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攻略夫君》 自请下堂 “小姐,老爷又托人送信来了。” 丫鬟瑶筝拿着书信进来,正在清点账目的淳安看也没看她,烦躁道:“我自身都难保了,哪还顾得上他们,烧了吧。” 瑶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是没说出口,瞧着自家小姐飞快拨算盘的手,心想,或许她也该为自己早做打算了。 瑶筝从矮柜翻出火折子,按着小姐交待的话,将手中的信在桌上闲置的香炉里烧掉。 看着信纸一点一点化为灰烬,瑶筝又看了看小姐,踟蹰说道:“小姐要不还是去求求姑爷吧,为了李家,也为了您自己。” “去了也没用,我与他从一开始就是孽缘,他向来嫌弃我。别说李家还昌盛时候他就不待见我,现在风水轮流转,李家都要来求他了,我的话就更没什么用了,更何况我前几天才犯了错,你也瞧见当时他发多大的火了,那一巴掌打得我现在耳朵里还嗡嗡的。” 淳安一边拨着算盘,一边烦躁着与瑶筝碎碎叨叨,说着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左半边脸,又想起了那火辣辣的感觉,想起被那一巴掌打破的嘴角和耳朵里的血,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小姐这几天一直在清点账目,可是做了最坏的打算?”瑶筝小心说出心中猜测,试探她的心思。 “可不是么,他这回肯定会休了我的,不管是借李家的事还是借我前几天的错,他都不会留我了,李家原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地,现在他们泥菩萨过江,一旦我被休弃,于他们没有了利用价值,根本不会分心管我,咱们只能靠自己……” 说到此处,淳安突然意识到瑶筝的心思,话音一停,抬头看她,问道:“你老子娘都在长流胡同的成衣铺做事吧?” “托小姐洪福瑶筝一家才能在京城安身立命,小姐大恩大德,瑶筝没齿难忘,不论小姐如何决断,瑶筝一定誓死追随小姐。” 瑶筝伺候多年,知道这小主子的脾气,见她面色一变,就知道自己的意图被她察觉,赶紧表明忠心。 淳安盯着她的脸半晌没说话,面色沉沉让瑶筝心下忐忑万分,不敢抬头。 好一会儿,突听她噗嗤笑道:“你放心,你伺候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自不会亏待你们一家的。” “多谢小姐。” “行了,你先下去吧,我再算一遍账。” “是。”瑶筝恭敬行礼离去,关上房门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叹了一口气,快步走出了院子。 瑶筝匆匆离去,并不知她刚关上房门,淳安的脸又沉了下来,手上的算盘砰地被她扔到了桌上。 她早该想到的,瑶筝家里人都在京城,定不会跟着她跋山涉水去岭南的,更何况现在岭南那边的情况也不清楚,也不知外祖父外祖母对她一个被人休弃的外孙女会是什么态度,会不会愿意帮衬她一把,什么“咱们”,她至始至终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 想着自己茫茫前路,淳安眼泪不受控地湿透了眼眶,若是前两天没有拦下那大夫就好了,他愿意纳妾就纳妾了,又何至于会到这种地步。 独自在房里,淳安没有做隐忍,趴到桌上,埋头在双手之间,小声啜泣了许久。 她想不通为何每次翻身的机会就在眼前到最后却都会偏她而去,明明她才是安定侯府的嫡长女,却因为母亲早亡,继母打压,从小到大不得不伏小做低,讨好继母,讨好嫡妹才能苟且偷生。 好不容易熬到嫁人年纪,齐国公府有意联姻,却不料在这紧要关头又把自己栽了进去。 她当时按照嫡妹的意思,本该是要把那相府大小姐推进水池的,不知怎么自己脚滑摔了进去,被个小侍卫救上来,清白受损,便不得不嫁给了小侍卫陆正卿。 所有人都笑话她,陆正卿更是讨厌她,谁叫当时陆正卿正好看到了她动手的全程,看到是她先动手推相府小姐,看到她是如何偷鸡不成蚀把米,打心底觉得她是个毒妇。 成亲几年,他们谁也看不上谁,他觉得她是毒妇,她嫌弃他只是个小侍卫,两看生厌。 只是当时他们所有人也没想到,陆正卿这个无权无势的小侍卫会得新皇的赏识,没想到短短几年,陆正卿就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侍卫升做了锦衣卫指挥使,成了皇上的亲信,反倒是曾经的相爷侯爷,因皇权变迁,各个都见了阎王。 眼看着就要妻凭夫贵,眼看着就能把曾经欺负她的人踩在脚下,偏偏在这个关节眼上又得罪了陆正卿。 想起前几天的事情,淳安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当时不该那么冲动的。 那时她正给陆正卿做衣裳,想要借此讨好他,就听人说他亲自抱了个重伤的姑娘回来,宝贝的不行。 她直觉不好,赶紧过去看了看。 陆正卿正好有事离去,只交待下人赶紧去请大夫,她趁机进屋看了看那姑娘。 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水灵灵,嫩生生,瞧着就惹人疼,她几乎不做多想,就认定她肯定与陆正卿有不同寻常的关系,不由得心下狂跳。 虽然她早就做好了给陆正卿纳妾的准备,但陆正卿一直没提,她也就没给自己找不痛快,现下陆正卿光明正大将人带回来,还是他亲自抱回来的,可见其在他心中的位置。 娘家失势,丈夫嫌弃,又纳进可心之人,日后这陆府哪有她的位置? 几乎在那一瞬间,她就预见了自己日后凄凉晚景,遂赶紧回房,借口头疼,让瑶筝去拦下了下人请来的大夫,以拖延对那姑娘的治疗。 现在想来这计谋烂透了,也不知她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了,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那姑娘被赶回来的陆正卿救下,她挨了陆正卿一巴掌,嘴角被打破了,牙也被打松了,连耳朵都被打出了血,这还不算,为惩治她,陆正卿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不准她找大夫瞧,如今好些天了,她耳朵还是嗡嗡作响,耳朵里面隐隐作痛,不知道是伤着哪儿了。 淳安摸摸耳朵,哭声渐大。 她与陆正卿本来就无甚夫妻情分,就算没有此事,陆正卿也会想法子让她给他心上人腾位置的,现在发生这种事情,与其等他提休妻,倒不如她主动自请下堂留个体面,免得最后落个没脸。 ρō①8мō.℃ōM 红娘系统 李家自是靠不住的,离开陆府她只能去岭南投奔外祖一家,只是,对于此事她心里也没底,毕竟当年为了娘亲去世一事,温李两家可是早就撕破脸了,这么多年,她住在李家,也未曾和外祖家来往,突然去投奔,也不知他们还认不认她这个外孙女。 思及此,淳安心中更是悲凉,哭声愈发控制不住,泪水打湿桌面,淳安埋头哭得喘不过气来,只觉得耳朵更疼了,赶紧坐起了身子,缓了缓气息。 “想要翻盘吗?本系统可以帮你。”突然响起的声音把淳安吓了一跳,下意识擦了擦面上的泪,可不想被人看见自己这狼狈模样。 “是谁?”淳安一边问一边看了看周围,房门关的好好的,房间里除了她并没有其他人。 “看你脚下。”又是一声。 淳安低头看去,就见地上有一粒发着淡淡光芒的红豆,豆子一跳就跳进了她因害怕抓紧帕子的手上。 淳安吓得赶紧甩手,赶紧呼救,可不论她怎么喊,下人们跟耳聋了一样。pō⓲℃ō.℃ō㎡(po18co.com) 手中的帕子和那发光的红豆一起被她扔到了地上,那小豆子在地上滚了滚,急忙说道:“勿慌勿慌,夫人勿慌,本系统并非妖物。” “那你是什么?” “本系统是红娘系统,又称小月老,这么说夫人能懂吗?” “给,给人牵红线的?”见它友善无害,淳安稍稍镇静了一些。 “不仅能牵红线,本系统有两个模式,一个是红娘模式,一个是脱单模式。” “有什么区别吗?” “红娘模式是你在系统的要求下撮合别人婚恋,脱单模式是系统帮助你攻略男人,可以帮助你拿下陆正卿,让他从身到心再也离不开你。” “我?”淳安一顿,不等它答,又问:“当真能让陆正卿从身到心离不开我?” 若能抱紧陆正卿的大腿,肯定比千里迢迢投奔外祖来的好,她原先给陆正卿做衣裳,也是存了要讨好他的心思的。 “他已经有心上人了。”淳安突地想起了那个柔弱的病美人。 “系统未检测到陆正卿有心动对象,他肯定没有心上人。” “你确定?” “确定,既是红娘系统,自不会胡乱撮合,棒打鸳鸯。” “那你说说,你要怎么帮我?”淳安有些心动了,她已经到了这个田地,只要能达到目的,她不介意与虎谋皮,看它小小一颗红豆,竟有人言神通,指不定是什么仙家神物,若得它帮忙,或许还真有可能一改现在的逆境。 “首先要滴血为盟,你我定下合作契约,系统就会根据你的攻略对象发布相关攻略任务,只要你能按任务完成,就一定能够攻略陆正卿,将他从身到心拿下。” 听起来有点意思,只是…… “你只说好处,那我呢?我需要付出点什么吗?” “你只需付出爱。本系统要收集各种爱,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啦,什么海枯石烂,地老天荒,矢志不移的爱啦,选择你只是巧合,正好匹配到了而已,你若同意就与我订盟,若不同意,我另寻宿主就是了。” “你容我想想。” 淳安再叁确定没有危险之后,终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寻了一把小刀在手上划拉了一下。 鲜血滴在红豆之上,红豆身上光芒加剧,刺得人睁不开眼,淳安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再睁眼就发现面前多了许多东西,她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在那个自己身旁写着: 姓名:李淳安 性别:女 婚姻状况:已婚 攻略对象:丈夫陆正卿 目前与攻略对象状态:貌合神离 攻略成功指数:八颗星 “宿主勿要惊慌,这只是任务面板,随时打开关闭,只能宿主自己看到,旁人无法窥看。” 小红豆再开口说话,淳安这才发觉自己左手脉搏之处多出了一个红痣,与刚刚那红豆一样大小,伸手触摸不到。 “新手任务已经发布,请宿主尽快完成。” 在系统的指引下,淳安看到了第一个任务:获取陆正卿原味亵裤一条。任务成功将获得随机掉落的副本奖励,任务失败则会高烧一天。 “怎么任务失败还有惩罚?”高烧一天,那不得烧成个傻子吗? “这是为了保证宿主不会消极应付任务。” “那拿他的亵裤干嘛?他的亵裤和攻略他有什么关系?亵裤我知道,原味亵裤又是什么?” 淳安太多的不懂了,完全摸不着头脑。 “原味亵裤即是陆正卿刚脱下来,上面还留着他气味的亵裤。系统发布的任务你只需努力做,无需担心其他。” 淳安若有所思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每日换洗下来的衣物会由丫鬟送去浆洗房,由专门的婆子浆洗熏香,她只需在陆正卿洗澡过后偷偷去一趟浆洗房就行了。 思及此,淳安想唤瑶筝进来询问一下浆洗房清洗究竟,可看着面前的任务面板又迟疑了,赶紧问系统:“这任务面板要怎么收了?” 淳安话音刚落,面板就消失不见了踪迹。 “只要宿主想,想它出现就出现,不出现就不出现。” 淳安依它的话试过一回,明白使用方法之后,便赶紧开门叫了瑶筝进来。 打开门,淳安才发现院子里忙活的下人很多,嘈杂的人声让淳安愣了一愣,为什么她刚刚不停叫人没人回应?是那系统做的手脚?也不知自己此番这个决定是正确还是错误? “小姐,府里虽然有浆洗房,但浆洗房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春寒秋冻的季节,婆子们都会将衣裳低价外包给外面的浆洗房清洗,她们只负责后面熏香的步骤。” 淳安摸了摸冰凉的手,现在是深秋,还不算太冷,连火炉子都还没烧,那些婆子们倒是偷得一手好懒。 这么看来,从浆洗房里拿衣裳这法子怕是行不通了,那就只能在下人送衣服去浆洗房的路上,亦或是在浴房里动手了。 究竟是对付送衣服的丫鬟,还是对付陆正卿呢? 一想到陆正卿,淳安就觉得耳朵更疼了,他要是再来一巴掌,她这耳朵怕是彻底废了吧? 可这么逃避也不是办法,不接触他又怎么能攻略他呢? 淳安心中很是纠结,不知该如何下手,一旁瑶筝则是纳闷,也不明白她突然打听浆洗房做甚,可她此时也不敢肆意打听这小姑奶奶的心思,唯恐她又发现自己生了二心。 一直纠结到吃晚饭时候,看着厨房送来的清汤寡水,淳安把心一横,决定还是直接去找陆正卿,不成功便成仁吧,最不济就是沦为下堂妇吧。 ρō①8мō.℃ōM 第一个任务完成 成亲这么多年,除了最初成亲那会儿,他们甚少住在一起,成亲那时会住在一起也不是因为新婚燕尔,不过是因为他只是个小侍卫,宅子小,只能将就凑合,那时虽与他住在一起,但他时常在外公干,平日里也甚少归家。 等他升官后,搬到这大宅子来,他就住在前院的立雪阁,她住在后院的如意居,平常时候,她不会去找他,他也不会来看她,只有欲念上头时才会来她院子里待上一阵,疏解过欲望便会离去,一刻也不会多做停留。 他又不是个重欲的人,两个月叁个月才会来做一回。 “瑶筝,你去前院守着,陆正卿一回来你就马上来告诉我。” “是……”瑶筝应下,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怎么又突然愿意去找陆正卿了,是改变主意了吗? 瑶筝不敢多问,只能照做,赶紧去了前院。 陆正卿戌时中才回来,淳安没急着过去,估摸着他进浴房的时候才过去,她知道陆正卿有个习惯,饶是寒冬腊月,只要有条件,他也会每天沐浴更衣,是以她能够肯定他今天会去浴房,会换下脏衣。 深秋的晚上已经很冷了,轻纱罗裙有些单薄,走在路上,寒风一吹,让淳安不禁有些哆嗦,不禁加快了脚步。 “夫人,大人正在沐浴,请您稍等。”说话的是陆正卿身边的侍卫闻空山,他向来他主子陆正卿一样冷面严肃,瞧着就不好相与。 “那我去浴房寻他。”pō⓲℃ō.℃ō㎡(po18co.com) “大人正在沐浴,夫人还是稍等片刻吧。”闻空山拦地严实,让淳安绕不过去。 “沐浴怎的了?旁人不能进去,我还不能进去了?他身上哪一处我没瞧过,有什么好避讳的?” 淳安这样大胆话语是空山未曾料到的,一时不知该怎么回,趁此时,淳安绕过他的阻拦,进了立雪阁里面,直奔去了浴房。 浴房里面水雾缭绕,叫本来不甚明亮的房间又多了几分朦胧。 淳安提着裙摆,轻轻走进去,就见陆正卿闭目坐在浴池里面。 淳安目光扫过周围,找到他换下来的衣物,确定其方位后,酝足眼泪正想开口,就听他沉声问道:“你来做什么?” “我知错了相公。”淳安故作哭音,碎步走到他身旁,屈膝跪在浴池边上。 “我不该一听她是被你亲自抱回来的,就心生妒忌。” “妒忌?”陆正卿讥讽笑道:“你怎么会妒忌我抱她呢,你只是担心她会抢了你陆夫人的位置,仅仅这么个理由,你就能狠的下心肠要她的性命,说你是毒妇,可半点儿没冤枉你。” 淳安咬咬唇,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他说的没错,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当真不想到手的幸福又溜走了,才会一时冲动做下错事。 “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相公,您别休了我。”淳安泣不成声,从后抱住陆正卿,借机将自己的胸前的软嫩饱满贴上他赤裸的背。 这大冷天,特意穿轻纱薄裙来,可不是仅仅只为了拿他裤子,都说夫妻俩床头打架床尾和,说不准与他春风一度还能有所转机。 陆正卿瞬时绷紧了后背,好一会儿才又放松下来,语气愈发讥讽:“你这美人计还是省省吧。” 陆正卿挣开她的手,“想我不休了你,你就老老实实些,不管我是纳妾还是带别的女人回来,我的事情都无需你来插手,不然,我让你不仅做不了陆夫人,更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若不信,大可以试试看。” 陆正卿声音不大,其中狠厉却是让淳安打了个哆嗦,只觉得遍体生寒,她一点也不怀疑陆正卿此时说的话,毕竟短短几年之间,他能从个小侍卫升做锦衣卫指挥使,可不是个吃素的。 淳安连连点头,“你放心,我以后保证不会插手你的事,你想纳妾就纳,想养外室就养外室。” 有了他这句保证,被休弃的危机算是解除了,淳安心中松了口气,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既然看不上她,她就不在这儿碍他的眼了。 走到浴房门口,被冷风迎面一吹,淳安突然想起系统的任务,才发现自己只顾着和陆正卿说话,忘记要拿他的裤子了,赶紧又折身回去。 “你又来做甚?”陆正卿刚从浴池出来,正拿布巾擦着身体,看她匆匆又进来,十分不悦。 “我……我……”淳安看得他的裸体大感震惊,一时不知该找个什么借口,赶紧背过了身去。 她方才与空山说的话都是假的,她虽与他做夫妻这么多年,与他同房许多次,但还不曾见过他赤身裸体模样,平日里同房,他不曾脱过衣物,只是褪下点裤子,露出那东西往她身子里戳,发泄完了就提裤子走人,旁的亲密一概没有。 “我前几日扯了料子想给你做身衣裳,不知你身量尺寸几何,想拿你一套旧衣裳看看,今儿正好来了,便一块儿带走了。” “呵,这么多年,你这做妻子的总算想起来要给我做身衣裳了?你说这会不会太晚了些?” 陆正卿还是一贯讥讽语气,说得淳安有些无地自容,当初她确实也嫌弃过他出身低微,只觉得自己是候府小姐,能嫁给他已经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加之他也不待见她,毒妇二字常挂嘴边,让她好生做恼,哪会想为他缝衣绣帕。 “只要相公喜欢,什么时候都不会晚的。” 淳安陪着笑脸,赶紧走到屏风那处,将他换下来的衣裳抱在怀里,就听系统声音:“请宿主深嗅一口陆正卿原味亵裤完成任务。” ……为什么还要嗅一口他的脏裤子? 淳安很是无语,不过她此时顾不上回应系统的话,专心应付陆正卿。 “那今年的冬衣就都劳烦夫人了。” 陆正卿说完,已经穿好了衣裳,没等她的回答,就擦过她的身子,大步走出了浴房。 淳安抱着他的衣裳无语离去,冬天的衣裳可不似夏天的衣裳,看他这一天一套的架势,少不得要做十来套换洗,这个冬天,她算是有的做了。 罢了,做衣裳就做衣裳吧,总好过千里迢迢去岭南。 回去路上,趁着四下无人,淳安从抱着的衣裳当中,寻出他的亵裤,嗅了嗅。 没有想象中难闻的味道,裤子上只有淡淡松柏的香味,是他惯用来熏衣裳的香味,许是因为现在天冷,他洗澡又洗得勤快,裤子上并没留下他的体味。 “滴,任务完成,获得奖励姐弟的禁忌之恋副本,宿主可随时开启副本,每完成一个副本,可获得特殊奖励。” “奖励之后还有奖励,这算是什么奖励。”淳安低声吐槽后问系统:“副本又是什么?” “副本任务不影响主线,不会强制完成,宿主可以选择完成也可以选择放弃,奖励副本会有时间限制,一旦错过时间,奖励副本便会失效,无法再做。” 姐弟禁忌之恋 有了刚刚陆正卿的保证,她短时间内不必忧心陆夫人的位置不稳,完全可以不做系统任务了,只是她尚不能确定陆正卿这个保证能持续多久。 正想着,系统插嘴说道:“宿主,你现在的生死可还捏在他的手里,他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你就心甘情愿被他拿捏,你就不想翻身做主人?不想一个眼神就让他乖乖来讨好你?” 当然想啦。 淳安觉得自己被系统蛊惑了,“开启奖励副本。” “叮,开启姐弟的禁忌之恋副本,请宿主于今夜子时之前,赶到陆府后花园假山附近隐藏。” 今夜子时?这也太赶了吧? 淳安抬头看了看天色,现在估摸着已经亥时了,马上就要子时了,得赶紧了。 淳安小跑着回去,将陆正卿的衣裳交由瑶筝,“好好收好了,明儿让人送些做冬衣的东西来。” 说完,淳安又觉得不太妥当,改口道:“算了算了,还是我自个儿去布庄挑料子吧,总归是做来讨好他的,不能敷衍了事。” 瑶筝接过衣裳,很是纳闷,下午不还说要走吗?怎么一转眼又要做衣裳了? 瑶筝不知道是系统给了淳安去见陆正卿的底气,她不敢多问,只能应是,便又听淳安说:“我方才回来,见月色好极,你带人去打点一下花筑小楼,我今夜去那边睡。” “那边风大,恐会着凉了。”瑶筝劝道。 花筑小楼是后花园内专用来赏花看月的小楼,也是夏日纳凉的好去处,现在去,恐有些凉快。 “不打紧,被子盖厚些就是了,难得来了兴致。” 瑶筝劝说不过,带着丫鬟去了花筑小楼打点,特意点了几个火炉,唯恐冻着这小姑奶奶。 待她们打点完毕已经是亥时中,淳安心下略有些着急,面上却是不显,不急不慢交待丫鬟们:“行了,你们都去睡吧,不必守着了,瑶筝你也别守着了,我一个人就行了。” “可是……”瑶筝有些不放心,但淳安坚持,也不敢再说什么,与其他丫鬟一起走了。 淳安站在小楼上,目送着他们走远,便赶紧下了楼,跑去了假山那边。 “到地方了,然后呢?”淳安躲在离假山不远处的草丛里,轻声问系统。 “等待。” 系统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淳安等了许久,蹲的脚都发麻了,正想站起来换个姿势,就听远处有脚步声传来,吓得她赶紧又蹲了回去。 来的是个男人,方才才见过的,是陆正卿的侍卫闻空山。 淳安知道他们习武之人五感更胜常人,赶紧压低了呼吸,就见闻空山径直走进了假山里。 不多久又来了个人,这回来的是个女人,淳安也认识,是闻空山的姐姐闻新雨,现在绣房做事。 难不成是他们姐弟俩有所奸情? 淳安惊了,她记得她与陆正卿成亲时,他们姐弟俩就在家里忙里忙外帮衬,便让丫鬟去打听了一下,据说是因为陆正卿以前救过他们一家,后来陆正卿还教习闻空山习武,所以前几年陆正卿升官之后,闻空山也就追随他,做了他的随从。 至于闻新雨,听说是比空山大了七八岁,以前嫁过人的,还有过一个孩子,不知怎么男人和孩子都死了,便与这弟弟相依为命,因闻空山的关系,她也时常进出陆家,待搬到大宅子来,她与闻空山也就一起住了进来。 闻空山跟着陆正卿住在前院,闻新雨做得一手好女红便安排在了绣房,他们姐弟俩是府上出了名的关系好,却不知原来是这般好。 闻新雨一边跑一边往四周张望,明显心虚,闻空山见她来,赶紧迎上,将她抱个满怀。 “今儿算了吧,听说夫人今晚宿在花筑小楼里,别被人发现了。” “我知道,你别慌,我打听过了,夫人独自歇在花筑小楼,没留人伺候,她一个人,定不敢下楼来假山这儿的。” 闻空山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亲吻上她的脸颊,她的嘴,堵住她还要拒绝的话。 闻新雨推脱两下,推脱不过,也就放弃了挣扎,半推半就回应起他的亲吻。 姐弟二人犹如干柴遇上烈火,顿时一发不可收拾,不待躲进假山里面,就激烈交缠在了一起。 衣襟大开,裙衫落地,掩藏在厚重衣裳里面的浑圆被闻空山剥弄了出来,闻空山明显呼吸一窒,随即埋头在两只巨乳当中啃咬不停,“姐……姐……受不得了,我想死你了……” 闻空山低沉暗哑的声音响在安静的夜里,混着他们二人的难耐呻吟声,十分令人面红耳热。 淳安双手捂住滚烫烫的脸颊,不必照镜子,她也能想象的到自己现在的脸有多红。 明明平日里瞧着闻空山是那样冷面严肃,不好相与的人,没想到背地里也有这样火热的一面,怎么那陆正卿就是床下冷到床上,一点都不火热呢? 淳安不由在心中幻想了一下陆正卿热情似火的样子,不由得脸更烫了,赶紧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却脑后。 她实在想象不出陆正卿那副令人又惊又惧的死人脸火热起来是什么模样,他可从不曾这样亲过她的嘴,也未曾亲过她的乳儿,每回只是脱了裤子就插。 “受不住就进来吧……咱们快些,别让人发现了……” 闻新雨还是担心害怕,这回空山没做拒绝,一边亲着一边将她抱进了假山里面,没多久假山里面就响起了令人浮想联翩的啪啪声。 他们进入假山里面,淳安看不见了,不过她身为人妇,光是听这声音也知道他们做到了哪一步,只是心中很是疑惑,他们怎么不用抹香膏?不用香膏就插进去,那得多疼呀。 淳安想起新婚夜头回与陆正卿做的时候,一开始陆正卿怎么插都插不进去,气得轻打了她臀儿两下,也不知后来怎么想到个昏招,竟要去厨房拿猪油来润。 她哪能让他用那脏东西,两人争执了两句,她突然想起自己平日里抹身体的香膏也是滑滑腻腻的,给俩人私处抹上香膏,这才让他艰难戳了进去。 尽管抹了香膏,当时也疼得她差点儿没背过气去,好在他不重欲,一年只做个叁四回,一年只要忍过那几天就好了。 春梦了无痕 想起自己与陆正卿同房时的疼痛,原先那点子面红耳赤,浮想联翩消了不少。 “任务还没好吗?还要看多久?我腿麻了。”淳安低声询问系统。 “才开始,不要急。” 莫不是要等他们做完?淳安想想平日里陆正卿要的时间,默默换了个姿势,缓了缓蹲麻的脚。 假山里的人忙着交缠,没有注意到她轻手轻脚的动作,听着他们隐忍斯哈的呻吟声,淳安打了个哆嗦,听着也太疼了些,不明白做这种事情有什么乐子。 没尝过高潮滋味的少妇只以为他们的呻吟是疼的,听的完全没有一点欲念,反而勾起了记忆当中的疼痛,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许是天冷,又许是怕人发现,他们做的时间没有淳安想象中的久,不多久就听闻空山一声长吟:“姐,要射了……” 而后便就没有了动静。 突地安静,让淳安下意识又屏住了呼吸。 “姐,好舒服……”这一声满足的喟叹,可是腻乎死人了,淳安不禁又想起闻空山平日那张冷脸,还是不敢相信是他会说出来的话。 “舒服过了就赶紧走,别让人发现了。” “姐,我还想要,再来一回。” 听着又响起来的呻吟声,淳安不禁扶额,怎么还来?还有完没完了? 这回不似上回的急切莽撞,闻空山也没有只顾着埋头苦干,嘴里说起了骚话来:“姐,你的穴儿夹得我好紧……缠死我了……” 比起闻空山的放飞,闻新雨这回异常安静,没有呻吟,也没有回应他的骚话,突然,闻新雨对他说道:“厨房的孙婆子有个侄孙女,模样长得好,人也勤快,孙婆子想将她说给你,姐同意了。” 骚话戛然而止,呻吟声也都停了下来,四周除了风吹树叶的声音,只有几人的心跳声和呼吸声,淳安下意识蹲得更低了。 许久。 “我不要,姐,我只要你。” “别说傻话,咱们终究是姐弟。” “姐弟,姐弟能做这种事情?哪个做姐姐的会被弟弟干?” 闻空山情绪有些失控,猛地又撞击起来,呻吟声再次打破安静,叽咕叽咕的水声混着肉撞肉的啪啪声比先前还要大。 闻新雨忍耐着身下的快感,还在劝:“咱们这关系……注定见不得天日,你现在还小,未曾接触过其他女子才会迷恋姐姐的身子,等你娶了妻子就不会如此了……嗯……你追随陆大人……日后定有大好前程……绝不能因为这种事情毁了前程……” “若要我舍了姐姐换前程,这前程我宁愿不要。” “胡闹!这种话我不想听你再说第二遍。” “姐!咱们又不是亲生姐弟,为何不能在一起?” “你虽不是我亲弟弟,但别人不知道,我又大你这么多,还嫁过人,生过孩子……你听姐的话,抽时间去与那姑娘相看相看吧。” “我不……” 姐弟俩争执不停,谁也说不服谁,一旁偷听的淳安却是震惊得不行,正此时,系统传来声音:“叮!姐弟禁忌之恋副本完成,获得奖励春梦了无痕技能一次,可随时对目标对象施行。” 这就行了? 淳安顾不得再听他们姐弟俩争执,赶紧研究起新的奖励。 “什么是春梦了无痕技能?”淳安问系统。 “宿主可以用此技能控制陆正卿的梦境。” 这么神奇,可控制他的梦境能有什么用? “梦境不会引人怀疑,有些事情,可以通过梦境潜移默化进他的心里,具体如何使用,还看宿主自己。” 系统解释完,另又问道:“宿主可要开启红娘模式,完成红娘任务?” “让我给人牵红线?” “正是,宿主根据系统发布的任务去撮合有情人,每撮合成功一对,系统便会给出相应奖励。” “听起来倒是挺有趣的,要是没撮合成功,会有惩罚吗?”淳安一边问,一边悄悄溜走,摸黑回了花筑小楼。 “红娘任务不做主线任务便不会强制完成,不会设置惩罚。” “这样呀,那行吧,我试试。” “叮!红娘模式开启。” “叮!红娘任务更新,第一个任务,撮合闻空山与闻新雨,相爱无关身份,相爱无关年龄,请宿主帮助他们跨过身份与年龄的阻碍,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好家伙,这要怎么帮?他们之间哪是身份和年龄的阻碍,分明是理法教条,悠悠众口的阻碍,她还能帮他们堵住七大姑八大姨的嘴不成? 淳安暂时想不到什么好主意帮他们,反正没有惩罚,不会强制完成,也就将其抛到了一边去,还是对付陆正卿要紧。 不知怎么的,淳安又想起刚刚在浴房里他对她讥讽嘲笑的脸,要想用梦境潜移默化地影响他对她的看法怕是很难吧? 淳安想了想,开始设置梦境。 还是刚刚浴房那儿,昏黄的灯光,水雾缭绕的水池子,她从后抱住陆正卿,在他耳边不停轻言求饶:“相公,淳安知错了……相公,淳安,淳安是太喜欢相公了,是怕相公被人抢走才会脑子一糊涂做了错事……相公不要嫌弃淳安好不好,淳安最喜欢相公了……” 就这一个场景,一小段话,在陆正卿的梦里重复了一整夜。 梦里陆正卿完全反抗不了她的怀抱,只能任由她缠着抱着,不停在他耳边念叨。 女儿家轻声软语,哎哎求饶,听得人骨头都酥麻了,初时他还能有所抵挡,慢慢地还是架不住这一句一句的念叨,控制不住软了心肠,开口原谅了她。 原谅的话一说出口,她就不见了踪影,他下意识要去寻找,猛地站起来就醒了,才知道一切只是一个梦。 陆正卿摸了摸耳朵,又摸了摸脑袋,总觉得刚刚的梦境莫名真实,就像她真的在他耳边说的一样,莫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陆正卿又想起昨夜她从后抱住他时的温凉,想起那贴在他后背的柔软,不由得呼吸一窒,是太久没做了吗? 陆正卿再怎么琢磨,也想不到昨夜的梦境是淳安用春梦了无痕的技能特意给他安排的。 那厢淳安也早早地起了床,她特别想看看陆正卿的反应,看昨夜的梦境对他有没有产生效果。 深秋的早晨天亮的晚,气温很低,现在还黑着,从花筑小楼往下看,树上,草上,路上都打了一层白霜。 淳安搓了搓手指,从窗户往立雪阁那边看了看,那边灯火通明,有人影走动,想来他也应该醒来了,不过天色这么早,他今天是要上朝吗?还是因为梦境? “叮!日常任务刷新,请宿主查阅。” 还有日常任务?淳安赶紧调出任务面板。 日常任务 日常任务有叁个难度。 简单任务:讨好从小事做起,寒冷的早晨贴心送他出门,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呢。 普通任务:抓住他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做一道他喜欢的菜肴博他欢心吧。 困难任务:性爱性爱,先性后爱,征服他,从他的身体开始。 日常任务每天凌晨刷新,一天只能领取一个任务,一旦领取任务,必须完成,在凌晨之前没有完成则算作失败,将会有相应的惩罚。 任务难度不同,惩罚不同,奖励也不同。 “我昨晚完成的也是日常任务吗?”淳安问系统:“昨日的任务算什么难度?” “宿主昨日完成的是新手试炼任务,试炼任务随机掉落,强制完成。” 这样呀,淳安在脑子里理了理,目前已知的任务有试炼任务,日常任务,副本任务和红娘任务。 试炼任务是必须完成的,日常任务可以领可以不领,领了必须做,副本任务和红娘任务暂时没有惩罚,只有奖励,可做可不做。 稍作犹豫,淳安对系统说道:“做简单任务。” 正好趁此时去看看陆正卿的态度,看昨夜用的春梦了无痕的技能有没有用处。 “任务领取成功,请宿主赶在陆正卿出门前过去立雪阁,送他出门。任务完成奖励30红豆币,任务失败惩罚打喷嚏一个时辰。” “红豆币又是什么?”淳安一边问一边穿衣裳,昨天没留人伺候,现在天还黑着,瑶筝她们没有过来,她只能自己动手,好在换洗衣裳都准备好的。 “后续开启系统商店,可用红豆币兑换商店里的物品和技能。” “还能这么玩呢。”淳安对这系统愈发好奇,“要多久才能开启系统商店?” “宿主的红豆币达到一千便会自动开启系统商店。” 这么多,每天日常任务最低才30,要攒到一千也太难了吧,看来要完成难度更高的任务了。 那个困难难度的任务也不知有什么奖励,等哪天陆正卿想和她做了,应该就能接那个任务了吧。 天还暗着,路上满是白霜,绣花鞋走在又是冰又是霜的路上格外的滑,得万分注意脚下。 淳安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往前院走去。 本来想先回自己院里带上瑶筝再过去,可又觉得耽搁,便还是决定直接过去了。 院门上了锁,守门的婆子还在睡,听见她喊门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等反应过来,吓得半死,外套都来不及穿,及拉着鞋子就赶紧来给她开门。 “夫人一大早这是要去哪?瑶筝姑娘怎没跟在身边?” 婆子虽害怕,但还是询问了一下,免得她出事情自个儿要担责任。 “只是突然想起些事情想与夫君说说。” “夫人独自一人可是不妥,还是老奴陪您一块儿吧。” 淳安上下打量她一眼,掩嘴笑道:“在自个儿家里能有什么不妥,嬷嬷还是快些去穿件衣裳吧,若是着凉生病了,可是我的罪过了。” 淳安提着灯笼,推开院门,往立雪阁那边慢慢走去。 不同于后院,前院的下人已经忙活起来了,尤其是立雪阁里。 大家见她大清早独自过来,都是吃惊,早有人进立雪阁禀报,但她还是被闻空山拦在了门口,查奸细似的盘问:“夫人有何要紧事?”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怎么你姐姐的名字反而在你后面?” 淳安牛头不对马嘴反问了他一句,而后又说:“闻新雨没有要紧事就不能来找你吗?你们姐弟有事没事,白日黑夜都能互相来找,我来找我夫君你倒是一再拦我。” 知道闻空山的弱点所在,淳安一点都不惧他了,专拿他姐姐来对付他。 果然,心虚的闻空山被她怼得无话可说,只得放她进去,“夫人稍等,属下进去通报一声。” 淳安如愿进了陆正卿房里,房间暖暖,他正在吃早饭。 淳安没急着过去,将手中的灯笼交给一旁丫鬟,脱了身上沾霜带露的斗篷,这才走到他身边去。 “相公。”娇滴滴的一声唤,讨好的意味很明显。 陆正卿扫了她一眼,又继续吃饭,随口问道:“何事?” “昨夜回去,妾身独自思索良多,越想越觉得自己以往做得过分,成亲这些年,实在是不贤,现下补救,还请相公大人有大量,原谅妾身以往的怠慢。” 陆正卿又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也没让她坐,仍是喝着粥,吃着菜。 淳安在旁默默看了眼桌上,一碟子松花糕夹了两片,一碟子四喜烧卖吃得只剩一个,另还有一碟子鲜肉酥饼,一碟子蛋饼,都只剩了两个。 看来他吃食偏咸食荤腥,也是,毕竟是拿刀配剑的。 淳安默默记下,以便下次完成相关任务。 陆正卿不紧不慢将剩下的东西吃完,侍从送上帕子,茶水,给他漱口擦手。 看他姿态举止,淳安微微疑惑,原来不曾这样仔细注意过他的举止,如今细瞧着竟与那些大家公子哥儿似的,是特意学的还是…… 淳安正想着,陆正卿已经起身,旁边丫鬟拿了斗篷过来,淳安赶紧上前一步接过丫鬟手上的斗篷,殷勤给他系上。 陆正卿没有拒绝她的动作,低头看着她头顶的簪子,看着她低垂的眉眼,轻嗤笑道:“无事献殷勤。” 他突然说话,喉头轻动,惊了淳安一下,手上也不受控地颤了一下,凉手触到了他脖颈上,一点凉意让陆正卿倏地抓住了她的手,捏的她骨头都疼了。 “相公,疼……” 淳安忍不住呼疼,挣扎抽手,可不论她怎么抽,陆正卿的手都像铁夹似的捏紧了,让她挣扎不脱。 陆正卿拧眉打量了她一眼,随后甩开了她的手,“做好你的陆夫人就是了,少来招惹我。” “相公说哪儿的话,妾身这就是在做好陆夫人呀。”淳安忍着害怕,继续说:“为相公打点衣着穿戴,本就是为人妻该做的不是。” 陆正卿没说话,面上阴沉的厉害,一双眼盯得淳安后背发凉,幸好闻空山进来催促:“大人,人都到齐了。” 陆正卿自己系好了斗篷,临走前又对淳安说道:“看不出来你对李家竟会以德报怨,李家的事情你求我也没用,不用白费心机了。” 说完就大步往外走了。 淳安一愣,感情他以为她今日做的一切是为了李家来求情的? 容不得淳安多想,赶紧又追上前去。 任务是送他出门,都做到这种程度了,她可不想半道功亏一篑。 任务失败,瑶筝弃主 陆正卿没想到她还会追上来,愈发看不懂了,看她斯文小跑,故意加快了步伐。 前院路上的霜花虽然已经扫了,但毕竟湿着,还是打滑的厉害,淳安又要顾着脚下,又要跟紧陆正卿的步子,可是困难,两厢顾着,难免顾此失彼,一不小心就摔了个狗啃泥。 冰冷湿滑的青石板,磕起人来疼痛地很,手上蹭破了皮肉,很快就见了血,鲜血堵不住地从伤口涌出来好不吓人。 一旁丫鬟婆子赶紧来扶,陆正卿停脚看了一眼,并没说什么,便又走了。 淳安眼泪不受控地流出来,是疼的,也是被他那个背影伤着了。 哪有他这样狠心的人,她到底还是他明面上的妻子,再不待见她,看见她摔得满手血,也该来看看情况吧?这样子,不定让丫鬟仆人们怎么瞧她呢。 淳安被丫鬟婆子送回如意居,狼狈模样吓坏了瑶筝,赶紧让人去请大夫。 可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动作,只说大人之前下过命令,不准给夫人请大夫。 瑶筝无法,只能让人去找个懂药理的婆子来看一下。 丫鬟们忙里忙外,满屋嘈杂,淳安坐在床上哭声不停,一边哭一边打喷嚏,刚刚系统响起了提示,她送陆正卿出门的任务失败了,要打一个时辰的喷嚏做惩罚。 喷嚏一个接着一个,又是眼泪又是鼻涕又是血的,好不狼狈,不论谁瞧了都觉心惊。 淳安不停打着喷嚏,手心的伤口上药也不能好好上,婆子抹药的手刚放上来,一个喷嚏打来,不小心碰到,反倒是弄出了更多的血来,吓得婆子该死,小心再小心才勉强给她上好了药。 前二十来年的人生加起来还没有这一个时辰来的丢脸,淳安一想起刚刚那些下人偷笑的脸,只觉得没法活了。 也确如她想的这般,他们夫妻不和的说法已经随着清晨第一抹阳光,传遍了陆府上下。 以前虽说感情也就那样,但到底还能说个相敬如宾,如今闹出了血来,旁人不清楚真实情况,只以为他们之间是出了什么大问题,尤其又在李家出事的节骨眼上,便更让人多想了。 从中午厨房送来的饭菜就可见一斑,昨儿饭菜虽寡淡,但还是有四菜一汤,今儿就只有一菜一汤了,半点儿荤腥都瞧不见,明显是有人用饭菜来探究竟了。 淳安手疼脚疼地厉害,再看这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要瑶筝去教训教训厨房那胆大包天的奴才,转念一想,改口吩咐道:“去绣房将那闻娘子请来。” 瑶筝抬头看了她一眼,犹疑应道:“是。” 瑶筝想不通,想不通自家小姐这是还想给陆正卿做衣裳,还是想通过闻新雨讨好陆正卿身边伺候的闻空山? 瑶筝狐疑地出门,刚走出院门,就见一人远远过来,面上一惊,赶紧迎上前去,“娘,你今儿先回吧,小姐有些不大好。” 来的是瑶筝的娘亲冯氏。 “怎的了?” “这……”瑶筝看了看周围,将娘老子拉到偏僻角落说道:“听说小姐今儿一大早独自去了前院讨好姑爷……” 瑶筝快速将早上的事情说了一遍,她没有跟去,所知道的也都是从其他人嘴里听来的,只道是淳安为了李家去讨好陆正卿,不知说了什么,陆正卿甩袖子离去,淳安慌张追上,狠狠摔了一跤,被人送了回来。 “你确定小姐摔出了血,他也没回头来看?” “没呢,但凡回头看一眼,今天中午厨房那孙婆子也不敢只送一菜一汤来。” 瑶筝有些愤愤,但到底不敢大声抱怨,比起自家快要下堂的小姐,厨房那孙婆子可是颇得陆正卿倚仗的胡管家的岳母。 “都这样了,可不能再拖了,今儿为娘豁出命去也得帮你要个自由身,我家好好的姑娘,可不能跟着她一块儿受苦遭罪。” “可……” 瑶筝拒绝的话终究没说出口,昨日她思来想去,还是给爹娘去了信,说了说小姐现在的处境,将她打算离开京城的话告诉了家里人,让他们帮忙做个决断。 大难临头,夫妻都靠不住,又何况主仆呢,瑶筝看着娘亲进去如意居的背影轻轻说了声对不起,她也得为自己,为家里人打算。 闻新雨也已经听说了早上发生的事情,此时再听瑶筝来请,下意识也以为淳安想从她身上下手,通过空山再接近陆正卿。 不过比起其他不知内情的人,她通过空山还是多知道一些事情,知道陆正卿不会轻易休妻,只要淳安一朝是陆夫人,就一朝是主子,人家总归是夫妻俩,总比他们这些外人亲,遂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随瑶筝去了如意居。 二人回到如意居,冯氏已经走了,淳安坐在床上,手边放了许多花样子,还放了个小木盒子和一个小包裹。 瑶筝心中一跳,她知道那小木盒子里收着的都是卖身契,遂不敢抬头看淳安,与闻新雨一同行礼。 “起来吧。” 淳安眼神落在瑶筝身上,问道:“你跟了我几年了?” “回小姐的话,满打满算,奴婢已经跟了您十年。” “十年,是呀,你一家原是我母亲的陪嫁,你自从懂事起就跟在我身边伺候,先前是二等丫鬟,我出嫁时,桃红桃李留在李府,你就被提做了贴身丫鬟,跟着我来了陆家,你一家也成了我的陪嫁。” “是,瑶筝一家全仰仗小姐过活。”被她这样一说,瑶筝心里莫名有些羞愧。 “主仆一场,你有自己的打算我也能理解。” 淳安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木盒子,从里拿出了一张卖身契。 “这是你的卖身契,你父亲他们的卖身契已经让你母亲拿走了,你们去衙门消了奴籍,往后好好过活。”淳安将卖身契与一旁的小包裹一起递给她,“这一百两银子算是我给你的嫁妆,也不枉我们主仆一场。” “瑶筝有负小姐器重……”瑶筝本以为她会大发雷霆,没想到她会这样轻易就将她一家人的卖身契都给了她,更没想到她还会另给她一百两银子,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不停磕头,不敢受那百两银子。 “行了,你娘还在大门口等你呢,快收拾收拾随你娘去吧。”淳安摆摆手,不欲多言。 自她娘死后,原先的陪房大多被后娘收买了,少有几个忠心且有能力的也都被排挤走了,这些年各个铺子庄子亏空很多,等她出嫁时,这些嫁妆已经所剩不多。 瑶筝一家虽是忠心,但能力有限,铺子盈少亏多,看着瑶筝在她身边伺候的份上才一直容忍,如今她提出要走,正好给个顺水人情,至于一百两银子,只是觉得先前桃红桃李那两个后娘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遣散时都一人给了一百两的恩典,瑶筝这个尽心伺候她的丫鬟不该没有罢了。 收服闻新雨 或许之前早就知道瑶筝有离开的心思,对于她的离开,淳安并没有多么意外,也没有多么愤怒,多么伤感。 淳安示意闻新雨落座,“原想喊你来帮我选个花样子,倒是让你瞧笑话了。” 淳安笑说着,将花样子递给她,“眼看天冷,大人让我帮他做几身冬衣,我也不知他平日里有哪些讲究,衣服上是喜欢绣花鸟还是其他的,你瞧瞧,给我挑几个。” “夫人倒也不必这么费心,只要夫人做的,不论什么样的,大人肯定都是喜欢的。” “他要有你说的这么好伺候便就好了。” 说着话,挑了几个花样子,淳安突然话音一转,问道:“听说大人身边伺候的空山是你弟弟?” 闻新雨心中一咯噔,心道:来了。 “正是。” “怎么你们亲生姐弟,却是长的一点都不像呢?” 淳安故意加重了“亲生”二字,闻新雨心中有鬼,顿时心惊不已,府上无人知晓他们是亲生姐弟,也不知她是从哪儿听来的,知道多少。 闻新雨定了定心,解释道:“空山原是奴婢哥哥的名字,哥哥突逢变故去世,家里无男丁继承家业,父亲便往牙婆那儿买了个孤儿,由他顶了哥哥的名字,也就是现在的空山,空山便成了弟弟,后因种种原因,家道中落,我们姐弟俩失散了几年,他有幸得了大人青睐,跟着大人学起了武功,也是大人帮忙,我们姐弟俩才能再聚。” “这倒是缘分。”