了,房子没了,家当没了,俄们只有逃到这里来求条生路了,求官差大哥放我们进去吧!” 夏锦华趁机看了一眼那告示,见那告示之上,竟然写着入城便要上交两百文钱,还是每人! 怪不得城外这么多难民。 “入城要交五百文钱,这是城主大人的规定,没钱滚蛋,你这穷鬼!”凶小兵怒吼着。 五百文? 夏锦华擦擦眼,见那告示写的分明是两百文! 又见那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行人,凡是衣衫褴褛一看就像是难民的人,都被拦下索要钱财,但有几个难民都拿出五百文来,所以那城外很多难民无处容身。 但是另外一些衣着正常的人,入城费便少了很多,但是也有操着本地口音,衣着不整洁而被官差拦下恶意索要钱财的。 还未曾入城,夏锦华已经对这座城池做出了一定的评估。 那一边,司空绝正哭丧着脸跟那官差讲价:“官差大哥啊,我出来的时候卖了家里唯一的一头牛,换了些银钱,如今都用得差不多了,您看看是不是给我们少点啊!” “滚你妈的,没钱别想进城,走走走!”恶小兵追赶着司空绝,吓得他慌忙拿出了个破钱袋来,拿钱的袋子一抖一抖的,显出了千般的不舍来。 “拿来吧你!”那恶小兵将那钱袋一抢而过,打开了翻看一番,掂量掂量,确认了有五百文,才放了司空绝等进去。 实际上,那钱袋之中,绝非五百文,起码上千文钱,可是入了那官差口袋,便休想再要回来了。 “官差大哥啊,您看我这婆娘又聋又哑的,能不能打个半折啊?” “去你的!”那官差一踢司空绝,作势要打他,他才落荒而逃,不忘带上自己那又聋又哑的婆娘。 于是,一个前来逃难的落难农夫带着他又聋又哑的婆娘,悄无声息地混入了这座城池之中,成了众多难民之中不显眼的一对,他们走街串巷,探寻消息,或者是在茶馆窗根下面偷听茶客们讲话。 这地方虽然穷,但是有钱人还是不少的,茶馆和酒肆之中能听到不少的有用的消息。 白天他们走街串巷,晚上便寻个破庙安生,幸好这是夏天,正是酷暑,蹲破庙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天时间,他们便探听到了不少消息,如那城主贪财好色,残暴不仁,城主少爷在城中横行霸道,欺男霸女等等。 如今城外的难民怨声载道,城主府之内却还是歌舞升平,实在是匪夷所思! 但是一联想起城主平日里的行径,便也能理解了。 而且城中犯罪率极高,正值如今难民涌入城中,时常出现难民抢劫城中居民的事情。 城中居民对于难民的涌进十分不满,城主府便派人到处驱赶难民出城,但是那城门口却还是每天照常收钱放人。 城主规定的每人两百文,却变成了了每人五百文,据说雷神扮难民入城的时候,脑残地骂了一句:“你们胡说,那告示上写得明明是两百文!” 那恶小兵振振有词:“那是两百吗?那明明是五百!我们这地方的‘五’就是这么写的!” 还让人将雷神给痛打一顿,幸得阎芳染及时地拿出了身上的‘最后一件’首饰,才免了雷神牢狱之苦。 雷神吃了哑巴亏,郁闷了好几天。 由此可见,城中士兵的管理已经是混乱不堪,腐朽不已。 在城中闲逛了两天,司空绝牵着夏锦华,在窗根底下偷听被人追赶过,去偷人家树上的果子被人放狗咬过,睡破庙被城管追打过,可谓是精彩至极啊! 身上带的钱都被抢了,幸好夏锦华给司空绝做的腰带是有夹层的,里面可以放好多东西,还藏了一些铜板,正巧可以熬过这三天。 这一天,司空绝扣了那藏在腰带里面的最后两个铜板,买了两个饼子,一手拿着正吃着,另一只手还不忘死死地牵住夏锦华,就怕走丢了。 夏锦华也吃着饼子,却满脸不乐意,都吃了三天的饼子了,吃得都想吐了,特别是走到全卞城最好的酒楼面前,闻着那里面的香味,她饼子也吃不下去了,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 司空绝看着那酒楼,也走不动道了,不仅仅是因为那香味,还因为那酒楼的名字——吉祥酒楼! 那匾额之上分明有宁山县卫家的独特标志,也就是说,那是卫瑾的酒楼,夏锦华是她的最大股东! 夏锦华眺望了一眼,见那酒楼高朋满座,都坐到了外面来,摆着几张桌子,上的全都是夏锦华发明的炒菜。 夏锦华就看着,眼睛都要望出水来了,步子再也挪不动了,只听见那吞口水的声音。 那酒楼有她一半啊,完全可以进去白吃白喝的,可是却不能暴露身份。 司空绝也知道夏锦华的痛,索然无味地啃了两口饼子,见夏锦华那水润的眼神,也是心疼,“咱们下次再来,一定让你好好吃个够!” 夏锦华想现在就吃个够,反正时间还早,她就站在这里看看。 两人站在那酒楼的大门口,确实是煞风景,没一会儿便有管事的出来赶他们,“去去去,要饭去后院候着,有剩饭都端出去了。” 夏锦华眼睛一亮,忙揪着司空绝绕道了吉祥酒楼的后院。 那是吉祥酒楼的传统,每天客人吃剩的饭菜,能吃的就送给乞丐吃,不能吃的,就喂狗喂猪。 等他们奔到后院的时候,已经挤满了大堆的难民,有人已经分到剩菜剩饭,纵然是剩菜剩饭,也是吃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 正巧,有客人吃剩的东西端了出来,众人纷纷上前去争抢,司空绝力拔山河,抢到了半只鸡腿,还没被人吃过,用干净的树叶包着,眼巴巴地送到夏锦华面前来,欢笑道:“娘子,咱们有吃的了。” 夏锦华也笑了,舔舔嘴唇,咬了一口那鸡腿,便让司空绝也咬了一口,一人一口地吃着,一边往城外走去,司空绝还不忘警惕周围那些对夏锦华手中鸡腿虎视眈眈的难民们。 两人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那根鸡腿,剩下的都喂给三狗子吃了。 三狗子蹲在夏锦华的兜里面,一脸满足,它也跟着夏锦华两人吃了几天的饼子了。 正巧得便看见那街面之上,有铜锣敲开了,原来是有手艺人趁着人多在卖艺。 夏锦华忙牵着司空绝的手挤入了人群之中,但是一进去,便看见了雷神和阎芳染夫妻俩,看来他们也过得很是落魄。 阎芳染忙着敲锣打鼓地吸引行人驻足,雷神则是拿出了他的看家绝活——训狼! “快来看快来瞧,罗刹国特有的西伯利亚雪橇狗,中原之地百年难得一见,能打滚,能走路,听懂人话的,长得像狼的奇狗了喂!快来看啊,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儿了!”阎芳染欢快地吆喝着。 见五狗子被指挥着,卖力地在地上打滚转圈学人走路,还朝天狼嚎,却不咬人,摇尾巴摇得欢快,那灵巧如人的模样,不时便激起人们的一阵阵欢呼之声,围观路人虽然出钱的不多,但是一场下来,他们也得了一百文钱。 待得一场耍完了,众人纷纷退开之后,阎芳染喜滋滋地数着铜板,雷神则是蹲下身去,赞赏地摸一摸五狗子的脑袋,“今天辛苦你了,咱们等会去吃肉!” 五狗子摇摇尾巴,高兴极了,身边的小五和三只小狼崽还没学会打滚等,便只能干看着,此时都围了过来,蹲在夏锦华身边。 夏锦华低头摸摸五狗子:“西伯利亚雪橇狗?” 雷神笑道:“我记得还是夫人您说的,五狗子跟个西伯利亚雪橇狗似的。” 夏锦华不禁笑了——那是说它傻呢! 西伯利亚雪橇狗,不就是雪橇三傻中的哈士奇吗? 不过,五狗子长得确实越来越像哈士奇了! 一数下来,有个一百多文钱,众人便商量着去卫家的铺子里买点熟食,带出城去,寻到众人的时候再一起吃。 夏锦华也觉得这提议甚好,亲自领队,往吉祥酒楼旁边的熟食铺子去了。 但未走几步,便瞧见那吉祥酒楼里面走出了一批锦衣侍卫,那领头的一指雷神手边的五狗子:“那几条什么罗刹国雪橇狗我家少爷看上了,把狗给我们吧!” 众人面面相觑,见那对方似乎是不好惹的路子,司空绝知晓此时不宜和这些人冲突,便笑道:“这位大哥,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咱们兄弟几个是靠耍把式吃饭的,逃难来了此处,若是没了这狗,咱们的把式耍不成,饭碗也砸了,您看这——” “少废话!给我抢过来!”那锦衣侍卫两句话便不耐烦了,直接指挥着人来抢五狗子和小五了,另外的还去试图抱走小狼崽。 “嗷呜!”五狗子发出愤怒地一声狼嚎,一位锦衣公子从吉祥酒楼之中步出,还满身酒气,似乎是吃饱喝足,听那一声狼嚎,赞叹道:“这狗学狼学得挺像的,本公子要了!” 众恶奴对那公子点头哈腰,转身却对夏锦华等人凶神恶煞,“这可是城主府的少爷,看上你们的狗那是你们的福气!” 原来那便是城主府的少爷,夏锦华进这城里面,关于他的传闻可都是听烦了,典型的纨绔公子,整日花天酒地欺男霸女,城中早已经是民怨滔天了! 见众多的恶奴围了上来,夏锦华众人便步步后退,还在思考如何脱身,但小五的反应却快得多了,冲上去,给了那恶奴领头的就是一嘴,直接撕下了那恶奴的半张脸来! 顿时,众人大惊! ------题外话------ 嗷嗷嗷嗷,熬到一点钟,终于写完了 005 来自罗刹国的西伯利亚雪橇狗 006 屠城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06 屠城 小五那一嘴惊艳了所有人,众人这才想到,它们可不是狗,而是吃人狼! 那恶奴被一口咬掉了半张脸,血淋淋地在那地上哀嚎着。 城主少爷明显地是受了惊吓,愣愣地看着那满地的鲜血。 狼是见血就眼红往上冲的可怕玩意,此时那小五一见着血几乎什么都忘了,狼性回归,猛然冲上去,往那恶奴身上扑去,就要准备吃肉了。 恶奴下楞了,随即便哭喊得惊天动地,雷神眼见着头皮发麻,忙将小五给勒了回来,努力地往它嘴上太竹笼子。 只是没想到,这边小五才上了套子,五狗子便忽然冲了出去,往那城主少爷身上咬去,生生地咬住了那恶少的胳膊,瞬间便见血了,他还分离地撕了一块下来,转身就跑,小狼崽忙去追,小五趁着雷神还没将那竹笼子给带上身的时候,挣扎出去,扑上那恶奴的胳膊,咬了一块肉下来,也是转身就跑! 夏锦华和司空绝楞了片刻,瞧见五狗子潇洒的一转身,眼中带着几分耀目的提醒——傻站着干啥!跑啊!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忙冲进吉祥酒楼的隔壁,果然有个停车场,不管三千二十一,抢了马便骑着跑了。 这一剧变惊住了那围观的众多居民和难民们,眼瞧着那城主少爷抱着被鲜血湿透的胳膊,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哀嚎。 那恶奴头子更是凄惨,脸嘴被伤,胳膊上也是缺了一块肉,两处哀嚎之声震透了整个卞城! “给、给本少爷抓住那几个贼子!”恶少终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了几句话来,说罢便哆嗦着身子,生生地疼晕了过去。 立马便有武器高强的侍卫们朝那城门口飞奔而去,那几乎是飞檐走壁,看那身手,分明是出自澶州名门大派。 但没想到,就在此时,那人群之中冲出了几个难民模样的人来,围着那恶奴几人便是一阵赶打,打得他们哭爹喊娘的,那冲出去的人忙又冲了回去,就要制止。 未料及旁边一个卖包子的摊子被难民给掀翻了,一时间,无数的包子滚落一地,还是热乎乎的,瞬间就是香气四溢,那早就饿昏了头的难民们两眼放光,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争夺包子。 现场一片大乱,难民几乎是蜂拥而上,见城主少爷等人似乎是被淹没在了朝中之中,那城主少爷更是可怜,被难民们踩踏了几脚,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又生生地疼醒了过来。 高手将难民们驱赶而去,一部分又冲向了城门口,但还是晚了,牵着狗的几个男女方才已经出城了。 城主少爷被抬回了城主府之中,城主见爱子如此,大怒:“那几人定还未走远,给我抓住他们!” 瞬间,整个卞城都乱了,封锁了城门,不许进不许出,城主在城中大肆搜索,还派人出了城去到处搜查,寻找那牵着狼的卖艺人。 但此时哪里还能寻得到? 司空绝一行在城主少爷的人之前赶到了城外,与众人碰面了,众人相继按照时间赶到。 方才那一阵大乱,给司空绝等人争取了时间,司空绝也知道,那场大乱正是由南极等人引起的。 他们当时其实都是在往外走了,瞧见那吉祥酒楼,也不禁是想起了当年在宁山县时候的事情,便在那附近驻足了几步,正巧看见雷神在那处训狼卖艺,便也跟着围观围观。 但是没想到,遇上恶少抢狼,五狗子和小五行凶作恶之后逃逸,司空绝等人也追了上去,那恶少手下高手穷追不舍。 正是钢铁侠摔下冲出,南极将那包子摊给掀翻了,引饥饿的难民抢夺包子,葫芦娃等人趁机上前,一人给了那恶少一脚,最后,趁着混乱,全体撤退。 不过,后来,那包子摊被莫名掀翻的包子铺小贩,发现兜里面莫名地多了一两银子,足够他那一笼包子了。 众人出了城,汇合之后清点人数,一个不少,五狗子和小五咬了两块肉来,此时正蹲在一边吃。 那可是人肉,夏锦华可看不下去,便将眼放到了别处去。 今日众人算是有惊无险,都不曾受伤。 只是夏锦华想起那卫家酒楼旁边铺子里的熟食,便不禁口水长流,没吃到熟食,真是不甘心啊! 未料,司空绝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了一包鸡翅膀来,还是夏锦华最喜欢吃的卤鸡翅膀,顿时,夏锦华大乐,惊喜道:“绝哥,你什么时候买来的?” 司空绝笑道:“趁着你看着人家饭桌流口水的时候。” 夏锦华面上一红,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高兴地吃起了鸡翅膀,还不忘分给司空绝。 可惜,其他人是没份了。 众人寻到了藏在郊外隐蔽之处的行李,便朝附近的另外一座城池雁城而去。 一路之上,夏锦华都高兴地吃着鸭脖子,其他众人只得看着。 兴许是夏锦华的表情太过于嘚瑟了,众人不乐意了,却敢怒不敢言,忽然,雷神像是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一口袋的熟牛肉来,恭敬地递给了阎芳染,道:“夫人请吃。” 阎芳染眉梢一喜,瞧见了夏锦华那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兴奋地接过了熟牛肉去,喜滋滋地吃了起来。 夏锦华不悦,狠狠地蹬了阎芳染一眼,但见钢铁侠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半只酱鸭子,也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再回头看,南极手里半只烤鸭,北极手中三根鸡腿,就俩葫芦娃手中也是拿着一口袋子的鸭脖子‘吱嘎吱嘎’地嚼着。 夏锦华忽然明白了,这几天,就她和司空绝过得最落魄! 众人一路野餐着,一路共享着彼此得到的情报,最后得出了一致的见解:卞城军事力量管理混乱,城主暴虐不堪每年都要新增很多苛捐杂税,民不聊生,足足有五万人的军队,军队之中不乏高手,但是武官中饱私囊随意的克扣普通士兵的军饷,士兵之中早已经是怨声载道,只是敢怒不敢言。 这座城池这般发展下去,百姓们迟早要跑个精光,还不如便宜司空绝等人。 但是另一座城池雁城的名声好似比卞城好得多了。 众人用了三日的时间才达到了雁城。 雁城与卞城差不多的规模,或许是三国的乱战气氛影响到了此地,还为进城,气氛便不一样了。 夏锦华打量着那入城的大道,却发现没一个难民。 难民们都去了何处了? 难道没来雁城? 众人也狐疑,便举步朝那城中去了。 入了城门,见城门口也没有什么恶小兵挡道,也有难民进进出出,城门口的城墙之上,也是贴了告知,却不是收钱,而是让难民们前去西城门报道。 众人顺利入城,见这城池的氛围与上一个城池有很大的区别,这里显得比较轻松一些,街面之上也看不见什么难民,也没什么恶少横行霸道。 众人很快便寻到了城西,见那城西的一处宅子之外,难民聚集,却是整整齐齐地排着队,还有城中守兵来维持秩序。 众人分了开区,分别混入了那几个长长的队伍之中,一路排队到了那前头,见那前方,放着几张桌子,几个文人模样的人正在登记。 很快到了司空绝,他便上前,脸好几日没洗了,跟个难民差不多模样,那女子抬头看了一眼,问道:“从哪儿有?有什么特长?可有什么疾病?可带了家人?家人可有什么特长?” 司空绝依旧是一张苦瓜脸,道:“俄从苍洱国来,会种田,无疾病,有个又聋又哑的婆娘,婆娘她会洗衣服。” 那女子听之,瞧了一眼他身后的夏锦华,也是一张黑黝黝的脸蛋,穿着脏兮兮的破烂衣裳,那女子叹了口气,给了司空绝一个牌子,道:“出了西城门,往管道直走五里地,有座矿山正是需要人的时候,你拿着牌子,带着你的夫人去那里,就说是城主府的大小姐介绍的,他们不敢不收,工钱暂时不会太多,能让你和你夫人不被饿死,其他的以后再做打算吧。” 司空绝接了牌子,见那上面写着一个‘矿’,瞧其他人,有的是‘田’,有的是‘林’,他收了一个牌子,还领到了两个馒头,千恩万谢地走了。 那女子只是对他轻轻地一点头,便道:“下一个。” 司空绝揣着馒头和那牌子,牵着夏锦华的手往那城门口走去,回头见那长长的队,见那v女子还在耐心地询问,之后分配任务。 等到了北极钢铁侠雷神等人也领到牌子之后,众人才一道从西城门出了去。 首先便听北极道:“那城主府的人给了我牌子,让我去三里地外的农庄里干活,有吃住,但是暂时没工钱。”他极为赞赏地道:“此举甚好,即是安置了难民,防止灾民闹事,又是招到了廉价劳工,城主府名利双收。” 雷神拿的牌子是‘林’,道:“城主府的人让我去林场伐木开荒。” 钢铁侠道:“我的是‘矿’,听闻附近有个矿山,出产质地优良的铁矿石,我过去,有吃住,也是暂时没有工钱。” 这雁城城主果然非同凡人,这般做饭,既然是安抚了民心,又赢得了难民们的拥戴,而且还找到了大量的廉价劳工,一举多得。 司空绝总结道:“看来这城主比那卞城城主聪明万倍,恐怕不好对付,我们还是着重考虑那卞城吧!” 其实众人心中明白,这盐城,暂时不能拿。 谁让他们拿人手短了呢? 夏锦华掂量着那袖中藏着的那个馒头,觉得千斤重,让她实在是厚不起脸皮来打卞城的主意。 众人在那城外商量了一番,将那馒头也吃了,便开始打道回府了。 众人再次穿越了望龙山,返回了盘龙关之中,关中一切正常,中原已经完全乱成了一团,在冀州,苍洱国镇南王和司空南的队伍正持僵持状态,两方都再无能力来注意司空绝的动向了。 但是唐教的援兵已经在逐渐地靠近,顾及已经于司空南的队伍回合了,苍洱兵力有些吃紧,但是傲来国的队伍已经在路上了。 与此同时,唐教之人在三国到处兴风作浪,煽动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造反,如今的三国,内乱外乱不断。 武安国的北疆军兵力空虚,蛮夷蠢蠢欲动,苍洱国的天然屏障木尤部落元气大伤,已经无力再抵挡蛮夷了,早已经开始举族搬迁,北方蛮夷大罗已经开始逐步地蚕食苍洱的领土。 一乱俱乱! 三国、蛮夷、唐教此时都忙得热火朝天,实在是没时间来管一个小小的司空绝,他正好可以借此机会逐渐壮大。 回到关中,粮草兵器等的筹措已经差不多了,烽火台的勘测也进行到了最后一步。 此时的盘龙关,兵强马壮,足以拿下那乌烟瘴气的卞城! 司空绝率领大军,沿着他们探索出来的路,进入了望龙山,往卞城而去了,又是十几日的时间,才出了望龙山。 回头再看,望龙山已经被生生地开辟出了一条大道,司空绝很是满意,以后,便从这条大道来往与两地了。 现在又是一场新的战争,司空绝虽然是靠着装神弄鬼的手段,将那武安守军骗得团团转,但是这卞城守军却不一定吃他那一套。 所以,众人都是小心,神棍依旧是随行而来,他现在可是国师级别的人物,出入的排场比司空绝还大。 司空绝和夏锦华只是骑马而行,但神棍却是坐着八抬大轿,有酒有肉的,众人伺候他,比伺候司空绝还勤快——但主要是因为司空绝从来不要人伺候,洗条亵裤都是自己来。 那自然是受了夏锦华的影响。 夏锦华日日在司空绝身边做男装打扮,夫妻俩真正是亲密到了穿一条裤衩的境界,一条裤衩,你穿两天,抖一抖,我再穿两天。 这关中的条件实在是不好,可没时间洗衣裳,都是穿臭了才洗洗。 新归降的武安守军初来乍到之时不明真相,见司空绝每天和夏锦华进进出出,还感叹着——几年不见,怎么王爷好上这‘口’了? 出了望龙山,进入了澶州的地界,司空绝命令人在城外扎营,司空绝一边派人前去打探那城中的消息,他一边拿出了望远镜站在高处大量。 望远镜终究还是不如现代的光学望远镜,不能看多远,但隐约能看见一座城池,但是却不见那城外大道之上拥挤的难民。 司空绝疑惑,夏锦华也瞧着那情形,暗自道:“不对啊。” “有古怪。”司空绝沉声道,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立刻下令:“除了后勤部队之外,所有人原地待命,随时出发!” 斥候骑马而去,很快便急匆匆地回来了,汇报道:“王爷,前方卞城昨日已经被断城军队攻下,城主和城主少爷的头颅还挂在城门口,城中守军死伤无数!” 众人大惊失色,司空绝沉吟着:“断城……” 他在那城中三日,也将这澶州的势力划分给弄明白了,这十几座比较大的城池实力也是有高有低的,像卞城和雁城这般的,只能算是末等的,断城、锦城和最中央的澶州城乃是势力最强大的三个城池! 卞城被那断城所吞也是正常,司空绝又问道:“卞城之中,现在有多少兵马?” 斥候不敢隐瞒,道:“断城城主亲征拿下了卞城之后,于今日清晨出发,开始转战雁城,城中兵马不足两千人。” 两千人! 众人眼前一亮,司空绝有一万兵马,三千驻守在那盘龙关之中,七千在此,对付那两千人,绰绰有余。 又听斥候道:“王爷,前方,断城兵马在那城中屠城……” 屠城! 众人再次震惊,司空绝那俊美的容颜闪过一丝阴鹜,提拔的面部线条忽然便又多了几分刚硬和铁血,夏锦华已经喝道:“出发!” 同是人,夏锦华也不想看见无辜的百姓因此而丧生,司空绝喝令大军,一路轻装奔行,才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便到了那卞城之外。 此时的卞城,已经不是众人几日之前来过的那地方了,见那城外的野草地之中,全都是死尸,有难民的,也有普通卞城居民的,但是那大道却干净无比,似乎是被人清理过,但还有马蹄血印,一路朝雁城的方向去了。 夏锦华还听见那城中一片哀嚎,似乎是无数人的哭喊,心中焦急,不禁加快的速度。 那卞城虽然给了众人很多不好的回忆,但是那三日,在那城中,他们也见识了不好少好心人。 那每天免费派粥的员外老爷,那给他们让了破庙半片地的难民,那看过耍狼,还是拿出一文钱来的普通路人,他们只是普通人,为何要用战争来惩罚他们? 大军一路到了那城门之下,见那城门之上,挂着几颗血淋淋的脑袋,其中边有那恶少,想必他旁边那位目眦欲裂的,便就是城主了。 其余的,都是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便有那每天早上在铺子前给众人派粥的老员外。 顿时,那入过城的几人火冒三丈。 想起那老员外和蔼可亲的笑容,再看此时那城墙之上挂着的头颅,夏锦华的拳头紧握了又放松,放松了有紧握,指甲直将血肉掐烂也毫不自知! 司空绝冷冷不语,他也吃过那老员外施舍的粥,身躯似乎是微微颤抖着,显出他此时的极端愤怒来! “来者何人!”城门紧闭,城墙之上露出几张脸儿来,见着那城门之下黑压压的大军,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但还是强壮镇定道,一面派人去城中呼唤断城守军前来。 司空绝毫不废话,弓箭队已经准备就绪,他一声令下,无数的弓箭飞向了城墙之上,将那看城门的小兵瞬间扎成了刺猬。 夏锦华目中带着血,利喝道:“攻墙梯准备!” 攻墙剃搬出,往那城墙之上一靠。 “爆破队准备!” 在弓箭手的掩护之下,北极领着爆破队冲出,直接便往那城门去了。 众军大喝,热血染青天! 记在兵临城下的时候,那城中,却是血淋淋的一片,断城军在城中肆意的奸淫掳掠杀人放火,城中的难民和居民们被拉了出来,用绳子捆成一串,拉着到了那卞城最开阔的广场之上。 广场旁边,便就是吉祥酒楼。 此时,那吉祥酒楼之中正开火煮饭,大门口摆着几桌酒宴,都是最近最流行的‘八仙宴’,和‘珍宝宴’。 几个断城首领模样的人正围坐一桌吃菜,这像是山珍海味,那一厢却是杀人如麻,一队一队的无辜百姓被拉到了那广场之上,被侩子手砍去头颅,瞬间血流如喷泉,那守军首领吃着美食,却哈哈大笑,而那无数眼见着亲朋被杀的百姓和即将被拉上屠宰场的百姓们却发出了绝望的啼哭之上。 吉祥酒楼的掌柜面色有些僵硬,但还是拿出了自己的职业化的笑容来,与那断城守军首领介绍着吉祥酒楼的美食:“这道菜是叫做番茄炒蛋,这番茄是番邦传入的茄子,是咱们吉祥酒楼最先做出这道菜来了,这花生,也是从宁山县运来的,如今这天下,除了皇宫,便就是宁山县的花生最好吃了……” 掌柜的头上都冒出了汗来,不敢抬头看那远方的屠杀,但时而便能提昂见一声声的惨叫,不禁身躯一抖,吓得那语调都有些颤抖了。 那守军首领又是哈哈一笑:“不错不错!” 掌柜的趁机道:“吉祥酒楼的分店开遍了整个澶州,不仅仅是这卞城,还有断城也有,城主大人还经常去吉祥酒楼里吃饭呢,对咱们吉祥酒楼最先推出的炒菜,那也是赞不绝口。” 见有人从吉祥酒楼的后厨之中搜出了一批难民来,那守军首领一瞪那掌柜,道:“掌柜的,他们是什么人?” 掌柜的头皮一炸,断城守军屠城的时候,掌柜的将这些难民藏在后厨避难,他忙道:“大人,我们这吉祥酒楼平日里太忙了,他们都是最近新招来的伙计!” 那守军眼一瞪,一拍桌子,大怒:“你竟然敢骗我!” 说提起一刀,就要砍杀那掌柜的,掌柜逃无可逃,眼见着刀便要落下来了,但就在此时,一声震天动地忽然来袭! 轰—— 似乎是大地的怒吼,似乎是亡魂的嘶鸣,它竟然近在眼前! ------题外话------ 最近好忙,嗷嗷嗷嗷,错别字明天修改 卧槽,我都快忘记有哪些章节错别字没改了,回去慢慢找出来 006 屠城 007 白吃白喝,打死再说!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07 白吃白喝,打死再说! 那一声从天而降的巨响,吓得那守军首领手一抖,刀便落到了地上,‘哐当’一声,吓得掌柜的身子一颤抖。 众人都被那巨响给吓了,纷纷抬起头看向了那方向,见一阵硝烟升上了天空,隐约还能听见震天的怒吼! 众人疑惑,纷纷看向了方向,首领方才被那就系那个吓得丢了刀,面子大损,此时正是恼怒,喝道:“何方宵小在作怪!” 马上便有探子骑马奔来,跪在首领的面前,哆哆嗦嗦地道:“统领大人,外间,西城门外忽然有大批队伍前来攻城!” “大批部队?”那统领一迟疑,自言自语地道:“难不成是其他两座城的人听闻了消息前来搅合一脚不成?” 他所说的另外两城,自然便就是锦城和澶州城的两股势力,此番他们拿下了这卞城,消息一夜之间便传遍了全澶州。 那两城的人难保不会来争夺他们的胜利果实,更何况此时城主不在城中,率领了大部队往南方而去,前去夺取雁城,几日之内是不会归来了。 此时城中兵力空虚…… 大统领忙问道:“他们有多少人?” 探子答道:“顾及有五千人以上!” “五千人!”大统领一惊,此时城中才只有两千多人的守军,岂不是要被人轻易拿下了。 不多时,便有人从各出来报:“大统领,南城门被人攻下了,数千人正赶来!” “禀大统领,北城门被不明之人攻击,怕是保不住了!” 轰隆! 接连不断的巨响惊起,从四面八方袭来,得这卞城的中心广场都跟着颤抖,那大统领慌了,忙道:“速速去东城门!” 但马上便有探子来报:“统领大人,东城门已经被人拿下了!” 巨响和硝烟从四个城门响起,那攻城队伍几乎是毫无停留,使用炸药将城门以最快的速度给炸了,才没一会儿的功夫,先锋骑兵已经冲入了城中,从四个城门冲进入,几乎是同步。 夏锦华和司空绝从西城门进入,其余人从其他的城门,很快便汇合在了卞城中心的广场之中。 绿军是整只军队中的精锐,包括了原先的夜军,钢铁侠雷神等,还有南极北极也归属其中,绿军归夏锦华直接统领,她本人对司空绝直接负责。 那绿军之中,按照以前军训的编制,另外又分出了爆破组,由北极负责,专门管理炸药之事。 今日攻城,北极的爆破组发挥了很大的作用,那城门在炸药之下,几乎是一推就倒。 此时,众人已经杀到了广场中央,将断城守军的大统领给找了个正着。 司空绝与夏锦华当先,骑着纯色的骏马,似乎是一对从天而降的战神,手中纷纷持着一把染色的长刀,这一路之上,从西城门到此处不知道是饮了多少断城守军的血。 众断城守军忙上前去迎战,但是几乎是挨不住众人的一招,便被斩于剑下。 众多的难民得了自由,纷纷溃逃,见那群无名的强军一路冲杀而来,凡是守军便掏不出他们的手心。 才一会儿的时间,守军便被统统制服了。 那大统领被狠狠地制住了,其余的不是被杀就是投降了,在那地上跪了一地,此时那众多的难民也得了自由了,远远地围观着,看这群来历不明的人,到底是何方来历。 司空绝与夏锦华下马了,那广场之上全都是绿军之人,众人开始清点死伤和战利品,还不断有战报从四方传来。 “禀王爷谋士,南城门守军已经全部被拿下了!” “禀王爷谋士,城主府之中的守军已经全部歼灭!” “禀王爷谋士,东城门俘虏了三百人,其余的全部歼灭!” …… 众人回禀的时候,除了王爷,还不忘加个谋士,但是众人都似乎知道,在那领导班子里面,谋士才是说话算话的那个,王爷也得听谋士的。 不到一会儿的时间,整个城池便已经落入了司空绝的手中,又忙不迭地开始接收城主府,将城主府的财务打点了,同时开始征兆工匠来修补被炸坏的城门。 前任城主穷奢极欲,府中奢华至极,财宝粮食众多,兵器库里面更是藏有大量的兵器。 当然,现在都成了司空绝的。 等到夏锦华和司空绝将整个城池控制在自己手中,清点了众多东西之后,并且开展了修补城门的工作之后,他们忙不迭地往那广场赶去。 此时天已经黑了,但是广场之上的卞城人民们还不曾离开,依旧是围着那广场,骂的骂,哭的哭,此时那广场之上有堆积如山的尸体,众多的难民前去认尸,这大半天了还是没认完全。 那断城守军大统领被捆在了广场之上,任由人唾骂,若不是有人拦着,那大统领怕是早已经被卞城百姓一人一脚踩成肉酱了! 司空绝和夏锦华赶来的时候,那首领浑身上下全是人们吐的口水,正恶狠狠地瞪着众人,完全一点觉悟都没有。 见司空绝来了,那大统领唾骂道:“何方宵小在此?” 司空绝也自动地抱上大名来:“本王司空绝!” 一听说是司空绝,那大统领眼一瞪,忽然笑道:“好啊你,原来你便是武安国那死而复生的司空绝,可惜,这不是你武安国的地盘,你更不该搅合我澶州的事情,你且等着,等他日我断城城主凯旋归来之时,若是知晓你这臭虫竟然敢在城主的口下夺食,定叫你有来无回!” 那断城的实力可不是一般,至少这卞城和雁城都不是他的对手,而此时,那雁城是十有八九已经落入了断城的手中而来。 夏锦华却了冷冷:“我等才不会乐意插手你这澶州之事,我与王爷不过只是来巡查产业,却遇见你这等宵小在我分店之中白吃白喝,还妄图杀我分店掌柜屠我分店伙计,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我与王爷才调集兵马前来攻城!” 这话一出,众绿军义愤填膺地道:“白吃白喝,打死再说!” 大统领气绝,冷笑道:“据我所知,司空绝分明是武安国之人,为何会有产业在我澶州!” 夏锦华一指那吉祥酒楼:“王爷是这吉祥酒楼的最大股东,你竟然敢在王爷的吉祥酒楼之中白吃白喝,还妄图杀害掌柜,别抵赖的,大家都看见了!” 老掌柜被颤颤巍巍地扶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拉住死恐惧:“大东家,你们可是来了,这群人一百多号,在我酒楼之中白吃白喝一日了,将我那小酒楼都吃垮了,还想杀我楼中伙计,实在是畜生不如!” 司空绝淡淡地道:“对,畜生不如!”又问掌柜的:“这大统领一共吃了多少?” 掌柜虽然是颤颤巍巍的,但是一拿出算盘来,整个人都似乎是回光返照了,一边飞指打算盘,一边道:“吃了酒宴三十八桌,一共二十五两七钱白银,还吃了酒、熟食若干,算起来一共是四十两八钱银子!” 司空绝一皱眉,似乎是很心疼的模样:“四十多两银子啊,谋士,你看该是如何处置!” 夏锦华的处理很是果断:“白吃白喝了四十两银子,来人,给我上四十板子!” 果真是马上有人拿了四十个板子上前来,就要开打,司空绝却疑虑地道:“这人乃是武将出生,四十板子怕是轻了!” 夏锦华冷冷一笑:“是给我抬四十个板子来,打烂一个换下一个!” 那大统领吸了口凉气,骂道:“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我可是断城第一统领,城主之下第一人!” 但是绿军的一阵阵狼吼,直接便将他的话语给淹没了:“白吃白喝,打死再说!” “白吃白喝,打死再说!” 四十个板子一时半会凑不齐,众居民纷纷返家,片刻之内便凑了四十几个板子来,对戒卖猪肉的屠夫痛快地将他的杀猪凳搬来,又有人送来了绳索,将那大统领给捆在了杀猪等上,背靠下面。 根本不用夏锦华汗行刑,那四十几个板子已经被人哄抢一空,齐齐往那大统领身上招呼,那大统领骂了一会儿,最后,骂声微弱了下去,成了呻吟,那呻吟最后完全被人们的怒吼和咒骂给淹没了。 没一会儿,大统领便成了一堆肉酱! 于是,断城鼎鼎大名的大统领,被人以‘吃了四十两八钱银子霸王餐’的名字,给乱板打死了。 司空绝和夏锦华已经进入了那吉祥酒楼之中,见酒楼之中陈设与宁山那里差不了多少,原先生意是很好的,但是被那断城军队进城来,一路烧杀,这吉祥酒楼也遭殃了,被抢走了好多东西,而且还让人白吃白喝了一天,后厨都快累断腿了。 此时吉祥酒楼的人都出来了,对着夏锦华和司空绝跪下了。 掌柜的已经知道他们两人的身份,此时道谢连连。 夏锦华忙让他们起来了,当她扶起那老掌柜的时候,老掌柜老泪纵横,他也是差点以为自己真的就要去了。 “郡主啊——” 但见夏锦华开口,第一句便是道:“我饿了——” …… 这吉祥酒楼让人吃了一天了,后厨完全来不及,各种食材也没地方买,早已经没什么食材了,轮到夏锦华等人的时候,便只有面了。 一日的忙碌,众人都没吃点东西,此时怕是后勤部队已经在开始做饭了,但是夏锦华肚子实在是饿了,老掌柜当即便将酒楼里最后的一点食材拿出来了,凑合煮了几十碗面条,发了下去。 于是,众人便看见一群绿衣绿毛绿裤子绿脸的人围坐在酒楼门口,对那旁边愤怒百姓爆打大统领的血腥场面视而不见,专心致志地端着碗吃面条。 老掌柜也是吓住了,见司空绝和夏锦华狼吞虎咽地吃着东西,一个个目瞪口呆,见夏锦华足足吃了三碗,才算是饱了,吃的满头大汗的,不禁擦擦脸上的汗水,结果一擦,全是血。 今日她从西城门冲进来,一路杀了不少人,浑身上下都是血,也没时间清洗一番。 司空绝也吃饱了,夏锦华对老掌柜道:“我出门没带钱,这几十碗面,你给我记在账上,咱做生意,实在是不能亏了未老板。” 老掌柜老泪纵横:“郡主,这顿,就当是我请了!” 身后众厨师小厮也忙着喊:“我们请,我们请!” 夏锦华却严肃道:“军中严令规定,绝对不拿老百姓一针一线,这顿,记在为账上便行了,另外你们被抢夺的东西,便登记造册,若是能在城主府之中寻到,便给你们送回来!” “谢郡主!谢郡主!” 众人千恩万谢,司空绝与夏锦华一道出门,绿军们陆陆续续地将碗给交回来了,好家伙,一碗碗吃得一点汤都不剩,碗底都舔得干干净净的。 那门外的广场之上,众多愤怒的百姓们还在用板子痛打那大统领,此时的大统领已经完全就是一滩肉酱了。 众人痛打完毕,便去寻自家亲人的尸体,此时,吃饱的司空绝出来,朗声对众人道:“大家放心,你们被抢走的东西,如果能在城主府之中寻到,一定归还给你们!” 众人欢呼,断城军抢走了不少东西,都存放在了城主府之中。 安抚了众人,司空绝与夏锦华忙不迭地去吊唁了城中被杀的那几位大户。 一顿忙碌下来,又是深夜了,他们到了城主府去,咱那里暂住一晚。 明日便要发兵雁城了,实在是不能再耽误了,怕是时间久了,雁城守不住。 当晚便开始统计城主府的财务,将财务登记造册,又去了民间将百姓们被抢的东西登记出来,在城主府的库房之中寻到对应的。 众人彻夜未眠,夏锦华和司空绝忙完了一切,便早早地睡了,将后勤的事情交给了专门的后勤部队去忙。 第二日,五千人发兵雁城。 此去雁城要三日,众人加快了步伐,争取早日能赶到,另外留下了两千人,在那卞城之中,忙着后续安抚民心稳定秩序的工作。 雁城的命令未知…… 雁城,大雁之城,但此时已经陷入了一片焦虑之中,卞城的沦陷众人已经得到了消息了,也知道那雁城之人已经在路上了,即日便要兵临城下了,城中人心惶惶,不少人已经在往城外逃去。 雁城的城主府,位于雁城的西南一角,不是极顶奢华,但也有自己的一番大气。 此时,城主府之中,已经乱作了一团,城主慕容千眉头紧锁,听着摊子回报。 “报城主,敌军大概有八千人之众!距我城池还有一日路程!”探子道。 慕容千紧锁了眉头,问一边的众多武将,道:“各位认为雁城如何得保?” 城池就是一个小小的朝廷,城主府养了众多的谋士和武将,此时,谋士武将纷纷出谋划策。 “城主,目前雁城只有五千兵马,恐怕不是那断城的对手啊,而且此次前来的,还是断城的城主,此人——”说这话的肯定是个谋士。 马上便有武将反驳道:“断城城主亲自前来又能如何,若是我们退缩,这一城的百姓便就生死未卜了!” “对,我们必须战,不能退缩!” “城中兵马不多,粮草更是有限,若是敌人围城,不出几日雁城不攻自破。” …… 众人炒做一团,谋士们认为该是退出雁城,等他日积蓄力量再夺回不迟,但是意气风发的武将们却是主战,不战就不会有出路! 慕容千愁眉苦脸,慕容一族在这城中已经做了百年的城主了,他如何能甘心拱手让人,但是现在这力量…… 就在此时,一个女子袅袅地走入了议事堂之中,众人见她一个女子这等地方来,也不曾存半点鄙夷之心,反而是恭敬地道:“小姐。” 那女子走来,着素色衣裳,不像是城主小姐,倒像是平常人家的女子,鬓发有些狼狈,似乎是匆匆赶来,但也不掩其绝色姿容。 “雁儿,你回来了,百姓们安置得怎么样了?”慕容城主忙上前道。 慕容雁出生于雁城,得此名,众人都知道,城主慕容千可是像爱着雁城一般的,爱着她的独女。 慕容雁看似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却有一番一般女子没有的稳重,道:“父亲请放心,城中大部分居民已经退走了,还有一些病残实在是无法走动,都一律用板车送出才城去,另外还有一些人,要和雁城共存亡。” 那女子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不禁加重了语气。 连普通百姓都要留在此处与雁城共存亡,他们又如何能逃呢? 见慕容千愁眉苦脸,慕容雁道:“爹,雁城不能丢,我雁城的根基在那铁矿之上,若是雁城丢了,矿山必丢,我慕容家将会永远失去雁城!” 慕容千如何舍得这雁城呢? 当年的雁城不过就是一个小镇,颠沛流离的人们聚在这里,慕容家的祖宗来到了此处,开发了矿山,便开始做买卖,将此地逐渐地扩大了,到现在几代人过去了,人越来越多,筑起了高高的城墙,养了士兵和谋士,成了一座新型的城池。 雁城是慕容千的心血,她如何能丢呢? 慕容雁又道:“大哥那处应该很快便有消息了!” 说起大儿子,慕容千又是双眼一亮。 正此时,又一个戎装的青年男子兴冲冲地入了议事厅来,摘下了头盔,露出了一张俊美的容颜来,兴奋道:“父亲,大哥来了!” 那男子是模样千的二儿子慕容戈,负责防守城墙。 接连有人进入了议事厅之中,领头的是一个身着劲装的青年男子,那慕容千彻底兴奋了:“修儿!” 慕容修进来,俊美容颜上带着笑意,道:“父亲,我恒山派派出了三百师兄弟来助阵,另外,秀山派、幽谷和白花堂等也将会派出人来。” 慕容千大喜,“好好好!” 议事堂之中的众人都喜了,慕容雁也终于是笑了。 当晚,便接连不断地有武林门派的人前来助阵,这些人武艺高强,以一当十,实在是一股不能忽略的强大助力。 澶州之中,很多武林门派和城池之间关系都是十分要好的,慕容千的两个儿子都被送入了恒山派之中修行,个个都是武艺高强,小女儿功夫也是不差。 雁城严阵以待,就算知道这是一场势必无比灿烈的战争,但却无人退缩。 第二日,终于是看见那远方的地平线之上,一对军马急速奔来,军旗之上,正就是一把断剑,那是断城的军旗。 断城城主亲自前来,那城主脸上全都是疤痕,是被刀一刀刀划出来的,就算是白天,那张脸也透着森森的鬼气。 两人隔着城墙对峙着,慕容千紧张无比,却还是装作胸有成竹的模样,身边便站着他的子女们。 见那城下断城骑马先锋官上前来,喝道:“慕容小二,若是你不开城门投降,并且将你那美貌的女儿献出来送给我断城城主,卞城的今日,便就是你雁城的明日!” 慕容千记得双目圆灯,身边的慕容雁更是柳眉倒竖。 慕容千怒喝道:“我雁城就算是战支最后一人,也不容许你断城之人欺辱!” 先锋官打马而回,没一会儿,那城下便吹响了攻城的号角,城上一派忙碌。 “弓箭手准备!” “若是看见攻城梯上来,便给我狠狠地砸!” “敌人已经来了,保护好城门!” 战争开始打响,城墙之上弓箭手万箭齐发,但是断城的先锋军们却还是半点不畏死,将攻城梯给搭上了城墙,便有人开始顺势往上爬,城池之下守军冲出,与敌人混战一处,等守军冲出,城门立马关闭。 乃是慕容千和慕容戈亲自率领精锐冲出,两军混战一处,喊杀声一片,不时便有人倒下,慕容修也率领师兄们们冲了出去,护住了城门。 慕容雁在那城墙之上,看着那城下的动静,心中担忧不已,混战半日,守军出现了败势,退回了城中,城门关闭。 双方休战各自退了回去,清点彼此的伤亡。 雁城这边伤亡惨重,情况不容乐观,此时又有人动起了出墙避难的打算。 可是如今,这整座城池都被断城包围了? 如何还能站? 第二日,断城君又在城下叫阵,但是雁城却禁闭城门,不曾出战,因为他们接到了一封书信,一封从天而降的瓶子里的书信,落地的时候,瓶碎,信出,被人捡着送来了城主府。 信上说,且等一日,援兵自来! 可是如今,雁城哪里还有援兵? 慕容千看着那远方的天空,依旧是愁眉苦脸,但忽然便听身边的慕容戈道:“父亲,你看,那是什么?是鹰吗?” 见远方飞来一群密密麻麻,似乎是鹰,等那东西飞尽了,众人才看清,那竟然是一群长翅膀的绿头精怪。 慕容千恍然大悟:“据闻武安国司空绝乃是文曲星下凡,手下便有这么一群能飞天遁地的鬼军……” ------题外话------ 又是有错别字明天再改…嗷嗷嗷…新工作好累啊,周末我还得回老家去拿户口本来做入职手续,艹 007 白吃白喝,打死再说! 009 新生的夏城!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09 新生的夏城! 因为那城池名字的事情,夏锦华跟司空绝闹了几天的别扭。 其实司空绝提出将卞城改成夏城的时候,夏锦华也感动了一把。 但是改名第二天,夏锦华军中走访的时候,便听见几个毛头小兵躲在角落里偷偷议论。 甲:“为啥要叫夏城呢?” 乙:“城主说,此地四季如夏,热死人了,所以叫夏城!” 丙:“放屁,因为谋士姓夏,所以才叫夏城!” 丁:“据说,谋士原先不姓夏的,城主赐姓‘夏’,就是为了随时提醒谋士,他是下面那个。” 甲乙丙丁:“嘻嘻嘻嘻……” 夏锦华:“我去年买了个豆沙包!” 她一直以谋士的身份出现在军中,还是绿军的统领,军中大部分只当她是个男人,只有原先那少数的一千多人知晓她还兼职司空绝的女人还是这夏城的隐形城主夫人。 如今,大家都以为司空绝是个断袖,不爱红妆爱谋士,多少黄花大闺女都拒之门外,专心宠着谋士这朵娇花,不,嫩草。 众人都是见怪不怪了,偶尔背后还议论几声。 这话传入了夏锦华的耳朵,那可是不得了了,终于是明白了司空绝的险恶用心,连着几日都不跟他睡。 可怜的夏城新城主,被一阵赶打,逐进了城外的军营之中,城主府被谋士给霸占了,城主也只得望那城门兴叹,还是一路打马去了军营之中,接下来的事情还有很多,给大家几天的时间冷静冷静,事情会好的。 司空绝去了军营之中,开始整顿军中的纪律,将自愿归降的俘虏们按照夏锦华的意思编成了俘虏营,由神棍前去做思想工作,又对人数进行了重新的清点,看望了伤员,招募军医,给死者登记造册,为家属发放抚恤金,训练新兵,筹措粮草…… 司空绝忙得像是个陀螺,在那军中转得都看不见影儿,城中的夏锦华也不好过,每天忙得焦头烂额,一会儿出榜安民,一会儿清点城主府财物,查出城主府之内穷奢极欲,财物数不胜数,城外还有城主名下的良田无数。 对这些财物和良田的分配,夏锦华召集了城中的一杆负责人和德高望重的员外来进行商讨。 经过屠城,夏城人平民死伤无数,血案重重,一些城中大家族的负责人甚至都惨遭毒手,如今只能聚齐原来的七七八八。 这古代也没个什么街道办事处,有事情都是直接报官,或者是寻家族组长等人来调节等,今次,夏锦华便将城中的大家族的族长等请到了城主府之中,拿出城主的私藏好茶烹煮了待客。 议事大厅之中,茶香袅袅,夏锦华宏厚的嗓音在四处传荡,有着当年做教官时候的气概。 此次,来了二三十个城主有头有脸的人物,夏锦华给他们读了关于城主府之中财物的处理意见。 一批财物,便作为抚恤金,发给在屠城之难中有家属死伤之人。 一批财物,下发给无家可归的百姓做安家费。 一批财物,做难民的安置费。 …… 夏锦华宣读着自己做出来的处理意见范本,众人看着手中的小册子,边听着夏锦华说话。 夏锦华宣读完毕,众人提出不同意见等。 总体来说,这夏城的大户们还是十分愿意配合工作的,前任城主大过于暴虐,城中民怨滔天,能走的都走了,他们这些大户也是被压榨得厉害。 这夏锦华,总比那前任的城主好,至少每年规定的赋税便没有前任的多。 讨论了半日,将那批财物的处理给弄明白了,除去了发放抚恤金安家费安置费等,另外的便全部拿来修路铺桥,谓之曰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众大户其实还有些不甘不愿的,这些钱他们可是出了大头,理应退还,但是也不敢说,看起来,新城主还是很不好惹的模样。 据说,他可是武曲星下凡。 商讨完了财物的分配情况,夏锦华又开始鼓捣设置街道办事处和城管的问题。 以前城中若是有什么事情,都是往城主府里面送,城主哪里有事情去管理那些事情,造就了很多冤案难以处理的事情。 夏锦华一进城,便对城主府的组织形式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 首先,模拟朝廷,设立六部,分管各方事情,招贤纳才,设定科举制度,马上便举行秋试,在城中招聘人才,模仿公务员制度,任用能人。 第二,将城中划分成几个区,每一个区设立一个区分衙门,有案件直接在区衙门办理,如果区衙门不能办理,上报到城主府来处理,区衙门每个月上报工作情况,城主府设置信访办事处,如果有百姓对区衙门的判决不公,便到信访办进行申诉等。 第三,设立街道办事处,街道之中发生的鸡毛蒜皮的事情,可由街道办事处进行调节,百姓如果有什么意见等,也可去街道办事处进行建议等,一旦发生刑事案件等,街道办事处要马上上报区衙门。 第四,建立城管,负责城中治安打更维持交通处理突发突发事件等。 …… 司空绝每天在军营之中主持大局,稳固军心,夏锦华便在后方处理事物。 另外,夏锦华与众人讨论一番,在原先六部的基础之上,新设立出了商务部。 商务部的职责,是对市场进行宏观调控、干预不正当竞争、处理民间消费者投诉等,最重要的是,经营城中的府库,为城主多创收。 以往城主府的收入主要是来源于强征暴敛,夏锦华提出的不同观念是,城主带头兴实业,先富带动后富,带动整个夏城的经济。 等司空绝将军队稳定了,并且将烽火台的修建事宜吩咐下去之后,再回到城中,城中已经是另外一番情况。 原先凌乱的街道,已经洗得干干净净,小摊小贩的又出来吆喝了,城管们在城中巡逻,疏导城中交通,来来往往的百姓各自忙碌。 难民们也看不见身影了,只要是无家可归的,或者是从外面逃难进来的,便都去街道办事处统计年龄特长工作经历等,自然有相关部门来分配工作。 如今,城中正是需要人的时候,难民们都被妥善地安置到了相关的岗位。 司空绝看着那城中的井井有条,十分满意。 有谋士真好! 回到城主府,见夏锦华正忙前忙后,正处理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消息,四个大城门都被炸跨了,还得修建,城中有很多居民住房都被烧了,都登记造册等待处理。 夏锦华的处理办法是进一批木材来,做临时的木房子,等房子修好之后,再统一搬入。 城主府提出了公租房的概念,将会统一修建大量的公租房,建造楼房以节约城中土地,将要花费大量的钱,这些钱可都是由夏锦华出。 但是又涉及到一个问题,城主府之中的财物都被分配得差不多了,是不能随便挪用的,她得去苍洱国找钱家钱庄提白银才行。 这一来一去的,又得耗费许多时间,而且那路途之中也不太平,苍洱国和武安国正在打仗,幸好钱家钱庄广布三国和澶州,便分成两道,分别去澶州各城池和傲来国取钱。 但还得提前预约,还得用司空绝的名义去。 可是又怕大量的白银流入夏城之后造成通货膨胀物价飞涨等情况。 夏锦华可谓是忙坏了。 司空绝回来的时候,正看见她嘴里叼着个馒头,在拿着各种文件在城主府之中设置的各临时部门之中走来走去,见自家老公回来了,她也没时间去照管。 他便也主动地分担了夏锦华的一部分任务,做起了城主的模样。 夏城有条不紊地运作着,各部门都发挥着自己的作用,维持着这座城池的运作。 当晚,劳累了一天的夏锦华匆匆地冲了个澡,往那床上一趟,便睡了过去,见司空绝走过来,她眼一睁,嘴脸便是一阵臭,冷冷道:“睡床下。” 司空绝知道她还在和自己闹别扭,便老实地道:“好好好,睡床下。” 如今已经入秋了,但是四季如夏的夏城,还是闷热难当,司空绝便老实地打了个地铺,睡她床边。 睡了一会儿,司空绝一直紧盯着夏锦华的睡姿瞧着,听那呼吸声便知道她还没有睡着。 “娘子,我夜深了,地上凉了。” 言下之意——为夫冷,要上床来! 夏锦华那厢没动静,不说话,也不动一动,司空绝心中一喜,知晓那就是默认的意思了。 忙将地铺给收了,上床去,便搂了那小腰睡了,夏锦华往那床里面挪了挪,给身后的大个子腾了位置出来。 两夫妻睡着,夏锦华躺在司空绝怀中,才终于是有了睡意,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之中,似乎是又听见了白无常的声音。 “小鬼儿,你闯祸了!” “闯货了?”夏锦华大惊。 白无常哼哼唧唧:“你男人冒充武曲星招摇撞骗,昨天武曲星把我抓去吊打了一顿。” 夏锦华无语,还真他么的撞上正主了? “那、怎么办?” 白无常哭诉:“武曲星把我打了一顿,又被二郎真君的哮天犬咬去毒打了一顿,还让我给你带个话儿来。” “什么话?” “你男人是杨戬下凡历劫,看在他的份儿上,就容忍了你这小鬼儿的胡言乱语,你要好好辅佐真君,助他早日历劫回归天庭,下辈子还送你做人,不然,下辈子让你做个活不过过年的猪。” 夏锦华:“……” 可是她来不及思考,为何自己这个因为鬼差工作失误而偷渡而来的小鬼儿,在被上头发现之后还能欢快地继续偷渡下去……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夏锦华脑子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努力地想回想昨晚梦中的对话,可是偏偏想不起一二来了,好似就记得几句——好好辅佐你男人,不然下辈子变猪头! 她感觉自己身子异常累,一看,才发现自己赤身露体的,好似记得昨晚司空绝又爬上了她的身来,做了点羞羞的事情,那梦都断断续续的,一会儿是白无常在说话,一会儿又是司空绝喘着粗气在自己耳边低语。 身边已经空了,她惊起,瞧见外头阳光已好,忙唤道:“冬奴,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冬奴笑吟吟地挑了帘子,进来与夏锦华道:“夫人,如今都已经过巳时了!” “巳时!”夏锦华心中一阵晃,忙道:“快把我的笔记本拿来!” 夏锦华有个笔记本,厚厚一册,用了炭笔将她这段时间忙碌的事情和进度都做了详细的记载,并且还有一部分是她每天的日程安排,事情太多了,怕自己忘记了,便都做了表。 冬奴又笑道:“夫人,辰时的时候城主就拿了您的本子出门了,说是这些事情他去办罢了,您这几日便好生休息。” “走了吗?” 夏锦华抱着膝盖,看着那窗外的阳光落在自己的梳妆台之上,好似自己方才翻身的时候,瞧见一个背影将那阳光给遮住了,背着光坐在那梳妆台之上,手中正拿着那本子认真地观看着,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翻身,他回过头来,阳光氤氲得那刚硬的面部线条带着如梦似乎似真似假,似乎还能看见那唇角噙着一丝笑容。 还以为是自己做梦,原来是那人的身影进了梦中来…… 她记得今日的日程好似是要去现场视察工部查探出来的适合建造临时安置房的位置,还要去看原城主在城外的大批良田,视察居委会的建造事宜和区衙门的选址等。 见夏锦华沉默的模样,冬奴出去将饭菜给端了进来,还特意加了肉,最近夏锦华都吃得不好,每天事情太多了,就吃个馒头,每天睡不过两个时辰,实在是累坏了。 “夫人,城主回来了,您今日便就好生地休息吧。”冬奴将饭菜端了上来,夏锦华才觉得肚子饿了,忙狼吞虎咽地吃了些饭,一抹嘴一簌口,用根发带将头发绑了,便又出门去了。 见外头,阳光正好,整个夏城都沐浴在一片光亮之中,似乎是天降的恩赐,赋予了夏城从未有过的新生。 “嗷呜——”灰太狼从夏锦华的脚边奔了过去,三狗子坐在它背上,正迎风招展。 “啾!”四狗子和小肆一道在天空之中翱翔,欢快得很。 夏锦华这几日都忙坏了,此时安定下来,觉得眼前这情景,似乎是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她枯坐了一会儿,便又开始工作了。 夏城百废待兴,特别是粮食的问题得尽快解决,今年涌进来大量的难民,夏城要让他们安定下来,给他们工作报酬,住房和粮食的问题才是当务之急。 城中的存粮多少,夏锦华是不知道,但是城主府的存量是完全不够的,如今难民入城,需要大量粮食,城主商人应该有不少存粮,就怕他们趁机哄抬粮价,造成混乱,所以,粮食的问题要尽快解决才对。 另外,澶州还没有开始盛行肥料和水泥,夏锦华便打起主意,准备建造肥料和水泥作坊。 但是这两种东西需要的矿物不少,一下子大量购入怕是不容易,而且还是长期的,得找固定的商家才行,可是如今她对于这澶州的商家都不熟悉,便寻人来商讨了一番,才得知,雁城附近多矿山,夏锦华所需要的矿物,基本都能从雁城得到。 夏锦华当即决定,前去雁城找慕容千商讨那矿物合作的事情,争取在明年春耕之前,便能有肥料和土囊改良剂出产。 在太阳落山之前,司空绝便骑着快马一路回了城主府之中,一回来便瞧见夏锦华四处忙着,明显的精神比昨日好得多了。 司空绝脚步轻快的上前去,将手自然地搭在了夏锦华的肩膀之上,众人看见这番亲密的情景,也不觉得奇怪了,还是各自忙着各自的工作。 城主府之中的各个院子都被当成了不同的部门所在,这几日一直在忙着。 见司空绝回来,夏锦华便和司空绝说了自己要去雁城购买矿物的计划。 司空绝也正有此意,道:“雁城多矿物,今后的合作定不会少,不如我们便明日出发去吧。” 第二日,两人便整装出发了,朝雁城的方向而去。 去雁城,若是快马来回,只需两日的时间,但是众人此次却是骑着马儿,缓慢地走在两城之间,而且还不是走大道。 司空绝拿着两地之间的地图,走在那群山之间,探寻着两地之间的山川河流和山路,实际是在谈论新的道路。 雁城和夏城之间的路太弯饶了,若是运货的话,怕是耗时太多了,不如另辟蹊径。 两城之间的路途还算是平坦,但也有不少的山川河流,那河流湖泊断断续续,阻断了很多路途,若是修筑桥梁,耗费又太大,只得绕道,所以白白地绕了很多冤枉路。 要想富,先修路,如今的夏城想要富,首先便是打通对外的商路,好吸引客商前来,也方便粮食等的运入。 众人走在那大道之上,夏锦华不时便看看手中的地图和司空绝商讨一番,不时便在那地图之上画上未知的线条。 两城之间有一条大河,河道弯曲,水流虽然平缓,但是江面太宽了,不方便筑桥,因为这条大河,使得商队不得不绕远路,若是走水路的话,有一段水道浅滩多,船舶经常出事,久而久之,便也没人愿意走水路了,宁愿绕远路。 而且路上山贼也多,著名的便有好几窝,商路因此被阻断。 随行有好几个原来卞城城主府之中的主事,熟悉这附近的路途,后来归顺了,夏锦华便将他们编入了工部之中。 这次也随着她一道出来了。 随行的还有葫芦娃南极等侍卫,一行十几人。 原来这路上还有山贼,这情况倒是还没人反应,夏锦华慌忙拿出了自己的备忘录,将此事记下了。 这剿灭山贼的事情,自然是有司空绝去做了。 在那地图之上,司空绝将山贼的窝点都标注了出来,又将那大小湖泊和河流的情况详细地画了下来,经过一番走访之后,到达雁城脚下的时候,已经是七八日之后。 那一夜,他们驻扎在城外,便摊开了那地图详细地瞧着。 众人汇聚在一处,借着那灯光,夏锦华手中一只炭笔在地图标出了一条线来,联通了湖泊和河流。 “众位来看,这条大河这条湖泊让商路不得已绕道,若是能打通这几段路挖成河道,是否能让水路连同?成为一条新的河流,从雁城直接通到夏城!” 马上便有工部的官员们提出了反对意见,道:“理论上是行得通的,但是我们这几天一路走来,发现这里、这里,还有这处,都是不可能修通的,若是强行修通,耗费的人力太过于巨大!” 那官员指出的几点都是几处山坡,若是想修筑一条运河出来,那几处山坡必须要解决,但是怎么解决是个问题。 若是人力挖的话,那工作量不可想象的。 司空绝看着那地图,明白了夏锦华的意思,神秘地笑道:“此事本城主自然是有数的。” 众工部官员不明所以。 夏锦华用本子将剿灭土匪和年前开凿新运河的事情给仔细地记上了,另外,还得出动滑翔翼来,进行一番空中探查,才能将位置给彻底定下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众人整顿了一番,便衣冠楚楚地进城去拜见了雁城城主慕容千。 话说,这几日,慕容千一直在担心着,大致是怕那司空绝把自己的女儿给拐跑了,提心吊胆了几日,就怕听见那司空绝的名字。 慕容修和慕容戈也似乎是担忧得很,慕容修也不回山了,专心地在城中处理城池的事务。 最近慕容雁好似时常一个人发呆,一看就是为情所困的模样! 顿时,慕容千父子三人都着急了。 眼看着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现在已经开始想着其他人了,慕容千可是有一把辛酸泪要流。 一听说司空绝前来拜访,慕容千如临大敌,忙召了慕容修和慕容戈来,父子三人密谋着。 “若是他来提亲,就让他入赘!” “对,入赘,我慕容修的妹妹要出嫁,也是男人上门来!” “看看小妹的态度再说!” 众人忙前去告知了慕容雁,她一听说是司空绝来了,一改往日的颓废,竟然还打扮了一番,便亲自出去见客。 慕容千父子得知,越发的担忧了,看慕容雁如此,这事情怕是不好办了啊! 既然是要谈生意,司空绝还是备了些礼物前来,夏锦华认为礼数已经到了,但是一进府,便发现了府中传来若有若无的敌意…… ------题外话------ 唉,现在才更新,对不起大家了,祝大家周末快乐,嗷嗷嗷,对了,昨天的章节,传到了郡主的那一卷里面了,等明天编辑上班的时候给我调过来,大家别忘了去看啊 009 新生的夏城! 010 驭狼族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10 驭狼族 夏锦华一进来便发现气氛很是不对劲,那城主府之中所有人见着自己这一行人,都明显地不怀好意,带着再明显不过的敌意。 司空绝警惕乍起,若是这慕容千不怀好意,他们便也不能手下留情。 夏锦华随身背着一个公文包,放着她的工作相关资料,还有一路走来所探测到的运河情况,若是可能,现在便和慕容千商量一下运河的事情。 但是如今看来,这慕容千态度不明,不能放松警惕。 夏锦华拍拍自己的公文包,里面有包炸药,如果这慕容千敢出手的话,她就拿出炸药来吓吓。 一行人入府,进了待客大厅之中,几房落座了,司空绝坐客座,夏锦华便坐在他身边,身边还有司空绝的工部尚书。 主座之上,是慕容千,另有慕容戈慕容修两人陪坐,但见那父子三人,看司空绝的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打量,多了几分深思,还夹杂着几分敌意。 夏锦华不明所以,司空绝更是云里雾里,见那父子三人的颜色,怎么有种丑媳妇见公婆的错觉…… 丫鬟来奉茶,清香灌满了整个会客厅,气氛才得以舒缓,慕容千还是勉强露出了笑容来,与司空绝客套了几句话。 正巧得慕容雁出来了,这客厅之中舒缓的气氛忽然之间又紧绷了。 司空绝自然是起身相迎:“原来是慕容小姐,前些日子多谢慕容小姐您的那一个馒头了。” 慕容雁看看那堂中客座之上坐着的人,表情带着微微的失落,但还是笑道:“我不过是奉了家父之命安置难民而已。” 慕容雁也出来陪坐,这澶州不如中原那般的规矩繁多,女人家也可以抛头露面。 夏锦华看着那慕容雁似乎是失落无比,暗中思忖着。 方才见她出来的时候还满怀期待的模样,见着他们这几人之后,便就是一阵失落,看那模样,分明是整装打扮却没有见到意想之中情郎的表现。 难不成她是看上谁了? 正夏锦华心中八卦的时候,司空绝已经和慕容千讲到了那矿产的事情。 慕容家并不是直接经营矿物,总觉得以城主身份去干商人的事情,实在是有失风度,慕容家也是士族大家,自然是不敢自降身价,矿山归属于他,将开采权发放出去,商家按照开采量来上交赋税。 司空绝将肥料和水泥所需要的那些矿物都递给了慕容千,笑道:“慕容城主且看这清单,贵城的矿山之中可有出产?” 慕容千瞧了那长长的一串,与管理矿物事宜的慕容雁瞧看了一番,慕容雁此时正神游天外,面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失落,见慕容千还唤自己,便将精神勉强打起,结过了清单去看。 瞧见那清单之上,长长一串,都是矿物,有贵有贱。 她虽然是女子,可是从小便与男子一般得用,慕容千很放心地将城主府的一些事宜都交给了她去打理,这矿山的事情,很多都是慕容千在负责,她当下便道:“这些矿物,我雁城矿山之中都有,不知道你们想要多少。” 夏锦华一喜,道:“在不影响矿商们正常的贸易交易之下,我们希望能有多少就卖我们多少,钱不是问题。” 慕容几人震惊,这些矿物的作用就是建造房子,糊墙有些还能入药,他们竟然说有多少来多少? 难道夏城新建,准备大兴土木了吗? 慕容雁也搞不清楚他们是要干什么,其实雁城出产最多的是铁矿石,那才是值钱东西。 司空绝笑道:“那便如此说定了。” 慕容千笑了笑,内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与慕容修慕容戈等交换了一番眼神,父子三人眼神交流一番,得出了同一个结论——这厮知道矿石是慕容雁主管,想夺慕容雁一笑,都豁出血本了! 买些无用的矿石为雁城创收,果然是一种不是身段的讨好方式! 反正自己有的赚,雁城有得赚,慕容千便也笑吟吟地应了。 慕容雁与司空绝夏锦华等商讨了一番那矿石的价格,夏锦华便从自己的公文包里面拿出了买卖合同来,一式两份,与慕容雁一份仔细地查看。 慕容雁对这厚厚的一叠合同十分好奇,当下便翻开看了,见那合同足足十几页,每一页都是密密麻麻,用了针线缝好了,整整齐齐的一叠。 合同之上,对于此次交易的各种方面都说得十分到位,包括了司空绝方面支付百两白银为定金,若是此合同生效之后,雁城单方面撕毁合同,不履行买卖协议便双倍返还定金,还有合同生效的时间地点和生效条件合同无效的条件等,都划分得清清楚楚,令慕容雁叹为观止,不禁看得更细了。 一看便就是一小半个时辰,慕容雁第一次见这所谓的合同,看得十分细致。 房中落针可闻,夏锦华吃了一口茶,瞧着那慕容雁看合同的模样,慕容家的三父子不知道那合同上面是什么,只是看慕容雁敲得那般严肃,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了——一定是在看司空绝聘礼的清单! 足足看了半个时辰,慕容雁才将那十几页的合同看完了,合上那合同,笑道:“夏谋士果然是深谋远虑,这合同写得再细致不过,想来夏谋士也是个十分谨慎之人,这生意,我们便做了。” 夏锦华一喜,便让慕容雁签下了合同,按了手印,双方的买卖协议算是达成了。 夏锦华观察慕容雁的时候,慕容雁也在观察她,见她说话音色有些尖利,十分好听,起先以为只是个年纪小的男子。 传言,夏城城主司空绝不爱女子爱男人,爱的正是这夏谋士,这夏谋士的‘夏’还是司空绝赐名,其中意味,传闻那是为了提醒他是下面那个…… 签约合同之时,慕容雁得以和夏锦华靠近,走进便闻到了一股清香,分明是女子用的香囊味道,再看夏锦华,丹凤眼、柳叶眉,盈盈一笑灿若樱花,说话之时虽然带着几分男人的豪情,但还是少不得女子的妩媚,只是被她所隐藏了。 再看那司空绝,看这夏谋士的眼,分明带着浓浓的爱意。 原来,这夏谋士便就是城主夫人。 关于矿物的买卖合约签订之后,慕容雁将合同递给慕容千看,慕容千见她如此爽快地便签字画押了,还以为自家女子愿意嫁了,心中正是不爽快,但一想着能让自家女儿动心的条件,一定是世上最好的,不免得有些期待。 但是接过那合同之时,翻了十几页,全都是买卖的细则,没有半点关于聘礼的消息。 慕容千十分失望,将那合同递给了慕容修和慕容戈去看,两人看了,也是十分震惊,对司空绝似乎是刮目相看。 商讨完了矿物的买卖细则,夏锦华又从公文包里面掏出了自己关于修筑一条直通夏雁两城的运河的策划书。 其中包括了逐渐运河的优越性,对于两城来往的便宜,和运河的可行性等,都写得明明白白了,还将运河的路线草图都画了出来。 司空绝见那慕容家的看得认真,不时露出竟然的表情来,他道:“我们在来的路上,便已经探寻了一番,这运河开凿有可行性,路线已经勘测得差不多了,但是这路线,一半在雁城的地盘之中,一半在我夏城的地盘之中,若是要开凿,还得来听取慕容城主您的意见。” 慕容千也自然是知晓那‘要想富先修路’的道理,这运河,他不是没有想过要修建,但是阻力太大了。 他道:“我澶州多雨水,多河流,本城主和卞城前任城主也曾经商量过要修运河的事情,运河联通两城,并且贯穿中央的几个小县城,对商人往来也好,但是,途中遇上了困难,我们便不得不放弃了,若是想修运河,实在是太耗时间了,不如绕远路。” 夏锦华一听,原来他们也曾有过这教训,这可都是宝贵经验,她忙将本子拿出来,拿着炭笔便开始记录,一边问道:“能给我们说说,都遇上了什么困难吗?” 慕容雁十分好奇她手中的炭笔,一边看着,一边道:“这其中的困难有几个,第一,沿途山贼太多,我们两城曾经发兵数次剿灭,但是都不曾起效,山贼为祸不是一日两日了,实在是无法,第二,开凿新运河需要占据大量的耕地,甚至有些地方整片村子都要被占据,沿途的村民们怨声载道,卞城城主当时出动,杀光了一个村半数的人,惹得父亲震怒,便将此计划作废了。” “第三,便就是其中有座山,便在运河的规划线路之上,若是想挖运河,那几座山不好处置,若是绕路,工程量太大。” 慕容雁说完,夏锦华便已经写完了,与司空绝眼神一番交汇之后,司空绝轻轻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道:“山贼之事,便由我夏城负责,村民的移民问题,我夏城也有解决办法,至于那几座山的事情,我夏城也有办法,如今,只等慕容城主你的意见了。” “那山,你也有办法?”慕容千大惊,另外几人也是震惊。 那几座山头,慕容千可是亲自勘探过,若是想挖穿了开运河,那实在是不可能的事情,工程量实在是太大了。 司空绝点头:“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夏锦华也道:“这次运河,是一定要开凿的,按照我们的初步规划,若是运河开凿而出,从雁城到夏城是顺路,只要一日的时间,反之只需要多半日的时间,而且能将两城之间的所有河流联成一个网,各县城在这水路网之中,十分方便,我两城之间以后少不了交流,开凿运河势在必行。” 慕容家的面面相觑,慕容千看看慕容修,慕容修看看慕容戈,慕容戈看看慕容雁,最终,几人都拿不定注意,慕容修道:“此事牵扯众多,我雁城不想做卞城那种暴虐之徒,还得容我们商量商量。” 慕容家的四人去了内堂之中商量,夏锦华吃了几口那茶几之上摆着的糕点填了填肚子,问司空绝道:“那民怨的事情如何处置?” 司空绝笑了笑:“占地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第一种,是嫌弃给的赔偿不够,第二种祖祖辈辈生活不愿搬走,这两种都好办。” “如何办?”夏锦华忙追问。 司空绝宠溺地对夏锦华一笑,喂了块糕点与她,道:“遇到第一种情况,多给点钱,田庄房产给足了,自然是搬了,若是第二种情况,就得轮到咱们的国师出场了。” 夏锦华不禁笑了,若是第二种情况,神棍出马正好! 内堂之中,慕容家的几人正在商量。 慕容戈:“我看那司空绝不像是说笑,难不成他真的有办法?” 慕容修:“上次那运河的事情,几个村子的人来抗议的事情闹得挺大的。” 慕容千:“但若是这运河真的能建成,我们和夏城之间的路都缩短一倍有余,而且几个县城也能连同水路,其中的好处不言而喻,我雁城多矿产商人,若是能给他们缩短路程,想必利润也将更多。” 慕容雁:“不如我们这般,女儿前去夏城,看他们如何应对他们那一般运河修筑过程中的阻拦,若是他们成功了,我们便也同意修另一半。” 慕容众:“如此甚好。” 但慕容千父子三人都明白——慕容雁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明明是想接近司空绝。 既然是慕容雁想,他们便也爽快答应了。 慕容雁十分高兴,当下,众人便来到了会客厅之中,将方才的话语司空绝说了。 司空绝点头:“那便如此吧,我明日便回去,勘测了夏城境内几处可能需要整体搬迁的村落,统计了情况,做好了处理,再来商谈。” 夏锦华也道:“等我们将困难所有的都解决了,便再来与城主商谈。” “甚好,这修筑运河乃是两城之间的大事,我便随你们去夏城,全程关注运河之事。” “我也去!” “我也去!” 慕容修和慕容戈几乎是异口同声,就怕自己的妹妹一人去了吃大亏,两位兄长前来护驾。 慕容修道:“此时牵扯重大,我雁城必须全程参与。” “对,雁城必须全程监工。” 司空绝也应允了,道:“如此甚好。” 两方算是达成协议了,慕容三兄妹随司空绝等去夏城,监督运河之事,夏锦华也觉得该是带上他们,有时候遇上事情,还得两方来一起解决。 当晚,夏锦华去了雁城之中看了一遭,果然是瞧见了有吉祥酒楼,便请了城主府的三兄妹进去吃一顿。 中国人的友谊都是在酒桌之上建立的,哪怕是场面之上的友谊,这话可是一点不假。 第二日众人朝夏城出发,司空绝的十几人,加上雁城的二十几人,凑足了四十人,众人一边往夏城赶,一边勘探附近的路线,将曾经制定的路线,与现在制定的路线进行了一番对比,商讨选出了最佳路线。 路过了那最大的一座山坡,地势起伏,绕也绕不过,坡度不大,就是开凿起来特别难,而且耗费的时间多,有几处是非人力所能为的。 夏锦华都将这些地方一一记下了。 又去看了山贼猖獗的一些地方。 慕容戈指着那一处道路道:“此地山多林深土匪出没,又是陆路交通要道,不知道多少商人被打劫过,这一条山林过去,土匪好几窝,商队从这密林出去,往往损失不止一点半点,有些甚至是倾家荡产,浇灭了几次也没用。” 慕容雁坐在马车之上,也出面来看那山林等。 夏锦华起码随着众人,一边将此地的情况问明白了:“共有多少土匪?几波土匪,二公子可知晓?” 那二公子便就是慕容戈,平时里主管着城中的布防,有时候也出来剿灭土匪,他道:“土匪倒是不多,最大的一波估计有两三百人,最小的只有几十个人,都是附近的一些村民上山落草,熟悉地形,很难剿灭。” 上一次修筑运河的时候,卞城城主杀了很多人,很多村民被逼走,被迫上山当了土匪,故意报复社会,才有了如今的土匪猖獗。 夏锦华将这些情况都一一记下了,一会儿便写成了一封书信,折叠好了,拿出胸口放着的一个口哨,朝天一吹,便听见长空之中传来一声鹰鸣。 “啾——” 一只雄鹰落在了下来,落在夏锦华的所骑的马背之上,夏锦华将那信给那鹰装在了脚上的信筒之上,拍拍鹰的脑袋:“阿黑,早去早回。” 那正是四狗子的孩子,如今都长成一只雄壮的大鹰了,阿黑似乎是能听懂似的,张开翅膀,直上云霄,朝夏城的地方飞去了。 众人仰头,见那天空之中,还盘旋着两头鹰,慕容修赞叹着:“那可是最后灵气而且速度最快的三花猎头鹰和白首鸣凤鹰啊——” 夏锦华也不知道四狗子和小厮是什么品种,只知道一个皇家千挑万选而来的皇家御鹰,一头是三国首富花重金求来的,比一般的鹰聪明,而且还有皇家最出色的训鹰人训练,肯定不能太差。 夏锦华一路吹着她的口哨,这次是不同的节奏,跟方才唤鹰的不同,一会儿便听见那山中传来狼嚎。 “嗷呜呜呜——” 慕容戈大惊:“听着声音,这狼必定不是凡狼,定然是狼王!” 一会儿,从林中跳出五头狼来,一个个膘肥体壮吓得得很,站起来足足有慕容雁的肩膀高低,似乎是才狩猎完毕,吃得满嘴鲜血,慕容修等人吓了,司空绝忙喝道:“不用怕,都是家养的狼。” 慕容家的三兄妹再次惊呆,这么大的狼王还敢家养? 那正是五狗子一家狼,足足五头,灰太狼红太狼和黄太狼如今都长大了,成了成年狼,夏锦华为了锻炼他们的野性,便将他们放入了深山之中去磨砺一番。 此时,五狗子和小五合力从山中拖了一头老虎出来,邀功似的送到了夏锦华面前。 夏锦华下马,赞赏似的拍拍五狗子的脑袋:“五狗子乖。” 众人差点吓昏,那可是狼啊,一口就能将夏锦华那身子给吞一半的狼王! 正巧得已经是晚间了,众人便燃起了火堆做饭吃。 夏锦华吩咐葫芦娃等将那老虎给剥皮吃了,慕容戈派人进山去猎了一些野味出来,便凑合一顿。 五狗子一家狼怕火,躲得远远地,窝成一圈地给众人望风,夏锦华将肉烤好了,先给它们送了一些去,挨个儿的摸头奖励了之后,才回到了火堆旁边。 三狗子出来,蹲在司空绝肩膀上吃东西,一会儿又跳到夏锦华的身上去,三头鹰落在了慕容雁的马车之上暂时歇息。 众人围着火堆吃东西,慕容修看看夏锦华和司空绝,恍然大悟道:“夏谋士难不成是那旦远草原之上的驭狼族的传人?” 与狼族! 听见这话题,司空绝几乎是耳朵一竖! 夏锦华也忙问道:“驭狼族是个什么东西?” 谁料,慕容修却错愕一笑,疑问道:“难道夏谋士您不知道,我还以为你该是知道的。” 夏锦华一头雾水,看向了司空绝。 司空绝的面色忽然便沉郁了几番,见夏锦华那好奇的眼神,还是将前后之事说起了,道:“驭狼族,是曾经澶州的一大族,训狼之术了得,与狼共舞,几乎是人狼合一,在武林之中争得了一席之位,武安未立之前,司空一族祖先曾经入澶州驭狼一族学艺,学得驭狼之术,而且娶了族长之女,学成之后,入武安入仕,一步步到了兵部尚书,但是他违背了门派规定,将驭狼之术传给了外人,训练了一批狼军,狼军在唐国分裂之时杀人无数,驭狼一族因此为武林所唾弃,自我放逐于元旦草原,从此在武林之中除名,如今百年不出,销声匿迹多年了,现在应该是已经彻底消失了。” 见司空绝语调低沉了几番,想来被触碰到祖先不光彩的事情,心中还是不舒服的。 慕容修是武林人士,对这些秘闻还是知晓的,“驭狼一族的组训之中有言,不可将驭狼之术用于战争之中,如今破了这组训,便该是受天诛地灭。” 夏锦华听之,也不禁沉默了,看看五狗子,又看看司空绝那忽然便严肃下来的脸。 忽然便想起了在那萝村的时候,五狗子刚来的时候,村里的大人小孩儿们吓得哇哇叫,就算是夏锦华也怕,五狗子似乎只听训狼人雷神的话,见谁都想咬的模样,但惟独见着司空绝的时候,像是耗子见猫似的。 曾经,夏锦华以为是司空绝身上的杀气多重了,五狗子也知道此人的强大,所以惧怕,而现在看来,他是不是有那所谓的驭狼人的血脉所以才如此呢? 阎罗的狼也怕司空绝,在那围场之中,司空绝在的地方,除了五狗子便无其他的狼敢接近。 夏锦华思考着那严肃的问题,却不见司空绝的面色越发冷冽了,慕容家的几人见那他那神色,也不便说话了。 众人沉默地吃着东西,吃完了便商讨了一番那运河的事情,今日看了阻路的山头,明日便去看看那阻路的村落,看是不是可以解决了。 吃完了东西,众人便各自寻地方休息了,司空绝也要休息,入了夏锦华的马车之中,夏锦华也随后进入,众人对此见怪不怪,慕容家的也只是以为他们是要商讨什么,也不曾惊奇。 马车之中点了一盏蜡烛,司空绝一进去便躺在了,还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夏锦华坐下,夏锦华坐在他身边,一面在烛光之下整理着自己的公文包,一边问道:“你怎么了?” 司空绝不语,却指指自己的唇角,又看看夏锦华,夏锦华便已经懂他的意思了——亲一个就说。 夏锦华摇头一笑,将公文包给收拾好了,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顺势便躺到了他怀中去。 司空绝这才说道:“我祖先确实是学了驭狼一族的秘术,而且代代相传,每一位皇帝在登基之前,除了接受宝藏的钥匙地图和驭狼秘术。” 他叹了口气:“只是,父皇确实将秘术传给了我,但是我还来不及组织狼军,便已经如此了。” 两夫妻正说着话,忽然,外头一阵兵荒马乱。 “快快快,有土匪!” ------题外话------ 有错别字,明天改,今天出去办手续,嗷嗷嗷,腿儿跑断了卧槽 010 驭狼族 011 偶遇故人(有错别字)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11 偶遇故人(有错别字) “快快快,有土匪!” 马车之中的夫妻俩同时翻身而起,一起出了马车,见外面一片兵荒马乱,众人奔逃,惊得五狗子一家乱嚎。 “哪儿有土匪?”司空绝出来问道。 慕容戈道:“是前方山林之中,想是另外的人遭了土匪了。” 众人忙追过去瞧看,见那几里之外的山林之中,燃起了冲天大火,将一整片区域都照得亮亮堂堂的,司空绝忙拿出了望远镜,果然是见那大火之中,有人来往,看似还在打斗,他惊道:“是土匪在打劫客商!” 说罢,众人有马都上了马追了过去,五狗子蠢蠢欲动,夏锦华道:“五狗子,你看着我们的东西,不要乱跑知道吗?” 五狗子这才乖巧地蹲伏了下来,守着他们的马车和行李,司空绝夏锦华和慕容戈追去查看情况,慕容雁慕容修钢铁侠等人便留在了原地等候消息。 司空绝等人骑马飞奔而去,没一会儿便听见了连天的呼喊之声,火燃得冲天,火焰之中有持刀的土匪在来回冲杀,将屠刀对准了无辜的商队。 司空绝眉心之中升起了一股戾气,大概是对土匪天生的痛恨,不禁加快了马鞭,很快,便瞧见前方转角之中出现了一批人,是客商打扮,有男有女,而且还有婴孩,只见一个女子抱着一个婴孩拼命地奔逃着,身边是几个家养的侍卫正护着,一行人朝夏锦华这边追来了。 但是他们离夏锦华的距离还远,那土匪却已经在身后了,见那土匪扬起了手中的屠刀,一刀便朝那女子砍了下去,女子尖叫一声,下意识地护住了怀中的孩子。 正此时,一道利剑刺破夜空,像是一道虚影,直直地射入了那土匪的脑门,土匪当场倒下。 那女子劫后余生,抱着孩子继续逃着。 司空绝再搭弓,接连射出了几箭,几个刺客应声而到,那几个客商朝司空绝这边追来了,那女子抱着孩子到了马下道谢:“多谢诸位救命之恩,家父还在土匪困在前方,还请搭救。” 夏锦华听那女子的声音,似乎是有些眼熟,借着那远处的火光定睛一看,顿时大惊:“苏姨娘?” 那女子抬起头,看向了夏锦华,也是大为惊奇:“郡主?”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曾经安定侯的小妾苏雪颜,她怀中的孩子,便就是夏尤隆了。 夏锦华大喜,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还能看见熟人,道:“不用担心,我们自然是会救的。” 司空绝和慕容戈等人已经打马而去,冲那火堆杀去,夏锦华下马来,苏雪颜也将夏尤隆递到了她怀中去,夏锦华高兴地接过去,“隆哥儿都长这么大了!” 算起来,他们都是一年未见了,这一年,发生了太多事情了,夏锦华觉得已经过了很久了,但此时一瞧隆哥儿,才知道,这不过短短的一年。 夏尤隆方才被苏雪颜抱着一顿跑,受惊大哭,此时被夏锦华抱着哄了一会儿,便也止哭了,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夏锦华,似乎还是认识她的。 夏锦华高兴地逗着他,一边问道:“你们怎么会出现在此地?” 苏雪颜擦擦面上的灰尘,道:“我本来便是澶州之人,出生在锦城之中,当初从侯府出来,父亲怕世事有变,便带着我回了家乡来,这几日我随父亲送货去夏城,在路上歇息一晚,没想到遇上了土匪。” 原来苏雪颜本来便是南方澶州之人。 也正因为如此,侯府落败之后,才没能殃及到她,实在是万幸啊。 苏雪颜回头看那火势冲天的地方,见那处的杀阵似乎是更大了,不由得担心不已:“不知道父亲他们如何了,货物便罢了,只要人没事便好。” 夏锦华牵着马儿,一边往那边去,一边道:“有夫君在,一切无事。” 苏雪颜也知道夏锦华的夫君是谁,方才夜黑,她都不曾看清,没认出那是司空绝来。 司空绝如今是夏城城主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澶州了,苏家也自然是知晓的,这次送货去夏城,也是向见见司空绝。 商人时常要入城,肯定是要去拜见新城主的,苏雪颜还不知晓夏锦华‘身死’的消息,只当夏锦华跟着司空绝一道来了,便带着夏尤隆一道去见见。 身后还有葫芦娃等人护着,夏锦华一边走,一边与苏雪颜说话。 苏雪颜跟着苏父回了澶州锦城,带着孩子,也跟着父亲学些做生意的事情,家中父兄母亲待她和夏尤隆极好,也不担心家中无人撑腰,日子也过得十分好,不曾委屈了她们母子。 等他们寻到那处的时候,见那处的土匪已经被平定了,死了好些,剩余的全部跪在地上,等候发落。 司空绝提着剑,剑上有还有鲜血滴下,正来回点数着那土匪的数量。 苏雪颜一去便看见了坐在一边受惊不小的苏夫,欣喜地得又哭又笑:“爹爹!” 苏夫一见苏雪颜,大喜:“雪颜啊,你和隆哥儿都没事吧!” “没事没事,是郡主和城主救了我们!”苏雪颜高兴道。 苏父被搀扶着,来了司空绝面前道谢:“多谢城主。” 说罢便要跪下了,司空绝忙将他扶住了,道:“本城主既然接下了夏城,便该保一方平安,这是应该的。” 司空绝便又忙着清数那批土匪,苏父去清点了自己的损失,货物倒是没损失什么,土匪要的就是他们的货,但是随行的镖局的人便损失了两个,还伤了几个。 此行损失实在是大了,苏父唉声叹气,但见着人大多没事,苏雪颜和隆哥儿都没事,便也释然了,整顿了精神去打点事物。 夏锦华上前去,见了一眼他们的货物,见那竟然是几车粮食。 “你们苏家做的是什么生意?” 苏雪颜道:“主要是做粮食生意,大米小麦玉米高粱,还做些布匹的生意,但主要的还是粮食。” 苏家竟然做的就是粮食! 夏锦华眼中灵光一闪,有了主意了。 慕容戈一脚便踹倒了一个土匪:“你们是哪个山头的?” 土匪吓得一颤,道:“我们是局北山的。” 慕容戈冷笑,命人将这批人给栓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方才呆的那地方,忽然升起了一个信号弹,冲天而去,照亮了片刻便消失了。 趁着那一丁点的光亮,司空绝拿出了望远镜来,一瞧,顿时大惊:“糟糕,中计了!” 众人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这群土匪的目标是他们,眼前这一批不过只是诱饵,另外的大波土匪已经悄无声息地将他们方才的营地包围了。 那营地之中,留了不到一半的人,有慕容修慕容雁和钢铁侠等人,但大多数都是两城的派来勘探运河路线的掌管河流的官员。 司空绝大怒,一脚便踹昏了那领头的土匪,其他的土匪忙求饶道:“城主饶命啊,那批人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啊!” 可现在已经管不得他们的话了,司空绝又翻身上马,回头看了一眼夏锦华,见夏锦华正帮着苏家人整顿现场,她朝司空绝招招手,道:“你先去,资料都放在马车里面,千万别让土匪给毁了,等会我与苏姨娘过来与你们汇合。” 司空绝这才打马而去,慕容戈一见自己的妹妹居然身处险境,自然是飞奔而去,早跑在了司空绝的前面。 这一头,便只剩下了夏锦华和葫芦娃等女侍卫看着那帮土匪,另外还留下了几个绿军之人帮着苏家打扫战场,将那一代代的粮食都收回了车里去,马儿受惊跑了一些,这十几车的粮食如何运走倒是成了问题了。 夏锦华巡视着那一群土匪,见他们个个哭爹喊娘,苦求饶命,夏锦华只当是没听见,一双锐利的眼在那土匪身上转来转去。 苏雪颜已经抱着夏尤隆回了马车之中,现场几堆大火熊熊燃烧,少了几袋粮食,所幸不是很多。 夏锦华与苏父商量着,这商队随他们一道去夏城,路上若是再遇见土匪也好应付。 苏父自然是求之不得,夏锦华又与苏父说起了那运河之时,苏父也点头赞成了。 “我澶州多雨水,河流湖泊众多,有修筑运河的条件,只是几座城池之间一向不对盘,这运河之时一直不曾见有成功的,我等行商一人一直都陆路,这陆路之上土匪剪径,实在是苦不堪言,若是水路,那必定是极好的!” 夏锦华是完全不担心司空绝那一边的,有他在,来多少土匪都是一样,这人可天生就是土匪的克星。 正与苏父说着话,那忽然的一瞬,气氛倏然便沉郁下来,夏锦华只觉得后背之上的汗毛一竖,人已经冲出,将苏父一扑到。 咻—— 一只冷箭从夏锦华的头顶掠过,若不是她反应快,怕是此时她已经中箭了。 那冷箭飞出,钉在了苏雪颜的马车之上,将那马车之中的苏雪颜惊了一跳,忙挑开帘子一看,见那山林之中,数十个土匪正无声无息地接近他们。 还真是小看这批土匪了! 夏锦华冷笑,抽刀,让苏父躲好了,默默地站起了身来,看向了那无声无息靠拢的一波土匪,一眼望过去,便已经摸清楚了人数,大概三十几人,对付他们是绰绰有余了。 她倒是丝毫不怕,反而是上前:“今儿个是什么日子,没想到这道上的朋友们竟然组团前来,实在是夏某之荣幸啊!” 土匪不多话,已经搭弓,似乎是想将夏锦华给万箭穿心而死。 那跪着的一波土匪慌忙求导:“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我们是局北山的,兄弟可要手下留情。” 但那土匪话才落,一支箭便朝他的胸口直直地去了,当场便要了那土匪的小命。 夏锦华柳眉一挑,心中了然,看来他们真可能不是一个山头的。 但是人已经飞身躲去,夺了方才那土匪的尸体做盾,一路掩护朝那一边的装粮食的马车后面躲去。 葫芦娃等人也寻到了掩体,商队众人也早就躲开了。 无数的乱箭启发,才一会儿时间,夏锦华的身边已经载满了箭。 看来这些人的目的,不是要粮食,而是要他们死! 这些土匪的力量可不能小看的了,有些甚至能相当于一个小小门派的力量,沿路大街商队,就连城中的大部队前来也是无法的。 今日这土匪,到底是有几波呢? 夏锦华一边躲着那弓箭,一边看向了他们营地的方向。 此时,那营地之中激战正酣,那土匪的数量完全超越了夏锦华的想象,竟然足足有将近一百人! 而他们这里,不过才四十几人,而且还有几个是文官,能战斗的只有三十几个人,而且还分了一部分出去,幸得那三十几个人也不是好惹的,其中司空绝慕容修慕容戈等人战力不俗,以一当十也不为过,护住了身后的文官们,将那群土匪死死地牵制在了那一处。 五狗子一家狗也参与了战斗,跳起来便能轻易地扑到一个成年人,再补上一口,管叫那土匪当场喉咙咬断。 司空绝顾念着夏锦华说的资料,那都是他们这段时间辛苦勘测出来的运河的选址资料,记录了各种数据,而且还有和雁城签订的合同书,不能丢了。 他纵马前去抢夺那马车,但那土匪似乎是知道他的心思,知晓那马车之中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竟然接连放出了火箭去,将那在场的几两马车都给烧了。 司空绝本想趁着火还没烧起来的时候追上去将资料抢救出来,但是追到一半,忽然脸色大变,显出极端的恐慌来,忙勒马回转,大喝道:“撤!撤!” 众人不明所以,只见得司空绝骑马而去,北极似乎是也明白了什么,喝道:“大家快退!快退!” 众人看见司空绝的人都跑了,就连狼和鹰似乎都能听懂人话,追着他们往那树林之中退去,跑了十几步,寻到了一块石头,司空绝道:“大家趴下!” 众人听罢,一半的人听话得趴下了,就连五狗子也趴了下去,四狗子一家飞得更远了。 慕容修不明道:“为何趴下,那土匪马上就要冲过来了,我们若不是冲出去,便是跑远一些。” 司空绝可没时间去理会他,眼望着那马车已经被大火所笼罩,土匪们冲暗地之中冲了出来,正踩过他们的营地追来。 忽然,司空绝面色一变,将那慕容修弹出来去的脑袋按了回来。 “趴下!” 众人下意识地趴下,见其他人都是护住了脑袋,自己也忙将脑袋也护住了。 慕容修不明所以,正恼怒着司空绝胆敢拍自己的脑袋,正想呵斥,便听得震天动地的一声。 砰—— 似乎是地动山摇,震得那趴在地上的人都听见了大地的怒吼,那怒吼便近在眼前! 众人吓懵了,方才那是怎么回事? 却不敢抬头看。 那一声巨响之后,便就是无数的碎石从天而降,一股强大的气流涌来,吹得树林东倒西歪,碎石砸在众人藏身的大石头之上,若不是有那巨石和山林护着,恐怕他们如今也休想保全了。 巨响之后,许久,众人都不敢抬头看,五狗子也知道失态的严重性,趴在地上,不敢露头。 司空绝从那石头回来探出头去看,见爆炸已经停歇了,他们方才的营地已经完全乱了,夏锦华的公文包里面有包炸药,那土匪竟然还敢不知死活地往那上面放火箭。 方才那一炸,营地之中一片狼藉,慕容修见司空绝出去了,便也大着胆子出去,首先便看见,那营地之中,到处是火,火光之下,是一具具残肢断臂和哀嚎的土匪们。 土匪完全吓傻了,一部分倒下了地上成了碎肉,一部分幸存的愣在那远处,看着那地上的残肢断臂。 众人接连从巨石后面走出来,见到的便是一片人家地狱的景象,见那地上,到处都是碎肉血迹,已经找不到下脚的地方了! 方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众人都不知晓,只听见了惊天动地的一声响。 慕容修面色及其难看,踩着一地的死尸走过来,见一个土匪下半身全部没了,还在血泥之中哀嚎求救。 方才那土匪冲过那马车之时,正巧炸药便炸了,起码死伤了数十个,其余的被冲击波给冲了出去,能跑的都跑得远远地,看着那肇事的马车,已经成了一滩火海。 火海之中,一个男子踩着满地的碎血泥走来,执剑而来,喝道:“吾夏城城主乃是天命之人,尔等触犯其威严,便是此等下场!” 土匪更懵了,难道这人真的是武曲星下凡不成。 那执剑之人是北极,神棍不在,这等装神弄鬼的话便由他来说了,见身后司空绝走来,那火场热气撩动得他发丝乱舞,身上那匆匆披上的战甲还带着血斑,冷峻的面容带着血迹,如雪的眼神只是看了他们一眼,那土匪便觉得毫无抵抗之力,似乎是有种无形的东西震慑着他们,纵然自己这方的人多,也看不见任何优势。 那领头的终于是大喝了一声:“跑!” 几十个土匪瞬间便跑了没影儿。 土匪没了,众人看着那遍地的死尸和伤残的土匪,实在是无法接受。 乖乖,武曲星一出手,就是不一样啊! 但是慕容修却不相信司空绝是什么武曲星下凡,很有可能,他手中有一种他们从来没见过的东西,但是他也不确定。 这世上当真是有这等厉害的武器不成?一瞬间,便能要了十几人的姓名。 那他司空绝岂不是早就称霸中原了? 还放弃富庶的中原,来这澶州作甚? 司空绝也不解释,见那土匪离开了,便对大家道:“我们收拾了东西,便去前方与夏谋士回合。” 此地几乎没什么可收拾的了,马车被炸了,资料全毁了,马儿也惊跑了,众人的家当全都没了。 此时众人去搜寻自己的东西的时候,更是惊叹于方才那东西的厉害之处,竟然将这里的东西都炸没了! 夏锦华那边,正与那土匪搏杀之际,便听见一声震天的爆炸声传来,惊得土匪们当场瘫倒,夏锦华的心也是‘咯噔’一声,知晓是自己放在马车之中的炸药炸了。 难道是司空绝将炸药给引爆了? 她使出一个漂亮的剪刀脚,将那土匪给放倒之后,一刀便刺了下去,见那已经被吓得坐了一地的土匪,冷喝道:“武曲星发威了,想来你们的同伙已经坐了肉酱了,你们若是想下去陪他们,尽管等着!” 那众多的土匪哪里还敢停留,能跑的都跑了个无影无踪,片刻之间便消失在了山间的黑暗之中,不能跑的,便被活捉了。 夏锦华也不去追,就手中的刀往那地上一插,问葫芦娃等人:“你们怎么样?” “夫人,我们没事。”葫芦娃擦擦面上的鲜血。 夏锦华回头看那商队之中的人,也是被那巨响给吓了,哆哆嗦嗦地缩在一处,那马车之中,夏尤隆被吓得大哭。 夏锦华忙上前安慰众人道:“没事了,没事了,方才是城主发威了。” 现在这般解释,倒是让众人心安了,纷纷面带崇敬地看向了司空绝的方向。 夏锦华整顿了现场,将新俘虏的土匪给抓了,等司空绝来和自己汇合。 果然,没一会儿,便看见司空绝等人过来了,倒是没什么损失,只是几个文官每见识过那等血腥的场面,竟然被直接吓晕过去了,被人抬着过来的。 见司空绝,夏锦华高兴地迎了上去,“绝哥,你没事吧!” 方才一声巨响,她不担心才怪。 司空绝擦擦面上的鲜血,“我没事,只是方才土匪烧了马车,资料都被烧毁了,抢也抢不回来了。” 此时夏锦华哪里还管那什么资料,人回来便好。 死恐惧见笑锦华也是满身的狼狈,头发之上还挂着血丝,又见那新抓到的几个土匪,明显地这里方才发生了一场恶战,不由得怒道:“看来那一炸,倒是便宜他们了!” 没想到,这群土匪倒还是聪明,给他们使了这么个似假还真的计策来,若不是那炸药,怕是夏锦华这里要吃大亏! “我没事,咱们等天亮在做定夺吧!” 此时众人都狼狈得不行了,接连遭遇了三波土匪,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一帮人,众人在这营地之中安顿好之后,司空绝将那土匪全部抓来审问。 有方才打劫苏家商队未遂的,有方才来刺杀夏锦华未遂的,有方才被炸药炸晕了被活捉过来的。 审问几乎是没什么困难的,土匪们完全被那一声巨响给吓住了,他们可不想自己也成这儿一堆碎肉,几乎是争着坦白了。 这的确是两拨人,一拨人是局北山的土匪,见苏家商队的粮食多,便动了心思,没想到,遇上了夏锦华等人。 被炸的那一波和方才和劫杀夏锦华的这一波,都是一帮人,是这夏城和雁城之间最强大的土匪窝里面来的,那土匪窝在恶狼谷里面,这土匪都是恶狼寨的,足足有几百人,附近山头的土匪若是抢到东西了,还得去上供,不然可没有好下场! 慕容戈常年在雁城之中主持治安和剿匪布防等工作,此时一听这恶狼寨,也忙道:“对,就是他们,恶狼寨为祸已经百年了,一直拿不下,祸害了不知道多少来往商人。” 看来这恶狼寨是必须要拔出了,司空绝挽过了夏锦华的手来,发现那手背被蹭破了匹,顿时心疼如绞,差点拔剑杀了那几个恶狼寨的土匪。 幸得夏锦华拦住了,对付土匪,还是要以攻心为上,能降服最好降服,今日那一炸太漂亮了,想来那恶狼寨里面已经闹翻了。 当晚,众人便在这商队的营地之中休息,准备第二日出发。 附近有条小溪,众人去清洗了一番才回来,夏锦华将面上的血迹给草草的清洗了,便回了营地之中。 如今,营地之中一片惨淡,两方人马都伤了不少,最重要的是,马儿全被惊走了,众人能走路倒是不打紧,只是苏家商队的货物却是不好运送了。 雷神牵着五狗子出去了,一会儿时间,便寻了几匹回来,马儿身上有绳子,跑不了多远便被树枝给挂住了,苏家商队的货物算是能够勉强运走了。 这队伍之中,有苏家商队的人,有雁城的人,有夏城的人,大家汇聚在一起,时刻戒备着,一部分人便睡觉。 唯一的马车让苏雪颜占着,夏尤隆哭了许久才算是睡着了,慕容雁也在那马车之中,也是十分喜欢夏尤隆的,与苏雪颜说了会儿话,便也睡了。 火堆前,司空绝心疼无比地看着夏锦华的手背,只是蹭破了皮而已,几日便能好了,可是他那担忧的眼神,好似夏锦华是断手似的。 夏锦华无语至极,道:“放心,我这只是点皮外伤,不痛不痒的。” 司空绝握住那手,道:“为夫心疼。” “矫情!”夏锦华轻轻地将他推了一把,但还是乐滋滋地往他怀中倒去,靠着他的大腿睡觉。 司空绝坐着,摸摸夏锦华的头发,道:“天还没亮,睡一会儿吧,一会儿我叫你。” “恩,”夏锦华微微一点头,眼一闭,便睡着了。 她也早已经精疲力尽了。 司空绝看着那张洁白的小脸儿,不禁轻轻地摩挲着,还轻轻地拍着夏锦华的背,当婴儿似地哄睡,脸上全是似水的柔情和相濡以沫多年还生出的醇厚之情。 那一幕,正巧落在慕容家的一对兄弟眼中。 夏谋士竟然是女的! 难道他就是司空绝在苍洱国娶的那个郡主? 顿时,他们什么都明白了,原来他真的不是来诱骗自家小妹的。 两人还暗自高兴了一番。 第二日,众人出发了,一夜的时间,钢铁侠找回了几匹马,又有几匹马自己找回来了,勉强能将货都拉走,而且那马车也有马拉了,苏雪颜抱着夏尤隆坐在马车之中前进,慕容雁便也在那马车之中陪着她说话。 一行人照常前进,众人都是步行,将马儿全部让给了苏家商队拉货。 但夏锦华却是个特殊,今日不骑马,骑狼! 五狗子的个头本来便就是大,她上去骑着,居然还走得很稳。 一边走,夏锦华一边摸着五狗子的脑袋,道:“五狗子,你累不累,你要是累的话,我就下来了。” 五狗子回头,冲她‘嗷呜’几声。 “它说它不累。”司空绝在一边道。 “你怎么知道?” 司空绝对她神秘一笑:“我能听懂它说话。” 司空绝一直能听懂,只是没心思跟夏锦华似的,有事没事抱着狼说话。 夏锦华不明所以,摸摸五狗子的脑袋:“五狗子,城主真的能听懂你说话吗?” 五狗子还是‘嗷呜呜’。 夏锦华有时候还真的是能知晓五狗子想表达的意思,但有时候,那就真的是乱猜了。 她骑在狼上,看着司空绝,想着那驭狼族的奇妙——他们真的能听懂狼说话吗? 众人看着夏锦华骑狼,那果真是威风无比啊,前有母恶狼开道,后有三只小恶狼断后,身边还有城主大人随时护着。 除了夏谋士,夏城再也寻不出地位这么高的人来了。 一行人走得很慢,若是以这个速度,怕是还要走两日才道夏城,很快便走出了那山林,走上了平地。 很快便到了一个村子,身边工部的官员道:“按照规划,那个村子可能要不淹没。” 夏锦华让众人在原地等候,和司空绝和慕容戈等人到了高处,用望远镜看出去,见那片村子的尽头是一座山坡,山坡后面便就是一条大河,大河被那山坡一档,便被迫改道了,来了个大扭转,去了另外的方向,若是要修运河,这个村子是必须要淹没的。 这个村子地势比较低,若不是那山坡阻挡,这里可能是条河道,若是运河开凿而出,这条河道能节省很长的一段水路! 但是那村中住的人似乎还是挺多的,足足几十人,夏锦华看见此时正是中午,炊烟此起彼伏的,住在村落之中的人家不少。 这里还在雁城的范围之内,当然还得慕容家的人开口才行。 司空绝将望远镜递给了慕容修,他早对这东西十分感兴趣了,当下便接了过去,仔细一瞧,见视线开阔了不少,整个村落在尽收眼底,村尾的炊烟都能看得清楚。 好宝贝啊! 感叹完宝贝,慕容修还是专心地看此地的地形,村尾是一座山坡,山坡那边的情况已经勘测过了。 上一次规划运河的时候,这里便就是规划的河道,只是村民不肯搬走,打死也不肯搬走,他们也不能用赶的。 那卞城城主残暴不已,整整杀光了一个村子的人,雁城可是不敢如此,便将运河的计划给草草的中断了。 “此地地势较低,若是能移开那座山坡,河流自然是会灌过来,再那之前,将这村落的人都搬走,再将这河道休整一番,这条河道将会十分优势,大型船舶也能通过。”夏锦华分析道。 慕容修看着那村落之中的鸡犬相闻阖家欢乐的模样,道:“只是要将这整片村落的人都移走,怕是不好实现啊!” 慕容雁也道:“他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祖坟在此,他们说什么都不愿意搬走,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都没用。” 司空绝一笑,道:“若是你们放心,便将这劝服工作交给我们,我们定能保证让他们全部搬走,空出这条河道来。” 慕容家的几人警惕乍起,想起司空绝的凶名,个个面色不善,夏锦华忙道:“我们所说的方法,一定是正当的,不会伤害他们的性命,若是你们不放心,可旁观。” “那自然是最好,我们倒是也想看看,你们如何将这整个村落的村民给劝走。”慕容修皮笑肉不笑地道。 在他看来,司空绝就是想动粗,很可能杀入那村中,将一村的百姓害得流离失所,就算是不伤他们性命,怕也不会给他们好下场。 这到底还是他们雁城的地盘。 众人在那村落外面休息,身上都没吃的,唤了几个人进村子去买点东西来吃,但是去的人回来,一点东西都没买到,那村子里面的人一见这么一大批人,而且还是夏城和雁城的人一起,便不由得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一次运河规划,心中可是方案得很,户户关门插锁,一口水都不给他们。 这村落地理位置还是十分不错的,处在商道之上,经常有商人在此过夜,还有个小小的客栈,如今连那客栈都关了们了。 众人只得去山中打了点野味来,勉强填了肚子准备出发,再走一日便能到夏城了。 但就在众人将要离开的时候,见那远方的大道之上,策马而来一大群人,见那马蹄铿锵之上,众人皆是绿衣。 是绿军来了! 那绿军领头之中,一个白衣翩翩的道人异常惹眼,简直就是万草之中的一点白。 顿时,慕容雁双眼一亮,晶亮的瞳孔之中似乎便只有那一点闪亮的白! ------题外话------ 实在是累死了,不行了,想写一万,实在是累得写不出来了,错别字等我有力气了再改,摸摸大 月末了,手机套餐要取消的,该取消了,迟了就晚了 011 偶遇故人(有错别字) 012 黑店!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12 黑店! 神棍忽悠百姓们搬走 到了下一个村子,村民之中有土匪,召集了大部队前来找夏锦华等人的麻烦,被绿军全部拿下 抓住土匪,给地给房子给安家费,要是愿意要的,就脱离土匪圈子,要是不愿意的,手边 解决了土匪的问题,开始炸山,夏锦华下令,将开凿运河的任务发配了下去,趁着明年雨季之前将运河开凿出来 夏城购进了大批粮食和木材,开始大量募集难民,无数的难民到此 运河开挖 慕容雁倾心于神棍,夏城和雁城之间友好往来 那来的自然便就是绿军了,由三号头领领头,神棍也在那中间。 神棍依旧是一身白衣,如今他在那夏城之中,可是神仙般的任务,除了城主和谋士,他就是三把手的存在,在众人眼中,俨然是仙人般的存在。 似乎是为了配合他的仙名,特意去了城中找了最好的裁缝,给他量身打造了几身道袍,白衣飘飘,胡子刮得干干净净,俨然一白面郎君,加上那特有的‘仙气’,不知道是迷倒了多少夏城大姑娘小媳妇儿。 此时神棍给绿军众人前来,上百匹马停在了夏锦华的面前,神棍和三号翻身下马,那身后的白来号绿军也同时翻身下马,那下马的动作,衣裳掀起的弧度似乎都是同步的,保持着完美的统一,不难看出这只队伍的纪律性来。 那纪律,一直是夏锦华所倡导的东西,绿军之中,自然是响应号召。 三号和神棍上前来,与司空绝和夏锦华见礼,见了司空绝,恭敬道:“参见城主!” 司空绝微微一点头。 见夏锦华时候,却是挺胸收腹敬军礼:“团长好!” 夏锦华回礼:“同志们辛苦了!” 慕容家的几人见那绿衣绿脸的众人,大惊道:“这难不成便是那传说中的鬼军?” 雁城被围住的时候,这些鬼军驾驶着那大风筝降落在城门之上,造成了极大的轰动,如今澶州传闻,司空绝手中的鬼军来头不凡。 司空绝笑道:“正是。” 那眼中之中,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的赞美,这可是他的夫人亲手调教出来的,海陆空三栖部队,还有专门的爆破组,个个都是! 慕容家几人在此对这绿军刮目相看,鬼军非鬼,但也不是常人,但看那气势便知晓。 夏锦华与绿军等人汇合了,绿军自然是前来降服那土匪的。 慕容戈常年主持剿匪工作,和那山间的土匪都是老熟人了,他将地图摊开了,与众人介绍道:“这两城之间,土匪有七八股,澶州连年征战,各个城池之间时候摩擦,战争那是难免的,导致了大量百姓流离失所,落草为寇,其中和恶狼寨的土匪最为凶悍,但是恶狼寨在你夏城的管辖范围之内,我雁城实在是不便插手。” 那恶狼寨的老巢在夏城境内,属于夏城管辖,但时常在两城的地界之中流窜作案,两城之间你我推脱,一直不曾解决,导致了恶狼寨越来越棘手,如今已经发展成了几百人的大型民间武装力量。 那其中,便有不少是当年规划运河而流离失所的百姓,他们对于雁城和卞城怀着深深的恨意,若是想要那运河修成,这批人必须得处理。 听雁城的将那情况叙述完了,司空绝皱眉,在那地图之上将土匪窝给标记了出来,看向了夏锦华,“谋士可有把握?” 夏锦华看向了此次前来的绿军三号头领,以命令的口吻问道:“三号,可有把握?” 三号立正,喝道:“给我等十日,十日时间,定提了恶狼寨首领前来觐见团长!” 十日! 那慕容家的人震惊了,他们可是与那恶狼寨的周旋了几年了,恶狼寨的人可都是山里的,猴精无比,凭这些外来兵,怕是十年都别想拿下恶狼寨。 夏锦华问那三号:“你带了多少人?” 原先的夜军有五百人,后来改编成了绿军,加了钢铁侠雷神南极李大虎王宏神棍等人,如今慢慢发展,已经发展到了七百人的模样。 绿军已经成了特种部队般的存在,汇聚了各种层层选拔而出的人才。 三号道:“回团长,属下带了三百人,足够了!” 三百人,确实是足够了,三百人,实在是看得起那恶狼寨了。 那慕容戈却摇头笑了:“三百人怕是不够啊!那恶狼寨可是有五百多人。” 夏锦华神秘一笑,不曾回答,但是却是将注意力放进了眼前的这座村落之中。 这村落,还算是大,住满了整个山谷,几乎是将规划的河床都占满了,村尾便是那山坡,村头往前走几里路,就是一个大湖泊,将那湖泊改造一番,能够缩短很大一段路程的水路。 所以,这个村子必须整体搬迁。 但是看他们那模样,似乎是很不愿意搬迁,总不能强拆吧? 夏城和雁城的首脑们讨论了一会儿,这里还是雁城的地界,自然是听雁城慕容家的,慕容雁以为,该是威逼利诱两套并行,但是这一套以前便已经使用过了,毫无用处。 村民们在此地居住了几百年了,祖祖辈辈都活在这里,那要被炸的山坡便是他们的祖坟山,若是想要他们搬迁,那实在是不可能。 雁城和夏城自诩不是什么圣母军仁义之师,但是这等强拆之事还是做不出来。 又不能像以前变成那般,将整个村子的人都杀了。 似乎又陷入了僵局之中。 众人沉默之际,司空绝道:“若是你们信得过我们,这地方便交给我们来处理,一天之内,便能让他们同意搬迁。” 一天? 慕容家的商量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让司空绝的人去试一试,但是他们得看看,他们是如何做法,绝对不能伤害此地百姓。 人口和土地关系着一个城池的强盛或者是衰弱,雁城可不想损失自己的人口。 司空绝一笑,将神棍唤了过来,在神棍耳边耳语了几句,神棍点头,整整衣裳,一甩拂尘,便往那村落里去了。 一阵风吹来,撩得他衣衫乱舞,恍然即将飞升而去,给人以仙风道骨之感,当真以为是仙人远去,仙踪不可寻。 神棍最近混得风生水起,当真是来对了这澶州,如今在那城中算是国师一般的人物,而且还被夏锦华任命为绿军的政委。 神棍不知晓那所谓的政委是什么,但夏锦华说了——你就只管忽悠就对了。 如今,神棍往那村里去了,慕容雁看着那独自远去的背影,痴痴地看着,心中一动,问夏锦华道:“如今那村中情况不明,大师一个人去,岂不危险。” 夏锦华笑道:“无事,自然是有人暗中相助。” 他抬头,看着如今的风向,唤过了三号来,耳语几句,三号便指派了几个人,暗中随着神棍去了。 那绿军个个绿衣,奔跑速度反应速度那都是超一流的,如野豹子似的,贴着那地面便往那村子里去了,在那野地之中,几乎和环境混为一体,根本看不清楚。 只见得几个虚影闪过,绿军便已经消失在了村子之中。 夏锦华等人原地等候,苏家商队也是随着众人,如今那山里的土匪们似乎是盯上了苏家的这一批粮食,怕是看得紧,防止苏家商队落单之后遭殃,夏锦华不敢放他们独自前去,等解决了这里的问题,在一道离去。 临时的营地在那村子外面的野地里,众人原地休息,绿军整顿装备,准备前去拿下恶狼寨,司空绝盘腿而坐,躲在临时的帐篷里面躲避那毒辣的阳光,身边坐着夏锦华,正抱着夏尤隆逗着。 如今的夏尤隆都能走路了,夏锦华高兴地扶着他,看他走路。 “隆哥儿,往姐姐这儿来。”夏锦华拍拍手,夏尤隆歪歪扭扭地朝她这边走来,那稚嫩的模样当真是可爱。 可惜,夏锦华奋斗了许久,他还是不会叫‘姐姐’。 见夏锦华与夏尤隆玩得畅快,司空绝的心便不禁一阵伤感,想起了他们那死去的孩子。 若是现在活着,他也很快便要当爹了…… “绝哥,隆哥儿要你抱抱呢!”夏锦华兴奋地道。 那夏尤隆正努力地往司空绝那里去,那稚嫩的笑脸带着傻兮兮的笑,正张开了嫩嫩的双臂,司空绝低头一笑,将夏尤隆给接住了,抱进了自己怀中。 他轻轻地揉捏着那嫩嫩的小手,简直如同丝绸般的嫩滑,从来不知道小孩子还是如此奇怪的一种生物,软软甜甜的,让司空绝又想起了他的孩子。 心上不免得一阵心酸,但还是勉强地挂上了一丝笑容,逗着夏尤隆,将夏尤隆逗得哈哈大笑。 这厢两夫妻忙着逗孩子,慕容家的几人可是着急死了,慕容修和慕容戈担心着司空绝下狠手,怕是那一村子的人不保,但是一回头,便看见那个正抱着孩子逗笑的男人,总觉得这般一个人怕是不会做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但还是不免得担忧。 慕容雁则是担心着那神棍的安危,这村中的百姓们对于他们两城之间那可是极端的反感,若是他们爆起伤人,那神棍岂不是自投罗网? 那村子里面,众人家家闭户,无人出没,就连小孩儿都不曾出来,躲避着那一群不死之客。 此时,众人透过门缝和窗户,看见一个白衣道人慢悠悠地走在已经收获过的田埂之上。 那道人似乎很是年轻,但却是一脸不合年龄的苍老和圣色,持着拂尘,像是从天而降的一尊神祗,自带一股仙气,令人无法产生亵渎和仇视的半点可能。 见那道人一步步走来,步履轻飘,似乎踏风,衣袂飘扬,恍然升仙,真似个天上来人,与这周围的乡村翠绿格格不入。 村民们警惕放下,纷纷露出脸儿来查看。 道人入村,一扬拂尘,道了一声道号:“无量寿佛。” 无人应答,村中静悄悄的,偶尔还能传来一丝半点鸡鸭之声,道人走在村中,瞧着左右的或新或旧的房子,手抚上了就近的一处栅栏,见栅栏之下,花草盛开,十分茂盛,一边还有池塘池塘水洼,此地的水源十分充沛。 似乎夏锦华曾经说过,这地方下面可能是有地下河,虽然地上河为山川所阻拦而改道,但是地下河却不受影响,依旧是从这里经过,注入了那村外几里地外的湖泊之中。 神棍入村,口中念着无人能听懂的咒语,听在众人耳朵里,那似乎是仙音般缥缈。 但还是无人出来,众人都在暗中瞧着。 见那道人走走停停,走在村里里面,路过村头剃头王师傅的家,走过了村尾猎户李师傅的家,将村子走了一圈,时而便掐指一算,而后摇头,脸上带着的尽是惋惜。 看那得道高人一直摇头,似乎是看出了什么,那村中的众人再也藏不住了。 在这古代,一般村民对于道人都是十分崇敬的,很快便有村长从房中走了出来,上前恭敬地道:“敢问大师从何而来?” 神棍装模作样,一脸高深,一甩浮尘,道:“贫道途径此地,见此地妖气冲天,前来一观。” 妖气冲天! 那村长吓得脸一百,忙问道:“敢问大师,那妖从何来?” 那暗中的众人也听着。 神棍一脸不食人间烟火毫无装逼痕迹的圣色:“贫道掐指一算,五百年前,此地有条恶龙兴风作浪,文曲星听凭玉帝玉旨,降下那山,镇压住了那恶龙,将它的龙头镇压与山脚之下,龙身困于此村落之下,如今五百年了,那山的仙气渐失,恶龙即将出世!” 老村长吓得差点晕倒,传说,那山头之下确实是镇压着一条龙,龙头便在山下,所以,这村落里的人祖祖辈辈死了之后,便葬于山上,说是吸收龙气,祖祖辈辈都能飞黄腾达! 所以他们打死也舍不得搬离这处真龙之地! 当下村长便将祖先的遗训说了:“祖先曾言,那山下睡的是条真龙啊,能保佑我村中之人。” 此时,那村中的众人见这位大师似乎是有些道行,不禁都围过来瞧着,一张张好奇地脸将神棍从上到下地打量着。 见那大师面对如此多人的围观,依旧是淡然一笑,还摇摇头:“敢问村长,这村中可得过那真龙忽悠,出过什么大人物吗?” 村长与众人摇头,这村子穷,连认字的都没几个。 大师又问道:“这些年收成可好?” 村长道:“今年雨水太多,粮食还没收就在田里发芽了,眼看着吃撑不了明年了。” 大师又道:“这么多年,村中可曾出过一个富人?” 众人摇头。 “此地人口是否有所增多?” 村长道:“这么多年了,也没多几个。” 众人还是摇头。 大师一甩拂尘,道:“此地乃是大凶之地,恶龙在下,你们在上,妖气冲天,势必造成收成不优,人口不丰,此地的气运都让那恶龙给吃尽了,如今,五百年之期就要到了,恶龙即将破山飞去,这村子怕是保不住了。” 众人大惊,那村长不禁上前,使劲拽住大师的大袖子,道:“大师啊,我当了几十年的村长了,这村子里的人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啊,求大师救我们一救啊!” 众人也忙来求,看来已经是相信上了。 大师摇摇头,道:“贫道法力有限,不是那恶龙的对手啊!” 村长差点给大师跪下了,“大师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大师忙将他扶住了,道:“贫道虽然法力低微,但是世上大法力者数不胜数,贫道不能,能降服那恶龙的高手大有人在!” “求大师指条明路!” 神棍掐指一算,一皱眉,道:“贫道方才在村口偶遇了夏城城主一行人,见那城主面向不凡,徘徊村口不曾离开,贫道掐指一算,方知晓,他便是当年降下五指山镇压恶龙的武曲星下凡!这恶龙,得由他降服!” 众人面面相觑,似乎是有些怀疑这神棍了,有几个年轻人提出了质疑之声,道:“大师您该不会是那城主请来的说客吧?” 此话一出,众人便不由得对眼前之人产生了一丝敌意。 想起他方才的话,确实是疑点重重? 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就连村长的眼神也是变了一变,神棍却面色不该,还摇头道:“你们这些凡人啊——” 似乎是失望至极的模样,他使劲儿摇摇头,“今日我能入这村中,也算是贫道与你们的缘分,贫道便不能任由那恶龙出世祸害苍生,你们且退开,贫道且做法,召唤鬼军前来,替你们消灭了那恶龙。” 众人似信非信,但是神棍已经从怀中掏出了家伙了,便不由得不推开了。 见神棍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焰火来,念着咒语,摇头晃脑,将那焰火给点了,一发焰火冲天而去,纵然是白日,也能看清。 那暗中之人被惊动了。 焰火飞上天之后,神棍便摆开了阵势了,在那众人的围观之下,唱唱跳跳,念着众人听不懂的咒语,时而便盘腿一坐,将那拂尘一甩,便开始念咒。 村外面驻扎着的人看见那冲天焰火,也知道那可能是神棍的信号,慕容雁大惊:“难不成是大师出事了发出了求救信号?” 夏锦华道:“无事,此信号一出,夜军之人便开始动手了。” 众人不明所以,但是也看城中的情景,只能焦急地等着。 那村中,烈日当头,众位围着神棍,看他念着咒,足足念了半刻中的模样,见他双目紧闭,似乎是已经神游天外了,只是口中还在蠕动个不停,小声念着咒语。 众人的耐心逐渐被那烈日给消灭殆尽了。 “这该不会是个江湖骗子,来此招摇撞骗吧?” “说不定,是那城中来的说客,故意妖言惑众,要将我们赶出去!” “这村子是我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搬走!” “对,不能搬走!” “赶走他!” 有胆子大的年轻人已经将锄头抽了出来,就要合力将神棍给赶走。 但是就在此时,那烈日之下,一道黑影飞快地掠过,众人以为是个什么大鸟,但是一抬头,便看见那强烈的日光之下,一个硕大的东西从村子的上空划过去,顺着风飞向了祖坟山的方向。 见那东西,不知道是有多巨大,长着翅膀,青面獠牙,无声无息地从上空掠了过去。 顿时,那众多村民们直接便傻在原地了。 他们何时见过这等惊世骇俗的东西! 竟然能够在天上飞? 还长得青面獠牙的? “武曲星坐下鬼军在此,还不快快恭迎!” 神棍厉声一喝,众人如梦初醒,不管是那老村长,还是方才提锄头要砍人的年轻人们都不禁放下了锄头,哆哆嗦嗦地往那地上一跪。 “鬼军爷爷饶命啊,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 “鬼军爷爷饶命,饶命啊!” 众人哆哆嗦嗦地求饶,神棍喝道:“不要抬头,鬼军还是武曲星座下天将下凡,天神容颜,我等凡人不可窥探,若是窥探,便就是泄露天机,要遭天谴!” 众人哪里还敢抬头看,忙将脑袋伏得低低的。 神棍又道:“且闭眼跪好了,鬼军正入山中,与那恶龙交战,等贫道提醒你们的时候,再睁眼不吃。” 众人连连称是,大人小孩的跪了一地,不敢出声,不敢抬头看,甚至动一动都不敢。 神棍却悄悄地抬头看向了那祖坟山,见绿军驾着滑翔翼乘着风落在了祖坟上之上,飞快地选了个没坟地而且地质比较松软的地方,埋了炸药,拉了引线,点了火,便如兔子一般地顺着山坡跑进了农田里面,片刻之间便消失在了村尾的树林里。 等他们跑远了,那山里的引线也到头了。 轰隆—— 一声巨响,将整个村落都惊吓住了,众人只感觉地动山摇,吓得瘫倒在地,神棍道:“千万别抬头看,鬼军正与恶龙大战,若是你们抬头看,恶龙便会摄你们的魂儿!” 几个胆小的,直接被吓昏了,吓得孩子们一阵哭叫,老村长哆哆嗦嗦地道:“鬼军保佑,武曲星保佑!” 那村子外面的人也听见了一声巨响,慕容雁大惊失色,在此惊起,“发生什么事情了,方才那是什么东西?” 慕容修和慕容戈也眺望过去,见那山中升起了袅袅硝烟,直冲天际。 夏锦华见那情景,“没事,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大师那处马上便大功告成了。” 但是众人的注意点却在方才的那一声巨响之上。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焰火吗? 昨晚看见那马车被炸开的模样,那可是焰火没有的效果啊! 那村落之中,众人终于是听见了神棍的话:“行了,你们睁开眼吧,鬼军已经走了。” 众人这才哆嗦着睁眼,瞧见那山坡被炸得乱石遍地,出现了一个很大的坑。 那肯定不是人力所能为的! 肯定是恶龙和鬼军大战留下的。 村长感动得老泪纵横:“感谢道长,感谢鬼军,感谢武曲星啊,为我们村除了这条恶龙。” 众人也纷纷跪地拜谢,但神棍却幽幽一叹气:“你们感谢得早了,那恶龙方才与鬼军大战,鬼军也拿它没办法,这五百人,它在那山下,吸收尔等人气修炼,道行今非昔比,如今只是受了点轻伤,鬼军根本不敌它,已经撤走了。” 全村惊恐,忙过来抱住神棍大腿:“大师,救我们一救啊!” 神棍忙道:“各位莫慌,此龙法力高强,贫道和鬼军都不是对手,这世上,幸得你们幸运,武曲星转世之人便是那夏城城主,他此时就在那村头,他此番前来,是受天命差遣,便是为了收服这恶龙,鬼军已经前去汇报,不日,武曲星将会亲临消灭那恶龙!” 众村民再无怀疑,回头看看那被炸地乱石横飞的祖坟山,簇拥着将神棍给送了出去。 那村外的人还在等候着,特别是那巨响之后,慕容城的几人焦急无比,又好奇无比。 特别是慕容雁,急得红唇都快咬破了,终于是见到一袭白衣在众人的簇拥下出来了。 见那村口,村民们热情地将神棍簇拥着送了出来,到了营地之中,村长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司空绝来。 那坐在营地之中的男人面若满月,眸若灿星,可谓是额头朝天骨眼中有灵光,不是仙人转世就是神仙下凡,自带了一股凡人没有的霸气。 而且方才那青面獠牙的鬼军正站在他左右。 村长领头上前,跪在司空绝面前:“大仙,救救我等啊!” 众村民也跪了一地,“大仙救命啊!” 夏锦华差点‘噗嗤’一笑,不过还是憋住了,司空绝面色如常,站起身来,王者之风自来,无可匹敌,还真真是仙人转世的派头,他坦然道:“方才鬼军已经将情况汇报与本城主知晓,此地恶龙作祟,早晚出世,它法力高强,非得本城主亲自出手不可,若是本城主出手,怕是伤及无辜,那一代必将沦为废墟,你们且回去准备了东西,早日搬离此地,本城主会派人为你们搭建新的房子,保你们安居乐业。” 众人差点敢动得哭了,雁城的城主也是这么说的,给他们新房子,新地,但是他们就是不肯搬,总觉得雁城城主就是占他们的便宜,贪图那块风水宝地。 如今司空绝也是同样的话,听在众人耳里,那简直就好比天大的恩赐。 众人几乎是哭着喊着要搬。 雁城慕容家的三兄妹完全是无语了。 雁城争取了许久都不曾做到的事情,到了司空绝手中,为何就如此容易呢? 慕容雁的目光却不禁看向了那淡然如同山间一幕云般的徐大师,见他只是微笑着站在司空绝的身边,似乎是与世无争,似乎是遗世独立,想风,又像是雨露,令人捕捉不到。 慕容雁的心,跳得越发的快了。 就这样,司空绝派了他的空军去飞了一圈,还炸了人家的祖坟,村民们便同意搬了。 此时神棍功不可没,若是没有他的巧舌如簧,今日还不能成事。 面对这莫大的功勋,神棍只是淡然一笑,仿佛真的是得到真人似的。 但前提是要忘记他当年拿柳三升黑钱时候那贪婪的模样。 这村子的事情算是解决了,家家户户回家去便收拾了东西,准备要搬了。 善后工作便由雁城来做了,毕竟这是雁城的地盘,这人毕竟是被司空绝的人给忽悠走的,雁城保证会妥善安置这批村民,绝对不会让他们的生活受影响。 这批村民便只等消息了,等到哪日夏城城主要来‘大战恶龙’的时候,他们便提前搬走。 不过司空绝若是想大战恶龙,还有几步要走。 解决了一个村落,接下来还有好几个村子要出手解决。 众人很快便入了夏城的地盘之中,又到了一处村子,按照规划,运河将会贯穿整个村子,村子怕是要整体搬迁。 夏锦华在规划运河路线的时候也想着尽量地绕过有人住的地方,但有几处,不得不被占地。 而且,这一处村子的情况可是比上一处的难得多了。 上一次规划运河,卞城城主杀了这里一半的村民,村中当时血流成河,一个人口数百的大村子,眨眼就成了人家地狱,无数人家破人亡。 走向了村子的时候,夏锦华的心也不禁沉重了几分。 看向了一边的司空绝,问道:“怎么办?” 血案才过了几年,伤痛还不曾抚平,这村子里的人对于运河的修建,抵触无比,怕是不会轻易屈服,而且,这村子怕是不会这么简单! 司空绝骑在马儿之上,慢悠悠地走着,道:“凉拌。” 夏锦华也懒得说话了,回头看看身后之人,绿军已经于他们分开了,自然是前去寻找土匪的踪迹,早日将这批土匪给剿灭了,好还这一路的平静利于运河工程的开展。 绿军带来的马儿没有带走,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了,苏家商队的货有人拉,众人也能骑马而行了。 众人走在大道之上,是雁城通往夏城的管道,路上多商队,时常能看见匆匆经过的路人。 夏锦华都要下马去,逮住路人做问卷调查,征求民间的意见。 对于那运河的规划,路人的意见几乎是都是赞同的,商队更是大力支持,还表示要出钱等。 一说到商队出钱,夏锦华也来了主意了,忙与雁城的慕容家讨论了一番。 原先的计划是他们两城城主府的人出钱修建,修好之后在城中设立关卡,若是想通过,便给过路费。 现在看来,完全可以换一种模式,即在两城中的富商之中募集款项,以后运河建成之后,给出钱的附上们减免一些过路费。 这办法对于此时财政吃紧的夏城正是及时雨。 雁城的便也同意了。 两城合作,目前来说还是十分愉快的。 这修运河是利用双方的好事,双方自然是竭诚合作。 这澶州不像是中原,处处都将门阀世家,这澶州之中,商人的地位还是很高的,商业还是十分受重视,只是交通不便,商业发展也受限。 在天黑之前,众人赶到了下一个村落,那村子便叫马头村,因为附近有个山头长得像马。 马头村便是当年被屠村的地方,如今已经看不见当年的情况了,仿佛活得了新生,但是众人一走进,还是能感觉到那空气之中存在的压抑,甚至还能闻到丝丝的血腥味。 这村子是在管道之上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是一个重要的落脚点,晚间便有客商在此歇息落脚。 村中因此开了一家客栈,房间很多,还提供饭食等。 他们一行人,二三十个一齐住进了客栈之中,见那客栈装饰得还是十分不错,打扫得很是干净,大厅之中稀稀拉拉的有几个客商正在吃饭说话。 小二忙着将客商们的东西给卸下来,运到房间中去,后厨之中叮叮当当一阵响,似乎是还在切菜做饭。 这二三十人的,人数还是有些多的,一打听才知晓客栈之中的房间已经不多了,勉强四人一间,能睡下。 众人便也不讲究其他的,四五人一间便就四五人一间吧。 夏锦华还有些野味不曾吃完,若是放到明日怕是怀了,便掏出来,一部分给了后厨去处理,一部分便全部喂给了小五吃。 五狗子跟那三只小狼崽随着绿军去找土匪了,便只有小五跟来了,此时夏锦华正将肉切了,一块一块地给给小五吃。 小五吃得津津有味,吃完一块便用那渴望的眼神看着夏锦华,像极了一个求投食的孩子,巨大的身形却乖巧地蹲伏在地上,有点反差萌。 夏锦华可是喜欢小五了,毕竟是自己花钱买回来的。 小肆两口子也飞了进来,要肉吃,夏锦华将肉都分给了它们吃。 还特意地留了一点给三狗子,切成了肉丁送到三狗子的面前。 谁料那厮只是闻了一闻,便嫌弃了撇过了嘴脸去,嫌弃得很。 它可是有贵族血统的鼠,从来不干这种茹毛饮血的野蛮事情。 三狗子不吃,夏锦华便将所有肉都给了鹰和狼。 吃完了东西,小五便乖巧地伏在桌子下面。 正巧得饭菜也上了,众人早饿了,此时见那饭菜不由得十指大动,抽了筷子便开动了。 但就在夏锦华下筷子的时候,桌子上的三狗子‘唧唧’地叫了两声。 夏锦华的筷子一顿,看向了司空绝,见他面上凝重一闪而过,看向了北极,北极已经心领神会,乘了一口汤来,假装是要喝,放在鼻子边上一闻,便放下了。 他已经知晓那饭菜之中放了什么奇特的作料,同时,起身,似乎是要为夏锦华和司空绝盛饭,其实是将解药偷偷地放进了饭菜之中。 司空绝就要下筷子,但是筷子下到一半,忽然面色大变,面上显出了极端的恶心来。 那盘中的肉,竟然是人肉! ------题外话------ 卧槽,踩点更新,嗷嗷嗷 012 黑店! 013 老二莫不是有了?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13 老二莫不是有了? 司空绝的筷子顿在了那处,似乎是无形地力量拉着他,再也无法动弹了,夏锦华正想下筷子,便看见司空绝那面容,是无比的扭曲,忙问道:“绝哥,你怎么了?” 司空绝将她看了一眼,那面容是极端的痛苦,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令他十分不舒服的事情,忽然,将那筷子一扔,别过了脸去,捂住胸口,低下头,吐了。 司空绝当着夏锦华的面便吐了! 这还是从来没遇见过的情况,一时间,那大厅之中吃饭的众人都看了过来,见司空绝弯下腰,吐了又吐,吐得面色惨白,吓得小五‘嗷呜’一声蹦出去老远。 夏锦华吓了大跳,忙去扶住了司空绝,拍拍他的后背,担忧不已:“绝哥,你怎么了?” 司空绝摇摇头,那面色痛苦不已,夏锦华端来了水给他漱漱口,又用手绢给他擦擦嘴角。 三狗子坐在桌上,看看司空绝,再回忆回忆夏锦华那几天也经常这么吐,忽然恍然大悟——老二莫不是有了? 夏锦华忙唤了北极来看,北极也着急,就要来给司空绝诊治一番,但他摆摆手,道:“我没事,只是肠胃有些不舒服,谋士送本城主回房去歇息一番便好了。” 说罢,便朝那房间之中走去,夏锦华也跟在了身后,两人回了房间之中,五狗子和小狼崽儿便也跟去了。 北极还想跟上去瞧瞧情况,夏锦华回头,朝他摆摆手,道:“你们今日也累了,便去休息吧,睡前注意清点一下人数。” 清点什么人数? 北极不明,但是看见夏锦华那摆手的同时,正给他比划出一个手势,他瞬间便明白了。 那是唐教的手势,被夏锦华给学来了,便用来指挥绿军。 北极忙点头,道:“是,团长。” 经过司空绝这么一吐,在场的人便也没有兴致再吃饭了,胃口中泛酸,便也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之中,留下几桌子菜一点都没动过,客栈的伙计忙出来收拾了秽物。 关了门,司空绝扶额坐在桌前,还是十分不舒服的模样,夏锦华端了水来,让三狗子闻味道之后才给他喝。 司空绝一边吃水,一边道:“方才那东西,不能吃,就算没毒也不能吃。” “为什么?”夏锦华忙问道。 “那是人肉!” 司空绝情绪已经稳定了,但面上依旧是难言恶心之色。 夏锦华一惊,转而便也明白为何司空绝会反应如此巨大。 居然,当着众人的面就吐了! 他可是十分注意个人风度的,这种当众呕吐的事情,他可是打死也不做,除非是被恶心到家了。 这世上,最令司空绝恶心的东西,正是那人肉,当年他征战蛮夷,灭了蛮夷一族,将蛮夷王族全部剐了做成了人肉宴,三军共享,此事轰动了三国,威慑了诸多蛮夷。 司空绝一战成名,成了血腥和嗜杀的代言词,便是因为那人肉宴。 但那是司空绝这一辈子最不想回忆的事情,没有之一。 难怪司空绝会吐,夏锦华也忍不住想吐了,心中一阵阵恶寒,想不到这黑店已经到了吃人肉的地步了。 这个信息不发达,商人行商若是遇住进了黑店,货没了不说,怕是人也难保了,黑店为了毁尸灭迹,便将客商的尸体当场猪肉做菜。 这黑店在商道之旁,不知道是坑害了多少来往的客商,实在是令人发指。 夏锦华当即道:“我马上通知绿军,让他们将这黑店给端了。” 司空绝忙阻止道:“这黑店怕是没有想象中的这么简单。” 夫妻俩沉默着,忽然三狗子轻轻地叫了一声,似乎是提醒有人来了,两人会意,装作是没事人一般地脱衣睡下了。 夜色笼罩了下来,像是一层轻纱,给这商道之旁的山村蒙上了一层神秘之际的色彩,似乎所有的罪恶和肮脏都被埋在了其中,引诱着未知的人们进来,投入一个个无底的陷阱,再也无法超生。 那夜色看似平静,可在夏锦华的眼中,那黑暗之下,似乎有无数的寻不到家的孤魂在游动在嘶吼,他们枉死此处,冤屈和仇恨束缚着他们,令他们无处可去,渴望着解脱和救赎。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正是杀人作案时,夏锦华正躺在司空绝的怀中,知晓今晚是不能太平了,一直保持着警惕,不说话,也不动,彼此的呼吸声近在耳边。 三狗子就睡在枕头边,睡得热火朝天,似乎是一点不知晓眼前的险境。 司空绝在衣服之中放了刀,夏锦华随身带着自己的双刀,两夫妻皆是提起了万分的戒备。 司空绝一手握着怀中的刀,一手搂着夏锦华,忽然毫无由头地问道:“你还爱我吗?” 夏锦华一愣,随即便低声道:“说什么傻话!你是我男人,我若不爱你,我爱谁去!” “我还以为你不爱我了。” 司空绝心中总是惴惴不安的,听见这话,似乎有些安心了。 他觉得自己的形象一直是英明神武的,直到他在夏锦华面前吐了。 实在是他莫大的耻辱,差点无颜面见世人,就怕夏锦华因为他那一吐,对他的爱就少了。 夏锦华似乎也是知道他那神奇的逻辑,不禁低声笑道:“那会儿我怀孕的时候,我还不是天天吐,你还是一样瞧见了,那你还爱我吗?” “爱,很爱。”司空绝毫不犹豫地问道。 夏锦华忙追问:“有多爱?” 司空绝想了一会儿,似乎是找到了合适的比喻,才道:“像五狗子爱小五一样。” 传说,狼的爱情是是这世上最忠贞的,一头狼一生只有一个配偶,公狼对于母狼的忠诚度令人咋舌,若是母狼先死,公狼会选择孤独一生…… 他的爱像狼一样持久,但是夏锦华却忽然心一酸,想到,若是有一日自己去了,留下他一人,孤独一生吗? 这世间太多的生离死别,她庆幸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思及此,便不禁用脸蹭了蹭司空绝的胸膛。 “我也爱你。” …… “小鬼儿,这地方冤魂太多,怨气太重,死后下不了地狱上不了天堂更入不了轮回,你要是将他们都解救了,我去给你申请一个‘见义勇为’奖,让你多活个十年八载的,岂不正好?” 朦胧之中,夏锦华又听见了白无常的声音,若是有他在,这附近一定是要死人的。 忽然,司空绝一动,捏紧了夏锦华的小手,夏锦华从梦中惊醒,才发现自己竟然睡着了。 此时三狗子也被惊醒了,正害怕得往司空绝的怀中钻去,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怪异的味道。 房中被人下了迷药,正在飘着香,三狗子极端不安,司空绝已经从怀中掏出了丹药来,塞了一颗进夏锦华的口中,再自己吃了一颗。 那药十分苦,苦得夏锦华差点哭出来,但是再也不会受那迷药的影响。 迷药入房,估摸着该是起作用了,房中的两人依旧是沉睡着,毫无动静的模样,那房门外终于是有动静了。 见房间门被轻轻悄悄地推开了,几个人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脚步轻飘,还是有些道行的。 进来三四个大汉,正是客栈之中白日里点头哈腰的伙计和跑堂,见那几人进来了,一人问道:“应该是起作用了吧?” “这药是大当家的亲自配的,不会出错的。” 几人轻手轻脚地上前来,将司空绝和夏锦华给抬了出去,那夫妻俩似乎是真的被迷晕了,一直任人摆弄,一点动静都没有。 很快,两人被抬进了大堂之中,此时的大堂灯火通明,数个火把正熊熊燃烧,照在了几张阴森森的面容之上。 那大堂之中,已经摆下了十几个人,都是夏城和雁城的两方代表。 众人被摆成了一排,掌柜的出来点数了一番,道:“不多不少,正巧二十三人!” 众人高兴,似乎是一点也不怕这些人忽然醒来,还在那处兴高采烈的议论着:“夏城城主和雁城的小姐少爷都被咱们给逮住了,等会儿大当家的来了,定十分高兴。” “兴许大当家的一高兴,就把那雁城的娘们赏给你了!” “做梦吧你!那雁城的娘们,可是咱们大当家的看上的!” 众人笑闹一番,那掌柜的呵斥道:“都给我闭嘴!” 众人忙噤声,在这大堂之中一排排地站好了,等着那传说之中的大当家出现。 此时,客栈之中足足有有四五十个人,外头还接连不断地有脚步声传来,似乎人还不少。 地上的二十三人依旧是躺着,那其中,却全都是年轻人,几个中年的管理水利和测量的官员已经随着苏家商队先行回了夏城之中。 客栈之中气氛有些严肃,众人垂首闭嘴等着大当家出现,但是那大当家迟迟不曾出现,众人不禁又交头接耳。 忽然,那气氛猛然一阵紧绷,绷得众人忙将嘴巴给闭上了,大堂之中才恢复了安静,只听见一系列的脚步声从外面走来。 当先进来一个虬髯男子,一脸的胡子清秀十分,铜铃大眼,鹰钩鼻,肤色暗沉,面上还带了几道浅浅的刀疤,那众喽啰皆是恭敬地唤道:“大当家的好!” 大当家走进来,那大脚板踩在这木质的地板之上,分量都和别人不同,一看便知晓是个非同寻常的人物。 掌柜的点头哈腰地上前去,谄媚地对那大当家地道:“大当家的,人都在这儿了,一个都没跑掉。” “恩——” 一声悠长醇厚的鼻音落下,似乎是带着赞赏,那掌柜的听见这番,越发得意了。 问道:“这些人该是如何处置?” 那大当家地道:“这雁城的小妞给本大王留着,其余的,都就地解决了!” 听那口气,原来这大当家的竟然是土匪,而这黑店,竟然是土匪开的! 掌柜地点点头,像极了一只哈巴狗,“恶狼寨是该有个压寨夫人了!” 众人皆是哈哈大笑,恭贺道:“恭贺大当家的,贺喜大当家的!” 大当家仰头,哈哈一笑,笑得那胡子都翘起了一个欢快的弧度来。 掌柜的又引着大当家地去看了那躺在地上的一个人,道:“大当家的,您来瞧,这就是夏城的城主,曾经的武安国七皇子。” 大当家的走来,见那地上睡着的司空绝,闷哼一声,带着无限的鄙夷:“什么武安第一武将,不过就是一个丧家之犬,徒有虚名,落在本大王的手中,还不是一样任人宰割!” 他用脚踢踢司空绝,对左右道:“这人给本大王留着,本大王想吃吃这武安第一武将的肉,到底是个什么味道!” “大当家威武!大当家威武!”众土匪的欢呼在司空绝耳边环绕着,那大当家的得意忘形,不禁捋了捋面上虬髯,得意一笑。 却不曾看见,那昏迷之中的司空绝忽然爆起,宛若是蛟龙出海,猛虎下山,大当家的只听见耳边风声呼啸,似乎蟠龙嘶吼,脖子之上已经放了一把的凉刃。 他感觉自己身后站了一个人,那人以极快的手法将他给制住了,他那如山一般的身躯却毫无反抗和逃脱的能力,稍微动一动,那脖子上的刀子可就是要进肉的。 大当家的吓了一大跳,那围观的众人更是一愣,瞬间安静了下来,见那地上的二十几人接连跳了起来。 众人这才迟钝地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将没有武艺的人员全部提前送走了,在此地的,都是武艺不俗之人。 夏锦华起身,身边站着钢铁侠雷神北极葫芦娃等人,雁城那边的慕容戈慕容修慕容雁等人自然是不必说了,他们早得了消息,今晚戒备着。 慕容戈上前,看了一眼那大当家的,冷笑道:“原来阁下便就是恶狼寨的大当家,失敬失敬,为邻数载,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啊!” 大当家似乎是一点都不曾被吓住,反而是一声冷笑,“这客栈内外,甚至是整个村都是本大王的人,你们以为你们能走出这里吗?” 那围着众人的三四十人欺身而上,将这二十几人围成了一个圈子,个个虎视眈眈,磨刀霍霍。 看那人数,他们这二十几人的确不是那四十几人的对手,更何况,客栈外面更多。 但司空绝镇定自若,手中的刀子不放松,北极已经是上前来,抓住那土匪头子的脸,将一颗药丸往他嘴里一塞,将那下颌一抬,药丸便滑了进去,大当家悔之不及,“你们给我吃了什么?” 司空绝很老实地道:“毒药。” 夏锦华补充道:“这毒药只有我们手中有解药,你要是不乖乖听话,下场你是知道的。” 那大当家可是不信邪:“我刑老五闯荡江湖几十年,什么东西没见过,休想在我面前装神弄鬼!”一招手,大喝道:“小的们,给我杀了他们!” 众人想上前,可是投鼠忌器,大当家的还在对方手中,实在是不好出手,众人面面相觑,无人出头。 司空绝将那大当家的给制住了,一手指向了那门外,冷冷道:“让开。” 众人挪挪步子,但无人肯让,那大当家的大喝一声:“这小子不敢将本大王如何,你们谁敢让,等今晚之后,我就要谁的命!” 众土匪精神一震,竟然围拢了过来,将那众人再次团团围住。 司空绝也不废话了,手中的刀子力道加深一厘,刀刃往那大当家的脖子里面送去。 以他专业割颈二十余年的经验,能轻松在那脖子上划出最深的口子,保证最大的出血量,却伤不到人的性命。 众人只看见司空绝手中的刀在那脖子上化了一划,便是一条血线而出,漫出来鲜血顺着脖颈下去,染红了大当家的衣衫。 众人看去,看见的却是司空绝正拿着刀子在大当家的脖子上划来划去,像割猪肉死的,稍微一用力,那大当家的脑袋便就不保了。 大当家的面上平静,但身子不由得颤了颤,感觉一股冰凉正在慢慢划开自己的皮肤,一层一层,一厘一厘,马上就要触碰到自己那脆弱的咽喉,只需要轻轻地一划,他便休想活命。 司空绝手中的刀子似乎是有生命力般的,司空绝唤它进一寸,它便不敢进一寸一。 “伤人性命要七分,司空城主的刀,便能一分一分地进刀子,那刀子想进几分是几分,现在刀子已经进了三分了,城主大人,再给进一分,让大当家感受感受!”夏锦华解说道。 司空绝轻笑,刀子往那脖子之中又深了一分,似乎马上便能喷泉般的血喷出来,大当家的此番可是真真地感受到了刀子划着喉咙管子一路擦边的感觉,连话都不敢说,更是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便主动要了两分过来。 那可就真是要人命了! 那掌柜忙道:“你们休得无礼,若是胆敢伤害城主一根毫毛,便休想走出这马头村!” 司空绝不语,又将刀子进了一分,七分是不远了。 那土匪终于是服软了,接连退开:“你们且走,不可害我大当家一根汗毛!” 众人忙鱼贯而出,司空绝制着那大当家的随后而来,众人在众多包围之下,出了那客栈大门。 但是一出客栈,瞧见那外面此时的热闹情景,夏锦华和众人皆是吓了一大跳。 ------题外话------ 大家好,你们现在看见的是22岁的我,再过两个小时不到,你们将永远看不见22岁的我了 013 老二莫不是有了? 014 武安往事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14 武安往事 见那外间,竟然密密麻麻地站着一大群人,那群人,不仅仅是有土匪,更多的是贫民百姓,看似就是这村中的人,年过古稀的老太太、怀抱着孩子的妇人,扛着锄头的村民,更有黄发垂髫的孩子,便站在那客栈外面,和土匪一起,将夏锦华等人给包围住了。 确定不是围观,包围! 没有哪个村的村民会在半夜三更的出来集体围观黑店掳人。 见那人群之中,有不少稚嫩的小脸,带着和大人们一般的冷漠,冷冷地看着这一群不速之客。 那客栈外是绝对的寂静,似乎连空气都凝固在了那处,冰冻得那冲出来的众人直冷到了骨髓之中,纷纷愣在了原地。 忽然,一个小孩子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子儿来,狠狠地往司空绝的面上一砸,脆生生的声音之中却带着不合年龄的暴虐:“你放开大当家的,不然我就杀了你们!” 那一石便激起了千层浪,众多的村民们有武器的举起了武器,没有武器的便捡起地上的石子泥巴来,往司空绝等众人身上招呼着,就连几个小孩儿,也在捡着石子狰狞着面孔往司空绝身上扔东西。 眼见着那石子飞了过来,司空绝也不躲,让那石子砸在了额头之上,他却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一个小男孩儿。 “绝哥!” 夏锦华大惊,见司空绝的额头之上已经被砸出了一个红印子,忙喝令众人道:“退回去!” 众人还在愣神之中,想不通为何一个小孩子竟然有勇气对司空绝丢石子。 但是那漫天的石子已经来了,像是天上的星星,砸向了众人,也被迫连连后退。 司空绝似乎这才回神,将那土匪头子压制着,以那肥硕的身躯做了盾牌,退回了客栈之中。 那二三十个人都进入了客栈之中,加上大当家的有二十四人,其余的土匪已经全都出去了,和村民们一起正将这小小的客栈给包围了。 众人进了客栈之中,以桌椅将大门给抵住了,客栈外面,土匪不曾出动,但是愤怒的村民们却在使劲地拍门,还在扔石子,扔得像是扔冰雹似的。 这群土匪当真是聪明,竟然拿村民做枪,是料定了他们是不敢拿村民如何才敢如此有恃无恐! 北极去换了司空绝看守那大当家的,夏锦华忙给司空绝查看那伤口,所幸不是特别严重,只是有些微微的红肿了,但还是担忧不已,踮起脚跟,往那伤口上吹吹,道:“疼吗?” 司空绝似乎有心事了,一直是神游天外的模样,此时笑道:“没事,不疼。” 他摸摸那伤口,看了看那被拍得叮叮当当的门,和正忙着抵门的钢铁侠等众人,继续神游天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慕容修眼见着那情形,不由得看向了司空绝,道:“司空城主,这是你的地盘,你看这事该如何是好?” 司空绝神游天外,低声道:“等。” 众人也不知道他是有什么计划,但也只能等着了。 门外众人将客栈包围住,都开始撞门了,幸好这客栈修得还算是结实,毕竟是土匪的窝,想着若是有一天被人堵了,门结实点至少还能撑过一点时间。 慕容雁忽然道:“这黑店定还有其他的出路,不如我们分头去寻出路吧!” 说罢,便领着人去了后厨…… 夏锦华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但听得那慕容雁等雁城之人冲入了后厨之中,一会儿时间,果不其然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慕容雁见鬼似地冲了出来,面色惨白,看来是刚吐过,哆哆嗦嗦地道:“里面、里面——” “难道有出路?” 慕容戈高兴地冲了进去,每一会儿,也是惨白着脸出来,面上布满了惊恐,当着众人的面,吐了。 一时之间,接连有人从后厨冲出来,吐得大堂到处都是。 葫芦娃等人早已经知晓那后厨之中可能是些什么,机智地选择了没进去。 听完慕容戈慕容雁的叙述,慕容修知晓那后厨竟然是个屠宰场,顿时义愤填膺:“这恶狼寨实在是凶残得令人发指,他日发兵,我定灭了恶狼寨之人,为这些无辜的百姓报仇!” 那大当家的听之,阴森森地一笑,带着几许得意道:“你们能奈我何?这村中的人,从能走路的小孩儿到老掉牙的老太婆,都是我的人,这里的人肉,村民都有份,人是他们合力骗来的,虽然是我的人杀的,但肉是他们吃得多,你们有本事把全村人都杀了吗?” 这实在是骇人听闻! 众人再次惊呆当场。 也就是说,整个村子的人都参与了这人肉买卖之中? 众人看向了门外,面色之中又多了几分凝重和厌恶。 大当家的见众人那吃惊又恶心的神情,摇头晃脑,十分畅快地道:“几年前,这村子的人被杀了一半,留下一半,是我刑老五来这村子里开上了客栈,带他们上了道,要不是我,他们早就饿死了!” 看着众人那无比凝重的神色,他又道:“这村子里的人都吃人,这几年不知道是吃了多少人了,自己吃还不够,还当猪肉卖出去给附近村落的人吃,甚至是卖给那卞城之中的人吃,你们若是想秉公执法,那就杀光一个村儿的人吧!” 慕容戈血气方刚,强忍住胃中的翻滚,拔尖而出:“你别以为我不敢!” 大当家的得意了:“你倒是杀啊!哈哈!” 他是料定了两城之人不敢拿那些百姓如何,毕竟那可是上百人,他们总不能对手无寸铁的百姓动手! 眼看着村民们的撞门越发的猛烈了,客栈之中的众人犯难了,难道真的要冲出去,对那些老弱妇孺动手?刀剑无眼,保不准被死几个。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夏锦华一直沉默,陪着司空绝,担忧地看着他。 司空绝一直不曾说话,心事重重,夏锦华知晓,他是想起了曾经的事情。 她忽然站起身来,走向了那得意洋洋的大当家,二话不说,双刀自鞘中飞出,利光一划,直接便将那大当家的左手剁了下来,一个断手飞了过去,落在地上,指头还在弯曲抽搐着。 那大当家的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嘶吼,“你个贱人,啊——” 但是那嘶吼,被外面百姓们愤怒的嘶吼完全盖了过去。 大当家的蜷缩在地上,抱着那只断手痛苦嘶吼着。 夏锦华上前,一脚将这畜生不如的东西踹得翻滚了几圈,撞在了那桌腿之上,她接着上前,一把揪住了那大当家的头发,提起,强迫他脑袋向上,借着,往那木板地上狠狠一惯。 砰—— 一声之后,大当家的直接被撞破了头皮,抬起头来,还有力气怒吼,恨不得生吃了夏锦华:“你这贱人,你给本大王等着,等我的人冲进来,我第一个要你命!” 夏锦华下手可从来不知晓轻重的,将那大当家的手关节捏住,使劲儿一掰,几乎是‘咔’一声,关节被生生地扭断了。 接连几声脆响,夏锦华将大当家的关节或是扭断,或是直接敲碎了骨头,将他卷成了一个球,狠狠一踹。 从来不曾见夏锦华有如此凶残的手法,只因她此时愤怒至极,似乎还是不解气,上前,将那痛不欲生的大当家的脸一脚踩住。 “武安临佑十八年,武安境内也是出了这么一窝土匪,愚弄村民为帮凶,让村民骗来过往的客商百姓住进黑店,将人杀死之后,夺其财产,将人肉食用贩卖,你可知道那土匪头子的下场!” 夏锦华字字句句道来,声音之中完全不带半点怜悯。 那大当家的早已经疼得死去活来,但还是听见夏锦华的话。 “我夏城城主为武安七皇子之时,最擅长的就是折磨人,他将那土匪头子身上的肉,一片片地片下来,然后给伤口上药包扎,吊着命,却将那肉片在最快的时间之内做成一道美味佳肴,然后送到了那奄奄一息的土匪头子面前,他已经饿了好几天了,见到自己的肉,那是吃得津津有味狼吞虎咽,城主每日便喂那土匪头子吃自己的肉,直到他,吃死自己——” 那声音,丝丝缠冷,声声入骨,听得那土匪头子几乎魂飞魄散,众人也是纷纷皱眉。 这么骇人听闻的残忍刑罚,怕是只有司空绝能想出来。 一边的南极摸摸鼻子,心中表示——那是司空绝想出来的,却是他亲自执行的。 正想着,夏锦华十指一指南极,道:“大当家的,你看他,他是我夏城城主手下第一快刀手,当年他亲手同时凌迟了几个土匪头子,让他们看着自己身上的肉如雪花般的飘进油锅里,每一片都是薄如蝉翼,不多不少,受刑之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肉成了一道美味佳肴,直到气绝身亡,如今他人便在此,大当家是不是也想尝尝那感觉?” 那大当家的早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了,吃别人的时候畅快,但是轮到自己的时候,那可就是完全不一样了,只听见他求饶道:“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换来的又是夏锦华狠狠地一脚,直接便将他给踹得滚了老远,撞在桌腿上晕了过去。 众人看着那服软的土匪头子,再看看夏锦华,希望夏锦华说的都是骗人的。 她已经走向了司空绝,握了握他的手,司空绝对她一笑,那笑中,带着众人看不懂的东西,只有他们夫妻之间能看懂的东西。 夏锦华没说,那一次的情况和现在的何曾相似。 土匪和村民勾结,开黑店,杀过往客商,谋财害命,还毁尸灭迹,将人做刍狗,成了一道道人肉餐,端上桌,给下一个即将成为刍狗的人食用。 那个村子的人与土匪勾结数十年,吃人肉已经完全成了当地的风俗之一,村民无论老少,皆是吃人肉,村中的壮丁都成了土匪。 后来事情藏不住了,各地失踪人口案件如同雪花般的飞往了京城,惊动了当时的七皇子。 他亲自调查,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那一个村子和附近的土匪窝。 土匪的下场跟夏锦华说得差不多,只不过是南极出手,将众多受害者的家属请来,现场观刑。 只是,夏锦华没说的是,那个村子的人,被司空绝杀光了。 因为这件事,这么多年过去,他的内心一直是备受煎熬。 今日看见这番情景,不禁让他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那一个村落,从年幼的小孩儿,到年迈的老妇,无一幸免,皆遭了他的屠刀,年少无知的时候以为那是惩奸除恶,现在看来,大错特错。 司空绝因为年少之时的错误而痛苦着,夏锦华也明白那痛,软声道:“别想了,都过去了。” 司空绝叹了一口气,握住了夏锦华的手,道:“不会再发生了。” 众人看向了那被敲得‘叮叮当当’的大门,眼看着就要塌下来了,就算是再结实,也承受不了愚昧村民们的愤怒,在村民的认知之中,这两城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唯有那大当家的才是好人,给他们吃喝,给他们保护。 若是他们闯进来,这客栈里的人不是大开杀戒被迫反击,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人肉。 或许明天这黑店里端上桌的青椒炒肉丝,就不知道是在场的哪位身上的肉了。 司空绝依旧是稳坐,看着那一点点被撞开的门,不知道是发呆,还是在等待。 此时,已经是黎明了,但是太阳还不曾升起,是一日之中最黑暗的时刻。 忽然,听见那外间一阵嘈杂之声,之后便就是众村民的尖叫和嘶吼,人群急速退开了,撞门声也停止了。 众人惊起,从被砸坏的门缝里面看出去,正看见,那月色之下,一群黑衣人正将这客栈和外面的村民土匪等包围住,那黑衣人之中,一个身着白衣的人异常显眼,在那月色之下,似乎是带着光圈,马上要飞升而去一般。 ------题外话------ 大家,我是23岁的狗哥,哈哈 推荐好友【易洋】的新文《盛宠驭鬼妃》 为救心上人,阿九魂穿诡异的世界,从此一双阴阳眼看阴阳两界,白天跟人打交道,夜里给鬼拍寂寞,生活混乱一地鸡毛。 什么? 还要替原身嫁人? 对方还是个哑巴残废? 014 武安往事 015 无耻!败类!社会渣滓!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15 无耻!败类!社会渣滓! 慕容雁隔着那门缝首先便看见了那一袭白衣的道人,分明就是那神棍,顿时大喜,似乎一直以来所有的惊慌和恐惧一瞬间都没了。 绿军其实一直不曾离开,便藏在那村子的附近。 按照原定的计划,绿军是要入山直捣恶狼寨老窝的,但是夏锦华等人入了客栈,发现了那人肉,便察觉出了不一般的情形,夏锦华让阿白传信给了绿军,他们才中途赶回。 所幸,时间刚好。 那一众绿军出现,人数足足三百人,似乎是无声无息地便从天而降,个个绿衣绿裤绿脸,面上图了迷彩色,看来众人眼中,异常惊悚,那土匪也有数百人,加上村民们,在人数之上似乎是吃亏的,但是那整个村子的人都被惊动了,纷纷从那村子之中提着锄头出来,杀气腾腾地冲向了绿军等众。 这马头村是个大村子,足足几百人,所以实在是不好搬迁,当年卞城整整杀了半个村儿的人,马头村有此血海深仇,对于两城之人那是恨之入骨,若是遇见两城的商人来此,定要害其性命,分其骨肉相食。 土匪也是机灵,见那村民源源不断地出来了,便将老弱妇孺地推到了前面,自己往那后面一躲,便等着让无辜的村民们打头阵。 绿军之中,‘三号’领头,他是身经百战,这般的情景也不是没见过,只是这一次有所不同,百姓们是被蛊惑了来此自愿挡箭。 如今如何是好?百姓们提着锄头镰刀的慢慢靠近,看来是要杀了他们,而骄傲的绿军,是不可能对平民百姓下手的,军规纪律严明不许伤害老百姓,不拿百姓一针一线! 土匪也是这么想的。 那客栈之中的众人也在关注着,可是如今看那绿军也是身处险境之中了。 关键时刻,听见三号一声喝,道:“戴口罩!” 几乎是瞬间,便见那三百绿军的口鼻已经蒙上了一层绿色的口罩,而且不止是口鼻,眼睛之上也蒙了眼罩。 客栈之中的司空绝忙喝道:“将门窗关好,不可透风入内!” 众人不明所以,但还是忙将去房间之中寻了被子来,将那被砸烂的门给堵得严严实实。 只听得外间一阵‘乒乒乓乓’,似乎是不少瓷器破碎之后,便听见无数的哀嚎尖叫之声,似乎人间地狱,有人在不断地拍着客栈门,哭喊救命。 慕容修大惊:“难不成你们真对平民百姓动手了?” 夏锦华摇摇头,耳朵贴着那窗户,听着窗外的动静。 见那哀嚎惨呼声之中,夹杂着绿军有条不紊的冲击声,已经朝这客栈来了。 但是却无人来开门,众人在那客栈之中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贴墙听着。 直到过了一刻钟之后,外面才终于是逐渐平静了,司空绝对众人道:“可以开门了。” 众人将信将疑,但见得司空绝已经将开始动手将门打开,便也动手,将堵门的东西搬开,便看见,那外间绿军已经将门口的情势都控制住了。 百姓和土匪已经被分开了,被绳子绑了,分成了两堆人,那两堆人正哭爹喊娘,个个痛哭流涕。 空气之中,散发这一种浓浓的气味,众人闻了,眼睛和鼻子都感觉很辣,不禁泪流。 见不远处还是一片嘈杂,原来是村中不断还有百姓涌出来,绿军围上去,手中拿着一个个小瓷瓶,往那人群之中一扔,瓶子破碎便能产生大量的黄色烟雾,那是北极和夏锦华一起研制出来的,类似于现代催泪弹一般的东西,装在一个小小瓷瓶里面,瓶子碎裂之后就能产生大量刺激性气体。 那被困在黄色烟雾之中的人便泪流不止,眼睛都睁不开,弯下腰去咳嗽,等那烟雾一散,绿军便上去绑人。 雁城之人大惊,就这么简单? 土匪已经被制住了,哭成一团地被捆在一起,三号走向了司空绝和夏锦华,行军礼,道:“报告城主,团长,马头村已经被控制住了,土匪一百三十二人,村民还未曾细数,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 司空绝见那一堆堆的人,见那百姓们还在用怨毒的眼神看着他,似乎他们这一行人才是打家劫舍的土匪一般。 司空绝犯难的时候,夏锦华已经一声喝:“徐政委!” “有!”神棍走出,对夏锦华行了个军礼。 夏锦华道:“这些人就交给你了,给你三日的时间,务必让他们改邪归正,重新做人!” 神棍犯难了,方才他已经简单地了解了这里的情况,这似乎是有点挑战性啊! “不行吗?”夏锦华眼睛微眯,冷冷问道。 神棍将头一扬下巴一抬,斩钉截铁:“请团长和城主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夏锦华专门给他成立了一个思想教育部,就是做思想工作的,其实,说白了,就是用封建迷信手段去忽悠不说明真相的围观群众。 神棍精于此道,最近招收了一批能人异士,个个都是各种好手,忽悠起来那可是真是舌灿莲花地涌金莲。 游手好闲的江湖骗子,居然一跃成了城主府的正式职工,实在是天意难测啊! 那一群百姓被交给了神棍,司空绝也十分放心,相信以他的手段,绝对能让这些村民们弃恶从善,慕容雁好奇了,想看看他如何全服村民的,便个跟了上去。 至于那些个土匪,便不是这么好的待遇了。 如今那恶狼寨的土匪有一百多人在这里了,而且大当家也被夏锦华给活捉,还卷成了一个团,被夏锦华一脚踢进了土匪堆里面,断手断脚,无法动弹,只能哭爹喊娘地求饶。 天亮的时候,已经将那土匪给清点干净了,村民们也被带回了村子里面去进行思想洗脑。 神棍宛若是仙人布道,身居高位白衣拂尘,眉目之中带着仙气和清冷,正高谈阔论,台下众人呆若木鸡,思想已经麻木了。 村子外面,绿军扎营,将那众多的土匪给带了过来,一个个盘问,大当家的被捆成了一团,知道自己是在劫难逃了,这厮竟然直接开骂了。 “你们这些缩头乌龟,有本事跟本大王大战三百回合,就算你今日杀我一个,他日我恶狼寨完全好男儿他日定会杀得你们片甲不留,为我报仇,一个本大王倒下了,千万万万个恶狼寨好汉站起来了,十八年后,本大王又是一条好汉……” 夏锦华倒是笑了:“那恶狼寨现在是二当家的当家,你这大当家的没了,二当家就是老大了,你还指望他能来救你?” 大当家吐了一口血沫,恶狠狠地道:“这村子里面的壮丁,都在我恶狼寨之中,他们若是知晓你们将这一村的百姓都抓了,定会下山来寻你报仇!” 一听这么一个情况,夏锦华忙唤了文书过来,让文书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到恶狼寨,信件的内容大致如下:“恶狼寨的兄弟们,你们在马头村的家人都在我夏城城主的手里,若是还想家人活命,限期三日内下山投降,若是不然,撕票了事!” 大当家的一看那信件内容,气得差点没死过去,连声骂道:“无耻,败类,社会的渣滓!你们既然是官家人就该依法办事依法治城,怎可行此等土匪之流干的龌龊事!司空绝,我X你XX……” 却被夏锦华一脚给踢昏了过去,一会儿绿军里面的文书便将恐吓信给写好了,踢了一个跑得快的俘虏出来,让他送信回了恶狼寨。 夏锦华坐等恶狼寨的人上门。 绿军等众依旧是在村子外面扎营,神棍白日在村中洗脑,晚上便回来汇报情况。 第一日,神棍回来汇报道:“村民们打死不承认罪行!我今晚就让人偷偷地炸了他们的祖坟山,说那是老祖先见他们拒不认罪,发火了。” 第二日:“我收买了两个人,带头承认了罪行,已经有一部分人认罪了,今晚叫人扮鬼去吓吓其余人。” 第三日:“现在家家户户挂白布,凡是参与谋财害命的,自愿守孝三年,村民们自发的筹钱要盖一座庙悼念亡者。” …… 三日时间,村中一片哀嚎和自责,祖坟山半夜发出无名巨响,还起了大火,大师说是祖先在下面无颜面见其他鬼儿,一怒之下引火自焚,烧了自己的阴宅,村头吃人肉最多的王师傅半夜撞见去年他害死的那个富商来索命了,自此,村中家家户户开始吃斋念佛,开始自愿守孝。 夏锦华趁热打铁,让神棍去宣传了一系列的优待政策,家中凡是有人干了土匪的,坦白从宽,交代了名字,还有活路,若是不然,那只有一死了。 神棍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卞城城主杀人无数,最后落得一个死无全尸的下场,脑袋还被挂在城门口几人,被生生地风干成了腌肉,马头村的罪行,阎王爷那里记载得清清楚楚,现在认错还来得及,若是不认错,那下面的祖先们也是要遭殃的。 祖坟山被烧只是老祖先们给的一个警告。 村民们争先恐后地将自家在山上干土匪的男人名字给报了出来,神棍保证了他们的男人若是认罪,绝对能活命。 当然,那整村搬迁的事情也自然是得到了村民们的同意,夏锦华趁机让神棍传达了意思,他们村儿的新址附近的运河端会建一个码头,会有很多商人歇脚,将会发展成为一个镇子,村子很有发展前途。 最重要的是,只要他们从此弃恶从善,对于他们吃人肉的事情,可以对外不曝光,所有的账都算到恶狼寨的头上。 这对于村民们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无人有异议,纷纷要来拜见武曲星下凡的司空绝。 而且,夏锦华也多了一个新的身份——文曲星下凡! 反正都是骗,夏锦华也无所谓了。 对于神棍的又一次洗脑成功,夏锦华很是满意,拍拍他的肩膀,赞赏道:“做得好,给你记个一等功,等运河修好了,给你找个漂亮媳妇!” 神棍一喜,“为团长办事,小的心甘情愿,只是这媳妇儿便就不用了,我还年轻,事业为重。” 这话正巧被慕容雁听见了,笑道:“原来徐大师还不曾有家室。” 但是心中却是莫名一喜。 夏锦华将慕容雁那点微妙的表情看在眼中,不曾说话。 但是接受一下村民们的朝拜和忏悔还是有用的,于是,夏锦华代表司空绝亲切地接见了改邪归正的乡亲们,并且问了村中粮食的问题。 村中如今粮食短缺,因为大部分壮丁都被抓上山当了土匪了,村中剩下些老弱病残,没人种田,粮食远远不够,都是靠恶狼寨的每月发放粮食。 吃人肉也是无奈之举,因为他们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粮食了,谁家有点存粮,第一时间就会被恶狼寨的知晓,马上就能被人一点不剩的收了去。 夏锦华当即表示,会给他们新的房子,新的地,而且还有下发一批粮食来。 村民们更是感恩戴德。 他们只是普通人,每天忙碌的不过就是那一亩三分地,最大的野心,只是吃饱吃暖而已,只要保证了吃穿,他们就是顺民,不能保证,定然就要出事。 但是夏锦华也存了一个心眼,在这村中收买了人手,一旦发现有人再做怪,那绝对不能姑息。 当那大当家的瞧见那众多的村民竟然将夏锦华和司空绝当神一般供着的时候,他自以为是的信心被瓦解了个透彻,大骂道:“你们这群两面三刀的小人!” 但是无人理会他,他身边的土匪们一个个地被家人给劝走了,最后剩下的都是些一个恶贯满盈的江洋大盗,作恶多端被各大城池的通缉,无处可去才上山落草,对于这些人,夏锦华处置起来是一点不会软手的。 恶狼寨去那山上来回需要三日的路程,三日之后,恶狼寨的队伍不见下山来,大当家的大喜:“我恶狼寨不是这么容易就被你们拿下的!” 夏锦华笑笑不语。 第三日晚上的时候,终于是见到有土匪从那山中奔下来,那土匪首领一来便弃了装备,领着一众土匪跪地道:“城主,二当家的关紧了寨子不许我们下山投诚,我们是趁着天黑偷下山来的,从此不回恶狼寨,求城主网开一面,饶我一家老小!” 说罢,奉上钱财。 司空绝不曾看一眼那钱财,挥挥手,道:“去登记。” 那首领便被除了武器,去了一边的登记,一会儿便放进了村子里面,寻到了他完好的一家老小,一家相见,激动得泪流不止,惊动了一众村民,纷纷向那土匪堆里看去,寻自己的家人。 前来投诚的土匪们登记了姓名和家庭情况,便被放进了村子里,与家人团聚了。 到当年半夜,还在不断有土匪从山中奔出来,都是偷偷跑出来的。 如今那山中,是二当家做主,果不其然的,他可是一点都没有心思来救这大当家的,关上门自己做了老大。 那封恐吓信一被送回了寨子之中,便被二当家的给撕了下令保密,准备关紧了寨子门,等风头过了,再出来兴风作浪。 但那事情终究还是传入了恶狼寨土匪们的口中,知晓那夏城城主的厉害,众人担心家中情况,但是二当家的不让任何人出寨子门。 一批人便私下里商量着,趁着天黑偷偷从小门溜出去。 饶他那恶狼寨再是隐蔽,防守再是严密,也挡不住从里到外的归心似箭,一夜之间,跑了几十个青壮年。 夏锦华这处统计出来也是几十个,一直到第二天,还有人不断地从山上偷跑下来投诚。 见家中情况不如自己想象中的糟糕,便也放心了,从此不提回山。 夏锦华从邻近的县城里紧急买了一批粮食过来,分发到了各个家中去,而且还送了布匹等,村民们更是感恩戴德,当下便有人表示要帮助夏城拔了那土匪窝。 当即,绿金便开拔山中,跟着从良的土匪一起,将那土匪窝给彻底拔除了。 第八日,绿军众人归来,拔了寨子,抢了金银,抓了土匪,将二当家和几个作恶多端首领的头给拎来,血淋淋地放了一串在夏锦华面前。 自此,作恶作端的恶狼寨算是彻底跨了,后来夏锦华去看了那寨子,发现附近风景不错,给改造成了一个避暑山庄,成了她的私人财产,没事就去度个假。 那奄奄一息的大当家见着这么一个情况,长叹一声:“遇到你们这群无耻之尤的败类,真是天要亡我啊——” 一倒头,死了。 接下来的善后工作便就简单得多了,那些未曾投诚的土匪之中,凡是村中有家人的,都选了出来。 有家人,便就是有牵挂,有牵挂,自然便是少了作恶的心,这批人观察一段时间,若是自愿投诚,而且态度良好,就放回村中,若是态度不好,那就怪不得人了。 另外一些单身一人的江洋大盗,按照罪行判定生死。 最后,一批人放了,一批人被杀了,一批人被抓去挖运河。 马头村开始准备整体搬迁,新的马头村紧锣密鼓地开始选址了。 雁城慕容家全程观摩了夏城是如何拿下马头村和恶狼寨,看完不由得心中惊叹,难道司空绝真的是天神下凡不成?怎么什么好事都轮到他了? 解决了马头村,众人开拔,绿军则是到处流窜,寻找这一条道上的土匪窝点,挨个拔除。 最难拿下的两个村子已经拿下的,接下来的几处便就简单得多了,一般的听了夏锦华给出的条件,便也同意搬了,顽固一点,神棍出马,言说此地风水如何如何,实在不行,就炸了祖坟山,说那是祖先发怒了,唬得人恨不得立马搬。 众人慢悠悠地走了,又走了几日,走通了整条运河的路线,将路上的艰险等打通了,才到了夏城之中。 夏城之中,苏家商队的人还没走,正等着夏锦华回来。 夏锦华一回到城中,便寻了苏雪颜一家,看过了夏尤隆,便和苏家签订了长期的供货合同,大量地买进粮食。 司空绝将城主府之中近年来失踪人口的案底寻出来,根据马头村村民的供词和证物,将可能已经被害的人列成了一个名单,寻找其祖籍,写了公文发往各个城池,确认被害人的信息,从最远的澶州城,到锦城断城等都有。 此举也是在试探各个城池对于司空绝所创立的这新生夏城的态度。 不日便有源源不断的公文从各个城池发了过来,其中便有锦城澶州城等大城池,公文之中言辞还算是和蔼,说是将会派被害人家属过来认领遗物。 断城还有一些城池则是没有回信。 如此,司空绝心中便有了一个大概的谱。 运河的事情才是当务之急,如今商道疏通了,来往的客商也安全了,夏锦华提议在那路上设立民兵组织,若是遇见路上有人打劫商队,出手就有奖。 就算是以后运河建立了,那陆地商道也是不能荒废的。 修运河的钱由两城分摊,慕容修回城去组织募捐的事情。 人力是完全充足的,如今的三国战火已经完全烧成了一坨糊糊,不断有大量的难民涌进来,邻近三国的雁城和夏城都是难民的主要输入地,难民们需要工作来养活自己和家人,夏城需要人力来挖运河,各取所需,招工告示一贴出,便有大量难民来应聘。 而且难民们要求不高,一屋栖身,一饭果腹即可,但夏锦华还是象征性地给点了工钱。 劳工的事情基本是由夏锦华这边解决了,伐了一批木材做临时的安置房,方正这南方气候温暖,临时安置房足够他们住过这个冬天,伐木的同时又能开垦荒地,一举两得。 雁城那边便负责去联系水利方面的专家。 不得不说,这古代的水利和桥梁建造技术其实已经十分发发达了,已经出现了类似于郑国渠、都江堰等的著名大型水利工程,这澶州之中,能人不少,雁城的人脉比夏城广,很快便募集了一批专业知识过硬的专家来。 运河开挖! 其实这运河的工程量并不是太大,因为有大量的自然优势,难点在于那几座挡路的山坡。 慕容雁留在了夏城,与作为雁城的代表来参与运河之事。 运河开挖之前举行了一个开挖仪式,神棍选了个黄道吉日,将仪式定在了被他说成是镇压着恶龙的山坡旁边。 那附近村子的人已经全部搬走了,所有的村民们都得到了妥当安置,此时都汇聚在了那远处,要看司空绝是如何大战恶龙的。 仪式造成准备了三牲祭礼纸钱等,运河的发起人员,雁城和夏城的代表来烧香,一起拜了山神河神,神棍出现,唱唱跳跳,司空绝立在那祭坛之上,一身战袍,腰上挎着一把长剑,刀削斧劈的侧脸带着无比的刚毅,似乎是要出战的天神一般,众人瞪大了眼睛看着,等着他去大战恶龙。 只见吉时一到,司空绝便拔刀,指向了那山坡,大喝一声:“战!” 随同绿军随之大喝:“战!” 那声音,简直穿透长空,气势如虹。 在那吼声之中,点在山上的炸药纷纷炸响,一时之间,四野震惊,众人只看见那远处山川倒塌,烟云四起,仿佛真的是有人物在那山中大战,直接战得山崩地裂。 司空绝站在那祭坛之上,随便地持剑比划了几下,等那炸药停了之后,他收了剑,大喝一声:“恶龙已降服,此地安宁!” 远处围观的人群一阵绝对的寂静之后,忽然便想起了惊天动地的掌声和欢呼声,还真是当是司空绝隔空施法,与那山中的恶龙斗了一遭。 司空绝提着剑,在众人的欢呼声之后走下来祭坛,往夏锦华那边走去了。 “城主辛苦了——” 夏锦华笑吟吟地递上了帕子来。 司空绝擦擦汗,道:“谋士才是最辛苦的,等运河修好,本城主给谋士升职加薪。” 一边的南极疑惑,道:“头儿,您是城主,城主之下第一人就是谋士,若是再给谋士升职,那岂不是就要大过你这个城主了?” 北极一脚狠狠一踩,将那不懂事的南极踩得哇哇大叫。 夏锦华也笑问道:“不知道城主是准备让本谋士做个什么官职?” 司空绝一本正经:“谋士看城主夫人一职是否合意?” 夏锦华似乎很是嫌弃:“那得看福利待遇如何了。” 司空绝学着夏锦华招聘苦力的口气,拿出官方的口吻道:“包吃包住,全年无休,节假日还有礼品相送,掌管城主府所有家产,工钱想要多少是多少,还附送英俊潇洒的城主一位专做暖床之用。” 夏锦华‘噗嗤’一笑,媚眼如丝地瞧了一眼司空绝,没想到这厮也这么会开玩笑了,初遇他的时候,那可是不苟言笑的一个人啊。 她也点头道:“福利似乎不错,本谋士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城主夫人入职那日,本城主必将十里红妆相迎,邀请满城百姓前来道贺!世上再无比这好的事情了。”司空绝用那肯定语气道。 夏锦华又一笑,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道:“等运河之事完结再说吧。” 运河之事如期进行,工程量不是很大,预计明年春种之前便可以完结让大家回家种田了,到时候,雁城的矿石会经过这条水路运到夏城来,肥料作坊和水泥作坊也该是出产的时候了,夏锦华还想弄厕纸,但是现在还没那个时机。 夏城和雁城之间修运河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全澶州,不少城池正观望着,有些城池已经开始计划运河的事情了。 世间总是少不了渣渣,总有人会看那运河不顺眼,开挖没几日,监工的夏锦华便得知了一个大消息。 有人从一条运河路线上的干涸古河道里挖出了一处沉船遗址,沉船之中,有一模糊的石碑,石碑上道:“此河若开,千人命来!” 一时之间,整个运河工程之中,人心惶惶然。 ------题外话------ 嗷嗷嗷,写到两点钟…。 015 无耻!败类!社会渣滓! 016 写检讨!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16 写检讨! “此河若开,千人命来?” 夏锦华和司空绝在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正看见那一块石碑沉浸在已经腐烂的沉船之中,似乎是年代已经久远了,石碑都风化了,石碑上面的字体隐约可见,便是那八字。 这里曾经是一条古河道,有一艘商船沉没在此地,后来河流改道之后,这古河道便干涸了,成了一处低洼,直到最近开挖运河,这沉船才重见天日。 沉船已经被腐朽得差不多了,其中的东西许多已经寻不到了,但是却唯独留着这石碑。 一艘商船,带着一块石碑作甚? 其中定然有诈! 看那内容,便知晓是有人在阻拦这运河之事。 古人对于未知的鬼神之事总是抱着敬畏之情,对于那石碑的出现,可谓是惊恐万分。 想要封锁消息已经完全晚了,那事情在这运河工地里传得沸沸扬扬,几乎所有劳工都在那私下里议论着。 有人说,这条修炼这条运河是犯了禁忌的,参与这运河之事的人必将遭遇大凶。 有人说,运河挖出妖孽了,那妖孽定要吃满一千个人才肯罢休。 众所纷纭,没有一个统一的说法,但是大家不约而同地对那运河产生了恐惧感,越传越邪乎,甚至有成群的劳工来提出要辞职。 司空绝上前,将那石碑看了一遭又一遭,忽然冷笑道:“手段太低级了。” 北极也笑了:“司空南便用过这种手法来陷害头儿,只不过司空南的手法明显地比这人高多了。” 这等天降石碑示警的事情历史之上也不少见,夏锦华知晓的女皇帝武则天为才人的时候,便有这类似的示警,让武则天差点殒命。 在司空绝还是皇子的时候,先皇打猎之中无意之间闯入了一处洞府,那洞府之内,石壁之上,有几个众人不认识的字体。 先皇觉得异常奇异,便将字体给拓印下来,拿回宫中研究,却发现,那是千年前中原之中流行的文字,文字的内容,只有四字:“七子惑朝”! 直指当时的七皇子司空绝。 而且当时的司空绝正从蛮夷归来,打了胜仗,兵权在握,正是风头正劲,出现这么一个天降的示警,老皇帝如何能不怀疑? 便不由得对司空绝起了疑心。 司空绝抚着那石碑,笑道:“石碑造假造得不错,但是这字体露馅了,沉船发生在几百年之前,这石碑上的文字,却是现在中原通用的新文字。” 那文字的历史肯定没这沉船长。 但是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们可不讲究这等真相,他们只知道,天降凶兆,这运河若是修下去,怕是老天要动怒,一动怒的话,就要收人命。 司空绝将那石碑给收了回去严加看管,下一道命令本该是下令封锁消息,但是他也不曾封锁,让人们随便议论去。 有时候,越是封锁,越是显得自己心虚,不丰不锁,倒像是坦荡。 第二天,依旧是正常上工,司空绝和夏锦华这段时间都在这处工地监工,雁城的慕容雁也是在,神棍自然是也在。 “大师,你看昨晚那事情,是怎么回事?”慕容雁问神棍道。 神棍装模作样,远眺了一番那运河工程现场,高深莫测地道:“天机不可泄露。” 慕容雁低头笑了笑,那眼中,似乎是带着几点耀目的星光,只是神棍不曾看见。 那石碑的事情解决得也是十分简单,司空绝命人将那石碑摆放在众多劳工每日上工的地方,让众人围观。 那石碑对于众人起先还是十分神秘的,但是被人日日看来看去,就不觉得神秘了,甚至众人开始认为它带着的那神奇的魔力都没了,便也没有那所谓的畏惧感了。 再神秘的东西,天天看着,那神秘感便也消失了。 久而久之,众人便也不当回事了,继续是干自己的活儿,那石碑便被一直放在那工地上。 做手脚的人一直没查出来,工地上人来人往,而且人员也复杂,有来自三国的难民,也有来自附近村落和城镇的本地人,实在是不好排查,那最先发现石碑的几人也被排查了好多遍,都没有作案的嫌疑。 石碑的事儿便就这么揭过了,工地里一切照常,食物足够,临时的活动板房也是足够,工钱照发,就连拖家带口而来的难民们的家属也有地方可以妥善安置。 工作六天,放一天假,过年过节的,还有礼品赠送,这世上再也寻不出这么好的城主来了。 众人便也安心地继续工作了。 但是总有人不想这工地安生下来,在那石碑时间过去半个月后,一个晚上,工人们住的木板房子忽然就着火了。 那火势冲天,似乎是天火下来,瞬间便将那民工住宅区给烧了起来。 如今正是天干物燥的时候,这火一烧,一会儿时间便牵累到旁边的房子,半刻之后已经烧红了半边天。 工人们被惊醒了,纷纷奔出来救火,大半夜的,这一片工地热闹非凡。 忙碌到了天亮,总算是都将那大火给灭了下来,但是那火势实在是太猛烈了,这工地又是木制家具多,水来得也慢,那火一烧,便几乎是烧了一大排房屋。 众光膀子的劳工们忙碌了一晚上才将火势灭了,但是房子也烧没了,那所剩无几的家当自然也是没了。 幸运的是,没有人员伤亡,一发现了火情之后,大家都撤离得十分及时。 天亮的时候,夏锦华才视察那现场,起火点是那其中一个十分普通的木板房。 房中住了八个人,全都是上下铺的床铺,八个人全部都逃了出来,倒是没有人员伤亡,只是他们住了大半个月的地方没了。 这场大火来得蹊跷,问了那八人,都说是睡得死沉,醒来就发现房间着火了,大家便一道冲了出去。 北极勘测现场,发现那起火点,还有火油的味道。 这铁定是一场蓄意纵火案! 那八人被隔离起来审查了一番,见他们都是从傲来国逃来的难民,实在没有可疑之处,如今傲来国中,唐教的人煽动起义,爆发了战争,大量的百姓流离失所,逃到了澶州来,他们便是其中一批,为了方便管理,一个地区的人都是集中管理,住在一起,分配出一个管理人员来共同管理。 这八人都带着家小,在澶州都是无依无靠,幸得夏城挖运河,给了他们栖身之地,若是不然,他们现在肯定是流落街头。 这些人实在是没有作案动机。 审查不出结果,便只有将他们全部放了回去。 运河事大,不能因为一场大火将工程给停了,第二日运河继续开挖,那众多被烧了房子的劳工们便暂时住棚子里。 但是那劳工之间,又出了新的传闻了。 那是天火,老天爷不想这条运河建成! 天火和石碑都是警告,要是再继续挖,恐怕就不是烧了房子这么简单了,很可能就要收人命去了! 这运河,不死个一千人,怕是不会挖好的! 顿时,又是一阵人心惶惶,开始出现罢工情况。 夏锦华知道,那暗中之人便打的是这个主意。 那走水之事便这么过去了,也没查出下手之人,新的木板房又修了起来,众劳工照常上工,但是众人心中都有些担心,就怕什么时候,那灾祸便降到自己头上了。 劳工们心中恐惧,做事效率自然是不高了,经常出现大范围的偷懒,就连监工也心理发虚。 这般的情形持续了几日,也不见夏城和雁城的领导人出来辟谣,任由流言四处传播,各种版本都有,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运河工程分成了好几处,有大有小,夏城和雁城的领导人分别驻守,约定了几日便一起碰头,汇报进度。 司空绝和夏锦华平日里都是分开在两处工地之上镇守,雁城的慕容雁慕容戈分别镇守两处,神棍则是来回流窜,四处洗脑。 经过了石碑和走水的事情,几个工地的夜间巡逻都不约而同地加强了。 但是那石碑和走水是发生在两个不同的工地之上,调查的事情一直没有下文,这古代也没个监控,工地上的人多而复杂,实在是不好调查。 出了那种事情,几个工地的人都开始人心惶惶,特别是那没出事的工地,总觉得下一刻,坏事就轮到自己头上了。 几日之后,在马头村的工地上,半夜时分。 此时万籁俱静,忙碌了一日的劳工们早已经睡得死沉,鼾声此起彼伏,偶尔出现的巡逻队之中也是哈欠连天。 几个人影却趁着夜色,从工房之中窜出,往一处重兵守护的所在去了。 那地方,就算是半夜也是戒备森严,守卫来往不绝,若是靠近,立马就会被发现。 那便是工地的粮仓,每个工地都有一个粮仓,是工地之上最重要的地方,日夜重兵把守。 那几人不曾靠近,只是在那地上一阵挖,摸黑挖出了几把弓箭来,从怀中掏出了粗壮的弦,给弓套上,便成了一把把威力十足的弓箭。 几人又掏出了几个小瓶子来,各自拿了一瓶,便分散开去。 那几人明显地训练有素,身手矫健,一会儿时间便分开了几个点,将那粮仓给包围了。 见众人搭弓射箭,箭头之上,却挂着方才的小瓶子。 第一支箭很快便射了出去,但是那箭头之上点了火,箭尖飞出,正好落在粮仓之中,那箭头之上挂着的瓶子也随之而去,随着箭尖插入产生的巨大碰撞,那瓶子破碎,有液体从那瓶子之中流出,那液体一遇火,几乎是瞬间便成了一波大火。 原来那瓶子之中的,竟然是火油! 那一箭之后,按照原计划,其他人的箭也该是出动了,但是那发首箭的人在那黑暗之中等了一会儿,却不见另外的人发箭。 怎么回事? 那人顿感不妙,将那弓一扔,便准备遁逃,但是一回首,便发现身后已经站了好些人,个个是迷彩绿脸,其中领头的人还牵着一只膘肥体壮的狼。 那领头之人笑道:“可算是把你给逮住了。” 正是新来的工头,据说是姓雷,名神。 雷神手中的五狗子扑上去,硕大的身子将那人一扑,那人见着这么大的一头狼朝自己扑来,吓得两眼一翻差点晕过去。 一会儿时间,另外几个人也被抓住了,用绳子捆成了一串,送到了众人面前发落。 雷神牵着五狗子去审问,几人最先可是咬得死死的,说是雁城派他们来捣乱。 这太过于明显的挑拨离间,雷神怎么会中计,但明显,那几人是经过训练的高手,就算是严刑逼供也不会松口,雷神很直接地使用了夏锦华给‘发明’的低成本高回报的水刑,那几人才算是招了。 原来是断城派来的! 果然是断城! 其实众人早已经开始怀疑是那断城使坏,这雁城和夏城,除了断城,便也没有其他的共同敌人了。 经过审问,几人将计划和盘托出,几个工地都潜伏了他们的人,那石碑是他们伪造的,火是他们放的,几个工地各自为政,想办法破坏这运河的建成。 但是另外几个工地之中到底谁是断城的卧底,他们便也不知晓,那断城城主是将他们一批批的派出来的,互相之间不联系,更不知晓对方的身份。 这马头村是夏城的地盘,第二天,司空绝便从其他的工地赶来了,雷神将那几人送到他面前来发落。 雷神将他们的供词报给司空绝知晓了,几人跪在堂前,听凭发落。 听了半天,司空绝问了第一句话:“昨晚损失如何?” 雷神道:“属下知晓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定然是那粮仓,便一直派人把守,将这几人当场逮住,火势第一时间得到了遏制,倒是没什么损失。” “恩,”司空绝点头,又道:“将他们的出勤表拿来给我看看。” 所谓的出勤表,也是夏锦华发明的,将劳工的名字登记成表,十个劳工分为一组,选中小组长,劳工每天早上上工和晚上下班的时候,就去小组长那里签字。 很多劳工不识字,工地里自然是有人教他们写自己的名字。 司空绝看了看那几人的出勤表,他们在运河一招工的时候便来的,上工快两个月了,没有迟到早退过一日,表现良好,任劳任怨,潜伏两个月也无人发现异常,只当他们是普通劳工。 他看了一会儿,周围气氛便凝固了一会儿,堂下几个间谍冷汗冒了一身,司空绝的恶名远播,他们早有耳闻,今早才体验过了水刑,现在还心有余悸,怕是等会司空绝一开口,自己必将生不如死。 但见得司空绝看了一会儿出勤表,将之放下,幽深的目光看向了那跪着的几人,那眼神,不冷不怒,平淡十分。 在那无喜无怒的目光之下,那几个间谍几乎是吓得魂飞魄散,胆儿小的都尿裤子了。 司空绝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话了:“倒是没什么不良表现。” 他们是潜伏进来的,自然是要乖顺,不敢让人发现破绽。 司空绝指那领头放箭的人,问道:“识字吗?” 领头的愕然,抬起头看向他,木然点头:“识。” 司空绝从手边的桌子上,扔了一叠宣纸下去,磅礴的内力将那轻飘的纸张准确地送到了那领头之人的面前,一阵内力扑面,吹得那间谍头子发丝飞舞,感觉到那内力的强大,这等内力,放在澶州武林之中,那也是一等一的,顿时心肝一抖,差点被吓得当场晕厥。 又有轻飘飘的话传来,司空绝人已经起身而去。 “每人给我写份不少于八百字的检讨书,将你们的罪行交代清楚了,跪在工地上念一日,后日准时上工。” 众间谍愕然,抬头去看他。 不是应该将他们斩首示众的吗?就算不是斩首示众,也该是毒打一顿的。 司空绝已经远去了,雷神冷冷地看向了他们,见他们依旧是木木地跪着,大怒道:“没听见城主所说吗?给我写检讨!” 五狗子也跟着一声嚎,那间谍首领吓得浑身一颤,哆哆嗦嗦地道:“敢问检讨书为何物?” …… 于是,雷神监督着那群间谍五六个人大半天,督促他们将检讨书给写好了。 第二天,众人早起上工的时候,便看见几个人正跪在那工地之上,大着嗓门念着检讨书。 “检讨书。我XX,男,二十一岁,断城人氏,任断城城主府侍卫队小队长一职,X年X月X日受了断城城主之命,潜入雁夏运河马头村段工地,目的是破坏运河的修成,X月X日晚,我与xx等人意图烧毁粮草库,企图制造舆论造成工地人心惶惶运河工程中断,为工头雷神当场擒获,在城主和工头的谆谆教诲之下,我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深深的忏悔和自责,希望大家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再也不会为非作歹,在工地中认真工作,勤勤恳恳,直到运河工程完成……” 当天,运河工地里面,几个人轮番念了检讨书,念了一整天,众人也听了一整天,刨土挖石的声音便混合着这几人的检讨,还有人们低声的议论,整个工地热闹了一天。 人们方才知晓,原来是那断城城主的阴谋! 实在是可恶! 那几个间谍念了一天的检讨书,念得嗓子都沙哑了,第二天,又被雷神拎起来干活。 这次,将他们分配到了最任务繁重的地方去工作,休息时间少,干得多,而且还没有工钱。 那几人还接连咬出了十几个潜伏在工地里面的断城间谍,全部被雷神编成了特别劳工组,每天在众人的议论唾骂和指指点点之中工作,雷神亲自监督,一个也逃不了。 那十几人一直被扣留在工地之中,被当成免费的劳工使唤,直到运河修成才放回了断城去。 本以为抓出来是要被杀头的,没想到司空绝留了他们一命,众百姓都道,夏城城主实在是菩萨心肠啊! 另外几个工地之中也接连抓出了作恶之人。 那伪造石碑示警的人一早便被夏锦华给寻了出来,那人就算是潜藏得再好,也逃不出三狗子的鼻子,顺着那石碑便能寻到放石碑之人。 夏锦华亲自监督着那工地,将那放石碑的人给随时监视着,等他以为风头过了,又开始出来作案的时候,将他当场擒获。 处置方法跟司空绝的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夏锦华那里要求的检讨书是一千五百字以上…… 慕容雁和神棍合力布局,将潜伏在他们那处工地里面的间谍也给抓了出来,按照夏锦华说的,写检讨书,工地上面念一天,然后扣押下来做苦力。 一共将近十处工地,抓了三四个批间谍出来,一数足足有七八十人,全部成了免费劳工。 各个工地特意召开了大会。 大会由各个工地的负责人组织,每个负责人手中都有一篇演讲稿。 “雁夏运河,是我们两城人民民生大计,运河建成之后,不仅仅是能给雁夏两城人民带来更多财富,在少雨季节,还可以引运河水进行庄稼的灌溉,运河之成,乃天命所归,断然不会因为某些黑恶势力的插手而半途而废……” “我们知道,这工地之中,还潜伏了不少的黑恶势力爪牙,他们时时刻刻无不在准备着破坏工地的秩序,企图让运河工程无法进行……” “对于这些人的存在,我们都是有所察觉的,我们甚至知晓你潜伏在何处,但是雁夏两城本着与人为善之宗旨,只要你们再不搞破坏,便不会处置你们,但你们若是再敢越雷池一步,定不姑息!” …… 工人们恍然大悟,原来是事情的真相竟然如此! 更愤怒的是,那背后捣鬼之人竟然还在这工地之中,不免得对那背后的黑恶势力越发憎恨,但是对于雁夏两城的‘仁义’,却更加的佩服,越发干劲十足。 另外那大会也让众人知晓,凡是以后工地里面出现什么装神弄鬼的事情,一定是不怀好意的黑恶势力所操纵的,大家一定千万不要相信。 那工地之中的确还潜伏着别有用心之人没被揪出来,此番之后,那些人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一方面是工地之中防守更加严密了,劳工们的警惕性也高,瞧见不对劲儿的情况立马就有人上报,实在是寻不到机会,另一方面,而且就算是做出个什么事情来,也不会有人再相信那什么‘此河若开,千人命来’的鬼话。 趁着还没被发现,众多间谍们便收拾了包袱灰溜溜地滚蛋了,若是被抓住了,写了检讨书,念上半日,非被人戳烂脊梁骨不成。 戳烂脊梁骨倒是小事情,被扣下来做免费劳工可就惨了。 工地算是安静下来了,所有人又齐心协力地开工,争取在明年雨季之前将运河给挖出来。 几段运河的修筑工作完成了,工地开拔到下一段河段,劳工们也跟着开拔,司空绝再一次‘大战恶龙’,炸药又炸了一座山头,众人见识那盖世神威,坚定不移地相信着司空绝就是天上下来的人物,更是不敢再起那辞工的心思,运河的进度比预期的好得多了。 夏锦华和司空绝分别在两处运河之中监工,司空绝还要回城主府处理一些事物,视察作坊的建造情况,还得看从盘龙关送来的文书,只有在休息日才能见上自家夫人一面,可是将他给憋坏了,就盼着那运河能早日修成,也好隔绝了这相思之苦。 又到了夏锦华日历上那所谓的‘星期天’,工地放假,一大早司空绝便打马往夏锦华那处去了,如今在北方已经算是冬天都能飘雪了,但是这南方充其量只能算是凉快。 见到夏锦华的时候,她正在屋里埋头苦干,工地附近的民房都被租来做工房了,专家工头和负责人住在这里,其余的劳工便只能住临时的活动板房。 夏锦华住在山坳里的猎户小房子里,和葫芦娃等女侍卫住在一处,司空绝来的时候,正看见她和绿军爆破组的高手在研究什么东西。 那爆破组是运河工程中一个重要的部门,很多地方都要用到炸药才能开凿,爆破组的任务繁重,最近一直在忙碌着。 司空绝一来,夏锦华便迫不及待地与他介绍自己弄出来的新玩意。 见她手中多了一个小小的铁壳,成长条形,一端有引线,闪着乌黑的光芒。 夏锦华兴致勃勃地与司空绝介绍道:“这叫震天雷。” 她演示一遍给司空绝瞧,见她将引线一拉,将那玩意往自己脑袋上一磕,便将之狠狠地扔了出去,她臂力算是极强的,那东西被扔出去老远。 只听见‘轰隆’一声,方才那东西便炸开了,炸得草木横飞,硝烟四起,其效果比炸药还大,只是这东西不需要点火,更加方便。 司空绝起身,怕怕身上的泥土,道:“这又是你以前用的东西吗?” 夏锦华高兴地点头,那震天雷,其实就是手榴弹。 很多人认为手榴弹是现代兵器,其实不然,根据史书记载,在千年前的宋朝,便已经出现了关于‘震天雷’的记载,便就是手榴弹的雏形,在十三世纪的时候,已经有了铁壳手榴弹,跟现代手榴弹相差无几,古代人民的智慧不容小觑。 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震天雷,夏锦华正好可以拿来抢占先机。 她还造了很多出来,兴奋地与司空绝介绍道:“这震天雷之中还可以放毒药,炸开之后的效果更好。” 司空绝掂量着那手榴弹,忽然便笑了。 某些人,正好可以尝尝这震天雷的威力了。 ------题外话------ 推荐好友三昧水忏的《权妃枕上世子》 霸道总裁男穿越化身腹黑痴情世子爷怀抱美人斩桃花,将门女泣血归来狠戾复仇独步权谋的故事! 啦啦啦,碎觉了,又是写到两点钟,明天我还要起床去看漫展 016 写检讨! 017 第二把半价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17 第二把半价 断城之中,断城城主已经知晓了自己派出去的人被抓的消息,还被当众写了检讨书,丢尽了脸面,被抓的被扣下来做了苦力,还没暴露的全部回城来,也失去了原先的作用了。 这几日,他正在想着用什么手段去阻止那运河的建成。 若是那运河建成了,夏城和雁城之间兵力来往也更加方便了,这两城已经结成了同盟,若是想要拿下那其中一个,另一个得知了消息两日之内便能派出援兵,实在是棘手。 装神弄鬼的事情是没效果了,而且断城现在元气大伤,如今正在忙着招兵买马,怕是一两年之内不能恢复原先的水平。 强攻不成,智取失利,城主忽而灵机一动,连忙起草,给自己的师门写了一封信去。 澶州地广人稀,宗门和城池占据了绝对的主导权,城池是一个个小小的王国,门派与城池之间利益息息相关,有着诸多来往。 门派需要城池为自己提供经济基础和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城池需要门派为自己提供源源不断的高手,两方互惠互利,各取所需,得罪一个城池的同时,也必将得罪一个门派,若是得罪了一个门派,便也要小心那门派所支持的城池的报复。 如今,司空绝初来乍道,还没有得到任何门派的庇护,正是危险之时。 这危险便体现在于,武林众人手段高超,人才辈出,若是得罪了一个城池,便小心强军如今,若是得罪了一个门派,那便要小心日日夜夜防不胜防的刺杀。 断城城主立马修书一封,给了师门,也是和断城联盟的门派,要门派地派精英高手出来暗杀司空绝。 司空绝等人,虽然武艺高强,但却不是武林中人,纵然能指挥千军万马,但也敌不过一个江湖一等高手的刺杀,同样,一个武林高手或许不能在战场之上全身而退,但是却能在一对一的决斗之中立于不败之地! 书信很快便送了出去,断城城主坐等师门派出高手,取司空绝首级于自己面前。 但书信才送出,便有侍卫来报,道:“城主大人,方才有一暗箭射于城门之上,暗箭之上有一书信。” 侍卫将那书信呈上来,城主诧异,难不成是战书。 打开那书信,见那信上,只是端端正正地写了一个‘五’。 怎么回事? 战书之上,就一个五? 城主冷嗤一声,不当回事。 第二天,他依旧是在坐等师门回信,但是没想到,侍卫又送来一封书信,也是暗箭钉入城门之上送来的。 皱皱的信纸之上,还是只有一个字:“四”! 城主大骇,难不成四日之后有强军压境不成? 城主开始惴惴不安,接连发了几次书信去师门,催促他们早日出手。 在惶恐之中,第三日的时候,又来了一封书信,此次的书信,略微多了几个字:“三日之后,天火将至!” 天火? 又是什么玩意? 城主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又听见侍卫来报,说那城主出现了好多类似的书信,内容大致如下:城主府三天之后就要炸了!城主多行不义,必遭天谴!断城有此城主早晚走向灭亡!天火将至,妖孽现行! 城主府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那雁城和夏城的人来报复了。 对于一个城池来说,民心是十分重要的,断城城主之前便是用了装神弄鬼的法子去对付那运河工程,如今,那两城的人也用了这种方法。 城主猜测到了前后之事,不屑一顾:“哼,黔驴技穷!” 便再也不当那东西是回事。 如今雁城势弱,夏城初立,都没有能力来正面强攻断城,凉他们也没那能耐在断城的地盘上作乱。 根据线报,那两城如今忙着刨运河,完全是没能力和断城较劲的。 第四天,书信依旧是来了,都是些换汤不换水的言论,在城主到处传播着,城主见了,大肆寻找那散播书信的人,但寻了半日也没寻到。 书信中言道,城主多行不义,城主府之下冤魂堆积,五日之期,乃是极阴之日,冤魂将来索命,届时城主府必被怨气包围,成为不毛之地,而且还将祸及整个断城! 断城之中人心惶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城主府。 就等着那五日之期的到来,看看那城主府下面到底镇压了什么鬼。 第五日,书信依旧是来了,原来那是一个倒计时,如今,只剩下一日了。 城主府加派了高手坐镇,谅它半个苍蝇都休想挤进去,城主高枕无忧,但午夜梦回的时候,总感觉脖子凉飕飕的。 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做了亏心事,夜夜吓断魂,断城城主通过血腥无比的手段将断城抢到了手中,手上自然是血债累累,这几年都不曾有半点愧疚,但是自从那到倒计时出现之后,他总觉得心里面毛毛的。 难不成真的有鬼? 终于到了那五日之期,五日时间已过,第六日到来,一整天,断城都在议论那事情,路过城主府的时候,都要下意识地看一眼。 但是一整天,不见那城主府有什么事情,平平静静,城主依旧在城主府之中吃喝玩乐,还在到处请戏班子,明日要在城主府之中大开筵席。 众人下意识地看着那天,天穹之中,一派碧海蓝天,瞧不见半丝厄难,和平得很,但是众人似乎都有种预感。 该来的总会来的。 果然,下午时分,城主吹来了一阵西南风,从夏城那边吹来,虽然中间隔了老远的路程,但众人都觉得,那风中,似乎有着雁城的味道,与断城完全不同。 断城虽然富有,但是城主暴虐不已,城中百姓似乎随时活在一处活火山之下,随时可能命丧黄泉,夏城虽穷,但却自由,据说,那里的城主不会滥杀无辜,据说那里的城主仁义无双,据说,城中有种东西叫做公租房,专门给穷人租住,一吊铜钱就可以在一套房里租住大半年,据说,那里的百姓若是有了冤屈,去伸冤,绝对能得到公正的答复,据说…… 众人正抬着头,闻着那夏城穿山而来的风,带着夏城的气息,又带着山中的甜美,加上了一丝烈日炙烤之后的热辣,实在是别有一番味道。 不知道是谁一声大喝:“看那里是什么?” 听那惊呼,众人抬头,看见远方那未曾落下的艳阳之下,似乎是来了一群归鸟,朝着夏城来了,等它飞临夏城的时候,众人才看清了,那竟然是一群群长翅膀的绿脸精怪。 “那是……武曲星座下的鬼军!” 众人虽然不曾见过,但也听说得多了,传闻夏城城主乃是武曲星下凡,座下一群能够飞天遁地的鬼军。 断城城主前去攻打盐城的时候,便遭了那鬼军的道,惨白而归,此时,怕是鬼军从天而降,怕是前来替天行道,惩治断城! 众人连忙奔逃,就怕被殃及了池鱼,做了鬼军手下的亡魂。 但见得鬼军从断城上工掠过,从城主府一划而过,几个黑点落在了城主府之中。 不时,便有惊天震动响起。 轰隆—— 城主府炸了! 见那黑点落在了城主府之中,瞬间便惊起了剧变,将城主府的重重楼宇给炸了不少,惊起的巨大震动,将最远的北城门下卖薄荷水的老头都吓得坐到了地上。 城主没事,只是被炸飞出去,摔成了轻微脑震荡,但是城主府损失惨重,伤亡了几个侍卫,炸了好几座亭台楼阁,还起了大火。 真真是应了那天降神火的征兆,众人惊恐地抬头看着那飞临上空的鬼军,见他们已经飞远了…… 断城被炸,传言都道是城主多行不义必自毙,活该受天谴,但是大家都明白,那是夏城城主在报复。 鬼军趁着风向,飞向了断城,正巧第二天风向转了,又乘着滑翔翼飞会了夏城,一路之上有惊无险。 断城一下子成了诅咒之地,不少百姓拖家带口地脱离断城,前来投靠夏城,城主专门有部门进行接收,给予房子和工作。 运河工程进展得十分顺利,最艰难的部分已经攻克了,运河疏通,只是时间的问题,已经有几段运河挖好了,与邻近的湖泊相通,湖水灌了过来,首航之后,发现运河水流平缓,十分安全,两城百姓都沸腾了。 见那运河效果不错,两城之中兴起了不少船商,开始伐木造船,今后专门给来往客商出租货船。 码头也在同步兴建之中,被征地的百姓们搬到了码头附近,占据有利地形,将来吃喝不愁。 运河形势一片大好,但就在这个当口,司空绝接到了一封决战书。 决战书是江湖人士约架所用的文书,这澶州的江湖人士,整日吃饱了没事干,就喜欢到处找人约。 有恩怨的,约一架;没恩怨看你不爽的,也约一架;想挑战某些行业精英领袖的,也约一架。 司空绝手头的那封,乃是澶州东南部,蚂蝗山执水教教主执水散人座下的三弟子。 “蚂蝗山,很多蚂蝗吗?” 蚂蝗,便就是水蛭,那可是夏锦华最怕的东西,没有之一,当年在云南边境做实战演习的时候,她就被蚂蝗咬过,如今记忆犹新。 慕容修对于江湖之事很是了解,当下便答道:“蚂蝗山便是以蚂蝗多而著名,山中少人烟,却有一个数百人的武林门派,便就是执水教。” 话说,当年执水教的教主,如今的执水散人,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武林新秀,来到了蚂蝗山,取蚂蝗之王做药,见蚂蝗吸血,顿有所悟——若是有创立一种神功,敌手中招之后,如同被蚂蝗吸血般的快速流失血液,敌手岂不是束手就擒了? 于是,那新秀在蚂蝗山上闭关十余年,终于是悟出了一套掌法,若是中掌,便能隔空吸人血,不知晓多少英雄豪杰便死在这掌法之下。 后来,蚂蝗山上便建立了宗门,若是称之为蚂蝗派,有点别扭,叫水蛭门,有点傻逼,最终,将水蛭二字调换,取近音‘执水’,执水一教成立,招手了不少人,也出了不少的高手,断城城主便是那执水教的小弟子! 夏锦华接过了那战书一瞧,是执水教教主的三弟子,断城城主的师兄前来,约司空绝五日之后决斗于南山之巅,生死自负,各安天命。 今日正巧是周末,几个负责人聚在一起汇报进度,正巧可以凑拢一处商讨一番。 慕容修看着那战书,皱着眉头:“江湖规矩,若是接到战书,必出战,不然便永远为武林除名,从此为武林同道唾弃,无颜做人,而那执水教的三弟子,不是个善茬……” 司空绝若是接了,怕是有去无回,若是不接,以后在武林之中难以做人。 夏锦华直接替司空绝回了:“去啥去,工地上事情这么多,去南山一来一去非得半天时间,半天时间能做多少事情,时间就是金钱,浪费半天,折合下来得多少钱,执水教的赔钱吗?” 夫人都发话了,司空绝不敢不从,道:“不去,本城主要监工。” 慕容修觉得这般还是不妥,若是司空绝想在这澶州立足,非得需要武林之中的助力,现在若是丢了面子,以后在武林之中怕是难以立足了,也没门派愿意和夏城结盟。 夏城将会被武林所孤立,也很快将被澶州所孤立。 那断城城主就是打了这么一个算盘。 慕容修将这其中的利害与司空绝分析了,司空绝也知道那其中的好歹,还是看向了夏锦华。 毕竟,决斗这种事情还是十分危险的,若是夏锦华不让他去,他想去也去不了。 夏锦华思忖着,片刻之后,眉目才放松了,道:“去,谁说不去了,明日决斗,咱们去就是了。” 得了夫人首肯,司空绝才敢同意,便让人开始准备东西,决定应战。 夏锦华暂时还不清楚这所谓武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这世间她不了解的事情太多了,比如这内力一说。 现代也有人修行内力,有专家提出所谓的内力大概是一种相当于气的东西,人体本来就是特别神奇的存在,拥有巨大的潜力,现代人过度依靠机械,对于身体的利用和开发远远不如身体力行的古人。 夏锦华没那所谓的内力,她所修行的是军方格斗术,这与这时代的武术最大的区别是,武术是为了取胜,但是夏锦华的格斗术却是为了最快的杀人! 司空绝的身手是三国绝顶的,那所谓的内力也是十分强大的。 夏锦华一直觉得那内力似乎没什么大用处,直到发现司空绝能靠着内力不眠不休地‘啪’上三天三夜…… 执水教教主座下第三弟子与夏城新任城主决战于南山之巅的事情很快便传了出去,不少好事的武林中人纷纷往那南山之下等待围观。 南山之下,提前几日便烟火密布,众人都知晓司空绝的大名,知道他是三国武将靠前者,其武林不俗,江湖中人早已经想挑战一二。 曾经便有不少的江湖高手去了武安国七皇子府下战帖,可惜都被人乱棍打走,连人带帖子的赶出京城。 那个时候的司空绝是皇子,完全不在意武林之中的那点影响力,如今众人得知他竟然接了帖子了,便纷纷前来围观,想一窥武安曾经第一武将的深浅。 前来决战之前,司空绝与夏锦华再三保证:“我自小便跟着退隐江湖的高手习武,放眼武林,再无对手,夫人不必担心。” 夏锦华肯定是不担心的:“我派人蹲了几天的点了,将那什么三弟子的行踪摸得一清二楚,他这几日食用的食物里面放了北极特制的毒药,到时候就会发作,一发作就全身无力。” “……” 绿军前去南山调查了一番,回来与夏锦华汇报:“团长,南山之下已经来了不少武林人士,门派不少,估计七八百人,还有人不断地从各地赶来。” 那影响是夏锦华也没想到的,没想到澶州武林对于司空绝这么关注。 怕是到时候那高手毒法体软,被众多围观的高手发现,那岂不是掉了司空绝的颜面? 对于夏锦华的担忧,北极表现出了不屑一顾:“夫人不必担心,头儿的身手放眼武林那也是一等一的,当年武安皇宫之中,教导七殿下武艺的师傅们,随便唤一个,都是这澶州曾经风云一时的老前辈,城主定然无事,执水教不过就是一个澶州小门派,城主完全不用放在眼里。” 但夏锦华还是担心,毕竟这是司空绝和武林人士的第一次接触。 司空绝也觉得夏锦华的担心是多余的,夏锦华忙前忙后地位他准备决斗之事的时候,他却悠闲了下来,忙完了工地里的事情,便回夏城去忙城里的事情,顺便买了一大批瓜子干果零嘴,将村子里的妇女儿童们召集起来,让他们分发了零嘴,送到南山下武林人士之中高价兜售…… 决战的日子很快便来了,夏锦华担心不已地和司空绝一旦出发往那南山而去,南山之巅下面异常热闹,已经集结了上千武林人士,男女老幼都有,正嗑着瓜子吃着干果,等着决战来临。 一批附近村落的妇女儿童货郎正提着货篮子,货郎手中的小鼓摇得欢快,这南山之下,像是集市般的热闹。 直到不知道是谁低呼了一声:“司空绝来了!” 众人纷纷禁言,目光皆是转向了司空绝,带着好奇、震惊和未知的各种眼色。 司空绝与夏锦华通行,两人皆是穿了男装,或许是因为相处的时间久了,有点夫妻相,穿上男装,就像是一对亲兄弟。 以至于现在夏城之中很多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还笃信谋士就是城主的亲弟弟! 两人坦然地面对着众人的目光,走过了拥挤的南山之下,寻到了提前来占据有利地形的南极等人。 南极擦擦汗水,光着膀子,被晒得黝黑黝黑的,用肥叶子扇着脸,道:“要不是我提前来,恐怕是位置都占不到了。” 司空绝点点头,问道:“货卖得怎么样?” “几箱子花露水全部脱销,干果卖得还剩下一成不到,几十挑薄荷水还剩下几挑,还摆了好些首饰摊子,吸引了好些女侠客。” 随同而来观战的慕容家三兄弟嘴角抽抽——严肃点,马上要决斗了! 司空绝简单地查看了一下存活,见数量不多了,道:“等会儿我在上头多耗些时间,你把货卖完了通知我一声!” 南极忙点头,司空绝这才从北极手中将剑给接了过来,乃是一把青蛇般矫健的长剑,看那材质只是一般,是城主府开的铁匠铺自己打造的,运用了夏锦华带来的现代铸造技术,比一般的剑耐用,而且更加锋利,上头还有夏锦华给设计的商标。 夏锦华忽然挽住了司空绝的手,担忧道:“绝哥,你真的有把握?” 司空绝不答,反而是笑道:“要是我赢了,给我什么奖励?” 那笑中带着几分他们夫妻之间才能看懂的东西,夏锦华见他那老不正经的模样,面一红,道:“你赢了,条件随便你开。” “那好,等我赢了,你让我‘啪’一整晚!”司空绝趁机提出了自己无耻的要求来,这段时间他们见面的机会实在是不多,那夫妻之事实在是没那条件和机会。 听那话,众人不明所以,但夏锦华还是听懂了,低淬道:“流氓。” 那模样,便已经是默认了。 司空绝一笑,还顺便道:“我要在上面。” “好好好,随你随你!”夏锦华终于是道。 司空绝笑了一声,提着剑,顺着山中的羊肠小道,往那南山之巅去了。 所谓的南山之巅,其实就是个小山坡,平坦无比,长着杂草,也没有树枝遮挡,山下的人可以将那上面的情况看个一清二楚。 此时,那山坡上,已经有一个年轻男子端坐着,长发被山风撩起,带着几分高手特有的境界,沉寂,安宁,似乎山下的喧嚣他完全不放在眼中。 司空绝上山还是需要一会儿的时间,趁这个时候,南极忙吆喝了开去:“买司空绝输一赔五了啊,买执水教一赔十了啊,快来快来!最后机会啊了啊!发家致富不是梦,心动不如行动啊!” 货郎也吆喝得欢快:“花生干果薄荷水,最后一点,全场八折!” 葫芦娃正拿着几个性能不是特别好的望远镜天价兜售,冬奴正忽悠几个女侠客高价买她的简易卫生巾。 …… 雁城众人对于夏城这群脑子瓦特的守财奴已经完全无语了。 另一头,司空绝上了那山头,那执水教的三弟子起身,与他行了简单的礼数,双方便拔剑而出。 执水教的武器乃是一把长刀,其实执水教最厉害是他的掌法,一看见那刀,司空绝便问道:“兄台这刀看似来历不凡啊!” 执水教三弟子道:“此刀乃是寒铁所铸,家师用他毕生所学亲自锻造,乃是刀中上乘!” 司空绝也趁机亮出自己的长剑来:“此剑乃是我夏城北街‘摆渡’铁匠铺锻造,材料上乘,加入了现在还不曾出现的各种先进技术,不仅威力无穷,而且刀身设计之时融入各种时尚元素,外形优美,使用方便,现新店开业,进店有礼,全场八折优惠,第二把还半价!” 山下众:“……” 执水教:“少废话,受死!” 两人遂大战一处,你来我往,刀光剑影,双方各自穷尽毕生所学,杀得天昏地暗。 高手一眼便能看出,司空绝有所保留,故意拖延时间。 其实那执水教不过一招便可收拾了。 为何拖延时间呢? 众人不解。 但雁城众人似乎明白——拉来的几十车货还没推销完了! 017 第二把半价 018 无耻出新境界!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18 无耻出新境界! 司空绝的武学造诣远远高于那执水教的三弟子,双方决斗几乎是没有任何悬念的,那执水教的出手特别狠辣,司空绝每次都是堪堪躲过,似乎是命悬一线,势均力敌,但是高手一眼就能瞧出,他是故意藏拙。 大战半日,那可谓是精彩之极,全程无尿点,那山下的众人看得那可是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错过一刻,那都是损失。 这般的情况之下,南极觉得推销零嘴已经没有用了,瞧那山上势均力敌似乎是短时间之内看不出胜负来,便大声地吆喝着赌局。 大多数人都不看好司空绝,毕竟他只是一个武将,抡起这武艺,他只能算是业余的,那执水教才是专业的。 当然是买司空绝输的人多,赔率太高,一比十。 大战了半日,南极终于是一声吆喝:“城主大人,夫人喊你回家吃饭了!” 暗号来了! 司空绝眉心一凝,便已经知晓那是南极将手头所有货物脱销的意思了,持剑的那手忽然灌入了强大的内力,全部充盈进了那剑身之中,似乎连那剑刃都善良了几分。 强大的内力瞬间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由内而外地透出了森森冷意,快刀斩乱麻似的提剑朝那三弟子砍去。 执水教三弟子拿出刀来迎接,但只听得一声脆响。 叮! 执水教那把教主穷尽毕生所学铸造而出的刀已经断成了两半了,一半飞溅下了山去,正落在中武林豪杰的面前,一眼瞧去,便见那刀身光滑利落,可见那将其一剑便断的剑刃是何等的锋利。 那三弟子本以为自己和司空绝势均力敌,甚至是马上就要取胜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他措手不及,竟然楞了片刻,可就是这片刻,司空绝已经欺身而上,直接一脚将他往那山下踹了去。 可别小瞧那一脚,只够让那高手躺上一两个月。 众人之间得一个人影从天而降,落在了众人面前,顺着山坡滚了几圈,停住之后便大吐了几口血,看似已经受了很重的内伤。 高手仰天看着,唇角还有鲜血溢出,喃喃道:“我的人生,从此无悔了……” 头一歪,便昏死了过去,马上便有执水教的弟子来将他给接走了。 司空绝大获全胜,站在那山坡上面接受着众人的欢呼和赞美。 在众人看来,这场决斗可谓是打得灿烈,两人势均力敌,司空绝一招险胜,赢得十分艰难。 另外,他手中的那把剑更是剑中上乘,竟然能将执水教掌门人亲手铸造的剑也一溜削断,实在是不容小觑。 那剑是哪位高手打造来着? 众人纷纷相问,司空绝已经提着剑从山上下来了,夏锦华忙围了上去,见司空绝上下无事,连衣角都没损坏一点,她才放心了。 虽然知晓他的本事,可是见他方才在那山坡之上与那执水教的人你来我往的比划刀子,她如何能不担心,万一刀剑无眼呢? 司空绝将剑往南极那里一扔,南极将那剑高高举起,吆喝道:“大家快来看啊,这便是城主大败执水教所使用的宝剑,效果方才大家也看见了,如今,城主说了,感谢大家的捧场,今日将此剑现场拍卖,千两起价,一次加最少加十两!” 众人一哄而上,那剑的锋利他们是有目共睹的,习武之人,特别是那用剑之中,最在意的就是一把剑了,那可是身份和名誉地位的象征,有些人穷尽一生只是为了一把好剑而已。 当下便有人呼道:“我出一千二百两!” “我出一千五百两!” “两千两!” …… 看夏锦华和司空绝已经执手先后而去,而那众多的武林豪杰正围着南极要争抢那宝剑,雁城的众人再次无语了。 这臭不要脸夏城,还能再臭不要脸一点吗? 事实证明,夏城的臭不要脸指数,已经完全超越了天际,超越了人类的想象。 夏城一同前来的众多人忙着将那南山之下的狼藉收拾了一遍,将摊子货车都收拾好了,清点了今日的销售量,花露水全部卖完了,薄荷水也卖得差不多了,冬奴秋奴的卫生巾也卖了些,葫芦娃带来的几个劣质望远镜全部是天价卖出。 夏城这次是赚翻了。 很快,南极那里,那把宝剑已经卖出了,卖了足足三千两白银。 三千两,足够请动一个澶州知名铸剑师亲自出手了,能打造出比那把剑强上百倍千倍的宝剑,可是武林之中多土豪,佷多武林世家武林门派传承了几百年,其财力几乎可以和一些大型城池媲美,才不在意那几千两白银,白白地进了夏城的口袋了。 南极将那三千两的银票高兴地揣进了兜里,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名片,发给了众多败兴而归的武林豪杰。 “城主所用的宝剑,全部都是出去我夏城‘摆渡’铁匠铺,地址在夏城玄武区北街二十三号,街道办事处对门,新店开张,优惠多多,城主同款宝剑如今只要九八,对你没听错,不是九九八,更不是一千九百八,就是九十八两!城主同款宝剑只要九十八两了,限量发行二十把,永不加铸!” 雁城众:“……” 不管雁城众人如何鄙视,夏城玄武区的‘摆渡’铁匠铺里面的武器都卖得脱销,为了抢这么几把宝剑,时常有武林人士挤在门口打得头破血流。 夏城之中,划分成了四个区,夏锦华亲自取名,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区,一听就霸气。 众人拿了名片,如鸟兽散状各使轻功往南山的各玉米地灌木丛中飞奔而去,一会儿时间,此起彼伏全都是‘哗啦’撒尿声…… 憋尿看完这么一场全程无尿点的决斗也是不容易的。 绿军闻风而动,往那玉米地灌木丛小山坡钻去,逮住一个就罚银一两,不给钱就把这随地大小便的事情说出去,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曝光,众豪杰吃了哑巴亏,便只能掏钱了。 众英豪下山的时候,又被山下埋伏的绿军索要了三两银子,美曰其名——清洁费。 南山之下,瓜子皮干果核遍布,这古代人完全没有保护大自然的意识,一场决斗看完,那山下已经成了垃圾场了,夏城出动了好些人清理了好几日才清理干净。 不过还好,收了一大笔清洁费,赏了一些给来清洁的村民们,剩下的都是夏城的。 雁城对于夏城的不要脸程度,又有了新一步的认识。 南极那处,发完了名片,与雁城众人打招呼,便押着自己带上山来的剩货,悠哉悠哉地下山去了。 又来,慕容雁偶尔听神棍道了一句:“一场决斗下来,才赚了十万两,太少了……” 顿时,慕容雁无语了。 十万两,那已经是雁城一年的税收收入了! 好吧,果然,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也无怪夏城想方设法地想赚钱,因为现在的夏城实在太穷了。 一般城主的收入是来自于税收,可是夏城城主上任,没加税,反而是减免了,税收不足原来的五分之一,而且还出钱安置灾民补贴遇难家属,修公租房,修桥铺路发展经济,如今又是大出血修了运河,虽然募集到了一些钱,但是大头还是城主府的出。 慕容雁还听说,夏城穷得连城主和谋士都穿一条裤衩了…… 这般一个穷逼的新生城池,城主纡尊降贵坐起了生意也是逼不得已。 据说,城主府名下有好几家酒楼妓院,造船工坊,砖窑,炼铁工坊铁匠铺等,夏锦华有时候还得回夏城去视察生意,实在是忙碌。 那十万两,已经足够解决夏城如今的经济窘迫了。 司空绝决斗之后,夏锦华立马将要付给雁城的那一笔买矿石的钱给全款付了,那批货物走了一段水路,又走了陆路,运到了夏城之中,进了夏锦华的水泥作坊里面。 运河还在继续开挖,一切步入正轨了,夏锦华便也不用在工地里日日监工,时常便溜到司空绝那里去,两夫妻总算是结束了那一周只能见一次面的饥渴岁月,又过上了性福的生活。 夏城的军事防御方面一直是司空绝的事情,那财政方面便就是夏锦华的管理范围之内了,夏锦华每天都在琢磨着怎么让夏城赚钱,司空绝眼见着爱妻日子忧愁,连啪啪啪的时候都是紧锁眉头,心中如何能不急,便一直惦记着那赚钱的事情。 司空绝大战执水教三弟子,并且大胜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澶州的武林,无数的武林人士蜂拥而来,住进了夏城之中,伺机向司空绝挑战。 如今,整个澶州武林都在关注着司空绝,若是能赢了司空绝,那必将扬名澶州。 但是司空绝可没时间去接那些奇奇怪怪的决斗邀请,他要忙的事情太多了。 败了那执水教三弟子没几日,便有一白眉白发的男子立在运河工地的门口,以内力灌注入指尖之内,将一封用竹简写成的战书生生地钉入了运河临时指挥部的门上。 “司空绝,三日之后,南山之巅见,我要在同一地方,雪我师弟的耻辱!” 那白美白发的男子便这般潇洒走了,南极将竹简收了,给司空绝看。 “是执水教二弟子。”司空绝冷冷道,看来那执水教是咬上自己了。 还没看完,夏锦华已经抱着一大堆的各式各样的文件合同进了这简单的木板房之中,重重地往司空绝面前一堆,道:“这都是最近的几个大生意的策划方案和合同,城主快些过目。” 那都是夏锦华进行拟定的策划方案和合同文书,司空绝更上心,将那战书往南极那儿一扔:“我没空,回了。” 南极也是如实去回了那执水教的二弟子。 二弟子大怒:“夏城欺人太甚!” 拒绝人的挑战,那可是伤人颜面的大事,执水教焉能不怒。 南极更怒:“城主一日数千两白银上下,和你决斗一日,那可是要损失千两白银,你赔得起吗?赔得起吗?” 说罢,还了战书便去了。 二弟子可是听从了师门的号令,专程来取司空绝性命的,既然光明正大的邀战不成,他便准备暗杀。 当晚,趁着月黑风高,二弟子潜入了运河工程之中,司空绝负责的那一段路,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工头住的临时板房,入门,挑开被窝,被窝已经冰凉。 抓来一个巡逻的绿军,绿军道:“您来晚了,傍晚时分城主打马回了城中,城里有个重要会议。” 二弟子遂打马,追向了夏城,天色已晚,城门已关,等到天亮,从东城门入了城,经过白虎区,见城中大变样,处处都在修新房,迷路,被巡逻的城管发现,送到街道办事处,街道办事处将之送往保护区县衙,县衙送往城主府。 二弟子大喜,带剑杀入城主府,遍寻不着司空绝,问:“司空绝那缩头乌龟现在何处,叫他初来受死!” 绿军一号首领抱着文件从他身边像阵风似的匆匆而过:“您来晚了,城主今日要视察幸福村新桥铺设情况,并且亲切慰问当地居民,天一亮就出发了。” 二弟子差点当场炸裂,又打马飞奔往城外的幸福村,到了幸福村,抵达目的地,已经傍晚,遍寻不着司空绝,村民答曰:“您来晚了,城主视察完了咱村儿,去了运河工地了。” 二弟子又打马飞奔去了工地,遍寻不着司空绝,监工雷神答曰:“城主不在这个工地,在马头村工地。” 二弟子又打马飞奔去了马头村工地,遍寻不着司空绝,南极答曰:“您来晚了,城主带着谋士去了隔壁山头,说是要练一种叫做‘啪啪啪’的绝世神功。” 二弟子又打马飞奔隔壁山头,遍寻不着司空绝,奔回工地,南极答曰:“您又来晚了,方才城主和谋士已经练完了‘啪啪’神功,连夜骑马去了雁城找慕容城主商谈运河开通的相关事宜。” 二弟子当场抓狂,骑马飞奔往雁城,赶到的时候,城门已关…… 第二天,众多等着入城的村民们便看见一个白发男子,坐在一匹累死的马旁边,双目呆滞、神情颓废,身后的墙被撞出了几个白印子。 二弟子入了城,寻到了城主府,城主府的侍卫答曰:“您来晚了,司空城主刚刚才往西城门的方向去了。” 二弟子忙追到了西城门,等了半天,不见司空绝的身影。 却不知道司空绝领着自己心爱的谋士,在西城门附近的小摊子吃了早点,便又一路手牵手地往东城门出城了。 最终,二弟子还是在马头村的工地里将司空绝给堵到了,此时的二弟子已经宛若一颗即将爆炸的震天雷,见谁都瞪眼喘气,一见司空绝的身影,他立马横剑而出:“司空绝,你这个武林败类,有种与我大战一场!” 司空绝正忙着焦头烂额,嘴巴里叼着一个馒头,正匆匆地啃着,道:“好好好,吃完馒头就来和你大战一场。” 这一次,没有武林人士围观,也没有什么惊心动魄,对于一场毫无商机的决斗,司空绝是一点不放在心上。 吃完了馒头,提着剑,上前,两剑便将那二弟子给制服了,最后一掌拍上去,将之拍成内伤。 二弟子终于是得偿所愿,仰面躺在那工地之上,周围全都是来来往往的运河工,看那傻逼一样看着他,他吐了几口血,长叹一声,大笑道:“我的人生,终于无悔了——” 头一歪,便昏死了过去。 南极去通知了执水教的人来抬人回去。 执水教就是一窝蜂,捅一只来一窝,三弟子和二弟子惨败之后,大弟子上门了。 那日,众人见着一个英俊十分的年轻人在工地附近徘徊着,最后以内力打出一张战书,钉入了工地活动板房的门口上面,冷笑一声,便转身而去,身后传来交际挽留声:“壮士,请留步!” 那年轻人回头,一笑,带着飒爽的英姿,道:“吾乃执水教座下大弟子,今日前来,约战贵城主于三日之后南山之巅决战,不死不休!” 说罢,便要潇洒而去,但却被南极拉住了:“我知道你是要约战,去那边做下排队领个决战申请表再说。” “决战申请表?”大弟子迟疑,看向了那个临时板房的门板,见那门板之上,已经盯了好几封类似战书的东西,南极正将之一个个的拔下来,见那门板都要被订穿了。 他将信将疑,走到了另外一处,见那里已经排满了一长队的人,各色人士都有,男女老幼,有江湖成名已久的高手,也有初出茅庐的新秀,一边排队,一边聊天就。 “哟,阁下可是北山五柳一派的?” “正是正是,这么巧,你也来找司空绝决斗啊!” “是啊是啊,刚出师,来碰碰运气。” …… 大弟子忍耐住火气,吸取了前两位师弟失败的教训,开始排队,但是那英俊的面容都扭曲了。 来的人挺多,大弟子的前面足足排了二十几个人,夏城还有人出来维持秩序。 排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才终于是要轮到他了,见那处放了一张桌子,一个面目冷冷的男子正坐在那处。 大弟子前方是一个跛子,别看他是跛子,在江湖之中的名声那可是响当当的,乃是鼎鼎大名‘地残脚’,武功路数及其狠辣,江湖至上年少有对手,没想到,他竟然也来了。 但见那做着的男子冷冷地将那地残脚看了一眼,直接道:“资质不行,下一个!” 地残脚大怒:“老夫排队正半个时辰,你却说老夫资质不行,连司空绝在老夫面前,都只能算是个后辈,老夫下战书是看得起他!” 那男子将眉一竖:“没看见那旁边的告示吗?此地不收残疾人!” 旁边果然是竖了一块牌子:“残疾人士与病弱者请勿排队!” 那地残脚怒火冲天,就要发威:“老夫纵横江湖几十年——” “来人,给我赶出去!”男子直接了当地打断了他的话,马上便围过去十几个绿军,将那地残脚给团团围住。 所谓好汉架不住人多,饶那‘地残脚’修为再高,也抵不住众多绿军的围殴,一会儿便被一个网子从天而降,给困住,往工地外拖去了。 “老夫纵横江湖几十年,没见过你们这么不要脸的——” 地残脚的怒吼在众人耳边回响,绿军汇报那男子:“团长,人已经扔出去了。” 那被称为团长的男子放略微将怒气平息了,道:“告诉那跛子,再敢来救扒光衣服扔出去!” 众:“……” 轮到大弟子的时候,那团长头也不抬,问道:“名字?年龄?籍贯?所属门派?” 大弟子冷笑一声,知晓这是司空绝故意拖延时间的拙计,便一一答来:“冷清沧,二十有四,籍贯蚂蝗山,门派执水教。” 那人用炭笔在一张之上飞速地画了一一道杠,道:“拿表去,填好,但隔壁去面试。” 大弟子眼一突,面试是个什么鬼? 拿着表,半信半疑,满脸迟疑地踱开了步子,见周围有专门的桌子,还有文房四宝,众多的武林豪杰们正愁眉苦脸地填表。 见那表上,除了方才的姓名籍贯年龄等,还多了几个问题。 正面:你人生最大的一次成功是什么? 你觉得和城主决斗,会对你的人生产生较大影响吗?你想收获的效果是什么? 为了能和城主决斗,你能克服一切困难阻碍吗? 请写一个不少于八百字的自我评价。 背面:摆渡铁匠铺,您的贴身保镖,地址:夏城X街X号…… 大弟子:“……” 好不容易填好了表,大弟子去另外的地方进行那所谓的面试。 前来管理面试的人是个道人,笑得一脸仙风道骨,轮到大弟子的时候,那道人笑得一脸无害:“我看过你的简历了,你是执水教的大弟子,目前担任的是执水教内堂弟子总教头,工作能力突出?” 大弟子傲然地道:“是的。” 道人又问道:“你为何要来挑战城主?” 大弟子怒目:“他伤了二师弟三师弟,杀我小师弟兵马,此仇不共戴天!我定要取他项上人头!” 道人听之,还是笑眯眯地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来寻城主决战的人太多了,城主日理万机,实在是没时间,所以我们制定了相关的标准,达到我们标准的人才能向城主挑战,我看您的资历和武艺已经达到了我们的要求,可以向城主挑战了。” 大弟子一笑,眼中全是理所应当的傲然。 但又听道人道:“来来来,这是你的‘决斗须知’,你将材料准备好了,一并送到马头村工地上来,城主过目之后就和你挑战。” 道人送过来一张所谓的‘决斗须知’,见那上面列明了几项须知,首先,交十两银子报名费。 其次,上交以下材料,第一,门派身份认证,第二、门派资格认证,第三、体检单。 “这门派身份认证是个什么东西?”大弟子问道。 道人回应:“您说您是执水教大弟子,我们如何能得知,万一您是冒充的呢?城主若是和一个冒牌货决斗,传出去多伤面子,所以,我们要求每一个挑战者必须有门派出示的身份认证,并且盖上公章,以证明您的身份。” “门派资格认证又是什么东西?” 道人又十分耐心地讲解:“人有造价,门派也有造假,所需必须去门派辖区内地的城池之中,找城主盖章,证明门派的真伪,我们才能给您和城主决斗的机会。” “那体检单又是什么?” “是这样的,万一决斗之前,您身体便抱恙,在决斗之中突发疾病身亡,您的家人因此讹上城主怎么办?所以我们要求您在决斗之前,先去指定的医馆进行相关项目的体检,以证明您的身体很健康,能够进行决斗。” 大弟子迟疑了片刻,想起了二弟子的遭遇,起身,回了宗门。 在宗门做好了材料,盖章,又去断城城主府做好了材料,盖章,最后去指定的医馆体检,做好体检报告,盖章,送到马头村工地上。 工地面试官答曰:“门派身份认证的格式不对,重新做。” 思想着二弟子的悲惨遭遇,大弟子又奔回了执水教,重新做了门派身份认证鉴定书,一口气盖了七八个章,送到马头村工地。 工地面试官答曰:“宗门资格认证不合格,重新来过。” 大弟子连夜奔回断城,又做了门派资格认证书,盖了七八个章,送到马头村工地,这下子,总算是过了。 面试官道:“恭喜您,过了初试,下面是复试内容:城主能在十天之内挖出两百车的泥土,所以我们要求您能在十天之内挖出两百车泥土,就能进入我们的终试了。” 于是,大弟子被送到了运河工地上,完成复试内容。 当雁城的来视察马头村工地,发现工地上尽是些挥汗如雨挖运河的武林人士,再一次对县城那对夫妻的无耻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题外话------ 有错别字,明天修改,明天上班了,忧桑 018 无耻出新境界! 019 高手靠科技,傻逼靠内力!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19 高手靠科技,傻逼靠内力! 众人都看见了,在那工程量最大,而且还是司空绝亲自监工的马头村运河工地之上,一大批武林任氏任劳任怨地挖着运河。 武林众人皆是身手不凡的,内家功夫更是一流,挖起运河来,面部红气不喘,朝着十天二十车泥的目标迈进。 一般的劳工一天能挖出十五车泥已经算就是劳动模范了,可是这批武林人士的目标,却是一天二十车。、 实在是难! 而且,也不要工钱,每天干完了就自行离开,不要吃不要喝,第二天一大早又准时赶来,比一般的劳工都勤快。 众人皆是惊叹——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么一群武林之中赫赫有名的人物甘愿来这工地之上做免费的苦力呢? 想了半天,众人实在是想不通,最终只得全部理解为城主是神仙,神仙自然能号令群雄。 雁城对于这群任劳任怨的劳工,表达出万分的同情,真的是很不好意思戳穿这么残酷的真相。 那其中,还有慕容修师门的师兄,一门心思想着找司空绝决斗,加入了面试大军,当真是以为,过了这所谓的复试,就能和司空绝决斗了。 雁城也不知道,那所谓的复试之后还有什么,因为司空绝根本没心思跟这群人决斗,他每天不是在工地之中监工,便就是回夏城去处理夏城之中的事宜,有点时间,肯定是用在练功之上。 据说,夏城城主有一种非常厉害的神功,叫做‘啪啪’大法,城主每日都和谋士去一个无人的小山坡练习。 据说,谁要是去偷看,一里之外便能被那强大的内力给冲得魂飞魄散,不知道多少人想去偷窥一二,但是还未近前,便被强大的未知力量给轰回去了。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谋士是司空绝的同修,或者说是炉鼎! 夏锦华最近心情不太好,每天忙着面试来自澶州各地的武林人士,将那些老弱病残给剔除出去,将年轻力壮的忽悠到工地上去干活。 可最近,发现那一批武林人士里面,混入了不少奇奇怪怪目的不纯的生物。 今日,来了一个俏生生娇滴滴的女子,说是武林第一美人,明日又来一个红衣粉腮的女子,说是澶州武林第一美人。 原来是冲着司空绝来了! 不同其他人,别人是为了来寻司空绝挑战,这群女子却是来寻司空绝自荐枕席的。 武林女子皆豪放,出了好些女侠,与男儿无异,看上男子便抢。 这群女子便是冲着司空绝的俊美而来。 女人总是敏感的,当那一群女子一接近的时候,夏锦华便立马感觉到了不对劲,提起万分的警戒。 那些所谓武林美人的下场显而易见,被绿军给乱棍打了出去,夏锦华还放下了话去,若是再敢来,就扒光了扔出去! 司空绝知晓了这情况,吓得心房一颤,忙对外生命,以后,残疾人病弱者未成年与女子的挑战再也不接,就怕惹了自己夫人不开心。 运河之时,总体来说十分顺利,有了武林人士的加盟,效率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工期也缩短了。 这些武林人士的手段还真是吹出来的,一日二十车不过就只是小意思,但是要坚持十天还是有一定难度的,十日下来,大多数人都没完成任务,被刷了下去,但还是有一些能力突出的,超额完成了任务。 神棍又出现了,对执水教大弟子在内按完成任务的几人诚恳地道:“恭喜各位,已经完成了复试,接下来就是第三轮,各位先回去,十日之后再来马头村工地进行终试。” 众高手便先各自离去了,歇息几日再来。 等这一批一走,夏锦华立马让神棍派人出去通知住在客栈之中的其余前来挑战的英雄豪杰们前来参加复试,于是工地之上,又有了一批勤勤恳恳干活的武林高手。 这些武林高手也不是傻子,那第二批之中明显便已经有人发现了夏城的无耻目的,顿时大为恼火,几十人一道拉帮结派,要找司空绝要个说法。 寻到司空绝的时候,他正身体力行地挖运河。 那锄头摔得异常灵活,一铲子下去,便就是一掊土,挖完一堆,用铲子往独轮车里一装,挥铲子的动作宛若是行云流水,轻松十分,似乎一点也没有感受道重量,好似那土不是土,就是棉花。 铲好一车,他将土全部运出去,在众多英雄豪杰的注视之下,他用半日便清理了一大片河道出来,一直忙着出入运那泥土,半天没有半点休息,但粗略一估计,半天时间,大概是挖了二十几车的泥土到了河岸便上去倒了。 顿时,众人大惊,他半天便能挖二十几车,而且面不红气不喘,从无半刻休息,却不显半点颓势,可见其人内力之强大! 而且,那挖土的起手式,分明就是江湖失传已久的‘逆天八式’,那稳健的步伐,似乎是武林正宗南桥寺独创的谭腿,那挥舞铲子所用的手法,又是灭天门的独门绝技,原来挖运河也有这么高深的学问,竟然能将百家绝学融会贯通,实在是高人啊! “这挖运河,考验的是你们的臂力大小,腿功基础和综合内力!”夏锦华忽然从一边走来,手中还拿着一根皮鞭,冷冷道:“挖十日运河,便能将你们的武功底子摸得通透,才能寻出有资格挑战城主的真正高手,你们若是干不下去,说明你们根本没那资格与城主决斗,趁早滚蛋,我们绝对不会留你们!”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这挖运河,便是考验他们的功力,看看那健步如飞的司空绝,再看看那挖得平平整整的河床,可看出他的武艺修为实在是高。 一时之间,众多的武林豪杰不服气了! “不就是挖一个小小的运河而已,看我李家绝学!”一个大汉喝道,双掌相叠,灌注内力入其中,再一掌打出,见无形的内力宛若是一道劲风,将他面前那一堵即将要挖的河床震的土石翻飞,泥土滚滚而下,大汉大笑两声,锄头都不用了,直接用铲子几铲,便就是一车泥。 众人咋舌,以这般的速度,怕是一日四十车都不是问题。 顿时,众人也是醍醐灌顶。 “看我燕云十三剑!”一白衣剑客从人群之中杀出,凌空而去,手中长剑朝那待挖的河床之上,十三道凌厉剑气全部落在了那河床之上,顿时,又是一阵泥沙俱下,剑客忙用车子去一接,便接了一车,鼓足了力道,往臂膀之上灌满了真气,人已经推着车子追那大汉而去了。 “啊哈哈哈,你们这些雕虫小技有何用,看我踏云门踏云神功!”一个身材矫健的男子推着一车泥沙,脚一蹬,竟然凌空而去,连人带车的直接越过了河床,飞上了河岸,瞬间便将那白衣见客和大汉都甩在了后面。 众人忙一哄而上,拿出了自己的看家绝学,一时间,那河道里更是热闹了。 夏锦华满意地点点头,提着小皮鞭转身去了。 司空绝依旧是在那河床之中干活,头也不抬,一会儿便上下一次,将那脚下刚挖出来的平整河床都踏出了一条贴实的路来。 他挥汗如雨,却没有半点休息,没一会儿,便又是四五车,步子却依旧是矫健无比,马步扎得稳实,露在空气之中的膀子被太阳烤得焦黄焦黄,有汗水顺着那肌肉的纹理往脚下的泥土之中坠去。 夏锦华心疼,忙上前去给他送水送食物,“绝哥,累不累。” 司空绝抬头,笑道:“不累。” 他有深厚内力,挖这么一日的运河根本不算什么,那十日两百车的标准还是他给定的,他自然是能轻松做到。 夏锦华便也帮着他挖了一会儿运河。 若是负重远距离行军,不在话下,但是这挖运河,夏锦华实在是不行了,从午后开始,陪着司空绝挖到了傍晚,人便已经似乎是要虚脱了一般。 完工之后,她匆匆地洗漱了一阵,倒在那木板床上便睡着了。 司空绝从外间进来,见那睡得死沉的夏锦华,笑笑不语。 这爱逞能的夫人啊…… 有了司空绝的示范,工地之上再也无人闹事抗议了,个个挖运河挖得勤快,而且,还开始竞争了,互相之间比拼成绩,一点不相让,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司空绝也偶尔出现,示范大家挖挖运河,但是大多数时间都在忙其他的事情。 就在运河工地的不远处,有一处庄子,修得十分气派恢弘,曾经是某个武林世家的大本营,有百年历史了,但是后来被那卞城的城主给找借口灭了满门,便成了卞城的财产,如今,顺理成章地城了夏城的所有物。 司空绝派人将那久未主人的庄子给收拾修缮了一番,说是备用。 众人奇怪,那庄子会有什么用呢? 司空绝没说,每天在那庄子和工地之间往返,似乎是忙碌得很。 第二个十天很快就过了,那一批人的效率比上一批更好,出了好几个十天之内完成三百车指标的高手。 雁城众人等着看好戏,两批人,选出了二十几个完成任务的高手来,看他司空绝如何收场。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也没有免费的苦力! 未料,司空绝将第一批人之中,包括执水教大弟子等几人寻来,对他们到:“你们全都被刷下去了。” 那几人一听,顿时大怒:“我们已经按照要求完成了十日两百车,你为何无故淘汰我们!” 司空绝解释道:“第二批,完成十日三百车的足足七八人,你们那一批,完成十日两百五十车的总共十几人,综合成绩比你们那一批的强太多了。” 执水教大弟子等人怒火朝天,大弟子道:“他们能挖出三百车,我能挖出三百五十车!” 于是,大弟子二话不说,提着锄头铲子推着独轮车就下了运河工地,闷声不响地去挖运河,比上一次勤劳了几倍不止,其他人也如实。 这一批,被加入到了第三批里面,那第三批一看他们那拼命的劲头,完全被震撼住了,纷纷向他们看齐。 工地又是一派热火朝天。 雁城的人又来视察工地,见那一批干活的干得像是打了狗血似的一批免费劳工,再次无语。 忽悠,接着忽悠,总不能忽悠他们挖一辈子的运河吧!总得有个交代的! 司空绝却神秘一笑:“这马头村工地的工程量是最大的,如今已经完成了大半了,再过十日,怕是就要完工了……” 有这么一批干起活来连命都不要的武林高手,那效率自然是高的,加上这里本来便有数百个劳工,这一段河道已经快了,等通了旁边的那一处大湖泊,湖水灌进来,再与上一处河流连同,便成了一大长段的水道,运河便成功了四分之三了,另外的四分之一,也快了,因为几个运河工地是同步进行的。 雁城之人很是好奇,看司空绝要如何收这场弥天大谎的场,第三个十日一过,慕容家的三兄妹便齐聚马头村工地,来的时候,见司空绝已经将三批之中最优秀的那几十个人选了出来。 都是完成了十日三百车的高手,能完成如此任务的,那力量都是非同一般的,至少内力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一数通过复试的人,足足三十个,夏锦华正念着他们的成绩。 “第三十名,屠龙教李小花,十日二百零七车,第二十九名,上清寺刘骰十日二百十一车……” 念到第一名,足足完成了三百七十几车,便是那执水教的大弟子。 执水教是澶州西北部之中最强大的门派之中,其门派精英的手段也是自然地强大的。 夏锦华念完了成绩,目光请示了一番司空绝,司空绝一抬手,夏锦华退下,换上了神棍上前,到了那台上,轻轻嗓门,用一个简单的铁皮喇叭,对着众人道:“首先,我要恭喜你们通过了复试,接下来,你们将面临的是更加残酷,也更加艰难的终试!” 哟! 还有终试! 雁城众人乐了,很想知道那终试是什么,那众多通过了复试的高手也竖起了耳朵,听那神棍道:“城主为你们设置的终试内容,比复试内容难上一百倍,考核的是你们全方位的素质,更能展现出你们的实力和魄力,你们的能力和潜力都将得到极大的爆发,能通过我们终试的人,都是这澶州的佼佼者,才有资格做我夏城城主的对手!” 众人莫名感觉一阵热血沸腾,极是期待那重视你的内容。 见神棍清清嗓子,才将那终试的内容给念了出来:“下面,我宣布终试的内容!” 众人竖耳倾听。 “终试的内容,便是——”神棍故意拉长了声音,停顿了一一会儿,将众人那瞪大的眼逐个儿地看了几眼,才道:“凤头村有一处乱石堆积的河道,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才能清理干净,城主已经为你们划分出了三十块区域,你们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凭借自己的努力将那自己的区域清理干净,这一次,比拼的不仅仅是你们的内力和手段,还要拼你们的敏捷度反应力和逻辑思维能力,最终,选出速度最快的五名选手,接受城主颁发的荣誉证书,并且,城主还将按照名字来接受前五的挑战!” 众人一顿欢呼,雁城众人再一次气绝。 又是挖运河! 于是,在神棍的忽悠之下,那三十名高手迈着整齐的步子往凤头村的工地去了,那里就是运河的最后一段障碍了,乱石很多,若是想清理出那一段运河来,还需要些时日。 那三十名高手,到了凤头村工地,司空绝也将自己的临时指挥部搬了过去。 那工地之上,早已经有劳工在忙着挖河道了,但是乱石太多,效率及其低下。 众多高手提着锄头铲子推着独轮车到了工地之上,此时一个个的,比劳工还劳工,看见那规划而出的河道,分明是一个小山坡,而且全都是乱石,若是想清理出来,肯定是要耗费些时日,不由得纷纷皱眉。 还真是有些难啊! 神棍又动员道:“看见了吗?那就是终试内容,若是有英雄觉得自己能力不够,趁早退出!”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想承认自己能力比别人差,三十人,无一退出,但是心中却纷纷打鼓。 那玩意,怎么弄呢? 又听见神棍道:“城主将会给各位示范一遍。” 见司空绝走向了那乱石堆,一脚划出,脚尖谨慎地在那地上划出了一道弧线来,马步扎稳,深呼吸一口气,双掌比划着,比划着,比划着,那三十个高手都是来自澶州各地,见多识广,不断有人惊叹:“那是武凌峰催云掌的起手式,我没看错的!” “错,那分明是新云派拈花手!” “但我怎么看着像是照娘山的二阳指呢?” “你是在质疑老夫的判断吗?” 众说纷纭,众人虽然不敢确认那到底是哪个门派的看家本领,但能确定,那的确是一门非常厉害的武功,在众人的议论纷纷之下,司空绝已经淡然地耍完了一套夏锦华给教的‘太极拳’…… 司空绝比划着,人已经顺着步子远离了那一片乱石区,才走远,便听见那乱石堆里面,忽然便‘轰隆’一声,乱石堆炸了。 无数的石块飞溅,幸得众人退得远远的,才不曾遭殃。 只是强大的冲击波迎面而来,惊得那三十名高手瞬间面如土色! 好强大的内力! 一高手瞠目结舌:“天、这内力……”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隔山打牛?” 雁城众人也惊呆了,他们知道夏城有个神秘武器,方才那巨响肯定是那神秘武器弄出来的。 又开始忽悠了! 司空绝已经收了阵势,背着手,一派高手风范地走出了河道,去了自己的临时板房里面休息了,留下那目瞪口呆的众人。 神棍笑眯眯地看着那三十个高手,道:“城主的功力你们也看见了,若是有退出的,现在便可以离去了。” 众人再次面面相觑,虽然心中打鼓,但还是无人退出,神棍高兴地道:“那便开始吧!城主已经示范了一遍给你们看了,你们只要像城主那般,尽快完成任务就行了。” 三十个高手看看炸药炸得瞬间变行的乱石堆,看见那中央一个大坑,一尊水缸大小的石头已经没了形儿,心中泛着嘀咕,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 “老夫倒是不信邪了,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还敢与老夫比内力深厚不成!”一中年高手上前,四平八稳地拍出一掌,那张峰拂过那乱石堆,惊起一阵惊涛骇浪,也是炸了几块石头飞了天。 但明显不如司空绝方才的那震撼效果。 老者不服气,接连拍出了几掌,可谓是穷尽毕生所学! 工地之中,一阵阵轰鸣传来,又是一阵热火朝天,众多高手纷纷拿出了各自的绝学,全部付诸于行动,势要将那堆乱石给全部清理了不可! 而且还争分夺秒,生怕别人超过了自己,都向争个第一! 工地之上的效率可想而知。 夏锦华看着那般的情形,又是满意一笑。 高手靠科技,傻逼靠内力! 雁城众觉得司空绝一行人的行为简直令人发指,竟然将一杆心思如此纯良的武林人士玩弄于鼓掌之中,白白干了这么多天的苦力不说,最后还要他们耗尽内力不成》 慕容戈和慕容修出自同门,那一群正用内力开垦运河的高手之中,便有他们共同的同门,眼见着同门被夏锦华如此坑害,简直心急如焚,恨死那夏锦华了。 慕容修还知道收敛一些,为了两城的利益着想,便让他们先挖着,反正也死不了,大不了修养几日,便能补回来了。 但是慕容戈血气方刚,正是容易冲动的年龄,那日劝说入魔挖泥的师兄不成,又喝了点酒,竟然愤怒地冲向了那提着小皮鞭监工的夏锦华。 看那模样,活脱脱一个骑在劳动人民脖子上吸血的腐朽资产阶级的爪牙,怎么看都生恨。 慕容戈上前,二话不说,直接给了夏锦华一拳头,夏锦华正盘算着运河的进度,猝不及防地被揍了一拳,正巧揍在脸上,揍得她歪眉斜眼,一时之间竟然没反应过来。 慕容戈怒骂道:“你这妖言惑众的妖妇!” 慕容戈还想提拳头来揍第二拳,被慕容修给追了上来劝阻了,慕容修对夏锦华不好意思地道:“夏谋士,实在对不起了,我这兄弟今日有些冲动了。” 说罢,便奋力地将那慕容戈给劝回去了,夏锦华瞪圆了眼,看着那吐着酒气对他骂骂咧咧的慕容戈,一摸鼻子,竟然出血了。 顿时大怒,提着小皮鞭急匆匆地转身而去。 一会儿时间,整个工地炸锅似的热闹。 谋士被揍了! 消息才一传出去,运河临时指挥部里面,便冲出来一个杀气腾腾的男人,双眼冒着火,提着一根皮鞭,朝那慕容家的营地去了。 那营地之中,慕容修正劝着慕容戈,慕容戈还在骂骂咧咧,吐着酒气,站都要站不稳了,慕容雁苦恼道:“二哥将夏谋士揍了,司空城主如何能放过他?” 慕容修也担忧,马上便听见有人通报:“司空城主杀过来了!” 三兄弟忙出去看,见那双眼冒火的司空绝已经提着皮鞭走来,将那皮鞭往那地上一甩,听见啪一声,似乎是连那地面都被抽得颤了三颤。 “是谁揍了我老婆!” 尽管夏锦华三令五申地命令司空绝不许暴露他的身份,可是此时急火攻心的他,已经完全顾及不了了。 慕容修心道不好,忙摆手道:“误会误会!” 谁料那慕容戈勇敢地站了出来,一拍胸脯,道:“你爷爷我!” 司空绝双眼一瞪,提着皮鞭就上去了,二话不说,往慕容戈那边一抽。 慕容修忙拉着慕容戈躲避,但是慕容戈却不躲,他不过十九岁,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竟然迎面直上,要和司空绝大干一架。 “哼,我早想领教你的本事,今日便让我看看,没了妖言蛊惑,你拿什么跟爷爷我斗!” 顿时,两人大战一处,司空绝使用皮鞭,慕容戈只是空手,司空绝心中正恼着,但是也知晓分寸,不下狠手,只是想教训教训这胆敢打自己老婆的慕容戈。 众多高手一见这里有情况,连忙追过来查看,正看见司空绝那一手精湛的鞭法,顿时个个拜服。 今日这工地,注定了安静不了。 神棍连忙劝道:“大家别看了,回去完成终试,完成了终试,早晚有一日,会和城主来一场如此精彩的正面较量!” ------题外话------ 好吧,有错别字,明天修改,运河就要修成了,马上夏城就要成土豪城了,少不了来自武林豪杰们的大力支持 019 高手靠科技,傻逼靠内力! 020 我的人生,终于无悔了!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20 我的人生,终于无悔了! 众人连连点头,眼中点着火,瞪大了眼睛看那司空绝和慕容戈干架。 见司空绝首先甩出一鞭子,那慕容戈抽身一躲,鞭子便抽在了地上,竟然将那地面都抽出了一条尝尝的印子来。 城主出手,实在是狠啊! 抽了几鞭子,一鞭子没落到肉上,司空绝也不着急,紧密着唇,面上显出了几分的沉着来,看那慕容戈像只猴子似的躲避着那鞭子,灵活的身形几乎都快成了残影了,任凭那鞭子如何快捷,都捕捉不了他们。 慕容雁和慕容修在一边劝阻不成,只得远远地躲开了。 慕容戈眼见着司空绝的鞭子一鞭子也咬不着自己,顿时心飘飘然,借着酒意,骂道:“你们这对贼夫妻,尽干些不要脸的事儿,我不禁揍你老婆,我还要揍你!” 说罢,竟然举起拳头上前来,要收拾司空绝。 司空绝冷笑一声,竟然上前,避过了那拳锋中心,那拳头几乎是从他的鼻尖之上擦了过去。 慕容戈见一拳不着,正想再补上一拳头,忽然那手腕便是一凉,一只铁掌已经附上了他的手腕。 司空绝拉住了慕容戈的手腕,往那前面一拉,醉酒的慕容戈重心不稳,便往那前方一摔,摔了个嘴啃泥,扑倒在地。 背上被一脚踩住了,慕容戈真想骂,忽然感觉屁股一疼—— 啪! 一鞭子抽了下来,正抽在他的屁股上,顿时慕容戈吃疼,大喝一声。 司空绝可不是谁怜香惜玉的人,又几鞭子下去,将那慕容戈抽得哇哇大叫。 那鞭子本来便是夏锦华买来唬人的道具,本来便没有几分杀伤力,抽在那慕容戈身上,顶多就是疼一会儿,衣裳给被抽了几道口子出来。 疼得慕容戈直骂娘,但那鞭子却一直不曾停歇过。 慕容修眼见着自己的弟弟被人抽了,还想上前阻止,但想着方才慕容戈将夏锦华给打了一拳,此番便算是抵消了。 也该是好好让慕容戈搓搓锐气了,免得他在继续年少轻狂。 几鞭子将那慕容戈给抽得舒服了,司空绝才移开了脚,将慕容戈给放了。 他立马爆起,骂道:“司空绝,吃我一拳!” 慕容修和慕容雁忙将他给拖了回去,司空绝这才提着鞭子走了。 这件事只是个小小的插曲,倒是没引起什么大的后果,只是那雁城的三兄妹再也不敢对夏城这对无耻夫妻的坑蒙拐骗勾当议论半点了。 雁城三兄妹觉得,那工地就堪比一个传销窝点,夏锦华用她那无耻的洗脑理论,对一个个纯良的武林人士进行概念偷换,将好好地一个人竟然变成了一个个任劳任怨,还不知道反抗的苦力。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三十位高手几乎是没日没夜地在那工地上干着,就怕自己落后了,特别是那慕容戈和慕容修的师兄,都被快晒成人渣了,依旧日日上工,连迟到早退都不敢,就怕影响成绩,司空绝不给他决斗的机会了。 现在澶州武林,有无数初出茅庐的后生,和成名已久的江湖人士,都想司空绝决斗,以此来提升自己的曝光度和知名度,甚至是扬名澶州。 所以,这决斗名额对于他们来说,那可是无比珍贵。 雁城众人明知道那是个陷阱,劝不动,只好默默围观了。 就等着看司空绝要如何收场。 三十位高手的实力,那可都是澶州之中算强大的,半个月之后,天气逐渐地凉爽起来,已经入冬了,但是南方的天气依旧是感受不到半点的寒冷,特别是在那工地之上。 总算是有人完成任务了,便是那执水教的大弟子,他可是工地之上最勤快的一个,别人挖的时候,他在挖;别人休息的时候,他还在挖,最终以十五天清理干净自己任务区域的成绩,跻身第一名。 大弟子受到了司空绝的嘉奖,并且给他颁发了奖状和奖杯,大弟子高兴坏了,加上连日来的劳累,竟然两眼一翻,昏死过去了。 接连又有几个高手胜出,很快便绝出了前五名,司空绝都一一给他们颁发了奖品和奖状,并且将他们送到了邻近的客栈之中去休息,等待决战邀请。 五人感觉到了至高无上的荣誉,兴奋无比地在那客栈之中等着决斗。 与此同时,那凤头村的工程也快要完了,司空绝这里的进度可比雁城的进度快得多了,等着凤头村也一完成,就算是全线贯通了,就等雁城那边结束。 雁城心中恼恨得很,他们可不会使用司空绝那般无耻至极的手法来哄骗武林人士给自己做免费苦力! 前五选出来了,那落选的二十五人就自由了吗? 雁城以为众人该是离去了,没想到,下一个周去看,那二十五个人依旧是在工地上干得热火朝天,一问,才知晓,神棍又来给他们洗脑了。 “挖运河,是一种能锻炼综合实力,适合全民推广的无氧运动,在挖运河的同时,锻炼了你的臂力、你的腰力、你的腿力,更能增强内力,绝对修行上上之选!城主为何如此强大,因为他经常挖运河!” 神棍如是说。 更重要的是,神棍还说,将会从这二十五人里面,挑选出表现最佳的两位,分别授予参与奖,和勤劳将,城主会赏两个奖励性的决斗机会…… 众人继续任劳任怨的干着活儿。 眼看着凤头村的运河在武林豪杰的‘大力支持’之下,已经进入了尾声了,留下一些劳工做休整性的工作,只等雁城那边完工了连同整个河道,司空绝也终于是将那决斗提上了日程了。 加上前面选出来的五人,和后面选出来的被授予了勤劳奖和参与奖的两位,司空绝要接受七个人的挑战。 这消息如同是张腿儿似的飞向了澶州,引来了不少英雄豪杰,准备争先目睹那震惊澶州的战役。 夏城一下子来了不少武林人士。 夏锦华和司空绝都回了夏城去,这一下,轮到夏锦华和她的商务部大显身手了。 首先,推广营销。 将司空绝将要决战七英豪的事情广而告之。 那几日,夏锦华的商务部的官员入了雁城,请了雁城著名的几个大画家去了夏城,雁城问借往何处,答:画海报。 再后来,夏锦华亲自去雁城,给了城主一笔清洁费,城主不明所以,但是有钱就收了,第二天,看见雁城的大小城壁布告栏,全都是司空绝那英明神武持剑冷然而立的巨型大海报…… 海报之上,写明了司空绝决斗的时间,对手,以及地点等信息,最后标注——“现场随即抽取两位幸运观众,还有豪礼相送!” 雁城三兄妹完全就是摸不着头脑了,这是要干什么? 这海报又是什么鬼? 除了海报,就是各种传单,雁城大街小巷,时常便能看见纸片纷飞,这个时代里,纸还是挺珍贵的,特别是澶州这种经济落后的穷逼地方,但是夏城的纸,就跟不要钱似的,一叠一叠地到处乱扔。 一打听,才知道人家夏城城主自己开了一个造纸作坊! 第二步,发行报纸! 夏城之中,出现了一种新兴的东西,名叫报纸,第一份报纸,头条就是司空绝要大战七英豪的消息,正面依旧是司空绝英明神武的正面铁丝描,其他版面挤出了几个空格将那其他几人的资料简单地描述了一番,最后,就是各种夏城客栈的客房报价。 第一份报纸发行了上千册,飞往了澶州各地,整个澶州都似乎为此而轰动。 第三步,涨房费! 在司空绝对外宣称自己接受挑战的时候,夏锦华已经将全程的客栈老板召集了起来,让同意涨了房价,而且将民房出租的价钱给涨了,通知下发到各个街道办事处,如今,澶州英豪们进了夏城,那房费几乎是翻了四五倍,但是众人都不觉得贵,五人提出异议。 客栈住满了,民房也有人租住,也是提高了价格。 整个夏城百姓在这住宿费之上便大赚了一笔! 第四步,开发布会。 发布会之上,邀请了雁城的城主,还有前来夏城观战的武林豪杰到场,司空绝当众致辞,七位选手进行宣誓并且表达自己必胜的决心,双方签下了生死状。 最后,大家开了成年老窖庆祝了一番,发布会结束。 第五部,炒后援团! 夏锦华努力地将司空绝打造成一个全民偶像般的人物,给他加一层明星光环,组建后援会,发展粉丝,亲自设计并且贩卖各种‘司空绝同款’衣服裤子发冠。 另外,在那即将决斗的七人之中,选出了两个长相尚佳的,炒作成官方配对,组建后援会,时不时弄点真真假假的绯闻出来,吸引人的眼球,顺便卖点同款。 就跟当年卖番瓜一样,宣传营销工作做到了极致,决斗还没开始,那参与决斗的无论是司空绝还是那七个选手都火了。 与此同时,城中各种设施都提前做好了准备,食物、水果蔬菜商品都及时做好了补充,未免到时候大量游客涌入夏城,而造成交通拥堵,甚至城中无粮可食整个城市瘫痪的状况。、 城主府,特别是商务部完全忙成了一团,一会儿是以城主府名义从城外采买大量蔬菜的文件,一会儿又是客栈满院导致武林人士闹事的报告,实在是忙得脚不沾地。 司空绝也在忙,两夫妻忙得团团装,整个城主府都乱成了一锅粥。 但总算,雁城众依旧是一头雾水。 这夏城的两夫妻究竟是要做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赚那点房费差价? 这两夫妻的思维已经早已经达到了人类所不能达到的地方,他们的想法,他们是猜不透的,只能静观其变。 那两夫妻没时间去视察工地了,便由神棍代劳,他时常便去雁城那边的工地查看进度。 时常与慕容雁能说上两句话。 偶尔听神棍道:“决斗还没开始呢,城中的饮食业小商品业和运输业差点瘫痪了,实在是供不应求,整个夏城光是吃喝住都赚了几万两。” 慕容雁:“……” 决斗的日期很快便来临了,决斗的地点是在司空绝给新装修的那处气派的庄子里面,状子处于郊区,那附近的农家房子早就被司空绝给打了招呼了,若是有人想来阻住,哪怕是一晚上都得收钱,按照城里客栈的价格来,收钱之后,上交一半。 那庄子里面已经提前安排了人打造和维护,决斗现场已经安置妥当了,随时能进行决斗了。 七场决斗,分开完全,足足要持续一个多月,决斗完了,差不多就是过年了。 第一场决斗的时候,雁城的三兄妹也前往观礼,虽然知晓那决斗的结果,跟自己想象之中的应该差不多,几乎是毫无悬念的,但还是来了,主要是想看看这两夫妻是在搞什么鬼。 到了决斗的那处庄子,看见那恢弘无比的庄子外面,那条曾经长满杂草的路已经扩修了几分,一直通到了夏城中。 大道之上,有连续不断地马车和骏马来来往往,下来的都是武林人士装扮的人,也有不少似乎是富商装扮,纷纷往那庄子而去。 庄子附近,开辟出了很宽阔的一个地带,此时已经简直成了热闹的庙会,比镇上的赶集还热闹,小贩儿们正热情地推销着自己的商品,卖早餐,买糕点的,排满了一拍拍。 这些摊子都十分整齐,有专门的人们来维护秩序,现场一点不凌乱。 在门口吃个早饭,就要进庄子去看决斗了。 此时,雁城的三兄妹才发现,居然要门票! 进庄子,按照人头进行收费,一人四两银子,小孩儿半价。 一人四两! 雁城三兄妹呆了,数数那进出的人,起码得有几百甚至是上千人,但是这门票费,便就是不小的收入了。 果然,黑心! 四两银子,甚至都足够一户澶州普通人家四五年的开销了! 但是为了看决斗,大多数武林豪杰都忍痛买了,买不起门票,就在门口徘徊,就算是借钱买票,也要进去瞧瞧。 雁城三兄妹了买了门票,进了城中,发现那状子内部相当宽阔,司空绝硬生生地拆了好几堵墙才将这院子扩大到足够容乃千人。 此时众多英豪已经入场了,这才发现,原来票分好几种等级,贵宾票有椅子,有茶水糕点,普通票有椅子没糕点茶水,最后的就都是站票了,没椅子没搞点,没茶水,位置也不好。 慕容一家因为是熟人,买的站票也有嘉宾席可以坐,而且还是第一排的位置。 豪杰们陆续进场了,场中一阵阵‘嗡嗡嗡’的讨论声,第一场是执水教大弟子,和司空绝对决,也不知道这场决斗,到底是谁输谁赢。 执水教的吸血大法不容小觑,但是那司空绝也更不能轻看了。 虽然他不是武林中人,但是他传言他却是武功盖世,也不知道此战,谁胜谁负。 忙碌的后台之中,夏锦华悄悄地挑开帘子,看见那观众区已经或站或坐的挤满了人,看那人数,起码上千,不觉有些紧张了。 一只温暖的掌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之上,身后的司空绝软声道:“娘子不用担心,这些人不过只是小菜一碟,为夫三拳两脚便能将他们给放倒了。” 但夏锦华还是担心无比,这毕竟是决斗,就怕出现什么意外。 其实她大可不必担心,司空绝的武艺,绝对是澶州数一数二的。 澶州乃是天下武林汇聚之地,因为那三国的皇帝不允许自己的领地之上,有这么一群不好掌控的人存在,所以对自己领地之上的武林人士都是诸多的压迫,将大部分的武林众人逼到了澶州一隅。 这里高手如云,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某些老前辈厌倦了江湖纷争,便退出江湖,又回到了三国之地去休养生息,不问江湖之事。 司空绝的老爹就盯上了这么些人,以各种诱人的条件将他们引入了皇宫之中,去教导自己的皇子们。 那其中,司空绝是最强大的一个,自然是深得那些个退隐江湖的前辈的喜爱,对他进行重点培养。 所以说,司空绝绝对是澶州数一数二的高手。 夏锦华回头,担忧地看着司空绝:“我拿你大肆消费,你会不会我唯利是图?” 这话她已经问过了无数遍了,夏锦华就是在拿这决斗的噱头赚赚武林人士的钱。 她总是感觉司空绝成了商品了,成了一个赚钱的工具了。 司空绝笑着摇摇头:“怎么会,为夫是夏城城主,为了夏城,抛头露面算不得什么。” 可夏锦华觉得,自己的男人抛头露面,实在是不妥,以后绝对不搞这样的营销策划了。 当—— 一声锣响,决斗开始了,台下一批肃静,纷纷看向了那中央的决斗台,见一个白衣道人缓缓走到了众人的视线关注点之上。 神棍出来,作为今日的主持人,首先道:“各位英雄豪杰,武林前辈,今日,我夏城很荣幸,在这么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邀请到各位来参加今日城主与执水教大弟子冷清沧的决斗!” 台下一阵欢呼! 现场气氛热烈无比,神棍等着众人安静下来,才道:“首先,有请今天的一号选手,来自执水教的冷清沧,大家掌声欢迎!” 台下众人热烈欢呼,并且鼓掌,在掌声之中,冷清沧出现了,着一袭劲衣短打,身材修长,挖过几十天运河之后的双臂看起来异常有力性感,这个人皮肤黑了好几个度,似乎是更有江湖高手的风范了,那曾经白皙的皮肤,被生生地晒成了古铜色,泛着淡淡的男人气息,一出场便引得一种女粉丝的狼嚎。 “一号选手冷清沧,男,二十一岁,出自蚂蝗山执水教,擅长掌法和剑法,是澶州江湖兴起的新型高手,实力非同一般!”神棍用那煽动力十足的语言介绍着:“冷清沧选手的实力我们尚未可知,但我们对他饱含期待,希望他能创造出更好的成绩!大家,再一次将掌声送给冷清沧选手!” 众人再次鼓掌,大弟子看着那台下的热烈欢呼,配合地摆出了几个帅气姿势,引得尖叫不断。 另一侧,一个面目冷峻的男子持剑缓缓而来,双目深邃不见底,带却透着淡淡的笑意,上台来,便朝众人挥手致意,台下又是一阵欢呼和尖叫。 “下面出场的,是我们今日的擂主,夏城城主司空绝!今日司空城主看似状态不错,不知道我们的冷清沧选手,是否有话要说?”神棍问道。 冷清沧轻蔑地看了一眼那司空绝,信心满满地道:“司空绝,你败我师弟,今日,我要一雪前耻!” 台下又一阵热烈欢呼,气氛到达高潮,但司空绝听之,只是淡淡一笑,似乎还摇摇头,不曾当回事。 “好了,一号选手和擂主都已经上台了,下面,我宣布,决斗正式开始!” 神棍完成了自己的主持工作,飞奔下了擂台。 台上两人几乎是一句话没说就开打了,大弟子用的是刀,司空绝用的是剑,刀剑相博,场面恢弘,只听得那刺耳的摩擦声时而惊起。 一个蛟龙出海,一个猛虎下山,气势相当,身手似乎是不相上下,斗得难分难解,精彩至极,台下便时不时地响起阵阵的掌声。 有专门的解说席,是夏锦华高价聘请来的江湖高手,如今正口沫横飞地解说着:“大家快看,冷选手使的这套刀法,分明是执水教不外传的‘阳逻刀法’,此刀法最大的又是优势就是快!实在太快了,可谓是刀剑无影啊!” “快看快看,城主使的这套剑法,似乎是澶州失传已久的南宫九剑啊,相传为百年前的高手南宫所创,只是已经失落百年了,传闻此刀法的奥妙在于狠,配合上城主手中的宝剑,竟然和执水教冷选手的刀法不相上下,看来城主大人得多多练习了。” “冷选手弃刀了!他居然弃刀了,难道是想空手和城主比拼剑法不成!快看,城主也弃剑改用掌法了!先在两人都是无武器的肉搏状态,今日这决斗,到底结果如何,我们拭目以待!” …… 大战足足半个时辰,双方还是势均力敌的状态,短时间之内似乎是不分胜负的,但是夏锦华知晓,司空绝那是在拖延时间。 人间买票进来,就是为了想看一场精彩的决斗,他就得给一场精彩无比的决斗,若是两脚便将那大弟子给踹下去,怕是这些武林人士要闹着退票。 眼看着时机成熟了,司空绝一掌将大弟子的掌给将接住,将内力使出一半,生生地将之轰飞出去。 在众人那惊愕的目光之下,大弟子横飞而去,落在了观众席之中,引得四方惊叹,众多女粉丝更是花容失色,忙担忧地追了上去。 大弟子落地,已经受了严重的内伤,似乎是天旋地转般的感觉,眼前发黑,后头一趟,便吐了几口血出来,瞧见那一大批美貌女粉丝朝自己担忧地围了过来,他傻笑一声:“我的人生,终于无悔了……” 说罢,安心地昏死了过去。 立马便有观战的执水教弟子将他给抬了下去。 司空绝大获全胜,接受着众人的赞美和欢呼,神棍立马上台,捡起司空绝方才主动放弃的剑,对众人道:“此乃城主方才大败执水教大弟子的宝剑,乃是融入了众多珍贵材料,邀请名师精心打造而出的绝世好剑,现为了回馈大家对本次活动的大力支持,此宝剑以两千两的底价现场拍卖!” 那嘉宾席之上的雁城众再一次风中凌乱。 这结果,他们似乎早该猜到了。 于是,上一次南山的闹剧又一次重演了,众武林土豪们争先争抢司空绝的那把宝剑,跟饿狗抢屎一个德行。 宝剑的价值,不仅仅在于是本身的质量,更在于它的功勋和战绩,方才这宝剑打败了执水教的大弟子,便就是它的功勋它的战绩,足够为它提升好几倍的价值。 不出意外,那把宝剑被土豪以七千两白银的价格拿下了,众人只得往而兴叹。 神棍又道:“大家别着急,城主同款宝剑已经在摆渡铁匠铺上架销售了,虽然不如城主这把精美锋利,但也是澶州难得的好剑,名师打造,质量上乘,包退包换,请大家往观众席左边看,今日摆渡铁匠铺新品发售,现场首发十把精美宝剑,原价一千两的宝剑,现场惊爆价只要五百两,欲购从速,只有十把,卖完即止,恢复原价!另外,还将从现场抽取一名幸运观众,赠送摆渡铁匠铺精品宝剑一把,另外还有城主亲笔签名的剑穗!” 于是,现场一片大乱,一批人忙着争抢那十把现场限量发行的宝剑,另外一批直奔庒外,直接快马去城中铁匠铺里面争抢最新款原价宝剑,一批人留着等抽奖。 不管雁城如何鄙视,夏城就是赚了,赚了个底朝天,百姓赚了,城主赚了,从此,夏城从一穷二白的穷逼城池,发展成了以宝剑和城主为看点的旅游城市…… ------题外话------ 大弟子表示,我已经成了人气小少侠,收获一大票美貌粉丝,我的人生,终于无悔了 020 我的人生,终于无悔了! 021 发展夏城的娱乐业!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21 发展夏城的娱乐业! 夏城能获得如此成功,虽然很大部分是因为炒作力度太大,推广力度太猛,而且还都是众人不曾见识过的新鲜营销方式,很是吸引人,但最基本的,还是夏城的兵器,确实是重量不错。 夏城所创办的那家名叫‘摆渡’的兵器谱里面,出产各种兵器,刀、剑、枪、斧等,应有尽有,这澶州乃是武林人士聚集之地,兵器最是受欢迎了。 而且,夏城的兵器,经过了夏锦华的一些改造,大大地提升了兵器锻造技术,使得兵器越发的锋利耐用,一时之间,夏城以兵器闻名,吸引了来自四方的侠客,在短时间之内,经济得到了飞速发展,人均GDP不断拔高。 特别是夏城的唐刀和剑,更是著名,唐刀是百年前唐朝时期兴起的一种兵器,十分受欢迎,夏城出现的剑,也是别具一格,正如司空绝所说,加入了各种时尚元素,美观耐用,而且还有情侣剑、女子剑等套装,由于夏城的剑有着别处无法模仿的别具一格,而且耐用,迅速在澶州蹿红,成了众侠客们趋之若鹜的宝贝,众侠客给它取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夏剑! 铸剑业带动城中的各行各业都兴盛起来,不少人慕名前去投奔夏城,夏城的城区在不断地扩建之中,人口是越来越多了,房子也越来越多,夏锦华又下令,公租房计划再次修改,将公租房占地提升了两倍有余。 就这么,夏城靠着坑蒙拐骗,传销一般的洗脑方式,从一个穷逼城市,变成了暴发户,如同穷屌丝瞬间成了腰缠万贯的土财主,令雁城眼红不已。 特别是慕容戈,在司空绝面前,他可是不敢说半句坏话,就怕司空绝再给他一顿皮鞭炒肉片吃,但一回了夏城,特别是接回了他那被洗脑洗得三观不正的师兄,立马将司空绝全家上下十八代鄙视了个干净。 鄙视完毕,立马火速带着银两,赶到夏城摆渡铁匠铺去下了十把宝剑的订单…… 司空绝订下的七场决斗依旧是如期举行,在两个月之内全部完成。 雁城众人知道,每次司空绝一要决斗,那肯定是‘摆渡’铁匠铺又有新品上市了…… 决斗完毕,众人意犹未尽,还有大批的人涌向了城主府,要参加面试要和司空绝决斗,夏城趁机又出了一种名叫‘签约侠客’的东西,即武林人士与夏城签约,夏城保证让司空绝出面教导,将他们培养成绝世高手。 是司空绝要收徒弟了? 那还不曾离开夏城的武林人士轰动了,司空绝的深浅,那是众人有目共睹的,连胜七场决斗,这实力,足够挑战澶州一些大门派的一派之主了,能成为他的徒弟,那岂不是天大的好事? 于是,众人再一次闻风而动。 雁城众又惊呆了,敏锐地闻到了阴谋的味道,进城来一打探,得知了要想成为夏城‘签约侠客’的条件,第一、长相出众,第二、身材高挑,第三、无不良嗜好,第四、无不良黑历史。 一时之间,诸多的年轻后生们沸腾了,纷纷写好简历涌到了城主府,排队领表参加面试。 众人的第一反应——又是忽悠去挖运河! 但这一次不是了,面试内容很规范,自我介绍,兴趣爱好,八百字自我评价,之后便就是对武功路数人品的各种考核,经过了初试复试终试之后,便能成为夏城的‘签约侠客’,接受司空绝的指导。 雁城看见,这一次选出来的,都是些年轻的后生,而且都是男的,而且个个长得英俊潇洒、耀眼迷人还风流倜傥,也没什么不良前科,都是武林之中出了名的俏郎君,除了打架还个个多才多艺,精通各种琴棋书画。 雁城众又一次惊呆——这哪里是收徒弟,简直就是收男宠! 事实证明,夏城领导人的高瞻远瞩,完全不是雁城三兄妹这等俗人能看得清楚的。 司空绝一口气收了五个徒弟,个个一看那外表都是人中龙凤,司空绝亲自对他们进行魔鬼训练,还真像是有收徒弟的迹象。 那其中,便有执水教的大弟子和二弟子,那大弟子本身便长得俊美,二弟子绝美比之大弟子,相差无几,他似乎是带了几许欧洲人的血统,有着异域美,以前练功的时候不慎走火入魔了,头发和眉毛都变成了白色,好似得了白化病,一头雪白齐腰银发在人群之中异常耀眼。 当传出司空绝要收徒弟的消息时,两人果断脱离了那本来便没什么前途的蚂蝗山执水教,各自写了份漂亮的简历,去投奔夏城了,经过了层层选拨,成了城主的‘签约弟子’。 经过训练之后,几个人‘出师’了,所有来找司空绝挑战的高手,都由这五位‘签约侠客’来替,美曰其名,磨练! 要决斗的,得提前来预约,然后规定时间,双方到场进行决斗,然后,关门,插锁,收门票…… 雁城众汗颜——果然,又是这一招。 但众人要找的是司空绝本人决斗,而不是他的‘签约弟子’,找弟子出来搪塞,他们岂能轻易答应。 雁城众人猜测,那决斗不会有多少人来看的,那五位弟子的本事远远不如司空绝,都是武林后生,谁会来看,别说是收门票了,怕是那庄子早晚要让满怀不平情绪的侠客们给拆了。 但事实,总是不如他们所料,来看决斗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多,并且更多,其中大部分都是女的,夏城还是赚了,而且赚得更多…… 雁城众明显感觉自己的观念和思维拍马都追不上夏城了。 有一次,神棍与雁城三兄妹吐露了天机:“谋士说了,要发展夏城的娱乐业,培养几个‘偶像侠客’,打造澶州第一武打明星,并且邀请文坛大儒,量身定做写几本武侠话本,将来还要推出武侠主题的舞台剧、话剧,兴建大剧场,吸引各方来客,收门票,印写真!” 夏城的那所谓的‘武打明星’到底是个什么玩意,雁城众人是不懂的,但知道,夏城打造出了五个‘实力派偶像武打明星’爆红全澶州,组成了一个叫做‘五天将’的武侠偶像组合,成了万千武林少女的梦中情人,签个名都能卖钱。 据说,夏锦华还给‘五天将’都安排了三十二场全澶州巡回决斗演出,一时之间,风头无两,夏城的娱乐业开始萌芽并且迅速成长,为夏城创收不少。 雁城将这一切全部总结为——忽悠,你继续忽悠,有本事一辈子忽悠! 这忽悠大众的确不是长久之计,夏城若是想发展,必须转型。 比如,增加赋税什么的。 但雁城很快便发现,夏城在短短时间之内,已经什么都有了,娱乐业、餐营业小商品业迅猛发展,特别是铁匠铺日进斗金,钱有是有了;无数的难民和其他地方活不下去的人都奔着发展得有声有色的夏城而去,夏城百姓急剧增多,人也有了;夏城出入的商道,该修的修,该扩的扩,土匪该剿灭的也剿灭干净了,运河也要挖通了,路也通了; 有人有钱路途通常,而且夏城人口增多,房屋需要量增大,进城的难民们全都被安排去伐木开荒,夺出了不少的耕地,地也有了。 如今,夏城正到处收购种子,准备老年春种大干一场! 不知不觉之间,夏城靠着一手臭不要脸的忽悠,已经发家致富了,而雁城,还在原地踏步。 快过年了,夏城发展得有声有色的,各个行业发展迅猛,势不可挡,城主府在过年之前,颁发了最新的发令。 发令其中有几条是别家没有的。 比如,夏城欢迎所有思想健康无不良记录而且勤劳能干的难民和澶州百姓们前来安家,城主府将提供住处工作等。 比如,城主鼓励生二胎,生两个,赏一头猪,生三个,赏一头牛。 老夫不得娶少妻,少夫不得娶老妻,女子十七不嫁,父母有罪,所有有才能的人进入夏城,必将得到夏城城主的热情款待…… 一系列的发令,吸引了众多的百姓和有才之人来到了夏城安家。 那所谓的发令都是夏锦华找寻了许多百度中的资料,整理而出,并且与众多的官员商量的结果。 抄袭最多的,自然就是勾践灭吴。 夏锦华觉得,现在的司空绝,还真像是勾践。 她不指望自己的男人当真是如勾践那般重得天下,只求有能力自保,不再受人掌控。 如今,夏城的任务,就是发展,发展人口,发展经济,发展商业农业。 早晚有一天,会靠自己的力量,让别人不敢再轻易侵犯他们。 很快便要过年了,夏锦华去视差了雁城的运河工地,发现好几处还没有完成,人手不够,怕是过年之前都不能完成了,如此这般,明年雨季之前,恐怕都通不了床。 夏锦华当机立断,回城,很快,便调拨了一批武林人士去帮助夏城挖那剩下的运河。 慕容雁不禁问神棍道:“莫不是又被骗来的吧!” 神棍回曰:“没有啊,城主说了,给他们一批绝版的唐刀,他们就来了。” “……” 有了武林人士的大力支持,终于在年前将那运河给挖出来了,雁城和夏城的运河联通,附近湖泊的水灌了进去,河面很快,水流也比较平稳,总体来说,这条运河十分优质,适合大型商船同行。 夏城便迫不及待地催促着雁城将那一批矿物交货,雁城那边也积极反应,在过年之前,将所有的货物都陆陆续续地发到了夏城。 有运河就是好,而且雁城去夏城还是顺水,一日的时间便能运送大量的货物至夏城,沿路也没有土匪打劫,实在是不能再好。 而且运河还连同了一条名叫‘沧河’的大河,通过雁夏运河,进入沧河,能将雁夏两城的货物运到更远的地方。 运河沿岸,在靠近县城和陆路的地方修建了几处码头和港口出来,被征地的农民和无家可归的难民们便在这些地方重新安家,有地,而且有港口码头,再怎么也能混口饭吃。 眼下运河,总算是成了! 因为运河大成,雁夏两城的领导人还联手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将两城的大商家都请到了一处,商讨了一番两城今后的贸易合作。 但是最近,夏锦华似乎心情很是不好。 大过年的,本该是高高兴兴的,她也忙得差不多了,该是休息一下了,可是一回到城主府,正准备休息,便看见阎芳染出来,在傍晚的夕阳之下和雷神一道散步。 这段时间忙得像陀螺似的,都许久不曾看见阎芳染了,这一看,不得了。 她肚子又大了! 上一次,她未婚先孕,在围城之中受伤滑胎,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又了! 雷神笑得眼睛都眯了,道:“来澶州的路上就有了!” 那肚子起码也得有个四五月了。 夏锦华掩不住眼中的羡慕嫉妒恨。 不禁摸摸自己那扁平的肚子,又想起了那个曾经住在她肚子里的小小生命,忽然对他产生了无比的思念。 可是那个小小的生命,却被他们草草地面抛弃在了那无名的小山之中,尽管夏锦华一直记得那个地方,可一直没机会去探望。 司空绝也明白夏锦华的苦闷,这段时间他也‘啪’得异常勤快,祖传的珍贵染色体恨不得一点不剩,全部给夏锦华兜着。 但是夏锦华就是没动静,她说了,那可能是压力太大,太忙碌,而导致的。 如今,事情都上了正轨了,原始资本的累计已经差不多了,夏锦华的商务部也该是清闲下来了。 司空绝下了强制性命令,不许夏锦华再去管夏城的事情,乖乖地呆在后院里,养身子,生孩子! 夏锦华虽然是闲不住的人,但为了要个孩子,也只得从了。 只得整日呆在府里面,偶尔出去走走便回来,然后就是不间断的各种‘啪’。 争取早日造出个小宝宝来。 与此同时,司空绝又向夏锦华或明或暗地透露了许多遍——他要给她升职加薪。 她现在是谋士了,在夏城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一人’,自然就是司空绝,她这个谋士,若是再上,那就是城主了。 但司空绝早已经被她预备了一个位置,自然便是城主夫人。 村里他们已经成婚一次,全村人知晓;在京城也成婚一次,全京城人都知晓,如今到了这夏城,可是这城里的人都完全都不知晓他们是夫妻。 甚至连夏锦华是男是女都不清楚,所以,有必要再举行一次婚礼。 但夏锦华似乎对婚礼什么的完全不感兴趣,反正都一起睡了这么多年了,老夫老妻的,还要婚礼作甚,就这么过,也是挺好的。 不过,她对于升职加薪,还是有些兴趣的,当下便写了升职申请表。 于是,夏锦华很快就升值,成了夏城的副城主。 司空绝为她预备的城主夫人一职一直空缺。 过年的前一天,司空绝带着夏锦华上街去转了转。 现在的夏城,在他们夫妻俩的努力之下,已经完全成了另外的一番景象。 处处都在兴修新房子,街上人来人往,热闹异常,如今正是过年,人人面上都带着暖暖的笑意。 吉祥酒楼依旧是这城中开得最好的店,店中最近又上了几道新的菜式,自然是夏锦华带来的。 她从京城带来的小龙虾又长成了一窝,由于没有天敌,长得异常肥嫩,味道好极了,如今成了吉祥酒楼的招牌菜。 两人在吉祥酒楼吃了顿饭,夏锦华都好久没这么悠闲地吃饭了,夫妻两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都看到了疲惫,但是看见那窗外城池之中的一派繁华,觉得,在累也是值得的。 这里就是他们的王国,他们将来的力量,看着它一点点地壮大,所有一切都值得了。 两人吃了饭,一前一后地从酒楼里出来,迎面便看见对面的墙上贴了几张大海报,原来是他们捧红的‘五天将’之中的某位当红小生最近要以琴会友,召开一场音乐会,城中都传遍了,正等着看。 不知道又是五天将之中的谁,出门逛街被逮住了,一大群少女闻风而动,尖叫着追了过去,引动一大批人围观,差点造成交通拥堵。 司空绝的目光不禁在那群少女身上停留了一番,见那些女子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忽然便也想起了当年的夏锦华,也是这个稚嫩的年纪。 可是一回头,看见如今的夏锦华,自从到了夏城,便一直忙东忙西,实在是没时间没精力置办衣裳,一直从他的衣橱里面随便掏衣裳来穿,如今正穿着他的袍子,虽然她身材高挑,但毕竟不是男子,那衣裳多少还是有些大了,穿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 那头发,只是简单地用了发带一竖,成了个马尾,便就了事了。 浑身上下,看不到半点女人该有的模样,没有擦脂抹粉,没有珍宝首饰,更没有香气扑鼻,只是一个毫无女人味的男人婆。 记忆之中的夏锦华,可是很在意外表的,而且很会保养,日日都要做面膜,早起还要化妆打扮,身上穿得也是讲究,整日都是美美水水的一个人物,可是如今,为了帮他收拾这夏城的烂摊子,她的钻石戒指和鸽子蛋都长灰了,更是许久不曾见她穿女装了。 忽然,司空绝鼻子一酸,捏住了夏锦华的收,她正东张西望,瞧着那远处的盛景,原来是冷清沧和他师弟出现了,这对黑白双煞最近可是红透半边天了。 耳边传来司空绝软软的一声唤:“娘子——” 夏锦华抬头,见司空绝正笑着看着他,她疑惑了:“怎么了?” 司空绝摇摇头,笑着,道:“没事,过年了,为夫给你扯几匹新布,做几身新衣裳,再打几套首饰头面吧!” 夏锦华笑了:“好好好,咱们顺便去考察考察城中的裁缝店妆品店如何。” 便兴致勃勃地拉着司空绝走入了拥挤的人群之中。 司空绝看那激动的人儿,心中一酸,夏锦华嫁给他,不知道是拣着便宜了,还是摊上麻烦了,没几天的好日子过便罢了,还要跟个男人似的操劳,司空绝觉得自己实在是对不住她了。 握着那软软的,有些粗糙的小手,司空绝的眼忽然有一息的湿润。 此生,绝不负你! 司空绝今日不谈生意,不谈正事,只是拉着夏锦华去买东西,唤了几个绿军跟着,只要是夏锦华看上的东西,都买了。 布匹、妆品首饰,司空绝亲自把关挑选,一样一样的过目,一丝不苟,半日时间便买了一大堆东西,回府的时候,一大群人,人手一口袋。可是回府之后,夏锦华一件都没用,就随便放着堆着,说是太麻烦了。 她现在习惯了每天一起床,洗个面,梳个马尾,再随便捡一件司空绝的衣裳来穿着就能出门的简单生活,若是再像以前那般,她起床之后,还得梳妆打扮,认真地挑选首饰头面和衣裳,耳环发簪,样样都得走心,实在是太麻烦了,不如现在这般清爽舒适。 司空绝着急了,他可不想自己的夫人一直这般下去,夫人就该是美美的一个人,都是自己拉她上了贼船啊! 但眼看着夏锦华是越来越不在意外形了,也不爱打扮了,日日素面朝天,司空绝虽然觉得夫人这般也是挺不错,但他还是希望夏锦华能有个女人该有的模样,若是能乖巧地穿上女装,以城主夫人的身份接受城中百姓的注目礼,那才是最好的。 以前她可是喜欢她的鸽子蛋了,时常拿出来戴着,但现在都不乐意把玩了。 司空绝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一定想个办法让夏锦华恢复以前那美丽自信的京城贵妇模样。 但夏锦华就是不认账,任凭他劝说也无效,直到元宵节前后的有一天,苗城的城主带着小姐过来要求联姻…… ------题外话------ 有错别字,明天修改,嗷嗷嗷,累死了,碎觉 021 发展夏城的娱乐业! 022 苗城来访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22 苗城来访 苗城,是位于夏城和雁城不远的一座城池,在整个澶州的城池南面,不算太强大,没有那三巨头的实力,但却是那三巨头都惹不起的存在。 为何? 因为苗城之‘苗’乃是苗疆之‘苗’,苗城背靠苗疆,苗疆之中无汉人,都是苗族,习俗与澶州汉人大相径庭,苗疆的蛊毒那是令整个澶州文风丧胆,一个小小的蛊,便能令人生不如死,其中,苗疆五毒教的蛊毒那更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为澶州武林之中一大门派,虽然不是最强大的,但却是最不好惹的门派。 澶州武林皆知晓,南唐门,北五毒,最好别惹,唐门暗器百步穿杨,若是惹上唐门,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但若是惹上了五毒教,那就是生不如死! 每个门派都有自己所支持的城池,唐门支持南边的城池唐城,五毒教便支持北方的城池苗城,城池为门派输送新鲜血液也所需的钱财,门派则是向城池选派高手参与争霸。 苗城拥有一批大用蛊高手,所以,世人都知晓,宁愿得罪澶州三巨头,大不了一死,而得罪了那唐城和苗城,就等着生不如死吧! 而如今,苗城的城主和小姐,来到了夏城。 那一天,这个夏城的气氛都不一样了,城中百姓们对于苗城和苗疆都带着几分畏惧,好似觉得靠近一点就要万劫不复,那蛊虫会在不知不觉之间便进入人的身体之中,令人万劫不复。 苗城城主入城,没有想象中的街道欢迎,所到之处,整条街都空了出来,三三两两的百姓和武林人士只敢在街头巷尾之处偷偷地探出个头来瞧着,那眼中,不约而同地带着一丝恐惧和畏惧。 苗城虽然和五毒教联合,但城中还是以汉人为主,只有少数的苗疆人住在那城中。 其实苗疆内部也是分化成了很多个种类,有白苗、花苗等,服饰习俗都有所不同,按照和外界接触的程度,又分为了熟苗和生苗,熟苗指的是长期与汉人一起生活通商,能说汉语,识汉字,对于外来汉人都是十分友好,除了服装和语言之外,与汉人无异,生苗是常年生活在深山之中,不与外人来往,对于外来人总是抱着一股敌意。 苗城城中和城外是苗汉杂居,汉人和熟苗们居住一处,甚至是通婚。 那五毒教是熟苗所创立,参与汉人的武林角逐,却收罗了一大批苗疆内部的生苗高手,是苗疆的第一门派,练出了许多骇人听闻的恶毒蛊虫。 苗城城主是汉人但也带了几分熟苗的血统,姓刘,名在天,娶了五毒教教主的爱女,生了一个女儿,可谓是掌上明珠,宠爱了得。 苗城城主携带爱女来访,那可是大事,夏锦华一早便知道了,便将城主府给布置了一番,还特意派人去买了些苗疆人吃的菜回城主府打理。 雁城和夏城离苗疆也不远,夏城之中也有不少熟苗,摆摊子卖草药拔火罐,夏锦华几日前还去拔了一个,实在是爽快。 她的‘造星计划’里面也专门有要打造苗疆武打明星的部分,所以这一次招聘的练习生里面,还有几个苗疆的美少年,准备组建一个以民族特色为看点的武打明星组合。 这苗城城主一来,她立马将那几个苗疆的美少年叫来了城主府陪坐。 刘在天进府,带着他的爱女桑林秋,桑林乃是苗疆姓氏,苗城城主的女儿却是随母性,实在是耐人寻味,后来才明白,刘在天是入赘…… 刘在天其实武功差到不行,人品也不行,实在是没有那一城之主该有的模样,唯一的特点长得帅,如今四十出头了,依旧是风流倜傥,年轻时候更是深得万千女子爱慕,其中便包括那五毒教教主之女,入赘五毒教之后,才有了今日这辉煌。 桑林秋跟在刘在天的身后,进到了城主府来,别家的城主府那是清静优雅的,但夏城的城主府却是凌乱而且拥挤的,掌管城池的所有机构都在这城主府之中,处处都是抱着文件来来往往的人,实在是唐突了贵客。 那桑林秋着苗疆人装束,着一袭升底银衣盛装,头戴华丽苗银头饰,走起路来,叮当作响,有着非同一般的悦耳,如同是春风之下的风铃,令人愉悦,那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想来那五毒教教主之女也是姿色非同一般的女子,加上那靠脸吃饭的刘在天,桑林秋的先天资本自然是好上加好。 此时,会客厅之中,司空绝作为夏城的领导人,正与刘在天亲切会晤,还有几个苗族美少年陪坐。 夏锦华坐在司空绝的右首,以副城主的身份出现,但见那刘在天旁边的桑林秋,那一双如水妙目正打量着司空绝,带着几分探寻,几分钦慕,琼鼻檀口,无不是带着几分别样的媚色,真正一个含春少女。 那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夏锦华,自家男人被人惦记上了。 谈话之间,司空绝一直是试图那话题引到两城之间的大计上来,他对苗疆的药材十分感兴趣,希望两城之间可以多多地进行药材生意来往,而且苗城是处于湖泊之畔,若是能兴修运河,那两城之间的来往定然能方便许多…… 但是那刘在天似乎是对这些一点不感兴趣,一直试图将话题往私人问题方面引导。 如今司空绝谈笑风生,言语恳切,不像威严无比的城主,倒像是个的生意人,但也并非生意人,那心眼可是一直都比别人都多,心上已经略有察觉。 果然,谈话进行到一半,那刘在天放下茶杯,与司空绝笑道:“想不到司空城主年纪轻轻,便已经为一城之主了,实在是英雄出少年啊!” 司空绝回笑道:“哪里哪里,不过碰巧而已。” 但是整个澶州都关注着这位青年城主,他能得夏城,可不是碰巧的问题。 “不知城主可有娶妻?” 刘在天终于将话头引向了今天的中心主题之上了,司空绝目光微闪,见那桑林秋正对自己眉目传情,所有的目的都不言而喻。 司空绝不答,却是看向了一边的夏锦华。 他有无娶妻,还得征询副城主的意见。 见司空绝不答,那桑林秋笑道:“原来城主还不曾娶妻。” 那身边的夏锦华‘呼啦’一声站了起来,对司空绝道:“城主,忘了与您说一声,昨日属下已经将夫人从苍洱接到了城主府。” 那刘在天父女俩一惊,面色微变,不是说司空绝不曾娶妻吗? 但司空绝却是大喜:“劳烦副城主快快将夫人请出来。” “失陪。” 夏锦华与那苗城之人拱手道,便转身出了会客厅。 那在场陪坐的众人也早就好奇那夫人的身份了,但心中分明又有一丝凌乱。 城主不是断袖吗?不是和副城主有一腿吗?城主居然有夫人?那城主夫人岂不是恨死那副城主了? 众人预感着,看来副城主和城主夫人终究是要有一战的。 夏锦华走了,这会客厅之中的气氛也是着实一变,那刘在天和桑林秋等人虽然面上不曾有什么,但是那眼神都不禁微妙了几分。 他们这次来,原因无他,相亲! 桑林秋看上司空绝了,很多年以前,桑林秋便和司空绝有过一面之缘,所谓一面之缘,只是司空绝大胜蛮夷回城之后,桑林秋正巧在那武安都城之中,挤在众多怀春少女之中瞧了一眼,那身着黑色战甲又眉目如画的盖世将王不知道是迷倒了多少闺中女子,那个时候的桑林秋才十岁而已,第一次知晓,什么是爱情。 现在知晓司空绝竟然落难到了澶州,桑林秋很早便有了这个打算,只是每次来夏城,司空绝都不在城中,打探到运河修好了,她才到了夏城。 此时一听说司空绝竟然有夫人,她那颗少女心顿时如火烧,又如万爪挠心,眼望着那大门方向,想看看那所谓的司空绝的夫人该是何等模样。 副城主这一去,便迟迟不来,客厅之中,茶已经过了几巡了,司空绝谈笑风声,东拉西扯,刘在天微笑敷衍,但却内心煎熬,更煎熬的自然是那桑林秋了,看了一遍又一遍,还是不曾见城主夫人出来。 终于,刘在天坐不住了,皮笑肉不笑地道:“城主夫人怎么还不出现,莫不是看不起我苗城吧!” 那话中,似乎是多了几分不屑和愤怒,他们苗城确实是有这个底气看不起夏城,毕竟苗城兵强马壮,不是新生的商业化城池夏城可以比的。 司空绝似乎是看不见刘在天的那一丝愤怒,道:“夫人旅途劳顿,未料及今日要见外客,肯定是梳妆打扮一番,免得惊扰了过客。” 正此时,忽然听得那外间一阵环佩相碰撞之声,正步步走进,大概是那城主夫人到了。 一时之间,客厅之中几乎是所有人都好奇地望着门口,司空绝也很是想见见自己那‘阔别已久’的夫人,堂中众多陪坐的少侠们也是对那城主夫人十分好奇,刘在天父女俩也聚精会神地盯着那门口。 一道明艳无比的身影出现在了那门口,见那人似乎是双十年华,正当如花似玉,虽然过了那二八如花年纪,但是却有一般少女不曾有的风韵,鬓发高结,一丝不苟地成了端庄的凌云髻,点缀了珠花发簪点点,额头之上,一枚凤簪正展翅而舞,鬓发垂下几尾垂凤,时而便落在那饱满的额头之上,肌肤点缀了几分脂粉,宛若是冰肌玉骨,那眉间点上了一点朱红花钿,为整张脸都点上了几分明艳,眼角一丝淡红的眼影氤氲着,唇上点了淡淡的口脂,穿着过年前司空绝扯的新布做成的新袄裙,是那淡雅的水仙淡粉色,裙裾似乎是轻轻拖着那地面,裙角之下的步子耀然生辉,露出了翘头履的一角,俨然活色生香美妇人。 司空绝瞧见如今的夏锦华,双眼一亮,大喜道:“夫人,快来见过客人,这两位是苗城城主与小姐。” 夏锦华迈着淡雅恬静的步子走来,裙角如同是一层层的波浪,撩人心神,身躯极稳,连着胸前的钻石璎珞都不曾乱动半分,该是那贵妇有的模样。 “妾身见过城主,见过小姐。”夏锦华走来,与那两人见礼道。 那刘在天瞧见这么一个美妇人,双眼都直了,但却一本正经,道:“夫人安好。” 那桑林秋不曾说话,依旧是一派高傲,但是那双目之中呼之欲出的嫉妒,已经将她的不自信显露而出。 那陪坐的众人也震惊了——原来夫人还是这般的美人! 也只有这般的美人,才配得上那英明神武的城主。 只是,怎么看那城主夫人有些熟悉呢?跟副城主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众人凌乱了。 但见夏锦华见过了那两位客人,便朝司空绝走去了,缓缓行礼,颇有几分举案齐眉的模样,道:“夫君。” 那淡淡的一声唤,让司空绝心尖一痒,恨不得立马屏退众人,推倒了眼前这珠玉般的绝色美妇人,瞧瞧她是不是还穿着他的亵裤。 但还是忍耐住了,唤道:“夫人过来,与本城主同坐吧。” 夏锦华应了一声,便走了过去,在司空绝身边坐下了,若不是有外人在,她该是一屁股就往司空绝的大腿上坐的。 她只是坐着,不曾打扰众人说话,但是自她一来,那场中的气氛便变化了好几遭,方才还有些活络,现在彻底成了死水一滩。 刘在天看向了桑林秋,见她正恶狠狠地瞧着夏锦华,几乎是完全不掩饰眼中的一腔怒火,正狠狠地揪着手中的百褶裙摆。 她是苗城的掌上明珠,又是五毒教的圣女,从小便在众人的追捧之下长大,实在是受不了这一份气,总觉得是夏锦华抢了她的司空绝。 有了夏锦华在,那刘在天说话也不自在了,司空绝瞧见他那肮脏的眼神,时常往夏锦华身上瞄去,不禁大怒。 正此时,那桑林秋起身,笑着对众人道:“你们男人说话,我们女人听着也是怪闷的,不如让夫人陪我好好看看这城主府如何?” 司空绝看向了夏锦华,听夏锦华道:“那正好了。” 便与司空绝道:“夫君,我便带着这位妹妹去城主府里到处看看吧。” 司空绝也自然是应允了,便让她们一道出去了。 夏锦华出门,早已经有了冬奴在一边候着,随着夏锦华一道走了,那桑林秋与夏锦华同行,身边也跟苗疆打扮的丫鬟。 几人一同走在那城主府之中,夏锦华似乎是没看见她满腔怒火和不满的神色,与她热情地介绍着城主府的盛况。 其实这城主府也没什么好看的,到处都是夏锦华的各种机关单位,六部外加商务部,夜军总指挥部,唯一有看点的大概是那‘五天将’的操练场。 如今,他们正在练习街舞,夏锦华说了,那是个种高深武学,练了能够使武艺精进,他们练得乐此不疲的…… 走过了重重的楼阁水榭,夏锦华道:“如今夏城才立,夫君劳顿,我这妇人也无用,城主府还是这般破破烂烂,让桑林姑娘见笑了。” 谁料那桑林秋冷冷一笑:“既然知晓自己无用,那便该早日让出这位置,让有用之人替之,岂不是为城主着想。” 夏锦华回身,不解地道:“桑林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桑林走了两步,到了夏锦华的面前,抚弄着那还不曾发芽的花枝,侧颜带着几分不满和不悦,道:“如今夏城才立,不知道是多少城池在虎视眈眈,特别是断城,如今正招兵买马,夏城绝对不是那断城的对手。” 夏锦华不语,等着她继续发话。 “我苗城有意与夏城联手,保你夏城无忧,这条件嘛,自然便是司空绝城主入赘我苗城,娶我为妻。” 夏锦华恬静面容不变,笑道:“原来如此,只是怕夫君不会答应的。” 桑林秋自信满满地道:“我苗城能带给夏城的,是无穷无尽的,有了我苗城的支持,夏城才能在这澶州争斗之中得以保全,相信城主会答应的。” 夏锦华低头抿唇一笑,实在是不知道为何这苗城的人能如此自信。 那桑林秋又回头,用恶毒的眼神将夏锦华看了一遭,道:“至于夫人你,最好是在司空城主开口之前,自行收拾了东西离去吧,免得给城主难堪。” 好大的口气! 夏锦华实在是无语了,他们就料定了司空绝会答应他们的要求,去做个上门女婿? 显然,不可能。 夏锦华嗔怒,冷笑一声,道:“本夫人忽然身体不适,便不陪小姐了。” 说罢,转身离去,穿过一道拱门,便不见了。 在她离去之后,那桑林秋忽而冷冷一笑。 司空绝显然是没答应他们那无耻的要求,那苗城的条件大概是让司空绝带着夏城归降苗城,娶了桑林秋,让夏城做苗城的附属城池,苗城给予夏城庇护和支持。 听那话,司空绝冷冷一笑,但面上的肌肉紧绷着,显示着他此时内心的极端愤怒,回那刘在天道:“贵城待我如此,我司空绝实在是受宠若惊,只是我若是做了上门女婿,怕是夫人伤心。” 刘在天色眯眯笑道,想起司空绝那夫人,满脑子都是那绝色恬静的面容和盈盈一握的小腰,还有那露出一角的勾人小脚,道:“本城主也是知晓司空城主爱妻,只是男人要以事业为重,城主该是以城池为第一位,待得城主娶了小女,本城主可代为照料贵夫人,司空绝城主可随时来探望。” 这无耻程度,真是连司空绝都汗颜了。 司空绝‘呵呵’一笑,起身,“送客。” 便举步往那门外去了。 见他如此态度,那刘在天大为恼怒:“司空绝,你可要想清楚了!” 司空绝冷冷回头,道:“你那苗城和你那丑不拉几的女儿,本城主看不上。” 司空绝丢下一句话,霸气而去,剩得那刘在天气得吹胡子瞪眼,怒道:“你一定会后悔的!” 但司空绝已经去了,那陪坐的众人也纷纷起身,灰溜溜地逃了,有南极出来,笑嘻嘻地对刘在天道:“刘城主,请。” 而司空绝,一出了那会客厅,便立马脚步轻快地朝后院走去,屏退了众人,独自前行,很快便在花园一角寻到了夏锦华。 她依旧是那一袭淡淡粉色的袄裙,上袄为粉色,下裙是白色,若一朵盛开的蔷薇,正站在那花园之中看那还未发芽的花枝。 见着司空绝来,冬奴等丫鬟自行回避,司空绝便上前,兴奋地将夏锦华一抱。 “夫人!” 好久不曾见夏锦华穿女装了,如今的司空绝抱着她,那心情,就如同是又娶了新媳妇儿似的。 夏锦华回头,眉眼如丝,知晓他今天又是为他推了自己的前程,道:“人都送走了?” “都送走了,丧权辱国的条件,为夫一个没答应。”司空绝忙点头。 夏锦华低头一笑,牵着司空绝的手,往他们住的小院子去了…… 又说那会客厅之中,司空绝大步离去,那气得刘在天一拂袖,火气冲冲地大步出了那会客厅,正瞧见那桑林秋,桑林秋见刘在天那愤怒的神色,已然猜到了一二:“爹,如何了?” 刘在天道:“实在是欺人太甚!” 桑林秋知晓司空绝肯定是拒绝了,冷然一笑,道:“看来是那贱人给他灌了迷魂药了。” 以夏城如今的条件,苗城城主之女前来求亲,那司空绝说什么都是该应下的,若是答应了美人权势都有了,岂不是好? 但他却出乎意料地拒绝了! 刘在天百思不得其解,想那其中原因,肯定是司空绝听了那女子的谗言,竟然将这么好的事情拒之门外。 “秋儿尽管放心,为父回去便点兵,将这夏城拿下,绑也要将司空绝绑来与你洞房!”刘在天豪气冲天地道。 桑林秋微微一低头,面色便是一红,带着几分女儿家该有的娇羞,但却恶毒一语:“若是兵戎相见,怕是他将来恼怒于我,等再过一个月,我们再来吧。” 刘在天瞧见桑林秋那胜券在握的神情,猜测到大概她已经有所作为了。 桑林秋可是五毒教的圣女,同时也是下蛊高手! 两父女喜滋滋地出城了。 ------题外话------ 我错了,今天忙了些大补考的事情,更新晚了,呜呜… 022 苗城来访 023 吸人精气的蛊毒!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23 吸人精气的蛊毒! 城主府的城主卧房之中,城主正与他那‘阔别已久’的夫人进行深层次的交流。 城主府都炸锅了,不明真相的群众们围在一处,讨论着。 “城主夫人何时来的?” “城主夫人和副城主长得好生相像。” “难道城主夫人是副城主他妹?” “那城主岂不是……” 一举拿下美貌‘兄妹花’,夏城城主果然非同寻常。 但后来,众人发现,有城主夫人的时候,就没有副城主,有副城主的时候,就没有城主夫人。 懵逼的众人在很久之后才反应过来——这他喵根本就是一个人! 而此时,司空绝正搂着她心爱的夫人舍不得丢手,方才一场欢爱之后,夏锦华洗了个澡,此时正重新穿衣打扮,将头发给梳起来,梳成了端庄的凌云髻,加上了点珠花,一边梳头,一边数落司空绝。 “瞧你那猴急的,把我的新衣裳都抓破了,赔我!” “赔赔赔,夫人想要多少为夫就赔多少!”司空绝忙道。 上了好久的夏谋士,又睡了几天副城主,好久没碰过自己正经的夫人了,司空绝难免有点猴急,将那件全新的双层挂里刺绣袄裙给撕了一个口子,夏锦华正心疼着。 她坐在司空绝的大腿上,正对着镜子梳妆打扮,将头发梳了,便往脸上细细地抹粉。 司空绝对于现在的夏锦华满意十分,觉得女子就该是这般,每日打扮打扮,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见夏锦华抹了粉,便勾眉描唇,一丝不苟的,她化妆一般都十分快捷,以前出任务的时候练出来的。 一会儿时间,那镜中的人儿便已经装扮妥当了,回头一笑,便就是顾盼生姿明媚似三月春光。 她做女人的时候,比女人更女人,连那青楼专业勾人的妓子也没她这勾人的能耐,若是男人起来,司空绝都要叹服。 司空绝第无数次叹息——世上最好的女子为何就落自己掌心里了呢? 他搂着她,隔着身上的一层单衣,两具身体紧紧交缠,难分难解。 “夫人,一会儿为夫带你出去吃小龙虾,瞬间再扯几匹新布,给你做几身春装。” “恩,”此时天色尚早,城中宵禁在午夜十二点,在十二点之前,城中都是十分繁华的,那吉祥酒楼也要很晚才关门。 夏锦华拨弄着自己的鸽子蛋,和那璎珞,便放进了盒子里,将那钻石戒指戴上了。 忽而便听见那门外一阵阵敲门声,轻微十分,像是风在动,一般这个时候是无人回来打扰的,能来打扰的,都不是人。 果然,瞧了一会儿门,这里的两人实在是分不开,那门外的东西门也不敲了,便直接从门边的老鼠洞钻了进来。 一会儿,那一身雪白的三狗子便回来了。 每新到一个地方,三狗子都要先将地盘踩熟了,然后睡遍全城。 它随着司空绝到了夏城已经许久了,正是大展拳脚的时候,才刚将玄武区的母耗子睡了一半,另一半正等着它临幸,每日日理万机,如今才刚回来。 见它一路蹿回来,熟练地从桌角攀了上去,落在夏锦华的雕花梳妆台之上,一路踩过她的珠花首饰,故意踩得‘窸窸窣窣’的。 夏锦华怒了,正抬手,准备一巴掌将它吓走,忽然便见那三狗子发出长长一声尖叫。 “唧——” 那是一种夏锦华从未听过的尖叫声,带着万分的警惕和惊吓,似乎是瞧见了什么天敌般。 三狗子露出了极端惊恐和震惊的神色来,肥硕的身体便顿在了那处,似乎是被定住了,保持着匍匐准备攻击的模样,挓挲着毛发,宛若一只刺猬。 忽然,它便捡起夏锦华的一只耳环,朝夏锦华狠狠地掷了过去。 “它今儿个是怎么了?” 夏锦华不明地道。 但是司空绝却面色突变,将那三狗子一抓,便提在了手中,同时将夏锦华身上的那件单衣往下一扒,露出了那美妙的后背。 将那三狗子往夏锦华的裸背上一放,三狗子便抓住了肩膀立住了,还发出了尖细,似乎是惊恐至极的声音来。 夏锦华的后背也是一凉,回头,“怎么了?” 司空绝不答,飞快地将桌上那个夏锦华用来装香水的琉璃瓶拿来,将香水倒了,随时准备取用。 夏锦华也不敢动了,似乎是知晓自己身上可能是发生了什么自己和司空绝都不知道的坏事,而被三狗子给察觉出来了。 三狗子蹲在夏锦华的肩膀上,依旧是叽叽喳喳地嚼着,那声音刺耳并且诡异,夏锦华实在是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身子,居然能发出如此震惊的声音来。 见三狗子叫了半晌,那音调一个比一个更加刺耳,直叫得夏锦华耳膜都生疼。 忽然,便感觉自己后心一疼,似乎是一跟针刺进了后心之中,带着难言的痛处。 但那力道分明不是外来,而是从里到外! 有什么东西正在从自己的身体里面准备钻出来! 夏锦华咬牙忍着,三狗子的声音里面带着几分愤怒,挑衅和威吓,似乎便是为了恐吓那东西。 那东西也受了惊吓,在夏锦华的背心皮下钻来钻去,似乎是无头苍蝇般。 夏锦华感受到了切肤之痛,后背之上青筋暴起,一会儿便出了一背的汗。 身后传来司空绝那低沉之中带着担忧心疼的声音:“忍忍。” 他双目紧盯着那如玉的后背,目光扫射着每一寸肌肤,甚至是每一个毛孔,甚至能看见,那皮下,似乎是有东西在惊恐地蠕动,不由得面上青筋爆起,几乎将手中的玻璃瓶捏碎。 三狗子叫了许久,似乎是嗓子都沙哑了,司空绝终于是看见那如玉的后辈之上,出现了一个黑点,一条虫子正从夏锦华的肌肤里面往外钻去。 顿时,司空绝头皮发麻,见那东西惊恐无比,很快便钻出了半个身子来,司空绝已经将那玻璃瓶给罩了上去,眼疾手快地用簪子,将那东西往那瓶子里掏去。 在那东西完全出来的时候,夏锦华轻哼了一声,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正经受着莫大的痛苦。 那东西一落进瓶子里,司空绝便飞速地将盖子一盖,那小生物便被困在里面。 同时,夏锦华似乎是感觉自己的生命力都被一同剥夺了般,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无力地往司空绝怀中一趟,司空绝将她抱住,才发现,她已经面如如同白纸,似乎是大病了一场,浑身都被热汗侵湿。 司空绝将手中的瓶子往那桌子一放,三狗子围着那瓶子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却飞快地抱着夏锦华上了床,唤了冬奴进来照料,他才拿着那瓶子匆匆地走了。 冬奴进来,瞧见夏锦华那模样,也着实是吓了一大跳。 很快,司空绝带着北极来了,与夏锦华匆匆地诊断了一番,北极面色异常地严肃,道:“夫人无事了,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幸好蛊毒入体不久及时排除,元气未曾受损,调养一两日便能好了。” 夏锦华正吃了些燕窝,精神似乎是好了几许,身体软绵绵地正坐起来,见那小瓶子已经到了北极手中。 北极与司空绝和夏锦华道:“这必定是蛊毒无疑,但属下也不知道这蛊毒的作用何在,需得寻苗疆高手来看。” 北极匆匆而去,司空绝上前来,与夏锦华一点点地喂着吃食。 夏锦华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被人下了蛊毒了。 果然,五毒教能成为澶州武林之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司空绝满脸自责,愤怒与痛恨与交织,看着爱妻如此,他可是恨不得炸平了那五毒教和苗城。 但他也明白,如今夏城的实力,还不足以与那苗城和五毒教抗衡。 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 绝对不可能! 喂了夏锦华吃了些燕窝热食之后,司空绝又哄着夏锦华睡了,他才匆匆起身,去寻了北极。 城主府之中,也招揽了一些苗疆的高手,苗疆之中,也不是人人都能用蛊,大多数都是勤勤恳恳种田养家的普通百姓。 且苗疆之中,也并非五毒教一家,敢与五毒教作对的苗疆侠客也是不少,城主府的这几位苗疆高手都是熟苗,有些还带着了汉人血统。 当下便与北极等绿军之中的用毒高手研究了起来。 蛊毒也是分为了好多种,每种都有自己不同的功能。 而夏锦华所中的这个蛊,便就是恶毒无比,专吃人精气,中蛊之人会在短时间之内急速衰老,不出一月,娇颜美妇人马上就能成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器官身体等急速衰老如同是自然规律衰老一般,精气一旦吸食完毕,蛊虫无以为食,便会饿死,而人被吸收的精气也回不来了,成为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妇,不久之后,便会因为年老而死,与一般老人无疑。 这蛊,肯定是那桑林秋所下。 等一个月之后,夏锦华成了一个老太婆,司空绝自然是会答应了她的要求,纵然夏锦华再如何千娇百媚,如今也不过一个白发苍苍又老又丑的老妇人,司空绝还会为了她抛弃大好前程吗? 一猜就不会。 可惜,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没想到,司空绝这里,居然还活着三狗子这么一个绝妙的小东西。 三狗子是武安国先皇花了大价钱付出很大的代价才买来的,当年福元公主还在,司空绝很得宠,三狗子便成了司空绝的爱宠。 没当是遇见什么毒药的时候,三狗子都会发出尖锐的声音报警,并且,它对于即将出现的灾祸都有着自己独特的第六感,不知道是帮司空绝挡了多少暗杀和毒害。 那时,一听见三狗子尖叫,司空绝便是知晓了附近有毒,而且就在夏锦华的身上。 只是没想到,三狗子居然能叫那蛊虫给生生地吓出来! 若是中蛊,除非下蛊之人出手去蛊,否则神仙下凡也没办法,那个时候,司空绝似乎便只能任由那桑林秋摆布了。 第二天,夏锦华的面色才算是恢复了一些,那蛊虫只是入体半日不到的时间,但她感觉自己似乎是失去了不少的体力,出去走动的时候,竟然觉得婚生冷。 南方的冬天还是有些冷意的,如今元宵已过,春光正好,但南方冬天的春光没什么用,夏锦华走在那其中,似乎是入坠冰窖,冻得嘴唇发白。 司空绝忙回屋,将那虎皮斗篷送出来给她披上了。、 夏锦华总算是感觉暖和了一些,瞧见司空绝正忙不迭地给自己暖手,她忽然问道:“若我今次真中了那蛊毒的道了,变成个老太婆了,你真不会是准备把我给扔出去吧!” 司空绝只顾着给她搓那冰凉的手,道:“不会。” “那你准备怎么办?” “逮住桑林秋,让她解蛊。” “她如何能愿意呢?” “夫人教给我的一整套十几种心里刑罚为夫都还没使完呢!” 夏锦华不禁笑了,用额头蹭了蹭司空绝的胸膛,两人虽然已经是成婚多年的老夫老妻的,但却总是如新婚夫妇般缠绵。 “若雇解了,我还是成了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了,你怎么办?”她不禁又问道。 两人慢慢地走在那一从还未开户的树林里,错落的阳光罩在两人身上,如同一对神仙眷侣。 司空绝拂开了那挡道的花枝,瞧见那上面已经拔出了新芽,漫不经心地道:“那我杀光他们。” “我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吗?” “你的命,比谁都贵。” …… 夏建华感觉自己似乎是眼中进了沙子了,总是湿润着,不禁往司空绝怀中轻轻一靠,像是靠着一座伟岸的山川,她就是那山川上的一颗小树苗,那山川替她遮风挡雨,视她如命,将这时间最好的,都捧到她的面前,只为她展演一笑。 因为那蛊毒,夏锦华休息了几日,吃了几天的补品,身体才算是好了,幸好三狗子发现得及时,几乎是救了她一命。 今次三狗子立了大功,又被宠上天了,夏锦华去哪儿都带着它,有好吃的也想着它,将它又养胖了几斤。 对于三狗子为何能识出那蛊毒,并且将那蛊给直接吓出来,夏锦华也百思不得其解。 蛊一旦离开了宿主那是必死无比的,蛊虫若不是遇上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它是绝对不可能离开宿主的。 想来想去,夏锦华只能用三狗子非同寻常来解释了。 它虽然是鼠,但不知道是经过了什么事件,而产生了变异,智商非同一般,甚至能将那五狗子和四狗子都驯得服服帖贴的。 大概是它的智商太高,动物们能察觉出来,而产生一定的恐惧而臣服。 夏锦华也彻底地恢复了女装,以城主夫人和副城主的身份出现,众人惊讶了一段时间,便也习以为常了。 如今春种在即,雁城的矿物已经运到了,肥料作坊和水泥作坊都早已经开工了。 夏锦华还是得忙碌,亲自现场监工,将肥料和水泥都试验了几分,才敢真正地用到田间和建筑之中。 南方之人都是种水稻,如今那夏城城外的大批水稻田都开始放水整田了,秧苗也在培育之中。 修了运河之后,还顺便修了很多通水的沟渠,引水整田也更加方便了。 城池扩建了足足四分之一,又有新的区被划分出来,新城墙也在修建之中,用的便是夏城自己做的水泥。 那城墙的修建还创新地使用了水泥混凝土和预制板等现代建筑材料,更加坚固了。 