淳安笑着,假装没有看到她面上的警惕,继续问:“我瞧你梳着妇人的发髻,怎么没听说过你男人?” “他,他很多年前得急病去世了。” 闻新雨面上的笑容愈发勉强。 “嫂子这样年轻就守了寡,人生漫漫,就不曾想另找个伴儿?” 淳安此话一出,闻新雨突地站了起来,神情又是心虚,又是慌乱,“这几个花样子都好,夫人选哪个都成,奴婢绣房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闻新雨说完赶忙要走,只听淳安幽幽又说:“昨夜假山……” 仅四个字,便叫闻新雨面无血色停住了脚步,僵硬了身子。 “说说吧,你们是怎么开始的。” 淳安的目光柔和,却让闻新雨觉得如芒刺背,僵硬的转过身来,忙磕头求饶:“此事是奴婢一人的错,是奴婢不知羞耻勾引的他,与空山无关,夫人要打要杀,奴婢都悉听尊便。” “瑶筝你方才看到了,本夫人可是很赏罚分明的,只要她平日里尽心,就算如今弃主,我也愿意给她体面,只要你乖乖听话,本夫人不仅不会拆穿你们,更是会撮合你们,让你们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可若是你不听话,空山的大好前程可就没了。” “是……但凭夫人吩咐。”惊恐当中的闻新雨尚想不明白她想让他们姐弟做什么,只能暂时应下。 闻新雨心中猜测良多,却不知淳安因为系统任务当真是要撮合他们,会这么说,这么威胁,不过是想借他们姐弟俩的投诚,重新在府里树立自己的威信罢了。 “现在能说了吗?你们究竟是如何开始的?” “是……” 正如闻新雨刚刚说的,闻家原是个小富之家,一儿一女,夫妻恩爱,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儿子空山突遭祸事死了,老两口深受打击,尤其是做母亲的,竟是一夜哭瞎了眼,没熬半年,便就跟着去了。 妻子死了,儿子也死了,家里只剩下个老父亲与女儿相依为命,父亲不愿再娶,便从牙婆那儿买了个机灵的小子回来培养。 本是想给闻新雨做童养夫的,只是闻新雨觉得小娃娃太小,不愿意嫁个小丈夫,父亲这才将死去哥哥空山这名儿给了他,只想着他们俩日后能像亲姐弟一样互相扶持,能在父亲百年之后,她也能有个娘家有所依靠。 一家叁口这日子没过几年,闻新雨到了婚配年纪,有人上门求娶,父亲瞧着小伙子人长得周正,行事也妥帖,便就同意了。 婚后,女婿得知了小舅子原来并非老丈人亲生的,心思便活络了起来,一有机会就在老丈人身边念叨家财不能给他这个外人,说什么白眼狼养不熟。 一回两回老丈人没当回事,次数多了,老丈人还真被他说动了心思,后来老丈人病重,在生死之际,最终将家财都给了女儿和女婿。 老丈人死了,钱财到手了,女婿却是变了一副嘴脸,不仅将空山赶了出去,更是苛待起了闻新雨。 空山年幼,闻新雨一介女流,姐弟俩实在对付不了这恶人,有一回,空山差点儿被他差来的打手打死,也就是那回,他被陆正卿救了下来,后随陆正卿去了岭南,在那边学了武功。 几年后空山随陆正卿回来办事,才发现闻家的家财早就被那人败得一干二净,闻新雨一个女人家,每日不仅要打点家里,还要做绣活养活那个男人。 空山一气之下杀了那个男人,姐弟俩才得以重聚。 后来空山随陆正卿去了京城,一直到陆正卿入选锦衣卫,空山才又回来。 俩人虽然以姐弟相称,但终究没有血缘关系,又分别这么些年,说到底就是孤男寡女。 同住一个屋檐下,日子一久,难免起了些别样的情愫,尤其是正值青春年少,情窦初开的空山。 姐弟俩心里都明白,也都尴尬,不约而同避开了彼此,空山更甚至搬了出去。 原以为这事就会这样结束,可不料那天突然一场大雨,让这件事情终究是走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那天正好是她父亲的忌日,空山从外回来,他们一起去山上扫墓。 明明出门时还是晴空万里,扫完墓下山时就起了风雨,狂风夹着暴雨,无法行路,他们俩临时躲进了个山洞里避雨。 山洞狭小,两人挨着挤着,能感觉彼此身上的热度,看着外面雨幕,看着远方群山,看着那一个个错落在山坡上的坟墓,闻新雨先行开口打破沉默,打破了这份尴尬,“或许是爹舍不得我们,才突然下起了暴雨,他想多看看咱们吧。” 空山沉默了一下,说道:“爹买我的时候说,他买我是为了给自家女儿买个童养夫。” 她慌了,“那,那是爹的笑言,岂可当真。” 她慌张回应,心里隐约猜测到了什么,莫不是这傻小子一直都将她爹的话记在心里,才会对她这么一个人老珠黄的寡妇产生不正当的念头? 空山没说话,直直看着雨幕,许久,幽幽说道:“爹用这雨留下咱们,或许不是为了多看看咱们,而是想撮合咱们,姐,你跟了我吧,我会对你好的。” ρō①8мō.℃ōM 任务升级(二更) 她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应的,不记得自己究竟到底应了还是没应,只记得空山突然亲上了她的嘴,将她压在了满是碎石的地上。 碎石硌得她骨头疼,空山嘬得她奶儿疼,那一双粗砺的大手比树皮还要粗糙,被他摸过的地方都微微泛疼,他近乎粗鲁的闯进她身子里,在她身体深处烙下了他的烙印。 山洞小,他们躺下来,上半身在洞里,下半身在洞外淋着雨,他们却是不管不顾地,在雨里在洞里交缠了一次又一次。 “那后来呢?这不是挺好的了?怎么现在还是姐弟相称?”淳安不解问她。 “从山上下来,他又被陆大人叫走了,一别几月,我越想越觉得后悔,后来陆大人要成婚,府上缺人手,空山便托人将我接来了京城,他那时在外办事,不在京城,大家都以为我们是亲姐弟,连大人也这么认为,我不知该怎么解释,也就那么应了,等空山回来,想解释也没法解释了,这几年他跟着陆大人平步青云,日后前程大好,我更不敢将我们这关系说出去,怕耽误了他。” 新雨说完,面上神情凄凄,不停抹泪,淳安从床上下来,走到她的身边,将她从地上扶起,“你放心,我说了会帮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就不会食言,往后你留在我如意居里,你们想怎么恩爱,就怎么恩爱,不用再偷偷摸摸冒着寒风冒着雪去假山里幽会,不过作为交换,你们也得帮帮我,我也想与大人夫妻恩爱,你们肯定也愿意撮合我和他吧?”pō⓲℃ō.℃ō㎡(po18co.com) 新雨有些哆嗦,浑身冰凉,闻声抬头看她,明明温温柔柔一张芙蓉面,却叫人不敢直视,说出来的话语明明轻轻柔柔,却像是沾了毒的蜜,诱着人一口吞下去。 “你可别想着死呀,别以为你死了空山就没事了,死人不会说话,到时候脏水任由我泼,在这件事上,你觉得大家会不会信空山的说辞?” 淳安轻笑,又说:“行了,你的房间我已经让人打点好了,去准备准备搬来如意居吧,就说是来帮我给大人做冬衣的。” “另外孙婆子那侄孙女与空山的相看也拒了吧,就说是我说的,至于原因么,这几日的菜色太差。” “是……”新雨应声退下,待她走远,淳安没忍住笑出了声,借闻新雨之口教训了孙婆子,看这府上还有谁敢轻视她。 喜不自禁的淳安下意识想叫瑶筝来分享自己的喜悦,等叫出口,才记起瑶筝已经走了,面上笑容慢慢又淡了下来,瑶筝她娘若再晚一天来,瑶筝便不会走了吧。 罢了,总归是她自己的选择。 思及此,淳安将院子里的丫鬟都叫了进来。 打量了一圈,点了一个顺眼的丫鬟出来,“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白芍见过夫人。” “可是能入药的那个白芍?” “回夫人的话,正是。” “名儿倒是不错,你暂且跟在我身边伺候吧。” “是,多谢夫人抬爱。” 白芍虽应着,面上却没有喜意,淳安心中轻哼,待会儿她就会乐开花了。 约莫半个时辰,那孙婆子就赶紧端着新的饭菜来告罪了。 随后新雨以帮助她做冬衣的名头搬进了如意居。 她们俩个的举动,让原先还在看她笑话的人纷纷都摸不着头脑了,怎么一天不到,风向好像又转了? 其他人不明情况,便只能继续小心伺候着,着急的只有空山,一回来听说新雨搬到了她如意居,赶紧就过来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与姐姐的私情被淳安给发现了。 待听完淳安的条件,空山梗着脖子拒绝了,“不论如何,空山绝对不会出卖大人。” “这怎么是出卖,明明是关心,我这做妻子的关心丈夫还不成吗?” “既如此,夫人直接去问大人不是更好?” “你就不怕我将你们的私情公之于众?” “说便说吧,大不了我们离开这儿就是了,天下之大,我就不信没有我们容身之处。” 比起新雨,空山没那么在乎前程,淳安有些拿捏不住,看了眼一旁的新雨,哼道:“你能舍下前程,你姐姐可是宁愿死也不愿耽搁了你,是吧新雨?” 新雨张了张嘴,想要否认,终是没有说出口,算是默认了她的话。 见此,淳安再接再厉对空山说道:“你放心,再怎么说我与陆正卿也是夫妻,夫妻一体,他有个什么差错,我也讨不了什么好,我不过是想与他增进增进感情,也叫他别那么嫌弃我。” “我是真的想撮合你们俩的,你看,方才不是还借机帮你推了孙婆子的侄孙女了?日后你们在我这如意居里,想怎么恩爱怎么恩爱,保管不会走漏风声,等合适时候,我定让你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 空山没有说话,面上是看得出来的咬牙切齿。 其实现在就算不走,他也是可以将因果说清楚娶了姐姐的,只是不同于姐姐担心他的前程,他还有自己的顾虑。 若将真相公之于众,他没做童养夫是姐姐自己选择,养父也同意了的,后来家产没留给他,留给了女儿女婿,姐姐落得如今这个下场算是自找的,他能为闻家报仇,将姐姐留在身边照顾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他们俩个若是结合,只会让人感叹他有情有义,从而对姐姐指指点点,他不想姐姐受到一点伤害,所以才一直拖到了现在。 过了会儿,淳安见他还是不开口,想了想,开始抛出问题:“你时常跟在陆正卿身边,肯定知道陆正卿在外有没有别的相好吧?” 许久,空山终是松了牙关,妥协了:“大人洁身自好,在外并无红颜知己。” 这与系统说的一致,淳安这才抛出了真正想问的问题:“我听新雨说,你是跟着陆正卿去岭南学的武功,你可知陆正卿在岭南有没有与我外祖父武安侯有所往来?” “应该并无来往。” “应该?” “武安侯手握重兵,在当地权势之大,岂是我等能够轻易高攀的,在岭南几年,大人多在深山闭关练功,很少见外人。” 那就奇怪了,眼看李家要败,外祖温家虽势力不小,但远在岭南,这么些年又未曾与她有所来往,她对陆正卿来说,应该没有利用价值了,更何况她还曾嫌弃贬低过他,夫妻俩又没甚感情,他没道理还留着她做陆夫人呀? 淳安想不通,另又问:“我看他一举一动颇为有礼,比之世家公子都不遑多让,莫不是他特意练过?” 空山摇摇头,“自属下第一次遇见大人,大人一举一动就是这般,具体属下也不清楚,夫人还是亲自去问大人吧。” 淳安默默翻了个白眼,她要是敢去问陆正卿,又怎么会逮着他和新雨的关系来做威胁? 淳安算是看明白了,空山这是有选择的半真半假的回答她,不愿说的都做不知道,或是说假的,反正她也不知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不知道他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难怪会妥协的这么爽快,看来还得先给他们点甜头。 “行了,你俩想来有许多体己的话要说,本夫人说到做到,我已经交代好如意居的下人们,不会轻易靠近新雨的房间,你们自便吧。” 想要空山彻底为她所用还有些困难,不过她最终目的是要完成红娘任务,倒也不急。 淳安琢磨着,想着今天的遭遇,全然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只想着系统明天会给她什么任务。 心里挂念着,无心做其他的,看着床顶不知不觉到了凌晨,就听系统叮的一声,日常任务更新了。 简单任务:用药不当,包扎不妥,手上的伤口正在恶化,听说习武之人的金疮药会更好用,去向陆正卿讨瓶金疮药吧。 普通任务:讨好也在于坚持,一次失败不代表什么,今天也去送他出门吧。 困难任务:抓住他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做一道他喜欢的菜肴博他欢心吧。 噩梦任务:性爱性爱,先性后爱,征服他,从他的身体开始吧。 这…… 淳安懵了,系统将任务升级了,莫不是觉得送他出门这任务对她而言太难了?以至于和他上床都成了噩梦难度的任务了…… 立雪阁讨药 йàйЬéǐsⓗυ.CΘM 想想陆正卿现在对她的态度,好像确实是有点难。 淳安抬手看看手掌,包扎的婆子本就不是大夫,加上包扎的时候她正在打喷嚏,所以只是草率上了些药,就拿白布裹上了,经过一天,手上的布条已经松松垮垮,歪歪扭扭。 还是先治好手吧,还有耳朵,不仅要拿金疮药,还得让他请个大夫来给她瞧瞧耳朵,明天的任务还真是重呢。 淳安盘算着,白天他大多时候在外面,想要碰到他要么早起,要么只能等他晚上回来,给她发挥的时间并不多。 “任务更新就能接,接了就能做。”系统突然插嘴说道。 淳安立即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让我现在去找他?” 说完,淳安下意识看了看窗户,已经凌晨了,外面漆黑一片。 “也是,与其明日再等人,我现在过去不就行了嘛,妻子受着伤,没道理他这做丈夫的不闻不问,舒服睡大觉不是。” 说服自己,淳安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就要喊白芍进来,系统赶紧询问:“宿主打算接哪个任务?” “不是去找他拿金疮药吗?” “夜黑风高,孤男寡女,春宵一刻,宿主不打算挑战一下噩梦难度的任务吗?”ⓟō⓲℃ō.℃ō㎡(po18co.com) “还是算了吧,先前不是已经试过勾引他了?他嫌弃着我呢。” 已经是一身伤了,她可不想下面又被他戳痛了,那可真是全身上下没一处好地了。 系统没再劝,“叮,任务领取成功,请宿主在任务更新前,从陆正卿那儿要来一瓶金疮药,并涂抹上手。任务完成奖励30红豆币,任务失败惩罚打喷嚏一个时辰。” 又是打喷嚏。 淳安打了个哆嗦,高声喊了白芍进来。 穿好衣裳,系好斗篷,主仆二人打着灯笼去了前院。 立雪阁里已经熄了灯,陆正卿已经歇了,白芍敲门好一阵才有人来开。 守门小厮一见是她们,到嘴边的哈欠顿时又憋了回去,赶紧行礼,“夫人稍等,小的这就去禀报大人。” 不多久,小厮慌张过来,“大人已经歇下了,夫人有事还请明日再来。” 早就料到会吃个闭门羹的,淳安没有气馁,又对小厮说道:“你再去通报一声,就说我手疼的厉害,特来向他讨瓶金疮药。” 任务只要求从他这儿拿到一瓶金疮药并涂抹上手,并没有要求让他帮她上药,只要能拿到金疮药就行了,进不进去都无妨。 随着小厮又过去,陆正卿房里点起了灯。 小厮小跑着过来,面有喜意,“夫人,大人请您进去。” 怎又愿意请她进去了?这男人的心思可真难琢磨。 淳安心中哼哼,一瘸一拐进了房里,她膝盖上也伤了,虽没有破皮,但也青紫一大片,走起路来也是疼,此时故作严重,故作可怜模样,好博他可怜心软。 陆正卿只穿了白色的中衣中裤,随意披了一件外袍,显然是刚从床上起来,淳安慢慢走过去,向他福了福身,故意露出哭相,“淳安不是故意打搅相公休息的,实在手疼的厉害。” 一边说着淳安一边将自己两只手掌伸出来给他看。 白布凌乱地裹着,看不出手上的伤况。 “我想相公是习武之人,应当常备着金疮药,这才不顾夜深过来打搅相公,讨要一瓶。” “谁给你包扎的?”陆正卿眼神落在她双手上,这包扎的人明显是个外行。 “一个粗懂药理的婆子。” “怎不请大夫来看?” “嗯?不是相公前儿交待了,不许我请大夫吗?” 陆正卿一愣,轻嗤道:“这回你竟是听话了。” 她倒是想不听话,可这些下人都是见风使舵的主,见她失势,哪还使唤得动。 看她可怜模样,陆正卿没再说什么,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手指轻动,解开了她手上裹着的白布。 擦痕道道带血,有几处还蹭掉了皮肉,露出来的嫩肉上沾着的污物都没有清洗干净,也难怪她觉得疼,若拖久了,肯定会化脓。 饶是陆正卿见惯了伤口,也不禁皱了眉头,让下人赶紧打了几盆水来。 冰凉的水冲过破损的皮肉,又凉又疼,淳安眼泪狂飙,呜呜哭叫:“疼,陆正卿你轻点,又流血了……” 疼痛之下,淳安顾不得装模作样了,直接喊了他的名字。 “不洗干净你就等着化脓吧,到时候还要挤出脓液,用刀剐掉坏肉。” 陆正卿抓紧她的手,不让她逃,强行给她将伤口清洗干净才作罢,拿了金疮药来帮她重新敷了药。 “叮,今日任务完成,获得奖励30红豆币。” 系统提示的声音让淳安暂时忽略了疼痛,突然停下的哭声,让陆正卿抬头看了她一眼。 淳安下意识回视过去。 看着他的眼睛,淳安有刹那失神,成婚这么多年,她好似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看过他,才发现他其实长得挺俊俏的,一点也不像是个武夫。 “想什么呢?”陆正卿并不觉被她看着有甚不妥,只是纳闷她怎么突然不哭了。 “那,那什么,我想问问你,还会不会看耳朵?”淳安赶紧转移话题,指着自己一侧耳朵给他看。 “耳朵又怎么了?” 陆正卿扫了一眼她的耳朵,没看出什么名堂,继续给她弄手上的伤口。 “上次被你打流血后就一直疼着,还一直嗡嗡作响。” 陆正卿手上一顿,又看上她的耳朵,耳廓上没看到伤口,只能是伤着里面了,一般来说,挨巴掌出现这种情况,通常是耳膜被打破了。 快速给她包扎好手上的伤口,陆正卿拿了烛火过来,捏着她耳朵瞧了瞧。 光线太暗,将她耳朵都捏红了也没看见里面情况,陆正卿只好放弃,伸手捂住她另一只耳朵,问她:“听我说话没问题吧?” 淳安点点头,“能听见,就是感觉有点模糊。” “应该问题不大,等天亮请大夫来看看。” 总算能看耳朵了,淳安心中欣喜,面上却不能显露出来,继续装着可怜模样,她发觉,陆正卿好像还挺吃苦肉计这一套的。 正开心呢,就听陆正卿又说:“把裤子脱了。” 午夜惊魂试炼任务 什么?淳安一时没反应过来,只以为他想做了,赶紧捂住了双腿之间,“我都这么惨了你还想捅我,我,我没准备香膏来。” 陆正卿拿药的手哆嗦了一下,轻咳一声道:“你腿上不是也伤了?不要一起看看?” …… 发觉是自己误会,淳安霎时红了脸,轻声说道:“腿上没破皮,就是磕青紫了。” 陆正卿闻言就盖上了金疮药,整瓶递给她,“明日大夫来,让他再给你换一次药就行了。” 说完便去打开了房门,送客的意思很明显。 淳安站起身,看看外面又看看他,暗自在心里哼哼,就这样吗?大晚上的,更深露重,她身上还带着伤,也不说送送? 淳安眨眨眼,故作虚弱无力地吩咐白芍离开的话,故意说给他听,只想着他会不会心一软就开口将她留下来,亦或是亲自送她回去。 然而事实证明是她多想了,这厮半点儿没掩饰对她的嫌弃,她一出门他立马就关上了门,熄灯上床简直是一气呵成。 行吧,她就不应该对他抱有幻想。 淳安努努嘴,并不知陆正卿是如何想的,陆正卿只觉得她身上的伤都是自作自受,耳朵是她害人在先,是她自找的,摔跤也是自己摔的,方才没敷药之前都能自己走来,如今敷了药,自己回去肯定更没有问题。 陆正卿想的很理性,在淳安眼里看来就是铁石心肠,想来想去还是感情没到位,由此可见,攻略他的道路且长着呢。 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雨,白芍一边打着伞,一边提着灯笼,还要搀扶着她,着实有些为难,淳安左右看看,正想开口指个丫鬟陪她们一起走,就听系统一声响:“叮,试炼任务已更新,请宿主速览。” 淳安怔愣一下,仗着其他人听不见,看不见,赶紧调出了任务面板。 午夜惊魂试炼任务:寒风裹着冻雨,一位姑娘独自徘徊在寒冷的夜里,满身伤痕向你求救。 任务要求:将苦肉计贯彻到底,湿滑的路上再摔一跤,就算伤痕累累,今夜也一定要霸占他的床,与他共枕到天明。 任务完成奖励随机副本一个,500红豆币,任务失败惩罚高烧叁天。 淳安看完任务介绍只想喊救命,摔到能在陆正卿这儿睡的程度,这是要她的命吧! 试炼任务还必须要做,完不成还会有惩罚,发高烧叁天也会要了老命吧? “夫人,夫人……”白芍见她发愣,轻喊了几声。 淳安回过神来,没再另外喊人,轻轻扶了扶额,擦了擦额上莫须有的汗,说道:“没事,咱们走吧。” 淳安没让她扶,只让她打伞提灯,自个儿一瘸一拐慢慢往外走。 守门的小厮有眼力见,赶紧提灯相送。 走到院门口时,淳安回过头,和善对小厮道:“别送了,时候不早了,你们也快些去休息吧。” 一边说着,淳安一边抬脚跨院门门槛,终是把心一横,假做被门槛绊了一下,咬着牙往前摔了出去。 砰的一声响,不必看都知道有多疼,白芍与那小厮吓得赶紧扔了灯笼扔了伞,腾出手来扶她。 这下子腿真的摔破了,头也摔破了,鲜血流了满面。 “来人呀!快来人呀!”白芍惊恐大叫,将整个前院的人都惊醒了。 陆正卿刚睡下,听见呼救声出来,就见她满头满脸的血。 “怎么又摔了?” “小的该死,夫人与小的说着话,没注意脚下门槛,这才不小心又摔了。” 小厮磕头认错,淳安摔得脑袋晕晕,没来得及和陆正卿说上句话,头一歪就没了知觉。 再醒来已经是白天,头晕晕沉沉不说,从头到脚就没有一处不痛的。 睁眼看了床顶好一会儿才算彻底清醒过来,才发觉这不是她自己的房间,还在陆正卿的房里,是任务成功了吗? 淳安正想调出任务面板瞧瞧,就被白芍惊喜的声儿打断了:“夫人,您可算醒了,奴婢这就去请大夫。” 白芍一溜烟儿又走了,很快带来了好几个背着药箱的人,瞧着应该都是大夫。 怎请了这么多大夫来?不就是摔了一跤吗? 问题一多,淳安又觉得脑袋有些晕了,只好停了思考,由着几个大夫给她把了把脉。 “高烧已经退了,夫人醒来就好了,身上的外伤养个十天半月便会痊愈,至于耳膜,破损一点点,无需用药,一两个月便能自愈。” 听着大夫的交待,淳安愣了,高烧?任务失败了吗? “我晕了多久了?”淳安问白芍。 “夫人已经昏迷四日了,一直高烧不醒,吓坏大伙儿了,尤其是大人,可着急坏了,将京里有名的大夫都请来了府上给夫人诊病。” 吓坏大伙儿她信,毕竟她当时摔得满脸是血,可若说陆正卿急坏了,她才不信呢。 “劳烦几位大夫了,白芍,带几位大夫去账房结账吧。” 支走这些人,淳安赶紧打开了任务面板,果然,任务失败了,她这是直接高烧昏迷了叁天。 没想到她这么豁出去了,也没完成任务。 “那天晚上我昏迷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淳安问系统,没想到被去而复返的白芍听个正着,还以为淳安是在问她,赶紧上前说道:“那天夫人摔晕后被大人抱进了房里,亲手包扎了一番。夫人昏迷着还在哭疼,抓着大人不愿松手,大人心软,抱着夫人哄了一夜,一直到早上出门才唤奴婢进来伺候,谁知大人一走,夫人就开始发热了。” “他,哄了我一夜?”淳安怎么都不敢相信,“是怎么哄的?” 淳安打破沙锅问到底,想看看那晚究竟做到了哪一步,与任务相差了多少。 白芍红着脸比划了一下。 那晚陆正卿坐在床沿,淳安裹着被子枕在他腿上,双手牢牢抱着他的腰。 淳安默了默,这姿势哪是他留下照顾她,分明是被她强行抱住的,看来她昏迷了也没忘记要完成任务。 摔也摔了,留也留下了,他的床也霸占了,就差最后一步同床共枕了,没想到竟这样功亏一篑了。 “都怪宿主太实诚了,让您故意摔跤,竟能摔得比不故意时更严重,虽说任务是午夜惊魂,但也没让你这么惊魂。”系统插嘴抱怨。 淳安无言以对,可若不摔得严重些,又怎么能留下来呢? 大人,不好了,夫人又发热了(二更) “夫人连着几日高烧,大人面色一日比一日难看,大夫也是一个接着一个请,每晚回来还要亲自守着夫人,可见有多担心。” 白芍殷勤说着,颇有几分讨赏的意思,淳安会意,“这几日你寸步不离照看我也是辛苦了,这月月银给你支双份。” “夫人这么说可是折煞奴婢了,这都是奴婢分内之事,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白芍笑得合不拢嘴,此时的态度与刚刚被提拔做贴身丫鬟的时候可谓是判若两人,不过只要她能忠心侍主,淳安倒也不介意多给她点好处。 得了好处,白芍愈发体贴,上前掖了掖被子,殷勤说道:“夫人昏迷许久,奴婢一直交待厨房煨着汤膳,不论夫人何时醒来都能用,夫人您看,现在可要吃点儿东西?” 方才忙着看任务还真没觉得肚饿,此时听白芍提起才觉得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也就顺着她的话应了。 等她一走,淳安再次打开了任务面板,看了看今日的日常任务。 简单任务:手疼脚疼身上疼,只有相公呼一呼,才能缓缓这疼疼。 普通任务:天凉凉,地凉凉,床上被窝也凉凉,我给相公暖被窝,相公给我暖脚脚。 困难任务:相公的眼里有星星,相公的唇上有蜜糖,我要凑近尝一口,就此时,就现在。 噩梦任务:性爱性爱,先性后爱,征服他,从他的身体开始。 淳安看完,只觉得任务难度整体提高了,这哪一项貌似都不是她现在能完成的。 “宿主不要害怕,全力出击就行了。” “……” 怎么出击?已经去了半条老命了。 有这几次惩罚做教训,淳安不敢贸然接受任务,一边吃着汤膳,一边思索着各个任务的可能性。 思来想去,貌似也只有简单任务能做了,若这几天陆正卿真如白芍说的那样关心她,照顾她,只要她借口伤口疼,他应该不会吝啬帮她吹一下吧? 淳安思索着,打消了原本想回如意居的念头,就在他房里睡着,借此先试试他的态度,若他态度好,她就接下任务,想法子让他吹一吹手上的伤,若他态度不好就不接任务,免得挨他冷眼,还要被系统惩罚,她可不想再遭罪了。 也不知是天冷,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今日回来的格外早,天还没黑就回来了,进门带进一阵寒气,叫淳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紧了紧身上的袍子。 “好了?”还在门口脱斗篷,陆正卿就开口问了:“大夫怎么说的?” “回大人的话,大夫说夫人烧退了就没事了。”白芍站得离他近,邀功似的抢先回了,只想从他这儿再讨份赏。 “既醒了,还不回自己房去。”这句话是陆正卿走到床边对淳安说的。 白芍没料到他下一句竟是赶人,默默噤了声,退去了一旁。 淳安轻轻垂眸,咬唇轻道:“我原也想回的,只是大夫说最好不要见风,免得病情反复,所以……” 淳安说着,轻轻吸了吸鼻子,“相公若觉得我打搅,我还是回吧。” 说完,眼泛泪光看向白芍,“收拾收拾回去吧。” 白芍透过她眼里的泪光看到了她的暗示,眼珠子滴溜一转,赶紧上前配合说道:“夫人万万不可,大夫可是千叮嘱万嘱咐让您这几日莫要见风,万一您又发热……” 主仆俩第一次打配合,虽有几分默契,但还是没逃过陆正卿的眼,毕竟他在御前伺候,又掌管北镇抚司,接触的都是人精,哪能看不出她们俩这点子心思。 生病不能见风可以理解,她若好好说,让她留下也不是不可,只是这装模作样的算计样子是真的令他生厌,不禁又想起初见时她要将人推下水池的厉害神色。 陆正卿没说话,只是盯着她娇滴滴,俏生生,故作委屈的面容。 蛇蝎美人这四字用来形容他这小妻子可再恰当不过了,若不是看在温家的份上,他当初怎么可能会救她这样一个恶女子,也就不会被逼着娶她了。 娶便娶了,若她能老老实实的,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勉强凑合了,谁成想她这狠毒心肠还是一点没变,现在还要来算计他了。 这几日叁番五次来讨好他,又是拉拢空山和新雨两姐弟,想来还是因为李家吧,不然以她以前的态度,哪里会肯这么放低身段。 陆正卿一直没说话,那厢淳安与白芍已经配合几个来回,见他都不为所动,也就歇了接任务的心思,顺着演的这出戏真的下了床,准备回去如意居。 也不知是在床上躺久了,站起身来脑子有一瞬间天旋地转,身子也跟着摇摇晃晃,赶紧扶住了床沿缓了一下才好。 “夫人小心。”白芍冲上来扶着,下意识又看了看陆正卿,不明白昨儿明明还对夫人还关心有加的大人今日怎么就变了态度。 “算了,也不差这一晚,明天白日再搬吧。”看她重病初愈,陆正卿到底没狠下心来,松口让她留了下来,说完转身出了门,去了偏房。 这几日床被她占着,他一直歇在偏房里。 淳安傻眼了,转头问白芍:“你不是说他每晚回来会守着我的吗?” 白芍心虚了,“是守着的,大人还替夫人用烈酒擦身子降体温呢,只是奴婢们怕累着大人,怕大人第二天做事没精神,就劝着大人去睡了。” 得,枉她还以为留下来就能与他单独相处,以为至少能够哄着他帮她吹吹手呢。 陆正卿这厮未免也太嫌弃她了吧! 淳安气结,想想又觉不甘,好不容易留下来了,一个任务都不做,岂不是白费了她一番心思? 今儿非得让他给吹吹伤口不可,不然可不让他好睡。 淳安想了想,估摸着时间,等他差不多要睡的时候,招来白芍耳语一番。 “这能行吗?万一大人发现是骗他的可怎么办?” “只要事成,这月月银再加一倍。” 在重赏之下,白芍硬着头皮敲响了偏房的门,“大人,不好了,夫人好像又发热了。” 淳安听着声响,双手赶紧搓了搓了面颊,将两颊搓热搓红,做出发热的假象,随即钻进被窝里,抱作一团假做瑟瑟发抖模样,只露出搓得红艳艳的小脸。 相公嘴好甜 陆正卿的手掌摸上她的额头,淳安莫名想起新雨之前说空山的手掌像粗砺的树皮,磨蹭在身上发疼的话,陆正卿的手掌上也都是硬茧,摸在脸上的嫩肉上格外明显。 淳安抓住他的手,小脸往他暖和的手心蹭,哼哼唧唧:“相公,我冷,你身上真暖和……” 话未说完,陆正卿的手突然用力掐住了她的脸颊,打断了她的话,“我看你不是发烧,是发骚了才是。” 早见那叫门的丫鬟心虚溜走就知她这发热有鬼,果不其然,身上体温还没他手上温度热。 淳安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发现了,更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点出来,脸颊顿时红透了。 “我,我真的是冷嘛。”淳安硬着头皮辩驳,管不了其他,赶紧伸手抱住他要退开的身子。 “被窝一直不热,相公给我暖暖脚吧。”淳安着急完成任务,完全没顾及他现在站着,她半起身去抱他的腰,脸颊会贴在他小腹偏下处。 一句话刚说完,还没等他回答,就觉得有个什么顶在了她的下巴上。 淳安专心等他回答,没多注意,也不敢松开抱住他的手去拨开那东西,只下意识动了动脑袋,动了动下巴,想将那东西弄开,却不料那东西反而更往上顶了。 “松手。”陆正卿语气不善,对她这别有所图的投怀送抱,强做勾引感到厌恶,更是对自己身体的反应感到懊恼,然而淳安还没意识到那硬物,只以为他不愿意给她暖脚,巴巴再开口:“那你给我吹吹额上的伤口吧,我听人说,吹吹好得快些。” 淳安越说话,下巴触碰那物的频率越快,陆正卿被她无意弄得舒服的不行,心下还真有一丝动摇,可看着她身上被白布裹着的伤处,还是压下了被她撩拨起的欲念,捏着她下巴从自个儿大兄弟上移开。 “李淳安,你究竟想干什么?若是为了李家,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李家的事情没得商量。” 淳安一愣,连忙摇头,“我才不是为了李家。” “那你是为了……”陆正卿的话戛然而止,突然明白了,她这是见李家靠不住了,所以转头来讨好他了,好保证以后的富贵日子。 知道她是这么个意思,陆正卿就乐了,双手又捏上她的脸,左扯扯,右扯扯,扯出逗人发笑的模样。 “你这墙头草也忒会见风使舵了,我说呢,最近这么不对劲,又是帮我做衣服,又是大早来送我出门,还拉拢空山他们姐弟,先前是想扮贤妻良母吧,见行不通,现在又改投怀送抱色诱了。” 淳安一愣,突地明白过来,原来系统之前的任务是让她走贤妻良母的路子,所以要么送他出门,要么给他做饭,现在任务大改,是改路子了,她没发现,倒被他先察觉了。 “你究竟是从哪点觉得我好色的?你凭什么觉得你投怀送抱会对我有用?在心里我就这么好忽悠,全凭你耍着玩?” 淳安听着他的话,瞧着他一张一合的嘴,突然计上心头,轻轻对系统道:“接受困难任务。” “叮,任务接受成功,请宿主在规定时间内,主动亲上陆正卿的嘴,并舔上一口,对他说:相公嘴好甜。任务完成奖励300红豆币,任务失败惩罚咳嗽一天。” 待听完系统说的要求,淳安一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不等他反应过来,对着他的嘴就亲了上去。 陆正卿因用双手捏着她的脸,此时离她很近,完全没有想到她会突然亲他,一时没有防备,还真让她亲到了。 舌尖飞快扫过他的唇瓣,留下一抹湿痕,在被他推开的时候,淳安咯咯笑道:“相公嘴好甜。” “叮,任务完成,获得奖励300红豆币,请宿主查收。” 淳安倒在床上,笑得停不下来,然而还没等她高兴完,突然眼前一黑,被什么东西罩住了,来不及反应,就被抱了起来。 “这么能闹了,想来已经好全了,滚回你自己房间去。” 被调戏了的陆正卿恼羞成怒,直接用被子将她裹起来抱去了外面,招呼两个粗使婆子,将她连人带被子抬回了如意居。 任务完成了,留不留下淳安已经不在乎了,咯咯笑了一路,陆正卿只以为她是在笑他刚刚的反应,刚刚的话,其他人俱是纳闷他们俩在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淳安自己知道,她这是在笑完成任务,一次困难任务抵得了六七次简单任务了,算是将这几天的日常任务都赚了回来。 淳安瞧着多出来的叁百红豆币兴奋得睡不着,在床上打着滚儿盼着早点到凌晨,看新的任务是什么。 “叮,日常任务更新。” 总算盼到,淳安赶紧打开任务面板。 简单任务:手疼脚疼身上疼,只有相公呼一呼,才能缓缓这疼疼。 普通任务:肩并肩,排排走,我与相公手拉手。 困难任务:轻纱衣,红肚兜,相公快把我来瞧,一瞧眉来二瞧嘴,叁瞧我的白奶儿。 噩梦任务:性爱性爱,先性后爱,征服他,从他的身体开始。 “这太难了吧!”淳安瞬间垮了脸。 “宿主不试试怎么知晓做不到呢,刚刚不是还亲了他的嘴,可见只要宿主想做就定然做得到的。” 那种时候可不是时时都有的,淳安嘟嘟嘴,暗自在心里琢磨每个任务的可能性。 就他刚才那恼羞成怒的样子,肯定是不会给她吹伤口的。 手拉手看似简单,可还要肩并肩,排排走,好像没什么机会,剩下就只有给他看胸和做那挡子事了。 淳安手掌默默摸到了自己胸上,微微红了脸。 眉和嘴肯定能看到,主要还是胸,若只是给他飞快看一眼就算完成任务倒也不算难,就不知另外还有什么要求? “困难任务是要穿着轻纱衣,红肚兜,让他看了眉看了嘴之后再露胸给他看吗?”淳安问得小小声,羞得不行,虽是夫妻,但这儿还不曾给他看过,光是亲个嘴他就恼羞成怒了,也不知他看了这儿会有什么反应。 “没错,宿主决定接困难任务了吗?” “没有没有,我就随便问问。”淳安连连摇头,可不敢轻易答应,还是再想想吧,亦或是像昨日那样,到确定能完成任务的时候再接任务。 淳安思索着睡去,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也全是那陆正卿,梦见自己袒胸露乳去勾引他,然后被他连人带被扔了出去。 就这?然后呢? 因她还伤着,第二日还不曾下床,坐着躺着思索那几个任务要如何完成,做冬衣的事情,暂时就交给了新雨。 早上想到中午,中午想到下午,还是没有什么头绪,倒是来了个不速之客,嫡妹李淳然。 便就是她,抢走了本该属于她嫡长女的一切,当初也是为了讨好她,讨好继母,她才会去推相府大小姐,才会意外嫁给了陆正卿。 李淳然看到她额上的伤,身上的伤有些意外,说话都结巴了,“姐……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伤得这么厉害?” 淳安别过头去,捏着帕子假意抹了抹泪,轻轻吸了吸鼻子,说道:“没事,不小心摔的。妹妹以前不曾来过,今日特意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我……这……”李淳然被她一刺,有些不知该怎么开口,又看她身上的伤,才不信是她自己摔的,可这陆府上下除了陆正卿谁还敢伤她? “没什么大事,只是妹妹挂念姐姐了,遂过来瞧一瞧,不料姐姐竟伤得这么重,我看我还是不打搅姐姐休息了。” 见她指望不上,李淳然便不想再与她虚以委蛇了,淳安也不计较她的态度,抹着莫须有的眼泪说道:“这样呀,那我也不留妹妹了,白芍,你去送送国公夫人。” 淳安递了个眼神给白芍,白芍会意,点头应是。 不多久白芍回来,淳安赶紧问她:“如何?可按我交代的说给她听?” “夫人放心,奴婢都按您交待的说了,那国公夫人一听大人这几日亲自衣不解带照顾您,当即就黑了脸。” 白芍一边说一边比划,说得活灵活现,淳安脑补一下李淳然的样子,忍不住捧腹大笑。 李淳然会突然上门来,肯定是父亲听不到她的回信,才让她来的。 本来想借此鄙视羞辱她一番,想将以前的伤害加倍还给她,可无奈她自己现在一身伤痕,注定摆不起谱来,遂只能想了这么个法子来出气。 淳安笑得肚子都疼了,别说她不会帮李家,她现在没落井下石就算不错了,又怎么会帮他们走动关系。 想起以前在继母手中被搓磨的日子,被李淳然欺压的日子,被父亲轻视的日子,淳安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那时候她那父亲可一点都没想过她是他的嫡长女,是他的女儿。 淳安擦了擦眼泪,敛了笑,他们这也是活该,想当初迎亲嫁娶,叁朝回门,他们话里话外那么贬低陆正卿,一点脸面都没给人家留,如今还想人家以德报怨? 李淳然也是,她自己不是齐国公夫人嘛,他们齐国公府不是有丹书铁券嘛,不去求她自个儿的夫君,做甚亲自上门来看她的脸色? 想到这儿,淳安突然明白了什么,难不成她也与她夫君面和心不和? 这可有趣了,那日若不是她落水被陆正卿救了,这国公夫人该是她的才是…… 想起曾经,淳安心中突然一咯噔,难不成那次李淳然设计的并非相府的大小姐而是她? 淳安越想越觉得心惊,那时候齐国公府有意与李家联姻,李家适合婚配的女儿就她和李淳然,按理说该是她这做姐姐的优先的,因出了落水那事,她被迫嫁给了陆正卿,李淳然就顺理成章的嫁给了齐国公世子燕远空,老国公百年后,世子继承齐国公之位,李淳然也就成了齐国公夫人。 “若真是这样,也不知李淳然现在会不会后悔?” 天擦黑时,淳安终于下定了决心,叫过白芍,又去了立雪阁。 陆正卿还没有回来,淳安脱了外衣,又上了他的床,盖着满是他身上香味的被褥,在被窝里将自己上半身脱得只剩个肚兜,又拿过一件早就备好的轻纱衣摸着穿上,如此弄好之后,便静静等他回来。 等了许久,陆正卿没等到,反倒是等来了电闪雷鸣,狂风暴雨,淳安不停看向门口,不确定他今儿会不会回来睡。 还好没急着接任务。 蜡烛又燃了一截,淳安等得昏昏欲睡时,陆正卿才冒着风冒着雨回来,身上全湿了,又是雨水又是血,衬着他面上阴狠神色,配着外面的电闪雷鸣,活像是来索命的恶鬼一样。 淳安还未见过这样的陆正卿,心里顿时打了退堂鼓,算了吧,算了吧,下次再做任务吧。 淳安一面后悔自己莽撞,一面趁他在打点身上狼狈时,钻进被窝里摸索着想将衣裳穿起来。 然而在黑漆漆的被窝里脱衣裳容易,穿衣裳难,仅仅只靠手来摸索,根本穿不上,反倒是越弄越乱。 正着急时候,突然一声:“你又想干什么?” 凶狠的语气让在被子里捣腾的淳安打了个哆嗦,顿时不敢动了。 正想找个什么理由推说时,突然眼前一亮,被子被他掀开了,淳安吓得尖叫了一声,眼前瞬时又黑了。 “李淳安,娼门花魁都没有你这么不要脸,竟敢赤身裸体藏男人床上勾引人,枉你还是侯门小姐。” 陆正卿的话语声隔着被子传进来,淳安只觉得当众被扒光了一般羞耻。 他说的也没错,她只顾着完成任务,倒是忘了身份了,她可是侯府小姐,陆家的夫人,可不是那些个以色侍人的丫头,用这种法子邀宠似乎忒跌份了些。 可是,他们是夫妻,又不是陌生人,她脱光了睡他床上勾引他又怎么了?他们同床睡觉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淳安咬咬牙,低声对系统说道:“接受困难任务。” “叮!任务接受成功,请宿主在规定时间内只穿着轻纱衣,红肚兜到陆正卿面前,然后当着他的面脱下红肚兜,让他的视线在你胸口上停留叁十秒。任务完成获得奖励300红豆币,任务失败惩罚咳嗽一天。” 为什么还要停留叁十秒!不是只要看看就行了吗? 淳安觉得自己被系统骗了,可容不得她与系统辩驳,那厢陆正卿就要走了,淳安赶紧从被窝里探出凌乱的脑袋,“陆正卿,你别走!” 陆正卿被她喊停,恼怒回过头来,正欲再发火,就见她猛地掀开了被子,露出了白花花的身子。 陆正卿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会这么不害臊,一时要说的话卡在了嗓子眼,眼看着她从床上下来,眼看着她赤着双脚慢慢走近,看着她一边走一边解开了肚兜,看着肚兜滑落,两只浑圆露出,看着那白花花上一抹粉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随着她的走动微微晃动。 成婚这么多年,同床共枕也许多回,却还是第一回见她这对儿宝贝,出乎意外的圆润饱满,陆正卿一时还真看愣了。 被他盯着的淳安紧张的不行,生怕会挨他打骂,远远就停住了脚,听着系统的倒计时,随时准备将肚兜穿上。 越是着急越觉得时间过的慢,淳安羞臊得不行,脸上的红晕慢慢染到了身上,只觉得整个身子都要烧起来了。 “叮!任务完成,获得奖励300红豆币,请宿主查收。” 系统声音响起,淳安赶紧将肚兜穿上,那厢陆正卿仍是站着没动,等她继续,看她还有什么花招,却不曾想她穿好肚兜又跑回了床上,开始将脱掉的衣裳又穿了起来。 就这?然后呢?就这点招?这会儿脸皮子又薄了? 陆正卿已经从最初被她轻纱薄衣惊吓中缓过了神来,心里知道她的企图,对于她后续脱肚兜不免升起了一点期待,谁知不过一瞬她又将肚兜穿了起来,心里只觉得扫兴极了。 关闭脱单模式,更换主线任务(二更) 陆正卿等了一会儿,见她真的没有后招,走到她身边嗤笑道:“李淳安,你这色诱未免也忒直接了,人家花魁还晓得一开始要欲拒还迎好提高身价,你这种直接上来就脱衣裳的,那是窑姐儿,大马路边上,七文钱就能张开腿给人睡一觉,你要学也学学人家花魁,学个窑姐儿算什么?” 淳安没想到又被他说成娼妓,一张脸涨得通红,却又不知该怎么反驳,只能强作镇定哼哼:“你倒是挺懂的,定是没少逛窑子吧?” “怎么,在你心中我就是这么个色欲熏心的色鬼?荤素不忌,是个女人就想睡?” 他这话淳安不知该怎么答,他要是好色,也不至于这么难引诱了。 会这么勾引他还不是系统任务要求的嘛,又不是她自个儿想的。 淳安暗自在心里甩锅,却不知该怎么向他解释自己所作所为。 陆正卿见她不作声,走去了桌边,倒了杯茶水喝完,又说:“你别白费心思了,我既说了不会休你,你只要乖乖做好你的陆夫人,不乱惹是非就行了,没必要作这种妖,咱们还像以前一样,井水不犯河水。你越闹这些个幺蛾子,只会让我越讨厌你,到时候真将你休了去。” 淳安听着他的话,已经穿好了衣裳,咬咬唇,走到他面前,做讨好模样,娇滴滴道:“人家只是想与你做对恩爱夫妻嘛。” 陆正卿又是一声嗤笑:“我发觉你脸皮还真不是一般厚,说谎都不带眨眼的,你摸着自个儿良心说说,我要还是个无权无势的小侍卫,你家还没败落,你会不会想与我做对恩爱夫妻?” 不等淳安回答,陆正卿自己便回答了:“你不会,我也不想,不然咱们也不会一人睡在前院一人睡在后院,现在你要仰仗我了,就想与我好了,我又不犯贱,明知你心思不纯,又怎会如你所愿?今儿既说开了,我就实话告诉你,我实在讨厌你这蛇蝎心肠的狠毒女人,你若识趣点,就别整天在我面前晃悠,忒惹人嫌。” 淳安张张嘴,没说出话来,将心比心,若她是陆正卿,在明知她有所图谋的情况下肯定也不会愿意与她好。 “我晓得了,以后不会再来扰你了,你可得记住你的承诺,不许休我。” 得了陆正卿的肯定,淳安就老实走了。 生活又恢复了以前那般,前院后院像是两家人,他不管她,她也不管他。 淳安倒是不急,反正陆正卿答应不会休她了,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言而无信,她何必再去讨他的嫌。 