城主现在正大面积地修建公租房,主要是为了招揽人进来,为了优化使用面积,节省空间,都是修建了四五层的房子,夏锦华提出了框架结构的建筑方式,但是现在这条件,也不可能修得太好,主要是因为排水排污等方面的东西,夏锦华实在是没时间去设计了。 城中一派欣欣向荣,城外也是忙碌不已,司空绝亲自牵着牛,去了城外犁田。 那城外原有属于城主府的很大一批良田,司空绝上任的时候,都分给了城外的农民们,但也留了一下下来,能种出够城主府一年吃食便行了。 另外,城中专门组建了建设兵团,开赴城外,伐木开荒中粮,如今那建设兵团的也正在热火朝天地赶着。 夏城的兵都是多功能的,挖运河种田看守城池。 此时的眼光已经很是猛烈了,照得大地暖洋洋的,那众多在田间犁田的汉子们也不觉得浸在凉水和稀泥里面的脚冰冷了。 犁了一上午的田,司空绝用那浑浊的水将胶板洗了洗,便坐在一边的石头上休息,瞧见各家的汉子都三三两两地回家去吃午饭了。 他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凌振城主府出来种田的几人,便准备回城去吃饭,下午还要去建设兵团查看那边的情况,便看见那和美的阳光之下,一行人打马而来,当先一个便是夏锦华,还有葫芦娃等人。 夏锦华跃下马来,今日她穿着女装,却是量身定做的裤子,少了反锁的裙摆,方便她骑马等,别是一番英姿煞爽的意味。 她背上背着一个背包,司空绝一摸,便摸到了一个长方形的铁饭盒。 如今众人吃饭的家伙又革新换代了,都是这种圆的,或者是长方形的饭盒,紧急时刻,还能当锅子用。 司空绝将那饭盒接过去,还带着几分热度,是夏锦华从城主快马给她带来的。 打开饭盒,见那饭菜还冒着热气,因为是打马而来,经过颠簸之后,难免饭菜混合,不过司空绝也不计较了,有夫人送饭真是好啊! 夏锦华又从背包里拿了一个饭盒出来,原来她也还没吃饭,在城主府里面做好了饭,就装好了带来了。 其他人也自然是有的,但都是城主府的大锅饭,也只有司空绝能吃上城主夫人做的小灶。 两夫妻坐在那绿草地里面,认真地头吃饭。 春天的阳光暖暖的,混合着青草的味道,好闻极了,老牛在他们身边嚼着嫩草,‘咯吱咯吱’作响,脚边上,几多不知名的野花随风动了几动,压弯了花枝。 那饭中有肉有青菜,还有两只小龙虾,这从京城运来的小龙虾,如今只有吉祥酒楼专门的养殖场里面才有,毕竟这玩意没有天敌,若是放归野外,这夏城的农业怕是要遭受毁灭性的的打击。 所以夏锦华不敢将这东西推广,只敢给吉祥酒楼的养。 夏锦华就怕司空绝饿着了,不断地往他饭盒里放肉,“你累了,多吃点。” “你吃你吃。”司空绝早就饿了,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住饿的感觉,此时正吃得狼吞虎咽,吃得晒棒子一股一股的,还在含糊不清地道着。 堂堂夏城的城主,此时就是个满身泥泞的农家汉子,与坐他身边的夏锦华完全就是两个画风,却偏偏寻不出违和感来。 夏锦华把小龙虾都让给了司空绝吃,见他吃得那鲸吞蚕食的模样,她心中也乐。 夏城城外有一批良田,几乎都是水田,今年种水稻,远道是重重叠叠的山,山多林木,能出产不少优良的木材,建设兵团便在那处伐木运入城主,一边开垦荒地,这么一冬一秋的,也开垦了不少出来。 如今城中的木材生意也是挺不错的。 看着那一望无际的接天水田,夏锦华的心都似乎飞了起来。 那就是夏城的未来,也是他们的未来,若是想要夏城强大,光是发展商业不行,还得发展农业。 粮食才是民之根本,也只有粮食,才能让他们放心,所以组建建设兵团是非常有必要的。 夏锦华看着那无边的水稻田发呆的时候,司空绝已经吃完了饭了。 他最近干活,吃得比较多,夏锦华送多少,他吃多少,一个饭盒不够,夏锦华便带两个。 此时,腹中饱了,他不雅地打了个嗝儿,瞧见那身边的夏锦华,伸手,想摸摸,但是伸过去又缩回来,因为身上实在是太脏了,怕脏了夏锦华的衣裳。 忽而,夏锦华回头,与他道:“绝哥,我记得,一个月快到了吧,那苗城的人,也该是有行动了。” 那桑林秋给夏锦华下蛊,一个月之内便该是蛊虫发作,夏锦华被吸干精气的,如今,那苗城也该是来‘检验成果’的时候了。 提起苗城,司空绝只是一声冷笑:“为夫有个想法,夫人且与为夫参考一番。” 夫妻两又聚在一处,密谋了一番。 ------题外话------ 有错别字,等会修改,嗷嗷嗷 023 吸人精气的蛊毒! 024 报社!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24 报社! 夫妻俩在那田间地头一番密谋,那一同前来的侍卫众人都是自己人,便也任他们听着。 不得不说,这两夫妻简直绝配,一个不要脸,一个脸不要,一路货色,一丘之貉,能睡到一个床上那简直就是上天注定的! 以前的司空绝还算是个正经人物,遇到对手总是正面制霸,从来不搞那些下三滥的手段,但是自从从了夏锦华,与她做了夫妻之后,人变得越来越猥琐,脑子里想的玩意也越来越不要脸。 一本正经地不要脸,满口建设大夏城健康绿色经济暗地里尽搞些坑蒙拐骗概念偷换,也只有他们两人能面不改色地做出来。 不过,众侍卫觉得,这主意挺好的! 夏锦华陪着司空绝在那田间地头午睡了一会儿,她便背着背包将空饭盒装着,骑马回了城中,一批夏锦华亲手将训练而出的高级特工被派往了苗城,暗中潜伏。 如今城中经济已经上了正轨,每个部门各司其责,吏部和礼部最近正联合谋划着夏锦华提出的那所谓的‘公务员招聘’,但其实就是科举,工部正到处规划线路,开拓新的官道和运河等,户部忙碌碌地接受新的难民,将他们的户籍登记了,兵部招兵买马,刑部掌管城中的刑罚,又有城管居委会和区衙门中央衙门等部门相互辅佐,整个夏城井井有条,有声有色。 夏锦华的商务部分化出了许多个部门,主要任务就是利用一切手段,在不加重人民负担的前提之下,给城主府创收,主要途径就是做生意。 如今,夏城的几大支柱产业便是娱乐、饮食、铸剑、运河收费和税收,水泥和肥料还没有推广,都是无条件的给百姓们使用。 绿军被当做了特种部队,从城池守军‘夏军’之中独立出来,由夏锦华亲自训练,进行特种作战部队和特工的培训。 她以前就是干这个的,将那绿军训练得有声有色,将绿军内部职能进行了进一步的系统分化,分出了爆破组、先锋队、情报组、空军和思想政治部等,都有其各自的负责人。 夏锦华总说是要休息,但却总是休息不下来,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城池,但要忙的事情也太多了,特别是如今才刚起步,夏锦华带去的新思想很多人都还完全没摸懂,时常会出错,夏锦华都要亲自监督着。 一会儿是‘签约侠客’的练习生招聘,一会儿又是公务员招聘,一会儿是吉祥酒楼要上新,一会儿又是兵器谱的新兵器花样。 众人对于夏锦华那是无不惊叹——城主夫人的脑子里似乎是装了无穷无尽的东西,从兵器锻造到肥料作坊,从新奇菜式到田间地头,她似乎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其实,夏锦华哪里有这个能耐,若不是自带个异能,她早就焦头烂额了。 不得不说,那真是个强大的异能,里面能找到的资料都是十分靠谱的。 最近,夏锦华又在鼓捣新玩意,她准备开个书社。 夏城在去年发行过一次报纸,但主要是为了给‘摆渡’兵器铺造势,夏锦华并未真正地发展报社,如今,她在雁城和夏城之间来往了几次,兼并了几家即将倒闭的书社,将一大批老师傅招聘过来,组成了夏城的官方书社。 在澶州这武林人士汇聚的地方,书社的作用似乎不大,武林人士对于读书没什么爱好,各种武功秘籍都是手抄发行。 夏锦华看准了这块市场,花了许久的时间,在百度异能里面查阅了大量资料,与众多的印书先生一起研究了许久,改进了印刷术,不仅仅是可以文字的批量印刷,而且还能进行图像的印刷,并且使用机械印刷的方式进行印刷工作。 活字印刷术是中国人发明的,传入了外国之后,在十五世纪左右,外国人已经研究出了机械印刷的方式,直到十九世纪才传入了中国。 夏锦华将那机械印刷方式交给了众多的印书先生,招收一大批学徒,并且与夏城的官方制造厂研究了许久,将那最简单的木制凸版印刷机给制造了出来。 古人对于制造业这方面还是十分有慧根的,在这个时期,便已经有人开始摸索批量印刷的方式,与夏锦华的机械印刷法已经很相近了,她一点拨,有些悟性高的机械制造人才便已经明悟了,造出来的木制凸版印刷机已经十分不错了,但只能靠人力。 夏锦华也想弄点什么蒸汽机出来,闹一场工业革命,但实在是没精力了。 官方书社出来了,占地面积十分大,而且招收了不少雇员,除了印刷夏城官方需要的各种书籍之外,便就是各种武林之中流行的武功秘籍。 有些门派的招式是绝密的,全部手抄在内部传看,绝不外传,但是有些招式却已经被大众所知晓,人人都能耍两招。 于是,夏锦华召集了众多武林高手,对那些流传于世的零散招式汇合起来,汇编、整改、画插图,然后做成整本的书,进行批量印刷装订,高价出售。 这算是给入门的武林人士的启蒙书籍,试发行的效果便已经非常不错了,便准备大批量出售。 如今,澶州的书籍还是卷轴的形式,线装书还没出现,夏锦华的书全部都是线装书,比那卷轴更能节省空间,书籍发型出来的时候,卖得十分红火,而且还专门发型了适合文盲看的图片类型的武功秘籍。 除了武功秘籍,还有夏锦华聘请专门的秀才写的武侠话本,夏锦华还亲自执笔,准备将《四大名著》都写个遍,当然,作者署名全都是她,这般赤裸裸的抄袭,比石天琪还石天琪,反正也没人会发现她抄袭。 抄完《四大名著》,金庸古龙琼瑶,看谁顺眼抄谁的,这么一罗列,书社的发展不愁了,一年出一本,也能出一辈子。 夏锦华关于书社的策划书里面,还有她打造的武打明星的自传等项目,而且还改造了造纸技术,废纸可以回收,大大地减少了造纸的成本。 除了书社,她还准备在那书社里面增添一个专门的部门做报社,发行报纸,正紧张筹备之中。 商务部运作起来,给无数夏城人增添了工作岗位,创造出了可喜的经济成绩,如今专门的厕纸作坊也开始运作起来了。 这澶州其实已经有了钱家的厕纸卖了,夏锦华又将厕纸的工艺提升了一番,再上市,便抢了钱家的生意,怕是那京城的钱诏蔺要跳脚。 但现在,让他跳脚的事情多了去了,如果三国大乱,武安国和唐教联手进攻苍洱国和傲来国,四方蛮夷趁机而动,不仅仅是三国,就连唐教也是焦头烂额。 武安国北疆军陷在了和苍洱国的僵持战之中,北方蛮夷趁虚而入,导致北疆边疆全线崩溃,武安国迫不得己将部分北疆军调回了边疆,苍洱国也不好过,木尤部落这个天然屏障元气大伤,自身难保,早已经逃之夭夭,蛮夷伺机而动,苍洱国腹背受敌,前有唐教和武安,后有蛮夷蠢蠢欲动,傲来国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唐教率先在傲来国境内起兵谋反,同时武安国又从境外攻入,也是前有狼后有虎,同时,扶桑也在虎视眈眈…… 三国和唐教都陷入了无休止的战乱之中,谁也抽不开身去,中原乱成一锅粥,钱家的生意也自然是大受影响,他可是实在是没有精力来管澶州这么一片小地方了。 但是阎璃却关注着,当接到关于澶州的情报之时,得知司空绝如今的情况,知晓了夏城、副城主,他忽然惨然一笑,什么都明白了,那薄薄的一纸飞鸽情报从指间无力地滑落而去。 而相比于三国的一锅烂粥,澶州这片地方就好得多了,这里没有三国那般的混乱,只是贫穷落后了一些,而且常年炎热,但那流离失所的人们还是在不断地往澶州而来。 夏城和雁城是澶州的门户,如今两城正在大肆搞开发,雁城的矿山和林场春耕需要人,夏城的作坊开荒也需要人,来的流民都被这两城给收留了。 雁城也学乖了,跟在夏城的屁股后面有样学样,慕容雁还经常来夏城取经,一方面顺便见见那神棍。 大量的难民涌入了夏城,夏城都给予了工作和食宿。 不得不说,难民里面人才不少,各行各业都有,如今夏城正是用人之际,便都接收了。 这些难民就是资源,能逃这么远来的,身体素质都是不错的,能将劳力都转化成为资源,正是夏锦华所需要的。 夏城经济正呈现出良性的大好发展势头。 夏城书社的第一批武林秘籍正式发布了,被武林人士抢购一空; 夏城书社的第一批明星自传武侠话本发布了,被众多的怀春少女抢购一空; 夏城书社的第一批报纸《夏城周刊》也发行了,被全城人民抢购一空。 第一份报纸,头条大新闻——惊!夏城城主竟是断袖? 一时间,全城震动,纷纷争抢报纸去看,见那上面,将夏城城主诸多断袖嫌疑一一表明,特别是将司空绝与副城主的那些事儿也说得清清楚楚,最后才阐述了夏城副城主实为女儿身,并且与城主已经结发多年,实为这夏城的城主夫人,并且配上夫妻伉俪情深的插画。 众人才恍然大悟。 看完头条翻看报纸其他版面,有‘城主亲自主持今年春耕,情势大好’,还配上司空绝挽着裤腿与百姓们亲切交谈种田打成一片的和谐插画。 有‘五天将’即将开琴乐会的消息,附上购票地址,还有‘五天将’成员英明神武英俊潇洒的全员插画。 有各种八卦、小道消息、居民投诉和区衙门报上来的奇案趣事,人们看得津津有味,互相传看,都碎成渣了,还舍不得扔。 第一份报纸发行情况实在不错,而且还卖到了邻近的雁城断城和苗城去,通过在澶州行商多年的苏家,还寻到了固定的代理商。 人们眼巴巴地等着第二份报纸。 报社催生一大批所谓‘记者’的东西,走街串巷,得到最新消息立马送回报社,各种突发情况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记者攒写新闻稿,美工画插画,编辑排版,主编审核,最后才送到印刷作坊去印刷。 在万众瞩目之下,一周之后,第二份报纸发行了,头条新闻一行大字异常显眼——岂有此理:城主夫人竟已身重苗疆蛊毒,命不久矣! 副标题——城主泣血:苗城我X你妈! 此报一出,全程皆炸! 人们为了抢份报纸那简直是头破血流,那报纸的内容也对得起大家一番争抢,将那城主夫人中毒前后之事讲明,不过结局篡改了,改成了城主夫人蛊毒未除,有高手出手相救,能延缓暂时压制蛊毒,但一年之内找不到解蛊方法,必死无疑。 于是,全程都弥漫在一股浓浓的悲伤之中,对于那苗城所为鄙夷至极,对城主夫人更是多了几份敬畏和佩服。 报纸发行到了苗城和雁城甚至更远的断城锦城等地,掀起一股对于苗城城主和其女儿桑林秋的口诛笔伐。 刘在天和桑林秋气炸了,当即便写了一封书信去了夏城,大致内容:再敢瞎嚷嚷,老子下蛊整死你! 于是,没几天,那份嚣张的书信原文一字不漏地上报了,配上标题:苗城苦苦相逼,这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 全城也跟着气绝,到处是辱骂之声。 趁热打铁,下一周,《夏城周刊》头条——城主夫人中毒已深,仍不忘写作,新书下月或上市。 副标题:城主含泪作序并写推荐词。 于是,夏锦华‘执笔’的第一本新书《笑傲澶州》全城大卖,一度被炒作到了十几两一本的天价,若是要签名版的,那更贵了。 首次出版的上百册书才上市几天便被哄抢一空,书社不得不再版。 因为‘命不久矣’,也因为那书写得确实是不错,夏锦华的书城了必读经典,还有了一大批书迷,武林中人和平常百姓都有,不仅仅是带动了书社的发展,也带动了娱乐业的发展。 于是,不久之后,由夏城商务部策划的《笑傲澶州》舞台剧即将在新建的大剧场之内上演,预售票被抢购一空…… 司空绝在城外组织军营练兵,还有种粮和开荒的事情,夏锦华便在城中尽情地折腾她的事业。 夏城处于江边,那江边有一批泥沙地,往年都不种粮,今年夏锦华派人去全部开荒了,冒着大风险回了一趟宁山县,运了好些番瓜种子过来,全部种下了。 好在那宁山县不是什么兵家必争之地,战火还没蔓延到那处,县城之中情势还算是好,目前还没有宁山县的难民出现。 夏锦华的报纸一周发行一次,都是些澶州人士关注的大问题,除了官方消息,便就是各种民间消息,特别是那‘命不久矣’的城主夫人,更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为了炒作赚钱,夏锦华已经完全豁出去了,开始大肆消费自己了。 报纸是控制舆论导向的重要手段,其他城池倒是还没发现报纸的作用,只当这是饭后消遣的东西。 而夏锦华,则是用报纸,源源不断地发送各种正能量的好消息,一会儿是‘全城人民幸福指数呈现前所有为的高水平’、一会儿又说‘大师夜观天象预测今年粮食种产值将创新高’,有时候又是专题报道‘运河:让生活更美好’,一会儿又是各种店铺新品上市五天将最新星闻,营造出一种夏城平安富足的景象来,夏城人民看了,笃信不疑,完全不认为官方弄这么大的排场做这个报纸来就是为了骗他们,对夏城的未来有了前所未有的放心和信心,干活也更有力了。 报纸还有各种广告,各种招商引资优惠政策,整个报社办得有声有色,吸引了不少客商来到此地,带动当地经济,而且报纸的价钱也不贵,是几个铜板就能买一份,每次发行出来都被大肆抢购。 一切形势大好。 小小的一份报纸,学问实在是大。 也因为那报纸,苗城和夏城的恩怨被全澶州的人所知晓,这背地里下毒的事情又不是没见过,只是没想到,竟然被一种这般的方式成为了全澶州之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苗城简直气炸了,可是完全不知道如何回击,也想弄这么一份所谓的报纸将那夏城祖宗十八代骂个干净,可是他们不会弄…… 干脆直接派出苗疆高手来,潜入夏城之中,丧心病狂地准备对司空绝下蛊,直接让他屈服。 此时已经是秋收前后,番瓜要准备上市,粮食要准备收割,‘夏城周刊’已经做好了几期的铺垫,准备对这两个专题进行深度报道,以增强百姓们的信心。 夏城的各种事业发展得如火如荼,公租房交房了,运河步入正轨了,城中欣欣向荣,生机勃勃。 苗城那一批高手的下场可想而知,被全部抓住了,蛊也没下成,刘在天在苗城之中等消息,等几日,不见人回应,直到夏城的报纸发行到了苗城之中了。 头条硕大正标题:苗城意图谋害城主未遂,十三杀手全部落网。 副标题:我夏城外交部对苗城所作所为进行强烈谴责! 插画是十三个被抓的苗疆高手排排坐,还画了马赛克。 并且,报纸还空出了一整个版面来,对司空绝进行了专题专访,对话精髓如下。 记者:苗疆五毒教的巫蛊在澶州盛行多年,澶州武林人士对此闻风丧胆,而城主您此次却在十三个苗疆精锐高手的轮番暗杀之下安然无恙,相信许多市民都跟我一样,对此疑惑不已,城主能为全城市民解答一二吗? 司空绝:我是武曲星下凡,不惧巫蛊。 记者:原来如此,那对于此次暗杀行为,城主您有什么话要说吗? 司空绝:我,代表夏城,对苗城此次的所作所为进行严正抗议和强烈谴责,若是再有此类事情发生,我夏城必将有所回击! …… 于是,一份报纸又让夏城等几城炸了。 苗城城主看了报纸,气极败坏,大怒道:“看我不宰了那司空绝!” 当即便点兵,准备强攻夏城。 但是他不曾料到的是,来自夏城的,由夏锦华亲自培训的高级特工们,早已经潜伏进了苗城好几个月了,所有该做的都做了。 说进攻也不是这么快就能进攻的,苗城点兵筹备粮草也需要些时日,面对那兵强马壮的苗城,夏城百姓慌了,不以为这初生的夏城是那苗城的对手。 于是,夏城周刊适时地出了一篇评论员文章——论夏城与苗城的军事实力对比与持久战能力! 所谓评论员文章,出自神棍之手,各种忽悠各种吹,把夏城的军事实力吹破天了,说城墙如何如何坚固,说那民心如何如何稳固,并且城主是武曲星下凡,自有天助,夏城人民众志成城,来十个苗城也休想拿下夏城。 配图是整整齐齐操练的夏城士兵。 但苗城已经开始准备进攻了,刻不容缓的模样,桑林秋那点破事被全澶州津津乐道,她也早已经是恼羞成怒,就等着活捉司空绝,永远囚禁在苗城之中,由她一人享有,以报此仇。 夏城也开始备战,将建设兵团等都撤了回来,番瓜发布会也推迟了,大门紧闭,秣马厉兵。 如今的夏城可谓是全澶州关注的焦点,其他城池都在默默关注着。 备战的紧张时刻,‘夏城周刊’又发了新的一期,题目:我夏城,永不屈服! 记者随机采访了一批来自夏城各阶层的普通百姓。 运河码头工:我是来自傲来国的难民,是夏城给我了这份工作,没有夏城,我就没有如今的幸福生活,夏城就是我的根,夏城就是我祖宗,谁敢动夏城,我跟他拼命! 公租房居民:妾身与夫君孩儿从武安逃难而来,夫君病故于途中,妾身孤儿寡母眼看着性命不保,是夏城、是城主给我们这孤儿寡母生路,夏城就是我与孩儿的家!纵然一介女儿之身,我也要誓死保卫夏城! 守军士兵:我夏城铁血男儿随时准备着,为夏城自由而奋斗,为夏城人民而奋斗,苗城胆敢犯我夏城一步,定叫他有来无回! 城主:苗城毒害吾妻,更是三番五次谋杀我等,此仇不共戴天,若是想犯夏城,除非从我司空绝尸体上踏过! …… 反正怎么煽情怎么来,令听者啼哭,看者流泪,于是,城中出现了大规模‘反暴力、反战争’的游行,全民声讨苗城的侵略行为,夏城周刊的记者专门对此次游行进行了重点报道,将夏城百姓们对抗苗城的决心刻画得淋漓尽致,突出了‘宁死一座城,不失一分地’的决心,人人保家卫国奋勇争先,青壮年为了保护家人,全部加入了夏城守军之中,老弱妇孺在后方为他们默默祈祷,此中种种,全部反应上了报纸。 报纸发行量突破天际,全部快马送往其他城池,一时之间,苗城成了众城池百姓声讨的对象。 那其他城池的掌权者也奇怪——这他妈本来是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城池兼并,澶州哪年不发生几个?哪年没几个城池被其他城池吞没的?人民见怪不怪了,怎么到了夏城这里,剧情完全就变了呢? 总之,夏城是悲壮的、令人怜悯的,百姓们是众志成城的,士兵们视死如归的,城主是歃血护城池的,城主夫人是苦大仇深的。 而苗城,是卑鄙下流无耻淫贱恨不得全澶州得而诛之的!城主是要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的,城主那女儿是要杀千刀的! 苗城刘在天:我他妈这不是还没攻城呢…… 这个时候,报纸的作用显现而出了,夏城之中,没有恐惧没有惊慌,只有保家卫国的决心和勇气,就连城中黄发垂髫的小孩儿都知道举起铁锹,随时保卫自己的家。 《夏城周刊》在那一段时间还是照常发行,全部报道此种煽情新闻,这仗还没打,苗城便已经彻底输了民心。 另外雁城也派兵前来支援夏城,毕竟两城乃是同盟,唇亡齿寒,夏城没了,雁城也好不到哪里去。 夏城的偶像组合‘五天将’开始义演,为夏城护城之战募捐,吸引了一大批脑残粉。 ‘命不久矣’的夏锦华也出现,控诉苗城的暴行。 全城百姓都怒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夏城周刊》新一期的一篇报道又炸了全城的锅。 正标题:苗城城主之女桑林秋撞破城主刘在天偷情,惨遭灭口! 副标题:受害者被一招致命,现场惨烈! 此报纸被疯狂传看,以极快地速度发行到了其他城池。 ‘本报讯,前日,风流不改的苗城城主刘某在大战前夕趁夫人回五毒教搬救兵之际,前往苗城暗娼‘香玉儿'处,与美人厮守长达四五时辰之久,于辰时离开,次日再度前往,被受害者桑林秋得知,当即赶往事发地点,抓奸在床,目击者称,城主怕此等重要关头,偷情一事影响五毒教与苗城友好往来,遂狠心食子,趁爱女桑秋林不备将其割喉,致其当场身亡,记者赶到事发地点的时候,现场已经被封锁,据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苗城内部官员道,苗城主刘某必将此事祸水东引,引向夏城,引发五毒教与夏城的直接战争,下面请看本报具体报道……’ ------题外话------ 昨日,隔壁商场举行大型宠物狗障碍赛,一只金毛胖墩一屁股坐断了赛道围栏,导致大赛被迫中断,选手们情绪激动,于后台干架,三只金毛打成一片,一只二哈趁乱而入,强X某金毛未遂,当本记者赶到时候,现场情况已经得到了有效控制,受害者某金毛情绪稳定,作案二哈不知悔改,面对本记者的爪机,居然还瞪我!于是,本记者情绪不佳,回家之后郁郁寡欢,于电脑前静坐三小时之久豪无灵感,所以,晚更了,不怪我,怪二哈! 024 报社! 025 离间之计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25 离间之计 这一期报纸一出,整个澶州再次轰动,纷纷将目光转向了那那苗城。 难道是真的不成? 苗城的事儿澶州很多人都知道,那刘在天是上门女婿,年轻的时候确实长得跟那夏城的‘五天将’差不多,若是放在现在,也是个大名鼎鼎的武林偶像,只是一穷二白,武艺也不精妙,就因为一张好脸皮,被那五毒教教主之女给看上了,收了做了五毒教的上门女婿。 五毒教扶持他打下了这夏城,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武林路人甲,变成了一城之主,这些年也是五毒教在不断地往苗城输送高手,为苗城在澶州争取一席之地。 既然是吃软饭的上门女婿,自然是便没有那三妻四妾的资格了,而且夫人凶悍,尽管现在的苗城今非昔比,刘在天也没那个胆量和本事纳妾。 没胆量和本事不代表他不敢。 桑林秋的母亲经常要回五毒教,在五毒教和在苗城的时间都是差不多的,在那夫人不在的日子里,刘在天如何能安分? 年少的时候,凭借一张好面皮,他也风流倜傥过,只是成婚之后收敛了。 但猫儿终究是猫儿,偷腥是本能。 这一点,司空绝早就看穿了,在那刘在天色眯眯地盯着夏锦华看的时候,他便知晓他是个什么德行的人。 这偷腥之事确实是有,但若是让那五毒教的知晓了,怕是自己前程不保,所以刘在天都是做得十分隐蔽,这十几年来一直不曾被发现。 武林之中也没有他偷腥的传闻。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怎么就被那夏城给抓到把柄了? 还将桑林秋给搭上了? 众人兴致勃勃地看着,若是夏城的报纸写得没错,那刘在天的末日算是要来了。 众人都关注着苗城,见那苗城之中,异常安静,点兵和筹集粮草的事情被暂缓了,只是没听说按关于城主偷情和小姐被杀的消息,但是刘在天也没露面。 桑林秋更是不见露面,城主府甚至是关门大吉。 苗城人心惶惶,夏城则是好奇不已。 他们对于苗城的恐惧,也来自于对于苗疆五毒教的恐惧,若是那报纸上写的是真的,那苗城和五毒教算是过不下去了。 苗城一旦没了五毒教的庇护,那夏城的胜算便就多了几成。 众人纷纷翘首而盼,关注着苗城和夏城之间的战争。 苗城没了动静,夏城忙将粮食抢收入库了。 今年开始使用各种无机肥料,玉米大丰收,水稻产量也是创了新高,其他的作物也长势优良。 夏锦华推广种植红薯,那东西才是好东西,浑身上下都是宝贝,夏城今年红薯也是丰收了,收入了专门的红薯仓库里面,能存放许久。 整个夏城,今年都无人挨饿了! 一周的时间过去了,苗城和刘在天桑林秋都不见动静,苗城没有丝毫消息传来,刘在天也不知去向,不曾露面,而此时,《夏城周刊》又发型了新的一期,头条新闻——风雨无阻:刘在天只身入苗疆请罪。 副标题:长跪五毒教大门三日夜,终得原谅。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刘在天是去苗疆请罪了。 那报纸用了整整一个版面的空间来对此次刘在天的苗疆之行进行了详细的报道,包括他是几时起身,在何处落脚,何时到达五毒教,什么时候开始跪在五毒教,又是如何求得原谅的事情,都从头到尾的描写细致,宛若众人身临其境一般。 对于哄女儿,刘在天的本事那可是多了去了,特别是哄那桑林秋的母亲。 他选个风雨交加的日子,往那五毒教门口一跪,边哭边求饶。 将所有的罪行都推给了夏城,说是夏城害死了她的女儿,并且将所有的事情诬赖给了他的,他是无辜的,夏城卑鄙下流,夏城不知廉耻,夏城那是挑拨离间之计!他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说,成婚十几年,从未做半点对不起夫人的事情! 不得不说,经过了几个月的发展,《夏城周刊》的影响可见一斑,已经渗透入了苗疆之中。 苗疆之内,虽然是有自己的语言,但却没有自己的文字,苗疆人交流都是使用文字,给了《夏城周刊》进入苗疆创造了一个优良的条件。 苗疆之中的熟苗也时常进入夏城行商,并且也买夏城的武器,五毒教也看报,见那报上夏城之中如此情况,城主夫人便回了五毒教来搬救兵,企图压制夏城,却不想,她一离开,城中便出了事情了。 的确,这件事情如何看都是一件离间之计。 桑林秋,肯定就是夏城害死的! 这报纸一出,整个武林都唏嘘了,夏城这一招离间计使得也太不好了,简直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奇怪的是,那报纸居然将这整件事情一点不遗漏的全部报道出来了。 这又是什么意图? 夏城之中,司空绝依旧是每日出入军营,做守城工作,夏锦华却很少露面,大概是在写新的报道。 如今,夏城的‘记者’遍布了苗疆夏城苗城和雁城断城等人,有什么新鲜事情,马上便有人能传达出来。 刘在天将夫人给哄回来了,五毒教和苗疆之间重归于好,大量的五毒教高手往苗城而去,苗城又开始点兵,准备攻城事宜。 一周之后,《夏城周刊》新一期准时发行。 如今的夏城周刊,那可是全城人民一整个周的盼头。 因为每一期都能成功地调动起众人的好奇心来,这一期,果不其然,又是劲爆无比的大消息。 头条正标题——深扒刘在天:靠脸打江山的风流浪子! 副标题:已育有七子五女,共十三房外室! 这一期,真真是来得太及时了,众人将报纸哄抢一空,迅速地传往了澶州各地。 这一期的周刊,用了一整个版面来详细对刘在天的情史进行了报道,采访了香玉儿、刘在天青梅竹马、结发之妻、红颜知己等二十几个人,从这些女子的口中,将刘在天的人生经历给还原了一遍,包括十四岁诱奸邻家小妹,十五岁逛妓院,十六岁娶妻,十九岁为了攀五毒教的高枝休妻,睡过多少女人,有几个私生子都罗列得一清二楚,甚至还弄出了一个时间表来,还将刘在天的身体隐私曝光得一点不剩,能坚持多少时间,喜欢哪个姿势,样样俱全…… 青梅竹马:在天是我见过最单纯的男子,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就算他最后还是抛弃了我,但我还是一如既往地爱着他。 结发之妻:三年结发情,说弃便弃,为了权势,他果真是什么都不要了,可曾想过我们孤儿寡母如何安生? 外室:城主说了,夫人无子,他迟早会给我们母子名分。 香玉儿:城主差点把我杀人灭口了。 …… 并且,还限量发行以刘在天为原型,写的自传体类小黄书一册…… 刘在天在一起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各种情史出轨史被人扒得一点不剩。 这还得多亏了夏锦华派去苗城的各种特工,她可不相信那刘在天真是个什么好人,只是他做得比较隐秘,但再也隐秘也逃不出夏锦华的眼。 这么一段时间,几乎将他所有的底细都扒得彻彻底底,甚至是奸杀城主夫人陪嫁丫鬟的事情也被拔了出来。 因为,那苗城之中,好几个暗娼,都是夏锦华派出去的人,自然是包括那香玉儿。 澶州众人都知道,刘在天是栽了,栽在了夏锦华的暗箭之下。 虽然他疯狂地下令,命令城中所有人都不许带入任何夏城的东西,特别是那夏城周刊,更不得讨论任何夏城相关的事情。 苗城之中,因为谈论此事被抓了不少人,也没有人敢将夏城周刊带入苗城之中,整个苗城出入都加派了人手监控,非得搜身不可。 但禁得了苗城,禁不了苗疆,夏城周刊直接进入苗疆之中,传入了五毒教的耳目里,教主一看那报纸,大怒,连夜发了飞鸽传书给了苗城的城主夫人。 那城主夫人见那信件,更是气得两眼一翻,差点没气死过去。 当年她的陪嫁丫鬟是长得貌美无比,五毒教一同长大的,后来在城主府之中失足落水死了,只是没想到,居然是刘在天害死的。 那报纸不像是造假,甚至都能将刘在天那方面的特点都写得一清二楚,容不得她不相信。 那五毒教的小姐,本来便就是蜜罐里泡大的,不是那乖巧的闺中小姐,如何能戴得下这么一顶硕大的绿帽子的,当天晚上便决定从苗城搬走,并且带走所有苗疆高手,任凭那刘在天如何苦求,她也不再心软。 多年欺骗背叛的仇,女儿被杀的恨,让那小姐恨不得杀了刘在天,可她终究还是心软了,没下得去那个杀手,但却走得一干二净。 于是,夏城周刊新一期——五毒教高手从苗城撤离完毕,城主苦求无果。 副标题:一朝风流,他朝必果。 就这么,苗城彻底地失去了五毒教的庇护,那小姐是狠不下心去杀那刘在天的,只是撤走了所有高手,但是那五毒教的教主却能狠下心。 一听说,居然只是撤走人而已,当下大火,也知晓自己这个女儿是为情所困,但是他却不能坐视自己的外孙女就这么死了,立马派了高手,杀回了苗城,给那刘在天下了十几种毒蛊。 刘在天痛不欲生,实在是有苦说不出啊! 对,他的确是风流,的确是常年偷情,可是那桑林秋真的不是他杀的! 他专注偷情数十人,从来没被抓到过,都偷出经验来了,明明是确保了万无一失的,但是那桑林秋还是寻到了消息,竟然将他给捉奸在床。 那城主夫人虽然一心只有他,但是刘在天心里却是对那夫人厌恶至极,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被自己的女人压着,一压就是几十年! 自然是的,他也不喜欢桑林秋。 在桑林秋撞破他奸情的时候,他的确是想杀之而后快,怕五毒教知晓了,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跟他闹别扭。 只是那桑林秋不好办,若是留他,他肯定要告密,正不知晓如何是好的时候,那桑林求与香玉儿推搡,竟然被香玉儿给失手一把推得摔死了! 桑林秋死了,刘在天心道不好,这一下可无法与五毒教交代了,当下便决定杀人灭口,将那香玉儿也给一并杀了,将此事推给夏城之人。 只是他色心难改,被那香玉儿一顿声泪俱下之后,竟然没舍得下手。 于是,第二天,报纸就出来了,香玉儿给跑了…… 刘在天知道自己是着了夏城的道了。 他中了蛊毒,每日生不如死,足足折腾了大半个月,终于是受不了那痛楚,自觉而死。 他一死,副城主立马就顶替了他的位置,企图和苗疆修好。 但是五毒教完全不与苗城来往了,新城主便迅速地与苗疆的另一帮派毒仙门联手,苗城再立。 夏城又对此进行了全程报道,将这一消息公诸于众。 可是苗城一稳固之后,立马又开始点兵筹粮,说是要给前任城主报仇,给夏城一个教训。 其实,就是想扩张地盘,于是夏城又开始众志成城,全民一心抗敌,军营城中又一派热火朝天,百姓自发的地将家中的存粮和银钱都拿出来支援军队,要尽到自己的努力,保护自己的城池。 此时,已经过了中秋了,今年大丰收,而且还开始买番瓜,苗城和五毒教撕逼的那一阵,番瓜上市了,召开了隆重的发布会,‘五天将’代言,司空绝亲自推荐,‘摆渡’铁匠铺大力赞助。 这澶州本来便就是炎热之地,这番瓜卖得实在是出乎意料的好,澶州众人也不是没吃过番瓜,自从宁山县的番瓜种出了名堂之后,中原三国,甚至是蛮夷之地都番瓜,但却没有哪一家中得出宁山县的味道来,而且成活率也卖相也远远不及人家,完全种不出名堂。 但夏锦华的番瓜,又大又甜,卖得极好,同时也带动了夏城的经济发展。 夏城的各大支柱产业完全不受苗城的影响,以迅猛的势头发展着,如今的夏城,已经今非昔比了! 苗城的五万大军很快便从出发了,在新城主的带领之下,气势汹汹地朝夏城而来,整个澶州都关注着。 夏城周刊依旧是在不断地发型新报刊,最后的一期,没有头条新闻,只有几个大字——夏城必胜! “夏城必胜!夏城必胜!” 夏城百姓们夹道将司空绝给送出了城去。 如今,司空绝即率领两万大军,前去迎接苗城大军。 他两万,对方可是五万,可是,众人看不见半点关于失败的气氛,只有意气风发,只有热血沸腾,鉴定地相信着,此战必胜! 夏城毕竟只是个新生的城池,城中守军不足四万,在山那边的盘龙关之中,还有几千守军,加起来,也不足五万的模样。 可是对方一来就是五万! 司空绝身穿暗红色的甲胄,懒洋洋地骑马走在那大道之上,听着众多百姓的欢呼,他的腰间,还挎着铁匠铺里面最近款的宝剑。 夏城士兵的甲胄、防具、武器都革新换代了,全部是出自夏锦华的设计,将过去不足的地方进行了改良加深,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司空绝在前,为大军主将,他的身侧,还有先锋李大虎王宏,南极北极,二号三号首领等人。 一个个意气风华,还谈笑风生,一点也没有要上战场的模样。 夏城军队穿上了全新的战甲,整个焕然一新,一穿上这新衣服,似乎是有了无穷的力量般的,恨不得现在便奔到呢苗城,来一场惊天大战。 沿途不少的百姓们拿出了美酒和美食来饯行。 整个夏城,似乎带着一种悲壮。 神棍也在那其中,依旧是一声白衣,在一众暗红色的夏军之中,显得异常扎眼。 夏锦华将司空绝送到了城外,看见司空绝出了城门,勒马回身,道:“最多五日,我便回来了。” 夏锦华笑笑,似乎是想起了当年在那萝村之中,司空绝站在那船上,渐渐远去,她在岸边,步步跟随,眼看着他他消失。 但不同的是,那个时候的她,是彷徨无助的,而现在的她,却一点都不担心,道:“早些回来,我等你。” 司空绝笑笑,还道:“一定,一定。” 说罢,领军而去。 看着那大军绝尘,掀起了半边天的烟沙,似乎是将天空都遮了一层纱,大地还在不断地传来‘踢踢踏踏’的声音,夏锦华便站在那城门口,看着最后一个士兵消失与视线之中,才转身。 守城士兵问道:“夫人,关城门吗?” 这也是众人想问的,自从苗城出兵之后,客商们都不敢入城了,城中走了不少人,就算是此时,也不免得有些人心惶惶。 主要是怕那苗城的大军打进来了,而司空绝挡不住。 但见夏锦华神秘一笑:“为何关城门?城主乃是武曲星下凡,苗城之人能拿他如何?城门不关,大家该做什么便去做什么!” 她道完,便打马,回了城主府之中。 众人面面相觑,但那城门还是不曾放下,便一直敞开着。 两军必将交战,城中的夏锦华却忙碌了起来,那报社的记者随时准备着,一旦接收到新的消息,立马撰写成新闻稿子,印刷成报纸。 此战,五狗子四狗子都去了,阿白阿黑一会儿便飞回来,给夏锦华带回来最新的情报。 两军于夹皮沟狭路相逢,半日时间,歼敌五千! 情报如是,夏锦华稍微篡改了一下。 于是第二天的报纸头条便就是——号外:城主大发神威,一日之间,领军杀敌一万! 夏城轰动了,果然是神仙下凡啊,此等战斗力,可谓是天上地下罕有啊! 报纸飞快地发行出去,雁城断城等城池也很快便看见了,不由得对苗夏之战更好奇了。 如今的苗城,毕竟是瘦死的骆驼,而夏城,就是一群江湖骗子建立起来的传销窝点,能打得赢苗城? 但是若那是领军的人是司空绝,就不一定了。 但是一日杀一万,也太浮夸了。 但百姓们可不管那浮夸不浮夸,只知道,夏城打了大胜仗了!家园保住了! 第三日,阿黑又传回了新消息。 苗城折损超过一万人,连连后退,目前已经退守苗城不出。 于是,特殊时期,报社里面连续熬夜操作,新报纸很快便又出来了,头条便是——两日连损两万人,苗城不堪重负,终败退回城,夏军压境。 夏城再一次沸腾了,百姓们相拥而泣,整个城池都一起激动着,那还处于观望状态的众多商人们,也回到了城中,开始日常的贸易来往,夏城之中,秩序恢复。 不断有消息从前方传来,都被及时地印成了报纸。 此时,夏军已经兵临苗城城下。 苗城虽然惨败,损失了两万人,但还有三万人,加上那守军,便又是四五万人,而夏军,从头到尾都只有三万人。 若是司空绝能聪明一点,便该是在打退了苗城大军之后,便退回夏城,但他却率军追了上去。 此时新城主已经入城了,等他缓口气,召集大军出来,怕是夏军危险了。 但司空绝永远是那副志在必得,胸有成竹的模样。 如今,两军隔着高高的城墙对垒,新城主站在那城墙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司空绝,得意道:“司空小儿,这城墙监护无比,谅你有三头六臂,也休想破我这城墙!” 同时,他已经在城中点兵,准备伺机开城门反攻,但说实话,他见识过司空绝的本事,此时见他在那城门之下徘徊,似乎是有种一头猛虎在自家门口逡巡的意味,总觉得头皮发麻。 夏军在城外扎营,休整半日之后,便敲开了战鼓。 咚咚咚—— 战鼓声响之下,唬人的祭台被抬了出来,神棍在那祭台之上,又开始唱唱跳跳。 若是司空绝的老对手,便知道,此时就该是退斌的时候了。 但那苗城却不明所以地瞧着,见夏军的阵营之中,一个个奇形怪状的东西被接连抬了出来。 司空绝看着那苗城城门,忽然便冷笑了一声。 夏锦华给的五日期间,也快到了! ------题外话------ 嗷嗷嗷,好累好累,我要早点睡了,嗷嗷嗷 025 离间之计 026 拿下苗城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26 拿下苗城 苗城之人翘首以往,见夏军之中,不断地搬出了几个奇形怪状的东西。 那东西似乎是跟抛石机差不多,可是跟抛石机又不怎么相似,个头还大得多了。 抛石机是一种是十分常见的攻城装置,攻城之时,能将巨石抛掷上城墙,给敌方造成巨大的伤害。 但是那苗城似乎是一点不畏惧这抛石机,新城主笑道:“司空小儿,你以为几个小小的抛石机便能拿下我苗城?简直做梦!来人,放箭!” 弓箭手在城墙之上准备,那抛石机得靠近了才能攻城,待得司空绝一靠近便乱箭齐发。 但是那苗城新城主分明心中在打鼓。 那抛石机比一般的大得多了,而且似乎结构更加复杂,需要好几个人才能将之拖动,难道有什么不一样? 弓箭手准备,但是夏军迟迟不攻城,却是在那苗城的城外,气定神闲的开始组装起那奇形怪状的东西来了。 对方好似是一点不着急,司空绝骑着马儿,在那奇形怪状的东西周围转悠着,似乎是在指导现场,技术人员们还在紧张地操作着。 那城外的三万夏军未动,原地休整,看祭坛之上,神棍依旧在唱唱跳跳。 战鼓分明擂得‘叮当’响,现场气氛是紧迫无比的,但是司空绝却没有半点着急的模样。 相比之下,苗城的人就着急了,三千弓箭手蓄势待发,待了足足半个时辰,一直保持着拉弓的姿势,手都酸了,也不见夏城有所动静,还依旧是躲得远远的,在他们的射程之外。 新城主在那城墙之上看了半晌,见司空绝已经从马上下来,选了个位置,坐定了,然后,从怀中逃出一物…… 新城主大惊,以为他是要掏出什么厉害的东西,下令三千弓箭手准备。 但见司空绝,气定神闲地掏出了两个馒头…… 于是,那三万士兵,在苗城的紧张注视之下,悠闲地吃了个午饭。 “兄弟们,吃饱了好干活啊——” 南极吆喝道,众人也跟着回应。 可是气坏了那城墙之上的苗城城主,在那城墙之上,执剑骂道:“司空绝,你欺人太甚。” 话语刚落,肚子里传来一声悠长的嘶鸣。 咕…… 他饿了,不仅他饿了,那苗城的士兵们都饿了,从昨晚开始,被司空绝一顿追赶地追回了苗城,便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根本没时间进食,如今已经过去了一晚上加一个上午,他们如何能不饿? 新城主愤而转身,正欲派人去拿两个夏城传来的肉夹馍吃,但是肉夹馍还没来,城外便响起了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吼声。 “我们要攻城了!我们要攻城了!” 新城主大怒,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当下便拔剑,道:“弓箭手,准备!” 那已经准备了半个时辰的弓箭手再一次准备,就待那夏城军一靠近就万箭齐发。 但是,夏城军没有靠近,依旧是远远地站着,远离了他们的射程范围,司空绝骑着马儿在那远处转悠。 “司空绝,有种来战!”苗城城主知道自己是被人耍了,大怒道。 那城外,神棍依旧是在唱唱跳跳,唱着众人都听不懂的高深咒语,还要甩甩拂尘,还真是像得道高人的模样。 那五架改良的抛石机已经就绪了,一颗颗黑色的石头已经上了抛石机的。 但是那抛石机远在射程之外,无论如何,都是无法将石头给抛上城墙。 而且那石头小小一个,目测不过脑袋大小,就算是能抛上来,又能如何?怕是城墙的砖都撞不碎一块! 苗城城主笑了:“司空绝,我倒是想看看你待如何?” 同时下令:“开城门!” 苗城守军几万人还怕司空绝的那三万人不到不成? 他决定了,正面出城迎敌! 但就在此时,司空绝忽然冷冷一笑,一只大掌高高抬起,眉峰却忽然紧皱,在那刹那,现场气氛忽然便变了一遭,似乎是变得落针可闻。 忽然,那手重重落下,雷厉风行,先锋官会意,大喝一声:“开火!” 只听见‘咻咻’之声炸响,见那抛石机运作了,几个大汉将抛石机拉开成最大幅度,将那抛石机上面的石头给全部全部投向了苗城。 众人纷纷抬头,见那石头混体黑色,似乎是铁铸般的,奇怪的是,还点着火。 那点着火星的石头落在了城墙之上,众苗城士兵低头去看,见那黑石头上的火星正慢慢地消失,一个胆儿大的士兵伸脚去踢踢。 谁料,脚刚一到,一声巨响在众人耳边炸开。 轰隆—— 那石头忽然便炸开了,不知道何处而来的强大气流将那周围的守军四散冲开,撞在城墙之上,撞得东倒西歪。 碎砖头四溅而去,砸得不少人头破血流,在那巨响之后,众人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一段城墙,居然垮塌而下。 众人目瞪口呆,见坚不可摧的城墙,竟然被那铁石头给撞‘跨’了! 轰隆隆—— 碎砖头混着泥土,带着一段城墙跨了下去,还带着几个倒霉鬼儿一道落了下去,落地之后,一声巨响,人已经没了呼吸了。 与此同时,几声如此的巨响在蔓延,见那黑石头落处,便是一阵惊天动地,似乎是有些人力不可抗拒的力量,瞬间便将那城墙给‘推到’! 巨响之后,便就是青烟升起的,渺渺茫茫,将这片城墙给包围了起来,带着几许神秘,带着几许惊悚。 又忽然,城外想起震人发聩的整齐吼声。 “天将下凡,苗城还不束手就擒!” 众人恍然大悟,那力量,是武曲星的力量啊! 据说,武曲星能够调动鬼军,还能调动大力神来作战,方才那一阵巨响,肯定就是大力神出手了。 一出手,便能将那高不可攀的城墙给弄缺了几个大口子!这力量,谁敢争锋? 苗城的城墙,在那黑色石头的作用之下,破损情况严重,很多地方还在不断地垮塌之中,吓得那城墙之上的士兵纷纷往下溃逃。 守军在那莫名的强大力量面前,终于是崩溃了。 军心一溃,后果不堪设想,大批守军从那城墙之上逃下去。 人与神斗,那简直是找死! 那新城主也是被吓懵了,方才一颗黑头石头在他不远处爆炸了,此时那脑袋还在嗡嗡作响,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守军已经溃不成军,四处奔逃。 “都给我回来!”新城主大怒,拔剑斩了一个逃得欢快的,但是那守军溃逃的趋势还是没能遏制住。 又一声巨响起,居然是在那城门之处,那处飞沙走石,鬼哭狼嚎,似乎是什么东西从天而降,往城门那处狠狠一踩,踩得惊天动地,踩得山河破碎,踩得那邻近的众人纷纷一个颤儿,等站起来的时候,发现城门已经破了个大洞。 夏军的攻城锤几乎是毫不费力地便将那破门给撞开了。 一大波夏军涌了进来,新城主忙喝道:“守住城门,守住城门!我们五六万人,怕他三万人作甚?” 众守军硬着头皮涌了上去,迎接那夏城来军。 密密麻麻的苗城守军,就算是压也要压死那夏军。 两军即将对撞,夏军之中,忽然飞出几个黑压压的东西来,摔入了苗军之中。 “又是黑色石头!” 不知道是谁大喝了一声,瞬间便惊奇了那苗军的万般惊恐,方才那黑色石头的威力他们可是领教了,连那坚不可摧的城墙都能像豆腐渣一般的摧毁,他们肉体之躯,如何能得保全。 轰隆—— 数颗震天雷在那苗军之中炸了,炸得人口到处翻飞,由于他们挤得密集,冲击波一下子放倒了一大片人。 一个士兵被那冲击波给震得坐到了地上,撞了身后的人,连锁反应,那身后便倒了一大串。 忽然一个东西从天而降,那士兵将那东西接住了,低头一看,赫然半边血淋淋的脑袋。 “啊——” 那士兵吓得一声惨叫,起身便往后逃,踩踏了一众身后的苗城守军。 不断有被炸飞的人体组织从天而降,激起了一阵惊天的恐惧,众人抬头,看见又有黑色的石头从天而降…… 巨响不断,城门守军再也没有勇气继续战斗下去,纷纷溃逃,一部分逃不了,直接便投降了。 夏城周刊上说了,缴械不杀! 于是,先降带动后降,一大批苗城士兵选择了投降。 此时,司空绝已经骑着白马,从那城门攻入,踩着断臂残肢,冲入了苗城之中,身后,便是他的三万大军。 苗城几乎是全线溃退,城中苗疆高手是多,但是那又能如何? 见一个士兵,下一个蛊,蛊还没钻进去,人家的刀已经砍过来了。 苗疆高手放下毒烟,夏军那边,连忙带上口罩;苗疆高手又放下毒虫,一个手榴弹扔来,毒虫吓得满地跑,见缝就钻,一会儿便跑了个没影儿。 一来二去,苗疆高手全线撤退,使出轻功,往城外逃去,这苗城,算是彻底放弃了。 新城主还在负隅顽抗,以为自己的五六万人,无论如何都不是司空绝能拿下的。 但是他实在是低估了夏军的实力,更是高估了自己。 苗城士兵在那手榴弹的威慑之下,完全没有反抗的勇气,加上那神棍一声吼,那司空绝便成了天神下凡,谁还敢反抗?几乎是成批成批的投降。 最后,司空绝提剑,像个绞肉机般的杀入了苗城守军之中,几乎是一道坚不可摧的利剑,连斩十几人,终于是将那重重保护之下的苗城城主给一刀斩于剑下。 冷面染血,长枪射光,反射出的尽是血一般的朱红,司空绝手提苗城城主的首级,立在众人面前,看着那恐惧不前苗军,唇角忽然便勾起了一丝冷笑,像是一朵血红色的毒花,伴随着深深地恐惧扎根在众人心底,众人似乎又看见了几年前,那名震中原的武安国七皇子。 嗜血,残忍,真正视人命如草芥。 与那个时候的他不同的是,司空绝更强大了! 碧血冲天,冷戈眼前,厮杀和反抗在不间断地上演,今日这苗城成了一片死亡之地。 战斗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当太阳光变得昏黄的时候,苗城已经全部投降了。 苗城,已经姓司空了! 司空绝用袖子将面上血迹擦干净了,走进了苗城之中,如今苗城士兵,被歼灭了少数,大部分都投降了。 苗疆毒仙门的高手全部撤走了,新城主被一刀斩首了,大小首领不是投诚就是被杀了。 都言司空绝是天神,苗城守军如何还敢反抗。 夏军接收了苗城,第二日,便有周边小县城里面的人接连来投诚,整个局势算是稳定住了,五毒教也没有插手此事。 记者得到了最新消息,飞马回了夏城之中,夏城周刊又开始紧锣密鼓的撰稿,准备报道这一事情了。 司空绝在苗城之中停留了一夜,命令人下来将苗城秩序重新整顿,他便忙着回夏城了,说好的五日便回,便一定是五日,一日都不能迟了。 那奇形怪状的东西也被搬进了苗城的城主府之中。 其实,那就是个加强版的抛石机,不过该了个名字,叫做投石机。 夏锦华设计的这种投石机是在宋朝后期才出现的,代表了冷兵器时代最强大的兵器。 并且,她将火药进行了一番改造之后,夏城的军工厂已经能造出铁铸炮弹了。 这种炮弹的威力比震天雷更强大。 炮弹加上投石机,能远距离进行炮弹的发射,给地方造成更大的伤害。 特别是这个时代的城墙,还没有能防炮弹的功能,那城墙在炮弹面前,几乎是豆腐渣般的,简直一推就倒。 苗城拿得很顺利,主要还是那炮弹的威力,几炮弹下去,不仅仅是挤垮了苗城的物理防线,也挤垮了守军的心里防线,那防线一跨,苗城再无胜算。 虽然这是战争,但是夏锦华的意思是,能少用火药还是少用,所以那炮弹,那震天雷,不过就是震慑效果,并没有大规模使用。 司空绝星月兼程,赶回了夏城。 相比于苗城的战火连天,夏城宁静而平和,今年粮食丰收了,夏城百姓再也不用挨饿了,城主又打了胜仗,不仅是西城保住了,苗城也姓司空绝了,城中人民那几乎是夹道欢迎司空绝。 司空绝却不敢停留,一顿飞奔着回了城主府。 一回城主府,便发现城主府有所不同了,喜气固然是有的,但是总感觉那喜气比城主府之外的喜气不同。 没去夏城的雷神看见司空绝,首先便抱拳,道:“恭喜城主,贺喜城主。” 身边大肚子的阎芳染也跟着道谢:“绝哥,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司空绝应付着,到处寻找夏锦华。 镇守夏城的绿军一号首领也出来:“恭喜城主,贺喜城主。” “同喜同喜。”夏锦华又应付着,依旧是坚定不移地寻找夏锦华。 遇见冬奴,冬奴双眼笑成了两弯月牙:“恭喜城主,贺喜城主!” “同喜同喜,夫人何在?”夏锦华忙问道,寻了半天也没寻到夏锦华。 冬奴捂嘴一笑,道:“夫人和葫芦娃出去采买新料子了。” “买新料子作甚?” “给小城主做新衣裳呢!” “哪里来的小城主?” “自然是夫人肚子里的小城主!” “夫人肚子里……”司空绝一时之间还没明白那话儿,忽然,那双眼闪过一阵绚烂的亮,人已飞奔出了城主府。 冬奴在身后唤道:“夫人去了朱雀区那处新绸缎庄了!” 众人都看见那风尘仆仆归来的城主,又风尘仆仆地出门了,骑着马,赶到了朱雀区,寻到了绸缎庄,绸缎庄笑眯眯地道:“恭喜城主,贺喜城主飞,方才城主夫人用的,可是小的这里最好的绸缎,最是适合小少爷小小姐穿了。” 司空绝几乎是遏制不住心头的欣喜,顺着那绸缎庄老板的指点,往那衣装去了。 衣装老板道:“恭喜城主,贺喜城主,夫人方才采买了几身女人那几月穿的衣裳,往南面去了。” 司空绝连忙往那南面奔去,终于是在那街头寻到了夏锦华。 她这个坐在街边的小椅子上,阳光散落,成了一个金色的绸缎,披在她身上,似乎是染上了几层金色的光辉。 她也看见司空绝了,回头,对他一笑。 那一刻,司空绝双眼一热,心中又酸又热,快步走向了夏锦华,一下子便将她拥入了怀中。 “娘子,他们说我要当爹了?”他声音是难言的颤抖。 夏锦华重重地一点头,“恩。” 司空绝笑了。 除了夏锦华,没人知晓那个孩子对于他的意义。 …… 苗城之事尘埃落定,夏城派出了人去接管苗城,为苗城城主,但是归属于夏城管辖。 司空绝的力量一下子便壮大两倍,成了澶州一股无法小觑的力量! 雁城之人前来道贺,其他城池也纷纷送来的贺贴。 但是司空绝却忙得团团转。 善后的事情,可是比那拿下城池还难! 接收了苗城,首先便要整顿苗城秩序,清点城主府的财务,熟悉苗城的操作方法,处理一些隐患问题。 将城主府理顺之后,苗城守军得全部整编。 还要给在战争之中牺牲的,无论是苗城还是夏城的士兵家属都分发抚恤金。 众人倒是疑惑不解了,居然还要给苗城人发抚恤金,实在是天下奇闻。 司空绝不仅是发了,还将每一户的情况收集了起来,若是失去的是唯一劳动力,就接到城里来,提供工作,若是实在是没有能力工作的,城主府出钱养老。 这般做法,自然是为了拉拢人心。 而这个时候,也是夏城周刊最忙的时候。 一会儿报道夏城拿下苗城之事的盛况,插图一律都是仙侠画风的司空绝。 今日报道:“苗夏两城运河计划启动,最迟后年或实现两城水路连通”。 明日又上:“苗城公租房计划已经启动,拆迁工作稳步进行之中。” 夏城周刊,已经改名成了夏城日报,一有大事情,立马便报道而出,特别是苗城的事情。 人们通过报纸及时地了解了苗城的事情。 夏锦华一下子便拿下了苗城,不知道是多少势力在暗中觊觎着,就想那还不稳定的苗城制造点东西出来,一时之间,城中留言纷飞,一会儿说司空绝杀人如麻,苗城人民完了。 一会儿又是,司空绝将掠夺苗城的资源,供给夏城的,而不管苗城的死活等等。 夏城不给予任何的辟谣,报纸造出。 苗城之中,也开了新的报社,发型的《苗城日报》,时常传递一些正能量和扒皮新闻。 前几天又将那刘在天给扒皮了一道。 这一次不扒他的风流韵事,单讲他在位期间做下的各种天怨人怒的事情,报道名称:“刘在天的十宗罪!” 将刘在天从头到尾地扒了个完全,这人果真是干了不少缺德事情,搜刮民脂民膏这种事情便不说了,刘在天有个喜好,喜欢猎艳。 所谓的猎艳,真真是猎艳。 他风流成性,不仅仅是有一大批私生子,和红颜露水,还喜欢强抢民女。 他时常打马去乡下,说是视察,其实,是去打猎。 何谓打猎? 在山间遇上那漂亮村姑,便强要之,若是反抗,强要了便杀! 根据心腹交代,十几年,他作案不知晓是多少起,惨案累累! 扒完刘在天,扒那做了几天城主的倒霉新城主。 也是专扒各种吸取民脂民膏的事情。 苗城之中,掀起了一阵清算之风,要清算前两任城主犯下的血案,并且对受害者进行补偿。 清算完了前两任,便开始进行对司空绝的专题采访。 将司空绝的前半生,各种罪孽,各种功勋,做了一个客观的罗列和对比,再对他本人进行了一系列的一对一采访。 还是夏锦华自己亲自做的采访,撰写四不像的新闻稿,请专业的人润色,之后才敢发布。 那新闻稿之中,司空绝阐述了自己的观点。 犯我中原,虽远必诛! 杀蛮夷,他不后悔,那为人诟病多人的人肉宴,他更不后悔! 一时之间,全城人民为司空绝的铁血和正义所感动,却似乎是无人记得他曾经那杀人如麻的岁月。 各种谣言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便也不攻自破了。 两城安定下来,各种报道都是关于苗城后续发展的,直到有一天,苗城和夏城报纸的头条都变成了同一个。 正标题:城主夫人有喜,城主明年正式‘喜当爹’! 副标题:大夫断言,此胎双胞! ------题外话------ 嗷呜呜呜,下雨了,冷啊 026 拿下苗城 027 萌萌哒的城主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27 萌萌哒的城主 城主夫人有喜,那简直就是夏城和苗城两城的大事件,两地的报纸对这一大事件进行了几期的深度报道。 城主高兴无比,一高兴,又减免了三年的赋税,全城人都跟着城主一起高兴了。 夏城的赋税本来便是比其他的城池少,如今再一减免,百姓的负担更轻了,加上夏城之中粮食丰收,商业稳固发展,不断有客商从运河来到了夏城,夏城的经济呈现出了从未有过的发展,蓬勃得令人惊讶,那所谓的幸福指数不断攀高。 三国的大战依旧是在持续着,澶州都有些影响,气氛不免得有些紧迫,就怕哪一日战火烧到了这处。 司空绝在这个时候无疑更是引人注目了。 他本是武安国安亲王爷,又是苍洱国的将军,算是一个逃兵,很可能,战火会因为他一人而烧到这澶州。 但司空绝来澶州一年,却不见有任何想插足三国战乱的念头,而是一心地忙着建设夏城的经济,努力地让百姓吃得起饭,住得起房,似乎是完全没有起兵的打算。 三国依旧是一锅乱,这半年过去,更乱了,中原之地似乎在没有一寸平静的土地,除了澶州。 大量的难民往澶州而来,主要是奔夏城和雁城而去,其中,富足的夏城更受欢迎,而且夏城的城门口,贴满了各种招工启事,夏城之中,商业蓬勃发展,正是需要大量人才和劳动力的时候,城中还有那所谓的‘社会保障局’,隶属于工部名下,专门解决百姓的工作问题,若是想找工作,便去社会保障局登基,很快便会分配工作,而且每过一段时间,就有那所谓的‘招聘会’在最繁华的青龙区里面召开。 别的城池看见的只是一批难民,但夏城看见的,却是一批劳动力! 夏城不断有新人加入,势头正好,运河上收到的税越来越多,夏锦华终于是肯休息了。 如今夏锦华,已经不理会公事了,每天在城主府里面,就忙着安胎。 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了,她对于腹中的这一胎更是重视。 北极和大夫都说了,这一胎铁定是双胞! 夏锦华摸摸那似乎已经开始有点弧度的肚子,一脸满足,就像是结了果子,慢慢温养,十月之后丰收。 可她却一口气就结了两个。 阎芳染那处也生了,在苗城拿下没多久,阎芳染便产下了一个女儿,乐得雷神几日几日的睡不着睡。 夏锦华也去瞧了,那孩子长得皱巴巴的,大概是脸儿还没张开,足有七八斤,个头不小。 雷神给他取名‘雷幽颖’,小名‘草儿’,说是贱名好养活,不管叫什么名字,雷神可都是喜欢得很,等那孩子长了几天之后,便看见他笑呵呵地抱着孩子在城主府里面走来走去,那眼神之中,带着几分畅快,几分得意,看得司空绝羡慕嫉妒恨,虐尽一府单身狗。 每次看见雷神抱着草儿,司空绝总要回头看看夏锦华那扁扁的肚子,恨不得用意念让那孩子马上就长出来,他便也能如雷神这般抱着到处显摆了。 大家都知晓城主是个顾家的人,从不在外头鬼混,若不是公事缠身,他肯定是一日十二个时辰都在夫人身边耗着。 夏锦华看见他整日揣着一个本儿,时常拿出来看,有时候吃饭,吃着吃着,忽然想起什么,忙拿出随身的本儿来,匆匆地用笔添几字,然后看着那本儿傻乐一阵,而后迅速将那本儿往怀中揣去。 夏锦华对他那随身携带的本子可是感兴趣得很,但司空绝故作神秘,待她探头去看的时候,他却飞快地将之收了,还面露神秘一笑。 直到有一天,司空绝主动地将那本儿往夏锦华面前一摊,见那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字。 最近夏锦华做出了简单的铅笔,能够随身使用,已经开始推广了,司空绝也随身带着几只。 那本子上字都是用铅笔写的,有些潦草,似乎是忽然想起飞快记下,有些字体工整,似乎是深思熟虑之后才落笔。 “娘子来选一个。”司空绝握了夏锦华的手去,将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坐着,每日他便用腿来量她的重量,若是夏锦华的身子重一点的话,往他大腿上一坐,他就立马能感知出来。 真是比城主府最近买来的几杆专门给夏锦华准备的大秤还准。 夏锦华翻开了那本子,原来那上面都是司空绝搜集而来的各种人名,怪不得他没事就去户部办公的院子里面耗着,一个个地翻看户籍,原来是收集名字。 司空绝乐呵呵地道:“这些都是为夫这些日子精心挑选而出的,夫人快快选选。” 夏锦华也认真地挑选了一番,翻来翻去,见那司空绝挑出来的名字确实是好,只是却没有特别令她中意的,或者说是审美疲劳了,实在选不出。 “夫人多选几个,给咱们孩儿备用,大夫说了是两个,咱们男女各选两个备着。”司空绝一提到孩子的事情,便不由得眉开眼笑,似乎全世界的幸福都汇聚于他一人身上。 夏锦华对于孩子的名字倒是没什么在意的,随便安一个名字,便行了。 夏锦华的名字来源得也十分简单,爹姓夏,‘锦’字辈儿,家里有条狗叫小华,比她大,所以她叫夏锦华…… 但那名字却将司空绝给折腾他得几日几日地睡不着觉,一会儿便自言自语地念叨着:“司空夏落,司空夏富,司空夏贵,司空夏芳……” 经常半夜十分,睡着的司空绝忽然双眼乍睁,坐起,大笑道:“啊哈,叫司空夏剑!” 不出意外,被夏锦华一顿枕头敲了过去。 “你才下贱!” …… 念叨来念叨去,只确定了一个名字——司空夏凡,其他的便一头雾水,总是拎不清。 城主府的众人也集思广益,纷纷出谋划策。 北极:“司空夏刀,一听就有杀气!” 南极:“司空夏天,一听就是个暖男!” 雷神:“司空夏雨,肯定是个贴心人。” 钢铁侠:“司空夏客,取侠客之意。” 王厌囫:“司空夏雪,是个女娃一定漂亮!” 路人甲:“司空夏狩,朗朗上口!” 路人乙:“司空夏流,一听就牛!” 夏锦华:“你才下流!” …… 城主府集思广益也寻不出司空绝想要的,干脆,新一期报纸就发个有奖征集姓名的通告,号召大家来一起想名字,写好名字送到衙门眼门口的信箱里面,区衙门的上报到中央衙门,中央衙门上报到城主府,一时之间,城主府纸条堆积如山。 司空绝兴致勃勃地拉着夏锦华去选,两人在那一堆一堆的名字里面挑选了半天,看得夏锦华那是头昏脑涨,直到吐了司空绝一身,他才没赶拉她一起折腾了。 他自己折腾去! 夏锦华的肚子一天一天地大了,司空绝兜里揣的本子也一天一天地厚了,可是到最后还是没能想出合适的名字来。 怀孕的夏锦华安静多了,每天呆在府里面,吃吃喝喝睡睡,白天就做做针线活,做点狼耳朵,缝个兔头套,给三狗子缝个小裤衩,给肚子里的孩子织件小毛衣。 屋里随时放了一杆秤,随时都能秤量一下自己的体重。 司空绝又亲自遍了个竹筐,专门让夏锦华蹲在竹筐里称体重,还得加厚,篾条得选最上乘坚固的,还将倒刺给一一磨平了,就怕夏锦华称重的时候出点意外了。 大家发现,那英明神武的城主已经一去不回了,如今的城主就是个妻奴,城主夫人说什么,他便是什么。 城主夫人说:“肚子沉沉的,伐开心,要包包。” 城主必定立马将全城最新款的包包运到城主府来,给夫人一一过目,挑上哪个要哪个,全要了也行。 城主夫人说:“嘴巴没味道,伐开心,要吃水果。” 于是,城主大人亲自出城去,快马上山,摘了最新鲜的橘子,又飞马奔回,捧到城主夫人的面前。 城主夫人又说:“你长得一点都不萌,将来肯定吓着孩儿,伐开心。” 于是,接下来的几个月,众人便见城主一直戴着城主夫人亲手制作的奇怪玩意,今年带个狼耳朵,过几天又换兔耳朵,再过几天,又换个猫耳朵,那威武的战甲下面,偶尔露出一角里衣,居然绣着两只可爱的兔子,城主感觉自己每天都是萌萌哒…… 怀孕的女人情绪最是容易起伏,夏锦华总是觉得自己伐开心,一伐开心,就不想吃东西,一不吃东西,司空绝就着急了,忙来哄。 她要什么,他立马给她捧来,只为博得美人一笑。 城主府的城主卧室,已经完全被夏锦华给布置成了一间童趣室,到处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床单毯子全部绣上了各种猫猫狗狗,衣裳上面也绣了各种逗趣的图案。 夏锦华备了一衣橱的小孩衣裳虎头鞋,又做了一箩筐的布娃娃小熊,那孩子还没出生,夏锦华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 这一天,司空绝一回来,便其瞧见夏锦华正在闷闷不乐地做针线活。 肚子已经现形了,穿了个齐胸的襦裙,没有腰带,肚子那处的隆起便更加明显了。 司空绝一回来,便自动地在那竹筐子里挑了一个兔耳朵来给自己戴上。 这是夏锦华下达的整治任务,在孩子面前,必须要做一个‘萌萌哒’的父亲。 戴上了兔耳朵,自我感觉良好了,司空绝才敢去夏锦华那肚子面前露脸,首先便摸了摸那鼓鼓的肚子,感觉到那里面温暖的生命,便似乎有无穷的力量瞬间将他的肉体填充,便充满了无穷的斗志。 见爱妻沉闷如此,司空绝心头便冲上了一口火气来,道:“娘子,为夫离开几日,几日之后便回来!” 夏锦华抬头,瞧着司空绝,脑袋上的白兔子耳朵十分显眼,忙问道:“你要去哪里!” 虽然很是不想离开夏锦华,但司空绝觉得这一趟,自己得走一走,便神秘一笑,道:“夫人且等几日便知晓了,看夫人给你带好东西回来。” 那么一说,第二天,司空绝便离开了,带着南极、北极和三百绿军好汉,一大早便从夏城出发,竟然是往那三国的地方去了。 夏锦华还很是不知道他要去何处,但是他说了几日便回来,那定然是要回来的。 他是守诺言的人,是绝对不会抛弃他们孤儿寡母一人离去的。 走了司空绝,看那模样是几日之类都不会回来的,一对公母少了公,母便感觉空虚寂寞冷,特别是处于妊娠期间的母。 夏锦华一下子便似乎是感觉人生无趣了,越发的闷闷不乐,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去找阎芳染耍耍,去摸摸她的宝宝。 眨眼阎芳染那处也满月了,便和夏锦华约着出去街上转转,说是多走动,对孕妇好。 夏城是商业化的城池,街道之上十分繁华,有来自澶州各地的客商在此,每日运河之上的物流惊人,一日之间,运河的过路费都能收上几百两,是澶州还从未有过的。 夏锦华阎芳染走在夏城里,这里还是最繁华的夏城中心,青龙区,城主府和许多重要的大店便就坐落在此处。 附近开辟了一条美食街,和一条商业步行街出来,城主给予优惠政策,这里做生意的商家还能得到一点的税收优惠,在短时间之内,这里便兴旺了起来。 夏锦华阎芳染葫芦娃冬奴秋奴等几个女子,一律都是步行,去吉祥酒楼吃了东西,便去步行街转转,买买衣服包包,夏锦华觉得自己最近头发似乎是有些枯黄了,便往她扶持的美发店去了。 这美发店还是夏城首次出现,古人对于剪头发都是十分忌讳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减了便是不孝,这美发店一般只给客人刘海,设计发髻等,但最多的,还是卖护发药水。 那护法的药水是夏锦华根据百度之上查找到的偏方做成的,据说是慈禧太后所用,真假不知,但效果的确是不错,一直开得十分红火,夏锦华在此的股份也是不少。 来这店的一般都是女客,但是今日,夏锦华一进店,便发现了一个男客! ------题外话------ 今天实在是累了,嗷嗷嗷,本想撑死更六千字的,但实在是没精力了,碎觉…嗷呜呜…最近公司搞活动,作为网编的我忙得像条狗啊 027 萌萌哒的城主 028 世间竟有如此出尘绝艳之男子!()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28 世间竟有如此出尘绝艳之男子!() 这店中专卖各种女子用的东西,螺子黛、胭脂、阴影粉、头油等,还有夏锦华带来的各种现代香水花露水等,特别是那花露水十分受欢迎,若是想买,那还得预约,提前下订单,作坊才给生产。 另外,还有各种美容套餐,做面膜、美发、拔火罐等。 这店中常年坐满了来自夏城的贵妇小姐们,但少有男客。 但今天却奇怪了,居然有个男人来了店中,在那大堂之中,正对着镜子专心致志地试用螺子黛! 这是夏锦华握有股份的店,店中自然是非同寻常,装潢设计自然是不必说,最显眼的还是那堂中摆着的一面镜子。 那是一面玻璃镜,用了现代技术打造的镜子,十分亮眼,夏城还没开始出玻璃镜,这还是夏锦华研制出来的第一批,最大的一块便放在了这店中,吸引女客们前来试用化妆品,这店能有如此的声音,那镜子的功劳不小。 那镜子前时常都是挤满了人,但是今日,众多的女子也不挤了,全让给了那男子。 见男子背对着夏锦华,如羊脂玉净般的指正夹着一只小小的笔,往那眉尖一层一层地画眉。 那动作,那姿势,那凝重的背影,一看就是专业的! 男人化妆,实在是神奇了! 夏锦华也不禁同众多的女子一起好奇地瞧着,换一个角度瞧,虽然是瞧不到男子的面容,但见一袭淡雅月牙色的长袍,头发全部落了下来,落在那椅子的背上,正有店中专门的技师往那头发之上涂抹护法药水,做美发护理。 那众多女子,无论是来挑选妆品的,还是来做美容的,都瞧着那男子,叽叽喳喳地谈论着。 但是那男子巍然不动,淡然地点妆,画眉。 化好了眉毛,他对着镜子左右看看,似乎是十分满意,店中的推销员上前来,手中捧着一整套的妆品,对那男子热情地介绍道:“公子且看,您方才试用的是咱们店中最新款的眉粉,这妆品乃是一套,眉粉只是其中之一,推荐试用一下本店的眼线笔。” “眼线笔为何物?” 那男子终于是说话了,声音十分悦耳,似乎是清风流水贴耳,令人有种如浴春风的错觉。 纵然情况诡异,但那推销员可是专业培训出来的,立马唤了一个店里做美容的丫鬟过来,与那公子道:“您瞧,这位姑娘便画了眼线,是不是感觉眼睛更大更有神了,您瞧,那边还有化妆师给客人试用眼线笔呢!” 那月牙色衣袍的公子对那眼线笔十分感兴趣,便不禁探向了一边,正有店中专业的化妆师,给前来咨询的女客们画眼线。 那公子一看便来了兴致了,忙对着那玻璃镜子也画眼线。 他身后,美发技师们依旧是低头,忙着给他做头发…… 气氛,诡异而且惊悚! 夏锦华便看着那公子对着镜子画眼线,那熟练的手法,堪称行家,画了一次,觉得不甚满意,擦掉,重新画,几次下来,居然窥得要领,化得像模像样的。 这店中各种妆品都散发着香味,各种香味混合在一处,形成了独特的味觉,但今日夏锦华一进店,便闻到了不同凡响的味道。 似乎是山间一朵普通野花的幽香,似乎又像是十里荷塘之中莲儿的静香,令人闻之便不会忘记的味道。 是这店中上了香水新品了? 但闻来闻去,才发现,是那男人身上的香气! 她似乎都忘记来此的初衷了,和阎芳染坐在休息区里面,看一个男人化妆看得津津有味! 见那男子从头到尾都是背对着夏锦华,画完了眼线,揽镜自照,自我感觉良好,正好他的美发护理也做得差不多了,但还得过干透了才能离开,他便起身,披散着齐腰的青丝走在店中,随意地翻看各种妆品,看过了胭脂,又看看香水,看中的便买下了。 店中还有专门为客人准备的购物的布袋子,一会儿的时间,那男子便已经买了一口袋的妆品。 夏锦华差点淡定不住了,见那男子却淡然得很,转悠了一会儿,头发便也干了,他抚着发尖,见那发尖根根青葱,十分满意的模样,似乎还笑了笑。 推销员趁机道:“公子,这美发护理做一次两次效果不如长期的好,若是您果真是爱惜头发,便定期来本店做一套保养。” 公子点头,温润如玉的模样,“甚好甚好。” 推销员果然是专业的,面对如此诡异的一个男子依旧是一脸职业化的笑容,又道:“公子,办个会员卡吧,以后做护理买妆品都能打八折优惠!” “办!”公子回答得十分爽快。 此时,夏锦华和阎芳染也寻到了位置了,有技师上前来两人做头发护理。 但夏锦华的目光却还是随着那男子,见他始终没露个正面出来,此时,他正对着镜子,用一把小梳子,将头发一点点地竖起来,一丝不苟,不漏半根发丝在外面。 最后,用一顶温润的玉冠将头发完全挽住了,对着镜子左右一看,又是一番自我陶醉,最后,当着夏锦华的面,将一朵大红花插上了青丝。 夏锦华差点吐血…… 前世的夏锦华曾经看电视剧里面演西门庆居然在头发上戴朵花去勾引潘金莲,还以为是编剧脑子瓦特了,但后来到了这异世界,发现这个时代的男人居然还真是有头上带花的习惯。 那阎璃,偶尔出游的时候,鬓发之上得插一朵菊花,或者是芙蓉花,还洋洋得意,被夏锦华吐槽了许久,但后来发现,那文武百官之中,带花的男人不少,官员如此,民间更多。 宫中宫宴的时候,文武百官都要戴花儿,按照身份地位,不同等级的人带不同的花儿,有人带牡丹,有人带野花。 男人带花,是佳公子的象征,是男人注重颜面的表现,是跻身上流社会的标志,跟佩玉一般,没身份没相貌的人,还不敢戴,司空绝也曾经寻思着自己不能一直在夏锦华面前这么邋遢,得注意注意个人形象,便也赶赶潮流,戴朵花儿试试,谁料,正是夏锦华怀第一胎的时候,瞧见那带花的司空绝,夏锦华直接吐了…… 从此,他再也不谈那带花儿之事。 后来夏锦华来到夏城,为了出书,研究了几天《水浒传》,也发现了不少以前不曾发现的细节,比如,病关索杨雄,“鬓边爱插芙蓉花”;又比如浪子燕青,“鬓边长插四季花”;又例如阮小五“斜戴着一顶破头巾,鬓边插朵石榴花”…… 澶州男人倒是很少见带花的,主要是这地方穷,有钱人戴花叫打扮,穷人戴花叫乡村非主流…… 比如那公子,见那打扮,见那阔绰出手,见那鬓边一朵妖娆芙蓉花,便也能猜到他身份非富即贵。 虽然男人带花是常态,为何这男人一戴上,夏锦华感觉却是如此微妙呢! 还不曾看见正面,夏锦华已经暗自叹息——世间竟有如此出尘绝艳之男子! 还是那心直口快的葫芦娃看不下去了,低低地骂了一声:“妖里妖气!” 这么四个字,正巧被呢男人给听了去,立马回头,冲葫芦娃不满地骂了一声:“姑娘道谁妖里妖气呢!” 终于是瞧见‘大神’真面目了,夏锦华和阎芳染顿时惊呆! 见那男人生得白面粉唇,黛眉琼鼻,分明一张绝色的男人脸面! 但令夏锦华和阎芳染惊奇的是——他居然跟司空绝一模一样! 夏锦华嘴角抽抽,瞪大了眼看着,见那男人,确实是跟司空绝起码九成九相似,若不是皮肤白皙一些,线条柔和一些,擦去面上的脂粉,眼中再多几分杀气,那根本就是司空绝! 果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娘炮和硬汉居然还能长一张脸! 但男人愤怒起身,身子婀娜地走到了葫芦娃面前,叉腰骂道:“你这女儿家家,如何能说出此等不知廉耻的话来!” 葫芦娃更是惊呆了,瞧着那‘带花的司空绝’,也如夏锦华那般,瞪大了眼睛愣在当场。 见那男人面上化着精致的妆容,收拾得比个女子还精细,只是此时怒眉一挑,眼中带着火星子,虽然是一般的脸面,但却实在是没有司空绝生气时候那满目的杀气。 葫芦娃冷笑一声,若是司空绝知晓他的脸被人这么糟践,怕是要暴走。 当下道:“擦脂抹粉本就是女人的事情,还真是没见过哪一个男人如尔这般,真是丢尽男人的脸面了!” 男人更怒了,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有你这等四体不勤之女子,便有吾此等慧眼匠心之男子!” 那话儿分明是讽刺葫芦娃不懂装扮。 瞧葫芦娃上下一身,真是应了她那话儿了,她从来不打扮,似乎是不用胭脂,从来都只是穿轻便的男装。 葫芦娃怒了,竟然要拔剑而出:“你这不要脸的男人!” 眼看着局势将变,店中女客皆是惊走,夏锦华忙道:“不可造次,这里不是打架的地方!” 言下之意——出去打! 夏锦华也看那张‘带花的司空绝’的脸极度不爽!得揍,揍得他连眉刷都拿不起来为止! 葫芦娃也会意,当下便对那男子道:“有本事出去接本姑娘三招!” ‘带花司空绝’双手一叉腰,一甩头,青葱发丝黑得发亮,道:“接便接,我还怕了你这小丫头不成!” 说罢,便甩出一扇,风度翩翩地往那外面步去,当他经过夏锦华身边的时候,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夏锦华正在做美发护理,抬头瞧见那酷似司空绝的脸,和那鬓发一朵妖娆的大红花,虽然一股秽气从胃里冲出来。 “哇——” 当着众人的面,她吐了。 还吐到了那‘带花司空绝’的一点污迹都无的脚面之上,顿时,那人惊得‘花容失色’,尖叫一声,身形急速而动,荡起一阵清风。 “啊!” 夏锦华还没吐完,他已经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后,只留下若有若无的男人尖叫声在众人耳边盘旋…… ------题外话------ 二更来也,下一更可能要等明天早上去了,摸摸大,大家看了早点睡吧。 另外,男子戴花的,是唐宋时期真真有的习俗…… 新版《水浒传》里面,西门庆戴朵花儿,大家别觉得奇怪,那还真是那个时候的潮流! 我刚刚去把水浒传翻出来瞧了几遍,还真是…… 028 世间竟有如此出尘绝艳之男子!() 029 当不要脸遇上更不要脸!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29 当不要脸遇上更不要脸! 那男子便这般消失在众人的面前,尖叫声还在,但是人已经没了。 葫芦娃也不去追了,方才那‘戴花司空绝’是施展了轻功逃去,发功之时,生生地荡起了一阵清风,就冲那清风,便也知晓那人的内力之高深,似乎是育钢铁侠等人不相上下,或许对上司空绝都有一战之力。 葫芦娃虽然也算是个武林高手,但远远不是那个人的对手。 她愤愤不平,但还是收了剑,回了店中,此时,阎芳染正扶着面容憔悴的夏锦华出去,店中自然是有人出来收拾那店中的狼狈。 夏锦华这一次真的是被伤到了,加上本来便就是孕妇,又见了如此惊世骇俗之物,一回到府中,一见着吃的东西就开始吐。 连续几日都折腾得冬奴和秋奴无法休息,跟她一起受累。 夏锦华也不想如此,但是那身子便就是如此不安宁。 望着那忙前忙后的冬奴和秋奴,夏锦华心里也是十分愧疚的,她们跟着她也已经是多年了,如今,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但是一直被耽误着。 夏锦华暗暗想着早日给冬奴秋奴寻了人家才好,一想到寻人家,便想起那红艳的嫁衣,一想到嫁衣,就想起新郎胸前的大红花,一想到大红花,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带花司空绝’鬓发之上那朵明艳的芙蓉,顿时,恶心感冲上来。 哇—— 夏锦华又吐了。 她一直折腾着,吃了吐,吐了吃,平日里只能吃点普通的素色小菜,闻见油腥的东西就想吐。 城主府里原先是没什么丫鬟的,各个部门的官员生活问题自己解决,城主府包吃包住已经算就是天大的福利了,丫鬟实在是包不起,只有冬奴秋奴,加上几个外面招来扫地粗使的丫鬟,其余的便就是几个煮饭的厨娘。 后来夏锦华怀孕了,才陆陆续续地招进来一些丫鬟婆子,专门照顾夏锦华。 眨眼十日时间过去了,司空绝不见回来,但是让随同去的阿白送了封信回来,原来是盘龙关出事了,遇上了武安军和苍洱国军队,两方阵营想拿下盘龙关,便在那盘龙关外大战。 盘龙关是澶州的屏障,也是夏城的屏障,司空绝怕出事情,便在那盘龙关先耗着,等那两方人马退了再说。 同时也带回来一些最新的消息。 战火终于还是蔓延到了宁山县,如今,小小一个宁山县被几度易主,傲来国武安国和苍洱国在那处混战,难分难解,唐教势力也穿插其中,成了一潭浑水。 幸好,柳三一家已经被柳成龙给接入了苍洱国京城之中,农场那处处于山中,倒是没被波及,只是生意不好做了。 苏鸾凤如今已经二嫁了,只是嫁了个普通生意人,如今还在替夏锦华兢兢业业地守着那片农场。 司空绝眼见着宁山县的平静为战火所打破,良田被毁,百姓流离失所,也是感伤,只是现在他不能出手。 若是他出手了,那便就是主动地被卷入这张战争之中,新生的夏城怕是永无宁日。 所以,在还没有强大起来,三国,便暂时由它乱去吧! 夏城能做的,就是尽力将所有的难民都努力地安顿好,消化成夏城的劳动力,为夏城壮大出力,也能让难民和一家人能有个安生立命之所在。 司空绝一去,一两个月不回来,说是盘龙关那边的事情有些麻烦,得多耗些日子,夏锦华便在城主府之中,独自养胎。 没事便出去走走逛逛,放松一下心情。 她有一套自己的度假山庄,是打了恶狼寨的土匪时候缴获过来的,不过路途实在是遥远,她便在城外收购了一处庄子,装修了一番,便成了自己的度假山庄,发展生态旅游农业,有草莓园等,她没事便去转转,改善改善心情。 但是某些人实在是碍眼。 夏锦华子怀孕以来,便怕自己马上成了黄脸婆了,保养方面的内容可是一点都不敢放松,时常去那城中最好的那家店里面做美容。 但不凑巧的是,几乎每次去都能遇见那个‘戴花儿的司空绝’。 那厮对于保养十分热衷,听那店主说他三天两头地便去做头发保养,面膜保养,还得拔罐、针灸,店中若是上了最新款的妆品,他来得最是勤快,而且办了会员卡,还是最高级的白金会员。 “以后他若来,收他双倍价钱!”夏锦华怒道。 虽然对方是大主顾,但也太恶心人了,夏锦华每次看见那张对着镜子擦研磨粉的司空绝的脸,她就忍不住想吐,偏偏那某人完全不自知。 店主照做了,但是下一次去,夏锦华还是能看见一朵妖娆的大红花在店里晃荡,顿时又是一阵干呕。 店主说,莫说是涨两倍,就算是涨三倍,他也乐意来,钱大把大把地花,眼都不眨,她又实在是不好赶人。 夏锦华无话可说了,有钱就是大爷,干脆将价钱涨到五倍,但他还是时常来。 但他终究是个男子,来这店中别家闲话多,那男子倒是不畏惧别人的闲话,但其他的女客人便不行了。 若是让人知晓她们时常来的店里面居然有男客,传出去对她们的名声也是不好的。 店主当机立断,专门给那男子开辟了一家包厢,只能容他一人进去,还专门为他一人培训了几个做美容的男技师。 从此,开了男性美容的先河,到后来,社会安定,传入中原三国,居然掀起了一阵男性美容之风,实在是夏锦华始料未及的…… 从此之后,夏锦华每次去那店里,便不是这么容易看见他了,就算时间见不着人,也总能想起他那鬓边一朵艳俗的大红花,不免得胃中反酸。 那妆品店之中是看不见他了,但是这夏城,他无处不在。 城中最好的首饰店‘流萤纺’,他日日报道; 最好的成衣店‘锦瑟衣庄’,日日都能看见一朵大红花出没; 吉祥酒楼,有他;街边的酸奶店,有他;城外的度假山庄,有他;城主府对面卖爆米花薯片的小摊子,还是有他! 每每出入,必须打扮得风流倜傥,白面似碧玉,头发用头油梳顺成一丝不苟模样,玉冠之下鬓发之旁,必须戴朵恶俗的菊花相衬。 今天牡丹,明日芙蓉,后日就是一朵明艳的大菊花! 每日在众多女子那惊艳无比的目光之下,坦然而行。 这么一个白面书生,自带美图功能,似乎完美得令人寻不出任何的缺点来,主要是因为那张脸,实在是绝美。 同样的面皮,套在司空绝身上,如同一把出鞘的剑,剑气激荡,令人不敢接近,但套在他身上,却似那山间一朵悠然绽放的野菊花,淡雅芬芳。 就连那鬓发之上的一朵花,也毫无违和之感,众人看见的,只是画龙点睛,但夏锦华看见的是画蛇添足,凑不要脸! 夏锦华也想忽视他,可是一出门,一见人,总能看见那万千人口之中,一朵小花骚气十足地显摆着,那张酷似司空绝的脸上带着自恋到极点的陶醉,简直不能忍! 经过一番调查,那男子的身份也浮出水面。 原来是江湖之中一个鼎鼎大名的高手,玉城人氏,为人倒算是正派,不曾有作奸犯科之事,路见不平还知晓拔刀相助,武器是一把玉扇,但擅长剑法,最近刚成了‘摆渡兵器铺’的白金会员,一口气买了五把夏剑,全是女款的…… 他本名姓成,名叹月,江湖人称‘叹月公子’,是武林之中出了名的佳公子,而且擅长调香,在江湖之中名声不错。 他师门乃是澶州前列的缙云山庄,师傅正是缙云山庄的庄主,自幼天赋异禀,早已经出师,一直在江湖之中游历。 最近才游到了夏城之中,已经住了一两个月了,日日出没于夏城的各大商铺,悠闲得很。 “看他出手不凡,背景不浅啊,可曾查出他到底家室如何了吗?”夏锦华问那情报部门的高手们。 情报人员道:“世人皆知叹月公子是缙云山庄庄主的关门弟子,另外的资料便不知晓了。” 但夏锦华总觉得,他与司空绝如此相像,而且出现在夏城之中,绝对不是偶然! “再查!” …… 成叹月依旧是在夏城之中晃悠,他所有的动静都在夏锦华的掌握之中,住哪个客栈,带了多少人,她都知晓。 派人出去观察了几日,他不曾有什么怪异的动作,每日只是一个人出门转转,定期去妆品店里面做个美容护理。 其他时间便在房中练功。 他并非独自一人,带着几个随从,武艺都很高,在客栈之中包了一个长期的厢房。 夏锦华总是感觉这个人来历不凡,来到夏城的目的更是不纯,便起了将他弄走的心思。 但是他确实是没什么不良行为,乖巧得很,抓不着把柄,也不好真的将他给赶出城去。 但夏锦华想赶人,总会是有办法的! 那一日,成叹月正在自己包下的客栈院中抚琴,琴声如月,抚琴者深陷其中,如痴如醉,忽然便听见外间一阵吵嚷,说是街道办事处的来查暂住证。 城中最近来的很多难民,为防止难民作乱管理混乱,难民进城的时候,都要发暂住证的。 查到了成叹月这处,他便将暂住证给拿了出来,这是进城的时候办的。 街道办事处的官员一瞧那暂住证,问道:“什么时候进的夏城?” 成叹月笑道,宛若天边明月:“入城之时,在城门口所办。” 街道办事处官员道:“暂住证一个月换新一次,你的早过期了!” 不由分说,连人带琴带随从行李等,连夜给扔出了夏城去。 成叹月虽然是武功高手,但似乎不和普通人计较,骂了那街道办事处半日,还是不曾动手,乖乖认罚,出了城去。 夏锦华以为因为这么一个不愉快的经历,他从此不会再来夏城了,但没几天,那叹月公子还是准时地出现在了妆品店里面,依旧是三天一日美发护理,四天一次面膜,五日一次足浴,从不迟到! 夏锦华猝不及防地被那大红花给恶心了一顿,忙逃出了妆品店,一路吐着回府。 妈蛋,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而且还真是恶心到家了,第二天,成叹月便顶着一朵淡黄野菊花来了城主府登记。 最近夏城招商引资,他准备盘个店面,开个铺子,得来城主府登记。 这次,可不是这么好赶走的,因为他有玉城城主府盖的公章证明。 玉城,是澶州一个比较富足的城池。 澶州之中,若夏城雁城苗城是穷逼,澶州城锦城和断城就是霸道总裁,玉城唐城和鸿城就是土豪了。 玉城正处于江边,兴建于水陆交通交汇之处,先天位置便好,而且还出产玉石,想穷都难。 玉城城主府给的认证资料之中显示,这个成叹月是大玉商,承包了几座矿山,每日几百两上下的大土豪! 夏锦华找不到借口赶走他,便让他在城主暂住了。 成叹月还真是盘了个铺子,买了一处院子,准备长住,马马虎虎地卖些玉石,生意不死不活的。 夏锦华就是看那张司空绝同款的骚包脸不顺眼,他那铺子一开,夏锦华马上也投资做了一个玉石店,取名‘司空大福’珠宝…… 玉石全都是玉城进口的,夏城之中自己的作坊进行加工,夏锦华现在无事,就在百度上偷了几套样品,让师傅做了出来,便挂在店里卖了。 加上铺天盖地的营销和城主夫人的名声,那店开得十分火红,而且专门在成叹月铺子的对面,存心要挤走他。 半月的时间过去了,成叹月的铺子被排挤得一点生意都没有,但是成叹月根本没放在心上的模样,那店里只是随便雇了几个人看着,他自己连个人影都没有,依旧是每天出入酒楼妆品店零食铺子,偶尔还出去妓院梨园去转转。 那店一直开着,尽管一个生意能没有,铺子是城主府所有的,不出售,只租,每天的租金不少,但是成叹月一点都不着急,租金还是照付。 又过了一个月,夏锦华的肚子已经六个月了,司空绝不见回来,捎信回来说是在三国出了点小麻烦,还要耗些时日才能回来。 夏锦华坐镇城主府,时刻派人盯梢那成叹月。 他已经来了夏城几个月了,没有任何不良行为,只是会员卡多了不少,城主各大铺子都有他的足迹,各种美容妆品,护理足浴,按摩拔罐,他都是贵宾客户,甚至他还追星,夏城偶像组合‘五天将’出演的舞台剧话剧和决斗,他每场必看,出的周边产品,他每件必买,有钱就是任性,遍地撒钱! 看得夏锦年都蛋疼,但更蛋疼的是,他那朵艳俗的红花! 成叹月在这一段时间之内,大部分时间是在夏城之中度过的,一部分时间,则是去苗城,有时候,也回一趟玉城。 夏锦华起先不明白他是要做什么,直到有一天,玉城也开了一家报社,开始出‘玉城日报’。 那报纸,排版印刷与夏城日报如出一辙…… 接连不断的消息传来,玉城商业也开始大变革,出现了各种美食街、步行街,各种按摩店、妆品店林立,美容美发店如同是雨后春笋般的开了起来。 原先夏城才有的诸如酸奶、爆米花等吃食,玉城也有了,而且那店面的规模比夏城更大。 而且玉城也开始设定街道办事处,劳动保障局等机构,开始招收难民,给出的条件更丰厚,吸引得很多难民蜂拥前往更有钱的玉城。 玉城也有了签约侠客,也开始演话剧,出写真自传,而且他们的签约侠客,都是出自名门,武艺面相都万里挑一的,也组成了一个武打组合,取名‘七大天王’,花重金打造,号称打造澶州史无前例的第一偶像侠客。 粉丝总是喜新厌旧的,夏锦华明显地感觉到粉丝们的热情在减退了,‘五天将’被新来的‘七大天王’给完全抢了风头了。 甚至,玉城的妓院也开始跳钢管舞了…… 简而言之,玉城偷了夏城崛起的精髓,而且发扬光大,做大做强,做出了另一派风光! 而且,有一家美容美发会所就在成叹月的名下。 顿时,夏锦华明白了,那厮是来偷技术偷经验的! 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将夏城的很多现代创意和配方都偷了去! 孕妇就是容易生气,夏锦华知晓了这消息,简直气炸了,特别是想起那张酷似司空绝,还戴朵花的脸,恨不得立马去烧了他的小铺子。 夏锦华不怕自己的技术被人偷,但是那玉城精明无比,而且比夏城有钱,舍得铺张浪费,用夏锦华的点子去赚钱,而且规模更大,影响力更强,赚得更多! “草泥马的成叹月!” 夏锦华在府中怒摔情报,捂着圆滚滚的肚子,又开始策划一系列的新活动,一定不能让那臭不要脸的玉城给抢了风头去! 如今孩子已经稳稳地长在了肚子里,她的妊娠反应也不是如此剧烈了,心情也好得多了,脑子更活络了,开始策划一系列的活动,势要夺回夏城的风头无两! 就在夏锦华埋头策划的时候,玉城的大剧院开业了,也学了夏城的那一套剪彩方式。 不过人家的嘉宾比夏城影响力大得多,有锦城城主、澶州城城主、唐门掌门、缙云山庄庄主…… 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能震慑澶州一方的大人物,却齐聚玉城,为玉城的大剧场剪彩,那该是何等的轰动!甚至是夏城中人眼巴巴地提前几日去看。 那一日,《玉城日报》发行量超过了万册,真正是发行在全澶州,夏城之中,也到处飞着玉城的报纸。 夏锦华也去弄了一份来看,但看那纸张的质量,与夏锦华这里的差不多,报纸的排版也是差不多,而且行文的口吻,也是全盘抄袭夏城日报! 报纸头条——惊!七大风云人物齐聚玉城为何故? 副标题——独家揭秘,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插画是几大掌门和城主站在大剧场门口的合影。 “岂有此理!” 夏锦华气得一拍那报纸,这特码分明就是夏城日报才用过的题目! 可惜,这个时代没有知识产权这么一个说法,人家抄袭了就是抄袭了,原创只能干瞪眼! 夏锦华气得团团转! 那成叹月在夏城几个月,将夏城的东西都学了去,现在居然还敢来抢她夏城的饭碗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锦华深呼吸几口气,摸摸肚子,稳稳心神,又开始了策划一系列的活动。 活动第一步,自然是加强自身实力,现在夏城在金钱方面不能和玉城硬拼,毕竟他们是百年老城,夏城才建立一年而已。 夏锦华只能用创意来取胜! 她又开始设计各种新鲜的玩意,兵器谱、首饰店、妆品店等全部上新。 美食方面,接连开发出了各种西式快餐糕点,各种档次的都有,势要与那玉城一争高下! 没想到,玉城也马上反应过来,学了夏城的糕点和快餐去,而且还推出了土豪款、帝王款,学着夏城的手段大肆营销,卖得如火如荼,比夏城的规模更大。 夏锦华这边便更新炒菜的菜式,接连在吉祥酒楼上了几十种炒菜,谁料玉城下手更黑,直接挖了吉祥酒楼的大厨去,那炒菜,经过一番改进,便成了玉城的。 连小龙虾都被偷过去了! 玉城明年还要种番瓜! 夏城的特色被抢走了三分之二,剩下的摆渡铁匠铺也是摇摇欲坠,因为学得改进铸剑法的铸剑师傅被挖走了好几个。 玉城出了一个‘寻你千百度’铁匠铺,已经开始各种造势,七大天王代言,澶州城城主指名商家。 夏锦华怒摔《玉城日报》,没几天,将五狗子牵去了大剧场,取个艺名‘狗达加斯加’,给它量身定做打造了几场表演秀,将它捧成了夏城第一动物天王,各种走穴各种出书,带着一家五口狼都出名了,一时之间,狼比人红。 没过多久,玉城那边捧了一头老虎…… 夏锦华的手段,都被他们用去了,而且规模更大。 夏锦华可谓是气得真是差点流产。 “成叹月再敢踏入我夏城苗城一步,给我打!往死里打!打死打残算我的!” ------题外话------ 今晚开约会,所以我今晚不能按时更新了,大家等星期六看吧,摸摸大 029 当不要脸遇上更不要脸! 030 抓了成叹月!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30 抓了成叹月! 但是玉城还是继续着各种无耻抄袭,夏城的各种新鲜玩意都被他们给学去了,而且最近招收了大量的难民做劳工,准备开挖运河。 听见这消息,夏锦华冷笑了。 你他妈有本事倒是将那炸药也能给学去啊! 吉祥酒楼的大厨和那些个店里面的技师,她是管不着了,但是她的绿军,却是个个忠心而且可靠,炸药的配方都掌握在爆破组里面,乃是夏城绝密,凭那玉城休想拿到! 玉城果真是没有那配方,但是夏锦华的其他东西,见一样学一样,还得有模有样的。 如今,玉城的娱乐业,餐饮业在夏城的创意之上不断扩大,夏城一有什么新鲜的点子,他们立马就能抄过去,而且扩大规模,增加点玉城自己的特色,便成了他们的金子招牌和摇钱树。 对此,夏锦华就算是气歪了嘴也没办法,便只能任由他们这般猖狂了。 但这种情况,不会持久的! 与玉城较劲几日之后,夏锦华便也没动作了,城中的生意已经足够好了,虽然玉城好,但是夏城也自然是有自己的好处,还是有源源不断的客商来到夏城。 夏城的经济依旧是在稳步发展,各种产业纷纷迎来了春天般。 ‘五天将’依旧在演出,夏锦华没事就写个剧本,一本足够他们演上好久,五狗子也成了舞台上的大明星,夏锦华专门弄了一个经纪公司来管理城中的签约侠客和五狗子。 最近给五狗子印了写真集,找人给写了自传,将那《水浒传》里面的‘武松打虎’,改成了‘武松打狼’,五狗子做主角,一场戏让它火了夏城的半边天,到底是皇家御狼,智商不低,雷神给训着各种表演都是手到擒来,相比之下,玉城的那头老虎就逊色得多了,一直没有五狗子红。 而且,玉城那头老虎明显没有五狗子聪明,勉强弄上台去,只能用绳子套着,也表演不出个所以然来,白白吓走了好些小观众,但五狗子会的可就多了,打滚装死稍息立正。 如今,雷神每过几天就要牵着五狗子去做一次签售,那一叠叠的写真,卖给粉丝们,五狗子便坐在签售桌上,桌上有印泥,来一本写真按一个爪印,那写真居然比五天将还卖得好。 五狗子能杀出一条血路来,还是夏锦华始料未及的。 虽然玉城什么都是学夏锦华的,而且学得有模有样,但有些东西只能学学,不能得其精髓。 夏锦华便也不与他们死掐了,慢慢发展夏城的特色经济。 身体一日重似一日的,夏锦华等着做娘,但是孩儿他爹迟迟不回来的,说好的只去几日,这都是几个月了! 但是一封封书信绑在阿白的脚上,却是准时地几日一封送回来。 现在夏锦华才知晓司空绝不回来的原因。 盘龙关为武安国大军围攻! 司空绝等人往那三国的地盘去了,却没想到,遭遇了武安大军。 武安大军正与苍洱国和傲来国大军交战,那战争是一时半会停不下来了,而且还有唐教在那其中搅局。 唐教的实力也慢慢地暴露而出,并且在不断地发展壮大之中,经过了几个月的成长,居然已经能与三国媲美。 如果,唐教已经占领了一些苍洱和傲来国的领土,唐教教主称帝,已经成了中原的第四个国度,曾经的三国大战,已经成了四国大战。 司空绝便在这个时候进入了中原的地界之中,为武安大军所知晓,竟然追着他们那几百人杀戮,追杀了几日,没追上司空绝,他逃入了盘龙关之中。 武安大军围困在盘龙关之下足足几个月,司空绝坐镇,使得他们无法突破盘龙关天险,如今武安大军已经生出了溃退之势,但司空绝还是不能现在离开,必须得驻守一段时间。 盘龙关是澶州的屏障,绝对不能落入敌手! 纵然知晓家中爱妻相盼,但若是盘龙关丢了,夏城便也不得安稳,司空绝便只能在那盘龙关之中暂时驻守。 但是不会长久的,傲来国和苍洱国的大军已经蠢蠢欲动,武安国前方吃紧,这批大军若是拿不下盘龙关便也不可能长期留在此处了。 前方是烽火连天,后方依旧是一片暂时的宁静,夏锦华守着夏城,等着司空绝归来。 但是那宁静只是暂时的,澶州之中比三国的情况更为复杂,战乱不时便发生,城池之间进行吞灭那是十分常见的事情。 司空绝许久不在了,城中百姓窃窃私语,澶州不少人正紧盯着着这一片地方,如今,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有情报传来,说那断城最近招兵买马,而且在筹备粮草,接连有大动作,似乎是要准备出战。 断城城主最是好战喜功,在短短的几年之内,断城已经吞并了好几座小城池,去年强攻了雁城和卞城,却被司空绝给抢夺了胜利果实,而且在雁城大败,对司空绝可是恨得牙痒痒。 之后,更是派出了武林人士对司空绝进行各种暗杀和挑战,被司空绝一一化解,而且两个师兄还被夏城给洗脑挖走了,那可是恨上加恨的深仇大恨。 如今,断城的元气才是恢复,便开始迫不及待地对夏城下手了。 断城军队活跃异常,目标定然便就是夏城和雁城不假,雁城立马派了人来与夏城沟通,夏锦华大着肚子去接待了。 如今,断城活跃,司空绝却不见回来,夏城之中有流言说是司空绝已经死了,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 夏锦华临危不惧,未曾将这城中的事情通知给盘龙关的司空绝知晓,与雁城计划了一番,也开始积极地准备。 夏锦华便开始加紧了兵工厂的生产,打造出了足够的武器,爆破组的成员也开始制造大量的炸药出来。 今年是个丰收年,城中的粮食是完全足够的,但随着断城的粮草兵马筹备,城中形势不免得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上一次能胜苗城,因为两城的实力相差不多,而且司空绝也在。 如今,来的却是断城,比苗城和夏城都强大不少,重点是,司空绝不在。 司空绝那是夏城的神,神不在,夏城便失去了庇护,似乎一推就倒。 但夏锦华却对夏城很有信心,就算是司空绝不在,她也有信心能够守好夏城! 城中粮食充足,而且城墙是用了水泥钢筋混泥土打造的新一代城墙,十分坚固,城墙之上,已经摆好了投石机,若是断城前来,管叫他不得门入! 断城在准备,夏城和雁城也在积极准备。 各地的客商们早闻到了风声,此时都下意识地远离了夏城,夏城商业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但也有不怕死的,还是时常往夏城而来。 比如那戴花儿的叹月公子。 夏锦华出府去视察军营的时候,正巧瞧见他在城中晃悠,骑着一匹小白马,跟着随从七八人,鬓边一朵丝绸做的石榴花异常显眼。 他每次来夏城都不会有好事情的。 果然,这一次,他挖了几个造纸作坊的师傅去。 这一次,不仅是丢了几个造厕纸的师傅,妆品店的老板去了区衙门报案,说妆品店大厅里的玻璃镜丢了。 那可是夏锦华的财物,区衙门的人连忙报给了夏锦华知晓。 玻璃镜是妆品店招揽顾客的招牌,很多女客之所以选择去那妆品店,一是因为那里的东西确实是质量好,二便是用因为那大厅之中的琉璃镜子实在是美丽,竟然能将人照得如此栩栩如生,比铜镜照出的美出了几百倍,一直深得众人的喜爱。 那琉璃镜放在这个时代,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就算是走遍整个中原,也寻不出这般大的琉璃镜子来,所以,城主严阵以待。 夏锦华知道了那消息之后,只是冷冷一笑,道:“成叹月还在城中不曾离开吧?” 有官员来报,今日不曾发现成叹月出城,如今他可是夏锦华的重点关注对象,有无出城,有专人记载。 于是,夏锦华当机立断,带人抄了成叹月的小庄子,当场人赃并获! 那琉璃镜还真是被成叹月给捞了! 人赃并获,下场如何? 自然是往那监牢里面送! 于是,成叹月一行人,被一群衙役叉着,全部送进了牢房里面。 想那成叹月武艺高强,如何逃不出几个城主府衙役的追捕呢? 但是,他没逃,因为夏锦华一早就往他的小院子里面放了迷烟…… 等成叹月醒来的时候,已经和一众随从被关进了城主府不见天日的牢房之中了,鬓边的小红花也被夏锦华给没收了。 想到那前后之事,成叹月大怒,知晓是着了夏城的道了,拍门道:“放我出去,我乃玉城之人,你们这般囚禁于我,我玉城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狱卒冷冷地将他看了几眼,道:“城主夫人说了,琉璃镜价值连城,按照我夏城律法,偷窃贵重物品是要坐牢的,以那琉璃镜的价值来定您的刑期,该是个无期徒刑!” 成叹月倒是冷笑一声:“我要见你们城主!” “城主夫人说了,城主不在,城中之事皆听她一人的!” “那我要见城主夫人!” “城主夫人说了,她不想见你个抄货!” 狱卒冷冷地抛下了一句话,提拉着钥匙离去了。 夏城的大牢却是异常安静,除了他们,便似乎没有其他人了,只能看见几个牢房里面有零星的人影在晃动,但是安静至极,无人说话,只是偷偷窥探。 待那狱卒走之后,成叹月不屑一顾地道:“这小小的一个牢房难道还想困住我不成!” 随从七八人皆是武林高手,当下,便集体开始调动内力,准备用内力强行破开这监牢出去。 但当成叹月默默运气,调动内力的时候,却发现他的丹田一阵疲软,竟然没有一点内力。 成叹月傻眼了! 他的内力全没了! 不仅是他,还有各种随从也全部武功全失,只是普通人而已! “怎么会?怎么会?”成叹月看着自己的掌,愕然道。 隔壁牢房之中,那一团枯草动了一动,竟然探出个黑黝黝的人脸来,原来那蹲坐着一个人,只是身上太狼狈,还以为是团枯草,枯草道:“别费心了,没看见那里点着‘失魂香’吗?有那玩意点着,便休想有半点内力!” 果然是监牢的一角,一点青烟正袅袅浮动。 没想到,那竟然是能够使人内力全失的失魂香! 枯草又道:“那失魂香可是厉害得很啊,闻之五个时辰之内休想有半点内力可用,而且那香终日不散,想逃出去,难啊!” 成叹月倒是不相信,想他纵横江湖十几年,也是有些手段的,当下便唤了随从来,直接撞墙! 就不信撞不开那墙了! 成叹月坚信着,这世上绝对没有任何牢能将自己困住! 但是撞了半天的墙,也没个动静,成叹月用个砖头敲着那墙面,分明是空心的,因该是很好撞开的。 枯草君看了他们撞墙半日,又道:“不用费心了,这墙,就算是你有内力也休想撞开,是用了夏城城主府的钢筋水泥做的。” 竟然是夏城的那传说中的水泥! 夏锦华的水泥作坊还没开始真正上市,只是在她的公租房和城墙之上用了一些,那效果如何,成叹月还没开始考究,所以还没开始偷那水泥。 撞墙半日,徒劳无果,成叹月有些颓废地坐在地上,随从几个也是耷拉着脑袋。 邻居兴致勃勃地问道:“大兄弟,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成叹月无语,难道说是因为偷了一块镜子? 他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所有的作案痕迹都被抹去了,但还是被抓住了。 看来夏锦华对自己早已经是关注已久了。 他不答,那枯草君答得欢快:“我在城外偷了几个番瓜,被关了两个月了!” 这理由,够猥琐的! 接连有人冒头:“我摸了邻居屁股!” “我抠了城墙砖头!” “我日了狗了!” …… ------题外话------ 今天更新晚了,而且还更新得少,对不起大家了,因为上午去找房子,中午找到了,下午就开始收拾东西联络人,明天我就准备搬进去了,实在是忙啊,不搬家,不知道我竟然如此富有! 030 抓了成叹月! 031 我就不开城门,我就瞎BB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31 我就不开城门,我就瞎BB 一圈问下来,发现那犯事的理由一个比一个猥琐,所以,当成叹月说出自己因为偷了一个镜子而被抓进来的时候,众人也没什么惊奇的,因为这里,还有人因为偷了城主府门口的告示牌被抓的…… 因为那告示牌之上,是城主亲笔,铁画银钩的几个大字——小妾与狗不得入内! 有人寻思着,城主是个大名人啊,就连城主签约弟子的签名都能卖钱,还有人争着抢着要,那城主的亲笔签名岂不是更加值钱? 于是,选了个月黑风高夜,趁着城主府大门口换防的时候,堂而皇之地将那告示牌给搬走了。 那告示牌还没出手,夏锦华就牵着五狗子找到了,登时大怒,将那下手之人给抓到了这个特殊监牢里面来了。 这牢狱里面,伙食很差,但不上酷刑,关着也不是什么作奸犯科之人,但那下牢狱的理由,一个比一个猥琐下流。 扣公家墙砖,偷公家番瓜,摸邻居屁股,捞城主家的祖传琉璃镜,应有尽有! 成叹月无语问苍天,默默地面着壁。 但是他相信,很快的,玉城的人很快便会发现他不见了,马上就会派出高手前来查找,自己便很快能出去了。 抓了成叹月,夏锦华舒坦了。 玉城就是个盗版窝点,早就该取缔了,各种创意商品盗版便也罢了,居然连司空绝的脸都敢盗版。 还是这么一个娘炮! 说起司空绝,夏锦华不禁越发的想念了,那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六七个月了,大夫肯定是双胞胎,那肚子比一般的孕妇还要大几份,走起路来,圆滚滚的一坨,实在是不方便,特别是孩儿他爹不在的时候,更是感觉各种不爽快。 盘龙关那处依旧是时常传信回来。 家有爱妻和即将出世的孩子,司空绝哪里能不着急着回来,但是那盘龙关的背后就是他的家园,他的妻子,他绝对不能丢下那盘龙关,在武安国大军没有撤走之前,他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司空绝担心着夏锦华,特别是那涨奶的问题,上一次疼得死去活来的,现在也应该是这个阶段了吧。 他便恨不得立马飞回来,用他那练得炉火纯青的‘涨奶期专属按摩大法’来给夏锦华好好地舒缓一下那涨奶之痛。 司空绝远在盘龙关,夏锦华在夏城之中主持,眼看着年都已经过了,司空绝还是不见回来。 大过年的,夏城之中也是不安稳,玉城的人时常来寻夏锦华要人,说他们的第一首富丢了。 夏锦华一问三不知,就是不交人,依旧是将那成叹月关在地牢里,不曾用刑,每日粗茶淡饭地打发了。 直到断城的人来了,玉城人才不来烦她了。 断城打夏城的主意那是由来已久了的事情,上一次断城打雁城遭司空绝横插一脚,惨败而归,一直是怀恨在心,休养生息将了一年多,终于在这一天,开始吹响了号角,往夏城而来。 断城毕竟是老牌城池,比新生的夏城底蕴更加深厚,而且兵力雄厚,而夏城,这一年多以来虽然是招收了一些新兵入伍,但是总体来说,夏城的发展重心在经济,军事发展则是要次一些。 断城队伍开拔夏城的消息很快便传来了,此时还是春耕,夏锦华还在住持众人种红薯、整田插秧,正是一派忙碌的时候,那断城居然就这么果断地来了。 夏锦华大怒,骂道:“真他么会挑时候!” 听闻断城之中,这段时间强征了好多兵力,十五岁的孩子,五十岁的中年人,只要是男的,都可能被抓壮丁,如今正是春耕时分,断城之中,不知道多少人家因为壮丁被抓,而导致田地无人耕种而荒芜。 断城便就是这么一个穷兵黩武的城池,完全是以战养战的模式,此番似乎是破壶沉舟而来,看准了夏城这块肥肉,正要用夏城的油水来填补断城多年的空。 如今的夏城在澶州众人眼中,就是个待宰的肥羊,这一年过去,粮食丰收了,人口增多了,城池富裕了,但是军事实力却没有增加多少,而且,如今司空绝还分出了兵力前去盘龙关,怕是集合夏城和苗城两城的实力,也不是那断城的对手。 当然,这只是澶州众人的看法,夏锦华可不这么觉得。 她在城中坐镇,甚至都不曾将这件事情告知盘龙关的司空绝,怕他分心,也是因为她有信心。 苗城兵力很快集结到了夏城,作为盟军的雁城也调集了不少兵力过来,而且还是骁勇善战的慕容戈亲自领队。 城中乱作一团,有人担忧,有人坚定,有人想着逃出城去,有人想着自己已经无家可归除了夏城,便也留下了,自发地拿起了铁锹棍棒,尽自己的微薄之力。 在苏家那处订购的一批粮食也到货了,夏城之中粮草储备丰富,已经做好了长久被围城的准备。 混乱之中,夏城日报还是不忘发行。 一会儿是五天将义演为夏城的围城之战筹集资金。 一会儿又是‘老板要去打仗了,摆渡铁匠铺跳楼大甩卖’的优惠大消息。 夏城日报依旧是热闹无比,但最多的,还是关于对夏城自身能力的评估。 主要是为了让夏城的百姓们安心。 最新一期夏城日报标题——城主生死之谜? 这才是众人最关心的,若是有城主在,夏城就是坚不可摧的,但现在城主不在了,莫说是百姓,就连军中也有些军心不稳。 没了武曲星庇护的夏城,如何是那断城的对手? 城主府的地牢之中,成叹月从狱卒那里拿来了最新一期的报纸。 这牢里面,时常还送一些报纸进来,就是防止这些猥琐之徒闲得蛋疼。 成叹月拿过了那报纸,将整个报纸的排版等看了一遍,发现报纸的一角,空出了一个版面来,刊登的是各种失物招领、招工启事等内容,是以前没有的设计。 顿时,他大为惊叹:“这个好,这个好,回去我也改进一番。” 看罢了那排版的创新,将之记在心上了之后,他才开始看内容。 司空绝到底在何处? 这也是成叹月关心的,司空绝的能耐那是举世瞩目的,若是有他在,迟早是澶州的一个变数,但若是他不在,凭借那城主夫人一个大肚婆,如何能是那断城的对手? 城主府的对外说是司空绝在盘龙关,但是谁知晓? 武安皇帝恨不得要他的命,对方可能是十几万,甚至是几十万的大军,而他只有这么几万人,还要分出一部分守卫夏城,兴许,他早就死在武安国的手里了,这其中的内幕,自然是不能对外言说的。 他到底在哪里呢? 带着疑问,成叹月将那报纸看完了,但通篇下来,也不知道司空绝到底在不在这城池之中。 那篇报道以一个反问句结束——城主真的不在城里吗? 看完,成叹月直蹙眉,难道司空绝在夏城之中? 当他看完,其余几个牢房里面的邻居忙不迭地问道:“大兄弟,今天的报纸都写了些啥?” 成叹月似乎是没听见,邻居们可是着急坏了,好不容易来了个识字的,每天还能进来份报纸解闷,他们也能随时得知外面的最新消息。 成叹月看着那报纸,喃喃道:“难道司空绝真的在这城中?” 旁边的‘枯草君’立马反驳:“城主早不在城里了,我亲眼看着他出城,进了望龙山,去了山那头的盘龙关,铁定没回来!” 成叹月将那报纸又看了一遍,见那字里行间透出来的全是自信,似乎司空绝真的就在城中一般。 正当他不解的时候,牢门打开了,钢铁侠进来了,二话不说,直接把成叹月给拉了出去…… 三日之后,断城大军出现在了夏城之外,密密麻麻,居然足足有十万人之众!那可是断城的全部兵力!看来他们真的是破壶沉舟了。 苗城和夏城的兵力加起来也不足六万人,而且还被司空绝抽调了一批去了盘龙关。 这是一场兵力悬殊的战斗! 断城城主在那城下叫嚣着:“司空小儿,我断城城主前来拜会,为何闭门不出?难不成,没这个胆量不成?” 旁有副将笑道:“怕是已经吓得尿裤子了吧!” 断城之中哄笑一场。 两城对阵,主将不在,那实在是说不过去,对于己方军心那是绝对的打击。 城池之上,夏锦华穿了一袭轻便的男装现身,那肚子实在是遮掩不住,她走在万千军士之中,泰然自若,似乎是不曾看见那敌我悬殊一般。 对于夏城城墙的质量,她还是绝对放心的,乃是自己亲自督造的,城中粮草充足,若是断城想凭借那十万人便打入城来,那实在是痴心妄想! 她从葫芦娃的手中接过了那铁皮喇叭来,清清嗓子,铿锵道:“你们这群怂蛋,城主见你们简直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价,特命我这身怀有救的副城主来会会你们,足够了!” 铁皮喇叭的聚音效果效果加上夏锦华的大嗓门,那一道铿锵之音在那城下回转,再远也能听见。 断城城主大怒,“难道夏城已经到了如此境地吗?竟然连这等无用的老弱妇孺都能上阵了!” 断城军之中接连有帮腔了,调笑道:“哈哈,副城主你便开门了吧,难道昨晚哥哥没让你爽够?” “一个不成,今晚我们哥儿几十个,让你爽个够!” “哈哈,副城主那可是世间难寻的美人啊,咱们断城无数个大好男人可是惦记着呢!” “夫人还是开了城主投降吧,我断城万千好男人,保你爽!” …… 各种污言秽语灌入了夏锦华的耳朵里,也灌入了众多夏城热血青年的耳里,顿时众人大怒,恨不得立马开了城门去堵了那喷粪的嘴。 夏锦华淡然地站在那城墙之上,听着那断城的人拿她做各种污言秽语。 想她文能提笔画春宫,武能上阵压司空,如何能被这些个污言秽语给激怒了?干脆便断了个板凳,在那城墙之上听着。 夏城他们是攻不破的,城中粮草充足,她有的是时间。 断城之中,断断续续地骂,各种侮辱各种挑衅,夏城城门依旧是紧闭着,纹丝不动。 此时正是春日,澶州的春天气温已经非常高了,夏锦华撑了把太阳伞,在城墙之上吃着水,吹着风,听那断城在城墙烈日之下乱骂。 见他们骂累一批,换上一批,各种恶毒下流的字眼都骂出来了,全部针对夏锦华一人。 全夏城都愤怒了,就夏锦华不愤怒,安静地坐在城墙之上听着。 从上午骂到下午,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夏锦华起身,拿出了铁皮喇叭,对着那城墙之下的人,道:“都他么天要黑了,你们到底还攻城不攻城,不攻城我回城主府吃饭去了!” 断城城主气煞,那般恶毒的字眼,若是个女子早就羞愧难当,从那城墙之上跳下来了。 “有种下来,与我一决死战!”断城城主怒道, 夏锦华拿起铁皮喇叭道:“老娘就不下来,老娘就瞎BB!” 断城气绝,当下便冲向了攻城号角,各种抛石机都用上了,大批大批的人如潮水般的涌向了城墙,拿着攻城锤和攻城梯,简直是气势如虹。 夏锦华面色忽然变得严峻了,一挥手,一下令,便见城墙之上,已经摆好了数十个投石机,其上,已经有力士准备,铁皮炮弹已经全部准备好了。 神棍登上了祭坛,一袭白衣在夕阳余晖之下,似乎是变得薄如蝉翼,似乎下一刻便要飞升而去。 见他上台,烧了一道符纸,宝剑穿过,喝道:“急急如律令,四方土地来听令!” 断城城主嗤笑:“你们那装神弄鬼的本事对我无用了!” 但见神棍舞着宝剑,剑尖乱舞,忽然,宝剑一指,指向了那正冲杀而来的断城前锋军。 “天谴来!” 话语才落,只听得‘轰隆’一声,那前锋军之中爆炸了,惊起了惊天的尘土,混乱了整个战场,那尘土之中,带着各种奇奇怪怪的人体组织飞舞,似乎是连地都的跟着一阵颤动,吓得断城的马儿四处乱爬,一群断手断脚的人四处哀嚎着乱跑,被后来的人给踩了。 断城城主还来不及惊奇,便见那神棍剑尖又是一指,指向了另一边还在冲锋的先锋,“天谴再下!” 又是轰隆一声,炸飞了先锋一大群人。 神棍手中的剑尖不断,一会儿指东,一会儿指西,简直就是指哪儿打哪儿,每次剑尖一落向那城下,必惊起惊天的爆炸之声! 似乎是那剑尖正调动着未知的力量,攻击那断城大军。 断城之人懵了,几万人的大军竟然楞在了远处,不敢前进,目光惊恐地看向了那神棍,一些人则是抬头看向了苍天。 苍天之中,毫无云迹可循,方才那声音,分明又是天打雷劈! 果真是晴天一阵霹雳啊! 难道夏城真的有真神护佑? 看见那‘晴天霹雳’之后,四处都是哀嚎的断城军队和破碎衣裳,散乱兵器、哀嚎的士兵,众人谨慎地步步后退。 夏城军惊起了一阵欢呼之声,对于神棍的崇拜又攀升到了一个顶峰,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光亮! 果然是护城大法师啊! 神棍在那祭台之上,依旧是淡然地唱唱跳跳,朝天做了几个揖,诚恳地道:“感谢各方神灵相助,助山人替天行道。” 那断城城主也是吓了一遭,目光闪烁不定地看着那城墙,见那城墙之上,夏锦华从软凳之上站起身,道:“怎么还不来攻城,天都要黑了,本副城主可是要准备回去歇息了。” 断城城主见那军心溃散,忙喝令三军往后退,一会儿便潮水般退了个完全,退向了城外的营地之中。 夏锦华冷笑一声,对众人道:“敌人暂时退了,大家轮流去吃饭休息吧!” 众夏城军忙高兴地一声喝,夏锦华摸摸大肚子,下了城墙,往城主府去了。 第二天,夏城日报出了个神棍的专访头条——护城国师:夏城,是不容欺辱的神之地! 内容自然又是各种忽悠,将夏城吹上了天去,百姓们总是盲目的,才听说了断城首站未战先输的消息,如今看那报纸,更是对夏城的胜算充满了信心,百姓皆出家中美食,自发地到了城墙之上,去慰劳那守城门的众多士兵。 夏城又是一番众志成城,万众一心抗强敌情形! 当晚,夏锦华回了城主府之中,吃了东西,刷了牙,便和衣而卧,似乎是一点都不担心断城之人趁着半夜来偷袭。 果然,半夜里,一阵猝不及防地爆炸声将夏锦华给惊醒了,震得那床都颤抖了一下,惊得北城门附近的百姓们从睡梦之中惊醒过来,纷纷出门查看。 有人骑着快马,在城中奔走相告道:“大家不要着急,是断城之人趁夜偷袭,遭了天谴了!老天天打雷劈了,大家回去睡觉吧!” 但这个时候谁还睡得着,纷纷披着衣裳出来瞧着那忽然燃起烽火的北城门之处。 夏锦华知道,断城之人铁定是趁着半夜偷袭北城门,踩中了北城门门外埋的地雷了。 白日里,炸退断城的肯定不是天打雷劈,而是地雷。 城门之外都埋了地雷,化了记号,神棍见着谁要踩地雷了,就忙将剑尖指向谁,营造出他能调动未知力量的假象,成功地吓退了敌人第一波攻击,也给了他们的军心沉重一击。 此时,北城门外,断城城主再次傻眼了,怎么神棍不在也能天打雷劈? 但如今,都已经开打了,便不能半途而废,他发现那天谴一次便不能生效了,便硬着头皮发兵攻城。 但是在那被烽火照亮的城墙之上,他忽然看见了一张英俊无比的脸,顿时大惊。 司空绝竟然在城中? ------题外话------ 对不起大家了,最近在搬家,昨天做清洁做到晚上十一点,拼死写了五千字,来公司上传,呜呜 031 我就不开城门,我就瞎BB 032 狗日的玉城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32 狗日的玉城 那城墙之上,夏锦华的身边,一个高大的人影正与她并肩而立,那脸孔在火光的映照之下,显出了几分深邃的阴影,弧度菱角分明,分明就是司空绝的脸。 那城墙之下的断城城主惊呆了,情报显示司空绝现在分明还在盘龙关之中,为武安国围困,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他真的回来了? 莫说是断城城主,就连城墙之上的夏城守军们也是惊呆了,城主什么时候回来了? 司空绝的身边,还站着夏锦华,另外还有一众侍卫,不可能是假的。 不知道是谁惊呼了一声:“城主回来了!” 夏军之中炸开了,纷纷探头来看,果然是看见了司空绝的脸,顿时大喜。 有司空绝在,夏城似乎便有了一层无形的保护,只有有他,断城军队根本不可能将夏城如何,军心稳住了! 因为,他就是他们心目中的神,夏城的神! 一时间,夏城士气如虹,消息传入了城中,百姓们纷纷奔走相告。 司空绝回来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全城,城中压抑的气氛似乎一扫而光。 司空绝就只是站在那处,便就是一种无形的鼓励,有好似是一剂兴奋剂,整个夏城都燃了。 夏锦华站在司空绝的身边,依旧是一身男装,看着那城墙之下在准备攻城的夏城军队,果断下令。 “开火!” 十几台投石机被摆了出来,投石机采用的是杠杆原理,能将武器抛射得更远,只听得夏锦华一声令下,无数的黑色石头便飞向了夜空,坠落到了城墙之下,坠入了那密密麻麻断城士兵之中。 夏锦华忙捂上了耳朵,‘司空绝’瞧了一眼,也捂上了耳朵。 刚一捂上,便听见那城墙之下,传来惊天巨响,方才投射而出的那黑色石头居然成了不知道什么厉害武器,炸得火星四溅,伴随着人体的各种残缺组织乱飞,等那巨响之后,原地便就是一群哀嚎的人,和遍地乱跑的马。 司空绝惊呆了,简直瞠目结舌,夏锦华忽然踩了他一脚,他才恢复了那高深莫测的模样,正经地站在夏锦华的身边,继续观看着战斗。 断城大军大乱,断城城主的马被惊得不知道跑向了何处,断城城主坠落下马,差点被那大乱的士兵给踩成了肉酱,此时狼狈地站了起来,抬头看向了那城墙之上的一对儿人儿。 难道这司空绝真的有那操纵未知力量的能力不成? 这断城城主可是不相信,若是那般的话,他当年如何会被赶打成那般狼狈模样! 他再提枪上阵,将马儿寻了回来,喝令大军重新开始排开阵型攻城。 一会儿时间,断城军再成阵势,冲向了夏城城墙。 各种抛石机攻城梯和攻城锤都抬出了。 司令官一声喝,无数巨大的石头便飞向了夏城的城墙。 司空绝大惊,道:“巨石来了!” 夏锦华却淡然,“不用慌,我这城墙是神仙开过光的,凭借它这点攻势休想攻进来!” 司空绝面皮一抽——玉佩能开光,这城墙也能开光? 但那城墙就跟开过光似的,那巨石砸上来,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最多就砸两个印子,城墙之上的士兵都躲远了,待得第一波攻势过去了,上城墙来,将那巨石给滚着,又推下城墙,还了回去。 上来的石头没造成什么大破坏,但是下去的石头,可是将那断城军给砸得哭爹喊娘的,一时之间,城墙之下皆是咆哮呻吟之声。 当场便有人被砸成了肉酱,城墙脚下,到处是未知的残肢断臂。 夏锦华眼见着那一幕,眉心还是皱了一皱,有些不忍,但这就是战争啊! 若是她不用尽手段地将夏城守护好,明日,夏城百姓的下场比城墙下面的肉酱还惨! 战争还在继续着,城墙之上的投石机已经开始运作了,力士又将铁皮炮弹给安了上去,一发一发地往那城墙下面投去。 又是一阵阵的鬼哭狼嚎,断城军损失惨重! ‘司空绝’瞧着众人都在关注着城墙之下的情形,悄悄地挪动着步子到了那投石机旁边,看见不断地有人从下面运送一筐筐的‘黑石头’上来。 那黑石头散发着浓浓的刺鼻味道。 并且还有一个个长方形的铁筒。 那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司空绝’好奇无比,他猜到夏城所谓的什么神仙下凡都是扯淡的,这些一筐筐的东西才是夏城得胜的秘密武器! 于是,他拿着那长方形的铁筒左看右看,瞧见那上面有个环,于是好奇一拉…… 一拉,不得了,居然冒烟了! 忽然,肩膀便被人一拍,身后,那铁塔般雄壮的钢铁侠将粗糙的手掌搭在了他的肩膀之上,面色极端严肃,一把抢过了他手中的铁筒,往那脑门之上一磕,便抡起膀子,往那城墙之下一扔。 轰—— 那东西又炸了,虽然威力不比方才的铁皮炮弹,但也炸飞了几个人,惊得‘司空绝’当场面色惨白。 若是那玩意方才在自己手中的话…… 顿时打了个冷颤,不敢想象。 但他见那方才炸开的东西,能闻到许多烟花的味道。 怪不得夏城一直在大批量地购入烟花材料,原来是造出了这玩意。 时常听说有烟花作坊因为生产不当,而导致房子被烟花给炸了的消息。 看来,夏城研究的便就是如何将烟花转化成为如今的武器,很明显的,他们研究成功了。 那断城士兵已经被炸得毫无抵抗之力,才几轮炮弹下去,便开始出现全线溃逃的阵势。 ‘司空绝’知道,那‘改良烟花’的其实并没有多强大,充其量只是动静大,能唬人,那断城的人便就是被唬住了。 战到半夜,断城人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死伤无数,城墙攻不破,城门靠近不了,走进便就是一顿那神秘武器的轰击,断城城主不得已下令撤退了。 甚至连伤病都不曾带走。 当曙光从天边开始晕染的时候,战火已经熄灭了,夏城内外,皆是一片欢呼声。 他们在英明的城主和副城主的带领之下,又一次打败了敌人的进攻。 但知情人士都知道,那城主只是往那儿一站,什么事情都没干,所有的战役都是副城主一人指挥。 夏锦华对于打仗还是分析得十分透彻的,知晓什么时候下炮弹能对敌方造成最大的伤害,利用最少的资源,夺得最大的成功。 天亮的时候,夏城开了城门,此时的城门外,已经完全成了一片血海肉酱了,夏城士兵抬着担架,战地大夫带队,去将那城外还能救活的人给弄了回来,若是不能救的,便只能补上一刀了。 夏锦华已经回了城主府,整顿了一番,又开始处理城主府的事物了。 她昨晚才睡了一会儿的时间,又身怀有孕,此时不免得有些掩盖不住的疲惫。 但依旧是神采奕奕地出没在城主府之中,视察兵工厂,查看军火库等。 炸药是如今夏城能取胜的关键,绝对不能马虎。 那城主府之中,‘司空绝’坐在城主的寝室之中,被几双眼睛随时盯着,若是武林人士在场,便能马上察觉出,这城主居然一点内力都没有! 那当然不是司空绝。 成叹月觉得闷热得慌,脑门上全是汗,一抹脸,擦下来的都是些古铜色的粉。 昨晚他被钢铁侠给拎来,二话不说,便给他换了身儿衣服,一盒粉便那脸上抹,便抹成了这般古铜色的模样。 然后带到了夏锦华的面前去。 夏锦华将他上下看了看,道:“不错不错,若是晚上,几乎便认不出真假来了!” 成叹月什么都不知道,反正夏锦华对他说,要他假扮司空绝。 成叹月心中一惊,他还真是没见过司空绝,更是不知道他长了什么样儿,如何假扮? 虽然报纸经常出司空绝的插画,但那到底是插画,不是照片,是请大师用了毛笔水彩画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将司空绝画得如真人般,所以成叹月也不知晓司空绝的长相。 但一想对方要自己的假扮司空绝,成叹月便有了底气。 “你将成某无缘无故地关押如此之久,你以为成某会屈服于你吗?” 夏锦华直接了当:“不干就从城墙上扔下去!” “哼,你以为成某人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吗?” “扒光了扔下去。” “好吧……” 如今的成叹月内力完全被封住了,实在是没有反抗之力,便只有屈从了夏锦华的使唤,去做了一晚上的司空绝。 但这是绝密消息,就算是城主府之中也大多人不知晓真相,唯独夏锦华的这几个贴身侍卫知晓,此时正将他看押得牢牢的。 他在那房中,有吃有喝,还有人伺候着,倒还是能过,总比那牢中好。 过了正午,夏锦华才终于是回来了,一进门,便瞧见成叹月在研究房中的小镜子,那块镜子是夏锦华自己私用的,造得异常精美。 成叹月原来便是想买下那妆品店里面的镜子,回玉城去研究研究,但是被人回绝了,这才想起了要偷。 此时见夏锦华一进来,他忙问道:“什么时候送我离去?” 夏锦华急匆匆地走过,拿了东西便又出了门去:“偷了我祖传的琉璃镜,你还想跑?” 成叹月:“……” 但他还是跑了,就在那第二天,钢铁侠来报,城主府忽然被未知的不明人士给袭击了,将成叹月给救走了,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只是对方顺走了房中的玻璃镜子…… 钢铁侠等人虽然拼死反抗,但奈何对方的武艺太高了,几乎是来无影去无踪,一阵风刮过,成叹月便失踪了。 忽然听得一声成叹月急促的呼喊:“琉璃镜!” 于是,又一阵风刮过,琉璃镜也不见了…… 对于此事,夏锦华也不曾责怪,她也知晓钢铁侠等人的实力,和那成叹月背后的势力。 成叹月背后的缙云山庄可是澶州首屈一指的大势力,若是现在和他们撕破脸皮,对夏城不好。 但是那成叹月不仅是顺走了一方镜子,军火库里面还少了几个手榴弹。 这点令夏锦华有些担心。 但是现在也顾及不了了,目前最大的敌人是断城。 断城两次攻城不成,死伤还惨重无比,最重要的是军心不稳,完全无力攻城,勉强又进行了几次强攻,但却发现夏城的城墙似乎是坚不可摧,城墙之上的守军更是个个气势如虹,居然完全摸不上城墙。 围困了半月之久,城中粮食充裕,万众一心,断城完全找不着空子钻,便下令前去围困苗城。 但是苗城的城墙不比夏城软,而且城中还是绿军的一号首领坐镇,便就是当年武安国的常胜将军王厌囫,使用的也是投石机和炮弹,断城围困半月,还是无法攻入城中,遂撤军。 损失了不少人马,却连一点便宜都没捞到,招收大批壮丁来此,还误了春耕,断城此次实在是得不偿失! 夏城苗城和雁城之中都是一派欢呼。 得胜的众人再回首,却发现城主已经不知去向了,只有夏锦华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处。 她只是道:“城主连夜赶回了盘龙关了。” 实际上,司空绝一直不曾回来。 夏锦华知道那边的情况,所以纵然自己正是需要他的时候,可她不能强求他归来! 她只想默默地为他守好他们打下的江山,便是这夏城和苗城。 夏城宛若是新生般的,紧闭的城门一打开,新鲜的空气涌入了夏城之中,举城载歌载舞的欢呼胜利。 但有些遗憾的是,城外的春耕还是受了些影响,夏锦华忙派人出城去进行紧急补救,能挽回多少就挽回多少。 夏城似乎是又恢复平静了,和断城的战争暂时结束了,那断城也知道夏城是个不好收拾的刺儿头,便暂时不敢打夏城的注意,而是将枪口对准了另一座城池洪城,开始了两城之间,长达数月之久的战争,造成的大量的百姓流离失所,涌向了夏城玉城等周边城池。 夏城自然是全部接收了。 和断城的战争是结束了,但是和玉城的持久战却才刚刚打响而已。 就在成叹月失踪不久,玉城日报便出了一篇轰动全澶州的文章——叹月公子专访:我被夏城囚禁的那些岁月。 全文完全模仿曾经的司空绝专访,成了他成叹月的专访,将他如何被夏锦华给无理强抓进夏城城主府之中关押,又是如何被夏锦华花抓去假扮司空绝的前后之事都说了,顿时,夏城震惊了,澶州震惊了,那深陷入与洪城大战的断城城主趁着空闲打开报纸看到这条报道的时候,惊得当场将那报纸拍成了一堆灰! “夏城欺人太甚!” 但是现在想抽身已经来不及了,他奋斗了半个月,才打下了洪城的一个小县城,洪城的大批援兵正在路上,若是现在撤退往夏城,那必定是得不偿失! 夏城百姓也震惊了,原来那天他们看见的不是司空绝,而是成叹月! 那岂不是代表着,夏锦华骗人? 虽然百姓们不曾说什么,但总觉得自己被骗了,脑门之上起了一层后怕的虚汗。 但夏锦华却不在乎,夏城如今已经脱困了,百姓们只会记住她夏锦华帮助他们守护了夏城,守护了如今的幸福生活,细节,谁会记得? 夏城日报很快做出了反击,发表了一篇专题文章,文章摘要:妆品店镇店之宝为何无故失窃?侠客与窃贼的距离能有多远?一切真相的背后,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敬请关注本期夏城日报主题文章《论一代豪商成叹月的堕落》! 于是,真相公布了,众人无比惊叹,原来那叹月公子竟然是这等人! 竟然偷人家的镜子! 无耻,下流,社会渣滓! 但是玉城日报的反击也很快,过几日便出了新一期的讨伐文章——弥天大谎已出,夏城如何还能取信于人? 大概意思:骗子骗子,夏城都是大骗子,连城主都可以找人冒充,他们都是一窝一骗子!大家千万不要相信他们! 除了这个专题内容外,背后面重点报道了玉城今年小龙虾大丰收,标题为——可喜可贺,玉城特色小龙虾再获大丰收! 于是,玉城开始各种造势做广告,那一批被挖走的师傅将小龙虾做成了玉城的特色,相比之下,夏城的小龙虾便不复当初的辉煌了。 按理说,夏城该是反击的时候了,吉祥酒楼也该上新了。 但吉祥酒楼的小龙虾还是原来的菜式,没动静,几天之后,夏城日报出新一期报道,要表达的意思言简意赅——成叹月偷我祖传宝镜,罪无可恕! 玉城日报回应:我没偷,无凭无据,身正不怕影子歪! 另外抽出另一版面专题报道:玉城小龙虾产量再创新高! 夏城日报:你偷我祖传宝镜!臭不要脸 玉城日报:我没偷,没偷,没偷,我的小龙虾越来越多了! 夏城日报:你偷我祖传宝镜!可耻下流! 玉城日报:玉城人杰地灵,龙虾遍地,好吃便宜,大家快来! 夏城日报:你偷我祖传宝镜! 玉城日报:玉城小龙虾再创新高。 …… 两家报纸开始无限制的撕逼下去,当夏锦华拿到最新一期的玉城日报,见那上面又大篇幅地报道玉城的小龙虾如何如何肥美数量多,而且物美价廉的时候,夏锦华笑了。 狗日的玉城,等着今年绝收吧! ------题外话------ 咳咳,因为最近家里的网络没有弄好,所以我只能早上到公司上传章节了,摸摸大,很快就能好了 032 狗日的玉城 033 玉城惨败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33 玉城惨败 那小龙虾虽然好吃,而且还很容易养活,高端大气上档次,是一个不错的经济作物,但却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物! 当初夏锦华从威廉王子那里拿到小龙虾的时候就一直小心翼翼的,还专门挖了个跟外界没有连同渠道的死水池子来,准备专门养殖小龙虾。 那东西,绝对不能放归野生环境,一旦放归,那将会对周围的生态环境食物链造成灭顶的灾难。 因为小龙虾在这里没有天敌,将会无限制的长大,最终,将会具备难以想象的破坏力。 当初司空绝将那小龙虾给扔进荷花池之后,在短短时间之内,荷花池便被小龙虾给完全占领,将荷花池里面所有东西的生存空间都剥夺了! 交给吉祥酒楼饲养的时候,夏锦华便三令五申不许酒楼里的大厨伙计将小龙虾给带到外面去饲养,更不许养在活水里。 但终究还是抵不住那成叹月金钱的诱惑,几个大厨竟然将小龙虾给偷到了玉城去。 夏锦华坐等玉城今年绝收。 夏城日报停歇了几日,又发了一篇文章,文章题目——多行不义必自毙:大师预测今年玉城粮食产量将创历史新低,或将产生大量难民。 报纸内容:“本报讯,昨夜本城徐大师夜观天象,发现灾星降落于玉城方向,掐指一算,得知正是玉城多行不义而引得上天震怒,今年玉城农业养殖业渔业将会遭受毁灭性的打击,无数渔民养殖户农民将会颗粒无收,或将产生大量流民,下面,请看本报的详细报道……” 此报一出,立马激起了民间的一阵阵讨论之声。 那神棍说的话在夏城是举足轻重的,特别是经历了断城围城之事后,神棍威望直逼司空绝和夏锦华的,他若说是玉城将会遭受毁灭性的打击,那必定就是真的。 玉城很愤怒,第二天便发了新一期的玉城日报,头条新闻——什么仇什么怨:为何夏城要苦苦相逼? 当然,又是全文抄袭夏城日报曾经的报道,换汤不换水,大概内容就是各种指责夏城如何如何恶毒,竟然诅咒他们,相信善良自有天护佑,玉城今年将会有大丰收。 夏锦华笑笑不语。 夏城的春耕已经结束了,今年形势大好,风调雨顺,又开拓了不少荒地出来,目测今年粮食又将创下新高。 肚子一日大似一日,司空绝却还是不见归来。 盘龙关的形势还是一如既往的严峻,司空绝短时间之内是回不来了。 夏城之事,便全凭夏锦华一人做主支撑。 春耕完毕,明媚春光之下,夏锦华捂着那圆滚滚的肚子,很似满足的模样,冬奴端着燕窝来,见夏锦华正在院中走来走去,最近她都不曾外出,一本正经地在城主府养胎。 最近城里没什么事情,断城是打不过来了,就是偶尔通过报纸和玉城撕逼一番,夏锦华倒是清闲下来了。 据说孕妇要多走动,她便时常在那院中来回地走动,一边摸着那圆滚滚的肚子,心中便有种无与伦比的充实之感。 “夫人,您歇一歇吧。”冬奴笑道。 夏锦华不停步:“不能歇,我得多走动。” 在这个时代,夏锦华以二十出头的‘高龄’怀孕,已经算就是高龄产妇了,那平日里的锻炼可是不能缺。 但确实是有些累的,毕竟她肚子里可是两坨肉,比别人重了一倍,走了一会儿,已经是满头大汗了,轻轻地摸摸那肚子,道:“宝宝,快出来,你一出来,爹爹就回来了。” 肚子里面似乎是有小虫子蠕动一般,夏锦华激动得掀开上衣,便瞧见那肚子下面,隔着肚皮有东西在蠕动,顿时大惊失色。 冬奴忙大惊,来将那衣裳替夏锦华给放下了,还叮嘱道:“夫人,莫凉着了小城主了。” 说罢,递上燕窝来,夏锦华将那燕窝端了,还没下嘴,三狗子便冲了出来,冲着‘唧’一声叫。 夏锦华面色微微一变,似乎失手,将那燕窝往下一倒,便有白烟冒出。 有毒! 在场的葫芦娃冬奴等人都大惊,一会儿便去请了绿军之中专攻毒术的高手来,经过一检测,那燕窝之中确实是有毒,无色无味,若是食用,怕是夏锦华性命难保,那腹中的胎儿也完了。 夏锦华听完那高手的汇报,面色异常冷清,眼中似乎还有火星跳动。 害她不可,害她孩儿,那更是不可能! 高手汇报道:“夫人,已经查清楚了,这是‘毒侠’的毒,毒侠此人在江湖之中是出了命的阴狠毒辣,此人转收钱财,替人害命,若是目标不死,他便不会收手。” 钢铁侠磨牙道:“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四起了,这帮江湖高手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 最近,江湖之上,出了一张必杀令,对象是夏锦华和司空绝。 必杀令是江湖之中一种悬赏通告。 金主出钱,杀手出力,杀死金主的目标,便能得到一定数额的钱财。 这似乎是见不得光的东西,但是在这澶州,以武力称霸的地方,王法最是无用,都是靠实力,实力不济为人所杀,也怨不得别人。 而此次,下必杀令的人,正是断城城主! 既然正面强攻拿不下断城,那便就用暗箭伤人。 这一个月,不知道多少人蜂蛹向夏城而来,便是为了取夏锦华的命。 听完汇报,夏锦华不说话,眼珠子乱转,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掌中三狗子顺滑的毛发,若不是三狗子,她怕是已经遭了许多次道了。 钢铁侠默默地将毒侠的名字记上了,等将来一并清算! 当然,罪魁祸首还是断城城主! 钢铁侠道:“最近夏城来了好些武林之中出名的杀手,怕都是为了对付夫人而来。” “他们来此是为了钱,那便好办,明日我们也发出悬赏令,能护本夫人无恙者,有重赏。”夏锦华道。 悬赏令很快便发了出去,财帛动人心,果然不假,很多还心心念念想着要杀夏锦华命的杀手,也连忙转换了阵营,来城主府报道,加入了保护夏锦华的大队伍之中。 之后,下毒暗杀之事倒是少了,夏锦华也停留在府中不曾外出,专心养胎,一连两个多月不曾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但是玉城那边炸锅了,夏城的记者去了玉城,发现玉城的稻田大面积无缘无故的枯死了,似乎都是被什么东西生生地夹断了根茎。 而且还不是一处两处,而是大面积的死亡,记者赶到的时候,见那曾经青葱的稻田成了黄油油的一片,眼看着今年风调雨顺,水稻能丰收的,但如今出了这般事故,怕是颗粒无收,玉城之中不禁流言四起。 不仅仅是水稻绝收,玉城各地的渔业也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渔民打捞起来的,除了小龙虾还是小龙虾,鱼越来越少。 整个玉城的水域,都被小龙虾给占据了,不仅仅是小龙虾,还有各种水稻田,荷花池,只要是有活水经过的地方,都是小龙虾的身影。 水稻怎么会绝收? 鱼为何会越来越少? 人们这个时候才想起了曾经夏城日报出的那一期报道,慌忙又翻出来看,看完之后,恍然大悟——原来玉城坏事做尽,遭天谴了! 夏城日报也适时地出了一期报道——天道轮回,报应不爽,玉城终遭天谴! 古人还没有生物链的意识,完全没有意识到,水稻绝收、鱼虾绝迹都是因为小龙虾这个外来物种破坏了当地的生物链而造成的。 小龙虾进入了没有天敌的自然水域,便会大量繁殖,既然要繁殖,就需要进食,那东西是杂事,什么都吃,它们还会夹断水稻、吃掉水草本地鱼虾,造成水稻枯死,鱼虾绝迹。 玉城那边乱了,粮食是大事情,如今一季水稻绝收,那意味着今年有很多人要挨饿! 夏锦华觉得自己真是不够厚道的,若不是自己带来了这小龙虾,玉城之人也不会挨饿,但同时她也理直气壮,是那成叹月混蛋做的混蛋事,关她鸟事! 无论是吉祥酒楼还是京城的小龙虾,她都是用死水养的,绝对不通流动水域。 玉城的农业今年算是毁了,要想翻盘也得等明年了,玉城也是个产粮大城,今年可是遭了大难了。 感叹罢了,夏锦华下令将所有通往玉城的水域都封闭了,一旦看见野外水域之中有小龙虾,立即扑杀! 其实,不用她下令扑杀,那野外的水域之中一旦发现野生小龙虾,早就被人给一哄而上抢夺干净了。 怕是玉城那边没反应过来,造成更大的灾祸,甚至是波及到邻近的城池,夏锦华还是很厚道地亲自撰写了一篇客观的科普新闻稿。 文章之中阐明了玉城为何会出现水稻绝收渔业荒废的原因,首先提出了生物链和生态灾难的概念,并且警示众人,莫将小龙虾放归野外。 玉城那边气得跳脚,没过几天发了一篇新闻,大概意思:你他么怎么不早说?你早说啊!你早说会死啊! 夏锦华明知道会造成这般的下场,还是眼睁睁地看着玉城绝收了一年的粮食,实在是可恶! 但是玉城也不笨,立马开始大面积地捕捉小龙虾,并且命令不许往野外放归小龙虾,同时,小龙虾从贵族食物变成了平民食物,价格大幅度下降。 其实不要用那上头的人说,玉城的百姓早就开始抓小龙虾自家煮着吃了。 这个时候,夏城日报出了一个专门的美食专刊,弄成了一个小册子,里面记载了十几种小龙虾的做法,特地销往玉城。 玉城开始对外出口小龙虾,并且吸引了来自四方的食客,专门来品尝小龙虾美食。 餐营业总算是挽回了一些损失,但只是一些,绝收的粮食那可是再多的小龙虾也补不回来的。 小龙虾数量再多,也抵不住吃货们的穷凶极恶,专门有人随时盯着那水田河流,一旦有小龙虾,立马捞上来下锅。 经过一段时间的扑杀,小龙虾的数量总算是稳定住了。 小龙虾的事情解决了,但是玉城很多东西也暴露而出了。 前几日,玉城的酒楼里面,有人吃了一盘玉城‘特产’四季豆死了,因为四季豆没炒熟。而且这种事情不止发生过一次,澶州原先是没有四季豆的,是夏锦华冒着大风险从宁山县拿来的种子,一直种在吉祥酒楼专门的农场里面。被成叹月给偷了去了。 夏城日报马上发表文章——玉城又添孽债! 玉城日报没有做出回复。 过几天,城主府炸了,半夜便就是‘轰隆’一声,将城主府的房顶都炸飞了,据说还炸死了好几个人,第二天抬出来的时候,简直惨不忍睹,浑身找不出人样了,全城人心惶惶。 夏城日报马上出了新文章——玉城,一片诅咒之地! 没过几天,玉城大剧院里面,那只被抓去表演的老虎挣脱了铁索,跑下观众席,当场便咬死了一个人,引发大面积恐慌,发生了踩踏事件,被踩死了六七个人。 夏城日报再出新文章——玉城,再添新魂! 玉城一直山寨夏城的东西,但到底是山寨的,存在不足,夏锦华有百度异能在手,不懂可以查,但是玉城便不能了,接连出了很多状况,搞得玉城的领导层焦头烂额。 小龙虾没扑杀完,城中粮食不够,民怨四起; 大剧院被封了; 城主府被炸了; 酒楼吃死了人,被迫关门了; 一连串的事故,将红红火火的玉城打击得一蹶不振,很长时间,玉城日报都没出新报纸。 而夏城日报则是各种红火,开始了反击之势。 去年,司空绝通过了多种渠道,与欧洲商人取得了联系,今年大批量地进购了许多新鲜的作物和水果,开始陆陆续续地成熟了,如今,吉祥酒楼又开始上各种闻所未闻的特色菜式和水果拼盘。 夏锦华又联系签约了几个欧洲来澶州长住的型男,与原先的五天将组成了一个跨国组合,肤白貌美金发碧眼的西方帅男很快便掀起了一阵阵的潮流,引得澶州粉丝疯狂。 夏城趁热打铁,为新组合准备了新的话剧舞台剧,在大剧院里面开演,又开始卖写真签售会,夏城的娱乐业又火了。 夏城日报新一期,标题——真金不怕火炼,夏城发展经得起考验! 报道更是增强了夏城百姓们的信心,反观玉城,经济呈现一片低迷。 特别是城主府被炸之后,谣传那是灾星下凡了,烧了城主府。 但夏锦华心知肚明,成叹月那狗日的把震天雷给弄了去研究。 活该被炸! 和玉城的一场轰轰烈烈的较量,还是夏城赢了,赢在知识,赢在技术,赢在科技! 夏锦华觉得,没文化真可怕,于是,闲着没事,编写了一部《现代常识百科全书》放下去宣传。 讲的都是一些现实生活之中,还没被深究的常识,销量还是挺不错的。 夏锦华出了几本书,几本抄袭的武侠,一本百科全书,打破了夏城的书籍销量,她趁机成立了‘夏城文学家协会’,扶持一批优秀文学家,还出了许多优秀文学作品,将夏城打造成一个文化名城,逼格直线上升。 接连又搞了几场主题活动日,比如番瓜节、草莓节等,刺激内需,拉动经济增长,夏城,又恢复了从前的活力。 夏锦华已经退居幕后了,她早已经开始培养活动策划的人才,灌输现代活动策划的理念和方式,自己主持了两场之后,便将策划活动的事情交给了专门的团队人才去做,她则是安静养胎。 秋收前后,夏城城外已经连天的金黄水稻,到处弥漫着一股浓浓的丰收气息,田间的百姓们收割着那肥美的水稻,面上尽是一阵阵的欢喜。 自从夏城建立,一连两年都是丰收年啊! 果然是天佑夏城! 夏锦华这里也到了丰收的季节了,肚子里面的小生物越发的活跃了,盘龙关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司空绝即将回归了。 城主夫人即将临盆! 夏城也乐坏了,掀起了全城‘为小城主取名’的大联欢活动,街道办事处时常便抱着厚厚一大叠文件来城主府交付,全部都是夏城人民集思广益为小城主取的名字。 但夏锦华并不安稳,临盆期越发邻近,她的心便越发不安,总觉得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断城城主派来的高手还在城中潜伏着,纵然城主府里面有高手护佑,但夏锦华还是担心万分,那孩子绝对不能出事! 她的担心似乎不是不无道理,这一日,她这处才熄灯睡下,一阵阴风便飘进了房间之中。 夏锦华惊得坐起,感觉到有人进了房中,但是那外间的高手竟然无一察觉,她身子笨拙,勉强摸到了刀,但因为身子太笨,不如以往灵活,手腕立马就被人一捏。 耳边是女子低沉阴森的声音。 “城主夫人,您这位置也做得太久了,该换换奴家来做了!” 听那声音,夏锦华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来者不善! ------题外话------ 嗷嗷,最近在忙啊,实在是没时间多更,请大家谅解一下,摸摸大 033 玉城惨败 034 盗版商救人三命啊!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34 盗版商救人三命啊! 夏锦华浑身的汗毛似乎都竖了起来,正想张嘴,手腕之上便是一阵酥麻,身子已经是一软,便无力地倒了下去。 见她昏过去,房中点了灯了,这动静惊了隔壁的冬奴,一会儿,冬奴便来敲门。 “夫人,怎么掌灯了?” 房中传来夏锦华的声音:“没事,我只是睡不着想看会书。” 那分明是夏锦华的声音,语气也是一模一样,带着她特有的音色,就连那在夏锦华身边做事多年的冬奴也听不出异样来,便也自去了。 冬奴便睡在夏锦华隔壁的房间之中,若是有什么异样,夏锦华便能很快地通知到他们。 除了丫鬟,还有几个婆子也在隔壁,夏锦华处于预产期,所有事情都得谨慎而行。 房中灯火通明,夏锦华仰面躺在床上,已经昏迷过去。 而她的旁边,却站着另一个夏锦华,与地上那夏锦华一模一样,甚至神态身姿都是一般无二。 连肚子也是大大地挺着,与夏锦华一般无二。 那‘夏锦华’看着地上的夏锦华,忽然一笑,露出了惨白的牙齿来,道:“城主夫人,你该是退位了。” 晚上,冬奴和秋奴起来了好几次,来看夏锦华这处,看是否有异样,但每次来都是再正常不过,夏锦华一直是安稳地睡着。 第二日,夏锦华正常起床,指挥着人将房中的东西都搬出去,说是要给孩子出生腾一些空间出来,将占地方的东西都换了。 又说是孕妇用过的东西有晦气,不能给人用,便只能搬出去扔了。 城主府之中,接连搬了好些个大箱子出去。 夏锦华依旧是在城主府之中安胎,司空绝那边已经在交付盘龙关的事宜了,很快便能回来了。 玉城也没了动静了,断城和洪城打得热火朝天。 夏城一派宁静。 再宁静不过。 但是这几日,雷神发现五狗子看夏锦华的时候,总是歪着脑袋,好似是面带疑惑般,想靠近夏锦华,可是又不敢靠近,怕是伤害了如今的夏锦华。 三狗子也是好几日没见着面儿了。 肩膀之上一阵刺痛将夏锦华给警醒了,一睁眼便就是一阵黑暗,她身处一个狭小的空间之中,空间似乎还在摇晃,她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孩子,吱嘎窝里面一个小东西钻来钻去,发出‘唧’一声。 肩膀疼疼的,方才三狗子咬了她一口,她才清醒,醒来发现浑身都麻麻的,肩膀上的痛楚正将酥麻感祛除。 隔了很久的时间,夏锦华才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事情。 果然,她还是遭了断城杀手的黑手吗? 想起如此,夏锦华便没由来的一阵恐慌,下意识地摸摸肚子。 孩子,一定不能有事情! 那似乎是一个箱子,被马车拉着往未知的方向走着,走了半日,有人将马车喊停了,那箱子马上便被人给打开了。 箱子里面装了好多杂物,将夏锦华给掩埋在了里面,才避开了出城之时的盘查。 翻开杂物,便看见了那里面正沉睡着的夏锦华。 其中一人道:“这么美的一个美人,可惜了。” “废话少说,干活,若是晚了,教主怪罪下来,你我吃罪不起。” “慌什么,帮主的药能让她昏迷两天两夜,这才不过一晚上而已。” 似乎是两个人,说着话,便开始拿铁锹挖坑。 箱子里的夏锦华不动声色,手却在摸索着。 这箱子里面都是些她日常用的东西,衣物杯盘等,装了满满一大箱子。 她双手不动声色地寻摸着,绝对不发出任何声音,她知道,现在的她,不是那两人的对手。 明显对方是有备而来,很可能是一个组织,看来他们已经渗透入了城主府之中,竟然能在不知不觉之间将自己给偷出城来。 半个时辰之后,脚步声传来,那两人费力地将夏锦华从箱子里抬出来,往那坑里一放,便欲拿铁锹挖土将她给活埋了。 但就在他们转目给去拿铁锹的时候,那昏迷之中的夏锦华双目乍睁,似电冷冽,大袖之下一双玉手探出,往那两人面前一划,便见血光一闪,两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夏锦华,而后双双倒下。 夏锦华的手中,正拿着两个破碎的瓷碗。 方才正是用那瓷碗将那两人稳狠准的割喉而死。 眼见着那两人倒在了地上,夏锦华才擦擦汗,费力地坐起了笨拙的身子来,一脸苍白,雪白的额头之上尽是些汗珠。 肚子忽而便疼了起来,一阵一阵的,她知道,自己可能是要生了。 可是举目看去,这里似乎是城外的荒郊,四处都是野林,不见人烟。 她忍着痛处,走向了马车,强撑着身子往那马车上爬去,谁料才上车,几头狼从旁边的野林之中跳了出来,虎视眈眈地瞧着夏锦华。 顿时,夏锦华脑门一抽,心中一惊。 当真是流年不利不成? 怎么才干死了两个,又跳出来这么多野狼? 野狼慢慢地靠近了,几双狼眼冒着狼光,夏锦华步步后退,往那马车之中退去寻找可以防身的东西,还真是寻到了两把刀,还是摆渡铁匠铺出产的上等宝刀。 她忍着剧痛,将那刀拿在了手中,握紧,但肚子里传来的一阵阵阵痛,让她显得有心无力,但还是咬牙忍住了。 三狗子在她肩膀上,发出惊恐的呼救之声。 但那野狼无所畏惧,一部分去分吃那两个人的尸体,一部分走向了马,一部分便走向了夏锦华。 现场弥漫着一阵血腥之味,那边的两人已经被分吃完毕了,马儿惊走了,但是夏锦华却跑不掉。 难道真的是要挂在这里了? 夏锦华可不相信,执起刀,拼命地支撑着身体。 狼在慢慢地靠近,狼唇之上还滴着血,夏锦华似乎都能闻到一股难闻的腥气。 忽然,旁边的野地里,忽窜出个硕大的狼来,对着那野狼一顿咆哮。 “小五!” 夏锦华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小五,小五身边还跟了灰太狼和红太狼,三头狼冲着那野狼一顿嚎叫。 这三头的体型比他们大得多了,野性依旧,但也经过系统的训练,干起架来比也野狼凶狠得多了,顿时将那野狼给吓退了。 眼看着狼被吓走了,小五领着灰太狼和红太狼到了夏锦华身边,夏锦华挨个儿摸头了。 她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子,面色苍白,上气不接下气,道:“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小五‘嗷呜’地叫了两声。 小五也觉得夏锦华似乎是变了,身材相貌都没变,那味道也是一模一样,雷神和钢铁侠这等高手都不曾察觉出来,但畜生的嗅觉就是要灵敏一些,小五还是闻出了不同,一路闻着三狗子的味道往这边找来。 终于是追到了这里。 三只狼儿蹲在夏锦华的身边,给她取暖,夏锦华抬头看那天空,天色已经晚了,日头都快要隐没了,这山间晚上凶险更多,怕是有更多的财狼虎豹。 可是现在马儿也被狼群给惊走了,怕是早已经被吃了,马车走不动,她肚子一阵阵的疼,连挪动都成问题。 便摸摸五狗子的脑袋,道:“好狼儿,快去叫人来,越快越好。” 小五似乎是听懂了,起身,往那密林之中钻去。 那些人是想要夏锦华死,自然是送到偏远的地方来处理,如今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怕是离官道也远。 现在只能盼着五狗子没白养,真的能找人来。 夏城通往玉城的商道之上,一队人马正在缓缓行进,眼看着太阳便要落下了,众人的步伐更快了。 一辆精致的马车之中,彩绸翻飞之间,帘子晃动之下,能寻到一张认真极致的脸,正俯首蹙眉凝思,原来是在看书。 正是夏城出版的百科全书。 看罢一页,那人似乎是大受启发的样子,眉间便是一舒缓,有种豁然开朗的意味。 那男子鬓发整齐,面若冠玉,那面上的每一个线条,似乎都是按照黄金比例长成,特别是那鬓发的一朵浅黄大菊花,实在是显眼。 忽而,马车一顿,马车外一阵骚动。 成叹月掀开了帘子,问道:“何事惊慌?” 外面有人汇报道:“爷,有狼!” 成叹月瞧了一眼,果真是见那前方的大道之上,蹲着一头狼。 奇怪的是,那狼居然带着项圈! 那狼也不咬人,就坐在大道上,虎视眈眈地瞧着他们,不知晓意欲何为。 成叹月瞧了几眼,觉得那狼有些眼熟,看了半晌,才恍然大悟:“那不是狼,那是夏城城主养的罗刹国来的西伯利亚雪橇狗。” 如今五狗子和一家狼都红透了夏城的半边天了,成叹月时刻关注着夏城的娱乐业,不想认识也难。 五狗子对外打的旗号就是来自罗刹国的西伯利亚雪橇狗,异域血统,若是让人知道那是头狼,说什么都有些恐惧,但若说那是头长得像狼的狗,众人便也能接受了。 小五跟着五狗子也红了一把,成叹月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不解道:“夏城的狗,怎么会在我玉城的地界里?” 这正是玉城与夏城的交界地带,已经出了夏城的地界了。 这成叹月就是脸皮厚,饶是和夏城已经撕逼成了这般模样,还是厚着脸皮时常出没在夏城和苗城之间考察考察,学习学习夏锦华的先进管理经验。 这次来,派了十几个高手,与百人争抢,最终凭借高深武学,抢购到了一本限量发售的百科全书珍藏版,里面的知识都是成叹月闻所未闻的,便包括了那所谓的生物链等知识,成叹月学得如痴如醉的,一路之上抱着不忍放手。 众人见那头狗,看了成叹月一眼,便起身,朝那旁边的密林之中走去,临去之前,又朝他看了一眼。 成叹月皱皱眉,不解,见那狗走了两步,见众人没跟上去,又从那茂密的森林之中探出脑袋来瞅了众人几眼。 瞅了几个来回,成叹月才算是明白了,这狼是要引他们去什么地方。 便道:“跟上!” 他身边跟了十来个高手,皆是澶州武林靠前之人,自从有了上次的经验,成叹月身边随时都是十几个保镖,特别是出入夏城的时候。 “主人,这其中定然有诈!” “有诈便来!”成叹月对于自己和自己的一众保镖的本领还是十分自信的。 便随着那‘狗’一起入了林中,狗在前面走着,速度很快,但经常回头,若是众人速度慢了,它便停下来等一等。 但成叹月众人的实力确实是高超,一点不掉队。 一直走了足足半个时辰,以他们的速度,已经偏离官道太远了,可是那狼还在走,不时还回头看看他们。 成叹月越走越心惊,莫不是真的是陷阱吧? 此时,天已经黑了,林间狼嚎此起彼伏。 终于是看见前方密林之中,藏着一辆马车,但是马儿却没了。 有人? 那狗钻进了马车之中,那马车之中竟然又跳了两头狗出来。 成叹月都认识,都是夏城的‘来自罗刹国的西伯利亚雪橇狗’。 两条狗虎视眈眈地看着众人,还龇出了狼牙来,好似是在护着那马车。 见那旁边,月光之下,能看见两具不成人形的尸骨,还有一个新挖的坑。 那马车之中是什么? 马车之中的夏锦华听见了脚步声,知晓是有人来了,此时,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是人就好。 她道:“外间何人?” 那马车外的成叹月耳朵一竖,已经听出了那声音的主人,但还是不确定:“在下玉城成叹月!” 马车里的夏锦华嘴角抽抽,但现在已经什么都顾及不了了,道:“原来是叹月公子。” 她掀开了帘子,果真是瞧见了一张酷似司空绝的嘴脸。 顿时,夏锦华鼻子一酸,差点流下泪来,她已经在这荒野之中等了一个时辰了,小五一去不回,天色渐渐晚了,肚子阵痛越发剧烈,周围都是狼群野兽,随时可能拥上来将她给吃了。 孤独无助和害怕笼罩着她。 她死了倒是不打紧,可肚中的孩儿却不能。 此时看见一张司空绝的脸,便不由得想起了那远在盘龙关之中的司空绝,忍不住泪下。 但成叹月却是一脸幸灾乐祸:“城主夫人好兴致,怎的如此半夜三更地孤身来这野地里,赏月不成?” 夏锦华苦笑,知道这厮正高兴呢。 他们隔空撕逼许久了,但真正正面交锋却很少,也就是上次断城围城的时候有过一次正面的交道。 夏锦华也不啰嗦了,道:“我也不想废话了,此番小妇人有难,若是叹月公子能不计前嫌搭救一把,小妇人便将那肥料的配方送予你了,咱们两城携手做那肥料的生意。” 一说到肥料,成叹月耳朵都竖起来了。 那肥料和水泥可是夏城的大秘密,他问了好些人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那是保密工作做得最好的两个项目,想挖也挖不走。 听闻三国之中早已经有了肥料了,但那是赵家的生意,成叹月还没那个本事跟赵家挖人。 如今夏锦华一说,他几乎不假思索地道:“一言为定!” 便唤了两个女侍卫来搬夏锦华,但是夏锦华身子笨拙,而且临盆在即,实在是不宜搬动,便将那马车给拆了,做成了一个简易的担架,将夏锦华给抬了去。 众人穿行在夜色之下的树林之中,夏锦华的呻吟之声断断续续,三头狼寸步不离地跟在一边。 “叹月公子,如今夏城之中形势如何?”夏锦华咬着牙,有气无力地问道。 成叹月道:“很好,很正常,我出城的时候,正听见说城主夫人今早生了对龙凤胎,举城欢庆。” 夏锦华一惊,看来是有人已经取代了自己的位置了。 她苦涩地道:“看来,澶州人才辈出啊!” 她记得钢铁侠曾经拿了一份名单上来,说是最近入城的身份可疑的武林人士,密切注意他们的动向,看见那其中,便有一位百花教的教主,那教主擅长易容缩骨,能在短时间之内模仿一人模仿得连妈都不认识。 此人武艺高强,艳冠天下,素来便有‘武林第一毒美人’的称号,挖运河的时候她还来过,被夏锦华给赶出去了。 看来,她不是为了杀夏锦华而来,而是为了司空绝! 一想着自己的男人有可能要被一个冒牌货给睡了,夏锦华便就不爽快了。 成叹月早将心思摸透了,笑道:“夫人且放心,城主那里我自然是回去通知的,夫人且在玉城好生修养,待城主来亲自迎接吧!” 终于是到了那官道之上,成叹月的马车还在那处,便将夏锦华给抬上了马车,让两个女侍卫照看着,他自己骑马而行,一行人星夜兼程地往玉城而去了。 三头狼也是紧紧跟随着。 夏锦华还想让小五回去报信,但思索了一番还是作罢了。 此去玉城,正好可以将孩子生下来再回夏城。 夏城之中潜伏着断城城主请来的高手,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与其让人惦记时刻担忧,不如让那现成的冒牌货去替她接了。 看来这玉城这是要将自己带去玉城软禁了,但她手中有太多成叹月需要的东西,不怕他对自己不利。 成叹月也是信守承诺,派人去了盘龙关送信,夏锦华则是直接去了玉城。 此去玉城,前程如何? ------题外话------ 嘻嘻,我现在已经回学校考试了 034 盗版商救人三命啊! 035 一左一右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35 一左一右 夏锦华与小五一家三口狼一起被带向了玉城的方向。 她心中也是直打鼓,不知道那成叹月到底可不可信,现在她可是还得为另一个生命负责的,但现在,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玉城,是澶州最富有的城池之一,位于大江之旁,几条重要陆路的交汇之处,而且附近多肥沃土地,可谓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不想发家都难。 虽然比不得苍洱京城的繁华之地,但玉城也自然是有自己的一番与众不同。 玉城的发展程度是远远超于夏城的,这一点在夏锦华进入玉城的时候便察觉到了,可是如今城里似乎是有些惨淡,因为今年玉城的稻田大量绝收,粮食产量大不如从前了。 当然是因为那小龙虾。 少了粮食,自然是高兴不起来。 但是夏锦华也无心去关心玉城人民的幸福指数了,那肚子一直阵痛,面色也是苍白无比,成叹月将她送入了城主府之中,马上便派人去寻了产婆来。 产婆来得很快,一见着夏锦华,便断定她是要生了,当即便准备给夏锦华接生。 当晚的城主府灯火通明,丫鬟婆子进进出出,不断有夏锦华的呻吟声传来。 小五灰太狼和红太狼卧在那产房外面,不时便抬头看看那产房之中的情形,每每传来夏锦华的痛苦的呻吟声,他们便朝天一阵狼嚎。 三狗子急得上蹿下跳,在那旁边不断地蹦跶着。 成叹月也是急得在门外直转悠。 婆子说了她那是双胞,比一般人生产的难度大多了。 成叹月心心念念的都是那肥料的配方,心里头可是期盼着夏锦华千万别是出事才好。 若是她在玉城的地界之上出事情了,怕是那司空绝知晓了,还是不好对付的。 一直到第二日的正午,当成叹月处理事务之后又回到那产房外面的时候,生产已经结束了。 他忙担忧地上前问婆子:“人没事吧?” 产婆笑道:“恭喜爷,夫人生了一对小公子,长得跟您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成叹月大囧,但也不曾反驳,在那门口一阵徘徊,最终决定还是不进去,等她休息一阵子才来要那肥料的配方。 夏锦华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子一左一右,似乎是多了两份温暖,下意识地用手一摸,便摸到了一个柔软的小小身躯,又摸摸另一边,也是有一个小小的身躯。 她知道,那是自己的孩子,和司空绝共同孕育的孩子。 顿时,泪如雨下。 她和司空绝,也终于是有自己的孩子了! 她迫不及待地瞅了瞅那孩子,见左边一个,右边一个,长得皱巴巴,此时还在熟睡之中,可在夏锦华的心目之中,那简直就是小天使。 她不禁上前,亲了亲一个,又亲了亲另一个,摸摸那小手,又摸摸小胳膊小腿儿。 似乎是感受到了血浓于水的亲情,那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是她的骨血啊! 她似乎是听见产婆说那都是两个儿子,当下不敢确认,上前摸了摸,摸到两只稚嫩的小鸟,才确定下来了,不免得有些失望了。 她还想要个女儿来着。 有丫鬟上前来,与夏锦华喜道:“夫人,您生了两个小少爷,大少爷的脚上有红绳子,二少爷脚上是黑绳子。” 左边是老大,右边是老二。 夏锦华记住了,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小左小右! 司空夏左,司空夏右! 这名字,极好! 夏锦华偷偷地乐着,不禁又抱了抱自己的宝贝儿子。 在玉城修养了十几日,夏锦华便一直住在那地方,现在才知晓,原来成叹月那厮便就是玉城的城主! 他虽然是城主,但其实是个做生意的,同时也混迹江湖,专门做江湖人的生意,只是一直不曾对外公布,江湖人只知晓一个叹月公子,玉城人民知晓一个富可敌国的玉城第一首富成老板,但却不知晓,那便是他们从未露面的城主。 还在月子之中,夏锦华不便出门,便抱着自己的孩子,在城主府的小院儿里走来走去,低头瞧着那孩子,真是越看越喜欢,不由得低头又亲了亲。 轻轻的两团肉,温温暖暖的,似乎是从她心上挖出来的一般,抱着丢不去手。 夏锦华画了图纸让工匠给做了个婴儿车,能推着走,夏锦华便自己推着婴儿车里面的两个小宝宝在那小院儿里到处转悠着。 这个时候,成叹月又出现了,几日前夏锦华画的那个婴儿车图纸实在是不错,他已经命人多赶制了几个出来,若是效果好,便大量出售了。 当然,玉城专利。 他瞅着夏锦华该是恢复得差不多了,该是能交出那肥料的配方了。 走进院儿之中,见夏锦华正抱着一个孩子在转着,三头狼居然乖巧地蹲在一边,他上前去,瞅了一眼那婴儿车里面的孩子,见那孩子也正睁眼瞧着他。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夏锦华的孩子,见那孩子眉清目秀的,眉宇之间有一股旁人没有的气势,将来必定是成就不凡。 两相对视一对儿,那孩子忽然便笑了。 让成叹月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而且,那孩子果真是跟他很像! 他望着那孩子,忽然便陷入了长久的凝思之中。 另一边,盘龙关之中,正有下属来报。 “禀城主,摊子来报,武安大军已经开拔往冀州方向,正是武安与苍洱交战之处,如今武安正处于劣势,那批大军前去救援,短时间之内是不会再来了。” “好!” 司空绝大喜,几个月以来的疲惫似乎是一扫而光,马上便吩咐了人准备回夏城去。 “头儿,您现在回去,兴许还能赶上夫人临盆呢!”南极笑道。 司空绝也觉得如此,归心似箭,匆匆地将盘龙关的守护事宜安排了下去,便开始打点行装准备回去。 夏锦华不在的时间里,没人监督他洗澡洗头刮胡子,那胡子又长出了长长一截,他忙不迭地刮了,以免回城之后媳妇儿不让亲嘴。 当日下午便开始出发。 出发第二天,便看见四狗子带着书信降落,原来是那夏城之中,‘夏锦华’产下一对龙凤胎的消息。 司空绝喜出望外,更是恨不得了肋生双翅地赶回去,瞧瞧老婆,瞧瞧孩子。 回城队伍人数不多,便都是司空绝带出来的绿军等人,一个都不曾少,南极北极在左右,一行人归心似箭,完全不敢耽搁。 从盘龙关到夏城的大道已经在千军万马的踩踏之下成了一道阳关大道,不少的难民便从这条大道往澶州去避难。 司空绝一行人几乎是绝尘而去,日夜兼程,出发第八天,夏城在外,司空绝正是忧心的时候,便瞧见那大道之上,飞来一马,似乎是往盘盘龙关而去,与司空绝等人擦肩而过,那人忽然勒马回头道:“可是夏城司空城主?” 司空绝也勒马,回道:“正是。” 那人与司空就递了一封书信过来,与他道:“这是贵夫人托在下送来的书信。” 司空绝蹙眉,接过了那书信,心中惊异,但是看完那书信的时候,他面色大变。 南极也摊过头去看了书信,见那书信字迹潦草,似乎是在极端痛苦或者是惊慌的状态之下写出的,但还是能认出,那是夏锦华的亲笔书信,因为她在情急之下,会写错别字,但还是振振有词的说,那是他们那里用的简体字…… 南极大致地知晓了那书信的内容,道:“头儿,恐怕有诈!” 司空绝端详着那书信,半晌,再看看那送信之人,眼中带着不相信,送信之人忙不迭地拿出了信物来,与司空绝道:“这是夫人托我送来的信物,说是城主看了便知晓了。” 见那所谓的信物,只是几根白毛! 三狗子身上的白毛! “去玉城!”司空绝果断下令。 但北极有些迟疑:“头儿,堤防是玉城的诡计。” 虽然众人在那盘龙关之中,但也时常能收到来自夏城的报纸和书信,对于玉城和夏城的那场撕逼大战,还是有所耳闻,几日前才看过了玉城因为小龙虾泛滥而造成粮食减产的报道,怕是那玉城成恨司空绝和夏锦华,此去,多半是阴谋。 但司空绝却不容辩驳,道:“夫人若在城中,我去一趟玉城,夫人无恙,若夫人果真不在城中,我去一趟玉城,夫人便有救了。” 看来,那玉城那是想引自己过去。 有些人,该是一见了! 出了望龙山之后,便直接往玉城的方向去了。 夏城之中,‘夏锦华’正抱着一双儿女在阳光之下缓缓漫步,面上带着几分明灭不定的微笑。 秋奴送来了一些小孩儿的尿布和衣服与她,道:“夫人,这是您前几日要的东西。” ‘夏锦华’温和笑道,似乎是比作母亲之前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道:“放下吧,秋奴,你与冬奴也伺候了我这么些年头了,该是歇息一番了,这照料小孩子的事情你们也不是很懂,便交给婆子们来做吧。” 秋奴点点头,道:“是。” 便出了那院门,还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 她总觉得,夏锦华变了,虽然面容说话的声音和神态等都是一模一样,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最近她更是将冬奴和秋奴这两个伺候她多年的老奴婢给调出了院子,去了别处做事,说是这照料女人月子最是劳累了,冬奴等两人也不懂,另外,她们伺候了她这么些年,也该是轻松轻松了。 这话虽然有道理,但是她们总觉得夏锦华是在支开她们。 难道怀孕之后的人都会有如此变化吗? 但明明阎芳染生了孩子也不曾有夏锦华这般的变化。 阎芳染也时常抱着孩子去夏锦华那处串门,自从夏锦华生产之后,便也去得少了。 她也觉得夏锦华有些微妙的变化,但具体在哪里也说不上。 难道是因为有了自己的孩子,所以心理会有一些变化吗? 待得秋奴走之后,那一脸和睦笑容的‘夏锦华’忽然便将笑容一收,将手中的孩子嫌弃地交给了一边的婆子,同时问道:“城主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身边那一面色青白而且满面皱纹的婆子道:“城主已经在路上了。” 那声音,却分明是个铜铃般的少女音色。 原来,‘夏锦华’的势力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渗透入了城主府之中,先前招聘的那一批婆子丫鬟里面,很多便都是‘夏锦华’的人。甚至是连她本人也潜藏其中,贴身观察夏锦华的一言一行,并且模仿,最终伺机下手,让真正的夏锦华永远消失,而她,从此之后,便就是夏锦华了! 想起了俊美的司空绝,‘夏锦华’不禁一笑,面上带着红晕,那人皮面具居然做得如此逼真。 虽然‘夏锦华’对于自己的易容手段自信无比,但冬奴和秋奴毕竟是在夏锦华身边伺候了多年的老奴婢,为免被看出破绽,还是必须将她们给调离身边,再伺机一个个地除去。 身边的婆子又汇报道:“夫人,今日城主府之中又潜入了一些武林高手,都是受了必杀令前来的杀手,都被属下一一除去了。” 那‘夏锦华’不屑一顾:“一些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也敢来犯我城主府,来一个,便杀一个,不必手软!” “是。” 那‘夏锦华’对于断城的那所谓的必杀令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当今武林,能近她身的人不多了,只是寥寥可数的几个人,也断然不会为了那所谓的必杀令而出动。 一个‘夏锦华’在城主府之中照顾她的龙凤胎孩儿,顺便接下来自武林各方的暗杀,另一个夏锦华,却在玉城的城主府之中,带着自己的双胞胎儿子,安心地等着他爹回来。 成叹月来了几次,夏锦华还是将那肥料的配方交给了他,但自己还是留了一手,故意透露了土壤改良剂的消息,便就是为了防止成叹月对自己不利,只要是离开了玉城,便给他配方。 成叹月一听她还有那所谓的土壤改良剂,更是感兴趣,当下便答应了。 夏锦华静静地等待着司空绝归来。 终于,那一日,玉城的城外,来了一群衣衫褴褛浑身灰尘,看不清原型的人来,一来便就是两三百个,个个青面獠牙,吓得守城门的人魂飞魄散,还以为是土匪进城了,忙调集了大批守军前来拦截。 动静闹得大了,城主府很快传来了消息,说是让他们进去。 那一行人被带入了城主府之中。 城主府大门口,司空绝上前,因为没日没夜的赶路,俊美的脸庞已经成了黑黝黝的一张,比土匪还土匪,却看见那城主之中,慢慢地步出一个白面男子来。 两人对视之间,都以为是看见了自己。 ------题外话------ 看我取名多省事,一左一右。 我昨晚去学校考试,今天又坐动车回城了,实在是累了,嗷嗷嗷,先碎了,明天争取二更,摸摸大 035 一左一右 036 谁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36 谁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那两个人,分明是一模一样的棱角,一模一样的眉眼和一模一样的神态,只是一个常年征战,皮肤被晒成了古铜色,浑身带着属于男人的刚硬气概,但另一个,却面色白皙若碧玉,一眉一眼似乎是精心雕琢而出,正当风华,一袭白袍,翩翩佳公子一个。 成叹月看着司空绝,与他经常见的夏城日报上的人物还是有区别的,报纸上的只是一个虚拟人物,现在看见的才是真实的。 司空绝也看着他,时隔多年,那种如同看见一面红生生镜子的感觉又回来了。 夏锦华还在月子,不能出门,此时正抱着自己的一双儿子在那院中踱着步子来来回回,看了那外头一遍一遍又一遍,直到小五兴冲冲地进来,她才浑身一激,马上便看见成叹月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 登时,那是遏制不住的泪若雨下。 “绝哥!” 夏锦华几乎是一步飞奔着便冲了上去,仿佛是一艘在狂风巨浪之中摇摆的小舟,忽然之间看见了一块陆地。 司空绝也张开了双臂,将那飞奔而来的夏锦华给纳入了怀中,似乎便是抱住了自己的所有。 那肯定是夏锦华,司空绝敢确定,那毕竟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就算是面皮换得了,但灵魂是换不了的。 夏城之中的那个,果然是冒牌货! 顿时,司空绝火冒三丈,稍后几日回了夏城,一定要将那假货碎尸万段。 夏锦华将自己没入了司空绝的怀中,顿时便是泪若雨下。 有孕的妇人总是十分担心,而且没有安全感的,特别是没有男人在身边,而且身处异地的夏锦华,几乎每个日夜都在惊恐之中度过,特别是怀孕之后,心思越发不稳了。 司空绝心疼地给夏锦华擦擦眼泪,吻了吻,软声道:“不哭不哭,为夫回来了。” 但夏锦华如何能遏制住那泪水,司空绝简直就是个催泪弹,怀胎十月,甚至是出事之后,她都不曾哭过,但此时,男人回来了,只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等她哭够了,才擦擦眼泪,将小左和小右抱了过来,道:“来看看你的种。” 司空绝喜出望外,看着夏锦华怀中的那两坨新鲜无比的嫩肉,紧张无比,再三问道:“这是我的种?” 夏锦华点头:“咱们一起生的种。” 司空绝似乎觉得自己如在梦中,曾经,想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对于他来说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此时,自己最爱的女人正抱着属于他们孩子在他面前,真是太不真实了。 他确定了好几遍,才将那紧张得手心都湿透的手擦了擦,接过了孩子来。 他一左一右地抱着,夏锦华还特意给他调换了个位置,道:“左边是小左,右边是小右,小左脚上拴着红绳子,是老大,小右是老二,老大比老二晚了一刻钟。” 司空绝看着那属于自己的骨血,真是乐得合不拢嘴,喃喃道:“我的孩儿?” “咱们的孩儿。” 他又一遍一遍地念叨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一边念叨,一边抱着在身边走来走去的,为了今日,他还特意去别家找孩子抱熟练了,未免今日手忙脚乱。 那俩孩子似乎是知道爹回来了,方才还在熟睡之中,便睁开了眼来,瞧了瞧那疑似爹的东西,忽然便齐齐地露出了一个笑容来,一模一样的脸蛋,一模一样的笑容。 司空绝盼当爹已经盼了好几年了,这一次,一次就当了俩孩子的爹,那简直是乐坏了,看了看夏锦华,又看看怀中的孩子,道:“像你。” 夏锦华看看孩子又看看司空绝,道:“明明像你。” 司空绝坚定不疑地坚持自己的观点:“像你。” 夏锦华还是觉得孩子像爹:“像你。” 司空绝急了:“像你!” 夏锦华无语了:“好,像我。” 司空绝才乐了,“咱们的女儿长得像夫人才好。” “咱们生的是儿子……” 司空绝长大了眼瞧着夏锦华,也伸手去摸了摸,也摸到了两个稚嫩的小鸟,面上闪过了一丝失望,但那失望那只是一刻的,还是欣喜不已地抱着孩子哄着,他还一直以为是女儿。 身后,南极北极和一些绿军首领来了,围着司空绝和两个孩子看着,顿时一阵哄闹声起。 “还是夫人厉害,一来就是俩!哈哈!”南极大笑道。 身后还有更多的绿军,可是这院子太小,夏锦华又坐月子,他们便不便入内了,但是在那外面讨论得异常激烈。 成叹月挤在外面,也挤不进来,便也默默离去了,让他们团聚去。 司空绝兴冲冲地拥着夏锦华,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入了房中,屏退了所有城主府的丫鬟,他将自己的行军包给拉开了,从里面摸了一个包袱出来,便从那包袱里面摸了一个东西递给夏锦华。 一见着那东西,夏锦华惊得差点掉了下巴,居然是颗拳头大小的宝蓝色的钻石! “前朝皇后带的。”司空绝喜滋滋地道,“前朝皇后最大的一颗宝石,比你的鸽子蛋是还大,咱们回去,做个皇冠,给你弄上面去。” 夏锦华咂舌,瞧见司空绝又接连拿出了几样东西来,下一个是一块玉石,喜道:“前朝皇后儿时所有之物,给咱儿子带。” 又摸了个玉佩出来:“前朝公主之物,还是给咱儿子带。” 司空绝一股脑地从包里掏出了各种东西来,都是些稀世奇珍,但见那戴在夏小左脖子上的长命锁,便就是价值万金。 长命锁便有三四,都是来头不凡,夏锦华手中也被揣了不少东西,司空绝还在乐呵呵地往她怀中送东西来。 像是个赶集归来的男人,在分享自己给妻儿带来的好东西。 一时之间,满室尽是珠光宝气,那众多珍宝加起来的价值,几乎是能买下整个夏城,夏锦华也楞了,片刻之后终于是反应过来。 “这些东西哪儿来的?” 司空绝擦擦汗,道:“炸了三国的宝藏。” “……” 此时的夏城正是需要资金的时候,资金从哪里来? 司空绝便开始打那三国宝藏的主意,冒着风险去了三国,寻到了那宝藏的位置,将之给炸开了,然后开始往盘龙关之中搬运。 一不小心暴露了行踪,为武安国所知晓,便派出大军来进行围剿,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那武安国之人只知晓司空绝莫名出现在武安,却不知道,他已经悄悄地搬走了三国的宝藏——武安国并不知晓那宝藏之事,但若是苍洱国和傲来国知道,肯定要跳脚。 但他们跳不跳脚,司空绝可不想知晓,现在正挑了那宝藏里面最好的几样珠宝,哄自家老婆开心。 女子自然是是爱珠宝,那是天性,就跟男人爱权势一样,夏锦华自然是逃不过那珠宝的魅力,正高兴地试戴着,司空绝将孩儿们的宝贝秀了一遭,便还是收紧了行军包之中。 财不外露,否则便就是杀生之祸,司空绝此次拿了那宝藏,也自然是藏得死死的,现在那宝藏一部分在盘龙关之中封存着,择日前去搬取。 夏锦华将那司空绝从宝藏堆里面摸回来的首饰一一试戴了,司空绝便坐在她身边,搂着那有些丰腴的腰身,正细细地摩挲着。 夏锦华道:“咱们回去吧,把家里的夜明珠拍卖了,最近新店扩张,手头紧,那夜明珠是我夏家的祖传,不打紧,这些东西太扎眼了,短时间之内不要放出来。” “嗯嗯嗯,”司空绝只管点头,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夏锦华将脑袋靠在了司空绝怀中,探上脸去亲了亲那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忽然道:“绝哥,那成叹月,是否跟你……” 方才的司空绝分明是满脸的欢愉,但一说到那成叹月,他的面色竟然出现了一丝凝重。 夏锦华便猜到,那成叹月肯定是与司空绝有什么关系。 虽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但是两人能相似到如此地步,肯定不是偶然,而且,两人的年龄也似乎是很接近。 默了半晌,司空绝才嚅嗫道:“他可能是我双胞的兄长……” 夏锦华似乎是早猜到这个结果了,听闻双胞是有遗传的,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夏锦华的家族之中都不曾听闻出现过双胞,而司空绝的家族之中,似乎出现过许多双胞,他若是有个双胞的兄弟,似乎也并不是特别令人惊奇的事情。 “既然他是你的双胞胎兄弟,那为何,他会在澶州之中?” 成叹月与司空绝若是双胞,父亲为武安国皇帝,母亲为苍洱国公主,身份尊贵,为何却流落到了澶州? 司空绝似乎是不想提起这件事情,但是面对夏锦华,他不会隐瞒什么,道:“当年母妃确实是生了一对双胞,但是除了她和贴身的宫女外,无人知晓。” 夏锦华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伏在司空绝怀中,听他说那武安旧事。 “母妃身为皇后之下的第一妃,冠宠六宫,若是争一步,便就是母仪天下,若是退一步,那可能就是客死他乡,若是想争那母仪天下的位置,非得要个儿子不可。”司空绝娓娓道来,但那语气之中,似乎带着无比的淡漠。 “她需要一个儿子来巩固他的地位,但是她也明白那后宫争斗的险恶,她只需要一个儿子便足够了,两个太多,所以,她希望有一个能远离宫廷争斗,做一个普通人,至少能活得安生,另一个,便随着她随时迎接宫中的明枪暗箭,做她上位的垫脚石……” 听闻那话,夏锦华似乎是从司空绝的身上,感受到了无比的冰凉。 一个被放入了民间,一个被卷入了宫廷争斗,到底谁才是被抛弃的哪一个呢? ------题外话------ 摸摸大,家里来了个同在潇湘写文的作者妹纸,我要等作者妹纸睡觉之后才好码字哈,嘿嘿,今天要去城里的大学一个比较盛大的活动,晚上回来码字 036 谁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037 握手言和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37 握手言和 司空绝的母亲看似是将成叹月给抛弃了,但其实,真正被抛弃的人,是司空绝。 在贵妃选择将成叹月秘密送出宫的时候,司空绝便已经被抛弃了。 身处于那个位置,又是异国公主,另有皇后挡道,危机重重,阎贵妃若是不奋力一搏,那下场注定凄惨。 而她的儿子,身份也注定不凡,注定将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所以,司空绝自小便就是在那重重危机之下生存,特别是在他母亲去世之后,更是要小心应对一切,十岁便开始如战场磨练,只为能在将来的皇位争夺之中有一席之地,也难怪性子如此多疑残暴,甚至还憋出了心理病来。 夏锦华是沐浴在社会主义和谐春风下成长的大好青年,那司空绝简直就是在无尽深渊之中,两人居然奇迹般的结合了! 想起司空绝成长史,夏锦华莫名地来了一股心疼之意,蹭蹭他的胸膛,笑道:“那后来呢,成叹月怎么到了澶州了?” 司空绝也没有隐瞒,道:“我其实很早便知晓他的存在,母妃将他藏在宫外,请心腹之人代为抚养,从不入宫,母妃死后,我便派人去寻过他。” “寻到了吗?” “没寻到,他逃了。” 当然,司空绝不可能好心地去寻他,用作暗杀更为合适。 当有一天,忽然得知自己有一个同胞的兄长的时候,司空绝的第一反应是,除去他! 特别是看见了那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总觉得自己的一切早晚要被他剥夺,身份、容貌和自己的一切,所以,在阎贵妃死后,司空绝派出了高手前去暗杀成叹月。 夏锦华又感叹了一番——还真是符合司空绝的做事风格! 当然,成叹月逃了,阎贵妃似乎是早已经料到了司空绝会对自己的大儿子下杀手,照料成叹月的人都是武林一等高手,其中便有澶州缙云山庄的高手。 在司空绝的追杀之下,那批人逃入了澶州,成叹月也成了缙云山庄庄主的弟子,修得一身好武艺,成了武林内外著名的佳公子叹月。 其实,当年阎贵妃送出成叹月,还有另外一个打算,那便是怕他们自相残杀。 努力地培养一个儿子,这个儿子会得自己百分百的宠爱和心血,若是培养两个儿子,注定了要分心,还不如只要一个,将唯一的儿子当精品一样打造。 而且,若是两个儿子都培养成才了,一山不容二虎,将来必定要生死相向,反倒是让皇后一脉的人看了笑话。 历来,皇室之中,便就是忌讳双胞皇子,若是有双胞,许多嫔妃会直接想办法给弄死一个,或者是秘而不发。 一旦为皇帝知晓,那便会彻底地与皇位无缘。 “唉——” 夏锦华长叹了一口气,生在皇室,真是太多的身不由己啊! 司空绝却苦笑:“不仅是我,我的父皇,也有个双胞的弟弟,只不过另一个没有出月便夭折了。” 皇室忌讳双胞胎,一旦双胞胎将会被剥夺继承权,但若是双胞胎的其中一个夭折了,那便不算数,所以,司空绝的那个小皇叔无论身子好不好,注定了不能活下去。 “冰冷的皇室!” 夏锦华感叹了一声,但忽然便想起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坐直了身子道:“你要是敢打我儿子的注意,我就跟你离了!” 小左和小右也是双胞啊! 司空绝摇头,瞧了一眼那还睡在摇篮之中的一双儿子,道:“那是为夫和夫人奋斗好些年头还得来的,是老天爷赐的吉祥物,来一来就是俩,为夫心疼还来不及,如何敢打他们的主意?” 夏锦华这才安心了,夫妻俩瞧着那睡得香甜的宝宝,默默无语。 忽然,夏锦华又问道:“那成叹月,可否知晓自己的身份?” 司空绝又默了片刻,好似是十分不愿意讲到那段。 最终还是道:“十年前,我十四岁,率领三百死士前去围杀他,他与我大战两百回合,战成平手,最终他的师傅缙云山庄的庄主出手将他就走了……” 夏锦华:“……” 还真是司空绝特立独行的做事风格。 知晓了这么一件事情,夏锦华忽然便觉得自己在这城主府里呆不下去了,他们之间,说不清谁欠了谁。 当贵妃偷偷出宫,以一个普通母亲的身份探望成叹月的时候,那面上露出一个属于母亲的笑容,真真实实地做一次母亲的时候,宫中的司空绝看见的永远是一个冷血而又雷厉风行的母亲,从不给他任何回余地,强迫他朝着那个位置不断爬,为他们母子俩的前程而拼搏,对于司空绝,阎贵妃只有无穷无尽的要求,阎贵妃和司空绝,更像是上下级的关系,而阎贵妃和成叹月,才是真正的母子,在贵妃死之前,成叹月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们之间,才是最纯粹的母子关系,而那是司空绝从未感受到的。 或许成叹月也会怨恨司空绝,自古便都是长子继承家业,司空绝抢了成叹月的荣华富贵,将他追杀到了澶州这穷逼地方做城主。 总之,他们的关系总是不会特别好,就算不是生死相向,但也是十分尴尬的。 “那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夏锦华道。 “夏城那边的情况我已经知晓了,你和孩儿才是最重要的,等为夫前去解决了断城的事情,便来接你。”司空绝语重心长地道。 那夏城之中,潜伏着断城来的各种高手,对着那城主府虎视眈眈,若是现在夏锦华和孩儿回去了,反而是步入险境,不如便让那冒牌货顶一阵子,城主府之中的各个机构已经步入正轨了,不怕她闹出什么风浪来。 “那我就在这玉城吗?”夏锦华十分委屈地道,好不容易将他给盼回来了,听他那口气,似乎马上就要走了。 “暂且现在玉城吧,如今玉城比夏城安全,等你月子差不多了结了,为夫定来迎接夫人。” 现在的夏锦华还在月子之中,最好还是不要移动。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司空绝便出去了,说是去寻成叹月了。 无论如何,他们兄弟俩都该有个了结了。 夏锦华便受着一双儿子等消息,很晚的时候司空绝才再出现,似乎是满面春风的模样,唇边还带着几分酒意,一进房来,便将怀中的三狗子给摸了出来。 他上前来,与夏锦华道:“我与他说好了,娘子你暂且在这玉城之中,等为夫解决了那断城的杀手,便来寻你。” “那成叹月岂是这么好说话的人,若是有诈怎么办?”夏锦华抱着孩子,忧心忡忡地道,有了孩子,她的心思也变得异常敏感和小心。 司空绝笑笑:“娘子且放心,为夫已经与他言和了,两城从此结为联盟?” “啊?”夏锦华吃了一惊,这曾经生死相向的两人没打起来,还结成联盟了? 难道真的是血浓于水? 还是历经苍生发现了生命本质所以握手言和? 后来,夏锦华才知道,成叹月知晓司空绝有求于自己,便趁机提出了自己的无理要求。 首先,两城结为联盟。 其次,夏城的肥料、水泥,土壤改良剂配方得与他们共享,若是玉城从夏城进货,一律打折,玉城船只过雁夏运河,一律半折。 最后,夏城的跨国新组合,下一场演出必须在玉城办,五狗子每个月要去玉城固定走穴,夏城日报一律不得刊登任何与玉城形象有损的文章,夏锦华也不得再恶意输送小龙虾等物种入玉城…… 然后,成叹月将从夏城学到的新玩意合同学以致用,很快便拟定了十几页的联盟事宜,司空绝都一一签字了。 从此,夏城和玉城签订了第一个丧权辱城的不平等条约。 夏锦华瞧见司空绝揣回来的合同,沉默了一番,最后只道了一句:“败家子。” 或许,还是他将成叹月给想得太黑暗了,此人在澶州混迹多年,名声口碑还是十分不错的,肆意江湖,洒脱天涯,性子也变得有些不羁,仿佛是那山间自由的轻云,想去何处便去何处。 他也说道:“我曾经羡慕过你,拥有千军万马,拥有至高无上,而我,只是澶州一个无名侠客,但得知你落难的时候,我才知道,你不如我,我也才真正的明白,当年母亲爱的到底是谁。” 司空绝听之,也感叹万分:“是啊,母亲当然是爱你的,她能给的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你,让你能无忧无虑地长大,而我,却要和她一起面对那宫中的诡谲风云,面对那宫中的尔虞我诈,所以,说到底,是您亏欠了我。” 成叹月沉默,半晌,道:“对,我亏欠了你,小时候母亲将我保护得太好,我感受不到你所经历的一切,后来,又是师傅收留我,给我片瓦安生,给我庇护之地,而你,却什么都没有……” “那么,合同的事儿还能再谈谈不?” “……” 用夏锦华的生动比喻,“成叹月是条奔跑在山间的脱缰中华田园犬,想去哪里去哪里,跑累了还能回家,有人为他遮风避雨,而司空绝就是关在笼子里的藏獒,不断有人鞭策着他强大,若是不强大,那下场可能就是成为狗肉火锅店的一碗脸和屁股都分不出来的新鲜食材……” 说不清楚,他们谁亏欠了谁,但夏锦华知晓,成叹月和司空绝对彼此都不曾有恶意,至少,夏锦华知晓,若是当时自己没有提出那肥料的事情,成叹月也还是会将自己救下。 玉城和夏城因为知识产权纠纷而产生的一系列撕逼总算是告一段落了,夏锦华安心地在玉城之中养身子,望着司空绝领着绿军众人,朝夏城去了。 但是成叹月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司空就身怀奇宝的事情,找司空绝所要了一笔费用,便就是夏锦华在城主府的食宿费、护理费、营养费、心理创伤治疗费、孕妇焦虑期情绪改善费等,还有小五一家三头狼的食宿费,三狗子算半头狼,总共三人三头半狼,另外还有成叹月被夏城关的那一段时间的精神损失费、误工费、假扮司空绝退敌的高额出场费,林林种种二三十种收费项目。 玉城最近穷了,被夏锦华的小龙虾整得大面积绝收,玉矿今年产量也不行,成叹月正是焦头烂额之际,此时夏锦华撞他手上了,肯定要狠狠榨一笔出来。 司空绝大方无比,直接便去钱家的钱庄里面取了百两银子来将钱给交了,便打马而去。 夏锦华共三人三头半狼便在城主府之中享受着天价的住宿和护理等,不得不说,给了钱,成叹月还是照料得十分细心,派来伺候的丫鬟婆子都是直接从缙云山庄来的武林高手,而且还都是心腹之人。 司空绝往出了玉城,其实并没有往夏城的方向而去,而是直接折往了断城方向,避过了那大战正酣的两城,摸到了一处隐藏山中的山庄,领着人到了那山庄的上有水源之处,北极放了些东西入那水源之中。 众人歇息片刻,等到日落时分便提着砍刀进了那山庄之中…… 夏城之中,‘夏锦华’等了几日还是不见司空绝归来,抱着那一双龙凤胎在府中走来走去。 那孩子自然是她从别处弄来的,院儿中的丫鬟产婆等都是她的人,伪造出生龙凤胎的模样一点不难。 如今,只等司空绝回来了,她相信,以自己的魅力一定能将那司空绝迷得团团转。 但是盘龙关的信都传回来好些日子了,算算时间吗,司空绝早便该到了,足足推迟了十几日。 难道是路上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她现在在‘月子’之中,很少出动,而且模仿夏锦华模仿得惟妙惟肖,还无人能察觉而出。 等她月子出了没几日,便忽然听见外面一阵欢呼之声传来。 “城主回来啦!” 顿时,‘夏锦华’大喜,整顿了一番便抱着龙凤胎去迎接司空绝。 但是一出那垂花拱门,便看见司空绝进来了,风尘仆仆,一身狼狈。 ‘夏锦华’上前,惊喜地道:“绝哥,你这些日子去了何处了,怎的现在才回来?” 司空绝那面色无喜无怒,狠狠地摔了手中的一个包袱出来,道:“路上遇见一群宵小剪径,全被我宰了!” ‘夏锦华’低头,看那包袱,见里面竟然是个人头,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大护法! ------题外话------ 昨晚半夜在客厅码字,一不小心着凉了,然后今天咳了一天了,精神不太好,唉,说好的二更又没了,只能四千更着,我发发汗,明天就能好了 037 握手言和 038 龙之逆鳞!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38 龙之逆鳞! 那包袱之中,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落了出来,正是那‘夏锦华’教中的大护法,只是如今已经成了一颗冰冷的人头,正双目圆灯,面目惊恐地看着‘夏锦华’。 ‘夏锦华’的心情可想而知,几乎是在那一瞬间,浑身的骨血一冷,双眼一眼,竟然差点被吓晕过去,但还是强忍着所有的异样,面上做笑吟吟,道:“绝哥高手段,这些宵小简直就是不长眼,竟然撞到了绝哥的手里来。” 她在夏锦华身边潜伏了好些日子了,可谓是说从司空绝和夏锦华来夏城的时候,她便潜伏在了城中,那神态,那音色和那体态已经学得一般无二。 对于司空绝,她关注了好些年头了,他和夏锦华的事情,她知晓得一清二楚,知道两人是一路携手杀戮到了如今,若是自己露出半点恐惧的神情来,怕是他立马便可以察觉到。 司空绝似乎是冷笑了一声,一脚踢开了那大护法的头,‘夏锦华’便欲上前与他亲热,但司空绝已经转身而去了。 “本城主别处还有事情,今晚不回来了。” 撂下一句话便扬长而去,‘夏锦华’在那后面追了许久,也不曾见司空绝回头,甚至都不曾看她怀中的孩子一眼。 ‘夏锦华’愣在了那处,难道是自己的易容不够逼真吗? 夏锦华已经被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了,自己的易容之术独步武林,不可能被识破。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却看不见,司空绝转身之后那阴沉的脸。 他寻到了钢铁侠等人,钢铁侠等人至今还被蒙在鼓里,完全没看出那夏锦华竟然是假的,此时司空绝回来与他们说了,钢铁侠才恍然大悟。 马上便自责不已,在夏锦华身边这么多年了,竟然不知道她早已经被换成了另外一个人了,司空绝并未怪罪钢铁侠,只是叮嘱他一切如常。 那假货来了之后也没做什么事情,只是在后院带孩子,以后,这城主府的事情自然是轮不到她去插手。 司空绝匆匆地交代了一番,便又开始布置自己的计划。 首先,直接用夏城日报发了一份江湖必杀令,这可是比那断城发的必杀令效果还好,那必杀令排了一长串名单,首要的便是断城城主,后面跟的全都是此次收了必杀令前来刺杀夏锦华的武林人士们。 另外,当天的头条新闻报道——来自一个男人的愤怒:害我妻者,虽远必诛! 以一个男人的口吻还讨伐断城城主的罪恶行径,控诉他的滔天罪行,和对夏锦华的各种谋杀。 夏锦华亲自培养而出的记者,都是有几把刷子的,将那报纸写得淋漓尽致,将断城城主的阴线刻画的入木三分,苗城人民和夏城人民一起愤怒了。 最后,司空绝还画了那刺客的模样,号召大家举报提供有效线索,将那藏身夏城之中的危险刺客们举报出来,踢出夏城,永不得入城。 另外,从此之后,名单之上的江湖人士再无资格购买摆渡铁匠铺的任何兵器,就算是他人代购也不得行,代购者也将会被永久剥夺购买摆渡兵器谱兵器的权利。 武林人士倒是乐了,这江湖必杀令是司空见惯之物,出来混的,被人杀的,只能算是自己学艺不精,哪里有将这江湖之事,拿到平民百姓中去说的道理,就算是那般,有用吗? 但这个时候,报纸的作用就展现而出了,那夏城之中,识字的将那报纸内容念给不识字的听,不识字的便到处去宣扬,半日时间,满城风云,一日之后,各个街道办事处都收到了举报线索。 司空绝带着武林高手出动,连续抓获了一大批参与过刺杀的武林中人。 同时,城中人民还接连举报了各种可疑人员的信息,司空绝依旧是带领人前去抓捕,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态度,抓来一个个审问,搜查到身上有江湖必杀令的,便直接收押了。 江湖之中,传来了不少风言风语的,大致意思:学艺不精,老婆都保护不了,就别怪别人! 很显然,澶州江湖之人的目标是司空绝,对于司空绝,他们都跃跃欲试,一直想分个高下,但是司空绝现在已经不接受挑战了。 而现在,他们正鼓动着要司空绝出手。 夏锦华和孩子是司空绝的底线,对于那些企图谋害妻儿的人,司空绝给的回复很是简单。 过几日的夏城日报头版头条——城主三日之后午时于城外山庄之中召来决斗,欢迎各方人士前来决斗! 要求:前来决斗之人必须签下生死状,并且还要有门派和家族开具的印有公章的免责声明,满足以前要求的便可以来参加。 于是,澶州武林闻风而动,看来这一次,终于是有机会与司空绝过招了,于是纷纷回门派家族打了免责证明,盖了章,往夏城云集而来。 三日之后的午时,城外那山庄之中,决斗照常召开,雁城三兄妹也听闻了消息过来了。 司空绝早已经不接决斗了,但是这一次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夏锦华生了双胞胎,吃穷他了,想下海赚点奶粉钱? 无论如何,雁城三兄妹还是来了。 但这一次,庄子之中没有门口摆满的地摊,没有门口拦路的收费岗,没有摆渡铁匠铺的发布会,到了那庄子几里之外便能感觉到非同寻常的压抑。 这一次又是什么情况? 慕容雁问神棍,见神棍一样严肃:“天机不可泄露。” 入了场中,场中已经挤满了来自各方的武林人士,个个都是跃跃欲试的模样。 和司空绝决斗过的人都火了,就好像是和明星闹个绯闻马上就能火那般。 若是能让司空绝看中,成为签约弟子,那更是平步青云了。 场中,大家的气氛就比较活跃了,众人有说有笑地等着司空绝出场。 雁城三兄妹却感觉到了非同一般的气息,慕容戈瞧见自家师兄又是跃跃欲试的模样,而且还带了一票师门的人来准备组团挑战司空绝,将来或许也能混成个偶像团体。 但是慕容修等瞧着气氛不对,忙制止了他们。 午时三刻,司空绝准时到场,这一次,没有主持人,没有致辞,什么都没有。 见夏城之人将那曾经意图刺杀夏锦华的人给放了上来,足足十几个人,茫然地站在那决斗场之中,司空绝已经提剑走来。 白光一闪,流影乍现,司空绝手中一把绝顶宝刀,是夏锦华耗费了大量脑力查找资料又耗费物力寻找到了很多稀缺资源打造而出的绝世好剑,只是只有两把,一把在司空绝这里,一把在夏锦华那处。 剑刃一指那众人,道:“你们可以选择一战,或者是一死!” 那十几人面面相觑,但见钢铁侠已经抛出了十几个各式各样的武器来,那十几人连忙抢夺了自己擅长的兵器执在手中。 胆儿大的瞧着司空绝还无行动,竟然提剑而上,杀向了司空绝,似乎是是抢占先机。 司空绝便站在那处,任由那男子冲杀而来,知道那高手带来的厉风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浮动一头乱发的时候,他的双眼猛然一睁,肃杀之气乍现,提剑,出剑,一气呵成,众人只听见‘叮’一声,一把断剑飞了出去,再然后,脑袋之上一阵热血洒来,一摸全都是血。 一个断头已经从头顶飞过,落入了那围观群众之中,众人低头,便看见那人头之上,还保持着那一微秒的短暂惊愕,如今已经成了他最后的表情被永远的固定在了那处。 那角斗场之中,接连传来了刀剑相撞之声,司空绝一改往日决斗之时的软手,招招都是杀手,而且例无虚发,在众人还关注着那地上脑袋的时候,天下已经又有几十个脑袋飞过。 司空绝若是真的想杀人,便向来干脆,怕杀得不透,从来都是一剑斩首,那十几个人全都是你被斩首而死,脑袋飞了一地,那角斗场之上,已经到处都是死尸。 众人惊愕地看着司空绝,见他浑身是血,宛若一个杀人狂魔,正从怀中拿出了一长手绢,爱惜地擦拭着他那染血的长剑,边道:“想找我司空挑战的人,速速上前。”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识了方才那砍白菜一般的屠宰,谁还有那个决斗的勇气。 但也有不怕死的,在那人群之中一探头:“我!” 接连几人上前,拍出了生死状,和门派开具的免责证明,证明了今天他们死了,门派和家族也绝对不会来找司空绝麻烦,若是敢来寻麻烦,那便自行滚出澶州武林之地。 司空绝将那手指在身上擦了擦,上前改了好几个血手印,对方也按了手印。 足足几人,全都是来自与澶州各大门派的佼佼者,将司空绝围在了中央,一人道:“我们等几人若是战你一人,岂不是让天下英雄笑话?” 司空绝冷笑,脚下步子如同是风云变换,在众人还完全没有察觉的情况之下,已经到了敌人面前。 司空绝只出了七招,便有七个脑袋飞了出去,剩下一个尚还存活的,站在那角斗场之中,吓得愣在了当场。 司空绝已经一掌将他给扫下了角斗场。 “你家中娇妻身怀六甲,我不杀你。” 又是几条人命陷在了当场,而且全都是澶州著名的高手,但也敌不过司空绝的一招,那台下的众人简直呆住了,再也无人敢上前来。 现场简直鸦雀无声。 此时的雁城三兄妹才是算是明白了——司空绝当真是被惹毛了! 龙之逆鳞不可触,一旦触之,必将承受真龙之怒! 台下无人敢出,司空绝如此凶悍,谁还敢真的将命白白送上。 司空绝提剑,看着那台下的众多地低垂的脑袋的武林侠客,冷嗤道:“怎么?害人妻儿的时候有胆,承人挑战的时候没胆了?” 众多武林人士纷纷后退,他们知道,那对面的是一头暴怒的雄狮。 司空绝却忽然调下了那角斗场,一步步逼近,冷森森问道:“不是说来挑战吗?” 武林人士个个惊吓,连连后退,不知道是谁踩了那满地的死人头,一个踉跄,往后一道,造成了连锁反应,接连响起几声尖叫,造成了吉大的恐慌,不知道是谁起头,往那外面一跑,众多的武林人士纷纷运气轻功,几乎是片刻之间,方才还拥挤的大院儿便跑得只剩下几个不会轻功的围观路人甲。 但也是大叫一声,仿佛是看见了杀神一般,从那大门跑了。 司空绝未曾言语,冷冷地收了剑,将那几分鲜血还未干透的生死状收了,命人将现场收拾了。 接连几日,夏城日报都变得异常血腥残暴,报道的都是司空绝接受挑战的报纸,结果无一例外,来自澶州的各方高手,竟然都无一例外的被司空绝给斩首而亡。 城主府里,血淋淋的生死状堆了厚厚一叠。 司空绝似乎是又恢复了曾经的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狂魔。 但不知道为何,夏城人民却站在了他这边,纷纷为他喝彩。 这才是将舆论导向掌握在自己手中的重要性啊! 夏城日报接连几期都报道了这群武林人士是如何如何趁着司空绝不在,意图谋害身怀六甲的夏锦华,使用了各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又是如何如何还得夏锦华差点流产之类的,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看得夏城人民跟着一起唾弃那些不要脸的武林人士,武林人士看了也没脸,再也没人敢接那江湖必杀令。 十日之内,司空绝连杀百来个武林高手,一时之间轰动整个武林,强悍的司空绝令很多老一辈的武林人士都咋舌,从此再也不敢有人来白白送死了。 夏城日报又发了新一期司空绝专访,题目:当得知妻儿差点被害,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副标题:龙之逆鳞,触之必死! 追杀夏锦华和司空绝的必杀令在江湖之中绝迹了,据说持有必杀令的人都会被司空绝给找上门来斩首。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谋害夏锦华未遂的杀手组织也被查了出来。 江湖之中,所谓的杀手组织,很多都是由大奸大恶之人组成,干的本来就不是什么干净事情,做尽了伤天害理之事,早已经是人人得而诛之。 夏城日报开始对这些杀手组织进行起底,将他们所做的一些天怨人怒的事情进行曝光,并且发出最后通牒,要嘛从此洗手不干绝迹江湖,要嘛诚恳认错,接受人民群众的审判,要嘛,死! 第一个杀手组织甚至在司空绝回城之后还一直意图暗杀城主府之中的冒牌货,但是那冒牌货的手段高明,一直不曾得逞。 这一次,被司空绝待个正着,顺藤摸瓜,将组织给连根拔起,从系绝迹江湖。 另外一些组织从此也是消失不见,不知道是司空绝给灭门了,还是吓得洗手不干了。 澶州武林历经了一场血雨腥风,原因只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的出离愤怒! 必杀令和接连不断的杀手结束了,但是断城的麻烦源源不断。 司空绝名义所出的江湖必杀令已经生效,奖品是一把摆渡铁匠铺独一无人的绝世宝剑,于是,江湖之中,不断有武林人士前去断城大营之中刺杀那断城城主,更有各种层出不穷的杀手混入。 断城城主要忙着防那洪城,又要应付各种杀手纷至沓来的刺杀,简直是分身乏术。 抓住一两个杀手,一审问才知晓,澶州的杀手组织基本上都已经被司空绝给收买了,有些得罪司空绝的,被勒令限期之内除去断城称城主,若是不然,撕老巢,杀全宗。 众人可一点不会质疑那话的真假,已经有好几个杀号组织被灭了满门,当然不是杀了全部,是全部人被废了武功,抓去挖运河了。 没有得罪司空绝的杀手组织则是收了他的天价金银,前去刺杀断城城主。 一时之间,澶州武林热闹非凡,全都是说的那断城与夏城的恩怨。 报纸的作用此时完全凸显而出,尽管司空绝血腥无比地杀了不少武林人士,但是夏城人民已经坚定不移地相信他,简直被洗脑还管用。 在接连不断的追杀和刺杀之下,断城城主终于是熬不住了,打马往玉城而却,找到玉城报社,花银子让报社给出了一份报纸。 文章题目:司空绝,有种来找爷爷单挑! 然后全篇都是断城城主骂娘的原文记叙。 夏城很快做出反应,司空绝的应答只有一个字:“好!” 于是,两人三日之后决战于南山之巅,此次不是原先的那个小山坡,而是一个众人都不知晓的绝颠之上。 打斗的结果如何,众人完全不知道,究竟谁输谁赢,也无从知晓,甚至夏城日报都不曾有任何报道。 但是第二天,玉城日报出了一个超级大独家——断夏之争已了,详情请看本报专栏报道。 那一期玉城日报,限量发行五十份,十两银子一份,天价如此,但半刻钟不到就脱销。 ------题外话------ 绝哥哥大开杀戒! 嗷嗷嗷,今天我一个亲戚打电话来找我吹牛,说她女儿不听话,我晕,自己教导的女儿,不听话跟我有关系吗?我说的建议你又不听,叫你别溺爱,你偏偏溺爱,现在叛逆了,不听话了,怪谁?足足跟我吹了一个小时,万更计划破产艹!明天公司组织春游去四川,嗷嗷嗷,带着电脑去,好忧桑,错别字明天改 038 龙之逆鳞! 039 两年之约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39 两年之约 按理说,这是夏城城主和断城城主的决斗,怎么也该是由夏城日报或者是苗城日报报道的,但众人早早地等着,甚至是排队抢到了最新的夏城日报,找遍了整个版面都没寻到半点关于那决斗的消息。 后来听闻,玉城日报竟然有报道了,便纷纷去买那玉城日报。 如今,澶州各大的城池似乎都明白了那报纸的作用,都开始纷纷效仿,但大多数都是画虎不成反成犬类,唯有夏城日报、苗城日报这两家夏锦华亲自管理的报社得了真传,仿得最好的便是玉城日报,因为几乎全部都是抄袭的夏城日报。 但玉城日报的规模比夏城日报还大,玉城有钱,发行量大,如今正是如火如荼,此时,那么一个大独家出了,立马成了众人争抢的重点,从此玉城报业总算是赶上了夏城报社和苗城报社,成了公认的澶州第三大报业。 那一期报道清晰明了,用了整个版面将断城城主和司空绝的一场决斗报道得清清楚楚,一点不遗漏,而且还附上了精美无比的插画,这一次是武侠画风的司空绝,一手提着染血的剑,一手拿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正是那断城城主的项上人头。 值得一提,那司空绝鬓边戴了朵妖娆无比的红莲…… 如此,那决斗的事情才算是暴露在了众人眼中。 司空就胜了! 第二期玉城日报便是对断城目前的形势进行的报道,说那断城城主死后,断城一片大乱,群龙无首,呈现出内部分化的局势,洪城趁虚而入,断城几乎是被灭,最终,副城主杀出重围,重新统领了断城大军,退守断城,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断城却什么也没得到,回到城中,面临的将会是濒临崩溃的经济和农业,城中饿殍遍地,缺少了不少人口,大量的难民往其他城池去了。 如今欣欣向荣、充满正能量的夏城自然是难民们的首要去处,坐拥矿产的雁城和有钱的玉城也是人们逃难的对象。 断城一下子沦落成了澶州末等城池,再也无力争霸。 但玉城日报还争先报道,周围的城池要警惕断城狗急跳墙。 解决了那断城必杀令的事情,司空绝回了那许久都不曾回的城主府,马上便看见消息灵通的‘夏锦华’做贤妻良母状端出了一碗燕窝来,温柔道:“绝哥,断城之事已了,你也劳累了这些日子了,不如今晚便好生歇息一番吧!” 但司空绝一口回绝了:“本城主事务繁忙,无法歇息。” 司空大城主的事情太多了,回府之后,立马召集了礼部之人,礼部也分为了好几个小部门,其中便有专门的外交部,负责和其他城池的联盟等事宜,那还是夏锦华的主意,司空绝将负责外交的官员召集起来,提出了要和玉城结盟的事情。 众官员面面相觑,众所周知,城主夫人和玉城之人撕逼不是一日两日了,怎么城主还敢跟玉城结盟,难道不怕回了家,关了门,城主夫人找他撕逼? 众人都知道,城主在城中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崇高身份,那一人,便就是城主夫人,城主夫人说一,他不敢说二。 但城主夫人都没意见,外交部众多官员只得照办了,马上便开始拟定那联盟事宜。 出了外交部,司空绝脚不沾地,回了一趟住的小院儿,‘夏锦华’惊喜地迎了上去,但他并没有看她一眼,拿了点东西便走了。 拿了东西,司空绝去接了五狗子和黄太狼,又找到了钢铁侠叮嘱了一些事情,让他好生监视着那假货,只当是个免费的替身。 之后,便和雷神葫芦娃冬奴秋奴等人带着五狗子和黄太狼往玉城的方向去了。 第二天夏城日报报道,城主率领外交使团对玉城进行政事访问,商量两城结盟之事,随行的还有玉城和夏城的联盟友好大使,著名艺狗,来自罗刹国的西伯利亚雪橇狗‘狗达加斯加’…… 玉城之中,夏锦华还在为那玉城日报给画的司空绝肖像那鬓边的一朵红莲花怄气,连着几日成叹月来求见要那土壤改良剂的配方都被她给回绝了。 她抱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在院儿走着,瞧瞧夏小左,瞧瞧夏小右,简直是幸福无比。 如今孩子已经三个月了,慢慢地开始张开脸去,比当初那皱巴巴的模样美多了。 夏锦华俯身,亲亲这个,再亲亲那个,那种感觉真是太不错了。 “我种下一颗果实,终于是长出了果实……” 夏锦华哼着歌儿,就差载歌载舞了。 正当她在那院儿中踱着步子哄宝宝的时候,外头便有丫鬟来报:“夫人,城主老爷有请。” “不见。”夏锦华的脸一下子便冷了下去,直接冷森森地回绝了。 那丫鬟无奈,知道最近这夫人不知道为何正与城主闹别扭,连着几次来求见都是这幅嘴脸。 没一会儿,丫鬟又进来汇报:“城主老爷说,他不谈正事,只是来看看小少爷。” 说起这个话题,夏锦华更是恼了,脑门之上迅速地涌出了几丝黑线,咬牙道:“叫他滚滚滚!” 丫鬟回去,一会儿又来汇报道:“城主说在吉祥酒楼给订了位置了,说夫人您闷在府中都好些日子了,得出去走走了。” “不去。” 夏锦华冷冷地回绝了,一想起事后拿到那期新报纸,那上面,司空绝鬓边一朵骚包红莲花,她便恨死了那成叹月了。 成叹月无奈而回。 但每天还是来请,直到有一天,成叹月使唤了丫鬟来道:“夫人,今晚城主在吉祥酒楼置办了酒宴,让奴婢来请您呢!” “不去。”夏锦华的回答千篇一律。 但那丫鬟道:“城主说了,有个夫人的故友从宁山县来了玉城了,今日乃是他想见夫人。” “故人?” 夏锦华迟疑,宁山县的故人,会是谁呢? 她最后还是出了府去,带了一顶席帽,轻纱垂下来,将面目给完全遮盖住了,若隐若现但却看不真切。 她这还是第一次出府来,成叹月终于是将她给请出来了,忙不迭地来护送。 他已经将夏锦华的底细给摸清楚了,这可是个创造了无限价值的财神爷啊,一定得好好地把握住。 夏锦华坐在马车之中,抱着两个孩儿,成叹月便在外面骑马而行。 夏锦华不时便问道:“到底是哪位故人?” 成叹月神秘一笑:“你见了便知晓了!” 夏锦华不悦,等到了吉祥酒楼,见那酒楼之中十分繁华,此处自然是卫瑾的产业,吉祥酒楼如今可是开遍了澶州了,卫瑾得了夏锦华的菜式,掌握了炒菜的精髓,又开始自己研发一些菜式,如今生意是越来越好了。 酒楼正是繁华之时,夏锦华被成叹月引着进了雅间之中,她抱着孩子,身后丫鬟也抱了一个,夏小左和夏小右还没出过门,此时见着这么繁华的地方,竟然没哭,反而是瞪大了眼睛看着。 入了包厢,首先便看见一个锦衣的男子背对夏锦华而立,那身形,是说不出的熟悉,夏锦华一边摘下席帽,一边走向了男人。 一听脚步声,那男人回头,一张清俊的容颜立马便染上了暖暖的笑意,道:“三升。” 夏锦华也是惊喜:“卫大哥!” 来人竟然是卫瑾! 算算时日,她与卫瑾已经是多年不见了,与几年之前相比,卫瑾越发的成熟了,如今已经是一方富贾了,气度言语都有些翻天覆地的变化,人也稳重多了。 夏锦华高兴地迎了上去,与卫瑾打了招呼:“卫大哥,你几时来的玉城,怎么都不通知我一声?” 卫瑾笑着,还是一贯的温润,道:“来了几日了,来看看澶州的铺子。” 卫瑾的吉祥酒楼在澶州的几大城池之中几乎都有分店,而且夏锦华在宁山县之中的很多生意都是卫瑾给代理的。 故人相见,话便多了,成叹月叫了一桌酒席上来,夏锦华一边与卫瑾说话,一边吃饭。 菜过五味之后,夏锦华兴致勃勃地抱过自己的孩儿与卫瑾看,卫瑾抱着夏小右,那抱孩子的动作已经十分纯熟了,看来他应该也已经做爹了。 看过了孩子,不知道为何,卫瑾的面色便变得凝重了,抬头看了看夏锦华,似乎是欲言又止,但还是忍住没有说出。 夏锦华看出异样,不免得问道:“卫大哥,有什么话你便说了吧。” 卫瑾苦笑:“如今你和二狗已经在这澶州都安家了,有城池,有土地,有兵力了。” 夏锦华似乎是猜到了卫瑾想说什么,但见他迟疑了半刻,还是道:“不瞒你说,如今,宁山县已经完全毁了,唐教造反,苍洱国与武安大战,傲来卷入,小小的宁山,已经几度易手,良田都被践踏了,死了不少人,百姓眼看就要没活路了,而你们,有这多兵力……” 卫瑾抬头,似乎是带着几分渴求,纵然他有身家,就算是离开了宁山,也不损什么,但宁山毕竟是他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他不想离开,但是现在的宁山,已经完全不能活人了。 夏锦华也沉默了,宁山县的情况她不是不知道,苏鸾凤几度来信,说是宁山县已经完全被战火所笼罩,生意也自然是大受影响,几乎是成了瘫痪一片。 但是苏鸾凤还是守着夏锦华打下的农场,因为那是夏锦华的地盘,苍洱国的人不会动,唐教的人和司空绝有协议,也不会动,暂时保持着安定,收纳了许多难民,但这般的情形不能持久。 这仗不知道是要打到什么时候,那上面的人争权夺利不嫌累,但是老百姓的日子却是越来越难过,物价飞涨,物资短缺,马蹄践踏沃土,难民像潮水一样涌入澶州之中,但大部分还是不愿意离开自己生养的土地。 战火一日不灭,百姓便没有安生日子可过。 苏鸾凤虽然未曾表达出自己心中所想,但她的渴求,夏锦华也明白,她想司空绝早日举兵回宁山,拿下宁山县,给百姓几日安宁日子过。 如今的夏城,自从司空绝来了之后便再也没有被饿死的人,大量的难民涌入也寻到饭吃,若是他们能回去拿下宁山,那宁山县百姓们的苦日子就算是结束了。 一时之间,饭桌之上有些尴尬了,卫瑾低头沉吟不语,夏锦华也未曾说话。 但是她明白现在夏城的处境,夏城不过初生,若是回去拿下宁山,那简直就是和三国公开宣战,表明他司空绝要介入三国大战之中。 若是真的回去了,怕是夏城现在所有的优势都将荡然无存,夏锦华和司空绝联手打拼下来的家业,将会成为炮灰。 成叹月也感受到了那异样的气氛,不禁出声道:“来来来,吃菜吃菜。” 卫瑾这才干笑一声,拿起了筷子,他也知道自己为难了他们夫妻俩,道:“来来来,吃菜,这些菜式都是我最近自创出来的。” 夏锦华却不拿筷子,对卫瑾认真地带:“卫大哥,最多两年,两年之后,我与绝哥定纵马而回,拿下宁山,给你们父老们安生日子过。” 卫瑾一愣,但见夏锦华眼中的闪耀着认真的光,不似说笑,他忽然便笑了,似乎是如释重负,点头:“好,我相信你们!” 一个两年之约,便这般订下了。 意味着,这两年之内,司空绝必须在澶州之中建立起一个媲美三国的强大政权,再以第五股势力的身份介入那中原三国和新生唐国之间的大战。 一席饭吃下来,夏锦华如同嚼蜡,与卫瑾匆匆道别之后,便回了城主府之中。 自从订下了那两年之约,夏锦华便觉得自己身上的的担子忽然便重了许多,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几日时间都是闷闷不乐的模样。 可是将成叹月给急坏了,明明是想找个故人让夏锦华乐呵乐呵,一开心,她肯定就爽快地交出了配方了,兴许还有更多先进技术,现在夏锦华闷闷不乐,他如何下手,情急之下,给夏城发了好几封书信,直将司空绝给催了过来。 ------题外话------ 今晚在景区的酒店码字,忧桑…。我在蜀南竹海,卧虎藏龙就是在这里取景的,明天去看卧虎藏龙的取景地,嘿嘿 039 两年之约 040 被带坏的夏小右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40 被带坏的夏小右 其实不用成叹月催促,司空绝便来得风风火火,领着自己的外交使团,一顿飞马而来,玉城到夏城足足三日的路程,这路途之中也不大太平,土匪太多,因为夏城和玉城撕逼,那土匪的问题一直没有解决。 但那土匪再大的胆子也是不敢打这一行人的主意的,司空绝是谁? 天下土匪头号天敌,这世上只有他不想剿,却没有他剿灭不了的土匪! 但今日他也没时间去理会那些土匪,一心只想着老婆孩子,到了玉城之后,径直城主府去了。 成叹月早已经得知了消息,立马出来迎接,但却摆出一张臭脸来,因为夏锦华迟迟不交出那土壤改良剂的配方,那可是和司空绝约定好的东西。 但一见着司空绝,他还未曾说话,司空绝便直接越过了他,风风火火地入府去了。 一行人狼没有一个理睬他的,脚步飞快,只想见着夏锦华。 被无视的成叹月脑门之上一阵黑,但还是追了上去。 “娘子!娘子!”司空绝一进门便唤,那房中正生着闷气的夏锦华一听这声音,立马激动了,抱着孩子便出来了。 一出来,就看见了司空绝带着冬奴秋奴葫芦娃等人来了,顿时惊喜不已。 “夫人!”冬奴秋奴眼圈一下子便红了,双双便扑了山去,那假货霸占着城主府,她们也不知道是受了多少委屈,还以为是夏锦华不要她们了,如今才知道实情,那真是又惊又喜! 两人几乎是比司空绝还先扑到夏锦华的身边,不约而同的哭成一团,夏锦华忙去安慰,才知道她们竟然受了如此多的委屈,顿时大为恼火。 葫芦娃等人也上前来看了夏锦华一眼,那眼中也是带着惊喜,也带着几丝放心,这才真正地明白了那前后之事。 最后才轮到了司空绝,一见着司空绝,夏锦华便大为恼火,拉着他往那屋里去了。 进门,首先便瞧见那房中,摇篮里放着的两个小娃娃,司空绝眉开眼笑地过去抱起了一个来,放在怀中哄着,那娃娃瞧见他,似乎是有些错愕,忽然闯进个男人来,是个娃娃都害怕,那娃娃顿时哭了起来,幸好司空绝早有准备,从兜里摸出个狼耳朵发箍来,往那头上一代,瞬间感觉自己萌萌哒。 小娃娃一见,也是破涕为笑。 司空绝哄完一个,又去抱另外一个来哄,依旧是带着那狼耳朵,但是这一个与上一个不同,他一抱起来,那娃娃便哭,瞧那脚上挂着的丝线,认出是老二夏小右。 夏小右一到司空绝怀中便哭得惊天动地的,任凭他哄也哄不好,他连忙换了狼耳朵,带上兔耳朵,还是如是。 司空绝瞧着自家娃娃哭成了这般模样,也是心疼极了,特别是那泪花一颗颗地抵在他手掌心里面,滚烫滚烫的,像扎心似的疼。 夏小右在他怀中扭哭着,挣扎着,司空绝实在是无法了,用那求助的眼神看向了夏锦华。 夏锦华早已经黑着面,默不作声地从那摇篮里掏出了一朵大红花,往司空绝的头上一戴,效果立竿见影,娃娃不哭了,睁着一双眼看司空绝,马上便笑了。 司空绝:“……” 他摸了摸那头上的一朵大红花,将之摘了下来,手中的娃娃立马哭成狗,忙又带上,娃娃不哭了,眼角挂着两颗泪望着他。 夏锦华狠狠地骂道:“都是你那哥害的!” 毕竟是自己兄弟的儿子,那成叹月鼓捣完城主府的事情,便时常来夏锦华这院儿外面探头探脑地看,毕竟是娃他大伯,夏锦华也总不能不让他见,便也大方地让他进来瞧瞧。 成叹月也似乎是喜欢那两个娃,便时常进来瞧看,某一次,成叹月进来,逗趣似的将鬓边的一朵大菊花摘下来,给夏小右放在脑袋边上,顿时,夏小右眉开眼笑,从此打开了一扇新世纪大门,从此以后,摇篮里不放一朵花,他就不乐意,若是哭了,闹了,拿朵大花一哄立马就好。 这便罢了,见着不戴花的生物,他还得闹! 夏锦华气得差点七窍流血,加上那成叹月在报纸上给成司空绝戴了个红莲花,恨上加恨,再也不许那成叹月往自己院中来看孩子了。 司空绝知晓了那前后之事,哭笑不得,摘下了鬓边的花儿,往夏小右的摇篮里一放,他便抓着那花儿玩耍着,还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这玉城我没发呆了,我要回家!”夏锦华气鼓鼓地道:“你是不是看上那冒牌货了,是不是要丢下我了?怎的还不来接我!” 司空绝忙道:“回回回,咱们明天就回!再不来玉城了!” 夏锦华可是讨厌死这玉城说了,简直是一日也呆不下去了。 话说,这玉城附近有几个大玉矿,是澶州最有钱的城池之一,城中有钱人多了,爱打扮的人也多,加上某些人的带头作用,城中男女只要年轻,要点脸面的,都喜欢在头上戴朵花。 若是女子戴花,那便算了,这玉城,男人大部分也戴花。 街面之上时常可以看见肥头大耳一身横肉的老爷们鬓边戴朵石榴花,一声黑粗肌肉的莽汉鬓边却带着朵病弱小白花,实在是超越了人类的想象,闹得夏锦华出门的欲望都没有,到处都是吐点,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又吐了。 尤其恨死了那成叹月! 司空绝还是哄:“走走走,咱们今晚就收拾了包袱,明天就走!” 夏锦华气闷道:“都收拾好了,咱们明天就走!” 与夏锦华说了会话,司空绝还是去寻了成叹月。 一想起方才那摇篮里的一朵大红花,双眼便冒出了火,恶狠狠地摘了脑袋上的兔耳朵,找到了成叹月。 成叹月眉开眼笑地正和雷神讨论五狗子的档期问题,玉城大剧院已经准备好了,各种道具等都备好了,只等五狗子前去,献上它的代表作《武松打狼》! 此次夏城的跨国组合也来了,将会和五狗子在玉城大剧院召开一场庆祝两城结盟的演出。 司空绝一瞧见成叹月那鬓边一朵风骚大菊花,胃里面一抽,强烈地忍住了。 但他还是勉强坐下了,与成叹月商量了一番那结盟的事情,顺便又商量了运河的问题。 一说起两城之间的大事情,司空绝便能奇迹般的忽略他那边妖艳的大红花。 玉城的位置是极好的,陆路和水路都十分发达,能连同四面八方。 曾经的玉城只是一座小城池,在澶州之中不算出色,自从成叹月来了,这玉城才开始大改观。 是他首先开采了那一座玉矿,并且将此城改名为玉城,并且修了几条连同周围城池的官道,玉城才开始发展,如今几年过去了,玉城已经成了澶州首屈一指的大城池。 司空绝的兄弟,肯定都不是凡人。 与成叹月商讨了一番,结果很是喜人,成叹月一高兴,便道:“今晚正逢中秋佳节,成某人做东,请大家去吉祥酒楼吃一餐如何?” 众人应允,司空绝忙回去请了夏锦华出来。 夏锦华想着毕竟是中秋佳节,便还是和众人一道出去了。 今日中秋,玉城之中不宵禁,处处都是欢声笑语,众人在城主府之后商讨一番,出来的时候,正是花灯初上,处处都是来往的行人,夏锦华和司空绝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走在那大街之上,一家四口人其乐融融,成叹月在边上探头看了几次,夏锦华都完全没有要给他抱一个娃娃的意思,不免得有些泄气。 司空绝笑得一脸满足,不时亲亲怀中的孩子,再回头看看身侧的娃他娘和另一个娃娃,满脸属于父亲和丈夫的威严与骄傲。 小娃娃们似乎也是心情不错,一路不哭不闹,十分乖巧,众人一道去吉祥酒楼吃了晚饭,去街面之上逛了逛。 直到最后心情好了,夏锦华还勉强将夏小右给成叹月也抱了抱,他如获至宝地将那小娃娃抱在怀中,眉开眼笑的。 在那华灯之下,司空绝与成叹月的肤色都被映照成了黄中戴花,唯一一点肤色的不同也被磨灭了,真真是一模一样。 两个一模一样的男人,抱着一双一模一样的娃娃,实在是显眼。 葫芦娃等众人似乎已经猜测到了两人的关系,倒也未曾惊奇。 正逛着,忽然,司空绝浑身的汗毛一竖,有种极端不妙的感觉袭来, 三狗子一路爬上了他的肩膀,叽叽喳喳地叫着。 有情况! 司空绝提起了万分的警惕,犀利的目光在四处扫描着的,忽然,一点不起眼的光亮一闪而过,却被他如鹰般犀利的双眼给瞥见了,忽而大喝一声:“大哥小心!” 成叹月的反应也不弱,当察觉身后一道阴风袭来的时候,他的身子忽然便诡异一扭,宛若是舞姬扭腰,扭出了个巨大的弧度,那一道冷光擦着那腰便去了。 成叹月也是成名已久的高手,在那刺客一击不中的时候,他已经出手了,一手护着孩子,一手狠狠地攥住了那刺客的肩膀,见那刺客,竟然是个身材矮小,似乎不满十岁的女童! 但是那双冰冷的眼,却不似十岁。 女童没想到竟然没击中,一手还被攥住了,另一只手立马爆起,往成叹月胸前的孩子劈去,成叹月眼瞧着冷锋再次来袭,忙一个弯腰,再一次避过。 司空绝已经追来了,腰间直接便抽出一剑,一剑抵中那女童的后心,要了她命。 女童身子软软地摊了下去,但是危机并没有解除,方才的一番动静正是发生在繁华的街道之上,周边的百姓一阵惶恐,大姐之上,到处都是奔跑拥挤的人群。 那庞大的队伍生生地将司空绝夏锦华等人给生生地分开了! 与此同时,那四周方才还是十分正常的男女老幼,却不正常地朝那被人流分割成几部分的众人去了…… ------题外话------ 终于回来了,累成狗了,我准备辞职了,学校逼事太多,动不动请假,我不辞职老板也要赶我了,等拿到毕业证再找工作,艹 040 被带坏的夏小右 041 题外话里面有史上最精致的断更理由我会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41 题外话里面有史上最精致的断更理由我会乱说? 本是中秋佳节,处处都是游人,但是未曾想,忽然出了刺客,这富足的玉城百姓们何时见过此等惊险的场面,纷纷逃遁,原本便拥挤的大街完全乱了。 人在慌乱的情况之下总是盲目的,比如这个时候,众人只想逃命,没一会儿便出现了踩踏事故,但夏锦华却发现,很多人却趁着那混乱的人群,往司空绝和成叹月那边去了。 那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似乎是普通人,但却不普通。 混乱还在继续,一波来历不明的人已经将成叹月和司空绝给包围了,同行的南极北极等人尽力地围拢而上。 两拨人,交汇在一处。 那些人明显是经过训练的专业死士,个个武艺高强,下手狠辣,一会儿时间,成叹月和司空绝的身边竟然已经围了十几个刺客。 刺客所使用的武器层出不穷的,但个个不凡,刀光剑影之下,司空绝横眉倒竖,一手与那刺客过招,一手护着孩子。 这般情况之下,夏锦华的心都提上了嗓子眼儿了,对于自家男人的手段她倒是放心,只是担心误伤了孩子,目光随着司空绝怀中的孩子转动的。 刺客的攻势异常凶猛,而且对方的目标明显的是成叹月与司空绝,抓住他二人不放手,二人手中抱着孩子,又要应付那十几个刺客,场面很是惊险。 幸得钢铁侠等人追了上去,成反包围的态势,人群也逃开了,大街之上空出了位置,司空就便也能放开手脚了。 成叹月从小便习武,武艺超群,司空绝的手段自然是不遑多让,一会儿时间,地上便已经摆了好些尸体了,但是,还是有源源不断的刺客从四面八方杀来的,直奔那一行人。 夏锦华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了,提着自己擅长的双刀便冲了上去。 她虽然喜爱双截棍,但是那双截棍只能打人,而不是能杀人,此时,她要杀人。 双刀挥舞之间,像是朵层层叠叠开放的玉莲花,刮出一阵刺骨的寒风,将那试图拦截于她的刺客便直接绞杀了,才一会儿的时间,她踩着一路的碎肉,与司空绝回合了。 司空绝道:“你带着孩子先走,他们的目标是我!” 那孩子只能是司空绝的累赘而已,夏锦华知晓轻重,接过了孩子便奔了出去,司空绝这才解放的双手,将一个撞上门来的刺客给一刀斩杀了,回头看,夏锦华已经跑远了,身边自然是有随行的绿军等人保护着。 他担忧地看向了成叹月,杀过几人,与他汇合了,成叹月道:“不用着急,我的人马上来了。” 话语才落,便瞧见四周有玉城士兵冲来,足足上百人的之多。 刺客在人数之上瞬间便占了下风,见那成叹月和司空绝已经遁入人群之中。 见今日是刺杀不得了,那刺客头头大喊一声:“撤!” 成叹月将怀中的孩子交给了司空绝,见那刺客要逃,冷笑道:“我玉城的地盘,岂是你们说来便能来的?” 马上便一声下令,见那玉城之中,扔出了几个小瓷瓶来,瓷瓶一碎,冒出个的竟是些黄色的浓烟,呛得人头昏眼花。 司空绝瞳孔一缩——那是夏锦华‘发明’的催泪弹啊! 什么时候竟然落到了玉城的手中了? 但马上便用袖子将口鼻给掩住了,同时飞速地退了几步,退到了远处去,低头瞧了一眼怀中的娃娃,方才一场混乱将他给吓着了,哭了一阵,但此时也淡定了,在那襁褓之上对着司空绝笑着,司空绝退得更远了,见那玉城的高手们已经戴好了面罩,步步靠近那已经被浓烟包裹的刺客之中。 高手们身形飞动,在那四周飞速跑动,一个网子便已经备好了,往下一放,便将那群还未曾逃走的刺客给一网打尽了。 场面得以控制,司空绝抱着夏小右,飞速去寻夏锦华,方才她站得远,但是没受那催泪弹的影响,司空绝看看夏锦华,再看看那怀中的宝宝,确认了母子无事,才敢放心了。 夫妻倆回头,见那场中的浓烟已经变淡了,刺客们已经被熏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那催泪弹是夏锦华鼓捣的,人若是吸入口鼻,或者是与眼睛接触,便会流泪不止,无法呼吸。 高手能屏气几个时辰,但却不能不睁开眼睛,此时那剩下的刺客们已经完全被捞住了,一网网住,全部送去了城主府。 “他手中怎么会有催泪弹?”司空绝小声地问夏锦华道。 一提起这个,夏锦华便气得牙痒痒,将与成叹月的恩恩怨怨说起。 话说那称叹月,当初在夏城偷走了一批军事机密物资,炸药手榴弹和铁皮炮弹都失窃了几样,绿军的催泪弹也是少了几颗。 不久之后,便传玉城城主府被炸了,当时的夏城日报得到消息还大做文章,那个时候,定然是成叹月在召集高手研究那炸药。 不知道他们的炸弹是否研究而出,但看此时的情形,那催泪弹已经被他们给研究得像模像样的。 狗日的盗版商! 但现在夏锦华也怨恨不了了,若不是那催泪弹,这些杀手也不能这么快拿下来。 那些玉城高手能来得如此之快,也少不了那成叹月的功劳。 成叹月去夏城转了几圈,发现夏城有好多以前不曾见过的新鲜玩意,比如,每个街道有个街道办事处,一些大一点的街道,还有个叫做流动衙门的东西,随时有人值班,若是发生什么紧急事件,高手便能随时出动。 城中除了常规的巡逻之外,还增加了所谓的城管,专门负责疏通路段,处理一些紧急事务,就比如现在这种情况。 于是,成叹月也有样学样,回城之后便效仿夏城,设置了街道办事处和城管,今日是中秋节,城中不宵禁,大街上百姓众多,为应付有紧急情况的发生,便增设了许多高手在这附近等着,没想到还真是派上用场了。 最终,那一批刺客全部被弄回了城主府的地牢里,连夜审问。 对方的目标是成叹月与司空绝两人,看那阵仗,来头不小,实力不弱,这澶州记恨两人的大势力也不是没有。 澶州武林和城池关系,错综复杂,剪不断理还乱,出来混,总是招人恨,司空绝初来乍到,便得罪了断城土匪等一大批人,成叹月的宿敌更多。 那杀手是专门训练而出的死士,身上的藏毒都被搜查而出,但连夜审查,几个人却是一字不透露,成叹月无法了,让司空绝上阵,司空绝便拿出了自己从无败绩的‘水刑’来,但这一次,水刑也无法了,对方似乎是对他们注意已久了,对那水刑也有了研究,就算是人都捂死了,也不开口。 接连死了几个,还是没有半点收获,审讯似乎是陷入了僵局之中。 而此时夏锦华已经将孩子给安顿了好了,来地牢里围观审讯,见这情况,冷冷一声笑,在司空绝身边耳语几句,司空绝严肃地一点头,对成叹月道:“我有法子让他们开口。” 成叹月对于司空绝的阴辣手段早有耳闻,此时不免得有些期待了,看他将会出点什么点子来。 见司空绝使唤了人,将几个杀手给抓进了单独的审讯室之中,便让绿军几人进去,给他们上刑。 众人隔着那铁栏杆在外面看着。 此时的杀手们已经上了很多次刑了,但这些人都硬气了得,半点消息不透露,等司空绝将他们抬上刑具的时候,那其中一个刺客还骂道:“你们休想从我手中套出半点东西来!” 司空绝不语,命人将那刺客给绑在了木板上,便准备上刑了。 成叹月便在那外面看着,只见北极唤来五狗子,从五狗子的尾巴上逮下一撮柔软的毛来,便脱了那刺客的鞋子,抬起脚来,便用狼毛往那脚板之上轻轻一恼。 顿时,刺客双眼一鼓,浑身一颤,一张脸迅速被憋成了青红,脚底板一种奇怪无比的触感涌上了脑门,全部变成了一颗颗豆大的汗冒出。 南极继续搔,变着花样用那狼毛去搔那杀手的脚底板,几番下来,那刺客终于是发出了‘哈哈’一阵大笑,面上虽笑,但是身子却难受得紧,使劲地挣扎着那绳索,但却挣不断。 “哈哈哈——” 一阵阵声嘶力竭的笑声在牢房之中回响着,刺客笑不断,似乎是连喉咙都要笑哑了,音色都开始暗沉了,还是停不下来。 这些死士从小便被训练着,甚至连夏锦华的水刑都能挺过,恐怕就算是那些心理刑罚用上,也能不见得会起效,而且也没那个时间了。 因为他们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承受过常人无法想象的历练,才能成为一个真正无情无爱的死士。 但却唯独忽略了要脚踏实地,关心关心自己的脚底板。 人的脚底布满了各种敏感神经,若是被人搔起来,那可是比死还可怕,平日里打闹时候觉得好玩,但若是改造成刑罚,那简直就是要命的! 众杀手笑得快要断气了,那外间围观的众人听着那比哭还惊悚的笑声,一个个头皮发麻,面露惊恐。 想不到世上竟然还有如此丧心病狂的刑罚! 领教了,领教了! 众杀手笑了半个时辰,总算是有人熬不住招了。 “武安启明!” 一听那刺客竟然招了,司空绝和成叹月那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容,浮起了一丝一模一样的冷笑。 启明,是司空南的年号,他本人被称为启明帝! 竟然是他! 司空绝与成叹月对视一眼,都见对方眼中有冷光一闪而过。 已经有人招了,刑罚便止了,司空绝也不多废话,命人将那杀手悉数解了,每人发了一把刀。 对于死士来说,失败已经是天大的罪过,被捕更是一种耻辱,而且他们还出卖了主人,更是死有余辜。 当下,不用司空绝提点,几个死士便已经相继自尽了。 自是有人来将众多的尸体给弄走了。 但是那杀手的头子临死之前,对司空绝讥讽一笑:“叛贼,你迟早会后悔的!” 那话,总是让夏锦华觉得很是不安。 当晚,司空绝与成叹月商量了许久,此次司空南的目的竟然也有成叹月,看来成叹月已经暴露了。 既然司空绝能知晓成叹月的存在,司空南肯定也是知晓的,以前不动手,此时才动手,定然是为了防止他们兄弟联手。 一旦联手,其力量恐怕便不是一加一如此简单了。 他们兄弟二人说话,夏锦华自然是不避讳的,要参与了讨论,不免得一声森森笑意:“他倒是挺清闲的,这个时候还不忘还插足澶州。” 的确,司空绝看起来是挺清闲的,面对着傲来和苍洱的联手夹攻,而且北疆还有蛮夷入侵,他居然还有心思来插足澶州之事。 真是太清闲了。 还是他潜意识里,还是认为司空绝的威胁比较大呢? 商谈了一番,已经半夜了,夏锦华与司空绝入了房中就寝。 今晚城主府戒备异常森严,都是缙云山庄的高手前来巡逻,杀手就算来了也进不了。 夫妻久别,小聚胜新婚,哄了双胞娃娃睡下之后,夏锦华便与司空绝携手步入兰花软帐,如今那房中正是如糖似蜜,如胶似漆,缠得分也分不开,娇儿侬语,花红柳绿,一派春色盎然。 忽然,那摇篮之中,一声清脆的婴儿啼鸣传来。 “呜啊——” 瞬间便打断了这房中的旖旎氛围,司空绝从那淡红轻纱帐中探出头来,一张脸已经布满了汗水,带着几分情欲之色,大惊道:“孩儿哭了!” 夏锦华也连忙起身,批了件衣裳便出来,赤足踩过浅红色的地衣,回头与司空绝道:“大概是饿了。” 司空绝可是紧张那孩儿了,穿了条裤子便出来,急匆匆地奔向了摇篮那处,见一个娃娃睡得香,一个娃娃哭得厉害。 他一见是夏小左,忙将狼耳朵捞起,往那头上一戴,一道去哄孩儿。 这一双孩子平时里都是跟夏锦华睡,而且还是她亲自喂奶,此时她连衣裳都不用脱了,便坐下将孩儿抱着哄着,一边掀开了衣裳给他喂奶吃。 夏小左方才哭得凶,此时一见着自己的口粮,立马便吃得‘咕咚咕咚’的,终于是堵住了嘴了。 夏锦华在这府中吃喝不愁,身体好,奶水多,如今那胸都大了好几个罩杯,足够奶两个娃了。 大概是知晓娘亲奶足,夏小左可是一点不知道节省,大口大口地吃着,嘴角还溢出了一流鲜美的乳汁来,夏锦华忙用手绢来擦干净了。 边上的司空绝瞧着,不禁舔舔唇瓣。 味道挺不错的样子…… 此时见夏小左这般浪费着,他还真是有些肉疼。 吃了奶之后,夏小左不哭了,睁着一双大眼睛瞧着司空绝,司空绝忙将之接了过去,放在怀中细细地哄着。 将他给哄睡着了,司空绝才拉着夏锦华的手,重回那还带着几分残存气氛的红纱帐之中,开始方才未完的事情。 夜色细碎,月儿高照,风影摇摆,孩儿睡得香甜,一对人儿依旧是难分难解。 但还没一会儿,那账外摇篮中,又传来‘呜啊’一声,司空绝一个激灵,从那帐中探出头来,大惊道:“孩儿又哭了!” 夏锦华又出来了,面色红润,粉面含春,上前将那作怪的夏小右给抱在了怀中,又开始给他细细地喂奶。 司空绝穿了条裤衩便出来,瞧着那夏小右‘咕咚咕咚’大口吃奶,心中泛酸,等夏锦华将孩子给奶完了,他忙从摇篮里摸出朵花儿来,往自己头上一戴,才来哄夏小右。 哄好的夏小右,见他甜甜地睡了,两人再携手回了帐中,这一次,司空绝才刚上床,便听见那摇篮之中,传来‘哇’的一声,吓得他裤衩都差点掉了,连忙奔出去,瞧着方才还安安生生的老大夏小左又哭成狗了。 “孩儿莫不是饿了?”他肉疼道,抱起孩子来。 夏锦华出来,道:“老大想尿尿了。” 她便抱着孩子,去那屏风后面给他把尿,司空绝也尾随而去,见夏锦华在恭桶边上,给夏小左把尿,那一只灵巧的小雀雀里飚出一股晶亮的尿尿来。 司空绝觉得异常神奇,便围观着,等把小雀雀给打理干净了,才重新放回摇篮里面。 夏锦华虽然面带疲惫,但瞧着那一对睡得香甜的宝宝,便觉得自己所有的劳累都是值得的。 两人牵手,还没来得及重回那纱帐,便听见身后又一阵婴儿啼哭。 “呜啊——” …… 折腾了半天,夫妻倆总算是交了积存几月的‘拖欠公粮’,两个宝宝也睡在摇篮里安安静静的,夫妻俩这才疲惫地睡下了。 司空绝连夜赶路来夏城接夏锦华,也是疲惫不堪,一会儿便也睡了。 但是他睡眠并不深,每次一有孩儿哭,他便能听见,他哪里见识过这等阵仗,每次孩儿一哭,他便翻身而起,以为是天塌地陷了,但夏锦华忙将他按下去:“你累了,你睡吧,孩儿是饿了,我去。” 夏锦华便赤足下地,去哄孩子,一会儿便也回来了。 但抱着睡一会儿,总会听见孩儿啼哭,不是饿了,就是要尿尿,不然就是单纯地想哭一哭,惹夏锦华去露个面立马就好了。 司空绝躺在那床中,觉得内心里全是负罪感,肯定是因为孩儿们感觉到自己偷吃了他们东西,如今正抗议呢! 殊不知,这般对于夏锦华来说,已经是常态了。 孩子都是她自己带的,不假于人手,自己的孩儿,肯定是要自己一把屎一把尿的喂养大的…… 司空绝等了许久,不见夏锦华回来,孩儿还在低声呜咽着,遂起身,下床一看,见夏锦华已经累得躺在了摇篮旁边的小榻上睡着了。 怀中,一个娃娃正翘着小屁屁趴着吃奶。 顿时,他心疼无比,心中一酸,连忙上前去,将小娃娃给抱起来哄了哄,给夏锦华穿上了衣裳。 等把娃娃哄好,司空绝将夏锦华给抱着回了床上,夏锦华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只是哼哼了几声,便任由他抱着。 夏锦华如今又重了几分了,但司空绝觉得,还是太轻了,还得重些。 夏锦华睡得死沉,司空绝将她搂在怀中,心疼着抱着。 才睡了一会儿,又听见那摇篮之中一声巨响,睡得死沉的夏锦华翻身而起,便要去看娃娃。 司空绝忙将她按下了,“我去,我去!” 他便起身,朝那哭得正欢的娃娃去。 这两个小娃娃还真是折腾人,一会儿这个哭,一会儿那个哭,还不在一个时间段上,似乎是商量好了不抢占资源,伺候好了这个,又得伺候那个,实在是累人。 可司空绝觉得一点都不累,反而是神采奕奕,学着方才夏锦华的样子,来哄那小娃娃,伺候那小雀雀尿尿,照料得得心应手的。 哄好了娃娃,回头看夏锦华,她已经睡得死沉,连翻身都懒得了。 她一直都是亲自带着娃娃,如今一双孩子三个月了,这三个月,她夜夜都是如此。 司空绝低声一笑,心里暖暖的,又带着几分酸涩,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小人儿,见那小人儿也在看他,长得他的眉,他的眼,但那小嘴儿却跟夏锦华有些相似。 那是他和她共同孕育的骨血啊! 司空绝将两个孩子抱着,到床上去睡,放在两人中间,不觉得他和夏锦华之间的距离远了,反而越发的靠拢了。 他给儿子们盖好了小被子,看看那对面睡得香甜的孩儿他娘,便也睡下了。 或许还真是因为在摇篮里不爽快,娃娃们才要闹腾,此时一到了爹娘身边,便也安静了,安安静静地到了天亮。 第二天,夏锦华起床的时候双眼乌黑,满脸疲惫,但还是强撑着身体起床给孩儿喂奶。 如今,冬奴和秋奴这两个丫鬟来了,夏锦华对她们比较信任,也愿意将孩儿给她们带一会儿了,她自己也轻松一些。 但这个时候,四狗子从夏城飞来,传了条重大讯息来——夏城的‘夏锦华’连同那对龙凤胎被人给绑了! ------题外话------ 昨晚干了件蠢事。话说,我买了条新内裤,然后取内裤上的别针,然后,别针针头扎进我的手腕里了!注意,是手腕上,而且还是血管里面,深深地扎进去了,卧槽,当场一股血冒出来,染红我的新内内,吓尿我了,未免明天头条新闻变成‘妙龄女大学生深夜失血过多而亡,现场惊现一条血内裤’之内的奇怪新闻,我飞奔去了小区对面的医院,大呼小叫地找到了值班医生,然后,医生给我个棉签,让我自己按按,回家洗洗睡了……然后,我掩面飞奔回来……所以,昨晚我洗完血内裤,加上惊魂未定,所以没有更新…… 041 题外话里面有史上最精致的断更理由我会乱说? 042 怀你麻痹,上来嗨!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42 怀你麻痹,上来嗨! 夏城的冒牌夏锦华被抓走了,城主府之中有高手坐镇,但还是没有察觉到那来人是谁,冒牌货是在深夜被人抓走的,府中几乎是无一人察觉,就算是那冒牌货带在身边的高手也无人察觉!可见对方不小。 听闻这消息,夏锦华出了一身冷汗,那冒牌货的手段非同一般,乃是澶州一流高手,身边伺候的人也都是非同寻常,但却有人能够将之神不知鬼不觉地掳走。 若那府中的是自己,岂不是意味着自己现在可能已经落入人手了。 此时想起了死士自杀之前的那番话,她才明白了司空南的意思。 他的人分了两路,一路来玉城刺杀成叹月和司空绝,另一路便去夏城,企图掳走夏锦华和孩子,以此来要挟司空绝。 果然是一手好棋! 夏锦华听完那消息,抱着孩子站在远处如遭雷击,下意识地抱紧了怀中的孩子,司空绝面色也是不好。 成叹月听闻了那消息,道:“夏城现在虽然已经步入正规了,但实力还远远不够,不仅仅是军事实力,还有软实力也不到位。” 夏锦华不禁问道:“何为软实力?” 成叹月道也坦诚:“澶州人才辈出,每一个城池背后都有其支撑的门派,城池之间的实力表面是靠军事实力来维持,但其实,靠的是背后门派的实力,就如夏城,你们没有依附任何门派,负府中虽然召集了一些武林高手,但真正的高手是用钱买不来的。” 说到如此,夏锦华才恍然大悟,澶州之地,乃是一片武侠的世界,几乎中原之地所有武林人士都汇聚在了此地,可谓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每一个城池都有其所联盟的武林门派,这些门派往城池之中输入高手。 就如苗城与苗疆五毒教联合,玉城背后的势力是缙云山庄,而初生的夏城现在却一个联合的门派都没有,主要是因为夏城初立,夏锦华不想让夏城真正地卷入武林纷争之中。 但却忽略了,澶州的争斗,其实并非仅仅是明面之上城池之间的人口和资源的争斗,也是背后武林门派的争斗。 若是没有武林门派的护佑,就如现在的夏城,成叹月的高手可以自由往来于夏城,司空南所收买的高手甚至还能将那冒牌货给随意掳走。 但成叹月这里司空南便来不了,因为玉城之中,有缙云山庄的高手,乃是澶州武林一流。 夏锦华沉思着——难道真的要找个武林门派来依附不成? 明面之上是门派与城池之间联合,但其实大多数都是城池依附门派,城池之中,军事力量再强大,但那些能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还是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取敌将首级。 这就是澶州武林的强大。 可如今,夏城还能去找谁依附呢? 澶州的那些个大门派他们又不熟。 司空绝也似乎是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夫妻俩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成叹月,他是在这澶州生活了十几年的地头蛇,肯定清楚。 成叹月玉扇掩面,轻咳两声:“要想寻一个可以依附的门派很简单,拿出实力来便行了。” 如今的夏城虽然欣欣向荣,但澶州其他城池眼中,夏城依旧是十分弱小的,还需要些时间来强大。 而且,这寻求门派联合之事,必须得亲自上门去提,夏城便一直没有主动寻求门派的护佑。 现在看来,还是得在澶州武林之中寻求一个靠山,但是人生地不熟的,谁知道哪个靠山比较靠谱,而且强大? 最重要的是,一旦结盟,便成了盟友,一定得找比较靠谱的盟友。 成叹月又道:“澶州武林每四年一次武林大会,由武林盟主主办,澶州之中比较大的城池都会收到请柬,那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那武林大会何时召开?”夏锦华忙问道。 “明年。” 司空绝将这武林大会的时间默默地记住了。 现在那些武林人士敢打夏城的主意,完全就是欺负他们上头没人,若是能有个武林门派罩着,那些武林人士便也不敢了,司空绝虽然强,但也只是一个人。 夏城的夏锦华便这般失踪了,司空绝听闻了消息也没有回城,反而是在玉城之中住下了,住在城主府之中。 至于那冒牌货,司空绝甚至都未曾去寻,反正很快便会有消息传来的。 因为这件事情,让司空绝知晓了夏城的安保漏洞,为了妻儿的安全,还是提议让夏锦华在玉城暂住一段时间。 玉城和夏城结盟之后,夏城、苗城、雁城和玉城,这四城算是成了一个完整的盟友,三方领导人进行了亲切会晤,并且商讨了一番扩修商道的事宜。 几城之间虽然有路途来往,但若是联盟之后商业来往频繁,势必需要更发达的网络交通,如今的陆路交通是完全不够的,挖运河再一次被提上了日程。 澶州多湖泊河流,且地势相对平坦,水路绝对是安全高效的交通方式,雁夏运河已经投入使用,效果出人意料,雁城的矿石大量地出口入夏城,带动了两地的经济发展,而且运河联通上了去外界的大江,澶州对外的接触便更多了。 苗城与夏城的运河项目也已经接近尾声,现在玉城和夏城之间的运河项目被提上了日程。 三方领导人商议,在四城之间建立一个发达的网络交通,由水路和陆路交叉串连,建成之后,四城往来更加方便,玉城的玉石、雁城的矿物、苗城的草药和夏城的木材肥料将会通过运河和陆路,源源不断地运往外地。 并且还商讨了关于免税刺激商业等事宜,玉城日报、夏城日报和苗城日报对此次三方会议进行了全方位的报道。 四城联盟,在澶州这个各自为政的大环境之下,是件十分惊人的事情,其他的各个城池都在观望着,那夏城苗城和雁城还不足为惧,但玉城若是参与其中,意义便不一样了,特别是那和雁城夏城有旧怨的断城,更是随时注意着。 断城劳民伤财的一顿折腾之后,城主死了,春耕误了,损失了大量的兵力和劳动力,可谓是鸡飞蛋打,如今更是举步维艰,现在闭门不出,也无力再寻其他城池的麻烦了。 联盟却是蒸蒸日上,成叹月与夏锦华商议,以玉城为联盟的中心,在城中弄了一个四城联盟的办公室,预备召开新闻发布会,利用的报纸进行造势等,并且开始招工招标,开足马力地进行经济农业建设。 司空绝往返于几城之间,和成叹月一起勘察那运河之事,夏锦华便暂时住在玉城城主府之中,有众多高手,倒还是安全。 最近司空绝可真是忙得焦头烂额的,要忙的事情太多了,回了城主府来,也是大堆的事情和成叹月一起商量,时常大半夜还在加班,夏锦华便也跟着忙,孩儿都交给冬奴秋奴去带了。 夜深的时候,司空绝还在灯下批阅着从夏城送来的各种文件,满脸疲惫,回头看看,夏锦华已经带着孩子睡了。 他暖心一笑,那细软的继续声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再美妙不过的乐章,他继续工作,幸得旁边还有一杯夏锦华泡的热气腾腾的咖啡可以喝。 最近,他发现夏锦华泡的咖啡似乎是多了几分别样的味道,越发的香醇了,品之余香缭绕。 这都是老家宁山县种出来的咖啡,但却又似乎不是。 夏锦华说,因为加了奶,新鲜无比的奶,所以更加香醇了。 牛奶咖啡,味道比纯咖啡好得多了。 但似乎又不像是牛奶咖啡,比牛奶咖啡更多一份说不出的滋味。 有一日,司空绝回来的时候路过厨房,正看见里面煮咖啡的夏锦华,正将上衣衣服系带系好,还一边哼着愉快的调子。 煮个咖啡还脱衣裳作甚? 忽然,他想起了夏锦华的话——煮咖啡要用新鲜的奶,才刚挤出来的奶最好。 顿时,他似乎是懂了,以后夏锦华端来的咖啡,他必将那杯底也舔个干干净净…… 有一日,成叹月来找司空绝商议运河之事,瞧着旁边一杯咖啡热气腾腾,传递来特别诱人的香气,他自然是也是认识咖啡的,知晓那味道,但闻着司空绝的这一杯,似乎是比别家的香醇多了,于是,趁着司空绝不注意,偷偷喝了口。 他只是浅尝一口,发现那味道实在是美妙,比一般的咖啡更多了几分香醇,顿时茅塞顿开、精神一震,恍然大悟,怪不得司空绝最近办事效率这么高,肯定是喝了这咖啡,一定是加入了什么秘方。 正想问问司空绝这其中的玄奥,却发现司空绝已经发现了他偷喝咖啡的事情,一双冷目阴森色落在他身上。 然后,司空绝提着大砍刀,将成叹月从城东城主府一直追杀到城西大剧院,中场休息之后,又从城西大剧院一直杀到城北公租房,杀得成叹月披头散发歪眉斜眼…… 成叹月:这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这般大的动静,自然是引起了玉城人民的恐慌,难道玉城和夏城即将开战? 玉城日报不得不发报道辟谣,第二天头条新闻,标题——夏城城主与叹月公子当街撕逼始末,当事人回应称纯属打闹。 成叹月看到报纸,轻抚那被揍得鼻青脸肿宛若猪头的玉面仰天长叹——麻痹的司空绝!赔我如花似雨高颜值! …… 夏锦华要在玉城住上一段时间了,她对外的身份是成叹月的夫人,出入都是带着席帽遮面,她总不能一辈子窝在那城主府里面,还是得经常走动,去查看查看城里自己的生意如何。 那么问题来了,她就得必须面对那玉城的各种戴花的牛鬼蛇神,每出去一次,就被恶心一次。 某一天,司空绝回来的时候,见夏锦华抱着孩子闷闷不乐,遂上前询问。 夏锦华便将那其中的原委与他讲了。 原来,今日她一出门便遇上个老掉牙的老乡绅,老掉牙便也罢了,那已经花白的鬓边居然还带了朵大红的山茶花,山茶花便罢了,乡绅还觉得自我感觉良好,备了一面小铜镜,时常揽镜自照,瞧瞧山茶花是否规整,还满脸陶醉,顿时,夏锦华不淡定了,胃中一抽,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所以,今日一日,夏锦华都不曾进食,一看见吃的便想起那朵花瓣鬓边的山茶花,所有的胃口都没了。 诉说末了,她还幽怨地看了一眼司空绝,道:“伐开心。” 娘子伐开心,天都要塌下来了! 司空绝当晚便采取措施,穿了夜行衣,领着绿军五六七八潜入了夜色之中…… 第二天,玉城之中惨叫四起,城东的无名小巷子,城北的公租房工地,城西的大剧院背后的小树林,城南的石板桥桥洞,接连发生了几起惨案。 一夜之间,七八个玉城男子被人发现赤裸于闹市,竟然是被人打晕了,还扒光了衣裳! 此等惊天惨案,顿时将玉城之中闹翻天了,衙门的人迅速出动,并且立案,对现场进行勘察,对受害人审查了一番,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受害人年龄从十五到五十不等,有商铺老板,工地工人,酒馆小厮,大剧院演员。 都是被人一棒子打昏了,然后第二天便被人发现一身赤裸地出现在大街之上,被人指指点点地围观。 甚至连作案之人的面目都不曾看清楚。 第二天,玉城之中又爆出大案,又有七八个男人被人扒光了扔街上。 顿时,玉城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玉城日报本来要对此事进行报道,但是被成叹月给压了下来,免得引起恐慌,同时加派了人手进行夜间巡逻。 但那似乎是没用,第三天,又发现几人被扒光了扔街上,身上还有各种被蹂躏的痕迹。 玉城之中,男女老幼,人心惶惶,就怕下一个就是自己,成叹月布下天罗地网还是没能抓住作案之人,气得七窍冒烟。 受害人似乎是没有特定的年龄和固定的外貌特征,有长得美的,也有长得丑的,有穷逼,有土豪,后来一总结,发现了共同点,都是男的,而且案发时候都带着花儿。 于是,玉城日报终于是发表了报道——玉城惊现变态狂魔,专对戴花男子下手,大家小心! 饶是风头浪尖之上,作案之人还是时而出没,接连几日,零零散散的又出现了一批受害者,都是被人扒光了扔街上,而且都是戴花的男人。 从此,玉城男人谈花色变,再也不敢戴花了。 满城男人,鬓边再也寻不出半点花样来,唯恐自己被那采花变态给盯上,落得个颜面尽失的下场,那采花变态便也没出现了…… 夏锦华终于是高兴了,出门再也看不见戴花的牛鬼蛇神,也敢放心地出门了。 但现在,玉城之中,唯独一人还有恃无恐的戴着花,便是那成叹月,但是那采花变态肯定是不会敢对他下手的。 过了一段时间,男人们见着风头似乎是过去了,便又纷纷戴起花来,但是没几天,又传出了戴花美少年惨遭蹂躏的消息,众人惊恐,原来那变态还在城中。 从此,戴花之风算是真正地在玉城绝迹了…… 玉城和夏城的结盟,搞得轰轰烈烈,不仅是召开了新闻发布会,还办了一场联欢晚会,联欢晚会之后,又搞了一场四城秋季运动会,几城一直是热闹无比。 这个时候,那个被偷走的夏锦华终于是有消息了,一封匿名书信传到了玉城城主府,交到了司空绝的手中,大致意思——你老婆孩子在我手上,放学之后天台见! 当然,不是天台,是在玉城百里之外的绿城山之中,时间是三日之后。 那绿城山可是险要去处,易守难攻,而且容易埋伏大量人手,对方此举,目的很明显了。 是要司空绝的命! 司空绝拿着那书信,沉默了一番,看向了夏锦华,似乎是在询问。 “去。” 夏锦华只是说了一个字。 夫人说去,那便去吧。 司空绝便开始准备了,成叹月知晓此事,也自然是同意了,这澶州已经入了司空南的人了,此番正好一网打尽。 当即,便调拨了一批缙云山的高手与司空绝带着去绿城山。 夏锦华没去,在府中看孩子,若是她想去,司空绝也肯定是不会让她去的。 出发两日,部队到了绿城山脚下,便扎营,等着那批人出现。 第三日的时候,山头之上,出现了重重叠叠的人头,和熊头。 世上有驭狼族,便有驭熊族,狼这东西精明凶残,不是很好驾驭,但熊力大无穷,且笨拙,很好驯养,司空南手头便有一批驭熊高手,上一次在那围场之中差点让夏锦华吃了大亏。 山头之上,一个蒙面高手出现,身边捆着一个似乎是弱不禁风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假扮成夏锦华的假货,身边还有几个高手抱着那龙凤胎。 一见着那山下骑马而来的司空绝,假货泪流满面,呼道:“绝哥!” 司空绝抬头看了一眼,不为所动的模样,将马勒住,在那山下停住了,他带来的高手们便也止步,两方人马,一个山上,一个山下。 对方首领用那雄浑内力将话语送到了司空绝的耳边:“逆贼,速速投降,我保你妻儿平安。” 司空绝冷冷一声笑,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那人胜券在握,冷声道:“你且看那是谁?” 见又一个孩童被押了出来,一见着司空绝,便哭喊道:“父王,救我!” 司空绝面色微变,那竟然是他在武安国时候的‘独子’,当然不是他亲生的。 那男童如今已经六七岁了,瞧着司空绝无助地哭喊着,连声喊着‘父王’。 那假货也似乎是被吓傻了,抱着一双孩儿一起哭着,那几波哭声在山间回荡。 对方首领冷笑道:“司空绝,你现在上前投降,我让你们一家团聚!” 司空绝却笑道:“容我考虑考虑!” 说罢,便骑着马儿在那山下转悠着似乎还真是考虑,那山头之上的人紧盯着,假货和一双儿子连同那小男孩便一直哭着。 司空绝从早上一直转悠到中午,抽空吃了个饭继续来转悠着,那山上的人便一直看着他,眼睛都看花了,他还是没考虑好。 他倒好,转悠一番就去吃饭,那山头之上的可是连夜布置,早饭都没吃一口,如今早饿得头昏眼花了。 山头之上传来那领头的怒吼:“司空绝,你耍我们不成!” 司空绝依旧是道:“容我考虑考虑!” 那领头的可是没时间让他去考虑了,抓住那个司空绝名义之上的独子,唤了个人,将他往那悬崖边上一推,拉住了一只手,将他吊在那悬崖边上,孩子惊吓过度,发出一阵阵的嚎哭。 司空绝怒目道:“你们欺人太甚,既然想要我命,何不给我个时间让我缅怀一下人生!” 他怒着,鬓边那一朵小花儿跟着摇摇晃晃。 “怀你麻痹,上来嗨!” 对面上头传来气极败坏的声音,自己有人质在手,他还能如此淡定,果然是小看了司空绝。 司空绝肯定是不上去的,一直在那山脚之下徘徊着,道:“世界这么大,我想去到处走走,现在还不想死!” 山上道:“世界这么大,早已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乖乖上来受死,我赏你全尸!” 说罢将那孩子故意一松,孩子吓得哇哇大叫,叫声回荡在山间。 那孩童将声音都喊哑了,司空绝却充耳不闻,依旧是徘徊着,与此同时,山上的部署已经差不多了,马上便要开始强攻了。 他们的人数占据了优势,今日司空绝无论如何都休想跑掉。 但他就是如此淡定,在那山下来来回回,就是不上来。 “司空绝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那首领提拉着小男孩,便要往那山下扔了,他们知道,司空绝此时内心肯定是焦急无比的,若是不在乎女人孩子,他如何会冒着风险来到这绿城山? 只要人质在自己手中,便有十成的把握能除去他! 但就在这个时候,那首领身边带起一阵风,马上便是手中一空,孩子竟然已经脱手而去。 一群人,从天而降,抢了小孩儿,竟然又飞天而去! ------题外话------ 今天我很早就出门去了学校,然后晚上才回来,回来发现家里断网了,卧槽,慌了,没网我还怎么愉快的写文,于是,各种鼓捣路由器,检查电脑,检查线路,折腾了一个小时,无果,打电话求助10086阿姨,阿姨说:亲,您的网络是用自己的手机号办理的吗?我说:是。她说:恭喜您,您停基了…… 于是,我立马冲了话费,然后,吧唧一声,网来了…… 042 怀你麻痹,上来嗨! 043 糙汉子与小公主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43 糙汉子与小公主 那刺客首领也没想到,居然有东西从天而降,而且还不只一个,抬头,便看见头顶之下,竟然飞着些许庞然大物,御风而行,也不知晓那是个什么东西,像是个巨大的蘑菇漂浮在半空之中,那大蘑菇下面吊着篮子,篮子里面居然有人,还有绳子从天而降,便是有人吊在那绳子上面落了下来。 与此同时,四周响起了轰鸣之声,震得天崩地裂,山石飞溅,轰鸣过后,便有那埋伏在山中的杀手飞扑而去,或者是坠入了悬崖之下,或者是撞在了石头之上,或者是被那强大的力量瞬间斩断身体,残肢断臂混合着染血的石渣,飞得漫天,巨响在山间回荡着。 吓得山间藏着的巨熊纷纷遁走,畜生对于这些东西都是十分惧怕的,甚至还踩踏了不少训熊的高手,一时之间,武安高手方寸大乱。 就在这个时候,还有庞然大物从天而降,趁着众人愣神的时候,那东西之上落了几个绿衣高手下来,手中均是拿着一个未知的暗器,几个黑洞洞对准了山头之上的高手。 只听见‘砰砰’几声,那山头之上的几个刺客应声而倒,胸口一个洞,手中的孩子也被抢走了。 那些人动作飞快,马上便将三个孩子给放进了篮子里,抓着绳子,飞临了此地,消失在了崇山峻岭之下,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孩子被救走了,但是那假货被人扔在了远处,见着不断有武安高手朝这山头涌来,她慌忙道:“带我走!” 那绿衣高手之中有一个回过了头来,他带着面罩,看不清面容,但依稀可以看见那眼中,带着冷色,似乎是一点也没想要救那假货。 那高手抓着绳子,绳子连着那大蘑菇似的东西,已经飞临了这山顶,马上便要消失了,假货慌了,忙冲上去,一把便抓住了那绳子末尾,带着她一起飞离了山顶,她正想抓着绳子往上爬,见上面那人一手攀着绳子,一手拿出了刀,邪恶一笑…… “不!” 假货惊呼一声,抬头看向了那人,见那人持着刀,面罩之下的眼似乎是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笑意,那眼神,居然是——夏锦华! 她居然没死! 但假货也不甘心就这么死了,硬是提起了一口真气,马上便要凭借轻功顺着绳子跃上那装人的大篮子里面,但是未曾想,一道冷光忽然从旁边飞斩过来,一下便将那绷得紧致的绳索给割断了。 “啊!” 假货来不及向上攀爬,人已经随着那一截断掉的绳子坠落入了山下,纵然她武艺再高强,也休想保命,摔在了山下,已经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正巧山下的司空绝骑着马儿带着人往那山中冲去的,从她身边路过,停下来看了她一眼,那假货奄奄一息,断断续续地道:“你还记得那年运河工地的武林第一美人吗?” 司空绝笑了笑,“不记得了。” 说罢,打马而去,假货终于是咽气身亡了,后面追上来的南极不放心地补上一刀,才打马而去。 山上,不断有奇怪的东西从天而降,盘旋在众人的头顶,落下一个个的铁石头,铁石头一落地便就爆炸,那简直就是人力不可抗拒的强大力量,所谓武功再高,也怕枪炮,冷兵器再厉害,在这般的作战之下,也敌不过热兵器的强大。 一个个手榴弹落在那杀手之中,盘旋在天空驾驶着滑翔翼的绿军趁着风势一波一波地来,原来是夏锦华的空军到了! 熊被吓走了,人也被炸得差不多了,山下的司空绝也赶上来补刀了,此行,抓了不少,杀得更多。 而方才撑着大蘑菇的人也落在了山下,从那吊篮之中,跳出个人来,赫然司空绝,没戴花的司空绝。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瘪下去的‘大蘑菇’,发出由衷的赞叹,身处夏锦华那个时代的人真幸福啊! 那正是绿军空军的最新武器——热气球! 司空绝知晓这东西的原理,在这个世界已经出现过了类似于孔明灯的东西,只不过这个世界里面没有孔明,所以,那灯也不叫孔明灯,但是过年过节的时候,大家会放出来玩赏玩赏。 但从来没人想到这种供人玩赏的灯居然可以做得这么大,大到可以装人用。 方才那成叹月假扮成司空绝在下面吸引众人的注意力,而真正的司空绝和夏锦华,早已经爬上了另一个山头,趁着那山上的众人都低头瞧着山下徘徊的成叹月,便趁机出动了热气球去救人。 虽然说是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但自从夏锦华生产之后,便对这些小孩子毫无抵抗力,那也是别人家的心肝宝贝啊! 高手众人都低头看着山下,无人注意天上,热气球已经趁着风势到了那山头之下,垂下绳索放人下来偷袭,将那龙凤胎和小男孩都给捞走了。 另外还有绿军乘着滑翔翼来做掩护,援救行动十分顺畅。 放了热气球,夏锦华下来,从绿军手中接过了一对龙凤胎来,见那孩子长得异常清秀,粉琢玉雕,简直赶得上她家的那一对了。 只是受了惊吓,一直哭个不停,夏锦华便耐心地抱着哄着。 而那武安来的小男孩儿,已经完全被吓傻了,绿军将他放下,他竟然连站也站不稳,瞧见司空绝,他也不敢上前去,只敢在远处畏畏缩缩地看着,司空绝也是不准备上前的。 司空绝带着人马去和成叹月回合,成叹月那边进行得也差不多了,还绑了二十几个人。 一遇司空绝,他将人一移交,便兴致勃勃地去看那热气球,翻来覆去地瞧着,对那东西似乎是十分感兴趣。 但他更感兴趣的是方才他们所使用的暗器,就是那个一个长管黑洞洞,能喷出火的暗器。 夏锦华说,那叫火铳! 成叹月不知晓那‘火铳’为何物,只当是一种新式的暗器,速度太快了,就算是面对面的高手也难以避过,夏锦华对那东西知晓甚深。 火铳,便就是最早的火枪,她本来对这东西的研究就比较深刻,加上百度上寻来的一些资料,研制而出的火铳虽然比不上现代的热兵器,但效果已经十分不错了。 除了中式火枪火铳之外,她还研发出了西式火枪燧发枪!只是数量极少,还不能大规模地投入使用。 绿军再一次强大! 司空绝看那跪着的一溜儿的武安高手,都是武安皇宫之中的高手。 死的便已经死了,活着的若是杀了,那简直太可惜了。 “暂时封了功力,给徐大师送过去。” 司空绝道。 这个时候,就需要神棍出马了。 收拾了一番,众人带着装备往玉城赶回去。 回到了玉城,夏锦华兴致勃勃地将龙凤胎抱,去和自己的双胞胎放在一起,那真真是世间之绝美画面啊! 她抱抱这个,再抱抱那一个,简直美不胜收,比集邮还兴奋。 也不知晓那假货到底去何处弄来这么一双漂亮的龙凤胎。 但这到底是别家的,夏锦华虽然喜欢,但还是得还回去,便在报纸上刊登了寻人启事,寻这对龙凤胎的父母来接孩子。 自己的孩子是孩子,别家的孩子也是孩子啊,想来别家丢了孩子父母肯定是心急如焚的。 至于那个武安之中送来的小男孩,夏锦华便直接让人将让他给收养了,那孩子胆子很小,见着司空绝根本不敢靠近,司空绝也没想过要收养他,给他一个平凡的家,让他远离纷争最好不过。 报纸很快便将寻人启事的消息刊登出去了,相信很快便能得到消息了。 但夏锦华却不怎么样高兴,日日抱着那龙凤胎,实在是喜欢得紧,特别是那女儿,水汪汪柔嫩嫩,简直一个玉人,还对着她笑呵呵的,实在是美丽,简直小天使,再回头看自己那两个带吧的,怎么看怎么糙,特别是那带个花帽儿的夏小右!在她的预感之中,那一对儿子早晚长成糙大汉,一脸胡子拉碴,脑袋上还得戴朵花,丑得媳妇儿都找不到。 一定要生个女儿! 夏锦华在心中默默地发誓,反正这里不兴计划生育,以后一定得多多地生孩子,生上四五六七个为止。 她去奶别家孩子了,自家的孩子被丢给了奶娃去奶了,幸得冬奴秋奴还在帮忙,帮着带自家的两个带吧的。 夏锦华被那可爱的小女孩给吸引了注意力,暂时没发现府中的异常,直到有一天,五狗子兴奋无比地扯着她的裙摆,将她往那后院拉去。 三狗子坐在五狗子的脑袋上,正兴致勃勃。 夏锦华觉得有趣,便跟着它们一道前去。 五狗子轻手轻脚,爪子轻拿轻放,还伏低了身子,走得异常小心,小心翼翼地躲在了后院的一从花后面。 后院有个隐蔽的亭子,很少有人来,此刻,那亭中竟然有人,乃是一对儿男女,还在说话。 听那声音很是耳熟,抬头一看,竟然是冬奴和南极! 她躲在那花丛后面,屏气凝神,看见冬奴怀中抱着夏小左,正靠在南极的怀中,还真是像一家三口。 冬奴软声道:“瞧这大少爷,长得多像城主,以后一定是个俊后生。” 南极看了一眼,搂了冬奴,道:“以后咱们也生一个。” 冬奴脸一红,道:“去去,谁跟你生!” 南极慌了,“几年前你就说好了要与我成婚,如今怎么能不算数了?” “我没说。”冬奴脸红道,说罢便起身,“我出来得太久了,一会儿夫人发现便不好了。” 便起身欲走,南极耷拉着脑袋,很是失望的模样。 却未料,冬奴抱着孩子刚起身,南极还未走,便从一边的花丛之中,蹦出个白毛大老鼠来。 “唧!” 冬奴吓了一跳,但见是三狗子,稍微放心,反正它不会说人话。 但未料,三狗子之后,蹦出个五狗子来,还领着一家五口狼,十只眼睛一致兴奋地盯着那幽会完毕的一对男女。 南极道:“放心,放心,五狗子不懂事,它不会乱说的。” 但没想到,下一刻,从那花丛后面跳出个夏锦华来。 “啊哈!我懂事,我会乱说!” 惊得南极和冬奴魂飞魄散。 于是,南极和冬奴被抓到了司空绝面前去问话。 南极依旧是耷拉着脑袋,与冬奴一道在那堂中,听司空绝审问,夏锦华抱着孩子在一边兴奋无比地踱步来回。 他们也将私情交代得清楚了,原来他们二人相识多年,村子里的时候懵懵懂懂,在京城将军府里面便开始氤氲奸情了。 一直到现在两三年了,眼看着的年纪大了,南极有些慌了,但是冬奴却不着急的模样,还说要等给夏锦华把孩子带大了再说。 两人一直暗中来往,没有惊动任何人。 直到今天被抓住。 陈情完毕,冬奴烧红了脸,一直低着头,南极抬头看了一眼司空绝,很坦然地道:“城主,是我的错,您若是要罚,便罚我吧。” 司空绝沉吟着,未曾说话,堂中气氛随着夏锦华细碎的步子而显得有些紧迫了,最终,司空绝道:“该罚,你耽误了冬奴多年了,你这一把年纪耗得起,但是冬奴可等不得了,罚你即日迎娶冬奴!” 南极忙不迭地道道:“是是是。” 冬奴也只得红着脸应下来了,能遇上这么好的主子,是她前世今生修来的福气,与南极又是多年的感情,如何能不答应? 司空绝知晓南极打的鬼主意,夏锦华藏在那花木后面,以他的修为如何能不知晓,想来是故意的,或许三狗子和五狗子还是听他的话将夏锦华给弄去的。 南极的个人问题早该解决了,他们兄弟俩本来是跟司空绝同一年生的,如今司空绝都当爹了,他们兄弟还都是孤家寡人。 解决了南极,北极也不能忘,夏锦华看着那堂中前来围观的北极,问道:“北极,你什么时候迎娶葫芦娃?” 葫芦娃和北极心中一震,没想到夏锦华的目标转移得如此之快,那一向沉稳的北极语无伦次地道:“夫人,这、这——” 葫芦娃那冷面居然也红了半边,但是没说话,夏锦华便知道是有戏了。 不容北极辩驳,夏锦华直接下令了:“这什么这,南极都要成婚了,你怎么能落后,你们兄弟俩就一起将事情办了吧!” 北极大骇:“夫人,不可——” “夫人说了一起办,便一起办!”司空绝忽然冷森森地打断了北极的话。 北极这才噤声了,但心跳得飞快,还偷偷地瞧了一眼葫芦娃,见那一贯冷清的葫芦娃红着脸蛋,有着一番别样的风情,他的心便跳得更快了。 南极北极冬奴葫芦娃的事情解决了,秋奴和钢铁侠也来主动承认了恋情,这一下,便成了三对儿了。 夏锦华心喜,去跟成叹月借了地方,在城主府之中办了场婚礼,将那三对人给正正经经地撮合了。 府中还真是热闹了好几日,夏锦华给他们都放了婚假,让他们出去走走看看,一个月之后再回来不迟。 冬奴和秋奴还不甚愿意,怕自己走了,夏锦华顾着别家的孩子,把自己孩子给忘记了,但那婚礼一结束,便传了消息来了,说是龙凤胎的生父生母寻到了。 这下,夏锦华抱不成别家的小公主,只能抱自家的糙汉子了。 抱了几天香喷喷的小公主,在回头看看自己的两只糙汉子,扑面而来全是臭烘烘,夏锦华的心失落落的。 那一日,一辆金色的土豪大马车一路飞奔到了玉城城主府,成叹月亲自去迎接。 马上之下,下来一对男女,男的约莫三十,一身锦衣劲装,女的也是风韵犹存。 成叹月上前热情迎接,能劳动他大驾的,自然都是来头不凡,夏锦华见那男子,脚步生风,内力不弱,那女子也不是普通人。 “覃门主,您终于来了!” 覃门主也回应道:“叹月公子别来无恙,小儿现在何处?” 成叹月也不好卖关子,将人请入了府中,马上便让丫鬟将孩子给抱了出来,覃门主夫妇二人一见孩子,上前一抱,饶是江湖英雄儿女,但还是抱着孩子哭成狗了。 眼看着小公主被抱走了,夏锦华瞧了几眼,还是失落无比地抱着她的带把糙汉走了。 亏得那个时候夏锦华提出了一定要将那孩子给救下来,如今才发现,那孩子竟然是澶州武林之中赫赫有名的无极门门主的后代。 无极门乃是澶州实力靠前的大门派,但因为门主是新上任,还有些撑不起台面,毕竟年轻,但是门派之中,有一大批忠心耿耿的长老,只等这门主能够真正的撑起门面,无极门将复过去的辉煌。 无极门门主覃岫曾经与那假扮夏锦华的假货有些纠葛,乃是江湖之中众所周知的,那假货曾经梦想做无极门的门主,但覃岫已经有了青梅竹马的师妹,即将订婚,自然不与她来电,那假货多番纠缠,覃岫一怒之下,与那假货一场恶战,将她给打退。 后来假货看中的了司空绝,想取夏锦华而代之,正巧那覃岫得了一对龙凤胎,便一不做二不休地偷了过来,正好可以冒充夏锦华的孩子。 但未料,没能将夏锦华给弄死,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幸好夏锦华冒着大风险将那孩子给救了回来,若是不然,恐怕今日夏城和玉城又要树敌了。 对于那孩子是如何到了夏城之中,司空绝也不曾隐瞒,将那前后之事说起,若是撒谎,对方很快便能查出。 覃岫也不曾怪罪,只是怪他自己疏忽,没想到无极门这般的戒备森严,还是让人给钻了空子了。 这对于夏城来说,是个天大的机会,若是能让夏城与无极门联盟,对于夏城来说,那绝对是好事,如今有了这么一事,想来联盟之事水到渠成,但司空绝还未提出那联盟之事,那舞无极门之中便传来了消息,说是几大门派汇聚于无极门山脚之下,要找覃岫讨个说法。 那段时间,司空绝不在城中,成叹月也忙着去夏城‘取经’,未曾多关注江湖,却不知道江湖之中已经鸡飞狗跳了。 无极门门主喜得麟儿,邀请武林豪杰齐聚无极门,庆祝满月,谁料,满月酒之上,得知孩儿被偷,覃岫大发雷霆,将那参与满月酒的人都困了起来,一个个搜查。 此举引起武林众人不满,无极门也因此招来了不少麻烦,最后孩子还是没找到,无极门因此也得罪了一大批武林人士,满月酒不欢而散。 丢失了孩子的父母心中怎么不着急,接下来的日子里覃岫急成了热锅之上的蚂蚁,和夫人一起到处寻找孩子的踪迹,无极门几乎是倾巢出动,扰得江湖鸡飞狗跳,一旦得知半点关于孩子的行踪,夫妻俩然是亲身前往。 在这过程之中,无可避免地又得罪了一些门派。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这一次,无意之中见着了夏城的报纸,那报纸之上的将孩子的信息描述得还算是完全,门人一眼见了,便知晓是自家少爷小姐,便马上告知了门主,夫妻两人便快马加鞭地赶来了。 一双孩儿终于是寻到了,但夫妻俩付出的代价却实在是大了,这几个月的时间,无极门竟然已经得罪了一大批江湖人士,如今正齐聚无极门山门之下,要讨个说法。 山中之中出了事情,覃岫不得不回,说是夏城将来有事,无极门定然全力以赴,便告辞,抱着孩子回了无极门去。 望着他们抱着小公主离去了,夏锦华还有些失落,瞧瞧怀中的戴花夏小右,想起可爱的小公主,便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待得送走了无极门门主,成叹月对司空绝道:“无极门的水浑得很,结盟之事恐怕现在不宜,那门中,新宗主年轻,几个老家伙可是一直蠢蠢欲动,这一次,那覃岫恐怕是被人抓住把柄了。” 江湖争斗,还是远离比较好。 夏锦华暂时便不回夏城,住在玉城之中,司空绝却回了夏城,这一回去,夏城报纸便发了一个爆炸性的新闻。 头条标题——夏城不得不拿下断城的十大理由! 夏城要攻断城了! ------题外话------ 最近准备毕业事情,状态有点不好,唉… 话说,我马上大补考了,我要考一门专业课,8号就考,一窍不通,打电话问老师,老师说没有复习资料,目测我是过不了了,过不了就拿不到毕业证。 还好我他喵的鸡汁地没交大四的学费,啊哈哈哈 043 糙汉子与小公主 044 偷果子的王八蛋!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44 偷果子的王八蛋! 断城和夏城的恩怨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从司空绝一行人来澶州这块地方的时候,便已经和断城结下了不少的仇怨,从开始的围攻雁城,到后来趁着男主人不在,欺负一个怀孕的夏锦华,断城与夏城,几乎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但是因为夏城还在发展,不宜战争,夏城便一直忍让着。 但忍让的下场就是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上门来。 于是,司空绝终于是出手了,约架一举杀了那断城城主,断城因为和洪城大战,实在是分不开身来对付夏城,又在战争之中失礼,灰溜溜地退回了城中,开始修生养息,其实连休养生息都不能算了,简直就是苟延残喘。 但如今的断城,早已经不复当年的辉煌了,收成不好,粮食不够,城中饿殍遍地,而此时,夏城日报无疑是放出了一个重炮炸弹,炸得那断城几乎是底朝天。 此时的断城,还有什么能力去抵挡夏城的攻城。 断城之中,人心惶惶,断城新城主开始疯狂地抓壮丁来补充兵力。 夏城早已经开始招兵买马,夏军已经扩充到了一个十分强大的地步,夏城苗城粮食充足,人丁兴旺,经济也发展得不错。现在的断城,已经不是他们的对手。 双方备军之时,夏城日报又出了一期新的报道——关于建设断城的几大要点。 报道指出了夏城制定的计划之中,关于拿下断城对断城的处置问题。 首先,将对断城进行人口大普查,造新户籍,对人口进行重新的统计。 其次,只要诚心归顺的人断城士兵,不会追究责任。 第三,将在断城周围兴修出宽敞的道路,方便连同各个城池。 第四,城中修建公租房给无家可归之人。 第五,减免赋税。 …… 总之,夏城人民能收到的优惠,断城人民也是一样。 起先便有源源不断的断城人民来投奔夏城,夏锦华都一一的接纳了,给予工作和简单的食宿等。 如今,这报道一出,断城之中逃出来的人更多了。 夏城今年大丰收,而且夏锦华推广了红薯种植,红薯这玩意浑身是宝,养活了不知道多少人,在夏城耕地不足粮食短缺的第一年,硬是用那红薯,让全城境内无饿殍。 相比之下,断城之中情况便差得多了,没有夏城的肥料,农业赶不上,而且今年在春耕的时候又大量抓壮丁,误了春耕,多了好些逃荒的难民。 邻近的夏城是个绝好的去处,大量的难民逃到了夏城之中,夏城虽然不能每个人都保证白米饭,但一顿一个红薯还是能保证的,今年,夏城别的不多,就那红薯特别多。 夏城果真是开始扩军,开始训练新兵、囤积粮草,还真是要进攻断城的意思,断城之中也是慌了神了,全城皆兵,尽管是饿殍遍地,也要厉兵秣马,造就了更多的饿殍,几乎是已经到了惊弓之鸟的境地了。 夏城的宣传造势很是厉害,一会儿城主视察军营主持战备,一会儿报道战备情况接近尾声,十万联军随时可出发。 如今的断城拿到这报纸,那心情简直可用‘吓尿’来形容,城主接连几日更是不敢入眠,就怕什么时候司空绝就打进来了。 司空绝一直便在夏城之中主持战备情况,夏锦华还是在玉城之中带孩子。 一晃半月时间过去了,夏城的战备情况已经做好了,断城也已经穷兵黩武地做好了迎战准备,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了,但这个时候,夏城日报发了最新的一期报道——大师夜观天象,测夏城此行大凶,攻城之事取消。 断城城主拿到报纸,差点气炸。 那黑眼圈的城主气得当场撕了那报纸,他这半个月来日日不敢入眠,一睡觉就做噩梦,神经随时绷得像风筝线,就怕什么时候夏城兵临城下,现在那夏城居然说,他们不来了? 就因为此行大凶? 夏城确实是没有攻城,但是军备是肯定有了。 夏城既然不攻城,那备军作甚? 没过几日,夏城日报为大家解惑了。 头条新闻——攻城之事暂缓,军备何去何从? 答案:挖运河! 玉城和夏城苗城之间的运河开始同步开挖,澶州这地方挖运河实在是太合适了,按照三城规划的线路,运河建成之后,四城之间将会形成蜘蛛网般强大的运河网络,不仅是利于商务,若是其中一个城池遭遇了敌人的攻击,其他联盟城池可以很快地派遣军队途径运河送来,有着独特的军事用途。 于是,夏城几万士兵,全部被送去挖运河了,一部分则是去了盘龙关,加强那里的兵力。 敢情,夏城的目标,一开始就不是断城! 夏城现在已经吞了苗城,而且还在逐步的生长之中,联盟了雁城和玉城,早已经引人注目了,若是此时吞了断城,必将引起某些人的注意,甚至是成为众矢之的,还不如慢慢地发展软实力和经济实力,胖子不是一口吃成的,得一步步地来。 运河开挖,夏城之中一切照旧,发展得顺畅。 今年是个丰收年,城中百姓又可以过一个丰盛的年了。 这一遭,夏城和断城又算是交锋了一次,夏城没有出动一兵一卒,但断城却输得彻底。 城中出逃了不少百姓,而且这半个月消耗巨大,已经是民怨滔天。 此时得知夏城竟然是耍弄他们,断城城主心中骂娘,却深知此时的断城不复当年的辉煌,暂时是拿那夏城没办法了。 “若是等我他日元气恢复,一定抓住那夏城的臭娘们!” 断城新城主恶狠狠地道,在那城墙之上守了半个月了,日日提心吊胆不敢松懈,此时得知夏城竟然是耍弄于他,憋着一口闷气回到了许久不曾回归的城主府去。 如今的断城已经成了几乎一座死城,四处一片死沉沉,似乎连空气之中都几分灰韵,令人很不痛快,但是那城主府之中,却依旧是歌舞升平。 城主回去之后,点了自己最宠的小妾,兴冲冲地入了美人香阁,裤子都还没来得及脱,外间便有人来报。 “城主,不好了,兵临城下了!” 断城城主立马飞身而出,心中‘咯噔’一声,已知道是中了夏城的奸计了。 看来他们要攻城是真,那所谓的夜观天象不宜攻城不过就是哄骗他放松警惕! “夏城!”断城城主咬牙切齿,打马飞奔到了城门之下,朝下一看,见那城下万千士兵,围在了城外,各种抛石机正将巨石投射上了城门,不少的城墙已经应声而垮。 他见那城墙之下领头之人似乎是很是眼熟,定睛一看,不是司空绝,竟然是——洪城城主! …… 那晚上的消息很快便传了出去,夏城培养的一大批兢兢业业的记者连夜将消息给传回了报社,并且附上了精美的插画,将那晚上的事情报道详详细细。 报纸头条——洪城吞并断城,断城城主悬尸城门口。 断城与洪城的数月之争终于是落下了帷幕了,没想到,断城竟然被洪城给拿下了,那洪城一夕之间强大了不少。 玉城日报发了一期评论文章——断洪之争,谁为胜者? 文章表达的中心意思——洪城赢了吗?不!肯定不是!此事之中真正的赢家是夏城! 夏城一番备军假象将断城吓得魂飞魄散,半月时间,劳民伤财,所有的能力和耐心都被透支了,正是疲劳的时候,夏城忽然宣布不攻城了,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戒备有所松懈,洪城便趁着这个大好时机攻城,占了天大的便宜去。 所以,这一次,是洪城捡了天大的便宜。 或许,夏城一早是要准备攻取断城的,但是提前得知了某些消息,选择了放弃。 而那某些消息,肯定就是洪城也在背后默默注视着。 若是夏城此行真的攻入了断城之中,那洪城少不得要使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来,恐怕到时候,夏城自己不讨好。 澶州众人也是纷纷议论着,不管外界如何议论,也打扰不了司空绝的事业。 他现在每日穿行在玉城和夏城之间,主持运河的修建,这运河,不仅仅是有经济价值,而且还有不可估量的军事价值,此运河能连同大江,甚至能通知水路便直接到苍洱和傲来…… 司空绝在运河工地里面监工一番,便打马去了玉城之中。 夏锦华这段时间都在玉城之中带孩子,司空绝便时常往玉城跑。 自从那对龙凤胎,特别是小公主走了之后,她便一直是闷闷不乐,浑身上下都不舒坦。 怀中的糙汉子也是越看越不顺眼。 那日司空绝脚步轻快,脚下生风地回来了。 “夫人——” 他一回来便唤着,冬奴秋奴去度蜜月了还没回来,夏锦华和玉城城主府的丫鬟一起带孩子。 此时,孩子被放在学步车里面,正双双地在那旁边咿咿呀呀地学走路,自有丫鬟在一边看着,夏锦华则是躬身,正侍弄自己的作物。 她住的院子够宽敞,还有大花园,花园里也没啥花,夏锦华干脆便命人将花园给推平了,成了几亩上好的土地,她在府中闲得蛋疼,就种些作物。 最近,精心侍弄的几亩草莓成熟了,正是香甜的时候,绿色之中星星点点五彩缤纷,夏锦华是靠种田发家的,这几年对于种这些作物已经有了自己的一些道行,将那草莓种得十分不错,整个城主府似乎都飘着一股草莓的香气。 听见司空绝的声音,她从田间直起身子来,扔了手中的杂草,便看见司空绝进来了,一见夏锦华正弄那草莓,他慌忙上前来,道:“我来我来,夫人去歇息。” 他也知道夏锦华喜欢种些蔬菜水果,便立马脱了外面穿的长袍,换了身粗布衣裳,便去替夏锦华拔草。 夏锦华这院子里面五颜六色,真是堪比一个大花园,有成熟的草莓,还有从番邦商人那里买来的新种子,比如番茄,不过这种番茄比以前的那种番茄小得多了,夏锦华说,那叫圣女果,直接生吃的。 司空绝低头拔草,夏锦华便得了一会儿歇息,洗手之后去抱了孩子,将夏小左从学步车里面抱出来,边给他喂奶,边道:“运河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没人捣乱吧!” “没人敢。”司空绝低头拔草,一边偷摘一个草莓来吃,还真是甜…… 他一边拔草,一边就瞅瞅哪个果子顺眼,随手便吃一个,这园子里面,有小番茄、草莓,还有葡萄,那葡萄跟其他的葡萄也是不一样,竟然不用吐皮,而且比一般的普通更大。据说也是番邦商人那里新拿来的物种,叫做提子。 此时都成熟了,司空绝一边拔草抓虫便一边偷吃。 反正是自家娘子种的。 见他那模样,夏锦华也不生气,反正都是种给他吃的,但是还是怒道:“管管你哥!” 司空绝抬头,嚼着草莓,唇上一点红:“他又怎么了?” 司空绝和成叹月撕逼不是一日两日了。 夏锦华横眉倒竖,气得牙痒痒:“他昨晚来偷我的草莓!” 说起那成叹月,夏锦华便是一肚子火气,自从夏小右沾染上了戴花恶习之后,夏锦华便再也不许他进这院儿了。 夏锦华这里种了好东西他也无从知道,夏锦华对院儿中的丫鬟管得也不是很严格,还时常赏些水果给她们吃。 府中都知晓城主夫人的院中有好东西吃,这消息很快便传入了成叹月的耳朵里,又时常来院子外面探头探脑地看。 看看夏小右夏小左,再看看那满院子的好吃的。 夏锦华这里有自己的小厨房,不仅是种了水果,还有各色自己喜欢的蔬菜,还养了一池子的小龙虾,还养鸡养鸭,简直就是个农家小院儿。 成叹月使唤丫鬟来要了些提子小番茄草莓去吃,一来二去地吃上瘾了,觉得老是让丫鬟来要实在是不好,便时常趁着月黑风高夜,使个轻功从墙头跳下来,摘几个草莓提子便跑,五狗子都没抓住,从那狗窝里面冲出来对着院墙嚎了半个晚上。 夏锦华知道果子少了,纵然那地里连个脚印都没有,也知道是那成叹月偷的。 那厮知道夏锦华拿他没办法,还偷上瘾了,经常偷摸进来,不管生熟,什么果子都偷,专偷那藏得隐蔽的,自以为藏得作案手法高明。 自己吃还不够,还偷几窝回去研究研究,甚至连小龙虾也不放过,还得偷两只去一探玄机,看夏锦华的小龙虾是不是比别家的肥美。 司空绝听完,满脸黑线…… 夏锦华委屈至极:“昨晚上我的草莓少了几窝,前天我的提子少了几串,上前天,我的圣女果少了一树,你哥就是看我一个女儿家家的好欺负——” 爱妻委屈如此,司空绝如何能淡定,当下便道:“莫怕,为夫去给你出气!” 于是,当天晚上,成叹月才回府,又被司空绝提着大砍刀从城主府追到公租房,再从公租房追杀到大剧院。 逃跑之间,成叹月回头,惊恐地看着那凶神恶煞的司空绝,“我这次可没偷喝你的咖啡!” 司空绝恶狠狠一刀劈过去:“你偷我老婆地里的果子,罪该万死!” 反正成叹月修为高得很,能和司空绝打成平手,而司空绝也不是要下狠手,只想将他教训一番,绕着玉城追了一圈之后,一脚踹在成叹月的屁股上,摔得一个嘴啃泥,他才痛快了,高高兴兴地回府去了。 他还特意去弄了一只鹦鹉来放在大门口,若是成叹月来,那鹦鹉便扯开嗓子干嚎——“偷果子的王八蛋来了!偷果子的王八蛋来了!” 闹得成叹月一点面子都没有,只得灰溜溜地逃了,再也不好意思来偷果子。 成叹月那厮是一日不盗版就不痛快的人,既然果子偷不到,那便偷种果子的技术吧,夏锦华身边的丫鬟都是她的,日日看着夏锦华如何打理那些作物,都去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他,他也开始研究如何种草莓提子圣女果,准备明年也种一些。 夏锦华在那玉城之中的日子还算是安宁,每天就是种种菜,带带孩子,或者是给玉城日报策划一下新专题什么的,总体来说还算是顺畅,除了成叹月那厮经常来刷下限之外,一切都好。 但是外头的世界便不是如此风平浪静了,夏城和玉城的运河还没修建几日,从无极门便传了消息来了。 说无极门门主覃岫去了玉城之后,一去不回,无极门已经得到了确切的资料,无极门门主覃岫和夫人已经为西城和玉城所害,已经派出大部队,前来玉城讨公道,势要成叹月和司空绝给个说法。 而且还邀请了武林之中各门各派前来共同见证,若是夏城和玉城不给他们一个交代,那便要让玉城和夏城不宁。 无极门的内乱那不是秘密了,如今覃岫已死,对方却咬住了玉城和夏城,来势汹汹,情况不妙。 玉城和夏城,终究还是被无辜地卷入了无极门的内斗之中,或者说是有人趁机将无极门内乱之火引到他们身上来了。 ------题外话------ 推荐一个新作者的文【盛宠之租金王妃】,作者是宫御骁 第一次见面,她说:这是五十万黄金,租买你王妃之位六个月,期满后再付五十万。 熟知后来他说:王妃,之前的五十万是你的嫁妆,剩下的五十万是为夫给你的聘礼。 新作者是个大三的妹纸,哈哈,想起了三年前的我,就是明天5月5号,懵懂的注册了一个作家号,上传了第一部小黄文,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044 偷果子的王八蛋! 045 一场充满商机的盛世撕逼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45 一场充满商机的盛世撕逼 成叹月先前便说过,那无极门的水深得很,新门主是老门主的儿子,老门主病逝之后,新门主覃岫上任,虽然有些手段武艺也能服众,但毕竟年轻,还没有多大的威慑力,特别是那教中还有几个资格较老的长老,他那门主之位实在是做得不稳妥。 满月酒的时候,孩子丢了,覃岫为此大动肝火,便已经为人所利用,大做文章,接连得罪了不少武林中人,怕是回了无极门也坐不稳那位置了。 这下子倒是好了,他竟然在回去的路上失踪了。 这似乎是也没出成叹月和司空绝的预料,只是夏锦华听见的时候,有些伤心,还默默地拿着那小公主穿过的小衣裳哭了一场,那覃岫夫妻俩凶多吉少,孩子怕是也保不住了。 可惜了那一对如花似玉的龙凤胎了。 江湖水太深了,夏锦华怕自己有一天会连同孩儿一起淹死在那其中,如今,他们要做的就是强大,强大到足够保护自己。 但是偏偏有人要找上门来寻他们的麻烦。 众多被覃岫给得罪的人被神秘人士给挑动,纷纷聚集在那无极门山下等覃岫回来给个交代,这倒是好了,马上便得知覃岫惨死在路途之中,他们便找无极门的长老们讨要说法。 此时,无极门无主,自然是需要一个人来做主了,几个一直心怀不轨的长老可是蠢蠢欲动,但如今若是揽上那差事,就必须得对那山下堵着的众多豪杰给个说法。 这个时候,那个位置,谁上去都是一身骚,几个老狐狸可是精明得很,你推我,我推你,都想等着别人来接那麻烦事,等麻烦事情过去了,再去争夺那位置。 这个时候,一个看似无辜的二长老被推了出来,暂时接任门主之位。 那二长老是被其他长老给踢出来做冤大头的,但谁料那二长老一上位,便将大长老给囚禁了起来,说是大长老乃是谋害覃岫之人! 无极门之中权利大变动,最得力的大长老被封了功力囚禁了起来,各个重要位置的人都换成了二长老的心腹,其他几个长老都不敢轻举妄动了,无极门落入了二长老的手中。 众人始知晓,这二长老居然深藏不漏。 其他长老暂时安静下来,想看那老狐狸如何处理山下的人。 那二长老也精明,将祸水东引,说是大长老已经交代清楚了,是他和玉城夏城的人联手将门主给谋害致死,并且答应了事成之后,无极门与玉城夏城结盟。 并且发表了一番对夏城和玉城这对好基友激昂慷慨的讨伐陈词,要玉城夏城给个交代,无极门讨伐大军即日便开赴玉城讨要说法,要武林同道前来公证。 一听说这个消息,众武林同道似乎是被打了鸡血般亢奋。 在这江湖之中混,最喜闻乐见的是什么——撕逼! 撕逼决斗,那是江湖众人最爱看的,一旦听闻哪里有撕逼约架,必定是组团前往。 此次一听说夏城和玉城摊上事儿了,而且还是无极门的大事儿,众人怎么不兴奋? 夏城没什么背景,但是玉城的背景是缙云山庄啊,若是无极门现在找上门去撕逼,缙云山庄的定然会帮着玉城,到时候,可不仅仅是夏城和玉城的问题,而是无极门和缙云山庄,这两个大门派之间的撕逼大战! 众人预感将会有一场震惊武林的惊天大撕逼,忙奔走相告,武林沸腾,纷纷随同无极门的讨伐大军一起前往玉城。 无极门那人数,足足上百,个个都是武林高手,还有三四位长老同行,那阵仗,前所未有啊! 有知情人士分析道,无极门和缙云山庄向来便有摩擦,迟早会有一场大战,只是那无极门的老门主在世的时候,曾经与缙云山庄约法三章,双方绝对不会兵戎相见。 但是两派势均力敌,难分伯仲,早已经有一争高下的趋势,而且缙云山庄的老门主也就是成叹月的师傅已经退隐了,无极门的老门主也已仙去,那约定便不作数了。 但无极门的新门主覃岫恪守先父遗训,没有那争霸之心,两派相安无事。 他没有,不代表其他人没有,如今他才死,无极门便开始找缙云山庄的麻烦了。 无极门这是要争霸啊! 那声势浩大得早震动了玉城和夏城,成叹月忙得像猴子上窜下跳,到处部署搬救兵。 司空绝也回府来了,夏锦华也忙得上蹿下跳,和司空绝一起趁着成叹月忙活其他事情的时候,将满院子的果子给收了,免得那狗日的再来打她果子的主意,更怕到时候那无极门的人打过来,踩坏了她的果子。 明眼人一看,那分明就是无极门故意挑事,要跟缙云山庄来一场争霸较量,让缙云山庄在武林之中颜面扫地,他好趁机发难侮辱。 只是夏城因为和玉城结盟,又恰巧救了那小公主,才被牵累。 但夏锦华也明白,夏城已经和玉城结为一体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缙云山庄颜面大损,对于夏城来说,也是有害无利。 如今,无极门的人马已经匆匆地在赶往玉城的路上,带着刀枪棍棒,大队人马,势要玉城给个交代,更言活要见人、死要见人,若是不交出无极门的前门主覃岫,便要玉城好看。 各大门派闻风而动,纷纷前往玉城,前来围观这场盛世撕逼。 缙云山庄新门主带领人马来援助成叹月,玉城也有一些其他的联合门派,也纷纷朝夏城而来。 这个时候,才能看出和门派结盟的好处来,玉城在这江湖之中的声望,那几乎是一呼百应的,站在玉城这边的门派也是不少。 但站在无极门那边的门派更多,但更多的是前来围观企图占点便宜的围观党、渔翁党。 玉城,忽然之间便热闹了。 成叹月忙得晕头转向的时候,收完果子的夏锦华出动了。 她私心想着,反正都被人给拉入了风口浪尖了,已经被迫地卷入了无极门和缙云山庄的争斗之中,退也退不出去,不如趁此机会捞一把。 夏锦华起草了一份计划书,马上便得到了成叹月的同意,于是夏城和玉城携手,准备大捞一笔! 司空绝连夜赶回了夏城之中,按照夏锦华的计划跑着腿儿,夫人的事业,必须得支持。 从无极门到玉城,就算是武林高手日夜兼程地赶路也是需要十几日的时间,这十几日的时间,对于玉城来说实在是有点紧张了。 夏锦华与成叹月联手,开始一系列的计划。 首先,客栈客房全部涨价!涨到了原先的几倍之多!特别是无极门到玉城的这一条道上的客栈。 紧接着,玉城日报和夏城日报都发了同一篇头条新闻,标题为:关于无极门前门主生死疑云,玉城城主有话说! 副标题:城主将与下月召开新闻发布会,一切真相,将在发布会上阐明! 新闻发布会的消息发布出去了,玉城不断有人武林人士前来,早早来等着看发布会,那自然是要掏钱住店的,土豪住客栈,穷逼蹲大街。成叹月心比夏锦华还黑,不仅仅是客栈的房费涨了,物价也跟着涨了,吃喝都贵了好多。 美曰其名:想看热闹还不想掏钱,门都没有! 众武林人士最是喜欢看热闹了,为了看热闹,这点钱还是出得起的。 与此同时,玉城日报接连放出了大消息。 比如:夏城城主夫人新书将于在本刊与夏城日报连载。 比如:夏城新生代偶像组合将与玉城本土组合于本月十八召开歌友会。 比如:夏城艺狗‘狗达加斯加’新戏将于本月末上映,购票地址东大街街道办事处。 又比如:江湖武侠第一快刀手与神行侠将与明日傍午约架于玉城大酒店之巅…… 反正那新闻发布会还早,城中侠客不少,玉城趁机推出各种娱乐项目给他们找找乐子。 不得不说,有夏锦华坐镇,那玉城日报立马就上升了几个档次。 司空绝又连夜回了夏城,从书社里面将夏锦华早已经印刷好的‘新书’《神狼侠侣》搬了一大车到了玉城之中,准备着趁着玉城热闹之际高价出售。 《神狼侠侣》全文照搬《神雕侠侣》,只是雕换成了狼,司空就将玉城的跨国组合一并接了过来,与玉城的本土演员一起,开始排练话剧,五狗子自然是演狼,又一跃成为了主角,预计又要红透澶州的半边天。 当得知夏锦华出了这本新书的时候,愤怒地四狗子领着一家老小找她闹了很久——尼玛!说好的《神雕侠侣》呢?说好的让我演雕呢?骗子骗子!大骗子!我签名都练好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夏锦华忙哄着——乖乖乖,下本书《雪山飞雕》,专门为你量身定做!保证让你演主角! …… 娱乐业方面,玉城可是下了大功夫的。 于是,夏锦华一跃成为事业型女强人,将那玉城报业作为她的战场,又开始了自己轰轰烈烈的事业。 她跑报社、跑吉祥酒楼、跑兵器谱,势要趁着这一次机会大赚一笔,她跟那成叹月可是签了合同的,活动期间所得,她得大头,成叹月都答应了,反正活动完了,该怎么分,还是怎么分。 玉城日报用了一个硕大的版面,发了一个巨大的广告——玉城购物狂欢月,盛大开启,全城联盟商家商品一律半价! 那也是夏锦华的主意,找全城影响力比较大的商家来参与这一次的活动,减免部分的赋税,让他们将价格提升一半,再酌情进行折扣,以此来吸引消费。 夏锦华还给玉城之中的吉祥酒楼分号放了几桌新鲜的菜式,将那小龙虾的花样增加了许多。 成叹月山寨了夏锦华的‘摆渡’兵器铺,开了个‘寻你千百度’兵器铺,夏锦华也没追究了,如今两城联盟了,理应资源共享,她也毫不吝啬地将先进的金属铸造冶炼技术与玉城同享,玉城的兵器作坊比夏城大得多了,而且条件也更好,夏锦华一直便在计划着要打造一批新款武器,如今正好趁着这机会,给兵器铺上新,趁着人多卖出去。 兵器铺还将会推出一系列的新款武器。 玉城书社的员工们简直已经忙翻了,饶是有夏城的印刷新技术,众人还是忙得脚不沾地,忙着印刷新一期的玉城日报。 接下来,玉城日报开始连载夏锦华的新书,一日一章。 同时,成叹月对玉城进行了全城大清扫,将那些卫生盲点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势将玉城打造成旅游型城市,购物天堂。 为了迎接这一次声势浩大的撕逼大会,玉城可是做足了准备了。 夏锦华忙得连奶孩子的时间都没有,司空绝这个时候似乎成了配角了,从夏城将夏锦华的办公资料和新书运过来,找不着做的事情,就帮着夏锦华带孩子。 他便每天打扮得萌萌哒,用夏锦华做的背孩子的婴儿背带,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带着一双孩儿,跟在夏锦华的身边,看着她忙碌。 为毛这分明是一次可能引发两派大战的流血冲突,此时却成了玉城捞金的卖点了? 众人对于玉城和夏城的逻辑实在是想不通了,但还是十分乐意去买夏城日报和玉城日报,特别是最近的玉城日报,天天都有劲爆消息。 比如新一期的玉城日报——你还嫌生活不够激情吗?你还感叹世界太过于平淡吗?来玉城吧!玉城与无极门撕逼盛典即将开始,两方将对薄公堂,究竟是玉城谋财害命,还是无极门无理取闹?双方关系将会何去何从?现场会不会发生流血事件?澶州武林格局是否因此而改变?更多惊喜,更多内幕,请亲临玉城撕逼现场!观看撕逼之余,‘天王’艺狗‘狗达加斯加’与众多新生代澶州武侠偶像还将与您相约玉城大剧院,精彩话剧,激情无限!入城领号,还可参与抽奖哦!来吧!这一场盛世撕逼大战,静待您的围观! 于是,广大澶州武林人士学会了一个新词——撕逼! 玉城马上就要被人给撕了,居然还敢如此大张旗鼓的宣传,有猫腻! 或许是因为报纸的造势,或许是因为这事情本来便这么值得围观,玉城一度人满为患,各个行业都大赚一笔。 话说那无极门在前来玉城的路途之中,可谓是风风火火,苦大仇深,但是走到一半,却差点走不下去了。 为何? 没钱了! 从无极门到夏城,这一路走来,起码要十几日的时间,就算是骑马也要几日,这一路之上,住宿不要钱?吃饭不要钱? 无极门发现那沿途的客栈客栈房费贵得离谱,饭菜难吃便罢,还贵得要死,一个馒头一般几文钱,可现在居然要一百文,这么一行人上百人,还走了没几天,便囊中羞涩了。 无极门二长老怒了,在某日投诉无果之后,逮住客栈掌柜,“你们这是与无极门作对不成?” 掌柜的吓得哆哆嗦嗦:“这一路之上多少武林人士往玉城去您没瞧见不成?一个馒头卖一百文,大通铺一人一晚一两银子连地上都睡满了,这是市场决定价格,你们要是不愿意住就别住,想住的人多了去了……” 那一路的食宿,居然涨了十倍不止,武林大门派无极门,出门竟然没钱住店了,说出去也笑死人。 二长老一怒,将那掌柜的痛打一顿,将客栈里面的人全部赶了出去,无极门当晚便霸占了那客栈。 这可是不得了了,在无极门通往玉城的这条道上,可全都是夏城和玉城的记者们,专门报道无极门的进度,当晚便有无数的信鸽飞往了玉城。 当晚玉城报业又是全体通宵加班,第二天中午,玉城日报新鲜出炉,头版头条:世风日下,堂堂无极门,竟住‘霸王店’,不给分毫钱,还痛打掌柜暴力驱赶住店旅客。 于是,无极门一行人住不起店还痛打掌柜,驱赶客栈旅客的事情马上便传遍了澶州武林,那打着正义旗号前来玉城讨要公道的无极门出师不利,已经输了名头了,沦为笑柄。 报纸自然是没有鸽子飞得快,无极门一路之上,还不知道他们已经上了头条了,还以为是那玉城故意为难他们,一路之上,不知道是住了多少霸王店,吃了多少霸王餐,打了多少客栈掌柜。 一直到后来,邻近玉城,才发现路人对他们指指点点,拿到了新一期玉城日报时候,见那头条——一个客栈掌柜的血泪控诉:无极门一进来就打我,天理何在! 通篇是那客栈老板口吻的专访,讲诉无极门是如何登堂入室,如何驱赶他的客人,又打砸他的客栈,抢夺他的钱财。 末了,还加了一句:无极门简直就是强盗,流氓,社会渣滓! 此刻才知晓玉城日报已经对他们诋毁如此,二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当即下令,回了昨晚住宿的客栈,将掌柜的抓出来痛打一顿,才扬长而去。 谁料,第二天玉城日报就出新报道了——依旧是一个客栈老板的血泪控诉:无极门,我X你全家。 于是,无极门对举报他们罪行的掌柜进行打击报复的事情再一次传遍了玉城,那玉城之中众多等待观看撕逼大战的武林人士们拿到报纸,纷纷对无极门进行由衷的鄙视,武林上下,一片嘘声。 撕逼大战还没开始,无极门便已经输了,输了名声,输了气节,输了百年老派祭奠多年的威望,更输了一直在江湖之中的正义先锋形象!成了一个逢店打劫,抢人钱财,无恶不作,还对举报罪行的受害者进行疯狂打击报复的恶徒,简直就是一个三观不正、无道德,无法纪、无廉耻的流氓窝点! ------题外话------ 推荐好友温润润女强爽文《倾宠冷萌妃》 破阴谋阳谋,虐贱人渣人,携俊男萌娃,走逍遥大道! 今天是我写文三周年的日子,撒花!哦也也! 三年走得不容易,我从一个纯洁的新手,成了一个猥琐的扑街,简直时光飞逝岁月如梭,流年悄悄去,岁月像坨屎,拉出去就休想收回啊…… 045 一场充满商机的盛世撕逼 046 送快递的无极门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46 送快递的无极门 无极门上下气炸了,玉城之人害他门主便罢了,还处处诋毁他们的名声! 简直是不想活了! 无极门上下同心,势要玉城和夏城给出交代不可! 一行人脚步匆匆,恨不得马上便到玉城,将那胡编滥造的人抓出来吊打一顿。 可是,他们手头没钱,客栈住不起,饭也吃不起,预算出了很大的问题,主要是没想到沿途的饭菜这么贵。 于是,只得天当被子地当床,露宿野外,打点野食野菜来吃。 未料,玉城日报完全没想过将他们从头条上放下来,第二日的报纸立马刊登了一篇文章——无极门财政危机?门人出行竟然吃野菜! 报道大肆猜测,无极门肯定是财政出了问题了,这么一百来号人出行,竟然沦落到风餐露宿的局面。 继而猜测,无极门没有和任何城池联盟,想来一定是财政出了问题! 顿时,江湖上下又是一顿唏嘘,原来堂堂无极门竟然是穷逼! 二长老又看见了报纸,气得吹胡子瞪眼,可是又拉不下脸去找同行的其他门派借钱,便让门人去邻近的城镇典当了玉佩,凑足了路费,又住进了天价的客栈之中,吃那天价的馒头,免得玉城找事。 于是,玉城日报又有新头条——惨!堂堂无极门,竟然要门人抵挡玉佩凑路费! 无极门从卑鄙无耻,变成了穷困潦倒,武林之中又一阵唏嘘。 二长老看见那报道,差点吐血! 可是上访的步伐不能停止,纵然囊中羞涩,要靠典当门人的私人财物才能凑足路费。 典当玉佩的钱很快便用完了,但店必须得住,钱是个问题;若是不住,玉城说它无极门潦倒,典当财物换钱,又说它无极门落魄,对于一个百年老派来说,实在丢脸。 无论他们怎么做,玉城都要将他们诋毁一遍。 于是,二长老想到了一个绝妙无比的办法——偷! 无极门之中高手如云,随便偷个乡绅大富豪简单得很,一晚上便就到手几千两。 他显然是低估了玉城和夏城记者的实力,那些个记者可是经过专业培训的,本身便已经是江湖之中出了名的高手,无极门拿到银票正是数着的时候,玉城之中已经拿到了记者送回的飞鸽传书,于是,第二天的玉城日报,他们又上了头条了——惊!