那厢系统却是着急了,看她连着几天都不做日常任务,便问她愿不愿继续攻略? 淳安摇头,“他都那么说了,我可没脸再去他面前讨他嫌了。” “那宿主可要关闭脱单模式,将红娘任务调为主线任务?脱单模式一经关闭,将不会发布相关任务。” “嗯……”淳安犹豫了一下,问它:“脱单模式关闭之后还能开启吗?” “设定一经更改,将会锁定七天,七天之后才能再更改。” “那就先关了吧。” “叮!脱单模式关闭,主线更换成红娘任务,日常任务更新完成,请宿主查看。” 简单任务:将闻空山和闻新雨并非亲生姐弟的消息散播出去。 普通任务:去月老祠收集五位单身男女的择偶信息。 困难任务:长安客栈里有一男人在寻找分别二十多年的老相好,去帮帮他吧。 前两个任务都挺好完成的,只是空山和新雨之间的秘密似乎还能够有所利用,太早揭穿未免有些不值当。 去月老祠祭拜的人肯定都是去求感情的,收集五个单身男女的求偶信息不难,奇怪的是最后一个任务。 日常任务都是当天要完成的,一天之内帮那男人找到分别二十年的相好,这未免也太难了些,除非他要找的人她认识。 淳安犹豫了会儿,心想先去长安客栈看看,看那人要找的人她认不认识,若困难任务有可能完成她就接下,若完成不了,她就再去月老祠完成普通任务。 确定好行程,淳安便赶紧差人准备马车,收拾一番去了长安客栈。 长安客栈位置有些偏,来往行人却是不少,大多是结伴同行的商队,还有不少奇装异服的人,明显不是汉人。 淳安千金小姐,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甚少出门,还是头一回来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不免有些心虚,有些后悔只带了白芍一个丫鬟,只好让赶车的袁叔远远跟在后面以做保护。 淳安担心白芍他们会怀疑她来长安客栈的动机,并没有直接进去客栈,先在客栈周围逛了逛,买了些零碎东西,才借着歇脚的借口进了长安客栈。 在客栈里简单打量一圈,并未看到有在寻人的人,淳安想叫小二来打听,又担心一旁白芍听见起疑,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先要个能打量全场的雅座,叫了壶茶水做掩饰。 淳安自以为自己掩饰地很好,殊不知自己做的一切还是没逃过白芍的眼睛,只是白芍此时也想不通她这是要做什么。。 慢慢喝慢慢看,茶水喝了半壶也没有见着在找人的人,也没寻到接触小二的机会,淳安有些不耐,想了想,还是趁着天色早,赶紧去月老祠完成普通任务算了。 起身正欲走,白芍突然看到什么,对淳安说道:“夫人,那不是齐国公夫人吗?” 淳安循声看去,不是李淳然又是哪个,倒是奇怪了,她堂堂齐国公夫人,来这鱼龙混杂的地方做什么?且还做了寻常妇人扮相,似故意在隐瞒身份。 淳安微微眯眼,吩咐白芍:“你偷偷靠过去,看她是来干嘛的。” “是。” 白芍一走,淳安立即叫来了小二,打听问道:“我方才听人在谈论你们这儿有个痴情郞在寻一个已经分别二十年的老相好,不知你可知晓详情?” “夫人问的是彭老板吧,他是过路的一个客商,常带着马队来往各地,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在当地打听一下曾经分别的恋人,这些年来,他没少到京城做买卖,每次来都会向各路人马打听,拖人寻找,这一来二去,京城里做买卖的人便大多知道了他这么个事。” “你可知他要找的人姓甚名谁?有何特征?” “小人只知道彭老板寻的人叫做金花,至于特征就不知道了。” 金花?淳安暗自在心里重复念叨了几句,她不曾认识个叫金花的人,今日之内又怎么能帮他找到呢?看来这任务完不成了。 这边找小二刚打听完,那边白芍也回来了。 “夫人,奴婢瞧见国公夫人与一男人单独说了会儿话,又递了封信给他,因有人看守着,奴婢靠近不了,没有听清他们究竟说了什么,只是在国公夫人离开之后,听到看守的人叫那人彭老板。” “你确定是叫彭老板?”莫非就是小二说的那个找人的彭老板? 白芍点点头,“确定是叫彭老板。” 不会这么巧吧? 淳安略做思索,又叫来了小二,“你可知彭老板现在在哪?” “彭老板现就在小店落脚。” “你去告诉彭老板,我有金花姑娘的消息。” 钓大鱼 йàйЬéǐsⓗυ.CΘM “你待会儿看看,看这个彭老板是不是你刚刚见过的彭老板。”淳安吩咐白芍。 “是。”白芍听不明白淳安和小二的交谈,心下疑惑,但也没问。 小二很快带来了彭老板,白芍轻轻朝淳安点了点头,算是确定了两个彭老板是一个同一个人,这倒是奇怪了,区区一个商人,有什么能耐能帮得上现在的李家? “在下彭良吉,见过夫人。” “彭老板客气,请坐。白芍,奉茶。” “听闻夫人有金花的消息,还望夫人告知于我,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彭良吉一边说着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了一百两,放到桌上。 淳安眉峰轻扬,没想到彭良吉能出手这么大方,还没确定究竟就拿银子出来了,竟也不怕她骗他,既如此,她也就不客气了。 “彭老板勿要着急,在说金花姑娘的下落之前,我得确定几件事情。” “您请说。” “我确实认识个叫金花的女子,年纪大概与你要找的人对的上,只是我不确定她究竟是不是你要找的金花,毕竟金花这名儿很常见,不若你仔细与我说说金花有何特征,你们是如何分离的?” “她身上并无明显特征,二十年前我曾是她家的帮工,与她不知不觉生了情愫,无奈她父母不允,棒打鸳鸯不说,还将我们双双沉了河,我有幸被过往商船救起,才侥幸活下。” “你幸运被救下,她不一定有你一样的幸运,你怎么确定她没有死?”ⓟō⓲℃ō.℃ō㎡(po18co.com) “我半年后随商船回去过,顺着河流一路打听,半年前并未有人在河面上发现相关尸体,我想金花许是和我一样,也被人救了,我便一直在各地寻找她。” “就算活着,分别这么多年,金花应该也已经另外嫁人,与别人生儿育女了,就算你们再见,怕也难以破镜重圆了。” “各种结果我都想过,我如今的心愿只想与金花再见一面,还望夫人能够如实告知。” 淳安稍作沉吟,说道:“我可以很明确告诉彭老板,你要找的金花,就是我认识的金花,只是往事既成云烟,相见不如怀念,更何况彭老板现下自身难保,又何苦给金花再带去灾难?” 彭良吉面色微凝,“在下不知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问你,方才齐国公夫人找你,可是与你在商谈安定侯一案?” 彭良吉心中一惊,“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何人你不必知晓,你只要知道,只有我能够帮你见到金花,你若想见到金花,就不能插手李家的事情。” 看彭良吉迟迟不应,淳安又说:“你别怀疑我的动机,满京城都知道安定侯犯的是通敌叛国的死罪,你若插手其中,一旦安定侯被问罪,你定是难逃干系,到时你把金花置于何地?你苦苦寻找金花二十年,不是想特地带一场灾祸给她吧?” 许久,彭良吉点头答应:“好,我答应夫人,不会再插手李家的事情,还请夫人将金花的下落告知于我。” “不急,等安定侯一案结束再说,我要确保你安全无事,才能告诉你金花的下落。” 淳安说完,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安定侯定罪之日,便是你二人相见之时,还是这儿,我会亲自领金花来此见你。” 到马车上,淳安吩咐车夫袁叔:“财不露白,刚似乎有几个不怀好意的人看咱们富贵,想对咱们图谋不轨,你赶车去人多热闹的地方,甩开他们然后去北镇抚司。” 淳安能肯定彭良吉不会受制于她,肯定会派人来跟踪她们,查探她的真实身份。 “夫人……”白芍有些欲言又止。 “你想问我为何要对付李家?” 白芍轻轻点头,“那不是您娘家吗?” “或许我就如陆正卿说的那样,是个生性凉薄的毒妇吧,只记得他们对我的不好,不记得他们对我的好吧。” 白芍抿抿唇,“夫人若是生性凉薄之人,前几天就不会给瑶筝一百两银子了,更不会将他们一家的卖身契也都给她。” 淳安突地笑了,“你嘴儿倒是巧,本夫人没别的优点,只一点,谁对我好,我便对谁好,瑶筝一家从我母亲在时就一直忠心跟着,他们的好我都记在心里,自不会亏待了他们,你只要忠心侍主,我定也不会亏待你的,至于李家……” 淳安停了一下,又继续说:“总归我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谁对我好,我便对谁好。” 她和李家的关系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李家确实生她养她,琴棋书画培养她,但对她的伤害也不少,眼见他们落难,看在那点子淡薄亲情上,本也没打算落井下石,今儿碰巧撞上,只能说是天意弄人,不搅和搅和,实在对不起这番天意。 淳安一腔真心话,白芍却是不相信,因上次李淳然上门时,她伙同淳安对付过她,便知道她们姐妹不和,知道她对李家有怨,只觉得她今儿特意来长安客栈,不停打量全场找人,就是为了李淳然来的,是故意来阻止李淳然搭救李家的。 “那夫人打算去哪里帮那人寻找失踪二十年的老相好?” “他找了二十年都没找到,我上哪儿帮他找。” 说着话,马车外面的人声渐大,想来是已经到了闹市,淳安没再继续与白芍说话,撩开车帘看了看外面。 外面阳光刺眼,淳安眯了眯眼才适应了强光,心里暗笑,或许这彭老板会是条大鱼,一条痴情的大鱼。 白芍和袁叔都以为淳安是去找陆正卿的,然而到北镇抚司门口,淳安却是让白芍去找了空山。 白芍不明所以,只能照做。 那厢空山也不明白她找他什么事,不情不愿地出来见她。 “给你个立功的机会,长安客栈有个叫彭良吉的客商很可疑,你去查查他。” “……是。” 淳安看出他的敷衍,轻哼道:“我是看在新雨的面子上才给你这个立功的机会,你若是敷衍了事让我失望,怕是新雨也会很失望。” 淳安说着二人才能听懂的话,说罢,放下了车帘,隔着马车又道:“刚才似有人跟在我们后面,待会儿马车从这儿离开,你在后边看看,若还有人跟着,你替我解决了。” 得确认安全才能放心去做日常任务。 ρō①8мō.℃ōM 不能被系统支配 月老祠得出城,离京不远,祠前有棵姻缘树,据说很是灵验,不少人都会去那儿挂红绳。 红绳两端拴着刻着彼此名字的小木牌,甩上枝丫,挂得越高便越好,曾经淳安待嫁闺中时也跟风去扔过,绑的对象是齐国公世子,她还特地买了根最贵最粗的红绳,看她如今就知道那什么姻缘树根本不灵。 不过为了圆她来月老祠的谎,淳安还是象征着买了一条红绳,绑上了刻着她和陆正卿大名的木牌子,高高甩上了姻缘树。 白芍也想玩儿,可没有心上人能绑,对此好生羡慕,淳安看她失落模样,不禁开口笑道:“你没有心上人,替你爹娘绑一个不就行了。” “这好!”白芍赶紧跑回刻木牌的那地方,对刻木牌的师傅说道:“老师傅,劳您再刻两个牌子。” “姑娘您先挑木牌,老朽做完这个就替您刻。” 老师傅手中还有活儿,白芍便自己先挑木牌,淳安慢悠悠走过来,她正好挑好。pō⓲℃ō.℃ō㎡(po18co.com) 刻字需得先用笔蘸墨,在木牌子上写上名字,师傅按着墨迹刻。 白芍提笔欲写,想了想,又将笔双手捧给了淳安,“夫人的字好看,请夫人帮奴婢写一个吧。” 淳安欣然接过,就听白芍说:“奴婢父亲唤作白九章,黑白的白,九章算术的九章。奴婢母亲唤作金花,金子的金,花朵的花。” 白芍一边说一边看着淳安,淳安却是愣住了,“金花是你母亲?不是,你母亲叫金花?” 淳安只觉得脑子混乱了,好一会儿才理清楚。 果然如她所想,系统会给这种日常任务让她来做,要找的人肯定是她身边认识的人,难怪白芍方才在马车上会诸多打听。 “奴婢母亲虽也叫金花,但从未听母亲说过有什么老相好,成婚多年,生儿育女,母亲与父亲一向感情甚笃,应该只是与彭老板要找的人同名同姓,奴婢无惧告诉夫人,也是叫夫人看看奴婢一片赤诚之心。” 淳安微微眯眼,当真无惧吗? 若真的无惧就不会在马车上故意提起瑶筝,也不会打听她会不会帮彭老板找人了,她分明是已经确定彭老板要找的人是她的母亲,她怕彭老板找到她母亲,扰了她一家和谐,更怕通敌叛国的罪名会牵扯到她母亲身上,所以这会儿才会向她投诚,万一真的出事了,希望能看在她忠心的份上保她一家。 好个鬼丫头,小心思还挺多。 淳安思索许久,提笔在木牌上分别写下白九章和金花的名字,亲手系上了红绳,交由白芍,“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金花这名儿尤其常见,定是巧合,改明儿把你爹娘接来府上住段日子吧,免得被不相干的人骚扰。” “多谢夫人,奴婢感恩不尽。” “我不要你的感恩,我只要你的忠诚,下次有话直言,不要再来算计我,我可不想连形影不离的身边人都要有所防备。” “是,奴婢知错。” “行了,你在这儿等师傅雕刻吧,我进大殿里转转。” 与白芍分开,淳安便接了普通任务。 “叮!任务接受成功,请宿主前往月老祠,收集五位单身男女的择偶信息。任务完成获得100红豆币,任务失败惩罚打喷嚏叁个时辰。” 这事不难,只要往神台下一藏,听着来祷告的信男信女乞求就行了,于是乎,趁着旁人不注意,淳安就钻进了神台里面。 很快来了一个人,“信女严琇,恭请月下老人,求月下老人赐我良缘,早日觅得一个如意郎君,信女诚心祈求月下老人成全,老年必定答谢神恩。” “叮!择偶信息不明,收集失败,请宿主再接再厉。” 淳安不禁扶额,看来她还是把任务想简单了,这样下去,不定要多久才能凑齐五个符合要求的人。 等人一走,淳安想了想,又从神台下钻了出来,就在一旁站着,装作上香拜佛的样子。 不多久,又来人了,来了对姐妹花,姐姐先开的口,和刚刚那女子说的差不离,就良人二字概括了所有,淳安上前一步打断她们,“二位姑娘,你们求月老也得把要求说清楚呀,什么良人才是良人?个高的还是个矮的?胖的还是瘦的?读书的还是打铁的?你不说清楚,月老哪知道你究竟想找什么样的良人?到时候牵错红线那可就不得了了。” 两位姑娘互看一眼,都摇头说:“不曾听过这个说法。” “你们别不信,想当年我与你们一样,向月老求姻缘时也是害羞,不敢将条件说明白,只说要个有钱的,不过一个月,果然有个富贵人家的少爷上我家提亲,本以为是桩好姻缘吧,谁知那少爷是个病痨鬼,这哪能成,我爹娘推了亲事,又带我到月老祠来重新许愿,这回我说清楚了,长什么样,家世怎么样,事无巨细都说清楚了,可不就遇见了如今的夫君,长得俊俏不说,家世好,性格好,又顾家,对我更是没话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淳安为达目的骗死人不偿命,将两个姑娘哄住了,寻她而来的白芍却是听得满脸疑惑,陆大人性格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对夫人好的没话说? 白芍选择不搭腔,听她忽悠,淳安也不管白芍听见会如何了,将后面又进来的几位姑娘一并忽悠住,于是乎,几位姑娘跪在神像前,说了足足快半个时辰才起身,连未来夫君头发丝多少根都向月老说明白了。 她们说得久,后面来的信徒见她们都这么求,也都学着她们的模样祷告,以至于前面的人还没说完,后面又来了许多人,不一会儿就聚了一屋子的信徒,各个虔诚祷告,殊不知那哄骗她们的罪魁祸首早就溜之大吉了。 不过罪魁祸首也没高兴多久,刚从月老祠出来几里路马车就坏了,也不知是不是月老在怪罪她胡乱忽悠信徒,拉车的两匹马突然泄个不停,根本无法拉车。 淳安在路边茶棚坐着,白芍在外帮袁叔一起看马,茶刚来,就听系统叮的一声,“试炼任务更新,请宿主速览。” 事在人为试炼任务: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要求收到,自当竭尽所能帮助诸位姑娘觅得如意郎君。 任务要求:请依照刚刚收集五位姑娘的要求,替她们找到符合要求的男子。 任务完成获得10000红豆币,奖励随机副本一个,任务失败惩罚低烧一月。 淳安嘴里的茶水差点喷了出去,她这是自己给自己挖坑了吗? 光是有钱有势只钟爱妻子一人这几个条件就难寻了,更别说还有其他的要求,什么不打呼噜,不吃葱姜,不喝酒,不秃头,上哪找这么完美的男人?且还要找出五个来。 “此任务没有时间限制,只要宿主在五位姑娘出嫁之前找到符合条件的男子就行了。”系统好心提醒。 “世上哪有这么完美的男子?你见过吗?” “不曾。” ……这不就是了。 “那么宿主可要直接放弃任务?”系统又问。 “别,先搁着吧,我伤才刚好几天,这又要低烧一月,可受不住。” “后续系统商店开启,宿主可用红豆币购买相应药品抵消系统惩罚。” “也就是说,我只要在她们五人成亲前开启系统商店,就能利用里面售卖的药品抵消掉系统惩罚?” “正是。” 淳安咂摸咂摸嘴,系统这是在鼓励她去做困难任务获得红豆币吗?可困难任务失败的风险不是更大吗? 任务失败会有惩罚,为了消除惩罚又要进商店消耗红豆币购买药品,然后又要做困难任务多多获得红豆币,这不是个死循环了吗? “你别给我下套。”淳安面露警惕。 “一眼能看出来的套不是套,只是系统的设定,就像你们说的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这倒是,系统能够控制人的梦境,身体状况,已然是超神一般的存在,若没有约束,得到它的人便也成了神一般的存在。 系统这么厉害,不利用利用岂不是太可惜了? 淳安捏着帕子想了许久,她不能为了完成任务而任务,不能被系统支配,而是要在完成任务的同时,尽可能将系统的能力化为己用,就像刚刚在长安客栈那样…… “叮!试炼任务更新,请宿主速览。” 突然的响声把淳安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赶紧打开了任务面板,心下疑惑,怎么一下子来了好几个试炼任务? 生死相随试炼任务:生不能同衾,死也要同穴,便如那梁山伯与祝英台,化蝶也要双双舞。 任务要求:附近有一对有情人将要上吊殉情,在他们死之前找到他们,阻止他们,并帮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任务完成获得700红豆币,奖励副本一个,任务失败惩罚咳嗽五天。 淳安看完任务,下意识看了看外面,这荒郊野外到处是树,一时半会儿她要往哪里找两个有心寻死的人? 怎么一个两个任务都这么困难! 正头疼呢,白芍和袁叔进来,又带来了个坏消息,两匹马似刚刚在月老祠吃了什么有害的草,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只能弃车步行。 寻找目标对象 离京还有十来里路,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只是淳安一个娇娇小姐,一双嫩脚从没走过这么远的路。 “夫人,不如这样吧,让袁叔先回京,另找辆马车再来接您。” 这似乎是最好的办法了,只是淳安记挂着系统任务,还是拒绝了白芍的提议,决定步行回去,打算顺着大道寻一下,看能不能遇到那殉情的男女。 遇着就救,没遇到就认命吧,咳嗽就咳嗽吧。淳安心里想着。 想的虽好,但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耐受力和山路的崎岖以及天气的恶劣。 冬日的阳光一到下午慢慢就失了热度,山野道上又没什么住房遮挡,寒风呼呼,吹得人发丝凌乱不说,更是将身上的温度一并吹走了去,刮得脸颊生疼。 稍走了一段路淳安就后悔了,就她这样子,一路走回去,双腿得废了不可,就算侥幸完成任务保住了嗓子,腿也完了,既然腿和嗓子只能选择一样,她又何苦再遭这个罪,直接放弃任务算了。 “还是按白芍说的,袁叔,你回去找新的马车,我与白芍回刚刚的茶摊等你。” 主仆叁人分做两路,淳安和白芍又回了茶棚。 茶棚是对老夫妇开的,夫妇俩都有些耳背,哪怕当着面也要大声说话。 久等不到袁叔回来,淳安捧着热茶从窗户不停打量外面的行人,想着看能不能碰上个驾马车去京城的人捎一段路,然而一直看到太阳西沉,也没见着个乘马车的人,冬天天黑的早,眼见路上行人越来越少,老俩口也准备收摊回去,看她们还不打算走,不由问道:“天黑路不好走,小老儿与老伴要回去了,二位客官是待在这儿继续等,还是随我们一块儿回去?小老儿茅屋几间,比不得夫人家中的高床软枕,但还算干净,夫人若不嫌弃,歇过一晚,明日再想办法也不迟。” 这可叫淳安和白芍为难了。 荒郊野外的,她们俩个女子确实有些不妥,可万一待会儿袁叔来接她们,寻不见她们又该如何是好? 淳安想了想,让白芍从老丈烧火的灶膛里抽了根未烧完的柴火出来,用烧黑的木棒在地上留了一行字,告知袁叔她们的去向,便随老丈夫妻走了。 老丈夫妻家离这儿不远,只要穿过一片树林就到了。 听到树林二字,淳安下意识就想到了任务,一进树林,就万分注意各处,看能否幸运碰见要找的那两人。 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空旷的树林里面,除了他们几人,再没有别的人。 老丈夫妻俩是卢家庄人,家里只有他们俩人,儿女都在京城里做活,庄子上人口不多,家家户户房子错落开,都隔得挺远,此时炊烟袅袅,都在烧饭饭吃。 淳安和白芍只想着留了字在茶棚,袁叔看到了肯定会来这儿接她们,便只在老丈这儿用了顿饭,并不打算在这儿歇。 打算得虽好,但她们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件事,那袁叔大老粗一个,根本不识字,就算写的再详细,也架不住人家根本看不懂,等袁叔回茶摊一看人不见了,顿时慌了,再看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看着空无一人的荒郊野外,更是急了,赶紧驾马又回了京城,回去搬救兵去了。 淳安和白芍还在巴巴地等袁叔来,殊不知她们俩失踪这事已经在陆府引起了轩然大波,那厢陆正卿得知,压下动静,亲自带了人马出城寻来了。 一路上陆正卿将可能失踪的原因都想遍了,什么土匪山贼,仇家寻仇,结果到茶摊一看,才知道是乌龙一场。 满腹无语让人都散了,只留了袁叔与他一块儿去接她们。 树林太密,马车进不去,陆正卿让袁叔等在路边,独自进了树林。 淳安怎么也没想到会是陆正卿来接她们,身上官服都没脱,看得出来是来的匆忙,淳安心中突地一暖,他对她似乎也没有那么无情。 “相公。”淳安迎上去,与老丈夫妻介绍了一番,谢过他们收留,便与陆正卿离开了老丈家。 天已经完全黑了,月光微弱,温度比之刚才也下降了不少,迎面一阵凉风,让淳安不禁拢了拢身上的斗篷。 问陆正卿为何会亲自来找她,才知晓其中乌龙,忍不住失笑出声。 “你倒还好意思笑,把袁叔可吓坏了,一番劳师动众来寻你。下次放机灵点,再遇见这种事情,就近往附近村庄里找人帮忙,一个村里或许没有马匹,但驴车,牛车一般还是有的。” 淳安受教点头,跟着他走进树林。 树林里面更黑,伸手不见五指,陆正卿拿着火折子在前引路,淳安与白芍相携跟在后面,周遭只有脚踩落叶的声音。 淳安盯着脚下,小心走着,怕会摔跤,突然,她发觉脚步声不对,侧头一看,果然那边来了人,一男一女,提着个小灯笼。 他们也看到了他们叁人,神色略有些不自然,停住脚步,等他们过了才继续往前走,淳安看了看陆正卿身上的官服,他这一身衣服还真挺吓唬人的。 又走了会儿,远远看见马车上的灯笼和袁叔的身影,白芍忍不住加快了脚步,淳安却是松开了她的手。 白芍不解回头,“夫人,怎么了?” 听见白芍的话,陆正卿也停了下来,回头看她。 “我……人有叁急……你们先过去吧,我去去就来。”淳安说罢,上前几步,想拿陆正卿手上的火折子,陆正卿却并未松手,稍作沉吟道:“我陪你去。” 嗯?出乎淳安意料之外,她以为顶多是让白芍陪她去。 白芍本也打算开口,但听陆正卿先说了,也就闭嘴了,识相先往马车那边去了。 “愣着做甚,不是着急吗?”叁更半夜的荒郊野外,哪能放心她胡乱走,还是自己陪着更放心,也免得出什么差错,到时更麻烦。 淳安跟上他的脚步,不知该怎么开口自己不是想如厕,而是想去追刚刚遇见的一男一女,她十分怀疑那两人就是系统要她找的人。 “相公,你不觉得刚刚那两个人很可疑吗?” “他们可不可疑关你什么事?” “我……我好奇……那女子没有盘头,还是个姑娘,大晚上的与个男人来这荒郊野岭干什么?” “或许那男人是她哥哥呢。” “不会的,那男子粗衣麻布,一瞧就是家境不好,那女子衣裳却是挺好的,衣裳样子也时兴,是京城里最近流行的款式,定不会是一家人。” 男贫女富,加之系统给的任务介绍是梁祝化蝶,梁山伯与祝英台不就是男贫女富,家里人棒打鸳鸯,最后双双殉情的嘛,种种迹象来看,那两人定是她要找的对象。 当然后面这话不能告诉陆正卿,她只能自己在心里分析。 淳安琢磨着,并没看到陆正卿赞赏的眼神,陆正卿没想到她能有这么细心,他之前也发现了那两人的不妥,大可能是出来溜出来厮混的狗男女,不过狗男女又如何,又不干他们的事,何必咸吃萝卜淡操心。 真夫妻偷窥假夫妻(二更) 陆正卿在一处站定,“就这儿吧,你快点,袁叔他们还等着我们呢。” 说完就背过了身。 “相公,去瞧瞧吧,不弄清楚我今晚睡不着。”淳安不依不饶,拖着他的手撒娇,颇有几分无赖的架势。 陆正卿这下算是看出来了,她这根本就不是想如厕,只是想去弄清楚人家的私事,他就想不通了,怎她这名门小姐,竟会这么八婆,在这种情况下,竟还想着去窥探别人的私事? 陆正卿不想陪她耍小性子,可她闹得很,死活不愿走,此时此地也不好把她一人留在这儿,受不住她一再哀求,只好妥协了,顺着刚刚那两人离开的方向寻了过去。 待再看到那两人灯笼的火光时,陆正卿熄了手中的火折子,借着微微弱的月光悄悄往那边过去。 “相公……”淳安眼睛没他厉害,火折子一熄,她就如瞎了似的,忍不住轻轻叫他,一边叫一边伸手往前摸,陆正卿无法,只能伸手给她拉着。 不同于她手的冰冷滑润,陆正卿的手很干燥,手心热烘烘的,很是暖手,就是手上的厚茧有些硌手。 淳安偷偷用手指摸了摸他手上的硬茧,想仔细感触一下,就被他突然捏紧了手。 “疼……” 淳安轻呼,他才松开些,却未完全放松,握紧着不准她再乱动。 那两人跪在一棵树下,像刚刚拜了天地似的,灯笼放在一旁不远,两条被染成红色的麻绳悬在树上,已经绑好了绳套。 淳安暗叫不好,就要冲出去阻止,不料被陆正卿先行拉住了,“先看看,不一定是寻死。” 淳安刚想反驳,那两人先说了话:“夫君。” “娘子。” 两人视线焦灼在一起,不由自主慢慢靠近,嘴唇贴上嘴唇。 浅浅的一个吻,显得既郑重又虔诚。 男人亲罢,就要退开,倒是姑娘主动抱着不让,抬头看着男人的眼,说道:“咱们既然以树为媒成了亲,不如再以天为被,地为床圆房吧,不与你真真实实做了夫妻,我担心下了地府,判官老爷不认我们私自结拜的婚事。” 姑娘主动再吻上男人的嘴,不同于刚刚的郑重,这回带了许多情欲,不再只是一触即离,这回唇磨着唇,唇缠着唇,牙咬着唇,纠缠再纠缠,亲得两人都气喘吁吁才放过。 淳安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下意识看了看一旁的陆正卿,可惜天色太暗,她根本看不清陆正卿的脸,遂又收回了视线,用手肘推了下他,嘟囔道:“你都没亲过我。” “……人家这是情投意合才亲的嘴。” “咱们不是夫妻吗?” “你莫不是忘了当初咱们是怎么才成的亲?” 淳安彻底没话了,也是,当初成婚的时候他们俩都不情愿,相看两生厌,能忍着对方完成洞房已经不错了。 淳安盯着那又亲上的两人,在黑暗中嘟了嘟嘴,颇有些羡慕,她也想试试像他们那样亲嘴究竟是什么感觉,看着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真夫妻无话可说,手拉着手,肩挨着肩却如同陌生人,那对假夫妻倒是亲得越来越过火了,这哈气见白雾的天气竟也不怕冷地脱光了衣裳。 姑娘白白的胸脯,长长的腿,好看的很,男人身材瞧着也不错,肩宽腰窄,肌肉线条流畅,瞧着挺赏心悦目的。 两个好看的人,在朦胧微弱的烛火光中交缠,怎么瞧怎么好看,怎么瞧怎么色情。 淳安下意识又转头看了看陆正卿,他身材也好,肌肉线条更好看…… 想起那天在浴房无意看到的他的裸体,淳安默默红了脸,脑子里自动把自己和他代入进了那男人女人交缠当中,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羞臊非常的淳安并不知陆正卿此时也在想她,想起了那日她赤身裸体勾引他时的场景,暗地里掐指算了算日子,距离上次同房已经是小半年前了,一般来说也到了再和她同房疏解欲望的日子,只是这几日的事情,他说了许多义正言辞与她划清界限的话,若现在突然提出同房,颇有些打脸了。 越想,心中欲火烧得越旺,陆正卿不想自打自脸,梗着嗓子,故作镇定说道:“看完了,走吧。” 陆正卿起身要走,淳安赶紧抱住他的手,“相公再等会儿,你没看到那两条红绳吗?没听到他们刚刚说的话吗?他们这是要殉情呀,咱们可不能见死不救。” 软软的胸脯挤上他的手,陆正卿愣了一下,随后假做挣扎,故意用手肘蹭了蹭她胸前的柔软,偏嘴上还做正人君子,掩饰说道:“这会儿你倒是菩萨心肠了,先前害人的时候怎么就那么狠的下心呢?” “就,就是因为先前种种,让我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提起那些个事情,淳安十分心虚,完全没注意自己正被他占便宜,生怕他抽手离开,反而越抱越紧,送上去给他磨蹭。 “人家殉不殉情干你何事?你究竟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淳安不知该怎么向他解释,正为难时,那边交缠着男人突然说了声:“柔儿,我要进来了。” 淳安赶紧回头看去,借机逃避问题,就见那男人掰着姑娘的臀儿将那孽根顶了进去。 “哎哟!”一声痛呼,倒不是姑娘喊的,而是淳安喊的,声音有点大,幸好那两人都专心在办事,并没注意到她这声哎哟。 “你叫什么?”陆正卿还以为是自己把她胸口两团软肉磨蹭疼了,赶紧撤开了手。 “我替那姑娘叫疼呢,头一回,还没有抹香膏,估计得疼死了去。” 想起自己被破身时的疼痛,淳安忍不住夹了夹腿,现在都还能想起那时被他捅得满屁股血的疼痛。 陆正卿不知该说什么了,洞房时他们俩都是抱着了事的心态,根本没想过要耳鬓厮磨,做些其他的亲密事,直接生捅当然疼了,不过别人都说女人捅捅就出水了,熬过前一阵就不会疼了,她自个儿润不起来能怪谁。 被这一打岔,陆正卿又被淳安拉着看了起来,看着那男人在姑娘身体里进进出出的样子,听着他们呻吟喘息的声儿,淳安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仿佛疼在了自己身上一样。 而禁欲小半年的陆正卿心头却是荡漾了,暗暗压了好几回棒子做掩饰,频频看向一旁皱眉的小妻子,不由得琢磨起该怎么才能不打脸地与她来一回。 如此救人(三更,爆更一章也是爱(●°u°● 好在处男处女活儿不好,没多久就结束了战斗,没叫淳安和陆正卿苦熬。 看着那俩人双双躺在地上,眼见着那红的白的从姑娘腿间流出来,淳安和陆正卿的呼吸都不由得加重了几分,陆正卿是因为欲念,淳安则是因为感同身受的疼痛,啧啧皱眉说道:“好多血,肯定疼死了……” 许是太冷了,那两人也没躺多久,姑娘从地上坐起来,将脱去的衣裳一件一件又穿好,走到拴好的红绳底下,踩着石头,抓住绳套,转头对男人说:“来吧,从今往后,咱们永远也不分开了。” “嗯!”男人没做犹豫应下,正欲过去,淳安赶紧拉着陆正卿冲了出来,“且慢!” 一声大呵,把他们二人吓了一跳,尤其是那姑娘,被惊得脚下一滑,从石头上摔了下来,宽大的衣袖好巧不巧打落了一旁的灯笼,天干物燥的季节,火苗一触到地上落叶就燃了起来,姑娘的衣袖也燃了起来,吓得姑娘尖叫不停。 男人赶紧上前去救火,无奈手边没有称手灭火的东西,不仅没有帮上忙,反而连自己身上也点着了。 淳安急得团团转,却不知该怎么帮他们,还是陆正卿拔出随身携带的刀,及时帮他们将着火的衣物割下,才将他们二人救下。 两人劫后余生相拥瘫坐在地,陆正卿却是没停,运气上刀,深深插入土地,用力跷出底下湿润的泥土来,往还不算太大的火苗上盖去。 亏得火苗还不算太大,抢救的及时才没闹出火灾来,不然这片树林怕是要遭殃了。 “你说你们,相爱就好好争取,寻死觅活的做甚?差点就酿出了大祸!”淳安没好气道。 “你们都看到了?”姑娘意识到什么,羞愤欲死,埋头躲进了男人的怀里。 淳安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幸亏我们看到了,不然你们早死了,这片林子也完了,多少生灵要给你们陪葬。” 淳安企图将自己的罪过遮掩过去,不料那姑娘却是清醒地很,从男人怀里探出一点点脸来,冲她哼道:“若不是你们突然出现,我怎么会吓得从石头上摔下来,又怎么会引起火灾?” “嘿,你这姑娘好生无礼,合着我们救你还救错了?” “我们本来就是要寻死的,谁要你们救了?” 听她这话,淳安当即就想离开了,管他们死不死的,干她什么事,可一想到系统任务,好不容易就要完成了,这一走岂不功亏一篑了? 无法,淳安只得耐着性子与他们好言劝解:“相逢一场也是缘分,姑娘不若与我说说,你们郎情妾意,大好年华,有什么过不去的,竟想寻死?” “与你无关。” “你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梁山伯与祝英台,富家小姐和穷小子相爱却不能厮守嘛,这事多简单呀,何必寻死觅活呢。” “你有法子?”姑娘表示怀疑。 “法子是有,不过也得先看看你们究竟是何情况,你先说说你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 男人被说动了,刚想开口,被那姑娘又拉了下来,“你别听她忽悠。” 计谋再一次被她看穿,淳安忍无可忍了,暴躁的问那男人:“她这么难骗,你这穷小子是怎么骗得她死心塌地愿意抛弃荣华富贵跟你殉情的?” 不等那男人回答,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笑,不是陆正卿又是哪个,他还留了一些火,似想将其做成火把。 不帮她也就算了,还幸灾乐祸的在看她的笑话。 被陆正卿一笑,淳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双手叉腰道:“你们别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了,我相公可是锦衣卫,想查你们还不是易如反掌,到时候我雇几个人,守着城门口宣扬你们俩的破事,我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俩在树下苟合,再让人画本春宫册免费派发,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苟合的淫荡样子,让你们,乃至你们全家,全族都抬不起头来!” “你!”姑娘没想到淳安会突然威胁他们,更想不通她执意打听他们的事情做甚。 “我什么我,你们今儿就算死了,托梦都得把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我,不然我把你俩一个烧了,骨灰撒进江河里,一个扔进山里喂狼,叫你们做鬼都天各一方。” 姑娘到底年纪小,还是被淳安吓唬住了,不情不愿将事情都说了出来。 男人叫杨淇,是附近村庄的猎户,姑娘叫万柔,是安文县县令万百山的女儿,自小住在京城姑妈家里,姑父是翰林院七品编修徐志林。 约莫两年前,万柔去月老祠求姻缘,下山时见山花烂漫,便与丫鬟去摘,谁知行至半路碰上了只疯犬。 被疯犬狂追,她们吓得四处逃散,她一人落了单不说,还一直被那只发了疯的疯犬追着。 也就在这个树林子里,在这棵树下,她被疯犬追上,眼看就要被咬,突然一支长箭破空而来射死了疯犬,救她的便就是杨淇。 初见便是救命之恩,她心中感激不尽,杨淇却是红了脸,背过了身去,她才发现,在逃跑时身上衣裳被树枝勾破了不少,一只胸脯都露了出来。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第一次就被他看了胸,后来也是他帮她找到丫鬟,送她回的家。 不知道是因为救命之恩,还是因为身子被他看了,总之从那次起,她就时时刻刻在心里想起他,忍不住借拜月老的说辞又去了那树林子里。 这回没有再碰到疯狗,也没有碰到他,她上次忘了问他住在哪儿了,只能等他来找她了。 这一等便是一季叁月,从春天等到了盛夏也不见他再上门来,她想,或许是她自作多情了。 夏天姑妈新买了个庄子,那庄子依山傍水,微风徐徐,十分适合避暑,一入叁伏天,她便与姑妈她们去了庄子上避暑。 庄子不大,她住的房间挨着厨房,大早就能听见厨房开火烧饭的声音。 那天一早,她又被厨房的锅碗瓢盆的声音吵醒,正想唤丫鬟进来时,就听见了他的声音,赶紧往外看了一眼,果真是他。 原来他家就住在庄子附近,平时在山上打猎时也会打些柴卖。 那是他们第二次见,她急匆匆出来见他,未梳妆,未打扮,鞋子还穿错了脚,而他,又红了脸。 那之后,她每次等他来卖柴,卖野味,两人每次远远看一回,没有说话,便知彼此心意,然后她偷偷让他晚上来,偷偷往后门来,隔着门与他说了一宿的悄悄话,她也不记得究竟说了些什么,只记得那晚隔着门与他背靠背坐着,隔着门与他看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了,他看门外的星星和月亮,她看门里的星星和月亮。 他们瞒着所有人好上了,她尝试着将此事透露给姑妈,她想要嫁给他,然而姑妈一听就怒了,不仅禁了她的足,更惩罚了她身边的丫鬟,再不准她与杨淇往来。 她知道父亲将她留在姑妈家里是想她日后能在京城找个好归宿,可她一点也不喜欢那些个油头粉面,自以为风流潇洒的公子哥,她喜欢杨淇,喜欢他的笑容,喜欢他的羞涩,喜欢他的纯朴,喜欢他的一切。 “我只要想到余生不能与他在一起,就觉得人生无望,与其嫁给个不喜欢的人苟且活着,不如与心爱之人一同死去。” 淳安没有深爱过一个人,不明白她这要死要活的感觉,只是听她说起往日美好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在心里羡慕了一番,下意识看了看陆正卿,她好似没机会再体验这种美好了。 毒妇 “身份差距,家人反对,你们想在一起确实挺难的,不过比起自杀,你们还不如私奔呢。” 淳安殷勤给他们出主意,任务要求不仅要阻止他们自杀,还要帮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法子我也想过,但是需要新的身份,新的户籍,还要路引,实在办不到。” 看来是她想简单了。 “那你就直接告诉家里人你与他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生米煮成熟饭,他们阻拦也没用了……” “没用的,家里姐妹大多还没婚嫁,若我传出丑闻,必定影响其他姐妹婚配,到时不仅我不能与他在一起,还会连累了家里人,何必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淳安当真是没法子了。 “徐志林为人古板且迷信,要忽悠他并不难,难还是难在万百山那关。” 陆正卿突然插嘴,淳安回头看他,他又闭了嘴,仿佛刚刚不是他说的一样。 “你知道徐志林?”淳安问他。 “我知道他很奇怪吗?”陆正卿反问她。 淳安视线落到他身上,看着他的官服,心想也是,锦衣卫不就是为了监视制衡百官的嘛,朝中有谁能逃过他的眼。 被他一点,淳安又有主意了,说道:“万小姐回去就装病,先装出个茶不思饭不想的样子,再编个离奇的梦境忽悠他们,慢慢将病情装得严重些,最后收买个神棍,顺着你编的梦境将谎话圆起来,让他们以为你和杨淇有夙世姻缘,若不成婚,万小姐就会暴毙而亡,从此家宅不安,影响官运仕途。” “这法子不错。”万柔终于认可了她的提议,“只是我姑父虽迷信,但也不是随便一个神棍能忽悠到的。” “这就要看你怎么安排,怎么配合了,以万小姐的聪明才智,应当不会想不到吧?” 万柔咬着唇思索这法子的具体安排,陆正卿那边火把做好了,拿着火把走上前,说道:“这法子还不行,徐志林只是姑父,父母健在,婚姻大事哪轮得到姑父拍板,这法子只能忽悠住徐志林,让他不反对你们的婚事且站到支持你们婚事的这一方,有他的支持,万百山那一关才好过。” “这也好办,山高水远的,还怕忽悠不住万百山吗……” 淳安话未说完,就被陆正卿打断了,“忽悠得一时,忽悠不了一世,万百山要知道徐志林因为些迷信说法就将自己女儿下嫁给个猎户,你说两家人会不会闹起来?说到底还是要想法子让万百山心甘情愿嫁女儿。” 淳安不太懂他说的什么意思。 陆正卿没做解释,看向杨淇,问他:“你有信心博得万大人赏识吗?” “我……”杨淇不敢应。 “万小姐会喜欢你,不单单是因为你的救命之恩吧,更是因为你没有趁人之危,也没有挟恩图报。心地善良,箭术高超,这都是你的优点,你现在得赶去文安县,把这些优点让万大人看见,只要万大人对你有所赏识,此时再配合徐志林这边传去的迷信说法,有徐志林的支持,万大人便会心甘情愿将女儿许配给你。” 被陆正卿一点,杨淇似找到了点自信,咬牙道:“为了柔儿,我一定会努力让万大人对我刮目相看的!” 杨淇说得很有气势,淳安却没有看他,眼神直勾勾盯着陆正卿,盯着他嘴角那抹笑若有所思。 与他们二人分开,陆正卿将手中的火把给了他们,淳安被万柔逼着发了个毒誓,绝不把今夜看到的事情说给第五个人听,淳安也威胁了他们一番,不准他们再寻死殉情。 火把给了他们,淳安与陆正卿依旧是用火折子照明,一前一后往马车那边走去,路上淳安问陆正卿:“你是故意让杨淇去博得万百山赏识的吧?” “何以见得?” “小姑娘情窦初开,以为自己非这个男人不可,以为没了爱情就没了全部,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你让杨淇去博万百山赏识,是为了考验杨淇,也是想让万百山给女儿把把关,看杨淇值不值得托付终身对吧?” 陆正卿回头看她,轻轻勾起嘴角,“嗯,还不算太傻,什么都不懂竟也敢胡乱给人出主意,就你方才的那俩个法子,不说别的,就说律法,万一他们真的听你的话私奔,万家可以上报衙门,将万小姐定做逃亡的妇女,到时万小姐用原身份别说嫁人,连给人做妾都不行,杨淇也能被定做拐卖妇女之罪,会被各地通缉。若他们听你的,对家里人坦白说已经生米煮成熟饭,那他们俩便能算作通奸罪,亦或是万家可告杨淇一个诱奸罪。” 淳安一惊,确实是她没考虑周到,可他这个法子也不见得好吧?万一杨淇没办法博得万百山赏识可怎么办?万柔与他可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还能另外嫁人吗? 嗯……嫁也嫁得,洞房花烛做点假就成了,只是系统的要求是让她撮合万柔和杨淇呀,就算他们没有殉情,没有死,他们俩个另外与人婚配,任务不还是算作失败了。 正想着,又听陆正卿说:“我问你,你上赶着撮合人家干嘛?究竟有什么企图?别说你是善心大发,我可不信。” 淳安眨巴眨巴眼,找借口道:“我当然没那闲工夫掺和他们的事,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答应了就得做到不是。” “答应了谁?” “月老呀……” “欸!你别不信,我今天上月老祠里给咱们绑红绳,给月老上香的时候得了神诏,月老让我阻止一对有情人殉情,我先前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直到看到他们俩才终于明白月老的意思……” “编,接着编,你以为我是那徐志林呢?” 陆正卿半点不信她的鬼话,可又想不出她究竟有什么原因非去救那两人不可的原因,她也不像是个会大发善心的人。 “反正在这件事上我问心无愧,你全程都看着的,我当真是一片善心想要救他们,想要撮合他们。” “一片善心到要画人家的春宫图四处派发?一片善心到要把他们一个用火烧了,一个扔山里喂狼?” “那,那不是吓唬他们的嘛,总得了解清楚才能对症下药帮他们嘛。” 淳安意识到自己这点解释不过时,不自觉就对他撒起娇来,想以此对付过去,谁知他根本不吃这套,躲开她扒拉的手,轻哼了一句:“一般人哪想得到那样威胁人,毒妇。” 又被他喊毒妇,淳安气急了,偏又没法反驳,只能无能跺脚,甩开他先走了。 然而火折子的光就那么点儿大,稍微走远点就看不清路,她一个人还真不敢往那黑暗中走,无法,只得故意又慢下脚步,等他一块儿。 陆正卿看着她那慢下来的脚步忍不住又翘了翘嘴角,除去那点子毒辣,她其实也还挺好玩的。 耽搁一下,等再与白芍他们汇合已经快子时了,奇怪的是,白芍与袁叔看他们的眼神颇有些奇怪。 淳安瞬间想到什么,难不成他们去的太久,白芍和袁叔以为她便秘? 误会 йàйЬéǐsⓗυ.CΘM 淳安胡思乱想,猜测着他们奇怪的视线,殊不知自己完全想岔了,有谁便秘能耽搁一个多时辰的,袁叔他们只以为他们夫妻俩干别的事去了。 这大冬天的荒郊野外,又没有光亮,除了些个见不得人的事,还能做什么? 白芍一开始倒是没做多想,见他们迟迟没回来,只想与袁叔一起去寻他们,谁知袁叔这老不正经地却挤眉弄眼,笑得猥琐地说:“不用,咱们去了反而打搅了大人和夫人的好事。” 白芍一个黄花闺女,不懂什么好事不好事,袁叔又说:“大人和夫人独处,兴许突然来了赏月的兴致。” 白芍抬头看了看天上,不明白这半张毛月亮有什么好看的,又不亮堂。 白芍还是想去找,袁叔只得敞开了告诉她:“大人武艺高强,一般人可伤不了他,若有危险,林子里肯定不会这么安静,定是他们夫妻俩另外耍去了,大晚上夫妻俩能耍什么?不就是那挡子事。” 袁叔说着,又朝她挤了挤眼,嘿嘿说道:“你想呀,夫人解手得撩裙脱裤吧,白花花的一露出来,大人说不准就来了兴致,久久不回,说不准正与夫人在荒野深处耍得快活,咱们过去反而是打搅。” “怎会!你可别胡说八道!小心我待会儿禀告给大人听!” 白芍跟在淳安身边伺候,最清楚他们夫妻之间的情况,也最了解他们性子,心里知道不可能是袁叔说的这般,却是忍不住顺着他说的胡思乱想,还是没有去找了,待见到淳安和陆正卿时,眼神不自觉地就奇怪了起来。ⓟō⓲℃ō.℃ō㎡(po18co.com) 那厢淳安只以为他们误会她便秘才去了那么久,还想该怎么解释,殊不知几人的思维完全想岔了。 晚上太冷,陆正卿没再骑马,与她们一块儿坐了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特别催眠,淳安坐上没一会儿就直打哈欠,陆正卿只以为她又要像以前那样借机来缠他,会撒娇扮可怜让他抱着睡,还想自己该是要半推半就还是该严词拒绝,没想到她却是扑进了一旁丫鬟的怀里。 “我先睡会儿,到家再喊我。” 陆正卿不知道之前淳安是接了任务要勾引他,不完成会有惩罚,只以为她还在生那句“毒妇”的气,不禁摇了摇头,竟还挺记仇的。 陆正卿脱下身上斗篷扔给了白芍,让她们俩拿着盖,免得到时着凉了又来折腾人。 等到家已经是后半夜,白芍想将淳安喊醒,被陆正卿拦了,从她身上将淳安抱了过去。 突然换个姿势,淳安睡得有些不踏实,从马车里出来,再凉风一吹更是扰眠,淳安不安的在他怀里扭动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嘴里却不知又嘟囔起了什么梦话。 陆正卿好奇将耳朵凑近,只听她哼哼唧唧说道:“我才没有便秘……” 睡着的淳安不知道,关于她便秘的误会这下真的解释不清了。 第二日起来,看见满桌子清淡素菜,淳安还很纳闷,不明白那孙婆子怎么又给她找不痛快,叫来白芍问究竟,白芍支支吾吾道:“是奴婢见夫人最近火气旺,特意让人安排了清淡饮食。” 淳安一噎,只想昨晚果然被他们误会她便秘了,想要解释,又不知从何开口解释,她答应万柔不把昨夜的事情说出去的。 吃了哑巴亏的淳安思来想去只好算了,反正便秘这事也只有白芍和袁叔误会,也不算太难堪。 淳安心里想着,并不知误会她便秘的只有陆正卿,这桌菜并非白芍为她准备的,而是陆正卿吩咐白芍安排的,而白芍不晓得陆正卿安排菜的原因,只晓得陆正卿特意吩咐她,别将此事告诉淳安,怕她觉得掉面子。 白芍暗自在心里想了许久,也想不通吃素菜和掉面子究竟能有什么关系。 简单任务:熟读本朝婚姻法。 普通任务:将闻空山和闻新雨并非亲生姐弟的消息散播出去。 困难任务:长安客栈里有一男人在寻找分别二十来年的相好,去帮帮他吧。 淳安咬着苹果,看了看任务,叁个任务,第二个和第叁个都不做考虑,便只剩第一个了。 确实也该去看看律法,免得又遇见昨日那种事情,尽给人出馊主意。 想起万柔和杨淇,淳安突然觉得嘴里的苹果没了滋味,昨日一场忙活,也不知他们二人最后会不会在一起,要是最终还是分开了,岂不白费她一番苦心。 白费苦心倒也算了,最主要的还是会受系统惩罚,她可不想再生病。 思及此,淳安放下手中的苹果,唤来白芍给她梳妆打扮,这就出发去书坊。 既然不能保证任务成功,现在也只能努力赚红豆币开启系统商店,到时候购买相应物品抵消系统惩罚了。 这怎么看都像是系统的套路,可她好像已经没得选择了,也不知将主线任务重新换成脱单模式会不会好一些? 京城学子很多,书坊也多,律法书不难找,基本上家家都有卖,但淳安还是特意挑了家比较大的,她打算将全套律书都买回去瞧瞧。 书坊掌柜听她买全套律书,颇有些奇怪,一再确定:“夫人可想好了,整套律书一共有叁十卷,全部买下来花费不小,且朝廷每年都会更改部分律法,律书也要随之更改,单买回去不值当,不若还是在小店看吧。” 听完掌柜的话,淳安有些犹豫了,想了想,单买了户律第叁本讲婚配律法的那一本,其他的还是听掌柜的建议,在书坊里看。 静观堂整体格局很大,上下两层,楼下全是书,楼上主要是供人看书,全都是单独的隔间雅室,能提供简单的文房四宝和热茶水,七文钱看半个时辰。 听到七文钱,淳安突觉有点熟悉,仔细一想,才想起那天晚上陆正卿和她说的,路边窑姐儿七文钱就能宽衣解带与人睡上一觉,原来嫖娼这么便宜呢。 也不知他怎么那么清楚行情。 淳安在心里哼哼,随意打开了本律书看了起来。 “叮!试炼任务更新,请宿主速览。” 书坊里的秘密试炼任务:看似平平无奇的书坊好似另有玄机,看似正经的书生好似另有秘密。 任务要求:静观堂昨天新收了叁本书,似乎很受人欢迎,找到并买下这叁本书。 任务提示:叁本书都被人借走了,但还在静观堂里面。 任务完成获得500红豆币,随机副本一个,任务失败惩罚低烧叁天。 寻找禁书(二更) 为什么最近试炼任务这么多?淳安忍不住在心里抱怨。 按照系统给的信息来看,这叁本书是借出去的,并没有卖,且还在静观堂里面,那么大有可能是被人借走在楼上某一间雅间里翻看。 找书这种事情无疑从店家下手是最快的,店家肯定知道这叁本书是被何人借走的,可是系统特意提醒这叁本书已经借出去了,分明是在提醒她别去向店家打听,而是让她去这些人当中去找,这是为什么呢? 且要怎么样才能进别人的雅间查探呢? 淳安头疼不已,抬头看见白芍,只觉头更疼了,她还得防备白芍察觉她的反常。 思索会儿,淳安端起茶杯喝了口,拧眉说道: “啧,他家的茶也忒难喝了。” 白芍赶紧上前,“奴婢这就让他们换一壶来。” “换了也不顶用,是泡茶的水不行,你还是去飘香楼买壶乌龙茶来吧,顺道再去游蜂酿蜜馆买些糕点来。” “是……”白芍应下,心里却是纳闷,飘香楼和游蜂酿蜜馆能顺道吗?明明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吧?是夫人记错了吗? 白芍狐疑离去,并不知她前脚走,淳安后脚也从雅室出来了。 凡是有客的雅室门上会挂上一个木牌子,许是春闱将近,许是因为静观堂挨着几个书院,又许是静观堂便宜,来此看书的学子很多,二叁十来间雅室,竟有一半以上都挂了牌子。 打量一圈,淳安决定以自己这间雅室为中心,逐渐向其他房间查探。 正好此时过道没人,淳安猫着腰,悄悄走近对面的雅室的门,透过门缝先看了一眼。 温文尔雅的小书生,摇头晃脑看着书,小声念着,许是怕打搅了其他看书的人,并不敢大声。 瞧着很是正常,淳安便又去了另一间。 这间是个老者,胡子都花白了,一边捋着胡子,一边看着书,瞧着也挺正常的。 正想再过去,那边突然传出了上楼的声音,淳安赶紧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隔门听着外面的动静,听着小二开门关门,上楼下楼的声音,等再安静下来,已经过了一刻钟,这可太费时间了,到时白芍回来可就没机会了。 淳安咬咬牙,赶紧又出了门,这回她故意取下了一只耳环,若被人撞见就不躲了,就说自己在找耳环。 好在这一阵并没有人进出,让淳安连着偷看了好几间房。 终于,在其中一间发现了异常。 房里的书生瞧着二十五六,眉清目秀,书案上摆满了书,以至于连茶水都没地放,只能搁在地上。 他专注的看着书案上的书,嘴里却喘着粗气,身体在不自然的颤动,看着极为不正常。 淳安正想仔细瞧瞧,又响起了上楼的脚步声,她下意识做出找耳环的样子,可一想,都找到可疑的人了,何不现在就闯进去算了,免得多做解释再耽搁了。 淳安想好,直接推门进了那书生的雅室,意料之中,她的闯入将那书生吓得该死,意料之外,那书生光着屁股。 淳安下意识想叫人来,可一想是自己闯进来的,又硬生生闭了嘴,赶紧威胁书生,“闭嘴,你要是敢叫,我就把你在静观堂里光屁股的事情嚷嚷出去,让你身败名裂,无法参加明年春闱!” 这威胁对书生果然立竿见影,裤子都顾不得穿好,赶紧伸手捂住了嘴,捂住了到嘴边的呼救声音。 听着静观堂伙计的脚步声从门口离开,淳安松了口气,再看向那书生,发觉他正盯着她看,腿间那孽根直挺挺的竖着。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还不把裤子穿起来,不然我让你不仅无法参加明年春闱,还让你做太监!” 淳安狠起来连陆正卿都觉得不善,又何况这文弱书生,当真被吓唬住了,赶紧提起了裤子。 看他听话,淳安稍稍松了松神色,走到书案旁,拿起了他刚在看的书,没想到竟是本写香艳之景的书,这种不是禁书吗? 淳安在心里暗自思量,就听系统叮的一声,“成功找到一本,请宿主再接再厉。” 搞什么,竟然让她找禁书,还要买回去,买卖禁书可是犯法的,这不是害她吗? 淳安想问系统,无奈眼前还有个书生,只好暂行作罢,先对付了这书生再说。 “好呀,你这书生瞧着斯斯文文,竟敢这样堂而皇之的在书坊里看这种禁书,要看你倒是拿回家躲被窝里偷偷看呀。” “这……这不是我的,我只是借览。”书生赶紧否认。 “借览就不算犯法吗?” 犯法二字一出,书生就给跪了,“夫人饶命,小生寒窗苦读十余载,备考不易,还请您高抬贵手,小生他日一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要我不告诉别人也行,只是你得帮我做一件事。”淳安说完,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小生姚叙字仲景。” “姚仲景,我问你,你借书的时候可还有另外的人一同在借?” “并无,这种书是禁书,掌柜的都是单独出借,且只有光顾静观堂半年以上的人才有资格借书。” 难怪系统会特意提醒,她贸贸然去问掌柜,怕是讨不了什么好。 “你借这书的时候掌柜的是如何说的?你一五一十都告诉我,我就不揭发你,若敢隐瞒,你就准备蹲大狱吧。” “是,小生不敢有所隐瞒。” 在淳安的威逼利诱之下,姚仲景根本不敢隐瞒,老老实实都说了。 许多背井离乡来的学子,孤身一人,需要发泄欲望之时,有些便会来此借淫书发泄。 因是禁书,借书要求很严格,首先要是书坊半年以上的老顾客,其次需要人介绍,亦或是掌柜主动邀请。 这几天他觉得欲火扑窜,今日正好有空,便一早来了静观堂,找掌柜的借禁书观看。 因来的早,书坊还很冷清,掌柜很是热情请他进了内室,拿出叁本书来,说:“姚公子来的巧,昨儿才拿到的叁本新书。” 他看了看,分别是《闺中密史》、《巫山一梦》和《鸳鸯梦》。 一本是写闺中小姐偷情,一本是写书生郎君采花,一本是写夫妻双双偷欢,他便拿了《巫山一梦》。 超真实模拟世界 “只能借书,不能买书吗?”淳安又问。 “能买,只是不论新旧,一本要卖一百两,实在不划算,还不如花个一两银子看过了就算了。” “你现在去找掌柜,询问他另外两本书的下落,问他能否将这叁本一起卖给你。” “夫人要买书?” 淳安朝他莞尔一笑,暗送秋波道:“听你这番说,奴家也想瞧瞧这些个不正经的书究竟有多不正经。” 暧昧的笑容,暧昧的话,让姚仲景忍不住浮想联翩,再瞧着她美如娇花的面容,凹凸有致的身段,心里那点子未消完的欲念顿时又叫嚣了起来,腿间刚消下去的肉棍子又顶起了裤裆。 淳安嫌弃看了一眼他腿间,面上却还挂着笑,将手中的书递给他,并递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给他,“奴家不差钱,就差个知冷知热的真心人,等郎君买来,咱们一同品鉴品鉴其中妙趣可好?” 突然财色双收的幸运让姚仲景有些大喜过望,一时间完全忘了她刚进门时是怎么威胁他的,脑子还没转过来,身子已然连连应好,接过银票这就要下楼与掌柜的交涉。 淳安叫住他,再次叮嘱:“奴家初次来此,又是女儿家,你可千万别透露奴家身份,万一掌柜的知道就不卖了。” 媚眼如丝眉似月,一颦一笑皆风情,姚仲景被她娇滴滴的声儿迷得飘飘然,完全忘了何谓色字头上一把刀,等他好不容易从掌柜的那儿买来叁本书,就挨了娇滴滴的美人儿狠狠的一巴掌。 “小娘子打我做甚?” “奴家帮你从白日梦里打清醒呀!哼!”听到任务完成的声音,淳安便收起了伪装,又恢复了刚进门时的厉害嘴脸。 “你!你现在和我可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哦,是吗?借书的是你,买书的是你,关我何事?” 姚仲景这才明白这是中了她的迷魂计,可惜已经为之晚矣。 “你放心,我不会揭发你们的,没好处的事情我可不干,所以你也别找我麻烦了,不然,我之前说的可就不是吓唬你了,当真会让你考不了科举,还会让人把你变成太监,不信你大可以试试看。” 威胁完这书呆子,淳安便赶紧回了自己的房间,只是不巧,白芍已经回来了,赶紧将叁本书藏进了宽大的袖子里。 “夫人,您这是上哪儿去了?叫奴婢好找。” “看着看着突觉肚子不适,去了茅房一趟后又觉得肚子空空难受,便又出门买了点吃食垫吧垫吧。” 淳安撒谎脸不红心不跳,白芍一点没做怀疑,张罗着茶水糕点,淳安此时却已经无心看书了,刚刚那个任务完成,红豆币已经够一千了,系统商店开放了。 仗着白芍看不见,淳安打开商店看了一眼,东西大致分为四种,一种是日常用品,可以用红豆币换银子,首饰,衣服,价格挺便宜公道的,一种是药品,退烧药,止咳药,春药……蒙汗药…… 为什么还有这种药? 淳安万分无语,第叁种是技能,目前只有春梦了无痕一种可以买,其他技能需得在任务中解锁后,才能在商店中购买,最后一种没有开放。 “宿主可要将今日所得叁本书卖给系统?” “还能卖?”淳安借着喝茶做掩饰,轻声询问系统。 “系统只回收剧本。” “卖了。”几本禁书,留着反而是祸害,淳安没做多想,连价格也没问,就直接应下了。 “叮!交易成功,一本价格50红豆币,叁本一共150红豆币,已经结算到宿主余额,请宿主查看。” “叮!系统商店有更新。” 两条提示先后响起,淳安放心系统,并没有去查看红豆币余额,直接又打开了商店,就见原先没有开放的最后一种商品开放了,仔细一看,可不就是她刚刚卖的叁本禁书嘛,再看价格1000红豆币一本。 卖50,再买回来要1000,这不是明摆着坑她嘛! 淳安差点骂出声来,还好留有点理智,没有当着白芍的面嚷嚷出来,只是这书是如何都看不下去了。 “宿主勿要着急,还请听我解释。” 淳安默默翻了个白眼,听它狡辩还差不多。 “叁本书在你手里只能看,被纳入系统成为剧本之后,可以进入超真实模拟世界进行沉浸式体验,宿主可以切身体会剧本中人物的喜怒哀乐。” 对于系统的解释,淳安很不能理解,无法明白它说的什么超真实模拟世界,也无法理解什么是沉浸式体验,只知道她被系统忽悠了,50红豆币卖的,转手卖回给她就要1000红豆币,这不是明摆着欺负她嘛。 一回到家,淳安关上门就与系统吵吵开了,一定要它把差价补回来,不然就要罢工,和它解除绑定。 系统无法和她解释清楚这事,只得妥协先送她一个免费剧本体验一下超真实模拟世界。 “闻新雨的快乐?这算是什么剧本?”淳安想了许久也想象不到闻新雨一个无权无势,丧夫丧子的寡妇能有什么快乐,但想到是免费的,还是同意了体验。 “叮,超真实模拟世界开启,闻新雨的快乐,全程两个时辰,请宿主找到一个不受打扰的地方,开始进行超真实体验。” “要这么久?”淳安想了想,“那还是等晚上吧。” “好的,系统赠送剧本,宿主可以随时进行体验,也可带人体验。” “带人体验?” “没错,单人模式和多人模式会有所不同,单人模式没有剧本提示,宿主只能根据系统设定的NPC给的提示进行剧情体验,多人模式系统会给每人发布剧本提示,控制剧情走向,具体请宿主亲自尝试。” 淳安还是不能理解系统的解释,想来想去也没个头绪,只能先行作罢,等晚上试过便知。 下午将婚姻法看了一遍,将日常任务完成,等到晚上,一入夜,淳安便推说疲乏,简单洗洗就上了床,还特意交待下人们未经传唤不得靠近主卧,而后开始体验起闻新雨的快乐。 “叮,超真实模拟世界开启……” 听着系统的声音,淳安突然觉得困意袭来,控制不住就闭了眼睛,等再睁眼,就发觉自己到了李家,到了自己原先的房里。 淳安吃惊看过周围,和她印象当中的房间一模一样,连桌上被她以前磕到的缺角也都一模一样。 “这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淳安问系统,系统没有回答,有一瞬间,淳安还真有些分不清究竟刚刚的一切是梦,还是现在的一切是梦,还好她看到了手腕上的红点,红点的存在证明系统是存在过的,并非是她幻想出来的。 闻新雨的快乐,李淳安的噩梦(二更) 从桌上的缺口摸到梳妆台上的首饰,再看到铜镜里的自己,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换了衣裳,明明刚刚上床时只穿了亵衣的,现下竟穿得整整齐齐了。 这件衣裳她记得,是她及笈时特意请人做的,镶了不少珍珠宝石,费了不少银子,她拢共穿过一回,就被那排行老六庶妹拿剪子割破了,她气得打了一下庶妹的手,反倒是被继母训了一遭,说她不容人,没有个长姐样。 淳安摸着记忆当中的破处,轻轻吐了一口气,心里高兴的同时不免在想怎么回事?不是闻新雨的快乐吗?怎么会到李家来? 在房里忆了下旧,窗外的天不知不觉暗了下来,吱呀一声,门突然被人打开了,两个丫鬟拿着烛火走进来,可不就是以前伺候她的桃红桃李么,没想到还原的这么好,连真人都模仿出来了。 淳安小心谨慎盯着她们俩姐妹不错眼,看她们有没有什么异常状态。 “小姐今儿这是怎的了,怎么一直盯着奴婢瞧?”桃李笑问,一边笑着一边将饭食摆放在桌上。 “小姐快些来用膳吧,不是说待会儿还有要紧事呢?” 桃李说着说着,笑容突然暧昧,叫淳安摸不着头脑,试探问她:“我有什么要紧事?” “小姐您忘了?假山呀!”桃红在旁急得跺跺脚,赶紧提醒。 假山?淳安暗自思量,她以前没在假山做过什么事吧? 看到曾经的老熟人,淳安所有的思考只往李家想了,完全忽视了这个剧本的标题。 “我去假山做什么?”淳安又问。 桃红要说,被桃李拦了,“小姐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逗弄咱们呢,你别说,看小姐今夜会不会往假山去。” 桃李说罢,便拉着桃红走了,不论淳安怎么喊都没回来。 “这俩丫头,脾气愈发大了,连主子的话都敢不听了,真以为有继母撑腰就能无法无天了?”淳安愤愤不已,转念一想,这不是假的吗?她同俩个假人生什么气。 想来这就是系统说的提示吧,提示她去假山? 思及此,淳安这就要出门去假山,却不料一开门就见桃红桃李俩姐妹调笑的脸,“你瞧小姐急的,饭都不吃就想去假山了,叁更天还早着呢,也不嫌等。” 这…… 淳安又退回房间,原来要叁更天才能去,可叁更天院子门不是会落锁吗?到时要怎么出去? 淳安探出脑袋又问了问桃红桃李。 “不是有咱们姐妹吗,保管能让小姐出去。” 看桃红桃李殷勤的样子,淳安心里有些打鼓,以前在家里,她俩是继母安排在她身边伺候的人,若突然这样殷勤让她做什么事,定是受了继母的吩咐,也不知这在系统设置的世界当中,她们俩会不会和现实中一样坑害她。 淳安在房里耐心等到叁更天,等到外面院子熄灯,这才摸黑出去,就见桃红桃李在院门口对她招手,“小姐快过来。” 从院门出去,她们俩没有跟来,淳安独自一人,寻着以前的记忆去了后花园。 侯府前院后院都有假山,有几个院子里也有,但她直觉是在后花园处的假山,直奔那儿去了。 没有灯光照明,清冷朦胧的月光下,一切都显得有些可怖,她一个人走着,心里不免有些毛毛的,尤其越走近假山心里愈发恐惧,心中不免闪过一丝狐疑,可转念一想,系统还指望着她做任务,还能害她不成? 大着胆子走过去,刚靠近,就见假山里面飞奔出一个人来,淳安下意识转身就跑,那人紧追不放,小声喊道:“姐,你跑什么?” 是熟悉的声音,又有些陌生,淳安回头看了一眼,才认出来,原来是她的庶弟李淳栁。 李淳栁排老叁,比她和李淳然小一岁,虽是庶出的,但因为是父亲第一个儿子,平日里也倍受宠爱,养出了一副混天混地的性格。 淳安停下脚步,气喘吁吁,等他到眼前来,正想问他在假山做什么?约她来假山做什么?他却是直接上手抱住了她,一张臭嘴亲上了她的脸。 “啊!”淳安惊叫着推开他,突然明白闻新雨的快乐是什么了。 救命啊!这种快乐她可一点都不想要! 别说姐弟亲热了,单说这个李淳栁,十四岁就开了荤,二十不到就收了一院子的通房丫头,还在外不知养了多少外室,京城那些个青楼娼馆,他哪家不是常客,前两年还听说他染了脏病呢! 淳安狠狠擦过脸颊上被他亲过的地方,只觉得自己要被传染脏病了,又急又气却是毫无办法。 “姐姐今日怎么了?怎么与我生分了?”李淳栁说着又扑了上来,吓得淳安嗷嗷直叫,左躲右躲,躲开他的脏手。 淳安慌不择路逃跑,可不知怎么的,前面像是有什么屏障阻拦着她离开一样。 淳安突然想起系统,场景太过真实,让她一时又忘了这是假的了。 “系统!我不玩了!我要出去!” 系统这下终于出现了,只是…… “宿主现在处于深度睡眠中,一时半会儿无法自主清醒,无法从超真实模拟世界当中脱离出去,需得有外力协助才可中断体验。” “我要被你害死了!”淳安崩溃了,大晚上的,她一人在房里睡觉,谁会来打搅她啊!且不说她还特意交待下人不许靠近主卧! 说话这一会儿功夫,李淳栁又追了上来,从后一把抱住了淳安,许是怕她乱叫,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姐,你乱叫什么,要是被人发现,咱们可就全完了。” 被人发现也好过被他侮辱,淳安挣扎撕打着他的手,可不知是不是在模拟世界当中,身娇体虚的李淳栁如今竟能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抱着挣扎的她往假山里走,她完全挣脱不开他的钳制。 淳安心生绝望,最后只能希望在模拟世界当中,李淳栁没有脏病,就算有,他的脏病也不会传染。 淳安胡思乱想着,可当真的被他拖进黑暗潮湿的假山里面时,恐惧,惊慌还是不受控制地从心底汹涌而上,她还是忍不住又挣扎起来,一口咬在李淳栁的手上,趁他吃痛松手时赶紧跑了,可不知怎么的,假山洞口也发生了刚刚一样的情况,面前像是有一层看不见的屏障阻止她离开。 淳安无法,只能对着假山洞口狂呼救命。 “救命啊!白芍!白芍!白芍!” 她不知道人说梦话时会是怎样,只希望这样大喊大叫能让现实中沉睡的自己喊出梦话,叫来白芍将自己赶紧弄醒。 七文钱嫖陆大人 йàйЬéǐsⓗυ.CΘM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假山里,李淳栁没有再捂她的嘴,也没有再擒住她,直接上手往她身上摸了上来。 淳安吓得嗷了一嗓子,连忙往假山另一侧躲去。 假山不小,但也不大,她躲了两个来回,还是被李淳栁强行压在了冷硬的假山壁上上下其手。 “救命啊!李淳栁你松手!”淳安一边哭一边叫一边挣扎,疯了似的反抗,可还是被他扯开了衣襟,她最喜欢的这件衣裳终是又破了,珍珠宝石撒了一地。 “救命啊……嗷……李淳栁,你别脱我裤子!我,我要让陆正卿杀了你!” 惊慌害怕之下,极度真实的场景当中,被李淳栁上下其手的淳安又忽略了这是假的了,真以为自己要被强暴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嚎叫得嗓子都要哑了,突然脸颊莫名一痛,她下意识往一旁看去,就见陆正卿一张黑脸。 “相公!相公……救命!李淳栁欺负我!他扒我裤子!”以前见他黑脸只有惊怕,淳安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这么愿意看到他这张黑脸,如见救命稻草一般,赶紧往他那边扑了过去,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嗷嗷哭诉着李淳栁的恶行。 陆正卿搂住她哆嗦的身子,难得温柔抚了抚她的背,宽慰道:“没事了,只是个噩梦。”ⓟō⓲℃ō.℃ō㎡(po18co.com) 他的声音,他的怀抱似有安定人心的作用,淳安稍微缓了缓情绪,哭了一会儿,突觉不对劲,怯怯从他怀里抬起头,才发现不知何时从梦里出来了,又回到了原先的如意居里,白芍忧心站在一旁。 看见他们,淳安明白自己从超真实模拟世界里出来了,顿时松了紧绷的神经,软在了陆正卿的怀里。 等等……为什么陆正卿会在她房里? 淳安赶紧坐直身体,擦了擦眼泪,问他:“你怎么来了?” “清醒了?” 淳安点点头,想起刚刚被李淳栁又亲又摸的场景颇有些羞窘,有些心虚,虽是在梦里,但超真实的感触,她还能忆起来李淳栁身上的温度和被他触摸时的感觉,身上被他揉捏过的地方隐隐发烫。 “刚刚梦见什么了?” 淳安连连摇头,这哪能告诉他听。 “李淳栁以前欺负过你?” 淳安摇头又摆手,“他哪敢欺负我。” 说完,又觉得不对,“那种欺负他当然不敢,就以前撕破过我的风筝,扯过我头发,用香烫破过我的裙子,还抢了我一匹枣红马。” 兄弟姐妹当中的小打小闹没少发生过,李淳栁是男丁,就算是庶出的也过得比她这个无人撑腰的嫡姐好。 “那种欺负是哪种欺负?” 陆正卿面上愈发冷峻,淳安心虚极了,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解释道:“他虽说好色了些,但也不敢对自家姐妹胡来,我,我刚刚也不知怎么就梦到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梦里的事情哪能当真,你别多想。” 陆正卿盯着她的泪眼,盯着她怯生生的面容,眉头紧锁,以往她总是能厚着脸皮与他斗嘴,除了犯错时候才会这样怕他…… 根据他以往见过的例子,会入梦这么深,这么恐惧着醒来,梦到的都是以往遭遇过的恐怖事情,在心里生了障,才会时不时梦见,李淳栁好色他是有所耳闻的,倒是没想到他连自家嫡姐都敢祸祸。 也难怪李家出事之后,她一直没做表示,几次否认自己为李家求情,且还要从中搅和李淳然的搭救。 陆正卿不知道淳安是因为系统才会如此,只以为是她以前遭过李淳栁的祸害,心下颇有些不是滋味。 淳安见他不说话,见他神色愈来愈恐怖,小声开口问道:“你大晚上来找我有何事?” 陆正卿松了松神色,问道:“是你让空山去查的彭良吉?” 淳安点点头,“我那天逛街,在长安客栈歇脚,正好撞见李淳然与彭良吉搭话,我看李淳然不穿华衣华服,反倒是做了寻常百姓装扮,实在可疑,就让空山去查查那彭良吉究竟是什么来头。” “可是空山查到什么了吗?”淳安有些激动,兴奋的小脸上完全不见刚刚惊惧神色,变脸速度之快倒是让陆正卿有些猝不及防,心想,她还真是心大。 陆正卿伸手帮她把滑落腰间的被子拉到身上裹着,说道:“这回你算是帮了我个大忙,找到了他们传递信息的渠道。” “能帮到相公可真是太好了。”淳安嘴上说着巧话,心里却在嘀咕,不会是因为这件事情大晚上地特意来感谢她的吧? “听说你有金花的下落?” 果然,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 “他找了二十年都没找到的人,我哪找得到,那些话都是忽悠他的。” “我想也是,你惯会耍些小心思。” ……淳安无语,这话听起来可不像是在夸她。 “我要你帮我个忙。” “帮你忽悠彭良吉?” “聪明。” “好处,没好处我可不干。” “你想要什么?” “陪我睡觉。” “……” 看陆正卿吃瘪的样子,淳安心情大好,一扫方才阴霾,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不白睡的哦,一晚给你七文钱。” 瞧着她笑得花枝乱颤的模样,陆正卿算是明白了,合着她还记着那次他将她比做娼妓的仇呢,这睚眦必报的性格,还真不愧是她。 “陆大人没想到也有求到我头上来的一天吧,不出卖色相陪我睡一觉,我可不会帮你的。”淳安说着,往里挪了挪,示意他赶紧上来。 陆正卿微微眯眼,原还想着要怎么不打脸的与她上床,现下借着这台阶疏解一下似也不错。 陆正卿琢磨着,那厢淳安见他不说话,还以为自己踩到了他的七寸,乐得不行,不停说话刺激他,势必要将之前在他面前丢的面子和里子找回来。 淳安敢这么猖狂,是吃准了他不会受她威胁,不会接受她这有些侮辱的要求,可不曾想,他还真的脱起了衣裳来。 淳安笑不出来了,紧紧抱住被子,震惊道:“你,你答应了?” “出卖色相就出卖色相吧,我这也算是为皇上尽忠,为百姓献身了。” 伪君子说着大义凛然的话,在淳安震惊的视线中飞快脱了衣裳,挨着她挤上了床,挤进了她香喷喷的被窝里。 ρō①8мō.℃ōM 被媳妇儿坑去玩剧本 淳安身子凉,被窝里还没热乎起来,陆正卿身上的温度高,一进来跟个大暖炉似的,与她对比,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 “你这被窝里也忒凉了。”陆正卿伸手将她抱进怀里,“来,我给你暖暖。” 他的温度传到她的身上,淳安脸红了,红得吓人,耳朵也红了,红得似要滴出血来,脑袋埋在他的怀里,羞得不敢抬起来。 抱了会儿,被窝里暖了起来,淳安羞臊的感觉褪了点,一想,这不对呀,是她嫖他呀,怎么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正想着,只听他问:“香膏在哪里?” 淳安一愣,明白他的意思,脸又烧了起来,不过这次却是没躲,抬头对他道:“我说的睡觉只是睡觉,才不和你做那事,是我嫖你,不是你睡我,你得听我的,我才不要被你捅呢。” 陆正卿戏谑笑道:“那你七文钱不是白花了。” “我的钱,你管我怎么花……”淳安说着,突然想到什么,眼神落到他的嘴上,嘿嘿道:“也是,七文钱可不能白花,你得亲亲我,嘿嘿,让你先前嫌弃我,今儿你非得亲我一下不可。” 记仇,果然记仇,陆正卿无语失笑。 “你笑什么,快亲。”淳安推推他,主动嘟起了嘴。 不论他以前怎么嘴硬,此时他的嘴是软的,软软碰上她的,气息交缠在一起,淳安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好似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美好,明明看万柔和杨淇亲得那么动情,那么令人羡慕。 一触即离,淳安咂摸咂摸嘴唇,好生失望。 “怎了?不喜欢?”陆正卿看出她的失望,低头又将嘴贴了上去,不同于刚刚的一触即离,这回嘴上用力,轻轻吮吸起她的嘴唇,舌尖润描摹她的唇形,抵开她的唇瓣,淳安的呼吸乱了,赶紧推开他,十分不知所措。pō⓲℃ō.℃ō㎡(po18co.com) “还要亲吗?”陆正卿声音多了几分嘶哑,淳安能感觉出他的不一般,也感觉到他抵在她腿上的硬物。 淳安后悔关闭脱单模式了,噩梦难度的奖励呀! 淳安心中后悔不已,陆正卿等不到她的回答,又挨了上去,这一次比上一次更激烈,淳安完全招架不住,被他亲得气喘吁吁,舌根都被他吮疼了。 她青涩的反应让陆正卿知道刚刚自己想岔了,她是清白身子跟的他,洞房时有落红,压根不可能被人祸祸过,或许真的只是个梦吧。 趁她被亲得意乱情迷时,陆正卿不着痕迹地摸上了她的胸,隔着衣裳感触了一下她两只肉球儿的软嫩。 如他想象中那般触感,又软又弹,嫩生地不像话。 正想往衣裳里摸去,突听她嘀咕一句:“带人体验……” 后面的话他没听清楚,正想问她,就觉得眼前一黑,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再睁眼,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他站在一间房的中央,身上的衣裳都换了,房间内除了他并无其他人。 他很奇怪,想不通自己是中了什么迷魂药,竟一点没有察觉就被人药倒了,也不知李淳安如何了,会不会被一起抓来? 想起自己那娇滴滴的小妻子,陆正卿眉头紧皱,正欲查探了一下附近情况,就听叮的一声:“剧本加载完成,请玩家速览。” 陆正卿看遍整间房也没有发现这凭空而来的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正疑惑着,面前突然凭空出现了几行字: 玩家:陆正卿 性别:男 扮演对象:李淳栁 故事背景:你与嫡姐李淳安情投意合,却苦于亲缘阻碍,无法将恋情公布,只能背地里偷偷与她私会,倾诉衷肠。 第一幕:幽会 要求:叁更时分赶往后院假山,完成与嫡姐李淳安的幽会。 在不影响剧情走向时由玩家自由发挥,剧本会随时更新台词,一旦台词更新,玩家必须要按照台词演绎,一旦失误过多,将会刷新剧本,重新来过。 陆正卿看完一头雾水,完全理解不了这究竟是什么情况,想要离开也无法,门口似有什么看不见的屏障阻拦,不论他怎么运功击打,也无法击破这屏障,于是乎只能按照那些字的提示等到叁更时分。 等叁更一到,他再尝试出去,那奇怪的屏障就消失不见了,完全没有发出一点动静就彻底消失了。 这地方太过于古怪,陆正卿一出门当即想要离开这儿,可又担心李淳安也陷入和他一样的境地,毕竟他昏迷之前是在她房里,在她床上,她被一起抓来的可能性很大,且刚刚那信息当中也提到了她,现在只能按照那不知名的提示,先过去假山看看,看她会不会过来。 从院子里走出来,走到后花园,陆正卿算是确定了这就是在李家,奇怪的是,李家已经被官府查封了,日夜都有官兵看守着,谁敢这样放肆?谁能这么放肆? 一路走到后院假山,院子里不曾见到一个人影,空荡荡的很是阴森。 假山也没有人在,李淳安并不在此。 陆正卿稍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人,便决定自己去找,谁知那屏障又出现了,让他想走也走不了。 无法,又等了一会儿,就见远远有个人影过来,仔细一看,不是李淳安又是哪个,她果然也被抓了。 陆正卿赶紧上前与她汇合,才发觉假山口的屏障不知何时又消失不见了。 “淳栁。” ……陆正卿要说的话卡在了嗓子眼,“你叫我什么?” “卡!台词错误。” 突然的声音响起,陆正卿才发现剧本台词更新了,台词让他叫她“姐”。 “叁弟与我生分了,不是你让我叫你名的吗?果然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早知如此我今晚就不该来的,枉我还特地换上了最喜欢的衣裳来见你。” 淳安一长串的话把陆正卿说懵了,心里不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面前这人也不像是假冒的,难道她也有所谓的剧本? 思及此,陆正卿也只能先假做顺从,先按照凭空给的台词说道:“姐姐莫气,我逗你玩的呢,咱们先进假山吧,免得叫人瞧见。” 两人进到假山里面,就听叮的一声,“第一幕完成,第二幕剧本发布。” 第二幕:苟合 要求:姐弟二人假山交媾。 …… 陆正卿和淳安都愣了下,淳安盯着陆正卿,看他的反应。 方才被他亲吻,被他摸胸,眼看就要一发不可收拾,她可惜噩梦任务奖励,又怕被他弄得像以前那样第二天疼得下不来床,想来想去,就把他拉进超真实模拟世界来体验剧本了,她也正好看看这带人体验该怎么玩。 在超真实模拟世界里虽然也会疼,但不会对身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等从剧本世界里出去就好了。 自己给自己戴绿帽HHH(二更) 看他迟迟没有反应,淳安看了眼剧本,现在并没有新的台词出现,也就意味着他们现在能够随意发挥。 淳安朝他抛了个媚眼,笑道:“好弟弟,不做吗?你方才不是想要地紧吗?又吸又舔,把我唇儿都快咬破了。” 淳安这话一出,陆正卿就知道她是真的李淳安。 对于她的调侃,陆正卿没做理会,问她:“咱们分开后没遇见什么事吧?可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人?” 淳安摇摇头,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只想发笑,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自己会在梦里体验剧本吧。 陆正卿拉着她尝试从假山出去,然而假山门口又被看不见的屏障挡住了,连着运功打了几掌也丝毫没有反应。 “要不咱们还是照着剧本做吧。”淳安提议道,一边说一边解开了衣裳,露出了里面的红肚兜。 陆正卿赶紧伸手抓住她的衣襟,又给她拉回来,看了看周围,轻斥道:“你傻呀,咱们现在指不定被人暗中盯着呢,到时被人都瞧去了。” 陆正卿警惕模样实在让淳安好笑,深呼吸好几下才压下笑意,与他做戏:“可是不按剧本做出不去呀。” 陆正卿着实也没有其他办法,想了想,说道:“剧本只是要求交媾,不脱衣裳也无妨,你把里面裤子脱下一点,让我插进去就行了。” 淳安对此没有意见,按照他说的脱下了裤子,只是…… “没有香膏你进得去吗?”淳安问陆正卿。 这又把陆正卿问倒了,想来想去,只能道:“先试试吧。” 没做一点润滑,陆正卿握着半软半硬的肉棒子往里戳,一下,两下……磨得两人都疼得不行。 “宿主可要购买道具助兴?” 系统突然插嘴,把淳安吓了一跳,下意识看了看陆正卿,才发觉他听不到系统的话。 系统说完,系统商店便出现了,在药品一栏,那瓶春药散发出淡淡光芒,尤为亮眼。 这东西在梦里也能用吗? “超真实模拟世界,一切都是超真实的。” 淳安看了眼价格,30红豆币,不贵,买吧买吧,省得再磨叽了。 “叮,春药购买成功,已发放到宿主怀里,请宿主查看,宿主可以决定是自己吃还是给陆正卿吃。” 淳安摸了摸怀里,果然摸到了一颗圆圆的药丸,30红豆币原来只能买一颗。 淳安毫不犹豫自己吞了春药,是她止疼,又不是陆正卿止疼,当然她吃。 春药一下肚,淳安只觉得小腹处突然升起了一股暖流,有什么东西从穴儿里淌了出来,正好浇在了陆正卿磨蹭她穴儿的龟头上。 半软半硬的大东西被温热的汁水一浇,顿时弹跳了两下,当即就大了几圈,哪还有半分软。 “你尿了?”陆正卿满是疑惑。 ……淳安也不知道,只晓得那水儿一淌,她身子就热了起来,穴儿里头也麻麻痒痒了起来。 “不像是尿,滑滑的……你湿了……”陆正卿握着肉棒子又磨了磨。 磨一下,淳安颤一下,嘴里也控制不住哼唧一下。 “相公……能进了吧?”淳安受不得了。 “平日怎么弄都不出水,今儿还没进就有了。”陆正卿说着,一只手扶着肉棒子,一只手寻着她的小洞口,对准了,小心谨慎的插了进去。 “嗯……” 俩人俱是一声闷哼。 “湿了还这么紧。” “卡!台词错误。”突然一声,陆正卿才发现台词又更新了。 看了一眼新的台词,陆正卿轻咳一声,说道:“姐姐的小骚穴好紧,夹得我好舒服。” …… 淳安很想捂住他的嘴,她还是喜欢以前不说话的陆正卿。 下意识看了眼台词,她的也更新了,淳安忍着身上汹涌而来的快感,呜呜说道:“慢……慢点,太深了……” 许是春药作用,比起陆正卿一本正经的念台词,淳安这求饶说起来一点都不觉出戏,柔媚又娇气,配合着嗯嗯啊啊的声儿,叫得人骨头都酥了。 “姐姐觉得深,我还觉得浅了,还有半截没进去呢,姐姐受着些,容弟弟深深干一回,保管让姐姐欲仙欲死,飘飘欲仙。” 一大段台词说完,陆正卿也上道了,顺着台词内容,将整根硬物送了进去,她这嫩东西里面的汁水,比香膏更滑,滑腻又不失紧致,嫩嘟嘟地软肉绞缠在他的柱身之上,爽得让他有些失控,有些不能自已,忍不住加快了速度,一下一下捣进她的穴儿里。 铺天盖地的快感随着他的抽插袭来,淳安差点哭出来,不同以往是被他生捅疼的哭,这回是舒服的,难以招架的极致爽快,感觉陌生害怕偏又止不住想要。 她努力夹紧双腿,想要止住那汹涌而来的快感,可身体却是不受她的控制了,呻吟乱飞,身体发颤,腿间甜津津的汁水儿更是流得厉害,他每一次进入都让她犹如疯魔了一般,完全不受自己的思想控制。 “相公,疼……背磨得疼……”爽快之中,淳安完全忘了还在剧本当中,也不知是不是系统给她放水了,不仅没暂停,反而将她的台词都跳了过去。 “是弟弟干的太狠了?” 那厢陆正卿没被系统放水,一边弄着,一边还得念着台词,错一句都不行。 给她换了个姿势,陆正卿自己靠假山坐着,让她跨坐在自己腿间,殊不知这个姿势,叫她吃得更深了。 “嗯……太深了……相公……要坏了,抽出来,抽出来……” 陆正卿看不到她的台词,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台词,可不管是不是台词他都舍不得抽出来,以前不论怎么干,她那里面都是越来越干,磨得他鸡儿发疼,一点都不像别人说得女人多插一会儿,自然就出水了,这回好不容易体会一次水乳交融的快活,哪能就此放过,就算此时此地有些不妥,也顾不得了,不爽爽利利干了这回,他一定会走火入魔的。 花穴一次次被他无情撑到最大,又被他蛮力撞击花心,似要把花径撑破一般,淳安受着他的力道,怕被他戳坏了,又想要他继续戳,一波潮儿跟着一波潮儿汹涌而至,叫她低泣不断。 “姐姐嘴上说着不要,小骚穴却缠得我紧紧,恨不得给我绞碎了,全吃进肚子里去……” “姐姐这般好样貌,这般好身子,这般好穴儿,姐夫平日里定是没少干吧,姐夫平日里是怎么干的?可是这样按着姐姐死命操,不操坏姐姐不做停的?” 陆正卿说完就无语了,这算什么,他扮作李淳栁给自己戴绿帽子? 装傻充愣 一切都诡异极了,陆正卿从没想过有一天会以这种形式与李淳安在假山里面苟合,也想不出什么人能够凭空弄出这些所谓台词,还能在有官兵把守的李府来去自如,且做出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东西,那种透明的屏障又是什么做的? 太多的不解,陆正卿越想脑子越乱,稍一急躁,腰间的动作就控制不住加快了速度,加快了力道,顶弄得身上的小娘子直哭太深太快了。 陆正卿一边弄着,一边不忘伸手给淳安扯了扯凌乱的衣襟,将她身子包裹严实了,唯一值得庆幸的,应该就是由他来扮演李淳栁吧,若是别人…… 有些事情不能细想,还是赶紧做完,看下一步要怎么做吧。 陆正卿看了看一旁不停跳动的台词,继续说道:“姐姐,弟弟这东西在你里头抽得可快活?可顶弄到姐姐痒处了?” 淳安沉浸在高潮中,三魂丢了两魂,完全不想搭理他的骚话。 陆正卿自顾自念叨着台词,原本安静的院子里,现下全是他们交缠啪啪的声儿,那一下一下带着粘稠的水声,在黑夜中显得尤为暧昧。 淳安不记得自己高潮了多少回,只晓得半褪的裤子湿透了一只K腿,连绣花鞋里都湿了,他才咬着牙将精液浇洒进她穴儿最深处。 一切归于平静,两人相拥抱着,俱是喘息不断,陆正卿想要起来,可她那还在紧缩发颤的嫩穴儿还裹着他不愿松开,微微软下来的肉棒子被她这般裹上一裹,竟又在她体内硬了起来。 要再来一次吗? 陆正卿心想着,就听叮的一声:“第二幕完成,本次剧本体验结束,各位玩家可以选择离开,也可以选择重头开始体验。” 这就可以走了? 顾不得再与小娘子温存,陆正卿赶紧将肉棒子从她体内抽出来,轻轻“啵”的一声,白白浓浓的精儿顿时涌了出来,眼看要滴到裤子上,淳安低呼一声,下意识伸手去挡。 