无极门竟偷盗,涉案金额超过千两白银! 这一次,二长老果真是要吐血了! 夏锦华一直对这些个武林世家的经济来源十分困惑,要养这么大的一个门派,其中艰难不可想象,像无极门这等书百人的大门派,又不种田,又不经商,也不抢劫,他们是靠什么途径盈利来养活门派上下几百口呢?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取证,才知道,若是和城池联盟,自然是有城池提供钱财,算是得到政府扶持了;若是没有城池联盟,也自然是有自己的生财之道,有些是靠收徒收学费,有些弟子身世背景一流,这些弟子的家族自然就成了门派的长期赞助商。 每一个门派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那个门派就相当于这个范围之内的父母官,就得保一方平安,自然就得收取一定的保护费,当地乡绅百姓还会自发的上供以求门派保平安。 比如少林派什么的,收点香火钱; 逢年过节,大开筵席,自然是有成堆的金银上门。 有些则是从事一些江湖勾当,比如无极门经营着澶州最大的镖局,是澶州镖局的金字招牌! 原来无极门是送快递的! 无极门的快递送得远,能送到三国,甚至是送到苗疆番邦之地。 这送快递的最重要的便是信誉,若是知道谁家快递的老板居然吃霸王餐,住霸王店,还穷得当玉佩当路费,那消费者肯定不愿意再给这家快递生意做了,若是他什么时候穷疯了,私自拆了快递怎么办? 于是,无极门的镖局因此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信誉大降,招牌完全砸了,正义形象彻底毁了。 被偷的几家大户可是不得了了,他们不是在无极门实力范围之内,乃是归属玉城管辖,当即便快马加鞭,写了状子送到了玉城的衙门,要求个公道。 玉城之中也提起了高度重视,此案涉案金额重大,按照玉城的法律,无极门一行人可是要被当众砍头的! 无极门进城的时候,已经背上了好几个大官司…… 一进城,二长老便风风火火地赶往了玉城的城主府,众多在玉城等待多日的武林人士看见那阵势,便知道是有好戏看了,马上便尾随而去,闻风而动。 等到了城主府门口的时候,无极门身后已经跟了一大批武林人士,那可真是来势汹汹啊! 二长老很凶恶,上前便冲那守门小兵道:“成叹月何在,给我滚出来!今日若是不给我无极门一个交代,玉城休想安生!” 守门的道:“城主一大早便去了新闻发布会现场等着你们呢!” 于是,无极门飞快地往那所谓的新闻发布会现场追去了。 那现场,成叹月与司空绝、夏锦华、缙云山庄庄主等几人坐在中央主位之下,下面全部都是此时玉城之中有头有脸的武林人士们,坐了十几排人,还有人没座位只能站着,全部正等着那所谓的发布会。 旁边,还有大批的武林高手维持秩序,另有丹青高手正铺就了文房四宝严阵以待,等着一会儿画速写。 时辰一到,发布会开始。 首先,成叹月站起身来,今日他穿得异常风骚花哨,还戴了朵大红花,目光扫了一眼这会场,便拿了那聚音的铁皮喇叭,对到场的众人道:“今日,我成叹月感谢各位武林前辈同道众人到场,参与此次新闻发布会。” 铁皮喇叭的聚音效果不错,成叹月又是用了内力发音,而且发布会现场是设置在玉城大剧院的礼堂之中,空旷宽敞,回音效果不错,现场之人每人都听见。 众人静默,等着玉城做声明。 “本次发布会,我成叹月作为玉城城主,有几件重要事情要向各位宣布!”成叹月拿着发言稿,低头瞧了一眼,继而便严肃地看着众人道:“第一,我宣布,我与夏城城主,是失散多年的双胞胎!” 现场小小的轰动了一把,方才看见司空绝出来的时候众人便已经察觉了,这两人若不是肤色,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这两人果真是同胞兄弟! 成叹月也将自己的身世交代了一番:“我本命司空月,出生武安皇室,少年流落至此,如今十几年矣,各位若是有什么疑问,现在便提出来吧!” 武林豪杰无人动,他们对这个发布会完全没有半点概念,也不知晓到底是个什么用途,但见得那记者专区已经有人发问了,是夏城来的记者,记者问道:“敢问成城主,您与司空城主失散多年,如今相见,是否有认祖归宗的意思?将来是否会改名司空月?” 武林人士震惊,这问题问得劲爆,纷纷竖耳倾听,成叹月拿起铁皮喇叭,毫无隐瞒:“认祖归宗之事,现在还无计划,但是姓氏乃是师傅所赐,终身不变。” 记者接连问了很多问题,成叹月作为玉城的发言人,都一一地回答了,第一个问题发布完了,又开始第二个问题。 “……澶州著名武侠话本作家、夏城城主夫人,也就是我的弟妹夏氏所著的新书《神狼侠侣》将由我玉城出版社出版发行,全书共两册,定价二两银子。” 这个是众人关注的,江湖之中,不缺武侠话本,但是从来没人能将写武侠话本写得如此清新脱俗,扣人心弦的,这几日武林人士每天买报纸追文,一天一章,看得可是心痒痒得很,当下便有武林人士发问了。 “小龙女到底是不是真的被臭道士OOXX了?” “绝情谷主这个渣渣什么时候死?” “杨过断手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剪趾甲的?” “求《九阴真经》秘籍!” “强烈要求万更!” “万更+10086!” “不万更投你一百票一星评价票!” …… 对于众多武林人士的问题,成叹月都一一地耐心回答了,发布会气氛祥而且顺畅,还现场抽取了十位幸运读者,送出了夏锦华亲笔签名的《神狼侠侣》十套,一度引得众人哄抢——这帮二逼以为那书里面有九阴真经的修炼秘籍! 发布会完毕之后新书发售,虽然很多人已经蠢蠢欲动了,但发布会还要继续进行,两个主题说完了,便开始说今天的第三个主题。 “下面,我宣布,本人名下的‘寻你千百度’兵器铺,本月将会上新,本次上新共有五种款式,分别是《神狼侠侣》全真教同款长剑,黄蓉同款打狗棒,杨过小龙女用过的同款套装淑女剑君子剑,杨过后期的同款玄铁重剑,以及霍都小王子铁扇,金轮法王同款金轮,每款限量发售三十把,另外消费满一百两,送小龙女同款白绸缎一根。” 众人哗然,特别是《神狼》的脑残粉们,对于那里面的世界可是分外向往,恨不得自己就变成杨过,对于这些同款更是趋之若鹜。 现场还请了几个演员打扮成了里杨过和小龙女的模样进行了经典桥段的现场演绎,顺便宣布舞台剧门票开始出售的消息。 没想到,今日还引发了一阵武林中cosplay的潮流,脑残们纷纷打扮成杨过和小龙女的模样,用同款宝剑,同款白绸缎,穿同款衣裳,还得把头发染成杨过那般的白头发,夏城和玉城趁机开始出售各种同款衣服裤子白绸缎。 众人沉浸在对世界的向往之中,完全忘记了来此地的初衷。 第三个主题发布完了,该是第四个主题了。 成叹月面色一沉,现场那分外热烈的气氛便也跟着一冷,方才还津津乐道的众人也安静了,猜到可能是要说道今日的主题了。 成叹月道:“下面便进入本次发布会的主题!” 他严肃无比地道:“近日无极门二长老等人在江湖之中到处散播我玉城谋财害命之说,今日,我成叹月在此澄清,我玉城,从来不曾害无极门覃门主,一切都是无极门之人诬陷,对于覃门主的噩耗,我玉城深感抱歉,但问心无愧,若是无极门二长老等人再如此毫无证据的进行诬陷,我玉城将会严肃地追究其法律责任!”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那覃岫到底是谁害死的? 无极门给澶州武林送了好几十年的快递了,业内口碑还是不错的,从来不曾有什么偷包行为,仇敌也少,若不是玉城,是谁害死了覃岫? 这或许又将成为一桩扑朔迷离的江湖悬案! 宣布了此事之后,成叹月又宣布道:“近日,我玉城衙门接连受到群众报案,无极门一行人在前来夏城的一路之上,涉嫌殴打客栈从业者数人,涉嫌强住酒店不给钱,吃霸王餐,涉嫌几起金额巨大的盗窃案,他们的行为导致了群众恐慌,社会影响极其恶劣,如今事主已经全部到了玉城衙门,并且递上了诉状,等无极门一行人来了,便开堂审理,若是此事当真,我玉城,绝不姑息!” 现场之人更是兴奋了,纷纷窃窃私语。 无极门这是上访不成,反而被人抓了把柄了! 这下子,那无极门可真是颜面扫尽了,百年清誉算是毁于一旦,本是上门讨说法,现在却成了自投罗网。 但若是想撕逼,完全不用任何说法,只管打便是了! 发布会还没完,外面便有人来报:“报城主,无极门的人打进来了!” 众人忙抖擞精神——正主来了!撕逼大战总算是要开始了! 见那无极门在二长老的带领之下,匆匆从外面追来,后面跟了一大波前来围观的武林人士,这大礼堂瞬间便被挤满了。 “成叹月,你今日若是不给老夫一个交代,玉城便休想安生!”二长老还不曾入门,便以内力送进一记狮子吼来,惊得在场的人心惊肉跳,耳边一阵嗡嗡响。 夏锦华连忙捂住了耳朵,张开了嘴巴。 马上,便见着那二长老入门来了,武林人士纷纷让出了一条道来,让无极门等人直通成叹月等人面前。 二长老大步走来,颇有一番高手风范,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头发带着几许斑白,但双目却如同是鹰一般的锐利,一进来,目光便落到了成叹月的身上,继而便落到了司空绝的门面之上。 二长老对于司空绝此人也是耳闻得多了,此时才算是相见,但是并未将他放在眼中,在他看来,司空绝毕竟是后生。 “既然二长老来了,那咱们便将事情说清楚了!”成叹月皮笑肉不笑地道,身边有他的师兄以及缙云山庄的一众高手坐镇,他自然是不惧怕的。 对方就是想来找茬,在武力上,他不会输,在道义上,他也不能输! 先小人,后君子! “成叹月,你玉城害我无极门门主,你可还有话说,若是不然,便随我回无极门,在门主墓前自绝了事!” 二长老气势汹汹地道,这般凶恶的话,若是放在平常的武林门派面前,早就动手了,一动手,道理王法什么的便都不作数了,谁赢了,谁就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了。 二长老还完全不将成叹月一干后生放在眼里! 但成叹月却面色不改,道:“成某人久候二长老大驾了,不如今日咱们便将事情挑明了吧,贵门门主之死,与我玉城和夏城无关!” “哼,无关?”二长老嗤笑道:“我门中少爷和小姐失踪,却在你这玉城之中寻到,看来是你们玉城夺人在先,再引得门主前来,趁机杀害!你玉城,好狠毒的心思啊!” “给我们一个交代!”无极门义愤填膺地道。 “玉城若是不给一个交代,便休想安生!” 无极门可是来势汹汹,随时准备干架的样子,对方可还真不是来讲理的,就是想干架撕逼,通过武力来决定谁是正义! 司空就默不作声,但是那桌下,一把长刀已经准备好了,若是那无极门的人敢出手,他一定第一时间护住夏锦华。 成叹月不慌不忙地道:“既然说我们谋害覃门主,便该有目击证人,目击证人在何处?请出来与我玉城对峙,若是没有证人、证物,那便就是诽谤!” 二长老气绝:“你们玉城既然想谋财害命,便自然是做得天衣无缝,老夫没有证据,但是确定是你玉城所为无疑!” 成叹月冷笑:“你们没有证据,我可有的是证据!” 当下,便请出了几个鼻青脸肿的人出来,便是那些个被无极门殴打的客栈老板,还有几个富贾,一出场便排队控诉无极门的暴行。 “就是这伙人,在我客栈里面白吃白喝白住,还殴打于我!” “他们临走还烧我祖传客栈!城主要给小人做主啊!” “他们半夜潜入府中偷我钱财,罪大恶极!” 众人有玉城撑腰,自然是不怕。 二长老等人被受害者指正,无极门一众人哑口无言,他们标榜名门正派,出了这等事情,脸上的确是不好看,特别是二长老,老脸那个铁青,袖下双拳紧握,猛然一松开,便就是猛烈的一阵内力冲了出来。 那内力吓得众人往后一退! 不占理的二长老终于出手了! ------题外话------ 最近忙啊,今天拼死写了一万字,过两天我要回学校去大补考了,唉,8号考试,现在还没开始看书,怎么办啊怎么办,反正我没交学费,爱咋咋的,哼! 046 送快递的无极门 047 撕逼大会?产品展销会?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47 撕逼大会?产品展销会? 二长老出手那是肯定的,他们来此本来便不是来讲理的,只是能带着一点道理来,显得自己是个名门正派倒还好说,但现在,那一点仅存的道理都完全没了,只剩下武力了。 现场大乱,众人纷纷退避,二长老已经冲向了成叹月,使得是他的独门绝技,无极门的下盘功夫那可是江湖之中说一不二的,特别是腿法,更是武林一绝。 因为他们是送快递的…… 当下,众人看见二长老扬起他那条枯黄老长腿,便知晓二长老这是恼羞成怒,完全使出杀手锏的节奏了,纷纷退到了远处去看热闹。 礼堂之中,空出了一个位置来,二长老领着门人,甩着那一波修长的美腿便杀了过去。 玉城和夏城那边也是反应迅捷,成叹月知晓那二长老是要找麻烦,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的师兄,如今的缙云山庄的庄主可是还在座呢,当下,缙云山庄新庄主便冲了出去,与那二长老交手,一时之间,可谓是风起云涌,精彩了得。 缙云山庄庄主赵长风擅长的是剑法,那二长老使的是腿功,场中之间宝剑与长腿交锋,炫酷无比。 一直以来都是主角的司空绝这个时候便成了一个无辜的小水军,待那冲突一爆发的时候,首先便取孩儿他娘,将夏锦华打横一抱,便使了轻功,往远处去了。 夏锦华觉得自己产后恢复得不错,从百度上学了好多恢复身材的体操,身体还是轻盈如燕,司空绝抱着也没觉得重了多少。 两人混入了围观大军之中,瞧着场中之人。 “咦!”夏锦华惊叹着,见那赵长风的剑与那二长老的腿相接,竟然发出‘噔’一声,好似是两把宝剑相撞,“二长老的腿难道是练成了金刚不坏不成?” “非也!”司空绝护着她,道:“无极门专练腿功,腿上功夫了得,但血肉之躯毕竟是血肉之躯,再怎么锤炼也不可能与保健相当,他们用了别样的护具。” 果然见二长老那大长腿与宝剑相撞了几个回合之后,裤子便破了一个洞,可见那里面穿着的金灿灿的护具,大概是金钟罩之类的东西,竟然有那刀枪不入的特效,实在是骇人听闻。 无极门人与玉城高手、缙云山高手终究还是来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这一次,缙云山庄占据了道德制高点,俨然名门正派,师出有名,但是无极门完全就成了一批寻衅滋事的无耻之徒,吃霸王餐住霸王店,偷窃巨额黄金,还上门打砸,实在是天怨人怒。 众人瞧着,见成叹月在那混战之中风生水起,众人皆是惊叹:“叹月公子好手段!” “叹月公子果然名不虚传,不辱没那缙云山庄的名头!” 但惊叹两句,便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司空绝,众人对于他的手段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几日之类便拿下了江湖之中数十个高手的人头,也算是个绝顶高手,但不知道和缙云山庄无极门的人比起来,又是如何? 众人好奇,但司空绝却完全没有出手的打算,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个小水军围观党。 一直到后来,场中争斗成白热化阶段,将那桌椅全部都打碎了,眼瞧着夏锦华准备发行的新书便也要牺牲了,司空绝忙飞身而去,抢过了几本过来,未免了全军覆没。 但是刚一拿到书,回头便看见几个无极门的小水军路人甲正围着夏锦华,欲找她麻烦。 夏锦华手中的双刀已经舞开了,她没有内力,不敢和这些人拼内力,但杀人的功夫,她绝对差不了,眼见着的无极门小水军已经杀来了,几双大长腿在她眼前晃来晃去,若是疏忽一点,便要落在她的脑门之上。 她手中的双刀舞开去,双目如炬,专挑那裤带儿挑去,几刀‘硕硕’而下,几条裤带儿应声而落,几条长腿立显,小水军可没有二长老那般的资格,还能穿护具,于是现场惊起一阵惊恐的尖叫。 “啊——” 几个人提着裤子,露着裤衩裸奔而去。 无极门之人若是再敢在夏锦华面前挥长腿,她就照着那裤带挑。 一边有尽职的玉城插画师,瞅准了这么一个亮点,立马笔飞起舞,于是,明天玉城日报的头条劲爆插图就有了…… 司空绝瞧见自家夫人竟然被人围殴,顿时大怒,大脚一瞪,人已飞出,手中的书混合着雄浑的内力掷出,一出手便直接砸昏了三个准备浑水摸鱼的无极门之人。 “夫人!” 他将夏锦华护在了身后,瞧见那无极门之人似乎是盯上他们了,竟然接连围了过来,将他们夫妻两人围在其中。 战斗扩大化了,众人纷纷退后。 但司空绝可不是什么好人,手中的大砍刀一横,便迸射出森森灵光,上来一个砍一个,例无虚发,一息时间,几个脑袋便冲天飞去。 现场惨烈无比。 这门派之间的争斗便就是如此! 一会儿便有无极门和缙云山庄的弟子倒在了血泊之中。 大门派之间撕逼是众人喜闻乐见的,只当是免费武学秀了,就算是知晓可能被殃及,但也要远远围观。 司空绝也关注着场中的情况,但还是拉着夏锦华一退再退。 看了一会儿,见不分胜负,夏锦华抱怨道:“他们这是要打到什么时候,我的新书发布会到底还弄不弄了!” “弄!一定得弄!” 娘子的事业才是重中之重,司空绝派人将夏锦华给护好了,便抽了一把君子剑,往那中央的战场去了。 场中,赵长风似乎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二长老毕竟是前辈,经验丰富,出手狠辣,那小辈儿有些招架不住了,这般情况之下,二长老洋洋得意。 但得意了没一会儿,一把长剑便打破了两人之间的缠战,强势插入。 ‘叮’一声,那剑刃落在了二长老的长腿之上,似乎还有火花迸溅,二长老蹒跚了两步,见那厢一个手持宝剑的黑衣少年。 “我澶州武林之事也轮得到你插手?” 二长老下意识地将司空绝排除在澶州武林之外。 司空绝冷声道:“澶州武林,不想干涉,但你搅合了夫人的事情,罪无可恕!” “去你娘的事业!我无极门大业容不得你这无名之辈来搅合!” 两人再无话,直接斗到了一处去。 赵长风见司空绝出手,竟然比那二长老狠辣得多了,可谓是招招要人命,便自觉退出,他对司空绝也是十分好奇,正仔细看他的武功路数,见他似乎是集百家之长,澶州顶尖武学在他身上都能寻到痕迹。 方才赵长风和二长老的争斗,更像是比个高下,双方都想用自己的真实实力来让对方屈服,让在场的武林大众知晓知晓谁才是能问鼎江湖的那个。 但司空绝却不是想比个高下,而是想要二长老的命! 在司空绝的攻势之下,二长老心中惊诧,没想到这后生出手竟然如此狠辣,招招不留余地,一点不拖泥带水。 心中一惊,手下便不得力了,竟然有被压制的危险。 众人看着司空绝耍那刀法,与二长老的腿功对抗,时不时地便传出一声惊叹来:“那是话本里杨过用的君子剑啊!” “是啊是啊,没想到这把剑如此好用,这夏剑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不知道开始发售没有。” …… 司空绝手中的正是即将发售的杨过同款君子剑,这可不是道具,而是真真实实的夺命神器,经过了改良之后,测试过无数遍才敢拿出来卖的良心之作,虽然是在玉城的兵器谱里面出售,但还是属于‘夏剑’之列。 一边的成叹月擦擦汗水,趁乱看了一眼那正与二长老过招的司空绝,以及他手中的剑。 是他的错觉吗?怎么觉得司空绝似乎是深藏不露,与他交手的时候,似乎是感受到了压制之意,但分明又是打成平手。 若他还隐藏着什么,那这人果然是太不能小看了! 看此时,他对那二长老居然面不红气不喘,轻松得很,若是成叹月自己的话,怕是也不能保证能和那二长老拆得如此轻松。 ‘叮’一声,司空绝手中的剑与二长老的腿又亲密接触,司空绝能感受到那剑身颤抖了一番,一直传递到了他的虎口之处,能明明白白地感受到那二长老腿上力道之强悍。 二长老倒是冷冷一笑:“你这剑倒还是强,竟然能接触老夫一腿之功。” 司空绝也冷笑道:“我夏城监造的夏剑,质量自然是有保证!” 他说罢,换了重剑来,这重剑可是比方才的君子剑厉害得多了,一刀抡下地,地都能磕出个深深的印子来。 众人惊叹——杨过抡起这重剑的时候大概就是这个模样吧! 成叹月还在为司空绝担心,怕他使重剑吃亏,但看了几遭,见他驾驭得得心应手,将那二长老压制得死死的,惊得那二长老脑门之上全是冷汗,遂放心地对战其他无极门高手。 过了几十招,成叹月再回头,便见司空绝手中的武器已经换成了霍都小王子同款扇子,那扇子可是玉城的良心之作,成叹月亲自督造,邀请了不少武器大师,结合了现在的江湖之中的扇子杀器,再加上夏锦华的锻造技术,而打造出的新一代迷你便携武器。 纵然是见识了方才使重剑的司空绝,再见此时那使着一把铁扇子压制二长老的他,也不觉得有半点的别扭。 成叹月有些怪异了,他这武器换来换去的,是要干什么? 一会儿,铁扇子便已经被换下了,他已经换上金轮法王的同款金轮了…… 成叹月似乎是明白了——他在推销。 看来他又是将这里当成他的产品展销会了,目测一会热还要高价拍卖他手中用过的武器。 果然,此战之后,那一套武器卖得异常火爆! 最后,司空绝将本次发售的一整套武器都示范了个遍,他明白,再多的广告词都没用,众人要看的是干货,便将那批武器的质量展示得淋漓尽致,才终于是趁着一个小破绽,一脚朝那二长老的胸口踹去,将他直接踹飞了出去,贴在墙上,差点抠不下来。 战斗结束,无极门大败! 头儿都败了,下面的小水军们肯定是蹦跶不了多久,被玉城和缙云山庄的人一顿飞踹之后,通通赶出了大礼堂。 那二长老被从墙上扣下来的时候,大吐了几口老血,长叹几声:“你们使车轮战,老夫不服啊!” 但众人都知晓,他们是败了,败惨了! 纵然再不服,还是被玉城一顿赶出了城门去,灰溜溜地原路返回了,顺便还抢夺了随身的武器、玉佩、腰带等值钱东西,连二长老的护腿神器都被剥了下来,玉城将这些东西折合成白银,来抵偿这一次大礼堂的损失。 “夫君好棒!”夏锦华一顿欢呼,冲了上去,与司空绝回合了。 娘子的赞美比任何溢美之词都有力,夸得司空绝眉开眼笑的,他擦擦身上的血迹,将武器收了。 终于是打走了无极门了,这一下,无极门可算是丢人到家了,恐怕连回去的路费都成了问题,也彻底与名门正派之流无关了。 成叹月舒了一口气,将武器收捡好了,去盘点损失,打点伤亡,此战玉城也还是折损了不少高手,缙云山庄也是折了几个,但无极门更多。 江湖争斗,死伤难免。 当他忙碌的时候,司空绝和夏锦华已经被热情的广大武林人士簇拥着,去隔壁新书签售会和武器发售会现场了…… 成叹月可是一直想不通,为何他们能活得如此潇洒? 第二天,玉城日报头条将这场撕逼大战始末详细地报道了一遍,配图正是那张无极门弟子裸奔的劲爆插图,于是无极门又火了。 另外,还公布了此次大战玉城的伤亡情况,大礼堂损坏严重、椅子损坏若干、桌子损坏若干,玉城高手和缙云山高手伤亡若干,扣除从无极门那里搜来的财物,无极门还欠了玉城白银数千两! 无极门从此背上了巨额负债,利息一天天看涨。 ------题外话------ 今天最后一天上班,回来累瘫了,倒床上就睡着了,然后十点半才醒了过来 明天我要回学校去参加大补考 然后明天晚上不更新,后天考试完毕回来再更,摸摸大 047 撕逼大会?产品展销会? 048 度娘又逆天了!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48 度娘又逆天了! 无极门便这么败下阵来了,灰溜溜地收拾了东西带着自己的死伤回了无极门,二长老的护腿神器都被剥下来抵偿大礼堂的损失,可谓是颜面财物两失,成了澶州的最大笑柄,连续一段时间都是闭门不出。 这江湖争斗,能打赢就算是本事,那无极门技不如人,也活该得这么个下场。 走了无极门,玉城依旧是为人津津乐道,看戏看得恋恋不舍的武林人士还在城中流连着。 这是一个巨大的商机,成叹月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夏锦华的新书出版发行了,这几日签售完毕,没三天便被卖断了货,书社那边紧急印刷,第二版过一阵子将会上市。 夏城的书不仅是好看,而且好用,首次使用了线装书,十分方便携带。 卖完书之后,夏锦华又宣布,新书《射雕英雄传》将在明年于玉城日报、夏城日报苗城日报和雁城日报等四家媒体同时连载,这本书是《神狼侠侣》的前传,解密杨过身世之谜,以及杨过之父与郭靖的爱恨情仇。 这一次,四狗子总算是如愿以偿地即将做一次主演了。 新书热销的时候,大剧院里面的话剧和舞台剧也正在火热上演之中,每日都是座无虚席,玉城之中,现在到处都可以看见白衣飘飘手持淑女剑的侠女,或者是没独臂也要把自己打扮成独臂还染白头发的侠客们,各种小龙女和杨过同款简直已经到了被人哄抢的地步。 甚至还有人直接改名叫杨过,有人改名小龙女,有人自号金轮法王郭靖黄蓉…… 没想到,一个武侠话本便能打造出如此的奇迹来,这是澶州从未有过的事情。 同款武器也卖得异常火爆,几乎是有价无市,但买过之后,很多人便发现,自己根本不会使。 就比如那金轮法王的同款金轮,很多人都是看司空绝使得帅气,脑袋一热便买了,但买来的发现一窍不通。 趁此机会,夏锦华借了玉城的地盘,开了一个金轮用法速成培训班,专门教人怎么使用那金轮,当然,学费是天价的,但也阻挡不了那热情似火的各方侠客,培训班日日爆满,被迫开了好几期。 当然都是司空绝亲自教学,教完了金轮的使用方法,又教了霍都小王子同款扇子的使用诀窍,教完了扇子的使诀窍,又教杨过自创黯然销魂掌——那是司空绝自己摸索出来的无名掌法,反正别人也不会追究。 才当爹不久的司空绝十分勤奋,三个培训班来回跑,努力地赚着奶粉钱。 夏锦华开启了那许久不用的度娘异能,带着试一试的心态,去点了一点,发现百度上有好多武功秘籍,诸如什么《葵花宝典》、《如来神掌》,她似信非信,便抄了几本下来,拿给司空绝看,司空绝瞧见那《如来神掌》,大吃一惊:“这竟然是江湖失传已久的神功,夫人你怎么会有?” 夏锦华找了几本出来与司空绝看,还真是一字不漏,与他学过的一模一样。 这些东西,还都是真货? 夏锦华似信非信,但是司空绝却如获至宝,将那《如来神掌》给拿了去。 他看过夏锦华写的那本《笑傲澶州》,里面就有葵花宝典,辟邪剑谱等东西,他只当是夏锦华虚构的,就连那所谓的黯然销魂掌,其实也不过只是一套普通的掌法,拿出去骗学费的,但此时夏锦华拿出的这本《如来神掌》,还真是司空绝见过的。 只不过他见过的是世间仅存的残本,学过几招,知晓其中内容,而夏锦华手中的,竟然是完整的。 他闭关几日,还真是练得有模有样的…… 夏锦华感动得泪流满面——这度娘还能再逆天一点吗? 司空绝又点了一项新技能,心中高兴,但也不禁思考了——那《葵花宝典》,当真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还真想找个人来练一练试试。 夏锦华发现自己有了一个堪比澶州少林派的藏经阁还牛逼的武林秘籍储存库,于是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创立一个门派! 这个想法首先便得到了司空绝的首肯,与其依附别人,不如自己创立一个武林势力,招揽真正的武林高手,便用他们手中拥有的失传已久的武林秘籍。 这是个大计划,还得好好地琢磨一番才行。 这几日,玉城还在热闹,趁着这股热闹劲儿,成叹月与夏锦华联手召开了一个‘武林运动会’,吸引武林人士前来,让玉城足足热闹到了年底,武林人士离去,玉城冷清了一段时间,便开始过年了。 今年玉城收成虽然不好,但是商业发展得十分不错,从锦城夏城等地购入了一批粮食,全城无人挨饿。 夏锦华回了夏城,便开始筹备自己门派的事情了。 司空绝去找成叹月借了几个缙云山庄的高手前来保护,夏锦华便也无需隐瞒身份了,光明正大地回了府。 夏城还是那曾经的模样,但好似也不是那个模样,夏锦华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又扩建了不少,和苗城之间的运河已经有了模样,明年便可以全线贯通了。 和玉城的运河还在紧急开挖之中。 夏锦华一回夏城,便出去巡视了一番,巡视完毕,将孩子往冬奴秋奴那边一丢,便开始正儿八经地写策划书了。 她要创办一个门派,不,用她的话说,创办一个高端武学培训学院。 所谓的学院,跟现代的学校一样,分成了小学、中学、大学和幼儿园。 幼儿园则是用来收养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或者培养自小就被送来习武的孩子。 小学学习一些入门的武学。 中学学筑基武学。 大学学的就是像什么《如来神掌》一类的高深武学。 大学之上,还有研究生,博士生,想学多久学多久。 学生学成之后,颁发毕业证书,大学毕业还发学位证,每个优秀的毕业生都送一个指环,做一个对外的标示,每个学生都要立誓,一辈子追随学院,以学院为荣,若是学院有事情,必须及时出现。 最重要的是,学院招生,不限背景,江湖之中的独行侠也可,门派之中送来的佼佼者也可,学成之后,可以留在学院之中继续深造,也可以回归自己的门派。 夏锦华的策划书得到了司空绝的肯定。 这也可以说是夏锦华在拿武功秘籍收买整个澶州的武林! 得到了老公的肯定,夏锦华像似打了鸡血似的,几个日夜都为自己的机智想法而亢奋,恨不得马上就开始实施自己的学院计划。 但司空绝也出了几个自己的想法,场地财物等都不是问题,但要考虑的问题更多,比如,师资问题。 那些个武林秘籍都失传已久了,也没个人会了,若是现在寻找高手现学现教,也要考虑一个信任的问题。 夫妻俩商量了半天,觉得这是个非常大的工程,他们俩都是门外汉,还得拉一个合作商,比如玉城。 于是,玉城和夏城将会再次联手。 成叹月接到了夏城飞去玉城的飞鹰传书,几乎是连夜便飞马往夏城来了,兴奋无比地要参与到他们的学院计划之中。 现在司空绝和成叹月已经没有利益上的冲突了,对彼此还是十分信任的,当下,成叹月便答应了为他们提供强悍的师资力量,夏锦华等便出武功秘籍等,双方商谈了整整一个通宵。 但在那学院的选址之上,双方发生了分歧,成叹月一心觉得师资是自己的,兴许自己还要出钱,那学院该是在玉城之中,这样一来,便可以拉动玉城经济增长了,但夏锦华觉得,武功秘籍是自己,创意是自己,选址也该是在夏城之中。 双方僵持不下,最后,司空绝使出了一招自己最新点的新技能《如来神掌》,一掌将那成叹月给打趴下了,他才算是妥协了。 但临走时候,他非要夏锦华给一本失传秘籍,让他拿回去试学几天。 于是,夏锦华给了他一本《葵花宝典》…… 那成叹月也不管什么宫不宫,反正知道这东西若是练成了便能够独步武林,便拿回了玉城去研究。 最终的商量结果,夏城出场地和资金,玉城出师资,勉强能将这培训学院给凑合出来,现在便开始准备场地,等明年春天的时候,便可以开始招生了。 场地问题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整个夏城都是司空绝的,场地自然是有了,当即便腾出了几处宅子来,进行休整,分成几个校区。 各种秘籍的副本也送到了玉城去,让玉城的高手先行修炼,等明年便来夏城执教。 至于培训学院的名字,司空绝坚定不移地认为这既然是夏锦华主办的,而且还开在夏城,就叫夏城武学培训学院吧! 但夏锦华却坚定不移地认为,司空绝是校长,叫司空培训学院更好。 两人争执了几日,各退一步,各选一字,组合一处,于是‘司夏武学培训学院’正式定名。 这将会成为一段新的传奇。 今年这个年过得异常丰盛,城主府里面都是一双一对,雷神的小草都能走路了,一路蹒跚着跟在四狗子的屁股后面到处蹦跶,夏锦华的一双带把糙汉也越长越水嫩了,还会‘依依窝窝’的乱叫。 但夏锦华看见小草的时候,总是不禁想起无极门的小公主,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那覃岫多半是已经遭遇了不测了,怕是那小公主如今也…… 但有一天,城主府忽然来了几个人,是趁夜而来,直接便入了城主府之中,找到了夏锦华和司空绝。 夏锦华一眼便看见了那其中的小公主! ------题外话------ 从学校大补考回来啦,哈哈—— 目测要过 明天去漫展 后天去拍微电影 啦啦啦,看我的日程安排得多么紧凑 然后我就开始坐等毕业,顺便认真码字 048 度娘又逆天了! 049 学院的第一个学员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49 学院的第一个学员 来人正是覃岫,只不过与那之前看见的覃岫相比,此时的覃岫已经完全成了一个人干儿,面色枯黄,发丝凌乱,不知道是受了多大的罪过。 同行的还有覃夫人,几个心腹高手,另外便就是一双孩儿。 看他们这‘死而复生’的一行人,风尘仆仆落魄不已,夏锦华便知道,夏城这是要摊上事儿了。 果然,覃岫见到司空绝便道:“司空城主,还望您救我们一救啊!” 不出夏锦华所料,他们夫妻俩连同一些心腹高手出来寻找孩儿的时候,无极门之中已经被几个别有用心的长老给架空势力了,覃岫的人都被除去了。 有这么一个门主实在是碍眼,门中不知道多少人看不惯,竟然还派了杀手前来刺杀他们。 覃岫险些中招,实在是不曾想前来迎接他们的门派众人竟然对他刀剑相向,他护着妻儿拼死逃出了一劫,这几月来一直在四处躲避。 如今无极门已经被二长老所掌控,门中反对他的人都被铲除或者是逐出门派了。 二长老知道覃岫等人还没死,一直在派人追杀他们。 覃岫夫妻两人已经是走投无路了,想过很多门路都不敢尝试,寻过一些所谓的挚友想寻求帮助,但都被出卖了,险些真的折在了二长老的手中。 如今,身边只有心腹三四人,连同夫妻俩还带着一双孩儿,异常艰难。 找你帮助过的人帮忙,不如找帮助过你的人帮忙。 几番被出卖之后,覃岫夫妇俩想到了夏城,而且夏城还和无极门撕逼一场,比所谓的挚友更不会出卖他们。 最重要的是,夏锦华帮助过他们,若是帮了一次,定然会帮二次。 覃夫人哭道:“我们若是去了倒也好,只是可怜了这两个孩子。” 那怀中的一双龙凤胎好似都瘦了好多,跟夏锦华的那一双糙汉只是相差了几天而已,跟大人一起经受了不少险恶,奇迹般的保住了命。 若是帮了覃岫,那就是摊上无极门的烂摊子了,如今的无极门可不是个好插手的地方,那门中二长老当权,外面还有人蠢蠢欲动,想拔了无极门的招牌,简直一滩浑水。 司空绝看向了夏锦华,见夏锦华早已经接过了她心心念念的小公主抱着,连声道:“帮帮帮,你们尽管在夏城住下,我们帮你们想办法讨回公道。” 好吧,她一见着孩子,什么都忘记了,特别是那孩子还对着她笑呵呵,她的心都似乎跟着飞了去了,爱屋及乌,自然是愿意帮助那覃岫夫妻俩。 覃岫夫妇俩连声道谢,便在夏城之中秘密住下了。 既然夫人都同意了,司空绝定然是要同意的。 于是,当晚司空绝一个人守着他的那一对糙汉到半夜,夏锦华已经飞到覃夫人那处去探望小公主了。 司空绝看了一会儿那学院的策划书,夏锦华将学院的各个方面都策划好了,加上了其他人的一些润色,一个新兴的组织即将出现在澶州大陆之上。 学院制绝对是江湖之中绝无仅有的先河,跟武馆差不多,但是跟武馆也相差了很多,管理更严格了。 跟门派有相似之处,但是不如门派那般严格。 对于学生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无作奸犯科的前科便行,对于根骨之类的都没有强制性要求,学费造交就行。 这学院从江湖分散的侠客和门派弟子之中招生,学成之后,学生可以回归曾经的门派,但若是学院有紧急状况,学生必须回归学院,帮助学院共度难关。 这么一来,就相当于,不挖角、不得罪各大门派的基础之上,却将各大门派的精英子弟纳为己用! 比门派开放,比武馆更严格,但若是经营得当,必将组建成为一个比门派凝聚力更强大的组织! 简而言之,夏城用了他们的武功秘籍,收买整个澶州武林的人为自己所用! 实在是绝妙!绝妙! 但是如何能让精英高手进入学院之中学习呢?如何让学院在澶州武林之中立足,并且打响名声呢? 这似乎有些难了…… 司空绝拿着那策划书,看了半天,也没什么头绪,拿着策划书在那房中踱着步子。 许是声音大了,将摇篮之中已经睡着的糙汉给惊醒了。 “呜啊——” 司空绝忙放了策划书,戴了个狼耳朵给自己带着,便去抱摇篮之中的夏小左,夏小左被抱起来,瞧见司空绝便也不哭了,睁着一双眼睛瞧着他。 夏小右也被惊醒了,也跟着哭,司空绝忙去哄另一个,夏小左便坐在摇篮里,看着自家爹忙东忙西。 哄了两个娃娃不哭了,也不肯睡,齐齐地坐着,两双水灵灵的眼看着司空绝。 那一双孩儿如同是两个从天下坠落凡尘的散财童子,怎么看怎么好看。 司空绝摸摸这一个,再摸摸那一个,爱不释手,如今孩儿已经知道用手抓他了,嫩嫩的小手抓着那粗糙的大掌,传递着来自于同一个血脉的温暖。 直到现在司空绝还觉得自己如在梦中,这两个小生命对于他来说,真是如梦幻般美好的两个存在,美好得令他不敢相信这竟然是现实。 父子三人对视了半晌,司空绝忽然叹了一口气:“你们怎么不是个女儿呢?” 听罢父亲的这句感叹,那左右两人忽然齐齐嘴巴一扁。 “呜啊——” 原来他也能感觉到自己被嫌弃了。 “爹没有嫌弃你们的意思!”司空绝慌张得将孩儿抱了起来,一边一个,哄道:“爹不是那个意思!” 孩儿哪里听他的话,哭得伤心无比。 司空绝郁卒了,守着两只撒泼的糙汉,哄到了半夜。 一直到半夜,孩儿他娘才喜滋滋地回来,一路几乎是飞奔而归,那脚步轻快如同飞坠在云端,一进门来便兴奋地与司空绝道:“绝哥,大喜事啊!” 司空绝哄了一双孩儿睡了,正看着那司夏武术培训学院的策划书看着,随口问道:“什么喜事?” 夏锦华激动地上前,一把抱住了司空绝,道:“覃岫说了,把他们的小公主许配给我家的小子!” 这才是她救下覃岫夫妻俩的真正目的吧! 司空绝觉得,夏锦华对于她的种太没自信了,好似长大了找不到媳妇儿似的。 但他也明白夏锦华的心思——想女儿想疯了! 经常去抱着雷神家的小草不松手,还奶上瘾了! 司空绝放下了笔,将夏锦华给搂入了怀中,道:“既然人家都把闺女许配给咱儿子了,咱们是不是也得表示表示呢?” “怎么表示?” “生个女儿,也给人家换换。”司空绝极端认真地道。 不用他说,夏锦华也早已经有这个想法了,一声狼吼,虎扑上去。 “我要女儿!” …… 夜半,两人将孩子抱到了身边睡着,放在两人中间,一人抱了一个,隔着孩儿小声地聊天。 “夫人,若是那培训学院真的创立了,如何能吸引到高手前来呢?”司空绝轻声问道。 夏锦华的鬼主意最多了,他一向是唯她马首是瞻。 夏锦华道:“有绝世武功可以学,他们怎么能不来!” “但如何要让他们相信我们手中的确是有真正的绝世武功呢?” 夏锦华几乎是不假思索:“看为妻手段!” 司空绝不知道夏锦华是有什么手段能让那司夏培训学院在短时间之内打响知名度,让澶州武林信服。 他知道,只有玉城是完全不够的,还需要更多的势力协助才可! 夏锦华的脑回路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用夏锦华的话说,他们之间的代沟那是超越了整整一个世界的。 于是,第二天,夏锦华便去找了覃岫夫妻俩商谈了一番,顺便将小公主骗来抱了一下午。 至于商谈了什么内容,司空绝暂时还不知晓,他正忙着学院选址的问题,马上要过年了,他还得去贫困山区送温暖下乡,视察运河。 夏锦华说了那学院前期的宣传任务便教给她了,明年春耕之前,她要让司夏学院扬名整个澶州,让澶州的英豪纷至沓来,还让司空绝准备几个备用门槛,怕到时候门槛被踏破了。 夫人说的话就是圣旨,司空绝照做了,去勘测学院现场的时候,重点提出报名处的门槛一定要结实…… 然后,宣传工作都是夏锦华在负责。 直到第三天,拿到了最新一期的夏城日报,见那头版头条——《无极门前门主覃岫竟尚在人世?》 那无极门打着门主被害的招牌来找夏城和玉城的麻烦是全澶州都知晓的事情,这个时候,这个报道无疑是天大的新闻。 报纸对覃岫一行人进行了报道,说他们是如何如何落魄,如何如何的风尘仆仆,一行几个人身受重伤,风餐露宿,还带着孩子,是何等的可怜。 报道到此戛然而止,没有交代覃岫的去向,只是说人还活着,让人摸不着头脑。 司空绝也明白,这是夏城日报的惯性,第二天的头条肯定是专访覃岫。 不出他所料,第二天的头条就是覃岫专访——《覃岫未死:且等他日,吾定归来,报仇雪恨!》 通篇都是覃岫专访,讲述二长老是如何如何派人追杀他,又是如何如何陷害他,将孩子被偷、自己情急之下得罪人的事情全部都揽到了二长老的头上,激起江湖之中一阵激烈讨论。 文章结尾,颇有意思。 记者问:二长老无论是经验名望还是武艺之上,都胜您一筹,覃门主您要如何报此大仇呢? 覃岫回:哼,覃某只想奉劝二长老一句话:莫欺少年穷!如今的我不是你的对手,但不代表将来的我也不是你的对手,我已拜入神秘高人门下,不日将重回无极门,报此血海深仇! 撕逼什么的,众人只是看个热闹,但是这个报道无疑是激起了江湖人士的好奇。 神秘高人门下,那神秘高人是谁呢?能让覃岫看得起的高人,那就一定是高人了! 不少热心读者纷纷前往报社询问,报社之人一概没有回答,直到某一天,报社再出新头条——《覃岫已报名司夏学院,成为首批学员!》 直到看到报纸,司空绝才明白了自家夫人的想法,实在是高明啊!果然,他们之间的代沟是跨越了整整一个世界啊! ------题外话------ 今天去漫展了,感觉自己萌萌哒,嘿嘿 推荐一下【至尊鬼妻之邪王要勾魂】文:红尘一世: 勾魂手段哪个行,勾了唐慕上官恒 挖坟技术哪家酷,沧澜大陆找唐慕。 ——※——※—— 她是二十一世纪的化学研究博士,牛逼哄哄,战绩累累,人称科学鬼才。 风云变幻,时空撕裂,无神论的鬼才一朝被人勾魂,竟然穿越成个连废材身体都没有的——鬼! 斗气大陆,强者为尊! 既然做不了人,那便做鬼中至尊。 其实,这就是一只孤魂野鬼与落魄邪王,遇神杀神,见宝夺宝,狼狈为奸走上巅峰的故事。 049 学院的第一个学员 050 过年,驭狼族出现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50 过年,驭狼族出现 在江湖的一种质疑声和哗然之中,覃岫在最新开张,连宿舍都没弄好的司夏学院注册了学籍,成了学院正儿八经的第一个学生。 夏锦华综合了无极门的武功路数特点,和覃岫本人的性格,在百度上给他找了一本《七十二路谭腿》,经过了司空绝等人的辨认,确定了那秘籍是真货,才敢真给覃岫去学。 无极门的人最是擅长使用腿功,那一本秘籍落到了覃岫的手,他便学得如痴如醉,简直是忘记了东南西北,直接闭关苦修了。 这人能够年纪轻轻能当上无极门的掌门人,除了一点世袭的因素之外,他本人的努力和天赋也是少不了的。 门派之中长老不知道是觊觎了那位置多久了,但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主要还是因为覃岫本人的能力还是相当可观。 一直到覃岫有了孩子,当了爹了,有了软肋,那些个长老才寻到了下手之机。 无极门之中戒备森严,那假扮夏锦华的劳什子教主能轻易地偷到孩子,少不得那些个长老的撺掇和放纵。 覃岫闭关,准备着报仇雪恨,覃夫人便在城主府之中带着一双孩子。 夏锦华可是欢喜得不了,日日去瞅那小公主,恨不得那小公主立马长大,成她家糙汉的媳妇儿,连自家的糙汉都顾及不了了。 至于糙汉他爹? 只能在晚上睡觉的时候能见上一面了。 有时候晚上睡觉,夏锦华都不见得会回来瞧一瞧。 司空绝每日也实在是忙碌,学院马上就要开张了,武林豪杰们日日在打听那司夏学院是何物,但是都在观望着,想看看覃岫如何复仇再做决断。 学院开张之后,各个方面的后勤工作都得做好,比如什么学生食堂、学院小卖部、统一校服、学生宿舍、运动场等,司空绝都得亲自去看了才能算数。 另外,他还得抽空练练《如来神掌》,那功夫实在是适合他。 夏锦华那里有太多失传的武功秘籍了,但司空绝都是不屑一顾,秘籍自然是要寻自己最适合的才好。 按照夏锦华的构思,这学院,分成了小学、中学和大学,小学中学学的都是些简单的功法,不需要武学基础,但是若想入大学,便需要进行考核了,不仅是需要对报名者的资历经理进行考核,还要进行笔试,面试和武试,经过了才可进入获得学籍,发学生证,成为学院的学生。 因为大学里面学到的才是真正的高深武学。 学院之中,又分了好多个专业,称之为‘系’,专攻掌法的是一个系,叫做‘司掌系’、专攻剑法的又是一个系,叫做‘司剑系’,另外还有拳法、棍法、刀法等专业。 除了这些专业绝技之外,还有通用课程,便就是修炼内功。 当然,还可以去其他的专业选修其他的课程。 学院还得组织学生会,各种学生社团,学生纠察队,丰富学生们修炼之余的生活的同时,也让学生内部约束自己的行为,身为学院的学生,便得行为有度,不可作奸犯科杀人放过,违法犯罪等。 还要制定校规校级;在学校附近开一条小吃街。 夏锦华还提出,一定得在学校附近开辟一个小公园,要树木很高、路很窄、人流很少的那种地方。 司空绝不明所以,但夏锦华说了,便一定得做。 于是,学院之中,有了一个‘情人坡’…… 夏锦华将策划书往司空绝那边一丢,便潇洒地去抱着儿子们出去会媳妇儿了,留下司空绝一人苦逼地愁白了眉头。 幸好还有个盟友可以搭把手。 那日成叹月喜滋滋地来了夏城,司空绝将他上下看了一眼,特别是着重看了一眼那喉结和唇下。见他依旧是风流倜傥,头戴一朵大红花。 看完之后,司空绝略微有点失望——这货不是说要练葵花宝典吗? 很显然成叹月没练,但是他练了辟邪剑法,整个人神清气爽,武力值似乎是提升了不少,见到司空绝的时候还眉开眼笑的。 “我已经挑出了几位得力高手,修行了你们的秘籍,那秘籍真的不错,不错,要是开学院,一定能赚到不少钱!” 他看到的似乎只有钱,但是司空绝却能看到更远的东西。 夏锦华也曾担忧,要是这些武功秘籍真的流传出去了,那学院的每个人岂不是都会成为武林高手了?澶州岂不是要乱套了? 司空绝打消了她的顾虑,所谓绝学,只是一些比一般武学精妙高深几分而已,悟性高又肯付出汗水去琢磨的人,自然能修出一身天下无敌的武功,但若是懒惰,且没有慧根,就算是再高的武功秘籍也能学成狗,还不如不学! 这就是为什么一个门派秘籍资源都是一样的,还能有几等弟子之分。 慧根和汗水才是最重要的。 就如那覃岫,虽然得到了谭腿秘籍,但若是他慧根不行的话,就算是练成了也只能是鸡肋。 成叹月连续闭关了好多日,嚷嚷着也要来夏城执教,当副校长,当师傅教弟子,他在缙云山之中挑选了一批高手前来学习,进行教师培训,在学员开张的时候,这些高手都将成为教师。 另外,司夏学院开始对外发布教师的招聘启事,招聘老师自然是比招生的门槛高得多。 要求:无作奸犯科、违法乱纪等不良前科,江湖之中口碑好,至少需要五个城池城主或者是门派德高望重之人的推荐信,要根基深厚,武林之中成名高手优先,有教授徒弟经验的优先。 招聘教师是由成叹月和司空绝联手把关的,这关系着学院今后的教学质量,自然得严肃对待。 可怜夏锦华撒手不管了,司空绝又是夏城城主得关心全城人民的吃喝拉撒,又是司夏学院的校长,得操心那学院的事情,还是两个孩子的爹,回家还得照看照看两个孩儿。 夏锦华可是潇洒了,日日和覃夫人一道出去逛街吃喝,连孩子都不奶了,美曰其名,断奶。 孩子也是该断奶了,现在都吃些流食,刚开始的时候还天天闹着要吃奶,但是一段时间之后便也习惯了,吃米羹肉泥也吃得香喷喷的。 糙汉们张身子长得极快,真是越来越像糙汉了。 一切事情都进行得似乎很是顺利,但唯一让司空绝堵心的是——阎芳染那处又怀了二胎了! 而自家孩儿他娘日日不着家。 一眨眼便就要开始过年了,这已经是他们到夏城的第三个年头了。 真是时光如流水,令人捉摸不到,只能看着它白白地从眼前流过。 这三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司空绝已经从当初的丧家之犬,成了拥有两座城池、精兵十万的一方恶霸,如今夏城和苗城的综合实力,绝对是在澶州之中能排得上名次的,若是再加上那联盟的力量,那更是惊人了。 这一切,都是司空绝和夏锦华打下的。 过年的时候,夏锦华总算是乖顺地回家了,一回来便折腾着要杀猪宰羊过年。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杀人的技术依旧是炉火纯青,能一招致命,绝不拖泥带水,但是这杀猪的技巧,依旧是为零。 幸好城主府里面没养猪,都是直接从农场里面运来的猪肉,不然,那城主府又将会是一场肥膘乱颤的局面。 夏锦华老实呆家里带了几天的孩子,帮着司空绝看了几天的策划书,出去浪了很久的三狗子也回来了,一家四口一鼠算是凑齐了。 葫芦娃也怀孕了,不似以前那般莽撞了,冬奴秋奴那边还没有消息,但也很快了。 夏锦华也高兴,天天盯着葫芦娃的肚子看,大概又是在给他家的糙汉物色娃娃亲了。 大年之前,司空绝兴冲冲地拉着夏锦华上街去采办年货,给一家四口人一口鼠扯了新布,买了新鞋子,做了新的学步车,买了新床单被子,这才像是个年。 两人一人抱着一个小娃娃,走在那热闹的大街之上,身后是帮着提年货的侍卫。 今日小娃娃们似乎也很是兴奋,一双双宝石般的眼睛东瞅西瞅,见什么都新鲜,还要‘哇哇’大喊两句。 此时的司空绝就是个普通小男人,领着妻儿,那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夏锦华也低头看看怀中的小娃娃,忽然觉得也不是这么糙了,那是夏小左,正睁着一双亮晶晶水汪汪的眼睛看她。 她低头亲亲他,看了一眼那身前的孩儿他爹,忽然觉得,自己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正当夏锦华低头亲自家宝贝的时候,那走在前面的司空绝忽然便顿住了脚步,双脚似乎是被凝固似的立在那原处,夏锦华从他身后看过去,见那前方,站着两个俊颜却冷面的青年。 那青年也顿住了脚步,看着司空绝。 大街之上人头攒动,但是这一处似乎是被凝固了一般,两方人马都停在了那处。 夏锦华也探头看了一眼,见那对面的年轻人没什么特殊,但是那两个青年人的脚下,却各自带着一头狼! 那是两头还不曾成年的狼,还带着‘婴儿肥’,被铁索拴着在两个青年的身边,见着人便龇牙咧嘴,有些狼的血腥和凶狠,但此时见到司空绝的时候,却畏畏缩缩地往那后面闪躲而去。 它们似乎是在惧怕司空绝。 那两人看着司空绝,年轻的脸庞带着几分不合年龄的沧桑和幽深,不清楚那是一种何等的神情,但总归不是好的。 夏锦华站在司空绝的身后,不曾看见司空绝眼中是何等的神情,但那对视不过只是几息的时间,双方便错开了步伐,擦肩而过。 等夏锦华回头的时候,两个年轻人已经牵着狼消失在了如织的人群之中,留下一双孤傲的背影。 “那是谁啊?”夏锦华问道。 司空绝已经恢复了方才的神色,将孩子放在自己的肩膀之上,听孩儿露出铜铃般的笑声来,他笑笑,若无其事地道:“驭狼族。” 驭狼族! 司空绝的血脉之中也有属于驭狼族的一部分,想来那些人也是认识他的。 但是在驭狼族的眼中,司空绝甚至是武安皇室这一脉的人都是驭狼族的叛徒,他们不屑于叛徒来往。 “驭狼族都已经许久不曾出现了,这一次出现,实在是有诡异啊!”司空绝幽幽地道。 那驭狼族因为将驭狼术传给了武安皇室,而造成驭狼术被滥用,以至于生灵涂炭,驭狼族族长心中有愧,便从此退隐江湖,去了无边无际的大草原之中,从此再不出现。 夏城出现了两个驭狼族,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驭狼族的出现,似乎是丝毫没有影响到司空绝的心情,他既然别他们视为叛徒,那便就是叛徒吧,他也从来不使用他们的驭狼之术,算是和他们根本就没有交接。 忽然听见夏锦华嘟哝道:“那所谓的驭狼术真的有这么神奇不成?我才不信!” 司空绝只是笑笑,不曾回答。 世间多能人异士,有人能驭狼,有人能驭熊,钢铁侠还能听懂驯鹰,皆是祖辈传下来的本事。 但又听得夏锦华嘀咕道:“不就是驭狼吗?我也会啊!你看五狗子不是挺听我的话吗?” 司空绝还是摇头。 夏锦华不服气了,往前两步,堵了他路,傲然道:“我以前可是训练过警犬的!我训的犬,那可是队里工作效率最高的!” 司空绝只当她是吹牛,宠溺一笑,道:“你厉害,你厉害!你全家都厉害!” 但那态度分明是不相信,就连脖子上的小娃娃也跟着笑了,笑出了几分轻蔑。 夏锦华气鼓鼓地看着他,也未曾说话。 她当年还真是训过警犬,熟知训练工作犬的法则,若是不然,那五狗子落她手中也不会如此乖巧。 但这只是一件小事情而已,很快便被众人给遗忘了,但夏锦华却一直记在了心上。 大年三十,司空绝觉得自己可以和夏锦华一起愉快的过个只有他们一家四口的年,夏锦华也栓了围裙去,准备亲自做饭。 司空绝便帮着杀鱼、切肉、捕虾子,忙得不亦乐乎,两个小娃娃便在一边看着他们忙碌,不时便眉开眼笑。 小娃娃还不会说话,刚断奶,坐在婴儿车里面,玩着自己的玩具,夏小左的狼耳朵,夏小右的大红花。 忙碌了一番,做好了一桌子菜,司空绝点了蜡烛,开了瓶夏锦华酿的红酒,准备来个浪漫的年夜饭,将糙汉们哄睡了。 但是才刚坐下,便看见夏锦华将覃夫人连同一双孩儿给领来了。 “绝哥,覃门主闭关还未出,覃夫人来跟我们一起吃年夜饭了。” 听那话,司空绝失望地叹了口气。 也罢,那覃岫可是答应了夏城好些条件,如今也只能这般了。 愉快地过了一个年之后,覃岫便也出关了。 夏城日报时刻准备着,苗城日报和雁城日报也来了一大堆记者和信鸽,玉城日报也蠢蠢欲动,连夜派出了高手记者来到了司夏学院门外蹲点。 覃岫复出血仇的启动仪式发布会即将在夏城大礼堂隆重开启…… ------题外话------ 累趴…。嗷嗷嗷 050 过年,驭狼族出现 051 开个冰糕厂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51 开个冰糕厂 覃岫拜入那所谓的司夏学院的事情几乎已经传遍了整个澶州了,澶州武林之人皆在观望之中。 但是自发布了那篇报纸文章之后,夏城日报等便再也没有发布任何关于覃岫的消息了,众人好奇地等待着。 众人都言,覃岫已经拜入司夏学院门下,开始闭关苦修。 覃岫‘复活’,那口口声声说覃岫为夏城玉城所害的二长老之流自然是沦为了武林笑柄,先前又因为寻玉城和夏城的麻烦未遂,可谓是鸡飞蛋打,现在还得知覃岫未死,二长老可是气煞了,当下便派人发了声明,大致意思,覃岫是无极门叛徒,早和玉城夏城等狼狈为奸,做尽恶事,无极门清理门户,看在前任门主的面上,给覃岫一个面子。 但现在覃岫回来了,无极门定要追讨回这个叛徒! 但无极门不敢派人到夏城来要人,专心等着覃岫上门去送死,二长老还是十分自信的,相信那覃岫无论如何都不是自己的对手。 覃岫一直在闭关之中。 但是那无极门却是蹦跶得厉害,日日说那玉城和夏城如何如何,做尽了多少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的事情,清理他们简直就是为民除害,还要号召武林同道来清理这些社会渣滓。 大家也在关注,但更多的是关注那所谓的司夏学院。 面对无极门的诋毁和各种污言秽语,玉城和夏城都保持缄默,直到有一天,夏城日报出了一副长篇报道——无极门镖局涉嫌偷包,涉案金额超过万两白银。 无极门就是个镖局,便是给人运送一些货物或者是贵重物品,这古代不比现代,没有飞机,只能水路陆路,人力运输,而且路途之中多土匪剪径。 于是镖局应运而生,相当于现代的快递公司。 无极门镖局一直都是澶州最好的镖局之一,但现在却被几家镖局联名投诉,说给他们押送的镖竟然被无极门内部员工给偷了! 身为镖局,内部偷镖那可是个十分严重的问题,一旦偷包,那信誉可就了,没了信誉,在这江湖之中便就是活不下去了。 夏城日报将那无极门偷包始末报道了一个遍,报道一出,立马便引起轩然大波。 报纸一出,便立马有人将那报纸给送到了无极门,到了二长老手中,二长老一看,可是龙颜大怒。 夏城竟然如此侮辱他们,这可是要砸饭碗的事情啊,无极门以后还想不想在澶州混了? 报纸还将无极门之中涉嫌偷包的人给指证了出来,二长老是肯定不信的,但是一抓来一审问,那几人还真是招了,将那偷包始末给说了出来。 原来覃岫失踪的那段时间,二长老带着人去砸玉城的场子,无极门的生意自然还得继续的,但是门派动荡,很多人都离去了,走得急,交接工作难免会有疏漏,见官方面力度也不似从前,于是便有人开始打那镖的主意,偷偷地拿了一些,货主收货的时候,发现少了,但是碍于对方是门派正派,从无出错的经历,也不敢声张。 知道夏城日报的记者找上门来…… 无极门的招牌,算是彻底砸了! “夏城,老夫与你们不死不休!” 但是无极门动荡,内部争权夺利,几个长老连同斗得你死我活,又互相拆台,二长老哪里有时间去找无极门的麻烦,接连派出去几波杀手取覃岫的命,但去的人回来报道说是连覃岫人都没找到,不知道是在哪处闭关。 无极门的麻烦不仅仅在于此,夏城玉城雁城苗城和几座依附于四城联盟的小城池、缙云山庄和一些门派发出了声明,以后走镖在也不找无极门,无极门镖局的镖不得从这四城的经过,运河对无极门的镖关闭。 加上偷包事件,无极门的声誉降到了谷底,很多人都不愿意用找无极门,无极门镖局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谷之中。 俗话说,墙倒万人推,无极门风光的时候,四方朝贡,现在落魄了,各种牛鬼蛇神便上门了。 首先便就是各个被偷包的人商户,各种真真假假的商户,不知道是真的包被偷了,还是受某些人的指使,偏偏要来寻无极门的麻烦,起先的时候受理,但后来人太多了,被那二长老派人给一顿赶打的出去了。 投诉无果的商户们又找不到类似于消费者协会这般的组织,便不约而同地想到了玉城和夏城的那所谓报纸,便纷纷去报社投稿,血泪控诉无极门的所作所为。 镖局业一直竞争激烈,无极门一直都是这个行业里面的龙头老大,自然是不少人盯着,想将这面高墙给推倒。 所谓同行是冤家,无极门的冤家多了去了,等到无极门一落难,各种冤家上门寻麻烦。 今日镇远镖局上门来和他们断了生意来往,明日虎威镖局又是一封书信上门来和无极门讨要去年借债。 一夕之间,无极门似乎是落魄了许多。 夏锦华虽然是在夏城之中,但是派去无极门附近的记者们很快便能将消息给传达回来。 最近,又传出了大消息——天山神教教主领人上门砸无极门的招牌了! 这天山神教乃是一方大派,门人上千,坐落与澶州一隅,一个名叫天山的雪山之下,由此得名。 天山神教吸取那雪山之上的冰寒之力练功,使出的功法也都带着一股寒气。 那几日,天山神教忽然道他去年找无极门送的一趟镖里面好似是少了些东西。 好你个无极门居然敢偷本教主的镖! 于是,带领门人三百,凶神恶煞来势汹汹,至无极山上门‘投诉’,索要说法! 他们这一趟来回,就算是讨要到了赔偿,也不够那一行人食宿费的十分之一。 明眼人一看便知晓,这是天山神教要找无极门撕逼,通俗的说,他们是来砸无极门的招牌! 自诩名门,若是一日自会门面,那便定然少不得上门砸招牌的各种形形色色。 天山神教乃是第一波。 二长老闻之此事,又是吹胡子瞪眼,大骂道:“天山神教,有种来战!” 于是,两派一战,势在必行! 江湖之中,各方人士又是闻风而动。 今日之后,可能江湖之中将会少一派,他们如何能不激动? 急急忙忙地前来见证历史! 其中,少不得夏城日报玉城日报等的敬业记者,全部朝夏城涌了去。 这种情况,夏城城主是不能落后的,让人看了这么多次热闹了,现在总算是轮到别人家的热闹给自己看了,正巧夏锦华在城中待得腻了,便将两只糙汉给送到了玉城去让成叹月的高手给找管着,夫妻俩往那无极门而去。 夏城这一行人,带着人狼鼠鹰,热闹无比,只当是出来春游,趁着春光大好。 一路之上见着了不少武林人士,都和司空绝热情地打招呼。 这几年来,司空绝靠着摆渡铁匠铺的客户圈,也建立了自己在江湖武林之中的人脉,最近搞了个培训班,更是结实了许多武林高手。 在这武林之中,若是跟随某人习武,那终其一生,都要视那授意之人为良师益友,可没有现代高中毕业就老死不相往来的习惯。 所以说,司空绝算是收了很多弟子了。 他本来便的两个徒弟,便是王宏和李大虎,都在军队之中,如今已经算是军队之中的中流砥柱了。 夏锦华似乎是当这次出来完全是旅游了,反正时间还早,便拉着司空绝牵着五狗子一家到处逛逛,走到一处城镇便逛一处城镇。 走了几天,到了无极门山下的时候,她的马车已经被塞满了。 但她什么东西都没买,就买了七八条狗! 司空绝看着那一马车的小狗儿,百思不得其解。 她这是要干什么? 夏锦华挑狗十分有讲究,走到一处狗笼子,先去五狗子去瞅瞅,不怕五狗子的狗儿,挑选出身体健康,个儿大的出来。 这么几天,就买了这么几条狗! 司空绝问题的时候,那抱着小狗儿逗着的夏锦华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她不仅是买到了七八只小奶狗,还在机缘巧合之下,买到了两只幼狼。 那狼可是比狗凶狠得多了,小小年纪,便逮谁咬谁,偏偏那些小奶狗似乎是不怕狗,见着五狗子都敢咬,自然是不怕狼的,几只小家伙经常便就是打成一团。 终于是到了无极门了,一路之上,这一群人十分显眼,最近夏城做了很多轰动澶州武林的事情,不想引人注目都难。 不少侠客主动上前来攀谈,都是问那兵器和司夏学院的事情。 对于兵器,司空绝自然是知无不答,但是对于那司夏学院,只是淡淡一笑,不曾透露半点。 夏城一行人在无极山之下的农户之中寻到了住处,安顿好之后,夏锦华便牵着自己的狗儿狼儿,到处遛圈,美曰其名,带着它们去认识认识这个世界,增长增长见识。 山下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了,人人都在观望着,山下的农户基本上都是被外来的武林人士给住满了。 天山神教还在路途之中,估计要两日之后才能达到,一路之上。 夏锦华等人来的第二天,成叹月和玉城的高手也来了,瞧见那外出遛狼遛狗的夏锦华,一路尾随到了司空绝暂住的院子里面,硬生生地领着一群人来占了他们半边院子,还不给房租。 对此,司空绝也没生气,有这玉城的人在此,他们的安全便也能得到保证了。 一夜相安无事,听说天山神教都到了无极山脚下了,只等明日上山去找无极门闹事。 无极门自然是早得了消息,山上严加防守。 第二天一大早,夏锦华便遛着狼、狗,随同玉城的人马一道出发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上山,路途之上,络绎不绝,全是来看热闹的人。 到了那山上,无极门山门之下,此处有个开阔地,早已经是人头攒动,司空绝上前,与熟识的人一一打了招呼,便寻了地方坐定了。 夏锦华的狗儿多,众人扎营的时候,她就照看着自己的猫猫狗狗们,还时不时地与他们说话。 成叹月见着那些小狗,不时便探头探脑地看,夏锦华不禁警惕乍起——这厮肯定又是在打她狗儿的主意。 他发现夏锦华这里时常能鼓捣出新玩意的,前些日子发现夏锦华种的果子很是美味,便时不时地去偷,被痛打一顿之后是不敢再动心思了,但是他好歹将那种果子的技术给学到手了,今年玉城又多了几样‘特色水果’了。 如今夏锦华又带着这么些狗儿,难道又是暗藏玄机? 夏锦华忙将自己的狗儿狼儿给编了号,随时照看着。 众人在山上吃了点简单的饭菜之后,便已经是正午了,无极门山门未开,群豪门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一直到听见一人一生吆喝——“天山神教来了!” 顿时,群豪纷纷站立,看向了山下上来的路,见一行白衣之人正缓慢从山下而来。 那一行人非同寻常,个个身姿矫健,行走如风,却是寡素白衣,在那春光之下,尤显出了几分冰冷之意,令人往而生寒。 那便是天山脚下的天山神教。 一行人数百,走到山门之外,群豪似乎是感受到了迎面而来的扑面寒意,那是他们的内功之中自带的寒性。 群豪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道儿来,天山神教的人稳稳当当地到了那山门之外,当先便有一人上前,在那紧闭的山门之下,喝道:“无极门之人出来,我神教前来讨要公道了!” 那人显然也是个个中高手,这么一喝,带着那人深厚无比的内力,直叫群山颤抖,震得武林群豪后退三步,震得那是山门之上的牌匾都摇摇欲坠。 无极门之中这才开门了,二长老一早便听见了消息,此时已经出了山门,方才的那一杀威喝,才有残存的内力,还晃得那二长老胡须凌乱。 他愤怒一喝:“何方宵小!” “哈哈哈——” 神教三百教众之中,发出了一阵深沉的笑意,那笑声竟然如同是无所不在,尽管夏锦华隔得很远,但犹如那声音就在耳边一般,听得清清楚楚,才听了两声,便忽然感觉耳朵里面一阵‘嗡嗡’响。 身边的司空绝忙给她捂住了耳朵,以内力护住了她,道:“神教的‘天山传音’,若是内力不行,会对耳朵造成永久伤害。” 果然,现场很多高手已经捂住了耳朵,因为夏锦华完全没有内力,无法隔断那内力的伤害,幸得有司空绝香护。 一阵刺耳的声波之后,那神教之中,缓缓走出几人,竟然抬着一顶小娇,那抬轿的几人竟然都是花样年华的绝色少女,但是那娇中坐着的却是一个着飘逸白衣的男子。 轿落,那白衣的男子缓缓走来,带着一柄白玉扇子,一张年轻的脸蛋之上带着几分笑意,上前与那二长老道:“原来是二长老,晚辈这厢有礼了。” 虽然笑得温润,但是那眼中却一点恭敬之意都没有。 二长老知晓这人是来寻麻烦的,冷哼一声,道:“既然你是山门来寻我无极门麻烦,何必假惺惺!要动手尽管来吧!” 他对于眼前这个后生小子完全是不屑一顾,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神教教主那张比女儿更柔美的脸蛋依旧是带着笑意,乌云般的云鬓之上,带着一朵清丽的天山雪莲,道:“真是不巧,去年我神教曾托贵门镖局给远在傲来的好友送了几多我天山特产的雪莲花,近日我好友来信道那雪莲七朵,竟然少了一朵,不知道二长老您如何解释?” 二长老气绝:“既然冷教主你为了一朵雪莲花便不远千里地从天山来我无极门门下,就算我无极门赔你一朵雪莲,你也不会善罢甘休,废话这多作甚?” 那冷教主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唉,二长老您既然都不辩驳一翻,无极门这百年的招牌想来你也是不想要了,不如便送给我吧!” 说时迟那时快,冷教主话语刚落,袖中已经冲出了两枚飞镖,不偏不倚地朝二长老面门之上去了,二长老大骇,忙闪身躲避,谁料那冷教主趁这个空档,人已经冲上了无极门的山门,竟然是直冲那招牌而去。 若是一个大门派招牌都被人给砸了,那可是天大的侮辱了,二长老虽然混账,但也知道这招牌不能砸,当下便猛提了一口真气,冲上了山门,抢夺了那招牌而去。 冷教主还不曾触碰到招牌,便被二长老给截住了,两人在那空中交手,二长老使出了掌法来,冷教主则是使用的天山绝迹“天生神掌”。 那天山生神掌说来也是怪,一掌轰出,落在那山门之上,竟然结成了一个五指掌印,并且迅速地向周围蔓延,结成了蜿蜒的冰凌,还冒着森森寒气。 “好神奇!”远处的夏锦华拿着望远镜瞧着,惊呼道:“竟然结冰了!” 司空绝在一边耐心地解释道:“神教一脉居雪山之下,内力之中便带着雪山特有的冰寒之力,若是中掌,片刻之内,五脏六腑都将结成冰凌!” 这个时候,夏锦华的脑海之中忽然有了一大胆的想法——抄了雪山神教,抓了人到夏城,开个冰糕厂! ------题外话------ 今天累成狗了,卧槽啊,感觉自己被房东给坑了,她吧自己的证给弄丢了,还赖我们给弄丢了 051 开个冰糕厂 052 覃岫复出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52 覃岫复出 当然,现在只是能想想而已,那天山神教可是个十分强大的存在,甚至能和缙云山庄平起平坐,无极门也不敢轻易上门触他们的霉头,那冰糕厂的提议还得再行商议,冰糕虽然想吃,但是她可不想因为两根冰糕,而真的惹恼了这么一个大门派。 此时,双方激战正酣,冷教主一掌接一掌,二长老虽然能看看躲过,但是身边的门人弟子却遭殃了,几个无极门弟子未能从那密不透风的掌风之中逃出,瞬间便成了冰人一具。 成叹月惊叹道:“天山神掌,名不虚传啊!” 那掌风雄厚,掌风精妙,与无极门的精湛腿法居然有了一战之力! 二长老没想到此后生居然如此厉害,当下竟然有些心中发虚,纵然在那密不透风的冷风之下,额头之上还是出了汗,但很快便结成了兵,整个面门之上都是冰凌。 反观冷教主,见那双目似冷电,透出幽幽的蓝,整个人似乎成了一个毫无温暖的雪雕,眉毛和唇瓣之上都结了冰,反射着冰光。 双方僵持着,但很快便能分出胜负了! 忽而,那激战之中的二长老眉心一聚,一股火辣从腹中冲出,双眼一突,似乎正发生着什么不可思议的问题,而此时,那冷教主的掌风已经到了。 平素里健步如飞的二长老竟然迟缓了片刻,可就是那片刻的迟缓,一道冰冷入骨的掌风便已经到了他的胸前。 砰—— 二长老身形突飞,撞在了山门之上,再落下的时候,忽而便将那内脏之中的火热从喉咙里释放了出来,居然是一口黑色的血! 中毒了! 二长老看见那黑色的血,双目乍睁,可就在那个时候,他那中掌的胸部忽而便开始蔓延出冰凌,片刻之间,冰凌便遍布了整个身躯,门人弟子赶过来相救的时候,二长老已经彻底成了一个冰人,依旧是保持着双目乍睁,透着幽幽愤怒的神情。 他已经死了,看似是死鱼冷教主的一掌,而导致全身冰冷,但他知晓,自己分明是中毒了。 二长老已死,那便是冷教主获胜,他畅快地一挥袖,复而腾空,冲向了山门,准备拿下那无极门的牌匾,无极门众高手冲出,冷教主便一掌挥出,现场便又多了几个冰人。 无极门上下,密布着绝望,盼着能有一个人出来拯救他们。 而此时,那方才还不时点评的成叹月不说话了,闪着扇子,幽幽地看着,司空绝似乎是心不在焉,寻了个折叠板凳便坐下了,见夏锦华放在自己的大腿之上,时而便给夏锦华解释。 “绝哥,二长老结冰了,给他加热还能活过来吗?” “那掌风已经侵入二长老的五脏六腑,五脏六腑已经被震碎了,全身血脉冰冻,在结冰之时,他便已经死去了。” “那个掌风伤人的原理是先以强大内力震碎人的命脉,再进行冷冻导致对方造成双重伤害而增加杀伤力吗?” “是的,若是能再那掌风之下侥幸不死,也会被马上冻死。” “也就是说,掌风无毒?” “武林之中虽然有人修炼出了带着毒的掌风,中者将会七窍流血而死,但天山神教的掌法厉害之处来自于其强大的内力伤害和冰冻伤害,若是人的心脏都被冰冻了,再无回天之力。” “那你的意思是,他们掌法之中的冰寒之力是取自天山,是无公害纯天然的冷气吗?” “额……好像是这个意思。” 无公害纯天然的冷气? 那可是杀人的! 夏锦华想不通夏锦华准备做什么,但是她若是想问,他便能回答,他以前虽然不在澶州,但是澶州之中的武功路数他还是了解的,武安皇宫之中有很多高手,都是从澶州各大门派招募去的退休老职工,还有些江湖之中的独行侠。 这些人是用钱买不来的,但是武安作为一个大帝国,自然是能出得起他们想要的价码。 司空绝自小对于武学的慧根便不是太子司空南能比的,是武安老皇帝最看中的人才,对他进行了重点的培养,才培养出了如今的他,真正集武林百家之所长。 场中戏码还在继续,在无极门的万众呼声之下,又杀出了一个白发的老者来,赫然那已经被软禁的大长老。 大长老一朝得了自由,得意洋洋,上前便自报家门道:“我当是谁家小儿在此放肆,原来是你这无名小卒,难道真的是欺我无极无人?” 说罢,双脚往那地上一剁,整个人踏入悬空三四米,再落下,便带着千钧之力,竟然生生地将那地面塌裂,生出了几个裂缝。 那内力之强劲,甚至比二长老还凶悍几分,惊得那冷教主都退了几步。 一时之间,无极门上下众人齐呼,大长老的声望攀上了一个顶峰。 而那冷教主却不明意味地一笑,道:“原来是无极门大长老,晚辈久仰大名多时了。” 说那大长老也不废话,“黄口小儿,受死!” 一踏脚,人便已经升空,直冲那冷教主而去。 双方又大战在一起,自然是有人出来收拾那二长老的尸体,可怜二长老,此时完全成了一根冰棍,似乎是无人再理会他,将他往那门派之中一丢便了事,转身便急匆匆地去看大长老霸气出场,斗那天山神教的贼子们。 围观的夏锦华从司空绝手中刁过了一个干果来,拿着望远镜看得津津有味。 司空绝道:“大长老此番若是赢了,那继任门主之位是板上钉钉之事了。” 成叹月也摇头,笑了笑:“那冷教主的实力如今才展现了五分不到,大长老为了震慑对方,将自己的老底都露了出来,若是大长老和二长老联手,或许还能将那冷教主大退,但是大长老太过于自负,竟然将二长老毒杀,借冷教主之手将之光明正大的铲除,以成全他的门主之位,可怜可悲可叹。” 末了,他还道了一句:“无极门的招牌,今日算是要砸了!” 听见他们议论这话,旁边一个身着夏城高手统一衣饰的护卫眼眸一闪。 果然如同成叹月预测的那般,那边的战斗很快便结束了,冷教主藏拙,但是大长老已经全力以赴,此时冷教主使出全力,用了一套诡异无比的功法,将那大长老一掌劈了出去。 大长老撞到地面,身子很快便冻了半边,他立马使出点血大法,在身上几处大穴之中一点,将那冰冻之势给生生地遏制住了,但是他半生的功夫却没了。 冷教主上前,看着那倒在地上面若死灰的大长老,笑吟吟地拱手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大长老目眦欲裂,一张口,便就是一口鲜红涌出,惊得无极门上下惊恐。 连大长老都败了,如今的无极门还有出路吗? 冷教主背着手,缓步走出,面向无极门一波高手,语调轻快宛若是家常寒暄:“怎么,还有人要来出来迎接迎接冷某人吗?” 自然是无人应担,无极门上下个个宛若是木雕石刻,那人应答,远处围观的武林群豪个个唏嘘。 无极门这百年打造而出的招牌算就是要彻底毁了! 冷教主再问一遭:“还有人吗?” 他分明是笑着问,但无极门上下却感受到了无比的寒意,纷纷后退,却无人敢回答。 那成冰棍的大长老和二长老就是他们的下场啊! 忽然,那无极门之上,传来了一个童稚的声音。 “我!” 无极门那个个低垂的脑袋之中,忽然便出现了一个桀骜不驯的头颅,高高扬起,眼中带着不服输的刚毅,冷冷地看着那冷傲。 竟然是个不足十岁的孩子,还拿着一把比他身子差不多大小的剑。 冷教主一见那孩子,大笑道:“哈哈哈,无极门当真是无人了,竟然要这么一个垂髫小儿出头!” 武林群豪也跟着唏嘘摇头,无极门当真是没落了。 但那十岁少年却一脸不和年龄的视死如归,道:“无极门是我祖上组创,百年方才如今气候,我等子孙后辈绝对不会允许你等恶人犯他一步! 那冷教主笑得更欢了:“小家伙,除了你还有谁?” 但就在这个时候,群豪之中,忽然便起一阵风,惊得众人退避,见有人乘着那阵风,已经飞身而去,落在了冷教主的面前,也落在了那数百绝望的无极门门人面前。 一阵洪钟般的声响落入了众人的耳膜之上。 “还有我。” 众人定睛一看,见那人分明是穿着夏城的统一衣着,方才那十岁小儿一见那人,方才还冷冰冰视死如归的脸便染上了几丝童稚的笑意,惊呼道:“大哥!” 来人正是覃岫,一直隐藏在夏城的队伍之中,观察那冷教主的武功路数,此时才方出现,此时不免得一笑,默默那少年的头,道:“你还小,拯救无极门的事情还不用你操心,快快回宗门去,将大长老和二长老安顿好了。” 少年狠狠一点头,转身回了宗门之中。 此时无极门上下皆是惊呼,那武林群豪更是热血沸腾。 他们想看的就是这种反转的结果啊! 冷教主似乎是对于覃岫的出场并未意外,还笑道:“覃门主,冷某人可是等你很久了。” 覃岫也点头,回礼道:“让冷教主久等了。” 分明是生死相杀的戏码,但双方似乎是彬彬有礼,互相过礼之后,才各使杀招,战到了一处去。 当交手的那一刻,冷教主眉峰微动,感觉那对面的覃岫宛若是一潭令人探测不到深浅的水,似乎是深不可测,他竟然第一次生出了丢失自信的时候。 冷教主敢上门找麻烦,那定然是做了准备的,将无极门的武功路数都研究了个通透,特别是那腿法,对各个破绽都掌握得十分准确,在凭借强大的内容,将二长老和大长老斗败。 但覃岫所使用的,虽然是腿法,但却不属于无极门之中的任何一个流派,那内容也是强大而且诡异。 轰—— 两人对掌,强大的内力掀动起一阵飞沙走石,惊得一里地之内都无人敢靠近,冷教主的掌风带着杀人冰锥,而覃岫的掌风之中,却带着温暖似阳光的热量,两阵掌风交叠,僵持了半刻,众人看见冷教主的冰锥正在慢慢融化。 “那是什么神功?”不知道是谁惊叹了一声。 所有人都在问,那覃岫所使用的内容似乎不是无极门所有啊,无极门的内容精髓在于狠辣,但是现在他所用的内功,似乎是属于火性的,正好可以克制冷教主的冰属性内功。 那到底是什么功夫? 不多时,便已经有消息传来了。 “那是司夏学院的九阳神功!” 众人恍然大悟,那覃岫进步如此之快,简直堪比登天,难道真的是在那所谓的司夏学院学来的? 那司夏学院之中,到底是有何方高人? 就在这个时候,夏锦华已经瞅准了机会,开始到处发招生简章了…… 那方的内容争斗只是持续了一会儿,双方似乎是面不改色,但是双方都知道,这般下去,可能是两败俱伤,他们两人之间,竟然是不相伯仲的程度! 终于,那冷教主笑吟吟地道:“没想到无极门之中还有覃兄如此武学高深之人,冷某人实在是开了眼界啊!” 覃岫气息依旧平稳,道:“冷兄亦是,如此争斗,恐不分胜负,不如我们各退一步。” “甚好。” 两人几乎是同时收功,各退了几步,调息完毕,冷教主面不改色,宛若是上门探亲吃饱喝足之后要开溜,道:“今日冷某人实在是叨扰了,我看覃兄似乎是很忙,我便不打扰了。” 覃岫也拱手道:“下山一条路,我门中有事,便不能相送了。” 冷教主道:“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于是,冷教主带领自己的一众弟子,往那山下去了,他转身便上了那少女抬的小较之中,小较缓缓隐没在天山神教数百之中内,一片雪白林立,众人看不见冷教主被隐去身形之后,那唇角忽然显出的一抹鲜红,眼中冷光又闪,带着几分歇斯底里的嗜血。 旁有护法道:“教主,已经调查清楚了,那覃岫的确是在司夏学院学艺归来。” 说罢,奉上一本方才自己抢夺到的‘司夏学院招生简章’。 冷教主用手绢优雅地将嘴角的血迹拭去,才拿起那本儿招生简章,翻了几面,便看见了学院的课程安排,那其中,有什么‘黯然销魂掌’,也有什么‘金刚大力指’,各种武功路数都有,其中便有专门提到覃岫所学的‘十二路谭腿’,以及内功‘九阳神功’。 他看了几遭,那其中竟然还有江湖之中失传已久的武功路数,其中一套功法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寒冰绵掌”! “有意思——” 他低叹了一声,声音已经是虚弱不已,已然受了内伤。 将那招生简章好生收了,他从小娇子中摸了一本书出来,便津津有味地看了下去,书名赫然《笑傲澶州》。 另一面,覃岫目送天山神教一行人离去之后,转身,那腿肚子竟然有了几丝颤抖,气息开始有些紊乱,看了一眼那凌乱的无极门,所有人都看着他。 他拍拍身边的小弟,道:“走吧,咱们回家。” 无极门因为几个长老的争斗,已经乱作一团了,如今二长老死了,大长老残了,覃岫强势回归,门中其他几个还想蹦跶的长老连屁都不敢放。 无极门迎来了一个全新的覃岫,也迎来一个全新的开端,可谓是破后而立。 司空绝等人谢绝了覃岫的邀请,下了山下,在山下住上一晚,明日赶回夏城去。 夏锦华知道覃岫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便不给他添麻烦了,只是可惜了小公主给回了无极门,她有些想念了。 因为白天那招生简章,很多人都来讯问那司夏学院的事情,这小院儿一直没少人,等天黑了,夏锦华忙完回屋,五狗子领着几只小狗儿小狼儿便冲了上来,夏锦华一数,竟然少了一只狼和一条狗。 顿时大怒,知晓是某人又趁不注意来捞了她的狗儿去。 夏锦华终于是忍不住和成叹月撕逼一场。 那成叹月几番与他作对,虽然司空绝教训了他几次,但他似乎是从来不知道教训,每每还是来犯夏锦华。 上次是偷了夏锦华的果子,这一次,偷了夏锦华精心挑选的狗儿! “还我狗来!” 夏锦华怒气冲冲地寻到了成叹月,身边跟着的五狗子也是龇牙咧嘴,凶狠了得! 成叹月眼神飘忽,装作是一本正经,道:“狗?什么狗?我可不知道什么狗。” “就是你!你还想抵赖不成!” 成叹月可有理得很,“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说我偷你的狗!” 夏锦华快气疯了,分明就是这厮做下的。 这个时候,司空绝拎了一个黑衣高手,扔在成叹月的面前,正是玉城前去偷狗的高手,一只小狗儿和一头小狼儿从旁奔来,正是夏锦华丢失的两头。 夏锦华忙过去抱起了自己的狗儿来,对着成叹月骂了一声:“不要脸!” 成叹月又被抓了个人狗并获,目光惊惧地看着那不怀好意,越走越近的司空绝,连声道:“误会,误会,绝对的误会啊!这人是我请的临时工,跟我没半点关系!” 上次被打了一掌,现在还有些后怕,怕是司空绝再给一掌,他这小命又要去半条了。 但司空绝笑笑,却不曾出手,反而是拿了几个竹筒给他,“帮我做件事,我保证不打你。” 成叹月不明所以,但总觉得细思极恐…… 夜半,在天山神教的驻地之中,一定顶白的帐篷之内,一张华丽得不知从何而来的小榻之上,侧卧着一个风华万千的人,此时鬓发初解,似乎还带着馥郁花香,如水流泻如梦似幻,长发之下,一张堪比女人美丽的脸蛋之上,一双眉正微微地皱着。 冷教主正看书看得兴起,旁有护法服侍,看罢了书,那冷教主将书合了,书名《笑傲澶州》。 他长叹了一声,看向了一边的护法,问道:“你也看过《笑傲澶州》吗?” 护法一愣,知道教主要发难了,随即道:“去年夏城开始首发的时候,属下正巧在那附近办事,就去买了一本儿……” “那你怎么不给本教主带一本回来?” 护法立马跪地求饶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冷教主抬手,十指葱根似新出,道:“起来吧,本教主何曾怪罪过你。” 护法战战兢兢地起身,忽然眼前一花,教主小手已经一巴掌扇了过去,扇得他在那地上滚了两圈,整个脸都木木,幸好那教主小手自带冷冻效果,当免费冰袋,能顶一会儿。 吓得护法再不敢靠近,那教主虽然平日里笑吟吟的,但是下手比谁都黑。 教主很少下天山,一直都是护法等人在外走动,去年护法去夏城办事,偷偷用公费买了本笑傲澶州,一回来,立马在全神教上下火热传看,当然,只是偷偷的,若是被教主知道他们作为一个自称坏事做尽的邪教竟然传看这种传播正能力的武侠话本,肯定会大发雷霆。 全宗门都在看,唯独教主不知晓,但总有一天还是传入了教主的耳朵里,教主瞧了一页那话本,顿时大怒——呔!这么好看的话本居然不分享给本教主看!给我抄一百遍! 于是,全宗门被罚抄书,教主的房里堆了厚厚的一堆《笑傲澶州》,他老人家爱极了这本话本,每天都要拿出来看一看,成了他的睡前唯一读物,看一本,撕一本儿,撕完换下一本继续看,若是他手边没有新的供他看,护法就得遭殃了。 此时教主小手一扯,‘撕拉’一声,一本《笑傲澶州》报废,护法暗自惊心,教主却小手一招:“你且过来。” 护法小心翼翼靠近,这教主因为话本的事情还在生气,心情一不好就问罪一遍,如今护法的脸都被打出了老茧了,今日他从无极门败走,心情肯定极端不爽快,护法知晓自己是要遭殃了。 但见教主将他招过去,依旧是侧卧着,拿起了一本新的《笑傲澶州》,翻看几页。 护法也等着教主惩治他。 见教主翻看了几页之后,气若幽兰地道:“护法觉得林平之这人该如何评价?” 护法抬头,又一愣,那教主却抢先,带着不容辩驳的语气道:“给本教主陈述不少于一千字的读后感,少一字,本教主便割你一刀!” 护法欲哭无泪——上一次让他分析‘东方不败是如何撒尿’这一千古难题也没用这么多字啊! ------题外话------ 闪开!我要打造一个萌萌哒的反派,谁都不要阻止我! 有错别字,等会儿修改 052 覃岫复出 053 嗲!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53 嗲! 护法跪着,脑子里一片浆糊,正努力地思索着那林平之的相关事迹。 可怜,他觉得自己是个威武的护法,为何看起来总是像个文书? “回禀教主,属下觉得林平之应当成为本书的主角才对!只是他所遭遇的时机不对,遇到的人不对。”护法思索了一番如实答道,他觉得,林平之是话本里面的反派,而眼前的教主也是自诩武林大反派、邪教总头目,这番说法肯定对他胃口。 “哦?”教主长长地拖了一个音儿,凤眸一挑,道:“为什么?” 护法回道:“林平之家逢剧变,想习武报仇雪恨,目的很简单,手法很单纯,只是被世人所欺骗而误入歧途,是一个经得起苦难,有血有肉的人物,他最终练成了葵花宝典,武功了得,有成为主角的潜质,依属下看,那作者肯定是有问题,为什么杨过也是走入邪门歪道而最终成了大业,而林平之却不能……” “杨过是谁?” “杨过是笑傲江湖话本的作者写的另外一本新书里面的主角,名字叫做《神狼侠侣》,杨过也是父母双亡,他爹还是大反派……” “你说什么?”教主的声音忽然显出了几分冰冷。 护法似乎是不曾察觉,对比了一下杨过和林平之,不禁越发的恼怒了,“教主,杨过的爹也是大反派,而且他前期也差点误入歧途——” 却不见教主眼中的光,已经成了银白一片,“你说,笑傲江湖的作者出了新书?” 护法这才知晓自己说错了话,抬头,愕然地看着教主,察觉出了丝丝入骨的杀意,惊恐求饶:“教主饶命,教主饶命!” “轰——” 一声,护法被教主一巴掌轰出了大帐。 “有新书发售居然不与本教主汇报一声,你们,给我罚抄新书一百遍!” “还有,给我弄本新书来,本教主要看!” “今晚三更之前若是看不到《神狼侠侣》本教主要你们的命!” …… 苦逼的护法摸了一把泪,望着那黑洞洞的天,嘴角一丝鲜血流出,泪流满面。 这黑灯瞎火的,哪里去寻《神狼侠侣》。 他倒是偷偷地买了一本来,可是放在教中未曾带出来,又朝那山下还未曾离去的武林人士的营地之中看去,见那里依旧是灯火通明,大伙正聚在火堆前诉说白天看见的惊天一战,说那司夏学院招生的事情。 护法和几个护法教中商量一番,若是想在三更之前弄到书怕是不容易啊! 除了那教主,谁出门看热闹还带本话本的。 忽而,三护法眼中灵光一闪——“写那话本的作者不是也来了吗?” 众人也是恍然大悟,于是凑了几两银子,去夏城的住的小院儿里找夏锦华要买本儿《神狼侠侣》,也正巧,夏锦华还真是带着几本书出来,准备趁机会卖出去的。 当下便给了他们一本,还贴心地附送一张亲笔签名的插画海报,扉页里还有五狗子的亲爪签名。 见夏锦华如此贴心,几个护法立马飞奔回了营地之中,拿了几本《笑傲澶州》来,求夏锦华给签名。 夏锦华一边签名,一边还问道:“你们是天山神教的吧!过几天司夏学院就要开张了,你们若是想来学武,我可以给你们留几个名额。” 然后,她可以愉快地开个冰棍作坊了…… 护法几个不敢答应,私自学他人的武功,那可是叛教的大事啊!被教主知晓是要生不如死的。 但夏锦华却耐心诱导:“你回去跟你们教主说说,这不叫叛教,这叫做门派资助深造,若是能劝服你们教主,让你们教主出钱送你们来学院习武,便没有那叛教一说了。” 几人忙不迭地答道:“是是是。” 揣了签名书便一溜烟回去了。 夏锦华忽然想起了什么,想唤住他们,见人已经走远了。 正巧得司空绝进来了,手中拿着一个大盒子,那大盒子表面已经结冰了,冒着冷气,夏锦华高兴地接过了那盒子,一打开,见那里面竟然是一盒子的冰激凌,已经结冰了,虽然造型有点凌乱,但却丝毫不影响美味。 夏锦华欢呼一声,这澶州才春天便已经十分闷热了,吃点冰激凌最好了。 当下便拿了碗儿来,与司空绝分吃了那冰激凌。 成叹月在门外探头探脑地瞧着,瞧见夫妻俩正在吃那东西,好似是很好吃的模样,他也想吃吃,奈何,接触到的尽是司空绝那冰冷的目光,便也悄悄地走了。 司空绝还算是厚道,还是命人给他送了一点过去,他为了这盒冰激凌可是冒了大险了。 又说那几位护法,拿了夏锦华的签名书和签名海报回了驻地之中,才回去便得知方才驻地来了贼人意图行刺教主,但还没触碰到教主大营,便被护教高手们一顿寒冰掌给打退了回去。 奇怪的是,那蒙面贼人手中有一个大盒子,还以为是偷了营地之中的东西,但搜索了一番,也没发现丢失了什么。 但自己的营地被人如此来去自如,教主如何能不气?如今正在气头之上,谁都不敢靠近。 众护法教众你推我、我推你,最终还是将那方才就被教训一顿的大护法给推了出来。 大护法自认倒霉,揣着几本书进去了。 一进大帐,便感觉到了非同一般的氛围,抬眼一瞧,教主正侧卧在那塌上,那比女人美的脸蛋正轻放在如雪的胳膊之上,似乎是睡着了,呼吸平稳,神态安详。 护法跪下,捧上几本书,轻声道:“教主,属下幸不辱命,已经将话本给弄到手了,还拿到了话本作者的亲笔签名。” 无人应答,教主似乎是睡着了。 护法大气不敢出一些,更不敢上前去惊醒教主,只能保持着那托举着话本的动作,跪地等待。 帐中气氛依旧是怪异无比。 这般过去了将近半个时辰,护法估算着时间已经过了三更了,教主终于是睁开了如水的一双眼,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那护法,道:“三更已过,书还不曾到本教主手中,护法有罪。” 大护法欲哭无泪——教主,你又耍流氓! 于是,大护法又被一巴掌扇出了营帐,一瘸一拐,如蒙大赦地走了,若不是因为他奉上了夏锦华的亲笔签名典藏版《神狼侠侣》,怕是现在大护法已经换人了。 帐中,冷教主将那《神狼侠侣》拿了出来,一页一页,逐字逐句地看着,看到精彩之处,还乐上两乐。 看了几页,又拿过了那签名海报来看,那海报上面是根据书中剧情,请演员cos的书中人物,然后请画师画成五彩插画,全都是手绘的,只能限量发行。 如今那上面,有夏锦华的签名。 “夏锦华?” 冷教主念叨了这名字三四遭,才将那书给放下了,与他鬓边的那朵雪莲花放在一起,自有侍女来焚香吹灯,教主吹灯歇息。 就这么,覃岫夺回了无极门,他那一场霸气出现击败天山神教的事迹,为他奠定了从未有过的威望,无极门上下,再也无人敢不服。 无极门需要一场重生。 司空绝带着夏锦华,夏锦华带着自己的狼狼狗狗,一起往夏城去了,回夏城之前,先去玉城将自家的一双糙汉给接了出来。 两只离了爹娘的糙汉哭成狗了,一瞧见司空绝和夏锦华来了,夏小左便从摇篮里面扶着站了起来,咿咿呀呀地叫喊着,忽然响亮地喊了一声:“嗲!” 司空绝一惊,脚步一顿,面上尽是激动,似乎是在梦中,夏锦华也喜出望外。 儿砸终于能喊人了! 司空绝快步上前,抱起了夏小左,惊喜地道:“小左,你是在叫爹吗?” “嗲!”夏小左挥舞着小手,叫道。 司空绝忙纠正道:“叫‘爹’,不是嗲。” “嗲!” 夏小左还是欢乐地舞着小手叫道:“嗲!嗲!” 司空绝也管不着了,以后慢慢教便是了,孩子能叫人就好,他将夏小左抱起来,亲亲那稚嫩的小脸蛋。 夏锦华也将夏小右给抱了起来,夏小右见着多日不见的娘,忽然便唤道:“妈妈!” 夏锦华精神一震,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儿子,你叫什么?” “妈妈!妈妈!” 夏锦华一直觉得‘娘’发言太难了,便一直教夏小右叫‘妈妈’,可教了一阵还是不见成效,未料如今才一见面,他便喊人了。 顿时,夫妻俩都是大乐,司空绝也知道夏锦华的‘妈妈’可不是妓院的那个妈妈。 只是一个能叫‘嗲’,一个能叫‘妈’,其余的便都不会叫了,只等以后慢慢地教。 但没想到,成叹月探头来瞧的时候,夏小左看着他,眉开眼笑地叫了一声:“嗲!” 顿时,成叹月感受到了入坠冰窖的错觉,马上便已经迎上了司空绝那冰冷的目光…… 带着糙汉回到夏城的时候,正是春光融融的时期。 一回到了夏城,夏锦华便马上将全部精力投入了自己的事业之中。 夏城日报又发了新的文章——江湖‘包打听’加盟夏城日报,近期或有大动作。 大动作? 什么大动作? 众人都在猜测着,那所谓的‘江湖包打听’是一个组织,专门搜罗江湖之中的各种稀奇古怪的八卦事迹,只要花钱,便能从那里买到任何情报。 不管是什么秘事,在这里总能寻到一些端倪,就算是夏锦华在京城差点让阎璃给OOXX的事情,这江湖包打听也知晓,实在是厉害。 这个组织的成员遍布澶州甚至是三国各地,源源不断地将收集到的情报往大本营之中送去。 就因为知道得太多,不知道多少人想要他们的命,但这个组织神出鬼没没人能得手,最厉害的是,对手还不曾出手的时候,他们便能闻到风声,从而做出反应,纵横江湖几十年,从无到有,从弱到强,俨然已经成了江湖之中的一大势力。 ‘江湖包打听’是夏锦华在去看撕逼的路上知晓的一个组织,和他们的首领‘百晓生’商谈了半日时间,达成了协议。 江湖包打听加盟《夏城日报》,将会开拓一个全新的报纸! 条件便是夏锦华给他们‘凌波微步’的武功秘籍,‘江湖包打听’知晓太多江湖隐秘,很多人都想让他们‘闭嘴’,那逃命用的‘凌波微步’实在是再适合他们不过。 众人猜测什么大动作的时候,由夏城报业玉城报业和‘江湖包打听’联手创办的《江湖日报》出了第一期,这个报纸专讲江湖之事,各种奇闻异事、风流韵事、撕逼实况等,还有夏锦华的新书连载版面,少了夏城日报的民生专栏和鸡毛蒜皮的琐碎,是江湖之人的报纸,一发行便被江湖人士疯抢! 报纸第一版头条——探寻覃岫的复仇之路! 当然,是给司夏学院做宣传。 司夏学院终于是要开学了! 报名工作已经开始了,报名之后,将会安排进行统一的入学考核和提剑品德考核等,这个时候,‘江湖包打听’的作用就凸显而出了,能将报考学院江湖人士的各种黑历史都翻出来,若真的有那作奸犯科之人,便就剥夺学艺的资格。 招聘教师也自然是如是方式。 玉城的高手来了,招聘的教师也到位了,覃岫先前便已经答应了要做学院的教师,等无极门稳定之后自然是会往学院来,学院宿舍、练功房、操场、学生之间切磋武艺的角斗场等地方都已经准备好了,学院外面的小吃街、步行街等也投入使用,就等学院开张了。 来自澶州各地的武林人士已经在夏城之中住下了,已经报名完毕正等待入学考试和品德考核等,若是通过,便直接可以进入司夏学院学艺了。 学院红红火火,那运河的事情似乎是出了点问题。 玉城和夏城的运河早已经规划好了,各种拆迁方案,整村搬迁等都已经提上日程了,部分路段已经开挖了,基本已经算是搞定了,但这个时候,忽然便出了点小小的阻碍。 运河规划路线之上有一处山庄,主人是江湖人士,山庄之中七十几口人,占地面积还是挺大,但是因为正巧在运河规划的河床之上,所以必须得拆迁。 玉城和夏城派了人前去洽谈,答应了给相应的赔偿款和一座新山庄,另外还有良田等,原主人也是答应的。 但是最近,施工队前去准备开挖运河的时候,那山庄的主人说什么都不搬,带着一家七十多口人依旧是住在那处,还说玉城和夏城敢强拆,他们就自焚抗议。 这下子可是难坏了两城的施工队了,成叹月也前去说了几次,那主人就是不搬,给多少钱都不愿意。 双方还起了争执,最后也没个结果,运河工程被迫暂停一段时间。 成叹月料定了那山庄主人背后是有‘高人’指点,找出那高人便行了,但是那高人还没找到,那山庄七十多口人便被人给全部灭口了! 灭口惨案,震惊江湖! ------题外话------ 编辑让我写一个本文亮点的简介,我这么写:这是种田文,又不是种田文;这是宅斗文,又不是宅斗文;这里有家长里短,这里也有宫廷诡谲;这里有姐妹撕逼,也有江湖恩仇;这里有爆笑夫妻日常,也有虐爱催泪情深;这是一本创意突破天际的神书!比大海更宽广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宽广的是宇宙,比宇宙更宽广的——是作者的脑洞。 霸气威武,亮点尽显有木有! 编辑说:你简直狗钻茅厕——找屎 晚上还有更新,嗷嗷嗷嗷,我已经全职一段时间,粪发涂墙! 053 嗲! 054 中二少年冷婳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54 中二少年冷婳 灭门惨案这种事情最是骇人听闻了,如今出了这等事情,与那山庄庄主有过拆迁纠纷的夏城和玉城肯定是有最大嫌疑。 那山庄主人一家七十多口人的死状凄凉,一部分是被玉扇之类的武器所一招致命,而玉城成叹月的便擅使玉扇伤人,而另外一部分人,皆是断头而死,这又跟司空绝的手法是一模一样! 加上之前的纠纷,玉城和夏城似乎已经成了杀人凶手了! 夏锦华和司空绝去勘察了一番那现场,见那山庄已经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死尸,很多还是无头死尸,宛若是人间地狱。 凶手使用的手法异常凶残,案发是在晚上,山庄中除了几个外出采买东西未曾及时归来的粗使下人,无一幸免,甚至是那襁褓之中的婴儿。 “何方贼子,竟然如此凶残!” 夏锦华带着口罩,指挥着人将那一具具的尸体抬出来,当看见一个几个大的孩子都被斩首而死,不由得愤怒道。 司空绝可是不忍见这一幕,道:“很快便有消息的。” 玉城与夏城跟着山庄之人无冤无仇,可能是这山庄主人的宿敌出手,趁这个时机嫁祸给玉城和夏城,也可能本来便是这两城的宿敌,趁机给夏城玉城添堵。 这两城一直口碑良好,但是毕竟司空绝黑历史太多,一直以来便是别有用心之人的注意之处,若是现在被人爆出了这么一件事情,十有八九,这责任是要往司空绝身上揽了。 他以前做过的那些事儿,跟现在这些差不多。 夏锦华一边抱怨着,一边偷偷地看了一眼司空绝,他带着口罩,正半蹲着身子,看着那被无辜牵累的还不足一岁的孩子,目光深邃得看不见底,更看不穿他眼中的意思,是忏悔,还是自责,亦或者是其他的…… 他曾经的手段血腥令人发指,身体某些零件不给力加上青春期躁动,而成了暂时的心智残缺,丧心病狂,也曾经干过不少类似的事情。 夏锦华不问,他也不说,但众人都知道,几年前,武安太师大人反对司空绝佣兵自用,他趁夜带着精兵五百,杀光了太师府,包括老幼妇孺;御史大夫在朝堂上弹劾了他一次,他记恨在心,竟杀了御史大夫一家;他剿灭的土匪窝无数,所到之处,莫不是悉数杀光,从不招安,更不留半点活口。 曾经的司空绝就是这样一个人。 似乎是听见了夏锦华的那一句抱怨,司空绝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之中,一整天都一语不发,安顿好了那山庄的众多尸体,便默默地回了夏城。 回程路上也是若有所思,少言寡语,回到府上,他抱着一双孩儿发了许久的呆。 “嗲嗲!” 孩儿唤着,他似乎是没听见,依旧是沉默着。 “嗲嗲!”孩儿再唤,他依旧是沉默。 三狗子奔过来,蹬鼻子上脸,几爪子便攀上了他的肩膀,用爪子拍拍他,他还是没有反应。 三狗子惊恐,一溜烟地跑去找夏锦华——完了!老二傻了! 一直到怀中的孩儿唤了许久还不见他回应,‘哇哇’大哭起来,他才似乎是灵魂归体了,忙抱着娃娃哄着。 哄好了孩子,那孩儿便对着他笑着,另一个娃娃从摇篮里坐了起来,也是对着他笑着,还向他伸出了手来:“妈妈!妈妈!” 司空绝伸手将那小手接住了,将那一点小小的柔软放在手心之中轻轻揉捏着,唇边带上了几丝笑意。 此时夏锦华便高兴地跑了进来,“绝哥,来吃冰激凌!” 她拿着两个新鲜出炉的冰激凌,如今他们是一城之主,有资格有能力去建造一个冰窖了,但奈何南方冬天无冰雪,夏锦华只得自己用硝石融水吸热的原理做了个简易的冰箱,冰饮不产量不高,只能少量的冰饮食用。 司空绝将孩子放进了摇篮里,接过了夏锦华手中的冰激凌来,用一个小勺子吃着,吃在嘴里,冰甜很快便融化,似乎流入了心里,心中也不觉得这么难受自责了。 两人静静地将那冰激凌吃完了,夏锦华舔舔唇,有些意犹未尽,但更怀念那天成叹月去天山神教游一圈之后拿回来的那一盒冰激凌,似乎更美味。 瞧见身边司空绝依旧是闷闷不乐的模样,夏锦华故意找些正事来说,“绝哥,你觉得那幕后的凶手会是谁?” 说到正事,司空绝才似乎是有些力气了,坐直了身躯,将夏锦华往自己怀中一揽,道:“说不准,对方选择这个关键时期,对山庄之人下手,目的可能是阻止玉夏运河的建成,可能是玉城的敌人,可能是我们的敌人,也可能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更可能是那山庄主人的敌人。” “若是我们的敌人呢?”夏锦华总是使劲将事情往坏处想。 如今,和玉城的运河已经规划好了,司夏学院的宣传工作已经到位了,马上就要进行开学,并且进行入学考核了,这个时候出这种事情,势必影响到夏城,特别是司夏学院的开学之事。 若对方的目的是那般的话,便要提早想好对策了。 司空绝长叹了一口气,将手中那已经吃完的冰激凌盒子放下了,接过夏锦华的手来,放在手心轻轻揉捏着,幽幽地道了一句:“我们很快便能知晓凶手的目的了。” 那山庄不出事还好,这么一出事,各种讨要公道的七大姑八大姨便跳出来了,其中,便有那山庄主人的结拜兄弟,竟然是洪城城主! 洪城城主首先跳出来,其中必定有诈! 灭门惨案的凶手似乎是已经很明朗了。 但现在的问题是,洪城城主很愤怒,扬言一定要夏城付出代价,因为那山庄是在夏城境内,夏城的责任是要大一些。 洪城吞了断城,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如今更方面的实力都十分强横,正是力胜之时,总想对外搞点扩张,众人本以为洪城要发兵夏城,但并没有。 洪城城主集结了一批武林人士元老和受害者家属,竟然要上门来找夏城讨要说法。 得,无极门才来讨要一次说法,现在又来一波。 但这一次,跟上一次可是天壤之别的,洪城邀请了不少高手前来助阵,而且都是武林之中德高望重的高手,俱是一方前辈,论武力威望,都是一等一的。 而且选的日子也十分特殊,正是司夏学院开学的日子。 这一天,所有入学开始通过的学员们将会正式进入司夏学院,参与开学典礼,并且分配专业,进行专业的武学培训。 若是洪城这个时候带着七十几具尸体和一票武林前辈闹上门来,那这开学典礼怕是别想开了! 洪城这是在阻止司夏学院的创立! 若是这么一想,那问题可不仅仅是洪城了,很可能还有洪城背后的门派。 洪城的联盟门派,是黄山之上的黄山派,那黄山派也算是澶州的名门大派,与那无极门有得一拼。 现在司夏学院势头太猛,而且很可能会挖到一大批武林精英,不知道多少门派正盯着,许多门派便直接严令禁止弟子购买夏城的兵器,更禁止进入到司夏学院报名,否则便按照背叛门派处理。 所以,目前为止,来司夏学院报名的都是些江湖之中散侠,还有缙云山庄无极门的弟子,但就算是很多和玉城夏城关系还不错的门派都处于观望状态,怕自己的弟子被司夏学院给挖走了。 总体来说,还没有达到夏锦华想要的效果。 若是夏城现在背上这么一层黑锅,那这司夏学院必将受到很大的影响。 对方的目的是阻止司夏学院成立,甚至那黄山派也有参与! 司空绝已经将此事告知了玉城成叹月知晓,他本人这几日也将会赶过来。 另外,向‘江湖包打听’买了一些关于洪城黄山派的消息,想从按其中入手,找出他们的破绽。 夏城与‘江湖包打听’一直是合作关系,买消息一律八折,那边也很快便将消息传来了。 但是那消息令夏城和玉城都心惊胆战。 黄山派竟然和澶州的又一大势力通天教有所联系,而且最近联系频繁。 就在半个月前,司夏学院的消息才放出的时候,通天教、黄山派、唐门和丐帮等的负责人竟然还进行了一场秘密会面。 会面的内容无人知晓,就算是‘江湖包打听’也有不知晓的事情。 那通天教、黄山派、唐门和丐帮分别代表了澶州的锦城、澶州城、唐城和洪城,可谓是澶州武林和城池之中最强大的一股力量。 江湖包打听的调查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是这些大势力所带来的阻力。 这么一算,是那几城和几派之人终于是按捺不住了,终于对夏城和司夏学院出手了。 夏城已经开始逐渐成为威胁了,若是再城里一个司夏学院,招揽各方高手,那势必成为武林一害,甚至是影响到澶州原先的大格局,而那些原先大格局之中的重要因素自然是不能坐视如此改变。 得知了那幕后消息,夏城之中灯火通明,开始商量对策。 但现在的问题是,不能证明那灭门惨案与夏城无关,又不能寻找到真正凶手的蛛丝马迹,单凭一点推测,完全不可能让众人信服,而对方,来势汹汹,且阵容庞大。 怎么办? 夏锦华查看了那几个名单,将那名单之中的人马都记住了。 锦城,澶州最有钱的城池,但如今,玉城正逐步地追赶之中,按照目前这个趋势,锦城被玉城追赶而上是迟早的事情,所以锦城现在的目标很可能是玉城,而连带着对付玉城的联盟夏城。 但是谁也料不到,锦城这么一个全澶州最有钱的城池,会选择和丐帮这个全澶州最穷的势力联盟。 丐帮虽然都是乞丐,但也不全都是穷逼,丐帮也有自己的组织机构,甚至是自己的产业,其内在的实力,不容小觑,更重要的是,丐帮是澶州门派之中人数最多的,也是分部最广的,这才是它的优势之一,更别说,教中人才辈出! 澶州城,整个澶州的中心,这片土地因他得名,在澶州还是唐国的一个行政区域的时候,它便已经存在了,是澶州当之无愧的经济文化和政治中心,但后来被其他新生的城池给逐渐取代了位置,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与其联盟的是通天教,也是个不能小看的大势力,是澶州道门之首,教众都是道士。 另外的便就是唐城,背后是唐门,唐门的暗器十分出名,唐城城主便就是唐门弟子。 如今,他们竟然联手来对付夏城了。 开学的日子迫在眉睫,几大门派也在来的路上了。 夏城之中,众人聚集一处,正商量对策,成叹月道:“不如我们将开学的日子提前几日,反正众多的英豪已经在城中,随时都可以开学。” 这个办法不错,学院之中有了学员,也多了几分力量。 但司空绝道:“不妥,开学早和开学迟没什么区别,那些学员现在还不是我们的人。” “缙云山庄和无极门的高手都已经在来夏城的路上,能在开学之前赶到,我师兄和覃岫也将会同行。”成叹月紧蹙了眉头,道,若是严肃的时候,他那鬓边的一朵大菊花也似乎不这么逗趣了。 雁城是夏城和玉城的联盟城池,那司夏学院也有他们的参与,此时那慕容戈道:“我师傅他们带领师兄弟们也在路上了,估计明天便到夏城了。” 最近慕容雁和神棍打得火热,似乎是恋情明朗了,只不过那神棍最近帮着夏锦华忙那司夏学院的事情,没时间谈个人感情。 神棍道:“我夏城高手也已经准备好了,随时迎接挑战。” 苗城的苗疆高手们也在赶来的路上。 众人商议的时候,夏锦华却抱着那新生名单踱着步子,沉吟不语,背上用了背带背着一只糙汉,正玩耍着一朵大红花。 她将那名单翻了几页,那上面都是经过了学院考核之后,获得入学资格的学生,几日之后会来参与开学典礼,便能成为司夏学院正式的学员。 那其中,大部分都是散侠,也有一些门派送来的弟子。 大多是门派弟子都是些小门派,但也有无极门这般的大门派。 其中,天山神教一行人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天山神教竟然报名了整整十几个人,而且都通过了考核。 那神教一向以邪教自居,但是江湖包打听传来的消息,他们竟然没有作奸犯科的不良记录。 天山神教长居天山,在江湖之中也有一些生意,天生脚下的良田沃土都是属于他们的,靠收租也能养活一教之众,而且还时常贩卖一些山中的特产。 又交得起学费,又通过了考核,而且无不良记录,司夏学院不能因为他们曾经上门找别人撕逼便将他们拒之门外,便将他们给收了。 覃岫也未曾反对。 天山神教一行人都是报名申请‘司掌系’,大概是为了寒冰绵掌而来,通用的必修课程选的是‘九阴真经’。 司夏学院有规定,若是门派弟子组团而来的话,必须有门派长老的介绍信,和门派公章,证明不是偷偷叛逃而来的,登记的时候,也要著名在教中担任的职位。 而天山神教那十几人之中,赫然出现一个叫做‘冷婳’的人,在职位登记那一拦里面,填的是两个潇洒无比的大字——教主! 天山神教教主冷婳竟然亲自上门来学习? 实在是骇人听闻,现在那些江湖之中的门派高层,就算是再想来这司夏学院,哪怕是小门派的长老也拉不下这个脸面,都是让弟子前来,学成之后回去教,唯独冷婳领着教众护法无比高调地便来了。 夏锦华一直看着那冷婳二字出神,脑海之中诸多疑问正盘旋着, 好好的男人,为何取一个女人的名字? 这么一个人加入司夏学院,迟早会成为一个变数啊!那冷婳的实力她可是见识过了。 冰糕厂有着落了…… “娘子。” 直到司空绝唤住了她,她才乍然醒悟,忙加入到他们的严肃讨论中去。 背上的糙汉今日精神十分好,也兴致勃勃地加入他们的讨论之中,‘依依窝窝’地叫了一个晚上。 众人商谈到了半夜,才算是散去了。 学院开学仪式按照原定计划不变,只是那学院的课程,得多加几个了。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只能这般了。 夏锦华看那花名册的时候,还看见了两个陌生无比的名字,那名字的姓氏也是十分奇怪,一人名叫‘狼耀’、一人名叫‘狼岳’。 “这世上,竟然有这么一个姓氏?”夏锦华嘟哝着,见那两人报名时候填的资料是散侠。 司空绝笑道:“驭狼族之人,皆是狼姓。” 果然,那后面有‘江湖包打听’的审查结果,这两人果真是驭狼族之人,从草原深处来,只是那履历有些难差,虽然他们各个方面的考核都过关了,那品德方面确实无机可查,毕竟驭狼族消失在那大草原里面已经好多年了。 最终还是司空绝知晓了,给他们破例过关。 那两人十有八九是那日在街上遇见的两个带着狼的少年了。 又有天山神教,又有御狼一族,这些可都是不服那澶州武林管的人,不知道这这些人的加入,能给司夏学院带来些什么。 江湖之中,一旦有什么消息都是传得极快的,那灭门惨案之中,‘司空绝为元凶’的消息不胫而走,洪城城主率领的大部队前来讨要说法的事情也闹得沸沸扬扬,而且还听说洪城的大部队之中,可是有通天教的长老和丐帮的七代长老。 此事不管是不是夏城做下的,司夏学院的开张恐怕都有问题了。 老江湖一眼便能看出,这其实就是几大门派在找司夏学院和夏城的麻烦。 夏城现在虽然是有玉城缙云山庄和无极门撑腰,但谁胜谁负,谁说得清楚。 在此种情况之下,那许多已经取得入学资格的人便不禁开始观望了。 若是司夏学院此行真的出了问题,被那几大门派给斗败了,自己怕是要被殃及。 所以,当司夏学院开张的那一日,来到现场正式入学的人,竟然只有原来的一半。 夏锦华作为学院的招生办主任,亲自主持今日的开学典礼,首先便就是进行点名,她拿起花名册,进行第一个点名。 “司刀系‘快刀手徐长’!”这些武林人士都爱在名字面前加个外号,以显得自己与众不同,牛叉哄哄。 无人应答,他连唤几次都不曾有人出列,那围观之人便不禁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却无人应答,但是那所谓的快刀手徐长分明就在那人群之中,只当是没听见。 夏锦华便也知晓他是想暂避保命,以免得司夏学院跨了,便也没有再唤,唤了下一个名字。 “司剑系‘浪里刀’马凤凰!” 连唤几遍,也是无人应答,她手中这本花名册全都是些散侠。 唤了第三个,还是无人应担,这些人分明就在那一边看着。 前三个都无人应答,散侠们的讨论更是热烈了。 夏锦华知道今日是无人敢出来了,将那一整本散侠的名单看了几遍,没有自己熟悉的名字,便直接放置在一边,道:“今日没有来的学员,在明日傍晚之前来招生办公室报道,补办入学签到,过时不候,只能等下一期招新,望大家相互转告。” 她便直接拿起了门派组团报名的花名册,首先唤的是无极门,之后便就是缙云山庄、蚂蝗山执水教、慕容戈的师门等。 最终,终于是念到了天山神教。 “司掌系‘澶州头号邪教总头目冷婳’。” 念完这名号,夏锦华脑门之上皆是冷汗。 这冷婳是个中二少年吗? “到!”冷大教主潇洒地迈着步子走了出来,白衣咧咧,黑发飘飘,为这炎热的夏城带来了一丝来自天山的凉气。 他身后,是一众天山弟子,足足十几人,在众人那惊异的目光之下,他从夏锦华手中接过了学院给每个学员都会颁发的‘学生证’,其实就是个腰牌。 “冷教主,你虽然身为教主,但是入我司夏学院,便就是司夏学院的一份子,必守我学院校规校级,弘扬学院美好文化,做好同窗的表率。” 冷婳笑道:“那是自然的,多谢夏姑娘指点。” 夏锦华面一抽,冷声道:“我不是姑娘。” 她夏锦华已为人妇很多年了,忽然听见这么一个称呼,心中隐藏的那一颗沉睡依旧的少女心忽然便诡异一跳,浑身血脉流动加快,给面上带来了一点别样的血色。 冷婳却毫不自知,反而是笑道:“是吗?我看夏姑娘分明年轻美貌,实在是已经看不出已经嫁做人妇了,只当是待字闺中呢?” 说罢,还对夏锦华挤挤眼。 那模样,可真是暧昧了得。 忽然,那冷婳感觉后背一凉,毫毛根根竖起,似乎是感受到了来自天山的寒意,回头便看见身后已经站着一个冷冷的司空绝。 他讪讪一笑,拿着门人的腰牌,便前拥后呼的离去了。 司空绝面色很冷,眼中还冒着熊熊怒火。 竟然有人敢在他司空绝的面前调戏他的女人,简直找死! 这么一段小插曲,夏锦华便也很快就忘记了,但某些人可是一辈子都忘不掉的。 天山神教一行人被安排进了司掌学院,学习寒冰绵掌,那冷婳本人还另外报了一个第二专业,便就是学习司剑系,学习剑法。 至于那两个狼族少年,夏锦华也特别留意了,他们报了司剑系,学习九阳神功。 到最后,夏锦华便没有点名,直接让人去签到,原意来的便来,不愿意的便算了。 司夏学院便这般开学了,点名签到完毕便就要进行开学典礼了,夏锦华一看那签到册,前来签到的人不足取得学籍人数的一半。 开学典礼还没开始,乐队还没就位,升旗手还没换好衣服,校长致辞还没开始,主持人才刚上台,便听见有人来报:“禀城主!洪城城主带领着数百人已经到了城门口了,还带着那他义弟一家的灵位,前来讨要说法!” 群豪精神一震,那讨债的总算是来了! 上次无极门前来讨要说法,让夏城预先抓住了把柄,抓住了先机,现在可是夏城的把柄落在别人手中,而且这一次的阵容可是比先前强大得多了,看这一次,夏城是要如何应付。 那开学典礼,领导席里面,坐着司空绝、成叹月、夏锦华、覃岫等学院领导,还有一些请来的嘉宾,阵容也是不小,当下,司空绝便道:“大家稍安勿躁,我去去就来。” 司空绝起身,便往外走,对南极道:“让他们去城主府说话。” “他们直冲学院而来,怕是不捣毁了这学院,t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南极蹙眉道。 他们就是来搅合的,怎么可能乖乖地去城主府之中说话。 司空绝也知晓他们的目的,沉吟不语,脚下步伐加快,很快便到了新修的校门口,此时,那洪城的大部队也差不多到了校门口了。 无论是学院之中已经签到的学员,还是那些围观的武林人士,亦或者是夏城的普通百姓,都往那学院之中会聚,想看个热闹。 对于那幕后的事情,众人也只是听到一点风声,不知道真假。 但今日,面对几大门派的夹击,怕是司夏学院能不能开张都是个问题了。 一会儿的时间过去了,众人便看见那长街之上,来了一对寡素,竟然是一行送葬之人,个个披麻戴孝,抬着棺材、捧着灵位、白幡高高挂起,一路走过,满地的纸钱,人还未到,绝望的哭丧已经到了。 当先一人,穿着白衣,正是那洪城城主,见他一脸悲愤,苦大仇深,见着那学院门口的司空绝,双目之中似乎是迸射出了一道冷箭,直插那对手心怀。 但都是司空绝给坦然接下了。 别人开张乃是喜事,这群人抬着棺材抱着灵位便来,实在是不吉利,众人之间那一行人黑鞋踩过方才才放的鞭炮地,踩碎了一地的喜庆,哭丧声冲淡了这学院开张的那点热烈氛围,直教人心中发慌。 那一行送葬之后的最后,便就是通天教、唐门、丐帮、黄山派等的人,也是个个正义凌然的模样。 一行数百人,占据了一个长长的街道,往那学院门口一站,哭丧的家属和各个门派的高手便将那学院大门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行人停门口,人群之中便忽然冲出了几个披麻戴孝的女子来,往那司空绝身上一扑,便声嘶力竭地喊道:“恶贼,你还我父亲命来!” 原来是那山庄主人外嫁的女儿,此时几个女儿可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凶神恶煞地便扑向了司空绝。 若是司空绝今日不躲,便就要被几个女子抓挠,身为校长,在这开学典礼之上被人如此,那可真是颜面尽失。 但若是躲了,或者是还手了,说不定对方往那地上一趟,这瓷就算是碰得实打实的,算是被人抓了个正着,扣上被心狠手辣,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也能下得去手,那灭门之事,肯定是他干的! 对方就是想要他好看,自然是不予余力了,眼看着那几个妇人就要冲上来了,司空绝纹丝不动,但是一边忽然便冲出两条饿狼来,往他前面一站,那几个妇人一见饿狼,吓得一哆嗦,往那后面一躲,竟然畏缩不前。 那洪城城主一看第一招似乎是没法了,便义愤填膺上前,一指司空绝的鼻子,冷声道:“司空绝,你杀我义弟全家七十三口人,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司空绝道:“我不曾做下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对方咄咄逼人:“你在那武安可随意糟践人命,我们拿你不得,但是这澶州,可不是你说了算,今日,在众多武林豪杰面前,我一定要为我义弟一家讨回公道,血债血偿!” 几个各大门派的高手也围了过来,似乎是要将司空绝围在那其中。 司空绝料到有今日,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就待出声,但听见那身后一阵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你们都别为难司空城主了,那山庄里七十三条人命,都是我冷某人要的。” 夏锦华诧异回头,正看见那冷婳正倚门轻笑。 她心中惊诧——这中二少年是想做什么? ------题外话------ 写到三点钟,…呜呜呜,我也是蛮拼的,有错别字,明天修改 054 中二少年冷婳 055 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尽量别吵吵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55 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尽量别吵吵 谁也没想到,冷婳会忽然出来顶罪,中二少年的思维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众人纷纷朝冷婳看去,见他正慢悠悠地从那学院之中走来,走到了洪城一众缟素之人面前,一身白衣如云出岫,似乎是天山上的一朵柔白云朵,反射着雪的光泽,耀眼得令人不敢直视。 他便这般坦然地战站出来,站到了洪城的面前,鬓边雪莲散发高雅幽香,映衬着唇边一点清雅笑意,对那洪城城主道:“你义弟一家七十几口人都是我杀的,如何?不服气?” 洪城城主语一噎,实在是没想到他还没开始发难,便有人出来顶罪了。 若对方是一个无名小卒还好,说话无关紧要,一点分量也无,只当是夏城雇来的替死鬼,往那罪责往司空绝身上推便行了,再站在道德制高点,对他进行强烈谴责,再行武力压制,司夏学院便休想再立。 但坏在这冷婳是一教之主,说话自然是有自己的分量! 当下,洪城城主便道:“你这妖人,定然是与夏城串通好了,你们本来便就是串通一气狼狈为奸,想来。我义弟一家便是你们联手杀害的!” 为今之计,无论如何都要将祸水往夏城身上引,这是必要程序。 冷婳轻笑,“这玉城夏城往来需数日,本教主天山来夏城,得经过玉城,从玉城来夏城,腿儿都快走断了,若是有水路倒好,偏偏你那义弟占着地不让挖河,实在是碍眼,所以我来的路上顺便把他一家给杀了。” 说罢,还自得一笑,气得那洪城城主脸色发青。 夏锦华看罢,暗自感叹一声——中二少年果然是中二少年! 听完冷婳的陈述,司空绝等人未曾说话,看那冷婳到底耍的是什么把戏。 “看来夏城给你的好处不好啊,堂堂教主竟然干起了这等龌龊事情!也难怪你入了司夏学院。”洪城城主阴森森地道。 冷婳却幽幽道:“夏城倒是什么好处都没给我,只是我看您那义弟不顺眼而已,想杀一杀解解闷而已。” “少要狡辩,别以为你将罪责一并揽了,夏城便可以逍遥法外了!”洪城城主瞬间化身正义使者,义正言辞地到:“我义弟一家的血海深仇,今日我一定要找夏城算清,就算你想顶罪,也要问问我义弟答不答应,问问我义弟全家七十三口人答不答应,问问在场的前辈们答不答应!” “我们不答应!不答应!夏城血债血偿!”身后一众明显领过盒饭的路人甲卖力地喊着。 冷婳依旧是轻笑,唇角轻轻勾起,似乎是不打算就此退出,是打定主意要搅乱这一池浑水。 夏锦华心中跳跳——这冷婳肯定没这么好心来帮夏城,难道他的目的是那几大门派? 冷婳上前,兰花指一戳那洪城城主宽广胸肌:“都说那人是我杀的,有什么仇找本教主报便罢了,我偌大的天山神教,还赔得起那你几十条人命,要什么条件尽管说来,若是要命的话,本教主的命便在这处,若是想要,便要看你手段如何了” 任何人都能看出,冷婳是在故意挑衅,怕针对的不是洪城城主,而是洪城城主背后的那几个门派派来的高手,比如说那唐门长老、丐帮长老和通天教的道长,此时那几波人已经围了过来。 洪城城主被冷婳的话驳得毫无反驳之力,实在是没想到好好一出戏,竟然让这厮也毁了,剧情都不按剧本走了。 “冷婳,你不要欺人太甚!” “哈哈哈——”冷婳大笑:“我不仅是欺人,我还杀人,你那义弟一家全部是被我亲手杀死的!如何?你的仇人便在你眼前,你倒是来报仇啊!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给你义弟报仇,如今仇人便在这处,你怎么不动了?” “你——”洪城城主是彻底无语的,怎么这祸水还没到夏城,便被天山神教给主动揽下了呢! 身后天山神教教众一字排开,不甘示弱:“杀人者,正是我天山神教!” “我替教主探路!” “我替教主望风!” “我给教主递刀!” “我给教主洗血衣!” “你义弟全家都是我们杀的!” “有种来战!” 群豪错乱,这剧情完全不对啊! 果然,邪教就是邪教,做事一点章法都没有! 夏锦华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一步,看那天山神教与洪城针锋相对! 洪城城主终于是恼怒道:“冷婳小儿,这是你自找死路,等我先教训了你,再处置那夏城!” 说罢,那城主便猝然出手,以掌风为先锋,攻向了冷婳。 冷婳反应自然是不慢,接住了那洪城城主的一掌。 对掌之间,那洪城城主面色大变,冷婳的实力已经高出他太多了,掌力之中全部是压制之力,没想到这后生竟然如此变态! 他想抽身但已经来不及了,若不是对方先撤回掌力,他若贸然后退,那掌风便会直接落于他身,而当场魂飞魄散。 冷婳邪笑一声,见那掌力之中的冰寒之力已经慢慢地侵入了那洪城城主的双掌之中,双掌很快便被冰凌覆盖。 洪城城主心中惊恐,见那冰凌如同是一个肉眼可见的恶魔,正从双掌开始往他的双臂之上攀沿,若是还不收掌,他的双掌可就是废了! 没想到自己只是来做个枪手,还遭如此大罪,情急之下,他已经顾不得其他了,还是自己的命要紧,当下便呼道:“长老速来助我一臂之力!” 果然那一边接连飞出了几个人影来,一个衣衫褴褛,一个道袍飘飘,一个锦衣不凡,都是气息深厚非同寻常之辈,三人几乎是一同出掌,往那洪城城主的背心送去,企图将掌力叠加一处,四人共同对抗那冷婳。 夏锦华见此不由得心惊,冷婳的实力不凡,当年的成名之战,便是一人独战七大门派的掌门人,而全身而退,从此扬名江湖。 但对方可是功力深厚的长老,加上那洪城城主的,便就是四人之力,他一个人如何应付。 那洪城城主只感觉背后一阵磅礴的力量涌来,瞬间便灌满了全身,仿佛是一条汹涌的大河,有些源源不断的力量,而那对手冷婳在那大河面前就是一条小溪,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就待他全力一发,准备挽回面子的时候,冷婳却是忽然将那掌一收,干脆利落地往那旁边一躲。 洪城城主的掌风由双掌发出,汇聚了四人的力量,没有打中冷婳,却中了他身后的一个天山弟子。 那弟子当场被轰飞,撞到了学院的大门牌坊之上,成了一滩肉酱。 夏锦华倒抽了一口凉气,若是方才那掌力是打在冷婳的身上,那简直是不可想象。 群豪震惊,纷纷后退。 冷婳却是拍拍手,笑道:“厉害厉害!我天山无名弟子能得三大门派掌门人和洪城城主联手一击,他死得也值了!” 不顾那对面几个长老铁青的老脸,他依旧是笑吟吟:“他叫冷清,是我天山二护法,以后大家都可是要记住他的名字了!他可是被这些名门正派的长老们联手轰杀!死得实在是轰轰烈烈!” 那对面,三人站定,一个乞丐,一个道人,一个中年长者,若是猜得不错,那应该是丐帮,通天教,和黄山派之人。 被玩耍一遭的洪城城主大怒:“冷婳,你欺人太甚!” 冷婳倒是笑了,笑中带着森森冷意:“我欺人太甚?你们这三大门派加上一个城主欺辱我一人便罢了,还联手一掌将我的门人打死,唉,你们是正派,哪怕几个长者围殴一个羸弱后生也自然是有自己伟光正的理由,你们高兴就好!呵呵。” “你简直强词夺理!” 洪城城主简直气炸了,分明就是这冷婳挑衅在先! “我如何强词夺理了,在场这么多的英雄好汉可都是看见了,你们这堂堂通天教、丐帮、黄山派的长老竟然联手围攻我一人,还将我的门人一掌打死,你们还想抵赖不成!且等着,他日我将这弟子的后事处理干净了,定带着家属,抱着牌位,也上门找你们这些名门正派讨要一个说法!” 夏锦华终于是忍不住笑了,轻轻地用那袖子将微勾的唇角给掩住了,正巧看见司空绝递过来那冰冷之中带着醋的目光,她忙恢复了严肃。 司空绝狠狠地看了一眼那冷婳,实在是觉得碍眼了。 最讨厌的是,竟然将他家的夫人给逗笑了。 简直罪无可恕! 天山神教的一众人将那被一掌打得稀巴烂的弟子的尸体拖到了众人面前,夏锦华探头去看,见那弟子紧闭着一双眼,面色已经惨白,最多不过二十的模样,正是大好年华,却死得如此凄凉,真是天降横祸啊,她惋惜地道了一声:“可惜了如此一个少年,怎么说也是我司夏学院的学员了,便不能让他暴尸在此。” 说罢,命人脱了一件长褙子外衣,将那尸体面部给遮了,算是给他最后的尊严吧! 冷婳看着那弯腰的女子,目光微微地闪了一下。 那天山神教的人可是了不得了。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丐帮通天黄山,草菅人命,天理不容!” “自刎自刎自刎!若不自刎以谢天下我们就上访!” 天山神教一众人依旧是一字排开,在那冷婳身后齐声高呼,呼得那自诩名门正派的几大门派的人面色铁青。 群豪一阵激动,看来那几大门派今天找夏城的麻烦之不得逞了,不仅仅是麻烦没寻到,还将自己给赔进去了。 本来是组团来讹诈夏城,如今天山神教横插一杠,一个死尸放在面前,反被天山神教给讹诈上了。 如今可怎生是好? 怎么出门就遇上这么一个刺儿头了? 众门派面面相觑。 丐帮长老道:“分明是你先出手!” 冷婳冷笑道:“果真是睁眼说瞎话,群豪皆是看见,分明是你们先出手,我这是被迫还击,唉,名门正派果然是名门正派啊,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一流。” 的确,方才就是那洪城城主先出手,虽然是冷婳先挑衅。 这话,分明是打脸。 群豪哄堂一笑,笑那几大门派被一个年轻人给耍弄,笑他们脸面丢尽,夏锦华也将双眼弯了弯,越发觉得那中二少年可爱了。 但司空绝却是不高兴得很。 丐帮长老被那话一噎,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转而怒道:“冷婳,休要胡搅蛮缠,纵然你再相帮,今日这夏城也必定要偿还那山庄之中七十三口人命的血债!” 冷婳还想说什么,但司空绝已经走了出来,目光冷冷一扫那众多高手,见那有众多的受害者家属、丐帮弟子、通天教弟子、黄山派弟子,还有洪城高手,其中还隐藏着几个唐门弟子。 冷婳的目的就是想让这几大门派的人丢脸,如今已经让他们老脸全失了,知晓还是得司空绝出来才能真正了结此事,便也乖巧地退到了一边,命人将冷清的人尸体给挪开了,见那一件夏锦华的长褙子已经浸满了鲜血,褙子之上几朵蔷薇花已经被染成了血红之色。 见司空绝终于是站出来了,那洪城城主得意道:“司空绝,你这狂徒,别以为有那邪教之人护着,便可以为所欲为。” “我不曾害你义弟性命,我更不曾杀那一宅之人。”司空绝冷冷道。 “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不成?”通天教长老步出,着一袭深蓝道袍,虽然是仙风道骨,但眉眼之中不免得有一丝方外之人不该有的戾气。 丐帮长老也恨声道:“你在武安做下灭门惨案不止一起,武安之中我们拿你没法,但是在这澶州,公道还在我辈手中,今日你必将为那七十三口人命付出代价!” 另有黄山派长老出列,目光灼灼地看着司空绝,咄咄逼人:“按我江湖规矩,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今日你休想逃得残命!” 司空绝似乎是完全不曾将这一群人放在眼里,只是道:“我曾经杀人,但我此次并未杀人。” “杀人凶手,何须狡辩,今日在武林群豪面前,让天下武林做个见证,看你司空绝还能如何脱罪!” 那几派之人一步步走来,围住了司空绝,是打定了主意今日定要除去他这个心腹大患。 “且慢!” 司空绝身后,走出了一个清爽衣装的女子,正是夏锦华。 夏锦华笑了笑,对众人道:“既然各位自诩是名门正派,替天行道,那便该是讲道理的,小妇人尚有几个问题不懂,不知晓各位能够回答。” 洪城城主不屑一顾地从鼻子里出了一口气,道:“男人说话,哪有你这女子说话的份!” 夏锦华眉心微怒,但不曾表露,却笑道:“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我夫君做下那惨案,可否将证据拿出来给我小妇人一看?若是拿不出来,那你们岂不是草菅人命?” “何须证据,我那义弟与你们一番争执之后,便被一夜之间灭门,不是你夫君做下,又是何人?”洪城城主言之凿凿地道,“况且那杀手的手法,与你夫君如出一辙,还有那叹月公子,这两人简直一丘之貉,狼狈为奸,恶事做尽,我武林同道皆有责任替天行道,惩治你等恶徒!” 夏锦华心中冷笑,但面前却谦恭了得:“也就是说,你们判定了是我夫君和叹月公子一起亲手做下那恶事?” “那是自然!” 夏锦华将面上的笑容收敛了,随便指了一个围观的路人甲出来,问他道:“本夫人且问你,这个月初九那日,城主在何处?” 初九,便就是那山庄被灭门的日子。 那路人甲回道:“城外正逢春耕,初九那日城主在城外住持春耕,小人在城门口卖包子,早晨看见城主出城门,还在我这里买了个包子,午时见城主回府,之后便一直不曾见城主。” “那便对了,此去那案发现场,起码一日路程,初九当日夫君尚在城中,上午在城外主持春耕,下午在主持司夏学院的宿舍的最后装修事宜,晚上处理夏城公务,还骑马去了城中的吉祥酒楼吃了夜宵,宵禁之时回府就寝,而灭门惨案是当晚三更时分左右,我实在是不知晓夫君他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赶往那山庄之中杀人!” “对啊!初九晚上城主还在我的小毯子上买了一双虎头鞋,说花样好看,拿回去给小少爷穿!” “初九城主的确是在城中!” 围观群众也纷纷发声。 夏锦华向前一步,咄咄逼人:“不知道洪城主,您如何看待此事?” 那洪城城主话噎,不知晓如何辩驳,额头之上起了一层汗,难道说司空绝是飞过去的? 世人皆传司空绝有一支能飞天遁地的鬼军,难道说是鬼军出手? 他还是嘴硬道:“若是想灭人满门,何必司空绝亲自出手……” “那洪城主方才为何又要言之凿凿地说是我夫君亲自出手?难道您觉得污蔑和信口雌黄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吗?堂堂一介城主,说话出尔反尔,你们这所谓的名门正派便就是如此作风?今日我这小妇人倒是长了见识了!所谓替天行道,不过只是趁机讹诈,说吧,想要多少钱?反正我夏城一分钱也不给你!” “你、你——” 洪城城主无言以对,只得道了一句:“此等大事,怎可听你一介妇人之言!” 夏锦华唇角一勾,便笑了:“既然副城主说我这妇人胡搅蛮缠,那本夫人便拿点证据来给你们看看吧!” 当下,夏锦华让阎芳染从那人群之中带了一个少年出来,那少年看似只有十二三岁的模样,见着众人,畏畏缩缩地往后退。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了少年的身上,纷纷猜测那少年的来历。 夏锦华道:“下手之人对那山庄之内的情况了若指掌,知晓那山庄之中共有七十三口人命,便杀足了七十三人,甚至连襁褓之中的小孩子都不曾放过,但是凶手却不知道,在那一晚,厨房杂役九娘的侄子来天黑之后来投宿,九娘怕主人家知道恼怒,将他藏在教书先生王先生那处,而王先生的儿子因为犯了错,惹恼了山庄主人的儿子被罚进了柴房之中。” 洪城城主面色微微一变。 夏锦华察言观色,嘴角挂起了一丝丝的冷笑,继续泰然自若地道:“惨案发生的时候,那凶手杀光了整个山庄的人,甚至掘地三尺不放一人,按照名单所写,每个院儿的人都被杀光了,凶手将九娘的侄子当做了王先生的儿子杀害,而王先生的儿子,却在柴房之中,奇迹般地躲过了凶手的几波搜索,逃过了一劫,我夏城之人赶到的时候,将他救下了,便一直在我夏城之中秘密隐藏,为的就是今日能够寻到凶手!” 洪城城主已经汗若雨下。 夏锦华瞧着他那惊恐的模样,邪笑一声,道:“凶手杀完人之后,在山庄的花廊之处进行过一次会面,说过话,而这位小兄弟,当时便在那花廊之下,曾听见那头目说话,还亲眼看见那杀人凶手的模样!” 众人皆是哗然,纷纷看向了那少年。 少年已经被吓得不知所错,忙往夏锦华的身后躲去。 “到底是谁啊?” “倒是快说啊!” “不说我们怎么能知晓!” 群豪催促着,夏锦华看看那左右,眉毛一挑,目光扫向了那洪城城主,见他瞠目结舌,似乎是舌头已经打结,呼吸急促,双目闪烁,却嘴硬道:“你夏城简直是欺人太甚,以为胡乱那个人冒充便可以洗脱罪责不成?再说了,当时夜黑,这么一个少年,如何能看清凶手的样貌,那凶手作案,定然是隐藏身份,他如何能看清。” 夏锦华立马回道:“是啊,那凶手手段当真是狠,怕那死者的瞳孔之中记录他当时的样貌,将那死者的双眼都挖了出来,但山庄庄主生前也是一方高手,不是这么容易便被杀害的,必定是他十分熟悉的人,趁他戒备松弛的时候狠下杀手,所以那凶手杀人之时,并未伪装!” 几颗豆大的汗珠从那洪城城主的额头之上滑落下来,夏锦华忽然便微微一笑,拍拍那少年的肩膀,道:“小兄弟,别怕,你跟大家说说,你还记得那凶手的样貌吗?” 小少年点点头,道:“记得,他们杀了我爹,化成灰我都记得。” “那你看看,那凶手有没有来到现场?” 小少年目光转向了洪城城主,点头道:“来了,他就在我眼前。” 洪城城主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甚至连话都不敢说出来,典型的做贼心虚。 那小少年不曾说话,但是群豪已经明白凶手是谁了。 这个结果跟预想的差不多啊! 但是夏锦华对那小少年道:“好孩子,你说说,是不是这两位大叔杀了你爹爹和全家人?” 夏锦华指的是司空绝和成叹月。 那少年摇摇头。 夏锦华便对他道:“你若是现在指认凶手,怕是将来那凶手饶不得你,你且先退下吧,以后就在司夏学院里面学艺,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便行了,我们保护你。” 少年依言退下了。 司空绝和成叹月冷笑了一声,夏锦华却对那洪城城主道:“洪城主,真相已经大白,你义弟的死跟我们夏城无关,您还是带着您的人走吧!” 人都来了,岂是这么容易就能走的? 洪城主当下便硬了老脸,道:“你们简直妖言惑众,那少年分明就是你们夏城的人,你们不过借此机会降洗脱嫌弃,好逍遥法外,我澶州武林正道绝对不答应!” 围观群豪一阵哄笑,带着无尽的鄙夷之意,他们已经输了先机了,还讲什么正道? 夏锦华也笑着。 的确,那孩子就是夏城的高手易容的。 那山庄之人被杀得一个不剩,哪里来的幸存者,那下手之人对于山庄之内十分熟悉,肯定是提前做过详细调查,甚至哪一个院有多少房间,哪个房间住了几个人都了若指掌。 全庒之人无一幸免。 九娘和王先生还有王先生的儿子是真实存在的,但都是惨遭横祸。 但那侄子却是瞎掰的。 夏锦华勘测现场的时候,发现那山庄主人死亡现场没有任何搏斗过的痕迹,桌上甚至还放着两杯茶,看来那凶手是他十分熟悉的人,他还泡茶相待,未料对方将他一招致命,所以现场相对干净。 那凶手显然是没有经过装扮的,以他本来面目入门,与山庄主人寒暄了一阵。 而其他人便都是夜行衣,从那现场留下的血脚印来看,除了与主人饮茶的人之外,其余的都是统一的脚印。 花廊之上有数个血脚印,凶手杀光人之后,便在那处汇聚汇报情况,其中有一个脚印与众不同,便当是那领头之人的,也是那杀害主人的凶手。 其余的便不得知晓了,现场一点能辨识凶手身份的特征都寻不到,就算那血脚印,也都是普通的鞋底,甚至山庄主人的双眼都被挖了。 夏锦华只能断定这么两个场景,便派出个小少年,来演了这么一出戏。 果然,真凶露馅了。 夏锦华推测着,若这件事情真的是对方所为,那些个自诩名门正派的肯定不会屈尊来干,唯一有可能的便就是这洪城城主! 现在看来,夏锦华还真是将真凶给诓出来了。 但她还是不敢让少年与那洪城对质,这么一个匆匆的露面,便已经胜似对质,群豪已经明白谁才是凶手! 此时洪城骑虎难下,只能撒泼了。 见那洪城依旧是义愤填膺的要夏城拿出说法,夏锦华从秋奴手中拿了个铁皮喇叭过来,还是加强版的,声音能放大好几倍。 “你们洪城想上门找麻烦砸场子,便不要说这些废话,说什么仁义道德,说什么替天行道,我呸!” 那一句‘呸’在众人耳边饶了几圈,果然是震耳欲聋。 “既然是砸场子,你废什么话,伸什么冤!讲什么王法,讲什么人道,假仁假义有意思吗?大家都这么忙,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尽量别吵吵!” 洪城城主瞪着夏锦华,实在是没想到一个女子能说出这般的话来,当下还真是无话可说了。 群豪却激动了。 “打一架!打一架!打一架!” 打架才是他们的最爱啊! 夏锦华也知道,今日这一架是必不可免的,先前这么多废话,只不过是不想夏城莫名其妙地背这么一个黑锅。 但这件事情,最终还是得靠武力来解决! 文戏结束了,该是武戏开幕的时候了! 夏锦华拿起铁皮喇叭,朝那司夏学院和夏城百姓一阵煽动。 “夏城的百姓们,司夏学院的同窗们,在此千载难逢之际咱们的司夏学院开学了,有人却趁着这个机会上门砸我们的场子,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 “打一架!打一架!打一架!” 夏城百姓跟着群豪一道怒吼,无数个拳头起起落落,全场气氛瞬间达到了高潮,比那夏城的艺人们演唱会的气氛还要热烈。 在此情况之下,司空绝也笑了,听夏锦华道:“那还等什么?咱们学院大操场,走着!” “走着!” 众多英豪跟着一起怒吼,蜂拥往那司夏学院的大操场去了。 可怜洪城和几大门派这一行人,替天行道不成,如今已经完全沦为上门砸场子的地痞流氓,可谓是丢尽了名门正派的脸。 文戏能输,武戏便绝对不能输! 在澶州这么一块的地方,王法和天道都是扯淡,实力才是硬道理,今日若是能将那司夏学院给斗败了,他们还是伟光正的名门正派! 众人便也往大操场去了。 司夏学院的操场可是修得异常宽广,能抵得上两个现代的足球场,是给学员们平日里操练的地方,各种典礼也在这里进行。 今日本该在这里举行司夏学院的开学典礼,但是被这群人给上门砸了场子,如今,夏城百姓和司夏学员,还有一些围观的武林群豪,连同洪城众人都汇聚在了这里。 才一会儿时间,这里已经布置完毕了,计分牌被摆了出来,解说席之上,解说嘉宾已经上座,喝了一口茶,便拿起铁皮喇叭,暗暗调动内力入喉,准备开始实况解说。 场外拉起了警戒线,外面还有各种嘉宾席位,选手席位。 拉拉队就位。 后勤队员就位。 替补队员就位。 双方选手就位。 司空绝上场,一阵恢弘的内力震了开去,引得围观群众一阵欢呼,另一边,便是那丐帮长老上场。 解说嘉宾是高薪聘请而来的,因为夏城艺人们经常有决斗巡回演出,所以请了内力深厚、嗓音嘹亮,而且语速快的高手专门解说。 “蓝方选手乃是我夏城城主,也是我司夏学院院长司空绝,红方选手乃是丐帮七袋长老梅钳!梅钳长老所用武器乃是一根齐眉棍,众所周知,丐帮擅使齐眉棍,梅钳长老一手棍法更是出神入化,那我们看看城主这边使用的是什么武器。” 但见司空绝微微一笑,已经有人奉上了一根绿玉杖,司空绝将那绿玉杖握在手中,往那地上一剁,众人皆是好奇。 那是个什么武器! 解说席之上,嘉宾惊呼道:“天啊,那难不成就是城主夫人所写的话本《神狼侠侣》里面,丐帮帮主所使用的打狗棒!” 这话一出,众人惊恐了! 那竟然是话本里面的打狗棒,在那话本之中,也有丐帮的存在,不过不同于现实里丐帮帮助使用齐眉棍,话本里的丐帮帮主使的是打狗棒。 用话本里的丐帮打狗棒,对战现实里的丐帮弟子,这实在是太诡异了,不过众人还真是想看! 夏锦华对众人解释道:“那话本是根据一些民间改编的,打狗棒的确曾经存在过,但是已经是失传了,那打狗棒是根据话本内容,由我夏城的摆渡兵器铺进行还原打造,威力无穷。” 那梅长老向前还有些惊奇,还当真以为打狗棒真的存在,此时不免得奚落道:“哈哈哈,赝品也敢拿上来糊弄人,你夏城也不过如此!” 但夏锦华却冷冷一笑:“打狗棒只是一根普通的棒子,没什么特别,随便一根烧火棍也能叫它打狗棒,但是那打狗棒法,却是独一无二!” 打狗棒法! 难不成那东西真的存在? 司空绝毫无征兆地便出手了,手中拎着那打狗棒,使出了一套霸道无比,澶州之人从未见识过的棍法上阵,梅长老使的是齐眉棍,场中可见那绿玉杖一片密密麻麻的绿,几乎是将那齐眉棍压制得密不透风。 现场沸腾了,震惊了,特别是那些个丐帮弟子,简直惊呆了。 “没想到,话本里的打狗棒法,真的存在……” 冷婳也楞了半刻,见那棍法精湛,攻势狠辣,那梅长老根本招架不了多久。 他不由得深思:那林平之练的葵花宝典,是不是也真实存在呢? 解说席嘉宾完全亢奋之中:“根据城主夫人的话本描述,丐帮帮主嫡传武学打狗棒法,非丐帮帮主无法传授之绝妙武功,共有三十六路一十二招八字口诀,为丐帮镇帮绝学!如今看城主使出这一套打狗棒法,真是令人叹为观止,真如话本所写啊,想来黄蓉帮主的风姿便也如此了!” “打狗棒法名字虽然陋俗,但变化精微,招术奇妙,实是古往今来武学中的第一等功夫。打狗棒法共有绊、劈、缠、戳、挑、引、封、转八诀!” “看,城主正试用‘缠’字诀!此诀使用时,那竹棒有如一根极坚韧的细藤,缠住了大树之后,任那树粗大数十倍,不论如何横挺直长,休想再能脱却束缚,”缠“字诀是随敌东西。” “‘转’字诀却是令敌随己,竹棒化成了一团碧影,猛点敌人后心”强间“、”风府“、”大椎“、”灵台“、”悬枢“各大要穴。这些穴道均在背脊中心,只要被棒端点中,非死即伤!梅长老这几处大穴已经深险境多次了,城主却不曾点下,城主究竟意欲何为!” “这一招莫非是打狗棒法的精髓‘天下无狗?’话本描述这是打狗棒法最后一招最后一变的绝招,这一招仗将出来,四面八方是棒,劲力所至,便有几十条恶犬也一齐打死了,所谓”天下无狗“便是此义,棒法之精妙,已臻武学中的绝诣。” “这是‘棒打狗头’!” “反截狗臀!” “獒口夺杖!” …… 将一整套打狗棒法使完了,台下一片寂静,众人从未见过如此精湛的棍法,竟然惊艳当场而不自知,直到司空绝一脚将那梅长老给踹了下去,众人才发出了震天的呼唤。 丐帮弟子都楞了,痴痴地看着司空绝的打狗棒,回想方才那威力无穷的打狗棒法,生出了无限向往。 司空绝将那打狗棒在手腕之中翻转几圈,便命人收了,对众人道:“此打狗棒法乃是我与夫人根据民间传说和棍法残卷进行还原而出,方才大家也看见其威力了,现在打狗棒法已经加入了我司夏学院豪华小班教学套餐之中,另外交一百两银子就可包教会,组团还打八折。” 众人楞了半晌,忽然便引发一阵大暴动。 “我要学!” “报名处在哪里!” “谁都别和我抢!” …… 一群人朝报名处飞奔而去,众多丐帮弟子蠢蠢欲动,但是自家长老没发话,他们不敢动。 梅钳被一瘸一拐地扶下去休息了,蓝队得一分。 下一个是那通天教的长老。 “老夫通天教岳长岚前来领教司空城主高招!” 司空绝拱手与那岳长岚见礼,见他身穿道袍,手执一剑,那通天教都是擅长剑法的。 他笑道:“不知道道长是要使用什么剑法与晚辈过招?” 那道长牛气冲天:“自然是用我通天老祖所创通天剑法!” 司空绝也命人抬上一剑,笑道:“那我便用《神狼侠侣》里中神通王重阳所创全真剑法吧!” 群豪再次轰动,但已经有了打狗棒法,若是出现全真剑法便也不会这么奇怪了,众人睁大了眼,期待着那全真剑法的威力。 冷婳看那全真剑法起手式,真如话本里的一模一样。 难道,话本里的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吗? 那话本里的武功也都存在? 葵花宝典…… ------题外话------ 嗷嗷嗷,准点更新一次,还是万更,我要做勤劳小蜜蜂 055 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尽量别吵吵 056 还是那个配方,那个味儿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56 还是那个配方,那个味儿 夏锦华的两本武侠话本开创了澶州甚至是中原‘新武侠话本时代’,《神狼侠侣》和《笑傲澶州》成了武林之中人人追捧的,那之中描绘的武侠世界也为武林人士所向往,众人向往着那杨过和小龙女几番跌宕的凄美爱情,也羡慕那令狐冲洒脱不羁的江湖生活,当然,更羡慕的是主角们拥有的那独步江湖的霸道武艺! 特别是那书中所写的什么《葵花宝典》、《辟邪剑法》、《九阴真经》,江湖人士那可是做梦都想学学,当司夏学院招生简章出现的时候,大家蜂拥而来,很大部分是因为那话本的诱导,这便是他们报考司夏学院的真正目的。 但那毕竟是话本里面的内容,很多人都抱着怀疑的态度,但如今,司空绝打出那‘打狗棒法’便彻底打消了某些人的顾虑。 打狗棒法威力非同寻常,真正似乎是那话本里面的黄蓉出现亲身示范,如今,众人对这全真剑法也是抱着十分的期待。 但见得,那中央红蓝两方已经亮开了阵势,大战一处,只见得刀光剑影四处流彩,剑气挥洒矫健人影晃动。 率先见司空绝绝使出了一套江湖众人看来陌生无比的剑法,竟然能和通天教的长老炉火纯青的通天教法打成平手,似乎还有隐隐的压制之意。 众人皆是惊呼——那定然就是《全真剑法》果然是名不虚传! “全真剑法果然如同那传说之中,剑法精湛,变化入微,实在是令人防不胜防啊,看来城主的胜算颇大!”解说席之上解说道。 多余的字眼已经无法表达此时那众人心中的震惊和惊艳了,解说嘉宾也干脆闭嘴了,安静看戏。 场中,除了那刀剑相博之声,便就是绝对的寂静。 两柄软剑霍霍生风,时而便交汇一处,时而快速摩擦,剑气在空气之中相撞,生出一道道乱流,刮得那场中两人鬓发起舞。 场中险象环生,夏锦华虽然对司空绝有信心,但也不免得担心,刀剑无眼啊!万一那剑一不小心偏了,在糙汉他爹身上戳个眼出来,那如何是好! 但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很快,便见司空绝挽了个剑花,一剑朝那岳长岚的脖子上抹去。 岳长岚想躲避已经完全来不及了,吓得他双眼一闭,以为自己命在旦夕,但出乎意料,司空绝并没有要他的命,只是遵从约定,点到为止。 他将那剑一收回,‘咻’一声,长剑入鞘,他一手执剑,一手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岳长岚劫后余生,面门之上都是汗水,此时定神,轻哼一声,持剑退场了。 那脖子上,还留着一丝血线,若是那剑再下几分,便不是如此简单的事情了。 周遭夏城众一阵欢呼起,蓝队再得一分,司空绝给自己擦擦汗,夏锦华趁机出来道:“中场休息!” 司空绝退出了中央,夏锦华忙迎了上去,瞧他满面的汗水,忙给他擦擦,道:“绝哥,定要小心。” “恩。”他点头,握住了那正持着毛巾给自己擦汗的小手,见那一双担忧的眼,心中情动,趁机在夏锦华耳边低语了几声。 霎时,夏锦华面一红,推推他道:“尽想些不正经的。” 司空绝握住了那小手,唇轻轻地从她面上一擦而过。 那伉俪情深,实在是惹人羡慕。 不远处,那冷婳瞧见这一幕,那唇边现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高深莫测。 中场休息,拉拉队上场,拉出了赶制出来的巨大横幅,横幅之上有几个大字——夏城必胜! 另外,还有中场啦啦操,那还是举办运动会的时候,夏锦华训练出来的拉拉队,本来是想给今天开学造势的。 成叹月趁机上前宣布——今天夏城城主所使用的武器,全部拍卖,玉城夏城的兵器铺还会同步上同款新武器! 群豪一阵悸动,差点直接开抢了! 围观的慕容雁不禁感叹道:“还是那个配方,那个味儿……” 就知道夏城会来这一招! 南极北极忙上前来,与司空绝送水扇风擦汗按摩。 中场休息之后,下半场开始。 这一次,对方上来的是一个锦衣中年人,怎么看都像是个老书生,文弱不堪,一戳就倒,便就是黄山派的长老黄豹。 黄豹上场,力压四周,众人都感觉一股无形的气场正在氤氲,似乎那地都抖了三抖。 司空绝面色不改,拱手见礼道:“原来是黄山派黄长老,久仰久仰。” 黄豹也笑道:“哪里哪里,司空城主的威名才是如雷贯耳。” 他又道:“今日老夫不与你比试兵器,我们单拼内力!” 众人皆惊,这黄豹兵刃使得不怎么样,但是内力却十分雄厚,若是和司空绝比拼内力,仰仗他那几十年的底蕴,司空绝这后生如何能是他的对手? 简直以大欺小! 但若是拒绝的话,夏城那便算是认输了。 若是接下的话,司空绝十成十的会输。 纵然他天赋异禀,能赢过了这黄豹,内力也会耗损严重,而对方,明显使的是车轮战术…… 见司空绝犹豫了,那黄豹捋捋胡须,自得一笑:“怎么?司空城主是想直接认输吗?” 司空绝也一笑,道:“前辈等千里迢迢的来我夏城挑战,晚辈若是不接,岂不是辜负了前辈这一番车马之苦,只是晚辈在想,这内力比拼该是如何个比法。” “还能如何比法,自然是你我过掌,谁先支撑不住,谁便是输了。” 司空绝摇摇头:“夫人曾经说过,这武侠文化是咱们澶州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珍贵宝贝,是要靠大家去传承的精神文明,在下认识很多来自番邦异域的高手,在他们的世界里,完全没有武侠这一说,这证明,这是我们澶州中原所独有的!在下创办这个司夏学院,就是为了弘扬澶州的武侠文化,将我们丢失的文化一点点还原,将之发扬光大传承百年千年。前两场,在下都给大家展示的精彩武学都是我和夫人穷尽平生之所学,根据历史断片还原的精湛武学,为的是让大家认识我武侠文化曾经的灿烂,所以,这一场比试,我想增加一下难度,要将我澶州的武学文化展示得淋漓极致,再现当年武林巅峰时期的辉煌。”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司空绝创办这个司夏学院,竟然抱着如此崇高的信念。 不由得回想从古至今,传说之中的武功秘籍,很多都已经失传了,或者是只留下只言片语,令人捉摸不透,前辈的心血,便如泥沙入海,再也寻不回来。 司夏学院实在是高尚、光荣!为了澶州武学的发扬光大而奋斗! 夏锦华默默地给司空绝点个赞——开学典礼院长致辞演讲稿背得不错! 那黄豹不曾言语,只是面子一抽,对这番奇葩言论无语了。 怒道:“那司空城主想怎么个比法!” 司空绝的目光越过那层层叠叠的人群,看见操场一角,还堆着一堆用来砌墙剩下的碎钻头,计上心来,对黄豹道:“黄长老,您看那方有碎砖若干,不如我们出掌,以掌力攻击那碎砖,看谁能将之击碎得更彻底,声势更大,谁便是赢家,如何?” 黄豹看了一眼那边的碎砖头,道:“老夫若是不同意,怕你这后生说老夫倚老卖老,也罢,便随了你!” 当下,众人便朝那碎砖头处去了。 司空绝给南极使了个眼色,南极会意,忙不迭地派人去将那碎砖头给捡到一处,分成了大小一致的两堆,那即将比试的两人便分别选了一处。 两人站在那砖头堆面前,将那两堆碎砖头高高耸起。 群豪站远,怕被伤及。 首先便看见黄豹出手,双掌一叠,挽出一个玄奥的手势,便瞧那周围大风起兮云飞扬,又有飞沙走石、狂风怒吼,撩得场中两人衣袂凌乱,由此可见此人内力之深厚。 见黄豹将内力全部灌注入了双掌之中,轰然一声,打出了凝聚毕生内力的一掌。 轰—— 那边碎砖头四溅,有灰尘暴起,再看时候,砖头堆已经完全倒塌,碎砖头遍地,有些直接成了粉末。 众人皆是震惊——好内力啊! 黄豹收功,面上尽是自得,对自己的内力还是十分自信的,斜眼一撇司空绝,带着几分势在必得,道:“老夫已经演练完毕,接下来便看你的了。” 司空绝点点头,恭敬道:“那晚辈便得罪了!” 说罢,也是双掌相叠,将内力灌注入了掌心,一掌打出,而后,转身便使出绝顶轻功,逃到了十丈开外的地方,躲到了一处围墙后面。 轰—— 碎砖头堆爆炸了! 可是砖头四溅,碎石翻飞,渣滓腾空,炸得焰火四起,炸得鬼哭狼嚎,整个学院上空都回荡在那巨响之中。 轰隆—— 砖头堆再炸,这一次伤势比上一次还厉害,炸得连地都颤抖了几下,还起了火燎子,远处的人们只觉得迎面一阵热浪扑来,吓得退避三舍,心中皆是惊叹——好强大的内力! 那黄豹也是惊呆了,此等内力,已经完全超越了他,令他望尘莫及。 “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见识如此强大的内力——” 他由衷地一声感叹之后,迎面一个板砖飞来,当场给他开了瓢。 “长老!”黄山派弟子惊恐地出来,但是在那漫天飞溅的砖头之下,不免得又有几个负伤。 等浩大声势结束之后,众人从围墙后面探出头来,见那现场,方才的砖头堆已经完全没有了,碎砖头四溅,十几丈之外皆是,黄山派的人倒了一地,正痛哭哀嚎,黄山派也成了今日遭受损失最惨重的门派之二,之一是死了一个人的天山神教。 那冷婳也是惊呆了,竟然愣在了当场——这当真是司空绝的内力! 想不到他的内力已经到了如此深厚的地步了! 群豪之中,一片掌声响亮。 司空绝从那围墙后面走来,与众人解说道:“方才我所使的乃是澶州失传已久的《如来神掌》其中的招式,此掌法在几百年前兴盛一时,代表了我澶州武侠文明掌法文化的巅峰,后来遭逢世道颠覆,掌法失传,仅仅留下几卷残卷而已,我与夫人偶然之下得到了此掌法残卷,夫人查阅了无数古籍,拜访了无数武林前辈,将此掌法进行了还原,如今由我再现了当年《如来神掌》的辉煌!” 群豪一度寂静如斯,震惊地看着那一堆碎砖。 “原来那就是如来神掌——” 冷婳呢喃着,眼中震惊之色不曾退去。 那被开瓢的黄豹一听这话,嘴边一口鲜血吐出。 “输在如来神掌之下,我的人生从此无悔了——” 司空绝一边命人将那一地的碎砖头收了,一边对众人道:“此招是那《如来神掌》之中的第三式‘佛动山河’,此招一出,宛若神佛之手撼天动地,各位若是抱了大学‘司掌系’,这一套掌法便在必修课程之内,分两年四学期学完!” 群豪欢呼,夏锦华也跟着拍拍手欢呼,实在是喜欢司空绝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模样,方才南极去搬砖的时候,分明往那砖头里面放了几颗震天雷…… 如此震撼效果,群豪哪里还有半点怀疑,只想快点开学,早日将那绝技学到手。 夏锦华似乎是一点不担心这些武功流入江湖之中造成什么大动乱,或者是出个东方不败火云邪神这一类的大魔王。 天才就是天才,就算是没有绝顶武学,一样能称霸江湖; 渣渣就是渣渣,给他一本武林绝学《葵花宝典》,他练上一辈子也练不出东方不败的霸气妖娆独步天下。 据她观察,这司夏学院,除了司空绝,都是一群渣渣。 总而言之,还是自家男人好! 黄山派损失惨重,长老被人开瓢,几个弟子为救长老也被飞溅的碎石所伤,还一败涂地,连医药费都不敢要,一行人抬着伤员,便灰溜溜地提前走了。 熟知夏城做事风格的雁城看那报名处差点被挤爆了,顿时便明白了他们的用意——以前决斗是为了卖兵器,现在决斗不过只是为了卖武艺。 还是那个配方,还是那个味儿,只不过升级了…… 如今,那前来讨债的正义大联盟,已经败了大部分,洪城城主急得满脸的热汗,看向了人群之中的几个黑衣男子。 终于是见一个男子走了出来,见那男子着劲衣短打,十分干练的模样,大步走向司空绝,沉静得似乎连呼吸都感觉不到,站在那处,仿佛是隐形一般。 那一行人皆是一个装扮,还一模一样的表情,身上没有半点特征,令人看过一眼之后,很快便忘记,甚至是回想不起他存在的半点迹象来。 简而言之,存在感太低,他们站在那人群之中已经许久了,但却无人关注。 夏锦华前世便接触过很多这般的人,犯罪之后,当事人甚至不能描述出半点任何关于罪犯的特征,甚至是不能记住他的样貌。 当下那高手上前,与司空绝见礼道:“司空城主,久仰久仰!我乃是唐门大弟子,特上门讨教高招。” 唐门! 听到这两字,司空绝也不由得提起了万分的戒备。 这唐门可不同于其他,武艺虽然不是最强的,但是唐门的暗器,却令澶州江湖闻风丧胆。 看那对方,身无一物,似乎什么都没带,可是身为一个唐门高手,身上定然是随时藏了不下十种绝杀暗器,能随时随地,绝杀对手。 若是现在他们出手,那司空绝还真是不知道如何应付。 他还是回应道:“不知道你们是想和本城主比试什么?” 唐门高手道:“自然是比试暗器,若是司空城主能躲过在下的暗器,便算是你赢了。” 好大的口气! 但唐门就有这个口气,他们想杀的人,可从来没有杀不到的,也更没有能接下唐门暗器的人存在! 甚至,唐门想让你趴着死,你便休想仰着去见阎王爷! 夏锦华也着急了,不由得看向了司空绝。 那唐门暗器淬毒,若是沾到一点,那可就是要命的! “绝哥——” 她出声唤道。 司空绝也有些犹豫了,但是那洪城城主却是威风了,道:“如何,司空绝,你倒是给个话啊,敢还是不敢,切莫浪费大家的时间!” 那方才输了的丐帮梅钳也是笑吟吟的,和通天教岳长岚一起坐等看司空绝的笑话。 唐门才是他们的最终杀招! 饶是他司空绝再强,也在唐门的暗器之下,也是不堪一击。 接,便是死; 不接,颜面丧尽,司夏学院便真正地被扼杀在摇篮里了,他今后便休想在澶州武林之中立足。 众英豪也安静了,纷纷看向了司空绝,等着他做出回应。 司空绝却是看向了夏锦华,似乎是在征询什么。 夏锦华明白他所想,坚定地一点头,走到了中央,面向了那唐门和众多的英雄豪杰,朗声道:“这挑战,我们接!” 众人哗然,那岂不是代表着要去送死? 洪城城主也乐了,道:“那倒是快些开始吧!让我们看看,司空城主是如何接那唐门暗器!” “我也是很想看看司空城主再显神威啊!”那丐帮等众也是高兴了。 唐门暗器,例无虚发,一发便要收割一条人命,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唐门,那唐门的挑战,更是不能接! 成叹月也知晓那事态的严重性,忙出列道:“这实在是不公平——” “兄长不必劝了。”司空绝却冷冷打断了他的话,成叹月也只得惊愕地看他。 司空绝可是惜命之人,家中娇妻一位美艳勾人,糙汉两只嗷嗷待哺,他绝对不做那没把握的事情,更别说是这等赌命之事! 夏锦华冷冷看了一眼那众人,谁担忧、谁幸灾乐祸她都看在眼里了。 转而便面向了那位唐门高手,对方依旧是沉稳如冷水,她道:“世人皆传唐门暗器乃是这武林,这澶州甚至是这天下最强大的暗器,可是我不信!” 对面唐门高手冷嗤:“我唐门暗器,江湖说一不二,强大与否,江湖之人自有定论。” 江湖之人见着唐门就退避,谁敢说这唐门暗器不行? 怕是下一刻就要被射成刺猬! 夏锦华却冷笑:“唐门不过建成百年,小妇人却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本残卷,记载的是千年之前,中原武林的盛况,那个时代是现在武林所不能达到的境界,出了很多撼动一个时代的高手,小妇人所写的话本,便全部是由那个时代真实背景所改编,书中记载,当时有种暗器,乃是天下暗器之王,你这唐门暗器在那暗器之王面前,也不过尔尔!” “世上不可能有超越唐门暗器的暗器!你休要胡说!”唐门之人最是痛恨别人撼动自己暗器之王的位置,当下那大弟子便反驳道。 “容不得你不信!”夏锦华针锋相对,掷地有声地道:“那暗器,才是真正的暗器,相比之下,唐门暗器不过女人玩耍的绣花针!很不巧,我和夫君研究多年,将那暗器给还原出来了,若是你不信,我便将暗器拿出来,与你的暗器比一比!” 唐门高手冷笑,带着无比的自信:“比!” “方才夫君让你们一方的人先出手,现在该是由我一方先出手了。”夏锦华道。 对方立马也回:“那是自然,我倒是想看看,这世上还有什么暗器能比得过我唐门暗器。” “好!”夏锦年呼一声:“我马上便拿我夏城的暗器出来,若是你能接下那暗器,我夏城便任你宰割!” 群豪震惊——任它宰割? 夏城真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不怕一会儿输个一败涂地吗? 唐门的暗器,那可不是说着玩的! 夏锦华对南极耳语几句,南极和北极便飞快地去拿暗器了。 她还是不放心地道:“那暗器实在是太厉害了,代表着我武侠文化之中暗器文化的巅峰,要是你在这暗器之下伤了、残了,或者是死了,唐门来寻我夫君报仇,那该如何是好?” 唐门高手道:“我若伤残死,便是学艺不精,不怪你们,我唐门虽然不敢自诩名门正派,但也不干那等公报私仇之事!” “那你发誓!” 唐门高手当真是发誓:“我唐劳鸦对天发誓,若是我今日死伤于夏城暗器之下,自认学艺不精,我与唐门,绝对不会因此寻仇,若是违抗誓言,武功尽失!” 武功尽失,那可算是武林人士能发的最毒的诅咒了,若是有朝一日,辛苦修来的内力全无,走路不能带风了,过桥不能轻功了,那简直是比死还难受的事情。 但夏锦华还是不放心:“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当即便命人摆上了文房四宝来,当即便写下了生死状,让那唐门高手画押签字,还是不放心,又将那围观的洪城城主、通天教岳长岚、丐帮梅钳等人拉上来,做了担保人。 若是唐门撕毁协议前来寻仇,那些人所在的门派从此之后便自认邪派! 那众人可不认为司空绝能赢,便愉快地写下了担保书,还签字画押盖章。 等担保书生死状都写好了,南极和北极也赶来了,还拿了一个盒子来,夏锦华接过了那盒子,道:“这便是我和夫君耗费了无数财力物力按照古籍和传说,还原出的千年前中原武林人士闻风丧胆的暗器之王!” 群豪探头,好奇地看着那盒子,想瞧瞧千年前的暗器之王。 唐门却依旧是信心满满:“这世上,没有我接不下的暗器!这世上,更没有能超越我唐门暗器的暗器!” 司空绝微微一笑,打开盒子,里面赫然一支火铳…… 夏锦华抱着空盒子退开,朝那唐门高手幸灾乐祸一笑。 司空绝拿起火铳,将枪口对准了那唐门高手,还是不放心地道:“今日你若是伤残,我夏城可一点责任都没有,我们绝对不会赔偿任何医药费、误工费、丧葬费。” “少废话,亮出你们的暗器来,我若是接不住,便算是我输!” 司空绝摇摇头,有些不忍心的模样,将那眼一闭,再睁开,眼中便再无半点怜悯。 他只是想在澶州有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不想受制于人便只能自我强大,而这些人,便是他强大的绊脚石,今日若是不除之,对方很可能狠狠地咬他一口,甚至要他再无翻身之地。 于是,他扣动扳机…… 轰! 一枪将那唐门高手干倒,一地鲜红蔓延出去。 那火铳还有待改进的地方,准头不好,他明明对准的脚,但却打中了大腿,那唐门高手反应还真是不慢,居然伸手去将拿子弹给生生地接住了…… 子弹是接住了,但也没握住,直接便穿过了他的手掌,还是打入了大腿肉里面。 这火铳虽然杀伤力不怎么样,但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将唐门大弟子的手掌给打穿了。 唐门高手仰面倒下。 “师兄!”其余的唐门弟子忙追赶上来,扶起了那倒在血泊之中的唐劳鸦。 那唐劳鸦看着那穿孔的手掌,惊愕之中带着惊艳:“好、好快的暗器,不愧是暗器之王,额……” 说罢,便昏死过去了。 能不能活下去,便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一直到司空绝将那火铳往那盒子里面一装,群豪才从方才那一声枪响之中反应过来,又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 “好厉害的暗器!” “摆渡兵器铺有同款吗?” “司夏学院开暗器课吗?” …… 那方才还自信满满得意洋洋的丐帮、通天教等直接傻眼了,一直看着那唐门高手被抬下去,他们这才回神。 当下,便有丐帮梅钳怒道:“你夏城下手如此狠毒,竟然将黄长老和唐门高手伤至如此,实在是心狠手辣!” 夏锦华倒是乐了:“上门砸场子,又学艺不精被人开瓢,你倒是怪别人心狠手辣!名门正派原来都是靠嘴打下如今的声望吗?” “哈哈哈——” 群豪大乐,司空绝也笑了笑,夏锦华继续奚落:“你们说我夏城谋财害命,我们便证明给我们不曾谋财害命,你们又说要武力定输赢,我们便让你们武力定输赢,如今你们输了,担保书签下,生死状写下,如今倒怪我们心狠手辣,下一步想如何?继续打,还是靠吵架定输赢?” 梅钳一张老脸青红的,看看群豪那鄙夷耻笑的嘴脸,竟然无言以对,最终只得放下一句话:“你夏城欺人太甚!” 说罢,便拂袖而去,带走了自己的一杆弟子,还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我丐帮,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见他们离去,夏锦华遥遥招手,高声呼道:“丐帮弟子来学打狗棒法随到随学,试学一月不收任何费用!” 梅钳脚步一顿,但依旧是艰难地挪动了几步,强迫自己往前走,众多的丐帮弟子回头,望望夏锦华,再望望司空绝,再想想方才那打狗棒法的精湛绝妙,还真是想留下来。 但若是一留下来,那便就是叛教处置! 夏锦华又招手道:“慢走不送!别忘了,你们可是写过保证书的!” 丐帮决绝地走了。 黄山派长老被开瓢了,也早就离去了,剩下通天教,左右一看,也是灰溜溜地走了。 夏锦华又是一阵撺掇:“通天教组团来学《全真剑法》全部八折优惠!” 通天教弟子回头看看,眼中带着渴求。 不得不说,那《全真教法》实在是太适合他们通天教。 教主老是幻想自己是传说中的‘中神通’王重阳,连通天教的衣服都是根据那话本里面设计的,教中小弟子们也是对那全真教向往得很。 特别是那传说中的全真剑法。 小弟子们实在是挪动不了步子了,同样的还有丐帮,心里可是痒痒得很。 “别走啊,我们还有华山派《独孤九剑》,丐帮《降龙十八掌》!” 莫说是小弟子,就算是那两个长老都快要挪动不了步子了。 “他们不学我们学,我要学降龙十八掌!” “独孤九剑……” “两样都学打折不?” …… 群豪蜂拥去了报名处,通天教和丐帮的步子像是被什么魔法定住了一般,但还是没人敢动,虽然心中向往,但更怕吃螃蟹被夹嘴。 但是已经有人行动了。 只听见‘咻咻’几声,唐门高手几乎是来无影去无踪,已经挤入了报名处的长长队伍之中,一面抬着那昏死过去的大师兄,一面淡定了排队领报名表。 昏迷的唐门师兄醒来第一句话:“给、给我领一张……” 然后又昏死过去了。 “你们这群叛徒!”梅钳大怒,瞪着那唐门高手等众。 那几人却面不改色。 “我唐门爱暗器成痴,我等今日报名司夏学院,他日学成天下暗器之王,师傅也将以我等为荣!”唐门弟子振振有词。 此等逻辑缜密之话,实在是找不出半点破绽。 气得那梅钳和岳长岚吹胡子瞪眼,但对方毕竟是唐门,虽然是一个联盟的,也不得插手对方之事。 见唐门很快便领到了报名表,几人将那报名表填了,交了,得知要门派公章和门派领导人的介绍信等才行,便抬着昏迷的师兄,准备飞奔回了唐门去盖章。 但飞奔到一半,忽然觉得不妥,报名的人如此之多,万一学院招满人了,他们岂不是就错过了这么一个成为暗器之王的大好机会了? 于是抬着昏迷的师兄,飞奔去钱庄,取了钱,再飞奔回来,先将学费报名费住宿费等一并交了,才又抬着昏迷的师兄飞奔出了城,往唐门方向去了。 未料到,这么一去,等再来的时候,便就是成群结队的唐门弟子。 其中还有唐门门主…… 唐门众:我们是要成为暗器王的男人! 见唐门如此,丐帮和通天教如何能不动心,特别是看那群豪争先排队领表报名的情形。 当下便有人与那梅钳道:“长老,那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可是咱们丐帮一千年年的老帮主的功夫,其他门派都争先去学,为何我们丐帮不能学,不如我们便……” 梅钳早就蠢蠢欲动,他和那打狗棒法交锋过,知晓那棒法的威力,可是比谁都想学,但奈何,他是长老,方才还和人家干架一场,他们可不是唐门那群疯子,爱那死物成痴,为了一介死物,能置颜面于不顾。 他最终还是含恨带着弟子离去了,众多的丐帮弟子还真羡慕那些个散侠,能够自由自在地去学。 据说曾经有大门派的弟子叛教准备去司夏学院报名,但是报名之时要求出示门派介绍信等文件,便被打了回来,而且还被自家的掌门人所知晓,两头不是人。 通天教之中,岳长岚经过了一阵剧烈的思想挣扎,终于还是离去了。 光明正大地学不到,咱们还可以抢啊!还可以偷啊! 但是等他们做好准备,欲至学院那所谓的‘图书馆’偷窃武功秘籍的时候,发现,司夏学院里面,已经高手济济,人才辈出,还有几个掌门人直接把全门派的人都带来了…… 还没偷到便被人抓住一顿吊打。 众找麻烦的门派相继离去了,今日场子没砸成,倒是白白地成就了司夏学院,那些个观望的散侠们所有的顾虑和疑惑都被打消了。 因为司空绝的那一套打狗棍法,学院的‘司棍系’火爆异常,因为那一套‘如来神掌’,‘司掌系’报名人数超出了预料,因为‘全真剑法’,学院的‘司剑系’宿舍已经全部爆满。 司夏学院彻底火了。 夏锦华收到了大量的报名费,乐得合不拢嘴。 报名费只是其次。 现在所有报名司夏学院的人,以后都将为司空绝所用!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纵然只是买卖关系,这一组训,不可改变! 洪城城主偷鸡不着蚀把米,见那几大门派的人都走了,他如何还敢继续留,便也准备开溜了,但眼前一花,便忽然出现了一道雪白的声音。 冷婳笑吟吟地看着他:“洪城主,你和夏城的事儿说完了,该说说我这人命官司该是如何处置了吧?” 他指指那旁边一句死尸,笑得无害。 洪城主看看那已经走远的各个门派的长老和弟子们,再看看了冷婳那堪比女人漂亮的脸蛋,忽然觉得浑身上下一阵冰凉,不禁打了寒颤…… 司夏学院就此开张,第一期便收了上千名学员,其中有江湖之中的散侠,也有各个门派的精英,甚至还有几个江湖之中声名显赫的门主,比如那澶州邪教总头目冷婳,后来又来了个唐门门主唐淌,更有无极门门主缙云山庄庄主长老做教员,堪称澶州有史以来的第一大势力! 当然,也不是任何人都能进入司夏学院,经过考核的,都是江湖之中出了名的高手,直接进入大学部进行高深武学的研究。,那才是学院的精华所在! 还有一些没有通过考核的,但是潜力无限,或者是年纪小,有待发掘的苗子,便编入了相应的小学、中学和幼儿园。 但经常能看见小学里面坐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大学里面有不足十岁的天才儿童。 而且学院报名截止之后,无论是什么人,都只能等下一次招生,令很多迟来的英豪们惋惜不已。 学院之中,司空绝当之无愧是院长,成叹月也谋了个副院长的职位,至于那本该是副院长的夏锦华,却东跑跑,西跑跑,身兼多职。 一会儿是德育办公事主任,一会儿是学院后勤部主管,一会儿又是招生办总理事,一会儿又成了学院妇女维权协会会长…… 学院制是澶州首创,不比之前的门派和武馆制度,有很多新的理念起来有些困难,都得夏锦华一人来指导,但等相应的管理人员融会贯通之后,她便可以放手了。 这么大的一个学院,人员复杂,管理起来还是有一定难度,夏锦华还得帮助学生们成立学生会,让学生内部进行监督和管理。 教学开始,学院之中到处都是勤学苦练的学员们,还有兢兢业业教学的教师们。 学院开张,步入正轨,夏锦华的学生会提案才出来,天便开始热了。 于是,她不得不放下那学生会提案,构思了另一个的提案——贫困学生援助计划! 所谓的贫困学生援助计划,就是在校内校外,给一些家庭贫困生活困难的学生提供一些兼职岗位,比如,学院开个冰棍作坊,请学院里面的学生去兼职…… ------题外话------ 夏天和冰棍更配哦…… 056 还是那个配方,那个味儿 057 警犬队的打饭游戏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57 警犬队的打饭游戏 澶州的夏天还真不是人过的。 这是夏锦华对澶州的第一印象。 从春种开始,一直到十月初,便都是延绵不断的高温,特别是夏城,起码每天都是四十度高温,那时时刻刻如同蒸桑拿的滋味,实在是令夏锦华这等外来人士难以忍受。 但在这里呆了三年,勉强能忍受了。 幸好她有度娘,还能自己造个简易冰箱,夏天吃点冰饮什么的解暑,她还有度假山庄可以去玩耍玩耍,若是不然,她肯定要发疯。 但那冰箱毕竟不如现代的冰箱好用,产量低,见效慢,效果还不好,想吃个冰棍得等好久。 天山神教冷婳那惊艳一掌给她打开了一扇通往幸福生活的大门。 筹划许久的学生会项目被迫中止了,夏锦华开启了另一项关于帮助贫困学生的项目。 学院的学费真是够贵,但若是真正的人才,又一心想入学院的,在学费上还是会给予一些优惠,如果和学院签订终生条约一生为夏城所用,便能免除所有学费住宿费等,但前提是,要十分优秀。 学院之中,能达到十分优秀标准的真正人才少之又少,大多数都是花钱进来学武的。 但学院之中贫困的人还是很多的。 当初学院开启的时候,学校外面的步行街和美食街等配套设施便也开启了,对外招商的时候,学院方面便加了一个条件,每个商家必须给学生提供兼职的机会。 如今,夏锦华的‘帮扶贫困生’计划得以实施,组建了专门的部门对于一些贫困学生进行了帮扶,让他们打零工来赚钱养活自己,学校扫落叶,学校门口端盘子等等。 自从司夏学院开启之后,夏城便更热闹了,经济发展也愈发可观了,和玉城的运河也正在全力修建之中,夏城将迎来又一个春天。 对于司夏学院的选址,成叹月十分不满,若是这学院开在玉城该是有多好啊! 学院步行街美食街都是夏城城主府的产业,夏锦华也给自己留了一个小铺子,准备开个小店自娱自乐。 开学几日,相安无事,大家都沉浸在精妙的武学经典之中难以自拔,从来无人迟到早退,个个热情似火,学院外面步行街和美食街的生意还算是不错。 那邪教总头目冷婳也乖巧得很,认真地学习寒冰绵掌和九阴真经,暂时不见天山神教的闹事。 夏锦华还担心那冷婳闹事,还着重观察了几日,见那冷婳每天从讲武堂学完课程之后就回了自己的寝室之中都不见出来,便也放心了。 学院的宿舍都是四五层,全部采用框架结构建造。 各个门派的宿舍都是尽量安排在一处的,天山神教的宿舍便是安排在了一起,一行十八个人,一间住四个人,也住了四五间。 最近冷婳学习了寒冰绵掌,便时常去学院的后山之中深化练习,学院很是宽大,本来便就是地价比较便宜的城西,所谓的后山便就是一大片小树林,茂盛了得,也十分安静,适合冥想。 天山门人也并非一天二十二个时辰都跟着冷婳,但总要有人在他身边值班,随叫随到。 其余的人便可以趁机出去溜达溜达,享受一下自己的私人生活。 这一天,换班下来的大护法唤着教众几人,便准备去学院外面那里一家新开的溜冰场玩耍。 澶州这么一个四季酷热的地方哪里有雪?除了天山,天生神教一众人可都是滑冰的高手,可是到了夏城,也无冰雪玩耍,烦闷得很,正巧得那学校附近出现了一家溜冰场。 据说是城主开的,那里有溜冰鞋,穿上之后,便能享受到和在天山湖泊之中滑冰一样的畅快感觉。 这溜冰场还是澶州首创,那对溜冰十分向往的学员们便时常来这里玩耍,体验一下北方人翱翔在冰面之上的感觉。 一不轮到自己值班的时候,天山一众人就组团来溜冰场。 这一日,他们才进溜冰场,便看见夏锦华也在那里面,还朝他们挥手。 对于天山神教这一众人,夏锦华可是已经注意许久了。 天山一众人知晓夏锦华的身份,她是城主夫人,在学院里面还身兼多职,报名的时候见到她,入学考核能看见她,考核完分宿舍领被子的时候还能见到她。 好歹那还是学院的院长夫人,众人还是得见礼的。 “那个冷鹊,你过来一下!”夏锦华一开口就唤大护法。 大护法不明所以,但还是道:“夫人唤在下何事?” 夏锦华笑吟吟地看着他们,道:“你们也来溜冰啊。” 她已经观察许久了,发现他们教主一修炼,他们就溜达出来溜冰,蹲点了几日了才将他们给逮住了。 冷鹊点头道:“是。” 夏锦华却问道:“学院最近有个贫困生补助计划,你们有没有兴趣参与?” 天山众面面相觑,他们也知道那所谓的贫困生补助计划,学院布告栏里面还有大海报,但纷纷摇头摆手:“我们神教不差钱。” 夏锦华知晓他们就会这般回答,摇摇头,道:“我知道你们天山神教不差钱,可是你们想想,教主将你们这一教的人拉扯大,还要供你们吃喝,给你们交学费供你们上学,你们难道就不能有所表示吗?” 这么一说,众人还真是觉得很是对不起冷婳,他们神教中人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入了神教,不愁吃喝,还有人免费教武功,神教将他们拉扯到也是不容易。 况且,学院的学费这么贵,冷婳一口气便出了这十几个人的学费食宿等,想一想,他们欠教主的实在太多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第一次觉得,该是学学其他人了,趁着业余时间,赚点钱回去孝敬孝敬教主了。 见他们有所动摇,夏锦华趁机提出了自己的邪恶计划:“我这儿正巧有个工作,正是适合你们,而且保证不让你们教主发现……” 众人便一致地探头过去,听夏锦华说她的新店计划。 商谈了半个时辰,天山众人才喜滋滋地离去了,还拿了夏锦华的十两银子,说是要给教主买肉吃去。 没过几天,正是澶州最热的时候,夏锦华的冷饮店开业了,司空绝从百忙之中抽空来亲自剪彩,对于爱妻的事业,他总是十分上心的。 那冷饮店里面,安了好几台大冰鉴,冰鉴里面都是各种冰水果汁等,还有冰棍冰糕雪糕冰激凌等,几文钱就可以打一壶冰水,对于那酷热的澶州,这冷饮店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生意实在是火爆。 天山神教的便来这冷饮店里面兼职,当然不是端盘子那种,每过一个时辰,估摸着冷饮店里面的冷饮快卖完了,他们就从后门偷溜进来,几人联合,给那冰鉴来一掌,瞬间将冰鉴里面的东西冰冻,冷饮店便有新的东西可以卖了。 按照人头算,一人一掌一两银子,他们每人一天能来两三次,那便是三两银子的进账,有时候还会有更多,这已经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天山众人有钱可赚,夏锦华有冰棍可吃,可算是两全其美。 当然,神教众人去冷饮店兼职赚钱补贴家用的事情自然是瞒着冷婳的,若是冷婳知晓那天山神功居然被如此滥用,不知道是要气成什么模样! 又说那冷婳冷大教主,自从入了学院来,简直成了学院之中的一霸! 其他学员要嘛是散侠,要嘛都是门派之中的普通弟子,身份武功都不怎么样,在唐门门主来之前,冷婳一直都是全学院学员之中武力值最高,身份威望最强的人,一教之主的身份,就算是院长见到也要敬他三分,谁人敢不敬? 学院之中有规定,学员之间不能私斗,就算是要切磋,也只能去角斗场,不能使用内力,不得伤人。 若是谁惹了冷婳,那此人必定会被天山神教的一众护法和教众在角斗场之上打得满地找牙。 而且,冷婳还有一大票粉丝狗腿,粉丝之中都是唯他马首是瞻,所到之处,前呼后拥,成群结队,无人敢跟他作对,俨然学员之中的F1! 他每日去后山之中打坐冥想,在那个时间段之内,后山之中绝对没有半点鸟兽痕迹,更别说是人了。 对此,学员之中很多人敢怒不敢言,奈何对方是神教教主,武功高强,实在是无人敢触其锋芒! 冷婳在学院之中一边称霸,一边学武,他尤其是喜欢那《九阴真经》,是同期的学员之中学得最快,领悟力最强大的一个,他能成为天山一教之主,也绝非偶然。 学院领导司空绝也对学员之中的‘小团体’现象有所耳闻,但也并未干涉,只要不出大事情便好。 校门口的冷饮店开始步入正轨。 冰棍作坊的事情有着落了,夏锦华便开始折腾自己的另外一个事业了。 那一日早晨,夏锦华喂了两只糙汉之后,便准备去学院上班了。 她在学院之中没个固定工作,一会儿折腾溜冰场,一会儿折腾冷饮店,折腾完冷饮店,据说又开始折腾学生会。 估摸着学院里学生们正在早自习,司空绝动作便慢腾腾地穿着衣服,一边看着夏锦华鼓捣她的大箱子,那里面都是她的各种宝贝,什么望远镜、小背包、兔耳朵、黑猫套装、黑丝制服…… 今日见她穿了一身劲衣短打,黑色的料子,上面绣着暗红色的花纹,平添几分神秘厚重之感,下身穿了裤子,打点完毕,她便弯腰从箱子里面一口气便拿了七八个项圈出来。 五狗子一家五口狼从门外挤进来,挤了一屋子的狼,夏锦华挨个儿给他们套上了项圈,便牵着出了门去了。 司空绝好奇地瞧着,见她牵着五狗子一家人,出门与雷神汇合了。 “属下已经准备好了!”雷神道。 夏锦华点点头,与司空绝打了招呼,便和雷神一道出门去了。 城主府和学院离得还是有些远的,夏锦华在城中专门开辟了专用车道出来,在路口设置了交警,路上不准许任何人摆摊设点,城中交通情况良好。 今日夏锦华不和司空绝一起,司空绝便独自骑马去上班,一出府,便看见夏锦华骑着五狗子一顿飞奔着不见了。 雷神和几个夏城高手在后面,赶着夏锦华最近买来的一群狼狼狗狗,跟在五狗子一家的屁股后面。 一行人人狼狗飞奔过了大街,惊得沿途鸡飞狗跳。 司空绝恍然大悟——夏锦华说要搞一个警犬队! 警犬这东西司空绝也见过,将狗放在一些比较危险的地方,若是有敌人进犯,狗便会叫,人便会知晓,起一个警示的作用,便唤做警犬。 但是夏锦华的警犬,似乎与他这个不同。 具体什么不同,司空绝也不知晓。 等他到学院的时候,夏锦华已经早到了,狗儿狼儿们正在学院的大操场上奔跑,夏锦华已经命人贴出了告示来,要在学院之中召集一些对于训狼训狗有天赋和经验的学生,组成学院的警犬队。 招募了半天,还真是招募到了一批在训狼和训狗方面有天赋的人才。 值得注意的是,那其中,还有驭狼族的两个少年,便是那狼耀和狼岳。 自此,夏锦华的警犬队成立了,队长是她,副队长是雷神,另外还有包括狼耀狼岳在内的十几名学员,那十几个学员,表现好的能分到一条狼,表现不好的便只能分到一条狗了。 除了人,就是六只幼犬,两只夏锦华找来的幼狼,驭狼族本身便有的两头狼,另外便就是五狗子一家五口狼,只听夏锦华和雷神的,五狗子还是狼王和狗王。 司空绝不知晓夏锦华又是要准备做什么,但是见她每天准时出门,牵着狼到学院里面来训练,之后才去鼓捣自己的其他事业。 还真是搞得像模像样得…… 司空绝在学院之中,主要是教授打狗棒法和全真剑法,偶尔抽空教教如来神掌,都是大课堂教学,实在是无法做到一对一。 夫妻俩都有了自己的事业,忙得不亦乐乎。 夏锦华在前世便训过警犬,绝对的专业水准,如今重操旧业,也显得一点不生疏,训得有模有样的。 那十几个少年只当这是个业余兴趣班,每天完成了自己的课程便过来找夏锦华训练。 雷神也觉得夏锦华对于驯狼有着自己的独到一面,以前雷神只是训练五狗子进行一些常规的训练,确保他能在关键时刻起到一条狼的作用,虽然听话,但本质还是一条野狼,十分不服管。 直到夏锦华出现了。 夏锦华玩儿似的驯了一段时间,五狗子饿了便会主动叼个碗摆在雷神的面前要吃的,以前饿了就咬人,哪里懂这些。 又驯了一段时间,五狗子知道睡觉的时候自己给自己盖被子了。 又训了一段时间,这货知道吵着要车要房要媳妇儿了…… 她驯狼驯狗,绝对不是简单地教‘趴下起立打滚’这么简单。 驭狼族的两个少年是被夏锦华给硬拉来的,面对一群幼狗,他们可是十分的不满。 驭狼族的的狼也有几分灵性,性格随主人,鼻孔都上天了,特别是那狼,瞧见五狗子的时候还敢龇牙咧嘴,好似觉得它是驭狼族的狼,保持着野性,比五狗子这头靠脸吃饭的‘艺狗’高贵多了。 对此,五狗子一家狼表示十分不满,差点跟驭狼族的两头狼干起架来,但幸得夏锦华及时阻拦。 驭狼族对于驭狼一术有着自己的方法,所以面对夏锦华的时候,也是不屑一顾的模样。 但很快,他们便不得不对夏锦华所表现出来的手段而拜服得五体投地。 话说,夏锦华的狼和狗都教给了挑选出来的队员训练,同吃同住,唯独五狗子一家还是日日跟着夏锦华早出晚归,往返在城主府和学院之间。 五狗子早上和晚上还是在城主府之中用饭,午饭便在学院的食堂里面吃饭。 于是,每天中午,食堂吃饭的众人便都能看见夏锦华领着五头‘来自罗刹国的西伯利亚雪橇狗’出现在食堂的打饭大军之中,见那‘雪橇狗’们迈着稳健整齐的步子,各自叼着一个铁碗,去食堂正正经经地排队打饭,不插队,不咬人,还不随地大小便。 这成了司夏一奇景,每天一到饭点,众人便都乐呵地围观着那五头狼排队打饭。 食堂的人都知道那是城主的狼,食堂有专门的伙食,给它们打了饭之后,那狼便拖着碗儿去旁边的就餐区,选个角落,便卧下开始吃饭。 还吃得整整齐齐,动作一致,碗里一点不剩,吃完了饭,碗得叼着放得整整齐齐,排成一条线。 等下午训练完毕,要回城主府的时候,还记得来食堂领碗,保洁大婶已经给洗得干干净净,便各自寻自己的碗,叼着回城主府去。 众人每天都能看见五头‘西伯利亚雪橇狗’叼着碗从城主府出发,领头狼还驮着一个劲衣女子,一路飞奔到学院,将碗放好了,便开始训练,到中午,那学院最高的楼上面,有人专门敲铃报时,一到午时,听到铃响,它们就叼着碗儿去食堂打饭吃。 这么持续了半个月,已经发展到就算没人领头,五狗子也知道领着自家妻儿去食堂排队打饭吃,有时候还兼职一下秩序维护员,遇见插队的还冲上去虎视眈眈地瞧两眼。 夏锦华说,这是纪律! 人要纪律,狼也要纪律! 对此,那驭狼族两个少年差点给夏锦华跪了。 这狼成精了吧! 当然,那狼肯定不是成精的,而是夏锦华懂得训练之道。 这一下,那驭狼族的少年再也无话可说了,只得乖巧地跟在夏锦华身后,学习怎么训练狼和狗。 于是,更多的狼儿和狗儿加入了打饭大军之中。 不过前期效果不是很好,得慢慢磨练。 那在城主府里面无事可做的四狗子最近闲得蛋疼,越想越气,戏轮不上它去演,签售轮不上它去签,训练也轮不上它去掺合,夏锦华每天只带着五狗子进进出出,它却每天在城主府看门发霉。 特别是最近那打饭游戏,司空绝、雷神、夏锦华、五狗子,都去食堂打饭吃了,就是不带它玩儿,四狗子终于是怒了,在一日,它一爪抓着秋奴给它喂食的铁腕儿,愤怒都从城主府一飞冲天,冲进了司夏学院食堂里,对着那排队打饭的一众狼和狗一顿乱啄,还到处拉屎,吓得跑了狼,走了狗,惊得食堂里吃饭得学员们抱头鼠窜,它却在那半空之中展翅腾飞,畅快地‘哇哇’乱叫,最终,它将手中的碗儿往那食堂打饭大妈面前嚣张一摔——呔!老砸也要打饭! 当然,事后,四狗子被夏锦华一顿训斥,四狗子十分不满,与夏锦华比划了半天的翅膀表达出了自己内心的一腔怀才不遇。 最终,夏锦华只得答应了让它一起训练,它才畅快了。 那出去浪了个够的三狗子得知了此事,也跟着要一起玩儿,便日日跟着五狗子去排队打饭玩耍。 打饭大军日渐强大,一到中午,食堂里便会翱翔来四头鹰,落在打饭窗口面前,抢在所有学生的最前面,排得整整齐齐,之后便就是一长队的狼和狗,还有鼠。 到最后,在众多学员的抗议之下,学院出于安全考虑,食堂被迫开了一个‘特别学员’专用打饭窗口…… 当然,五狗子来学院里,可不是为了学打饭的,夏锦华教他们进行刑侦辅助、搜索、拯救等技能。 雷神这才知晓,原来这‘警犬’的作用有这么多。 在训练警犬的时候,夏锦华还提出了‘军犬’的概念来的,在警犬成功之后,还会成立军犬训练营,为军队训练专门用于战争的军犬,如今已经开始到处发掘优良苗子了。 夏锦华的警犬事业进行得风生水起,抽空给写了一份关于成立军犬训练营的策划报告给司空绝看。 看过了那报告,司空绝似乎是知晓夏锦华想干什么了…… 爱妻的事业肯定要支持,从冰饮店到那溜冰场,到如今的警犬队,那都是夏锦华的事业,司空绝都是放在心上的。 犹豫了许久,司空绝总算是决定将那驭狼一族的驭狼之术私下教给夏锦华。 那是驭狼一族不外传的秘术,还是被外人给学了去,而且运用到了战争之中,最终造成生灵涂炭,那是驭狼族最不想看到的。 而司空绝一脉,都是他们的叛徒。 夏锦华将驭狼之术学了去,编绘成册,再将之与自己在军队里面学到的技术进行了一番融合,消除彼此弊端,结合彼此的长处,组成了一套全新的训练方法,再用到自己的警犬队之中去。 驭狼族的少年觉得夏锦华使用的似乎就是自己族中的训练方法,但似乎又不是,比那个更加先进。 夏锦华还提出了建立各种社团、学生会的构思来,号召大家组建业余兴趣社团,加入到自己喜欢的社团之中去,丰富业余生活,最主要的还是防止大家放学闲得蛋疼去天台一聚。 各种社团应运而生,学员们的业余生活终于是不用空乏了,放学完了,学校外面溜冰场上遛一遛,或者是去吃个冰棍儿,吃点小吃,加个社团耍耍,学员之中斗殴事件倒是少,也方便了学院管理。 但是最近学院出了件大事情,震惊了整个学院的学生。 天一亮便接到举报的司空绝连早饭都来不及吃,便从城主府赶到了学院之中。 一到学院,那暂住学院的成叹月便迎了上来,与他道:“此事若是处置不好,怕是会造成学院内部震动。” 昨天夜里,学生寝室楼里发生了一桩命案,死者被人一剑穿心而死。 仵作已经来了,对死者尸体进行了简单的勘测之后,与司空绝汇报道:“死者死于三更天左右,一剑致命,双眼被挖,现场没有任何下手之人的证物留下。” 司空绝上前去看,见那死者是一个年轻男子,是司掌系的学员。 有人死在了宿舍之中,按理说同房间的人嫌弃最大。 学院规定了每天晚上必须归寝,若是不然便扣学分,一旦学分扣完,便勒令退学。 而且根据查寝记录,同寝室的另外三人都是正常归寝,不曾有夜不归宿的情形,死者死于半夜,其余三人定在,他们嫌弃最大。 司空绝用白布将那死者的尸体给盖了,面上闪过一丝惋惜,命人将尸体给抬了下去,同时对成叹月道:“这是何门何派的人?” 成叹月拿过了花名册,一个个查找,道:“这是朝凤门弟子,同房其余三人也是朝凤门之人!” 这间宿舍的另外三人也被唤了进来,见着司空绝,目光躲躲闪闪。 司空绝将那面色一冷,道:“你们死者遇害之时,你们在何处?做何事?” 三人依旧是目光闪烁,左顾右盼,其中一人鼓起勇气道:“昨晚查寝之后,我等三人便去了后山小树林温习昨日功课,天亮才归来,便已经发生了命案,与我等三人实在是无关。” 司空绝将那眉一挑,明显是不相信他们的说辞,厉声道:“看来这死者定然是你们所害,来人,将这三人押下去!” 三人忙跪地求饶道:“院长饶命,我等昨晚查寝之后翻墙出了学院,今日卯时才回。” “你们半夜翻墙出去作甚?” 几个人又是躲躲闪闪的模样,最终,一人低声承认道:“我出去赌钱了——” “我们俩去了万花楼看钢管舞了。” 司空绝简直气炸,“可有什么证人!” “昨晚赌钱输了,押了一块玉佩给赌坊老板,院长可以去查。” “昨晚跟万花楼跳钢管舞的小红睡的。” “我跟柳绿一整晚都在一起!” 经过查证,那三人的确是有不在场的证据,还顺手查到了一票晚上翻墙出去赌钱嫖妓的学员,司空绝气得将那众人送进了思过堂去面壁,还派人在那围墙上面插了许多瓷碗碎片…… 死者是朝凤门的弟子,朝凤门来了十几个人,住了三个房间,今日,另外一个房间的人来寻死者去上早自习,发现那门虚掩着,便推门而去,便看见了死者被害,当即便报给了学院知晓。 发现死者的是四人,而且都是同门,平日里关系还算是不错,实在是没有杀人的动机。 那死者平日里待人也算是不错,也没什么仇敌,更不与人争斗,也实在是找不到嫌弃人。 案件似乎是僵在了那处。 忙到中午,也没忙出个头绪来,现场寻不到任何兵器,有少许打斗的痕迹,但是那凶手的线索一点都没留下,死者的致命伤口也没有任何门派功夫路数的特征,盘问了很多人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学院之中武林高手很多,能做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觉也很多,若是要盘查,范围也太大了。 虽然司空绝下令了严密隐瞒此事,但学院之中死了一个人的消息在中午的时候便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学员们纷纷聚在一起谈论昨晚上的事情。 学院之中,被一种怪异的气氛所笼罩着,在此情况之下,司空绝也不免得焦头烂额。 那凶手显然不是临时起意,定是蓄谋已久,看那下手如此利落,定然就是个惯犯,凶残不已。 学院之中的学院都是经过筛选了,若是有杀人放火等黑历史是肯定不要的,但也怕有漏网之鱼。 司空绝命人将死者进入学院之前、之后的事迹等进行了研究,找出他潜在的敌人,一个个分析。 他在研究的时候,学院之中已经闹翻天了,学员们议论纷纷,因为这件事情,学院还被迫停了几节课。 正此时,司空绝忽然宣布召开临时紧急会议,召集全学院的人去参加。 天山神教的寝居之中,冷婳正盘腿而坐,屏气凝神打坐调息,将这几日学到的九阴真经进行融会贯通。 旁有青烟袅袅,蕴含安神之效,房中一阵宁静飘荡。 “禀教主!” 大护法冷鹊进来,与冷婳汇报道:“院长说开紧急学生大会,咱们去不去?” 冷婳缓缓睁眼,笑了一声,道:“学院今日出了这等大事,若是不给大家一个交代,怕是人心惶惶,而那下手之人便就要的是这种结果,本教主就料到那司空绝迟早会有这么一招。” “那我等是去还是不去?” “去,自然是去,看那司空绝如何处置。” 几人前呼后拥地拥着冷婳出去了,冷婳回头,瞧那十几个护法,如今却少了四个,不由得问道:“还有四人呢?” 那几人一听,汗如雨下,大护法强装镇定地道:“禀教主,属下派遣他们出去买午饭了。” 冷婳才不吃那食堂的大锅饭,每餐定要吉祥酒楼的招牌菜。 冷婳不疑有他,往那操场去了。 大护法舒一口气,今日听课半天了,大家不上课,都去买冰棍了,冷饮店那边忙碌得很,那四个人都被唤过去帮忙了。 大护法未免得教主再问起那四人,途中便一本正经地问道:“教主,您觉得这件事情最有可能是谁做下的?” 冷婳拿出了自己的白玉扇子,一边风度翩翩地扇着,一边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那若是这司夏学院的不能及时将那凶手寻出,后果会如何?” “想必那朝凤门的人很快就能不要命地寻上门来找麻烦。” 因为他们有了更强大的后台了。 至于那后台是什么人,那便是天机了。 不想这学院继续下去的势力有点多,冷婳便能数上几个,不知道今次是哪一个。 众人往那操场去了,出去的四个护法也带着饭菜匆匆地赶回来了,但是教主现在忙着看热闹,没时间理会他们。 四个护法舒了一口气,幸好没被发现。 还未到操场,便看见夏锦华带着一大队人狗狼从他们面前匆匆跑过。 冷婳自从入了学院,便一直勤学苦练,出了讲武堂便就是寝室,或者是小树林,那食堂也根本不去,还不曾与夏锦华碰面,还真是不知晓那风风火火的‘警犬队’,门人弟子纵然是知晓,也绝对不会闲得蛋疼跟教主分享这些无用的八卦。 当下,冷婳便问道:“那是何物?” 大护法道:“那是院长夫人训练的警犬队,其中还有两个驭狼族的少年。” 冷婳看了一眼那匆匆而去的夏锦华,目光依旧是高深莫测。 等冷婳到的时候,大会已经开始了,操场上都是黑压压的人,按照专业站成成一排排。 司空绝正在小旗台之上站着训话。 “……我创办这所学院,旨在复兴我澶州辉煌的武侠文化,弘扬武侠文化精髓……但是没想到,今日,这神圣的学院竟然出现这等事情,贼人对自己的同窗尚且能下如此狠手,实在是丧心病狂,寻不出此人,我誓不罢休!” 台下众人窃窃私语,不知道是谁率先出口道:“院长,您倒是快些将那凶手给寻出来啊!若是寻不出凶手,我们如何能在学院之中安心地学武?” “学院之中高手众多,为何会出现这等事情,扪心自问,学院方面难道没有责任吗?” “学院若是连我们最基本的安全都保证不了,我们还如何能在此地安心学艺。” 这么几处稀稀拉拉地疑问一出,立马便得到了众人的共鸣,那人群之中的讨论声便更大了。 讨论最多的,莫过于对那司夏学院安保工作的担忧,这一次是那朝凤门的人,谁知道下一次会不会轮到自己呢? 朝凤门的带队师兄出列,朗声道:“我那师弟死得不明不白,我相信院长定能给我师弟的家属,还有我朝凤门一个完美的答复!” 若是拿不出个完美的答复,那司夏学院的麻烦便大了。 站在人群之中的冷婳用扇子给自己扇风,瞧瞧那讨论激烈的众人,不曾言语,只是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司空绝也朗声回复道:“入我司夏便是我司夏之人,害我司夏之人,我司空绝定然不会饶恕!” 冷婳看看那场中情景,忽然眉毛皱了皱。 司空绝将他们所有人唤来开这个紧急会议,他全程只是说了几句义愤填膺的话,便与那成叹月一直谈论什么重要话题,时而又抽空给朝凤门做保证,这会议的主题是一点都没表达出来。 他似乎是在和成叹月说话,但冷婳发现他的目光一直在那人群之中打转。 随着他的目光落处,冷婳看见一个女子牵着狼在那人群之中转来转去,正是夏锦华。还有那警犬队的人,全部跟在身后,那狼便一直在蹙着鼻头闻着。 闻到了司掌系之中,那狼低头闻着,一路从头闻到尾,不曾抬头。 他们是在干什么?难道是想凭借气味寻到凶手?司空绝召唤众人来此的目的就是这个? 冷婳忽然神秘一笑,命护法将刚买来的食盒打开了,拿了个鸡腿放在手中晃悠着。 顿时,那警犬队里面的狼狼狗狗们都暴走了,目光朝那鸡腿看了一遍又一遍,但奈何被主人拴着,走不动。 终于,五狗子闻到了冷婳的面前,冷婳有点激动,将那鸡腿晃悠着,令香味远播,企图勾引它。 但奇怪的是,那狼一路闻过去,一直低着头,就算是看见鸡腿了,那狼爪子也不曾停留半分,似乎是根本没瞧见那鸡腿似的。 冷婳挫败,夏锦华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狗日的冷婳! 五狗子对那鸡腿视而不见,身后的小五和三只威武的小狼也是低着头一路闻过去。 鸡腿?什么鸡腿?他们只知道自己在工作!工作时候不谈鸡腿的事儿! 冷婳挫败极了,见那后面警犬队的陆陆续续跟了上来,几只小狗儿瞧见鸡腿,眼中都快滴出水来了,但硬是忍住不扑上去,从他面前有序地过去了。 冷婳气极,眼神一示意那护法,护法明了,扔了一个狗骨头,朝那五狗子脑袋上砸去。 五狗子脑袋被砸了一下,回头,恼怒地瞪了一眼那护法,又继续低头闻气味。 操场之上气氛越来越怪异,学员们讨论得更热烈了,忽然便听见一阵狼嚎,原来是城主夫人带的狼忽然爆起伤人,将一个司棍系的人给当场扑倒在地! 难道是凶手被抓住了? 天山神教一众人忙跟上去准备围观,但是那大护法忽然便觉得后心一冷,眼前已经站着一条龇着獠牙的狼,正是方才被砸骨头的那一条,正恶狠狠地瞧着他。 砸我骨头的小屌砸,爷爷记得你! ------题外话------ 昨天出去和小伙伴玩耍了,回来玩了,熬夜写好了万字更新,我是勤劳小蜜蜂,嗡嗡嗡 057 警犬队的打饭游戏 058 不良少年冷婳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58 不良少年冷婳 正当五狗子盯着那大护法虎视眈眈的时候,夏锦华那处,小五已经扑出去,将一个人往那地上一按,便龇牙准备咬上去,那人还想举掌反抗,灰太狼硕大的身躯往那人身上一坐,两狼成功地将那人给制服了。 司空绝已经走来,唤开了两狼,见那被制住的人,冷冷一喝:“报上名来!” 那人求饶道:“饶命啊,院长,我是学院的学员啊!” 司空绝已经命人将那人给抓了起来,先是一点穴暂时封了武功,才上前审问:“朝凤门与你有何冤仇,你竟然下手毒杀朝凤门弟子” 那人求饶道:“回院长,在下自入了学院以来,一直都是安分守己,遵守校纪校规,哪里敢做那些杀人害命的事情,定时有人冤枉我!” 看那人,确实是长了一副胆小怕事、忠厚老实的样貌,但是司空绝相信夏锦华的判断。 成叹月已经将花名册拿了过来,看了几眼,介绍道:“吴天明,外号擎天一棍,擅使棍,无门无派,目前在司棍系学习打狗棒法。” 司空绝目光微微闪烁了一阵,犀利的眼风从那吴天明身上滑过,“昨晚你在何处?可有证人?” 吴天明道:“昨晚我一直在寝室之中休息,同房三人均能为我作证。” 果真是有三人出来,与吴天明作证了。 “吴兄下学之后便与我们一道去吃饭,而后回了寝室,便一直不曾出来。” “是的,我们能证明吴兄一整晚都不曾离去。” 这吴天明是五狗子抓出来的,但却有不在场证据。 或者说,五狗子判断错误,亦或者说,这些人在集体说谎? 司空绝不是不相信夏锦华,而是怕五狗子失误的,当下也有些犹豫了。 夏锦华却拿过了成叹月的花名册,看了几眼,对那吴天明道:“你们住在三楼,你的寝室楼对面便就是死者的房间,死者住的也是三楼,你们相对,而且两层楼之间,还有一颗老树,你完全可以借起夜的借口,从那窗口跳出,使出轻功,通过中央老树到达死者所在的房间,对死者进行谋杀!” 这武林之事可不能用常理来判断,这些可都是能飞檐走壁的江湖高手。 “而且——” 夏锦华道着,将吴天明的手忽然拽入了手中,低头一看,随即便是森森一笑:“你根本不是吴天明,你是何人?潜入学院有何居心!” 吴天明居然不是吴天明? 众人皆是震惊,成叹月与司空绝也是惊诧,学员的信息都能通过包打听来进行一些简单的核实,最主要是核实过去是否有什么作奸犯科之事,但包打听也不可能对于江湖之中任何事任何人都完全知晓。 吴天明一愣,随即便辩解道:“夫人这是何话,我若不是吴天明,我还能是谁?我吴天明只是一个小人物,犯不着人来冒充。” “是,吴天明的确是个小人物,这般的毫不起眼的小人物,才能被轻易地冒充,并且瞒过所有人!”夏锦华却咄咄逼人。 她将吴天明的手掌心举起,面向众人:“大家且看,吴天明行走江湖,使的都是棍法,按理说,常使棍法的人,手掌之中必定有因为练习棍法而留下的老茧,你的掌心之中没有老茧,反倒是手指之上的老茧颇多,你还敢说你是吴天明?” 吴天明面色一变,正待辩解,钢铁侠已经牵着黄太狼,拿了一包东西过来,仍在了众人的面前:“在此人的床底发现了此物。” 一打开,见里面是一把刀,还染着血。 司空绝低头,瞧了一眼那刀刃,“与死者伤口完全符合,你还有话说?” 吴天明没有话说,却忽然爆起,将夏锦华往自己怀中一拉,便用手捏住了她的喉咙,对众人阴森一笑:“很好,我的确不是吴天明,我是‘擒龙爪’龙升天。” 龙升天! 在场众人听那名字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此人可不是个什么好人,在江湖之中名声极臭,为几座城池通缉,江湖之中也出了很多必杀令。 此人烧杀抢夺,无恶不作,尤其最是喜欢玷污良家妇女,手中血债累累,尽管各大城池和各大门派之中联手抓捕了好多次,也依旧是没能捉到此人。 他已经消失在江湖之中许多时日了,本以为是这一江湖大恶魔已经被人所擒获伏罪,没想到,却是易容成了那吴天明,看来真正的吴天明已经遇害了。 此人一手擒龙爪,偷学自少林,加入了自己的理解和贯通,威力大增,已经到了能裂石穿金的地步。 此时,那毫无内力的城主夫人落入了他的掌中,九死一生了! 夏锦华被那龙升天给制在了手中,那能劣势穿金的铁爪正锁在他的咽喉之上,若是力道再重一份,便能直接将她给一爪掐死。 司空绝神色大变,面上虽然镇定,但是心却忽然似被扎了一般,呼吸也凌乱了几分,背心全是汗水。 他强装镇定:“龙升天,你想做什么?” 龙升天邪恶一笑:“我想做什么难道城主大人看不出来吗?自然是想从你城主大人的手中安然离开此地!” 成叹月忧心,步伐一动,龙升天一喝:“别动!” 成叹月不敢再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龙升天钳制住夏锦华,一步步地往后退去,围观众学生也纷纷后退。 怕是惹恼了这个人,他一下手,夏锦华那较弱的喉咙也就不保了,众人也不敢持任何怀疑。 但若是夏锦华被他这么撸去,或许过几日,能寻到的只是一具被凌辱致死的尸体。 司空绝面色是前所未有的惨淡,双眸之中还有血红渗出,近处之人还能听见他的磨牙之声,一股强大的内力正一隐忍着,似乎能随时爆发而出,他一步步,跟在那龙升天身后,见自己的爱妻正被他钳制在手中,见那洁白的脖颈之上,已经出现了几丝鲜红,龙升天长长的指甲已经嵌入了夏锦华的皮肤之下,几丝血红蜿蜒而下。 龙升天邪笑道:“城主大人,若是再往前一步,您的夫人可就要没命了。” 司空绝果真是顿住了步子,龙升天紧紧潜质住了夏锦华,步步后退,同时警惕着前后之人。 冷婳也涌入了人群之中,见那被钳制的夏锦华面色无异,一语不发,镇定自若,忽然间她眉目微转,似乎是在和司空绝传递什么信息。 他猜测,那龙升天此时一定在调动浑身内力冲破方才被封住的大穴,等他功力恢复,便能立马逃出生天,夏锦华这条命算是没救了。 若是司空绝要行动,此时最好,但若是行动,那夏锦华的命还是保不住。 在此情况之下,冷婳眉目微蹙,竟然显出了几分担忧之意,撇了一眼司空绝,见他眉目之中带着无比的暴怒,却未曾有出手的打算。 若是不出手,此人逃脱,势必继续祸害江湖,而且那几大门派的人很可能就此大作文章,将责任都推到司空绝的身上; 若是出手,夏锦华的命恐怕不保! 众人皆知,司空绝爱妻如命。 忽然,冷婳脑中一阵亮光一闪而过——那龙升天难道是受人指使而来? 看来,某些人为了阻止这学院,已经是丧心病狂了。 就在冷婳思考的时候,身边的护法等众小声道:“教主,要不要救下院长夫人?” 冷婳诧异地看了一眼那护法,护法连忙闭嘴。 他倒是好奇了,那夏锦华难道就这般好,连自己的护法都被收买了。 当然,他不知道几个护法已经成了夏锦华冷饮店里面的兼职的事情。 那龙升天钳制住夏锦华步步后退,夏锦华伏在他前胸,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和穴道被内力一个冲开的声音。 司空绝闷声不响,提着剑步步紧随那龙升天,掌中已经默默地调动出了庞大的内力集结,只等机会,一击必中。 看着那被人钳制住的夏锦华,他内心宛若刀割。 虽然夏锦华眉目之中厉色一现,步子一动,那量脚定做的鞋子往那龙升天的脚上狠狠一踩! 龙升天正在警惕司空绝和周围,又在运力冲破穴道,更要注意手下的那个鲜嫩的喉咙,哪里能顾及得了脚下,当下一阵剧痛袭来,不禁大叫一声,浑身的内力正在疯狂调动之中,冲击大穴,经此一踩,内力猝不及防地一阵紊乱。 他大怒,没想到那被自己捏着命的小女子竟然敢如此反抗,爪下一紧,预备要了她的命,但是没想到,那铁爪,却再也使不上任何力道。 一根断臂冲天而去,鲜血如同喷泉一般挥洒,那龙升天的一只铁爪,随着整个手臂,落在了地上,五指还在抽搐。 而夏锦华已经闪身而去,半边身子上都是温热的血迹,已经扑入到了司空绝的身后,手中赫然一把带血的刀,正是当年在宁山县买的那把雄刀,小巧玲珑,她随时携带。 知晓那捏着自己的铁爪的厉害,纵然对方暂时没有内力,凭借她的力量也无法挣脱,她趁着一脚,龙升天惊痛之时,抽刀挥刀,一把解决了自己当下的性命之忧。 龙升天捂着你断臂,目眦欲裂:“你这贱人……” 话一落,司空绝那包含着毕生所学和极端愤怒的一掌已经挥了出去,一掌将那龙升天打得飞了天,强大的掌力将他一冲,直将那附近的一堵围墙给轰碎。 一滩人形的骨肉和破碎的墙壁融化在了一期,难分难解,当真是一巴掌打进了墙壁,扣都扣不出来! 夏锦华如获至宝地将夏锦华给搂入了怀中,瞧见她那发青的胳膊,心中一热,甚至是差点落下泪来。 他从来不敢想象,没有她的日子他一个人该如何过,可是现在,当她重回自己怀中的时候,他才敢想一下。 那必定是孤独、无奈,好无温暖和色彩的一个地狱,没有希望,只有无尽的绝望和痛苦。 “没事了,没事了——” 他喃喃着,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而此时,那众多的学生还沉浸在方才夏锦华那惊艳一脚和毫无声息的一刀之中。 再回头看看那差点倒下的墙壁,和墙壁里面一滩人形的肉酱,不由得咽咽口水,实在是没法想象,这一掌若是落到自己身上该是何等的感觉。 “我没事,一点都不疼。”夏锦华摸摸自己的脖子,只是一点微微的青而已,她在训练的时候这等伤势是经常的。 她扬起脖颈,给司空绝摸了摸那脖子,再三保证道:“真的不疼。” 但是她更在意的是今天五狗子的表现,那正找天山神教麻烦的五狗子也奔了过来,昂首挺胸地看着司空绝,等待他表扬。 司空绝笑了笑,但是那笑中尽是担忧,还是去摸了摸五狗子的脑袋,道:“好好好,值得表扬。” 得了表扬的五狗子洋洋得意,围着夏锦华转来转去。 司空绝牵着夏锦华的手,重新走上了中央的小旗台,道:“方才本城主已经将恶徒绳之以法,如龙升天此等恶徒,我江湖众人人得而诛之,望你们将来学成之后,行走江湖之时,莫忘惩奸除恶,行我江湖大意,灭除一切奸邪,今日便到此,散会。” 众人散去,但依旧是对方才的事情议论纷纷。 夏锦华似乎是一点不受影响,组织了人将那面墙给直接敲了,将其中的那摊碎肉也抬去埋了。 还得去告知受害者家长,寻找吴天明的家属,发报纸告知武林大众,将此恶棍伏法的消息昭告武林。 人都陆续离开了,夏锦华和司空绝去看了那龙升天的尸体,一边指挥人将之抬走,雷神已经牵着其余的狼狗们去训练了。 今天警犬队立了大功,司空绝说了要赏头猪肉给他们吃。 冷婳还未曾离去,他方才可是看见那夏锦华出招的全部过程。 “真是有趣啊,本以为此女子本是无用之物,只是没想到她身手如此凌厉,实在是小看她了,一点内力也无便能有如此造诣,世间之罕见啊……” 只是他有些可惜,可惜那人触了龙之逆鳞,死得太快了,若是不然,抓住了或许还能审问出更加有趣儿的东西来。 冷婳自言自语完毕,还是领着自己的教众准备离去,但是没想到,前方已经站了阴森森的五条狼,用那阴森森的眼神看着他们。 小屌砸们,骨头的事儿怎么算? …… 冷婳知道那几头‘来自罗刹国的西伯利亚雪橇狗’其实就是几头狼,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狼,都是夏锦华的,他不好为难,此时见他们拦路,盯着他们手中的食盒瞧着。 冷婳便大方地道:“砸了你们的狗头,我赔你写吃食可好?” 便命令护法将那吃食给送了上去,黄太狼将食盒给刁了过去,几头狼才乐颠颠地走了。 护法冷鹊大骇:“这狼莫不是成精了!” 那几头狼可还真是成精了,每天成群结队的去食堂打饭,训练完了就乖乖地去夏锦华的冷饮店里面兼职看店,叼着钱袋去外头买个烤鸡翅膀吃吃。 有一天,冷鹊进溜冰场玩耍,看见一头狼穿着特制的溜冰鞋正畅快滑冰的时候,他似乎也不觉得有什么怪异了。 这一次,司空绝为武林除一大害了,夏城日报和江湖日报都进行了一番轰轰烈烈的报道。 学院能将那易容之后的龙升天给如此迅速地抓出来,夏锦华的警犬队功不可没,事后,警犬队的人对龙升天的宿舍进行了一番检查,查找了凶器若干。 这件事情算是彻底了结了,学院又正常姓课,只是学生们想起这段往事的时候,便不免想起那一滩血淋淋的人形肉酱,看见的尽是一个丈夫的愤怒,便不由得心有余悸。 但这件事也有正面效果——司掌系更火了。 夏锦华的生活和工作似乎是没受什么影响,依旧是每日来学院之中训练警犬队,而且警犬队的规模越来越大,军犬训练营正在筹备之中。 那脖子上的一点淤青很快便也消失了,学员对于她的映像,已经完全从城主夫人,变成了副城主。 当然,他还有一个身份,澶州著名武侠话本作家。 她白天训练警犬,视察铺子,检查学生思想状况,偶尔还要去城外看看庄稼的长势,看看建设兵团的进度,看看作坊里面的工作情况,看看军营里面的新兵操练情况。 回家还得一边带孩子,一边翻度娘写书。 抄袭就是省力,夏锦华的第三本新书《射雕英雄传》很快便出来了。 《神狼侠侣》的风潮还没过,‘射雕’之风又来,满城的‘杨过小龙女’,现在已经逐渐地被‘郭靖黄蓉’所代替。 接下来的事情又是按部就班,大剧院开始上演舞台剧、话剧,铺子开始卖同款衣服裤子首饰插画,兵器铺开始卖同款兵器,学院之中,受大家一致要求,又开了一门‘弹指神通’课程。 前面有了《神狼侠侣》的铺垫,众人对于杨过身世的好奇在这本书里面都得到了解答,两本书的人气祭奠,让夏锦华的这本新书又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成功,还时常有人来找她签名合影。 四狗子总算是扬眉吐气了,夏锦华让秋奴给它好生打扮了一番,便送到了大剧院去排练舞台剧,火了它一家四口鹰。 夏锦华的新书发布,很是忙碌,还得训练警犬队,已经到了日理万机的地步,比司空绝这大城主还忙。 百忙之中,她还得抽空看看自己的铺子,看过了城主的吉祥酒楼、胭脂铺,便溜达到学院门口看看溜冰场,刚好能走到冷饮铺子里面尝跟冰棍。 如今正是太阳毒辣无比的时候,这么一日,夏锦华走进了自己的冷饮店,却看见了那冷饮店之中一片狼藉,所有的桌子凳子前台柜子都被人给砸了,几台冰鉴和工作台一点成了一片杂碎,斌滚原料、糖水、水果等遍地都是。 登时,夏锦华大怒:“谁敢砸我的店!” 那惊魂未定的店员走出,哆哆嗦嗦地道:“是冷教主,今天他一来就砸了铺子。” 原来,今日司夏学院的头号宅男冷大教主忽然临时起意要出门走一遭,护法几人可是惊恐万分,因为大护法等人还在冷饮店里面兼职,要是被教主给撞见了怎么办? 几个护法忙一通诱导,说什么外面太阳大,教主出门要被晒黑;外头空气不好之类的。 不说倒还好,这么一说,冷婳便起了疑心了,当下装作是什么都不知道,出了学院。 瞧见护法几人惊恐不已,还冷汗涔涔,担忧地看着一个方向。 冷婳便偏朝那个方向去。 在那学院外面的万千小铺子里面准确地瞧见了一家冷饮店,门面装潢全部都是用了冷清的白色调,在这炎热的夏季里面,一眼就能看见清凉。 还瞧见那冷饮店打出的广告语——来自天山的一抹冰凉! 冷婳好奇了,这么热的天气,这冷饮店的冰到底是怎么来的? 特别是看见护法几人那惊恐的神情。 他当下便步入了那冷饮店之中…… 得知真相的冷大教主当下那是怒火滔天,得知自己神圣而高贵的天山深宫,居然被人如此滥用,当下便一举捣毁了夏锦华的小铺子,将那护法几人拎回去教训了。 当夏锦华赶到的时候,她的小铺子已经完全没救了,财物损失惨重,店员还有几个受伤的。 顿时,夏锦华肝火大动,那狗日的冷婳当真是欺负她夏城无人不成? 竟然连城主夫人兼院长夫人兼司夏学院妇联主任的铺子也给捣毁,实在是不想活了。 夏锦华的小铺子被捣毁的消息似乎全学院都知道的,如今正等着看两虎相争,看看到底是凶悍的院长夫人厉害,还是那天山神教冷婳厉害。 如今,天山神教的寝室之中,冷婳正生着闷气,将那护法等众揍得鼻青脸肿,真是恨铁不成钢! 那护法等人跪着,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房中寂静得可怕,忽然,冷湖不语,只是一直静坐调息,忽然他睁开眼,看了一眼那场中的几人,道:“是谁让你们出去丢人现眼的。” 护法几人相识一瞧,异口同声地道:“是属下等自愿的。” “自愿?哼!”冷婳闷哼一声,掌心之中起了一阵乱流,生生地化成了几道掌力,冲向了那几人,只听见‘啪啪啪’几声响,那护法几人被扇上了整齐的几巴掌。 护法等众更是不敢说话了,冷婳又厉声道:“看来出来几日,你们已经敢与本教主说谎了!” “属下不敢!” 可怜那几人,头面之上一巴掌的冰凌,瞬间便冻出了几个伤口,可一声不吭,默默承受。 冷婳正想问问那幕后之人究竟是谁,忽然听见外间有教众来报。 “教主,院长夫人杀过来了!” 冷婳一惊,“我与她无冤无仇。” “您刚才砸了她的铺子。” “……” 得知了这个消息,冷婳倒是笑了,他很少外出,倒还不知道那门外的冷饮店居然是夏锦华的。 他问那冷鹊:“是她让你们去那店里面做什么‘兼职’的?” 冷鹊知晓事情败露了,只得老实道:“回教主,我等十几人来这司夏学院开销太大,院长夫人允诺我们给她工作,就给我工钱,属下等已经快将一学期的食宿费赚到了,属下等只是想给教主减少些负担。” 冷婳气得手发抖,却笑了。 天山神教良田千顷,还有无数财宝,什么时候需要教众出去打零工赚钱补贴家用了? 实在是奇耻大辱! “这么说,你们这是为本教主分忧?” 护法等不敢说话。 冷婳气得又给了他们几巴掌,扇了个对称。 正此时,夏锦华气冲冲地进来了,一脚踹开门,大怒道:“冷婳,你给我出来!” “院长夫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冷婳却笑吟吟地迎了上去。 一进门,夏锦华便感觉到了一股清凉之意,令人神清气爽,马上便看见那护法几人每人脸上一对巴掌印,可见方才那冷婳的狂风暴雨。 夏锦华怒道:“你为什么砸我的摊子!” 冷婳慢悠悠地坐下,勾勾如玉唇角,道:“不为什么,本教主喜欢!” 夏锦华气极,想起自己的小铺子便心疼,特别是那几台耗费大量时间做出来的冰鉴,全部被这狗日的冷婳给打烂了,当下冷冷道:“因为喜欢,所以你就砸了我的店?” “是又如何?”冷婳倒是一点都不避讳,还十分无辜地道:“难道教主夫人要本教主抵命不成?本教主的命兴许能抵得上那小铺子的损失,但怕是夫人您拿不走!” 夏锦华一笑,露出森森白牙,那冷婳很显然瞧不起她。 一个武功盖世的教主,倒还真是有资格瞧不起她这内力都没有的小女子。 夏锦华什么话也不说,忽然上前,一扬手,一巴掌朝那冷婳扇去。 啪! 那一巴掌响亮地环绕在这小小的斗室之中,可谓是绕梁三日。 那一巴掌之后,就是绝对的寂静。 天山神教一众人惊呆了! 冷婳也惊呆了! 这世上,竟然有人敢打他! 还是当着各个教众的面! 若不是脸上一点麻麻的疼,他当真以为这是梦! 他摸了摸那被一巴掌呼过的脸,手颤抖着。 她方才是如何出手的,他竟然一点警觉都没有! 堂堂天山神教教主竟然被人打脸了! 他怒火冲天,但是夏锦华呼完一巴掌人,早已经逃了,还顺手拿了他拿青玉案之上的一尊玉雕,那可是价值数百辆的值钱物件! 顿时,天山神教一众人脑子里一炸,整个脑袋‘轰’一声就是一片空白! 院长夫人完了! 饶是冷婳再冷静,此时也无法淡定了,快步追了出去,但是夏锦华抱着玉雕已经逃下了一层楼,冷婳一出去,便撞见了司空绝。 怪不得敢这般胆大妄为的出手,原来是有帮手! 司空绝进来,将那门一堵,让夏锦华给逃远了,见那暴怒的冷婳,道:“冷教主这是要去何处?” 冷婳半张脸已经变红了,眼中尽是些冷酷至极的光,险些冲上去撕了这堵人墙,追上那胆敢打她的夏锦华。 但是他明白,他若是和司空绝一战,少不得两败俱伤,当下竟然笑道:“无事,不知道院长您大驾光临,又是为何?” 司空绝冷冷递来一纸清单:“冷教主砸了夫人的铺子,本院长已经将损失清单拟好了,冷教主请过目。” 冷婳接过清单一瞧,那冷饮店的损坏的桌椅冰鉴门窗甚至连门口的招财猫都算在冷婳的头上,足足十几两银子。 “是冷某人太过冲动。” “夫人拿了冷教主一尊玉,便当做是冷教主的赔偿而来。” 还递上一个小箱子来,道:“夫人说送教主一箱冰棍,让教主消消火。” 说罢,便去了,护法忙去接了那小冰箱来。 司空绝离去了,冷婳坐在房中,目光阴冷地盯着那所谓的损失清单。 房中依旧是寂静得可怕,众护法似乎是感受到了来自天山的寒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忽然,那冷婳手中的一纸清单被冰凌迅速覆盖,才一会儿时间,便碎成了一地的冰凌,众忽然脑袋一缩,大气不敢喘一下。 房中依旧是极端的寂静,冷婳依旧是闭目养神,今日是周末,学院不上课。 护法教众等人依旧是跪着。 外面是夏日炎炎,里面却是冷如骨髓。 不知道过了多久,冷鹊挪挪那已经跪得麻木的膝盖,又一掌轻轻地拍在那小冰箱上面,防止里面的冰棍融化了。 几个护法互相看了看,知道这般下去不是个事儿。 冷鹊依旧是跪着,挪动着步子出列,打开冰箱,见里面是几根冰棍,用了布包了好几层,加上天山神掌,里面的冰棍都不曾融化半点。 他将冰棍奉上,小心翼翼地道:“教主请用冰棍。” 冷婳不语。 护法依旧是跪着,苦不堪言。 “教主这是城主夫人做的,新品种,美味无比,以后我们在教中若是无事,我们也可以做冰棍来吃。” 冷婳不语,小手一杨,给了那冷鹊一巴掌。 冷鹊差点哭了,但依旧是拿着那冰棍不敢放手。 冷婳睁开眼,道了一声:“这是那城主夫人做的?” 冷鹊忙道:“是的是的,那冰棍雪糕冰激凌都是城主夫人发明的,其实属下还专程去偷学了一番,本来是想回教之后,教那膳房厨师,以后教主的饭后甜点便能翻新了。” 这冷鹊能活到现在那嘴巴不甜也能练成抹了蜜般的效果,当下那冷婳便笑了,道:“放那处吧。” 冷鹊忙将冰棍放在了冷婳面前的青玉盘之中。 教主总算是不似方才那般的气了,但无论如何,当着门人的面被打了一顿,那冷婳心中肯定是不高兴的。 冷鹊当下便出了馊主意,道:“不如,属下趁夜去将那城主夫人掳来,任凭教主您处置?” 冷婳冷冷道:“城主府戒备森严,高手众多,今非昔比啊!” 冷鹊闭嘴,但一会儿又道:“那不如,我去偷偷毒死她的狼?” 冷婳摇头:“暂且不必。” 他目光往那面前一撇,见护法已经将那冰棍放在了青玉盘中,见那冰棍居然是五彩缤纷的,而且还有果肉混合,冒着白气,卖相倒真是不错。 他还真是不曾吃过冰棍,有些好奇。 冷鹊忙道:“城主夫人说了,这是店里最新款的冰棍,叫做七彩虹霓,分成了七种颜色,分别是七种水果的果汁,混合上蔗糖、果肉、牛乳、薄荷等东西,不仅是美味可口,还能消暑宁心,隔壁火云门的人教主您可知晓?他们那一门派的人都太狂躁了,无法静修,但是自从吃了这冰棍,一个个都安静下来了。” 见教主似乎是有点兴趣了,冷鹊忙不迭的介绍:“教主,属下在那冷饮店中几日,已经将他们制作冰棍的方法都学来了,教主可来一偿,若是喜欢,属下以后日日为教主做冰棍雪糕吃。” 冷婳将信将疑,尝了一口,默不作声,继续尝。 只觉得那冰棍里面的冰霜入口,内心的一把火还似乎是真的降了下去了。 思想前后,还是只怪自己没能控制住内心的情绪,实在是大忌,这冰棍一下口,便觉得心也宁静了许多。 见教主似乎是吃得津津有味,护法等众高兴了,冷鹊忙奉上一本新书。 “教主,我在那冷饮店之中工作一段时间,取得了城主夫人的信任,她将她才写好,还没发行的新书送了我一本在,都是她亲手写的!属下还没看,专程送回来与教主观赏!” 冷婳大悦,最近那本射雕英英雄传看得他心猿意马的,当下便从冷鹊手中拿了一本过来,见那书名《天龙八部》…… 一会儿时间,冷婳已经高兴地吃起了冰棍,看起了。 护法几人也十分殷勤,拿了夏锦华送的小冰箱来,便开始自己做冰棍雪糕,现在的冷婳做梦也没想到,在不久的将来,天山神教一跃成为澶州最大的‘冰饮供货商’,靠卖冰棍赚出了一个商业帝国,成了商武合营的新一代门派,卖冰棍卖得跟走镖一样光明正大…… 可是冷婳发现,是好看,但是那冰棍却再也没有当初的味道,明明一样的材料,一样的步骤,为何就是不如当初的好吃呢? 夏锦华的冷饮店又开始重新装修开业了,正巧得司掌系有几个学员寒冰绵掌小成,被司空绝以‘练功’的名义忽悠到了冷饮店里面去打工。忽然这几人的冰寒内功不如天山神教的霸道,似乎还少了一些神教特有的,来自于天山的天然寒气,但也能凑合了。 果然,还是老公好! 司空绝为了夏锦华的小铺子能红红火火,也是操碎了心。 当然,她也担心那冷婳会报复。 毕竟她当时真真是气极了,才会给那嚣张的冷婳一巴掌。 但司空绝却让她放心:“他是聪明人,知道该干什么。” 的确,现在这情况,冷婳还不能和司夏学院闹掰,那武功秘籍都是一期一期的教,一堂课有一堂课的内容,都是由先生口授,冷婳没有武功秘籍,暂时还不能离开学院。 但是中二少年的心思不是夏锦华能猜测的。 没过几日,冷鹊等几个护法便又来冷饮店里面做兼职了。 教主说,那谁谁做的冰棍没有天山的味道了! 必须的神教的人来做,他才吃得爽快! 原来是他吃护法做的冰棍嫌不美味,便让护法去重新开业的冷饮店去买,但是没想到,买来的冰棍再也尝不出以前那个味道了。 分析了几番,发现原来是少了天山的原生态寒冰力,当即决定便让护法几人继续去兼职,只是工钱翻倍。 自从这事之后,那以前低调而且宅家的冷婳似乎活跃了许多,时常看见他出现在学院之中,练功完毕便领着自己的爪牙到处兴风作浪。 一会儿去瞅瞅夏锦华训练警犬,一会儿去逛逛步行街,一会儿去围观围观其他学院上课。 但干得最多的,还是触犯各种校纪校规。 学院规定晚上必须归寝,他偏不,眼见着天黑了,往那小树林里一坐,就是一晚上,宿管拿他没办法; 去食堂围观五狗子打饭的时候,等五狗子打好了饭,准备开吃,他往那碗里拍一神掌,热腾腾的饭菜瞬间成了一坨冰,五狗子只得看着他‘嗷嗷’叫; 学院规定了行课期间不能去嫖妓赌钱,他便趁着中午放学吆五喝六地去赌坊赌钱,还输了几个护法在那处抵债。 夏锦华兼职学院的德育处主任,这种事情自然是该她管理。 今日冷婳逃课,明日冷婳早退,后日冷婳上课看偷偷看,任课教师管不了,便直接往她这里报。 怒气冲冲的夏锦华,再一次寻到了冷婳。 ------题外话------ 上传时分1点50,有错别字,明天再改,撑不住鸟 058 不良少年冷婳 059 膝盖中一针的唐门门主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59 膝盖中一针的唐门门主 夏锦华身兼多职,学院之中的后勤工作基本上都有她的涉猎,学生的德育方面的问题也是她一手在操办。 若是遇见一些冥顽不灵的学生,她还得亲自出手教训。 最近那冷婳着实是让她操心了。 那厮自己一个人兴风作浪便罢了,还要去纠结其他的学生一起捣乱,还在上课期间公然顶撞任课教师。 学员和教员们都拿他实在是没办法了,他还有一大票粉丝和狗腿,一出动便就是吆五喝六,实在是令人头疼。 甚至已经到了干扰正常行课的地步了。 众多的投诉送到了夏锦华那里,夏锦华就知道这厮是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司空绝去了盘龙关要耗上几日才回来,冷婳闹腾得更厉害了。 那日,冷婳又因为上课打瞌睡,而被人给举报了,他一人打瞌睡便罢了,还要拉着天山一众人一起打瞌睡,任课的教员直接将此事给上报给了夏锦华知晓。 夏锦华知晓了此事可是大动肝火。 前几日冷婳把护法几人给输在了赌坊里面,还是夏锦华去赎了回来,这厮真是不教训,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冷婳终于是接到了夏锦华约谈的通知,让他去夏锦华的办公室里面‘喝茶’。 冷婳如约而至,见那办公室里面已经没有别人,只有夏锦华一人,桌上还真是摆了一杯香醇的清茶。 他笑了笑,对夏锦华道:“不知院长夫人唤冷某人来,是为何事?” 那正低头看文件的夏锦华抬起头,废话不多说,直接给了他一纸‘记大过’处分通知,“冷婳,你多次违反学院的校纪校规,经研究决定,给予你记大过处分。” 冷婳结果了那所谓的处分通知,不屑一顾:“夫人,这恐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 “我出钱来学习武艺,这世上,出钱的是大爷,收钱的才是奴才,奴才不都是该听大爷的吗?”他缓缓打开一面碧玉扇,道。 夏锦华倒是笑了,“这么说来,我这学院里遍地都是大爷了,既然大家都是大爷,别家的大爷都安分守己,为何你这位大爷要兴风作浪呢?” “因为我武学造诣比他们高强得多!”冷婳自夸起来,倒是面部红气不喘的。 夏锦华喝了缓缓地和了一口凉菜,将那茶杯一扣,冷冷道:“这么说,只要谁拳头硬,谁就是大爷中的大爷了?” 冷婳点头,“是的。” “好!”夏锦华忽然站起身来,“放学之后小树林见!” 说罢,她便起身离去了,“让你瞧瞧,谁才是这司夏学院真正的大爷!” 冷婳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望着她出了那办公室的门,门外,一个人影一晃而过,正是司空绝,等冷婳出门去看的时候,司空绝已经和夏锦华手牵手地离开了。 放学之后小树林见? 难道是司空绝亲自出手了? 虽然不知道夏锦华这是要干什么,但是放学之后,冷婳还是准时地出现在了小树林里面,见那夕阳余晖之下,小树林被布上了一层温暖的色调,但却杀机重重。 冷婳才进了那小树林,便见旁边的草丛之中跳出两头狼来,正是白日里那排队打饭的领头狼之意,是夏锦华的狼。 “来得倒是挺准时的!” 见夏锦华从一边的树林之中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把双截棍,看见那冷婳,笑吟吟地道:“既然来了,那就讲明规则了吧,不许用内力。” 冷婳一挑眉,见夏锦华穿了身劲衣,干粮清爽,不同一般武林侠女,有一股冷婳从未见识过的风采,她手中那明晃晃的一双棍子也是十分眨扎眼,竟然用了铁索连载一起,是他从未见识过的武器。 “夫人这是要?” 夏锦华将手中的双截棍捏的‘硕硕’作响,道:“我这是要教训你!” 说罢,身形如风,直扑冷婳,冷婳乍惊,这么个毫无内力的女子,动作竟然如此快捷,几乎是能成一道残影,那身手竟然也算是而告终翘楚,她迎面扑来之时,竟然感到了一丝压制之意。 冷婳毫无准备,伸手去接夏锦华的掌,但是眼前一花,脑门之上一阵猛烈撞击,堂堂教主竟然被人迎头一棍! 砰! 冷婳与夏锦华的身形交错擦肩而去,冷婳摸自己的头,脑子里轰隆作响,竟然猝不及防地被夏锦华手中的双截棍打了个正着。 实在是奇耻大辱! 他定定神,见夏锦华已经做好了第二轮攻击准备,他笑道:“原来夫人也有此好身手,不知道夫人师从何门何派。” 然,夏锦华并不会曾回答,手中的双截棍舞得虎虎生风,那棍法之精妙,看得冷婳叹为观止,总是以为下一刻,夏锦华便会被自己的棍子给重重一击,但是那棍子却能完美地避过她身子的所有部位,而准备地朝冷婳袭来。 这一次,冷婳不敢有半丝松懈,全力应对,先是尽力地躲避着带着风的棍法,这铁索连着的棍子太过于邪气了,是平生未见的新武器,他是不敢大意,躲避着那棍子的时候,还在默默地观察它的出招始末,熟悉棍法,还招破解妙招。 夏锦华舞双截棍可算是各种高手,冷婳只看见那棍身无影,只能看见一阵阵谎言的虚幻,遍布在夏锦华的四周,若是他贸然出手,很可能马上便能被那棍子给打断手。 这般凌厉的攻势之下,冷婳竟然显得有些畏手畏脚,若是能使用内力将之一掌击开倒好,但夏锦华不曾使用内力,他若是用了,那可真叫是贻笑大方了。 夏锦华的额双截棍攻势持续了一刻钟,竟然叫冷婳无从下手,反倒是手上被打了几个棍子,印上了红肿。 忽然,他双眼一亮,终于是摸透了那棍法的精髓之处,便伺机寻找破解之法,但这时候,夏锦华却主动地将那双截棍一丢。 便摆出了一个冷婳从未见识过的起手式,看来她是要使用拳法或者是掌法了。 这个女人倒是聪明啊! 将他打了几棍子,知晓他已经破解了她的棍法,立刻选用其他的攻势了? “夫人这是要出掌法吗?” 他便也摆出了个掌法的起手式来,还道:“夫人可要小心了,我这可是天山掌法之中最精妙的——” “啊!” 不等他自我介绍完毕,夏锦华已经冲了出去,若是以前,战场之上,她可从来不给对手任何话唠的时间,好莱坞动作片告诉世人,话唠准没有好下场,比如恶龙史矛革。 夏锦华的拳脚之法也是冷婳平米未见,精妙无比,杀伤力巨大,不同于任何一家武林门派的拳法或者是掌法。 冷婳有些惊心了,不动声色地观察那那一招一式,从中寻找破绽,但是发现那动作实在是太快了,而且对手完全不给他充足的思考时间,一不留神对方便就是一招致命了。 正当他寻着夏锦华的破绽的时候,眼前便是一道黑影闪过,而后胸口便中了一脚。 砰! 冷婳往后退了好几步,竟然感觉胸口微微的疼。 不由得惊愕地看向了夏锦华,她明明没有内力,但是那一脚之威,却实在是不容小觑。 没有内力尚且如此身手,若是他有了内力,那该是何等的惊人啊! 夏锦华挥着那长腿,一道道风便从冷婳面前擦过,她冷冷道:“对敌之中,讲究的是一招制胜。” 说罢,她继续出手,这冷婳的手段还真是不容小觑的,很快便已经从夏锦华那密不透风的拳脚之中寻到了破绽,伺机反攻。 一见如此,夏锦华便也放弃了军方格斗术,转而使用中华传统武术咏春。 咏春拳的奥义在于以守为攻,通过那密不透风的拳法来保护自己,打退对手,但夏锦华前世是特警,干的就是攻的事儿,这咏春不过只是业余爱好。 她将咏春和稳准狠的军方格斗术结合在一起,时而防守时而进攻,与那冷婳几乎是打成了平手。 当然,夏锦华也是不敢小瞧了对面那个只有二十出头的青年,冷婳的招式也是个个狠辣,与她不遑多让,战了半晌不分胜负。 最终,终于夏锦华寻到了一个破绽,一个猛子扑上去,双腿直接便绞住了冷婳的脖子,将之放倒,她欺身而上,一把便掐住了而他的脖子。 冷婳知道自己已经输了一着看了,索性也不挣扎了,在那地上烫好,任夏锦华那双杀伤力十足的腿绞住自己的脖子,看得出来,夏锦华绝对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只是他一时半会还真是想不出,这天下还有谁家的功夫是这般,竟然不用内力,而且这腿法也非同一般的凌厉,若是不慎便会被要了命。 “我方才若是加一份力,你现在已经没命了!”在上的夏锦华冷冷道。 冷婳却笑吟吟:“可惜您没加力,我现在活得好好的,若是我伺机还手,您现在已经没命了。” 夏锦华将那腿一手,站定,身上已经起了微微的汗水,将双截棍收好,回头冷冷地看那冷婳道:“纵然我没有内力,但是我也有上百种方法让你死得彻底。” 说罢,便冷冷而去。 还背对着冷婳挥手:“那记大过处分好生留着,若是你再犯事,我绝不姑息。” 冷婳冷嗤一声,不当回事,也慢悠悠地往外面走。 等到了小树林外面,护法冷鹊等众忙拥了上来,一个个用那惊恐的眼神看着冷婳。 冷婳冷道:“你们看什么?” 冷鹊头皮发麻,因为教主的连…… “教主,您有没有觉得脸疼?”他试探性的道。 冷婳一摸自己的脸,还真是有些疼,寻了个有水的地方一照,顿时大惊——那一张俊美堪比雪莲花的脸,竟然青一块紫一块! 冷婳大惊,未曾想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之间竟然被夏锦华给揍成了这个模样! 他越想越觉得是匪夷所思,想自己如此厉害的人,怎么可能被人揍成这般模样,还是个没有内力的女子。 但事实证明,他就是被揍了,还被揍得很惨! 看着那明镜般的水中,自己那青红的模样,冷婳十分不淡定,直愣愣地看了半晌,才一拂袖而去。 于是,第二天,护法等众全部都被他揍成了猪头! 学院还是正常上课,夏锦华依旧是得每天训练警犬队,还要忙学院之中的事情,特别是管教某些不良学生。 其中的代表就是冷婳! 被夏锦华给揍了一顿之后,冷婳似乎是老实了几日了,上课也认真了,不打瞌睡不看不东张西望,也没有接到任何关于他的举报。 司空绝去了盘龙关看了两日便也回来了,但是路途遥远,这一来一去的便也就是一个月,又是一月不见自家娇妻,司空绝可是十分想念,所谓小别胜新婚,这句话一点不假。 众人发现在城主回来的第二天,城主睡的床就坏了,忙寻了工匠打造了一张更加坚固的床。 司空绝回来的第二天晚上,下了班之后,他便早早地去吉祥酒楼订了一桌宴席,要与夏锦华吃一顿烛光晚餐。 这古代,晚上吃饭都是烛光晚餐。 夏锦华还特意打扮了一番,平日里在学院之中都是一声劲衣,梳个马尾,连男女都辨别不出,此番要和夫君出去吃饭了,她自然还是的打扮一番的。 一放学,众人便看见那学院门口来了一辆亮闪闪的大马车,众位围着那马车窃窃私语。 “谁家干爹来接人了?” “我看像。” “亲女儿也用不上这么的大排场!” 这江湖之中,包养什么的也不算是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了,众人只是好奇,又是哪个系的女学员被人包了? 但见一会儿,便有一对绝色男女从那学院之中出来了。 一个是夏锦华,今日总算是没穿裤子了,而是穿了一声及地的水红色对襟襦裙,绣着水仙花,还描着金色,走起路来,一步一生姿,鬓边一朵桃花,正怒放,点缀在那玉面之上,当真是面若桃花。 身边的司空绝也换了身锦衣,带着几分儒雅的气息,若是那皮肤还能白一些的话,便更加出众了。 两人携手而来,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司空绝将夏锦华给小心翼翼地扶上了马车,而后他春风满面地上了马,在马车前面一步前行,往那学院外面去了。 原来是院长和夫人出行! 怪不得那般大的排场,这年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像院长这等爱妻如命,又只有一个女人的男人不多了。 马车和马车之前的骑马之人渐渐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致之中,热闹也看完了,众人纷纷散去,那人群之中,冷婳不曾移步,还看着那马车离去的方向。 他脑海之中却一直是方才夏锦华那粉面含春,宛若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更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实在是无法想象,她已经是个二十出头的‘半老徐娘’了。 平日里她如此凶悍,教训起人来一点不含糊,像这般凶神恶煞的女子,竟然也有如此温软的一面,实在是令人费解啊! 只是为何心中有一丝莫名的不痛快? 就连一边的冷鹊都有些疑惑:“那院长如今正当青年,又身居高位,听说那府中只有一妻,却无姬妾,实在是罕见啊!” 另一护法低声道:“说不定是惧内。” “嘻嘻嘻——” “城主夫人如此凶悍之人,怕是那城主有贼心没贼胆啊!” 众护法低声八卦着,但是聊到夏锦华的时候,忽然将嘴巴一闭,便不敢继续了,因为想起了那日的事情。 冷婳被夏锦华给揍了,揍得还不轻,连着几日都不去上课,便是怕那淤青让人看见了,教主教主威风扫地。 但未曾想,冷婳在那里停了半晌,居然举步往那门口去了,护法等众忙跟了上去。 不知道夏锦华和司空绝去了何处了,冷婳在那夏城的街面之上踱着步子,见如今整齐的街道,拥挤的人流,想起了曾经到此地的情形,那个时候的夏城还不是夏城,叫做卞城,前一任城主在的时候,这里都穷成狗了,处处都是饿殍,而如今的夏城,已经是今非昔比了。 他在街面之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护法教众几人跟在身后,总觉得今日的教主闷闷不乐——难道是因为被走了,所以闷闷不乐? 可是又不许护法等众去寻夏锦华的麻烦,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教主居然如此善良了。 忽然前面前方一栋小楼,正是人来人往的时候,定睛一看,居然是‘吉祥酒楼’。 冷鹊忙上前,对冷婳道:“教主,看那前方是吉祥酒楼,最近小龙虾正卖得火热,不如教主进去一尝?” 冷婳正觉得无聊,便也悠闲地步入了那酒楼之中。 酒楼的二楼,临窗的雅座之上,正坐着夏锦华夫妻俩,点了一桌子的美食,桌上有山珍海味,还有一只肥硕的大老鼠,正坐在桌子上吃饭。 桌上还点了蜡烛,有夏锦华自带的红酒,还真是有几分烛光晚餐的模样。 司空绝用碎玉杯子,给夏锦华倒了一杯红酒,软声道:“夫人请用。” 夏锦华捂嘴一笑,接过了那酒,肉麻道:“夫君好坏。” 桌子不大,两人对坐,还能俯首帖耳。 本是对坐的,但坐着坐着,夏锦华就坐到了司空绝的大腿上去,两人耳鬓厮磨,恩爱了得,三狗子早已经习惯了这对夫妻臭不要脸的当众秀恩爱行为,淡定吃喝。 两人正低语着,那一边,忽然便探出个头来,对着两人兴奋地唤道:“嗲嗲!” 又一个脑袋伸出来:“妈妈!” 原来是两只糙汉也被带着来了,这两人实在是粘爹妈,夏锦华特意让钢铁侠回去接来的。 烛光晚餐加个婴儿专座也是十分和谐的。 夏锦华喜滋滋地将一对孩儿抱了过来,司空绝一掌便将自己的妻儿三人搂入了怀中。 糙汉在爹娘的怀中实在是欢乐,简直上窜下跳了。 夏锦华捏捏那娃娃如花似玉的脸蛋,面上带着几分母性的光辉,道:“瞧咱孩儿,长得多快,这么快肉滚滚的了。” 娃娃都能抱着爹娘的大腿走路了。 司空绝也爱怜地摸摸另一只,道:“是夫人生养得好。” “不对,明明是绝哥你的种好,娃娃才好。” 司空绝忽然凑上去,在夏锦华耳边道:“或许是咱们姿势用得好!” 夏锦华不禁苗红,轻轻地推推他:“讨厌!” 夫妻两人就算是成婚多年了,依旧是保持着少年时期的那份真挚,如今依旧是打情骂俏,令三狗子好生鄙视。 司空绝亲了亲孩儿的脸蛋,又嘴对嘴的给夏锦华送去一吻,那小嘴儿里还留着方才红酒的香醇,他不禁多尝了几口。 夏锦华却推了推她,“戏开始了。” 楼下大堂之中,晚间特别场的戏开锣了,夏锦华正要兴致勃勃地去看。 司空绝便也用手臂将她和两个孩儿一起环着,认真看那台下的戏。 孩儿们瞧见那精彩的戏,也很是高兴,一直‘依依窝窝’地叫着。 司空绝心不在焉地听着戏,他本来是不喜欢听戏的,但是夏锦华却喜欢听黄梅戏,他便命人请了几个戏班子来澶州常驻,在各大酒楼里面唱戏。 他只专心地搂着夏锦华,不时便亲亲他的脸蛋,那感情实在是好。 虽然听不懂那戏唱了些什么,但他还是笑着,不为别的,只因为他此时很幸福,因为怀中有妻、有子,有家有业。 冷婳也一直在那吉祥酒楼之中,坐在那二楼临窗的包厢里面,百无聊赖地听着那一楼的戏曲,但怎么也听不进去,目光时不时地便撇向了那对面包厢之中的一家四口。 那幸福,实在是刺眼。 他的内心,第一次滋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情绪,叫嫉妒。 冷婳食不知味地吃了一餐饭,遂起身,众护法也忙起身,冷鹊忙问道:“教主,是要回去了吗?” “不。” “那你要去何处。” “最近的妓院在哪里?” …… 冷婳觉得自己肯定该找个女人了,二十年了,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荒唐的想法,还是因为一个有夫之妇。 他吃了点酒,在护法等众的护持之下,脚步微偏地往那繁华的夏城夜市去了。 寻到了一家妓院,妓院门口的姑娘对着他们卖力的挥手帕,但是一瞧见他们胸口之上还别着司夏学院的校徽,忙道:“我们这里除了周末,不接待司夏学院的学生。” 忘了,这妓院是夏锦华开的。 冷婳遂往下一个妓院去,连走了好几家妓院,都不接待他们。 忘了,夏锦华开的是连锁妓院,城中服务好,环境好的妓院都是她名下的。 如今,夏锦华名下的妓院和赌坊在平时都不接待学院的学生。 冷婳气上心来,今夜不找个女人,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连走了半个城,终于是寻到了一家不是夏锦华名下的妓院,那妓院虽然也得到了命令,不能在平时里接待司夏学院的学生,但此时黑灯瞎火的,想必城主也是看不看的,便将冷婳等人接待了。 冷婳入了那妓院,点了院里最红的姑娘,姑娘还没见着,夏锦华的扫黄打非小分队就来了。 原来,那正吉祥酒楼里面吃酒的夏锦华接到了群众举报,说是有几个司夏学院的学生吃醉酒了,满夏城的找妓院。 那还得了! 夏锦华当即便将筷子一撩,将怀中的糙汉往司空绝那里一放,便召集巡逻的城管,去将那嫖妓之中的冷婳连同天山神教等人给当场抓了。 第二天,学院公告栏里面贴了一个‘关于天山神教冷婳等众嫖妓一事的记过处分通知’。 于是天山神教教主冷婳嫖妓被抓的消息传传遍了整个学院,并且很快还传入了武林之中。 办公室里面,夏锦华恶狠狠地将冷婳最近的成绩单和签到单砸他脸上,恨铁不成钢地道:“冷婳,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你原来成绩挺好的,怎么最近表现越来越差了,昨天的考核,你又不及格,别人能一掌中靶,你连个靶子都打不中,你对得起你那几百两学费吗?你对得起对你怀着殷切希望的天山子民吗!你对得起师傅对你的指点吗?” 冷婳站着,不说话,似乎是精神不好,双眼萎靡不振的模样。 夏锦华继续训着,“你的远大理想去哪儿了?你不是要成为澶州邪教总头目吗?你若是学艺不精,还能成什么邪教,连丐帮都比你高级!” 冷婳还是不答,还东张西望,似乎是不屑一顾。 那模样,十足一个不良少年。 本来是学院优先培养的优等生,如今却是坏事做尽,夏锦华真是恨铁不成钢。 夏锦华气上心来,执过了教鞭来,将那冷婳的手拉了过来,恶狠狠地打了几鞭,边打边质问道:“你可知罪了?” 冷婳还是低头,只看见夏锦华的一只手正握着自己的手,一定温柔的触感正从那接触之中传递过来,他似乎是感受不到一点痛楚,道:“不知。” 夏锦华又恶狠狠地打了几教鞭,见他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夏锦华便更怒了,直接一指那墙角,道:“你给我做一百个俯卧撑,然后给罚站去!” 冷婳当真是听话地做了一百个俯卧撑,然后默默地站着,对着那墙角一侧。 “五狗子,看着他,他若是敢动一下,就给我咬!” “嗷——” 五狗子趴下了,恶狠狠盯着冷婳,监督他罚站。 他便这般罚站了一个下午。 夏锦华的办公室里面人来人往,她身兼多职,忙碌十分。 她办公室里面还有其他的几个人在工作,时而便看见她起身走动,或者是和人讨论各种学院的细小环节,或者是伏安看文件,有时候还要教训那些冥顽不灵,如冷婳般的不良少年。 所有人都瞧见夏锦华那办公桌后面的墙角之中站着一个白衣男子,背对众人。 众人都知道那是谁,也知道为何被罚站,在那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时常能在办公室里面看见他。 却不知为何,冷婳在这里感受到的却是无比伦比的宁静,一种内心的宁静…… 夏锦华觉得冷婳这么一个好苗子,其实内心不坏,就是中二,好好引导,还是能走上正轨的,最重要的是,他天赋实在是高,就连司空绝在私下里也要夸赞几声,这人若是好好培养,绝对能成一方豪杰,武林至尊,当然,司空绝还不忘补充上一句——我天赋比他还好。 这么一个好苗子,不能就这么枯萎了,一定要让他健康茁壮地成长!所以冷婳一旦犯事都是夏锦华亲自教导。 那冷婳也是怪,经常便犯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影响不好,每次夏锦华若是知晓了,便直接将冷婳叫到办公室里面训斥,打手心、罚站、做俯卧撑,每次他认错态度倒是良好,说好饿了不会再犯那一定就是不会再犯。 但下一次,他总会以另外一个全新的犯事理由被夏锦华弄到办公室里面训斥。 这一次保证不会在师傅授课期间睡觉,或许明天就会因为路途之上无故殴打同窗被弄进办公室里面训斥,然后又是一通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因为路人甲长得丑就打他云云。 但是过几天,他肯定又会准时出现在办公室里面,被打手心。 为了能将冷婳给掰回正途,夏锦华真是操碎了心。 她那办公室一角都已经直接安了一个冷婳面壁专座。 冷婳觉得,身为教主,就该有一个自己的专座。 但是过不了多久,她发现,夏锦华的办公室,已经安上了另外一个人的专座,他再也不是独一无二的了。 话说,上次唐门弟子被司空绝一火铳给打了回去,连夜抬回了唐门,门主出手,才将那手堪堪保住,门主自然是要问那手是何器物所伤。 大师兄面露恐惧之色,喃喃道:“一种暗器,一种厉害无比的暗器,属下根本在那暗器面前,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门主一听,这还得了! 唐门以暗器出名,居然有暗器能超越唐门,实在是匪夷所思! 但是看那大师兄的手,直接被洞穿了,在大腿肉里面拔出了一颗小圆筒形的金属物来,那便是伤他的暗器。 门主研究了许久,却还是不曾将它研究透彻,只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是一种远远超越唐门武器的强大暗器! 当之无愧的暗器之王!不,简直是暗器之皇啊! 门主还能如何淡定,当下便决定了,去司夏学院,将暗器给学到手! 门人知晓门主的性情,早已经将门主的报名费学费该交了,当下,门主唐淌便带着众唐门弟子往司夏学院去了。 一行人豪气冲天! 司夏学院也是如临大敌,学院即将迎来第二个一教之主,那绝对是大事件啊! 夏锦华还鼓捣了欢迎大横幅,组织了迎宾队去迎接唐门等众。 唐门门主唐淌也不过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却一脸威武了得,似一朵火辣辣的云,便往夏锦华这边飘来了。 夏锦华忙上前道:“欢迎欢迎。” 那唐淌鸟也不鸟他,完全当她是透明,直接越过了她,找上了司空绝。 见那张年轻的脸上,尽是些嚣张跋扈,是一个年轻人该有的样貌,见他上下横竖地将司空绝看了一眼,“你就是司空绝?” 司空绝点头。 唐淌道:“很好,我要学那日你使的那暗器!” 司空绝点头:“好,不过那是高等课程,你得先学完普通课程之后才能学那个。” 唐淌当下便决定了,自然是有人给他安排了住处。 唐淌一行人足足几十个,全都住进了学院之中,他想学的是暗器,可是学院之中根本没有这一门课程,便只得让他们去另外的系先学着其他的功夫。 但是唐门之人对于暗器的喜爱甚至是痴狂远远超越了司空绝的想象,这些人,连嘴巴里都是暗器,吃饭都舍不得抠出来,实在是令人费解。 “哼,谁说没有暗器课了?咱们现在就开!”那被唐淌给完全无视的夏锦华冷冷道。 学院还真是为了唐门,而格外开了一门暗器课程,专门教人如何制作暗器! 司空就忽然想起了起来,摆渡兵器铺里面,除了出产夏剑唐刀和其他武器之外,还组建了一个暗器部门,专门生产暗器,研发新暗器品种,员工都是缙云山庄之中的暗器高手。 夏锦华革新了金属焊接结束,早将暗器工艺和武器制造从古代工艺水准提升到了现代工艺的水准,摆渡铁匠铺的暗器还不曾上市,如今还在筹备之中。 夏锦华自认对于暗器的制造,还是有一定研究了,因为她有百度! 度娘里面当真是什么都有啊! 摆渡铁匠铺里面的暗器在名气上不如唐门,但是那威力,定然是唐门不敢 因为夏锦华要筹备那暗器课的事情,警犬队也不训练了,冷婳也不管教了,冷婳又故意犯事,但也得不到夏锦华的重视,一打听才知道是唐门的来了,夏锦华对唐门可是十分的重视,并且学院之中还为唐门开了一门新课程,便就是专门的暗器课,据说是专门讲授暗器的理论,暗器的制作方法和使用方法。 据说,执教的正是夏锦华本人。 听到这个消息,包括唐门在内,学院这一种一片唏嘘。 司夏学院难道不知道唐门是江湖暗器之首吗? 它这是哪里来的胆量和脸皮,居然是教暗器之首的门主那所谓的暗器原理和暗器使用? 众人唏嘘,唐淌十分不满,找司空绝说了几次,但是都被司空绝给回绝了。 暗器课还没开始,便已经成了全学院津津乐道的话题。 众人都想看看,司夏学院到底要如何去教唐门门主使用暗器。 “教主,您看这院长是不是想钱想疯了,连收唐门的钱教他们使用暗器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冷鹊也不免得嘟哝道。 这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 冷婳低声一笑,眼中意味不明,“静观其变。” “今天早上刚出了通知,说是暗器课第一堂课将在后日早上开课,还是什么‘公开课’的形式,没课的都可以去听。” “那我等也去看看吧!” 很快便就是暗器课第一堂,还是公开课,课堂摆在大操场上,摆了几十副桌椅,唐门几十人便坐在那桌椅之上,旁边还有学院领导司空绝成叹月等人,外面还站了好些前来围观夏锦华‘关公门前耍大刀’的学员。 等那上课铃响,夏锦华才走上了讲堂,手中拿着一个盒子,腋下夹着一本书。 台下唐淌等人可是嚣张了,见那唐淌直接便扔了手边的一本书上去,直往夏锦华那里砸去,呼道:“换人换人!” 其余几十个唐门弟子也跟着叫嚷。 “我们不要这娘们教!” “我们要学暗器之皇!” “把暗器之皇抬上来爷爷瞧瞧!” 众围观群众也不禁哄笑,司空绝面色却不好看,若是夫人再三叮嘱,他早上去将那唐淌给吊打一顿了。 见夏锦华是足够的冷静,在唐门一波一波的呼声之中,将腋下的书放下、摆好,将手边的盒子打开,盒子之中,是一个像弩一般的东西,有一个大大的圆筒,那圆筒一出现,便对准唐门几十人。 忽然,夏锦华冷冷一下,按动了机关,顿时,数根无声无息的银针往那唐门众人射去了。 银针如同是下雨一般,没有半点疏密,且速度奇怪,惊得唐门弟子忙飞升躲避,但还是有弟子中针受伤。 暗器课第一堂,夏锦华就用暗器给了唐门众人一个别开生面的欢迎仪式!其中唐门门主膝盖还中了一针。 ------题外话------ 嗷嗷嗷,又是写到两点钟,错别字明天修改,明天回学校去照毕业照了,嘻嘻,我想拍汉服毕业照,嗷嗷 059 膝盖中一针的唐门门主 060 学院里的F2!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60 学院里的F2! 那一阵银针如同是一阵暴雨,密不透风带着一阵阵凌厉的罡风,令人毫无闪躲可能,加上对手实在是出乎意料,谁也没想到,好好的公开课,说放暗器就放暗器,众人完全一点准备都没有,就算是各种高手的唐门也不禁乱了阵脚。 惊得那课堂之上的唐门弟子等众到处奔逃,夏锦华手中那暗器的攻击范围十分广,不仅仅是那课堂之中的人,还有众多前来围观的学员都遭殃了,一会儿时间,便倒了一地的人,瞬间便就是一阵哀嚎,没有中针的自然是逃得远远的,见那场中情形,一脸心有余悸。 中针之人伤口处疼痛难忍,似乎是被什么毒虫叮咬了一般,就算是拔出了银针,依旧是有蔓延的疼痛,伴随着血液流动,那痛感瞬间便能传递到其他的肢体之上,现场之中,到处是哭泣哀鸣之声。 司空绝等校领导自然是知晓有这么一个步骤的,在夏锦华拿出盒子的时候,他们便已经逃得远远的,正好目睹了这场好戏。 冷婳将那围观之中无辜中针的冷鹊肩膀之上的银针拔下,见那银针细而小,没入肉中,很难被寻到,而且速度极快。 他目光转向了夏锦华手中的那个暗器,不免得生出了几分惧意来。 好强大阴毒的暗器! 就连唐门的人也未能从这些漫天的暗器之中逃脱,本来正听课的他们首当其冲,受伤惨重。 唐淌颤抖着手将膝盖之上的银针拔了下来,飞快地从衣裳之中拿了一颗解药来解毒,但是那伤口之处一点刺骨钻心的疼痛正随着血液往身体别处流淌着,他忙点了身上几处大穴,但似乎是没用,那剧痛在蔓延。 他知道,自己已经是毒入骨髓,即将作古! 命到尽头,唐淌反而是笑了——“哈哈哈,想不到世上竟然有此等强大的暗器存在,我见识了见识了!” 夏锦华冷冷地站在讲台之上,看着那唐淌在做最后陈述。 感受着那逐渐无力的下肢,他惨然一笑:“想我唐淌,一生爱暗器成痴,如今能死在此等强大的暗器之下,见了列祖列宗,我也知足了,因为我见识了他们一辈子都不曾见识过的暗器之皇,我无悔!无悔!” 那被司空绝一火铳干倒才刚伤势复原的唐劳鸦也摊在地上惨笑道:“我的人生,从此一片无悔……” 一众唐门弟子一致地以为自己是要死了,如今那脑海之中也只有一个共同想法——能死在如此强大的暗器面前!简直是一种光荣!一种荣幸! 唐门弟子一生都在追寻世上最精妙的暗器,如今,那暗器已经被他们所追寻到了! 生命的最后一刻,唐淌遥遥地朝夏锦华手中的那个暗器缓缓伸手,眼中带着千般的渴望。 “若是能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再见识一下那武器,我的人生,就真正的无悔了……” 但那颤抖的手,是注定了永远也触摸不到那一个令人惊艳的暗器之皇! 那看了许久戏的夏锦华终于是走下讲台,一脚踢踢那道得四仰八叉的唐淌,道:“起来,别装死,那针里面没毒!” 没毒? 唐淌惊得坐起,发现自己除了膝盖那里有些难忍的疼痛之外,别处倒是没有异常,内力正常。 唐门暗器都是淬毒的,所以,他们先入为主的认为暗器皆是有致命之毒,所以,当中了暗器的时候,他们下意识地以为自己已经中了剧毒了。 唐门一众人哀嚎了半天,但依旧是中气十足的模样,实在是不像中毒的模样。 冷婳也早已经看出来了,当下只是冷冷一笑,想看看夏锦华是要搞什么鬼。 不过,她方才使的那个暗器,他倒是有兴趣得很。 那丢脸的唐门众人悻悻地回了自己的位置坐好,那痛感只是一时的,一会儿便也好了,夏锦华只是想给他们一些教训,肯定是不会无故地要他们的命的。 当下,夏锦华便走回了那旗台暂时做的讲台,学院的众领导也不动声色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夏锦华将她方才使出的暗器托在手中,如今里面已经没有银针了,倒是没有威胁性了。 她介绍道:“此乃千年前中原大陆之上令江湖人士闻风丧胆的暗器之王,名曰‘暴雨梨花针’!” 暴雨梨花针! 唐门众人和前来围观公开课的一众人听此,不由得议论纷纷。 千年前的事情他们知道个毛,但是这暗器一听名字就牛叉,而且方才他们也见识过了它的威力,当真是如同是暴雨打梨花,打得支离破碎香消玉殒,谁也逃不了。 当真无愧,暗器之王! 夏锦华见唐门一众人那震惊的眼神,心中十分满意,武侠之中,提到暗器,非提唐门暴雨梨花针不可,但是这个时代的唐门似乎还没有研究出这个暗器,她便面部红心不跳地‘替’他们研究出来了。 度娘在手,天下我有! “暴雨梨花针,威力方才你们也看见了,今日只是为了演示,银针之中并未真正淬毒,但若是淬上见血封喉之剧毒,如今,这在场起码要多十几具尸体了!” 众人咽咽口水,浑身发毛,方才那暴雨般的银针,真是令人生俱,若是再淬毒,那当真是无路可逃! “暴雨梨花针,机括类暗器之中排行第一的暗器,当之无愧暗器之王,此暗器可装七十二根银针,发射之时无声无息,杀人于无形之中,传言,当年一个武林至尊便死于此暗器之下,下手之人竟然是一个毫无内力的普通人,可见其威力!” 众人哗然,一个武林至尊居然都无法躲过这暴雨梨花,此物当真是威力巨大! 唐门一众人简直是目瞪口呆,望着那暴雨梨花针,眼中除了惊艳还是惊艳。 忽然,那唐淌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渴求道:“那我能摸一摸吗?” 夏锦华冷眼一瞧,面色微愠,用教鞭敲打着讲桌:“现在我只在讲课,若是有疑问,请举手!” 唐淌立马老实举手。 夏锦华才让他说话了。 “我能摸摸这暴雨梨花针吗?” “不能!” “……” 夏锦华一口回绝了,算是还了在校门口被无视的那点仇怨,唐淌立马耷拉下了脑袋,那二十出头的年轻面容之上写满了失落和渴求,眼巴巴地夏锦华手下的‘暴雨梨花’,真如饿狗见了一坨热腾腾的屎似的。 唐门出自一脉,一脉相承,每个唐门人对于暗器的渴求,简直就是娘胎里面带来的。 夏锦华将那暴雨梨花一收,众人那渴求的目光便随着那暴雨梨花而动,简直堪比一群大型流浪犬。 夏锦华将那暴雨梨花收了,才道:“你们且好生听课,若是你们表现好,我以后会将这暴雨梨花的制作原理教给你们!” 唐门沸腾了,唐淌点头若捣蒜:“好好好,学学学,学什么都行!” 夏锦华的唇角也终于是勾起了一丝笑,但马上又恢复了严肃的外表,敲敲教鞭,道:“坐好,准备上课!” 众唐门弟子连忙排排坐,坐得比谁都端正。 夏锦华又道:“唐淌,给我选几个人上来领书!” 唐淌连同唐门弟子简直就是飞奔而上,来领了书,便如同是书院的学生般,做回位置,兴致勃勃地翻看新书。 “你们这一学期要学的是《暗器学》,今天学习第一课,”暗器的起源与分类“,都给我听好了,熟读原文并且能够背诵!” 一众人听得那是比谁都认真,一堂课进行得十分成功,一堂课完了,唐淌还狗腿无比地冲上了讲台,要帮夏锦华拿书搬箱子,但最想的还是看看那箱子里的暴雨梨花。 夏锦华却将那箱子往自己怀中一拿:“此暗器内部极其复杂,乃是暗器文化三千年发展之精髓产物,就算给你看上一眼,你也看不出个原委来,不如好好学习,等你们学好了暗器理论之后,我自然是教你们这暴雨梨花的原理和制作方法!” 唐淌忙点头。 夏锦华一笑,又道:“好好学习,学院有很多上古失传强大暗器的原理和实物,你们表现好,学院会让你们慢慢接触的。” 唐淌听之,简直是两眼放光,从此门派都不爱打理了,在这学院之中认真深造。 夏锦华没想到,今日放出这么一个暗器,本想是装逼打脸,搓搓唐门的锐气,却未曾想,为司空绝招募到了一批绝对忠实的盟友,在将来为他的盛世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成为了夏锦华特种部队的又一批生力军! 唐淌就这么来,第一堂课就全校闻名。 当然那暴雨梨花针也成了全校学生向往的宝物,凭借此神器,一个无名之辈都能秒杀武林至尊,若是有此神器,还学什么武? 但是那暴雨梨花针只是惊鸿一现,便再也没有瞧见身影了,院长司空绝说:“那是我司夏学院的镇院之宝,若不是紧急情况之下,绝对不会动用。” 学院之中,专门开了一门‘暗器学’课程,放在司剑系里面,自从那节公开课之后,学院的暗器课变得十分火爆。 但是那暗器课也是有门槛的,门槛就是,能接住唐门普通弟子的暗器。 如此一个门槛,将大多数兴致勃勃来报考的人阻挡在外,但还是有一批江湖之中其他门派或者是散侠之中的暗器高手脱颖而出,成功地报考了暗器课。 如今学院几大主力学科门门爆满,拥有雄厚的师资力量和强大的学生阵容,乃是澶州当之无愧的第一! 夜晚,司空绝在夏锦华那颗硕大的祖传夜明珠之下,借着那光亮查看着学院的学生名单,第一期学员便有上千人,来自各门各派,澶州的大门派几乎都有参与,并且还有不少成名已久的江湖散侠,学员之中,还有十几个门派的长老,还有几个一教之主,比如冷婳、唐淌之流。 此等规模,绝对是澶州第一,甚至是中原第一。 这么一个势力,如果经营好了,将成为的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但若是经营不好,那将会是无比的混乱。 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有些头疼。 特别是那劣迹斑斑的冷婳,还有那新来的唐淌也不是个善茬,唐淌和冷婳之前便有些间隙,如今在同一个屋檐之下,怕是要出事情啊! “你担忧什么,反正有我,德育工作,我来做!”夏锦华拍着胸脯道。 司空绝摇摇头,脑海之中全都是那冷婳。 那人,有些危险。 任何敢觊觎他娘子的人都是罪大恶极之人,若是那冷婳敢对夏锦华有任何肖像,他便绝对不会姑息! 他正思考着那严肃而且严重的问题,那厢夏锦华已经换好了衣裳了。 最近她似乎是又有了新的玩法,据说是叫做什么‘制服诱惑’,一会儿扮成青楼头牌姑娘,一会儿扮成清纯小丫鬟,一会儿又扮成女捕头…… 司空绝看过去,见夏锦华身上穿了一身崭新的制服,他朝那墙上夏锦华自制的日历看去。 今天是重点‘啪’的日子了。 …… 事实证明,司空绝的担忧是绝对正确的,那唐淌绝对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学院一直都有做课间操的规定,每日上完上午的第一堂课,所有人都要来操场,做一堂课间操,夏锦华说那是为了舒展学生的筋骨,上午是理论课,下午就是实战课了,这是为下午的课程做准备,学员们也做得十分认真。 唐淌来的第二日,课间操之时,连用暗器伤了学员十八人,他说是职业习惯,不习惯别人站他三丈之内; 第三天,暗器课换了老师,他用暗器将新老师伤得下不得床; 第四天,逃课; 第五天,一天整天没来,后查明是去城主府企图偷窃暴雨梨花。 …… 那日,冷婳因为早自习拿书打了教员的头,被教员扭送办公室被夏锦华一顿呵斥,现在学院都知道,只有夏锦华才制得住这些个无法无天的老油条! “冷婳,说过多少次了,要对先生尊敬!不许辱骂殴打先生!”夏锦华拿着冷婳方才敲人的书,轻轻敲着他的头,恨铁不成钢地道。 冷婳不语,东张西望,一点悔改和认错的意思都没有。 夏锦华怒得又牵起那手,给了他手心狠狠几鞭子,“给我记住了,以后不许打先生的头!要对先生礼貌有加!” 几手心一打,那大掌都有些红了,冷婳终于是点了点头。 夏锦华又一指那墙角:“罚站半个时辰!” 冷婳乖巧地去那墙角一站,便开始罚站。 听闻到夏锦华在自己身后忙碌得走来走去,或者是时而听见她翻动文件的声音,或者是和其他人低声商量工作的事宜,冷婳的内心都能从这些细微的细节之中感受到无比的宁静。 此时,不禁思绪活络,一些百思不得其解的难点便也攻克了。 他闭目,默默地运功,回想学过的寒冰绵掌的相关口诀,一点点的融会贯通,双目紧闭,双掌开始无意识地滑动,打出玄奥的手势,对寒冰绵掌的掌握在一步步地加深,最终此掌法终于是为他所用。 正修武畅快的时候,身后传来夏锦华匆匆的脚步声,冷婳回头,见她已经离去了,不由得心中失落,那方才的状态也一去不复返。 才没一会儿,才听见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冷婳忙去看,见夏锦华当先,冷着脸,从外面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黑衣黑袍的男子,正是唐淌。 唐淌耷拉着脑袋,双眼却是东张西望,待瞧见那墙角之中正看着自己的冷婳,他不免得一阵不爽。 唐淌在那办公桌前站定,夏锦华坐下,将唐淌的成绩单和签到单的,全都扔他面前。 “你看看这段时间的成绩和签到考核!你来了一个月,半个月都在逃课!还有你的第一学月月考,你看看你的成绩,我没教你怎么考试吗?交白卷是个什么意思?” 唐淌不说话,眼睛乱瞄,正巧看见那墙角之中正转身看自己的冷婳。 两人一对视,眼中尽是些‘噼里啪啦’的电丝,唐门和天山恩怨那是由来已久了。 夏锦华也正巧看见了两人的对视,不由得恶狠狠地对冷婳道:“看什么看?等教训完他我再来教训你!” 冷婳转身,继续面对墙角罚站。 夏锦华继续教训那唐淌:“你看看你的成绩,你不是要成为暗器之王吗?你现在这状态怎么成暗器王?你的雄心壮志呢?你的抱负呢!” 唐淌终于是顶撞了一句:“我要暴雨梨花!” 他这段时间课也不上,天天到处浑水摸鱼,就是想那暴雨梨花,司夏学院之中找遍了,猜想着应该是在那城主府之中,便每天偷偷地去城主府之中。 夏锦华不怒反笑:“呵!那暴雨梨花一共两千多个零件,世界只此一个,我早就将那两千多个零件拆了下来,分别放在夏城四个区二十几处地方,你以为您能找到!你若是继续这般,那暴雨梨花,你也休想学了!” “别啊——”唐淌连忙求饶道。 “若是知错了,你便去墙角给我罚站,站满半个时辰!” 唐淌耷拉着脑袋,往那墙角一站。 还是那暴雨梨花重要! 思及他们之间的恩怨,夏锦华不忘加了一句,“好好站好,不许打架!” 那正暗中较劲的两人忙将眼神分开去,各自选了两个位置站好。 冷婳极端不爽,他的专属位置居然有人抢了。 唐淌更不爽,他居然和冷婳这冰块一块罚站了,说出去笑死人了! 纵然再不爽,从此,夏锦华办公室的墙角被他们两人给承包了。 冷婳是故意为之,唐淌则是管不住那双贱手! 自从唐淌来了之后,学院学员之中的势力划分也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冷婳‘司夏F1’霸主的位置正逐渐丢失,取而代之的自然是那唐门门主唐淌。 天山神教一行十几人,但是唐门却来了足足十几个人,占了整整一层宿舍楼,别人若是从那层楼路过都要小心翼翼的。 冷婳的狗腿子逐渐地少了,原来都是去了唐淌那边献媚了。 唐淌如今可算是风光无限,成了学院之中的‘F2’,与冷婳不相上下。 唐淌性格本来就是火爆,唐门乃是家族式的门派,更是随时抱成一个团,紧紧地团结在以门主为中心的周围,一个火爆的门主,加上一群团结无比的成员,简直已经成了学员之中的头号霸王。 今日,去溜冰场包场溜冰,将其他的学员赶打出去; 明日,霸占冷饮店,谁进去谁就吃暗器; 后日,在学院之中赤膊招摇,穿个裤衩裸奔,惊得一众女学员惊慌失措。 当真是门主如何,门人就如何,相比于那唐门唐淌,冷婳简直成了乖巧小天使了! 冷婳去办公室里面‘喝茶’的时候,总能见到那前去和他‘抢杯子’的唐淌。 这两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那一日,冷婳因为一掌拍进了学院荷花池,当场冻翻了一池香莲和肥鱼而被弄进了办公室去教训,夏锦华还没训他几句,唐淌又因为在学校小吃街闹事被抓进了办公室训话。 夏锦华气得手发抖:“唐淌,这一次你打伤了小吃街小二,你又有何话说!” 唐淌还十分有理的模样:“我明明说的菜要微辣,可他偏偏给我放满了辣椒!你看,你看,辣得我舌头都红了!难道不该打吗?” 夏锦华气得大吼一声:“就因为把你舌头辣红了,你就人家腿打断了!” “有什么不对吗?” 夏锦华直接无话说了,“你给我罚站去!给我想清楚、想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唐淌不说话了,背过身去罚站,唇动了几动,似乎是在骂人。 夏锦华下午还得去训练警犬队,当下便牵了一边趴着的五狗子,对他们道:“你们给我站好了,我一个时辰之后回来!” 夏锦华牵着五狗子去了,还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 本以为这两位大爷能像以前一样消停,但她还是错了。 等她得知消息的时候,回到办公室,见那办公室已经被毁得差不多了,整个办公室到处都是冰凌和暗器,那两位大神正站在房顶上打架! 顿时,夏锦华眼前一黑。 ------题外话------ 我觉得应该有必要要他们知道谁才是学院里真正的NO1 060 学院里的F2! 061 花样犯规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61 花样犯规 夏锦华也实在是没想到,这两尊大神竟然在办公室里面就开始大打出手了,等她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见那办公室完全成了一片废墟,各种至此一份的珍贵文件到处翻飞,所见之处,都是还不曾融化的冰凌和阴毒的暗器。 而那冷婳和唐淌,正在那办公室对面的房顶上打架! 夏锦华气极:“不是说好了不许打架的吗?” 那正和冷婳对飞暗器的唐淌抽空道:“他瞪我!” 两人若是要打架,那基本上是不需要任何过程和酝酿的,只需一个眼神就能成为导火索。 方才夏锦华离去之后,那办公室里面的两人安静地罚站。 有了唐淌在身边,冷婳觉得方才的境界荡然无存,他已经严重地影响到他练功。 遂将他瞪了一眼。 唐淌将那眼神接受了过去,回瞪了一眼。 你瞅我做啥! 瞅你咋了? 有种再瞅! 爷瞅了! 吃哥一暗器! 于是两人开打了。 两个门派的领头人在那处决战,那可是异常激烈,一里之内无人敢近,否则殃及池鱼,几个教员还试图阻止,不是吃了冰凌,就是中了暗器,被送到校医院去处理伤势了。 那上课的唐门得知了这个情况,一众人撂了课本,宛若是饿狗见屎,一哄而上,在那房顶之下上窜下调地助威呐喊。 正巧得遇见那天山神教的一众人也来了。 于是,两人的单挑成了群架。 没一会儿,冷婳的粉丝和唐淌的狗腿们也很快赶来了,不免又是一架。 那唐门使的是暗器,天山神教到处放冰刺,杀伤力大,围观群众难免被波及。 于是,怒不可遏的围观群众也加入了群架行列。 司夏学院的人员复杂都是来自江湖中的三教九流,个个不服输得很,平日里早想较量了,此时正好分个高下,便也兴致勃勃地加入了群架大军。 到后来,见大家都在打架,自己也不好闲着手,于是也加一个,大家打打耍耍呗,正好验证验证这段时间学习的成果…… 夏锦华赶到的时候,情况就是这般了,到处都是人在打架,还违规使用内力! 夏锦华那是喊破了喉咙,那些个人也听不见。 正巧得那下乡去查探庄稼的司空绝回来了,成叹月和覃岫等校领导也到了,见那情况已经无法收拾了。 于是,果断地出动了绿军! 那正打架的众人未曾察觉,一群人已经飞檐走壁地接近了他们,往那混战的人群之中放了几颗催泪弹。 砰砰砰—— 催泪弹爆炸开去,现场便是一阵黄风作怪,黄风之中,可见群妖乱舞,处处都是哭爹喊娘和剧烈的咳嗽声。 又放了一阵迷烟进去,将那里面的人都迷倒了,一个也没逃掉。 一场闹剧总算是停歇下来了。 此次事件重大,影响深远,但所谓法不责众,全校数百人都参与了,不可能将这数百人全部给处罚了,最终全部做了两百个俯卧撑,然后学院停课一日,算是惩罚了。 至于那两个罪魁祸首。 夏锦华一提到就脑袋疼。 趁着那迷烟的劲头还没过,先伺候双截棍一顿再说! 等迷药的效果过了,两人已经成了两尊猪头。 办公室里面,司空绝将此次因为他们打架而造成的财务损失清单通通扔他们脸上。 冷婳唐淌顿时大怒——这动作换在夏锦华身上,不疼不痒,还显得有些和蔼可亲,但是换作司空绝,那便是莫大的耻辱! 登时,两人一致对外,对那司空绝瞪直了眼,几欲上前干架。 司空绝也瞪着那两人,对于这种无法无天的狂徒,说教是无用的,拳头才能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规矩。 但夏锦华不许司空绝毒打学生,对于学员出错,都是她说教为主。 明显的,这两人说教是无用的。 司空绝邪笑一声,握紧了拳头,准备让这两人知道知道,谁才是学院的霸王,那两人也是不服输得很。一场大战蓄势待发。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奇怪,夏锦华从旁窜出:“干什么干什么!瞪什么瞪,都给我站好!” 冷婳和唐淌虽然不服气,但还是站好了,司空绝也将那吓人的目光也收了回来,正准备训话,但见夏锦华已经先出声了。 “我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恩怨,在入学院之前,你们已经签署过条约了,遵守司夏学院的规章制度,不许私斗,学员之间切磋一律不得使用内力,你看看你们,今天一天就违反了多少校规!” 冷婳不屑一顾,东张西望,唐淌直接望天,左耳进右耳出,他自小没娘,又无姐,听这么一顿呵斥,还真是久未的熟悉感,怎么听怎么亲切。 “好了,话不与你们多说了,这次给你们记大过处分,若是再出这种篓子,你们就给我卷铺盖滚蛋回家吧!” 夏锦华狠狠地撂下了话。 两人被训了一阵,才离了办公室。 夏锦华忽然唤道:“冷婳,站住!” 冷婳脚步一顿,回头看夏锦华。 “来一掌再走。”夏锦华指着她脚边的小冰箱道。 “……” 冷婳还是给了她的小冰箱来了一掌,速冻冷饮马上便有了。 夏锦华一人给他们发了一瓶啤酒。 “喝喝酒清醒清醒,瓶子要回收。” 两人离了,办公室之中,只剩下司空绝夏锦华两人了,方才司空绝见着夏锦华不留余地将那两人训斥了一番,也没插嘴,夏锦华往那小冰箱里面拿了一根冰棍来,一屁股往司空绝怀中一坐。 反正办公室里面也没人。 “这两人不是善茬,夫人是管不住的……” 夏锦华听了却生气了,“我都管了好几个月了,你现在居然说我管不住他们!这是对我工作的一种侮辱你知不知道!” 司空绝不说话了,这是她的工作,他还是不要干扰的好。 夏锦华的工作还是做得十分不错的,虽然没那神棍般洗脑的逆天功效,但是这些自由自在惯的武林人士能在学院之中学习,而且很少闹事,这其中少不了夏锦华的功劳,但是除了那两厮。 的确是该好好地治一治了,不然,那学院是要闹翻天了。 诚然,夏锦华的说教是有用的,但对付那等无法无天之徒,最终最有用的还是拳头! 又说那两人喝着啤酒出了办公室,回头看看那因为干架而损坏的屋顶,正有人修缮。 夏锦华方才说,这次的损失全部他们赔。 赔便赔吧…… 加上上次打砸冷饮店的事儿,冷婳都欠了夏锦华好些钱了。 唐淌恶狠狠地瞧了一眼那冷婳,将手中的啤酒给喝了。 这一喝,顿觉那味道十分不错,令人神清气爽的。 但是看了一眼了冷婳,还是觉得异常不顺眼。 这次的事情以冷婳和唐淌被记了大过并且赔偿所有损失结束,按照学院规定,若是记过超过了三次,就要被开除学籍了。 冷婳上次顶风作案嫖娼未遂,记了一过,累计两次,唐淌一次。 这还是学院之中第一批被记过的学员。 别人若是这个时候,都该兢兢业业地踏实学习了。 但这两大门主就是任性,坚决不走寻常路。 偏偏这两人对于学员教的那点课程接受力十分强大,先生讲一次便能过目不忘,一日的课程只要半日便能融会贯通,剩下的半日作甚? 研究研究如何犯点事情,让夏锦华给抓去教训一顿,还要是不被记过的那种。 而且用过一次的不能再用了,因为冷婳保证过。 他已经保证不逃课、上课不打瞌睡、不早退、不嫖娼、不夜不归宿、不随便到处挥掌特别是学院的人工湖里等。 冷婳翻出了那本从来没看过的《司夏学院学员行为规范》,研究起如何花式犯校规。 见那第一条:友爱同窗,互相帮助,爱护大自然,爱护学院环境,不乱扔果皮纸屑。 友爱同窗?他偏不友爱! 但是上次还保证了绝对不欺辱同窗同学,要友爱同窗,这一条显然不能用了。 爱护大自然? 上次一掌拍了那小池塘,小池塘里面的鱼虾香莲全部死了透,好像他还写过保证书,这一条明显不能用了。 爱护学院环境,不乱扔果皮纸屑? 这一条还没用过! 冷婳忙将那守则扔一边儿,起身,整装,往自己身上熏香之后,唤过了心灵手巧的护法来,给自己梳了梳头发,还戴了他最喜欢的发冠。 护法知道,教主对于自己的外表一向不在意,此次出来,连梳洗丫鬟都不曾带。 若是打扮,那证明他又要开始花式犯校规了。 冷鹊忙问道:“教主,我们要去何处?” 冷婳揽镜自照:“乱扔果皮纸屑去。” “……” 于是,当天,天山神教一众人在操场上聚了个餐,果皮纸屑骨头碎肉到处都是,还态度嚣张,拒不处理干净。 接到学院清洁部门的投诉,夏锦华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见那操场甚至落脚的地方都没了。 冷婳等众还一脸无辜地站在那一堆堆的垃圾里面。 “冷婳,你准备好写检讨吧!” 夏锦华狼嚎一声,愤怒至极! 冷婳却是微微一笑,心中自得。 于是,他又去夏锦华的办公室里面罚了半天的站,到傍晚放学的时候,夏锦华将天山一众人,连同冷婳全部拉到了操场上,守着他们将那满地的垃圾清理干净了,才回了城主府! 这唐淌这几日算是老实了,也认真地上了几天的课,但是得知了冷婳因为乱扔垃圾被拉进了办公室里面‘喝茶’,夏锦华还亲自监督他们清扫完了所有的垃圾。 顿时,唐淌大怒:“凭什么就叫他一人进办公室,本门主也要去!” 办公室一角的专座被冷婳一人给占了,他如何能甘心。 最重要的是,他喜欢被夏锦华训,有种回到童年因为练功不努力被他娘打屁股的感觉…… 第二天,唐门一众人在学院的跑道上占道野营,乱扔垃圾,清洁部门出来阻止之时还拒不搬走,态度恶劣,这种事情自然还是交给夏锦华的。 夏锦华一得知,立马将唐门头子唐淌给抓了去训了一顿,那手心她是不敢打的,因为他唐门使暗器靠的是手,打个一次两次便罢了,长期打可不行了。 但是夏锦华要训练警犬队,没时间去看着他罚站,又怕她一离了,唐淌趁机生事,便只得将他带着去训练,她一面指挥警犬队,一边监督唐淌在一边做俯卧撑。 此事很快便被冷婳所知晓,气得怒摔守则。 但冷静了片刻,又将那守则拿出来,仔细研究。 发现第二条:“爱护学院公共卫生,不乱涂乱画。” 好,就它了! 没过几日,冷婳等人不听劝阻在学院围墙上面涂鸦,造成恶劣影响,被通报批评了。 夏锦华将冷婳弄到到了操场边上罚站,一边训练一边监督他。 冷婳满足了,又能享片刻安宁了,只要有她在,哪怕是在嘈杂的操场之上,他的心也是无比的宁静。 他宁静了,唐淌也宁静不了。 夏锦华派人将那被涂鸦的墙给重糊了一边,刷上了亮闪闪的雪白色,岂料一夜之间,新墙上面全是黑漆漆的脚印。 还外加一行字——“史上最帅唐门门唐淌主到此一游。” …… 又几日,冷婳研究守则,发现一条‘学员一律不得化浓妆,染发’,当下冷冷一笑,唤过了护法来:“拿本教主的行头来!” 冷鹊大惊,“教主,您要行头何用?” “自然是有用。” 冷婳所指的‘行头’便是他的化妆品。 纵观武林,没有哪一个邪教大反派霸气出镜是素面朝天的。 若是他冷婳做坏事的事情,一张清新脱俗的素面,霸气值瞬间减十,谁还怕他? 但若是一张重紫烟霞、凤尾长勾的脸,再配上个黑嘴唇,那霸气值起码加二十。 五毒教教主每次出现,都是浓妆艳抹,配个大浓眉、画上粗粗的眼线,眼尾勾入鬓中,还得配个黑漆漆的嘴唇,那颧骨上一会儿画个蝎子,一会儿画条毒蛇,那条毒蛇一会儿盘成一个‘N’,一会儿盘成个‘B’,实在是霸气得令人望而生畏。 又如那火云门门主,本体明明是个不满二十的小子,每日出门都在眉毛里添几抹大红,嘴抹得火红火红的,一看就是个人物! 又如天山神教的门主冷婳,每次出门都要将脸给抹成僵尸白,将那眉毛勾成银雪般的色泽,往眼角再加一层高光的银粉,连睫毛都要染成雪白无比,一眼看过去就冷飕飕的,配上那拖尾几丈的雪白袍子,手持护教神杖,真乃是霸气侧漏,纵观武林,谁敢不服! 让人一看就知道那是冰山上的来客! 当第二天,冷婳以这般的行头出现的时候,可是吓煞了学院的一众学员。 娘啊!好吓人! 众学院被那侧漏而出的霸气给惊得鸡飞狗跳,只敢远远地看看,还面露惊恐,看冷大教主那霸气的妆面,那唬人的行头,知道的自然是知道他要去上学,不知道以为他这是要去会什么生死大敌! 这般的阵仗,立马就引起了学院相关领导的重视,当即便有人将此情况汇报给了夏锦华。 于是,不可避免的,冷婳因为行课期间化浓妆,被一顿训斥,勒令当即卸妆,并且在操场罚站一个时辰,夏锦华便在一边训练警犬。 唐淌那边也反应快速,没过几天,唐门一众人也化了个浓妆,将那整张面都涂黑了,还画了一个大大的‘唐’字在脸上。 被夏锦华抓住一顿呵斥,唐淌还振振有词,翻出了《笑傲澶州》,“你看你看,连东方不败都化妆,凭什么我们不能化妆!” 无可避免的,唐门这一次是一门的人一起犯规,全部都被抓到了操场罚站一个时辰。 因为冷婳的带头作用,冷婳在此事之中也有不可忽视的责任,累计冷婳也被抓来一起罚站。 那唐门几十人,冷婳一人就显得无比弱小了。 几十篇检讨交了上去,两个教的人又老实了一个星期。 但是没想到,下个周,冷婳出去将头发染成了雪白一色回来…… 总之,这两人就会来事儿。 冷婳深居简出,若不是出来犯规,他一放学就在寝室之中窝着,饭菜都是送进去。 那一日,冷婳想去办公室喝茶了,又翻开了校规本子,见那上面有一条‘爱护学院公物’的条约,捋着那被强迫染黑的头发,细细地思忖着。 上次在学院屋顶打架的时候,便保证了以后不得破坏学院公物。 那去破坏不属于学院的公物? 思想罢,冷婳便唤过了护法来给自己整理衣冠发型,领着一众人到了溜冰场。 他可没保证绝对不会损害夏锦华的私人财产! 但是一进溜冰场,看见的竟然是唐门唐淌一众人! 唐淌见冷婳一众人,便后脚一蹬,穿着溜冰鞋滑到了冷婳面前,冷冷地将他上下看了个遍,邪笑道:“不曾想冷教主也有这爱好。” 眼见着气氛不对,其他的学生偷偷地跑了,服务生赶紧去找夏锦华,但是被唐门的人给堵住了,他们将那门一关,便将天山神教一众人堵在了溜冰场里面。 一众人不怀好意地围了上去,几十人将那十几人围在了中央。 场中形势一触即发。 冷婳冷眼观唐门一众人,唐门一众人也是虎视眈眈。 见那渐进的唐淌一众人,冷婳冷声道:“唐淌,院长夫人可是规定了,学员之间不得私斗。” 今日在这里,不怕那唐淌对他不利。 若是他被揍了,也是受害一方,肯定是没责任的。 上次见两个学员私斗,一人受了重伤,进了医馆去,夏锦华还买了水果补品去慰问。 试想一下,若是自己也进了医馆,夏锦华会带点什么水果来看望呢? 唐淌却笑道:“我又没说要打架,上次咱们比过了,你打不过我,我也打不过你,但是听说你们在那天山之上日日滑雪解闷,这溜冰可谓是手到擒来,我唐门可不服。” 说起那溜冰,天山之人那可都是好手,司夏学院谁都知道他们是溜冰场上的霸主,无人能撼动! 当下,冷婳便笑道:“原来如此,奉陪!” 当下,两人便摆开了阵势,两大门主便开始在那溜冰场上追逐起来。 天山上下来的冷婳简直就是溜冰场上天生的霸主,行云流水,呼风唤雨,论起天赋,冷婳当属第一。 但是那唐淌竟然也不差,他以前从未听过什么溜冰场,一来这司夏学院,便被这溜冰场给吸引住了,平日里若是无事,便往这里跑,一来二去,便也练成了手段。 当下,两人竟然表现出了分毫不差的阵势来。 冷婳占据前列,唐淌紧随其后,竟然有隐隐超越之势,冷婳眉心一凝。 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但是冷婳也绝对不是那种轻易认输之人,当下两人便开始齐头并进,不相上下。 溜冰场之上只有那两人,所有人都在场外,给自己的老大加油。 场中两人飞驰并进,相依而行,时而还有人超车,但后面的人也能很快的追上来。 总体来说,不分胜负。 转了十几圈,两人都是紧紧相随分不出胜负,唐淌这急性子是受不了了,当下便出手,故意放慢了速度,到了冷婳的背后,而后一掌就拍向了他的后心。 冷婳早有防备,转身便就是一掌将那一掌接住了。 于是,场中又是暗器翻飞,冰刺四射,两个门派的人隔空对招,到处都是杀机。 打到一半,不知道是谁大吼一声:“院长夫人来了!” 那缠斗的两人大惊,若是被夏锦华发现他们又打架了,说教倒是其次,记过什么的才是最可怕的! 当下,两人各退一边,对视一眼,转而大喝:“把暗器藏起来!” 一瞬间,唐门众人飞奔而去,将暗器藏好,天山神教的冰凌一掌就能解决。 众人飞快地解决了现场,夏锦华牵着五狗子进来的时候,见天山神教和唐门似乎是其乐融融地坐在一处说笑。 还真是不像打架的模样。 质问之时,众人口供一致,在溜冰场玩耍,绝对没有打架。 “为什么你们鼻青脸肿?” “溜冰技术不过关,摔的!” “为什么五狗子找出来这么多藏在暗处的暗器?” “坏了,丢了。” …… 寻了半天,夏锦华知道他们方才肯定打架了,但是寻不到半点证据,只能不了了之了。 唐淌和冷婳的争斗告了一个段落,但是不久之后,学生会挂牌成立了,要通过竞选的方式选出正副会长两名,唐门和天山神教的战斗,又开始打响了。 也是这一个机会,让唐淌和冷婳知道,谁才是学院真正的老大! ------题外话------ 毕业胃,虎皮 061 花样犯规 062 会长之争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62 会长之争 学生会,是夏锦华组织的学院学员组成的组织,主要的作用就是管理学生,对学生的一些事宜进行处理,保护学生的利益,是学员和学院之间沟通的桥梁,是学院之中不可分割的一个部分。 冷婳在办公室里面罚站的时候曾经偷偷地撇见那关于建设学生会的计划书。 当学生会正式成立的时候,他也没关注多少,但唯一的关注点就是——要选会长! 学生会会长? 一听就是个大人物! 而且还听说了,学生会之中所有的职位都是通过自我申请和学员投票产生的。 这一点倒是勾起了冷婳的注意。 但是学生会成立之初,饶是夏锦华再三鼓励大家要积极地参与学生会事宜,积极申请,但是几天过去了,申请的人少之又少,其中正副会长的职位更是无人问津。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因为那两尊的大神都还没有动作,其他的无名小卒更是不敢出手了。 夏锦华等了几日,终于是等来了第一份学生会会长申请书,是冷婳写的。 夏锦华高兴,立马便设置了投票箱,采取无记名投票,给冷婳投票。 来投票的人也算是多。 见有人出手了,其他职位也陆陆续续有人申请了。 自然的,有了冷婳竞选,那一定会有唐淌。 唐淌在冷婳递交申请书的第二日,便也交了一份集合全唐门智慧写出的申请书来。 前来给唐淌投票的人也多。 夏锦华每日去统计票数的时候,总能发现那两人的竞争简直就是一场腥风血雨的争斗,票数一直是互有进退,不相上下,厮杀得很是厉害。 投票的要持续十日,这十日里,那两位尊神都十分乖巧,也没有被请进办公室里面教训了。 每日傍晚,学院都有人在操场那处对当日的票数情况进行一个公布。 那日,冷鹊飞奔回了冷婳的寝室,焦急地道:“教主,今日唐门的票数比我们高出了整整三票啊!” 冷婳一听如此,不由得一惊,生出了危机之感。 其实他和唐淌争夺这学生会的位置,他争的绝对不是表面这个虚位,而是一口气! 当然,唐淌也是如此! 若是这两人成了学生会主席,这学生会能维持一个月那才怪呢! 如今这个情况,冷婳也不得不开始考虑如何能让唐淌竞选不成了。 目前两人还处于水深火热的争斗之中,一点错都不敢犯,学院太平得多了。 但是明显得的,唐门人多,主意多,那唐淌最近也精明了,不仅仅是不犯规了,而且还带着唐门几十人,在课余时间对学院的环境卫生进行义务打扫,还时常自发地给学院的花花草草浇水,帮助有困难的同学,礼貌待人遵纪守法,在一段时间之内,唐门好评如潮,唐淌成为学生会会长的呼声很高。 连夏锦华看见唐淌都是眉开眼笑的。 司空绝将那唐淌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却不曾评论,直到有一天,听夏锦华说道:“看糖糖最近表现得多好,绝哥你敢说我的说教没用?” 司空绝却眉毛一挑,眼中闪出了几分危险十足的幽光,道:“你唤他什么?” “糖糖啊!”夏锦华好似还没有听出司空绝话中的醋味。 那唐淌的名字太喜感了,每次夏锦华都不自觉地念成‘糖糖’,到后来念得多了,便直接唤他‘糖糖’了。 “糖糖!?” 司空绝几乎是磨牙切齿地道,心中已经将那唐淌给暗暗地恨上了。 “糖糖的票数也比冷婳高了,我看这一次学生会主席一定是他的了!” 夏锦华还笑道,似乎对那唐淌是十分的喜爱,却不知道司空绝此时心中的翻江倒海。 唐淌如今风头正劲,占了优势,冷婳那边肯定是要有行动的。 但是久久不见冷婳出手,似乎是便任由唐淌和唐门一众人为所欲为。 但冷婳能放弃吗? 绝对不会! 在那学院后山之中,有一处小池塘,水深适应,而且池水十分清澈冰凉,这澶州的天气又是如此闷热,便时常又学院在那里洗澡。 偏偏学院有规定,不得‘下河下塘洗澡’,后山池塘是公共澡堂的事情几乎是学员之间的公开秘密,恐怕只有制定校规的夏锦华等人不知道了。 如今,正是炎热之时,唐门一众人最近天天去扫地浇水捡垃圾,身上多汗臭,在课余之际,唐淌便和一众唐门子弟来这小池塘里面洗澡。 “门主,投票还有两日就要结束了,咱们的票数远远高于天山神教,此番,看那冷婳如何与我们作对!” “啊哈哈,以后门主就是正会长,让冷婳当副会长去!” “嘻嘻嘻——” 一众人高兴得很,在那小池塘里面谈天说地,此行十几人,在小池塘里面游来游去的,还不算拥挤,而且小池塘连通一股清泉,还是活水随时补充,池水十分干净。 饶是那旁边竖着一个巨大的牌子,上书大大的几字‘严禁下河下塘洗澡’,但众人已经是无视惯了,依旧是我行我素。 这个时候,那池塘边,忽然便现出了一个狗头来,唐门有人望风,见是个畜生,便让他也来了。 众人一见那狗头,马上便认出来了,喜道:“五狗子,快下来耍耍!” 唐淌认得那是夏锦华的狼,叫五狗子,日日跟着训练,他时常在他们训练的时候在旁边罚站。 五狗子歪着脑袋看着他们,见那赤条条的十几个人,又见岸边的树枝上,挂了好些衣服。 旁边的草丛接连跳动,从中钻出十几头大大小小的狼和狗来,都是警犬队的。 这个时候,唐淌终于是发现了事情不妙。 这些狼和狗怎么会无端端地出现在此地? “啾!” 抬头一看,天空之中盘旋着四头大鹰,忽然一个俯冲而下,将他们的衣服叼着便跑。 那五狗子等众人也是飞扑而去,将唐门的衣服给叼了遁入树林之中,一会儿时间,便将唐门的衣裳给叼了个完。 赤条条的一众唐门子弟看着那冲天而去的几头大鹰,还保持这目瞪口呆的模样。 此时看看周围,在看那岸边,他们的衣裳已经给抢了个精光。 这个时候,树林又动,一阵脚步声将近,似乎是有很多人来了,惊得那唐门不知如何是好,出水就走光,但是人若是来了,瞧见那一群人,那更不妙了。 望风的弟子去哪儿了? 很快,林中五狗子去而复返,冲出树林来,围着那池塘转圈,林中接连又跳出了十几个男子,定睛一看,居然是司空绝带头! 司空绝瞧了一眼那被泡在水里的一众人,又看了看那一边竖着的‘严禁下河下塘洗澡’的牌子,冷笑一声,“学院命令规定,行课期间严禁下河下塘洗澡,尔等明知故犯,罪加一等,副院长认为该如何处置?” 一边的成叹月见了那一群‘花容失色’的唐门一众裸汉,道:“夺唐淌学生会会长申请资格,另处通报批评之罚!” 唐淌还想说什么,但见那一群人已经风风火火地走了,留下那唐门一众人继续留在水塘里目瞪口呆,那个望风的人自然也是被抓了去了。 当然,他们的衣服是不会还回来了。 没一会儿的时间,学院的布告栏之上便将那通报批评的大字报也贴了出来,唐门门主唐淌因为下河下塘洗澡,被撤销了学生会会长竞选的资格,他的投票箱都被收走了。 天山神教那里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冷鹊高兴地对冷婳道:“教主,唐淌被抓了,还被剥夺了竞选的资格!恭喜教主,您马上就要成为学生会的会长了!” 冷婳浅浅一笑,心情愉悦,打小报告的感觉就是爽快! 一直到大字报贴了出来,唐门的其他人才知道自家门主出了事情,忙飞快地去了后山的小池塘,正遇见那爬出池塘,准备以树叶做衣服先逃出树林的唐淌一行人…… 穿了件衣裳,唐淌得知了自己真的被剥夺竞选资格的事情,便怒气冲冲地往夏锦华的办公室闯,见到夏锦华,立马便道:“我不服气!” 夏锦华早已经知晓那事情,是一个散侠前来举报,她毕竟是女子,不好出手,正巧司空绝知晓了此事,自告奋勇地去将唐门一众人给抓了个现行。 正看文件的夏锦华将手中的文件一摔,站起身来,二话不说,直接给了唐淌两巴掌:“糖糖啊糖糖,你知道我对你有多失望吗?这学生会会长的位置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连聘书都写好了,就等后日公布了,你却在现在给我出了这种事情,你对得我对你的信任吗?” 她将那写好的聘书当场撕裂,一股脑地往那唐淌的脑袋上扔去,扔得唐淌愣在了当场。 方才的一腔怒气便莫名地去了一半了。 此时才明白,的确是自己做错在先啊! 夏锦华阴沉着脸,确实是心情不佳,将那唐淌一推,道:“你出去给我好好的反省反省,看看自己到底是错在了哪里!” 唐淌被她一推,给推出了办公室,失魂落魄地走在那学院的林荫小道之上。 是自己让她失望了吗? 唐淌忽然想起自己曾经的种种,总是故意给她惹麻烦,让她生气,就是为了能去她的办公室里面站一站,听听她的呵斥。 当时觉得有趣,但是现在才明白,自己这简直就是在为她增添些不必要的麻烦。 唐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了寝室,躺在那床上一趟就是一日,不能竞选学生会会长了,他心中怎么能高兴。 他知道自己这是被人黑了,虽然知道校规禁止,但是大家都去洗,凭什么只抓了他一个。 那幕后黑手,十成十的就是那冷婳。 可是现在唐淌也没有心思去找那冷婳的麻烦了,脑海之中全部都是夏锦华那失望的眼神,和那被撕毁的聘书。 尽管是被人抓住了把柄,也怪自己故意留下了把柄…… 一切都是怪自己! 唐淌失魂落魄了一天,第二天精神还是一样的好。 唐门的信条从来不是退缩! 竞选学生会是为了跟冷婳争,争的是什么? 说到底,不过就为争一个夏锦华的关注度! 唐淌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的做法都是错误的! 他决定,走一条更加直接,而且高效的方法! 就在那一日,夏锦华下班之后独自一人往那学院外走去,此时早已经放学了,她因为在办公室里面处理一些东西便迟了一些出来,那办公楼下面的林荫小路已经基本上没什么人了。 五狗子走在她身后,叼着自己的碗儿。 忽然,唐淌从天而降,落在了夏锦华面前,惊得夏锦华尖叫一声,五狗子吓得碗儿都掉了。 “唐淌,你这是要作甚?”夏锦华怒道。 唐淌倒也是果断:“我唐门缺个门主夫人,我看您条件挺符合,唐门数百弟子托我来问一声,你有没有兴趣随我回唐门做唐门夫人?” 夏锦华一愣,随即便是一笑:“你这是说什么傻话,我已经嫁人了,如何做你的唐门夫人,你要找门主夫人,去别处找吧,我过几日让你们唐门和司剑系学淑女剑的万花谷联谊,万花谷可都是美貌女弟子,而且和你们唐门的关系也好。” 说罢,便要脚步匆匆地离去,唐淌又飞快地将她一栏,耍横道:“我不要万花谷,我就要你!” 夏锦华摇头,劝道:“我已经是夏城的夫人了,如何还能做你唐门的夫人!别闹了糖糖,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你一定是修炼太累!” 唐淌还是不放行,将她堵在那林荫小道之上,高大的身躯围了上去,道:“我就看你顺眼,我就只想你做我唐门的夫人,只要你愿意,我立马带你远走高飞,那姓司空若是想找你麻烦,那还得问我唐门愿不愿意!你完全不必怕他!” 夏锦华失笑:“你还小,这都是大人的事情!” “我不小了,我都二十了,按照我唐门的规矩,二十便可以成婚了,我爹一定会同意你加入我唐门的!” 夏锦华简直无语,又不好说重话,司空绝早早地去停车场,套了马车等他,再耗下去,怕是让他苦等了。 她只得道:“那我且问你,是唐门想让我成为唐门夫人,还是你想让我成为唐门夫人?” 唐淌不假思索:“都想!” “可是我不想。” “为什么?我明明比那司空绝优秀了万倍!” 夏锦华摇头:“可他是我孩子的爹,我选择了嫁给他,就是决定和他过一辈子,所以我是不会跟你去唐门的!” 唐淌不甘心,追问着:“他到底是哪里比我强,你说出来,我一定超过他!” “至少他不违反校规!” “……” 唐淌定不让夏锦华走,还伸过手来,与夏锦华拉拉扯扯的。 五狗子见那情况,巨大的身子一个虎扑,便扑上了唐淌的身,将他往那地上一按,夏锦华趁机逃出了那林荫小道。 唐淌举起一掌,差点下意识地将那五狗子给拍开,但想着这是夏锦华的狼,若是伤了它,夏锦华怕是会伤心,便一脚将五狗子给踹开了去,正欲追上夏锦华,但见头顶之上一阵风响,他忙往那后面一退,抬头一看,便见一人从那大树之上落了下来,正落在唐淌的面前,不是别人,正是司空绝。 唐淌警惕地往那后面退了一大步,瞧那司空绝,冷笑道:“你一直便在。” “不错。” 方才他去套了马车,在那停车场里面等了许久还是不见夏锦华来,便折回来寻找,正巧得遇见唐淌正纠缠夏锦华。 对于自家夫人的魅力,司空绝那可是十分自信的,招惹个狂蜂浪蝶那是常见的。 唐淌似乎是十分自信的模样:“锦华心中定然有我,若是她愿意与我一道回归唐门,就算是你劝阻也无用!” 司空绝也是自信一笑:“她不会跟你走的!” “这话别说得太早,她虽然嫁给了你,但我看得出来她是奇女子,她的一生,绝对不会如其他女子那般围着你一人转,她现在以后,依旧是有选择的权利!” 这话说得司空绝倒是心服,夏锦华从异世界来,从来不屈从这世道的世俗观念,而且她也有那能力。 若是有一日,她选择了离开司空绝,她的人生依旧是不会因此而改变什么。 司空绝顿觉得这唐淌的形象也和蔼可亲了许多,但只是相对,这些围绕夫人转圈的狂蜂浪蝶从来都是歪瓜裂枣,面目可憎的。 “我且问你,你有何资格能得到她?”司空绝倒是不急不缓地与他谈判起来了。 唐淌如实道来:“做我唐门门主,我将她共享我唐门的荣耀,她将成为我唐门唯一的夫人,我唐淌发饰终生只娶一人,她若是带着孩儿,我也将视她的孩儿为亲生。” 他瞥见五狗子,还不忘道:“她的这些个狼和鹰,我也会准备最好的牲口棚给你们住!” 五狗子怒了——呔!爷爷住湖景别墅,谁住你的牲口棚! 司空绝听此,便不禁笑了,似乎是笑那唐淌的无知:“那你可知晓她心中所想?” 唐淌语噎,但马上便到:“女人能想些什么……” “那你可知晓她爱吃什么?偏爱什么颜色的衣裳和首饰?何时醒,何时睡?” 唐淌不知从何答来。 “那你又可曾知晓这些年她吃了多少苦头?受了多少罪过?你可曾知道那熊出没里面的森林是有多黑暗?你可曾知道那皇家猎场悬崖是有多高?你可曾知道,她从悬崖跌下去的时候,有多痛苦和害怕?” 司空绝像是问唐淌,也像是问自己。 ‘熊出没’的夜像是永远也不会过去,他在那里十几日,夜夜听着夜莺的嘶鸣,听见的却全都是绝望,因为他怕自己即将永远地离开她。 那皇家猎场的悬崖,就像是一个张牙舞爪的巨怪,他却看着她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那个时候,他的心该是有多痛? 唐淌瞪大了眼睛,一脸茫然,竟然不知道从何答来。 司空绝却惨然一笑,似乎是在问他,又似乎是在问自己:“你可知道,皇家猎场里的熊爪有多锋利,刺在人身上,那入骨的伤痕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你可知道,为了保命而牺牲自己孩儿的感觉,是有多心酸?” …… 唐淌瞠目结舌一句话也答不上来,司空绝摇摇头:“你还没有资格得到她!” 说罢,转身,使了轻功飞奔出去,五狗子也忙追了上来,留下那在原地苦思的唐淌。 夏锦华去了停车场,见车还在,人却没了,百无聊赖地伏在马车里打了个瞌睡,这段时间她实在是忙极了,靠在那马车之中便睡着了。 司空绝往停车场来了,上了马车,掀开那帘子的一角,见那里面,一个女子正睡得香甜,不禁将那动作都放慢了。 但是他踏上马车打开帘子的时候,夏锦华便醒了,睡眼朦胧地道:“绝哥,咱们早些回府吧,我饿了。” “好,走。” 司空绝等五狗子叼着它的碗儿跳上了马车,他赶了马车,往城主府去了。 此时太阳还在那山巅之上悬着,马上便要落下去了,如血的残阳一点不晃眼,司空绝看着那落日,心是无比的宁静。 有家,真好。 一回府,司空绝便入了马车之中,将夏锦华给抱了出来,夏锦华打了个哈欠,伏在司空绝怀中不肯出来。 两人倒还真是不怕别人说闲话,反正大家都习惯了。 府门口装了一个警卫室,也是传达室,那是夏锦华取的名字,在这个时代,俗称门房。 门房都是高手守护,记录来往客人等,今日司空绝一路过门房,门房便有人出来报告道:“城主大人,今日有一女子来寻你,说是您的远亲!” “远亲?”司空绝迟疑,他还有什么远亲? 难道是武安国来人? “是一个如何样貌的人?” 那门房说起那样貌,居然一脸陶醉:“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子。” 非常美丽的女子? 夏锦华眼一眯,迸射出危险光泽,难道又是什么‘安亲王妃’之类的小婊砸? “人在何处?” “人在府中会客厅,她指明了定要见城主本人,一直在等候!” 司空绝有些迟疑,他的前妻似乎很是多,这次怕又是什么来头不妙的人。 但夏锦华却觉得,这小婊砸一定得见! 马上跳出了司空绝的怀抱,前头带路,引着司空绝入了会客厅。 客厅之中,确实有一个极端美丽的年轻女子,着五彩华衣,面带福相,贵气逼人,令人望而却步,生得实在太美,就连夏锦华都呆了一下。 这人,绝对不是普通‘前妻’啊! 果然,司空绝看见那人的时候,面上显出了他从未表露过的震惊和失态。 “你、你——” ------题外话------ 今天坐火车去了,下了火车赶回家码字,嗷嗷嗷 062 会长之争 063 真正霸主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63 真正霸主 “你、你——” 夏锦华从来没有在司空绝的脸上见识过此等的表情,震惊到了极致,已经到了目瞪口呆的境地。 或许他的震惊之中还藏着愤怒和其他。 是何人,能让他震惊如此? 夏锦华也看进去,见那会客厅之中,已经站了一个美丽无比的女子,似乎是二十芳华的年纪,肤如凝脂白皙透亮,一双杏眼弯弯,噙着一汪清泉,两条柳叶眉正弯弯地挂在那面上,青葱头发顺流而下,一直到了齐腰,翠发之中点缀着珠光宝气。 一个美丽、高贵充满了韵味的女人。 第一眼,夏锦华便知道,此人绝对不是司空绝的前妻,这般一个女子,眼波余光带着几丝不容欺凌和践踏的霸气和高傲,绝对不会甘心成为他人之妾,并且,那眼中,还藏着野心,还藏着倨傲,绝对不是一般女子。 此人是谁? 但见司空绝那面上,震惊、不可置信的神情之中还夹杂着几丝难言的愤怒和苦涩,汇聚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采,夏锦华知道,这女子与司空绝的关系匪浅。 难道是没娶成的初恋情人? 如此想来,夏锦华心中便酸酸的,看那女子逼人的美丽,竟然生出了几分嫉妒之意。 见司空绝摇摇头,忽然现出一丝冷笑,道:“你竟然没死。” 那不是疑问句,而是一种讽刺、一种自嘲的肯定。 那女子起身,三千青丝便随风飘荡,卷来淡淡的晕香。 她轻启那胭脂般红润的朱唇,唇上带着笑意,眼中带着淡淡的欢喜,“是的,我没死。” 司空绝的面上有震惊、有愤怒、有自嘲,却唯独是没有那欢喜二字,他带着几分疏离道:“你为何到此?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何必白跑一趟。” 那女子走向了司空绝,道:“自然是来看你。” 女子眼中柔情一闪,低声道:“多年不见,你变了好多,与当年截然不同了。” “不牢你挂心!”司空绝直截了当地问道:“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那女子本来已经伸出了手来,准备伸向司空绝的脸,但是却被司空绝狠狠地躲过了,那一双堪称完美无瑕的玉手便横在了半空之中,带着几分尴尬的颤抖,最终还是缩了回去,那女子眼中的柔情终究还是不再了,微微测过身去,给夏锦华显出了一个高傲的侧面倩影来。 美人如此,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都是完美得如同水墨烟雨画之中匠人精心地雕琢的美人一般。 她的语气也变得生硬疏离:“听说你的司夏学院如今势头不错,我便来此一观。” 夏锦华完全听不懂那话中的意思了,只是微微地躲在了司空绝的身后,听他们说话,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往那女子身上打量着,那女子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几乎是不曾正眼看她。 “这学院无利可图,别妄想动它一丝一毫!”司空绝愤怒地握拳道。 女子忽而一声冷笑:“你我终究同出一脉,你若是从了我的话,这天下,终究是你我二人的。”这话出自一个女子之口,却令人寻不到半点不妥之意,这女子说如此,便敢做如此! 司空绝不再说话,牵了夏锦华的手便往那外面走去,还冷森森地道了一声。 “送客!” 说罢,两人已经出了门去,夏锦华回头,见那女子站在远处,双眼之中无喜无怒,看不出任何神采。 “她还没走——” 夏锦华才一出口,便被司空绝狠狠一拉,往那后院去了。 入了院中,司空绝一句话不曾说,扭头便进了健身房里面,那里面有他练拳的沙袋,有夏锦华练瑜伽的垫子。 他进了那房间,便只听见一阵阵惊人的沙袋被敲击之声,惊得夏锦华心惊肉跳的,听那一下一下的声音,似乎是在往心尖里面钻去。 那每一拳,都带着司空绝无法抒发的愤怒。 夏锦华从未见过司空绝愤至此。 那女子到底是谁? “绝哥!”夏锦华在门外拍门,但是那门已经被司空绝给从里面上闩了,她拍也拍不开,只听见里面拳头攻击沙袋的声音,见过还夹杂着他的闷哼。 夏锦华吓了,不知道司空绝这是怎么了,忙追了出去,去寻那女子,得知那女子已经走了。 她又连忙奔回了院中,两个娃娃方才看见爹娘回来,蹦跶着要抱抱,但是一个也没去抱,此时那两人正在闹腾。 夏锦华忙去哄了孩子,但听见那健身房里面的声音一直不曾间断,唤司空绝的名字他也不曾听见。 她慌了,在那门外叫喊了许久,但也不见司空绝来开门。 没一会儿,房中没动静了,夏锦华将孩子放了,一脚踹开了那门,见一个颓废的身影缩在一角,她忙上前去。 见司空绝坐在那地上,无比颓废地垂着头,双手微微地颤抖着,关节之处已经布满了鲜红。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夏锦华又心疼,又愤怒,泪不禁夺眶而出,忙唤了冬奴去拿了东西来给他处理那伤口。 何曾见司空绝出现如此的神情,夏锦华有些六神无主,此时再见他那血淋淋的伤口,不由得流泪,一边落泪一边给他包扎。 “有什么事情不能商量的,非得作践自己,你不为我想,也得为咱们得孩儿想想……” 司空绝那沉静许久的喉结动了动,从喉咙之中挤出了几个哽咽的字节出来。 “对不起,娘子……” 夏锦华擦擦泪,给他包扎好了,轻轻地往他怀中一靠:“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与我说好不好,咱们一起商量,你可千万不能憋在心里一个人难受。” “恩。”司空绝也轻轻地点头了。 两人在房中静默了一会儿,司空绝将夏锦华轻轻地搂着,不曾言语。 直到那外间都已经显出了月光来,房中暗了下去,黑暗如同是一件神秘的羽翼,将两人包裹其中,不知不觉之间拉进了彼此的距离,仿佛世界只剩下彼此的心跳。 司空绝终于是开口了。 “……她是福元公主。” 饶是对那女子的惊人身份已经有了准备,但此时听见如此,还是让夏锦华心一跳。 福元公主,曾经听司空绝说过许多次了,苍洱的小公主,武安的贵妃,曾经苍洱,甚至是三国的第一美人。 甚至傲来国皇帝,如今的羲风和羲凤的爹,也求娶过她,但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武安先皇。 二皇争一女的故事成了三国的佳谈。 