小手儿兜不住那满满的精水,顺着指缝,浓浓白精终还是滴到了裤子上,淳安轻轻咬唇,有些羞窘,陆正卿却是看得更硬了,很想不管不顾把她按着再来一次,可到底还是顾忌着这古怪地方,赶紧帮她扯着裙子做遮挡,用自己衣袖给她擦了擦腿间粘腻,将自己方才射进去的精水擦试干净,随即给她拉好裤子,抱着她走出了假山。 刚出来,就听那声音又道:“叮!正在抽离剧本,请玩家稍作等待……” “相公……相公……醒醒,该起床了,空山来催了好几次了。” 陆正卿睁开眼,被刺眼的光亮晃了一下,下意识又闭上了眼睛,不过一瞬,又猛地睁开了眼,坐了起来。 “我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淳安不解,“相公胡说什么呢?咱们什么时候出去过?” “昨夜假山的事情你不记得了?” “假山?什么假山?”淳安还是不懂,“相公是做了什么梦吗?” 是梦?怎么可能,他现在还能回忆起她体内的紧致。 “你当真不记得假山?” 淳安再次摇摇头,面上装得平静,心里却是笑得猖狂极了。 陆正卿还没弄清楚究竟,外面空山又敲门催促了,只好暂且作罢,先起床再说。 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动作间发觉腿间不对劲,陆正卿低头一看,裤裆处湿漉漉一片,裤裆里黏糊糊的,这种事情他并不陌生,是遗精了。 难不成昨晚的一切真的只是梦?一个荒诞离奇的春梦? 陆正卿回头看向淳安,“你给我说说昨晚的事。” “昨晚?昨晚我用七文钱p你,你出人意料竟同意了,一上床你就想与我做那事,我不愿意,只让你亲亲我,你连亲了三回,还摸了我的x,我不让你摸,你y要摸,然后咱们争吵了两句,把你兴致吵散了,咱们就各自背过身睡了。” 陆正卿忍不住用手揉了揉额角,前面的事情和他记忆中的都一样,后面吵架的事情他完全没有记忆,是因为太想做了,才做了个春梦导致的遗精吗? 若是梦境便也能够解释那些个凭空出现的文字,凭空出现的声音,以及看不见打不破的透明屏障了,可梦里的诸多感觉也太真实了吧。 空山又催了,声音颇有些急躁,陆正卿只好先停止深究,交待淳安道:“这两天我会安排个假扮金花的人来,到时候你带她前去见彭良吉。” “假装的人能不能由我挑?且我需要调教几天,方便配合,免得出现差错。” “人还是由我来安排,究竟怎么做,你到时候再与之交待。” 陆正卿交待完便匆匆换衣裳走了,殊不知他前脚走,后脚淳安就笑出了声。 淳安笑得在床上打滚,一想起陆正卿刚刚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就笑得停不下来,笑得肚子都疼了。 任陆正卿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昨夜是在玩剧本,他更想不到彭老板找了二十年的金花现在就在陆府。 淳安笑得透不过气才停下来,招了白芍进来,与她说了陆正卿的要求。 “夫人想要奴婢母亲做什么?” “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你娘是金花的事情我不会告诉陆正卿,也不会让她牵扯到这件事上来,我只需要你娘将曾经和彭良吉之间的点点滴滴丝毫不留的都告诉我。” “多谢夫人,只是奴婢还有一事相求,奴婢不希望母亲知道彭良吉还活着,且还找了她二十年,求夫人成全。” “这有什么的,你爹娘二十年夫妻,有儿有女,还怕她会跟老相好跑?”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彭老板寻我娘二十年,我娘又何曾不是没忘了他。” “那你爹不计较吗?” “计较呀,他总是安慰自己那人死了,他何必跟个死人计较,要他知道那人不仅没死,还有钱有势,他非得气死不可。” “这还真是挺难办的,这样吧,你先说说你知道的。” “奴婢只知母亲以前是名门小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不知发生什么事情,她被我祖父祖母所救。我爹比她大上许多,因家贫一直没有娶妻,她无处可去,我爹不计较她以前种种,两个人就凑合过日子了。” 淳安听完,不免摇了摇头,金花这样被救下还真不知是好是坏,好好的千金小姐沦为村妇不说,女儿如今还得卖身做丫鬟。 若彭良吉没有牵扯通敌卖国,他们俩破镜重圆,不可谓是一桩佳话,只可惜破镜重圆终有隙,碎玉复合仍有瑕,现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已经有儿有女有丈夫,一个有可能犯了通敌叛国的死罪,还是不见最好。 淳安想了想,对白芍说道:“你先拿银子去戏园子点一出王宝钏的戏,找个借口带你娘过去看。” 怎么还要看戏?白芍很是费解。 “你既不想你娘知道彭良吉找她,便不能让你娘察觉你在故意套她的话,王宝钏可看过?你说她悔不悔嫁薛平贵?” 薛平贵与王宝钏的故事白芍听说过,说的是富家小姐王宝钏舍弃一切嫁给个穷小子薛平贵,为了他苦守寒窑十八年终于等到夫君功成名就回来,然后她便被封做了皇后,这戏与她娘的事情貌似没什么牵连吧? “你听我说,王宝钏这出戏分有花园赠金、彩楼配、三击掌、闹窑降马、别窑投军、误卯三打、探寒窑、鸿雁修书、赶三关、武家坡、算军粮、银空山、大登殿几折戏。前两折看完,你要对你娘抱怨王宝钏傻,好好的千金小姐竟想嫁与乞丐,第三折你要边看边骂王宝钏傻,竟为了个男人与生养自己的父母断绝关系,竟为了所谓的爱情,甘愿去做个乞丐婆。” “记住了,这个时候的骂声不能停,要一直碎碎叨叨从第三折抱怨到误卯三打,待唱到薛平贵娶代战公主时,你问你娘,值得吗?王宝钏为了薛平贵舍去荣华富贵值得吗?为了他苦守寒窑值得吗?到头来他还不是另娶了别人。” “不论你娘怎么回答怎么说,你都调转话题,问她可后悔当初种种?问她重来一回可还会做出如此选择?问到这儿就差不多可以询问你娘当年的事情了,能不能问出来可就看你的了。” “是……” 捉J(二更) 白芍走后,淳安打开系统看了看,本想看看日常任务,却突然发现一旁还有个奖励的随机副本,是之前完成找书任务时的奖励。 “副本有时间限制,先做副本吧。” “叮!开启捉J副本任务。请宿主于今日午时末独自赶去前院下人房捉J。” 哎哟喂,什么人这么大胆,青天白日的敢做这种不要脸混账事? 淳安看了看日头,尚且还早,便又打开了商店,开始购买退烧药,现在可以将之前那个事在人为的试炼任务放弃了。 一瓶退烧药100红豆币,只能抵消十天的发热,一个月的低烧需要花费300红豆币。 看了看余额,1380红豆币,“买三瓶退烧药。” “叮!退烧药购买成功,药品已发放到房间桌上,请宿主查收。” 淳安下意识看了看手边,果然在桌上多出了三个小瓶子。 小小的,里面装着褐色的液体,闻起来一股子药味。 “放弃事在人为试炼任务。” “叮!任务放弃成功,惩罚低烧一月,即刻生效。” 系统声音落下,淳安便觉得身上热了起来,头也晕沉了起来,赶紧喝了瓶药,冰凉涩甜的药一下喉,晕沉的感觉就消失了。 连喝三瓶,淳安吧唧吧唧了一下嘴,问系统:“这样就行了?” “没错。” “我平常生病也能用系统里的药来治吗?”小小一瓶,还甜甜的,不比往日喝的苦药来的好。 “也是可以的,只要宿主有足够的红豆币。” “那能不能给别人用?” “一般伤风感冒的药可以,涉及到市面上没有的药便不行,只能用于宿主自身或是任务对象,当然了,前提是宿主要有足够的红豆币。” 红豆币,说白了还是需要多做任务。 淳安耸耸肩,重新打开任务看了看,任务强调要她独自去捉J,应该是让她不要把事情闹大吧? 早早用过中饭,淳安故意多吃些饭食,随即借口吃多了到院子里散步消食,没让丫鬟跟着。 一边走,一边看着天边的日头,估摸着时间,溜大去了前院。 不同于后院住的都是些未曾婚配的丫鬟,前院多是些已经成亲的下人,亦或是小厮,前院后院分开,为的是男女有别,怕生出些不必要的事非来。 大白天的,下人们多是有活儿要g,少有几个休息的此时也都要赶去厨房里吃饭。 陆府一般时候的规矩是一等丫鬟家丁最先吃,而后二等丫鬟家丁吃,二等丫鬟家丁吃完,三等丫鬟家丁吃,若是事忙,便是先到的先吃。 虽说是这么个规矩,但大多时候都是先到的先吃,要是面子足够大,来晚了也能叫厨房另开火。 所以这时候大家要么在做事,要么在厨房里吃饭,甚少有窝在房里的,除非是像胡管家这种在主子面前得脸的管事,住的院子配有灶台的,也就不必去吃大锅饭了。 不过就算自家有小厨房的管事一般也不会自己开火,毕竟大厨房的账都从公家出,自家小厨房的花费都得自己承担,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 仗着此时人少,淳安没费多少功夫就悄悄溜进了下人房。 很安静,比府上其他地方都安静,空荡荡的,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淳安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后,一间一间扒门缝看了过去。 然而从第一间到最后一间都看完,连一些从外面上锁,明显没人的房间也都一一看过,也没发现哪家里面有人。 “不会是任务发布错了吧?”淳安问系统。 还不等系统回答,远处突然传来了说话声,吓得她赶紧往一旁角落躲了去。 来的人她认识,是胡管家的妻子孙氏,她手里提着个篮子,一旁跟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身量和孙氏差不多高,长相也有几分相似,瞧着很是腼腆。 不会是孙氏吧? 淳安心中狐疑,胡管家与孙氏的感情不是一向都好吗?可现在这儿除了他们俩也没别的人了。 眼见着他们进门,淳安顾不得再想,赶紧蹑手蹑脚跟了上去,隔着门缝继续往里瞧。 就见孙氏将手中的篮子放到桌子上,从中端出了一碗J蛋羹,而后端去了内房里。 男孩在一旁看着,没有插手,也跟着她进了内房。 淳安赶紧也跟着移动位置,然而内房这边没有门缝给她偷窥,只能从窗户往里瞧,冬天窗户纸糊的厚,根本瞧不见里面,戳个洞又怕冷风吹进去太明显,一下就被人注意。 纠结一阵,里面传出一句说话声:“我的儿,起来吃了J蛋羹再睡。” 原来她先前看漏了,这儿并非一个人都没有。 她记得胡管家的儿子小名叫迅儿,是前年腊八出生的,满月时她还赠了个平安锁给他,现在快两岁了,J蛋羹应该是孙氏特意从厨房给他带的。 当着自己年幼不知事的儿子鬼混吗? 淳安对这个想法表示质疑,不会吧?哪有人这么不要脸的? 思索一下,淳安又回了大门处,轻轻推开虚掩的大门,进了她家里。 内房门没关,只是挂了个厚布帘,淳安靠过去继续看,就见那孙氏一边逗弄一边在喂食孩儿。 小娃儿可是听话,被扰醒来竟也不哭不闹,乖乖吃着J蛋羹,小嘴儿叭叭,吃得还挺快,很快一碗J蛋羹就见了底,小娃儿却似还不知足。 孙氏宠溺刮了刮他鼻子,笑道:“真是只馋猫儿。” 说完便解开了衣襟,露出一个圆鼓鼓的胸脯来,喂进了娃儿嘴里。 她这样袒xLuO乳喂食孩儿,完全没有避讳一旁的少年,少年也没做惊讶,只是盯着她的穴口不放,盯着那小娃儿吸吮r汁的娇憨模样,只有在外偷窥的淳安震惊了,算是肯定他们就是捉J任务当中的狗男女了。 “姑姑,我也想喝。”少年轻轻开口。 “你也没吃饱?” 孙氏抬头看他,不等他回答,手上就拉开了另一侧的衣襟,将另一只圆鼓鼓露了出来。 少年郎赶紧将嘴凑了上去,与小奶娃娃做起了N兄弟。 淳安捂着嘴,差点惊叫出声来,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真实看到这种场景,还是受到了惊吓。 姑姑和侄子…… 小奶娃娃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粮食被自己的表哥分食了去,吮着吮着又睡了过去,那表哥却是越吃越清醒,不仅嘴上不停,手上也闲不住,一手攀上了面前的挺翘,一边吸一边肉,将喂N的少妇弄得气息粗重了起来。 “迅儿睡了,我先将他放到床上。” 孙氏忍着难耐推开他,俯身将儿子放到床上,正掖被子,那少年又扑了上来,双手从后握住了她沉甸甸的大奶子,肉得N汁儿乱喷乱溅,在被褥上留下了好些个水印子。 “别胡闹,待会儿把迅儿又吵醒了。” 孙氏想推开他,反而让他抱得更紧了,“姑姑,我忍不住了,咱们快点吧,过了饭点祖母就该回来了。” 少年说着,强行撩起了她的裙子,扒了她的裤子,扶着还没长什么毛发的嫩J儿闯进了孙氏的身体里。 明显叽咕的一声,两人俱是舒爽的一声呻吟,没做丝毫停留,姑侄二人就操弄开了。 淳安心脏怦怦直跳,只觉得双腿之间麻痒了起来,经过昨晚超真实体验过一次与陆正卿的恩爱,她开窍了不少,现在看着他们二人苟合,不自觉就想起了昨日在剧本当中被陆正卿猛干的快活滋味,忍不住夹了夹腿。 不做儿来要做爹 淳安怕自己再看下去会有奇怪反应,不等他们做完就掀了门帘。 突然的闯入把这对偷情的姑侄吓得该死,又是穿衣服又是跪地求饶,声音把床上的小娃娃吵了醒来,娃娃的哭声与他们的求饶声响成了一片。 淳安正欲发飙,只听系统叮的一声:“捉J在床奖励副本任务完成,获得窥心术技能一次。” “试炼任务更新,请宿主速览。” 两声提示,让淳安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另说道:“哼!孩子哭了没听到吗?还不快哄哄,你还想多少人知道你们的丑事?” 说完便去了外间。 趁着他们没过来,淳安赶紧打开任务面板看了看。 脖埔反正试炼任务:一N喂两儿,弟弟吃罢哥哥吃,哥哥吃罢胆包天,色胆包天浑不怕,不做儿来要做爹。 任务要求:帮助孙氏姑侄二人重归正常关系。 任务完成获得奖励1000红豆币,随机副本一个,任务失败惩罚咳血五天。 咳血!淳安惊了,这也太恐怖了吧,他们都已经发生这种关系了,还怎么回归正常关系?还能把以前的发生的一切记忆都抹去吗? 系统还真是不把她坑死不算完。 淳安头疼到扶额,一直到他们俩出来也没想到个好法子,只得先威吓了再说。 淳安一拍桌子,呵斥道:“身为我陆府下人,竟敢做出这种伤风败俗之事,孙氏,你可知错?” “奴婢知错……奴婢一时糊涂,还请夫人饶恕奴婢一回,迅儿还小,不能离了娘亲,还请夫人看在迅儿年幼的份上,饶恕奴婢一回。” 孙氏是个聪明的,见淳安方才怜惜孩儿,此时就逮着孩子来博淳安心软,却不知淳安压根就不是心疼她孩儿,仅仅是因为被系统提示打断了而已。 “你还有脸提孩儿,当着孩儿的面就敢与人混账,你有什么资格为人母?你再瞧瞧你这奸夫,他又比你孩儿大多少?你儿以后究竟是唤他表兄,还是唤他后爹?你也忒不知羞耻,连自己的侄儿都勾搭,你究竟把你哥嫂,把你爹娘置于何地?你又把你丈夫置于何地?” 淳安连珠带炮一阵串数落,叫孙氏再抬不起头来,只能掩面哭泣。 “哭什么哭,你还好意思哭,赶紧交待,你们姑侄二人究竟是怎么勾搭上的。” 被淳安一再发作,孙氏根本无法招架,只得老实交代。 事情还要从怀孩子时说起。 那时因她怀孕,母亲就勒令他们夫妻分床而睡,初时胡逸云倒也沉得住气,可日子一久,难免想着夫妻那事,偏她母亲看得严实,半点机会都不给。 渐渐的,他不再一个劲儿想做那事了,她还以为他自个儿用手疏解了,却不料他竟是逛起了窑子。 她辛辛苦苦给他怀着孩儿,他倒好,竟在外玩起了女人,她实在气不过,想要和他闹,可还不等他回来,母亲就拦下了她。 母亲说这都是难免的,等孩儿生出来,身子养好了,能同房了,他的心也就收回来了,现在又吵又闹,吵赢了也伺候不了他,又气坏了自己和肚里的孩儿,又和他吵散了夫妻情分。 被母亲一通劝导,她信了母亲的话,可一切都不似母亲说的那般发展。 孩子生出来,他确实收心了一阵日子,可架不住外面那骚娘们来勾搭,他尝过了外面的莺莺燕燕,再不似以前那样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个,她此时再追究,反倒是落了个妒妇的名头。 母亲又劝她看开些,说男人有权有势了心也就飘了,等玩过这几年,腻味了就会收心了。 她又信了母亲的话,可她不管不顾不计较的态度,反倒是让他更猖狂了,更甚至连家都不回了,就宿在那些个花街柳巷里。 她悔呀,可后悔也晚了,男人这心散出去,就再收不回来了。 也就在这时候,哥哥将侄儿明华送了来,想让胡逸云帮忙带一带,日后也好混个小管事做做。 明华来的那年十六,生得瘦弱又内向,从小就不善言辞,嘴笨得很,跟着胡逸云出去应酬,半点巧话都不会说,让胡逸云好生做恼,不过半月就被他训斥回来了。 哥哥才把侄儿送来,她哪好就这么又把人送回去,于是乎,就把他留在自己家里住着,平日里帮着她带带孩子,帮着母亲在厨房里忙活。 本以为住个一年半载将他送回去就没事了,却不曾想年初一个倒春寒让一切都变了味。 春寒秋冻,小娃娃一个不留神就会着凉,明华一向瘦弱多病,风一刮,人就病倒了。 母亲忙活着厨房,忙活着陆府上下的吃食,分不出时间来照顾他,胡逸云更是别想,这事便落在了她身上。 她把他当做儿子一样照顾着,迅儿睡左边,他睡右边,衣不解带的照顾着他。 而事情也正出在那几天晚上。 夜半,她正在哄吵闹的迅儿睡觉,N嘴子刚塞进迅儿嘴里,烧得厉害的明华也呼口渴,她分身乏术,又哄迅儿又哄明华,也不知衣襟何时就全部敞开了,明华扑将上来叼住了另一个N嘴子,咕嘟咕嘟地吃了起来。 她拒绝也晚了,便想,吃便吃吧,反正姑母也占个母,便喂一回这侄儿子。 奶娃娃吮的与大娃娃吮的滋味很是不同,大娃娃一边吮,舌尖尖还会不停地动,一下一下扫过她敏感的r峰,叫她久旷的身子实在难以自禁。 后来奶娃娃睡了,睡在了被窝里,娘亲怀里抱着大娃娃,两只乳球儿不停在大娃娃脸上磨蹭,糊了大娃娃一脸奶水儿。 大娃娃吃圆了肚儿,吃硬了J儿,J儿硬邦邦戳在她的腿心,她一颗心儿荡漾了,她感觉她也生病了,只有那硬邦邦的肉棒子能医她的病。 她为了治病脱了裤子,为了治病,由着他将那根又粗又硬的肉棍儿捅进了她的穴儿里,生猛地干了一整夜,她的病好了,他的病也好了。 “你的意思是,当晚是你主动的?” 孙氏点点头。 淳安不相信她的话,系统给的任务提示是“哥哥色胆包天,不做儿来要做爹”,分明是指孙明华先发的色胆。 可孙氏的模样不像是撒谎,且她撒这样一个谎也没必要,难不成这背后还另有隐情? 淳安下意识看向孙明华,他一直低着头,不曾说过话,瑟缩模样还真看不出来是个敢与姑母乱伦的人。 或许正如有句老话说的,不叫的狗才咬人吧。 B问真相 淳安思索许久,一言不发地深沉模样让孙氏胆寒,心里不断猜测她会怎么处置他们,孙明华则一直垂着脑袋,叫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突然,淳安站起身来,走到孙明华的身边,问他:“那晚的一切都是你故意安排的吧?” 孙明华猛地一颤,便又听淳安说道:“十五六岁的男孩子正是吸奶欲初生的时候,整天面对着姑姑这么一个成熟美少妇,难免会有些冲动吧?他们只当你是个瘦弱的孩子,完全忽略了你的真实年纪,殊不知瘦弱的孩子早已默默完成了蜕变,已经懂得了七情六欲,是你借孙氏待你如儿子的不设防接近她,勾引她,诱奸她,我说的可对?” 孙明华还是不说话,只是身子抖得厉害,也不知是被淳安猜对了还是冷的。 一旁孙氏看得不忍,替他开口辩解:“不会的,明华那时什么都不懂,还只是个孩子,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根本没开窍,那天晚上的事情都怨我一时鬼迷心窍。” “你方才自己说的,是他主动先叼上你的N,什么孩子,他分明就是知道你们夫妻失和,久不同房,知道你身子久旷敏感才故意如此的,分明是他在诱奸你!” 淳安不知自己猜的对不对,也只能根据已有的线索和系统任务当中的蛛丝马迹胡乱猜测。 孙氏微微一愣,随即又做反驳:“明华那时患了伤寒,发着高烧,人都烧迷糊了,怎么可能诱奸我?他会吮吸我的N只是因为高烧导致太过口渴,出于本能,是我不要脸,不顾他病重还强行引诱他上床。” 这倒也说的通。 房间里又陷入了安静之中,淳安很是头疼,从系统任务上分析,事情原因出在孙明华身上,可孙氏的话也并无道理,病的那么严重,又怎么可能再做设计? 思索间,淳安扶额在房里踱步走了一圈,忽而看到一旁小桌上工工整整放着的几本书。 《千金要方》、《伤寒杂病论》……都是些医书。 没听说胡逸云还会医术,孙氏和孙婆子也不像是会医术的人,迅儿还小,那便只可能是孙明华的了,若他懂医术,孙氏给他找的理由不就能解释得通了? 淳安宽袖一甩,故意将一旁小桌上的几本书打落了下来。 一直垂头不语的孙明华此时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赶紧扑上来捡地上的书。 果然。 “你还会医术呢。”淳安借机搭话。 孙明华依旧不做搭理,孙氏只得开口替他解释:“明华自小T弱多病,药罐子不离身,久而久之,久病成了良医,他也会些许皮毛医术,无奈家里人都不支持他识字学医,才会拖胡逸云提拔一二,一直到来我家后,才跟着账房的程先生识了字,他天赋好,学得快,认字之后,我便托人买了这几本医书给他自个儿钻研摸索。” “你们发生关系的时候,他开始钻研医术了吗?” 孙氏点点头,“我记得那时候他生病,还是他自己用自己开的方子抓的药,我娘当时还气他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没想到那方子还真管用。” “这就对的上了,定是他从医书上弄了什么不光彩的方子设计的你。” 淳安走到孙明华身边,“孙明华,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赶紧如实交代,兴许我还能饶你们一命,你也不想好不容易习到的医术,还没来得及用,就带去了Y曹地府吧?” 也不知是不是淳安的话戳到了他心里最在乎的地方,还是已经被她猜到了一切。 孙明华开口了,他直直朝孙氏跪下,哭道:“姑姑,是我对不起你。” 与淳安猜测稍有些出入,孙明华当时生病确实是他故意算计好的,而孙氏当晚会那么失控,是被他下了药。 在孙明华的哭诉中,事情真相终于揭开了。 他自小T弱多病,也正是这个契机,让他从小对医术很感兴趣,无师自通也学会了些许皮毛。 只是家里人都觉得学医前期付出太大,还不如到了年纪就跟着姑父去做事,混个小管事做做就能衣食无忧。 所以刚满十六那年就被送来了姑父这儿。 姑父倒也不吝指教,头天就带他出去应酬。 那天的应酬在满春园,京城里出了名的妓院里,他头一次见识了女人的风情,也见识了春药的威力。 他那时候才知道,原来药不仅能治病救人,还能这么用。 他只顾着看药看美人,高砸了姑父的应酬,姑父大发雷霆让他滚了,而后他又跟着应酬了几次,每次都在妓院里,每次看着姑父他们服食春药后癫狂交媾。 后来姑父让他也试了试,试了试那浑身发热,精神兴奋乃至癫狂的快感,只可惜那时什么都不懂,加之身子骨不太好,没来得及进去姑娘身子里就泄了精。 许是他身子太弱了,药效过后,用药的反噬在他身上很明显,他发觉这药会在身体上留有害处,于是便劝姑父别再服药。 一次两次,姑父还能对他和颜悦色,次数多了,姑父就嫌弃他多管闲事了,待强行阻拦了一回,就被他找借口赶了回来。 姑姑他们只以为他嘴笨不会讨巧,他也不敢将真相说与他们听,只能将此事瞒着。 后来与姑姑的事情,是他做了白眼狼。 那时姑姑刚生育不久,奶儿圆圆,T儿圆圆,满身N味香甜,他不受控制地被她吸引,尤其她还把他当做个孩子,在他面前完全没有什么顾忌,有时候着急N孩子的时候也不会对他有所避讳,她以为他还是个孩子,以为他还什么都不懂,实际上他什么都懂了,还都是她丈夫教会的。 他知道自己这个想法不应该,知道不该对自己亲姑姑产生这种肮脏念头来,可他就是忍不住胡思乱想,等识字学医之后,他在一本书上找到了姑父他们服食的春药方子,他尝试着自己改良药方,而后迫切的想找人试试自己改良后的药方,也不知是对姑姑早有念头还是因为姑姑对他毫不设防,最易下手,他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把魔掌伸向了自个儿的亲姑姑。 五石散(二更) ℝōúzℎáīщú.ōгℊ 许多人并不知这春药方子原本是治疗伤寒的药,患了伤寒的人喝了可以用自身症状抵抗药性,普通人喝了便会浑身燥热,气血翻涌,需要将药劲发泄出来。 于是乎,他早几天就借着倒春寒,故意让自己患了伤寒,后将改良的春药方子作为治病的药方子交由祖母抓药熬制。 那天晚上,他故意哄得姑姑尝了一口他的药,虽说药方做了改良,不会有原先那么猛烈,且姑姑只喝了那么一口,但姑姑禁欲许久,身子实在太过敏感了,哪怕仅仅只是一口,也让她动了情,轻轻嘬嘬奶头就完全不能自已,不用他多动手,自己就脱了裤子,让他把J儿纳了进去。 听完孙明华的交待,哪怕淳安已经有所猜测到,但还是无比震惊,那孙氏更是,满脸震惊过后,扬手打了孙明华一巴掌。 “畜牲!” 淳安反应过来,赶紧拦住孙氏,嘴上却是附和她骂道:“呸!说畜牲都算抬举他了,分明是畜牲不如的东西,你姑母待你这般好,你倒好,竟还恩将仇报!你老实交代,你与你姑姑的事情有没有让其他人知道?除了她之外,你还对谁用过药?” 孙明华摇摇头,“此事有违l常,我不敢告诉其他人,试药成功之后,我只想将这方子卖出去,但无人信我。” 尽数了解完全,淳安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将气急败坏的孙氏扶到一旁凳子上坐下,说道:“我今天独自一人来捉J,本就是存着放你们一马的心思,此事天知地知,也就只有我们三人知晓,现在真相大白,孙氏,你想怎么处置他我都能帮你,只一点,从今往后,你们二人必须要断了这不清不楚,不清不白,有违l常的混账关系。” “多谢夫人。”孙氏掩面哭了许久,看着自己的侄儿,自己的情夫,终究还是没能狠下心肠处置他,只让他现在马上离开陆府,再别出现在她面前。ⓕùщёnん.cδм(fuwenh.com) 孙明华也知没脸再留下来,连磕三个头后,起身便去收拾行李了。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系统提示音却迟迟没响,淳安好生奇怪,这样还不够吗?还是要等孙明华离开陆府才算完成? 保险起见,淳安走到一旁无人的地方,轻声询问系统:“揭穿孙明华的诡计,将他们俩人分开了,这样还不行吗?” “治标不治本。” “意思是说他们二人日后还会搅和在一起,不会吧?” 淳安下意识又看了看他们俩人,看到还在抹泪的孙氏时愣了下。 男人寂寞久了会找别的女人,女人寂寞久了自然也会找别的男人,比起找别的男人,还不如和已经有苟且的侄子继续。 难不成还要帮孙氏和胡逸云夫妻俩和好才算? 也是,任务是帮助他们姑侄重新恢复正常关系,他们姑侄乱伦的原因一个是因为孙明华见色起意,另一个是孙氏独守空闺,寂寞难耐。 见色起意已经解决,那不就是要替孙氏解决独守空闺的处境,帮助他们夫妻修好嘛。 对于自家管家,淳安还是稍有了解的,胡逸云家里曾经是做买卖的,家道中落之后还被仇人追杀,重伤的时候被孙婆子救了,后在孙家养伤时与孙婆子最小的女儿好上了,也就是如今的孙氏。 再后来他与陆正卿相识,陆正卿帮他彻底了结仇人的追杀,他出于报恩便留在了陆府做管家。 那时陆府刚置办下来,什么都没做安排,他就把自己的妻子和岳母都安排进来做事了。 他们夫妻俩素来是府里众人口中的恩爱夫妻,常被府里人拿来和她与陆正卿做比,倒是不知原来恩爱去的这么快,到底还是落了沾花惹草,三妻四妾的俗套结果。 孙婆子也是的,明明是孙氏的亲娘,g的事却不像是亲娘能g的,若没有她从中搅和,又何至于发生如今这种事情。 这事可就难办了,胡逸云眠花宿柳,左拥右抱,早就有另外的红颜知己,怎么才能让他浪子回头呢? 淳安想了想,走到正在收拾东西的孙明华身边,“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老实告诉我,以你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你姑父对你姑姑还有情吗?” “应该还是有情的吧。” “有情怎么还眠花宿柳?” “我原先也以为是姑父喜新厌旧了,后来学了医才知道,姑父是服食春药上瘾了。” “服食春药上瘾?”这东西还会上瘾?淳安不曾听说过。 “你仔细说说,说好了我给你做担保,让你离开这儿后另拜个名医学本事。” “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夫人一言,千军万马都难追,你就放心吧。” 淳安大夸海口保证,心里确实也存了这么个心思,不过她只想找个借口将这小子远远送走,免得他与孙氏再燃欲火。 “姑父他们服食的春药是五石散,又称寒食散,常人服用后身体燥热难忍,精神上却飘飘欲仙,叫rEn欲罢不能。燥热需得行散泄火,可以服用冷食冷饮,用寒食中和,更多的会选择用性交ei来发泄,因五石散能令人生幻,让人飘飘欲仙,服用后与人性交ei,可以大到一般性交ei所不能有的快感,所以会让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尝试,次数多了,便就上瘾成X了,一旦断药就会有百蚁噬心之痛苦。” “所以你姑父是因为服食春药上瘾成X才会冷落妻子?这不对呀,找别人泄火是泄火,找自个儿妻子不能泄火吗?” “若用性交ei发散药性,一般是男女两人都要服食五石散,若只是一人服用,另一人难免会受伤,姑姑还在哺r期,平日饮食都得注意清淡,唯恐迅儿吃食的奶水不佳,又何况五石散那种有害的东西呢。” “合着胡逸云在外胡高,冷落发妻,还是疼惜妻子咯。” 淳安瘪瘪嘴,这理由怎么感觉怪怪的? 突然,又想到什么,淳安哼道:“你既知道哺r期不能乱用药,竟还敢拿你姑姑试药。” 孙明华羞愧低头,小声辩解:“我控制药量了的。” “哼!你既然能改良方子,能否做一副解五石散的解药?只要你能帮你姑父解毒,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孙明华摇摇头,“若姑父只服用一两月或许还有得治,现下已经两三年,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金花的过去 ℝōúzℎáīщú.ōгℊ 淳安又为难了,好不容易高清楚状况,勉强可算胡逸云胡来乱高是因为怜惜妻子,可他这分明已经是病入膏肓了,如何能救回来? 淳安想到了系统,系统商店里有解毒药买吗? 打开仔细一看,竟还真有解毒药。 “解毒药能解五石散的上瘾吗?”淳安问系统。 “可以。” 那这就不是事了,只是胡逸云解毒之后能够收心不乱高了吗? 想起以往看过的一些夫妻,淳安默了默,她只看过见异思迁,三妻四妾的男人,还不曾见过有什么浪子回头的。 解毒药只能解上瘾,可不能解好色,只要胡逸云一天不收心,他还是会在外鬼混,不还是治标不治本。 一边想着,淳安一边向系统买下一颗解毒药,扣去了五十红豆币,而后对孙氏说道:“孙明华我会安排他去别处学艺,你就别管了,你只需要找个借口忽悠住你家里人,你和他之间的事情就不会再有另外的人知道。” 这话不是商量的语气,说完,也不管她应不应,淳安便将孙明华领走了。 给了孙明华一包银子,一袋g粮,另将刚刚从系统买的解毒药交给了他。ⓕùщёnん.cδм(fuwenh.com) “离京往北一直走,有个游云寺,寺中方丈医术高超,你可去拜他为师,也希望你能在佛前静心,消弥掉以前的罪恶。给你的这颗药是一粒解毒药,我花大价钱从太医院里买来的,据说能解世间百毒,算是我给你外出求学的祝贺,也是我对你的考验,等什么时候你能还原出这颗解毒药的配方才可再回来见你的父母亲人。” “是,多谢夫人。” 看着他瘦弱的背影消失在寒风中,淳安心中轻松了不少,系统里出来的药,凭他想配出来,保不齐一辈子都没可能。 游云寺她没去过,只是不记得在哪里听谁念叨过一句,方丈医术高超也是听说的,具T医术如何,她也不清楚,反正钱和g粮都给他备足了,能有什么造化全看他自己了。 至于孙氏,她还得好好想想,得看看胡逸云的态度再决定是否帮助他们夫妻二人修好。 也不知陆正卿知不知道胡逸云服食五石散上瘾?五石散危害这么大,陆正卿若是知道,不可能会由着他任意妄为吧? 淳安琢磨着,慢悠悠走回如意居,想起刚刚得到的技能,轻声询问系统道:“窥心术要怎么用?” “窥心术可用来查探任务目标心中真心所爱,若查探对象没有心仪之人,则会显示他的择偶要求。” “查看陆正卿。”她倒想看看这厮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查询失败,脱单模式关闭,陆正卿现在并非宿主任务目标,不可查探。” …… “为什么还有这种规定?” “防止宿主利用系统技能胡作非为。” “规矩这么多,任务还越来越难,这还怎么玩?” “任务有难有易,宿主可以选择简单任务完成。” 系统油盐不进,淳安除了接受,似乎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自从换了红娘模式之后,任务一个接着一个,完全不给喘息的机会,尤其是试炼任务,又不能不做。 想想这几天的任务,淳安突然发现,试炼任务好像都是随机触发的,就像最初的摔跤,再到万柔和杨淇,到寻找精湿u,到帮助孙氏,都是触发到一些关键时间、地点才触发的。 看似容易的日常任务,貌似只是为了吸引她去触发试炼任务,比得她不得不做高难度的任务。 这都是圈套呀! 不过似乎有弊也有利,若没做红娘任务,如今又怎么能拿捏住陆正卿。 淳安胡思乱想着走回如意居,没想到白芍娘俩就看完戏回来了,白芍脸色瞧着有些不大对。 淳安抬头看看天色,算算时辰,这出戏肯定是没看完,半道就回来了。 淳安将白芍不动声色叫进房里,关上房门问她:“打听的如何?你娘可都告诉你了?” 白芍点点头,“都告诉我了。” “那你做甚还闷闷不乐?” “我替我爹不值,也替我娘不值。” 白芍重重叹了一口气。 和那些戏里的戏码差不多。 金花原是临泉总督金萧山的独女,备受宠爱长大,而彭良吉只是她家里的一个帮工,是一个因为家乡遭难,被迫背井离乡的庄稼汉。 彭良吉虽然只是个乡下小子,但却十分知情识趣,非常会逗人欢心,经常给她带一些她不曾见过的好吃的好玩的给她,她便礼尚往来,教他识字看书。 彭良吉人聪明,脑子也活,学过的字,写一遍就会了,教过的文章,念上三遍也都能记住怎么读。 金花讶异于他的天赋异禀,倾佩他的聪明才智,喜欢他的幽默风趣,慢慢地,不知何时起他就钻进了她心里,叫她日思夜想,再难忘怀。 她懵懵懂懂知道这是爱,也知道俩人身份差距,知道俩人不可能,可知道归知道,她就是忍不住对他心动,所幸,这桩感情并非她一人自作多情,彭良吉也喜欢她。 彭良吉说,他想识字,想读书都是因为想配得上她,都是为了将她八抬大轿娶回家。 那时她觉得自己何其幸运才能得此良人,为了能早日嫁给他,她向父亲引荐了他,他也不负所望,在短短一年中就凭本事受到了父亲的赏识。 在他们以为一切都能按照计划进行的时候,他的一次醉酒扰乱了这一切。 那是个夏夜,微风徐徐,明月高照,蝉鸣不断,他醉醺醺翻墙来了她的院子,隔着窗拉着她的手与她碎碎叨叨说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以后的事情。 她正笑他的醉样,不知打哪儿飞来一只尖嘴蚊子落在了她脖颈之上,他下意识伸手去赶,滚烫的指腹触到了她温凉的肌肤上,那一瞬间,他们两人都愣了。 酒壮人胆吧,他拉开了她的衣裳,整只手掌顺着她的颈子,摸进了她衣裳里,满是酒味的嘴亲上了她的唇,她忘了推,忘了拒,许是被他身上的酒气也熏醉了,那一夜,他跳窗进来,在无边夜色中,在蝉鸣掩盖之下,她与他糊里糊涂做了一夜夫妻。 本以为经历这件事后,两人的感情会越来越好,不曾想他却是一改先前的体贴,开始喜怒无常,一直到两个月后,待听到她有孕消息之后才又恢复正常。 肚子大了瞒不住,她让他早点向她爹提亲,他同意了,可这一等就是两月。 四个月的身孕已经显怀,她再怎么瞒也瞒不住,事情在父亲寿宴上被人揭露出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父亲想保她都无法,便将他俩都沉了河。 她有幸被打渔的白家夫妇救起,肚里的孩儿却是没有保住。 听完金花的过去,淳安眉头皱的紧紧,总觉得彭良吉似乎没有那么喜欢她,可彭良吉寻了她二十年这是毋庸置疑的,若不喜欢,又怎么会寻找这么多年? 嗐!管他的呢,不管他们是不是真心喜欢,反正也不用撮合他们,只要知道他们俩以前的事情,就能向陆正卿交差了。 借刀杀人 淳安拍拍白芍的肩,让她别再多想,而后照着白芍画了一幅金花的小像。 白芍眉眼像母亲,脸盘子像父亲,母女俩单独看不像,站在一起,又会让人觉得这就是亲生的母女。 曾经的娇娇小姐被岁月蹉跎已经看不出当年的风华,只有举手投足之间的气质,眉眼之间的风情依稀可见曾经的风采。 淳安故意将小像画得年轻些,好看些,男人么,不管老的还是年轻的,都喜欢漂亮的,弄个假金花,当然要弄个漂亮的,才好“再续前缘”不是。 晚上,陆正卿带来了个漂亮姑娘,漂亮姑娘背着个药箱一样的木箱子,淳安正想问她是不是大夫,陆正卿先说了:“这是曾葵,你有什么安排就与她说吧,到时就由她扮作金花与你去见彭良吉。” “我说相公,你是在和我开玩斜起?二十年过去,金花哪还有这么年轻?” 淳安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画的小像拿给他,“你还是按着这模样重新找吧。” 陆正卿看过一眼,将小像交给了曾葵,曾葵二话不说放下身上的箱子,蹲在地上捣鼓了起来,不多久,她抬起头来,便与画像上的模样变得一模一样了。 “易容术!”淳安震惊了,绕着曾葵打量来打量去,也没看出什么破绽来。 “锦衣卫果真人才济济呀。”淳安忍不住夸赞,说完,便对她交待:“当年你们俩被沉河,你被一对打渔的夫妇所救。孩子没了,后被打渔夫妇挟恩图报,想用你给他们病重的儿子冲喜,你不愿意,拼死逃了出来。” “后来你体力不支晕倒路边,被一个回乡省亲的夫人救下,便跟着那夫人去了京城,一直跟在那夫人身边伺候,夫人去世后,便随她女儿陪嫁到了夫家。” 看曾葵一一点头应下,淳安又道:“他大肆寻找金花多年,金花的身份底细都不是什么秘密,你们肯定也都查到了,无非就是怀春少女被有心的帮工勾搭,惹出了孩子,导致双双被沉了河,其他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都差不离,无非是你送我些好吃的,好玩的,我礼尚往来教你练练字,看看书,花前月下,酒不醉人人自醉,清风与飞虫做媒,明月与蝉鸣做掩,无边夜色下有了苟且。” 淳安假借无所谓之态,将他们相处的一些重点都说了出来,能不能把握住,就看这曾姑娘的悟性了。 “你很懂嘛。”陆正卿突然插嘴进来。 淳安一愣,嘿嘿道:“戏文里不都是那样演的嘛,这种事情我可没做过,相公不要多想。” 淳安赶紧撇清关系,“曾姑娘若体会不来,不若去戏园子里看一出王宝钏,看看那王宝钏是如何看上薛平贵的,若没时间看,也可问问白芍,我今儿特地让她去看了看,也好给你们多提供点思路。” 旁人听不出淳安的话外之音,只有白芍知道,这是让她再与曾葵仔细说道说道,遂上前一步,“夫人考虑得细致,怕推论有误,特地差奴婢去看了相关戏剧,曾姑娘听奴婢说说,不管有用无用,都不枉夫人一片心思。” “那就劳烦白芍姑娘了。”曾葵点头应下,随白芍去了偏房细谈。 她们走后,陆正卿正欲开口再问昨晚的事情,被淳安先行开口打断了,淳安问他:“胡管家对五石散上瘾一事你知不知晓?” “你再说一遍。”陆正卿突然严肃让淳安有些摸不着头脑。 “胡,胡管家服用五石散你知不知道?”被他这样盯着,淳安嘴都瓢了。 “你怎么知道他服用五石散?” 看他严肃神色,淳安直觉不太对劲,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圆话,只得先反问他:“有什么不对吗?” 陆正卿稍作犹豫,解释道:“五石散致幻上瘾,是历朝历代都做明文规定的禁药,已经消失许久,最近几年又有人在京城里贩卖,几月前我受命摸清源头,还记得那个被我抱回来的姑娘吗?他们一行原有十人,都是被我安排在妓院里探查五石散消息的卧底,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十人死了九人,那姑娘是唯一的活口,差点也被你害死了。” 淳安有点懵了,如果胡逸云服用五石散,那么上次卧底失败,怕就是他泄露的消息。 如果是胡逸云泄露的消息,那天她能那么快得知陆正卿抱了个姑娘回来,怕也是被人算计了,胡逸云是想借她的手,将那唯一的活口杀了吧! 淳安越想越心惊,只觉得后背发凉,身子如同掉入冰窖一般,忍不住发抖。 察觉她的异样,陆正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怕了?” 淳安点点头,下意识往他怀里偎了过去。 陆正卿没有拒绝她的依靠,反而觉得不好抱,索性将她搂到了腿上坐。 “上次打你一巴掌我也是冲动了,后来越想越觉得事情有些可疑,最近正让人在调查胡逸云,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 淳安不知道该怎么说,系统任务是要帮助他们姑侄二人回归正常关系,若事情闹大了,还怎么回归正常关系? 可若是不说明白,又如何解释的清她知道胡逸云服食五石散的事情? 思来想去,也没个好主意,淳安只得将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了陆正卿,只是把系统从中摘了出去。 “孙氏姑侄乱伦?”陆正卿有些难以置信,这是他如何都没想到的事情。 “是呀,孙明华便就是用改良的五石散方子诱奸的孙氏,我亲眼瞧见他们俩当着孩儿的面做那事……” 淳安说着说着,话音戛然而止,扭了扭T儿,“陆正卿,你不是吧,说正经事呢,你翘棒子干嘛?你不会喜欢听人家这种有违人l的龌龊事吧?” “还不是你坐在我腿上乱动。”被她话语一刺,陆正卿当即就想将她从腿上弄下去,突然想起什么,又住了手,搂着她腰肢问她:“昨晚是不是你对我耍了什么花招?” 我家娘子不是人(二更) 对于昨晚的事情淳安还是一样的说辞,只说亲嘴之后他想摸x,被她拒绝,然后就各自睡了。 没人证,没物证,光凭他想象是绝不可能猜到究竟,只要她咬死不放,他就算有疑惑也无从求证。 正如淳安想的这般,陆正卿确实拿她没办法,今天他让人查过府里守卫,也亲自去过一趟李府,询问了一下那边的情况,没有一点痕迹留下,一夜之间能做到这样干净几乎没有可能,昨晚的一切神乎其神只能用梦来作解释,唯一可疑的便是在他之前,她也做了一个关于李淳栁的噩梦,还是被他喊醒来的。 “把你昨晚梦到的那个噩梦与我说说。” “就梦见李淳栁突然出现,我刚想和他说话,他就动手扒我裤子,我拼命挣扎反抗,然后就被你叫醒来了。” “他是在哪里扒你的裤子?假山?” “不是。”淳安赶紧否认,随即编道:“梦里并不真切,我也不知在哪里,反正一旁是有张床,有点陌生,应该是在一个房里,不可能是假山。” 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陆正卿只好作罢,话音一转又说:“你是我媳妇儿,我摸摸x怎么了?你做什么要拒绝?” 说完,陆正卿落在她腰上的手掌抬起,光明正大罩在她的丰满上揉了揉。 淳安按住他的手,哼哼道:“先前也不知谁说要我与他保持距离的。” “以前保持距离我也干你呀。” “所以相公只把我当个泄欲的工具?”淳安气了,一把推开他,从他腿上下来,“原来你之前把我比做娼妓不是玩笑话,而是你打心里觉得我只是个供你泄欲的下贱东西。” 陆正卿把她又拉进怀里,掐着她气鼓鼓的脸捏了捏,“李淳安,你是我妻子,陪我睡是应当的,虽说与你成婚我是不情愿的,但成婚后,我从来都当你是我的妻子,除了那一巴掌,我不曾有何苛待过你,咱们一直都是将就过着,你以前对我是什么态度你自己也知道,别说得好像是我对不起你。” “我……”淳安词穷了,不知该怎么反驳,身为他的妻子,她确实得陪他睡觉。 淳安嘟着嘴,不情不愿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软绵绵的x上,“哝,给你摸。” 陆正卿很满意她这服软的态度,重重肉了两把,尤觉不够,扯开她的衣领,从上摸了进去,让手心的茧子与那两团嫩肉打了个照面。 “嗯……轻点,你手上茧子磨着疼……欸……别碰奶尖尖,怪难受的……嗯……陆正卿,你,你别摸那儿……” 手掌里一手难以掌控的柔软,一摸一下颤,一摸一下叫,娇滴滴的声儿,越叫越让人想要欺负她,陆正卿忍不住把另一只手也往她衣领里塞了进去,一手逮着一只嫩奶子欺负。 淳安还不曾被他这么弄过,看他弄得这么上头,不由提醒他道:“你不去追孙明华吗?万一事情有变可就糟了。” “不急,耽搁个把时辰不成问题。” 肉个把时辰的x? 淳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扯开了衣裳,那被他肉红的乳儿从层层包裹中释放了出来。 两团白的像冬天的雪,上面两点粉红像是掉在雪上的红梅,随着淳安的呼吸起伏颤颤巍巍,摇摇晃晃,像似在故意招蜂引蝶一样。 淳安下意识想用手遮挡,被他先行阻止了,大掌再行覆上,肆意揉捏起来。 “嗯……”淳安受不住呻吟出声,看着乳房在他手中变化形状,不知怎么就想起白日里偷看孙氏姑侄俩吸奶时候的场景,红着脸问陆正卿:“你要不要尝尝?” “咳,尝尝,当然得尝尝。” 话音未落,陆正卿就已经将脸埋进了她怀里,叼住了一颗红梅粉糖,正想吮一吮,就被淳安咯咯笑着推开了,“你舌尖弄得我好痒。” 随着淳安的笑声颤动,两只N球儿也跟着晃动,瞧得陆正卿眼都直了,伸手又捉住了那两团,对着那粉红尖尖又亲了上去。 怕她又觉得痒,陆正卿故意收着了点舌头,只是用唇上的力气嘬了嘬,嗦了嗦。 “还痒不痒?” 淳安摇摇头,抱着他的脑袋,挺着胸脯,将奶儿往他嘴里送,“你再用舌头舔舔,被你嘬一嘬,我好像不觉得痒了。” 舌尖扫过,淳安不受控地又颤了一下,咯咯又笑出了声,“不行不行,还是痒,明明听孙氏说很舒服的,她就是被孙明华舔了r峰才被他勾引的,为什么我只觉得痒?是不是你不会舔?” 被媳妇儿质疑的某人可不接这个锅,“你怎么不说是你身子敏感,别人痒痒肉长腋下,长腰间,长脚心,你痒痒肉长奶子上,难怪这两团长得这么丰润。” 陆正卿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用手肉弄,将自己留在她奶尖尖上的水渍匀开了,他实在爱极了她这两团软绵绵的肉感。 淳安哼哼,对他这话很是不满,“我看是你这嘴太毒了,才会让我有这种反应,又想玩我的身子,又还埋汰我的身子,陆正卿,你也太欺负人了。” “那你想我怎么说?” “这我不管,反正你想让我陪你睡觉,就必须得夸夸我,你把我夸高兴了,我才心甘情愿伺候你,才心甘情愿任你玩弄,只不过是几句夸,这要求够低吧,陆大人不会这么吝啬,连两句夸都不愿说吧?” 淳安娇哼哼与他讨价还价,双手挡着胸脯,不再给他摸,大有他不答应就马上走的架势。 陆正卿好笑打量她,打量来,打量去,满脸苦恼,“我实在找不到你有哪点值得夸赞。” “那你还馋我x!”淳安不伺候了,这就从他身上下去。 陆正卿再次把她又拉回怀里,笑道:“罢了罢了,我便昧着良心夸你一回。我家娘子不是人……” “你还骂我!” “急什么,你先听完。”陆正卿抱着挣扎的她不放,“我家娘子不是人,九天玄女下凡尘,水翦双眸点绛唇,纵是无情也动人。” “满意了吗?”陆正卿问着,亲了一下她的脸。 淳安摸着脸上被他亲过的地方,满意了,“这还差不多,以后也得这样夸我才行。” “那现在心甘情愿了吗?” 陆正卿明显是不止想摸x,她一时又没法拒绝他的索欢,再用剧本对付又会让他起疑…… 想了好一会儿,淳安终是松开了挡在胸前的手,“嗯……你轻点。” 哄媳妇儿 知道这次躲不过去,淳安也就不执着于噩梦任务了,只是在用不用春药上纠结了一下,怕今天的反应和昨天在梦里一样,会被他发现异常。 想来想去还是用香膏为好。 拿着香膏上床,按照以前那样,脱了裤子,打算将整个穴口抹上一层厚厚的香膏子,一摸才发现穴儿湿透了。 是刚刚和他玩闹时弄湿的吗? 淳安很是狐疑,一时不知要不要继续抹香膏了。 陆正卿见她脱了裤子拿着香膏发愣,心下奇怪,伸手拿过了她手中的小瓷瓶,打开了就要帮她抹,就见她两腿之间湿漉漉一片,伸手摸了把滑腻腻透明的汁儿,笑问她:“你这是抹上香膏了,还是湿了?” 淳安仔细想了想,昨夜在梦里被他狠狠弄了一遭,早上起来裤裆都湿透了,身上早有异样,再加上白日里偷看孙氏姑侄俩偷欢的淫荡场景,心里又有些痒痒,再加上刚刚被他又亲又摸,不心猿意马才有鬼吧? 这些话淳安不敢与他说清楚,哼哼两声,双腿往他身上放去,“不管如何,反正你能进来就行了,快点吧,你做完不是还要去料理胡逸云的事情?” “你既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陆正卿说罢,拉开她的腿,挺着凶物就狠狠冲了进去。 “嗷!陆正卿,你个禽兽!疼死我了!”淳安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莽撞,一瞬间,眼泪都疼出来了,又是推他,又是打他,将他从身上踹开了去。 “不是已经湿透了,还遭不住呢?” 拉开她的手,看了看究竟,粉粉嫩嫩一道缝,水光潋滟,轻轻张合,瞧着要多淫靡有多淫靡。 “这不是好着呢。” 陆正卿伸手抚上去,刚触上,又被淳安打开了,“疼得眼泪都来了,我还哄你不成,伤着了,我不做了。” 淳安说完就钻进了被窝里,用被子将自己团团裹住,只留了个后脑勺给他。 陆正卿挨过去,“我再给你看看,肯定没伤着。” 淳安不理他。 “刚刚让我夸你时是怎么说的?我都昧着良心夸你了,你现在又给我玩赖。” “你那才几句夸,让我挨一回痛,算是抵了。” “那我再夸你几句行不行?” 陆正卿服软了,老二竖了半天,刚尝到肉味就停下可不行,再加之昨晚梦里与她交欢的滋味实在爽快,让他很想真正在她身上试上一回水乳交融的滋味,看看究竟能不能大到梦里那般欲仙欲死,此时割地赔款就割地赔款吧,先哄得她放进去再说。 陆正卿上赶着哄她是淳安没想到的,一时诧异,不禁好奇他还能怎么夸她。 “行吧,你……” 淳安刚应下,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扯开被子贴了进来。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又被他捏住了x。 “还没夸你就动手动脚了。” 淳安打开他的手,不让他动。 “好好好,你听着。李家淳安貌丑,李家淳安无颜,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 “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淳安打断他,不过有刚刚那首不是人的歪诗在前,淳安倒也没太过生气,只是提醒他:“你若不给我好好圆回来,我和你没完。” 陆正卿无惧她威胁,继续道:“眯眯眼,蒜头鼻,血盆口,h板牙,坐似冬瓜立似塔,活像一个母夜叉……” 听他还在骂,且越骂越难听,淳安听不下去了,可恼打他,“原来你就是故意找借口骂我的。” 被她小拳头一顿捶,陆正卿不怒反笑,往她那气嘟嘟的脸上亲了两口,笑问:“还听不听了?” “不听!” “当真不听?” “不听!” “我偏要你听。”陆正卿仗着自己力气大,抓着淳安挣扎的手脚,故意又将刚刚骂她的话又重说了一遍:“李家淳安貌丑,李家淳安无颜,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眯眯眼,蒜头鼻,血盆口,h板牙,坐似冬瓜立似塔,活像一个母夜叉……” 说完这些,突然话音一转,又道:“你们都别看,你们都别瞧,我来下地狱,娶了这个丑婆娘。嘿嘿,我把淳安娶回家,我把淳安藏金屋,我把淳安藏被窝,不给别人看,不给别人瞧,上上下下摸个透,摸得淳安哎哎颤……” “不要脸!”淳安脸红了,从原先的恼怒非常,变做了又羞又气。 陆正卿往她脸上又亲了两口,继续说道:“你猜我是怎么摸淳安的?一摸淳安如云黑发,二摸淳安秋水淡眉,三摸淳安樱桃小口,四摸淳安胸前雪峰,五摸淳安胸前雪峰,六摸淳安胸前雪峰,七摸淳安胸前……” 淳安红着脸又啐了他一口,“你竟还摸着不放了。” “放,这就放。我松手,我松口,我松开嘴里的奶尖尖,我摸上,我摸下,再不摸中间的雪团子,我摸左,我摸右,再不摸中间的N圆圆,我摸脸,我摸腿,再不摸面前的大奶子……” “陆正卿,我才知道,你竟这么不要脸。”淳安推他,不同刚才的推,这回颇有几分打情骂俏的意味在。 淳安莫名想起了噩梦任务,心中疑惑,真的可以先X后爱?可以通过征服他的身体来征服他的心吗? 嗯……有X不一定有爱,但有爱一定会有X,这厮现在故意说这些个下流话,可不是喜欢她,爱她,只是为了哄她上床。 淳安哼哼:“我让你夸我,可没让你调戏我。” “夫妻之间的恩爱话哪能叫调戏。” “不叫调戏叫什么?” “你给我摸摸x我就告诉你。” “不给,我怕你摸着不放。” “那不摸N,我摸腿。”陆正卿说完,原圈在她腰上的手往下摸了去,“我摸腿,我摸嘴,摸摸腿间这张嫩嘴嘴,细嫩小嘴一道缝,瞧着缝细道不大,内有别样乾坤天地,容我指头放进去,搅翻天来搅翻地,搅得淳安唉唉叫,叫什么?淳安会叫什么?” 陆正卿突然问她,淳安咬着唇连连摇头,夹着他的手不让动,从刚刚开始,他就一边说着一边动手动脚,真把手指头顶进了她穴儿里,胡来乱高一通搅和,舒服得穴儿直打颤。 风水轮流转 刚还觉得疼的穴儿被他这一通搅和,不仅不疼了,反而舒服得溢出了更多的水,高潮袭来,淳安不自觉夹腿,夹住了他做怪的手,没想到他有这么多花招,没想到他这么嘴巧,也没想到他有这种令人舒服的手段,合着以前都是懒得哄她,懒得给她湿润。 正想着,他把手指头抽了出来,湿润的手掌往她面前晃,“瞧这水,我就知肯定没伤着,现在能继续来了吧?” 陆正卿虽问着,却并不等她回答,擅自就拉开了她的腿,扶着肉棍儿摸索着往她肉洞里捅了去。 许是汁儿太多了,滑腻地厉害,刚一使劲儿就滑开了,顺着缝儿一路蹭到了穴儿最前面,淳安身子猛地一颤,“啊……别碰那儿……” “别碰哪儿?”陆正卿明知故问,故意用肉棍儿去顶她受不住的那地方。 小小花蒂初经磨弄,给淳安原本敏感的身子更添难耐,呻吟声愈发控制不住,嗯嗯啊啊叫个不停,不多久,又是一波潮儿汹涌而来。 汁水儿打湿了那还在磨弄的肉棍儿,这一下浇让陆正卿梦回假山,搂着她的腰,扶着她的T儿,强行将肉棍儿顶了进去。 “嘶……”明明和梦中一样,但比梦里还要紧致,明明已经高潮两回,汁水儿多得像一眼泉儿,但就难以进去,刚抵进个头,就被层层叠叠的嫩肉严严实实地包裹住了,裹得似连血液都不通畅了。 “放松点,别夹这么紧。” 陆正卿强忍着这份难受,唯恐控制不住又给她戳疼了,到时又要来哄这娇娇儿,他可真的没词儿了。 淳安低泣不断,不是她不想松,实在是太舒服了,身子自然反应,她压根控制不住,在超真实模拟世界当中用了春药也只有在后期才有这么强烈的反应,这才刚开始就舒服得不像话,她也是没想到。 “你哭什么?我这也没给你用强的呀。” 陆正卿难耐地不行,偏这小娇娇只知道呻吟只知道哭,一句话也不愿说,他忍无可忍之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狠狠用力,将整根儿深入了进去。 “啊……相公……太深了……你轻点……” 淳安叫唤出了声儿,只是这时候再叫轻点儿多少有些扫兴,陆正卿很不满她的反应,拉开她的腿,毫不留情抽动起来,不仅不轻慢,反而次次末根而入,凶猛撞击着最深处的娇嫩花心。 淳安娇吟颤颤,难以自持,说不出的快活滋味,嘴里无意识叫着相公,也不知是叫相公轻点慢点,还是叫相公再快点儿。 压着她狠狠顶弄好一会儿,陆正卿才稍稍解了解馋,稍放缓了点力道。 “舒服吗?”感觉着身下娇娇儿的颤抖,陆正卿自认为是舒服的。 果然,淳安点了点头,舒服得要咬手指头,不然呻吟声定是要被偏房的白芍都听了去。 “重点舒服还是轻点舒服?”陆正卿继续追问。 淳安此时也缓了过来,抬眼看了看他的眼睛,随即看向别处,弯唇轻道:“野狗比家犬好。” 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让陆正卿好生莫名,身下用劲儿狠顶一下,如愿撞出她一声呻吟,“你别打哑谜,你不说我可就按我自己舒服的来了。” 淳安轻哼,说得好像他没按自己舒服来似的。 虽不满他的话,但淳安还是给他解释了一下:“以前五姨娘养了只京巴犬,一到春天就发情,干了附近不少野狗来家里鬼混,五姨娘便花大价钱又买了只血统纯的京巴犬给它配种,可它却是只想与野狗交配,气得五姨娘不行,就听三姨娘在旁嘟囔,家犬身娇T贵,哪有野狗身强T健……” 淳安一边说着一边掩嘴偷笑一边又伸手摸了摸他身上的腱子肉,硬邦邦的,跟石头似的。 看她狡黠地笑,陆正卿这才明白过来,她这是借着回答,变着法儿的骂他是狗。 这娇娇儿还真是半点不吃亏,有一点机会就要反扑上来,陆正卿掐着她的腰又用起蛮劲来,这回专挑着她受不了的刁钻地方弄,一连几百下,都不带停的,次次凶猛且快速,叫淳安完全招架不住,潮儿一波接着一波,身子不受控制的痉挛起来,汹涌而来的强烈快感差点儿让她晕了过去。 不过陆正卿这招儿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那肉穴儿被刺激得不停收缩,也叫他好生难忍,咬牙忍耐了好一会儿,终还是将一腔精水喂进了她体内深处。 一场激烈,两人都迟迟没有回过神来,陆正卿还舍不得将老二抽出来,就那样卡在她穴儿里,享受着她还在收缩的嫩穴儿。 “我是狗你是什么?”陆正卿搂着她颤抖不停的身子,轻咬了下她的红唇。 淳安还在高潮中没有缓过来,无力回应他的话,不过陆正卿也没想听她回答,自顾自说道:“淳安才是小母狗,被我干得直喷水……” “母狗”二字让淳安瞬间从高潮中清醒了过来,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 “相公,我错了,你别再说了。”淳安立马滑跪求饶,不敢再和他y杠,这话题再说下去,怕是会和他打起来,问题是她打不过他,还是早点服输息事宁人吧。 “怎么,许你骂我,不许我骂回去?”陆正卿张嘴咬了一口她阻拦在他面前的手。 淳安抽回手,“你刚刚不是也骂回来了,且还咬了我一口。” 淳安指着手上的齿痕指责回去。 “你记仇我就不能记仇吗?我比你还记仇,别人伤了我,我一定要连本带利,十倍百倍还回去,这才哪到哪。” 淳安没想到这厮一做完就变了副嘴脸,明明刚刚还变着花样哄她呢。 “那你想怎样?” “看在你是我媳妇儿的份上,我不和你多做计较,你生气我逗了你这么久,现在我生气,换你来逗我,只要你把我逗笑了我就放过你,不然我以后都叫你小母狗。” 风水轮流转或许就是这么个意思吧,这才多久,就变成她来哄他了。逗他笑,该怎么逗他笑? 淳安还没想明白呢,他突然又动了起来,她才反应过来,他那大东西不知何时又硬了起来。 刚刚才高潮过的穴儿敏感非常,肉棒子又进进出出起来,很快又带起一波高潮,让她根本无法思考。 “嗯……陆正卿,你耍赖,你……你这是在干扰我……啊……别顶那儿……” 娇娇软软地辩驳声儿哪能让陆正卿停下,反而让他动得更快了,也正如她方才说的,野狗和家犬么,这武夫就是有把子力气,比之一般文弱书生不同,在床上这优势更能T现出来。 淳安整个人都被他颠了起来,次次顶进了最里面,胸前的乳儿也被弄得跳动不停,十分吸引视线,引得陆正卿伸手来捉。 淳安低头就能瞧见他是如何揉捏把玩自己的胸脯,瞧着雪白的乳肉在他手中变化各种形状,她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他之前说的痒痒肉,只要找到他身上的痒痒肉,不就轻而易举能让他笑出声? 野狗腰摸不得(二更) 想到就做,淳安当即摸去了他的腰上,入手是软的,一摸上就绷紧了,还没来得及分清楚哪儿是痒痒肉,他突然就加重了力道,简直不要命似的冲撞了起来。 次次到底,次次抽出,没几下就让淳安溃不成军,哪还顾得上什么痒痒肉,叫着喊着又到了高潮,他仍是不停,凶狠进出,有一瞬间让淳安觉得自己会被他生生戳死了去。 淳安完全招架不住,一阵阵酥麻铺天盖地地汹涌而来,那点子理智在他的冲撞之下顷刻间荡然无存,哪怕在寒冬深夜里,也被他弄出了一身子汗。 陆正卿比她更热,可就是舍不得停下,舍不得从她这愈来愈多汁的肉穴儿离开,龟头一直往她深处顶弄,试图想将她的宫口顶开,想将刚刚射进她体内的子子孙孙都给她顶撞进子宫里去。 “相公……呜呜……我不来了……你别……别弄了……要坏了……饶了我吧……” 淳安几乎是本能地在求饶,求他轻点儿放过,可不论她怎么求,也没让陆正卿怜惜半分,等他咬着牙再一泡精儿射进她肚儿里停下来,她早已经不堪玩弄,闭气晕死了过去。 陆正卿掐着她的人中,掰开她的下巴,连着渡了几口气给她,这才好转过来,“你说你,那个时候突然摸我腰干什么,遭罪了吧。” “为什么不能摸?” “你说呢,刚刚的苦头就忘了?” “我只想挠你痒痒来着。”淳安说着话,想动手摸摸头都不能,手一动就觉得有千斤重,没有力气抬起来,腿间能明显感觉到不停有东西流出来,不必说也知是他方才射进去的。 “看在你尽心伺候的份上,这回就不与你计较了,时候不早了,快睡吧,改明儿等我通知去见彭良吉。” 陆正卿交待完就下床穿了衣裳,此时一本正经模样,再没有原先赖着哄她开心的不要脸样子。 看着他开门,关门,半点儿没做停留离开,淳安心中好生不爽,气他爽完了就提起裤子走了,也不说给她擦擦身子,被窝里潮乎乎的,身上黏糊糊的,就这么让她睡了。 淳安此时浑身无力,抬手都费力,更何况坐起身,有心喊白芍来帮忙收拾,又不想被人瞧见自己这狼狈淫荡的模样,一时还真不知该怎么办。 想着想着,许是实在太累了,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第二日是被冷起来的,被窝里实在太潮了,冰冰凉凉的一点都不保暖,反而越睡越觉得冷。 睡了半夜,恢复一下力气,倒是没昨夜那么虚弱无力了,只是浑身上下似被人打了一遭,又酸又疼,尤其是两腿之间,原本合得紧紧的两瓣儿现在又红又肿,一碰就疼得厉害,双腿都不敢合拢了。 忍着疼坐起来,姿势怪异地挪到了衣柜前,换了套干净衣裳,这才叫白芍等人进来收拾。 刚打点完身上,厨房那边来人送来了饭菜,顺便问她厨房里的新管事该怎么安排。 淳安一愣,才想起胡逸云被抓,孙氏一家肯定也会被牵连进去,孙婆子定是也被陆正卿一并带走了。 合着他把人带走就带走了,这烂摊子就全交给她来收拾了? 本来这事是后宅之事,交由妻子来做是理所应当的,只是因为身上疼痛,积攒了不少对他的怨气,这点子理所应当在淳安看来就有些不体贴了,只觉得陆正卿那厮爽完了就翻脸无情了。 淳安心里虽气,但还是不得不忍在心里,忍着身上难受,让人将厨房里做事的人都招来看了看,挑选了个新的管事。 厨房管事换了,家里管家还真是一时不知该找谁替代。 淳安问白芍:“新管家的事情陆正卿一点交代都没有吗?” 家里银钱她和陆正卿分的很清,她嫁妆铺子,庄子的收入都直接入她自己的口袋,陆正卿的俸禄都入了账房,家里一般开销都走账房,账目都由账房先生管着,她也就没有插手,管家主要是打点与其他人家之间的关系往来,端得就是个八面玲珑,不仅要熟悉朝廷官员,官职高低,还要熟悉来往人家的亲疏远近,要对外交际应酬,这让她一时半会儿从哪里找个能顶上的? 白芍摇摇头,“大人的意思是,家里的事情都交由夫人决定。” 淳安不禁扶额,心里更加怨念,只觉得陆正卿这厮忒不地道,床上床下都要压榨她。 淳安想了想,“先去把城东祥记酒楼的郑掌柜请来对付两天。” 郑掌柜是她手下最得力的一个管事,每年进账大头都是他管辖的祥记酒楼,手段头脑都是极好的,在酒楼里也没少与大官贵人打交道,对朝廷官员也算熟悉,由他来做管家其实是挺不错的,只是她可不想把为她赚钱的管事就这么给陆正卿用了。 淳安打着小算盘,心里打定主意要把这个难题又扔回给陆正卿。 白芍应是离去,淳安便打开了系统商店,查看起药品,“有没有治我现在这伤的药?” 淳安问系统。 “暖炉丹便是,用干净细布包裹,纳入阴户之中,待药效挥发,一日即可痊愈,此药可用来治疗一般阴户损伤,也可治疗宫寒不孕。” 要一日这么久?那看来今天是不能做任务了。 “买一颗暖炉丹。” “叮,暖炉丹购买成功,扣除50红豆币,丹药已发放到卧房桌上,请宿主查收。” 淳安找到药,按着系统的话,拿了块干净的帕子裹着往穴儿里塞。 也不知是帕子没裹好,还是因为自己来塞不好动作,淳安怎么也不能将药丸子顺利塞进去,反而弄得原本红肿的穴儿口更痛了。 难不成还要用香膏先润湿? 想起陆正卿平日里戳她的时候,淳安感觉应该是的,赶紧又下了床,光着腿,姿势怪异地挪去了梳妆台前,却不料刚走一半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淳安吓得一边叫关门,一边往床上躲,只是身上实在疼,一个不甚就脚踩脚摔倒了。 陆正卿走过来将她抱起来,好笑道:“这大冬天的,你光着屁股在房里溜大也不怕着凉。” 塞药 “还不是都怪你!”淳安气呼呼,指着双腿之间的红肿处给他看。 不比烛火昏黄灯光,日光下瞧得格外清楚,保养极好的白嫩肌肤,衬着腿心那一点红润,怎么瞧都觉得好看,饶是觉得这娇娇儿难哄,为了她这一亩三分地的其乐无穷也心甘情愿做回孙子。 掰开红肿的两瓣儿仔细瞧了瞧,不仅穴儿口红肿了,稍里面一些,也有点细微的伤口,瞧着还好,不算太严重,陆正卿趁机揉了揉她雪白的T儿,轻道:“你这小东西中看不中用,忒不经干了。” “嫌不中用你还贴着来。”淳安忍不住抬脚踢他。 陆正卿受了她这一脚,并不作恼,问她:“有药吗?还是要请大夫来看看?” 淳安哼哼:“这地方除了你能看,还能给别的男人看不成?” “那倒是。” 陆正卿拉过被子给她裹上,“你歇着吧,我去找付太医问问。” “不用了,哝。”淳安将帕子和暖炉丹递给他,“你帮我想办法将这药丸子用帕子裹着塞进去就行了。” 说着指了指梳妆台,“香膏在那儿,画兰花的小瓷瓶就是。” 香膏子抹上,虽滑腻了不少,但还是碰着疼,尤其陆正卿的手还粗糙,稍一使劲就疼得不行。 淳安疼得呲牙咧嘴,打断他的动作,“算了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一手拿着帕子,一手摸索上自己下身,轻轻儿掰开,慢慢尝试着找到藏在肉中的穴口。 陆正卿在一旁看着,发觉看她弄比自己来弄还要来的刺激,尤其她那涂着红寇丹的指甲,被香膏子润得反光,衬着那同样油润润的嫩穴儿,别有一番美感。 瞧着瞧着陆正卿有些不淡定了,不过也知现在不可能再做,赶紧将视线移到了别处。 “嘶……哎……嗯……” 眼睛不看,耳朵却是控制不住不听,听着她斯哈斯哈的声儿,脑子里完全能想象的到此时是个什么情况,裤裆完全不受控制的被自个儿兄弟顶了起来。 不看和看都是一样效果,陆正卿便又回过了头,继续看着她弄。 已经塞进去大半,稍稍用力点就能全部塞入,许是越往里面越疼吧,她疼得不敢动。 陆正卿凑过去,伸手又抚上了她的肉丘,寻到藏在肉里的花蒂按了上去。 “嗯……”淳安一声闷哼,手上一抖,将药丸子整个儿塞了进去。 陆正卿却是还没停,打着圈儿肉弄着,小巧敏感的花蒂。 昨夜只顾着弄她里面,并没有过多肉弄这处,此时弄起来并不会疼,酥酥麻麻的滋味与他插进去时不同,却也是舒服极了,甬道内慢慢暖了起来,也不知是药效起了,还是被他肉得爽快了,淳安只觉得暖暖的感觉从甬道内一直暖到了小腹处,丹田之处像聚了一团火,暖暖舒服的感觉逐渐代替了原先的疼痛。 “嗯……相公……”呻吟压抑不住从淳安嘴里传出来,陆正卿听得J儿邦y,可看看她那红肿的穴儿,又只能忍了那不该有的念头。 “唔……好……好舒服……啊……相公……”淳安忍不住抬起T儿,迎合起他手上的动作。 情不自禁的迎合,愈发骚乱直白的话语,让陆正卿有些难以自持,凑上去亲住了她的红唇,堵住了她的呻吟,缠着她的舌儿不停地纠缠。 淳安回应着他的亲吻,一个不忍,咬着他的唇,唔唔着便到了高潮。 无意识的用力,在他嘴上留下了几个深深的齿痕,虽没破皮,却也淤血了,怎么看怎么滑稽。 淳安暗地里翘了嘴角,并没有将此事告诉他。 陆正卿浑然不觉唇上有异,见她舒服了,赶紧着看了看她身下,看看那药丸子有没有被她的汁水儿冲出来。 药丸子没出来,只是裹药丸子的帕子湿透了,留在外面的那一截都能挤出水来了。 “好些了吗?” 淳安点点头,“塞一天就好了,相公事忙就别耽搁了,我没事的。” 淳安故作体贴,眼神落在他嘴上的牙印上,醉翁之意不在酒。 “若明天能好我就不改时间了,你明天与曾葵去雪色楼偶遇彭良吉,给你安排的身份是九湾胡同徐家的少奶奶,你打扮低调点,确定忽悠住彭良吉后,我会给你下一步指示。” 淳安一一点头应下,原来他这时候回来是特意来交待这事的,并非来看她伤情的。 淳安嘟嘟嘴,心里又起失落,不过也没多想,问他道:“胡逸云一事会如何处置?孙氏一直被蒙在鼓里,并不知五石散的事情,能不能放过她一家?” “胡逸云死罪难逃,孙家除了孙明华外都未掺和其中,不会追究责任。” “能不能帮帽器下孙氏和孙明华的不l关系?帮他们重归正常关系。” 陆正卿没想到她会突然替孙氏求情,更想不出她有什么理由会为孙氏求情。 陆正卿这么想,也这么问了,淳安将早就准备好的回答说出来:“因为迅儿呀,父亲死了,母亲名声若再坏了,他还这么小,以后还怎么活?到底主仆一场,同住一个屋檐下这么久,能帮一把还是帮一把。” 陆正卿看着她若有所思,随即笑道:“你最近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以前你可不会关心除你自身以外的事情。” “这不是努力在做好陆夫人么。” “孙氏勉强和咱们有点关系,那杨淇和万柔呢?” 淳安双手一摊,“那相公觉得我能图他们什么呢?杨淇他们能不能在一起,孙氏清白与否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就是令我奇怪的地方了,你究竟图他们什么呢?”陆正卿双手抱x,上下打量着她。 “不管你有什么企图,目前来看你都没有坏心,当初我能助你救下杨淇和万柔,如今也愿意看在你的面子上帮孙氏将这丑闻遮掩过去,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我知道,你小打小闹我不会多言,只一点,你别为了自己一点私欲,就去残害别人性命。” 陆正卿说完便走了,淳安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他格外嫌弃她的两件事,一件是她故意推相府小姐下水塘,一件是怕地位受到威胁,故意想杀死被他抱回来的姑娘…… 淳安正想着,系统叮了一声:“脖埔反正任务完成,获得1000红豆币,随机副本一个,奖励已经发放到位,请宿主查收。” 看来陆正卿刚刚没哄她,他真的愿意帮孙氏姑侄俩将这事遮掩过去,也不知他究竟怎么做的,能将两个已有不l关系的姑侄俩重归正常关系,这么快就让系统判定任务完成了。 淳安想着,突然发现自己只顾着给孙氏求情完成系统任务,把找新管家的事情忘记和他说了。 亡人的托付 ℝōúzℎáīщú.ōгℊ 雪色楼有七层高,上楼能遥看远处,俯瞰全城,不管是春天看景,夏天吹风,还是秋天赏月,冬天观雪都是极好的去处,只可惜今年的初雪还不曾落下,还不到观雪的时候。 越往楼上走景儿越好看,价格也随之越高,考虑到陆正卿让她低调,遂没有花大价钱上七层,只在第三层包了一间临街的房间,这高度不论是从上往下看还是从下往上看都是最好的一个高度,要不经意偶遇彭良吉,利用窗户来看最好了。 只是她们似乎有些不走运,刚打开窗不多久,就听不远处有户人家里面传来了如狼嚎鬼叫的哭声,一边哭还一边嚎叫。 一旁人家听见这声儿,都纷纷放下手中活计进了那家人的家里,雪色楼的客人也都纷纷打开了窗户张望那边情况,淳安和曾葵还没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白芍先行反应过来了,“这是家里有人去世了,在烧倒头纸呢。” 白芍一说,曾葵也明白了,看淳安还是不懂,说道:“倒头纸是老人家咽气后烧的第一道纸,是给亡人烧去Y曹地府的买路钱,子女边烧边痛哭唱哀也算是告诉街坊四邻老人去世了。” 淳安还不曾见过这阵仗,十分好奇,走到窗边仔细看了看那边。 她们在三楼,能够看到那户人家的院子,此时院子里已经围了许多人,像是来帮忙的,又像是来看热闹的。 听着连绵不断的哭叫声,淳安不禁在心里感叹这女子的嗓门真大,仔细再听才发觉她并非胡乱哭嚎,而像是在唱悼词。 淳安凝神听了听“……三魂渺渺离艳世,七魄茫茫赴泉台,扳不回来喊不转,全家老小泪满怀,急忙烧起倒头纸,狂风刮起Y风来,金盆打水来洗脸,银盆打水来洗身,我娘一把金盆水,阎王一见笑颜开,不拿我娘坐血河,要等我娘上天台,三斤六两倒头纸,我娘拿做买路钱……”ⓕùщёnん.cδм(fuwenh.com) 原来是亲娘死了,难怪哭得这么撕心裂肺。 淳安看热闹的心情瞬间没了,想起了自个儿的亲娘,心里满不是滋味,她都不曾见过亲娘呢,也不知娘亲死的时候,有没有人这么给她哭过。 “这女子哭得这么撕心裂肺,莫不是有什么冤情吧?” 曾葵突然说话,她的猜测顿时将这母女情深的戏码引向了凶杀冤案,这让淳安原本已经酝酿到眼睛里的泪水突地又憋了回去。 “曾姑娘可真是有趣,想法都与旁人与众不同。” 曾葵轻咳一声,“夫人,曾姑娘是谁?您可别唤错了。” 淳安一惊,赶紧捂住了嘴,下意识看了看周围,“我差点儿忘了,还好在房里。” 淳安清了清嗓子,重新问:“金姑姑有何见解,不如与我说道说道。” “回夫人的话,一是哭声撕心裂肺的程度,若是几个儿女一起哭这么大声倒还能理解,单一个女子哭到这种程度,嗓子怕是会哭坏了,实在奇怪,二是看热闹的人过多,您看那院子里的人,面上几乎没有悲伤,反倒是幸灾乐祸看热闹的样子。” 淳安点点头,这点她刚刚也发现了,确实有些奇怪。 反正不知彭良吉什么时候会来,闲着无聊,淳安索性和曾葵玩了起来,看看究竟是不是她猜测的这般有所冤情和不平。 淳安让白芍去叫了雪色楼的小二来,向他打听了一下那家人的事情。 “去世的这位叫做米婆婆,以前家里是卖米的,后来家里人出意外死光了,就只剩她一个,今儿给她哭丧的是她的养女采荷,她们娘俩都是这附近有名的丧门星。” “方才说了,这米婆婆克死全家,她这养女采荷更不得了,出生第一声就哭死了亲娘,刚说话又叫死了亲爹,游方道士说她是无常转世,叫谁谁死,家里人不敢要,将她扔在街头,被米婆婆捡了回去,收做了养女,只是米婆婆也怕她这张嘴,便找大夫给她开了一剂哑药,毒哑了她。” “她这嗓子不是好好的吗?听着比一般人还要好。”淳安不解。 “可不是,现在大家都在猜米婆婆突然暴毙是不是因为她又开口说话了。” “肯定不是。”曾葵插嘴道:“奴婢见过常年不说话的人,若是乍一说话肯定不可能这么流畅,更无法这么大声。” 曾葵话音刚落,淳安就听系统叮的一声,“试炼任务更新,请宿主速览。” 淳安吓了一跳,心虚看了看其他人,发觉他们看不见才松了口气,打开了任务面板。 亡人的托付试炼任务:棺材一盖,阴阳相隔,娘再不能为儿添衣加餐,可怜我儿一个人孤孤单单,苦无人分,甜无人享,呜呼哀哉。 任务要求:帮助孤女采荷觅得可一生相依相伴的良人。 任务完成获得1000红豆币,随机副本一个,任务失败惩罚咳血八天。 这是又触发到任务了? 淳安很是无语,采荷母亲刚死她就去给人家说媒,这不是找打吗?按着一般情况,采荷怎么也得给她母亲守孝三年才行吧。 这又是个长期任务呀! 淳安在心里一通唉呼,曾葵和白芍还站在窗边议论着采荷的身世,许是曾葵顶着她娘的脸,叫白芍好生亲近。 小二识趣走了,不一会儿又来了,端来了一碟子柿子,说是掌柜的赠与她们的。 不等淳安发话,白芍先行上前接过托盘,对淳安笑道:“秋分柿子如瓜皮,霜降柿子软如泥,金姑姑素来最爱这一口甜柿了,每年秋冬都会买上好些新鲜的,一半现吃一半做成柿饼,留着慢慢吃。” 白芍眼神使来,淳安随之配合应道:“可不是,红柿如丹味尤甘,金姑姑最是会吃,不曾想入冬了掌柜这儿还有这么新鲜的柿子,倒是叫人意外。” 淳安一边说着一边拿了一个柿子,拨开一点点,吮了一口,“真不错,掌柜的这柿子可好,你们也尝尝。” “多谢夫人。” 小二离去,三人互换了一个眼神,鱼儿上钩了。 不多久,又有人敲门,白芍高声问道:“谁呀?” “姑娘,是我。”又是小二,“有位彭老板求见您家夫人。” “你告诉彭老板,约定之日未到,我家夫人不会见他。” 脚步声离去,很快又来了人,“夫人,在下彭良吉,还请夫人让我见见金花。” “彭老板既追来了门前,定是看到了金花,现在你应该能确定我没有骗你吧,并非我不近人情,实在是你牵扯的事情太严重了,恕我还不能让金花见你。” “夫人放心,那件事我已经拒了,不会受其牵连,还请夫人看在我苦寻金花二十年的份上,让我们早日见面。” 淳安迟迟没应他的话,似还在犹豫,彭良吉心中不免忐忑,只听吱呀一声,房门开了,他日思夜想的人就站在面前,一如以前那般笑盈盈地看着他,笑着对他说:“阿良,柿子好甜,我猜肯定是你买的。” 看曾葵这么上道,淳安便放心了,将房间让出来给他们叙旧,她与白芍去一旁采荷家里溜大去了。 假戏真做?(二更) 倒头纸已经烧完了,哭声还是没停,大家围在门口指指点点,并不上前帮忙,淳安从人群中挤进去,看了看那跪地而哭的女子,她应该就是采荷了。 瞧着娇小玲珑挺漂亮的,没想到有这样一个苦命的身世。 淳安问白芍:“你怕和她说话吗?” 白芍讪笑道:“夫人,这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谁能不怕呢?” “我不怕……嗯……我不怕和她说话,但是我怕死人。”淳安远远看着那面色发青的尸体都觉得毛骨悚然,哪敢去帮忙呀。 想了想,淳安又道:“你拿银子请人去附近棺材铺找几个胆子大的人来帮采荷把米婆婆尸体收敛入棺。” “是。” 白芍只以为淳安是听了采荷的遭遇才会心生怜悯,并不知淳安是为了完成任务,既然是长期任务,打好关系是第一步,没什么比火中送炭来的更好了。 正看着,突然身边挨过了一个人来,淳安只以为是另外看热闹的人在挤她,正想挪开点,就听耳边有人问:“事情办的如何了?怎么跑这边来看热闹了?” 淳安瞬间回头,簪子上的珠穗甩在陆正卿近在咫尺的脸上。 “嘶……”陆正卿隔的太近,根本来不及躲开,生生挨了这下痛。 “哎呀,你靠我这么近干嘛,疼不疼?”淳安伸手想给他看看,眼见两人动静把身旁看热闹人的视线吸引了过来,陆正卿赶紧把她拉去了一旁隐蔽处。 “你怎么也来了?”淳安一边问一边看了看雪色楼的楼上,她知道楼上能看到这边,可不能被他们瞧见了。 “自然是来保护你们的,万一事情有变,也不能叫你们吃亏了,快说说,如何了?” “你放心吧,一切顺利,彭良吉已经相信曾葵就是金花了,应该不会有问题。” “这还是第一步,彭良吉肯定还会进一步核实你的身份和金花的经历,你待会儿从雪色楼离开,不能回陆府,车夫会带着你去九湾胡同的徐府,我已经都安排好了,你们直接进去就行了,等瞒过去,彭良吉肯定会上门提出带金花走,你答应他,其他的就不必再管了。” “好。” 难得见她这么乖巧,陆正卿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待摸到那支刚抽了他一巴掌的簪子又停了下来,问她:“你跑来人家灵堂干嘛?也不怕晦气。” “我,我听那姑娘哭娘,我也想我娘了,听小二说她身世可怜,就想来看看,看有什么能帮她一帮。” 这些日子为了做任务各种找借口,淳安对于这些已经信手捏来,半真半假忽悠,哪怕陆正卿这老江湖也看不出来。 陆正卿不知该怎么说,只能又揉了揉她脑袋以做安慰,然而淳安却是丝毫不领情,赶紧抓住他祸祸她发型的手,不让他再乱动她头发。 脸上刚被她簪子打出来的红印已经消了,昨儿咬在他嘴上的红印却是还没消,几个或深或浅的瘀血痕迹十分打眼,淳安故意指着他嘴上的红印笑:“这还没消呢?” “你还好意思说,都是你这尖牙利嘴g的好事。” 淳安嘿嘿,“叫大伙儿都瞧瞧衣冠楚楚的陆大人背地里有多不正经。” 瞧着她一脸小人得志的小模样,陆正卿是又好气又好笑,看了看周围,伸手掐了把她的脸,磨着牙说道:“你等着吧,我迟早咬回来,连本带利的咬回来。” “那不如我现在就给你咬回来。”淳安说完,故意嘟起嘴,凑到他面前。 天气冷,小嘴儿抹了一层润润的红口脂,瞧着又红又润,像那刚出锅的山楂糕,瞧着就可口。 陆正卿下意识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你当我不敢呢?” 陆正卿愈发咬牙切齿,淳安不仅不怕,反而愈发高兴,狡黠笑道:“你咬,你咬,咬个血印子看彭良吉会不会起疑,他要是问,我就说出门碰到了锦衣卫陆大人,被他见色起意咬的,你说彭良吉会信吗?” “你威胁我。” “哪是威胁你,只是提醒你,我现在给你咬你不咬,事后可别再来找我麻烦噢。” 到底怕计划出错,陆正卿不敢胡来,叫淳安占了上风。 淳安心情美滋滋回到雪色楼,曾葵与彭良吉瞧着聊得挺不错的样子,分开时好生恋恋不舍。 按照陆正卿交代的那般,与彭良吉分开后没回陆府,吩咐车夫去了九湾胡同的徐府。 陌生的房子,陌生的下人,都是她从未见过的人,但他们各个对她好似都很熟悉,这让淳安莫名想起了超真实模拟世界,像是自己随机进入了一个剧本似的。 许是有过经验,对于这些,淳安很快便适应了,只是没想到陆正卿安排的这么细致比真,竟连公公婆婆夫君都弄了假的来。 对着陌生的人,她还真的唤不出爹娘相公,尤其是相公,只要想到陆正卿可能还在暗处盯着,就觉得莫名心虚。 好在他们都知道她的身份,也不敢苛求什么,都尽量在配合她的行为圆场。 “一家人”将将就就,客客气气过了白天,本以为这就该结束了,淳安怎么也没想到晚上竟然还要和假夫君同床共枕。 淳安很是狐疑,不会吧?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陆正卿莫不是脑子有病?竟让妻子与别的男人同房过夜?就算知道对方是假的也不能这样吧?就不知安排个小妾,让他们睡去吗? 淳安坐在桌子旁不动,心里不停骂着陆正卿,看着那在床边脱衣裳,十分没有自知之明的男人心情十分不悦。 眼看他就要上床,淳安把手上的茶杯猛地放到桌上,哼道:“你睡床我睡哪?” “娘子自然与我一起睡床。” “好大的狗胆,也不怕陆正卿要你脑袋!” 男子耸耸肩,“陆大人会这么安排自然早就想到各种结果,娘子还是与我早些安歇吧。” “我倒不知陆正卿还有被人戴绿帽的癖好,赶紧给我滚出去,不然我让你好看!” “哦?娘子要如何?我倒想看看娘子能让我如何好看。”许是被她不善的话语激怒了,男人面上的神情突然变得Y狠起来,淳安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到这种地步,心叹不好,赶紧转身往门口跑,“白芍……” 刚跑两步,话音未落,就被那男人从后抱住了身子,一双大手摸到了她的x上。 淳安没想到他会动真格的,吓得惊叫连连,慌乱叫白芍,可一句话还没叫出来,就被他捂住了嘴,他明显是个练家子,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压着她的身子,就这样她都无法挣脱他的钳制,反而被他扯开了衣襟,扯掉了肚兜,一对儿白晃晃刚露出来,就被他捏着狠嘬了一口。 到底是谁玩谁呀? 反抗不得,无能为力,穴口被这男人又亲又摸,又吸又舔,淳安气极,脑子里却是异常清醒,很清楚这厮就是陆正卿,除了他之外,基本不用做别的猜想,这厮定是在报复她白天威胁他,之前咬他的事情。 既如此,便如他所愿,耍他一耍吧。 淳安挣扎得愈发强烈,一边挣扎一边大哭,眼泪珠子不停淌下,哭声果然打断了身上男人的动作,松开了钳制她的手,淳安当即给了他一脚,呸道:“陆正卿,你也太欺负人了!” 陆正卿按住她乱踢的脚,笑道:“你可终于发现了……” 话音未落,淳安对着他胸膛又是两拳头,愤愤推开他,抹了把眼泪就上了床,躲进被窝里再不搭理他了。 陆正卿跟上去,挨着她也上了床,贴着她继续说:“你这眼力见还是不行呀,那天杨淇和万柔你一眼就能分析得头头是道,我还以为你有两把刷子,谁知这回我在你面前晃荡了一天你都没有发现,若不是我故意提醒你,你怕是还蒙在鼓里。” “哼!”淳安再哼一声,往里缩了缩,不让他贴。 发现杨淇和万柔是因为一直牵挂着系统任务,看见男男女女都觉得可疑,她到徐府来,只以为一切他都安排好了,什么都没做防备,当然不会盯着个陌生男人看。 陆正卿再次贴上,从后搂住她的腰,哄道:“别生气,这不是看你机灵,便想考考你嘛。” 淳安转身推他,“呸!你倒是会找借口,什么考考我,分明是报复我白日威胁你,报复我咬你。” 陆正卿搂着不放,“你既知道,那更不该生气了,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你可别玩不起。” “哪有你这么玩的?”淳安委屈极了,眼泪吧嗒吧嗒又掉了出来,“你把我当什么人了,竟用这种法子来耍我,方才,方才我还真以为失了清白,要怎么以死保清白都想好了,你走开,别顶着一张别人的脸上挨着我,讨厌死你了!” 淳安哭得越来越凶,陆正卿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X,赶紧伸手给她抹了抹眼泪,搂在怀里轻声哄道:“怨我怨我,我就是想与你玩玩,旁的意思一概没有,你不要多想……” “当真没有别的意思,我发誓……” “考考你是真的,看你一直没发现才想这么吓吓你……” “乖,别哭了,我让你欺负回来行不行?” 陆正卿哄了许久,直到这句话说出口,淳安才止住了哭声,从他怀里把脑袋抬起来。 “这可是你说的!” 淳安一脸兴奋得意,哪还有方才半点委屈模样,脸上一点泪痕都瞧不见,可见已经止泪许久了,刚刚的哭泣声都是故意装出来哄骗他的。 陆正卿无语失笑,掐掐她的脸,笑道:“李淳安,你可真行,又上你的当了。” “一言九鼎,陆大人可不兴反悔。” “你说吧,想怎么滴?” “在徐府这几天你得听我的,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我让你吃饭,你不能喝粥,我让你蹲着,你不能站着。” “你以为我会一直待在徐府呢,今天就是来逗你玩的,明儿一早就换别人来。” “你就不怕别人占我便宜?” “就你这狡猾劲儿,谁还能占到你的便宜,你不去坑害别人就算好的了。” “原来你早就算计好了,今晚欺负了我就溜走,好让我报仇都找不到人,陆正卿,你也太狡诈了,我不管,你这几天要是不跟在我身边任我差使,我就敲锣打鼓回去陆府,把你的计划都破坏了。” “乖,别使小性子。” 淳安嘟嘟嘴,“那你容我想想该怎么报复回来。” 说完,淳安背过了身去,默默打开了任务面板,今儿这一遭怎么看都有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味道,要不是知道他不可能发现上次她拿剧本哄骗他的事情,不然还真会以为今儿的一切都是他故意算计好的。 是继续用剧本欺负回去吗? 淳安思索着,打开商店看了看,一个剧本要1000红豆币,未免也忒贵了些,更别说接二连三频繁使用,会不会再令他起疑。 思来想去,淳安还是放弃了,视线再扫过系统任务,发觉一旁有个副本奖励,是帮助孙氏姑侄恢复正常关系的奖品。 根据之前的经验,随机副本一般在附近,不会太远,不如利用他去完成副本任务? 管他呢,反正副本任务没有惩罚,就算没完成也没事,能耍着他玩玩便足够了。 “开启随机副本任务。”淳安轻轻嘟囔,哪怕陆正卿近在咫尺也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叮!诱妹副本开启,请宿主于今晚戌时末,前往徐府对面曹秀才家西厢房偷听墙角。” “还没想到呢?” 陆正卿的声音和系统声音同时响起,淳安赶紧转过身去,问陆正卿:“你选择徐府做掩饰,这附近人家的情况应该都清楚吧?” 陆正卿点点头,不知她突然问这个干嘛。 “对面人家是什么身份?家里有哪些人?” 陆正卿虽狐疑,但还是将情况告诉了她:“对面住的是个姓曹的秀才,家里有六口人,除了曹秀才夫妻二人外,还有曹秀才的年迈母亲和三个儿女。其母病重,大女儿已经出嫁,现在家小住,二女儿约莫豆蔻年纪,三儿子则刚到启蒙的年纪。你打听这个干嘛?” 