这般一个艳冠天下的女子,却死在了深宫争斗之中,外界传闻她是暴病而死,但是根据司空绝的说法,因为她的骄傲,她的霸道,让武安先皇已经无法容忍了,竟然默许了皇后,也就是屎兄司空南的母亲将她给毒杀。 那一年,司空绝才十四岁而已。 一个失去了母亲,母族虽然强大却远在他乡的皇子,想在那诡谲的宫廷之中要如何生存? 司空绝只能不断地让自己强大,让自己成为武安最不能缺的皇子,才能避免悲剧。 可是现在,那曾经已经死去的母亲,居然活过来了! 她活生生地站在了当年她抛下了年幼儿子面前。 如今,再看她的容颜,竟然只有二十出头的模样,看那气度,这些年她过得很好。 她过得滋润了,可是司空绝呢? 他却要独自在那皇宫争斗之中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就是功败垂成的下场! 夏锦华不禁想起了自己在苍洱国金蝉脱壳的那一手段,如今看来,她玩的都是福元公主剩下的。 当年的福元公主为何会假死离开皇宫,这些年她到底去了何处?为何选在夏城和司夏学院蒸蒸日上的时候出现? 总之,福元公主的出现绝对不简单,很可能又是另外一场阴谋的开始! 两人都明白,这夏城,甚至是澶州,因为福元公主的出现,或即将发生一场大的变革。 短暂的宁静即将结束了…… 两人一直待到了星月之光遍洒的时候,冬奴来唤了几次,都不见两人出现。 直到夏锦华的肚子‘咕’一声,司空绝才如梦初醒,与夏锦华一道出去吃饭了。 两只糙汉一日不见爹娘,那是十分想念,此时一见司空绝出现,立马‘依依窝窝’地叫喊了起来,生出嫩嫩的手臂来要‘嗲嗲’抱抱。 司空绝将一双孩儿往那怀中一抱,一边一个,亲亲那两只小脸蛋,脸上才终于是有了笑意了,回头看看孩儿他娘,笑意更深了。 管她到底是何方神圣,管她来自有何贵干,司空绝现在也不想管了,他现在只想和自己的老婆孩子吃一顿圆满的晚饭。 两只糙汉早已经断奶了,再过几日就满一岁了,一个个长得粉琢玉雕的,夏锦华总算是看顺眼了一些了,但还是心心念念着那远在无极门的小公主,不时还检查检查两只小鸟谁长得快些…… 当然,她现在最关心的是——孩儿他爹的妈到底是吃什么养颜的?如今已经是将近四十岁的年纪,看起来却比那二十出头的夏锦华还水嫩几分。 吃过了饭,哄了孩子睡了,看夏锦华也沉沉地睡去了,司空绝却一个人偷偷地抽离了被窝,往成叹月暂住的那地方去了。 有些事情,他必须要确认一下了…… 等天亮夏锦华醒来的时候,司空绝还在自己身边,两只糙汉也醒了,正伸展了小腿脚,蹬蹬爹,蹬蹬妈,夏锦华正想起身,司空绝却将她一按,道:“你这几日来月事,便不要去书院了,警犬队我替你训去。” 夏锦华懒懒地翻个身,还是坐起身来,往司空绝脸上亲亲,道:“昨晚去问的事儿问到了吗?” 司空绝穿鞋的动作不停,道:“问到了。” 至于问到了什么,他不与夏锦华说。 夏锦华便也不曾问,见他穿了鞋袜衣裳,整顿了衣裳,回头亲亲夏锦华,道:“这几日你好生休息,别想学院的事儿。” “恩恩。”夏锦华道:“那唐淌你去给我打发了。” “恩。” 司空绝又抱了抱两只糙汉,告别了妻儿,才往那学院去了。 今日是学会生最后一日的投票了。 票数最高的唐淌吃了警告处罚,被剥夺了竞选资格,如今只剩下一个冷婳票数居第一位。 那学生会会长便只有唐淌和冷婳两人申请了。 被打小报告的唐淌怒而让一个散侠去申请学生会会长的位置,他发动自己的狗腿子去投票,在那最后一日,票数竟然有追赶之势。 到下午的时候,那无名散侠的票数居然和冷婳齐头并进了。 唐门果然势大。 看来这一次学生会会长之争,现在还不能下定论。 但是那两方人都没想到,就在傍晚,那投票处又多了一个投票箱,居然又有人来竞选学生会会长了,也是个无名散侠。 众人都以为那散侠毫无可能了,但是结果出人意料,那无名散侠的投票箱自摆出来的时候,前来投票的人便络绎不绝,甚至都到了排队的地步。 从傍晚,一直到午夜截止投票之前,前来排队投票的人愣是没间断。 冷婳和唐淌都傻眼了,那到底是何方大神? 见那散侠不过只是一个司剑系的学员,普普通通,资质平平,能进学院都有些艰难,想不到这么一个人,竟然有这么强大的竞争力! 双方人马立马派出人去探查,一直到第二天造成公布最终得票率的时候,也没查探出个所以然来。 这学院之中,冷婳和唐淌是两大头子,各自有自己的粉丝和狗腿子,但是学院有很大一部分人是真正来学武的,不屑于拉帮结派抱大腿。 那散侠的票数,便都是这些人不归属与两派的人投的。 最终的票数公布,原先那稳居第一的冷婳居然比那未知散侠少了足足十几票,唐门的那枚棋子排到了第三。 最终,学生会的竞选结果,那无名的散侠成了学生会会长,副会长等人也选了出来,居然不是冷婳和唐淌两方之中的任何一个。 两人简直是气炸了,但一打听,才知晓,他么的,居然是司空绝从中捣鬼! 他是院长,直接操纵投票,那两人完全斗不过! 冷婳知晓,当即气得捏碎了手中的碧玉簪,唐淌知晓,怒上心来,揍得一众唐门弟子鼻青脸肿! 这一仗,他们斗得你死我活,却让一个后来的司空绝给得了利,实在是大意,大意! 学生会正式挂牌,会长竞选而出之后,便开始选各个部门的干事、部长等。 唐淌和冷婳一个职位都不曾捞到,气得那可是牙痒痒。 两人乖巧了一阵了,觉得自己该是继续自己的花式犯校规了。 冷婳拿出校规来仔仔细细地研究着,看见其中有一条“严禁偷窃、抢劫等一切违反法律犯规的事宜”。 好了,就它了! 第二天,冷婳因为偷盗隔壁房间同窗的武功秘籍被当场抓住,扭送夏锦华办公室处置。 同时,唐淌因为在学院宿舍楼和教学楼之中拦路抢劫同窗钱财被扭送办公室。 两人在那熟悉的办公室外面相遇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冷婳冷从心来,似乎是在那一瞬间,瞳孔之中便漫出了诡异的寒气来,唐淌微勾了唇,手中已经是一枚暗器了。 两人终究还是没动手,往那办公室里面去了。 但是却见那熟悉的办公室里面,却没有熟悉的人,坐在夏锦华那处看文件的,却是司空绝。 司空绝冷冷地看了一眼那被扭送而来的两人,不曾说话,只是用夏锦华的杯子喝了口水。 冷婳脸色微微一变,但却未曾说什么,但是那性格火爆的唐淌却是坐不住了,大怒道:“她呢?为何没来,你是不是将她禁足了!” 司空绝在唐淌的愤怒之下淡然地喝了一口水,才道:“她身子不适,今日在府中歇息,今日由我来代替她。” 他手中是一叠厚厚的文件,记载的是冷婳和唐淌入学以来的各种表现。 那冷婳最为精明,他一面在学院之中犯校规,可是出了校门就成了正义使者了。 “甲午年三月初一,冷婳替区衙门缉拿采花大盗一名,三月十二,举报黑作坊一处,四月初三,拯救被拐妇女数名……” 在学院之中犯规的同时,冷婳就去学院外面晃悠,看看有什么好事可以做,拿个江洋大盗、踢个黑店,县衙门的将档案报到夏锦华这处,能让夏锦华夸奖许久。 比起唐淌那手贱的蠢货,冷婳觉得自己才是抓住了争宠的精髓了。 但司空绝已经翻篇开始往下念了。 “……三月初十,冷婳因化浓妆,在学院之中影响恶劣,勒令其整改并且写检讨。” “……三月十七,冷婳违反校规进行染发行为,影响恶劣,勒令其当即染回黑发,并且写检讨一份。” 唐淌笑了笑,但冷婳却面色淡然,现场气温似乎都在下降,但司空绝面色不变。 将冷婳的功过念完了,司空绝已经将唐淌的案底翻了出来。 “唐门门主唐淌,三月十九乱涂乱画,警告处分。” “唐门门主唐淌,三月初三率众打砸公物,警告处分。” …… 唐淌大怒,大掌往司空绝面前一拍:“本门人乐意,你想如何?” 司空绝将那文件往唐淌面前一摆,眉目之中微微闪过一丝笑意,却冷声道:“揍你!” ------题外话------ 做了一个或许能改变我命运的决定,我不会后悔哒 063 真正霸主 065 迎战唐淌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65 迎战唐淌 “揍你!” 二字一出,这办公室里面的气氛便骤然一变,方才还有些不怀好意的氛围忽然变得紧迫。 冷婳一挑眉,不曾说话,唐淌却是冷笑:“学院有规定了,身为院长,你不能体罚学员!” 夏锦华可是异常反感学院内部的教员对学生进行体罚的,除了她。 司空绝起身,往那外走去。 “放学之后,学院外的小河边见!” 说罢,司空绝便夹着一本小课本出去了。 今日他可还是还有课程要讲的。 他虽然是院长,但是很少讲课,只有几个重点班的教学,他会偶尔去,但因为夏锦华在家休息,他便得替操心操心那警犬队的事情。 那警犬队的事情他也在一直留意着,毕竟是娘子的事业,本以为她是弄出来玩耍玩耍,但是这几个月一下来,居然有模有样的。 那买来的几只小狗儿和小狼儿也开始逐渐地长大了,特别有纪律性,撒尿都有固定的弧形,特别是的上次将那杀人凶手给指正了出来,警犬队可是立一大功。 司空绝来到了警犬的训练场,从雷神手中接过了五狗子来,见那场中已经站了二三十个人了,人手一只狼或者犬,他的目光在狼耀和狼岳身上特意停留了一番,见那两个驭狼族的少年手中的的狼也长状了几分,这些狼和狗可都是吃夏锦华给搭配的专门伙食,比人吃得还好,若是不长壮,那可真正是对不起吃的那点饭了。 司空绝一出现,除了五狗子还有一点硬气之外,其他的狼和狗都乖巧地趴下了,似乎是看见了天敌一般,还发出低沉的呜咽声,似乎是怕极了。 司空绝看了一眼那二三十个少年,也有女子,都是陆陆续续加入的,但是在训狼训狗方面都有着非同一般的天赋。 司空绝翻开随身携带的书看了一眼,那是夏锦华特意记载的,专门给他这个代课老师准备的,将那上课的步骤都给他讲清楚了。 首先,饶操场跑上十圈。 训狼人要和自己的狼一样强健的体质。 雷神也跟着一起训练,这些日子众狼狗们已经学会排队打饭了,吃饭也更有纪律性了,还能进行一些简单的侦查拯救等任务,时常还拉去衙门里面‘实习’,正逐步地成长。 司空绝唤着五狗子一起跑着,回头看那三十几个学员,尤为是将那狼族少年关注了一下。 狼族已经在这澶州武林之中消失了许久了,他们为何又出现了? 难不成是狼族发生了什么异变不成? 司空绝训狼的本事那几乎是天生的,加上夏锦华的科学讲解,带领着五狗子给大家示范如何训狼,一堂课倒是进行得十分顺利。 课间休息的时候,司空绝翻看夏锦华给的那本书,上面将上课的注意事项都记载得清清楚楚,还画了些简笔画。 司空绝瞧着本书,忽然笑了笑,瞧了一眼那正卧在旁边休息的五狗子,不禁伸手去摸了摸。 狼和狗是家人,不是畜生。 这五狗子过得可是比人好多了,有夏锦华给重新盖的湖景别墅,还有媳妇,每日饮食还得健康搭配,荤素都要有,一家五口狼可是比谁都滋润。 司空绝瞅着五狗子,五狗子也瞅着它,那眼中带着几分人性化的疑问——你瞅我干啥? 司空绝读懂了它话中的意思,又不禁低声笑了笑。 当年五狗子才来的时候可是凶狠了得,见谁都不顺眼,现在倒是温顺多了。 也不知道夏锦华到底哪儿来的本事,竟然让几头狼认命带上项圈了。 其实想想,夏锦华的训练手法与驭狼族的训练手法也有一定的相同之处,驭狼族训狼,重在与狼的沟通,夏锦华如是,只是她将狼当做了正正经经的家人,这份情怀倒是很少人能有啊。 当初若不是这几口狼,怕是夏锦华和孩子也…… 如此想来,司空绝倒觉得自己是欠了五狗子一家了。 四狗子在天空之中飞了一会儿,便落在了司空绝的面前,扇起了一阵风,冲着司空绝叫了两声,一双鹰眸盯着他。 司空绝不明所以,一边的雷神笑道:“它要你摸头。” 司空绝错愕,见那四狗子眼中分明是羡慕嫉妒恨。 据说,它最近正在积极地为自己争取升职加薪,总觉得五狗子都成了警犬队的领头狼了,它也不能闲着,也该找个什么领头鸟来干干。 这夏城哪里的鸟最多? 鸡圈的领头鸟它肯定是不会干的,它早将目光盯准了夏军军营的鸽房。 它时而便往那鸽房飞去,在那外面探头探脑地看,每次去都抓一个信鸽回来放在夏锦华面前。 夏锦华领悟了许久,才明白了它的意思——它要当鸽房的老大! 四狗子的准则是事事不落五狗子,演戏它要去,这训练它也要去。 如今,摸头更是不能少。 等司空绝伸手过去摸头了,它才畅快地往那天上一飞,盘旋一遭,将秋奴给它洗干净的碗儿叼过来,又往司空绝面前一放。 司空绝抬头瞧那天日,原来该是午饭的时间了,遂率领众人狼狗鸟的去吃饭。 一到吃饭的时候,三狗子就蹦跶出来了,兴致勃勃地随着五狗子去打饭,觉得甚是好耍。 吃过了饭,警犬队原地解散了,司空绝却打马回了城主府,瞧见夏锦华正在吃饭,抬起一双乌溜溜的眼看他,“绝哥,你怎么回来了?” “嗲!” 一边两只糙汉兴奋地朝他挥舞着手。 司空绝的心一软,上前将孩儿给抱了,挨个儿的亲了亲脸蛋,道:“想你了,回来看看。” 夏锦华失笑:“才半日时间不见,有什么好想的。” “就是想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今我们半日不见,算来已经分开一年半了。”司空绝说起情话来,倒是面不红心不跳的。 夏锦华被逗乐了:“老夫老妻的,说这些小青年谈恋爱说的话,你也不嫌臊得慌。” 司空绝低声笑笑,才半日不见,他还当真是想她了。 他只是坐着,静静地看着夏锦华吃了饭,一边将孩儿抱着哄着睡了,才又出了门。 “早些回家来,我给你做好吃的。”夏锦华在城主府门口朝她挥挥手。 司空绝回头笑笑,还是打马而去。 却不是往学院,而是往军营。 入了军营,便有王厌囫来报。 “禀报城主,军犬营已经筹备完毕,全部按照您说的方法进行训练!” “恩。” “爆破组又有新发明。” “恩。” “新募集青壮年一万余人,新兵训练工作正在进行之中。” …… 司空绝进入了军营之中,看三军操练,内心却是十分的平静。 澶州的天很快就要变了,他若是想守住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他必须强大! 他是城主,要守护夏城的宁静,他也是一个丈夫,两个孩子的父亲,所以他绝对不能止步于此! 福元公主的出现,打破了他原有的计划,他必须尽快强大! 在军营之中半日,一直到傍晚,司空绝才又打马出了军营。 他还有个约得赴。 到了学院外面的小河边上,见河边上竖着一块硕大的牌子——‘严禁下河下塘洗澡’! 夏锦华组织的突击队时常来这河边巡视,逮那些个下河下塘洗澡的人。 这条河年岁不小了,卞城出现的时候它便已经有了,是一条天然河道,河水深,且淤泥多,已经要了不少人命了。 本以为那只是两人之间的一场小斗,但是当司空绝赶到的时候,见那河边已经是锣鼓喧天人山人海,唐门一众人拉了大横幅,上书‘门主必胜’几字,还有不少前来看热闹的学员,已经早早地来等候了。 甚至连学院里面准备用来做文艺汇演的小舞台都被搬了过来,那小舞台之上,唐淌已经坐定,想必是等待已久了。 今日唐淌还特意化了个妆,见那脸抹成了古铜色,嘴唇化得乌溜溜的,颧骨上还写个大大的‘唐’字,显出了几分气势来。 四周燃起了大火堆,烈火熊熊,将这处照亮,几个赤膊的汉子正围着火堆大声地吼着什么。 那场面,热烈并且粗犷。 司空绝一来,那嘈杂的场中便忽然一静,紧接着便就是冲天的欢呼声。 “院长来了!” 唐淌也是精神一震,目光灼灼地看着司空绝。 司空绝看去,见那台下,拥挤着的都是学院的高手们,有学员,还有教员,对司空绝可是饱含期待。 院长出手,那可是十分稀有的! 众人都知晓司空绝武功盖世,但是少见他出手,上一次是在学院的开学典礼之上,这些日子学员们再也无福得见,所以,当得知司空绝要迎战唐淌的时候,众多学员那可是闻风而动,此时还有人在不断地赶过来,就为目睹院长风采。 上一次司空绝对战唐门高手唐劳鸦,唐门惨败,而此次是唐门门主唐淌,虽然唐淌接任门主时日不长,但其功力那也也算是江湖少有的。 在万众瞩目之下,司空绝使了个轻功,直接便落在了那小舞台之上,站在了唐淌的面前。 现场轰动! 而就在这个时候,夏城城东南的一处宁静的小院儿之中,冷婳正临窗饮茶。 小院儿位置偏僻,很少有人来,此时正是安静无比的时候,风吹得庭中树叶沙沙响,房中之人的讲话声徐徐而来。 “若是与我们合作,这便是你的酬劳——” 一个黑布包缓缓地推到了冷婳面前,那房中,除了他,还有一个人影落在了窗纸之上。 冷婳面带不屑,“不知道你们有何酬劳是我能看上的。” 他将那黑色布包打开,见到那里面的东西,却是面色大惊。 “葵、花、宝、典!” ------题外话------ 今天去动了个手术,输液之后回家来,疼得慌,坐在电脑前五个小时,写了三千字,我也是蛮拼的 好吧,我承认我去做个隆鼻,效果不错,一个月稿费没了 065 迎战唐淌 065 破解唐门暗器的秘诀?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65 破解唐门暗器的秘诀? “葵花宝典!” 冷婳翻开扉页,简直又惊又喜,本以为那只是存在于话本之中的绝世武功,未料到现实之中也竟然真有! 他对葵花宝典已经向往已久,甚至是想创立出类似的武功,但都是失败了,这似乎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武功,若是存在现世那定然是不可能的。 翻看第一页,见那白纸之上,用了蝇头小楷写了一行不起眼的小字,也是全书的精髓所在——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看到如此,冷婳如同是在梦中,实在是无法用言语来诉说心中的激动,那拿书的手竟然有些微微地颤抖。 难道,这当真就是那话本之中存在的绝世武功‘葵花宝典’? 既然九阴真经都能存在,为何不能有葵花宝典? 那对面的人将他的激动看在眼里,眸中隐藏了一丝丝笑意。 “此乃真正的绝世武功,可靠度毋庸置疑,我已经派人先行练习,若是以冷教主的资质,这葵花宝典若是到了冷教主手中,定然能大放异彩再现辉煌,不知道冷教主意下如何?” 冷婳虽然激动,但也并没有被这激动冲昏了脑子,若是从了他们的计划,那几乎就是一条不归路啊…… “此书分为上下两册,这上册便可算是我们给冷教主的诚意,等冷教主什么时候考虑好了,下册必将奉上。” 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去了,冷婳依旧是低头看着那小小的一本葵花宝典。 现在的他,真的很需要葵花宝典。 他需要强大,成为武林至尊,才能知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一族两百余口人惨遭横死? 可是这葵花宝典,一旦修行,注定了他将永远地失去某些东西…… 如今,这是一个天大的机会。 与此同时,另一边,城主府之中,夏锦华正在熬汤,背上还用背带背了个只糙汉,拴着围裙,带着头巾,哼着调子,一个十足的家庭煮夫形象,正一边熬汤,一边熬粥,如今孩子快一岁了,早断奶了,现在能吃一些米粥了,乳牙也开始萌出了。 “妈妈!”夏小左忽然叫道。 夏锦华乐着:“妈妈在这儿,妈妈给你做好吃的,等你嗲嗲回来一起吃。” 说到那个威武霸气的‘嗲嗲’,两只糙汉一同笑着。 但是他们不知道,那威武霸气的‘嗲嗲’此时正在那小舞台之上宛若是虬龙出海,身姿似惊鸿轻盈,在场中转换了几个方位,却几乎是在片刻之间,众人只见的偶尔一个衣角,来判断他的方位。 “咻咻咻——” 唐淌手中的暗器接连发出,在短短时间之内,竟然发了七八发,成了一条连贯的线,准确地找到了司空绝的身影,射向了他浑身的几处大穴。 场下一阵惊呼,纷纷为司空绝捏了一把汗。 唐门暗器,果然非同一般! 但听见一阵衣袂飞扬的声音之后,司空绝的身影总算是挺稳了下来,见他手上,竟然叠了好一叠暗器,都是出自唐淌之手,有飞镖、铁蒺藜、银针等。 唐淌大惊失色,“你怎么可能接得住我的暗器!” 对于自己的暗器功底,唐淌自认除了那退休去村头当铁匠的爹之外,便只有自己了。 上场到如今,不过短短时间,唐淌一共发了四十几发暗器,居然无一例外地全部司空绝给接住了,唐淌的暗器,纵然是面对面之时也无人能接! 司空绝手中那一叠暗器闪闪发亮,绽放着乌光,他看那对面的唐淌,阴森森一笑:“下面,该是我回敬给你了!” 说罢,见他双手一晃,空中一道虚影直射唐淌。 好快! 唐淌下意识地闪躲,但是才方落地,第二个暗器便又来了,直冲他身体命脉大穴而来。 下一次,变成了唐淌闪躲,司空绝出招了。 场外一阵惊呼起,见那场中大惊天大逆转,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四十几发暗器全部送了回去,唐淌可谓是拼尽了全力才躲过了,此时落地,微微喘息,看那对面笑吟吟的司空绝,大惊道:“你的手法,怎么看似出自我唐门!” 唐门的暗器,和出暗器的手法都是独门的,而此时司空绝的手法,十成十是出自唐门! 司空绝微微一笑:“唐鑫可是你的师叔祖?” “唐鑫!”唐淌自然是认得,那是唐门前辈,比唐淌亲爹的辈分还大,不过已经退隐多年,云游四方去了。 “他是我的师傅之一。”司空绝一语点破真相。 “不可能!”唐淌却摇头:“师叔祖不可能会背叛我唐门。” “他只是教授了我一些唐门暗器手法,并不算是背叛唐门。” 唐淌依旧是不信:“那你怎么能如此轻易地破我唐门暗器!” 这也是众人都想明白的,但见司空绝晃悠了一下他双掌上戴的那特殊的手套,道:“答案便在此处。” 但是他未曾说明那玄机是什么,看了看那天日,上前两步,将那还在震惊的唐淌一拳头给打下了小舞台。 如此便算是司空绝胜了。 他便离了场,打马追着那如血的夕阳去了。 场中,唐淌似乎是完全没感受到自己被人打了一拳头,依旧是失魂落魄地看着那遍地的暗器,眼中第一次有了不自信的神色。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人能够破他的暗器? 为什么? 心高气傲的唐门门主终于是意识到了这么一个问题,自己的暗器并不是独步天下! 司空绝一路打马回府,见夏锦华已经将饭菜都做好了,正等着他回来,她牵着两个娃娃在院子里学走路,孩儿正高兴,嘻嘻哈哈地笑着。 等司空绝一回来,夏小右第一时间发现了,大喊了一声:“嗲嗲!” 司空绝高兴,上前抱住了两个孩儿,顺便给了夏锦华一吻。 “绝哥,来吃饭了。”夏锦华进了膳房,房中已经摆好了饭菜,有素有荤,司空绝一下觉得自己的胃活了,抱了两个孩儿坐下了,放了一左一右。 他将手上的黑手套取了下来,便取筷子准备吃饭了。 “今日警犬队如何了?”夏锦华不由得问起了学院的事情。 “不错。”司空绝眼中都是自家娘子妙手打造的山珍海味。 “那两个熊孩子还在闹腾吗?” “冷婳老样子,今日我将唐淌揍了,他该是收敛些时日了。” 虽然说那不能殴打学员的校规是自己订下的,但夏锦华听之,还是觉得司空绝做得对。 “熊孩子就要揍!” 但夏锦华又不放心地道:“可千万别伤了他的手,人家以后还得靠手艺吃饭呢。” “没伤手。”司空绝道,但心里酸酸的。 两人坐下吃饭,夏锦华不断地往司空绝碗中夹菜:“多吃点,身子养壮了,咱们好生二胎。” 这个话题司空绝最是喜欢了,当下便点头如捣蒜,“一定得生,小左小右也有弟弟妹妹了。” 两人只是平凡夫妻的模样,随便地拉些家常,比如孩儿长牙,学说话之类的。 五狗子一家进来了,夏锦华忽然笑道:“今日灰太狼没去学院,我在家教它摇摇篮了!” 司空绝斜眼去看,果然真那灰太狼扑腾着摇摇篮,摇得摇篮里的娃娃‘嘻嘻哈哈’地笑着。 这等稀奇古怪的东西,也只有自家娘子有这个想象力能鼓捣出来了。 吃到一半,四狗子扑腾着飞了过来,抓了一只信鸽,往夏锦华面前一扔,信鸽得了自由,便扑腾着要飞走,四狗子便又将它一抓,又往夏锦华面前一放,如此反复几次,信鸽都被吓得摊下了。 夏锦华才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知道了。” 她对司空绝道:“四狗子最近档期排得少,它想去军营的鸽房领个差事做做,绝哥,你看这行吗?” 就连四狗子也知道,这个家,还是夏锦华说的话有分量。 司空绝看了一眼那四狗子,也严肃地思考了起来,最近这厮不去大剧院里面演雕就去学院里面围观警犬训练,下午去军营的时候,鸽房的人还来投诉说四狗子无缘无故地飞进去抓他们的信鸽玩耍。 “明日让钢铁侠带它去看看,有合适的差事便给它领一个。” 如今,钢铁侠和秋奴成了婚了,四狗子一家便归了秋奴打理。 一眨眼,南极北极都要当爹了,葫芦娃最近肚子大了,也暂时退隐休息了,冬奴秋奴好消息也不远了。 以往南极北极都是和司空绝形影不离的,如今都放他们自由了,各有各的家需要照顾了。 第二日,冷婳和唐淌一大早便安排了人在校门口守着,一旦发现夏锦华来了,立马汇报。 上午时分,夏锦华果真是来了,两人闻风而动,开始犯事。 一会儿时间,冷婳因为破坏公物被逮住了,唐淌因为当众看色情读物也被逮住了,全部扭送办公室教育处理。 但是一进办公室,看见夏锦华的办公桌之上,坐的的却还是司空绝。 司空绝看那震惊的两个人,只是‘呵呵’一笑,“又是你们二人,实在是巧。” 冷婳不曾言语,唐淌不服气的一声闷哼,“昨晚是我大意了,若是重来,我定不输你!” 司空绝也懒得与他们说话,那桌下冒出两个稚嫩的脑袋来,瞧见那两人,其中一个脑袋便笑了:“锅锅!” 冷婳和唐淌一惊,发现司空绝怀中坐着一对双胞胎。 司空绝将孩儿抱着,摸摸那头发浓密的小脑袋,满脸都是奶爸的骄傲,温柔道:“是哥哥。” “锅锅!”糙汉指着那边一只道。 夏锦华端着茶水糕点入了门来,从司空绝怀中接过了孩子来,道:“那是哥哥,不是锅锅。” 夏锦华最近要休息几日,可是这学院又放不下,便抱着孩子来了,一边处理一些事情,一边带孩子。 “锅锅!”夏小左指着唐淌笑着,那笑容,真是像夏锦华。 冷婳心一怔,似乎有种非常一样的感觉。 “哈哈哈——” 糙汉见着好看‘锅锅’,似乎是十分高兴的模样,夏锦华知道这两尊大神又犯事了,忙将孩儿们给抱了出去。 办公室里面,司空绝目送妻儿离去,才将方才的笑容快速一收,露出了无比的严肃。 门外,夏锦华不忘叮嘱道:“绝哥,你下手轻些,别伤了糖糖的手啊,教训完了给几块糕点吃吃……” 糖糖! 司空绝双眼一鼓,看那唐淌,几欲将他一掌轰杀。 还吃你妹的糕点啊! 办公室里面三人大眼瞪小眼,最终唐淌和冷婳被罚做了三百个俯卧撑,然后将他们的思过专座挪到了学院的操场上。 澶州正是日头毒辣的时候,操场上又无遮无挡,闷热无比,两人在那儿坐着,一会儿时间便被烤成了黑炭。 冷婳倒是好,自带冷气功能,半日下来,除了晒黑点倒是没什么,只是唐淌就遭殃了,差点被烤成人干。 第二天夏锦华见着唐淌的时候,大惊失色:“糖糖你怎么又把自己化成古铜色!” 唐淌:“……” 从此,唐淌便一直没有‘卸妆’。 夏锦华便时常将糙汉两只带到学院里来玩耍,他们似乎对冷婳和唐淌十分喜爱,一见着两人老远就喊‘锅锅’。 一次,唐淌试着去抱一抱,结果刚一抱到,夏小左就放屁拉屎,至此唐淌一见着两只糙汉便躲得远远的。 相比于那古铜色的唐淌,糙汉似乎更喜欢冷婳。 因为他自带冷气功能,一靠近就凉爽无比,第二次见面,夏小右便挣扎着要冷婳抱抱。 冷婳迟疑,想起上次唐淌的遭遇,但还是上前给抱了抱。 夏小右高兴坏了,‘咿咿呀呀’地叫着,特别是盯着他头顶的那朵雪莲花看,越看越喜欢。 冷婳见着这孩子,心中也是一软,不禁伸手摸了摸那稚嫩的小手儿,嫩嫩的,像是初春长出的新枝桠。 他见那夏小右一直盯着自家的雪莲花看,便将那雪莲花摘了下来,“送给你。” “嘿嘿嘿嘿!”夏小右抱着花,笑得流口水。 冷婳也笑了,发自内心的笑。 唐淌一直在趁着糙汉不在的时候往夏锦华身边蹭,自然是去问那天司空绝破他暗器的玄机在何处。 夏锦华也只故作玄虚:“我会在课上讲。” 这么一说,唐淌便再也不敢逃课了,就怕什么时候错过了玄机解密。 但是他认真上了一个月的课,一直到期末,学院要放暑假了,也没见夏锦华出来讲解。 但却听见了一个大消息——学院要安排唐门去实习! “实习是个什么鬼?” ------题外话------ 整容第二天,脸肿成猪头,框架眼镜不能戴,隐形眼镜戳不进去,双眼肿眯了,室友问我为何一回家就把脸贴着电脑屏幕…… 065 破解唐门暗器的秘诀? 066 轰轰烈烈的暑期实习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66 轰轰烈烈的暑期实习 那实习是个什么鬼? 当得知要实习的事情时,整个唐门都是一头雾水,这司夏学院都是采用的全新模式,颠覆以往,出现的都是些众人未曾接触过的玩意儿,那实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们还真是不知道。 唐淌多方打听,学校其他专业的人都没有实习这么一项内容,倒是警犬队经常出去实习,就是牵着狼狗去给衙门办差,找杀人凶手。 唐门实习,总不能让他们拿着暗器出去杀人吧! 再说了,这么一学期,那暗器课上的都是原理课,还不曾真正地进入实践,能实习出个什么玩意来? 糙汉两只来过学校之后,便被这个到处都是漂亮‘锅锅’的地方吸引住了,每日见着夏锦华牵着五狗子出门,见着司空绝提着公文包去牵马,他们便知道是‘嗲嗲’和‘妈妈’要出门去愉快的玩耍了,便急慌慌地‘依依窝窝’叫着,也要一道出去玩耍玩耍。 学院里面除了闹腾的大学部,还有中学小学和幼儿园,只是人数相对比较少,学院的中心是在大学里面,培养各个门派和来自江湖之中的散侠。 夏锦华觉得将孩子带着也没什么影响,便时常将他们带着去学院,跟幼儿园里的小孩子玩耍,感受一下那浓浓学院的氛围,教育从娃娃抓起。 学院的氛围很是不错,处处都可见勤学苦练的精英高手,这学院之中大多数都是真心诚意前来学艺的,捣蛋的也只有那两个。 “唐门要实习了!” 冷婳一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蹙蹙眉:“实习是个什么东西?” 那去打探消息回来的大护法冷鹊道:“我也不知晓,偌大学院,几个系,几十个专业,就他们唐门的要实习!看来学院待他们唐门果然是非同一般啊!” 那话语中,不免多了些醋意。 是啊,整个学院都没有实习,就唐门有,不少人已经开始有意见了。 冷鹊还在愤愤不平地想着,脸上已经挨了冷婳一巴掌,五个掌印很快便结冰了,惊得冷鹊慌忙跪下。 “再去探!探探那实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冷婳阴沉道。 冷鹊忙不迭地一顿飞奔,又去召集眼线,进行下一步的侦探。 最近一段时间,冷婳要学习那九阴真经和寒冰绵掌,还要思索着怎么犯规才能高大上,还没时间来教训这些个护法,可是最近一段时间,他也不琢磨着犯规了,护法们便遭殃了,好不容易瘦下去的脸又胖起来了。 冷鹊飞奔去了学院之中,多方打听,但还是没有消息,学院之中无人知晓那‘实习’是什么东西,也只有唐门接到了实习的通知。 但很快的,学院的布告栏里面便出了大消息了,原来是学院要放假了。 学院上五日,休两日,过年和夏天三伏还有三个月的假期,暑假两个月,寒假一个月。 澶州的天气越来越炎热了,众人挤在一起早已经十分痛苦了,所以一到司掌系‘寒冰绵掌’班的上课时,课堂里都是挤满了来蹭寒气的围观群众,是该放暑假的时候了。 暑假自六月二十开始,一直到中秋节之后,寒假是从每年的腊月十五开始,一直到第二年的元宵节之后开学。 等学满两个学期,一个学年,那就入二年级了,便能学习更加高深的武学,一直学到四年级毕业。 但众人翻来覆去的,也没找到关于实习的半个字。 凭什么唐门就有实习? 唐门众人正商讨着那实习内容的时候,夏锦华终于是宣布要解密那日司空绝是如何破唐门暗器的奥妙了。 那一堂课,唐门的准备得异常认真,学院发了笔记本,而且用的都是夏城特制的铅笔,若是记录起来,比毛笔方便得多了。 一开课,唐淌便认真地将那笔记本也拿了出来。 还有不少其他学院的人也偷偷地门外听着,夏锦华也没阻止,那其中便有冷婳。 他也是从别人的口中知晓那司空绝大破唐门暗器的事情。 既然破了,为何还要揭晓玄机? 难道不怕唐门的人灭口吗? 但是按照唐门的作风,他们若是知晓了暗器的漏洞,会在很短的时间之类将暗器革新,来堵住那个漏洞。 若是有人想利用这个漏洞来对付唐门,也无用了,都是抱着围观的态度来听,但其实最主要的是,他们想知道知道那实习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今日是司空绝讲课,夏锦华也来了,只做旁听,还带着两只糙汉一起来听。 糙汉高兴得在婴儿车里面‘依依窝窝’地乱叫。 五狗子一家也趁乱混了进来,无头硕大的狼占了好大一个地盘,众人敢怒不敢言,外间还有不少人在嗑瓜子,一堂课哄闹无比。 司空绝一本正经地站在讲台上,用教鞭敲打了几下那讲桌,冷冷的目光一扫现场,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糙汉也不叫了,后面窃窃私语的声音也小了,嗑瓜子的也收了。 他才开始讲课了。 “本堂课的主题是解密唐门暗器的破解之法!” 整个课堂安静无比,唐门之人更是瞪大了眼珠子瞧着。 司空绝忽然一滞唐淌:“唐淌,你试着向我发暗器。” 唐淌手指一动,一枚针无声无息地往司空绝那处去了,见着司空绝手一晃,I见那大掌之上带着一双特质的手套,而唐淌的针便在那手套之上。 司空绝走向讲桌,将大掌摊开了给唐门子弟们观看。 “破解唐门暗器的诀窍在于这个手套。” “此手套有何玄机?”唐淌忙问道。 司空绝当着众人的面,将那手套一拆,见那手套里面居然是一块黑色的石头。 司空绝将那黑色石头拿在手中,往唐淌面前一放,便见唐淌的发件发出两枚细小的暗器来,惊得唐淌心惊肉跳。 原来玄机在于那石头! “这不是普通的石头,这叫做磁铁,是用了磁铁矿做成,特点便是能吸收各种金属,包括铁!” 唐门众人恍然大悟,原来那玄机便在于那手套之中的磁铁。 这个时候,众人才明白了唐门暗器的一大隐形弊端,那便是他们的暗器大多数都是用了铁做成,银是少数,毕竟银太贵重,铜也有不少采用,但主要还是采用铁。 若是有人用磁铁来对付他们的话,那唐门的威名算是彻底丢了。 那磁铁被摆在桌上,供众人参观,有好奇的唐门子弟将暗器往别处发去,但发现那磁铁的磁力惊人,在一定范围之内,暗器的运行都会受到影响,偏离原先的轨道。 围观的其他学员也是恍然大悟。 看来唐门的暗器马上就要进行一次大的变革了。 见司空绝说完了那磁铁的事儿,便又拿出了一整套暗器来。 都是唐门未曾见识过的新花样,是夏锦华根据度娘提供的信息找暗器高手做出来的新一代暗器。 唐门之人可是最喜欢暗器了,当下一哄而上,围着那暗器看着。 见那暗器亮闪闪,菱角分明,似乎是众人不曾见识过的金属所制作而出。 “唐淌,你来试一试,这些暗器是否会受磁铁影响!”司空绝又唤唐淌。 唐淌几乎是飞奔而去,在衣衫上擦擦那汗津津的手,激动地拿起那暗器,一个个地往那讲台上掷,稳准狠地载入了那黑板之上。 那磁铁便摆在一边,唐淌能感受到,暗器并没有受那磁力的半点影响。 顿时,他将那暗器拿在手中,可真是爱不释手。 “这是什么材料做的暗器?” 像是钢,可是却又似乎不是。 司空绝道:“这是我夏城的新一代金属制品,名为不锈钢,如其名,这东西不会如铁那般生锈。” 众人哗然,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等玩意儿? 唐淌更是大喜:“我唐门要一批!” 司空绝点头应下了,这不锈钢生产出来,满足了夏城本身的军事需求,便会有少量的转而投向市场。 这东西才生产出来,唐门是第一批买家。 司空绝将那磁铁收了,收了课本,见那激动的众人,又宣布道:“下面,我便要宣布唐门的实习内容了!” 说到实习内容,唐门和围观的众人都安静了。 见夏锦华命人发了新书下去,新书不厚,薄薄的只有十几本,几个人看一本书,书的扉页写着‘暗器课实习手册’。 “学院下个月放暑假了,但是唐门全员要推迟一个月,完成了实习课程之后才能放假,这书上便就是你们实习的内容。” 司空绝翻开那书,介绍道:“此书中记载了五种失传已久的古老暗器的原理图、解剖图,学院将为你们提供原料、工具和场地,你们要在一个月之内,将这五种暗器全部还原出来。” 唐门众人翻看那书,早已经惊艳得合不拢嘴。 “天,李莫愁的冰魄神针居然真的存在!” “快让我看看这冰魄神针是怎么做的!” “咦,还有小龙女的玉峰镇!” 唐门最是喜欢钻研暗器,这个实习内容果真是合了他们的意了。 司空绝见他们那激动的模样,微微一笑,又道:“你们的实习任务了一人完成一整套七种暗器,每种五枚,共计三十五枚,可以团队合作,也可以独立完成,若是实习期到没有完成任务,将会影响毕业,学院还会指派指导老师,实习期间的食宿由我司夏学院免费出。” 唐淌早了得合不拢嘴了:“好说好说,只要有图纸,莫说是三十五枚,就算是三百五十枚也不过几日的时间!” 一边的夏锦华也笑了:“糖糖可不要说大话,这些暗器的制作步骤可是十分繁琐的。” “没问题没问题!”唐淌一个劲儿地拍着胸脯保证。 那围观的众人炸锅了。 他妈的,实习原来是这么好的事儿! 怎么只有唐门有实习,别的专业就没实习! 抗议! 冷婳瞧着那激动的一众唐门子弟,再看那笑眯眯的夏锦华,总觉得这事情不对劲儿。 这就是相当于白送唐门这么多暗器啊! 唐淌之流对于暗器那都是天才,做过一次便能将所有的工序都记在脑中,回了唐门,再将这暗器仿制出来易如反掌,经过一番改造之后,专利可就是唐门的了,那个时候夏城哭都别想哭出来。 冷婳一直关注着唐门实习的事情,甚至暑假都不曾离开学院。 听说,唐门被安排进了夏城的‘摆渡’兵器铺的作坊里面实习。 听说,那群疯子进了作坊就跟发了疯似的做暗器。 听说,摆渡铁匠铺预售了一批新暗器,打的旗号就是‘唐门名师打造,质量有保证’…… 听说,唐门名师打造典藏版暗器,一枚十几两银子,一套上百两…… 听说,那所谓的‘唐门名师打造典藏版暗器’还没出售就已经被人炒到了几百两银子一套。 …… 实习期完毕,唐门一众人从作坊里回学院,收拾东西准备回唐门了,一个个瘦成了猴儿,但是却神采奕奕。 在夏城的兵器谱作坊里面,他们见识了先进的金属冶炼技术,见识了不锈钢的威力,见识了作坊流水线似的操作流程,也见识了那所谓的现代兵器工艺,无不是颠覆了他们的想象和认知。 唐门之人精通暗器,不仅是会用,更会做,从冶炼锤炼到成型,每个人都是各种好手,一入了作坊里面就疯魔了。 吃饭睡觉都顾不上,整天只想着做暗器。 不得不说,唐门对于暗器的天赋那是旁人拍马也追不上的。 司夏学院还派了指导老师来,让他们团队协作,一个月之内将那七种从未现世的暗器还真是做了出来。 平均下来,一人完成了超过十几枚,超额完成实习任务。 唐门很满意,见识了新的兵器冶炼技术,迫不及待地想回唐门也改造一下他们的暗器制作工艺,并且将那七种暗器带回去研究。 夏城更满意,‘唐门名师打造暗器典藏版暗器’卖了上万两白银…… 冷婳算是明白了,唐门这群傻逼被夏城当廉价劳动力使唤了。 但此次,唐门得到的也不少,就那七种暗器的原理图足够他们乐上一阵了。 唐门的实习期便这么愉快的度过了,唐淌哭着喊着与夏城签订了一系列‘实习条约’,以后唐门弟子可以在周末去‘摆渡兵器铺’里面实习,给他们专门做暗器,不要工钱,食宿自理,为的就是熟悉一下那个兵器谱作坊里面的先进工艺。 夏锦华也自然是应允了,那兵器谱里面很多技术都是经过夏锦华的改造,效率十分高。 她倒是不怕他唐门也学了去了。 司空绝曾经说过,唐淌此人看似心机不深,但身为一门门主,如何能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但好在,此人可以成为一个终身盟友,只得信任,如此夏锦华才敢将唐门给拉进兵器铺作坊里面实习。 那兵器铺的作坊不仅仅是给铺子打造兵器,也给夏军打造武器! 而另一个门派天山神教便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司空绝不信任冷婳。 夏锦华也觉得冷婳此人太阴沉了。 唐门得了这么个天大的便宜,其他的专业也闹腾着要实习! 可其他门派不同于唐门,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岗位给他们实习去。 绞尽脑汁的,总算是给他们‘制造’出了一些工作岗位来忽悠过去了。 比如,学寒冰绵掌的天山神教等人,便安排进了冷饮店的作坊里面实习,反正他们也天天兼职,美曰其名,加强对寒冰绵掌的掌控力度! 司棍系学员被安排进了城管大队里面实习,天天拎根棍子全城巡逻,遇到恶霸还得除暴安良; 警犬队,进了军犬营里面实习; 司剑系,城外伐木,学员用剑气伐木,每天考核木头断面的平整程度,越整齐,实习的分数越高。 司掌系,进了吉祥酒楼后厨给他们揉面团,夏锦华忽悠道:“别看揉面团如此简单,其实高深不已,包含了太极阴阳调和的高深内涵,多揉面团,才能看破掌法的精髓”! …… 司夏学院实习工作,进行得风风火火,最后一统计,发现留校实习的人占了大部分,只有少部分离校过暑假。 实习了一个月,众人才相继离去了。 夏锦华也高高兴兴地回府数学院们实习期间给夏城带来的收益了…… 实习忒好,明年还这么干! 学院放假了,学员都走了,连带着学院外面的小吃街、步行街什么的都暂时歇业了。 连带着整个区都似乎冷清了。 骄阳似火的夏城,似乎并不因为这一点冷清而挫败,四处依旧是如火如荼。 大运河上船舶来来往往,收费站日进斗金,城墙还在不断地扩修,公租房从未间断修建,建设兵团准备秋收; 成叹月、覃岫等人也相继离去了。 糙汉两只又长大了不少,天天蹦跶着要去上学。 福元公主自从上一次惊鸿一瞥之后再无身影,但是司空绝已经知晓,她将澶州这块土地已经看中了,相信暗中已经开始进行部署了。 或许,她想坐收渔利,等待时机成熟,从司空绝这里直接接手一个强大的夏城,甚至是澶州。 澶州最近似乎是宁静了,丐帮通天教黄山派等自从司夏学院开张那日来闹腾一次之后,便一直没动静。 大概是因为天气热了,大家都回家避暑去了。 司空绝带着夏锦华,夏锦华带着两只糙汉,去了他们从土匪那里收编来的避暑山庄里面避暑,山庄里面种了西瓜,山间凉爽不已,一家四口过了个完美的暑假。 但是一回来,便听说出事了。 而且还是大事! 常驻夏城,并且已经被司夏学院收编的‘江湖包打听’头领‘百晓生’在夏城之中被人杀了! ------题外话------ 有错别字,明天修改,可怜一下我这个肿成猪头的恢复期的整容狗吧! 整容狗要推荐一下朋友的文,【王牌军医重生十六岁】,作者是【爱吃香瓜的女孩】 066 轰轰烈烈的暑期实习 067 司夏学员一律不得要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67 司夏学员一律不得要饭! 江湖包打听是江湖之中一个专门以出卖情报为营生的组织,只要有钱,就能买到你所需要的消息。 就因为知道得多了,江湖包打听不知道是在江湖之中结了多少仇家,最近江湖包打听入了夏城,准备正式和夏城联盟。 但就在这个时候,江湖包打听的首领居然死了! 就死在夏城之中! 司空绝和夏锦华一接到消息便赶了回来,此时包打听的尸体已经被放入了冰窖之中放着。 百晓生被人一掌毙命,心脉受损严重,等夏锦华回来看的时候,尸体已经被冻得僵硬了,早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了。 仵作道:“凶手内力雄厚,一掌断其心脉,百晓生本身功力不弱,能让他毫无反抗之力的人,这江湖之中也是为数不多了。” 这等实力的高手,在司夏学院便有好几个,比如司空绝、成叹月、覃岫、唐淌冷婳等人。 看那作案手法,竟然与九阳神功之中的掌法十分相似。 九阳神功是司夏学院的选修课程之一,学员们根据自己原本武功的属性来选修九阳神功或者是九阴真经,这世间,至此一家。 这么一看,凶手的范围便缩小了许多了。 学院之中,这个段位之中,又修行过九阳神功的,便只有那些了。 但问题是,案发时候,学院已经放假了,所有的学员和教员实习结束返回了自己原先的门派和住址,城中没有这般强大的高手。 如今,调查陷入僵局。 警犬队追击了许久,但还是没能追寻出端倪,凶手显然知晓警犬队的功能,竟然趁着大雨天作案,大雨将所有的味道都消除了,纵然是五狗子也休想寻获那凶手。 江湖包打听的知道得太多,江湖之中不少人想要他们的命,特别是那百晓生,若是从这一个层面去调查,那凶手的范围就更大了。 司空绝便从这个方向去调查,定要查出百晓生的死因来,毕竟事情是发生在夏城之中。 死了一个百晓生,‘江湖包打听’还是要继续营业的,百晓生的弟弟‘百解生’接任了首领。 夏锦华也曾怀疑是百解生想夺了百晓生的地位,而将百晓生给杀了,但事实证明,他们兄弟感情一直十分不错,相互扶持三十几年,实在是没有作案的动机。 夏城在调查的同时,江湖包打听的组织也在调查,江湖包打听能有今日这地位,其手段也是十分惊人的,几日时间过去,便将凶手的名单罗列了出来。 夏锦华看见那嫌疑人名单之中,有一个熟悉的名字——冷婳! 夏锦华一指冷婳:“他不是早离开了夏城了吗?” 司空绝看那名单,凝重道:“离开了也可能回来。” 百解生将他们分析了嫌疑人名单的可取性。 “冷婳其人,武艺高强,他修的是至阴内容,在学院之中主修九阴真经,但不排除他可能已经将九阳神功掌握的可能,并且,他有动机和时间来作案。” 夏锦华倒是惊奇了:“冷婳会有什么动机?” 天山神教和百晓生一向无冤无仇,百晓生也没有爆过冷婳什么黑历史,冷婳为何要杀他? 难道是百晓生手里面有什么东西威胁到了冷婳? 百解生道:“冷婳曾经找我哥买过十八年前江湖之中一桩公案的内幕,但是我哥没有,他一直怀恨在心,认为我哥可能知晓相关,但故意不透露半点与他。” “十八年期那的公案?”夏锦华似乎是闻到了什么不一样的味道。 百解生见左右无人,才对司空绝与夏锦华道:“冷婳本命‘赵凤飞’,是赵家庄庄主的幼子,十八年前,赵家庄乃是我澶州武林的领军势力,赵庄主便是当时的武林盟主,但是不知道为何,赵家庄被人一夜之间灭了全族,唯独当时三岁的赵凤飞逃过一劫,投靠天山神教,修成一声本事。” “天!”夏锦华惊呼:“想不到他的身世,竟然是这般!” 说道这个话题的夏锦华,司空绝那方才还幽深不见底的双眸似乎是闪烁了一丝涟漪,却很快便消失了。 百解生说起这段历史,也有些感叹:“赵家庄原来是我潮州武林的领头之人,但是三国对这块土地都是虎视眈眈,赵家庄领我澶州英豪,奋起反抗,但是赵家庄一倒,澶州武林便散成了一盘沙子了,到如今,还是这般模样,再也寻不回当年众人齐心的盛世了。” 若是这么一想,看来赵家庄被灭门的背后,水深得很。 “那你们江湖包打听可曾查探到什么内幕消息,究竟是谁下手灭了赵家庄?” 百解生摇头:“我江湖包打听收集武林秘闻不过就是为了赚钱,天山神教出得起价格,我们自然是谁卖给他相应的消息,但关键是,我们调差了十几年,还是一无所获。” 夏锦华完全从这一震惊的消息之中回不了神。 若是以此推断,冷湖去寻百晓生再打听当年的事情,百晓生还是一问三不知,冷婳以为百晓生是故意隐瞒了什么,或许他就是帮凶,一怒之下将他杀害。 这么说来,合情合理。 但缺的就是证据。 与百解生告别之后,夏锦华牵着前去一同办案的五狗子一家,与司空绝一道,踱步走在回城主府的路上。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街上少见人影,只余夜风浮动声。 两人默默无语,夏锦华是在思考那冷婳的事情,想不到他还有这般苦大仇深的身世。 家人被没灭了,寻了这么多年却寻不到仇人,那种感觉,定然是令人心酸。 她叹了一口,看来以后得对他好点了,不能时不时地就打手心了。 “唉——” 她长叹了一口气,往五狗子的背上做去,骑着五狗子慢慢地踱着步子走,她回头见司空绝也是静悄悄地走着,帮她牵着黄太狼和灰太狼。 五条狼,两个人静悄悄的。 好似自从方才一出来,便没有听见司空绝说话了。 气氛有些莫名的压抑。 夏锦华瞧着司空绝的神色,眉头微蹙、双眼之中闪着挣扎,满脸神情似乎汇成了四个字——我有心事。 夏锦华便知晓司空绝肯定是有什么心事,只是不愿意说出来。 回府之后,夜深人静,夫妻俩睡了一个被窝里。 司空绝望了一眼墙上的日历,原来今日是‘啪了也没用不如憋着过两日一起撒’的日子。 他便早早地上床睡了,夏锦华抱着洗干净的一双糙汉上床的时候,他双眼还是睁着,看着那水蓝色的床帐发呆。 “嗲!”夏小右一上了床,便手足并用地爬了过去,夏小左不甘示弱,紧随其后。 两只糙汉最近会爬了,爬得那叫一个快啊! 见到一双儿子,司空绝才算是有点微笑了,一左一右地将两个孩子给搂了过去。 “嗲!”糙汉唤道。 “恩,”司空绝硬着。 “嗲嗲!” “恩。”司空绝又回应着。 糙汉笑得口水都流出来了,几瓣小嫩芽刚巧现了出来。 司空绝上前,认真地检查孩儿的乳牙,夏锦华便也钻进了被窝里。 司空绝一边检查着夏小左的牙齿,一边道:“赵家庄那事儿,是我爹干的。” 夏锦华一愣,但随即也想明白了。 武安想要澶州这快地方,想要这些武林人士为自己效力,但是这些身怀武艺的高手岂是这么容易就会屈服的。 并且,那其中,还有赵家庄领头反抗。 对付一个齐心协力的澶州难,但若是对付一个一盘散沙的澶州便就简单得多了。 所以,武安杀了赵家庄全庒上下几百口人,甚至连幼儿都不曾放过,若不是但是的冷婳福大命大,恐怕也难逃一劫。 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冷婳一人是如何过来的。 夏锦华看着司空绝,司空绝看着孩儿,似乎是不敢面对夏锦华。 他道:“现在福元公主已经看上了澶州这块地方了,很可能会采用之前一样的手段,司夏学院上了规模,少不得她的觊觎,我们不能不防。” 夏锦华点头,心倏然沉重了几分。 澶州的平静持续不了多久了。 但是她有个疑问:“若是想要金蚕脱壳,凭当年的福元公主一人怕是难办到,不知道她身后的势力到底是——” 福元公主是苍洱先皇最小的公主,极为受宠,相信在苍洱之中,还会有福元公主的旧部势力,甚至阎璃也可能与她是统一战线,那岂不是代笔着福元公主背后的势力是阎璃? 但阎璃如何能与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联手,难道不怕被人吞了不成? 又听说,傲来国皇帝一生痴心于福元公主,当年求娶不成,失意而去,宫中嫔妃竟然都与福元公主有所相像,而且夏锦华用过的假死之药出自于傲来国,很有可能,当年的福元公主心灰意冷,与傲来国皇帝通气了,让他帮助假逃脱,去了傲来国。 傲来国皇帝如此痴情,如何能不顺从于她? 武安是决计不可能的,司空绝说当年福元公主满心欢喜地嫁入了武安国,本以为能和心上人一生相伴的,却发现,心上人后宫三千,她能分到的不过只是小小一点。 一个心比天高的女人,却和一群内宅妇人在深宫这一亩三分之地争斗,福元公主如何能甘心。 就如同是一只凤凰别束缚了翅膀。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后宫的挑拨,武安先皇对福元公主的宠爱越来越少,多的只是猜忌,厌恶,甚至是碍于她一国公主的身份,不好撕破脸皮的勉强。 如此看来,福元公主是绝对不可能回武安。 那便只有傲来国了! 但那安静许久的司空绝忽然道:“是唐教。” 他的声音没有半点起伏,似乎是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她已经投身唐教。” 又趁了唐教进来! 夏锦华只觉得一阵脑袋疼。 这福元公主果真是个有本事的女人啊,怕是下一个武则天就是她了。 孩儿们似乎是不知道父母正在商议的严重事情,笑呵呵地扯过了夏锦华的衣衫来玩耍着,抬头瞧着那蹙眉的夏锦华,‘呵呵呵’地笑着。 正夏锦华头疼的时候,司空绝将她往怀中轻轻一楼。 “当年你假死,我率领五百残兵从京城逃出,阎璃曾后悔,派出重兵前来追赶我等,但是途中为唐教之人截杀,损失惨重,阎璃不得不败退,如今看来,那是她的意思,她想让我到澶州,她知道,我是个不甘平庸的人,一定会在这里发展势力,她便等着,等我羽翼丰满的那一日,踩在我的翅膀之上,带我带她高飞、带她登峰。” 夏锦华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仅是我,还有我兄长。”那极度残忍的事情,从司空绝口中说出来,却是显得如此简单平淡:“他成为一方城主,控制了澶州一隅,这其中少不得她的功劳啊!” 夏锦华一惊:“缙云山庄也是福元公主的人?” “不全是。” 司空绝忽而一冷笑。 夏锦华的心彻底凉了。 自己亲身而出的一双儿子,却只是她手中的棋子而已,或者说,是垫脚石。 那福元公主的心,到底是有多冷? 夏锦华伏在司空绝怀中,似乎是感受到他那颗跳动的心传递而出的温度越来越低,想必,他的心更冷。 她一下一下地往那胸肌上抚摸着,似乎是想考摩擦生热来给他点温暖。 这大夏天的,奔放的夫妻俩都不穿衣服的,那双小手摸得司空绝飘飘然。 忍不住将那小手一握,道:“小心别着火了。” “我这叫摩擦生热,给你暖暖心。” “如此说来,为夫正巧需要夫人来给为夫暖暖。” 说罢,一个虎扑,便直接欺身而上,两人滚作一团,留下两只糙汉坐着,纯洁围观…… 计划了好几个月了,夏锦华的肚子还不见动静,阎芳染的二胎都生出来了,上一个叫草,这个儿子叫瓜,雷神抱着一双儿女,得意洋洋:“贱名好养活。” 葫芦娃要生了,秋奴冬奴也双双怀孕了。 夏锦华觉得一定是自己太过于操劳的缘故,以后得少管闲事了。 但很快,学院又开学了。 管她福元公主有什么邪恶计划,学院和夏城的计划不能停,那是司空绝的事业,必将这两项事业发展好了,将来才有一争之力。 这是司夏学院的第二学期,学员们学了一学期,感觉很不错,这一放假之后回去广而告之,带动了亲戚朋友师兄师弟的一道来了。 开学那日,学院外面挤满了新人,要求来报名司夏学院学艺。 但是司夏学院有规定的,一年招生一次,如今才半年,现在不招生。 这叫气结,一个高等学府高有的身段! 让他们知道知道,司夏学院也有高冷的一面。 那些个新人可是不管什么气结,什么高冷,堵在学院门口,一致要求入学学艺。 特别是那其中,还有不少大门派。 首先就是唐门,狗日的唐淌回去的时候是几十人,再来,变成两百多人了,他几乎是将全唐门的年轻子弟都带来深造,却吃了闭门羹,此时正在那门口闹腾。 还有冷婳,居然也带了一百多个神教弟子前来,夏锦华说了,这叫门派出资深造。 另外,还有那开张时候来捣乱的丐帮、通天教等,居然也来了一百多个学生,道长乞丐汇聚一堂,还有不少散侠等,将那招生处都要挤破了。 这等情况,自然是要告知司空绝和夏锦华等学院领导之下,成叹月第一时间出现了,瞧见那阵容也是笑了一跳,思想着这么多人堵在外面也不是办法,不如便挑些资质不错的进来吧。 司空绝来了之后,也是十分同意成叹月的计划,当下,众领导人和教员开了个紧急会议,决定按照夏锦华的建议,开几个预科班。 即先挑选一个符合入门资格的人来,进入预科班,教授武艺,等明年春天的时候,再进行考核,决定是升入二年级,还是直接入学一年级。 如此,学员之间的教学进度才能同步。 于是,司夏学院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在几日时间之内,将那众多的学员进行了一系列的考核,笔试面试武试、初试复试终试,一层层的考核,或者是编入预科班,或者是编入高中,或者是乱棍打出去。 需要的人力太多了,很多学员都直接上阵了,武试内容直接便改成能打得多司夏学院学员的便算过关。 唐门此次前来深造的都是年轻一代的精英,不经营唐淌也不敢带出来,在唐门之中唐淌已经亲自筛选过了,考核下来,无一出局,全部进了暗器班学习。 天山神教的人也自然是经过了冷婳筛选的,也基本成功办理了入学手续。 通天教,黄山派等也有入学,成功地办理了入学手续,只是丐帮的人无一人成功入学。 丐帮长老梅潜亲自带队,一见自己的门人连面试都过不了,当下便怒了,齐眉棍一棍便敲开了夏锦华的办公室的大门,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为何不让我丐帮入学,你司夏学院竟然出尔反尔!” 夏锦华冷冷地一看那‘没钱’,直接喝令高手:“来人,将丐帮所有人给我乱棍打出去,我司夏学院不收要饭的!” 原来,司夏学院在第一学期的时候也收了几个类似丐帮的门派高手。 学什么专业的都有,上课很认真。 他么的,一放学就蹲在学院食堂门口要饭! 日常兼职就是在学校外面步行街要饭; 暑期实习安排他们去作坊实习,一下班就蹲作坊门口要饭。 美曰其名:门派特色! 所以,夏锦华不得不在校规里面新加了一条——除寒暑假,司夏学院学员一律不得在任何场地要饭! ------题外话------ 有错别字,明天修改,今天似乎是好多了,能见人了,哈哈 067 司夏学员一律不得要饭! 068 唐淌反攻!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68 唐淌反攻! 夏锦华可不想自己的学院以后遍地都是要饭的。 丐帮几十个人,人手一根齐眉棍,端着破碗儿,一个个衣衫褴褛,披头散发,那一头油腻腻的头发之上,还挂了不少不明物体,正是走到哪儿,臭到哪儿。 夏锦华能让他们进门才怪! “要入学,洗干净了再来!” 二话不说,丐帮一众人被夏锦华派人给赶打了出去。 梅潜大怒:“这司夏学院何时竟然容你这么一个小贱人说话了,你这贱人不思相夫教子回你的后宅待着,倒是管起男人的事情来了,叫司空绝出来!” 这话可是惹恼了夏锦华,当即一拍桌,“这司夏学院就是老娘说了算!来人,将这群臭要饭的赶出去!” 一帮臭烘烘的丐帮弟子连同带队长老全被赶了学院大门。 丐帮一众长老弟子拄着齐眉棍,在那大门口吆喝。 “司夏学院竟然任由一个贱人摆布,实在是贻笑大方!” “让我们进去,我们又不是不交学费,为何不能入内?” “不让我们入学我们就不走!” “叫司空绝出来,难道是被那娘们管着,不敢露面了不成!” “那娘们肯定是手段了得,比那青楼姑娘都厉害,司空绝在女人肚皮上快活,哪里管得了这学院。” “不知道那娘们到底哪里厉害,搞得大爷我也想尝尝了!” “哈哈哈——” 那几十号人,声势浩大,但是嚎了半天,也不见司夏学院的人出来表态,又开始污言秽语,侮辱夏锦华是青楼出来的,将司空绝管得跟龟孙似的。 学院还是没反应,梅潜还想领着一众丐帮子弟打将进去,但是如今的司夏学院已经不是当初的司夏了,不说那强大的司空绝,就说那副院长成叹月,教员覃岫,据说还有那缙云山庄的庄主也在学院之中做‘名誉教授’,强大的教员团队已经不是丐帮所能匹敌的。 学院没动静,但是学员们的动静就大了! 竟然敢侮辱司夏学院教务处主任、兼妇联主任、后勤部总理事以及警犬队主讲、暗器课讲师院长夫人夏锦华,院长不答应,妇联不答应,警犬队不答应,唐门不答应,天山神教不答应,整个司夏学院都不答应! 一时之间,学院炸了,大学部的男男女女抄起刀枪棍棒便往校门口去了。 首先就看见那性格火爆的唐淌,他最是见不得夏锦华因为除他之外的人皱眉了,那丐帮竟然敢如此污言秽语侮辱于她,简直找死! 但是赶到学院门口的时候,丐帮已经没了踪迹,满地的破碗断棍,扫地阿姨道:“方才司剑系的缙云山庄的弟子几十人将丐帮之人一顿好打,将他们给赶到小吃街那边去了。” 唐淌一听,急了,对门人道:“兄弟们,咱们去小吃街!” 一行人风风火火地去了小吃街,瞧见那小吃街的一角到处都是破碗短棍,还有遍地被烧焦的破衣烂裳,一看就是丐帮曾经被群殴于此。 小吃街小铺子的老板道:“方才缙云山庄的人将丐帮赶打至此,丐帮的人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被火云门的人追上来,又是一顿毒打,丐帮的人被赶到更远的步行街去了。” 他么的,这种事情唐门如何能落后,唐淌立马率众赶往步行街。 但是赶到步行街,在步行街的一角,发现又是遍地的破碗短棍破衣烂裳,还有许多断剑的痕迹。 步行街清洁工说:“方才缙云山庄的人将丐帮赶打至小吃街,又被火云门的人赶上围住一顿毒打,刚逃到步行街,还没喘口气,执水教的人赶了上来,将丐帮痛打一顿,如今丐帮往公租房工地那边逃去了。” 唐淌听了,大怒。 他妈的,连执水教这种小势力也敢来参合这种事情。 不能停留了,再慢点,都赶不上了。 遂率领门人几十,往公租房工地去了。 赶到公租房工地,又是瞧见满地的破碗短棍破衣烂裳,丐帮之人一个影子也无,公租房工地的工头道:“方才丐帮逃难至此,被一帮在此做兼职搬砖的司夏学员给逮住一顿好打,如今已经被赶出城去了。” 唐淌大怒,立马使出轻功,追出城去,一直追到城外五里地,夏锦华的草莓园旁边,瞧见那大道之上又是一地狼藉,遍地破碗短棍破衣烂裳,听草莓园的管事道:“方才天山神教的人在此截住了丐帮之人,围住一顿毒打之后,丐帮往苗城方向逃去了。” 唐淌率众,追出十里地,瞧见满地破碗短棍,显然又是丐帮被围殴的事发现场,一围观农民道:“方才一群人牵着大狗,将一群要饭的咬得哭爹喊娘的,好家伙,那狗跳起来比人还高,吓得一众要饭的抱头鼠窜。” 定是那警犬队的人! 唐门一行人继续追,又追出了五里地,总算是将那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丐帮之人给逮住了,二话不说,一顿暗器招呼过去,再围上去一顿毒打。 “臭要饭的,叫你骂人!叫你骂人!老子替你娘教训教训你!”唐淌恶狠狠地踹了梅潜两脚。 梅潜哭爹喊娘求救不得,堂堂一代丐帮长老,居然一天被人组团打了七八次,可怜他武功再高,也还是着了司夏学院的道了。 那些个平日里见着丐帮都绕着走的小门派一进了司夏学院,武功见涨,胆量也见涨了,他妈的竟然敢围攻堂堂丐帮长老。 这丐帮长老一行几十人,与缙云山庄斗了剑气,还被火云门的火烤了黑漆漆,之后被天山神教的冰凌所伤,还被一群搬砖的围攻,最后更是被一群大狗给差点啃吃了。 现在更是惨被唐门的人一顿毒打。 梅潜的底气可是一点都没了,在那地上滚来滚去,“唐门主啊,我们丐帮和你唐门可是盟友啊!” “谁他妈跟你盟友!”唐淌脚下不停,直踹得舒服了,才让丐帮一众人离去了。 丐帮和唐门可从来不是盟友,只是当初司夏学院要开学的时候,他们收到了通天教的邀请,前来司夏学院找麻烦,唐门也正想来探探虚实,唐淌便派了大弟子前来。 丐帮弟子一行人被一顿赶打连踢带踹,最终抱头鼠窜,继续往苗城方向逃去,那里有他们的分舵。 唐门一行人兴致勃勃往回走,还去草莓园里面摘了会草莓来吃,听说天山神教来买了一车番瓜回去要做冰冻番瓜吃,唐淌便也去买了车番瓜,一路之上,又遇上了司夏学院的几波人,都是赶趟去揍丐帮的。 丐帮从司夏学院大门口,一直被揍到了苗城,就因为骂了夏锦华几句‘小贱人’。 此事一出,众人才真正知晓,司夏学院真正的老大是谁! 但也见识到了司夏学院的凝聚力和团结,从未见过这么几个大门派的人为了一个人如此大打出手,史上罕见啊。 听说了丐帮的凄惨,通天教和黄山派的弟子都不敢在学院里面露面,更不敢落单,他们当初可是来找过司夏学院的麻烦。 同时也庆幸,那句话不是从他们口里蹦出来的。 从此,见着夏锦华都要小心翼翼的。 但那丐帮之人最终还是入学了,在开学之后一个月,才见他们整顿一新,穿得干干净净地来了,破碗破棍也不敢来了。 这一次,梅潜被揍老实了,见着夏锦华都是低眉顺眼的,连抬头看的勇气都没有,交了学费,分了宿舍,便也正式入学了。 他们是来学习‘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的,主修打狗棒法,被分入了司棍系,开始勤学苦练。 新学期的司夏学院跟去年比几乎是没什么变化,只是多了几条校规,并且多了一个入学宣誓——一入司夏,终身心随,若行背叛,功残身废! 司夏学院不要求所有的学生都一生追随司夏,但今后司夏若有难,必须鼎力相助,若是司夏与学员所在的门派有矛盾,学员也必须保持中立! 所有的学员都宣誓了一遍,不管是新入学,还是学过一学期的老学员。 丐帮虽然可以算是澶州最大,而且成员分部最广的门派,但到底是丐帮,本职工作是要饭,要饭的脾气最好,特别是被揍了一顿之后,脾气更好了,见着其他弟子都是低眉顺眼恭恭敬敬的。 这么一来,想揍丐帮的人越来越多了。 比如那唐淌、冷婳,两位尊神脾气大得很。 今日练功不顺眼,伐开心,揍丐帮一顿; 明日食堂饭菜不好吃,伐开心,揍丐帮一顿; 后日被见着司空绝不顺眼,伐开心,揍丐帮一顿! 可怜丐帮都成了大家的出气筒了,只要出了校园,落单的要被揍,抱团还是让人家给揍,时常都是鼻青脸肿的。 见丐帮如此境遇,通天教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无量那个寿佛啊—— 夏锦华见此,不得不颁布了一条新校规——不许殴打丐帮弟子! 校规一出,众人商议——不能打丐帮弟子,那咱去打丐帮长老吧! 于是,梅潜遭殃了。 夏锦华立马又修改了校规——司夏学院弟子,不许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殴打丐帮任何人! 不许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殴打丐帮弟子? 那咱偷偷地打,不说谁知道。 于是,丐帮众人被人麻袋蒙头,一顿乱棍毒打,连行凶者模样都没看清,事后哭哭啼啼地去找夏锦华伸冤。 夏锦华大怒,下令彻查,但是警犬队出动,闻见这学院到处都是行凶者的气息,完全无法确认凶手。 夏锦华也无法,报告给司空绝,校领导高度重视,连夜召开紧急会议,最终,会议决定,学院这学期为丐帮专门新开一门‘金钟罩’课程…… 丐帮接到这门新开课程的消息之后,当即感动得痛哭流涕——这学院的课程真是为学员‘量身定做’啊! 这一学期,学院多了很多人,还好学院的宿舍操场食堂等配套设施足够,暂时还没有出现学员没有宿舍的情况。 学院又开了好些新课程,将原来的系直接划分成‘院’,分为司剑学院、司棍学院等,学院有寒冰绵掌、降龙十八掌、落英掌等热门掌法,也有打狗棍法、辟邪剑法、君子剑淑女剑等,更有强悍内功九阴真经和九阳神功等,王牌专业多多,学院外面时常有人来打听明年的招生时间。 学院更有各种学员社团、学生会、兴趣班等供大家选择,业余生活十分丰富。 学院更给贫困家庭的学生提供各种兼职岗位。 学院设置了周考、月考、期末考,随时检验大家对课程的掌握情况,成绩最好的,还会得到学院发的奖学金等。 另外,每学年都还有一次优秀学员的评选活动,评选最佳学员、最勤奋学员、道德模范、清洁标兵等各种各样的奖项,获奖的人能得到限量版的武器,或者是学院课程里没有的精妙武功秘籍等。 自从新规定一出来,冷婳和唐淌皆是一惊,犯规是要被扣学分的,那学年期末的最终奖项评选是和学分挂钩的,如何还能去夏锦华面前愉快的犯规露脸? 学分不重要,他们要争的那最终的‘最佳学员’的宝座! 唐淌愁了,校规都不敢犯了,认真了一段时间,冷婳已经另辟蹊径,从坏学生彻底变成了司夏学院一等三好生,平日里若是无事,就带着天山神教一众人去夏城城里面转悠,除暴安良、疏导交通、打击犯罪、扶老奶奶过马路、拯救爬上大树下不来的猫猫狗狗,运气好抓到什么江洋大盗采花贼,还能加学分。 那也是司夏学院和夏城联合推出的政策,学员学院在外若是做了好事,立了功,按照功勋等级,分为三等功、二等功、一等功和特等功,衙门审核之后报给学院相关部门,相关部门经过审核之后,判定功勋等级,学院给予相应学分奖励,还要在每周一的升旗仪式上颁发奖状,还要在布告拦上贴喜报。 以前那布告栏之上全部都是关于冷婳的处理通知,现在全都是冷婳获奖通知。 一时之间,全校效仿,纷纷利用业余时间出去做好事,夏城在这乱世之中率先实现了唯一的‘夜不闭户’,任何一个角落有点风吹草动,衙门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司夏学员已经蜂拥而来。 冷婳成了全校学生的典范,夏锦华多次在升旗仪式上点名赞扬冷婳是全校学员学习的模范,大家一定要向了冷婳多多学习。 冷婳都成道德模范了,他的死对头唐淌如何能咽下心里那口气? 但冷婳观察许久,也没发现唐淌有个什么行动,本以为他是要来分一杯羹,也来打击打击犯罪,或者是去捣乱,但唐门一众人整日几乎是不见人影,一放学就蜂拥出了校门,去摆渡兵器铺的作坊里面实习,专心摆弄他们的暗器了。 难不成唐淌当真是要开始认真研究暗器了? 冷婳直觉,觉得这件事情不似表面的这么简单,那厮一定是在暗中谋划什么,这两人是死对头,唐淌是不可能看着冷婳一人独享风光! 果真的,没过多久,升旗仪式之上,唐淌开始了绝地大反攻了。 司夏学院的升旗仪式在每个周的周一开始,那是夏锦华置顶的律法,七日为一周,也叫一星期,学院之中上五日课,便要休两日。 升旗仪式大多数都是些废话,但是每个人必须来,无聊地看着升旗,然后校领导讲话。 校领导讲话大多是时候都是夏锦华在讲,讲学院上个周的进度,未来的发展等,有时候也是成叹月,或者是司空绝。 升旗手都是在学院之中挑选的肤白貌美形象好气质佳的学员,主持人还是万花谷的‘谷花’,长腿大眼、杏眼红唇,那叫一个美啊,学的是淑女剑和玉女心经,学过之后,整个人更是飘逸如仙,大概小龙女就是长她那个样子的,还是文艺部的部长,那‘谷花’大概就是升旗仪式最大的看点了。 ‘谷花’主持完毕,众人还不曾从那甜美悦耳的声音之中回神,夏锦华已经走上旗台,精神抖擞,红光满面,拿过了扩音的喇叭来,对众人道:“今日,我要重点表扬一位咱们学院的同学!” 众人一听,就知道他要表扬冷婳了,这表扬冷婳都成了升旗仪式的一项必要程序了,上周他抓了一个采花大盗,记了三等功,加了学分,当众发了奖状,上上周城东孤儿院大火冲天,数十个孤儿被困,他闻之,立马带领神教一众人一路飞奔过去参与灭火,一桶火一倒,一记天山神掌一拍,落下来的都是雪花,生生地将那火给‘冷’灭了。 天山神教拯救了数十个孤儿的性命,冷婳作为教主,还接受了夏城日报的专访,名扬全城,受了有史以来学院第一个‘一等功’,发了一个金光闪闪的奖杯,一口气给他加了五学分,那学分,已经到了众人拍马都追不上的地步,天山神教参与灭火的众人每人加一分,口头表扬。 不知道这一次,冷婳又是做了什么大善事了? 众人很想知道,冷婳也挺胸抬头,准备上台领奖。 但见那台上,夏锦华笑吟吟地道:“今日,我要重点表扬的咱们司剑学院暗器专业的唐淌同学!” 竟然是唐淌! 而不是冷婳! 众人不由得看向了冷婳,见冷婳也是一脸愕然,终于是明白,唐淌发起反攻了。 众人好奇,唐淌最近可是低调了得,什么事情都没干,为何奖励他?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之中,夏锦华笑道:“唐淌同学自开学以来,一直在利用课余时间,进行各种发明创造。” 发明创造? 众人不解。 夏锦华继续笑道:“从开学到现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之内,唐淌同学结合课堂知识,和己身丰富是经验,已经独立完成了三种全新暗器的研发工作,并且申请了城级专利。” 众人唏嘘,唐门不就是专门研发暗器的吗? 这奖励有个卵用? 但又听夏锦华道:“不仅如此,唐淌同学还改进了水车,提高了水车的工作效率,改进了数种农具,减少了阻力加强了操作效果。” 众人哗然,唐门要改行造农具了? 冷婳的脸,却倏然一冷,拳头在袖下握得‘吱嘎’作响。 “而且,唐淌同学通过实践,发现谷物收成之后,处理工作十分繁琐,特别是最后一项谷物与糠秕难分离的情况困扰了大家千年,是我中原农业发展的一大障碍,为了攻克这个障碍,唐淌同学发明了旋转式扬谷扇车!这是我中原农业史上的一大发明,节省了人工成本,提高了谷物收获的效率,改变中原农业现状,唐淌同学必将载入史册,留名千古!” 众人再次哗然,唐门真的要改行了? 夏锦华激动不已,“民以食为天,农业是我中原的根本,唐淌同学的发明对于农业具有重大影响,所以经学院研究决定,给予唐淌一等功奖励!” 卧槽! 又是一等功! 众人下意识地看向了冷婳,见那张脸已经冷得不能再冷了。 那旋转式扬谷扇车当然不是唐淌发明的,旋转式扬谷扇车是农业必备,特别是谷物种植,最是需要那玩意。 一季新稻谷经过了晒干、脱粒之后,糠秕、谷子和一些细小的稻草混杂一起,需要将谷子从中分离出来。 这时候就需要扬谷机了,俗称风车,转动之时,产生风力,将晒干的混杂物从出口送进去,谷物、糠秕和枯草会从不同的出口送出来,这个时候,就可以收获到白花花的稻谷了。 历史之上,这玩意出现得很早,算作是古代农业史上的高科技产物,但是在这个平行的空间里面却迟迟不曾出现,谷子、糠秕分离都是靠人力使用簸箕,效率低下,浪费时间。 别看风车在现代农村里面常见,但其综合利用流体力学、惯性、杠杆等原理,在古代,能算作是个爆米花机一样的高科技产物,制作十分复杂,夏锦华挖空了心思画出了图纸,找了无数工匠,也未能将之造出来,要不就是效果不理想。 没想到,唐淌知晓了这件事情,主动地将研制风车的事儿给揽了过去,一个月过去,还真是给夏锦华搬了一辆新风车过来,经过试验,工作效率很高,新出的谷物经过两次分离之后,便能收获到近乎完美的稻米,节省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大大地提高了谷物的收获效率。 唐门之人擅长制造暗器,若是想造一个成功的暗器,制造者必须具备高度的职业技能,对于各种物理原理也要信手拈来、熟练利用。 唐淌虽然不明白那所谓的流体力学、惯性、摩擦力之类的物理概念,但是他却对那其中的道理掌握得比谁都精准,堪比现代物理学家,而且动手能力十分强悍。 唐门上下,齐心协力,一辆风车再难也能攻克。 领奖台上,唐淌笑得只见牙不见眼,抱着一个大奖杯,相比之下,那因为救了一个溺水儿童,而被授予三等功的冷婳,手中的那个小奖状就如此不值一提。 此番,唐淌成功反攻冷婳。 唐淌只是想讨夏锦华欢心,殊不知,那风车的出现,对于夏城农业,甚至是中原农业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影响,那风车也被使用了几千年,多少年后,史书之上,唐淌其人,被冠以‘伟大的物理学家、发明家’的美名,当真是流传千古…… ------题外话------ 唐淌成了大发明家,物理学家,那冷教主该是个什么家? 068 唐淌反攻! 069 合理利用雪山资源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69 合理利用雪山资源 唐淌得了奖励,十分高兴,特别是看见自己手中的奖杯比冷婳手中的奖状大的时候,那心几乎是要飞上天了,还故意往冷婳那边挪了一挪,显出对比之意,那得瑟简直无以复加。 气得冷婳差点将手中的奖状给撕碎。 于是,当天晚上,丐帮被人给揍了。 但最高兴的莫过于夏锦华了。 她又发现唐门的一大妙用,夏城也招募了不少制造器械的高手,但是跟唐门之人一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唐门的暗器,哪怕是一根小小的铁针也要设计得完美无缺。 唐门暗器威力十分强大,因为他们追求完美,在设计制造的时候,每一个细节都追求极致完美,而且对各种物理现象,什么风速阻力等都计算得十分精准,而且研究得很是透彻,因为这些因素会直接影响到暗器的威力。 唐门之人,从金属冶炼,到铸造,再到拼装零件,样样在行,精通各种木料加工、铁器加工、金属焊接等,熟知各种木料金属的属性,要打造一件完美的暗器,这些技能一个都不能少。 夏锦华将那风车的图纸拿出来的时候,唐门之人也是震惊了,这‘暗器’可是比其他的暗器困难得多了,零件不少。 但胜在这东西大,唐门做过的比这精巧的的东西多了去了。 这风车能做出来,而且效果超越夏锦华的想象,唐门和唐淌功不可没,所以,夏锦华便直接将所有的功劳都给了他们,标注也是唐门专利。 不过唐门对于这个所谓的专利没什么概念,夏锦华也根据他们的研究手稿,找人开始批量制作,明年正好可以投入使用。 夏锦华强逼着自己去百度里面学习了一些简单的物理知识来,与唐门之人讲述,首次对他们提出了引力和重力的概念。 唐门之人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们总觉得计算暗器命中率的时候,各种因素都考虑进去了,就是差一环。 他们隐隐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就是说不出名字来,夏锦华一提出来,他们立刻明白了。 唐门都是好学无比的,一听说了那所谓的‘重力加速度’理论,他们便缠着夏锦华讲课,夏锦华只得一边从百度上面找相关的资料,一边硬着头皮给他们讲解相关理论。 唐淌对于引力和重力加速度十分感兴趣,做好了那风车之后,又开始闭门研究,探索重力加速度与暗器命中率的关系。 过几日,夏锦华再去看,见唐淌已经瘦成一把骨头了,他欣喜若狂拿出来的厚厚一大叠用炭笔写的数字草稿给她看,夏锦华简直给跪了——唐淌简直他妈的理科天才! 这古代人并不笨,在连望远镜都没有的时代里面,他们就已经开始用肉眼仰望星空,探索星空之中的秘密了,更别说生活之中出现的各种物理现象、化学现象等。 唐淌从夏锦华这里学了阿拉伯数字过去,开始使用阿拉伯数字,并且用夏锦华发明的铅笔进行各种验算。 不得不说,唐门之人,不仅动手能力强,每个人对于物理、数学等方面的造诣,比夏锦华这个现代人还高——反正夏锦华学过的物理数学都忘记得差不多了。 唐淌研究了十几年的力学,自然环境之中存在的各种力道,都会直接影响到暗器的命中率,唐淌对于这些已经有自己的系统了解,如今从夏锦华之类学到了更加简洁方便的字眼来表达,使用起来越发的方便了。 在夏锦华的帮助之下,唐淌系统地对这些物理力学知识进行了整编、梳理,成为唐门之人的启蒙教材。 夏锦华还专门给了唐门一个工作室,就设在学院里面,专门供他们学习钻研各种物理知识,那里面,有唐淌的专用工作台,那台子下面堆积了厚厚的一层草稿纸,写得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物理学公式,为了解开一个公示,唐淌甚至能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地钻研。 在夏锦华的帮助之下,唐淌写了一篇长达几十页的关于‘重力加速度’的论文,这可是影响整个世界的重大发现,其他人还没有意识到,但是夏锦华明白这其中的意义,不仅登报表扬,还授予了唐淌学院的特等功奖励! 几乎所有人都不明白,唐淌不过就是发了个所谓的论文,便给他们一个特等功? 冷婳救了几十条孤儿的性命,也不过一个一等功而已! 那其中便包括了冷婳,看着那台上风光领奖的唐淌,他的内心似乎在扭曲着,无尽的愤怒差点烧毁他的神智。 为什么,自己总是比不过唐淌? 他所为的一切,在她看来,都远远不及他吗? 于是当年晚上,丐帮又被人给揍了…… 不过幸好他们学了金钟罩,夏锦华去查探的时候发现受伤情况比上次轻微得多了。 就连司空绝都不明白,只是看夏锦华兴奋无比的模样,将唐淌写好的论文命人誊写了一遍,检查无误之后,用了特殊的防腐防虫材料封存好,像是对待传家宝一样。 看着她那乐呵的模样,司空绝不禁有些吃醋了,酸溜溜地道:“那唐淌到底是哪一点好了……” 夏锦华继续乐呵,“绝哥,你不懂,唐淌研究的可是世界的本质,这重力加速度的理论,可是这世界首创!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是什么?”司空绝就不懂了。 “这是科学啊!”夏锦华兴奋道:“我们那个时代的人能飞天,能遁地,不就是依靠科学吗?科学怎么来的?就是像唐淌这般的天才,他们一代一代的研究,后人一代一代地继承,一点点地深化,技术越来越先进,这都是一代一代积累的结果,如果没有先辈的探索,哪有后辈的加深?唐淌的贡献可是跨世纪的。” 听夏锦华将唐淌给夸上天了,司空绝心里更酸了,但还是理解夏锦华兴奋之处。 她高兴就好…… “我将这些手稿封存了,等千百年之后,考古学家将这些手稿发掘出来,一定会为唐淌今日所发现的东西所惊艳!” 不知道为何,提到这个,司空绝忽然便有些感叹了,按照世界的发展进度,夏锦华是来自千年之后的那个时空。 那个时候,唐淌因为这个所谓的‘重力加速度’,可能留名千古上了史书了,可是他和夏锦华呢? 或许只是一座孤独矮小的坟包,一堆骨渣难分你我就是他们在这个世界存在过的唯一证据了。 在这千百年的历史长河之中,他司空绝就算是掌控得了一个时代,却只登场这么寥寥百年,过了这百年,他什么都不是,但幸运的时候,命运安排夏锦华来到了属于他的这个百年,在最美好的时候遇见了他。 他这一生所有的努力,似乎都是为了和她共寝一墓,做一堆千百年后难分难解的骨渣,骨头混合着骨头,就算灵魂堕入轮回,但身却永远不分开…… 夏锦华不知道司空绝此时的感伤,正兴致勃勃地拉着他去看唐门工作室的研究进度。 唐淌最近老实了,一下课就蹲在工作室里面敲敲打打,或者是拿着炭笔做算数,掉进知识的海洋,爬也爬不起来,夏锦华时常给他送铅笔和草稿纸去,他却忙得头也不抬。 开始的时候,他的确只是想讨夏锦华的欢心,但是现在,他是真真实实地喜欢上了研究这东西,或者说是,他一直在研究力学和暗器命中率之中的玄奥联系,而夏锦华提出的物理理论,无疑是为他打开了新世纪的大门,对夏锦华,他可是从崇敬,变成了崇拜。 最近他正破解重力对于暗器命中率的影响这一难题,已经小有成果。 看那唐淌低头研究的模样,司空绝眉毛一挑,不曾说话,但是夏锦华问寒问暖,给他送了铅笔和草稿纸,还给他送了冰镇番瓜冰水等,唐淌还是低头演算,根本无暇顾及他们。 这人一接触到与暗器有关系的东西就要陷入疯魔状态。 司空绝明白,夏锦华这是在为夏城,在为他司空绝发掘人才。 用夏锦华的话说,夏城的建设离不开这些发明创造,比如那唐淌改良的水车,节省了多少时间和成本?还有各种改良农具已经投入了生产之中,正为夏城的农业发展提供帮助,这些细微的改变,终将影响大局。 看过了热火朝天的唐门一众人,夏锦华身心畅快地牵着司空绝的手走在学院的林荫小道之上。 看如今的学院,人才济济,鸟语花香,已经不是当年情景,学院还是以年轻人为主,七老八十的再深造进修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年轻人才是最好雕琢的时候。 整个学院充满了朝气,抬头就看见一群仙风道骨的通天教弟子在练习全真剑法,一群万花谷的女子在树林后面偷看,学习黯然销魂掌的几个弟子正在操场之上切磋过招,五狗子带领一群狼狗从众人面前匆匆穿过,冷婳和天山神教一众人正坐在一处阴凉之地打坐调息内力,几个上体育课踢完蹴鞠退下来休息的学员尽量地往天山神教那边靠去——因为那地儿凉快。 处处都是生机,处处都是蓬勃的朝气。 当初如同死狗一般被追杀得昏天黑地的时候,当堕入猪圈与猪争抢吃食保命的时候,司空绝可从来不敢想象自己有朝一日能有今日这成就。 一切都像是梦啊—— 夏锦华却兴致勃勃地和学生们打着招呼,学院之中,只要成绩好一些,或者是表现突出,或者是一派领头人,她都能叫出名字来。 此时,她上前,与众人打招呼。 瞧见万花谷的女子偷看通天教,她上前,女子们顿时脸红,逃得无影无踪,她却在那处招手喊道:“回去好好修炼,下星期天万花谷和通天教联谊,别忘了提前敷面膜!” 一众女子羞红脸,回道:“多谢夫人提点。” 夏锦华又和踢蹴鞠的人打招呼:“好好踢,下个月的运动会,蹴鞠可是头等好戏,冠军球队还有奖品!” 那踢蹴鞠的众人兴奋了,连声道:“是,夫人!” 练剑的通天教停下来看她,似乎是怕她为难似的,夏锦华连忙摆手道:“好好学,这全真剑法玄妙无比,乃是剑术上乘,发扬光大就靠你们了!” 通天教才来,拘束不已,特别是和其他门派交流的时候,更是不敢说话,生怕什么时候就像丐帮一样被人给揍了,但惟独夏锦华从来是一视同仁。 看过了通天教,夏锦华又要去和冷婳打招呼。 “冷婳,好好修炼。” 冷婳幽幽地睁开眼,瞧了一眼,又幽幽地闭上了眼,继续打坐调息内力。 看过了一众学生,夏锦华神清气爽,拉着司空绝的手,炫耀道:“你看,这学院现在是不是有生气多了,这些学生好生雕琢,都是人才,你瞧那冷婳和唐淌,现在多乖。” 司空绝也感叹,的确,他最意料不到的是唐淌和冷婳那两个最令人头疼的存在,如今居然成了学院的头号优等生,一个不服管的唐门门主成了学霸,一个行为诡异的冷婳,居然做起了惩奸除恶的善事。 果然,还是夏锦华有本事。 若是这学院只是单纯的教学,日日枯燥无味,难免使人烦躁,甚至有厌学的倾向。 司夏学院采用劳逸结合的方法,学就认认真真的学,玩就痛痛快快的玩。 学武方面,每周一次考核,让学员时刻知晓自己所在的位置,激发大家的竞争意识和危机感,另外学院还有图书馆,自习室等。 在生活方面,学院尽量地给予最好的配套设施,宽敞明亮的宿舍、食堂等,生活好了,没了后顾之忧才能好好学习。 在娱乐方面,学校外面有步行街,小吃街,还有溜冰场,学院里面修了蹴鞠场等,另外,根据广大学生的建议,夏锦华终于是决定将后山小树林里面的小池塘改成高大上的游泳池,今后大家便能光明正大地下河下塘洗澡了。 学院还定期举办各种活动、各种竞赛、各种学院之间的联谊,丰富学生的业余生活。 司夏学院,当之无愧的中原第一学府! 夏锦华就是想让他们学得开心,玩得开心,最重要,让他们对这个学院从心底认同! 夏城要的就是他们这一点认同。 不可否认,夏锦华就是在利用他们的这点认同,为将来的事业做铺垫,这批高手,都将成为司空绝的强大助力! 看着那般盛景,夏锦华觉得自己甚是牛叉。 学院之中,唐淌成了真正的风云人物,每次升旗仪式上,夏锦华都要重点提出来表扬一番。 前几日,唐淌又抽时间帮忙改良了溜冰场的溜冰鞋,还改良了夏锦华的榨汁机,撰写了力学方面的相关论文,并且成立了物理兴趣小组,发掘这方面的人才。 唐淌简直如鱼得水! 相比于唐门热火朝天搞发明,天山神教就冷清得多了,最近一段时间冷婳似乎没什么行动了,日日下了课就在宿舍之中呆着,或者是寻一个僻静地方打坐调息内力消化一日所学。 也不出去惩奸除恶、打击犯罪了,连带着天山神教的人都安静了,只是每天还是准时出现在夏锦华的冷饮店里面做兼职。 最近唐淌将夏锦华的婴儿车进行了一番改良,夏锦华便每天愉快地拉着两只糙汉在学院里面溜达。 司空绝要讲课,还要管理夏城夏军,夏锦华的工作就是深入学生,了解学生,不训练警犬队的时候就在学院之中来回流窜,累了就去冷饮店里面坐一坐。 冷饮店中,夏锦华和糙汉两只正吃东西,如今糙汉一岁了,都能自己拿着勺子吃东西了。 此时正是上课期间,但还是有一些今日没有课程的学员出来溜达,冷饮店之中从来都是热闹非凡的,夏锦华正和几个百花教的女子闲聊,便瞧见冷鹊和一众天山神教的人从冷饮店的工作间里面出来,看来又是刚工作完毕。 在天山神教的帮助之下,夏锦华建了个大冰窖,但还是需要他们时常来加点冷气。 “夫人。”十几人走过去,与她见礼。 夏锦华关心地问道:“你们教主最近在干什么,怎么甚少见他出来走动了?” 冷鹊等人面面相觑,最近夏锦华宠唐淌了,冷婳失宠了,心情郁闷,每天放学就关在寝室里面哪儿也不去,吃饭都是送进去的,还不是怪夏锦华? 但他们可不敢说,冷鹊道:“教主最近,挺忙。” “再忙也得出来多走动啊!”夏锦华喝着冰水,道:“咱们司夏学院要培养的是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武侠人才,让你家教主要多走动走动,发展点业余爱好。” 业余爱好? 冷鹊嘟哝着,他家教主一放学就回去窝着,一个小破屋,一本小破书,一坐就是一天一夜,他能有什么业余爱好。 要不是犯校规,就是出去抓采花贼,可是最近都老实了,有种被打入冷宫的感觉啊! “教主最近在寝室之中,无事的时候就看。” 特别是那笑傲江湖,翻来覆去地看,看完一本撕一本。 夏锦华趁机将天山神教一众人给拉了去,与冷鹊语重心长地道:“澶州这地方酷热无比,就你们天山一座雪山吧?” 冷鹊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道:“是的,澶州这地方,就数我们天山凉快,莫说是澶州,就算是整个中原,也找不出这么好看的雪山来。” 夏锦华双眼一亮,提点道:“既然是全澶州唯一的雪山资源,那为何不好好利用呢?” 冷鹊更是不明所以,“敢问夫人,那雪山,还能如何利用?” 夏锦华兴奋了:“可以建个墓地,收钱埋人,分成三六九等,价格不一样,人埋进去了,几十年不腐,什么时候家人想见了,还能挖出来瞧瞧再放进去,多好啊!” 冷鹊震惊,瞪圆了眼珠子瞧着夏锦华,这人还能挖出来看看再埋回去? 但天山之上,好像还是可行的。 这好似是一条赚钱的好方法啊! 回去跟教主商量商量…… 夏锦华又道:“还能开个滑雪场,开发旅游,在山下地势平坦的地方,建一座度假村,在澶州最热的时候,让那些有钱人去避暑滑雪,多好啊!” 冷鹊又是恍然大悟,澶州每年夏天最热的时候都要热死好些人,或许这办法不错!度假村修出来一定赚钱。 但是高冷的天山神教,怎么可能降低身价开度假村? 看出了冷鹊的疑虑,夏锦华道:“你们在天山之下虽然有良田千顷,但是也该是适当的发展一些其他的收入渠道了,你瞧,无极门走镖,通天教收香火钱,看人家门派多有钱,就连丐帮也有净衣帮专门赚钱来养活一教之人,你们天山神教占据这么好的资源,如何能白白浪费了?” “丐帮虽然是要饭的,但是出钱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通天教用的剑,那都是时下最流行的款式,人家有钱啊,你们神教占据着澶州唯一的珍贵雪山资源,一定得好生开发,争取利益最大化!有钱谁不乐意啊,你们教主不想,那是因为他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你们这些做护法的,也该是随时提点提点!有钱了,才能办大事,没钱屁事办不成,况且你们是一方大教,要是囊中羞涩,那多笑人!” 一席话让冷鹊醍醐灌顶,天山神教的确不算是澶州武林门派之中最有钱的,当下冷鹊便决定了:“那我回去与教主好生商议商议。” 夏锦华忙拉住他:“与你们教主说,做个雪山墓地,和度假村滑雪场还只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你们得在天山上开一个大型的冰棍作坊,澶州十二个月,十个月都是闷热无比的,你们若是卖冰棍,那得多大的利润!而且无风险成本低,我还能给你们一些技术支持!” 这个好!雪山上遭冰棍,再运下山去卖,天山神教的弟子押运,保证不化。 冷鹊兴奋了,回去了便对冷婳将今日的话一字不漏地说了。 多少年后,当历史学家论起澶州历史的时候,总是不得不提两个人,一个是首次提出多种力学概念生生将中原物理研究提前西方千年的大物理学家、大发明家唐淌,另一个,就是靠卖冷饮发家的大企业家、大资本家冷婳…… ------题外话------ 争取今晚十二点五分更新一次,嗷嗷,最近手术之后状态不咋好,嗷嗷嗷 069 合理利用雪山资源 070 你们现代人真会玩!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70 你们现代人真会玩! 冷鹊将所有夏锦华的话都给冷婳说了。 “她当真是这么说了?” 冷婳似乎是自言自语,双眼之中满是迷茫和未知的情愫。 “院长夫人是这般说的。”冷鹊老实道。 这斗室之中忽然便安静了下来,沉默了许久,冷婳对冷鹊道:“出去吧。” 冷鹊狐疑地看了一眼,还是静静地退了出去。 房中,冷婳轻轻地铺开了一纸宣纸,将笔墨细细研磨,在那宣纸之上落笔,只消须臾,画纸之上,便是一座小屋简图,简单精美。 冷婳忽然想起了暑假放假之前,夏锦华对他说的话。 “这澶州的天太热了,要是有空,我就到你们天山避暑去!” 思及此,冷婳摇摇头,唇上已经染上了一丝笑意,又继续落笔,开始筹划那度假山庄的模样。 等他将图纸小样做好了,便让冷鹊给送到夏锦华那处去,说是让她给提点意见。 夏锦华一听如此,那可是十分高兴的。 天山是天山神教的地盘,若是外人入内,少不得要被赶出来,夏锦华可是想去天山许久了,特别是这澶州的天气简直不是人过的,若不是事情太多,路程太远,她还真是想去天山避暑。 忽悠天山神教建个避暑山庄,也是存在一些她的私心的——以后方便去旅游嘛。 大家都是熟人,兴许还能打折。 当下,看见那图纸,便开始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造,全部都是按照自己喜欢的类型进行。 改造好了图纸,还给他们设计了一个滑雪场,附上滑雪场的图纸,又让人给冷婳送了过去。 冷婳接了那图纸,只是低头看了几眼,便派人送回了天山。 “根据天山的地势,按照那图纸所设计的修建吧。” 夏锦华来陆陆续续地送了好些冷饮的方子,还有简单的冰鉴的改良制作方法等,可谓是为了冷婳的冰棍作坊操碎了心,冷婳都一一地接受了,自是派人给送回了天山。 天山神教之中自然是专门的部门负责神教的财务问题,这些事情他们都可以处理。 既然是她喜欢的,那便从了她的意思吧。 经过了夏锦华的提点,冷婳觉得自己一身武艺不能就这么荒废了,平时里若是无事,便自己鼓捣鼓捣什么冰激凌、冰棍什么的,按照夏锦华给的制作方法和配方,做出来还是有模有样的。 教主亲自研发制作冷饮啊! 冷鹊众人惊呆了。 可惜,他们是没口福了。 天山神教的教主寝室都快变成冷饮作坊了,到处是水果、鸡蛋、牛奶,冷大教主课余时间全部贡献给了冷饮开发事业,简直‘洗手作羹汤’,不对,做冷饮。 或许是他本身便有那天赋吧,并且自己的要求也高,做出来的冷饮比夏锦华的好吃多了。 后来,夏锦华才知道,赵家庄在未曾从武之前,干的就是饮食业,赵家糕点那可是澶州的一绝,冷婳也算是将祖先丢弃的老饭碗给端起来了。 夏锦华越发的期待冷婳的冰饮作坊能早些开出来了。 天山神教当真是开始规划冰棍作坊的事情了。 教主亲自钻研新配方,那肯定是美味无比的。 夏锦华每次见着冷婳,都撺掇着她着要做他们的经销商,做第一经销商,拿冰饮都是批发价,冷婳也自然是应允了。 闹腾了一阵的冷婳终于是安静了,日日忙着做冷饮,善事不做了,坏人不抓了,校规不犯了。 唐淌也在忙着自己的‘暗器命中率与重力的关系’课题的研究。 司夏学院的两大风云人物走上了众人跌破眼镜的两个不同方向。 自从冷婳开始做冷饮了,夏锦华便也时常往他这里跑,来观摩观摩冷教主做冷饮是何等的盛况。 有一日,冷婳忽然问起:“为何你要把林平之写得如此悲惨,他本该是能报仇雪恨的!” 夏锦华一愣,想起了自己盗版的那本书《笑傲澶州》里面的林平之,的确是个悲惨人物,若是细看,此人和冷婳的身世倒是十分相似的,想必他是感同身受。 但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他,只得含糊道:“因为书里面他不是主角,所以没有主角光环,所以他就必须走上歧途,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 “主角光环——” 冷婳念叨着那四字,不由得深思。 夏锦华一边吃着冷婳做的西瓜牛奶冰棍,一边道:“你若是想改变他的命运,你可以写一本以林平之为主角的书,你想怎么改变他的命运,就怎么写。” 这话倒是提醒了冷婳。 他一直对林平之最后的失败耿耿于怀,一直不解为何夏锦华要将他写得如此悲剧。 现在明白了,他没有主角光环,就注定了是个悲剧的反派,既然如此,为何不自己写一本以他为主角的话本呢? 冷婳将冷饮事业暂时放在了一边,又开始趁着课余时间写武侠。 护法冷鹊出去一趟,给冷婳带了一封神秘的书信来,交与冷婳。 冷婳甚至不曾看,正研磨开卷,忙着改写林平之的命运,随口道:“告诉他们,我没空。” 冷鹊便又将书信原路送回了。 冷婳却再也无法动笔,脑子里似乎是一团浆糊,不禁将笔一放,从怀中拿出了一本书来,正是那《葵花宝典》。 翻开第一页,一行字显眼不过——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温润的拇指一直在那书页之上逡巡着,游弋着,却始终无法确定。 冷婳不知道自己是否该是练这葵花宝典。 若是练了,自己当是武功独步天下,一族上百口人命的仇,或许能早日报了。 可若是练了,那就是走上一条不归路了。 话本里,令狐冲才是主角,可现实里,冷婳才是自己的主角。 自己的命运,需要自己改变! 思虑了良久,他还是将那《葵花宝典》放下了。 当夏锦华下一次来的时候,见他已经写了好几章了,冷婳还将书稿拿给夏锦华瞧看,毕竟夏锦华可是澶州现在最热门的武侠话本作家。 果然,冷婳在写《林平之传》,才写了几章而已,夏锦华捧着书卷,闻着那沁鼻的书香味,认真品读,只是读了几章,到林平之得到葵花宝典之后,却截然而止。 夏锦华正看在兴头之上,不禁兴致缺缺,道:“怎么不写了?” 冷婳道:“后面的剧情还不曾想好。” 夏锦华放下书稿,迫切道:“可千万别让林平之学葵花宝典!” “为何!”冷婳面上露出淡淡的惊奇。 夏锦华道:“若说家门被灭是悲剧的开始,那练葵花宝典,就注定了林平之一生都是个悲剧。” 冷婳瞧着夏锦华,似乎有些愕然。 “锅锅!”从蹿了一个小脑袋来。 随着夏锦华来蹭冷饮的糙汉两只爬到了冷婳边上,玩着她的衣角。 夏锦华耸耸肩,“葵花宝典是邪功,练了就废了,就算林平之有朝一日报了大仇,也失了爱人,失了人道的能力,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大可练一门正道武功,他日修成逆天武艺,报仇雪恨,又为武林除害,名利双收岂不是更好?” 冷婳何尝不知晓那后果,可是,林平之等不得了—— “林平之练了葵花宝典,再厉害还不是被收拾了,唉!”夏锦华又道。 这话倒是提醒了冷婳,东方不败和林平之不都是被收拾了吗?但那是话本,他们没有主角光环,命运只能为作者主宰,但,现实不是话本。 正当冷婳低头思索的时候,夏小左拉着他的衣袖一角,扬起脑袋对着他笑着,而后抓起那衣角,一嘴就啃了下去。 “不要咬‘锅锅’的衣服!”夏锦华呵斥着,将冷婳的一丝衣角从糙汉嘴里扯了出来。 夏小左笑得像朵花似似的,另一只糙汉已经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冷婳的首饰盒子,准确地掏出一朵雪莲花正玩耍着。 冷婳看着那一双孩儿,再次陷入了沉思……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不知道什么时候,夏锦华已经离去了,护法冷鹊进来将夏锦华方才吃茶的茶具给收了,却见冷婳正拿着那《葵花宝典》发呆。 冷鹊知道那是谁给他的,也知道教主正在犹豫,此时,他大着胆子上前,道:“教主,我看这葵花宝典,还不如学院教的武功厉害——” “啪!” 一巴掌毫无预兆地送了过来。 护法吃了一巴掌,捂着半张通红的脸,小心翼翼地退下了。 冷婳看了那小小的一本书半晌,忽然指尖流泻出了极寒之力,瞬间将那书页冻成了冰渣,流泻一地。 他起身,转身而去,决绝地荡起了一丝清风,拂起一丝衣角,惊得房中熏香四下零散。 冷婳倒还真是个说做就做的人,没过几日,冷婳便来找夏锦华商谈技术合作的问题,并且提出了要买她的冷饮作坊。 夏锦华自然也是应允了,那作坊本来就是她开出来方便自己吃冷饮的,如今有了更专业的天山神教,她自然是乐意了,遂将那了冷饮作坊连同一些方子、设备等,全部卖给了冷婳。 冰饮作坊重新装修之后开业,规模比原先还大,冷饮的品类更多,夏锦华去吃,还可以终身免费。 天山脚下,开始修度假村、滑雪场,冷婳说,夏锦华以后去滑雪,可以免费。 天山公墓的修建也启动了,冷婳说给夏锦华留了个豪华大墓,风水宝地三室一厅的那种…… 很快,冷婳的第一本书出来了,送去给夏锦华审阅了一番,书里林平之成了主角,有了主角光环,习得辟邪剑法,脚踢东方不败,拳打令狐任盈盈,收黑木崖,杀上青城山,维护江湖秩序,铲除江湖败类,报仇雪恨之后,与小师妹退隐江湖,一代武林大亨从此只有传说。 夏锦华看了那完美结局,十分满意,还点评道:“不错不错,武侠话本,要传递的就是这种正能力,我等武林中人,但是以惩奸除恶维护世界和平为己任。” 还给了冷婳校正了错别字,写推荐词,做了序,设计了封面,送到出版社去,准备出版。 同时,夏锦华的新书《天龙八部》也出版了,正巧可以给他来个推荐。 将一代邪教教主改造成了如今这个讲文明树新风的文艺青年,夏锦华觉得十分牛叉。 因为这两大巨头的带头作用,学院之中兴起了一股积极向上的风气,都开始争当文明小标兵了,风气一下子好了很多。 夏锦华还时不时地给司空绝炫耀:“这才是教育!” 司空绝笑笑不语,却一直暗暗警惕着冷婳。 夏锦华依旧是每日拉着自己的糙汉两只,在学院里面到处流窜,司空绝忙着主持学院日常工作,还有夏城的管理等,夫妻俩各司其职,中午吃饭碰个头,晚上回家还是得睡一个被窝。 日子似乎是越过越好了。 但是,让司空绝十分炸毛的是——威廉王子又他妈来了! 而且,他妈的威廉王子居然和那扶桑假娘们真男人分手了! 他是随着商船一道来的,没想到消息不灵通,一到中原就发现整个中原都打成狗了,将王子给吓了,准备返航。 中原之中许多外国商人,最近战乱正想离开中原了,夏锦华得知了消息,发动自己的人脉,与这些外国商人去得了联系,正签订了合同,往澶州引来,正巧得知了威廉的消息,派绿军去将他和使节团给接了过来。 外国商人一般都是从海上来中原,途径傲来国,但其实澶州也有靠海的一隅,而且沧江从那里入海,夏城的运河修通之后,外国商船能从水路直接入夏城,威廉王子一行人便这么来了。 几年年,威廉王子将那扶桑小姐给带了回去,觉得她和一般的女子不同,准备培养培养感情,就正式成婚了,但是没想到啊! 那扶桑小姐跟野汉子跑了! 他定然是不知道那扶桑小姐的真面目,看来腐国果然是有能让人掰弯的奇妙能力,但是将扶桑小姐掰弯的人,不是威廉。 威廉王子郁卒了,整日闷闷不乐,国王让他到处走走散散心,他想着要走便走远一些吧,便坐了许久的船,到了中原,准备来看看夏锦华,但未曾想中原战乱四起,吓得当即准备回国,这时候,夏锦华的人来了。 夏城有外国人来访了! 学生们沸腾了,纷纷去城门口夹道欢迎,外国人他们是见过的,夏城大剧院有个跨国组合,里面就有白皮肤的外国人,他们惊奇的却是那外国使节团里面,那黑得像木炭一样的非洲奴隶! 这个时代已经开始海航运动,非洲土著被掠夺,黑人奴隶遍布欧洲。 不仅是非洲,在中原之地也偶然能看见富人出行带着所谓的‘昆仑奴’,便就是非洲黑人。 又是外国友人,又是老熟人,夏锦华自然是要亲自接待,和威廉王子走在夏城之中,其乐融融的模样,夏锦华将自己这些年来的经历与威廉王子简单地说了,威廉王子才知晓她和她的‘男朋友’已经成婚了,还生了俩娃。 当看见夏城非同一般的安宁,威廉王子知晓这是属于夏锦华和司空绝的城堡,夏锦华虽然没有嫁给王子,却找到了一个愿意为他构建一座城堡的国王。 双方当即决定签订两国友好条约,启动交换生项目,互相输送留学生。 夏城,成了澶州第一个与外国建交的城池,和大不列颠开始交换经验,互通技术,大不列颠有只得夏城学习的地方,夏城也有大不列颠想要学习的地方。 双方交流,十分融洽。 如今正是个非常时期,西方在科技方面的发展逐渐地超过了东方,夏锦华十分重视对西方科技文化的学习,威廉此次是来做文化交流的,使节团里面有不少科学家等,唐淌也被夏锦华拉来陪客了,唐淌本来是不愿意,但是一来便和使节团的物理学家打成一片,幸好有翻译,不然还真是不好交流。 夏城骚气无比地准备盖一座外国使节馆,成立专门的外交部,那可是澶州首创。 其他城池听之,不由得嗤笑,夏城野心不小啊!但就要看他们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 但夏城的野心不止于此。 与威廉王子交流的时候,夏锦华与他们重点交流了办学经验,才发现,原来西方已经开始出现大学了,主讲物理、化学、哲学、艺术、医学等课程,威廉正是大不列颠大学物理系的高材生,当得知唐淌的论文时候,他简直惊呆,没先到中原地区对物理的研究已经如此深入了,唐淌为中原争光了。 回望司夏学院,夏锦华发现自己教的就是一群没文化的莽夫,物理自然是重要,但如果要科学兴城,还是需要大量的像唐淌那般的物理人才,夏城不仅需要武力,还需要技术。 当即决定,明年司夏学院改成夏城大学,将大学分为了武科、理科、文科,武科就是现在的司夏学院,在这基础之上,开设其他课程,还得开一个专门的影视学院,创办中原第一个综合性大学,招聘教员、聘请外教,吸收西方先进文化,弘扬本国辉煌文化,中西结合,为澶州甚至是中原建设提供大批人才。 威廉王子也很高兴,他本来是想和中原交流文化的,但是中原皇帝似乎对物理哲学什么的根本不屑一顾,倒是对化学兴趣很大,因为传说化学就是炼丹…… 夏锦华是第一个懂他的人! 夏锦华兴奋了,威廉王子也兴奋了,两人几日几夜地与耗在一起,商量那中西合资办大学的事情。 威廉王子也有早有想法,想在中原办一个大不列颠大学那般的学府,促进东西方文化的交流,夏锦华更兴奋,她要用大学培养为司空绝培养人才。 这个时候,夏锦华忽然便有了一个想法——很多东西自己没时间去研究,不如给威廉研究如何? 遂将那蒸汽机的构想和原理与威廉说了,威廉也是十分感兴趣,当下便商量了图纸,一起联合创办了一个研究基地,专门研究蒸汽机等。 夏锦华兴奋无比,以前看,女生穿越都小妾、斗主母、斗男人、哄老公开心,尼玛,亿分之一的穿越机会,居然就耗在谈恋爱和撕逼上了,实在是浪费,夏锦华也觉得自己前半辈子实在是浪费了。 现在才开始了真正的人生! 她,要成为工业革命的发起人! 蒸汽机、火车、轮船是如今研究所的首要课题。 司空绝完全不懂夏锦华的兴奋,只是看见夏锦华将一张张图纸送到他面前,兴奋地说那关于那火车,关于那轮船的事儿。 司空绝看后,笑笑不语——你们现代人真会玩。 但是他对那火车轮船能否造出来还存在着疑惑,毕竟那是他们现代的东西,需要大量的理论和设备才能造出来,就算是夏锦华有技术又能如何? 设备呢? 人才? 没有这些,都是空想! 但这似乎是为难不了夏锦华,她这段时间课也不讲了,娃也不带了,学生也不管了,天天往研究所跑,去监督鼓捣那蒸汽机的事情。 研究所还有个课题,就是对电力的开发。 电和蒸汽的研究,才是重中之重。 研究所建成了,开始各种设备的准备、技术的开发,还以威廉王子和夏城城主司空绝的名义,向中原和更遥远的地方召集人才。 威廉王子派人回大不列颠几趟,带来他们现有的技术、人才和他们现有的设备,与夏城和中原的专家进行技术交流,声势浩大的跨国研究工作正式展开。 不得不说,中原之地,已经有多高手在研究关于物理方面的东西了,只是现在的统治者不重视,将科学当做了奇技淫巧、妖言惑众,如今有了夏城的召集令,许多物理学方面的人才便都往夏城来了。 威廉王子去参观了一番现在的司夏学院,对于中原的武功很是感兴趣,当下便决定了明年入学,来学习博大精深的中原武术。 明年将会再开一个留学生院,专门招收留学生。 外教和科学研究的事情都是夏锦华在忙,司空绝想帮忙都帮不上什么,毕竟那是他们的高科技,他一窍不通。 夏锦华要人,他就给人,夏锦华要发悬赏召集,他就发悬赏召集,夏锦华要钱,他就给钱。 夫人的事业,一定要支持! 反正他掏了三国的大宝藏,钱有的是,随便夏锦华折腾去。 今年,又是一个忙碌无比的年。 入冬之后,司空绝好不容易将夏锦华从研究所的一堆破铜烂铁里面刨了出来,告知她——武林大会就要开始了! 目测今年又是一场大撕逼! ------题外话------ 卧槽,一本好好的种田文,走上了一条奇怪的道路… 别问今天为何我没晚更,可怜可怜我这条还没拆线的恢复期的整容狗吧,明天去拆线了,不造疼不疼 070 你们现代人真会玩! 071 回收再利用的唐门暗器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71 回收再利用的唐门暗器 武林大会,是澶州的头等大事,四年一次,这还是夏城赶上的第一次。 所谓的武林大会,也就是那些事儿了,打架斗殴,处理争端,选武林盟主。 用夏锦华的话说,武林中人一起外出聚个餐,顺便处理一些武林中的事情。 司夏学院作为武林之中一个新生的势力,也自然是有资格参加。 学院之中,气氛也是一变,所有的学员都在兴致勃勃地商讨那武林大会的事情。 有这么一个情况,学院将会提前一个月放寒假,让学员去参加武林大会,若是不去的,便还按照以前的课表上课,至腊月放假。 若是以前,夏锦华还真是对那武林大会兴致勃勃,但现代,也无动于衷了,还不如和威廉王子研究研究蒸汽机的事情。 如今,中原战乱,许多高人为了躲避战乱,纷纷涌到了夏城之中来,夏城的研究基地正是需要这般的人才。 威廉王子也发动人脉,邀请了一大批物理学人才往夏城而来,试图将夏城研究中心打造成世界首屈一指的高科技研究基地。 另外,还有大批的留学生在往夏城赶来。 夏锦华的目标是,将夏城打造成中原一流国际化大都市,成为澶州的经济文化中心,有朝一日,还能成为政治中心那就更好了。 还要将夏城大学建设成为国际著名学府,能赶得上哈佛、剑桥那种水平的综合性国家重点大学! 司空绝好似是理解不了夏锦华的一番雄心壮志,但还是知道,那是夫人的事业,必须支持。 蒸汽机的研发阶段已经过了,因为有夏锦华自带百度异能,研发阶段基本上能够省略,直接用便行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铺铁轨,造火车,夏城和玉城作为全世界第一个火车试点,将会成为第一批通火车的城市。 夏锦华完全醉心于蒸汽机车的研发,其他的事情完全顾不上了,司空绝还以为她对那武林大会至少有点兴趣,但她听了,好似兴致缺缺。 但她还是会抽空去一趟,毕竟这种事情四年一次。 武林大会那是武林之中的头等大事,学院这一段时间都沸腾无比,学员们练武的积极性好似更高了,都想着如何在那武林大会之上展露头角,闯出一番名气来。 这个时候,也是最容易出事的时候,亢奋的学员们很可能会做出点什么事情来,司空绝不由得加派了人手,每天晚上在学院四处巡逻,就怕出点什么事情。 唐门和天山神教是重点盯梢对象,这两派的人时常看不对眼,怕是这个特殊时期闹点什么事情出来,学院又要头疼了。 但没想到,唐门在门主的带领之下,全部投身与科学研究之中,最近正在写论文,没时间,天山神教开了个冷饮作坊,兴事业、赚大钱,更没时间。 第一个闹腾的,居然是通天教! 那通天教和丐帮一起进来的,丐帮被人狠狠地修理了,老实得不能再老实,最近乖巧地学金钟罩,那通天教也自然是十分乖巧的,就怕步了丐帮的后尘,入学两个多月,一直谨言慎行,专心学习‘全真剑法’,不显山不露水,更不闹事。 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门派,忽然间就闹事了。 那一晚,司空绝从学院下班之后,立马赶了马车去研究中心,将灰头土脸的夏锦华给接回了城主府。 回了府,夏锦华洗刷了一番,才刚把糙汉两只给抱过来,学院学习‘踏雪无痕’的高手一顿飞奔着来了。 “不好了院长,通天教的人打架,把寝室都烧了!” 那还得了! 此时学院之中还是有教员的,想必情况已经得到了遏制了,但作为院长,司空绝还是得去露面,夏锦华也连忙将那糙汉两只放下,跟着司空绝一顿打马飞奔,到了学院。 远远地便看见冲天的烟火,走进一看,见一处寝室已经成了黑乎乎的一团,那便是天山神教的寝室,是三层的楼房,一些大一点的门派都是单独安排了寝室。 见有高手将水往那着火点上一泼,便有天山神教的人上前一掌一拍,下来的都是冰,那火势也是遏制得快。 火灭了,冲进寝室之中,见那通天教的人还在里面打,到处都是断剑,两拨人相见,那叫一个分外眼红,赶得上杀父之仇了,剑劈断了,竟然还直接掐架,一群通天教的精英,居然如同地痞流氓般的打得满地乱棍,实在是骇人听闻。 司空绝没说话人,命人提了两桶冰水,迎头往那一拨人脑袋上泼去。 这一下,清醒了。 全部抓到了办公室里面去喝茶! 围观的学生们也纷纷回去了。 夏锦华和司空绝对那群闹事的通天教弟子进行了连夜的审问。 才知道,那一拨几十人的弟子,来自于通天教的两个派别,一是气宗,一个剑宗。 夏锦华还一直以为他们通天教都是学剑的,的确,通天教是剑宗为主,但是气宗弟子也占据了不少的一部分。 气宗和剑宗一直不对盘,在通天教之中双方便各有争斗,此次挑选学员来司夏学院深造,七成的弟子都是来自于剑宗,气宗弟子义愤填膺,但是剑宗势大,他们不敢造次。 入了学院之后,剑宗之人更是变本加厉,时常找那气宗弟子的麻烦。 今晚,双方的各种矛盾终于是爆发了,在宿舍之中大打出手,打翻了烛火,将寝室给点燃了,这帮人不思灭火,居然还在打架,若不是大家合力将火给灭了,怕是这帮人就休想出来了。 作为学院的教导处主任,这种事情自然是该夏锦华来管的。 当即大怒,一拍桌子:“说,到底怎么回事,是谁挑起的?”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剑宗大弟子义愤填膺地一指那气宗大弟子,“是他,先打我的师弟!” 通天教来深造的都是弟子,连个带队长老都没有,只有剑宗和气宗的两个大弟子领头,在人数之上,剑宗占了绝对的优势。 气宗大弟子怒,差点就出手了:“分明是你们先行挑衅,既然有胆出手,为何无胆承认,你们剑宗,也就是这么一些无胆鼠辈!” “你说什么!” 剑宗弟子一拥而上,气宗弟子毫不示弱,场面差点又控制不住了。 司空绝怒了,一拍桌子:“都给我安静!” 那一声吼带着他绝对的内力压制,惊得那众人连连后退,才想起司空绝还在,遂不敢造次,纷纷退开,等待训话,但心中,可是一万个不服气。 场面安静了,夏锦华才开口了,冷冷目光一阵逡巡之后,冷冷道:“你们是同门,又同在司夏学院习武,更算得上是同门中的同门,同门之间不可相斗,这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剑宗弟子出列道:“是那剑宗弟子新兴挑衅,我们不过只是回击罢了!” “他们是如何挑衅?” 剑宗大弟子道:“今日这气宗弟子,拿了那话本来与我争辩,说那气宗才是通天剑法之精髓,我通天剑宗,迟早如同《笑傲澶州》之中华山派剑宗那般凋零,实在是荒谬!” 气宗大弟子不服输:“剑法之精髓在于以气御剑,而不是剑之本身,这才是我通天剑法之重点之所在!夫人写的话本,不过就是阐述事实!” “气宗欺人太甚!” 眼看着两帮人又要开打了,夏锦华不由得头疼了。 正巧她抄袭来的话本《笑傲澶州》里面华山派便也分了剑气两宗,不过剑宗凋零,气宗当道,这通天教的剑气两宗居然对号入座了,居然把话本当真实,以此干架。 夏锦华望望司空绝,司空绝望望夏锦华,两人皆是无语。 这通天教剑气两宗之间的矛盾那是由来已久的,曾经气宗曾经辉煌过一段时间,但是现在的掌门人是修炼的剑宗,通天教便是以剑宗为主。 但气宗的势力犹在,两帮人马内部就不和谐,如今到了司夏学院依旧是照常。 夏锦华见那两帮人马,只得道:“气宗有气宗的强,剑宗也有剑宗的强,话本里面连了九阴真经的人都成了绝世高手,咱们学院里面练了九阴真经的人这么多,能成绝世高手的能有几个?所以,最主要还是得看人!” 她只能尊尊教诲了,但是那两派人马貌似完全没听进去。 司空绝冷笑一声,“看今晚你们也不用睡了,既然你们不想睡,那便出去活动活动筋骨,检验检验你们那所谓的气宗剑宗到底是哪一个强吧!” 双方人马皆是惊奇地看了一眼司空绝,总觉得事情不妙。 果真,事情不妙。 当晚,召开了一个紧急学生大会,院长号召大家出来活动筋骨。 如何活动? 打架! 和谁打? 通天神教! 规则:但凡通天神教的弟子随便揍!不能使用内力,不能打残,不能打死,打疼就行! 此号召一成,大家沸腾了,方才一顿大火,众人忙着将火势给熄灭了,那放火的狗日的居然还在打架,众人心中正憋屈得很,此时正好顺气了。 于是,当晚,通天神教的人被揍得很惨。 面对全学院的围攻,剑宗和气宗的也只能联手对敌了,此时才明白,在外面眼中,根本没有什么剑宗和气宗的区别,他们指认通天神教,一见着通天神教的人就揍。 一个学院闹腾了整一个晚上,直揍得通天教抱头鼠窜,哭爹喊娘。 混乱之中,看热闹的丐帮又被揍了…… 看着那气宗和剑宗勉强放下成见共同对敌,司空绝和夏锦华却在远处看着。 夏锦华忽然问道:“那通天教的气宗和剑宗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空绝道:“通天教气宗和剑宗一直不和,成教三百年,便出现过好几次气宗和剑宗的内斗,死伤无数,折损了不少精英,现在虽然是剑宗当道,但气宗也占了一席之地,双方互不相让。” 他又道:“如今的通天教掌门人是剑宗之人,而且还是如今的武林盟主,若是今次无人再来太挑战,将再连任四年。” “武林盟主是什么人都可以当吗?” “武林之中,德高望重,又技压群雄之人便有机会。” “绝哥你为何不去试试?” 司空绝摇头,笑笑,不曾回答。 现在还不是时候。 闹腾了一晚,那剑宗和气宗的人被抬了回去,寝室都烧了好几间,暂时没办法住人,便全都送到了校医院去养伤,大多数都是皮外伤,倒还好。 今次之后,也不见那剑宗和气宗的闹腾了。 但是没想到,通天教的人才安静了今天,学员又开始闹腾了。 那日夏锦华正在研究中心里面,又有学院学‘踏雪无痕’的高手飞奔前来。 “不好了,夫人,火云门和丐帮的人打起来了!” 夏锦华当即撂下手中的图纸,便随着那高手冲向了学院。 今日正巧得司空绝不在,上山下乡体察民情去了,学院之中,成叹月做主,赶到的时候,情况已经得到了遏制。 夏锦华见得那丐帮和火云门的人被分开两边,唐门的人正积极地将他们分开。 见到成叹月,夏锦华还没问情况,成叹月便一脸严肃:“事情闹大了。” 事情果真是闹大了,见那场中,躺了好几个死尸。 夏锦华大惊,忙上前,唐淌似乎是刚从他的工作室回来,还背了小背包,放着他的图纸暗器等。 他正查探那些人的情况,夏锦华见几人躺在那处,浑身是血,七窍见红,分明是受了内伤,丐帮和火云门的人都有。 唐淌查探了一番,对夏锦华摇头道:“都是一掌毙命,没有生还可能了。” 夏锦华浑身的汗毛一竖,有种不妙的意味。 这可不是以前的小打小闹,而是真正死人了! 方才发现这两帮人马开始恶斗的时候,唐淌正巧路过,与唐门之人一起将两批人马给分开了,但是这么短的时间,还是出了人命。 丐帮势大,但是火云门也是不容小觑的。 如今双方恶斗死了人了,这两方如何能善罢甘休! 夏锦华当即决定审问那两方人马。 最终审问得出,丐帮弟子先是被揍,这丐帮弟子被揍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学员们只是想为夏锦华出口恶气,从来不伤他们性命,但此次,火云门弟子一出手,便将丐帮弟子给打死了。 死了一个弟子,这如何能得了! 当下丐帮便找了火云门火拼,双方格式杀招,幸得唐门阻止,事态才没有扩大化,若是不然,怕是事情还要闹大。 但终究还是几条人命的事情! 火云门弟子当即打点了行囊,带着那死去同门的尸体,离开了学院,要回宗门找宗主,丐帮弟子也是收拾了形状,带着门人尸体回了丐帮去。 夏锦华劝说也是无用了。 唐淌预感倒是事情不妙,与夏锦华道:“这事情,怕是没这么简单,这背后,怕是有人趁机浑水摸鱼。” 难道是有人和这两个门派有仇,趁机出手,然后自己得利? 成叹月也道:“无尽武林大会在即,很多人都想趁着这段时间闹事,前段时间那通天教剑宗和气宗,如今火云门和丐帮,都不是这么简单的。” 是啊,如今武林大会在即,很多人都坐不住了。 夏锦华一整天都在想着这个事情,连研究工作都不想做了,一直在府中,等司空绝回来。 傍晚的时候,司空绝才回来了,他今日去突击检查了夏城名下各个县城收秋的情况,看看是否还有人挨饿,看看是否有盗贼猖獗等情况。 最近,司夏学院的学员经常被派出去实习,实习内容就是抓一些衙门抓不到的贼人,自从司夏学院建立之后,夏城一隅都太平了好多。 回到府中,听夏锦华说了白日发生的事情,司空绝当即便转身,翻身上马,道:“火云门之人危险了!” 夏锦华大惊,当即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也随着司空绝打马而去,火云门在夏城的南方,他们一行人是从南城门离去。 此时城门还不曾关上,司空绝和城主府高手二十几人从南城门出去,行了几里地,便看见了一行司夏学院的学员从南方往回赶,领头的正是唐淌,见他一脸挫败,冲司空绝摇摇头。 “我们去晚了。” 见他身后,一众唐门弟子拉了几个大板车,板车之上,草席时而翘起一脚,露出那下面的死尸。 司空绝下马去查探,翻开草屑,见火云门十几人,如今都成了面目全非的死尸,死状凄惨不已。 顿时,夏锦华怒火滔天,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如此惨绝人寰! 唐淌与他们道:“最近江湖之中,隐隐有一黑手,我察觉到了,但是却查不到他们真正存在的蛛丝马迹,但最近江湖之中,几起大案都是他们在背后做推手无疑。” 司空绝不语,只是看着那尸体沉思。 “火云门动身的时候我便有不妙的预感,追上来还是晚了一步,一门之人皆遭不幸,可惜我没能抓到凶手!” 唐淌说之,有几分切齿之意,毕竟这火云门和唐门的关系还算是不错,在学院之中,还住得不远,刮阵风,晾在门口的亵裤就能飞到人家屋里去,又是同一学院学艺,一起踢过蹴鞠、滑过冰,如今,不过只是晚了一步…… 忽然,夏锦华翻身上马,招呼也不打,便往城里去了。 唐淌愕然:“你要去何处?” 司空绝默默无语,命人跟了上去,只是低声道:“让他去吧。” 那黑手的存在毋庸置疑,目的只是想掀起武林纷争,火云门出了这等血案定于那丐帮不死不休,江湖又将是一阵血雨腥风。 有人不希望这澶州武林一派和平。 司空绝似乎已经猜到那是谁了。 而另一头,夏锦华疯了似的闯进了学院,一口气奔向了天山神教的寝室,还未推门便看见那其中透出的光亮,不禁有些期待。 但一推开门,看见的却是护法冷鹊,却不见冷婳。 夏锦华的心一沉,忙问道:“冷婳呢?” 冷鹊支吾,不知如何回答。 夏锦华穷追不舍:“冷婳呢?” 冷鹊终于还是道了:“教主在作坊里面,今晚不回来了!” 夏锦华二话不说,直接打马往那作坊去了。 作坊就在校门口,还是原先夏锦华的地盘,她一口气冲了进去,看见作坊里面灯火通明,天山神教的男男女女们穿梭其中。 作坊里面冷得惊人,四处都是冰,那神教之人都穿了厚厚的衣裳,在其中穿梭着。 做模板,做冰棍,做冷饮,忙得不亦乐乎。 冷饮这东西实在是好卖,如今夏城人民有钱了,冷饮销路很广,而且销量也实在是不错,天山神教在夏城两个作坊,每天晚上都要忙得很晚,才能将明日的冷饮给做出来。 夏锦华冲进去的时候,那神教的众人愕然了一番,还是低头干自己的。 寻了半天,终于是在一个角落里寻到了冷婳,他正卷着衣袖,低头做冷饮,正将夏锦华的草莓园里面采摘来的草莓榨汁了,往那冷饮里面放。 见他气定神闲,不似出过门,这个手法娴熟地做冰激凌。 还穿了身罩衣,榨草莓的汁液溅了那罩衣一身血点。 此时他正愕然抬头,看向了夏锦华。 夏锦华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偷偷地舒了口气,道:“没事,你忙,我就是忽然想吃冰棍了,进来看看有没有新的冰棍。” 冷婳闻言,对左右道:“给夫人打包几根冰棍。” 夏锦华拿了冰棍,便离去了。 确认了冷婳不是凶手,夏锦华似乎是轻松了许多,潜意识里,她将冷婳当朋友,实在是不希望他走上歧途。 喜滋滋地拿着那几个冰棍,她还想着快些回城主府,给司空绝也带一根回去。 可是走到一半,她忽然回望了一眼那依旧是灯火通明的冷饮作坊,忽然,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在了血管之中,周遭的空气似乎是冷得惊人,夏日的热气被一驱而去,恍惚之间,手中的斌滚已经全部掉落地上。 天山神教之人常年在那天山奇寒之中生存,抗冻能力非同一般,可是方才那作坊之中,气温分明不如天山,可他们却还裹得像粽子,前几次来的时候,也不见他们如此大张旗鼓,皆是穿了平日的衣裳。 难道他们是想用衣裳掩饰什么? 思及此,夏锦华便准备回步,去找冷婳问个究竟,但终究还是停住了步子,骑马飞奔而去。 那冰棍,便也任它落在地上融化了。 等他离去,冷婳起身,摘下了那罩衣,露出了一身白衣,白衣之上,几处鲜红的梅花绽放,不似草莓汁液,倒像是血! 他站在那处,看着夏锦华离去的方向,双眸之中潋滟着外人无法捉摸的光泽。 门人归来,道:“夫人已经走远了。” “恩。”他微微点头。 其余众人也将那外间的衣裳给脱了,见里面,尽是血衣。 一路打马回了城主府,落马的时候,夏锦华已经看见司空绝站在府门口了。 两人目光一交汇,夏锦华只是木然一点头:“是他。” 司空绝也了然了。 策划丐帮和火云门相残的黑手,便是冷婳无疑。 他的野心不小,或许除了报仇之外,还有其他,策划江湖纷争,他从中得利,这也是大有可能。 但唐淌说的黑手,是否和冷婳是同一人,便不得而知了。 但夏锦华好似知晓,这两个黑手或许不是同一人,又或许,他们已经联手了! 纵然知晓谁是凶手,可是却全然没有证据,学院的教学工作照常,很多门派的人都要提前回门派去,这几日已经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留下一些散侠,还留在学院之中,等他日与司夏学院一道去。 学院少了好些人,冷清了不少。 夏锦华几乎都是在研究基地里面,连学院都不想去,下意识的不想见到冷婳。 她了解冷婳的苦和仇,却不能接受他的堕落歧途。 十几条人命,他说要便要了,此人的心,难道也是冰做的不成? 火云门十几人一死,火云门炸锅了,门主直言武林大会要让丐帮偿命! 一时之间,江湖气氛紧绷了起来,那背了黑狗锅的丐帮也是大为恼火,要与那火云门不死不休。 一场恶斗在所难免了! 一双黑手,正搅合着澶州武林这场浑水,将那深底的泥沙搅合上了明面,搅得人越发看不清那真实。 司空绝暂时没有出手对付冷婳,他知道,不只冷婳一人,现在出书为时过早。 等夏锦华从研究基地里面出来的时候,天山神教大部分人已经走了,倒是那冷饮作坊还没停产,还有人在运作着。 唐淌也准备走了,但是临走之前,给夏锦华送来了一个他最新研究的一台搅拌似旋转榨汁机。 跟现代的榨汁机已经十分相像了,做的十分精巧,转动手柄,里面的刀片就能高速旋转,将果肉瞬间搅拌成果汁,十分高效。 但没用几天,夏锦华便将那榨汁机恶狠狠地扔了唐淌一脸。 他妈的,那榨汁机里面的刀片居然是回收再利用的唐门暗器! ------题外话------ 有错别字,明天修改,嗷嗷,今天又出去跑了一天了 071 回收再利用的唐门暗器 072 四国武林的统帅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72 四国武林的统帅 正逢唐门要离开了,唐淌还想着前几天送了个榨汁机,夏锦华肯定还高兴着,何不趁着离别,将她约出来吃个饭,增进一番感情? 唐淌坚信,世上没有挖不动的墙角,只有不努力的小三,只要自己再努力一把,夏锦华肯定愿意跟自己回唐门做唐门夫人。 一切准备好了,酒楼的烛光晚餐位置都订好了,唐淌准备着以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将夏锦华给约出来,没想到,一出学院门,便见夏锦华气冲冲地拿了他的榨汁机,扔了他一脸。 “去你麻痹的榨汁机!” 唐淌不明,这是怎么了,前几日不都还是好好的吗? 检查了一番那榨汁机,也还能正常运作。 唐门众人也不知晓那是个什么原因,一行人郁闷地回了唐门。 什么是回收再利用的唐门暗器? 言而言之,死人身上扣下来的暗器再回收利用。 唐门暗器例无虚发,一发便有一死,死了人之后,暗器当然还得回收,所以江湖众人很少能见唐门暗器的真面目,因为都被及时回收了。 有些材料比较珍贵的,回收之后,还得继续用,一个款式用腻了,回炉再造,做成另外的暗器,再使用,再回收。 夏锦华的榨汁机里面的几枚刀片,原是一种叫做‘三转夺命镖’的东西,那暗器,三个刀片,成螺旋状,打出之时,螺旋旋转,若是入了人体,刀片会依旧成螺旋状地深入骨血之中,造成无与伦比的伤害,令人只想当场自绝,一旦中了,那就是扎骨般的疼痛,不钻骨,不罢休。 若是想拔出来,那非得挖掉一块肉才行。 就是这么一个阴毒的暗器,唐淌用腻了,去了毒,修磨得越发锋利,然后做成了夏锦华榨汁机里面的刀片…… 夏锦华闻之,那几乎是将前几天喝的果汁全部吐了出来。 唐淌还一直不明白,夏锦华那是怎么了,怎么忽然一夜之间就变了脸了?却不知,夏锦华杀了他的心都有! 当然,他不知道,唐门暗器回收利用的事情,对外虽然是秘密,但也瞒不过某些‘有心人’的探查。 某些有心人,便选择了在某些比较深刻的时候,将此秘密不动声色地告知了夏锦华,才有了之后的事情,否则,夏锦华现在保不准还正乐呵地榨果汁喝。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夏锦华回府之后,想着那果汁,还一个劲儿地想吐,总觉得那果汁里面什么怪怪的东西,此时正在胃里作祟。 原来竟然是杀人的! 天知道,那东西杀过多少人? 天又知道,那东西除了‘三转夺命镖’之外,又做过什么东西? 铲屎的铁锹? 司空绝端了香茶来,与夏锦华道:“来来来,喝口茶,事情已经过去了便不要想了,以后不用那唐门的东西便是了。” 夏锦华端了茶去喝,但还是觉得反胃。 司空绝还不忘道:“唐门虽然有钱,但实则抠门无比,金属器具都是回收利用,利用再回收,循环使用,也不知道以前是个什么肮脏玩意。” “他妈的唐淌!”夏锦华怒从心来,咒骂连连。 就连那一声爱称‘糖糖’都没了。 司空绝很是满意,帮着夏锦华将那唐淌送来的什么榨汁机、溜冰鞋一类的东西全部扔了,若是以前,夏锦华肯定是舍不得的。 但看着爱妻如今这恶心得青黑的脸色,他也怒,虽然他也喝了那果汁。 夏锦华只想吐,猛灌了几口凉水下去,抬头却看见糙汉两只从自己眼前欢快地跑了过去,倒不是用腿跑,而是用狼跑。 最近糙汉两只正学走路,但走得不是特别安稳,还是得需要人扶着,司空绝给做了学步车,推着能走路,但他们似乎不爱玩那个,日日揪着狼走路。 府里狼多,五狗子一家五口狼,日日随着夏锦华去警犬队里面训练,晚上也是一道回府来。 夏锦华还怕狼伤了孩子,让狼避着孩子,但是发现,那糙汉似乎十分喜欢狼,只要府里面有狼,两只便要折腾着去抱狼。 还各自认领了一只来,夏小左每次一把就能揪住红太狼,夏小右最是喜欢灰太狼,狼也乖巧,看见孩子来了,不跑不跳,认命地被折腾,被揪耳朵扯尾巴什么的都习惯了,也不凶,温顺得像条狗。 糙汉两只天天揪着狼玩耍,久而久之,夏锦华也放下心了。 原来只看见糙汉扶着狼学走路,最近发现,也不知道那小短腿怎么弄的,居然能爬上了狼背去。 灰太狼和红太狼可都是快成年的公狼,而且大过一般狼,若是坐起来,都快有夏锦华高了,那糙汉两只坐在那狼背上,可想而知是有多吓人。 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夏锦华差点吓破胆了,若是摔下来,那还得了。 但司空绝却一点不在意的模样,见夏锦华要去阻止,他却道:“孩儿身负驭狼一族的血脉,对于驭狼那是天生的,不必管他,每个驭狼族的孩儿都是在狼背上长大的。” 夏锦华还是有些担心,却见司空绝一步步地跟在狼身后,双目随时注意着那狼背上的孩儿,若是有意外,他能随时出手。 这么折腾一段时间,糙汉们已经适应了狼背上的颠簸,能稳稳地骑在上面,狼跑起来的时候,他们还知道伏低了身子来减少阻力。 果真是天生的吗? 此时再看见那糙汉骑在狼背上欢快地跑着,夏锦华的目光却紧随着那穿着开裆裤的两个四瓣光滑的小屁屁,糙汉伏低了身子,小屁股就朝天翘着,说不出的圆润鲜嫩,正是有上前好生蹂躏一番的冲动。 但她关注的却是,狼毛如此坚硬,小鸟如此稚嫩,要是磨坏了,以后还怎么找媳妇儿? 夏锦华连媳妇儿都预定了一个了,可别到时候娶不上! 但明显,她多虑了,小鸟保护得挺好。 糙汉想骑狼了,就垫脚去拍拍狼背,狼懂它的意思,马上卧下来,便翻身上去,狼就站起来,驮着娃娃走两步,当然,鸟鸟得保护好,司空绝可是都教过的。 司空绝给狼做了简单的鞍鞯,糙汉上去了,能坐得更稳了,狼也舒服。 他示范着如何爬上去,手抓哪里,屁屁放哪里,鸟鸟放哪里,小脚放哪里,怎么刹车,怎么转弯,示范个一两次,糙汉便都学会了,还知道不能在狼身上尿尿和便便。 夏锦华瞧着糙汉骑狼,眼中却只有那四片光滑的小屁屁,那小小两只跟狼比起来,还是太小了。 果然,遗传强大。 偶尔,夏锦华便问起:“在武安的时候,你肯定也驯过狼,你的狼呢?” 司空绝的笑容一滞,摇摇头,道:“出逃的时候,落下了。” 夏锦华便也不再问了,当年他身边的侍卫都失散,或者是死了,唯独一个三狗子还跟随着,想来若是有狼,怕是没三狗子这么好的命。 糙汉骑着两匹狼,早已经乐成狗了。 爹娘打下的江山,还需要他们去继承啊! 或许,今日这狼背上的两团小鲜肉,明日便将君临天下,骑着狼统帅大军,那是何等的威风! 忽然,夏锦华又有了一个问题,几乎是一跃而起。 “遭了,要是将来咱们的家产多了,孩儿们分不均,打架了怎么办?” 自古以来,亲兄弟之间争皇位争得你死我活的事情也不少,现在他们还小,不懂事,若是将来,司空绝打了天下,成了皇帝,怕是不好分家产啊! 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打得你死我活的。 司空绝笑笑,从狼背上将孩子抱了下来,道:“谁是皇,谁是王,便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糙汉对着夏锦华笑得欢快,露出了两颗稚嫩的新芽。 夏锦华却陷入了沉思…… 家产的事情先不慌了,那媳妇儿的事情还没解决,夏锦华才只要到了一个小公主,另一个糙汉还没着落,葫芦娃也生了,但是个带吧的,夏锦华已经将目光瞄准了雷神的女儿。 可惜,阎芳染对这娃娃亲的事情不怎么乐意,见到夏锦华的糙汉,就连忙把自家女儿藏起来,好似怕那糙汉对她家女儿如何如何是的。 为了儿砸,夏锦华也是操碎了心了。 很快,学院放假了,大多数学生都走了,只剩下一些实在是对那武林大会没什么欲望的学员还在学习,有些四海为家的学员便都是在学院之中过年。 夏锦华夫妻俩也准备着要去武林大会看看,将糙汉留在府中让丫鬟照看着,府中高手众多,安全问题也不用担心了。 五狗子一家也要跟着去,夏锦华还贴心地将灰太狼和红太狼留在府中陪伴孩儿。 但糙汉似乎爹娘要出差,而且又不带他们玩,等他们收拾着准备出发的时候,一齐哭成了狗,死死拽着夏锦华和司空绝的裤腿不放。 司空绝忙抱着哄道:“爹爹就去几日,几日之后一定回来,给你和小弟带好吃的。” 糙汉哭得闭不拢嘴儿,鼻涕眼泪口水一齐掉,“呜呜呜,嗲嗲!” 无论如何,就是抱着大腿不放,双足并用,抱着司空绝,他走一步,糙汉就被拖着一步,那模样委屈得令人心碎,精巧的小脸蛋都扭曲成包子了,夏锦华心软无法了,看了看司空绝,司空绝也只好哄着:“好好好,跟爹爹一道去。” 糙汉这才不哭了。 一家四口出发,五狗子一家、四狗子一家、三狗子一鼠随行,另外夏锦华调教出来的警犬队也跟着,还有夏城的高手,和一些在夏城学院里面学习,但不属于任何门派的游侠,一行百人,浩浩荡荡。 因为多了两只计划外的糙汉,夏锦华不得不坐马车了,马车之中,孩儿上蹿下跳,高兴得实在是不行了,还抱着扭成一团,一会儿叫声‘嗲’,一会儿叫声‘妈’。 司空绝骑马而行,夏锦华坐在马车之中带着孩子。 忽然,那夏小左抬头,脆生生地喊了一句:“妈妈!” 那方才还晕晕欲睡的夏锦华顿时来了精神,喜上眉梢,“儿子,叫妈妈做什么?” “嘻嘻嘻——”夏小左捂着脸笑,笑得滚成一团,小脚丫子踢到了弟弟的脸上。 夏锦华实在是喜欢孩子,将孩子抱来怀中,一左一右地抱着,亲亲这个,再亲亲那个。 这是她和司空绝爱情的结晶啊! “嗷呜!” 灰太狼一声叫,钻进了马车里面,糙汉乐了,兴奋地拥上去,揉耳朵,揪尾巴,玩爪子,不亦乐乎的模样,灰太狼无言地任他们折腾,偶尔还朝夏锦华露出个无奈的眼神来。 夏锦华满眼的都是慈爱,摸摸浪头,再摸摸孩子头。 犹记得灰太狼落地的时候,还是小小的一只,被她放在襁褓里面逗着,它还睁眼瞧她,那眼神软软嫩嫩的,别提多可爱了,如今,都几年过去了,灰太狼都长成大狼了,也不知道自家的糙汉,什么时候才能长成大人…… 本次武林大会在那通天教之中举行,通天教位于澶州的中心的倪云山之上,风景宜人,气候适宜,是一处绝对的宝地,正所谓人杰地灵,那地方在这百年时间之中,出了不少名震古今的高手,就说当代掌门人龙摇尾也是个十分了不得的人物,自创了一套剑法,名为‘神龙摇尾’,他便以此为姓名,名震澶州武林。 但是据考证,龙摇尾本命龙七蛋,澶州这地方连连征战,百姓时常是流离失所,加上医疗、粮食等方面的问题,孩子很容易的夭折,澶州人便笃信贱命好养活,一般孩子出生,特别是男童,必须得取一个贱命,如此阎王爷才不收,或者是男取女名,阎王爷重男轻女,不喜女子,错将男童认作女,便不来收了。 武林人士的爹娘也是一样,某些人出来行走江湖若是不自己取个什么牛叉轰轰的名字,那根本是无法立足的。 “现在江湖中人,习武之前,用乳名,入门之后,师傅也会以辈分重新取一个名字方便叫唤,等步入江湖之后,还可能自己另外取一个绰号,如此这般。” 司空绝一边往那火堆里面添柴,一边道。 去那山庄还得好几日的路程,晚间,众人停下来,选了个位置好有水源的地方宿营,司空绝便与夏锦华说起了那江湖之中的名人轶事。 今日正说到那龙摆尾。 “那登记户籍是用哪一个名字呢?”夏锦华不由得担心地道。 司空绝摇头,“有些游侠不服管束,基本没有户籍,若是有户籍,多半也是用了爹娘取的乳名。” 夏锦华不由得笑了,这澶州的武林果真是有趣。 司空绝又说道:“那龙摆尾有个儿子,绰号‘一龙衔剑’,其剑术了得,秉承其父,已经在江湖之中闯出了名头来了,已经有人言道龙摆尾是要将通天教掌门人之位传给那儿子了,不出意外,此次武林大会会有消息。” “那‘龙摆尾’的儿子,会叫什么名字呢?”夏锦华倒是好奇这个了。 司空绝往那火堆里面添柴,将火堆烧旺了,烤得人只想流汗,火堆上吊着锅子,正在煮些肉吃。 他继续凯凯而谈,“龙家三代单传,就这么一个儿子,龙摆尾示视若上明珠,后得高人指点,得一贱命‘龙翠花’。” 夏锦华听之,笑得前仰后合。 “掌上明珠龙翠花,哈哈哈——” 果真是贴切。 夏锦华实在是无法想象,一二五大三粗的公子,叫那龙翠花该是何等的微妙。 司空绝见夏锦华笑得如此开怀,他也乐,连带着两只糙汉也乐,他用勺子将那锅里的肉搅动了一番,又道:“不过现在已经不是龙翠花了,习武之后,按照那通天教之中的辈分排位,与他取名‘龙惊水’,可是那通天教的少门主,掌管剑宗事宜,还敢再叫一声‘翠花’?” “到了通天教,一定引我去见见龙翠花。”夏锦华乐着。 锅中汤好了,司空绝去盛了一碗,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一边凉着,夏锦华回首,看看坐在自己身边的两只正吃手指的糙汉,这俩娃果真是双胞胎,做什么都得同步,拉屎、撒尿,甚至连哭闹都是一起得,她将那手指从嘴巴里拿了出来,忽然道:“那咱们的小左小右,以后是不是也得取个什么牛叉轰轰的名字呢?” 司空夏左,司空夏右,夏锦华一时脑抽取出来的,现在看来,还真是委屈了这两个娃娃了。 司空绝一边吹着那汤上的热气,边道:“不用,这名字挺好。” 夫人取的,谁敢说一声不好? 夏锦华逗逗娃,便和司空绝一起,一人抱了一个,小心翼翼地喂食。 忽然,夏锦华又抬头问道:“此次武林大会,那几个城池的城主可曾会去?” “定然会去,不仅是他们会去,此乃武林头等大事情,就算是城池之间平日有所摩擦,城主在这个时候也要平息战火,前去赴会。” 如此看来,那武林大会甚至已经超越了城池,或者说,澶州就是武林势力操作的地方,城池不过只是表象,武林的事情,大过一切。 未料,司空绝又道:“不仅是澶州的武林势力要去,甚至是整个中原武林的头脸人物都要去。” “那中原四国之人也会来?” 曾经的三国,如今的四国,正打成一锅浆糊了,难道他们的人也要来? 不知道为何,夏锦华感觉司空绝似乎是冷笑了一声:“武林大会,群豪汇聚,这阵容放在任何一个国度,都是统治者所不能允许的,以故不服管束的武林人士被多番驱赶,屠杀,不得已,逃到了这么一个三不管的地方来,苟延残喘了百年,才有如今的盛况,那四国之中,武林势力基本已经被肃清了,但还是有漏网之鱼,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小鱼,和武林大会是中原武林的盛会,他们自然也是会来的。” 夏锦华准确地抓住了其中几个关键的字眼,‘不服管束’、‘漏网之鱼’。 她说出心中猜测:“也就是说,这些四国之中来的武林势力,是皇室派遣。” 司空绝宠溺一笑:“若想在中原四国之中生存下去,不归顺肯定是不可能的,每个国度都有武林的存在,这些武林势力若是不服管束,那只能是一死!” 夏锦华对这些事情实在是感兴趣的很,“皇室要这些武林势力有何作用?” “管束武林,处理江湖之事,为军队培养高手,为皇室培养暗卫。” 说起这个,在一边听墙角的南极北极葫芦娃钢铁侠等人深有体会,因为他们就是由皇家培养而出的高手。 就连司空绝本人也是。 武安先皇将江湖之中的一些高手搜罗到了一处,组建了一个特殊机构,培养皇子,为皇家培养死士高手,为军队输送人才,处理本国之类的江湖事宜,平衡武林力量,防止武林力量过大而威胁到皇权。 这机构一般都是掌控在皇帝本人手中,若是谁能得到这机构的掌控权,便就是间接地控制了本国武林、暗卫、皇家死士,甚至是军队。 夏锦华听得心花怒放,催促着司空绝讲更多。 司空绝似乎是累了,让北极继续,北极最近喜得一带把儿的,正是春风得意,说起话来,也多了几分不一样的英气。 “武安自建国之初,便耗费人力物力,建‘黑衣卫’,所谓黑衣卫,是一个庞大的组织,高手无数,一出世便将武安武林进行了一番大清洗,其手段之狠辣,令人闻风丧胆,我与南极便在黑衣卫之中受过训。” 说起那受训的日子,北极便不由得浑身一冷。 当初来夏城偷走假货的人武安势力,便就是那黑衣卫了。 葫芦娃也说起了苍洱武林之事:“苍洱见过之初,建护腾龙寺,统御江湖,我自小就是在腾龙寺之中长大,腾龙寺之中受训的都是皇家死士,另有武将之子,当年阎罗世子曾与我一同受训。” 夏锦华听得惊奇了,高兴得很,忙问道:“那傲来国呢?” 司空绝正想说,忽然间整个营地一阵寂静,一阵马蹄之声由远及近,大道之上,来了一群人,足足数百,但只是路过,与营地擦肩而过。 见那一群人,装束一致,行事非同一般,领头之人更是高深莫测,夏锦华也不禁闭嘴了。 等他们走远了,夏锦华才问道:“那是何方门派?” 司空绝笑了一声,道:“傲来‘龙入海’。” 一个武林大会,四国之人或许都将会现身,那这便就是不是一般的江湖纷争了,司空绝望着那‘龙入海’离去的方向,陷入了沉思,而夏锦华却只想着龙翠花…… ------题外话------ 嗷嗷嗷嗷,老砸今天又是踩点,呜呜呜呜 072 四国武林的统帅 073 龙翠花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73 龙翠花 傲来国‘龙入海’已经出现了,那‘龙入海’是傲来国皇室直接掌控的武林势力,傲来国武林的领军人物,汇聚了来自傲来国武林的精英。 虽然经过了一番清理之后,多数的武林高手从中原撤离,到了澶州一隅,但不得不说,世上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情,皇室照样能吸收一大批精英武林高手为皇室所用,成为吃皇粮的公务员。 “傲来国三面都是海,叫‘龙入海’实在是适合啊!” 司空绝感叹道。 北极不由得道:“龙入海已经出现了,怕是腾龙寺和黑衣卫都已经来了。” 司空绝只是点头,不曾说话。 气氛有些怪异了。 钢铁侠葫芦娃雷神等人是出自腾龙寺,北极出自黑衣卫,而现在,他们都是夏城的人,而夏城在今次很可能与他们原先所属的势力走上对立的一面。 说不纠结那是不可能的。 但思想一番,还是作罢了,他们现在已经成了夏城的人,当是以司空绝为主。 出发没几天,便瞧见了唐门的大部队,其中自然是有唐淌,唐淌很是兴奋,打马而来寻夏锦华说话,但是一来,看见的只有司空绝那冷冰冰的嘴脸。 “唐门主,幸会幸会。”司空绝皮笑肉不笑地道。 唐淌也笑道:“院长,此行路途遥远,不如我们一道吧。” 但目光却往司空绝身后的那辆精致马车瞄去,夏锦华正在那里面。 但夏锦华不曾出现,只看见那马车帘子掀开,露出一张狼头来,瞅了唐淌两眼,又被一只嫩手给揪着耳朵进去了。 司空绝道:“不劳唐门主费心了,道路宽敞,我等一路顺风,并无不妥。” 司空绝可不愿跟唐门一道,特别是这唐淌! 他说罢,已经领人打马而去,唐淌碰了壁,也不恼,命大部队在司夏学院的后面紧随着。 两股人马汇聚一处,那声势还是十分浩大的。 从夏城去通天教的大道之上,一路都是十分热闹的,随时都能看见落单的游侠,或者是成群结队的武林门派,瞧见司夏学院这一行人,纷纷前来拜会。 若是有在司夏学院的学武的,便一道赶路,几日下来,司夏学院的人马壮大了数倍,成了长长的一串,令人想忽视都难。 唐门一直是死乞白赖地跟在学院的大队伍之中,那唐淌目光随时都朝夏锦华那马车瞧过去,但每次总是瞧不见夏锦华,看见的都是司空绝那泛冷的眉目。 沿途一些大一些的小镇之上,都能看见玉城和夏城的铺子和摊子,趁机向赶路的武林人士兜售什么《天龙八部》王语嫣同款套装也是挺不错的。 夏锦华的新书《天龙八部》卖得异常火热,又刮起了一阵‘cos’风,到处都能看见‘王语嫣’同款、‘段誉’同款,甚至是丐帮同款。 特别是那丐帮,已经全面实现了cos化,丐帮之人平日里若是放学了,便无所事事,老本行不让干了,他们又没有天山神教的手艺,也做不来兼职,便就看话本,免得出去挨打,一来二去的,夏锦华瞧见丐帮把他们的帮服都换成大剧院里面丐帮演员的那种款式。 梅潜几次来找夏锦华商议,他们丐帮放了学就没事干,瞧着那舞台剧里面丐帮的戏份似乎很多的样子,《天龙八部》有他们、《神狼侠侣》有他们,他们丐帮里面嘴脸好的也不少,看是不是能让他们丐帮地去大剧院里面做个兼职,做个群演。 夏锦华当场也应允了,但唐门的知晓了之后,大为恼火,纵观夏锦华的几本书,从最早的《笑傲澶州》到如今的《天龙八部》,都没有他唐门的踪迹,丐帮几乎每次都能出现,简直气煞人也! 唐淌大怒,领着一群人将丐帮打了一顿闷棍。 丐帮便再也不敢提那群演之事。 但那衣服还是保留着的。 又遇见了万花谷、执水教、无极门等,都来拜会了司空绝。 如今的司空绝,在那江湖之中的威望是直线提高。 掌门人们都来夸赞司夏学院是教学有方,门人弟子去学了一学年,回来功夫都提升了一大截,几位掌门人纷纷表示,明年还要送更多的弟子去学院深造。 忽然,那闷热的空气之中徒然传来一阵清凉,凉爽得沁人心脾,众人陶醉其中的同时,已经看见一行人由远及近了。 那一行人皆是白衣,如同是那天山之上的冰雪般耀眼,几十众的白衣之中,一顶小轿十分惹眼,那小轿之中,坐着一白衣的绝色男子,双眸似雪尘、棱角似冷锋,形似冰,神似雪,眼角一尾雪白勾入了眉梢之间,双唇也透着雪白之色,鬓角还有一朵清高的天山雪莲,还有一头雪白的长发,当真是如梦似幻。 正是冷婳,以及天山神教一行人。 看见司空绝,冷婳还是得来碰个面的。 司空绝只是与他简单地寒暄了两句,便各自分开了。 这个时候,马车之中的夏锦华探出半个脑袋来瞧着,瞧见那浓墨重彩出行的冷婳,张张嘴,似乎是有什么要脱口未出,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不在学院里了,他化个妆,染个发,她也管不着了…… 冷婳与司夏学院之间的疏离之意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了。 冷婳安静离去,甚至都不曾往那马车的方向看一眼,倒是唐淌与冷婳打了招呼之后,便往那马车里面瞅去,正瞧见夏锦华的半个脑袋,顿时大为高兴。 天山神教走在了司夏学院的前方,很快便没影儿了。 一行人依旧是走着,从夏城出来,水路三日,还得走陆路几日,夏锦华不时往外面看,与司空绝道:“若是能安上铁轨,通了火车,夏城去那通天教的时间便能大大地缩短了。” 马上的司空绝眯了眯眼,表示他还在听,但是他分明不信。 夏锦华恼了,默不作声地坐回了马车之中,认真地画着图纸。 一定要让火车早日开通,看那司空绝还能不信? 一路之上,倒也算是平顺,几日时间才到了通天教。 通天教此次承办武林大会,可谓是兴师动众,凡是收到请柬的都准备了住处,没收到请柬的,便只能自寻位置扎营了。 司空绝作为江湖新兴势力司夏学院的领头人,自然是要有请柬的,并且他还是夏城城主,这两层身份,容不得通天教的忽略,当司夏学院一行人出现的时候,立马就有通天教的人来将之请入了教中歇息。 夏锦华抱着两只糙汉在后面随着,瞧见四周送来的一个个奇怪的眼神,面上有些无光。 没见过谁还来参加武林大会还抱个孩子的。 此时司空绝正与那通天教前来迎接的负责人说话,也不好将孩子往他怀中送,夏锦华便抱着孩子默默地随着他的脚步。 但糙汉似乎很是高兴,‘依依窝窝’地摆着小脚,忽然便一指一个方向,齐齐大喊道:“锅锅!” 夏锦华目光四处寻着,想看他们是瞧见了哪口锅,便看见拿对面不远处,一个白衣白发之人正背对着夏锦华,仰望着那不远处的山峰。 通天教的山庄修建在半山腰之上,风景宜人,奇峰俊秀,十分惹眼,坐落于群山之间,四处都是险峻峰峦。 “锅锅!” 糙汉兴奋,挥舞着小手臂,见那冷婳终于是回头了,看见夏锦华,看见她怀中的糙汉,冲他们微微一点头。 夏锦华也回礼过去,但总觉得他们之间多出的只有疏离和冷漠,仿佛是陌生人般。 正此时,旁边又探出‘一口锅’来,对夏锦华笑道:“我来帮你抱孩子!” 原来是唐门的一众人来了,唐淌正笑呵呵地要抱孩子过去,并且已经做好了这孩子在他身上拉屎撒尿的准备。 夏锦华冷了脸,下意识地想离唐淌远一些,但糙汉却兴奋得很,吵着要‘锅锅’。 唐淌大喜,伸出手来,准备接了夏小右过去,但却被人临门一挤,差点一个踉跄,夏小左已经到了司空绝的手中了。 司空绝抱了孩子,拉着夏锦华的手,道:“夫人,我们去歇息吧。” 两人离去,夏小左趴在司空绝的肩膀上,还直朝唐淌招手。 唐淌满脸挫败,失望而回。 入了通天教给安排的厢房之中,夏锦华总算是能坐下来休息一番了,两个孩子坐在地衣上到处乱爬,司空绝推开了窗,见外面已经是晚间,却是黑云遮月,一点月光都瞧不见,给这山庄平白地添了几分阴森。 没一会儿,便有人高手来报。 “腾龙寺已到!” “黑衣卫已到!” “龙入海已经早我们一日到了。” 接连几国的势力都来了,在司空绝的意料之中。 他问北极:“唐教之人可有出现?” 曾经的唐教,如今的唐国,已经成了中原第四国,占据了一个十分重要的地位,想来澶州这处肥肉他们是不会就此放弃争夺的。 但北极却道:“唐教之人还不曾出现。” “随时监视。” “是!” 武林大会在即,各方的势力接连出现了,锦城、澶州城、唐城等城主按时前来,纵然锦城和澶州城最近有所摩擦,那两方也相继停火,出席这盛会。 “嗲嗲!”糙汉冲司空绝招手,司空绝回头,面上的那一点担忧和阴沉一扫而空,抹上了几丝笑意。 成叹月和覃岫也来了,第二日便来找司空绝叙话,唐淌总想着找机会靠近夏锦华,但来了几次都被拒之门外。 其他的掌门人都是趁着这机会去到处走动攀关系,但惟独司空绝守在房中不出,日日守着妻儿,让那前来唐淌想钻空子都钻不着。 山庄之内多了不少人,一片喧闹,但也掩藏着外人不知道的暗流。 就连三狗子也似乎是知道了什么,鼠头一直藏着不敢出来。 夏锦华也一直躲在房中不曾出门,怕招惹是非。 一直相安无事到了那武林大会开启之日,夏锦华才和司空绝一道去了那山庄的大前院,那处是一个十分宽敞的演武场,似乎能堪比夏城的大剧院,便就是武林大会的召集之地。 此时正是人潮拥挤的时候,各方群豪,分座而落,先是通天教掌门人龙摆尾的位置,而后便是丐帮帮主、唐门门主、黄山派、天山神教等,都是江湖中之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排位也是十分有规矩的,老前辈做前面,后生坐后面,唐门唐淌、天山冷婳、火云门、无极门等的掌门人都是后生,位置靠后,谁也不曾异议一分,其次才是各大城主。 此次,澶州的各大城主都来了,从前面的澶州城、锦城、玉城等,到实力靠后的雁城等,都有自己的位置,城主在坐。 司空绝的位置却有些尴尬了,论城池实力,如今的夏城今非昔比,但夏城的位置却在那最后,与雁城苗城一起,就连那洪城都比他们的靠前。 论江湖之中的威望,司夏学院如今可是江湖之中首屈一指的大势力,可是在那掌门座次之中,却无司夏学院的一杯羹,只是在城主座次末尾之中给司空绝排了个位置。 这通天教的意思倒也是奇怪。 司空绝也不曾计较什么,领着夏锦华便往那城主座次的方向去了。 武林群豪没有座位的便只能站在外围观看。 司空绝坐在前面,夏锦华坐在他身后,抱着一双孩儿,司空绝主动地接了一个孩子过去,放在怀中哄着,时日还早,众人皆是在窃窃私语,大概是在商讨那武林盟主花落谁家的事情。 各大势力领头人和城主座次之中,却是个个严肃而坐,显出一城之主的派头来,唯独司空绝抱着孩子哄着。 “小左,看那中央,一会儿‘锅锅’们要打架给你看了。”司空绝指那中央比武场,与夏小左柔声道。 “嚯嚯嚯嚯!”夏小左笑得欢乐,那身后,夏小右一惊攀上了司空绝的肩膀,眺望着那场中的情景。 面对着严肃的武林大会,谁人不是恭敬以待?只有这对夫妇,好似完全不当回事,还当着众武林群豪的面逗弄幼儿,不知道多少人看在眼里,正低声议论。 但众人似乎是明白,这通天教低看在先,也休怪别人不敬了。 暗中,一眉目俊朗的年轻男子正看着这处的情形。 看过了几大掌门人,看过了几大城主,发现还有几处空位,问左右道:“那是何人座次?” 武林大会都要开始,除了主人家能耍耍派头不出现之外,该来的都来了。 有人道:“该是龙入海、腾龙寺和黑衣卫的人。” 那青年冷笑,却不曾说话。 又看见那正逗弄着孩子的司空绝,青年不由得怒道:“可笑,可笑。” 也算是江湖之中有头脸的人物,在这关键时刻,居然抱着孩子耍弄,此人难成大器! 这是青年对司空绝的唯一点评了。 眨眼已经是艳阳高照了,这武林大会特意将时间选在了清晨,避过阳光最烈的时候,但眼看着时辰到了,却迟迟不见龙摆尾出现。 夏锦华看了看那空着的位置,不曾言语,那缺席的人没出现,怕是主人也不会出现。 眼看着日头越来越高了,群豪已经开始不耐了,人群之中尽是些议论声。 夏锦华逡巡了一遭,目光再转向那对面的空席位之时,见那上面,居然已经无声无息地坐了人了。 一帮人一身黑色劲衣,领头之人黑衣白面,那面白得可怕,似乎是棺材里跳出的一具行尸,定是武安‘黑衣卫’无疑。 一帮人翠色锦衣,翠底锦纹的圆领袍,十分惹眼,定是苍洱腾龙寺无疑,夏锦华曾经瞧见司空绝‘上班’的时候也是那副装束。 一帮人着清爽浅蓝色衣裳,似乎从海边带来了一阵凉爽清风,定然是傲来‘龙入海’了。 不知道为何,夏锦华总觉得那三拨人都在看司空绝。 黑衣人恨不得当场杀了他,苍洱国视他为叛徒,傲来国想拉拢不得。 场中气氛因为那三拨人的出现,而显得异常怪异,而司空绝好似是不曾知道他们的出现,依旧是低头逗孩儿,糙汉一只手正拽着他的大掌,笑得欢乐。 这个时候,才听见那洪钟一声响,龙摆尾出现了。 龙摆尾出现,群豪起身响应。 人群之中响起一致的声音,“恭迎盟主!” 龙摆尾朝大家摆摆手,道:“大家不必多礼,坐。” 那是个十分威严的中年男子,正是高深莫测之际,坐了中央的主位,盟主独一无二的位置之上,身边,一俊朗的青年男子持剑而立,棱角分明的脸上却是正义凌然,一副不可侵犯的模样。 盟主出现,自然是要进行一番训话的,龙摆尾似拉家常般的高谈阔论,其余人也跟着附和,场面看似其乐融融。 龙摆尾身边的俊朗青年目光却朝下看去,见那三国之人不冷不热也不搭腔,见冷婳低头,把玩自己的手指,见火云门门主盯着丐帮帮主,见唐门唐淌东张西望,见司空绝抱着孩子继续逗弄,还见司空绝身后的女子正探头探脑地看他。 登时,那男子怒从心来,浓眉上挑,不怒自威。 一群无礼之辈! 特别是着重瞪了一眼‘轻浮’的夏锦华。 那浓眉大眼,似乎真龙之怒,着实让夏锦华有些害怕,但她更好奇——那就是龙翠花? 带着这么一点疑问,她看得更热烈了,将那俊朗青年上下看了个遍,眼里都快看出水来了的。 龙翠花浓眉怒眼,怒不可遏,干脆将目光转到了别处去,不理会夏锦华的探视。 一席话寒暄终于是说完了,群豪气氛一阵和乐,而司空绝,已经换了另外一只糙汉抱在怀中逗着,还抓着娃娃的手,指向了那上头高谈阔论的龙摆尾,道:“好生习武,以后像那位老爷爷一样威风!” 糙汉依旧是笑。 而夏锦华,还是关心着龙翠花。 拉完了家常,该是正经事情的时候了,只听见那火云门门主一个猛然起身,怒指丐帮帮主:“一月前,我火云门门主数十,惨遭丐帮杀害,今日,在天下群豪面前,我火炎身为火云门门主,必当为我那数十门人讨回公道!” 火云门门主是个年轻男子,一头火红的头发异常嚣张,面上还画了烈焰般的火红色,看起来气焰惊人。 那火云门的惨案早已经是传遍了武林了,此时中众人纷纷朝那丐帮帮主看去,见那丐帮帮主琼程枸也是老脸一绷,拍案而起:“分明是你火云门先行挑事,今日老夫奉陪!” 说罢,两人二话不说,直接飞身而去,冲到中央的演武场,打成一团,双方各使杀招,杀得天昏地暗,刚开始就是生死相向,一个是精力充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后生,一个是老当益壮老辣姜,双方可谓是难分高下。 众人叹着火炎的强横,也叹着琼程枸的深沉,不时便惊奇一阵惊叹之声。 火炎曾经在司夏学院里面学过一期‘九阳神功’,因为教中之事,他不得不暂时休学,但是他学习天赋异常好,又勤恳低调,一学期的时间,已经将那九阳神功掌握了几成,此时一使出来,便就是震惊全场。 “那是什么功夫?竟然如此强横!” “据说是司夏学院的九阳神功啊!” 众人便都不禁看向了那被放在一个小角落里面的司夏学院院长司空绝,但见他对场中之事似乎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怀中抱着一个孩子,他正低头喂那孩子吃东西。 夏锦华却是对那场中的情况很是在意,见那龙摆尾似乎是也没有对这一场生死相向的战局有个什么阻止,便在那处安静地看着,其余几个掌门人也都淡定得很。 火云门和丐帮的仇怨由来已久,才会被人挑拨,而且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冷婳下的手,但就算是证据,那火云门和丐帮还是会有这么一仗。 这武林人果然是豪爽,上来就打,夏锦华不仅多看了一眼冷婳,见他还是低头似乎是在闭目养神,对场中之事也是半点不在意。 但此时,却听见那主座之上的龙摆尾,遥遥地对司空绝说道:“司空城主,此等血案是发生在夏城境内,难道您就不来说两句吗?” 此话一出,那纵然是场中死斗依旧,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禁转向了司空绝。 ------题外话------ 原谅我的取名无力。 丐帮长老梅潜=没钱 帮主琼程枸=穷成狗 唐门高手唐劳鸦=唐老鸭 哈哈哈哈哈, 073 龙翠花 074 第一日撕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74 第一日撕 方才还是丐帮和火云门的仇怨,那龙摆尾一句话,将冒头转向了司空绝,一时之间,几乎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向了司空绝。 两派之人是在司夏学院之中发生了争斗,而且死了人,火云门的人是在夏城境内死的,而且双方都还是司夏学院的学员,无论如何,司夏学院都该就此事发表两句感言——甚至,谢罪。 司空绝身为司夏学院这么一个澶州独一无二的势力首领,论武力、论威望,是绝对有问鼎武林盟主的资格。 看来龙摆尾终究还是坐不住了,要给司空绝制造一些‘污点’。 司夏学院死了人,无论如何,身为院长的他难辞其咎,并且,火云门的人在夏城境内被屠杀,无论下手的是不是丐帮,身为夏城城主的司空绝都该是要对此事负责的。 若是他负责了,那就是承认自己的失职,因为自己的失职,导致火云门和丐帮弟子惨被屠杀; 若是他不负责,那就更是罪大恶极,合该受武林同道的指责和道德碾压,好似下手的人就是他! 如此,司空绝若是想竞争那武林盟主的位置,便就麻烦了。 大家都看向了司空绝,等着他的说辞。 司空绝自然是知晓那龙摆尾的意思,他就是想将丐帮和火云门的争斗产生的后果,全部推给自己,强加责任与他。 到时候,怕是不仅武林门主的位置没办法竞选了,那丐帮和火云门这段时间火拼的死伤都要算他一人身上。 自从火云门一行人被灭了口之后,丐帮和火云门可是势成水火,双方互斗,死伤了不少门人弟子,纵然司夏学院出面调解,并且还对此事做了调查,证明了丐帮的无辜,但是真凶查不出来,火云门的愤怒无法平息,况且丐帮也死了人了,加上往日的积怨,谁也不肯罢手言和,这件事情便就此成了死结,双方不死不休。 谁说江湖众人豪爽?任何地方都有居心叵测之徒,特别是这江湖,太多的利益,太多的诱惑,太多的矛盾,稍有不慎,便就是不死不休的下场。 场中坐着各大城主,见锦城城主起身,那是个富贵男子,俊朗外貌配了一双深不可测的眼,也道:“想是司空城主也该是给丐帮和火云门一个交代了。” 场中双方死斗依旧,众人的关注点却出奇一致,都看向了司空绝。 司空绝起身,目光在场中扫了一圈,还不曾说话,唐淌忽然站了起来,对众人拱手抱拳,道:“要说这责任,我唐门也有一部分,当日怪我劝之不及,让丐帮和火云门都有死伤,事后更是差了一步,让歹人得逞,我唐淌在此,向丐帮和火云门死伤的兄弟们,致以歉意!” 众人唏嘘,司夏学院都没发话,唐门着什么急。 但唐淌似乎觉得得意,不由得看向了夏锦华,见夏锦华似乎也注意到他了,他便更得意了。 既然唐门都发话了,司空绝更应该说话了,众人又将目光转向了司空绝。 见司空绝依旧是只是淡然而立,怀中的孩子高兴了,冲着众人‘哈哈’大笑。 夏锦华张嘴,正想说点什么,便听见众人一阵惊呼,原来是那场中,火炎被琼程枸一棍子打落了头冠,打得披头散发,当场便倒了下去,丐帮帮主一棍之威,可想是多么深厚的力道,那火炎中了一棍,脚步开始轻浮,看似受伤不轻。 丐帮帮主不依不饶,竟然追了上去,要再补一闷棍,结束了这往日今朝的恨,若是那一棍下去,怕是火炎性命难保。 众人惊呼声之中,司空绝蓄力待发,准备飞身而去,说什么也不能让琼程枸真的将那火炎给杀了,若是那样,司夏学院麻烦更大。 但有人先他一步,俯身冲了上去,手中发出三枚暗器,直冲那丐帮帮主。 咻咻咻—— 暗器破空而去,琼程枸大惊,忙抽身躲过,身形才落定,便见一个人影已经冲了上去,隔在了他和火炎的中央。 那人一身白衣袅袅风华无双,竟然是冷婳! 同时三枚冰凌被琼程枸的掌风打落,成了碎冰,很快便被融化了。 众人大惊,没想到冷婳也介入此事了! 冷婳横在那比武场中,火炎已经被门人给收了下去,如今正是头晕眼花的时候,鼻孔里面还有血迹。 琼程枸一指冷婳,怒道:“此乃我丐帮与火云门的恩怨,干你天山神教何事!” 冷婳只是冷声一笑:“本教主看你臭要饭的不爽快,如何?” “老夫看你这邪教之人更不爽快!” 双方再无二话,那丐帮帮主居然二话不说便冲了上去,直扑冷婳,冷婳也举掌相迎,使的竟然是《九阴真经》之中的九阴白骨爪,顿时现场群豪大惊失色。 夏锦华也惊了,不由得站起身来,担忧地看向了场中形式。 见那两人打斗,棍棒和利爪来往,迸射点点火花,听得令人揪心,而围观的群豪却看得津津有味,那主座之上的龙摆尾也不制止,反而是淡定地看着。 怪不得说武林大会就是江湖众人的撕逼盛典,原来就是平日里便有仇怨的掌门人当众撕逼! 但是冷婳和那丐帮有和仇怨? 那火云门的弟子难道不是他杀的? 他不是想挑起丐帮和火云门的纷争吗?为何还要出手? 江湖人的事情,夏锦华是猜不透了,但看场中,冷婳的段位明显地笔那火炎高出了许多,而且那一招九阴白骨爪,他也领悟得十分到位,纵然只学了一学年,但已经能够拿上台面了,居然能和一代丐帮帮主对上。 那一招,惊艳了不少人! 纷纷打听那到底是何方绝技,马上便有唐淌高声道破玄机:“哈哈,怪不得司掌系学院考试的第一名是你这厮,竟然将‘九阴白骨爪’已经练成这般境地了!在下佩服!佩服!” 场中冷婳皱眉,似乎不曾听见唐淌的一番话。 夏锦华这才想起,学院的学年考试,冷婳可是司掌系的年纪第一名啊! 而唐淌——逃了考试,去做专题论文,错过了。 但此时,场中又是个什么情况,冷婳为何要对上丐帮帮主,难道他是和丐帮有仇怨,此次给丐帮招黑,就是为了挑起火云门和丐帮的争斗,消他的心头之恨,又或者说,他想当武林盟主! 夏锦华虽然恶补了许多,但是对眼前这形势还是两眼一抹黑,忙拽了拽司空绝的衣裳,却听他低声道: “坐。” 方才站起身来的司空绝也坐下了,夏锦华随着他一道坐下。 方才还在风口浪尖的司空绝,转眼已经无人关注了。 场中火拼依旧,冷婳虽然是后辈,但是那手段令人发憷,众人没想到,去司夏学院深造一年,冷婳进步如此惊人,特别是那惊艳的九阴白骨爪,不时便惊奇一阵叹服。 “这果真是那话本里面的”九阴白骨爪“?” “实在是惊人啊,冷教主这一招怕是比梅超风还厉害!” “那司夏学院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真的有此等惊世骇俗之绝技,还能如此坦然地送出给他人学,若是我,肯定独自留着,开山立派,招了弟子,做一派之主。” …… 众人议论,夏锦华是听不见了,她正苦苦思索那其中的奥妙。 冷婳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是真的想当武林盟主? 纵然此时已经日上三竿,天气开始闷热起来了,但是那围观撕逼的人却一点都不觉得闷热,看得还是兴致勃勃。 大战上百回合,冷婳与琼程枸居然战成了平手,众人不由得惊呼,没想到冷婳这后生居然如此强横,看来今年不同于往年,澶州年青一代崛起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最终,丐帮帮主首先撤出了战局,往那场外一跳,与冷婳道:“今日且战至此处便罢,我与你这后辈无冤无仇,怕是伤了你,说我倚大欺小。” 但谁都知道,这般战下去,那冷婳正当年少,琼程枸这老骨头怕是要吃亏。 既然对方都如此说了,冷婳也顺应着道:“多谢前辈承让。” 两方便这般退了下去,各自归位,但那琼程枸还是不断地往冷婳那边看去,连带着看唐淌也不顺眼了。 丐帮算是吃了亏了,因为这么一场下来,琼程枸便没有资格竞选武林门主了,若是方才不主动退让,怕是下一个被打下比武场的就是他! 这武林大会的两场开场恶斗已经过去了,众人还是觉得意犹未尽,武林大会持续三天,撕逼大战是少不了的。 意犹未尽地人们看向了那主位之上的龙摆尾,看他作何表态。 龙摆尾也适时出声道:“一月前火云门的惨案大家已经知晓,火云门数十门人惨死于夏城城郊,凶手下手异常残忍,手段令人发指,而那之前,火云门曾与丐帮有所纠葛,不知道琼帮主有何话说?” 琼程枸义愤填膺:“我敢担保,我门下弟子绝对不会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我丐帮行走江湖多年,一向是以德服众,此事绝非我丐帮所为!天地可鉴!” 众人也议论纷纷,丐帮才和火云门打过一场架,若是火云门出了事情,丐帮的嫌疑最大,想来他们也不会这么傻! 马上便有澶州城城主与丐帮说情道:“琼帮主行走江湖多年的,乃是江湖之中德高望重的前辈了,说话还是有些分量,丐帮断然也不会做出此等灭绝人性之事!” 众人也一致认为丐帮不会真的做出此等事情。 那凶手到底是谁? 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夏锦华的目光却游离在冷婳的身边,见他已经开始闭目养神,似乎对周遭的事情一点感觉都不曾有。 很多人都议论纷纷,但第一个赶到现场的唐淌也沉默着。 还有龙入海、黑衣卫和腾龙寺都未曾发言,玉城、雁城、苗城以及夏城保持沉默,那洪城城主却是活跃得很,出列道:“此事不能妄下论断,既然司空城主在此,还是得问问司空城主。” 被点名的司空绝也站起了身来,环视一遭,对众人拱手道:“此事出在我夏城之中,我夏城的确该是对此事作出说明。” 众人都屏气凝神,等着司空绝进行这武林大会的第一次发言。 见他看了看众人,默了默,才道:“作为司夏学院的院长,我对此事表示十分的抱歉,是我学院管理不善,安保措施不当,才导致了这事情的发生,对此,我表示歉意,对死难者家属,司夏学院会妥善安置,家有失子双亲,我司夏学院当颐养天年,家有失父孤儿,我司夏学院当收养,并且培养成才。” 此话一出,众人沉默了一番,司夏学院这般做法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令人寻不到话头,纷纷看向了龙摆尾。 但听见龙摆尾道:“这毕竟是数十条人命啊,想来司空城主已经有所眉目了吧!” 这话分明是在发难,若是司空绝没有寻出眉目,那他就算做得太好,怕是也要被人抓住把柄往死里面整。 但是那丐帮,火云门和通天教的人都出手调查,也不曾查出个什么来,下手之人太过于隐秘了,想来夏城想发现什么都难。 谁料,司空绝道:“的确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现场再次轰然,那龙摆尾也是脸色一变,忙问道:“可曾查到真凶?” 司空绝摇头:“不曾。” 但听他道:“只是晚辈发现,最近不止是丐帮一起,洪城、玉城、锦城、澶州城、唐城之内,都接连有江湖血案发生,皆是灭门惨案,无一活口,虽然凶手下手手段不一,但晚辈敢断定,这些血案都是一股势力所为,起目的就是为了搅动澶州武林不得安宁,希望盟主能彻查此事!” 现场议论纷纷,司空绝成功将皮球踢到了龙摆尾面前,身为武林盟主,武林之中出现了这么多的事情,他是该给个答复的。 一时之间,洪城、玉城、锦城,几乎澶州各大城池都被司空绝给拉下水了。 的确,最近澶州武林不太平,接连起了几起灭门惨案,凶手身份是是而非,不好确定,导致澶州武林人心惶惶。 这么一说,众人得到了共鸣。 忽然,一个门派的掌门起身,义愤填膺地一指那对面的另一人,怒声道:“我师弟今年三月与此泓天门门主比剑,师弟胜他一招,此人放下狠话,说要我师弟付出代价,不日,我师弟便一家惨死,定是此人作祟!” 那对面泓天门门主也怒而出声道:“我不曾做那伤天害理之事,倒是你地栾教几番出手杀我泓天门弟子,今日,这账我们该是一算来!” 见那两人飞身而去,战成一团,撕得令人毫无准备,惊起众人一阵惊呼。 作为夏城的副城主,夏锦华也是有把交椅坐的,这武林大会,女侠不少,由来便无轻看女子的先例,听夏锦华起身道:“小妇人所创办的《江湖日报》,接连接到几起群众举报,在近段时间之内,澶州相继发生了数起灭门惨案,我报社记者对这些惨案进行了现场调查,但毫无结果的,唯一可以断定的是,如今的澶州,正有一股未知的势力作祟,目的是为了搅动武林和谐,破我澶州武林现有格局,他们好从中得利!” 此话一出,众人都向了那三国代表。 那三国之人最有嫌疑的。 三国代表马上便有人回应,从那龙入海之中冲出一人,往那中央演武场一站,强大的内力掠起惊鸿一地,直接一掌便将那正缠斗的两方掌门人分开了。 强大的内力激动起一阵清风,混着海洋的味道,令在座群豪惊恐。 此人内力深不可测! 见那形势稳定之后,众人再看场中,见那龙入海冲出的乃是一个年轻人,但内力,却令在场许多武林前辈都大为叹服,见那年轻人一脸和煦,倒是不像作奸犯科之人。 见他道:“晚辈‘龙入海’羲长天拜见诸位武林前辈!” 那态度令人好感大增,傲来国‘龙入海’,倒是和澶州武林的关系算是不错的。 听羲长天道:“晚辈少来澶州,不知惨案之事,对澶州最近接连发生的血案表示歉意,但此事,绝非我‘龙入海’所为,但若是能用得上我龙入海之时,尽可开口,必当尽绵薄之力!” 又道:“如今之计,该是齐心查出凶手,而不是内斗,让某些人有机可乘。” 龙入海与澶州武林的关系一向好,采用的是拉拢的手段,他们也不大可能。 羲长天陈情完毕,步下擂台。 众人看向了其余的两股势力,见苍洱国腾龙寺有人出列道:“我腾龙寺断然不会做出此等事情来。” 黑衣卫也是有人发言:“非我黑衣卫所为。” 三方都说话了,但众人信不信便不知晓了。 场中讨论开了,纷纷猜测那下手之人的身份,但都是一无所获。 但众人都知道,嫌疑最大的是那三国武林代表,若是澶州乱了,他们正巧可以从中得利。 对于外人,他们都是抱着一丝怀疑的,比如司空绝这外人。 夏锦华能明显地感觉到,这些人对于司空绝据对抱着一丝戒备和敌意,因为他们是外人,和那三国武林一般。 外来人口总是受敌视的。 商讨了半日,得不出结论来,此事便只能暂时搁置一边,但不知道为何,便说到了那甄选新一任武林盟主的事情来了。 首先便听见那龙摆尾道:“老朽承蒙各位武林同仁看重,任这武林盟主已有八年时间了,这八年里,我澶州武林一片安宁,老夫自认已经尽力了,若是还有不足之处,还望各位多多指点建议。” 众人纷纷应和:“龙掌门言重了!” “龙掌门为盟主,我等心服口服!” “是啊,澶州武林能得这八年的平和,龙掌门功不可没,如今正是多事之秋,龙掌门定要为我澶州武林表率,团结一致,抵抗外贼。” 说到‘外贼’,便不由得看向了那三国代表和司空绝,仿佛他们就是外贼。 龙摆尾摆摆手,与众人道:“四年一届武林大会,是为甄选新一任天下武林盟主而来,今日,还是老规矩吧,若有想挑战老朽,愿扛起我天下武林平和之职责的英豪们,便上前吧,且让老朽及众位英豪考验考验。” 台下无人动,包括那几大门派的领头之人,唐淌还想掺合一脚,但想起他最近的学术研究,便也按捺住了,冷婳低头不语,看似对那盟主之位没什么兴趣,覃岫自认年少,不敢担此大任。 丐帮琼程枸倒是跃跃欲试,但是方才他与冷婳一顿争斗,已经显出了败势,虽然是自动退出,但大家都知晓若是继续,他非败了不可。 武林盟主要的是一个能以武林和能力服众的,怕是他怕是没那资格了。 另外还有万花谷、黄山派、火云门等都沉默了。 龙摆尾连问两遍,场下都无人应答,寂静之中,夏锦华抱着孩子,拉拉司空绝的衣裳,道:“绝哥,你怎么不去试试?” 司空绝摆手道:“为时过早。” 当了武林盟主,便可号令澶州武林,谁不想?但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 司空绝有无资格,他自己明白,他也有心统御澶州武林,但是现在确实是为时过早。 若是今年无人挑战,那龙摆尾可又要连任了,在众人的议论声之中,跳出一个黑衣之人来,与在场之人拱手道:“晚辈‘黑衣卫’黑镰,愿来讨教龙掌门高招!” 众人哗然,没想到,第一个前来挑战的是竟然是黑衣卫之人! 若是他胜了,那澶州武林盟主的位置岂不是要归武安国了? 众人不安了,澶州武林之中立马就有人出声道:“龙掌门年事已高,筹备这武林大会已是困顿,不如便由我来领教阁下高招!” 众人兴奋,看来澶州武林还是十分团结的,纷纷看向了那出头之人,竟然是——天山神教教主冷婳! 夏锦华一惊,难道冷婳是要借此机会打败黑衣卫,而博得大家的同情,从而顺利成为武林盟主? 但事实证明,此次武林大会,很多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越了她的料想。 ------题外话------ 腰酸背疼,腿抽筋,卧槽,老娘要出门去耍! 暂时没脸出门,再过两天 074 第一日撕 076 夏锦华的两个要求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76 夏锦华的两个要求 冷婳的心思,谁能猜得到? 见冷婳已经对上了那黑衣卫的黑镰,双方在场中自报了家门。 “在下,天山神教,冷婳。” 那黑镰也没想到,会出来这么一个人与自己抢夺盟主之位,当下也是不给好脸色,冷冷道的:“原来是冷教主,失敬失敬,听闻天山神教财政状况出了问题,全教上下几百口人饭都要吃不起了,冷教主都屈尊做起了生意了,本以为冷教主是日理万机,没想到如此有闲心,还来管这江湖之事啊!” 众人皆是低笑,这冷婳进了司夏学院便似乎是变了一个人般,最近更是做起了冷饮生意,在众人看来,这是多么荒唐的一件事情。 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说起这事情来,似乎天山神教脸面无光,但却听得冷婳若无其事,道:“是啊,你黑衣卫前几日来的时候,还在我神教摊子上买了十几根冰棍,不知道味道如何?若是味道可以,是否可以将钱结了?” 众人哄堂大笑。 原来神教的摊子早几日已经摆到了这山脚下了,这么热的天气,若是有根冰棍吃吃,那肯定是极好的,武安黑衣卫初来澶州,差点被热死,看见卖冰棍的摊子便去强买了,未曾想对方就是天山神教的摊子。 今日这话被提出来,那黑衣卫当真是脸面丢尽,不由得恼羞大怒,道:“少废话,既然你我都是冲这武林盟主而来,便手下见真章!” 冷婳点点头,道:“正该如此!” 黑镰使的一种众人不曾见的阴毒功夫,而冷婳使的还是九阴白骨爪,两人一开始便就是不死不休的大战,那阵仗将夏锦华给吓了一遭,看冷婳出手,分明是要置对方于死地! 就因为对方吃冰棍没给钱? 司空绝却将孩儿递给了夏锦华,道:“娘子且退到后面去,小心误伤。” 夏锦华忙抱着孩子退远一些。 看出场中大战已经不是方才的那个阵仗了,冷婳招招致命,是要取对方性命的架势,那对手也不是个小人物,竟然能接住他的九阴白骨爪。 冷婳的九阴白骨爪是经过自己改良了,加入了神教内功的极寒之气,若是中招,便会被寒气所伤,浸入心脉当场冻死。 双方斗得何等惊险,但是双方都毫发无伤,势均力敌的模样。 夏锦华不由得问司空绝:“那黑镰是个什么来头?” “我师弟。” 黑镰竟然真的是司空绝的师弟,同样是武安黑衣卫名师教导,当年和司空绝是一道习武的,可算是司空绝的师弟,因为天赋异禀,得到了和皇室子弟一道训练的机会,实在是少见。 所以,他才能成为黑衣卫的领军之人,黑衣卫能派他来抢夺这个武林盟主的位置也说明了他的强大。 “那你和他,谁强?” 司空绝却回头看了一眼夏锦华,眼中似乎带着诧异,“你觉得呢?” 夏锦华一愣,不明所以。 司空绝却忽然一笑,抚了抚她的脸,道:“自然是你男人强。” 又道:“看好孩儿,等会若是冷婳废了,就该我上场了。” 无论如何,司空绝也绝对不允许武安之人控制澶州武林。 夏锦华又一惊,看那场中的形势,分明是势均力敌,但司空绝说冷婳要废,那十有八九是真的要废了。 她不由得担心了,虽然猜测冷婳居心不良,但她还是下意识的不想他出事。 但司空绝的判断似乎有些偏差,战至晌午,冷婳依旧是不见颓废,似乎还越战越勇。 司空绝也低声道:“看来冷婳进步很大!” 优等生果然就是优等生啊! 冷婳不见败退,倒是那黑镰越打越心惊,招式之间已经看出了败退之意。 群豪惊呼,惊叹冷婳的精湛技艺,但那黑衣卫却有些担忧了。 终于,冷婳修长的眸一挑,眼中精光流露,寻到了对手的一丝破绽,骨爪一探、一划,黑镰闷哼一声,大退三步,胸前衣襟已经开始透出血光,寒毒入体。 黑镰忙使出内功,将寒毒逼出,胜负已分,本该罢手,但是冷婳并不曾就此停手,竟然欺身而上,趁那黑镰失神之际,骨爪再出,将那黑镰胸腔给对穿了。 “唔!”黑镰血红的双眼瞪着冷婳,却只看见了一双绝对冰冷的眼神。 冷婳他黑镰身边耳语了几句,便抽出了骨爪,转身而去,风卷衣袂,却卷不走他满面的冷光。 黑镰已经迎面倒下。 众人惊呼,方才的事情发展得太快了,那黑镰显出败势,到被冷婳一爪格杀,不过几息时间,黑衣卫也没想到冷婳会在这武林大会的演武场之上大开杀戒,顿时慌神,冲上台去,查看那黑镰伤势,见他已经唇色乌黑,胸腔被贯穿,就算是救活了,也怕是无用了,不如不救,黑镰无望地被抬了下去,丢弃一边。 顿时,黑衣卫大为恼火,狠狠地看向了冷婳,而冷婳已经回到了方才的位置坐定,默默调息着喷涌的内力。 这撕逼盛典,撕得畅快的时候难免死几个人,被人给撕了命去,也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当下群豪只是惊叹,却无人为那黑镰惋惜半分,黑衣卫自然是个个愤恨,出师不利。 而龙入海和腾龙寺,却似乎在幸灾乐祸。 黑镰成了今日的第一条亡魂。 眼看着气温高了,若是继续下去,怕是除了天山神教,大家都要中暑,大会第一日便这般匆匆地散去了。 大家一哄而散,都去吃饭了,还一边听谈论着今日那冷婳杀黑镰的事情。 散会之后,冷婳与天山神教一众人径直走了,唐淌一路飞奔着来寻夏锦华,还带了一个青年男子一道过来,原来是那唐城的城主,也是唐淌的师弟。 原来是来寻司空绝商议那运河和铁路的事情。 唐城离夏城不远,中间隔了一个巨大的湖泊,若是能从玉城修建一条运河连同那湖泊至唐城,那必定是极好的,便能连同玉城夏城和唐城了。 唐淌也参与了夏锦华的火车研究项目,对那火车十分感兴趣,道一定要将铁轨铺到唐城去,以后来往唐城和夏城便就方便了。 说到火车,夏锦华就兴奋了,好似忘了唐淌拿杀人刀给她做榨汁机的事情,应了唐淌的邀请,与唐城城主,还有成叹月连同雁城三兄妹等几人,一道去了山下酒楼吃饭。 司空绝那是万分的不愿意,但是夏锦华却兴致勃勃,他只得随从了。 席间,夏锦华与唐淌等人过高谈阔论,说那铁路、火车的事情,唐淌应和,唐城城主也十分感兴趣,成叹月也积极参与讨论,雁城三兄妹也不时地提出自己的问题来,讨论得十分激烈。 而司空绝,在一边带孩子…… 夫人的事业,一定要支持! 吃谈了足足一两个时辰,众人才撤了酒菜,此时已经是下午了,各自回山上通天教的山庄。 夏锦华今日是兴奋了,出了那酒楼还是红光满面的模样,司空绝在一边抱着孩子随着,两只糙汉趴在司空绝肩膀上,一左一右,玩他的头发和衣裳,雷神带着五狗子一家随着。 上了山,已经是夕阳西下了,夏锦华瞧见那山庄门口,天山神教的摊子还开着,顿时高兴了,要去买两根冰棍来吃。 那卖冰棍的还是夏锦华的熟人,正是护法冷鹊,见夏锦华来,冷鹊忙不迭地给夏锦华拿了冰棍,道:“夫人,来来来,这是教主回天山最后最新研制的新口味!专门给你留的!” 夏锦华瞧那冰棍,的确是与众不同,加了好多种干果在里面,显得十分可口,冷婳做冰棍的天赋那是与生俱来啊! 他高兴十分,拿了冰棍往山庄里去了,一行人都拿到了冰棍吃。 众人吃着冰棍,默默无语,忽然,司空绝道:“若是在这冰棍里面放点什么东西,怕是这山上谁也不是冷婳的对手了。” 这是个大好机会,若是冷婳当真是要统御澶州武林的话,趁机在这冰棍里面做点手脚,怕是能迷倒好多人。 但夏锦华却不说话,一直舔着冰棍,纵然是只剩下根棒子,还是觉得十分美味,放在嘴里不肯拿出来。 令司空绝不禁有些嫉妒了。 一行人回了住处之中,夏锦华忽然关了门,将嘴巴里含着的棒子拿了出来,与司空绝看了。 见那棒子上,赫然写着‘小心丐帮’四字。 司空绝拿着那棒子沉思,神色严峻。 良久他才道:“看来,我们都想错了。” 火云门的人还真是丐帮所杀! 这个时候,任谁都不会想到丐帮真的会在那个敏感时刻下杀手,将自己伪装成被陷害的模样。 “看来这个丐帮确实是有问题了!”夏锦华摸着下巴道,难道是他们错怪了冷婳? 冷婳是发现了丐帮的问题,所以今日才刻意出手阻止丐帮帮主夺取武林盟主之位? 司空绝也十分同意夏锦华的想法,道:“丐帮若是想夺取帮主,大可不必如此,并且丐帮也没那个实力争夺武林盟主,看来他们背后是另有其人,另有目的。” 丐帮已经被那四国其中的一方收买了! 会是谁呢? 相信很快就会浮出水面。 但现在,夏锦华更好奇的是:“冷婳若是没有杀火云门之人,那那晚上,他杀的是谁?” 那一晚,夏锦华知道他们绝对是动手杀人,事后想起,她似乎能从那作坊万千的味道里面捕捉到一丝血腥味。 司空绝忽然传来一丝冷笑,道:“看来他已经知晓了。” “知晓什么?” “当年杀赵家庄的,正是黑衣卫,就在火云门出事的那日,城郊曾经发生一场血战,但没有尸体,如此看来,是冷婳和黑衣卫对上了。” 若是这般,便也能理解今日为何冷婳要将那黑衣卫高手弄死了,他曾在那临死的黑镰耳边道了几字,夏锦华当时没看出来,现在回想,该是——血债血偿! 想起冷婳,夏锦华便不由得叹息一声。 怪不得总觉得他对司空觉有些敌意,原来他已经知晓了真相,毕竟司空绝也是武安国皇室之人。 真相或许不是想象中的那般,不知道为何,夏锦华也舒了一口气。 晚间,司空绝忽然便收到了一份邀请,原来是那傲来国‘龙入海’的邀约,司空绝权衡再三,决定还是去了,临去之前,对夏锦华道:“你且在房中,少要外出。” 不用他说,夏锦华也明白,如今形势复杂,她不能给司空绝增添麻烦,还是留在房中的好。 司空绝去了之后,夏锦华便在房中带着孩子。 眼看着天色晚了,外间已经升起了月亮来,照得大地亮堂堂的一片,夏锦华推开了窗户,让月光荡漾进来,抱着孩子在那窗户之下看着。 四只小胖手伸了出去,似乎是抓住那月光,糙汉两只精力旺盛,一点睡意都没有,在窗户下面赏玩月华。 夏锦华却昏昏欲睡的模样,在烛光之下画着自己的图纸,忽地,门外有脚步声落入,雷神声音传来:“夫人,外间有人拜访。” “若是拜访城主的,便说城主去了别处了,明日再来吧。” 雷神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踟蹰了许久才道:“是来拜访夫人您的。” “拜访我?” 夏锦华就奇怪了,“是何人,唐淌还是冷婳?” 雷神道:“都不是,您见到了自然便知晓了。” 夏锦华犹豫一丝,知道雷神是不会引随随便便的人进来,还是道:“让他进来吧。” 夏锦华暂住的那处小院儿外面,此时正站了一个高大的人影,只是光线太暗,看不清样貌,单看模糊的一点侧脸,知晓此人绝非常人。 他已经在那门口徘徊许久了,身边还带了几个武艺高强之人。 雷神出来,将他给迎进了门去,这一幕正巧被巡夜的龙翠花给看见了。 龙惊水生了一副正义凌然的面孔,说起话来也是带着几分卫道士的意味,怒道:“好一个淫娃荡妇,那司空绝才外出一会儿时间,她便单独私会男人了!竟然还敢在我通天教的地盘之中,行这等伤风败俗之事!” 左右无言,暗道:别人家的老婆偷汉子关你毛事! 但这龙翠花就是正义感爆棚,看见什么不正义的东西,就要一顿乱骂。 但左右高手还是道:“要不要去将她当场抓了?” 龙翠花道:“且埋伏这处,等我安排!” 房中依旧是点着亮光,夏锦华看着雷神和钢铁侠一齐送进来的那个男子,见那男子摘下了头上的席帽,露出了一张略显憔悴的脸。 夏锦华却是大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略显激动,却苦笑道:“锦华,你骗得我好苦!” 来人竟然是阎璃! 夏锦华没想到那卖菊花的居然在这个关口来了,如今四国混战,他居然还有时间来澶州郊游?也不怕被人知晓了,将他给做了? 她惊坐起身来,再面对阎璃,没有之前的束缚和顾虑了,她道:“此地不是苍洱,我也不用听你命令了,你走吧,若是迟些,你身份暴露了,便不是这么容易离去的。” 阎璃苦笑:“你如今是夏城城主夫人,澶州不属我苍洱国境,自然是不用听我号令了。” 转眼已经多年不见了,夏锦华似乎还是和映像之中的她一模一样,只是,似乎多了什么。 她或许不知道在得知她‘死’去的时候,他的心是多么的煎熬。 这么多年了,从未有过一个女子能让他如此。 如今,再见,一切都变了,但似乎有些东西却无法改变。 “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来看看你。”阎璃说道,话中似乎是多了几分卑微。 钢铁侠和雷神在一边护着,当然是护夏锦华。 “看也看了,皇上您自行离去吧,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武安黑衣卫还在山庄之中,若是您的身份暴露了,怕是多了些不必要的麻烦。” 夏锦华测过身去,冷漠地道。 阎璃还想说什么,见那一边,蹦跶出两个肉团子来,瞧见阎璃,乐道:“锅锅!” 阎璃自然是知道那一对双胞胎的存在,这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见他们,当下不由得心中一喜,伸出手去,似乎是想抱抱那孩儿。 糙汉似乎是一点都不怕生人,迈着稚嫩的步子阎璃那边去,还伸出手,阎璃更喜了,眼看着便要抱到夏小左了,夏锦华却忽然出手,将孩子给抱了过去,护在身后,冷冷道:“皇上,夜深了,您回去吧。” 阎璃那兴致勃勃的手僵在了半处,最终无奈收回,“你应该怪我的。” 夏锦华不曾言语,只是一声冷笑。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她现在过得很好,但并不代表她不会恨。 阎璃不曾离去,只是站在那处,微微低下了下巴,看向了那房中背对着她的女人,夏锦华坐在了榻上,面向窗外冷月,不言不语。 倒是糙汉十分兴奋,一左一右地趴在她的肩膀上,朝阎璃挥手。 房中,只剩下孩儿的笑声。 半晌,才听阎璃道:“我知道你恨我。” “恨,如何能不恨,若不是你,我的孩儿如何能……” 说起那个未能活下来的孩儿,纵然过了这么多年,夏锦华的眼中,却还是不禁泛出了泪来。 若当初阎璃肯成全他们,那个孩儿怎么会胎中带毒?若不是阎璃,他们怎么会被逼到生生地流去那孩儿的地步? 夏锦华永远也忘不了,那日马车之中,他们颠沛流离,司空绝弯着腰,一锄头一锄头地为他们未能出世的孩儿掘坟,日头很烈,司空绝在那处,一把汗、一把泪地擦着,亲手将他们的孩儿送进了冰冷的泥土之中,永远地留在了那里。 阎璃这无情的帝王肯定体会不了那种失去至亲的感觉,可夏锦华却永远铭记于心。 那是她和司空绝的骨肉! 来到了夏城,无论创业多艰难,夏锦华都从不放弃,为的只是有朝一日能够强大,强大到能掌控一个帝国,强大到能报仇雪恨,而此时,那仇人便在她的面前,她心中那埋藏了多年的恨被忆起,潜藏多年的伤疤,被人活生生地撕开了。 她恨自己的无力,也恨阎璃的无情。 静默了许久,阎璃终于还是开口了,轻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对不起便可以换回我的孩儿吗?” 阎璃苦笑,“对不起,我只是……” 只是什么,他却说不出口了。 他曾经认为自己没有错,他是帝王,他有权利得到自己领土之上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包括一个女人。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抢走了司空绝的女人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因为他是皇帝,是苍洱的神,苍洱大地之上所有的一切都由他主宰,也包括夏锦华。 可是,在失去她的时候,他才明白,有些东西,他主宰不了,比如,一颗永远也不可能属于他的心…… “对不起……” 他第三次如此说,可是夏锦华的恨,难以抹平。 糙汉感觉到了‘妈妈’眼里掉下来湿哒哒的东西,忙伸手去七手八脚地抹,抹了夏锦华一脸的冰凉。 她却忽然将孩子放下,站起身,擦净了眼中那湿漉漉的东西,唇角似乎染上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可以恕罪,从此之后,你我两清。” 阎璃耳朵一竖,道:“只要你说,我能办到的一定办到。” 他想着大概夏锦华要提出夏城和苍洱国冰释前嫌的要求来,那自然是好,苍洱国现在需要盟友,他也在争取澶州武林的支持。 但听夏锦华道:“你只需要答应我两个要求。” “二十个我也答应。” 夏锦华不想废话,直接开出了条件,“第一,我要宁山县。” “好说,宁山距离澶州不远,现在还在我苍洱的管辖范围之内,你若是想要,便拿去吧。” 小小的宁山县在那混战的大背景之下,也难以保持宁静了,那地方也无足轻重,阎璃也完全不心疼,只要能得她的一丝原谅。 “第二——” 阎璃洗耳恭听。 却没等来夏锦华的第二个要求,只听见惊天动地一声巨响。 砰—— 阎璃被夏锦华一脚踹了出去,直接撞破开了门,落在了门外那夏城和腾龙寺高手的视线之中。 阎璃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已经碎了,摊在地上起不来,但只要能求她一丝原谅,他觉得足够了。 但没想到,他被腾龙寺的高手给救了回去,行至阴暗之处,这一行人被人几麻袋落下来,好一顿闷棍。 阎璃澶州之行圆满了。 ------题外话------ 脚踹狗皇帝,哈哈哈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 (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076 夏锦华的两个要求 077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77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一袭身影,从夏锦华的房中飞出,成了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惊得门口趴着的五狗子一家四散奔逃。 “嗷呜呜!” 高大躯体应声而落——砰! 踢了那狗皇帝一脚,多年的怨气似乎便去了一大半了,夏锦华的心情是无与伦比的好,终于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狗皇帝也有今日啊! 钢铁侠和雷神均是保持缄默,一直无言地站在一边,若是以前,阎璃是他们的主子,他们该是出手的,但现在…… 他们也觉得,那一脚实在是解气! 汇聚了夏锦华多年怨气的那一脚,威力实在是大,直将那阎璃给踹出了院子去,将门都撞坏了,在那地上滚了几圈,愣是没能当场起来。 他哀叹两声,五脏六腑齐齐打了个颤儿,眼冒金星,捂着肚子说不出话来。 “君公子!” 下属之人慌了,没想到他这么就被人给踹出来了,顿时大为恼火,就要进去找那房中之人麻烦,但见得夏锦华出来,‘砰’一声关了院儿门,将这一行人给关在了外面。 阎璃挣扎起身,挥挥手,弱声道:“我没事,我们走吧。” 腾龙寺之人也只扶着那脚步不稳的阎璃,往他们的住处去了。 阎璃此次是匿名出来,除了几个心腹之人,便再也无人知晓他的身份。 谁也想不到,本该是在苍洱京师坐镇的苍洱皇帝阎璃,竟然成了腾龙寺之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君公子’。 隔了好一阵子,阎璃才能正常走动了,又带了席帽,掩人耳目。 但没想到,才走到那林深之处,正是月黑风高,忽然几个麻袋从天而降,正将这几人给困在了其中。 “糟糕!有埋伏!” 众人大惊,但是腾龙寺的精英高手也不是这么容易便收服的,只见被套住的下一刻,便有高手将抽出短刀,试图将那麻袋隔开。 但未料到,一顿闷棍从天而降,敲得众人两眼冒金光。 阎璃更是首当其冲,感觉满世界都是闷棍,脑袋、隔壁、背,处处都是惊疼,加上方才那一脚还没缓神,打得他差点吐血。 显然对方也是高手,等腾龙寺高手将那麻袋给用内力震开的时候,只听见耳边是‘硕硕’风响,凶手已经消失了。 方才的事情,不过只是一息之间。 很明显,对方的目标是阎璃,众高手未曾受伤,可怜阎璃鼻青脸肿,被打的不轻,不知道是遭了多少棍子。 众人大惊失色,“君公子!” 已经有高手飞身而去,要捉拿那下手之人。 却被阎璃喝止了,“此地我们不熟悉,凶手却熟悉得很,不用追了,追不上的。” 众人只得作罢,扶了一瘸一拐的阎璃打道回府。 阎璃却回望了一眼那灯火通明的一处小院儿,似乎能从灯火落在窗户的投影之上,看见一个女子恬静的侧脸。 打闷棍这种事情,想来她也是能干出来的…… 罢了,只当给她消气了。 殊不知,夏锦华那处,狗皇帝离去没多久,便有夏城高手手中提着麻袋扛着棍子,汇报夏锦华道:“副城主,属下等出手迟了,已经有人抢先了。” “有人抢先了?” 夏锦华诧异,“那人可有事情?凶手是何人?” 阎璃猜测得还真是不错,他前脚一走,夏锦华后脚就派人寻了几个破布口袋粗木棍,准备去教训他一顿。 高手道:“那人无事,只是被打了几记闷棍,凶手出手太快,我等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撤走了。” 若是有人知晓阎璃的存在,该是要他狗命的,但对方也只是打了一顿闷棍? 难道阎璃除了她夏锦华,还破了别家的姻缘不成? 夏锦华想不通,便让高手退下了。 钢铁侠和雷神依旧是静默无语。 就知道夏锦华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至于那晚上先下手的人,夏锦华一时之间还真是猜不出来,目前这武林之中,除了她,没人会想揍他,只想杀他! 难道是司空绝? 司空绝从龙入海那处归来,正巧看见龙翠花和一群通天教的师弟提着麻袋扛着大棍子从一处树林之中有说有笑地出来。 不知道为何一看见司空绝,几人齐齐地闭嘴了,往他身上送去一个极端怪异的眼神,带着怜悯,带着可惜,带着幸灾乐祸。 看得司空绝莫名其妙。 擦肩而过的时候,还听见龙翠花低声道:“可怜之人!” 司空绝听了直皱眉,心道不好,拦了龙翠花,道:“你说什么?” 龙翠花不怀好意:“我说你是可怜之人!” 司空绝不解,那龙翠花低低一笑:“方才你老婆偷了汉子,快些回去吧,兴许还能闻出什么味道来!” 谁料,此话一出,一个砂锅大的拳头便送了过来,直揍得那龙翠花半日回不了神。 说谁都可以,就是不能说夫人的坏话! 那是司空绝的底线! 等龙翠花回神的时候,司空绝已经使出了绝顶轻功,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是将那龙翠花给气煞了,左右道:“少爷,待属下去教训教训他!” 龙翠花轻抚那被揍得肿疼的脸,道:“方才他出手的速度、力道,都不是我等能敌对的,去了也是无用。” 龙翠花虽然被揍了,但那一拳头揍得他心服口服,他自认不是司空绝的对手。 “可是您——” “不必说了,这一拳头的仇,我迟早要报!” 龙翠花吐出了一口血沫来,与左右一道离去了。 今日的通天神教,实在是不能太平。 司空绝还以为是夏锦华出事了,一顿飞奔地回去,回去见那夏城高手依旧在巡逻,院中安静,窗户之上落影透着几丝恬淡和慵懒,他才放心下来。 “城主,您回来了。”雷神出来迎接。 司空绝一进门就看见院中的大门破了,钢铁侠正组织人紧急修缮,怕是让那通天教的人知道了,要他们赔款似的。 “这是?”司空绝不解。 钢铁侠道:“您问夫人吧,属下等不好说。” 司空绝忙进门,门中,夏锦华在里屋之中,他一进去,便听见糙汉兴奋地那用那软软的声音喊道:“锅锅!” 顿时,司空绝大惊,今日又是哪口‘锅’来了? 是冷婳那黑心作坊调料锅,还是唐淌那口炼铁大坩埚? 又听夏锦华耐心地道:“那是你‘嗲嗲’的‘锅锅’,不是你的锅锅。” “锅锅!” 糙汉现在只会喊几句简单的称呼,夏锦华还是不予余力地教他们:“方才那人,下一次看见了,叫他‘狗皇帝’!” 听见那句狗皇帝,司空绝自然是知道方才是谁来了。 见司空绝归来,糙汉大喜:“嗲嗲!” 便摇摇晃晃地去索抱,司空绝高兴,抱过了一对糙汉来,走向了夏锦华,在她身边坐下了,见夏锦华已经洗漱完毕,正要睡觉。 他还是担忧道:“如何了?” “没事。”夏锦华提起今日,闷闷不乐:“那狗皇帝来,让我一脚踹出去了,狗皇帝长得倒是结实,将那门都撞坏了,呸!贱人就是皮糙肉厚!” 说起阎璃,夏锦华可是从来不掩饰她的恶毒字眼,糙汉瞧着她那扭曲的神色,大乐,忽然听见夏小左大大地喊了一声:“嫁淫!” 司空绝轻轻地抚了夏锦华,知晓她为何而气,道:“好了,别气了,过去的事情便就当是过去,咱们以后的日子长着。” 他虽然依旧痛心,但他从不想表露而出,怕的是带了她伤心。 他一下一下给夏锦华顺毛,夏锦华深呼吸了几口气,才道:“方才我派人去揍那狗皇帝,谁料被人抢先了,我的人去的时候,他已经被揍了。” 司空绝不由得想起了方才的龙翠花,见他提着大棍麻袋,难道是去揍了阎璃? 龙翠花和阎璃有个什么仇怨? 夜深了,夏锦华抱着两个孩子,轻轻地哼着歌儿,在那温柔的歌声之下,精力旺盛的两只糙汉总算是睡了。 夏锦华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放在了两人的中间。 曾经奔放的两人世界,成了如今这矜持的四口之家,世事难料啊! 司空绝从来不觉得他和夏锦华之间多出了什么,这一对孩儿像是阻隔,将他们阻隔在床榻两端,说话还得细细的,怕吵醒了孩儿,可司空绝从来没感觉到距离。 孩儿睡了,司空绝将夏小左放在自己身边,夏锦华则是抱了夏小右靠着,明日互换。 孩儿睡觉,踢了踢脚,踢得脚上的铃铛响,那小脚上面,挂了两个铃铛,一走动就响,孩子觉得好玩,走动得越发勤快了。 两个孩儿胎记也没有,长了一样的嘴脸,有时候夏锦华也难以分辨,但她清楚地记得,某一只雀雀旁边有颗闪亮的大黑痣,某一只没有。 但总不能每次一想分辨的就是就去脱裤子来瞧吧! 便挂了个小铃铛在脚上,两个颜色不一样,声音也不一样,这般总能分辨出来了。 夫妻俩的夜话,似乎全都是围绕着孩儿。 夜深人静,耳边只闻细碎稚儿酣睡声,房中红烛一盏还在微弱摇摆,夏锦华微眯着眼,瞧着那酣睡的一双鲜肉,满眼都是幸福。 她摸摸那肥嘟的小腿儿,入手是如玉柔滑质感,寻不到半点不适,鲜肉十分厚实,她道:“瞧咱的宝宝,小腿儿长得多快。” 司空绝也瞧了一眼,道:“吃得多,走得快,就长得快,再过不久,就能跑了。” 夏锦华又摸摸那小手,瞧那小手,五只小手指一握便能全部抓住,玲珑可爱,像是透着光的玉,夏锦华又是一脸满足,不禁赞叹:“瞧咱孩儿,这手儿长得多好看。” “恩恩,好看好看,都能抓东西了,再长大些,为夫便教他练掌法。” 夏锦华又摸摸脸:“瞧咱的宝宝,脸蛋长得多标志,将来肯定能成一方美少年。” “嗯嗯嗯。”司空绝只管点头,自家孩儿,无论哪里都长得好。 见夏锦华又摸屁股:“屁股也长得挺柔滑。” “小胳膊长得挺肉。” “小雀雀也长得挺精致的,将来肯定不用割苞皮。” “……什么是割苞皮?” …… 夏锦华给司空绝讲了什么是割苞皮,还是现场实物讲解,司空绝听罢,大开眼界。 夏锦华论述了苞皮对性福生活的直接影响,现场测验了一番司空绝是否需要割苞皮,动静还有点大,惊得糙汉梦中都不安稳…… 第二日一大早,司空绝起床之后便神清气爽,大概是确认了自己不用割苞皮,从而心情愉悦,糙汉两只醒得更早,天一亮便开始蹦跶,将搅合在一起的两人给弄醒了。 夏锦华身子懒懒的,不想起床,司空绝却抱着孩儿兴致勃勃地出门去了。 今日天气似乎不错,天空之中有几朵云,时而便将那太阳给遮了,好歹能带来片刻的阴凉。 司空绝一手牵着一个孩子出门去晒晒早晨柔和的日光,但是等半天等不到通天教的人来送饭。 那通天教可是说好了作为嘉宾出席,一日三餐的,包吃包住的。 司空绝唤了人去问,一面回了房间之中,见夏锦华正将他们睡过的床单被子给收了起来。 来这山庄之中,夏锦华可是万分谨慎,怕那床铺不干净,对孩儿不好,一来就将床铺给换成了家中睡的那种,才放心地让孩儿去睡。 山庄的人不送早餐来,若是想去别处吃还得下山去,不知道门口有没有买早餐的摊子? 等夏锦华穿戴好带着孩子出门来,雷神牵着五狗子回来了,一进门便道:“昨晚出事儿了!” 司空绝一皱眉,道:“出了什么事儿了?” 这山庄之中昨晚没什么动静,若是出事,自己这处也该是有察觉的,难道是以为研究包皮研究得太深入了? 雷神道:“昨晚,天神神教和黑衣卫在山庄外火拼,双方都死伤无数,天山神教更是损失惨重,冷婳受了伤!” “什么!”夏锦华大惊。 雷神又道:“不止如此,昨晚通天教教主的独子龙惊水被人截杀,若不是被人发现得早,差点连命都没了!如今正伤重,能不能救回来都是个问题!” 雷神说罢,还着重道:“龙惊水昏迷之前说,那是城主您下的手——” 怪不得不给他们送早餐来了…… 现在山庄是一团乱,实在是没精力做早餐了,忙着去将黑衣卫和天山神教的尸体们给抬回来,还要忙着救治龙惊水。 糙汉有些饿了,不住地啃司空绝的手,夏锦华道:“既然山庄之中不给我们早餐了,我们去山庄外头看看吃吧。” 司空绝也是这个意思,大人能饿,孩儿可不能饿了,遂抱了孩儿,准备出庄子去觅食。 但是山庄之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特别是司空绝还有嫌疑,他们想走也不是这么容易的,才走了几步,便有人山庄之中的高手前来,道:“司空城主,岳长老请您去前院儿,有要事相商。” 龙惊水受伤,龙摆尾亲自救治,如今山庄之中暂时是长老岳长岚做主,那长老还是司空绝的手下败将。 司空绝恼道:“要事暂且搁置一边,我们的早膳为何还不送来?” 那禀报之人为难道:“今日山庄出了大事情,全庒都没吃早饭,还请司空城主您——” “混账!”司空绝骂了一声,“你们不吃,我们还要吃,且告知了岳长老,容我等吃了饭再来赴会不迟。” 那通天教的弟子为难,道:“这——” 那岳长岚是要兴师问罪呢,如今正怒气冲冲地等着司空绝去,如何还能让他们去吃饭? 但是司空绝这一行人也是不好惹的啊! 夏锦华匆匆跟在司空绝身边,与那弟子道:“想来贵教也不想下一期‘江湖日报’头条新闻是你通天教连饭都不给人吃的新闻吧——” “这、这——” 若是那般的话,通天教的名声算是就全毁了。 “但是——”弟子还想说什么,但夏锦华却抢先道了,“这样吧,我们不出庄,就在庄中,借你们的厨房、柴米,做点早膳吃了便赴会。” 既然是在庄中,想来是跑不掉的,那弟子便只能答应了。 弟子带了夏锦华去厨房,通天教的厨房里面,食材还是十分丰富的,山上有自己的田地,雇了人种田种菜。 夏锦华此行还是带了丫鬟的,便和丫鬟一道洗手入了房中,自己做起了饭菜。 一行还是几十人,要想吃饭还得等些时候,但幸好这通天神教的厨房够大,二三十个灶头,几个灶头一起开火,倒也是快。 这通天神教的伙食还是不错的,主食是白米饭,还有红薯玉米等,还有新鲜的菜。 夏锦华出手,给熬了一锅粥吃,还放了些小菜进去,夏城占了几口锅,都在熬粥。 香粥还不曽上桌,成叹月便溅笑着领着玉城一众人来了,见夏锦华正在熬粥,上前道:“弟妹且多熬些,我这处还空着肚子呢!” 夏锦华只管低头熬粥,道:“想吃自己煮去!” 可怜玉城出来都是一群爷们,谁也不会熬粥,便只能干看着,最后拿钱买通了几个通天教的丫鬟帮着煮点粥吃。 唐门一众人闻风而动,唐淌进来就闻到了香味,才刚将脸凑到那锅边,便被司空绝瞪了一眼,唐淌只得只得悻悻退开了。 又看见成叹月在挥汗如雨的熬粥吃,厨房里面几口锅都被占满了。 唐淌倒是机灵,不去和他们争抢那几口灶头了,见他领人去粮仓里面转悠了一遭,出来的时候,便提拉着几个大框,框里面都是红薯。 “来来来,兄弟们,自己来领,领了自己烤!” 唐门一哄而上,胃口大的领了四五个,胃口小的也有两三个。 如今几口大锅都在烧着火,唐淌将那烧火的活儿抢了过来,一边烧火,一边就着火烤红薯。 唐淌还特意抢了夏锦华掌勺的那口锅,一边烧火,一边道:“粥好香,你们吃不了的给我们吃吃如何?” 夏锦华还没说话,那一边带孩子的司空绝又将他瞪了一眼。 一会儿雁城无极门的人也来加入了早餐大军之中,厨房外面等了好些人,厨房里面挤得都快转不了身。 今日,这通天教的厨房之中,夏城玉城煮粥,唐门烧火,一派火热,但是另一边便没有这儿好的气氛了。 那岳长岚眼领着人在大前庭坐着,坐了教主交椅,威风赫赫,英雄豪杰们已经相继到来,几个城主掌门人也已经来了,一个个都饿着肚子等着。 但仔细一看,还缺了不少人,夏城玉城雁城都没来,唐门无极门没来,天山神教因为死伤严重,也没来,黑衣卫来了人,但一个个面色阴冷,其余的人都到了。 气氛惨淡,众人顶着渐渐升高的日头,和空空如已的肚子,等着缺席之人出现。 左等右等,司空绝不来,玉城不来,天山神教也不来,岳长岚终究是气得摔了手中的茶杯,道:“夏城欺人太甚!” 本想是当着武林大众的面揭穿那司空绝企图杀害龙惊水的阴谋,但是龙摆尾忙着救爱子不来,司空绝也不知道去了何处,还是不来。 分明就是轻看通天教! 岳长岚气得手发抖,连派了几次人去催促。 第一次,弟子回禀道:“回长老,司空城主说米才下锅,水才开,时间还早,稍等片刻才来。” “混账!再催!” 第二次,弟子回禀道:“抱长老,司空城主说鸡肉才刚下,香菇还没放,还要稍等片刻!” “岂有此理!速去告知那司空绝,若是再不来,休怪老夫不客气!” 门人再去,这一次回来道:“报长老,司空城主在喝粥,说是等粥喝完了再来!” 空气之中,隐隐带着几丝香气,跟着饿了一早上的群豪们闻到那香气,不由得咽咽唾沫,‘咕咕’声此起彼伏。 另一边,粥总算是出锅了,瘦肉粥、香菇粥、素菜粥,凡是能拿来做粥的都放了进去,装了整整几大缸,香飘满地,甚至那前庭的人都能闻到那香味,可惜,那肃穆无比的情形,容不得他们去一探究竟。 夏锦华吆喝着人来吃粥,众人端着碗儿排队,最终唐门还是分到了一杯羹,吃到了粥,也贡献出自己的烤红薯来,众人喝着粥,吃着烤红薯,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 司空绝喂孩子吃粥,看见夏锦华也没有吃,而是命人装了一大桶粥来,派人送了出去。 他就知道,肯定是送去给天山神教的,心中不禁有些小小的嫉妒。 等吃了饭,众人在慢腾腾地往那前庭去了,一去就遭遇了岳长岚的怒火。 “司空绝,你这狂徒!” ------题外话------ 卧槽,通知说今晚九点来电,然后我冒着雨出去附近转了几圈,没找到网吧,要不然就是网吧没电停业,回来一看,他么的,来电了!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 (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077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078 几根冰棍引发的血案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78 几根冰棍引发的血案 “司空绝,你欺人太甚!” 一行人一来,便收到了岳长岚怒不可遏的一顿怒吼。 司空绝只当是不知其中原委,无辜地道:“不知道岳长老这是什么意思,我等按了武林大会约定的召开时辰准时前来,如何成了欺人太甚了?” 他假装不知道昨晚上的事情。 昨晚出了那等大事情,通天教严阵以待,今日一早就出动了人将山庄给封锁了,所有人得了消息,不得外出,都飞速往这边赶来听消息,唯独司空绝一行人不紧不慢,纵然他们赶过来的时间是完全按照大会约定的时间,但一对比,还是晚了。 岳长岚大怒:“司空绝,你害我惊水师侄,使得他浑身筋脉惧断,生死未仆,今日,你若是不为我那惊水师侄偿命,便休想走出了这山庄!” 说罢,通天弟子数十个人围了过来,将司空绝一行人给围在了中间。 几乎所有人都是下意识地将夏锦华和他怀中的孩子给护住。 场面一时之间紧张十分,可谓是落针可闻、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等着看司空绝的说话,看他今日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和通天教结下血海深仇该是如何带着妻儿安然地走出这山庄! 也几乎是同一时间,唐门、无极门、缙云山庄等门派挡在了通天教和司空绝之间。 成叹月高声道:“有话好好说,等惊水师弟醒来再说不迟!切莫伤及无辜。” “你等不必为这恶徒说话,我那师侄被救回来昏迷之前,与我等道便是这司空绝下的狠手,伤了他性命,如今掌门师兄正全力拯救,不管我那惊水师侄能不能回天,今日,你司空绝休想走出通天教!”岳长岚气得面目狰狞。 唐淌也道:“我看这事情有点悬,不如等惊水师弟醒来再说?切莫动手伤了和气。” 两方阵营已经形成,通天教将夏城一种人给围住,但夏城一众人也不是这般容易被欺负的,更有玉城、唐门等门派出手帮忙,通天教的人再多也没办法靠近司空绝。 岳长岚隔着人墙,遥遥地看向了司空绝,恨声道:“司空绝,你难道是想做缩头乌龟不成?” 司空绝依旧是护着自己的妻儿,与那岳长岚遥遥地道:“我司空绝不做缩头乌龟,但是也不背这黑锅!” “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不成?” “若是证据,请当面对质,既然说我袭杀龙惊水,便让龙惊水出来与我对质,若是他当真如是说,我便无话可说,任凭处置!” 司空绝方才吃早餐的时候一直在思考,会是谁伤了龙惊水? 难道是阎璃,因为龙惊水将阎璃打了一顿闷棍,那阎璃怀恨在心,派出高手将之袭杀,并且趁机嫁祸自己不成? 似乎有可能。 司空绝肯定是没动机去袭杀龙惊水的,并且他也没有时间和机会,一整晚不是在带孩子就是和夏锦华一起研究割不割胞皮的问题…… 话说,阎璃和龙惊水又是什么仇怨?为何龙惊水要偷袭阎璃? 难道是通天教已经知道了阎璃的身份,意图刺杀,而阎璃奋起反击不成? 为何龙惊水要说自己是刺杀于他? 司空绝看向了那场中,见腾龙寺的人早已经来了,一个个正看着好戏,看那面色很是不好,大概是还饿着肚子的缘故,其中不见阎璃。 无论如何,对方的目的都是引发司夏学院与通天教的矛盾,让司空绝不得竞争武林盟主,如此说来,好似还能思考到一些眉目。 场中,岳长岚怒不可遏,但是他在司夏开学之际前去捣乱,已经被司空绝的全真剑法给打败了,知晓自己的斤两,他不敢与司空绝正面对决,躲在那几个长老的身后,大声喝道:“司空绝,纵然你武功盖世,可我通天神教弟子众多,也不是能随你随意其辱的!” “通天弟子听令,给我围住那狂徒!” 通天教弟子围了上来,将司空绝连同玉城唐门等众都围在了中央。 成叹月抽出了自己的武器碧玉扇,唐淌手中几枚暗器闪亮,一行人蓄势待发,通天教弟子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刺眼的光泽,场面气氛降至了冰点,那围观群豪慌忙凑过脸来观看。 眼看着通天教和司夏学院及其联盟的冲突是不可避免的了,司空绝护着夏锦华,双眸之中乍现出比刀光更犀利几分的冷意,将那通天教一众弟子环视一遭。 目光从那人群之中得意洋洋、发号施令的岳长岚之中扫过,看见了几个隐藏在普通弟子之中包抄而来的长老,再看那个个义愤填膺的普通弟子,值得一提的是,那被安排在前方的都是气宗弟子,而剑宗弟子,则是躲得远远的。 那都是在司夏学院进修深造的弟子们,但若是冲突起来,势必沦为炮灰,当场身死。 联想到通天教之中,气宗和剑宗的冲突,他似乎是猜到了什么…… 司空绝心中微感不妙,心知今日这事情若是闹大了,那就不仅仅是通天教和司夏学院的恩怨了,而是通天教及其一众附属门派,和司夏学院,连同其玉城、缙云山庄和唐门等的恩怨,甚至将会牵连江湖之中一大半门派,若是如此,澶州武林当真是永无宁日了。 司空绝也不想司夏学院被卷入如此的风波之中。 但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夏锦华躲在最内围,透过了重重叠叠的人墙,纵观场中,见丐帮正幸灾乐祸,腾龙寺似乎是有心插手,但立场作怪,不得出手,龙入海无动于衷,黑衣卫几个残余似乎是在冷笑,还有更多门派,或是惊讶,或是担忧,或是起哄,可谓是五彩缤纷。 她也明白若是今日开战,对于江湖势力格局的影响,忙出声道:“绝哥,有话好好说,千万别中了别人的奸计。” 分明是有人在出手搅合这澶州武林的水呢! 司空绝忽地收了剑,对成叹月等众人道:“我们受邀来此山庄,蒙掌门人好吃好喝相待,实在是不该因为某些人的挑唆而刀剑相向,大家将家伙收了,有话当面说清楚。” 众人听了他的话,皆是将手中武器收好了,但那岳长岚却不得了了,“司空绝,我通天教既然好吃好喝待你,为何又要狼心狗肺地伤我弟子?今日,你若是不与我通天教一个交代,便休想走出这山庄!” 这边众人的武器收了,但那通天教之人的武器却还不曾收,反而是抽剑围拢了过来。 司空绝走出人群,看了一眼那遥遥在望的岳长岚,“天下英雄作证,我司空绝今日便在此等候,若是事情不解决,绝不擅自出入山庄,岳长老您何必如此焦急?” “您这狂徒,早已经做贼心虚,今日若不将你捉拿归案,必定逃之夭夭,逍遥法外,今日你休得猖狂!” “哈哈——”司空绝仰天大笑:“偌大的司夏学院便在那夏城之中,我司空绝人跑得了,学院和城池却跑不了,难道岳长老就如此不放心?” 司空绝在拖延时间,等龙惊水或者是龙摆尾出现,将那事情弄清楚了再行商议,若是现在一动手,无论哪一方有死伤,死仇便就铁定结下了,这江湖之中便都避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 成叹月明白、唐淌明白,大家都明白,所以在尽量地拖延时间,等那龙摆尾出现。 这岳长岚如此焦急地想要挑动两股势力之间的冲突,而且拿气宗弟子当炮灰,莫非心中有鬼? 唐淌收了暗器,对那通天教笑道:“可笑可笑,你看我等,无论是司夏学院,还是唐门,都是后生领头,岳长老身为前辈,几位长老都是前辈,还想联手欺负我们这些晚辈没家长不成?” 那几个潜藏在弟子之中的长老也觉得面目无光,发现那对方带头的都是些年轻人,他们是前辈,出手的话,倒像是前辈联手欺负晚辈了。 成叹月也高声笑道:“我等皆问心无愧,如今天下群豪皆在,不如让群豪监视,我等绝不离开山庄直到真相大白为止,岳长老您何必如此动怒?” 司空绝一眼看了看周围,见群豪都注视着自己,那通天教的弟子和长老们都在犹豫着,毕竟这若是出手了,江湖将会持续一段时间的血雨腥风了。 他道:“贵派出了此等事情,我司空绝深感抱歉,但晚辈并不曾做那伤天害理之事,对于这陷害之事,深感愤怒,不如我便在此地坐等贵派惊水师弟醒来再行打算。” 说罢,往那地上盘腿一坐。 唐淌、成叹月、覃岫等人也是如是,瞬间便坐了一大排人,倒显得那拿着刀围堵众人的通天教弟子突兀了,不由得纷纷后退,同时看向了那岳长岚。 岳长岚大怒:“来人,将司空绝等人拿住!” 司空绝听此,却是纹丝不动,显得通天教更加凶恶。 但马上便有长老出声道:“不妥,既然司空院长已经在天下群豪面前答应了在事情不曾水落石出之前不会离开山庄,那我们便等掌门人来了再行定夺。” 岳长岚看那围观群豪,又看看那司空绝,那厢坐定了一大片人,此时若是他们出手,显得通天教无理了,便只得按捺住,等龙摆尾出现。 此时,龙摆尾正和几个功力深厚的长老一起全力救治龙惊水,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场中气氛和气温都在不断地上升。 眼看着日头烈了,饿着肚子的群豪一个也不敢离去,都在场中等着消息。 夏锦华看着两只糙汉,见那日头越发的热烈了,便将孩子给抱到了树荫下面去,其他人继续原地静坐。 眼看着日头越来越浓烈了,众人在那太阳底下可是苦不堪言,而且还没吃早饭,可谓是又饿又热。 晒头昏眼花之际,却看见夏城的一众人已经将棚子搭开了,众人坐在那棚子里面,加上这山间还是有些凉风,倒也是能过得。 辰时过去了,群豪翘首以待而不得离开,岳长岚瞧着司空绝怒气冲冲,通天弟子持剑严阵以待,夏锦华带着孩子,司空绝闭目养神,成叹月鼓捣碧玉扇,唐门一众人拆着暗器玩耍; 巳时过去了,群豪口干舌燥而不得离开,岳长岚瞧着司空绝火冒三丈,通天弟子持剑严阵以待,夏锦华掏出了几幅扑克牌,成叹月、覃岫和唐淌正在斗地主; 午时过去了,群豪摇摇晃晃而不得离开,岳长岚瞧着司空绝怒发冲冠,通天弟子持剑严阵以待,夏锦华、司空绝、成叹月和唐淌正在搓麻将; 未时过去了,岳长岚头昏眼花,通天弟子中暑一大片,群豪中暑一大片,凉棚之下,夏锦华正欢呼着:“糊了,给钱给钱!没钱把吃饭的家伙留下!”,糙汉在怀中‘依依窝窝’地叫,成叹月输了他的碧玉扇和头上那朵玉簪花,唐淌输了暗器一大把,司空绝愁眉苦脸地到处摸钱…… 岳长岚就算是瞪红了眼,也拿夏城一众人没办法。 当下,那群豪再也等不得了,纷纷去了别处避暑,这大前院暂时空了,但是那岳长岚却不能走,还在场中等着消息。 忽然,空气之中一阵凉风吹来,众人精神为之一震,纷纷出来观看,见一袭雪白缓缓而来,送来的尽是天山独特的凉风。 天山神教的到了! 见冷婳在前,脚步虚浮,步履迟缓,面色别样的惨白,或许是因为化过妆,或许是因为他真的已经受伤了。 听说昨晚冷婳受伤,今日一直到现在才出现,夏锦华还是有些担心的,此时见他状态似乎良好,便也微微放心了。 冷婳前来,身后跟着门人弟子数百,黑衣卫之人见之目露凶光,他却毫不自知。 见冷婳前来,那阵仗吓人,似乎是来势汹汹,来者不善,通天教弟子持剑将他们包裹住,岳长岚出列,冷冷执剑向冷婳道:“冷婳,我武林大会向来便有规矩,你带如此多的门人入我山庄,却是为何!难不成你也想犯我通天教神威?” 冷婳步步走来,每一步都似乎是冰封五步,令人有种发自内山的严寒,他道:“不为何,看此地人多,来卖个冰棍,卖个冰棍不算是挑战你通天教威严。” 说罢,安然地在自己的交椅之上坐下了,无视黑衣卫一众杀人的目光和那岳长岚的质问和敌意,对那天山神教一众人道:“趁着人多,把冰棍全都卖了吧!” 噗—— 夏锦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 尼玛,这么严肃的武林大会,他们故意捣乱在这里搓麻将也就罢了,这厮竟然还敢把冰棍拿进来卖? 见那天山神教的确是想要卖冰棍的模样,见那弟子,挑一个简易的冰鉴,用白布遮了,冒着森森寒气,一打开都是冰棍冰激凌,一人挑,一人挎着钱包,两人一道行走,行走在众英豪中间,还真是像要卖冰棍的模样。 众人看看冷婳那安然的面容,再看看岳长岚那似乎被人迎头一掌拍得通红的脸,再看看那一挑挑的冰棍,下意识地咽咽口水,纵然又渴又饿,可是这般情况之下,让他们如何敢愉快地吃冰棍? 他们不敢,可有的人就敢了。 “卖冰棍嘞——” 神教弟子吆喝开了。 糙汉一双一听那熟悉的吆喝就淡定不了了,忙拽着司空绝的衣袖,司空绝方才输了个精光,钱都被夏锦华给赢走了,他只能在一边抱着孩子看着夏锦华搓麻将,此时正想招手让神教弟子过来,便见搓麻将的夏锦华腾出手来,兴奋地一吆喝:“都过来都过来,冰棍我全要了!” 群豪不敢买,天山弟子吆喝一阵也没反应,夏锦华的一声喊,便全都去了那处。 夏锦华高兴地道:“今日我赢了些钱,我请客,大家尽管拿!” 众人高兴,纷纷去争抢冰棍,夏锦华眼疾手快地抢到了一根,一边用嘴叼着,一边不忘搓麻将。 司空绝也去抢了个冰激凌过来,一面便让人将钱给结了,便抱着孩子坐下了身去,孩儿他娘顾着搓麻将,糙汉两只瞧着冰激凌急不可耐,司空绝便只得一勺一勺地喂给孩子吃。 场面其乐融融,天山神教收了钱,挑着那空了的冰鉴,脚步轻快地从群豪中间穿插过去,奔向了庄外。 群豪看着那走远的白色背影,再回头看看那正吃冰棍的司夏学院等人,咽咽口水,眼中写满了渴望。 冷鹊将收到的钱全数呈给冷婳看了。 冷婳只是瞧了一眼那银票,又瞧了一眼那正搓麻将的夏锦华,微微一点头,冷鹊便揣了银票退走了。 岳长岚见此,阴森森一阵嘲讽:“啧啧,看来天山神教如此光景,只是让老夫好生羡慕啊!” 冷婳幽幽一阵轻笑,道:“我那神教可不比贵教,还有人上供,也不比无极门能走镖,便只能做点小本生意,赚点微薄小利,勉强能养活这一教之人。” 还不等岳长岚嘲讽,冷婳又道:道:“小本生意难做,偏偏还有人赖账。” 他目光转向了那黑衣卫,道:“昨晚冷某人派人去黑衣卫几次,催促他们交冰棍钱,可是门人弟子皆是有去无回,无奈,冷某人便只得亲自上门,却得知,我那前几次上门催缴冰棍钱的弟子都已经遇害,为这黑衣卫所杀!” 他目光一冷,咬牙切齿道:“这黑衣卫不仅是吃冰棍不给钱,还杀我弟子,冷某人理论无果,迫得只能出动武力,率领门人弟子与黑衣卫混战半夜,伤了弟子不少,未料,那黑衣卫还是不给冰棍钱。” 岳长岚嘴角抽了抽,心中沸腾——他么的,半夜带人偷袭黑衣卫,双方死伤几十人,就为了点冰棍钱?说出去谁信? 但偏偏冷婳说得煞有其事,“冰棍钱虽少,但那冰棍也是我神教弟子一手一脚,认真认真做出来的,有时为了赶货,还得日夜操劳,这做小生意不易,那赖账的人该是天打雷劈,通天教既然贵为武林领军之人,不知道今日是否能替冷某人问问那黑衣卫,那冰棍钱,到底给是不给?” 岳长岚不知所措。 冷婳却步步紧逼:“这黑衣卫势大,欺我天山教小人少,冷某人我是无力讨要那冰棍钱了,如今只能期望贵教能为我冷某人和神教弟子讨回公道了。” 岳长岚无言以对,分明知晓冷婳是故意为难,却找不到话来反驳。 这武林大会,就是为了调节武林之间矛盾而来,如今天山神教和黑衣卫为了几根冰棍都打杀了几十条人命,双方互有死伤,早已经上升到了可以通过武林大会干涉调节的地步了。 这事情说大,也不大,只是几个冰棍钱的事情,那冰棍再天价,统共也就几两银子。 可说小也不小,双方为了这冰棍都死了人了! 岳长岚舌头打结,看看那冷冷注视冷婳的黑衣卫,再看看那等着他回答的冷婳,再看看围观正等他下一步行动的群豪。 若是让他为了几根冰棍与黑衣卫讨说法,他还真是没那个脸皮。 只得硬着头皮道:“贵教与黑衣卫互有死伤,已经酿成人命大案,此等大案老夫也无法做主,不如等掌门人出来再行定夺吧!” 冷婳悠悠一笑:“那自然是好。” 不过他手一指,指向了通天神教那一行人刀剑向夏城的弟子,道:“既然贵教弟子已经严阵以待了,便顺便将那黑衣卫的人给看住了,免得他们逃了。” 通天教弟子望望岳长岚,岳长岚望望冷婳,面上已经青筋暴起,就在失控边缘。 天气太热,人也容易发怒,岳长岚此时再也忍不住,暴跳如雷:“冷婳,你是拿我通天教寻开心不成!” 冷婳无动于衷,却是摇头:“唉,夏城伤你们一人,你们严阵以待,把守得密不透风,可那黑衣卫杀我天山数十人,你们却无动于衷,看来,看来我神教弟子到底不如你通天教弟子珍贵,也罢,既然这武林盟主,武林至尊都不能帮我神教伸冤,要这武林盟主作甚,要这武林大会作甚?不如,这武林大会从此不再,大家各自归家吧!这武林盟主,便让给其他人来坐吧!” 冷婳起身,便决绝地往外走,气得岳长岚从后杀来,一剑刺向冷婳后心,众人吓得一阵惊呼。 冷婳如今有伤在身,行动已经迟缓了许多,在那关键时刻,司空绝已经飞身而去,意图接住岳长岚那一剑,但未料,他正举掌,身后便是一道劲风来袭,只取他身,看那掌风,实在强大。 惊得司空绝凌空一跃,马上便稳稳落地,堪堪地躲过了那一掌,同时,冷婳也避过了岳长岚的一剑。 场下一阵惊呼,夏锦华也目瞪口呆。 只见那场中,竟然多了一个白发须眉的男子,那雪白的头发迎风摆舞,不同于冷婳故意染白,那是一种苍老干枯的雪白,那白发之人手中擎着惊天一剑,二话不说,又朝司空绝杀去。 “狂徒,你伤我儿,今日老夫与你不死不休!” 那人,竟然是龙摆尾! 龙摆尾虽然年近中年,但功力深厚,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几岁的年纪,昨日看还是正常,今日一出场,竟然已经须发全白,似乎老了不只半百,发疯般地杀向了司空绝,司空绝心中叫苦,不敢还手,只敢来回跑动,避过那强烈的剑气。 他能感觉到,龙摆尾的功力已经接近油尽灯枯的地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正主都出现了,还追着司空绝杀,当下众人便一拥而上,围观而来。 难道真的是司空绝伤了龙惊水? 此时看那龙摆尾的态度,十有八九了。 岳长岚一见龙摆尾出现,眼中一亮,招呼了通天教众人道:“来人,速速助掌门人将那狂徒擒住!” 通天教几大长老一飞冲天,全部涌向了司空绝,更有无数通天弟子持剑紧随。 司夏学院一众人掀了拍桌,冲了上去。 两方人马汇聚,一场混战,不可避免了。 那混战之外的夏锦华将所有的看在眼中,见龙摆尾将司空绝视若生死大敌,纵然自身功力已经完全没可能将他拿住,还是不要命似的冲向了他。不知那是多大的仇怨。 更有长老几人在旁协助,后面还有无数通天教炮灰水军。 但司夏学院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成叹月唐淌和覃岫等人都在站在司空绝这边的,若真是较真起来,拥有强大联盟的司空绝有必胜的把握。 到底是何人出手,竟然造成了如今这局面? 到底是何人挑拨? 意欲何为。 若是想借通天教之手灭了司空绝,便该知晓如今的司空绝,可不是这么容易便能被灭的。 或者说是有人想借司空绝之手灭了龙摆尾? 她看向了场中的三国武林势力,见他们面色各有不同,夏锦华知晓那三国势力的嫌疑最大,却一时之间想不出到底是谁。 忽的,夏锦华浑身的汗毛一竖,鸡皮疙瘩一起,一股凉气从上到下,直透心扉,她似乎是猜到了暗中挑拨之人的想法和身份了了。 ------题外话------ 卧槽,电脑残废了,我鼓捣了一下午,重启了好几遍才勉强能用了 另外,今天已经开始高考了,高考的娃子们,放轻松,平常心态,加油,必胜! 其实我还想说一句,高考不是唯一的出路,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就算考得不好,还有重来的机会,还有其他的选择,人生并不是只有大学这么一条路。 加油!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 (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078 几根冰棍引发的血案 079 通天教大火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79 通天教大火 若是暗中之人想借通天教的手来灭了司夏学院和司空绝,那是完全没可能的,司夏学院不同以往,拥有一大批忠实的学员,若是想灭司夏学院,凭通天教是不可能的。 现在龙摆尾的情况与司空绝比起来,是完全没有胜算的。 如今,两方相争,通天教虽然势大,但最终胜出的不一定是他们。 若是司空绝胜了,那便就是打败了盟主,挑战成功,变能当之无愧地将成为澶州武林,甚至是天下武林的下一任武林盟主,必将统御武林,加上司夏学院的势力,整个武林都将为他所用。 看起来似乎司空绝一下子成了人生赢家了。 但不知道为何,夏锦华却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想起了曾经司空绝的话,福元公主若是想控制澶州武林,很有可能是利用司空绝和成叹月。 如今,司空绝若是成了武林盟主,怕是最高兴的就是福元公主了,她若是能控制司空绝,那澶州武林便就成她的囊中之物。 若是以前的司空绝,她肯定是不好控制的,但现在的司空绝,却有了诸多的弱点。 比如,妻儿。 想到如此,夏锦华下意识地将怀中的孩儿给抱紧了。 场中两帮人打得火热,司空绝是无心伤人的,但是对方却是要他的命,连带着那通天教的弟子下手也是十分狠辣,一出手便就是杀招,刀剑无眼,难免有伤亡,片刻之间,便有人倒下了。 场面无法控制了,通天教似乎完全不是司夏学院的对手,那龙摆尾也将败于司空绝之手,而司空绝,马上就要成为武林盟主。 在场之人皆是惊叹! “前辈,此种定有误会,还望住手!”司空绝一剑挡开,苦口婆心地劝道。 可那龙摆尾已经杀红了眼了,完全不可能停手,又巨剑杀来,剑光直冲司空绝的心脉,他忙转身多躲过,那剑锋直直从发丝之上贴过,瞬间便落下了几根头发,飘落在地,被狂乱的内力所卷动消失。 此时的龙摆尾正是暴怒之时,完全不可能停手了,伙同了几个长老讲司空绝围住,格式杀招,场面险象环生,成叹月和覃岫等忙冲进去营救,与那通天教混战。 双方互有死伤,眼看着就要控制不住了,不知道是谁惊呼了一声,“着火了?” 众人抬头,只看见那通天教的不远处的一座大殿烟火冲天,还伴随着熊熊火苗,看似火势不小,纵然是白日,也能看见些许火苗。 当下,通天教急了,龙摆尾通红的双眼之中似乎是要挤出血来了,遥遥望着那处通天火苗之处目眦欲裂,喝道:“速速救火啊!” 那大殿可不是一般地方,竟然是通天教的藏经阁,是通天教的圣地,收藏着通天教有史以来各种剑谱绝招等,是个举足轻重的地方。 如今正是天干物燥的时候,那着一点火可就是惊人无比的,那藏经阁又是木质结构,经书重重,一烧便就什么都没了。 更何况,那藏经阁旁边,便就是龙惊水的养伤之处,龙摆尾如何能不着急。 而通天教的弟子,基本上都赶到了大前庭,来围捕司空绝等人。 龙摆尾似乎是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了,与司空绝怒吼道:“司空绝,我儿若是有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当下,便命人往那处飞奔而去,留下几个长老和一些弟子将司空绝给围住了。 场面勉强控制住了,司空绝退守人群之中,持剑与那通天教弟子对峙,但双方都不曾出手,他忙喝令大家清点伤亡。 通天教也将那受伤的弟子给抬出去。 此番下来,司夏学院伤了几个学员,玉成唐门和无极门也各有受伤,但幸好都没有伤及性命。 通天教那边,也没有死人,只不过许多受了唐门的暗器,被抬了下去。 此时,众人都看向了那火势之处,见那火势凶猛依旧,纵然能看见有高手提着水桶从那火苗之上飞窜而过,将水泼下去,但无异于杯水车薪。 那明显是有人故意纵火,藏经阁之中有长老看守,且功力深厚,可都是被龙惊水全部唤走去救治龙惊水了。 藏经阁正是守卫空虚的时候,通天教弟子又大批地往前庭而去,而此时正是武林大会,云龙混杂的时候,浑水摸鱼的人多得是,竟然趁着通天教和司夏学院争斗之际,打死了藏经阁的弟子,潜入了藏经阁之中偷窃武功秘籍。 火势还往龙惊水那边蔓延,但所幸人跑得快,没有大碍。 冷婳一直淡定围观,此时看见那冲天的焰火,自言自语地道:“火助风势,蓄意纵火,那藏经阁怕是保不住了。” 木质结构,加上天干物燥,那藏经阁的大火一出,便无法阻挡,通天教的一半弟子都去救火了,但收效甚微。 司夏学院趁此机会得以喘气。 “绝哥!”夏锦华从人群之中出来,抱着孩子冲向了司空绝。 司空绝擦擦面上的汗水,将剑收了,见妻儿无事,才敢放心。 他看着那火,倒:“看那火势,通天教怕是要损失惨重了。” 夏锦华忽然神秘一笑,在司空绝身边耳语几句,夫妻俩会心一笑,此种秘密,不足为外人道。 等通天教忙碌到晚上,才将那火势给扑灭了,在那火灾现场寻到了几具焦黑的尸体,凭随身之物确认出了身份,原是江湖之中出了名的大盗团伙,专干那杀人防火的事情。 守卫藏经阁的弟子都为这些人所杀,勉强救活了一个弟子,那弟子道这些江湖大盗冲进去二话不说便打杀人,弟子死了好几个。 如今,事情算是明朗了,定是这几个大盗趁乱潜入了藏经阁偷窃东西,偷完了东西便蓄意纵火,没想到火势太过于凶猛,反而是将自己困于火场之中,反正他们都是江湖之中出了名的大盗,手中血债累累,死了倒是正好。 却只有少数几个人知晓,他们是遇上黑吃黑了,本来是想偷了东西继续去看热闹,没想到,偷到了东西之后,却被人几记闷棍一打,仍在藏经阁之中,之后,藏经阁大火。 这场大火出现得太过于及时了,给这场冲突来了点缓冲的时间。 那藏经阁可是通天教的圣地,汇聚了太多祖上传下来的精髓,看那藏金阁走水,龙摆尾宛若是失去了第二个儿子似的,当最后,火灭了之后,清点了损失,发现几本珍惜孤本已成飞灰,龙摆尾一口老血喷了岳长岚一脸,加上为了救治龙惊水,他已经损耗了大量的功力,当即变昏死了过去,马上便被通天教的弟子给抬了回去进行救治了。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龙摆尾龙惊水都无力做主了,岳长岚又兴冲冲的出场了,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司空绝算账。 当他赶到现场的时候,司夏学院等人还不曾离去,岳长岚当即便命人将司空绝给围了。 “来人,将这贼人拿下!” 弟子闻声而动,但却听夏锦华在那边冷冷一笑,高声道:“岳长老,你自己都没本事拿下,让几个气宗弟子出来当炮灰作甚?怎么不把你亲手调教的剑宗弟子叫出来杀杀前锋!” 通天教之中,气宗弟子闻言不妙,几个长老加上掌门人都没办法拿下司空绝,岳长岚身为气宗长老,却喝令他们这些气宗的弟子出头? 那岂不是找死? 当下,气宗弟子下意识地后退,特别是那在司夏学院学医的气宗大弟子,看那藏在通天教人群最后的剑宗大弟子,冷冷地往后挪动了脚步,并且命令了其余的弟子也往后退。 这炮灰,让他们剑宗的去! 通天教剑宗和气宗争斗由来已久,方才还团结了一会儿,此时经夏锦华一句话一挑拨,那团结也瞬间瓦解了。 看那到倒地受伤的,哪一个不是气宗弟子? 剑宗弟子呢? 全在后面围观。 岳长岚还是剑宗长老,平日里便就与气宗之人不合拍,此时用意太多余明显,明显地不讲气宗弟子的命当命啊! 见那气宗弟子纷纷后退,岳长岚大怒:“休要听那贼人挑拨,剑宗气宗皆是我通天教正道,定当合力对敌!” 旁边有个气宗长老却低低一声,道:“那倒是让剑宗弟子和气宗弟子一道上前,如何?” 岳长岚看看那后退的气宗弟子,再看看那围观的剑宗弟子,就要硬着头皮让剑宗弟子也上,但却见那司空绝持剑,排众而出,剑指岳长岚,道:“岳长老何不亲自出手?晚辈正想领教前辈高招,前辈为何龟缩不出,反倒是让一些后生晚辈出头,难道这通天教的长老,便都是贪生怕死不成?” 众人皆看向了岳长岚,见那老脸一清,道:“杀你这狂徒,实在是脏了老夫的手!” “前辈的手脏不得,别人的手便脏的,看来岳长老与众不同,下一个掌门人便就是岳长劳您了吧!” 场中方才便对有那岳长岚越俎代庖不满的长老,此时有一长老畜生道:“我通天教与你司夏学院向来交情不错,今日发生此事也不是我等心中愿意,不如这般,在事情不曾水落石出之前,你司空绝不得走出山庄半步。” “司空绝点头。”又道:“正是我妻儿皆在此处,大人能饿得,孩儿饿不得,山庄伙食可不能断。” 那长老道:“自然不会断。” 司空绝便领了人回昨晚的住处,自然的,门外多了不少人,其余人也自然是回归了自己的住处。 当晚,通天教还是送来了饭菜,经过三狗子辨认之后,才放心地让夏锦华和糙汉两只食用。 两人对桌吃饭,夏锦华正让孩儿尝试着自己吃饭,如今糙汉两只正对坐,面前放了一个大碗,自己用勺子去吃粥,你一勺子,我一勺子,吃得十分高兴的模样,小手已经能讲勺子握得十分文档了。 夏锦华正吃饭,看向了那门外层层叠叠的正见识他们的通天教弟子,忽然道:“人太多,真烦。” 司空绝的目光一直防在孩儿身上,此时道:“人多正好,保护你和孩子。” 夏锦华有些抱歉地道:“你会不会怨我将孩儿也一并带来了?” 司空绝给她夹了一块肉去了碗里,道:“若是孩儿不在这处,如今怕是——” 他冷笑一声,那冷笑之中包含的讽刺夏锦华也懂。 那背后之人将司空绝逼上了盟主之位,统御了武林,回到夏城怕是马上就会发现自己的一双孩儿已经落入人手,那新一任的武林盟主注定了将成为别人的傀儡。 夏锦华周身冰寒,心中很不是滋味,口中的饭菜也如同嚼蜡。 同为父母,为何有的人如此绝情? 她看向了自己的一双宝宝,那时她的命,纵然心再狠,她也无法对自己的孩儿下手。 司空绝温声道:“多吃些,你也饿了大半天了。” 两人静悄悄吃饭,糙汉们却吃得欢快,还‘嘻嘻哈哈’地乱叫,貌似今日的事情没能给他们任何影响,反而是令异常兴奋。 司空绝的目光落到了那对面正低头吃饭的夏锦华身上。 转眼,她已经陪伴了他这么多年了,曾经那豆蔻年华的少女,如今,都成了娇艳欲滴的美妇人了。 还为他生了一双孩儿。 似乎,自从有了她,他的生命才有了盼头。 曾经的司空绝似乎是没什么一击即中的死穴,因为他无情无爱,可是如今的司空绝,却有了妻儿。 那是他的逆鳞,也是他的死穴。 如今,有人正盯着他的死穴不放…… 他转目,看着自己那一双来之不易的孩儿,眼中噙满了一个父亲的骄傲和爱怜。 为了这个家,纵然是再难,也要闯! 一夜相安无事,但是夏锦华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都被截住了,通天教已经限制了他们的出入,饭菜还是照常送进来。 晚间,吃过了晚饭之后,夏锦华瞧见灰太狼从外面叼了根冰棍进来,伏在大门口‘吧唧吧唧’地添吃冰棍。 人不可出入,但是狼却是可以的。 等灰太狼吃了冰棍,夏锦华将那冰棍的棒子收进了房中。 回房一看,果真是见那棒子上有字,司空绝也凑过脸来瞧。 却见那棒子上,赫然几个蝇头小楷——小心成叹月! ------题外话------ 今天花重金去装了系统,装了杀毒软件,折腾半天,坐公交车回来,司机蜀黍跟别人追尾了,然后停车解决争端,一车人都下了,把我扔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呜呜呜…。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 (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079 通天教大火 080 拿狗皇帝的狗命来使使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80 拿狗皇帝的狗命来使使 “小心成叹月?” 夏锦华看着那棒子上的字,不禁头皮发麻。 这棒子肯定是冷婳送来的,难道是冷婳发现了什么吗? 成叹月有问题? 夏锦华看向了司空绝,见他的面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和深邃,用手指摩挲着那几个蝇头小楷,保持着沉默,脑子却在飞速地构思旋转之中。 “绝哥,此事你怎么看?” 司空绝摇摇头:“他不会有问题的。” “为何?” 夏锦华本想说‘知人之明不知心’,但他们毕竟是兄弟,还是双胞兄弟,她不好说出那句话。 司空绝指向了自己的心:“因为我跟他是双胞。”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他们的双胞胎儿子,见那一双儿子正坐在一起和谐玩耍,瞧见爹娘在看他们,不约而同地扬起小脸,不约而同地展开了一个童真的笑容,不约而同地伸出了稚嫩的右手,向司空绝和夏锦华。 “嗲嗲!” “妈妈!” 所有的行为都是不约而同,那是一种双胞胎之间特有的心灵感应,在现代便有科学家指出,同卵双胞胎之间会有一种玄奥的心灵感应,能知晓对方所想,甚至在不同的地方,都有可能同时做出相同的事情来,或者是有相同的欲望和想法。 而司空绝和成叹月就是同卵双胞胎,既然司空绝说他不会有问题,那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两人皆是沉默,糙汉已经摇摇晃晃地向他们走来了,一人选了一个,便扑了上去。 司空绝沉默着将那冰棍棒子折碎,将夏小左抱住了,与夏锦华道:“这段时间,一切小心,万事都要留个心眼。” “恩。”夏锦华点头。 此话说来,司空绝也不由得产生了怀疑? 那成叹月果然是福元公主的人? 这般想来,夏锦华便觉得遍体生寒。 福元公主,实在是一个可怕的女人。 一夜无话,处处都是风声鹤唳,夏锦华照顾着一双孩儿早早地睡了。 糙汉不懂大人的世界,精力充沛了一日了,也少有的没有折腾,早早地便睡了过去,睡梦之中,那哥哥夏小左还死死地抱着弟弟夏小右,似乎是一种天赋,一种与生俱来的责任感,知晓自己有保护同胞的责任。 夏锦华看着那一双孩儿,唇角勉强有了一丝笑意。 可是回身,那脸上再也没有笑容,有的只是许久不曾出现的肃杀。 大概是当久贤妻良母了,又当了许久专门说教的教导处主任,她身上尽是些柔弱和温良,可是却忘记了她也曾经是个驰骋沙场的女将,曾经的特警之花,退役特种兵,十几年服役,军人世家出生的精英分子。 灯下,浮光掠影,斑驳下一点点光晕,借着那一点光影,司空绝正细致地擦拭着一把长刀,未来的事情无法预知,他能做的,就是用手中的刀,保护自己身后的家。 宝刀锋利无比,反射出极端冰寒的冷光,倒影在司空绝的面目之上,与那阴冷双目之中反射出的光泽,共同汇聚成了一道摄人心魄的决绝。 三狗子抱着一个果子在旁边坐着看热闹,忽然便看见夏锦华从床底下将一个小箱子给拿了出来。 她面目是异常的冰冷,眼中反射的尽是冷光,将那箱子打开,见那箱子之中,尽是些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有炸药,有震天雷,还有几把燧发枪。 她拿出枪来,将子弹一颗颗地装进去。 不管是谁,若是想打自己男人和儿子的主意,她绝对不会饶恕。 夫妻俩都做好了迎接风暴的准备。 夏锦华忽然回头,问司空绝道:“昨日傲来国的是个什么说法?” 司空绝一声冷笑:“那羲凤亲自前来,还能是什么说法?助我得武林盟主,我与他们合作,将来武安还是我的武安。” 就知道那傲来国会使这招。 夏锦华撇撇嘴,大概那小婊砸的条件里面除了武安,还有她自己吧。 话说,傲来国的那一对龙凤胎未免太过于受宠,若是别国出了双胞,早就被沉塘了。 忽然,夏锦华想起了什么,将五狗子给唤了过来,往它的项圈里面塞了张小纸条,在它耳边道:“去吧。” 便拍了拍五狗子的屁股,五狗子摇头摆尾地出门了。 一夜无话,夏锦华今夜睡眠尤为粗浅,怀中的孩儿蹬蹬腿儿,枕头边的三狗子起夜都能将她吵醒。 第二天,早膳准时送来,夫妻两吃了早饭,便带着孩儿出了门去,如今山庄之中潜伏着未知的敌人,夏锦华不敢把孩子放在别处,定要随身带着。 今日是武林大会的最后一日了,想来该是了断的时候了。 一出门,便遇上了唐门和无极门之人,一行人便一道往那前庭而去。 还遇见了天山神教,冷婳依旧是高高在上地坐在他的簪花小轿之中,看了一眼夏锦华等人,便将目光移开了,宛若是陌生人一般。 夏锦华问唐淌,道:“昨晚可平静?” 唐淌道:“山庄之中平静得不能再平静,只是那黑衣卫提前撤走了,其他两国的人还在。” “腾龙寺情况如何?” “腾龙寺?”唐淌惊奇,不知道夏锦华为何问起这个,但还是据实以答,道:“腾龙寺倒是没出什么事情,一夜都安静十分。” 夏锦华目光闪烁了片刻,未曾说什么。 一会儿,才看见成叹月从旁匆匆赶来,昨天输了鬓边玉簪花,今日戴了朵妖娆鸡冠花,骚气十分。 那与司空绝一模一样的嘴脸,却多了几分如玉的白皙,成了他和司空绝之间唯一能辨别身份的特征。 若是前天晚上,是成叹月出手伤了龙翠花,那也是大有可能,夜晚也看不清肤色。 龙翠花才被司空绝给揍了一拳头,便被他给截杀,那也说得过去。 成叹月匆匆而来,似乎没注意到夏锦华和司空绝对他已经多了一层防备,对两人低声道:“我昨夜收到了五狗子送来的东西,前去调查了一番,腾龙寺果真是埋伏了大量的人手在山庄外面,而龙惊水也是在山庄外面遇袭,腾龙寺的嫌疑最大!” 夏锦华目光依旧闪烁,不辨真假,但司空绝已经道:“无论如何,腾龙寺有嫌疑,切记随时监视,看他们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成叹月点点头,而后与司空绝一道往前庭去。 期间,夏锦华一直在偷看成叹月,见他面色无异,实在是看不出半点被收买的迹象来,但此人不得不防。 司空绝虽然对成叹月相信不已,但冷婳的忠告不能不考虑,当然也不排除冷婳包藏祸心,想要挑拨离间的嫌疑。 夫妻俩决定试探一下。 怎么试探?拿什么试探? 当然是需要不会被对方起疑心的东西来试探,并且这东西还具有一定的价值,足够让对方心动而露出马脚,眼下便有一个绝顶的诱饵。 比如,狗皇帝的狗命,那狗皇帝的命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拿来使使,或许能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于是,夏锦华让五狗子将阎璃在此、龙惊水打了阎璃一顿的事情传达给了成叹月知晓。 若是成叹月真的为福元公主收买,那狗皇帝在此的消息一旦传达出去,福元公主势必有所行动。 福元公主连自己的儿子都舍得利用,取一个侄子的命更是大有可能。 不,不是‘大有可能’,而是必须。 狗皇帝若是一死,苍洱必定乱套,福元公主当然不会错过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 但现在,那狗皇帝似乎相安无事,难道说成叹月真的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冷婳? 夏锦华无解了,看向了司空绝,见司空绝面色凝重,对她道:“我们静观其变吧。” 说罢,轻轻地一拍夏锦华的肩膀,示意她安心。 夫妻俩随着人流继续往哪前庭去。 前庭之间,一如以往昨日热闹,少的只有一个黑衣卫而已,黑衣卫遭遇了天山神教,损失惨重,已经提前撤走,但能不能安全地离开就是个问题了。 冷婳在座,面色苍白透着脂粉的厚重,也不知道那脸上到底是抹了多少粉,怪不得他一直少笑,夏锦华怀疑他一笑,面上的粉就会‘硕硕’地往下掉。 不知道冷婳的忠告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有意挑拨司空绝兄弟之间的情谊和信任,好一一击破,还是真的发现了什么? 毕竟,当年的事情,真正的元凶是司空绝兄弟俩的老爹,他对司空绝和成叹月不可能没有敌意。 众人就座,在一片讨论声之中,见通天教的人出现了,将整个会场都围了一圈。 司空绝已经坐上了夏城城主的交椅,夏锦华在他身后,依旧是抱着自己的孩子,随时警惕着场中的情形。 看见通天教的人出现,几乎所有人都同时看向了司空绝。 今日的重头戏,就是如何解决司空绝和通天教之间的血仇。 今日主持大局的依旧是岳长岚和几个长老,龙摆尾和龙惊水都不曾出现。 岳长岚上了中央的通天教掌门人交椅,堂而皇之地坐上了盟主的宝座,群豪面面相觑,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 这岳长岚,当真是要取而代之了不成? 岳长岚出声打断了众人的议论,“让大家久等了,今次武林大会横生枝节,今日,那盟主之事押后再议,首要便是解决夏城城主伤我师侄一事。” 所有人都看向了司空绝,又听那岳长岚道:“我通天教已经证据确凿,但司空城主却依旧是矢口否认,今日在这武林群豪面前,还请司空城主拿出证据来,若是拿不出证据,说服不了我武林同道,那您今日,便定要给我通天教一个交代!” 众人看向了司空绝,等着他回答,但司空绝还不曾开口,他身后的夏锦华起身,步了出来,与众人道:“夫君不善言辞,便由我来替夫君说吧。” 见夏锦华走出,站在众人面前,似乎是万众瞩目,她衣履轻便,着武林之人常用短打,虽然毫无内力,但也有几分侠女风范。 她与岳长岚遥遥对望,道:“案发之日,在天黑之后,夫君曾经外出,归来之时与贵派少掌门曾经相遇,那时候少掌门尚未遇袭,贵派之人皆可作证,夫君与他相见之后便回了房中,未曾出来。” 立马便有龙惊水当日的随行之人道:“当日我等与少掌门一道巡逻山庄之时,确实是与外出归来的司空城主相遇,并且,司空城主当时与少掌门发生了争执,司空城主对少掌门出手,不欢而散,之后,少掌门独自出庄去,便遭了歹人毒手,凶手是司空绝无疑。” 众人炸锅,纷纷议论。 如此看来,司空绝肯定是觉得那一拳头没打爽,等龙惊水落单的时候,又追了上去,意图将他杀了了事。 如今,算是坐实了司空绝袭杀的罪名了。 岳长岚怒目向司空绝,道:“如今人证俱在,司空绝,你还有何话要说?” 司空绝没说话,但夏锦华却笑了,问那弟子道:“晚辈倒是想问一句,不知道那日贵派师兄与我夫君撞见之前,贵派师兄都干了些什么,可曾是得罪了人?” 那弟子越发愤怒了,道:“我与少掌门在巡夜之时,见你这淫妇竟然私会男人,在我山庄之内行那等伤风败俗颠倒人伦之事,少掌门一腔正气,最是见不得此等事情,便命我等在那奸夫必经之处埋伏,等那奸夫出现的时候,将他教训一顿,之后,便遇见了司空城主。” 众人震惊,想不到此种还有这等桃色新闻,看向夏锦华的目光都焕然一新了。 夏锦华大囧,想不到那龙惊水还是个爱管闲事的主儿,那阎璃挨揍倒是挺无辜的。 她本来还以为他们之间是有个什么仇怨,如今正好借口将将这祸水东引,引到腾龙寺那边的,但没想到…… 看来这条路是行不通的了。 却不见,腾龙寺那边的人已经怒发冲冠——他么的,居然是这群傻逼半夜下闷棍! 活该被截杀! 腾龙寺也好奇了,到底是谁下的手? 莫非,真的是司空绝。 那弟子一说出了这般的往事,当下便就是一阵激灵,已经将前后剧情脑补出来,顿悟,指着夏锦华的鼻子骂道:“定然是这样的,那奸夫被少掌门教训一顿,心有不甘,竟然趁少掌门落单之时,意图将他杀害以泄心头之恨,原来都是你这淫妇捣的鬼!” 群豪议论得更加热烈了,司空绝这一次是真的无语了,不由得无奈地摇摇头。 夏锦华不禁发笑,转而严肃地道:“既然贵教当事人都这般说了,那便证明不关我夫君的事了,都是那‘奸夫’做出来的!” 岳长岚大怒:“司空绝,你以为凭借这点妖言惑众便可以逃脱罪责了吗?” 司空绝发笑,道:“方才贵派弟子已经指出了那晚上的下手之人的确不是晚辈,武林群豪都听在耳里,既然如此,岳长劳为何还要紧抓晚辈不放?” “你——” “岳长老该问的是那奸夫是何人?”司空绝笑道。 岳长岚没说话,方才作证的弟子却义愤填膺地问道:“奸夫到底是何人,我要拿住他,为少掌门报仇!” 夏锦华不由得笑道:“众所周知,晚辈未成婚之前,乃是苍洱郡主,有个远房舅舅在腾龙寺当差,此行舅舅也来了,那晚上,远房舅舅前来找我叙话,不巧却被贵派少掌门给误会了。” 腾龙寺! 众人都看向了腾龙寺,见那几人面色极端不美,面对那众人的眼神,前日说话的腾龙寺之人出声道:“郡主所言甚是,我腾龙寺是有郡主的远方亲戚,前日晚上前去探望郡主,归来之时,却被人一顿闷棍受伤颇重,想不到,竟然是通天教之人下手。” 说罢,那人心一横,道:“想来通天教也该是给我腾龙寺一个交代的,我腾龙寺之人与你等井水不犯河水,如何能白白受这一顿毒打,不知道岳长老您要怎么说?” 岳长岚哑口无语,夏锦华借着话头道:“想我那舅舅,一把年纪了,却不曾想竟然被人如此毒打,唉,岳长老,这便是你们通天教的待客之道吗?难道岳长老不该先给我们一个交代吗?” 方才还是通天教咄咄逼人,此时却被那腾龙寺和夏锦华联手讹诈上了。 剧情反转! 群豪就喜欢这样的反转剧,兴致勃勃地看着双方对峙变成三方对峙。 腾龙寺那可是怒火冲天,阎璃的那晚上可真是受伤不轻,被连夜送走了,还愁找不到凶手,又不敢去大肆寻找,怕暴露了阎璃的身份,没想到,今日凶手自动送上门来了。 趁此机会,让那通天教颜面扫地,失了信誉,无缘武林盟主也好! 当下,腾龙寺高手义愤填膺,怒火三丈,“我腾龙寺之人做事光明磊落,倒是你通天教,竟然做那等偷袭之事,这便就是武林泰斗的作风吗?” 岳长岚继续垭无语,那先前指证的弟子也默默退下,夏锦华似乎十分担忧,问那腾龙寺高手,道:“敢问这位兄台,如今我舅舅情况如何了,是否要紧?” 那高手看她那模样,还真是像是十分担忧的模样,差点就真的相信的,但前提得是他没有看见那晚上夏锦华将阎璃一脚踹出来的情形。 “郡主放心,他现在无事,受了些皮外伤,已经连夜送回苍洱了。” 夏锦华这才放心了,似乎是舒了一口气。 司空绝配合着他们的话,质问那岳长岚:“通天教既然标榜正义,便不该做此等暗下杀手之事,是否该是给我们这武林同道一个交代了。” 岳长岚气得脸红,大怒道:“休要转移话题,逃避你伤我门人的事实!” “你的少掌门是人,别人便伤不得,我的舅舅便不是人了,你通天教想怎么伤就怎么伤,果然,武林盟主就是不一般!哈哈——” 夏锦华在那处说着风凉话。 他们现在还真是找不出确凿能证明司空绝不是凶手,案犯时刻,他一直在房中研究胞皮,也只有夏锦华能作证,夏城高手都能证明他不曾离开,但并没有用,岳长岚就是想让他背黑锅,导致两方人马之间的战争。 如今,只能拖延时间,转移仇恨,让通天教先和腾龙寺撕上。 毕竟通天教可是先揍那狗皇帝在前。 腾龙寺虽然都是外地人,可还是有几分骨气的,当着这武林群豪,更是有恃无恐,“今日你通天教不与我腾龙寺一个交代,便让你们的掌门人自行交出武林盟主之位吧!” 这个话题众人喜欢,那群豪之中,立马有声音出来附和。 “对对对,通天教出手在前,龙掌门人应该是交出盟主之位!” “交出盟主之位!” 冷婳也笑道:“这一次,是你通天教做得不对了。” 唐淌也大乐:“快速速给个交代!” 这一下,该是通天教下不来台了,岳长岚大怒,一拍手边茶几,指那司空绝道:“司空绝,你伤我师侄还敢妖言惑众,试图转移话题逍遥法外,如今你要是不给武林群豪一个交代,便休想安生!” 见那通天教的弟子们围向了司空绝,看来岳长岚是恼羞成怒了,不想多辩口舌,一不小心就要着了夏锦华的道。 司空绝笑笑,不曾言语,但夏锦华却又出列,问那岳长岚,道:“敢问岳长劳,您与您的惊水师侄,武艺剑术谁强谁弱?” 岳长岚面露尴尬,龙惊水虽然是他的晚辈,可是天赋异禀,竟然比他还强出了几分,可这种场合,他如何能承认这种丢脸的事情,道:“自然是老夫功力深厚,剑术更为精湛。” 听此话,司空绝一跃而起,跃上了中央的比武场,剑指岳长岚,岳长岚大惊:“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锦华替司空绝道:“方才岳长老也说了,您比龙惊水功力更加深厚,剑术更加精湛,那么对付龙惊水该是对付岳长老轻松了。” 岳长岚心中一跳,似乎感觉自己又跳进了一个陷阱里。 果然,马上便听见夏锦华道:“若是岳长老能下场,与夫君对战一局,夫君能在群豪面前,将岳长劳一剑毙命的话,那便证明,那日袭杀龙惊水的便不是我夫君。” 她邪笑道:“若是夫君能在岳长老有所准备的情况之下,还能将长老一剑毙命,在那天黑,还是袭击的前提之前,武艺不如岳长老的龙惊水,也该是被一剑毙命的!而不是让他还有命逃!” 岳长岚被惊得毫无反驳之力。 他是司空绝手下败将,那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若是上场,那司空绝当真是有可能将他一剑毙命了! 岳长岚硬着头皮道:“那是因为司空绝才方行凶,便为我山庄高手所知晓,上前奋力一搏,才将少掌门救下!” “那夫君便可以告诉大家,那凶手让龙惊水受重伤的同等时间里,他能让一个比龙惊水更强大的岳长老一剑毙命!”夏锦华的眼光忽然变得犀利。 “你、你——”岳长岚惊得站起,立在原地,却不敢动足。 “岳长老为何还不下场,让夫君好好给大家演示演示,他是如何让人一招毙命的!夫君若是想偷袭一人,那从来可都是一击必中,一招毙命,从来没有让猎物逃脱的可能!” 那围观众人不嫌事大,此时不知道何方出现了一个声音:“打一架!” 一石激起千层浪,方才还鸦雀无声的会场,瞬间便沸腾了,处处都是起哄声,“打一架!打一架!” “我们也不相信以司空城主的功力,想袭杀一个人还会让他给跑了!” “对对对,岳长老,下场来让司空城主给你示范示范!” 大家来武林大会,看的就是各大门派掌门人撕逼,撕得越热烈越好,反正出了事情,也责怪不到他们头上。 司空绝提剑,在那场中踱着步子,如同是逡巡着猎物的猛虎般,一双犀利的眼正落在那岳长岚身上,冰冷至极,如同是看一个死物。 岳长岚被惊得舌头打转,眼看着群豪起哄,就连那什么丐帮火云门、天山神教都在兴致勃勃地等着他下场。 上一次,司空绝那快若风的全真剑法让他记忆犹新,差点让对方给抹脖子了,若是现在下场,他可不敢肯定司空绝还会是像上次那般手下留情。 不仅是群豪鼓动,就连那身边的长老和弟子们也齐刷刷地看向了他,等着他下场去,与司空绝比个高下来。 如今,岳长岚可算是骑虎难下。 他双手哆嗦,在群豪面前,没胆量说那不敢下场的话来,只敢硬着头皮道:“狂徒,你还想妄造杀孽不成?” 那声音,可是一点底气都没有,群豪之中,瞬间便是哄笑一场。 夏锦华也笑了,道:“岳长劳若是怕了,便让其他的长老代替也行,我也不过只是想证明夫君的无辜而已!” 听此,岳长岚迫不及待地指了一个长老,不容辩驳地道:“你去!” 那长老可是不满了,道:“少掌门天资聪慧,虽然如今二十出头,但武功造诣早已经在老夫之上,不用下场也知晓,以司空城主的功力,瞬间便能将老夫毙命,这演示便没有必要了。” 那长老如此谦虚,更是引得人哄堂大笑,岳长岚今次可是丢尽了面子了,连抓了几个长老,几个长老都同样的口吻,“通天教之中,除了掌门人,就数您岳长劳的功力最高强了,要去,也该是您去!” 闹剧进行之中,忽然全体一阵肃静,原来是龙摆尾出现了,见他头发似乎比昨日还苍白了几许,面色枯黄,双眼也浑浊不堪,脚步虚浮,已经受了很重的伤。 看着场中那岳长岚闹出的闹剧,面色更是不好看,值得一提的是,他身边,居然还抬了一顶小轿,轿中正是龙惊水,不过此时的龙惊水全身上下都被包裹上了纱布,面色惨白,受伤有点重,也难怪那龙摆尾能如此疯狂,若是看见自己的儿子这般情况,夏锦华肯定也会杀了那下手之人。 龙摆尾走上了中央比武场,看向了那对面的司空绝,司空绝见他已经鬓角完全苍白,不禁将那剑给收了起来。 片刻,龙摆尾才面向群豪,道:“司空城主说得对,以他的修为,若是出手,在那夜半,并且偷袭的情况之下,小儿根本毫无反抗之力,片刻便能被毙命。” 群豪震惊,又一阵窃窃私语。 那为何,龙惊水要指证是司空绝? 众人便不由得看向了龙惊水,见他微微地睁开了眼,见眼神有些微弱,看来受伤颇重。 龙摆尾对众人道:“小儿前夜遇袭乃是午夜,光线不明,遇袭之时,只是见那下手之人轮廓与司空城主有些相像,加之之前便于司空城主有些私人矛盾,才一口咬定了是他下手。” 他继续道:“怪我通天教行事鲁莽,给司空城主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在此,我深表歉意,希望司空城主能见谅。” 既然龙摆尾都这么说了,司空绝肯定是不能太过分,也道:“误会澄清便好,如今之计,是要尽快将那下手之人查出,为少掌门讨回公道。” 众人议论纷纷,岳长岚却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道:“掌门师兄——” 龙摆尾疲惫地摇摇手:“不必说了,此事与司空城主无关,是另有其人。” 夏锦华却看向了龙惊水,见他时而便睁了双眼看司空绝,那严重分明带着恨。 夏锦华不由得大胆猜测——他们或许根本不相信那不是司空绝所为,或者说,龙惊水未否认,只是龙摆尾知晓如今通天教为了救治龙惊水,耗损了几个长老的内力,已经元气大伤了,就算真的是是司空绝做下的,他们也无力与他交手,只能放弃,等待他日休养生息之后再来战。 夏锦华也观察着那岳长岚,见他似乎是对那龙摆尾的做法很是不解,依旧在和他争辩。 这岳长岚才是问题的关键,他肯定是知晓些什么? 通天教和司空绝的仇恨就此揭过了,群豪们兴致缺缺,意料之中的大战没有出现,不免得有些失望。 司空绝回了方才的交椅坐下,目光却看向了四周。 暗中之人费尽心机地挑拨了他与通天教之间的矛盾,没想到这么就匆匆结束了,也该是进行下一步计划,或者说是现身了—— 果然,那龙摆尾才坐上盟主交椅,还不曾宣布盟主易主的事情,便有弟子通传道:“禀报掌门人,唐国‘龙巢’之人已经已经到庄门口了!” 司空绝和夏锦华均是精神一震。 正主总算是来了! ------题外话------ 我要尽快恢复万更状态,啊哦哦嗷嗷啊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 (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080 拿狗皇帝的狗命来使使 080 剧变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80 剧变 龙巢! 龙巢是曾经的唐教,如今的唐国直接控制的一股武林势力,在唐国成立之后才暴露而出。 传说,几百年前的唐朝,曾经便有‘龙巢’一说,是由皇家直接控制的地下势力,其性质其实跟夏锦华的绿军差不多,算是特种部队。 龙巢一出,群豪震惊,那唐国的龙巢神秘无比,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见龙巢之人的真面目。 见那龙巢之人出现,几十人的模样,着统一黑色长袍,不露脸,戴了一张面目,只露出了眼口鼻,十分神秘。 纵观四国武林收编的武林势力,苍洱腾龙寺似乎更倾向于正规化,成员作风都有些公务员的意味,行事虽然不说是十分光明磊落,但至少见得人,武安黑衣卫更像是个不见光的杀手组织,傲来国‘龙入海’则更像一般的武林势力,而这龙巢,却不比那三国势力,有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惊悚感。 万众瞩目之下,龙巢之人走向了那中央的龙摆尾,见那领头之人是唯一没有戴面具的,是一个年轻男子,冲上首的龙摆尾道:“连日晴日,我等难以适应这澶州高温,在路途出现了人员病重的情况,耽搁了不少时日,来迟了武林大会,还望龙掌门赎罪。” 那年轻人分明是笑着,但那双眼,却是如同是毒蛇般的阴冷,令人见之头皮发麻。 龙摆尾衰老的面孔依旧带着威严,道:“不敢不敢,不知晓阁下如何称呼。” 来人道:“晚辈秋二,拜见龙掌门。” 众人窃窃私语,对这忽然出现的龙巢议论纷纷。 夏锦华不解地道:“不是说江湖人士的名号都是自己取的吗?这人如何能取一个如此普通的名号?” 司空绝解释道:“若是猜得不错,此龙巢是当年唐朝的龙巢,唐朝覆灭之后,转入地下发展,如今才出头,保留了原先的设置,龙巢之中,分为春夏秋冬四部,分别培养各种精英,都是以数字来命名,此人能被命名为‘二’,说明其武艺十分高强,在秋部之中能排名第二。” 再看那方,秋二已经坐下了,龙巢之人也在他身后站定,足足几十人,似乎个个来头非凡。 司空绝看着那龙巢之人,似乎是想在那其中寻出自己福元公主来。 但料想福元公主也不可能会就这么出现。 他们一来,现场的气氛都变了,特别是那龙入海和腾龙寺的人看他们尤为不顺眼。 但他们不会在这里下手,毕竟这里还是三国的地盘。 纵然已经是深秋,但这澶州是从来没有深秋一说的,如今那日头依旧是强烈,能比得上苍洱最热的那几日。 夏锦华被晒得浑身冒汗,瞧见独行的群豪们正往天山神教那边靠拢而去。 那地儿凉快啊! 糙汉两只也热得发慌,在夏锦华怀中‘咿咿呀呀’地扭来扭去,眼看就要哭了。 瞧见那不远处的冷婳,夏小左大吼了一声:“锅锅!” 他们也知道那地方凉快啊! 便开始扑腾着要去冷婳那处,被夏锦华给抱住了。 看着妻儿如此不好受,司空绝也是担心,命人搭了个简单的棚子,让夏锦华和几个女侍卫丫鬟进去避暑。 棚子将那太阳一遮,便有凉风徐徐而来,总算是好受一些了。 糙汉两只哭成狗了,这严肃的会场之中,轻轻悄悄的议论声之下,传来两声响亮的孩儿啼哭,那可是异常的惊耳。 冷婳听见了这边的动静,僵尸白脸朝这边一看,微微一皱眉,唤过了冷鹊儿耳语了几句。 没一会儿,冷鹊便给夏锦华送了一盒子的冰棍来,还是方才出炉,冒着森森白烟的那种。 冰棍一来,效果立竿见影,糙汉两只齐刷刷地停止了啼哭,四只黑溜溜的眼睛便随着那冰棍来回上下。 夏锦华对那冷鹊道:“替我谢谢你家教主了。” 冷鹊回去了,夏锦华喂糙汉吃点冰棍,但不敢让他们吃多了,怕上感冒了。 司空绝回头,瞧见夏小右自己抱着一壶冰水,喝得‘咕咚咕咚’,阵仗颇大,看来真是热坏了,不由得心疼了。 妻儿随着自己来这一趟也是受苦了…… 见那场中,已经开始推选新一任的武林盟主了。 首先便见龙摆尾道:“老夫接任武林盟主已经有些八年了,这八年之中,老夫兢兢业业,不敢出半点纰漏,一直尽心尽力地维护武林正道,护我澶州武林和谐,如今八年矣,老夫如今已经有心无力,这盟主之位,理应让贤,能者居之,在座诸位皆是我武林之中名震一方的人物,不知道哪位英豪愿意接任此盟主之位?” 场下寂静了一会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都十分想接任者武林盟主,成为一方至尊,可是江湖之中人才辈出,出头鸟一般都下场凄惨。 唐淌跃跃欲试,对自己的武艺也是十分自信的,就算是没有暗器,他也一样能靠武力打败挑战者。 正巧可以检验一下自己在司夏学院学习这么一段时间的成果。 若是能成了武林盟主,大概挖墙脚更容易了…… 龙惊水正让人抬了下去,临去之前,还含恨地看了一眼司空绝。 唐淌正想出列,忽然听见那龙巢的秋二道:“不知道在那之前,是否能容晚辈说一件事关武林正义之事?” 秋二方才一直静坐,此时一出声,似乎整个会场的气氛都变了,众人纷纷看向了他。 “不知道这位后生有什么话要说?” 秋二起身,走向了会场中央,用那夹杂着内力的浑厚嗓音道:“前一阵子,我龙巢弟子途径夏城城郊,在城郊目睹了一场江湖屠杀案,杀人一方手段异常凶狠,被杀一方无一幸免,弟子势单不敢出头,但却看见了那下手之人的真面目,今日这武林大会,晚辈讲此事提起,只是想替那无辜被杀之人讨回公道,讲行凶之人绳之以法。” 龙巢会这么好心替别人讨公道? 话说,夏城城外的屠杀? 众人又忙看向了司空绝,见司空绝也面色惊异。 难不成是那丐帮和火云门之间的事情? 龙惊水听此,忙命人停了下来,从那轿中坐起,听这场中之人谈话。 龙摆尾感觉不秒,但还是问道:“不知道你可曾看清那下手之人和被害之人的面目,以及探明他们各自的身份?” 但武林群豪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见秋二微微一笑,异常渗人,道:“被害之人乃是火云门弟子。” 果然是那一场屠杀! 火云门门主火炎修养了两日,伤势大好,此时一听这话,怒发冲冠地拍案而起:“到底是杀害了我的门人弟子!” 龙摆尾也是急忙问道:“那下手之人到底是谁,可曾在这会场之中。” 秋二道:“在的,自然是在。” “那他到底是谁?” 所有人都关注着,却见那秋二往唐淌那处看去。 众人大惊,莫不是唐淌? 唐门可是第一波到达现场的人! 唐淌也是一惊,难不成这龙巢是想栽赃嫁祸? 但他的目光只是在唐淌身上停留了一息,竟然转向了司空绝。 司空绝面目沉静如水,透着从容。 唐教之人挑拨夏城和通天教之间的阴谋已经失效了,再用下去也无用。 果然,见他的目光在司空绝身上只是停留了一会儿,便也移开了。 在秋二的探视之下,在座众人坐立不安,深怕被黑成杀人凶手。 “到底是谁?” “倒是快说啊!” 群豪急不可耐,不断催促。 秋二目光似乎是将在场的大势力头目都看了一遍,最后看向了冷婳。 冷婳也看向了他,那泛白的容颜之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终于,听见秋二一声低笑,转瞬目光如炬,忽然转身,一手指向了那场中某个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别假惺惺了,就是你门下弟子!” “天!竟然是他!” “不可能,一定是弄错了!” 夏锦华震惊,见那秋二指向的人,居然是龙摆尾! 难道火云门之人竟然是通天教之人杀的? 一下子,会场彻底安静不下来了,听那秋二指那龙摆尾,道:“龙掌门,您还不想承认吗?当初就是你门中的弟子,将那火云门之人尽数杀害,难道您还想装作不知?” 龙摆尾惊得踉跄得退了几步,不可置信地看着那秋二,道:“你血口喷人!” “是否是血口喷人,须得呈上证据再说!” 龙巢之中,走出一位弟子来,对众人说道:“列位前辈、同道,那夜便就是我碰巧遇上了那通天教弟子屠杀火云门弟子,晚辈所说皆有凭证。” 见他指向了那正在围观的剑宗大弟子:“有请贵派弟子玄斓出来说话。” 玄斓,便就是通天教剑宗大弟子,当初在司夏学院还和气宗大弟子打了一架。 见那弟子出来,眼神飘忽,左右顾盼。 夏锦华一看便知晓是有戏。 难不成那火云门之人,还真是通天教杀的? 意欲何为? 龙巢弟子看那玄斓,问道:“惨案发生之时,你在何处?” 玄斓道:“我与众师弟在司夏学院之中正休息。” “可有人作证?” 玄斓十分自信地道:“师弟几十人,皆可作证?” 众人不解,真的是通天教做的,还是这龙巢陷害挑拨? 不知结果,不如静观其变。 此时,见那龙摆尾身子虚晃了一下,似乎是因为极端的愤怒,想必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又见那龙巢弟子问那玄斓,道:“我且问你,你前一阵子可是受过伤?” 玄斓据实以答:“是。” “伤在何处?” “背部。” “伤势从何而来?” 玄斓面色微微一变,却强装镇定地道:“是与师弟们练武之时不小心受的伤。” 旁却又有岳长岚急不可耐地道:“你这龙巢分明就是想离间我澶州武林,好为你们所用,来人,将这群不怀好意的贼子赶出去!” 剑宗气宗弟子闻风而动,奇怪,此次剑宗不少弟子居然跑在了前面。 夏锦华看那场中情景,不禁拽了拽司空绝的衣袖,“绝哥——” 司空绝握握她的手,道:“静观其变。” 见那岳长岚又出来捣乱,秋二笑道:“岳长老如此惊慌作甚,难道是有什么秘密不能让我等知晓不成?” “你这贼子,妖言惑众——” 岳长岚还未说完,龙摆尾已经大步霍霍,卷起一阵风似的冲向了那玄斓,二话不说,直接便一掌将那玄斓衣衫震开,见那玄斓赤裸的背上果真是有伤,细看之下,他双眼一凸,气上心来,竟然当场喷出了一口血来。 “你、你——” 他惊得说不出话来,口齿之中皆是血,连连后退,几乎站都要站不住。 “爹!”龙惊水一声惊呼,从那轿子之上挣扎着起身,往龙摆尾那边赶去。 这突如其来的巨变震惊了在场英豪,纷纷看向了那玄斓的背部,见那背部,还真有一个巨大的伤口,怪不得他一直不敢上前参与通天教和夏城的斗杀。 龙巢弟子冷冷道:“那日我在暗中,看见火云门弟子临死之前,拼尽全力,将此人背部打了一掌,还请火云门火门主来辨认伤势。” 火炎一眼看过去,当场火冒三丈,“那正是我火云门的火云掌所留下的伤势!好你个通天教!满口仁义道德,却指使门人干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我火云门,与你势不两立!” 火炎气得冲向了那玄斓,玄斓大惊,他可不是火炎的对手,当下连辩解都懒得了,慌忙求饶道:“都是岳长老授意我这般做的,不关我事,不关我事啊!” 火焰一掌结果了玄斓,又怒不可遏地冲向了岳长岚,火云掌祭出,就要收割了那老贼的命。 岳长岚大怒:“休要听那贼人挑拨,老夫做事从来光明磊落,从来不做那等惨绝人寰之事!” “我杀了你!” 火炎发怒,哪里还肯听他辩解,只想杀了岳长岚解恨,两人争斗在那场中。 群豪震动,无不惊叹。 但见得龙摆尾已经被气得瘫倒在地,起也起不来,直到龙惊水挪过去,“爹!爹!” 龙摆尾看见那火炎和岳长岚斗杀,看见那龙巢之人将一本花名册狠狠地往那场中一摔,道:“那晚上出手共十三人,我已经全部调查清楚了,是要我当众念出你们的名字,还是自己出来认罪!” 通天教无人敢出,气宗望着剑宗,剑宗望着气宗,龙巢弟子终于还是拾起了那花名册,邪笑一声,奚落道:“百年道门通天教,也不过藏污纳垢之地。” 通天教之人震怒,但此时有致命的把柄在对方手中,面上无光,却不敢说话,只能干看着那龙巢弟子将下手之人名字一个个念出。 火云门弟子已经在一边,念出一个名字便冲上前去,冲那弟子刀剑齐下,场中瞬间染血,惨叫连连,其余的通天弟子看着那两方斗杀,却不知道该不该出手相救,最终都决定往后站去。 乱了! 夏锦华唏嘘,没想到通天教之中还有这等害群之马的存在,看来,通天教的清誉,算是彻底毁了! 那龙摆尾当真是要被气死了! 果真,那听闻了此等消息的龙摆尾,加上本来就是油尽灯枯,此时急火攻心,竟然当场倒了下去。 “救我爹!快救我爹!”龙惊水呼喊着,几个长老忙运功,为龙摆尾输送内力保命,但收效甚微了。 龙摆尾看向了场中,目光早已经浑浊不已,灵光时断时续,时日已经不多了。 看见火炎追杀岳长岚,岳长岚是无处可逃了,逃向四面八方,马上就让好事的武林人士给逼回火炎的掌风之下。 “火炎,你休要放肆!” 直到此时,他还端着那长老的派头,但是火炎哪里肯罢手,不杀了那岳长岚,绝对不会罢休。 龙巢之人却是静观其变,见那通天教的十三个弟子很快便被愤怒的火云门弟子剁成了肉酱,众弟子还不解气,又冲向了岳长岚。 眼看着火云门倾巢出动,岳长岚叫苦,大呼道:“来人,来人!抓住这群狂徒!” 通天教无人敢动,群豪却都在起哄,特别是那丐帮,差点就被通天教给平白无故地扣上这个黑锅,当下更是起哄得最厉害,看见岳长岚即将逃出去的时候,立马组织弟子上前去堵住。 场面一片混乱,岳长岚到处抱头鼠窜,司空绝却静静地思考着。 看来那岳长岚是已经被人给收买了,目的便就是为了挑动武林纷争而已。 那背后之人,很可能是黑衣卫! 而龙巢,似乎和黑衣卫合作得不是很好,如今都开始拆台了。 场面热闹,但几大势力的人却是静静地观望着,那龙巢绝对不是这么好心的来伸张正义,相信马上便要暴露出他们的真是目的。 岳长岚见无人前来救援自己,通天教无论是长老还是弟子,都是袖手旁观,火云门的人却是越来越多,好汉也架不住人多,他终于是求饶了:“饶命啊,都是黑衣卫之人强迫我干的!我是无辜的,我也是受人胁迫——” “下地狱去跟我那死去的门人弟子说吧!”火炎上前,一章便拍了过去,火云门协力,将那岳长岚给轰杀在当场。 一个血淋淋的尸体落在龙摆尾的面前,正是死状凄凉的岳长岚,当下,本已经是受了内伤的他,又喷出了几口老血来。 那本来便对通天教十分不服气的丐帮帮主琼程枸出声奚落道:“龙掌门,那岳长岚可是你通天教的长老,你通天教的弟子杀了人,还差点嫁祸给我丐帮,您难道不该给个话儿?” 听此话,龙摆尾在众多长老的搀扶之下,颤颤巍巍地起身,看那等着说法的火云门,再看看那幸灾乐祸的丐帮,最后再看看那死透的岳长岚,奋力地推开了搀扶自己的长老,拼尽最后一丝内力,怒道:“是我龙摆尾之错,我以死谢罪!” 说吧,蓄力于掌,一掌劈向了自己的头盖骨,当场血溅四方! 谁也没预料到他会如此,竟然被震得当场愣住,就连那龙巢秋二也有些微微震惊。 一直到龙惊水一声撕心裂肺地惊呼将众人唤醒,他拼着伤重的身躯,爬向了那龙摆尾。 “爹!” 龙摆尾临死之前,看了一眼爱子,却在他的耳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断续道:“千万、不可,让司空绝,掌控武林!” 龙惊水泪落,他明白龙摆尾的心意,若是司空绝掌控了武林,势必将澶州武林拖向三国无止境的战争之中。 可是,他用那蓄满红泪的眼,看向了场中的龙巢,看向了司空绝,看向了腾龙寺和龙入海,低声在龙摆尾耳边道:“爹,他们已经盯上我们了,晚了。” 龙摆尾苦笑,头一歪,便撒手去了。 龙惊水伏在死尸之上,哭了良久。 秋二遥遥对摆尾一鞠躬,转身走向了自己的交椅之上,继续看着场中的情形。 如今通天教死了龙摆尾,伤了龙惊水,更死了岳长岚和十三个精锐弟子,可谓是损失惨重,更重要的是,永远地失去了江湖之中的领头地位,一个正道门派,若是失了清誉,离毁灭,也不远了。 火云门之人见龙摆尾自绝谢罪了,便也下场了,但是那丐帮却是落井下石,“这算什么,你通天教蓄意谋害我江湖中人,还意图嫁祸我丐帮难道便想这般了事?” 丐帮不得了,弟子等众将那通天教龙惊水等人围住,就待出手,龙惊水擦擦眼泪,目光阴冷地看向了那丐帮等众,磨牙道:“丐帮!” 一直沉默的司空绝忽然对夏锦华道:“通天教已经毁了,龙巢的下一步行动就要来了。” 眼看丐帮和通天教就要开打了,立马便有人劝道:“丐帮和通天教之事先行放下,还是先选出一位服众的武林盟主,再来裁决丐帮与通天教之事不迟!” 这正和了某些人的心意,当下便有唐淌往那台上一站,道:“晚辈唐淌,接任唐门门主已经有三年有余,工作能力强,业绩突出,今日,自愿担起武林盟主此大任,愿各位前辈不吝赐教。” 当下便有人不服气了,上前与唐淌比划,这才开始了武林大会的预设的情节,甄选武林盟主。 场中斗得火热,唐淌拿出了自己多年所学,斗那前来挑战的众多英豪,夏锦华不禁担忧地道,“不知道糖糖能不能行,若是能真的成为武林盟主便好了。” 那呈围观之势的司空绝听此,脑门之上一阵青烟起,差点按剑而起,将那卖弄的‘糖糖’给当场一剑戳了。 但思想一番,还是作罢。 他目光扫射一遍场下情形,见那龙入海和腾龙寺都在密切关注场中情况,更有秋二虎视眈眈,冷婳闭目养神,成叹月兴致勃勃,覃岫兴趣不大,不知道多少人正盯着那位置。 也罢,用那唐淌去做一番探路石也好! ------题外话------ 发现之前有一个章节少了,然后后面的章节就一直错了,今天纠正过来,哈哈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 (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080 剧变 081 血流成河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81 血流成河 唐淌不知晓司空绝的想法,此时正斗得畅快,将那挑战之人一个个地轰下台去,居然还没有使用暗器。 众人皆是震惊,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见唐淌一人,生生地斗败了前来挑战的数十个江湖之中有头有脸的前辈,其功力可见一斑。 唐淌一人,将那些个前来挑战的人筛选了一遍,无用之徒下场了,真正的高手该是登场了。 接连看见几大门派的掌门人上前挑战,自选对手,各施手段,自辨高下。 一时之间,那精湛武学绚丽的打斗使得人们惊叹不已。 但还是有许多人坐得住未曾出手,其中便有冷婳,他受了伤,大概是有心无力了,还有腾龙寺和龙入海之人也没有动静,秋二更是已经开始闭目养神。 场面热闹,但司空绝已经冷眼相看了,似乎觉得这争夺已经无关紧要了。 但看见唐淌在那其中如鱼得水,他还是心中不快。 身后夏锦华抱着一双孩儿看着,忽然见得那孩儿齐刷刷地一阵哭泣,在娘亲怀中扭动着,‘咿咿呀呀’地叫了起来,看似十分不舒服的模样。 司空绝回头,正欲将孩儿接过来,便听见夏小左扭动着肥嫩嫩的屁股,放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臭屁,熏得司空绝一阵酸爽。 幸好无人关注此处,群豪都在关注那武林盟主的甄选之事,夏锦华颇为不好意思:“大概是想便便了。” 一听见夏锦华说‘便便’,夏小右立马大喊一声:“便便!” 他还知道有便便了要扭一扭,让爹妈做个准备。 司空绝便起身,准备将孩子抱着,到别处去上厕所,夏锦华忙道:“你还不能走,我带着孩子去去就来。” 司空绝看那场中情形,也不好离开,瞧了一眼那龙巢之人,还是道:“小心些。” 夏锦华才起身,抱着孩子,在几个高手的簇拥之下,出了这会场,往山庄的茅房去了。 山庄的茅房实在是不如自家城主府里面的瓷砖卫生间,还到处是蚊子乱飞,夏锦华也忍了,与一个女侍卫一起,伺候了两个孩儿便便。 一双糙汉一起便便,那动静,真是地动山摇,‘噼噼啪啪’赶得上过年放鞭炮,夏锦华还打趣道:“臭死了,以后便便都这么臭,媳妇儿都让你给吓跑了。” 夏小左还乐呵道:“臭臭。” 他们现在只能跟着大人说一些简单的词语,还口齿不清,瞧见五狗子前来,往里面探头探脑地瞧,夏小右高兴道:“抖抖!” “那不是‘狗狗’,那是狼!”夏锦华纠正道。 “抖抖!”夏小右固执道。 五狗子看了一眼,缩回了脑袋去,在那外间卧着,给他们把风。 夏锦华眼看着那小菊花不折腾了,拿出了柔软的厕纸来,细细地擦着屁屁。 “以后小左小右要自己擦屁屁了,妈妈不能一辈子给你们擦屁屁,知道吗?”夏锦华一边擦屁屁,还一边温声道。 但那糙汉哪里懂这些,能知道拉屎的时候及时蹲下就已经算是模范宝宝了。 夏锦华现在可谓是明白了,什么叫做‘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 长叹一声,将儿子的裤子给穿好了,便牵着那双小手,慢慢地往那茅房外去了,忽然听见夏小左道了一声,指着门外五狗子那处,道:“抖抖,睡了。” 夏锦华感觉不妙,门外的情形她看不见,但从夏小左那个位置看过去,见那里有个洞口,能看见他们不能看见的风景。 场外,不知道何时起,变得异常寂静。 门外巡逻的高手的脚步声已经消失了。 夏锦华神经一紧绷——有情况! 没想到,还真是有人敢在这里动手! 如今,所有人都去看那前庭的好戏了,连茅房都舍不得上,这里倒是人烟稀少。 女侍卫对夏锦华道:“夫人且藏好了,待属下出去一探。” “小心些。”夏锦华道,同时将自己的孩儿往怀中一护。 夏小左再看的时候,五狗子已经不见了,不由得痛哭道:“抖抖!” “嘘!”夏锦华轻轻地‘嘘’了一声,孩儿似乎知道事态严重,也紧闭了嘴巴。 那女侍卫出去之后,似乎也如同是泥牛入海,完全没动静了,夏锦华不敢探头看,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 汗,从如玉的额头之上一颗一颗地冒了出来,她选了一个外间任何角落都看不见的盲点藏好了,将孩儿紧抱在怀中。 无论对方是谁,他们的目的都是她和孩子。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孩子出事。 风‘沙沙’地拂过,前庭的喧嚣似乎远在天边,这一处静谧德出人意料,夏锦华紧张到了极点,浑身的汗毛咋竖,似乎还能听见有脚步声正慢慢靠近。 似乎,人还不少。 她护着孩子在那房中,屏住呼吸,听着那渐渐的脚步声。 脚步声太轻,可断定来人功力深厚,至少虏获他们三个妇女儿童还是绰绰有余的。 司空绝那处想必很快便能感知不妙赶过来,如今最好是拖延时间,但是对方也知道她是在拖延时间。 他们若是想下手,必须尽早! 数个黑衣人往那小小的一间茅房靠了过来,无声无息。 而他们脚下,已经躺满了夏城的高手,包括五狗子和方才出去的女侍卫,生死不知。 越来越近了,数个黑衣人从不同的方位朝那茅房包抄过去,无论如何,他们都是逃不了的。 忽地,从那房中冲出个小孩儿来,惊得黑衣人连忙祭出暗器,数根银针齐齐而下,射向了那孩子。 那‘孩子’跌倒在地,竟然只是一件孩子的衣服而已。 夏锦华瞧见那银针,心中一惊。 糙汉紧闭着嘴巴,乖巧地缩在夏锦华身边,眼睛‘咕噜噜’地转着,夏锦华听见那渐进的脚步声,从声源判断他们的方位,和思考着他们下一步的行动。 她将这小小茅房的布局看了个清楚,茅房有两个窗户,一道门,一门两窗皆有脚步声齐齐而来,有远有近。 夏锦华屏住呼吸,听着那声音,感觉自己如同是被群狼靠近的一只可怜小白兔。 一双布靴无声无息地落在了房中,第一个黑衣人从那正门进入朝夏锦华藏身的地方来了。 忽然,那房中,夏锦华忽然从掩体后面冲了出来,那黑衣人一震,便要上前将夏锦华给抓住,但未料,忽听一声震天巨响。 砰! 那黑衣人应声而倒,胸前鲜血迅速地湿透了衣裳,死不瞑目。 同时,夏锦华迅速地找到了另外的掩体,手中已经多了一把燧发枪。 方才那黑衣人只当她是一般毫无内力的妇人,却不曾见,她手中那黑洞洞的枪口,竟然还敢不知死活地靠近,在那般近的距离之下,她枪法再差也能将他一枪干倒。 她躲在掩体后面,迅速又发了一枪,另一个刚从窗户跳进来的黑衣人还不曾落地便中了一抢,闷哼一声,便倒下了。 夏锦华已经计算了许久了,计算大门口的黑衣人何时进来,计算窗户外面的黑衣人谁先进门,才能先发制人,一击必中。 同时,夏锦华身形几度瞬移,已经换了一个角度,对那从另外一个窗口进来的黑衣人一枪发过去。 这一次,那黑衣人明显已经有了准备,竟然躲过了第一枪。 来头非凡啊! 夏锦华震惊,人已经躲到了掩体后面,听见黑衣人的脚步声迅速地逃远了。 他们也知道,再耗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因为司空绝马上就要来了。 夏锦华松了一口气,持枪躲在门后,随时警惕着两个窗户的情况,同时隔着门板听那外面的情形。 两个黑衣人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伙伴不敢来救他们的尸体走,那般的话,夏锦华可要围尸打援,谁来救,谁就丢命。 直到听见一阵轻快的脚步之声,夏锦华才算是松了口气。 “锦华!” 司空绝冲进来,身边还带着高手几人,跑得浑身大汗。 方才一听见那巨响,他便事情不妙。 一赶到,便看见夏城的高手趟了遍地,心下一慌,特别是看见那门口,还有一件小孩儿衣裳,正是夏小左今日所穿,那上面已经被插了好几根银针,他呼吸一滞,差点眼前一黑,脚步似乎已经僵硬了,忙奔向了那茅房,但更怕知晓自己不想知道的结局。 刚一冲进去,便看见夏锦华,见她神色是异常的镇定,将那燧发枪往腰上放去,道:“我没事,还干倒了两个。” 说罢,便转身去,将旁边一个大水缸上面放着的一个簸箕打开,司空绝便看见大水缸里面蹲了一双糙汉,正抬头,玉雕似的小脸正委屈十分地看着他们,其中一只还被剥了上衣,只穿着一条开裆裤,正抱在一起蹲在那大水缸的小半缸水里。 瞧见司空绝和夏锦华,两人齐齐一扁了嘴巴,眼泪‘硕硕’地下,但却忍住不哭。 夏锦华心疼,道:“爹爹来了,坏人都走了,可以哭了。” 话一落,糙汉两只顿时哭成狗了,那嗓门大得,让司空绝一惊,便彻底地放心了。 两人从水缸里将湿漉漉的糙汉两只给捞起来,抱出了房门去。 夏锦华见那外面,夏城的高手躺了一地,不由得愤怒。 那下手之人实在是狠毒,方才那三枪还真是便宜他们了。 北极拾起了夏小左的衣裳,将那上面的银针小心翼翼地拔除下来,辨别一番,道:“但凡见血封侯之毒针,总有一段时间让人挣扎,这毒针能让人一击即昏迷,定然不是致死的毒针,只是令他们暂时昏迷过去。” 夏锦华松了口气,见小五和灰太狼费力地将五狗子从旁边的草丛之中拖了出来。 它屁股中了好几针,此时已经昏迷过去了,雷神将毒针给拔了出来,正用解毒的熏香放在那鼻子边上,很快便能醒来了。 “呜呜呜,抖抖!” 糙汉两只围着五狗子哭着,大概是以为五狗子永远也回不来了。 司空绝已经将那被干倒的两个黑衣人尸体提拉了起来,浑身上下没有半点能证明其身份的物件。 但司空绝知道,那可能是谁。 扒开衣衫,见那两人都是胸前中枪,已经无救了。 此时,武林群豪正往这边赶来,方才的三声巨响早已经惊动了他们。 冷婳赶来的时候,正看见夏锦华和司空绝抱着一对湿漉漉的孩子出来,听那孩子哭得中气十足,便也放心了。 唐淌在司空绝之后便已经赶到了,首先便看见他拿起了那黑衣人所发射而出的银针进行研究。 武林群豪相继赶到,但是来的时候,夏城被迷晕的高手们已经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了。 夏锦华牵着那醒来的五狗子,五狗子驮着一双孩儿,司空绝命人抬了那两个黑衣人的尸体去了前庭,夏锦华随着他。 既然某些人已经开始行动了,他便也不能落后了。 到了前庭,群豪回归了方才的位置,准备看这一出新戏。 司空绝将那黑衣人尸体用白布遮了,往那中央比武场一放,踱步走在那其中,道:“今次武林大会,乃是我夏城第一次参加,却不想横生枝节,发生了许多令人不快的事情,先是我为人陷害,如今,我的妻儿在这大会期间,便险些惨遭毒手。” 犀利冷冽的目光落在场下之人脸上,似乎正寻找着凶手,但是那凶手,他早已经确定,不管有无证据。 “下手之人便是在座的某一个人,某一个势力。” 众人议论纷纷,猜测着那下手之人的身份。 和司空绝有仇的便就是那些人了,腾龙寺?龙入海,还是龙巢? 亦或者是通天教,丐帮等都有可能。 “欺我妻儿者,杀无赦!” 一字一句,观察全场,夏锦华在场下,将那龙巢之人所有的面目看在眼中,见秋二只是低头轻笑,带着淡淡的嘲讽之意。 夏锦华知道,一定是龙巢之人,或者说,是孩儿她祖母那边的人下的手。 纵然她知晓,司空绝仇敌不少,但如此迫不及待地,便只有龙巢了。 看见龙巢之人,她真是恨不得生食其肉! 夏锦华走上了那中央演武场,对那围观群豪道:“今次,我险遭大难,差点连孩儿都保不住,若非夫君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她冷冷一看那那龙巢之人,道:“但幸好,我看清了那下手之人的样貌!” 秋二面色有些微妙变化,抬头,冷冷看向了夏锦华,果真是如同毒蛇,但夏锦华眼中的冷,又何尝少了。 众人已经开始催促了,“夏夫人,您倒是说说,到底是谁下的手?” 夏锦华将手指一指那秋二,道:“就是他们,龙巢!” 见夏锦华指认龙巢,群豪似乎一点都不惊讶,那龙巢之人,从上到下,都是一副作奸犯科的惯犯模样。 但是那秋二却站起身来,与夏锦华道:“空口无凭,夏夫人莫要平白的冤枉好人!” 夏锦华一口咬定,“作为受害者,我侥幸不死,还将你们的面目看清了,如何能成了冤枉好人?难道作为受害者的我,指证凶手都成了冤枉好人?” 秋二勾勾唇,似乎冷笑,“看来夫人是受了刺激了,认知已经开始不准了。” “她绝对没有冤枉你们!” 唐淌忽然出声,将一个龙巢弟子一掌打昏了,便直接拖了出来,扔在了中央比武场之上,将那龙巢弟子的随身佩刀给抽了出来。 将那刀放在众人面前一晃,道:“方才夫人遇袭,贼人使用的乃是银针,本门主敢断定,这刀和这银针是出自一脉!” 秋二讥讽:“你们是一伙人,这般串通之词也未免太牵强了,这明显的便就是冤枉好人。” 凭借一根银针和一把刀便定人的罪,实在是牵强。 唐淌冷笑一声,道:“我唐门世代以制造武器和暗器为生,在这江湖之中已经闯出了名头,若问武器与暗器制造,我唐门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 此话众人倒是赞同,唐门不仅是暗器出名,武器也是鼎鼎大名。 但见得唐淌将那龙巢弟子的宝剑持在手中,以一个铸剑师的角度去品鉴,道:“每一根银针似乎都是一模一样,每一把刀,似乎都毫无特征,但其实,因为铸剑师,或者是铸造系统工艺的不同,一系列的武器和暗器都有别人无法模仿的相同之处,我敢拿身家性命担保,这银针与这宝剑便是出自同一处!” “而且——” 唐淌还从那龙巢弟子身上搜出了几枚银针来,“这弟子身上的银针与那贼人所使用的银针,绝对是同一人打造!” 连唐门门主都这般说了,那此事当真是无法的辩驳了。 没想到那龙巢之人竟然这般胆大,竟然敢在武林大会期间行凶! 秋二大笑:“简直荒谬,难不成你们想在这武林大会之上,凭借这么一点虚无缈缥的说辞,便来判定我的罪行不成?道义何在?” “对你,不需要道义。”司空绝面无表情,忽然道了一声。 场中氛围再次大变,夏城高手已经将那龙巢弟子给无声无息地困住了,群豪忙疏散开去。 看那情形,是要开打? 秋二似乎是未料到司空绝会如此,当下也是一惊,坐起,“司空绝,你想在这武林大会之上大开杀戒不成?” 司空绝手中的剑已经亮出,道:“对。” 说罢,毫无预兆地朝那秋二杀去,在场之人哄闹起来。 还真是够果断! 龙翠花看那冲杀的司空绝,简直惊呆了,没想到此人如此杀伐果断,说杀就杀! 在夏城和龙巢的一阵冲杀声之中,龙惊水抬头看向了那天边的晚霞,竟然如血通红,将整个山庄都笼罩在如血之中。 今年的武林大会,注定血流成河。 ------题外话------ 今天要回学校去,特意早起码了一章,嗷嗷嗷,累成狗啊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 (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081 血流成河 082 掌门人也要上大学!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82 掌门人也要上大学! 司空绝为人十分果断,说杀便能开始杀,就这么一息时间,夏城高手已经将那龙巢高手团团围住,刀剑相向,而司空绝已经拔出了那把准备已久的剑。 此剑,名为夏剑,司空绝觉得这名字异常响亮,也十分应景。 这是他的佩剑,没有别的名字,便就是‘夏剑’,寓意为了保护夏城和夏锦华而生! 如今,也该是此剑畅快杀伐的时候了。 秋二看见司空绝亮剑,反倒是笑了笑,道:“世人皆传你是中原第一勇士,我可是不信,只因为我龙巢弟子未曾出世!” 司空绝横了手中的剑,剑身异常锋利,剑光迎着他面上的冷光,道:“我现在便给一个机会!” 秋二也缓缓抽出了自己的佩剑,看那对面的是司空绝,如同是看一个猎物,“司空绝,今日,我便让你看看我龙巢弟子的强大,让你好生明白你的浅薄之处!” “甚好。” 二话不说,两人便直接斗到了一处,只见得刀光剑影之间,你来我往地全是各自绝顶杀招,一点不讲情面,招招没有余地,为的只是想结果了对方的性命。 围观群豪见那司空绝的剑法,实在是精湛绝妙,不由得‘啧啧’称奇。 “这剑法实在是绝妙啊,难不成便就是司夏学院的‘辟邪剑法’?” “我看像是!” “果真是名不虚传!” 在场很多司夏学院的弟子,此时都不曾出手,但是看见司空绝使得那剑法,也不禁热血沸腾,不禁生出了跃跃欲试的冲动来。 双方已经到了血战的地步,双方的领头之人在那场上比剑,喽啰们在那场下斗杀,瞬间便倒下了数人,这场中一片鲜血四溅。 混乱之中,看见无极门和缙云山庄以及玉城的高手也加入了战斗中,协助夏城,将那龙巢之人控制在了场中,一个也逃不了。 一波高手护着夏锦华和两个孩子,几个龙巢之人围了上去,专攻那处,知晓是司空绝的要害之处。 眼见着龙巢之人靠近,夏锦华也不着急,抱着孩子在中央看着,倒是糙汉似乎十分兴奋,不住地蹬腿儿甩手,还‘咿咿呀呀’地乱叫。 忽然听见夏小左一声吼:“锅锅!” 原来是唐淌来了,一路飞奔过来,双手之中接连射出了几个暗器,将那企图对夏锦华不利的几个龙巢高手给射杀当场,还回头对夏锦华一笑:“锦华,你放心,我保护你和孩子!” 夏锦华无语,不看唐淌,看向了司空绝。 场中争斗正激烈,双方开打,没有半点商量余地,围观之人不断后退,但还是时常被波及,还不断有人群之中的司夏学院出手,帮助夏城杀那龙巢之人。 龙巢就算是几十之多人也处于十分劣势的地步,而那场上,秋二是越打越心惊,司空绝好似一滩深不可测的死水,任凭他老底全漏,也休想摸到他的底,竟然让他生出了微微的恐惧之感。 趁着间隙,他看见龙巢的几十个弟子已经被杀得差不多了,腾龙寺和龙入海的人居然也参与了。 还有玉城金云山庄无极门等,竟然联手围攻他龙巢。 秋二一剑挑开了司空绝的利剑,冷笑道:“这便是你们这些自认江湖正义之师该有的作为吗?” 司空绝持剑,如影随形地追杀而来,不给他半点放松的机会。 “我们本不是什么正义之师。” 司空绝从不谈正义,那东西太虚伪,他唯一正义的时候,就是每周一国旗下,念着夏锦华写的演讲稿的时候。 秋二大怒,终于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慌忙逃窜,趁机从衣裳里寻出了个信号弹,往那天上一发。 信号刚发出去,司空绝已经持剑追了上来。 场面无法控制,已经完全演变成了多股势力对龙巢的联手绞杀,没有所谓的正义,没有所谓的侠道,就只有厮杀,看得那围观群众唏嘘不已。 作为此次武林大会承办方的通天教,却成了配角,眼看着司空绝提剑,将那秋二杀得到处逃窜,而他们只能围观。 此事是通天教的有错在先,是他们的长老犯错,尽管龙摆尾已经自绝而死,但,通天教已经彻底地输了名头。 但他们知道,通天教此次是彻底地载在龙巢手中了,他们已经让通天教身败名裂,从此在江湖之中再无脸面自称正义之师。 龙摆尾,就是秋二逼死的。 可是那又能如何? 思想了整个事情,他龙惊水为人袭杀,去了半条命,挑拨了通天教和夏城之死斗,龙摆尾为了救他,联和通天教内力最深厚的几位长老,耗去了大半条命才将他救回,直接导致了通天教元气大伤。 想来那暗中之人,想要的就是这么一个效果,让他通天教无力再战。 可纵然是看穿了又能如何? 气宗大弟子是从司夏学院学武归来,此时见自己的同窗都在奋战,再看看那死不瞑目的掌门,道:“少掌门,弟子恳请出战,手刃龙巢之人,为掌门人报仇!” 龙惊水还有些迟疑,但是那气宗大弟子已经领着从司夏学院学艺归来的弟子,随着司空绝的步伐,前去追杀那秋二。 “少掌门,我等请求出战!” “我等请求出战!” 接连有人出声。 龙惊水苦笑,正欲下令,忽然听见有守山门的弟子来报,“禀报少掌门,庄外出现大批黑衣人,正强攻入山庄!” 龙惊水那苍白的面容,终于是扭曲颤抖不止,眼中尽是愤怒:“传我命令,通天弟子全部出动,让那龙巢之人,休想踏入我山庄一步!” 通天教终于还是出动了,无论是剑宗还是气宗弟子,无论是长老还是普通门人,皆是往那山门外追去,要将山庄之外的黑衣人打退。 但是那黑衣人的数量已经超越了众人的想象,山庄外很快便失守,所有通天弟子无法阻挡,纷纷退了回来,众人看见那山庄外面,冲进来都是潮水般的黑衣人。 黑衣人明显是龙巢弟子,冲进来见人便杀,围观群豪被无辜卷入,被迫还击。 龙巢弟子看来已经丧心病狂了,先前的套路是想以一个正义之师的形象出现,将通天教推入一个万劫不复之地,自己再如愿成为武林盟主,统御澶州武林。 但是没想到,司空绝横插一杠,并且他的实力已经超越了秋二的想象,迫得秋二连隐藏在山庄外面的力量都用伤了。 场面失控,他今日的任务若是想完成已经遥遥无期了,现在只能杀,杀得天翻地覆,彻底地搅乱澶州武林的水,既然不能为唐国所用,那就让它残!谁也用不了! 秋二果真是丧心病狂! 但是司空绝是抱着必杀决心,今日这秋二一出现的时候,他便决定了让他永远也走不出这山庄,更何况,他动了夏锦华。 场面完全混乱了,通天教弟子都前去参战,龙惊水被几个高手护着,在远处观看,他如今伤重,能出来已经是勉强了。 他发现,那龙巢黑衣人杀人之时,都是挑那些个门派的掌门人首领先行下手。 如今这武林大会,江湖之中大多数的势力首领都来了,若是任由他们这般杀下去,许多门派毕竟群龙无首,那江湖必定要经历一番大的动乱。 他明白他们的目的。 忽然,便见一大波黑衣人朝他们围了过来,目标正是他龙惊水。 龙惊水一惊,如今他伤重在身,实在是无法动弹,通天教的弟子已经迎了上去。 对方来势汹汹,且手段狠辣,通天教弟子根本抵挡不住,才几个过招之后,便已经倒了一大片,黑衣人步步朝龙惊水逼近而来,几个长老冲出来,奋力地向那黑衣人冲去,但是他们为了救活龙惊水,早已经是元气大伤,也抵挡不了多久了。 几个弟子将龙惊水抬着准备遁走,但未料,几个弟子忽然便齐齐地往下一倒,不知死活,定睛一看,后背之上已经中了一枚银针。 一个黑衣人朝着龙惊水举起了屠刀,眼看着便要落下了,龙惊水盯着那黑衣人狰狞的面孔,面上是极端的愤怒和不甘, 父亲尸骨未寒,他还不曾报仇,他不想死! 但那黑衣人的屠刀不曾落下,便看那黑衣人往下倒去,一人从后而来,当着龙惊水的面,一刀便将那黑衣人给插了心脉之处。 龙惊水愕然抬头,看见眼前站了一个满身是血的女杀神,双刀在手,刀光霍霍,纵然是没有内力,可在这杀局之中依旧是如鱼得水。 “唐老鸭,先救人!” 夏锦华一声喝,唐门大弟子唐劳鸦似乎是没听出那称谓的异常,率领几个唐门弟子将那龙惊水往后抬去,抬进了夏城高手组成的保护圈之中。 夏锦华知晓龙巢的阴谋,便率领了人来将那各大门派的领头人先救了。 唐门弟子自发地与夏城高手一起,保护这些伤员的安全,唐淌上下逃窜,手中暗器不断,一会儿便拿下一个龙巢大头目,正想去邀功,但却看见夏锦华正忙碌着救治伤员的,完全没看他,不由得挫败了一息。 龙惊水被放在了那被防护得密不透风的保护圈之中,外围有许多高手正守护,几个通天教被银针射倒的弟子被放置在他身边,夏城高手将银针拔了,用特质的熏香将人给救活了。 龙惊水惊魂未定,看见夏锦华正奔走,查看伤员的情况,可是忙碌得很。 天山神教也被迫加入了斗争之中,冷婳身负重伤,已经被弄进来,天山神教的高手正护着他,看见龙惊水,他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不曾与他说话。 那保护圈的中心,是一双糙汉,被几个女侍卫护着,女侍卫的外面,包裹了数十个高手,那龙巢还未靠近,便能被唐门的暗器给打回去。 龙惊水看着那一双孩儿,知晓那是司空绝的种,在这般混乱的情况之下,一般的孩儿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却见那一双孩儿兴奋了得,正是手舞足蹈。 忽然听见那一方传来一阵惊呼,原来是那司空绝提剑,赶上去将那逃窜的秋二给一剑解决了。 糙汉大喜,兴奋无比,遥遥地朝司空绝招手呼喊。 此时已经深夜了,天亮的时候,混战已经结束了,处处都是一片哀嚎,现场惨烈无比。 龙巢弟子已经被全部消灭,一个都没跑掉,此时已经有通天教的弟子将那龙巢黑衣人的尸体给拖出来,堆成了高高的一堆,少林寺僧人们正在做法事超度亡魂。 各大门派的人来认领各家的尸体,现场到处是伤病和成堆的尸体。 宛若地狱。 司空绝红着双眼,清点完了夏城的死伤,便开始寻了各大门派还健在的掌权人召开一个简短的会议。 龙入海和腾龙寺昨晚也是出力不少,也加入了会议之中,精神尚好的龙惊水也给抬着去了。 司空绝满身是血,已经换了干净的衣裳,用毛巾擦了面上的血迹,一个奶娃正挂在他的肩膀那上,‘咿咿呀呀’地乱叫。 司空绝抱着奶娃,与众人严肃地商议着武林头等大事。 如今各家都是损失惨重,唐国之人一击不着,势必卷土重来,澶州武林不得不防,绝对不能掉以轻心,所以,提议澶州武林联合,推选出盟主来统御全局。 一番推选之后,唐淌顺利地成为了新一任的武林盟主,众人也不曾反对,新一任的武林盟主,便就是唐淌了。 推选完毕,夏锦华已经命人送来了香粥,正指挥着人将粥分发下去,见她忙碌在其中,背上还背着一只奶娃。 司空绝与众人商谈完了事情,便抱着怀中的奶娃去和夏锦华汇合了。 夫妻俩吃了些粥,便整顿了人马,与通天教告辞了。 群豪吃完了早饭,便也整顿了东西下山去,通天教之中,烟火冲天,龙巢弟子的尸体被一把火给烧了。 最终,少林寺的大师们做完了法事也离去了。 曾经鼎盛的通天教经此一战,已经元气大伤,精英弟子死伤无数,还死了几个长老,掌门人也自绝了。 在江湖之中的名声也彻底废了,从武林领军的存在,变成了一个尴尬存在。 那一场大战之后一个月,龙惊水正式接任了通天教掌门人之位,如今他伤势大好,接任了掌门人之后,他组织全教弟子开了一个大会。 大会之上,他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如今我通天教已经不是当年的通天教,大家若是想脱离本教,便在五日之内收拾了包袱离去吧,我通天教,不想让诸位成为武林笑柄。” 在场之人面面相觑,几位长老还想出声阻止,但是如今的通天教,名声已经大不如从前了,弟子出门还让人指指点点,不少弟子早已经萌生出了退却之意。 龙惊水看了一眼四周,见有人目光坚定,有人迷茫。 他也自是退去了。 接连有弟子选择了脱离通天教。 第五日的时候,龙惊水收到了管事之人送来的名单,草草地一看,通天教走了几百名弟子,他叹息一声,不曾说话。 要走的就让他们走吧! 通天教开始闭门整顿,一段时间之内都不曾有弟子出山,开始低调起来。 年关之后,还不到元宵之际,门人看见龙惊水正默默地收拾包袱,似乎是要出远门了,门人大惊:“掌门人,您这是要去何处?” 龙惊水打点了简单的包袱,对门人笑道:“我要去上大学。” 掌门人要去深造了! 通天教弟子门人齐齐出动,将龙惊水送下了山,龙惊水与几十个精锐弟子一道,揣着学费和盖着公章的门派推荐信,另外还有‘夏城大学’的招生简章,回头看看那前来送别的通天教弟子,道:“待他日吾归,通天教必将重生!” 长老道:“掌门人您放心地去吧!我等必将守住山门,等他日您归来!” 龙惊水这才离去,一步步地走向了山外,走向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归来的时候,也必定是一个全新的他,而通天教也将迎来一个全新的掌权人。 夏城大学即将迎来第三个重量级学员! 又说夏城那一边,司空绝酣畅淋漓地战了一场,便带着妻儿往夏城归去了。 糙汉两只见证了一场江湖盛会,接连几日都是兴奋无比,看来某些性情真是基因造就的。 司空绝是个暴力狂,夏锦华的‘动手能力’也强,两只糙汉在耳濡目染之下,想必将来又是两尊杀神。 夏锦华不由得对如今的家教有些担忧了,绝对不能让孩子再这么下去了,将来三观不正的暴力狂人,可如何是好? 但看看那成叹月,她觉得,暴力狂人总比伪娘强! 走了一日,与唐门之人分开了,龙入海的人也和夏城一道,他们若是想回傲来国,从夏城取道水路最为快捷。 况且,司空绝才将那龙巢之人一顿教训,龙巢之人现在还不敢找他的麻烦,与他们一起倒省去了不少麻烦。 至于腾龙寺的人,出了山庄便不曾再见了。 但根据情报,他们一路回国,路途十分畅通,不曾有麻烦。 看来阎璃在那腾龙寺大军之中的事情,还不曾暴露。 也就是说,成叹月真的没有问题。 那日他还和司空绝一道浴血奋战,几次将江湖之中受伤的掌门人给救下,免遭龙巢屠刀,出力不少。 夏锦华很想找冷婳问问,但是一出了山庄,冷婳便已经离开了。 若是成叹月想动自己的话,机会多得是,当初自己在玉城产子的时候便就是最好的机会。 那两双糙汉还时常往玉城之中送去,也不见有什么意外。 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城和夏城一道离开,司空绝和成叹月骑马而行,在那马上还在说话,一人抱了一个奶娃去。 成叹月十分喜欢那奶娃,放在马上,正护着教骑马。 孩儿十分高兴,成叹月也乐,夏锦华掀开了马车的帘子,远远地看那成叹月眼中的笑意,不像是假。 或许,这其中是有什么误会罢。 行了几日,才到了夏城,回到家心情就是好,夏锦华吸了一口夏城的新鲜空气,才发现天气已经转凉了,城里城外,家家户户都准备着过年了。 今年夏城依旧是大丰收。 运河修通,不仅是方便了运输,还将附近大湖泊里面的水调运到了夏城之中。 不仅建造了护城河,还造了一片合计几万亩的水稻产出基地。 建设兵团砍伐了一大批木材运入了夏城之中建造公租房和建设之用,造了新田,引入了运河河水,水稻还能一年种两季,如今成了夏城的主要产粮基地之一。 