淳安没搭理他的问话,暗地里在心里琢磨起来,从曹家的人口来分析,再从系统给的“诱妹”二字来看,只能是姐姐引诱妹妹了,可姐姐引诱妹妹干嘛? 淳安稍作沉Y,对陆正卿说道:“我思来想去,一时半会儿实在没个好法子欺负回去,可让我就这样轻而易举放过你,我又特别不甘心,想想你刚才说易容是为了考我,那我现在也考考你,你能否在不惊动一个人的情况下,带我去对面曹家溜大一圈?” “可以是可以,只是我怕你会不愿意。” “此话怎讲?” “你有手有脚又有一张利嘴,你要想发出点动静轻而易举,只要你捣乱,我一定失败,除非我把你x位点了,让你动弹不得,说话不得,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将你带过去。” 淳安还是第一回听点x这门子功夫,不管如何,先进去曹家再说吧。 “这有什么的,你有什么本事只管使出来,只要能带着我往曹家溜一圈出来,便就算你厉害,今晚你戏耍我的事情咱们就一笔g销。” “好,那我点了。” 淳安点点头,动作没做完,就被他点了x位,身子顿时僵住了。 陆正卿叭叭在她脸上亲了两口,双手瞬间又摸进了她衣裳里,抓住那挺翘绵软的两只嫩乳不停肉搓。 “你干嘛?”全身僵硬着的淳安说话都不利索了。 陆正卿嘿嘿:“还能干嘛,这么貌美如花的小娘子衣衫不整,一动不动在我面前,我不占点便宜岂不是太暴殄天物了?” ……淳安无语,这到底是谁玩谁呀? 诱妹 гōúzんáīщú.ōгɡ “陆正卿,你个臭流氓,快放开……” 淳安话说一半,颈间被他点了一下,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你说我点了你的穴道再舔你奶子,你还怕不怕痒?” 淳安没法回答他的话,连摇头动弹一下都不行,只有眼皮子,眼珠子还能动。 陆正卿也没打算听她的回答,嘿嘿道:“既然你也不知道,那咱们试一下就知道了。” 说完便埋头进了淳安怀里,隔着衣裳用脸蹭了蹭她胸前的挺翘,感受了一下那柔软起伏。 淳安脸儿红红,又气又恼,偏又无法发作,只能在心里狂骂陆正卿这臭流氓,任务规定的是戌时末过去,过了时间可就算失败了! 陆正卿浑然不知淳安的急躁,用脸蹭过了便开始张嘴咬,隔着衣裳就咬,在衣裳上留下一个个湿痕。 方才肚兜被他扯掉了,只是简单合上了中衣,被他一咬,薄薄的中衣湿黏黏沾在胸脯上,隔着薄纱能瞧见顶端的一抹粉嫩,陆正卿扯开衣裳,覆上嘴去,一边吮吸一边用舌头舔舐那粉粉嫩嫩一抹嫩,含住了那肉珠珠在唇间咂磨。fùщёnん.cδм(fuwenh.com) 痒意瞬间从他唇齿之间传来,淳安却是想笑笑不出来,痒意无法发泄出来,憋着憋着,痒意渐渐没了,代替它的是酥酥麻麻的感觉,腿间也渐有了异样。 这感觉淳安已经不陌生了,是被他吮出快感来了。 看着他用唇舌逗弄她的乳房,看着他的薄唇将她的r峰吞进吐出,淳安心中莫名有种奇怪的感觉,忍不住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挺起x,将更多的往他嘴里喂。 嗯……她怎么能动了? 淳安一惊,当即推开他,坐起身来,才发觉自己不仅能动还能说话了。 “你什么时候解开我的?” 陆正卿笑,“给你把这痒痒肉治好了,还不快感谢感谢我。” 淳安感谢了两个白眼,“谁要你治了?分明是你没安好心戏耍我。” 推开他,淳安起身下了床,从衣柜里拿了套干净的衣裳出来换。 “别磨蹭了,赶紧着吧,说好的你要接受我的考验呢。” “这大晚上的,你不会真打算去别人家里转悠吧?你这想法可不行,这可是私闯民宅的强盗行径。” “不然怎么算是考验呢,你若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被人发现了,便就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陆正卿失笑摇头,也不知她脑瓜子里怎么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念头。 淳安若知道他这么腹徘她,定要多送一对白眼给他,明明他的花招更多才是。 “你别忘了,咱们现在是徐家的少爷少奶奶,你要闹,咱们关着门在房里随你怎么闹,出了门可就不行了。” 陆正卿提醒她。 “那得看你如何表现了,我若真想作妖,又怎么会多此一举呢。” 看她铁了心要去,陆正卿没办法,谁让已经答应她了呢,便只好依了她的话。 徐府的防卫陆正卿再清楚不过了,轻松就出了门,让他意外的是淳安老实被他抱着,当真一点妖都没作,这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高不懂她究竟想干嘛,若想捉弄他,这时候也该要发作了。 曹家院墙不高,轻易翻了进去,进门就听见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听声音是个上年纪的人,不必说,这人肯定就是曹秀才的母亲了。 院子不大,大致格局一眼能够看完,其他房间都熄了灯,只有东厢房还亮着,淳安看了看天色,估摸了一下时间,刚刚好。 “如意了吧,现在能回去好好睡觉了吗?”陆正卿问道。 “来都来了,当然得转悠转悠。”淳安甩开他的手,小跑着往东厢房,往有灯的房间跑了去。 陆正卿赶紧追上,“别胡闹,快走吧。” “怕什么,我就瞧瞧,你放心吧。”为防止陆正卿起疑,淳安没有直奔西厢房,而是先去了亮灯的东厢房。 隔着厚厚的纸窗,依稀能见个男人身影,书生模样打扮,想来就是曹秀才了,他奋笔疾书,不知在写些什么。 淳安轻轻用手肘推了推一旁的陆正卿,“第二个考验,神不知鬼不觉将他正在写的东西拿给我。” 陆正卿这下算是知道她为什么刚刚不作妖了,合着进门只是第一个考验。 陆正卿不知淳安醉翁之意不在酒,说是考验不过是忽悠他的。 “你慢慢想法子,我再去旁边看看。” 淳安说完一溜烟儿往旁边跑了,陆正卿颇有些头疼,也不知她还想怎么胡闹? 人家还在写着,自是没机会下手,陆正卿打量了一下,往淳安跑走的方向跟了过去,就见她蹲在人家西厢房窗户下。 “你这又是干嘛?”陆正卿走过去问。 淳安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一边说一边拉着他蹲下。 陆正卿有些不懂,正想细问她究竟,就听里面传来一声:“娥儿,睡了吗?” 一个哈欠声:“刚刚睡着,姐姐一句话又喊醒我了。” 后面这声儿明显要稚嫩一些,按着事先了解的情况来看,这两人应当分别就是曹秀才的两个女儿了。 偷听姐妹私房话干什么? “过了年你就及笈了,爹娘可有说要给你许配人家?” “姐姐好好的不睡觉,说这些个羞死人的事情做甚?”姑娘含羞带臊的声儿,不必看也知她现在定是羞得满面通红。 “咱们姐妹俩被窝里说这些你有什么羞的,你与姐说说,可有钟意的小子,到时娘给你寻人家,姐也好帮你说说话。” “有倒是有,只是……只是我不知这究竟是不是喜欢,我都没与他说过话,就远远看过他几眼。” “是哪个?” “我不认识他,我只知他是个外地人,是来京城考科举的,爹让我给静观堂送书的时候能碰见的他,长得可俊俏了,又温文有礼,学识又好。” 说起心上人来,姑娘话匣子就打开了,只是那姐姐似乎对妹妹这心上人并不怎么关心,她反而问妹妹:“你给爹送书,可曾偷偷瞧看过那些书?” “爹爹交待不让我看,我不敢忤逆爹爹的话。” “你就不好奇吗?” “不就是些之乎者也的书嘛,有什么稀奇的,姐姐也知我从小就不爱看那些个书。” “那你做甚还喜欢个书生郎君?” “我……我也不知,许是天定的缘分吧。” “什么天定的缘分,缘分都是把握在自己手里的,你听姐的,书生郎君都是中看不中用,过日子还得要身强T健的男人才好,你看咱爹娘就知道了。” 妹妹不懂,“爹爹怎么了?怎么不中用了?爹爹白日里在外面给人家算账,晚上还给静观堂抄书,劳心劳力顶起这个家还算不中用吗?” “找夫君可不能只找能赚钱的,还得找床上本事大的……” 姐姐话音未落,妹妹突然轻轻惊叫了一声:“姐,你摸我x干嘛?” “姐教你做女人的乐趣……” “呀!姐……你别摸我,怪羞人的……哎呀,你别摸我裤裆……嗯……唔……”妹妹挣扎的声儿渐渐停止了,随之而来的是压抑的呻吟声,可见是在姐姐手下,已经尝到了乐趣。 姐姐姐夫合伙J妹(二更) 淳安有系统任务做提醒,对此早有准备,并不意外,陆正卿则是震惊万分,想不到会听到姐妹俩这么劲爆的对话,更想不到还能听到传说当中的磨镜。 呻吟声传出来,稍有些大,不过有曹老太太的咳嗽声压着,倒也没有引起别人发现。 陆正卿扶了扶胯间支棱起来的y东西,对淳安道:“这有什么好听的,咱回去,我给你弄得比她还舒服。” “听听,再听听,我怎么觉得这姐姐不怀好意呢。” “人家姐妹俩,一家人,怎么会不怀好意,你别瞎想。”某人精虫上脑,迫不及待想要抱着娘子回去闹被窝。 淳安轻哼一声:“姐妹俩,一家人就不会彼此坑罕起?你忘记当初回门的时候李淳然是怎么给我们难堪的吗?” 提起当初,淳安就气不打一处来,陆正卿早就不在意了,“两码事,你别胡思乱想,咱回吧。” 淳安不愿意,“你让我再听听,你不愿听就做你的考验去,你之前在床上可是答应了我的,可不能耍赖。” 淳安蹲着不走,陆正卿没有办法,也只能陪着。 里面两个小娘子明显已经到了爽快处,呻吟声大得隔壁咳嗽声都快遮掩不住了,也不知是谁动手捂住的嘴,将呻吟又按回了肚子里。 好一会儿,姐姐问:“舒服吗?” “这就是女人的乐趣?”妹妹反问姐姐。 “可舒服?” “嗯。” “还想不想更舒服?” “……嗯。” 两声轻嗯,第二声明显迟疑了一下,妹妹似在纠结。 “你等着。” 突然响起下床的声音,淳安赶紧拉着陆正卿躲到了一旁的黑暗角落。 今晚月光很亮,不用灯也能清楚视物,淳安远远看着房间里出来了个衣衫单薄的女人,推开了隔壁响着咳嗽声音的房间门,就听她轻喊两句,从房间里面又走出了一个人,一个男人…… 淳安下意识捂住了嘴,捂住了到嘴边的惊叫声,这姐姐有病吧,竟帮着别人诱奸自己妹妹! 姐姐先进去,男人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等他进去之后,淳安与陆正卿赶紧又蹲去窗前。 “究竟是什么好东西,大晚上的姐姐竟还要蒙我的眼……哎呀!姐姐你的手怎么变大了?怎么变粗糙了?身上也变臭了……” “娥儿勿怕,是姐姐在摸你哩,是不是比原先还舒服?” “嗯……”妹妹似信了姐姐的话,渐渐停了挣扎,享受起被人又亲又摸的滋味。 “叮!副本任务完成,获得奖励清心寡欲技能一次,请宿主查收。” 一收到任务完成的消息,淳安当即要推开门去揭穿其姐姐的Y谋诡计,不料被陆正卿拉住了手。 “你拦我干嘛?” “你随我过来。”陆正卿没多解释,强行拉着她到了墙角阴暗处,随即捡起地上的一颗石子,往那边亮着灯的房间打了过去。 房门很快打开,呼啸的北风混着咳嗽声,呻吟声钻进那亮着灯的房间,钻进了男人的耳朵里。 男人大惊失色,连忙从房里拿了盏灯往西厢房去。 随着男人脚步声比近,油灯的烛光比近,房间里的呻吟声瞬时停了下来,听着很是慌乱,随之而来是娥儿的尖叫声,想来是发现房中的男人了。 房门一脚被踢开,油灯坠地一声响,尖叫声,打骂声响作一片,原本的咳嗽声彻底被掩盖了过去,正房里,东厢房里都来了人,隔壁邻居家里也纷纷点起了灯,有人隔着院子高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可此时谁都没有精力去回答他的话。 淳安和陆正卿没有走,站在远处扔石头,曹秀才年老T弱,完全不是那牛高马大男人的对手,若不是陆正卿在暗中帮手,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听着叫嚷的声儿,淳安叹了口气,“娥儿姑娘以后怕是难嫁了,可惜了了,好好的一个姑娘,余生还不知会被人怎么指指点点呢。” 也不知是不是做多了给人家牵红线的任务,淳安现在习惯性地去想婚配一事,心中奇怪系统为何没有发布帮娥儿一把的任务。 淳安想着,没注意到陆正卿侧头看了她一眼,夫妻俩听那叫的骂的声儿半晌,可算是听明白了,那奸夫竟然是娥儿的姐夫,原因是她姐姐生不出孩子来,便把主意打到了亲妹妹的头上,只想着亲妹妹与她有血脉关系,生出来的儿子她也算是占了份。 她知道父亲好面子,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寻个好时机将事情透露给父亲,父亲定不会将这丑事张扬出去,妹妹与她感情好,日后三人一起生活也会和睦。 听到这个原因,淳安万分无语,愤愤道:“娥儿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遇到个这样自私的姐姐。” 陆正卿啧了一声,“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淳安一愣,想起自己之前做的种种,心虚了,“我那不是被人设计了嘛!” 理不直气也壮,说完便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赶紧转身混进了其他赶来看热闹帮忙的街坊四邻里,而后悄悄溜回了徐府。 陆正卿跟上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现在回头是岸也不迟……” “你闭嘴,跟和尚念经似的,烦死人了。” 这场闹剧直到天蒙蒙亮才散了,那男人在街坊邻居的帮助下,被押送去了官府。 淳安打着哈欠上了床,一觉睡到了下午才起来,白芍守在身边,陆正卿已经不见了人影,他昨天说了今天会走,淳安并不意外,睁眼便问白芍对面曹家的事情可有结果传来? 白芍摇摇头,“从大人离开后,奴婢一直守在夫人身边不曾离开过,不知外面有何消息。” “你寸步不离的守着我做甚?” “奴婢不知,是大人特意交待的,让奴婢贴身随侍,不可离开夫人身边一步。” ……莫不是陆正卿真的怕她会被人占便宜吧? 想到昨晚与他闹来闹去的场景,淳安不禁翘了翘嘴角,昨儿应该是她占了上风吧? “没事,你不用这样贴身跟着我,去外面打听打听曹家的情况,让旁的丫鬟伺候洗漱便是。” “是。” 淳安这边刚用完饭,白芍那边正好进门。 “如何?”淳安迫不及待发问。 “听说牵扯出更大的事情出来了,连皇上都知道了……” “可是有关买卖精湿u的事情?”淳安迫不及待又问。 “夫人怎么知道?” 昨晚听那个姐姐对送书去静观堂表现得那么在意时,她心中就有个不好的猜测,果不其然。 “你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你赶紧将你打听到的事情都告诉我。” 曹家秘事 还得从几年前曹老太太病重时说起,那时曹家大女儿曹婉儿还没出家,曹秀才还预备着考科举,除了官府一些对秀才的补贴,家里其他开支全由曹老太太和曹秀才的妻子薛氏做绣活撑起。 曹老太太突然一病,不仅收入骤减,看病吃药的花销又是一份额外的支出,且花费不小。 迫于生计压力,曹秀才不得不放下书本,开始想办法挣银子,便在外面找了份账房先生的差事,只是母亲的病实在开销太大了,他这点微薄收入完全不够,只能再找一份工,便经人介绍到了静观堂抄书。 从那时候起曹秀才白天做账,晚上抄书,约莫做了半年,静观堂掌柜又介绍了另一份差事给他,写书,写香艳的精湿u,写一本便是三十两。 为了赚钱,曹秀才同意了掌柜的话,而后掌柜的就不让他再去静观堂了,每次抄好的书,写好的书都通过一些不识字的乞儿来进行收验,每本书的钱则是在第二天下午前往钱庄里兑换。 本来一切安排的很隐秘,偏偏曹秀才舍不得那几个银钱,没让乞儿来送书,而是让自己的女儿去送的。 掌柜的最初觉得不妥,但转念一想,清白姑娘送香艳y湿U不就是最好的掩饰嘛,也就同意了他这个法子。 可曹秀才万万没想到看似老实听话的大姑娘实则叛逆的很,听他一再交待不许偷看,反而起了好奇心,背过身就自己偷摸看了,这一看就不得了了。 大姑娘开了窍,心里对男女之情起了好奇憧憬,身体上不免也产生了些异样,她学着父亲书里写的脱光了衣裳,一手抚上了微微发育的胸脯,一手摸到了光溜溜的胯间,一知半解地摸弄了起来。 她尝到了欲仙欲死的好滋味,从那之后,她便每次趁着送书的时候,偷看父亲写的书。 渐渐的,她不再满足于自己抚摸,她也想试试男人的物什,看究竟有没有父亲写的那么快活。 心里想着,但到底还是害怕,不敢胡乱勾搭男人,只是她愈发控制不住自己视线,每次一靠近男人,不论老幼,她总忍不住去打量人家的下半身,暗自里分析他那东西大不大。 她以为掩饰的很好,却不知一切行径都落了旁人的眼。 巷子口卖猪肉的老赖头,满身横肉,一脸煞气,平日里抄着把杀猪刀,可是能吓唬人,那天她陪个小姐妹去买肉骨头,看着卖猪肉的老赖头挥刀砍骨头时的凶狠有力,不禁又打量起他的裤裆,她知道这样有把子力气的男人睡起来更快活。 许是她的视线太过火了,又许是老赖头是个有三个姨娘的欢场老手,老赖头先是以长辈的姿态夸她长大了,长开了,变得越来越漂亮了,而后y要送她根猪尾巴,她推拒不得,只好受了他的好意。 他又说猪尾巴放在屋里,让她随他进去拿。 她被哄得飘飘然,还真以为一向吝啬的老赖头变大方了,便跟着老赖头进去了屋里,谁知一到后面隐蔽处,老赖头就从后抱住了她,双手肉上了她的奶子。 她下意识要叫人,可不知怎么的就是没叫出口,许是老赖头的手肉的太舒服了,比她自己肉的舒服多了,肉得她腿都软了,小穴儿都湿透了,她舒服得忘了喊。 乳房被老赖头一通肉弄,得了一根猪尾巴,最后老赖头说:“下次再想吃肉了就来找叔,叔这儿管够。” 她听出了老赖头的弦外之音,但她不敢,只是在午夜梦回之际,时常梦见那个满是油腻的屋子,梦见自己被满身横肉的老赖头压在他剁肉的案板上猛干,每次醒来都是一裤裆淫水。 她以为只要自己不去找老赖头就行了,可不曾想,老赖头竟跟到了她家里来,假意提了肉来看她病重的祖母,故意与她父母交好,每次背过众人的眼,他就对她肆无忌惮的动手动脚。 她想过拒绝,可每次只要想到这不过是亲一亲摸一摸,又没有坏了身子,便又都忍了下来,逐渐享受起他一双大手的灵巧有力,粗糙滚烫。 那天老赖头又来了,与她父亲把酒言欢许久,醉倒在她家里,母亲看天晚,没去喊他家人来接,让他与父亲一块儿歇在了书房里。 她心知这肯定又是老赖头的计谋,可在关门睡觉的时候还是犹豫了一会儿,她故意没拴门,果然,那天晚上老赖头摸来了。 一如往常的亲亲摸摸,他将她弄得高潮不断,轻颤不止,她以为会像以前那样点到即止,可没想到这回老赖头趁她高潮失神忘我之时,就将肉棒子顶了进去,戳破了她的膜儿。 那一夜她终于尝到了男人的滋味,尝到了男女交合的极致欢愉,与父亲书里写的一样,美好的滋味不仅让她没有怨恨老赖头,反而让她愈发和老赖头打得火热,在他油腻的屋子里,在她家里,在各个没人看见的隐蔽角落里疯狂苟合。 这事千好万好,唯一不好的是会怀孕,她一开始没想到,还是老赖头提醒的她,老赖头给了她一副药,说喝了就不会有孩子。 她当时完全没有多想,直接喝了,后来才知道,他那一碗药会让她一辈子都怀不上孩子。 她和老赖头的关系维持了差不多一年,及笈后,爹娘帮她相看了人家,是父亲以前指点过的一个门生,长得斯斯文文,颇为俊秀,可她却不喜欢,她喜欢人高马大,孔武有力,看着就能把她操弄得欲仙欲死的男子。 她盯上了一个猎户,他是隔壁孟婆婆的远亲,逢年过节会带着礼品来看孟婆婆,她与他见过几次。 那次他来,她故意找借口请他到家里喝茶,那时父亲在外做账,母亲带着弟弟妹妹去绣庄交布,只她留在家照顾祖母。 她故意一杯水倒在了他胯间,故意去给他擦拭,借机量了量他的尺寸,果真异于常人。 被她一摸,他硬了,几乎不用她多加勾引,他就扑了上来,就在平日里家里人一起吃饭的桌上,与他成了好事。 她故意呼疼,故意划破手指沾在桌上说是处子血,他雏儿一个,半点没有怀疑,第二天就上门提了亲。 她以为这样就完了,可不曾想以前做过的错事终还是在孩子的事情上被揭露了出来。 丈夫怒不可遏,她不得已,只能用妹妹的清白来给她做赔。 “现在大家都在说这是他们曹家的报应。” 白芍说完,淳安迟迟没有回过神来,她不知该怎么评判这一切,站在曹秀才的立场来看,他不过是想多赚点钱,站在曹婉儿的立场上,她最初也是被老赖头祸祸了,至于娥儿,那更是无妄之灾了。 “现在这案子落在谁的手上?” “就是咱们陆大人呀,听说是因为大人在查禁药一事上立了功,所以皇上便把查精湿u这事也交给他了。” 白芍说着,面露难色,淳安很是狐疑:“皇上将此事交给陆正卿不是说明皇上重用他嘛,你这副表情做甚?” “夫人您有所不知,奴婢还听说,静观堂的掌柜今早死了,静观堂也随他一块儿烧了起来,大火烧了一天,现在还没熄呢,估摸证据都被烧光了,大人想要查明真相怕是不大容易。” 百子桥头被休弃的女子 照白芍这么说来,还真是有点困难,静观堂买书卖书都有一套严格规矩,买家卖家之间互不认识,都是与静观堂的掌柜单独联系买卖的,而且绝大多数的人都只是借阅,并未购买,掌柜这么一死,所有精湿u随之烧毁,根本没有证据证明谁买过卖过借过,压根没有法子查。 淳安心中不免有些纠结,要不要供出姚仲景帮助陆正卿查案呢?可一旦供出姚仲景,那么那天她差使姚仲景购买三本精湿u的秘密就瞒不住了,她也算是犯法了,陆正卿会不会大公无私她不知道,但肯定会比问她买精湿u作何。 秉持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原则,淳安很快就决定了要隐瞒此事,陆正卿那么本事,便自己查吧。 思索完,也就不想这事了,淳安支走白芍,看起了今天的日常任务。 简单任务:将闻空山和闻新雨并非亲生姐弟的消息散播出去。 普通任务:百子桥边有一女子似有什么过不去的难事,去给她出个主意吧。 困难任务:一步错,步步错,济世堂里有个小学徒为爱走上了歪路,去阻止他吧。 困难任务变了,之前一直是帮彭良吉找金花来着,难道和假金花见面也可以吗? 淳安问了问系统。 “彭良吉找人的执念消失了,系统任务也就取消了。” 这不就意味着彭良吉彻底信了曾葵的假扮,看来卧底这事成了。 这几日扮作徐府少奶奶,本该是要低调行事的,以免露出马脚被彭良吉察觉,但看今天的日常任务,似乎都刻不容缓的样子,疑似要寻短见的女子,一步错,步步错的男子,好似不去帮忙,他们就会万劫不复一样。 淳安抿抿嘴,又问系统:“清心寡欲技能要怎么用?” “一次可让让任务对象清心寡欲不思春五天,可用于月事期间的生理躁动,也可用于误食春药后冷静。” 听着系统解释,淳安不禁想起了孙氏和胡逸云,若孙氏当初怀孕的时候,可以对胡逸云使用这个技能,是不是就能避免后面的一切事情? 若以后她怀孕了,可要对陆正卿使用这法子? 淳安关了任务面板,对外叫了白芍进来,“闲着无聊,备轿去百子桥耍耍。” “夫人,大人交待这几日最好不要外出。” 淳安幽幽叹了口气,“曹婉儿因为无子走到了这一步……若她身子没坏,给丈夫生了个孩子,会不会一切都好起来了?说到底,还是要有个孩子是吧?” 淳安语气幽怨,刻意加重“无子”二字,关于百子桥的传说有许多,京城里的人大多听说过,传说百子桥最初是一个大善人为了求子,积攒功德才建起来的桥,桥建成一月后,大善人的妻妾都被诊出了身孕,建桥的工匠也都陆续得子,所以这桥才被叫做百子桥,引得许栋来祭拜求子。 后来有一年遭遇场大饥荒,那些活不下去的人,把自己儿女插上草标带去百子桥卖,有些孩子被人买走,大多数孩子都饿死在了桥头,从那时起百子桥的名声就渐渐差了,大家觉得那些饿死孩子的怨灵还没走,去那里求子求到的都是恶鬼,除非是走投无路了才会去那里求子。 淳安一看到那任务,下意识就想到了曾经听说过的传闻,或许会和任务对象有关,便顺水推舟,借着曹婉儿的事情,忽悠白芍。 果然,白芍领会到了淳安的意思,她也听说过百子桥的传闻,听淳安这话,心知淳安可能多想了,不禁劝道:“夫人想求子,去观音庙,送子娘娘庙都成,何必去百子桥求呢?” “陆正卿手上人命太多,他的孩子就得命y些才好。” ……白芍无法理解自家夫人的脑回路,劝说不得,只能照她的话去安排。 今天的天气一改昨日的晴空万里,阴沉沉的,像是随时要变天,白芍放下车帘子,紧了紧身上的衣裳,看了看一旁的淳安欲言又止。 到百子桥时,天更黑了,明明是上午,瞧着跟晚上似的,路上行人稀少,各个弯腰低头,双手套在袖筒里赶路,瞧着都觉冻得慌。 “夫人,要变天了,不如改天再来吧?”白芍怕了,真怕有怨魂恶鬼在百子桥上。 淳安顺着她撩开的车帘看了看外面,与其他匆匆赶路的人不同,在百子桥头,左边的一块供人歇脚的石头上坐着个一脸哀容的女人,女人瞧着二十多岁的模样,她坐在寒风中,嘴唇都冻紫了,不停哆嗦着,却还是坐着不动,不用说,肯定就是她要找的任务对象。 “接受普通任务。” 淳安轻言,普通任务比困难任务容易,普通任务比困难任务奖励少,可她还是直接来了百子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许是任务当中那句“过不去的难事”让她动容了吧,她好像越来越心软了。 “叮!任务接受成功,请宿主在规定时间内打听清楚女子伤心原由,并给出一个她愿意接受的建议。任务完成获得100红豆币,任务失败惩罚咳嗽一天。” 系统话音刚落,就见一旁茶馆里走出来个大娘,端了一杯热茶朝那女人走了过去。 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大娘强行将热茶塞进了女人的手里,便又回了店里。 淳安收回视线,对白芍笑道:“你说的有理,求子还得选个h辰吉日,既然来了,喝杯茶,歇会儿再走吧。” 淳安进了一旁的茶馆。 茶馆里人不多,全是在谈论外面坐着的那个女人,无需淳安多问就听明白了大概。 外面那个女人因为无子被夫君休了,她本想回娘家的,可不知怎么就走到了百子桥来,她说她在桥头坐一会儿就走了,不会寻死。 “她虽这么说,但今早天蒙蒙亮我就看见她在那儿坐着了,一直坐到现在还没走,也没见吃点东西,再坐下去,肯定会被冻死在桥头的……” 大家议论纷纷,茶馆里的话题渐渐从女人身上聊到了怀孕生子上,说到了那些个生子秘方上,拜神求佛的,吃蚯蚓蜈蚣的,五花八门的法子,听着就令人作呕。 淳安默默打开了系统商店,看向了那暖炉丹,她记得上次系统说这药能治不孕。 “暖炉丹只能治疗因宫寒导致的不孕。”系统好心解释了一下,“病症千万,药物再好,也得对症下药才行,宿主勿要盲目使用。” 淳安默默又关了系统商店,起身往外走了去。 白芍结账赶紧追上,见她往百子桥走,还以为她又改变了主意,赶紧拦下她问:“夫人,您不是不去了吗?” “你放心,我是去看那娘子的,不是去求子的。” 白芍转头看了看那娘子,收了拦住淳安的手,赞叹道:“夫人心地真好。” “好吗?”淳安自嘲的笑了笑,她只是为了任务来的。 淳安走到那娘子面前,娘子呆呆愣着,并没有发现她们的存在。 “天这么冷,嫂子坐在这大风口不冷吗?”淳安问,开口就在称呼上拉近了距离。 娘子闻声抬头,冻得发紫的面容,瞧着像是死人一般,手中的茶水已经变得冰凉,淳安蹲下身,一手拿过她手中的茶杯,一手将自己手里温暖的汤婆子给了她,“我请嫂子去那边茶馆坐坐,嫂子可能赏个脸?” 收下卢娘子(二更) “不,不麻烦夫人了,我没事的。”娘子坐了许久,身子已经冻得有些僵硬了,肢T动作稍有些慢,赶紧将汤婆子要还给淳安。 “嫂子若不愿意去茶馆坐,我便陪嫂子在这儿坐吧。” 淳安说着,挨着她在石头上坐了下来,冰凉感透过几层厚衣服都能传到她身上来,淳安故意咳嗽了几声,递了个眼神给白芍,白芍会意,赶紧给淳安拍了拍背,对娘子说道:“这位夫人,还请您去茶馆坐吧,我家夫人身子不大好……” “欸,白芍,我没事……你别勉强嫂子……”淳安故意拦住白芍的话,咳嗽声却是愈发大了。 “这……好吧,多谢夫人好意。” 娘子是个和善人,被淳安和白芍突然一通道德绑架,根本无法招架,只得妥协,跟她们进了茶馆。 茶馆里原还议论纷纷的众人没想到淳安能将桥头寻死的女人带进来,各个顿时哑口无言,还是方才送水的大娘打了个圆场,照呼着她们往里面坐。 娘子将茶杯还给大娘,随淳安去了里面雅间。 到房里淳安就不装了,帮她倒了杯水,笑道:“嫂子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嫂子的事情我略有耳闻,实不相瞒,我与嫂子一样,成婚多年也是怀不上孩子,我整日提心吊胆,唯恐恩爱消磨,夫君嫌我厌我,可有时想想,就算离了他又怎样呢,没道理离了他日子就不过了。” 娘子点点头,一杯热茶下肚面色好了许多。 淳安又说:“我听茶馆大娘说,嫂子天蒙蒙亮就在桥头坐着了,可是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有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嫂子不妨与我说说,说不准我能为嫂子出个好主意。” 娘子叹了口气,“夫人对我坦诚相待,我也不瞒夫人,我坐在桥头一直在想该怎么将此事告诉我爹娘,这事我能坦然说与你们听,可实在害怕回去面对爹娘,我怕看见他们失望的神色……若,若我当初没贪他家的粽子糖就好了……” 娘子姓卢,唤作清雪,老家正是上回淳安救杨淇和万柔时经过的卢家庄。 卢家庄里,凡是姓卢的都能攀亲带故,卢娘子在族里排行老六,另有个同岁不同月的堂妹,唤作清玉。 清玉生得花容月貌,是卢家庄出了名的美人儿,比之京城里的小姐也不遑多让,没到说亲的年纪就有不少爱慕的小伙子偷偷上门送鱼,送柴,送果子,瞧得周围人家好生羡慕。 陈维比其他人更会讨巧,他不仅讨好清玉,还讨好她的家里人,连带着周边邻居亲戚也一块儿讨好。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大家伙儿也都乐得帮他说好话,她也是,那时候为了吃他的粽子糖,上赶着帮他给清玉递话。 陈维脑子活泛,会来事,家境虽普通,但大伙儿都看好他,都以为他们俩这姻缘没跑了,可不曾想清玉的父母觉得女儿这般美貌,是做太太的命,宁愿将女儿嫁给京城一个小官做妾,也不愿将女儿嫁给个家境普通的小子。 清玉嫁人了,本以为和陈维该再无交集了,不料她爹娘看陈维有几分本事,竟主动上他家说了他们的亲事。 那时陈维正为清玉嫁人失魂落魄,发疯买醉,他爹娘想着妹妹娶不到娶个姐姐也算是给他点安慰,便这么应下了。 陈维同意与她的亲事算是破罐子破摔了,而她那时并不知情爱,也不觉得他喜欢过她堂妹清玉如何,只想着若是嫁给他,便每天都有粽子糖吃,他也会像孝顺清玉爹娘一样孝敬她的爹娘,哪知道,他原先愿意做那些事情是因为喜欢清玉,待轮到她了,别说粽子糖了,连个好脸都没有,一点没做好就要挨顿数落。 嫁都嫁了,能有什么办法,她想或许生了孩子之后就会好了,可她的身子不争气,成亲五六年也没个动静,原向着她的公婆也都不满起来,常拿这点数落她。 那几年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爹娘没看走眼吧,陈维果然越来越有出息,还认了齐王府的管家做g爹,帮着齐王府做事,每次回卢家庄都倍有面子,她爹娘面上也有光,只是大家伙也都知道,他每次大张旗鼓回去,是故意做给清玉家人看的,为了气他们当年不将清玉嫁给他。 “那又是怎么闹到休书这份上的呢?”白芍听得起劲,忍不住开口追问。 “前两日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清早起来做饭时一不小心打碎了个碗,被婆婆数落了一番,我想解释,婆婆只以为我想与她犟嘴,言辞更是激烈,他正好出房门来,听见这事,也不问清原由,就帮着他娘一起数落我。 身子不适,又被他们娘俩这么数落,我当时没忍住发了狠,狠狠摔了个碗,冲他们说,既然你们对我这么不满,便休了我另外娶个称心如意的媳妇吧。 我头一回发那么大的脾气,把他家里人吓了一跳,公公出来和稀泥,婆婆借势软了口,他也没再说话,吃过饭便如同以往一样去外做活,我以为此事就这么过去了,却不曾想晚上他醉醺醺拿了休书回来。 我傻眼了,怎么也没想到他当真了,想与他说说软话,却不知他嘴里正嘟囔着,我压根就不想娶你。 是呀,他想娶的是我堂妹清玉,从来就不是我,我寻思我再待下去也没意思了,拿了休书就连夜走了,走得匆忙,什么东西都没带,城门也没开,就只能到处溜大,不知怎么就走到了这里,在桥头坐了许久,在想该怎么把休书给我爹娘看,在想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在想当初若没馋他的粽子糖就好了。” 卢娘子忍着眼泪说完,白芍已经哭成个泪人,淳安迟迟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嫂子若不嫌弃,可以来我家里帮忙,月钱按白芍的给,定不会比陈维赚的少,只要嫂子自己有银钱进账,到时再与爹娘开口,想来他们也不会太过动怒。” “这……” “嫂子莫要推却,咱们相识也是缘分,况且这银子我也不白给,还得要嫂子做事,是嫂子自个儿凭本事赚的。” “多谢夫人。”卢娘子行了个大礼,淳安赶紧扶起她。 淳安觉得这个法子对卢娘子目前而言是最好的,只有自己有底气了,就算爹娘怪罪也不会太动怒,况且瑶筝一家离开,胡逸云一家离开,她手下确实也缺人手,这卢娘子心善性子软,人挺好的,暂时用着也不妨事。 “叮!任务完成,100红豆币已经发放,请宿主查收。” 重开脱单模式 碍着还在徐府做假扮,从茶馆离开后,淳安没有将卢娘子带回去,而是将她带去了长流胡同的成衣铺,这儿之前一直是瑶筝一家在帮忙打理,自他们走后,便一直闲置着,本打算等过母审,另寻个合适的掌柜再重开铺子,现在正好让卢娘子暂时住下。 “里面布匹衣物你只管用,房间由你自己安排,暂时先住着,过两天我会再带个人来陪你。”淳安一边说着一边给她一锭银子,“先给你预支一月工钱,衣裳被褥,吃食木炭自个儿都好生备上,不要委屈了自己,改明儿我会带大夫给你瞧瞧身体,总归是要弄清楚究竟为何不孕,看看能不能治好。” 听得淳安这么为她着想,卢娘子感激涕零,盈盈下拜,“夫人大恩大德,清雪没齿难忘。” “嫂子勿要客气,快快请起。” 白芍帮着淳安把卢娘子扶起,笑道:“我家夫人最是心善,对人都是以真心换真心,卢娘子若是感激,便以忠心回报夫人的善心吧。” 白芍还记得当初淳安在月老祠对她说过的话,对于身边人,淳安最看重的是忠心二字,便特意提点了卢娘子一句。 主仆二人从成衣铺离开,外面飘起了雪,淳安伸手接了片雪花,嘟囔道:“若晚几天去雪色楼就好了,便能赏初雪了。” 说完,话音一转对白芍说道:“等过几天把那采荷接过来和卢娘子一起住吧。” 白芍一愣,明白了淳安刚才对卢娘子说的话,没想到带来陪卢娘子的人会是采荷。 “夫人怎么能确定采荷一定会愿意跟咱们来呢?”白芍不解。 “户律规定,凡无男丁的人家要立女户,未嫁之女可招婿入赘,若是寡妇,有一儿半女可立户,若无儿女便是绝户,丈夫遗留下的财产需得归于宗族之人,采荷是养女,又有那样一个天煞孤星的名头在,她想招婿入赘不容易,米婆婆名下财产大有可能会被同宗族人收走,她无路可去。” 亏得之前看了些律法,对这些稍有些了解。 白芍恍然大悟,叹道:“夫人心地真好。” 这是白芍今天第二次这么说了,淳安不禁有些心虚,她会做这些都是为了任务,并非真心实意想要帮助她们。 雪越下越大,淳安与白芍回到徐府已经天黑了,陆正卿今晚没来,许是忙着查精湿u吧。 淳安躺在床上,身边放着个暖呼呼的汤婆子,但她还是觉得有些冷,十分想念陆正卿身上的暖和劲儿,与他一起睡,闹着逗着一点不觉得冷,也不知他今晚歇在哪儿。 连着下了几天雪,淳安老实在徐府待了几天没有再做任务,主要是没有什么借口出门,出门太频繁了容易令人起疑。 这一歇,系统七天锁定期限到了,系统询问可要打开脱单模式时淳安犹豫了,经过这些日子亲近,她发觉陆正卿那厮有些犯贱,她越上赶着讨好他,他反倒是越觉得她图谋不轨,反倒是和他斗和他玩,他更会觍着脸来。 想着既然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也就没急着打开,好好思索了几天才询问系统:“能否将脱单模式作为支线任务?” “可以。” “那就打开吧。” “叮!脱单模式开启,请宿主重新确定攻略对象。” 淳安一愣,“你的意思是还可以攻略别的男人?” “正是。” “顶着陆夫人的头衔去偷人吗?” “系统会先帮助你和离。” “……大可不必,看过胡逸云陈维这些男人,我觉得陆正卿其实还挺好的,就算不喜欢我,但作为他的妻子,我出事,他也会匆忙来寻,只要不触到他嫌恶之处,他也会纵着我耍小性子,肯陪我玩闹,肯舍下身段来哄我开心。” 想起陆正卿,淳安嘟嘟嘴,他自那天走后就没来过了,也不知是事情太忙了,还是把她给忘了。 “确定攻略对象就是陆正卿,你快点更新任务吧。”淳安催促着。 “叮!任务更新成功,请宿主速览。” 淳安正欲看,门就被人敲响了,“夫人,彭良吉求见。” “总算来了!”淳安一激灵,赶紧从小榻上下来,去前院见客。 一切都如他们所料,彭良吉是来给金花赎身的,两大箱金银财宝,多是些京城少见的稀罕东西,可见是抱着十分诚心诚意来的。 淳安假意问了问曾葵的意思,便给她做了主,放她和彭良吉走了。 待他们一走,只需等到晚上,陆正卿便会来接她和白芍回去,淳安看看天色,并不着急,一边吩咐白芍收拾东西,一边打开了任务面板。 只是在日常任务下方多了个随机任务,小别胜新婚。 淳安看来看去,也就只有这五个字,没有其他提示,这让她有些无从下手。 “我记得支线任务是没有惩罚的,是吧?”淳安询问系统。 “红娘任务作为支线任务没有惩罚,脱单任务作为支线任务没有惩罚也没有奖励。” “没有奖励还做什么任务。” “脱单任务最终的奖励便是攻略对象至死不渝的爱,宿主想要就做任务,不想要就不做任务。” 要,当然得要,自个儿夫君的爱她不要难不成还给别人吗? 淳安想了想,又说道:“对陆正卿使用窥心术技能。” 她很好奇陆正卿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叮!技能使用成功,查询信息如下。” 查探对象:陆正卿 查探结果:暂无心爱之人 择偶要求:温柔贤淑,善良可爱 淳安默了默,那以后就朝着温柔贤淑,善良可爱的路子做吧。 “人心善变,择偶要求会随着时间等因素发生改变,查探结果只能作为参考。” 竟还会变,那查探有什么用?淳安万分无语。 “接受随机任务。” “叮!任务接受成功,小别胜新婚,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无数,请宿主让陆正卿知道你这几天对他的日思夜想。” “我哪有对他日思夜想。”淳安嘟囔着。 这几天虽时不时会想念他,但最初是想念他温暖的怀抱,后来更多的在想他多久能够让她回去,除此之外,都是在想如何不必顾忌其他出门做任务,她对做任务似有些上瘾,总感觉日子较之以前充实了不少,不像是以前每天只需考虑吃什么,穿什么,哪家的胭脂更好,更能让她在下次参加宴会时更风光。 说起来,雪下了这么久,最是好赏雪的时候了,应当会有其他夫人下帖子请她去赏雪吧?陆正卿可是帮她把请帖都拒了? 淳安胡思乱想着,最终甩甩脑袋,琢磨起近在眼前的任务,该怎么让陆正卿知道她的日思夜想呢?直接说出口会不会太不矜持了? 套路陆正卿(二更) 到晚上,雪又下了起来,淳安张望着窗户张望着门,一直等到夜深陆正卿才过来。 马车停在后门,淳安和白芍从后门出去,随马车消失在风雪当中,徐府内其他人会继续伪装下去,一直到曾葵卧底结束为止。 淳安一上马车对着陆正卿就哼了一声,瞧着可是生气,陆正卿不解笑道:“可是嫌我来晚了?” “不止。” “你有话直说,别打哑谜。” 淳安不说话,又是重重一哼,把手中的手炉放到桌上,双手伸到他面前,“手冷。” 淳安这姿态摆明了是故意找茬,陆正卿伸手握住她的手,攥在手心里紧紧握着,“还冷不冷?” 淳安没有回答,轻哼一声算是肯定了他的话。 “说说,我究竟是哪儿惹着你了?” 陆正卿想和她亲近些,碍着白芍在场,只能保持距离,保持正经模样,继续与她说话。 “我给你在徐府卖命,你连看都不来看看我。” “陆夫人此话差矣,这可不是为我卖命,保家卫国是每一个子民该做的事情,你为朝廷出力是应当的,也算是与我夫唱妇随了。” …… 淳安顿时无言以对,原还想故作生气让他先哄她两句,然后她再就坡下驴对他说这几天多么多么想他,也不至于太不矜持,结果千算万算没想到陆正卿会这么回她,这高帽子一戴,她再抱怨倒成不爱国了。 淳安心叹陆正卿这厮狡猾,嘟嘟嘴,将手从他手心里抽出来,哼哼道:“相公教训的是,是我不懂事。” 说着,又拿起桌上的手炉,揣怀里暖着,以退为进,做出委屈模样。 陆正卿瞧着她满不服气的面容,愈发觉得好笑,她为他帮忙,他哄她一哄没多大关系,只是这事只限于夫妻俩关着房门,当着丫鬟下人的面,可不能让她骑头上来,堂堂锦衣卫指挥使,被传出惧内的话来,以后在下属面前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陆正卿轻咳一声,安抚道:“你放心,你的功劳我都给你记着的,等这桩事情了结,论功行赏自不会忘了你的。” “就这桩事嘛?你可忘了胡逸云了?禁药案子了结多久了?陆大人拿到皇上的奖赏都多久了,我的赏可还一点影子都没见着呢,陆大人可莫要哄我一个小女子。” “陆夫人这话又错了,不是你用自个儿的赏换孙氏的清白吗?我可没有食言。” ……淳安再吃一瘪,心下懊恼,琢磨一天的主意,结果陆正卿根本没按她的套路出牌,还好这任务不完成也没事。 “相公是怎么做到帮孙氏他们恢复正常关系的?”淳安还挺好奇这个的,与他说起正经事,也就不做那阴阳怪气模样了。 陆正卿视线落到淳安近在咫尺白皙的面颊上,她不作了,他却是作上了,故意做出Y狠表情,吓唬她道:“只有让他们二人其中一个彻底消失,才能彻底了断。” “你杀了孙明华!”淳安惊了,不自觉往后退了些,离他远了点。 陆正卿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嘴角的笑愈发可怖,在烛光的映照下莫名诡异,淳安怕了,默默又退了退,退到白芍身边挨着才停下,抱着白芍的手臂对他道:“你还嫌我毒辣,明明你比我更心狠手辣。” 见目的大到,陆正卿噗嗤笑出声来,笑了好一会儿才正经与她解释:“你似乎忘了,孙明华曾也服食过五石散,后利用改良的五石散诱奸亲姑,我处死他是合乎律法的。” “不对,孙明华最初服食五石散是遭人哄骗喝下的,这点按律可以从轻处置,后诱奸亲姑你若按律法处置他,势必要立案侦查,你要处死孙明华,这案子一定要结案,那么人证物证缺一不可,孙氏要交待内情,不可能保证清白。” “嘿,三日不见,你还真让我刮目相看了,你何时对这方面这么在行了?” “嘿嘿。”得了陆正卿的认可,淳安又得意了,“这还得多亏你,你那回说我给万柔他们胡乱出主意,我便特意去静观堂看了看律书,虽没看全,但也了解了官府最基本的断案流程。” “你去过静观堂?”陆正卿抓住了她话语中的重点,淳安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她发觉今夜她就不该开口说话,多说多错。 “去过,很久之前了,我与白芍一起去的,欸,你别转移话题,你还没说究竟是怎么处置孙明华的呢。” “孙明华医术天赋颇高,我可舍不得弄死他,只是他想要活命就不能再做孙明华了。” 淳安这下明白了,看样子孙明华和曾葵一样,是被锦衣卫收编了,改头换面另有了身份。 正想着,又听陆正卿说:“讲讲你那天去静观堂的事。” 该来的躲不过,淳安快速在脑海里组织了一下语言,“那天被你批评,隔天我就去了静观堂打算购买律书学习学习,因掌柜说律书太多了,且每年有些律法细则会有所改动,建议我在静观堂看,我就听了他的话,到楼上的雅间看书,他家的茶不好喝,还喝了肚疼,白芍刚出门去给我买茶我就跑茅房去了,蹲了个肚儿空空实在难受,往外溜大买了点吃的垫吧,再回去时白芍已经买茶水糕点回来了,接着看了会儿,挑了其中一本感兴趣的买了回去,在家看了一下午。” “可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人?” 淳安摇摇头,坚决不透露有关精湿u的事情。 淳安去静观堂,有因有果,陆正卿没甚可怀疑的,只是还是照例提点了一句:“若想起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要及时告诉我。” 