旱地便种红薯、玉米、麦子等,交替种植,产量十分可观。 今年,夏城粮多,人多,钱也多,农业商业文化业大有发展。 过年之前,司空绝去城外几个县城视察了几日,还带了粮食银钱等下乡送温暖。 看着如今这片自己建设而出的城池,夏锦华十分自豪。 司空绝去视察完毕,在过年之前赶回了,与自己的妻儿团聚,过一个团圆年。 城主府之中喜气洋洋,处处都是欢声笑语。 今年司空绝有钱了,而且也不用藏着掖着了,现在大家都知道夏城有钱,司空绝终于是将城主府给扩修了一番,他们一家四口住的小院子也变成了大别墅了。 夏锦华还给府中的小孩子们包了红包。 大年初一,夏小左和夏小左被打扮得像那年画上的散财童子,穿得红彤彤粉嫩嫩,甩动着那两根嫩腿脚,利索地在府中到处奔跑,将府中每个院儿的门都敲了,见人就作揖,挨家挨户地要红包。 一圈下来,红包多得兜都要装不了了,幸好有灰太狼和红太狼随行,还戴了兜,等回来的时候,人和狼的兜里都装满了红包。 夏锦华高兴地将那红包给收了,一边数着钱,一边道:“这是叔叔伯伯阿姨姐姐们送给你们的祝福,祝福你们早点长大,长得胖胖壮壮的。” “嘿嘿嘿嘿。”糙汉笑着,露出几颗嫩牙,司空绝今日都在家,不曾外出,去检查了一番城主府的扩修情况,在午饭的时候回来了。 一进门,夏锦华便高兴地道:“绝哥,咱家宝宝收了好多红包了!” 司空绝笑笑,孩儿已经奔了过去,抱住了大腿,他将孩儿抱了,与夏锦华道:“等过年之后,我便派人去接管了宁山县。” 一说起这个,夏锦华来了兴致,十分兴奋,“趁早趁早,我也想回家看看了!” 与卫瑾许诺的两年之约,总算是不负众望地实现了! 夏锦华真想肋生双翅地赶回宁山县去,毕竟那是她发家的地方! ------题外话------ 今晚盗笔开播,好想看,可又怕毁了我心目中的小哥儿,呜呜…。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 (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082 掌门人也要上大学! 084 视察研究中心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84 视察研究中心 回宁山的计划一制定出来,夏锦华便变得迫不及待了。 犹记得自己从宁山县出来的时候,才只是十五六岁的少女,如今都成了两个娃的妈了,当年不过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空头郡主,只想回京去接自己的丈夫归家,可没想到,再归家的时候,已经成了城主夫人,当真是世事无常。 来澶州的这么多年,夏锦华也时常派人出去和苏鸾凤等人拿种子等,但自己也一直不曾回去。 还真是想看看宁山如今的模样呢! 司空绝看着那地图,讲宁山县的位置标记了出来。 宁山县,距离澶州其实并不算远,属于凉州管辖。 而凉州,却有个独特的位置,地处武安和苍洱之间,中间有一座莽莽苍苍的大山,山中野兽多,多瘴气,也容易迷路,多年以来,便无人能或者从那里面离开,是两国之间的天然屏障。 过了出了望龙山,过盘龙关,进入苍洱,就是凉州的地界,凉州很大,但也很穷,又是南方之地,多林木野兽,人也很少,历来便不受统治者的重视, 当年司空绝被追杀得无路可走,冒险进入了那无班级的大山之中,折了最后的死士,就连跟随跟随多年的狼也折在了里面,护他逃得升天,九死一生之后,到了苍洱的地界,落入了当年的柳三升的手中,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命运就是这么奇异。 如今,这片土地就要落入自己的手中。 那狗皇帝不会这么好心,这宁山县的学问可是大了。 苍洱很快便有使节前来,正儿八经地送上了国书。 国书乃是阎璃亲自写下,竟然要将凉州的大半地方都划分给夏城! 阎璃的算盘倒是打得响,若是夏城拿了那凉州,司空绝就成了他阎璃的天然屏障了,武安或者是唐国想要进犯苍洱,凉州这条路是决计行不通了。 司空绝默默无语,将那凉州城的地界给化了出来,与如今自己的疆域合成了一处。 拿下了凉州,自己的地界便越来越大了。 但是拿下凉州,那也意味着,他就要被正式地卷入中原之中的纷争了。 如今的夏城,准备好了吗? 虽然他们有了足够的人力、财力、物力和充足的粮食,但司空绝总觉得自己还不曾准备好。 夏锦华也来了,正在那地图之上写写画画,从夏城化了一条线到了凉州城的方向,将凉州城和夏城连接在了一起。 “夫人这是——” 夏锦华笑道:“咱们以后修一条铁路,从夏城出发,穿越望龙山区,直接进入凉州城,以后回家就方便了。” 司空绝只得点头,但是他对于夏锦华那所谓的火车轮船什么的东西,还不是特别放心。 铺条铁路从夏城到凉州城,按照夏锦华的说法,坐着火车从夏城去玉城,只需要一日,去苗城和雁城,只需要半日的时间。 若是一般的话,骑马去玉城也要三日的时间。 太天方夜谭了。 但他看见夏锦华每天都在往那个所谓的研究中心里面走动。 爱妻的事业,一定要支持,虽然司空绝还真是没指望夏锦华的研究中心能做出什么真的有用的东西出来,不过能时常看见番邦人士出没,能给夏城赢得一个国际化大都市的名声也好。 要去凉州的计划已经订好,便就是这几日了,元宵节还没到,学院还没开学,夏锦华却忙得像陀螺一样,日日在研究中心里面,中午饭也不回来吃,晚上也是很晚才回来,还一身的怪味道。 那一天,南极大惊失色地闯了进来,“头儿,夫人这这日日日在那研究中心里面,您就不担心?” 司空绝如何能不担心,威廉王子开始常驻在那研究中心里面呢! “那是夫人的事业,便随她去吧!” 临近开学了,司空绝也挺忙了,司夏学院挂牌成了夏城大学,开了文武理三科,另外还有专门的留学生院,日日都有大量从番邦来的专家要接待,还有学员的开学工作要做,事情太多了,司空绝日日都在学院里面忙着,还得带孩子。 此时糙汉两只正在旁边玩耍着,司空绝坐在一堆厚厚的文件里面。 南极着急道:“唐门那狗日的昨天来了,今日也去了研究中心里面!正跟夫人一起的,葫芦娃正盯着!” “什么!”司空绝大怒:“那狗日的!” 说起唐淌,司空绝便堵得慌,那威廉王子他还放心些,偏偏那唐淌他是一点都放心不下。 见他将那文件一丢,事情也不做了,将孩子送了回家之后,往那研究中心去了。 城主风风火火地要去视察副城主的高科技研究中心了! 南极随后追了去,一路之上,骑着马风风火火地去了研究中心。 司空绝已经许久不曾去研究中心了,大概是因为他骨子里还认为那所谓的高科技还是奇技淫巧,有些骨子里的观念一时之间是无法改变的。 夏城若是想强大,还得依靠强大的武力和财力支撑,靠那所谓的轮船火车,是完全没有作用的。 研究中心成立已经有些时日了,夏锦华为了那研究中心,可是花了大把大把的钱,简直能赶得上流水了。 城主府的财务部很多人早已经开始抗议了,说那简直就是拿钱打水漂! 但因为那是夏锦华的事业,司空绝从不曾阻止,他想要钱,他就给钱,要人给人。 从那研究中心开启到现在,夏锦华从府里大把拿出去的钱,起码能再买一个夏城了。 世上果真是再也找不出这么败家的媳妇儿了,但幸好,司空绝掏了三国的大宝藏,有的是钱。 研究中心地处偏僻的城区,夏锦华给修通了路,马车才能开进去。 一路之上,看见好些番邦人士,白种人最多,很多直接从码头便直接往研究中心去了。 夏锦华和威廉王子联合发出了声明,召集欧洲和中原之地的有才之士往夏城而来,共同研发,资源共享。 如今正是不断地有人前来,这些人以后将会为夏城的效力,并且特别有才华的人还将进入夏城大学教书。 远远的,夏锦华便看见那研究中心的屋顶。 那屋顶异常高大,比那夏城大剧院还阔气几分。 总算知道夏锦华把大把的钱花在哪儿了,敢情就拿来建这屋了。 到了研究中心的大门,司空绝给挡在了门外,守门的人是绿军之人,还有军犬队的人,牵着狼在那门口巡逻。 司空绝因为没有研究中心的腰牌,被拒之门外,绿军之人铁面无私,没有腰牌脸再熟也不让进。 司空绝倒是乐了,按照流程,登记了名字,门卫送进去送给研究中心的负责人审查了之后才让他进去了。 司空绝和南极带着方才门卫发的头盔,大步往那铁门后面去了,一进那研究中心,扑面而来就是一股子刺鼻的味道,看见不断有劳工将煤炭给运进研究中心里面。 最近雁城附近开了一个大煤矿,一发现便被夏锦华给承包了,开采而出的煤炭全部送到夏城来了。 南极还笑道:“夫人要这么多煤炭做什么?” 司空绝也不知道,看见那研究中心外面,人来人往,有番邦人士,有中原人,都带着特制的头盔,每个人都似乎很是忙碌的模样,手中抱着文件,从司空绝面前匆匆而过,看也不看他一眼。 南极忽然指着一个人道:“爷,您看,是那个钦天监的疯子,以前在午安钦天监任职,但是到处妖言惑众,差点被烧死!” 果真是见一个中年男子匆匆而过,司空绝好似还真是认得,那人挑战了武安大国师的权威,说什么大地是围着日头转的,说什么人呼吸的东西里面有个什么‘养气’,还制造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被愤怒的国师下令当场烧死。 国师是司空南的人,司空绝横插一杠,将那人给保了下来,后来便没有再关注了,那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没想到在这里能看见他! 南极担忧道:“难道夫人每天就和这些妖言惑众的人厮混在一起?” 司空绝沉默不语了,夏锦华好似曾经与他科普过,大地还真是个圆,围绕着日头旋转。 看来,那疯子倒是靠谱。 夏锦华召集的就是这些人! 看来,这个世界当真是藏龙卧虎! 忽地,南极大叫一声:“唐门那狗日的在那儿!” 果真见唐淌正背着他那装满文件的小背包,打开了一扇大门进去了,他还有工作证,而司空绝和南极只有访客证。 顿时,司空绝大怒,大步追了上去,推开了那扇门,迎面扑来的都是刺鼻的味道,一进门便看见武安国的疯子,唐淌,威廉王子和一大群白皮肤蓝眼珠的人聚在一起,正看图纸。 司空绝走进去,似乎并无人发现他,他放眼望去,见那研究中心的内部更加宽广了,到处都是来往的劳工和专家。 里面还有硕大的船只、建造之中的巨大黑色怪物,更多的则是稀奇古怪的小零件。 司空绝也愕然了,走到了那巨大的黑色怪物之下,见那怪物造了数个奇怪的铁轮子,蹭蹭发亮,他站在那前面,显得十分弱小。 还有那巨大的轮船,里面正冒烟,不知道是不是着火了,又看见大量的煤炭正往一个炉子里面铲去,到处都是乌烟瘴气,十分闷热。 夏锦华每天眼巴巴地就来呆这种地方。 寻了许久,才在那一拨人里面寻到了夏锦华,她也带着头盔,正在那图纸之上写写画画,十分认真的模样,司空绝便也不去打扰她了。 关于那轮船和蒸汽机,其实国外已经有人砸开始研究了,但收效甚微,夏锦华的出现无疑是给他们带来的光明。 若是遇上了什么无法攻克的难题,从夏锦华那里准能找到答案。 夏锦华忙完,才发现了那正在一边看着她的司空绝,大喜道:“绝哥,你怎么来了!” 她奔过来,那小脸之上全都是灰尘,都快看不清原貌了。 司空绝不由得心疼了,安安生生漂漂亮亮的在城主府里面做城主夫人,有空的时候鼓捣一下学校的事情,不是很好吗?何苦将自己弄得这般辛苦呢? 他上前,握了那小手,道:“该吃饭了,我来看看你可曾用饭了?” 可夏锦华却一点不在乎那吃饭的问题,兴奋地拉着司空绝,去看她的努力成果。 首先,夏锦华便带了司空绝去见过那些个灰头土脸的,所谓的专家。 “这位是大不列颠著名物理学家,他的祖父在一百年前就首次提出了蒸汽机的概念,他可是这个行业的专家!” 司空绝看那个干干瘦瘦的外国老头,似乎有点不屑一顾。 遍地都是砖家…… 夏锦华又介绍那位武安国的疯子给司空绝认识:“这位可是咱们中原本土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物理学家、天文学家和发明家呢!他首次提出了‘地心说’,全世界最早!他还发现了氧气的存在!还发明出了简单的氧气提取的设备!我已经聘请他做大学的物理系的教授了!” 那疯子对着司空绝腼腆一笑。 司空绝也一笑,但好似十分不在意的模样。 ‘养气’是个什么玩意,养气弄出来有个卵用! 奇技淫巧!妖言惑众! 司空绝是个老顽固,不可置否。 司空绝好似不明白自家男人对于这些科学的不屑一顾,夏锦华却兴致勃勃,介绍完了专家,又去介绍设备。 “这是个还在研发阶段的内燃机!” “这是已经成型的蒸汽机!” “还有那处,你看,那个是自行车!” 夏锦华和专家们一起做了一个自行车,已经十分接近于现代的自行车了。 夏锦华兴致勃勃地坐了上去,蹬着自行车在司空绝身边游荡,看见夏锦华就坐在两个看似软软的车轮子上,司空绝简直吓尿了,忙上去扶。 夏锦华失笑:“绝哥你放心,这东西很安全我以前经常骑!” 那武安国的疯子一直在身边,与司空绝介绍那所谓的自行车。 “夫人设计的所谓的自行车,用的是人体动能作为动力,车轮是用了橡胶做成,十分耐用,并且抗震,速度也很快!” 那疯子之所以被称为疯子,自然是有他的疯狂之处! 夏锦华推着自行车,拍拍那轮胎,道:“绝哥你看着车轮,以后马车的车轮都可以换成这种!” 司空绝终于是有点兴趣了,盯着那精妙的自行车看来看去。 花了这么多钱,鼓捣出个自行车给夏锦华玩耍玩耍也是可以的。 研究中心里面已经有很多部自行车了,夏锦华的下一个计划就是投入民用之中。 到了那巨大的黑色大怪物面前,司空绝抬头仰望,“这是何物?” 夏锦华道:“那是火车头,也叫蒸汽机车,用蒸汽做动力,现在已经到了研发的最后关头,过不了多久就可以直接投入民用了!” 当然,夏锦华没这么好的心思去投入民用,这东西,最先满足的肯定是军用和商用! 看见那火车头还在焊接过程之中,看见劳工手中拿着一个奇怪的手柄,里面喷出烈火来,熊熊燃烧如同是一条火龙,很快便能将那铁焊接在一处。 司空绝大惊:“那火如何能燃烧得如此茂盛!” 一边的疯子有话说了,激动道:“回城主,当年小人便发现了,咱们呼吸的空气里面,有五分之一的东西非常必要,空气若是没有那五分之一,人呼吸了也无济于事,小人给拿东西定名为‘养气’,养人之气!” 司空绝点点头,这事情他也是知晓的,就因为这个,这疯子差点被人给烧了。 疯子又道:“不仅是人需要养气,火燃烧得时候也需要养气,就如百姓家中生火,将柴火扒开一些点燃,能燃烧得更茂盛,因为养气多火才能燃得好,属下这么多年,探索出了提取空气之中养气的办法!” 说起这般的发明,疯子高兴极了,以为自己做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提取养气又能有什么用,这发明不过鸡肋而已? 但疯子就是喜欢这般的发明,后来逃出了武安,去了傲来国,以做苦力为生,但一直不曾放弃这些发明,一直知晓了夏城的召集令,他才不远千里地来了夏城。 “……养气能助火,将纯净的养气收集起来之后,进行点火,便能产生那般的效果!夫人给了我一些指点,如今这轮船、火车的建造,少不了那焊接火枪!”疯子指着那焊接火枪,兴奋无比地道。 司空绝这个时候才是发现了那东西的妙用。 以后摆渡兵器铺引进这技术就绝妙了。 但夏锦华想的却是将那养气焊接技术运用到钢铁焊接之上,轮船和火车才能建成。 看过了火车头,又去看轮船。 “这轮船是采用的螺旋桨推进,以后大船出海,可以不受风力限制了!”夏锦华介绍那轮船道。 望着那所谓的轮船,是比一般的船大得多了! 夏锦华拉了司空绝的手,道:“你看那轮船,我给你取名‘夏左’号,是咱们孩儿的名字命运的,那火车,就叫‘夏右号’,过几日‘夏右号’就能下水试航了,若是成功了,咱们的孩儿就能名传千古了!” 夏锦华双眼放光地看着那‘夏左号’,那是她的希望,她的梦! 司空绝现在还无法理解,等夏城的轮船和火车载着夏城的士兵以迅雷之势投向了地方,他才知晓,世界格局,正是靠这些奇技淫巧改变的! 正介绍着那研究中心里面的新发明,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 ‘轰隆——’ 在场之人大惊,夏锦华忙将那头盔戴好了,瞧见那不远处一角烟火冲天! 爆炸还在持续,地面都在颤抖着,司空绝大惊,下意识地护着了夏锦华。 夏锦华却看向了那方向,紧张无比:“是哪里出了问题!” 威廉和唐淌前去检查,见那边爆炸完结之后便就是冲天的火势,大得吓人! 唐淌灰头土脸,带着头盔,一路奔来报告:“蒸汽机房炸了!现在那边已经着火了!” 夏锦华几乎是眼前一黑,这研究中心里面可都是她和一众专家们的研究心血啊! “赶快救火!” 不用他说,早已经有人去提水来救火了,幸好这附近就是河流,水来得很快。 火势太大,研究中心里面的专家劳工们都出动了,司空绝也忙去救火。 忙碌了一个下午,才将火势给扑灭了,幸好只是锅炉房受损严重,其他地方不受波及。 司空绝提着水桶,擦擦汗,瞧着那威廉王子、唐淌、武安疯子,每个人莫不是灰头土脸一脸疲惫,但还是急慌慌地瞧自己的设备,那紧张得好似是亲儿子出事似得。 他走向了夏锦华,却看见她眼角两颗泪,司空绝大惊,夏锦华很少流泪,若是流泪,那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情。 他忙给夏锦华擦擦泪,道:“怎么了?” 夏锦华方才只想哭,道:“绝哥,这研究中心投注我太多的心血和钱财,我怕有一天我失败了,你会对我失望。” 夏锦华一直都怕,司空绝为了这些研究,投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夏锦华不想搞砸了。 司空绝摇头,忽然觉得夏锦华很是傻,道:“放心,夫人的事业,为夫一定支持,搞砸了咱们也有经验了,重来一次,一次不行,重来两次三次都没问题,不必担心钱财的问题,咱们不差钱。” 听司空绝如此说,夏锦华还是放心不下。 司空绝又道:“放心,只是锅炉房炸了,其他地方没事儿,咱们的‘儿子’都没事呢!” 她笑了笑,看向了那‘夏左号’和‘夏右号’,仿佛那才是她的亲生儿子一样。 她绝对不能失败!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 (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084 视察研究中心 085 电灯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85 电灯 司空绝对夏锦华的项目不是很理解,但依旧是支持,因为夏锦华是他所爱女人,她的梦想,他都会无条件地支持。 这项目耗资巨大,从招聘专家,到设备产房材料等的筹备,基本都是夏锦华出钱,威廉王子也出了不少财物,但毕竟威廉王子是欧洲远客,不是地头蛇,出门在外也有诸多的不方便,夏锦华也不好意思让他多出钱,所以大部分钱都是夏城投入。 历史进程被夏锦华的出现生生地往前拉了何止几百年,专家们在摸索之中慢慢前进,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失败已经宛若家常便饭了,但每一次失败,都意味着下一次成功的几率更大了,也意味着前面耗资修建的东西完全报废,又得另外出钱购买了,这几乎成了城主府财政支出最多的一处。 他们需要大量的矿产、金属、木材,还有技术人员的培训等,各种人力成本,都是需要花钱的。 若不是因为司空绝掏了三国的大宝藏,哪里填得满这个无底洞? 可若是投入了这么多资金,最后还是失败的话,夏锦华不敢想象,该如何面对司空绝。 如今‘夏左号’和‘夏右号’已经开始最后阶段的研发了,方才那锅炉房出事的时候,夏锦华可真是急得掉眼泪。 看着爱妻如此,司空绝也心疼,哄道:“没事儿没事儿,咱们有的是钱,东西坏了,人都还在,咱们继续搞发明,总有一日会成功的。” 夏锦华心中这才好受了一些。 锅炉房的火灾只是持续了一小会儿,被大家及时地扑灭了,除了锅炉房,其他地方倒没受什么波及,只是‘夏左号’轮船螺旋桨那处受了点损坏。 等火势一清理了,唐淌已经领着技术人员飞奔而去,用那焊接火枪开始进行损坏部分的修补,他最近也是日日往这研究中心跑,已经成了中心里面正正经经的物理专家。 威廉王子指挥着大家将锅炉房收拾了,一部分继续进行火车和轮船的研发。 司空绝正拿了毛巾给夏锦华擦脸,见此时那研究中心之中光线已经开始暗淡了下去,外间天色已经开始变黑了。 不知不觉,又过了半日了。 司空绝才坐下,忽然听见一个角落里发出了奇异的轰鸣声,司空绝已经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习惯了,便也不曾多在意。 忽然听见‘啪’一声,头顶几丈处一个吊着的诡异东西发出了刺眼的亮光,几个东西一道发亮,瞬间便将这研究中心照亮得如白昼般。 司空绝抬头,望着那发出刺眼光芒的东西,瞪大了眼睛,眼中尽是惊奇和惊艳,仿佛是看见了什么绝世珍宝。 “天,好亮的夜明珠!”南极大惊。 “那是电灯!”武安疯子激动地介绍道,抬头望着那电灯,好似是看见了一个绝艳的美人,目中除了惊艳还是惊艳。 司空绝好似听夏锦华提起过,他们那个时代的人很少用火照明了,都是用一种叫做‘电灯’的东西,能将夜晚照亮如同白昼,没想到,这东西居然如此绝妙! 但是电灯若是想工作,需要一种叫做‘电’的奇妙东西,可惜,这个时代还不曾出现过电这种东西。 闪电倒是多,但不可能直接用。 疯子道:“那电灯外面是用了玻璃罩,里面发光的是钨丝,电能通过钨丝转化成了光能!” “那你们如何解决那‘电’的问题?”司空绝也不耻下问。 疯子更兴奋了:“城主夫人设计出了发电机的图纸,目前尚在研究阶段,但是小人在很久以前便发现在生活之中,‘电’无处不在,只是一直不明白那东西便就是电,还是夫人给我指点,我才茅塞顿开,如今,我们也找到了更加方便的捷径,能够汲取生活中的电对电灯进行供电!” “哦?” 见疯子兴奋地奔了出去,一会儿便抬了一筐土豆过来,随手拿了一个吃了起来,道:“土豆是一种神奇无比的东西,一个煮熟的土豆里面蕴含着大量的电量,能让一个电灯运行几十天!” 夏锦华也来了,道:“我们把土豆煮熟了,进行选择,然后用它们来发电,虽然还不能进行大规模的电器制造,但是给电池供电已经绰绰有余,还有蓄电池能将多余的电量储存起来!” 说罢,拿了个土豆过来吃,司空绝也吃着土豆,抬头看那电灯。 想不到这土豆还有如此妙用,怪不得看见夏锦华天天号召大家种土豆种红薯。 看那电灯之下,这研究中心如同是白昼般,技术人员和专家们还在来来往往地忙碌着,对‘夏左号’和‘夏右号’进行损坏情况评估,和最后阶段的研发,饿了就吃点土豆,吃完了继续工作,好似都不知晓休息。 忙到很晚,夏锦华才与司空绝一道离去了。 离去之时,看见那研究中心依旧是灯火通明,威廉王子和那疯子,还有唐淌都不曾离开,还在孜孜不倦地工作着。 唐淌最后又是极受夏锦华宠爱的模样,因为他又鼓捣了新玩意来夏锦华面前邀宠。 上一次他做了个暗器刀片回收改良之后的榨汁机,可是将夏锦华给恶心住了,接连几日都不想吃饭,还将唐淌送的所有东西都扔了。 可如今,夏锦华似乎忘记了这段历史,对那唐淌又是信任有加。 一大清早的,司空绝才洗漱了出门,便听见夏锦华兴奋地道:“绝哥,你看糖糖送了我一个新的锅子!” 唐门弟子一大早就送了一个锅子过来,夏锦华正兴奋地拿着那锅子瞧着。 糖糖!? 一出门司空绝便听见了这么一个让他极端不爽的称谓,心情如何能好? 但见得那唐门弟子擦擦汗水,对夏锦华道:“夫人放心使用,门主已经试用过很多次了,绝对安全!效果也好!” “辛苦了辛苦了,回去与你们门主说一声中午让他来府里吃饭。” “好叻!”唐门弟子高兴,“门主都吃了大半个月的土豆了,天天就盼着能吃顿好!” 司空绝见那锅子,成一个圆筒形,平锅底,一个锅盖紧紧地贴合在那锅身之上,锅盖上还有个小孔。 这锅子,锅子这么平,锅身这么高,怎么炒菜?难道有什么玄机? “这是个什么锅?”司空绝翻来覆去也寻不着玄机所在。 夏锦华还没回答,那唐门弟子已经回答了:“这叫做高压锅!” “高压锅是何物?” 唐门弟子兴奋地道:“一般情况之下,水的沸点是一百度,但是在高山之上,水的沸点会变化,达不到一百度的时候也能沸腾,因为气压不同了。” 唐门弟子跟着唐淌厮混在那研究中心里面,一口一个科学道理,听得司空绝这门外汉眼花缭乱。 “这锅子用了密封圈封存,加热之后,锅子的内部会形成一个高压环境,气压变化了,水的沸点就会变化,超过一百度才能沸腾,用这锅子煮饭特别快!” 反正司空绝是听不懂的了,他只听懂了一句话——唐淌中午要过来吃饭! 夏锦华已经兴奋地拿了高压锅进了厨房,用油将锅子给清理了一遍,才重新清洗了放好。 又寻了一口坏的大锅过来,让司空绝将锅底卸了,弄了一个大洞出来,正好可以放那高压锅。 锅准备好了,夏锦华让四狗子飞到鸡圈里去抓了一只鸡过来,司空绝杀鸡,夏锦华备作料,准备做午饭。 今日司空绝难得清闲,便与夏锦华一道折腾,都好久不曾过这种‘郎烧火来妾掌勺’的日子了,当然,他只要还是想看看那所谓的高压锅到底是有什么玄机。 等司空绝杀了鸡,又去烧火,夏锦华将食材备好了,往那锅子倒过去,然后扣上锅盖。 灶膛里火燃得旺盛,司空绝盯着那高压锅,看那上面的那个奇怪的小阀门已经开始‘扑哧扑哧’地响了,还转了起来,有气体从那里面喷出来。 这锅子还挺别致的,但是唐淌做出来的,怎么看怎么凶恶! 司空绝正发呆,看见夏锦华已经将那锅子给抬了起来,放到了一边去,等那气散了,将锅打开,见那里面的鸡已经被炖得稀烂。 才不过半个时辰不到的时候,那鸡已经成了这个模样了? 司空绝以为自己看错了,再探过脸儿去看,见那鸡脚都炖得快没了,夏锦华舀了一碗汤出来,盛给他尝。 司空绝特意咬了一口那肉,发现连骨头都炖烂了。 才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便能有一两个时辰的效果! 这东西,如何能如此逆天? 他翻来覆去看那锅子,发现除了造型跟其他的锅有些差异外也没什么两样,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玄机。 难道是开过光?或者是涂了什么奇怪的药水? 对于物理,他还真是一窍不通,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夏锦华已经将菜都炒好了,荤素搭配,各色匀称,令人食指大动。 她日日在那研究中心忙碌着,司空绝都好久不曾吃到她做的菜了,眼见着夏锦华将菜端上了桌,瞧见一盘油焖小龙虾,他忙神筷子去夹,被夏锦华眼疾手快地截住了,道:“等糖糖来了再吃。” 糖糖!糖糖!又是糖糖! 司空绝心中不快,又瞧了几眼那油焖小龙虾和鸡汤,放了筷子去照顾孩儿来洗手吃饭。 糙汉对于那高压锅也是十分好奇,欢喜地道:“锅锅!” 夏锦华也乐,“那是糖糖哥哥送的锅锅。” 夏小右大乐,忽然便喊了一声:“糖糖锅锅!” 正巧被司空绝听见了,那叫一个愤恨啊! 他么的,自己的种,叫‘爹’都叫不明朗,居然先叫那厮!简直岂有此理! 唐淌很快就来了,还骑着研究中心的自行车招摇过市,到了城主府,一进门便感觉到了一股非同一般的气息。 那是某人的怨念之气。 唐淌入门之后就十分谨慎,总觉得这城主府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对他虎视眈眈的。 但是想着今日是夏锦华的邀请,他便觉得理直气壮了,大摇大摆地入了府去。 远远地便闻到了诱人的香味,他陶醉地闻了一口,知晓夏锦华已经做好了饭等他去吃了。 但是还没见着夏锦华,忽然听见城主府之中有人道:“学院失火了,教学楼里面连烧了好几间办公室呢!” “快禀报城主!” 唐淌一听,大惊失色,他的工作室可就是在那教学楼里面的,里面可都是些珍贵手稿,当下饭也不吃了,一路骑了自行车回了学院,见那教学楼什么动静都没有,如今还不曾开学,学院人都没几个,哪里有什么火灾? 唐门弟子来得最早了,已经将工作室给收拾出来了,此时正看见他唐淌火急火燎地赶回来,纷纷疑问:“门主,发生什么事了?” 唐淌才知晓是着了司空绝的道了,悔恨一声,掉头就想回去,但看着一来一回的,那边肯定连饭都吃完了,现在去也赶不上了,便只得作罢了。 城主府之中,夏锦华做好了饭菜,有小龙虾、红烧肉、肉丸子,另外素菜番茄等,但是等了半天也等不来唐淌。 有门房前来报告说是唐淌刚进门忽然就走了,想来大概是有什么急事。 便也不等他了,一家四口自己开吃。 夏锦华给孩子夹了肉去,精心地选了小块儿的,放到孩子碗里,一边对司空绝道:“高压锅的专利是我和唐淌共享的,过几天我就去做几个高压锅放到吉祥酒楼去。” 司空绝正吃小龙虾,夫人做的小龙虾比那酒楼大厨做得还好吃,只管道:“好好好。” 夫妻俩吃饭,只说些家常的事情。 “给我垒个新灶头,专门放高压锅,以后天天炖汤给宝宝喝。” “好好好。” “城外的几十亩番瓜地去年才种了番瓜,今年种不得番瓜了,我全部种成土豆。” “恩,种土豆,多种土豆,能吃能发电。” “研究中心里面还在做新的灯泡,我过几日给你带两个回来,你晚上看兵书的时候就能更亮堂了,还不伤眼睛。” “恩,电灯好。” “你多吃点肉,你也挺累的,身子最重要。” “宝宝的小鸟鸟又长大了不少。” …… 说了半天家常,终于还是说到了那正事之上。 夏锦华道:“轮船试航不远了,等轮船的事情搞定了,学校的开学工作做好了,咱们就去凉州,把宁山给正式地接管了,回家看看。” “恩,好!”司空绝点头道。 如今宁山已经算是夏城的地盘了,已经派出了官员前去接管了,等夏城大学开学了,他们便去宁山,看看老家,看看他们的农场,看看卫瑾,看看苏鸾凤等。 不过因为前段时间的战乱,宁山县被波及了,柳成龙将柳家人都接走了,想来老家也没多少人了。 但夏锦华还是必须得回去一趟,正巧勘探一下火车铁轨的问题,试图勘测出一条铁轨,能直接连通盘龙关和夏城。 夫妻俩边说话,边商量,吃到了午后,孩子们吃饱了,便兴致勃勃地骑着狼在府中到处溜达,司空绝去了学校,夏锦华去了研究中心,两人各自忙碌着各自的事情。 夏城大学总算是开学了,今年增加了几个专门的学院,分成了文科武三科,又增加了留学生院,人数增多,也更加热闹了。 学院之中,除了一个个意气风发的武林人士外,还多了文质彬彬的文科学生,和看起来十分睿智精明的理科学生,而且还开设了专门的外语学院。 文科有学外语、文学、地理、艺术等,理科有物理、化学、生物、数学等,夏锦华要将夏城打造成中原的高科技中心,甚至是全世界的高科技中心,培养一大批这方面的人才是十分有必要的。 除了科学,其他软实力也是十分注重的,还专门开了文学专业、美术专业等,为夏城成为一个有文化有知识的新型城池做好人才培养工作。 聘请的都是来自中原和世界各地的专家学者,还有不少逃难而来的人才,师资力量雄厚。 既然夏城要成为对外交流的中心,那培养翻译人才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外语学院也是必备的。 这是一个巨大的变化,这夏城大学也是中原首创,令大家都十分不适应。 特别是原先那些学员们,看见学院里面多了个看似酸腐的文化人,一下子觉得很是不舒服,以前都是武林中人,拳头说话,现在多了些文化人,这画风突变,实在是难以接受。 夏锦华的绿军之中的许多高手都被弄去讲课了,特别是北极的爆破组,说起化学来,都是高手,学院的化学学院便成了为绿军培养生力军的理想所在。 制造滑翔翼的高手们也都不是常人,对于物理现象那更是随手拈来,也被弄进去学习系统的物理知识了。 绿军的一些高手已经进入了研究中心之中,试图开始摸索飞机的制造…… 那研究中心众人来说,就是个异类,不仅是原先司夏学院的学生不理解,夏城的百姓们都不理解,只知道那城东处有一个大棚子,里面住了一群专吃土豆的疯子,谈起那群疯子,众人生畏,连孩子都不让靠近玩耍,怕被传染了疯病。 学院里面,学武的学生更是看那一批新来的文理科学生像怪物,除了唐门的人学完了课程会集体晃悠到物理班去听课,其他人大多都不和文理科的人来往,但也有少量的会往其他学院去旁听。 校园氛围一下子就不美好了。 夏锦华知晓,这是整个社会存在的通病,认为所谓的科学,就是取巧,就是奇技淫巧,某些惊世骇俗的理论更是妖言惑众,必须有人来打破这个认知。 与其如她所在的那个时空里面,在几百年后,被洋人的枪炮打开封闭的国门和落后的思维,不如由她现在就开始启蒙! 学校已经对文理武三科进行了分校区教学,武科即司夏学院在东校区,配备了三个食堂,理科和文科的人数还没多少,在西校区,也配备了两个食堂,但是大家在学校里面行走,碰面是肯定的。 一来二去的,产生摩擦是必不可少的。 司夏学院依旧是夏城大学目前的主要部分,今年通天教新来的一大批学生,龙翠花也来了,报了司剑学院,学习剑法。 经过了门派大变之后,龙翠花似乎是变了一个人,以前只是个盲目的热血青年,如今已经成长成了一个头脑清醒的热血青年。 他天生便有当领导的能力,通天教在他的带领之下,纪律严明,进退有度,是全校纪律最好的。 司空绝看他如此有能耐,便放心地将那学生会主席的位置给他坐了,让他对全校的学生进行管理。 龙翠花也欣然接受了这个职务。 如今夏城大学已经挂牌,司空绝这院长也荣幸地成为了校长,每天要忙碌的事情更多,学校的事情要忙,夏城的事情要忙,夏军的事情更要忙,当然,夏锦华的研究中心他也不能落下了,偶尔还得去瞅两眼,整天忙得见不着人。 最近‘夏左号’就要准备下水试航了,夏锦华忙得有时候晚上都不回来,天天在研究中心里面和大家一起吃土豆,偶尔回家一次,也是一身的土豆味儿。 付出总是有收获的,夏左号反应良好,马上就要下水了,研究中心里几百号人都殷切地期待着试航的效果,司空绝也很是期待,毕竟那是他‘儿子’。 开学一个月左右,学院早已经开始正常的教学活动,司夏学院学生早出晚归,学自己的武,文科和理科的学生学习自己的专业知识,还有不断有人前来求学,经过了考试之后都被妥善地安排入学了。 冷婳依旧是在学院之中学习掌法,那九阴真经也学习了大半了。 听说最近那什么‘物理’‘化学’的大有玄机,特别是那化学,听说是为了炼丹而开设的,很多武科学生也去旁听了,企图学个副业,将来也多一门生计。 冷鹊去旁听了一节化学课回来,与冷婳道:“教主,您猜那所谓的‘化学课教授’是谁?居然是武安钦天监里面的人,哈哈,前几年炼丹给武安老皇帝吃,把老皇帝给吃死了,他这些年一直在四处逃亡,如今竟然被招到那个什么化学课里讲课了,笑话,实在是笑话啊!” 冷婳也觉得十分好笑的,那炼丹之说,除了想长生不老想疯的皇帝,普通人谁有兴趣,难不成,司空绝还不曾当皇帝,便已经开始妄想长生不老了? 但他似乎不是那般的人呢…… 冷鹊没事便去物理化学课旁听,偶尔还去听听数学课,然后回来与冷婳汇报。 “教主,今日属下去听了那什么数学课,讲的是‘三角形勾股定理’,什么‘勾三股四玄五’,这些人太无聊了,居然想破脑袋去钻研这些无用的东西!” “教主,今日属下去听了物理课,讲什么‘蒸发’、‘升华’。” “教主,属下去听课,那个‘化学叫兽’说鬼火是什么磷火,世上无鬼,简直荒谬!” 冷婳听之,不由得摇头一笑,那都是些什么玩意,司空绝花钱弄这些玩意是想干什么? 难道是什么障眼之法,故意作怪让某些人转移注意力? 如此看来,这障眼法还真是挺有效果的,至少他冷婳也跟着关注了几日。 这一日,冷鹊去旁听了课程回来,与冷婳道:“不妙啊,今日执水教的人去化学课凑热闹,听见有人说什么‘我们住的大地是圆’的,执水教弟子奚落了几句,对方与他们争执,说着说着就打起来了,执水教的人将那化学老师都打出了鼻血,方才看见校长夫人来了,将执水教的人训了一顿,但是那执水教的人不服气,要等学炼丹的人下了学,去路上教训他们呢!” 冷婳听之,微微地凝眉。 今日学院里一点都不太平,夏锦华来了学院便感受到了不同,武科的学生看那文科和理科的学生很是不爽快,早晚有一日这些不爽快是要爆发而出的。 今日这事件或许就是个爆发点。 她去校医馆里面看了受伤教授和学生的情况,倒不算太严重,只是这些都是普通人,没学武,身子没那武科的人硬朗,这么一拳头下去,怕是要趟一阵子了。 龙翠花那新上任的学生会主席也是十分敬业的,今日一听说了消息立马组织了人去将人给拉开了,还将伤员给送到了医馆来。 夏锦华忧心忡忡,感知到了这事情的不同。 此事若是处理得不好,怕是其他学生和教师也不安宁。 从医馆出来,夏锦华与龙翠花道:“今日你表现不错,大家来夏城大学都是为了学习新东西的,同窗之间,不该拳脚相向,你是学生会主席,以后定要以身作则,做好同窗的表率。” 龙翠花点点头,道:“平日若是无事,我会加派人手进行巡逻。” 学生会有专门的治保部,挑选学院之中成绩优异武艺高强的学生组成巡逻队,对学校进行十二时辰的监控。 “最近一段时间要特别注意。” 天色已晚,夏锦华便要回去了,可是在那回去的路上,看见文科和理科班的老师学生们围了过来。 首先便见物理班的一个教师道:“夫人,您这一走,这学校可就真的成了他们武科班的天下了,我等文弱书生可如何安生啊!” 不仅是文科班,理科班的学生,还有留学生院的学生也忧心忡忡。 夏城大学的主体还是司夏学院,是武科的天下,学院之中,以武科学员居多,大多数武科的教员和学生都对那文理两科的人十分不爽快,该经常故意欺压他们。 开学几日就开始去占文理科的食堂吃饭,让文理科的学员们饭也吃不上。 学院之中,怕是除了夏锦华和司空绝,没人将他们放在眼中。 还有那留学生院的,都是来自各国的学生,有的来学文理科,有的是来学武的,因为语言不通,只能在留学生院里面过度一学期,再分配到各个专业去。 那些个武科学生连同是中原的同窗都不友爱,更何况是来自外邦的同窗,这些留学生也是时常被武科的人给欺压。 这可是个大问题,夏锦华想用夏城大学培养一大批可供夏城使用的人才,三科人才都不能缺少,如今这开学没几日便后院失火,该是如何是好? 但夏锦华就是夏锦华,总能想出惊世骇俗的办法来。 第二日,学院之中发了官方通告,理科学员约战武科学员! 此事一出,学院的人倒是乐了,纷纷前往观看,倒是想看看那些个弱不禁风的理科渣渣,要怎么去挑战这些武艺高强的武科高手! ------题外话------ 土豆发电这个灵感来自于电影《超时空救兵》,霍建华景甜郭品超主演,唐朝大反派穿越到了现代,知晓了土豆发电的原理之后,回到了唐朝,用土豆发电,用强大的电能差点称霸了整个世界。 挺强大的一个穿越电影,嘻嘻嘻嘻 郭品超挺帅,我从小到大的男神嗷!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 (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085 电灯 086 作死的成叹月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86 作死的成叹月 理科学生那是不要命,还是命不要? 竟然敢与武科学生挑战,实在是匪夷所思! 众人猜测,大概是那理科学生里面也有习武高手,唐淌不是还是日日和那群理科学生厮混吗?卧虎藏龙也有可能! 或许,还真是有一场血战! 大家纷纷赶往学院的角斗场,这里是整个学院里面唯一能使用内力的地方,学生可以在这里挑选对手进行光明正大的切磋比武,学校还要挑选裁判来进行评分等。 周六,学校不上课,一般时间大家不是结伴出去玩耍,就是窝在寝室睡大觉,但是今日大家都齐刷刷地往那角斗场赶去了。 今天,这里有一场理科生与文科生的大碰撞将要发生! 距离上一次执水教的人闹事已经过去了一个周了,这一个周里面,学生们都在讨论着这个话题,却看见那理科班的人集体不上课,去了那所谓的工作室里面耗了整整一周时间。 夏锦华也来了,还有司空绝成叹月和一些校领导都相继赶来。 龙翠花和学生会的人维持秩序,冷婳领着天山神教的人占了座位,唐门一群人在那远处蹲着,美貌的万花谷姑娘们挤在一起吃着小吃,窃窃私语。 现场挺热闹,武科阵容太强大,相比之下,理科和文科人数就少了,被挤在了看台的一个小角落里面,如今还不到百人,加上留学生,才一两百人的样子,还有很多是老头、病弱书生,甚至还有少年和女子,看武科那边,光是唐门便有三百青壮高手,文科和理科实在是不够看。 坐在领导席位里面的司空绝也饶有兴致,道:“不知道那理科生,要用什么来跟武林高手一比高下?” 夏锦华却是信心满满,今日定要让那些武科学生看看科技的强大! “绝哥专门看便是了!” 很快,便有万花谷的‘谷花’上场来主持今日的决斗。 绝色的‘谷花’一上场,场中便开始骚动了,听那谷花道:“大家安静,马上进入今日咱们夏城大学武科与理科的对决之战!” 现场安静下来,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瞧着,听谷花道:“今日的对决,是由我们的理科学员发起的,有请今日将要参与对决的双方!” 双方进场,武科一方是执水教的弟子,个个都是高手,已经在学校学习了一学年了,实力不容小觑。 武科足足七八人,都是青壮男子,身材高大,实力雄厚,反观理科,也是七八人的样子,却都是文弱书生,还有老头和女子,唯一一个长得壮的,是个外籍黄发碧眼男子。 场面一阵哄笑,几个弱不禁风的文弱书生,加女子,并一个番邦男子,这是要做什么? 司空绝也不明了,看那双方实力完全不成正比啊! 但夏锦华却看得兴致勃勃,道:“好戏就要上场了!” 马上,便看见有几个彪形大汉费力地搬动了一口大鼎入了场中,那大鼎非同一般的大小,少说也有几百斤。 只听见大鼎落地,‘哐当’一声,透着无与伦比的厚重,惊得众人的耳膜也是一阵晃动,不由得看向了那大鼎。 这是要做什么? 听谷花道:“今日的比拼,一共分为三个部分,分别是内力比拼、力道比拼和暗器比拼,马上将要进行的第一项比拼,力道比拼!” 众人惊恐,再看看那大鼎,难不成这是要比谁抬得起那大鼎不成?莫说是那理科的文弱书生了,怕是在场的武林高手也没几个能举得起来。 霸王举鼎,不过传说! “对,就是你们所想的,今日这力道比拼,就是谁能举起大鼎,谁就是今日的赢家!”谷花高声道。 众人轰然,一阵讨论。 “啧啧,那大鼎少说四百斤,放眼江湖,谁有这能耐!” “若是这执水教的不能,那些个文弱书生便更无可能了!” 在场之中不乏武林高手,自认招式精妙,武艺高强,但是轮起这实打实的硬家功夫,还真是学不来的,只能干瞪眼了。 执水教的人也有点怂了,古有霸王举鼎,但不是谁都是霸王,他们纵然武艺高强,但是这举鼎还真是没那自信。 谷花看着两方人马,道:“古有霸王举鼎,但那霸王毕竟只是传说,不知道,今日,我们这人才济济的夏城大学是否也能诞生出一个霸王般的人物?” 众人都看着,执水教不敢怂,当下,听见一个弟子道:“我来!” 见那身材八尺,虎背熊腰,脱了上衣,露出了尽是凶狠的一身胸肌和肱二头肌,上前一步,对那大鼎扎了一个稳实的马步,大喝一声:“喝!” 喝声之中有他浑厚的内力,当真是有气吞山河之气,双眼露出凶光,粗壮的膀子伸出,抱住了那鼎,又是一声大喝:“哈!” 便见他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劲头,试图举起那鼎。 但是那鼎纹丝不动,场中环绕着那大汉声嘶力竭的喝声。 众人听那声音不觉头皮发麻,见那大汉雄壮的肌肉之上,汗水如流水下,双目圆瞪,已经尽是血丝,浑身当真是青筋暴起,形象吓人。 但鼎还是纹丝不动。 大汉不认输,将自己十成十的内力全是使了上去,还是没动静。 片刻之后,那大汉力竭,却还是逞能,只听见终于一声大喝,那大汉‘噗’一声,吐了一口老血,倒地不起。 执水教之人惊吓,忙将那大汉给抬了出去。 当下,无人敢动那大鼎了。 “该我们了。”理科那边,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道,纤弱身子上前,众人忙瞪大了眼,以为他是要出手了。 不知道凭这么一个小身板,如何能扛起那大鼎,难不成是什么深藏不漏的高手? 万众瞩目之下,那男子上前,一手往那怀中一掏。 众人大惊,以为是要掏出个什么绝世武器来,但却见他掏出个了一条尺子,拿着尺子对那大鼎开始进行丈量。 见他量了长宽,又量高,旁边还有人记录尺码。 这是要做什么? 给大鼎做衣服? 众人不明,司空绝也不明白,道:“这是要——” 夏锦华正想回答,却听见那一边的唐淌道:“这是丈量大鼎体积,通过体积乘以密度,计算出大鼎的质量!” 说罢,还得意地撇了一眼司空绝,惹得司空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唐淌还在得意,今日这比试怕是毫无悬念了。 但其他人不明白,只看见那理科生们,拿出了铅笔和纸来,几人凑在一起,却开始写写画画,还在低声讨论。 另外的人拿了木材绳子,没一会儿便搭了一个木头架子出来,比人高。 这是要做什么? 众人只看见一个厚实的木头高高地架在了那架子之上,众人调整着那木头,光是调整便有一会儿了。 此时已经日上三竿了,众人也跟着折腾了半日,还不见那理科的出手,只看见他们在鼓捣那木头架子,不由得有些不满了,到处都是一阵窃窃私语。 为了缓和场中气氛,谷花出声道:“看来理科的同学还要准备一会儿,不如在场的同学们也来试试可好?” 立马便有人下场来试。 众人跟着起哄,喝彩,但是忙碌了半天,除了送快递发家的无极门门主覃岫将那大鼎给移动了一丝,其他人出手都是纹丝不动。 哄闹之中,理科学生终于是将那木头的角度调好了,用绳子将那大鼎四角给栓在了木头的一端,另一端也栓了绳子,绳头落在了放方才那出手的青年书生手中。 众人的注视之下,那青年十分紧张,手都有些颤抖,额头之上都是汗水,见他握住了那绳子,使劲往下一拉。 木头的一端连接的是大鼎,另一端连接的是那书生,中间是一个高高的木架子,而此刻,书生似乎是想用自己的力道通过一个木架子和木头,生生地将那大鼎给举起! 简直天方夜谭! 尽管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却依旧是看得认认真真。 见那书生使出了浑身的尽头,咬牙奋力地将那绳子往下面拉,其余人则是在一边为他加油。 众人只听见那绳子绷直发出的脆响,听见木头受力被弯压的脆响,随着那书生用力,绳子被绷紧,片刻之后,那大鼎竟然被缓慢地升起! 众人以为自己是看错了,纷纷揉眼再看。 没错的,那书生竟然将大鼎给举了起来! 书生很吃力,纤弱的身子还在不断地颤抖着,只是持续了片刻,终于是松手,那大鼎‘轰隆’一声,急速坠落,巨响惊醒了一众人。 首先便听见唐门那处传来了一阵掌声,武科学生之中才稀稀拉拉地传来了掌声和喝彩声,而那方才出手未曾得手的人则是一个个目瞪口呆地楞在了原处。 这是个什么邪法? 掌声之中,见那理科的学员,一个个地试了试,首先看见那外籍学生,轻松地举起了大鼎,众人惊呼——番邦人个头大,举起也是情理之中。 另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上前拉动绳子举鼎,众人惊呼——理科又一个深藏不漏的内力高手! 一个女子上前,拉动绳子举起大鼎,众人惊呼——女侠! 一个不足十八岁的少年上千拉动绳子举起大定,众人惊呼——英雄出少年! 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颤颤巍巍地上前举起大鼎,众人惊呼——@$%! 事实证明,正当壮年、武艺高强的江湖少侠们都难以办到的事情,这帮他们眼中的老弱病残理科生都办到了,众人一致认为,妖法,绝对的妖法! 司空绝也看得大开眼界,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夏锦华介绍道:“这是用了杠杆原理,所谓的杠杆原理,就是……” 夏锦华给司空绝耐心地解释了什么是杠杆原理,司空绝听了也是茅塞顿开,大开眼界。 唐淌却笑道:“如城主这般的武夫如何能理解这其中的深奥道理,夫人您说过一次,他过几时便都忘了,还不如不说。” 此话一出,自然又是收获了司空绝一个冷目,唐淌继续得意。 司空绝觉得,自己也该是学习学习了,不然总被这狗日的唐淌给奚落。 第一项比拼,执水教伤了个得力弟子,得了个大败的下场,但其实,心中可是不服气了。 三局两胜,他们还有机会扳回! 第二局,实战!谁主动下场谁就是输家! 方才理科生使用的是不知道是什么妖法取巧获胜,但是现在,比拼的是真正的实力,他们休想再钻空子! 理科生那处也是十分紧张得,特别是全校同学的注视之下。 见那双方拉开了阵势了,执水教的人已经开始准备出手,而理科那边,却将一些瓶瓶罐罐地摆弄了上来。 只听见一声令下,执水教的人宛若饿狼般地冲了过来,那理科生却不动,还在摆动那些个瓶瓶罐罐。 见他们将一个瓶子里面的东西倒入另一个瓶子里面,摇晃摇晃,冒出白烟,等执水教一靠近,便将瓶子往那边一扔。 ‘轰隆’—— 瓶子落地就炸了,炸开一地白烟,炸得那执水教弟子们措手不及,白烟袭来,全是刺鼻的气味,连呼吸都是问题,可是对方的瓶子还在不断地飞坠而来,惊得执水教不断后退。 瓶子不断飞来,接连炸了好几个,执水教弟子被炸得哭爹喊娘的,前进一步都不敢,一溜烟地逃出了场外,算作是认输了。 这一局,又是理科生胜了。 三局两盛,他们已经赢定了。 此时众人还处于震惊之中,看那被炸得鬼哭狼嚎的执水教人,再看那理科学生的眼神都大转换了。 好厉害的暗器啊! “这是什么暗器?”唐淌也吃惊,司空绝则是拿了望远镜瞧着。 夏锦华笑道:“那是化学专业的,很多相冲的化学物品混合在一起,会产生剧烈的变化,会发生爆炸。” 司空绝想起了,好似听夏锦华说过,炸药一点就爆炸,那就是一种剧烈的化学反应,想来方才他们虽然不是利用的炸药,但效果也差不多,那都是一颗颗的炸弹。 执水教弟子被炸得不敢进场,不过也没受什么大伤,那‘炸药’的效果并不是特别厉害,只能吓人罢了。 但成功地吓走了那执水教弟子,算是大胜了。 理科学生很是高兴,大呼胜利。 但还有第三局等着他们。 第三局,执水教弟子不曾败走,反而是赤膊上阵,准备拼死一搏,为自己挽回点颜面。 这第三局的游戏规则是夏锦华订下的,给他们一个锅子,里面装了生的食材,让他们用内力将那锅中食材以最快的速度炖成香汤。 众人完全不解为何会选这么一个奇葩的题目,但司空绝看见,理科生的锅子分明就是口高压锅。 夏锦华就是想耍赖。 一局下来,理科生这边的食材都炖成渣了,执水教那边的食材还没熟透。 理科生,胜了三局! 那高压锅被弄去传看,众人见那高压锅里面,一锅猪蹄已经被炖得烂熟,透着醉人的香气,而他们才用了不过半个时辰不到的时候。 这得多深厚的内力啊! 理科生大胜,从此武科生再也不敢小看他们。 而夏锦华则是高高兴兴地端走了自己的猪蹄…… 中午他们便在学院之中用饭,命人去食堂打了饭来,和着那猪蹄一起吃。 吃完的饭,夏锦华将高压锅洗干净了放好,便去忙警犬队的事情。 最近学院之中要忙的事情少了,学生若是出了什么违反校规的事情,学生会的人便已经处理了,龙翠花果然得力,他若是成为下一任武林盟主,倒是武林之福,可惜被人算计了一遭,落得如此下场。 龙翠花在学校之中学习十分刻苦,剑宗和气宗的剑法都在琢磨,甚至还想钻研出自己两者结合的剑法,同时管理着学院的违纪现象。 最喜欢违纪的那两人这学期倒是没折腾了,一个日日来往于学堂工作室和研究中心,已经和外籍专家们打成一片,成了名震中外的著名物理学家、发明家,另一个不是学武就是做冰棍,事业越做越大,这两人不闹腾,其他人也没那胆子去闹腾。 警犬队的教学现在是雷神负责,他十分勤恳,学员们也学得十分认真,进步很大,至少狼儿狗儿们现在中午都会自己打饭了。 下午放学的时候,夏锦华去办公室里面,发现高压锅没了。 “我锅呢?” 她翻箱倒柜地找着,寻了半日寻不到,等司空绝来了,得知夏锦华的宝贝高压锅被偷了,大怒,摸出了三狗子去寻找。 但三狗子也找不到了,那下手之人好似是知晓夏锦华这里有只嗅觉灵敏的三狗子,作案的时候还知晓设下迷局,用其他的气味诱导三狗子。 司空绝安慰道:“没事,那人偷了锅,肯定不会走远的,铁定还在这学校之中。” 夏锦华狠狠一笑,目光阴冷:“不出几日,那偷锅贼定会现出原形,并且为此付出代价!” 但夏锦华已经重点盯上了某个人。 偷锅贼偷了高压锅,几天不见动静,等过几日,估摸着夏锦华已经放松警惕了,才将那锅拿出来使用使用。 那一天放学之后,夏锦华没有马上离开学校,而是在学校里面到处转悠着。 大家放学之后,不是去外面吃吃喝喝,就是在学校里面温习今日的功课,或者是在操场上提蹴鞠。 夏锦华推着一个小车子,推着自家糙汉到处转悠,等司空绝忙完了事情来接他们,四处都是来来往往的学生,场面十分融洽。 忽然便听见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 轰隆! 惊得学校无论是文科理科还是武科的学生都惊起,纷纷往那巨响的地方去了。 夏锦华听着那一声巨响,十分耳熟,当下便冷冷一笑,拉着糙汉一双往那个地方去了。 远远的,看见教员生活区一栋屋宇冒着黑烟,已经出现了明火,在这如血的夕阳之下,显得十分突兀。 黑烟冲天,将那木屋包裹,房子已经塌了,从那房子里面,蹦出个漆黑的不明物体来,学生们慌忙去就近的地方提水来灭火,唐门拎了个大的橡胶水管,接通了水池子,一会儿时间便将那火给灭了。 司空绝也赶来了,和夏锦华站在一处,看那房屋的主人成叹月上蹿下跳地指挥救火。 那房子被烧了一半,才勉强将火给灭了,成叹月灰头土脸、披头散发,头发上还挂着两根半生不熟的鸡腿。 “多谢多谢。”他对那前来灭火的学生道。 却看见司空绝冷冷地站在那处,冷冷地看着他。 成叹月心中一跳,忙陪笑道:“练功练失误,着火了,嘿嘿。” 司空绝才不理会他,唐淌进门,见那现场惨不忍睹,桌椅翻飞,完全成了一片废墟,看来方才的爆炸十分剧烈。 冷婳也正围观着,见唐淌从废墟里面找了一口破锅出来,与司空绝和夏锦华道:“估计是气没放干净,便强行打开锅盖,锅中的东西冲了出来,炸了厨房导致火灾。” 夏锦华大怒,愤恨地将那已经坏了锅给抢了过去,狠狠地看向了成叹月。 就知道又是这厮! 那日他去城主府蹭吃的,便已经瞧上这高压锅了,夏锦华研究出来的东西,他都想动一动,这高压锅定然不能放过。 高压锅失窃,夏锦华想的第一个就是他! 这么多天不出手,为的就是今日! 可怜成叹月,偷了这高压锅几日时间才敢拿出来,放点食材进去,想研究研究这高压锅到底是何方神物,瞧见放了食材之后,烧了一会儿,那阀门就开始‘扑哧扑哧’地响,于是,他好奇得想打开那锅盖看看,看那里面是何方神圣在作怪。 但一使劲,居然打不开。 越是打不开,他越是断定此锅大有玄机。 便将双手灌注内力,强行打开锅盖。 未料,锅盖一打开一股强大的气流当场冲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声爆炸,锅中的汤汤水水全部冲出,将他一顿好烫。 他还来不及喊疼,气流直将那屋顶冲开,一声巨响之后,房屋塌了,厨房着火了。 他勉强从塌的屋子里逃得一命,还真是差点连命都没了。 此时夏锦华看他着实是凄惨,不仅是被砸得鼻青脸肿,身上还被烫伤了好些地方,此时火灭了才知道疼,疼得‘嗷嗷’直叫。 她心里是非同一般的爽快! 知晓这厮偷了高压锅,她一直按兵不动,等的就是今天! 这高压锅虽然好,但也是个危险物品!操作不当,死人都有可能,今日没炸死这狗日的算他走运! 活该这厮这个下场! 成叹月嘴硬道:“捡了个锅子,没想到爆炸了!” 看那成叹月如今这凄惨的模样,司空绝也不忍心追究,让人将成叹月的东西能收拾的都收拾出来,换了新的地方居住,将他本人给送到了校医馆去。 这次成叹月吃了大亏,房子塌下来的时候,他被砸了,手有些骨折,高压锅爆炸的时候,他被烫,着火的时候,还被火烤了几下,差点没能出来,送去校医馆趟了一个月才好。 身上被烫了好几处,都留疤了,幸得司空绝去冷婳那里求来天山珍贵的雪颜膏,才将那疤痕给消了。 偷夏锦华的果子,偷狗,偷狼,偷技术,偷专利,他成叹月都不知道偷了夏锦华多少东西,这一次,总算是让他知道厉害了! 成叹月这段时间还偷偷地往夏锦华的研究中心去偷窥,但每一次都让绿军个察觉出来。 夏锦华料想此番之后,这厮想必能收敛了。 但事实证明,这厮脸皮非同一般的厚,对未知事物的求知欲望旺盛得令人发指,伤还没好,又开始往研究中心去探头探脑地看的。 被司空绝给口头警告了好多次,他才作罢。 成叹月便吊着折的手,日日去听物理课,偶尔还去听听音乐课,有时候也去影视学院听听课,对这些东西委实好奇。 以为他改邪归正了,但是没几天,夏锦华停在学校车棚里面的自行车又丢了…… 过几日,手才康复的成叹月腿又摔断了,‘嗷嗷’叫着被抬进了校医院。 根据他的说辞,他是走路不小心踩了根香蕉皮将腿给摔断了,但案发现场,分明有一辆倒塌的自行车。 夏锦华狠狠地来收回了自己损毁的自行车,对那彻底不能折腾的成叹月道了一声:“活该!” 成叹月也果真是活该,他第一次看见夏锦华骑着那个叫什么‘自行车’的东西来学校,就惊艳上了,趁着夏锦华去上课,命人撬了自行车锁,将车子给偷走了。 研究了几日,便自己上车去试试。 没想到,第一次试,选了个长下坡路段,他一跤摔得七荤八素,从此一段时间都要趟床上了。 司空绝很是无奈,为何长了一张脸,品行就差了这么多呢? 生性谨慎、小心,且手段毒辣城府极深的福元公主能生出这个不作死就不得活的逗比也是挺难得。 成叹月消停了几日,只能专心地坐办公室里面做文字工作,或者是去听听课程,再也不敢作恶了。 但夏锦华牢牢地记着冷婳的忠告,成叹月不得不小心。 他如今的一系列动作不得不让夏锦华怀疑,此人心机深深沉。 或许,他是在窥探夏锦华那研究中心里面的秘密,或者是那炸药的秘密。 但手段有限,被折腾进了医馆里面。 成叹月的屋子发生爆炸,还被烧了,主体部分彻底塌了,不重新修缮是不能住人了,司空绝将他的东西收拾了出来。 是他亲自前去收拾。 如果此人有问题,定能从那他日常用品之中发现些蛛丝马迹。 这么一查,果真是发现了不少东西。 ------题外话------ 利用杠杆原理举鼎这个梗,是从电视剧神话里面学来的,哈哈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 (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086 作死的成叹月 087 下水试航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87 下水试航 司空绝还是有重大发现。 夏锦华只见他一回来脸便就是阴沉沉的,夏锦华惊了一跳,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难道真的发现了成叹月有问题,而遭受打击,接受不了这被同胞背叛的残酷现实? 司空绝看看她,摇头不语,一直不曾说话,夏锦华便只能那般理解了。 一直到了晚间,照顾着孩儿睡了,司空绝才在夏锦华身边低声道:“我发现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一些书信,成叹月和他的师父通信的书信。” “说了些什么?” “原来当年杀赵家庄的人,竟然是那缙云山庄之人!” 夏锦华一惊,有些不可置信地道:“难道不是黑衣卫?” “不是。”司空绝抱着一个孩儿,细声道:“我年幼之时,武安国在澶州扶持了一些武林势力为自己所用,那缙云山庄便就是其中之一,只不过后来缙云山庄庄主退隐,父皇驾崩,新任庄主不甘受人摆布,双方便不再来往。” 夏锦华心头一跳,没想到缙云山庄也是这般藏污纳垢,做那灭人满门的事情。 “既然缙云山庄听命于武安先皇,那岂不是说明,成叹月的存在,已经为武安先皇所知晓?” “也不是,缙云山庄虽然为武安做事,但其实并不忠心,因为前一任庄主,也就是兄长的师父,是福元公主的裙下之臣。” 当年福元公主只是一个深宫嫔妃,若是想把自己的儿子给偷出宫外去养,还是有些困难的,怎么偷出去,交给谁养,都是大问题。 但若是有一个折服在其美貌之下,名震一方有武艺高强而且有手段的缙云山庄庄主便就好办多了。 那缙云山庄庄主也入过武安皇宫,定然是瞧见过那倾国倾城的福元公主的美貌。 夏锦华又问道了关键点,“那可否证明成叹月这些年来一直在与福元公主联系?或者说,他一直在与那福元公主为虎作伥?” 司空绝摇头:“不清楚,至少我找到的这几封书信之中未曾提及。” 司空绝还将书信拓写下来,与夏锦华看了。 信中,缙云山庄老庄主只是进行了一些对成叹月这徒弟的问候。 成叹月的确是已经许久不曾回缙云山庄了,在玉城和夏城之前来往。 夏锦华翻来覆去地看,只是发现了两个有用点。 一是老庄主提到了当年赵家庄的惨案,表达出了一些忏悔之意,老庄主也知晓冷婳是赵家庄后人,叮嘱成叹月小心此人,不与此人为敌。 另一方面,老庄主提到福元公主之死,他答应了福元公主要好生培养成叹月,如今不辱使命,成叹月已经事业有成,成为一方城主,若是有朝一日下去了,也有颜面去见福元公主了。 如此看来,那老庄主甚至还不知晓福元公主尚在人世的消息。 而成叹月也不曾将福元公主与他提起,大概是怕他伤心。 夏锦华将那信件看了好几遭,揣摩着写信双方之人的心理。 若是这信中是真实的,那他便不由得为那老庄主而感到心寒了。 当年惊鸿一瞥,他便一世情牵,老庄主一生未曾娶妻,如今依旧是孑然一生,只有两个徒弟,其中一个便是成叹月。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尽心尽力地将成叹月给抚养长大,传授他武艺,帮助他夺得玉城,只因为他是他心爱之人的后代。 只是可惜了,福元公主似乎完全不曾将此人放在心上,或许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如今那老庄主已经退隐了,缙云山庄之中已经没有他说话的地方,福元公主甚至都不与这个帮他养了几十年儿子的故人打个招呼。 实在是可悲可叹。 但夏锦华却还是没有找到关键,成叹月到底和那福元公主有来往吗? 没有找到真切的证据,夏锦华心中便无底,一整夜都睡不好,一直是翻来覆去的。 “睡吧,别想太多,明日我陪你去看研究中心看看。” 司空绝轻轻地拍拍她的肩膀,道。 夏锦华如何还能安睡,越想越觉得心慌,翻个身,瞧见一双儿子睡得香喷喷的。 夏小左最是喜欢抱着夏小右睡,似乎是在保护小弟,履行一个做兄长的职责。 或许还真是自己想多了,成叹月和司空绝世是如小左小右那般的同卵兄弟,如何会做出兄弟相残的事情来? 但现在她有更值得担心的事情。 若是有一日冷婳知晓此中真相,岂不是意味着,这武林将要变天了? 那日成叹月的东西都是司空绝亲自收拾的,但是那日火灾,可是有很多人进去过的,怕是人多眼杂,让某些人看了去,传入了冷婳的耳朵里,那后果不堪设想…… 那几日,夏锦华重点关注着冷婳,见他还是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自己的事业和学业,不曾有什么怪异动作。 看来,那事情还曾让他知晓。 但夏锦华已经暗暗地对缙云山庄的人开始提防了。 轮船下水试航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夏锦华激动无比,整天都在研究中心里面耗着,司空绝偶尔也前来关照一二。 一筐筐的土豆运进了中心里,里面灯火不断,夜深人静之时,依旧是看见那地方灯火通明。 他们都知道,他们现在做的事情,是能彻底改变一个时代的大事情,而他们参与的每一个人都将名垂千古,成为一个新时代的开创之人! 若是这般想来,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正巧遇上司空绝的生日了,司空绝将那腿上才好得拄着拐棍走路的成叹月给接进府来吃饭。 夏锦华冷着脸,看那张贱笑的脸怎么看怎么生厌。 但还是张罗了一大桌子菜,让那狗日的吃了个够。 一顿饭吃下来,夏锦华都是紧盯着成叹月,就怕他有顺了府里的东西。 等成叹月一走,夏锦华便开始打点府中的财物。 果不其然,他么的,电灯丢了! 前几日才拿回家的电灯,用土豆发电,司空绝晚上看书也能更明亮了,没想到才用了几日,那就被那狗日的给顺了去,他可是垂涎了好久了。 “以后休想再让你哥进咱家大门,他要是敢来,我就把他赶出去!” “好好,以后坚决不让他来!”司空绝连声道。 成叹月是不来城主府里面祸害了,但是夏锦华发现自己办公室里面的地球仪不知道何时丢了。 那还是学院开了‘地理’课之后,夏锦华让南极给做的,一个大的放在教室里面,一个小的便放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 却未曾想啊,那狗日的胆子这么肥!竟敢在学院里面大行偷窃之事! 夏锦华恼了,派了高手去将成叹月的新屋子偷了个精光,顺回自己的电灯地球仪的同时,能拿的都拿了,一件亵裤都不给他留! 如此也不能解他心头之恨! 夏锦华将偷回去的东西进行了一个大检查,是要找出其中的蛛丝马迹。 她一定要确定成叹月到底是站在哪一方的,不然心中不安,总感觉身边有个定时炸弹。 但一番搜寻下来,也是毫无收获。 只得作罢,但那些东西便休想在让她还回去了,夏锦华还借司空绝的口,给那成叹月发了个警告——再动她的东西,她就十倍奉还! 如此,成叹月才彻底不敢打夏锦华东西的主意了,瞧见什么高科技玩意儿只得远远地看看。 其实他想得很美,反正都是自家人的东西,借去耍两天,再坏回去也没什么,但现在夏锦华动真格了,他是不敢再有那想法了。 夏锦华总算是安宁了几日了,一边筹划着回宁山县的事情,一边忙着那轮船的事情。 眼看着学院里面半期开始都过了,研究中心才传了好消息过来。 ‘夏左号’能下水试航了! 得知这个消息,夏锦华可是兴奋了得,连夜印了新报纸,发了邀请函,请城中的富商前来观看,还给学院放假半天,让大家去围观轮船下水试航。 城中百姓看了报纸,对那‘轮船’一物十分好奇,才知晓那便就是城主夫人那个神秘大棚子里面造出来的东西,到了试航的那日,便三三两两地往那码头去了。 夏城大学的学生们,无论什么科的,也都是成群结队地去了。 众人看见,一艘巨大的船舶停靠在码头之上,是比一般的船舶还要大,此时那船上都是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威廉王子正和专家们进行最后的检测,确认了没有问题才能下水。 虽然是轮船,可是那船上依旧是有风帆之类的,怕的是路途之中出了意外,今日是试航,从夏城到雁城这段路,以往水路要走一日多,若是这轮船的话,理论上只要半日的时间,而且不管顺水逆水,今日便是来验证这理论的。 众人对着那轮船指指点点,也没看清是个什么来头。 这轮船下水,是个大事件,还有个简短的仪式,司空绝亲自发表讲话。 夏锦华带着一双孩儿前来观礼。 因为是试航,便没有太多的人,只有船上的专家和工作人员,夏锦华夫妻,一双孩儿,还有一些城中的富商,另外还有成叹月、唐淌等,想来瞧一瞧这轮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瞧见冷婳也在那人群之中观望,夏锦华兴奋地唤道,“冷婳,快些上来瞧瞧这轮船!” 冷婳迟疑着,但最终还是上来了。 轮船载了一船的人,通过运河往雁城的方向去了。 众人只看见那轮船的烟囱发出了一阵阵黑烟,便看见那轮船缓缓移动,离开了码头,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众人惊叹着,见那船帆都还没张开,而且还是逆风的情况,这船速度竟然这么快! 怕就算是顺风顺水也没这么快的速度,这得花多少人工啊! 但也没发现那船桨在何处,真是奇了怪了! 轮船发出了轰鸣声,冒起了冲天的黑烟,带着船只往雁城的方向去了。 眼看着离开那码头越来越远了,船上众人见得那船速度非同一般,十分惊奇,不由得在那甲板上扶着栏杆,好奇地往下看着。 见这船与别的船没什么两样,但是那水下似乎是有个什么东西,正快速旋转着,正带动了这船快速前行。 成叹月大开眼界,四处兴奋地看着。 原来那研究中心研究的就是这个玩意儿。 船上放了各种吃食等,众人在船上吃喝,随便聊着这神秘的船。 威廉王子十分兴奋,如今他的中原话也说得十分通顺了,道:“有了这船,我从大不列颠来往中原,便也能更方便了,明年我还要带更多的人过来,学习中原的先进文化和科技!” 夏锦华也十分自豪,等千年之后,历史书上,自己就是工业革命的发起人了。 她与夏小左道:“儿子,你看这船跟你一个名儿,是娘亲给你造的船,开心不开心?” 夏小左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但夏小右就不服气了,抱着司空绝便开始嚎啕大哭。 司空绝忙哄道:“不哭不哭,爹以后也给你造一艘大船!” 夏小右这才止住了哭声,却还是扁着嘴巴,还挂了两颗泪,泪眼汪汪地看着夏锦华。 “你是男孩子,不要动不动就哭,要像个男子汉一样!”夏锦华抱着儿子道。 夏小右还是委屈,好似知道爹娘偏心了。 成叹月上摸摸,上摸摸,兴奋地与夏锦华道:“这船当真是世上难寻的宝物啊,多少钱一艘,我买了!” 却收了夏锦华一个白眼。 这狗日的,谅他也没这个胆量偷这么大一艘船去。 船只运行良好,很快便看不见夏城的高高城墙了,唐淌十分得意,因为这轮船也有他的一份力,道:“我唐门山下就是大河,门人出入都是水路,以后我唐门也要几艘这般的轮船!” 众人可谓是大开眼界了,纷纷赞叹这轮船奇妙。 夏锦华和司空绝,一人抱了一个孩子在那夹板上站着,指点着那两岸的风景,夏小右也不生气了,在夏锦华怀中高兴地喊着。 “嗲嗲!” 司空绝点头,“爹爹在此。” “妈妈!” 夏锦华听之,点点头。 又看见唐淌,糙汉叫道:“糖糖锅锅!” 唐淌兴奋。 又听糙汉叫道:“冰冰锅锅!” 冷婳听见,回眸来瞧了一眼。 他也知道那是在叫他,他也不知道自己那什么‘冰冰’的称谓是从而起,大概是因为在糙汉眼中,冷婳=冰棍。 成叹月不甘寂寞,“来来来,叫我一个!叫我一个。” 夏小右思索了一会儿,大吼一声:“嫁淫!” “不对,叫伯父!” 夏小左也喝了一声:“嫁淫!” 成叹月这会儿才明白了。 他们喊得是——贱人! 成叹月大囧,没想到自己的形象在那糙汉的眼中已经败坏至此了,大概司空绝是不会这么称呼他的,最有可能是夏锦华。 他也知道自己干了些贱人干的事儿,但脸皮就是厚,还不予余力地教导糙汉,“来来来,叫伯父。” 糙汉还是一口一个:“嫁淫!” 而且那口气都跟喊别人不一般了,带着几分夏锦华似的愤怒,大概夏锦华教他们的时候,也带着这般的愤怒,糙汉连那语气都原封不动地学来了。 司空绝看那乖巧的一双孩子,不由得高兴。 但,忽然便听得一声巨响,身后忽然一股大力袭来,站在那甲板之上的夏锦华猝不及防地往前一倾,抱着孩子滚落了下去,落入了河水之中。 一阵喝水呛进了口鼻之上,耳边传来的尽是一连串的爆炸声,还夹杂着孩儿的啼哭,夏锦华感觉脑袋‘嗡嗡’作响,眼前一黑,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了。 忽而脑海之中灵光一现,她睁开眼,焦急地四处寻找,原来是手中的孩儿已经不见了。 她拼命地浮出水面,还未冒头,便看见那眼前火光一炸,原来是那轮船爆炸了! 轰隆—— 又一声巨响,船上接连有人落水,耳畔皆是一阵轰鸣声,场面一片混乱,不断有东西随着爆炸被强大的气流冲入了水中。 场面极度混乱,夏锦华听见有人大喝:“船舱里有救生艇,快上救生艇!” 船上备了救生艇,船只发生爆炸不曾完全沉没,大家慌忙上了救生艇的。 可是现在夏锦华什么都顾忌了不了,在那混乱的人群之中寻不到司空绝的声音。 她拼命地滑动着双臂,在混乱的水中寻找自己的孩子。 “小左!小左!” 可惜,爆炸声和极度混乱的嘈杂之中,她实在是听不见一个孩儿的啼哭之声。 胸口沉浸在水中,她似乎是喘不过气来,脑袋依旧是一片眩晕,她感到了一阵阵绝望。 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了,绝对不能再失去第二个孩子! 不少人落下水来了,正拼命地往那救生艇划去,唯独夏锦华强撑着眩晕的脑袋在那水中到处寻着那一个小小的身影。 绝望和痛苦交织,她听不见任何声音,感知不到任何东西,身躯似乎在无力地往下滑去,尽管她竭力地往上划水,但身子重得慌,脚下似乎是有无形的力量正在拉着她下坠。 忽然,一个强有力的手掌将她的胳膊给拉住了,奋力地将她拖住,不让她下沉。 夏锦华奋力睁开,却看见一阵水花,耳畔有一阵粗重的呼吸声。 她有气无力地唤道:“绝哥,宝宝——” “到我背上来!” 司空绝一把将夏锦华往自己的背上放去,夏锦华下意识地抓紧了他,司空绝带着他往那小船的方向游过去。 此时,那船已经下沉了一半了,所有的救生艇都被弄了出来,所幸船上人不多,救生艇都够,人们都上了救生艇,此时正停靠在那远离船只的方向,将落水的人救起来。 夏锦华被司空绝给拖上了救生艇,见夏锦华已经昏迷了过去,他想起夏锦华曾经教的急救手段,忙低头给她做人工呼吸。 夏锦华呛水不严重,只是方才爆炸的时候她脑子被冲得有些眩晕,按压了几下心脏,她便吐了几口水,缓缓地睁开了眼。 “妈妈!” 有孩儿在唤她,她睁眼就看见唐淌手中抱着夏小右,可惜,只有一个,另一个却不知踪影。 夏锦华看见司空绝,泪落不知:“绝哥,我们的宝宝——” 司空绝擦擦她的眼泪,道:“你看那边。” 夏锦华回头,看见那河水之中,一个人影沉沉浮浮,正竭力地划水往小船这边赶来,那人手中,还抱了一个小小的娃娃。 竟然是成叹月,抱着夏小左! 夏锦华几乎是一下子便哭出了声来,险些喘不过气来。 成叹月本身伤势未曾痊愈,在那水中浮浮沉沉的,还带着一个孩子,十分不方便,眼看着便要沉落下去了,正朝这边的人挥手。 威廉王子和众人忙将船往那边划去,一会儿时间便将成叹月给捞了起来。 夏小左似乎一点惊吓没受,还高兴地玩着水,才一上船,便被夏锦华给抱住了,倒是将他惊了。 “呜啊!” 方才还高兴的他在夏锦华怀中顿时哭开了,用那小胳膊推着夏锦华,抗议她将他死死抱住了。 夏锦华也哭,喜极而泣,抱着那孩子松不去手。 方才夏锦华一跌进水中,司空绝便将孩子丢给了唐淌照料,自己纵身跳下去救夏锦华,与此同时,成叹月也跳了进去,往夏小左那个方向去了。 两人一人救大人,一人救孩子,总算是母子平安了。 夏锦华抱着孩子哭了许久,再回头看那成叹月,见他正躺在船中,手臂之处那湿透的衣衫之上,竟然是有鲜血渗出。 司空绝将那紧贴的衣衫掀开,见那手臂之上,一大个伤口。 司空绝皱眉:“大概是在水中被什么东西给划伤了,皮外伤,不碍事。” 成叹月还是疼得龇牙咧嘴,夏锦华抱着自己那毫发无伤的夏小左,再看成叹月,心中过意不去。 他保全了夏小左,自己却受伤了。 而自己,却还在怀疑着他的人品。 想想前后之事,那日被假货运出城扔在那荒郊之中,若不是成叹月救自己一命,怕是自己早曝尸荒野一尸三命了,如何能有今日这幸福一家。 那感谢的话她是说不出口的,只是默默地抱着夏小左坐在了一边去。 几个小船都装满了人,往岸边划去了。 夏锦华回头,看那正在缓缓下沉的‘夏左号’,心中一阵阵无比的心疼。 那可是她倾注了大量心血的东西,可是如今却就这么全毁了。 她感觉自己有些喘不上气来,有种灭顶的难受,好似自己失去了一个儿子一般。 好想重头再来,可是这一次,她差点赔上自己的儿子,就算是她想研究,司空绝也肯定不让了。 司空绝一直紧紧地抱着她,唐淌给成叹月处理伤势。 已经有人将那一双孩儿抱去照料,将湿透的衣服换下来,脱得光溜溜的,用一件干衣服将一双糙汉都包裹住了。 糙汉似乎还不知晓危险,望着那缓缓下沉的‘夏左号’笑闹着。 众人看着那一边爆炸,一边沉没的夏左号,眼中尽是伤痛。 那可是他们的心血,为了夏左号,众人早出晚归,夜不能寐,吃了几个月的土豆了,就为了能让它早日下水试航。 可是没想到,他们还是操之过急了。 看那船中人,众多被邀请而来的富豪们,正哭爹喊娘,只想快点上岸,威廉王子满脸挫败,垂首不语,唐淌沉默着给伤员救治,想来他心中也是难受的。 成叹月哼哼唧唧,冷婳用一袭白衣将那糙汉一双裹了,放在自己的怀中,也是看着那缓缓消失在河水之中的夏左号,也不由得有些惋惜。 众人看看夏锦华,见她正伏在司空绝怀中,正小声地抽噎着。 夏锦华感觉自己浑身冰凉,身凉,心也凉,都凉透了。 对那造轮船修铁路的决心不禁有些动摇了,甚至是想将夏城打造成国际化大都市,将夏城大学打造成世界一流学府的决心也动摇了。 感觉自己实在天真得不行,什么专业知识都不懂,还妄想闯出一片事业来。 这一次的失败,甚至是让她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了,这还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她只是流泪,低头不语,船只靠岸的时候,众人一拥下了船,司空绝将夏锦华给抱了下去。 夏锦华浑身都软绵绵的,一点劲头都提不上来。 司空绝将自己的衣裳脱下来,用内力蒸干了给夏锦华披上,她才感觉暖和了不少。 糙汉却是高兴得不得了,方才冷婳顺手给他们抓了一条鱼上来,此时正光着屁股争抢着那活蹦乱跳的鱼。 冷婳看向了那河面,见那河面之上,只剩下狼藉,夏左号已经彻底不见了。 看来夏锦华早出晚归忙了这一阵鼓捣出来的东西,就是这个下场了,他也不由得惋惜。 夏锦华坐在那处,依旧是落泪,司空绝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她往怀中搂着,低声道:“等会城中来人了,赶紧将那船打捞起来,抬回去或许还能用,好生地检查检查是哪里出错了,再改进改进,只当是一次教训,下一次成功率就高了。” 夏锦华眼中一热,越发地想哭了,直窝在司空绝怀中不想出来。 在自己最失意的时候还能有个人支持自己,真好。 ------题外话------ 我偏不告诉你们成叹月是好是坏,哈哈哈 话说,前几天有两个亲加了群,因为管理员的失误没有通过,能再加一次不,这一次绝对能通过了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 (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087 下水试航 088 婆媳相见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88 婆媳相见 夏锦华从来都觉得,自己嫁了一个天上地下,上下五千年里最好的男儿,自她死后到了这异世,最大的收获只有两个,一是自己的商业帝国,另一个,就是他。 夏锦华觉得此时的司空绝就跟当年萝村成婚那般帅气逼人,夏锦华第一次看见穿着大红喜服的司空绝,才知道,这世上因为有了他,所有的男人都成了浮云。 真想当场做点羞羞的事情…… 但夏锦华还是竭力地忍住了。 此处动静有些大,夏城之中的人很快便得了消息赶了过来,司空绝立马命人开船来将那轮船残骸给捞起来,将那还能用的部分全部拖回了研究中心之中。 回城之后,立马召集了专家、技术人员,对‘夏左号’进行重新的损毁评估,寻找出失误所在,大家一起寻找解决办法。 另外,再召集一批经验丰富的造船师傅加入,再发召集令,寻找更多的人才加入进来。 夏锦华简直感动得一塌糊涂,如同一个小媳妇儿似的黏在司空绝身后,那眼中都是灿烂的小星星,似乎是又回到了当初那激情四射的少年时期。 但其实,现在的他们也不老,放在现代,夏锦华这二十出头的年纪,只能算是个小姑娘,但是在这时代里,生了孩子就是大妈了。 今日轮船试航搞得声势浩大,失败之后满城风雨,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不少人都觉得夏锦华研究那东西实在是无用了。 投入这么多得钱,不如多花在老百姓身上。 一行神秘人将今日的事情全程看在眼中。 从夏左号试航到出事,再到最后残骸部分被打捞回城,都落入了他们眼中。 一直看到那一行人进了研究中心,暗中的人才将手中的望远镜放下了。 酒楼三楼的临窗雅间之中,一年方二十,国色天色的女子正把玩着手中那精巧的望远镜,见那女子着了淡妆,肤如白玉,神似秋水,一眉一眼都有着别样的风姿,一个烟波微动,在那不经意之间表露而出便是那凡人无法抵抗的惑人风波。 那女子正软软地窝在一个锦衣男子的怀中,锦衣男子一身儒雅,眉眼无双,做了商人打扮,但那气质却干净得一点商人的铜臭都没有。 “喜欢吗?”男人在女子的云鬓之侧轻声地道,带着无尽的宠溺,那声音也是说不出的温雅动听,带着与世无争的云淡风轻。 女子眼中尽是欣喜,道:“这夏城的玩意倒还真是新鲜,竟然能做出这般精巧的东西来。” 那手中的,正是夏城之中高价出售的望远镜。 “岚玉喜欢就好。” 两人恩恩爱爱,俯首帖耳,耳鬓厮磨,实在是一对天成的鸳鸯。 雅间之中宁香袅袅,时而传来两人低声呢喃的情话,实在是恩爱万分。 直到外间传来一声男低音:“禀太子,贵妃娘娘,冷教主不曾回应。” 房中,那如玉的男子微微蹙眉,道:“看来冷婳这枚棋子不好使唤啊——” 她怀中女子却笑道:“先前只是试探他的能力而已,如今天山神教与那黑衣卫一场争斗,棋子的力量已经展现而出,正是调用的时候了。” 她起身,婀娜的身子如云出岫,如风摆柳,拿了一个精巧的信封出来,拿给了那白衣男子。 男子道:“这是何物?” 女子笑道:“要想让颗棋子按照我们所想的路子走,得有点东西诱他。” 男子将那信封拿在手中,忽然神秘一笑,忽然,那信件便轻飘飘地往那门外飞去,越过了旖旎的珠帘,准确地落入了外间高手的手中。 “皇军,务必将此信送到冷婳手中。” 门外那人应了,马上便消失不见。 若是司空绝能看见那信封,一定大吃一惊,那正是成叹月与他师傅之间通过的信件。 房中只剩下两人,那名叫岚玉的女子软软地伏在男子的怀中,似乎是惋惜地道:“也不知道今日他们是卖的什么药,造那大船出来有何用处。” 男子笑道:“那是你儿子,您难道都不知晓。” 女子直起身来,眼若秋水,一点她平日那凌厉的神采都没有,仿佛只是一个普通少女而已,正是夏锦华的婆婆,司空绝的亲娘福元公主,闺名正是阎岚玉,她叹气一声,道:“儿子养大了,也就由不得你了,你看你那老不死的父皇,生出了你这么个儿子,连老子的女子都敢动了。” 那男子大笑几声,那看似纤弱的身子却忽然迸发出了猛虎般的气势,将那福元公主压在了榻上,以一个暧昧姿势相对,道:“父皇该惋惜的不是有一个敢睡他女人的儿子,而该是震惊有一个连他儿子都敢勾引的女人!” 福元公主挽住了那男子的脖子,吐气如兰地撩拨着那男子的面孔,道:“太子殿下的意思,是想告诉我,变的不是我的儿子,而是有一个让他变的女人?” 那男子神秘一笑,不曾答话。 房中,便只剩下一阵旖旎春光…… 转眼半期已过,学院的事情依旧是按部就班,不曾出错,研究中心的专家学者们似乎并没有因为上一次的失败而颓废,反而是投入了更大的激情,至少,那轮船还成功地运行了几十分钟,总比没有运行的好。 给研究中心的拨款从来没有停过,司空绝对那中心也更加的上心了,见那厂房简陋,拨款对厂房进行专门的维修,还专门修了食堂、临时木板房,以后大家不用天天吃土豆了,食堂里面有面包和馒头,还有炒菜米饭,随到随吃。 纵然那轮船只是航行了一会儿时间,但已经足够让司空绝看清楚它的价值,想象一下,若是苗城和雁城,忽然有强兵围城,有了这轮船,半日时间便能让夏城援兵赶到,而且少了旅途劳顿,那该是何等的逆天! 因为又是夏锦华的事业,他说什么都要支持! 夏锦华在忙碌研究中心的时候,也要忙碌一下学院里面的事情。 最近,她发现了一个让她极端不爽快的人。 学院里来了一对江湖之中成名已久的双胞胎兄弟。 学院里面从来不缺双胞胎,校长和副校长就是双胞胎,但让夏锦华惊艳的是,那双胞胎,哥哥叫皇军。 作为一个爱国青年,夏锦华每每听见这名字,总觉得异常不舒服,甚至是厌恶。 更何况,这皇军还有个双胞胎弟弟,叫皇协军…… 因为这名字,夏锦华对他们两人的印象异常的强烈,每次遇见,总要注意两眼,虽然这两人生来一副平平的相貌,任谁都不会多看一眼。 偏偏夏锦华注意到了。 那一日,皇军正往学院之中赶去,迎面走来一个夏锦华,夏锦华看见他,眼中闪过了极端不满和怀疑的神色。 皇军惊诧,自己不犯校规,不闹事,为何这校长夫人每次看见自己两兄弟的时候,都是这般眼神? 好似杀她全家,灭她满门那种。 虽然不知晓为何夏锦华会有那种眼神,皇军浑身的冷汗已经冒出,强装镇定地与夏锦华擦肩而过。 一路飞奔着进了学生宿舍,见左右无人的时候,往天山神教的地盘上去了。 司空绝瞧见夏锦华那戒备和厌恶的模样,也不禁笑道:“皇军两兄弟我已经派人查过了,没问题,都是这澶州和成名多年的高手。” 但夏锦华觉得不舒服,每每瞧见那两兄弟便青面獠牙的。 却不知道,此时,那冷婳的寝居之中,冷婳一双异常苍白的手正紧握,指甲已经深深地嵌入了自己的血肉之中。 面色是因为极端的愤怒而显出的扭曲,额头之上青筋暴起。 “缙云山庄——” 他一字一句地磨出这几字,几张被撕碎的信件飘飘然沉静在了地上…… 一场席卷武林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 最近唐淌时常献媚,按照夏锦华的意思,随便鼓捣个东西出来,就都能让夏锦华高兴许久。 比如,最近唐淌按照夏锦华给的图纸,给她做而了一个高效的打蛋器,可是将夏锦华给高兴坏了,天天没事就打蛋,只要她,顿顿都有蛋,吃得糙汉都不耐烦了。 那打蛋器小巧耐用,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夏锦华也没想到唐淌能做得如此别致,不由得将他夸赞了几句。 唐淌十分高兴,以为自己挖墙脚的大业又前进了一步。 如他这般,会搞发明,学识渊博,而且还年轻帅气的男人,想来都是讨女人喜爱的。 司空绝瞧见夏锦华高兴地用那打蛋器来做打蛋,不由得又嘟哝了几句:“你们现代人真懒。” 连打个鸡蛋都得专门弄个玩意出来。 夏锦华似乎是没听出他的酸意来,还笑道:“是啊,人都是越来越懒的,嫌弃走路不方便,于是人就驯服了马,用马来代步,后来觉得马也不方便了,就发明汽车,后来觉得汽车也不方便了,就发明了飞机。以前杀人用刀,还得一个个地杀,后来觉得太麻烦了,于是发明了原子弹,一次杀个几百上千。” 夏锦华打了蛋,做了蛋糕,给司空绝和孩子留了一半,剩下的便都打包去研究中心给唐淌吃。 吃过了午饭,她一边打包蛋糕,一边道:“今日是周末,学院我就不去了,下午去研究中心看看,晚上我青楼还有培训课,晚上我就不回来吃饭了,你们爷仨自己想办法解决去。” 司空绝吃着蛋糕,带着孩子,一边还看着兵书,最近事情多,这般悠闲还是少得很。 夏锦华说了,孩子得自己带。 这个时代里,特别是皇家之中,亲情淡薄得令人发指,是因为父母不重视孩子的缘故。 身在皇家之中,父母不像父母,孩子不像孩子,孩子想见爹了,还得打个申请请示几遭才能见到,两代人之间的关系,就跟那上级和下级一样,孩子对父母就像是讨好上级一样的讨好,连点亲情都没有。 所以司空绝不管多忙,每天总要陪孩子俩玩耍一阵,加强沟通,不然以后孩子对爹没感情。 司空绝也觉得夏锦华说得特别有道理,他从小就好似不知道什么是父爱,武安先皇在他眼中,还真就像是一个上级,他得不断地想花样来讨好他,才能在那残酷的皇室之中有自己的立足之地,莫说是如这糙汉两只在自己怀中拉屎拉尿了,怕是顶句嘴,脑袋都可能不保。 夏锦华很快便收拾干净,骑着她的从研究中心新拿来的自行车走了,还不忘将蛋糕带着,却不知道,趁着她去洗碗的时候,司空绝早已经指挥了糙汉去偷偷将那蛋糕啃了两口。 司空绝一边放了兵书,看了看那一边正骑着狼玩耍的两个孩儿。 叹息一声:“你们怎么这么好运,投生到了你娘的肚子里呢?” 这一对,敢在自己面前拉屎拉尿、还敢把鼻涕眼泪的哭他一袖子,若是当年的司空绝这么做对他那亲爹,脑袋早就掉了。 这娘好的,让司空绝都嫉妒了,当然,他更嫉妒,糙汉两只还有这世上最好的爹。 夏锦华去了研究中心,将蛋糕给了唐淌,便去忙自己的事情。 研究中心里面研究的主体是火车和轮船,但也研究其他的小发明,这一段时间以来,也是有所成就。 比如那自行车电灯,最近又在弄摆钟,唐淌工作得特别积极,连课都不上了,天天旷课来这研究中心里面,跟着夏锦华研究各种新鲜玩意儿。 在中心里面忙了一个下午,解决了几个难题,夏锦华去食堂吃了点东西,便马不停蹄地往青楼去了。 她开的青楼里面,每过一段时间,她都要开一个‘员工培训大会’,将几个青楼里的姑娘都召集过来,进行技能培训。 这所谓的技能培训,就是将她研究的新姿势教给姑娘们…… 研究中心是她的事业,学校是她的事业,整个夏城都是她的事业,这青楼也自然是包括了进去。 她每个月还得贡献一本小黄书给妓院的姑娘们学习学习,还得指导她们创新敬业,每月定期体检,绝对不能逼良为娼,若是年老了,还介绍去作坊里面做工,偶尔青楼还得搞个什么积分兑换礼物,嫖一送一…… 各种五花八门的东西都出来了。 因为历史大背景之下,全面禁黄是不可能的,夏锦华只能尽量地保证姑娘们的权益,至少能让她们有个安生之所,辛勤工作能换来衣食无忧。 今日的培训一结束了,天便已经黑了,正要离去,忽然那妓院妈妈与她道:“夫人,方才来了客人,说是想见您?” “何方来的客人,是何模样?” 妈妈道:“是个貌美的年轻女子。” “为何寻我寻到了这里?” “那姑娘说,去城主府寻夫人您面谈,还得预约,她听说您今晚在这里,便一个人独自来了。” “一人?” “一人。” 哪里来的美貌姑娘寻她? 夏锦华狐疑,但还是随着妈妈去了那雅间之中。 这妓院统一用了粉色主题装修,无论是雅间还是一般房间,都是如梦似幻。 夏锦华入了那包厢,见窗户已经打开,从那窗户看出去,正可以看见夏城夜景的一角。 晚风拂了起来,吹得这房中粉色的彩绸飘舞,精巧的风铃悠然而唱,一人正背对着夏锦华,看那窗外风景。 看不清面目,只能看见那女子妙曼身影,似乎是二八风华正好。 听见了夏锦华的脚步声,那人回过头来,与夏锦明媚一笑,当真是将这满室的烛火都比了下去。 夏锦华道抽了一口凉气,冷笑道:“不知道是什么风,竟然将唐国的贵妃娘娘吹来了这烟花之地!稀罕稀罕!” 那人正是福元公主,此间只有她一人。 苍洱的福元小公主,武安的已故皇贵妃,几年之后再出现,居然摇身一变,成了曾经的唐教教主如今的唐国皇帝最宠爱的贵妃!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夏锦华是不想去想了。 福元公主朝夏锦华步步走来,她不由得将戒备提起了,此人可是非同一般。 福元公主却是对她笑道:“我可是你的婆母。” 那笑意之中,似乎带着几分威胁,这古代女子出嫁之后,夫家可就是她的天了,特别是对待婆母,说话声音若是大了点,那就是不孝的罪名。婆母棍打一顿都是轻的,还不能还手。 但夏锦华笑道:“夫君是武安先皇第七子,婆母是先皇阎贵妃,已经病逝多年了,我并无婆母。” 福元公主似乎是叹了一口气:“这世上哪有这么狠心能舍弃儿子不管的母亲,当年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美人蹙眉,让人心碎,倾城的姿容,配上任何一点哀愁都是大煞风景的,令人不忍。 但夏锦华的心似乎是硬的,反倒是淡然而坐,准备看看这福元公主今日有什么来意。 身怀保命武器,她可不怕对方。 但听得福元公主叹息,还真是像一个女子的模样,已经四十岁了,但却依旧是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听得她坐下,与夏锦华倒了一杯茶,道:“武安皇室水深,妃嫔皇子之间明争暗斗都是家常便饭了,我带着绝儿,娘家又远,朝中也无信得过的人,可谓事事艰难。” 的确,一个在武安没有任何助力的公主,还真是不好混。 “……皇后将我视为眼中钉,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对于他们来说,我这苍洱之人毕竟是外人,先皇对我也有一丝戒备之心,这男人总是朝三暮四的,等新鲜劲头过了,便弃我如草芥,那皇后趁机在先皇耳边进谗言,挑拨我与先皇的关系,那本来一点微薄的崇爱,也逐渐地少了。” 福元公主声气越发的小了,眼中还有水光闪动,似乎是可怜至极,夏锦华依旧是不为所动,淡然地喝了杯中的茶水。 “我性子本来便就是刚硬,先皇求娶之时,说好了一辈子不离不弃,可如今才不过是十来个年头,他便待我如此,我与他争论,谁料让那皇后钻了空子,让先皇越发的厌恶于我,甚至是生出了除我之心!” 想这福元公主也挺是悲剧的,在这般一个大背景之下,受伤的总是女人。 所以,古人有言:于嗟女兮,无与士耽。 这个时代的女人,特别是上层社会的女人,就不要将婚姻和爱情捆绑在一起。 做一个无情无爱的繁衍后代的工具,总比做一个有情有爱却屡屡被夫君伤害的女子好。 “……当年,皇后下毒差点将我害死,幸得高人相助,我才能逃脱一劫,在那高人的帮助之下,我逃出了皇宫,未料到,等我身体养好回宫的时候,却得知,宫中已经尽挂白绫,宫人都言皇贵妃是得了伤寒而去,我那宫中伺候的宫女尽皆被传染,被一把火,全烧了——” 好似听司空绝提起过,福元公主当年的死因就是传染病,她的‘岚玉殿’之中,宫女数百,太监数百,竟然被全部锁在里面,黑衣卫从外面放了火油,将里面的人全部烧死了。 宫中无一人逃脱。 夏锦华叹息,那武安先皇做得还真是够狠啊! “宫中连我的安生之所都没了,我如何还能回宫,这武安再也没有我阎岚玉的安生之所。”福元公主泪眼婆娑地道,任谁都心疼。 似乎连夏锦华也有些可怜她了。 “……我也想去找绝儿,我若是寻到了绝儿,他定能护我一生,可是——” 福元公主言辞恳切,一字一句都似乎是戳中泪点,拿了秀帕,擦拭自己的点点泪痕,“我若是去了,按照绝儿的性格,怕是要和他父皇闹翻,那个时候,我们母子俩才是走投无路了。这武安我是不能呆下去了,当初救我的高人将我接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后来才知晓,那高人便就是唐教的教主,我便在那教中,做了他的第三房夫人,从此隐姓埋名不问世事,后来唐教起兵了,我便也成了贵妃。” 见夏锦华不语,她依旧是泪眼婆娑地道:“我知晓你是在嫌弃我这肮脏的身躯,好女不嫁二夫,我委身给了那唐教教主,已经让绝儿蒙羞了,他与我误会又多,不认我也是应该的。” 说得还真是像这么回事,拥有一个连嫁两夫的娘,司空绝也注定了要让人耻笑。 这就是个男权社会,女子就该是从一而终,按照这个时代男人的逻辑,当年的福元公主就算是逃过一劫,也该是自刎的,改嫁已经是大逆不道了,假死改嫁,那更是罪上加罪。 或许,司空绝不想承认这娘,也还是有这一点原因的吧…… 夏锦华无力改变这大背景,只能无力地一声叹息。 福元公主给夏锦华倒了一杯茶,“我若是不为那贵妃便只能是死路一条了,便在那教中不死不活地过了多年了,外间的事情我都已经许久不曾关注了,没想到我的绝儿非但是大难不死,还闯出了的是事业来,我的那一双孩儿啊!如今我这做娘的真为他们高兴。” 福元公主的血泪史固然是让人同情,特别是夏锦华这个异世来的女子,这简直就是一个被封建社会迫害至此,活脱脱祥林嫂般的悲剧人物。 但夏锦华知道,福元公主可不是逆来顺受的祥林嫂! 司空绝所有的城府和谋虑都脱胎于这位公主,此女岂非一般女子? 夏锦华终于是出口打断了她的话,道:“不管你以前经历过什么,我只想知道,你到此何干?” 福元公主将面上的泪痕擦了,与夏锦华露出了一个笑脸,道:“你也知道,我现在是唐国贵妃了,虽然手中也无什么权势,但凭着这一张面皮,还是能博得一些宠爱,皇上宠我,对绝儿也是爱屋及乌,可是不止一次地与我夸赞绝儿的手段,若是绝儿能与我唐国联手了,这天下,便就是我等囊中之物了!” 夏锦华就知道她是这个目的,不由得笑道:“让绝哥给他人出力,得了天下,只是个功臣,如今当这夏城城主却依旧是一城之主,至少在这夏城只手遮天,何必去与他人徒做嫁衣,做那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福元公主不死心,面上依旧是一派母亲的温柔慈祥,道:“绝儿如今算是白手起家,近些年有些起色,但毕竟根基浅薄了,无法与苍洱傲来等相比,若是他日卷入了这四国纷争之中,如何能是别人的对手?我这做母亲的,只是想给自己的一双儿子一点庇护,尽力地保护他们,唐国绝对是个好去处,你也是母亲,想来也是懂我的心的。” 夏锦华只想笑,若是这福元公主当真是如此好心,她就真的能放心了。 “将来绝儿和月儿入了唐国,打了这天下,恢复了当年的盛世皇朝,我的一双孩儿也能挣个异姓王爷做做,一生享尽荣华富贵,岂不是好?这也是我这做母亲的,能给他们争取的最好的东西了。” 夏锦华真是想笑,这福元公主当真是说得比唱得好听。 自古异姓王,谁有好下场? 更别说,一个野心勃勃的异性王! 唐国能放心司空绝? 怕是等那天下落入唐国手中,宰的第一个就是司空绝! 若是一般女子,还真是让这福元公主给骗过去了,毕竟这表面上似乎是为了自己的夫君好,但幸好夏锦华不是。 她一直是冷眼看那福元公主独自声泪俱下的演独角戏。 “我说什么绝儿都不会听了,月儿也早已经不认我这个娘了,我只能冒着风险来寻你了,你也是我那两个孙儿的娘了,想来你也是懂一个母亲对孩儿的心。” 夏锦华却忽然起身,“我还有其他的事情,便不陪贵妃娘娘您了,娘娘您且自便。” 说吧,便转身欲走。 “站住!” 背后,福元公主一声喝,那喝声之中,再也没有了方才的柔软和无助,倒是带了几分凌厉的气势和不容拒绝的霸道。 这才是真正的福元公主! 夏锦华知晓她的亲情牌和苦情戏已经使完了,该是说重点的时候,转身一笑,道:“若是贵妃娘娘再如方才那般,我都要怀疑是他人易容的了!” 此时的福元公主哪里还有方才那温柔无私的母亲模样,浑身上下,每一寸衣裳,每一处肌肤,都透着无尽的气势,似乎是一个男子般,甚至夏锦华还以为那是个男人的易容的。 司空绝对于福元公主的评价便就是——可惜了,是个女儿之身。 福元公主笑道:“果然是个奇女子,绝儿的眼光不错。” 夏锦华勾唇,“绝哥的能耐,想必贵妃娘娘比我还清楚。” 福元公主一笑,带着几分男人的洒脱,没有半点女子的扭捏之势。 夏锦华对那种从容、霸气的气势有些折服,若是撇开立场不算,她真想和这个女人结交。 两人再次坐下,这一次,福元公主也不废话了:“我曾经做了一个梦,梦中,我与那男人成婚,婚后一年,我产下了一对双胞胎,便就是如今我的月儿和绝儿,那男子知晓后,将我那才落地的月儿一剑夺了性命。” 福元公主说着,此时,才看见那眼中有了真实的色彩,那是一种极端的愤怒,极端的痛苦。 她口中的那男人,定然就是武安先皇。 “我哭得撕心裂肺,他说,这是为了我好,古来皇室便不得有双胞男,若是让别人知晓,我和两个皇儿都将处境艰难!他也爱着我们的骨肉,可是为了保护我和绝儿,他不得不牺牲了月儿,我听信了他的话,还亲手处置了伺候我的贴身宫女和太监。” 夏锦华叹息,成叹月那狗日的要是不在该多好啊…… “我尽力地抚养着我的绝儿,将他培养成最出色的皇子,可是他依旧与皇位无缘,若是不能做皇帝,我的绝儿下场注定凄惨!于是,我与绝儿决定放手一搏!” 似乎那个梦是真实的,至少夏锦华看不出半点不真实来。 司空绝也与她说过,武安皇室之中,若不为皇,那将比蛆虫狗蝇还活得屈辱。 “那日,先皇病逝,宫中大乱,太子还不曾继位,绝儿手中有兵马,绝儿告诉我,他决定奋力一搏!” “当晚,绝儿设局,带兵闯入了皇宫之中,意图杀了太子,夺取大宝!” “可是没想到,进了宫中,那本该死去的人,却忽然出现了,给我的绝儿定了一个谋朝篡位的罪名,早已经埋伏好的精兵冲出,将他围困其中,一整夜的血战,第二日我寻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五马分尸!我的绝儿,至死没有瞑目,他对皇位虽然志在必得,却从未想过要从那个男人手中夺取,而那个男人,却处处警惕着我的绝儿,纵然他为了武安身先士卒立下汗马功劳,可他从未想过将皇位传授于他,只因为绝儿有我这个身为苍洱公主的娘!一个带着外国皇室血脉的儿子,他如何能放心?” 夏锦华震惊,愕然地看着她。 “绝儿惨死,我被那无情的男人送进了低贱的军妓营之中,他们生生地挑断了我的手脚筋,割断了我的舌头,如一条蛆虫,每日被万人凌辱,生不如死,十年,还是八年,我已经不知晓了……” “呵呵,那所谓的情,所谓的爱,都是一纸空谈,这世间男人最为薄情,所幸,那只是一场梦!” 福元公主眼中堕下两颗泪来,眼中全是通红的嗜血,忽然便发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那一日,我被几个男人生生地凌辱至死,没想到再睁眼,我竟然发现那竟然是一场几十年的大梦,我竟然还身在联姻花轿,正在被送往武安的路途之上。” 夏锦华却惊得手中的茶杯都掉了。 福元公主竟然是传说中的重、生、女! ------题外话------ 这其实是穿越女和重生女的对决,嘻嘻嘻嘻…。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 (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088 婆媳相见 089 女王大人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89 女王大人 今日是周末,司空绝难得一整日都呆在家中看孩子,陪着两个孩子玩耍了半日,晚饭是厨房送来的,也勉强吃了几口,但总觉得没有夏锦华做的好吃。 眼看着时间不早了,夏锦华还不曾归来,司空绝有些着急了,当即便将孩子给丫鬟照料,他飞快出了府去,在车棚里寻到了和马车放在一起的自行车,一路蹬着去寻夏锦华。 为了让自己显得不这么落伍并且古板,最近司空绝也跟着那去大学物理系深造回来的北极学习鼓捣那些个新鲜玩意。 家里的电灯灯泡坏了,他都能自己修理了。 这些新鲜玩意在那些个番邦人眼中,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番邦人多感叹,天朝就是不一样!多出来的东西一个比一个精巧。 夏锦华那个时代里,都是天朝人看那些西洋玩意惊奇,现在风水轮流转了。 那自行车司空绝自然也是不能落下了,他学习了几日,已经能骑得稳稳当当了。 一路骑着自行车去了青楼,看见夏锦华的自行车还锁在停车场里面,她还不曾离开,当下仍不敢放松。 上一次,就是这般的情形,她被唐教所虏。 他还不曾将自行车停稳,便看见夏锦华从青楼的侧门出来,直接入了停车场,看见司空绝,她颇为诧异:“绝哥,你怎么来了?” 司空绝上前,道:“来接你。” 夏锦华似乎是深受打击的模样,二话不说,一屁股坐上了司空绝骑来的那辆自行车的后座上,抱了他的腰,闷声道:“走吧。” 司空绝敏锐地感觉出了什么,关切问道:“怎么了?” “回府再说。” 司空绝便也不多问了,骑着自行车载着夏锦华回了城主府,她停在青楼的自行车让他们有时间送回来。 回了府,夏锦华还如往常那般,入了卫生间匆匆洗漱,顺便将那糙汉两只也洗干净了,监督他们自己刷牙、洗脸。 忙完一切,天色已晚了,夏锦华匆匆地将几身衣服洗了晾了,进屋看见糙汉两只自顾自地抱成一团玩耍。 电灯似乎是坏了,司空绝正点亮了许久不曾点的蜡烛,拿着扳手钳子去修,还修得有模有样的。 夏锦华则是静悄悄地上了床,夫妻俩都不说话,只剩下那糙汉欢乐的笑声。 夏锦华看着那水蓝色的床帐,闻到了淡淡的花露水的味道,席子十分柔软,而且还凉爽,她忍不住蹭了蹭背。 房中忽然亮起了灯,洒下了一层层的光亮,照得糙汉嘻嘻哈哈地笑,电灯已经修好了。 司空绝将工具收好了,吹了灯,洗了手才上了床来。 他今晚兵书也不看了,搂了夏锦华,轻声问道:“怎么了?” 夏锦华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带着某些怪异的神色。 良久,才问道:“你跟那傲来国的羲凤公主,可曾发生过什么?” 司空绝莫名其妙:“我能和她发生什么,娘子又不是不知晓,为夫这残废身子,还是娘子妙手给‘捂’活得。” 那手还不正经起来了。 “去去去,跟你说正事呢!”夏锦华推推他。 “你说,我听。” 夏锦华翻个身,对着他,低声道:“今日,我去青楼,福元公主找上门来了。” 这个时候司空绝才正视起来,咬牙切齿道:“她可曾将你如何了?” “那倒不曾,只是她跟我说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 夏锦华犹豫了一丝,觉得还是该和司空绝说一说。 “你娘在生你之后的第二年,是不是曾经怀了一胎,但是孩子生下来就夭折了?还是早产。” “是!”说起此事,司空绝便不得有些愤恨了,道:“当年,是那皇后从中作梗,买通了她身边的人,将那一胎害得腹死胎中,她八月小产,孩子落下来的时候,已经快要成型了,此事牵连了不少宫中嫔妃入了冷宫,但那皇后却安然无恙。” 夏锦华只想笑:“福元公主今日对我说,她当年并不是遭受暗害早产,孩子也是足月而出,所谓的早产只不过是为了掩盖一个天大的秘密!” “什么!”司空绝大惊。 糙汉两只爬过来,玩他的头发他顾忌不了了。 “什么秘密?” 夏锦华本想保密,怕司空绝听了伤心,但觉得还是得说一说:“她要掩盖的秘密是,她早就给你父皇戴了绿帽子了!” 司空绝惊得坐起,吓得糙汉打了个滚儿,他眼疾手快地将那肥滚滚的糙汉给拖到了怀中来,面色是极端的不好看。 “娘子的意思,福元公主她那一胎,并非早产,而是足月而出?早产只是掩人耳目?” “是的。”夏锦华点头:“她其实是产下了一对龙凤胎,连夜派心腹送出宫去,送到了生父那处,并且还寻了一个早产夭折的胎儿回来充数。” 提到那龙凤抬,司空绝和夏锦华似乎都是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某一对兄妹。 他此时的心情大概是和方才夏锦华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真是日了狗了! “我曾听说,在我出生后不久,便就是那万国公会,那一年是在我武安皇宫之中,四方来朝,傲来国的皇帝还亲身前来……” 说到此处,便也说不下去了。 那傲来国皇帝曾经求娶过福元公主,但是福元公主拒绝了。 但因为发生了某些事情,福元公主的心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于是,那一次万国公会之后,就在傲来国皇帝离去的第二个月,福元公主发现自己有身孕了…… “草!” 夏锦华第一次听见司空绝骂了粗话。 羲凤和羲凤竟然都是福元公主所生! 这女人还真是强悍无比,两年两胎两个皇帝爹,四个宝! 如今这十几年过去了,还居然一副十七八岁的模样! 强悍! 司空绝听闻了这消息,那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天知道,自己还有多少弟弟妹妹? 反正夏锦华消化了这么几个时辰,已经淡定了,继续与司空绝道:“那福元公主当真是心眼多啊,先是与我声泪俱下地说她这些年的不容易,让我来鼓动你加入唐国,为他们所用,将来天下已定,给你和成叹月异姓王做做,也让她弥补多年不能照料你们的过错。” “后来,她见我不上她的当,就换了个条件来诱惑我。” “什么条件?” 夏锦华兴致勃勃地翻了个身来,与司空绝道:“你还记得我曾经与你说过,在我那个时空里面,有一个女皇帝的事儿吧!” “我记得,武瞾。” 武瞾,即武则天,当听夏锦华说起这个人的时候,司空绝还真是跌破眼镜,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是有女人能做皇帝。 此时,他心一动,道:“你娘的意思,她要做下一个武瞾……” 在和夏锦华声泪俱下地演了一番苦情戏之后,见夏锦华居然不为所动,福元公主也不得已改变了自己的策略。 夏锦华将今日福元公主与自己说的,与司空绝说了,连那口气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世间男儿皆是薄幸,自古便没有那一心一意之人,男人,都是贪恋你的容貌和姿色,等你年长色衰的时候,他定对你不屑一顾,将你弃之如草芥,所以,我们女人该是联合起来,以这些臭男人为敌,用我们女人的力量,打造一个属于我们女人的皇朝,女人当皇帝,女人做官,女人三夫四侍,让那些男人来尝尝我们女人受过的苦!” 用夏锦华的话说,福元公主就是个极端的女权主义者,大概是因为她吃过的苦头不是夏锦华所能想象的,所以才造就了她如今这偏激的性格。 的确,这个世道之中,女人的地位实在是低贱,男人不将女人当人看,女人可以随意打杀,可以随意糟践,糟践的不只是女人的身,还有那颗真心。 是该有个人去好好地改变了。 或许福元公主对于这个男权社会的抗争是有意义的,但道不同不相为谋! 司空绝的立场,就是夏锦华的立场,而福元公主,始终站在他们的对立面! 明显的,司空绝也被这番话给惊艳住了,楞了半晌。 他知道福元公主是个有野心的女人,但是他认为的野心,只是那一个皇后的位置而已。 却不知晓,她想要的,可不是皇后,而是那九五之尊的位置! 但知晓那武则天的存在,也不觉得福元公主的这点野心匪夷所思了。 良久,司空绝才说话了。 “她大概事不知道,这夏城,大半的铺子是你的,城外的千顷良田是你的,运河是你的,研究中心是你的,绿军是你的,我这甩手城主还能有什么,若是有一日咱们闹分家了,那肯定也是你嫌弃我这老男人年长色衰,到时候净身出户的可是我……” 当然,司空绝只是嘀咕一阵,夏锦华也不曾当真,但这夏城,还真就是一人一半。 “福元公主看中的是我的能力,不是我的身家!”夏锦华强调道。 这夏城能有如今的模样,夏锦华是功不可没的,这一点福元公主也是清楚。 这夫妻俩,都不是省油的灯! “她为了拉拢我,自然是要拿出她的优势来的……” 夏锦华继续与司空绝道。 从重生的那一刻起,福元公主便开始筹划了。 首先,用自己的美貌勾搭上了那缙云山庄的老庄主,那可是个人物,而且神通广大,帮了福元公主不少忙。 听到此处,司空绝一惊,惊得都坐起身来。 难不成,他和成叹月都是福元公主和那老庄主偷生的。 “你放心,那福元公主自己都承认了,和那老庄主没什么,那老庄主被她的美貌迷得团团转,但福元公主却不让他得逞。”夏锦华冷笑一声,继续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福元公主就是要让那老庄主动心,却不让他尝到她的半点香,让那老庄主日思夜想,甘愿为她鞠躬尽瘁。” 有了那老庄主的帮忙,福元公主想将刚出生的成叹月给偷出皇宫便就是轻而易举了。 如此,才有了今天的成叹月。 福元公主很是聪明,他让老庄主将他的儿子培养成澶州首屈一指的大人物,待他日为她所用。 这是第一步,第二步,用同样的方法,勾引了前来参加万国公会的傲来国皇帝。 这一步,她做出了牺牲,给那老皇帝生了对龙凤胎,却不随他去傲来,让那老皇帝思想了一辈子而得不到。 所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才是最让人无法遗忘的。 老庄主和那傲来国老皇帝都是这般对那福元公主念念不忘。 福元公主还在武安之中暗暗地培养自己的势力,苍洱是她的娘家,那里自然是少不了她的势力。 如今福元公主的势力遍布天下,苍洱、武安暗中不少,她是唐国贵妃,掌握了唐国实权,一个儿子是傲来国太子,另外两个是澶州名震一方的城主,她可算是即将掌握这天下了! 和她所掌握的权势一比,这夏城这澶州都似乎是不值一提了。 那羲凤和羲风应该还是不知道他们的娘是个如此牛叉轰轰的人物,若是不然,羲凤那小婊砸便不会总想着以身相许给司空绝了。 “……她答应了我,若是我劝动了你去投靠她,咱们夫妻一同为她效力,事成之后,她成了女皇,你是王,我就是女王!” 城主夫人做腻了,若是能做个女王大人调调口味,那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夏锦华差点就答应了。 司空绝听了,倒是异常冷淡,反而是饶有兴致地道:“女王大人,你为何不将那女皇大人给抓来,那个时候,你自己也可以当女皇了!” 夏锦华惋惜,“我倒是想啊,就差一步了!” 当福元公主将她的手中的势力抖落给夏锦华知晓,本以为夏锦华是吓住了,已经被那势力所折服,该是乖乖为她所用而来。 没想到夏锦华掏出了一个燧发枪…… “你还是没抓住。”司空绝笃定地道。 夏锦华也挫败,道:“我才掏出枪,忽然卷来一阵风,一个白衣服的男人进来将她给救走了。” 说起这事儿,夏锦华还十分不痛快,那男人的轻功实在是高强,甚至能和司空绝一较高下了。 青楼是夏锦华的地盘,对方伤不得她,但未料到,在有枪的情况下,对方还能从容而去。 福元公主果然是有些手段啊! “临走之前,她还说,你必定负我,女王的位置永远为我留着!” 听见夏锦华唉声叹气,司空绝反倒是笑了:“福元公主不愧为是福元公主,若是就这么轻松的被你给抓来了,她就不是福元公主了。” “屁!”夏锦华立马反击道:“你的手段不都是跟那福元公主学的,当年若不是我将你救活了,你早就死在那荒郊野外了,那福元公主有什么厉害的,只是今日我没有做好准备,若是我做好了准备,她早就被我一绳子给捆来了!” “好好好,你行你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司空绝道,抱了孩子过来睡。 那孩子睡相实在是不好,蹬来踢去的,直到司空绝狠了心,给了那嫩屁股一巴掌,才算是安定了。 半夜,风声微微。 夏锦华忽然幽幽地道:“我今日要是跟你娘走了,我跟她混了,等她当了女皇,我就是女王,我再略施小计,谋朝篡位,我就是女皇了!” 说起那勾心斗角宫廷争斗,夏锦华还欠缺了些火候,司空绝不禁怀疑道:“你行吗?” “不是还有你嘛!”夏锦华道,不由得沾沾自喜:“等我当了女皇,我儿子就是太子,朕给你赐予个‘皇夫’的名号,保证每个周有三天睡在你那里。” “其余四天呢?” “朕还有二皇夫,三皇夫……” “那本皇夫就让皇上您那四日都下不了床!” …… 夫妻夜话很是愉快。 但夏锦华却忧虑了,那福元公主是经历过了彻骨疼痛的人,其心性非同一般,又是准备了这么多年,四国之中身子还是澶州都有她的势力,她和司空绝该拿什么来跟她斗呢? 军,对方的军队数量和阵容远在夏城之上; 民,对方的民是夏城的上百倍不止; 财,夏城就算是拥有三国的宝藏,但也怕是有些勉强。 想了半天,除了火车轮船洋枪大炮,夏锦华已经想不出这夏城还有什么能帮助他们与福元公主一决高下了。 当下,夏锦华决定,无论花多少钱,也要将夏城的军事工业给搞起来! 夏城要成为世界一流高科技城池! 夏城表面赚了钱,但其实一直都穷。 最开始来的时候,要钱没钱,要人倒是不少,几万口士兵等着开饭,入驻城主府的时候倒是搜出了不少金银,但是都被还回去了,没有还回去的,也拿去修路修桥了。 新生的夏城处处都需要钱,大批量的难民安置,需要钱;建公租房,需要钱;修桥修路修运河,需要钱;那个时候,夏锦华真是恨不得一个钱能分成两半用,连司空绝都要抛头露面的赚钱,实在是可怜。 运河修好了,夏城逐渐的富了,不省心的夏锦华又开始鼓捣学校的事情。 学校的创办需要大量的资金,也是处处都需要钱。 眼看着学院修好了,运河修好了,夏城经济活了,外国商人都慕名而来了,资金也回笼了,夏锦华又开始鼓捣研究中心这个无底洞。 钱钱钱,命相连。 夏锦华有大计划,需要大量的资金,三国的宝藏都快填不住这无底洞了,但司空绝还是乐呵呵地掏钱。 她被迫将学院的事情都暂时放下了,专心地在研究中心里面鼓捣,不造出轮船火车,她绝对不会罢休! 若是没有自己的手段,如何能在这四国纷争之中立足? 研究中心里的其他人也是憋着一口气,不成功便成仁,要对得起夏锦华的钱,更对得起那一筐筐的土豆! 这一下可好了,夏锦华奋发图强了,司空绝连面儿都见不着了,她甚至是几日几日的不回家,偶尔回来,抱抱孩子,吃点水,又背着她的小背包骑着自行车匆匆地走了。 每次司空绝去研究中心里寻她,见她不是在低头画图纸,就是跟着众人一起鼓捣那些个钢铁东西,忙得昏头转向,连他都顾及不了了,或者是累了,直接一头倒一边便睡了。 睡在空置的钢铁材料上,睡在火车头上,睡在尚在修建的轮船里,研究中心哪里都是她的床,有次司空绝去了,发现她睡在一堆煤炭里。 当从那煤炭堆里将自己那黑得发亮的媳妇给刨出来,司空绝差点心疼得哭了,但夏锦华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睁开眼,瞧了一眼司空绝,默默无声地起身继续去干活。 司空绝当机立断,搬来研究中心的职工宿舍里,和夏锦华一起住,可他的事情也多,也就是晚上,或者是周末偶尔能有个空闲,但就算是晚上,夏锦华也不见得会回来,研究中心里,电灯彻夜不歇,周末更是从来不见她休息。 那研究中心里面的人个个都变样了,威廉王子长出了金黄金黄的络腮胡,他都没时间去割了,将那胡子扎了个小辫子,异常带感,唐淌也是满面憔悴却神采奕奕却忙着发明创造,夏锦华更是瘦成了人干。 多少次,司空绝将夏锦华抱住,苦劝道:“咱们回去,休息几日再来。” 夏锦华头也不抬,“闪开,我要工作。” “孩儿要娘了!” “闪开,我要工作!” “我想你了!” “闪开,我要工作!” “……” “闪开,我要工作!” …… 府里糙汉又哭着要爹娘,没娘都习惯了,没爹可习惯不了,一个月不见娘,习以为常,但两日不见爹,那必定是哭成狗了。 司空绝又心慌慌地回府照顾娃娃。 上一次夏锦华回家,已经是两个周之前了,抱了一个所谓的风扇回来,给司空绝示范了一番,便又走了。 那风扇里面装了发条,发条是什么,司空绝也不知道,反正上了发条,拿‘风扇’的铁片子能转好久,凉风扑面,可是舒服了。 但司空绝如何能舒服得起来! 他还得几头忙,眼看着学院要放假了,期末工作还得做,还要组织期末考试等。 那一日,司空绝正走在学院之中,又是许久不见夏锦华了,或者见到的只有一个后脑勺,他寻思着放学之后去研究中心给夏锦华送点小龙虾去,看着天色不早了,便往校门口去了,但走到一半,忽然听见一声惊喜的呼喊:“大哥二哥!” 他下意识地回头,却见自己的身后,站着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子。 一双带笑的明媚双眼,一张如同春光般的娇俏小脸,像极了几年前那出嫁的夏锦华。 形不是最似,但神却神似! 就算曾经那易容得天衣无缝的假货站在自己面前,司空绝也不曾有这种感觉。 似乎觉得,那就是夏锦华!心目中的那个永远年轻的夏锦华! ------题外话------ 回学校领毕业证,学校好大的雨,踩在水里几小时,脚泡怀了,嗷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 (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089 女王大人 090 嗲嗲,我瞎了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90 嗲嗲,我瞎了 那女子,虽然外貌和夏锦华不是特别想象,但是那一种气质和神韵,却似乎是一模一样,令司空绝不禁想起了曾经的青葱年少岁月,曾经的夏锦华也是这般的容貌。 看那女子,似乎不是学院的学生,与司空绝擦肩而过,他便似乎是闻到了一股少女特有的青春气息,那味道,勾起了他的回忆,似乎是回到了宁山县萝村的那些日子,她也如同那少女般的娇俏可人,浑身都是灵动的气息。 司空绝摇摇头,却不由得回望了一眼那女子,那女子也恰巧回望了一眼他,忽然对他一笑。 他微楞,见那女子面容水灵无比,似乎是才十五六岁的模样,着一身浅绿色的衣衫,他以为自己真的看见了夏锦华。 但是那女子,已经远去了,只给他留下一个水灵的背影。 司空绝笑了笑,却忽然越发的想念夏锦华了。 忙去了车棚里,将自行车给推了出门,一路骑着自行车往学校外面去了。 他去了吉祥酒楼,打包几道菜,还特意要了一大份小龙虾,便往那研究中心的方向去了。 到了研究中心,顺利地进入,从破铜烂铁和煤炭堆里面捞出了夏锦华来。 她又是几天几夜的不曾离开这研究中心了,头发许久不许,都成了一绺一绺的,面上全都是汗水,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洗过脸了,面上全都是灰尘,比那街边的小乞丐好一点而已。 她都快生生地将自己逼成一个物理学家了。 今日她好不容易得了个空,把脸和手洗干净了高兴地去吃饭。 司空绝将那饭菜端出来,有肉有菜,还有一大盘小龙虾,都是夏锦华的最爱。 夏锦华高兴:“我还真是饿了。” 饭也顾不上吃了,她便直接拿手去剥那小龙虾,吃得狼吞虎咽的。 此时的夏锦华,邋遢、粗鲁,穿了一件不知道多久没洗过的衣服,浑身还散发着令人不舒服的味道,哪里还有曾经那娇俏美丽的模样,曾经的她,美丽得令人心碎,纵然是在那京城的完全贵族名媛之中,她也有她不能被人忽视的美。 可是如今,她似乎已经成了这研究中心里面,一个是男是女都分不出的邋遢女人了。 他便不由得想起了方才见到的那女子,和夏锦华比起来,当真是天壤之别,也是曾经的夏锦华和现在夏锦华的区别。 可司空绝的眼中却没有半点嫌弃,只有一个丈夫独有的温情,反而是给她剥着小龙虾,道:“慢点吃,还有,还有。” 夏锦华吃得那叫一个鲸吞蚕食,又吃了好些天的土豆了,嘴巴里都快淡出鸟了。 “你也吃!”夏锦华自己一人吃,还不忘问司空绝。 “我不吃,等会回了府,我得陪孩儿吃饭去。” “好好好,和孩儿一起吃饭好。” 夏锦华端起碗来,认真扒饭,像饿死鬼投胎,看得司空绝都心惊肉跳,眼中却依旧是只有淡淡的温情,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她的头发,拂开她面前的碎发,露出那张年轻,但憔悴的脸蛋来。 她都许久不曾保养了,皮肤都开始干涩了。 司空绝看得只想流泪,特别是看见她那长了老茧,柔滑不在的小手,道:“你看你的手,都粗了。” “粗了好,粗了好干活。”夏锦华只管低头吃饭。 司空绝知道是劝不走她的,旁敲侧击地道:“孩子都快两岁了。” “两岁好!”夏锦华却还是只顾吃饭。 “昨天孩儿问我,你怎么还不回家去。” “告诉他们,过几天就回去。” 司空绝挫败,怕是她还不知道孩儿都能顺顺溜溜地说话了,还能跑了,经常来问他娘去哪儿了。 司空绝说完了,该是夏锦华说话了,一开口,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这中心还得修大一点,外面看守的人还得增加!钱省着点用,都往这里投。” “嗯嗯,我明日便调派人手过来。” “我给绿军专门组了一个武器研发部,已经全部搬到这里来了,以后,这里要化为军事重地,外人不能入内!” “好好好。”司空绝道。 “研究中心里面的钢铁快不够用了,赶紧去雁城要一批生铁来,我要准备做水管,这么大的中心,用水还得天天去河边打,实在是费事,还要做铁轨。” “行行行,明天就派人去下订单,运河运过来,很快的。” “学校呢?” “都快放假了。” …… “你娘有没有来找你?” “没有。” 夏锦华边吃饭边笑道:“你娘说了,你迟早负我,看来,马上她就要动手了,最近有没有什么小婊砸倒贴?” 司空绝道:“这倒是没有。” “哼,你要是敢负我,或者是看上哪个小婊砸了,我就立马去你娘那儿当女王了!” “不敢不敢,女王大人。” 他从怀中摸出夏锦华的小镜子来,与她道:“我把你的小镜子带来了。” 主要是提醒提醒夏锦华,该是好生打扮的时候了,得注意点形象。 但夏锦华却将那镜子往他面前一放,道:“你瞧瞧,要嫌弃,也是我嫌弃你。” 那镜中的司空绝,胡子拉碴,皮肤还黑黝黝,看起来还有些憔悴,他要忙的事情也多,难免成如今这个模样。 的确,要嫌弃也该是夏锦华嫌弃自己了。 司空绝撇撇那镜中的自己,感叹了一下时光的不饶人,曾经的少年夫妻,终于还是熬成了一对难看的豆腐渣了。 看来自己也得学学成叹月保养保养了,看那成叹月,皮肤水嫩水嫩的,再看自己,实在是天壤之别。 吃了饭,夏锦华神神秘秘地带着司空绝在那研究中心里面左转右转的,到了开辟出来的一处新的屋舍之中,如今这研究中心可是今非昔比了,不仅仅是戒备森严,出入管理更加严格了,而且专家们的吃住都被隔离起来,跟造原子弹似的,已经成了最高军事机密了。 进了那房间之中,夏锦华道:“这是我专门组建的武器研发部门!” 司空绝也自然是知道,时常进来瞧,但是这地方是高度机密,他这城主进来都得打报告给夏锦华才行。司空绝一进门,便看见那里面,到处都是穿着绿衣的绿军之人,来来往往的十分匆忙,还有各种从隔壁借来的设备,大风扇转得‘扑哧扑哧’,时而便扇来一阵风,但是大家还是热得直冒汗,这房中到处都是汗臭味道。 如今,正是吃饭,大家都在吃隔壁送来的土豆,加上食堂送来的几个小菜,便就当一顿了。 这新部门的设在一处巨大的庄子之中,夏锦华带着司空绝进了好几道门,最终打开了一道门,见北极也在那其中,北极如今也是当爹了,但还是日日往这研究中心里面跑,葫芦娃也在这研究中心之中,孩子都放在府里带着。 这里还是司空绝不曾来过的地方,他空闲时间不多,每次来这研究中心都是看夏锦华,倒是少看这里的设备,除非夏锦华兴致勃勃地带着他去看。 北极忙道:“城主,您来了!” 司空绝点点头,看见那房中是一个巨大的钢铁巨物,一个长长的黑色巨筒朝天,散发着火药的味道,看那东西还在研发之中,旁边还摆了不少隔壁借来的设备。 北极与司空绝介绍道:“这东西叫做大炮,与之前我们所使用的抛石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这大炮的威力更加巨大,只是还不曾完工,等再过一段时间,便可以试炮了。” 司空绝看着那大炮,好似不止一次听夏锦华提起过。 在他们那个时空里,中原的国门曾经被洋人的洋枪大炮硬生生地轰开,在那百年里,中原之地都是落后无比,备受列强摧残,所以夏锦华才想将中原建设成世界闻名之地,将所有的先进科技牢牢地掌握住,让外国人来跪舔,绝对不能重蹈那个时空被列强侵略的覆辙。 他看大炮,由衷地感叹着那东西的奇妙,旁边还有一张复杂无比的设计图纸,看那手笔绝对是夏锦华画出来的,她要画这么一个复杂的图纸,并且将画中的东西制造出来,要花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他赞叹了一番,见夏锦华又对他招手:“绝哥,你快来看。” 入了另外一间房,看见里面也是来往着绿军的高手,房中摆了好多火铳模样的东西,但是那火铳似乎更轻便了,造型变了好多。 夏锦华道:“这是火枪,比之前的火铳准头更好,威力更大,以后能大批量的投入到战争之中。” 她还与司空绝示范了一番,只见她扣动扳机,一声巨响之后,不远处的靶心之上,已经有了一个印子。 她将那火枪放好了,道:“我们做了很大的改进,威力非同一般,以后投入战争之中,能使我方的威力大增。” 又去看了改良的震天雷,能够随身携带的小形燧发枪等。 这就是她这一段时间不眠不休得来的结果。 司空绝只是心疼着她,一路挽着她的手出了那房间,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该是休息了。” “等大炮成功了,轮船能运行了,火车能跑了,我就什么都不管了。” “真的?” “真的!” 司空绝牢牢地记住了这句话,握紧了的手,道:“你放心的忙,孩子我来看,府里和城里的事情,都不用操心了。” 夏锦华笑了笑,靠入了他怀中,蹭了蹭。 有你真好…… 司空绝果真是说话算数,夏锦华在研究中心里面忙的时候,他就在府中带着孩子,孩子成长少不得爹娘,如今还会说话了,司空绝若是无事,肯定在府中呆着,教孩儿说话。 同时他也不敢放松,城中事情不能少,他还得下乡去查看庄稼的情况。 有时候,他下乡的时候,还不忘带着一双糙汉,带着去看那外面的广大世界,夏锦华说了,小孩子要多看外面的世界,长大了才能更有见识。 糙汉说话虽然还是有些咬字不清,但已经能问很多问题了。 一会儿问:“嗲嗲,我怎么跟五抖抖长得不一样?” “抖抖是狼,你是人,所以不一样。”司空绝耐心地回答道。 “为什么我是人,抖抖不是人?” “抖抖他妈是狼,你妈妈是人,所以你是人。” “为什么妈妈不是抖抖?” “……” “四抖抖为什么能飞?” “因为四抖抖有翅膀!” “为什么我没翅膀?” “……” “嗲嗲,你是不是把我的翅膀弄丢了!呜啊!” …… 偶尔也问一些让司空绝找不着边际的话题。 “我能把鸟鸟喂给抖抖吃吗?” “呜,锅锅尿得比窝远,你让他把鸟鸟换给我!” 司空绝:“……” 能跑的糙汉才是最可怕的,经常司空绝回来的时候,看见丫鬟们花容失色地到处找,找了半天,可能是在五狗子的狗窝里,可能是在四狗子的鸟窝里,稍微不留神就没了,一不留神就没了。 有时候还做些让司空绝很无奈的事情。 某次,司空绝看见一双从糙汉光着屁股蹲在地上打洞,遂上前询问。 夏小左抬头,低声道:“嘘,爹爹,三抖抖在它家里睡觉,我们偷偷进去,不告诉它。” 三狗子偶尔也会打个老鼠洞,但是自从糙汉两只出生之后,夏锦华就对司空绝提出了给他们驱虫的建议来。 一众鼠狼鹰要爱护个人卫生,还要进行驱虫,定期进行寄生虫灭除等,孩子的抵抗能力差,这是为了防止孩子被感染寄生虫病。 所以三狗子也被勒令洁身自好,不去与那些个母老鼠勾搭了,老老实实地当一只干干净净的家鼠,打洞的事情不常干了,但耗子生来会打洞,它偶尔也会打几个洞玩玩。 糙汉两只翘着嫩屁股在那处打了半天的洞,也没打出个老鼠窝来,三狗子蹲在司空绝的肩膀上看了半天的热闹。 糙汉不打出老鼠窝,誓不罢休,接连几日都能看见到处都是坑坑洼洼,全是他们打的洞。 终于,司空绝出来提点道:“你看看那,三抖抖的家在那里,你们挖错了。” 司空绝一指那花园的方向。 两个光屁股娃娃转移阵地,天天去撅着屁股去花园里挖土。 挖了几日,还没挖到老鼠洞,正巧得他们发现了最新的‘钻研课题’,便将此地遗弃了,司空绝愉快去地那已经被糙汉翻了个底朝天的地里种了几窝菜,连翻地都省了…… 又一次,司空绝一回家,一只糙汉就扑上来,抱着他的大腿哭道:“嗲嗲,我瞎了!” 可是将司空绝吓了,忙问道:“怎么瞎的?” 看那眼神,挺好的。 糙汉哭得异常伤心:“一到晚上不点灯我就瞎了,呜呜呜——” “……” 虽然只是小小的两只,但脑子里想的似乎比司空绝还多,比如,‘为什么晚上一吹灯我就眼瞎’、‘为什么三抖抖能打洞,我不能’之类的,又比如夏锦华一直很焦心的那个找媳妇的问题,他们也早早地意识到了,小腿儿能跑的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着到处去找媳妇儿。 司空绝这才体会到了为人父的难处啊,每天面对着两只糙汉,若是脾气不好的,还真是想撂挑子不干了。 但每次回家,一看见那两个孩儿齐刷刷地朝自己奔来,又似乎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某一天,糙汉对司空绝十分高兴地道:“嗲嗲,我找到媳妇儿了!” 司空绝诧异,但也欣慰,儿子就是聪明,都能找媳妇儿了! 府中冬奴秋奴都生了,葫芦娃也生了,雷神那处也有个同龄的女娃娃,还有好些小娃娃,糙汉的媳妇儿问题应该是能很好解决的,但还是问了一句。 “是谁家的姑娘?” “五抖抖家的姑娘!” “啥?!” “五抖抖家的红抖抖姑娘!” 于是,糙汉高兴地将红太狼牵到了他面前…… 他高兴地对司空绝道:“嗲嗲,这就是我的媳妇儿!” 司空绝炸毛,但他也不忍破坏这么一个‘好姻缘’,敷衍道:“这找媳妇儿之事,需要对方同意,红抖抖同意了吗?” 糙汉点头:“红抖抖同意了!” “……红抖抖的嗲嗲和妈妈都同意了吗?” 糙汉点头:“五抖抖和小五抖抖都同意了,就等你同意了。” 司空绝看看红太狼,正低声‘呜呜’叫着,分明就是不同意得很。 司空绝最后只得狠心,道:“嗲嗲不同意!” 糙汉将那嘴巴一扁:“为什么嗲嗲不同意!” 司空绝狠心地道:“因为抖抖是狼,你是人!人和狼不能成婚!” 那还是头公狼啊! 糙汉瞧着司空绝,似乎是被那句话给镇住了,楞了良久,忽然一撒腿,跑了个无影无踪。 司空绝忙追上去,见那失恋的糙汉正在那狗窝里抱着红太狼哭,狼毛之上全都是它湿漉漉的泪水。 “……今生我们有缘无分,下辈子我一定变成抖抖来娶你,呜啊……” 司空绝:“……” 红太狼: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但第二天,又见他没事儿一般,又开始到处找媳妇儿。 过几日,见糙汉抓了三狗子来:“嗲嗲,我要三狗子做我媳妇儿!” 司空绝又差点当场炸毛。 三狗子在他手中正挣扎着,见司空绝那冰冷的眼神,立马摆着小爪子,眼神惊恐——老二,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司空绝下定了决心细细诱导,语重心长地将糙汉抱在怀中,道:“这事儿不能你自己愿意就行,得要三狗子自己愿意才行,你不能欺负它不会说话。” 三狗子‘叽叽喳喳’地叫着,正表达着不满。 它就是欺负我不会说话! 糙汉似乎是震惊了,默默无语,司空绝又道:“你是人,你要找媳妇儿,肯定也要人,得亲口问人家愿不愿意,愿意才能带回来给嗲嗲看。” 糙汉领悟了许久才懂,大喜道,“嗲嗲,我懂了!” 当即跑了出去。 第二天,见那只糙汉把另一只糙汉领到司空绝面前,“嗲嗲,锅锅答应了做我的媳妇儿。” 司空绝这才是真正想炸毛了! 当即大怒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他是你哥!” 司空绝已经本来忙了一日,心中便就烦躁,被糙汉这么一激,火气上来了,当即拂袖而去。 但走了两步,觉得自己这般太不对了,应该听夏锦华的话,一步步诱导,忙心疼地回头去寻。 一转头,哪里还有糙汉的身影,司空绝吓得了一大跳,心道不好,不该凶孩子的,立马牵着五狗子去到处找。 最终,在城主府大门口寻到了被门房扣押下来的糙汉一双。 司空绝追上去,摆出父亲的威严,问道:“你们要去哪里!” “不用你管!”糙汉两只口径一致,齐齐地背对着司空绝坐着,开裆裤还穿着,露出两个屁股蛋蛋。 “外头坏人多,你们出去了,哪儿也去不了!” “天大地大,我们能去的地方多了!” “快回家来,该是晚饭了。” “我们要私奔,不吃晚饭!” “……” 闹了半天,才总算是将那要私奔的两个奶娃弄了回去,离开的时候,司空绝能听见门房里几个守门高手那忍俊不禁的笑意。 他也觉得面上无光,回到屋里,吃了晚饭,司空绝点了电灯,对糙汉语重心长地道:“放心放心,妈妈都帮你们找到媳妇儿了,过几天,媳妇儿就来找你们玩了。” 糙汉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问司空绝道:“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司空绝也叹气,天知道他们那个妈要什么时候才回来。 两个周之前倒是回来过一次。 司空绝拿着兵书,却一直在发呆,见那糙汉都已经睡着了,不由得望望那窗外的明月。 不知道此时的她在干什么? 直到确定了孩子睡着了,司空绝才关了灯睡觉,主要还是不要让糙汉觉得,他们的眼又瞎了…… 学院之中眼看着就放假了,又是一学期了,夏城大学都已经办了三期了,培养了一大批高手,其中不少已经答应了就要留在夏城之中为夏城所用。 夏城因为这大学,和江湖之中大多数名门正派都有了良好的关系,接连和玉城唐城锦城等都有了来往。 夏城的影响力已经成了澶州数一数二的大城池,一跃成为城池里面的高富帅,受它影响,现在那些个城池都开始修路修桥修运河了。 而此时,研究中心之中,夏锦华正将那大炮从头到尾地看了几遍,对北极道:“后日我们便能试炮了。” “好,明日便开始准备,另外务必通知城主。” …… 第二日,司空绝去研究中心里面给夏锦华送饭,便知晓了这件事情,最近学院也放假了,实习的事情也安排好了,他也可以抽出时间去看看。 第三日一大早,司空绝便去了研究中心,见他们已经将大炮给拉上了车子,用了几匹大马来着,一同出了城去。 此次,成叹月也跟了上去,这是夏城的绝密实验,只有少数人知晓,除了绿军之外,还有唐淌也来了。 虽然那唐淌老是想着挖墙脚,但是司空绝对他十分信任。 成叹月跟着来了,瞧见那大炮,可是好奇得很,上次摸来摸去,道:“这大玩意有什么用处?” 夏锦华冷冷道:“等会你就知道了。” 见时辰到了,众人将大炮安在开阔地带,此地是郊外,倒是无人,真是方便进行着大炮的试用。 北极点火,众人见他一点火,便捂住了耳朵,成叹月也慌忙捂住了耳朵。 没一会儿,便就是一阵‘轰隆’声,炮弹飞了出去,落在了远处的开阔地带之上。 轰—— 炮弹炸开了,惊奇一阵绝世烟花,伴随着烟火石头泥土,就算是铜墙铁壁,在这炮弹的威力之下,也休想保全 人群之中,发出一声惊呼,那为了那大炮付出了大量汗水和精力的专家和绿军的高手们都振奋了,发出了震天欢呼声。 夏锦华也高兴,高兴得差点流泪,轮船还没成功,总算是在这里得到了一点安慰了。 司空绝也震撼于那强大的力量之上,站在那处,久久不能回神。 成叹月也站在那处,简直惊呆了。 他以前将夏城的炸药偷了几个回去研究,可是研究这么几年了,还是没出头绪,倒是接连炸死了几个人,不得已将那项目给搁置了。 没想到啊,夏城居然已经研制到了如今的境地了! 同时,他心中有一丝欣慰——幸好没和夏城作对啊,那苗城就是和夏城作对的下场! 大炮实验很是成功,接连放了好几炮,众人才收拾了回城。 回到城中之后,研究中心的今日夹菜,犒劳那些辛劳了许久的人们,另外还要放假几日。 趁机,司空绝还尽力地将夏锦华给忽悠回府。 夏锦华也觉得自己该是回家看看孩子了,便也随着司空绝回了家了。 “妈妈!” 糙汉还是认识妈的,一看见夏锦华就扑了上去。 “儿子!”夏锦华高兴地将自己的一双儿子抱住了,几日不见,都长成这个样子了。 司空绝也高兴,将夏锦华的背包给背着,道;“咱们回家再说。” 回了家,家中还是一如既往,只是多了两个会跑的孩子,一切都不一样了,且不说那到处的坑坑洼洼,夏锦华的屋里的东西都用大箱子锁了,怕糙汉去捣乱 这孩子太聪明也不好,糙汉两只说话比较早,脑子发育得也比别家的孩子早。 司空绝将那屋里的东西放在高处,怕孩子玩坏了,但放在高处也无济于事了,糙汉总能拿下来糟蹋一番,因为他们会指挥四狗子飞上去拿。 回来的第二天,司空绝很早就出门了,现在正是秋收时节,城外忙坏了,他作为一个关心民生的城主,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出城去帮着收粮几日,顺便带上记者和画师,过几天的头条肯定是他挽着裤腿收粮食的报道,正努力地营造一个亲民的城主形象。 夏锦华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这段时间着实是累坏了,这一觉睡得太舒服了。 起床的时候糙汉早不见了,和狼一道在府里面到处玩耍。 她起床,做了橘子汁,拿出高压锅来,做了汤,早早地照顾糙汉吃喝了,便将饭菜打包了往城外送去。 糙汉两只也要跟着,夏锦华便只能做马车了。 到了地方,夏锦华看见那黄灿灿的一大片稻田,散发着香醇的味道,农田之中,到处都是忙碌的人们,将那稻谷收割了,一捆捆的握在手中,用力地将那稻子击打着禾桶,通过撞击将稻谷摔入禾桶之中。 这种古老而原始的方法,已经延续了千年了。 田野之中,四处都是镰刀割在稻谷之上的‘淙淙’声,还有摔打的稻谷的声音,汇合成一曲田园乐章。 城外最肥的地,都是夏锦华名下的,她牵着两只糙汉走在田园之中,身后冬奴拿着食盒。 糙汉问道:“妈妈,那个金灿灿的是什么?” “那是谷子,咱们吃的饭,就是它。” “为什么要打它,肯定很疼!” “那不叫打,那叫摔!”夏锦华耐心地解释道。 “饭天天被我吃,它同意了吗?” “……你问问。” 一路聊着天,夏锦华已经寻到了司空绝了,那一块田已经收割完成了,他和众人一起将那禾桶里面已经脱下来的谷子装进了口袋里,教给专门运送的人,送到不远处的晒谷场去。 如今学校放假了,有一些不回家的人在学校之中显得无聊,别唤来一起劳动了。 司空绝才出了田,在那田埂上的草上蹭了蹭叫上的淤泥,一阵奇异的香味已经传来,那酷似夏锦华的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那田边,手中还有个食盒,见她对司空绝笑道:“校长,我我是来给兄长送饭的,你来与我们一起吃饭吧!” 夏锦华正赶来,远远的正看见那女子,顿时,心中警惕乍起!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文《嫡妻难惹》柠檬笑 【本文宅斗,爽文,一对一,男强女强】 * 她本是侯府贵女,一朝变故,却落得个父死兄亡,母丧嫂故,凄惨度日的下场。 本以为觅得良配,她亦是倾尽所有,助夫君成为一代枭臣。 岂料良配竟是豺狼,只因他心爱之人一句不喜,他硬是将亲儿活活冻死,将她挫骨扬灰,尸骨无存。 * 可怜她孤魂游荡千年,幸得上天垂怜,一朝重生,她回到了十岁那年; 父母安好,兄嫂和睦,她仍是侯府最贵重的嫡女, 她唏嘘长叹,索性一切可以重来…… * 她勾唇冷笑,吃了我的,我要让你连血带肉的吐出来, 敢算计我的,我定会千倍万倍地算计回去! 谁敢让她一时不痛快,她便让那人痛苦一世! 且看她一只千年老鬼如何守至亲,保侯府,为自己铺就一条锦绣之路。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 (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090 嗲嗲,我瞎了 091 捉奸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91 捉奸 司空绝正想回绝女子,不知道怎么的,看见那女子的双眼,竟然有种鬼使神差的感觉,不由得伸手,差点就将那那女子手中的东西接了。 正巧得,耳边一声脆脆的呼喊:“嗲嗲!” 司空绝如梦初醒,脑子忽然一震,想是响鼓重捶齐齐落下,整个人清明了了,方才那就欲伸出去的手闪电般地缩了回来,道:“不用麻烦,夫人已经为我送了餐。” 果然见夏锦华已经牵着一双孩子来了,那双孩子正往这边奔来。 那女子道:“夫人好漂亮的,校长您有如此贤妻,真是令人艳羡。” 司空绝一笑,有种骄傲和自豪在蔓延,转身去迎接夏锦华了。 而夏锦华却心中一跳,因为他看见的是司空绝本来已经伸手去接那女人的东西,开始看见自己来了,立马将手伸了回来。 而且,她还对那女子笑…… 又看那女子,似乎年纪不打,有着自己无法比拟的青葱风华,浑身上下都是鲜嫩的活力,而自己,在她面前,似乎是少了好些活力和年轻。 心,是极端的不舒服。 难道男人都是这般吗? 又想起了福元公主的话——男人的心,是抓不住的,就算你得了一时,也绝对抓不住一世! 的确,现代的夏锦华也见识过不少因为男人花心而破碎的家庭,女人或者是为了家庭忍气吞声,男人便就是看准了这一点,知道无论自己如何花心,女人都是心软的,家庭还是能保住的。 夏锦华曾经接过一个案子,女人终于是无法忍受长期出轨的丈夫,和孩子一道烧煤气自杀了,案件难度大,到了要出动特警的地步。 男人啊—— 但夏锦华不由得甩甩头,自己都在想些什么。 别人如何,与她何干,看看自己身边,南极和冬奴恩爱如此,北极和葫芦娃虽然打打闹闹,但从未红眼,她那前世的爹娘,相守了一辈子几十年就是恩爱如初。 糙汉扑向了司空绝,司空绝却是一躲,道:“嗲嗲现在不能抱你们。” 糙汉止步,抬头看着他,似乎是不解。 夏锦华解释道:“爹爹身上有灰尘,摸了手儿要痒。” 稻谷多灰尘,若是糙汉那嫩嫩的下手之上,怕是得红痒半天了。 她讲适合递给了司空绝,道:“饿了吧,快吃饭了。” 司空绝接了食盒,道:“还真是饿了。” 如今日头正强烈,众人寻了个棚子坐着,夏锦华将食盒里面的饭菜都拿了出来,有荤有素,还有汤。 司空绝食指大动,已经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看来他是真的饿了。 想做好一个亲民的城主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司空绝吃东西,夏锦华就在一边坐着,“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司空绝的食量还真是大得令人咋舌,一会儿时间将夏锦华带来的饭菜吃了个精光,连那汤都喝得一点不剩,还满足地打个饱嗝,剔剔牙齿。 “看你,注意点形象不好?” 司空绝吃了饭,往后一倒,靠在身后的一块石头上,道:“都老夫老妻了,还在意什么形象。” 夏锦华失笑。 是啊,都老夫有妻,容貌早已经不新鲜了,美丑都没关系,彼此在意的,是那一份心。 司空绝知道自己身上脏,不忍用自己的脏手将夏锦华给‘玷污’了,两人隔着一段距离。 今日夏锦华穿着一身轻薄的浅色褙子,一条飘逸的裤子在下面,美腿若隐若现,头发挽了一个简单的髻在脑后,整个人显得清爽,从容。 她今日精神很好,双眼也显得神采奕奕,一双眼睛正到处转着,看见这大片的稻谷,已经成了望不到边的金黄,空气之中有稻谷的清香,还有淤泥的腐臭,混着了阳光,散发出一种热烘烘的味道,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今年又是个丰年啊! 也看见了那个长得跟自己神似的女子正和人一起吃饭。 和她一起吃饭的人,还是夏锦华十分厌恶,且反感的人,正是那皇军,皇协军! 夏锦华不时便盯向了她,见她似乎真的只是来给兄长送饭,送了便走了。 夏锦华看着那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身边,糙汉将自己带着的遮阳小草帽往司空绝头上戴去,“嗲嗲,我有帽子。” “嗲嗲也有。”司空绝拿了顶破草帽来,饶有兴致地和糙汉对比着那草帽的大小。 那顶破草帽上面还有草屑和零碎的稻谷,是他带着脱谷的时候用的,此时他将那帽子打理干净了,往自己面上带了一戴,对糙汉道:“看嗲嗲的帽子。” “嗲嗲的帽子比我大!” “恩。” 司空绝爱恋地看着那一双小人,眼中只有深沉的父爱,那是自己生命的延续,带着自己血脉的孩子,他如何能不疼惜了? 父子三人玩闹了一会儿,司空绝看那天色不早了,与夏锦华道:“你带着孩子先回去,日头越来越读了,一会儿无法割禾了,我趁着这一会儿,将剩下的那一块给割完了救回城来了。” 夏锦华看那剩余的一块地,道:“我也好久没割禾了。” 便也挽了裤腿,寻了一把镰刀,摔下下了田。 司空绝一愣,笑了笑,便也跟了上去。 从年,夏锦华也时常下地,因为她觉得,自己是个种地的,就该下地锻炼锻炼。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一层不变。 一如方才,夏锦华和一群妇女在前面割禾,几窝稻谷成一把,放在那桩子上,后面的男人们托着禾桶来,将那已经割好的稻子一把一把的进行脱粒。 夏锦华偶尔回头,看看司空绝,见他或者是低头去抱那堆好的禾,或者是使出浑身的力量,将那稻谷摔打进禾桶之中,浑身健美的肌肉裹着一层油光,想镀上了一层蜡,在日下似乎还闪闪放亮。 夏锦华笑着,害羞地回过头去。 男女搭配,效率还是十分高了,一会儿时间便将那一大块稻田给割完了。 日头开始浓烈了,再割下去怕是汉子都吃不消,众人便就三三两两地散了,各自归家去,午后这段时间是没办法干活的。 夏锦华也洗手了,让冬奴带着孩子,她和司空绝手牵手一道离去。 回城之后,一道去冷婳的作坊里买了冷饮吃着回府。 回了府来,夏锦华想过几天清闲的日子了,研究中心那边传了消息来,已经攻克了好几个难关,眼看着轮船就能再一次下水了,这一次,可绝对不允许出现上一次的差错,众人都憋着一股气,不成功,便成仁。 至于那个未知的女子,夏锦华也去调查了一番,得知了她名皇灵,是那皇军和皇协军的妹妹,不是本校学生,大概是有意加入,但是学院不收插班生,她便租住在城中,经常入学校来看望她的兄长。 学校之中虽然已经放假了,大部分学生都已经离去了,或者是回家,或者是去闯荡江湖,但还是有一部分学生未曾离校,在学校里面对这学期的课程进行复习,或者去实习。 冷婳回了天山,唐淌窝在研究中心里面,龙翠花带着门人弟子回了通天教,学校之中的几大巨头都走了,只剩下一些零散学生。 但司空绝还是得偶尔去查探查探,视察视察这些学生的情况等。 偶尔还得来个突击检查,经常能检查到一些夜不归寝,不知去向的学生,便拉出来进行批斗,整治学院风气。 那一日,司空绝下去出去,说是要去突击检查学生们的归寝情况,可是眼看着天色已晚了,司空绝还是不曾回来。 最近他总是往那学校里跑…… 夏锦华坐立难安,总是不自觉地想起那日,司空绝对那皇灵的浅浅一笑。 有种想法令她甚至觉得呼吸都是种奢侈。 但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不会的!不会的! 但福元公主的话却恰巧出现了——男人都是善变的,他能爱你一时,却不可能爱你一生!因为他们是男人! 算来,他们夫妻已经成婚了七年左右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七年之痒? 虽然无法想象那场面,但女人的直觉告诉自己,司空绝或许是真的有问题。 她无法相信,但人已经出了城主府,骑着自行车,开过那还亮着灯的街道,一路直达学院。 入了学院,发现那学院之中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无,只能看见远处那学生宿舍之中还有星星点点的光。 喧闹了一日的学校安静了下来,绿荫树下,能看见星星点点的萤火虫。 夏锦华不禁想起了当年,她被张氏那老不死地赶出来,连房子都没有,住在那临时搭建的棚子里。 当时的二狗,如今的司空绝出来陪着她,还陪她一起抓萤火虫。 可是如今,那个陪自己抓萤火虫的二狗,当真还在吗? 人总是善变的,夏锦华不想相信,可分明有个声音在诱使她相信着。 她一个人站在那黑色之中,看着那萤火虫发呆,良久,她才举步,往司空绝的办公室去了。 她脚步异常清浅,甚至连呼吸都放缓了,生怕自己撞破了什么无法让自己相信的事情那般。 走了两步,忽然看见那不远处的树荫之下,似乎有一双人影,她的心一紧,忙将身子躲了,从那茂盛的花丛之中探出头去看。 见那树荫之下,一双男女正缠绵热吻。 夏锦华看见那男人的身形,是极端的熟悉,那身高,那侧面,那身体的每一个线条,都和自己的枕边人一模一样! 夏锦华想别过头去,仿佛那男人的脸如同是噩梦一般,看一眼,足够颠覆她的一生幸福。 可是那男人的面终究还是现出了完整。 真的是他—— 那一刻,夏锦华宁愿自己看错了,可那那人,分明就是司空绝! 而那女子,正是皇灵! 两人依旧是缠绵一处,舍不得分开。 虽然都未曾说话,可是那情义,已经是显而易见了。 那一刻,夏锦华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头也不回地奔出了校园,甚至连自行车都忘记了拿, 她一路奔回了城主府之中,众人只看见夏锦华失魂落魄,眼角还挂着。 她回了家中,看见一双孩儿已经睡着了,终究还是决绝转身,收拾了东西,出了城主府。 司空绝回来的时候,从门房那处得知,夏锦华曾经哭着回来,又离去,他心道不好,奔回了房间,房间之中,糙汉睡得香甜,房中少了些衣物,夏锦华的背包也不见了。 顿时,他的心是无比的慌乱,忙追出了城去,可是,如今,哪里还有夏锦华的影子。 第二天,夏城翻天了! 城主下令将全城封锁了,挨家挨户,像是搜刮地皮似的,将全城都掘地三尺,城中日日都是带着狼和狗的绿军。 城中开始人心惶惶,有传言说,城主夫人丢了! 城主夫人究竟是怎么丢的? 无人知晓。 有人说是被人给劫走了。 有人说是城主搞外遇,被城主夫人捉奸在床,一怒之下,城主夫人逃了。 但众人都相信后一种说话。 此说话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城池,主流舆论纷纷将过错怪罪于夏锦华,似乎觉得司空绝这般的男人,就该是三妻四妾。 就为了这么一件破事,就离家出走,还真是写话本写傻了! 又有人说,夏锦华太霸道了,这都是活该,最好走了一辈子也别回来! 也有人说,城主实在是天上地下最好的男人,纵然是三妻四妾,也是应该的,是那夏锦华身在福中不知福,还妄想独霸城主,实在是做梦! 但不管众人如何说,城主府的人从未放弃寻找夏锦华。 一直闭城寻找了三日,还是没有找到夏锦华的半点踪迹, 但是城内外处处都是抗议声,司空绝被迫大开了城门,出入正常了,夏锦华能混出去的机会更大了。 众人只看见,城主日渐消瘦了。 眨眼之间,竟然一个月时间飞逝。 这一个月里面司空绝似乎什么活儿都没干,天天城里城外地找夏锦华,只要闻听一点风声,不管多远都必定追逐而去。 研究中心里面的工作几乎是停止了,因为遇上了几项难以攻克的难题,以现在的科学进度,至少需要好几十年的探索才能解决。 学校之中,越来越热闹了,学生已经渐渐地归校了,成叹月从食堂打了一分饭菜,悠哉悠哉地往自己新定的那个什么教工宿舍去了,所谓的教工宿舍,是一座独立的小院儿。 成叹月刚搬到这里来的。 一路之上,他神态自若地和众人打着招呼,但是一进了那院子,警惕地看了一眼左右,见着无人了,才小心地将门给关好了。 进屋,关门。 又进了几道门,将那食盒放下了,从里屋里走了一个女人出来。 正是那失踪一个月的夏锦华。 如今的夏锦华,失魂落魄,似乎是变了另外一个人一般,木然地打开了食盒,木然地吃饭。 司空绝掘地三尺的寻她的时候,他绝对不会想到,夏锦华藏在成叹月这里! 居然奇迹般地躲过了好几次地毯似的搜索。 成叹月苦口婆心地道:“姑奶奶,算我求你了,他已经知错了,你就原谅他吧!如今不仅是我那脑子有毛病的弟弟,还有唐门,天山神教都在找你呢!我这地儿也迟早被他们给翻出来的!” 夏锦华没说话,低头吃饭,虽然是失魂落魄,而且还憔悴不已,但是饭量却从来没少过! 见她不回答,成叹月又道:“男人偷腥难免,一次两次也就罢了,你心里也有他,何不痛痛快快地揭过这一页呢?” 夏锦华还是不答话。 成叹月又道:“不为你想想,也为孩子想想啊,我昨天去看了小左小右,天天在府里要娘,这么下去有什么意思?对你,对他,对孩子都不好!” 啪! 夏锦华将那筷子一摔,看向了成叹月,眼中却掉了几颗泪来,“他和那女人幽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孩子!孩子孩子!你们这些臭男人出了事情,只会拿孩子来绑架女人!我告诉你,嘴巴给我闭紧了,还要想办法让我出去,若是让他寻到我,我就跟他拼个鱼死网破,那土豆怎么发电的原理,你也休想要了!” 成叹月闭嘴了,苦不堪言。 土豆是怎么发电,他现在都不敢要了,只想着怎么不动声色地将这烫手的山芋送走! 夏锦华却咬着骨头,狠狠地道:“你们这些臭男人,果真一个好东西都没有!我错在不该相信了那狼心狗肺的东西!呸!” 成叹月缩了缩脖子,道:“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呸!管他鬼迷心窍还是精虫上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老娘大好年华,有手艺,有容貌,没了他,老娘活得更自在了!” “这夏城有如今,难道没我的功劳?若不是我,他那城主之位能坐得如此安慰?我等他这么多年了,给他传宗接代,给他洗衣浆裳,我哪里对不起他!他竟然如此无情,就别怪我武义!” 成叹月心惊肉跳,两边不讨好的感觉。 吃了饭,夏锦华让成叹月给自己易容了,又溜达出去了,她经常出去,找溜出城的方法。 但是她今日却往那皇灵的居住地去了。 皇灵看那陌生女子,还有些诧异,但听出是夏锦华的声音时,眼中得意之色尽显。 “这不是城主夫人吗?怎么不乖乖地待在府中,来我这小地方作甚?” 那模样,活脱脱一个上位的小三。 夏锦华不说话,似乎是想来教训那小三的,但是目光触及那院中一角,一件熟悉的衣裳正在晾衣架上迎风招展。 她如何能不认识,那是司空绝的衣裳! 皇小三得意道:“城主夫人你都一个月不曾出现了,城主时常歇在我这处,昨日与我共饮的时候,脏了衣服,今早我便给他浆洗了,等晚间他来的时候,便可以穿了。” 夏锦华不怒反倒是一声冷笑,“男人,每一个好东西!” 转身便走了,那皇灵却忽然道:“夫人总算是明白了贵妃娘娘的话了。” 夏锦华回头,冷冷一笑,总算是见这小三承认自己的来头了。 “福元公主若是收我为她所用,我第一个要做的就是宰了你这贱人!” 皇灵盈盈一笑,不曾答话。 等夏锦华走之后,那身后忽然跃出几人来,无声无息。 皇灵对他们道:“快去禀告贵妃娘娘,事情已经成了。” ------题外话------ 哈哈哈,二狗砸才不会出轨!现在看见的都是假象 今晚回来晚了,先更这点,嗷嗷嗷,一到放假我就忙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 (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091 捉奸 092 去大不列颠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92 去大不列颠 和那小三几句对话之后,夏锦华一肚子的无名火,去冷婳的冰棍作坊买了根冰棍吃着将心中的火气压了下去,才往学校去了。 趁着无人,翻墙进了成叹月的小院子,他的小院子处在学院的最深层,他这甩手副校长平日里也没什么事情要做,基本上没人会来。 夏锦华回来,还吃着的冰棍,提着烤鸭,打包了一份小龙虾,入了门,找到了那在练功的成叹月。 成叹月大惊,特别是看见夏锦华的今日还有这兴致,道,“难不成你跟绝弟和好了?” “呸!别人用过的枪,我才不回收!”夏锦华吃着烤鸭,痞里痞气地道。 还是吉祥酒楼新出炉的烤鸭,爽口得很。 “那你怎么……” 那一个月,夏锦华吃不吃,睡不睡,半夜三更的还一个人‘吚吚呜呜’地哭,像鬼叫似的,吓得成叹月也不敢睡,她还经常几日几日的不吃饭,将成叹月急得差点给她跪下了。 她不肯回去,他也不能这么厚道地去打小报道,怕是彻底得罪了夏锦华,以后见面也没脸,可又不能对不起司空绝,唯一的折中办法就是将夏锦华骗在这里,好吃好喝地供着,直到她心情好了,想回去了为止。 但是一个月,夏锦华倒是恢复了吃吃喝喝,但就是不想回去,今日这么有兴致地吃起了烤鸭美味,还真是像和好的模样。 夏锦华吃着烤鸭,像是个饿死鬼投胎,一点形象都没有,一脚搭在板凳上,道:“我才不会这么傻,他和那小三风流快活,老娘在这里独自哀愁,呸!男人除了有个鸟用,还有什么鸟用!没了那个鸟,老娘的生活照样多姿多彩,若是想要,什么样的鸟没有!我才不会为了他,糟蹋我自己!” 成叹月无语了,这般惊世骇俗的话,也只有她能说出来了。 “……那你有什么打算?” 夏锦华剥着小龙虾,道:“我今日去研究中心转了几遭,没瞧见威廉王子,明天我还去转转,让他带我去大不列颠!” “你要去大不列颠!” 成叹月大惊,将趁着夏锦华不在办公室里又偷偷顺来的地球仪拿了出来,转了会儿,找到了大不列颠的位置,“这么远,起码十万八千里,你怎么去!” “还能怎么去!”夏锦华忽然笑道:“威廉王子可是不止一次跟我说过了,要邀请我去大不列颠,破格授我爵位,我到了那里才是真正的扬名立万!中原这鸟地方我也呆腻了,让你们折腾去,我要移民!” 她又道:“这中原是你们一家子的天下,我不呆,所幸我朋友不少,扶桑大食、罗马瑞典、大不列颠,我无论去哪处,斗比这中原好!” 成叹月再无语,但也知道,无论如何,不能让夏锦华真的去了番邦了,道:“这事儿得深究深究,毕竟小左小右还小,后妈肯定不如亲妈好——” “那你快去把孩子给我接来,我要带着一道走!” 成叹月再次无语,偷孩子这种事情,他也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的,夏锦华走得痛快,他可走不了啊!偷了孩子至少让司空绝知道,他可不想被活剥。 沉默良久,他凝重地问道,“真的不打算跟他过了?” “恩,”夏锦华点头,没有半点犹豫,“留不住的东西,我不强求,既然人家想要,我就大大方方地送给她了,看那他们能猖狂几时?” 成叹月看夏锦华的态度,不由得感叹了。 这女人啊,还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几时恩恩爱爱,几时恩断义绝。 别家女人遇到这种事情都是哭哭啼啼,唯独夏锦华如此潇洒。 她的人生,仿佛注定了就是如此潇洒。 成叹月能够预见,失去了夏锦华的夏城,将会失去多少东西。 首先,那研究中心肯定得失去了,那些专家都是受了夏锦华的召集前来的,而且很多资料、技术都是夏锦华提供了,没了夏锦华,他们根本难以继续工作。 几个还在研究之中的项目注定腰折,司空绝投入的大量钱财注定成水漂。 但火枪和大炮已经研究出来,那研究中心的任务似乎已经寿终正寝了,该是消失的时候了。 或许司空绝很早以前就有了想法,只是因为夏锦华对于他还有用处,所以他选择了的沉默和隐忍。 可如今,他有了火枪,有了大炮,假以时日,称霸天下都已经足够了,夏锦华的存在似乎显得不是这么重要了,是时候一脚踢开了。 成叹月便是这般想的,不由得长长地叹了口气。 世事无常啊! 那小弟还真是够狠心的! 或许夏锦华的离去,是正确的选择。 夏锦华已经将那龙虾和烤鸭吃光了,舔舔手指,道:“你那装死的娘说得果然没错,男人果真是每一个靠得住的!所谓江山难改,本性难移,薄情这东西,都是祖传的!” “我——” 成叹月想反驳两句,但却找不到反驳的要点。 这个时代里,好似没有‘薄情’一说,男人多情是风流,是本分,女人就该大肚,这是时代的法则。 但是到了夏锦华这里,这法则似乎没有半点束缚的作用,说走就走,说逃就逃,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成叹月还想说什么,夏锦华大掌一挥,道:“不必说了,当年跟他约好的,若是负我,财产平分,孩子平分,我现在后悔了,孩子和财产都分给他了,我已经决定了要出国,绝对不会更改了!” “那都是我娘的阴谋,你可千万别着道!”成叹月劝道。 “我当然不会着道,你那娘想得到美,挑拨了我和你弟的关系,然后让我愤怒之余,选择跟她合作,以报复你弟!特么的,想得美!你娘那井底之蛙,眼里只有中原,我的眼里,却是全世界!” 说罢,赶苍蝇似的,道:“出去出去,我要睡觉!” 成叹月被一顿赶着出了门去,看着那‘砰’一声无情甩上的大门无语凝噎。 最终只得叹气一声——造成如今的情况,怪只怪司空绝精虫上脑,夏锦华决绝果断。 他现在只想把夏锦华给弄走,自己也不用这般提心吊胆了。 第二日,一大早,夏锦华就起床了,在成叹月书房的书房里翻箱倒柜地摸东西。 “你找什么?”成叹月冲出,低声道。 夏锦华摸出了几锭白银,“钱庄我是去不了了,找你借点钱,找你弟要去。” 成叹月只能无语了,这大爷失恋了,就整天花钱,一点也不知道节制,还用他的钱,每天无事就翻箱倒柜地找他的钱放在何处。 拿了成叹月的钱,她像是个大爷似的出了门去,脸上还带着面具。 这面具其实是一种十分轻薄的材料做成,这古代人能工巧匠还是挺多的,将那面具制得十分精致。 所谓的易容术也不是电视里所演的那般神奇,只不过是通过一层假面皮的遮盖,改变肤色,再往那面皮下面填充东西,通过对皮肤的拉紧放松的,将面部进行一些简单的变形。 夏锦华一路往外走了,等晚间才回来。 见她回来,带着小酒,拎着熟食,还哼着小曲儿,另外带了一个大包袱。 成叹月正在练功,道:“你去哪儿了?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夏锦华将包袱里面的东西收拾出来,放进了自己的背包里,道:“今日我瞧见你弟出城了,想必几日都不回来了,我和威廉联系上了,他趁机将研究中心里面的图纸和资料打包了,马上去联系船,三日之后去码头寻他一道走了。” 又道:“中原人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轮船和火车才是最好的东西,你弟一直以为那没什么卵用,既然觉得无用,那研究下去也没意思了,我带走了,去大不列颠继续研究!” 成叹月张张嘴,最终还是道:“你真的决定好了?不会后悔?” “不后悔!”夏锦华低头收拾东西,道:“婚姻和男人只是我生命的一小部分而已,丢了我也不在乎!” 她又扔了一个电灯给成叹月,道:“今儿个去研究中心拿的,送给你了,说明书也给你拿了,你造着鼓捣就行了。” 成叹月接过来那的电灯和说明书,却一点都不高兴了,看着夏锦华收拾了东西就要进屋了。 他忽然问:“为什么相信我?” 夏锦华停步,回头诧异地看着他。 成叹月不解地道:“我与他是亲兄弟,你难道不怕我与他告密?” 夏锦华也严肃地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成叹月无语了,倒是谁也想不到,夏锦华还在学校里,这学校可是被排查了好几遍了。 忽然,夏锦华轻笑一声,而后正经地道:“更因为我讨厌你,如果你告密了,我就可以光明会正大跟你撕破脸皮!” 成叹月更无语了…… 最近,成叹月似乎觉得空气之中多了一双眼睛,随时在探视着他,但等到他去寻找的时候,那双眼睛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暗中有人。 成叹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会在暗中探视自己,但这种感觉真的不好。 与夏锦华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夏锦华笑道:“肯定是你那不死心的娘,想拉拢我呢,毕竟我这里,可是有比火枪大炮更厉害的玩意,她可是一直想让我跟她合作,还许诺了我异姓王之位。” “……还有这等事?”成叹月瞪大了眼。 若是野心勃勃的福元公主,有了夏锦华这个强大的助力,那势必将对如今的形势产生很大的影响。 “那你准备……” “呸!”夏锦华低低地淬了一口,“反正我死也不为你娘那老妖婆所用!” 夏锦华说起那福元公主,便就是忍不住的厌恶。 成叹月以为夏锦华不会做得这么绝情,一点余地都不留,但事实证明,她就是这么绝情,还真是一点余地都不留。 第三日,夏锦华闹着让成叹月跟她一起出城。 最近城门口守得异常严格,出入的人无论是谁都要检查几遭才能出去,特别是马车,货车等,怕的是夏锦华趁机逃出去了,就算是现在,检查依旧是严格无比。 今日,成叹月早早地出了城去,还坐了他的彩绸小马车,今日守城门的人换成了绿军之人,就算司空绝不在城中,城门口的守卫依旧是密不透风。 除了绿军高手,还是有警犬队和军犬营的人和狼狗,成叹月瞧见那阵势,道:“这里太严格了,不如我们换个城门口。” “这里离码头最近,换个城门起码得多走小半日。”乔装成赶车小童的夏锦华道。 今日的夏锦华,打扮成了一个十分俊朗的白衣男子,皮肤是用那假面皮,显得如同白玉般的优雅,面皮之下,鼻梁用特质的泥垫得很高,服帖在表面,十分自然,相当于做了个隆鼻手术,眼睛也贴了透明的梗在眼皮之上,两眼睛撑大了,连眼形都变了,嘴唇化成了薄薄的两片,笑得风流俊逸,一点女人的柔情都没有,放在人堆里绝对是最显眼的那一个。 “你就不怕被查出来?”成叹月担忧地道,人家易容都怎么低调怎么来,这位大爷却是怎么高调怎么来,都快帅过他这主子了。 “怕什么?我保证不会被查出来。”她信心满满地道。 守门众人一看见那骚气的彩绸大马车,就知道是成叹月来了。 那马车是一个英俊的白衣男人在赶,看那面皮白嫩的,实在是符合这位骚气城主的个性。 众人不看那赶车的白衣俊美男子,反而是看向了那身后跟着的一众高手,特别是寻那相貌不出众的,一个个地检查。 老江湖都懂,若是易容,肯定是要易容成那种一眼看过之后就记不住的人,这般才能逃得出眼目。 查了一番,以那众多高手的眼力,也实在是看不出有易容的痕迹,加上成叹月又是司空绝的弟弟,便放行了。 期间,有条狗倒是去往夏锦华那里闻了闻,但是一走进就打了个打喷嚏,原来夏锦华的身上带了一个硕大的香囊,狗鼻子又灵,接连打了几个喷嚏,便再也不往夏锦华那边靠了。 成叹月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怕是这么被查出来,司空绝恨上他,夏锦华也要恨上他了。 所幸,他们一行人有惊无险地出了城去。 到了码头,果真是看那里已经停了一艘大船。 如今是顺流,那大船几日的时间便就能入海了,到时候,要想找夏锦华那可真的就是难上加难了。 一直到前一刻,成叹月还抱着侥幸,但此时,已经完全相信了。 看见威廉王子出来迎接,他身后还有一众专家们,这些专家,也就夏锦华还称他们是高大上的专家,在一般人眼中,他们就是一群妖言惑众的疯子,被人以异样的眼光看待,是夏锦华给了他们尊严,是夏锦华肯定了他们研究的价值。 可现在,夏锦华要走了。 若是继续留在夏城,他们才被肯定的价值都将荡然无存,还不如随着夏锦华离去。 威廉王子迎了出来,今日的他特意将胡子给刮干净了,又似乎是那风流俊逸的异国美少年,高兴地与夏锦华说了几句话,便将夏锦华的行李给抬着,一行人往那大船去了。 成叹月揪心,道:“你果真是要走了吗?” “是的,”夏锦华回首道:“孩子你给我照管着,等他日中原稳定了,我或许会回来看看,离婚协议书我放在枕头旁边,有时间你给他瞧瞧。” 说罢,头也不回地往那大船去了,很快,大船开了,一会儿便不见了。 直到此时,成叹月还是如在梦中。 她就这么走了? 就这么潇洒无比的走了? 但事实证明,夏锦华就是走得如此潇洒,男人、孩子、辛苦打拼下来的偌大城池,在她眼中什么都不算了。 她就是这么愉快地走了。 成叹月知道,她走了或许能走出另外一片属于自己的锦绣天地。 旁有高手道:“主人,真的任由夫人这么走了?要不,我们还是禀报司空城主一声?” 或许现在快马去下一个渡口,还能将她截住。 成叹月有这么一丝的犹豫,但最终还是道:“算了,随他们去吧!自己作的死,就不要让别人来收场!” 夏锦华就这么走了,司空绝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企图将她给挖出来了。 成叹月唉声叹气,命人打道回府。 最近听说司空绝出轨了,夏锦华跑了,学校里很多学生可是抗议着。 首先便就是唐淌,已经放了狠话了,从此与司空绝势不两立。 冷婳没说什么,但最近都不见他出现在学校了,也正积极地寻找夏锦华。 也不知道那学校还能不能继续下去…… 反正研究中心是彻底毁了。 成叹月还是觉得,那轮船和火车造出来,或许还能有点用处,但现在都没了,夏锦华带着她的研究,和她的专家,一股脑全走了。 等过了几日,料定了司空绝是追不上那船了,成叹月准备去给司空绝通报一下那其中的情况,但到了城主府才知晓,司空绝已经许久不曾回来了。 说是有人在澶州城发现了夏锦华的踪迹,便忙不迭地去了澶州。 又说夏锦华一行人坐着大船,出了夏城的地界,过了苗城,很快便要出澶州的地界了。 之后就顺江而下,能直接从澶州的入海口入海,那个时候,便就是天高凭鸟飞了。 接连路过几个大型码头,船只都不曾停靠下来,因为他们有充足的补给,并且还需要赶路,怕司空绝得了风声追上来,但马上要进入大海了,肯定是要补充补给的,船便停在了青城,青城是一座小城池,是澶州最南端的城池,不归属任何城池,是一个独立的小城,已经远离了夏城的地界,威廉王子派人下船去补充物资,以备渡海之用。 在船上已经闷了几日的夏锦华也随着船员下了船去,随着威廉王子一道去购买物资。 他们出来得匆忙,还有很多东西都不曾准备,在此地正好准备了。 威廉王子也忙着买些中原的特产。 夏锦华一路随着大部队,吃了好些东西,最后一路吃进了酒楼之中。 想着以后不能再吃到中原的饭菜了,她不由得多吃了一些。 船在这里修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夏锦华有足够的时间去吃。 她还开了一个独立的雅间,点了好些菜吃着。 正吃得欢快,似乎是忽然白光一闪,便看见面前拂过一阵香风来,眼前已经多了一个人,一袭轻薄的纱衣,一身素雅,却带着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明艳风姿。 夏锦华剔剔牙,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了,道:“不知道福元公主来此有何贵干?不对,应该称您贵妃娘娘!” 福元公主笑道:“本宫是过来人了,当年也与你这般相同,男人,实在是不该为之付出的东西,看见你如今这模样,实在是有几分本宫当年的模样。” 夏锦华一笑,不可置否,道:“可惜,我对您那女王的位置没兴趣,我现在要去大不列颠,王子已经许诺了我爵位,到了那边,我还能活得更好。” 福元公主依旧是信心满满:“难道真的不考虑本宫的建议吗?做这中原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王岂不是更好,何必去那番邦小国,还要受那旅途劳顿。” 夏锦华摇头,就要起身了,道:“没兴趣,贵妃娘娘且自便吧,船便要开了,我便不送了。” 说罢,便去推门。 正此时,那福元公主冷笑道:“本宫今日到此,你以为你还能走吗?” 门外,已经多了不知道多少高手。 夏锦华脚步不停,忽然便转身,手中多了一只燧发枪,毫无犹豫地往那福元公主方向一扣,‘砰’! 子弹射了出去,忽然一个白影从天而降,落在了福元公主的身前,在那风驰电掣之间,夏锦华听见一声刺耳的脆响。 ‘砰砰’ 接连两个地方传来了声音,见那两处,分别有半枚子弹生生地嵌入。 而福元公主的身前,已经站定了一个人,那人一身白衣,手中持着剑,剑身正颤抖着发出刺耳哀鸣。 若是猜得不错,方才正是那男子忽然出现,以剑生生地将那子弹给一分为二! 夏锦华曾经听说,现代有超级杀手能以兵刃破子弹,一直以为那是电影情节,但现在,当真是大开眼界了。 那男子用一双狭长的目看向了她,带着冷森的杀意,没有半点的留情。 没想到福元公主身边还有这等高手,夏锦华不仅倒吸了一口冷气,步子往后退去。 福元公主面色不改,对她笑道:“你的暗器于我们无用,我劝你还是——” 话未落下,夏锦华已经逃出了门去。 那门外,方才还平静的酒楼,因为方才的那一声巨响,已经炸锅了,食客们到处奔逃。 混乱之中,杀出了不少冷面高手。 夏锦华看见那朝自己涌来的高手起码有二三十个,从那楼梯上来,似乎是潮水般,其中便有皇军、皇协军和皇灵三兄妹。 她冷笑,这福元公主倒还真是看得起自己这毫无内力的人,居然派了这么多高手前来! 福元公主在身后道:“本宫要活的!” 她需要的是夏锦华脑子里的那些东西,而不是一个死人! 但夏锦华出手可一点都不含糊,手中两把燧发枪,当场便干倒了几个靠近自己的高手,但那子弹终究是有限,而对方的人却是越来越多。 眼看着,那人墙已经靠近了夏锦华,几乎是要将她给压倒,而夏锦华的子弹已经快没有了。 福元公主双眼一亮,看见夏锦华手中的那燧发枪的威力,这东西若是能运用到正面战场之中,那简直就是无敌的存在。 她越发的坚定了要活捉夏锦华的意思,只要她到了自己手中,她有千百种方法能让她妥协! “本宫劝你还是不要挣扎了,从了本宫,保你成为人上之人!” 夏锦华不答,冷眼看着那一众人,又从那宽大的衣袖之中摸了一把枪出来。 “看今日是你的人厉害,还是我的子弹厉害!” 她毫无犹豫的扣动扳机,瞬间又是两人倒下。 其他高手到底还是惜命,往后退了几步,隔出了一个空来,夏锦华站在那中央,警惕着众人。 福元公主对身边的白衣男子道:“你去。” 男子不曾反对,已经提步如飞,几乎是眨眼已经到了夏锦华的面前。 迎接他的,是夏锦华手中的两个阴森的枪口。 夏锦华笑道:“我这暗器里,最后一枚暗器是为我自己留的,今日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落入你这恶心的老巫婆手中!” 那男子朝前一步,夏锦华对准他,就要扣动扳机,后面的人放他们的独门迷魂银针,因为中了那东西,脑子无可避免的会留下后遗症,福元公主需要的是一个脑子清醒的夏锦华。 白衣男子正专心地警惕着夏锦华,却未料及,身后忽然落下一阵风,回头之时,看见福元公主那雪白的脖子上,多了一只有黝黑的手,和一把森白的刀,不知道何时,已经站福元公主的身后已经站了一个衣着普通的水手,那一把森白的匕首正落在那脆弱的咽喉之上,稍微一用力,这绝世红颜,也不过枯骨一具。 那水手抬起头,破烂帽子下面,却是一张异常俊美的脸。 那人对着那武功超绝的白衣男子邪气一笑,与此同时,暗器若雨下,支取那群冷面杀手,哀嚎声之中,冷面高手倒下无数,一个人影飞快掠出,抱着夏锦华飞到了安全地带,与此同时,那几个一直安静的雅间之中,涌出了十几个水手模样的男子,却都是武功一等一的高手。 场面形势,急转而下。 ------题外话------ 话说,今天父亲节,给爹爹打电话了吗?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 (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092 去大不列颠 093 新时代和旧时代的强烈碰撞!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93 新时代和旧时代的强烈碰撞! 场中形势急转而下,方才还势单力薄的夏锦华,却忽然占据了绝对优势,此时已经到了一楼的大堂之中,那门外,接连冲进来无数高手,将他给护在了其中。 夏锦华的身边,站了一个正欢笑的唐淌。 紧接着这酒楼外涌进来不少人,看那涌进来的人,有唐门高手,夏城高手,数之不尽,瞬间,这么一个小小的酒楼便已经被占据了。 白衣男子看那钳制着福元公主的男子,除了司空绝还有谁?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正面相见,但他对于他的关注,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 福元公主落入了司空绝的手中,白衣男子和龙巢高手投鼠忌器,明显不敢靠近,只得在外围远远观看。 司空绝双目一亮,看来福元公主的身价不低。 此时的他,已经完全不顾及福元公主是他生身之母这么一层身份,他们早已经处于两个对立面了。 司空绝方的人越来越多了,整个客栈都被清场了。 场面彻底被控制住了,唐门高手,夏城高手,足足有百人之多,对方已经无力招架。 那白衣男子持剑对司空绝凌空对立,见他嘴角的肌肉正微微抽搐,双眸之中已经蓄满了出离的愤怒,而那对面的司空绝,不动如山,手中的刀未曾放松。 那白衣男子脚下步子一动,司空绝冷冷道:“别动。” 刀刃已经在福元公主那雪白的脖子上留下了一丝血线,那男人步子一顿,不敢再动,倒是那被钳制之中的福元公主轻声笑道:“想不到,本宫这次居然载在你手里了,哈哈!果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听那声音,似乎一点惧怕的意思都不曾有,反倒是又道:“孩子,你长大了。” 那声音之中似乎还带着几分欣慰的意。! 司空绝不说话,只是一双狼一般犀利的眼睛一直紧盯着那白衣男子。 夏城高手和唐门高手已经将那残余的唐国高手给全部包围住了,夏锦华在那远处看着那场中的情形,心却提到了嗓子眼之上。 那白衣男子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甚至夏锦华都无法判定他和司空绝到底是谁强谁弱,她对于这所谓的内力了解不是很多,但凭借直觉,她目前所见识的最强大的人大概就是司空绝。 而那男子却似乎和司空绝一般的强大,深浅不容她去揣测,特别是方才,他一剑直接划开了飞驰而去的子弹,便可见其强大。 纵然场面似乎已经被控制在了自己这方手中,但那白衣男子的存在始终是个变数。 唐淌道:“你且退出去,看我如何将那老妖婆拿下!” 唐淌和唐门也参与了司空绝的计策,因为那龙巢之人曾经找过唐门的麻烦,在对待龙巢和唐国的时候,双方的利益还是一致。 当初,夏锦华知晓那福元公主有那计划的苗头便与司空绝商量了一番。 与其让对方躲在暗处,想方设法的暗算他们,不如将计就计,将那福元公主给骗出来的,一举擒获,也少了这个祸害,或许还能给龙巢以重击。 她不是想派出人来设计他们反目,然后让夏锦华投入她的阵营吗? 那夏锦华和司空绝真的反目给他们看。 但夏锦华不会马上去投靠福元公主,得让她自己找上门来。 她出动了自己的研究中心,开了大船,这般声势浩大,还真是像要出海的模样。 这么一出海,福元公主就算是想找夏锦华那也是根本找不到了。 而这小小的青城,是他们的最后一站了,他们肯定会停下来,福元公主也肯定会在这里现身! 当初夏锦华看见那树荫之下趁夜幽会的两人,尽管当时从现场看去,真是毫无破绽,但夏锦华从来不会怀疑司空绝,她知道,那肯定是福元公主的人假扮的! 当即便返回了城主府,给司空绝留了字条之后,便躲到了成叹月那里。 躲到成叹月那处,自然是有她的用意,其一,成叹月那处的确是最好避难的地方。 其二,试探成叹月到底是不是福元公主的人。 若他真的是福元公主的人,他该是能充当一个绝好的耳目,将夏锦华要离去的决心完整地传达给福元公主,减轻福元公主的戒心,以利于他们的计划。 同时,夏锦华也监视着成叹月,不放过他居所之中的任何一点蛛丝马迹,一定要将此人的底细和立场摸清楚。 夏锦华耐心地等待了一个月,虽然不曾将成叹月的底细给摸清楚,但却让福元公主相信她是真的和司空绝闹翻了也足够了。 如此,才有了今日这一幕。 福元公主是被欺骗过的人,她再也不相信男人,而司空绝却是个值得相信的男人,这才是她落网的根源! 司空绝也肯定不会让夏锦华一人去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那一个月,成叹月时常感觉有人在暗中探视他,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外出寻找夏锦华而不在城中的司空绝。 出城的只是一个易容的高手,制造出了司空绝好似无头苍蝇般到处寻夏锦华的假象,其实他一直在暗中盯着成叹月。 一来是保护夏锦华的安全。 二来是监视成叹月是否真的和福元公主有来往,若是有来往,那一个月的时间里,福元公主的人定然会来打探情况。 但,一切正常,成叹月那处还真是没人去打扰,包括那福元公主的人。 一个月的时间,司空绝亲自日夜地守着夏锦华,这般危险的任务,事关夫人的性命,他不敢假于人手。 但幸好,这一个月来的辛劳,有了效果。 福元公主已经落网,但是司空绝却十分忌惮那白衣男子。 双方隔空对峙着。 福元公主笑道:“吾儿果真是没让为娘失望,布下这局连为娘都不曾分出真假来,倒是白白地自投罗网了。” 司空绝还是不曾说话,目光一直警惕那男子。 那男子凉薄的容颜带着几分蔑视,道:“你们这些俗人能奈我何,此地我依旧来去自如。” 司空绝还是不说话,他知道对方的深浅,似乎与他不相上下,他此时开口都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对方一直在寻机会下手。 看来这福元公主对他还是十分重要的。 司空绝今日是想要一网打尽了,另一边,夏城高手已经蠢蠢欲动,悄然地朝那男子靠拢而去。 他们个个谨慎,不敢有半点的大意,司空绝在那之前已经对他们讲明了,小心那白衣人。 皇灵,皇军,皇协军都已经被逼到了中央,眼看着那包围圈越来越小了,几人似乎是在劫难逃。 但忽然,见那白衣男子的手中,急速飞出一物,却是朝那夏锦华那处而去。 只听见‘砰’一声,那东西落地,居然炸出了白烟,在一楼安全地带围观的夏锦华一行人很快便消失在了那浓浓的白烟之中。 而那白衣人,已经消失在了白烟之中,那速度令司空绝都咋舌,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已经只能看见一角白色衣边了。 他的目标,夏锦华! 司空绝果断地放弃了福元公主,往那一楼的白烟之中奔去,见那白烟之内,一片茫茫,面对面都看不见人,整个客栈都在白烟的笼罩之下,那似乎是无毒的,但就是遮挡了众人的视线。 已经有人将客栈门给打开了,外面的风吹了进来,白烟有所缓解。 “锦华!”司空绝唤着。 那混乱之中,传来夏锦华的声音:“绝哥,我很好,小心福元公主!” 司空绝一回头,见那逐渐被上涨的浓烟给包围的客栈二楼,哪里还有福元公主的身影,客栈的房顶已经被人给撞穿了。 另外皇家三兄妹连同剩余的几个高手都没了踪迹。 “追!” 不用他说,夏城和唐门的高手们已经从那缺口追了出去,一阵轻微的掌风吹来,将那客栈之中的白雾给吹散了。 司空绝终于是看见了夏锦华的身影,上前一把捏住那小手,道:“没事吧?” “没事。” 夏锦华不废话,带人冲出了客栈,朝那外面追了出去。 外面响起了枪声。 司空绝此次准备充分,肯定不会只带这么点人,门外早已经埋伏了绿军的神枪队。 出了门,看见神枪队已经追了出去,远远地可以看见一队人影飞檐走壁,从房顶之上使用了轻功奔走,已经快要消失在那重重叠叠的房顶之中了。 白衣男人抱着福元公主的,因为是两个人,他的速度似乎有点力不从心,但已经是超越想象的快速,甚至能和其他的高手一起并驾齐驱,毫无落后。 皇家三兄妹在其后,更后面是十几个残余的高手。 神枪队高手也是飞檐走壁地追着,手中的步枪虽然有些笨拙,但是却十分好用,比那暗器的射程长远,不断便有龙巢高手倒下。 “追!” 夏锦华大喝一声,唐淌和司空绝连通众人高手一道追了出去。 布下这么大的局,他们可不想落空了! 几人骑上了快马,朝那几人的方向追去了。 龙巢几十人,现在只剩下几人了,那白衣人当先,外表依旧是从容不已,步子如同是行云流水,依旧是让后面的神枪队高手们望而却步。 他怀中抱着福元公主,福元公主面色不改,还笑道:“再忍一忍便好了,我们的人马上就到了。” 但是她也忧心,低声道:“那暗器着实是厉害!” 一袭快马掠过长街,惊得街上的百姓四散奔逃,特别是接连还有枪声传来,众人更是惊吓,一会儿的时间街上便没几个人了,夏锦华一行人得以顺畅地通过了长街,身后是长长的一行人,更有无数的高手从那屋顶之上飞檐走壁地紧紧追随。 这动静,实在是惊天动地了。 夏锦华骑着马,不断地加速,眼看着那白衣男子越来越近了,她掏出了已经装填好子弹的燧发枪,朝那白衣男子的方向,瞄准! 只见她果断地扣动扳机,只听得一声巨响。 砰! 枪口冒出了白烟,她将那白烟轻轻吹散,司空绝见那白衣男子身子微微一动,还是随着那枪声,不由得心中一喜。 打中了? 的确是打中了,却不曾伤及要害,见那男子依旧是健步如飞,甚至是更快了,颇有几分困兽之斗的意味,但是后背已经渗出了鲜红。 砰! 一声枪响,皇军被打中了,身子直直坠落,挂在了屋顶之上,前方无人为他停留,后方的神枪队毫无停留地追了上去。 砰! 又一声,皇协军被打中了腿,瘫倒在地,不得动弹,被后来的高手给捆了手脚活捉了。 砰!砰!砰! 一片杂乱的枪声之中,仅剩无几的几人之中,又有一人倒下,正是那皇灵。 她被打中了腿,步履艰难,眼看着便要被后面的人给抓住了。 本以为福元公主是要丢下她,却看见福元公主指挥了最后一个龙巢高手,硬生生地将那皇灵给背走了。 如今,只剩下他们四人了,却是两个伤病,还有一个没有内力的福元公主,唯有背着皇灵的那高手还能正常的战斗。 而后面已经是大军压境了。 夏锦华又抬起了枪,准备补上一枪,但忽然,前方一阵恶风袭来,三人正是首当其冲。 司空绝一个猛扑,将夏锦华给生生地扑下了马车,滚入了长街之旁。 就在他们滚下马的时候,一支箭似乎是擦着夏锦华的头发丝就过去了。 那东西直直地射入了夏锦华身后的一个高手身上,当场被爆头,竟然是一枝利箭。 夏锦华被摔得七荤八素,感觉司空绝将自己给扑倒之后,马上就拖着她往那掩体后面躲去。 正是一个大户人家的石狮子,底座十分巨大,还能抵挡一会儿。 夏锦华清醒的时候看见的是漫天飞舞的箭矢。 “隐蔽!隐蔽!” 司空绝大喝,夏锦华看见众人都下了马,寻到了地方藏身,这是繁华的大街,想要寻找地方藏身还是可以的。 再看前方,居然出现了大批未知身份的敌人,看样子,似乎是这城中的守军。 看那数量,甚至已经到了五六百人。 而他们这里,只有一两百人。 那白衣男子一行人已经消失了,神强队追击不到,对方的箭矢凶猛,便都跃下了房屋来与夏锦华等人汇合。 前方的箭矢完全没有停止,地上很快便就是密密麻麻的箭头,有些甚至都能深入地底了。 不仅是前方,后方,甚至很多方向,都有整齐有力的脚步声传来! 这青城,原来已经是他们的地盘了! 方才还占据了优势的他们,现在可谓是深陷囫囵了。 唐淌滚到了对面街道之上,隐蔽了身形正冲夏锦华和司空绝说话:“怎么办?” 司空绝和夏锦华对视一眼,而后同时一点头,已经达成了共识。 “后队改前队,目标城门,出发!” “尽快上船!” 若是不出意外,船那处肯定也有人‘照顾’了。 前方后方,两面夹击,无尽的箭矢从天而降,令他们前后不得。 夏锦华和司空绝入了人群之中,远远地看见了城门的方向,不出意外,城门已经落下了! 他们这是要困死他们! 时间不等人,耗的时间越多,他们能出去的概率越小! 见司空绝将那后背之上背着的,似乎是一把刀的东西拿了下来,将布抽去,居然是一把步枪,还是研究中心刚研究出来了! 司空绝举枪,朝天一鸣,大喝道:“杀!” 众高手齐声高喝:“杀!” 无论是夏城,还是唐门高手,手中都多了一把步枪,虽然不是人手一把,但这两百余人,手中起码也有了百余条枪。 一时之间,箭矢玄奥的破空声被粗暴的枪声打破。 唐门断后,夏城打前! 双方合作有序,快速朝城门口推进! “爆破营何在?” 夏锦华一声喝,北极冲出,“在此!” “炸药准备!” “是!” “震天雷准备!” “是!” ‘咻咻’子弹乱飞,不说每一发都能见血,但还是伤了不少人,令那青城守军伤亡惨重。 司空绝此次出来,可是将身家都带齐了,那子弹是不稀罕,打完了装填,一点不心疼。 他们乔装成水手,进城来买东西,一筐一筐的东西,打开一看,却都是震天雷和子弹! 此次,子弹和箭矢交错翻飞,冷武器和热武器来了第一场史上最剧烈对撞。 热武器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仗着那步枪的射程与箭远得多,断后的唐门将那追来的守军打得丢盔卸甲。 纵然那盔甲再强悍,也抵不住一颗子弹;纵然那神剑再快,也难以媲美那子弹的威力。 唐门众人没有经验,凭着使用暗器的直觉乱打,但也够让那对方受了,追兵推进开始缓慢,唐门立马追着夏城往那城门口去了。 处处都是震耳欲聋,处处都是尸横遍野。 唐门追上夏锦华,看见前锋的神枪队,已经排成了两排,一排拉开,便占据了整个街道。 一排子弹打完了,立马退下换第二队。 对方的箭矢还在断断续续,但是在那强悍的热兵器的气焰之下,那在战场之上纵横几千年而无往不利的弓箭,也不得不埋抵了它曾经骄傲的头颅。 弓箭的射程远不及火枪,双方按兵不动,都不曾前进,但是,夏城不在对方的射程之内,对方却在夏城子弹攻击范围之内。 僵持片刻,对方便已经生出了撤退之心,听见‘咻咻’几声,几颗黑色石头从天而降,落在了青城守军之中。 守军头目看见那东西,便头皮一炸,他认得,那是夏城的秘密武器。 传言,司空绝是武曲星下凡,那黑色石头带着强悍的毁灭神力,是凡人无法抵抗的。 那一刻,守军首领脑袋一片空白,纵然耳边响起了震耳欲聋的一声,他也无知无觉了,在那强烈的冲击和爆炸之中,他已经粉身碎骨。 “开火!” 夏锦华声嘶力竭地吼道,神枪队你进我退,配合得当,形成了一道让对方毫无抵抗能力的火力墙,暴露在射程之中的青城守军,面临的命运只能是被屠杀! 震天雷接连不断地朝对方扔去,落地就炸开一地烟火,炸得人血肉横飞,炸得人粉身碎骨。 北极的爆破组已经从其他的路途往那城门去了,只听见城门口一声巨响,那守军回头去看,见那城门之处,已经升起了冲天的白烟,似乎是一个张牙舞爪的大妖怪,正对着那青城之人暴露出自己坚硬的爪牙,马上就要凝成实行了,惊得青城守军一个个愣在了当场。 远处原来一声高喝:“城门失守!” 更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阵更令人恐惧的巨响。 轰!轰!轰! 接连不断,震得这青城的地都颤抖,那守军士兵的心也势必跟着颤抖一番。 看那巨响的方向,是码头!不知道正发生什么惊天大战! 此时,谁还有反抗之心,不知道是谁大喝了一声:“武曲星下凡,我等如何作对,跑啊!” 对方表现而出的强大力量,用他们的思维已经无法理解了,只能理解为那是司空绝这武曲星的神力。 人如何与神做对? 一个溃逃,便就是无数人溃逃。 就算是不想逃的,看见那脚下的碎尸,他们何尝见识过如此惨烈的战事,当下也丢了武器,逃入城中,消失不见了。 夏锦华看着那城外的烟火,道:“是码头!” 回身,对众人喝道:“城门已经打开,冲啊!” “冲!” 众人随着她往城门口冲了过去。 此时,城中处处都是烟火,特别是这一条大道之上,几乎成了一条碎肉死尸堆积的屠宰场,惊得百姓在家中几日不敢露头。 司空绝和唐淌走在队伍之中,看看那脚下,是一具具支离破碎的尸体,再看看那远处,几乎已经被炸垮的城门,再听码头之处,传来的一声声低沉有力的轰击声。 就算是身经百战,司空绝也不禁皱眉了。 夏锦华率领众人,踩着守军的尸体一路冲出了城门口,一路的血泊,一路的碎尸,一路的死亡,一个个血色的脚印涌向了城门,似乎是将未知的强大恶魔也引了出去。 那似乎是一个时代在凋零。 一个新的时代已经来临,它用炸药生生地炸开了这个低沉的旧时代,以自己的姿态宣布着自己的来临,脚下是无尽的鲜血和枯骨,它踩着枯骨和鲜血,一路高歌猛进。 这个时代,更加残酷,生命也显得更加廉价。 唐淌看着那碎尸发呆,却忽然想起夏锦华的一句话:“那个时代始终会来临,是人类进化的必然结果,开创之人注定将会一生血债累累,无数人将会为之付出生命,与其让我们的后辈去摸索,不如,让我们去打造它!” 唐淌也命令了唐门弟子追着那夏城高手的脚步去了。 到了城门口,发现那城门已经被炸开了,与北极等人汇合之后,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码头。 码头之上,一两百个青城守军正围攻夏锦华带来的船只。 威廉王子在那船上,镇定地指挥着战斗,他从容、淡然,一点平日那专家的模样都没有,此时才想起,他不仅是一个玩物理的,还是大不列颠第一剑客,未来的国王! 船上虽然只有几人有战斗能力,其他的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专家,已经躲到了船舱之中,但是他们个个手中有枪,叫那守军不敢靠近。 忽然,见那船身之中,现出了几个大洞来。 大洞之中,又缓缓地送出了几个黑色大洞。 守军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但看见那黑色黑洞,有些莫名的恐惧感,不由得头皮一阵发麻,只想后退。 可是,后退已经来不及了,只听见那船体之中,传来一阵‘砰砰砰’巨响,一颗颗的炮弹已经落到了他们的身边。 等夏锦华等人赶来的时候,已经那里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守军跑的跑,没能跑的,都成了死尸,威廉王子优雅地走下了船,来迎接他们。 此时才看见,原来那船身之中,竟然装了几门大炮! 夏锦华这一行人,急匆匆地上了船去。 那福元公主想必也是抓不到了,不如自去了,毕竟这是别人的地盘。 “启航!” 随着船长夏锦华的一声长喝,船动了,但帆却都放了下来,逆风逆水地朝上流而去。 原来,这就是经过检修改进之后的‘夏左号’! 夏锦华命人将那三个字重新钉上了那船身,‘夏左号’逆风而上,朝夏城的方向去了。 这一次,航行正常,没有任何不良反应,船舱之中的专家们蜂拥而出,发出阵阵的欢呼,总算是对得起这段时间的辛苦了! 唐门和夏城各去清点了伤亡,此次唐门和夏城都折损了一些高手,但都不多,他们的武器占了绝对优势,对方伤亡了十倍百倍。 此时,司空绝正牵着夏锦华的手,并肩站在船头,享受着迎面而来的属于江中特有的风,实在是神清气爽。 这一次虽然没能将那福元公主给抓住,但也给了对方一记重击,让她知道,司空绝这儿子也不是这么好摆布的,还打掉了他们的一个据点,最可喜的是,夏左号试航成功! 夏锦华当初跟威廉商量的时候,说了此行的目的,除了是想利用这大船制造出盛大的声势引出福元公主,另一个目的,就是试航! 司空绝从后抱住了她,她还想做个‘泰坦尼克号’招牌动作,但想想作罢。 你动作不吉利,万一船沉了呢? 耳边传来司空绝轻轻的声音,“娘子,我们回家。” “恩,回家。” 夏锦华却忽然回头看了一眼那冲着烟火的青城。 夏城又将有一座城池了!以后轮船投入使用之后,夏城要成为世界一流城市,世界最先进科技中心,那青城作为澶州最后一个码头,落入夏城的手中,实在是绝妙! ------题外话------ 二狗砸被洗摆摆了,嘿嘿嘿嘿,别问我为啥不是洗啊白啊白,这个字居然是禁词,我去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 (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093 新时代和旧时代的强烈碰撞! 094 不得其解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94 不得其解 夏城、唐门还有威廉王子,联手打了一场漂亮的仗,虽然为能将那福元公主给抓住,但也给了她一个深刻教训,一行人高高兴兴地坐着‘夏左号’回了夏城。 司空绝也立马派人去将那青城给拿下了,那青城是一座独立的小城池,不属于何方,但没想到,竟然为福元公主所占据,看来,在暗处,福元公主在澶州的势力依旧是不小,甚至是已经渗透到了澶州的城池和武林之中。 和福元公主的正面第一场仗,司空绝赢得漂亮,还赢得了一座城池,可谓是双丰收。 他们还趁乱将那受伤的皇军和皇协军给俘虏过来了,看那两人功夫很高,在龙巢之中的地位似乎是不低,不知道能不能从他们口中审问出福元公主的其他事情来。 更可喜的是,轮船试航成功了,从青城,一直到了夏城,将所用的时间,比往常生生地缩短了一半,这结果,出乎了夏锦华的意料,更是令司空绝高兴。 威廉王子更高兴,已经开始真正的准备行囊,决定用轮船回一趟大不列颠,进行海上的试航,顺便将大不列颠的科学家们都召集到夏城来,来一个高科技博览会,要夏城真正地扬名世界!成为世界的高科技圣地! 当中原四国还在内斗的时候,夏锦华的眼界已经到了全世界。 夏城,势必成为中原第一城池,超越四国都城也不过时间问题! 成叹月那日将夏锦华给送走之后,回了他的小屋子,找到了夏锦华睡了一个月的床,那枕头边上果真是有一封书信。 那就是传说中的‘离婚协议书’? 司空绝还没回城,成叹月犹豫着,要不要真的将那协议书交给司空绝。 可惜了夏锦华这么个好女人了,又会做饭,又会生娃,还闯出这么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只怪那精虫上脑的小弟不知道珍惜,白白地让人给跑了。 就如白天别人骂,晚上回到家趟床上才组织出回骂的语言来,成叹月此时才后知后觉地有了后悔之意,自己实在是不该就这么将夏锦华给放走的! 当时应该勇敢地找司空绝告密! 但是如今都过去十几日了,算来那时间,夏锦华都已经出海了。 出海了,就休想再找到了。 她懂这么多番邦语,去了那番邦,想必是一辈子不准备回来了。 “唉——” 成叹月长叹了一口气,玩耍着那电灯,他研究了几日的时间,总算是将那土豆发电的原理给研究出来了,此时正按着那开关,瞧见那电灯,亮了熄,熄了再亮,中间的两根钨丝发出亮光来,晚上的时候能照亮一个屋子,相比之下,烛火就是如此的昏黄了。 这东西实在好。 去城主府里面吃饭的时候,夏锦华吃过两杯酒就和他吹牛。 说在不久的将来,夏城和玉城的老百姓都可以用这种灯,以后老百姓们出门,坐火车坐轮船,就算是去苍洱,也是几天来回时间。 以后,夏城就要成为世界首屈一指的大城池,成为工业革命的发源地,让后人永远记住她夏锦华的名字。 以后,夏城大学,将会和剑桥哈弗麻省理工并列世界名校之列。 以后…… 可惜,再也没有以后了。 夏锦华走了,火车轮船都没了,夏锦华把专家和资料都带走了,研究中心只有一个空壳了。 成叹月叹息一声,将那所谓的离婚协议书拿出来,见那上面竖着一行龙飞凤舞,似乎还带着几分怒气的大字——‘你的床能不能不要这么骚包!’ 成叹月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遭,确定了那一页纸上只有这么一行字。 这是夏锦华写给司空绝的离婚协议书? 他下意识地回头一看,瞧见夏锦华睡过的那张淡粉色绣花床帐的小床,越看越觉得自己品味优雅。 他这处小院子是夏锦华设计的,三室一厅,茅房和厨房都在院子里,夏锦华这段时间就睡他的客房。 这里布置得都是那般‘花红柳绿’,品味‘别出心裁’。 看了许久,成叹月才明白,这根本不是什么离婚协议书,她是在吐槽自己! 忽然想起司空绝来帮忙搬家的时候,入房就看见那粉红色的小床帐,眼神是何等扭曲…… “你们这些俗人啊——” 成叹月叹了一口气,继续玩着他的电灯,翻来覆去的玩耍,越看越是稀奇。 但却忽然听见‘呲’一声,电灯不亮,任凭他怎么看那开关,都是没反应,又换了个土豆,还是没反应。 照着那说明书鼓捣了半天,才终于是明白了——灯丝坏了! 夏锦华曾说了,不要经常开关它,灯丝会闪坏。 如今只能去城主府里找人给修修了。 成叹月可是爱惜他的电灯了,小心翼翼地将灯泡用个柔软的绣花小红绸包了,细心地裹了好几层,用锦盒装了,才往包里送去。 而后,拿上他的碧玉扇,带上他那新到手的最新款包包,骑了车棚里偷来的自行车,往城主府的方向去了。 那自行车还是夏锦华那晚上骑来学校的,正巧看见司空绝‘出轨’,她气得逃了,自行车都没拿,成叹月想着,反正也没人要了,放在那里也是暴殄天物,夏锦华不要了,司空绝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不如便宜他了,他就撬了锁,将之堂而皇之地摆在了自己的院儿中,没事就拿出来摸索摸索。 夏锦华呆在他屋里消沉的时候,他也不能到处跑,怕她做傻事,就在院里学自行车,骑来骑去,骑了些时日,也寻到了门道了,最近出入都是自行车。 还在那自行车车头的篮子上熨了朵大花做装饰,彻底成了他成叹月的私人用品了。 他最近手艺见长,还命人将那自行车堂而皇之地染成了他钟爱的色彩,还纹了些花纹在那龙头之上,配上个豪华粉色绣花拉金丝小坐垫,实在是绝妙,骑出去,充分地彰显出了自己的崇高品味和独特审美情趣,再按按那铃,便能招摇过市,十分惹人关注。 比坐轿子霸气,比骑马柔气,比坐马车雅气,实在是成叹月心中最理想的交通工具。 不知道那空壳子的研究中心做废物回收的时候,他能不能趁机捞两辆自行车来? 他骑着自行车,到了城主府,得知司空绝还不曾回来,他将自行车仔细地停好了,上了好几道锁,才放心地踱着步子往府里去了。 城主府里高手多,肯定有能修那电灯的。 他首先去找一双糙汉,糙汉瞧见他,齐齐地扑了上来,道:“大伯父——” 听那糙汉口齿不清地叫自己,成叹月高兴,道:“你爹什么时候回来?” 糙汉笑着,露出了几颗小牙齿,天真无邪地道:“嗲嗲妈妈很快就回来了。” 听此,成叹月心一酸,他们大概还不知道他那‘嗲嗲妈妈’都离婚了吧。 以后注定就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了。 可是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还在痴痴地等着夏锦华回来。 成叹月心酸,摸摸这个,再摸摸那个,又长叹了一口气。 若是司空绝给他们找到些狠心的后娘,他第一个不答应,这么可爱的一双孩子,绝对不能让后娘糟蹋了。 糙汉忽然指着四狗子,道:“四抖抖刚刚回来说了,嗲嗲妈妈坐船回来了。” 四狗子正停在鸟架上打盹儿。 司空绝出去寻找夏锦华,好似真的带着这头鹰和那些狼的。 看来真的快回来了,只是夏锦华他是永远带不回来了。 成叹月便在府中陪着孩儿玩耍,一边找高手去修电灯。 糙汉看见了,拍着胸脯自豪地道:“我也会修!” “你会修?” 成叹月看他那一双柔柔软软,婴儿肥小手,实在是怀疑得很。 糙汉却胸有成竹,“嗲嗲在家天天修电灯,我看都看会了!” 说罢,小手一挥,道:“白抖抖,把嗲嗲的箱子拿下来!” 一只大老鹰飞进了屋里,成叹月忙进去瞅着,司空绝和夏锦华的睡房里面,有一个十分高大的衣橱,那是夏锦华找人做的,说是叫什么组合衣柜,分了上下两层,足足十道门,能直接占一面墙。 下面一层几间装的是衣裳,上面几个格子装被子等,见那阿白飞上了二层,熟练地打开了某扇门,从里面抓了个箱子出来,还不忘飞走时将那门给关上。 箱子放在了糙汉面前,一双糙汉合力打开了箱子,见里面有好几个灯泡,还有很多工具,成叹月大喜,就欲直接拿一个新的灯泡,糙汉拿出了钳子,一边制止他,道:“那是嗲嗲的,你不能拿,你拿了嗲嗲回来要打我屁股!” 成叹月悻悻地放下了灯泡,专心致志地看那两个小人修灯泡。 那灯泡做得十分精致,外面是透明的玻璃,里面是钨丝,这般精妙绝伦的东西,也不知道那夏锦华到底是怎么想出来了。 糙汉蹲着看了半天,才笃定道:“灯丝坏了,得换个灯丝!” 还真是有模有样的! 成叹月不仅有些期待了,还真是希望这两只能将他的宝贝灯泡给修好。 见糙汉拿着工具,敲敲打打,鼓捣了半天,终于不负众望地将他的灯泡修成了一包渣…… 成叹月欲哭无泪,看着自己可怜的灯泡,已经被拆成了好几个部分,装也装不回去,怕是再也亮不起来了。 他的心再滴血…… 糙汉已经十分高兴地将箱子关上,让阿白给送了回去,还不忘叮嘱成叹月道:“一会儿嗲嗲回来,可千万不许说!” 弄坏了他的灯泡,还不许说! 门都没有! 糙汉刚将现场收拾好,外间便有人唤道:“城主回来了!” 首先就看见司空绝喜气洋洋地进门来了,还扛了一个大包,仔细一看,那就是夏锦华的行李! 难道他真的将夏锦华给找回来了? 果然,他身后,还跟了一个年轻女子,正是夏锦华。 还真是找回来了! 见那两人,好似真的冰释前嫌了,依旧是亲亲热热的模样,一进门,一双孩子就扑了上去,唤道:“嗲嗲,妈妈!” 夏锦华将孩子抱了起来,司空绝扛着夏锦华的行李,看见成叹月在,还对他笑道:“大哥也在啊,留下来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你们——” 成叹月完全摸不清楚状况了,见后面唐淌也进来了,还有南极北极等,看那样子,还真是像是众人合力将夏锦华给劝回来了。 后来从北极的口中才得知了前后之事,暗叹原来如此,但也心酸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都不带他去玩儿…… 夏锦华高兴地抱着两个孩子进门,一面对唐淌道:“唐淌,你去把冷婳和翠花也一道唤来吃饭吧!” “好叻!” 唐淌一顿飞奔着去了学院,最近冷婳和龙惊水也是在积极地寻找夏锦华,此时吃饭,不能不叫他们。 夏锦华回了家来,看过了糙汉,歇息了片刻,便栓了围裙,唤着丫鬟进厨房了。 司空绝要忙的事情也有些多,首先就得给全城人民一个交代,前一段时间传得沸沸扬扬,说夏锦华跑了,如今回来了,得定要给个说法的。 他去了报社,等文书把下一期的头条新闻稿子写好了,他审阅之后再离去,又去研究中心看了威廉等人的善后。 轮船是成功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培养大量的专家和技术人员,组建专门的造船厂,造船局,聘请师傅,将轮船大批量的造出来,那意味着需要更大的投入,夏城大学也要开设相应的学科。 另外,轮船之后,火车的事情更加是刻不容缓了。 研究中心的专家们一回来就开始忙碌了,加紧火车的研发和检验,争取早日能够试行。 司空绝顺便将威廉王子请到城主府去吃饭。 那武安国来的疯子发明家也必须请上一起。 夏锦华跟司空绝说了好几遍了,这个人是媲美贝多芬、爱迪生等的超级天才,发明创造足够影响整个世界,得对他好一点,以后史学家提到这位天才发明家的时候,或许还能顺便提上提供经济支持的司空绝只言片语,那个时候,司空绝就顺便留名青史,成为改变世界的重要人物之一了。 众人齐聚城主府,夏锦华下厨,众人在中庭说笑,孩子们在一边玩耍,唐淌去了学院,请来了冷婳和龙翠花,还把覃岫给请来了。 没想到,覃岫的夫人和龙凤胎也一道来了。 糙汉总算是能见到他们的媳妇儿了。 但糙汉似乎对那小公主不感冒,却和那小王子打得火热,三只糙汉一起,对着司空绝种的几窝番茄尿尿,谁尿得远,谁就是老大。 等他们尿完离去,南极从厨房飞奔出来,摘了几个番茄回厨房,路上还偷偷地吃了一个。 边吃边叹:这番茄味道还真是怪…… 厨房之中,冬奴、秋奴和葫芦娃等都在,南极忙着切菜,如今厨房有两个高压锅了,正烧得‘硕硕’直响,夏锦华炒菜,北极去将中庭水缸里面养的小龙虾给抓了一网子来。 夏锦华说了,小龙虾捞上来之后,最好是用干净的水再养几日才能吃,中庭的水缸里面,随时都养着小龙虾,丫鬟们日日换水,夏锦华想吃,什么时候都能吃到。 中庭之中,众人正说笑,冷婳冷冰冰的,但是众人都喜欢往他身边靠,凉快! 成叹月非拉着唐淌给他修灯泡,众人便围观唐淌修灯泡,见他手脚飞快,一会儿时间便将那被糙汉弄得支离破碎的灯泡给修好了。 灯泡又亮了,众人啧啧称奇。 威廉王子去过很多地方,如今中原话也说得十分顺畅了,与众人讲着那番邦风情,讲那大不列颠的海港,讲爱尔兰的风光,讲罗马帝国的强大,讲希腊王庭的奢华,众人纷纷赞叹,实在是大开眼界。 聊到傍晚,饭菜上桌了,众人围坐了两桌,无论主仆,无论师生,无论国籍,无论身份等,只是一群好友,痛痛快快地吃喝一通,一直到学校要关门的时候才相继散去了。 那期间,冷婳一直沉默不语,却冷眼将那成叹月看了几遭。 夏锦华也看见了。 为何冷婳一直对那成叹月不放心呢? 这一个月,她一直在观察成叹月,见他一点异样都没有,若是想害自己的话,机会多得是,但是他没有。 这么一件事之后,成叹月的嫌疑似乎又消减了几分。 晚间送走了众人之后,丫鬟们收拾了东西,夏锦华却和司空绝一道,往城主府的地牢去了。 地牢之中,关押着他们此行收到的两个俘虏,便是那皇军和皇协军。 两人都受了枪伤,只是不曾伤及要害,被城主府的高手给救了回来,此时正被关押在特殊的牢房之中。 “说了什么吗?”夏锦华一进门便问道。 那地牢之中审讯的高手道,“情况有些奇怪。” 地牢的环境还不错,因为这里关押的都是些受伤的重要俘虏。 还每个人都有专门的病床。 夏锦华隔着那牢房的冰冷铁栏杆,看着那牢房门之中的皇军,看见皇军伤口处已经被包扎了,看见夏锦华来,皇军忽然道:“夫人,我是司剑学院的皇军啊,我以前跟您说过话,您忘记了吗?为什么抓我?我没犯校规!” 司空绝皱眉,夏锦华有些不解,一边的高手道:“那日中枪昏迷之后,醒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一问三不知,属下看来,他们就是装傻,等过几日伤势稍愈,施以刑法,定然招供。” 那皇军从那病床上滚了下来,到了司空绝面前,隔着铁笼子恳求道:“城主,我真的什么都没干,我入夏城,真的只是想学成一身武艺,城主——” 但是司空绝已经离去了,去见了另一个牢房里的皇协军。 他也是如他兄长那般,道:“城主,我真的不是他人假冒,我也不曾干那伤天害理的事情,更不曾与龙巢合谋,我自小父母双亡,与小妹灵儿兄长皇军一道相依为命,将我小妹灵儿唤来一问便知。” 那审讯的高手却冷冷问道:“那你腿上的伤势是怎么来了,且与我们一说?” 皇协军一愣,随即道:“是我那日不小心跌伤的。” 众人便再也不理会他们,看来他们就是纯粹的装傻,等伤势好些了,用上几道刑法,自然是什么都招了。 司空绝与夏锦华一道往回走,夏锦华忽然问道:“看那皇灵的功夫,和皇军皇协军比起来似乎还是差了些。” “恩,”司空绝笃定道,“皇军皇协军在龙巢之中的身份我还不曾查清,但和那秋二比起来,他们相差无几,应该能算得上排行‘三’的人物。” “既然如此,”夏锦华却脚步一顿,道:“为何福元公主宁愿舍弃这两人,也不愿舍弃那皇灵?” 这个问题司空绝也早已经开始思考了,那个时候,三兄妹都受了伤,福元公主却单单冒着风险将皇灵给救走了。 为何? 只能说明,那皇灵有过人之处,有着福元公主无法将她舍弃的价值。 而这价值,到底是什么呢? 接下来的事情,似乎超越了夏锦华的料想,那皇军兄弟俩无论如何都不招,各种刑法都上了。 若说他们是经过训练的高手吧,可是经受一顿刑法下来,嚎得像杀猪一样,实在是一点高手的淡定都没有。 夏锦华去围观了一次,见使用了一顿心理刑法之后,那皇协军哭得像狗似的,一个大男人,抱着那柱子不撒手,夏城的高手便在他身后使劲地试图将他拉走。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在龙巢之中担任何职?” “饶命啊,我真的不知道不是龙巢之人啊,小人父母双亡家道中落,与小弟协军小妹灵儿相依为命,从小在武馆打杂,跟着武馆师傅偷学了一身本事,存够了钱带着小弟来读书,只想早日带着弟弟妹妹过上好日子啊!” 说的还真是像这么一回事儿,兄弟俩的供词都是一模一样的,看那皇军皇协军的推荐信,正是他们口中的那个武馆的馆主写的,他们是十年前流浪来那武馆打杂的,的确是有个妹妹,从小天赋异禀,打杂旁听也能修成手段,得了武馆馆主的慧眼相看,教授了他们武艺,成了武馆的招牌武师,给武馆带来了不少生意。 那夏城大学挂牌成立的时候,馆主就送他们来深造了。 夏城高手去探查了一番,甚至是将那武馆馆主给请来了,见过了皇军两人,确认了两兄弟的身份,绝非他人易容,而且和他们的供词能完全对得上。 这三兄妹是十年流浪而来的,馆主见他们身世可怜,就收留了他们在无关的打杂。 他们三兄妹只是打杂,看见武馆的武师们教授武艺,兄弟俩在一边旁听,自己摸索着练习,居然这般修成了一身武艺,馆主惊异于他们那举世罕见的天赋,便亲自教授他们武艺,兄弟俩很快出师,在江湖闯荡了几年,来到了夏城大学。 各种迹象表明,皇军和皇协军的身份都是没有问题的,现在牢房里的两兄弟,跟那福元公主一伙的两兄弟不是同一批。 那武馆也是没问题,成立了百年,实力能算得上一个小小的门派,馆主也是个当地有名的大善人。 看那皇军两人被虐待至此,那馆主差点给夏锦华和司空绝跪下了,说他那两个徒弟是绝对没有问题的,绝对不会干那伤天害理的事情。 而且,两人必定不是龙巢高手易容,而是皇军皇协军本人。 事情太过于怪异了,就连司空绝都没见过此等怪异的事情。 唐淌也参与了这件事情,见到此等怪异情况,他蹙眉,却道:“我倒是好奇这皇军皇协军来自何方。” 经过一番审问和调查,加上皇军皇协军和武馆馆主的供词,可以推断出他们的身世来历。 说那玉城,在二十年前的城主姓皇,便是这皇军的爹。 当年的玉城不叫玉城,叫做皇城,名字霸气,城池更是强大无比,兵强马壮,人民安定,城主还是个绝顶高手,与冷婳的爹是同一时期的,同是威震武林的高手,是当年武林的两座大山,高不可及。 可是后来,皇城城主手下的几个高手发生的叛变,城主一家被杀,皇城持续了几年的动乱,人民颠沛流离,从当年的富足之地,变成了不毛之地,昔日强大的皇城一去无回。 一直到成叹月出现,在缙云山庄的帮助之下,收服了玉城,恢复了城池,自己当了城主,开发了玉矿,出产精美玉石,甚至是远销海外,玉城才又开始走上了和谐稳定发展的道路。 澶州这地方,城池变更再正常不过了。 而皇军三兄妹,正是那皇城城主的后代,当年福大命大,灭门惨案的时候,趁乱由高手护送出来,却不幸流落江湖,最后到了锦城,被武馆收留。 皇军两兄弟的天赋传承自其父亲,自然是不容小觑的。 成叹月身为玉城城主,也是知晓这件事情。 又说到当年,澶州武林的两大巨头,一个赵家庄,一个皇城城主,居然同一时期陨落,是巧合?还是…… ------题外话------ 嗷嗷嗷,热死了,天天在家裸奔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 (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094 不得其解 095 成婚当夜被拖走的司空绝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95 成婚当夜被拖走的司空绝 如果说那皇城主一家被灭的事情跟武安国司空绝那老爹没关系的话,夏锦华自己都不会相信。 或许是武安国挑动了皇城的内部矛盾,兵不血刃地将这么一个强大的城池给毁于一旦,再也没有威胁力,而皇军皇协军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武安国收养,后来为福元公主所用,培养成了高手。 但澶州就是这么一块神奇的地方,有压迫,就有反抗,武安筹划多年,毁了赵家庄和皇城这两大巨头,还是不曾将这块土地给控制住。 因为这里,都是些不愿被压迫的不屈灵魂! 司空绝沉默了,那到底是他爹的血债,虽然他爹已经死了很多年了,而且当年血案发生的时候,他可能还穿着开裆裤,在皇宫里拿弹弓打鸟,但是这债,他还是有责任的。 毕竟,父债子偿。 “不管他们招不招,且将他们收押了。” 这两人是绝对不可能放出去的,也不可能杀了了事,只能这么关下去了。 地牢之中的高手将这两人的功夫给暂时地封住了,关在了最里层的监牢里面。 司空绝出来,那武馆的馆主还再三地与司空绝保证,那两兄弟是绝对没有问题,恳求司空绝放了他们,这学不上了都行。 司空绝只是说了还要看进一步的情况,但那皇军两兄弟看似是真的出不来了。 从地牢里面出来,夜已经深了,夏锦华和司空绝手牵手地往他们住的那小院子去了。 今夜风轻云淡,空气之中的暑气也去了不少,但夏锦华握着司空绝的手,总感觉有些冰冷刺骨的意义。 或许,是他的心凉了。 夏锦华忽然想起了福元公主说过的话,在福元公主重生之前,司空绝的结局是会死的,死在刀兵之下,死在老皇帝和太子司空南的联手设计,死不瞑目,。 因为武安先皇对他的血脉心存芥蒂,尽管这个儿子为他开拓疆土,为他身先士卒,为他平定蛮夷,被他背负了万载骂名。 但他眼中只有正统。 司空绝曾经以为老皇帝锻炼他是为了让他能胜任皇位,但现在才发现,一切,都是为了让司空南的皇位能坐得更稳妥! 这一世,司空绝好似也是这个结局。 他的谋朝篡位,都是老皇帝和太子联手谋划的,只是这一次的情况,或许是因为福元公主重生的缘故,司空绝逃过了一劫,并且遇上了夏锦华,改变了他的一生。 他的前半生何其悲凉,老皇帝机关算计,太子视之眼中钉,福元公主假死逃离,夏锦华不知道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是如何在那深宫之中安然地活到了现在。 父亲算计他,母亲抛弃他,兄长不予余力地陷害他,这都是夏锦华无法想象的事情。 忽然,司空绝停住了脚步,极其认真地问夏锦华:“一辈子都别离开我,好吗?” 夏锦华楞了一刻,却看见月光落在他的脸庞之上,雕刻出他的菱角分明,每一处无不闪耀着极致的认真和凝重。 忽然,夏锦华觉得司空绝就像个孩子般脆弱。 她却笑道:“你是我孩儿他爹,我要是不跟你过,我还能跟谁过?” 说罢,软软地投入了他的怀中,“咱们一家,谁也分不开。” 他的心已经被伤得太多了,刚硬强横的外表之下,藏着一条独自添伤的孤狼。 夏锦华觉得,自己该是用一辈子,才能将那心彻底捂热吧…… 他们的小院子十分安宁,花园里有花,也有糙汉们玩沙子的专用沙坑,也有司空绝和夏锦华种的果子和蔬菜。 一大早,夏锦华便起床了,在小厨房里面‘叮叮当当’地做早饭,糙汉也起得很早,每天早上都要牵着狼去花园草地里例行检查。 特别是夏锦华种的葡萄,那上面最容易长虫了,糙汉在那葡萄架下面转来转去地看着,看见葡萄已经开始亮晶晶了,绽放出了成熟的光泽。 寻到一只虫,糙汉便去抓出来,而后对着那空中一扔,喝道:“四抖抖,次早饭了!” 二楼的四狗子一个俯冲下来,将那虫给叼走了。 葡萄叶最容易长虫了,但是四狗子不敢去抓,怕抓烂了夏锦华的葡萄。 司空绝趁着如今日头还不强烈,在花园里种萝卜,那萝卜秧还是从萝村送来的萝卜种子发出来的。 种了十几窝,他直起腰,看了看那小院子,见那院中绿化实在是不错,墙角种满了四季豆,用了木棍子搭着,让腾爬了上去,绿油油的一片,甚是美观,还有番茄、茄子、莴笋等,翠绿翠绿,实在是可爱。 好看又好吃,自家想吃什么水果蔬菜,都不用出去买多少了。 如今番瓜都罢市了,但这里还有几颗残余,长着要死不活的几颗小番瓜,还是能吃的。 糙汉没事就往花园里尿尿,加强肥力。 夏锦华做好了早餐,将小餐桌搬到院子里,一家四口围着那小餐桌吃饭。 为了照顾糙汉,那餐桌很矮,司空绝和夏锦华得盘坐在地,糙汉两只才能坐着吃饭了。 他们规规矩矩地坐在司空绝给做的小板凳上,等着吃饭,早餐很简单,一锅香米粥,几碟小菜。 糙汉分坐两边,夏锦华和司空绝一人护了一个,那人高马大的司空绝身边,坐着一个小小的糙汉,在那反差实在是巨大。 夏锦华给糙汉盛了粥,夹了菜,关切地问道:“那天给你们看的媳妇儿,还满意吗?” 糙汉吃着饭,含糊不清地道:“媳妇儿?是红抖抖吗?” “不是红抖抖,是覃叔叔家的小姐姐,你们那天还和她玩来着,长得可好看的那个,以后她就要当你们其中一个的媳妇儿了。” 糙汉眨着眼,瞧着夏锦华,似乎是在回忆,另一只糙汉却道:“媳妇儿鸟鸟挺长。” 他才记不得什么小公主,只记得那尿功不错的小王子,差点尿得比他还远,若不是他‘内力深厚’‘拼死一搏’,怕是老大的宝座都要被撼动了。 从来未曾遇见如此强悍的对手啊! 夏锦华不知道,小小的糙汉,那一日经历了人生的第一次挑战! 他果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堪堪惨胜。 总结经验的时候,他才豁然发现——对手的鸟鸟比他长! 那才是战斗力的根源! 所以,对于那晚的那对兄妹,他们的记忆似乎只有那一个非同一般的鸟鸟。 夏锦华忙道:“不是那个,是另外一个没鸟鸟的,妈妈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让你们仔细看媳妇儿,你们去看人家小哥哥的鸟鸟作甚!” 糙汉无辜地道:“没鸟鸟怎么做媳妇儿?” “……” 夏锦华又往糙汉的碗里夹菜,语重心长地纠正道:“以后找媳妇儿,要找没鸟鸟的。” “媳妇儿没鸟鸟,他怎么尿尿呢?” “……” 夏锦华叹口气,孩子太小,不懂那男女之事,以后慢慢引导就好。 司空绝却只想笑,道:“莫要操之过急,孩儿还小,日子还长,媳妇儿总是会有的。” 话虽如此,夏锦华可是着急死了,恨不得给找个十个八个媳妇给预定着,怕是糙汉将来落单。 吃完了饭,丫鬟出来收拾残局,司空绝却从房里拖出几个大背包,夏锦华一惊:“绝哥,你要去哪里!” 糙汉两只,各背了一个背包,道:“嗲嗲说,我们要去老家!” 去宁山! 夏锦华双眼一亮,这阵子太忙了,都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计划! 当下,一家四口高兴收拾了东西,高兴地去套了马车,打点了人马装备和干粮等,往望龙山的方向去了。 一路出了夏城,坐马车过望龙山,再去盘龙关,过了盘龙关,就算是苍洱凉州的地界了。 现在的凉州,已经成了司空绝的地盘了。 得了凉州,那就意味着司空绝是真正地被卷入了中原四国的纷争之中了。 虽然夏锦华觉得现在他们的主要任务是进行经济建设,但是那宁山,不能不管,毕竟那是她的发迹之处。 望龙山之中,已经修建了一条宽阔的大道出来,那处地势还算是平稳,那条大道是被盘龙关至夏城的夏军生生地踩踏出来的,十分结实。 马车一路还算是平稳,糙汉一路之上都是十分高兴,时不时地便从那马车里探出头去看,看那密林,看那山水,看那前方宽阔的大道,看前方骑着高头大马的司空绝,看那长长的一对人。 一行足足上百,还带着了不少专家出来,专门前来勘测那铁路线路的,为以后铺铁轨做好前期的准备。 傍晚,队伍停下来休息,糙汉们撒欢似的奔了出去,追着狼乱跑,夏锦华和研究中心的工程师们商讨着那路线的问题。 看着夏锦华在那处高谈阔论,十分认真的模样,司空绝低头一笑,在一边沉默地熬粥,此行他们数百人,带着的粮食足够。 司空绝又往那粥里面放了几片野菜叶子,熬出了香味来。 那香味将糙汉也吸引了过来,和几头狼一起围观着。 商谈到天黑,夏锦华才算是回来与司空绝汇合了。 她高兴地道:“这铁路线的事情还得勘测,以后这条铁路线要是成了,从夏城去盘龙关的路程,能减少何止一半!” 以后若是盘龙关兵临城下了,烽火台很快便能将消息传到夏城去,夏城的士兵便能很快地赶过来了,打击敌人一个措手不及,那其中的军事价值,不得不令司空绝惊艳。 但是他没说话,默默地给夏锦华盛了一碗粥去,道:“最近那四国好似十分安静的模样,不出意外,都看着这里呢!” 司空绝此行算是去正式地接管了凉州了,自愿成了横在武安和苍洱之间的一道天然屏障。 如今所有人等着司空绝表态,是想和苍洱结盟,还是反咬一口,亦或者是置身事外。 他的影响力日渐扩大,众人也不由得开始重视起来,以前的司空绝只是个会打仗的毛头小子,现在的司空绝,已经是一个有谋略的成熟男人,不得不防。 司空绝抬头看着那天空,似乎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此行可能有一场大战! 他端着碗,吹着碗上的热气,看见一双孩儿正将小碗儿放在石头上,也学着司空绝往那碗里吹气。 他忽然摸摸那孩儿的脑袋,道:“儿子,爹爹要去和人打架了,你怕不怕?” 糙汉抬头,大乐:“嗲嗲不怕,我就不怕!” 司空绝摸摸糙汉头,眼中只有深沉的父爱。 孩子才两岁,可是这世界残酷得令人都忽视了年龄,自己会有老,孩子也总要成长,或许该是带出去历练一番了。 他还怕夏锦华责怪自己,未料夏锦华也摸摸糙汉头,道:“妈妈老家的孩子十八岁都要参加一种叫做‘高考’的科举,很多孩子像你一样大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背诗词了,你也得努力了。” 糙汉却惊恐地道:“妈妈,我不背诗词!” “你当然不用背了,你又不高考,嗲嗲和妈妈给你们打了这么大的一座城池下来,你就跟着你嗲嗲一起去学学,怎么才能守好爹娘给你们的城池!” 糙汉这才点点头。 夏锦华叹口气,她还想着,一个孩儿跟着爹学打仗,将来守好他们的家业,另一个孩儿去读书,将来大学毕业了,好进研究中心去工作,培养成一个名震中外的大科学家,两个孩子一文一武,多好啊。 但是他们那骨子里的暴力倾向好似是无法改变了,一说起打架的事儿,就两眼放光。 吃过了饭,夏锦华带着孩子入了帐篷去休息了,兴奋了一天的糙汉们还是会累的。 但司空绝却一人在那火堆外面,看着那远处,一波大湖之上浮着的一弯明月出神久久。 行了十几日,才走出了那望龙山,到了盘龙关,盘龙关已经是今非昔比了,当年的盘龙关虽然是天堑,够强大,如今用钢筋水泥返修一遍的盘龙关,更是不同,成了保卫夏城最坚实的屏障。 夏锦华到此,看着那高耸入云的高墙,实在是惊呆了。 这般强大的一个关口,纵然是千军万马,也休想踏过! 关口也在放行,不少从四国逃难而来的难民们便从这盘龙关通过,往澶州的方向逃难而去,上一次盘龙关的人来和司空绝回报,说是很多难民到盘龙关已经是九死一生了,更别说是越过那野兽出没,无边无际的望龙山了。 司空绝当即便决定了,给盘龙关调拨更多的粮食,给路过的难民发干粮和简单的抵御野兽的武器,在途中设置几个站点,站点里面有人把守,还有粮食武器等,若是遇上危险,还能去站点求助。 夏城成长,正是需要大量劳动力的时候。 此时,糙汉也抬头看着那盘龙关,惊得头上的草帽子都掉了,惊呼道:“嗲嗲,好高啊!” 司空绝也似乎是十分自豪,道:“那是爹爹的城墙,以后,就是你们的了,你们以后得保护它,永远都不倒塌!” 一行人进了盘龙关,在盘龙关之中修修整一日,专家们便不随夏锦华等人一起了,司空绝带着一行几百人,往宁山的方向去了。 越是往宁山的方向,夏锦华的心就跳得越快。 都很多年不曾回宁山了,不知道如今的宁山会有怎么样的变化,也不知道故人们如今是何模样,更不知道那家里的收成,是不是还和从前一样好。 夏锦华激动,司空绝也激动,怀念着的以前还是二狗的时候。 三狗子更是激动得上蹿下跳。 “妈妈,我们要去哪里?” 马车之中,那睡得迷迷糊糊的糙汉忽然问夏锦华道。 夏锦华正挑开帘子看那外面的风景,回头笑道:“自然是回爹爹和妈妈的老家啊!” “嗲嗲和妈妈的老家长什么样?” “很美,就像仙境一样!” “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呢?” “翻过前面那座山就到了!” 夏锦华激动,还与糙汉讲起了当年的事情,“看见了吗,这座山叫做聚云山,当年山里好多土匪,土匪还把妈妈抓上山去了!” 糙汉大惊:“妈妈是怎么逃出来的呢?” 夏锦华温柔地笑着,连带着看那糙汉都多了几分帅气,道:“自然是这世上最英勇的男人,勇敢地冲上了山,把妈妈救回来的。” 糙汉若有所思,忽然恍然大悟地道:“我想起来了,是我和锅锅上山把妈妈救下来的!” 夏锦华:“……” 她无语,糙汉却说得高兴:“……妈妈就夸我是世上最英勇的男人!” “……” 另一只糙汉道:“后来妈妈和嗲嗲成亲了,成亲那天家里来了好多人,还摆了好多东西,那天嗲嗲高兴得喝醉了。” 夏锦华彻底无语了。 糙汉继续道:“是我把嗲嗲背回洞房的!” 另一只糙汉却抢道:“明明是我!” “是我!” “是我!” 为了争辩那‘谁将成婚那晚喝醉的司空绝背回洞房’的问题,两只糙汉差点打了起来。 夏锦华更是无语,最后见他们终于是达成了共识——成婚当晚,喝醉的司空绝是被他们一人一只脚,拖回洞房的! “嗲嗲,你说是不是,那天晚上,你还踢我一脚!”糙汉说得还真像是这么回事。 司空绝哭笑不得,道:“是是是,嗲嗲是被你们给拖回洞房的。” 最后,夏锦华也不得不承认了,那一晚的确是他们把司空绝给拖回去的…… 其实,他们就是想证明他们是世上最英勇的男人! 忽然,一只糙汉却一指那宁山的方向,道:“妈妈,那就是仙境吗?” 夏锦华回头,却看见,宁山县近在咫尺,却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宁山县了。 司空绝已经喝令了车队停下,他下了马,拿出了望远镜,却看见那方向已经满目疮痍。 只见得那灰沉沉的天空之下,空气都带着几丝腐臭意味,曾经那翠绿的农田,已经成了一排排透着黑色的荒地,战火燃烧后的黑灰,和尸体融化之后的腐臭交织,缠绵在这一片土地的每一个角落。 昔日的小桥流水,今日的荒无人烟;昔日的南国风光,今日却只看见烽火连天。 看见地平线之上还有烟火延绵; 看见曾经的农家小院,如今只是一片废墟; 看见曾经的生机勃勃,如今只有一派死寂。 夏锦华差点无法呼吸,未曾想家乡已经到了如今的境地。 他们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往前走,糙汉也感知到了气氛的不一样,那接下来的几日时间都是闭紧了嘴巴,缩在夏锦华怀中看着。 一路之上,越是朝着宁山的方向,能看见的人越多,但那只是相对的,曾经便人烟稀少的宁山,如今人更少了。 乡野之中不见了曾经的碧玉田园,不见了垂腰的庄稼,不见了辛勤劳作的农民,不见了冒着炊烟的人家。 只看见,无尽的流离失所,无尽的哀怨惆怅。 大道之上,尽是拖家带口的难民,穿越聚云山,去往盘龙关,然后通过盘龙关,越过望龙山,去那传说之中美好的夏城。 但是能有多少人能够真正的到达。 一路之上,夏锦华只看见零星的难民,以为宁山的情况尚可,难民不多,现在才知道,他们只是幸运的一部分,大部分都因为饥饿、疾病,而被永远地留在了这里,成了路边一具具腐臭的尸体。 路边,尽是蝇蛆乱滚,吃着一具具的腐尸,苍蝇到处翻飞,还有不少等着死的人。 看见夏锦华这一行人,难民们都逃开了。 “武安大军又来了!” 看见那逃开的难民,司空绝顿感不妙,好不容易才抓到了一个人,那人惊恐地道:“武安大军前几日压境,宁山县泰山县怕是都已经没了!” 夏锦华大惊,那武安军是知晓了司空绝会回来,所以才派出大军前来? 凉州的大部分土地都为司空绝所有了,苍洱的军队都撤了出去,夏军入驻,但他们底气不足,军队不多,看来宁山已经沦陷了。 众人二话不说,以最快的速度行进着。 很快便到了流水镇萝村,但没有立刻进村,这一行人之中,从原来宁山出来的人基本都来了,王宏、李大虎、神棍,眼看着家乡近在咫尺,他们如何能不着急。 探子来报,前方发现了武安士兵的踪迹,司空绝命令大军原地扎营,派了王宏李大虎等前去查探。 夏锦华用望远镜看见,那萝村的方向,竟然凭空出现了一道石头和竹片树木等围城的高墙,将萝村遮挡其中。 又看那墙,修筑在萝村的村口要隘之处,在投石机等面前可能是不值一提,但是那萝村地势不平,投石机等不方便安放,而且这么一个小小的村子,也不可能出动投石机,那高墙得以保全,将萝村保护其中,像山寨一般。 墙上还有瞭望台,有人在上面巡逻。 很快,李大虎等人回信,萝村外面,竟然有两百多个武安士兵,已经冲击萝村好几次了,但一直未曾得手!但萝村也保不了多久了! 听这,众人兴奋了。 夏锦华果断下令:“摸清楚那几百人的情况,明日拂晓进攻,要他有去无回!” ------题外话------ 小时候。 我妈说:我和你爸结婚的那天…… 我: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天家里来了好多人,家里摆满了东西,我帮着抬东西,爸爸还喝醉了! 妈:…… 我:我还吃了七八块肉! 妈:…… 我当时一直不明白,为何妈妈当年一脸忍俊不禁地看着我。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 (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095 成婚当夜被拖走的司空绝 096 回村儿的诱惑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96 回村儿的诱惑 如今的萝村,已经不是当年的萝村了。 在夏锦华离开之后的几年之中,萝村一直在不断地开荒,按照夏锦华说的方法,改良土质,肥料作坊里面自己生产肥料,使用轮流耕种的方法,加强村中绿化,防止水土流失,一边又不断地开荒种田。 当年的鱼塘也一直在不断地扩大,地也不断扩大,村中有空地的地方都载满了果树,特别是香蕉、桃李等,所有的田地都不敢有空,种满了庄稼,特别是红薯等。 在四国战乱的时期,遍地是饿殍的大背景之下,这里依然奇迹般的保持了平定,成为乱世之下的一处乌托邦。 这里土地肥美,存粮很多,而且造纸作坊和肥料作坊可是赚了不少钱,如何能不受人垂涎? 但幸运的是,在那几年里,宁山县几度易主,他们太忙了,攻下县城之后要随时警惕着敌人杀回来,实在是太忙了。 先是被武安占了,后来又被傲来国打进来,顺便将这里给占了,再后来唐国的打过来,再后来,苍洱又夺回来,来打萝村注意的都是些小股的流兵,村民自己都能应付。 连年的战争,让百姓们苦不堪言,多少欢乐家庭流离失所,多少良田被践踏,小小的宁山,也不知道是死了多少人,乡亲们能走的都走了,不能走的,都是走不动的,或者是实在舍不得这块祖祖辈辈生活的土地的。 萝村便就是这么一群舍不得走的人。 萝村可是附近出了名的大村,整个村子都成了一个大农场,载种着很多番邦来的蔬菜水果,还有大量的粮食。 村中有大鱼塘,旱年也能保收,红薯大米很多,村中已经好多年不曾饿死人了。 自从时局开始变化之后,萝村马上就开始修筑高墙,成了一个远近闻名的堡垒,村中的造纸作坊被迫关闭了,水泥作坊也因为没有原材料而停工了,所有的水泥都成了那高墙的原料,将高墙筑得异常坚固,接连有几波流兵前来打主意,都被打走了。 村中粮食足够,自给自足,就算是被围困几年里面的吃饭喝水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萝村的墙是越来越高,越来越厚,人也是越来越多,很多人都逃到了里面,进来了不少壮丁,力量也更强大了,甚至都能堪比一个土匪山寨了。 如今那村中,柳家人都走光了,当年柳成龙回来,将一家老小都接走了,包括了柳大柳二柳三一大家子人。 那一趟接走了不少人,留下来的都是实在不想走的人。 好不容易才过上了好日子,众人自然是不肯轻易搬走的。 村中,苏鸾凤还在,是这个农场的主人,几年时间过去了,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柔弱无依的下堂妇了,如今可是农场的一把手,她如今也再嫁了,嫁的不是别人,正是李大虎的兄长,李大龙。 如今这两人算是这农场的主事,村中,还有当年从良的土匪赵隆等人,如今,赵隆也是村中安保方面的主力。 他这些年来,在村中,耕作完了,无事便教一众庄稼汉学个武操练操练身子,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能用上了。 他将以前山寨中的那套学了来,带领着乡亲们挖了深坑陷阱,筑了高墙,护了村中几年的宁静了。 今日,日头刚刚冒出来,村中好似十分宁静,还有炊烟升起,但是那高墙之上,瞭望台之上的人却不敢放松。 此时,高墙之上的男子正盯着那高墙之下的地方认真地看着,他着一身短打锦衣,袖子高高地挽过了手腕关节,露出了一块块古铜色的肌肉,还冒着汗水。 那男子粗黑的面孔之上,还有几道深深的伤疤,一双锐利双眼从未有过放松,因为背后就是家园,他不能有半丝的放松。 “爹!” 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子一路飞奔着上了高墙,身后还跟着一个素衣的妇人。 听见那一声脆生生的呼喊,那男子回过头去,严肃的脸庞之上已经带了笑意,“林子!” 名叫林子的小孩儿一顿飞奔着上来了,身后的妇人提着一个山木做成的食盒,后背的背带还背了一个小小的孩子,孩子正对着那男子痴痴地笑着。 那男人正是赵隆,如今他和夏寡妇已经生了一双儿女了。 “当家的,该吃饭了。” 夏寡妇打开了食盒,食盒里面是几个烤好的红薯,一点稀粥,还有咸菜,村中粮食是绝对足够的,但也要省着吃,在这乱世之中有口饭吃实在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 如今的夏寡妇,已经不是夏寡妇了,如今见面,大家都要叫一声‘隆嫂’! 山下,村外,靠近河边的地方,还有炊烟升起,却带着几分硝烟的意味,武安流兵还不曾离去,反而是在山下扎营,随时都在对这个温饱的村落虎视眈眈。 夏寡妇看着那河边的炊烟,独自出神,似乎有些害怕。 忽然听见她道:“要是柳大当家的能回来就好了!” 赵隆正吃饭,提到这个话题,他不禁笃定地道:“会回来的,一定就在路上了。” 夏锦华还是能时常捎点书信回来的,只是这些年打仗了,信才断了,虽然他们这里隔那澶州远了一些,中间还有一座无边无际的大山挡道,但夏城的事情,乡民们还是有耳闻的。 卫瑾前些年去过夏城,回来与他们说了夏城那边的情况,说是夏锦华允诺了他,两年之内他们必定打回来! 如今,正是两年,凉州城便真的被夏城接管了,宁山之中的苍洱守军全部被夏城的人给收编了,还有附近的几个小县城,都成了夏城的,但没想到,最近武安军忽然杀了出来,趁着夏军力量薄弱,不能分出太多兵力的时机,将宁山等几个县城都给占了。 那赵林天真地问道:“爹爹,谁是柳大当家啊?” 赵隆那守了一夜而发红的眼忽而发出了亮光,道:“咱们这个村子以前都是吃不起饭的,亏得柳大当家的教我们怎么做肥料,还挖了鱼塘,如今,我们村才能衣食无忧。” “那柳大当家的去哪儿了,怎么还不回来呢?” 赵隆笑着,“会回来的。” 又一个素衣的女子走上了高墙来,正是夏锦华多年不曾见的苏鸾凤,如今的苏鸾凤,干练、凌厉,眉眼之间多了几分不容欺凌的气势,大概是被这乱世给磨练出来的。 “赵大哥,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苏鸾凤上来便问道:“昨夜可有异动?” 赵隆几口将那红薯给吃完了,道:“暂时没有,最近都不曾有异动,我怀疑是他们在等援兵。” 苏鸾凤看着那河边隐隐约约现出一角的军营,眼中写满了担忧。 她的夫君李大龙正在那高墙之下,给昨晚守夜的人派早饭。 还带着他们的一双女儿。 又走上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妇人,给高墙之上守了一夜的壮丁们发早餐,听见她道:“大家吃了早饭,等下一波人来了,就各自归家去休息吧。” 那女子正是柳三的女儿柳梦。 当初柳成龙回来,将柳家人都接走了,还接走了一些老弱,柳梦却没有离去,留了下来。 柳成龙也是能力有限,能接走这么多人已经算是非常不容易了,柳梦从未怪过他。 如今,她成婚了,还是两个孩子的娘,这农场也有她的一份辛劳,绝对不能让乱军活活地糟蹋了。 在这城墙之上守了一夜的青壮年们,都各自归家去了,换上另外一批前来继续守。 村中日常耕作从未停过,特别是在这乱世之中,粮食才是重中之重。 一半的男人们在村头守卫着村子的安全,一半的男人和女人老人在村中继续种田,才保证了这村子在这乱世之中得以安宁。 赵隆在高墙之上,一直看着那河边的武安军营,一直觉得心神不宁,感觉今日很是不平常,夏寡妇催促了好几道,他才准备背着自己的弓箭离去。 但将走的时候,却看见那武安军排着整齐的队列,慢慢地上山来了,还有人背着锄头,在那高墙之下不远处,便开始挖土。 赵隆心中一跳,忙停了下来,拿出了夏锦华留在村中,已经用了几年的望远镜来,看见武安军正努力地挖出一个空地来。 几十个武安军正吃力地从山下搬东西上来。 看见那庞然大物,赵隆大惊失色,二狗子那里有很多兵书,他走的时候将兵书都送给了赵隆。 那东西,他在兵书上见过,是攻城之用的抛石机! 想不到武安军当真是使用抛石机来对付他们这个小小的村落! 铁盾的掩护之下,武安军将那抛石机抬上了山来,放在村口不远处刚挖出来的空地,便开始组装了。 高墙之上的众人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赵隆已经打响了村头的大钟,钟声很快便传遍了全村,那村中,早起耕作的男人们扔了锄头便回家去将弓箭拿着奔上了高墙,老人和孩子则是归家去躲了起来。 高墙之上,女人们都下去了,只留下了苏鸾凤和柳梦,柳梦也是跟着柳三学过的,背着弓箭,巾帼不让须眉。 “放箭!放箭!”赵隆的大喝声之中,箭矢如同雨下,村中的铁已经完全不够了,很多箭都直接是竹子,根本不能造成大多的杀伤力。 赵隆看见那抛石机,似乎是看见绝望,不顾一切地拉弓,射向了那搬运抛石机的武安军,一箭将一人放倒,但是后面马上就有人补上来。 对方人太多! “砸石头!” 柳梦红了眼,大喝道,墙上,不少的人将那巨大的石头给砸了下去。 密密麻麻的石头,顺着山坡往下滚,还是能砸到很多人的,但还是没有多大的用处,那抛石机就要完成了。 墙上抛下去的石头,正被他们装填进了抛石机之中,马上就要投射上了墙了。 城墙之上,柳梦苏鸾凤和赵隆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眼看着那抛石机已经万事俱备了,不知道这是水泥做的城墙能坚持多久。 而那山下,武安军倾巢出动,如潮水般的涌上来,正虎视眈眈,只等那墙倒下,他们便冲进来,若是那般,这个村子便真的毁了。 男人们紧张万分,女人们在房中默默地祈祷,害怕得流泪。 整个村落,似乎被一种绝望和悲凉的气氛所笼罩。 “继续砸!”柳梦不死心,率先抱起一块大石头砸了下去,石头滚下去,也未曾造成多大的伤害。 赵隆看着那山下越来越多的武安军,足足几百人,本已经通红的双眼泛出了极端的愤怒,提了刀,对大家道:“大家做好准备,若是这墙不保,我们也绝对不能放弃!” 众人大喝一声,纷纷抽出了大刀,没有刀剑,便就是锄头,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 但忽然,山下传来一阵激烈的喊杀之声。 赵隆向下看去,见那山下,武安军的后方,忽然出现了一波未知的军队,他们居然身穿绿衣,十分罕见,潜在这绿色的乡野之中,像一群精怪,来无影去无踪,那山下,只见的刀光剑影之下,便就是一阵阵惨叫,长刀落下,鲜血挥洒,残肢断臂齐飞,仿佛不是战斗,而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那绿色的一队人,似乎是一把尖刀,竟然生生地从那几百个武安军之中生生地撕裂出了一条缝子,很快便占领了高地,到了高墙之下,见那其中一个绿脸绿衣的年轻人,纵身凌云,几步便跃上了那已经准备好的抛石机,手中尖刀如同是割草般,瞬间便收割了几条人命,拿下了那抛石机。 高墙之上众人正在奇怪,见一群人,绿脸绿衣裳不同寻常,手段如此前强大,难不成是山神派来的鬼兵? 忽然见那其中一个年轻人回头,看了一眼城墙之上的众人,忽然朝那墙之上的人激动地挥手,但那墙上的人却是看见他背后一个武安军正狰狞着面孔,一把长刀正往那人的脑袋上落去。 众人虽然不知道他们的来路,但还是大喝道:“小心!” 那青年还是冲众人挥手,似乎是不知道一般,但是那背后的长刀还不曾落下,那青年看似轻松地往后一刀,那武安军便顺着山坡滚下去,死得身首异处。 众人看见那青年看也没看,便直接取了身后之人的首级,这手段,实在是高! 由此看来,这波人与那武安军完全是处于两个档次! 还不到一顿饭的功夫,那下面的武安军便已经全部成了地上的死尸,全都是被人一招致命。 绿衣人却连一个负伤的都没有,一群人站成两列,整整齐齐地排在山下,对脚下的死尸视而不见。 赵隆还在惊奇对方的身份,见那有三个绿衣绿脸人冲了出来,正对着墙上的众人招手。 “大哥,我是虎子,我回来了!” “小梦,我是你表哥啊!” “萝村的乡亲们,山人回来了!” 纵然那脸上全都是绿色的油彩,但那高墙之上,李大龙还是认出了自己的弟弟,当下激动得连声音都变了:“虎子啊,那是虎子!虎子回来了!” “你是王宏表哥!”柳梦也大惊失色,认出了王宏来,看看那一长队的人,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得放声长哭。 山下,整整齐齐的两排绿军之中,缓缓走来一对人,也是绿衣,但是在那万千绿军之中,显得异常显眼。 苏鸾凤一眼就认出了那领人之人,正是夏锦华和司空绝! 当下,多年强行咽下去的眼泪,再也拦不住,呈决堤之势而出! 纵然是赵隆这铁血汉子,也不禁泪水长流,长喝一声:“柳大当家的回来了,开门迎接!” 柳大当家的回来了? 原先萝村的人自然是认识他们,也有些从外村逃难而来的人,就算是不认识,那也肯定听说过,当下都到了墙后面来迎接。 关闭了许久的大门开启了,墙里的人出来撤了陷阱,出来迎接。 亲人相见,场景实在是热烈,李大龙一把抱住了李大虎,两兄弟痛哭流涕。 王宏与柳梦相见,激动道:“这些年村里还好吗?乡亲们过得怎么样了?” 柳梦只想哭,哽咽道:“好好好,大家都好,你爹娘都让我哥给接到京城去了。” 神棍在那出来迎接他的人里面寻到了自己的家人,纵然当了一辈子的神棍,也终究不是神,也有七情六欲,不由得痛哭流涕。 苏鸾凤从墙后奔了出来,到了夏锦华面前,夏锦华也看着她,见她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苍老了好多。 这些年,她为了这农场,付出得太多了。 那一刻,夏锦华强忍着让自己不流泪,却还是哽咽:“苏姐姐,我回来了。” 苏鸾凤哭着,以为自己还在梦中,轻轻地推了夏锦华一巴掌,似乎是在呵斥:“你还知道回来!” 但下一刻,却不禁死死地抱住了夏锦华,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 “……三升,你终于回来了……” 离别了这么多年了,总算是回来了! 赵隆看见那人群之中,走出了一个伟岸高大的男子,似乎和自己记忆之中的他,又不一样了,更强大更深沉了,更令人折服了,众人只看见那一个男子,步步走来,带着席卷的王者之风,双眼媲美天上星辰,带着凡人无法抵御的霸气和魄力,不由得惊叹,此人定是人中龙凤,实在是真龙之相啊! 司空绝上前来,与赵隆只是相视一笑,赵隆却不禁泪流满面,道:“头儿你总算是回来了,咱们村子,我守得很好,你放心,你放心……” 司空绝拍拍他的肩膀,道:“别的话暂且不说,咱们先进村吧。” 一行人回家去,绿军将河边的武安军营都给占领了,将俘虏收押,和村民们一起合力将那山下的武安军尸体都给埋了,将军营之中能用的东西都搬进了村子里,那东西还是挺多的,有粮食,有武器等,那一批武器正是解了村中的燃眉之急。 回了村中,夏锦华一直与苏鸾凤一道说说笑笑,很快便到了她亲自设计的那套宅子前面。 看见那宅子,夏锦华感触良多,当年的事情似乎还在昨日,原来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 “妈妈,我能不瞎了吗?” 葫芦娃和一个女侍卫抱着一双糙汉来了,糙汉的眼睛上还蒙着黑布,毕竟方才的一场屠杀实在是太血腥太暴力了。 “好了,可以不瞎了。”夏锦华亲自将那黑布给他们取开了,糙汉睁眼,看见了这么一座漂亮的宅子,道:“妈妈,这是哪里?” 夏锦华一手牵着一个糙汉,往那宅子里走去,道:“你们忘了吗,这是当年嗲嗲和妈妈成亲的地方,嗲嗲喝醉了,还是你们给拖进洞房的!” 糙汉一拍脑门,像模像样地道:“怪不得这么熟悉呢!” 夏锦华也不戳穿,领着糙汉回家了。 “娘!” 宅子里奔出了苏鸾凤的一双女儿,一个四岁了,一个三岁了,长得似乎跟她一个模子,孩子他爹还在前头商量正事,还不曾回来。 糙汉看见那苏鸾凤的那一双女儿,笑道:“我记得他们,我跟他们比过尿尿!” 一行人进了房去,如今这宅子里面住了好些人,都是外面来投靠的,只有夏锦华和司空绝住的那个院子还永远空着,随时有人打扫,等着他们回来。 苏鸾凤和柳梦一道进屋来,宅子的大院子里有好些孩子正玩耍,有赵隆的孩子、柳梦的孩子,如今都这么大了,糙汉见着一群新伙伴,便高兴地去玩耍了。 三狗子回到了熟悉的地方,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红太狼和灰太狼去看着孩子,五狗子领着小五和黄太狼进屋来,去看看他曾经住的狗窝。 四狗子已经带着一家老小飞上了二楼,站在曾经的那个制霸位置,俯视苍生。 苏鸾凤道:“你们走了之后没多久,我就嫁给大龙了,大龙待我很好,如今婆家的房子都被拆了做村口的墙了,我们就一直还是住在这宅子里,村里头好多房子都被拆了做墙,我就自作主张地让他们来宅子里住了。” “春奴和夏奴虽然是丫鬟但年纪也不小了,都给许了村里的人家,如今都还住在这宅子里面呢。” 夏锦华笑道:“苏姐姐安排就好了。” 苏鸾凤又道:“当初成龙回来,村里不少人都被接走了,留下来的都是不想离开的。” 今日村里迎回了夏锦华和司空绝,算是遇上大喜事了,一向节俭的村子,今晚破例杀了几头猪,要犒劳绿军之人。 绿军也吃了好久的干粮了,该是开荤的时候了,夏锦华也同意了。 肉能吃,酒可不能喝。 绝对不能放松警惕! 宅子里开始升起炊烟了,女人们开始做饭,男人们还在不断地从河边的军营里面搬东西上来,虽然累,但各个都是喜气洋洋的。 司空绝在赵隆的带领之下,正去看那村口的高墙。 见那墙筑了两层,里外一层,外面那座墙基本都是泥土砖瓦,里面的那座墙,却都是水泥。 赵隆道:“村里的作坊都停了,没打仗的时候王家还能给我们供些原料,但是一打仗,原料也不送了,王家人都逃去京城了,厕纸造不了了,水泥也没造了,仓库的水泥,全部用来做了这座墙,多亏了这两堵墙啊,护了咱们村子好些日子了,外间死的人太多了,好些人都往咱们村子里挤,以前还能进来,但现在村子里也住不下了,再进来,粮食也不够了,都不敢放人了,更怕有敌人的细作。” 司空绝看那墙,倒是修得有木有样的,虽然比不上夏城城墙那改良过的水泥和钢筋混凝土,但已经不错。 众人在那两堵墙之间走着,赵隆叹息一声:“世道不太平啊,原以为仗打不到我们这里,但没想到,这仗一打,哪儿都避免不了,临近的几个村儿都毁得差不多了,没多少人了,就算是有人也经不起那些流兵的折腾。” “傲来国占了宁山,处处流兵作乱,上头有规定,也完全不管用,下面的人还是又枪又杀,咱们这些老百姓也奈何不了他们,唐国更甚,武安都是群穷凶极恶,一直在打我们这村子的主意,若是我苍洱,倒是看在柳当家到底还是苍洱郡主的份上,不敢来打扰,还有不少人被逼成了土匪落草,也来打村子的主意……” 这些年,大家都过得实在是不容易啊! 司空绝听着,和众人一起走出了那墙,看见眼前是青葱的田野,身后是那高大的墙,像个巨大的保护神,护着这宁静的村庄,他忽然问道:“如今宁山县成里面情况如何了?” “不妙,前几天已经被武安给占了,据说守军足足一万人呢!” 一万人? 司空绝蹙眉,却忽然笑了,与众人一道进村去吃晚饭。 天慢慢地黑了,夜色之下,一场危机,正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慢慢地笼罩而来…… ------题外话------ 熬夜写文的飘过…。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 (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096 回村儿的诱惑 097 暗夜杀戮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97 暗夜杀戮 当晚,夏锦华和司空绝一家人便歇在了村中。 村里的男人们总算是能安安稳稳地睡一晚了,绿军将河边的军营给占了,一部分绿军则是在村口的高墙之上随时警惕着那山下的情形。 村中杀了好几头猪,好生地庆贺了一番,夏锦华许久不曾尝到这萝村美食的味道了,也不禁多吃了一些饭菜。 夜深了,众人相继归去,夏锦华也回了自己住了几年的房子,还是她离去之时的模样,房中的东西都没变,时常有人打扫,好似昨日才离去一般。 当年离开时候的夏锦华,才十六岁,如今,都二十四岁了。 司空绝也是十分怀疑这里,这里的布局摆设还是他们曾经离开时候的模样,就连玻璃窗户边的花瓶里,还插着夏锦华最爱的花。 离开之时,他们还是少年夫妻,再回来,已经携手多年,还带了一双娃。 糙汉一眼就看见了那大床边摆着的小床,只是一个摇篮的雏形。 夏锦华觉得,就算是那个时候的二狗不行,但也是迟早的事情,那摇篮必须得预备着,司空绝便开始自己干起了木匠活,做了一个摇篮。 只是摇篮还不曾完工,他就离开了,留着夏锦华独守空房两年。 “妈妈,那是我们以前睡的吗?”糙汉指着那摇篮道。 “恩,你们以前就睡那里。”夏锦华笑道。 到了他们的床,那床还有这眼光的味道,看来定然是被子才晒过,闻起来十分舒服。 春奴在浴室准备好了水,夏锦华也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顺便将糙汉和糙汉他爹也洗了。 一家四口洗干净了一路旅途奔跑,幸福地躺在那床上。 特别是那一双孩子,都已经睡了将近一个月的马车了,如今好不容易能睡床了,几乎是沾床就睡。 夏锦华听着两道整齐的呼吸声,很是幸福,摸摸孩儿那嫩嫩的小脸,又摸摸孩儿他爹那俊朗的脸。 却忽然被司空绝给抓住了,他笑道:“娘子看什么,这么入神?” 夏锦华低笑:“自然是看着世间最英勇的男子。” “我是时间最英勇的男子——” 那睡梦之中的一只糙汉翻了身,梦呓道,将夏锦华给吓了一大跳。 忙在那糙汉的耳边道:“恩,你们都是这时间最英勇的男子,妈妈爱你们。” 另一只糙汉却忽然一蹬腿,喝道:“嗲,洞房了,别睡了。” 夏锦华无语了,忍不住低笑,不晓得这两个小家伙是在做什么梦。 司空绝摸摸孩子,对夏锦华道:“睡吧,你也累了。” “恩。”夏锦华轻声回应。 夫妻俩各自抱了一个孩儿,缓缓地睡去了。 半夜里,这一个宁静的小山村被夜色所包围。 当月悬中空的时候,忽然飘来一朵云,将那月亮给包围其中,大地被一层黑色阴影所包围,但是那忙碌了一日,歇息的人们好似什么都不知道。 凌晨时分,正是那最黑暗的时候,天边不见了日头,月亮也不知道去了何处,漫天星光,似乎也显得不是这么耀眼了,夜色之下,正有未知的危险正在慢慢地靠近。 村口的高墙之上,今日是绿军高手守夜,但也有村子里的男人与他们一道,与他们说那高墙的构造等,何处是盲点,何处是弱点等。 红太狼和黄太狼伏在高墙之上,狼头从排水孔伸了出去,看着那高墙之下,山下的情形。 狼的听觉十分灵敏,忽然,看见那已经睡着的红太狼直起了狼头,站在墙上,通过掩体往那外面的树林看去。 墙下的树林几乎都被砍光了,若是有人根本藏不住。 红太狼仰头,不鼻头微蹙,忽然便朝天一声长长的鸣叫。 “嗷呜——” 村子背后就是无边无际的大神,时而能听见狼叫,但是那睡梦之中的司空绝听见这一声狼叫,却是第一时间醒来,翻身而去。 “绝哥!”夏锦华也醒了,见司空绝已经将衣服给穿好了,道:“看好孩子。” 便匆匆地出去了,夏锦华忙起身,看看那正睡得香甜的孩子,又忙起身。 村口响起了急促的钟声,将那睡梦之中的村民都惊醒了,忙出去看情况。 村中壮丁司空绝都忙出了门去,自从战事开始之后,村民们的睡眠都浅了,那大钟一摇,一会儿的时间,村中的壮丁便都集中出来了。 他们手中有的是武器,全都是从今日那武安军营之中缴获而来的。 钟声响起,男人们出去营地,老弱妇孺便躲入了挖好的地洞之中。 夏锦华将孩子递给了侍卫,看着他们藏入了地洞之中,才随着壮丁们去了高墙之上,那墙还是按照兵书上的模样修的,有几分城墙的样子。 站在城墙之上,看那城墙之上,还是黑压压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山下的绿军依旧是十分安静的模样,还有篝火燃烧。 红太狼却冲着那夜色不断地鸣叫,司空绝不住地蹙眉,夏锦华上来,摸了摸红太狼的脑袋,他才安静了下来。 “北极,照明弹。” 北极得令,搬出了照明弹来,那所谓的照明弹,其实就是亮一点的烟花。 “咻——” 照明弹射入了夜空之中,只能亮几个呼吸的时间,在照明弹升入最高点的时候,那山下光秃秃的树林几乎都被照得亮堂堂的。 一看之下,众人大惊失色,见那山下,竟然不知何时已经来了密密麻麻数百个黑衣人,正朝那山下军营和山上的村子前来。 照明弹之下,那些人的身形彻底暴露。 司空绝冷笑一声:“来得倒还真是时候啊!” 方才那一巨大的照明弹上空,山下的人已经听见了声音,已经冲了出来,与那黑衣人大战。 而更多的黑衣人,则是往山上来了,看那对方,行为整齐,训练有素,绝对不是一般的流兵。 黑色又一发照明弹升上了天空,司空绝大致地扫了一眼,黑衣人的数量已经在了心上,目测至少是五百人之众! 出动这么大的排场来收拾自己,会是何方神圣? 首先想的肯定是那唐国,福元公主吃了大亏,肯定是想包袱。 可是福元公主就因为吃了大亏,知晓了司空绝的厉害,才不会这么快出手。 武安国? 如今宁山县已经被武安国所占领,他们的可能性比较大。 那是黑衣卫! 司空绝依然猜出,看那对方的数量惊人,越来越多的人从黑暗之中涌了出来,看来他们此行是抱定了必杀的决心。 或许武安国选择在这个时候拿宁山,就是为了守株待兔,等着司空绝归来。 虽然知道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但司空绝似乎是一点都不担心,反而是对那赵隆道:“你带乡亲们回村儿去。” 赵隆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黑衣人也是头皮发麻,担忧地道:“他们人数实在是太多了,我从未遇见过如此多的人,不如我让乡亲们躲到山里去,这村子,不要了罢……” 人是能走,可粮食,房子,和土地是走不了的、。 司空绝还是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咱们的村子能保住,他们是冲我们来的,你得去组织乡亲们,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惊慌。” 赵隆只得带着自己的人,去村子里安抚相亲们。 他也知道,对方人数众多,很明显不是冲他们这么一个小村子来的。 墙上,夏锦华看着那渐进的黑衣人,又看见那山下已经触发的大战,对司空绝道:“对方是打定了主意要我们的命啊!” “那让他们看看,谁的命硬。” 黑衣人的弓箭开始往城墙之上射来,还带着攻城题,准备充分。 夏锦华看着那潮水般的人群,却是一点都不紧张,与北极道:“给他们点厉害尝尝!” 北极得令,见那绿军众人拿出了整一筐的瓶子,将那瓶子往那下面一扔,便就是四起的浓烟。 那就是他们的毒气弹。 接连不断地毒气弹往下山下蔓延而去,很快便连那黑衣人的身影都看不见了,只听见里面一声声痛苦的惨叫。 但是那毒烟是不会自己选方向流窜的,很快便朝那高墙爬了上来,从那大门也开始蔓延进去。 见此,夏锦华大喝道:“开门!” 两层大门,几乎是同一时间打开,山间的风被这高墙给挡住了,有了这么一个门,风立马从中窜了出去,如同是一条没有身影的巨龙,很快便消失在了山下,还卷着那一阵毒烟,全朝黑衣人给包围了过去。 大门迅速关上,风停了,但是那毒烟可是一时半会消失不了,等那毒烟过来,只看见黑衣人在往两边默默无言地拖尸体,看来他们第一局已经是损失惨重了。 司空绝不由得笑了:“娘子这一招用得好。” 夏锦华却叹息:“我这一招,算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了。” 毒烟还是会散的,黑衣人很快便上来了,他们人数众多,那点损失无伤大局。 山下,绿军为黑衣人所阻拦,短时间之内是上不来了。 夏锦华抬头看那天,如今还是夏天,天亮得很早,最好的办法是能拖延一段时间,等那天亮了再说。 但是对方可明显的不会等他们天亮。 黑衣人攻势猛烈,箭矢如同是下雨般的朝那墙上射来的,那可都是毒箭,沾上一点都是要脱层皮的。 夏锦华和司空绝躲到了墙下,司空绝看那漫天如同下雨似的箭矢,打趣道:“咱们村儿再也不缺箭使了。” 夏锦华也道:“等天亮了,全部捡回去,咱们村儿的武器这么多,以后看谁还敢来打主意!” 对方的箭实在是厉害,完全就是排山倒海之势,密密麻麻的,吓得人不敢露头。 城墙之上,北极在众人的掩护之下,又抬了一筐东西上来,是一颗颗的震天雷。 见他拉了引线,用一个大型的弹射装置,将那震天雷给弹了出去。 黑衣人密密麻麻,一颗震天雷下去,能放到好几个人,如今经过改进的震天雷杀伤力更强大了。 ‘轰!’ 一阵震天雷落了下去,爆炸之后,炸飞了几个人,随着冲击波而去的,竟然是无数的毒针,又是死伤一片。 震天雷花样百出,一颗雷下去,炸开之后是飞针; 有一颗雷下去,可能炸出来的是吸一口就能夺命的毒烟。 也可能是碎渣玻璃,杀伤力一个比一个变态。 对方是采用人海战术,司空绝就只能出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了。 一顿震天雷下去,黑衣人暂退,选了避其锋芒,他们的主力在此,少两人下去拖延时间,眼看着就要拖延不住了,绿军已经有人在往这上面赶来了。 黑衣人重新列队,继续派人去牵制绿军,不让他们汇合。 黑衣人在准备着第二波的攻击,此时山下还是一片黑暗,尽管为了开阔视线,山下的树木全都被砍光了,但是在这般的黑夜之下,就算是那黑衣人已经了墙下,怕是也看不出来。 夏锦华当机立断:“放火箭!” ‘咻咻’几十法火箭消失扎在了山下的荒草坡之上,很快便将那枯草和有些残余的树木给点燃了。 河边也燃起了大火,夏锦华能看见那河边的战斗更加剧烈。 大火将山下照亮,黑衣人无所遁形。 司空绝笑道:“这一下,咱们有优势了。” 一边抽出了宝剑,一边道:“众军听令,打开大门!” 大门再一次打开,司空绝率领人从大门冲了出去,火光之中,黑衣人凶神恶煞地冲了过来。 两军还不曾相遇,夏军之中冲出了两队人来,往那前方一站,迅速拿出了火枪,原来是夏锦华的神枪队。 神枪队威猛,子弹例无虚发,只听见此起彼伏的枪声之后,黑衣人倒下了不少。 但那黑衣人并未因为这‘暗器’的强大而放慢步伐,依旧是前仆后继地冲了上来。 几发震天雷撒了过去,黑衣人又是一片死伤,夏锦华和司空绝却在这个时候率领人冲入了人群之中。 “杀!”夏锦华大喝一声,率先提刀砍了一个黑衣人的头,与司空绝一道,率领夏军和绿军往那山下压去,将黑衣人往那山下河边的营地压去。 黑衣人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英勇,似乎是有些自乱阵脚,连连败退,一直退到了河边的营地之中。 那营地已经是尸横遍野,双方之人都有。 司空绝一路似乎绞肉机一般,杀伤了无数人,脚下已经是成堆的尸体,对方的目的是他,不杀了他不会罢休。 和营地之中的绿军汇合之后,司空绝和夏锦华的力量总算是更强大了。 夏锦华举剑格杀,杀人的招式她可是从来不会忘记,靠近的黑衣人休想近她的身。 营地之中燃起了大火,照亮了两方人马,绿军是夏锦华训练而出的,夏军也是司空绝一手调教的,两股势力合成一处,可不止是一加一。 那黑衣人从一开始的占优势,到现在人数剧减,现出了败势来。 但是没有一人敢退出,若是任务没有完成,逃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黑衣人破釜沉舟,司空绝而原始背水一战。 一直站到了天亮,这河坝上都是尸体,众人将那黑衣人逼到了中央,看那足足还有百人的模样。 司空绝几乎是毫无犹豫地下手格杀。 神枪队冲了出来,一对接一对,子弹如同是下雨般的,在无数的枪声之下,黑衣人成片倒下。 肉体之躯,终究还是不如子弹强横,一会儿的时间,数百个黑衣人便都成了尸体,夏锦华看着那般的人间地狱,已经麻木得再也没有半点怜悯了。 既然敢来,想来对方该是就做好了死的准备。 天已经大亮,营中打死死伤,绿军和夏军都有所死伤,但远远不及黑衣人全军覆没,胜在他们的武器更好。 看那黑衣人,能动的还是救出来,送到俘虏营去,其余的全部一把火解决了。 司空绝最后还是命人将他们的骨灰给收了起来,将来送回武安,也算是他最后的仁慈了,这些人里面,或许还是曾经一起同窗学武的人呢! 村民们出来扑灭了大火,所幸大火未能蔓延入村中,扑灭得也是及时。 回到村子里,大家吃了早饭,打点了昨日收获的东西,夏锦华去冲了个澡,接了糙汉,吃了东西之后便与众人一道,往宁山县的方向去了。 此去宁山县,得半日的路程,上午出发,晚间得到。 到了宁山,见那夏城已经高挂武安战旗,此地已经为武安所占据。 根据情报,对方的人数可是超过一万! 司空绝却笑道:“若是有一万的话,你舅舅早就坐不住了。” 夏锦华在一边,低声骂道:“那狗皇帝在京城倒是逍遥,把我们当枪使,给他出力,他日我若是踏平那苍洱都城,定叫好看!” “别说那苍洱了,先来看看宁山县吧!”司空绝宠溺道,此时众人正在城外扎营,与那县城大门遥遥相望。 夏锦华对于宁山县是在熟悉不过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依旧是曾经的模样,古旧的城墙,斑驳的大门,但现在的那大门似乎是翻墙过,城墙之上也补了一些新砖,原来此地已经被战火洗礼了一遍又一遍了。 众人商量着如何能更快更好,损失更小的拿下那县城。 最后,大家商讨出了统一方案,还是老本行——装神弄鬼! 方案得出之后,大家便开始分头行动,准备后日攻城。 但是没想到,军队才一驻扎下来没一日,那城中便来了使者。 两国交战,不杀来使,使者前来,却是傲慢无比。 “二等反贼,若是再不投降,我一万武安军定叫你们有去无回!” 看那模样,是已经确定了司空绝不是那县城之中守军的对手。 “请便!” 夏锦华直接命人将那使者给送了回去,还不忘提醒道:“我们后日午时攻城!” 使者拂袖而去,道:“不知好歹!若是你们现在投降,尚且有个全是,若是顽抗到底,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保住你们!” 使者还是被夏锦华给请了出去。 夏锦华冷冷对司空绝道:“那武安守军能有一万人,我倒是不相信了。” 司空绝凝重道:“定然没有一万,最多不过五千。” 五千,足足是他们现在人数的十倍! 也难怪那武安使者如此嚣张。 夏锦华没说话,忙着去布置战前准备。 夏锦华出了军帐,看见大家都在准备着,却看见那忙碌的人群之中,多了一双小小的糙汉,正翘着屁股,蹲在地上,用小铲子挖土。 此地已经不知道是被多少次战火洗礼了,连土壤都带着几分黑色,夏锦华明明记得,此地以前是一处良田,好似还是王家的地,年年丰收,是一处宝地。 可是现在,这地方已经彻底荒芜了,偶尔能看见一两颗干枯的杂草,还能证明昔日这里的生机勃勃。 良田被战马铁蹄践踏,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恢复它曾经容貌。 夏锦华叹息一声,糙汉见她来,欢乐地道:“妈妈,你看我种了一颗萝卜!” 果真,糙汉将萝村带来的萝卜苗,已经种到了那昏黑的土壤里,还乐得很。 夏锦华蹲下身去,摸摸糙汉。 或许,到他们那一辈,这里才能恢复曾经的容貌吧! “现在不能种,咱们以后回家去种萝卜!等过几年,妈妈让这里全部种满萝卜!” 她命人将糙汉给看好了,她转身进了另一个军帐,见那帐中,是几台庞然大物,是他们从夏城千里迢迢运来的。 夏锦华掀开了覆盖的黑布,看见了那绽放着黑色金属光泽的冰冷东西,不由得欣慰。 她制造出来的东西,马上就要排上用场了! 那正是几门大炮! ------题外话------ 睡落枕了,头疼一天了,卧槽,有错别字,明天修改嗷嗷啊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 (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097 暗夜杀戮 098 进城吃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98 进城吃饭 宁山县之中,已经是武安军队的天下,城中守军五千,而夏军只有几百人,因为无怪那使者傲慢,在谁看来他们都是没有胜算的。 这么几百人,驻扎在那城外,取想攻城,难道就不怕被那城中的‘一万’武安军给踏平不成? 双方约定,两日之后攻城。 第二日,夏军之中已经开始有了行动了,只见那夏军之中,飞出了几个庞然大物,从那宁山县县城上空飞过。 县城之中,无数人皆能抬头看见,见那东西十分巨大,如同是一直展翅的大鸟,从上空一掠而过,却洒下无数纸张。 众人拾起那纸张,读过之后才恍然大悟。 那城外的,可是武曲星下凡啊。 这县城莫说是一万大军,就算是十万大军也休想拦住武曲星爷爷啊! 先前便听说了,那城外可是从前武安国之中,杀人不眨眼的七皇子司空绝,若是这县城落入他手了,城中必定是遍地皆枯骨。 纵然过了这么多年了,司空绝的余威依旧在,在某些人的刻意黑化之下,百姓对他可是比如蛇蝎。 但是又传言,那司空绝在宁山县之中生活中一段时间,还开了好些店铺。 那些个店铺一直都在施粥施米,那司空绝可是好人。 一说起卖番瓜的,宁山县的可都是知晓的,那是萝村的柳氏所开,大家说起番瓜,都想起了柳氏便就是那柳三升,后来做了郡主,回京城去了。 但却少有人知晓柳三升的夫君,如今人们再说起来,不少人恍然大悟。 原来就是他! 如此一个和蔼的人物,怎么可能是哪杀人如麻的七皇子?又或者说,那七皇子本来便是如此一个人,是被世人误解的? 无论如何,比起武安军这外来的军队,宁山县百姓还是相信在司空绝这个自己人,都在默默地期盼着司空绝能够早日将这座城池收复,想那司空绝以前卖番瓜的时候,手段如此高超,宁山县以后定有好日子过的。 绿军撒了一遍传单之后,便借着风势,降落,而后返回城中。 如今城中都已经知晓了一个消息——明日,天兵天将攻城! 神棍已经万事俱备了,装神弄鬼是他的拿手好戏! 如今,即将收复的是自己的家乡,他如何能不激动。 当年从宁山县强征了不少壮丁去打仗,司空绝便就是其中一个,后来阎璃给了司空绝一批老弱病残,其中便有不少是那一批宁山出去的。 只是,活着的不多了,但活下来的,都是精锐了。 那一夜,军中一派火热,众人忙着调试大炮,忙着整理兵器,忙着商量队列,十分忙碌的模样。 夏锦华忙碌地指挥着自己的绿军,准备每日的大战,现在的绿军经过了多次扩充,人数已经十分可观了,但此次一同前来的,却只是一部分,但就算只是一部分,那也是精锐之中的精锐,战斗力十分强横,更别说,他们还配备了现金的各种武器。 中军帐中,司空绝与军中众首领商量着明日的队列。 两军对阵,讲究的是一个队列的强大,这队列是重中之重。 司空绝一边讲着明日的攻城套路,一只糙汉正挂在他背上,玩耍着他的头发,司空绝不得不一直托着那似乎随时要滑下去的小屁股。 糙汉玩累了头发,就坐到了司空绝的怀中去,看着他们在那处商讨策略。 “嗲嗲,我给你打灯。”糙汉乖巧地道,接过了那土豆灯去,给众人提灯照明。 “嗲嗲,吃土豆了!”另一只糙汉飞奔进来,给众人端了一盆子煮熟的土豆来,这还是在萝村拿来的土豆。 众人边吃土豆边商议大事,孩子们也不吵闹,吃着土豆围观。 等他们商议完了,人都相继离去了,糙汉才高兴地对司空绝道:“嗲,今天我种了颗萝卜!” “小左乖。”司空绝摸着那小脑袋,温热道。 “嗲,我们什么时候才回家啊!” 一说到这个话题,司空绝笑着问道:“小右是想回家了吗?” “妈妈种的葡萄马上就要熟了,妈妈说,再不吃的话,大伯父要来给我们吃光了。” “……” 司空绝忽然有些感伤了,抱了一双孩儿道:“你们是想回去上学呢,还是跟着嗲嗲一起到处打仗?” 糙汉眨着眼,懵懂地道:“妈妈说让我们去上学,要学文化,学知识,将来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夏城和谐社会建设的一颗螺丝钉!” “……” 司空绝又耐心地道:“嗲嗲说的读书呢,就是像威廉叔叔,唐淌叔叔一样,去学校学了文化,去妈妈的研究所里面,造大船,造火车。” 夏小左兴奋了,道:“我以后要学文化,学知识,将来造大船,造火车,造灰机,谁来欺负妈妈和嗲嗲,我就用大炮轰走他!” 夏小右却道:“我要跟嗲嗲学打仗,妈妈说了,以后嗲嗲和妈妈老了,我就能保护你们了!” 司空绝感动得只想哭了,他不由得亲了亲两个孩儿的脸蛋。 糙汉却嫌弃得很,将他的脸一推,“妈妈说了,嗲嗲你不刮胡子不能亲我们?” “为何?” “胡子太深,扎脸,要是扎破相了找不到媳妇儿!” “……” 司空绝又谆谆教诲道:“等你们长大了,嗲嗲和妈妈就把家业交给你们了,你们千万不可为了权势而争斗,爹娘给你们的家业,要靠你们去发扬光大了。” “那你们呢?” 说起以后的日子,司空绝便满是期待:“等你们上岗了,嗲嗲和妈妈就退休了,退休了就不管事儿了,我们就种田去了。” “种什么田?” “种水稻,种土豆,种番茄,爱吃什么种什么。” “我爱吃鸡,种两只鸡吧!” “好好好,种鸡。” “鱼也好好吃,种两条鱼。” “恩,好种鱼。” …… 糙汉还不曾将那鸡鸭鹅鱼种完,便已经在司空绝怀中睡过去了。 司空绝也想过那种乡间祥和的日子,有儿子一双,娇妻一房,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屋三两间,薄田几亩,还可上山打猎,下河垂钓,林间听风,可惜那样的日子对现在的他还说,还有点远。 若是再生一只就好了,最好是个小公主,要是再来个糙汉他也不会嫌弃…… 而眼下,还是夺回宁山县最重要! 宁山县,对于他们的意义非同一般,是夏锦华的发迹之地,若是没有宁山,怕也没有如今的他们,所以这宁山,必须夺回! 拂晓攻城,天才刚刚亮,两军的军阵已经在那城门口摆开了。 宁山县之中,冲出至少两千众的武安守军,而夏军,只有几百人,在人数之上,对方已将他们碾压。 但就算是如此,也不见他们气势有所败退。 两军对阵,首先便看见那对方,策马奔出一个彪形大汉,手擎一把长戟,喝道:“本先锋在此,谁敢出战!” 看那大汉,身长起码八九尺,如同铁塔般惊人的身量,往那一处一站便就是一种无形的威慑。 武安军得意洋洋,但见得那夏军之中,杀出一个白跑小将来,武器乃是一把长刀,刀身锋利,还有摆渡兵器铺的商标。 正是司空绝的徒弟王宏。 对方看那王宏身量最多只达自己下巴,不由得放声嗤笑:“想来你那小小夏城也只能出你这等乳臭未干的弱鸡了!” 连着那武安军中一阵阵哄堂大笑,这先锋之战最是关键,直接关系到两军士气,若是败了,对士气打击极大。 那大汉便拿王宏耻笑着,对方见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子,根本不曾放在眼里、 王宏也跟着笑,道:“我夏军之中,都是我这般的无名小卒,但取你的性命已经完全足够了!” 话锋一转,皆是杀气。 那大汉却抱划着那长戟,“叫司空绝那叛贼出来,今日爷爷定叫他知道知道厉害!” 王宏却忽然打马而去,“杀鸡焉用牛刀,我来杀你足矣!” 那大汉一点不曾将他放心上,但也策马而来:“今日爷爷正好拿你开刀!” 两马对撞而去,众人只看见两个飞驰而过的身影,伴随着那大汉的一声大喝:“小子,纳命来!” 一阵刀剑相撞之后,一颗头颅伴随着一阵鲜血喷射而,王宏从那马上一个飞身而去,将那头颅接住,有落回了那正飞奔的马,勒马回程,手中已经多了一个血淋淋的首级。 噗通! 那大汉铁塔般的身子已经随着马儿的颠簸载落进了那已经被鲜血浸透过好几次的泥土之中,无头的断尸还在抽搐。 方才哄笑的武安,便再也笑不出声了。 军中,司空绝欣慰地笑了笑,这些年王宏跟着自己,倒是没白白浪费时间,他不仅是在军中学习,还去那学校之中学习,可谓是个学习型的人才。 对方士气受挫,明显的有些晓晨,但马上又有人出战,这一次是一个精瘦的青年,剑指司空绝,道:“逆贼休要东躲西藏,有种出来接我一局!” 看那青年如此狂傲,司空绝不由得笑了,与夏锦华道:“那是八皇叔的儿子。” 听他一提到皇叔,夏锦华便知晓了,武安多变态,尤其是皇室之中。 一个皇子若是当不了皇帝,又不想死,那就等着戴绿帽子吧! 司空绝的老爹把他的那些个不听话的兄弟的女人的妃子都睡了个遍,其中也包括那个八皇叔。 眼前这个,兴许还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呢! 看那少年狂傲如此,或许还真是! 但亲兄弟又能如何? 司空绝的老爹,除了福元公主和皇后,可是还有后宫三千,不知道是生了多少皇子,可后来存活的,也就司空绝和太子了,挂在司空绝手中的亲兄弟,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 对方还在叫嚣,看来司空绝离开的时间有点太长了,大家都忘记他曾经的辉煌,如今的后辈早已经当他是传说了! 他觉得自己该是重新竖立自己威严的时候了。 见他终于是走出了军阵,拍了拍王宏的肩膀,道:“今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退下吧!” “是,城主。”王宏提着断头退下了。 司空绝骑着一匹白色良驹,缓缓地走到了两军之间,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正式和与武安交战。 几年前逃出苍洱的时候倒是和武安打了一次,不过那一次他靠着装神弄鬼,都不算是正面攻取,再后来,武安军队围困盘龙关,他在关中守了几个月,直到武安军退走,甚至都错过了夏锦华临盆。 这是正式的第一次! 对方年纪比他小很多,他辉煌的时候,他完全不知,他记事的时候,他已经落魄。 那青年剑指司空绝,喝道:“逆贼,你本是我武安亲王,却自立门户,妄图颠覆我武安百年基业,今日,你自行了断于阵前吧!省得本王出手!” 司空绝笑了笑,看那白袍小将和自己倒是十分相似,有自己曾经的影子,很可能还真是自己的兄弟,他道:“本城主不与你战,你且退下,唤守城主将出来!” 那白袍小将骄傲道:“本王便是主将!” 司空绝摇头:“既然你想找死,本城主便就不客气了!” 当下一架马肚子,马儿飞奔而去,冲向那白袍小将,手中是一把长刀,对方也是持着一把长刀,两刀很快相撞,众人之间的眨眼之间,已经是你来我往地过了几招,刀光闪烁,火花缭乱,刺耳的摩擦声犹在耳边,两人却已经分开了。 白袍小将以为自己是探测到了司空绝的深浅,道:“你也不过如此!看来果真是传言有误!” 司空绝也有些诧异,那白袍小将也是有自己狂傲的理由了,他的实力比自己想象之中要稍微强上一点。 可他从未有过轻敌之心,当下不多废话,开始第二轮 第二轮交锋很快开始,两马相对而去,这一次,白袍小将到刀锋如风,以为自己已经做到了毫无破绽,但还是被司空绝给一刀破了,横刀直冲他的胸腹,那刀法实在是太快,他还未来得及看清,肚子便就是一凉,森森刀锋直刮肚腹,若是落下去,那自己难逃肠穿肚烂的下场,那白袍小将慌神了。 但临到关头的时候,那刀刃却变成了刀背,司空绝用刀背将那白袍小将给带下了马去。 主将坠马,武安军之中接连冲出几个高手来,直冲司空绝而去,但是没想到,来一个,斩一个! 总共冲出来五个武将,被司空绝接连五刀斩杀于阵前。 那白袍小将和那武安守军都楞了。 司空绝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遥远的传说而已,现在这战争频繁,七八年前的老兵不多,在场见证多司空绝辉煌的人更不多,此时纷纷为那惊艳而冷冽的五刀所惊艳,竟然无人再敢出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己方主将为人所活捉! 李大虎和王宏将那白袍小将给活捉阵前,捆到了后方去。 司空绝讲手中那还在滴血的指向了那黎明乍现的天空,长喝一声,道:“全体听我命令!出战!” 武安军还在发愣,但是夏军已经掰开了阵势,首先便就是火枪队,整整齐齐拉来战线。 此时那武安军之中才有人喝道:“迎敌迎敌!敌寡我众,我等胜券在握!” 众人恍然大悟,武安守军几千人,对方只有这么几百人,为何怕他们! 但是主将被擒获的打击,一时半会是消除不了的。 武安军阵推进,长毛盾牌在前,弓箭手再后,还不曾下令‘放箭’,那夏军之中只听见一声长喝:“开火!” 砰! 一声枪响传来,直接穿了盾牌,将武安军阵最前方的一个士兵一枪击毙,倒了下去。 枪响在武安军之中回响,众人还觉得震耳欲聋,借着,便就是雨点打芭蕉般秘籍的火枪巨响。 只看见那枪声之下,武安军哪里还有勇气还击,发现那神奇的暗器,是任何盾牌都无法阻挡的。 又看见战台之上,主帅不在,而是一个道人在那处做法。 众人似乎想起了城中传来的留言,司空绝是武曲星下凡,夏军是天兵天将,他们的武器都是开过光的,凡人无法阻挡。 夏军火力实在是太猛烈,子弹壳到处翻飞,打得武安守军落花流水,前锋盾牌完全阻挡不住那子弹,更别说是推进,剑指成了活耙子。 前锋不由得开始溃退,前锋溃后,后方的人更是军心不稳,很快便出现了大面积的溃退。 此时,北极喝令:“投弹!” 数百个震天雷往那武安军之中去了,一炸开就是倒一大片! 武安军更惊恐了,看着那漫天飞舞的残值断臂,再看那依旧在吟唱的道人,脑海之中只有一个想法——凡人怎能和天兵对抗? 那不知道是什么厉害武器,一落入武安军之中,便就是死伤一大片,都是死得面目全非,尸体都不全,完全没有逃脱的可能,只能祈祷那东西不落在自己身边,可是一抬头,却就看见那黑色东西似乎是麻雀般的飞舞,密密麻麻的落下,所到之处,就是一片死亡。 此时众人已经完全相信了司空绝是武曲星,而现在和他们作战的,都是身负神力的天兵天将,他们如何能敌对? 那白袍小将被绑到了后方,看见那阵仗,吓得怔住了。 那到底是什么厉害武器? 夏军依旧是用的老套路,用子弹和震天雷造成浩大的声势来吓唬他们,其实,子弹和震天雷都有限,不能真的造成多大的伤亡,面对就是吓唬他们,让他们相信司空绝就是神仙下凡,再也生不出反抗之心便可。 如今,这目的算是达到了,武安军一败涂地,只敢往后退,夏军之中,弓箭手万箭齐发,又是死伤一大片,他们的人数依旧是远远在他们之上,可是他们不敢反抗,先锋溃退动摇了他们的军心,那子弹和震天雷就是彻底地炸毁了他们的反抗之心。 武安军阵快速推进,火枪队和震天雷都已经被撤了下去,司空绝零头,纵马杀向了武安守军。 武安军的军阵已经完全瓦解凌乱,众人争先恐后地往那城门而去逃去,而追杀而来的夏城军阵依旧保持着严谨。 很快,县城大门关上了,没有能及时冲入的武安军不是被司空绝赶上去一刀干倒,就是被活捉。 后方的战俘营之中,又多了一大批战俘,那情况太怪异了,战俘居然比夏军本身的人数还多,但是这些人不敢反抗,或者说是一点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对方是司空绝。 现在他们总算是知晓什么叫做真正的天生武将了! 城门已关,城中依旧是有四千守军,而夏军,依旧是那几百。 王宏看看那城门,问司空绝道:“城主,何时攻城?” 司空绝看看日头,一顿好杀下来,已经是中午了。 日头越发猛烈了,站在城墙之下,无遮无拦的,还真是热。 他下令道:“早点攻下城池,将士们也好进城去吃吃饭。” 王宏喝令夏军:“城主有令,攻下城池,进城吃饭!” 一说到吃饭,众人来劲儿了! 神棍还在唱唱跳跳,传令官到了城门之下,拿出了铁皮喇叭,将内力提起,用那特大号的嗓门,喝令城门之上的守军道:“城主有令,城上之人开城投降,性命可保!” 城墙之上,有人奚落道:“你们等着,我城中四千守军,等我整顿阵型,再与你们这些叛军一战!” 传令官道:“我夏军即将召唤巨灵神协助攻城,未免伤及无辜,造成大范围死伤,我夏军处于人道主义,善意提醒,请城上之人暂退!” 城上的人倒是笑了,“哈哈,有本事你倒是招啊,爷爷我就在这儿等着!” 传令官道:“那你等着!” 传令官回去,夏军全线退避,从夏军之中,搬出了几门黑黝黝的黑色巨物,几个黑洞洞冲着那城门的方向。 那被绑在一边的白袍小将看着那东西,太阳穴那处跳了几跳,见得众人抬出了几个大箱子,箱子之中是南瓜大小的黑色东西,正往那黑色巨物之中装填。 “那是什么?”白袍小将可不相信那所谓的神鬼之说,但他也能猜到,那可能是新型的武器! 如今,夏军要用那武器来对付武安守军了。 他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忽然旁边传来软软的一个声音,“锅锅,要捂住耳朵哦。” 他一看,不远处一个女子正背对她站里,女子双手各牵着一个奶娃,那奶娃正回头看他,善意地提醒道。 看见那前方的阵营之中吗,炮弹已经装填好了,只等下令点火了,糙汉忙将那耳朵捂上,将嘴巴长得大大的。 白袍小将还在惊奇这夏军之中为何还有孩子,便听见前方一阵长喝:“点火!” 几门大炮同时点火,众人忙退开,捂住了耳朵。 轰! 轰! 轰! 几门大炮前后发出巨响,发出数枚炮弹,全数落在了那城墙之上,只听见数声巨响之后,城墙之上,砖头横飞,人体乱舞,城墙之上坠下无数的碎砖头和守军,坠落到了地上,已经成了肉酱一滩! 城上之人楞了,眼看着那城墙砖头飞溅,整个城墙都呈现出了垮塌之势,城上守军更是觉得地动山摇,等那巨响之后,城门已经快要失守。 白袍小将愣在了当场,呆呆地看着那瞬间便严重损坏的城墙,由衷地赞叹了一声:“好强大!” 不仅是武安守军楞了,夏军也楞了,没想到自己这方还有这么强大的兵器! 怪不得城主信心满满的,当下,个个气势如虹,再也不敢有半点的怀疑,今日这城,是绝对能拿下了! 现场绝对的寂静,那武安守军完全楞了,司空绝看那守军的模样,不由得想起了夏锦华的话,在她那个是时代里,中原被番邦用大炮轰开国门的时候,便差不多就是这种神情吧! 惊愕,恐惧! 寂静之中,又传来一声嘹亮的长喝:“点火!” 第二波大炮又轰过去了,这一次,城门直接被炸开了,城墙损坏严重,但是夏锦华似乎是一点都不心疼,那城墙都不知道多少个念头没修正过了,即使现在战争年代,那城墙也只是用了一些新砖头勉强地修补了空缺,等着自拿下这座城之后,正好将这里的城墙,全部换成钢筋水泥混凝土做成的新型城墙! 城门被破开的时候,里面的人好处于懵逼状态之中,这个时候,传令官又到了那城下,用按气吞山河的强大嗓门道:“巨灵神已经出手,等而若是现在投降,保证宽大处理,我夏军不杀俘虏,若是顽抗到底,攻入城门之际,必将格杀勿论!” 喝了半天,城墙之上没有反应,只是偶尔还有砖头落下,时常还伴随着某个一时腿软被吓得摔下来的倒霉蛋。 传令官再次喝道:“我们要攻城了!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我们要攻城了!我们要攻城了!” 城墙之上,终于是传来了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主帅和督军方才被炸下去了,我、我们投降!” 白袍小将还在惊愕,一边的小奶娃却高兴地道:“锅锅,你就在这儿等着我们,我们进城去吃饭再回来找你。” 说罢,糙汉随着夏锦华高兴地往城里去了,夏军也高兴地进城吃饭去了。 ------题外话------ 天气太热了,卧槽,坐在电脑前,汗水一颗颗的滴,明天四十度…。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 (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098 进城吃饭 099 拿下宁山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99 拿下宁山 夏军就这么进城了,城中的四千大军全部投降,司空绝受了兵符,收了这四千大军。 大军之中,主将被活捉,主帅督军在城门上被大炮给炸死,剩下的人再无反抗之力,全部投降了。 夏锦华进城去,见那城中似乎还是自己离去时候的模样,但也变化了好多,曾经还算是攻城的街道,此时已经遍地是狼藉,这个宁静的小县城,早已经被战火给打破了曾经的祥和宁静。 夏军入了城去,百姓纷纷出来夹道欢迎。 看见那前方黑金战甲高头大马之上的人果然是那买番瓜萝村柳成田,只是如今气度和曾经完全不一样了,又看见他身后的夏锦华,那可是再熟悉不过的面孔了。 “柳老板回来了!” “什么老板,人家是城主!” 夏锦华看见那出来的人,若是认识的人必定打个招呼。 “李掌柜,成衣店生意可还好?” “好好好,少了柳老板的花样,近来到处又是打仗,难比从前咯!”那李掌柜受宠若惊地道。 又看见糕点作坊的王老板,司空绝与他打招呼道:“王老板,糕点卖得如何了?” 那成衣店的王老板听见司空绝一声寒暄,忙道:“世道艰难,生意都不好做咯,还等您回来给我们想想办法呢!” “自然自然,我既然回来了,那便不能让咱们宁山县的百姓们挨饿了。” 众人皆是高兴,那武安、那傲来、那唐国,甚至就算是苍洱的大军,都还是不及司空绝这自己人好啊! 方才的一方动静,可是震惊了整个宁山,又是飞天的鬼兵,又是出动巨灵神一拳头就把城门口给轰了下来,众人都笃信不移,司空绝就是神啊! 如今,众人完全是迎神的热情来迎接他! 很快道了县衙门,如今的县衙门还是曾经的那个县衙门,不过早已经是几度易主,换了好几套领导班子,如今都不知道是谁了,但是县令还是十分热情地出来迎接他。 县令自然是选择归顺司空绝的,当即比哦按将县衙门给收拾了出来,迎接司空绝和夏军。 县衙之中,原先驻扎这武安大军的主帅,但是主帅被一炮给轰得飞了天了,主将又被活捉了,如今已经被夏军所占领。 卫瑾早已经在县衙门口等着了,看见那骑着高头大马而来的司空绝和他身后的夏锦华,激动异常。 夏锦华果然没有失约,两年的时间过去了,这里果然是属于司空绝了。 历经了多年的战乱,这里总算是迎来了的曙光了,卫瑾知晓,司空绝绝对不是一般人物,这宁山县交给他,全城人民都放心了。 “卫大哥!” 夏锦华一看见卫瑾便迎了上去,上一次看见卫瑾的时候,已经是两年之前了,自从两年之前分别之后,这宁山县的局势便越发的严峻了,看那卫瑾都不觉沧桑了几分,似乎还有些胡须,只是不变当初的儒雅。 司空绝也走向了卫瑾,卫瑾看着他们二人,激动地道:“我知道,你们一定能成功的,一定能的!” 还不曾说完,竟然有种哽咽的感觉来。 夏锦华拍拍卫瑾的肩膀:“卫大哥,我都好久不曾吃你做的菜,我们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你难道不应该有所表示吗?” 卫瑾这才恍然大悟,道:“好好好,晚上,我那吉祥酒楼,我做东!上次从夏城弄来的小龙虾已经是我那吉祥酒楼的一道招牌,晚上来尽管吃!” 夏锦华这才笑了,似乎和当年并未有什么区别,还是那般的清澈迷人。 众人进了县衙门,卫瑾也自是回去布置饭菜了。 如今再见这县衙门,不由得勾起了夏锦华的回忆,当年那张氏要抢占自己的地,还请了个举人老爷来压自己。 那一场堂审,夏锦华几语将那举人给吓得尿裤子,如今看来,已经过去好多年了。 她多了几番感慨。 司空绝忙着去接受这宁山县,夏锦华便带着一双糙汉在那城中到处走动。 因为晚上还有大餐要吃,夏锦华只是你简单地吃了一点干粮,便出门了。 一场大战之后,城中一切都显得狼藉,看来百姓们受了那武安大军太多盘剥了。 百姓们正收拾着那街面之上的残局,这狼藉之中也孕育着未来的希望。 夏锦华走在大街上,这街道她该是一如吃呢金熟悉,只是多了一些自己不认识的店面,但老字号自己还是认识的。 “妈妈,我饿了。”糙汉忽然道,眼睛却齐刷刷地看着不远处一个还开着的糕点店铺。 夏锦华笑道:“那是城里最好吃的糕点了。” 她进了那糕点店铺,掌柜的一眼就认出了她,道:“是柳老板回来了,快请快请!” 便请了夏锦华上座,夏锦华随口问道:“老板,这作坊最近生意如何了?” “难啊,咱们这小小的一个宁山也被打得七零八落,做生意都难了,要是您再不回来,怕也支持不下去了。” 小二利落地给夏锦华来了一整条面包,还有些其他的糕点,夏锦华笑道:“这糕点便记在我账上了。” 她还是这店的大股东,老板连忙婉拒,但夏锦华可是有原则的人,说是记账上便就是记账上。 那店中,夏锦华一边喂着糙汉吃面包,一边听那老板讲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情。 前些年打仗的时候,谁也不认为宁山县这地方会被殃及,因为这地方穷,而且也不是什么兵家必争之地。 但仗一开打,哪里都避免不聊,这么一个小小的宁山县也是避免不了的。 “首先就是那唐教的人,”老板说起来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一进城,挨家挨户抢、砸,城里的大户人家都让人给抢得差不多了,咱们这些做生意的更是连门都不敢开。” “……傲来国进城的时候说得好的,但是一进城就家中了赋税,到后来还是直接开枪。” “城里走了好些人了,王家得了风声就走了个完全,逃去京城了,留下我们这些拖家带口走也走不了,眼看着日子就要过不下去了……” 听说城主夫人来了这里,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门口,要跟夏锦华诉苦。 田地毁了,家园毁了,百姓们流离失所,城中饿死的人越来越多了,流兵烧杀抢掠,百姓们苦不堪言,很多实在是没活路了,就上山落草,落草之后也来祸害这些无辜的百姓。 很多人往京城的方向逃了去,很多人听说澶州那里不错,没打仗,便往澶州去了,但是能真正逃走能有多少,老弱妇孺逃不了的只有等死来了。 听着百姓们说道了半天,那糕点铺子里面挤满了人,城中的大一点的店家都来与夏锦华大倒苦水。 对于众人反应出来的问题,夏锦华都让人一一地记下了,以后逐一地解决了。 一直说到了傍晚,众人才一一地散了去。 夏锦华也出了那铺子,老板还给打包了好些糕点。 一双糙汉小肚子吃得圆滚滚的,拍拍肚子,各自上了自己的狼,骑着狼慢悠悠地跟在夏锦华的身后继续在城中转悠着。 仗已经打完了,城中百姓们又开始出来操劳生计了,各种铺子摊子都开了起来,趁着到宵禁的这段时间争取能赚点钱,但是生意惨淡。 夏锦华走着,看见那路边好些衣不蔽体的人乞讨,有老有小,有男有女,夏锦华叹了口气,还不曾说话,看见那一双糙汉齐齐地面包和糕点,全部送给了那路边的乞丐们。 夏锦华不由得欣慰,但是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她还是不忘提点道:“儿子,现在给了他们吃的,能保他们一时不饿,但却不能保证他们一世都不饿。” 糙汉抬头,问夏锦华道:“那孩儿该如何才能保他们一世不饿呢?” 夏锦华摸摸糙汉的小脑袋,道:“你得给他们一个工作,让他们有工作可做,做了工作能拿到工钱,那样他们就能不饿了。” 糙汉似懂非懂,但还是点点头,道:“那怎么样才能给他们工作做呢?” “那就得等爹爹安排了。” 忽然,夏锦华回头,看见那乞讨的一众人之中,一个妇人似乎是十分熟悉的模样。 看那妇人,衣衫褴褛,脸上全都是各种灰尘,乱发披散,正大口大口地吃着方才糙汉递过去的糕点,甚至连自己的头发都被自己给吞下去给不自知。 她越是看那妇人,越是熟悉,再看,不由得大惊,竟然是柳大的前妻,柳蓉的娘林招弟! 当年林招弟被夏锦华给陷害,被柳大给休了,据说后来又嫁人了,但是生活得如何,夏锦华便不知道了,谁知道如今竟然成了这般的模样。 想当年,当年的柳三升才初到那个贫穷的小村子,柳大家的房子就是村子里最好的,家里有高高的白墙壁,几间宽敞的瓦房,林招弟出入都是穿戴的村里人一辈子都舍不得钱扯的好布料。 林招弟当年可是全村妇女们羡慕的对象,还是全村第一家用上蜡烛,当时的柳三升却连油灯都点不起。 可是如今,林招弟成了街边的乞丐,当年的柳三升,如今的夏锦华已经成了城主夫人,吃喝不愁,而且还有自己强大的商业帝国和工业帝国。 果真是世事无常啊! 显然林招弟也是看见了夏锦华,可是没脸喊,只能低头抢那面包吃。 夏锦华带着糙汉缓缓离去,她还一边教育糙汉道:“做人呢,作重要的是要保有一颗善心……” 夏锦华慢悠悠地走着,想着等晚上去酒楼和司空绝会面,走到那酒楼附近,看见那一处有一个破旧的摊子,那摊子挑着一块脏兮兮的破白布,白布之上写着工整有力的几个大字:代写书信。 这个年代,识字的一般都是出息人,但也有不出息的,只能来代写书信了。 那摊子简陋无比,只有一张桌子,桌上摆了文房四宝,一个穿着破旧褂子的书生正在写信,写完了信,将之教给了一边等待的雇主。 雇主给了那书生几个铜板,书生捧着铜板,连声道谢,面上尽是谦卑、恭敬,卑微得不能再卑微。 那分明就是曾经那家底丰厚的王秀才啊!苏鸾凤的前夫啊! 曾经的王秀才还是有些家底的,又是秀才,考中举人的可能性很大,算是这城中的望族,可是如今,看他这近况着实是不好,一个大秀才竟然肯屈尊来替人写书信赚钱,这才是真正的世事无常啊! “爹!” 一个小女孩儿脆生生地唤着,一顿飞奔地跑向了王秀才,小女孩的身后,还有一个粗布麻衣的妇人,正走来。 王秀才高兴地对那小女孩道:“莲儿,瞧瞧爹今天赚了几个铜板,咱明天就有吃的了。” 见那王秀才,虽然是落魄,但是却似乎是十分精神的模样,还真是一个父亲的模样。 记得王秀才是不能生育的,但现在那似乎不重要了,看那王秀才一脸的喜悦和幸福,似乎跟司空绝回家,看见糙汉去抱他大腿时候一样的表情,幸福、满足。 小女孩高兴地道:“今天有人来家了,说是武曲星下凡来了,明天中午能去迹象酒楼领米呢,咱家三口,能领三袋米!” 王秀才微愣,那妇人笑道:“是啊,当家的,千真万确了,武曲星可是神仙下凡啊!” 忽然,王秀才似乎是心有所感,看向了某个地方,见那处,一个女子正被众多的高手护着,缓缓离去…… 王秀才张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糙汉扳着小指头数着,忽然问道:“妈妈,咱家能领几袋米了?” 夏锦华道:“自己数数咱家有几口?” 糙汉低声数着:“嗲嗲,妈妈,锅锅,红抖抖,三抖抖,四抖抖,五抖抖……” 数了半天也是数不清,夏锦华已经走到了吉祥酒楼了。 几项酒楼已经关了好几日了,被那武安军给打砸了几遭,夏锦华进来的时候,大堂之中破碎的桌椅都还没收拾干净。 但今日这吉祥酒楼之中却是喜气洋洋,后厨正干劲十足地做着菜,专门招待夏锦华和司空绝。 司空绝还没来,夏锦华寻到了卫瑾,与他商量,道:“不如今晚卫大哥便劳累些,我命人将那这城中的几户德高望重的前辈都请来,共同商量商量这宁山县今后的事物。” 卫瑾自然是一口答应了:“没问题,没问题,我让小二去请。” 等司空绝来的时候,这酒楼里面已经坐满了这城中各个阶层的代表,有书院的院长,铺子的老板,码头的搬运工和农民等,大家坐到了一起,一直商讨到了半夜才相继散去。 当晚,司空绝一家歇在了府中,第二日,出榜安民,中午在吉祥酒楼门口开始派米,每人能得一袋米,虽然不是太多,但也解了许多人的燃眉之急。 司空绝今日不曾来,去收编武安军,夏锦华亲自坐镇,看百姓们前来领米。 糙汉规规矩矩地坐在他身边,道:“妈妈,为什么我们不去领米,昨晚嗲嗲说,咱家有五口人,能领五袋米呢!” “怎么是五口人?” “嗲嗲,娘娘,我,锅锅,还有嗲嗲的锅锅,一共五口人。” 看来司空绝还真是将那成叹月当成自己的兄弟看待,可稀罕还是担心这那成叹月到底是不是福元公主的人,若他真的是福元公主的人,司空绝该是有多伤心啊…… 夏锦华摸摸糙汉的脑袋,笑了笑:“咱家不缺粮食吃,这些米是给那些没有粮食吃的人准备的?” “他们为什么没有粮食吃呢?” “因为打仗呗。” “打仗就没有粮食吃吗?” “恩。” “那为什么嗲嗲还要教我打仗呢?” “额,这个……” 夏锦华无言以对,只得道:“打仗都是不对的,爹爹教你们打仗,是想让你们有能力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一切,你们将来就懂了,你们想保护谁?” “妈妈!”两人技术是异口同声地道。 夏锦华心暖,问道:“为什么?” “因为嗲嗲很厉害,不用我们保护。” 夏锦华大囧,这意思就是说自己很弱? 三人说着话,便已经过了正午了,米也差不多都要派光了。 如今城中缺米缺粮,夏锦华将粮仓打开,将里面的粮都放了,还是不够,还动员了城中还有存粮的有钱人出点米粮,更命人去别的地方筹措米粮。 如今已经要过年了,城中若是想过一个饱年,似乎还是很困难啊! 一家人在那宁山县呆了好几天,司空绝将那四千武安军给整顿清点了一番,寻出了其中的一些老兵,提拔成了头目。 这些老兵都是见证过当年司空绝辉煌的,对司空绝的强大不敢存半点疑心,特别是看见现在这更强大的司空绝。 司空绝治军有方,那武安军自然是不敢违抗,加上神棍的一顿思想洗脑,便都痛快的降,发誓今后效忠司空绝。 但是除了一个,便就是那被活捉的主将,还是什么司空绝皇叔的儿子,若是不出意外,那皇叔已经喜当爹了,眼前这小王,还真的就是司空绝的弟弟。 此人才十八岁,司空南封了个郡王头衔,担任了此次大军的主将,可惜才上场就被司空绝给活捉了。 四千大军都降了,就他一人绝世觉水,日日在那俘虏营里面叫骂,骂得难听之极。 “司空绝,你这欺世盗名之辈!有本事你便杀了小王,十八年后,小王还是一条好汉!” 无人理会他,他叫骂了半日,实在是没力气了,便也消停了。 司空绝留着此人,大概是想收为己用,这人也是个人物,年纪轻轻便战功显赫,有几分司空绝当年的风采,但就是个刺儿头! 等到他再也叫骂不下去的时候,看见一个女子掀开了帘子进来。 那女子生有几分绝色姿容,却和妩媚柔软搭不上边,着劲衣,如同男子般英气勃发,十分干练。 进来,在那破旧桌子前拉了凳子坐下了。 这战俘营里面人数众多,其他人都降了,下了枷锁,那小将还被五花大绑。 小将认识那女子,那是司空绝的女人,他大怒道:“司空绝呢?让司空绝出来见我!藏头露尾算是个什么英雄好汉!” 听那嗓音都沙哑了,夏锦华不为所动,清清嗓子,问道:“你可是名叫司空吟?” 司空吟别过脸去,冷冷道:“小王不与你这女流之辈说话。” “别人都降了,为何你不降?” 司空吟大怒:“别把本王与那些个软骨头相比!你们就算是杀了本王,本王也绝对不会降服于你们!” 夏锦华惋惜道:“你这么顽抗有什么意义呢?” “身为武安郡王,自当为武安惩奸除恶,本王早晚一日定要除去司空绝那叛徒!” 看那骨头确实是有几分硬,不然也不会劳动夏锦华大驾,司空绝可是说了好几次了,这人是个人才,若是能收为己用,定能让夏军如虎添翼! 夏锦华却微微一笑,道:“你给个条件,你要怎么样才能投降?” “就算是死,本王也不会投降!” “那好!我就让你死!” 夏锦华从腰上拿出了一把燧发枪,往那司空吟的方向,果断地扣动扳机。 砰! 一声巨响,震惊了整个战俘营。 ------题外话------ 喝醉了,坚持码字,错别字有点多,明天修改,我先躺尸去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 (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099 拿下宁山 099 分房睡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099 分房睡 “砰!” 司空吟吓得连忙闭上了眼,他见识过那强大暗器的凶狠,当时不以为自己还能有命再。 但是巨响之后,等他睁眼发现自己胳膊腿脚还在,而脚边的地已经被穿了一个几尺深的坑,若是方才那暗器打在自己身上,司空吟绝对不会认为自己还能活。 “你这等人无非就是想留名青史,世人皆道成王败寇,你现在为寇,等他日城主收复武安,定在命人在史书之上留你一名。” “那本王定留名青史,而你等恶贼,只得遗臭万年!” “司空某,名不详,骄奢淫逸,残暴不仁,时武安得宁山,此人命城民奉三百少女,日夜宣淫,脱阴而死,后人以‘淫’冠其名,史称‘司空淫’,”夏锦华收了枪,踱步走着,一字一句地道。 “你、你——”司空淫惊得瞪大了眼,若是自己的名字,以这么一个风格流传出去,他死了也要被气活! “这么介绍你,你可满意?要不我再改改?古代君王有掉进粪坑里死的,要不,我让你也掉粪坑?粪坑不满意,那我让你出门踩屎被摔死如何?” 司空淫怒骂道:“你们实在是欺世盗名!” “这你倒是错了,历史都是由胜利者改写的,对于某些历史大走向,我们无法改写,但是你这个将死的无名小喽啰,我们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夏锦华自得地道:“你这等人不就是想在历史之上留一个美名吗?我偏偏不让!我定要将你写成一个臭不要脸好色淫荡无耻下流的猥琐之徒!” 夏锦华笑得像是一个狐狸般,却看得那司空吟只想扑上来杀了她。 “你这恶毒的妇人!” 但啊你和身上被绳索所捆,他完全无法动弹,只能遥遥地骂了夏锦华两句。 夏锦华悠然道:“我夏军可你那武安想象不出的强大,想必你也见识了,城主重占武安的日子不远了,等那日,我一定让你和司空南一起,名、扬、千、年!” 一个人若是死了便就死了,但若是死了,还被唾骂,那定然是比死还难受。 夏锦华已经离去了,司空吟却陷入了沉思,那日他已经见识了司空绝的强大,他知道他们那所谓的巨灵神都是幌子,其实是有了一种神秘的强大武器。 那武器,不是现在的武安能够敌对的。 武安被破似乎是迟早的问题,那个时候,那女子当着是在史上之上动动手脚,将自己写成个无耻淫荡獐头鼠脑之辈,那岂不是真的遗臭万年了…… 夏锦华走后,那司空吟总算是提出了归顺的意思来,司空绝立即命人送去了饭菜等。 “为何一定要那司空吟?”夏锦华似乎还是很不解的样子。 司空绝笑道:“当年我第一次看见那司空吟的时候,便觉得他与众不同,有我当年的模样,将来一定是个有大作为之人!更何况,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继承我了那父皇血脉之中的勇猛。” 能养出司空绝这种帅才,那武安先皇也定然是个人物,年轻的时候可是这中原数一数二的将才,可惜中年之后疾病缠身,意识混沌,整日只知晓沉迷于炼丹修仙,太子主持朝政,七皇子司空绝在外守卫疆土。 听那话,夏锦华倒是笑了:“城主这话,岂不是也间接地将自己也夸成了一个人物?” 司空绝忽地将夏锦华一搂,道:“夫人觉得,为夫是不是个人物?” 夏锦华娇羞笑着,“是不是人物本夫人倒还真是的不知晓,但本夫人只知道,城主在’那事儿‘上,还真是个人物!” 司空绝大乐,性起,将夏锦华往那软榻上一压,两人便滚作一团,开始宽衣解带,准备做点传承人类香火传递文明的大事儿。 却未料,那软榻之下,忽然,冒出两个小脑袋来,眨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们。 司空绝吓得宛若是迎头一盆冷水,差点将那酝酿出来的烈焰给当场熄灭,挥挥手,道:“乖,出去玩儿去。” 糙汉不走,指着那外间,道:“天都黑了,我们去哪儿玩啊?” 夏锦华大囧,忙将衣裳穿了,拍拍那软榻,道:“来来来,上来睡觉了。” 司空绝也知道今晚大概是没戏了,悻悻地穿了条裤子,十分不爽快的模样。 自从有了这两只糙汉子,他们的夫妻生活便被严重干扰了。 糙汉上床,坐在司空绝身边,看见他一脸的别扭,天真地道:“嗲,我是不是打扰了你们的‘好事’了?” 司空绝斜眼瞧他,道:“没有。” “你还说没有!”糙汉十分不满:“我上次才听你说了,以后我和底迪要和你们分房睡,不能让我们再打扰你的‘好事’了。” 司空绝听出了糙汉话中的不满和委屈,忙道:“嗲嗲绝对没说过!” 忙将那小糙汉给抱进怀中,他将那小奶娃给抱住,用手掂了掂,道:“又重了,等回家了就给你称一称。” 夏城的城主府里面,有个专门用来称人的大秤,以前称夏锦华,后来称那两只光屁股的糙汉,时常能看见司空绝将那一双奶娃放在框里拿去称重。 城主府的大众们还真以为城主这是要按斤卖了这一双奶娃…… 可糙汉听出了司空绝的转移意思之意,还是问着方才的那个话题:“嗲,你是不是嫌弃我们了?” “没有,绝对没有!”司空绝再三保证。 “你骗我们!”糙汉十分愤怒:“你明明就嫌弃我们!” “好了好了,睡觉了睡觉了。”夏锦华抱了一个孩子去,一家四口挤一张软榻。 糙汉睡觉之前,还在喋喋不休地道:“你们肯定是嫌弃我们了!” “没有没有,哪里会呢?”夏锦华忙道,把那小糙汉放在自己怀里,道:“你是妈妈的宝宝,妈妈绝对不会嫌弃你!” 糙汉一直嘟哝着,忽然又问道:“妈妈,为什么嗲嗲的鸟鸟比我大?” “额,这个、这个——”夏锦华脸红,实在是不好意思教坏娃娃,道:“因为嗲嗲年纪比你们大了,所以鸟鸟比你们大。” “那我长嗲嗲这么大的时候,也会长这么大的鸟鸟吗?” “能。” “那我就放心了。” “……” 夏锦华哄睡了他们,将那糙汉给挪到一边去,吹了灯,立马就往司空绝那里挪过去,扑到他身上去。 两人继续着方才未完的大业。 尽管看不见,但是都是老夫老妻了,地方总不会找错的。 到一半,一个糙汉滚了过来,一张小脸就对着他们,好似随时都会醒来的模样,夏锦华吓了,道:“宝宝要是醒了怎么办?” “没事。”司空绝一脚把那只糙汉给踢到了一边去,两人继续。 那只糙汉被踢着,肉滚滚的身子滚了几圈才算是停了下去,那一方,他们的爹妈正在努力地进行着造人运动。 眼看着糙汉都快三岁了,夏锦华的肚子还不见动静,她可是做梦都想给这糙汉添个妹妹。 中场休息之际,糙汉又滚了过来,抱住司空绝的大腿,呼呼大睡。 司空绝一脚轻轻地将之踢开,但一会儿,又能看见一只糙汉滚过来抱住他的胳膊。 司空绝又是小心翼翼地将他给踢开。 但一会儿又能见他们滚过来,抱着爹娘睡。 第二天,司空绝便与夏锦华表达了自己强烈要求与糙汉两只分房睡的欲望。 夏锦华也不忍心,孩子才这么小,如何能放心地分房睡,但是那一双娃娃,晚上总来打扰他们的造人大业。 他们快三岁了还没弟弟妹妹,肯定是因为这个原因! 后来,回到了夏城,夏锦华对糙汉正式地提出了分房的提议,果不其然得到了糙汉的一致强烈反对,两只齐齐的在地上打滚耍赖。 “你们果然是嫌弃我们了!” “呜啊,嗲嗲妈妈嫌弃我了,我不活了!” 见那两只糙汉当场耍赖,夏锦华左哄右哄,哄了半天,糙汉才算是消停下来了,抽噎着道:“妈妈,你真的不要我和锅锅了吗?” “怎么会呢?”夏锦华心疼地给他擦着眼泪,道:“妈妈没说不要你们啊!” “那我和锅锅分房睡了,半夜我瞎了怎么办?” “妈妈给你点土豆灯。” “半夜有老鼠怎么办?” “咱家有猫,没老鼠。” “你骗窝,三抖抖这么大一只老鼠!它还把它媳妇儿带回家来咬我的鞋子!” “额,我让黄抖抖睡你床脚下面。” …… 说道了半天,糙汉就是不分房,打死不分,不然就私奔! 夏锦华劝说无效,司空绝回家来的时候听说了这么一个消息,当即提拉着两只糙汉出去了。 等片刻之后,三人回来,糙汉眼角垂泪,双眼还泛着泪花,抽抽搭搭地与夏锦华道:“妈妈,我们以后跟你分房睡了。” 夏锦华赶紧给孩子擦擦眼泪,道:“怎么了,是不是嗲嗲打你们了?” 糙汉扁着嘴巴,忽然放声痛哭:“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输了就要分房睡!” 经过一番询问之后,夏锦华才知道,他们三人约定了,谁是老大,其他两人就得听老大的! 决定老大的方式原始而粗暴——尿尿。 谁尿得远,谁就是老大! 他们用了糙汉的方式,用实力来决定了这个家谁才是真正有决定权的人。 果不其然,司空绝以压倒性的优势赢了…… 糙汉输得心服口服,抱着夏锦华的大腿哭着:“嗲嗲怎么可以尿得这么远!我好弱,妈妈,我要怎么才能变得更嗲嗲一样强大!” “好好学功夫,将来也能和嗲嗲一样强大,尿得跟他一样远了。”夏锦华给那一双深受打击的糙汉擦泪。 可是糙汉一直以来的信心似乎是一夜之间土崩瓦解了,茶不思饭不想,简直就是经受不住这失败的打击,而一蹶不振了,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肯自己尿尿,非得夏锦华去把尿。 夏锦华恼着司空绝:“你就不知道让着孩子吗?你看看那俩娃,现在都消沉成什么样了!” 司空绝不屑一顾:“这将是他们人生之中的第一次打击,如果这点打击都承受不住,将来如何做出一番大事业。” 这话也对,夏锦华无言以对,但是两个娃一天到晚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重拾信心,她这做娘的可是极坏了。 于是,她也用了糙汉的方式来帮助他们重拾信心。 某一天,她和他们一起尿了一尿…… 糙汉总算是又重拾信心了,原来这世上还有大人尿得没我远! 闹了一番,最后糙汉还是分房睡了,司空绝总算是能如愿地过一段二人世界了。 但二人世界没过几天,他便发现自己原来已经惨遭抛弃,夏锦华每天晚上就和他‘啪’一会儿,然后穿了衣服去和俩娃一起睡了,于是司空绝独守空房了。 这情况,还不如不分房! 最后,不得已,还是把糙汉给接了回来,又恢复原样了。 又说那宁山县之中,夏锦华和司空绝在此逗留了好些日子,将那城中的事物给处理干净了,便在宁山县百姓们的热烈欢送之下,离开宁山县,往凉州城去了。 那四千武安军,便留下了一部分来守城。 一路往北,慢悠悠地转悠了附近的几个县城,将阎璃送来的个县城都看过了,才往凉州城的方向去了。 转悠了一遭,等打道回夏城的时候,已经又是一年了。 回城之后,城中已经开始在准备过年了,司空绝将那军营之中的事情都放下了,专心地回城过年。 这中原各国,自古便有不成文的规定,过年不打仗! 当年唐国被灭,三家大臣起兵,也是选在正月之后,就算是现在,过年的那一个月,交战双方都要停战过年,这是传统。 一到过年,中原之地才有罕见的和平。 虽然仗是不打了,但是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若是想过个好年,也不是这么简单的,夏锦华离开的时候已经在凉州城筹措了粮食,过年这几日便能拨给百姓们了。 宁山县那烂摊子若是想收拾好,还得好些年头。 夏锦华一回家,发现自己院儿里的东西少了不少,高压锅、打蛋器,衣橱里面的灯泡也少了几个。 不用问,夏锦华已经知道哪里能找到自己丢失的东西,一路风风火火地了成叹月住的小院子,见没人在,成叹月以为他们过年不回来了,回玉城过年去了。 夏锦华撬了锁,进了门,遍寻不着自己的高压锅打蛋器和灯泡,被那狗日的给带回玉城去了,气得她火冒三丈,骑走了成叹月的粉红小坐垫的自行车…… 今年夏城依旧是十分热闹,有武曲星在,年年都是丰收年,今年全城的总产值又是突破了新高,全城人民喜笑颜开,连那烟花都放得比去年响亮。 一大早夏锦华就去研究中心里面拿了新的锅子回来,处理干净了便忙着炖汤。 糙汉两只脏兮兮地在府里到处乱跑。 门口来了一个萎靡的年轻人,正是那司空吟,他如今已经投效了司空绝了,一直以来的信念都崩碎了,不免得有些消沉,最近跟着司空绝到了夏城,司空绝还说了等明年了,夏城大学要开一个专业的军事学院,要将军中的一些人才都送到这里来进行深造,还特意司空吟留了一个名额。 他还年轻,正是应该好好学习的时候。 他如今还有些精神不济的模样,到了夏城的城主府,严明身份之后便进了去,自是有人带着他往司空绝的住处去了。 一进了这城主府,司空吟便感觉到了不一样,这里不像是那肃穆庄严的府邸,倒像是一般的农家院子,到处是来来往往的小孩子。 忽然,听见那府中不知道何处传来了一声巨响。 砰! 震得整个地都颤抖了。 那声音,司空吟认得,是炮弹炸开的声音,他在军中这些日子,已经知晓了那大炮是怎么一回事,夏军有如此强大的武器,武安如何有抵抗之力? 难道府中也有炮弹? 不远处升起了一阵浓烟,吓得司空吟差点坐地上了,一边一个奶娃大呼一声。 “吓死本宝宝了!” 但却看见那一众奶娃,撒欢地往那冒着黑烟的地方跑去,司空吟看他们如此欢乐,便也随了上去。 转了几个角,便看见司空绝正在鼓捣一个黑色的炮筒。 果然是在府里研究秘密武器! ------题外话------ 我已经回老家了,明天回来,啦啦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 (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099 分房睡 100 过年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100 过年 司空吟一进门就看见司空绝正蹲在地上鼓捣一个黑色炮筒,忙吓得躲到了别处。 他在夏军之中已经呆了些时日了,也是了解了一些关于夏军武器,原来那攻城利器,是一种叫做大炮的东西,那东西可是厉害了,一般的城墙几炮就能轰下来,那宁山县能守得住才怪。 此时,看见司空绝在鼓捣炮筒,可是将司空吟吓尿了,当场便躲到了墙外去,但是一群奶娃却围着司空绝又笑又跳的。 司空吟冒了个头出来,正看见司空绝在从一个长的布口袋里面倒东西出来,孩子们蜂拥地挤了上去,争抢他舀出来的东西。 一群糙汉小公主,实在是厉害得很,司空绝差点让奶娃们给扑倒了,一个个上去抱大腿,抱胳膊,一点都不怕,最后手里一点东西都没了,一群奶娃手里都有吃的了。 院中皆是‘咯吱’声。 别家的糙汉都有了,可自家的糙汉方才在外面玩,没赶得上,一颗都没捞着,和其他的几个奶娃一起围着司空绝闹着。 司空绝连路都走不动了,大腿上全都是死死缠住他的各种奶娃,他只得道:“都有都有,我再烧一锅!” 他也看见了司空吟来,远远地对他招手:“吟弟来了,我现在忙,你自己找地方坐坐。” 司空吟也知道他现在忙得都‘抽不开脚’,只能自己进了院子找了椅子坐下了。 他这才知道,原来那不是炮筒,而是制作爆米花的火铜。 他常年在军营之中,但是对京城之中贵族之间的流行的东西也是有耳闻的,比如这个爆米花,是钱家专属出品,钱家的生意遍布三国,那爆米花只有钱家一家才有,据说那叫专利,别家没有配方和机器,也造不出来。 他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神奇的东西,‘轰’一声就炸了,把粮食炸成了一朵朵的‘花’。 一群奶娃吃的‘咯吱咯吱’直响,他也不禁咽咽口水,中午没吃饭,肚子有点饿了。 但更神奇的是,司空绝竟然被这么一群奶娃围攻得毫无还手之力! 那时他还年幼,司空绝在他和同龄人的眼中,就是一个冷血杀神,小孩子近了他十丈都要哭,若是夜半百姓家中还有孩子啼哭,道一声:“武皇七子至矣!”必止幼儿夜哭。 人们都说,此人吃人肉,喝人血,手中血债累累,无数冤魂随时在他身边,要寻他索命复仇,幼儿乃是小鬼托生,鬼气未除,能闻那凶煞之气,所以幼儿难以进其身。 但此时,那一堆孩子将他给围在其中,令都他要招架不住,难道这夏城的幼儿比别处不同? 司空绝正点火,转那爆米花筒,一群奶娃急不可耐,端着小板凳在一边坐等。 过年是府中孩子最期盼的日子了,因为过年的时候,城主要发压岁钱,发新衣服,还会自己做爆米花吃。 都说城主大人是武曲星下凡,吃了他做的爆米花,来年能一帆风顺,孩子能无病无灾。 司空吟看着此时那完全成一个普通男人的司空绝,心中几多感慨,岁月真是把杀猪刀,居然能把曾经那杀神一般的司空绝给改造成如今这个模样! 但曾经发誓永远效忠武安的自己,不也是上了贼船了吗? 他正感叹着,忽然听一声‘唧’,一个黑不溜秋的肉球跳上了他面前的是石桌,吓得他差点按剑而起。 那肉球将脸回转了,鄙夷地将它给看了一眼,他这才看清,原来那是只老鼠,一只穿着黑色衣服的白色老鼠,当即大惊失色:“您是白穹!” 司空绝身边有一只灵鼠,举国皆知,是当年海外蛮夷进贡而来,那可是蛮夷的国宝。 据说此鼠能识百毒,驱灾祸,是祥瑞之兆,世间难寻一个,先皇爱惜得不得了,日日捧在手心里,还怕它化了,当年司空吟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废王次子,能远远地看一眼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就算是多看一眼都是奢侈! 后赏赐给了七皇子,先皇当时可真真算是割爱了! 此时,那曾经远远只能看一眼的祥瑞之物,就这么坐在他面前了,离他不过一丈远。 司空吟激动得手足无措,伸出那汗津津的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三狗子。 啪! 三狗子反爪就给了那摸在自己屁股上的咸猪手一巴掌,附送一个嫌恶的眼神——摸你大爷! 它今日穿着一身黑色的小衣服,还戴了个兜帽,十分乖巧可人,一看就是住在隔壁的雷小草那一伙女娃子的手笔,天天把它抓去揉来捏去,胡乱打扮,还给它穿小鞋! 三狗子几脚蹬了爪子上的小鞋,回头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司空吟。 司空吟却是受宠若惊的模样,他地位低贱,怕是一辈子也没那和三狗子这个御用灵物接触的机会,没想到今日一来便摸到了它的屁股。 他正高兴之际,那边又是一声‘砰’! 三狗子吓得惊坐而起,听司空绝一声长长地吆喝:“排队吃爆米花咯!没吃过的排前面啊——” “唧”! 三狗子穿着那黑溜溜的小衣服,一下子就蹦到了五狗子的脑袋上,前去排队领爆米花吃。 司空绝那一声吆喝之后,这小院儿之中已经排了长长的一队奶娃,等着领爆米花,中间还夹杂着各种狼鹰,和插队的老鼠。 一会儿时间,院中又是一阵整整齐齐的‘咯吱’声。 司空吟看得那是目瞪口呆,这府里的老鼠成精便也罢了,怎的连那狼和鹰都他么成精了,还知道排队! 特别是看见那大鹰一鹰爪中一个爆米花从自己脑袋上飞过的时候,他简直怀疑自己眼睛。 武安收编了驭熊一族,但是那熊凶狠得很,别说是放出来和小孩子一起玩耍了,就连那驭熊族的也经常被熊给啃吃了。 难不成司空绝真的是武曲星下凡,有特殊能力,能和这些猛兽猛禽沟通? 司空绝那处,爆米花已经发完了,他将爆米花机给收了,奶娃们依旧是不依不饶地围着他,他只得道:“爆米花不能多吃,吃多了不好!” 还命人将那爆米花机给送走了,原来是从城主府隔壁卖爆米花的铺子借来的。 厨房之中‘叮叮当当’的一阵响,夏锦华正在准备年夜饭,忙进忙出。 司空绝也忙,对司空吟道:“吟弟你且坐着,我等会过来。” 司空吟正观看着难得一见的灵鼠进食,随意应了一声,继续看三狗子吃爆米花。 他在武安地位低贱,还真是没机会见识这等奇观。 糙汉给司空吟递了爆米花来,还与他道:“妈妈说了,爆米花是粮食要一颗一颗的吃,不能浪费。” 司空吟受宠若惊,这俩奶娃可是司空绝的儿子,将来司空绝定然是君临天下,这可是未来的太子,司空吟可是惶恐不已,跪地道:“谢少城主赏赐。” 糙汉不明所以,“你早该这样了。” “是是是。”司空吟卑微地道。 但是马上就看见糙汉两只进屋拖了垫子来,平时他们一家四口吃饭得平起平坐,桌子矮,夏锦华和司空绝得盘腿而坐,才能和糙汉处于同一高度,才能加深感情,和谐家庭环境。 “来来来,小叔叔你坐。” 糙汉端着小板凳坐下了,围着那新来的小叔叔看着。 司空吟哪里敢坐,依旧是跪着,道:“属下不敢坐。” 但糙汉觉得他太高了,跪着才能跟他一个高度,但跪着挺累,得坐垫子才行。 “你快起来,裤子弄脏了,你妈妈肯定骂你!” 糙汉拉着司空吟在那垫子上坐下了,还贴心地上去拍拍他膝盖上的尘土,道:“弄脏了垫子,妈妈要生气。” 司空吟却如坐针毡,他从小处境不好,爹不亲娘早死,自小就入了军营自生自灭,受人欺负惯了,练就了一身本事,得了司空南的重用,才摆脱了受人欺凌的命运。 他盘腿而坐,糙汉两只坐着小板凳,与他平起平坐了。 司空吟只感觉到了压力,甚至动都不敢动,糙汉吃着爆米花,对他道:“来来来,吃。” 司空吟才倍感压力地吃了几颗,尽管爽口,但觉得如坐针毡,只因为那尊卑的观念在他的骨子里面根深蒂固了。 糙汉道:“妈妈不许我们吃爆米花,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她说小孩子不能多吃,吃多了长不高。” 司空吟不知道如何接口,只能闭嘴。 五狗子卧在一边吃着爆米花,还吃得咯吱作响,更是令司空吟感觉那似乎是在磨牙,背后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似乎那狼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咬杀了自己。 但却一直相安无事。 忽然听糙汉一声喝:“五抖抖,你看你掉了一颗爆米花,你这是浪费粮食,妈妈知道了会生气!” 五狗子慌忙将那从嘴角掉下来的爆米花给添起来吃了。 糙汉又去搬了一大碗橘黄色的之水来,首先递给司空吟,道:“妈妈说,吃爆米花一定要吃水,不能会噎着。” 司空吟看那黄橙橙的水,哪里敢喝,太子都没喝,自己若是喝了,就是大逆不道,要杀头! 他摆手,道:“您先喝。” “妈妈说了,得礼让他人,我要让你先喝。” “属下不敢。” 但两只糙汉依旧是齐刷刷地看着他,看得他更是诚惶诚恐,自己这是惹未来的太子爷生气了啊! 但那未来的太子爷却似乎不生气,道:“那我们一人一口。” 说罢,他自己先吃了一口,又让给另外一只糙汉吃了一口,然后将那装水的瓶子递给了司空吟,道:“来来来,感情深,一口闷。” 君令不可不从,司空吟只得斗胆喝了,那橘黄色的水入口香甜无比,爽口得很,还是橘子味道的,他只是小尝一口,却回味无穷。 “这是妈妈做的橘子汁。”糙汉道。 三人边吃爆米花,边喝橘子汁,一会儿便喝光了,司空吟见着司空绝不在,斗胆多喝了一点,还真是好喝,不知不觉见少了几分诚惶诚恐。 酒足饭饱之后,糙汉抹抹嘴儿,对司空吟,道:“小叔叔你嗲嗲和妈妈在哪里?” “属下父王尚在,母妃已经去了多年了。” 说起双亲,司空吟有些感伤,他出生之后被送到了别苑居住,自小没见过父王母妃,后来母妃死的时候,他才第一次回了王府,见上了自己的母亲,第一面也是最后一面。 “都过年了,你父王怎么不杀鸡给你吃?” “额?” 司空吟苦笑,他自小便不受宠,在那别苑之中生活,吓人克扣他的口粮,过年能有点荤腥就算是不错了,哪里还有鸡? 糙汉似乎是看出了他的伤心,老气横秋地拍拍他的肩膀,道:“没事,你嗲不给你杀鸡,你年年来我家,我嗲年年都杀鸡给我吃,你也来吃。” 另一只糙汉也道:“你想吃多少吃东西,我嗲穷,但是我妈妈有钱!” 司空吟不由得笑了,道:“少城主说笑了,自古哪里女人把持家权的。” 糙汉却神秘道:“其实我嗲其实穷死了!” “钱都是我妈妈管着!” 正说着话,见司空绝从外面进来了,还扛着一杆大秤,就是那种称猪的。 一个统御万千雄兵的城主做爆米花也就够怪异的了,此时扛一杆大秤来又是要作甚? 见司空绝朝司空吟招手,道:“吟弟,来帮帮忙。” 司空吟忙起身去,接过了司空绝手中的大秤,两人扛了大秤,站在院子之中,司空绝冲那一群奶娃招手:“排排队,一个个地来!” 众奶娃再次排成一长串,正司空吟纳闷之际,那大秤上已经吊了个框子,夏小左往那上面一坐,司空绝喝了一声:“起!” 便于司空吟一道,将那大秤给抬了起来,糙汉虽然不重,但还是有些重量,司空绝严肃地看着那秤,道:“吟弟,且稳住,马上就好。” 他拨着秤砣,等那秤平衡了,唱喝道:“司空夏左,重三十八斤!” 司空吟大惊——这特么是要把少城主称斤卖的节奏? 一边有人记录,司空绝放下秤,将夏小左给抱了出来,拍拍那揉肉肉的屁股,道:“这俩臭蛋长得还挺快的!” 糙汉撒欢地跑开了,下一个奶娃被司空绝给人给抱进了框子,继续称。 称完了一长排的奶娃们,司空吟放下了大秤,以为自己可以休息一下了,没想到,那大秤一沉,一条硕大无比的狼蹦了进去,在那框里蜷成一团,眼巴巴等着称重…… 又称完了一众狼鹰,司空吟看见司空绝收收秤,它才放下了秤来,谁料刚一放下,一个影子飞速地窜了进去,稳稳当当地在那框里坐好了。 “唧!” 原来是三狗子来了,司空绝却执意收秤,还道:“下次下次,下次一定给你称!” 三狗子可不愿了,在那框里上蹿下跳——下次你麻痹!每次都说是下次! 最后只得让人专门找了中药铺子的药秤来给它称称,司空绝唤了司空吟去书房中说话,司空吟却一直回头看众糙汉围观三狗子被秤。 实在是太诡异了。 进了书房,司空绝随口问道:“这些日子在夏城过得如何?” 司空吟道:“回城主,属下很习惯。” “行了,今日是过年,只是一家人一起吃个饭,便没有什么尊卑之分。” 房中光线有些暗,司空绝点了土豆灯,霎时房中便亮堂了了,司空吟瞪着那电灯,心中惊奇。 这夜明珠大白天都能亮成这般模样,肯定价值不菲,还说司空绝没钱?他可是有钱得很,看这房中似乎是布置一般,不显半点奢华之气,但其实暗藏玄机。 司空绝从抽屉里寻了一封书信出来,递给了司空吟,道:“这是录取通知书,等过了年,你就搬到学校去,学校里开了军事课,专门讲军事,你去好好地听听课。” 司空吟拿着那录取通知书,觉得沉甸甸,正想说些什么,司空绝已经道了:“军事学院是单独的校区,军事化管理,虽然是第一期,但是讲师都是些经验丰富的老兵了,教材也都是融汇了东西方特点,重新编纂的新教材,以后好好学习,开阔眼界。” 正巧得糙汉奔进来,道:“嗲,鸡还没杀呢!妈叫你去杀鸡了!” “你先坐着,可别走了,等会晚上一起吃个饭。”司空绝拍拍司空吟的肩膀,似乎不容他辩驳。 说罢,人已经匆匆地出去了,司空吟看着那喜所谓的录取通知书,依旧是别样的沉重。 等他出了书房,看见司空绝已经在杀鸡了,每年的鸡得他来杀才算是杀,这是这个家的传统,传统不能颠覆。 此时的院中真是热闹无比,司空绝的那两只糙汉正‘呼嗨呼嗨’地拔萝卜。 统御万千雄兵的城主的院子里,居然种了一院子的萝卜,实在是奇怪了,倒像是一般的农家小院子,此时正是莴笋葱翠、萝卜丰盈的时候。 萝卜个头异常的大,那一只糙汉揪着萝卜叶子,正使劲儿地拔那萝卜,但是那是萝卜似乎是生根了,任凭他使出了吃奶的劲头那萝卜就是纹丝不动。 还累得那孩子满头大汗。 未来太子在拔萝卜! 司空吟第一个念头就是去代劳,但是看见司空绝都没出声,他也沉默了,默默围观。 一群奶娃跟着起哄,看那两只糙汉拔萝卜。 那萝卜真是够大的,根也深,凭那孩子若是想拔起来,还真是有些难。 但未来太子就是未来太子,见那两个未来太子同心协力,终于还是将那萝卜给拔出来了。 只是‘噗通’一声,齐齐地往后一座,摔得屁股上全都是泥巴。 司空吟上前两步,见那糙汉灵活地爬了起来,抬着萝卜去了厨房里面邀功。 司空绝杀鸡,杀完了便在一边拔毛,夏锦华做饭,这农家小院子里面飘着一股引人食指大动的香气。 司空吟第一次觉得,这大概就是家的感觉吧,但却是他从未感受过的。 晚上,众人一起吃了个年夜饭,司空吟坐那处,浑身不舒服,因为对面坐了司空绝,自己这就是大逆不道了。 但司空绝一家却没这么多讲究,大人小孩,城主侍卫地坐了一桌,还有几个外国人,夏锦华端着菜出来,与司空吟道:“莫拘束,只当是自家就好了。” 可司空吟哪里不拘束,低声道:“是,夫人。” 司空绝也忙着上菜,糙汉两只追着夏锦华,趁机与她告状道:“妈妈,今年嗲说我们坏话!” 夏锦华炖端着菜,上了桌,问道:“你爹说什么坏话了?” “他骂我们!” “骂什么了?” “他骂我们是臭蛋!” “太不像话了,吃了饭我教训他去!” 口无遮拦的司空绝,瞎说什么大实话! 那糙汉一双的确挺臭的。 菜上桌了,众人围坐了一桌,除了司空绝一家,就是司空吟,还有南极、北极一家子,冬奴秋奴也来了,另外不回家过年的威廉王子和武安国来的大发明家都来了。 众人正想开动,忽然听见风响,一阵疾风吹来,还带着一阵沁人心脾的香味,众人大惊,惊叹不知道那是何方贼子,竟然大过年的来找晦气。 便听见成叹月那喘气声:“幸好赶上了!” 风停,人影落定,原来是一身白衣的成叹月,匆匆而来,连头上一朵小百花都歪了,一来便自己进屋去拿了筷子板凳来,自己寻了个位置,与众人笑道:“来晚了来晚了!” 他一听说司空绝回来了,就从玉城一路赶过来,幸好团圆饭赶上了。 夏锦华不悦了——他么的,这狗日的,偷了他的锅,拿了她的灯和打蛋器,居然还有脸来! 但他就是有脸来! 还是糙汉第一个说话:“你迟到了,你得发双份的压岁钱!” “发发发!”成叹月满口答应下来。 今日过年,夏锦华也不好意思摆出臭脸来,一桌子的人还是高高兴兴地一起吃了个年夜饭。 司空绝与司空吟介绍了在座的人认识,那司空吟慢慢地也不这么拘束了,席间气氛十分欢乐。 今年似乎还算是顺利,但夏锦华好似知晓,明年,似乎这澶州再也不会如今年这般太平了! ------题外话------ 卧槽,今天穿着高跟鞋在40°的高温下山上山下跑了两趟,艹啊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 (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100 过年 101 成叹月是断袖?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101 成叹月是断袖? 新的一年很快便来了,糙汉也能口音清晰地叫‘爹’了,学校开始了一个新的学年,从最初的司夏武术培训学院,到如今的夏城大学,这已经是第三个学年了。 当初第一批进来的学生,如冷婳唐淌等,如今都是大三的学长了,再学习两学年,可就是夏城大学的第一批毕业生了。 学校不断地完善藏书,聘请了一批武林前辈,拥有史上最强大的生源,俨然成了中原武林第一势力! 今年,依旧是有不少来自于澶州各地,甚至是中原各地,世界各地的高手前来学院报名参加学院的考核。 与夏锦华来自于同一个世界的扶桑小姐也来了,还带了一批扶桑武士,大不列颠皇室选派了不少高手前来学习剑术,更有来自欧洲各国闻名而来的高手。 当然,武学院只是学校的一部分,如今的夏城大学理工学院,已经成了世界高科技闻名之地,不少理科方面的和专家和学生也纷纷前来观摩听讲,文科也是积极发展。 学校里还来了几批特殊的学员。 首先那扶桑小姐带领的一批武士,便就是第一个不受欢迎的,扶桑海盗骚扰中原海岸居民已经成了常态了,苍洱和傲来国水师几番出征,甚至和扶桑国打过几次仗,每次天朝水师得力,海盗便能消停几年,但还会卷土重来,那扶桑国也是包藏祸心。 为了体现夏城这礼仪之邦该有的气度和包容,夏锦华还是力排众议,让扶桑小姐入学了。 只是怕她和威廉王子见面的时候有些尴尬,但威廉王子要忙着研究中心里面的事情,少与那扶桑小姐见面,双方还是十分和睦的。 值得一提的是,扶桑小姐的新男朋友,就在大不列颠选送而来的武士团里面,夏锦华也是醉了…… 开学的前几天,腾龙寺来了足足几十号人,一个个背着钱家新款的行军包,风尘仆仆,却又冷冰冰,往那招生报名处门口一站,几乎霸占了整个招生处。 倒是那领头的话多,笑吟吟地递上他们几十人的介绍信和学费来,居然还是阎璃亲手写的,原来是皇家拨款选派腾龙寺精英前来夏城大学深造。 此事自然是惊动了学院领导夏锦华司空绝成叹月等,正要召开一个紧急会议,没想到,招生处的马上来报告,说是龙入海的人也来了。 龙入海和腾龙寺的人算是和夏城无冤无仇,关系算是好,与他们两股势力一直奉行的原则有关。 腾龙寺和龙入海都想收澶州武林为他们所用,所用的手段是各种收买,特别要是和武林首领搞好关系,好为我所用,就算不能为我所用,将来战场想见也有回旋余地。 但龙巢和黑衣卫,则是想通过控制澶州武林首脑力量,削弱反抗势力,以此来达到使澶州武林归顺的目的。 对于龙入海和腾龙寺,澶州武林的态度算是要好得多了。 但这两股势力绝对不是只想进学校习武这么简单,现在这学校之中,有天山神教的教主、唐门门主、通天教教主等武林之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夏城大学不失为一个接近这些武林人士,搞好关系,趁机挖角的理想场所! 而且,更可能,他们是那两国派来的探子!前来探测夏城的深浅! 校领导紧急召开了一个会议,最终还是决定将这些人给收了,他们履历齐全,有介绍信,若是能通过入学考核,就没有理由让他们不入学。 这两批人最终也是成功地通过了入学考试,无一落榜,全部进入了学院的武科进行研究。 那奸商钱诏蔺也送了些高手前来深造,还附送一封书信,还要求学费全部打五折。 但是学院的理科和文科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受欢迎,但理科还是有不少学生前来报名。 开学和招新的时候进行得风风火火,夏锦华又开始了忙碌的生活。 夏城大学另开了一个军事学院,对夏军之中一些军事将领进行系统的军事培训,另外,也军队之中,有潜力的一些小兵也可以自检前来深造。 军事学院暂时只为夏军服务,不对外开放招生,也有专门的校区,但也算在是夏城大学之中。 司空吟也被送了进去学习。 研究中心之中,蒸汽机车的研究进入了尾声,当务之急是铺铁轨,先在夏城和附近小县城铺设一条铁路用作是试验。 司空绝又得开始招劳工、砸票子,力求铁轨早日建成,让火车能够第一次疾驰在中原大地上。 铺铁轨的事情开始紧锣密鼓地进行着,等那铁轨铺开,就开始进行火车是试验。 经过了多次的失败,夏锦华对失败并没有如曾经那般的恐惧了,心态从容,失败了多次,总能成功的。 反正,就是损失点钱财,司空绝有的是钱,钢铁不够,就去买,雁城矿产多,雁城不够,去苍洱找钱家,钱家总能想到办法的。 如今苍洱算是和夏城建交了,阎璃总不会为了点铁矿石而为难他们。 有钱,有资源,有人力,有技术,夏锦华有足够的信心能让那火车运行起来,到时候,一定要让世界为之惊艳,让她的研究所,和研究所里面的人扬名世界。 夏锦华的野心实在是太大了,别人只想掌控一个时代,让人们顶礼膜拜,她却想自己的美名千秋万载。 野心太大,后力不足的话,定会一败涂地,但幸好,她又足够的力量,因为有一个人愿意站在她身后,随她I折腾,他虽沉默,但却给了他强大的助力。 最近成叹月总算是获得了能进入研究中心的资格,因为他下了血本,给研究中心出资数十万两白银,终于获得了夏锦华的首肯,能进研究中心去看看,但只能是去参观参观火车的研发。 如今轮船已经进入了批量制造的环节,再过一段时间,便能有轮船进入试运营之中了,成叹月又出钱,给自己订了一艘轮船,以后回玉城做轮船,能节省好多时间。 他终于还是成了研究中心的大股东,日日往那里面探头探脑地看,混得如鱼得水,总算是能第一时间享受到世界尖端科技为生活带来的便宜。 他的那辆粉红坐垫的自行车也不要了,因为从研究中心里面拿了一辆最近研究而出的人力三轮车。 这三轮车三个轮子,比那自行车更牛叉红红的模样,而且整个研究中心里面只有几辆,根据夏锦华的图纸制造出来的,那可是世上仅有的几台。 那三轮车一下子成了成叹月的新宠儿,平日里若是无事,就蹬着三轮车在夏城之中到处乱窜,面对围观群众那惊艳的眼神,他可算是如愿以偿了。 而夏锦华每次看见他蹬着三轮车,总是笑笑不语。 不过让他骑出去兜兜风也好,这人力三轮车不久之后将会在夏城之中投入使用,让百姓们先熟悉熟悉。 如今这时代的交通工具,离不开那几样,无非就是轿子、马车,或者是直接骑马、驴子等,轿子缓慢,马车笨拙的,畜生又胡乱拉屎,交通管理实在是不方便。 所谓生命不熄,研究不止,夏锦华的研究任务之中,火车轮船是首要,汽车飞机无线电则是排到了最后,但这夏城的交通工具,还是需要一次改进。 所以夏锦华挤出时间来研究出了自行车,能方便个人使用。 但自行车拉客不行,所以夏锦华根据她身处时空的交通工具演变情况,在黄包车和人力三轮车之间摇摆不定。 最终还是决定了推广人力三轮车。 若是三轮车推广之后,势必造成一大批养马拉货拉人为生的车夫实业,但司空绝自然是想好了法子了,等以后三路车投入民用之后,需要大量的三轮车司机,这些马车夫也正好可以安置。 成叹月成了第一个骑三轮车的人,对他那三轮车可是爱惜得很,按照专家们说的,定期保养,还安了个雨棚,雨棚之上彩绸翻飞,珠宝晃荡,显得珠光宝气。 果然,不辜负了他玉城城主这么一个珠光宝气的身份。 但再是奢华,再是珠光宝气,也掩盖不了,那是辆人力三轮车的现实。 成叹月对自己的座驾那是十分的在意,特别是看见了那研究中心之中,一张关于汽车的蓝图,那简直是两眼放光,日日盼着那汽车能造出来,他要第一台! 但火车都还没出现,汽车的事儿还远得很,他现在也只能玩玩三轮车了。 澶州的天气又开始热了,天山神教的冷饮作坊又开始运营了,那生意实在火爆,有再多的存货也能卖完,幸好,他们随时随地都有纯天然的来自天山的冷气。 冷婳若是无事就窝在作坊里面做冷饮,夏锦华是那冷饮店的常客,时常便去店中坐上一坐,就算不吃冷饮,也要蹭蹭那里的凉气。 冷饮店和作坊是连在一处的,作坊里还有个地下室,做了冰窖,规模相当大,这冷饮店可是全夏城最凉快的地方,店中日日爆满。 趁着学生们午休的时候,夏锦华骑着她的自行车来了店里,一进门就感受到了一股森森的凉意,浑身的汗毛一个咋竖,爽快十分。 冷婳今日不在,夏锦华有个自己的专座,便在那专座坐下了,点了杯冷饮喝了一口,就听见那店外一阵熟悉的铃响。 叮铃铃—— 一听就是成叹月那厮! 果然,马上就看见成叹月的三轮车出现了,伴随而来的是那风骚无比的雨棚,简直比娘们还娘们。 成叹月挥汗如雨的蹬着三轮车,车子停在了冷饮店的门口,他道:“我们去吃点冷饮,这天儿太热了。” 见那三轮车上下来了一人,身材高达,英俊魁梧,夏锦华一眼就认出了是自己的枕边人糙汉他爹。 噗—— 夏锦华惊得差点被口中冷饮呛死。 成叹月蹬三轮车拉着司空绝,那画面太美,她实在是想都不敢想。 司空绝往那三轮车一招手,喝道:“俩臭蛋还不下来!” 一双糙汉从三轮车里面下来,那兄弟俩一人抱了一个,进了冷饮店,正巧看见夏锦华,司空绝自然而然地往他那边来了。 “娘子!” “妈妈!” 几人往他那里来了,那冷饮店之中的人看见他们也都忙问好。 大的兄弟俩和小的兄弟俩连通夏锦华一起,五个人,坐了一桌。 成叹月进门就点了,“一杯咖啡!” 他瞧见威廉王子都是喝咖啡的,那是一种西方贵族们喝的高大上饮料,他抱着装逼的目的喝了几次,便也爱上了喝咖啡,自从冷婳的店里面有咖啡之后,他便时常来故作高雅的喝上两杯。 但后来,他再也不敢喝任何X奶咖啡了,每次一回忆,伴随而来的,除了绝伦的美味,更多的则是司空绝那蓄满十分力的铁拳,那是他的噩梦…… 司空绝作为一个合格的奶爸,吃什么都得先考虑考虑孩子。 “小孩子冷饮吃多了不好,就吃点常温的。” 糙汉不爽快,但是昨天才吃过了冰激凌,按照夏锦华的规定,今天就不能吃了,只得点了个不怎么冰的酸奶。 点了东西,夏锦华将一只糙汉抱了过去,果真是臭烘烘的,简直就是个臭蛋。 “今日这孩儿吃饭可挑食了?”夏锦华才从研究中心里面出来,下午准备处理一些学院的事情,没想到在这冷饮店之中和司空绝碰了个头。 司空绝摸摸那毛发逐渐旺盛的小脑袋,道:“孩儿从不挑食。” 其实,夏锦华不知道,她不在的日子里,糙汉是怎么被司空绝给‘虐待’的。 挑食是吧,饿几顿,知道知道什么是饿,自然什么都吃; 司空绝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未料,糙汉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看向了夏锦华,道:“妈妈,爹说孩子挑食老不好,多半是作的,饿几顿就好!” 司空绝面色一变——特么竟然不敢听老大的话了!还敢告状不成? 另一只糙汉也跟着道:“爹还说,饿我们几顿,别说挑食,屎都吃!” 夏锦华面色也变了一变,眼中闪烁出了寒光,看向了司空绝,司空绝忙道:“为夫绝对不曾说过这些话!” 但夏锦华明显不相信,眼神越发凶狠了。 正巧得成叹月的咖啡和冷饮店为糙汉爷仨订制的鲜果酸奶全家桶来了,司空绝忙转移话题,“来来来,孩儿们吃屎了。” 说罢,那四人愣了一下,他忙改口:“吃酸奶!” 表面镇定,但额头上渗出的几颗汗珠已经出卖了他此时的做贼心虚。 成叹月偷偷一笑,就知道他是做贼心虚,肯定是在家虐待孩子了,此时怕是被夏锦华识破,说话都不利索了。 夏锦华也不追究了,还真是像他所说的那般,孩子挑食老不好,多半是作的! 她抱了糙汉去,道:“天气这么热,怎么出来了?” “爹说我们要上学了,得来熟悉熟悉环境!” 夏锦华欣慰地摸摸孩子的小脑袋,眼看着孩子都要上学了,道:“学习要趁早,等明年我就让你来学校读幼儿班了。” 谁料糙汉一本正经:“妈妈,我现在还没满三岁,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你们骗不着我,你们就是想把我和锅锅赶到学校来住,以后我们就不能打扰你们的好事了。” 夏锦华:“……” 司空绝:“……” 成叹月的咖啡已经来了,糖也端上来了,他看了看那一叠白糖,眉心一皱,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了一包的东西出来,打开一看,原来是各色的作料。 见他优雅地往那咖啡里小心翼翼地抖了点盐巴,尝两口,觉得味道不错,又抖了点辣椒粉,再尝两口,眉心稍微放松,似乎其中美味秒不而言。 最后,又放了点从苍洱国传来的新玩意味精,用调羹优雅地调试了一番,才慢慢地一小口一小口的抿下去。 却不见那对面的夏锦华,满脸看人吃屎似的扭曲…… 事实证明,成叹月这种逆天的生物,存在的意义就是来恶心夏锦华的。 他吃鸡得蘸糖,吃咖啡得放盐,特么吃二两蛋糕还得下锅拿菜油姜蒜翻炒两圈! 他一个人恶心便就罢了,夏锦华只当是眼不见心为净。 但后来夏锦华发现,她不在府中的时候,司空绝自己煮咖啡吃,居然放醋! 咖啡伴醋这么逆天的吃法也只有他们兄弟俩能想得出来。 可后来,夏锦华发现,司空绝吃蛋糕夹香菜,吃夏锦华最新研制的巧克力觉得味道太浓了,得抹点蒜泥中和一下,吃薯条下大葱。 因为那两兄弟的影响,这等逆天的吃法,居然发展成了中原之地对待咖啡巧克力蛋糕面包等未来生物的官方食用准则! 幸好夏锦华一直恪守自己喝咖啡放糖,吃蛋糕抹奶油的原则,绝对不随波逐流! 当下,夏锦华看着成叹月当着他的面喝光了那咖啡,当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顿时,杯中冷饮也食之若翔,被糙汉群起而枪之,吃得舔碗底。 成叹月吃完了咖啡,从包里拿了一叠夏城作坊里面造出来的餐巾纸,擦了擦嘴角。 以前,大家眼中,纸除了写字画画,就是用来擦屁股的。 但忽然有一天,作为厕纸的创始人夏锦华,居然说要用擦屁股的来擦嘴,顿时恶心了一批人,造出来第一批餐巾纸出现了卖不出去的尴尬,成叹月是第一个来买餐巾纸的。 反正他之前的手绢,用一条,扔一次,这餐巾纸对他来说再适合不过了。 自从他开始用餐巾纸之后,再其表率之下,餐巾纸才在富豪圈之中开始流行,如今都成了富豪专用的高档礼品。 见他用了餐巾纸擦嘴了,优雅而干净,将那餐巾纸用了口袋装好,才对夏锦华道:“弟妹,那所谓汽车之物,不知道何时能出师,我可是等得有些心急了。” “早着呢!”夏锦华道:“等火车之事完结了,才谈那汽车之事。” “唉——” 成叹月长长地叹了口气,把玩着自己的三轮车钥匙,那三轮车钥匙也被造得异常风骚,能显示出他的一贯品味来。 吃罢了冷饮,成叹月拿着钥匙一颠一颠地出去了,说是要去做个补水美白面膜,最近天天蹬三轮,把他的如花美颜都晒得乌黑,是时候好好地保养了。 等她一走,夏锦华忽然凑到了司空绝身边去,他想起了方才成叹月蹬着三轮车拉着司空绝的一幕,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十分危险的想法。 “绝哥,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儿,娘子且说来。” 夏锦华瞄着左右似乎无人注意他们,糙汉还在舔碗底,她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哥他成家了吗?” 司空绝一蹙眉,道:“没有,从来不曾听他说成家一事。” “那你哥他可有相好的姑娘?” “也好像没有,我最近看他,极少回玉城,都是在研究中心和学校两处兜圈儿。”司空绝也正视起了这个问题来。 成叹月和司空绝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双胞胎,年纪一般大,司空绝当爹都算是晚的了,如今二十五六了,才当了第一胎爹,在这个普遍早婚的大背景之下,有些二十五六的爹,儿子都可能开始议亲了。 而成叹月还是孑然一身,江湖之中从没他的任何情史流传,他府中没有姬妾暖床丫鬟,出入青楼只是因为他也开了个青楼,偶尔去看看钢管舞,偷个创意。 司空绝不明白夏锦华在担忧什么,道:“或许他只是洁身自好,江湖儿女一辈子不成家的多了去了,况且他还年轻。” 但夏锦华却担心无比,有一种灭顶的危机感袭来。 按理说,成叹月这般品貌风度和家世,定是有大批的武林美人,大家闺秀愿意自荐枕席。 但是他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孑然一身,平时在夏城都是独居,身边自然是有人照料起居的,但女人当真是没有。 不科学,太不科学了! 那成叹月,不是太监,就是断袖! 但是他胡须依旧在,还时常去剃头匠那里刮胡须,也没练葵花宝典,太监之说似乎是虚无缥缈,也没听说他连个的是什么需要保持纯阳之身的武功。 断袖的可能性就大了。 就方才看见他蹬着三轮车载着司空绝的画面,夏锦华已经能脑补出超过万字的兄x弟英文第八个字母文了! 有了这个大胆的想法,她惊得浑身都是冷汗,忙一下子攥住了司空绝,用那见鬼的表情看着他。 那眼神看得司空绝实在是莫名奇妙,道:“娘子,你怎么了?” 夏锦华忽然道:“你将来要是和我离了,孩子归我,你休想要一个去!” 他么的,要是他们兄弟俩真的是那啥啥,他夏锦华岂不是就成了被骗子宫的同妻了? 断袖能忍,骗婚不可忍! 司空绝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忙楼了夏锦华,严肃地认错,“我承认,你不在家,我饿了那俩臭蛋一天,娘子,我也是为了让孩子不挑食,我以后肯定改!” 糙汉也趁机告状道:“不只一天,他饿了我们两次,加起来一共两天!” “两天两天,娘子,为夫其实想让孩子们体会一下肚饿之感,知晓生活不易,百姓不易,将来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城主!”司空绝认错态度十分好。 夏锦华知晓自己是反应过激了,道:“没事没事,我就开开玩笑。” 夏锦华对那成叹月多了一层戒心,总是怕有一天他把司空绝给掰弯了,然后他们兄弟俩带着两只糙汉远走高飞,一脚把她给踹开了,那个时候,她当真是苦也苦不出来。 夏锦华的脑补能力一向好,这能力太好了,也不是好事,成叹月活生生地被提升成了她的头号‘情敌’,闹得自己也不高兴。 夫妻俩在那冷饮店之中小坐了一会儿,正准备走的时候,看见冷婳不知道何时已经出现在了那某一个角落之中,浑身似乎还冒着寒气,一双冷目看着成叹月离去的方向。 夏锦华心中一动,忙上去低声问道:“冷婳,那成叹月可是真的有什么问题吗?” 冷婳回道:“没有确凿证据,但他必定有问题,以后,离他远点。” 夏锦华现在是迫切地想知道成叹月到底有个什么问题,然后可以光明正大地一脚将他踹出十万八千里,离他们一家远远的,以防止司空绝有一日被他给掰弯,但冷婳也没有确凿的证据。 自从脑补出了情敌这么一出之后,夏锦华更是对成叹月进行了一番狠狠地彻查,从他的师门,到所学的武功,到寝具之中的每一个角落,每天解除到的人,全部翻来覆去地查了好几遍,但也找不出任何疑点。 他年少之时从武安逃出,被缙云山庄前庄主收为弟子,学得一身武艺,从此闯荡江湖,擅长调香,擅长使青玉扇伤人,为玉城城主之后,将玉城发展成为澶州头等城池,为人正派,除了干些违法盗版事件之外,污点倒是少,夏锦华排查了和玉城有生意来往的人,也是没有问题。 来了夏城之后,成叹月也是老实无比,天天在学校里面参合学校的各种工作,偶尔出去走走,最近有了自行车和三轮车,就天天出去兜风,还真是没有任何的疑点。 夏锦华自己也是矛盾,成叹月救过她的儿子,她本是不该怀疑他的,可这么一个没有任何疑点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人! ------题外话------ 重庆下雨了,我了个大草!简直爽 七月咯,放暑假了,厚厚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 (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101 成叹月是断袖? 102 医学院!(万更)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102 医学院!(万更) 这一年开头似乎很顺利,铁轨开始铺了,学校正常开学了,夏城依旧走在可持续发展道路之上,越走越远,越走越稳,成为澶州首屈一指的大城池,凉州城也成了夏城的地盘,傲来国和苍洱国相继派时节前来建交,武安国不见动静,福元公主吃了大亏,已经是许久不曾露面了,凉州城保持着独有的宁静。 但年一过完,那四国又开始了混战,争抢着边境之上的城池,不过凉州那一片靠南方的穷困地带倒是少有人打主意,或许是因为司空绝展现而出的强大手段,令他们还是有些忌惮的,或许是因为那一片地方确实是不重要,司空绝暂时也没有插足中原纷争的意思,夏城按兵不动,一门心思谋发展。 但是澶州这一片小小的武林圣地也休想太平,去年还算是太平了几日,但是今年一开春,气氛便变得不一样了,似乎是被那四国所影响。 首先,司空绝一开学就发现那两个狼族的少年这学期没来报名了。 狼族少年狼耀和狼跃在司夏学院挂牌的时候就来报名学习了,可谓是老学员了,一直在夏锦华的警犬队里面跟着学习驯狼,一边又学习学校的高深武艺,学了两个年头了,期期都来报名,十分勤恳,成绩也是不错,但今年莫名地便没来报名,夏锦华和司空绝都察觉到了其中的非同寻常。 莫不是狼族出事了? 虽然导致他们不能来上学的原因有很多,但司空绝却好似就认定了他们是出事儿了。 当即便派人出去打探驭狼族的情况。 人才派出去的第二天,尚还没有消息传回来,成叹月从玉城匆匆地来了,与司空绝道:“澶州和锦城竟然联合发兵前往旦远草原!” 旦远草原,便就是如今驭狼族退隐之后居住的地方,当年驭狼族因为司空绝的祖先使用驭狼之术使得天下血流成河,驭狼族因此而退出武林,隐居世外极少出现。 澶州城和锦州城为什么会忽然发兵旦远草原?那地方就是一大片草原,也没什么值得人去争抢的,锦城和澶州城又不是游牧民族。 驭狼族不复当年的辉煌,难道还让他们有什么忌惮吗? 过几日,夏城的情报人员也发回了消息,果然,澶州城和锦城联合发兵一万,往旦远草原而去。 旦远草原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出了大草原往西走,便就是番邦国家,再也不属于中原之地,北方与冷婳的天山遥遥相望,南方是苗疆,东面靠着锦城和澶州城,百年来,驭狼族与那两城井水不犯河水,为何两城会忽然旦远草原之中驭狼族的麻烦? 根据那两个狼族少年提供的消息,这些年来,他们驭狼一族在那旦远草原之上,与狼共舞,不问世事,一直与西边的番邦少数民族有所摩擦,族人数量越来越少,不可能对那两城造成任何威胁。 澶州城是和丐帮联盟的,正巧的,今年丐帮没一个人来上学,锦城曾经和通天教联盟,但是通天教经过了武林大会的剧变,几乎是墙倒众人推,弟子门人被挖走了不少,元气大伤,锦城也是用最快的速度来与通天教脱离了关系,问了龙翠花,龙翠花表示也是不知晓此事,但也派人回通天教去问。 不管那两城为什么打驭狼族的主意,司空绝都不能坐视不管,毕竟他身怀驭狼族的血脉。 当即,司空绝便决定了要带兵前去支援。 此去旦远草原,途径苗城,这段路坐船能更快,但接下来只能走,来回需要十日的时间,若是司空绝此去,最多一个月来回。 很快,司空绝便点齐了五百轻骑,便要往旦远草原而去了。 临行之前,夏锦华将他所带的东西看了一遍又一遍,道:“武器弹药随时准备着,干粮饮水也不可少,记得早点回来。” 司空绝一手牵着马儿,一手牵着夏锦华的小手,那小手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保养,总算是又回到了当初那柔滑如玉的质感了。 “娘子放心,为夫定尽早归来,不让娘子苦等。” 此行一起的还有雷神钢铁侠等,四狗子和五狗子都一道去了。 糙汉在后,捏着五狗子的尾巴,十分舍不得的模样。 “爹爹,你和五狗狗一定要早点回来了啊!” “一定一定。”司空绝抱了糙汉去,一左一右,挨个儿地亲了亲脸蛋,道:“等你们成三岁小孩的那天,爹一定能赶回来!” 成叹月也前来送行,正想上前与司空绝说两句话,夏锦华机灵地往他们中央一挤,隔绝了成叹月,她往司空绝怀中软软地靠去,软声道:“早点回来,城中的事情我自会处理。” “恩。”司空绝低声道,抱着夏锦华丢不去手,几多不舍,又与成叹月道:“我离开几日,学校的事情还望兄长帮着操持些。” “好说好说。” 夏锦华一直将司空绝给送出了城门,看见那一行人打马而去,才转身回了城中。 五狗子、小五和黄太狼都去了,留下红太狼和灰太狼陪着糙汉玩耍,此时夏锦华回头,一手牵着一双糙汉,糙汉人手一只大灰狼。 成叹月蹬着他的三轮车过来,笑得如花灿烂,道:“弟妹,我送你们回府吧。” 夏锦华看也不看,轻哼一声,直接无视了他,领着糙汉坐马车去了。 “哼!” 鼻子碰灰的成叹月也不觉得尴尬,反正他和夏锦华早成这般了,最近夏锦华更是防他似防贼,城主府都不让他进了。 大概是因为自己又偷拿了她的电灯泡,她心里不舒服吧! 夏锦华一家人带着城主府的高手一行人和狼坐了马车回去,成叹月孤独地蹬着他的三轮车去了学校。 司空绝一走,很多事情便压在了夏锦华的身上,学校的事情她不放心交给成叹月一手打理,还是得自己亲自去看了才行。 糙汉也喜欢跟着她跑,天天追在屁股后面去学校里玩耍,夏锦华为了让孩子感受那浓浓的学习氛围,也是特意地将他们带着去工作,好让他们熟悉熟悉。 最近学校之中也是不太平,因为来了好些外国学生,风俗文化的不同,生活习惯的差异,很容易就造成误会而导致冲突。 一会儿,大食国留学生因为吃不惯中原的菜,在自己宿舍里面煮饭,被龙翠花逮个正着,因为学校以前发生过火灾,对于宿舍用火一向是持严谨态度,此番大食国留学生聚众在宿舍里面用火,严重的触犯了学生行为规范,按照规定,是要进行义务劳动的。 大食国留学生不满意了,以为龙翠花是故意为难他们,要和龙翠花干架,龙翠花一腔正气,说干就干,双方当场开打,最后还是学院领导出动,劝解了一番,才算是了结了此事。 一会儿,大不列颠留学生亲了一个万花谷女弟子的手,本以为只是礼节性的吻手礼,被其他学生看见群起而攻之,龙翠花出来及时地制止了; 没过几天,那烈焰国的人在操场上面聚众点火,还用烧红的烙铁,往同胞的背上烙去。 那还是大半夜,惊得全学校的学生都出来看热闹,夏锦华从城主府赶来的时候,又看见龙翠花和烈焰国的人动起手来了。 一问才知道,那烈焰国处在火山之下,崇拜火焰,拜火为神,来学院是专门为学‘火云掌’而来,烈焰国男子十八成年,成年之后就得经受火神的考验,才能算是成人。 他们的成人礼,要赤脚踩火盆,命名曰:下火海。 还要要用烧红的烙铁往背上刻下烈焰国的独有纹身,才能真正地算是从男孩变成男人。 今晚,正是有两个烈焰国留学生成年,要在学院之中办成年礼。 大家得知了消息,都兴致勃勃地出来要看他们如何光脚踩火盆。 此事传到了龙翠花的耳朵里,身为学生会主席,肯定是不能容忍学校之中竟然有此等灭绝人性的事情出现,当下便领着人一举捣毁了他们的成人礼现场,引发了冲突。 夏锦华风风火火地赶到了现场,阻止了冲突,问明了双方原因,得知了其中的事情,也是头疼。 那是别人的风俗习惯,总不能不尊重吧?但那也太不人道了,以后其他的学生效仿怎么办? 当下便与他们商量,让烈焰国的人将他们的仪式弄到学校外面去,龙翠花以后也不要这么冲动了。 一番斡旋之后,龙翠花领着通天教的人帮他们把成人礼祭坛全部搬到了学校外面去。 忙碌到了天亮,夏锦华才回城主府里面眯了一会儿,又有人匆匆来报——特么的,扶桑真爷们假女人被人给揍了! 她又匆匆地赶到了学院,看见那扶桑小姐和一众扶桑武士鼻青脸肿的,被打得不轻,‘嗷嗷’叫着送进了校医馆。 开学一个月,扶桑留学生被人组团揍了三次。 进学院见了夏锦华不问好被揍了一次,趾高气昂地要扬言抢龙翠花的学生会主席一职又被揍了一次,这一次出来围观烈焰国下火海又被趁乱揍了一次。 也难怪,谁让这学期的丐帮的人没来呢…… 夏锦华恼怒,升旗仪式之上将这件事情提出来重点批评,质问众学生道:“谁干的?” 千百学生无一应答,不是望天就是低头踩蚂蚁,无人理会她。 质问一番,也没问出个蛛丝马迹来。 对待扶桑,中原连同一众周边番邦来的留学生奇迹般地站到了统一战线之上。 成叹月还在一边嬉笑:“揍就揍了呗,反正他们也欠揍!” 果不其然遭了夏锦华一个大白眼,她怒声道:“人家报名入学了就是学校的学生,学校之中,无论种族、男女、肤色、国籍,一律平等,凭什么有人就一定要挨揍!” 成叹月耸耸肩,没有应答。 因为扶桑海盗猖獗,大家对于扶桑人的映象都十分不好。 等那扶桑小姐醒来之后,夏锦华立马前去询问,问问究竟是谁揍了他们。 扶桑小姐哆哆嗦嗦,咬牙切齿:“龙入海!” 傲来国靠海,与扶桑人海盗那可是打过太多的交道了,说是那龙入海,夏锦华可是一点怀疑都没有。 当下就把龙入海的领头人给叫到了办公室去训话。 “不管外面如何,以前你们有什么恩怨,这里是学校,学校就要有学校的样子,学校是学习的,不是用来解决国仇家恨的!就算你们再恨扶桑人,有什么恩怨也要出了校门再解决!” 那龙入海的领头人冷冷站着,似乎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从头到尾不屑一顾的模样。 夏锦华也知道训了也没用,打发走了那龙入海的领头人,便去寻了学院众多领导,商议着给那扶桑留学生加一门‘金钟罩’做必修课程,就跟丐帮一样…… 学院留学生之中,大有来头的人不少,甚至还有王族皇族,若是学生之间的冲突处理不好,那可能就会影响到两个国家之间的友好往来,引发国际大战。 夏锦华可是操碎了心了,真是后悔开了个留学生院,扩招了这么多外国人,可是人都来了,创建国际重点大学世界一流学府的海口都夸下了,总不能赶人走吧? 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那扶桑小姐被人给揍了三次,她那大不列颠的男朋友终于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决定要用一个武士的方式,向那‘龙入海’的带队首领挑战,为自己的女朋友报仇! 他一人出动,立马就影响了整个武士团,最后变成了大不列颠武士团和‘龙入海’之间的冲突,双方约定了时间和地点,要一绝生死。 夏锦华一听就头大,连夜派人骑马去那铺设铁轨工地现场将威廉王子给请了回来,劝走了大不列颠武士,夏锦华也弄走了‘龙入海’,才阻止了这场闹剧。 大不列颠和龙入海的事情才刚解决完,夏锦华送威廉王子回了工地顺便视察了一下铁路的铺设情况,逗留几日回到夏城,学校之中,又有人打马而来。 “不好了夏主任,那个烈焰国有个留学生马上要被活活烧死了!” 原来那烈焰国的成人礼十分残酷,会造成大面积的烧伤,若是能挺过去,那就是一条烈焰国铁骨铮铮的汉子,若是挺不过去,伤口感染了,那就是死路一条。 没有挺过去的,族中人便认为此人经受不住火神的考验,没有资格成为烈焰国的人,最好的归宿就是死亡! 那天晚上两个接受烈焰国成人礼的少年,其中一个伤口感染,一直状态不对,最近更是昏迷了,烈焰国的人也不送去就医,他们只相信族中巫医的话。 那昏迷的少年被视为烈焰国的败类,被他们一哄抬着,送到城外护城河边上,要让火神来带走他,就是将那少年活活烧死! 龙翠花得知了消息立马带着学生会的人赶到了现场,夏锦华赶到的时候,看见烈焰国的人将那柴火都准备好了,龙翠花正领着学生会的人和烈焰国的人厮打。 学生会的人想将那重伤的少年给抢下来送去医治,毕竟那是条人命,但烈焰国的人认为,那是对烈焰国和那少年的侮辱,严重地践踏了他们的信仰和神灵,已经到了生死相向的地步了。 夏锦华实在是头疼,成叹月也来了现场,趁着龙翠花和烈焰国的人打斗的时候,抢了那昏迷的学生,放上了三轮车,急忙送到最近的医馆去了。 医馆的人也是束手无策,那少年背上大面积烧伤,已经感染,大夫们回天乏术了,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看那少年才不过十八岁,美好的人生还没开始,竟然就要这般结束了。 成叹月叹了口气,有些可惜。 夏锦华随后才来,关切问道:“情况如何?” 成叹月摇头,道:“不容乐观。” 夏锦华当即决定:“去医学院。” “医学院?” 当即夏锦华便使唤了几个轻功高手,将那少年抬着,往学校里面去了。 到了学校里的一处小院子里面,见那小院子门口挂的是‘夏城大学医学院’的牌子。 成叹月这才想起,夏城大学除了文科理科武科和最近才有的军事学院外,还有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医科。 不过成叹月没怎么关注这里,他最近眼里只有他的三轮车。 他进了医学院,马上便发现了这里的不同,这里有胡须花白的中原大夫,也有番邦大夫,都穿着雪白的白大褂子。 进了医学院,看见即使是白天,那土豆灯也点了好几盏,房间之内灯火通明。 成叹月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子怪味道,看见里面到处都是大玻璃缸,里面有未知的液体,那液体之中,竟然浸泡着许多人体器官!甚至还有刚出生的婴儿! 院中似乎正在讲课,众人围着讲桌,那讲桌之上,居然是一具尸体!一人正持刀,解剖那尸体。 活生生的尸体啊! 成叹月浑身一个炸毛,越想越害怕,差点尖叫出声了,后背立马就湿透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诡异地方,难不成夏锦华在学校里面搞了什么邪教? 院中有不少人,见他们风风火火的进来,那些正听讲的学生纷纷围了过来。 夏锦华唤道:“马大夫!” 从医学院之中走出了一个带着口罩的中年人,摘下了口罩,看向了那昏迷的少年,和那少年背上的伤口,他皱眉:“情况不容乐观!” 成叹月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 当下震怒:“你这妖孽居然还活着!” 当年夏锦华在玉城生孩子的时候,曾经遇见过一件怪事,那一日,成叹月接到群众举报,说是城外有个大夫趁着晚上去挖人祖坟,把别家刚埋下去的人挖出来剖心挖腹,被人当场抓住,打了个半死,送到城主府去处置,说那大夫是个吃人心喝人血的妖孽,一到晚上就原形毕露要吃人肉增加修行! 成叹月一听,大惊:世上竟然有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此人当真是妖孽! 全城的人都知晓了这件事情,纷纷围在城主府门口,等着看妖孽被如何处死! 事情轰动了玉城,全城人民都愤怒了,成叹月当即下令,将那大夫当众活活烧死! 那大夫哭成了泪人,还被打得鼻青脸肿,当庭辩解道:“城主冤枉啊,小人我只是一个大夫,我挖人心,只是想了解了解人心的构造,以后若是人心上犯病,小人也能对症下药,心中有谱啊!” “妖言惑众!” 成叹月大怒,全城人民更是愤怒,不杀那妖孽,不足以平民愤。 所有的事情都布置好了,就等抬着那妖孽上火堆了,夏锦华却对成叹月道:“我听闻那村中自从几年前便一直都刚下葬的人被挖出来剖心挖腹,原以为是野狼作祟,没想到是那妖孽!” 虽然成叹月也不怎么相信那妖孽一说,但是那大夫的所作所为实在是骇人听闻,不处置,便不能平民愤,无论如何都要处置了。 夏锦华眼珠转转,道:“这妖孽想必吃了不少人心了,已经修成手段,一般的手段怕是制服不了他了!” “那你觉得如何?”成叹月不由得问道。 若是吃人喝人血的都是妖孽,他那弟弟该是早就成精了! 夏锦华道:“不如送到夏城去,我城中有位德高望重的大师,那大师法术高明,定能降服这妖孽。” 既然夏锦华都如此说了,成叹月也自然是答应了。 后来,司空绝来接夏锦华,那吃人心的大夫被人贴了一身的黄符,随着夏锦华一道被接走了,成叹月也逐渐忘记了这件事情了。 可如此,那吃人心的妖孽,就在他眼前,还穿着白大褂,道貌岸然! 再看着所谓的医学院里面,到处都是什么人腿人身,讲台上还趟了个人,肚子还被剖开,肠肠肚肚都出来了。 他明白了,自己那二弟果然已经成精了,要吃人肉,夏锦华在这处秘密开了个医学院就是给他偷偷地提供人肉的! 马大夫看见了成叹月,有些尴尬,但还是恭敬道:“是是是,正是小人,小人来夏城已经好些年了。” “你、你——”成叹月又惊又怒,夏锦华已经慌张道:“马大夫,废话不多说了,那抗生素研究得如何了?” 马大夫这才正色道:“回夫人,抗生素已经经过了临床试验。” “那快给他注射抗生素!” 一众人将那少年推进了另外一间房之中,成叹月还想进去,被夏锦华给拦住了。 那一扇门关了之后只是偶尔有白大褂从里面出来,夏锦华在外面焦急地踱着步子。 成叹月则是探头探脑地看那医学院里面的其他房间,见有很多刀刀叉叉,锋利十分,切割人肉什么的不在话下,他忽然懂了,那些个玻璃缸子竟然是泡菜坛,泡的都是些人肉,居然还有足月的婴儿。 他头皮发麻,看那夏锦华,就像是看妖孽一样。 等司空绝回来,一定得好好地劝劝他,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吃人肉总是不好的,就算是成精了将来早晚遭报应,就算要修炼也得走正道! 他心头可是着急死了,看那烧伤的少年被推了进去就不出来了,偶尔出来一个白大褂,也浑身是血,他几乎可以想象里面的情景了。 反正那烈焰国的人是不要那少年了,夏锦华大概是想捞回来做成泡菜,等司空绝回来开荤。 泡菜味的人肉,还混合着烤肉的味道,那酸爽想想都吐! 忽然,他浑身又一个炸毛,自己这不是误入贼窝了吧? 是不是等泡了那烤肉味的少年,接下来就是自己了? 他可不想被做成一缸泡菜! 想罢,成叹月便偷偷地挪动着步子就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往外走,肩膀却忽然被人一拍。 轰! 成叹月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炸开了,浑身的汗毛竖起,心肝一颤,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轮到自己了! 他僵硬着身子转过头,看见夏锦华那冷冰冰的面容,见她手中,已经多了一把枪,正抵着他的腰。 成叹月已经确认了自己难逃做泡菜的命运,视死如归,“你若是杀了我,玉城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夏锦华冷冷道:“这里可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地方。” 她方才看见成叹月那扭曲的面容,便知道已经大概脑补出了怎样的情景,说起脑补,大概成叹月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的确,当年那马大夫是自己忽悠着救下来的。 马大夫自小从医,却不如其他医生按部就班,而是对人体内部构造十分的好奇,他时常偷偷地去解剖已死之人,观察不同死因的人,身体内部情况是否有所不同。 几年时间里,他偷偷地解剖了不少的死尸,积累了大量的经验,并且写成了书,画了插图,详细地将解释了人体内部的结构奥妙。 甚至他还偷偷地解剖过一具难产妇人的尸体,当时便已经有了剖腹产的想法,若是在妇人活着的时候,能从肚子上面开一个洞,把孩子取出来,那是不是就能让孩子和母亲活下来了? 这个年代里,已经出现了‘仵作’这个行业,但是仵作还是很少,职位低贱,一般都是奴隶和贱民从事,只是为刑事案件死者进行验伤等,但毕竟传统摆在那处,死者为大,解剖死人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众人对仵作敬而远之,更是无人敢将解剖和治病联系在一起。 那马大夫被夏锦华给保了下来,送回了夏城,夏锦华看了马大夫关于人体解剖的笔记,对他的剖腹产想法十分赞赏,当即决定成立一个医学秘密研究中心,秘密招募人才进行研究,并且为他们提供人体。 当然,这个一直是绝密计划,只有夏锦华司空绝等少量的人知晓,若是传出去,司空绝少不了招一个妖孽的骂名。 后来威廉王子来了,夏城大学成立了,招募了好多来自外国的外科医生,夏锦华才正式成立了医科,将秘密研究中心搬到了夏城大学里面。 成叹月被夏锦华逼着,走在那众多的‘泡菜坛子’中间,成叹月看看那一个个狰狞的泡在福尔马林里面的人体,吓得魂不附体,腰间一个冷冰冰的枪口正指着,他更是不敢造次。 “你看。”夏锦华一手拿枪,一手指着那一个个精巧的小玩意,与成叹月道:“这是针筒,用来装药,这是针头,针头和针筒结合在一起,通过注射器,能将药物直接注射入人体之中,比口服的效果好得多了。” “这、这怎么可能?”成叹月哆嗦道。 夏锦华笑了笑,收了枪,她主要是就是怕这成叹月逃出去,将这里的秘密泄露了,那个时候,怕是夏城要动乱。 “我不是什么妖孽,只是在探索医学的新方向。” 她指着那一颗浸泡在药水中的人体,道:“很多病症其实可以从内部进行诊断,比如那难产。” 那正巧有一个已经成型的婴孩儿,但是已经死了,正静静地睡在那冰冷药水之中,好似随时都会睁开眼来。 成叹月看着,头皮发麻。 “……当初这个产妇是难产,大小都保不住,我得知了消息,让马大夫上门去,准备直接剖开产妇的肚子将孩子取出来。” 成叹月再炸毛:“这也行?肚子剖开了,人还能活吗?” “能,肯定能!”夏锦华笃定地道:“当时那户人家宁愿一尸两命也不愿马大夫给开刀,后来我们强行进行了剖腹,但还是晚了,母子都没能救过来,但若是能快一点、早一点,便能母子平安了,可惜了。” 夏锦华叹了口气,如今这研究中心里面对剖腹产已经有了一定的研究,但却一直不能真正的实现剖腹产实验,主要是因为世俗传统对此完全是不容忍的。 当初的那一个产妇若是能早一点实行刨妇产,母子活下来的几率必定能更大。 后来孩子倒是取出来了,只是已经死了,家人以为不吉利,不要了,夏锦华给带了回来,做成了标本。 她又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那尚还疑惑之中的成叹月,道:“不管你信是不信,你只要是敢将这里的事情透露半点出去,这里下一批标本就是你了!” “不敢,不敢。” 成叹月忙道,夏锦华虽然是女流,但是却厉害得很,他是小偷小摸的便罢了,夏锦华只是生生小气,他可不敢真的将她得罪了,弄不好,下一个泡菜还真是他了。 夏锦华又道:“其实这研究中心里面目前最大的成果是抗生素!” 说起抗生素,夏锦华便就满脸自豪,“有了抗生素,世界医学都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成叹月却还是害怕,眼里只有那眼睛都不曾睁开的婴孩。 将妇人的独自剖开取婴孩儿出来? 这想法实在是太妖孽了! 夏锦华就是个妖孽的人! 等了半天,才看见马大夫满脸疲惫地出来,白大褂已经染血,夏锦华忙迎了上去,问道:“怎样了?” 马大夫道:“已经上了药,注射了抗生素,脱离危险了!” 夏锦华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成叹月却还是不相信,大夫都说了回天乏术,这马大夫真的有办法? 那烈焰国的少年在医学院里面住了几天,夏锦华便将他给接了出去,送到了一般的医馆里面养伤,命总算是保下来了。 成叹月也没将那医学院的事情说出去,但是每每看见夏锦华,总觉得那眼神异常的怪异,似乎是看见了妖孽一般。 正好,就让他将他们夫妻俩都当做了吃人的妖精吧,夏锦华也省得担心他有一日来将司空绝给掰弯了。 烈焰国的少年救了回来了,烈焰国的几个留学生高兴得手舞足蹈,以为他是经受住了火神的考验,已经光荣地成为了一个烈焰国的勇士! 夏锦华也欣慰,自己好歹是救了一条命,最开心的是,夏城的医学事业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她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让司空绝知道。 可是那少年还不曾痊愈,烈焰国留学生们又开始折腾下一场成人礼了…… 最近,扶桑小姐似乎是被揍得少了,以前夏锦华每次见她都是肿着脸,但还是倔强地一声不吭,扶桑人的性格十分可怕,被人揍了从来都是闷声不响,因为他们觉得,自己被人揍了,那是自己的问题,只能说明自己学艺不精,得努力地提升自己的武力值,争取早日揍回来。 他们越是闷声不响,别人就揍得越是厉害,脸随时都是肿成包子,夏锦华都好久没见过她正常的容颜了…… 扶桑人也是一群逻辑奇葩怪,上次主动挑衅学生会会长龙翠花,果不其然被学生会和通天教学院揍了,伤还没好,又去挑衅武林盟主唐淌,果不其然,被唐门一顿胖揍;被唐门无毒暗器戳了几个洞之后,扶桑人又一瘸一拐地去冷婳的冰棍铺子里吃霸王冰棍,于是,一帮人在大夏天因为冻伤被抬进了校医馆之中…… 他们的逻辑就是,我被揍了,只能说明我弱小、我武力值不高,跟我的行为没有半点关系! 这逻辑,也是挺欠揍的。 慢慢的,因为扶桑人自己作死,而且被揍了也不告状,夏锦华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大家就揍得更起劲了。 在被揍的过程之中,扶桑小姐的武力值提升得很快,夏锦华才恍然大悟,这才是他们的修行之道! 果然坎坷! 但是最近扶桑人的修行之道被人狠狠地堵死了! 所以夏锦华才发现扶桑小姐被揍得少了,因为学院来了一帮高丽人…… 高丽人果然比扶桑人更欠揍。 高丽人组团来学中原剑法,进了夏城大学,分配了宿舍,正式入学。 这帮人学习倒是十分认真,从不迟到早退,待人也是诚恳,比那一衣带水的扶桑人态度好多了,刚开始的时候,大家对他们的映象都十分不错。 但是后来,大家混熟了才发现,这帮高丽人,简直比扶桑人更欠揍。 去食堂一起吃个饭,大家拿起筷子,还不曾开动,高丽人装作是博学多才,与众人闲谈道:“诸位师兄弟有所不知,其实大家手中这‘筷子’一物,我高丽祖先,在五千年前便首次使用了,那个时候,中原大地还不曾出现筷子,勤劳博学的高丽先祖远渡重洋,将筷子传入了中原,才有了如今中原的美食。” 众人:“呵呵。” 众人端起饭碗,正准备吃饭,高丽人又道:“诸位师兄弟有所不知,这碗也是我高丽先祖发明的,在几千年前,我勤劳博学的高丽先祖第一次烧出了瓷器,后来远渡重洋,传入了中原,中原才有了如今的精美瓷器。” 众人:“呵呵。” 众人短腕夹菜,食堂菜色丰富,炒菜炖菜凉菜都有,不由得食指大动,高丽人又自豪地道:“诸位师兄弟有所不知,这炒菜也是我高丽人发明了,想那几千年前,我勤劳博学的高丽祖先第一次做出了炒菜……” 夏锦华:“呵呵。” …… 课余时间,万花谷的弟子们在树荫群花之下抚琴吟唱,惹得一众男弟子频频偷看,高丽人冒出来,对万花谷弟子道:“诸位姑娘有所不知,其实这古琴,乃是我高丽祖先发明,想那几千前,我那勤劳博学的祖先……” 万花谷弟子:“呵呵。” …… 一群高丽人去冷婳的冷饮店里面吃冷饮,正巧得看见冷婳,高丽人对于眼前这位大三的师兄可是万分的敬仰,当下便道:“冷师兄有所不知,‘冷’姓其实是我高丽所出,中原之地是没有的,想那几千年前,高丽勤劳博学的‘冷’氏一族祖先……” “滚!” 冷婳冷声一喝,一巴掌将那高丽人全部扇了出去。 每当高丽人开口:“诸位有所不知……” “知你麻痹,打!” 高丽人说暗器是高丽人勤劳博学的祖先发明的,唐门见一次打一次;高丽人说中原‘冷’氏一姓全部是高丽传来,冷婳见一次打一次;高丽人说炒菜是高丽人发明的,夏锦华见一次打一次! 大家都揍高丽人了,扶桑人没人鸟了,也是见一次打一次! 于是,夏城大学‘金钟罩’那门课程,被扶桑人和高丽人承包了! ------题外话------ 写完准备上传发现断网了,我又停机了… 等有网了编辑下班了,咬牙熬夜又写了两千一万字上传了。 推蓝牛新文——田园小娇妻 二十八的聂子川重生回了二十岁的时候: 他病重频死,爹娘给买了个小媳妇,十三岁的邻村小姑娘,死的。 上一世没有的桥段,这一世竟然发生了。 正当他准备拖着病体拒绝的时候,那已经死透的尸体又活了。 ** 云朵从没想过她这样无才无德头脑简单只会吃的人也会穿越,还成了被爹娘逼死又贱卖给病秧子的诈尸的小村姑。 从此,聂子川多了个小媳妇儿。 锅碗瓢盆的小日子,因为多了个小媳妇儿顿时变得鸡飞狗跳。 公婆软弱被欺负,八戒牌的铁筢子,上! 爹娘极品上门来,如来神的大巴掌,拍! 穷困潦倒没法过,萌萌哒的小吃货,挣! 【温馨甜宠爱情篇】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 (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102 医学院!(万更) 103 咸甜圣战!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103 咸甜圣战! 丐帮走了,沙包没了,学院的众人还郁闷了好些日子,没了出气筒,心中有气无处抒发,若是憋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走了丐帮,马上就来了高丽人和扶桑人,正好是解了学院众人的‘燃眉之急’。 扶桑留学生最是喜欢惹是生非,不被人揍就觉得浑身不舒服,非得引得人去揍他们才爽快,反正学校里面不能使用内力,也打不死他们,在被打和和打之间,慢慢地升华,半学期下来,高丽留学生和扶桑留学生居然进步斐然,特别是那金钟罩,个个都是个中好手,实在是可喜可贺。 烈焰国的人依旧是时常搞个什么成人礼,做个人肉烧烤,那是他们的传统,夏锦华也不可能去阻止,便只能派人去盯着,一有什么成人礼,立马派人将那被烧伤的少年接到医馆里,随时观察着。 留学生院除了语言课之外,还专门开了一门风俗课,专门告知留学生们,什么是入乡随俗,什么是中原大地的禁忌。 欧洲的吻手礼、高丽的吹牛皮都在禁止之列! 欧洲来的留学生倒是学得认认真真,清楚了东西方文化的差异,原来他们觉得是礼节的东西,或许在中原人眼中就是大逆不道伤风败俗!但那高丽人似乎没有得到教训,还与那一同学习的其他留学生吹牛皮:“诸位有所不知,这吻手礼,其实是在几千年前便由我勤劳博学的高丽祖先……” 于是,高丽人除了得罪中原学子,还把留学生也得罪了,这学院,除了烈焰国的人肉烧烤,什么东西都是他高丽那勤劳博学的祖先发明的! 偌大一个学院,每日都有点鸡飞狗跳,小打小闹的,但总体来说还算是好,都是欣欣向荣,大家都是奔着学武学文化而来。 武科和理科文科之间也不像原来那般鸡飞狗跳老死不相往来,如今还算是和谐相处,大家求同存异,其乐融融。 眨眼端午节到了,学校食堂里面开始供应粽子,另外,食堂还专门准备了箬叶,另外还有糯米、红枣、烧肉等,端午节那天,夏锦华专门腾出了一节课来,让学生们自己来食堂包粽子,按照自己的口味包粽子吃,用食堂的大锅统一煮。 那一日,全校同学热情洋溢,齐聚食堂,都来包粽子玩耍,食堂所有的桌子都腾出来了,摆满了食材和箬叶,想吃什么自己包,大家的热情度超过了夏锦华的想象。 中原之地有着独特的灿烂‘吃文化’,中原学子几乎个个都会包粽子,包得各有千秋,看那天山神教的,包了果仁、砂糖,跟冷饮一个味儿,夏锦华前去建议,可以做成粽子冰棍,肯定好吃,第二天冷饮店里面果然是出现了粽子冰棍。 唐门往那粽子里面包了几个暗器,谁吃到谁就有门主的奖励! 留学生门很多不会包粽子,但还是跟着夏锦华马马虎虎地包了出来。 一大筐的粽子包好了之后全部下锅,众人继续去上课,上完课,等食堂把粽子煮好了,自然是会通知他们前来品尝。 夏锦华也包了好些,一边下锅,一边对糙汉道:“这是小左的,这是小右的,这是三狗子的,这是阿白的……” 家里的人鼠鹰狼实在是多了,夏锦华包好多,全部一股脑地下锅了。 众人狼鹰鼠围在锅边,看得眼睛都快掉进锅里了。 忽然瞧见那其中一个粽子,长得太过于风骚了,五彩丝线缠了好几道,活活将一个粽子给缠成了五颜六色,还打了个蝴蝶结。 这么丑的粽子,一看就是成叹月那厮的手笔,夏锦华嫌弃捞起来,不让那臭粽子破坏了自己这一锅粽子的美感,放到了别处去。 糙汉围着锅转着,问夏锦华道:“妈妈,爹爹怎么还不回来?” “爹爹去他的老家了,那边有事情要忙呢!” 司空绝离去一段时间了,倒是时常让四狗子捎信回来,有火药压制,夏锦华倒是不怕他们吃亏,而且以司空绝的能力,也吃不了亏。 眼看着糙汉马上就是三岁小孩儿了,司空绝怕是也赶不回来了。 煮了粽子,夏锦华去工作,派了高手去照看着糙汉,带着在学院里面玩耍。 她去了办公室,翻开了文件开始工作,估摸着粽子该是好的时候,才放下了文件,起身,便听见食堂在打铃了,那就是粽子好了的信号,遂出门往食堂去了。 到了食堂门口,看见糙汉两只领着自己的鹰狼鼠在门口坐着,还听见那食堂里面发出了嘈杂的声音。 夏锦华顿感不妙,上前,问道:“怎么了?” 那照看糙汉的高手道:“学生们等吃粽子,等着等着就打起来了,劝都劝不住。” 夏锦华隔着窗户看那食堂里面,果真是乱成了一团,到处都在打架。 这还了得! 夏锦华气冲冲地跨进了食堂的大堂,一个暗器迎面而来,贴着她头发就过去了,吓得她一个激灵。 见那唐淌正和冷婳干架,暗器和冰凌到处乱飞,误伤了不少学生,场中两人身形快若虚影,你来我往,缠斗不休,两家弟子也斗在一处,没用内力,就如街边小流氓大家似的。 不止那两人,其余的学生也是打成狗了,你打我,我打你,地上滚来滚去的打,连女生都胡乱扯头发地打架。 文科和理科生默默地蹲在一个角落里看热闹,留学生们一脸的不明觉厉,但不曾参战,只是远远避开,瞻仰着博大精深的中原武术文化。 另有成叹月等学校领导在一边边吃粽子边看热闹。 夏锦华简直是气炸了,喝道:“住手!” 无人应答,她那点微弱的声音被彻底地掩埋在那嘈杂的一片哄闹争抢之中。 冷婳和唐淌打成一团,双方一点武林首领的风范都没有,完全就是两个大家的莽夫,风度翩翩的冷婳被打得毫无形象,唐淌虽然时常在研究中心里面混着,但练功也一直没有抛下,当下两人势均力敌,难分难解。 唐淌抡起拳头,往那冷婳一拳打过去,“粽子就该吃咸!” 冷婳明显动怒,一掌接住了唐淌的拳头,冷喝一声:“自古一来,粽子皆是以甜为主!” “咸才是王道!” “粽子算作甜品,只能是甜的!” 两人就为了粽子该是甜还是咸大打出手…… 原来今日,唐门包的粽子都是咸的,还加了烧肉火腿,冷婳包的粽子都是甜的,还加了果仁红枣,双方门人对于对方的粽子简直不能忍,开始只是门人斗嘴,结果引发了整个食堂里等着吃粽子的学生们的大讨论,讨论之激烈,连文科理科武科都加入了,咸甜两党各执一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难辨高下。 讨论变成辩论,辩论变成争论,争论变成争斗,争斗演变成了武斗,于是,一个食堂的人开打了,彻底变成了咸党和甜党的一场暴力群架事情。 咸党主力,唐门、通天教、‘龙入海’、火云门等,甜党主力天山神教、腾龙寺、缙云山庄、万花谷等,平日里难得一见和睦的一些门派,今天奇迹般的站在了统一战线之上。 夏锦华真是没想到,连龙翠花和一向谨言谨行的腾龙寺都抡起拳头打人了,真当是这学院无法无天了不成? 食堂大妈们磕着瓜子看热闹,成叹月等‘醋党’、‘辣党’、‘麻党’、‘苦党’、‘原味党’以及超越人类想象的‘香菜党’、‘大葱党’、‘大蒜党’等则是边吃粽子边笑看咸甜两党打得你死我活,不明真相的留学生们更是插话的资格都没有,只剩下满脸‘中原人真会玩’的不明觉厉。 混乱之中,扶桑留学生又把高丽留学生给揍了…… 夏锦华气得两耳冒烟。 他么的,居然就为了这点破事干架!若是为了这咸甜,她早就和成叹月那狗日的干得你死我活了。 “住手!” 无人听她的,夏锦华一指那成叹月:“你他么还坐着干什么,还不快来拉开他们!” 成叹月这才悻悻地前来,率领高手将那唐淌和冷婳拉开了,那两人如同斗鸡似的,此时相见,那可是分外眼红,唐淌扑头盖脸地一顿骂:“吃甜都是娘炮!” 冷婳气得一记弹指神通发了过去,就欲干架,被成叹月给拉住了,但还是指着那唐淌:“吃咸都是莽夫!” 掌门人都被拉开了,下面的人便是好弄开了,覃岫叼着自己那还来不及吃完的大蒜味粽子,奋力地将那龙翠花和腾龙寺的带队首领给拉开。 龙翠花今日是着魔了,纵然是被拉开了,还踢蹬着骂那腾龙寺之人:“粽子都吃甜,你也不嫌腻得慌!” 腾龙寺首领骂骂咧咧:“粽子都吃咸的,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万花谷和移花宫两帮女弟子也撕了。 “吃咸对皮肤有害!” “吃甜长胖!” …… 奋斗了半天,在成叹月等学校领导和高手的帮助之下,终于是将那一众打架的人给分开了,分咸甜,站了两边,首领站出来接受夏锦华的训话。 “你们、你们真是气死我了!”夏锦华气得七窍生烟,看那一个鼻青脸肿披头散发,却个个左耳进右耳出的模样,还相互瞪眼,看似随时都还将有一战。 “看看你们,如今成什么样子,为了点破事大打出手值得吗?” “你,唐淌,身为武林盟主,你却带头行凶,你可知错!” 唐淌顶嘴:“祖宗遗训不能忘,粽子之中绝对不能放糖!” “你还嘴硬!”夏锦华提起戒尺就过去了。 冷婳却森森一道:“粽子本是甜品,甜品吃咸,你唐门祖宗吃咸坏了脑子吧!” “你说什么!” 两人就要干架。 忙有门人前去将两人给架开,夏锦华气得调教,成叹月在一边吃着他的陈醋麻辣青椒味粽子,看那热闹情形,‘哈哈’一笑,怡然自得。 忽然,那一边本是乖巧的看夏锦华训话一边吃粽子的糙汉打成了一团,两个臭蛋在那地上滚来滚去地打架。 “咸粽子好吃!” “甜粽子才好吃!” …… 夏锦华气得将那糙汉两只分开,一边一个,送进了甜咸两党之中,糙汉两只扁着嘴巴,委屈十分地站着,小小的身板立在那一群人高马大的武科学生之中,显得别样的弱小,但却是一般的不服气,要为了自己的信仰而战。 夏锦华简直气炸了,没想到好心请大家吃个粽子还能整出这么多事情来,看那乌烟瘴气的食堂,到处都是凌乱的桌椅,再看那两边还在互相瞪眼的学生们,再看看那看热闹的留学生和成叹月等,她不怒反笑,冷冷一喝:“既然你们要争便让你们争个够。” 她出了个恶毒无比的主意:“你们下去,将名字给我登记好了,今日参与打架的,在咸甜两党之中各选一党,每月月考下来,给你们算平均成绩,若是咸党平均成绩领先,甜党就给我吃一个月咸,若是甜党领先,咸党也给我吃一个月甜!直到你们不争为之!” 众人倒抽了一口凉气——好狠毒的规定! 但是他们不能认输,绝对不能后退,让那对方按照自己的口味吃个一个月,才能真正地证明真理是掌握在谁手中的! 双方寂静无比,夏锦华的目光从哪最爱的糙汉,看到最高的冷婳,冷冷问道:“有人有意见吗?” 众人寂静无声,只有那角落之中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高丽人举起了手来,颤颤巍巍地道:“回、夫人,我们高丽人不吃咸,不吃甜,我们吃泡菜粽子。” “那你打什么架?” 高丽人哭哭啼啼:“诸位有所不知,这端午节,真的是我博学勤劳的高丽祖先在几千年前就开始……” 全体:“滚!” …… 最终,甜党和咸党各自选出了领头人,甜党是冷婳首领,咸党是唐淌首领,双方登记了名字,各自发了一面旗帜做党旗,成员在党旗下宣誓并且签名,每一学月考试完毕,成绩公布之后,按照平均成绩绝对吃咸还是吃甜。 双方都是一鼓作气,一脸悲壮,此时不搏,那就是生不如死啊! 接下来的一个月,咸甜两党消停了,都将自己有限的时间投入到了无限的练功之中,争取战出好成绩! 夏锦华巧妙地化解了咸甜两党的暂时争斗,更没想到还提升了他们的竞争意识,就连唐淌都每天在学校里好生地督促门人练功,龙翠花还定期去检查其他咸党成员的练功情况,对于一些有些武功有些差的,还专门派出高手前去指点一二。 甜党首领冷婳也没闲着,与其他门派暂时放下立场问题,召集甜党成员,集中对付咸党。 学生们的学习积极性是前所未有的好啊,若是不能战胜对方,可是要过一个月生死不如的生活啊! 咸党吃甜,甜党吃咸,想想那情景都怕! 主流咸甜两党如此拼命,其他的非主流‘酸党’、‘辣党’等也大受感染,也开始拼命地学习。 而且很多学生联合请愿,要将学校现在的暑假两个月,变成一个月,而且还用来实习。 夏锦华还真是没见过嫌弃假期短的,便也答应了,以后每年放两个月的假。 糙汉两只被夏锦华给领回了家,对他们进行了深刻的教育。 学期已经过半了,如今是七月放暑假,中秋之后开学,这一学期又增加了一个月。 成立咸甜两党之后的第一个学月,甜党输了,吃了一个月的咸,一个个吃得三观俱毁,生不如死,咸党大获全胜。 唐淌还逼着冷婳吃了几斤咸粽子,实在是得意至极!咸甜圣战第一阶段,咸党暂时领先! 司空绝还不曾回来,等学院里面稍微消停之后,夏锦华又开始往那研究中心跑,见研究中心里面,蒸汽机车已经能够试运行了,就等铁轨了, 威廉王子主持铁轨的铺设,连通科学家和工程师们一起住在工地里面,规划处了最合适的线路,正在铺设铁轨,毕竟是第一次,很多细节都需要去摸索,进度不是特别理想,但是夏锦华不着急,慢慢来便是了。 抽空,夏锦华又去地牢里面看了皇军和皇协军两兄弟。 狱中高手依旧是道他们现在还在装糊涂,拒不交代他们的身份以及福元公主的相关事情,依旧是天天装傻。 夏锦华在学院、研究中心和城主府里面几头跑,忽然雁城传了飞鸽传书前来。 洪城居然兴兵攻打雁城! 那洪城城主一向和夏城不对盘,当初学校挂牌开学的那一天,他们就率众前来捣乱一番,这些年似乎是消停了,不来夏城的麻烦,司空绝也不曾去寻他们的麻烦。 没想到,如今那洪城兴兵攻打雁城! 如今雁城已经被围困,雁城这些人跟着夏城学发展,城池倒是富裕了许多,但是面对穷凶极恶的洪城,还是有些吃力,五万大军已经围困在雁城城外,城破指日可待! 五万大军,那几乎是洪城的所有兵力了,他们为何会忽然攻打雁城? 但容不得夏锦华多想了,慕容雁已经催促着夏锦华快些调兵前去解那城困之危。 慕容雁已经嫁给那神棍了,如今孩子都一岁了,雁城和夏城又是联盟,这忙是绝对要帮的。 夏锦华当即便调兵一万,携带热武器,乘坐‘夏左号’,和最新建造的‘司空号’、‘慧灵号’等组成舰队,走水路前去支援雁城。 她亲自带队,如今夏城之中,司空吟随同,一道往那雁城而去。 此去,若是旱路需要三四日,水路也要一两日,特别是如今还是逆流而上,但有这轮船,一日不到的时间便能到了。 夏军出征,神棍和慕容雁随行,往那雁城而去。 到了雁城码头,夏锦华却忽然心中一动,对司空吟和慕容雁神棍等人道:“我想起一些事情,先回夏城。” 不知道为何,越是离夏城远,她的心就跳得越是诡异,似乎是有什么重大事情即将发生! 当下,等夏军部署完毕,她便坐了夏左号回了夏城。 夏城依旧是平静着,夏军军营之中一派安静,士兵们都在操练,又去看了研究中心,还是一片宁静。 回府看了糙汉,将那两只正在府中打架的臭蛋待个正着,给他们罚了站,她便急匆匆地往学校的方向去了。 她一路骑着自行车去学下,越是靠近,心就越发的慌乱。 果然,一进学校便听见了一阵喊杀之声。 空气之中,弥漫着暴戾和血腥! 夏锦华一进学院便看见两个通天教弟子和两个天山神教弟子正在死斗,这一次不是如上次那般如同无赖打架,这一次,居然是真刀真枪的干! 操场之上,已经倒了好些个各个门派的学生,生死不知,但一个头已经断了。 操场之上,到处都是砍杀的身影,各个门派的人正进行混战,各种刀枪棍棒都在其中,宛若人间地狱,地上全都是残肢断臂,青草被践踏、染血,哀嚎的人们被那一双双脚无情的踩踏着。 理科文科和留学生跑得无影无踪,龙入海和腾龙寺在一边围观,夏锦华看见那情形,几乎是两眼一黑。 身边几人围来,“夫人且退后,今日学校发生了暴乱,我等正努力控制现场!” 玉城高手、学院领导、无极门弟子、缙云山庄弟子正往那争斗的现场之中投掷催泪弹等试图控制场面,昏黄的气体之中,看见几个人凌空而去,使出轻功在那半空之中格杀,那其中,有冷婳、有龙翠花、有成叹月等。 学院方面正在努力地试图控制住形势,成叹月正试图将死斗的龙翠花和冷婳分开。 夏锦华几欲吐血,“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才一日便就如此情形?” “回夫人,昨晚两个学生死斗,造成一死一伤,死者是咸党,杀人者是甜党,唐门主寻冷教主理论,双方不欢而散,今晨唐门主不知所踪。” “唐淌不知所踪?” 果真是没看见唐淌的身影,见唐门的人似乎已经杀红了眼了,专杀天山神教之人。 “说,你们将门主藏到了何处?” “唐门,不要欺人太甚,你那门主失踪干我神教何事!” 夏锦华脑子一炸,仿佛看见了一双无形的推手正在试图彻底破坏夏城大学武学院这一块夏锦华借力守护的平静之地! 这学院一乱,武林必乱! 锦城澶州城联手攻打旦远草原驭狼族,将司空绝给引开,洪城攻打雁城,将夏锦华给引开,她才一离开,学院便乱成了这般模样,巧合? “不管用什么手段,给我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解决动乱!”夏锦华放下了死命令。 一边发信号给绿军,调集绿军前来,一面派人通知医馆和医学院。 绿军很快便来,与学校的高手一起,迅速采取雷霆措施,龙入海和腾龙寺犹豫了一番,也加入了行动,到晚上的时候,总算是将那动乱给遏制住了。 医馆和医学院的人出来救治伤者,一数下来,居然死了好几个人,唐门和天山弟子都有,看着那一具具尸体被抬了出去,夏锦华的心痛极了,那里面甚至还有时常来找自己讨教物理问题的唐门弟子唐劳鸦,也有当初第一批到自己冷饮店之中做兼职的天山神教弟子。 那一刻,夏锦华气得双手颤抖,眼中几乎是堕下泪来。 不管是谁策划了今日之事,她绝对不会饶恕了他! 场中冷婳和龙翠花总算是被成叹月给分开了,三人都有伤,冷婳中了一剑,龙翠花吃了一击冰凌,成叹月腰上渗出了血红,面色有些惨白。 覃岫不曾受伤,忙碌着将大夫请来,有序地救治伤者。 冷婳擦擦嘴角的血沫,看那对面龙翠花,眼中依旧是蚀骨的杀气,但,忽然脸便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啪! 一巴掌扇了过来,正落在他脸上,冷婳愕然,抬头,看着了夏锦华那一双蓄满了愤怒和失望的眼,他顿时愣在了那处。 夏锦华并未与他多说话,转身,一脚往那龙翠花身上踹去,龙翠花也是愣住了。 现场众人也愣住了,掌掴冷教主,脚踹龙掌门,也只有夏锦华能做得出来,众人都愕然地看着她。 却见夏锦华不曾与那两人废话,而是走向了唐门,问那唐门弟子道:“门主何时出事?” 唐门随时都是抱团走的,唐淌若是出事,肯定有人随行。 唐门弟子唐心道:“回夫人,门主今早一早出去,便不曾回来,他从来不会如此,我等去研究中心和城主府问了,门主都不曾去过,四个城门也问了,不曾见门主身影,门主昨晚归来之时,曾经与我们说过,要我们小心天山神教!” “定是天山神教害我门主!” 唐门群情激奋,又要和天山神教冲突,夏锦华回头,冷冷地看了一眼冷婳,冷婳也平静至极地看着他。 对视只是一瞬间,夏锦华回头,对唐门弟子道:“其他事情暂且不说,唐门弟子,能动的,便随本夫人去寻唐门主!” “是!” 夏锦华看也不看那场中情形,喝了一声:“警犬队何在?” “在此!” 十几个学生站了出来,夏锦华也不问他们近日是否参与了打架,道:“带上狗和狼,随我出城。” “是!” 夏锦华带着唐门弟子、警犬队和绿军,风风火火地便出了学校,临走之前,她特意叮嘱覃岫:“看好冷婳。” 覃岫一脸凝重,道:“那是自然。” 冷婳平静地看着他们离去,白玉般的面上一处巴掌形的血红十分惹眼。 今日夏城大学算是经历了史上第一次流血冲突,死了好几名学生,伤了几十个,更有一些不曾脱离危险。 今日之后,武林必将动乱! 但夏锦华现在只关心唐淌的去向。 她带着红太狼和灰太狼,大队人马连夜敲开了城门,冲出了城门去。 狼和狗们循着唐淌用过的东西,一路朝着某个方向飞奔。 一夜时间,已经奔出了不知道多远的路,众人不曾休息,怕是晚了,唐淌的命就真的保不住了。 天亮之时,狼和狗追到了一条小河边上,便朝天鸣叫着。 唐淌最后的气味便是在此地消失的。 看那小河,水面还算是宽阔,唐淌若不是前来坐船渡河,就是被人给抛尸河中! 这是条深山小河,从来都没有渡船,唐淌不可能会来这么一个地方坐船。 那么,结果显而易见了。 “门主!” 唐门弟子当场跪了一地,朝那小河痛哭,“弟子等无能,让门主葬身此地!” “定是天山那帮贼人害了门主!” “我唐门与天山,不死不休!” “走,我们为门主报仇去!” 众人起身,却看见夏锦华已经牵着狼狗唤着高手朝下流的方向去了,唐门之人忙擦擦眼泪跟上。 夏锦华脚步不停,牵着狼顺着河道追着,一边对众人道:“此河道连通运河,水流缓慢无落差,若是唐淌有意识,存活的概率极大!” “你等几人,游泳去对岸,同步寻找!” “是,夫人!” 唐门弟子也跟着夏锦华跑着,夏锦华还带了医务兵,分成两拨寻找唐淌的踪迹。 很快,对岸便寻到了一具尸体,捞上来一看,正是唐门弟子。 “是唐贯!今早他随同门主一起!” 医务兵上前去,检查一番:“心脉俱断,死亡时间不长。” 夏锦华的心沉重无比,看那无望的唐门弟子,道:“继续追!不要停!” 众人继续追下去,追了半天的时间,眼看着已经正午了,众人追了一整晚了,天气又热,太阳又毒,众人这般无遮无拦地跑着,别说是女子,就算是男子也受不了,唐门弟子都不忍生出了放弃的念头。 但夏锦华还是一边擦汗,一边跑,从不放弃。 接连捞起来几具尸体,都是唐门弟子的,但是无一例外,已经死亡,却唯独没有寻到唐淌。 唐门弟子对夏锦华痛哭道:“多谢城主夫人为门主所做一切,门主在天之灵,想必也能安宁了。” 夏锦华一脚往那糖心踹去:“滚,未曾见唐门主尸体,便不能放弃!” 唐门弟子被一顿踹了,默默无语地跟上了。 终于,他们在一处浅谈之上发现了唐淌,他伏在淤泥之中,年轻的容颜却是苍白无比,似乎了无生机,夏锦华站在那处,却似乎忽然便没了靠前的勇气。 ------题外话------ 我是咸党,欢迎来撕!嘿嘿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 (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103 咸甜圣战! 104 输血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104 输血 夏锦华就立在那处,竟然再也没有上前一步的勇气,她怕的是自己将看见的,是一具早已经冰凉的尸体。 “糖糖……” 唐门弟子也愣在了原处,也似乎是完全没做好准备去面对这一切。 倒是随行而来的高手们已经扑了上去,一高手道:“衣衫还未干透,上岸时间不短,淤泥之上有抓痕,说明他上岸之时还有意思,以此推断,失去意识的时间不长。” 另有医学院培养而出的高手飞快地拿出了医学院里面自主研发的听诊器,一下子将唐淌的衣裳扒开,唐淌已经毫无意识。 夏锦华和唐门之众上前两步,看见唐淌胸前,尽是寸深的伤口,皮肉外翻,伤口之处已经泛白,不知道这短短的时日里,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门主!” 唐门一众人跪在了那唐淌周围,痛哭流涕。 众人看唐淌面色青紫,眼球之处还有结膜,这是溺水反应。 众人将唐淌衣衫腰带解开,将他扶起,用心地拍其后心,将呼吸道之中的淤泥等震出。 又将唐淌平方,唤了众人退开,施以夏锦华所教的复苏之术,唐门众人便只看见夏城高手一边按压唐淌的心脏,一面给他做人工呼吸。 高手们还在努力,但是唐淌却一直不曾醒来。 夏锦华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喝道:“不要停!” 众人也不敢听,不断重复心脏按压和人工呼吸。 唐门一人忽然冲了出去:“够了,门主已经去了,就让他安心地去吧,我唐门之众,定为门主报仇雪恨!” 眼看着他上前去,就要一掌拍开那正在急救的医学院高手,夏锦华忙上前两步,一脚往那唐门高手的后心踹去,踹他一个狗吃屎。 “滚开!” 唐门众人眼看着唐淌身死,还被夏锦华如此宽衣解带的折腾,一个个情绪失控,就要冲上去抢回唐淌来,夏锦华忙命令了随行高手,将那唐门众人给拦住。 一众人在那浅谈淤泥之中打架,夏锦华心中一股火气也是无处而发,逮着那唐门弟子便就是一顿胖揍,一时之间,夏锦华带来的高手连通她自己,和那唐门众多高手打成一团,没一会儿都是浑身淤泥,谁也不认识谁了,逮谁就打。 夏锦华如何能不气,自己苦心经营的学院,竟然在一天之中,成了这般模样,那背后的人倒是心狠啊,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随意就将她努力多年的成果毁于一旦。 恨、悔、气、怒、痛,情绪交织,无法自拔,夏锦华真恨不得逮两人杀杀! 那一边,高手努力许久,唐淌还是不见动静,尽管他们拼命地往他身体之中输入真气,唐淌还是没有醒来,似乎,他永远也无法醒来了。 医学院高手看着夏锦华,夏锦华正揪着一个唐门高手道,爆喝道:“在本夫人掐死这帮狗日的之前,都不许停!” 那高手打了个寒颤,继续给唐淌施救,夏锦华举起拳头,一拳头朝那唐门高手打下去,当场打落了几颗牙。 正打得激烈,忽然听见那边昏迷之中的唐淌身躯一抽,从嘴里咳出了大量的水来,眼睛似乎是微微地睁开了一下,正好看见夏锦华正按着唐门高手往死里打。 但很快,又闭上了眼睛,苍白的面容一派死寂。 一个听诊器放在他的心脏处,医学院高手屏气凝神静听,大喜道:“有心跳了!” “门主活了?” 那正被夏锦华给按着揍的唐门高手惊道。 战斗总算是停止了,那一众如泥狗般的唐门高手连滚带爬地朝唐淌奔了过去,看见唐淌依旧是昏迷之中,夏城高手正用那所谓的听诊器给他测心跳。 “滚开!” 夏锦华一脚踹开了那唐门之人,唐淌正是需要空气的时候,这些人靠近了反而是不好。 她上前两步,见唐淌已经有了微弱的呼吸,大松一口气,但依旧是不敢真正地放心,道:“唐门主如何了?” “他溺水之前便已经受了重伤,伤口很深,必须马上回城!” “马上走!” 众人忙将担架给弄了出来,将唐淌的伤势给简单地处理一番之后,便抬了上去,一行人健步如飞地往夏城方向赶去。 唐门那一众人见唐淌醒来,齐刷刷地往夏锦华面前一跪:“夫人大恩大德,我唐门永世难忘!” 夏锦华摸摸自己拿可能已经肿了的眼圈,摸下来的却是一手淤泥,当下抬脚,往那唐门领头胸前一踹。 “还不快走!” 唐门被打得落花流水,一众人一身淤泥,如同是那张牙舞爪的恶魔似的,还抬着一个唐塔,若是不及时为他处理伤势,怕是也难逃一死。 一行人脚步匆匆,几乎是飞奔而去,一刻也不敢停留。 他们倒是带了马儿前来,但怕是唐淌也经受不住那颠簸了。 从此地到夏城,得走半日的时间周围都是野地,尽是重重叠的山林,连户人家都没有。 夏锦华正要派出几匹马回去报信,但忽然,她面色一阵凝重,警惕地看着那周围的山林。 这一片宁静的山林,似乎也透出了诡异之意。 “夫人,怎么了?” 众人见夏锦华面色不对,忙停下来问道。 夏锦华警惕地看了那周围的山林野地,红太狼十分不安地转来转去。 “唐门是昨日清晨,与那暗中之人交锋,看唐门主伤势,对方人不少,而且个个是好手,他们将唐门主引诱或者是追杀至此,又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大战,最后唐门主被迫跳入河流之中自保,等来了我们的救援。” 众人不明所以,但听得夏锦华分析至此,总觉得不妙。 夏锦华深呼吸了一口气,道:“唐门主落水的时间并不长,在他落水之前和那暗中之人有过剧烈打斗,这说明,那批人,离此地不远!” 众人皆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唐淌的武艺是众所周知的强悍,乃是江湖之中数一数二的少年门主,对方能将他伤至如此,说明对方来头不小! 忽然,唐淌惊醒,嗫嚅了一声:“小、小心白衣——” 白衣! “白衣?莫不是冷婳那奸贼!”唐门众人义愤填膺,冷婳便就是喜欢一身白衣! 忽地,夏锦华头皮一炸,一阵灭顶之意瞬间袭来,那是一种常年怕管在生死关头所磨练而出的一种直觉,容不得大脑反应,她的身躯快如旋风,往那地上一趴。 “趴下!” 一声喝之后,众人下意识地往那地上一趴,但还是晚了,只看见那周围茂密的野林之中,射出雨点般的弓箭,如同是雨打芭蕉,密密麻麻,令他们这一批人毫无闪躲的余地,瞬间便倒下了数了数人,皆是头部中箭,一击致命。 他们带来的五六匹马瞬间便倒下了三匹,其余几匹惊得往那密林之中逃去,带着那马背之上的人,瞬间便没了踪迹。 箭头若雨下,小巧且锋利,是弩弓之中发出,杀伤力更大,就算是趴下也是没办法的,看那暗中的人,数量不少,躲在那从树林之中,射得树叶翻飞。 众人反应不弱,立马抽刀而出,保护夏锦华和唐淌。 唐门对于暗器的研究是出类拔萃,一看那暗器扎来的角度,便能立马判断出对方的具体方位,只是那箭头实在是太密集了,众人在那野地之中无遮无拦,几乎是成了活靶子。 绿军之中,飞快地扔出了一颗震天雷,还是最近研发的燃烧手雷。 轰! 那一片树林炸了,很快便大火冲天而起,从那树林之中,跑出了几个着火的黑衣人来,夏锦华二话不说,率领众人朝那缺口杀了过去。 四方八方,跃出了无数黑衣人,密密麻麻,人数远远在他们之上,已经追了上来,手中弓弩不断放箭,不断有人倒下。 唐门之人,浑身都是暗器,手一扬,就是十几颗银针飞射,瞬间倒下几个黑衣人,但那似乎是九牛一毛。 绿军高手再扔震天雷,为众人断后。 但是对方的数量超越了他们的想象,一颗震天雷能造成的杀伤范围有限,死了几个黑衣人,后面的人还是源源不断。 为何这里有这么多来历不明的黑衣人,他们到底是谁? 震天雷告罄,绿军高手拿出了火枪,唐门依旧是暗器,两队人马断后,夏锦华和警犬队护着唐淌往前套。 夏锦华回头看那激战的双方,忽然一个绿军倒下,后方几人撤退,那黑衣人拥了上去,夏锦华心一紧——原来他们是要绿军的火枪! 当下,拔了燧发枪,朝那前来抢夺绿军枪支的黑衣人射了几枪,黑衣人应声而倒,绿军趁机上前,抢夺了火枪回来。 一行人入了密林之中,此地林深木厚,众人存活的几率便能更大了,狼和狗都被放跑了,带着他们也无济于事了。 众人奔入了山林之中,身形灵活地在那山间左右来往,身后黑衣人穷追不舍。 此时若是慢了,那可就是死亡的代价。 火枪子弹已经打完了,绿军拆了火枪,后面黑衣人捡到的也之后残破碎片而已,火枪没了可以再造,但绝地不能落入这些黑衣人的手中。 一行人使出了浑身解数,逃入了密林之中,但依旧是不人不断地倒下,夏锦华抽空回头,看见那正片山林,都透出了黑色,竟然是如同潮水般的黑衣人。 唐淌在他们手中,能逃命实在是奇迹。 夏锦华似乎已经知晓他们是何人,当下更是不敢放松。 眼看着已经逃出了那密林,夏锦华脸色一白,发现前方一处草坡,又是无遮无拦,可是如今,他们已经没有其他的退路了,只能不断地往前。 可是没有了树林的遮掩,他们又成了活靶子。 出来的时候,他们有几十人,可是此时,队伍之中只剩下了三分之一,而对方,是起码上百人。 对方竟然摆下如此杀局,当真是看得起她啊! 前方唐门高手抬着唐淌已经爬上了那草坡,暂时地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夏锦华咬牙,往那草坡上冲去,只要上了那草坡,不管那后面是什么,存活的概率都比当活靶子强! 正当她即将奔上那草坡的时候,忽然腿肚子一疼,不用看,她已经知道腿肚子已经中箭了。 剧痛袭来,她疼得龇牙咧嘴,面色几乎是瞬间便就是一阵惨白,当场跪了下去,身侧唐门弟子将她拉了一把,但是马上,那唐门弟子便就一声惨叫,倒了下去,顺着草坡往下滚去。 夏锦华回头,看见黑衣人渐进,手中的弓弩也消停了,他们想捉活的! 夏锦华可不想这么便宜地就被人给抓住了,拼命地往那草坡上爬去,爬到了草坡最高点,看见那草坡后面——还是草坡。 唐门弟子提着唐淌已经跑远了,其他人不是死在路上,就是顺着那草坡滚了下去。 唐淌在颠簸之中睁开了眼,正看见夏锦华从那草坡之冒出了个头,已经是满脸苍白和扭曲,她正拼尽全力地往那草坡上爬。 唐淌张张嘴,似乎是想喊什么,马上便看见一个白衣缓缓出现在那草坡之上,夏锦华的身后,正戏谑地看着夏锦华一点地往前爬,似乎是一条毒蛇,看着那已经逃不掉的猎物,做最后的徒劳。 登时,唐淌面目扭曲,挣扎着要从那担架之上起来,可只是徒劳了,他浑身无力,似乎身体都不是自己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夏锦华落入他人之手。 “夫人!” 众人就欲冲上去救夏锦华,但是那草坡之上,出现了密密麻麻地一排黑衣人,手中的弓弩正对着他们,随时可能万箭齐发,今日这一群人注定了要葬身此地。 夏锦华依旧是在不断地爬,磨破的手指抓着那青草,使劲地爬上了草坡,回头,看了一眼那白衣。 正是与福元公主一道的那白衣男子,他身形淡若微臣,似连那空气都承受不住他的重量,似乎碎尸随风而去,满脸的淡薄,但其实藏着狠戾和残忍,用那淡薄无尘的双眸看着夏锦华,好似看一件死物。 夏锦华倒是冷冷一笑:“呵,命倒是挺大!” 此男人,身份已经明朗,正是唐国太子李慎之! 李慎之不答,上前一步,伸出手来,白衫若云,随风而舞,带着几分轻薄仙气。 夏锦华却脸色不改,在那李慎之伸手前来之际,忽地将那腿上的箭给生生地拔了出来,往那李慎之刺去。 刺到一半,箭再难近,竟然被那李慎之给生生地接住了。 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唐淌便是吃了此人大亏。 可夏锦华趁此机会,从那草坡上滚了下去,连滚几圈,摔得七零八落,好不容易停止,耳边尽是些‘硕硕’破风响,几只箭落在了自己身边,却不伤自己分毫,原来是那唐门和夏城之人前来救自己,被龙巢的箭给生生地逼退了回去。 白衣男子携几个黑衣人缓缓下来,往夏锦华这处来了,唐门和夏城之人,暗器耗尽,弹药告罄,对方来势汹汹,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喜欢即将落入对方手中。 夏锦华看着那渐进的白衣人,意识逐渐的混沌,那箭上,似乎是有迷药之类的东西。 她无力地缓缓闭上了眼,但却似乎听见了焦急的马蹄声。 难道是做梦? 她睁开了眼,正看见一个马蹄子扬在自己上方,马上就要落她身上了,她瞪大了眼,想逃,奈何,身子已经完全没了知觉,而自己,似乎是只剩下一点强迫而出的意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闭上眼。 碰! 传来震耳欲聋的枪响! 这一次,不是梦中,就是真真实实地在耳边,再睁眼,马蹄子没了,只看见草坡之上,青草大面积蠕动,将唐门众人给带到了另一个草坡后面隐住了身形。 原来不是青草,而是绿军! 夏锦华还在惊愕的时候,一只大掌揪着她的手,往上一提,接着便就是天昏地暗的颠簸,混合着惊天动地的枪响和震天雷的声音。 夏锦华看见了一张自己再也熟悉不过的脸,顿时委屈得一塌糊涂。 他不在的时候,她是女强人,可是他一在,她就是朵脆弱小百花。 “绝哥——” 她呜咽着从后抱住了那人,意识在模糊,但是她还是忘记不了那熟悉的温度,但却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和清香的混合气体。 快马疾驰着,越过了草坡,迅速地隐没了身形,数十个人头从那草坡上冒出,正是绿军之中的火枪队。 两方人马,一两边草坡作为天然的掩体,正进行着对峙,对方是弓弩,而这边是火枪,间或还仍个手榴弹出去。 李慎之那轻薄淡然的表皮终于是龟裂,现出了几丝狰狞的瑕疵,转瞬却消失,他依然知晓今天再耗下去也没结果了,果断地下令撤退,那上百人,很开便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绿军也不曾去追。 成叹月将马儿停住了,面色却显出了几丝惨白,玉色的额头上渗出了即可硕大的汗珠,原来那腰上箍着一双小小的手,正落在他腰上的伤口之上。 昨日阻止龙翠花和冷婳的时候,他腰上受了伤,此时低头一看,已经渗出了血来了。 “夫人!” 葫芦娃冲出来,将马上的夏锦华抱下来,她已经失去了意识了,但依旧是在低声呜咽着,眼角都是泪。 成叹月下马,腰上是钻心的疼,脚步都不紧有些徐晃了。 有高手诊治了一番,道:“箭中只是一般迷药,夫人没有大碍。” 夏锦华昏迷之中一直不停地呜咽,泪一颗接一颗,小腿之上,已经是鲜血淋漓,红太狼和灰太狼在她身边卧着,三狗子窜了出来,正看着众人给夏锦华包扎伤口。 绿军追了出去,将那一路之上丢下的伤者和尸体都救了回来。 “走。” 成叹月下令,众人背着那重伤之人,飞快地往官道而去。 寻到了众人来时候的马和自行车,成叹月忍着剧痛上了马,在前方开道,后面的绿军,有马的骑马,带上死伤之人,若是没马就骑自行车,一心人很快便离去。 回到了夏城,成叹月一刻也不敢停留,马上将夏锦华送到了那满是人肉泡菜的医学院里面,他还是知晓,那里面的人研究的东西才是真正厉害。 唐淌和几个重伤的都被送到了医学院,其他的便送到了医馆之中。 夏锦华和唐淌遇袭! 学院之中都炸锅了! 众人纷纷猜测是何方神圣,竟然有如此强大的手段。 天山神教之中,冷婳已经在那雅居之中漫无目的地踱步一日一夜了,面上虽然镇定,手中还端着香茗,但是那杯中香茗被早已经颤抖迸溅,所剩无几。 他的心是无比的纠结,一直到冷鹊得了消息回来:“教主,城主夫人找到了,并无大碍,只是那唐门门主似乎是不行了。” 啪! 冷婳听闻这消息,生生地捏碎了手中之杯,面色是极端地难看,却还是偷偷地舒了一口气。 她没事就好! “教主,我们的计划——” “按原定计划进行便可。” …… 夏锦华这一觉睡得很是不安稳,一会儿听见夏枪响,一会听见箭破空,一会儿是司空绝的声音,一会儿又是狼的呜咽。 腿肚子一直在疼,她梦见自己拖着那无力的腿,想着远处不断地攀爬着,屁股磨破,到处都是血,但是她不能听,因为那背后,正有未知的力量正追捕着她。 忽而,又是两处温暖,一左一右地包裹着她。 似乎还带着哭腔:“妈妈,别睡了!” 她才忽然惊醒,发现外面天已光亮,眼光透过玻璃窗户射了进来,她感觉很刺眼。 原来自己已经身在城主府! 但是一左一右的温暖却无法忽视,原来是她的两只小糙汉正一左一右地趴在她身边,床沿之上,摆了两个狼头,一看她醒了,纷纷一个激灵。 想起那昏迷之前的事情,夏锦华吓得坐起了身,腿肚子却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妈妈!” 糙汉两只大喜,扑上来抱住了她。 夏锦华抱了抱两个孩子,问道:“快去叫你爹来!” “爹没回来。” “那是谁救我回来的!” “是大伯父!” “成叹月!” 夏锦华几乎是尖叫了一声,她觉得是有一张司空绝的脸出现在那段惊险的记忆之中。 特么的,居然是成叹月那厮! 夏锦华一阵恶寒,貌似那个时候自己还死死地将他给抱住了。 冬奴进来,看见夏锦华醒来,喜极而泣:“夫人,您总算是醒了。” 夏锦华翻身就要下床,“冬奴,唐淌和其他人如何了?” 葫芦娃进来,有些担忧地道:“夫人,您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唐门主已经送进了医学院了,方才传了消息来,已经脱离了,唐门此行死伤了不少人,绿军和警犬队也折损十几人。” 十几人! 夏锦华气得那腿肚子一阵惊疼,不顾一切地翻身下床,匆匆地吃了点东西,便一瘸一拐地出门去了。 她让人蹬了三轮车,将自己送到了学校去。 今天的学校似乎很是平静,因为暴乱的事情,学院这几日都没有上课,当夏锦华出现的时候,大家都朝她看来,分明是带着担忧的。 夏锦华道:“我没事,大家回去好好地自习,过两天学校就会正常行课了。” 学院的布告栏里面已经正式地贴出了听课一周的通知,夏锦华坐着三轮车直接进了学校,到了医学院停了下来。 此时里面正是热闹,夏锦华拄着拐棍进去,看见医学院之中,那些标本都被好生地收藏好了,这里忽然间进来了好多人。 唐门和绿军重伤之人几乎都在这里了。 如今,医院已经探索出了静脉注射和输液的治疗手段,已经经过了临床验证,那重伤众人便都是在这里采用输液注射的方法抢救。 医学院里面累积着这些年来夏锦华送四面八方搜集来的,敢于探索新医学的大夫,和一些外国专家,还有绿军之中选送而来的高手,此时都忙得团团转了。 寻到了唐淌,他被众多的唐门弟子给围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唐淌就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浑身上下都是纱布,还在输液之中,虽然设备还是简陋,但幸好命是救回来。 看见夏锦华来,唐门一众人齐齐地给夏锦华跪下了。 “我唐门只拜天地宗亲父母和门主,今日,恳请夫人受我们一拜!” 唐门弟子齐刷刷地给夏锦华跪下了,弄得夏锦华不知所措,只得道:“先起来,人救回来就好!” 又看见了一手将唐淌给从死亡线上捞回来的马大夫,他介绍道:“唐门主身上多处骨折,肋骨断了几根,幸好内脏受损比较轻微,但是失血过多,本已经是回天无力了,幸好我们有夫人您发明的输血之法,而且及时送医,我等以最快的方式为他测定了血型,及时地进行了输血,如今,唐门主已经脱离危险了,方才已经醒来了一次,真是万幸啊!” 说起那输血之法,马大夫便就是兴奋,他行医几十年,还是第一次听闻这种方法,如今,还救了唐淌一命! 夏锦华也松了一口气,人救回来就好啊! 她舒气的时候,正听见那临时的诊室里面,一声惊天动地的声音传来。 “啊——” 还挺熟悉,像成叹月! 难道他也在里面动手术? ------题外话------ 嗷嗷嗷嗷,下雨了,居然有点小冷。不科学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 (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104 输血 105 杀冷婳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105 杀冷婳 “啊——” 一声惊恐万状的叫喊,似乎是就要掀翻了这医学院的大门,惊得那外间正输液打针的好汉们,就算是不怕,也要被这一声叫喊给惊得落魂。 这医学院里面还进行手术,那些个大夫也是厉害,生生地将那扎进肉里面的箭头给拔出来,眼都不眨一下,但是大家都是铁骨铮铮的江湖好汉,拔个箭头也一声不吭,而且这医学院里面还有一种叫做麻沸散的东西,吃下去之后什么都不知道,醒来的时候,箭头就已经拔出来了,据说在苍洱,这种东西已经传入了军中,而且夏军之中,也早已经开始用这东西。 不知道是谁人惨叫如此,而且还是一阵一阵的。 “啊!啊!” 又传来一连串长长地哀嚎,似乎是隔死不远了,夏锦华听那声音似乎像是糙汉他伯父,忙一瘸一拐地过去,正看见成叹月在那病床上滚来滚去地大叫。 见他面色惊恐,不亚于面对什么惊世大魔怪,原来是在输液。 成叹月看着那插在自己血管里面的针头,和正在往自己血管里面输不明液体的管子,吓得头发根根树立,惊恐不已。 他在学院之中便受伤很重了,勉强止血之后,又听闻了夏锦华和唐门众人出去寻找唐淌而一去不回,立马揪着三狗子循着夏锦华的味道出城去寻,他带着大队人马跟着。 在马上颠簸了半日,他的伤口不可避免地被震开了,纵马营救夏锦华的时候,已经是流了好些血了,后又被夏锦华给紧紧箍住了伤口,造成了二次伤害,他回城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虚脱,白袍子都被渗成了红袍子,回了学校,将一批人交给了覃岫之后,整个人便昏了过去,被紧急地送到了这医学院来,医学院的人给他输液,这已经是第二天了。 此时他惊恐无比,却不敢动弹那手,一见夏锦华来,他如同是看见什么大救星似的,大呼一声:“弟妹,我要死了!” 虽然他是为了这个学院鞠躬尽瘁而到了这个地步,也是为了救自己而负伤的,但夏锦华看见他的时候还是一脸不爽,拿不出半点的好态度来,道:“放心,我这医学院,已经成立好几年了,已经用这输液救了好些人了,不会输死你的。” 可成叹月看见那扎在自己血管里的东西还如何能淡定,泪流满面地道:“能不能快点,这一滴一滴,滴得大爷我心肝直颤。” “这已经很快了,若是再快,你铁打的身子也支撑不住。” 成叹月在这医学院里面住了两天了,每到输液就鬼哭狼嚎,吓死个人。 “啊!” 他瞧了一眼那正在源源不断输进自己身体之中的液体,又惊恐万状地几声尖叫,吓得眼泪鼻涕直掉,可谓是一点形象都没了。 夏锦华嫌弃道:“瞧你那点出息,幸好绝哥不曾看见,若是不然,肯定丢脸死了。” 可如今成叹月吓得魂都要掉了,哪里管什么出息不出息,道:“弟妹,你这输液的法子到底是哪儿来?怎的如此吓人!” “别问哪儿来的,治得好你就行。” 成叹月也是吃了大亏了,比不得唐淌差点连命都搭上,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夏锦华起身,道:“我派人去吉祥酒楼给你做点汤来喝喝。” 说到吃的他来劲儿了,道:“好说好说,别忘了来盘猪肝子。” 夏锦华起身出去,一出门,又听见成叹月在那处鬼哭狼嚎。 夏锦华出了门去,找到了如今还在主持学院工作的覃岫等一些校领导,了解了那天暴乱的情况。 覃岫满脸担忧,道:“情况不妙,死了十几人,尤其是天山神教、唐门、缙云山庄、通天神教的人死伤更为严重,还有一些门派也死伤了人,这两天,学院走了好多人,带了门派的死伤回去,劝他们留下治伤也不愿,看来这澶州的江湖是要变天了。” 唐门、缙云山庄、通天教和天山神教等都陷入了这场争斗之中,那死伤的人命便成了这桩血案无法和解的根源。 覃岫的无极门当时不曾卷入争斗之中,倒是高手前去阻止死斗的时候,伤了几个,甚至还死了一个,那死者是背部中了深深的一剑,一剑之名,无可挽留。 但他还算是清醒,他知道,有黑手卷入其中,故意杀伤他的门人,试图挑起江湖仇怨,搅乱江湖这一池浑水,好浑水摸鱼。 “……这两日,我等也尽力斡旋,但是也收效甚微,缙云山庄之人已经开始陆续离开学院,天山神教不曾动静,但死伤了几位门徒,也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另有通天教,死伤了数人,下手之人寻出,是那天山神教,另外唐门弟子,也是死伤了几人,怕是……” 都死了人了,再怎么斡旋也是无用了。 想想那前后之事,夏锦华忽然明白了,那端午节那所谓‘咸甜之争’,看来并非表面的简单,是有心人在借故挑起学院学生的内部争斗,趁机扰乱武林,没想到被夏锦华给破解了。 先是利用驭狼族的事情将司空绝给引开,又利用了雁城之事将夏锦华给暂时引开,等夏锦华感觉不对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背后下手之人的身份似乎呼之欲出,但是唐淌和自己遇袭一事,又不由得让她震惊。 难道,冷婳和龙巢,已经联合了! 想到此种可能,夏锦华惊出了一身冷汗,若说他们没有联和,连她自己都不信。 冷婳引发大战,龙巢趁机设计杀唐淌,引得唐门弟子和天山神教倾力一搏,而后引自己出城,意图活捉。 成叹月的嫌疑似乎已经被彻底地洗干净了,如今便只剩下一个冷婳了。 就算不是冷婳,也是证明了这学院之中还有龙巢的眼线,能将自己的行踪传给那龙巢之人,而那试图挑起大战的,必定是冷婳无疑。 他的目标,是缙云山庄! 看来,他已经知晓了当年之事,如今正伺机报复! 夏锦华虽然是无法接受,可是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接受! 当下,她便已经开始筹备。 既然有人想毁了她多年的心血,她便不得不奋起反抗了。 司空绝不曾归来,既然有人设计将他引了出去,又岂会让他这么简单地就脱身回来? 雁城之中传来消息,司空吟用兵如神,与雁城慕容一族一起,居然以少胜多,以热火器为优势,将那雁城给死死地守住了,洪城几次大规模攻城都无济于事,双方处于僵持状态之中,但是相信那洪城很快便要退兵了。 看来洪城已经和某些人联合了,此番本想是利用雁城之危转移夏锦华的注意力或者是直接将夏锦华给引过去,好搅乱学校,趁机惑乱武林。 毕竟雁城多矿产,是夏城目前最大的矿产来源之一,而且还是夏城的联合城池,唇亡齿寒,雁城的安危夏锦华不能不顾。 只是没想到,夏城居然高手如云,前有司空绝和王厌囫,如今,王彦囫主持盘龙关,司空绝远在旦远草原,还有苗城青城也要人守着,夏锦华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女流之辈,夏城地盘也大,兵力分散,似乎夏城之中也没什么厉害角色了。 却不曾想,杀出个黑袍小将司空吟,实力强悍无比,将那洪城打得落花流水,雁城那处,夏锦华是完全不操心的。 夏锦华一瘸一拐地在城主府和学校之间来往,她最近不能多走动了,只能寻代步,轿子太慢,骑马太颠簸,马车太笨拙,三轮车的后座才是她的理想之地。 每天,夏城百姓都能看见城主夫人在早上准时坐着三轮车去学校,另外十几辆自行车在其前后左右的开道,那自行车上,有绿衣或者是黑衣高手长袍迎风而舞,这么一群人仿佛是天上来人,处处都是大侠风范,别提有多威风了。 夏锦华也没想到,三轮车和自行车也能坐出贵族气质来,如今不仅是夏城之人,就连那澶州的富豪们,特别是看见了成叹月那风骚的坐骑之后,都在打听那到底是何方神物,什么时候开始出售。 虽然武林之中乱成了一锅粥,但是寻常百姓的日子还是一样要过,夏锦华还得努力地维持夏城的宁和,早晨从城主府之中出发之后,特意去了一趟自行车工厂。 这已经算是一座近代化的工厂了,脱离了作坊的限制,规模更大,设备更先进,专门出产自行车和三轮车,当然,也出产一些黄包车,夏城的城市交通要实现多元化的发展。 看过了工厂,才出来,便有人来报告:“夫人,出事了,铁轨铺设工地遭到了洪城一股流兵的侵扰!” 夏锦华大惊,那洪城还真是敢来,看来真是活腻了,等城中事情了结了,定要那洪城好看! “工地现在如何?” “回夫人,因为学校停课了,大不列颠武士团都在工地里面上工,洪城流兵前来的时候,威廉殿下率领武士团前去迎敌,洪城数百流兵,死百人逃百人,其他的全部被扣下来当苦力铺铁轨了!” “哈哈哈——” 夏锦华不由得大笑,也怪那洪城自己作死,威廉现在虽然醉心于铁路和轮船的开发,但他到底是大不列颠的王,未来的王子,更是大不列颠第一勇士,他的百人武士团也是他精挑细挑选出来的,那群不知好歹的洪城流兵撞他手里也只能怪他自己运气不好! 最近留学生们都没上课了,不是去文科理科里面停课,就是满城瞎晃悠,夏锦华趁机给他们安排了个所谓的‘观光活动’,让他们去所谓的高科技工厂里面,接触了解一下世界最新的高科技,并且亲身体验一下高科技,其实就是忽悠去铺铁轨…… 有威廉王子和大不列颠武士团在工地坐镇,夏锦华也完全不担心那工地的事情。 如今,她只想将学院的事情给处理干净。 她匆匆地去了一趟吉祥酒楼,酒楼里面已经做好了鸡汤,最近夏锦华给吉祥酒楼定做了好多高压锅,如今这些高压锅都被她征用了。 出了吉祥酒楼,夏锦华拉了整整一车的鸡汤,又去农场拉了整一车的香蕉来的,往学校的医学院去了。 如今,医学院光明正大和众人见面了,以前还算是夏城大学的禁地,现在,医学院附近几栋房子全部成了临时的住院部。 住院部里面住了好多人,这里住的都是情况比较危机,如唐淌之类,有那天暴乱之中受伤了,也有跟随夏锦华出去寻找唐淌而受伤的人。 送进来的,有些早已经永远地去了,有些如唐淌那般本应该去的,但是被这里更加发达的医疗手段给生生地救了回来。 唐淌醒来了,还精神不错的模样,只是坐在床上还不能动弹,如今唐门弟子都在这处,随时守着他,也间接地守护了这医院的安全。 另外还有龙翠花,经过了一番劝道了之后,还是将重伤的门人送到了这里来,如今这里有唐门和通天教的人,安全不是问题。 到如今,唐淌还是一脸的奇异,醒来之后,看看那吊着的药水瓶子,再看看往自己静脉之中源源不断输送而来的药水,越看越是惊奇,从一瓶水吊上去,看到输完,眼睛都不眨一下。 而隔壁病床上的成叹月,嗓子都哭哑了…… 每次一输液,成叹月就哭成狗,在那床上滚来滚去的哭,实在是令这医院的大夫们汗颜,看那模样,就像是要死了般。 好歹他还是一城之主,不能不顾及他的颜面,便将他和唐淌两人分到了一个病房里,这病房便只有他们两人。 为了顾惜成叹月的面子,夏锦华只得让那马大夫对别人道,那是输液的正常反应…… 一直到医院培训出的护士将那针头拔了,将瓶子和一整套输液设备都扔了,唐淌才反应过来,忙道:“怎么都扔了?” 现在医院还没有女护士,都是男护士,听那男护士道:“城主夫人说了,这些东西只能用一次,用过之后就不能再用了,不卫生。” 唐淌呆了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夏锦华说不能用一次,那肯定就是只能用一次了。 他转头,看见对面病床上的成叹月也已经取针头了,好似被人强X得逞似的,盖了件薄被子,整个人蜷缩在床上,还一抽一抽地蒙头啜泣。 唐淌面部神经抽了一抽,继续来研究自己的手,看见自己手上已经有好多针眼了,他记得那个时候,自己深受重伤流血不止,就算是不被水淹死,也是注定了要失血过多死去。 但是没想到,这医学院,竟然能将别人的血输到自己身上,将他生生地救活了。 神奇,太神奇了。 他翻来覆去地看自己的针眼,想着方才输液的情形,大概那输血,也是像输液一般吧。 他在针眼上按了两个棉花,不知道是多少次问起了:“我身上真流着你们的血?” “是的是的!” 旁有唐心、唐水、唐果、唐葫芦,还有唐浆、唐衣、唐鸡蛋、唐大锤,唐门人取名字一向是狂傲不羁,朗朗上口,一起兴奋地道:“是啊门主,救你回来的时候,你的血都要流干了,马大夫当场让我们抽血出来,说是要把我们的血换到你身上去!” “我唐门子弟二话不说,全都割刀放血。” “马大夫却说,不是所有人的血都成,人血分了好几种呢?” “哪几种?” “马大夫说,有甲型的,甲型的,丙型的,还有甲乙型,门主你是甲型的,甲型和丙型都能输给你!” “那怎么确定我是什么型?” “马大夫有‘天光镜’,把血放在天光镜下面就能看见!” “天光镜又是什么东西?” “那可神奇了!” 说起那所谓的‘天光镜’,唐门众人兴奋地与唐淌形容着,“马大夫说了,天光镜都看见人看不见的东西,那就是个照妖镜!” 一说到天光镜,那一边抽噎的成叹月也不抽噎,隔着被窝竖起了耳朵——又有未知的宝贝了! “人血都是不一样的,人眼是看不出来的,得用天光镜才行。” “啧啧,就算是血将流干,只要用天光镜找到合适的血型,输血进去就能救活人了!” “是啊,太神奇了,马大夫说,那都是城主夫人的点子!” 正说着话,外面一阵嘈杂,出门一看,原来是城主夫人来看望大家了。 夏锦华一瘸一拐地去看了各个伤员的伤势,送了水果和鸡汤来,每个伤员都有。 另外,她还紧急地送了一批高压锅去学校的食堂,让食堂每天给医院的伤员们送鸡汤来。 这人是在她的地盘上受伤的,她总要表示的。 如今,唐门、玉城、通天教还有一些小门派的病员都住在医学院和学院安排的医馆里面治疗伤势,学院趁机进行斡旋,企图挽救即将来临的一场武林风暴。 但是此次伤亡最惨重的缙云山庄和天山神教的伤员却怎么也请不来,那两派的人似乎是不想斡旋调和了。 唐淌闻听夏锦华来了,正高兴着,便看见夏锦华一瘸一拐地进了病房来,身边的葫芦娃提着两份鲜汤,还送了香蕉等水果过来。 “来来来,喝鸡汤,吃水果。” 如今的夏锦华在唐门众人眼中简直就是神,光是用输液将唐淌救活这么一出,足够他们膜拜一辈子了,一大堆人将夏锦华给迎了进来,热情地给她端凳子,倒水。 夏锦华进来,首先就看见了那正从被窝里面出来,正擦着眼泪瞧她的成叹月,看那模样,跟被揉烂的花儿似的,简直是可怜,看得人心碎。 夏锦华默默地将自己即将吐槽的话咽了下去,将鸡汤送给了他,不咸不淡地道:“喝汤。” 软话她是说不出来的,这般的态度说明她还是把他当自己人了。 自有照料成叹月的玉城高手接了汤去。 这学院之中的住房几乎都是夏锦华设计的,设计的时候就是按照套房的标准,一个小院儿就是一套房子,一般都是三室一厅,茅房和厨房在院中,可几人住,可一家住,也可一人住。 为了节省空间,有些房子还有二楼。 成叹月和唐淌两人身份不同,住的肯定是没二楼的高级小套间,两人住一间卧室改造的病房,玉城和唐城的高手各占了一间房,这么一个小院子,足足挤下了几十人。 夏锦华又从食盒里给成叹月端出了一盘菜来,道:“你虽然没输血,但也失血不少,吃点猪肝补补。” “好好好。”成叹月正吃着鸡汤,随口就道。 夏锦华给唐淌那边也有鸡汤,却另外给了他一锅粥,“你伤势比较重,只能吃点粥了。” “吃吃,我最爱粥。” 夏锦华送来的,哪怕是屎都吃。 那一边,成叹月一边喝汤,一边吃猪肝,一边还从丫鬟的手下接过了剥好的香蕉来,吃得不亦乐乎。 两人的病床几乎是相对的,中间能放下一个凳子,坐上一个人,此时那个位置自然是被夏锦华给占了,她坐下了,小腿肚子上依旧是绑着绷带,她一边剥着香蕉皮,一边道:“这玩意叫香蕉,是从番邦传入的特产,城外的农场里种了些,但是没多少了,我都给摘来催熟了,吃了对伤口好。” 唐淌浑身重伤,艰难地坐了起来,唐门弟子接过了香蕉去,细细地喂给唐淌吃。 夏锦华又问道:“糖糖,你感觉如何了?” 一听那一声软软的‘糖糖’,唐淌觉得自己骨头都要酥,顿时浑身上下一点疼痛都没了,身轻如燕,有种直入云霄的错觉。 “没事,虽然有点疼,但这点疼我还能撑得住!” 夏锦华叹了口气,这唐淌还真是个坚强的孩子,相比之下,身后那位就—— 此时,她身后的成叹月正蹬着一双眼,瞧着那两人,眼中满是戒备和警惕。 夏锦华是他弟的人,怎么的也不能让这玩暗器的给勾走了! 但夏锦华只是坐着,与唐淌说了些受伤期间要注意的事项。 “多休息,少走动,多吃水果。” “千万不能吃牛肉、猪肉等红肉,要吃鸡肉禽类等白肉。” “不可饮酒,不能吃辛辣食物。” 夏锦华说得面面俱到,唐淌也听得十分认真,身后的成叹月也默默地将这些话给记住了。 “明儿个,我去弄点鸽子汤来。” 成叹月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什么奸情来,但仍旧是不敢放松,依旧是竖着耳朵听着。 “吱吱!” 三狗子从夏锦华的兜里面冒了出来,钻到了成叹月的床上,成叹月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它的毛,顺便偷听夏锦华与唐淌说话。 “如今学院情况如何了?” 一说到这个沉重的话题,夏锦华面上那一点微淡的笑容似乎也散去了。 “走了好多人,缙云山庄和天山的人都在准备离开了。” 不管冷婳的目的是单纯地想要对付缙云山庄,还是想和龙巢一起搅乱整个武林,他们不得不防。 “天山神教和缙云山庄势力都不小,这两派若是开战,恐怕整个武林都要被波及。” 这两方人马都有自己的附属势力,和一大批追随者,若是开战,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冷婳背后若是有龙巢背后扶持的话,那情况就更不妙了。 说起缙云山庄,两人纷纷看向了那正围观的成叹月。 成叹月忙道:“你们别看我,师兄若是想开战,我也劝不住。” “那你准备站哪边?”夏锦华问道。 接下来可能有一场大动乱,若是不想被波及,就要站队一起反抗了。 成叹月沉默了一息,道:“我与绝弟是兄弟,绝弟站何处,我便站何处。” 夏锦华为何觉得这话如此别扭? 但现在不是别扭的事情,成叹月如今站队了便好了。 她道:“如今,翠花覃岫等都选择了站在夏城大学方,到时候我们组成联盟,以保自己。” 这些门派之间的大战迟早会演变成城池之间的大战,玉城也休想独善其身,必须要提早做好应对策略。 此时,站在夏城能联合到的城池有玉城、唐城,另有雁城、苗城,能够组成一个强大的联盟,在动乱之中自保。 唐淌话锋一转,忽然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夏锦华沉默了一番,看了看左右之人,见这房中闲杂之人实在是太多,成叹月和唐淌已经识趣地将人都唤了出去,只留下少量心腹。 等人走了之后,夏锦华才道:“首先自然是将那罪魁祸首找出来,给武林同道一个交代,尽量地了结此事,我澶州武林和平不已,绝对不能让趁机利用。” 唐淌道:“我虽然重伤,但是这武林盟主的头衔还在,我可以以武林盟主的名义趁机召开武林大会,将武林同道召集一处,进行调解。” 三人密谋了许久,夏锦华才从病房之中出来,却已经是满脸凝重。 天山神教已经收拾着准备离去了,冰棍作坊也全部关了。 没了冷婳的冰棍作坊,这夏城总觉得是少了什么,但是他们的离去已经是无可挽留的了。 夏锦华也知道这层道理。 天山神教离去的当晚,夏锦华在吉祥酒楼之中设下了饭局,邀请了冷婳前去,说是要为他践行。 冷婳也是如约而来。 两人却不曾坐雅间,只是在大堂之中选了个位置坐下,此刻非常时期,似乎是怕遭人非议了去。 大堂之中人来人忘,食客匆忙,但此时已经是晚间了,这生意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没了白日里的人潮,若是白日里,门外排队的食客都能排到大街上去。 桌上只是一桌日常小菜,夏锦华如今有伤在身,也吃不了多少东西,这席间沉闷的气氛也容不得她吃下多少东西。 “来来来,吃菜,”夏锦华道:“你这些菜只有夏城才有,等明日你离开的时候,我让人给你送点过来,你运回天山好生冷冻着,能吃很久。” 冷婳低头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吃菜。 今晚,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这般吃饭了,今晚之后,可能就是敌人了。 这一场饭局在沉闷之中度过了一半,夏锦华只是吃了些鸡汤。 “来来,这是我最新酿的葡萄酒,若是回了天山,怕是也喝不到了,多喝点。”夏锦华拿出了自己酿造的葡萄酒来,与冷婳倒了一杯。 那葡萄酒十分香醇,此酒一出,这客栈似乎都有了一阵浓郁的香味,十分惹人垂涎,隔壁饭桌的人都频频探头偷看。 冷婳端了酒去,却一直不曾喝下,而是道:“此番我回了天山,夫人若是想来天山,可随时前来。” 夏锦华摇头,摆手道:“暂时去不了了,我与城主正计划着要孩子,等生了二胎再去不迟。” “也好,滑雪场都已经建好了,夫人想去随时都能。” 他低头吃菜,却不曾喝那酒,两人皆是沉默,夏锦华也只管低头吃汤。 最终,她还是抬头,问冷婳:“……你当真不与我夏城一道对付龙巢?” 冷婳低头吃菜,头也不抬:“龙巢与我无冤无仇,不会对我不利。” “可龙巢想要的是整个澶州,今次是我和唐淌,下一次,可能就是你了。” 冷婳沉默,良久,放下了筷子,一双凉薄得似乎是放不下任何感情的眼看着夏锦华,道:“龙巢与我无近仇,但是那缙云山庄,却伤我门人,此等仇怨,我身为神教教主,便不能放下!” 夏锦华已经确定,冷婳是已经知晓了当年的事情。 她一语双关道:“我知晓你与缙云山庄有仇,但是你行事之前,你也得为天山神教的上千门人考虑考虑,要为澶州武林考虑考虑,缙云山庄与神教皆是能影响江湖格局的存在,你们两派若是有异动,势必影响到整个江湖!你就忍心看着整个江湖为了你的一己私仇而动荡吗?” 冷婳低头,不看夏锦华,道:“你不是我,你不会明白我。” 夏锦华惨然一笑:“我尊重你的决定。” 她不是冷婳,她理解不了冷婳的心情,若是她的夏家被灭族,她恨不得放两管炮仗庆祝,她不知晓那知晓自己满门被灭之时,心中的恨与怨。 两人的散伙饭在不欢快的气氛之下结束了,冷婳喝了一点葡萄酒,离开的时候满身清香。 出了酒楼大门,见那天上一顿满月,夏锦华这才想起,今日是十五了。 临近宵禁,大街冷清不已,偶尔有个人出没也是匆匆而过。 夏锦华站在那酒楼大门口,回头,正看见掌柜的关门,她忽然回头,问冷婳:“下学期,你还来上学吗?” 冷婳沉默半息,道:“不来了。” 那轻飘飘的三字,似乎是显得如此无关紧要,但是夏锦华却不禁一阵失落。 两人不欢而散,冷婳目送夏锦华坐上了三轮车被接走,他才离去。 坐上三轮车,夏锦华的目光徒然冰冷,阿白飞了过来,停在她的身边,她捏了捏阿白的尾巴,阿白发疯似地往那天空俯冲而去,发出一阵阵急促的叫声。 “啾——” 雄鹰在这夜半鸣叫,实在是显眼得很,夜色之下,夏城的角角落落之中,有未明的势力出动…… 目标:冷婳! 在那三轮车之上,夏锦华被重重的高手保护着,听那不远处传来的喊杀之声。 她已经与冷婳耗尽了最后的一点情面了,或者这个人本质并不坏,她一直觉得,那一个为了救失火孤儿院里面的孤儿奋不顾身的人,才是真正的冷婳,可是,命运使然,他们注定了不是一路人,终究还是不能成为朋友。 三狗子坐在夏锦华的肩膀上面,窸窸窣窣地‘吃东西’,夏锦华不由得摸了摸那小东西。 “你怎么能这么无忧无虑呢?” 做只老鼠正好,随便吃,随便睡,随便浪,哪有人这么多的忧愁,这么多生离死别,这么多生死反目…… 不断有消息传来,一会儿有高手来报:“回夫人,冷教主已经破了我夏军的第一重埋伏。” 夏锦华面色沉稳,波澜不惊,“他吃了我的酒,那酒中有散功之药,他支撑不了多久,务必让玉城抓活的。” 冷婳的武功奇高,可今晚,等待他的是多重杀阵。 “回夫人,冷教主已经破了第二道无极门和玉城的埋伏!” 夏锦华微惊:“他竟然没有散功?” “回夫人,并没有,而且——” “而且什么?” “他有枪。” 夏锦华的脸,倏然变得扭曲。 好啊,想不到冷婳已经一早便将她给谋算上了,或者说,夏城之中,早已经有了天山的眼线和内应。 她终于是下定了决心,“必要之时,不必留活口。” “是,夫人!” …… 夜半,城中响起了枪声,冷婳大概已经闯入了绿军的包围圈之中。 枪声纷扰了大半夜,有高手来报:“夫人,天山神教已经与冷教主汇合,他们手中,竟然有数十条枪,而且还有震天雷。” 冷婳手中既然有枪,那天山神教手中还有其他的枪也不是不可能之事,没想到啊,这天山神教的能耐还是超越了她的想象,但且看,今日是谁笑到最后! “传令下去,天山神教门人一律杀无赦!” …… 天亮的时候,城中百姓吓得不敢露头,家家户户都紧闭了门户,夏锦华也一夜不曾回城主府。 “回副城主,天山神教一众人损失惨重,唐门高手和通天教高手已经将其堵杀至城南!” “回副城主,天山神教反抗异常激烈。” “回副城主,冷教主他,逃了……” …… 唐门、绿军精锐、夏军大部队、玉城、无极门、通天教联手出击,设置了几重包围圈,但还是让冷婳逃了。 最后,夏锦华听了众人的汇报,那一晚,天山神教且战且逃,耗尽了最后的一颗震天雷,最后一颗弹药,逃到了城南的一处小院儿。 以小院子为掩体,与追杀而来的各路人马顽强僵持,宁愿战死也不愿投降。 绿军出动,抬出了武器部门最新研究而出的机枪,对那小院子进行了扫射,配合震天雷,几乎是将那一处宅子夷为平地。 天山神教两百余人,逃到此处,只有十几人,这十几人竟然在此与各路人马僵持了小半个时辰。 等天亮之后,众人去查看那宅子,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甚至是一个完好的尸体都不曾有。 众人将那断尸拼接成一具具囫囵的尸体,在那其中寻着冷婳的身影。 但数到最后,却唯独缺了一个冷婳。 在地窖里面,众人寻到了一条通往城外的密道,密道之中,四处是新鲜的血迹,这里曾经有一个重伤的人亡命奔逃,密道的开口,是一处山庄,而众人追到山庄之时,看见饭茶还温热,猪狗尚在,人却一个也没有了。 显然,那是个天山神教的据点,已经护着冷婳逃了。 天山神教十几人拼尽了最后一口气,最后一个人,为冷婳争取来了逃走的时间,最终全部悲壮而去。 知晓这一切的夏锦华,面上似乎是异常的平静,心却似乎遭遇了千刀万剐。 她没去看那面目全非的一堆堆尸体。 那里面,有曾经时常来缠着自己问要最新版话本的冷鹊,还有曾近在自己的冷饮店里面兼职的天山教众,每一个人,夏锦华都记得。 可是,如今,血海深仇已铸成,一切无法挽留了。 夏锦华默默地闭眼,咬牙,握拳,心一次次变得僵硬,再睁眼,眼中却什么都没有。 “将天山门徒都厚葬了吧。” “是!” 冷婳最终还是逃回了天山,吹响了进攻缙云山的号角,缙云山庄自然是积极应对。 而另一边,也传了消息来,锦城和澶州城加派三万人前去攻打旦远草原,洪城之中,忽然多出了四万大军,包围了雁城! 澶州,似乎是彻底乱了。 夏城之中,依旧是保持着宁静,唐淌即将在夏城大学之中召开武林大会。 另外,医学院里面的显微镜丢了一台…… ------题外话------ 嗷嗷嗷,终于来了,昨天去拍写真了,脱得只剩下裤衩的那种…… 所以回来累成狗了,写着写着就睡着了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 (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105 杀冷婳 106 转嫁仇恨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106 转嫁仇恨 因为夏锦华要忙着学校的事情,丢了一台显微镜的事情也不曾在意,似乎她也知道那是谁偷的。 就知道某些人那是的早晚控制不住那双贱手! 夏锦华要想发展现代医学,显微镜是必不可少的一个存在。 在她原先所出的历史时空之中,显微镜雏形初现很早。 显微镜的构造听起来也是十分简单的,用几块凹凸不平的玻璃,按照一定的规则摆设,便能将物体放大,这已经是生物的范畴了。 学院在她的指导之下摸索了许久,才终于是将这显微镜给摸索出来了,能进行细胞的观察,目前只有医学院里面有几个,个个都是珍贵无比。 夏城的玻璃制造工业非同一般,想要制造这么显微镜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下一步,显微镜将要运用到生物课堂之上。 但因为现在还没有出现‘细胞’相关的学说,生物课的老师们还要进行培训,这显微镜放出去还为时过早了。 唐淌发现成叹月这两天亢奋得很,经常独自傻乐,他瞧见他这两天在摆弄新玩意,那些个新玩意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平日都藏在玉城高手的房间之中,等无人的时候他再拿出来把娃,点着土豆灯,玩得不亦乐乎。 唐门高手悄悄地在唐淌身边到道:“门主,那就是‘天光镜’啊!成城主怎么会有天光镜?” 说起那能‘照妖’的天光镜,唐淌也来了兴致了,坐起身,看那成叹月在床上把玩得不亦乐乎。 “快快快,给我做个标本!”成叹月催出着玉城的高手们,他们去蹲点了好几天,总算是把玩这天光镜的法子给偷来了,顺便还偷了一个天光镜,差点让龙翠花给当场逮住,不过幸好他们逃得快。 见那去观摩学习归来的玉城高手自己给自己放了血,小心翼翼地滴了两滴,放在一同偷来的两片玻璃片中间,往那天光镜下面一放,然后点着土豆灯照亮玻璃片。 “城主大人,可以看了。” 成叹月忙不迭地将眼睛放在那大圆筒上看,顿时看得眉飞色舞,仿佛又打开了一扇新世纪的大门,大呼,道:“妙哉!妙哉!原来血里面是这般模样!” 看得那一边的唐淌心里直痒痒,但是又不好说出来。 玉城接连放了好几个高手的血给成叹月看,成叹月还给自己割了血,做成标准之后,还不忘一一鉴定。 “本城主是乙型。” “你的血跟本城主一样,都是乙型。” “你是甲型!” “丙型!” …… 成叹月忙的不亦乐乎,看了自己的血,见玉城高手又拿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出来。 那东西,得挂在鼻子和耳朵上,然后两个镜片就正好贴在眼眶上面,双眼便能通过那镜片去看周围的一切了。 “城主,据说这个叫做眼镜,那些个长期挑灯读书而伤了眼睛的人带上这个东西,就能看清楚了。” 成叹月的眼睛是好,带着却是胀眼睛,但却一直夸赞着:“好东西,好东西啊!” 另外有高手拿了一个放大镜出来,道:“城主,这个玩意虽然不新鲜了,但是属下发现了一种全新的玩法。” 放大镜在这个时代已经出现了,只是都是通过磨水晶都制成镜片,没有如今这个做得精致。 见太阳进屋的时候,玉城高手将那放大镜拿出去,放在阳光下面,投下来一个亮点,正巧落在一张纸上,不到一会儿工夫,那纸居然被那光给点照了。 顿时,这病房之内,无论是唐门还是玉城,都发出了声声惊叹。 唐淌发现,那成叹月经常能搞到一些新玩意,也不知道去哪儿弄来的,什么眼镜、放大镜、显微镜,看他日日玩耍,看得唐淌眼馋。 但成叹月这种小公举岂是那种随便就能分享欢乐之人? 饶是唐淌看得眼睛都要掉出来了,也不见成叹月给他分享一二。 放了玉城高手的血,成叹月天天看血也看腻了,正巧那心灵手巧的玉城高手又发现,这玩意还可以看任何东西。 于是忙不迭地将水果等东西切片了,做成标本给成叹月看。 看过了香蕉看橘子,看过了橘子看青菜,一片菜叶子,成叹月也能看上半天,也解去了许多住院疗养之闷。 夏锦华现在是没时间来为了一个小小的显微镜去处置他了,他最近可是忙的团团转。 她得准备武林大会,还得去寻各大门派的掌门人进行斡旋,企图维护现在难得的和平。 还要调查龙巢的踪迹,寻找李慎之和福元公主的踪迹。 她还得派人去锦城,将苏姨娘和夏尤隆都接到夏城城主府来,武林将乱,澶州将乱,夏锦华不希望自己的同胞弟弟受伤。 如今的夏尤隆已经五六岁了,说话也明朗了,商人之家的孩子都是十分聪明的,见到夏锦华,他上前来的,恭恭敬敬地道:“小弟见过姐姐。” 那模样,真似个小大人,夏锦华高兴,上前摸摸那小脸蛋,道:“隆哥儿,许久不见了,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隆哥儿道:“我最近在读书!” “咱家隆哥儿真乖!” 夏尤隆也是许久不曾见姐姐了,自然是十分高兴。 苏姨娘道:“平日我帮着爹爹打点生意,空闲的时候就帮着教他读书写字,现在都认识好些字了。” 因为自己身世不同,夏尤隆虽然衣食无忧,但心智却是比一般的孩子成熟得多,看起来有些不同于同龄孩子的稳重,将来一定是个有知识有文化的人。 反观自己的那一双糙汉,正看见他们骑着在府中窜来窜去,请了先生回来教读书写字也不学,还纵狼行凶,将先生给活活吓跑了。 等他们再大一些,直接送学校去了。 如今,来了个小舅舅,糙汉可是稀罕得很,天天围着夏尤隆转悠。 苏姨娘一家人都搬到夏城来了,一来是因为现在的夏城发展前途更好,生意更好做,而且因为苏姨娘这点关系,他们生意之徒也能顺畅些。 将苏姨娘和夏尤隆接来之后,夏锦华也没了后顾之忧了了。 派去旦远草原支援司空绝的绿军和夏军如今已经到位了,夏城即将与锦城澶州城正面交锋了。 雁城的援兵也不能少,雁城的援兵由临近一些的玉城派出,夏锦华只管设计好了,去医院里面找成叹月说了,成叹月命人持兵符回玉城调兵便可。 唐城如今已经算是被绑上了战车,源源不断地往澶州城和锦程发兵,给锦城和澶州城增加压力, 可是这一天,她去寻成叹月的时候,看见他正病怏怏地躺在病床之上,双目无神,面色十分不好,要死不活。 昨天来的时候,他还高兴得像朵花儿似的,乐呵呵地请夏锦华吃他囤积的水果,怎的一天时间不见,就成了这般模样了。 夏锦华的第一反应,药水出了问题。 毕竟输液出现的时间尚短,还处于摸索阶段,成叹月等是第一批使用输液的人,出个问题可如何是好。 “他这是怎么了?” 她关切地问道那玉城高手。 玉城高手个个摇头,甚至还带着几分心虚,问了唐门,唐门弟子也是齐刷刷地摇头。 谁知道这‘小公举’又是在搞什么鬼,前几天玩那天光镜玩得不亦乐乎,就在昨天,他喝了一口水之后,让玉城高手将那水滴了几滴做成标本放在天光镜下面,他看了之后,当场吐了。 然后,再也不肯喝水了…… 夏锦华盘问了许久,才盘问了这么一出事情来。 知晓了来龙去脉之后,夏锦华只是低低地骂了一声:“活该!” 显微镜之下,那水中不知道得多少东西,夏锦华可从来不玩显微镜这东西,看多了影响食欲! 这下好了,一直就有洁癖的成叹月得知了自己每天喝的水里面居然有这么多肉眼看不见的‘虫子’,而且还喝了二十几年,已经生无可恋了,水米不粘牙的,如今他伤势好了,医院也没给他输液了,他撑了一天半,还是勉强喝了点儿水,喝水之时那表情,简直就像是喝尿! 从此,他的人生不可避免地蒙上了阴影…… 他总算知道为何那天光镜,又叫‘照妖镜’了,照的就是那些人眼看不见的小妖怪! 成叹月算是再也不敢玩耍那显微镜了,玉城高手寻思着那简直就是个不祥之物,丢了可惜,不如还回去吧。 唐门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连忙将那显微镜给要了过去。 唐淌看成叹月玩耍了几天了,总算是自己玩上了,当下如获至宝,重复着成叹月前几日的程序,放了血,做成标本,一帮唐门弟子凑在显微镜之前看,看得那叫一个欢快。 “我靠,那是什么,好粗!” “那是你头发,哈哈!” “快看快看,那绿绿的,一格一格的,我知道那是什么,我去听生物课之时,听见他们唤它‘叶绿素’!” “看,水里好多虫子,还在动!” “快快喝一口试试,是啥感觉!” “没啥感觉,太小了!” “嘻嘻嘻,你一口就吃了几十万条虫!” “怪不得那帮秃驴吃个水都要念个往生咒,说是一口水里面有四万万条生命,一口水就能要四万万条生命,那帮秃驴才念咒念得这么欢。” “看来佛祖那里肯定早就有照妖镜了!” …… 自从有了显微镜,唐淌的住院日子也不这么无聊了,感觉生命到处都充满了奇迹,就连吃口水都觉得比之前更多了几分深意。 原来自己一口就能喝死这么多虫子,简直厉害啊! 于是,唐门上下都爱上了喝水…… 对床的成叹月看那喝水喝得勤快的唐门一众人,忍不住又吐了! 唐淌没事,整天就研究,血研究完了,各种水果、植物、饭菜,伤口结痂处落下来的皮,头皮屑,脚底抠出来的死皮都能做成标本研究,足够让唐门乐上几天了。 再后来,那显微镜成了唐门的镇门之宝,唐淌有了这个显微镜,又开始向生物领悟发展,拓展自己的知识面,将唐门的暗器制造提升到了现代生物学的领域,成为了现代暗器第一人! 而成叹月,从此之后,不仅是洁癖更严重了,还患上了晕水症…… 等他出院的时候,唐淌那边,都快成一个实验室了,唐门众给他抬了好些设备来,唐淌整天吃饱了没啥干,就开始研究毒药,在显微镜的帮助之下,用另一个角度去研究这些自己研究了半辈子的东西,收获巨大。 澶州乱了,天山神教和缙云山庄已经开打了,锦城、玉城、澶州城、夏城、雁城、苗城、唐城,澶州的几大城池都陷入了战乱之中,百姓人人自危。 难道澶州这片中原最后的净土也要燃起战火了吗? 但百姓们似乎有些期待了,他们一直在期望,这澶州能出现一个真正的有才之士,将澶州统一,建立成一个强大的国度,也断绝了百姓的流离失所! 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了夏城,或许这是个机会! 这个时候,学校之中还不曾开学,学生们走了一些,但还是留下了很多,等着武林大会。 腾龙寺和龙入海的人不曾离去,忽然,两方的首领被夏锦华给叫了过去。 那是在武林大会的前一日,学院之中正是热闹,这两方的首领却被秘密地请到了学院的医学院。 还是医学院里面最神秘的一间标本室。 标本室里面都是些跑在药水里的标本,在成叹月看来,那都是些活生生的人肉泡菜! 夏锦华走在那其中,身后一个锦衣圆领袍男子,衣角之上有着锦绣云纹,行走之间有一股公务员的气质,另一男子则是有着几分江湖中人的风范,却少了朝廷之中的官场气息。 两人走在那万千的人肉泡菜之中,他们能到如今的位置,定然是经历了一番腥风血雨的,但是这般看着那泡在药水之中的人体残肢,整个人都不禁冷飕飕的,背后似乎是虽有阵阴风吹着。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他们看见这房间之中,还有各种人骨,摆成一具具放着。 难道传闻是真的,那司空绝当真是吃人肉上瘾? 那唤他们来的意思是? 寻到了一个桌子,夏锦华抬手,唤了两人坐下:“学校之中人多眼杂,唯有此地才算是清净,委屈二位了,改日一定请二位去迹象酒楼大餐一顿。” 这桌子上还有一具完整的骨骼,两人如坐针毡,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吃饭,道:“夫人有什么事情便说了吧。” 夏锦华也不打哑谜了,道:“最近澶州江湖动乱,二位也是有所了解,我这夏城大学之中定然有龙巢和黑衣人之人,还望二位不要藏掖,如今我们已经算是盟友了,这种事情,须得字眼共享。” 两人对视一眼,似乎有了某种默契,道:“夫人说笑了,我们只是久仰夏城大学大名,前来求学,至于那龙巢和黑衣卫之人,我们还真是不知道。” “是啊,我们只是来求学的,无异于澶州的争斗。” “行了,”夏锦华摆手,道:“你们的来意我明白得很,命人不说暗话,盟友之间若是如此,实在是太伤人心了,今后我们还如何能继续合作。” 这两帮人的来意夏锦华能不知道,一来的确是想学武,二来,那两国的人迫切地想知道夏城大学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如今他们可算是知道,这里收留的都是些妖道、鬼医,一本正经地做一些妖言惑众的事情。 当然,他们就是这么汇报那两方面的。 物理、化学、生物? 学了有个卵用。 当然,他们不敢忽视这医学的作用,已经将这医学院的事情给汇报了回去。 这只是目的之二。 黑衣卫和龙巢肯定会派人潜入,他们两派的人也自然是不能落后,所以,他们来了。 “我们当真是不明白夫人是想问什么?” 夏锦华抚摸着手边,医学院骨科讲课用的一颗头骨,道:“你们将我的夏城大学当场是战场,总不能连对方的身份都不知道吧。” 两人再一次相觑,异口同声地道:“夫人,我们真的不知道你在说话什么,我们真的不知道什么对手,我们只是来学武的。” 夏锦华见那装傻的两人,冷笑两声:“知道明天的武林大会吧?” 两人点头:“知道。” “有人想搅乱了我澶州武林的和平,好消弱武林力量,将来也更好为他们所用呢,冷婳不过就是个被利用的棋子,明日的武林大会,我们夏城大学就是想揪出那幕后主使之人。” 两人皆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听夏锦华道:“若是找不出幕后主使,不给武林中人敲响这个警钟,他们怕是还蒙在鼓中,当真这只是一般的江湖争斗。所以,明日我一定要找出幕后主使!” “……若是找不到呢?”腾龙寺高手问道。 “若是找不到幕后主使,我也得拉两个最有可能是幕后主使的替罪羔羊!” 两人汗颜,若是找不到龙巢之人,他们两帮人马肯定遭殃,数让他们是外人呢? 龙入海终于是一咬牙,道:“我也是知晓一二的。” 腾龙寺和龙入海与夏锦华商量了许久,才被秘密地将两人送走。 当晚,夏锦华便开始了紧锣密鼓的不止的布置。 第二日,武林大会,还在养伤之中的唐淌出席,夏锦华身着男装,前来主持大会。 大会之上,通天教、唐门、无极门等门派,学校的操场都快坐不下了。 各大门派的领头人坐了十几把交椅,其中就有成叹月、覃岫以及唐淌龙翠花等。 如今大家正激烈讨论着,如今武林之中出了这等事情,他们也是不想的,谁不想过安生日子? 大会启,夏锦华出现,一袭白衣,一柄玉扇,显得风流俊逸,大会一开始便进入了主体。 “诸位英豪,最近发生在我夏城之中的事情,想必各位都已经知晓,作为夏城的副城主,夏城大学的创办人之一,我夏锦华在此,为众多死难者道一声诚挚的哀悼。” 说罢,她默默地鞠了一躬,众人纷纷迎合:“夏城主严重了。” “此时也怪不得你啊!” 悼念完毕,夏锦华道:“经过我夏城和玉城的联手调查,发现此事乃是有心人挑拨所致,那幕后黑手的目的,就是为了搅乱武林!消弱我澶州武林的力量,将来好为他们所用!” 众人纷纷窃窃私语。 夏锦华又道:“如今武林盟主唐门主便险些遭了他的毒手,就连本城主,也受了伤。” 众人看唐淌那个模样,头上身上还包了纱布,出入都是靠门人抬着,那下手之人手段的当真是狠啊! 夏锦华如今行走还是不是十分方便,腿肚子还是一阵阵的疼。 首先便有人问道:“不知道夏城主可曾查出那些人的身份!” 夏锦华义愤填膺:“自然是查出,他们便就是来龙巢和黑衣卫!” 众人皆是哗然。 众人议论的时候,夏锦华又道:“天山神教已经与龙巢联手的,如今天山神教将在这澶州之中,挑起战火,望各位不要中了奸人的诡计!” 忽地,人群之中惊起了一阵暴乱,诸多高手一起,忽然将那人群之中的几个武林人士抓住,封了功力抓了过来,跪在了众人的面前。 夏锦华走在他们面前的,一个个地指出来,告知大家:“各位武林同道看见了吗,这些就是隐藏在我澶州武林之中的龙巢黑衣卫之人!他们趁机兴风作浪,意图破坏我澶州和平,和该千刀万剐!” 众人激愤,原来是这些人,那其中还有澶州成名已久的人士,没想到,竟然都是别有用心之人。 “这次的武林动乱,都是天山神教和这些人合谋做下,今日,本城主将在武林同道面前,亲自审判了这几人!”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龙巢之人知晓自己暴露了,倒是坦荡,反而是朝天一笑:“哈哈,我唐国必将一统天下,这小小的澶州不在话下,你以为你们还能支撑多久,等我唐国铁骑杀来,尔等一个都别想逃!” 此话激起武林同道一阵愤慨,夏锦华狠狠骂道:“死到临头废话还这么多!” 夏城高手手起刀落,一刀将那龙巢高手给砍了,人群之中一阵欢呼,龙巢之人砍杀完毕,黑衣卫探子又被抓了过来。 黑衣卫却是挣扎得特别厉害。 他么得,他们明明什么事情都没干,就是围观围观。 龙巢兴起的武林动乱,怪我咯? 然并卵,对于黑衣人,夏锦华只能杀无赦,就算知晓他们是无辜躺枪,只能怪他们生不逢时!将责任推给冷婳和龙巢的同时,总要杀两个人来给澶州武林降降温,顺便对外转嫁仇恨。 ------题外话------ 有错别字,明天修改嗷 我的写真还没出来,大家可以去我微博看预告,XL微博搜柳赋语就是我拉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 (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106 转嫁仇恨 107 澶州大乱,驭狼族出现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107 澶州大乱,驭狼族出现 如今替罪羔羊已经有了,龙巢和黑衣卫潜入夏城大学的探子都被抓了出来,被夏锦华当众处置了。 那龙巢倒是死得其所,已经完成了组织交给的任务,去得也算是从容了,那黑衣卫就有苦说不出了,集体躺枪,被夏锦华给一顿弄死了。 十几具尸体摆在脚下,夏锦华只是目光平淡地指挥人弄下去厚葬了,早已经失去了曾经的怜悯和叹息,眼中只剩下冰冷。 这世道,若是想活得更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多余的怜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龙巢与黑衣卫觊觎我澶州武林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如今,正是中原战乱之时,我澶州已经成了中原最后一片净土,可是如今,这片净土的宁静也即将被打破,若是江湖乱,澶州则乱,那在座我等的安生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有人问道:“且问夏城主,我们该是如何是好?” 夏锦华不曾直接回答,而是问唐淌道:“唐门主觉得该是如何是好?” 唐淌如今还不曾伤好,还得被门人弟子们抬着出行,他依旧是朗声道:“如今正是非常时期,澶州这块地盘不能乱,望大家以大局为重,团结一心,切不可中了敌人的奸计,从己身内部瓦解。” 又道:“天山一脉勾结龙巢与黑衣卫,妄图引发江湖大战,企图逐步瓦解我澶州武林反抗势力,从而使我澶州为他们所用,自古以来,我武林人士一直被朝廷所忌惮、打压,澶州是我武林前辈奋斗百年才争取而来的自由之地,这一片土地,绝对不能在我等手中丢失!” 众人也是深有同感,今日的澶州来之不易啊! 当年盛唐之时,李氏朝廷对武林人士多番打压的,将武林人士逼得走投无路,才到了这山高皇帝远的澶州。 李氏皇朝多次派兵围剿,都不曾得手,那个时候的澶州异常团结。 后李氏皇朝覆灭,三分天下之后,三国也曾打澶州的主意,但是都被打退了回去。 特别是之后,三国自顾不暇,澶州才有了发展之机。 如今,澶州已经发展成了气候,但是内部却开始不团结了。 唐淌艰难地站起了身子,拄着拐杖,蹒跚着走在了武林群豪面前,用那铿锵有力声音道:“当年,我唐门先祖、通天教先祖、缙云山庄先祖等前辈,统领江湖,组成了五万大军,与李氏朝廷大战,且战且退,从中原之地被逼到了这澶州一遇,终于为我广大武林人士争取到了生存之地,澶州没有了朝廷的压迫,我等武林才有存活之地,澶州是属于我等武林人士的地盘!” “想当年,我中原武林是何等的辉煌,出了多少为国尽忠的好男儿,我武林皆是热血之士,奈何朝廷对我等忌惮,使尽了手段打压,在那百年之中,我武林急速衰落,不少能人或是隐退,或是投靠朝廷,如今,真正的武林,便只剩下我等了。” 众人皆是叹息,自古朝廷对于武林都是极端地不放心,因为武林势力壮大之后,有时候连朝廷也是把控不住。 所以,朝廷对于武林一般都是采用收买、镇压的手段,不服管的就镇压,通俗地说,就是杀。 若是服气的,就收编,培养成一条条走狗,逐步地消除武林的势力。 夏锦华也觉得,如今自己是皇帝,肯定是不能坐视武林强大不管,始终是一个隐患。 武林究竟有没有存在的必要? 当然是有的,存在即是合理。 众人议论纷纷,想起了父辈祖辈曾经对自己讲起过的那段辉煌岁月。 当年中原还是唐朝,李氏皇族对江湖武林下了剿灭令。 当年李氏皇朝总管江湖事宜的组织也是叫做‘龙巢’,龙巢之中,皆是高手,还有很多都是江湖之中收买而来的走狗。 他们闻风而动,无中生有,巧立名目,以残忍的手段肆意屠杀江湖人士,一时之间,江湖之中人心惶惶,鸡飞狗跳,总觉得下一个就是自己,就算有心投降保平安,也逃不出绞杀。 后,当时的武林盟主组织起了大家反抗龙巢和朝廷,集合江湖人士组成了五万人的盟军,与强权对抗。 结果,被李氏王庭二十万大军打得落花流水,且战且逃,最终到了望龙山,李氏大军被望龙山这么一片天然的屏障阻挡在外,武林人士却九死一生地逃到了如今的澶州。 当年的澶州,根本就是一群无人之地,又酷热无比,处处都是山林,只有一座隐藏在茂密丛林之中的澶州城,罕有人迹,可谓是穷山恶水。 但是当年的那一批武林人士在这里顽强地活了下来,并且建造了城池,开宗设派,重操旧业,更有不断有被迫害的武林人士前来此地投靠,逐渐壮大。 唐门全部迁移到了此地,现在的缙云山庄当年还不叫缙云山庄,是几个门派合力占了缙云山之后,才有了缙云山庄,之后就是通天教、天山神教等…… 可以说,澶州,是武林人士一手一脚挖出来的! 夏锦华知晓了这段历史,也是颇为敬佩,澶州有如今真是来之不易啊! 可是如今,这块土地的平静,也即将被打破了! 众人议论激烈,纷纷想起了祖宗的遗训,那就是誓死捍卫这片他们争取而来的土地。 夏锦华看那时机已经成熟,出声道:“不知各位认为,此时我们该当如何?” 龙翠花首先回应:“澶州我等江湖人士的地盘,自然该是由我江湖人士来主宰!” “对,澶州是我江湖人士之地,绝对不能让那些朝廷的走狗抢走了!” “澶州是我们的!” “龙巢若是敢入我澶州一步,定叫它有去无回!” 这武林大会现在群情激奋,恨不得提枪跃马,杀他龙巢个片甲不留。 夏锦华十分满意,要的就是这种结果啊! 不知道为何,众人纷纷看向了那围观人群之中的腾龙寺和龙入海的人,那帮人马也是有些尴尬,毕竟他们也算是朝廷的‘走狗’,只是他们行事比黑衣卫和龙巢光明,没把柄可抓。 但也有人问道:“敢问盟主,我等现在应该如何是好?” 唐淌回道:“龙巢指使冷婳挑动江湖仇恨,目的是为了让我江湖大乱,有乱就有人牺牲,等我澶州力量内乱导致力量削弱之后,龙巢正好坐收渔利,所以,当务之急,我们切不可内乱,天山神教想乱,便任他一人乱去,若是他执意想拖大家下水,我唐门便就是第一个不答应!” “我夏城大学,在必要时候也会做出非常手段!”夏锦华也道。 如今还只是唐淌和缙云山庄之间的争斗,那缙云山庄十有八九已经处于福元公主的控制之中,既然福元公主想利用冷婳的复仇心理来搅乱武林,那夏锦华就让冷婳死咬缙云山庄。 最关键的是,江湖不能乱,澶州不能乱! “如今正是考验大家的时候,我们唯有团结一心,才能护住这块土地!”唐淌道,今日说话,他已经有一些累了,说话也是上气不接下气了。 “澶州有难,我等必将万死不辞!” “对,大家一定要齐心协力!” …… 武林大会在一片祥和之中结束了,夏锦华还在学校之中摆酒,请大家吃喝,并且拟定的联盟计划。 如今,锦城、澶州城、洪城等城池定然是已经投靠了龙巢,并且率先发起了战争,另外天山神教联合了黄山派丐帮等,与缙云山庄开战,。 成叹月毕竟是缙云山庄的弟子,自然还是得出兵帮忙,其他门派按兵不动,等唐淌这武林盟主的调动。 对于锦城等城池,自然是由夏城等去收拾。 唐门和夏城努力地将战火控制在一个范围之内,不能再让更多的门派被卷入,此时澶州内乱,损失的还是澶州自己的力量,很可能,这两方都是龙巢之人,自导自演这出大戏,目的是将搅乱整个武林。 冷婳,已经成了江湖公敌,但是他似乎是毫不在乎,与缙云山庄打着不死不休的战争! 夏锦华吃不准那缙云山庄到底是谁的人,一直不曾出手。 最后她决定静观其变,过几日,发现那两大门派的人,手段非同一般,而且还有大量的忠实拥护者,两个门派一旦开战,竟然能够波及半个澶州,而且越来越多的门派被卷入。 夏锦华原先还想看狗咬狗,可是如今,她不得不改变策略了。 正巧得,这个时候,退隐了许久的缙云山庄老庄主出山了! 缙云山庄前一任庄主乔承山,武功盖世,是龙摆尾之前的武林盟主,在江湖之中威望极高,后来退隐了,便就绝迹江湖。 此人一生不曾婚配,曾经以一己之力,将曾经混乱的缙云山庄整合,使之成为如今的武林泰斗,他功不可没。 可夏锦华知道,那所谓的一己之力都是屁话,他是黑衣卫一手扶持起来的! 不过,这乔承山倒是十分聪明,将自己洗得一干二净。 当年他投靠黑衣卫是绝密之事,黑衣卫想扶持在澶州秘密扶持自己的人,怕走漏了风声,保密工作自然是做得极好的。 后来,乔承山成了气候,就想脱离黑衣卫和武安的控制。 所以,他杀光了知情之人! 他的底细,知道的人不多,但是也不少,如何能杀光? 当然,武安之中有一个权势不小的人帮着他,那个人,就是福元公主! 当时的福元公主已经开始默默地发展自己的势力,而且还渗透入了黑衣卫之中,就连武安先皇都不曾察觉! 所以,乔承山才对福元公主如此死心塌地,帮他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 如今,这个人就要出山了! 夏锦华如何能不紧张,此人已经不受黑衣卫掌控,他只对福元公主效忠,也就说是说,他现在是龙巢的人! 消息源源不断地传来,都是关于乔承山的。 他一出山,便发出了召集令,召集整个武林,联手讨伐天山神教。 果然,前任盟主、武林前辈的号召力就是比唐淌这个新上任,而且如今还半残的武林盟主强得多了! 各大摇摆不定的门派似乎忘记了当初在夏城大学说过的不内斗的话,纷纷响应。 缙云山庄和天山神教的两家之斗,如今算是扩大化,真正的席卷了整个武林! 那乔承山还真是对福元公主死心塌地,那点着蔻丹的小指头一勾勾,他就屁颠屁颠地出山了! 夏城大学已经放了暑假,安排了学生实习,但是有一部分,已经应了号召而去了。 夏锦华本来只想管自家门前雪,他人瓦上霜干她何事,只是,澶州若是乱了,夏城也休想讨好,她不得不插手此事。 “夫人,如今缙云山庄集结了江湖之中数十个门派,将与天山神教等在天山之下决战,如今江湖人士都在往那个地方赶去,我们去不去?” 来一场大决战? 夏锦华握紧了拳头,气氛不已,那乔承山的算盘倒是打得好,到时候不知道该是要死多少人。 她冷声道:“去,自然是去。” 她抚摸着怀中糙汉的小脑袋,道:“福元公主导演了这场大戏,我这做儿媳的肯定得去凑一凑热闹,不然那做婆母的岂不是要失望了?” 如今的澶州不比曾经,若是利用得当,其力量不弱于任何中原任何一个国家,福元公主当真是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啊! 策划了学校内斗,被夏锦华给及时组织; 策划江湖争斗,被夏锦华和唐淌一起组织了; 然而,她还是不死心,又将乔承山给弄出来了。 夏锦华正想着那严肃的问题,忽然,胸前一紧,一个小爪子便摸上了上去。 糙汉摸摸夏锦华的饱满丰腴,再低头,掀起衣裳,看看自己的两颗干瘪小葡萄,问道:“妈妈,为什么你的咪咪这么大,我的咪咪这么小?” 夏锦华语重心长地笑道:“因为妈妈是女的,你是男的,男的不长咪咪。” “啥?”糙汉大惊:“我不长咪咪!” 他慌了,下地徘徊着,重重复复地念叨着那一句话:“我不长咪咪……我原来不长咪咪……” 他似乎是知晓了这真相,一下子伤感了,夏锦华有时候还真是不懂这小奶娃脑袋瓜里想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知道了自己不能娶狼当媳妇儿,他要伤心一会儿;知道了自己将来长大,不能自由自在地钻狗洞了的,他也要伤心一会儿;如今知道自己不能长咪咪了,他也要伤心一会儿…… 这就是成长的烦恼? 不过,更令他们伤心的是,夏锦华马上就要走了。 当然,他们不知道,夏锦华收拾了包袱,偷偷摸摸地就走了,反正夏锦华这个娘,有时候一个月不回家也是常事。 如今,各大门派正往天山脚下而去,即将联手前去攻打天山。 但是那天山如何是这般容易就能打下来的,天山之上,常年为风雪所覆盖,是澶州唯一的雪山,海拔高,山路陡峭,上山不易。 这澶州人哪里去过雪山,到了山下只能仰望这高高的雪山干瞪眼,曾经倒是有几波人胆子大,不知死活地往那雪山上去了,结果,上去了就没能下来,不知道是被风雪所杀,还是被天山神教所杀,总之是一去不回了。 夏锦华临走之前,唐淌千叮咛万嘱咐:“此次若是不能及时地阻止他们,不知晓是要死多少人,一定要阻止他们,不能让你们得逞!” “放心,我一定会阻止他们!” 此行,重伤之中的唐淌是去不了了,唐门弟子与夏锦华一道前往,行了几日,又和通天教无极门的人汇合。 夏城大学也算是一个独立的江湖势力,培养了一批自己的高手。 如今,站在夏城这一边的,还有唐门、通天教、无极门等,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那天山去了。 先是坐了几天的轮船,又骑马行了几天,才终于是到了天山脚下。 夏锦华骑马站在那远处,一眼就看见了远方天际之下,一座入云高耸的雪山,如同是一个站在远处的巨人,白雪在眼光之下闪耀着皑皑白光,连绵了不知道多少里地,山间还有白雾缭绕,如同玉带飘逸,真似个人间仙境。 “那就是天山,太壮观了……” 她喃喃着。 越是走进天山,气温就越是低,到了天山脚下的时候,夏锦华都把自己的虎皮斗篷给弄出来穿上了。 此地更是有一番非同以往的景色,见那雪线之下是成片的森林,近处有牧场,远处有湖泊,湖光山色两相宜,偶尔还能看见几栋安静的小房子点缀在如画的风景之中,实在是人间美景。 雪线之上是白雪,今日阳光正好,可以看见白雪皑皑,将那片世界装点得如同是童话世界。 没想到,这天山居然这么美! 夏锦华曾经很多次与冷婳说到她空闲的时候一定来天山玩玩,但是计划了这么久了,还是没能抽出时间前来。 没想到啊,第一次来,竟然是这般的境地。 心,不由得沉重了。 沿着天山脚下走了一日,看见的武林人士越来越多了,终于是寻到了缙云山庄和玉城的高手,他们已经联合了许多门派组成庞大的联盟,围堵在天山之下,而天山的拥护者,也是极多,两帮人马成对峙状态。 到了地方,夏锦华下马,看见眼前是一片草原,可惜,牛羊都不见了,只能看见密密麻麻的帐篷,还有武林人士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吃考牛羊肉。 宁静的天山,被杀气和戾气所打扰。 众人扎营的时候,夏锦华抬头看了看那天山,看见天山之上,宁静如斯,半山腰上有几处庄子,那其中一处庄子异常显眼,她认出来了,那是自己冷婳设计的度假山庄。 冷婳曾说,要专门为她留一处宅子,欢迎她每年来此地避暑。 可惜…… 夏锦华叹了口气,回头看看那正在扎营的众人,裹了裹自己的斗篷。 晚间,夏锦华坐在火堆前,与众人开了个短会,成叹月也摸了过来,与众人道:“两帮人马都疯了,师兄他们是势要那冷婳偿命,天山神教也是半步不肯退后,如今两派完全就是死斗,师傅如今也出山了,召集了几大门派的人前来一同对付冷婳,仅仅昨日,便伤亡了百人,这般下去,不知道是要死多少人啊!” 夏锦华沉默,龙翠花道:“绝对不能让他们继续这般,若是这般下去,我澶州武林怕是损失惨重!” 成叹月焦急:“可是我也劝不住啊,师傅和师兄说话,哪有我插嘴的份,若是我不出兵,定落得个欺师灭祖的骂名,可若是出兵,这事情就越发的不可控制了!” 夏锦华忽然问道:“冷婳可曾下山来?” “现在还不曾,大概是在山中疗伤。” “那缙云山庄为何不攻上山去?” 成叹月摇头:“那山头其实说攻便攻了,若是没有熟悉雪山的向导,这些人上了山便休想下来,雪山之中危险重重,我们经验不足,路途也不熟,根本无法上山。” “那你师傅就准备在这山下一直耗着?” “冷婳迟早会出来的。” 的确,冷婳是想报仇,仇人已经到了山脚之下了,他如何能不出来? 如今,越来越多的江湖人士往这里聚集而来,两方人马越来越多,还有一些不想被卷入此时的围观者,也是越来越多。 雪山之下,两方人马分了区扎营,时有摩擦。 夏锦华来了几天,日日都能能看见有流血冲突,她也不曾出手。 她在等冷婳下山,他迟早要和乔承山好缙云山庄有个了断! 夏锦华还没来几日,成叹月的师兄,也就是缙云山庄的庄主赵长风便来拜访。 夏锦华请他稍坐,奉茶相迎。 赵长风却是不喝茶,反倒是开么见山地问道:“不知夏城主此行是站在哪一方?” 原来这赵长风是来问自己站对问题的,看来他是想让夏城和夏城大学也卷入此次的风暴之中,夏锦华摸了摸怀中三狗子的肥硕身子,道:“我夏城自然是站在公平道义一方。” “哼!那天山邪教,杀我缙云山庄弟子,合该血债血偿,若是这般,夏城主也该当是是助我缙云山庄一臂之力!” 夏锦华却道:“此事还得从长计议,那龙巢的人还在虎视眈眈,我澶州内部却自相残杀,岂不是……” “啪!”赵长风将那茶杯一摔,指着夏锦华怒骂道:“果真是妇人之见!那邪教人人得而诛之,难道你还想我缙云山庄与他们握手言和不成?” 夏锦华也恼,但还是好好地说了下去,道:“邪教自然是要除,不过你们两派之争,却想波及整个江湖,未免也太过了吧,不如在天下群豪的见证之下,你们有何恩怨,一次说清,岂不是更好?” 赵长风冷笑道:“原来夏城主是要站在天山一方了?” 如今夏城今非昔比,夏锦华说话也硬气了,怒道:“赵庄主这话就过了,我夏城一向公正,岂会包庇?” 赵长风笑着,森森白牙透着几分诡异,道:“看来夏城可不是当初那个只会摇尾乞怜的夏城了,如今你们势大,但也别忘了,当初是谁将你们提携至此!” 这句话让夏锦华甚是火大,怒而起身,“我夏城可从来不曾向任何人摇尾乞怜,若是你想找事,怕是走错地方了!” 她自认夏城是受了这缙云山庄诸多帮助,但夏城可从来没有向谁摇尾乞怜过。 夏城发家不容易,靠的是自己的真本事和头脑。 一本本武侠话本,一台台的舞台剧,一把把的夏剑,一框框的番瓜,还有一叠叠的厕纸,一车车的肥料,生生地将堆积出了夏城如今的辉煌。 两人不欢而散,赵长风临去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夏锦华,忽然冷冷地道:“夏城,不过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丑!” 夏锦华无动于衷,但是身边的葫芦娃却大为恼火,“欺人太甚!” 她就要拔剑而去,夏锦华忙将她给拦住了,道:“那赵长风是想拉夏城下水,莫理会他。” 若是夏城和夏城大学此时再和缙云山庄交恶,那这水浑得就不能再浑了。 ‘夏城忘恩负义’的事情似乎马上就传遍了武林,缙云山庄肆意地说着夏锦华和夏城的恶语,夏锦华也懒得理会了。 没想到,那在营地之中流传的流言,从忘恩负义,已经到了夏锦华出卖肉体为夫君夺得资源的地步,而且越来越无耻! 对此,她还是淡然而对,尽管她出入都是被人指指点点的,她还是喝令夏城众人不与缙云山庄交恶,免得被人抓住把柄。 夏锦华极少与成叹月这位师兄接触,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如此龌龊的人,一代掌门人竟然已经沦落到了要欺辱一个女人的地步。 到了天山之下第七日,还是清晨,忽然一阵地动山摇,惊得火炉上的铁锅摇来摇去,惊得那营帐之中的群豪纷纷出动。 看见那山下的草原尽头,出现了一大群奔跑的兽物,惊得鸟儿四起,惊得山野震动,气势庞大,似乎连天都变了。 众人见之,纷纷色变:“狼来啦!” 竟然是一大片野狼,朝着营地杀来,众人惊恐,若是那狼冲过来,怕是这营地也休想被保住了! 众人纷纷四散逃跑,夏锦华也别惊了,正看见那一大片奔跑的野狼,但是忽然听见一声哨响,野狼集体地停在了原处,她拿出望远镜一看,顿时笑了。 “那不是一般的狼,那是驭狼族!” ------题外话------ 终于更新了,嗷嗷嗷嗷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 (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107 澶州大乱,驭狼族出现 108 冷婳雪恨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108 冷婳雪恨 驭狼族的出现,出乎了众人的意料,毕竟驭狼族已经百年不曾出现了,为何如今忽然出现,而且还是出现在这么一个场合之中,难道是想出来趁机浑水摸鱼。 难道驭狼族已经在锦城和澶州城的围攻之下脱身了? 他们想不通,却看见那几十头狼已经停在了那草原之上。 那狼个个是超乎想象的雄壮,膘肥体壮,吓人得很,一看便知道是那野地里吃人为生的真正野物,浑身都有着桀骜的野性,远远看去,众人便已经觉得头皮发麻了。 就算在场之人都自诩是武林高手,可是在那猛兽面前,他们还是不得不将自己的嚣张和自负藏起来,尽量地减弱自己的存在感,就怕和狼看对上眼了。 如此凶恶的一个种族,却有人能将之驯服,驭狼族一直以来都是个极端奇异的存在。 传说,驭狼族不仅是和狼一同生活,还和狼族通婚,族中皆是人狼混血的杂种,不过那都是江湖之中的传说,所以驭狼族给人的印象就是人不人,狼不狼。 其实,驭狼族本是澶州之中原本便存在的古老种族,一直保持着与狼群一同的生活方式,从上古延续至今,也曾经有辉煌的时期,在武林之中占据了一席之地,只是后来退隐了,但是江湖之中一直有他们的传说。 许多澶州之人也是第一次窥得驭狼族得真面目,见那狼背之上,接连跳下几十个男男女女。 见那驭狼族之人,皆是一身狼皮为衣,皮毛呈灰色,伏在那狼群之上,宛若是一体,外人根本看不出来。 驭狼族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个个气势非凡,众人远远地便感受到了一股彪悍之风,似乎那不是人,而是狼! 他们世代与狼混居,人狼共舞,驭狼族的骨血之中也似乎藏着狼的血性和暴虐,而且从来是群体出动,且驭狼族本来便就是天生的战士,单人的战斗力便就是十分强悍,若是群体出动,那边就是不得了了,更别说,加上一条狼! 驭狼族的大部队停在了草原之上,却另有十几人骑着狼朝着营地飞奔而来,狼背上的人伏低了身子,与那狼身似乎是结为一体,根本是看不出来。 狼族前来,带着一阵彪悍的风,群豪看那凶狠的狼,不由得退避。 唯有夏锦华大胆地迎了上去,看那群狼和驭狼族,却是欢喜地笑了。 马上就看见那狼群之中,飞扑出两头硕大的狼来,众人吓尿,看那狼,怕是百斤不止,站起来差点能赶得上一匹小马了,血盘大口一张,恐怕生吞一人都绰绰有余,那何止是狼,简直就是狼精! 两头狼朝那不避不让地夏锦华冲了去,扬起利爪便扑,众人大惊,下意识地闭眼,不忍看那血淋淋的一幕。 但却没有听见任何夏锦华的尖叫或者是呻吟,睁眼再看,两头狼如同是小狗般,摇头摆尾地围着夏锦华转着。 夏锦华摸摸狼头,像摸狗头似的随意,众人才看清了,原来那是夏城那几头红得发紫的‘来自罗刹国的西伯利亚雪橇狗’。 没想到,两条狗竟然打入狼群了! 果然,艺狗就是艺狗,演技好!连狼群都能混进去! 但众人似乎明白了,什么雪橇狗,那就是狼! 夏锦华看见了许久不见的小五和黄太狼,也是十分高兴,见那黄太狼似乎是比之前成熟了,看来它去了旦远草原,也是经历了一番真正的磨练。 “嗷呜——” 又一条狼狂奔着,到了夏锦华的面前停住,从那狼背上,跳下来一个高大伟岸的驭狼族男子,一双灼灼的眼正看着夏锦华。 那人脱去了头上戴着的狼皮头套,露出了一张黝黑的脸来,众人首先就看见了一双如同狼般锐利的眼,透着狼一般的残忍、血性,无人敢与之对视,但是在看见夏锦华的那一瞬间,那血红之中,似乎是带出了一丝血色的柔情。 见他薄唇轻佻,勾勒出了一声笑意,还是熟悉的面庞,但左额头之上却多了一个伤疤,呈‘x’形状,还是新伤,不像是搏斗之上添加的伤痕,倒像是故意刻上去的,代表着某种意义的记号。 夏锦华认得,那是驭狼族特有的符号,驭狼族成年之后都会在左额头之上添加这个符号,代表他们已经被驭狼族所承认,成为了一个真正的驭狼族之人! 夏锦华心疼地看着那伤口,软声道:“疼吗?” “不疼。”面前的男子轻声回答,轻轻地用那老茧愈厚的手摩挲着那小手。 又是许久不见了,夏锦华还真是挺想念的,不顾那大庭广众,诸多双眼睛看着,忽然便搂住了司空绝的脖子,往他唇上一吻。 众人一阵唏嘘,胆子小的江湖女子已经偏过了头。 许久不见的夫妻俩当众亲了一嘴,成叹月才从一边出来,道:“绝弟,你总算是回来了,来来来,帐中说话!” 司空绝牵着夏锦华的手,往成叹月的帐中去了,身后三头狼一致地跟了上来。 另外还有钢铁侠南极北极等也来了,在账外守着。 入了帐中,司空绝才坐下,成叹月便围着他转着:“啧啧,几月不见,绝弟你连模样都变了!” 去了一趟旦远草原,司空绝果真是变了几分,多了几份血腥和野性。 他笑道,还是曾经一样,道:“经历了一番,自然是会变的。” 司空绝便将他在旦远草原之上经历与众人说起,他当初率领轻骑,去了旦远草原,与驭狼族一起抗击锦城和澶州城的联军。 夏军和驭狼族一起,终于是将锦城和澶州城的联军打退了,司空绝也被正式地破格接纳为驭狼族之人,而且还是族中长老和族长公认的驭狼族勇士! 虽然只是寥寥几语带过,但是那其中的艰辛只有他自己明白。 驭狼族将他视为叛徒之后,对他多番仇敌,但他还是调集了军队,护住了驭狼族赖以生存的草原,赶走了锦城和澶州城的大军。 后又经过了驭狼族的考验,才算是被驭狼族所接纳。 成叹月翻来覆去地看他额头之上的那一处伤疤,那是驭狼族的标志,给司空绝平添了几分男人的气息,成叹月看了看,不由得叹息,觉得自己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蛋之上若是加了这么两道伤疤,那得多寒碜啊! 在成叹月那里稍坐了片刻,只是说了些久别兄弟该说的话,司空绝便和夏锦华一道离去了。 到了自家的帐篷里面,覃岫、龙翠花和唐门今次的领头人唐心都来了。 “城主。”众人唤道,司空绝没说话,只是让他们进帐篷之中说话。 司空绝一进帐篷,便将自己的行军包给放了下来,夏锦华收了行军包,司空绝问众人道:“如今情况怎么样了?” 龙翠花道:“不妙,缙云山庄是想将整个江湖都拉下水,今次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若是任由他们下去,怕是仇怨越深,再难解开,我澶州武林休想安生。” 覃岫也是这般觉得,纷纷点头。 司空绝坐下了,夏锦华忙体贴地给他提了水壶来倒水,一边望着司空绝喝水,眼中泛着痴痴的光。 自家男人出去一趟,回来好似更帅气了! “如今我们先按兵不动,且看那缙云山庄是想干什么,必要之时,我只能采取一些非常措施了。”司空绝放下了碗,道。 夏锦华忙给擦擦那唇上的水渍,体贴得不能再体贴了。 与众人商谈了一番,众人便离去了,等那最后一个唐心出去,帘子都还不曾放下,夏锦华已经一屁股坐到了司空绝的怀中去,往他怀中蹭去,轻声嗔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司空绝将她搂了,亲了那小脸一口,道:“这不是回来了吗?” 那一双小妙手已经往司空绝浑身爬去,夏锦华蹭蹭他,“想你了。” 司空绝邪笑:“哪块肉想了,让为夫摸摸。” 说罢,将那夏锦华往那行军所用的软榻之上扑去,扑了个香软满怀,夏锦华娇嗔:“哪儿都想!” 这许久不曾见的夫妻俩如今见着了面儿了,怎叫一个如胶似漆,粘为一体实在是撬都撬不开的境界了。 一场云雨几度缠绵,司空绝才算是吃了个饱肚,夏锦华软软地躺在他怀中,将头靠在那司空绝的肩膀之上,乌发飞散,面色酡红,浑身似乎还散发着醉人的光晕,还舔舔唇,似乎觉得还不够。 司空绝亲亲那微红的迷人小脸蛋,问道:“咱们的孩儿呢?” “在家呢,那俩臭蛋最近跟狼玩得铁了,连我这个娘都不要了。”夏锦华说着,似乎还有些嫌弃,还不忘道:“我这次回去一定好好地调养身子,什么都能等,生娃不能等,咱们这次争取生个女宝,那俩臭蛋也能有妹妹了。” “恩恩,生女儿好,生出来肯定像你。” “那是,我的女儿肯定像我!”说起女儿,夏锦华来劲儿了,“最好也是一对双胞胎!一个嫁出去,一个留下来,将来找个上门女婿!”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生多少都行,为夫还养得起!” 幻想那儿女绕膝的场景,司空绝也不禁有些向往了,有儿有女有妻,这才是家。 纵然夜深了,那营地之中还是喧闹得很,到处都是喝得醉醺醺的武林人士乱窜,偶尔还打个架。 司空绝起身,穿了裤子去,夏锦华忙揪住他的裤头,问道:“绝哥,你要去哪儿?” 他边穿着衣裳,边道:“我去找我哥。” 司空绝一去便就是大半夜,夏锦华一个人在那小塌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听着外间还有火堆烧得‘哔哔啵啵’的声音。 若是那乔承山执意地跟那福元公主一路,难免和司空绝作对,而乔承山又是将成叹月给教养了一二十年,这份情谊肯定是非同一般的深厚。 那个时候,成叹月就是两难了,一边是同卵的兄弟,一边是养育他的师傅,这处境也是很艰难的,有些事情司空绝也该是和他说清楚了。 也不知道他们是谈论了些什么,夏锦华翻来覆去许久,不知晓是过了多久,才听见外间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却是十分沉重,一如他此时的心情。 司空绝进来,脱了衣裳便进了夏锦华的被窝里,这天山天凉,他出去走了一段时间,回来的时候还带着冷气,进了被窝,夏锦华忙将自己软软的身子贴了上去,为他暖和着身子。 “谈了些什么?” “没谈什么,他知道分寸,知晓什么事情该做不该做。”司空绝叹息,声音之中却似乎多了一息苍凉和无奈。 “他自会去和那乔承山商谈,若他还是执迷不悟,我们便也不能手下留情了。” 司空绝说起那话,语气不由得强硬了几分。 成大事者,必不能没有妇人之仁,对自己的亲生父母尚且冷血如此,对其他人更是不会手软。 夏锦华轻轻地靠着他睡着,有了他,她才有了睡意,没一会儿,便感觉睡意袭来,司空绝正顺着她的长发,轻轻呢喃道:“睡吧,明日可能还有一场大战。” “恩,睡……” 一夜无话,第二日醒来的时候,便已经听说了,冷婳和天山神教要下山来与缙云山庄之人决一死战。 这山下一群人沸腾了,缙云山庄囔着天山神教偿命,天山神教追随者们要缙云山庄好看。 在学院之中,这两帮人马互有死伤,离开了学院之后,更是互有冲突,死伤了更多人,如今,搅乱了整个江湖,大半的武林门派都被卷入其中,成为了两派的炮灰。 但也有一批人,不愿被卷入两派争斗之中,持围观状态。 两派人马在午时已经集结在两边,看那人数和实力,不想上下,成对峙之势。 另有夏城等一批势力不愿意被卷入其中,选择了围观。 那缙云山庄是一直想拖他们下水,夏城一直不曾出手,如今,唐门无极门和夏城都成了他们口中的无义之辈,被一再抹黑。 天山的正午,依旧是凉爽不已,从天山之上吹下来的风还带着天山之上独有的凉气,吹得夏锦华打了个寒颤,但是那场中的气氛,却比那天山还冷几分。 终于是见冷婳出场了,看他伤势已经痊愈,几个起落便落到了场中,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之中,看他身形如风,稳妥踏实,伤势必定是大好,而且似乎内力还增进了几分。 他看了看那场中之人,看过了磨刀霍霍的缙云山庄之人,又看看那个个激愤的天山神教之人,薄唇轻笑,对众人道:“前些日子,我神教弟子为缙云山庄弟子所杀,一日之间,损失神教七八个弟子,那杀人者缙云山庄却连一个说法都无,江湖朋友豪爽,给了冷某人助力,一同寻这缙云山庄讨要说法,却被这缙云山庄所截杀,又是死伤数十,今日,这缙云山庄更是集结诸多门派与我天山之下,妄图置我天山于死地,当真是以为我天山好欺负不成?” 最后几字,字字都带着属于他冷婳特有的狠戾,狠戾之中伴着几丝凉意,听得人心房一颤,叹其内力值雄厚,连许多老一辈的武林高手都自叹不如。 缙云山庄之中,走出来的却是老庄主乔承山,乔承山与众拱手道:“诸位在此,我乔某人无话可说,天山若是想战,老夫奉陪便是!” 场中两人对立,双目之中迸射出了无形的火花,正在将这气氛发酵,场中大战,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战!战!战!” 缙云山庄弟子集体叫嚷,他们是名门正派,武林泰斗,若是缙云山庄出口相邀,恐怕没有多少门派敢拒绝,此时有许多方才还立场坚定的人都不禁开始摇摆。 关键时刻,忽然一个人从天而降,落在了冷婳和乔承山面前,雄厚内力竟然卷得脚下一阵风尘飞扬,惊得那两人都退后一步。 此人的内力,似乎又深厚了几分。 司空绝出现,立即便激起了一阵欢呼之声,夏锦华站在人群之中,看见司空绝出现,总觉得心中是有底了。 夏城的阵营之中,出现了一队驭狼族之人,人和狼挤在一起,场面甚是雄威,惊得旁人无法靠近,但是夏锦华却似乎是一点都不怕那驭狼族的狼,稳稳地站在其中,只关心那场中情形,脚下卧着五狗子,若是看见其他的狼对着夏锦华龇牙,它必定结结实实地龇一顿回去,让那狼再也不敢看夏锦华为止。 它从前是皇家御狼,后来跟着夏锦华到了夏城做了‘艺狗’,但它本质还是狼,皇家千挑万选,选出的最勇猛,基因最好,最帅的狼,并且用了最好的驯狼士训练的狼,在狼群之中虽然是属于外来,可是那狼群也不敢轻易地挑衅它。 场中,司空绝出现,手中却持着一块盟主令,正是唐淌的盟主令,被夏锦华给拿来了。 “你等两派之人的争斗,已经波及江湖,严重地影响到了我澶州武林安宁,今日,我且代表武林盟主唐门主,前来干涉此事!” 他手中的盟主令还是有一定作用的,至少面子上退让还是得有,冷婳和乔承山各退了一步,不等两人说话,司空绝首先道:“我知晓两位心中有气,不如着眼于如今的中原大局,各退一步如何?” “我与这天山贼子,没有任何回旋余地,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乔承山冷喝道。 司空绝看向了冷婳,冷婳也只是轻笑,完全没将司空绝放在眼里。 司空绝看了看两人,知晓要两人各退一步都是不可能的,一个是想报仇,一个是想趁机挑动武林内乱,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冷婳从头到尾都笑着,笑中的深意令人不解。 司空绝对两人无话可说了,将那盟主令一收,道:“今日武林豪杰到此一聚实属不易,不如我们便当着诸多豪杰的面,来说一说二十年前的一桩公案!” 冷婳依旧是冷笑,围观群众个个疑惑,此时扯什么公案? 乔承山似乎是预感到了事情不对,道:“什么公案都得等老夫与天山恩怨了结之后再说!” 司空绝已经朗声道来:“二十年前,名震一时的赵家庄,却忽然惨遭灭门,一夜之间,全庄数百口人皆是惨遭不测,震惊武林,然而,寻了二十年,至今还是没能寻到凶手是谁,不知道各位在座的前辈是否还有印象?” 立马有人便道:“当年的事情是老夫亲眼所见,赵家庄一夜之间,全族被灭,死状凄惨,惨案震惊武林,老夫曾经参与调查,可是二十年过去了,还是不曾查找出凶手来,不知道司空城主此时提起这事情却是为何?难道今日那凶手便就在现场?” “不错!” 司空绝一答,众人震惊了,纷纷问道:“那人是谁?” 乔承山面色变了变,当年的事情他隐瞒得很是深沉,只是少数几个人知晓而已,到后来,那些人都被自己给亲手解决了,无论是黑衣卫还是缙云山庄之中自己的人,怎的还有人知晓? 他忽然回首,看向了成叹月,此事也只有成叹月知晓了,他一直当成叹月是自己的亲儿子般,甚至是此事都毫无保留地说给了他听。 可是遍寻不着成叹月。 玉城的高手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他懂了,竟然是成叹月出卖了自己。 场中,司空绝已经娓娓道来:“那凶手便就是场中的一个德高望重的前辈,当年他杀光了赵家庄之人,却不曾想,赵家庄庄主之子却在及机缘巧合之下为人所救,二十年后的今日,他已经修成了本事,并且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世和背负的深仇大恨,可是当年的仇家已经退隐,他寻不到仇家的踪迹,迫不得已,他出动自己掌中势力,引发江湖内乱,终于将灭门的仇家给逼了出来!” “是吧,冷教主?” 冷婳看着司空绝,冷冷一笑,笑中带着他一贯的疏离和凉薄,道:“司空城主分析得实在是不错,我便是赵家庄的遗孤,今日,我总算是将那寻找了多年的仇家给逼了出来,正好为我那那一庄数百口人报了这个深仇大恨!” 众人大惊,场面一度寂静得只剩下众人的抽气声。 冷婳竟然是赵家庄的遗孤,那这么说来,当年杀光赵家庄的上百口人的黑手,就是当时江湖之中德高望重的缙云山庄庄主,也是武林盟主的乔承山? 缙云山庄也是惊了,竟然无言以对,他们自诩是名门正派,若是此事属实,他们的招牌就算是彻底砸了。 冷婳将自己的十分内力全部灌注入了双掌之中,九阴真经已经在体内循环了一个周天,只见得片刻时间,双掌之上竟然已经长出了寸长的指甲。 “九阴白骨爪!” 人群之中,夏锦华失声惊呼道。 那是学院九阴真经之中最厉害的一个招式,可办学两三年了,学九阴白骨爪的学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还没有一个学生能触摸到一点皮毛,此时冷婳敢在这般的场合使出这招,想必已经是十分纯熟了。 此人天赋,实在是卓越! 夏城大学学生们更是震惊了,九阴白骨爪修炼的难度极大,难到众人几乎是认为这一门武功根本就只能存在于话本之中!没想到,冷婳居然真的学成了! 众人迫切地想知道知道那九阴白骨爪的威力,纷纷瞪大了眼睛看着。 见冷婳指甲已经寸长,唇瓣之上涌出了乌黑,双瞳也渐渐地变成了乌黑了,整个人都似乎是蒙上了一层乌色的面纱。 “我寻你很久了,可是你藏得很好,我找遍了澶州,甚至是中原,都没有你的半点踪迹,如今,你总算是来了……” 冷婳轻声细语,却仿佛是地府来的亡灵之音。 司空绝已经默默退开了。 等冷婳报了仇,他自然是会退回天山,缙云山庄自认为是正义之师,那就撕开他们正义的外表,让那肮脏无处可逃,这场内乱自然是平息下来。 如今,这场仗无论是谁胜谁负,内乱都将平息下来。 面对众人的议论纷纷,乔承山大怒:“你们血口喷人,老夫绝对不可能做那等丧尽天良灭绝人性之事!” 可是如今,冷婳可不管他的狡辩,他只想报仇。 福元公主利用他搅乱武林,他却只是想报仇! 这老贼退隐之后藏得极深,冷婳不知道是抓了多少缙云山庄的人都不曾问出他的踪迹来,甚至是中原各地,他都派人去探寻过了,还是没有此人的踪迹。 冷婳已经筹备了很久了,他杀缙云山庄的人,杀到这老贼出现为止。 如今,他果真是出现了! 冷婳手中骨爪反射着来自天山的血光,爪尖处锋利无比,若是入肉,定叫皮破肉烂。 九阴白骨爪,混合着他那独有的冰寒内功,杀伤力倍增。 乔承山见冷婳已经疯了,再狡辩也是无用,他也不惜一战。 一场大战,一触而发! 众人都焦急地期盼着,到底是冷婳这后生厉害,最后报仇雪恨,还是乔承山这老姜辣到底? 而司空绝却已经什么都不担心了,不管他们谁死,今日这局面,都将改变! ------题外话------ 今天出去办点事儿,然后,迷路了,找公交找不到,地图说公交站就在我眼前,找瞎了眼都没找到,转了半天,抬头一看,看见了熟悉的度娘,原来我已经走到了度娘总部的楼下,赶紧给度娘总部里面工作的某个炮灰左伟渣渣打电话,左渣渣一番指点我才找到了公交站,呵呵哒,公交站居然在地铁站下面,艹!魔幻的大重庆,地图完全不管用 ......交流,吐槽,傍上书院大神, 人生赢家都在潇湘书院微信号xxsynovel (微信添加朋友公众号输入xxsynovel) 108 冷婳雪恨 109 缙云山庄惨淡收场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109 缙云山庄惨淡收场 场中,身负血仇的两人已经开打,乔承山的武器是一把剑,剑锋白亮而犀利,剑身细软而锋利,一看便知晓是剑中极品,乃是他用了几十年的佩剑,也是成名之剑,当年他便是用了这一把剑,创出了一番轰动江湖的事业,如今,却用这把剑,企图将这江湖一池浑水,他自恃是江湖之中长者,手段高超,不曾将冷婳这后辈放在眼中,只要杀了冷婳,那二十年前的公案,谁还去计较? 但是面前这年轻后生顽强程度和实力都超越了他的想象,见冷婳并无冰刃,但是手中的双爪去能硬生生地接住乔承山那已经成名已久傲视宝剑。 众人嗟叹,后生可畏啊! 而此时,见冷婳双爪在场中劈、斩、划、抓,森森的白指甲透着雪亮的光,一出手带起冰冷的杀气,就算是那乔承山有宝剑在手也讨不到半点便宜。 冷婳功力深厚,此地又是天山之下,他功力之中的寒气来自天山,在此地,他占尽了优势! 乔承山是第一次见识这所谓的九阴白骨爪,在退隐的这些年头里面,可从来没机会去看什么话本,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狠辣的招式,攻击得毫无空隙,多年不曾遇见对手的他也不仅提起另外万分的戒备,若是不慎,折在这后生的手中,那可真叫是无颜面见世人啊! 宝剑与骨爪齐飞,火花与冷光迸射,骨爪与宝剑的每一次对撞,都能看见四起的火花,在那天山越发阴郁的天色之下,显得异常耀眼,场中传来森森的脆响,似乎骨爪即将断裂,又似乎是宝剑即将到头。 冷婳的招式狠辣,神出鬼没,但是那乔承山的剑法也是不减当年,不宜对付,一个是蛰伏多年,终究等到今日的雪恨少年,一个是心急败敌心怀叵测江湖长者,一个的优势是年轻力壮招式清奇,一个的优势却是老姜出山经验丰富,战了约莫几十招,还不见得能分出胜负。 此时,夏锦华忽然道:“绝哥,你看那乔承山,是不是觉得哪里不对?” 这还是夏锦华第一次看见此人,方才一直形势急迫,一直不曾说话,直到此时才提出了心中的疑虑。 显然司空绝也发现,道:“恩,我也发现了,太年轻了。” 的确,乔承山在二十年前就已经三十出头,如今的模样,看起来也是三十出头,而且这二十年只是一个笼统的数字,这其中或许已经是二十三四年了,他的岁月早已经过了半百,内功越发的深厚,但是毕竟是五十出头的人了,其身形,容貌竟然与年轻人无异,看不出半点的衰老来。 他使用的是和福元公主一样的法子吗? 夏锦华还真是好奇,他们到底是吃了什么仙药,竟然能让人永葆青春,若是开发出来,那简直是…… 夏锦华现在可是需要钱,大量的钱,司空绝掏空了三国的宝藏也不够她花,她要造火车轮船,还要造汽车电话,哪一样不是需要钱? 她想着钱的事情,忽然便听见场中一声惊呼,原来是那乔承山觅得冷婳一丝破绽,持剑刺了上去,冷婳惊起,一掌将那剑刃给生生地接住了。 空手接白刃啊! 夏锦华长大了嘴,差点一声惊呼,看来冷婳终究还是不敌乔承山这老贼! 乔承山面上显出了厉色,冷笑一声,将自己所有的力量都加诸于剑刃之上,早晚一剑劈下去,将那冷婳给当场斩杀。 此时,到了比拼内力的时候,冷婳双掌接住了那剑刃,已经使出了他毕生的功力在做支撑,但是对方的内功似乎在他之上,那剑刃还是在不断地往下移。 剑刃已经缓慢地逼到了他的眉心之间,就差一点距离,他便身死当场。 夏锦华的心纠结到了嗓子眼之上,眼看着就要蹦出来,现场极度寂静,冷婳浑身微颤,额头之上,已经出现了几颗豆大的汗珠,随着他身躯的颤抖,正落下。 乔承山整个人都扭曲了,面容狰狞地低喝:“今日,老夫让你们一家相会!” 剑刃已经落到了冷婳的眉心之下,缓慢地落入他的血肉之中,马上便看见了一丝血线出现在冷婳的两眉之间,而他,却抬头,看着那乔承山冷冷一笑。 乔承山感觉到了不明的意味,忽然,他面色大惊,急速往后一退,但还是迟了一步,那追随他几十年的宝剑随着冷婳一声清喝,竟然碎裂当场! 宝剑被冷婳一掌给生生地皮髓,碎片四散飞溅,落入了围观人群之中,有一枚正直直地往夏锦华而来。 咻! 一声风响,司空绝出手快如闪电,已经将那逼近爱妻的宝剑碎片给接住了,他双指夹住了那宝剑,将那碎片放下,发出一声脆响,宝剑碎片坠地便再一次碎裂。 司空绝道:“冷婳将极寒之气灌注入了那宝剑之中,宝剑已经催之立碎。” 他一脚踩上了那碎片,鞋底发出一阵脆响,竟然是如同薯片般碎片般。 夏锦华还在低头看那轻易便碎成渣滓的残剑,场中便就是一阵惊呼起。 她抬头一看,见冷婳已经将那乔承山给踩在了脚下,这老江湖终究还是输了。 乔承山唇上挂着血沫,双眼之中却带着不屑一顾,死到临头却一点惧意都无:“冷婳,你若是敢杀我,我缙云山庄数千弟子绝对不会放过你!” 身后缙云山庄之中,冲出了数十高手,当先的赵长风喝道:“住手!” 冷婳轻笑,笑容只是稍纵即逝,瞬间便幻化成了罗刹办的冷戾,抬手,一爪便将那乔承山的动脉给刺破! 乔承山那有恃无恐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那赶来的缙云山庄之人脚步一顿,味楞片刻,忽然齐齐地举起了手中的宝剑,朝冷婳杀去。 冷婳自然是举掌迎去,眼看着又是一场杀局,一颗催泪弹飞落到了场中,炸开之后,便就是黄色的浓烟遍布,口鼻若是进一点,保证让人哭上几个时辰。 场中缙云山庄和冷婳看见那烟雾,皆是往后一退,而后同时祭掌,用掌风将那催泪烟雾催开。 而此时,缙云山庄已经将那乔承山给拖了出去,见乔承山已经成了血人,鲜血如同是喷泉一般地被迸射而出,成叹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了,落在了乔承山的面前。 乔承山看着他,忽然笑了:“你娘交给我的任务,我没能完成……” 成叹月却只想哭,那毕竟是养他多年的师傅,当年便是乔承山冒着天大的风险将他偷出了武安皇宫,将他秘密养大。 那个时候,福元公主还时常出宫来看他,他从来不曾见过自己的父亲,这乔承山于他来说就是父亲般的存在。 “师傅,你为什么……你明明知道,她的心里只有权势,不可能油腻!” 乔承山又是一笑,还带着几分甜蜜意味,鲜血已经沁出去老远,他便这般地去了。 “师傅!” 成叹月终究还是泪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对还是错。 他呆呆地看了一眼乔承山那未曾冰冷的失身,再抬头看看冷婳,见他已经掩去了方才穷凶极恶的外表,依旧是淡薄如云,天山之上落下白色的雪光,将他笼罩在那处,似乎平时乘风而去。 成叹月面色一阵扭曲,眼眸之中盛满了杀气,但终究还是不曾动手。 他似乎早已经猜到了乔承山有了如今的结局。 乔承山晚年之后曾经为当初的行为而后悔,可是,在成叹月心中,他一直都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前辈,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 他曾经对成叹月说过:“若是有一日为师变得不像为师,那一定是因为你娘……” 他果真是为了福元公主,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也说过:“若是有一日,我为人所杀,千万不要为我报仇,我、是咎由自取!” 成叹月似乎是释然了,他死去倒是好,活着永远走不出情网,只能一辈子为情所困,为那福元公主所利用! 但是缙云山庄的人确实无法释然,集体冲向了冷婳。 但却见冷婳的身边,已经站了一个司空绝。 司空绝手中持着澶州武林世代相传的‘盟主令’,道:“二十年前,陆家庄的公案总算是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贵派乔老庄主为冷教主所杀,也是偿还他多年前欠下的杀孽,若是你等再寻冷教主报复,那你缙云山庄名门正派的名头,便就算是砸了!” 赵长风手中的剑不曾放下,喝道:“司空绝,你这贼子与天山神教狼狈为奸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怕是你还不知道吧,尊夫人怕是早和这天山贼子有一腿了。” 本以为司空绝会生气,毕竟这是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将那有色帽子戴起来,谁都会生怒。 但司空绝不怒,而是淡淡地看着那赵长风,道:“堂堂缙云山庄庄主,竟然能说出如此下流且毫无证据的话来,缙云山庄这名门正派的招牌当真是不想要了!” 赵长风哪里还有平日里一派之掌的气度,指那司空绝道:“今日是我缙云山庄与天山神教的事情,你休想插手!” “既然是你缙云山庄和天山神教的事情,那便该是由你赵长风与冷婳两人解决,何苦拉上门人弟子赔你一起送死!~” 众人一阵唏嘘,在这个快意恩仇的江湖之中,杀人偿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是乔承山灭赵家庄满门在先,如今死在冷婳这赵家庄遗孤的手中,也算是死得其所了,算是江湖人的死法。 如此之后,这缙云山庄的招牌就不可避免地臭了,怕是在当不起这名门正派的赞誉了,更别说,这赵长风还出言不逊,捕风捉影地侮辱一介不会武功的女流,拿女人说事儿。 一时之间,唏嘘四起,缙云山庄此行算是丢脸丢大了。 司空绝挡在两人之间,道:“因为缙云山庄老庄主当年杀了赵家庄一庄之人,如今死在冷婳手中也算是天道轮回,若是赵庄主你要寻冷教主报仇,那便当着众江湖豪杰的面,当中挑战,一对一比拼,若是您能杀了冷教主,只能算是冷教主学艺不精!若是你要将缙云山庄整个都卷入,那我便要代表江湖正道来问候这缙云山庄上下,此举到底算不算得上是江湖正道?” 赵长风语噎,那缙云山庄弟子更是裹足不前,乔承山杀人全家已经是够缺德了,此番之后,缙云山庄少不得沦为江湖笑柄,若是此事再出手,他们果真是不想在这江湖之中混下去了! 但是那赵长风却忽然一指了冷婳,“此人包藏祸心,杀我缙云山庄弟子无数,就算是我缙云山庄能咽得下这口气,怕是这邪教贼子也不会善罢甘休。” 司空绝回头,询问冷婳:“冷教主意下如何?” 冷婳道:“此番我赵家庄大仇得报,也偿了多年的夙愿了,如今我天山神教与缙云山庄各有死伤,不如各退一步,一笔勾销,冷某人自是回我天山,从此不问江湖之事。” 司空绝摸清楚了这冷婳的性格和动机,也知晓他是会说出这番话来,回头看了一眼那赵长风,道:“既然冷教主已经做出了让步了,您意下如何?” 赵长风额头之上青筋暴起,若是让他和冷婳单打独斗,他还真是不敢,乔承山都不是对手,他如何敢? 成叹月已经将乔承山的尸体给抬上了马上,好生地封存了,劝道:“师兄,你便放下了吧,师傅他老人家生气那造了太多的杀孽,此番也是去得从容何必拿门人弟子的生命开玩笑,这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赵长风面上的肌肉不可控制地抽了几抽,双眼似两坛焰火,冒着熊熊的光,心中不甘愿,但最终还是选择了退让,冷婳转身,带着天山神教弟子等消失在了雪山之中。 临去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夏锦华,夏锦华也正看着他,却看见,冷婳的眼好似两汪深泉,寻不到底,令人无法探测他心中所想。 他是想告诉自己什么吗? 夏锦华一直回想着那个眼神,冷婳分明是有事情要对自己说,可是却又似乎不屑于说出来。 是一种警告,还是一种感叹? 夏锦华一直思索着那眼神,一直到冷婳离去,赵长风恶狠狠地带着缙云山庄弟子也离去,还恶狠狠地瞪了成叹月一眼。 成叹月似乎是不曾看见那眼神,俯身默默地收拾着乔承山的遗体,忽然背心一阵凉风来,成叹月本能地往前奔了两步,避开了剑锋,身后赵长风竟然提剑杀来。 两人一追一逃,惊得场中之人再度回转了眼目,前来观看他们师兄弟反目。 “师兄,你这是作甚?”成叹月回身,剑锋压顶,不由得怒道。 赵长风不曾说话,只是再劈出一剑去,只取成叹月的命门,迫得他不得不使出了自己的玉扇来,与赵长风敌对。 玉扇对宝剑,铿锵脆响时而传来,在场中回响,气氛是说不出的紧迫,看那赵长风,是完全动了真格。 “师兄,有话好好说,为何出手!” 成叹月一边抵抗着那宝剑,一边问道。 “与你这叛徒,我无话可说!” 此时,算是缙云山庄的内部事情,旁人无插手资格,只有司空绝一人冲了上去。 但是没想到的,他才飞身而去,便看见赵长风做了个收拾,有数十个缙云山庄弟子冲了上来,围住了司空绝。 司空绝便忽然不动了,身子落在那处,那数十个弟子却自己杀了上来,将司空绝给围在了其中,便不要命地往他那冲来。 看那十几个人的武功,实在是不够看,就连司空绝一招都难以抵挡,但是他们却大无畏地冲了上来,而且还主动挑衅司空绝,逼他出手。 谁人不知晓司空绝的强大,这些虾米却自己冲上来送死,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真的想送死! 等司空绝一出手,他们随便倒下一个——完了,夏城大学校长当中杀缙云山庄弟子! 这么一来,对方便找到了开战的好理由了! 赵长风和成叹月还在对决,成叹月见对方是要拿他性命,便也不能退让了,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来,两人上下。 而司空绝,却在躲避着那缙云山庄弟子的冲杀,这些人,他一掌拍下去便解决完,可是若真是的一掌拍下去,对方可就真的能寻到借口了。 他只能躲避,令对方连衣角都碰不到,但也无法脱身,眼看着同胞兄弟被人持剑追杀,他如何能不着急? 那十几人也不说话,目光阴冷不似凡人,但是招式却招招狠戾,支取司空绝命门一蒂娜不放松。 司空绝已经被咬上了,若是他不出手,对方不逼得他出手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忽然间,场中一阵哨响,三长两短之后又是两短三长,哨声落下之后,那围着司空绝的十几人飞速退开了。 司空绝得了空闲,一掌拍向了那颤斗的两人,将那他的两人分了开去。 赵长风回头看了看那无故退开的人,面上闪过了愠怒,问司空绝道:“此乃我缙云山庄之事,难道你也想管?” 司空绝道:“你缙云山庄内部事情,我自然是管不了,也没那资格去管,怕是唐门主亲自来了,也是管不了。” “那便请司空城主退下!” 说罢,又抬起了手中之剑,向成叹月,成叹月连忙摆手,道:“师兄,你且听我说。” “今日,我便要替师傅,清理门户!” 赵长风再施剑,似乎是要定了成叹月的命,司空绝已经抽剑,将他的剑一挡,道:“赵庄主且先住手,在下一事不明,想请教赵庄主,请教完了,在下自然是退出。” “何事?”赵长风依旧是握紧了手中之剑,似乎随时便要动手。 司空绝面前众人,朗声道:“今日我江湖武林豪杰皆是聚在一堂,趁此机会,我想问问赵庄主,你与龙巢之人勾结,拿了你整个缙云山庄弟子的命做炮灰,也试图挑起武林争斗,你这么做,你师傅知道吗?”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缙云山庄竟然和龙巢有所勾结?” “那他们挑起这场争斗,岂不是?” “天……” 此时众人才后知后觉地怕了,原先猜测的可能冷婳是龙巢之人,可如今看来,这赵长风才是! “你血口喷人!”赵长风矢口否认,道:“我赵某人接任缙云山庄庄主已经有几年了,自问对得起江湖同道,对得起缙云山庄,怎么可能是那龙巢的走狗!” 缙云山庄之中也是反应异常激烈,他们自认是名门正派,方才已经失了面子,此时若是再出这么一件事情,怕是今后休想在这澶州混下去了。 司空绝轻笑,“若是没有证据,我如何敢说。” 见夏锦华缓缓步入场中,到了司空绝的身后,看着那赵长风笑着,道:“此时你门中便有龙巢弟子潜伏,不如我们抓出两个来问问如何?” 夏锦华在苍洱的时候和唐教之人打过交道,知晓他们所使用的独特手语,方才那赵长风做了个手势,便已经被夏锦华给当场认出来了。 而方才那三长两短,两端三场的哨声,便就是他们撤退的暗号。 她吹出来,正巧将那龙巢的人给唬了回去。 不管那赵长风面色如何,夏锦华随手一指:“绝哥,那个、那个。” 司空绝使出了自己的绝学‘如来神掌’,掌风化成了一只如来之手,一章便抓了两个缙云山庄的弟子上前来。 那两个弟子还想挣扎,却被司空绝给封了功力,软绵绵地被提了起来。 夏锦华指着那两人,问缙云山庄的弟子,道:“敢问众位,这人是你们门中,你们可曾认识他们?”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道:“他们一批人,数十个都是去年才来的门中,我们虽然朝夕相处,但是他们不与我们来往,不怎么熟悉。” 夏锦华勾唇,问那赵长风,道:“不知道找庄主是否可以告知门人,这一批人的来历。” 赵长风心知事情不好,但却依旧是强装镇定,道:“这些人都是我在外游历之时招收的弟子,他们天赋聪颖,我便少有询问他们的身份来历!我从不与那龙巢之人来往,你们若是想单凭这几人便血口喷人,也未免太多余狂妄。” 看他说得中气十足,一点都不似说谎,众人也不由得疑惑了,但都是纷纷静观此事发展。 就连成叹月也低声道:“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师兄他只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师傅的死讯,才有些过激——” 夏锦华不理会成叹月,而是直接问那龙巢弟子,道:“我不问你,我问他。” 还不曾说话,三狗子忽然从司空绝的衣兜里一窜,便落在了地上,‘唧唧’地叫了两声,司空绝动作飞快,一听见三狗子叫唤,便动手抓了一个缙云山庄弟子,将他点穴之后,手往那嘴巴里一扣,便当场扣出了一个黑色的药丸子来。 与此同时,在场其他疑似龙巢之人都是当场栽倒,服毒自尽。 这些是龙巢杀手,向来如此,若是任务不能完成,便安服毒自尽。 夏锦华曾经抓了一个唐教之中最低级的杀手,请他吃了火锅,还开了个孤儿院,把一批唐教之中解救出来的孤儿都送进去了,还请人进行各种职业培训,让他们今后有能活命的手艺。 那高手刚开始的时候不会说话,不懂人情事故,慢慢地也懂了,还能开口说话了,还时常与夏锦华讲一些他们在唐教之中的事情,包括白天拿同伴训练杀人,还得种地之类。 还有任务失败之后,必须当场服毒,不然就算是回去了,也会生不如死,如今那人找了份护院的工作,老老实实地过上了日子,还取了个丫鬟当婆娘,如今都有妻有子了。 今日这批龙巢之人知晓自己是完不成任务了,而且还有可能被认出来,不得不集体自杀,但却还是被司空绝给抢了一个下来,他将另一个已经服毒的龙巢高手踢到了赵长风的面前去。 “看看,看看,你这缙云山庄的弟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能透露,夫人才不过问了一句话,便就要服毒自尽。” 他手中是一颗黑色的药丸,平日里藏在牙关之间,一旦身份暴露就当场咬破药丸自尽,在他们的遗体之上,是寻不到任何特征的。 众人忽然便就是一阵哄闹,此时不用赵长风狡辩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没有哪个名门正派的弟子回做出这般极端的事情来。 况且,他们既然是想死,就一定想以死掩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要嘛,缙云山庄就是个藏污纳垢的邪教,要嘛,就是赵长风有问题! 赵长风看着那横死当场的龙巢弟子,惊得练练后退,面对江湖之中的千夫所指,持剑的手都有些颤抖,却依旧是诡辩道:“这能说明什么,他们的死与本庄主有何关系?” 此时众人可算是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了。 没想到,缙云山庄庄主,武林之中的风云人物,竟然是龙巢的走狗! 那个唯一活着的,被封了功力的龙巢高手躺在地上,不言不语,却目眦欲裂,似乎是恨不得杀了司空绝。 司空绝解了他的哑穴,问道:“说吧,你们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人冷冷道:“你休想在我身上问到半点事情!” 说罢,已经咬舌自尽了。 司空绝也不阻止,反正让武林豪杰知晓,他们自杀就是为了掩盖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与赵长风有关就行了。 此时武林之中声讨起,纷纷对那赵长风指指点点,成叹月也是大惊:“师兄,你、你——” 既然乔承山都能是龙巢之人,这赵长风为龙巢卖命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情了。 缙云山庄也成了武林中人鼻翼的对象,弟子皆是无颜面。 赵长风却得意得很,“司空绝,现在死无对证,你若是拿不出其他证据来,本庄主便不会同你善罢甘休!” 司空绝轻笑,夏锦华也是笑,似乎是笑那人的傻,缙云山庄之中,接连冲出数十人来,赵长风以为他们是前来帮助他的,未料那数十人皆是指向了他。 “赵长风,你这欺师灭祖之徒,我缙云山庄,今日便要清理门户!” “你们——” 见那冲出来的数十人,都是缙云山庄之中的精锐弟子,还有几个长老,此番缙云山庄被这师徒二人搞得可谓是胜败名列,此时他们若还是不出手表现一番,今后,这数千的弟子还真是休想再江湖之中混下去了。 见那缙云山庄出手,结成了法阵,将赵长风给围困其中,格式杀招,场中热闹,司空绝却默默地退场。 今日这事情,算是解了。 最后的结果似乎毫无悬念了,赵长风再厉害也是一个人,被缙云山庄长老等众给抓了回去,缙云山庄自知理亏,出来与众多豪杰道歉,一场江湖杀局便就此消泯了。 众豪杰皆是感叹,若是司空绝不出现,今日这场别有用心的杀局,不知道是要断送多少人的命啊! 天山神教早已经退出额,缙云山庄抓了赵长风,也是灰溜溜地走了,成叹月也跟着去收拾残局了。 夏锦华也忙着收拾东西,准备回城,司空绝前去安顿驭狼族。 正忙着,驭狼族少年狼耀和狼跃踟蹰着到了夏锦华面前,挪了半天没开腔。 “怎么了?”夏锦华一边卷着铺盖,一边道。 她心中还想着铁路的事情,若是能修一条铁路上天山来,以后来度假就方便了。 “咳咳——”狼跃咳嗽两声,道:“城主现在已经成为了我驭狼族公认的第一高手。” “那敢情好,我男人自然是有手段!”夏锦华十分愉悦地道。 “可是,按照我驭狼族的族规,第一狼族勇士,就要娶同为第一的女勇士为妻,如今,族中女子第一高手是我族长之女,城主被封为第一勇士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差不多算是夫妻了。” “什么?!” ------题外话------ 下一章预告:我大夏城第一母老虎迎战驭狼族第一母狼! 话说,明天大圣归来上映,好好激动 109 缙云山庄惨淡收场 110 斗狼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110 斗狼 夏锦华得知了这么一个消息之后便十分不乐,一直是沉闷不语,司空绝来找她‘啪啪啪’,她也不乐意了。 司空绝努力地想按住她,她却努力地逃,还道:“你说,你是不是去驭狼族里面又还找了一个媳妇儿了?” “哪儿来的事儿,那帮老家伙硬塞给我的,我才不要!”司空绝眼中现在只有媳妇儿暖暖的身子,哪管其他的事情。 “那你就同意了?” “肯定没同意,我跟他说了,我有妻有子,早已经成婚了,不娶二房不纳小妾。” “那你不同意,人家能把人和狼借给你出来耍威风?” “我想走,他们也拦不住我啊,我可是带了几千轻骑,另有几万大军,他们能把我怎么的。” “真的?” “真的。” 这儿哄那儿哄,总算是哄得夏锦华乖乖地分开了腿去,司空绝哄着道:“咱们正事要紧……” “那你以后可不许去草原了,万一再让什么女勇士看上了,我可没这么多时间去打小三。”夏锦华似乎还是不乐。 “不会不会,咱们夫妻俩谁也分不开。” …… 第二日,收拾稳妥之后众人便出发回夏城了,但是那驭狼族的人却不曾离去,反而是跟了上来。 夏锦华骑在马上,看那驭狼族的人,心中不乐:“他们怎么还不回去,跟着我们干啥?” 司空绝忙道:“驭狼族已经百年不曾出草原了,我答应了带他们去夏城上大学,瞧瞧轮船火车和外国人。” 夏锦华仔细地瞧,大概是想看看那其中谁是那所谓的驭狼族第一女勇士,但似乎女的没多少,也没哪个有那驭狼族第一女勇士的气势。 一行人相安无事地往那夏城方向走,驭狼族几十人都跟着他们,看他们都是青年,朝气蓬勃,一路之上还有说有笑的,颇有种乡下人亚进城的样子。 司空绝也混在其中说说笑笑的,有种‘回趟老家把村里一疙瘩穷亲戚全部请进城来装逼’的即视感。 夏锦华抽空也问了狼跃和狼耀,得知后来司空绝的确是一番挣扎,抵死不从,差点自刎以表贞洁,加上有大军随行,驭狼族的几个老家伙也只能看了干瞪眼。 好不容易来一趟天山,司空绝肯定是不能让夏锦华就这么回去了,唐门、通天教、无极门等一行人先各自离去了,其他人也是先行回了夏城,司空绝带着夏锦华到处闲逛,如今正是闷热之际,学院还不曾开学,城里事情虽然多,但时间挤挤还是有的。 澶州正是酷热,这天山脚下却是凉快得很,一路之上,司空绝带着夏锦华游山玩水,游览这天山风光。 这里气候宜人,舒服得很,一行人边走边看,夏锦华和司空绝一边走一边‘啪’,等回到夏城的时候,司空绝差不多把离开这段时间欠缺的‘公粮’都交齐了。 回到夏城的时候,已经是中秋之后,学院相继开学了,夏锦华一路回来,粉面含春、吐气如兰,有一种从内到外的媚态自成,娇媚地坐在马车之中,看马车到了城主府门口,司空绝将她小心翼翼地扶了下去。 “夫人,咱们到家了。” 夏锦华走下了马车,怀中一物掉落,‘唧’一声,跑进了府中,原来是三狗子,一到家就撒腿儿跑了个无影无踪。 还没走进府里,两只糙汉骑着狼奔了过来,跳下来抱住了司空绝和夏锦华的大腿。 “爹爹,妈妈!” 看见许久不见的儿子,夏锦华高兴地迎了上去,抱起糙汉掂量了一番,看来自己不在,府里人没亏待他们,又吃胖了好多。 “爹,我已经是三岁小孩了,你可以骗我了!”糙汉抱着司空绝的大道。 司空绝也是心喜,虽然两只都跑得臭烘烘的,但是他也短暂地不嫌弃了,将孩子给抱了起来,一路往他们住的小院儿去了。 司空绝进屋去放他们的行李了,夏锦华趁机将两个糙汉拉过来,问道:“妈妈爹爹出去的这段时间,咱家来没来过奇怪的人?” 糙汉想了一番,道:“前几天来了一个,骑着大狗狗,在府门口,说是要让找娘呢!” “男的还是女的?” 糙汉想想,道:“红狗狗是它不喜欢他们,出去把他们赶走了。” 夏锦华暗自思忖着,看来不出所料,那驭狼族的女子已经找上门来了。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打小三都打出经验来了,来上十个八个她也毫无畏惧。 他们是赶着学校开学的时间回来了,等归家来玩耍上两日,便就正好可以去学校组织开学的事情了。 回家来第二天,夏锦华休息妥当了,打起精神,给那糙汉和五头狼洗洗身子。 司空绝已经去了洪城,一回来便得知,司空吟不仅是将雁城给护住了,还提着饮血红缨枪,追杀出了百里,硬生生地将洪城军打得落花流水,如今,洪城已经属于夏城管辖了,司空绝得去洪城走一趟,顺便坐坐‘夏左号’,看看是个什么滋味儿。 那轮船总算是能运行了,这一次,夏城大军能很快地到达雁城,轮船功不可没啊! 作为一个娘,最开心的莫过于给自己的儿子洗澡,感受着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一点点的长大,实在是再幸福不过了。 夏锦华一边给孩子洗澡,还一边道:“咱家宝宝以后长大了想干嘛?” 夏小左坐在额的澡盆里,身上湿漉漉的,还挂着泡沫,正自己给自己搓澡,夏锦华正给他洗头,用的是夏城作坊里面制造出来的肥皂。 他道:“妈妈,我以后要像爹爹一样,做大英雄!” “你们怎么知道爹爹是大英雄!” “他们都说了,爹爹就是大英雄,把咱们夏城好多好多人都养活了!爹爹就是大英雄。” 夏锦华不由得笑了,摸了摸夏小左的脸蛋儿,笑道:“对,爹爹就是大英雄,以后你们要跟爹爹学习,将来也为国为民的做大英雄!” 夏小右满身的泡沫,也只坐在澡盆子里,红太狼正趴在澡盆子旁边,脑袋搁在澡盆子上,夏小右正卖力的给它搓澡,小手都是小泡沫,搓几下,就打几下肥皂,将那整只狼都搓上了泡沫。 “妈妈,为什么别家的狗狗都不洗澡,就咱家的狗狗要洗澡?”夏小右天真地问道。 此次去了旦远草原的五狗子、小五个黄太狼都被抓来好生地洗澡了,去了一趟草原回来,那身上也不知道是有多脏,府里头的这及头狼都是十分爱清洁,经常洗澡,还得定期驱虫。 夏锦华道:“狗狗们身上有细菌,宝宝抵抗力差,又经常和狗狗玩耍,狗狗身上的细菌就会过来咬宝宝,宝宝就要生病,所以要给狗狗经常洗澡,把细菌都洗干净。” 冬奴秋奴这个给其他的狼洗澡,一搓一手跳蚤,五狗子回了府来,才算是上了天堂了。 那旦远草原上的生活简直不是狼过的,驭狼族养的狼从来不洗澡的,浑身是跳蚤,它晚上都不敢放心地跟他们睡。 去了几天,还是被感染得一身跳蚤,这一回来,立马就囔着要洗澡。 夏小右似懂非懂,夏锦华已经去帮着洗黄太狼了。 三狗子也被抓来洗澡了,四狗子正领着一家在夏锦华养小龙虾的池塘里面自己给自己洗澡。 洗完了一众人狼鼠,夏锦华将糙汉两只擦干净了,穿了小凉鞋,让他们自己去玩耍了。 五头狼齐刷刷地窝在太阳底下,晒着自己的毛发,夏锦华又来一个个地戴了项圈。 五狗子回家了,十分愉悦,还是在家好,有肉吃,还是煮熟的肉。 旦远草原上的狼都吃生肉,还得自己去抓,五狗子虽然能抓,但是抓回来的野物他实在是吃不下去,吃生肉什么的,多不卫生,味道不好,而且还有寄生虫,每次抓到野物,还得拖到司空绝面前去,让司空绝生火了烤了给它们吃。 而且五狗子觉得自己是巨星,一言一行都备受瞩目,夏锦华说了明年他又有接戏了,这一次,演的是个叫什么《雪山飞狼》的戏,一听这戏,他肯定又是主角,所以他得谨言谨行,万一闹出点不好看的绯闻来,怕是影响上座率。 那几头老鹰都知道随时保持风度,他可千万不能让自己的粉丝知道自己也曾浑身都是跳蚤还吃生肉,他还有三十二场巡回演出,绝对不能失了身份。 司空绝也知道这狼是被夏锦华给养叼了,不吃生肉,要吃熟肉才行,而且还得放作料,哪里知道五狗子考虑的事情这么多,还是天天命人给他们烤肉吃。 他带三头‘娇生惯养’的狼去了旦远草原,被那驭狼族的人给鄙夷了个完全。 但五狗子发现,娇生惯养的不只他们一家三口,还有狼耀和狼跃的狼在学校里面上了两年学,也爱上了吃熟食和洗澡。 夏锦华照料他们照料得很是细致,还专门用了杀虫的药水,细细地抹了全身,把虫杀得干净了,厨房又给端来了吃食,五狗子泡完澡便去吃饭,这日子,实在是宛若天堂,这才感觉自己是重活一次了。 中午吃完了饭,夏锦华寻思着去学校里面走一圈,看看学校的报名情况,这几日已经开始报名了。 她去府里的停车场里面找了两三轮车出来,载着自己的一双小娃娃往学校去了,五头狼随着车狂奔着,吓得沿街百姓胆战心惊。 如今,夏城的街道更宽敞了,还首次规划出了人行道和车行道,为将来汽车出世最好准别,这般一规划,便少了好多马车撞人的事故。 夏锦华很快便到了夏城大学,看见学校附近的美食街和步行街都开始陆陆续续地开张了,各种地摊铺子都摆了出来,有学生正在闲逛,看见夏锦华,都是纷纷问好。 夏锦华慢慢地蹬着车子与众多的学生们打招呼,走到了一处熟悉的铺子面前,糙汉已经嚷了起来,“妈妈,我们要吃冰冰!” 抬头,就看见天山神教的铺子已经开了。 冷婳这学期还会来吗? 夏锦华将车停在了铺子门口,却不敢进去。 不管冷婳有没有和龙巢联手,但早已经和夏城走上了对立面了,在夏城杀他天山弟子的时候,这血海深仇便已经结下了,怕是永世难以抹清。 但是糙汉不懂大人的想法,已经飞奔而去,进了那铺子里,夏锦华也连忙追了上去。 果真是看见了天山神教的弟子在那处做冷饮,糙汉里里外外地寻着。 “冰冰锅锅!” 可寻遍了也找不到冷婳的踪迹,只有天山神教的弟子道:“教主今年不来上学了。” “哦。”夏锦华略微有些失望,糙汉揪住那天山弟子的衣裳下摆,问道:“锅锅怎么不来了,是不是咸粽子不好吃,他不来了。” 天神弟子不曾回答,但是对糙汉道:“教主吩咐了,以后二位少城主若是想来吃冷饮,随时都能来。” 冷婳退入了天山之中,不出天山,天山神教的冷饮铺子已经开遍了整个澶州,夏城大学门口这一家依旧是开着,生意还是十分红火。 众人对于冷婳其人,最深刻印象便就是蛰伏二十年一朝报仇雪恨之后归隐的一代教主,还有他那一手精炼的‘九阴白骨爪’,成了武林人士向往的神功,今年来夏城大学报名学习九阴真经的人异常多。 最近天山的滑雪场和度假山庄还有天山公墓都已经开始逐步地恢复了迎客,天山神教不再过问江湖中事,专心地做起了生意。 天山神教还在各地开了弃婴孤儿收容所,若是寻到弃婴,天山神教便收养。 而冷婳,似乎是一辈子也不想再出天山了。 夏锦华拿着冰棍,与糙汉一道从冷饮店里面出来,她抬头,看向了天山的方向,似乎还真的能看见一座如同冰塔一般的神奇世界。 可惜,她看见的只有浮云。 可她依旧记得,冷婳说过了,在天山公墓之中,给她留了个位于风水宝地的双人豪华套餐墓穴…… 糙汉吃着冰激凌,还拽了拽夏锦华的衣裳,问道:“妈妈,锅锅是不是不来了,他说了要带我去滑雪玩儿的。” 夏锦华摸摸糙汉头,道:“咱们明天就去天山度假去!” 两个娃娃一齐笑了,夏锦华吃了冰棍,又骑着三轮车载着一双糙汉进了学校去。 进了学校,将车停了,糙汉骑着狼跟在夏锦华身后,一道慢悠悠地走在学校之中。 现在还不曾正式开学,学生已经来了大半了,龙翠花来得最早,已经组织起了学生会开始巡查,学生们都来了,最近又没有课程,怕是学生们显得蛋疼,又惹事。 学校之中,有雄赳赳气昂昂的武科学生,也有带着眼镜的文科理科学生,也有穿着白大褂,能够光明正大地走在学院之中的医科学生。 自从上一次,医科学生和教师们运用现代医学知识救活了不少本已经快死的学生,那医学院就成了学院的圣地了,不时还有人探头探脑地进去看。 特别是那输血,实在是太过于神奇了,还有那血型之分,输液打针什么的,对于现在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神医,不少学生暑假在学校,日日闲得蛋疼,就往那医学院里面拱,去围观输血打针,还想去验血型。 夏锦华匆匆地往招生处去了,现在正是招生的时节,招生处已经排了长长的一队人,从报名处开始,蜿蜒好几道弯,一直弯到了食堂那边。 看那前来报名的学生,有老者,有少年,有男,有女,有中原人,有番邦人,有黄种人,也有白种人甚至是黑种人。 如今的夏城,已经是世界尖端科技中心了!夏城大学更是世界一流学府! 威廉王子已经将那轮船的制造方法和一批工匠送回了欧洲去,很快,将会有更多的外国学生坐着轮船来夏城留学。 等那火车正式投入运营之后,夏锦华构思已久是科技博览会也该是开始的时候了! 进了招生处,见那招生处之中已经忙乱成了一团,前来报名的人实在是太多,而且各国人都有,他们还寻了几个留学生院的学生来做接待工作,否则那语言也是个大问题。 夏锦华寻了管理招生的学院官员,问道:“本期武科学生报名情况如何了?” 因为学院是一年招收一次新生,如今这才半个学年,原则之上是不招收新生的,但这个只针对武科。 官员道:“回夫人,本期报名人数比上期还是少了不少。” 因为那场内乱,很多学生都走了,夏锦华粗略地看了一下,离报名截至还有两日的时间,可是如今来报名的人数,只是上期的百分八十左右。 天山神教也有学生前来报名,但是只有上学期的一半,冷婳肯定是没来的,还有缙云山庄,一个学生也没有,丐帮和黄山派等今年都还是厚着脸皮来了。 “其他学院的报名情况如何?” “文科理科医科上学期的学生基本都来了,还多招收了两百多个新生,特别是医科和理科,还有源源不断地新生前来,留学生院也是来了几十个新生。” “留学生院的新生都是来自于哪些地方?” “欧洲最是多,南洋也不少,扶桑高丽罗刹国都有。” 夏锦华一边看着今年厚厚的大几本记载学生报告情况书卷,一边又问道:“有老先生了,明年学院还要开工科,报名处这边我明日就加派人手前来。” 那官员笑了笑,道:“老朽在这夏城生活了一辈子,从不曾出过夏城,托城主和夫人的福,我这大半辈子也算是见识够了!” 他又不忘提醒道:“但是这学期也来了不少澶州各自和中原前来的武林人士,想要报考武科,因为武科一年一次招新,都被我给打发走了,这些人还是日日来问,怕是他们不肯离去,难免惹事。” “这些事情先生便不用管了,学校方面自然是有安排的。” 出了招生处,糙汉的冰激凌也吃完了,夏锦华叹口气,看那排成长长一队的人,有些忧虑。 纵然学院阐明了一年招新一次的宗旨,但每到秋天开学的时候,还是有源源不断的新人前来报名。 是该建个预科班了。 看过了招生处,夏锦华又同糙汉一起往学校深处去了。 如今学校才算是恢复了曾经的模样,文理科的男生和武科男生们在一起踢蹴鞠,文理科女生们和武科女生们一起说说笑笑,相约出去逛街玩耍。 几个武科学生使轻功从树顶上飞过,宛若是行云流水,来去如风,惊得树下正进行中西方文化交流的留学生们啧啧称奇。 偶尔有个白大褂的医科学生走过,众人连忙涌上去,仿佛是看见带着光圈的神人了。 “神医,快给我看看我是个什么血型?” “神医,听说你们那里能把单眼皮变成双眼皮?” “神医,看我,看我……” 走两步,看见高丽学生一行人鼻青脸肿,看见夏锦华,哭诉道:“夫人,他们又打我们!” 对于高丽学生被打,夏锦华已经习以为常了,问道:“你们高丽是不是又发明了什么新鲜玩意了?” 高丽学生委屈地道:“实不相瞒,那输血之法,我高丽祖先在几千年前就已经开始使用了。” “……” 打发了高丽学生去医馆治伤,马上又看见了鼻青脸肿的扶桑留学生,当先的便是扶桑小姐。 “你老这又是怎么了?”夏锦华上前询问。 扶桑小姐捂着黑眼圈,道:“唐门欺人太甚!” 说罢,领着人风风火火地走了,等扶桑人一走,头顶之上落下几片叶子,唐门一众人从天而降,落在了夏锦华面前,吓得糙汉都坐到了地上。 “吓死本宝宝了!” 糙汉嘟哝着,自己站了起来,他们肉多皮厚,偶尔摔个跤,夏锦华也不管,他们自己都会起来。 唐门领头的正是唐淌,拍拍胸口道:“那帮扶桑人简直神烦,被本门主揍了几次还不知进退,日日前来挑衅!” “敢来挑衅就继续揍呗!揍得他们不敢来为止。” “但是越揍他,他们就越来劲,一群神经病!” 唐淌不愧为是唐门门主,如今已经伤好,又能活蹦乱跳的了,当初将他给弄回来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不认为他能活了,却偏还是被医学院的人给救活了。 唐淌跟着夏锦华,嬉皮笑脸地道:“城主呢?” “去了洪城了。” 唐淌道:“你可得看好他了,最近驭狼族的人进学校了,那其中有个女的,可是天天说她是城主夫人呢!” 夏锦华听之,不屑一顾,“不过一个驭狼族女子,我还不放在眼里。” 但是唐淌却不放弃,嬉皮笑脸地道:“你看你做这城主夫人多累,不如随本门主回去做了唐门夫人,保证就没这儿多的事情!” 夏锦华送了一记白眼过去,继续牵着狼走着,唐门一众男男女女也是跟了上去。 门主想挖墙脚的事情,那是整个唐门都知晓的,城主想挖墙脚,身为唐门弟子,要做的就是麻利及时地递上一把好使的铲子去。 忽然,身后的五头狼同时仰头发出了一阵阵鸣叫之声,与此同时,这学院的大地一阵阵的震动,惊得学生们愣在了当场。 “地震了?”夏锦华大惊,不知道这澶州到底是不是板块交接地带,但是上下几百年都不曾发生过距离地震。 “嗷呜呜——” 长长短短的狼啸传来,从学院的深处,杀来一群狼! 那一群野狼足足有几十头,是真正的野狼,不是夏锦华那种家狼,野狼可是比家狼凶狠得多了,狼还未到,杀气便到了。 驭狼族的人来了! 学生们联盟四散奔逃,会武功的直接轻功往那树上爬,顺带把不会武功的文理医科都带了上去。 没一会儿,地面上没几个人,树上全是人! 唐门之人不曾离去,将夏锦华等护在了其中,龙翠花听闻了这边的动静,也是领着学生会巡逻队的人飞速前来。 扶桑留学生听说这里有架可打,一个如苍蝇见屎似的来了,但是一看见那飞奔而来的野狼,天不怕地不怕的扶桑人总算是知道怂了,灰溜溜地挤树上去了。 群狼杀来将夏锦华围在了其中,狼背之上,跳下着狼皮的男男女女,便就是驭狼族的学生了。 夏锦华当年护着那狗皇帝与狼群斗杀,比这更凶险的场面也是见过了,自然是面不改色,纵然群狼已经围着她龇牙,吐着口中腥气。 五狗子还与那驭狼族的狼斗凶狠,但是那驭狼族的一龇牙,一声咆哮,血盆大口一张,就是一口森森利齿,吓得它夹着尾巴往后怂。 特么的,那口臭味,真叫一个酸爽!熏得它都不敢正面迎敌。 五狗子这么一怂,那驭狼族的人便笑了,“哈哈哈,这玩意也能叫狼?我看是狗差不多!” 人笑,似乎狼也在笑,齐齐地朝天鸣叫着。 五狗子不服气了,从夏锦华身边露出一个脑袋来与那驭狼族的狼龇牙。 驭狼族之中走出一人来,左右上下地看了看夏锦华,傲然道:“你们这中原女子果真是若如蝼蚁,不堪一击,如何配得上我驭狼一族的赞部勇士!” 夏锦华也在看那人,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小脸脏兮兮,跟其他人一眼没洗干净,但看一双眼睛却是水灵得很,若是干净了脸,或许是个美人。 她走在夏锦华面前,一身狼皮护体,不似中原女子保守得肉都不露一丝,狼毛之下,可以看见露出的小麦色胸脯和健美的小腿肌肉,耀耀生辉的双眼,搭配那健美的身材的,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有着不同于中原女子的韧性之美。 见她正用那不屑一顾的眼神看自己,夏锦华道:“你难道便就是驭狼族的銮部勇士狼毒花?” 赞部勇士,是驭狼族的称谓,便就是他们的第一勇士,特制男性,而銮部勇士,也是驭狼族的第一勇士,特制女性,但是在驭狼族之中,赞部勇士和銮部勇士有一个引申意思,就是夫妻。 而眼前这人,就是銮部勇士狼毒花。 这名字倒是特别啊! 狼毒花没有二话,拍拍她的脚边那凶狠无比的狼,对夏锦华道:“赞部勇士只能是我銮部勇士的,你若是不服气,那我们便以我驭狼一族的方式来决定赞部勇士的去向!” 围观众学生似乎是早已经听说了这么一茬事情,纷纷围观,看夏锦华该是如何应付。 龙翠花道:“夫人不是你驭狼族之人,不必遵守你驭狼族的规矩!” 众人也纷纷附和,夏锦华一点武艺都没有,如何是这狼毒花的对手。 夏锦华却忽然笑了:“若是我猜得不错,你们驭狼一组所谓的决胜方式就是斗狼吧?让彼此双方的狼来绝胜负?” 狼毒花道:“正是!” 夏锦华又一笑:“正巧我这狼也是天生的骁勇善战,正想让它与你的狼比试个高低!” “那就算是答应了!” “是的。” 狼毒花得意,驭狼族也得意,他们的狼,可是全澶州最凶狠的,怕是夏锦华身边那白白胖胖的狼,几下就能被它给活吃了。 场子拉开了,便在学院的角斗场之中,那里修得像是个罗马斗兽场,十分适合这等情形。 众学生坐在观礼席里面,等着看这一场斗狼。 看你双方的狼,驭狼族的狼,彪悍、矫健,而且个子小,浑身的毛发有种脏兮兮的意味,似乎是干枯的血液,将毛发都贴合在了矫健的身躯上,显出几分野性的意味,众人都可以看出那狼遒劲十足的身躯和锋利的狼爪。 反观夏锦华的狼,洗得干干净净,养得白白嫩嫩,毛发也蓬松起来,不似那野狼,几百年不洗澡,毛发都成一撮一撮地贴在了狼身上,这般显得娇小精悍,这毛发一干净就蓬松,看起来整个狼就胖了许多,还真是有种‘白白胖胖’娇生惯养的感觉,此时还正用脑袋在夏锦华的大腿上蹭来蹭去,十足像条温顺的家狗。 毕竟是条靠脸吃饭的‘艺狗’啊,演舞台剧话剧什么的才是正事,怎么能和人家真正的野狼拼命呢? 众人觉得这场比试,夏城艺狗‘狗达加斯加’是输定了! ------题外话------ 为毛五狗子的艺名要叫‘狗达加斯加’呢,因为韩寒的狼叫‘马达加斯加’,哈哈哈 话说,今天去看了大圣归来,燃炸了!卧槽,国产动画的良心之作啊! 110 斗狼 111 一行白鹭上青天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111 一行白鹭上青天 几乎是没人看好五狗子的,五狗子也似乎是不愿意得很,围着夏锦华转着,大脑袋蹭来曾去,活脱脱一只大型哈士奇,还抬起头来看夏锦华,小眼神里都是满满的不乐意。 雷神知晓了这么一出事情,也是急忙赶过来了,看五狗子那怂样,拍拍它的脑袋,鼓励道:“好生斗,斗好了有奖励。” 五狗子还是不愿意,那狼臭死了,浑身是跳蚤,怕是一嘴咬下去,它得恶心三天,它才不愿意跟它斗。 夏锦华也劝道:“我的新书马上就要出版了,舞台剧也是同步的,你还是主角,你现在要是怂了,传出去让你的粉丝知道了,他们该是多伤心啊!” 五狗子还是‘呜呜’地叫,裹足不前。 它觉得自己是一头巨星狼,和一头乡下狼这么当众斗殴撕逼,传出去了让粉丝知道,岂不是掉身价? “好了好了,等斗完了,咱们一起去洗脚,去做美容,去给你买新的项圈狗链,给你窝里换个新床垫!”夏锦华哄着。 五狗子似乎有点动摇了。 话说现在夏城成了中原一流城池,还是世界瞩目的国际化大都市,繁华程度虽然是赶不上三国的京城,但是有钱人越来越多了。 城中兴起了有钱人专用的高端服务业,其中,就有个中原还从来没有过的新行业——宠物服务业! 何为宠物服务业? 以前倒是有专门给有钱人洗脚搓澡的地方,但都是只能人去,因为城主的带头作用,城中有钱人们也兴起了宠物之风,但凡有钱人,都得养个宠物。 养猫养狗不少,养鹰养鼠是大众潮流,夏锦华更是托钱家的人脉去罗刹国当真购买了一批雪橇犬来,开了个宠物猫狗繁殖中心的,专门卖宠物。 雪橇三傻聚齐了,有钱人花一笔钱就能买到城主所养的‘来自罗刹国的西伯利亚雪橇狼’同款宠物狗,哈士奇和阿拉斯加卖到脱销,成了城中有钱人们争先追逐的风向标。 以前有钱人们是斗鸡斗蟋蟀,斗古玩斗玉器,现在都是流行斗宠物。 于是,宠物服务业、宠物奢侈品等行业自然而然地兴起了,专门给有钱人鼓捣宠物。 夏锦华最先开了几家,有宠物美容店、宠物医院、宠物奢侈品店,专门给有钱人的宠物做美容、做护理、做发型,还卖项圈、狗绳等,若是让五狗子带着那项圈出去走一趟,巨星光环一照,价格马上就能翻倍。 五狗子和四狗子现在可都是夏城的巨星了,对于形象也是十分重要的,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店里面做做美容,做做保养,护住自己的巨星形象。 此时,一听夏锦华说做美容,五狗子立马就动心了。 当下抖擞了自以为早该是修建修建美容美容的毛发,大步朝那场中去了。 对面的野狼也是迎了上来,两头狼一进场便开始对峙,伏低了狼躯,露出了自己的獠牙来,两头浪,气势都是非同一般。 从个头上来讲,肯定是五狗子比较雄壮,一来毛多,二来吃得好,而且营养搭配,自然是个头大了,对面那狼精瘦精瘦的,五狗子却是虚胖虚胖。 两狼在场中谨慎地挪动着利爪,寻着对方的盲点和弱点,选择最佳的攻击角度,却一直不曾动手。 气氛在带着杀气的狼之呜咽下,显得异常沉闷,众人纷纷瞪大了眼,看着那场中两狼对战。 夏锦华对五狗子却是十分自信的,它是苍洱皇室挑选而出的狼,基因最好,在皇家便接受了最强大的驯狼士训练,战斗力非同一般。 五狗子将杀气表露而出,将所有的凶狠都灌注入了眼神之中。 那是斗狼的第一步,比眼神。 看谁的眼神更凶狠,若是被对方的眼神所吓,那就输了第一仗了。 所以,猎户之中传言道,若是在野外遇见了狼,千万不能表现出弱势,一定要与狼对视,拿出自己的强势来,若是眼神足够强大,狼怕了自然就退下了,便能保命了。 众人看那场中,两头狼差不多的杀气,对视了一刻钟,还是不分上下。 狼毒花的狼肯定也非等闲,肯定是凶起来连自己都怕的‘狼物’,但是五狗子也是不能小瞧。 忽然,场中风吹起,撩动五狗子一身干净透亮又柔顺的毛发随风抖擞,风吹得那对面的狼不由得眯了眯眼睛,而五狗子已经趁着这一息的时间冲了上去。 “吼!” 五狗子一身吼,瞳孔一缩,杀气侧漏,随着那一身大吼,它几乎是飞身而去,离地几尺,庞大的身躯轰然落下,正扑在那头野狼身上,往那脖子上便咬。 它这么一个举动,可是吓煞了众人了, 五狗子身形如同闪电,电光火石之间,已经同那野狼厮杀了几个回合了,狼打架无非就是那些手段,撕咬、抓、恼,五狗子下爪一点都不手软,咬那狼的肚子,咬脖子,咬耳朵,利爪也现了出来,一下一爪红,但是对手也不是软蛋,下爪不比五狗子心软。 众人听见场中两狼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喉间呜咽,完全就是拿出了捕食的动静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众人不由得担心了,怕五狗子真的折在了这处,它可支撑起了夏城娱乐业的半边天啊! 但是看那场中,五狗子分明厉害得很,与那野狼杀了半天还不见退败,此时,驭狼族之人才算是正视眼前这狼了。 这狼曾经跟着司空绝去了草原之上,众人对它的印象就是娇生惯养,没想到,它居然能在狼毒花驯养的狼爪下顽抗这么长的时间。 但它最终的结局还是要输了,因为狼毒花的狼,可是旦远草原之上数一数二的狼,强悍得很。 五狗子与野狼缠斗了几十个回合,双方在那角斗场之上滚来滚去,场面异常血腥和暴力。 夏锦华组织起了拉拉队,正卖力地给五狗子加油打气,驭狼族也是争先恐后地给那野狼打气,场中观众们更是分成了两派,为自己支持的一方大喊加油! 斗了小半个时辰,还不见胜负,只是五狗子发型凌乱,毛发都被弄脏了,灰头土脸,巨星形象被狠狠死撕毁,那野狼好似没什么变化,它本来就灰头土脸。 众人似乎看见那场中,是一个锦衣公子,和一个亡命之徒,纵然双方力量差不多,但气势也差了好多。 两狼暂时地分开了,喘着气儿,互相虎视眈眈,在场中绕圈,五狗子身上已经挂彩了。 夏锦华忙呼道:“五狗子你要相信自己,你肯定比它强,想想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五狗子耳朵一动,似乎是听见了,但是脚下的步子不停,依旧是挪动着,两狼都在寻对方的弱点,伺机下手。 场中观众们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场中气氛越来越紧迫,就在众人以为五狗子要出手的时候,它却狼躯一晃,一声呜咽之后,重重地往那地上一倒,便就不动了。 “怎么回事?” 众多的观众们纷纷站起身,看见五狗子倒地不起,正大口大口地喘气,却站不起来。 难道,它就这么输了? 众人早知道它会输,但是没想到输得这么快。 那驭狼族的兴高彩烈,狼毒花哈哈大笑:“不堪一击!” 夏锦华很是焦急,正担忧地看着五狗子,身后的拉拉队依旧是在给它打气。 那野狼正蹙动着鼻头上前,谨慎地在五狗子身上闻来闻去,它依旧是满面杀气,毛发之下,几处疤痕遮也遮不住,那是在大自然之中经受磨练留下的痕迹,跟它一起,五狗子就是个蜜罐子里泡大的。 那狼埋首,准备一口咬上五狗子的脖子,但忽然,眼前一物迅速划过,而且还是往它的眼珠子里搔去,顿时,双眼一阵火辣,它不由得退了两步,可就在此时,那‘昏迷’之中的五狗子忽然跃起,往那狼身上一个猛扑,趁着那狼不曾反应过来,一口咬在脖子上。 “嗷呜呜呜——” 狼惊疼,一口反咬,但五狗子乖滑得很,就在它要反咬的时候,它却忽然松嘴,扭头就跑。 “你竟然耍赖!”狼毒花跺脚大怒道。 众人也一阵惊呼,没想到五狗子还会装死! 此时,场中两狼追逐,气氛急迫得很,野狼被五狗子给耍了一遭,脖子上挂彩,正咬牙切齿地追逐着,看那阵仗,不咬死五狗子是不会罢休了。 这角斗场是修成了圆形,平时还可以在这里做文艺汇演什么,周围有一道墙,隔绝了主会场和观众席,五狗子便往那周边的墙壁跑去。 还回头,瞧了瞧那气急败坏的野狼,得意地甩甩尾巴,表达出了‘傻X,快来追我啊’的得瑟意思。 野狼当真是气疯了,不要命地追了过去,与五狗子保持着一条尾巴的距离,似乎它随时都能张嘴咬住五狗子那条得瑟的大尾巴。 五狗子似乎是在故意激怒它! 但追逐了片刻,还是没咬到,却看见,前方就是那墙壁了,墙壁不矮,但是五狗子是绝对跳不上去的。 众人以为五狗子遇墙定转向的时候,它却往那墙壁冲上,抱着一股不撞南墙不死心的念头,临到墙脚,整个狼往那墙上一冲,借着冲力跃上了三四步,而后双脚一瞪,凭借那反弹力,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回旋转体运动,同时狼爪一现,雪白的森森巨爪一探,飞起一爪,正迎上身后野狼那凶神恶煞的脸,给从左到右,往那狼脸上化了一道新伤出来。 “嗷呜呜!” 野狼捂脸退让嚎叫,五狗子却已经做完了那高难度的一百八十度回旋转体运动,狼爪稳稳落地,看见那狼正惨呼,不由得高兴地摇摇尾巴,甩甩屁股。 场中一阵掌声起,众人纷纷为五狗子的机智鼓掌,五狗子得意极了,面朝众人挥爪致意。 “我记得,那是前年话剧‘武功打狼’里面的招式啊!” “太棒了!” “城主养的狼就是不一样!” “加油,狗达加斯加!” 驭狼族瞪眼看完,气得差点冲上去,给那头耍奸计的狼一顿胖揍,但是却看见那中了一招的野狼已经缓缓地站立起了身子。 被耍了两遭的它双眼冒出了熊熊烈火,周围一切都似乎是似乎是陷入了修罗业火地狱,它带着熊熊的复仇烈焰,马上就要前去找五狗子索命! 众人被那冲天的杀气惊得连鼓掌都忘记了。 那狼是动了真怒了! 众人瞪大了眼,看见那狼狰狞着脸,脸上的伤口扭曲着裂开,鲜血似乎是点入了那狼的双眸之中,瞳孔竟然显得血红,似乎是血,也似乎是熊熊燃烧的火。 在众人一阵惊呼声之中,那狼忽然俯冲而去,还真是如同那离弦的利箭,屁股带着火,增加了几分无与伦比的冲劲儿,几乎是瞬间就到了五狗子的身后。 吓得五狗子‘嗷呜’一声,又逃了。 两狼又开始了追逐,这一下众人明显地感觉到了野狼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不知道多少个百分点,五狗子越发的吃力了,众人也紧张极了。 这一次,双方的距离从一条尾巴,变成了一个脑袋,似乎那野狼再快一点,五狗子就要命丧当场了。 这般情况之下,五狗子也终于是拿出了自己万分的认真来,拼命地跑。 众人见它又是往墙壁上跑,这一次,它怕是又要故技重施。 终于到了那墙壁之上,五狗子又是几脚一蹬,往那墙壁之上冲去,借着冲劲儿,又跃出了一丈多高,在那墙壁上留下了几个乌脚印,而后又是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回旋转体运动。 这一次,众人以为它又要伸出爪子去偷袭,那野狼也是这么认为的。 见那野狼已经紧随其后,已经张开了利齿,等它的爪子一来,它那大嘴保证给咬得它至少五级以上残废! 但出乎意料,五狗子不曾出爪,而是利用了那股反弹力一跃而去,并且张开了四肢保持平衡,用那野狼头上直接飞过,稳稳落地,而那野狼长大嘴巴,却咬了个空,脚下的步子不曾停,奋勇向前,只听见‘砰’一声巨响—— 野狼一脑袋撞上了墙,愤怒所带来的巨大冲劲儿直接将它给冲进了墙里,白墙直接裂了几道缝,野狼身子陷在了里面,只剩下一双后腿在外面乱蹬。 “呜啊!”众人大惊,处处都是抽气声,那驭狼族更是集体楞住了,这剧变来得太快了。 但是却看见五狗子刚一落地,马上退了几步,而后一龇牙,往前几步跑,冲那墙壁去了。 砰! 它一身子撞在墙壁上,四个爪子正好蹬在那野狼的屁股上,强大的冲劲儿将那本来已经贴在墙上扣都扣不下来的野狼生生地又撞进去几分。 撞了一次还不够,它往返几次,将那方才还在蹬腿儿的野狼,撞得蹬腿儿的力气都没了,只剩下了墙体里面的一声声无助的呜咽。 那呜咽之中带着愤怒,看来它还是不服气,可是它在那墙里面,出也出不来,只能任凭五狗子处置。 众人长大了嘴巴,却找不出任何的词语能形容此时心中的震撼,终于是明白了方才五狗子是是故意激怒那狼,引导它去撞墙! 这他么简直不是狼,是狼精啊! 众人见着五狗子,不屈不饶地往返了十数次,每一次都是飞起几脚,以一个极端帅气的姿势踢在那野狼屁股上,让那野狼苦不堪言。 将它困住了还不够,那野狼不服输得很,露个屁股在外面,还在那墙里面‘吚吚呜呜’地叫着,若是翻译成人话,大概就是在骂街。 五狗子冲上去,两个前爪蹬在墙上,双嘴一张,咬住那狼尾巴,将那被七荤八素的狼从墙里面生生地拉了出来。 野狼出来了,已经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了,软绵绵地成一团,但还是不服输地叫着,众人以为五狗子已经得胜了,该是罢手了。 没想到,更凶残的一幕发生了,五狗子狠狠地咬住那狼的尾巴,将它整个抡起来,脑袋往那墙上狠狠一撞! 砰! 一撞下来,野狼七荤八素,双眼冒金星,但还在不服气的呜咽。 五狗子二话不说,咬起那尾巴,又使出了力拔山河的气势,将那狼躯拖起来,又将狼头往那墙上一撞。 砰! 太血腥,太暴力了,观众人吓得闭上了眼,只敢听声音。 砰! “嗷呜呜呜!” 砰! “嗷呜呜呜!” 五狗子变得异常残暴,一点不留情,直到那野狼的呜咽声之中带出了几分求饶的意味,它才将它放下了。 野狼呜咽着伏在地上,颤抖着身躯,再也不敢动了,五狗子看着它,高傲地一抬下巴,趾高气昂地转身去了。 此时,全场才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驭狼族被那掌声惊得如梦初醒,狼毒花这才惊呼一声,闯入了场中,将她的狼给捞了起来,见那狼都快哭了,满脸的血泪,正控诉着五狗子的暴行——他们‘城里狼’真会打架! 五狗子凭借着对地理位置的熟悉掌控和自己多年的苦练,漂亮地赢了这场比赛,雄赳赳气昂昂地绕场三圈,接受众人的欢呼和鼓掌,不时有鲜花从观众席里面扔出来的,作为胜者的它,坦然地接下了众多的荣誉,得瑟够了,才屁颠屁颠地出场去了。 一出场,方才那残暴的模样马上便没有了,摇头摆尾地找夏锦华索要奖励。 夏锦华忙蹲下身去,担心地道:“快给张嘴给我瞧瞧牙。” 五狗子听话地张嘴了,夏锦华忙伸脸去看牙齿,那血盘大口面上一张小俏脸,显得十分危险,那大口一张,利齿下来,立马能将她的脑袋咬得稀巴烂,但五狗子乖巧得很,稳稳坐着等着看牙。 夏锦华一边看,一边摸摸:“没掉,太好了。” 雷神天天都要给五狗子刷牙,一来它是巨星,得上台表演,若是一龇牙就是一口老黄牙,实在是寒碜得很,二来也牙齿是食肉动物赖以生存的所在,很多食肉动物年老之后不是老死,而是因为牙齿磨损了或者是牙齿坏了无法进食,被活活饿死的。 为了让五狗子多活几年,这牙齿的保养是必须的。 检查完了五狗子的牙,夏锦华看那驭狼族之人,笑了笑,未曾说话。 狼毒花却气急败坏地喝道:“你耍赖,那根本就不是你的狼。” 夏锦华笑了笑,道:“不管如何,你都是输了。” “我没输!”狼毒花不服气,道:“有本事你就拿出你自己的狼来!咱们再比一次!” 夏锦华摇头,“不可理喻。” 按理说,五狗子的确不完全算是夏锦华的狼,可雷神和司空绝可从来没教过五狗子如此机智地战斗。 若不是夏锦华,五狗子哪里懂得吃饭刷牙、睡觉盖被、上台演戏,所以夏锦华觉得,五狗子能有今日,还是多亏了自己!便也坦然地认为五狗子是自己的狼。 五狗子已经心痒难耐地要夏锦华完成诺言了,夏锦华也只得顺了它的意思,带着他们一家五口狼出去。 狼毒花看着他们离去,简直是气得跺脚,忽然大吼一声:“他早晚是我的人!” 可夏锦华已经离去了,完全不在意她的气急败坏。 夏锦华一行人首先去了宠物医院里面,有兽医专门给五狗子检查了一番,五狗子此番虽然是胜了,但也受了些轻伤,身上几处被挠伤,毛都被扯掉了几撮。 但五狗子似乎不在意那点伤势,倒是在宠物医院里面,寻了个小镜子将自己里里外外地看了个遍,确认了自己那张脸蛋依旧是帅气没破相,才放心了,它可是要靠脸吃饭的。 纵然是受了伤,五狗子还是折腾着要去做美容,做保养,最重要的是,得做个发型。 方才一翻争斗,将它的发型都弄凌乱了,若是它的粉丝看见,多寒碜! 今日五狗子有功,夏锦华亲自蹬着三轮车带着它们出去放松放松。 首先,去了保健中心,做个保健。 这保健中心是城主府名下的,这里有足疗、洗脚、推拿、拔火罐等玩意,是这些年经济情况好转之后兴起的富人享乐的高档会所。 来这里的人都是有钱人,有男有女,有中原人有外国人。 夏锦华好久不曾放松了,一来就点了个全套保健。 这保健中心还有给宠物定制的保健套餐,夏锦华给五狗子一家点了个宠物沐浴全家桶,后来想想,一桶实在是太少了,有点挤,就点了两桶,才点完就见四狗子飞来,踩在五狗子的背上,正不满地看着夏锦华,控诉着她的偏心,夏锦华便只得一口气点了四个全家桶。 进了雅间里面,夏锦华做洗完脚做足浴,做完足浴又拔了火罐,拔完火罐,感觉浑身都放松下来了。 忙了这么一阵子,偶尔放松一下,实在是舒服。 五狗子一家五口狼,挤了两个桶,那是专门给宠物定制的澡桶,五狗子泡在里面,实在是舒服得很,狼头搁在桶沿之上,半眯着眼,享受着自己应得的待遇。 五狗子安静泡澡,四狗子一家在水里胡乱扑腾,三狗子泡了个澡,正用小毛巾裹了身子,躺在软榻上睡觉,还在眼睛上贴了两片黄瓜。 糙汉正坐在木盆里面,玩着澡桶里的小鸭子。 夏锦华舒服地趴着,差点就睡着了,却听见隔壁有人声细细传来。 “你看我的‘哈士奇’长得如何,像不像城主养的狗?”听那声音是个年轻的女子,应该是来此做保健的富家小姐。 另一小姐道:“看我的萨摩耶才好看呢!前几日刚买来的,看这成色,真是美死我了!” 两人互相攀比着自家的狗,间或还有奶狗的叫声,软软细细的,后来,不知道为何,便扯到了司空绝身上去。 “你说,哪日城主会不会纳妾呢?要是城主纳妾,我定让爹爹第一个去递八字。” 另一小姐奚落道:“得了吧你,城主那有城主夫人守着呢,你想当城主妾,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 那两小姐似乎是关系十分好,说话也是十分直白,不藏不掖的。 那说话不好听的小姐却话锋一转,低声道:“我倒是觉得叹月公子比城主好多了,他还未曾娶妻,万一哪天我就有机会了呢!嘻嘻嘻——” “叹月公子好是好,可我还是觉得司空城主好!” “司空城主哪里有公子的一半好,我告你啊,我已经劝服爹爹了,明年一开春,就让我去报名读大学,以后就能时常看见公子了,兴许哪日我便能入他的眼了。” “你去读书?你读什么书?” “读文科啊!”那小姐高兴地道,“大学里头,有学武的,肯定就有学文的,我去读文科,还要学番邦话,爹爹都答应了!爹说了,以后夏城会来很多番邦人,我们家马上要和番邦人做生意了,以后我学会了番邦话,就帮爹爹了!” “唉,你爹爹倒是好了,我爹爹死活不答应我去读书,等我明年十六岁了,就让我去嫁人了!” “还是我爹爹好,我都好多年不裹脚了。” …… 夏锦华听着她们的谈话,也是有喜有忧,自从她和司空绝接收了夏城之后,便已经号召女子不裹脚,虽然不能让男人不纳妾,但女子不裹脚还是能做到的。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城中还是有大户人家的小姐还在裹脚。 夏城大学办学宗旨是男女平等,男女皆可入学,可如今,学校之中还是男多女少,有些女子想报名,但是家庭的阻力太大了。 “唉……” 她长叹了一口气,某些封建观念根深蒂固,短时间之内是没办法改变的。 她背上的火罐已经被拔掉了,她翻个身,舒服地躺着。 又听见隔壁的小姐在说话。 “你看我的萨摩耶,可是跟叹月公子的萨摩耶是一对儿的!”那小姐自豪地道。 “我怎么不知道?” “前些日子,叹月公子死了师傅,心情可是低落极了,前几日也去买了只萨摩耶解闷,我是看着他进了铺子,瞧着他亲自挑选的,等他走后,我立马就买了一头一模一样的!” “少臭美了。” “我听见公子说那狗混体雪白,所以名唤‘白鹭’。” “你的狗呢?” “青天。” “为何名唤‘青天’” “因为‘一行白鹭上青天’啊!” “……” 夏锦华无语,想不到成叹月居然还有此等脑残粉,当真是……喜闻乐见! 她默默地穿了衣裳,唤了糙汉和各种狼鹰鼠,准备出去转转,然后回府吃晚饭了,眼看着那天色也是不早了。 隔壁忽然就是一阵骚动。 “探月公子和‘白鹭’来了?” “我们快去看看吧!” 那个狗日的也来了? 夏锦华可是极端地不想看见成叹月,唤了服务生进来,给那几头狼吹毛发。 这个时代还没有吹风机,没有科技,可有内力! 夏城大学有学生在这里做兼职,用内力给宠物们吹干毛发,一掌一个,一掌一个,可比吹风机好使多了,一会儿一行人和兽就干干净净地出了雅间。 但夏锦华还是看见了成叹月,见他抱着一条幼小的萨摩耶,雪白的萨摩耶和他那雪白的衣衫倒还真是绝配,见他笑得如花灿烂,大概是已经走出阴影了。 也看见了成叹月的脑残粉,也是抱着一只萨摩耶,看那模样长得还不错。 “一行白鹭上青天,咒你早晚被人上!” 夏锦华嘟哝着,等那成叹月入了雅间没了身形,她才带着自己的一家出了门去。 出了门,夏锦华又带着五狗子理发店里面修炼了浑身多余的毛,烫了帅气的发型,当然是不能少了四狗子的份儿。 做了美容,又去宠物奢侈品店里面,让五狗子挑了新的项圈,它现在是巨星了,生活用品什么的不能太寒酸了,吃穿都是最好的,夏锦华还在府里养小龙虾的水池旁边给盖了新的湖景别墅,两层的。 买了新项圈,又买了些五花八门的狗窝装饰品。 又给三狗子买了新裤衩、新的背带裤,还得给四狗子买脚环,它特喜欢在脚上戴个艳俗的大金环子,引领了城中鸟界时尚,成为众鸟争先模仿的对象。 还买了狗粮、鸟粮什么的,最终满载而归。 回到城主府,得知司空绝已经回来了,夏锦华便更加高兴了。 但是没想到,当天晚上,夏锦华正和司空绝进行着‘造人大业’,有人气喘吁吁地来城主府。 “城主,出大事了!” 听那口气,有些严重,两人忙穿衣迎了出去。 不问不知道,一问当场吓尿——成叹月在保健中心里面做保健的时候,被人打晕强暴了! ------题外话------ 玉城小公举出事了 111 一行白鹭上青天 112 中原女子真野蛮!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112 中原女子真野蛮! 当得知玉城小公举成叹月被强暴的消息,夏锦华大惊失色,转而低声哀叹,若不是有司空绝在,她真想大呼一声——干得好! 但只是心中想想,成叹月武功这么高,还是被人给强暴了,那采花贼看来段位不低,夏城出现了如此高段位采花贼,是该提起警惕,或许明日就有别的男子受害。 司空绝二话不说,连忙换了衣裳,风风火火地就要走了,那可是他的兄长,而且他还是这夏城的城主,出了这等事情,他必须得去现场看一看。 夏锦华也穿了衣裳出去,问那来报信的人:“是前面被强暴了还是后面被强暴了?” 夏锦华脑子里第一反应是‘一行白鹭上青天’。 面对夏锦华如此直白的询问,那前来报信的玉城高手脸都红了,极端不好意思地道:“……是前面。” “唔……是前面?”她低声嘀咕着,“不排除有强受的可能。” 无怪她有如此想法,这时代,越是有钱的地方,越是基腐,因为有钱人玩惯了女人,都开始玩男人,南风馆有时候比青楼还热闹,这古代的人们对于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不如现代人那般视作是病态怪物,这社会风气有时候会因为某些圈子中的流行之物而受影响。 比如那玉城,就是个基佬遍地的地方,随处能看见插花骚年和戴花大叔相亲相爱,夏锦华可是一辈子都不想去玉城了。 如今成叹月出了这种事情,她不得不多重考虑。 她问那玉城高手,道:“凶手找到了吗?” “没有。”高手回道:“城主当时是独自一人去保健中心,说是顺便带着狗去做个美容,我等便在外间候着,后来还是保健中心的人发现了异常,我等破门一看,便发现城主被人给打晕了,而且还……” 那高手懊恼得说不下去了。 夏锦华又问道:“那你们城主平时里可有什么牵扯不清的人物?或者是有人对他纠缠?” 高手道:“我等日日在城主身边伺候着,倒是没见过,城主一向兴致高雅,追逐潮流时髦,但从来不和那三教九流乱七八糟的人厮混。” “那之前他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那高手支支吾吾,看了眼夏锦华,欲言又止:“……好像就得罪过城主夫人您。” “……” 身为成叹月身边的贴身保镖,那高手知道成叹月都干了些什么缺德事儿,每次来一趟城主府都要顺点东西回去才行,夏锦华的高压锅、打蛋器、土豆灯,甚至三狗子都被他给顺过。 司空绝是肯定不会追究这些小玩意的,但是这小鸡肚肠的城主夫人就不一定了。 所以,成叹月被那啥之后,众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夏锦华干的。 夏锦华倒还真是早就想这么干了,可是一直都不曾真正动手,毕竟那是糙汉他大伯。 她又问道:“那凶手你们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没有,我等发现的时候,凶手已经走远了。” “那现场可留有什么特征东西?” 那高手拿了根细小的红绳子出来,给夏锦华道:“这是在现场发现的。” 夏锦华接了红绳查看,见那只是普通红绳,细细小小的,看不出什么特征来,“这是个什么绳子,是凶手掉落的吗?也不像是戴在手上的啊?长短也不对。” 玉城高手面露尴尬地瞅着夏锦华手中的红绳子:“事发之后,我等冲进去,发现这个绳子绑在……绑在城主的命根子上!” “次奥!” 夏锦华闪电般地将那红绳子给扔了出去,被司空绝给捡了起来。 他看着那红绳子,面露思考之色。 玉城高手道:“司空城主可是知晓什么地方有这么往男人命根上栓绳子的习俗?” 司空绝摇头:“不曾听闻。” 他已经穿好了衣裳鞋子,对夏锦华道:“夫人在家看孩子,我去去就来。” 说吧,睡得迷迷糊糊的红太狼被牵了出来,随着他一道去了。 夏锦华连忙用了肥皂洗了好几道手,才算是觉得手干净了。 一晚上她都睡不踏实——难道真的是‘一行白鹭上青天’干的? 她记得那女子的容貌,若是想查也没这么难。 想不到世间还有如此胆大的女子,夏锦华真想替福元公主把成叹月这小公举给许配出去了。 天亮的时候司空绝才回来了,一晚上没睡,双眼通红,回家的时候,夏锦华正喂糙汉吃早饭。 见男人回来了,夏锦华忙迎上去,接了他脱下来的外衣:“你忙了一晚上也是累了,吃点东西睡会吧。” 司空绝揉揉太阳穴,道:“也好。” 他在那小桌子上盘腿坐下了,桌上已经摆了饭菜,有煎蛋,有煮的蛋,还有几碟小菜和一锅香米粥。 夏锦华进了厨房给司空绝拿了碗筷来,糙汉喝着粥,一边将桌上自己漏下去的饭粒捡起来吃了,一边道:“爹爹你昨晚去哪里了?” 司空绝看见儿子,忍不住捏捏那吃饭吃得鼓鼓的腮帮子,道:“爹爹出去抓坏人了。” 三狗子坐在桌子上吃着一个鸡蛋,边抬头听司空绝和夏锦华说话,四五狗子两家在一边‘扑哧扑哧’地吃着早饭,这小院儿里面宁静祥和无比。 夏锦华不由得问道:“有头绪了吗?” 但见司空绝那紧锁的眉头便知晓那事情目前是没有着落的。 “兄长说他当时正在雅间之中拔火罐,脱了衣裳趴着,没想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晚了。” “那定是被迷香迷晕的,现场可曾有什么其他的线索?” “除了红绳,什么都没有,保健中心的人倒是有几个嫌疑,都被抓起来了,正一个个地排查。” “红太狼也没寻到什么线索吗?” 司空绝摇头,这一次连狼出动都没法子了,而且成叹月情绪低落,躲在宅子中不出门,问什么都不想答。 司空绝看了一眼夏锦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可玉城高手都说了,当时夏锦华也在那保健中心里面,只不过她前脚走,成叹月后脚进去,进去之后做了个拔火罐就出事了。 想起他们曾经的恩恩怨怨,以及司空绝对于自己这位小鸡肚肠夫人的了解,这件事还真是有可能是她做的。 夏锦华知道大家都怀疑着她,道:“我昨晚正巧也在那保健中心里面,倒是看着他大伯进去了,只是没想到出了这种事情,不过我倒是有些线索。” 吃过了饭,司空绝便去睡了,夏锦华连忙召集了高手,从宠物店的萨摩耶买主,一路排查到保健中心当晚的客人,很容易就能查出‘一行白鹭上青天’的身份,毕竟那萨摩耶数量有限,能够买的都是城中的有钱人。 ‘青天’主人是位商人之家的小姐,那家人比较赶得上潮流,还是第一批轮船买主,和外商有生意来往,倒腾一些中原没有的外国东西,又从中原收购茶叶丝绸去番邦,来赚些差价,可那女子当初和闺蜜一起做了足疗就离去了,一路之上都有目击证人,嫌弃算是彻底排除了。 不过那天晚上保健中心的人很多,迟早会找出作案之人。 吃了饭,夏锦华用高压锅烧了一锅汤,又做了些精致的小菜,特地煮了一锅小龙虾,全部打包了带着,便骑着三轮车拉着一双糙汉和狼一起出门了。 一路到了学院之中,今日还不曾开学,学院之中到处都是学生,还有送学生来读书的家长们,看见夏锦华都热情地打着招呼,夏锦华也一一回应了。 很快便到了成叹月住的那处小院子外面,如今这里被层层把守,连三狗子都钻不进去。 她验明身份之后便也进了院子之中,看见那院中的玉城高手都不怀好意地看着她,好似已经断定成叹月是被夏锦华奸污了一般。 现在她的嫌疑着实是有点大了,可夏锦华敢担保,自己虽然小鸡肚肠,但是也不会丧病到如此程度。 夏锦华被众人看得头皮发麻,提着食盒小心翼翼地走着。 “不吃不吃,拿走拿走!” 房中传来成叹月气急败坏的声音,接着便就是各种摔东西的声音,夏锦华站在门口,等着玉城高手进去通报,糙汉两只也大概是知晓他家大伯父心情不好,乖巧地立在夏锦华身边。 夏锦华摸摸儿子脑袋:“等会进去,按着妈妈说的话逗大伯开心,知道吗?” 糙汉齐齐点头。 “妈妈,你看!有白狐狸!”夏小左惊喜道。 方才房中一阵摔打之后,一个小家伙吓得从那房中出来,圆滚滚毛茸茸的身子艰难地爬过门槛,抬起头,对着糙汉傻笑,糙汉大喜,上前便将那雪白的小东西给抱了起来,对夏锦华笑道:“妈妈,白狐狸长得真好看!” 夏锦华笑笑,腾出手去摸摸那小家伙的脑袋,又揉揉那雪白的毛发,小家伙便对着她高兴地吐着舌头。 “这不是白狐狸,这叫做萨摩耶,是雪原里面专门用来拉雪橇的狗。” 那萨摩耶还是幼年,长得圆滚滚的,浑身雪白的毛发特别蓬松,纵然发生受了惊吓,此时还是不忘吐着舌头微笑着。 真是个傻里傻气的傻孩子,‘雪橇三傻’的名声也不是瞎编的,不过这傻傻的模样还真是招人喜欢。 这还是城中第一批培养出来的萨摩耶幼犬,品相不错,价格更是不菲,成叹月是第一批买主。 糙汉高兴地抱着萨摩耶,问夏锦华道:“妈妈,白狗狗有名字吗?” 夏锦华瞧了一眼那傻里傻气还一脸傻笑的萨摩耶,道:“它叫白鹭。” ‘一行白鹭上青天’啊,夏锦华想忘记了都难。 只可惜,白鹭没上得了青天,成叹月自己先被人给上了。 通传的高手迟迟不出来回话,夏锦华指使了糙汉抱着白鹭先进去了。 “大伯父!” 糙汉一进去就唤道,四处寻着成叹月,玉城高手也出来了,面无表情地回夏锦华道:“夏夫人,城主现在不方便见外人,您请回吧。” 夏锦华叹口气,看来那狗日的把自己给恨上了,的确,那保健中心是她,而且事发当晚她在那里出没过,成叹月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那个时候出事了,夏锦华的嫌疑最大,就算不是她干的,也是在她的地盘出事,她也有几分责任。 但对方毕竟是娃他爹的哥,慰问工作肯定还是得做好的,夏锦华将自己带来的东西都递给了那玉城高手,“少城主便留下来陪陪你家城主,等晚间我来接他们,这是我给你成城主带的一些吃食。” 玉城高手将东西给接了过去了。 夏锦华又连忙问道:“昨晚那事儿,难道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现场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她不忘补充:“除了那红绳。” 玉城高手冷冷道:“目前还在排查之中,凶手很快就将现行,不过我们在现场发现了几滴血迹,不是城主的。” “那定是那凶手的血迹,快拿出来,让我的狼闻一闻。” 可那高手摇头道:“昨晚司空绝城主的狼已经闻过了,也找不出任何有用的线索。” 虽然口中是这么说,那高手还是将那染血的一块白布给拿了出来,纵然那布被拆卸过,但夏锦华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条裤衩。 看那上面的血,是那成叹月的处男血? 不对,应该是那作案之人身上的血迹。 夏锦华忙唤了黄太狼上前去闻,但是黄太狼闻过,打了个喷嚏,耷拉着脑袋回来了,玉城高手道:“昨晚就是这般,狼也闻不出这味道来。” 夏锦华摸摸黄太狼,又让五狗子上前去闻,五狗子上前,它倒是不曾打喷嚏,只是闻着那味道,忽然面露凶光,龇出了自己刚洗过的一口大白狼牙。 “怎么了,是不是闻出什么了?”夏锦华蹲下身躯,摸了摸五狗子,听见五狗子正从喉咙里溢出低声的狼啸,面相凶狠了得。 夏锦华心一跳,难不成还真是闻出了什么来了? 那玉城高手一看有戏,立马大喜道:“夫人,这狼可曾是闻出了什么来?” 五狗子还是凶狠地龇牙,仿佛那带血的裤衩上覆着什么张牙舞爪的恶魔。 夏锦华连忙拍拍五狗子的脑袋:“若是你闻出了什么东西,就快带我们去看看。” 当务之急,得把自己那猥琐的嫌疑给洗干净了! 夏锦华将狗链子从项圈上解下来,五狗子立马往那门外一个飞奔,夏锦华和玉城高手数十人连忙追了上去。 那房中,糙汉两只正往成叹月怀中拱去,成叹月失了贞操,心情低落,虽然说男人对于贞操没什么好可惜,但成叹月此时心中主要是愤怒。 自己堂堂一个武林高手一城之主,竟然被人给那啥啥了! 简直是奇耻大辱! 从昨晚到如今,玉城的高手闻风而动,无孔不入,正在城中到处排查着下手之人! 相信那人迟早会被查出来的! 想起昨夜自己的屈辱,成叹月那精心保养得宛若二十出头的精致脸蛋就是一阵扭曲,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吃了那人。 “大伯父,你看,这是妈妈送来给你解闷的。”糙汉将夏锦华送来的东西一一地打开了,首先就是一本书,“这是妈妈写的新书,还没出版呢,妈妈送来给你看着解闷。” 成叹月听见那软软的声音才算是勉强将那扎挲着的毛给放了下来,他们兄弟二人发起狠来,还真是一模一样的吓人,成叹月平日里都是笑嘻嘻的,但若是真遇上什么事儿,就跟司空绝一样,都是凶起来连自己都打的人物。 糙汉谨记着夏锦华的话,努力地逗着成叹月开心,“大伯父,我妈给你带了好吃的东西来了。” 首先就看见玉城高手送了一个圆筒铁杯子,糙汉将铁杯子打开了,“这是妈妈给你做的汤,可香了,妈妈都不让我喝,说是专程给大伯父送来的。” 成叹月倒是没在意那汤,倒是瞧上了那圆筒的铁杯子,他两只手都握不过来,他摸摸那杯子,外面还是常温,可是里面的汤却还冒着热气。 糙汉两只忙合力将他的大手从那圆筒铁杯子上抬开,道:“妈妈说了,这是研究中心里面刚拿出来的保温杯,能保温呢!能隔热能保温,外头不烫,里头烫死了,大伯父小心烫手。” 又一个新奇玩意! 成叹月注意力都被那保温杯给吸引住了,忙翻来覆去地看,见那铁杯子浑身都是闪闪发光,手感十分不错,一看就高端大气,还有个小小的提手,像个小小的食盒。 有丫鬟端来了碗,将汤给倒了出来,成叹月忙接了那空了的保温杯翻来覆去地看,最近都不去研究中心了,没想到,自己才不在这么一会儿,他们就已经研究出了这么有趣儿的玩意来了。 汤盛出来了,一股香气四处飘着,令人食指大动,糙汉眼巴巴地看了看那汤,想喝得很,但不忘记着夏锦华临来时候的吩咐。 糙汉今日乖极了,把夏锦华带的吃食都拿出来了,“这是妈妈烧的红烧肉和小龙虾,还有五香藕丁。” 小龙虾才一拿出来,糙汉怀中跳出一物来,抢了个小龙虾就跑,正是三狗子。 吃食摆了出来了,玉城高手帮着提了一个更大的保温杯子来,那保温杯子差不多都快赶上糙汉的肩膀高了。 那大的保温杯子里面倒出来的,都是热腾腾的银耳燕窝汤,成叹月眼睛一亮,问道:“这又是个什么宝贝?” 糙汉道:“妈妈说了,这叫热水壶,早上烧的开水灌进去,晚上倒出来还能烫脚呢!” 成叹月面上阴郁一扫而空,拿了那热水壶来来回回地看着,其实那就是普通的热水壶,不过放在这个时代,就成了宝贝了,成叹月看着那热水壶,实在是高兴极了,仿佛走出阴影了。 夏锦华果然对成叹月了解得深沉,没一会儿的时间,成叹月便高兴地吃起了小龙虾,还边喝了几口汤,笑容满面的。 众多的玉城高手松了一口气,出事以来,成叹月似乎是变了个人,不吃不喝的,可是吓死他们。 还是夏锦华有办法! 果然,最了解自己的,就是敌人! 糙汉替成叹月喝完了汤,还抱着碗底舔,吃完之后,糙汉放下了碗儿,见桌上的吃食都被三人一鼠给消灭干净了,当然,成叹月吃得还没糙汉多。 夏小左道:“妈妈说了,保温杯和热水壶就送给大伯父了。” 不用糙汉说,成叹月也不准备还了,当下便让人洗干净了放好,正式归属他了。 糙汉两只出门随时都背着小背包,放着他们的零食,还有厕纸卫生纸等,有时候还准备个裤衩备用,怕他们出门尿尿了。 此时,夏小左打开他的狼头小背包,掏出了夏锦华出门时候给他塞的各种东西。 首先拿了个盒子出来,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两块四四方方又亮晶晶的东西,那亮晶晶的东西似乎是一块宝石,里面还有各种花瓣,美丽极了。 成叹月拿出‘宝石’来,对着光照着,见似乎还带着彩虹色,还闻到了香喷喷的味道,似乎是花香,特别醉人,成叹月将糙汉抱在怀中,一边赞叹道:“太美了,这是吃的吗?” 糙汉摇头,“妈妈说,这叫手工皂,是用牛奶精油和好多好东西做成的,跟肥皂一样的用法,可以用来洗澡洗头,又能洗脸,洗完脸蛋儿,亮白白亮喷喷,还能去黑头去粉刺,你瞧今早妈妈就用了手工皂给我洗脸。” 成叹月大喜,翻来覆去地看那手工皂,实在是喜欢得很,怪不得今天怎么觉得这俩臭蛋忽然香了。 当下,他便决定了要洗脸试试,糙汉忙不跌地去帮忙,那手工皂一遇水一搓洗,立马就能产生泡沫,等成叹月洗完,拿了镜子一看,果然觉得在镜中的自己帅气了许多,还真是香喷喷亮白白。 玉城高手前来报道:“回城主,方才夏夫人她——” “去去去,没看本公子正忙着吗?” 成叹月正仰面躺着,刚洗完脸蛋,还湿漉漉的,糙汉两只正围着他,卖力地推销自家亲娘护肤品作坊里面最近研制而出,还没上市的东西。 “大伯父,这是防晒霜,妈妈说,涂在身上,太阳晒不黑。” “这个好这个好,快快给我抹点!” …… 玉城高手看那情形,也只得离去了。 涂了防晒霜,糙汉又拿出了一盒膏药,一打开便闻到了一股薄荷的清凉香味,夏小右道:“大伯父,这是万精油,能驱蚊止痒防虫消暑。” “好宝贝啊!”成叹月惊叹着。 “妈妈说了,这个东西能治头疼脑胀,肚子疼、手疼、脚疼,屁股疼都能治好!是居家旅行必备良品!” “快快快,小宝贝儿,给大伯父试试!” …… 试了防晒霜,试了万精油,糙汉把灰太狼牵过来,见灰太狼已经成了脚力,如同是村里的马似的,背上两边各一个袋子,糙汉打开袋子,成叹月探过头去,见那里面,竟然好几块手工皂,而且还是不同颜色不同香味,实在是漂亮极了,看得成叹月心花怒放,放在手中把玩,爱不释手。 糙汉介绍道:“妈妈说,这是一整套的手工皂,配方不一样,各有各的用途,这个专门洗脸,这个洗头,这个洗澡,这个专门洗鸟鸟……” 糙汉两只变着花样从背包里拿出各种宝贝来,哄得成叹月这小公举心花怒放,早就那失贞之辱抛到了九霄云外,那小小的雅居之中,不时便传来他心花怒放的大笑。 糙汉逗着成叹月开心的时候,夏锦华和一众玉城高手追着五狗子飞奔出去了,在学院之中左拐右拐,看见几头狼在学院的树荫之下打盹。 五狗子不追,对着那狼一顿龇牙咧嘴,凶狠得很,那狼也是朝五狗子围了过来。 玉城高手看见那狼,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他们的城主该不会是被这几头狼给…… 那情形,无法想象啊! 这学院之中,除了警犬队和夏锦华养狼之外,便就是那驭狼族之人了,警犬队和夏锦华的狼都是洗得干干净净的,而以前的狼,灰溜溜脏兮兮,一看就是驭狼族的。 夏锦华看见那几头狼,见那狼朝天一阵‘呜呜’叫,似乎是在召唤同类。 那其中,有头狼似乎还受伤了,包着纱布,上了药,裹得像个白粽子,一看见五狗子,吓得一瘸一拐地逃到了树丛后面,正是狼毒花的狼,昨天被五狗子一顿胖揍,进了兽医院,今日一见着五狗子,似老鼠见猫似的。 五狗子却偏偏对着那头纱布狼龇牙。 夏锦华也不由得想起了昨日那狼毒花的话——“他迟早是我了!” 几声哨响传来,几个身影在那树丛之间起起落落,快若闪电,似乎是带着一阵风,夏锦华嗅到风中有一种无法驯服的野性味道。 几乎是眨眼之间,驭狼族数十人已经落在了夏锦华面前,当先的便就是狼毒花,得意洋洋地看着夏锦华,似乎是带着某种胜利的光辉。 夏锦华看着她,回想起那句话,已经明白了什么,不由得低声一笑。 夏锦华还不曾说话,狼毒花已经冷冷一笑,道:“我知道你为何而来,我从不认为我输给你了,所以,我绝对不会退出!” 夏锦华忍住笑意,道:“所以,你就闯入保健中心,将绝哥强暴了?” 狼毒花更得意了,道:“母亲从小就告知我,喜欢的男人就要自己去争取,如今,他就是我争取的目标!” 她看着夏锦华,笑道:“如今,他已经是我的人了,按照我驭狼一族的规矩,我已经将我出生之际,戴在脚上的红绳栓在了他的传家之宝上,以后,他就是我的了!” 原来驭狼族之中便有那个风俗,女子和男子洞房之后,便会将一根红绳拴在男子的传家宝之上,以示这地方有主了,就跟美国登上月球得插一根国旗在那上面是一个道理。 那晚上,狼毒花输了之后很是不甘心,那分明不是夏锦华的狼,他们之前的斗狼便不算数,于是她易装尾随夏锦华一直到了保健中心,她一早便听说了司空绝会在那晚上回来。 跟着夏锦华就能见到司空绝。 驭狼族的耐心就跟狼一样好,狼毒花足足在保健中心里面蹲点了几个时辰,终于是捕捉到了一只抱着白狐狸鬓边还带着红莲花的‘司空绝’,还洗干净了趴在房里等她。 驭狼族人做事都是果断狠戾,从来不拖泥带水,特别是敢于争取。 当下,狼毒花便往那包厢里面放了一管驭狼族祖传迷香,将房中那‘戴花司空绝’给放倒了,叫驭狼族高手在门外望风,她溜进房里,见‘司空绝’只穿着一条裤衩,她果断地用了残暴而果断的手段,付出了‘血的代价’,稳准狠地占领了敌区要地,事成之后还栓了个红绳做记号。 狼毒花的功夫不弱,居然奇迹般的脱身了。 成叹月裤衩上的血迹是狼毒花的处子之血,或许驭狼族与狼共同生活久了,血液之中也带了狼的味道,当时狼闻着打喷嚏。 夏锦华听完狼毒花洋洋得意的自述,嘴角抽抽,口中笑意已经快要憋不住了,真想给狼毒花那勇敢又脑残而且脸盲的行为狠狠地点三十二个赞。 幸好她祸害的不是自家男人! 她使劲地憋住了笑意,但是身后一众玉城高手听完她洋洋得意的表功之后,一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生食其肉! 狼毒花见那一众杀气惊天的玉城高手,还笑道:“你就算是杀了我,也改变不了赞部勇士已经归属于我銮部勇士的事实,他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你根本毫无胜算的。” 她又道:“不过我可以破格接受,与你一同与赞部勇士生儿育女!” 夏锦华还是使劲儿憋住笑意,这傻妞肯定还不知道司空绝还有一个同年同月同日生,同脸同款同身材的盗版大哥! 她牵着五狗子默默地退开了,玉城高手数十人,提着夏剑就冲上去,追着那狼毒花砍。 狼毒花身形如同是灵猴般地飞纵在山林之间,见那身后穷追不舍的玉城高手,还恼怒道:“你们这些中原人太不讲理了!” 旦远草原之上的女子皆是豪放,遇上自己爱的男子,都是先上车后补票,不愿上车,也要狠狠地拽上车。 狼毒花看上了司空绝,知晓他有家室的时候还委屈了一阵,可后来也接受了,他们草原之上的男人不娶二妻,但是中原男子要娶,她也忍痛‘入乡随俗’了,早已经准备好了和夏锦华共侍一夫的准备。 只是没想到,夏锦华还居然命人追杀她! 中原女子太野蛮了! 雅居之中,知晓事情前后之时,成叹月还在做海藻泥面膜,忍着做了一刻钟的面膜,等时间一到,糙汉说‘可以’的时候,他忽然翻身而起,一言不发地取了自己的剑去,冲了出去。 “大伯父,面膜还没洗!”糙汉心慌慌地追了出去…… ------题外话------ 今天又去看了大圣归来,卧槽,我已经成自来水了,强烈推荐大家去看,每次去看都帅我一脸嗷! 看到最后眼泪止不住啊! 所以今天又是这么晚更新…… 112 中原女子真野蛮! 113 嫁了小公举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113 嫁了小公举 夏锦华还在看热闹,看那玉城高手与驭狼族的对决,实在是精彩无比。 因为成叹月是副校长,学院之中玉城高手扎堆,分布在学院的各年级各专业的学生和教职工团队里面,玉城高手这么一吆喝,从学院四面八方便冲出了无数个高手来,细细一数,起码上百! 而驭狼族也是有几十人。 驭狼族的彪悍夏锦华第一次见着,看那几十个驭狼族之人被玉城高手上天入地的追杀,竟然还能保持团队不乱,并且还顽强抵抗着。 夏锦华当真是大开眼界了,更别说,那驭狼族还有狼,那狼凶起来可是非同一般,人和狼都异常凶悍。 动静越来越大了,惊动了整个学校的学生,从武科学生到扫地大妈,从医学院教授到番邦留学生,都心慌慌地出来一看。 看那动静实在是惊天动地,玉城和驭狼族杀得难分难解天昏地暗,围观群众看得津津有味。 若是被追杀的是夏锦华,肯定是全校大暴动,但那玉城的人在众人看来就不痛不痒了,纷纷出来围观。 夏锦华也随着人群到处去围观,但看那双方都动了真格了,不由得派出了学院的高手去进行拦截。 但是那两方人马根本拉都拉不开。 幸好学院早有准备,催泪弹什么的从来不曾缺少,简直是要多少有多少,专门为了对付这种场合。 “砰!砰!砰!” 唐门和通天教卖力地投掷着催泪弹入了那边战场中,效果立竿见影,两方人马泪流满面地逃了出来,混战总算是止住了。 狼毒花是没吃过这催泪弹的亏,出来的时候两眼冒着泪花,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玉城高手知晓这催泪弹的厉害,虽然有所防备,但还是影响不小。 两方人马暂时分开了,狼跃和狼耀看见那幸灾乐祸的夏锦华,再看看那宛若追杀杀父仇人的玉城高手,再联想起昨晚在族中听见的关于‘銮部勇士’的英勇事迹,似乎是已经猜到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当下脑袋一炸,忙去拉住那还想找玉城高手干架的狼毒花,道:“銮部勇士,请听我一言……” 但是还没说出口,忽然场中平地一阵风起,天地似乎是瞬间变色,围观群众惊得浑身汗毛一竖,一股强烈得炸裂天穹的杀气伴随着狂风席卷而来。 有情况! 场中气氛剧变,方才还有些放松的气氛,忽然就再一次紧绷,而且紧到了极致,似乎空气之中隐藏着一桶火药,随时都将炸裂,吓得路人连忙退散。 “呲、呲——” 催泪弹发出的黄色烟雾已经为风所吹淡,但空气中还是留下了淡淡的浅纱,众人看见一层薄薄的烟雾之中,缓缓现出一个白衣黑面男子。 见那男子,面色出奇的黑,只剩下一对眼睛和一张嘴巴和鼻子还算是该白的白,该红的红,那一双招子,暴露出了惊天冷冽的杀气。 ‘呲、呲——’ 那奇异的声音刺破了众人耳膜,原来是那男子手中拖着一剑,剑尖垂地,雪亮的剑尖与地面摩擦,划刻出阵阵刺耳的脆响和点点火花,比那男子眼中迸射而出的火星子遥相呼应。 那男子面色黑得超越人类想象,惊得驭狼族人大惊,听那狼毒花首先喝道:“呔!哪里来的妖怪!光天化日还想出来兴风作浪不成?” 学院之中虽然也有来自传说之中极南流火之地的昆仑奴,也是周身黝黑得如同是墨碳,但是眼前这黑人,手和脖颈分明是正常白,只有脸上是黑的,露出眼口鼻来,实在是诡异得很。 夏锦华也是被那冲出来的玩意吓了一大跳,这造型若是出现在美容会所里面倒还能接受,可光天化日的出现在学校之中,当真是吓煞人也。 经过了一番辨认,夏锦华还是能认出那是糙汉他大伯,忙上前道:“大伯,你这是要干什么?” 成叹月看也不看夏锦华,双眼冒着火光,已经干了的海藻泥面膜因为面容的扭曲,已经裂开了几个口子,露出了那面膜之下白玉般的肌肤,那形象,活脱脱一个裂面恶鬼啊! 他不曾说话,脚步不停,走向了狼毒花,手中的剑缓缓抬起。 那未曾见过城里气象的驭狼族肯定是不曾见识过面膜这等东西,当下还以为夏锦华是召唤出了个什么精怪来,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差点给跪了。 虽然是在旦远草原之中,但是他们也能听到些许澶州的传闻,比如夏锦华手下有一只来无影去无踪的鬼兵,个个都是长得青面獠牙。 众人还以为是传言,此时看见那面皮都裂开的狰狞黑面怪,先入为主地以为那是个妖怪。 妖怪步步走来,双眼冒着鬼火,双目紧瞪狼毒花,驭狼族的人虽然凶狠,但是他们毕竟是刚从草原深处出去,保持着原始种族对于未知事物的敬畏,当下还真是以为那是什么精怪,吓得纷纷后退。 那狼毒花也是怂了,眼看着那裂面的黑妖怪上前来了,她咽咽口水,往后退了两步,看见那在背后幸灾乐祸的夏锦华,怒道:“夏锦华,有本事你亲自出手,借助这些神神鬼鬼的有什么意思!” 夏锦华眯了眯双眼,勾唇笑了笑,牵着自己的狼退开了。 眼看着成叹月离那狼毒花是越来越近,见那女子居然是个脏兮兮臭烘烘的狼女,身有洁癖的他当真是死的心都有了,不过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手刃眼前之人! 他终于是抬起了剑,那狼毒花一看,忙伏低了身子,做出万分的戒备,不动声色地抽出了自己武器,居然是一根皮鞭。 他们驭狼族在草原之上放牧为生,人手一根皮鞭,这使鞭子的本事可是独一无二的。 “啊呀!”狼毒花大喝一声,挥出了手中的鞭子,也不知道那鞭子是什么材料做成的,扫向成叹月的时候居然带着几分脆响,十分刺人耳膜。 咻! 那鞭子被成叹月一剑接住了,此时的成叹月只想杀人,一剑接住了鞭子,另一只手给了那狼毒花毒辣无比的一掌! 轰! 掌风轰了过去,强劲的掌风扫向了狼毒花,见狼毒花那褐色的瞳孔急速缩小,正反射着一阵黑色的夺命风暴。 当下,连鞭子也不要了,脱手而去,双手挥掌,以自己十成十的内力迎去,两股掌风相接,狼毒花当即吓了一遭。 对面那裂面精怪的实力好强! 正巧得,这时候,从后面飞来一物,张开了爪子一扑,就把成叹月给扑了下去。 掌风撤去,狼毒花捡起自己的鞭子,脚底抹油,逃入了树林之中。 此时扑住成叹月的那东西,是一头巨大的灰狼,成叹月一发力生生地将那狼给震了开去,看那使着轻功逃远的狼毒花,冷冷一笑,黑面之下显出了几颗森森的白牙:“想逃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他人已经追了出去了,身后,玉城高手依旧是和那驭狼族的人大战一处。 夏锦华知道不能再让他们打下去了,狼毒花的内力虽然强大,但是跟这成叹月一比起来,还是弱了好多,迟早让成叹月给一掌打死,便马上命令了高手追了上去。 正巧的糙汉骑着狼追来了,对夏锦华道:“妈妈,你给的宝贝都给大伯父了,大伯父可乐了,可是忽然就跑了,面膜都没洗。” 夏锦华忙命人将糙汉给看住了,她往那战场飞奔而去。 “他们打到游泳池那边了!”有人唤道,夏锦华忙朝着后山小树林的游泳池飞奔而去,到的时候只剩下一片狼藉,没见狼毒花和成叹月。 “他们在图书馆!” 夏锦华又追到了图书馆,还是来晚了一步,现场只剩下一些跟她一样没赶得上的围观群众。 “他们杀到了食堂了!” “又杀到操场了!” “杀出学校了!” …… 夏锦华跟着追了半天,才算是在大剧院背后的小树林里面将他们给逮住了,见成叹月提着剑向狼毒花杀去,狼毒花早被吓得花容失色,汗水一流下来,一股酸臭味混合着汗臭味,脸上一抹一个爪,成了个大花脸。 那味道,可真是将成叹月熏得差点吐了,因为流了汗水,他的面膜又湿了,成一团黑浆糊似的覆盖在面上,真真是吓人了。 狼毒花逃上了一棵大树,死死抱住树不下来,擦擦汗,本来面花手脏,这么一擦,更成了大花猫了。 她气喘吁吁,看那树下依旧是虎视眈眈看着她的成叹月,道:“你到底是个什么精怪,怎的如此厉害?我睡的是夏锦华的男人,又不是你的男人,你让夏锦华出来!” 成叹月一听这话,气得额头之上青筋暴起,二话不说,提剑,拼着内力,几脚便蹬上了那树干,竟然飞身上树了,吓得狼毒花大叫一声,脚下忙用力一蹬,接着树杈的反弹力加上自己的轻功,跃上了另一棵树。 草原之上也是有树的,她爬树功夫是一流的好,在那树木之间窜得如同是灵猴一般,成叹月追了半天也没追到。 带头人在上头干架,玉城喽啰和驭狼族下树下干架,另有劝架人若干,和连忙追赶而来的围观群众,这片幽静的小树林可真是热闹无比。 夏锦华正着急的时候,忽然感觉身后起了一阵风,抬头一看,一个人影从自己身后飞起,如同是一头桀骜的苍鹰,刮着一阵疾风便飞入了那树林之中,很快,便抓着一个白衣黑面的成叹月出来。 原来是司空绝出手了! 那成叹月此时哪里还有平日里骚包的模样,简直就是个杀人狂魔,提着剑连司空绝都要砍了。 “兄长,冷静冷静!”司空绝躲避着,可那成叹月完全杀红眼了,正巧的狼毒花从那树林之中逃了出来,看见了司空绝,如同是见了大救星般的,呼道:“赞部勇士,你终于来了,若是再来来迟一步,我就要让这黑脸的精怪吃了!” 成叹月扭头,咬牙切齿,二话不说,提剑杀向狼毒花。 狼毒花吓得大退一步,而司空绝已经从背后将成叹月给抓住了,卸了宝剑,唤道:“兄长,冷静!冷静!有话好好说!” “熊掌?”狼毒花惊叹,“这精怪怎的取这么个名字!难道是熊掌成精?妈呀!怪不得黑得这么寒碜!” 成叹月听之,简直气炸五脏六腑,司空绝不得不将成叹月给一掌暂时地击昏了,让玉城高手给送了回去。 待得控制住了局面,围观群众都送走了,狼毒花忽然蹦出来,拽住了司空绝,道:“赞部勇士,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知道你家中有大房,我没关系,我可以做二房!” 司空绝冷冷地回头看了一眼狼毒花,见那脏兮兮的小脸之上带着几分灿烂的笑意,他不动声色地将那拽着自己的手给扯开,见那手上,已经多了一个巴掌印。 司空绝面色沉重地转身便走,夏锦华也忙跟了上去,还乐颠颠地回头,朝狼毒花不明意味地挤眉弄眼。 狼毒花现在还没弄清楚情况,只看着那黑面的‘熊掌精’被抬走了。 她拍拍胸,心中暗自叹息——夏锦华这女子好生厉害,居然还能招出精怪了,那精怪还这么强,以后做了小的,见了她得绕着走! 若是有选择,她宁愿不去做那小的,可祖宗的遗训不能改,銮部勇士必须和赞部勇士结合,而如今,她都强拉人‘上车’了,说什么都不能退让! 成叹月被弄回了他的小院子里,没一会儿便也醒来了,一睁眼看见司空绝,他一坐而起,二话不说,就要去寻剑。 马上就被司空绝望那榻上一按,道:“兄长莫急,先将脸面洗净了不迟。” 夏小左乖巧地送来了毛巾和手工皂,夏锦华给端来了水,成叹月这才想起了洗脸,忙将那脸上的面膜给洗干净了。 这一洗,他似乎是冷静多了,默默地坐在榻上,闭目调息了内力。 再睁眼,双眸之中是出奇的冷静,但是却多了几分杀气,似乎不再是那个戴花骚年,而是个手段狠戾杀伐果断的一城之主。 夏锦华瞧着此时正常智商上线的成叹月,不由得赞叹——这两兄弟果真是长得像!这想杀人时候的气势都是一模一样的! 可那狼毒花是眼瞎不成,没看见司空绝额头上那个才被刻上去的新伤吗? 糙汉一左一右地坐在成叹月身边,递上了一碗冰水来,成叹月喝了水,将那碗往那桌上一扣,冷冷问司空绝:“这事情因你而起,如今受害的是我,不知道小弟你有何话说?” 司空绝也自知理亏,道歉道:“是小弟的不是。” 可成叹月明显不会接受他的道歉,冷冷一笑,道:“单凭一个道歉,你就想把这事情了了?” 司空绝弱弱地道:“我不是已经让夫人送了东西来聊表歉意了吗?” “你——”成叹月气蹬着眼。 “若是夫人的礼物不能解你心中之气,那把东西还我们得了。” 成叹月气得差点摔碗,但是身边还有两个水灵灵的娃正看着,他不能太暴力了,心平气和地对那俩糙汉挤出了一丝笑意来,道:“宝贝儿们出去玩耍,大伯父与你爹有事情要说。” 糙汉眨眼,“大伯父,你看起来好凶,我们要是走了,你是不是准备打我爹?” 成叹月语噎。 糙汉坚定地道:“我们不走,我们要保护爹!” 夏锦华偷偷地捂嘴一乐,瞧着成叹月有气发不出,心中颇为欢乐。 成叹月猛吸了几口气,将那口气往肚子里咽去了,握拳咬牙冷冷道:“那你总得给我一个说法!那事情,是因为你们而起!” 司空绝沉默了一番,道:“驭狼族是我带来的,如今出了这事情,我也是有责任的。” 他思考了一番,道:“可是事情已经出了,那狼毒花纵然再不是,那也是驭狼族族长之女,我们也不能把她怎么样,而且,她是女子,你是男子,你也不吃亏——” “啪!” 成叹月终于是一巴掌将那碗儿给拍碎了,双瞳折射出了火红的色彩,因为怒气,浑身衣裳在内力激荡之下,无风自动,吓得夏锦华连忙将两只小糙汉给抱开。 见他握紧了拳头,似乎马上就要一拳头给司空绝送过去,糙汉连忙大叫:“你敢打我爹,就把我家的热水壶、保温杯、肥皂防晒霜还来!” 成叹月终究还是没能打出那一拳头,大概是心疼着热水壶,他将拳掌放回袖下,内力也收了回去,深深了呼吸了几口气,道:“明日,我要那女子到面前任我处置!” 司空绝什么都没说,只是点头。 成叹月想着那脏兮兮臭烘烘的狼女竟然把自己给那啥了,他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差点就要吐了,当下便道:“你们出去,我要沐浴。” 司空绝忙领着夏锦华出门了,夏锦华走了两步,忽然回头,对成叹月笑道:“我过几天找工匠来给你安个太阳能热水器,以后你若是想沐浴,随时都可以!” 成叹月还是闷闷不乐,话也不听,夏锦华只得随着司空绝走了。 成叹月闻闻自己,实在是臭得可以,便准备去洗澡,但是方才夏锦华离去时候的话去引起了他的注意。 太阳能热水器是个什么鬼? 他默默地将这事情给记在心上了,回头,却看见糙汉一双还不曾离去,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成叹月嫌弃地道:“去去,跟你爹娘回家去!” 糙汉道:“妈妈说了,怕大伯父上吊了,让我们看着!” 成叹月气绝,只能将糙汉两只收留了。 糙汉两只明显是有备而来的,怕成叹月真想不开寻了短见了,变着法子的讨他开心。 当晚,夏小右从他的狼头小背包里面拿了一副拼图来,成叹月不亦乐乎地玩耍了一整晚,倒还真是没寻什么短见。 只是后来,糙汉回府去报告。 “妈妈,大伯父没哭没闹,一整晚都在玩拼图,我拦都拦不住,他还洗了个大澡,把你送的肥皂都用上了!” “他还说热水壶和保温杯都不还了!” “他还问为什么时候给他安太阳能热水器。” 因为夏锦华爱干净,一天一次澡,烧水什么的又是麻烦,夏锦华便找人给设计了一个太阳能热水器,这所谓的太阳能热水器,其实就是个大铁桶,放在房顶向阳处,澶州一天五六个时辰的日照,到下午的时候,那桶里的水几乎都能烫鸡拔毛了。 古代人都是日落而息,天黑日落的时候,夏锦华正好可以接热水来洗澡了,其实也没多大的科技含量。 那日,夏锦华回府之后,首先便洗了个澡,折腾了一天了,肚子也饿,身子也脏,洗澡之后,两人在院中的小桌子前盘腿而坐,吃点稀粥配凉菜。 日落之后大地总算是有点凉气了,夏锦华擦了花露水,浑身都清爽得很,从泡茶坛里面捞了几两泡豇豆剁碎了,夫妻俩吃得津津有味。 只是缺了两个小家伙,气氛有点冷清。 吃着,夏锦华问道:“大伯这事儿怎么弄?真要让那狼毒花去他面前让他处置不成?” 司空绝吃着泡菜,觉得异常香脆,道:“不妥,现在他还在气头之上,那狼毒花若是送上门去,十有八九是要让他当场斩杀了,若是那般,怕是驭狼族就和玉城干上了,咱们这夏城也休想清净了。” “那可怎么办?”夏锦华思忖着。 “我让驭狼族的人这些日子躲远点,另外送点东西给大哥,让他转移两日注意力,等他气消了,再谈此事。” 玉城和驭狼族都是自己人,不能后院失火,现在只能拖拖再看情况了。 夏锦华嘀咕着:“还真是像你说的,人家狼毒花还是黄花大奎女,白白地让你哥占了,他还想把人家杀了不成?我看啊,反正你哥现在还没娶妻,不如就让狼毒花嫁他算了。” 司空绝想着那狼毒花脏兮兮臭烘烘的模样,道:“不妥不妥。” 驭狼族常年生活在草原之上,与狼共舞,浑身上下都是狼臭味,也不太在意个人卫生,让成叹月那种爱干净还有洁癖的‘小公举’去娶狼毒花,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夏锦华也自绝无趣,但夏锦华觉得,那狼毒花够爷们,而成叹月这种小公举,要嘛找个爷们去征服他,要嘛找个爷们点的娘们去征服他! 火爆的狼毒花挺合适的…… 最主要的是,夏锦华有种危机感,怕成叹月真是个弯的,哪日掰了司空绝,他们‘鸳鸳相报’了,夏锦华肯定要哭死了! 所以,她还是十分乐意看看着那小公举出嫁的。 她伸出那包裹着绣花鞋的莲足,轻轻地去勾勾那桌下司空绝的大脚,小脚勾着,到处卖力地撩拨着。 司空绝好似是不知道,认真地低头吃饭,忽地将那碗儿一放,飞快伸手将夏锦华的小脚抓了个正着。 他唇边含着春风,捏着那小脚,“夫人,你又调皮了。” 夏锦华粉面含羞,想收回那小脚却被司空绝给紧紧地捏着,她娇嗔道:“死鬼,大白天的,你就不能忍忍!” 司空绝还是捏着那小脚,眼神勾唇夺魄,“忍不了!” 说罢,起身将夏锦华一抱,便往那房中去了,夏锦华挣扎着,“洗澡了再说。” “等不及了!” …… 没了糙汉两只,夫妻俩总算是能过上欢乐的性福生活了,若是那糙汉在,司空绝怕是连夏锦华的手都摸不到。 有时候想趁着他们出去玩耍的时候趁机开点荤,可是每次亵裤一脱,糙汉总能闻讯赶来,围着床,围观着那床上的两只,小手撑着床沿,天真地道:“爹,你们在玩什么游戏!” 吓得司空绝差点旧疾复发! 夏锦华还将自己锁在箱底的制服给拿了出来,夫妻生活实在是和谐不已。 他们夫妻俩欢乐的时候,糙汉两只睡在成叹月那处。 成叹月洗了澡,穿了身轻薄的衣裳,和糙汉一起刷牙之后,便上了床去,粉红色的床帐放下了,房中点起了香,袅袅迷人,三人正玩着拼图。 那拼图还是个新鲜玩意儿,世上难寻,成叹月第一次遇见这么好耍的事物,玩得不亦乐乎。 糙汉洗了澡,洗得香喷喷的,从红太狼背上的背包里拿了两条大象裤衩穿着。 成叹月看那大像裤衩实在是新奇,只见裤头上缝了个大象耳朵、眼睛,双腿之间一个象鼻子出来,糙汉若是想尿尿了,连裤子都不用脱,直接把那鸟鸟从大象鼻子里面送出去就能尿了。 他见那亵裤实在是太新奇了,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越看越是喜欢,还拽着那象鼻子看,未料那正玩拼图的夏小左不乐意了:“大伯父瞅啥呢?没见过这么精致的大象裤子吗?” 成叹月打趣地问道:“哪儿买的?” “妈妈做的。” “那这款式,什么时候上市?”成叹月觉得,这么新奇的款式,肯定马上就要流行起来了,一向追逐潮流的他绝对不能错过。 “不上,我妈就做了给我们爷仨穿,我家还有好多!” …… 司空绝是打定了主意要拖上两天,好等成叹月消气,第二天,就派人来给成叹月安装个简易热水器,那热水器足够他玩几天了。 谁料,一去,成叹月便着急地将他拉了过去,神神秘秘地问道:“你家还有大象裤头吗?” “……” ------题外话------ 眨眼之间,我都水了一百九十万了 别问我什么时候完结,对于写文我一直没计划,别人都是开文的时候就把字数订好,把大纲细纲列好,我就算有大纲我也用不上。 写着写着,忽然脑子里出现一个好玩的梗,我就加进来,然后又能写一章了 本文至少两百万字,最多不超过两百五十万,摸摸大 113 嫁了小公举 114 太阳能热水器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114 太阳能热水器 司空绝一阵无语。 那大象裤头可是夏锦华一针一线做的,一针一线都是爱妻的浓浓心意,如何能给成叹月?不行,绝对不行,这可是原则问题! 可成叹月分明对他的大象裤头感兴趣得很,不拿出来他不会罢休,他悄声道:“不如这样,你拿一条来,我请人照着做出来,立马还给你?” 司空绝还是觉得不妥,摇头道:“不行不行,那东西怎么能随便拿出来?” 别的东西都行,那裤头实在是不行。 成叹月不乐了,冷冷道:“别家兄弟关系铁得穿一条裤衩,我让你拿出来给我看看顺便做个样子也不成?我们还是不是兄弟了?” 如今正是非常时期,这小公举刚刚心灵和身躯都受了创伤,实在是不能再伤他的心了。 思考再三,司空绝还是回家去偷了条他穿的大象裤头出来,趁着左右无人,给了成叹月,还严肃叮嘱道:“描完了花样赶紧还我,若是让你弟妹知晓家里少了条裤头,晚上少不得跟我闹。” 丢条裤衩可是大事!家里的裤衩都是编号的!少一条都不行! 成叹月瞧着那裤头,简直惊呆了:“这就是你穿的?” 他满眼都是惊喜,见司空绝的那条大号的,没多少布料,就是前头缝了个大象,将该遮的地方都遮了,也是个大象头,还有大象耳朵,大象鼻子,瞪着一双大象眼,不过跟糙汉穿的不一样,糙汉的那两条,至少还是四角裤,司空绝这条除了那大象,便没有其他的布料了,用了几根绳子一勒,将那大象给固定在关键位置,就成了一条裤头了。 这东西,全称应该是男用大象情趣内裤…… 成叹月却笑眯了眼,道:“这裤头好啊,穿着凉快,哈哈!” 于是,成叹月今后穿的裤头,都是这种大象内裤…… 当然,夏锦华是不知道的,家里裤头多得是,尤其是司空绝的,有豹纹的、黑丝的,坦裆漏蛋的,‘穿了也没什么卵用就是为了好看’的,她晚上若是被糙汉闹着‘啪’不了,就给司空绝缝情趣裤头玩耍。 小公举果然是好哄,那大象裤头让成叹月高兴了许久,专门按照那个样式,做了整整一箱子,以后出门,外面穿着袍子和裤子,里面穿着大象裤头,风吹一阵蛋蛋凉,实在是爽快! 他还自以为是追赶上了时代潮流,成了时髦一族,出门都带着几分傲然,心情也自然是好了。 在那第二天,夏锦华就指挥着技术人员来给他安装了太阳能热水器,安在房顶向阳之地,十分方便采光。 成叹月便高兴地看了一整天,夏锦华故意地拖慢了进度,一个热水器就安装了三天,成叹月也跟着转悠了三天。 装了热水器还不够,还得装金属管道引热水和接冷水进房,还得挖排水道等配套设施,要不然安装了热水器也没什么用。 学院的排水排污系统都是夏锦华设计的,十分好用,将那排水道给接通进了下水道,又花费了几天的时间,成叹月也是跟着围观了几天。 下水道弄好了,还要设计金属水管,将那热水器里面的水接下来。 夏锦华的研究中心早已经开始使用金属的固定水管了,将那水管从房顶的热水器里面引下来,用水龙头开关。 因为那水有时候太烫了,无法直接洗澡,又在洗澡房里面另外置了个装洗澡水的桶,挂在墙上固定,热水接下来之后,还得用冷水调和一番,调和至合适的温度才能洗澡。 那桶上装了个花洒,一开开关,热水因为重力就会从花洒里面均匀地淋下来,那花洒用了塑料水管连接水桶,还能移动,虽然比不上现代的沐浴花洒,但效果已经差不多了,这还是研究中心日用部门研究出来的新玩意,夏锦华自己都还没开始享受,全便宜了这狗日的了。 既然装了热水器,那洗澡间肯定也得改进一番,首先就给扩修了一半。 夏锦华命人从她的砖窑里面运了好些瓷砖,另外还有最新款的防滑地板砖,将成叹月之前的沐浴间给翻修了一番。 成叹月是追逐潮流之人,如今城里面有钱人家的厕所都是用地板砖,他肯定是不会错过的,他之前的茅房也就是那沐浴间本来就是地板砖铺就的,如今翻新了一遍地砖和墙砖,显得更加高大上了。 小公举看见那卫生间,简直是高兴坏了! 砖还没铺好,又有源源不断的东西搬了过来。 首先,是一个陶瓷做的马桶,跟现代的马桶一模一样,只是不能自动抽水,还得接水冲,不过有水龙头接水进卫生间,水源不必犯愁,马桶连通了排污道,可以马上排污出去。 那陶瓷马桶做得异常精致,采用了现代流线型设计,造型优雅,材质光滑、透亮,日光一照,白光闪闪的,还能照人影,本来是夏锦华设计给自家用的,如今做好了,自家还没用上,让这小公举抢先了。 成叹月看见那马桶的时候,真是高兴得不能自已,跪在那马桶边看来看去,看那模样,若是人不在,他差不多要舔上去了。 马桶弄好了,又一个陶瓷大浴缸搬了进来,那浴缸和马桶是一个系列的,美丽得似乎一点瑕疵都没有,成叹月看见那浴缸的时候,差点给跪了,恨不得天天晚上都睡在这里面。 马桶浴缸成套配置,还得弄个洗手池子,弄支架来装肥皂什么的,还得弄面镜子贴墙上。 那镜子又将成叹月给惊艳了几日。 那卫生间的墙砖地砖不完全采用一个颜色,各种颜色搭配十分巧妙,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而且特别宽敞,洗脸沐浴泡澡如厕,都各有各的地方,一点异味都没有。 成叹月恨不得把卫生间当卧室睡了。 夏锦华见此,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又大出血,又运了一批地砖来,把成叹月房间的花哨地衣全部撤了,都换成了地板砖——这可是她自家都没的待遇啊! 地砖用的仿古砖花样,与那房中的格调结合起来也不会显得太突兀,实在是和了成叹月的胃口,还翻新了窗帘和窗玻璃。 这么一阵翻修之后,成叹月的宅子重获新生,特别是那浴室,简直已经上升到了总统套房的段位了,夏锦华敢断定,阎璃那狗皇帝都没这么好的待遇。 成叹月如何能不高兴? 那简直就是高兴死了! 糙汉被指使着去陪成叹月解闷,顺道去学校里面熟悉一下学校的环境,为上幼儿园做准备,偶尔回一次城主府。 回家来就与夏锦华报告成叹月最近的思想情况:“妈妈,大伯父这几天高兴死了,饭都吃得比以前多了!” “妈妈,大伯父天天坐马桶上面,他是不是便秘啊?” “妈妈,大伯父天天晚上就穿个裤头在屋里晃悠,好变态!” “他天天洗澡,我天天蹲在大水缸旁边给他捡肥皂!” “……” 这么一整套的安装折腾下来,竟然就过了整整两个月,这两个月里面,成叹月每天都是喜笑颜开,好似是完全忘记了失贞之事,玉城高手见此,也默契地不提那事儿。 某一日,两只糙汉背着他们的狼头小背包,让红太狼灰太狼将行李都驼回家来了,一回到家,打死不回成叹月那儿了,齐齐地在地上打滚耍赖。 “不去了不去了,大伯父天天拉我们去洗澡,一天洗五六次澡,我再也不去了!” “我鸟鸟都搓红了,不去了不去了!” 成叹月得了这么一个至尊奢华帝皇级卫生间,那肯定是特别高兴,恨不得天天都泡在那陶瓷大浴缸里面,更是拉上糙汉一起泡,晚上无人的时候,屋里闷热,他就穿个大象裤头在屋里走来走去,露着屁股蛋蛋,还自以为十分潇洒凉快。 糙汉抗议了,再也不去了,夏锦华眼看着成叹月心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便也让糙汉回家了。 没糙汉在家捣乱的时候,夫妻生活简直和谐无比,日日都是重点‘啪’!可糙汉一回家,想‘啪’都没机会了。 话说,在那使用缓兵之计的两个月里面,夏锦华肯定还是得找那狼毒花的。 在引开成叹月注意力的第二天,她就去找了狼毒花。 狼毒花显然也是知晓了那‘熊掌精’的来历,也知道自己睡错了人,当夏锦华找上门来的时候,她面色惨白,越想越怕。 这狼毒花典型的做事不考虑后果,此时才终于是知晓了怕。 但是做已经做下了,知道怕也没什么用了。 她对夏锦华道:“其实我也不是真的想来你府上做小,我族中历来都是这规定,我爹叮嘱了让我一定要想办法与赞部勇士结合,成为她的女人,我族延绵了上百年的传统,不能因为我而破坏了!” “所以我必须要嫁给司空绝!” 狼毒花苦着脸。 夏锦华却低低一笑:“可是我记得你们驭狼族的规定,男女只能有一伴,除非伴侣死亡,否则一律不得更换伴侣!” “那倒是,”狼毒花回应,“可是也有例外,当年司空绝的祖先就是我驭狼族的赞部勇士,可他当时已经有了家室,还是顺应了驭狼族的规矩,娶了銮部勇士,当年銮部勇士虽然百般不愿,但为了我驭狼族的传统,她还是答应了。” 这也是驭狼族第一次破格。 如今,这是第二次了。 “你们中原人不懂我驭狼族的传统,在我驭狼族之中,赞部勇士若是不出意外,就要成为下一任的族长,所以,赞部勇士必须与銮部勇士结合,为我驭狼族生出最强大的后代,所以,赞部勇士一般都是代代相传的。” 当然还有一层用意,狼毒花没说。 如今驭狼族已经被卷入了中原的战斗之中,在想独善其身已经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们必须抱紧夏城这条大腿,让狼毒花嫁过来,是一个绝好的选择。 狼毒花可谓是为自己的部落而牺牲啊!怪不得她这般猴急! 夏锦华幽幽道:“但是你已经把赞部勇士的哥哥给睡了,怕是你也难与赞部勇士结合了,就算是结合了,万一某一日混乱了赞部勇士的血脉,这个大罪你担得起?” 狼毒花一愣,呆呆地看着夏锦华,明显地被她这么一句话给吓住了。 对于这些守旧的原始种族来说,血脉传承是十分严肃的事情,绝地不能有半点的混乱,不然就是等同于灭族的大罪。 这么一顶高帽子扣下来,吓得狼毒花面色惨白,喃喃道:“那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夏锦华轻咳一声,为这狼毒花感人的智商而感动,道:“不如我替你想个法子,那赞部勇士你就不要想了。” 狼毒花一抬头,似乎还有些挣扎,但眼中一点亮光很快便熄灭了,道:“如今只能这样了。” “你年纪还小,在学院里面好生读书学武,将来回了草原去,另外再成婚,你今年多少岁了?” “我马上就十五了。” “……” 特么的,才十五岁,就敢睡男人了,夏锦华觉得还真是颇有自己当年的作风,当年她也是这么个年纪,骑马夜行,独自追上了某个准备落跑的混球,若不是因为他那个时候不行,她当年肯定已经得手了。 “你再好好地给那赞部勇士的兄长道个歉,我顶多让他打你一顿出气,以后再不找你和驭狼族的麻烦了。” 狼毒花现在也无其他办法了,只得道:“那好吧。” 夏锦华在狼毒花这边斡旋好了,让驭狼族和狼毒花都做好被人揍一顿的准备,过几日又抽空去找了成叹月。 如今他的小房子已经快要翻修完毕了,成叹月本来就喜欢洗澡,如今更是喜欢洗澡了,天天不洗个四五六七八都不算是过了一天。 夏锦华去的时候,听见那玉城高手道:“如今城主才刚沐浴,请夫人稍等片刻。” 早已经听糙汉汇报过了,那成叹月每天洗澡之后,就穿个裤头在屋里瞎晃悠,肯定是不能见人的。 当然,她不知道他们夫妻夜间玩耍的情趣大象内裤已经成了成叹月钟爱的高端贵族用品。 等了一会儿,才让夏锦华进去了。 进了房中,夏锦华到了门口,还不曾放脚进屋,旁边有玉城高手道:“换鞋。” 夏锦华这才想起成叹月房里已经换了地板砖了,忙将鞋子脱了,换了双放在门口的干净布鞋进去了。 进了屋,见那屋中烟雾缭绕,入鼻尽是迷醉的香气,窗外微风浮动,撩得窗帘袅袅起舞,美人榻上锦缎垫子横陈,卧着傻里傻气的萨摩耶,带着金光闪闪的名贵项圈,来了一两个月了,伙食好,长得特快,瞧见夏锦华进来,萨摩耶吐着舌头就奔了上来,围着夏锦华转来转去。 仔细一看,那白鹭脚上还穿了两双小鞋子,四脚灵活地奔在那地砖之上。 屏风后面两只糙汉和狼一起拱来拱去的,正玩得欢乐。 窗下摆了一张罗汉床,此时成叹月正坐在那罗汉床上的粉红色坐垫之上,未干的青丝随风而舞,随着风儿忽上忽下,他正拿一把象牙梳细细地梳理着长发,一边还拿了一张镜子揽镜自照。 见他似乎是那刚沐浴出来的样子,浑身的袍子有些松散,似乎还带着几分手工皂的花香味道,十分好闻,白鹭钻进了他怀中,他放下梳子,玉手轻抚雪白的狗毛。 活像个小公主! 夏锦华腹诽着。 成叹月看也不看她,道:“你来干什么,若是想给那驭狼族的说情,绝弟已经说了很多次了,你也不必说了。” 夏锦华‘嘿嘿’一笑,上前,在那罗汉床另一侧坐下了,道:“你也身负驭狼族血脉,如今驭狼族与我夏城是统一战线的人了,都是自己人,何必将关系弄得这么僵呢?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了,不如你便给那狼毒花一个赎罪的机会。” 成叹月微微地抬了一抬眼皮,竟然有几分妖媚气质,道:“放过驭狼族可以,但是我要杀了那狼毒花!” 虽然是一句简单得毫无起伏的淡言,但夏锦华丝毫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和可行性,如今这小公举虽然是气消了很多,但是这口气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的。 “别啊!”夏锦华忙道:“你都快三十的大男人了,怎么能和一个比你小上一轮的小姑娘见识呢,她那也是不懂事啊!” 成叹月冷笑一声,从鼻腔里面吐了一口气出来,道:“事情已经做下了,那必须得付出代价,别以为你们能一辈子保她!” 夏锦华尽力斡旋着:“可事情已经出了,你就算是杀了她能有什么作用?那驭狼族凶猛无比,玉城也不想被这么一群人给咬上吧?” 成叹月白玉般的面皮一阵微微的抽动,显出了怒不可遏,不由得握拳:“你什么话都别说,没用,我不杀那狼毒花誓不罢休!” 糙汉玩耍着过来,红太狼和灰太狼都是爱干净的狼,成叹月才放他们进了这房间。 “大伯父,你怎么生气了?刚才不是还心情挺好的吗?”糙汉不谙世事地问道。 成叹月依旧是一副臭脸,道:“没事。” 有糙汉陪着他,他这段时间心情还是十分不错的。 夏锦华趁机道:“不如这样,我让那狼毒花来跟你赔罪,你打她一顿,留她一命,此事便就算是了了,我另外送你一些新鲜玩意儿!” 说道新鲜玩意儿,成叹月眉毛动了一动,但还是一张臭脸,“别以为一点小东西就能打发我了!” “我那儿有新牙刷,刷毛是新一代的。” “哼,不值一提!”成叹月面上似乎是不屑一顾,但是小公举内心肯定在呼唤着:给我吧!给我吧! 夏锦华见他那分明已经开始动心,却打死不承认的模样,不由得低笑,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几把精致的牙刷,那牙刷刷毛十分柔软,造型也是十分的精致,成叹月一眼就相中了,但是却死要面子,看都不看一眼。 “若是牙刷不够,我这儿还有其他的好东西。” 夏锦华又去背包里面掏东西,趁此机会,成叹月连忙偷眼去看那牙刷,等夏锦华将东西摆了出来,他立马将目光收了回去,恢复了一脸高冷。 “喏,这些都是你的了。”夏锦华掏出一打手工皂,糙汉回家来说成叹月爱上了洗澡,怕是多少肥皂都不够用。 成叹月依旧是不看那手工皂,其实心里面想得很,“本公子若是不取那狼毒花的命,我这多年的江湖算是白混了。” 夏锦华又拿了其他的东西出来,以洗浴用品为重点,知道这狗日的爱干净。 “洗发香波?” “不要。”成叹月别过脸去。 “沐浴露?” “没用的。” “限量版狗项圈?” “拿走!” …… 夏锦华将自己背包里面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小桌子上都摆了一堆,都是些新鲜玩意,但是小公举似乎不怎么好哄,成叹月还是没松口,她托着腮,叹息一声:“你到底想怎么样?” “要狼毒花的命!”成叹月想也没想。 “唉——” 夏锦华有叹了口气,玉手托着腮,大袖滑下了手肘,露出了雪白手腕,见那手腕上,带着一条异常精致的首饰。 似乎是一个手镯,可是却是宽的,用了诸多的宝石镶嵌,成一条玉带束在手上,一现出来,便就是五彩缤纷,那做工那材料都是万里挑一的,成叹月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看那玉带之上,还有个奇怪的圆,那圆里面,似乎还有东西在动。 见成叹月盯着那东西看,夏锦华不动声色地一笑,道:“这东西,叫做手表。” “手表?” “研究中心里面有个大钟,你见过吧?”夏锦华闪着明亮的双眼,道。 研究中心里面有一个显示时间的东西,据说是叫钟,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一天分成了二十四个小时,钟上面都标明了,指针一点点地走,什么时辰就走到哪儿,精准得很,还分了小时,分钟和秒,是研究中心里面根据夏锦华的图纸设计出来的。 成叹月可是喜欢了,若是去研究中心肯定要围着那钟转几遭,可是那东西世上仅此一个,成叹月想要也要不到,只能艳羡得干瞪眼。 瞅着夏锦华手腕玉带上的小圆,跟那钟有点相像。 夏锦华高兴,“这东西啊,其实就是个缩小的钟,戴在手上,随时都能看时间,方便极了!” 她兴致勃勃地与成叹月看那手表,道:“你看,这是时针、分针、秒针,这秒针跳一个,就代表一秒钟过去了,等着秒针围着这表转一圈,就是一分钟过去了,一个小时六十分钟,一个时辰两小时,一天十二个时辰,准极了!” 成叹月看得眼睛都要出水了,紧盯着那手表,夏锦华又洋洋得意地介绍道:“看着手表这做工,绝对是世界一流世上难寻的,研究中心里面的专家们做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做出来的,后又有工匠望着上面镶嵌了上百颗宝石,都是一点一点的镶嵌上去的,耗费了大量时间,这手表带出去绝对是万众瞩目,这可是皇帝老儿都戴不上的!有没有觉得我戴上之后,异常神气!” 成叹月吞吞口水,眼馋得很,“这东西,还有吗?” 若是自己带上,那肯定比夏锦华好看! 夏锦华却苦恼地蹙着眉头,道:“那可没了,整个世界如今就只有几块而已,其他都是普通手表,长得不好看,唯有我这个最好看,世上独一无二的。” 她故意将那手表往成叹月面前凑,“你瞧,我是十点二十分进来的,现在都快十一点了,十一点就是午时了,该是吃饭的时候了,这东西啊,以后将会风靡整个世界,但我这块,才是最上档次的,谁也比不起!” 成叹月不受控制地伸手,想要摸摸那手表,可夏锦华不让他摸,收了手回去,心疼地摸着那手表道:“大伯您可摸不得,这东西太金贵了,世上仅此一块,绝哥花了好多钱,请了好多工匠才弄出来的,这东西,不仅是实用,戴的就是一个面子,这么一戴出去,怕是皇帝老儿见了也眼馋,大伯您要是摸坏了,可是卖了玉城都赔不起的。” 成叹月看着那手表,心痒痒得很,又是新鲜玩意,又这么实用,还这么有面子,他如何能不想要! 若是能偷,研究中心里面的那口大钟早让他给偷回来了。 如今看见夏锦华这手表,他简直路都走不动了。 夏锦华分明是半点要拿那手表给他看一眼的意思都没有,起身,晃晃悠悠地走了,临走之时,还回头,放了一句话。 “那事儿当真是不考虑?” 成叹月如今心里面只有夏锦华的手表,只能那般眼巴巴地看着夏锦华和手表离去了。 当晚,成叹月派人偷偷去了城主府打探那手表的事儿,但是如今的城主府戒备森严,高手层出不穷,他们已经完全进不去,更被说是找手表了。 研究中心也去问了,倒还真是有几块手表,只是都是刚研制出来的,外形丑得要死,虽然能随时看时间,但是那外观实在是不敢恭维,毕竟只是半成品。 唯一的成品在夏锦华那儿。 第二天,糙汉回家报告。 “妈,大伯父昨晚澡也没心思洗了,一整晚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的,你说他是不是得相思病了?” 夏锦华笑了笑,摸了摸糙汉的脑袋,道:“你大伯父心情不好,你们继续去陪他去。” 他将夏小左和夏小右给送到了成叹月那里,看见成叹月精神萎靡,定然是昨晚没有睡好。 夏锦华也知道他为何没睡好,只是笑笑不语。 离开了成叹月的小房子,她便出了学院,在城中七拐八拐地寻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院子之中。 驭狼族得罪了玉城,司空绝不忍看他们两方斗杀,便将驭狼族给接到了此处来暂时安顿,等成叹月气消了再送回去。 夏锦华一来,狼毒花就迎了出来,问道:“夏姐姐,事情如何了?那‘熊掌精’气消了吗?” 夏锦华进了屋,坐下,吃了点水才道:“早消了,你明天就去找他认错,以后你们的恩怨就算是一笔勾销了。” 驭狼族上下皆是高兴,他们来了夏城一个月了,因为那事儿,都还没去上过课呢。 “那太好了,我保证以后不犯了,我一定会乖乖读书的!”狼毒花保证道。 夏锦华放下水杯,闻着这房中味道怪怪的。 酸臭、汗臭,混着这狼粪便的恶臭,再加上一点不明来历的堵心味道,闻得夏锦华连吃午饭的心思都没了。 她瞧瞧那驭狼族众人,一个个灰头土脸,不知道是多久没洗脸了,他们还保持着原始种族的生活习惯,渴了喝天山下来的雪水,饿了大火烤羊肉,而且还穿兽皮做成的衣裳。 一个个臭烘烘,脏兮兮,再看那脚下的狼,也是一个个臭烘烘,脏兮兮,招惹来大批的蚊子苍蝇。 怪不得黄太狼跟着夏锦华到了门口就死活不进来了。 太臭了! 夏锦华揉揉鼻子,看那神采奕奕,又脏兮兮的狼毒花,猜想着若是成叹月看见她这幅尊荣,怕是杀了她的心都有。 她直言不讳:“你这模样去道歉的话,一点诚意都没有。” “那怎么才算是有诚意呢?”狼毒花十分诚恳地问道。 “我带你出去,好生地洗洗干净了,再置办几身像样的行头,既然去道歉,就得带点诚意去。” 实在是不想说,成叹月最讨厌脏东西了…… 狼毒花也自然是答应了。 驭狼族也是有几个女子的,夏锦华索性便都带上一起了,去了洗浴中心里面洗了澡,又买了新衣裳、新首饰,又去妆品店里面买了胭脂水粉等。 将那一众狼女打扮一新了,才敢放心地送狼毒花去找成叹月赔礼道歉。 第二天,成叹月起床之后,首先洗了个澡,穿着大象裤头在屋里走来走去,心中还惦记着夏锦华的手表。 忽然听见外间通传,“城主,夏夫人带着驭狼族的人来赔礼道歉了。” 成叹月一听,脑门之上窜过几条黑线,咬牙道:“让他们等着!” 等他梳洗换衣了才慢慢地出去,一出门,便就是眼前一亮,见那外间,夏锦华的身边站着一个异常美貌的女子。 那女子约莫十五六岁,正当花季,着粉白色襦裙,乖乖巧巧地站在夏锦华身边,身段风流,冰肌玉骨,模样周正,还点着精致妆容,乌发之上有几丝简单的发饰,真是世间难寻的绝色女子。 成叹月站在那处,眼中满是惊艳。 ------题外话------ 马上收复小公举! 114 太阳能热水器 115 注孤生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115 注孤生 此时夏锦华正在门口等着成叹月接见,她也没想到,将这狼毒花洗干净打扮打扮居然这么好看! 狼毒花此时正站在夏锦华身边,有些小心,风吹得那裙裾一层层的漂浮,颇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她似乎很是不舒服,动了动胳膊,提了提那极地的长裙,还是颇为不适应的感觉。 特别是脸上还抹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她实在是不舒服得很,但夏锦华说了不许动,如今是来道歉,这副行头是专门为了道歉准备,如此才显得十分有诚意,所以没道完歉,不能换下来。 不仅是狼毒花,还有狼毒花的狼也洗得干干净净的,十分精神,夏锦华还顺便送去做了个驱虫,做了个发型,如今正神采奕奕地坐在狼毒花身边。 一人一狼都有了新气象了! “他会原谅我妈?” 狼毒花小心翼翼地在夏锦华耳边低声问道。 夏锦华大口大气:“放心,他肯定会原谅你!我保证,他肯定连揍一顿都省了!” 看夏锦华说得如此有把握,狼毒花也放心了。 夏锦华又回瞧了一眼狼毒花,这般一个貌美的女子,莫说是男人,就连她都下不去的手,成叹月一向都十分爱护花花草草,肯定不会跟这么一个美貌的小姑娘置气的。 更何况,夏锦华还忍痛献出了自己的手表,美人配名表,那成叹月说什么都不可能不原谅狼毒花,说不定,还真能凑成一段美满姻缘。 她正高兴地臆想着,狼毒花看看自己手头的锦盒里面那精美的手表,实在是搞不懂那是个什么东西,“夏姐姐,这是个什么东西?是你们城里人戴的手镯吗?” “你别管,等会照我说的,把这个手表给他,说两句软话,我保证他以后都不找你的麻烦。” “哦。” 狼毒花低头看那手表的时候,宅子大门推开了,成叹月出来了,咋一见狼毒花,不由得双目放光,眼中皆是惊艳。 夏锦华看见成叹月那惊艳的目光,心中一动,看来是有戏了! 若是能撮合了这两人,实在是天作之合啊! 她心中乐得很,终于是要将这小公举给嫁出去了! 她搓搓手,上前,露出了自以为最是和善的笑容来,道:“大伯,人我给你带来了,怎么处置就看你了,嘿嘿。” 她话都说得这么明了,若是成叹月真有心,肯定是懂的,他若是看上了,驭狼族那边也是好说的。 成叹月还在傲娇,那惊鸿一瞥的惊艳之色马上就收了回去,故意扭过头去,似乎很不乐的模样。 狼毒花还愣在原处,正愣愣地看着成叹月,大概是没见过好看的男人。 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大概就是司空绝了,而眼前这人,似乎比司空绝更好看,司空绝像狼,桀骜、苍野,可眼前这人,像是一块美玉,当然,狼毒花在草原上没见过美玉,若是要寻一个她觉得能形容这美丽男人的东西来,那大概就是月亮,那是草原之上能看见的最美丽的事物,她时常抬起头看那月亮,月亮的美是清丽、是绝尘,是捉摸不到的,是这世间所有事物都及不上的美。 可如今,她总算是知晓了什么是‘色如中秋之满月’,成叹月这名字,大概就是这么来了。 夏锦华看那痴痴的狼毒花,再看那假装高傲,心中分明在意得很的成叹月,便知道这是有戏了,她似乎能感受到,两人之间已经牵上了一根无形的绳,这头拴着成叹月,那头拴着狼毒花,夏锦华恨不得将那无形的绳给捏在手中,拉近他们的距离。 看那两人都没反应,一个高冷,一个痴迷,夏锦华忙推推狼毒花,道:“快去给人家道个歉。” 狼毒花如梦初醒,红着脸就上前,奉上了夏锦华给她准备的赔罪礼物,脚步轻轻地往前走了两步,但才走出两步,便出了意外了。 她在那草原之上生活惯了,大碗吃饭,大步走路,可今天被夏锦华套了身及地的裙子来,走起路来诸多不适应的,才走了两步,便踩了裙子,重重地往前一倒,眼看着就要摔个人仰马翻了。 夏锦华大叫一声,瞪圆了眼。 眼看着狼毒花就要迎面栽倒了,那对面的成叹月忽然便一个飞奔向前,身形如风、宛若虚影,还满脸紧张,等那虚影落定的时候,夏锦华便看见成叹月一双有力的大掌正落在狼毒花的细腰之上,两人正以一个十分暧昧的姿势抱在一起。 近距离一看成叹月这张俊脸,狼毒花倒抽了一口凉气,似乎是忘记了思考,只剩下一脸的痴痴,男的白衣飘飘,女的粉裙起舞,怎么一副人间美景啊! 夏锦华一看那情形,差点兴奋得蹦起来。 有戏了有戏了!他们老司空家马上就要有个新媳妇儿进门了,糙汉也终于是有妹可抱了! 她搓着手,比给糙汉订娃娃亲还兴奋几分。 时间好像已经过去了千万年,其实只不过是瞬间一息,狼毒花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呼吸了,在成叹月那强大的气场之下,她被碾压得似乎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脑子里想起了夏锦华教过的话,她肢体僵硬,紧张得无法呼吸,在成叹月怀中便奉上了那锦盒,道:“我、我是来给你赔罪,这个手表,是我的赔罪礼物……” 成叹月看看狼毒花,看看她手中的锦盒,面上依旧是不屑一顾,但是夏锦华知道,他一定是高兴得飞起来——这狗日的就是臭不要脸! 纵然成叹月想保持高冷,但是那暗藏惊喜喝惊艳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他肯定是看上了狼毒花了。 剧情,正往着夏锦华构想的方向发展! 猜想着,成叹月肯定会说出什么‘以身相许’的话来,夏锦华将台词都已经想好了! 但是,见成叹月冷笑一声,伸手将那锦盒一夺,手一松,娇滴滴的狼毒花往那地上一滚,摔了个七荤八素。 成叹月拿了锦盒,一脚将脚边的狼毒花给踹了出去,对左右道:“留一命便可。” 几个玉城高手狞笑着走来,将那狼毒花给围在了其中,就要准备出手了,而成叹月已经拿了锦盒入了房中,给夏锦华留了一个孤傲的背影。 剧本不是这样写的啊! 夏锦华这才明白过来,那狗日的一开始惊艳的就只是狼毒花手中锦盒里的宝石手表! 那一刻,夏锦华似乎看见那孤傲的背影之上,简单粗暴地写着三个字——注孤生! 玉城高手开打了,狼毒花被打得‘嗷嗷’叫,可不能还手,见那玉城高手,下手完全不留半点余地,纵然对方只是个娇滴滴的绝色小美人。 “夏姐姐,你不是说了他们不会打我的吗?”狼毒花在众多拳头脚丫之下哀嚎着。 夏锦华忙冲了过去,喝道:“住手,你们堂堂几个大男人,怎么能如此殴打一个小姑娘,到底还是不是男人了!” 玉城高手果然住手了,往后面一退,换上了几个女高手…… 经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的殴打,狼毒花奄奄一息,鼻青脸肿,捂着脑袋痛哭,可对方一点情面都不讲,将好好一格小美人活生生打成狗。 那门后传了成叹月清丽的声音来,“给爷狠狠地打,不打得爷心里舒坦了,下一个趟那儿挨打的就是你们!” 经过这么一喝,玉城女侠们下手更恨了,狼毒花哀嚎着,在那地上滚来滚去,但还是避免不了一个个拳头巴掌和鞋底。 夏锦华气炸了,指着那门就骂:“姓成的,你还是不是男人,怎么说打就打!你玉城男人难道都是这么一个德行吗!” 屋里传来轻飘飘的声音:“不是你让我随便打的吗?” “我……” 夏锦华无言以对了,当初可是她答应了成叹月的,让狼毒花来任由他处置,说了便不能作数。 所有一切都设计好,让成叹月和狼毒花看对眼,然后夏锦华从中斡旋,促成一段美好姻缘。 就是没想到,特么的,成叹月本质是个臭不要脸的小公举!活色生香的大姑娘瞧不见,眼里只有那块手表! “哼!” 夏锦华一跺脚,干瞪眼看着那狼毒花被群殴了足足一个时辰。 最终,直到成叹月一声愉悦的声线传来,“行了,爷舒坦了,以后让那驭狼族的人走道都避着爷,不然爷见一次打一次!” 高手们总算是停手了,夏锦华慌忙去才将那狼毒花给抬了回去,她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了。 离去之前,夏锦华真想把自己的臭鞋脱下来扔那成叹月一脸。 “你特么就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 将狼毒花给送去了医馆安顿好之后,夏锦华气冲冲地回了府,晚上与司空绝说了此事。 司空绝听完,不由得‘哈哈’大笑。 “大哥他如何是这般便能被美色所诱惑的!” 成叹月光棍这么多年,前来自荐枕席的大姑娘小媳妇一抓一大把,可从来不见他心动,大概是看腻了,美色与夏锦华的手表比起来,肯定是手表比较让他在意。 第二日,夏锦华去接了糙汉回家来吃饭,糙汉来报告道:“妈妈,大伯父昨晚一整晚都带着那花花绿绿的手表,可高兴了,半夜睡着睡着忽然就笑醒了,吓死本宝宝了!” “大伯父他是不是有神经病啊?” 夏锦华磨牙,各种恶毒的字眼都骂出来了,“有,肯定有,他何止神经病,肯定是小时候包皮没割干净,长大了性无能、不举!” 糙汉被娘亲忽然而来的气势吓倒,连忙问:“妈妈,什么是割包皮?” 夏锦华想着,这是关乎孩子终身性福的事情,便给他们科普了一番,最后道:“包皮割不干净,鸟鸟上会长虫虫,长大了就会成为你大伯父那样的神经病。” 当晚,夏锦华还是命人将一双孩儿送到了成叹月那里,看看他最近的反应如何。 未料,第二天,成叹月就带着手表风风火火地杀了过来,逮着司空绝便问:“哪儿可以割包皮?” ------题外话------ 写到一半,楼下大妈大爷们开始准时的用歌舞来挥洒自己的青春,吵得我码字都不安宁,我出去转转透透气,转转回来继续写嗷 115 注孤生 116 傲来国剧变,欠揍的四狗子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116 傲来国剧变,欠揍的四狗子 昨天夏锦华给糙汉科普了一下割包皮的事情,谁料糙汉去跟成叹月一五一十地说了。 成叹月也知道夏锦华安插两个探子在自己身边是什么意思,不过有两个娃陪着自己,日子也是过得十分畅快。 当糙汉吃得圆滚滚,背着小背包从城主府回来的时候,他就重点问了他们。 主要是想问问夏锦华又骂他什么了。 糙汉两只对于夏锦华在家里骂成叹月的那些个恶毒字眼从来都不曾避讳,也许就是夏锦华不好当面骂,使唤了糙汉来复述一遍,当个传话筒。 “你们回去,你娘又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了吗?” 糙汉老老实实地回答:“妈妈说,大伯父有神经病,小时候包皮没割干净,长大了性无能,不举!” 成叹月掏掏耳朵,面色淡定,夏锦华骂他不是一次两次了,上次还说他是娇生惯养娇声娇气的‘小公举’。 今天夏锦华的一番动静,他自然是明白得很,就是想让那狼毒花给勾引他,顺便撮合他们。 可成叹月始终觉得自己还年轻,大好的青春还没享受完,世界这么大,他想到处走走看,不想做司空绝那种张口孩子、闭口奶娃的孩奴。 反正这传宗接代、延续香火的大事儿司空绝已经完成了,他一点压力都没了。 夏锦华能骂出那种话来,也是在他预料之中,他抖抖衣袖,露出了白色衣衫之下的皓腕,和皓腕之上那精美无比的手表,他真是越看越喜欢,眼中闪着痴痴的光,也不知道那弟妹到底是个什么来头,能设计出这么好看又神奇的的玩意儿来。 不过,他品着那句话,有些疑惑了:“你娘可说了,那‘包皮’是何物?为什么要割呢?” 糙汉记忆力惊人,将白日里夏锦华说的话都一一地复述了,还道:“妈妈说,割了将来好找媳妇儿!” 成叹月听了心痒难耐,第二天就找了司空绝问那割包皮的事儿。 司空绝听了一阵无语,这成叹月可是什么新兴事物都想尝试一下,他只得道:“也不是人人都需要割,你大概也是不需要割的。” 可成叹月非要割,还以为司空绝是骗他的。 好说歹说半天,才将那成叹月给劝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司空绝与夏锦华说起这事情,还叹了一声:“不知道那医学院现在能不能割,不如就给他割了试试吧。” 夏锦华冷笑一声,“你哥一天到晚想东想西,正事不想,就想些歪门邪道,真该是有个人好好地管教管教了。” 又道:“割割割,当然能割,别说割包皮,割双眼皮都行!” 司空绝也一阵无奈,道:“可不是吗,我们同一日出生,都是二十七八的人了,可是他一直不愿,我也没办法啊?” 糙汉两只正在一边吃饭,他们中午回府来吃饭,吃完饭又送到成叹月那里去陪他。 此时夏小左不由得问道:“妈妈,什么是割双眼皮?” 夏锦华又给他们科普了一遍。 第二天,成叹月送孩子回府顺便来蹭午饭的时候,又逮住了司空绝,神秘地问道:“哪儿可以割双眼皮?” “……” 夏锦华筹划了一番,没能凑合成叹月和狼毒花,反倒是让狼毒花被揍得进了医馆,还赔了一块手表,她心里窝着一股气。 反观成叹月,似乎完全走出了失贞的阴影了,每天牵着他那毛茸茸白花花的萨摩耶,让个玉城高手蹬着三轮车,把他拉着在夏城里面乱转,那雪白的一只萨摩耶,那霸气侧漏的三轮车,那皓腕之上金光闪闪的一块手表,实在是闪瞎人眼,无处不是彰显着他无比尊贵的身份和崇高的地位。 见他不生气,夏锦华将糙汉给接走了,糙汉也是天天喊着要回家,在成叹月那里,天天被抓去洗澡,人都洗瘦了。 成叹月如此痛快,可小鸡肚肠的夏锦华痛快不了,心中暗暗想着一定要让那狗日的付出代价! 如今驭狼族和玉城的恩怨算是一笔勾销了,驭狼族又回到了学院里面,开始正常上课,驭狼族擅长驭狼,而且拳脚功夫也是不弱,被安排去学拳法,其他的时间都是在警犬队里面。 五狗子依旧是稳坐狼王的位置,特别是上一次将狼毒花的狼打得落花流水之后,狼群之中再也无狼敢挑衅它的威严,瞧见它都是低眉顺眼得躲开了,那位置坐得十分稳当,它还天天领着新来的狼去学着排队打饭,学着去池塘里面按时洗澡什么,努力地把这群臭烘烘脏兮兮的狼,改造成它那般爱干净讲卫生有气质、有风度的狼。 驭狼族的人也是被勒令按时洗澡,学校给他们订做了最新的校服,总算是有了新气象了。 驭狼族一边学习武艺,一边努力地融入学校这个大集体之中。 但是府里的四狗子不乐意了,司空绝居然给五狗子找了这么多小弟,瞧那五狗子威风得,出入都有数十个小弟前拥后呼,个个小弟都是这么威风凛凛,瞧那狼头做得多畅快、多霸气! 而四狗子,虽然做了军营里面鸽房的老大,可做那几只信鸽的老大有什么意思? 他想做老鹰的老大! 可如今哪里去寻鹰?世上也无驭鹰族! 四狗子不乐意,十分不乐意,天天找夏锦华闹。 闹那房屋问题,五狗子有高富帅专享双层豪华别墅,还是贴了瓷砖的那种,窝里的狗床什么的随时换,最近还听见夏锦华偷偷地说要给几头小狼盖新房子,方便给他们找媳妇儿,而它只有这么一个摇摇欲坠的鸟窝,没有五狗子别墅的豪华阔气,一家四口挤这么一个鸟窝,有时候挤不下去,还得去蹲树杈,简直是凄凉得很! 又闹那戏份的问题,五狗子都演了好几台戏了,本该是它担当主角的《神雕侠侣》,却被临时换成了《神狼侠侣》,活生生地夺了它的主角位置,四狗子就只有在《神雕英雄传》这么一部剧里面出现,可五狗子,在《武松打狼》《神狼侠侣》《雪山飞狼》里面都有大量戏份,就连《天龙八部》里面,乔峰那演员胸口的狼纹身都是造着五狗子的模样做的!而且五狗子还出写真,走穴演出,夏锦华签售都带着它! 又闹那名气的事情,两个月之前《夏城日报》做了个什么‘夏城十佳演员评选’活动,五狗子得了第一,就连小五、灰太狼等的票数都比它高! 五狗子这么多死忠粉,各种五狗子玩偶,五狗子同款项圈等时常卖断货,四狗子就只有个同款大金环子;夏锦华还给五狗子一家做了好几身衣裳,签售和发布会的时候穿,那叫一个风度,可四狗子仅有的几次签售和发布会都是赤身露体,赤条条来,赤条条去,连块遮羞布都没有! 宠物店里面有五狗子同款雪橇犬卖,连三狗子同款仓鼠都有,可就是没有四狗子同款老鹰;夏锦华每次出门都带着狼,好似全天下都知道城主养狼,却总是记不起它来。 就连美术学院学画画的那些个学生找模特都是找五狗子,从来不找它四狗子! 四狗子是一只虚荣、爱攀比、小心眼,而且十分在意脸面的鹰,如今五狗子样样都比它强,它如何能甘心? 特别是五狗子有了这么多小弟之后,它更是见天地闹,要上学、要别墅、要衣裳、要戏份、要小弟、要美院请它当模特! 早上吃饭的时候,司空绝蹲那小桌子旁,吃了碗稀饭,看见四狗子在那桌子旁边满地打滚,还‘叽叽喳喳’地叫,都闹了好久了,活像个撒泼的糙汉,他蹙眉:“这鹰是怎么回事?” 夏锦华斜眼瞧了一下,看那四狗子闹得实在是欢快,连监护人冬奴来了都劝不住,她道:“闹脾气呗!” “鹰还会闹脾气?”司空绝微微诧异,他能懂五狗子的情绪,却懂不了四狗子。 夏锦华吃着稀饭,嚼着咸菜,啃着煎蛋,“人能闹,鹰肯定也能闹的。” 司空绝怪异地看了一眼那闹得欢快的四狗子,暗叹着夏锦华的神奇,连老鹰心里面想什么都能懂。 关于那四狗子心里面想的,夏锦华如何能不知道。 它的房子的确是比五狗子的小,可谁让它是只鹰呢? 鸟窝还能怎么修,便就是一个窝吗?就算盖了两层别墅它也不住; 说戏份的事儿,四狗子可不比五狗子,五狗子上台,一点不怯场,动作到位,表情丰富,情绪爆发,演技一流,每次上场都能得满场的喝彩,票也卖得好,上座率特别高,四狗子演技不行,让它飞,它偏不飞,就要凭着性子自由发挥;让它蹲下做个鸟肉背景,它就满场乱飞,还老是管不住那菊花,到处拉屎,观众如何能满意?人气不好,演技不好,能怪谁? 说那衣裳的事情,他么的,见过狗穿衣裳、猫穿衣裳,鸟给它穿什么衣裳?它穿上还能飞? 又说那上学的事儿,那实在是无能为力了,谁让学院里面的鹰少呢?不然夏锦华一定聘请高手,开一个训鹰培训班!让那闲得蛋疼的四狗子去当鹰头,省得它成天地闹。 它想上学,就批准了它去上学,在课堂里面特备了一个硕大的鸟做它的专属课桌,让它随时去听课,可它倒是去了,兴致勃勃地听几天,就开始打瞌睡,堂堂课打瞌睡,有时候一来就打瞌睡,下课铃铛一打,它就扑腾翅膀飞走,后来更是直接不去了,这又能怪谁? 最后是那美院的事儿,五狗子能摆着帅气的姿势坐上半天不动,让那些学生练素描,可四狗子,就算是打个瞌睡还得随时变换姿势,谁请它去? 综合一下,五狗子勤奋、能干、肯吃苦,还特别机灵,才有了今日的辉煌和成就,反观四狗子,好吃懒做、爱攀比、嫉妒心特强,爱捣乱,还贪心,没小弟的时候,想要小弟,如今有了鸽房一帮小弟了,又开始嫌弃小弟不够霸气,这德行,混得没五狗子好也是情理之中。 狼生赢家五狗子早早吃了饭便来了,等着和夏锦华一起去上学,今日它打扮得妥妥当当,发型梳好了,毛发也洗得特别干净,脖子上的项圈也是霸气侧漏,整条狼都特别精神,一看就是条有身份的狼,不辜负他‘狼中赢家’的称号,四狗子看见它,闹腾得越发厉害了。 夏锦华管也不管,任凭它闹去。 好似唯独糙汉最心疼四狗子了,过去抱住了四狗子,道:“四狗狗别生气了,咱们一起去上学。” 娇小的一只糙汉抱着那硕大的一只鹰,实在是反差大,四狗子委屈极了,伏在糙汉肩膀上做小鸟依人状。 夏锦华终于是道:“好了好了,你好好看家,我明年给你修个大鸟窝!” 四狗子这才不闹了,‘噗嗤’一声就飞了。 夏锦华还对司空绝道:“看吧看吧,这养什么都不能太惯着了,惯着惯着,就惯成这个无理取闹的德行。” 司空绝只是笑了笑。 四狗子得了夏锦华的许诺,十分高兴,开始坐等新窝,可转念又想,自己这新窝来得太不爷们了,得马上去做件大事,比过那头狼的风头,让夏锦华刮目相看,心甘情愿地给自己修那新窝! 于是,它在夏城到处飞,寻找着立功的机会。 忽然有一天傍晚,四狗子从外面飞了回来,看见夏锦华和司空感绝都在,夏锦华正用了高压锅炖汤,司空绝在院中借着夕阳演武,糙汉在澡盆里洗澡,好似才下班回来。 四狗子在空中叫了几声。 ‘呱呱’! 夏锦华从厨房探出头,看那四狗子,道:“别闹了,该是回家吃饭了。” 四狗子盘旋了几遭,到了司空绝头顶上,爪子一松,便落下一物,司空绝眼明,一下子接住了, 见那是个黄橙橙的令牌,司空绝一拿到手,便就是一手未干的血迹,也不知道四狗子是从哪儿捡来的。 司空绝看那令牌,首先看那材质,居然是金子! 再看那令牌的背面,居然是一条龙的花纹! 而且不是一般龙,乃是象征九五之尊的五爪神龙! 见那正面,赫然几个大字——九五至尊令! 他看看那这沾血的令牌,在看那洋洋得意,等着领奖的四狗子,露出了无比的凝重。 夏锦华端着菜出门,看见司空绝手中的那东西,问道:“绝哥这是个什么玩意?” 司空绝将那令牌给夏锦华一看,道:“九五至尊令,持有此令者,能主管皇宫之中大小事宜,就连皇后都不得有异议。更能调动禁军锦衣卫,这东西,只有皇帝或者是太子才能持有,若是太子持有,那说明那太子已经得了实权了。” 夏锦华一惊,再看那令牌之上的血迹,当下已经明了——有个有实权的太子或者是皇帝落难了。 四狗子昨晚还在,不知道何时出去,今早已经回来,说明去的时间不长,那太子或者是皇帝落难的地方离夏城不远啊! 会是何方神圣呢? 夏锦华和司空绝对视一眼,如今中原大地之上,敢使用九五至尊令的也就那几个国了,苍洱武安、傲来唐国。 不管是何方皇帝或者太子,这事情都是发生在自己的地盘之上,司空绝肯定要去看的。 二话不说,司空绝连早饭都没吃,便领人骑马让四狗子带路出城去了, 四狗子总算是刷存在感成功,昂首挺胸地飞在空中,好不威风地领着大军整齐出行。 除了马,还有各种自行车,那自行车也是个好东西,飞驰在城外大道之上,甚至都能赶上马了,只是山地不好走。 四狗子在天上飞,众人在地上追,四狗子觉得好不威风,怕是以后这么威风的机会不多了,于是它故意带着众人在城中的乱山里兜了几圈。 司空绝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宠五狗子不宠这四狗子,实在是太欠揍了! 气得司空绝想一枪将它给干下来。 一直兜转到了下午,夕阳西下的时候,四狗子在一片树林上空盘旋着便不走了。 五狗子登场,一路飞奔着在那树林之中,循着空气之中的味道,一会儿时间便在树丛里面寻到了被匆匆掩埋的几具尸体。 挖出来的时候,尸体还没开始发臭,钢铁侠蹙着眉头瞧了一眼,道:“死亡的时间不长,最多一日。” 看那衣着,都是普通百姓,看不出任何的异常来,也不知道是追杀的一方,还是被追杀的一方。 “继续找。”司空绝道,亲自随着五狗子在那树林之中寻找。 四狗子还在天上盘旋,确认就是这片树林无疑了。 天黑的时候,五狗子寻到了大量的血迹,和打斗过的痕迹,从现场来看,那里必定是主战场无疑了。 众人都是老江湖了,看那现场诸多有武器划痕的植物,推断出大战应该是发生在黎明之前。 “看那人数,双方加起来起码有百人!”雷神推断道。 也不知晓双方人员是否离去了,但是司空绝也不怕,自己武器精良,人也多,“四处找找,肯定还有尸体。” 很快,五狗子便寻到了一处坑,看那土壤的干燥程度,还是今日内挖的新坑。 众人忙将那坑给挖开了,很快便挖到了第一具尸体,也是普通衣着,寻不出任何的特征来。 众人接连着挖,挖到了天黑,土豆灯点了起来,挖出了二十几具尸体,个个死状凄凉,断手断脚断头,泥土都变成了血红色。 挖到最后,尸体堆积如山,但都找不到半点能证明身份的特征,坑很快便到底了,什么线索都没挖出来,司空绝准备一把火将那些人都给解决了。 忽然听见那主持挖坑的雷神一声叫:“城主,你快看!” 见雷神挖到了一颗头,五官似乎还大睁着,痛哭而扭曲,已经填满了泥土,一道伤痕横贯整个脸面,已经看不出原貌了了,看那伤口处,切口十分整齐,下手之人师奶武林高手。 雷神捧了那头颅过来,喝道:“城主,这是傲来国之人!” 纵然面目全非,可司空绝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傲来国公主羲凤啊,还是他同母异父的妹妹。 记得一年前还在武林大会之上,使出了手段企图勾引自己为他们办事,没想到…… 看来他们是被人追杀至此,想来夏城寻求庇护,却还是没能走到夏城。 傲来国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小公主开始十分受宠的,谁会杀他们? 联想起那九五至尊令,司空绝倒抽了一口凉气,道:“赶紧挖,看还没有尸体。” 众人加劲,一会儿便罢羲凤的尸体给挖了出来,司空绝给她凑了个全尸,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同时他在那成堆的尸体里面寻来寻去。 一会儿雷神便报告,“找到了!” 众人抬了一具尸体上来,擦干净了那尸体上的泥土,司空绝一瞧,心晃了几下,果然是羲风。 见他已经死去了多时了,皮肤苍白,浑身都是伤口,伤口处已经没有血再流了,脑袋差点搬家,头和身子只剩下一张皮连着,死状何其凄凉! 羲风此人的能耐不小,如今傲来老皇帝已经不行了,他早已经算得上市苍洱有实无名的皇帝了,却还是落得如此下场,司空绝不由得哀叹了一声。 傲来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传来,就连学校之中的龙入海,都还稳稳当当地在上课。 好歹此人曾经用了出神入化的歧黄之术将夏锦华死而复生了,助他们出了苍洱,虽然是等价交换,但好歹也是一份恩情,司空绝叹息了一声,道:“把这两兄妹的尸体运回夏城交给龙入海吧。” 他转身,见已经夜深了,他面色冷峻,心思冰凉,直觉之上,此事与福元公主有关! 他立马派人去四处打探,同时命人在那林中守着,通知龙入海的人来处理。 回到城中,已经天亮了,司空绝出门的时候完全没想到四狗子那狗日的竟然带着他们绕远路,干粮都不曾带,肚子饿得直叫唤,派人送了羲风兄妹俩的尸体去交给龙入海,他立马回了城主府去。 此时累得双眼猩红,肚子也饿了,回来的时候,夏锦华正在做早饭,小厨房里面升起了炊烟,糙汉两只都起床了,正在洗衣槽旁刷牙。 看见司空绝,糙汉大喜:“爹爹回来了!” 司空绝想去抱抱孩子,却浑身的尸臭,挖了一整晚的尸体了,实在是臭死了,此时太阳已经升起,加了一段时间的温了,热水器里面的水也能用了。 他首先进了洗澡间,洗了个澡才回来,出来的时候,夏锦华已经做好了粥了,给他盛了一大碗,道:“先来吃点东西。” 她也知道自家男人该是饿坏了,忙着给他盛饭。 司空绝抱着碗,一点形象都无,‘扑哧扑哧’就去了大半碗,肚中的饥饿感没了,他才放下碗去夹菜。 夏锦华也问道:“找到了吗?” “找到了,是那傲来之人,死完了,一个活口也无,就等着龙入海去收尸。” 夏锦华一惊,又问道:“那这令牌是谁的?” “羲凤兄妹俩也在其中。” “还就得活吗?” “活不了了,脑袋都掉了,就算是脑袋没掉,也失血过多,而且还别埋了一日。” 想起那羲风,医术何其强大,居然就这么死了,实在是可惜了,当年夏锦华还是被他给救活的,若不是羲风,怕是也没有现在的他们。 “唉——”夏锦华叹口气,夹了菜吃,道:“怕是傲来国变天了。” 司空绝只管低头吃饭,傲来国变天,怕是有福元公主和唐国的功劳,武安唐国傲来怕是要站在统一战线了,苍洱处境更艰难,他们这夏城也休想安生了。 福元公主那手段果然是强悍。 夏锦华心疼地给司空绝夹了煎蛋去,道:“你吃了饭好生休息一下,我去帮你忙事情。” 司空绝还真是困了,吃了饭,又洗了澡,往那床上一趟就睡着了。 夏锦华吃了饭,将糙汉留在家中,她去了学校之中,此时龙入海的已经知晓了真相,羲凤两兄妹的尸体已经摆在他们面前了,一批人齐刷刷地跪了一地,默默无语。 夏锦华小心翼翼地进去,只看见了两具被白布遮盖的尸体,也是感叹,他问那龙入海的领头之人,道:“傲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领头之人道:“一个月前,殿下便发过飞鸽传书与我等,说皇上最近对他有所猜忌,竟然想夺他实权,殿下知晓,陛下已经为妖人所惑,迟早会做出手段,没想到,殿下还是功败垂成。” 首领一脸痛恨,龙入海说是傲来的势力,不如说是羲风的势力,都是他一手经营的,龙入海自然是听他的话。 现场气氛十分阴沉,忽然那首领站了起来,对着羲风兄妹鞠躬再三,道:“定然是阎岚玉那贱妇,陛下对她一向痴迷,想来陛下已经为她所诱惑才对太子有所猜忌!” 夏锦华叹息一声,那福元公主还真是不省心啊! 龙入海的人纷纷起身,个个视死如归,首领对夏锦华道:“多谢夫人对我等这段时间的照顾,如今殿下尸骨未寒,我等必为他报仇。” 看那情况,他们是准备杀回去了,夏锦华忙道:“可如今傲来形势未明,龙入海的其他人的情况你们也不知道,你们这么冒冒失失的冲回去,十有八九是有去无回了。” 领头之人冷冷一笑:“纵然是死,我也要溅那贱人昏君一身血!” 龙入海的人归心似箭,挡也挡不住,夏锦华苦劝也是无用,纵然知晓回去是个死,他们也是义无反顾,毫无迟疑。 下午,夏锦华又去劝了几遭:“不如从长计议,傲来与我夏城也算是盟友,羲风太子的仇,我夏城也会替他报的,你们可暂且留在夏城之中。” 可首领义无反顾,已经将东西都收拾好了,那首领苦笑:“多谢夫人善意,只是我等为太子效忠,如今太子惨死,我等不可能无动于衷。” 说罢,还将那退学申请,宿舍钥匙等东西都交上来了,夏锦华知晓是劝说无果了,只得叹息一声:“若是你们改变主意了,随时回来把。” 如今他们整装待发,只得去城外处理其他傲来国尸体的人回来一道离开了。 夏锦华还在喋喋不休地劝说,一直到门外匆匆地进来几人。 “宁大人,您且过来看!” 见他们还抬了一具尸体回来,夏锦华和那宁大人都上前去看了,见那只是一具普普通通的尸体,浑身是伤口,已经没有血流出了,着普通人家的衣裳。 宁大人上前,不顾夏锦华在场,抚摸了一下那尸体,把了几个脉,忽然变色大变,低声道:“这是太子的龟息之法!” 夏锦华大惊,对那尸体刮目相看。 看那脸实在是陌生,难不成这才是羲风? 宁大人激动了,道:“太子的龟息大法,能自动封闭筋脉,止血,停止呼吸,制造出死亡的假象,三日之后,可自动恢复生机!这一定是太子!” 可是遍寻不着易容的痕迹,那宁大人更断定了此人的身份,“太子的易容之术,除了他,外人无法识破!” “那可有办法解这龟息之法?”夏锦华看那人苍白的面容,道。 宁大人摇头:“世间除了太子和太子的师尊,怕是无人能解了,不过三日之后,他就能苏醒!” 宁大人差点欢呼了,一众龙入海也跟着欢呼,夏锦华忙道:“先将太子送到医学院去,那里有最好的外科医生!” 龙入海兴奋了,当下封锁了消息,将羲风给送到了医学院,夏锦华也积极地为他们做好保密工作和安排医生。 龙入海的人全天看护,两日之后,羲风果真是醒来,第一时间将马大夫给唤来做了抢救手术。 经过了一番抢救,羲风终于是活过来了,一睁眼就看见众多的龙入海弟子,又看见自己躺在一处陌生的地方,手腕上缠着未知的东西,有未知的液体正往手腕静脉之中去了。 他大惊,坐了起来,问道:“这是何处?” 宁大人激动得眼圈都红了,“殿下,这里是夏城,夏夫人发明的输血之法将您给救活了!” 羲风说了一句话,便晕了过去,再睁眼,静脉之中还是在输着未知的东西,他一眼就看见了夏锦华,第二眼看见了夏锦华身边,一只硕大的老鹰正蹲在床边,歪着脑袋看它。 顿时,羲风气得差点吐血,浑身都颤抖着:“你这畜生,为何本宫与敌人斗杀之时对本宫一通乱啄?抢走本宫令牌不说,还让本宫受了致命一剑,你该当何罪!” ------题外话------ 写到两点,嗷嗷嗷嗷 116 傲来国剧变,欠揍的四狗子 117 一件震惊老司空家的大事儿!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117 一件震惊老司空家的大事儿! 话说那日,四狗子正瞧见一群人追杀几个人,顿觉好玩,在那树上蹲着等着看热闹,瞧见某一个人怀中似乎有金光闪闪的东西,趁着他何人斗杀,顾前不顾后的时候,一个俯冲冲了下去,抢了那人怀中的东西便飞回家去邀功。 那人正是羲风,他易容成了一个普通的侍卫,但是那九五至尊令却不能丢,没想到,没被对手发现,却被一头鹰给抢走了。 不过也幸得如此,九五至尊令不在身上,他因为被四狗子分神,受了敌人一剑,几乎是一箭穿心,不过只是差了一点,他还是将命给保下来,可当时,他的人已经几乎全死了,对方的人却是越来越多,夏城尚远,他没有半点能逃脱的机会,所以,他选择饿了诈死。 诈死的时候,也幸得他身上没有那九五至尊令,若是不然,他就算诈死也没用,对方将他认出来,他也休想活。 当时的情况,羲风就算是诈死,能存活的机会似乎也很少,对方肯定会毁尸灭迹,他也不知道三天之后自己性阿里会是一番怎样的情形。 但羲风幼年时期,曾经蒙师傅算过一卦,他这一生能活百岁之久,其师尊已经近乎是成仙之人,他算的卦肯定十成十的准。 他情绪激动,几乎又是一坐而起,宁大人忙将他扶着躺下了,道:“殿下,您伤势过重,万望保重身子!” “刮!”四狗子对他一声叫唤,夏锦华尴尬,从怀中取出了那九五至尊令来,笑着脸还了他,道:“殿下的令牌。” 羲风冷着脸,虽然极度愤怒,但也慢慢地将那怒气收了,让宁大人收了令牌。 夏锦华又道:“殿下可是不知道,多亏得这鹰聪明,拿了殿下的令牌,飞出了几十里地回了城主府,我等才知晓了此事,城主连忙亲自出城去寻,而后又通知了龙如海的兄弟们,才将殿下给救了回来。” 羲风已经落难如此了,夏锦华没必要对他尊重,不过是偿还当年的恩情。 羲风沉吟,又冷冷地看了一眼四狗子,道了一声:“多谢救命之恩。” “噶!”四狗子趾高气昂,十分受用这句话。 羲风如今伤势已经得了控制了,救回来之后,龟息大法一解除,鲜血几乎是呈喷泉般的冒出来,幸亏得马大夫给止血,又连忙输血,缝合伤口,输液等,折腾了一整天才将他给救活回来,夏锦华叹息一声,“只是可惜了公主了。” 羲风面无表情,“当年师傅与本宫兄妹算了一卦,小妹活不过三十,此番,算是应了师傅的预言了。” 他能如此淡定,因为他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来接受了这个现实。 但眼中,终究还是有悲痛,他咬咬牙,眼中似乎是有泪花在转,“舍妹如今何在?” 宁大人道:“回殿下,澶州天热,尸体放不久,其余的尸体都处理了,公主的尸体放在医学院的冰窖里头,等殿下您来处置。” “不用等本宫处置,烧了吧。” “是。” 羲风又对夏锦华道:“劳烦夫人请城主前来一叙。” “城主知晓殿下您醒来,已经赶来的路上了。” 夏锦华出门去,让羲风在那医院里面养伤,顺便还带走了趾高气昂的四狗子,一路教训道:“谁让你抢人家东西的,以后可千万不能白白抢人东西了,知道吗?” “嘎!”四狗子叫了一声,蹲在夏锦华的自行车后座上,让夏锦华骑车带着它,显得自己牛叉红红。 夏锦华走了,司空绝还没来,羲风努力地坐起了身来,见自己浑身都是纱布,手腕之上,还不断有东西往自己自己的筋脉之中输去,轻轻缓缓的,手腕便也感觉有些冰冰凉凉的。 他不由得问道:“这是何物?” 宁大人道:“回殿下,这叫做输液,是大学里面医学院的人发明的玩意儿,用这管子,直接将药水往人的血管里输去,上次唐门门主被一剑穿了胸,抬回来的时候血都快流干了,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活不了了,没想到这医学院的人将他给一通整治,生生地把别人身上的血灌进他的血管里面,啧啧,生生地把那唐门门主从鬼门关里面拉了回来!” 说起这医学院的手段,宁大人都是赞不绝口,这世上,有这么神奇手段的,除了羲风就是那医学院的马大夫了。 羲风大惊,道:“这世上还有这么奇妙的手段?” “是!”宁大人道:“您龟息之法接触之际,马大夫给您验了血型了,只要寻到跟您一样血型的人就给您输血了!” 羲风更是惊了,“如何验明本宫需要何种血!” 宁大人知道羲风一向对于医术十分感兴趣,便将自己所知的跟他说了:“医学院里面有个叫做‘天光镜’的东西,那东西可神了,用那东西看血,能看得比一般人明朗,这人血分了好几个型号,哪种型号跟哪种型号搭配,都有规定的,要是型号不对,是会死人了!这叫做血型,分了甲乙丙形和甲乙形三种。” “那是谁输血给我本宫?” “是司空城主和玉城的成城主,夏夫人说他们的血最适合殿下了。” “他们……” 羲风沉吟着,这时候,外间人汇报说是司空绝来了。 众人忙腾出位置来,让司空绝跟那羲风说话,成叹月也屁颠屁颠地来了,他忽然被夏锦华给逮了来医学院验血,二话不说,就抽了一大馆子血去,疼得他‘嗷嗷’地哭了半天。 司空绝丢脸死了,真想说他不认识这二货,马大夫说了,这种情况很常见,在心理学上和医学之上,都惯之以‘晕针症’,成叹月就是属于晕针症的晚期患者。一打针就要哭,控制不住。 也不知道他们是谈论了些什么,出来的时候,见两人都神情严肃,一道回了城主府去了。 为了救羲风,两人都输了不少的血,夏锦华说要做大餐犒劳犒劳。 羲风也是福元公主所生,他们可都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 晚间,两人到了府中,夏锦华已经做好了饭菜,老一辈的两兄弟,和小一辈的两兄弟共坐,反正也没外人,用的就是他们平日里吃饭的那张小桌子,成叹月时常来吃饭,都已经习惯了那张矮桌子,硕大的身躯坐那旁边,身边一只小小的糙汉用小板凳组着,刚好能将手放在桌上,正自己端碗吃饭。 成叹月把吃饭之前把手表给爱惜十分地取了下来,放心了锦盒之中,才开始动筷子,萨摩耶在他身边傻里傻气的傻笑,那萨摩耶都来了几个月了,身子越来越是大,毛茸茸一坨,配上一脸傻笑,可爱得很。 桌上有各种菜市,荤素搭配,夏锦华还特意去菜市场里面割了一大坨猪肝,给那两兄弟补血用,夏锦华给那萨摩耶也准备了点饭菜,四狗子对那白鹭碗里的饭菜十分感兴趣,趁着夏锦华不在,一脚踩在白鹭脑袋上,吊着几块肉便走,被踩的白鹭也不知道生气,还抬头对着四狗子笑。 四狗子冷冷看着它,满脸都是鹰式鄙夷——个傻逼。 桌上,糙汉扒着饭,吃着爹放进碗里面的菜,忽然问成叹月:“大伯父,你怎么最近都没回家?” 他所指的家自然是那玉城,夏锦华也发现这成叹月好似已经许久没有回过玉城了,以前还知道偶尔回去一次,现在直接在夏城生根了,成叹月吃着猪肝,含糊不清地道:“不回,暂时不回。” 他这城主几乎没做什么事情,都是手下人一手包办,以前他便喜欢到处溜达,苍洱澶州和武安都去过了,他还想试着去番邦玩耍玩耍,可是几次出海都被浪给打回来了。 他并非喜欢到处跑,而是喜欢接触新鲜的事物,这夏城挂牌之后,到处都是新鲜事物,特别是最近夏城大学和研究中心成立之后,夏城一跃成为了国际化的大都市,处处都是新鲜事物,他最是喜欢了,不知不觉,已经大半年没回玉城了。 回那玉城似乎也没什么事儿,玉城也效仿了夏城,分设了区衙门,城管,居委会等,有事情,区衙门都可以解决,实在是有什么重大事情,才会报给他知晓,若是有大军压境,夏城也不会坐视不理。 好似还真是没他什么事儿了,大家都知道他有个强大的兄弟,不敢惹他。 他还要继续在夏城,等他的轮船下水,他名字都取号了,就叫‘叹月号’,他还要等铁轨铺好,坐第一躺火车,还要等研究中心的第一台汽车问世。 他还要学外语,学欧洲宫廷交际舞,还要等着割双眼皮和包皮…… 况且,玉城也没有夏城这般专业先进的宠物美容中心,若是走了,他的萨摩耶若是想换个造型,还得从玉城赶来,实在是麻烦。 最重要的是,他若是走了,还怎么享用他的至尊级豪华总统浴室? 这么一算下来,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实在是不够用,新鲜事物太多了。 其实,他还有个用意,想将玉城也打造成夏城这般的国际化大都市,目前最主要的是要实地考察! 成叹月正盘算着自己的计划,糙汉把掉在桌上的米粒捡起来吃了,又道:“听说大伯父今天打针的时候哭了?” “没哭,谁说我哭了,肯定是造谣!”成叹月一口否认。 “我妈妈说了,妈妈说大伯父都哭成狗了!” 成叹月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夏锦华,夏锦华假装自己没听见,忙着给糙汉夹菜。 糙汉拍拍成叹月的肩膀,道:“大伯父莫怕,以后我也要打针,妈妈说了,以后给我打疫苗,打了疫苗,就不生天花了。” 夏锦华趁此机会问司空绝,道:“那羲风都跟你说了什么?” 司空绝吃着饭,道:“没什么,认了个亲。” 原来羲风也是早已经知晓了自己的母亲是谁。 那福元公主是个闲不下来的人,在司空绝这里吃了大亏,立马到了傲来流窜作案,勾引得那老皇帝神魂颠倒乐不思蜀。 羲风不曾见过福元公主,老皇帝强拉着他们兄妹俩来认亲。 羲风兄妹都是由贵妃抚养长大的,傲来无后,贵妃就是最,年少之时,贵妃病亡,羲风一直以为贵妃就是自己的亲娘,且那老皇帝对外也是这么宣传的。 可如今,忽然冒出个亲娘来,让羲风如何能接受,当下查明了福元公主的身份,得知真相之后,羲风的心情何止日狗,简直就是日了动物园! 在福元公主的挑拨之下,老皇帝日渐昏庸,竟然开始对羲风有所猜忌,试图收回他手中的实权,羲风奋起反抗,功败垂成,还被唐国的人追杀。 如今他只有两个去处了,一个是身为盟友的苍洱,但阎璃那假面狐狸实在是不可靠,他不能将最后的赌注都压在他身上。 苍洱轻易去不了,如今便只有澶州夏城了。 这些年羲风一直关注着夏城,这地方的崛起简直就是个奇迹不仅是军事实力、人口、财富、地盘等硬实力,‘软实力’也以一个惊人的速度发展着。 这‘软实力’还是羲风从龙入海送来的一分夏城报纸上学到的新词语。 何谓软实力,就是 如今番邦来的船队外国使节团等,居然大部分都往夏城去,说那地方如今在欧洲各国已经是闻名遐迩了,短短几年之间,已经成了全世界公认的‘高科技中心’,其名声,超过了如今的中原四国,实在是怪异得很。 这里足够强大,绝非一般城池这么简单,而且,司空绝绝对不可能与那福元公主勾结,撇开那一点微薄的亲情不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更何况,他们曾经还愉快地合作过一次。 所以,羲风往夏城拼命逃来,没想到,还是没能来,他如今能活下来,简直就是个奇迹。 听完了司空绝对他们认亲过程的简单讲解,夏锦华不由得好奇了:“那他可有说下一步计划如何?” “如今傲来已经完全福元公主归属于福元公主了,如今羲风的人马基本上已经被福元公主控制住了,就连那龙入海,也是死伤惨重,怕是如今龙入海只有咱们学校里面这么一点残余了,羲风若是想东山再起,难啊!” 的确,现在的羲风跟当年的司空绝真是一样一样的,都是丧家之犬了。 司空绝又道:“他说他只想报了妹妹的仇。” 成叹月插嘴道:“他也知道咱们的厉害,夺位之心是肯定有的,现在只是不想表现出来罢了,毕竟他现在是寄人篱下,等将来找到机会东山再起,那就说不定了。” 夏锦华只是思忖着,那羲凤的到来是福还是祸呢? 如今傲来已经成了福元公主所掌控的势力,唐国的盟友更多了,苍洱的压力便更大了, 忽然有点心疼那狗皇帝…… 吃了饭,成叹月晃悠着去看舞台剧了,他最近有点忙,本人每周两次面部保养和头发保养,他的狗也是每周一次美容,‘夏城杯’蹴鞠大赛就要开始了,他还是赞助商和主办方之一。 总之,如今,司空绝每天东奔西走,他每天醉生梦死,司空绝负责改革发家,他负责貌美如花。 忙碌的事情都是夏锦华和司空绝去做,享乐的事情,从来不缺了他。 夏锦华时常在想,人怎么可以活得如此潇洒呢? 最终她还是寻到了答案——脸皮厚就行。 等成叹月走了,糙汉两只牵着狼出去玩了,夏锦华一边收着碗,一边对司空绝道:“绝哥,你看大伯如今都快三十的人了,有些三十的男人都当祖父,他还是整天晃悠着,你难道不着急?” 司空绝也是急,他亲人不多,成叹月就是其中一个,道:“那夫人有什么想法?” 夏锦华见着左右无人,糙汉不在,四狗子在树上打盹,院里安静,只剩下柔风轻轻拂过葡萄藤的声音,她凑到司空绝耳边去,道:“我有这么一个想法……” 她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司空绝觉得不妥:“这、恐怕是不行吧!” “有什么不行,他是男人,就该负责,这生米都煮糊了,他总不能这么继续逃避责任吧。” “那便夫人安排吧!”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羲风身子好得多了,虽然每天都要输液,但已经能出来走动了。 这日秋光正好,宁大人用医院送来的那个什么轮椅,推着羲风出了住了半个月的院子,走出了偌大个住院部。 住院部是属于夏城大学校区里面的,移栽了很多高大的数目来,出了院子就是绿树如茵,羲风还是带着伪装不曾卸下,对外只是说那是宁大人的的远房亲戚。 住院部的大院儿之中,也有不少人正坐在轮椅上出来晒太阳,都穿着统一的病号服,还有白大褂不时走过。 羲风认识那些白大褂,就是这医院里面的大夫。 “宁远,此地归属何处?” 宁大人道:“回殿下,这里是夏城大学的医学院。” “这大学有何用处?” 宁远笑着,他来了这夏城大学也是涨了不少见识:“回殿下,这所谓‘大学’,是番邦的一种办学手法,跟中原的书院差不多一个意思,但是这里可是比书院大得多了,有武科,有文科,理科,医科,还有专门教人唱曲儿、演戏、画画的影视学院和艺术学院,还有个军事学院,专门教打仗的,可不跟我们一个校区,等明年,还有开一个什么职业教育学院,专门教人学裁缝、木匠、算账什么的,学校现在一万多人,澶州、中原,番邦人都有,可热闹了,那外面排队等着入学的,都挤满客栈了。” 说起夏城大学,那宁远似乎也有一点骄傲了,用夏锦华的话说,这里可是全球一流学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一说起学院,宁远便止不住了,“这学校来头可不小,扶桑高丽、欧洲南洋,哪里的学生都有,欧洲三十几个国家,就有二十几个国家派了留学生来留学,啧啧,王族不少,皇族不缺,学院教武科教的都是绝世武功,理科教的都是闻所未闻的天文地理,这医科最是传奇,能把死人都医活了!” 但为听见羲风的符合,宁远知道自己多嘴了,连忙闭上了嘴巴,默默地推着他到处去转。 “带我出去看看,我看看这医科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羲风话语却柔和了一些,连那硬生生的‘本宫’都没了。 “遵命!”宁远欢快地推着他出了住院部,去了医院的大院儿。 宁远介绍道:“这医学院,它可不是医馆,只是个学医的地方,这些人都是学徒,这边是课堂,那边是手术区,还有大夫学徒们住的地方。” 医学院的大院儿里面人来人往的,人不少,羲风还看见了好些个番邦人士。 宁远又道:“这医学院,还有一个研发部门,专门研究一些新的东西。” 羲风对医学十分感兴趣,问道:“他们都发明了什么新东西?” 宁远知晓他对医学兴趣浓厚,忙不迭地介绍道:“那可神奇了,有一种叫做抗生素的东西,能把死人医活呢!还有这输液,这输血,殿下您都用过了,还有更神奇的,上次我见着外头送了一个难产的妇人来,是门口小吃街里面,买烧饼夹的婆娘,送来的时候说是胎位不正,产婆都判了死了,送进了这医院来,您猜怎么着?这医学院的大夫,活生生地把人肚子剖开了,把那肚子里的胖小子还活生生地拽了出来,最后母子平安,没住几天的院就走了!这学期,那烧饼娘子还在和丈夫一起卖烧饼!” 羲风大惊,他以前也研究过这个,但是无一例外都失败,不得不放弃了,没想到,这还真的能办到,当下便急促地道:“快,送我去看看!” 他兴奋了,真相看看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宁远欢快地推着他,往妇产科那里去了,“那管生娃娃的叫妇产科,属下这就带您去看看。” 还没到妇产科,迎面一辆奇怪的东西使来,那东西似乎是一辆车,可没人拉,也没个马拖,却走得十分稳当,前面还有一个人使劲地蹬着个什么东西,那车子便走了。 羲风大惊:“那是个什么玩意?” 宁远忙道:“那个叫做三轮车,是夏城的新玩意儿,现在数量不多,只有城主府的人才有,若是殿下想要,属下去找夏夫人说说,她很好说话的。” 三轮车后面的雨棚活像个簪花小轿,还轻纱飞舞,铃铛作响,环佩相接,里面还坐了一个小公举。 知道的,肯定知晓那是城主玉城小公举出行,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嫁姑娘…… 三轮车停了,成叹月看见羲风,下来还与他打招呼:“哟,出来望风呢!” 他说罢,抱着一只白狐狸样的生物就进了医学院了,看来又是来问那割双眼皮的事儿。 羲风看那白狐狸,由衷地叹了一声:“好大的狐狸啊!” 宁远道:“殿下,那不是狐狸,那个叫做萨摩耶,是从番邦引进的狗,如今城里的有钱人不流行遛鸟了,都是遛狗呢!” 瞧着成叹月进了医学院了,羲风便也想进去看看,见识一下剖腹产,正巧得看见夏锦华骑着自行车来了,自行车上还停了一只鹰,正是那天抢劫羲风的那头老鹰。 四狗子对于自己‘救’回来的那只人十分在意,每次夏锦华都是跟着夏锦华一道来探望。 自行车听了,自行车身后还跟着三头狼跑着,如今灰太狼和灰太狼都归糙汉使唤了,天天在府里卖萌带娃,其余三头狼还在跟着夏锦华一道上学。 “咦,风公子你精神不错啊!” 羲风来此,身份肯定是不能曝光了,对外只称一声风公子。 羲风还在看夏锦华的自行车,还是道:“多谢夫人搭救。” 夏锦华下了车来,拿了一个两盅汤,送了一盅给了羲风,对他道:“西公子如今可要多走动,伤势才好得快。” 送了汤,她又蹬着自行车走了,还道:“我还得去看一个朋友,一会儿来寻风公子说话。” 羲风看着夏锦华骑着那自行车走了,似乎十分羡慕的样子,宁远一眼就看见了,道:“等公子伤好了,属下立马给您弄一辆自行车去了。” 未料,羲风又看了看那三轮车,宁远忙道:“三轮车也是要的。”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属下一会儿立马派人去买只白狐狸回来!” 羲风这才满意了,让宁远推着继续去寻妇产科大夫。 夏锦华去看了狼毒花,她上次可是被打惨了,全身骨折多处,肋骨还断了好几根,腿也被打断了,如今还在医学院里面住着院呢。 夏锦华去看她的时候,她还眼泪汪汪的,甚是凄凉。 夏锦华心中将那狗日的成叹月骂了无数遍了。 真是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活生生一个小美人,竟然打成了这般模样。 给狼毒花送了吃的东西,夏锦华便转头去寻了羲风,看见成叹月的三轮车已经开走了,他果不其然,他又是来问那割双眼皮的事情。 寻到羲风的时候,他正在妇产科里面到处观摩,他也是各种高手,当年一剂药让夏锦华假死出宫,可见其手段高超。 接待他的是一个外国大夫,那大夫是从那所谓的欧洲来了,对于那地方,羲风自然是知晓,就是传说中的西洋。 欧洲大夫中原话说得十分好,与羲风介绍了那剖腹产的原理,和注意事项。 羲风像是个认真求学的学生,不耻下问道:“大夫,我曾经也尝试着做过这般的手术,让妇人吃了麻沸散,待其失去知觉之后,施刀剖腹,在尽量不伤其内脏的情况之下进行,可最后都逃不过死亡,这是为什么呢?” 西洋大夫也是认真地答道:“剖腹产之后会产生巨大的伤口,容易造成各种感染、发炎和并发症状,除此之外,还有各种突发情况,所以剖腹产的死亡率比顺产大五倍,除非是迫不得已,否则不要进行剖腹产!” “那大夫您是如何提高成功率?” 大夫道:“我们医院有各种抗生素,能减少并发症的发生,提高成功率,并且,城主没过一段时间还会送一些尸体来供我们研究,我们积累了大量的临床经验,成功率自然就高了。” 羲风大惊,以前他进行那些个手术都是藏着掖着,就怕被人知道了,没想到了,夏城居然还真是敢为他们提供尸体! 实在是……喜闻乐见! 西洋大夫很是认真地给羲风讲了输液,讲了输血,讲了抗生素。 夏锦华看见他们相谈甚欢的,不忍打扰,便等了下午来,下午来一见,羲风已经与那妇产科医生还在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医生强烈要求羲风明年报名来学院听课,羲风当场就答应了。 等傍晚的时候,羲风才高兴地回了住院部,还面色红润,十分兴奋的模样,今天真是见识了啊! 正看见夏锦华在那处徘徊的,便上前询问。 夏锦华也忙迎了上去,直奔主题,道:“不知道风兄能否帮我搓个药丸?” 想来这羲风肯定是有那本事的,羲风不明,道:“不知道夫人是要什么药,若是在下能配,肯定为夫人配来。” 夏锦华看看左右,似乎无人,才附耳上前,与羲风说来。 羲风一听,蹙眉,不知晓夏锦华是想做什么,但还是道:“那我马上开个药方,夫人抓了药来,在下三日便能配好。” 夏锦华乐颠颠地答应了的,当即便让羲风写了单子。 五日之后,出了一件震惊老司空家的大事儿,狼毒花怀孕了。 ------题外话------ 有错别字,明天修改嗷 117 一件震惊老司空家的大事儿! 118 你爹娘都会玩!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118 你爹娘都会玩! 狼毒花怀孕了,这种震惊老司空家的事情,肯定是夏锦华最先发现的。 她天天跑学校,三天两头地就去看医院里面住院的狼毒花,那狼毒花如今伤势还没完全好,但已经能拄着拐杖到处走动了,上次那成叹月可是将她好一顿教训,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两个多月都过去了,才看见伤势有明显好转。 夏锦华天天在府里拿高压锅炖汤,炖了就送到医学院来,给那羲凤一份,给狼毒花一份。 那天夏锦华来医学院里面看了羲风,他伤势好多了,都能拄着拐杖自己走路了,进了这医学院,他算是来对地方了,天天拄着拐杖去听课,听外科,内科,妇产科的,比正经的学生还认真,宁大人天天去陪着停课,笔记都做了一大堆。 羲风这人当太子实在是太憋屈了,就跟那李煜一样,当皇帝太屈才,当诗人才是正途,羲风若是不行医,那实在是中医史上的一大损失。 这医学院里面,有中医专业,也有夏锦华开辟出来的现代医学,在她生活的是时代里,输液、输血等医疗手段,都是属于西医,是西方人发明,但这个平行时空里面,这是夏锦华发明的,她给这些新兴的医学手段取名为‘新医学’。 羲风对新医学十分感兴趣,几乎每天都是和医生们打成一片,天天去围观他们解剖、做手术什么的,那可真是不亦乐乎。 夏锦华每天去看完羲风,就去看看狼毒花,那天熬了大骨汤给她喝,狼毒花感动得一塌糊涂,夏锦华对她实在是太好了。 “夏姐姐,你真的不生我气了?我当初差点把你男人给睡了。” 夏锦华摆手道:“不生气不生气,你也是年纪小不懂事,以后就懂事了。” 狼毒花泪眼汪汪,想起成叹月那一顿打就流泪,道:“成大哥还在怪我吗?昨天我看见他来了医院,我不敢跟他见面,怕他打我。” “不怪了,早就不怪了!”夏锦华笑着,“他每天可过得滋润了,天天跑动跑西的,现在正在看蹴鞠比赛呢!” 狼毒花吃着汤,把骨头挑出来给她的狼吃。 驭狼族的人与狼一道生活,但是狼的寿命比人可短得多了,一个驭狼族人一生会拥有两三头狼。 眼前这狼跟了狼毒花五年了,感情深厚无比,正乖巧地伏在床边吃骨头,最近人干净了,狼也干净了,浑身的毛发都是干净无比,有种五狗子一般的‘白白胖胖’。 狼毒花摸了摸狼头,正想与夏锦华说话,忽然那胃中一股秽气冲了上来,狼毒花当场就吐了一地,将狼吓得‘嗷’一声跳了出去,将夏锦华也是吓坏了,忙道:“你怎么了?” 狼毒花摇摇头,面色有些痛苦,道:“不知道为何有些反胃。” 夏锦华忙去唤来了大夫,大夫望闻问切之后,得出了结论——三个月身孕! 狼毒花怀孕了! 狼毒花知晓了这事情之后,当场楞了,夏锦华却握着她的手,高兴地道:“太好了,咱们老司空家总算是要添丁了!” 三个月之前那个月黑风高夜,狼毒花把成叹月强暴了,三月之后的今天,狼毒花怀孕了,肯定是成叹月的。 狼毒花摸了摸肚子,声音似乎有些颤抖,再三疑问道:“我有娃了?” 大夫也十分高兴,道:“有了三个月了,这娃能保住简直就是个奇迹啊!” 狼毒花面上充满了惊喜,转而又是忧愁,最后转成担忧,夏锦华却乐得很,“你且好好地保重身子,咱们以后可就是一家人了!” “可是成大哥他——” “没事,他那边我去说!我让他尽快来娶你!” 夏锦华乐颠颠地走了,连蹬那自行车的节奏都带着几分愉悦,夏锦华走之后,狼毒花在那病床上翻来覆去,一直念叨着那句话:“我有娃了……我有娃了……” 她才刚满十五岁,这一切来得太突然,突然得令她措手不及。 夏锦华一路骑着自行车回了城主府,今日正巧是星期天,司空绝去了城外军营,她急忙让四狗子去给司空绝报信。 等糙汉他爹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 成叹月才刚看完‘夏城杯’蹴鞠大赛,玉城蹴鞠队和夏城蹴鞠队都取得了不俗的成绩,明日将要对战高丽国家队和大不列颠国家队,一出球场就听见了这么一个令她晴天霹雳的消息。 “什么!” 成叹月怪叫一声,吓得白鹭从他怀中跳了出去,更是吓得三狗子从司空绝的肩膀上摔了下来,正巧摔在白鹭的脑袋上。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你们一定是骗我!” “骗你作甚,走走走,咱们回府再说!” 一路之上,成叹月的心好似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狼毒花会怀孕?开什么玩笑!那怎么可能! 这可骗不着他,他可是经常去医学院里面听课,那医学院什么东西都讲,医学院现在还经常开讲座,给大家普及生理知识,包括那什么卵子、精子、受精卵、胚胎,他自认生理知识丰富,司空绝休想骗他! 肯定是那小鸡肚肠的夏锦华捣的鬼!她一直就一心想把那狼毒花塞给他! 回到了城主府,找到了夏锦华,她将前后之事与他们兄弟俩一道说了。 “不可能,我才不信!一定是你们整我!”成叹月一口否定,矛头直指夏锦华:“弟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虽然我成某人有时候做事是不光明磊落了一点,但也不能拿这么点事儿来开玩笑吧!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儿!” 夏锦华很无辜:“我为何整你,那是医院里面大夫们会诊得出的结果!掺不得半点假!不信,你去问大夫!” 又道:“你现在可别管什么整不整,你老司空家的种都落人家狼毒花肚子里,不管怎么落了,现在就是落了,芽都发了,你现在该是想想怎么把人家赶快娶进门来吧!” “就算落了又怎样,那又不是我想让他落的,又不是我的错!”成叹月慌了,他可不想当孩奴,瞧那司空绝,自从有娃了,亵衣上还缝只小白兔,就为了哄娃开心,别提多寒碜了! 夏锦华发怒,上前,伸出小手指狠狠地戳那成叹月:“你还是不是男人?那是你的种,你还想不管不成?我告诉你,你不管,我可管定了,那娃就是你们司空家的人了,你赖不掉!” 成叹月怒了,一甩衣袖:“我才不要什么孩子,都是拖油瓶!” 这话糙汉一听就不乐意,齐刷刷的一阵咧嘴大哭:“呜啊,大伯父原来嫌弃我们是拖油瓶,一点都不爱我们!” 这么一哭,成叹月更慌了,忙哄道:“大伯父开玩笑呢。” 但那糙汉可不是这么好哄了,齐齐地往那地上一坐,就开始哭了。 这阔绰大气的城主府深处隐藏的这农家小院里面,男女争吵与小孩儿哭声混合着的,无不充满了家长里短的气息。 夏锦华气得一拍桌子:“这亲,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必须成!” “你是何人,凭什么来管我的事情!我成某人的事情何时需要你管了!”称叹月脸红脖子粗地与夏锦华争吵着。 “呵,我是谁!”夏锦华冷笑一声,尖声尖气地道:“别管我是谁了,想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儿!那孩子不管怎么说,都流着咱们司空家的血,是你成叹月的血肉,你还想抵赖不成?” “不关我的事,我凭什么要负责!”称叹越不厌其烦地挥挥衣袖,露出了那手腕之上的宝石手表来。 “你凭什么不负责,那可是你的孩子,你可是孩子的爹,你是男人,就应当负责!” “那本不是我成某人之过!”成叹月大怒,瞧着两只糙汉哭成一团,心烦意乱,道:“这是我的事情,凭什么让你一个外人来管!” 一听见那‘外人’两字,夏锦华楞了一下,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了两步,似乎是心寒了,眼泪在眼圈之中打转,忽然便往那一边司空绝的怀中一靠,哭道:“嘤嘤嘤嘤,绝哥,我不想活了,大伯说我是外人,我这都是为了咱们司空家好啊,我怎么就成了外人了呢!嘤嘤嘤……” 夏锦华哭得伤心,成叹月也是不忍,意识到自己说重了话了,想改口却没那脸面。 司空绝搂着娇妻,恶狠狠地看那成叹月,拿出了自己的气势来,“你弟妹也是为了你好,她就是希望你能成个家,你何苦拿这些话来伤她!” 成叹月恼怒,转过身去,夏锦华还扑在司空绝怀中哭着,加上那糙汉的哭声,给这小院儿平添了几分苍凉,和谐家庭似乎是一去不回。 糙汉抱住了成叹月的大腿,哭道:“大伯父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们了?” 成叹月终究还是不忍心对两个孩子冷脸,道:“大伯父怎么能不喜欢你们呢!” “那为什么说我们是拖油瓶!” “说的不是你们,乖,别想多了!” “呜呜,我不管,我要小弟弟!” 糙汉抱着成叹月的大腿哭着,他走也走不动,回头又看夏锦华还哭得伤心无比,终于是道:“好好好!” 他连道三个‘好’字,咬牙道:“算我认栽了!等我召集了高手,前去确认无误了,若是我的责任我定负起来!” 夏锦华哽咽着:“大伯说这话好生令人寒心。” 成叹月终究还是甩袖而去,等他出了院儿,没了身形,坐在地上哭的糙汉齐齐一住声,顿时笑颜如花,对司空绝道:“爹,看我哭得好到位!” 夏锦华也擦擦眼泪,看那成叹月愤怒离去的背影。 成叹月离了城主府,越想越是心慌。 若是那狼毒花真的是有了他的骨肉,他当真是要娶亲? 他觉得自己年轻得很,娶亲一事,为时过早了! 而且那狼毒花怎么可能一次就怀孕了? 一定是夏锦华从中作梗,待他寻了高手来,一把脉便知! 对,就该这么做! 成叹月当天就返回玉城,司空绝远远地看着他打马而去,担忧道:“他不会就这么跑了吧?” 夏锦华笃定地道:“不会,他舍不得!” 他的豪华浴室还没想用够,太阳能热水器还正玩得兴起,双眼皮还没着落,‘叹月号’还没下水,他怎么可能轻易逃走? 过了几天,他又回了夏城来,带了一大票玉城高手。 医学院都是夏锦华的人,听她使唤,他可不太相信,得要自己玉城的人才行。 如今玉城高手来了,别说是诊断出狼毒花是否怀孕,甚至还能诊断出到底是不是他成叹月的种! 一大票人出现在了医学院里面,狼毒花受宠若惊,看见那其中的成叹月更是羞涩不已。 那是娃他爹啊! 夏锦华也到了,见那一大票的玉城高手,个个都看起来很是厉害的模样,似乎能一眼就穿狼毒花的前世今生,她不由得有些担心了,道:“大伯,这好似不妥吧,小花以后可就是你的人了,这般让人看来看去的……” 听出夏锦华有一丝担心之意,成叹月乐了,就知道她心虚,道:“弟妹不用担心,还可以悬丝诊脉。” 夏锦华寻不到理由阻止,只能看着那高手们轮流为狼毒花悬丝诊脉,两人在外间等着。 瞧着夏锦华那心肝脾胃都快皱出来的模样,成叹月幽幽地道:“弟妹不用担心,这些高手可都是我从别处请来的,别说是确认有胎无胎,就算是要他们看那孩子爹是哪个,他们都看出来。” “嘿嘿,高手!”夏锦华干笑两声,说不出的勉强,似乎有预感,自己要把事情给搞砸了,但转念一想搞砸如何,这都是为了成叹月好。 但其实,心底还是有个阐述事实的微弱声音——夏锦华就是怕成叹月把司空绝给真掰了! 玉城高手诊了半天,夏锦华便紧张了半天,面上镇定自若,其实袖子都快要被自己给揪烂了,成叹月则是牵着狗在一边悠闲无比地转悠了半天,吃着小吃,喝着小酒,逗着小狗,还招呼夏锦华一起去吃,可夏锦华哪有心思吃! 诊断了半天,最后一大票高手齐齐地到了成叹月面前汇报,成叹月高高自上,把玩着从夏锦华那里偷来的玻璃高脚杯,杯里的是去年从夏锦华家酒窖里顺来的红酒,他也学着学校里面那些个欧洲贵族的模样,摇晃着高脚杯,脸蛋上尽是那潋滟的红光,他口气爽朗:“说吧,情况怎么样?” 众多的高手看看那脸都皱成一朵菊花的夏锦华,再看看那胜券在握的成叹月,终于是有一人出来道:“回城主,那位姑娘她,却是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 “噗——” 成叹月激得喷出了口中的红酒,喷了白鹭一脸,白鹭依旧是傻兮兮地笑着,还伸了舌头去舔了舔那红酒。 成叹月不顾仪表,质疑道:“你们确认?” 那高手道:“回城主,小人等确认,而且,那真的是您的骨肉!” 成叹月愣在了原处,“还真是……” 这会儿夏锦华说话可有骨气了,唤了高手离去,此间只剩下他们两人,她忽然一坐起,狠狠地一拍桌,桌上正吃蛋糕的三狗子被活生生地震了起来,如同是一个肉蛋,落地的时候滚了几滚。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想抵赖不成!” 成叹月还愣在原处,方才胜券在握,此时手足无措:“我、我,这……” 他可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实在是没想到狼毒花肚子里还真是有他的种。 如今可如何是好,难道逃不过这当孩奴的命运了? 夏锦华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如今可不是你说了算了!木已成舟,你跑不了了!” 成叹月无言以对,当时在城主府里面可是把话都放下了,如今可怎生是好? 夏锦华可不管他有没有准备,狠狠地放话了:“不管如何,一周之内,我要看见你的聘礼!” “别啊,这、这太快了吧,我还完全没准备!” “快什么快,再拖肚子可就显形了!” “可是,这、这……” “别可是了……” 狼毒花正在不远处偷偷地看着他们,知晓自己真的怀有身孕的时候,她的确是高兴,可是如今看成叹月那不愿意的神情,她宁愿自己没有这孩子。 可是如今,似乎没了其他的选择了。 两人争吵了半天,还是没能争论出个什么结果来,夏锦华去安慰狼毒花,成叹月牵着喝醉的白鹭一顿飞奔着不见了。 但最后,在夏锦华的威逼利诱之下,成叹月总算是答应了。 因为夏锦华给狼毒花出的陪嫁实在是诱人得很——一块手表,全真钻,还防水!比上次那块手表不知道高了多少个档次! 手表都还没普及的时候,研究中心里面的天才们已经造出了防水手表,不得不感慨,这世上天才多啊,这防水手表可是世上独一无二的,成叹月看见的时候,喜得差点蹦起来。 那手表太过于诱人了,可还是难以撼动小公举的心,他还是假装高冷,不屑一顾。 夏锦华不得不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来。 见她拿了一台奇怪的机器出来,有一个巨大的喇叭,通了电之后,还有个碟子转着,那喇叭里面竟然似乎是有人在唱曲儿,凑近一听,还真是有人唱曲,好似那里面真的有个人。 成叹月吓了一大跳,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夏锦华道:“这可是好玩意,研究中心里刚拿出来的,武安大发明家的最新力作,注定要震惊千古的奇物——留声机!” “留声机,是个什么玩意?怎么有声音?” 成叹月听着那留声机里面传出来的曲儿,可是瞪大了眼睛,虽然唱得有些变调,但是居然能发出人声,太神奇了。 “这就是个能记录人说话声音的机器,世上仅此一台呢,这都是狼毒花的嫁妆!” 那研究中心里面的人才越来越多了,各个领域的都有,夏锦华想发展一些娱乐业,留声机是必不可少的。 成叹月可是喜欢死了,围着那留声机转了半天,连声赞叹道:“妙啊,实在是妙啊,你说那研究中心里面的人怎么能做出这么巧的东西来呢!” 夏锦华‘嘿嘿’笑着,道:“这世上,无穷无尽的是人的思维和创造力,只要有人在,就会不断地发展,这些东西迟早会被发明出来。” 留声机里面唱着最近特别流行的曲儿,成叹月几乎是乐得手舞足蹈了。 可是夏锦华说了,防水手表和留声机都是狼毒花的陪嫁,只有他答应娶了,她才给。 成叹月心痒痒,但是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一时之间陷入了两难之中。 夏锦华一边命人将东西搬走了,一边道:“大伯你好生考虑考虑,咱们还是早点把婚期给定下来吧!” 望着那精妙的留声机和防水的手表就这么走了,成叹月的五脏六腑都纠结到了一起了。 到底是成婚?还是不成婚呢? 不成婚的话,怕是那些个宝贝一个也别想捞到了,可是成婚的话…… 夏锦华将留声机给送回了府去,回府就打开来放着,惊得城主府里面的大人小孩儿们前来围观,纷纷感叹着那留声机的强大。 纷纷赞叹,那大喇叭下面肯定是藏了一个人,不然不会唱得如此惟妙惟肖! 一个个好奇地围在那留声机旁边,看唱片转着,歌曲放着,就是找不到人在哪儿,那小小的一个箱子也肯定装不下一个人的。 夏锦华十分喜欢这留声机,这可是研究中心里面的专家们的重大成果。 糙汉们趴着看了半天,问道:“妈妈,你是不是在这里面关了个人?” 夏锦华摸摸糙汉的脑袋和那逐渐长长的头发,道:“这个可不是关了个人,这是高科技,以后你们读书了,就会学到这些东西。” 糙汉懵懂地看着,摇头道:“我才不想上学,我要学爹爹打仗!” 夏锦华知晓这两小家伙也不想上学,不指望他们了,不过他倒是挺指望成叹月以后能生个聪明点儿的崽儿,培养成科学家,这样,老司空家总算是出了个科学家了。 她正憧憬着,见司空绝也摸着那玩意,道:“这东西又是那研究中心弄出来的?” 夏锦华现在去研究中心去得少了,但每次去都会带新的图纸去,然后顺便拿回新的东西,上次拿了这留声机的原理图纸去,这次就去将留声机给抱了回来,顺便又送了一个叫做‘照相机’的图纸过去。 至于那照相机是什么,夏锦华没说,反正说了司空绝也是不懂的,只等夏锦华下次拿回来,他自然就知道了。 钟表、留声机、电灯,还有汽车轮船火车,司空绝敢断定,夏锦华一定是天上来的仙女,人怎么能知道这么多东西呢?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会洗衣作坊生娃玩,那肯定就是仙女了! 留声机搬来几天,夏锦华一有空就放曲儿来听,可惜,碟子没多少,只有这么两张,还录得十分粗糙,可夏锦华还是十分高兴,翻来覆去地听着。 “以后咱们得搭个录音棚,专门用来录音。”夏锦华一边鼓捣着留声机,一边道。 司空绝只管点头,忽然,他对夏锦华神秘一笑:“夫人,你闭上眼睛。” 夏锦华回头,疑惑道:“为何?” “你只管闭上就对了。” 夏锦华听话地毕了眼睛,司空绝扶着她,小心翼翼地出了门去,夏锦华有些小小的激动,难道是娃他爹给自己准备了什么惊喜? 啧啧,过了这么多年了,她都还以为司空绝不会哄女人开心呢! 走了两个房间,终于是到了,司空绝温柔笑着,牵了夏锦华手,放在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上。 一摸到那东西,夏锦华便就是一个激灵,睁开了眼,大喜道:“我的钢琴!” 见那房中,竟然已经摆了一架钢琴! 还是夏锦华曾经的那一架,是威廉王子进贡的,被狗皇帝送给了自己,从苍洱出来的时候没能将它带走,这么多年一直放在钱家。 夏锦华迫不及待地上前摸了摸,惊喜道:“绝哥,什么时候送来的?” “钱家两日前到了一批货,就顺道送来了。”司空绝笑道,还顺便索要了一大笔邮寄费…… 但是能博爱妻一笑,什么都值得了! 他将夏锦华按着坐下了,道:“多年不曾碰这琴了,快来试试手感如何?” 夏锦华坐好了,深呼吸了一口,轻抚上了那琴键,很快,一曲流畅的乐曲便自指尖而出,司空绝坐在她身边,温厚的大掌搂着她的细腰,倾听着那美妙的乐曲,和那琴曲之中,藏着的那份情,老夫老妻的也生出了浪漫之感,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在那将军府之中,夏锦华每天一有空就谈曲儿给司空绝听,时光惊人的重叠着。 纵然朝堂之上再难,随时如履薄冰,随时可能倾覆一切,但听见那琴声的时候,他所有的忧愁似乎都付诸东流了,因为,有一个她,在等他归家…… 又说成叹月那边,挣扎了一整晚,在婚与不婚之间徘徊着,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见那洁白雪颜挂着两个黑眼圈,吓得他赶紧做了两个面膜才敢出门。 一路到了城主府,进了那小院儿,便听见了一阵从未听闻过的音乐,他不由得止住了脚步,静静地听着,似乎是还怕自己脚步声太大了,惊扰了那仙乐一般。 琴声透着中原古琴音没有的优雅,神秘,且高贵,处处都透着一种‘屌屌’的感觉。 成叹月敢确认,那肯定是研究中心里面的新玩意儿! 他今日是来谈判的,既然那狼毒花都有了他的种了,他实在是不能不管,那便娶了吧,省得司空绝整日念叨和夏锦华整日的算计。 既然是夏锦华逼婚,那成叹月就有必要为自己争取更多东西,昨天的那防水手表、会唱曲儿的留声机他要定了,或许自己态度再强硬一点,连这次的新玩意都是自己的。 入了小院儿,见糙汉在院儿里给狼梳毛,输得顺顺溜溜的,十分精神。 尾随成叹月而来的白鹭看见灰太狼和红太狼,也不害怕,反而是傻里傻气地迎了上去,围着那两位威猛的‘大哥’玩耍。 成叹月知晓司空绝在那屋里,便准备进去一谈,糙汉两只忙将他拉住了,“大伯父你要干啥去?” “进去看你爹娘。” “他们在约会,谁也不见。”糙汉煞有其事地道:“妈妈说,屋里都是些亮瞎狗眼的东西,万一有人误闯亮瞎了狗眼,他们赔不起,所以让我们看着,任何人都不许进去。” 成叹月无语,听那琴声继续,还十分畅快的模样,蹲下身去,与那糙汉一个高度,笑问道:“你爹娘都成婚这么多年了,娃都这么大了,还腻歪个什么劲儿?要我说,你爹早该纳妾了!” 糙汉一本正经地纠正了成叹月的错误观念,“妈妈说了,女娲造出的世上第一个人是男的,她用男人的肋骨造了一个女人出来,然后他们就成了一对,这世上,当男人找到自己的那一根肋骨变成的女人,其他的人都入不了眼了,我娘就是我爹的肋骨变的。” 成叹月更无语了,这都是什么歪道理。 他干脆坐在了糙汉坐的小板凳上,等那约会的两人约会完了,再出来与他们商谈。 糙汉忽然道:“大伯父,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你小心我告我妈去!我妈一生气,就不送东西给你玩儿了!” “别啊!”成叹月忙出手,堵住了糙汉的嘴,道:“那都是大伯瞎说的,可千万别告诉你娘去!” 又等了许久,还是不见人出来,只是那琴声已经开始断断续续了。 成叹月无聊得很,也学着糙汉,给那萨摩耶梳毛,一边问道:“你爹娘什么时候才出来?” 糙汉道:“短则一两分钟,长则一整天。” 糙汉长期被踢出门来望风,都望出经验来了,此时还是上午,学校今天不上课,成叹月蹲坐了半天,还是等不来夏锦华,闷闷地问道:“你说,你爹娘怎么就不腻呢,这天天在一起,还能腻成这样,他们不腻,我都看腻了!” 糙汉极其认真地道:“我爹说了,妈妈是天上下来的仙女,爹要随时把她看牢了,宠着她,还让我们随时哄着妈妈,不要惹妈妈生气,万一妈妈生气了,她就会飞走,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成叹月继续无语了,三岁的小孩就是好骗,他道:“世上怎么会有仙女,就算有仙女,那也不是你娘!” 怎的会有仙女如此小肚鸡肠! 糙汉不与他争辩,掰过了他的手腕,垫脚去看那手表,道:“快十一点了,妈妈让我们十一点钟去摘豆角。” 糙汉放了狼,屁颠屁颠地去院子里面摘豆角,那门终于是‘吱呀’一声响,夏锦华和司空绝总算是出来了,一个面色微红,一个春风满面,不似多年老夫妻,倒像是成婚不久的新伉俪,还手牵手,腻歪得很。 看见成叹月,夏锦华也似乎是忘记了那些个不愉快的事情,笑道:“大伯来了,来一起吃饭吧!” 她转身入了厨房之中,栓了围裙开始做饭,司空绝来与成叹月说话,两只糙汉在司空绝怀中蹭来蹭去地撒娇,还道:“爹,大伯父说你该纳妾了。” “爹不纳,纳妾了你娘要生气,一生气就飞走了,以后就只剩下咱爷仨过了,就没人给你们做饭洗衣服生小妹妹了。” “大伯父说了,娘不是仙女,仙女不长娘那样。” “大伯父骗你的,你娘就是个仙女,你爹我可是花了很多时间才把仙女娶到手的!” “嘻嘻嘻,爹最厉害了,以后我也要娶仙女!” …… 成叹月看着那一幕,忽然有点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那是司空绝的家,一个完整的,有妻有子的家,而自己,形只影单,随时都显得这么多余,他第一次知晓,原来自己也有感觉孤单的时候。 难道真的该娶妻生子了? 或许是那夫妻俩无耻而且长期的虐狗行为,终于让成叹月这条单身狗有了被虐多年的恍然大悟,他终于还是决定了成婚,双方开始商谈聘礼和嫁妆的问题。 驭狼族都是穷鬼,嫁妆什么的肯定是出不起好的,还得夏锦华来出。 此时成叹月的臭不要脸本质发挥到了极致,除了要防水手表,要留声机,还要夏锦华的钢琴。 夏锦华恼了,那两样都行,就钢琴不行。 商谈了几日,也掐架了几日,最终,夏锦华让步,寻到了威廉,让他帮忙从大不列颠送几架钢琴过来,送一架给成叹月,那事情算是谈妥了。 成叹月要成婚了,玉城和夏城都震惊,他们老司空家那一票兄弟都来了。 军校里面的司空吟,医院里面的羲风,齐聚城主府。 夏锦华看司空绝的几个兄弟,同父同母的成叹月,同父异母的司空吟,同母异父的羲风,不由得感叹了一声——你爹娘都会玩儿!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成叹月去驭狼族下聘礼了,只等选个吉日,狼毒花却在这个关键时刻跑了个无影无踪…… ------题外话------ 写到两点钟,嗷嗷嗷 118 你爹娘都会玩! 119 狼毒花逃婚,四狗子坠落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119 狼毒花逃婚,四狗子坠落 关键时刻,狼毒花居然逃婚了! 这实在是在夏锦华计划之外,她这边嫁妆都送到成叹月那儿去了,婚期都订好了,准新娘却在这个时候逃了? 夏锦华前几日去跟狼毒花报告喜事的事情,她还幸福得很,怎么就忽然逃了呢? 夏锦华的第一反应,肯定是被人劫了! 可驭狼族的人说是狼毒花自己走的。 “她说她不想在这夏城呆了,想回草原去,我们劝不住——”狼耀道。 “那你们就让她一个人走了?” “她肯定不是一个人,还有条狼。” “那还不是一样吗!” 夏锦华怒了,让驭狼族去把狼准备出来,随自己去寻狼毒花。 “她伤还没全好,肯定走不远,我们现在去追还来得及!”夏锦华焦急地道,一面去寻人找来了成叹月。 岂料那狗日的听见了这消息,还十分高兴:“看来她是不愿意嫁了,那我正好把聘礼都收回来。” 当然,嫁妆肯定不退了。 “而且,”成叹月又道:“她前天晚上来找了我了?” “找你作甚?”夏锦华忙问道。 “问我到底愿不愿意娶她。” “那你怎么回答她?” 成叹月老实地回答道:“我说当然说是不愿意,都是你逼我的。” “然后呢?”夏锦华咬牙。 “然后她就哭着跑了。” “你——” 夏锦华真想给这狗日的一巴掌,可最终还是放下了蠢蠢欲动的掌,骂道:“你到底有没有心!” 成叹月忙不跌地道:“有有有,肯定有,医学院里面的听诊器还给我听过。” “有你麻痹!” 夏锦华狠狠地摔下一句话,骑着马带着驭狼族和绿军出了城去,驭狼族的狼一路闻着狼毒花的味道去寻,今日一大早司空绝就去了铁轨铺设工地视察,夏锦华甚至都来不及通知给他知晓。 可那狼一出了城,就找不到东南西北了,就连五狗子也只是原地打转,根本不知道狼毒花去了哪个方向。 夏锦华下了马来,摸摸五狗子的脑袋,道:“这是怎么回事?” 狼耀道:“我驭狼族都有消除体味的办法,能让别人无法寻到。” 夏锦华看那逐渐升高的日头,道:“她身上有伤,走不远的,我们跟着这条回草原的大道一直追,肯定能找到她。” 同时,她让四狗子飞了出去,“若是看见什么异常,赶紧回来报告。” 四狗子一冲而去,夏锦华期盼着这厮这次能不这么欠揍。 随行几十个人,有驭狼和绿军之人,带着十几条狼,沿着回旦远草原的大道往前找去。 如今已经是冬天了,可澶州的天气还是一般的热,夏锦华骑在马上一路狂奔着出去,寻了半天的时间,还是不曾看见狼毒花,而此时已经离夏城很远了。 若是再寻下去,怕是天就要黑了,他们出来得匆忙,东西也不太多,若是再找下去,怕是得先回城补给了。 也不知道那狼毒花一人,现在去了哪儿! 又走了半天,见此处前不着村又不着店的,肚子饿得心慌,夏锦华不由得停了下来,对众人道:“不如我们兵分两路,一路人继续追下去,一路人回城。” 驭狼族众人道:“这条路我们熟,我们一直追回草原去,总能找到她的,夫人您先回城了吧。” 夏锦华还是不放心狼毒花,她这么一个女子独自走回旦远草原,其中的艰险不言而喻,也不知道那狼毒花是怎么想的,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跑了,夏锦华看得出来,她还是十分爱慕那成叹月的。 想到如此,夏锦华不由得叹了口气,感觉这一次自己真的是把事情给搞砸了…… 一路之上,她都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或许真不该找羲风搓什么药丸,企图撮合一出拉郎配。 现在可好了…… 话说,那羲凤的药丸还真是神了,狼毒花吃了第二天就有反应了,能制造出怀孕的假象来,简直就是天衣无缝,连玉城高手会诊都没查出究竟来,这般一个人才,医学院才是他的最终归属,夏锦华定得想办法把他给忽悠在这医学院里面。 回归到狼毒花的问题上,夏锦华觉得这是自己造的孽,还是得自己来解决。 她对众人道:“我便不回城了,随你们去寻小花吧,定要寻到她我才回去。” 正此时,天空一只雄鹰飞来,盘旋在夏锦华的脑袋上,扔下一物,夏锦华忙伸手去接。 以为那是根腰带,谁料,一条不知道从哪儿挖出来的还在冬眠的乌梢蛇从天而降…… 吓得夏锦华当场花容失色,抬头看那盘旋在头顶上的四狗子,差点问候它全家男性。 “四狗子,让你出去找狼毒花,你怎么抓了条蛇回来,你什么时候能不在这种关键时刻来跟我捣乱!” 四狗子委屈极了,‘呱呱’叫了两声,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夏锦华低头看那蛇,都摔成了稀巴烂了。 方才那蛇可是将她给吓了大跳,加上狼毒花的事情,她心里实在是烦得很,一边赶路,一边骂骂咧咧,骂了半天,天空之中不见了四狗子,不知道是飞去哪儿了,夏锦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该将四狗子给骂走了,忙拿出了哨子来,不断地吹着,若是四狗子能听见,一定会飞回来的。 一直走到了晚上,还是不见四狗子回来,更不曾看见狼毒花的半点踪迹,也闻不到她的任何味道,一行人狼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终于还是寻到了一间客栈,这附近靠近码头,规划了一个火车站出来,这段时间正在兴修,这附近正逐渐地开始繁华起来。 狼毒花没找到,四狗子也赌气飞不见了,夏锦华又气又悔的,晚上也没吃多少东西,便进了客房去休息,可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忽然想起前几天,她去了狼毒花那里,与她说了成叹月答应成婚的事儿。 狼毒花高兴极了,可只是高兴了一会儿,问她道:“夏姐姐,成大哥当真是愿意娶我吗?” “愿意,肯定愿意!” 就算不是看在狼毒花‘身怀六甲’的份上,可要看在那一批嫁妆的份儿上。 可狼毒花忧心忡忡,“可是我怎么觉得他似乎一点都不愿意呢。” “谁说的,你现在可都有他的孩子了,他敢不愿意?” 狼毒花看着夏锦华,眼中闪耀着极端复杂的神采,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兴奋,那个时候,夏锦华就该是看出异样来的。 狼毒花一早就察觉出了成叹月极端的不愿意,纵然她心中喜欢,可是却不想强迫他。 所以,才选择了一走了之。 夏锦华后悔极了,恨不得时光再重来一次,她绝对再不做这种蠢事了。 可惜,这世上,实在是没有后悔药卖。 她还不曾睡着,便有人在敲门了,她忙去开门,看见门口站着狼耀,狼耀的肩膀上,停着一只大老鹰,正是四狗子。 夏锦华高兴,忙上前去抱了四狗子过来,道:“好了,别闹脾气了,回来了就好,我以后再也不骂你了。” “嘎!”四狗子似乎还是委屈,做着小鸟依人状。 夏锦华笑了笑,但是狼耀的面色却不怎么好,递过了一张帕子来,似乎是衣服上面撕下来的,见那上面,是鲜血写下的两个大字——救命! “救命?”夏锦华微微诧异,看那衣服的料子,不像是狼毒花穿的,而且驭狼族都是文盲,那狼毒花大字不识几个,最近进了夏城大学的扫盲班,又天天住院没去上课,拼音都不认识几个,但这肯定不是她写的。 “这是哪儿来了?” 狼耀道:“四狗子带回来的。” 夏锦华将那布片翻来覆去地看着,似乎是男人的衣裳上撕下来,满是汗臭,还十分脏,脏得那血写的大字都快看不清楚了。 “你哪儿来的这些东西?” 四狗子挥挥翅膀,又是‘嘎嘎’叫了两声,夏锦华摸了摸四狗子的脑袋,道:“那你受累些,带我们去那地方看看。” “噶!” 四狗子叫唤一声,大概就是答应的意思了,当下便从窗户飞了出去,夏锦华连忙召集了驭狼族和绿军,将狼都带上了。 一行人出发,连夜赶路,随着四狗子飞的方向去了,一路追着进了树林之中。 上次去救羲风的时候,司空绝回家来,趁着四狗子不在,还跟夏锦华吐槽了半天,说那四狗子实在是太欠揍了,故意带着他们绕圈子。 夏锦华事后将四狗子给教训了一顿,四狗子似乎是长记性了,知道那家里夏锦华说了算,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夏锦华,它这一次总算是没带众人绕远路,走了小半夜,当明月高挂的时候,终于是听见狼一阵对月嚎叫,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驭狼族晚上的视力都是一等一的好,驭狼族上前,见那树叶之上还有斑点血迹,这里似乎是有搏斗过的痕迹。 随行而来的钢铁侠道:“不妙啊,看那前方的血脚印,有深有浅,看那脚印深浅和大小,定然是女子,而且是两个女子,其中一个受了重伤,且有狼的脚印,那其中定然有狼毒花,她们似乎是遭到了追杀,追杀他们的人,起码五十个!” 夏锦华大惊,借着月光看那树叶之上的血液,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但看颜色还十分新,走的时间不远。 “追!” 众人牵着狼,顺着血迹和那方碎布片的味道去寻,一直追到了天亮,追到了一个山洞之前。 气味便在此消失了,到了那山洞前方,夏锦华警惕着,让众人隐藏在了碎山石后面,谁也不知道那山洞里面到底是有些什么东西。 众人悄声埋伏,慢慢地靠近那山洞,驭狼族有人往那山洞口扔了块石头去。 砰! 从那山洞门口一块大石头后面,忽然便跳出血淋淋一物,对着那石头发狠。 “是阿毒!”驭狼族惊呼道,那跳出来的,正是狼毒花的狼,名叫阿毒,只是浑身都是血,看见众人,还龇牙,狼吻之上,都是血迹。 “阿毒!”众人涌了上去,那狼似乎是受了刺激了,见谁都龇牙,就算是五狗子也不怕了。 狼耀顺着那狼毛,“阿毒受伤了,如今情绪有些激动,莫靠近它。” 夏锦华看向了那山洞,看见山洞深深,也不知道狼毒花是否在那里面,还有那与她随行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还有那追杀他们的人,到底又是什么人? 夏锦华正想唤,便看见那山洞阴暗角落里,冒出个脑袋来,一个颤抖着的声线传了过来,“……是夏姐姐吗?” “是!”听见了那是狼毒花的声音,夏锦华的心放松了下来,几步上前,看见那山洞里的狼毒花浑身是血,脸上更全是干枯的血迹,整个脸蛋都花溜溜,快看不出原貌了。 “是我,小花,你这是怎么了?” 狼毒花忽然就从洞里跑了出来,一下子抱住了夏锦华,哭道:“我们差点就看不见你们了,他们好多人,追着我们杀,阿毒受伤了,我们好不容易才甩掉了他们!” 她到底年纪小,没见过什么风浪,此时早已经六神无主了。 “好好好,没事儿了,咱们马上回城去,回城再说!” 狼毒花擦擦眼泪,一张脸蛋更花了,她道:“我本想离开夏城回草原,谁料在路上看见了一个女扮男装的姐姐,她说要去夏城找她的哥哥,她正被人追杀,走投无路了,只有她的哥哥能保护她,我怕她一个人赶路有危险,我就送她一段路,没想到,半道上杀出好多人来,追着我们杀,我们躲进了树林里又迷路了,也不知道跑到哪里。” “后来看见了四狗子,我就让姐姐写了字让四狗子带回去,终于等到你们来了。” 狼毒花实在是害怕死了,小身子还颤抖着,但好歹是驭狼族的銮部勇士,护着一个女子,居然还真是让他们给逃了出来。 此时,夏锦华也没责怪她,现在还不是责怪的时候,进了山洞,看见山洞里面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穿着男装,衣料缺了一块,她伤得很重,已经昏迷了,夏锦华忙让葫芦娃将那女子给抱了起来,临时用树藤木棒等做了个担架。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赶快回城!” 众人抬着那女子,便就要原路返回,忽然听见那半空盘旋着的四狗子发出急促的声音来:“嘎!嘎!” 忽然,一声巨响起——砰! 夏锦华步子一顿,面上尽是不可置信,居然是枪声! 四狗子随着那一声巨响,应声而落,掉进了茂密的树林之中,便再也没有出现了。 在那一声枪响之后,看着四狗子坠落的身影,夏锦华的脑袋似乎有一息的空白。 就在四狗子即将消失的时候,夏锦华已经反应过来。 “隐蔽!隐蔽!” 众人各使轻功,身形快速如风,片刻时间便已经藏到了山石后面,紧接着,夏锦华看见那树林之中,无声无息地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衣人,正朝他们包围而来。 “不是说只有几十人吗?”夏锦华低声喝道。 看那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居然有数百之众! 乖乖,狼毒花到底是招惹来了什么人!竟然要如此兴师动众! 联想起方才那一声巨响,夏锦华敢断定那定然就是枪响,方才四狗子就是被那一枪给打了下去。 如今这世上,只有夏城才有枪,对方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将夏城的枪给偷了去? 夏锦华的第一反应——天山神教! 他们曾经拿出枪与夏锦华的人对峙。 可冷婳如今已经退出江湖了,专心地做了一个商人,为何会兴师动众地追杀一个女子? 难道是,唐国! 唐国出镜率有点高,案发现场都有他们,夏锦华不得不怀疑了。 若是唐国,那身后担架之上的这女子的来头,就定然不小了! 对方来势汹汹,人数占多,而且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有多少枪,夏锦华不敢动了,正看着周围的地势,寻找突围的最佳方式和路线。 一条狼不受控制地那野地一钻,夏锦华正想喊,但已经来不及了,只听见那四周都是枪声,那狼活生生地被打成了筛子,当场死硬。 夏锦华惊得头皮咋竖——对方的枪,竟然不少! 看来对方已经不是偷枪这么简单,而是已经偷了枪的原理! 但看那死硬的狼,身上全都是弹孔,但是周围打在石头和地上的子弹更多,可见对方枪法不准,而且枪的准头也不高。 如此看来,夏锦华便有主意了,与众人道:“对方的枪准头不高,我们动作快一些,还能有一线生机。” 此时驭狼族的看着那狼便那般身死了,正是悲愤之际,可如今的情况,容不得他们与那些黑衣人纠缠。 狼毒花在那背后,耷拉着脑袋,话也不敢说一句,知晓这次是自己闯祸了,还害得夏锦华和这么多人一起深陷囫囵。 夏锦华低声问绿军,“我们此行带了多少弹药?” 钢铁侠很快便汇报:“我们二十几人,人手五枚手雷,枪却只有十几把。” “那好,一会儿我们将手雷全部扔出去,引开他们的注意,趁机往那树林里面逃。” 如今只有这个办法了。 夏锦华正指挥着人准备都扔手雷了,但忽然一阵凌乱的枪响传来,居然是从那不远处的树林之中传过来,惊得鸟儿到处翻飞,整片山林都颤抖着。 在那枪声之中,还夹杂着无数的箭矢,全部落入了那黑衣人之中,因为他们方才是占据了据对的优势,所以并未隐藏身形,此番都成了活靶子,一个手雷下去就是倒好几个。 树林之中人头攒动,有绿色的身影如同是灵猴般在那树林之中来回飞驰,快捷、迅速,加上那了保护色,几乎是寻不到半点踪迹。 “是自己人!” 夏锦华大喜,那竟然是大批的绿军! 绿军出手,简直就是雷霆之势,箭矢和枪炮配合着,将那黑衣人打得落花流水。 黑衣人被迫使用枪反击的,很快那子弹也耗尽了。 夏锦华忽然冷笑:“该是我们反击的时候!” 此时双方开始肉搏战,绿军从树林之中冲了出来,其中混合着学院的学生,与那黑衣人冲杀一处,混战成团,夏锦华等人也冲了出去,逮着黑衣人便杀。 那方才折了一头狼的驭狼族终于是等到了手刃仇敌的机会了,愤怒的驭狼族凶猛非同一般,那些个黑衣人在他们手中,如同是弱小鸡似的,一捏一个死,那狼更是个个凶猛,扑上一个就咬脖子! 场面凶狠,血腥,驭狼族似乎化身成为草原嗜血之狼,夏锦华看见那方才还委委屈屈的狼毒花,瞬间化成女杀神,双眸之中带着狼一般的血腥和残忍,甚至是两三个黑衣人挡不住一个她!与之前的那人简直判若两人! 人与狼配合无间,那就是驭狼族! 唐淌率领唐门杀出,杀得那黑衣人毫无还手之力,又看见成叹月从那人群之中杀出,此时他用的是一把长刀,刀法阴狠,手段高明,杀人如同是斩草,半点平日里那小公举的模样都没有,恍然之间,夏锦华还以为看见了司空绝。 斗杀半日,将那黑衣人杀得死的死,逃得逃,没死没逃的,也当场服毒自尽了。 夏锦华几乎是不用猜想,这就是唐国龙巢的人! 这龙巢之人真是无处不在,上次追杀羲风,这一次当真是还敢来! 黑衣人解决干净了,众多的狼扑上去,一口一血印,正撕咬着吃肉,似乎是表达着自己内心的愤怒,为死去的同伴报仇。 唯独五狗子坐在山石头上,俯瞰众人狼,看那吃人的狼,它别过头去,似乎是不忍见那一幕。 它可不能吃人,一吃人肉,艺术生涯彻底结束! 黑衣人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其身份的特征,众人便也不去寻了,收拾了东西,清点了死伤,带着己方的伤员等,抬着那不明身份的女子,急匆匆地便走了。 成叹月方才一顿冲杀,头上衣服全都是血迹,狼毒花正挪到他身边去,低声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逃婚的。” 成叹月似乎是没听见,不顾自己一身的血腥,只想快点赶路。 她黯然地道:“我知道,你不想与我成婚,我也不会勉强……” 越说那声音越是小,最终只剩下一点蚊子哼哼,实在是没有方才那血腥冲杀时候的模样。 成叹月还是没说话,着急赶路。 一行人急行军,往官道的方向去。 忽然夏锦华停住了脚步,转入了树林之中。 大部队便也停下来休息等她。 见夏锦华入了树林之中,牵着五狗子到处找,一边还吹着召唤四狗子哨子。 可是吹了半天哨子,也不见四狗子的回应,想起方才四狗子从天而降的一幕,夏锦华只感觉自己眼中有眼泪在打转,最后干脆哨子也不吹了,大声地唤道:“四狗子!” 那树林之中,寂静无声,鸟儿都被这一波血淋淋的人给吓跑了,夏锦华唤了半天也没听见四狗子的回应,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空旷之中越来越远。 她不死心,到处找着,寻了小半个时辰还是没寻到四狗子,或者是一具尸体。 她望着那空荡荡的树林,默默地抹了一把泪,摸摸脚边五狗子的脑袋,道:“我们走吧。” 一拨人急行军半日,终于是出了那树林,出现在了官道之上,此时,已经是下午了。 迎面吹来一阵冷冷的风,夏锦华觉得混体冰凉,不禁想起了四狗子盘旋在自己脑袋上,扔下一条蛇的情形。 此时才明白,那真的不是捣乱,它是怕夏锦华赶了半天的路,饿着身子了,把自己的‘口粮’节省出来给她了。 四狗子不如五狗子聪明,还时常捣乱,但好歹也是养了这么多年了,感情自然是有的。 回城路上,夏锦华的脑子里一直回放着四狗子从天坠落的情形,似乎还能听见那一声凄厉的鹰鸣。 它到死还不忘给众人警报,可是…… 想起那情形,夏锦华便就能感觉到锥心的疼,似乎失去了一位至亲,眼眶之中泪水打着转,她默默地握拳、咬牙。 她本不是君子,但此仇不得不报! 她默默地将泪都咽回了肚子,整顿了心情回城,那众人有马的骑马,没马的骑自行车,自行车都没有的,只能跑了。 一路之上,气氛有些沉闷,狼毒花不说话,成叹月一脸浑身挂了翔的扭曲,驭狼族众人也不说话。 到了城外十里地的草莓园的时候,天色已晚,城门在望,忽然便看见前方一行人打马而来,领头之人剑眉星目,披星斩月,双眉之间尽是凝重,可是看见夏锦华的时候,一切担忧都化成了惊喜。 “锦华!”司空绝打马上前来与夏锦华汇合了,他从那工地上一回来便知晓了这么一个情况,不顾一日赶路的劳累,立马点兵出城来,没想到,夏锦华已经回来了。 “回城再说吧。”夏锦华心情有些沉重,甚至连话都不想讲,司空绝看了看那身后一众狼狈的人,便调转了马头,与众人一道回城了。 回到了城中,首先将伤病都送到了医馆,情况特别严重的,就送到了医学院去,其中便包括了那个不明身份的女子,她现在不曾醒来过一次,也不知道是是生是死。 成叹月一回城就赶紧回他的宅子里大洗一顿,司空绝安排着众人,让夏锦华回去休息,可夏锦华心里尽是一团乱麻,难受得很,一直忙碌,不敢让自己闲下来。 此时她才有机会问那绿军和唐淌出现在那山洞外面的具体情况。 同去的唐淌道:“你久久不回来,我就让雷神去通知了绿军,与我唐门一道出城去寻你,没想到,在半路上看见了成城主,就与他一道了,他跟了你们一路了,是他带我们去寻到了你们。” “他跟了我们一路!?”夏锦华大惊。 “是啊。”唐淌倒是奇怪了,“你前脚走,他后脚就领人跟了上去了,成城主那人就是爱脸皮,那狼毒花还有他的娃呢,他如何能不着急!肯定是要跟上去的。” 果然,见还有玉城高手留着全程照看狼毒花,狼毒花已经被送去诊脉了,她多多少少还是受了些伤,腹中还有孩子,是重点照顾对象。 医学院首先给她诊脉了,谁料一诊脉,那大夫大惊,而后连摸了几次脉,最后一脸怪异地对夏锦华道:“这位姑娘,居然没有怀孕!” 夏锦华嘴角抽抽——糟糕,露馅了! 玉城高手安静片刻,心平气和地对那大夫道:“大夫,您难道是看错了吗?劳烦再看一遍。” 大夫又给看了几遍,还请了其他的大夫来看,妇产科的大夫都被惊动出来了,会诊之后,笃定道:“这位姑娘完全没有任何妊娠迹象!” 羲风这段时间都在医学院里面养伤,此时正被惊动出来了,正围观大夫们做外科手术,此时看见那情形,不由得摸摸鼻子,有些心虚。 玉城高手们更是安静如鸡,纷纷看向了夏锦华。 夏锦华面色如常,道:“或许是因为狼毒花她体质特殊,连玉城的高手都会看错,我们这医学院的大夫们肯定也有看错的时候。” 当初玉城的高手们也是参与会诊的。 玉城高手无奈了,很明显,成叹月是被人给坑了,那人明显就是夏锦华! 若不是这一次动乱,怕是此时,他们那貌美如花的城主都‘喜当爹’了,当即,众人便去与成叹月汇报。 而狼毒花知晓了自己不曾怀孕之后,面色有喜有忧,有失落,也有解脱,还傻傻地问夏锦华:“成大哥,他会不会怪我骗他?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夏锦华干笑两声,无比尴尬,道:“没事没事,这又不是你的错,他怎么可能怪你呢!你想多了,好好养伤!” 说罢,趁着现场乱作一团,偷偷地溜走了,司空绝知道自家夫人干的好事,也没戳穿,忙着去收拾残局。 夏锦华身心疲惫地回了城主府,此时已经是上午了。 她几乎是两天两夜没睡了,肚子也饿得慌,进院子看见糙汉正在给四狗子洗澡,她看也没看一眼,如饿死鬼似的溜进了厨房,找到了一个馒头,有滋有味地吃着。 吃着吃着,她忽然脑子里一炸! 怪异,太怪异了,总觉方才看见的情形充满了怪异! 回想着方才看见的情形,立马找到了怪异之处——尼玛!糙汉在给四狗子洗澡! 她叼着馒头飞奔出了厨房,看见两只小糙汉蹲在大木盆旁边玩水,木盆热水正好,秋奴正往里面倒水,一边撒花瓣和各种药材,木盆旁边,还摆着几块熟肉。 木盆热水之中,睡了只仰八叉的鹰大爷! ------题外话------ 又是两点了…。 119 狼毒花逃婚,四狗子坠落 120 这个玄幻的世界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120 这个玄幻的世界 夏锦华揉揉眼,再看一遍,确认了那盆里泡的,的确就是四狗子,小肆和阿黑阿白都不知道去了何处,四狗子正独自享受着泡澡服务,微眯着眼,只露出个鸟头在外面。 夏锦华大惊:“它什么时候回来的?” 秋奴到:“昨儿个就回来了,回来好久了!” 夏锦华无言了,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就算是夏锦华能用百度查阅到枪支生产的各种细节,可因为技术和设备的问题,总体还处于摸索的状态之中,造出来的枪支多多少少都有问题,精确度本就不高,加上当时四狗子飞得还是挺高的,风速等各种问题也会影响集中率。 大概是当时四狗子听见那一声枪响之后,就假装坠落下来,其实是装死,等大家注意力一转开,它立马偷偷地飞走了…… 夏锦华面上抽抽,想起当时自己一把眼泪一声喊地到处在那山里面找它的尸体,顿觉自己是个傻逼。 如此看来,这四狗子,还真是欠揍…… 四狗子睁开瞧了眼夏锦华。 ‘呱!’叫了一声,伸嘴去吃肉,吃完继续泡澡。 糙汉给四狗子浇着水,道:“妈妈,四狗狗说它保护娘亲,它好伟大!” “呵呵。”夏锦华笑了两声,用那冷冷的目光将四狗子给瞪了几眼,吃着馒头,回了屋里,倒头就睡。 一直睡到下午,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多了一个人,正将她给抱着。 夏锦华回头瞧了一眼,见孩儿他爹也是一脸的疲惫,此时正睡得正香,粗重的呼吸拍打着她的脸蛋。 这澶州的日光好似又在他身上增减了几分痕迹,看起来越发的黑了,跟那晒黑的古天乐一个型号的黑。 夏锦华用额头蹭了蹭司空绝的下巴,司空绝似乎是醒了,嘟哝了几声,将夏锦华给圈入了怀中。 “绝哥。”夏锦华唤了一声,司空绝微微地睁开了眼,道:“怎么了?” 夏锦华面带愧意,嗫嚅着道:“对不起。” 若不是自己横插一杠的的,设局让成叹月成婚的话,也不会有如今这档子的事情。 司空绝只是睁开了一只眼,见夏锦华那满脸的后悔,笑道:“你也是为了咱们老司空家着想,只是事情办砸了,没事儿,下次机灵点。” “绝哥,你真好!” 夏锦华缠着司空绝亲热了一会儿,她便起床,出了门,看见日头正在往那山巅上垂,天边已经出了火烧一般的云,四狗子飞着回来了,落在院子里那颗大树上,那树有些大,夏锦华搬进来的时候,那树就已经参天了,四狗子一直想在那上面盖个度假别墅,跟那树下五狗子睡的湖景别墅一个造型最好。 四狗子一家蹲在树上,故意往五狗子家的房顶上拉屎,五狗子一家在那树下冲着它们瞪眼,也是没办法。 夏锦华对四狗子那最后一点英明神武的形象也没了…… 糙汉两只在四处打打闹闹,脏兮兮臭烘烘的,正巧得夏锦华出来得时候,一只糙汉一扑,就扑进了院子里的煤堆里面,还活蹦乱跳地蹦出来,成了个黑炭似的人物。 还对那明显‘晴转多云’的夏锦华笑呵呵:“妈妈,你看我有爹黑吗?” 岂止是黑,简直黑得跟那非洲留学生一样! 夏锦华恼怒,撬了灶上煤炭,让它开始燃着,正好可以接了热水器里的热水来给那两只糙汉洗澡。 将糙汉洗干净了,让他们穿了个大象裤头到处乱跑,夏锦华才转身去做饭。 如今夏锦华都不用柴火了,全部用煤炭,夏城是‘吃’煤大城,如今这个时代里,如今这个时代里,煤炭最大的两个用处就是炼铁和家用。 夏城每年购入大量的铁矿石和煤炭等矿物,夏锦华还准备专门规划出一个城区来做工业区,如今,那研究中心已经延绵出了一大片的厂房,专家技术人员上千,还在大量地招收工人。 同时,夏城大学也将会正式开工科,为研究中心和将来的大量工科人才,至此,夏城大学实武科、文科、理科、工科和理科,几大方向的专业共同发展的势头! 夏锦华正用煤火做饭,便看见北极匆忙地进来了,与夏锦华报告道:“夫人,我们的人都安顿好了,伤了二十几个人,绿军伤十几人,驭狼族伤十几人,都没有大碍。” “那就好,让他们毫升养伤,别忘了着人随时送点补汤过去,”夏锦华道,又问:“狼毒花如何了?” “狼毒花姑娘无大碍,有些皮外伤,包扎了便没事了。” 夏锦华点点头,等明日再去看狼毒花吧,看来此事一定对他影响有点大。 北极又道:“夫人,狼毒花姑娘救回来的那女子一直昏睡不醒,马大夫说,她可能是已经成了植物人了。” 北极时常溜达到医学院去听课,已经知晓了那所谓的植物人是个什么东西。 听此,夏锦华还挺可惜,道:“那你们可查明了那姑娘的身份,身上可有什么能证明其身份的东西?” 北极摇头:“什么都没发现。” 不知道那个姑娘是什么来头,但是她既然能得龙巢的人如此大动干戈地追杀,肯定不是什么一般的人物。 “务必多派点人看着,既然那姑娘如此重要,肯定是大有来头,对方既然追杀不成,肯定会趁机潜入医学院之中下手。” “是。” 北极又急匆匆地出去了,夏锦华一边想着那姑娘的身份,一边想着狼毒花,一边又想着龙巢。 那姑娘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难道是龙巢中人,又或者是龙巢对头势力的人? 她在夏城还有哥哥,哥哥能保护她,她的哥哥又是什么人物呢? 夏锦华一边做饭,一边推断着。 假设那姑娘是龙巢中人,龙巢追杀于她,肯定是因为她还有价值,可那对方下手实在是狠毒无比,看来是想要她命的,价值一说推翻,那便就证明那姑娘可能是知晓些什么龙巢的内部秘密。 对方既然是龙巢之人,她的兄长也应该是龙巢之人,而且肯定很强大。 如此一推断,夏锦华便不由得想起了那还在地牢里关着的皇军兄弟俩,最近听汇报,那俩兄弟招供没有,还想越狱,可夏城地牢那可不是一般的地方,逾越的可能性几乎是没有的,但是那俩兄弟的手段非同一般,好几次居然差点就跑出去,次次都被打得半死拖回去,最近似乎是老实了。 做好了饭了,孩儿他爹也睡醒了,来一起吃饭,糙汉光溜溜地坐在那小凳子上,一家人一起吃饭,天色逐渐暗了,院子里点起了灯。 夏锦华如同是饿死鬼般的,狼吞虎咽的,司空绝看她那吃相,不由得道:“慢点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夏锦华吃着饭,忽然问司空绝道:“你哥呢?” 说起那事儿,司空绝也是无语了,道:“兄长那处便不用你操心了,自有我去处理。” 天知道,那成叹月闹得有多凶。 说他连娃满月的尿布,到十岁的裤衩,甚至是二十岁泡妞的资本,都准备得妥妥帖帖,堆了了一大堆了,现在却告诉他,他没娃,当不了爹。 小公举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说他的心伤透了,一颗滚烫的心冰凉,破裂,成了一对渣子,心灵受了极大的床上,跟司空绝闹着要精神补偿。 “那他想要多少钱?”夏锦花小心翼翼地问道,自己做下的孽,得自己去偿还,恐怕这一次成叹月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司空绝吃了个萝卜,才道:“他想要那研究中心一半的股份。” “那可不行!”夏锦华几乎是拍案而起,“那可是我的命,打死也不给他!” 一半的股份,那狗日的岂不是想要吞了她的命根子? 司空绝也知道夏锦华肯定不会同意,轻飘飘一语,“我揍了他一拳,他就老实了,什么都不敢跟我谈了。” 夏锦华:“……” 还是司空绝有办法。 夏锦华又道:“你就这么打他一拳,也太不厚道了,毕竟那是你哥,以后咱们两家人还得来往,明日我有空了找他说道说道去。” 两人谈论一会儿,便安静了下来,糙汉几口扒完饭,往夏锦华面前一站,双手叉腰,自信满满地道:“妈妈,明年我能长得比爹高吗?” 夏锦华撇撇司空绝的人高马大,再看看那糙汉的短小精悍,道:“你明年或许能和红太狼一样高了。” 糙汉跑着去和那正坐在一边休息的红太狼比了比身高,那红太狼坐起身来,足足半人高,与那垫脚的糙汉还高了一些,顿时,糙汉挫败了。 另一只糙汉正坐着吃饭,小胖手稳稳当当地握着筷子,吃着司空绝夹过去的菜,吃得认真极了,几乎整个脸蛋都埋进了饭碗里,吃罢了饭他将筷子一放,又吃了点鸡蛋羹,没滋没味地舔舔嘴巴,顺便把嘴边上的一颗饭粒舔了下去。 司空绝看那糙汉那可爱的模样,不由得笑了笑。 糙汉用手托着脸蛋,甩着小脚看着司空绝,看得十分认真。 司空绝被他给看得笑了,问道:“小左,你看爹做什么?” 夏小左忽然也能严肃地问道:“爹,你每天上班都是在干些什么?” 司空绝道:“爹干的事情多了去了,得看城外军营里面的动静,得看乡下百姓们吃不吃得饱,得看学校里面的学生乖不乖。” 夏小左点点头,恍然大悟,忽然又问道:“那爹你什么时候去挖煤呢?” “挖煤?挖什么煤?”司空绝不解了。 “昨天底迪跟我说爹爹天天去挖煤,所以才长这么黑!” “……” 夏锦华不由喷饭,看那司空绝,脸黑得不能在黑了,本来日日东奔西走的,皮肤就黑,被糙汉一问,就更黑了,总觉自己是被这熊孩子给鄙视了。 他冷冷道:“爹不挖煤!” “不挖煤?”夏小左思考了一番,最后笃定道:“肯定是因为爹你小时候也摔进了煤堆里,你妈妈没把你洗干净!” 司空绝无语,夏锦华却只想笑,笑得快要岔气了。 司空绝面更黑,默默无语,糙夏小左似乎是发现爹不高兴了,又问道:“爹,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得像你一样帅?” 这话问得好! 方才还面黑的司空绝瞬间眉开眼笑,道:“你多读书,多习武,很快就能跟爹一样高,一样帅了。” 夏小左这才放心了。 但是没想到,几日之后,夏锦华看见夏小左一个人在屋里做面膜,顿时大惊:“你哪儿弄来这些东西!” 夏小左正做着面膜,不能笑,说话也挺别扭,似乎怕自己的面膜裂了,道:“前几天我去大伯父那里玩,大伯父说了,如果想长得跟他一样高一样帅,就得多做面膜多逛街,多吃水果多睡觉!他就送了我一个盒膜!” 还问道:“妈妈,我得敷几个面膜才能像爹一样帅啊?” 尼玛! 夏锦华心中骂娘,再一次将那成叹月给恨上了! 不过那是后话,此时,夏锦华看着那一双糙汉正欢乐地玩耍,她眼中闪烁着作为一个母亲最神圣的光辉,道:“绝哥,你看咱们的宝宝长得多块啊!” 司空绝抬头看了一眼,道:“的确长得快。” 吃这么多,肯定长得快了! 夫妻俩吃了饭,夏锦华去收碗,司空绝精神头十分足,还想去学校看看今日那些伤员的安置情况。 等夏锦华洗完碗出来的时候,看见那两个糙汉在院里打架。 “爹爹是因为小时候摔进煤堆没洗干净才这么黑的!你骗我!” “胡说,爹是因为天天挖煤才这么黑!” 夏锦华:“……” 糙汉的打架,在那地上滚来滚去的打,夏锦华也不去阻止,反而是拿出了针线来,点了土豆灯,开始做新衣服,这小娃子的手脚长得飞快,新衣服都做不赢。 反正他们老司空家的人都是皮糙肉厚,摔打两下也没关系,孩儿以后要习武,现在让提前锤炼锤炼,把皮给捶厚了,免得将来习武的时候经不起摔打,夏锦华也不去阻止。 一直打到天黑,糙汉两只打累了,分站两边,最终终于是统一口径——他爹的妈怀着他爹的时候,天天吃墨水!所以他爹生下来就黑了。 因为夏锦华时常跟他们说,以后要好好地读书,爹和娘都是吃墨水长大的,孩子肚里的墨水也不能少了! 夏锦华无语极了,这小屁孩的脑洞到底是有多大? 一边做衣服的她不由得提点道:“那怎么可能,你大伯父和你爹都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呢,还一个白一个黑,那跟墨水没关系。” “没关系?”糙汉摸着脑袋,面面相觑,夏锦华一直觉得糙汉两只都有做物理学家的潜质,就喜欢钻研一些牛角尖的问题,比如什么‘为什么天一黑我就瞎’、‘爹和娘分明一样大,为什么娘总没有爹尿得远’、‘为什么爹娘经常背着他们做奇奇怪怪的游戏’之类的奇怪东西。 就方才那个问题,糙汉进行了激烈的讨论,最后还是免不了一顿滚打,夏锦华一边做着小鞋子,一边道:“瞧瞧咱老司空家的人,多实在、多直接,逼逼不能解决的问题,都用拳头!” 等司空绝回来的时候,糙汉还没决出胜负,只是双方罢手,并且得出了一致的看法——肚子里的墨水都让司空绝给喝了,成叹月打不过他,一点都没喝到,所以,他们一个黑,一个白。 得出了这个结论之后,糙汉又惊恐地意识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夏锦华肚子里也都是墨水,他们会不会也长得跟司空绝一样黑? 这个结论一得出,糙汉吓得直哭,夏锦华是实在没办法了。 到了睡前,又给糙汉们冲了凉,才放进屋里睡觉,两只好似忘记了方才的生死相杀,在床上‘嘻嘻哈哈’地玩耍了一会儿,便就睡了。 夏锦华趁机往司空绝身上一窜,兴致盎然地道:“绝哥,今天重点‘啪!’” 两人白天都睡了会觉,此时还有些精神,可司空绝担忧地看了几眼那一边睡着的娃娃,道:“不妥吧,等我将孩子送到隔壁去了再说。” 毕竟‘啪’到一半,忽然发现两只糙汉已经睡醒坐了起来,四只纯洁无比的水眸齐刷刷地看着着他们现场直播的次数也不少了。 夏锦华‘嘻嘻’笑了两声,神秘道:“今天他们打了几架早睡死了,我保证不醒!” “……” 长期被迫‘现场直播’的夏锦华,也早已经摸出了其中规律,但凡白天里打过架,摸过鱼,睡前撒过尿,无论动静多大都不会醒来。 糙汉两只抱成一团睡,一边的爹娘两人也是抱成一团‘睡’…… 第二天,夏锦华早早起床,喂饱了一家人狼鹰鼠的,便领着糙汉出门了。 今日糙汉神采奕奕,背着夏锦华做的狼头小背包,坐着三轮车去了学校。 成叹月如今还是住在学校的家属区里面,宅子被他改装得骚气不已,夏锦华进了院子,看见玉城高手拦在门口,道:“夏夫人,今日城主心情不佳,不见外人。” 玉城上下正恼怒着,虽然那事情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不是夏锦华所为,但是大家都知道,这种无聊的事情只有夏锦华想得出来。 夏锦华干笑着,道:“今天我给你们城主带了好东西来了,他看了肯定喜欢!” 玉城高手面无表情,道:“东西您可以留下,但是城主今日不想见人。” 这人特指夏锦华这一人。 夏锦华只得将东西给放下了,悻悻离去,顺便把糙汉上留下了,去打探打探虚实。 如今可算是亏大发了,留声机和手表都没了。 今天,夏锦华送去了一个玻璃大鱼缸!另外还送了两只精巧的小鱼缸。 看过了成叹月,夏锦华又去看了狼毒花,狼毒花心情似乎是不错,大概是觉得没了负担,受了些皮外伤,但是已经出院了,在宿舍里面呆着。 看狼毒花如此,夏锦华也放心了,又去学院里面转了几圈,如今已经又临近期末了,期末得考试,考试过不了得挂科,挂多了领不到毕业证,虽然不知道那所谓的毕业证有个什么用处,但学生们都是不想挂科的,正热火朝天地抱佛脚,就连唐淌都少去研究中心了。 夏锦华接连视察完了各个学院,各个专业,又去看了警犬队的上课,最后去叮嘱了一些期末工作,抬头一看,日头又开始沉了,她忙去成叹月那里接了孩子。 糙汉接了出来,吃得圆滚滚,胀鼓鼓,背上小背包里面都不知道多了多少东西,还有玉城高手将大包小包的东西一齐送到城主府去。 到了府里,夏锦华将那些大包小包的东西都打开了,见都是些小孩子的衣物用品,小鞋子、小衣服、小裤子、小背包都是如今最时兴风的款式,男孩儿穿得小裤衩,女孩儿穿的小肚兜,料子也是极好的,还有男孩女孩用的各种玩具,甚至是夏锦华研制出来的学步车都有,各种用品齐全得很,足见其用心之处。 糙汉道:“大伯父说了,这是给小弟弟和小妹妹准备的,可小弟弟和小妹妹不来了,就都送给我们了。” 又道:“还有些在铺子里,没做好,大伯父去叫人改了收货地址,直接送到咱们家里来!” 看着那些个成叹月精心准备,又无奈全部送出的东西,夏锦华自责极了,想来自己是伤了那小公举的心了,对他那一点小鸡肚肠似乎都烟消云散了。 糙汉可高兴了,争抢着那用品,夏小右捞了件女娃子穿的肚兜给自己围着,还神气地问夏锦华:“妈妈,你看我穿了新衣服,帅不帅!” 夏锦华勉强道:“帅,咱儿子肯定帅!” “那有爹帅吗?” “跟你爹差不多了。” 夏锦华摸摸夏小右的脑袋:“你大伯父还生气吗?” 夏小右正欢乐地试穿着一件绣花小袄,摇头道:“大伯父早就不生气了,今天见着鱼缸的时候,都乐死了,他这几天,天天耍手表,中午还去酒楼点了外卖,把好吃的都给我们吃了。” 又道:“今天大伯父把新手表泡进了鱼缸里,端着出去,见人就炫耀,妈妈,你说大伯父是不是脑子高兴坏了?” 见成叹月有作死如此,夏锦华才有些勉强的放心了。 可有听糙汉道:“大伯父还说了,让我们把东西都搬回家来,让妈妈好好地堵堵心!顺便让妈妈长长记性!” 夏锦华心中那点微妙的负罪感登时被这一句话给彻底的击碎了。 狗日的,还真是差点骗得她自绝以谢天下了! 夏锦华气恼,对糙汉道:“明儿个,你再去你大伯父家,就说,那嫁妆妈妈不要了,跟他两清了!以后谁也不欠谁!” 夏锦华每天去上班,顺便就把孩子带着去,放在成叹月那里,让他给带着出去玩耍,顺便照看,晚上下班的时候再去接回来,顺便让糙汉汇报一些成叹月的情绪情况等。 发现,他每天都是吃喝玩乐高兴得很,似乎那事儿对他没有半点影响,若说影响,那最大的影响就是,他活得更滋润了! 天天出门还带只鱼缸,鱼缸里面泡着两只金鱼,和一只手表,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一只防水手表。 直到糙汉在成叹月那里染上了天天得敷面膜的恶习,夏锦华才不往那里送了。 可成叹月似乎是带娃上瘾了,又找了门来了。 “怎么不把娃往我那儿送了?面膜五张一个疗程,如今都做了四张了,最后一张决不能少,不然前面的都白做了,快把娃喊出来,随我做面膜去!” 不出意外,那厮直接被夏锦华给一顿赶打轰了出去。 “别忘了按时让娃吃美容汤,方子我都给放在小左的包里了!不然长大了跟他爹一样黑……” 成叹月被赶打出去,还不忘吆喝着。 “你才黑,你全家都黑!”夏锦华气得差点丧失理智,‘砰’一声关了大门! 这人的出现,似乎就是为了挑战的夏锦华的理智而来,几次上门诱拐孩子出去做面膜未果,他也不上门了,夏锦华更不让他上门。 一直到过年的时候,府里吃过年饭的时候,司空绝才去将成叹月给接进了府中。 没想到,他和狼毒花手牵手,恩恩爱爱地就来一起吃团圆饭了…… 夏锦华当场差点掉了下巴。 这个世界,什么时候竟然玄幻如此了? ------题外话------ 这是玄幻文,肯定是个玄幻的世界。嘻嘻嘻嘻,有错别字,明天修改,今天实在是走累了,嗷 120 这个玄幻的世界 121 世界未解之谜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121 世界未解之谜 饶是夏锦华瞪圆了眼,也没蹬出个什么来,那一双手儿紧紧地扣在一起? 他们两人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那几天,成叹月还跟糙汉说,狼毒花就是一坨臭烘烘的屎,如今怎么就在一起了呢? 难道,成叹月终于意识到自己其实就是一朵骚气小花,所以寻一坨屎还给自己安家? 狼毒花面对着夏锦华的审视和惊讶的眼神,微微地红了脸儿,羞涩地低下了头。 夏锦华还时常去看狼毒花来着,怎么就没发现他们在一起了呢? 与之前第一次所见的狼毒花相比,如今的狼毒花算是改头换面了。 初见的时候,她还脏兮兮,臭烘烘的,头发都不知道地多久没洗过,成一团黏在脑袋上,拿一根木簪子一束,穿的还是狼皮、兽皮。 可入了学校之后,她进了扫盲班,开始从拼音学字,同时也积极地与其他门派的女弟子们靠拢,学着其他女子的生活方式。 学院的女学生们还组了一个什么‘锦绣华年’协会,没事儿就聚在一起讨论盘发、妆容和衣裳的搭配,狼毒花也积极地加入了进去。 夏锦华也时常带她出去逛街,买点什么化妆品衣裳之内,她接受能力很强大,学字学得快,学其他的事物也是很快的。 如今,狼毒花面容整洁,扑了点细微的粉,眉目十分精致,头发也洗得干干净净,梳得整整齐齐,赞了朵简单的玉簪花,十分整洁耐看,身上穿了一袭水红色的袄裙,竟然有几许女儿柔情。 见她红着脸蛋,牵着成叹月的大掌,默默地低着头。 成叹月见夏锦华那快要掉的下巴,不耐地道:“弟妹,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看不得我成某人好不成?” “你们、你们——” 夏锦华如同见鬼似的,“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狼毒花虽然害羞,但骨子里藏着草原儿女的豪情,低头微微一笑,还是坦然道:“经常在学校里碰头,就这么在一起了。” 成叹月还笑道:“小花还不愿意,嘿嘿,今天我可是劝了好久,才把她给劝来了!” 看那两人一个春风得意,一个面若桃花,夏锦华的三观在一次被刷新了一次。 问司空绝,司空绝摇头表示不知情:“我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只是最近偶尔看见大哥都是神神叼叼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 又问糙汉,糙汉正吃着蛋糕,抽空道:“我也不知道啊,大伯父都不来我们家玩了,我也没去大伯父家玩了。” 问成叹月的手下们,手下们一律摇头:“我们也不知道——” 夏锦华似乎对这未解之谜十分好奇,定要问个清楚,趁着男人说话,女人们在厨房里面一边做饭一边说话的时候,她问了狼毒花:“你们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 狼毒花低头:“就这么在一起的。” “那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件?让他有机会英雄救美,或者是你有机会美人救英雄?” 狼毒花害羞道:“哪里有这么复杂,就是几次面了,就处上了。” “没有英雄救美?没有惊心动魄?没有生离死别?”夏锦华还是不相信。 狼毒花都是摇头:“就是经常去门口的凉水铺子里面吃凉水,他也经常去,就请我吃凉水,就这么好上的。” 从今以后,世界八大未解之谜又新增了一个——成叹月与狼毒花相恋之谜! 并且困扰了夏锦华几十个年头,直到她坟头草一尺来高,糙汉一双带着孙子偶尔去她坟头前放个炮仗,她恐怕也还是没能解出这未解之谜。 他们就这么在一起了,毫无预兆,杀得夏锦华一个措手不及,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其中的缘由来。 难道那狗日的是想再骗一次嫁妆,故意欺骗狼毒花的? 夏锦华如今只有这么一个合理一点的设想了。 团圆饭做好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看那桌上,山珍海味、美味珍馐琳琅满目,还有各色的水果,美酒等,也都端上来了。 女人们忙着布置饭桌,有夏锦华、冬奴秋奴、葫芦娃、阎芳染、狼毒花等,男人在院中高谈阔论,司空绝的一票兄弟都聚齐了,成叹月、司空吟和羲风,羲风第一次来司空绝家中过年,虽然面色如常,但还是有些拘束,司空吟经常来,如今已经习惯了,正帮着给一众小屁孩称重,还得帮着司空绝做爆米花。 研究中心里面,也来了几位回不了家的番邦专家,有威廉王子,有武安疯子发明家,夏锦华还把扶桑小姐给请来了,好歹他们还是老乡啊!另外还有医学院的马大夫等。 另外还有钢铁侠雷神、南极北极、神棍慕容雁、李大虎、王宏等一直走到今日的人,这院中那是十分的热闹。 糙汉高兴极了,领着几只各家来的糙汉一起去五狗子家里‘串门’,在狗窝里钻来钻去。 雷小草等几个女娃子又把三狗子给抓住了,给它梳小辫,穿小鞋,玩得不亦乐乎。 四狗子蹲在树杈上,看着那被蹂躏的三狗子,再看那一脸无奈看着家被折腾的的五狗子,大呼幸运——幸好老子会飞! 糙汉们祸害不了它! 三狗子终于是经受不了那折腾,趁着一群女娃子不备,蹬了小鞋,‘龇溜’一声,逃了个无影无踪,女娃子们慌忙去寻找,追得鸡飞狗跳的。 三狗子吓得爬上了树,躲到了四狗子自己筑在树上的鸟窝里,女娃子们围着树看了半天,瞧不见它下来也就散了,但是没想到一转头,就看见了成叹月的白鹭正一脸傻笑的迎了上来。 于是,等成叹月走的时候,看见它的白鹭浑身都扎满了小辫子,两只耳朵各扎了两个蝴蝶结,还穿了个肚兜,正一脸傻笑,活像城主府对门那家卖爆米花师傅家的从小智障的翠花…… 此时,那院中坐满了客人,分坐了好几桌,羲风正个马大夫谈论那医学上的事情,成叹月迫不及待地找威廉王子问了那铁轨的事情,糙汉挂着司空吟撒娇,实在是和谐得不能再和谐了。 夏锦华今日穿着深红色的一身袄裙,十分富贵气派,也适合今日这喜庆的氛围,她端着红烧肉上了桌,回头正看见司空绝抱着夏小左,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她忽而低头一笑,破天荒地带了几分羞涩,而后忽然红着脸,上前与司空绝低声说了几句话。 那话一落,司空绝双眼一亮,道:“真的?” 夏锦华娇嗔道:“还能有假!” 司空绝喜不自胜,上前摸了摸夏锦华那尚还平坦的肚子。 哪里,有一个新生命正在沉默之中慢慢地发育着。 司空绝又要做爹! 他还想摸,但是夏锦华已经一手将他的手给拍开了,“摸什么摸,回房摸去!” 她已经婀娜而去,司空绝看着那依旧纤细的腰身,有种蠢蠢欲动。 夏小左一直挂着他的脖子,如同是八爪鱼似的,凑了上去,问道:“爹,你们在说什么?” 司空绝满面春风,笑容都不觉闪耀了几分,道:“没事没事。” 夏小左似乎是不高兴了,一爪拍开了司空绝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怒道:“摸什么摸,回房摸去!” 那口气跟方才的夏锦华一模一样! 今年这年依旧是过得十分富足,夏城今年不能算是风调雨顺,还遇上了百年不遇的旱灾,但是幸好有运河,给农田调运了河水灌溉,今年粮食产量虽然还是有所减少,但还是能保全城无饿殍。 司空绝尤为精神,酒也多喝了几杯,十分畅快,差点都手舞足蹈了。 还有成叹月,似乎也成了人生大赢家了,他的‘叹月号’下水了,又没美人在怀,玉城随着夏城一起搞工业革命,也跟着享了不少好处,如今他们兄弟俩算是这澶州的头号巨霸了。 “喝喝喝,咱们两城要联盟一百年!”成叹月微醺着,举着杯子与司空绝对饮,喝完了一杯,偷偷地将那精美的印花玻璃杯擦干净了,往自己的包里一放,又假装糊涂。 “我杯子呢?是谁拿了我的杯子!还让不让爷喝酒了!弟妹,快给我上杯子!” 夏锦华就知道这厮又开始小偷小摸了,但是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她可不计较这么多年了,唤人又送了杯子过去,还道:“大伯,这杯子您可得看好了,可别再跟酒一起吃下去了,方才那都是您吃的第三个杯子了!” 众人哄堂大笑,成叹月接了新杯子,道:“不会不会,绝对不会了。” 他的确是没再那杯子给‘吃’下去了,只是年夜饭之后,夏锦华发现自己丢失了一整套精美的玻璃印花杯具…… 成叹月主动断酒给了夏锦华,道:“弟妹,这一杯,我可真该敬你!” 夏锦华看他脚步都打偏了,狼毒花正扶着他,她笑道:“大伯怎么想起要敬我酒了,往年你可是从来不与我喝酒的。” 成叹月摇晃着,道:“今年不同了,我定要敬你一杯才行!” “好好好!”夏锦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司空绝忙接了过去,与成叹月道:“锦华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了,吃不得酒,我替了!” 成叹月听之,大喜,连忙劝酒,“咱们老司空家的大喜事啊,我更得敬酒了,来喝喝喝!” 兄弟俩又对饮了一杯,算是成叹月敬酒夏锦华了。 放了杯子,成叹月玉面微红,笑道:“若是没有弟妹,我们这夏城,这玉城也定然不会有如今的辉煌,也更没有名震中原的夏城大学!冲这,我就得再敬弟妹一杯!” 夏锦华低声一笑,谦虚道:“这哪里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若是没有绝哥与大伯以及众位同仁的共同努力,也不会有今日的好日子过!” 说到此处,大家都不禁一同举杯,算是为了夏城与玉城的明日,还有研究中心与夏城大学的明日干杯! 又一杯饮尽了,成叹月再倒了一杯,这次,却无比正经,断酒与夏锦华道:“这一杯,再敬弟妹,绝弟这些年来过得不容易,幸得有你相守,算是他的缘分,今日,我这做兄长的,敬弟妹你一杯,多谢你对绝弟多年的相守之情,愿你们能长长久久,子孙满堂。” 夏锦华笑得更欢了,道:“那便谢谢大伯的祝福了,也祝你与小花早日成好事!” 司空绝再踢夏锦华喝了一杯,喝完,两兄弟勾肩搭背,感情好得不能言说。 当晚,成叹月喝了个烂醉,司空绝也喝得快趴下了,可好了一会儿,两人居然开始打架了! 方才他们吃鸡蛋的时候,司空绝说先有鸡后有蛋,成叹月却笃信先有蛋后有鸡。 于是,烂醉的两人当着众人的面干架了…… “俗话说,鸡蛋鸡蛋,定是先有鸡,再有蛋!” “胡说,你肯定没见过蛋鸡!” “先有鸡!” “先有蛋!” “鸡!” “蛋!” 那架干得,分都分不开,夏锦华咋咋呼呼地得让人来劝架,最终还是两人达成了共识——先有鸡,因为方才桌上先上了宫保鸡丁,再上了鸡蛋。 成叹月输了,罚酒三杯,喝得差点哭了。 最终,一场年夜饭在欢快的气氛之中结束了,成叹月被人抬着走了,临走之前,看见玉城高手牵着被打扮一新的白鹭离去,他还傻笑道:“哟,那不是对门翠花吗?” 夏锦华将喝得烂醉的司空绝给送回了房,还上了敬酒汤了,这么多年了,夏锦华还是第一次看见司空绝喝得如此尽性,大概因为他今日实在是高兴坏了。 等收拾好了司空绝,夏锦华送走了客人们,回头一看,糙汉在床上打架。 “先有男人!” “胡说,先有女人,没女人,怎么生得出男人来!” “没男人,怎么养得活女人!” “我妈就不让我爹养,一样能活!” “那是例外!” …… 耳边是糙汉的打闹,和糙汉他爹的梦呓,夏锦华抬着头,便看见窗外天空是一朵朵灿烂绝美的烟花。 她望着那烟花,似乎是从来没有过的美丽,不知不觉,竟然看出神了。 若是年年能如此,那便是好了…… 相比于三十的轰轰烈烈,初一就显得十分平淡了,一大早,夏锦华就起床做了汤圆,糙汉两只吃了汤圆,就打扮成年画上的善财童子,去城主府里面别家要红包。 要完了城主府,又被夏锦华送着去了成叹月那里要红包,司空绝也跟着一道去了。 昨晚他当着众人的面和成叹月干架了,如今似乎是有些后悔了,一大早都不怎么说话。 到了学校,夏锦华将孩子送去了成叹月那里,司空绝则是去了学校之中,看留校学生们过年的情况。 到了那处小宅子外面,才知道成叹月还没起床,夏锦华将糙汉给放了进去,对他们道:“快去叫大伯起床发红包了!” 糙汉欢快地去了,夏锦华顺便溜达去医学院看看。 进了医学院,便看见有医学院的人正急匆匆地往外面走,一见夏锦华,立马激动地到道:“夫人,草民正要去寻您,那位狼姑娘救回来的姑娘醒了了!” “真的!什么时候醒的!”夏锦华也高兴,那姑娘都快成植物人了,居然生生地被救醒了。 夏城医学,正突飞猛进地发展啊—— 虽然她也知道,那肯定是羲风的功劳,跟医学院基本没什么关系。 “她什么时候醒的?” “才没醒一会儿,但都能说话了。” 夏锦华脚步飞快地到了那重症病房外,见那姑娘已经能睁开眼了,羲风正看着,见夏锦华进来,羲风对那姑娘道:“这位是城主夫人,你若是想寻你的大哥,还得寻城主夫人。” 那姑娘枯萎的双眼一亮,差点坐起了身来,夏锦华忙上前,道:“你先躺下,好生休息。” 她也坐下了,问那姑娘,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兄长是谁,我替你寻来。” 那姑娘有气无力,唇苍白得惊人,道:“夫人,我命皇灵,我的兄长,一名皇军,一名皇协军,我们三兄妹相依为命。” “你是皇灵!”夏锦华大惊,“你不是,我见过皇灵!” 那女子苦笑:“夫人,我才是皇灵,你所见的那人,是我的母亲!” “什么!” …… 司空绝知晓了那女子清醒了,便也想来问问情况,但还未曾进医学院的门,便看见夏锦华失魂落魄地奔了出来,一看见司空绝,她大唤道:“绝哥,就我们的孩子!救我们的孩子!” “孩子怎么了?” “快去!快去!”夏锦华推着他,司空绝忽而五脏六腑一阵颤动,有种玄奥的感觉袭来。 他的孩子出事了! 二话不说,他已经使出轻功,奔向了成叹月的居所之外,直接踹门进去,见房中已经无人,问了玉城高手,才得知成叹月带着孩子出去玩耍了。 可司空绝知晓事情并非如此简单,直接便牵狼去寻找。 此时,他的心已经是天翻地覆,濒临崩溃。 还未出校门,看见夏锦华追来,已经是泪落满面,知晓了成叹月已经带着孩子走了,她几乎是眼前一黑,幸得司空绝将他扶住。 “绝哥,医院里那个才是皇灵,我们所见的假皇灵,是他们三兄妹的母亲,精通催眠之术,皇军和皇协军都被催眠,一人拥有两个人格,大伯他早已经被催眠出了第二人格,这第二人格若是想出现,只有那催眠师才行,而如今,假皇灵已经到夏城了——” 听见这话,司空绝遍体冰凉,二话不说,牵着狼追了出去。 成叹月造已经带着他们的一双孩儿出了城,逃之夭夭了。 司空见 ------题外话------ 有错别字,马上修改嗷,今天去姐姐家里玩耍了一整天,吃得我胀鼓鼓圆滚滚的,回来晚了。呜呜 121 世界未解之谜 112 解救成功!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112 解救成功! “追!绝对不能让他逃出澶州!” 得知孩子已经被带出了城去,司空绝整个人几乎是天塌地陷,陷入了一种绝望境地之中,心中只有无穷无尽的恨与怨,似乎一切都抛却了,疯狂地往那城外追去。 一行快马几十,从夏城出发,披星戴月地便追着,此时城中正是正月初一,年味十足,那一场噩耗,生生地撕裂了满城的和谐寂静,众人看着城主骑着马儿飞奔出城,纷纷猜测那可能是出了什么大事儿了。 三头狼在前面跑,几十人骑马在后面追着,天空之上,四狗子一家子正飞着,顺着官道追了出去,看那方向,对方竟然是向傲来而去。 绝对不能让他到达傲来国! 切肤之痛让司空绝一点耽搁都不敢,路途之上不曾休息。 从早晨,追到了半夜,众人还不曾停歇,而马却已经不能动了。 司空绝一日不曾吃东西了,却感觉不到腹中有半点饥饿之感,只有无尽的焦虑和担忧。 追了一日了,如何能不累?可他却不能停下,众人知晓他此时正心急如焚,不敢提出‘休息’的字眼来,可就算是人能忍住不休息,马也要休息。 正巧得遇上了几个在野外扎营的商队,众人从商队那里买了新的马来,继续追,同时也在商队的口中知晓了今日果真是看见了两匹马,马上还带着孩子,朝傲来国的方向奔去了。 众人兴奋了,买了点干粮吃了,继续追了出去。 一路急行军到天亮,一行人狼马已经十分疲惫了,司空绝双眼都是血丝,却不敢有半刻停留,上午的时候,却追到了一个岔道口,分了两条路出去,两条路都是去往傲来国。 司空绝不知道该是如何选择,与司空吟,道:“吟弟,我们各自带人兵分两路,不管能不能寻到孩子,皆不可过关。” “好,城主莫急,已经飞鸽前往各个关口,一旦遇到可疑人物,定会被扣下,孩子一定能找到的!” 司空吟与北极一道,司空绝与南极等人,几十人分成了两拨,带着狼鹰继续追寻。 司空吟一直追着,追了一日的时间,路过城镇又换了马匹,补充了干粮,但众人不曾休息,继续披星戴月地追。 孩子落入对方手中,他们的直接目的是想控制司空绝已达到控制他身后势力的作用,孩子定然不会有事,可如今他们追得这么紧,他们这些常年经受锻炼的成年男子尚且能坚持,可那孩子,如何能受得了旅途劳顿? 司空吟不敢停留,只想早日寻到孩子。 昨日那一双孩儿还在自己跟前撒娇要压岁钱,却不想今日…… 司空吟握紧了双拳,看那天边的日头,已经只剩下半边脸了。 一行人狼都累得实在是不行了,司空吟不得不让众人停歇下来稍事休息。 司空吟停下来,几乎是想倒头就睡,可还是坚持着起身,亲自与几人去前方打探情况,而其他人,靠着东西便睡着了。 司空吟翻过了一座山,拿出了望远镜,看着那远处的世界,此地成峦叠嶂,一条大道穿插其中,虽然运河分流了一部分商队过去,但这里依旧是客商和行者们的一大选择。 望远镜看了一遭,天色已晚,实在是寻不到成叹月和孩子的踪迹,只看见那官道之上,延绵出去的一段路,都是无一人烟。 倒是看见不远处的山林之中,升起了一阵袅袅的青烟,似乎是有出行的人在那处置火煮食。 “我们去看看。” 司空吟与南极一道去了,看见那边停着一些马,还有很多货物,虽然有司空绝坐镇,土匪是不敢出来的,但商队行到天黑,若是寻不到客栈,便回组团在野外扎营过夜。 司空吟看那方,已经很多人在扎营,还燃起了几个大火堆。 他上前去,寻了个似乎是管事的人,问道:“敢问老板,可曾看见一个男人带着一对双胞胎孩子,三四岁左右?” 那管事的摇头:“双胞胎?倒是不曾看见。” 司空吟满面挫败,心中担忧无比,但那管事儿的却道:“不过今天我们在路上倒是捡了个男娃子,说是夏城的,被拍花子的给拐了,逃出来了,我们就顺道送他去夏城了。” 那管事的一指那旁边一堆人,道:“喏,那就是,官爷若是夏城来,顺便就带了孩子回去吧。” 正巧得那一堆人忽然发出一阵哄闹,正鼓掌喝彩,惹得旁边的其他人都来看,司空吟分开了人群上前去一看,正看见那处有一堆刚拾来的干柴,一个灰头土脸的小糙汉正趴在火堆旁边,鼓着腮帮子往那柴堆下面吹火。 吹了几下,火势便起了,众人又是一番鼓掌,那小屁孩乐了,‘蹭’一声蹦起来,站直了身子,灰不溜秋的小手上拿了一个打火机,如同一个小大人似的,推销道:“各位,这个叫做打火机,一打就能点火,以后大家出门在外,要是有了这打火机,点火方便极了,现在只有我娘的铺子里有卖,一个只要一两银子,报我的名字,可以半价!” 众人笑了,将那机灵的小屁孩揉来捏去,喜欢得很的。 “小右!” 人群之中的司空吟惊喜一喝,那奶娃一惊,已经扑了过来,“小叔叔!” 那奶娃子正是夏小右,司空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寻到了他,上前将他给抱了,看他上下都好,只是脸上有几处蹭伤,已经结痂了。 “你怎么在这里,你哥哥呢?” 夏小右道:“大伯父说带我们出来野营,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几个坏人就把我放在马上骑着走了,锅锅走了另外一条路了。” “那坏人呢?” “今天坏人去拉臭臭了,红狗狗忽然跳出来把坏人咬死了,我就和红狗狗一起跑了。” 红太狼也摇头摆尾地出来了,十分精神。 司空吟摸摸那狼头,心中满是侥幸,同时让鹰捎信给了司空绝,让他也放心了。 众人实在是累了,便就地扎营休息,众人都是轻装出行,还去问那商队买来了一顶帐篷,另外还买了些干粮过来。 夏小右把自己的狼头小背包打开了,见里面塞满了东西,他那背包里面随时都有夏锦华放的一些应急的物品,怕他摔着蹭着了。 此时,见那包袱里,有个钱袋子装了几两银子,有些橘子,吃得剩一半的兔肉和糖葫芦,还有一小块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老腊肉…… 夏小左说着自己的‘惊险两日游’。 “……坏人带着我一直跑,不给我吃饭,把妈妈放在我包里的面包和馍馍都吃完了,还把大伯父给的红包都花完了,坏死了!” “他一直带着我跑,我就一直打瞌睡!” “今天中午,他一个人偷偷地去拉臭臭,以为我还在打瞌睡,就把拴在树上。” “忽然,红狗狗跳出来,一口就咬住他的脖子,妈呀,太准了!一口就把坏人给咬死了!然后红狗狗就来帮我咬断了绳子,带着我跑了。” 红太狼也配合着一阵‘呜呜’,它和灰太狼可是专职看娃的,当时成叹月带着糙汉出城去的时候,他们被赶下了马车,却一直偷偷紧随,凶手一直在赶路,红太郎没机会,便暗中潜伏,寻找机会,终于是寻到了对手懈怠之机,一击便中,只是可惜,它踩了一脚热翔,恶心了半天。 夏小左把自己珍藏的肉贡献出来给众人烤着吃,司空吟不由得问道:“这肉和橘子都是哪儿来的?” “前头镇子里买的。” “那哪儿来的那些钱?你的红包钱不都是让那坏人给花完了吗?” “我把妈妈放在我背包里新手表给当了。” “当了?!”司空吟大惊,那手表是研究中心里面的新玩意,过年的时候司空绝还送了他一个,那可是好玩意啊! 他忙问道:“当了多少银子?” “我跟掌柜的介绍了半天,还讲了半天的价,他就给我一两五钱银子,还都是假钱!” “……那你就拿了?” “我跟他们理论,他们还赶我走,红狗狗冲进去,抢了个钱袋就带着我跑了,他们追都追不上!” “……” 众人实在是无语了,不过这小家伙实在是聪明,居然能化险为夷,实在是天大的幸运。 此时,众人正吃着肉,一边围成一堆,听夏小右讲他的精彩经历。 “我顺着大路一直走,就遇上了晕粮食去咱们家的人,我就跟着他们一起走了,他们还送了我一块腊肉!” 夏小右数着钱袋子里倒出来的钱,足足几辆碎银,还有铜板,那可是笔大钱,他一本正经,说道:“妈妈说了,手表是值钱玩意儿,得值几十两银子,我就拿了几两,不算是抢。” 他计算着自己的花销,“我中午买了三只兔子,红狗狗说它饿死了,吃了整两只,我就吃了小半只,一只五十文,三只一百五十文……” 他正认真地数着自己的钱,扳着小指头来来回回地数着,众人连续两日夜的赶路,三三两两的都睡了,夏小右睡了几天了,精神头好得很,兴致勃勃地数着钱,还道:“刚才我差点就把打火机给卖了。” 司空吟也是想睡了,问夏小右道:“大伯父给了你们红包带你们出城,这中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夏小右回忆着,“大伯父带着我和锅锅出去买东西吃,忽然就来了一个人,说是要给大伯父看她的珠子,大伯父一看见那个黑珠子,一会儿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那大概就是传说之中的催眠之术了。”司空吟喃喃自语,又问道:“那个拿珠子给你大伯父的人,你可认识?” 夏小右挠着脑袋,“好像我小时候见过一次,可是我现在长大了,记不起来了……” “……” 司空吟想着那夏小左和司空绝,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了,如今自己担心也没用,只想尽快把夏小右给送回去让夏锦华放心了。 昏昏欲睡之际,耳边传来夏小左软萌甜的声音。 “一文钱,两文钱,三文钱,四文钱……” 那比数羊还有用,还没数出二十文钱,司空吟便已经睡着,这营地之中只剩下几个人勉强打起精神警戒着。 大火‘噗噗’响,夏小右数了会儿钱,就钻进了红太狼怀中,蜷成一团睡着了,红太狼卷过了尾巴来,将那小小的身子给盖住了…… 可另一边的夏小右可不比他这般轻松了,成叹月手中正抓着他,步步往那无敌悬崖退去。 此时,远空之中,有一轮明月,银霜洒下落在成叹月的面容之下,昔日熟悉的面容之上,尽是看不穿的阴影,一双目光是绝对的陌生,透着冷气,正邪笑着往后退去,手中一手揪着夏小左的小脚,将他整个人都倒提着,司空绝看着他,却依旧是不可置信。 那居然是成叹月! 其他人都往后退了去,只有他一步步地向前,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剑,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劝导着:“大哥,你听我说,你已经被那龙巢之人所迷惑,千万不要伤害孩子。” 成叹月不曾说话,只是脚步不停地往后退去,他笑着,说不出的邪异,从头到尾不曾说一句话,骨子里透着的冰冷和嗜杀,他似乎不想跟司空绝谈任何条件,一直不断地往那后面退。 司空绝吓得不敢再上前,浑身上下冷汗直冒,手微微地颤抖着,连那声音也带着几分颤抖,“有话好好好说,你想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可成叹月完全就没有想要讲条件的意思,步步后退,司空绝也是步步后退,怕激怒了对方,“大哥,那是你的侄子,你忘了吗?你真的忍心害死他吗?” 成叹月摇头,继续是笑着,司空绝眼神微动,一直用那颤抖着的声音道:“过年那天,你不是还说,要给他们包一个大红包吗?你忘了,他是你的侄子啊!” 可怜夏小左被提着脚,倒挂着,却哭也不哭,手中拿了个平底锅,还睁着那圆溜溜的大眼睛到处看着。 “大哥,你放下孩子,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哪怕是要我的命,我都定亲手给你!” 成叹月还是轻笑着,仿佛是死物一般,没有半点属于活物的生气,看得令人心里发寒。 “大哥,你既然受了娘亲的指使而来,那娘亲该是告诉了你,这孩子的命是一定要留的,对吗?” 成叹月不语,用那戏谑的眼神看着他。 北极等人已经将火枪给准备出来,枪口对准成叹月,可是顾忌他手中的夏小左,不敢贸然开枪,两头狼凶神恶煞地迎了上去,却还是不敢靠近。 司空绝又开始谨慎地步步往前走,离那成叹月越来越近,看着那悬崖不远了,他再退几步,便就要带着夏小左一道坠崖了,司空绝如何能不着急。 他已经汗流满面了,谨慎地道:“大哥,你听我说……” 正此时,“嗷”一阵恶风从后袭来,直冲成叹月后背而去,还带着几分腥气,原来,他身后的黑暗之中,竟然冲出来一头肥壮的狼,额头上一搓毛被染成了灰白色。 那正是灰太狼,他跟着夏小左已经追了两天了,方才一直埋伏在那悬崖边上,此时冲出来,将那成叹月往司空绝那边狠狠一撞,巨大的狼躯一撞,将成叹月手中的夏小左直接撞飞了。 几道人影接连飞出,将它给接住了。 灰太狼撕着成叹月不依不饶地撕咬着,司空绝持剑赶了上去,成叹月却一脚踹开了灰太狼,纵身往悬崖之下一跳。 “大哥!” 司空绝忙追了上去,却只看见一袭白衣消失在那夜色的无底深渊之下,很快便被彻底吞没,司空绝看着那消失的成叹月,目中充斥着恨与痛。 这个成叹月一定不是真正的他,那个风流俊逸、满心对新鲜玩意充满追求欲望的成叹月,才是真正的成叹月。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是他! 悔恨又能如何?现在的他已经去了! 司空绝额头之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只想杀人,在那崖边站了半晌,终还是转身离去。 当他从北极的手中接过了那个温暖小肉球的时候,似乎整个心都落到了底处了,紧紧地抱着夏小右,将额头贴在那小额头之上,还能感受到那点稚嫩的呼吸。 夏小左拍拍他的肩膀,用那细软的声音道:“好了,爹爹,我没事了,爹爹不要伤心。” 司空绝不由得笑了:“爹爹没有伤心。” 他抱着夏小左去牵马,正巧得小肆飞来,送了一封信来,正是司空吟送来,顿时高兴了。 众人知晓另外一只也被解救成功了,纷纷欢呼了一声,便准备着回城了。 如今已经是半夜了,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众人寻了山洞栖身,实在是又冷又饿还特别困,可他们匆忙出来,什么东西都没带,全部蜷成一团在那山洞里面,吃了点白天在镇上匆匆买来的干粮。 幸亏夏小左的狼头背包里面还有个打火机,一会儿这山洞之中便就是灯火通明,十分暖和,众人总算是感受到了些许暖意。 夏小左那包里的东西可多了,吃的喝的都有,夏小左十分爽快地分发给了众人,但其实也没多少东西了,分到每个人手中,只剩下点碎零头。 不过,值得众人欢呼的是,夏小左带了个平底锅,众人牵狼出去打了些野物回来,囫囵地处理一下,就下锅了。 司空绝摸着夏小左的小脑袋,笑问道:“你这锅哪儿拿来的?” 夏小左道;“大伯父说带我们去城外野餐,我就从他厨房里拿了个锅。” 那小小的身子紧紧地偎依在司空绝怀中,司空绝抱着他,虽然满眼都是血丝,却少不了父亲的慈爱。 他掏了掏那狼头小背包,夏锦华做的实在是厚实,装了不知道多少东西,衣服裤子、牙刷肥皂、防外伤感染的膏药、打火机小镜子,另外还有些奇奇怪怪的不知道是从何而来的东西,比如,一包混合成一团的作料。 “这些东西哪儿来的?” “大伯父说要野餐,我就带了锅子和作料。”夏小左老实地道,司空绝顺手就将那作料给放进了锅子里,顿时浓香四溢,引得众人流口水。 又翻出来一壶水,那水壶是研究中心里面拿的,专门给孩子做的,材料轻便,据说是叫做什么塑料的东西,还专门将水壶的盖子做成了狗头的模样,司空绝拧了几下,才给拧开了,正巧嘴巴里口渴得很,就喝了几口,又给夏小左放回去了,见那水壶一拧紧了,也不漏水,实在是实用。 夏小左瞧着司空绝胳膊上一处蹭伤,将那膏药给拿了出来,细细地给司空绝涂着,还道:“爹爹,妈妈说,有伤口要及时处理!” 司空绝摸摸那小人,实在是心喜,道:“小左乖,你要快点长大啊,以后爹爹的事业可都要交给你们了。” 涂完了膏药,司空绝又翻着那狼头背包,他平日里看见这俩奶娃若是出门,都背着这玩意,一直不知道这里面装了些什么,现在才能一探究竟,看见那里面有一个大红包,翻看一看,有几两碎银子。 “这是谁家给的红包?” “那是大伯父给的。” 司空绝不由得黯然了,可是如今,不管是那正常的成叹月还是分裂出的第二人格成叹月,都不在了…… 他叹气一声,将那红包收好了,将那背包里面能吃喝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一下子减轻了不少负担。 众人吃了东西,夏小左也吃了些,吃了就伏在司空绝怀中睡着了,司空绝忙从那背包里面翻出了条小毯子来给他盖着。 “睡吧儿子,明天咱们就回家了……” 他闻着那小毯子,似乎还有夏锦华的味道,那可都是夏锦华亲手做的毯子,怕宝贝儿子出去在哪儿睡着了着凉,随时都给准备了小毯子放在背包里备着。 如今,司空绝如释重负,真想快点回去,告诉夏锦华,儿子他已经找到了。 第二天,众人出发,走了半日,便到了一个小镇上,众人去了酒楼里吃光了夏小左的红包,只因他们出来得匆忙,钱实在是没多带,马跑死了,还买了一批马,钱都花完了。 吃完了饭,夏小左打了个饱嗝,司空绝忙递给他一杯水,他忙着往水壶里面灌水,同时打包些干粮全部塞进那狼头小背包里面,自己将那背包给背着。 夏小左喝了一大口水,才道:“爹,大伯父和一个奇怪的女人跑了,那个带着我跑的是个假冒的!” “假冒的?”司空绝一惊,怪不得总觉得那成叹月怪怪的,还以为他是分裂出了第二人格,所以气质大变。 原来是个假冒的! 他不由得有些窃喜了,只要人还活着,就一定有办法,他又自言自语着:“那他是想做什么?” 兵分两路带着孩子跑了出来,他自己却逃了,逃向了何处? 忽然,一阵巨大的危机感袭来,脑海之中似乎传来夏锦华凄厉的惊呼。 “绝哥,救我——” 他‘蹭’一声坐起,将夏小左一抱,飞奔着去骑了马,又是一路日夜兼程,赶到夏城的时候,城主府乱作一团,夏锦华已经不知去向…… ------题外话------ 其实福元公主的目的是夏锦华,哈哈…… 112 解救成功! 123 邪术!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123 邪术! “夫人什么时候失踪的?怎么失踪的?” 坐在城主府,那几日不曾住人的主人房间里,司空绝似乎是极端平静,但是那嗓音已经沙哑,连续几年没日没夜的赶路,他早已经形销骨立心力交瘁,却依旧是强打着精神。 雷神低垂着头,道:“就在您出去寻找少城主的第二天,夫人她担心,说是要去接应你们,便就出了城去,谁料,一去不回,我等去寻到的时候,见与夫人一同前去的人,都折了,夫人已经不见踪影,寻到了一两个尚还有一丝生机的,说是假皇灵和成城主联手掳走了夫人……” 如今看来,他们的目的是夏锦华,一个身怀有孕的夏锦华,那才是司空绝的死穴! 房中寂静了许久,司空绝面无表情,直至最后,一声冷笑,一拳落下,手下的那张茶几却悄然倒塌,茶几之上,几个玻璃杯子当场碎裂,众人吓了跳,却不敢躲,他们也能感受到此时司空绝决定的愤怒,似乎一尊杀神降世,安逸的日子过得太久了,人们都似乎忘记了他食人肉时的无情与冷肃,此时,只有一双糙汉敢靠近了,笑道:“爹爹,你把杯子摔坏了,妈妈回来了肯定骂死你!” 可怜两个孩子,还不知道母亲已经失踪的事情,依旧是玩得欢乐,牵着狼蹦来跳去的。 此时司空绝情绪才算是平定了,胸前剧烈的起伏慢慢地平复下去,伸手摸了摸孩儿的小脑袋,方才还狰狞的面容勉强现出了几丝暖色,道:“出去玩儿去,爹爹有事情跟叔叔们说。” 糙汉笑着出去了,有丫鬟进来收拾了房中的狼藉。 司空绝问道:“他们往哪个方向逃了?” “他们乘坐了‘叹月号’往上游去了,已经派出‘锦华号’‘司空号’和‘夏城号’前去追捕。” “有消息速来汇报!” “是!” 雷神等人出去了,房中便只剩下了司空绝,他闭了闭那猩红的眼,已经是疲惫不堪,房中被无尽的压抑被包围,似乎令人喘不过气来,没了夏锦华,这里就是一个囚人的牢笼。 他起身,往那外面走,去准备亲自坐船去追成叹月,‘叹月号’是商船,他的船却是战船,但是一推开们,看见一双孩子正站在的那门外,端着一杯牛奶,齐刷刷地看着他。 此时,天已经黑了。 司空绝唤了孩子进来,道:“天黑了,快回家睡觉了。” 糙汉进来,司空绝就要走,糙汉忙捏住他的一角衣角,道:“爹爹,你去哪里?” “爹还有事情,你们在家好好听冬奴和秋奴的话。” “天都黑了,爹爹不回家睡觉吗?” “不了,爹爹有事情要忙。” 可糙汉不许,拦住司空绝,“爹爹,妈妈说了晚上要睡觉,爹爹喝了牛奶快睡觉吧,宝宝陪着你!” 司空绝已经多日不曾休息了,回到了城主府来,只是匆匆地吃了点干粮,又喝了咖啡提神,爱妻生死不明,他不敢休息,也没心思休息。 他蹲下身去,看着自己这一双孩儿,那是夏锦华与他共同孕育的孩儿,长得有几分夏锦华的神韵,令他实在是对他们恶不起来,他笑道:“爹爹不累,爹爹还有事情要做,暂时还不能休息,你们先休息,爹爹看着你们睡。” “不行!”糙汉态度十分坚决,“南极叔叔说了,其他的事情自有人去忙,爹爹都已经四五天没有好生休息吃饭了,今天一定要好好地休息一下!” 司空绝就知道他们是受人指使,直接便道:“爹爹精神好得很,快去睡觉了,爹爹看着你们睡!” 糙汉手拉手将那门一堵,道:“你想出去,除非从我们身上踏过!” 司空绝二话不说,提了袍子,从那两个小肩膀之间一脚踏了过去…… 但脚才落地,两只糙汉又追了上来,一人抱了个大腿,固执地道:“不许走!” 司空绝一动,糙汉们就被拖着走了,吓得他不敢走道,见那门外,钢铁侠司空吟等人都在,道:“城主,夫人那处已经有王将军和李将军去追了,您已经多日不曾休息了,先休息一晚,明日再做定夺吧!” “他们那边很快就有消息来了!” “我们的是战船,速度更快,叹月号只是商船,迟早会将他们抓住的!” 众人在前相劝,糙汉在后死死抱住那大腿:“不许走!” 最终,司空绝看了几眼众人,冷冷一喝:“让开!” 众人一凛,不曾后退,道:“城主,您该休息了!” 司空绝固执地向前,两个孩儿便在身后齐刷刷地一顿哭,哭得似乎整个府邸都听见那惊天动地的哭嚎。 司空绝听得心烦,冷声一喝:“不许哭!” 糙汉一惊,愣了一下,而后又是一阵其齐刷刷地哭,眼泪‘噗嗤噗嗤’地掉,玉雕的小脸都哭成菊花了。 司空绝终究还是不忍,转身将孩子抱了起来,终于是放软了声音,道:“好好好,爹爹陪你们睡!爹爹哪儿都不去!” 糙汉这才擦擦眼泪,一左一右地挂着司空绝,爷仨进了房,夏小左乖巧地来关门,还对那门外的人笑了笑,众人这才放心地离去了 司空绝接了点热水匆匆淋浴之后,往那床上一倒,便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飞鸽传来,成叹月已经下了叹月号,带着夏锦华往陆路方向逃去! 司空绝醒来的时候正看见这么一个消息,顿时五脏六腑都揪在了一处了,匆匆地吃过了早饭,告别了两只糙汉,便往学校去了。 睡了一整晚,他精神十分不错,身轻如燕行动如飞,到了学校,首先就看见了狼毒花。 狼毒花红着眼圈,似乎是哭过,忙上前来问消息。 司空绝面无表情,道:“他已经逃出了夏城。” 狼毒花也知晓了成叹月拥有双重人格的事情,欲言又止,似乎很想问一件事情,可司空绝已经匆忙离开了。 她想问,与她在一起的那个成叹月到底是哪一个成叹月,他和她在一起,是否也是一个阴谋? “他是初一那天才被催眠出第二人格。”司空绝离去之时,还是道。 而狼毒花,只是默默流泪。 到了医学院,寻到了羲风,羲风和马大夫联手已经将那皇灵给就醒了,皇灵精神不错,与司空绝说起了他们三兄妹的事情。 “皇城灭亡的时候,我还小,是兄长们带着我四处逃命谋生,后来,我们三兄妹给武馆打杂,总算是有了栖身之所,大哥二哥时常偷学武功,馆主也不曾刁难他们,还教他们习武。” “大哥二哥进步得很快,馆主很喜欢他们,可是后来我发现,我们那本已经死去的娘亲会在半夜的时候忽然出现,教习兄长们习武,我以为是我看见鬼了,一直不敢与别人说。” “……我才发现大哥二哥对于晚上发生的事情,似乎从来没有印象,只是他们武艺越发精进。” “我一直以为那是我的幻觉,一直没有对别人说,一直到后来,兄长们外出习武,我留在了馆中,我本想去探望兄长,未料,半途之中母亲忽然出现,将我掳走,我到了一个叫做龙巢的地方,一直过了几个月,母亲重伤回来,我却没有看见我的兄长,听旁人说起,我才知晓了前后之事,默默地筹划了许久,才寻到了机会偷偷地跑了出来……” 司空绝听着皇灵的叙述,不由得问道:“你的母亲到底是何方神圣?她到底有何手段?” 皇灵道:“母亲来自西域,是一位催眠高手,她甚至能将一段不存在的记忆强加给人,令人笃信不已,此招名为‘无中生有’。我的兄长被训练出了第二个人格,是催眠术之中一种比较顶级的招式,名为‘一心二用’,若是想训练出第二人格,就要不断地对一个人进行洗脑、灌输一些不存在的记忆,对他的潜意识进行不断的修改,而且还要保持他原先的人格不变,这个过程将会持续多年,玉城城主和我哥都是被她训练多年!” 司空绝默默地握拳,面色阴沉不已,问道:“这两个人格谁为主导?又是如何界定是属于何种人格?人格之间,可否会产生关系,或者是对彼此产生影响?” 皇灵咬唇,道:“两个人格之间,没有主次之分,当一个人格出现的时候,只有通过催眠者出手,才能引导出另外一个人格,否则,第二人格永远不会出现,两个人格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也不会产生任何影响,甚至两个人格之间,绝对不会知晓对方的存在,可以说,就是一个躯体之上,出现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物,他们对对方的存在完全不知晓,若是两者的记忆出现了矛盾的地方,潜意识会自动回避,或者是自圆其说。” 一边听着的众人几乎是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到底是何方邪术! 司空绝也思考着,回想着之前所经历的东西,在那通天教之中,龙翠花被人半夜偷袭,一口咬定了是司空绝出手,后司空绝嫌疑洗清,众人推测是易容之后的龙巢高手,或者还是黑衣人之人,此时看来,那竟然是成叹月! 假设那个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成叹月是第一人格,下手杀龙翠花的就是第二人格。 当时夏锦华为了试探成叹月,用了阎璃的消息去下套,得知消息的是第一人格,而非第二人格,若是第二人格知晓,狗皇帝也不会走得这么轻巧。 夏锦华生产之际,危难无比,是成叹月救了她; 外出寻唐淌归来遇袭,也是成叹月前去营救; 夏锦华日日将孩子丢在家中,也是成叹月接手了带孩子的任务。 那个才是真正的成叹月,那个纵横澶州的探月公子,而另外一人格,却是福元公主培养出来的杀人怪物! 这些年,他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被人制成这般一个双重人格之人? 司空绝狠极了,恨自己的大意,恨福元公主的狠心。这种人格分离的催眠之术大概是从小就开始,如今至少也有十几年了。 他浑身戾气突显,将皇灵吓得不敢说话,良久之后,司空绝平复了心情,才问道:“你可有办法让人格转换,或者说是让其中一个人格永远消失?” 皇灵道:“我小时候跟着娘学过一些,后来都是自学,若是城主你放心,可以寻我兄长来,我可以一试。” 她紧张地看着司空绝,司空绝见她面色有异,他也面色微闪。 这女子定有些手段,她此行来此,定然是知晓兄长已经被生擒,命就捏在司空绝的手中。此时怕是就是想诱导司空绝将她的兄长放出来。 司空绝对北极耳语了两声,北极出去,一会儿便拎了个软趴趴的人来,一下子扔在了皇灵的面前。 那男子精神状态不佳,因为长期吸入软骨迷烟,内力尽失,甚至连站都站不稳,只能勉强从那地上坐起身,看见了眼前那尚在病床之上躺着的皇灵,又惊又喜:“小妹!” “二哥!二哥!”皇灵大喜,那正是他失踪已久的二哥,她忙挣扎着从那病床上下来,一下子便叫将那皇协军给抱住了,“哥!我总算是找到你了!” “灵儿,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受伤了?是谁伤了你?” 皇灵只是哭泣,摇着头,哽咽着道:“哥——” 余下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只是伏在皇协军怀中哭泣着。 司空绝看着那兄妹相见的感人一幕,却不为所动,神情冰冷不已。 忽而,皇灵挣着跪在了司空绝面前,哭道:“城主,我哥他真的是无辜,求您放了他吧,求求您放了他吧!” 司空绝面无表情,无情得似乎一座冰雕,居高临下,道:“你既然知晓其中真相,便知道我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放了他。” 这兄弟俩不简单,若是这么草率地放了,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分裂出了第二人格,祸害人间。 皇灵道:“我有办法!我有办法让哥哥恢复正常,一生只有一个人格,另一人格永远不见!” “那你且试来。” 皇协军还不明所以,问道:“小妹,什么是第二人格,那是个什么东西?” 皇灵无他话,将脖子上的一颗珠子给取了下来,那似乎是只是普通的珠子,黑色,不知道是何种材料制成,散发着邪异的光,似乎是一个黑窟窿,一眼就能将人的思维和灵魂往那里面吸去。 ‘叮铃铃——’ 一阵怪异的声音传来,细细碎碎,却如机灵的虫子般地往人的脑子里钻去,如同是寂静暗夜之中,忽然传来的一声虫鸣,实在是清晰,瞬间,听者脑海之中一片空白,只剩下那细碎的铃声在不断地回响、旋转,占据了人的整个思维! 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意识地往那黑色的小珠子看去,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双眼放空,如同是被人吸走了所有的神采…… 就连司空绝也愣在了那处,目光随着那黑色的小珠子转着,耳边一切声音皆是不在,只有那邪异铃声在回响。 司空绝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忙甩甩头,脑子才恢复了清醒,却发现,自己已经混体冰凉。 再看去,见那铃声原来是出自皇灵手腕之上的一束细小的铃铛,此时众人也是如梦初醒,纷纷愕然地看着那皇灵,不由得大退了几步,眼中满是侥幸和后怕。 司空绝也是警惕大作,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双手往兜里一找,找到了一包卫生纸,夏锦华有随身携带厕纸和卫生纸的习惯,司空绝也不免得受了些影响,忙将那卫生纸揉成了团,塞进了耳朵里,隔绝了那细碎的铃声,但那铃声尖细了得,若同一只只无孔不入的小虫,还是在往他耳朵里钻去,虽然难受,但好歹已经能控制住自己了。 没了那铃声,再看那黑珠子,也不容易受他控制了。 皇灵对众人道:“我在那龙巢之中,假意顺服,母亲将她的本事传授了一些给我,但是我道行还浅,若是一会儿出现了差错,还望各位及时出手!” 众人许诺,往后退了去,不敢再看那黑珠子,将目光左右漂移而去。 皇协军吸入了让人精神不济的毒烟,精神本来就无法集中,比较飘忽,此时看见那黑珠子,目光完全已经挪不开了,司空绝等人状态尚佳还能摆脱,可他已经深陷进去,加上耳边还有那铃铛在细碎地响着,他所有的思绪都被这两样东西所控制,眼神空洞地看着那黑色珠子,整个人呆若木鸡。 司空绝站立一边,手持宝剑正随时警惕。 “来,看着这珠子。” 皇灵声音细软,宛若是山间一丝软风,拂面之时是说不出的柔软,令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皇协军的目光随着那黑色的小珠子转动着,转动了约莫数十下,只听见皇灵道:“你现在很累,快睡吧,睡吧……” 皇协军慢慢地闭上了眼,但其实不曾真正地昏睡过去,正处于一种十分玄奥的状态。 皇灵不敢放松半点,面色苍白,呼吸紊乱,额头之上已经全是汗水,珠子随着丝线摇摆而摇动着,那节奏越来越慢,摇摆的幅度也是越来越小了。 最后,黑色小珠子不动的时候,皇协军已经完全陷入了昏迷的状态之中,那是一种灵魂的昏迷,但是肉体却还是苏醒着。 羲风对于这催眠之术十分好奇,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司空绝也是看着,想看看第一人格与第二人格之间的转换是如何一回事。 只听见皇灵那苍白的唇动了动,在那皇协军的耳边轻声道:“现在,我需要另外一个你,快出来吧……” 那声音,带着继续苍凉之意,毫无起伏,皇协军听在耳里,眉峰一聚,似乎是显出了痛苦之意,还发出了呻吟之声,忽而整个人便瘫倒在地,抱着头痛苦哀嚎,将那皇灵吓得后退几步。 “这是怎么回事?” 皇灵也着急,带着些许哭腔,道:“我也不知道,我功力尚浅,无法做到母亲那般的境地,我……” 却未料,那方才还在地上哀嚎的皇协军,忽然一个猛扑,发出了野兽般的低吼,面目狰狞地朝那皇灵扑了过去。 “哥!”皇灵尖叫一声,吓得往后退,那皇协军本来便就是中了软骨的东西,浑身软绵绵,使不出半点力气,此时能扑过去完全就是一腔爆发力。 北极一直关注着他,见有异动,及时地伸脚,将那皇协军穿的一袭袍子一踩,使他行动停滞一下,他已经上前,一把将那皇协军给按在了地上,狠狠地按住了脑袋。 那皇协军却嘶吼着:“放开我!尔等可知我是何人?” “管你是何人,你现在已经落到了我们手中!”北极冷冷一喝,那人还在使劲地挣扎,但那点挣扎毫无用处。 皇灵被吓得眼泪直流,上前,问那皇协军:“哥,我是灵儿,你还认得我吗?” 那人抬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是说不出的邪异,“夏城之人,不过如此,待我大唐精兵到此,定要你等生不如死。” 此时的,已经是皇协军的第二人格无疑,他已经不认识眼前之人了,此时的皇协军,与之前的皇协军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了。 司空绝心中翻江倒海,上前一步,将那皇协军的脑袋一踩,道:“你若是不能将他恢复为第一人格,那我只能将他杀了永除后患!” 皇灵吓了,跪行几步,道:“求城主放过我哥哥吧,我有办法,我有办法!” 将皇灵又将那黑色珠子拿了出来,悬在皇协军面前,此时皇协军情绪异常激动,不似方才那般容易被制服了,皇灵摇晃着那珠子,面色却比方才更加苍白了。 “看着它、看着它——” 她依旧是声音轻软,却已经十分虚弱,想来这是需要消耗大量的功力,这皇灵手段尚浅,根本无法控制,此时已经是奋力一搏了。 面对如此,司空绝似乎毫无怜惜之心,看那皇灵手中的珠子摇晃了足足几十下,皇协军才慢慢地沉睡了过去。 黄灵有上前,在他的耳边道:“舍弃你所有的罪孽,保留你所有的善良,最初的那个你,归来吧,归来吧……” 她在他耳边念叨足足十几遍,直至那声音成了是蚊子呢喃般的细微,皇协军还是不曾醒来,还是如方才那般,面目之中有挣扎,却迟迟不曾清醒。 忽地,皇灵失力地往那皇协军怀中一倒,唇上已经显出了几丝血迹来,却依旧是不忘低吟着:“哥,你快醒来吧……” 此时,皇协军状态异常不稳定,眉心聚在一处,面上皆是冷汗,一颗颗坠落,看得出来,此时的他也处于一种神奇的状态之中,似乎体内正有两个人格在进行争斗。 到最后,看见他浑身抽搐,纵然是正月里,他浑身竟然被汗生生地湿透了,额头有豆大的汗珠竟然如同是断线珠子坠落。 “这——”北极南极吓了一大跳,从未遇见过这等事情,实在是诡异得很,不由得退后了几步,手中家伙已经备好了,随时准备一拥而上。 皇协军浑身抽搐,身体忽冷忽热,依旧是闭眼昏迷着,发出无意识地哀嚎之声。 约莫持续了一顿饭的功夫,只听见那皇协军一声歇斯底里的大吼,猛地坐起了身来,睁开了眼! 众人一惊,刀枪棍棒已经准备好了,只等那人有点动静的时候就出手,但是没想到那皇协军醒来之后就这么坐着,双眼空洞,仿佛方才那催眠之中的状态的,直直地看着某一个方向,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珠子都不曾动过,一坐就是一炷香的时间。 这情形诡异极了,羲风不由得道:“他脑子里的东西不会被这皇灵给洗得一点不剩了吧?” “有可能,我看这皇灵道行完全不够。”北极也道。 南极状着胆子上前,用手戳了一下那皇协军的肩膀,见他不为所动,似乎连感觉都没了。 “真傻了?”南极不可置信地道,伸手,在那双无神的眼前晃了晃,那双眼愣是一点不动了。 南极在他耳边轻轻地喊了一声:“皇协军?” 话语刚落,那皇协军双眼一亮,似乎是瞬间便注入了神采,双眼微动,看了看周围,抬头看看天,看看地,最后看看自己,喃喃道:“我是皇协军?我是皇协军?” 转而便看见了那昏迷在地的皇灵,他忙挣扎着去了皇灵身边,看了那皇灵半天,呆着,似乎忘记了自己想要做什么,但是他看那女子,面容却熟悉得很。 南极提醒道:“那是你妹妹皇灵啊!” “皇灵、皇灵……” 他喃喃自语,忽然恍然大悟,再看那女子的容颜,大惊道:“灵儿,是灵儿!” 忙不迭地抱着皇灵摇晃着,“灵儿,你怎么了?灵儿,你睁眼看看我,我是你二哥啊!” 皇灵终于是睁开了眼,看见皇协军正担忧地看着自己,终于是欣慰一笑,苍白小手轻轻地握了握那皇协军的大手,虚弱道:“二哥……” 说罢,又闭上了眼,但胸口还有微微的呼吸。 司空绝命人将他们兄妹俩都送进医院之中治疗,他却转身而去,正巧的有飞鸽传书传来。 北极摊开了小小的一封书信,道:“城主,王宏大虎他们传了消息来了,说是成叹月一行人逃进了……” “逃进了何处?”司空绝忙问。 北极面色异常难看,如实道来,“一个我们去不了的地方。” 夏锦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最后的记忆似乎是假皇灵,和一颗黑珠子的,而后,自己的记忆便消失了,等记忆再次连续的时候,她明显感觉自己冷得多了。 她随手拿了件斗篷披着,推开自己所在房间的小窗户看了出去,却看见远处是层层叠叠毫无出路的一片茫茫雪原。 这里是……天山! ------题外话------ 啦啦啦啦,猜猜猜,接下来要干神马 123 邪术! 124 天山之上,世外桃源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124 天山之上,世外桃源 此时,司空绝已经到了那天山脚下了,眼望着无边无际的天山。 此地名为天山,其实并非一座山,而是由无数的大雪山组成,人们取得上名字的,就有数十座的。 天山无边无际,传闻天山的另外一边,就是大食国,可从来没有人成功翻越过。 都知道天山神教在那天山之中,可是神教到底是在何处,无人知晓。 神教如何进入?更无人知晓。 前一段时间,缙云山庄来找天山的麻烦,也只能在这山下转转,无人知晓神教到底在何方。 曾经不少人试图进山寻找天山神教,可若不是被天山之中强大的风雪给打回来,就是有去无回,后人探寻的时候,或许还能顺手收得残尸一二。 那天山,道路陡峭,风雨漫天,行走之间呼吸异常困难,在漫天风雨之中,很容易便让人迷路,一旦迷路下场就是被困其中冻饿而死,连尸体都别想找到。 司空绝站在那山下,抬头看着那明亮的天山,心沉到了谷底。 无边无际的天山,埋藏万千凶险的天山,究竟夏锦华会在哪里? 看了那雪山半天,除了能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司空绝没有任何想法。 他不曾离去,在那雪山之下扎营了。 既然对方将夏锦华给掳上了雪山,一定就会出现,提出他们的条件。 如今,这雪山脚下总算是热闹了一些,因为天山神教修建了天山度假山庄,雪山之下,湖泊众多,湖泊偎依着是一丛一丛的茂密树林,牧场宽阔,牛羊行走其中,此地,宁静,舒适。 天山度假山上已经修建好了,澶州的有钱人们时常来度假,但此时还是正月,度假山庄里面也无人,只有几个百姓正在看房子。 那些人都是天山脚下的普通百姓,也无从知晓天山神教的底细。 司空绝抓了好几个天山脚下的百姓来,试图让他们带路上天山,可无人敢。 他们说那地方是诅咒之地,但凡进山的人都是有去无回,除了那天山神教。 普通百姓眼中,神教众人都是神一般的人物,只有他们能随便地进出天山。 寻不到向导,众人不敢贸然进山寻找,只能在那山下等消息。 等了几日的时间,总算是看见山上来人了。 当先之人一身白色狐裘,绝色容颜映着白雪,显出了几分绝色出尘的意味。 司空绝一眼就认出了那正是福元公主,心中尽是按耐不住的杀意,但还是竭力的忍住了,如今妻儿还在对方手中,他不能冲动。 福元公主步步走出了雪山,顺着那羊肠小道,走向了司空绝,放下了雪白的兜帽,显出了那张岁月无痕的脸,一脸温和的笑意,但司空绝却似乎只能看见她身边的成叹月。 如今的成叹月,再不是曾经的那个成叹月,浑身上下都透着令司空绝陌生的味道,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司空绝,手中横抱一剑,独自凛然,仿佛一尊冰山煞神。 司空绝还不曾说话,他身边便窜出一人去,冲向了成叹月,“成大哥!” 狼毒花看着眼前那人,分明是一样的容颜,可是那眼神却陌生到了极点,仿佛从不曾想见,可是那分明又是他的眉眼,好似,在成叹月的面皮骨血之下,重新注入了一个全新的灵魂。 成叹月只是看着她,不曾说半句话,直到狼毒花即将近身之时,只听一阵利剑出鞘之声,银光一闪,他手中之剑已经出鞘,剑尖直指狼毒花。 狼毒花整个人愣在了远处,呆愣地看着他,不可置信地道:“成大哥?” 那人不曾说话,似乎没有半点感情,只是一把人形的剑而已。 司空绝一把将狼毒花给揪了回去,福元公主也和气地道:“月儿,快把剑收起来,那是你二弟啊!” 成叹月这才收了剑,垂首站在了一边,不发一言,司空绝看着那如今的成叹月,心中满是不忍,默默地握拳。 福元公主依旧是笑得和气,可在司空绝看来,这人就是一个披着红粉画皮的狰狞骷髅,没有半点人性可讲,恶心得令人想作呕。 忽地,从司空绝脚边窜出一物,往那成叹月扑去,成叹月下意识地一闪,那东西已经在他的大腿上蹭来蹭去,定睛一看,竟然是头特别大的白狐狸,正是白鹭,那傻妞似乎已经不知道眼前这人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人,还傻笑着坐在他身边,等着他垂首去抚摸,可却久久等不来…… 福元公主上前,温柔地问道:“绝儿,你又瘦了。” 似乎还是想伸手去触摸一下自己多年不曾亲近的儿子,但却被司空绝冷冷地挡开了,道:“有话便说。” 福元公主失望地收回了手去,面色有些黯然,道:“你我母子已经许久不曾相见了,为何一见面,便已经是如此生疏了?” 司空绝冷笑了一声。 生疏? 他恨不得杀了她! “贵妃娘娘有条件尽管提。”他冷冷道,不带半点感情。 福元公主将手收了回去,仿佛一点不显得尴尬,笑道:“锦华毕竟是我的儿媳,如今正在天山之中,一切安好,你勿念了。” 她说笑着,从玉指之上拿下了一枚戒指来递给了司空绝,司空绝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夏锦华的戒指,还是多年前,自己在萝村之时,从番邦商人那里买来的。 她时常笑称,那是他们的订婚戒指,这么多年了,她一直都是随身带着。 司空绝看着那一枚小小的戒指,夏锦华日日带着它,边角都磨得发亮了,少了她指尖的的温度,这戒指冰凉侵骨,司空绝鼻子发酸,眼中竟然一热,说不出话来。 福元公主看他的神情,笑道:“这是锦华托我带给你的,她在山中安好,莫要挂念了,我这做婆婆的自然是不会亏待她,还给她请好了产婆,再过几个月,你可是又要当爹了,我也可以抱抱孙子了。” 司空绝将那戒指一收,冷声道:“别废话,我不想听。” 福元公主便也没有废话了,笑道:“如今这澶州也该是有个人出来主持大局了,我看那个人就是你了。” 司空绝便知晓她是想这么干,如今这天下,武安与唐国联盟,傲来皇帝已经完全被控制,澶州一旦统一并且落入福元公主的手中,大半个天下都在福元公主的掌控之下,苍洱便更是显得势力淡薄,沦陷只是迟早的事情。 福元公主又道:“锦华已经跟了你这些年了,对你的好,我这做婆母的可都是看在心上,你就忍心让她做一辈子的城主夫人?还不快快去将这小小的澶州拿下,你当了皇帝,锦华可就是皇后,我那小孙子一出生,可就是皇子公主,那该是何等美妙的事情……” 可司空绝已经打断了她的话,“我若是统一的澶州,她会回来?” “那是自然的,想来锦华也是想一下山便看着自己的男人出息,她也能风风光光地回城做皇后。” 司空绝转身,打马而去,风中留下他无情冷酷的话语。 “她和孩子若是有一丝闪失,上天入地,我也要取你性命!” 他一走,其他人便也相继离去,狼毒花也跟着驭狼族的一道离去了,可是那白鹭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跟着成叹月,已经屁颠屁颠地跟着福成叹月走了,唤也唤不回来。 狼毒花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含泪而去。 司空绝打马回澶州,即将为澶州带去一阵腥风血雨和彻底的动乱。 天山深处,夏锦华临窗远眺,看着远处重重叠叠无边无际的雪山,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再看近处,却是一片片绿油油的农田,还有森林和湖泊,有农民在田间耕作,还十分忙碌的模样。 田间阡陌纵横,还有鸡犬相闻,黄发垂髫,阳光洒下来,将这一处世外桃源装点得似乎是天堂般美好。 夏锦华也没想到,在那茫茫的天山深处,竟然隐藏着这么一个美丽的世外桃源。 这里大概是一个盆地,海拔比较低,附近可能是有火山,让这里比较温暖,四季如春,作物都生长得十分好。 除了天山神教外,这里居然还有镇子,生活着数千人。 这里是真正的世外桃源,由千年之前一批逃难入此地的难民发现,并且在这里稳定了下来,繁衍后代,如今已经成了一个完整的小社会,千年不曾与外界来往了。 天山神教以前的教主也是误入此地,并且将自己的弟子送进来,组成了天山神教。 上头是万重雪山,下面却是绿影葱葱,夏锦华几天前还觉得十分新奇,可如今,也看腻了。 她住在天山神教的山庄里面,山庄是在山上,雪线之上,山庄之中尽是些冰雪,下山去那绿油油的地方,还得走一会儿的路。 可夏锦华被困在那山庄之中,根本出不得门,只能在这山庄里面,整日看那外面的冰雪和农田。 她吃着丫鬟送来的,不知道哪儿来的橘子,觉得异常爽口,吃完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也不知道这一胎怀的是什么,若是个女儿最好,那便是儿女双全了,但若是儿子也没关系,三子送福,三只小糙汉一起打架也是十分赏心悦目的。 可是…… 她看着那茫茫的雪原,看不到出去的路,不知道司空绝什么时候能找到自己。 听那些小丫鬟的闲话,才知道若是想出这地方,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去某个山洞里面,能找到一条天然的大裂缝,顺着大裂缝走上一天,就能越过那一段堪称是死亡之地的大雪原,大裂缝里面有岩浆,可是吓人了。 出了大裂缝,再见天日,还得在雪地上走两天的时间,才能出这大雪山,雪山里黑得早,这两天,只是白天,晚上不敢赶路,若是迷路了就是死路一条。 夏锦华找不到那山洞在何处,且就算是找到了她也出不去,那里都神教的人把守着,而且听说,通往山外的路沿途都有驿站,驿站上都是神教的人。 除了那条路,便无其他的路出去了。 夏锦华是逃不出去了,不如既来之则安之,稳稳当当地活下来。 如今这山庄里面多了很多人,都是龙巢之人,还有福元公主、成叹月和那假皇灵。 假皇灵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夏锦华听见别人都叫她‘骆小姐’。 夏锦华便就恶寒了,都是三个孩子的妈了,还敢自称小姐,不过那骆小姐当真是年轻无比,肯定是跟福元公主学来了驻颜之术。 今日,距离福元公主和成叹月下山已经整六日,一个来回正好六天,他们该是回来了。 夏锦华如今是人质了,可她似乎一点惧怕都无,吃吃喝喝正常,还要这要那,今天想吃话梅,明天想吃橘子,后天想吃酸梅汤,都让那神教的人给弄来了。 神教之人对她多番敌意,之前她杀了好些神教之人,积怨已深,但是有冷婳管着,众人也不敢真的将她如何,她如今倒算是快活。 如今,吃了几个话梅,又吃了几个橘子,酸得她浑身一激,正巧冷风吹来,她打了个冷战,忙裹裹那狐裘,有点想念她那许久不用的虎皮斗篷了…… 身后有几个小丫鬟看着,看那小丫鬟似乎是年轻得很,但一个个手段可是高明了,一日二十四小时地地将给看着,一点隐私都没了。 不过夏锦华是人质,也休想要什么隐私了。 她吃着橘子,一边道:“你们不用这么一天到晚地看着我,连上个厕所都不痛快,这地儿我也跑不出去,你们怕什么怕?” 一边那机灵的小丫头道:“夫人您身怀有孕,我们这么看着您,也是怕您有个什么闪失啊,你若是有个什么闪失,教主怪罪下来,我们不好交代。” “行了行了,”夏锦华搁了橘子,道:“晚餐给我来点排骨,让厨房的好生准备。” 丫鬟出去了,但其他的丫鬟还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夏锦华吃着东西,凭窗而望,忽然山下上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正是福元公主和成叹月。 夏锦华忙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踩着雪地,迎了上去。 这山上的雪风吹得她浑身一冷,忙裹紧了衣裳。 一行人进庄了,福元公主从那小轿子上下来了,成叹月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安静得似乎一缕空气。 福元公主出了轿子来,兔毛滚边的靴子踩在那松软的雪地上,登时便陷了一个脚面进去,差点就踩滑,她面带懊恼,正巧看见夏锦华笑嘻嘻地从远处来了,立马恢复了她那冷艳高傲的容貌,居高临下地道:“你且放心在此地养胎,我已经见着绝儿了,等达成了我的要求,我自然是让你们一家相见。” 夏锦华高兴道:“你真的见着绝哥了?绝哥想我了吗?给我捎东西进来了吗?” 福元公主不曾搭理她,踩着雪地入了庄中,华丽的狐裘拂过松软的雪面,已然锦华经袅袅离去,成叹月依旧是紧随其后。 夏锦华看着那背影,面色却变得冰冷,低声咒骂道:“老不死的,拽什么拽,看咱俩谁先下地狱。” 她转身,看见几个丫鬟正无声无息地站在她的身后,心情顿时不美了,冷着脸,准备回房。 身后却忽然传来一声声的狗叫。 “汪汪汪!” 那狗叫十分虚弱,却亢奋得很,听见有人惊奇道:“奇了怪了,没见过这么大的狐狸,还叫得跟狗一样!” 夏锦华听那叫声十分熟悉,一回头,就看见一个洁白的生物正被神教弟子给套着,往那山庄里面拉,还一边道:“这肉也不知道好吃不好吃,这么大的狐狸,肉肯定很肥。” “这身皮不错,剥了个做件衣裳。” 夏锦华立马飞奔上去,一把就抢过了那‘白狐狸’来,那不是什么狐狸,而是白鹭,成叹月养的白鹭,大概是跟着成叹月一道上山来了。 白鹭终于是见着‘亲人’了,叫得更欢快:“汪汪汪!” 夏锦华一下子将白鹭给抱住了,那两名神教弟子就来抢夺,如今夏锦华是人质,他们只要不伤她性命便行了,可好脸是一个没有,当下一人扯住夏锦华的头发便往后面拉去,夏锦华吃疼,默默咬牙,却依旧是死死地抱着白鹭,另一神教弟子竟然上前来,一拳头便往夏锦华脸上揍去,未料白鹭暴起,死死地咬住了那神教弟子手。 “啊!” 那人吃疼,夏锦华已经一脚往那人命根子上踹了过去,顺便将那人给踹了出去,顺着山坡往下滚了好几米。 另外一人也扑了上来,一把钳住夏锦华的胳膊,但那手才一落下,便被夏锦华闪电般地抓住了,反手一扭,便听见‘咔’一声,那人吃疼,手腕生生地被夏锦华给扭断了。 说起那内力,夏锦华是没有了,但这近身格斗的能力,她却是强悍得很,虽然穿得厚,但是身手却异常灵活,拽着那人,往那山下一扔,扔出了山庄门去。 夏锦华摸摸自己凌乱的发髻,回头看了看那一直围观从来不曾想过要出手的丫鬟们,又看见远处,一袭狐肷曳地,一双冷清的眸正看着她,冷婳正迎风而立。 夏锦华自进了这庄子来,便不曾与那冷婳说话,当下只当是看不见,摸摸白鹭,道:“走,跟婶儿走。” 成叹月爱极了他的‘狗儿子’了,天天搂着当儿子疼,按辈分,夏锦华还真是它的婶。 白鹭摇头摆尾地跟着,看得出它十分虚弱,走得很慢,还脚步虚浮,跟着福元公主等人来这天山,至少也是需要两日的时间,福元公主和那第二人格肯定是不会好心地喂一条狗吃饭,想来它已经是饿了两天了,却依旧是傻兮兮地笑着。 夏锦华看它那一脸的傻笑,心疼地拍拍狗头道:“你怎么一条狗就往这天山上跑,你二叔没把你拴好?” 白鹭却依旧是傻笑,还吐着舌头,浑身都狼狈,那条金灿灿的项圈也不知道去了哪儿了,浑身上下都湿漉漉,蹒跚着跟在夏锦华身后。 几个丫鬟也跟了上去,那两个被教训一顿的神教弟子还想跟上去,但看见冷婳站在那处,便不敢造次。 冷婳站了半刻,还是转身离去,那两名教众正想离开,忽地,两道飓风带着刺骨寒风刮来,两刺冰凌生生地钉入了那两人的血肉之中,伤口之处,有寒冰延绵,整个胳膊瞬间便呈现乌黑,异常毒辣的极寒内力已经渗入了筋脉之中。 吓得两人当场跪地:“教主饶命!属下再也不敢了!” 可冷婳已经翩然离去,纵身跃上了山巅的山洞之中,他日常便在那处修炼,那两名弟子几乎是废了半条胳膊,灰溜溜地离去了。 回到了房中,夏锦华让丫鬟给白鹭送了热腾腾的肉来,白鹭饿坏了,趴在那处吃得‘扑哧扑哧’的。 “可怜见的,傻孩子,你怎么这么傻,怎么就一条狗往这山上跑呢!你爹现在不是你爹了,他才不管你的死活。” 可白鹭什么都不知道,实在是蠢得行,只知道低头吃饭抬头卖萌。 夏锦华摸摸它,浑身冰冷,毛茸茸的发毛上似乎还带着霜,夏锦华好不容易看见‘故狗’,心中不免高兴,对白鹭也是十分上心,轻声责备道:“你这傻孩子,这么大的雪天,没把你冻死真是算你走运了。” 可转念一想——尼玛,这是条雪橇狗!雪橇狗怕个毛的冷! 白鹭吃完了一盘肉,舔舔嘴唇,乐呵地看着夏锦华,傻傻地笑着,夏锦华高兴地摸摸那狗头,道:“别急,还有还有,今天婶儿给你管饱。” 丫鬟又给弄了肉来,还嘀咕着那是个什么玩意,说是狐狸,却长了这么大一条,都快赶上某个矮丫鬟的腰了,还吐舌头,活像条狗,可说它是狗,哪有毛发这么长的狗,还是白色的,雪白雪白一只,跑在雪地里都找不到。 白鹭是彻底饿坏,一直吃了三碗肉才吃饱了,夏锦华又给喂了牛奶吃。 旁有丫鬟问起,夏锦华笑道:“这可不是狐狸,这是番邦买来的狗,它叫白鹭。” 白鹭是第一批雪橇狗种狗繁衍下来的狗,夏城专门有个宠物繁殖中心,就繁殖些外国的猫狗,卖给有钱人,什么波斯猫、短腿猫和雪橇狗。 白鹭是个雪橇狗,特长是拉雪橇,智商特别低,见谁都笑,活脱脱一个傻妞,此时那点智商暴露无遗。 晚间,夏锦华牵着白鹭去温泉旁边洗了个干净,在火炉子旁边烤干了,在床脚给它铺了个窝,让它睡在里面。 白鹭累坏了,一进了窝就开始打瞌睡,夏锦华给它盖了被子,摸摸头道:“你放心,有婶子一口吃的,就不能少了你的。” 等白鹭睡着了,夏锦华才进了被窝里,这天山虽然冷,但是这屋里烧了地龙,还算是暖和。 丫鬟们都去了通房里面睡,这屋里就只剩下她和白鹭了,耳边尽是白鹭的呼噜声。 夏锦华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想糙汉,想糙汉他爹,想夏城,想研究中心,想火车想轮船,什么都想,只想回去。 可如今,她深陷这雪山深处,如何能出去呢? 她翻来覆去地,看见那窗外重重的雪山,夏城在她重重雪山之外,那个看也看不到的地方。 也不知道孩儿他爹现在在干什么…… 夏锦华摸了摸自己那依旧是平平的小肚子,想着那里面的宝宝,又看见那睡得正香的白鹭。 忽然,惊得坐了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激动了半晌,又趟了下去。 等她彻底没动静了,那床边,似乎有一丝白衣拂过,一点残影落在窗纸上,似乎还有微微的脚步之声,那动静将白鹭给惊醒了,它抬头朝那窗户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看见。 雪山之中平静的时候,澶州却平静不了。 事情发生之后,司空绝回了夏城,当即便派人空吟去将玉城给占了,玉城没了城主,在司空吟的铁骑之下毫无抵抗之力,没几天就成了夏城的地盘。 司空绝这么一个举动震惊了整个澶州,一时之间,到处都是飞鸽传书,不断的消息传入了其他城池之中。 夏城已经有了苗城、洪城、青城等小城池,如今一举拿下玉城,那岂不是意味着,夏城即将开始大规模军事行动,即将对其他城池下手? 夏城的确是有这么一个想法,拿下玉城没过几日,《玉城日报》、《夏城日报》、《苗城日报》、《江湖日报》、《夏城都市报》等报纸发了同一个头条——司空绝将在一年之内称帝澶州,定国号‘夏’! 大夏国正式成立! 玉城之后,雁城投诚,唐城倒是顽抗了几天,但是唐淌被扣在夏城之中,唐城没多久也投诚了,之后锦城、澶州城等城池组成了联军,与夏军对抗从,澶州乱了! 夏城如同一条蛰伏已久的巨龙,终于是施展开了自己庞大的身躯,盘旋着冲天而去,众人只看见金龙耀世,强势横扫,闪瞎人眼,一声厚积薄发的龙吟震惊了整个中原。 天山之中,夏锦华第一次主动找到了冷婳,她之前可是一直不与冷婳来往。 她给了冷婳一封信,“这是捎给绝哥,还望冷教主派人送达。” 按理说,她是人质了,私人信件什么的,肯定是要被监视着。 冷婳打开了信封,里面写了满满四页纸。 前三页全都是她对司空绝的思念之情,还有照顾一双孩儿平日里需要注意的事项。 第四页才终于是谈论到了正事。 第一:山中太冷,还认床,晚上睡不着,速速将虎皮斗篷送上来。 第二:山中无聊,日子闲出鸟了,快快送几条狗上来训着玩,要罗刹国送来的那种,另外,白鹭安好。 第三:趁成叹月那狗日的不在,赶紧把留声机和手表钢琴捞回家! 冷婳:“……” ------题外话------ 感觉要完结了…。 124 天山之上,世外桃源 125 天山土特产代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125 天山土特产代购 冷婳将那信件反复地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出个异样来,道:“我派人替你送下山去便是了。” 夏锦华高兴,便也牵着白鹭屁颠屁颠地走了。 出了冷婳的居所,夏锦华牵着白鹭走在神教山庄之中,身后是一群武艺高强的丫鬟看守着,远近暗处,不知道还藏了多少眼睛,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中,夏锦华指着那重重的雪山,对白鹭道:“鹭鹭,你看,那就是天山了,你的祖先都是生活在雪原之上的,它们愉快地在雪原上拉着雪橇,跑得飞快,过几天我也给你找个雪橇来,你拉着试试!” 白鹭吐着舌头,一脸傻笑,夏锦华见那傻样,不由得叹息了几声,若是五狗子那机灵劲儿,肯定要附和几声,可白鹭什么都不懂。 她拍拍白鹭的脑袋,低声道:“傻狗!” 白鹭不知道那是坏话,还是抬头看着她笑。 忽然,白鹭往前一蹦,摇着尾巴就跑了,那硕大的身影灵巧地穿过了重重回廊,走过了积雪的平地,留下一个个花瓣脚印。 “鹭鹭,你去哪里!回来!” 夏锦华在后面追着跑着,白鹭不知道是看见了什么东西,跑得欢快,很快便跑出了夏锦华的视线,等夏锦华寻到它的时候,正看见白鹭欢快地围着成叹月转着,那正是第二人格的成叹月。 白鹭看见‘爹’了,高兴不已,扬起前爪往那成叹月身上一扑,惊得夏锦华一声大喊:“鹭鹭,不要!” 果然,面对那扑过来的白毛‘大狐狸’,成叹月果断地伸脚一踢,正巧踢在白鹭的肚子上,将白鹭给狠狠地踢了出去,白鹭摔在地上,痛苦地呜咽几声,竟然又站了起来,仿佛是不知道疼,摇着尾巴,又摇摇晃晃地朝成叹月去了,成叹月又伸脚,准备再来一脚。 “住手!” 夏锦华大喝一声匆匆赶来,可是地面太滑,她走得小心,等到的时候,正看见成叹月一脚又将白鹭给踹了出去,白鹭终于是后知后觉地知道怕了,往那远处夹着尾巴瑟缩着,谁料成叹月竟然逼了上去,浑身都是杀气,看了看白鹭那肥硕的身子和顺滑的皮毛,大概是想将它给下锅了。 白鹭似乎不知道危险临近了,也不知道躲,呆呆地站在那里,似乎不明白为啥平日里待自己这么好的‘爹’会打自己。 白鹭还在歪着脑袋看成叹月,成叹月已经伸出了脚去,准备白鹭最后一击,夏锦华正追来,随手捏了一个雪球,给那成叹月砸了个过去。 雪球被成叹月给捏住了,他握着那雪球,阴沉的眼看向了夏锦华,夏锦华已经将白鹭给牵住了,指那成叹月骂道:“这是我的狗,你有何权利踢我的狗,我告诉你,有我在一天,你休想动它!” 白鹭终于是怕了,躲在夏锦华身后不出来,探出半个脑袋看着成叹月,成叹月却直朝夏锦华而去,目光不善,吓得夏锦华牵着白鹭往后一退。 正巧福元公主正站在不远处一处长廊之上,凭栏而望,正看见这般一场好戏,不由得笑道:“月儿,你若是想要这个女人,便要了吧,母妃将她送给你了。” 夏锦华看了过去,见那福元公主正幸灾乐祸,冷冷围观,再看成叹月,眼中竟然迸射出了两道淫邪之光,眸光之中反映出了夏锦华年轻诱人的身段,夏锦华浑身的毛发一竖,便已知道大事不好,牵着白鹭往别处一逃,但还不曾走出两步,腰被人一搂,人已经落在了成叹月的肩膀之上。 福元公主看着成叹月将那夏锦华往自己肩膀上一抗,往暖阁之中去了,她纤手抚摸着自己那精致的一袭狐肷,精致无双的容颜之上,噙着几丝冷酷凉薄笑意,冷冷嘲笑道:“夏锦华,我倒是想看看,你这身子清白不保,你拿什么去见我的绝儿,呵呵……” 被成叹月扛在肩膀上的夏锦华整个人都炸了,双脚踢蹬着,对着自己力所能及的成叹月肩膀又挠又啃,但并没有什么卵用,气得她慌不择言,骂出了自己很早以前就想骂的一句话。 “成叹月,我草你妈——” 那一声惊天动地并且画面感极强的惊呼在山间回响着,久久不曾散去。 暖阁之中,夏锦华被成叹月摔在了那床上,自己欺身而去,狠狠地将那正在逃的夏锦华给压住了。 在此人面前,夏锦华是没有任何优势的,双手往那床上划拉,找到什么就往成叹月脑袋上砸去的。 “畜生!流氓,我草泥马!” 夏锦华口不择言地胡乱骂着,抱起玉枕就往他脑袋上砸去,成叹月探出五爪,一爪便在那玉枕之上印下了五个黑洞洞。 玉枕飞出,坠落在地,当场粉碎,吓跑了奔进来的白鹭。 “呲——” 衣衫应声而碎,雪白的肩膀和亵衣一角已经露了出来,夏锦华尖叫一声,拼命地挣扎着。 听着那房中衣帛碎裂和细碎的咒骂声,那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门外的福元公主似乎听着十分满意,双目微闭,似乎在一首美妙的乐曲,满足之极,眉心一点朱砂红红得滴血,妖冶得非同人间之物。 夏锦华知道福元公主正在门外听着好戏,大声地咒骂道:“草泥马阎岚玉,个老不死的老妖婆,你给我记住了,老娘今天就要睡你儿子了!你有多少儿子老娘就睡几个!” 福元公主那毫无瑕疵的玉面一阵微微颤抖,却不曾真正动怒,红唇轻抿微勾,似乎带着一丝怪异的快意。 夏锦华的反抗异常激烈,成叹月一直未曾得手,夏锦华看见一只大象裤头,怒骂道:“好你个变态,竟然偷穿我老公裤头!” 她一脚朝大象鼻子踢过去,成叹月吃疼,青筋暴起,异常恼怒,抬手便准备给夏锦华一巴掌,却未料,一丝银白突显,似乎是刺破空气,直接冲入了暖阁之中,正落在那成叹月的身边,一手钳住了他欲出的掌。 成叹月扭过了那张狰狞的脸,正看见一张暴怒无比的面目,还不曾看清楚,一个带着天山极寒之力的拳头已经到了眼前,一拳头将他揍得不知道东南西北,双眼冒金星。 被揍一拳的成叹月一拂面,见嘴角竟然已经出血了,顿时,那眼神折射出恶毒无比的光,大喝一声,朝那冲进来的冷婳扑了过去。 两人在那暖阁之中大打出手,强劲的掌风和冰凌将那精致的暖阁轻易地撕裂,夏锦华缩在被窝里面,拼命地往后躲去,一边看着那场中的战局。 两人的功力是伯仲之间,眨眼间已经斗了几十招,脚下都是碎裂木质碎片,白鹭趁着这个时候往床上一钻,高兴地舔着夏锦华的脸。 夏锦华见你两人分开了两边,暂时地停止了打斗,见冷婳的极寒内力在这天山之内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双眸如雪,眉间突显几丝霜,整个人面目都变成了雪色,浑然一个雪人,另有十指伸出了几寸长的指甲,正是九阴白骨爪。 他将九阴白骨爪与天山寒气混合在一处,在这天山极寒之下,他就是绝对的强者。 成叹月浑然一个野兽,半蹲着身子,随时准备再次冲锋,正微微喘气,上身光裸,肌肉鼓掌发亮,光裸的胸前五个爪印,化成了一长串,还在渗血,门已经被冷婳撞破,冷风灌了进来,那血正在结冰,夏锦华也觉得这房中的气温徒然下降。 但是她此时心中正痛快,恨不得大吼一声——打死那个变态! 冷婳是极端愤怒,就待再次出手,这两人若是再斗下去,自然是有一个人要折,自然是有人不愿见那样的事情发生。 福元公主已经站在了那被撞开的门外,看那剑拔弩张地两人,温声笑道:“都是自己人何必大动干戈,既然婳儿你喜欢这女人,你便带走吧。” 冷婳收了阵势,躬身恭敬道:“多谢义母。” 义母?! 夏锦华一惊——冷婳的义父,不是这天山神教的上一任教主吗?怎么福元公主又成了他的义母了? 福元公主满意一笑,又对成叹月招招手,柔声道:“月儿,快来。” 成叹月恶狠狠地将夏锦华看了一眼,血腥无比的眼中还带着十分的不甘,但还是穿了衣裳,乖巧如狗地跟着福元公主走了。 房中,正剩下呼呼的风声,还有满地的狼藉,精巧的檀香木茶几和瓷器花瓶碎了一地。 夏锦华此时还是惊心动魄,见那福元公主和成叹月走远,才将脸埋在白鹭柔软的毛发里面,却流下了满脸的泪水。 从未象如今这般,想念司空绝…… 她身子微微颤抖着,正无声地哭泣,一只温暖的手忽然探进了被窝里,将夏锦华吓得浑身一颤,往那床里面一挪,看见冷婳已经到了床边,方才那冰人样貌已经不见了,皮肤和容貌都恢复了平常,一双眸子带着担忧看着她。 “你要做什么?”夏锦华挣扎那一只还在冷婳手中的小手,冷婳也不恼,道:“我看看孩子怎样。” 他说着,将夏锦华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细细地给她把脉,夏锦华在白鹭身上蹭蹭眼泪,担忧地看着。 冷婳的手指修长,带着几丝老茧,皮肤似乎很薄,还透着几分光,像清透的轻纱。 一会儿时间,冷婳将手收了回去,将那夏锦华那双小手放进了被窝里,看了她一眼,道:“孩儿无事。” 夏锦华也舒了口气,记得方才挣扎之中,成叹月按了她肚子一下,此时才敢放心下来了。 门破了,冷风灌进来,房中的气温越是低,冷婳将夏锦华给打横抱起:“你住我那里吧。” 夏锦华也不挣扎了,她知道,冷婳是好人,至少比如今第二人格的成叹月好。 冷婳抱着她出了门去的,她衣裳尽碎,鞋子也被蹬掉了,缩在被窝里不敢露头,外头实在是冷极了,那方才还有些温暖的锦被,一出了门便似乎成了铁一般的硬冷。 冷婳抱着夏锦华,一脚蹬在长廊之上,施展轻功而去,几个起落便已经了地方,夏锦华还没哆嗦几下,周遭的空气就是一阵温暖,她从被窝里探出了头去,看见自己已经身处另一个精致的卧房之中。 冷婳将她放下了,道:“我去命人将你的东西送来,以后你住这里,这是我的房间,他不敢再来。” 夏锦华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可冷婳已经离去了,她见那床上还有两条银白色锦被,忙钻进了锦被之中,捂了好一会儿,才感觉身子暖和了。 身体暖和了,心却暖和不了,她默默地缩在那床上,嗅着还留着冷婳独特冷香的被窝,鼻子一酸,泪再一次止不住了。 想糙汉,想糙汉他爹,想回家…… 有丫鬟将她这些天用的生活用品和衣裳都送来了这屋里,有她原先盖的大红锦被几床,还有一箱子的衣物也放在了那房中。 白鹭随着众人一道进来了,卧在床边看着夏锦华。 夏锦华在那被窝里默默流泪许久,但她绝对不是懦弱之人,她脑子正飞速旋转着,将逃生方案一次次地在脑海之中构建、过滤、升华、查漏补缺…… 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一直到肚子一声‘咕’,她才从那被窝里坐起身来,见床帐已经放下,房中无人,床边摆了一套衣裳,是她之前穿过的,忙捡过来给自己穿上了。 此时,哪里还有她方才那无助哭泣的模样,唇边噙起了一丝微笑,溢出几分不服输的自信神采,冷冷道:“阎岚玉,看谁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个!” 她打扮妥当,起身,认真地查看这房间,白鹭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夏锦华便拍拍那狗头,道:“以后跟着婶子,千万别乱跑,知道吗?” 白鹭‘呜呜’了两声,默默地低着头。 这山庄之中很是阴冷,所以这房间都比较小,大概大房间更冷。 夏锦华所在的这一间是睡房,一床、一桌一椅,另有衣橱,便无其他了,一看就是男人睡的。 挑开帘子出了那睡房,看见那外间是更大的一间房,有书架、桌椅,另有暖炕等,似乎是待客之地。 这房中布置十分简单清爽,透着冷香,大概还真是冷婳的‘闺房’。 她正坐在那暖炕之上想构思自己的逃生之道,见丫鬟进来,点了蜡烛,桌上徐徐摆上了几样菜,还有一个小木桶,装了米饭,丫鬟给夏锦华乘了一碗米饭,还冒着热腾腾的气。 桌上菜香极了,都是些夏锦华没见过的天山特产,夏锦华口水直流,肚子便叫得越欢了,可主人还没来,她没有动筷子。 菜摆好了,丫鬟们出去了,冷婳进来了,还放下了帘子。 冷婳一来,夏锦华便感觉一股冷风拂面,冷婳见夏锦华等着自己,不由得道:“不用等我,你先吃吧。” 主人都发话了,夏锦华也不客气了当下端起碗,凶狠地扒了几口饭,筷子不断地往那菜碗里起起落落,专拣营养的东西吃,管它甜酸苦咸辣,只管往嘴里送就对了,现在不仅是她一个人要吃,肚子里可还有一个要吃。 许是被阵仗给吓了,冷婳端腕,却忘记了吃饭,只看见夏锦华鲸吞蚕食。 “今日那事情,你放心,绝对不会再发生了,你且安心在这里住下吧……” 他面带愧疚,可夏锦华似乎是完全已经忘记了白日里发生的事情,正吃着饭,含糊不清地道:“我给孩儿他爹的信,你送出去了吗?” “送了,方才差人送出去了。”冷婳忙道。 龙巢之人检查过了那信件,没有问题便也送出去,这东西给司空绝,大概意思跟送夏锦华一条腿出去差不多,都一个意思——你老婆真在我手里,不老实下次就送条腿儿出来! “那就好。”夏锦华‘龇溜’了一口汤,道:“孩儿他爹收到信了,若是给我捎东西上来,还得劳烦了冷教主签收一下,莫落入了某些老妖婆手中。” “……一定一定。”冷婳汗颜。 他吃了几口,夏锦华已经吃了几碗了,最后美美地吃了一口汤,一抹嘴,道:“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跑,冷教主可千万别亏待我吃喝。” “……” 冷婳更是无语了,摇头道:“你是逃不出去的。” 夏锦华不管他那句话到底是忠告还是威胁,道:“那老妖婆跟你什么关系?她睡了你义父?” 冷婳叹了一声,优雅地将那筷子放下了,用手绢擦嘴了才道:“她是我的义母,她才是这天山神教的真正掌权之人,我不过一个傀儡。” 这倒是出乎了夏锦华的意料。 那福元公主当真是有本事啊! 她不由得冷笑了一声,道:“武功盖世冷教主就甘心一直做她的傀儡?” 冷婳沉默,再沉默,最终道:“义父死前,让我发誓,终身不得背叛义母,义父他将我养育成人,待我恩重如山,我……” “个死老妖婆,死忠的姘头还真是不少啊!”夏锦华毫不客气地用言语奚落着。 傲来国老皇帝、缙云山庄老庄主、唐国太子李慎之、如今还有这天山神教前教主,还有那唐国皇帝。 某xx网上的玛丽苏女主都没她苏! 简直就是终极玛丽苏! 这只是夏锦华知晓的一部分,除了那五人,背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还将那老妖婆当女神供着,为她要死要活。 在这个女人是草芥,男人是天的世界里,福元公主简直就是一个逆天的存在! 她心中吐槽着,又问冷婳:“这整个神教都是她的势力?你当教主这些年,难道一点自己的势力都没有?” 说到这个,冷婳苦笑,道:“被当炮灰,灭得一个不剩了。” “你——” 夏锦华一愕,呆呆地看着冷婳,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拼死也要护着冷婳离去的天山神教教众,想起了护法冷鹊,那大概就是属于冷婳的真正力量了吧,可惜,被夏锦华全部给灭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了,夏锦华无话可说,低头吃饭,冷婳也不曾说话。 等他们吃完了,夏锦华将那个被自己吃得见碗底的大汤碗断下桌去,夹了饭菜,给白鹭吃,可怜那傻妞都看了好久了,口水流了一地。 白鹭‘扑哧扑哧’地吃着东西,两人枯坐着,气愤有点尴尬,夏锦华轻咳两声,道:“这么说,你是一直知道成叹月是有问题?” 冷婳也摇头:“义母很少回天山,我也不太确定成叹月到底是不是他的人。” 当初冷婳发出警告的时候,夏锦华便已经开始怀疑他了,多番试探,也没能试探出什么来,哪里能知晓,福元公主身边竟然还有个逆天的催眠高手,竟然能活生生地将一个人训练成另外一个人! 思及此,夏锦华忽然蹦了起来,警惕地看那冷婳,“你该不会也被催眠了吧?” 冷婳苦笑,摇头,却不曾回答。 被催眠而出的人格,是一个不完全的人格,如现在的成叹月,扭曲、阴险、暴戾,骨子除了嗜杀还是嗜杀,完全就是一个杀人机器,毫无人性。 而且,他没有反抗的意识,只会听令行事。 曾经的成叹月,才是一个真正的人,此时的成叹月,不过就是一个扭曲的人格。 夏锦华吃了饭,洗漱之后就往床上躺去,她是孕妇,得多睡觉。 冷婳将他的锦被都搬了出去,夏锦华占了床,他睡外间的暖炕。 夏锦华翻来覆去的,耳边尽是白鹭‘噗嗤噗嗤’的呼吸声,外间冷婳还在默默地打坐调息内力,面前是一本夏城大学发的教材,记录了九阴白骨爪的秘籍。 那门课得三年才能学完,冷婳最后一学期没去,便没有完整的秘籍,只能看着那残缺的秘籍自己揣摩。 房间之中,烛火摇曳,光线昏暗,夏锦华看惯了明亮的灯光,再看烛火,有些不习惯了。 忽然,她一坐而起,隔着深红色的床帐,道:“你若是帮我出去,我给你完整的九阴白骨爪秘籍。” 冷婳不曾答应,低头看那秘籍,道:“早些睡吧,明日我带你去山下去看看。” 夏锦华又躺回了床上,听着白鹭的呼噜声,道:“你当真是要当一辈子的傀儡?” 冷婳还是不答。 他不答,夏锦华一人说得欢快:“或许你还真的是被催眠而出,我猜猜你是第几人格?第二?还是第一?万一,你只是一个第二人格,真正的第一人格是被藏起来了,你说,你到时候要怎么办呢?” 冷婳还是不说话,房间之中只剩下烛火摇曳,夏锦华絮絮叨叨,“你说,那什么骆夫人,她到底是何方神圣,学得到底是什么催眠大法,竟然能有这般逆天的效果?” 这时候,冷婳才终于是说话了,“骆夫人是西域丝路三十六国之中一个名叫西夜国的王族后裔,西夜国灭亡了百年了,王族凋零,后继无人,但是王族手中掌握的逆天催眠之术‘塑魂大法’却不曾失落,为骆夫人所习的。” “塑魂大法?” 一听名字就霸气,那效果果真是已经到了重塑灵魂的境地了。 夏锦华睡着那床,还是浑身不舒服得很,喃喃道:“……等我的虎皮斗篷送上来,我就天天盖着睡。” 她独自念叨了不知道些什么东西,一会儿时间便也睡着了。 冷婳再看的时候,床帐之中已经没了声音,他抬掌,看着自己掌心的脉络,紧盯着那一条命运线。 那一条命运线,到底是谁的命运线,是他?还是他的第一人格? 良久,他忽然喃喃自语道:“或许吧……” 或许,他真的是被催眠过,而如今的他,只是一个不该存在的第二人格,等那第一人格回归的时候,这个身子不再属于他了,这一个冷婳,便不存在于天地之间了。 夏锦华住进了冷婳的房中,睡上了床,却将冷婳给挤到了暖炕上去,她还把白鹭的窝都搬了进来,一人一狗,似乎‘鸠占鹊巢’。 她知道,他是想保护她,那不完整的第二人格,似乎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第二天,冷婳就带了夏锦华下山去。 随行不少天山弟子,看那些人,都该是福元公主的人。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是到了山脚了,又走了一段时间,到了成片的农田之前,农民见着众人都忙退开了,显出了十分的恭敬来。 夏锦华走在一片绿色之中,周遭空气十分凉爽湿润,十分舒服。 有阳光洒了下来,夏锦华遮遮眼,抬眼看那远方,见这一块盆地大得超越了自己得想象,地势十分平坦,地平线之上,一座雪山隐隐在望。 被雪山包围的一座盆地! 这地界,简直比夏城原先的地盘还大! 岂止是世外桃源,简直就是一个藏在大雪山深处的王国! 看来自己之前听到的什么几千人,完全就是骗人的,这么大的一片地方,活个几万人都不是问题! 夏锦华如同是发现了新大陆般的兴奋,兴致勃勃地走在前面。 众人乘马车走了小半日的时间,才到了第一个镇子,看见那镇上人来人往,衣着还保持着前朝遗风,看来这些百姓是有些年头不曾出去了。 夏锦华抬头,看见镇子门口还有布告栏,随意看见一张公告,见那背后落款时日,竟然是——大唐国! “这难道就是唐教大本营!”夏锦华这一次才算是彻底地震惊了,在苍洱抓获一个唐教分子的时候,便得知唐教有一个地处神秘之地的王国,外人休想寻到。 阎璃也派人找过,但是没寻到。 那王国十几万人,是一个国中之国,肯定是不可能藏得一点风声都没有,但当时就算是三国合作,都是不曾寻到半点踪迹。 若就是这所谓的国中之国,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这么一个地方,找瞎眼都别想找到! 冷婳笑道:“这里就是大唐国,保持着大唐的年号,如今已经发展到了数十万人了。” “那龙巢和唐教的大本营都在这儿?” “也不是,这里只是养着军队,龙巢和唐教都不在这处。” 夏锦华点点头,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唐教不显山不露水,一夜之间忽然就多了十万大军,杀得苍洱和傲来都是措手不及。 “这里真的不与外界相通?”夏锦华又问道。 如今老底都被揭穿了,冷婳也毫无保留了:“有几条天然的裂缝能与外界相通,都被唐国所把持,这里的百姓们从未出过此地,只是前些年,几万大军全部被送了出去。” “那天山神教又是个什么作用?” “与外界相通,随时掌握中原武林动向,与龙巢差不多的作用,只不过龙巢在暗,我在明。” 夏锦华一直觉得冷婳很神秘,那天山神教更是神秘,没想到,这背后竟然藏着如此一个天大的秘密! “倒还真是藏得深沉……” 冷婳自嘲一笑,如今什么秘密都袒露了,人也坦然了许多,说话似乎都轻松了不少,夏锦华问什么,他便答什么。 “其他几条裂缝通向何处?” “我也没去过,只知道有一条,直接通向武安,大军直接从那裂缝出去,直达武安,如今那一面已经成了唐国的地盘,他们以那个裂缝开始延伸自己的势力。” “你义父和福元公主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义父一生痴爱于她,所以让我与她母子相称,并且终身效忠她一人。” …… 一行人入了镇子里面,夏锦华见着什么都新鲜,此地最多雪山特产,什么天山雪莲,天山狐裘,到处都是,价格也比外面便宜多了。 此地物产丰富,盛产药材,冬虫夏草、三七天麻都有,比外面便宜得多了,另外还有牦牛肉等特产出售。 转了半天,夏锦华忽然向冷婳一摊手:“冷教主,借我点钱。” 冷婳不明所以,还是借了她好些钱。 于是,夏锦华血拼一整天…… 第二天,众人回神教山庄的时候,还特意租了几个牛车来拉货,夏锦华买了整整几车天山特产,药材兽皮、牦牛肉天山雪茶! 冷婳能感觉自己少了不少的钱,望着那几大车东西,不解道:“这么多东西,你用得完吗?” 夏锦华喜滋滋地道:“我一个人肯定用不完,还得劳烦冷教主派人送出去,让孩儿他爹签收了,屯在城主府里,用不完的就卖,能涨好几倍的价钱,随便叫孩儿他爹把钱还给你。” 冷婳实在是无语了…… 反正那些东西又不是真正由夏锦华经手,也不怕她夹带什么东西出去,福元公主也不曾管,夏锦华愉快地开始做起天山土特产代购…… 第一次,司空绝捎东西上来,送来了夏锦华的虎皮斗篷,送来了几条雪橇狗,还送了一封书信:“吾妻:留声机手表已归属城主府,家中一切安好,研究中心照常运转,学校正常行课,风调雨顺,孩儿乖巧吃得多,么么哒。” 还送了夏锦华喜欢吃的东西上来,夏锦华收到了斗篷和狗,可是高兴极了,让冷婳把几大车土特产都运了出去,还手写了一封信:“夫君:天山特产若干,包邮,货款七百二十三两七钱,货到付款,多了不给,此地无厕纸,为妻不堪忍受污秽,见信立送厕纸两车,另再送土豆灯若干,切记付清运费,么么哒。” 大半个月之后,司空绝捎的东西又来了,厕纸两车,另外还有洗漱用品若干,土豆灯若干,高压锅,衣服首饰一箱,附送信一封:“吾妻:家中一切安好,为夫三月后登基,爱妻为正宫皇后,附送封后圣旨,另有白银万两,么么哒。” 夏锦华又高兴了,虽然白银什么的,影儿都没看见,她立马又送了几大车土特产回去,提笔回信:“陛下:特产三车,货款整一千两白银,货到付款,本宫山中实在无聊,求麻将一副,么么哒。” 司空绝很快便送了麻将上来,送上书信一封,夏锦华立马发现那书信纸颜色都变成皇帝专用明黄色了,信中道:“皇后:麻将已送到,朕将登基,日理万机,六部设置之中,文武百官不曾到位,锦城不曾降服,头疼,天山特产已收到,一半留存国库,一半出手赚得白银两千三百八十二两整,附送掌管六宫之凤印,注查收,还有皇儿亲手所写书信,么么哒。” 凤印什么的没看见,夏锦华兴冲冲地打开了附送而来的两张信件,看见的都是些歪歪曲曲的字体。 第一封:“马马:多要当黄上了,我们要住大方子了,你快回来吧,家里的反不好吃,小五句句又生宝宝了,工句句都有小弟弟了。” 第二封:“妈妈:本攻要上学了,大家dou说我shi太子,以后我不neng说我了,要说本攻!本攻还会写字了,先生说不会写的字就用pinyin,不能xiang弟弟一样写cuo别字。” 夏锦华:“……” 冷婳:“……” 山上山下,两人之间不断地给对方捎着东西写着信,不知道夏锦华捎给司空绝的东西是否都到他手中了,但司空绝送上来的东西,很少能到夏锦华手里的,大多数都被唐教给扣下了,但是那信件都保证到了夏锦华手里,自然是要经过几番检查的。 冷婳知道,他们只想让对方知道,自己活得很好,不用挂念…… ------题外话------ 昨晚熬夜写了九千字,写完就睡着了,醒了就来上传了,哈哈,二狗很快就会打上山来滴! 度娘又要开始逆天牛叉个人专场秀了! 125 天山土特产代购 126 滴滴滴滴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126 滴滴滴滴 反正夏锦华时常出去扫货,连续扫荡了好几个城镇,见什么新鲜就买什么,这盆地实在是太大了,居然还有几个像模像样的城池,还有一座规模极大的皇城,她也去过一两次了,都是借冷婳的钱,等运下山去之后,自有人还他钱。 所谓两国交战,不杀来使,司空绝肯定不会为难几个送快递的,每次一收到货,就爽快地交了运费和货款,然后将夏锦华捎各种特产上山去,还得态度好一点。 新衣服、首饰、脂粉、头油,还有什么雪花膏、面膜等,香波、肥皂、厕纸等,还送些雪山上没有的干货,每一期《夏城日报》都在送,就连煤炭燃料都送,更是直接送白银黄金等,就怕爱妻在那雪山上过得不好,受了委屈,恨不得把自己打包了送上去。 可是,夏锦华每次能收到信就不错了。 什么厕纸香波肥皂,新衣服首饰都被山庄里面的人给分了去,一车车的白银黄金更是影儿都没见着,吃的干货只拿到了点零碎,一箱子花生更是没商量,直接运到了福元公主那里。 倒是运上来的一车香蕉没人要,青绿青绿的,他们不会吃那玩意,夏锦华全部得了拿回去。 反正有东西运上来,天山山庄之中的人得先搜查搜查,防止夹带,但都是看中什么拿什么,就连夏锦华钟爱的虎皮斗篷也差点让人给拿了,幸好冷婳手脚快,给她抢了过来。 夏锦华送下山的东西基本都没经过她的手,都是看中了,天山神教的人便直接打包买走,她不可能有什么夹带,都送下山去了, 司空绝虽然不知道夏锦华要那些狗干什么,但还是一口气送了十只上来,雪橇三傻都聚齐了,坐了整整两个板车的蠢狗。 那些狗都是成年的大狗,长得那叫一个威猛。 山庄里面的丫鬟可不抢这个了,那狗长得凶狠,跟狼似的,看着都吓人。 但其中一只品相特别好萨摩耶还是让福元公主给牵走了,一只被牵走,一只大概是被做了汤锅了,夏锦华只得了八只,加上白鹭,就有九只。 司空绝送上来的东西,大多数都便宜了山庄里面的其他人,自从她来了,整个山庄人民的生活质量有了非常明显的提升,就连一些小丫鬟都用上了高档护肤品,高档卫生纸。 每次运东西上来,冷婳都亲自前去挑选,多多少少都能给夏锦华拿回来一些。 夏锦华终于是发现成叹月那臭不要脸的小公举本性遗传自谁! 司空绝送上来的东西,很多直接送去给了福元公主,等她挑剩才有其他人挑的份儿。 如今福元公主出入都是领着一只毛茸茸的萨摩耶,还套了只金灿灿狗项圈,不是别狗的,正是从白鹭脖子上摘去的。 白鹭每次看见那只萨摩耶带着自己的项圈,眼里都有种淡淡的忧伤。 福元公主可是神气了,屋里点起了夏锦华的土豆灯,抹着夏锦华的雪花膏,涂着夏锦华的面膜,吃着夏锦华的水煮花生和各种吃食,厕纸洗发香波肥皂都成了她的了。 后来,夏锦华看见福元公主在山下骑着成叹月那个粉红坐垫的自行车玩耍,有时候还看见她那手腕上戴了个白花花的东西,定睛一看,成叹月的防水手表…… 若是成叹月这小公举有朝一日清醒了,知道自己的宝贝被这‘老公举’给如此光明正大地强占了,不知会不会气得蹦起来八丈高? 夏锦华不仅是做起了天山土特产代购,肚大不忘写作,有空就写书,在天山期间还‘写’了一本新的武侠,名叫《倚天屠龙记》…… 可惜,那书没能被送下山去,被人给截住了,一看这么多字,欧安夹带什么,便送不下去了。 但那本书却在山庄里面流行了起来,被人到处传看…… 冷婳看见夏锦华每天忙得不得了,不是在写书,就是在血拼,不是血拼,就是在鼓捣各种闻所未闻的东西。 这几天,夏锦华让冷婳给请了几个木匠进山庄来,鼓捣了一个木车子。 那木车子倒是奇特,有个把手,却无车轮,也不知道该是如何前进,还缺个动力。 但没有车轮子,这车子如何能跑? 冷婳将那已经做好的木车子上下看了几遍,见夏锦华正兴致勃勃地试着,踩在木车子上,跳来跳去,还十分高兴。 他确认了几遍,疑惑地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夏锦华胡诌道:“这个东西,我也不知道它该叫什么,我根据滑雪板设计的,就叫它滑雪车吧,可以在雪地里拉着滑雪。” 冷婳再看了几遍,道:“这东西,是人拉?还是马拉?” 夏锦华神秘一笑,“这动力肯定是有的。” 这东西,在现代叫雪橇。 雪橇做出来的第二天,冷婳就看见夏锦华将她的雪橇狗都牵了上山,到雪地里去玩耍。 说来也怪,那些狗儿似乎一点都不怕冷,在那雪地里滚来滚去地撒欢。 夏锦华让这些狗打了个架,选出了其中最利害的一只来,做了领头狗。 夏锦华若是外出,冷婳都得跟着她,他也在那山上看了半天的大狗打架,索性便在一边借着山中的寒气练功,夏锦华在一边激动异常,从头看到尾,忙着加油打气,一直到天黑的时候才终于是分出了胜负。 夏锦华喜滋滋地又把狗给牵了回去。 那一行九只雪橇犬,一起出行那是何等的吓人,夏锦华牵着白鹭,冷婳和几个神教弟子牵着另外八只,狗绳都快勒不住了,看什么新鲜就奔上去,拉都拉不住。 这些狗实在是太笨了,冷婳从未见过这么笨的狗。 别家的狗要是随地大小便,打一顿它就知道不能随地大小便了,可夏锦华的大狗若是随地大小便,被教训一顿之后,它会以为以后不能大小便! 还真是浪费了这威武的外表! “你怎么养这么多狗?” 冷婳看着那挤满一屋子的狗,实在是无语得很,见那九只大狗齐齐地蹲在屋里,将自己的屋给挤得连下脚的地方都快没了。 那狗大且大,吃得还多,又笨,若是睡着,雷打不动,怎么弄都弄不醒,这玩意除了下锅和占地方,难道还有别的用处? 今日夏锦华没出门,正盘腿坐在暖炕上,与冷婳对坐下棋,下的还是五子棋,一群的大狗就挤在她旁边蹭地龙。 还集体卖蠢,蠢得冷婳不忍直视。 “养着好玩呗!”夏锦华落下一子,说道:“你看这狗,长得多好看!在我们夏城,这种狗得买十几两银子呢,可贵了!只有最有钱的人才用得起!” 冷婳再看了几眼,那些狗长得确实是好看,其中还有两只那叫什么‘萨摩耶’的狗,长得雪白雪白的,可是招人喜欢了。 反正冷婳是不会明白夏锦华为何养这么多狗,她高兴就好。 忽然,一只哈士奇将脑袋放上了暖炕,落在冷婳的大腿边上,一张威武但实则蠢到家的狗脸对着冷婳,一不小心就卖了个大蠢,蠢得冷婳浑身一激,不由得分神一息,夏锦华便是一声惊呼,兴奋地落下一子,“啊哈,我五星连珠了!” 冷婳一瞧,果真是已经五星连珠,不由得懊恼,看了一眼那故意卖蠢让他分心的哈士奇。 哈士奇还抬头看着他,蠢头蠢脑,忽然就直接跳上了暖炕,往夏锦华身边靠去,夏锦华正高兴,摸摸狗头,道:“这是最厉害的领头狗,其他狗都听它的话呢!它叫金角!” 金角一听,知道夏锦华是在喊自己了,抬头,仰天,张嘴就呼道:“嗷呜!” 那嗓音大得,将冷婳吓了一大跳,从不曾听狗还是‘嗷呜’叫的,他敢断定,这一定都是些狼! 看那狗的项圈上,的确是刻着‘金角’二字。 夏锦华又介绍那满屋子的狗,“那个是金角的弟弟银角,还有六耳,九头虫、奔波儿灞、灞波儿奔,那两只萨摩耶,一个是小白龙,一个是玉面。” 冷婳无语——这特么都是些什么名字。 奔波儿灞,灞波儿奔,这名字念着都绕口,这些蠢狗能听懂吗? 但这些蠢狗的确是都听懂了,见银角、六耳、九头虫,奔波儿灞、灞波儿奔什么的齐齐仰头一阵‘嗷呜’,惊得冷婳耳朵疼。 夏锦华忙挥手,道:“好了好了,别叫了,等会把人都引来了,非吃了你们不可!” 一群蠢狗这才不叫了。 冷婳输了一局,有些懊恼,正欲摆开阵势来第二局,忽然便听见那山庄外一阵嘈杂。 夏锦华出去一看,原来是司空绝又捎了东西上来了! 她忙推推了冷婳,“冷婳,快快快,好东西都要让人给抢完了。” 这个时候,正是夏锦华最激动的时候,她在山庄之中就这点盼头了。 冷婳无奈,直接从那长廊纵身而下,脚尖轻点积雪,踏雪无痕而去,落在山庄门口,正看见东西运了进来。 又是几大板车,都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但看那山庄之中众人期盼的眼神,就知道那肯定是好东西。 夏锦华高高兴兴地披着虎皮斗篷冲了出去,看见福元公主已经先到了。 看见那几大板车的东西,还带着积雪,她问那管事的,道:“今次来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那口气,好似这东西是司空绝捎给她的! 管事的拿出了账册,念道:“回禀贵妃娘娘,今次有白银五千两,首饰一盒,衣裳一箱,洗浴用品一箱,脂粉十盒,吃食五箱,还有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福元公主正满意地点数着那些个东西,看见一箱洗浴用品,还是上次的那些手工皂、雪花膏之类的,她堂而皇之地让人拿了一些,看见首饰衣裳,看中的就拿,吃食全部被她给抬三箱子。 另外,几个箱子,一打开,看见黑黑丑丑的一大堆东西,不由得蹙眉,道:“这是些什么玩意?” 管事地道:“这小的也不知道。” “信呢?” 管事的将信给拿了出来,那正是司空绝写给夏锦华的信,福元公主给大刺刺地展开了,上下看了几遍,笑了一声,将那信往地上随便一扔,拿了自己的东西,牵着自己的萨摩耶,对众人道:“剩下的东西你们自个儿分了吧!” 她则是带着自己选出来的几箱子东西,满足十分地扬长而去了,夏锦华来的时候,正看见众人在争抢东西,福元公主直接拉了一板车的东西走了,她不由得狠狠地骂了一声:“个死老妖婆!” 众多山庄众人便开始争抢那些东西,女人抢衣服首饰,男人直接抢金银,这些东西果真是到哪儿都受欢迎。 冷婳给夏锦华拿了一箱东西,有香波肥皂雪花膏等,还多拿了几盒厕纸和卫生纸,夏锦华没这些东西活不了,这一次还有新玩意儿,说是叫什么洗面奶,冷婳也给拿了几盒。 夏锦华兴冲冲地追上来,看见那里围满了人,她挤也挤不进去,干看着众人将她的东西给分了,一锭一锭的银子黄金,一箱箱的衣服首饰、生活用品,都没她的份了。 如此也好,因为过几天就有便宜拿,众人似乎对夏锦华的态度也好了一些。 等人分了东西都散了,夏锦华才上去,看见冷婳弯腰,将那地上被人踩脏的几封信给捡了起来,递给了夏锦华。 夏锦华接过了信去,看见两幅不人不狗的简笔画,一看就是出自糙汉之手,只不过已经花了。 又看了司空绝的信,“皇后:大局已定,朕将登基,欲立一双孩儿为太子,勿念,朕日思夜想,盼汝归来,万望保重。用品若干已随信送达,望查收,上次爱妻说道山中无聊,朕特送留声机等新玩意,供爱妻耍玩,么么哒。” 几大车的东西几乎都被人给抢光了,夏锦华来的时候只看见几个散落在板车上的花生核桃,她将花生给一个个捡起来往自己斗篷的口袋里面送去,自己的东西又一次被人抢了个精光,她心情不爽,怒道:“有能耐自己找个这么好的老公去,让他也给送东西来啊,抢别家的算什么本事!” 冷婳无奈,实在是无语,找到了几张报纸,也给收入了那箱子里,一会儿全部拉回去。 如今,只剩下最后一个板车上还有两个箱子没被人弄走,夏锦华过去,打开了箱子,顿时,她笑了。 那里面,有留声机,还有手摇发电机,另外,还有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 冷婳看那两样东西,奇怪地道:“那都是些什么东西?” 夏锦华看着他,只是一笑,道:“等会你就知道了,这可是好东西!天大的好东西啊!” 冷婳命人将那两大箱子东西搬下来,便要让人往回搬了,一般运进来的东西管理得也不是这么严格了,就算是有什么夹带的,也无关大局,而且那些东西大多数都是落入山庄众人之手,司空绝若是想夹带,能落到夏锦华手中的概率实在是小。 夏锦华将自己的雪橇拉来了,让人将两箱子东西送在了上面,冷婳马上派人去准备将那东西拉回去,夏锦华已经牵了几头大狗来,栓了绳子,往那雪橇上一套,对冷婳道:“走吧。” 冷婳看着那狗,实在是无语了,难道夏锦华是想让这些狗拉那什么滑雪车? 听说过牛车,马车,驴车,这‘狗车’还真是没听说过。 但是一听夏锦华一声吆喝,金角领头,一群大狗拉着车开始往那山庄深处走去。 见那几条大狗拉着车,还真是跑得有模有样的,冷婳可不敢让身怀六甲的夏锦华玩那种惊险的东西,忙去前头,将金角给牵了,让它们慢慢地走。 夏锦华坐在雪橇上,翻来覆去地看那糙汉给自己画的简笔画,也不知道是画了些什么玩意,夏锦华看着,笑着:“俩臭蛋,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架,不好好学习,这画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但笑着笑着,却不由得坠下两颗泪来,她咬唇,仰头,将泪都咽了下去,擦擦眼泪,将信叠好了放进了贴身的兜里面,拿出了花生来吃着。 身边起码跟了七八人,正看着她那几条大狗拉着车,眼神十分怪异。 夏锦华吃着花生,对冷婳道:“冷婳,等会我写封回信去,上次买了两箱子雪茶,连着给我送下山去吧,货款让孩儿他爹给就行了。” 冷婳也回道:“好。” 他看着那金角,似乎觉得金角都变了一条狗,不似之前那般的蠢了,像个领头狗的模样。 他看着那滑雪车,再看看那狗,再看看滑雪车上坐着的夏锦华,终于是明白了,原来这狗,就是用来拉车的! 回了住处,冷婳派人将东西都给搬了进去,那东西占了好些地方,夏锦华把狗都栓进了狗房里,可是又怕晚上自己睡觉的时候,无人看着,狗遭了别人的毒手了,又全部给牵进了房中,关在隔壁屋里。 夏锦华一进门,就让丫鬟去摇那手摇发电机。 丫鬟都是有内力,轮流摇着,电流不断。 众人对夏锦华送来的新鲜玩意可是好奇得很,纷纷围过来看着。 “夫人,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夏锦华骄傲地道:“这都是番邦人玩的新鲜玩意,等着看,我玩给你们看!” 丫鬟不断地摇着发电机发电,夏锦华研究那留声机已经很久了,轻车熟路地装好了,将唱碟给放了上去,一会儿时间,那喇叭里面便传出了声音来。 众人吓了,认真一听,那喇叭里面竟然有人在唱曲儿。 那还是夏锦华最喜欢的黄梅戏,司空绝送了留声机上来,肯定是少不了要送几长碟子的。 顿时,房中响起了一阵悠扬的曲儿,有男声,有女声,还有鼓点乐声,好听得很,众人都听呆了,纷纷围过来,寻这寻那,寻那藏在喇叭里面的人。 冷婳也惊了,围了过来到处看着,见那喇叭里面也不可能装人,奇怪地说道:“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的如此神奇。” 夏锦华自豪地道:“这个叫做唱片机,能将人的声音记录下来,如今这世上只有夏城才有,可是神奇了。” 众人围着那留声机到处看着,夏锦华却将另外一个大件摆了出去,按照度娘里面所介绍的组装,通电。 冷婳看见她正将一个奇怪的耳套带上,而且将一个奇怪的东西一拉,就拉长了好长一截,冷婳站在那东西面前,问道:“这又是个什么东西?” 夏锦华面色如常地笑道:“这个跟留声机是一套的,也是个新鲜玩意儿呢!” “它也能唱曲儿?” 夏锦华道:“这个跟那个不一样,这是个番邦传入的一种乐器,我马上让它响给你们听听。” 众人忙兴致勃勃地围了过来,看夏锦华鼓捣那东西,发出了清脆的‘滴滴滴滴’声,清脆悦耳,十分优美,而且还是有节奏。 众人鼓掌欢呼道:“真神奇,真神奇啊!” 夏锦华笑道:“这东西,不如那留声机好听,不过我就是喜欢听这声音,听起来美得很。” 众人也觉得那留声机比较好听,眼前这个东西就只会‘滴滴滴滴’地叫,众人看了一会儿,便也去看那留声机了。 夏锦华坐下,开始认真地摆弄那奇怪的东西,‘滴滴滴滴’个没完没了。 此时同时,夏城,如今已经是大夏国的都城了,城主府开始扩建,要建成皇宫,司空绝还不曾真正登基,但那是迟早的事情。 城主府之中,一个绝对无人知晓的密室之中,也传来了‘滴滴滴滴’的声音,北极正听着那声音,一遍又一遍地测试着。 密室之中,还有绿军和研究中心里面来的技术人员凝神看着,气氛紧张无比。 他们已经等待了好几天了,心随时都是提着,完全没办法平静,连续几个日夜不曾好好吃喝睡。 忽然,北极神情一凝,忽然伸掌,喝停了房中所有人,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紧张地看着北极,房中寂静,只剩下‘滴滴滴滴’。 见北极已经激动得浑身颤抖,双目发亮,飞快地拿了铅笔,将自己听到的消息记了下来,众人激动不已,忙去拿了夏锦华留下的密码本。 见那房中,赫然几台无线电报机! 城主府,夏锦华和司空绝一家住的院子里,司空绝与自己的两个孩子在一起,他正亲自教他们写字。 不管多忙、多累,他总是要分出时间来与这两个孩子相处一番。 此时已经是下午了,夕阳西下,归巢鸟雀一群群过,院中清爽,司空绝已经沐浴过了,湿润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刀削侧脸十分凌厉,俊气逼人,正认真地教那两只糙汉写大字。 “你娘姓夏,咱们夏城的夏,大夏国的夏。” 他挥笔,写了一个‘夏’字,糙汉正学着写,用的还是铅笔,正歪歪扭扭地写着字,写得还算是认真,可心不知道何时已经追着狼尾巴和鹰翅膀去了何处。 写完了‘夏’,司空绝又教着写‘锦’,“你娘的名字,一定要会写知道吗?以后出门若是丢了,别人问你爹娘的名字,你们便要记住了,你娘叫‘夏锦华’,你爹我叫‘司空绝’,我们住在夏城。” 夏小右无精打采,有气无力,夏小左问道:“父皇,那本宫是‘我’,还是‘本宫’呢?你是‘爹’还是‘父皇’呢?” 司空绝认真地道:“在别人面前,你就不是‘我’,而是‘本宫’,你就得叫底爹爹一声‘父皇’,若是熟人,或者是在家,‘爹’还是‘爹’,‘我’还是‘我’。” 夏小左点头,天气热了,他就穿了个裤衩,而且现在他身份不一样了,他是未来太子,若是太子穿个裤衩出去乱跑,被人肯定会笑话,所以只能自家穿穿了。 司空绝摸摸自己的两个儿子,对他们道:“好好学习,以后爹的江山,都是你们的,等你们长大了,爹就退休。” “那爹爹你要去哪儿?” 司空绝一笑,带着几分憧憬,“爹爹带着你们的娘,解甲归田,种庄稼去!” 可是,也不知道她如何过得如何了…… 司空绝抱了抱两只糙汉,他登基之后,将会立双太子,这还是史上没有的。 这还是夏锦华的想法,以后若是得了江山,两个儿子都是太子,一为明皇,掌管天下明面势力,一为暗皇,掌管世人所不知晓的地下势力和武林势力,一明一暗,互相监督,互相扶持。 但那两个皇位的归属,还得他们自己去决定了。 正此时,南极几乎是‘duang’一声从天而降,通报也省了,直接落在司空绝面前,高兴地手舞足蹈,激动万状,“来了来了!夫人的信飞过来了!” 司空绝大概是知道了什么,从南极手中接过了一张通过密码本翻译过来的电报,从上看到下,顿时,几乎是激动得他泪流满面。 终于,成功了! 那电报机是夏锦华很久之前的构想了,研究中心已经研究了有一段时间了,最近才真正实验成功,司空绝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给夏锦华送了一个去。 他不知道这东西是否能完好地到天山,也不知道是否能够真正地落在夏锦华手里,更不知道夏锦华会不会拍电报。 其实也没抱多大的希望,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没想到,他那超凡脱俗的夫人,还真是将电报给拍回来了。 激动过后,司空绝反复地看着那电报之上的内容,却是满面凝重。 南极激动道:“之前夫人送来的一些东西已经让我们确定了那雪山之上的确是隐藏着一个世外桃源,没想到啊,那‘桃源’竟然这么大!” 见那电报之上写道:“安好,勿念,天山实为唐国大本营,冷婳为傀儡,天山桃源地宽人多,人口数十万,城数座……” 司空绝沉思着,她从夏锦华运回来的东西里面知晓她所在的地方定然是在雪线之下,也着手开始寻找,可没想到啊,那地方竟然是大有乾坤。 他已经几次派出了滑翔翼前去探测,但是寻了几次也没寻到任何踪迹,去多了反而是打草惊蛇,对夏锦华不利。 此番,不得不改变一下原先的计划了。 “速速给夫人回信!” 司空绝匆匆出门而去,糙汉一见他走了,撒欢似的跑了,哪里还管什么写字。 雪山之中,夏锦华收到了夏城的回信,心跳得极快,都快蹦出自己的肉体了。 她没有密码本,幸好有度娘,密码本都在脑子里藏着,当下便将那电报翻译了过来,喜不自胜,差点就地欢呼了。 但面前却是一片平稳,淡定地关了电台,收了天线,冷婳看见她拿笔记了什么东西,又问道:“你方才是在写什么?” 夏锦华淡然自若,“我在作曲……” 留声机让众人兴奋了好几天,丫鬟们若是无事,就自己去摇那手摇发电机开留声机耍,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这事儿终究还是传入了福元公主的耳朵里,二话不说,命人直接来收了留声机电报机和手摇发电机去,放在自己房中自己玩耍。 “……个死老妖婆!” 夏锦华直接又在房中骂街道。 但那老公举明显对留声机更加喜爱,对夏锦华那只会‘滴滴滴滴’的电报机没什么兴趣。 冷婳去问了一次,就轻易地拿了回来。 幸好,司空绝送了两个手摇发电机上来。福元公主那里一个,她这里留一个。 夏锦华在天山之中,无事就到处跑,让冷婳带自己去唐国的几座城池里面转悠,顺便血拼,拼完了送下山去给孩儿他爹。 两边互相捎带东西还在继续着,司空绝送上来的东西虽然夏锦华得了少数,但好歹还是得了些。 同时,她也正式开始训练狗儿们拉雪橇了。 果然是雪橇狗,天生拉雪橇的命,拉着雪橇来真是跑得飞快! 冷婳看见夏锦华大着肚子坐着狗车,简直都吓呆了,阻止了几次也没能阻止下来。 他最近似乎经常不在山中,夏锦华就一个人到处玩耍,如今山庄里面的人对她似乎好了一些了,若是想要个什么东西,写给夏锦华,夏锦华送出去,过几天就能一箱一箱地运上来了。 夏锦华的计划在无声无息地进行之中…… ------题外话------ 下一章,度娘还要开挂逆天 126 滴滴滴滴 127 司空绝,我草泥马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127 司空绝,我草泥马 山中日子如同流水,一晃又是一个月,夏锦华的肚子也是越来越大,腹部慢慢地开始凸了起来。 她摸摸肚子,一脸满足,这肚子里有‘料’的感觉就是好。 夏锦华时常在想,不知道这次这肚子能不能争气,给自己送个女儿来? 孕妇更是应该走动,夏锦华下山更勤快了,隔几日就去,一去就是一两天,不过也不似以前那般,见什么就买,就买些自己能用的东西,但是司空绝还是经常送东西上来。 他似乎也是知道了,那些东西就算不落在夏锦华手里,也总归是有用处的。 信件照样还是送着,给夏锦华说那山下的事情,说糙汉,说夏城,说登基,说如今的天下局势等。 夏锦华都给一一地回了,似乎一切正常,偶尔发现新特产就给捎带下去。 司空绝还给夏锦华送了一块手表上来,只是一般的手表,长相不美,庄子里的人本不知晓那是个什么东西,都不喜欢,福元公主有了一块全钻防水,自然是看不上这个,被夏锦华给捞到了。 她看着手表,每天在固定的时间玩她的发报机,一到下午那发报机就开始‘滴滴滴滴’个没完没了,众人都是习惯了,也不觉得哪里有怪异了。 最近,福元公主似乎是爱上了打麻将。 这玛丽苏老公举果然跟那小公举是一个德行,对于新鲜事物总是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好奇之感。 这打麻将原先是夏锦华在苍洱国里面带起来的,这山里的人好像没一个会搓的,上次司空绝送了一副麻将上来,夏锦华便教给丫鬟们玩耍,一来二去,大家都学会了搓麻将,夏锦华若是不出去逛街遛狗,就在房中打麻将。 老公举偶尔来视察视察,正看见夏锦华和一群丫鬟侍卫的‘打成一片’,不由得好奇了,凑上前去看。 司空绝接连送了好几副麻将上来,被夏锦华带着,山庄里面的人都会搓几把,唯独那老公举不会,她一下子似乎是发现了新大陆,也兴致勃勃地加入了麻将大军里面,还让夏锦华手把手地教她。 夏锦华也是乐意教,让她搓搓麻将,也总比让她想着龌龊事情来整治她好,福元公主果然悟性很好,或许,是个女人对于这种东西悟性都是天成的,教了几天,她也爱上了打麻将,若是回到了山庄之中,定派人让夏锦华过去和她搓麻将。 这一天,夏锦华正‘滴滴’着,外头便有丫鬟来报,让她给过去陪福元公主打麻将。 “婆母回来了?” 夏锦华惊异道。 那福元公主是个大忙人,平日四处跑,一会儿去皇城,一会儿出山,只有少部分时间在山庄之中。 丫鬟道:“回来了,如今还在沐浴,唤夫人您去先候着。” “知道了,容我梳洗梳洗。” 夏锦华收了天线,将发报机给关上了,便梳洗了一番,才随丫鬟去福元公主那处。 出门就瞧见冷婳,瞧见他的时候,夏锦华给吓了一跳,见他肩膀上扛了一只大狗,身后跟了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无一例外,或是扛或是抱着一头大狗,正是夏锦华的蠢狗们。 “怎么回事?” 冷婳无奈地道:“今日出去遛遛狗,回来的时候,金角忽然就趟地上了,拖都拖不走,不知道出了毛病,我就给扛回来了。” 看那身后被抱回来的几条狗,冷婳补充道:“肯定是得了什么传染病,金角一倒,其他几头都跟着倒了,都好几次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这一次一定得让兽医来好生给看看。” 夏锦华恶寒。 不能用一般狗的方式来对这些蠢狗啊! 上次不知道哪条狗出去遛弯的时候,走到一半不想走了,往那地上一趴就起不起来了,将冷婳给吓坏了,以为狗是出了个什么毛病了,忙命人给抬了回去。 谁料一抬回去,往那暖和的地龙屋子里一放,蠢狗立马活蹦乱跳地蹦了起来。 于是,它们从此学会了一个新技能——装病! 出去玩耍的时候不想动,就往那地上一趟,打死不起来,肯定有人会来将它们当大爷抬着走。 看那几人或是扛着,或是抱着这么几大头蠢狗,夏锦华实在是无语了,道:“你们把狗放下!” 众人不明所以,将那狗往地下一放,狗要死不活地躺在雪地里,动也不动,夏锦华转身进了狗房里,找了些司空绝送上来的狗粮,往狗食盆子里一倒。 ‘唰唰——’ 一群装死装病的蠢狗耳朵一竖,应声而动,方才还要死不活,如今一个个生龙活虎、健步如飞,几个蹦跶就进屋了,还撞得那门‘哐当’响,惊得冷婳和一众将那群蠢狗辛苦搬上山来的天山高手们当场石化。 这特么到底是些什么狗…… 冷婳嘴角抽抽,拍拍自己身上的狗蹄子印,面色尴尬,看见夏锦华从那狗屋里出来,见她已经打扮妥当了,穿了身水仙红的金丝祥云大地的袄裙,下身是一袭淡白色的马面裙,一层层褶子十分考究到位,绽着闪烁金光,那衣裳料子非同一般,是司空绝送上来,送了一车,有好几身这般雍容华贵的衣裳,可到她身上的便只有这一套了。 她走过来,带着香风,行走之间,马面裙如同是一层层波浪一卷一卷,露出下头那神秘无比的小脚来,脚上穿了兔毛滚边的皮靴子,看那一身打扮,是准备要出门了。 “你要出门?”冷婳忙问道。 “是啊,婆母有请,我这做媳妇儿的,怎么也得打扮一番。”夏锦华默默咬牙。 冷婳听此,忙去将那被狗蹄子刨过的衣裳给换了,随着夏锦华一道去了,但凡夏锦华去福元公主那里,他必须得跟着去。 到了福元公主的住处,夏锦华不由得抬抬头,见那是一处独立的宅子,在这山庄之中最好的地段,远远地便能看见一座精致小筑,坐落雪地之中,大红漆木上描龙画风,还有彩绸翻飞,风铃作响,更有飞檐卷云,美轮美奂,琉璃瓦片片光洁与雪辉交相,珠帘随风起舞,仙乐有阵阵,香风随袅袅,精美得如同是一副雪山画卷,恨不得将这世间所有园林艺术都用到这上面。 夏锦华每次来都要惊叹一声——成叹月肯定喜欢这种风格。 她暂住在冷婳的屋里,那屋不比这屋了,没这般的风骚。 小筑门口还有高手来往巡逻,夏锦华和冷婳以及诸多的丫鬟得以进入。 这小筑内部另有乾坤,里面温暖十分,如同春日,夏锦华走过了几处回廊,兜兜转转几个弯,才总算是到了他们经常打牌的地方。 那屋里飘着淡雅清香,蜡烛点了几十盏,明朗如同是白昼,夏锦华踩过了厚实的祥云地毯,寻了张罗汉床,挪了垫子来,便自己坐下了,房中温暖十分,她进来就不禁脱了外面的斗篷,低头便瞧见福元公主的萨摩耶正睡在脚下。 那狗现在过得可好了,福元公主当儿子疼,洗得干干净净,熏得香喷喷,还人模人样地穿了件粉红色的衣裳,福元公主怕她狗儿子着凉了,殊不知这狗儿子比她亲儿子还抗冻。 丫鬟去后院浴场通报,夏锦华和冷婳在房中看茶,她不由得伸手,摸摸脚边狗头。 这狗不通人性,见谁都笑,此时对着夏锦华一脸傻笑。 夏锦华不由得低声道:“蠢狗。” 冷婳也不由得笑了,也学着夏锦华去摸摸那狗头,道:“这狗过得可是比谁都好啊!” 正说着话,丫鬟来报:“夫人,贵妃娘娘唤您去浴房回话。” 夏锦华拒绝不得,起身,随同丫鬟去了,冷婳止步,毕竟那是浴房,他去不了得,还是担心地站在那门口候着。 夏锦华还不曾去过福元公主的浴房,但她知晓,这后院里面有温泉,福元公主最是喜欢沐浴了,特别是开始用了山下送上来的洗浴用品之后。 又是走过了几道回廊,穿过了几座小院儿,地面逐渐热了起来,才终于是到了所谓的浴房了。 浴房有高墙,外面不容探视,门口有高手把守,都是女子。 夏锦华随着丫鬟进了浴房,一阵怪异的香味扑面而来。 顿时,她似乎感觉自己神清气爽,浑身的毛孔都纷纷张开,脑子一激,思维顿时轻快起来,甚至有种飘飘欲仙的错觉,不由得将那味道一闻再闻,鼓足了劲头去闻。 “这是什么味道,怎的如此勾人?” 不似熏香,不似花香,但却胜似熏香与花香,越闻越是想闻,她一边闻着,一边问着。 丫鬟神秘一笑,道:“夫人进去了便就知道了。” 浴房很大,其实就是个大温泉,温泉之中,有水雾弥漫,有灯影忽闪,夏锦华走在其中,浑身都被热气何水雾包围着。 忽然听见那温泉之中,传来了银铃般的女子笑声,混合着那勾人的香气,实在是如同仙音,那女子愉悦的笑声之中,似乎还混合着男人的醇厚低吟。 顿时,夏锦华走不动了。 那老妖婆该不会是来请她看她和她姘头的鸳鸯浴现场直播吧! 但丫鬟还是引着她走着,穿过了一道屏风,夏锦华终于是看见了福元公主,见那处是一洼温泉,正飘逸着丝带般的水雾,水雾朦胧之中,可看见一对裸身的男女正在水中嬉戏,便是那处传来了银铃仙乐。 那女子,自然就是此地主人福元公主,那男人,脸有点熟悉,若是穿着衣服,夏锦华大概认识,但此时他脱了衣服,夏锦华差点认不出来。 当她进入的时候,那男人忽然抬头看向了她,双眸非同一般的深邃,似乎眼中有微光闪烁了一下,透着无比阴沉的意味,夏锦华心一跳,那眼神他认得,正是唐国太子李慎之! 她这一次当真是走不动了,目光都不知道放哪处才好,这死老妖婆还真是不知廉耻地还让她观摩她和姘头的鸳鸯浴现场直播。 那温泉也是非同一般,别处温泉清汤白水清澈见底,此地温泉,深红如血! 夏锦华瞪着那鲜红的未知洗澡水,心尖大大地一颤——这该不会真的是人血吧! 这么大的一池子水,能没过那福元公主的胸口,若真的是人血,真该是有多少人的血啊!这哪里是温泉,就是一条条的人命! “锦华,你来了。”福元公主亲切地与夏锦华招手,她在那血池之中淡然自若地泡澡,血水漫过了胸口,能看见若隐若现的胸口凸起,浑身的皮肤泡过了血水之后,显得十分健康红润。 福元公主正和那李慎之能贴多紧就贴多紧,夏锦华目不斜视,盯着自己的脚面,恭敬见礼道:“母亲。” 纵然双方恨不得杀了对方一雪前耻,可如今,大家做戏,夏锦华也不能不跟着做了。 福元公主温和地道:“你今日是第一次来,快下来,与婆母一道泡个澡吧!” 夏锦华吓得几乎是两眼一黑。 个死老妖婆,还想拉她三p不成? 她忙低眉顺眼地道:“媳妇不敢,且媳妇儿如今身怀有孕,怕是享用不得温泉。” 那一问一答,还真是像一对儿好婆媳,夏锦华恭敬之至,福元公主面色如常,在那李慎之的怀中笑谈道:“这可是好定西,保准你泡过一次之后,这辈子都离不开这东西了。” 夏锦华也问道:“媳妇儿愚钝,不知这是何物,还请母亲明示。” 李慎之那一双美得不似人间之物的手轻轻地拂过了福元公主那美艳得非同寻常的脸,眼中充满了迷醉和爱慕至极,听那福元公主发出一声娇嗔,用手揽住了李慎之的阔肩,饱满红唇微微勾起一个弧度,“这可是人血。” 纵然已经有了准备,夏锦华还是不由得颤抖了一下,仿佛从那争先钻进自己鼻中的香味之中寻到了人血的腥味,当场反胃,忍住不吐。 福元公主有男人滋润,红润面色与夏锦华那一脸的惨白天差地别。 “本宫这十几年来,每月都得泡一次人血浴,方能永葆青春,这还是一个番邦高手传授于我。”福元公主得意,与夏锦华介绍着:“这人血,必须为貌美年轻女子的血不可,且还是要活体抽取,人血尚有温度的时候,汇合以花瓣药材等,做成药浴,用此沐浴一次,可年轻一岁。” 夏锦华的脸更白了,这人一次能抽取的血不多,若是想要汇集这么一池子的新鲜人血,这山庄之内得养了多少血奴啊! 福元公主享用着人血浴,又道:“媳妇可曾闻到勾人的香气,这可不是一般的香气,是提取自尸油之中,最纯正的人体香气,不仅是能祛了这人血的腥味,还能令人吐气如兰,遍体生香,可是擦多少脂粉都擦不来的香气。” 尸油! 夏锦华面一青,差点吐它一池子。 在现代的时候,她办过一个案子,有香水厂家在香水之中加入了尸油提取物,她奉命突袭香水黑作坊,撞破了尸油提取现场,那里面的情形,可真是…… 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稳定了心神,又听福元公主道:“这还是不够,若是想永葆青春,还得每月吃上一盅婴儿汤,食材不要别的,只有未曾足月而出的胎儿,趁新鲜之时下锅,用各种名贵草药汇合,小火慢炖七天七夜,将骨血融化,便就是这世间最好的美容圣品了,那滋味,那可是只应天上有!” 福元公主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狠狠地落在夏锦华的腰身之上,那薄薄的一层肚子里面,有一个刚成型的婴孩,在福元公主看来,那就是最佳的汤羹食材! 夏锦华此时却面色如初了,她只是恶心,却似乎无半点惧怕,还恭敬地笑道:“婆母做了诸多努力,定能美貌百年。” 美貌是美貌,可那美貌,似乎就是一层层地将别人的皮扒来给自己替上,将别人的血,灌输入了自己的血管之中,纵然能美貌,可那终究不是自己的,慢慢的,表皮之下已经开始腐烂,发出恶臭,可一切都被那绝美的外表所遮盖,就如开在死尸身上的花,汲取死人的养分,开得如同地狱曼莎珠华般妖冶如血,妖香四溢,但那花底之下蠕动的腐蛆和恶臭,却难以抹去。 福元公主一直盯着夏锦华看,双眸之中似乎藏有妖物,邪异非同凡人,见夏锦华一脸恭顺,她笑颜如花,“你这丫头,倒真是会说话,也难怪绝儿倾心于你。” 夏锦华干笑,但忽然,脚边人血温泉一动,从那水中冒出个血淋淋的人头来,一只鲜红的手正好抓住了她的脚腕,那一袭袄裙,瞬间就被沾染上了点点血红的花瓣。 那动静将夏锦华吓得大叫一声,想往后退去,可那手死死地抓住她的脚腕,力道之大,差点将她的脚腕直接给捏碎! 她大叫一声,迎面一阵血水溅来,溅她半身血水,从那水中,冲出来一个健硕的身躯,一下子都将她给抱入了怀中,夏锦华懵了一息,立马就看清了那冲出来的血人正是成叹月。 方才他一直泡在那血水之中。 “你放手!”夏锦华尖叫一声,那一双铁壁正死死地抱住她的腰,夏锦华担心着肚子里的孩子,心急如焚,大喝道:“母亲快快让大伯住手了,媳妇儿如今可是双身子的人,经不起这折腾!” 福元公主才出声喝止:“月儿,不得粗鲁!” 腰间的力道才不甘心地松了去,夏锦华呼吸了几口气,往后退了退,衣服被溅了好些血,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夏锦华看见成叹月站在自己身后,顿时吓得猛吸一口凉气——上次他差点将她给那啥了,只是不曾得手,但那次至少还挂了个大象裤头,这一次连个大象裤头都省了。 见他浑身赤裸,有血水顺着健硕的肌肉纹理往下如同溪流般的坠落,血水之中加了其他的成分,不若真血浓稠,血水落地之后,露出了白玉般的皮肤,和淡淡的血红。 夏锦华惊得再次退了几步,见成叹月一双眼却冒着绿光,如狼似虎地盯着夏锦华,唇角还噙着一丝邪异,看得夏锦华浑身炸毛,似乎自己已经被人给脱光了看全了似的。 但那成叹月不敢再前,只是站在那处看着夏锦华,面部肌肉都狰狞了,肌肉微微跳动着,十分扭曲怪异,以为他如今己经是个扭曲怪异的人格! 福元公主笑道:“锦华,你看本宫的月儿可好?” 夏锦华不知道她问什么,尴尬地往退,道:“媳妇不知母亲问的是什么?” 福元公主的在那李慎之的怀中,娇笑道:“你看本宫这这月儿,真正是这世上难寻的俊俏男子,你可看上眼了?” 夏锦华干笑两声,“恕媳妇儿愚钝,实在是不能明白母亲说的话。” 其实,她心中已经明了了,这老妖婆怕是不会让自己这么干干净净地离开这天山,冷婳也注定了保她不长久,她一定得想办法守住这清白。 果真听福元公主笑道:“本宫这这月儿自回了这山庄,我便接连送了好些美貌丫鬟过去,谁料这么一阵子了,也不见月儿他破了一个,倒是前几日,他一时闹了脾气,失手打死了两个,我还以为是我这月儿愚钝,不懂男女之事,不过现在看来,他好似只对锦华你有意思。” 夏锦华浑身的汗毛炸得竖了起来,不敢说话,那成叹月正用那能吃人的眼光看着她。 福元公主看着他们,眼中妖邪至极,“也难怪,月儿和绝儿是一胎同生的,绝儿对你一往情深,月儿也难免受了些影响,他们两兄弟都对你如此情深,本宫这做母亲的也是欣慰得很,不如我们一家便亲上加亲,你也要了月儿吧!” 夏锦华这才是真正炸毛,心中恶寒,一股凉意透了全身,却面色自若地道:“母亲说笑了,那怎么可能。” “难道你是嫌弃本宫的月儿不成?” “大伯是世上难寻一个的妙人,只是……” “既然不嫌弃,本宫让他们兄弟俩都跟了你,让你享尽齐人之福,岂不是更好?” 夏锦华实在是无语了,跟老妖婆这种极端女权主义者说话真是累。 她忙道:“媳妇只要夫君一人便够了。” “一人便够?”福元公主忽而一声冷笑,“世上男人皆是猪狗,将女子当牛马使唤,如今,这世道马上就是女人的天下了,等本宫掌权,定叫这天下男女颠倒,让女人上朝堂指点江山,让男人恪守夫道,咱们女人才算真正地翻身做做主人了!锦华,你说是不是?” “……是。” “那便就这么定了,今晚本宫就让月儿来伺候你。”她福元公主笑得欢乐,“绝儿离你这么些日子了,想必你一人也是寂寞难耐了,这长夜漫漫,身边没个男人伺候如何是好,本宫这月儿可是跟他弟弟一般凶狠的人物,那功夫也定是极好的。” 夏锦华知晓今日自己是危险了,若是失了清白,纵然司空绝不会嫌弃自己,但她也不可能真的将这么一回事当被疯狗咬,咬过就忘,她还没这么豁达。 她咬唇,道:“媳妇儿怕是恕难从命了……” “呵!”福元公主一声狞笑,“咱们都是自己人了,不必拘束,本宫这婆母都同意了,难道还怕绝儿不同意不成?你若是嫌月儿和绝儿不够,本宫还有个风儿,你不是说你喜欢睡本宫的儿子吗?本宫几个儿子,一个赛一个貌美,全都给你,如何?” 夏锦华的额头已经爬满了冷汗了,心中狠狠地将那老妖婆咒骂千万遍,面前却谦恭道:“这怕是不妥,儿媳身子太弱了,夫君一人就已经有些吃力了,若是三人,儿媳怕……玉露分配不均!” 一个司空绝就已经凶猛得令她有些招架不住了,再来两个,她肯定得吐血身亡! “哈哈哈!”福元公主笑着:“你这孩子倒是机灵,心中不愿便不愿吧,你若是什么时候愿意了,本宫的儿子便都给你了。” 夏锦华擦汗——真得快点走了,再这么下去,她真怕自己要被这个三观不正的老妖婆给洗脑了。 又听福元公主幽幽地道:“其实本宫还有个儿子,你若是喜欢迟早都是你的!没想到,我那儿子也是对你一往情深,你说,这是不是你我二人的缘分?” 夏锦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这一次再怎么也装不了了,惊愕道:“儿媳还有个叔叔不成?” 这次又是谁?还对她一往情深?难道是唐淌? 福元公主捧了一捧血水给自己洗身,血水之后,皮肤妖冶如暗夜之下勾人心魄的食人花。 她叹了口气,似乎是在追忆着:“那一年,本宫还未出阁,还是苍洱的公主,受尽万千宠爱,父皇视本宫为掌上明珠,皇兄们个个都偏爱,本宫觉得本宫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福元公主陶醉着,似乎是在回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夏锦华竖耳倾听,心跳得异常快,总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得知一个那种一知晓就要被灭口的惊天大秘密! 福元公主似乎深陷回忆之中,甚至连自称都忘记了:“那个时候的我,过得太幸福了,不知道这世道的险恶、人心的丑陋,是多么善良,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若是有宫女因为我而受罚,我还得哭上半天,父兄对我宠爱无比,特别我的太子哥哥,就算我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也恨不得摘下来给我,却未料那一天……” 转折来了! 夏锦华揪紧了衣裳,拿出了自己高考做听力的狠劲儿来。 “那一天晚上,父皇喝醉了,闯入我的闺阁之中,竟然……”福元公主的声音似乎颤抖了一下,透着无尽的苍凉和伤感。 将她怎么了? 她没说下去,但夏锦华已经猜到了什么,心跳得飞快! 难道…… 福元公主双眼倒映着池中血色,不知道是泪还是恨,她咬牙,面目万分狰狞:“那平日将我视为掌上明珠的父皇和太子哥哥一个个化为禽兽,在我的诉春阁里挖了暗道,从暗道之中堂而皇之地入我的寝宫,我似乎一下从天堂堕入了地狱。” 夏锦华明了——原来诉春阁的地道就是这么来的,当年司空绝还从那里钻进去把她给那啥啥了。 “……我十五岁的那一年,明明还是未出阁的公主,却已经珠胎暗结,而我,竟然不知道,腹中孩儿的父亲是谁,呵呵呵……” 夏锦华瞪圆了眼看着福元公主,似乎都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 司空绝时常对自己说,皇室多龌龊,可司空绝没说,居然龌龊到这种地步! “……我被囚禁宫中,秘密生下了第一个孩子,那个孩子,长得十分可爱,可于我来说,他就是个毒咒,后来那孩子被太子哥哥收养了,认了太子妃安家嫡女为母,正好那时候安家嫡女怀了一胎莫名地落了,他正好完美无缺地顶替了上去。” 此时夏锦华的心情,比知晓羲风也是福元公主所生更惊涛骇浪。 呵呵,阎璃那卖菊花的若是知晓了不知道是不是要跳脚? 她深呼吸一口,努力让自己平复心情,可知晓了这种的大事儿,她如何还能安静得下来! 福元公主也是深呼吸了一口,又恢复了她那妖冶无比的笑意,对夏锦华道:“本宫是过来人了,经历得比你多,懂的也自然是比你多,这世间男子真是没一个好东西,你守着那一人,迟早会后悔的,不如听了婆母的话,等将来平定了天下,本宫做了女皇,让你做个一字并肩王,以后本宫那四个儿子,都赐给你了。” “呵呵。” 夏锦华此时只能从喉咙里有气无力地挤出这么两字了。 但她心底对福元公主的遭遇有些微微的同情。 这么一个女子,本是天之骄女,善良美丽,却被命运摧残成如今这个吃人的老妖婆。 命运简直就是一把杀猪刀! 她叹息完毕,但已经没有半点同情,纵然身世再凄苦,也不是她作恶的理由! 福元公主在那水里泡着久久不出来,成叹月在身侧磨枪霍霍,夏锦华小心翼翼地道:“母亲,媳妇看这时间不早了,冷教主还在外间等着打麻将,不如我们便……” “对了,本宫还有个义子婳儿。”福元公主恍然大悟,“他一心调查着那杀父之人的身份,本宫明明知晓却不曾告知他,这一阵子正与本宫闹着别扭。” 她上下打量夏锦华,笑道:“本宫看婳儿似乎对你也是一往情深,不如你便将婳儿也收了吧。” “咳咳咳——” 夏锦华尴尬得干咳,“母亲您说笑,媳妇可没有母亲这般大的心。” 她默默地将所有骂娘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 福元公主风情万种地歪着脑袋:“我的儿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为何看锦华都不甚满意呢?” 夏锦华忙摇头:“媳妇没有——” 福元公主歪在李慎之的怀中,忽然明白了:“你一定是没尝到男人的好,不如今晚本宫就让月儿来好生地伺候你,等你尝到了男人的美妙滋味,便就不会嫌多,只会嫌少了,哈哈——” 夏锦华咬牙,心中骂娘千万遍,落这变态手中,她是认栽了,道:“母亲,这实在是使不得,媳妇如今这身子可经不起折腾。” 福元公主也幽幽地道:“是啊,月儿怕还是个雏儿,哪有什么技巧可言,若是让他伺候,怕是腹中孩儿不保……” 夏锦华弯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面,能感觉额头之上一颗冷汗滴在了地上,正了落入一滩血水之中,溅起几颗血水正巧落在兔毛靴子上。 福元公主自然是不会这么容易便放过她,手攀着那一直沉默不语的李慎之,用那婉转自若的语调笑道:“不如,让太子殿下今晚亲自上阵来让你这笨脑子的姑娘开开窍?” 夏锦华身子一晃,默默握拳,以口型无比凶狠地骂道——司空绝成叹月羲风阎璃,我草泥马! 李慎之唇边含笑,以那春风拂面般的语调道:“若是岚玉那般要求,本宫自然是乐意之至,不如岚玉你也来,一同指导指导如何?” 那两人当着夏锦华的面就开始打情骂俏,夏锦华觉得这地方实在是不能呆了,正想提出什么理由来离去,忽然见那人血池子里面又冒出颗血淋淋的人头,吓得她差点流产。 这人血池子里面,到底泡了多少人! 可夏锦华还不曾看清那人的面貌,便直直地站在了那处,眼神放空,瞳孔放松,双眼迷离成一团水雾般。 她似乎是看见了两颗吸人魂魄的黑洞,她所有的思维都被吸收入其中,似乎魂魄都离体了,只剩下麻木的躯壳。 她看见了一个裹在轻纱迷雾之中,若隐若现的女子,飘忽在她的四周,耳边尽是神秘、苍凉的迷幻之音,勾引着她飘忽的灵魂。 “来,跟我们一起——” “跟着我学,别害羞,脱了衣裳,享受这世间最顶级的男人,让天下所有的女人都羡慕!” “凭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却要从一而终,我们女人也有选择的权利,现在,勇敢地迈出第一步,正是时机!” 夏锦华双眼迷离,毫无神采,手却鬼使神差的伸向了自己的衣裳系带,一个个将之解开。 两个男人正走向她…… ------题外话------ 已经两百字,从未写过这么长的文,哈哈哈 开挂部分又没写到,下一章一定开挂虐渣! 127 司空绝,我草泥马 128 夏锦华出招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128 夏锦华出招 那忽然从水中钻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夏锦华曾经见识过的假皇灵,人称‘骆夫人’的催眠高手。 催眠之术学到了一定的境界,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能让人深陷虚幻世界之中,任人摆布而不自知。 此时的夏锦华便就是这一种状态,骆夫人一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散发出邪光,如同黑洞般诡异,几乎是看一眼,便能将人的目光死死地抓住,继而将整个人的思维和灵魂都扯入其中,整个人都被对方的思维所占据着。 夏锦华双目空洞,木然站在那处,竟然在的那骆夫人的驱使之下,鬼使神差地将自己的衣带一个个地解开了。 山中冰冷,她穿得有些厚实,脱了外间水红色袄裙,很快露出了里面粉红色的夹袄来。 骆夫人看着她,丹凤眼之中闪耀着极端的妖冶:“对对对,就是这样,好孩子,你马上就是我们的人了……” 李慎之从人血池子之中步出来,浑身还有淡淡的血色,他用了毛巾将身上擦净,泡过人血浴之后,肌肤如同是新生,柔嫩至极,见李慎之的腰上还有个淡淡的痕迹。 这还是当初在青城时候,被夏锦华和司空绝联手用火枪击伤而留下的伤口,当初,他可是当真去了性命大半条,此时伤口还有淡淡痕迹,仿佛是一段屈辱的证明。 他裸身走向了夏锦华,似乎是狞笑了一声,似乎为即将报当年之仇而兴奋,伸手替夏锦华去解那衣服的系带,解了袄裙右侧之上,剥开一层,又去解另一层。 夏锦华完全什么都不知道,只知晓站在那处,木然而立,李慎之似乎有些担心,“若是她清醒之后,想自绝,可如何是好?” 福元公主正兴致勃勃地欣赏着,道:“只要她腹中那坨肉还在,她便舍不得自杀,很快,她就是我们的人了,这小丫头的能耐可不能小觑啊。” 李慎之动作轻柔,若是动作猛烈了一些,怕是将她给惊醒了,免不得一顿反抗。 那件上袄被轻轻剥下,被身后等待已久的成叹月接住了,他闻着那衣物之中的香味,似乎很是迷醉。 衣裳落地,李慎之又去剥那粉红色的夹袄。 此时夏锦华正处于一种十分玄奥的状态,动作若是大了,她可能马上清醒。 很快,夹袄也落地,见那里面是一件红色中衣。 李慎之兴致勃勃地脱了那件红色中衣,见那中衣实在是薄,还是夏天穿的薄中衣。 红色中衣之下,又一件白色中衣,白色中衣之下,竟然还穿了件淡红色的中衣,淡红色中衣还是两层。 李慎之恼了,没那耐心去一件件地脱了,干脆揪着那袖口一撕,将所有中衣所有给撕了粉碎,发现那中衣里面,还有层亵衣。 剥了亵衣第一层还有第二层,连续剥了三四层,还没剥到底! 李慎之所有的耐心终究还是用完了,伸向了那领口,揪住夏锦华的所有肚兜亵衣和内衣,一顿往下扯。 那一团还不曾扯下来的,李慎之便忽然听得耳边一阵风响,一阵恶风已来,正落在他的手上,顿时手一阵惊疼,他下意识地收回了手去,大退了好几步。 一道白影飞掠而来,见那白影接连弹指,便有七八道毒辣真气刺破满室宁静的水雾,风驰电池地落在了成叹月和李慎之身上,两人忙闪身躲避,堪堪避过了那强劲内力,站定身形之时已看见冷婳翩然落地,一掌将地上的袄裙捞了起来,给夏锦华裹上了。 这么一番动静之后,夏锦华才恍然惊醒,看了看那退出去的成叹月和李慎之,再看那微愠的福元公主和骆夫人,再看那脚下自己的一层层被剥离的衣服,和护在自己身边冷婳,已经明白了前后之事,顿时心中心火滔天,两手护着自己的衣襟,微微颤抖的指甲已经深深地陷入了那厚厚的绸缎之中。 她默默咬牙。 冷婳将夏锦华护在了身后,夏锦华已经将那红色袄裙穿上了身了,福元公主微怒:“婳儿,谁让你进来的!” 有侍卫在那屏风后面颤颤抖抖地护着,方才冷婳只是在那外间等候,忽然就冲了进来,他们拦也拦不住。 李慎之看自己的手腕,方才被一道强劲内力擦着飞了过去,竟然划开了一个小小的伤口,那正是冷婳从夏城大学里面学来的‘弹指神通’! 冷婳将夏锦华护在身后,面对那还泡在水中的福元公主,目不斜视地道:“孩儿在那外间等急了,不由得进来一观,冒犯义母,还请义母恕罪。” 可冷婳已经冲进来了,今日怕是也继续不了了,但以后有的是机会的,也不差这一次。 福元公主懒洋洋地从那水中起身来,虽然在场的丫鬟都是女子,也无男侍卫,就算的那姘头不在意,可还有个亲儿子看着,纵然亲儿子可以当看不见,可冷婳是个干儿子而已,可福元公主似乎一点不在意自己的身子被人看光了,反而是洋洋得意摇曳生姿,仿佛炫耀个什么绝世的物件。 那老妖婆还真是放得开! “来人,拿本宫的手镯来。” 福元公主软绵绵一声唤道,便有人拿了衣裳来给她披上了。 福元公主当真是冰肌玉骨,纵然生了这么多子嗣,也有四十好几的年龄,可那身材甚至保持得比夏锦华还好,还是前凸后翘,不肥不瘦,修长的大腿饱满圆润,纤腰盈盈一握,完美无比,夏锦华直直地看了一眼,有一种出于一个女性对另一个美丽女性发自内心的惊艳和嫉妒。 有人拿了手表出来,那手表上不仅是有阿拉伯数字,还特意标记了时辰。 福元公主也认得,看了一眼手表,似乎是有些懊恼:“与锦华一说话便高兴得忘记了时间,差点将那正事给忘记了,你们去外间候着吧,本宫梳洗完毕了便出来。” 冷婳这才护着夏锦华离去了。 转身的刹那,夏锦华眼中的泪不断地往下落着,眼中却没有任何一点软弱和妥协,只有不屈,只有无法驯服的野性! 福元公主越来越变态了,她的计划真的不能再拖了! 出了那浴房,夏锦华感觉自己好似是重活一世,呼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全身都轻松了不少。 冷婳一直握着她的一只手,仿佛给了无形的庇护,此时不由得低声道:“没事了,孩子很好。” 他已经为她把过脉了。 夏锦华擦擦眼泪,而后笑颜如花,宛若平常,她淡然将那袄裙系带系好了,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似乎半认真半谈笑地问道:“冷婳,你难道没想过要反抗吗?” 冷婳摇头,含笑,无奈:“我自小被义父养大,我答应了义父,不会背叛她。” 夏锦华扭头,也是含笑,却不知道是无奈还是嘲笑,亦或者是可怜…… 得亏自己穿得厚,不然现在早就被扒光了,今日出来夏锦华特意找了夏日的中衣穿了好几层,肚兜也是裹了好几层,虽然知道或许是没什么用处,但这一次却还是救了自己一遭。 冷婳松了夏锦华的手,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夏锦华在前,冷婳在后,忽然夏锦华回头问道:“冷婳,你对她了解吗?” 冷婳脚步一顿,随即摇头:“我在天山二十几年,也就见过她几次而已,在之前,我都甚至不知道她便就是福元公主阎岚玉……” “那你进夏城大学,是抱着如何的目的。” 冷婳沉默,绝对的沉默,但终于还是实话实说:“习武,监视。” 见夏锦华似乎不相信,他忙道:“我虽然答应了义父绝不会背叛义母,但却没有答应他们一定要与他们同流合污,我的任务,不过就是监视。” “可你还是与他们同流合污了。”夏锦华笃定地道。 冷婳黯然垂下了头,他素来便不想为那福元公主干那些龌龊事情。 可是,他最终还是陷了进去,澶州武林再无他的容身之地,他最终还是上了贼船。 夏锦华也知道那其中的缘由,冷婳得知了自己的杀父仇人身份的时候,一切都忘记了,而福元公主正是利用他的仇恨与愤怒,将他拉上了贼船,彻底地走上了夏城的对立面。 两人走着,夏锦华又忽地一笑:“百晓生也是你杀的吧。” “……是。” “你至少还是个诚实的学生。” …… 夏锦华稍作了调整,便已经面目如常地出现了在那牌桌上,桌上麻将碰撞摩擦,发出碎玉落盘般的声响,几双迥乎不同的手在桌上来回,搓着那麻将。 一双手,指甲上点着迷人的寇丹浅红,手背之上还一朵妖冶的曼莎珠华纹身,一看那手就知道是那老妖婆的。 另一双手,指甲上点缀着诡异得黑色,似乎能吸光,异常妖异,夏锦华根本不敢直视,便是那骆夫人的。 另一双手,指甲上什么都没有,素洁干净,手指也是修长美观的,一看便知道是长期活跃在一线底层之中身体力行的夏锦华的手。 最后一双手,却是个男人的手,也是修长如玉,还带了一个不知道是何纹路的扳指,正灵巧十分地搓着那麻将。 这房中,另有鼓乐点点,还有轻歌曼舞,歌女舞姬低声吟唱、素手裸腰起舞,配合着那翻飞的粉红彩绸,和淡淡夜明珠光,无不透着奢华糜烂的气息。 牌桌上四人,有夏锦华,福元公主,骆夫人,另外还有一个李慎之。 成叹月正一动不动地站在福元公主身后,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夏锦华。 夏锦华也不知道为何这成叹月总是盯着自己,福元公主送了他好些美貌女子,他一个没动,那其中美貌的不少,不比夏锦华丑。 难道这厮一直暗恋自己不成? 可似乎又不会,他们结仇结这么深,说他暗恋恐怕连他自己都不信。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如今主宰成叹月的只是一个不健全的人格,夏锦华甚至都不曾听见他开口说过话,既然是一个不健全的人格,受其他因素的影响想必会更大,比如双胞胎弟弟的思维或许会影响到他。 双胞胎之间是有这十分玄妙的心理感应,有时候会不约而同的喜欢同一件东西,甚至身处在不同的地点,会在同一个时间,忽然就想做同一件事情。 正常的成叹月是一个健全的人,心志坚定心理健康还能克制这些影响,但如今的他不健全,某一些影响就会被无限地放大,并且用他的方式表达出来。 司空绝对夏锦华的一往情深,影响到了这扭曲的人格,就变成了龌龊的占有欲。 此时的司空绝对自己有多想念,这扭曲人格对自己的占有欲就有多强! 成叹月的眼神看得夏锦华浑身发毛,明日一定得拍电报给司空绝,得让他克制克制才行…… 冷婳最近倒也是学了些搓麻将的手段,此时正坐在夏锦华身后看着。 夏锦华一边看麻将,一边不动声色地看成叹月。 不知道成叹月的人格究竟是扭曲到了何种程度,或者说,这个人格到底是多强大,他和那原本的人格若是争斗起来,谁的胜算更大。 她正分心,福元公主便高兴地一声呼:“糊了!” 她拍手,笑道:“本宫糊了,给钱给钱!” 李慎之和骆夫人都掏钱出来,夏锦华一边赔笑一边让冷婳给掏钱,还道:“母亲今日的运气可真是好,连糊了几把了。” 福元公主不在乎那点微薄的钱,图的只是一个高兴,道:“或许今日该是本宫走运。” 夏锦华心中吐槽不断,论起这搓麻将的本事,十个福元公主也休想搓过她,不过她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让着她,让她多糊几把总归对自己不吃亏。 可夏锦华一分钱都没有,福元公主肯定是不会给身为人质的她发零花钱的,司空绝送上来的黄金白银,她是一个子都休想拿到,每次都还得借了冷婳的钱。 又一局要开始了,骆夫人和李慎之也似乎正玩得兴起,夏锦华一边搓着麻将,一边谈笑自若,双眼弯着,余光撇了一撇成叹月,见他还是盯着自己看着。 她不由得道:“母亲,媳妇看大伯一直盯着麻将看,莫不是大伯也想来加一个?不如儿媳让位,让大伯来也好。” 福元公主正玩道高兴,道:“莫管他,我这月儿实在是笨,连说话都不能,更别说是打麻将了。” 此时从福元公主这里证实了成叹月不会说话,夏锦华心中一落,看见李慎之目光似乎是撇了她一下,见她只是低头蹙眉看牌,已经没有其他的动作,才没有生起怀疑。 一直到很晚,夏锦华才从那小筑里出来。 出来的时候,看见那夜色明亮,天山雪白,呼吸了一口夹杂着雪花的新鲜空气,原来自己又安全地过了艰难的一天了。 何其幸运啊! 冷婳依旧是默不作声地跟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夏锦华分析着今日得到的信息。 最大的收获莫过于对成叹月的评估又精进了一步。 有这点收获,已经是十分的不错了。 两人走在路上,此间寂静,只剩下脚踩在雪地里的‘淙淙’声。 夏锦华忽然回头,问冷婳,“你说那太子,与阎岚玉在一起,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是夏锦华一直想不通,虽然福元公主是美,可这世间的美人多了去了,以李慎之的身份风度,能寻大把未婚的黄花大闺女,那其中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为何他会看上福元公主这么一个四十多岁能当他娘的老妖婆,而且这老妖婆还生了这么多儿子,还是他名义之上庶母? 而且福元公主还有这么多姘头,不说那已经死了的武安先皇,和痴恋不得的缙云山庄老庄主以及冷婳的义父。 还有傲来国皇帝,以及如今唐国皇帝李慎之的爹,这两人都跟福元公主肯定是有肉体缠绵的,还有些和福元公主纠缠不清的男人,可李慎之似乎是一点不在意,还对她掏心掏肺的。 难道那老妖婆有什么值得他觊觎的东西? 可那老妖婆有如今的江山,不都是靠这些男人的帮助吗? 想来想去,想破了脑袋也不想不出来,企图从冷婳这里知晓一二,可冷婳似乎也是不清楚。 “李慎之与义母已经有多年的关系了,义母在唐国生下了一女,若是猜得不错,那应该是李慎之的。” “老妖婆真会生!” 夏锦华嘀咕着,司空绝成叹月、羲风羲凤、阎璃,如今还有一女,算起来,她都生了四胎六个子嗣了。 她又笃定道:“都松了……” 冷婳听那话,半刻才反应了过来,不由得面红,轻咳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夏锦华又问道:“除了羲风兄妹,绝哥两兄弟,阎璃和那一个唐国的公主,她可还有子嗣?” 冷婳摇头:“我也不曾知晓了。” 冷婳对福元公主知晓得也少,问不出什么来,两人回了冷婳住的宅子,老远就看见屋里亮着灯,门口积雪里有东西动了一动,蹦了起来,朝夏锦华欢快地来了。 夏锦华高兴地去迎了上去,道:“鹭鹭,你怎么还没睡,这外头天这么冷,你怎么出来了?” 看见那高兴来迎接自己的白鹭,夏锦华才似乎是一扫阴霾。 有时候,狗比人善良得多了。 她将白鹭牵着,进了屋去,房中气温一下子便提升了好多,她脱了虎皮斗篷,暖了暖身子,洗漱了便上了床了。 她上了床便将床帐给放下了,白鹭静悄悄地卧在床边。 冷婳也上了暖炕,盘坐调息了片刻,便抖开了棉被,准备睡了。 听见那里间传来声声轻微的啜泣,似乎是那暗夜之中的低微虫鸣,轻轻悄悄,十分小心,怕被人听见了似的。 冷婳的心似乎也跟着纠结了起来,他知道她的危险,她的痛苦,而自己,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他没有实权,自己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不过一个傀儡而已,除了做打手当炮灰,他还能干什么? 他甚至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 冷婳静默半个晚上,耳边全是那小心翼翼的啜泣。 她毕竟是个女子,经历了这种事情,心中如何能不怕,可她不能将自己的脆弱暴露于人前,直到此时才敢轻微地表露一二。 冷婳辗转了一会儿,起身而去。 夏锦华正在床上,在土豆灯下一遍一遍地看着司空绝写给自己的信,看一次,哭一次。 想糙汉,想糙汉他爹,想回家…… 她所有的坚强和伪装在这一刻都似乎无用了,她擦擦夺眶而出的泪水,忽而听见了冷婳那处有衣袂摩擦之声,似乎是起身而去了。 她还在默默流泪,外间却忽然传了一阵古琴悠扬。 神秘、雅致的古琴最是适合这夜半寂静之时,如同是徐徐的流水轻柔地触摸着夏锦华心中那一道难堪的伤口,将之慢慢地治疗着。 夏锦华还不知道冷婳居然会弹琴。 琴声便就是心声,琴声的宁静也不免得影响了他人的心境,夏锦华听着琴声,心慢慢地平静了下来,收了信,躺在床上默默地听着。 那琴声没什么跌宕的起伏,完全就是一首催眠曲,令人心情放松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昏睡疲惫之感,夏锦华听着昏昏欲睡,双眼将闭不闭。 等那琴声稳稳落下,不再响起的时候,冷婳屏息倾耳听着夏锦华的动静,听她那处已经安安静静,呼吸平稳,也没了哭声。 他这才放心了,起身,收了古琴,才回到了暖炕上睡下。 “……谢谢你。” 夏锦华轻软的声音忽然传来,似乎是说梦话。 冷婳一愣,随即轻声如流水地道:“不用。” 夏锦华似乎是翻了个身,继续道:“如果今日让他们得逞了,我定生不如死……” 冷婳不知道如何应答,只得静默着。 过了许久,夏锦华的声音没有再传来,只有她那平静的呼吸声,这一次,她是真正的睡着了。 “他若不要你,我要了……” 冷婳似乎是喃喃自语,又似乎在对夏锦华说,可惜,夏锦华没听见那句话。 第二日,夏锦华起了个大早,好似是完全忘记了前一天的事情,一起床吃了饭就去遛狗玩耍,玩了半天的滑雪车,中午回来照样吃得多。 中午吃完饭,她小睡了一会儿,便起床弄那个能‘滴滴’的东西。 冷婳抿着茶,在一边听她摆弄那东西,似乎是想从那声音之中寻找出感觉莱,做她的第一个知音。 但是那‘滴滴’声毫无规律,他也实在是听不出来,欣赏不出里面的美。 另一处。 “皇上,皇上!皇后娘娘发了信来了!”南极兴奋地拿着电报去找司空绝。 司空绝大喜,接过了电报去,却瞧见第一句话:司空绝,我操你妈! 司空绝大囧,看那第二句话:转告羲风,我操他妈! 那两句之后,才是真正的内容,司空绝读着,神情十分凝重,看完之后,青筋暴起,咬牙切齿,浑身颤抖,怒不可遏,一掌便将那电报捏得细碎,一边南极听见他低低地骂了一声:“阎璃,我操你妈!” 此时,绿军正在行进,大炮缓缓推进,各种武器准备就绪,目标——天山! 天山之中,福元公主骆夫人和李慎之都离去了,冷婳也被唤着随同,也不知道他们是去了何处,问了冷婳也不说。 但成叹月却被留在了山庄之中。 一直保护自己的冷婳不在了,却有个虎视眈眈的成叹月磨枪霍霍。 冷婳知道,他没办法保她长久,离去之前,冷婳给了夏锦华一个玩意儿,见那玩意是夏城出产的喷瓶,专门用来装香水的。 司空绝也时常送一些香水上来,但是到夏锦华手里的很少,倒还是有一瓶,不过夏锦华没怎么用。 冷婳已经将那香水瓶里面的东西换了,对她凝重地道:“若是他靠近你,你就趁他不备朝他口鼻喷这东西,能让他意识恍惚,行不得凶,你可趁机杀了他,义母不会将你如何。” 他们已经离去两日了,夏锦华天天随身带着那喷瓶不敢离身。 成叹月已经在她那屋子附近转悠了两天了,随时都似乎是要冲进来的模样。 夏锦华晚上都睡不好觉,怕他冲进来,想将狗拴在门口,可那几条蠢狗,就算是人从它脑袋上踩过去,它都舍不得醒来。 众多的丫鬟肯定是不会管她死活的,如今夏锦华只有自救了。 成叹月已经等待许久了,他没有感情,没有自主意识,如今那肉体之下,藏得是一个只有欲望和杀戮的扭曲人格,只为自己的欲望而行动,他转悠了两天,似乎是为了确认冷婳真的不会出现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只知道听命与福元公主和骆夫人,但是对夏锦华却有着近乎偏执变态的占有欲望,或许真的是受了司空绝的影响。 他有基本的生活能力,知道累了要睡,饿了要吃,渴了要喝,涨了要拉,脏了要洗,其他的一概不知道,福元公主在的时候,他就是贴身保镖,如今她不在,他每天起床之后便就无所事事,吃了饭,发会儿呆,就去夏锦华门外转悠,一转一整天。 第三天,他看见夏锦华牵着白鹭在山庄里面四处走,两个丫鬟跟在身边,他便知道机会来了。 他想要夏锦华已经许久了,可冷婳一直不离左右,他一直不曾得手,如今,冷婳不在…… 当下,健步如飞,轻功使得如同是行云流水,如同灵猴似的飞檐走壁,卷着一阵风似的就从房梁上落了下来,落在了夏锦华的身后。 夏锦华正在转悠,忽然身后一阵风起,一个人落在了自己身后,一把就将她给抱住了。 “啊!” 吓得尖叫了一声,成叹月将自己给死死地抱着,她大惊,挣扎道:“放手,放手!” 可成叹月如今和发情的畜生没什么两样,完全没什么人性,死死地抱着夏锦华,便将脸往她的脖颈之间蹭去。 山庄之中人来人往,却无人帮她,均是袖手旁观,两个丫鬟更是徐徐退开了。 成叹月将夏锦华抵在那冰冷的大红漆木花粱之下,就开始毛手毛脚,夏锦华挣扎不过,身子微微颤抖,祈求道:“你若是要我,我从了你便是,但是你不能伤我孩儿。” 见夏锦华顺从了,成叹月动作也相对轻柔了一些,夏锦华眼含热泪,道:“我夏锦华一世清白,绝对不能忍受被人大庭广众之下凌辱!” 成叹月似乎是听明白了,将她打横抱了去,施展轻功往他的窝去了。 “呀——” 夏锦华惊恐的尖叫声随同着山风,传遍了整个山庄,除了狗屋里的狗叫得凶狠外,众人似乎都没什么反应。 成叹月住的房间是山中比较偏僻的地方,伺候他的丫鬟逃得远远,因为前几天他忽然毫无预兆的发怒,打杀了几个丫鬟,众人都怕他。 他将夏锦华放上了床,便往下一压,去脱她的衣裳,夏锦华忙道:“你手脚不稳,怕伤了我的孩儿,我自己来。” 成叹月还真是让她自己脱衣裳,这一次,夏锦华没有如上一次那般,里三层外三层,只是外头穿了斗篷,还有袄子,里面便只有一层绒毛的里衣和亵衣了。 成叹月猴急地脱裤子,她便背过身去,将自己的衣裳一件件除下,最后只穿了件肚兜,露出丰腴的身子,和那稍微有些弧度的腰部曲线来,成叹月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搂那腰身。 夏锦华轻哼了一声,似乎是娇嗔着扭了扭身子,回头,媚眼如丝地看了他一眼,成叹月似乎是有些迷醉了,警惕放松了不少。 噗—— 谁料一阵怪味迎面扑来,成叹月完全没有任何防备,吸了几口,顿时,双眼冒出金星,脑子开始混沌了。 夏锦华用衣裳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拿着那‘防狼喷雾’连续往成叹月面目上喷了好几下,看见他似乎有些稳不住了,双眸混乱,焦距散开。 她不由得大喜——冷婳给的玩意儿果然是好东西! 此时成叹月不曾昏倒,只是意识恍惚,连坐都坐不住了,迎面便倒在了床上,可又支撑着坐了起来。 夏锦华忙放了床帐,遮了两人身影,用衣裳给他围了腰,看那成叹月已经如同是一个木偶般地看着她,任她宰割,而毫无反抗之力。 一个纽扣徐徐地落在了他的双眼之前,有节奏地晃动着,成叹月的眼中,全世界都在颠倒变幻以至于他无法看清任何事物,唯独那纽扣的形状是如此明朗,将他所有注意力都给吸了过去,双眼随着那纽扣左右晃荡。 “现在,我要另外一个你,归来……” ------题外话------ 嘻嘻嘻,终于出招召唤小公举出来共同迎敌了 128 夏锦华出招 129 计划出逃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129 计划出逃 夏锦华不知道自己这个半吊子的催眠术有没有用,还是她入山之后从度娘异能里面速学出来的。 她怕打草惊蛇,甚至都不敢找人来试试,只能照狗试了试,唯一的成功案例是把奔波儿灞成功地催眠成了一只猫…… 纽扣在摇晃,成叹月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那纽扣之上,眼珠子随着纽扣转着。 世界扭曲、变换,一切都变成了虚幻,只有那纽扣的存在如此真实,引着他的魂魄入内。 耳边是夏锦华梦呓般的轻微声响,“你很累,你想睡觉,快将双眼闭上吧。” 成叹月还是睁着眼睛,看着那纽扣,夏锦华着急死了,努力地控制着那纽扣的节奏不乱,若是节奏乱了,催眠便将失败。 催眠的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影响到催眠的成败,她可不是骆夫人那种老妖婆,看人一眼就能让人迷魂了。 人在危机时刻所爆发出来的潜能是非同寻常的。 夏锦华便知晓一个例子,她的祖父是从抗战时期存活下来的老兵,干的还是通讯。 当年,他们连队组织大家学习日语,几个月突击学习之后,夏家老爷子从一个字都认不全的民兵,几乎是变成了中日双语翻译专家,不仅能说日语,还能说出流利的大阪口音,日本人见着了,非但是认不出来,还高兴地认大阪老乡。 而他从接触到学成,只用了几个月的时间。 夏锦华曾经问祖父当年学习的是时候是否有什么诀窍。 夏老爷子九十出头精神却还好得很,摁了手中烟头,凝重地对夏锦华道:“学不好的,都让日本人当场识破给杀了。” 夏锦华当时就震惊了,那种情况之下,若是落入了日本兵的手中,没有一口以假乱真漫天过海的日语,就是死路一条。 所以,他必须强迫自己学习。 如今夏锦华正是这样的情况,在这一段时间之内,她每天早早上床睡觉,就在被窝里独自练习,通过度娘异能学习骆夫人的《塑魂大法》。 此时,她紧张到了极点,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节奏。 成叹月是被骆夫人给催眠,而且通过了十几年的催眠洗脑,已经非同一般了,她这个稚嫩的新手完全不可能与骆夫人的手段相比。 她只能慢慢引导,好在,她现在占据了一个十分关键的优势,成叹月意识不清,这是个绝佳的催眠机会。 她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地将成叹月当作奔波儿灞,道:“你很累,你很累……” 成叹月的反抗十分激烈,双目紧皱,面目狰狞,下意识里正在反抗,甚至目光都要脱离那纽扣了。 夏锦华汗如雨下,控制自己不乱,“不要反抗,我不会害你的,来,慢慢地闭上眼。” 连着催了几番,成叹月终于是缓缓地闭上了眼。 夏锦华收了纽扣,擦擦汗水,用那平稳的语调,轻声道:“你现在面前有一块镜子,你轻轻地走了过去。” 成叹月闭着双目,看似十分痛苦,额头上已经出了汗珠。 过了一会儿,夏锦华说道:“你看见那镜子里面的人了吗?他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你问问他,他是谁?” 成叹月时而蹙眉,时而舒眉,时而低声咆哮,时而又面目狰狞。 夏锦华忙问道:“他说了吗?” 成叹月几番挣扎之后,双唇颤抖,断断续续地用那晦涩的声音道:“他,叫成叹月。” 夏锦华一喜,已然知道自己的催眠是有效果了,至少他都能开口说话了。 这个不完整的人格,连话都不会说,控制这个人格比控制真正的成叹月轻松得多。 “对,他就是成叹月,他和你一样,都是这个身体的主人。” “你们之间,只能存在一个人,现在你们要决一死战,你必须用自己能力打到他,将他彻底灭杀了,你才能地存活,若是不然,你迟早会被他所代替。” “决一死战,决一死战……” 成叹月呢喃着,忽地,发出了震天一声喝,双手抱住了头,在那床上滚来滚去,仿佛是受尽了无边的痛楚。 夏锦华知道,是真正的成叹月被引导而出,正与第二人格交战,如今战斗开始,成叹月痛苦地在那地上滚来滚去,用自己的身子去撞墙,撞桌椅,双目却还是闭着,仿佛头疼欲裂。 夏锦华怕极了,怕成叹月发起疯来撞到了自己伤了孩子,拼命地往那床里面缩,一面看着他的反应。 这般翻箱倒柜的动静,自然是惊动了外间的丫鬟,方才成叹月进来的时候,那些丫鬟便识趣地走了,如今听那声响,还以为是夏锦华在反抗,便没有在意。 成叹月虽然只是一个第二人格,但是武功奇高,对付一个毫无内力的女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众人听着那房中的动静,正猜测这激烈的战况,一个个正欢乐地谈论着。 夏锦华未免得有人进来打扰,她挪下了床去,有一声无一声地往那外面呻吟着,让外间监视的丫鬟们放心,一边认真地看着场中的情形。 看成叹月还在用身子胡乱地撞东西,大概体内的两个人格正大战不分你我,夏锦华没有直接让真正成叹月出来的办法,只能徐徐地引导出真正的成叹月与第二人格进行内斗。 一个健全的人格,总比一个残缺的人格强大。 一连着就摔打了小半个时辰,还不见消停,倒是成叹月被撞得浑身都是伤,夏锦华懵了——真正的成叹月不会被干掉了吧! 但是《塑魂大法》之上明明写了,第二人格是不可能战胜得过第一人格,第二人格比第一人格弱太多了。 此时成叹月处于第二人格的控制之下,所以夏锦华才敢冒险一试,若是正常的成叹月,凭借她这点功力,就算成叹月本尊愿意,她也休想引导出第二人格。 夏锦华吓了,看那战况激烈,成叹月已经撞碎了茶几,瓷器碎了一地,他在那瓷片之中滚来滚去,浑然不知疼,已经浑身是伤口了。 夏锦华方才还围了件衣裳在他腰上,可此时那衣裳也不知道哪儿去了,他正浑身光裸,瓷器碎片都扎进了皮肤里,看得夏锦华头皮发麻。 这肉身若是还在,还有机会唤回原来的那个,若是不在了,那一切都不在了,夏锦华忙去唤人来帮忙。 人们听见了夏锦华的唤声,从那外间闯入,看见成叹月一丝不挂地在那地上痛苦嚎叫,夏锦华缩在被窝里,露出了脑袋和小半个胸口,正满脸惊恐。 见众人进来,她颤颤抖抖地哭道:“方才大伯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的就这样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众人忙将成叹月给抬了出去,夏锦华在那房中老远还能听见成叹月痛苦的哀嚎。 成叹月被抬出去之后,丫鬟们前来收拾房中的狼藉,夏锦华便一直缩在被窝里,假装哭泣。 丫鬟们不曾怀疑,还来假意劝了几劝。 夏锦华泪落,道:“如今我失了身子,怕是无颜回去见夫君了。” 丫鬟劝了半天,夏锦华还是一直是哭,让丫鬟们都出去了,让她一人静静。 等人一走,她飞快出了被窝,将自己穿的八个裤衩都脱了。 这几天防贼似的,她不得不穿了七八个裤衩防身,虽然或许并没有什么卵用。 此时,门外有狗蹄子踩雪的响动。 门被一个狗头撞开,一个狗头伸进来,歪头看了一眼夏锦华,张口叫道:“喵。” 她休息了一会儿,还是把那八个裤衩都穿了回去。 一整天,夏锦华都惴惴不安的,到了晚间的时候,夏锦华寻了丫鬟,哭道:“如今我已经失了身子了,就算是回了夏城,怕是夫君也不会要我了,如今只望大伯能收了我做个贱妾了此残生,小丫鬟,你速速去看看大伯他如今怎么样了,随便问问他什么时候收我做妾。” 小丫鬟叹息了一声,似乎很是同情夏锦华,忙飞奔着去探听了消息。 天黑之后才回来,道:“成公子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或许是走火入魔了,一直大喊大叫地撞墙,几个侍卫想去拉他,他出了一掌,当场打死了两个,可是吓人了!” 夏锦华一吓,哭道:“大伯这到底是得了个什么病,怎的成了这般模样,我这下半辈子可生是好啊!” 丫鬟忙劝道:“夫人您不必伤心,如今成公子已经好多了,他们把他用绳子捆了已经安静下来了,就是受了些皮外伤,不碍事,骆夫人不在庄中,他们也不知道他是得了个什么病,兴许明天就好了。” 知晓了山庄之中无人知晓那是个什么情况,夏锦华变也便安心了,擦擦眼泪道:“明早你再去探探。” 丫鬟答应了,伺候了‘受惊’的夏锦华入睡了。 夏锦华如何能睡得着,一晚上都辗转反侧的,去了隔壁狗屋里,寻到了奔波儿灞,又尝试给它催眠。 见她手中拿着那纽扣,低声道:“来来来,乖狗儿,你很累,闭上眼睛。” 奔波儿灞虽然一直瞧看着那纽扣,可就是不闭眼睛,歪着脑袋看着那夏锦华,还叫道:“喵。” 夏锦华挫败极了,尝试了一会儿,怕被人发现,只得收了纽扣,摸摸狗头,回转了房中。 第二天,一大早,夏锦华便差使了丫鬟过去打探情况,丫鬟回来道:“夫人,成公子昨晚闹腾到了半夜,还是消停了,昨晚上了些药,现在还没起来呢。” 恢复了!? 得知这消息,夏锦华心中便就是七上八下。 那到底是第一人格,还是第二人格呢? 无论结果,她都做好了最坏打算,吓得又把那八个裤衩给穿了回去,将冷婳给的防狼喷雾随身带着。 幸好还有防狼喷雾! 一整天夏锦华都不敢回屋,在山庄里面到处转悠,怕被回屋就被成叹月给堵上了。 但转悠到上午,还是得回屋吃饭的。 谁料一回屋,饭菜还没端上来,成叹月忽然就闯了进来,红着眼睛,狰狞着脸,提着刀,看见那屋里几个丫鬟,提着刀就是一通乱砍,当场便有两个丫鬟倒在了血泊之中。 丫鬟们都是有些本事的,当下便逃了个无影无踪,只剩下一个夏锦华呆在了房中。 这特么是怎么回事! 难道催眠不成,反而是洗脑成了变态? 成叹月提着刀,往那受伤倒地的丫鬟身上一顿乱剁,剁得血肉横飞,夏锦华吓得坐起身来,就要往外逃去,一把鲜红的刀就挡在了她面前,将她吓得心尖一颤,哆嗦道:“大伯,有话好好说,昨晚我还伺候过你来着,你可不能拔屌不认人啊!” 其实早已经袖下已经备了防狼喷雾,谁料那狰狞着面目还满脸血腥如同罗刹的成叹月忽然一笑:“何为拔屌不认人?” 夏锦华一惊,又退了两步,藏到了屏风后面,“大伯,你怎的说话了?” 成叹月将刀一收,好似没看见那地上的两摊碎肉,将门给关了,道:“出来吧,我已经恢复了。” 夏锦华还是不敢,看了好几遭,不敢轻易现身,吞吞口水,道:“大伯这是说什么话?” 成叹月坐下了,用东西将自己一脸的血迹给处理了一下,道:“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白鹭从床底下出来,歪着脑袋看着成叹月,却不敢上前,方才成叹月冲进来的时候将它给吓得躲到了床下去。 成叹月看见白鹭,大乐,拍拍手,道:“鹭鹭,快过来,到爹这儿来。” 白鹭歪着脑袋看了半天,便也试探着往成叹月那边挪去,成叹月高兴地抱着白鹭,道:“让你受委屈了,爹一定尽快带你出去!” 夏锦华可不是那蠢狗,不会轻易被骗,还是藏在屏风后面不敢露头,成叹月逗了逗白鹭,才对夏锦华道:“弟妹快些出来吧,我成某人乃是正人君子,绝对不会做那畜生之事,况且,小花还等着我归去,我可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夏锦华这才半信半疑地出来了,但是防狼喷雾还备着,她看那似乎已经恢复正常的成叹月,问道:“你当真是恢复了。” “恢复了。” 成叹月昨晚闹腾了一晚上,浑身都是细小伤口,就连那张白玉般的脸蛋之上都被刮了几道血痕,已经结痂了,若是以前这小公举可要闹翻天了,可此时他似乎完全不在意,所以夏锦华才不敢上前。 一直到他拿了夏锦华这那块玻璃镜子去,照了照自己的脸蛋,露出了惋惜之色,她才真正敢相信,这真的是成叹月。 “昨晚那是怎么回事?” 成叹月道:“昨晚我与那第二人格进行了一番交战,交战半夜,我最终获胜,将他的所有记忆都吸收了,并且获得了主控权。” 他说着,顺手将那镜子给收入自己囊中,这一下夏锦华确认了,这就是那厮! 她道:“这大概便就是《塑魂大法》之中的‘合二为一’。” 人格能够分裂,就能合一,‘一心二用’逆转之后‘合而为一’,两个人格成为一个,吸收对方的记忆,并且比较强的那个人格为主导。 这倒是夏锦华不曾预料到的,她只是想让第一人格苏醒,未料到永除后患了。 她忙问道,“既然你已经有了第二人格的记忆,你可知道怎么能出去?” 成叹月凝重了一丝,到:“若是想出去的,有些难,出去的路有好几条,我只知晓一条路,若是想出去,我们还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他又低声道:“雪山之中危险重重,特别是你我两人都没有雪地行路的经验,就算是出了那大裂缝,到了雪山之中,还有两日的路程,他们在这两日之内若是想捉住我们易如反掌。” “那你可知道出了大裂缝之后,出山的路?”夏锦华忙问道,这才是最关键的。 成叹月点头,道:“出山的路我倒记得,第二人格时期的我就上山过几次,如今,那路的模样我都记得,路上有很多他们的人,而且,天山神教之人擅长滑雪,在雪地之中与他们追逃,我们毫无胜算。” 夏锦华转着眼珠子,道:“若是我能寻到脚力,并且及时地联系到绝哥在外面接应我们呢?” “这……”成叹月一惊,道:“若是有绝弟在雪山下面接应的话,我们的胜算便就大得多了,只是,雪山两日路程,我们若是没有脚力,迟早会被他们给追上。” 他喃喃道:“这脚力要去何处寻呢?” 夏锦华神秘一笑:“脚力和联系外界的事情便交给我,大伯你就想个办法,能让我们安全地出这鬼地方。” 成叹月正想问什么,忽然外间便就是一阵匆匆的脚步声,成叹月忙坐起,道:“上床!” 夏锦华也反应了,两人上了床,躲入了被窝之中,刚躲进去,外面便闯进来几个武艺高强的侍卫,首先便看见了那地上的两摊血肉。 他们接到消息说是成叹月忽然就冲来杀人,他状态不稳定,昨晚还发了一场疯,若是伤了夏锦华的性命,福元公主回来震怒,他们吃罪不起。 但是一进门便听见那里屋传来一阵阵女子的动情呻吟,还伴随着一阵阵床榻摇晃之声,众人放心,夏锦华还活着就行了,忙将那两摊碎肉清理了,轻手轻脚地出去了,还将门给关上了。 等他们出去了,成叹月也不摇床了,夏锦华也不叫唤了,她道:“逃跑之时宜早不宜迟,就这几日,趁着那老妖婆不在最好,我自然是有办法联系绝哥,大伯你便想个办法将我们二人一同送出去吧。” “也好,”成叹月下了床,道:“你随时便准备好了,我可能随时行动。” 在这房中耗了一会儿,成叹月拿了那刀,又一脸阴沉,狰狞着出去了,一副见谁都想砍的那模样,谁都不敢靠近。 此番得了成叹月这个盟友,夏锦华算是松了一口气,接连脱了七个裤衩。 外头门又被一只狗头给撞开了,歪着脑袋看着夏锦华,低声叫道:“喵?” …… 等丫鬟们回来的时候,地上还是有两摊血,里屋床榻上下都是夏锦华的衣裳,夏锦华裸着身子,裹在那被窝里‘吚吚呜呜’地哭着,众丫鬟真真假假地劝了一会儿,夏锦华便止了哭声,由丫鬟带着去温泉那处沐浴了。 一番折腾回来,夏锦华又拿出了她的电台来,开始给外面发报,这电台是她的绝对秘密,就算是成叹月她也不敢轻易告知,万一他哪天又恢复了第二人格,岂不是连最后的一点生路都被掐断了? 司空绝那处,接到电报之时,大喜,当下便也开始了各种布置。 天山之中,众人都知道夏锦华被成叹月给占了,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几分难言的微妙。 在那第二天,丫鬟们一大早老远看见成叹月提着一把刀往夏锦华这里来了,她们便各自找了个理由,逃了个无影无踪。 成叹月进了房间,那房中只有夏锦华一人了。 此间无人,成叹月便也不伪装了,放了刀,道:“我已经想到了法子,你过往时常往那山下运送东西,以往是冷婳经手,这一次让我来亲自经手,你易容之后混入其中。” “这可以吗?”夏锦华心一跳,这倒是一条路,可为何总感觉行不通呢? 成叹月点头,道:“以往我也曾往那山下押运东西,他们不会起疑心的,你与绝弟约定了时间,在山下汇合。” 夏锦华归心似箭,便也答应了。 冷婳离去之前,夏锦华还下山去买了些东西回来,囤积在仓库里面,也是有两车的模样,只是冷婳走了之后,没人给她运东西了,便一直放在那里。 如今,山庄中人都知道成叹月‘占’了她,这几日特别‘宠’她,连续几天都往她这里跑,甚至晚上都睡在这处,成叹月要帮夏锦华捎带买东西下去,也是无可厚非的。 但夏锦华有些担心,“你若是亲自押运东西下山去,恐怕是会起疑心,可得提前做好准备。” 成叹月也点头,“若是押运,他们定会起疑心,你我二人都休想出那裂缝。” “你可有更详细的计划。” “有。”成叹月笃定地道。 此时的他,稳重,干练,有谋略,跟司空绝差不多一样的英明神武,一点那娇生惯养的小公举模样都没有了。 他倒是问道:“出了那大裂缝,我们就只能自求多福了,不知道弟妹说的脚力问题……” 夏锦华笑道:“放心,脚力问题我已经有了法子。” “什么法子?” 夏锦华正想说,看见房门又被一只狗头给撞开了,一只威武的硕大狗头探进来,看见房中两人,张口:“喵?” 夏锦华招招手,“奔波儿灞,快进来!” 奔波儿灞‘喵喵’叫着,跑着猫步就进来了,它一进来可是不得了了,门后接连探出六七个狗头,一会儿时间便挤了一屋子的狗。 成叹月看那满屋子的狗,其中有他的白鹭,九只大狗齐齐地看着他,他想起夏锦华时常坐狗车玩耍,不由得大惊。 难不成…… 第二天,众人便看见成叹月和夏锦华一道出去了,有七八个侍卫同行,还牵着夏锦华的狗。 成叹月‘占’了夏锦华,宠爱了得,天天在一起的,此番出去也无人质疑。 成叹月上了雪橇,看见夏锦华正在将狗套上雪橇,其中还有他的白鹭,一共九只狗,他紧张极了,紧紧握着雪橇的把手,动都不敢动。 夏锦华将狗都套好了,对他道:“你看,那里前方三条狗成三角形排列,金角打头,左边是银角,右边是白鹭,若是想前进,就喊‘金角,前进’,若是想往左转,就喊‘银角往左’,若是想右转,便叫‘鹭鹭往右’,后面的狗就会跟上。” 夏锦华给一只只的狗穿上了防滑的鞋子,山中之人出行用滑雪板滑雪,都有相应的护具,夏锦华将护具都带上了。 夏锦华还让司空绝给送了护目镜上来,怕在雪地之中出现雪盲。 成叹月还是紧张,夏锦华已经站了上来,与成叹月一起站在那雪橇之上,握紧了把手,只听见她吆喝了一声:“金角,前进!” 金角耳朵一竖,扬起狗爪子就跑得飞快,领头狗一跑,后面的狗也跟着跑了出去,顿时,九只大狗一同跑了出去。 雪橇飞一般地被拉出去了,若不是克制着,成叹月差点要尖叫了,只见场景飞速转换,眨眼已经跑过一个山坡了。 那几天,成叹月天天去坐雪橇,慢慢的,他便也是寻到了其中的门道,时间不等人,他们没时间了,那老妖婆或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来了,他得尽快熟悉。 就算夏锦华不带,他也知道自己牵着雪橇狗出去滑雪,众人也不觉得奇怪,毕竟他只是一个不健全的人格,坐奇怪的狗车,总比一发怒就杀人的好。 七天之后,那天早上,成叹月起床就发疯,一掌毙了两个丫鬟,吓得众丫鬟躲得远远的,他其他人也不管,只要他不伤了夏锦华,一切好说。 趁着众人不注意,成叹月将夏锦华藏到了仓库之中,没一会儿,成叹月带一个人进来给他搬东西。 夏锦华抬眼看那人,见是个年轻的男人,跟自己差不多的身高,体型有些像,而且还是个哑巴。 那就是成叹月选的人了。 仓库之中无其他人,成叹月将那人一掌毙杀了,拖到了暗处,夏锦华忙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与那人换上了,并且将他的衣裳给自己穿上了,除了肚子微鼓,体型差不多。 成叹月拿出了藏在仓库之中他的易容装备,道:“这人与你脸型身材都十分相像,没有现成的人皮面具,我只能尽量地将你易容成他的模样,不可沾水。” 夏锦华点头,成叹月在十分钟的时间之内便将她给易容成了那男人的模样,成叹月要挑选这么一个人也是十分不容易的。 “他是个哑巴,你只管不说话就行了。” 成叹月又一边给那尸体易容成夏锦华的模样,一边道。 半个小时,夏锦华已经与那人换装易容完毕,夏锦华假装是那高手,忙着在仓库之中搬运东西,成叹月则是抱着‘夏锦华’回去了。 丫鬟们也不生疑,晚上经常听见夏锦华被折腾得直哭,大概这一次被折腾得昏死了过去,也暂时没去管他。 放好了‘夏锦华’,成叹月将狗和雪橇都弄了出去,与夏锦华汇合了,此时夏锦华已经和几个高手联手装了两车的东西,正等着他。 成叹月在雪橇上也放了些东西,让狗拉着,一道离去。 一行人,两个板车,一个雪橇,还有一大群狗,众人不明白为何要把那狗也送下山去,但也没问,只是默默地推着车。 夏锦华假扮的那个男人本身便就身材娇小,重活轮不到她,她便默默地跟在身后。 一行人缓缓下山,夏锦华紧张到了极点,尽量保持着常态。 倒是没想到,到了山脚之下,看见前方大道上出现了大队人马! 夏锦华看见那其中,有骑着马的冷婳。 老妖婆回来了! 夏锦华心中一跳,默默叫苦,怎么那老妖婆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挑这个时候回来。 冷静!冷静! 夏锦华深呼吸了几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那其中,有一八抬大轿,看见是成叹月等人,那一行人停住了,从那轿子之中,出来了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丽女子。 几日不见,老妖婆似乎又美艳了几分,她下了轿子,走向了成叹月,看那一拨人,道:“月儿,你这是要去何处?” 旁边有人知晓成叹月是不能说话,已经有人替他答道:“回娘娘,成公子要亲戚押运夏夫人的货物出山。” 福元公主微微蹙眉,而后笑道:“月儿,你是不是已经把锦华给占了?” 成叹月还是他之前那副面无表情地模样,闻言只是点点头,福元公主娇笑着:“你总算是开窍了,以后可得好好地将那女人给把住了,他可就是你的人了。” 福元公主似乎是没起疑心,转身便回了轿中,道:“月儿,外头正好有一批东西要送进来,你出了洞子正好可以迎上,你去将那东西挑几样好的送回来,讨了那锦华欢心,她自然是心甘情愿地跟你了。” 成叹月木然点头,福元公主又道:“早去早回,你可只能走出那洞子,外头是出不去的。” 一行人离去,成叹月等众人让开了道路,避开他们。 冷婳骑着马从成叹月身边走过,握着缰绳的手颤抖,泛白的,指甲深陷血肉之中,显示出了他内心里无比的愤怒。 可是如今,什么都晚了,夏锦华还是…… 忽然,他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那味道,是自己配制的‘防狼喷雾’! 他愕然回头,正看见那运送货物的几人正抬头看他,其中一双眼神十分熟悉! 夏锦华! 他浑身一震,似乎是猜到了什么,夏锦华也看着他,眼中带着渴求。 可千万不能拆穿了他们! ------题外话------ 一定能逃出去的,嘻嘻 129 计划出逃 130 首次携手一战之雪山大逃亡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130 首次携手一战之雪山大逃亡 冷婳肯定是已经认出了夏锦华,他楞了一刻,大概是没想到夏锦华居然想到了这个办法出去。 夏锦华紧张极了,怕冷婳将自己给供出来了,若是那般,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就成叹月也可能被再一次催眠。 但事情出乎意料,冷婳忽然从那马背之上飞身而去,直接愤怒地直奔成叹月。 一阵恶风袭来,成叹月反应也是不慢,举剑便杀了过去,避开了冷婳的掌风之后,以剑锋刺去。 若是第二人格的成叹月,那是个只知晓杀人的怪物,此番冷婳现行出手,他不能不追究,当下两人一人用掌一人用剑已经在那大道之上杀得天昏地暗。 夏锦华吓了一大跳,紧张地看那两人,旁人都知道那两人的功夫高,不敢相劝,纷纷避开了,她也随着众人退开了。 冷婳似乎是异常的愤怒,出手招招狠辣,完全不留半点余地,成叹月出手更是步步逼人入绝地,两人都似乎是破釜沉舟。 福元公主变色,忙道:“月儿,退下!” 成叹月收剑退开,但是冷婳却不依不饶地追杀而上,成叹月面色狰狞,与扭曲的第二人格无异,举剑,一剑向冷婳刺去。 冷婳虽然竭力闪躲,可似乎是力不从心,竟然直直地中了一剑。 呲—— 剑尖当场穿透了他的整个胸,从前胸没入,后胸突出! 冷婳本来便有伤!而且不轻! 在场众人惊了,成叹月一愣,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将那剑从冷婳身体之中生生地拔了出去,当场血溅三尺,冷婳面色再惨白一度,跪地不起,却依旧是抬头狠狠地看着成叹月。 若是第二人格,定然是特别容易被激怒,成叹月按照第二人格的作为,再一次举剑,狰狞无比地就要刺上第二剑。 福元公主慌了,忙亲自上前,喝止了成叹月:“月儿,你速速去办你的事情!” 被激怒的第二人格会出现不可控制的局面,成叹月不语,持剑双手却紧紧握着,还颤抖了几番,是极端地怒不可遏,面目狰狞得如同是恶鬼,双眸通红,青筋暴起,活像个被激怒的野兽。 可福元公主的话他不能不听,纵然怒不可遏,但还是将剑给放下了,一眼不发地转身,夏锦华等几人也默默地运了东西出去了。 夏锦华不敢回头,但能听见福元公主命人将冷婳给抬上了马车。 她还责备道:“婳儿,你本已经受了重伤,你若是当真喜欢那女子,义母送你便是了。” 可听不见冷婳的回话了,只剩下车轱辘转动,马儿嘶鸣之声。 方才,成叹月一剑贯穿了他的胸膛,加上他原先的伤势,他还能活吗? 夏锦华不敢回头,还是假装着一脸的镇定。 又看成叹月,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将那沾染着冷婳鲜血的剑收了,在山下马鹏里套了马车,一行人打马而去。 他们必须赶快出去,不然若是让福元公主发现了,他们就跑不掉了。 冷婳被人抬着回了房间之中,伤口只是做了简单的包扎和处理,成叹月那一剑刺得恨,但是不曾伤及他的性命,只是他失血过多,浑身都是软绵绵的,甚至还有些意识不清楚。 回到了房中,他直接问道:“夫人现在何处?” 丫鬟回道:“夫人正在房中休息。” 冷婳屏退众人:“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与夫人单独相处一会儿!” 众人出去,冷婳一步一颠,扶着墙往那里屋去了。 房中依旧是原先的模样,什么都没变,夏锦华那个会‘滴滴’的东西还在,打开床帐,冷婳双眼模糊,却依稀能看见床上睡了一个人,他走向了床,摸到床的时候,整个人便往那床上一躺,几乎昏死过去。 他双唇是非同一般的惨白,白皙的手轻轻拨开了那水红色的锦被,看见‘夏锦华’睡在其中,唇红面粉如桃花,双目紧闭,似乎是方才才睡下,可是身子已经冰冷,死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他用手轻蹭,蹭了一手的未知事物,他忽而裂开那苍白的唇,轻笑,又喃喃自语:“义父,我从没有背叛她,只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呢喃几句,人已经瘫倒在了床上,将那‘夏锦华’搂在了怀中,假装,这真的就是夏锦华。 丫鬟听见没动静,也是进来瞧看的,轻轻巧巧地挑开了床帐,看见‘夏锦华’卧在冷婳怀中,正睡得香甜,也不去打扰。 一直睡到了晚上,冷婳看见天色已晚,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挣扎着起身,不顾伤口裂开的危险,与送饭来的丫鬟道:“你们布好了菜便出去吧,夫人这两日心情不好,不想见人。” 众丫鬟也只得依言退开。 冷婳苦笑,他不知道自己能帮他们隐瞒多久。 能隐瞒多久便多久吧,但愿他们有完整的计划…… 另一边,夏锦华一直担心着冷婳,担心着自己房中的那具假尸体,怕被拆穿。 眼看着走到午时不到的时候,他们便顺着一条道,用马拉着东西往那山上走去,远远地,看见了一个巨大的山洞。 那山洞洞口约几十层楼高,居然修筑成了城墙的模样,一道厚厚的城门堵在山洞之下,有百人看守。 若是关了那大门,怕是万人的军队也休想攻克。 而且,他们还有火枪! 夏锦华心中暗暗吃惊,眼看着他们已经走到了那大门之前,有人前来盘查。 “送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自然是有人答道:“一些送出山的货物,成公子亲自押运出洞。” 货物要经过一番检查。 倒也没什么特别,两车天山的土特产,一个雪橇,雪橇上还有些东西。 打开一看,有些吃食、狗粮、炸药、火枪等东西。 “这些东西是送往何处?” “送出去给外面山庄。” 一番盘查之后,众人还是得以进入。 沉重的大门开启,夏锦华听着那厚重的声音,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大门开启之后,他们几人进入,两匹马,两个板车,还有一大群狗和一个雪橇。 入了山洞之后,大门缓缓落下,夏锦华以为自己即将陷入一片黑暗,却看见山洞之中,一道甬道通向了深处,几丈之隔便有一盏烛火,将路照亮了。 山洞是异常的宽阔,甚至是还有房屋,居住了不下百人。 开头的一段路十分不顺利,还得上几步台阶,众人费力地将板车给推了上去,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路途才算是通顺了,而且也没了守军。 越往深处走,便越是觉得热,众人汗流浃背,将外间的衣裳都给脱了,方才了板车上。 又走了半个时辰,路途才算是彻底通顺了,前方是延绵不断地黑暗,一条类似于修建在悬崖之上栈道的路延伸出去,看不到尽头。 栈道之中在山体深处,没有灯火,却是异常的命令,因为栈道之下,千米的沟壑之中,便就是岩浆。 夏锦华往那下面探头一看,见那浓稠黑亮的岩浆在静静地蠕动着,惊得她咽了口唾沫,忙往里面走了几步,怕自己掉下去了。 其实,她完全不用操心,天山神教和唐国之人用这条天然的裂缝连通两个世界已经有了数百年的时间了,这数百年的时间里,这条栈道被不断地开发、拓宽,甚至能容十人并排的大军通行。 众人往靠里面的方向走着,期间众人都没说话,大概是因为知道成叹月如今状态不稳定,似乎是随时都想杀人的模样,就怕自己开口说了一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不分青皂白地就是一顿砍杀。 入栈道才走了半个时辰的时间,那走在前面的成叹月忽然就举剑,将那其余的几个人全部给杀了。 一同进来的除了他二人,还有五个人,那五个人虽然是有些功夫,可是在成叹月面前,还是差了好多。 杀了无人,成叹月一点不停留,将需要的东西都放上了雪橇,将马车连通货物以及尸体都推入了悬崖下的岩浆之中,生不见人活不见尸。 狗依旧是拉着雪橇走,成叹月上了马,担忧地看了一眼夏锦华,道:“你还好吗?” “我没事。”夏锦华摸摸那孩子,已经五个多月了,但愿孩子能坚强一些。 两人一刻也不敢停留,骑着马一路奔逃,幸得那栈道够宽大,就算是两人骑马并排也是绰绰有余。 这大裂缝,按照丫鬟们的说法,是要走上一天才能出去的,成叹月道:“若是走路,需得一天一夜,若是骑马,只需要一日不到的时间,春了山洞,入了雪山,马便不能行了。” 只有看那群狗了…… 夏锦华不由得问道:“他们有炸药和枪,是你弄进来的?” 成叹月只顾骑马,爽快地答道:“是,冷婳的枪也是我给的,我偷了枪和炸药的设计图和原理图。” 看他如此爽快的份上,夏锦华也没追究了,毕竟那也不全都是他的错。 她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若是他们用枪,我们两人岂不是……” “不用担心,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敢用枪。” “为何?” 成叹月一笑:“因为这里是雪山。” 雪山之中积雪甚多,一点小小的响动都可能发生连锁的反应,最终引发雪崩,所以,就算是他们有枪,也不会轻易拿出来。 又走了不知道多久的时间,两人停了下来,做了一番修整,吃喝了点东西,还喂狗吃了水和粮,夏锦华看看时间,他们已经走了四五个小时了,恐怕对方已经察觉出了异常,往这边追来了,成叹月拿了一包炸药去,方才了栈道之下,拉了很长的引线,点了之后便上了马,一通狂奔,等他们跑出去老远,才听见身后的山洞之中传来了一声巨响 栈道被炸了! 成叹月却一点不敢放松,道:“我们必须赶快,就算这条路不能走,他们还有另外一条路!” “若是另外一条,得走几日?” “若是骑马,另一条路也只是需要大半天的时间。” 两人不语,心慌赶路,蠢狗们也是十分的配合,撒开狗蹄子,跑得飞快。 终于是看见了前面有了些许天光了,想来出口已经不远了。 成叹月又拿了一大包炸药出来,与夏锦华道:“这外面了一千精兵驻守,墙宽几丈,出了墙一切好说,若是出不去,前功尽弃。” 夏锦华也凝重地点点头,两人合力,将那炸药给埋了,料想着后面的人已经被堵路了,便原地休息了一番,他们已经走了一日了,成叹月尚还能坚持,夏锦华的双身子却还是需要休息了。 她坐下了,吃了点东西,感觉实在是累。 算算此时的时间,已经是半夜了。 夏锦华吃完了东西,去暗处放了个水,便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了。 成叹月道:“你且休息一会儿,天亮了我们再出发,夜黑是出不了雪山的。” 夏锦华点头,她实在是困得不行了,虎皮斗篷没能带出来,她只能窝在一群狗里面睡觉,幸好这里不冷。 她躺下了,还不曾闭眼,便看见成叹月盘坐在地,擦拭着那染血的剑,还是冷婳身上的血。 想起冷婳,便想起了成叹月毫不犹豫地刺出去的那一剑,和剑出体时,那溅出三尺的鲜血,以及冷婳倒地之时,苍白的眼。 她翻了个身,看向了有天光的那一方,成叹月盘腿而坐,夏锦华能看见模糊的一个侧脸,若是正经脸的成叹月,像极了司空绝,不仅是形似,神更似,她几乎以为那就是司空绝。 她不由得不禁想起了司空绝,想起了糙汉,他们若是想回家,路还很长。 就算是出了这山洞,还得两日的时间才能出这山头,这两日的时间,什么都可能发生,兴许,福元公主的人便追了上来了。 她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是绝哥还是成叹月?” 成叹月正默不作声地擦拭着武器,一边听着两边的动静,白鹭正卧在他腿上,听此话,他不由得低低一笑:“就算我与他长得再像,你也不能真把我当他使唤。” 夏锦华躺着,眼望着那黑洞洞的一片山洞,道:“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那个成叹月呢?” “那你认识的那个成某人该是什么模样?” “我认识的那个成叹月,是个十足的贱人。”夏锦华说话当真是实诚。 “……那现在的成某人呢?” “一点都不像个贱人。” “……” 夏锦华又道:“你说,到底哪一个才是你?” 成叹月摇摇头,“你看见的,肯定都是我。” 那个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娇生惯养的成叹月是他,此时这个心思缜密沉稳有担当的人似乎都是他。 他将剑收好了,摸了摸怀中的白鹭,白鹭跑了一天了,也是累了,已经睡得像死猪似的。 他看了一眼夏锦华,道:“睡吧,有我在,定保你出去。” 夏锦华双眼将闭不闭,意识混沌之间,似乎是想明白了。 因为他是大哥,他让着司空绝,就像夏小左和夏小右,夏小右想拿第一,夏小左总是让着她。 如今,司空绝想大展一番手脚,拿下那天下,成叹月便退居其后,默默地支持他。 “你这是个好兄长。” 成叹月不由得笑了,竟然有了几分柔情,有一个大哥的模样,想起司空绝,他不由得笑了笑:“绝弟活得比我难,他想要的更多,我这做大哥,定是要支持他的,谁让我与他是一胎同生呢?” 回头看夏锦华,见她已经闭了眼了,他揉揉白鹭的毛发,也微微闭眼休息,但双耳却随时警惕着,听着两边的动静。 一夜无话,冷婳抱着冰冷的尸体又睡了一个晚上,到天亮的时候,丫鬟来叫了几次都没能将他们唤醒,掀开了帘子去看,冷婳发着高烧,已经昏迷,而夏锦华,却已经没了呼吸。 丫鬟吓了,忙去禀报了情况,福元公主来了立马便查出异常,登时怒火大动,想起了成叹月,厉声道:“他们跑不远,速速通知外面的人!” 山庄之中乱作一团,很快便有大队人马冲了出去,冲进了山洞之中。 丫鬟问那震怒的福元公主,:“那冷教主怎么办?” 福元公主一拂袖,看那昏迷的冷婳,道:“让他自生自灭!” 与此同时,天已经亮了,夏锦华和成叹月收拾了东西,吃了些干粮和水,便准备出发。 那正在准备炸药的成叹月忽然纵身一跃,蹬上了石壁,如同是灵猴似的左冲右突,等落下来的时候,手中已经多了几只蝙蝠。 看见那蝙蝠,他面色凝重,夏锦华忙问道:“那是什么?” “他们的传信之物,看来山庄之中已经暴露了,我们得赶快前进。” 夏锦华面色一变,他们最多只能隐瞒半日的时间,看来是有人帮他们拖延了这么久,那个人,定然就是冷婳了。 也不知道冷婳先在如何了…… 可夏锦华不敢多想,连忙跳上了马,成叹月将那蝙蝠捏死了往那岩浆之中一扔,便开始布置炸药,将所有的引线都用上了。 等他们骑马飞奔出去老远,他才一回头,将手中的火折子扔出去,正好仍在那炸药的引线之上,顿时,一点火星延绵了出去。 沿途,成叹月又扔了几处炸药,将他们此行带着的所有炸药都扔了。 他们只有几分钟的时间。 一顿飞奔之后,他们到了城门口,却看见城门关着,已经有大军布列等候,看那人数,竟然有数百人,夏锦华大呼糟糕,看来成叹月还是没能将那蝙蝠给抓干净了。 如今看那对方数百人,而他们只有两人一群狗! 看那对方手中,刀枪棍棒齐全,正慢慢靠近。 夏锦华未曾从那马上下来,成叹月道:“莫慌,等等,他们不敢伤我们性命。” 对方只是慢慢靠近,纵然手中有弓箭也不敢使用。 夏锦华冷汗错涔涔,成叹月双凝住,两人骑马,一群狗默默地跟在身后。 忽然,身后的山洞深处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整个山洞都在颤抖着,惊得那对方摆好的阵势都差点乱了。 他们自然是人的那是炸药,当下,个个面露惊异。 第一个包炸药炸过之后,立马就是第二波爆炸,成叹月只点了第一包炸药,产生爆炸会波及第二包炸药的地点,能将它一并点燃,所以那爆炸是一波接着一波的。 在那山洞之中发生爆炸,那动静非同寻常,而且这炸药分量足,产生的效果十分惊人,第二波爆炸开始的时候,夏锦华便感觉身后一阵热风扑面,看那山洞之中,竟然有碎尸往下滚落。 顿时,众人傻眼了,惊呼道:“山洞要塌了,快逃!” 城门立马被打开,众人在那乱石之中惊恐万状,立马朝那门口蜂拥而去,随着第三波更近的爆炸,这山洞开始大面积的崩塌,人人只管逃命,谁还管他们。 “走!” 两人纵马而逃,马蹄几乎是踏在众人的脑袋上冲了出去,从那城门口突击而出,一阵刺骨的冷风扑面而来,外面已经是一片银雪般的世界,亮得有些刺眼,幸亏夏锦华提前将护目镜给带上了。 两人纵马逃了出去,他们没冲出去一会儿,山洞便彻底崩塌了,从里面逃出来的人生生地将外间布置好的队列给冲乱了,一时之间,到处都是人仰马翻。 山洞还在继续崩塌,夏锦华回头,惊恐地看见,整个山洞都在往下塌,甚至是唐国修的那几丈厚的城墙也跟着塌了,山顶上的随时能有房子大小,源源不断地滚落下来,下面是密密麻麻的人群砸下一块巨石就是十几条人命! 两人都没想到那爆炸居然能造成如此大的连锁反应,当下更是不敢停留,纵马跑上了雪地,雪地之上,马儿便不行了,积雪太深,马蹄容易陷进去,两人果断弃马,上了雪橇。 “金角,前进!” 金角一听,奋力奔跑,山洞出去之后,是一片相对于十分平缓的路,路的尽头是一个小小的山坡,雪橇狗们正奋力地往那山坡上追去。 夏锦华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一眼,见那山洞已经快要彻底坍塌,并且造成了极大的连锁反应,连带着似乎整座山都崩塌了,无数滚石往下落来的,正追着众人而去。 那数千精兵完全溃不成军,人仰马翻,四处逃命,一部分死于巨石之下,一部分正躲避这巨石,一部分朝夏锦华两人追来。 此时正是下坡,巨石正向众人滚来,其中不乏房子般的巨石,不管是夏锦华两人,还是身后追逐着的众人都是险象环生。 身后众人追来,是用了滑雪板,他们个个都是滑雪高手,特备是此时还是下坡路段,他们很快便能追上来。 夏锦华和成叹月,两人站在雪橇上,又要看前面,又要注意左右和后面。 忽地,一个高手从左边追来,一掌抓住了雪橇,雪橇差点侧翻,幸得夏锦华及时伸出了脚,往那地上一蹬,雪橇才恢复了平常,疾驰出去,成叹月腾出一手,直接抽剑将那高手手掌当场斩断,那高手惨叫一声,滑到了别处。 狗儿还在飞奔着,身后不仅是有巨石翻滚,还有天山高手追逐而来。 有一人追来,双手还不曾碰到雪橇,便被成叹月一刀割腕,鲜血当场飞溅出去的,另一边,夏锦华努力地掌控着雪橇的平衡。 身后不断有高手追来,成叹月出手将那企图靠近他们的天山高手一一斩杀,夏锦华便负责控制雪橇。 后面杀来了一大波高手,成叹月回头,摸出了两颗震天雷,往那后面一扔,顿时炸翻了几个。 又有数十个高手从后面杀来,此时还在下坡,他们穿着滑雪板,速度超越了他们,居然举刀的,杀向了他们的雪橇狗! “你小心!” 成叹月低哼一声,放了手,持剑施展轻功杀了出去,脚尖轻点白鹭的背,便腾飞出去,一剑刺杀一个天山高手,随时踩在那人的尸体之上,身体弱灵猴左右一番飞,身躯已经飞纵过了奔驰的雪橇狗,又是两剑,连杀了两个天山高手。 见他左右冲杀,连杀了十几人的,护住了绳索和狗,雪橇得以前进。 “小心!”夏锦华一声惊呼,不顾一切地掷出了腰间短剑,将一个天山高手当场一刀戳了,那人正举刀往绳索上砍,此时那人一倒,由于惯性飞冲出去,手中的刀也横飞风中,竟然往那绷紧的绳索上去了。 成叹月稳重不惊,在于两个天山高手的对杀之中,伸出一指,施展弹指神通,一指将那刀弹飞,只听见‘叮’一声,刀横飞出去,直直插入身后一个追来的天山高手胸前。 此时,地面一阵颤动,雪橇差点侧翻,夏锦华忙伸出脚,往那雪地上用力一蹬,雪橇得以恢复,继续飞驰。 地面的颤抖却不曾停止,雪橇狗们惊恐万状,逃得更快了,朝不远处的那山坡逃去,夏锦华回头,看见头顶雪山一阵雪浪翻滚,霎时一脸惨白。 雪崩! 天山高手也看见了那雪崩,登时一个面白如纸,也顾不得追杀夏锦华等,只想尽快逃出这低谷,上那山坡! 成叹月已经落入了雪地之中,回头看了一眼那席卷而来的雪浪,忙健步如飞,一顿轻功起落便落在了雪橇上,道:“快上山坡!” 不用他说,狗儿们比谁都清楚那雪崩的威力,一顿狂奔泽着往那山坡上跑。 终于是开始往上了,速度也慢了一些,夏锦华回头看那山坡,雪浪离他们更近了! 此时,雪橇狗的优势凸显而出,身后天山高手们的滑雪板在下坡时候速度快,上坡便不行了,根本走不动,有些忙脱了滑雪板往上跑,有些则是直接穿着滑雪板,施展轻功企图追上夏锦华等人。 可踏雪无痕的绝顶轻功不是每个人都会,他们的速度远远及不上雪橇狗的速度,很快便被那疾驰而来雪浪所淹没。 雪橇已经到了那山坡上了,眼看着就要翻山了,等到了山坡之上,雪浪便害不得他们。 夏锦华是第一次见识雪崩,整个人都似乎是吓傻了,似乎天旋地转,一阵滔天巨浪从天而降,凡人根本是无法阻挡,她什么都听不见,耳边只有呼呼风响,和震耳欲聋。 忽然,一阵白茫茫冲了过来,巨大的冲力将她从那雪橇上冲走,被卷入了一个冰冷的世界。 巨大的力量卷着她往下走去,似乎是一个被卷入洪水之中的人,拼命地向抓住一块浮木,可什么都抓不到,他只感觉有冰冷的东西往自己的抠鼻里面灌去,甚至是往她的意识里面灌去。 随着那冰冷,她的意识逐渐在沉沦。 一直到一抹温热往自己五官上舔来,舔过她似乎已经被冻僵的眼皮,舔过她冰冷的嘴唇,那一点温暖将她被冻僵的意识唤醒,她才睁开眼,见自己的身子被埋在了雪中,几条狗儿正拼命地扒雪,一只狗正舔着她,见她醒了,那狗张嘴,温柔地叫道:“喵。” 夏锦华欣慰,“没白养你啊!” 她从雪中挣了出来,看见四周都是茫茫一片雪,只有几条狗在到处扒雪,她惊得坐起,摸摸肚子的,幸好那坨肉还在,她被冻得浑身冰冷,看见白鹭在扒雪,她忙去帮忙,将成叹月给扒了出来。 成叹月不曾昏迷多久,一拍脸就行了,直接挣了出来,看了看四周,虽然没有看见天山神教的人,大概都被雪给埋了,他还是凝重道:“他们随时可能会追上来,快寻雪橇。” 狗儿一个不少,这些狗在雪地里的生存能力可是比他们强多了,只是灞波儿奔腿有点轻伤,跑不得路了,只得将它放在雪橇上。 很快便寻到了雪橇,还寻到了他们的东西,幸好他们已经及时地跑上了山脊,只是受了一点边缘的波及,被卷入了雪崩引起的风浪之中,没有被埋得多深,其他人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夏锦华扒雪橇的时候只扒出了一两个天山神教的人来,不有分身,一刀补上去,顺便扒了两件棉衣下来,他们两人一人一件。 还有把条狗,载他们两人绰绰有余了,夏锦华坐在雪橇上,成叹月在后面控制雪橇,夏锦华将灞波儿奔抱着,有些心疼。 又在雪山之中行了半天,期间一直都是下坡路段,还算是平稳,雪橇都能走,但是一直不敢停留。 一直到晚间的时候,成叹月刚想停下来,回头一看,那后方山脊之上,竟然出现了数百天山高手,正穿着滑雪板,朝他们杀来! 苦也! 两人同时大叹,忙催着狗往前跑,但是已经跑了一天的狗,实在是没有多少力气了,速度越来越慢,身后延绵的大部分逐渐逼近。 就在绝境之时,前方忽然一阵忽如其来的破风响声,密密麻麻的东西从夏锦华的上空飞过,正巧落在那身后追来的雪山高手之中,瞬间一阵惨叫起,无数踩着滑雪板的高手稀稀拉拉地滚落一地,产生了连锁反应,撞到了不少人,随着惯性一道冲下了雪山。 那密密麻麻的东西,竟然是无数的箭矢! 夏锦华惊喜,看向了前方,见那山脊之上,逐渐地冒出了数百个人头,正拉弓,往那天山高手之中射箭。 又一轮箭矢下去,那天山高手之中,又折了不少人,他们被迫停下! 天空之中,飞来了四头雄鹰,五条巨大的狼从那雪山山脊之下俯冲而下,其后,更是数十头巨狼,其声势实在巨大,另有几十个穿着滑雪板的高手从那山脊之下一冲而来,领头之人,正是司空绝! 他们终于还是来了! ------题外话------ 人家才不是娇生惯养的小公举! 130 首次携手一战之雪山大逃亡 131 汇合!(月底求票)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131 汇合!(月底求票) 看见司空绝来了,夏锦华忽而便就是泪落满面,泪水模糊了一切。 耳边一阵风风响,从那山脊上冲下来一大群野狼,野狼身材硕大,特别是那领头的五只,简直已经快是成精了,吓得一帮蠢狗‘嗷嗷’乱叫。 五狗子率领群狼杀来,扑向了那天山高手,顿时,四野都是惨叫声,鲜血四溅,染红了雪原,群狼撕咬着那漏网之鱼,丝毫不见留情。 一大军从那山上俯冲而下,杀向了那天上高手。 成叹月依旧是在指挥着狼儿往上冲去,一刻也不敢停留,他们正与那大军擦肩而过,夏锦华看见那大军之中,有绿军,有夏城高手,还有驭狼族和唐门。 众人迎战天山高手,杀得那叫一个血肉横飞哀鸿遍野。 一个人在夏锦华身边停留了片刻,夏锦华看见了那日思夜想的容颜,不由得泪落,唤道:“绝哥——” 司空绝对她点点头,似乎眼中含泪,已经与她擦肩而过,率众杀了出去。 前方已经有人来接他们了,雪橇在那雪坡上挺稳了,葫芦娃来扶着夏锦华下了雪橇,迎面奔来了一个女子,从夏锦华身边飞一般地掠过,往那成叹月怀中一扑。 “成哥!” 成叹月接了狼毒花,也是惊喜,两人死死搂着,不顾众人那奇怪的眼神。 夏锦华看见他们两人团聚了,也是欣慰。 她站在那雪坡上,居高临下地看那自己逃来的方向,看见司空绝率领众人与那天山神教之人斗杀,两方势均力敌,几乎是不分上下,其中还有五狗子等一批英勇无比地狼儿投身战斗。 而那山下的方向,是密密麻麻的夏城大军,似乎是占据了整个山头,根本看不见尽头,不断地前来支援,那一刻,夏锦华的心才敢是真正地放松了。 他们终于是逃出来了。 她看了一眼成叹月,那搂着狼毒花的成叹月也看了她一眼,眼中带着不约而同的劫后余生,他还笑道:“你看,我说过,一定能带你出来的。” 夏锦华低头笑了笑,却差点哭了…… 斗杀了半日,天山和唐教等众人退走,司空绝不曾派人去追,毕竟这里是他们的地盘,他们路熟,而且还不知道那天山深处是否有埋伏,便果断率领人退走。 他回到了那雪坡之上,走向了夏锦华,四目相对,有太多的话想说,但却都化成了泪,夏锦华泪落满面,张张嘴,唇瓣颤抖了两番,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司空绝终于是见到了日思夜想之人,快步向她走去,双手似乎有些颤抖,站在许久夏锦华面前,似乎是幸福得不知所措,夏锦华已经狠狠地往他怀中一撞,便钻入了那个自己只能在梦中才能感受到的温暖怀抱。 “……绝哥。” “娘子。”司空绝紧紧地抱着夏锦华,此时才感觉到了那真实感,自己当真是没有在做梦。 他终于是将她救回来了! 两人只是相拥了片刻,司空绝将她松开了,替她擦擦满脸的泪水,立马将自己带着的围脖给取下来给她那冻得通红的脖子裹上,又立马将自己身上带的手套等给她戴上了。 纵然有千言万语,可是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司空绝命人将雪橇狗都换了下来,这群狗已经跑了两天了,该是休息的时候了,狗拉雪橇,变成了狼拉雪橇,五狗子一家狼拉着雪橇,前方有雷神牵着开路,司空绝便一直走在夏锦华身边。 密密麻麻的大军后队改前队,往那山下去了。 夏锦华依旧是坐在雪橇上,雪橇保持着众人一般的速度,她和腿受伤的灞波儿奔一同坐在上面。 看那大军,少说都有一万多人。 她庆幸着自己的计划终于还是行通了。 司空绝一开始的计划抓住天山神教的人,让皇灵催眠之后,问出去天山神教的路线来。 但夏锦华在对方手中,他不敢贸然行动,便与夏锦华约定了,她和成叹月逃出桃源,他们在雪山之中接应。 如此,她才能险象环生地逃了出来。 司空绝在一边走着,不时看看夏锦华,夏锦华落入福元公主的手中,已经有三四个月了,这几个月,他日思夜想,日夜不得安宁,时时牵挂着爱妻的安危,夏锦华坐在那雪橇上,看见司空绝侧面棱角似乎又锋利了几分,因为他又消瘦了…… 夏锦华只想流泪,不由得握了握司空绝的手。 司空绝低头看着,吻了吻那温暖的脸蛋,他们出来的时候,成叹月给她易了容,脸上全都是各种染料,此时那染料都化开了,整个脸都是花里胡哨的, 司空绝不由得捏了捏那脸蛋,看见夏锦华还泪汪汪的,他低声安慰道:“为夫来接你回家了,以后,再也不用怕了。” 夏锦华还是只想落泪,在那那山里受了多少的委屈,一滴滴的泪都蓄在心中,此时才敢放心地落出来。 她抽噎了两声,擦擦眼泪,睫毛上的泪珠都凝结成了冰了,“咱们的孩子呢?” “在夏城,正在学写字呢!”司空绝笑道。 几个月了,他终于是真正地开怀一笑了。 夏锦华如今只想回夏城,去看自己的孩儿,不由得蹭了蹭司空绝的手,似乎一刻也不想离开她。 她坐在雪橇上,翻阅过了几个山头,看见天际尽头,似乎已经出现了青葱绿色。 她再回望那茫茫一片白的大雪山,几多感慨。 忽然想起了冷婳,也不知道如今的他怎么样了…… 夏锦华喜极而泣,在那雪橇上坐着矫情了半天,便也恢复了,站起身,让雷神撒手了,她指挥着狼儿们在那雪地之中狂奔,还带着司空绝。 司空绝看见她大着肚子还跑得飞快,差点吓破了胆,也夏锦华却高兴得很,一扫阴霾,畅快无比地欢呼着。 众人徒步而行,穿着防滑靴子,背着行军包,正小心翼翼地走在雪地之中,看见他们的皇上和皇后乘着雪橇飞驰而过,不由得齐齐一阵欢呼。 夏锦华踩着雪橇,带着司空绝,从长长的队伍旁边飞驰而过,如同是阅兵的首长,对着众人挥手:“兄弟们辛苦了!” 众人兴奋回道:“为救皇后娘娘,不辛苦!” “兄弟们受冻了!” “为救皇后娘娘,这点冷算什么!” “等回去了本宫给你们每人取个大胖媳妇儿!” “嘿嘿嘿嘿嘿——” 一阵大笑延绵在雪山之间,带着无尽的爽快。 夏锦华生龙活虎,还带着男人坐着雪橇进行雪山大阅兵,那成叹月就不行了。 自从与大部队汇合之后,之前还虎虎生风,一身绝世武功、杀得天山高手片甲不留的他瞬间就焉了,头疼脚疼肚疼屁股疼,走不动道了,众人只好卸了少数的几个装货的板车,把软趴趴地他放了上去,用少有的几匹马拉着慢慢地走。 此时,他正软趴趴地坐在那板车上,吃着东西,这儿疼那儿疼,离死不远,狼毒花心疼地在一边伺候着。 夏锦华知道他是犯病了,公举病!还是晚期,没得救了! 成叹月一倒,一群蠢狗也跟着倒了,倒在地上,起也不起来,横竖地摆了九条狗,众人只好拿了板车给装着,用马车给拉着走。 夏锦华回头,看那三个板车,拉了两车狗,一车成叹月和白鹭,成叹月搂着白鹭,还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夏锦华的雪橇的,带着无比的羡慕和夏锦华不带他玩的委屈。 看那成叹月,真是病若西子胜三分,哪里还有他们这一路奔逃出来时候,那英明神武、武功盖世的模样。 夏锦华甚至是怀疑,那一场雪崩,把他一砸砸成了俩,一个男人,一个贱人。 毫无疑问,白鹭扒出来的那个是贱人。 眼看着便就天黑了,他们到了一处驿站,是天山神教修建的,一处山庄,附近还有个巨大的山洞,有大量的粮食储备,给他们出入桃源做沿途歇脚。 这山庄已经被他们给拿下了,此时众人进驻,山庄里面住了一些,山洞里面住了一些,自带的帐篷里面又住了一些。 此番救回了皇后娘娘了,众人喜不自胜,营地之中洋溢着活跃的气氛,可是他们可不敢真的放松,毕竟天山神教和唐教的人随时可能从那雪山之中杀出来。 山庄之中,夏锦华坐在屋里,坐在那暖烘烘的暖炕上,实在是舒服得很,将那厚厚的棉衣都脱了,一身清爽,司空绝进了屋子,正看见夏锦华脱了厚厚的棉衣,腹部之上,微微凸起。 司空绝双目一直,竟然激动得快走不动了。 夏锦华怀了三胎孩子了,第一胎夭折,第二胎怀着的时候,他却不在她身边,司空绝还从未见过夏锦华大肚子的模样。 此时看见那大着肚子的夏锦华,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夏锦华已经向他招招手,“绝哥,你快来摸摸咱们的宝宝。” 司空绝这才如梦初醒,走了过去,激动地伸出手去,大手罩向了那圆鼓鼓的肚子,摸到那里面似乎还真的有一坨肉。 顿时,他激动得快说不出话来了,夏锦华却淡定了,道:“你又不是第一次当爹了,这么紧张干什么。” 司空绝‘嘿嘿’一笑,道:“为夫实在是太高兴了。” 他将耳朵伏在那肚子上听了半天,又摸了许久,才恋恋不舍地撤了手去,道:“咱们出去吃饭吧。” 便牵着夏锦华的手出去了,此时那山庄的大厅之中,已经摆了好几桌饭菜了,众人都还没吃,等着他们。 夏锦华看那人,都是些熟面孔,成叹月狼毒花、南极、北极,还有钢铁侠葫芦娃,另有唐淌等唐门子弟,他们一听说司空绝要出动救夏锦华,立马就跟了上来了。 此时看见夏锦华,唐淌兴奋地道:“锦华,快来我这边!” 他还拍拍自己身边的空位置,被众人狠狠地瞪了一番——皇后娘娘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夏锦华也看见了唐淌,正要过去,司空绝已经将她给扶着,在一桌前坐下了,他顺理成章地坐在夏锦华的身边,还顺便把唐淌给瞪了一眼。 唐淌自觉无趣,用口型骂了几声,还是乖乖地去低头吃饭了。 夏锦华一来,这房中的气氛顿时都热烈起来了,夏锦华坐下了,身边就是成叹月,他还抱怨道:“弟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成某人为了救你出来,可是连吃了几顿的干粮了,好不容易有顿热食吃,你却久久不来,让我成某人好等啊!” 见他那口水都快流下来的模样,夏锦华心中鄙视,但也理解,她也好几炖没吃热食了,此时看见那热腾腾的饭菜,口水都要快要憋不住了。 司空绝笑了,对大家道:“开吃!” 众人这才开始吃饭,没救回夏锦华的时候,他们吃饭都是紧绷着神经的,此时才敢放开了吃喝。 成叹月已经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狼毒花贴心地给他夹菜,夏锦华也是吃了不少,司空绝一直给她夹菜,贴心得不能再贴心了。 “娘子吃慢点,没人跟你抢。”手下的筷子不停,心疼地看着夏锦华那吃相,那可是两张嘴在吃饭啊! 这山庄里面也没什么好吃的,但是不管什么只要是热,吃在夏锦华嘴里都是好吃的。 一边的成叹月也是狼吞虎咽,大碗吃肉,大口喝酒,狼毒花心疼坏了,“成哥,吃慢点,还有还有!” 同桌其余几人都是熟人了,看着一对迥乎不同的兄弟,不由得笑了。 一个司空绝照顾夏锦华,给他不断夹菜,自己都没吃上几口,另一个成叹月,自己狼吞虎咽,朗读花忙着给他夹菜。 一个伺候人,一个被伺候,同胞不同命啊! 成叹月吃得满嘴流油,劝狼毒花道:“花妹你也吃!” 夏锦华也是抽空,道:“绝哥你也吃。” 两人的家庭地位,可见一斑。 夏锦华可没成叹月吃得多,她吃饱,摸摸肚子,十分舒服,司空绝这才开始自己吃喝,一边对众人道:“大家放心吃喝的,饭都吃,酒不可喝,吃完早些休息,明日天亮赶路,早日出这雪山。” 众人也纷纷应和,他们都是澶州之人,习惯了澶州的闷热,入这雪山来,凉快一会儿,便被冻成狗了。 只想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夏锦华吃了东西,就步出了门去,看向了山庄外面,见满地的灯火,是扎营在此的夏军,门口,雪橇停着,一群雪橇狗和狼在一起吃饭。 可一群雪橇狗如何是那狼的对手,抢也抢不过,打也打不过,一群蠢狗可怜巴巴地看着,奔波儿灞还‘喵喵’叫。 夏锦华命人将狼和狗分开了,另外给他们送了事物去,他们才算是吃上东西了。 喂了狗,夏锦华站在那山庄的长廊之下,看着那高高悬挂着的一轮月亮。 这里的月亮似乎和那天山山庄之中的月亮没什么两样,夏锦华时坐在山庄的长廊下看月亮,想念那同一个月亮之下的夏城。 可此时,她却在想那山庄之中的冷婳。 身后一个温热的躯体贴了上来,将她往怀中搂了去了,司空绝随手给戴了个毡帽,用那粗糙的脸蹭了蹭那张柔滑的小脸,低声温柔道:“在想什么?” “想冷婳。” 夏锦华回答得也是十分诚实。 司空绝也不曾生气,他知道,夏锦华能平安到如今,冷婳出力不少。 他搂着夏锦华在那山庄之中坐下了,听夏锦华就那山中的事情说起。 之前夏锦华与他通信的时候从来不将她在山中之中的难处说起,可司空绝知道,她一定过得险象环生,可为了让他放心,她只字未提。 此时才敢提起,将那第二人格的成叹月是如何凶恶,如何差点将她强暴。 讲冷婳如何将她救到了他的房间之中,护了她几个月; 讲他如何从李慎之和和成叹月的魔爪之中救出了自己。 又讲她随时穿着的八个裤衩和九层肚兜。 最后讲到了冷婳给她的防狼喷雾,为她成功催眠成叹月提供了多大的帮助。 最后,讲到了冷婳为了转移福元公主的注意力,主动地将自己的肉体之躯往成叹月的剑尖上送。 司空绝都认真地听着,手一直握着夏锦华的小手。 从那言语之中,他能听出冷婳已经不知不觉在夏锦华的心中占据了一个很重要且微妙的地位,可是他不嫉妒。 因为是冷婳救了夏锦华,可自己,却因为一时疏忽,让夏锦华坠入危险境地之中…… 那终究是自己的错。 他将吻埋入了夏锦华的长发之中,两颗泪悄悄地落入了那长发之中。 没有夏锦华的日子里,他有时候真的绝望得大哭一场,可是他不能,他必须坚强,想尽一切办法救她出来。 一个个救援方案构建又被推翻,他必须考虑到各种因素,想要夏锦华活,也想要孩子活的。 每当一个看似万无一失的方案被推翻之后,他总能感觉到灭顶的绝望和痛苦,可是他不能沉沦,再痛苦,再绝望,他都不能放弃。 他没有任何理由放弃! 直到如今,夏锦华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的怀中,他才敢将那宝贵的泪水挥霍一二,尽情地坠落,将他所有的担心和痛苦绝望,都混着那泪水尽情地抒发出来。 “娘子莫怕,等我们出了山,与山下大军汇合,我们就去救冷婳。” 夏锦华已经泪流满面,“怎么救?” “为夫说到做到,是他救了你和孩子,是咱们一家的救命恩人,我如何能对救命恩人的生死置之不理?” 就算不是因为冷婳,司空绝也会出发去拿下那桃源,整个澶州都已经是他的了,如今已经知晓了一个敌人大本营的存在,他如何能无动于衷。 第二天,众人天亮便出发下山,夏锦华一早起来,准备坐雪橇的,可遍寻不着自己的雪橇,连狗都没了,一问才知道,成叹月早早地起来的,和狼毒花一起,把她的雪橇和狗都弄走了。 那小公举昨天便看了大半天的雪橇了,已经给瞧上了。 司空绝是再也舍不得夏锦华走道了,在山庄之中寻到了一个人拉货的小车子,跟夏锦华雪橇十分相似了,套了绳索,让狼拉着慢慢地走,将夏锦华稳稳当当地拉出了雪山去。 下了山,看见了大片的草地牧场森林,终于不再是满目的白色,夏锦华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大部队走了一天了,这一天里,天山神教和龙巢的人也没追上来。 司空绝这边是万人的大部队,他们不敢以卵击石,若是桃源之中的军队想出来,还得要一天的时间,也是追不上他们的。 山下是成片成片的营地,全都是夏军,领军之人,是司空吟,还有王宏李大虎等人,他们已经从电台上得知了营救成功的消息,此时都喜笑颜开的前来接应。 山下,驻扎着两万人,入了那临时的营地之中,夏锦华看着精兵三万,却只想着冷婳。 如今,已经快天黑了,众人休息一晚,明日才开始按照计划行军。 “我们准备从另外一条路进入桃源,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拿下桃源!”司空吟道。 他已经与司空绝一起打了很多胜仗了,澶州能拿下,少不了他的功劳,如今才二十左右的他,却有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大将风范的。 “可如何得知那另外几条路呢?”成叹月问道。 旁边出来两人,“自然是我们带路!” 正是在夏城被关了一年多的皇军和皇协军兄弟俩! 如今看他们精神不错,已经被皇灵给催眠回来了。 皇军愤怒道:“我想问问那女人,父亲待她不薄,为何里通外人害死我爹!” 当年皇城城主莫名死去,皇城一夕之间便落入了他人之手,皇军兄妹三人流落江湖,那骆夫人眼看着十岁不到的孩子三人成了流浪儿却无动于衷,反而是在他们安定之后,尾随其后,将他们催眠洗脑出了第二人格为龙巢卖命。 他们兄弟如何能不恨? 冷婳也曾经对夏锦华提起过,当年骆夫人嫁给皇城主的时候,那皇城主已经有妻有妾,她算是小三上位,用狠毒的手段将丈夫原先的儿子女人一个个弄死。 皇城主知晓了实情之后对暴跳如雷,与她争执,她便杀了皇城主,整款了皇城,自己逃了,被福元公主所招募。 皇军兄弟俩去过桃源,对那里比较熟悉,此番向导有了,大军有了,他们明日便将出发,往那桃源而去。 而司空吟护着夏锦华,则是往最近的锦城而去。 如今锦城也已经成了他们的地盘。 夏锦华便在那山下的度假山庄里面住下了,那度假山庄不小,还是当年夏锦华参与设计的,只是已经荒废了,连个人都没有,如何成了夏军的临时驻地。 司空绝等人在商量战略部署,夏锦华走在那山庄之中,看着那一处处回廊,看那一处处的红漆房梁。 也不知道这里,还能不能向以前一样开放了…… 葫芦娃也配着她走着,五狗子一家狼摇着尾巴跟在身后,夏锦华想着冷婳,心中不安,一闭眼就是他被贯穿了身子的情形,鲜红的血染红了他的眸,惊得夏锦华夜不能寐。 夏锦华不笨,她知道冷婳对自己的感情,可是她却不能回报他任何,她的心太小了,只装得下司空绝一个人。 她长叹了一口气,忽然听见前方一阵欢声笑语,加快了脚步,过了转角一看,正看见成叹月和狼毒花在那山庄的前院之中,玩耍雪橇。 那雪橇被加了个轮子,不是雪地也能跑得飞快,成叹月正小心翼翼地牵着狗,狗拉着雪橇在动,狼毒花站在雪橇上,可是高兴坏了。 看那两人嘻嘻哈哈的,白鹭在一边吐着舌头追着他们,八条雪橇狗跑得异常勤快,登时夏锦华火冒三丈。 “那是我的狗,我的雪橇!还我!” 成叹月不悦了,不厌其烦地道:“你的狗,你的雪橇?我怎么不知道,你叫他一声,它要是答应了你,我就还你!” 狼毒花也站在了成叹月身边,与他站在了统一战线之上,道:“成哥说得对,这是我们的雪橇,我们的狗!” 夏锦华火大,“臭不要脸!” “你才不要脸!”成叹月也回骂一声,活脱脱一个贱人,夏锦华更加确定,白鹭肯定是扒错了,把贱人给扒了回来,真正的糙汉他大伯被埋在雪地里了。 “对,不要脸!”狼毒花也跟着回骂道。 “雪橇是我做的,狗是绝哥送的,这就是我的!” “雪橇是你做的,可有证据?狗是你的,你叫它们一声,要是跟你走了,就是你的了!”成叹月牵着狗道。 夏锦华还真是一声唤,“金角,银角,小白龙,玉面,九头虫,六耳,奔波儿灞,灞波儿奔!” 蠢狗看着她,歪着脑袋,一声不吭,唯独奔波儿灞细细地叫了一声:“喵?” 蠢狗不理会她了,因为一下山,成叹月就喂了他们一顿好吃,吃了几天的速食狗粮了,别提吃得都多畅快,顿时,成叹月比它狗娘还亲! 被蠢狗的智商给狠狠凌辱的夏锦华最终还是拂袖而去,成叹月见他走了,继续高兴地玩着他的雪橇。 “花妹,以后咱们没事就带着狗进雪山去玩雪橇,可好玩了!” “好好好,成哥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 被成叹月抢了狗和雪橇,夏锦华委屈得饭都吃不下去,司空绝商议完了军情,回来便看见夏锦华泪汪汪的,顿时心肝都疼抽了,忙上前嘘寒问暖。 得知了一切,当场下令,趁着夜黑风高,派大军去把狗和雪橇抢回来! 成叹月被司空绝一顿拳头吓得话都不敢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雪橇和狗又回了夏锦华那里。 第二天,司空绝率领大军出发,从另一条路进去桃源,夏锦华和成叹月逃出来的那条路已经被堵住了,不得进入。 夏锦华和五千大军去了锦城等待他们,随行的还有司空吟、成叹月和雷神等众。 夏锦华的狗被抢了回来,心情好了不少,她坐在马车上,看着一串雪橇狗泡在马车旁边,实在是神清气爽,成叹月直勾勾地看着她的雪橇狗半天。 那真是好东西啊,好看又好用,回城之后,一定买个十条八条养起来。 到了锦城,天已经黑了,夏锦华看那锦城的城墙,半边城墙摇摇欲坠,看得出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大战,甚至连城墙都来不及修补。 进入了锦州城,此时已经天黑了,百姓们都已经睡觉了,城中点起了灯。 看见那一城的灯火,夏锦华感慨良多。 一行人入了城主府里面休息,住进了城主府,夏锦华梳洗沐浴之后便也上床休息了,周遭的空气终于开始温暖起来了,睡觉都不用盖被子,也不用随时带厚厚的毡帽和手套的感觉真好,五条狼卧在床边,时时保卫着。 夏锦华想着司空绝,想着冷婳,想着糙汉,睡得一点都不安稳。 梦中,一会儿是早晨和司空绝分别时候的情景,一会又是冷婳被剑贯穿身体,一会又看见糙汉在自己脚下’嘻嘻哈哈‘地笑着。 好不容易才睡着了,却被急匆匆的脚步声给惊醒了。 夏锦华忙穿戴了奔出去门去看,听人道:“城外遭遇不明大军围城,琛王和成王已经前去迎敌!” 司空绝如今称帝,司空吟封了亲王,封号‘琛’,拿下玉城的时候,也给成叹月封了一个亲王,便就是‘成王’。 此时,城外被五万大军围困,领头之人,居然是李慎之,另外还有福元公主。 福元公主抬头看着那摇摇欲坠的城墙,再看那城墙之上披挂齐整的司空吟,和已经启动战斗形态的成叹月,她发出一阵冷酷且尖细的笑声,“啊哈哈哈,你们这五千大军,如何是我五万人的对手!速速投降吧!” 成叹月神秘一笑,道:“绝哥此时怕是已经在往你的老巢进发,难道你就不关心关心你的老巢!” 说到此,福元公主笑得更欢了,“哈哈,本宫如何能不知道他在打我那桃源的主意,入桃源,需得过那山洞,若是那山洞出路被堵,便只有等死!此时,他和他的三万大军,怕是已经被永远地埋在那雪山之中!” ------题外话------ 月底啦,有票别捂着啦,不投就发霉吧,来,捏住你们小兜的小票纸,抖抖小手,往我的小脑袋上砸 131 汇合!(月底求票) 132 坐火车回家!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132 坐火车回家! 对方五万大军,他们只有五千大军,加上原先的五千守军,纵然是司空吟和成叹月再凶悍,也不可能让那一万大军,干过他们的五万大军。 福元公主此行是做好了万全的筹划,那山洞是肯定会将司空绝给困死其中,再除了这司空吟和成叹月,夏锦华为自己所用,整个夏城和澶州便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如今那五万大军兵临城下,城墙摇摇欲坠,根本阻挡不了多久。 司空吟看着那气势如虹、胜券在握的福元公主和一众唐军,却笑道:“你就一定断定你的五万大军能拿下我这锦州城?” 福元公主笑笑不语,身侧已经有火枪队出列,他们的火枪已经做得与夏城的火枪十分相似了。 福元公主得意洋洋,“如何,本宫可有资格拿下你的澶州城!” 成叹月摇摇头:“资格倒是有,可惜,还不够!” 夏锦华也来了,如今穿得轻薄一些了,肚子里的肉也突了出来,看那城下耀武扬威的福元公主,不由得摇摇头,对司空吟和成叹月道:“小心,这一次可不能让她跑了。” 两人点头,自然是不能放跑了这老妖婆,城下,李慎之就待下令攻城,忽然有传令兵前来:“报!南方有未知大军进犯,两万余人!” 李慎之面色微微一变,不由得看向了福元公主,福元公主也是诧异。 他们哪里还有两万人? 难道是司空绝回来了? 不可能,他已经率领两万大军前往那条大裂缝,福元公主的人正在那里等着他们,等他们一进入,便用炸药将两端的洞口给炸了,将他们困死在里面。 可那两万大军已经来了,老远便能听到马蹄齐整的声音,踏得那大地一阵颤抖,看那动静,对方人数不少。 城墙之上,夏锦华大笑:“你料到我皇发兵桃源,我皇自然是能预料到你这老妖婆会趁虚而入,此时,我皇大军已经在路上了,你,束手就擒把!” 此时福元公主才明白了那前后之事,司空绝吃过了一次大亏之后,如何会吃第二次?这一次,他并没有发兵桃源,而是在那附近偷偷潜伏,化整为零,专等这老妖婆。 如今可好,这老妖婆自己送上门来了。 未料福元公主是一点不怕,反而是笑道:“那又如何?你们最多也就四万大军,如何能是我五万雄兵的对手!” 司空吟还是笑,见一飞马杀来,对福元公主急匆匆地报告道:“报,北方出现夏军,人数至少有三万!” 福元公主和李慎之皆是色变,互相看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见了不可置信。 福元公主惊异道:“不可能,夏军肯定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到达锦城!” 夏锦华隔着城墙,对福元公主笑道:“你还曾对我说过,我不可能逃出天山,可我还是逃出来了。说明,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 南方北方皆是喊杀之声,唐军列阵相迎,此时才发现他们已经陷入了夏军的包围圈之中,七万大军集合,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将那五万唐军围困在了城下,南方三万,北方三万,城中又冲出一万大军,三面合围,将那唐军围住,此时,福元公主才知晓了什么叫做惊慌,看了看那四野之中陌生的人头攒动,再看了一眼那被重重保护之中的夏锦华,她面上显出了一丝狠色。 李慎之眼望周围,厉声喝道:“列阵迎敌!” 但几颗手雷飞了出来,瞬间就在唐军之中炸了。 这冷兵器时期的作战,讲究的是一个军阵,两军对阵,阵法最为重要,但是这在热兵器时期没什么用处了。 只见那天空之中,飞来无数个震天雷,落入唐军之中,瞬间破阵,还未重组补充的时候,敌人的铁骑已经杀来了。 万千军阵之中,杀出了个黑衣战神来,在此时夜色之下,浑然一个修罗,所到之处,乱头横飞,鲜血横流,无论兵将,无人敢触其锋芒。 司空绝一刀斩了唐军一个将领首级,抬头看向了城墙之上,见夏锦华正对着自己笑,他也不由得笑了笑,转而笑容隐去,杀气涌上,在那万千乱军之中寻福元公主的踪迹。 但是此时已经一片凌乱,早已经不知道那福元公主去了何处,城墙之上,司空吟和成叹月已经杀了下来,与司空绝汇合了,众人一致想要寻那老妖婆。 老妖婆一日不除,他们一日无法心安。 福元公主差点害得他们妻离子散,这兄弟俩对她完全没了一丝亲情,如今只想将那老妖婆绳之以法! 皇军皇协军杀入了唐军之中,终于是寻到了骆夫人,追上去,二话不说便将她给抓住了。 骆夫人催眠之术出神入化,乃是当世难寻的催眠高手,甚至能做到一个眼神就能将人迷惑的地步,夏锦华和司空绝都吃过亏,但是她的武功并不是太高,远不及自己的儿子。 此番福元公主前来,肯定还是想将成叹月这枚棋子给收回去,所以带了骆夫人,以为是胜券在握,没想到却一败涂地,大军完全被冲散,一点阵型都没了,夏军军阵一点点地逼近,将唐军围困,唐军零散抵抗,却再也成不了规模。 那骆夫人惊慌失措,在乱军之中四处寻找福元公主和李慎之,可如今哪里还寻得到,到处都是一片喊杀之声,那对狗男女不知所踪,她已经知道,自己这是被抛弃了。 狗男女是没寻到,却先是被皇军两兄弟给寻到了,那愤怒地两兄弟冲了上去,一爪便将那骆夫人给抓在了手中,如同是小鸡无助,此时骆夫人才知道了怕,慌忙求饶,可是那眼神微动,直勾勾看向了皇军,只见皇军双眸之中已经泛出了异色,耳边忽然便听见了一阵铃响,骆夫人已经对他们使出了自己的催眠之术。 对自己的塑魂大法,她还是十分有自信的,看那两兄弟,已经进入了半催眠的状态之中。 可是,骆夫人忘记了,这是在乱军之中,她正催眠得畅快,忽然发出一声痛哼,身子一震摇晃,人已经软软地倒了下去,倒入尘埃之中,那后背之上,一支箭矢完全没入,直入心脉。 皇军兄弟俩这才如梦方醒,迷茫地看了一眼四周,再看看那脚下的骆夫人,忽然一个激灵,响起了前后之事。 又看那不远处,成叹月手中正握着一只弓,方才那一箭正是他所发! 解决了骆夫人,成叹月心中有着难言的畅快,这骆夫人可真是将他给害苦了! 皇军兄弟俩本来是不想要骆夫人性命的,毕竟那是他们的生身之母,弑母大罪他们担不起,可也没想过让她好过,此番成叹月出手,让那骆夫人也死得其所了,可那毕竟是他们的母亲,皇军兄弟还是将那尸体给搬走,免得受军马踩踏之苦。 夏锦华站在城墙之上,看见骆夫人伏法了,心中也是畅快,但是却遍寻不着那福元公主和李慎之,不由得有些担心了。 大战到了天亮,城墙之下一片喊杀,城中百姓皆是畏畏缩缩地不敢露头,一直到中午的时候,喊杀之声才终于是停歇了下去的。 夏军清点双方的死伤,己方折损了数千人,唐军损失更大,死伤三万,其余的都归顺了。 遗憾的是,李慎之和福元公主没有寻到,他们还是趁乱逃离了战场。 面对这情况,司空绝和成叹月似乎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若是那老妖婆这么容易就拿下了,就不是老妖婆了。 还不曾将尸体给清理完毕,司空绝便进城来,与夏锦华说了几句话,就率领大军离去了。 这一次,才是真正地发兵桃源。 夏锦华便在那城中,等着他回来。 福元公主和李慎之最终还是没能捉到,回唐国、去傲来的路都埋伏了高手,还是没能拦截到他们。 那老妖婆,果真是个老妖婆。 桃源之中的五万大军都被福元公主给弄出来了,桃源兵力空虚,正好可以拿下,此时唐国和苍洱正交战,武安国忽然作妖,背后将唐国阴了一把,冷婳受伤便就是那一次,两国联盟破裂,福元公主也拿不出其他的军队前来支援,就算是想支援,也是来不及了。 如今,城中有了两万降军,三万多的夏军,夏锦华安全无忧。 夏军能如此快速地便往锦城支援而来,少不了轮船和火车的功劳。 铁轨已经铺到锦城了! 若是想来救夏锦华,锦城是入山之后的最后一站,此地将会特别重要,所以再拿下锦城之后,司空绝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开始往这里铺铁轨,为方便营救夏锦华。 这条铁路的出现,实在是太及时了! 火车拉着一车车的夏军前来,超乎敌人想象的快速,还有轮船速度也是不慢。 火车轮船的战略意义震惊了整个夏城,甚至是中原的,乃至全世界! 夏锦华特意去看了铁路,火车站还没修好,‘夏右号’正停在车站里面,准备回归夏城。 如今夏城大学专门出了‘工科’,就是培养高科技技术人员,是由研究中心里面的专家进行教学。 夏锦华看着那铁路,心潮澎湃,自己的付出总算是有收获了! ‘夏右号’很快就往夏城方向去了,还是最老旧的那种蒸汽机车,以现在的技术水平和基础,高铁什么的肯定是造不出来,能凑合着造出蒸汽机车已经十分不错了。 “呜——” 火车一阵鸣叫,拉着十几车厢的货物,大轮子滚动着,喷出了滚滚浓烟,似乎是仙人飞升似的,卷着一阵烟火就开动了,便沿着铁轨逐渐地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 那不曾见识过火车的人们都惊呆了,立在那临时的车站旁边,久久不能回神。 “天啊,那是个什么仙人的坐骑,跑得真快!” “你看,还吞云吐雾!” “我要是能去坐一坐那仙人坐的,一辈子都值了!” 就连成叹月也看呆了,直到看见那火车风风驰电掣地消失在了视野尽头,才微微回神,看了看夏锦华,赞叹道:“弟妹,那就是火车?简直神了!快快快,卖我一辆!” 夏锦华在他眼中一直都是神一般的存在啊! 夏锦华神气了看了他一眼,不理会他,反倒是亲自高声对那些前来围观的老百姓们道:“各位父老乡亲,那东西不是个什么仙人的坐骑,那叫火车,等以后,这里要修火车站,大家去夏城,甚至去更远的地方,坐火车几天就到了!还不用走道!” 众人震惊了,纷纷跪了夏锦华,口中三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被人这么一跪,夏锦华很是不习惯,忙唤道:“平身!” 众人这才陆陆续续地起来了,夏锦华与众人道:“吾皇乃是真龙天子,有他在,我大夏国必将武运昌盛、国强民富,以后大家人人都有饭吃,有衣穿,有房住的!出行有火车,有轮船!” 百姓们可不管谁在位,只要谁能给他们一口饱饭吃,他们就拥护谁,此番锦州城归属之后,首先就是打开粮仓,放粮于民,尽收民心,现在有了这火车,众人见识了司空绝的强大,更是选择了拥护到底! 看完了火车,夏锦华回了城主府,成叹月和狼毒花手牵手地跟在身后。 “花妹,你真的是坐了火车来的?” “那肯定是,我跟着皇上,坐着火车,往常要走半个月的路,如今两天就到了!那火车可是神奇了!你一定得坐坐!” 狼毒花说得成叹月心中痒痒,对那火车越发的向往了,可是司空绝没有回来,他们还不能离去。 回了城主府,成叹月跟在夏锦华屁股后面,絮絮叨叨地问着那火车的事儿。 夏锦华不厌其烦:“你要火车,我就给你个火车,等回了夏城再说!” “弟妹啊,你可不能骗哥哥我啊,我那玉城都送给你们了,你们可千万不能吝啬这么一个车,还有铁路,得赶紧铺!” 夏锦华挥挥手,道:“知道了知道了,少不了你的!” 跟着夏锦华入了一个房,看见那房中有很多夏锦华最喜欢玩的那种‘滴滴’机,正‘滴滴滴滴’地叫着,夏锦华一进去,里面的众人都忙起身相迎,为首的正是唐淌。 这发报机是唐淌和唐门参与研制的,当拿到夏锦华的设计图和原理图的时候,研究中心上下都惊艳了。 这东西若是研制成功,那将会彻底改变这个世界啊! 唐淌连练武都不想了,天天研究这些东西,还带着唐门一起,已经是名副其实大物理学家了! 夏锦华唤了众人坐下,众人继续工作,她问唐淌道:“怎么样了,联系上了吗?” 唐淌喜道:“方才收到了皇上的电报,他们已经拿下了出口,已经进入裂缝之中,等出了裂缝,再与我们联系。” “保持联系。” 夏锦华只是这般道来的,唐淌继续工作,她急匆匆地出了那房间。 成叹月一直在身后,听着他们说话,此时不由得道:“那‘滴滴滴滴’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真的能联系上绝弟?” 说起发报机,夏锦华眼中尽是自豪,“那是自然的,这东西可是神奇了,能够给远在千里之外的人发送消息。” 他恍然大悟:“原来你在雪山之中就是这么与绝弟联系的!” 若是没有发报机,他们的逃跑计划也不可能凑效,恐怕是还没出雪山便被人给抓回去了。 想着那东西的奇妙,成叹月再一次对夏锦华肃然起敬。 轮船火车、电报电灯,夏锦华脑袋里装的东西还真是多! 大夏国有这么一个皇后,似乎雄霸天下只是时间问题了。 他再一次感叹自己的幸运。 有这么一个兄弟,以后自己什么都不用管了,天天吃喝玩乐就行了。 夏锦华便在那锦城之中等着司空绝归来,电报源源不断地拍了过来。 “启禀皇后娘娘,皇上已经出了山洞!” “启禀皇后娘娘,皇上发来电报,说那桃源之中兵力空虚,一日已经拿下了两座城池!” “启禀皇后娘娘,皇城已经拿下!” …… 第七日,司空绝终于归来,还带着三万大军,夏锦华出城去迎接。 看见夏锦华的时候,司空绝下马,紧紧地将她抱入了怀中,道:“皇后,朕已成功拿下桃源,以后,整个天山都是我们的,随皇后折腾了!” 一个担架随军而来,担架上趟了人,还在输液,夏锦华忙奔过去,看见冷婳苍白的面容,她差点喜极而泣。 终究,还是赶上了! 冷婳艰难地睁开眼,将她看了一眼,似乎笑了笑,又虚弱地闭上了眼睛。 司空绝虽然心酸,可夏锦华高兴就好,道:“我们先行拿下天山神教,去得及时,先将冷教主给救下了,还好赶上了。” 夏锦华高兴,忙对众人道:“快快将冷教主抬进城主去救治!” 冷婳被抬了进去,可是如今他已经不是教主了,整个天山神教是福元公主,属于他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但还是有一部分冷婳心腹幸存,也亏得他们这几日照料冷婳,才将他从鬼门关里面拉了出来。 司空绝打上山的时候,天山神教反抗得异常激烈,都被尽数歼灭了,还是降了一批,但天山神教已经彻底没了,冷教主之名,也成了空谈。 桃源被司空绝给打了下来,几个出入口都被他的人给直接封了,那桃源之中的百姓们被唐教洗脑统治了数百年了,对于他们的出现充满了抵触,在他们眼中,只有唐教才是正统,其他的都是异端。 不过,幸好,司空绝把神棍也带了过去,随便施展一点‘神迹’,桃源里面的百姓便也归顺了。 司空绝回来了,众人在锦城逗留了半个月,终于终于开拔回夏城了。 司空绝还贴心地把夏锦华落在神教里面的东西都一并打包拿了送了出来,留声机、发电机、发报机和虎皮斗篷等,连福元公主养的萨摩耶都被牵了出来,成了夏锦华的了。 还有那钻石防水手表也自然是不能落下了,夏锦华光明重大地往自己的手上一戴,满脸得意,成叹月张张嘴,想说什么,看见夏锦华身边那如冷面煞神般的司空绝,和那蠢蠢欲动的铁拳,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那留声机本来就是从成叹月那里拿回去的,被司空绝给送上了山去,如今又被运了回来,几度易手之后,还是成了她夏锦华的东西。 最终成叹月只拿回了自己那粉红坐垫的自行车,甚至连白鹭的项圈都没拿回来。 此番成叹月损失惨重,被催眠一圈,自己城池没了不说,抓着夏锦华逃进雪山的时候,乘坐的‘叹月号’被其他几艘战船给追逐着,挨了几炮,差点都沉了,若不是因为船上有夏锦华,对方投鼠忌器,他那心爱的小船早就没了。 钻石手表没了,白鹭的项圈没了,回城之后,发现自己的窝都被司空绝给搬空了。 回城那天,夏锦华兴致勃勃地坐上了火车,身后司空绝亲自扛着大包袱,里面装着夏锦华的各种东西,随在夏锦华的身后乐呵呵地上了火车,后面就是雷神,牵了几头狼,又有南极北极牵着夏锦华的雪橇狗们上来了,她的雪橇也自然是送了上去。 四狗子停在了火车头上,昂首挺胸。 成叹月牵着自己的白鹭和新得的萨摩耶,也是高高兴兴地上了火车,身后狼毒花牵着她的狼跟着,粉红坐垫的自行车也被送了上去。 众多的人挤了一车厢,他们这一间还算是高档一些的,其他车厢都是硬座,这里还有软卧。 坐上了火车,众人都兴奋了,他们可是世上第一批坐上火车的人啊! 狼和狗被分配到了专门的车厢里面去了,众人坐这车厢之中,一半是床,有上下铺,一半是桌椅等,这车厢还是能住十几个人。 冷婳也被送上来了,不过不与他们一个车厢,有专门医护车厢,都是些伤病员,唐淌是机组成员,偶尔也来他们这里串门。 火车一开动,夏锦华感觉自己好似是飞起来了一般,心情是无比的畅快,幸福地卧在司空绝怀中,看着那窗外的风景。 司空绝吻了吻她的额头,夏锦华低声问道:“下一步干什么?” 唐国还在,福元公主和李慎之都逃了回去,他们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司空绝笑了笑,“回家。” “然后呢?” “为夫专心伺候娘子生孩儿。” 已经错过了一次了,他绝对不能错过第二次了! 他拿下了澶州,也是需要点时间来慢慢地消化消化。 大夏国将以一个崭新的姿势,出现在中原四国面前,成为一个后起之秀! ------题外话------ 今天作死,写了个三千字的番外小剧场放在正版群了,轮到写更新的时候,精力透支了,只能撸出六千字了,嗷 132 坐火车回家! 133 没挖掘机,算什么职业教育!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133 没挖掘机,算什么职业教育! 平日里若是想从夏城到锦城,必须得走个十天半个月,就算是骑马也得走上几日,就算是水路也是逆流而上,也是需要几日的时间,但是坐上火车,两三日的时间便到了,省去了不知道多少旅途劳顿。 成叹月只记得自己打了几个瞌睡,便被司空绝给推醒了,说是夏城到了。 他透过那车窗一看,遥遥看见一座城池耸立,正是夏城! “这么快!” 他又惊又奇,连忙下车,站在那还没有完全修好的火车站前,要遥望着那夏城,揉揉眼,再揉揉眼,确定自己是没看过。 回头看身后,见司空绝扛着一个大包袱,乐滋滋地牵着夏锦华下了火车,夏锦华小心翼翼地下了火车来,看见了自己半年未见的夏城,见那城池,似乎是又扩大了几分,不由得又惊又喜。 她牵着自己的狼儿狗儿们走在前头,司空绝走在身边,夫妻俩高高兴兴地往那城门去了,火车站是修在城外的,还不曾竣工,如今还没有达到投入民用的阶段。 一群狼狼狗狗的都被送了下来,伤病员随后,夏锦华看见冷婳被抬了出去,连忙上前去,冷婳如同以前那般虚弱,微微地睁开了眼将夏锦华看了一眼,轻声笑道:“没事,死不了。” 夏锦华听他说话了,才放心了,还不曾入城便看见羲风马大夫等医学院的高手们来了,将冷婳等伤员给直接用马车送到了医学院去。 又看成叹月,高高兴兴地牵着自己的一对萨摩耶下了火车,有玉城高手早已经得知了消息,早早地等在火车站旁边,前来迎接于他。 当初,成叹月被催眠之后带着夏锦华跑了,玉城没了城主一片的大乱,有人浑水摸鱼,有人前来夏城求助,司空绝出手,轻而易举地将玉城给拿下了,城主原先的组织机构等大体不变,成叹月的心腹都留着,如今,他总算是回来了。 成叹月下了火车,还不忘回头看看那‘夏右号’,想着若是自己的火车,该是长什么样呢? 名字他已经想好了,就叫‘狼毒花号’!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一双萨摩耶,白鹭是条母狗,新来的萨摩耶正巧是条公狗,可以凑一对,感情还十分不错的模样。 在那火车上的两天,夏锦华便几次撺掇,一定得给那新来的狗取名‘青天’! 如今,青天,败露,成双成对地跟在成叹月身边,恩恩爱爱。 成叹月看看夏锦华身后,南极手里一绳子拴了八条雪橇狗,别提是有多羡慕了。 成叹月做了自己的马车走了,狼毒花也随着他去了。 城门口听着一辆招摇无比的车子,有八个壮汉在那车子旁边候着。 看那车子上,还雕龙画凤,有宝石点缀,环佩相撞,奢华得令人惊艳,上方有一圆形伞锻,后面跟有侍女,云锣伞锻。 看见夏锦华,侍女等纷纷福身,道:“奴婢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看那侍女,皆是华丽宫装襦裙,一步一行都十分规矩,见那领头之人,正是冬奴和秋奴。 “看,这是朕为皇后准备的凤撵。” 夏锦华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以前出入都是一辆自行车,或者是骑马,找要来招摇去,满城的人都认识她的嘴脸了,反正那个每天骑着自行车,牵着狼的就是城主夫人了。 如今换上这么一个规规矩矩且奢华无比的凤撵,有说不出的别扭。 她还没能将自己的身份从城主夫人过度到皇后娘娘。 司空绝已经牵着她的小手,将她小心翼翼地牵上了那凤撵,道:“朕的皇后,就该坐凤撵。” 夏锦华在那里面坐定了,正努力地适应着,自己是皇后了,某些排场上的东西还是需要的。 司空绝看她坐在那凤撵之中,一张娇俏小脸还如同曾经那般娇美,乌溜溜的眼睛看他,带着几分不减的深情。 司空绝笑了笑,笑得无比满足,众宫女将那帘子放下了,听见南极高呼一声:“皇后娘娘回宫咯,起驾!” 力士将那凤撵抬起,缓缓走过了繁华的夏城大街,走向了曾经的城主府,如今的大夏国皇宫。 司空绝骑马在前,如同是一个英雄忠诚的卫士,护着他心中之中的女神,骄傲而自豪。 夏锦华坐着凤撵走在那大街上,看着如今那夏城的繁华,心中颇多感慨,当年他们接受夏城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又穷又落后的城池。 当年那街道拥挤不已,路上都没什么人,特别是那屠城之后,大街之上到处死尸,血流成河,腥气冲天。 他们当时人手不够,司空绝要去军营之中整顿军务,接收降军,还要修复城墙等,事情实在是多得忙不过来。 夏锦华亲自提着水桶,率领众人将那地给洗了,接连洗了几天,才将那大街勉强恢复了原先的模样,并且将遇难者都下葬了,等司空绝进城的时候,城中已经是另外一番情景了。 曾经贫穷的夏城,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发展,如今已经完全变样了,街道整洁宽敞,人民安居乐业喜笑颜开,街边铺子生意兴隆,街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已经成了澶州最热闹的城池。 更时常能看见外国人士从那街上路过,看见如今这繁华的夏城,无比惊叹着这座东方古国的强大和富饶。 夏城呢个有今日,少不了夏锦华和司空绝的共同努力,如今,运河四通八达,夏城的轮船已经投入了商用,运载着成吨的货物向周边城池、中原各国,甚至是海外,夏城大学年年招生,招聘人才,有源源不断的求学者来到了这里,甚至是在这里定居,为夏城的建设做出贡献,更有研究中心,如今已经发展壮大,分出了数个部门,民用军用分开,在研究中心附近已经延绵出了一片工业区,进行各种工业制造。 还规划出了专门的兵工厂,专门制造各种兵器。 夏城富饶而且强大,吸引着来自五湖四海甚至是海外的人前来定居,人口越来越多,城池越建越大,如今那规模虽然还不如四国的都城,但是已经快了,超越只是时间的问题。 除了硬实力,夏锦华一直所提倡的软实力也是为司空绝所重视着,城池发展两手抓,一方都不疏忽。 离开了几个月,一回来,夏锦华忽然发现夏城已经变得自己都不认识了,也难怪,夏城一直都是日新月异,每天都有新的发展,离开这么几个月,很多地方都已经彻底大变样了。 司空绝接回了媳妇儿了,不由得高兴,命人抬着夏锦华,说是要绕城一圈,让全城百姓都来看看他司空绝接媳妇儿回家的情形。 这正和了夏锦华的意思,她兴致勃勃地坐在那凤撵之上,看着一路的风景,百姓们都出来夹道欢迎,不是看热闹,不是看稀奇,而是真正的,带着崇敬的心情前来。 路过了公租房,看见那一处,已经延绵了一大片,四五年前,无数曾经家破人亡、在战乱之中无家可归的难民来到了夏城,夏城提出了公租房的概念,为他们提供了住房,提供了工作,如今这几年过去了,他们有的已经搬出了公租房,已经在城中彻底地安家了。 又走到了夏城大学,如今的夏城大学已经改名了,大夏国成立之后,这里便改名为‘大夏国帝都皇家大学’,这还是夏锦华的主意,当年只是随口一提,其实只是一个玩笑,却未料被司空绝给记住了,大夏城成立之后,便真的改名了。 如今,这所谓的‘大夏国帝都皇家大学’规模得到了空前的发展,原先的武科、文科、理科、医科等自然还是王牌专业,新加入了工科和职业培训等,工科就是包括了对各种工业制造的学习,为研究中心和工厂培养技术人才,职业培训就是学习各种职业技能,会计、厨师、面点师等。另外,还加了一个全新的农业技术专业。 在这里,能习武,能学医,能舞文,能弄墨,还能学外语学画画,学唱歌学演戏,学厨师学烹饪,学造火车造轮船,还能学种田,学园艺,学嫁接。 当然,这是国际一流学府,不是谁都能进的,自然是要经过一番入学考试的,能进来的都是十分有天赋,或者是行业之中的佼佼者,成绩好的甚至能直接留校当老师,比如唐淌,他不仅是武术学院的学生,还是物理专业的特邀教师,还被学校正儿八经地聘为了教授,更是研究中心里面的主要成员,是大学里最优秀的学员! 夏锦华下了凤撵,入了学院去到处查看了一番,此时学生们还在上课,若是没上课,都蜂拥来围观了。 皇后娘娘视察学院了! 大家兴奋了,老生自然是认识夏锦华,那是学校的灵魂人物,就算是不认识校长司空绝,也必须得认识她,她是学院的传说,新生们则是对她好奇敬仰不已,也纷纷来看。 夏锦华兴奋地和大家打招呼,又去视察了新开的工科和职业教育学院,重点视察了职教学院,见那里面,学生们正认真地学习各种职业技能。 烹饪专业之中,今日讲的是炒菜,课堂如厨房,教师正教学生们炒菜,夏锦华‘发明’的八大菜系都是教授的内容,毕业作业己经是让学生们自己发明一桌宴席,这炒菜是如今厨师必学,厨子还是吉祥酒楼退休下来的老厨子,教得十分认真,第一期就收了几十个人; 又看了裁缝专业,这古代女人个个都是裁缝,做得一手好衣服,但是这里不同,夏城大学最新制造出了脚踏式缝纫机,学生们用缝纫机做衣服,做得可快了,以后做衣服将实现工厂化批量化的操作, 又去看了专门的糕点专业,这里是专门教人做糕点,师傅有番邦的,有中原的,学生也是中外汇聚,老外们惊奇地发现,他们发明的东西,在一个东方国度里面居然已经发展到了如此的程度,纷纷前来求学。 夏锦华又去看了艺术学院,这里是学演戏,学跳舞,学唱歌,学各种乐曲的地方。 最后溜达到了农业技术学院,那学院的大院儿里面都是学生们摆弄的花花草草,进去一看,学生也没几个,说是今天一大早就出城去了,城外有一块他们的实验田,他们有时候就在那里种田,几天几天的不回来。 一路之上,夏锦华背着手,挺着圆滚滚的大肚子,大步大步地走着,身侧跟了侍从五六七八,打伞的打伞,扇风的扇风,十足的领导派头,身侧还有司空绝,和学校的领导们。 夏大领导一边走,一边指点江山。 “‘杂交水稻’课题若是想早日完成,须得身体力行,从不断地失败中总结出教训,才能见到成果!民以食为天,农业是我大夏国的国之根本,农业发展紧系经济发展,所以这农业必须做大做强,当务之急是提高粮食产量,科学种田!” “影视学院的同学们也要努力,若是想成功,光靠脸蛋是不行的,得有实力,以后留声机普及了,国家出钱搭个录音棚,表现好的,优先签约你们去录音棚里录专辑出唱片!对了,电影机已经在研发之中了,皇家电影制片厂成立之后,需要大量的影视人才,你们必须得努力,争取创造出更好的成绩!将来大剧院和制片厂优先签约你们!” “问问威廉,挖掘机时候能弄出来?等一弄出来,立马开个挖掘机专业。没有挖掘机,算什么职业教育!” “武科作为学校的老牌王牌专业,也不能忽视了!学生要德智体美,全面发展!” …… 一顿视察下来,便已经耗去了大半天的时间了,夏锦华却一点都不感觉累,反而是兴致勃勃 终于是视察完了学院,去吉祥酒楼吃了个饭,看了看卫瑾,才坐着凤撵回了城主府。 城主府如今正在扩建,拆了不少的房子,连曾经对门的买爆米花的铺子都没了。 如今,这里是皇宫了,附近的地都被征了过来,司空绝不准备劳民伤财的大兴土木,但是皇宫还是得有的,虽然不要钱像苍洱、武安皇宫那般延绵个几十里,但至少议政的大殿得有,御书房得有,朱红宫墙得有。 若是有后宫三千,一人一间,加上宫女太监什么,也要占不知道多少地盘,所以,司空绝直接就没那个计划,一下省了不知道多少地,给夏锦华盖一座宅子,做皇后寝宫,就以原先他们住的院子为中心开始扩建,还得给糙汉各准备一座,将来好娶媳妇儿,至于他自己住,完全没规划,以后去皇后寝宫里面挤挤凑合凑合得了,反正夏锦华肯定不赶他出来,夏锦华肚里那个更不能忘记,也得盖一座,另外还有各种职能部门等。 一座迷你皇宫就这么被设计出来了。 司空绝派了几十个壮丁,去研究中心里面拉了一台挖掘机出来,那东西还处于研发阶段,一工作起来,那声音大得简直突破天际,‘轰隆隆隆’,震得半个区的百姓们不得安宁,挖掘机的声音问题因为技术问题迟迟没有解决,在那震耳欲聋的轰隆声之下,司空绝已经在那简陋的皇宫之中登基了。 夏锦华是没看见那登基之日的盛况,大殿还不曾完工,临时凑合出来的文武百官肃立殿中,大殿旁边几台挖掘机挖来挖去地挖御花园,‘轰隆隆’巨响直接盖过了殿中大太监的公鸭嗓。 夏锦华站在那改造一新的大夏国皇宫面前,看见文武百官、宫女太监列队相迎,今日那挖掘机也停工了,皇宫里难得安宁,夏锦华走下凤撵,看见那崭新的一切,不由得心潮澎湃、激动不已,真想狠狠地对众人大喝一声——大夏国,本宫来了! ------题外话------ 今天更得有点少,我在梳理大纲,准备完结,或许会请假几天,然后一次性上传大结局,嘿嘿嘿,然后就愉快地出去玩耍了 133 没挖掘机,算什么职业教育! 134 大结局上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134 大结局上 夏锦华就这么回来了,住进了那还在扩建的皇宫之中。 如今整个夏城的地位都不一样了,已经成了这中原的第五个国度,富饶而且强大,人民安居乐业,领土包括了整个澶州、天山、旦远草原、望龙山山区和凉州,领土之内人口数百万,虽然在人口和土地这两方面还是无法与其他的几个国家相比,但是大夏国自然是有自己无法比拟的强大之处。 研究中心正式更名为‘大夏国国家研究中心’,‘大夏国帝国工业集团’正式成立,致力于生产和开发各种工业制品,轮船开始陆续地投入商用、民用,与此同时,电报开始摸索着投入民用,铁路网也开始慢慢地辐射,铁路已经开始往那望龙山里面铺设,不久的将来,凉州城和澶州将会用火车连通,以后夏锦华回宁山县的话,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那远在苍洱都城阎璃知晓了司空绝坐着火车,快速地运输大量兵力打得福元公主措手不及的事情之后,再看那往自己凉州铺设的铁路,吓得他倒抽了一口凉气——若是那铁路修成了,岂不是意味着大夏国的兵力能在很短的时间之内杀到苍洱,也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如今,凉州城已经划出去了,大夏国已经成立了,傲来、唐国成一体,他只有大夏国这么一个盟友了,他若是连这么一个盟友都失去了,以后他的压力没太大了。 如今,只能干瞪眼了,他有预感,大夏国来势汹汹,怕是自己的苍洱迟早不保啊! 他也准备购买了一批轮船,组建了秘密研究中心,开始研究轮船火车之事。 他的轮船还没有到手,大夏国国营火力发电厂已经开始筹备了,正请了专家给那皇宫设计电路,以后皇宫要拉电线进来。 如今,大夏国都城夏城大街上,马车和黄包车齐飞,三轮车自行车齐头并进,夏锦华又操心着汽车,忙着规划交通路线,还得不断规划新城区,忙着拆迁造房子,人是越来越多,房子也越来越多,城也是越来越大。 大夏国成立之后,组织了第一次人口大普查,结果得知仅仅是夏城之中,便有人口五六十万。 在这个时期,欧洲的夜晚还是一片黑暗,人口稀少、城市狭小,就连那大不列颠的首都,也只有不超过五十万的人口,而同一时期的中原大地之上,超过百万人口的城市便已经有两手之多,可见中原之富庶。 在历经了数百年前的那场战乱之后,如今人口还没能恢复,目前中原的百万人口大城市,也只有几个。 夏锦华赶紧提出了夏城的新目标——早日成为百万人口大城! 为了早日实现这个目标,夏锦华也是操碎了心了,她如今这身子入不得研究中心了,便召集了专家到皇宫里面来,讨论汽车、讨论飞机,讨论电台改造、讨论拖拉机,忙碌得很。 如今福元公主逃回了唐国之后,与武安撕破了面皮,两方正在大战,司空绝一直在夏城不曾离去,如今夫人有孕,他不能走远了,得天天看着。 除了周围吵闹了点,夏锦华没觉得这皇宫和曾经的城主府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他们搬了个院子,原先住的院子在进行扩建改造,得给夏锦华造个皇后寝宫。 关于那寝宫的名字,司空绝觉得该是叫‘锦华宫’,或者是‘凤鸣宫’,总之得体现出一国之母风临天下的霸气来,但夏锦华一直觉得,那寝宫就叫‘大夏国帝国工业集团总裁办公室’更靠谱…… “儿子,给妈妈打壶酱油回来!”夏锦华那圆滚滚的身子围着围裙,偶尔下厨,今天一下厨就发现厨房没酱油了,递了个酱油壶给那一双糙汉。 糙汉两只不如今是太子了,不能再像从前那样穿个裤衩满地跑了,乖巧地穿了两身金黄色的锦绣长袍,带着金冠,上有龙蛇缠绕,十分尊贵典雅,有龙子风范。 糙汉拿着那酱油壶,抬头看着她,眨着水灵灵的眼,道:“妈妈,爹说我现在是太子了,要操心国家大事,操心大夏国的江山社稷、未来国运,不打酱油。” 看儿子如此,夏锦华虽然深感欣慰,但还是不免得一顿扑头盖脸的教育:“什么身份操心什么身份的事儿,什么年纪操心什么年纪的事儿,你们还小,国家未来、江山社稷的事情,就不用你们操心了,你们现在还是小宝宝,小宝宝就要有小宝宝的样子,别家小宝宝做什么,你们就要做什么,这叫做深入群众,了解群众,体验生活。” 糙汉都听懵了,呆了呆,终于是听懂了,连忙问道:“那小宝宝该操心什么事情呢?” 夏锦华道:“小宝宝呢,现在主要操心的事情就是,酱油怎么打才打得好、打得快,如何识别酱油是否过期,味道是否好?识别酱油作坊是不是黑作坊,能不能在妈妈需要酱油的时候,提前把酱油打回去;顺便考察一下酱油作坊的生意、酱油行业的发展,以及同来打酱油的小朋友们对打酱油这么一件差事的看法和小朋友们的生活幸福指数,顺便还能认识更多的小朋友,从中领悟人生百态、百姓生活,这就是深入群众,体验生活。” 糙汉终于是懂,一前一后地飞奔着出去打酱油了。 原先城主府对面的酱油作坊都被拆了,那还是夏锦华名下的铺子,如今那里成了皇宫的宫门了,酱油铺子搬到了别处去了。 如今正进行着新一轮的城区规划,规划出专门的商业区,生活区等,酱油作坊成了酱油厂,搬得老远。 皇宫里面还在陆陆续续地招人,设了二十四司,掌管皇宫之中的衣食住行和柴米油盐,那尚食局就是管理这些东西,整个皇宫的酱油都归他们掌管,糙汉便是去了那处打酱油。 糙汉出去打酱油的时候,夏锦华命人把留声机给搬到了厨房外头去,最近夏城开了个录音棚,影视学院的学生去录了几个唱片,夏锦华挑了几个最喜欢的拿了回来,此时把留声机开了,唱起了歌儿,她便心情愉快地去做饭了。 院中,四狗子一家在树杈上蹲着,小五带着新下的两个崽儿来这院里转悠,他们的湖景别墅在原先那院子里。 红太狼和灰太狼又跟着糙汉去打酱油了。 夏锦华正听留声机听得兴起,有侍卫骑着自行车到了夏锦华的院门口,下了自行车,跪下禀报道:“秉娘娘,宫外成亲王和王妃又开始叫闹了,说是要让娘娘把留声机和手表还给他们!” 一听如此,夏锦华就怒了,道:“告诉他们,留声机没有,再闹,本宫就放狼出去了!” 成叹月那狗日的,实在是不像话,回到夏城的时候,到玉城的铁路还没铺好,他不敢来闹,可是等那铁路一修好,他的‘狼毒花号’能跑了,他将家当全部从玉城搬到了夏城来之后,就闹开了,要他的留声机、要他的防水手表、要他的家当。 他被封了个亲王,每年要发工资还有封地的那种,玉城就是他的封地,好似一切都没变,只不过他将他的家当都搬到了夏城来,让司空绝给他批了新的地,他要准备盖一座大宅子,把他的至尊豪华总统沐浴套间都搬进过去。 但是上次他把夏锦华给掳走之后,司空绝去他的宅子里面搜查,寻找蛛丝马迹,把他的屋子都搬空了,如今都还没还回去。 侍卫骑着自行车一顿飞奔着出去,房中忽然蹦了一个肉团子到他的自行车前面的篮子里迎风招展着,许久不曾见的三狗子最近似乎是迷上了乘奔御风般的感觉,只要是瞧见有自行车从自己面前飞过,它总要蹦上去坐坐顺风车。 如今宫中侍卫们出入都是自行车,天天在宫里飞来飞去的,十分方便。 那侍卫骑着自行车一路飞奔出去,遇上外面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正在修建新的建筑,车子颠簸了几下,将那肉滚滚的三狗子给震飞出去了,侍卫吓了一跳,那可是皇家御鼠,皇上皇后喜欢得不了,若是出事了,自己可就完了,但见三狗子飞扑了出去,落在了一条飞奔的哈士奇身上,又是坐着顺风车飞奔着不见了。 南极带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屁孩,正牵着一串的雪橇狗在皇宫里面到处乱跑,夏锦华说了,每日遛狗的任务就交给南极了,今天是星期天,南极可以放假半天,正好出来遛狗。 那小娃娃高兴极了,‘嘻嘻哈哈’地笑着,正是南极自己的孩子,南极无姓氏,司空绝赐姓‘南’。 南极跑得飞快,怀中的娃娃用了一个背带背着,正放肆笑着,瞧着那雪橇狗,大叫道:“嗲嗲,抖抖长得真大只!” 南极高兴,笑道:“你以后也能长得跟抖抖一样大只!” 不远处,北极和葫芦娃生的女儿正冷冷地看着他们,那娃长得像跟葫芦娃很是相像,那眼神里满是‘葫芦娃’似的不屑,旁还有几个娃娃,雷神家雷小草俨然其中老大,正领着一群小娃娃把萨摩耶‘小白龙’给逮住了,往它身上梳小辫子。 此时那宫门外,成叹月正叫骂着,狼毒花如今已经是完全跟他站在了统一战线之上,也随同他叫骂着,“你有本事抢东西,你有本事开门啊!开门放我们进去!” 就连狼毒花的狼也要跟着嚎叫几声,另外还有玉城的一批高手,将那皇宫大门给堵住了,那阵仗,似乎要逼宫。 宫门口的侍卫拿他们也没办法,只能任他们在那里嚎了,终于是见先前去宫中汇报的侍卫出来了,停了自行车,对成叹月等人道:“回王爷,皇后娘娘说了,您若是再在这门口叫嚷,就让小的放狼了。” 成叹月脸一黑,道:“本王要见皇上!” “皇上不在,得傍晚才回来,不如王爷您等下午再来?” 成叹月骂骂咧咧的,还是坐了三轮车回去了,他最近可是忙碌了,得修新房子,他玉城都家都搬到了夏城来了,从今算是在夏城彻底安家了。 还得等他的成王府修好,就和狼毒花成婚。 深受夏锦华的影响,他觉得自己得有车有房才能娶媳妇儿。 如今狼毒花都完全成了他的人,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一会儿去做个足疗,一会儿去泡个澡,成叹月每个周都要去做美容,如今总算是有个伴儿了。 侍卫看着成叹月牵着他的一双萨摩耶和狼毒花一起坐着三轮车走了,他才松了一口气,忙着回去回禀了夏锦华,正好看见那从尚食局打酱油归来的糙汉,骑着狼跑得飞快,从那侍卫面前一掠而过,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酱油味道。 一群雪橇狗看见了那狼,‘嗷嗷嗷’追着就去了,遛狗的南极被一群狗拖着到处跑。 这个宫里,实在是热闹极了。 回到夏锦华暂住的小院子,糙汉把酱油上交了,还道:“妈妈,刚才我又认识了一个打酱油的小朋友。” 夏锦华拿了酱油,便开始准备炒菜了,手边还有个高压锅正在‘噗嗤’作响,她问道:“那小朋友是哪儿来的人?” “小朋友是进宫来当太监的,妈妈的,太监是什么?” 夏锦华叹了口气,道:“太监呢,是一种职业,有些小朋友吃不起饭,家里人就送去当太监了,当了太监就能吃得起饭了,但取不了媳妇儿生不了小娃娃了。” 糙汉抬起头,似懂非懂,两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夏锦华。 “妈妈,为什么他们吃不起饭呢?” 夏锦华撸起袖子,边道:“很多原因,有些是因为打仗,有些是因为天灾人祸,家没了,小朋友就要挨饿了。” 夏小左思索了一阵,忽然点头,道:“妈妈,孩儿以后一定要像爹爹那样,养活很多很多的人,让小朋友们都不挨饿。” 夏小右也道:“孩儿以后一定开很多作坊,让他们来上班,给他们发工钱,他们有钱了,就不挨饿了。” 夏锦华笑了笑,摸摸两个娃娃的脑袋,笑道:“乖宝宝,以后你们要勤政爱民,要一心为民,做一个合格的皇帝,为天下人民谋福祉,让所有的小朋友都不挨饿,不用进宫来当太监,这其中的道理还很多,你们现在学了也理解不了,乖乖地做一个打酱油的小宝宝就够了。” 糙汉笑道:“小宝宝就要有小宝宝的样子!” 夏锦华高兴,摸摸自己那圆滚滚的肚子,十分满足,做了几个小菜,和糙汉们一起吃了,司空绝去了城外军机大营,怕是得晚上再回来。 她吃了饭,就坐着三轮车带着糙汉们出门了。 夏锦华给自己定制了一个三轮车凤撵,后头雕龙画凤、彩绸宝石,华丽无比,前面却是个三轮车,两个大内高手蹬着人力三轮车,另外还有二三十个大内高手组成自行车队,组成了浩浩荡荡的自行车队。 史上第一个坐三轮车出出入入的皇后诞生了…… 研究中心已经开始汽车的课题了,等过不了,就可以坐汽车了。 夏锦华除了自己出来,还带了几大车的东西,那都是从成叹月的窝里搜出来,还是得给他还回去了,省得那小公举天天来闹。 一路到了学校,如今临近期末了,课程少了,今天又是星期天,大家没事干,做完功课之后,就在学校的运动场上进行各种体育活动。 最近,夏锦华又给学院设计了各种好玩的东西,篮球、羽毛球和乒乓球,无论文科武科医科工科还是职教,所有的学生都其乐融融地在一起玩耍,十分和谐,纵然学院里面有些是富豪之子,有些只是寒门出生,但是大家都是平等而待,少有歧视发生。 只是大家都不想和武科的人玩体育竞技,因为武科等人太厉害了。 此时,大家远远地看见那长长的一车自行车队就知道皇后娘娘夏锦华来了,纷纷出来围观。 其实夏锦华三天两头地来学校,学生们都习惯了。 夏锦华直接去了医学院,让妇产科的大夫给自己检查检查,她那肚子都已经六七个月了,成圆滚滚的一团。 如今这医学院也是有了一番非同寻常的发展,各种仪器设备也更加先进了,还成立了专门的制药厂,来制作各种现代中成药和仪器设备等,如今,‘大夏国皇家医院’和‘皇家中医院’正在筹备之中,等医学院里面的学生们毕业了,就直接去医院上班了。 今年不仅是增加了专门的护理专业,还加了一个心理健康课程,专门治心理疾病,老师是皇灵…… 医学院里面,中医和现代医学课程都有,羲风迷上了现代医学,已经在那医学院之中扎根了,穿上了白大褂,有一种令人肃然起敬的正义感。 这一次,他终于是愿意透露那孩子的性别。 夏锦华一直知道羲风的医术特别牛叉,甚至能一脉测出男女,比现代仪器还靠谱,可是夏锦华问了好多次,羲风都不肯说,说那是天机,不能泄露。 就跟那现代一样,很多人重男轻女,知道是女胎就打了,所以这胎儿性别一直都是忌讳。 这一次,羲风终于是肯说了,看着夏锦华那期盼的目光,道:“娘娘这一胎是个公主。” 是个女孩儿! 夏锦华喜不自胜,差点高兴地原地起跳了。 女孩儿好啊,她就差个女儿了! 羲风说了是女孩儿,肯定就是女孩儿了,一确定下来,夏锦华便感觉那肚子的形状都可爱了几分。 见夏锦华抚摸着那肚子,和肚子里的女孩儿,正乐不思蜀的模样,羲风欲言又止,却还是道:“不过——” “不过什么?”夏锦华看他面色有些迟疑,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羲风看看她,最终还是道:“娘娘在天山之中受了寒,这孩子可能先天不足,胎中带了寒气。” 夏锦华呆了呆,宛若是晴天霹雳,一时间,只是看着羲风说不出话来。 羲风忙道:“一切情况得等公主出生再说,不过就算真的是先天不足,草民也有办法调养好,娘娘放心便是了。” 夏锦华笑了笑,笑得有些勉强,深呼吸了一口气,便也放开了的,她相信这医学院的能力,孩子总会好的! 羲风又道:“娘娘可以找冷教主问问,冷教主常年居住在天山之中,小公主因寒气所伤,冷教主那处有更好的办法。” 夏锦华听之,便也记下了,她把糙汉送到了成叹月那里去玩耍,顺便把成叹月的东西都给还了回去,便往冷婳那里去了。 唐门弟子正从他们的工作室里面回来吃饭,骑着自行车一飞而过,还与夏锦华打招呼。 如今冷婳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天山神教多多少少还是剩了一部分人,又立了教,还是以他为教主,不过这一次是真正的教主,不过冷婳并不曾回天山,而是在学校里面继续深造。 他的学籍还保留着,就当辍学一年,如今又回到了学校里面,原先该是大四,现在降级成了大三,成了唐淌的小师弟。 他还是在原先的专业里面学习掌法,可是这学期他伤势不曾好,不能习武,便将那冷饮店又开了起来,现在生意十分红火,同时,他报了第二专业——学做糕点、面点。 冷婳是甜党,吃什么都得吃甜的,就连吃个饭也要放点糖才好,夏锦华在天山的那段时间里面,其实冷婳是十分痛苦的,因为夏锦华不吃甜,他就陪着夏锦华吃咸。 所以,夏锦华每天吃几碗,他却只吃几口。 如今入了那糕点班,他天天跟着厨师们学做糕点面点,那才是他的最爱,一边吃一边做,实在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可惜,夏锦华不吃甜的。 到了糕点班的教室,其他的学生都出去玩耍了,冷婳还在默默地和面,忙着做面点,夏锦华来了,便小坐了一会儿,问冷婳最近的情况。 冷婳笑了笑,道:“最近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日日忙着学做些糕点、面点,我赵家庄百年前就是做糕点起家了,如今我算是干起老本行了。” 看冷婳如此,夏锦华也放心了,至少他现在已经放下了仇恨,专心地做一个普通人了。 夏锦华又给他说起了自己那腹中孩儿被寒气所侵的事情,冷婳听之,面色一阵凝重,道:“若是那般,须得用天山雪莲,辅以各种天山之上的珍贵药材,才能将孩儿的身体调养好。” 他又道:“我知道天山之上有一颗千年的天山雪莲,一直没舍得采,一般人是寻不到那地方的,等我伤势好了,我便去为你采来。” “真的?那便多谢了!” 夏锦华高兴十分,拜别了冷婳之后,出门就遇上有人来报:“报娘娘,钱老板到了。” 夏锦华听之,忙道:“钱老板如今在何处?” “钱老板下榻大夏国皇家大酒店。” …… 所谓的‘大夏国皇家大酒店’,是夏锦华专门为了接待一些外国使节和尊贵客人修建的一个大客栈。 她出了学院,又忙着去客栈里面看钱诏蔺。 已经是有许多年头不曾见钱诏蔺了,不过钱家的生意也同样是遍布了整个澶州。 到了皇家大酒店,钱诏蔺已经早早地等候在了那处,一看见夏锦华,他便兴奋地迎了出来,与夏锦华见礼道:“草民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夏锦华端庄大气地道,今日的她只是一身简单的衣裳,肚子圆滚得不像话,但举手投足之间,少不得一番天成的贵气和风临天下之气势,毕竟是皇后了,就算是没气势也得装点气势出来。 此番钱诏蔺是作为苍洱国使节前来,有些必要的流程还是需要的。 今日只是一场非正式的访问,只当是老朋友之间的叙旧,双方都比较随意。 钱诏蔺喝了一口茶之后,放下茶杯才道:“多年不见,娘娘您是风采不减当年啊!” 这奸商说话从来都是招人喜欢的,夏锦华也心情愉悦,道:“钱老板近来生意如何?” 钱诏蔺道:“中原战乱,这生意也难做了,不瞒娘娘说,此行前来,是奉了皇上之命令,一来是送上国书,开设大使馆,二来是商量一下那火车轮船的事儿。” “哦?”夏锦华听此倒是诧异了。 阎璃竟然想在大夏国开设大使馆? 因为纵观中原历史,历来都没有国与国之前开设大使馆的例子,苍洱、武安、傲来三国之间从来不设大使馆,当然,质子之类的除外。 外国也没有在中原的常驻使节,只是每过四年有个万国公会,会有万邦来朝,届时会有临时的使节馆等,上一次的万国公会该是轮到武安开设,结果中原大战,万国公会被迫取,夏锦华闻风而动,忙命人去各个出海口里面堵截大使,给尽力地忽悠到了夏城来。 夏城是第一个允许外国人在自己的地盘上开设外国常驻使节使节馆的国家,夏城的第一个使节馆是威廉王子亲自开设的,如今还在运行之中,还有很多使节馆在陆续地建设开放之中,甚至是专门规划处了一个地段来专门设立一个使节馆街。 这苍洱现在是第一个主动提出要开设在夏城开设使节馆的中原国度。 她没有当即答应,“这乃是国家之间的大事,本宫也是做不得主,等明日钱老板去亲自问了皇上吧。” 钱诏蔺也是知晓这等大事肯定是要经过慎重考虑,又道:“那草民便不谈国事,谈点生意上的事情。” 见钱诏蔺神神秘秘地凑了过来,与夏锦华道:“不知道那轮船,怎么卖?” …… 与钱诏蔺商谈了一会儿,便已经是天黑了,夏锦华请钱诏蔺吃了饭,边吃边谈,一直谈到了司空绝回城,听闻夏锦华在这里,忙来与夏锦华汇合了,正好加入了他们的饭局,一直吃到了半夜,谈成了几单大生意,才各自离去了。 此番钱诏蔺前来,是作为外交大使,也是皇商。 阎璃虽然远在苍洱,可是这大夏国的一举一动是瞒不了他的,学院里就有腾龙寺的人,他自然是知晓了那火车轮船的事情,正好派了钱诏蔺前来求购轮船,另外,商讨一下技术共享的事情。 但是夏锦华还没准备将火车和轮船的技术共享,只是答应了卖卖轮船的事情,阎璃要了五艘,钱家要了两艘。 饭局结束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钱诏蔺出来送他们,看见那大街之上却是亮如白昼,见每隔几步就吊着一盏硕大的‘夜明珠’,刺眼异常,将那大街照得异常亮堂。 他不由得惊奇了,问夏锦华道:“那是什么宝物,竟然这般亮堂?” 夏锦华笑道:“那不是宝物,是电灯。” 钱诏蔺点点头,大开眼界了,看那电灯,不由得从心底羡慕了。 虽然他不知道电灯是个什么东西。 入了这大夏国,有一种乡下人进城的感觉,满街跑着的自行车三轮车、那高高悬挂的电灯、还有那火车轮船,无不是他不曾见过的东西,就像当年进宁山县时候一般。 这奇迹,也只有他们夫妻俩能打造出来了。 司空绝在前方骑着马,夏锦华在后面坐着她的三轮车凤撵,一行人默默无语,夏锦华几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不曾将今日羲凤说的话语司空绝说,怕他担忧。 回到宫中,见宫中已经安静下来了,处处都是一片静谧,回了家,作为大宫女的冬奴说糙汉们下午就回来了,正在房中闹着不肯睡觉。 司空绝牵着夏锦华的小手回了房去,关了门,皇后不是皇后,皇上不是皇上,太子也不是太子,只是一家四口,不对,五口。 糙汉下午就回来了,今日香喷喷的,一看就是洗过澡了,与夏锦华抗议道:“妈妈,今天我们把大伯父的东西还回去了,大伯父一开心,就请我们洗澡,一天洗了三四次,你瞧我,婴儿肥都快洗没了!” 夏锦华:“……” 如今又是盛夏时节了,澶州的夏天实在是热得让人想哭,不过夏锦华已经习惯了,穿了件薄纱睡着,那大肚子便更加明显了,司空绝看见那胀鼓鼓的肚子,一脸父亲特有的幸福,轻轻地附耳而去,听着那肚子里的动静。 听罢,他笑道:“小三都会踢人了!” “去,你才小三!”夏锦华微微嗔道,摸了摸那宝宝,隔着肚皮感受着她的存在。 糙汉穿着大象裤头,眼巴巴地看着夏锦华肚子里的那坨肉,夏小右可怜兮兮地道:“妈妈,你马上就要生小宝宝了,是不是以后就不爱我们了?” 夏锦华笑了笑,“胡说,你们都是妈妈的小宝宝,妈妈怎么能不爱你们!” 又道:“以后小妹妹出来了,你们要好好地对小妹妹,不许欺负她,知不知道?来,摸摸小妹妹。” 夏锦华握着糙汉的一双小手,往自己的肚子上轻轻地放上去,糙汉摸着那小小的生命,实在是高兴得很,对司空绝道:“爹爹,我们就要有小妹妹了!” 司空绝看着自己的妻儿,笑道:“是啊,咱们一家四口,马上就要变成一家五口了!” 如今,司空绝觉得自己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有妻有子,有家有业。 他毕生所奋斗,便就是守护住这一份宁静和幸福。 不管未来如何困难,他都必须走下去…… 第二天,夏锦华哪儿也没去,就在自己的屋里呆着,没事儿就在宫里四处走走,遛遛狗、看看狼,守着糙汉学写字,有空就去看看自己的新宫殿。 她临盆的日子也不长了,妇产科医生和产婆们都已经在宫中早早地等着了。 今日司空绝要上朝,早早地就去了,夏锦华就坐在花园里看花,一大帮小孩子就守在她身边,有雷神家、南极北极家的,还有秋奴家的,夏锦华原先带来那十几个侍卫都成家了,他们还是夏锦华的贴身侍卫,正远远近近地保护着夏锦华,他们的孩子们就守着夏锦华,吵着要听故事。 夏锦华正兴致勃勃地与众多的小屁孩们讲故事。 “……忽然,白雪公主吐出了自己喉咙里面的毒苹果,终于醒了过来,白马王子将她接到了自己的城堡里面的,从此,他们过上了幸福无比的生活。” ‘白雪公主’的故事讲完了,众孩子乐成一团,糙汉也十分高兴,夏小右跳到夏锦华面前,神气无比地道:“妈妈,我以后也要当白马王子,娶白雪公主!” “有出息!”夏锦华摸摸夏小右的脑袋道。 夏小左却紧紧地靠在夏锦华身边,高兴地对夏锦华道:“妈妈,我不娶白雪公主,等我长大了,我就娶妈妈!” 夏锦华正无语,那一边做针线活的阎芳染插嘴道:“你娘都嫁给你爹了,殿下您就算是想娶也娶不着了!” 如今阎芳染都怀第三胎了,不过那肚子没有夏锦华的大,他们夫妻俩总是比夏锦华夫妻俩快一拍。 糙汉围着夏锦华道:“妈妈,你嫁给我好不好?” “嫁给我嫁给我,我也要娶妈妈!” 夏锦华无语了,道:“妈妈我已经嫁给你爹了,不能嫁给你们了!” “那我今晚去跟爹爹说说,让爹爹把妈妈嫁给我!” “……” 中午,司空绝回来了,朝堂之上的事情让他有些心烦意乱,特别是那一群老顽固,又开始提那选妃的事情,没想到,还不曾进门,糙汉便将他给堵住了,小小两只,豪气冲天地将拦截在那处,抬头仰望着他,一本正经煞有其事地道:“爹爹,我和锅锅商量好了,我们要找你决斗!” “……” “我们赢了,你就把妈妈让给我们做媳妇儿!” “……” 司空绝无语极了,“哪儿学来这些鬼东西?” 糙汉道:“妈妈告诉我们的,命运是用来抗争的,幸福是自己争取的!” “妈妈还说,我们兄弟俩要齐心合力面对所有的困难和挑战,团结所得力量不止一加一,我们现在要向你发起挑战!” “现在我们要一起争取我们的幸福,一起争取妈妈,你要是输了,妈妈就是我们的!” 司空绝:“……爹没空!” 可糙汉就算是不放他走,一左一右地抱住那大腿,司空绝路都走不动了,看见夏锦华在那院中看着他们,笑得前仰后合的。 最终,司空绝终于是认输了,道:“好好好,爹接受你们的挑战!不过这具体的决斗事项,得爹爹说了算。” 糙汉终于罢手了,双手叉腰,半点不服输地站在司空绝面前,豪情万丈地道:“好!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 于是,他们又以撒尿定输赢…… 等吃午饭的时候,糙汉一双一边扒饭还一边流眼泪,夏锦华忙劝道,“好了不哭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多吃点肉,早晚有一天比爹爹尿得远了!” 她忙着往糙汉的碗里夹菜,糙汉擦擦眼泪,大口大口地扒着饭,化悲愤为食量,又多吃了几碗。 夏锦华见着司空绝似乎又十分不快的模样,便问道:“绝哥,今日上朝都说了些什么?” 司空绝答道:“钱诏蔺来朝,商量了和苍洱互建使节馆的事情。” “那为何绝哥你愁眉不展呢?” 司空绝毫不避讳,“那帮老匹夫想把女儿往宫里送。” 夏锦华也明了,如今大夏国已成,都城已定,按照一般的步骤,该是新皇选妃的时候了,就算有了夏锦华这个正宫皇后,还是得甄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 司空绝是肯定没那份心思的,怕是一答应,他这大夏国新皇当晚就要被扫地出门,贻笑天下。 夏锦华也是知晓的,那文武百官早就对她的专宠十分不满了,还上奏折说是要司空绝选秀女,大开后宫,还说那是组训不能改,独宠注定灭国! 大唐朝的时候,最后一任皇帝也是专宠皇后一人,而后灭国,但那灭国的最根本原因,还是那皇帝自己昏庸,能人不用、用人不能,更是养出了三只白眼狼,起兵造反,夺了他李家的大好天下。 昏庸倒罢了,那皇帝还穷奢极欲,肆意地鱼肉百姓,这般一个昏君,招致灭国也是咎由自取,可人们记住的只是他后宫独宠一女,那女子也自然而然地成了祸国妖姬,受万世唾骂。 这个时代终究还是男人的时代,功劳都是男人的,罪名全都是女人,如今大夏国有这番景象,满朝文武似乎从来不认为那是夏锦华的功劳,一直认为那是司空绝的才能。 “选!怎么不选了!”夏锦华放了筷子,恶狠狠地道:“那群老匹夫整日唠叨个没完也是讨厌,明日就下诏选秀女!” 司空绝一惊,道:“真的?” 为何听见夏锦华如此说,他便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呢? 但是夏锦华敢说出那个‘选’字,就代表了她肯定是有应对的办法了,第二天,在满朝文武又是旧事重提,强烈要求司空绝选妃,若是再不选妃,怕是要亡国了! 当然,满朝文武不包括那两个亲王,一个成叹月,一个司空吟,还有些从城主府一路过来的老官员。 司空吟知道夏锦华的厉害,若是司空绝当真是选妃了,那这大夏国皇宫也休想保住了。 绿军是夏锦华的,兵工厂是夏锦华的,大夏国国家研究中心是夏锦华的,大夏国帝国工业集团是夏锦华的,大夏国帝国皇家大学也是夏锦华的。 当然,夏锦华低调,一心支持丈夫的事业,隐藏了自己的锋芒,那群老匹夫只是不知道罢了。 若是夏锦华发起怒来,绿军推着大炮、扛着火枪能分分钟轰了这皇宫,更听说最近在研究坦克和什么狙击枪,据说那是比大炮更厉害的玩意,这皇宫,根本是承受不住夏锦华的一怒,就算是推翻司空绝做女皇帝,那也只是动动指头的事情。 成叹月在那下面听得昏昏欲睡,无精打采地看那满朝文武,这拼凑出来的大臣,一部分是曾经城主府里面的官员,一部分是新开科举考进来的,一部分是四处去请来的德高望重的退隐贤能。 那叫嚷得最厉害得,一看就是新来的,一点都不上道,如司空吟、王彦囫等老人都是安静如鸡,心中颤抖着。 “皇上,前朝之鉴不可不借啊,自古以来,皇室血脉凋零都是灭国之预兆啊!” “老臣恳请皇上开选秀女,充盈后宫!” “皇上,三思啊!” 金碧辉煌的龙座之上,司空绝不厌其烦,帝王玉冠上,有玉藻十二旒,左左右右地摇晃着,他看着那跪了一地的大臣,和望天踩蚂蚁打瞌睡的成叹月等人,终于是挥挥手,道:“好好好,依各位爱卿所言,朕即日便开始广选秀女!” 众多大臣们感动得差点要哭了,跪地三呼:“皇上英明!皇上英明!皇上英明!” 但是一众老臣们却目瞪口呆,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卧槽,司空绝才当了几天的皇帝?这么快就当腻了! 成叹月心中一片恐慌。 完了完了,要开打了! 殿里到处是夏锦华的探子,怕是还不等这朝退了,在那大殿外面正开着挖掘机挖着御水河且对夏锦华忠心耿耿的唐门弟子就要冲进来了。 正巧得司空绝道了一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成叹月忙出列道:“臣有本要奏!” “何事?” “敢问皇上,臣的留声机和防水手表什么时候还?” “……退朝!” 不等成叹月辩驳两声,司空绝已经走了,群臣三呼‘万岁’之后,也是各回各家了。 皇上终于要选妃了! 整个大夏国都炸了,无数春闺少女立马开始对镜贴黄花,盼着自己能被选入宫中。 等退了朝,成叹月飞奔出去,骑了自己的自行车就跑,怕是晚走一会儿,宫中打起来了,自己要被无辜殃及,唐门的挖掘机就在那宫门口呢! 他跑回家去,几天不敢去上朝,但几天过去了,也没个什么消息,夏锦华安静得很,司空绝还是天天上朝,有时候还去学校和研究中心里面看看,时而看见他打马出城,糙汉还时常来他家里吃饭。 问糙汉,糙汉甜甜地回答道:“妈妈在家,吃得香、睡得香,天天给妹妹做小鞋子小衣服,可高兴了!” “你爹要选妃、开后宫了,你娘不生气?” “不生气,妈妈说,要给爹亲自选妃,不好的不要!” 成叹月纳闷了,夏锦华是那种委曲求全的人? 可夏锦华还真是什么都没闹,乖巧地在宫里呆着,不哭不闹的,成叹月都不敢进宫去,怕是什么时候一进宫,正巧遇上他们帝后大战,自己成了被殃及的池鱼。 司空绝的选妃大业进行得如火如荼,据说还是夏锦华亲自操办,大夏国境内,各城池城主负责人挑选了辖区内品德兼优的女子,先筛选几次,再往夏城送。 送到夏城,又要经过一番筛选,才往宫里送。 送到宫中,便就是由夏锦华亲自挑选,据说夏锦华还准备了初试、复试、终试,最终挑选出合格的女子进入皇宫之中,成为皇帝的枕边人,再根据表现等提升妃位。 不过,现在还是全国海选的时期,要持续好几个月的时间,等夏锦华把肚里的孩子生出来,差不多就能亲自面试把关了。 难道夏锦华真的是委曲求全了? 成叹月不懂,可是他也不敢去上朝,天天装病在家,督造自己的新府邸。 选妃大业依旧是在进行着,夏锦华的肚子也是一天天地大了,越发的圆滚了,走起路来也是几多不方便,便看见她极少走动了,最多只是在宫中转转。 随着临盆的日期临近,宫中气氛也是十分活跃,司空绝最近看谁都笑,整日乐呵着。 冷婳也回了天山去,他要去天山之中寻找那一株千年的天山雪莲,而后及时赶回来,给夏锦华那初生的孩子制药进补。 但是一去两个月,都不曾回来,更是没有半点音信传来,自从有了火车之后,去天山的时间便大大地简短了,算算时间也该是回来了,夏锦华着急,怕那冷婳出事了。 天山雪莲虽然紧迫,但相信还有其他的东西可以替补,可冷婳若是出事,夏锦华定要自责一辈子。 司空绝接连派了几批人带着电台前去天山神教之中探听冷婳的消息,可传回来的电报,却说冷婳独自入了天山之后,便再也不曾出现了。 他去的是天山之中最凶险的一段路程,几批人进山去寻找,都被暴风雪给打了回来。 此时夏锦华才知晓了那事情的严重性,冷婳为了那雪莲,竟然孤身涉险! 夏锦华在宫中着急得来回转悠,司空绝也是无法的,只得道:“不如我们去让羲风卜上一卦,测测冷教主此行吉凶?” 如今夏锦华也是无法了,司空绝派出了好几批人去也没动静,她在这里干着急也是没用。 那羲风平日算命最是在行了,说不定还真的能算出个什么来。 当下,司空绝便陪着那即将临盆的夏锦华往医学院去了。 如今羲风还在医学院里面,一边学习新医学,一边讲课,当得知夏锦华的来意的时候,他便拿出了自己的龟甲,卜了一卦。 龟甲落地,纹路诡异,羲风看着那龟甲,沉吟了半晌,才道:“冷教主此行凶险无比,怕是九死一生——” 九死一生! 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夏锦华整个人脑子便就是一阵空白,呆了在远处,忽然那肚子里一抽,她整个人面色一白,身躯一颤便就是往后一倒,吓得身后的司空绝方寸大乱。 “锦华,你怎么了?” 夏锦华扶着那肚子,感觉到了一阵阵的抽痛,哆嗦道:“……要生了。” 司空绝那是又喜又疼,忙命人将夏锦华给抬着去了妇产科。 羲风也是着急了,忙收了龟甲,随着他们去了。 这是老司空家的大事儿,惊动了司空绝的一票兄弟儿子小舅子,个个闻风而动,一会儿时间那医学院的妇产科已经挤满了人了。 成叹月和狼毒花来了,司空吟也来了,糙汉两只来了,夏锦华的小弟夏尤隆也来了,一个个地守在那门外,焦急得走来走去,那其中最着急的当属司空绝了。 别家妇人生产的时候,叫得定然比杀猪还惨烈几分,可如今那产房之中,一点声音都没有,司空绝吓得面色青白,似乎都要走不动道了,望着那产房,心中可真是怕到了极点,第一胎的时候他没能在身边,这是他第一次陪着夏锦华生孩子,就跟第一次当爹似的忐忑。 见司空绝吓成那般模样,糙汉一双忙来安慰道:“爹爹不要怕,妈妈可勇敢了,上一次生小宝宝的时候,她一点都没哭!” “……” 上一次夏锦华生产,是成叹月全程经历的,他忙来劝道:“别怕,弟妹她身子比别家的好,上一次生小左小右的时候也是这般,别家嚎得像杀猪,弟妹可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虽然如此说,司空绝还是担忧着,一整天都在那产房外面不停地徘徊着,后背衣裳湿透了好几次,双手握着,却还在不断地颤抖着,一整天水米不粘牙,心随时都是吊着的。 其实他的担心是多余,这妇产科里面的手段可是比他想象的要强大得多了,别说夏锦华如今是顺产,就算是难产,也有办法给弄出来。 夏锦华是第二胎了,比前一胎受的痛苦少得多了,第一胎的时候可是将她给疼坏了,但那时候她也只是闷哼了几声。 如今这一胎算是平稳的,等日落西山的时候,终于是听见那产房里面发出了一阵拔高的闷哼。 司空绝浑身的汗毛便就是一竖,认得那是夏锦华的声音,她的声音如此独特,吐个气儿那声儿都和别家的不同。 “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司空绝忙飞奔向了那产房,被成叹月给连忙拉住了,道:“你进去不得!” 司空绝担忧着爱妻,心中正焦急,眼巴巴地看着那紧闭的产房,忽然,一声响亮清脆的婴儿啼哭传了出来。 “哇啊——” 那一声昭示着新生命来临的响亮啼哭,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所有人均是往那产房门口一堵,司空绝更是激动得当场落泪,迟疑一声:“生了?” 成叹月正高兴地往那产房里面打望,道:“生了生了!听这嗓门响亮得!那娃一定非同寻常!” 一会儿时间,才看见有人出来了,抱着孩子出来给司空绝,“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娘娘生了个小公主!母女平安!” 是个女娃子! 众人兴奋了,纷纷上前来看,见那襁褓之中正睡着一团粉嫩嫩的小婴孩。 司空绝看了几眼那女儿,喜不自胜,泪落满面,喃喃道:“我有女儿了,我有女儿了。” 喃喃罢了,忙将那孩子给了众人抱着,他飞奔进了房中,看孩儿她娘,见夏锦华正趟在那床上,满脸的疲惫,已经睡着了。 他轻轻地坐在了床边,俯身,轻轻地吻了吻那略微有些苍白的唇,一仰头,却又是泪落。 他将拳头握紧了,又放松,心中的激动无法言说。 他们这一家四口终于是变成五口之家了! 夏锦华在那医院里面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回了皇宫去坐月子。 夏锦华喜得爱女,心情实在是好得不得了,天天在家抱着孩子走来走去,连糙汉和糙汉他爹都忘在脑后了。 她开心,司空绝更高兴,见谁都顺眼了。 成叹月趁机送了些女娃子用的肚兜小鞋子来,都被夏锦华笑纳了,顺便把他的留声机、钢琴和防水手表什么的都还了回去。 在孩子出生的第三天,羲风来皇宫给了那小公主把脉,小公主脸蛋还没张开,皱皱巴巴的模样,却依稀能看见是个美人胚子。 他只是看了一眼那孩子,便道:“寒性很重,我马上配药,不过缺了那千年的天山雪莲,也是不行的。” 夏锦华抱着好不容易盼来的女儿,那女儿一生下来精神便不怎么好,印堂有些隐隐的发青,体温也不太正常,这澶州的闷热天气之下,还得裹着厚厚的被子才行。 司空绝忙道:“百年雪莲可行?” 羲风道:“百年功效不如千年,不过可暂时压制一下,若是想根除寒性,必须得千年的雪莲才可。” 夏锦华看着女儿,心中担忧着:“不知道冷婳现在怎么样了……” 羲风笑道:“放心吧娘娘,冷教主此行虽凶险无比,堪称九死一生,可是他必将化险为夷而来。” “而且——” 羲风又神秘地笑道:“冷教主,必与娘娘您成一家人。” 夏锦华与司空绝面面相觑,特别是司空绝心中更是‘咯噔’一声。 冷婳和夏锦华必成一家人? 那是个什么意思? 难道是自己将来会出个什么事儿,然后,夏锦华改嫁冷婳…… 得知了这么一个消息,司空绝似乎感觉浑身冰冷,竟然愣在了原处,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天塌地陷。 再回头,看看自己的妻儿,特别是看了看夏锦华。 若是真的有那一天,夏锦华和孩子总该是需要一个人来照顾的,冷婳或许是个不错的人。 只是可惜,自己终究不能陪她终老了…… 他轻轻地吻了吻夏锦华的唇,又亲了亲那小公主的脸蛋,柔声道:“娘子你且好生休息,为夫去拿药。” 告别了夏锦华,司空绝转身出了那院落,眼中却流下了泪来…… 羲风一话,让司空绝几天都在强颜欢笑,好似觉得自己行将就木了,看看夏锦华,看看那女儿,看看糙汉,看看三狗子,又去看看成叹月,看看司空吟,看看羲风,看看绿军,最后看看这和夏锦华一起打拼下来的大夏国,眼中藏着浓浓的不舍。 吓得他赶紧立了几份遗诏…… 很快,锦州传了电报回来了,冷婳找到了! 天山神教和大夏国的高手们趁着雪停,牵着狼在雪山之中寻了几天的时间,才终于是将那已经被冻成了冰人的冷婳给寻到了。 原来他为了取那一株生长在悬崖雪坡之上的千年雪莲,摔下了悬崖,摔成了重伤,腿也断了,落在雪地里被活活冻死,等人们扒开雪寻到冷婳的时候,他已经成了一具雪雕。 冷婳的遗体装在了冰棺之中被送回了夏城,夏锦华看见他的时候,只看见那冰棺之中的冷婳栩栩如生,只是已经死去了很久了,因为天山雪寒,遗体还保持着众人寻到他时候的模样。 夏锦华走到了冰棺之前,看着那冷婳,看见他保持着蜷缩的姿势,身体弯曲着,怀中还有死死地抱着一个盒子。 那盒子已经与他的身子冰冻在了一起了,拿也拿不下来。 众人将冰棺打开了,将冷婳的尸体抬了出来,夏锦华还是愣愣地看着那毫无声息的身体,似乎还无法接受冷婳已去的事实。 尸体解冻之后,众人终于是将那盒子拿下来了,打开之后,见那里面是一株盛放的天山雪莲,便就是那一株世上仅有的千年雪莲。 冷婳为此,送了性命…… 夏锦华默不作声,泪却一颗一颗地落在了那天山雪莲之上,微微抽噎着,悲痛之情,无法言说。 看着爱妻如此,司空绝也伤心,默默地抱着夏锦华,轻轻地安抚着。 羲风围着冷婳的尸体看着,翻来覆去地看,眼中还有质疑。 卦象明明显示冷婳必将有惊无险地归来,他的卦难道也会错? 绝对不会! 羲风看了半晌,司空绝正想派人将冷婳给厚葬了,忽然听那羲风大笑一声:“哈哈,竟然是龟息大法!” 龟息大法! 听此,夏锦华精神一震,忙擦擦泪,上前去看冷婳,见羲风已经命龙入海的人将冷婳给抬走了。 他们夫妻俩也是忙追着出去了。 那龟息大法的逆天之处,也是夏锦华所见过的,当初羲风便就是用了龟息之法逃过了一劫。 那龟息大法据说是傲来国的的皇室秘法,如今傲来国还在福元公主的手中,冷婳很可能从福元公主的手中得到了那龟息大法的秘籍…… 羲风出手,冷婳自然是救得回来,半个月之后,冷婳苏醒,正看见夏锦华正抱着一个奶娃坐在床边,眼圈红红地看着他。 冷婳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这梦却是这么温暖,他不由得虚弱地笑了笑。 自己怎么可能活得下去,那时候他虽然是拿到了千年的雪莲,可是却也失足摔下了山崖。 那地方,千百年来无人居住,他在雪山之中受伤不得行走,凶多吉少,就算自己最终是使用了龟息大法,可他也不能保证,自己能不能被人及时地救回来。 耳边忽然传来了畅快如同银铃般的笑声,惊得冷婳睁开了眼,感知到了一个温暖无比的小小身子正趴在自己胸前,一张小脸正对着他,四目相对刹那,冷婳看见了一双清澈见底的眸,竟然楞在了那处,不知所措。 以为这是梦,可那小人正欢乐地笑着,那笑声,仿佛又是耳边,不似梦中。 夏锦华高兴地唤道:“冷婳,你终于醒了!” 冷婳这才发现自己不是做梦,自己正在医学院的病床之上,忙动了动身子,发现身子酸软得没有半点力气,夏锦华忙将冷婳胸前的小公主给抱了起来,唤人进来照料冷婳。 冷婳稀里糊涂地被诊治了一番,他才醒来,意识有些混沌,好似还没有搞清楚如今的状况。 等第二天,他的意识才彻底地恢复了,一直想着昨天见到的那张稚嫩的小脸儿和夏锦华。 身边有天山神教的弟子守护着,此时他才知晓了夏锦华已经生下了一个女儿的事情,不由得笑了笑,又想起那张可爱稚嫩的小脸蛋来。 “冰冰锅锅!” 门外,一双糙汉飞奔着进来了,冲到了病床前,争先看着冷婳,“我们来看你了!” 冷婳还来不及高兴,门外传来了夏锦华的声音,唤道:“冷婳!” 夏锦华进来,手中抱了个娃娃,她身后跟着司空绝,带了各种水果和补品。 冷婳忙挣扎起身,准备见礼,司空绝放了东西,忙上前来,制止道:“免礼。” 冷婳又坐回了床上,夏锦华兴致勃勃地在那床边坐下了,怀中的小娃娃正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冷婳。 “冷婳,多谢你了,若不是你,小女还不知道会如何?”司空绝感激无比地道。 司空绝此时再看冷婳,心中五味陈杂,想着羲风的话,今后若真的是有那一天,夏锦华和孩儿们还要靠了冷婳照顾,他对冷婳的语气也不由得放松了一些。 冷婳忙道:“不必言谢,我既然答应了便一定得做到!” 那天山雪莲入药之后,羲风亲自制药,做成了药汁,涂在胸口上,每日给小公主喂奶的时候,就顺便给她吃药了。 小公主已经吃了半个多月的药了,身子越发的好了,额头之上的青黑之气也去了大半,等那药吃完了,身体之中的寒气便差不多就去了。 “冷婳,快来看看我的小公主!”夏锦华将孩子送到冷婳身边去,那孩子正看着冷婳,眼神清澈如同那山间小鹿,没有参杂半点杂质,美得令人心碎。 夏锦华奶水足,她卯着劲儿吃了一个多月的奶了,身子正慢慢张开,出落得越发的水灵了。 冷婳看着那稚嫩的小脸,忍不住用手戳了戳,入手柔嫩不已,他轻轻地将那小手握在了手中,那小手软软嫩嫩的,像是柔滑的美玉。 小公主小手一下子就抓住了那有些冰冷的一个手指,一点温暖直达冷婳心底。 “她叫什么名字?”冷婳问道。 夏锦华看看司空绝,见司空绝点了点头,她便笑道:“我和绝哥商量了,这孩子命是你救的,这名字,就该是你来取了。” 冷婳也并未推辞,他实在是喜欢这孩子,见那一边坐着的水灵灵的一双糙汉,他也知道夏锦华给孩子取名的习惯,道:“这孩子肤白如雪,便叫她‘夏雪’吧,司空夏雪。” “好好好,就叫司空夏雪!”夏锦华还不曾说话,司空绝就先说话了。 夏锦华也觉得那名字好,轻轻地用手指点点夏小雪的小脸,道:“乖宝宝,你以后就叫夏雪了,还不快谢谢冷婳哥哥给你取的名字。” 夏小雪‘哈哈’地笑了几声,在那襁褓里面动来动去,冷婳抱着她乐得很,夏锦华也笑着,抱着糙汉去逗冷婳怀中夏小雪。 司空绝站在一边,却寻不到话来说,看着他们几人,似乎觉得他们才是一家人,而自己就是个多余的。 他默默地退了出去,站在那医学院中庭的百年老树之下,抬头看着茂密的树林,有些无法呼吸的意思,他心中的悲怆无处诉说。 眼中是那青葱,可他脑海之中,却忽然浮现出了多年之前,初见夏锦华的情形。 他记得自己在丛林之中逃跑,身边之人一个个地去了,最终,连南极和北极都双双离去,他逃无可逃、退无可退,以为自己真的是要死在那山林之中了。 恐慌、不甘、不愿…… 混沌之中,是一双温软的唇放在自己的唇上,往自己的口中度气,他才得以清醒过来。 他费劲力气,微微睁开眼,正看见一张被晒得黑溜溜的乡下丫头脸,穿着破旧不合身的衣裳,梳着小辫子,但是一双眼却异常干净,正跪在他身边,紧张地看着他,手中拿着橘子,使劲地捏出了汁水往他那干涸的嘴巴里滴去。 又想起了那一阵子,自己异常消沉,他拼搏这么多年打下的江山一朝被人篡夺,他什么都没有了,且所有的退路都被堵死了。 他再无东山再起之日,觉得活在世上再也无用了,只想独自一人去了,在这无名的村子之中,以一个无名之人的身份静静地死去,总比被人抓住,割了首级,或者是凌迟处死尊严丧尽的好。 也是夏锦华,叉腰怒目站在他面前,骂道:“这小畜生都知道问我要几个红薯吃,它也知道要活命,你连畜生都不如?” 他的心也因此被震动。 纵然什么都没了,他还有一条命在,三狗子都知道要活命,他连三狗子都不如吗? 又想起了村中成婚前一夜,他隔着窗户和当时的柳三升说话,说那婚事,说那山中的收成,说那天上的明月…… 又想起京城舞会之上,那一身洋装的她,肤白如雪、如梦似幻,美得惊心动魄,是那般的高雅、迷人,精巧的一张面具之下,是一张绝美无双的脸蛋,她抬眼看着他,带着情、带着爱,带着缱绻入骨的恋。 他无法想象,若是自己真的去了,留她孤儿寡母,该如何过! 他现在只想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了,让他们母子几人下半辈子无忧无虑。 也希望冷婳能陪着她走过那没有他司空绝的日子…… 不知不觉,两行泪已经随着眼角顺流而下,落了肩膀上的三狗子一身的湿漉漉,它连忙拍拍司空绝的下巴,可司空绝正独自心痛,实在是没时间去理会它。 一直到夏锦华的唤声由远及近:“绝哥!绝哥!” “爹爹,我们要回家了!” 司空绝这才慌忙擦擦泪,回头便已经看见夏锦华推着糙汉用过的婴儿车,里面装着他们的小公主,糙汉一双正欢乐地朝他招手,他心中总算是有了一点微微的温暖,忙追了上去,接手了夏锦华的婴儿车,将小公主给抱在怀中,爱恋地用自己的脸蹭蹭小公主的小脸蛋。 “呵呵呵呵——” 小公主又笑了,小巴掌拍着他的大脸。 司空绝抱着小公主,夏锦华一左一右地牵着两只糙汉,还是严格按照夏小左在左,夏小右在右的顺序来。 一家五口静静地走着,夏锦华似乎是有事要说,几次想说出来,都在最后一刻咽了下去,司空绝也正是有心事,完全都没注意到。 最终,夏锦华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道:“绝哥,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与你商量。” 正神游天外的司空绝回魂了,立马问道:“娘子有什么事情就说吧,为夫一定答应。” 夏锦华咬咬下唇,看看他怀中的小公主,道:“冷婳他现在无心娶妻,而且我和雪儿的命都是他救回来的,他对我、对雪儿都是恩重如山,所以……我想把雪儿许给他做妻!” 这件事情夏锦华想了许久了,方才看见冷婳与那小公主如此投缘,更是坚定了这个想法! 司空绝脚步一顿,诧异地看着她,不由得拔高了几个语调:“什么?” 夏锦华就知道司空绝是不会轻易答应的,她壮着胆子道:“我找羲风问过了,羲风说冷婳跟我迟早是一家,因为他要给我做女婿!所以这事儿,就算你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这一次,司空绝一声惊呼突破天际。 “什么!?” 夏锦华吓得身子一颤,道:“不过你放心,这事儿也没准,等雪儿长大了,冷婳若真的是不曾娶妻,他们又情投意合的话——” 司空绝的重点自然是不在那处,几乎是铁青着脸,磨牙一字一句道:“你说羲风的意思是,冷婳要给我做女婿!” 而不是冷婳娶夏锦华…… 但是那后面一句自己脑补出来的他没敢说出口。 “是啊,我问过好几次了,羲风说他的卦象没错,冷婳和雪儿的八字十分合拍,冷婳命中注定要做你半个儿子。” 她还拍拍司空绝的肩膀,安慰道:“女儿长大了迟早要嫁人的,现在就做好心理准备不是挺好,放宽心,接受现实吧!” “呵呵——” 司空绝干笑两声,半窃喜半忧伤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等一回到家,看着夏锦华带着孩子入了房,他立马飞奔进了自己的御书房里面,挖出了藏在书桌砖头底下一个盒子,里面是几份遗诏——他知晓了那个消息之后,时常一个人大半夜的躲到这御书房里面,点个破油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着,悄悄地写遗诏。 如今可好,原来一切都是自己脑补的,他立马将那罪恶的遗诏给一把火烧了,心情又是非同一般的美丽,感觉世界一下又充满了爱与希望,哼着小曲儿,健步如飞眉飞色舞地走了。 冷婳觉得司空绝最近有点怪,前一天来的时候还对自己嘘寒问暖,亲切得很,结果第二天一来,就冷着一张脸,上下横竖地看着他,跟老丈人看女婿似的挑剔,而且还充满了敌意,看得冷婳莫名其妙,心中发毛。 夏锦华还是时常带着小公主来看冷婳。 等冷婳出院的时候,又已经开学了,他还是去上课,学掌法,学做糕点。 忙碌学业的时候,他不忘发展自己的事业,天山神教的冷饮店又开了,夏锦华最近没事干,天天带着孩子在学校里面溜达,那小公主老远看见冷婳的小铺子,就高兴得‘依依喔喔’地叫。 冷婳也是喜欢那小公主,每次听见小公主的声音,必定是要出来亲自迎接。 在夏锦华的帮助之下,冷婳的冷饮事业又做了起来,并且还开始重操旧业,做一些糕点生意,生意是越做越大,眨眼时间已经在城中开了几个铺子了,那冷饮还是如同曾经那般的受欢迎。 冷婳也算是东山再起,重头来过,事业有成了。 但司空绝每次见他都是横眉竖眼,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他明明没惹他,那挖墙脚的事情更是提都没提。 就算是唐门那厮,整日都想着挖他墙脚,也不见司空绝拿那般凶狠的眼神去剜他。 天气逐渐地凉快了,选妃的事情也正式开始了,来自于澶州、凉州等地的佳丽们汇聚在夏城,住进了驿馆之中。 在驿馆之中,又进行了一番挑选淘汰之后,最终决出一百个佳丽进了皇宫,参加最后的殿试。 那殿试是皇后娘娘夏锦华亲自主持的,若是过了皇后娘娘的的挑选,那就能真正地进入皇宫之中了,再不济也能做个宫女,将来逐步提升,迟早能睡到龙床上去。 一百佳丽入宫来,带着一阵香风,吹遍了整个皇宫,步过那才修好的御水河,河水倒映着倩影重重,更有银铃笑声阵阵,入了那才修好的储秀宫之中,等待候选。 佳丽们一入宫,宫中的气氛都感觉不一样了,众多的宫女太监们行动都是小心翼翼的,就怕宫中那位真正的主子生气,迁怒于他们。 成叹月更是连着几日不敢来上朝,怕什么时候自己就遇上了。 相反,夏锦华似乎十分欢迎那一批入宫的佳丽,还亲自吩咐了人去小心地照料她们。 皇后娘娘夏锦华规定了,入宫之前要经过几次检查和考核,全部合格才能通过,入宫为妃。 考核首日,百位秀女出现在了文华殿之中,站了一排又一排。 此时夏锦华还不曾来,殿中佳丽们正三三两两的聊天。 能出现在此的佳丽都是经过了层层挑选的,身材容貌、气度举止都是百里挑一,虽然这选妃是要各城池甄选容貌才德出众之女,没有要求身世背景等,但贫家就算是有美貌的女子,终究是比不上大家闺秀,能来这里的,大多数都是富家之女,有些是商女,有些是士族之女。 商女不屑士族之女,士族之女看不起商女,两拨人互不来往。 此时几个女子正聚在一起,小声地议论着,其中一美貌女子道:“皇上独宠皇后娘娘多年了,为何现在忽然选妃呢?” 另一人道:“皇后娘娘已经生了二胎了,如今年长色衰,独宠多年也该是到头了。” “是啊,眼下正是众位姐妹的大好时机。” 众多女子皆是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她们可早就盼着能进后宫为妃了。 夏锦华独宠多年,如今生了二胎,都已经是二十五六的年龄了,这个年龄在这个时代里,早已经算是老妈子了,也该是到了失宠的时候了,所以皇上才会在此时开始选妃。 众女野心勃勃,一心等着入宫为妃,等入了宫,凭自己的手段,加上那年轻的容颜和姣好的身段,足以将那年长色衰的夏锦华给挤下去。 或许那凤印易主也只是时间问题。 一声尖利的公鸭嗓打断了众人的低声谈话:“皇后娘娘驾到!” 众女子连忙噤声,躬身静候夏锦华前来。 ------题外话------ 还有两万字的大结局,来不及修改了,我通宵修改完毕,明天上传,摸摸大 134 大结局上 135 大结局下加完结返利活动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135 大结局下加完结返利活动 只听见一阵衣袂摩擦之声,伴随着一阵环佩相撞优美悦耳,众女偷眼抬看,只见一身材窈窕之女从自己眼前走过。 一身金丝锦绣华丽凤袍曳地而去,长长的拖尾潋滟着尊贵光鲜,再看那女子身段,凤袍之下,锦缎包裹出一袭细细的纤腰,那纤腰盈盈一握,足够的纤细,足够的丰满,足以让在场的许多云英未嫁女子眼红嫉妒。 一尊贵女子在殿中凤座之上坐定了,头顶凤冠,金凤呈腾飞展翅就欲走的模样,那女子,妆容不是特别明艳,却是异常完美,整张脸看不出半点妆点过的痕迹,仿佛是出水的芙蓉,天然去雕饰,混脸寻不到半点毛孔,双眼明亮、琼鼻挺直、淡淡红唇水润,妆容不嚣张,却透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威严,见她只是稳稳坐定,便就是镇定一方,有着天成的威严。 众女忙躬身道:“奴婢参加皇后娘娘。” 座上的夏锦华笑了笑,威严无比地道:“免礼。” 众女平身,静寂无声,方才还高谈阔论,要把夏锦华给比下去的众女子此时一句话都不敢说,大气都不敢多喘,被夏锦华的气场压制得死死的。 “来,众位妹妹将脸抬起来,让本宫看看。” 众女子这才敢抬头,看见那凤座之上的女子带着盈盈的笑,说不出的好看,她本该是年长色衰的年纪,可是那容颜,居然令人猜不出她的年纪来,皮肤稚嫩得就连他们这些十五六岁的女子也嫉妒,那五官看不出妆点,却精致非常,双峰挺立,似乎即将撑破衣料,腰却紧致纤细,一点半老徐娘的模样都没有。 盛装的她们,居然被一个不曾妆点的‘半老徐娘’给比过去了! 夏锦华看着那众女羡慕嫉妒又恨的眼神,微微地勾起一丝笑。 这群小婊砸想和她抢老公,实在是嫩了点! 她虽然生了三个娃了,可是她的身材、容貌可是随时都保养着。 一个好的心态,加上合理的膳食,是保持身材容貌的关键。 除此之外,她还时常锻炼,身上都是精肉,绝不长多一点肥肉。 还得时常做瑜伽,保持体态优雅。 美容院她是常客,化妆盘发和穿衣是她的强项。 司空绝随时控制饮食,绝对不暴饮暴食以避免长啤酒肚,让自己随时保持八块腹肌的健美状态以讨夏锦华欢心,夏锦华也自然是得在下些功夫来保持自己的魅力。 有爱固然重要,但多是再多一些必要的讲究,夫妻生活自然是美不可言。 最近她还在苦练缩阴之术…… 今日那裸妆十分清新自然,将一众浓妆艳抹的女子都比了下去。 夏锦华让佳丽们站好了,成五人一排,挺直了腰背,亮出了自己漂亮的脸蛋儿来,迎接夏锦华的挑选。 不得不说,那些佳丽之中,还真是有不少惊为天人的美貌女子,为妃是足够了。 夏锦华也挑选得十分认真,一排五人,一个个地看,挑选出那其中出众的相貌特别出众的女子来。 有时候五人一排,一个也选不上,有时候一排能选出两三个来。 挑选了半天时间,见已经挑选出了二十几个女子来,都是夏锦华亲自挑选而出,个个绝美,国色天香,站在那处,便就是令人移不开眼的存在。 那二十几个女子得意极了,以为进宫之事是板上钉钉了,另外不曾被选出来的那几十个女子则是双眼含泪,委屈地看着夏锦华,希望她能再选一次。 可夏锦华已经坐回了自己的凤座,看看那殿中,那波选出来的二十几人得意洋洋,那不曾被选出来的七十几人泫然欲泣。 她一抬手,端庄大气地道:“方才被本宫选出来的二十几位佳丽,便回了储秀宫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去吧!” 众人愕然抬头,看着夏锦华,却见夏锦华已经的风华万千地离去了,留下那还搞不清楚状况的一众人。 那不曾被选出来的自然是庆幸了,但是那被选出来的二十几个佳丽却是不得了了,当晚就哭哭啼啼地收拾了东西离开了皇宫。 这些女子不少都是有后台的,家中或是有父兄在那朝中为官。 第二天,一上朝,司空绝就被众多大臣们围攻,纷纷来为自己家那被莫名淘汰的女儿妹妹讨要说法。 龙座之上,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司空绝一本正经地道:“皇后道,那被挑选而出的二十几位佳丽,容貌过于狐媚,是为惑国之兆!” 又道:“前朝祸国后妃便就是天生狐媚之相,皇后经过了国师指点,在那百位佳丽之中,筛选出了有祸国面相之女送归家中,实则是在为我大夏国千载江山考虑。” 众人面面相觑,司空绝拿那前朝之事说起,他们也无话可说,只得道:“皇上英明,皇后娘娘英明!” 那一天,第二次筛选已经开始了,剩下的七十几位佳丽又被无缘无故地筛选出了二十几人淘汰了,收拾了铺盖卷,哭哭啼啼地回家找爹了。 第三天上早朝,司空绝无可避免地又被一顿围攻。 他淡然道:“皇后娘娘请了国师为剩下的七十几位佳丽测算了命格,发现那其中,有二十几人命中带煞,与我这大夏国皇宫相克,入不得宫。” 群臣再一次无话可说,那国师徐大师可是个神一般的人物,他说的话,无人敢反驳。 佳丽一口气去了五分之二,如今剩下了五十几个。 就在那第三天,又一阵筛选,又被剔除了二十人! 群臣再次上朝询问原因,司空绝道:“佳丽与朕命格相冲,若是长伴君侧,恐红颜命短。” 群臣又一次无话可说。 成叹月知道了这一系列的事情,‘病’立马就好了,又活蹦乱跳地来上朝了。 他就知道夏锦华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就让其他的女人进那宫里,他来上朝,主要是听听看夏锦华都用的是些什么借口,或许有一天,自己也能用上。 佳丽入宫的第五天,进行第四次筛选,又被剔除了十几人,剩下三十几人。 司空绝谓群臣道:“皇后说,昨日她组织了太医院大夫为所有的佳丽进行体检,发现那十几位佳丽身子不好生养,无法诞下健康龙子,或者是家族之中有人曾经患过恶疾,而且有很大几率会遗传,为了皇室的健康繁衍,为了龙子能个个身强体壮,要排除一切隐患!” 群臣面面相觑——说得太好,他们无法反驳。 停了一天,又进行了第五次筛选,又去了十几人,剩下二十人不到的模样。 群臣怒了,再一次前来询问原因。 于是,纷纷上了奏折围攻司空绝,成叹月则是兴致勃勃地那听着,看这一次夏锦华用的是什么借口。 司空绝无奈地对群臣道:“皇后说,那十几位佳丽一入宫就水土不服,连皇后召见都没出席,为了佳丽们的身体健康着想,只能将她们送出宫,那都是她亲手挑选出来的。” 成叹月笑了——和皇宫水土不服这种理由,也只有夏锦华想得出来了! 群臣再一次被说服了,回了家去,等明天看夏锦华还要用什么理由。 第六次筛选,又被剔除了十人,只剩下九人了。 群臣们很快便得到了消息,又是群情激奋,第二天上朝的时候纷纷前来询问原因,司空绝一本正经地道:“皇后说,这是为朕选妃,朕的妃子定要万中挑一,要在一万人之中选出最为优秀的那一个,她认真地算了一下,各地甄选而出的佳丽共九万余人,一步步甄选,到了如今,剩下了十九人,严格按照万里挑一的标准,只能甄选出九人,所以,她用抽签的方式,选出了万里挑一的九人!” 群臣石化了——这特么也行? 认真听着的成叹月‘噗嗤一声,笑了。 又听司空绝认真十分地道:“古人曾言,‘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说明那气运虽然虚无缥缈,但也不可不重视,皇后用了抽签的方式,在十九人里面挑选出了九人,那九人能经过层层选拨走到如今,成为那万里挑一的人,这万分之一的概率实属罕见,说明那九人气运乃是上上之选,若是入宫,定能为了大夏国带来好运,而剩下的十人既然没被选上,便说明了她们的气运还差,入了皇室,怕是于我皇家气运有损,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啊!哈哈哈——” 司空绝笑得畅快,连自己都被夏锦华那可爱的理由给逗笑了,底下群臣心中咆哮着——这特么哪个古人说的?又是皇后娘娘说的吧! 但是那借口又是天衣无缝,他们实在是找不出理由来反驳了。 下朝之后,群臣秘密聚在一起商量,为了大夏国皇室能枝繁叶茂人才辈出,必须让司空绝选妃! 不管下一次上朝,司空绝再说什么借口,都不能再同意了! 群臣还想拉拢以前城主府出来的旧部,旧部之中也有人被说动了。 之前是城主,可以独宠夏锦华一人,而且还有一双少城主,但也凑合;可如今,司空绝是皇上了,自古以来,便无皇帝专宠一人的情况。 祖宗礼法,绝对不可改变!改了就要翻天了! 大夏国规定了七天为一周,其中五天都要上朝,剩下的两天便不用上朝。 这两天,群臣们也是积极地走动着,到处去联络大臣旧部,一定要在周一上朝逼司空绝选妃! 皇宫之中,那两夫妻还是如同曾经那般的恩恩爱爱,周六晚上的时候,还派人请了成叹月入宫去吃饭,说是庆贺乔迁之喜,原来是夏锦华已经搬进了新盖的殿中了。 那宫殿大门之上,牌匾之上写着司空绝亲笔写下的‘凤鸣宫’三字,恢弘大气,气度非凡,一如他本人。 走近才发现,那大门口还竖着挂了一个牌子,上头是夏锦华亲笔写下的——大夏国帝国工业集团总裁办公室…… 进了那宫中,花园之中,糙汉正和一群奶娃到处跑着,成叹月进来,依旧是和狼毒花一起,还有一双萨摩耶乖巧地跟在身后。 那凤鸣宫住着司空绝一家五口人,还是有十几个宫女伺候着,都是冬奴秋奴等老人了。 殿前是一个大花园,还有个亭子,此时正摆了几桌酒席出来,坐满了人,都是些熟人,有司空绝的一票兄弟,还有唐淌、冷婳、威廉王子等人呢。 进门就看见司空绝喜气洋洋地抱着自己的小公主,但是那小公主十分不配合,在他怀中扭来扭去地哭,小手到处甩着,似乎是要往什么地方去。 看那小公主要去的方向,分明是冷婳那里。 司空绝冷着脸,十分不乐意地将那小公主递给了冷婳,冷婳忙如获至宝地接了过去,那小公主一入了冷婳的怀抱,立马就是喜笑颜开,望着冷婳’嘻嘻‘笑着。 冷婳看着那张小脸,也是乐着,而司空绝,那眼神凶狠得恨不得杀了冷婳! 院中狼狼狗狗的不少,五狗子的湖景别墅规格更高了,因为那湖更大了,用挖掘机重新挖过,扩宽了不少,还修了一座石桥在那湖上,此时移栽了不少荷花进去,正是景致优美的时候。 但是五狗子最近可是苦恼了,它的湖景别墅时常被人进去捣乱,以前是夏小左等一众小屁孩,最近,夏锦华的那一群蠢狗也老是往它的窝里钻。 那八条雪橇狗,自己的窝不呆,就喜欢往它的窝里钻,咬也咬不怕,实在是郁闷极了。 成叹月一进来就看见糙汉在玩新玩意儿,见那玩意,是一个细细的板子,下面有两个轮子,站在那板子上,一蹬腿儿,一撑地,板子就能冲出去,踩着那板子跑,实在是飘逸无比。 如今糙汉已经玩得十分熟练了,在成叹月面前健步如飞地玩着,还道:“大伯父,这是糖糖锅锅做的滑板!可好玩了!” 成叹月心痒难耐,好不容易从糙汉那里骗了滑板去,整整玩了一天。 成叹月玩滑板的时候,众人正聚在一起说话,夏锦华还是如同以前那般,忙前忙后地做饭,唐淌正和众人说那挖掘机的事儿。 司空绝冷冷地将那抱着小公主的冷婳给蹬了一眼,正与司空吟说些军事之上的事情,便看见南极飞奔进来,递了一张电报与司空绝。 司空绝看了几眼那电报,将之递给了羲风,羲风接了过去,面色一下子变得凝重了。 那电报写的正是如今傲来国的局势。 傲来国老皇帝昏庸,朝政为那福元公主所把持,羲风的人都被拔除了,如今傲来国就是福元公主的天下。 如今,老皇帝忽然病重,福元公主也逃回了唐国,如今正与武安开战,苍洱也有所参与,对唐国两面夹击。 司空南一直不是什么好人,反咬一口这种事情早晚做得出来的。 当初司空绝将那桃源的事情通过了各种渠道透露给了司空南,就知道他会趁机出手。 只是大夏国一直不曾出动,司空绝在等待一个时机…… 如今,福元公主的注意力有所转移,傲来国之中,皇帝又病重离死不远了,国中一派凌乱,福元公主的人马和朝中的反抗之力斗得如火如荼,更有不少人浑水摸鱼,企图分一杯羹。 羲风一直隐藏着身份,在这夏城之中,甚至极少人知晓他的存在,只当他是医术高明的大夫,所以被夏锦华重用。 此时,他那依旧带着人皮面具的脸,凝重地看着那电报。 他若此时复出,可谓正是时机。 但,他没有兵力,军中旧部都被福元公主给除去了,龙入海之中,自己的旧部也死得差不多了,他现在只有几百龙入海藏在夏城之中。 想到了惨死的羲凤,他默默地咬牙…… “若是你想回去,我借兵与你。” 正和冷婳瞪眼的司空绝,幽幽地品了一口茶,道。 羲风看了他一眼,见他不像是开玩笑,若是自己借兵,司空绝肯定是会答应的。 无关信任,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此时羲风若是拿回了傲来,唐国又失一大助力! “好!” 羲风咬牙,道:“我命中其实没有帝王之份,此番得回了傲来国,只为报小妹之仇,待他日,报得同胞之仇,我定退隐,拱手相送皇位。” 傲来国的皇位,司空绝也没有想过要抢,但关系太熟,不好下手,若是羲风送上来,他肯定是要的。 羲风此人极是信命,每日起床之后,必卜一卦,来决定今天是吃素还是吃荤。 若是卦象说今日该吃荤,他就一定打死不吃素…… 夏锦华的乔迁宴在一派欢乐的气氛之下结束了,大部分时间司空绝都冷冷地蹬着冷婳,夏锦华高兴地来来去去地招呼人,糙汉吃得多跑得快,吃完饭去冷婳怀里看了看小妹妹,回来就发现自己的滑板和成叹月都不见了…… 那一天,饭一吃完,羲风就走了,回去之后卜一卦,第二天就来与司空绝请求立即出兵。 卦象显示,此行战无不胜! 当即,司空绝便派出司空吟,点齐了兵将,准备粮草,只等吉日出发,那吉日是羲风自己算的,也就是那几天了。 周一,成叹月牵着一双雪橇狗,踩着从糙汉那里偷来的滑板,一顿飞驰着去上朝,顺便遛狗。 今日一上朝,首先就是讨论选妃的问题。 果不其然,那天乔迁宴一吃完,夏锦华就去储秀宫,召见了九个剩下的‘万里挑一’,对她们进行了一场考试。 这场考试是笔试,试卷发了下去,在规定的时间之内作案,夏锦华在上面一边织毛衣,一边监考,众女拿到试卷,见那所谓的试卷上,只有几个问题。 第一题:你为何会进宫?为何会想成为后妃?(请在空白地区作答,不少于300字,以下同。) 第二题:你人生最大的成功是什么? 第三题:你对后妃这份职业有什么想法和规划?是否有相应的管理经验? 第四题:请以‘我的梦想’为题,作一篇不少于一千字的作文。 …… 考试时间为一个时辰,考试完毕,夏锦华立即批改试卷,当场公布了分数。 然后,成绩前三名和后三名都被剔除,只剩下中间三人…… 那万里挑一的九人,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都是出生于士族大家,此时家中父兄已经闹上了议政大殿,这一次一定是要司空绝给个说法,不能在先之前那般敷衍了。 司空绝掏掏耳朵,道:“皇后说了,前三名才情太好,古人言‘女子无才便是德’,后妃不需要这么高的文化修养,且这三位佳丽若是为妃实在是屈才,所以让她们回家另谋高就。” 又道:“成绩倒数的三名佳丽,写出的文章词不达意、逻辑混乱,无灵魂无信仰,可以看出三名佳丽思想觉悟不够,文化程度还不够为妃,所以让她们回去加强学习,等下一次大选再来,只有那成绩居中的三名佳丽最为适合!皇后娘娘为了能替挑选出最合适的宫妃,对佳丽逐一地进行了考核测评,日夜操劳,只为力求选出一批毫无瑕疵的佳丽为朕充盈后宫,也是操碎了心了。” 成叹月又忍不住笑了,夏锦华的鬼主意就是多! 群臣再一次语噎,找不到话来说。 也罢,层层考核之后,至少还剩下三名!那三名从各方面都是无法挑剔的了。 这一次看夏锦华还有什么话说! 早朝之上,司空绝正式公布了羲风的身份,羲风终于是得以以真面目现世了,并且正式向司空绝提出了借兵的请求来。 满朝文武也不曾反对,高票通过了羲风的借兵请求,大军近日便将开拔。 另外还商量了一些开设使节团的问题,便就愉快的散朝了。 等成叹月去宫门口牵自己的狗,拿自己的滑板的时候,便已经看见剩下的三个佳丽哭哭啼啼地被送出了宫门,正好看见自家父兄散朝,各自上前去诉苦。 一问之下,才知道她们被刷下来的理由很简单——夏锦华不喜欢她们! 群臣怒了,那可谓是群情激奋,调转了马头就冲进去找司空绝,要齐齐地跪在那御书房外面求见司空绝。 自古宫妃独宠都是亡国之兆,大夏国这般下去,早晚步了前朝覆辙。 所以,司空绝必须选妃充盈后宫,必要时候,甚至可以废后! 这等热闹,成叹月肯定是一定要去凑,忙牵着自己的萨摩耶,跟在众多大臣屁股后面就追着去了。 文武百官,差不多百人规模,气势汹汹地就往那御书房的方向去了,司空绝下朝之后肯定是会在御书房里面批阅奏折的。 如今皇宫之中到处都在施工,几台挖掘机挖来挖去,群臣看见那挖掘机就心中犯怵,离得远远的。 从那宫门通向御书房的路有七八条,其中七条被堵了,群臣进宫的那一条路也被堵了,还在施工,群臣只得绕远路去御书房了。 走了小半个时辰,还不见御书房,倒是看见那前方,是一大片已经被皇宫征了过来还不曾拆迁完毕的老胡同,一排排的房子老旧得似乎一推就倒,已经许久不曾住人了。 两台挖掘机已经守在那旁边,就待拆迁,群臣正要从那里路过,有人前来阻拦,道:“各位大人,此处正在拆迁,有些危险,还请各位大人绕道他处!” 群臣怒了,领头丞相道:“今日,老夫偏要从这里过去,若是今日见不到皇上,老夫便长跪宫门口!” 这些人一看就是夏锦华的人,专门堵在这里,阻止他们去面圣,以防自己被废! 那工地把守的小兵叹气,道:“属下这也是为了诸位大人的安全着想!” 可众人可不管什么安全不安全,就要硬闯,旁冲出百个带着安全帽的绿军来,将这批大臣给拦在了外面。 推搡之间,从那老民居里面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声音。 似乎是有什么惊天巨怪正往这边走来,甚至那地都在颤抖着,吓得众大臣色变,吓得成叹月的白鹭青天齐齐地朝天鸣叫。 成叹月拿出夏锦华那里顺来的望远镜,看向了那远处,见那远处房屋一排排地倒下,扬起了惊天的烟尘,还伴随着巨大的轰隆之声。 仿佛是有个什么巨大的怪物们正在踩踏那民居! 群臣吓得颤抖,望着那方向,竟然忘记了走动,见片刻之后,终于是有一个东西露面了。 那东西十分巨大,由钢铁打造,混体迷彩,有两条巨大的履带,由那履带滚动着前进,上面还有个转轮,有一个长长的炮筒。 见那巨大的东西似乎是无坚不摧,从远处开来,在林立的民居之中如履平地,无可阻挡,那众多的民居在它面前根本就是一撞就倒,而后那巨大的履带便碾压过那倒塌的碎砖碎瓦,毫无阻碍地前进。 那是个什么怪物! 众人惊呆了,成叹月吓得望远镜都掉了,愣在了那处,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之中,那东西碾压过了民居,来回数次,一会儿时间便将那民居给压成了一片废墟。 忽然,到了一处十分高大的墙壁之前,那墙比其他的墙新,也更是结实,那大家伙撞了几下,也是撞不开,稍微退了退,停下了,那大家伙开了个口,里面跳出来一个人,将那炮筒转动,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那几撞不倒的墙。 而后,就是又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 轰! 一发炮弹出去,轰得墙倒了。 大家伙的又开始前进了。 成叹月受了惊吓,脑子一片空白,群臣更是被吓得面色惨白,顿在远处,忘记前后。 “那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坦、克?” 成叹月去研究中心溜达的时候,曾经看见过一个份关于坦克的蓝图,那东西,光是设计图原理图,就是厚厚的一大叠,夏锦华说那东西比大炮还厉害! 成叹月见识过大炮的威力,当时还嗤之以鼻——世上还有比大炮更厉害东西? 现在夏锦华告诉他,还真是有! 一栋栋的民居在那坦克面前,就跟豆腐渣似的,想象一番,这东西若是入了战场,敌方军阵如何能是对手?连房子都能轻易地撞塌,那人岂不是…… 而且,那坦克之上,还有大炮! 简直,无坚不摧! 成叹月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小心肝,暗叹自己幸好没跟夏锦华作对! 不仅是一辆坦克,从那远处接连又来了两辆坦克,三辆坦克一起,一会儿时间便将那一大片危房夷为平地,坦克开走之后,挖掘机来将那建筑废弃物都给挖走了,将那一大片地区都给清理出来。 一条临时的铁轨铺到了这工地里面,一个火车头在这条线上跑,各种废弃物直接用了火车给运出了宫去,这工作效率实在是高极了! 众人看看那巨大的火车头,再看看那张牙舞爪的挖掘机,再看看那坦克,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 这么一个强大的大夏国,称霸中原不过时间问题! 那坦克灵活无比,平地陡坡都能走,轻松地碾压过了一地的废弃物,速度极快,众人还在发愣,那三个巨大的家伙便停在了群臣面前,三个黑洞洞就对着众人。 他们方才可是见识了那黑洞洞的威力,当下动都不敢动,若是那黑洞洞里面发射出个什么东西来,他们可不认为自己的脑袋有那墙壁硬! 见那三个坦克头顶上开了个门,从里面出来几个人,都是绿衣绿裤,都是绿军之人。 如今,绿军的统一着装已经革新换代了,从之前的一色绿,变成了所谓的迷彩军绿。 绿军是夏锦华直接统领的队伍,如今已经发展到了三千多人,个个身怀绝技,配备了新式武器,被夏锦华称为‘特战部队’。 绿军都是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此时往那儿一站,便就是扑面而去的杀气,吓得群臣颤抖。 见那绿军之中,走出个绿衣绿裤的人来,头发梳成马尾,全部盘在脑后,玉面英气勃发,双眉带着狂傲不羁,若不是那窈窕的曲线和高耸的胸部,众人几乎认为那是个男人。 群臣胆儿大的看向了令人无法逼视的女子,却忘记了说话,一直到成叹月一声高呼:“那不是皇后娘娘吗?” 众人这才醒悟了,以往他们也见过夏锦华,就在救她回来不久,司空绝便心慌慌地补了一个封后大典。 那个时候群臣见到夏锦华身着凤袍、戴凤冠,妆容明艳、仪态万千,且端庄有礼、气度不凡地站在司空绝身边,正式接掌了凤印,掌管后宫。 可如今,眼前这个夏锦华,跟那个夏锦华,实在是不像啊——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齐齐跪拜,唯独成叹月站着,忙撇了自己的狗,奔去那坦克旁边,这儿摸摸,那儿瞅瞅,还想钻到里面去看看,好奇得不得了! “平身!” 夏锦华背着手,俯视着一众人,众人被那逼人的英气和霸气逼得不敢喘气,不由得想起了司空绝。 这哪里是个皇后,简直就是司空绝2。0! 这夫妻相,也太像了吧,连那骨子里的霸气都像到一起了,特别是配合上她身后那庞然大物,更是令群臣生畏。 夏锦华看着众臣,知晓他们的来意,却还是笑道:“本宫新近鼓捣了个新玩意出来,今日正好弄来宫中试用一番,这玩意不好控制,杀个千把人都是须臾之间的事情,这地方可不是诸位大人可来的地方,不知道诸位大人这是要去何处,怎的到了这里了?” 众大臣听那话,吓得双腿直打颤,再也不敢提那来意,见成叹月给他们台阶下,道,“诸位大人听闻皇后娘娘有了个新玩意,特来观赏观赏!” “哦?”夏锦华疑惑一声,尾音故意拖长,吓得众大臣心肝直颤,领头大臣忙干笑道,“正如成亲王所说,微臣等正是来观赏新玩意的。” 夏锦华笑了,她可是知道这群老匹夫的来意。 她也笑道:“原来如此,那本宫便给众位介绍介绍这新玩意吧!” 众人吓得不敢上前,只敢偷偷地抬眼看看,见夏锦华走到了那坦克之下,她那比一般女子高大的身材,和那坦克一对比,瞬间便弱小了大半。 她指那坦克,对众人道:“这东西乃是本宫发明,本宫谓之曰‘雷霆战车’,此战车无物能阻挡,可行走于山地、平地之间,两军对战,能轻易冲破军阵,就连攻克城门也是轻而易举,不说一般兵戈难以将它攻克,就算是我夏军的火枪火炮震天雷,也休想损它一毫!此战车马上即将投入军中,届时,我夏军必将纵横中原,无坚不摧!” 众人看着那坦克,再看看夏锦华,吓得又是一顿跪伏。 “娘娘无往不利,臣等佩服!” 此时,谁还记得来意。 今日,他们才明白了——这大夏国,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老大! 打发了群臣之后,夏锦华回头,看成叹月正在摸那履带,他连忙过来,与她问了那汽车的事情。 坦克都能造出来了,汽车肯定已经弄出来了。 但夏锦华理也不理,开着坦克走了。 那坦克才弄出来,需要进行一番测试,便弄来了这拆迁现场,参与拆迁大业。 群臣一路走到了宫门口,此时谁也不敢提那什么选妃、废后,灰溜溜地各回各家了。 从此,夏锦华的身份,被提到了和司空绝同一个高度。 所以,当第二天,司空绝提出了在他的龙座旁边,加一个凤座,让夏锦华临朝听政还不是垂帘听政的那种之时,群臣安静如鸡,无人敢提出异议来。 后来,夏锦华提出了让女子入学,群臣依旧是安静如鸡; 再后来,夏锦华提出了在宫中设立女官,群臣依旧是安静如鸡; 最后,夏锦华提出了让女子入朝为官,参与管理,群臣虽然有异议,但看在那几辆坦克的份上,也是不敢提出来的。 于是,来年科举,加了一项——女子也可参与科举,只要是人才,男女皆可! 羲风带着从大夏国借的十万大军,往傲来国去了。 傲来国如今是一盘散沙,鱼龙混杂,急需一人去整顿了局势。 此时那死而复活的羲风,还率领着大军出现,顺理成章地收复了傲来国,将福元公主的人马斩杀殆尽,以铁腕手段整顿了朝纲,此时,老皇帝也死了。 众人皆是以为羲风要登上皇位,但羲风却迟迟不曾有动静,只是尽力地在整顿朝中混乱,让傲来国尽快稳定下来。 当羲风还在收拾傲来国的烂摊子的时候,大夏国帝都皇家大学迎来了第一批毕业生。 大学开设至今,竟然已经四年了! 如今,总算是要送走第一批毕业生了! 这第一批毕业生也是第一批入学的学生,如今已经学成,有人选择了学院里面继续深造,有人选择了离去。 那第一批学生之中,包括了执水教的大弟子冷清仓,唐门唐淌等人。 学校那扩宽了不少的大操场上,摆了不少的板凳,正是毕业生大会,校长司空绝出现,给评选而出的优秀毕业生颁发奖杯,还得给那各个专业的班长等颁发毕业证书等。 现场一派其乐融融,唐淌作为优秀毕业生的代表,在那台上,带着大红花,拿着大奖杯,还得发表讲话,鼓励师弟师妹们努力学习。 夏锦华在前排,作为学校领导出席,冷婳坐在那重重人山人海之后,看着如今夏城大学的盛况发呆。 经过了四年的发展,这学院之中,已经发展到了两万人左右,可谓是史上第一。 当年他们第一批学员进来的时候,学院还在修,夏锦华在学院里面到处逮违纪学生去办公室里面教训,学院外面的溜冰场是时时爆满的,他冷婳还是个不良学生,染发化妆、打架斗殴、欺负同窗,没少挨夏锦华的教鞭,夏锦华办公室里面还有自己的专座,他因为时常违纪被夏锦华给逮住,夏锦华的几头狼都跟他混熟了…… 可如今,同一批进来的唐淌已经毕业了,他因为‘辍学’一年,还得等明年才能毕业了。 ‘咿呀!’ 怀中一个软软的小宝宝坐着,正看着那远处那自己风光的爹娘,胡乱招摇着手,转头,对冷婳甜甜地笑了几声。 冷婳心一暖,轻轻地戳戳那小脸,道:“小雪啊,快些长大吧,以后你也能像他们一样上学了。” “呵呵呵——” 夏小雪笑着,糙汉两只一左一右地坐在冷婳旁边,吃着爆米花,看着那远处的一幕,脚下卧着灰太狼和红太狼。 “妹妹才不要长大,长大了就得嫁出去了!”夏小左十分认真地对冷婳道:“妹妹一直不长大,天天在家才好!” 冷婳笑道:“说什么傻话。” 他望着那精致无比的小脸,忽然有些感叹了——也不知道谁家男儿有这般的好福气,能娶到夏小雪。 夏小雪可谓是及万千宠爱于一身,如今是个货真价实的小公主,一出生就尊贵无比。 有个当皇帝的爹,有个霸气侧漏的娘,还有一票当皇帝当亲王当将军的叔伯。 唐淌闹着要当她干爹,司空绝说什么都不许,唐淌还是死皮赖脸地赖了上去,几番纠缠之后,干爹当不上,退而求其次当了一个干哥…… 这般一个小公主,落入谁家都是谁家的服气啊! 冷婳看着小公主的小脸,已经逐渐地张开了,有了夏锦华和司空绝的模样,混合了两人的血脉,集合了两人的精华和优点。 他看着她,仿佛看见了夏锦华正对自己笑,他抬眼,看向了那远处的夏锦华,她正站在司空绝的身边,着了一袭风炮,与那龙袍加身的司空绝实在是相配,似乎寻不出任何的不匹配,果真一对璧人…… 看见他们,才知晓什么是天作之合! 而自己,仿佛一直都是如此多余。 虽然已经是冬天了,但今日出了太阳,司空绝忙着给毕业生们致辞,下台的时候,额头之上冒了些许汗出来,夏锦华上前去,轻抬玉手,捏着手绢为他擦去了脸上的汗珠。 司空绝趁机捏了捏那小手,夏锦华便掩袖而笑,只露出了半张小脸,明眸微眯,但却带着无比的愉悦。 冷婳知道她很幸福,仿佛这世上最幸福的人就是她。 他低头笑了笑,心情似乎轻松了许久,见那夏小雪依旧是看着她笑着。 这一批毕业生的欢送工作很快就结束了,他们之中,有一部分人选择了继续在学院之中深造,有些则是被直接聘请为教师,有些,则是选择了去闯荡江湖,夏锦华还专门设立了出国奖学金,送成绩优异的学生出国留学。 学院组织了火车和轮船欢送学生回家,唐淌带着大红花,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坐了轮船回了唐城。 学校也陆续放寒假了,大家都回了家去,冷婳也是准备回天山去过年了,但是临走之前,他去了皇宫里面,见了夏锦华,给她打了一声招呼,目前火车还没有投入民用之中,但是最近夏城有一趟运货的火车去往锦城,他正好可以搭个顺风车。 夏锦华抱了小公主来,冷婳欣喜地接了过去。 夏小雪穿着厚厚的袄子,一伸手就抓住了冷婳的手指,看着他‘呵呵呵’地笑,冷婳也欣喜,软声道:“小雪,我要走了,等明年再来看你。” 那小娃娃一听这话,方才还喜笑颜开的小脸当即便沉了,嘴巴一扁,嚎得惊天动地,冷婳吓了,忙哄着,但那奶娃就是不合作,任凭他哄,她还是独自哭着,哭得异常伤心,冷婳忙去给她擦泪。 夏锦华忙来将孩子给接了过去,放在怀中哄着,但夏小雪就是不配合,哭得小半个皇宫都能听见为止,糙汉过来,带着兔耳朵做鬼脸,那小娃娃却还是哭。 最终,夏锦华道了一声:“好了好了,冷婳锅锅骗你的,他不走,他天天都来看你。” 夏小雪嘴巴一闭,不哭了…… 但还是委屈地皱着小脸,伸手向了冷婳,冷婳忙将她给抱了过去。 夏锦华看那小娃娃哭得如此伤心,不由得建议道:“不如冷婳你今年便不要回天山吧,在这宫中之中正好和我们一起过年。” 冷婳迟疑,“这、不妥吧?” 他可不想天天看见司空绝那张冷冰冰的脸。 孰料他话一落,夏小雪将那小嘴儿一扁,又要开哭了,冷婳忙道:“好好好,今年不回了,就在夏城过年了。” 夏小雪这才继续眉开眼笑。 冷婳便在皇宫之中住下了,天天来看夏小雪,但是每次一来,都无可避免地能看见司空绝那冷冰冰的模样。 他死死地将夏小雪给抱住,遮得严严实实的,一点都不让冷婳给看见,还一脸的敌意地看着冷婳。 可每次冷婳一来,夏小雪似乎都能闻到似的,就开始在司空绝怀中挣扎着,要去冷婳那里。 每到这个时候,司空绝那眼神,都似恨不得杀了冷婳,最终还是在心中长叹一声——女大不中留啊!这还没长大,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了! 可心中纵然万千不爽快,还是得将那孩子往冷婳那怀中递去的,而后甩袖而去。 今年这年过得十分畅快,司空绝喜得千金,好不容易将夏小雪哄到自己怀中抱着,抱着在人堆里面来来回回,生怕别人不知晓他有个女儿。 糙汉又长大了几分,吃得更多、跑得更快、长得更壮! 夏锦华还是曾经的那个模样,努力地经营着自己的家和自己的事业,如今,更要经营这个皇宫,事业红火、家庭和睦,好得不能再好。 过年那几天是最为清闲的,可是年一过完,大把大把的事儿又来了。 学校开学的事情得忙,军队里面的事情得忙,夏城的事情也得忙,整个大夏国的事情,都得操心着。 唐国武安苍洱混战,傲来关门内斗,似乎只有大夏国独善其身,但那肯定是不可能,司空绝就算不惦记那唐国和武安,也不会饶了福元公主那个老妖婆。 唐国偷了大夏国的火枪和炸药去,如今已经投入战场了,打得武安和苍洱落花流水,苍洱来大夏国求购了一批火枪和炸药去,才算是堪堪地自保,但是武安就惨了,接连失了很多土地。 过年的时候,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罢手,中原难得安宁,但是年一过完,立马就开始闹腾了。 首先,是北方的蛮夷等又开始蠢蠢欲动,往中原进犯,武安苍洱都是深受其害。 都是以前被司空绝打怕的一些部族,经过了这么几年的休养生息,居然又卷土重来,趁着中原内乱之际,开始肆无忌惮地骚扰武安和苍洱的边境。 武安和苍洱如今也是鞭长莫及两头不得兼顾,蛮夷便就更加放肆了,武安和苍洱都接连传来了边疆城池被蛮夷所破的战报。 如今,正是时机! 大夏国似乎是一头蛰伏多年的雄狮,终于是要在中原之地一展拳脚了! 如今只等傲来国平定之后,那十万大军归来,便开始正式吹响战争号角,进军唐国。 但这个时候,傲来的羲风通过电台传了消息来,他收到了司空南的邀请,将会邀请苍洱傲来三国一起,暂时地罢手言和,一同前去打开当年祖先们封存的宝藏,然后三分宝藏。 听到这消息,夏锦华已经不疑惑为何司空南也知晓那宝藏的事情了,当年司空绝曾经说过的那宝藏的事情只会传一人知晓,便就是储君。 可那老皇帝传给了司空绝,还哄骗他说他是武安的真龙天子,其实就是看那个时候的司空绝好骗,骗得他为武安鞠躬尽瘁。 如今看来,当时的老皇帝早对他有所忌惮了,或者说,不是忌惮他,而是忌惮他的生母福元公主。 说到那宝藏,司空绝有些心虚了,那宝藏早就被他给掏空了,要不然,夏城如今的帝国工业集团是哪儿来的? 工业兴起,离不开煤炭、铁矿石等各种珍稀资源,夏城当时穷得叮当响,需要大量的钱,若是不然,司空绝当年也不会冒着巨大的风险去将那宝藏给掏了。 那批宝藏的确是储量惊人,司空绝曾经讲到,他们没有从正面入内,而是从侧面隐蔽之处,炸了一个山洞,进入宝藏内部,将东西给搬走了。 炸开那山之后,发现山体差不多都被掏空了,里面全都是各种金银宝藏,绿军几百,来来回回地搬运,足足搬了大半个月才搬完了,幸好那处没有人烟,他们将半藏搬出来,藏匿在另外的地方,又去搬了好几次,才陆陆续续地将东西都搬完了,如今,早变成夏城的煤炭和铁矿石了。 不知道那三国之人打开了那宝藏,看见的只是一片空无,是何感想。 夏锦华看着那电报,问道:“他们去挖宝藏了,我们去不去凑个热闹?” 司空绝笑了笑,搂紧了她的腰,道:“朕这辈子挖到的最大的宝藏如今就在朕的身边,朕不需要那宝藏。” “当了皇帝还这么不正经。”夏锦华娇嗔着,往他怀中蹭了一蹭,抬头看他之时,依旧是经年不变的爱恋。 夫妻俩依旧是恩爱如初,羡煞了旁人,糙汉推着婴儿车在一边围观,三双水汪汪的眼一齐看着那一双恩爱的双亲。 夏小左忽然感叹道:“啊!大草原又到了交配的季节!” …… 司空绝觉得自己人生的巅峰已经来临了,有妻有家,有子有女,还有自己的事业,这世上最幸福的人莫过于自己了。 他要想守护好自己的一切,如今迫在眉睫的一事,便就是除去那老妖婆! 三国即将罢手言和,共同去寻找那一处早已经被挖空的宝藏。 羲风传了电报过来,此番三国聚首,福元公主和李慎之肯定会出现,他准备一举截杀,报羲凤之仇! 大夏国这一边,肯定也是要参与的,不为那宝藏,只为了福元公主! “福元公主知晓这么多人要杀她,她怎么可能会自投罗网?” 夜半里,一家人睡到了一个床上,夏锦华便不由得问道。 司空绝将外间那明黄色的龙袍脱了,挂在了那金灿灿的龙凤呈祥衣架之上,回头看夏锦华,见正坐在床上喂着孩子,自家孩子定然都是自己喂的,她奶水也够多,将少量的调养药汁涂在自己的胸口上,让夏小雪吃奶的时候就一起吃了。 如今他们的床够大了,睡七八个人都是绰绰有余的,糙汉便更加不愿意分房睡了,此时正在那床上滚来滚去,一会儿又坐起来,看夏小雪吃奶吃得‘咕咚咕咚’的,不由得咽咽口水。 司空绝坐在了夏锦华身边,看了看那怀中的孩子,道:“是啊,是个人都会这么想,她自然是也是会这么想。” 那等好事,福元公主如何能不凑合! 夏锦华喂着孩子吃奶,糙汉也不闹了,知道他们是说到了十分严重的事情,乖巧地坐着。 房中安静,只剩下夏小雪吃奶的声音,夏锦华也沉默了一番,问道:“那你准备派谁去?” 司空绝捏捏夏小雪的小脸,道:“我想亲自去。” “可你若是去了,恐怕那老妖婆趁机来捣乱。” “没事,我让大哥顶我几天。” 司空绝最终还是去了,率领着精锐三百之众秘密前去,夏锦华甚至都没能去送行。 宫中一切照旧,皇后还是那个皇后,皇上依旧是还是那个皇上,只不过成亲王告了病假在家。 众多大臣都不曾发现什么异常,只是发现,成亲王的一双白狐狸不知道为何,总是出现在宫中,随着司空绝到处转悠着。 那成叹月有朝一日做了皇帝,实在是不适应得很,天天还得穿那厚厚的龙袍,不能愉快地遛狗玩滑板做美容了,实在是不爽快得很。 但是司空绝离宫的消息绝对不能让那福元公主的人知晓了,那便不能杀她个措手不及了。 司空绝一去便没了消息,甚至是一个电报都没有,夏锦华在宫中带着孩子,焦急地等着消息。 成叹月乖巧地做着皇帝,白天上朝,下朝之后,他就在御书房里面假装看奏折,其实在打瞌睡,看完了奏折就去看看孩子,看完孩子就睡在凤鸣宫的偏殿里面的。 偶尔他还得出宫去城外,看看军营,下乡去看看城外的春耕情况。 眨眼司空绝已经走了一个月了,终于是传回了消息,他们已经达到指定位置了,只等福元公主了。 那一天,下朝之后,成叹月又出了宫去,带着随从十几人,微服出巡。 他今日得去城外看看那春耕的情况,看看建设兵团,看看矿山,看看农场,关心关心民生大计。 他慢慢地骑着马,一双萨摩耶随在马屁股后面跑得飞快。 他心情畅快,看着自己的一双萨摩耶,不由得展颜一笑,那黝黑的皮肤跟司空绝的一模一样,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涂料涂成了这般模样。 一行十几人正行在乡间的小道之上,忽然那一双萨摩耶发出一阵阵惊恐的叫声,从那一旁的灌木之中,杀出了百十个农民模样的人,手中持刀,甚至还有枪,见那一批人脚步稳健、步伐整齐,内力纯厚,一看便知晓绝非泛泛之辈。 见那几十人杀出,这一行十几个人当场便去好几个。 对方的目标很明确了,那中央的成叹月! 成叹月大惊失色,但是反应也绝对不慢,抽剑、飞身下马,朝那杀手杀去。 有几人从那杀手之中飞身而出,将他围困其中,虽然险象环生,但不见成叹月有半点慌张,镇定反击。 但是一交手,他便发现了对方的不同,不由得笑道:“若是我猜得不错,你们便就是龙巢春夏两部之人。” 龙巢杀手分为四部,分别为春夏秋冬,曾经便有个‘秋二’被司空绝给杀了。 可是如今来的那几人,看其身手,绝对是春一、夏一的水平。 对方不曾回答,但见那其中一人,手一扭,手上的铃铛便发出了阵阵怪异至极的声音。 听见那声音,成叹月整个人都木在了原地,瞳孔开始分散,纵然他拼命地想再次凝聚,可已经无用了。 见他已经毫无抵抗之力了,对方之中走出了个男子,走到了成叹月的面前,一抬手,掌中便落下了一个黑色的珠子,散发着怪异至极的光芒,正是催眠用的吸魂宝珠。 虽然福元公主死了一个骆夫人,但是骆夫人跟随她多年,已经为她培养出了几个得力的催眠高手。 福元公主肯定是知晓司空绝定然会亲自前去截杀自己,等他一走,定然会让成叹月来假扮自己。 他们蹲点了整一个月,确定了此人是成叹月才敢出手。 今日一举出手,将成叹月拿下,催眠成第二人格,到时候,控制这大夏国不过轻而易举之事。 看成叹月已经被催眠了,第二人格马上便要出来,龙巢高手阴阴一笑。 司空绝肯定是想不到,他们会使出这一招釜底抽薪的高招来,在那另一边,等着他的也是一个大杀局,司空南和福元公主共同设下的,针对他的大杀局,他休想逃脱! 此时,那十几人已经被解决了,只剩下一个成叹月,还被控制住了,众人上前去,围向了成叹月,等待第二人格出现,他们便随着他趁机进入皇宫之中,将夏锦华给控制住。 但,万事俱备之时,却见那已经被控制住的成叹月忽然一动,手中亮出一刀,一刀便将眼前那高手给刺穿了心脉,当场血流如注,不可置信地蹬了成叹月一眼,仰面倒了下去,那黑珠子也应声而摔碎。 “夏一!” 旁边春一惊诧地看着那当场死去的夏一,人已经飞速退出去几丈远,而后用那见鬼般的神情看向了那场中的成叹月,见他阴阴一笑,手中却多了一把带血的短刀和一把手枪。 几乎在春一看见那手枪的时候,便已经发出了一声震天巨响,春一中枪,应声而倒,他不曾伤重要害的,往那地上一倒,第一件事就是服毒自尽,但是成叹月已经急速飞奔上去,一把将他给敲昏了。 此时,那众人才算是明白了:“你是司空绝!” 那人不答,只是笑得高深莫测,与此同时,从四野之中,传来了一阵阵‘突突’声,是众人从未曾听过的声音,那声音由远及近,前进的速度极快,最后,只听见‘嗡’一声,从那四周树丛之中,冲出了一个钢铁怪物来,两两个轮子,转德飞快,几乎是离地三尺,踏云落下,眨眼功夫便将众人给拦在了中央。 原来是无数骑着摩托车的绿军高手,那摩托车已经造出来许久了,绿军的代步工具早已经从曾经的自行车变成摩托车。 此时那二十几个摩托车将龙巢高手围困其中,二话不说,直接往那中央撒各种毒气弹。 瞬间,浓烟密布,龙巢高手一吸入那东西脑子就开始麻痹了,也有武艺高超的逃了出去,但一逃出去,看见的却是几个黑洞洞的枪口。 一个带着口罩和护目镜的人从浓烟之中飞身出去,摘下了口罩和护目镜,露出了一张凝重的脸,回身,看着那一团浓烟,和那其中的人。 此人正是司空绝。 他就知道,那福元公主肯定是要趁自己不在,来夏城搞幺蛾子。 成叹月是他们的突破点,所以,司空绝才假装自己是成叹月,天天在这路上招摇,就为等这些鱼儿上钩。 本来,的确是成叹月要留在夏城代替司空绝的,夏锦华查阅了很多资料,和皇灵一起将他的双重人格给彻底合一了,但无法保证,万一催眠师的段位在她之上,将那第二人格又给催出来了,那可就糟糕了。 所以,兄弟俩的位置调换了一下,换做了成叹月去截杀福元公主。 大道远处,开来了三辆迷彩色的大卡车,速度极快,一会儿时间便停在了司空绝面前,车上下来不少人,此时浓烟也散了,那处睡了一地的龙巢高手,都已经吸入了迷烟昏迷了。 唐淌从车上下来了,拍拍那大卡车,得意洋洋地对司空绝道:“皇上,瞧瞧草民这大卡车,造得不赖吧,娘娘可是说了,这第一辆汽车,就叫‘唐淌号’!” 司空绝回头看了几眼那大卡车,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那汽车出动,那玩意,吃了油之后跑得飞快,比马儿还快的,还能装很多人。 见识过了坦克、轮船、火车和摩托车之后,司空绝再看那汽车,眼中已经没了惊奇,道:“把人装上,回城。” 绿军和唐门弟子将那龙巢之人全部给搬上了大卡车,弄回去一个个地审问,总能审出点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况且,他们也有催眠师。 司空绝上了卡车,还不忘将成叹月的一双狗儿子给牵上去,他临走时几次叮嘱了,可千万一定一定要照料好狼毒花和他的一双萨摩耶。 这汽车是唐淌参与建造的,他也是世上第一批拿到驾照的,此时见司空绝上了车,一双狗也挤了进来,原先还算是宽敞的驾驶室,一下子变得拥挤了。 “坐好了!” 唐淌一声呼,一踩油门,车子开动,三辆大卡车,装了三车龙巢之人,回城去了,其后便就是绿军高手,两人一乘,骑着摩托车同行。 司空绝看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景物,再看看那随在一边的绿军摩托车,最后看看挤在自己身边的一双大狗,心中感叹着科技的先进。 唐淌兴奋极了,一边开车,一边道:“我马上命人将夏城去唐城的路给挖宽了,以后我就坐汽车回唐门,开个两天两夜的时间就到了,哈哈!” 司空绝不曾说话,那在他怀中憋了好久的三狗子冲了出来,蹲在挡风玻璃前,兴奋地坐着车子,一双萨摩耶将狗头给伸了出去,吐着舌头迎风招展,也是高兴得很。 骑马得一个时辰的路程,坐车半个时辰就到了,车子都被送到了城外的军机大营之中,龙巢之人被送入了夏城天牢之中,经过了一番审讯之后,还真是审出了龙巢老巢的踪迹。 当即,司空绝派出王彦囫,率领绿军前去龙巢老巢,伺机拔除。 与此同时,不断地与成叹月那边联系。 半个月之后,才传了消息回来。 福元公主一行人果然出现,与司空南一起布下了杀局,等着成叹月自投罗网。 却未料,成叹月不仅是带了不少新式武器,还带着了摩托车,还联合了羲风与阎璃,杀得福元公主一个措手不及。 那一战,司空南成了重伤,奄奄一息地回了武安,福元公主和李慎之却还是逃了。 “个死老妖婆,命还很是大!”夏锦华得知了消息,咒骂道。 但是福元公主和李慎之也是付出了惨烈的代价,也是重伤逃去。 等他们回到唐国,却发现龙巢老巢被摸,大夏国的大军已经兵临唐国都城城下。 唐国虽然有炸药和火枪,但似乎没什么用,双军军阵才展开,大夏国军阵之中就冲出了几台硕大的钢铁机器,横冲直撞地冲进了唐军军阵之中,几乎是无人能阻挡。 军阵被直接冲乱,就算唐军也有火枪也是无济于事,才几番挣扎,便溃不成军,被夏军长驱而入。 坦克轻易地撞开了城门,夏军入城,迅速占领了唐国都城,夏锦华从那坦克里出来,率领了大军冲入唐国宫中,见老皇帝已经自杀,活捉不少龙子龙孙,但是没有寻到福元公主和李慎之,已经得了风声跑了。 唐国覆灭,夏军入驻,从此,大夏国的领土又增加了一倍有余。 武安司空南重伤,暂时消停了,另外一处,傲来、苍洱与成叹月打了一场大胜仗,三方决定要共同前去开启那个宝藏。 成叹月心虚:“呵呵,你们聊,我先走了。” 他忙率领绿军,乘了摩托车,又坐了轮船,以最快的速度逃回了夏城。 苍洱和傲来见那事情有异,忙拿出了地图,拼凑出了完整藏宝图位置,率领大军前去,当阎璃拿出两把钥匙,羲风也拿出两把钥匙的时候,双方尴尬了一把,最终三把钥匙将那宝藏给打开了,却发现,宝藏里面,连一个子都没了。 宝藏早被人给炸开了,将里面的东西搬得一个不剩。 此时,阎璃若还是不知道那宝藏是谁动的,他就白做这么多年的皇帝了。 羲风倒是没说什么,带着人走了,阎璃恨得牙痒痒,没多久收到了夏锦华的来信——送你五艘轮船,不要钱,拿去玩儿吧! 若是没有那宝藏,夏锦华也不敢放开手脚地搞工业革命,阎璃就算是再恨也拿他们没办法了。 唐国被灭,成了大夏国的领土,没过多久,羲风也主动地表示归顺大夏国,选了个良辰吉日,到了夏城俯首称臣,司空绝封他‘傲来王’,封地便就是傲来国,他还是一国之主,但他选择了继续在夏城大学之中深造,做了一个闲散王爷。 他给自己算命,命中无缘皇位,那他肯定是不会做皇帝的。 若是他某一天给自己算命,算到明日自己就要死了,他也会毫不犹豫地马上去订棺材…… 吃下了唐国、傲来国之后,大夏国的实力迅速膨胀,又有消息传来,司空南重伤之后,北疆蛮夷越发放肆,朝中更是各种牛鬼蛇神都出来作怪,武安也是风雨飘扬。 福元公主还不曾拿下,李慎之也没找到,虽然龙巢已经被摸底剿灭了,但一日不抓到那老妖婆,夏锦华便一日不会安心。 她有预感,那老妖婆此时肯定还缩在哪个角落里,盘算着什么恶心的计划,一时也不敢放松。 拿下大唐国之后,城中一直很忙碌,夏锦华亲自拿下大夏国,归来之时身着一套染成军绿色的铠甲,骑马随在司空绝身后,率领绿军三千,接受了全城百姓们的迎接,她还觉得那风光近在眼前,抬头一看墙上自己写的日历,发现小公主都满了一周岁了,怪不得最近都开始叫‘妈’了。 按照规矩,得准备开始抓周了。 这一天一大早,夏锦华给小公主换了新衣裳,整个人焕然一新,水灵灵粉嫩嫩的一只,实在是美丽无双,诱得司空绝抱在怀中丢不去手。 女儿好啊,水汪汪香喷喷柔嫩嫩软滑滑的,他一抱就能抱个一整天,恨不得连上朝都抱着夏小雪去。 那一双臭烘烘干糙糙黑漆漆胖嘟嘟的糙汉亲自搬来了书籍,放在夏小雪面前。 另外还准备了文房四宝、算盘、钱币、胭脂等,代表着人生的不同方向,预测着夏小雪的未来,夏锦华还多加了一把煤炭。 “来来来,宝宝选一个。” 司空绝将小公主给放在了一堆东西面前,小公主抬头看着她,小嘴里鼓着气,似乎是有些委屈,软软唤道:“嗲嗲。” 那眼神,一下子就把司空绝的心都给萌化了,握着夏小雪的小手,柔声道:“小雪,快选一个,选好了爹爹有奖励。” 夏小雪又看了看夏锦华,似乎还不在状况之中,伸出小胖手向夏锦华,唤道:“妈妈。” 夏锦华心喜,道:“乖,你看上什么就选什么。” 毕竟老司空家如今就只有夏小雪这么一朵独花,夏小雪的一众叔伯舅舅全来了。 成叹月拿了个面膜去逗夏小雪,“来来来,女娃娃就选面膜,以后跟你大伯父我一样美。” 夏小雪歪着脑袋看了看那面膜,没选。 糙汉拿了自己方才搬出来的书,道:“选书吧,以后跟妈妈一样有文化,写话本!” 夏小雪不为所动,坐在那一堆东西里面,东看看西看看。 司空吟拿了一把木头剑,道:“来,看看这个,以后跟你爹娘一样,上阵杀敌!” 但夏小雪还是没选,她乌溜溜的双眼看了看那围着自己的众人,忽然就甩开了小胳膊小腿儿,一顿飞快地爬行,司空绝眼看着她那兴奋的模样,也跟着兴奋了,想看看自家的小公主是要选什么。 听见夏小雪发出一声畅快的声响,小手往前一探,便抓住了一物,顿时在场之人大惊失色——那是只手啊!男人的手啊! 小公主抓周居然抓了个男人! “锅锅!” 夏小雪高兴万分地往那围观的冷婳怀中扑去,冷婳忙将之抱住了,忽然觉得场中气氛有些冰冷,有种回到天山的错觉,不由得背心一凉。 咔! 司空绝狠狠地捏碎了手中的一方砚台,恶狠狠地盯着冷婳,恨不得上前讲之除了后快,磨牙道:“谁让你进来的!” 围观群众忙往后退去,怕成了被殃及的池鱼,惊恐地看着那两人,冷婳也是意外,此时正不知如何应对,见夏锦华已经出来打圆场了。 “好了好了,今天就这么吧!大家去御花园里面坐着,等会留下来吃个午饭。” 皇后娘娘有令了,大家忙一顿飞奔着出去了,留下了夏锦华一家,夏锦华从冷婳怀中将孩子给接了过去,小公主瞧着她,乐得露出了几颗小嫩牙,搂着她的脖子,软软地唤道:“妈妈!” “宝宝乖。”夏锦华往那小脸蛋上亲了亲,又将夏小雪递给司空绝。 司空绝接过了自己的小公主去,依旧不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冷婳。 夏小雪似乎知道爹生气了,忙凑上嘴儿去,往那司空绝的面前一亲,顿时仿佛是在那气鼓鼓的司空绝身上戳了个洞,将他心中的所有气都放了出来,那冷冰冰的心顿时就化了。 糙汉也迎了上来,要亲亲妹妹。 一顿亲下来,夏小雪朝冷婳伸出胳膊去,“锅锅!” 司空绝虽然不愿,可夏小雪愿意,他也没办法,只得万分不情愿地把小公主递给了冷婳去。 谁料,那小公主灵活熟练地攀上了冷婳的脖子,伸嘴上去,在他脸上亲得‘吧唧’一声。 这一下可是彻底地踩中了司空绝的炸毛点了,几乎是当场拔剑,爆喝一声,“登徒子!” 冷婳还在惊愕之中,见那杀气腾腾的司空绝,连忙抱着小公主就是一顿飞跑,瞬间消失不见,还伴随着小公主那畅快的笑声,司空绝提剑就要追,夏锦华连忙将他拉住了,道:“好了好了,今天是小雪的生日,你就不能消停点吗!” 女儿都被人给抱走了,司空绝如何能消停,夏锦华笑了笑,伸手将他那狰狞僵硬的脸一点点抚平,扯出个笑脸来,道:“么么哒。” 她垫脚上去,亲亲地在那唇上吻了一吻,司空绝还算是彻底地顺气了,但是看见冷婳抱着小公主的时候,他内心还是有根刺儿无法被顺平。 在祥和的气氛之中,夏小雪过完了一岁生日。 未料那一天晚上,司空绝才将洗得香喷喷的小公主给抱到手,南极便飞奔而来,“禀报皇上,出大事儿了!” 司空绝面一凝,将小公主递给了糙汉去抱着,出了殿,见南极惊慌不已,奉上了一封电报来。 见了那电报,司空绝神色异变,二话不说,便道:“速速召琛亲王与傲来王、医学院马大夫与文武百官入宫,另外,速发电报于苍洱傲来探明情况。” 他回了殿,匆匆地换了衣裳,夏锦华忙上前问道:“怎么了?” 司空绝面色严重无比,与夏锦华道:“武安京城爆发天花,如今皇宫之中已经成了人间地狱,病死无数人,天花完全遏制不住!” “天花!” 夏锦华听此,也不由得大惊失色。 天花在人类历史之上多次出现,是一种烈性疾病,就算是现代也没有特效药可医治,感染天花之后,死亡率极高,而且传染力十分惊人。 在这个时空里面,中原大地还不曾出现过大范围的天花感染,但是在欧洲大陆之上,天花已经肆虐过了好多次,造成了数以亿计人口死亡,欧洲人口如今远远不如中原,其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天花,很多种族因为天花直接被灭族! “这中原大地虽然有天花,但从未集中爆发过,如今,怎么就——” 夏锦华喃喃自语,若是那天花流行起来,怕是这中原大地即将面临新一轮的种族大灭绝! 忽然,她便顿悟了,磨牙道:“阎岚玉!” 这天花绝对不会这么无缘无故地流行起来,就算是流行,也是从欧洲等地传过来,傲来国和大夏国这等与海外接触频繁的国度也是会先行流行起来,但是如今,却是那内陆国度武安先行出现,其中蹊跷不言而喻。 相信不久将来,不仅是武安,怕是苍洱、傲来和大夏国也很快就会出现天花爆发!那个时候,当真是整个中原都完了! 司空绝匆匆穿了鞋子,亲了亲夏锦华的额头,道:“好生呆在宫中看着孩儿,为夫去去就来。” 可如今,夏锦华如何还能坐得住,道:“我也去!” 大半夜,文武大臣被召入了宫中,商讨那解决方案。 马大夫这是第一次上朝,如今的大夏国,除了六部之后,还成立了商务部、铁道部和卫生部等新部门,羲风和马大夫都是卫生部的官员。 此时,夏锦华问马大夫与羲风道:“不知道二位将那种牛痘研究得如何了?” 在夏锦华的历史之中,中原之地在十六世纪左右就已经发明了种人痘预防天花的方法,原理就是生过天花的人便身带抗体,对天花免疫,健康人将天花病人穿过的衣服穿着,或者是天花病人的痘痂等研磨成粉塞入鼻孔之中,以此种方法之后,有一定几率感染一场轻微天花,一月自愈,从此便有了抗体,再也不会生天花。 种人痘的方法由中原传入了欧洲,但此种方法成功的几率比较小,十九世纪的时候,西方一位外科医生发明了种牛痘的方式来预防天花,才真正地实现了天花免疫的重大突破。 可如今这世界还不曾出现种人痘的方法,更无种牛痘,也无治疗方法,若是种了天花便只能听天由命。 夏城与番邦往来频繁,特别是欧洲人更多,当从威廉口中得知了欧洲大陆曾被天花肆虐的消息之后,夏锦华便让医学院着手开始研究种牛痘的方法。 听此,马大夫忙道:“回娘娘,臣等早已经研究出了种牛痘之方法,只不过最近事物繁忙,未曾及时上报。” “好!即刻开始,全国推广种牛痘之法,预防天花!”司空绝道,又对司空吟道:“全城戒严,若是发现异常情况,及时上报!” 一直很晚,众人才散了开去,夏城被笼罩在一片十分诡异沉重的气氛之中。 第二天,大夏国朝中文武连通家属等全部来了皇宫,医学院的医生来给众人种牛痘。 夏锦华抱着小公主和糙汉,天还没亮就去抢着种了第一批牛痘,司空绝和宫中所有人都种了,成叹月狼毒花夏尤隆司空吟等人都来了。 夏城大学之中,也是排了长长的一串人。 忙了整整一天,夏锦华一家人都种完了,同时还将卫生部的技术人员等送到了全国各地去,帮助官府组织种牛痘。 忙碌了一整天,羲风几乎是脚不沾地,与夏锦华道:“天花极其难医治,羲某人研究了半生,也不敢保证能百分之一百医治好,还是娘娘这办法好!” 夏锦华也欣慰,幸好自己有百度! 种了牛痘一周左右,夏锦华一家人都成功地有了轻微的天花症状,小公主哭得很凶,夏锦华得时时看着她,防止她用手将那疱疹处给抓破了。 司空绝生了天花,还得东奔西走,全国戒严,不断地电报从中原各地发了过来。 首先就是武安的消息,已经确定了武安皇室之中因为天花而十去八九的消息,司空南已经确定去了,武安大乱,天花还蔓延入了军队之中,整个武安皇都如同是人间地狱,不断有人出逃,逃向了其他国度,将天花蔓延出去。 司空绝忙命人封锁边境,防止天花病人乱入,同时,等待第一批免疫成功的医护人员进入疫区,准备插手控制武安,毕竟那武安是自己的母国,他不可能插手不管。 与此同时,武安境内,有未明的势力蠢蠢欲动,是唐教余孽无疑。 夏锦华曾经送了阎璃一个发报机,苍洱也有他们的使节馆,使节馆的人传了消息回国,苍洱皇都之中如今也已经开始蔓延天花了,根本无法被控制住,已经传入了皇宫之中,尚且不知道阎璃的情况,镇南王府也没有动静,消息封锁得十分严密。 夏城境内,接连发现了几个天花患者,意图蒙混过关,进入人口拥挤的夏城之中,被及时地送到了隔离区去隔离,但那天花的潜伏期很长,若是有患者恶意传播,除非是闭城,否则是根本止不住,十几天之后,城中便出现了小范围的天花传播。 幸好全部被及时地送到了隔离区去,幸好有羲风,他医术了得,虽然是不能百分之一百地治好天花,但成功率能达到一半以上。 他将药方给配了出来,配合现代医学,还是有一定的作用。 与此同时,全城人民接种牛痘进行得如火如荼, 种痘一月之后,种痘成功的人都基本上恢复了,大批拥有免疫力的大夫被送入了中原各地,给各地送去种牛痘的方法。 司空绝也率领了大军和医疗队,要前往武安,夏锦华也闲不住,立马率领了人,要前往凉州和苍洱。 如今,望龙山的铁路已经通了,坐了火车,通过望龙山,过了盘龙关,很快就能到凉州城之中,铁路特意从宁山县路过,那里设置了一个车站。 到了宁山,下了火车,夏锦华一刻不敢耽搁,骑着摩托车一顿飞奔,才花了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便到了以前要大半日时间才能到的萝村。 村中还不曾被波及,如今村中的赤脚大夫都被官府召了去集中学种牛痘的方法,回村儿来给全村人种牛痘。 夏锦华留下了一些天花治疗的药方,便又急匆匆地走了。 坐了火车,到了凉州城,凉州城之内有他们的几艘轮船,又坐了轮船往京城去了。 坐了三日轮船,终于是到了苍洱京城。 阔别多年,夏锦华重回苍洱京城这片地方,完全没时间进行任何感叹。 四辆大卡车,从轮船之上直接下来,载着医疗物资设备发电机药品等一路飞奔着进了苍洱京城,京城之中已经得了消息,城门口已经大开,只等夏锦华前来。 大街之上被肃清了,因为天花肆虐,城中十室九空,百姓们都出城避难了,大街上没什么人,唐淌当先,开着大卡车碾压过了京城的繁华寥落。 京城百姓们看见那那四个大怪物,简直就是天上下来,乘奔御风,惊得以为真是天仙下凡,忙在那街边跪拜着,口中喃喃念叨。 四辆大卡车到了皇宫门口,已经有人前来迎接,便是如今还不曾被感染病症的柳成龙、镇南王等。 看见那钢铁巨物,众人惊呆了,夏锦华拿了自己多年不用的郡主腰牌,直接便开车入了皇宫之中,镇南王和柳成龙都被拉上了卡车来。 卡车上装满了人和各种物资,个个白大褂带着口罩,严阵以待。 夏锦华也上了后面的货仓,见到了许久不见的柳成龙和镇南王,已经没有多余的叙话时间了,直接便问道:“如今宫中如何了?” 镇南王叹气,还是心有余悸:“三天时间,公主皇子去了五个,妃嫔也去了十数个,宫中每日都在死人,病人已经全部隔离在未央宫之中,但还是不断有人被送进去。” 皇宫之中的情况比自己想象中的要糟糕得多了,处处都是行色匆匆浑身上下裹得一点不露的太监,看见那四辆大卡车,纷纷眼中发亮,好似看见了什么救世主一般。 夏锦华也希望自己能成救世主,至少要将那病情控制住。 她又问道:“我传来的那种牛痘的方法,如今进行得如何了?” 柳成龙露出了自己胳膊,见那上面几处红肿,道:“我已经种下了,如今正在痊愈之中,宫中没有感染的人都种了,城中各大医馆也开始给百姓们种牛痘。” 卡车飞快,碾压过了熟悉的宫道,很快便到了未央宫。 未央宫是一个很大的宫殿,少有人来,通俗来说,这里就是曾经的冷宫,如今成了隔离区域。 未央宫外,有人腾龙寺和禁军之人把守,那未央宫之中,传来接连不断的哀嚎,仿佛是人间地狱,遥遥便可听闻,令人头皮发麻。 此次阎芳染也来了,与雷神一道随在夏锦华身后。 她帮忙提着药箱,随同夏锦华进入了那宫中,镇南王随后而来,阎芳染将他拦住了:“父王且留步,此地凶险,女儿已经接种过了牛痘,此番进去,一定救出兄长。” 雷神一边扛着发电机进入,一边道:“岳丈大人尽管放心,小婿一定竭尽所能,救出世子和郡王。” 镇南王看看他二人,眼中满是欣慰。 柳成龙也被阻挡在外。 夏锦华与唐淌马大夫等人扛着医疗设备、药品等,慢慢地进入未央宫。 接连不断有人将他们几卡车的东西搬入未央宫之中。 等他们进入了,那未央宫大门便一关,将这世界一分为二,一个是人间,一个是地狱,而如今,夏锦华正往那地狱之中去了。 要进入真正的隔离区,还要过几道宫门,一层一层的都有人把守。 夏锦华身边,还有腾龙寺之人随行,便就是被阎璃给派出去求学的那一批人,此番都跟着来了,他们种过了牛痘,倒是不怕。 没过一层宫门之后,身后都会传来沉重的关门声,听得人心中沉郁。 夏锦华问随行一个宫中侍卫统领,他小时候得过天花,脸被抓成了麻子,但幸好大难不死,此时成了皇宫之中的临时大统领。 夏锦华问那人道:“敢问大人,皇上如今情况如何?” 那统领道:“皇上已经发病了半月有余,情况……不太好。” “那可曾用药?” “用药了,毫无效果,太后和太子殿下等前去探望,却不料被感染,身边伺候之人,十有八九都被感染了,前日皇上下令将他送至未央宫,等待郡主前来。” “镇南王世子和郡王如何?” “也不太好。” 一路说着话,便已经到了未央宫面前,那一处,一扇古旧的门关着,那门中就是真正的隔离区了。 沉重的大门一打开,从里面冲出数十个患有天花的宫女和太监,不顾一切地往外冲去,痛苦哀嚎着,只想逃命。 宫女太监们浑身都是红痘,凶恶异常,吓得夏锦华倒抽了一口凉气,还不曾开口,便看见那门口,有乱箭齐射,将那意图冲出来的宫女条件射杀了,到场血流成河。 统领对夏锦华道:“这门一直不敢开,若是开了,里面的人会不顾一切地冲出来,这几天,只打开过一次,冲出来数十人,我等只得将他们都射杀,之后派人去抬尸,谁料那抬尸的几人,也感染上了天花。” 又道:“这两天,我等派了高手进入,拴了绳索在里面,通过索道一日送入两餐。” 夏锦华揪心,率领拥有免疫力的众人将那尸体一个个收了,还看见那其中有不少熟人,有宫女,有太监,还有阎璃的妃子。 当场搬了柴火将尸体给处理了,众人踩着那一地的鲜血前进,一进入隔离区,便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见那寥落的未央宫的院子之中,遍地是死尸,有些已经死了,有些还在微微蠕动身躯,浑身都腐烂了,满地的粪便、脓血,夏锦华看见那东西,便浑身头皮发麻,强忍住了呕吐之意。 整个宫中,只剩下恶臭和绝望…… 众人分成了几波,一边将那些已经死去的人给抬了出去,一面救治那些还有可能救活的人。 麻子脸的统领也进来了,道:“如今,这宫中还有几个曾经患过天花的宫人伺候着,还有几个太医在想办法。” 进入未央宫的主殿,已经有人出来将夏锦华等人迎接了进去。 主殿之中点了灯,但还是黑暗不已,这里本就是冷宫,纵然是白日也是光线暗淡。 阎璃已经身中天花,虽然对外封锁了消息,但已经封锁不长了。 进入了殿中,夏锦华看见殿中放了好几个病榻,睡得都是宫中被感染的的贵人和皇亲。 见夏锦华等人进来了,那病榻之上的人有些坐了起来,有些则是再也不能起来了…… “……是芳儿?” 微弱的声音从角落之中传来的,阎芳染立马就看见了那已经浑身长满痘的世子阎罗,他旁边还有阎茗,兄弟俩精神还算是不错的模样,至少还能坐起来,阎芳染当场泪落,冲了上去,“兄长!” 阎芳染还没碰到阎罗,阎罗那脸一冷,将阎芳染一挡,怒声道:“这里也是你能来的!快出去!” 阎芳染道:“兄长,我没事儿,我得过了天花了,有免疫力!” 阎罗看见夏锦华进来,带来了大量闻所未闻的东西,雷神打开了发电机,开始‘哒哒哒哒’地发电,几盏大灯亮了起来,瞬间将这冷宫照得如同是白昼,将角落里都齐齐照亮了,有穿着白大褂的人上前来给病人医治。 夏锦华走向了那最中央的病榻,众宫女太医散开了,她得以看清了那榻上之人的容颜。 见阎璃已经昏迷了,混脸都是红肿脓痘,有些已经破开了,就算是能治好,那张脸也完全毁了。 绕是脑子再好心机再深沉,面对病魔,他也是脆弱如此,一代帝王又能如何? 众大夫给阎璃诊治了半天的时间,打了针,输了液,他总算是微微地睁开了眼,看见了夏锦华,他无力地笑了一笑,这么一笑,脸上瞬间便炸裂了几个脓包,流出了红血,夏锦华连忙拿了棉花给他小心地擦着。 阎璃气息微弱,却还是一字一句地道:“朕,能在垂死之际再见你一面,便已经知足了。” 夏锦华虽然恨这狗皇帝,如今看他那可怜的模样,可是恨不起来,道:“皇上说的哪里话,您这病我们一定有办法治好。” 阎璃笑得艰难,看见自己正在输液,他虽然不懂那何物,但浑身似乎也不是这么难受了,又看阎璃阎茗等人,也是在输液。 房中的病榻都被改成了手术台,隔了白布,成了临时的医院,一群白大褂正忙碌着,不断有病人和医疗设备被送进来。 夏锦华端了药来,与阎茗道:“这是羲风配的药,皇上吃了药就能好了。” 她扶着阎璃坐了起来,一勺一勺地亲自喂他吃药,阎璃如今浑身都是痘,伴随着各种并发症,吃药都是困难,但夏锦华送来的药,他都强撑着吃下了。 吃完了药,阎璃躺下了,问夏锦华道:“如今那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皇上您患病的事情还不曾泄漏,朝堂之上还算平稳的。” 阎璃的目光暗淡了一息,道:“不用骗朕了,朕都知道,知道……” 他如何能不知道,苍洱皇权因为这一场瘟疫,已经是风雨飘扬,他的皇子皇女,死了数个。 夏锦华便一直陪着他,陪他说话聊天,时常给他报告外面的情况。 她晚上就衣不解带地睡在未央宫之中。 她白天照料阎璃,一边出去查探外面的情况。 如今那朝堂之上,文有柳成龙,武有镇南王,两人都成功地种痘,如今已经开始痊愈了,朝堂暂时安稳着,但阎璃病重的消息迟早也是要被传出去的。 “锦华,皇上如何了?”这一天,夏锦华出去吃了个饭,一回来就看见柳成龙和镇南王在那宫门口焦急地问道。 夏锦华摇头:“世子郡王得了医治,病情有所好转,但是皇上他——” 就算是现代也没有特效药,何况这古代?羲风的药虽然神奇,但也不是百分百能治愈,阎璃和阎罗等如今都开始好转了,但阎璃等的病情还是一日重似一日。 忽然,雷神飞奔来,焦急地与夏锦华道:“娘娘,皇上传唤于您!” 见镇南王与柳成龙,也道:“王爷与柳大人也来吧,皇上他可能是……” 他不曾说下去,众人已经知晓了即将发生什么,忙飞奔进了未央宫中,这几日下来,阎璃的病越来越严重,夏锦华也知道他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进了未央宫之中,纵然点了电灯,这里依旧是死气沉沉,殿中跪了一地的人,还有低声的啜泣,阎罗阎茗阎芳染,还有腾龙寺,宫女太监太医皆是跪了一地。 夏锦华冲进殿中,看见那麻子脸的统领沉重无比地道:“郡主,皇上唤您。” 阎璃似乎是听见了夏锦华的脚步声,无力的手伸起,招招摇摇,喉间发出了微弱的声音来,“锦华、锦华……” “皇上!”夏锦华飞奔上前,握住了那手,已经开始逐渐冰冷了,她便知道阎璃大限将至,心中不由得难受。 马大夫对夏锦华遗憾地摇摇头,便也退下了。 阎璃握住了夏锦华那温暖的手,全非的面目总算是有了一些笑容,双眼只能尽力地睁开一个缝,微弱无比地道:“朕大限将至,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江山……与你。” “皇上,莫说此等话,这江山还需要你。” 阎璃笑了笑,知道自己力气不多了,哆嗦着手,唤道:“皇叔、皇叔……” 镇南王上前,在病榻前跪下,道:“臣在!” 阎璃已经坐不起身来了,只余喉间半口气,道:“朕、时日不多了,朕已经无力打理这江山,朕现传位于我苍洱郡主慧灵,望皇叔尽力辅佐慧灵,造福我苍洱江山。” 镇南王愕然地看了一眼阎璃,终还是道:“臣遵旨!” 阎璃这一举动震惊了众人,但震惊过了,众人便也能理解了,镇南王与世子虽然强大,但他们只适合打仗,治理江山还欠缺了些,皇室已经没有其他的子嗣了,阎璃自己的儿子都死得差不多了。 更何况,还有个强大的司空绝虎视眈眈,阎璃一死,苍洱迟早是司空绝的,不如此时主动让出去。 “不,皇上,这使不得!”夏锦华忙道。 阎璃手中的力道似乎是加重了一丝,道:“朕在你来之前,已经将遗诏写好了,便在玉枕之下……” 他又断断续续地道:“慧灵,朕此番去了……你的娘家人又少了,以后他若是欺你,朕也无能为力了,你此番成了我苍洱女皇,整个苍洱便是你娘家,他再也不敢欺你,朕便能放心地去了……” 听这番话,夏锦华如何能不伤心,眼中只见泪花闪烁,心中悲痛心情无法言说,连那语气也有些哽咽:“……皇上,你莫说胡话。” 阎璃艰难地笑了笑,低声道:“朕好累,好想休息一番……” 他一生工于心计,未料临终却是这般的姿态,令夏锦华对他那最后一点怨恨也无了。 只见阎璃说完那话,便就缓缓地合上了眼,静静地睡去了,夏锦华一直握着那手,从尚有温度,到最后彻底冰凉…… 大夫上前来,用听诊器听了一番,便与夏锦华摇头。 夏锦华似乎是不曾看见,只是坐在那塌边,握着阎璃的手半日,看见他那手腕之上,一个个触目惊心的针眼,眼中终于还是落下了一颗泪了,心情压抑到了极点。 镇南王跪在床上,朝阎璃磕了几个响头,上前,寻到了阎璃玉枕之下的遗诏,当场宣读。 “……朕自统御天下,无日不兢兢业业,心中所念唯有造福天下百姓,保苍洱千秋万代……如今,苍洱之地瘟疫肆虐,朕身染重疾已无力回天,深感无力面对先祖……慧灵郡主为救我苍洱圣灵,殚尽竭虑功不可没,今朕大限将至,特传位慧灵……” 宣读完毕,众人三呼‘万岁’,可夏锦华似乎是听不见,只是久久不愿放开冰凉的手。 没过几日,夏锦华携阎璃遗诏与玉玺在苍洱登基,成为了中原之地第一个女皇帝! 中原震惊,苍洱更是朝野震动,很快便有老臣提出了反对意见。 但夏锦华登基之后,不断有药品和设备被送进了苍洱都城之中,全民推广种牛痘防疫天花,京城之中的天花很快便得到了遏制,朝野之中的反对意见便逐渐地少了,到最后,夏锦华的坦克大炮运进了城中,铁路也从凉州城铺到了京城,朝野之中彻底没有了反对之音。 夏锦华做皇帝不怎么在行,司空绝隔空传信于她,远隔千里地手把手教着,教夏锦华如何笼络人心,如何制服百官,如何造福于民,如何稳定朝野,为了夏锦华能坐稳那皇位,司空绝也是操碎了心。 司空绝那一边,他到武安之时,皇宫之中的情况跟苍洱差不多了,司空南死了,皇室死了个干净,文武百官也死了不少,京城都成了大魔窟了。 他看得出了一身冷汗,原来那天花的杀伤力如此强大,怪不得夏锦华砸锅卖铁也要研制预防天花的方法。 之后也和夏锦华的步骤差不多了,曾经的七皇子强势回归,成功入住皇宫,送来了大量的神医和神药,将京城的疫情生生地遏制住了,大家都以为那是天神下凡前来拯救武安,一顿欢呼着将他送上了皇位。 另外,福元公主那边,夏锦华寻到唐教余孽大本营的时候,见那里面到处都是死尸。 显然那福元公主是错估了天花的恐怖,本想用它来击垮中原其他皇室,自己趁机上位,但没想到,天花凶猛超越想象,竟然反扑唐教,唐教余孽因为天花而损失了大量精英,内部四分五裂,被轻易拿下,但遗憾的是,福元公主和李慎之又逃了! 但这一次,他们是再无出头之日了! 夏锦华在苍洱坐稳了皇位之后,坐着火车回了澶州,心情还有些郁闷。 到了夏城外,司空绝已经组织了文武百官前来迎接。 夏城百姓们看见他们的皇后,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前拥后呼缓缓走下了火车,纷纷惊呆了。 没想到,女人还真的能当皇帝! 司空绝也穿了龙袍,亲自上前迎接道:“皇夫参加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还学着西方礼仪,风度翩翩地伸出了手去。 群臣凌乱——皇后当了别国皇帝,自家皇上一夜之间成了别国皇帝的皇夫了!凌乱啊! 夏锦华‘噗嗤’一下笑了,郁闷心情一下子就好了,伸手,放在司空绝掌心上,装作是女皇腔调道:“皇夫,别来无恙。” “无恙,无恙。”司空绝接了夏锦华的手,想将她送上自己的龙辇,夏锦华却神气无比地道:“不牢皇夫费心了,朕自带龙辇!” 说罢,唤出了自己的龙辇来,比司空绝的龙辇还霸气! 司空绝笑了笑,两乘龙辇并排着入了城,回了宫,两个皇帝入城,被百姓们一路围观着。 皇宫修缮得差不多了,十分气派,早有成叹月领着一双糙汉在宫门等候,看见那两座龙辇,和身穿龙袍的一对夫妻,见那两身明黄色的龙袍交相辉映,一盘龙壮阔,一龙飞在天脚踏祥云,是两种不同的气派,他不由得对糙汉道:“乖乖,你爹娘都当皇帝了!” 夏锦华当了皇帝,做了两身牛叉轰轰的龙袍,还把苍洱的龙座给搬了回来。 第二天,群臣上朝,看见那大殿上,曾近夏锦华的凤座被连夜换成了一个新的龙座,两个龙座并排,两个皇帝稳坐其上,实在是怪异极了…… 夏锦华当了皇帝,神气极了,张开‘朕’,闭口‘孤’,如今那宫中什么都是双份,玉玺、双份;龙辇,双份;龙座龙袍龙冠,都是双份;儿子也是双份,就差个双份的女儿了。 如今,武安、傲来和大夏国都是司空绝的,苍洱虽然是夏锦华的,可是也等于是他司空绝的,有大臣就提出了,让夏锦华退位苍洱,将苍洱直接化为大夏国的领土,那岂不是很方便?如此一来,中原就归一了。 反正夏锦华也没怎么操心苍洱的事情,都是司空绝去忙着操心,她就是个闲散女皇。 可司空绝不曾答应,在他们有生之年,苍洱依旧是苍洱,一个独立的国家,苍洱皇帝依旧是夏锦华,只当是两国联姻,苍洱皇帝嫁给了大夏国皇帝。 虽然睡了一张床,住一个殿,一起生娃,但他们国籍却不同,所以糙汉时常关心自己的国籍问题…… 司空绝即位之后,整合傲来武安大夏国,为一个新的国家,还是名叫大夏国,肃清边境进犯蛮夷,全国推广种牛痘之法,修铁路、造火车轮船,拓宽官道成公路,努力之下,大夏国和苍洱国境内皆是国泰民安。 他一人管着两个国,夏锦华只管每天上朝,听会儿群臣唠叨,散朝之后就去了研究中心,一天不回家,国家大事还是得司空绝去管,若是无事,夫妻俩就在宫里御花园里面种点菜,种点粮食,种点瓜果,顺便研究研究农业技术。 大夏国都城还在澶州,可毕竟澶州偏远,不能为整个中原的首都,司空绝便计划着迁都的事情,几经计划之后,决定将都城迁到了凉州,那里是整个中原的中心,如今铁路修通了,凉州的水路可直达中原其他的大城池,最是适合不过。 那才修缮好的皇宫眼看就要弃用了,幸好也修得不大,只是比原先的城主府大了一半。 都城一搬迁,夏城大学、研究中心等都要跟着搬了,这是个大工程,得慢慢计划。 不过幸好现在有火车轮船了,迁都也能方便得多了。 迁都计划制定了,大家都准备着搬迁着,这个时候,夏城来了两个人,直往那医学院而去。 李慎之送着福元公主前来皇宫门口,马车之众,福元公主凄厉地惨叫着,腹中鼓胀,竟然已经怀孕了,而且还难产。 按理说,这福元公主生了这么多的孩子了,生孩子都是她的强项了,还能一次生俩,两次生四,如何能难产? 但她就是难产了,在那马车之中,惨叫连连,李慎之将她抱了出来,她便死死地揪住李慎之的手,脸已经惨白成了白纸,汗若雨下。 李慎之眼中含着泪,看着福元公主,眼中含着柔情无限,渴求地看了一眼司空绝,道:“纵然岚玉再错,她腹中的孩儿也是无辜!她依旧是你的生身之母,我恳求你们,救救她!” 福元公主叫得声音都嘶哑了,一声声揪人心魂,看来情况真的很严重,若是不然,李慎之也不会找到夏城来。 司空绝还不曾说话,夏锦华已经出动了,唤道:“赶紧送医院!” 一群人将那惨叫得似乎离死不远的福元公主给送到了医学院去,妇产科大夫立马准备了剖腹产手术。 果然,那福元公主的情况非同寻常,就算是经验最为丰富的马大夫和羲风等高手一起动手,也是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才顺利地完成了剖腹产。 这一天一夜,李慎之便一直守在那门口,默默泪流,一直没吃半点水米。 夏锦华来看了几次,次次都看见李慎之似乎是石化了一般,站在手术室外的长廊上,眼中的担忧、痛苦是真真实实的。 她一直想不通,那老妖婆何德何等,为何这李慎之对她如此死心塌地? 继‘成叹月和狼毒花的奸情之谜’后,这成了困扰夏锦华一生的第二个大谜团,一辈子也没能解开。 一天一夜之后,大夫们陆陆续续从手术室里面出来,个个面色沉重,疲惫不堪,李慎之见那手术室大门打开了,忙迎了上去,走到一半,便听见了一阵啼哭之声,那最后出来的羲风手中,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孩儿,还是个可爱无比的小女孩儿,李慎之将那孩子看了一眼,眼中落下一行泪,似乎还是有一丝做父亲的欣喜。 羲风面带血丝,疲惫得似乎已经麻木,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李慎之。 李慎之只有半刻停留,便飞奔进了那手术室,那小女儿孩似乎知道父亲离她而去,便哭得更厉害了,只可惜,再也不能让他驻足。 李慎之闻那手术室之中血腥味冲天,到处都是沾染着血迹的纱布等,凌乱之中,看见福元公主躺在手术台上,腹部伤口已经缝合,但是心尖上却插着一把刀,死去不久。 由她那苍白的面目,不难看出她生前所受的痛苦,甚至双目还大睁着,盈满了不甘、愤怒和恳求,带着她的一腔怨恨去了。 羲风竭尽全力地将孩子给剖了出来,护得她们母女平安,却还是毫不犹豫地一刀结果了福元公主的性命。 前者,是因为他是医者;后者,是因为他是一个兄长,死了妹妹的兄长。 也算是为那无数因为天花而死去的无辜百姓报仇了! 夏锦华听到消息赶了过来,从羲风手中接过了那才出生的孩子,就跟夏小雪出生时候那般的邹邹巴巴,若是长大了,也该是个美人的。 那孩子一直哭得很凶,被夏锦华一抱,就没哭了,在她怀中静静地睡着。 她抱着孩子走入手术室,发现李慎之已经用手术刀自杀了,尸体就伏在福元公主的尸体之上,两相依偎,宛若魂灵缱绻着,分也分不开。 “唉——” 夏锦华叹息一声,对左右之人道:“埋一起做个墓吧。” 好歹也是司空绝的娘亲! 她抱着那出生便已经失去双亲的小女娃子,回了皇宫之中。 司空绝回宫的时候,早已经知晓了那事情,回宫就看见夏锦华怀中一个奶娃正‘咕咚咕咚’地吃她的奶水,把断奶的夏小雪都给看馋了,那小嘴儿一扁,就要哭了。 “你怎么把孩子给带回来了?”司空绝坐在她身边,捏捏那孩子的小脸道。 夏锦华反问:“这是你妹,还能丢了?” 司空绝无语了,他都三十的人了,他娘居然又给他生了个这么小的妹。 如今,福元公主死了,李慎之殉情了,这孩子无父无母,司空绝这哥不能不管了。 那奶娃吃了奶,打了个饱嗝,看着司空绝,忽然就笑了,笑得异常可爱,司空绝心一暖,瞅上瞅下的,见那小奶娃身子还算是壮实,应该是好养。 没想到啊,自己竟然有了个妹! 夏锦华将那奶娃一抱,瞧见司空绝已经瞅到她的胸口那里了,不由得怒目道:“看你妹啊!” 司空绝笑:“我不正是在看我妹吗!” 司空绝的一家五口人,变成了一家六口人,多了个妹,他还是十分高兴,两个奶娃换来换去地抱着。 眨眼又过年了,夏锦华一家六口人坐在院中看城中放烟花。 夏锦华抱着司空绝他妹,司空绝抱着糙汉他妹,糙汉抱着红太狼它妹,三狗子坐在阿白她妹的脑袋上,一家人狼鼠鹰朝天望着烟花,吃着小吃。 司空绝回头看看自己的爱妻子女和妹,又看看那天上的烟花,他觉得,自己这辈子见过最绚烂的烟花,此时就在自己身边抱着他妹。 “皇上,本皇夫看我们马上就要搬家了,凉州城里的宅子好像很大,我们这一家人住过去好像还是有点空旷啊!” “皇夫有何高见,说来与朕听听。” “不如,我们再生一个?” “生你妹!” ——正文完—— ------题外话------ 咳咳,正文完结了,玩耍几天再写点番外,做一个正版读者返利活动。 ‘举人’以上读者留言就送888xxb; ‘解元’以上读者留言就送1888xxb; ‘贡士’以上读者留言就送3888xxb。 机会不难得,以后都还有。 你留言我就送,一人限一次,时间不限 135 大结局下加完结返利活动 番外01 狗界的爱恨情仇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番外01 狗界的爱恨情仇 迁都一事已是势在必行,无法能阻拦了,凉州城可谓是最适合做大夏国都城的地方,除了有点热之外,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交通优势,无疑不是最适合的,而且最重要的是,离宁山县很近。 迁都之事还在不急不缓地进行着,如今的大夏国蒸蒸日上,夏城大学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专家学者出来,特别是工科人才,一毕业就要投入到大夏国的其他地方,参与轨道交通的建设。 要想富,想修路,那是夏锦华一直以来秉承的基本观点,如今铁路,公路都在修建之中,不久的将来,大夏国人民若是远游,不必十年八载不归了。 另有国营的船舶制造厂、火车制造厂等都在开足了马力生产。 夏锦华也准备着搬家了。 回望夏城,如今的夏城比当初接手的时候足足扩大了几倍,人口扩充了十倍不止,成了澶州的经济、文化、政治中心,这其中,少不了夏锦华的功劳。 再回望那半成品的皇宫、熟悉的街道,和街道上的路灯,夏锦华有诸多不舍,可如今这迁都是大势所趋了,不得不行了。 家中最近没什么大变化,最大的事情就是家里又多了张嘴得吃奶,对于那个新来的娃,夏锦华虽然是讨厌她双亲,但好歹也是司空绝的妹,她依旧是视如己出,如同抚养夏小雪似的待着她。 司空绝是还有个妹的,夏锦华攻克唐国都城的时候,率领绿军杀入皇宫之中,遇上抵抗的李姓族人就杀,杀到最后,降了不少,死得也是不少。 但是那老皇帝自焚了,福元公主和李慎之的另外一个孩子死于大火之中,夏锦华也没能救出来。 如今夏锦华带着的那个小娃娃,既然是司空绝的妹,司空绝便以司空为姓,给她取单名‘萝’,大名司空萝。 在那场天花瘟疫之中,武安皇室是重灾区,福元公主专门将那疫病往皇宫里面送,武安皇室去了一半以上,司空家族从之前的枝繁叶茂,瞬间就成了如今的残叶凋零、人丁稀薄。 如今大夏国老司空家多了一口人,全家人都是喜气洋洋的。 夏锦华今天一早起来就抱着司空萝逗着,在他们住的小院子里面走来走去。 “抖抖!”司空萝看见奔波儿灞过来,兴奋得大吼了一声。 奔波儿灞如今是皇家御狗,有时候在那大剧院里面,五狗子演狼王的时候,需要大量的群众演员,它就会去当一个狗肉背景,此时奔波儿灞高兴地过来了,软软地叫了一声:“喵!” 这狗之前是被夏锦华给催眠了,以为自己是只猫,这么久过去了,夏锦华也都忘记了把它给纠正过来,就让它一辈子做猫吧,总比天天祸害它的作物强。 夏锦华养了八条雪橇狗,毕竟是跟她一起逃命出来的战友,她舍不得送人了,就一直养在宫里面,如今,几条母狗下了崽儿了,宫里一下子多了十几条幼崽,加上那八条大狗,那简直都可以组成一个皇宫特别拆迁办了。 一群大狗若是一脱缰,就天天四处祸害,咬御花园里的花草,刨夏锦华种的萝卜,吃司空绝种的番茄,还去五狗子家里捣乱,咬坏了它的新狗窝,还咬坏了它的狗窝门。 夏锦华种的一窝番瓜好不容易结了果,被那一群雪橇狗给连夜偷吃了,还将她的番瓜腾踩得稀碎,气得夏锦华奶水都差点憋回去了。 有时候,群臣上朝,忽然就‘呼啦’闯进一群大狗,吓得群臣东倒西歪,惊得司空绝当场色变。 如今,一群雪橇狗都被养在了隔壁,天天派人看着,不让祸害御花园和菜地,遛狗的时候才能出去转转,只有那其中最乖巧的奔波儿灞能时常过来。 “小萝卜,来摸摸狗狗。”夏锦华引着那司空萝的小胖手去摸狗,她就一直亲切地唤这小娃娃一声‘小萝卜’。 小萝卜摸到了狗,高兴极了,对着夏锦华嘻嘻哈哈地笑着。 夏锦华也高兴,轻轻捏捏小萝卜的脸,牵着小萝卜慢慢地学走路。 此时气爽,温度适应,也不太热,夏小雪正扶墙走路,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夏锦华面前,伸手一扑就扑了过来,还嘻嘻地唤道:“妈妈!” 夏锦华摸摸夏小雪的头,小萝卜也跟着唤道:“妈妈!” 夏锦华失笑,不忍纠正,摸摸这个,再摸摸那个,只当自己生了两个女儿。 司空绝很快便下朝了,还领着一双糙汉回来了,司空绝着一身嚣张的五爪金龙龙袍,身后小糙汉也穿了两身金黄色的蟒袍,父子三人都是金光闪闪,神气十足。 夏锦华也时常去上朝,可是最近懒了,不想去了,反正她上朝就是打瞌睡。 司空绝回房换了龙袍,卸了金冠,脱了锦鞋,一会儿时间便就是一身普通的衣裳出来了,去工具房里面拿锄头来,领着一双换了衣裳的糙汉,唤夏锦华道:“皇后,咱们到御花园种田去。” 夏锦华抱着一双娃,懒洋洋地抬眼,“种你麻痹!自己去,朕才不去!” 夏锦华能有这反应不出乎司空绝的预料——女人嘛,每个月总有这么几天,特别是在卫生巾还不好使的情况下。 最近造纸作坊里面出了种叫做‘卫生巾’的东西,但似乎效果不如夏锦华预料的那般,她这几天正闷闷不乐。 父子三人走了,御花园里面专门规划了菜地和农田,宫中上千口人的日常不能完全保证,但是一家六口人的平日里要吃的菜还是能保证的。 夏锦华抱着一双孩儿,在院中缠了一会儿,还是换了衣裳鞋子过去看了一看。 见那主朱红色的巍峨宫墙之下,是一大片农田,如今正要收粮食,大片大片的稻田黄灿灿的,随风起伏着一阵阵的浪潮,等这一季粮食收了,过年之后,差不多就可以迁都了。 夏锦华让宫女带着娃,自己走在那御花园肥沃的农田之中,特意去看了那一片菜地。 糙汉正像模像样的低头拔草,将藏在西瓜地里的杂草给挑出来,司空绝则是将那地给翻了,撒上萝卜籽。 夏锦华去看了看那番瓜,拍拍这个、瞧瞧那个,摘了两个下来,又摘了些豆角、空心菜、小南瓜、茄子等。 她挎着一篮子的菜,看看那低头种地的糙汉他爹,再看看拔草的一双糙汉,总想仰天长叹——本宫明明是皇后啊!不对,朕明明是皇帝啊! 她明明是九五之尊,事管着一个国家的皇帝啊! 可皇帝皇后又能如何,还不是一样在这里种田! 夏锦华摘了好些蔬菜,还摘了一些桃子、李子,因为今晚成叹月那处请他们去吃饭,夏锦华觉得不能空手去了,便多摘了些蔬菜水果的带过去。 下午的时候,一家人准时出发,司空绝将小萝卜给放在脖子上带着走,小萝卜高兴极了,双手招摇着,大喊道:“锅锅!” “二锅锅带小萝卜去大锅锅家吃饭了!”司空绝捏着小萝卜的手,高兴道,“一会儿见着大锅锅,小萝卜不要忘了喊人啊!你得喊大锅锅什么,还记得吗?” 小萝卜笑得如花灿烂:“贱人!” 司空绝:“……” 夏锦华不由得咳嗽两声,细细地诱导道:“要叫大哥哥。” 小萝卜也跟着学道:“大锅锅!” “对了,见着人要叫大哥哥!” 夏锦华抱着夏小雪,糙汉两只只能在后面跟着,还牵着狼,带着狗,领着鼠,飞着鹰。 夏锦华养的八只雪橇犬都被带着一起了,还带着了十几只小崽子,那是成叹月发请帖来的时候特别要求的。 因为他家添丁一整月了! 当然不是狼毒花生了,而是白鹭生了,生了两只小狗崽儿,成叹月高兴坏了,要给狗崽办个满月酒,邀约一票兄弟和一些‘狐朋狗友’一道吃个饭。 到了成叹月的家,夏锦华才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狐朋狗友’——见成叹月家的花园里,到处都是牵着宠物出来遛的人。 大概都是成叹月出去遛狗的时候认识的。 一进花园,看见满地跑的宠物,有雪橇狗,有狐狸,有猫,有仓鼠等等,见着夏锦华和司空绝,众人忙来见礼。 打发了众人之后,进了客厅,客厅里面的人少了,都是些重要人物,有司空吟、威廉王子、羲风、唐淌冷婳等人。 一见着冷婳,夏小雪‘龇溜’一声就没了,几乎是瞬移到了冷婳那处,平时里走路都歪歪扭扭的,如今一见着男人那叫一个健步如飞,惊得司空绝连瞪眼的时间都没有。 冷婳抱了小公主去,还不忘瞧了一眼司空绝,见那凶狠的眼神,不由得惊吓,默默地抱着小公主躲到了他的视线之外。 小萝卜见着成叹月,高兴地大喊了一声:“锅锅!” 成叹月也高兴地接了小萝卜过去。 白鹭看见夏锦华来了,忙到了她的面前,扬起脑袋求摸头,夏锦华摸摸那毛茸茸的狗头,还赞叹道:“这狗毛还真是顺滑。” 成叹月爱死他的一对狗宝了,白鹭平日里,住的是贵族狗窝,吃的是贵族狗粮,洗得是贵族香皂,还得天天溜出去上朝,恨不得全城的人都知道他有一双狗宝。 如今,狗宝生了一双崽儿,他得意极了,抱完了小萝卜,就去抱着那一双萨摩耶崽儿到处炫耀,夏锦华瞅过去瞧了一眼,见那两只一个月大的萨摩耶,已经长毛了,毛茸茸的一对儿,可爱得很。 今天夏锦华来,也带了雪橇狗和狗崽儿,她的几只雪橇母狗都生了,有哈士奇,有阿拉斯加,其余的都是串串。 当初司空绝送上山去是五公五母的,有只母的送上山去之后就没了,后来送了青天给成叹月,只有八只。 那八只,正好四对公母,夏锦华给做了四个狗窝,让它们自由配对繁衍后代。 哈士奇金角和六耳成一窝,银角和九头虫成一窝,阿拉斯加奔波儿灞和灞波儿奔成一窝,萨摩耶玉面和小白龙成一窝,本来好好的,但没过几日就出了岔子了。 其中玉面和小白龙本来感情不错,都住到一个窝了,处了几天,不知道怎么的打了一架,然后某一天,公狗玉面一夜不回,母狗小白龙在母哈士奇九头虫的窝里找到了它,九头虫的‘老公’正是公哈士奇银角,银角出去遛弯一趟,一回来发现自己的窝里睡了别的‘男狗’,顿时大为恼火,与‘奸夫’玉面一顿干仗,打得天昏地暗,遍地狗毛。 寻夫而来的小白龙,也是揪住‘小三’九头虫,又是一顿干仗。 两只萨摩耶,两只哈士奇,到处滚打撕咬,惊动了银角的哥哥金角,金角自然是要帮银角的,金角的‘老婆’六耳也加入了战斗。 于是,六狗相争,逮谁都咬。 阿拉斯加奔波儿灞和灞波儿奔也忙‘喵喵’叫着赶过来围观,它们个头太大,占地太多,干扰人家干架,也别无辜地拉入了战局之中。 八狗相争,从狗屋斗到御花园,又从御花园斗到大广场,又从大广场斗到议政大殿,狗咬狗一嘴毛,咬得宫女花容失色,太监心惊胆战,群臣东倒西歪,最终被守卫皇宫的绿军给一顿乱叉,八只被齐刷刷地叉到夏锦华面前去处置,夏锦华罚了一天的晚饭,最终还是各自放了回去。 没过多久,哈士奇六耳生了哈士奇,阿拉斯加奔波儿灞生了阿拉斯加,都算正常,萨摩耶小白龙却生了一对串串,经过辨认是萨摩耶和哈士奇的串串,经宫女指证,夏锦华才知晓,原来玉面出轨九头虫,挽回不得的小白龙怒‘啪’九头虫的‘老公’银角,睡了小三的老公。 夏锦华以为,和玉面出轨的九头虫,肯定会生一窝串串,没想到,还真是一窝串串,居然生了特么四只小狼狗…… 狗界的爱恨情仇,凡人怎么可能看得懂…… 自己养的蠢狗,含着泪也要收拾了残局,夏锦华把小白龙和银角放到了一起,只是玉面和九头虫不好安排。 那玉面也不是个东西,眼看着‘前妻’小白龙跟银角好上了,组成一家和和美美,它心中几多不舒服,天天有事没事的就去找银角干架。 而且九头虫也很是不喜欢玉面,似乎是心有所属了,只要是看见玉面来它的狗窝,就一顿撕咬把它给咬出去。 可怜的玉面,如今无家可归了,那四个狗窝都没了它的容身之处,天天睡在屋檐下,睡得那白花花的毛都变成了黑漆漆的,看见夏锦华的时候还眼泪汪汪。 但每每去夏锦华面前装可怜的时候,总要被夏锦华一顿数落。 “能怪谁?都怪你!让你管不住自己的,活该!” 可玉面最擅长的就是装可怜,看见它那狗头微垂,毛茸茸、白花花的模样也是可怜,夏锦华也心软了,忙揉揉狗头:“好了好了,过几天给你修个新窝。” 她派人给玉面搭了个新狗窝,才有了安生之处。 九头虫窝里养着四只小狼狗,狼狗它爹的身份一直没查出来,宫里好多狼,五狗子一家现在有七口了,小五二胎生了俩狼崽儿,还有皇宫之中也有一些驭狼族,公狼不少。 而且那公狼十分谨慎狡猾,一直不见露面,问那九头虫,九头虫也只是歪脖子卖萌。 那四只小狼狗,异常威武,长得狼的外表,哈士奇的眼睛,两只跟着妈卖蠢,两只跟着那不明身份的爹瞪眼卖凶。 看来那狼是不准备负责了,夏锦华命人蹲点许久,走访了许多人,也没能问出个所以然来,此事成了皇宫之中的一大桃色悬案。 皇宫之中发生了如此吟乱之事,成叹月是肯定知道的,因为他最近鼓捣了一个叫做什么‘夏城爱宠协会’的组织,吸纳了很多养宠物的会员,他是会长,一有空就组织大家一起去城中的锦湘园包场遛狗,交流护狗心得,组织拉郎配等等。 全城、包括皇宫之中,狗界任何角落里的动静他都能知道,此时看见夏锦华带着那四只小狼狗来了,顿时喜得眉开眼笑。 “哟,这小狼狗长得真精神!” 他轻巧地抓起一只小狼狗来看着,那小狼狗见谁都瞪眼,一双蓝幽幽的眼瞪着他,好似十分不满。 “看两眼得了,再看多,我也不会送给你!”夏锦华不满地道。 成叹月垂涎她的狗不是一日两日了,特别是最近生的这一批小崽儿,见他那眼神都放光了。 成叹月摸摸狗头,道:“我就看看,就看看。” 若不是现在皇宫守卫森严了,这厮肯定会想办法顺两只出去。 酒席很快就开始了,今天成叹月去请了吉祥酒楼的大厨来府中专门做菜,但是自家人这几口吃的,都是他自己做的。 院中,狼和狗自由活动,人们围坐一桌,夏锦华抱着自己糙汉,司空绝抱着另外一只糙汉,小萝卜去了她三哥哥羲风的怀中,小公主一进门就赖在冷婳怀中不出来。 司空绝蹬着冷婳,冷婳也蹬着司空绝,两人互相瞪眼,夏锦华却看着那空荡荡的餐桌发呆。 成叹月要自己做菜,为何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呢…… 果然,一个怪味迎面而来,见成叹月和狼毒花喜气洋洋地端着几盘儿菜来了,往夏锦华面前一放,夏锦华见那菜,是黑乎乎、黄焦焦的几团,还混合了各种诸如香菜、大蒜之内的东西,她嘴角抽抽,不敢动筷,成叹月笑道:“这是青椒炒面包!新鲜出炉的面包,混合了大蒜青椒以十足火力煎炒,十分入味!” 夏锦华不由得喝了一口茶,给自己压了压惊。 又看见成叹月放下一个圆碗儿,又是黑咕隆咚的一碗,不知道为何物,反正夏锦华是不敢吃的。 成叹月洋洋得意:“这叫巧克力蒸蛋,还加了一把香菜,味道极好,大家快尝尝!” 夏锦华倒抽一口凉气——这菜真特么有想象力! 众人迟疑着,迟迟不敢动筷,还是司空绝最先吃了一口,还十分赞叹地道:“好吃!” 众人一脸惊吓,强忍着吃了几筷子,那表情,真是精彩得很。 但成叹月看不见众人那吃屎一般的表情,赶紧上了第三道菜,这一次,是凉菜,“来来来,尝尝我新发明的菜式——凉拌番瓜!” 见那盘里,几块西瓜被挑了籽,撒了盐、葱花、酱油、香油和辣椒……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下筷子,但是看成叹月那一脸的期盼,他们还是不得不下筷了。 夏锦华咽咽口水,心中依旧是惊吓无比。 见成叹月接连上菜:“红烧奶油蛋糕!” “鱼香小龙虾,记得蘸糖啊!” “番茄炒茶叶蛋!” …… 一桌菜上来,夏锦华吓得差点魂飞魄散,拿着筷子,无从下手,不敢出战,一直到成叹月欢快地道:“来来来,还有泡菜!” 有泡菜,那定然是极好的。 夏锦华预备着吃泡菜过一顿了。 谁料,成叹月笑吟吟地端上了泡菜来:“泡椒水蜜桃来咯!” 终于,‘duang’一声,夏锦华怀中的糙汉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去,夏锦华忙把糙汉捡起来,见糙汉还完好无损,一边拍灰一边埋怨地对成叹月道:“你吓得我儿子都掉地上了!” 成叹月还是一个劲儿的劝道:“来来来,吃吃吃。” 一桌子的黑暗料理最终还是让众人给吃了个精光,夏锦华是一点都不敢吃,一顿饭下来,只吃了几口青椒炒面包里面的青椒,和不蘸糖的小龙虾。 吃完了饭,大家遛狗到了花园里去玩耍,那花园里到处都是猫猫狗狗的,实在是热闹得很。 成叹月抱着一对狗崽儿随行,虽然抱着怀里的,但却还是瞅着夏锦华手里牵着的几只小狼狗,更盯着她的八只雪橇狗。 他追上来在夏锦华耳边道:“你看玉面如今一条狗过,也是怪可怜的,不如就送它到我这儿来吧,我给它找个媳妇儿成个家养窝崽儿。” 夏锦华心中也感叹着,那狗日的能有如今也算是自己活该,可如今它一条狗,一个窝,人家都是成双成对,它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当年自己能逃出来,也多亏了这些大家伙,她自然是不能让它就这么单着。 城中宠物店里又不是缺狗,成叹月天天盯着夏锦华的狗寻思,那肯定也是因为这其中的原因。 夏锦华道:“得问问玉面愿不愿意留下。” 成叹月乐了,四处找玉面,却看见玉面在那大庭广众之下,不顾九头虫的反抗,竟然强行扑了上去,按住哈士奇九头虫的屁股,就想往上骑,夏锦华气得浑身一抖,老脸一红,无颜见人,围观众人都惊呆了,还是成叹月反应快,一个健步上前就欲逮住玉面,但是有人比他先了一步。 不对,是狼。 只见得一条健硕无比的狼扑了上去,往那玉面的屁股上一咬,咬得玉面‘嗷’一声,蹦得老远。 九头虫也受惊了,小鸟依人般的躲到了那狼的身后去,那狼巨大的身躯将九头虫给护住了,龇牙盯着那玉面。 玉面虽傻,但方才一咬,屁股开花,疼是实实在在的,此时看见那龇出的獠牙,夹着尾巴就往司空绝的脚下钻去,躲在司空绝身后,偷眼瞅那大灰狼。 司空绝只是笑了笑,道:“好了好了,都是自家的狗。” 那大灰狼不甘心得很,依旧是发出杀气阵阵,玉面耳朵受惊一竖,感觉自己命不久矣,都不敢回家了,怕是回家了等人都走了,那狼来找自己的麻烦。 夏锦华瞧着那护着九头虫的大灰狼,额头上一撮黄毛,是五狗子家的黄太狼,她双眼一亮,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最终,玉面还是跟了成叹月去了,成叹月待他好极了,给它找了个萨摩耶媳妇儿,住上了高档狗窝,吃上了山珍海味,还有专人伺候。 夏锦华牵着自己的狗回了家,一回到家,将那门一关,她立马揪住了黄太狼的狼耳朵,大叫一声:“啊哈,原来是你这小混蛋干的!” 黄太狼吓了,夹着尾巴就想跑,糙汉两只冲过去将它给拦住了,一个抱脑袋,一个揪尾巴,黄太狼走不脱了,就趴在地上,将脑袋都埋进了爪子里,无颜见人,九头虫坐在它身后,四只小狼狗围着黄太狼撒欢,咬它耳朵,咬它尾巴,咬它屁股,还被夏锦华揪住项圈一顿教训。 “说,这事儿你要怎么办?恩?播了种就想跑!” 夏锦华十分确定,那小狼狗的爹就是黄太狼了! 一群人狼狗鼠鹰地围了过来,黄太狼越发是没脸见狼,越是将脸将那爪子里藏,夏锦华站它面前教训着:“一会儿我就把九头虫的窝给你搬过去,再派人把你的窝扩扩,以后,你们就将就着过吧!” 黄条狼不敢吱声,不敢露脸,夏锦华又揪着耳朵道:“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儿!” 黄太狼还是埋头不语。 “好了好了,听懂了就吱个声,我又没怪你,以后你就好好地跟九头虫过日子。” 黄太狼才终于是露面了,羞羞答答地露脸了,想吱声,但发现自己不会‘吱’,还是三狗子蹦出来,站在它脑袋上,使劲地替它‘吱’了一声。 夏锦华拍拍黄太狼的脑袋,“起来了,我派人给你搬窝了。” 黄太狼这才起来了,摇摇尾巴,蹭蹭夏锦华的腿,又舔舔九头虫,又舔舔小狼狗,等晚上的时候,九头虫的东西都已经搬进了它的窝里,领着四只小狼狗住了进去了。 黄太狼的窝还是十分宽大的,是夏锦华专门给准备的婚房。 这个时候,夏锦华才想到,该是给那几只小狼找媳妇儿了。 又说玉面,跟了成叹月过上了贵族的生活,但是玉面就是玉面,狗改不了吃屎,它虽然不吃屎,但纵然有娇妻在房,依旧是死性不改、风流不减,在成叹月那里住了一个月之后,某一天意图强啪白鹭,被人给当场逮住,送到成叹月那里被教训了半天。 被教训的玉面老实了几天,但是没过几日,它又强啪青天未遂,被人当场逮住…… 成叹月苦口婆心地教育道:“做狗呢,最重要的是要老实本分,不要吃不该吃的肉,不要啪不该啪的狗!特别是公狗!” 玉面又老实了几天,但没过几天,就作死进了兽医院了。 因为它在一个月黑风高夜,意图强啪狼毒花的大灰狼阿毒,被阿毒一嘴咬穿了肚子,开了好大一个口子,成叹月听见了玉面的哀嚎,飞奔而去将它从狼嘴里救下来,连夜送到了兽医院去,抢救了一整晚才抢救过来了。 夏锦华还带着水果去看它,见它浑身都裹着纱布,不仅是肚子被咬了,耳朵都被咬掉了半只,浑身大半的毛都被剃了,幸好是脑袋无伤,只是掉了耳朵,可是也眼中破相了,也不知道那毛什么时候才能长好。 “看看你,总是管不好自己,现在知道疼了吧!” 母狗想啪,公狗想啪,现在公狼都想啪,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板儿啊! 后来,夏锦华从别处得知,在那个宠物医院里面住了一只柯基,是大不列颠领事馆工作人员的狗,生病住院几日,回去之后,生了一窝萨摩耶和柯基的串串。 同期住院的萨摩耶,只有玉面一条,而且玉面和那只柯基还是一个病房的…… 特么的,果然是小看了这个禽兽,连柯基都下得去手! 夏锦华一直认为,是自己名字取错了,她那几条狗的名字都是从《西游记》里面翻出来,玉面的名字来自于玉面狐狸,是条狐狸精,做了牛魔王的小妾。 这萨摩耶玉面,整天就干些见不得狗的事情,还真是不辜负那名字啊! 司空绝每天操心着国家大事,夏锦华就操心着这些鸡毛蒜皮,回望自己的皇宫,都快成养狗场了,这么多狗崽儿,将来长大了那可不得了,可扔也舍不得扔,杀也舍不得杀,送也舍不得送,将来还得生崽儿,越生越多。 夏锦华想着等再过两胎,就全部拉去结扎了,但司空绝知道了她的想法之后,没同意,道:“天山滑雪场那边缺狗,等狗长大了,就送到滑雪场去,那里才是真正属于它们的地方。” 夏锦华点点头,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题外话------ 推荐一下我的新文【穿越之带着潇湘去宅斗】,不是单纯的宅斗文,跟本文一样的种田温馨风,是本文的基友文,嘻嘻嘻嘻嘻嘻,在作者列表里面可以找到,不过得等我完结了番外之后再去填坑 另外,征集一下大家想看什么番外内容,把想看的内容都留言出来吧 番外01 狗界的爱恨情仇 番外002 女大不中留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番外002 女大不中留 少了一个玉面,宫中狗界似乎和谐了,也不见疯狗乱咬,十分安宁。 只是小狗崽们凶狠得很,特别是那混血的小狼狗,咬起东西来简直天下无敌,咬坏了黄太狼的狗窝,咬坏了小萝卜的学步车,生吞了糙汉的小拖鞋,每个案发现场都能找到它们的踪迹。 宫中大事没有,小事儿不断,夏锦华一边得操心着帝国工业集团的事儿,还得随时注意那群狗,管理些鸡毛蒜皮糙汉撒尿之类的小事,那专职皇后兼职皇帝也当得十分充实。 大夏国在一片鸡毛蒜皮小事儿杂碎之中慢慢地强大着。 如今的中原大陆,又成了两个强大的国度,四方来朝,空前强大,最重要的是,如今,中原之地已经成了全世界的高科技中心,不断有番邦人士慕名而来。 火车、汽车、轮船、无线电、留声机、钟表,无不是震惊世界的发现。 等明年迁都了,夏锦华筹划着开一次高科技博览会,一定要让中原这条巨龙,闻名于世。 另外,各种现代化的武器投入了军队之中,那骁勇得摩托车军团,打得屡屡进犯中原的游牧民族销声匿迹,一颗颗炮弹,落在西北蛮荒之地,惊得那屡次进犯中原的蛮夷不敢露头,大夏国的强大是无与伦比! 中原历经数百年的分裂之后,终于又合为了一个强大的势力,恢复到了盛世大唐的辉煌。 当然,大夏国是大夏国,苍洱是苍洱,司空绝是大夏国皇帝,夏锦华是苍洱皇帝。 那一年,司空绝领人将自己种的蔬菜水果都收了,一地的萝卜也全都拔完了,过完了年,便开始轰轰烈烈的迁都了。 从澶州到凉州,若是以前,得走两三个月,若是从澶州迁都到凉州,那简直就是无法想象的事情,但夏锦华和司空绝做到了。 一天几趟火车跑着,‘夏右号’、‘夏雪号’、‘萝卜号’、‘夏城号’等,拉着各种人和事物,从澶州出发,往凉州疾驰而去。 此次搬迁可谓是大动作,估计要持续个几个年头,但幸好,夏城并未完全发展起来,搬迁时间不会太长,澶州作为老工业基地,自然是要保留一些厂房和工作人员的,但是整个大夏国工业集团都整体搬迁了,搬到了凉州城临近的城池之中,以后那一处,就要成为专门的工业城池。 皇宫早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搬迁了,夏城大学也预备搬迁,但是澶州依旧是保留了部分校区。 坐上了火车,夏锦华一家人住了一个车厢,如今火车能从澶州夏城直通凉州城之中,四五日的时间就到了。 车厢里塞满了各种大萝卜粮食和土豆老南瓜,那都是夏锦华自己种的,扔也舍不得,只能带着路上吃了,如今火车还在开,十分平稳,她正把萝卜拿出来,去隔壁车厢里面炖汤吃,司空绝带着小萝卜逗了一会儿,小萝卜便睡着了,他也有些疲惫,便也微眯了一会儿。 糙汉两只连同小公主一起,兴致勃勃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三狗子也趴在枕头边上睡觉。 梦中,司空绝似乎是看见了一个人,但那人的形影他记得不是太真切。 只听那人在他耳边低声道:“真君,您已经功德圆满,该回天了,玉帝让我来迎接于你。” 听那话,司空绝似乎感觉到了高兴的意思,或者说,那梦中的思维不是自己的思维,那高兴是属于另外一个人的,在那梦中,他似乎是另一个人。 他喜道:“甚好甚好,本真君此番修得正果,也该是回天了。” 他随着那人便想走了,可是走到一半,他心生牵绊,顿了脚步,忽道:“不妥,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我得回去。” 他转身便欲回,在那冥冥之中,他似乎明白,自己现在还不能离开,他还有牵挂。 但那人挽住他,道:“真君,您下凡三十天整,天上三十日,地上三十年,如今,您已经历经劫难,体验了尘世百态,求得安宁,功德圆满,该是回天了。” “不,我不能走,不能走。” 可他却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不能走的原因,但他知道,自己现在真的不能离开,有人正等着他。 他提步往回走,身后那人追了上来,“真君,纵然您千般不愿,可如今您尘缘已断,阳寿已尽,神格觉醒,神力将现,这凡体肉胎承受不住您的神力,若是强留人间,三五载之内,肉体也将腐朽,真君、真君……” 那声音似乎追了过来,他司空绝便走得快,忽地脚下绊了一跤,他迎面摔去,却是双眼一睁,乍然醒来,发现自己还躺在火车车厢之中。 此时,火车已经停在了一处城镇之上,糙汉一双连带着小公主都不见了,只剩下怀中小萝卜还睡着,用小脚蹬蹬他,睡得香甜极了。 看见小萝卜,司空绝眼神一软,轻轻地给她盖了被子,抬起头,看向了窗外已经静止的风景,他正努力地回想着那梦中的情形,忽而觉得眉心有些痒,从那窗玻璃之上,可以看见双目之间,有一亮光忽闪,竟然生出了第三只眼。 第三只眼咋睁,庞大的记忆涌入了脑海之中,还伴随着未知的力量。 他终于是明白了,原来自己是杨戬,在天之上,年少轻狂,惹恼了当舅舅的玉帝,被罚下凡间历练三十天。 天上三十天,地上三十年,今日正好了。 司空绝阳寿已尽,杨戬元神也该是归天了,可这尘世之事,他实在是无法放下。 但是此时他神格觉醒,这肉体阳寿也尽了,若是长留,恐怕三五年间,这肉体便会到极限了。 他呆坐了片刻,一直到怀中的小萝卜梦呓了一声,他才清醒,闭上三只眼,收了神光,批衣起身便往旁边的车厢去了。 隔壁的车厢之中,几碗面食正泡着,那是夏锦华最近做的叫做‘泡面’的东西,能长久保存,吃的时候只要用开水泡泡就行了。 此时,那几碗泡面还泡着,夏锦华人却不知道去了何处。 司空绝下了车去,看见车上载的文武百官等及其家属都下来了,纷纷去车站上用饭,如今迁都大业进行着,各个车站一到饭点都将饭菜预备好了,这火车无论停哪儿,都能赶上吃饭。 远远地,便看见成叹月喜滋滋地正遛狗,他如今有六条萨摩耶了,可是高兴坏了。 四处都寻不到夏锦华,司空绝的心中徒然生出了一阵恐慌,似乎觉得自己已经永远失去了他,忙四处疯狂地寻找着。 此时那车站之上,人来人往,却唯独没有夏锦华的影子。 正寻找得匆忙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清丽的声音。 “绝哥,你怎么下来了?” 他的心一震,回头,看见夏锦华正牵着孩子站在他身后,冬奴秋奴等宫女拿了好几个食盒。 司空绝快步上前,一把搂住了夏锦华,将之埋入自己的怀中。 夏锦华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给弄迷糊了,不觉一撒手,将糙汉给丢了。 糙汉两只牵着小公主,三双水灵灵的眼看着那大庭广众之下,还搂在一起的爹娘,夏小左赞叹道:“我感觉我马上又要有小妹妹抱了。” 小公主问道:“锅锅,小妹妹从哪里来?” “小孩儿别问这么多!”夏小左严肃道。 “哦。”小公主委屈地嘟着嘴,鼓着气儿。 车站之上人来人往,大家都下了火车吃饭,乍见那抱成一团的夏锦华和司空绝,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但大家都习惯了。 夏锦华也臊得慌,道:“怎么了?” 司空绝松开了她,轻轻地握着她的手,笑道:“没什么,想你了。” “才不见这么一会儿,有什么好想的。” 夏锦华笑了笑,又道:“今年是你生日了,光吃泡面太寒碜了,我买了好些东西,咱们上车去吃吧。” 一家几口人上了车去,火车将会在此停留半个时辰的时间,火车上,夏锦华将泡面给打开了,一家六口人一起吃,只是小萝卜现在牙齿还没张齐,只能吃些细小的东西,夏锦华得喂她吃。 夏锦华下车去买了好些吃食上来,司空绝吃了两口,想起梦中之事,却味如嚼蜡。 他看着如今自己这一家人,有爱妻,有子女,有小妹,算得上是圆满了。 他拼搏了半生,此时才算是功德圆满,如何能忍心丢弃这一切而去呢? 天宫虽好,没有生老病死,只有逍遥极乐,可没了夏锦华,那里注定了只有一片冰冷…… “绝哥,来吃这个!我在附近的吉祥酒楼分店里买的。”夏锦华忙不迭地给司空绝夹菜。 “你也吃。”司空绝温柔地看了一眼夏锦华,见她似乎与记忆之中的那个模样,有些细微的变化了,算算那时间,他们相识相守已经十二三年了。 这十三年,太不容易了…… 火车上的桌椅都是固定在地上的,此时那一长桌子,两边是固定的沙发,司空绝和一双儿子坐了一方,夏锦华和一双姑娘坐了一方。 夏小雪低头认真吃饭,话也不说,似乎是闷闷不乐,司空绝不由得逗逗她,道:“咱家的小公主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爹爹?” 小公主抬头,小手托着腮,看着窗外,毫不客气地道:“我在想冷婳哥哥。” 司空绝的脸黑了一黑。 夏城大学也是要搬迁的,冷婳虽然已经毕业了,但还是在大学之中深造,习武做糕点。 夏城大学在皇宫之后搬迁,他们得后几批了,所以没能同来,冷婳是在下一批的。 没了冷婳同行,夏小雪独自郁闷了一整天,就算今天是她爹的生日,她也是闷闷不乐,羲风给这孩子算过命了,她这辈子注定是为情而生。 如今才两岁,整天就知道思春。 此时,她吃完了饭,独自望着那窗外,问夏锦华道:“妈妈,冷婳哥哥现在在做什么呢?” 夏锦华还没答,司空绝便闷闷地道:“回天山,娶媳妇儿去了。” 一听那话,小公主嘴巴一扁,眼中涌出无限哀伤,夏锦华忙道:“爹爹骗你的,冷婳哥哥得在下一趟火车才来,明天才能到这里呢。” “那他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呢?”小公主泪眼汪汪地道。 夏锦华给她擦眼泪,边道:“因为每趟车的人数都是固定的,这一趟是咱们宫里面和朝廷里的百官家属,就只能是宫里面和朝廷里的人,为了方便统计人数和进行管理,所以不能加冷婳哥哥,冷婳哥哥在下一趟车,等我们到了新家,他第二天就来了。” 夏小雪这才不哭了,夏锦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司空绝,“瞧瞧你,跟孩子瞎说什么?” 司空绝十分不高兴,自家的闺女才两岁,整天就知道冷婳冷婳,一点都不将他这爹放在眼里。 真想一狠心一咬牙,将这个胳膊肘老是往外拐的夏小雪给送到天山去,一辈子也不接回来。 可那毕竟是他的心头肉啊,盼了好久才盼来这么一个闺女,简直疼成心肝了,哪里舍得扔了。 晚间睡觉的时候,司空绝将自己的妹和闺女都搂进了怀中来,挨个儿摸头,小萝卜还不太会说话,只会‘咿咿呀呀’地叫,夏小雪说话已经明朗了。 司空绝好似忘记了白天里的不高兴,问夏小雪,道:“咱们要搬家了,小雪开不开心?” 夏小雪笑成一朵花似的,道:“开心,以后跟爹爹妈妈姑姑锅锅一起住大房子了!” 司空绝摸摸那小脸蛋,柔滑至极,手感极好,又问道:“那小雪以后想做什么?” 夏小雪呆了呆,似乎是没明白那话中的意思,一会儿却又高兴地道:“小雪以后要嫁给冷婳哥哥!” 司空绝的脸又黑了一黑,但终究没如以前那般生气了,只是摸摸夏小雪的脑袋:“等你长大了,你想嫁给谁都行!” 夏锦华将糙汉一双给洗得干干净净的,送上了床去,如今一家六口人,就睡那一张大床,糙汉两只活泼得多了,一上床来,就拱来拱去,恼得司空绝道:“好好睡觉,不然老子一脚踢下床了!” 糙汉这才算是消停了,夏小右十分不满地道:“爹爹,你就不能对我们温柔一点吗?” 司空绝道:“你是男子汉大丈夫,不需要温柔!” 夏小右嘟着嘴,委屈地道:“爹爹是不是不爱我们了。” 夏锦华忙来道:“说什么傻话呢,爹爹哪能不爱你们呢?来来来,乖乖睡觉了。” 越是往北方走,温度便就越低,凉州城虽然也是属于南方,但是气温不如澶州那般变态热,属于四季分明,如今正是早春,还冷得很,夏锦华给糙汉裹了被子,将他们放在自己的身边,还语重心长地道:“等到了新家,你们就有自己的房间了,就要自己睡了。” 糙汉虽然不愿意,但是现在一家六口人,一张床实在是挤了,也只得答应了。 火车晚上不走,停在了一处城池火车站之中,火车站附近是树林,丛林之中异常安静,夏锦华照料这四个闹腾的娃一整天,也是累了,已经恬静地睡了过去。 司空绝却一直睡不着,他能感觉到,自己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司空绝了,眉心之间微光一闪,第三只眼睁开,转瞬便又闭上了。 他转身,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甜的四个孩子,再看了一眼与他隔着四个孩子的夏锦华,发现,她似乎是绽放着从未有过的美,美得令他无法挪开了眼去,一辈子都看不够,五年如何能行? 他就这么看了一整晚。 第二天中午,火车已经驶入了凉州的境内,停在了宁山县,这个火车站是夏锦华重点关照过的,修得十分阔气宽敞。 大家在餐车里面吃饭,成叹月喜气洋洋地牵着狼毒花的手过来了,狼毒花那肚子如今都很开始慢慢显形了,大概已经有四五个月了。 成叹月家中才舔了‘新丁’,等年中又要添丁了,成叹月进来,却只看见了夏小右带着小萝卜来吃饭。 “大锅锅!”小萝卜一见成叹月,就伸出小胳膊去求拥抱,成叹月将小萝卜给抱了起来,问糙汉道:“你爹娘呢?” 夏小右低头吃饭,头也不抬,似乎十分不爽快:“他们忙着谈恋爱呢!早不知道去哪儿了!还不带我玩儿!” “你大哥和小妹呢?” “屋里睡觉。” 此时,司空绝正牵着夏锦华的手,下了火车,入了宁山县的县城去。 火车只能停半个时辰,他们能停留的时间不长,不能走太远了。 两人手牵手,走在街上,街道似乎不是想象中的模样了,比之前更加繁华了,街边的小贩也不是曾经熟悉的面孔了。 两人手牵手,吃着街边买来的烤串,在街上慢慢地走着。 这里每一个角落都有他们的气息残留着,忽然夏锦华指着一处道:“绝哥,你看!” 见那一处,正在挂灯笼,如今还不曾过元宵,原来是城中正筹备元宵灯会! 夏锦华便不由得想起了那一年的灯会,她和司空绝走在拥挤的人群之中,看着那花灯,也是那个时候,她忽然觉得,自己恋爱了。 想起曾近,夏锦华脸红了红,不由得蹭了蹭司空绝,道:“咱们去凉州城还能赶上更美的花灯。” 火车不会停,否则那后面的车就要乱套了,不能留下来看烟花,夏锦华还颇为遗憾。 那花灯边上便就是吉祥酒楼的熟食铺子,司空绝去买了些熟食来,两人边吃边走。 夏锦华道:“我记得当年,看花灯的人太多了,我被人给趁乱下了药,差点就载在那恶人手里了。” 想起当年的事情,司空绝也是心有余悸,紧紧地握了夏锦华的手,道:“以后,那种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了,我定会用我的一生去护你。” 可他的一生,还能剩下几个年头? 夏锦华没听出他话中的那一丝悲凉,兴致勃勃地拉着他到处看着。 半个时辰的时候很快便过了,他们急匆匆地回了车上,上了车还没能坐下歇口气火车便开了。 夏锦华吐口气,立马打开了自己带回来的各种东西,招呼道:“来来来,孩儿们,看妈妈给你们带了什么好吃的回来!” 一听说有好吃的,夏小右里面就蹦了过来,小萝卜也歪歪扭扭地走了过来,争抢着夏锦华买回来的吃食。 司空绝左右看看,没见着另外一只糙汉和自己的宝贝闺女,问夏小右道:“你大哥和小妹呢?” “去大伯父那里吃饭了。”夏小右啃着鸡腿,满嘴流油地道。 司空绝不疑有他,只是身边没个闺女,实在是不舒服得很,下午,火车停在了下一站,离凉州城更近了,今晚连夜走一天,明天便能到了。 闺女离身半天了,司空绝觉得自己像是缺了个什么稀世珍宝,忙去了成叹月的车厢里面看。 成叹月的车厢里面,挤满了萨摩耶,可是如今这些萨摩耶都安安静静地趴着,不敢造次,因为狼毒花的狼正管着。 左右却不见夏小左和夏小雪,他预感不妙,问成叹月道:“大哥,可曾见到小左和小雪?” 成叹月却也疑惑道:“不是和你们一起的吗?今天我都不曾见过他们。” 司空绝心中‘咯噔’一下,扭头就走。 夏锦华正喂两个孩子吃东西,便看见司空绝急匆匆地进来了,看那神情,似乎不妙。 “绝哥,怎么——” 司空绝无暇回答她的话,一把揪住夏小左,还不曾问出口,知晓东窗事发的夏小左‘嗷’一声就哭出了声。 “爹,小妹带着哥哥私奔去找冷婳哥哥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打我,你一拳头就肯定打死我了,要是哥哥找不回来,我又被你打死了,谁给你们养老啊,呜啊,千万别打我!” 司空绝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将夏小右给放了,转身对夏锦华道:“小左和小雪肯定是偷跑出去了,我马上回宁山去找他们,娘子,且将孩儿看好了。” “绝哥,你小心!” 司空绝二话不说,便下了车去,还在车上寻了辆摩托车,加满了油,把五狗子给装上了车去,便一路飞奔着出去了。 通往宁山县的路他都识得,而且那路现在扩修,都要修成公路,为将来通车做准备。 摩托车就是快,到宁山县的时候,司空绝看了一眼随身带来的手表,才八点钟左右,如今中原已是太平盛世,宁山县城门一直不关,司空绝入了城,寻到了吉祥酒楼,把车给停了,便牵着五狗子往车站的方向去寻找。 很快,便在车站里面寻到了那两兄妹的身影,见那角落里窝着两个巨大的身影,原来是两头巨大的狼,那狼凶狠得很,见谁走进走龇牙,正是灰太狼和红太狼。 此时车站已经无人了,路灯也没有,只有些许月光落下,红太狼看见司空绝来了,忙坐了起来,显出了自己身后的一对小人来,见那一双小人正偎依着,缩在车站边上的一个角落里,已经睡着。 他们的小背包放在一边,身上盖着毯子,轻轻悄悄地卧在了灰太狼的怀中,将那狼当枕头了。 司空绝的心一软,所有的担忧都顺水而去,上前,摸摸那睡得红彤彤的小脸儿,警觉的夏小左被惊醒了,无辜地看着司空绝,好似是怕他责罚。 此时司空绝也无心责罚了,轻声道:“爹爹不怪你们,爹爹来接你们了。” 他用毯子将那睡得迷迷糊糊的夏小雪给裹了一层,抱入了怀中,一步步地往城中去了,夏小左裹着毯子跟在身边,灰太狼和红太狼叼着他们的背包随后赶来。 夏小左拽拽司空绝的袖口,软软道:“爹爹,都是我的错,爹爹不要怪小妹。” 司空绝没说话,见夏小雪也醒了,睡眼朦胧地看着司空绝,小手轻轻地搂着他的脖子,道:“爹爹,我要在这里等冷婳哥哥来,妈妈说,明天他就能到了。” 司空绝却一句责怪的话都说不出来,道:“好,爹爹陪你一起等。” 夏小雪伏在他怀中睡得迷迷糊糊,一家三口三狼进了城去。 如今天黑了,街上的人还是很多,仿佛是给元宵佳节预热,才一进城门便看见那城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锦华,你怎么来了!”司空绝吃惊地道。 夏锦华没有其他的话,上前来,摸了摸夏小左的额头,又摸摸小公主的额头,道:“幸好,没着凉。” 她接了小公主去,小公主揉揉睡眼,水汪汪的眼看着夏锦华,软软道:“妈妈,我要等冷婳哥哥。” “好好好,妈妈和爹爹跟你一起等。” “妈妈不怪我了吗?” “不怪不怪,你是妈妈的宝宝,妈妈怎么会怪你呢!” 夏锦华在司空绝下了火车之后,她立马也骑了个摩托车赶过来,与司空绝汇合了。 一家四口入了城,去了夏锦华曾近的铺子那处,那里打扫得十分干净,一家四口住了进去。 第二天一大早,小公主便兴致勃勃地要去接冷婳,夏锦华和司空绝只得随她一起去了。 火车站修了雨棚和长凳,一家四口正坐在那上面,望着铁路发呆。 宁山县比澶州冷得多了,幸好夏锦华出来的时候,将自己的虎皮斗篷给带上了,那斗篷足够宽大,此时一家四口人能遮住。 穿着绣花小袄的小公主垫脚看了一次又一次,朝着那澶州方向的铁路张望。 一天能来好几趟火车,但那其中,只有一趟有冷婳。 夏锦华伏在司空绝怀中,道:“你看咱闺女,女大不中留啊!” “等冷婳来了,就让她带着小雪和小左先离开吧。”司空绝揉揉她的头发,柔声道。 “那咱们呢?” “咱们留下来看花灯会。” “真的!”夏锦华惊喜道。 “以后,咱们每年都来。” 司空绝将自己的唇埋入了夏锦华的长发之中,眼中似乎是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滚动。 他的一生,只有最多五年的时间了…… 这么残酷的事情,他如何能有那勇气说出口呢? ------题外话------ 番外第二章,番外没啥阴谋诡计,就是一些家长里短鸡皮蒜皮糙汉打架之类的东东…… 拿捏?悲剧结尾? 你看我像是写悲剧的人吗 到上海有点不习惯嗷,月初的时候回重庆去,开始更新新文 番外002 女大不中留 番外003 五年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番外003 五年 下一趟火车很快就来了,火车一停,车上的人都下来了,见那正是夏城大学的学生们。 冷婳一下来,就看见那人群之中,一个小人儿朝自己兴高采烈地扑来。 “冷婳哥哥!” 他一惊,竟然看见了小公主,忙去将小公主给接住了。 见小公主小脸都冻得通红通红,看见他时,好似红得像苹果,却绽放着无比的欣喜。 “你怎么在这儿?你爹娘呢?”冷婳责备地道,帮小公主将那围脖给围好了。 小公主笑道:“爹爹和妈妈在那边。” 冷婳顺着她的小手指看了过去,正看见夏锦华和司空绝牵着一只小糙汉就过来。 司空绝虽然还是一脸的冷冰冰,但似乎少了之前的敌意,夏锦华笑吟吟地道:“我们都等你好久了。” 与冷婳汇合之后,夏锦华便让冷婳带着一双儿女先行一步了,他正好可以和夏锦华去看花灯会,过一过二人世界,小公主倒是十分乐意地就跟冷婳走了,但是那夏小左死活不走,死死地抱住司空绝的大腿。 “你们又要丢下我,我不走,死也不走!” 司空绝使劲地把他给扣了下来,道:“不走也得走!” 糙汉又抱着他的胳膊,哭:“爹爹你不爱我了,呜呜呜呜——” 还是夏锦华心软,抱了夏小左去,“乖宝宝,咱们一起走吧。” 夏小左这才不哭了,乖顺地牵着夏锦华的手,横在她和司空绝中间。 如今夏小左都六七岁了,上了一年的幼儿园了,等到了凉州城,住进新家,就开始正式上学了。 司空绝的二人计划出游泡汤了,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夏小左却高兴得很,走路的时候横在爹娘中间,惹得司空绝一顿白眼,吃饭的时候也要横在两人中间,司空绝的白眼已经带上了些许火苗,睡觉的时候更是要横在爹娘中间,摊开手脚,睡得四仰八叉,小脚将司空绝往那外面蹬。 他得意至极,却不曾看见司空绝那眼中的火苗星子,早已经燎原了。 “儿子,你现在都六岁了,都上幼儿园了,以后不能跟爹娘睡了,得自己睡了,等过几年,妈妈给你找个媳妇儿,你就跟媳妇儿一起睡。” 夏小左不依了,“妈妈,我就要跟你睡,一辈子都跟你睡!” 还想一辈子睡? 睡你麻痹! 夏小左还想撒娇,忽然那小腿儿被人一提,整个人一倒挂,他就看见了司空绝那张倒着的脸,眼里有两朵火苗往下冲:“爹,你怎么提着我脚,快撒手!” 司空绝二话不说,转身开了门,提着夏小左的脚,一使劲儿,扔了。 这屋里住着两个皇上,一个太子,门外肯定是有人守夜,众人只见那门一开,飞出一只圆滚滚的太子来,慌忙接住了。 夏小左被扔出去之后,在那门口闹腾了一会儿,被高手们给劝回去休息了。 夏锦华十分不满,嘟着嘴儿,道:“那是你儿子!” 司空绝阴测测地脱着裤子,道:“等去了凉州城,那俩娃就分房睡了,我再送两个通房丫鬟过去。” 娃不在,是该做点正经事情的时候了,夏锦华边脱肚兜,边道:“别啊,娃还这么小,这么早配通房丫鬟,万一那丫鬟有歹心,唆使教坏了怎么办。” “那娘子认为如何?”司空绝已经上床了。 夏锦华翻个身,将他给搂住了,道:“通房丫鬟的事情为时过早了,以后等长大了让他们自由恋爱吧……” 司空绝寻思着第二天就派人将夏小左给送走,他们夫妻好过二人世界,谁料,第二天一开门,门外两个一模一样的娃娃,还抱了一个小娃娃,仨娃娃堵门,笑脸迎人。 “爹爹,哥哥和小萝卜也来了!” “爹,妈,我也来了!” “二锅锅!” 司空绝那尚还不错的心情,瞬间就没了…… 二人世界,成了五人世界,一路之上,那三个娃叽叽喳喳,蹦蹦跳跳,吵着,闹着,将那浪漫气氛破坏得一干二净的,司空绝一整天都阴沉着脸,特别是晚上,三个小娃娃吵着要跟他们睡,那才叫世界末日。 但无可奈何,娃娃闹起来特别凶狠,司空绝只得随了他们的愿了,一张大床睡了五个人,他想亲近亲近夏锦华都不行,那中间横了两三个娃娃,这距离实在是太远了。 真后悔生这么多…… 可夏锦华乐得很,被两只糙汉缠着,轮番攻击。 “妈妈,我一定快点长大,娶个媳妇儿生个娃回来给你看!” “好好好,乖,儿子乖!” “妈妈,我也要媳妇儿生娃,生俩!嘻嘻嘻!” “生,咱们大夏国鼓励生育,能生多少生多少!” “妈妈,我要去娶俩媳妇儿,生四个娃!” “去,小不正经的,只能娶一个,娶多了妈妈不高兴!” 忽然夏小左往司空绝怀中一钻,问道:“爹爹,我成亲那天,你准备给我多少红包?” 司空绝正在想事情,听那小糙汉一问,不由得晃神一番,抱了那夏小左去,摸摸那小脑袋,道:“你想要多少,爹就给你多少!” 糙汉蹭蹭他,“爹爹真好。” 司空绝抱了抱那小糙汉,心中一股难言的火,似乎要从双眼之中冲出去,被他奋力地堵了下去。 夜半,夏锦华早早地睡了,要亲自照料几个娃,实在是不容易得很。 司空绝睡在暗夜之中,眉间三只眼睁开,能看清那夜色之下掩藏着的一切,甚至能看清三狗子毛发里面藏着的残碎面包屑。 因为他是神,他能看清凡人不能看清的一切。 也因为他是神,他不能长留人间。 所谓,仙凡不得通婚,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这是天地之间最基本的秩序,而他本身就是秩序被破坏留下的产物,他知道破坏这种秩序将要承担的后果。 他的母亲,他的妹妹,都是…… 他看着夏锦华的容颜,痴痴、淡淡的,忽然,他披衣起身,出了房去。 门外,正是灯火通明的时候,花灯会就在这几日了,城中年味十足,夜不眠。 因为这里是潜龙之城,一下子出了两个皇帝,被赋予了非同一般的意味,城中人是越来越多,越来越热闹了,就算此时半夜,也不见多少落寞。 司空绝看着那照亮半边天的宁山县,仰望着灿烂星汉,久久不语。 三只眼贯彻天地,能看见那星汉之上的另外一个世界,也能看见,这天和这地,这仙和这人之间的天差地别…… 耳边又有人在催促了。 “真君,您真的该走了,若是再不走,玉帝降罪下来……” 司空绝阻断了他的话:“你且回禀了玉帝,百年前妖猴惑乱天宫,我率领眉山兄弟将那妖猴拿住,身受重伤,如今身体不适,特告假五日,五日之后,定然回转。” “这怕是不妥吧……” 他不曾回答他话,反而是问道:“她还剩多少寿命?” 身后白无常忙道:“真君,莫要为难小的,小的只是一个勾魂的阴差,那生死之事轮回之谜,不是我能窥测的。” “你且放心,我只是想知道,她还有多少寿命。” 他比任何人都理智,绝对不会做出那等逆天之举。 白无常擦擦汗,道:“小的奉命捉她前来助真君渡这三十日的劫数,她辅佐真君有功,将有寿命九十五载,寿终正寝。” 司空绝听那数字,由衷地叹了一声:“九十五年啊——” 命中注定,她竟然会孤寂地活六十多年。 不知道何时,白无常已经离去了,司空绝独自坐在那院中仰望天穹,一望就是半个夜晚,直到糙汉两只手拉手地出来,在那花园里面撒了尿,双双到了司空绝的身边坐下了,一同仰望着那天空。 “爹,你在看什么?” 那天上,除了星星月亮,没什么好看的了。 司空绝一左一右地将两个儿子揽入了怀中,摸摸这个,再摸摸那个。 那是他和夏锦华一起孕育的骨血,留着他这具凡人身躯的血脉。 他笑道:“爹爹在看星星,那天上的每一颗星星,都代表一个逝去的人,总有一天,爹爹也会上去,变成星星看着你们。” 糙汉抬头,似懂非懂,道:“爹爹也会死吗?” “世上谁人不死。” 他极其认真地对夏小左和夏小右道:“爹爹早晚会离开你们,所以,你们要快些懂事,才能将爹爹和娘亲打下的江山保护好。” 他又道:“爹爹不在,你们要照顾好娘亲小妹和小姑姑。” 夏锦华是何等肆意人生之人,想来没了自己,她也会过得下去。 他又叮嘱道:“若是将来,娘亲想给你们找个后爹,不可推辞,替爹好好地把关,给你娘寻一个称心如意的人。” …… 司空绝一家人在宁山县逗留了好几天,看完了花灯,又去萝村里面看了熟人,才慢慢地坐了火车去了凉州城。 回了凉州城,又开始忙碌的生活。 可是这个时候,司空绝和夏锦华忽然一起宣召退位了。 新国才立,迁都都不曾完成,两国皇帝忽然就宣布一起退位? 实在是怪异!怪异啊! 司空绝退位之后,传位给了夏小左,封成叹月为摄政王,协理朝政。 夏锦华传位给了夏小右,封镇南王为摄政王,也是协理朝政。 两个一脸严肃加婴儿肥的小皇帝在两个摄政王的扶持之下,一起登基了。 两国朝野哗然,纷纷上书,可是那两尊太皇上却早已经不知所踪。 在凉州城外郊区之中,一辆卡车走在那才兴修起来的公路上,一路开进了一处庄子之中。 那庄子不算太大,有四五个院子,里面住了不少人,临庄有一处大鱼塘,鱼塘上开满了荷花,满目的苍翠。 车子进了大铁门之后,铁门落下,车子进了院子,停下,蹦跶下了两只糙汉来,欢脱地入了门去了。 又一个白衣男子牵着两只萨摩耶从那车上下来了,慢慢地走进了庄子之中。 庄子的鱼塘很大,都能算是一个小小的湖泊了,临水修有亭台水榭,司空绝将手中的线一甩,鱼钩便随着诱饵沉入了水中,他今日只穿着普通人家男人的衣裳,带着草帽,嘴里叼着一根野草,聚精会神地看着那水中浮漂。 荷花幽幽,远处的稻米飘香,暖风阵阵,凉州的气温比北方暖和,比澶州凉快,正是舒服,就算是夏日,也没有太多的暑气。 成叹月一身锦衣,牵着两条狗坐在一边,也是学着司空绝钓鱼,只是两人,一个村夫,一个贵人,衣着相差太远。 “今儿个怎么的来妈妈这儿了?不上朝吗?” 夏锦华捏着糙汉的小脸,笑道。 糙汉笑,“今天星期六,不上朝!也不上学。” “大伯父说,身为皇帝,要体验民间疾苦,要体验人生百态,要学爹爹下乡送温暖,所以我们就下乡了,顺便来妈妈这里吃饭。” 夏锦华笑了,成叹月那厮虽然表面不靠谱,但其实还是个很得力的人物。 如今,她和司空绝都退位了,把皇位给了那两个娃娃,她和司空绝到了这城外庄子里面,再不操心国家大事,只关心自己的柴米油烟,过上了普通人家男耕女织的日子。 夏锦华正在那临窗的房中鼓捣那织布机,一边用百度找工业用织布机的原理图,争取将那原理图弄出来,早日将制衣厂开起来,以后做衣服的成本和时间都能大大的减少了。 小萝卜现在是成叹月带着,如今成叹月也和狼毒花大婚了,娃都生了,上个月夏锦华才去吃了满月酒。 夏小雪偶尔在家,但是大多数时间,一睁眼就要闹着去大学里面找冷婳。 夏城大学新校区没在城中,在城外给规划了一个卫星城,专门做大学城,以后不仅是有夏城大学,还有其他的大学也将会出现。 那大学城离夏锦华的庄子不远,小萝卜几乎是天天去学校找冷婳。 糙汉在水边光脚捉青蛙,成叹月和司空绝临水垂钓,一钓就是一下午,鱼儿不好上钩,大概是因为从糙汉领着狼在水边玩耍,将鱼儿都吓走了。 司空绝仰面躺着,草帽盖脸,十分悠闲。 “你倒是好啊!自由自在的,将那烂摊子都丢给了我收拾,唉——” 成叹月长叹一声。 “你现在是摄政王了,新帝年幼,根基不稳,你可就是实实在在的皇帝。” 成叹月忙道:“可别,你饶了我吧,我可是对你这江山没半点兴趣,我就盼着新皇早日亲政,我也好退隐山林,过我的神仙日子去,我连庄子都备好了。”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司空绝起身,摘了草帽,见夏锦华拿着图纸,顺着水榭边的长廊往那庄子外走去,水中倒影出了她窈窕的背影,被一点点的微波绞碎。 司空绝便一直看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为止。 “都走远了,还看不够啊!”成叹月打趣道。 司空绝笑了笑,道:“当然看不够,一辈子都看不够。” 成叹月摇摇头,不说那风凉话。 司空绝忽然道:“我感觉我的时间不多了。” 成叹月一愣,听说他的话中,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不由道:“……说什么傻话,你还年轻。” 他眉目一沉,气氛变得沉重。 司空绝看着浮漂,状似无意地道:“若我不在了,锦华和小左他们,还要仰仗兄长多多照顾。” 成叹月不曾说话。 在迁都凉州之后,羲风曾经私下里找到过他。 羲风说:帝星陨落!新皇崛起! 那便就是司空绝身死的意思了。 羲风的卦象,成叹月从来不曾怀疑,当即寻入宫中,便得知了司空绝退位的消息。 不知道为何,他有一种玄奥的感觉,司空绝时日或许真的不多了。 两人便一直沉默,最终,司空绝还是如愿钓了一条鱼上来,面上有了喜色,道:“今晚留下来吃饭吧,你弟妹要做红烧鱼吃。” 一会儿时间夏锦华便回来了,她去附近的研究中心里面送了图纸,顺便去大学城那里把小公主给接回来了。 小公主回来的时候,嘴巴里还叼了根冰棍,手中牵了个冷婳。 冷婳来夏锦华家的次数多了,对司空绝那冷冰冰的眼神已经习以为常了,淡然地牵着小公主从他面前走过。 一会儿时间,唐淌也追着来了,虽然他最近成婚了,可还是喜欢追着夏锦华跑。 唐淌的夫人是个商贾之女,也是夏城大学里面入学的第一批女子,说起来夏锦华也是见过的。 话说那一日,唐淌正骑着自行车走在街上,迎面冲来一只血淋淋的萨摩耶,惊得唐淌立马将车停了,可那萨摩耶还是自己撞在车轮上,血淋淋地往那地上一倒,哀嚎两声,打个滚儿,没了动静儿。 围观群众对唐淌指指点,以为是他撞了狗,唐淌慌了,没想到还让一条狗给碰瓷了! 唐淌上前一看,那狗血肉模糊,项圈上有名字,勉强能看清,叫做‘青天’。 那难不成是成叹月的青天?那可是他钟爱的狗儿子,碰瓷这事儿谁说得清楚,万一那狗一死,唐淌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成叹月非找他拼命不可。 唐淌慌忙将狗送到了宠物医院去,一番抢救之后救活了,唐淌忙通知成叹月来领狗,却得知,那不是他家的青天。 奇了怪了,同样的狗,同样的名字,居然不是一家的? 唐淌无奈,将那狗养好了,牵回了家去自己养着,从此成为凉州城铲屎大军中的一员,出出入入都带条狗,还给找了一房媳妇儿,怀了崽儿。 从此,唐淌多了一个勾搭夏锦华的理由——带狗进宫串门! 谁料,一天,他正遛狗,忽然冲出个女的来,抢了狗,还命人对他一顿赶打。 丢了狗,挨了打,唐淌如何能服气? 本想打那女子出气,却得知,青天本就是那女子的狗,丢狗一整年了,今日好不容易才找见,那女子知晓了之前的事情,忙对唐淌赔礼道歉了,唐淌也不好怪人,两人便两清了。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一行白鹭上青天’,那个青天的主人!那条青天,正是夏城的那一条! 青天被领走了,唐淌给它找的媳妇儿天天在家嚎,肚里还带着娃呢,娃它爹就没了,别提多凄凉了,于是,那两人约定了,没事儿就带狗一起出去遛一遛,让他们一家团聚。 就这么一来二去的,两人就好上了…… 这是城中狗界的一段良缘,时常被成叹月拿出来当传奇说起。 爱情,就是如此奇妙啊! 如今,唐淌带着她的媳妇儿来夏锦华这里蹭饭吃,脸皮厚得实在是非同一般。 一顿饱腹之后,众人各回各家了,成叹月坐着车回了城中,一双糙汉在庄子里住上一晚。 晚间的时候,夕阳撒下,一池水变得血红血红,随着微风荡漾,水榭之上,响起一阵悠扬动听的钢琴曲。 夏锦华给留声机换了一张碟,挽着司空绝的手去,两人轻轻搂着,随着调子轻轻地跳起了华尔兹。 这么多年过去了,司空绝那舞步也走得十分顺溜了,随着那节奏,慢慢地挪动着步子,趁着夏锦华不注意,就在那小嘴上轻轻地啃上一口,还洋洋得意。 “你又耍赖!”夏锦华恼道,“认真点!” 司空绝笑了笑,搂着她的腰,不想放手。 一双璧人在那淡淡烛光之种,波光粼粼的水面之上,一副成双的鸳鸯画慢慢地荡漾着。 气氛太美妙,美得司空绝想流泪…… 他忽然问道:“娘子,若是有一日,我去了,你一个人怎么办?” 夏锦华气恼,往他嘴巴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晦气,你要是敢一个人去了,我就找十个八个面首,夜夜笙歌,非把你从坟堆里气出来不可!” “哈哈哈——” 司空绝笑了,忽然却想起了曾经听人哼过的一句山歌:“……哪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日子如同平常那般,他们夫妻俩在那庄子里面夫唱妇随,白日男耕女织泛舟鱼塘,夜晚乐曲轻飘,有时候夏锦华弹弹钢琴,有时候司空绝会随着钢琴曲在夜色之下舞剑,剑光斑驳了这段闲淡岁月,增添了几分传奇意味。 雨天搂在一起,倚窗听风雨;烈日,一同躲在阴凉之下,垂钓吟清风。 日子总是这么美好。 转眼五年了,糙汉十二岁了,有了模糊的大人模样,做事也得力了,夏锦华还是一如既往的年轻,可司空绝,却…… ------题外话------ 番外不会太长哒 番外003 五年 番外004 终章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穿越之带着百度去种田 作者:柳赋语 番外004 终章 天地法则,都是雷厉风行的,五年的时间,便就是五年,绝对不多一日。 就算明天就是司空绝的生日了,可他却一日也不能多留。 在生日之前,司空绝身体便开始不好了,大概是神力觉醒,那凡人的躯体承受不住,终于开始慢慢地腐朽了。 他天天咳嗽,面色很是不好,精神也十分萎靡,夏锦华便衣不解带地在身边照料着。 生日的前一天,司空绝还能在庭院之中到处走走,他知道自己必须走了,这五年,他将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保她一辈子无忧无虑,更是日日不敢离她的身,想用这五年将自己今后六十年不能给的爱给齐了。 羲风已经来给他看过了,只是看了一眼,眼中藏着惊悚——眼前这人,分明早就死了,可是为什么还能活这么多年? 当然他不敢多说话,知道司空绝已经无救了,草草地开了养身的药,便走了。 夏锦华熬了药,送去床边给司空绝喝下了,她一勺子一勺子地喂着,还道:“放心放心,只是一般的小病,吃了药就会好了。” 司空绝笑了笑,苍白的唇瓣咧了咧,道:“有娘子妙手,为夫怎能不会好呢!” “贫嘴,快吃了药。”夏锦华一边喂药,一边道:“最近天气变化剧烈,叫你平日里多注意你偏就不听,都是老男人了,身体不如从前了,你还当自己是年轻小伙子不成……” 最近夏锦华的话是越来越多了,就跟所有的老妈子一样,进入唠叨期了,糙汉回家吃饭都被唠叨烦了,可司空绝天天听着也是不腻。 “好好好,为夫一定多注意!”司空绝哄着。 喝了药,夏锦华上床来,睡在司空绝身边,将他给裹得严严实实的。 “来,抱着我睡,抱着我睡暖和,等捂上一晚上,发了汗,病就好了。” “恩。” 司空绝抱了她去,放在自己的臂弯中,两人几乎是面贴面地睡着,司空绝一如既往地将自己的唇贴在她的头发里,紧闭了唇,泪湿了她的发。 约莫半夜十一点的时候,白无常来了,守在那床边催促道:“真君,该走了。” 这一次,他不曾拖延,起身,离了司空绝的凡体。 回头看了一眼那自己褪下的躯体,面部已经苍白得毫无血色,可他怀中的女子还什么都不知道,正卧在自己心爱的男人怀中,做着美妙无比的梦。 “真君,走吧,再耽搁,就是第六日了,就算是触犯天条了。” 杨戬最终不再回头,默默无语地出了门去,那锤炼无数岁月而成的神体却被未知的力量束缚着,无法走动。 一走动,似乎踩在刀尖之上,疼入骨髓,灼了心尖。 那几个步子,却用尽了他毕生的神力。 最终,他还是步出了他们住了五年的寝居,他站在门口,脚步顿住了,看了看那住了五年的院落,想回头,可是却又没有勇气,怕自己一回头,就永远也走不了了。 若是不走,那后果,不是自己能承担的。 他本是凡人和仙人结合而生的后代,为此,他的父母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他伫立那处,久久不愿离去,白无常叹息道:“真君,您有您千秋万载的修行,这三十五年的凡人岁月又能算什么?何必为了这短暂的一点人间牵绊伤神而荒废自己的苦苦修来的仙缘?” 杨戬淡笑,三十五年算什么,他已经度过了不知道多少个如此的三十五年了。 他不是司空绝,他是杨戬,司空绝已经死了,这一段情缘便就此彻底结束了。 一切都是命啊…… 他淡笑一声,似乎是放下了不少,仰面看着那灿烂的星汉,终是身化神光,消失在了天际之中。 他回了天界之后,直接回了灌江口,他与玉帝关系一直不算好,常年都是‘听调不听宣’。 所谓的听调不听宣,大致意思,想让他办事,好说,谁让他是玉帝呢? 想见人?门都没了! 他回了灌江口,便闭门不出,继续自己的苦修。 他走后,人间的第二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泣撕裂了那座庄子曾经的平静与温馨。 一骑快马入城而去,很快成叹月便来了。 却只看见,夏锦华抱着司空绝那冰冷的尸体,双目发直,却只有泪落下…… 司空绝走得异常干脆,一点声息都没有,消息一出,朝野震动,天下震惊。 先皇下葬,由两位在位的新皇主持,年幼的新皇,经过这些年的锤炼,做事已经是雷厉风行有些手腕了,一点不输成人。 墓室之中,夏锦华亲眼看着司空绝的躯体被葬入了墓中。 她一身缟素,如同是凋零的花,双目之中却透着一如既往的坚强。 “……你放心地去吧,孩儿大了,都懂事了,我一个人,会好好地过的,等过几年,我要是遇到合适的,我就嫁了,你也别等了,下去了好好投胎。” 她死过,她知道,司空绝一定能听见的。 她眼里都是泪,只想一点点地憋回去,不能让他走得不安心。 另一个世界之中,灌江口的宝树琼花之下,一男人眺望着碧穹,看透祥云万千,三只眼闪烁着,眼中倒映着一袭缟素的女子,和那女子眼中盈盈的泪…… 司空绝下葬了,举国缟素,全国同悲。 夏锦华守孝三年之后,又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现在时代不同了,封建礼教没有苍洱国太上皇的大炮硬,若是夏锦华想再嫁,无人敢说三道四。 糙汉十五岁了,都开始亲政了,一闲下来就忙着给夏锦华介绍对象。 夏锦华有着苍洱国太上皇的身份,又是大夏国的皇太后,两个皇帝的爹,身份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强大。 皇帝的女儿不愁嫁,皇帝的娘就愁了。 寻来寻去,寻不到个适合的人,夏锦华也一直单着。 众人以为,死了男人的夏锦华,一辈子就毁了。 果然还是太天真,夏锦华的人生,似乎才刚刚开始。 夏锦华三十六岁那年,大夏国电影制片厂已经成了气候,已经有了拍摄彩色有声电影的技术,那电影的发明简直就是轰动世界的大事,举国上下,国内外都震惊了,甚至还有人不远万里专门来中原看电影。 已经出了几部无声黑白电影,如今正向更高的阶段发展。 那一年,夏锦华出版了自己的自传,讲述了平生事迹,自传改编成了剧本,将她的人生搬上了大荧幕,从她少年时期贫困零落,到如今成为一代太上皇,这二十几年的岁月,都浓缩成了九十分钟的电影,而且,她还自己本色出演,担纲女主角。 说到演技,夏锦华的演技炉火纯青,多年游走于谍战场上练出来,更有岁月沉淀而来的一丝的淡然和醇厚。 摄制组实地拍摄,从萝村,拍到苍洱都城,从都城,又到澶州,从澶州,又到天山,从天山,到如今的凉州城,拍摄了两年。 五狗子和小五都退隐了,灰太狼和红太狼天天跟着糙汉,也已经是垂暮之年,电影里面需要的狼和狗,是红太狼和灰太狼家的崽儿,都长成大狼了。 四狗子飞不动了,小肆也去了,阿白阿黑都子孙满堂了,只有三狗子还蹦跶得十分欢实,据说这货能活百年,如今还年轻得很,天天跟着夏锦华一起去拍电影,夏锦华戏份多少,它就能多少。 电影拍了两年,大制作,大动静,大排场,夏锦华轻易驾驭十二三岁少年时期,到如今太上皇,与她搭戏的是当红小生,与司空绝还长得有几分相似,电影还没拍完,就和夏锦华闹出了一段绯闻…… 夏锦华三十八岁那边,世界第一部彩色有声电影上映了,片名《一代女皇》,还是双字幕,公映的时候,京城万人空巷,那效果简直就是震惊世界,电影从中原一路红到了大不列颠。 夏锦华一跃成了世界第一影星!电影能放映到哪儿,她就能红到哪儿。 趁着那热乎劲儿,夏锦华又接连策划了好几部武侠电影,《天龙八部》、《神雕侠侣》等,她都要去露脸一二,名气有增无减。 就在她忙着自己的演艺事业的时候,小公主收拾了包袱,跟冷婳去了天山成婚。 正好拍到天山戏份,夏锦华跟着摄制组进了天山,夏小雪和冷婳抱着一只吃奶的小糙汉来探班,冷婳还做了几天的武术指导。 夏锦华四十二岁那年,她拍完了人生的第五部电影,那之后,她选择了息影,将机会让给年轻人,住进了大夏国帝国皇家大学之中,又开始了自己的研究事业。 学校之中,时常能看见她活跃的身形,她玩篮球,玩足球,玩乒乓球,样样在行,比个年轻人还好动。 她一手选拨出了国家队,凉州城召开了第一次万国运动会,全世界的运动员共聚一堂,追逐在赛场之上,创造出一个个体育奇迹。 也是那一年,她抱上了自己的第三个孙子。 夏锦华四十四岁那边,成立了一个户外爱好者协会,组织了几场轰轰烈烈的野外生存活动,还徒步穿越了荒无人烟的武安边境大沙漠。 四十六岁那年,她从沙漠回来,又开始策划自己的环球旅行。 夏锦华五十岁那年,她环球旅行归来,孙子都延绵了几窝了,手拉手能绕那小屋子一圈,听闻消息,狼毒花得了一场大病,撒手人寰了,给成叹月留下了子孙满堂。 五狗子四狗子都不在了,五狗子的孙子都有崽儿了,四狗子的孙子才刚破蛋,三狗子依旧蹦跶得欢快,催促着夏锦华赶紧准备下一次的环球旅行。 退休在家的成叹月失了妻子,心情十分低落,接连几天闭门不出,天天没事就洗狗。 如今他刚得了新孙子,养了一屋子的萨摩耶。 夏锦华将他从一屋子的萨摩耶里抓了出来,拎着出去,开始了自己的徒步穿越北极的长途旅行。 夏锦华五十二岁那年,她才和成叹月一起回来了,成叹月终于是走出了阴霾,又开始活蹦乱跳,嚷着着要去演电影,还要演少年时期的司空绝,还要出自传,拍电影。 却被夏锦华一顿奚落:“特么脸上的褶子都能搓衣裳,就你这老不死的,还想演电影?去死吧你!” 回来之后的夏锦华,不走远路了,偶尔坐个火车出去转转就回来了,她如今在家,专心写作,写自传、写写传奇,写诗、写歌、作曲,反正都是度娘里面找的,不抄白不抄。 夏锦华六十岁那年,她抱上了曾孙。 身边的故人都一个个地去了,熟面孔越来越少了,只留下一个夏锦华,活蹦乱跳,生龙活虎,精神头十足。 也是那一年,在子子孙孙们的怂恿之下,成叹月向夏锦华求婚。 成叹月穿得花枝招展,一脸皱纹还整得像个十八岁小伙子,头发染得黑油油,在一帮子子孙孙的期盼之中,他捧着花,敲敲夏锦华的门,高声唤道:“老婆子,和我一起过不?以后跳广场舞也有个伴儿了!” 下场似乎是注定的,他被夏锦华拿着扫把一顿赶打出去。 “去尼玛的老流氓!滚滚滚滚!” 夏锦华追着成叹月打,从夏锦华如今住的皇宫深处,一直打到宫门口。 全皇宫的人都瞧见了,捂嘴偷笑,在夏锦华的盛怒之下,那一帮子子孙孙躲得一个不剩,只剩下成叹月一个人吃苦果。 夏锦华养了很多活物,狼、狗、鹰和一只老鼠,都是当年的四狗子、五狗子等的后代,跟着她一起,将那成叹月打得打得好生凄惨。 接连几天,夏锦华都不理他,早晨在园里打太极的时候,晚上在御花园跟着大喇叭跳广场舞的时候,更是当没看见他。 夏锦华领着一起老去的葫芦娃、冬奴、秋奴等,组成了皇宫退休老年人广场舞协会,天天跳广场舞,她一直都是领舞。 成叹月也住进了皇宫养老,皇宫里面专门有一个宫,住的都是他们这些老头子老婆子,他每天早上出去遛狗,顺便跟一帮老爷们一起打太极,晚上就跟着一群老娘们跳广场舞,与夏锦华抬头不见低头见。 自那一年起,成叹月就隔三差五地跟夏锦华求婚。 反正他求婚也没什么成本,每天出去买个菜,拿点瓜果什么的,就上门去了,隔着门,喊两嗓子:“老婆子,开门开门,我又来求婚了。” 门内,刚跳晨跑回来的夏锦华,愤怒地扔了两个杯子出去:“求你麻痹,滚滚滚!你个老不死的!” 不管她如何拒绝,成叹月还是每隔几天就去求婚,若是被拒绝,拿着自己的瓜果回家自己吃便罢了。 爱干不干,不干拉倒!反正被拒绝了他也不少块肉。 夏锦华的生活永远是这么丰富,精力旺盛得令一些深闺年轻夫人惊奇,一会儿组个‘夕阳红’旅游团,全国各地的乱跑;一会儿受邀全国各地的演讲签售;还得定期去美容店,染个发,做个面膜,拔个火罐。 怕是年轻人的生活也没她丰富。 纵然六十岁了,有一帮子子孙孙了,可她保养得好,皱纹也没几条,皮肤雪白雪白,找不到半点老年斑,一头黑发如墨水般的美妙,心态年轻,人也跟着年轻了,比三十出头的某些深闺怨妇还年轻动人,保持着永远的高雅迷人,还有一票粉丝追求者。 成叹月这一求婚,就求了整整十五年,一直到夏锦华七十五岁那年,她老年痴呆,才总算是答应了他的求婚。 婚礼十分低调,就请了双方的子子孙孙,收拢来居然有好几桌,两人硬朗得很,走路都不用拐棍。 夏锦华看着那一打子子孙孙,指一个问成叹月:“老头子,那是谁家的?” 她老年痴呆了,自家养了几条狗几只鸟都数不清了,更别说那一群群子子孙孙了。 成叹月扶着她,认真地介绍:“这是小左家的小三家的老大家的老二,你的重孙!” “哦——” 夏锦华拉了一个长长的音,恍然大悟,可一会儿就忘了。 婚礼一整天,夏锦华都打扮得十分妥当,头发也是染成了黑色,化着淡妆,无论何时她都保持着完美的优雅。 晚上,两人睡了一个床上去,不过,一个七十五,一个快八十了,脱裤子都得哆嗦好几下,也做不了什么。 成叹月还一个劲儿的抱怨:“老头子我一个人睡了好多年了,忽然身边有个人,还真是不习惯。” 夏锦华道:“不习惯滚一边去,爱睡睡,不睡滚!” 一夜无话,第二天,成叹月被夏锦华一扫吧给赶了出去。 “老流氓,老不死的老混蛋,谁允许你进我屋的,给我滚滚滚滚!” 成叹月忙辩解道:“老伴儿,我们昨天才成婚啊,你忘记了?” “谁特么会嫁给你,滚滚滚!” 成叹月被一顿赶打地踢出去了,老泪纵横地回了‘娘家’,惊动了一群子子孙孙,慌忙来安慰。 中午,夏锦华去厨房里面做饭,她身子硬朗着,经常给自己做饭吃。 脚边一只放暑假来陪伴她的小糙汉跟着跑着,水灵灵的眼看着她,机灵得很,一看见她拿空酱油壶摇晃,他马上就道:“老祖宗,孙儿去给您打酱油去!” 那小糙汉也不知道是谁家,成叹月说了好几次她也记不清楚,反正不是她曾孙,就是重孙。 小糙汉腿脚灵活地飞奔出去,骑上了一只狼,就要走了,夏锦华忙出去道:“孙孙啊,打完酱油顺便就去把我老伴儿找回来,一大清早的,跑哪儿去了!个死鬼!” 小糙汉骑着狼,一会儿就不见了,中午的时候,成叹月被请了回来,一进门就看见夏锦华做好了一桌子菜,笑吟吟地道:“老伴儿,你去哪儿了?快回来吃饭了!” 两人就这么成婚了,住一个屋,睡一个床,天天手牵手地去打太极,遛狗。 夏锦华痴呆了,经常不认识人,上一刻还看见他们手牵手地在散步,下一刻可能就开始干仗了。 两人干仗的原因无非那几个。 “老不死,你养这么狗干嘛!你看,到处都是狗毛!” “个死老太婆,你不养狗,你养的都是狼!” “臭流氓,谁让你进朕的寝宫的!来人,将这臭流氓给朕拖出去斩了!” “你个假货,胆敢冒充先皇,看朕不撕了你的画皮!” …… 但若是真的将人给弄走了,一会儿时间,夏锦华准会让小糙汉去到处找老伴儿。 打打闹闹,一年又一年,转眼又是二十年。 那一年,夏锦华九十五岁了,和她一起跳广场舞、打太极的人基本都不在了,跳舞跳不动了,打架也打不动了,她每天还能拄着拐棍哆嗦着起来走两步,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轮椅上呆着。 身边的熟人更少了,当年的故人都寻不到身影了,想去看他们,得去墓地里面找了。 唐淌走了好多年了,走之前还来找夏锦华下了一盘五子棋,他路都走不动了,但是手却灵活得很。 小公主早就走了,冷婳子孙满堂,前年也从容而去了。 葫芦娃、南极、北极,钢铁侠、冬奴、秋奴、雷神等,一个不剩了,如今身边伺候的,都是他们的不知道多少代后人了,就连三狗子,这些年也蹦跶不起来了,已经不如以前的机灵了,原来它也老了。 在她身边的故人,就只有成叹月了。 将近百岁的成叹月,发丝如雪,面容枯萎,却神采奕奕,腿脚还十分灵活,每天都要亲自推着夏锦华出去走走。 今年凉州城破天荒的下了大雪,凉州城很少下雪,基本是十年一遇的。 大中午,夏锦华吃了饭,拄着拐棍出了门,一眼就看见了雪,顿时兴奋了:“老伴儿,快推我出去看看,我来凉州几十年了,都不曾见过这么美的雪!” 成叹月出来,看见那雪后的午后,实在是美不胜收,道:“好好好,让你看个够!” 他回屋,拿了暖炉来,放进了夏锦华手中,夏锦华握着暖炉和那精神不佳还在酣睡的三狗子,兴奋地道:“快拿我的虎皮来!” 那虎皮跟了夏锦华几十年了,一直保养得很好,此时拿出来,还崭新得很,成叹月为夏锦华裹上了虎皮,推着她入了雪地之中。 那虎皮用了这么多年了,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似乎能将世间所有的寒冷都隔绝在外,就像司空绝的拥抱,时隔半个世纪,夏锦华依旧死死地记得那温暖,直达内心。 今天夏锦华精神不错,兴致勃勃地看着雪,不时伸出干枯的手去接那树上落下来的雪花。 走到一半,忽然又开始下雪了,夏锦华不愿意回去,成叹月将她推入了凉亭之中避雪,忙命人来燃起了火炉,为她暖着身子。 夏锦华看着那雪,忽然没头没脑地问道:“老伴儿,你说,你当年怎么就和小花好上了呢?我想了几十年了,一直都想不通。” 说起亡妻,成叹月不由得温柔一笑,狼毒花是他一生所爱,纵然时间再长也无法改变。 他和夏锦华更像是兄妹,爱情没多少,更多的是亲情,他们都知道,对方心中,藏着一个别人无法替代的存在…… 成叹月笑道:“想不通就别想了。” 夏锦华神情落寞,自言自语地道:“我这辈子,就三件事情想不通,若是想通了,我也能安心地去了。” “哪三件?” 夏锦华喘了口气,似乎十分累了,缓缓道:“第一件事,你怎么和狼毒花好上了。” “第二件呢?” “阎岚玉那老妖婆怎么就能这么受欢迎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 成叹月将她从轮椅上接了下来,轻轻地放在铺着厚厚软垫的温暖锦椅上坐好,他也坐下了,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轻轻地搂着她,怕她受冻了。 她身上披着的虎皮已经用了几十年了,却温暖依旧,夏锦华裹在那里面,依旧是温暖无比,一如当年。 两人靠在一起看着雪。 夏锦华脖子上带着一枚钻石戒指,她如今老了,手指干枯得像多年老柴火,戒指带上去就掉,用了绳子串了戴在脖子上。 “那第三件呢?” 夏锦华沉默了一会儿,枯槁的容颜忽然一阵阵抽动,宛若一个懵懂的孩子,看着成叹月,不解地道:“你说,绝哥怎么就走得这么早呢?” 成叹月一愣,转而苦笑,“这都是命啊!” 夏锦华靠着成叹月,想起司空绝,不由得老泪纵横。 她与司空绝相识在十三岁那一年,永别在三十一岁那年,这中间,竟然只有短短的十几年。 十几年的幸福时光之后,竟然是六十多年的孤寂,这几十年之间,夏锦华不敢想他,怕自己一想起他,便会没了那活下去的勇气。 如今,她预感自己时日不多了,才敢放肆地想一想。 这么一想,淤积在自己内心多年的泪水,竟然止也止不住。 “呜呜呜,老伴儿啊,你说那个死鬼当年怎么这么狠心呢?就这么狠心地丢了我们,让我一点儿准备都没有,他倒是好,一个人解脱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呜呜呜,那个死鬼,我下去了要是见着他,我非得好好问问不可!” 夏锦华放肆地哭着,宫女用手帕给她擦脸,成叹月已经好几十年不曾见过她哭了,记忆之中,她上一次这么哭,还是司空绝下葬之前。 他不由得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都七老八十了,哭什么苦,让孙孙们看见了见笑。” 可夏锦华的泪水完全止不住,似乎将那几十年化在心里的的泪,都痛快地释放而出了,把这辈子该流的泪都流干了才好。 天色暗了下来,雪还不曾停,成叹月安慰着夏锦华,抬头看那天空,忽然看见天空划过了一颗流星。 他惊喜地道:“老伴儿,你看,流星!” 夏锦华睁大了眼睛,眼角还垂着泪,却老眼昏花看不清楚了,只看见一点闪光从天幕之中过去了,紧接着,又是一颗,眨眼之间,便已经划过了好几颗了。 “是流星雨啊……” 另一个世界之中,一只无情的眼,射出无情的光,射穿天地之间难以逾越的障碍,探视着夏锦华的一举一动。 那绝对无情的第三只神目之下,却是一双有情的凡人眼,已经泪落,一颗颗含着十分真情的泪坠落,坠落入了人间的天际,化成了天际一颗颗流星,惊鸿一瞥…… 夏锦华看着那流星,不知道为何,却笑了笑。 “绝哥,是你在听吗?” …… 在那第二天,夏锦华从容地去了,去的时候,唇角似乎还有些笑意,还裹着那件虎皮斗篷,死死地拽着。 子孙们将那虎皮给她做了陪葬,将她所有的东西都一并送入了墓室之中。 她走后没几天,成叹月也去了。 两人分藏了两个墓,寻自己所爱之人而去。 天际之上,杨戬收了三眼,望着那远近浮云,心已经不再伤痛,他甚至都不曾去寻夏锦华来生所在。 他和她的一世情缘早已断,他便不该再去打扰她的生生世世。 凡人的情缘,就是如此脆弱,一世过了,一切就完结,从无那三生三世之说。 今日,是他大喜之日。 前段时间,玉帝给他赐婚,玉帝赐婚十分粗暴,看上谁家姑娘,直接让月老拉了红线就行,那便就是天定的姻缘,杨戬就这么被拉郎配了,对象是西海的三公主。 杨戬和玉帝一向不和,为了此事,杨戬和玉帝闹翻,打上了多年不去的凌霄殿,当面退婚。 玉帝大怒,才有了之后的三十日历练。 杨戬归天,婚期还是一拖再拖,据说是因为杨戬当面退玉帝的婚,西海公主知晓了,也自然是要闹的,惹恼了玉帝,将两人一起发配下去了,今天,西海那边终于将人给送来了。 他们当神仙成婚没那什么盖盖头的讲究,远处一辆龙车飞来,稳稳地落在了灌江口。 龙车上下来了一个如火热烈红嫁衣的女子,精美的容颜就这么出现在杨戬的面前。 那女子,分明生生世世不曾见过面,可是此时,两人相见,竟然像是已经做了多年夫妻一般熟悉。 杨戬不由得一笑,伸手,三公主也伸出了自己的柔荑,轻轻地放在那大掌之上,双手接触之间,两人的灵魂似乎都颤抖了一番。 “娘子,到家了,我们拜堂吧。” “好,戬哥。” ——番外完—— ------题外话------ 番外写完了,嘿嘿嘿,本书彻底完结 推荐一下我的新书【穿越之带着潇湘去种田】,本书姐妹文 从前有只小牙医,手机装着潇湘app。 一天走路看手机,迎面遇上恐怖袭击; 魂穿古代小庶女,面丑位卑遭人欺; 遭人欺啊遭人欺! 牙医泪曰:古代活得不如鸡,我要回家做牙医! 白无常笑曰:做鬼呢,最重要的是要开心,呐,送你一个潇湘APP,带着潇湘好好去宅斗创佳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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