淳安老实点点头,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唯恐自己又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一路安静回到陆府,淳安哈欠连天往自个儿如意居走去,不曾想陆正卿也跟了上来。 淳安打着哈欠,瞌睡上头,完全没多想,摆摆手道:“不用送了,我自个儿回去就成了。” “不麻烦,夜路湿滑,你别一不小心又摔了,到时又叫我多操心。” 陆正卿说得体贴极了,看他这么好意,淳安也就没再推辞,可他一连送进如意居,送进她卧房里也没打算走,待她从浴房里洗漱出来,原说着送她回来的人,已经睡在了她的床上,淳安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又被他耍弄了。 关上门哄媳妇儿 ℝōúzℎáīщú.ōгℊ 淳安磨着牙走到床前,居高临下问他:“你怎么歇我这儿了?” 陆正卿朝她笑,“夜深路滑,我也怕摔跤。” 说完掀开被子,“不冷吗?还不快上来,为夫都给你把被窝暖好了。” 淳安下意识想回嘴,可一想他留下来不正好给她做任务的机会嘛,遂又忍了几分不情愿,挨着他上了床,贴进他暖烘烘的怀里。 淳安抱住陆正卿,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脸颊微微红了几分,想着方才的失败经验,这次打定主意对他好言相待,于是乎,先轻轻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打破沉默,脸颊蹭着他的胸膛,刚想开口说思念的话不料就被胸前突然伸来的一双大掌打断了,淳安下意识推开他不安分的手,一句臭流氓当即脱口而出。 说完淳安就觉后悔,正想怎么把话题圆回来,就听陆正卿颇有几分委屈的声音道:“几日不见,娘子与我生分了。” 他竟还委屈上了。 淳安轻哼,顾不得再装模作样,阴阳怪气回应道:“可不生分了,被人叫了半月徐少奶奶,徐夫人,我都听习惯了,你也不来看看我,我都差点忘了自己原来是陆夫人了。” “我的错,我这就叫上百遍千遍陆夫人,让娘子想起来。” “你叫千遍万遍也不顶用,我一颗热乎心儿都等凉了。” “我的错,我这就给娘子把发凉的心儿捂热乎了。” 陆正卿说着,手又摸上了她的胸前,抓住了她左边的乳儿摸弄起来。ⓕùщёnん.cδм(fuwenh.com) “嗯……”太久没经弄,淳安身子敏感非常,只一下就禁不住叫唤出好听的声儿来。 看他这下如此上道,淳安方才的憋屈劲儿好了不少,搂住他的脖子,挺着穴儿给他摸弄,娇哼哼问道:“这些日子我可想你了,相公可有想过我?” “哦?怎么想的?”陆正卿对想没想她避之不答,而是反问她是如何想的。 对于他的回避,淳安知道他肯定是没有想她,心里当真有一瞬间发凉,但还是为着任务忍了下来,娇娇说道:“白天想你,想你多久接我回去,想你会不会来看我,晚上抱着汤婆子想你,想要你抱着睡,暖烘烘的,比汤婆子还要暖和……” “叮!任务完成。” 系统声音打断了淳安的话,陆正卿听不见系统的声音,还奇怪她怎么停下来了,就听她突然话音一转,说道:“如今回来一瞧,我才发现是我自作多情了,相公根本就不想我,我早该知道的,你若是想我,又怎会大半月不曾去看过我,终究是我错付了。” 淳安推开他的手,“相公还是回立雪阁吧,何必勉强与我同床呢,我总归是已经习惯一个人抱着汤婆子睡了,你想我也好,不想我也罢,与我好像也没多大的影响,就像以前一样嘛。” 说罢,淳安便背过身睡了。 陆正卿没料到她态度转变的这么快,挨过去又搂住,“谁说我不想你的,白日忙着没空想,晚上一歇停下来满脑子都是与你抵足缠绵的景儿,每早起来,肉根儿y得能戳破城墙,你不信摸摸看,看这儿多想你。” 拉着她的手往自个儿腿间放,让她感受一下自己的欲望。 淳安还是第一次摸他这儿,一触即离,哼哼道:“你既想我,那怎不来看我?” “那一院子都是我的手下,我天天往你那儿跑不是给他们笑我离不开媳妇儿么,你愿意给人家嚼舌根呢?” 陆正卿一边说着,一边又拉着她的手往他腿间淫物上按,这回淳安没躲,伸手握住了,仔细感觉了一下他的淫物,“难怪每回戳得我那么疼……” “只有疼吗?”陆正卿伸手解开她的衣带,掀开大红肚兜,露出里面想念非常的两团儿雪白娇软,埋头进去,深吸一口沁人香气,再吹一口冷气,眼瞧着那粉嫩嫩的乳珠儿变硬,微凸起来,心叹这两团儿敏感,嘴上却是丝毫没有犹豫就亲了上去,舌儿嘴儿将其逮住了又是舔又是吸,逗得淳安咯咯笑不停。 “痒地很,你别舔……”淳安笑得东倒西歪,抓在他肉根上的手不免用力了些,扯着陆正卿有点疼,不得已只能先松了口,让她放松了手上力气,随即握着她的手放进了裤子里,带着她的手,手把手教学她如何抚摸自己,取悦自己。 不同于他手上的粗糙,稍用点力都会觉得疼痛,淳安的手又细又嫩,抚摸上来又舒服又有些兴奋,让他忍不住地轻喘。 淳安听着他低沉的喘息,脸儿红红,只觉得手里的大物更大了,一手都难以掌控,最近些日子,她也算是见过不少男人的这东西了,姚仲景的,孙明华的,但都没他的可怕,粗粗壮壮的一根,快赶得上她手腕子了,上头青筋虬结,入手摸着好怪。 “相公,我能瞧瞧嘛?” “嗯?”对于媳妇儿这样的要求,陆正卿乐意之至,当即掀开被子,脱了裤子给她细瞧。 “呀!你射了吗?”淳安刚凑近,就看见那圆头头中间开口处溢出了一股水。 “还早着呢。”陆正卿说完,伸手去扒她的裤子,“我给你瞧,你也给我瞧瞧。” 容不得淳安拒绝,裤子就被他扒了去,整个儿被他抱到身上,跨坐在他的胸前,整个下体暴露在他面前。 这姿势让淳安十分羞耻,穴儿却因这份羞耻湿透了,汁水儿都滴到了他胸膛上。 陆正卿伸手擦了下那透明粘腻的水儿,笑道:“你这小东西自尝到乐趣,一回比一回容易湿了,我还没碰就湿得兜不住了,看来往后我得多喂喂它,免得饿着了馋别的男人。” 淳安咬咬唇,完全不知该怎么回应他这荤话,伸手捉住他的淫物,他何尝不是尝到了这份快活才会想她呢,他刚说的,白天没空想,晚上止不住想念与她抵足缠绵的快活滋味,这哪是想她,分明只是想她身子罢了。 以往在他面前稍有些矫情他就觉得嫌恶,现在能与他恣意耍弄,除了与他恩爱欢好更加亲近外,说到底还是因为在彭良吉,胡逸云等人的事情上帮到了他的忙,在他面前证明了自己的能耐,才让他高看了一眼,不再像以前那般嫌恶她,也是,以色侍人焉能长久,恩爱总会消磨,只有他需要她,她才永远不会被其他女人替代…… “唔……”淳安正想着,他突然戳了根手指头进她体内,腰一软,整个儿摔到了他身上,脸颊蹭过他的淫物,叫他猛地一颤,嘶哑轻言:“看完了吗?可想试试新花样?” 礼尚往来 淳安抬手擦了擦面颊上的水渍,闻了闻,有点轻微的腥味,混着他身上惯有的香味。 淳安随手往他裤子上擦去,回头问他:“什么新花样。” “咳,用嘴帮我含含。” 淳安一时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不明白要含哪儿,顺着他的视线看到面前一柱擎天的巨物,瞬间捂住了嘴,又一想刚刚自己用手抓过他这处,连忙又松开了手,换另一只手擦了擦脸,呸呸了几下。 “你这么嫌弃做甚,我洗干净了的。” “我刚刚都闻见腥味了。”淳安不g。 “精液当然有点子腥,你试试嘛,也不叫你吃亏,你给我舔一下,我也给你舔一下。” “我可不要你舔。”淳安才不和他谈这种交易,就要捂着T儿逃走,岂知陆正卿早有所料,早就防备着她躲,一手扣着她的腰又拉了回来,原放进她穴儿里的手指插得更深了,g弄着她里面湿润敏感的嫩肉,淳安哎哟一声,又跌到了他身上,好巧不巧,嘴正好对着他那东西。 淳安连忙伸手拨开他那物,他却是故意把她往前怼,故意把她往那东西上怼。 “陆正卿,哪有你这样强人所难的!”淳安慌忙扭头躲开,躲开了嘴,脑袋却是没躲过,一侧脸上被他那黏糊糊的T液糊满了,连耳朵上都沾染了不少。 陆正卿这样胡乱顶着她的脸,竟也弄出了几分难以形容的激动,戳在她身子里的手指也不由得动得更快了,故意逮着她敏感的地儿弄,弄得淳安心里羞愤不已身子却不受控制地轻颤不止。 “陆正卿,你个臭流氓!哈……别……” 淳安嘴硬着骂他,身子已然随着他的动作到了高潮,飞溅出来的汁水儿撒了他一身。 淳安无力瘫软在他身上,骂他都没劲儿了,待回过神来,他正拿着她的肚兜给她擦拭腿心的汁水。 “你这骚水儿撒了我一身我也没嫌弃你不是,我给你亲亲这嫩嘴儿,你也给我亲亲成不成?” 陆正卿说完,也不等她答应,擦了擦就对嘴亲了上去。 淳安惊叫一声,连忙要躲开他的嘴,可还没来得及动作,那点子不同于以往所有快感的快感就从她腿心传遍了全身。 “别……别舔……”舌尖g弄不同于其他,独特的力道和触感是淳安从未体验过的,只觉得浑身滚烫了起来,穴儿不受控地麻痒起来,身子忍不住往他面前凑,想让他舔得更深,更里面。 淳安心里接受不了这份快感,可就是架不住身子的反应,急得她眼泪都出来了,她也不知究竟是因为被他强迫想哭还是因为被他舔得太舒服了想要哭泣,那舌儿到不了的深处更是麻麻痒痒,此时特别特别想让他将那根儿大物狠狠戳进来,将她穴儿里头塞得满满当当,狠狠捣上几个来回帮她止止那痒到心坎里的酥麻痒意。 “不……不要了……呜呜……别弄了……”淳安的呻吟声愈发控制不住,嘴上叫着不要,一股潮儿却是又喷涌了出来,面上的泪珠儿也淌个不停,是舒服的,也是羞耻的。 “你哭什么?这不是将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么?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陆正卿凑到她面前问,淳安看了眼他面上的水渍,哇的一声,哭得更厉害了。 陆正卿莫名其妙,完全不知这小娘子在哭什么。 “是冻着了?”陆正卿拉过被子给两人裹住,将她抱在怀里,哄娃娃似的给她抹泪,好言相劝。 淳安哭得凄惨兮兮,被他这一弄,稍稍缓了缓哭声。 “你突然哭什么呢?”陆正卿又问。 淳安咬唇不答,不知该怎么答,脸颊红得滴血。 陆正卿锲而不舍继续追问:“舒服吧?是爽哭了吗?嘿嘿,很舒服吧,我也想试试这个滋味,现在换你给我含含了,咱们礼尚往来不是?你也别让我吃亏不是?” 淳安被他调侃得不行,想要否认,可想起刚刚那爽到不受控制的感觉又默默闭了嘴,看着他嘴边的水渍,终是咬牙答应了。 礼尚往来就礼尚往来吧,夫妻俩谁也别嫌弃谁,让他也试试被爽哭的滋味吧。 淳安做不到他那样大胆,用被子捂得严严实实才张嘴去含他的大棒子,刚碰上去,就听陆正卿一声痛呼:“你这是礼尚往来还是恩将仇报?牙齿收着点。” 淳安赶紧松开,呸呸就是几下吐,“又腥又苦。” “哪会,明明是燕窝的味道,下回加点糖你再尝尝就知道了。” “呸!可没有下次了。” 淳安虽抱怨着,但还是又握了上去,这次放慢了动作,小心避开牙齿,将他肉根子往嘴里送,再尝了一口那又腥又苦的味儿,才发觉其实也还好,没有多重的味儿,更多的是他身上惯有的熏香味儿。 她嘴小,勉强吃下他的那圆头头就再塞不下了,淳安愣了,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想问问陆正卿,偏嘴里又被他这大物堵得严严实实的,只有缩在嘴里的舌头可以小幅度摆动,舌尖一下一下扫在他的龟头上,只听他轻喘声顿时加大了不少,前头那里流出了不少微微发苦的汁儿,堵了她满满一口,黏糊糊的口感竟还真有几分像是燕窝…… 这辈子都不想再吃燕窝了…… “动一动,别含着不放……对,就像我平时干你穴儿那样吞吞吐吐,舌头动上一动,帮我把这一管子精水吸出来。” 听着他的诸多不要脸的话,淳安恨不得现在就给他咬上一口,让他后悔玩这种荒唐把戏。 淳安心里愤愤想着,到底没有咬下嘴,按着他的话,慢慢试着给他吞吐,舌尖胡乱给他舔着,感觉着他的反应,摸索着他的敏感地方。 被窝里空气不多,慢慢地,淳安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赶紧松开嘴,往被子外透了口气,吐了吐嘴里的精水,回头就见陆正卿的笑脸,面上顿时涨得通红,“你别看我!” 太羞耻了!淳安赶紧又钻进了被窝里,就听他的笑声从被窝外传了进来,淳安羞得更甚,忍不住伸手往他身上狠狠打了几下。 陆正卿收了笑,问她:“不继续舔了?” 淳安下意识看了看他腿间,被窝里一点光亮都无,其实看不到什么,但她就羞耻得不行,被他一笑,她不想再弄了,可若是不给他弄完,他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淳安想了想,认命的又趴回了他腿间,弄都弄了,多弄一下少弄一下都是一样的。 如此想着,淳安又张嘴含住了他的淫物,按着方才的经验给他吞吐,如愿又听见他不淡定的喘息声,心里莫名有种奇怪的成就感,万分无语之下吃得个嘴儿发酸,才总算让他射了出来。 一腔黏糊糊的精儿全射进了她嘴里,呛得她直咳嗽,赶紧撩开被子,将嘴里的精液都吐了出去。 “好了,礼尚往来,不欠你的了。”淳安说完赶紧下床倒了杯热茶漱了漱口。 再被他一招制敌(二更) 淳安走的急,完全忘了要披件衣裳,赤身裸体不一会儿就冻得不行,赶紧又缩回床上,借着他的体温暖了暖身子,就发觉肚皮上又顶了个淫物,赶紧说道:“我不来了,你别顶我。” “咱们成亲这么久了,你不想要个孩子吗?” …… 再次被他一招制敌,淳安发觉自己完全不是陆正卿的对手,从见面开始到此时,完全被他牵着鼻子在走。 看她不回答,陆正卿又说:“精儿得射进你腹里去,种子才能在你肚子里生根发芽。” “你既知道要射进肚子里才有效,做甚要迫着我用嘴给你舔?做甚要往我嘴里S?”淳安强忍着羞臊与他讲理。 “原是想叫你松嘴的,可你咬得太紧太舒服了,我没来得及,一个不忍就全被你吸走了,没事,这不是还有么,这回不让你费力,我来出力。” ……瞧他这巧话说的,淳安心里明白这是又遭了他的算计,可她却无法拒绝,身为陆夫人,她哪能拒绝给他生孩子呢,她只能乖乖将T儿送到他胯下,张开腿迎着他往里深入。 “嗯……”感觉着他一寸一寸的侵入进来,原本那舌头撩拨不到的饥渴地方被他这物完全满足到了,就算心里十分不情愿,但还是让她忍不住娇吟出声,享受着他有点霸道的冲撞。 淳安颤着,她能够感觉出他那物的形状,能感觉到他那圆头头突出的沿儿在她体内刮蹭,感觉到那圆头头不停顶撞在她的宫口处,撞出她一连串控制不住的呻吟声儿。 等……等生了孩儿,就再不受他这种话语要挟了。 淳安心想着安慰自己妥协他的话,却不知心里想的话都随呻吟声喊叫了出来,只听陆正卿笑:“一个孩儿就够了吗?不给我生十个八个?” 淳安一愣,随之哼哼,“这都多少年了,你一个都没造出来,还想十个八个呢?” “这我得问你呀,我每年那么多种子往你肚儿里送,怎么一个果子都没结出来,都叫你这嘴儿白吃了去。” “这怎么能怪我?”淳安不接锅,“好地结不出果儿来只能怪种子不行,分明是你的问题。” 两人一人一句争着,谁也不服谁,陆正卿好笑道:“罢了,咱们争也争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如这样,改天我请太医来看看,看是你这块地儿不行,还是我这种儿不行,咱们调理调理,三年抱俩。” “嗯。”淳安应下,心里却是打起了鼓,万一真的是她的问题可怎么办?欸!也不怕,不是有系统在嘛。 想到系统,淳安便觉得稳妥了。 “想什么呢?”陆正卿不满意她的分心,猛地一顶,将她的注意力拉回来。 “在想以后孩儿长得像你还是像我。”淳安随便找了个借口。 陆正卿嘿嘿笑,“像你像我都好,别像别人就成。” “呸!你才偷人呢!”淳安想抬脚踹他,被他先行压住了脚,又是重重一顶,“我若要偷人肯定得往好的偷,我家娘子已经是顶顶好的了,往哪偷都没有这么好的了,我总不能往差了偷。” 被他油嘴滑舌一通哄,淳安心里那点子不满尽数消失了,也乐得配合起他的动作,任由他恣意抽插,百般玩弄。 许是多了几分情愿,身下的快感更加猛烈,穴肉被刺激得痉挛,死死缠着他的巨物,舒服得他也低喘不停,舒爽不已。 陆正卿伸手握住她晃动的巨乳,埋脸进去,左亲亲右摸摸,噙住一端吮了吮,“你这粮食足,定不会饿着了孩儿,就是这痒痒肉还得治,我得好好给你治治。” 舌尖儿一勾,淳安不出意外笑了起来,她这一笑,整个身子也跟着颤,穴儿也自发的收缩起来,嫩生生的穴儿紧紧缠住他的柱身,缠绞得他动弹不得,血液都觉得流通不畅了,陆正卿赶紧握着她的腰,强行用力顶弄两下才好受些。 “你这痒痒肉忒敏感了,怕是治不好了,孩儿还是请奶娘喂吧,你这两团儿还是都归老子我来吃吧。” 陆正卿骚话不断,淳安又是羞又是臊又是无语,明明在外正经得不行,一上床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这念头一出来,淳安突然又想起了空山,他也是人前正经,行吧,看来他们一个两个都是假正经。 不过想着这人前一本正经的陆大人在她面前这么失控,淳安莫名竟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得意感。 “陆正卿,你这些个荤招骚话都是打哪儿学的?你究竟有没有别的女人?” “想知道呀?” 看他一脸坏笑,淳安就知不对,但还是点了点头,她实在想知道。 “你说句骚话我就告诉你。” 果然。 淳安想了想,说道:“月亮出来亮堂堂,三人共睡一张床,两个少妇轮番上,小哥当心见阎王。” “啧……”陆正卿突然加快速度冲撞了两下,“你这听着可不比我会的少,哪儿学来的?” 淳安心虚不已,她还能从哪儿看,就是那天在找书时,无意翻看了一下姚仲景看的那本精湿u,不知怎么就记下了这顺嘴的一首歪诗了。 “我还能从哪学,都是跟你学的,你快说,可别想耍赖。”淳安按着他不让动。 “我以前在军营里待过几年,里面没有女人,全是些欲求不满的糙老爷们,除了日常C练,尽是在想女人,见只母蚊子都能发情,什么荤话都张口就来,我这和你说的还算是正经的了。” 淳安没想到他还参过军,“你说的这么饥渴,明明之前你一直对床事挺冷淡的。” “那不是你每回都不情不愿让我碰么?” “谁让你每次弄得我那么疼。”淳安嘟嘟嘴,往日的事情还是别提了,那时他们俩互相嫌弃着,谁也别怨谁。 “那你有别的女人吗?”淳安看着他,心里莫名有些紧张,怕他说有。 “我这老二有个毛病,只钻这名门正娶回来的肉穴儿,哪怕这肉穴儿咬人疼,嫌弃它,它也不愿意往外胡来乱高,它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温柔乡是英雄冢,外面的肉穴儿都淬了毒,一不小心就万劫不复,只有自家的肉穴儿能肆意弄,夫妻一体,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淳安被他这话逗乐了,又问:“那怎么也不纳妾?” “就你这毒辣劲儿,我纳妾就是害人。” “那你怎么不休了我?” “谁娶妻子是为了休妻的?我既同意娶你,自然是做了娶你后果,把你娶进门,我得了你清白身,你冠了我陆家姓,我自然得对你负责。” “陆正卿,我突然有点喜欢你了。”淳安笑。 陆正卿也笑,“你别喜欢我,我就喜欢你不喜欢我又想要讨好我的样子。” …… 玩脱了 гōúzんáīщú.ōгɡ 若不是顾忌着之前用窥心术查到他喜欢温柔贤淑,善良可爱的女子,淳安真想一脚踹他脸上。 想到窥心术,淳安突然又想起什么,嘴角几不可闻地笑了下,抬起一只手掩在嘴边,轻声道:“对陆正卿使用清心寡欲技能。” “叮!技能使用成功。” 系统话音刚落,淳安就发觉原硬邦邦插在她体内的肉棍儿慢慢软了。 陆正卿也发觉了问题,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赶紧用力冲撞了起来,可不管他怎么顶弄,插在她穴儿里的凶物还是不受控制的软了下来。 淳安看着他的神情不禁暗自偷笑,面上却故作不知,疑惑问他:“相公射了吗?” 陆正卿黑着脸将半软不硬的老二从她体内拔出来,用手撸了会儿也没见效,反而越来越软,再没有一点想插入的冲动。 艳痿二字浮上心头,陆正卿脸上黑得可怕,面上神色也是异常诡异。 “相公还要来吗?我,我还想要。”fùщёnん.cδм(fuwenh.com) 淳安强忍笑意,故意说着羞话,张开腿儿引诱他。 陆正卿闻声看向她羞红的面颊,看着那汁水潺潺的肉洞儿,咬牙切齿问道:“李淳安,是不是你在高鬼?” 淳安眨巴眨巴眼,无辜极了,“相公此话怎讲?我怎么你了?” 陆正卿沉着脸上下打量她一番,迟迟没说话,他不知道系统的存在,只能按照一般情况来想,能够突然做到这种情况除非是用药,可李淳安此时赤身裸体,不着片缕被他压在身下,这药是从哪儿拿出来?她又是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让他中药的呢? 陆正卿想不通,淳安心中愈发笑得猖狂,嘴上则继续给他伤口撒盐:“相公这次射进去的好似没有以前多,相公再多S点给我吧,我也想早点给相公生个孩子,想给相公生十个八个的。” 淳安知道他刚刚的一腔儿精儿没射出来,趁机把方才的话都还给他。 陆正卿脸更黑了,听她这话,算是更加肯定是她高的鬼,可怎么也想不通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是怎么当着他的面对他动手的。 瞧着这小丫头愈发得意的脸,陆正卿暗暗磨牙,看来还是把她低估了。 “李淳安,你既看过律书,那你应该知道,妻子谋害丈夫该当何罪吧?我现在给你个坦白从宽的机会,你老实交代我也就既往不咎了,若不然将你带去昭狱,叫你尝尝酷刑的滋味。” 陆正卿说着,面带凶恶地将她搂进怀里,手上力道一点都没有收着,故意让她感觉到疼痛,“泥鳅钻豆腐吃过吗?手指头粗细的泥鳅养干净了,活着与豆腐放进锅里,火一加热,泥鳅受热就会钻入豆腐里,乱钻乱扭。同理的一道刑罚,将犯妇人放入满是h鳝的水桶里,桶下加热,h鳝一受热就会寻洞钻入,不论是眼耳口鼻还是阴户谷道,都会被h鳝钻得满满当当,钻进肚里,将肚内五脏六腑全都钻坏,将犯妇人折磨得生不如死,痛不欲生方才死去。” 陆正卿一边说手一边在她身上动作,随着话语时重时轻摸过她的全身各处,激起她无数J皮疙瘩。 “我……我哪有谋害你?”淳安还是嘴y,但心里已然被他吓唬住了,倒不是怕他说的这刑罚,而是她察觉陆正卿好似真的动怒了,完全不同于刚才与她的嬉皮笑脸。 淳安按住他的手,琢磨着该如何与他解释,不料被陆正卿先反握住了,紧紧扣着,捏得她骨头发疼,“李淳安,我自己身体如何我自己知道,不可能平白无故出问题,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不然……” 陆正卿没说完,淳安却是被吓得吞了吞口水,她还是头一次见陆正卿这么动怒的模样,与他平日故作凶狠吓唬她的样子一点都不同,此时瞧着是当真想把她弄死的样子,或许在这种事情上,不论哪个男人都开不起玩笑吧。 “我……就五天,五天之后就好了。”淳安怂了。 听她承认,陆正卿面色稍稍好转,松开了钳制她的手,让她跪在床上一五一十老实交代。 淳安抱着身子瑟瑟发抖,是被冻得,也是被他一张黑脸吓的,不同以往他会扯着被子给她盖上,或是将她抱进怀里暖着,此时只是冷冰冰的看着,催促她赶紧交代。 面对着他冰冷的视线,淳安硬着头皮说谎道:“这法子我是从个异人那儿学来的,为的是女子每月都有几天身子不爽利的时候夫君别另找女人,所以效用要五天之后才会消失。” “是用药还是其他什么?” “咒语……即凡即圣色如空,即圣即凡空是色……休要逞少年狂荡,切莫贪温柔……” 淳安胡乱编一通,这事除了神神鬼鬼能做解释,其他理由都解释不得。 陆正卿明显不信,可他找遍床上,找遍她身上也找不到其他可疑东西,只能接着问:“可有解法?你以前用过吗?” 淳安摇摇头,“五天之后自解。” “李淳安你可真行,没用过的法子你就敢往我身上试,真不怕守活寡?” 淳安不知该怎么解释一定没问题,想问系统有没有解法,可无奈他在面前盯着,她也问不了。 根据系统之前解释,这个技能可以克制春药,那就意味着用春药不能解决,技能强于药物,想来也只能用相对的技能来解了,可目前解锁的技能当中也没有符合条件的技能。 “你放心,肯定没事的,我拿人头给你担保,你要是恢复不了,我就受你刚刚说的刑罚给你出气成不成?”淳安说着,伸手去拉陆正卿,想与他说说软话,可刚碰上就被他甩开了。 陆正卿一言不发下了床,冒着风雪离开了。 “这下玩脱了,好不容易与他亲自一点,全完了。”淳安叹了口气,窝进被窝里,赶紧询问系统:“有没有办法帮他提前解了技能?” “只有技能才能解除技能,要想解除清心寡欲技能,需得用到一晌贪欢技能,宿主只能通过完成副本任务来进行解锁新的技能。” 果然如她猜测。 副本任务是通过试炼任务奖励来的,试炼任务是随机触发的,也就是说她需要先触发到试炼任务,完成试炼任务之后再完成副本任务,才能获得技能,这也太麻烦了吧! 淳安心里抱怨着,却还是打开了任务面板,看起了今天的任务来。 简单任务:将闻空山和闻新雨并非亲生姐弟的消息散播出去。 普通任务:城门口有一男人在寻失踪的妻子,快去帮帮他吧。 困难任务:雪色楼附近的小巷子里,有一女子将会遭受歹人凌辱,赶在她受辱之前救下她吧。 搭救李淳然 现在三更半夜,看了任务也做不了,淳安默默又关了系统,抱着被子打了个滚,将自己裹成一团,不就是五天嘛,很快就过去了,等到时候技能解了,他自然会信了她的话。 淳安在心里不停安慰自己,可不管怎么安慰总是会想起陆正卿离开的那一幕,默默在心里反思自己方才有些太过冲动了。 她总是这样,若能克制些冲动,当初也不会中继母他们的圈套去推相府小姐,前一阵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胡逸云设计去帮他杀人,刚刚也不会被陆正卿用言语一激就帮他用嘴弄,一晚上被他欺负得死死的,她实在太想翻身了,冲动之下,完全没有考虑后果就动用了技能,发现倒不怕陆正卿发现,主要是又要重头开始攻略他了。 自我反思的淳安越想越觉得自己蠢,不禁问系统:“我这么蠢,你选择我作为宿主后悔吗?” “宿主无需自我否定,系统选择宿主另有一套数据分析,聪明与否并非唯一判定合适与否的标准。” 淳安一愣,“你当初不是说是随机选择的我吗?还说我不同意,你会另寻宿主。” “系统选择宿主首先是根据数据分析的结果进行随机匹配筛选,筛选出来至少有百人千人,这些人会根据数据再进行排序,最后系统根据数据由高至低进行走访,与他们谈订盟条件,宿主可以理解为,在你之前的,比你聪明,比你合适的人,都不愿相信系统,不愿与系统订盟。” “比我聪明的人都不愿与你订盟,莫非我选择与你订盟是个错误的决定?” “或许他们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宿主傻人有傻福也说不定。” “但愿吧。”淳安翻了个身,若不是遇见它时她正好走投无路,应该也不会答应与它订盟吧,比她聪明有实力的人应该不会像她那样傻乎乎地走进绝境吧,自然也就不需要一颗小小红豆的帮助,不需要冒着与虎谋皮的风险搏一搏。 “你觉得我现在该怎么做才好?”淳安又问它。 “宿主是问陆正卿?” “嗯。” “就如宿主想的那样,重新攻略便是,有本系统在,还怕他跑了不成。”系统说完,又道:“系统给予的惩罚,技能都不是无解的,就像宿主之前的三天高烧,能通过大夫治疗得到缓解,春梦了无痕只要醒来就能解,清心寡欲,只要刺激到位,也能提前解封。” “还能这样呀,你早说呀,我这就去给他刺激刺激。” 淳安赶紧起床穿衣往前院去,完全忘了自己刚刚还在反思不要冲动,不过陆正卿从如意居离开后,根本没有回立雪阁,不知道另去了哪里。 许是去找人治疗了吧。淳安猜想着,可这种问题他是找大夫,还是听她忽悠去找道士呢? 和淳安猜想的一致,陆正卿确实去找大夫去了,他没信淳安的忽悠,还是觉得自己这是中了药,直接去了平日相熟的付太医家里。 付太医一门三个太医,轮番给他看了个遍,也没检查出究竟是个什么毛病,实在没有办法又去找了几个道士看,顶着风雪跑了一夜也没弄个究竟,只得暂时信了淳安的话,等个五天看看。 “就不该招惹那小毒妇。”陆正卿火冒三丈去了北镇抚司,不过很快他发现,当怒气消失后,自己注意力较之以前似乎更容易集中了,心中平静,没有杂念,颇有些清心寡欲,无欲无求的感觉,这还是他不曾体会过的,提刀练招时尤其明显,他开始体会到了师父说过的心无杂念,人刀合一的境界。 淳安并不知道这些,她还在头疼该怎么给他刺激。 见不到陆正卿,淳安也没法刺激他,只得往雪色楼那儿去,先做任务再说,也正好把采荷接去长流胡同与卢娘子一起住。 原想着站在雪色楼上能够清楚打量附近小巷子,却不料今儿来的不巧,平艳郡主将雪色楼包场了,请了许多夫人小姐一同赏雪。 按她的身份不请自来上去应当也没事,只是一旦上去,难免要参与到她们吟诗作对,弹琴作画当中去,哪还能分心去做任务,只好先往采荷家去,不曾想,又来晚了一步。 一切如她想的那般,米婆婆死后,族人以采荷是养女孤女为由要收走房屋地产,采荷阻拦不让,发疯打砸伤了人,被他们报官抓走了,现被关押在衙门里。 连续受阻,淳安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出门没有看h历,一时间竟不知该往哪儿去了。 正想着,有个丫鬟走了过来,淳安认识,是平艳郡主身边伺候的锦瑟。 “给陆夫人请安。” “锦瑟姑娘有礼了。”淳安下意识抬头看了眼雪色楼楼上,才发现最上面一楼的窗户都开着,不由心中奇怪,以往冬天名曰赏雪,但因雪色楼高处不胜寒,每每看过两眼雪景就会关了窗户另玩别的,怎么今儿她们这么有雅致,不惧严寒赏雪景? 随锦瑟上楼,各个唤得亲热,听她们话语才知,这段日子陆正卿一直对外说她病了,推了各家夫人的请帖。 与她们寒暄一阵,淳安被冷风吹得直打哆嗦,看其他人也都是,哪怕是穿着斗篷,烧着火炉子,拿着暖手炉也都冻得有些发抖,更别说一些个衣衫单薄的丫鬟了,各个脸色被北风吹得发青。 不对劲,很不对劲。 淳安正想着,平艳郡主伸手拉过了她,将她拉到西边的窗前,小声轻道:“原听你不来,本宫还好生遗憾,这出戏没你同赏当真少了许多乐趣,可巧你来了,待会儿可别高兴得失态。” 风声很大,若非站得近,平艳郡主这么轻的声音,淳安怕是都听不清。 “郡主这话淳安不懂,这是要看什么戏呢?” 平艳郡主笑得神秘,“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淳安很是糊涂,她与平艳郡主有点子交情,但也没好到能说悄悄话的程度,这话听来怎么好似她与平艳郡主有了共同的敌人? 想来想去也都没有头绪,右手被平艳郡主握着淳安也不好走开,只能与她站在窗前吹风,假装看景儿。 不多久,平艳郡主突然轻声说道:“好戏来了,你可别眨眼。” 淳安顺着平艳郡主的视线看去,就见远方一条偏僻的巷子里走了两个人来,距离有点远,她一时没看清那两人的相貌,只看得那俩人是一男一女,男人扶着女人,姿态很是亲昵。 “接受困难任务。”淳安直觉那两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立马小声应了任务。 声音消失在风声里,平艳郡主并没听见。 “叮!任务接受成功,请宿主在规定时间内,帮助任务对象避开侮辱,并成功脱身。任务完成获得奖励500红豆币,任务失败惩罚咽喉肿痛两天。” 系统后面的话淳安并没有听进耳,她看清了那任务对象,震惊得无以复加,她怎么也没想到任务对象竟会是李淳然,难怪平艳郡主一定要她来看,她们都知她与李淳然不对付,李淳然怎么惹到平艳郡主了? 用玉势帮李淳然自渎(二更) 要救她吗?要救她吗? 淳安迫切在心里问自己,李淳然受辱她该高兴的,可是任务怎么办? 淳安十分为难,那边两人站住了脚,不知在说什么,然后李淳然被他压在了灰白的墙上亲了上去。 李淳然挣扎两下,随之抱住了那人的脖子,回应起了他的亲吻。 “哎呀!那不是齐国公……”平艳郡主惊呼,却不料淳安突然伸手将窗户关了。 “郡主,不论她怎么得罪您了,我这做姐姐的替她向您道歉,还请您大人有大量,饶她一回。” 平艳郡主没想到淳安会打断她的计划,看看周围,低声警告她:“李淳安,你可不要犯糊涂,想想她以前是怎么对付你的,她算计你的时候可有想过你是她姐姐?别人不知,本宫可是知道,当年燕远空想娶的是你,怎么事到临头却变成了她呢?” “我不知郡主是从哪听来的胡言乱语,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谁嫁谁都是两家父母决断出来的,哪有什么变不变的。” “你……李淳安,你变了,若是以前,你肯定会乐得看她的笑话。” “可不是,大家都知我与她有怨,我看得越起劲,大家便越会觉得我才是这一切的推手,好方便郡主甩锅给我对吧?” 平艳郡主笑不出来了,“陆夫人这话从何说起?不是你自个儿来的雪色楼嘛,本宫哪料得到你来不来?” “我来与不来重要吗?我就算不来,郡主到时自有另一番说辞,便就说是我心虚不敢来,故推说有病,好撇清自己。” 平艳郡主没想到淳安全然洞察了她的想法,神色渐渐凝重,“你知道又如何,本宫还是能让你背锅。” “郡主敢让我背残害胞妹的锅,我也敢让郡主背通敌叛国的锅,你若敢动李淳然,我就能让我父改口供,咬死了通敌叛国有你们郡主府一份。” 淳安说完便赶紧下楼了,从之前种种来看,她父亲在牢里还能给她给李淳然送信,就知把守得并不是特别严格,这样的大罪,把守这么松懈,合理吗?绝大可能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彭良吉就是第一条咬钩的鱼,当初就算没有她横插一脚让空山去调查他,陆正卿也会知道李淳然去找了彭良吉,会找她帮忙不过是因为她误打误撞先利用金花接触了彭良吉,与其另外找人忽悠,倒不如利用她将卧底送去彭良吉身边。 在这种情况下,李家那边的每一条口供都举足轻重,她不信平艳郡主不怕,就算她是郡主,是皇亲国戚,也不敢牵扯上通敌叛国的事情上来。 “购买清心寡欲技能,对欺辱李淳然的男人使用。” “叮!扣除300红豆币,技能购买成功。技能使用成功。” 总共奖励500红豆币,买个技能就扣了300,淳安愈发后悔昨日对陆正卿乱用技能了。 那边都是些横七竖八的小巷子,大冬天的人迹不多,巷子太窄,马车进不去,淳安只得拿上车上备着的一些衣裳与白芍步行过去。 这地方无人打扫冰雪,积雪深到脚踝,没走两步,淳安便觉得脚上鞋子湿透了,待和白芍赶到李淳然那儿,李淳然已经被那人扒光了衣裳,按在墙上疯狂舔x。 那人一边舔着,一边不停撸动着自己软趴趴,一点儿没有反应的肉根,看得出来十分焦急,淳安大喝一声,抓起一把冰雪就朝那人打了过去。 雪白的雪在男人身上散开,许是做贼心虚,那人并不敢回手,当即提起裤子就跑,连摔几个跟头都不敢回头。 淳安无力追赶,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逃走,而那李淳然离了男人的嘴,十分不满地自我抚摸着,一点都无惧这冰天雪地,无惧被向来讨厌的李淳安看着自己的丑态,她这意乱情迷的模样,明显是中了下三滥的药。 继续买技能吗?再买一个可就600红豆币了,她完成任务还得倒贴100红豆币。 去找大夫应该能解吧? 淳安私心不想给她用技能,一是不愿再为她花费红豆币,二是还想看看她的丑态,反正只要保证她的清白任务就算成功了。 淳安想着,下意识回头看了眼那高楼,窗户没开,看来平艳郡主当真被她吓唬住了。 淳安又抓起一把雪,糊到李淳然的脸上,给她降降温,醒醒神,许是自己之前用过春药,淳安对此也算是有几分心得,帮她清醒了一下脑袋,与白芍一起强行帮她穿上了几件衣裳,将她往马车那边带。 李淳然此时已经神智糊涂,那一捧冰雪并没有让她完全清醒过来,很快又陷入了情欲当中,忍不住自我抚摸起来,甚至摸到了搀扶她行走的淳安和白芍身上。 “你摸你自己,别摸我。”淳安推开她的手,万分无语,不料系统突然提醒说道:“一般春药只要将药效发挥出来也就没事了。” 让她自行抚摸疏解也行? 淳安突然有了个戏弄她的好主意。 到马车上,淳安先让车夫到绣庄,与白芍换下身上的湿衣裳,随之让白芍与车夫一起赶车去闹市之中溜大,她单独与李淳然待在车厢内,一边喝茶一边看着李淳然自渎的丑态出气,她能想象到李淳然清醒过来后的精彩表情,谅李淳然以后再也没脸在她面前嚣张了。 淳安侧头看着,看着她一脸淫荡,看着她一手抚x一手插x,看着看着,淳安只觉得脸颊莫名滚烫了起来,赶紧又喝了口茶水,就听系统问道:“宿主可要试试别的玩意儿?” “什么?”淳安轻问。 系统打开商店,在日常用品当中找到了一款商品给她看。 玉势……一根玉雕的男根。 这怎么用?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淳安默默看了看李淳然湿淋淋的下体和不停在穴儿里捣腾的手指,又默默看了眼玉势的价格,10红豆币,挺便宜的嘛…… 淳安不厚道的笑了,“买一根。” “此物有大中小三号,宿主要购买什么尺寸的?” “一样的价格吗?” “一样的价格。” 价格相同,当然越大的越划算,“买大的。” “叮!扣除10红豆币,玉势购买成功,已发放到马车坐垫之上,请宿主查收。” 淳安拿过一旁玉势瞧了瞧,雕刻得非常比真,连上面的青筋都刻上的,整根握着颇有份量,就是太凉了,不如真的热乎。 “哝,赏给你。”淳安递到李淳然面前,李淳然却并不接,她糊糊涂涂,完全无法思考,只晓得疯狂插弄自己饥渴的穴儿,淳安想了想,强行拉开她插弄的手,将玉势对准她的下身,猛地塞了进去。 Y求不满的少妇 一声娇吟脱口而出,幸而外面人声够大才没让人发现,淳安帮着她抽插了两下,忍不住也缩了缩穴儿,她知道这滋味,有点儿疼,更多的是爽快,满满涨涨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快活感。 又来两下,盯着这淡绿色的玉根从她两瓣儿湿润的软肉中进进出出,淳安突然想到什么,不禁皱了眉头,这算不算她在趁机强暴李淳然?这算是报复回去了吗?怎么莫名有种征服感?她是不是有点变态? 淳安胡思乱想着松开了手,让李淳然自己来动,她则是又端起茶杯喝起水来。 李淳然不知道淳安的纠结,自顾自玩了起来,次次顶进最深处,看得淳安都不禁替她担心会不会捅坏了。 看着看着,淳安禁不住在心里将自己和她比较,许是生养过孩儿吧,李淳然的腹部上的肌肉略有些松垮,x部也有些下垂,乳晕颜色比她的要深许多,阴户处颜色也比较深,都没她的好看。 发觉自己比她强,淳安很满意,连带着对她的讨厌也少了点,可还不等她高兴完,迎面就飙出了一道淫水,亏她躲闪及时才没有被她喷溅到。 淳安嫌弃地避开那些水渍,看着她不断打颤的身子问她:“好了吧?神智恢复了吗?” 李淳然没有回答她的话,喘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方才从高潮当中回过神来,她惊讶于眼前的一切,尖叫声脱口而出,亏得淳安早有准备,赶紧扑过去捂住了她的嘴。 “闭嘴!你这淫荡样子还想被多少人看去?” 见她明白过来,淳安才松开手,问她:“你怎么得罪平艳郡主了?她竟要这么毁你。” “她……她以为我勾引郡马爷吧。”许是此时此地此等境地,姐妹俩难得面对面单独好言好语说话。 “好端端的,她怎么会以为你勾引郡马爷?你做了什么?” “还能做什么,你不帮爹娘脱罪,我可不像你这般不孝。”友好交流没两句,李淳然先打破了这份友好,对淳安的救命之恩全然没有半点感激之色。 一边说着李淳然一边想将穴儿里的玉势拔出来,许是沾满了滑腻的淫水,玉势变得滑溜溜地,稍一用力就滑开了,如此几次,李淳然又被撩拨起了淫欲,忍不住自个儿又抽插了起来,完全没顾忌淳安在面前看着。 “我说你也忒不要脸了,春药都解了,你竟还来。”淳安朝她呸了一嘴,面上嫌弃之色半点儿没做掩饰。 李淳然睨她,“你假正经什么,又不是h花大闺女了,什么没经历过,你既有这物什,还随身带着,想来也没少用,借我用一回是用,多用一回又怎么了?大不了我拿银子向你买了这根。” ……这她还真的没用过,连陆正卿那根都还是最近才弄明白要怎么玩的。 “你想买?行呀,十万两银子。” “你抢钱呢!” “玉势是不值这个钱,可你的清白呢?你齐国公夫人的位置呢?若不是我将你救下,你现在不知被哪个流氓乞丐压在冰雪里操干给一众夫人小姐看呢。” 淳安哪一项都不想输给她,故意说着骚话,装作个欢场老手,“我救下你时,你早被那流氓扒光按在墙上舔x呢,你不想被燕远空知道你被其他男人舔得骚水乱喷吧?” 得亏陆正卿这些日子的调教,让她懂了不少荤话,此时装起来完全没露馅。 “十万两太多了,我最近手头紧,五万两。”李淳然妥协了。 “你觉得你现在有和我商量的本钱吗?十五万两,一文都不能少。”淳安坐地起价。 李淳然再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能自认倒霉,连忙应下了她的要求,唯恐她再加价。 马车走过闹市,淳安吩咐车夫往齐国公府去,钱还是要拿到手上才放心。 李淳然还在玩着玉势,一点都不顾忌,一脸淫荡模样,和淳安记忆中的李淳然完全判若俩人,也不知她这些年都遭遇了什么。 “郡马爷一吃软饭的他如何能救李家?”淳安又问。 “此事说来话长,我那天听闻平艳郡主在戏园子看戏,想着去找她帮忙,谁知平艳郡主不在,是那郡马爷打着平艳郡主的名号在戏院包场看戏,一院子貌美戏子作陪,那色胚见我孤身前去,竟想要威胁我委身与他,我与他拉扯之间,被来捉J的平艳郡主误会了。我原以为解释清楚了,没想到她还是不信。” “平艳郡主也不过一个郡主而已,如何能帮得上忙?你又怎么确定她会帮你?”淳安还是不懂她的做法。 李淳然打量她一下,反问道:“你现在假惺惺的关心做甚?这事说到底还得怪你,你若愿意帮忙让陆正卿运作一下,我又何必去寻外人帮忙。” “李淳安,你可真是个白眼狼,我今儿个就不该救你,我就该眼睁睁看着你被人凌辱,看着你万劫不复……” 淳安的话没说完,被李淳然打断:“原是怪你的,现在看来找你也没用,你若与陆正卿有情义,又如何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满足自己。” 李淳然说罢,手上动作愈发加快,玉势捣个不停,捣得骚水儿乱飞乱溅,可见又是爽极。 淳安张张嘴,随之又闭上了,便让她这般误会吧,李家的事情她也不想再问了,管他们如何呢,都不关她的事,她只要完成系统任务就行了。 李淳然到了爽快之处,舒服得直翻白眼,好一会儿才歇停下来,那玉棍儿却还是舍不得抽出来,继续夹在穴儿里。 淳安啧了一声,还是忍不住嫌弃道:“差不多得了,你这也忒饥渴了。” “舒服,实在舒服,这东西比真玩意儿更好用,塞得满满当当,想y多久y多久。” 冰冰凉的捅进腹里,能有什么舒服的?淳安下意识想起陆正卿的那根来,两厢比起来,她还是更愿意用陆正卿的,他那根不比这玉势小,每次塞得她觉得要坏了似的,热乎乎的一根怎么弄怎么舒服,除了上次被她用了技能,每次也不见软,每每S完不多久又硬了。 思及此,淳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燕远空不行?” 李淳然一噎,“不是他不行,是我不行了,等你生个孩子就知道了。” 淳安下意识以为李淳然在暗讽她生不出孩子,正想回嘴过去,就听系统叮了一声。 “叮!试炼任务更新,请宿主速览。” 淳安看了眼李淳然,确认她没有察觉,遂打开了任务面板。 缩Y回春试炼任务:一朝怀孕,十月怀胎,生出麟儿,松了肚皮,肥了腰身,旁人只道儿好,无人知晓母苦,松松垮垮的阴户,噗嗤噗嗤的气声,回不去的青春年少,留不住的夫妻恩爱,再难得一回高潮欢愉。 任务要求:顺产之后阴道松弛似乎是许多女人的困境难题,帮她去寻个良方,恢复处子紧致吧。 任务完成获得1000红豆币,随机副本一个,任务失败惩罚低烧半月。 ……李淳然阴道松弛,夫妻失和关她什么事?她不看李淳然笑话就算是不错了,还帮她?不做不做。 枣红马的诺言 淳安关了系统,坚决不g,心里嘟囔着:不是红娘系统么,怎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要管? 眼看要到齐国公府,淳安踢踢她大张的腿,提醒她:“别弄了,到你家了。” 李淳然如梦初醒,拿过一旁脏衣裳擦了擦腿间,可轮到拔那东西的时候还是停住了手,竟直接拿着干净衣裳穿了起来。 这举动着实让淳安吃了一惊,“你疯了不成?就,就这么出去?” 淳安惊得语无l次。 “不然拿手里出去吗?藏哪里都没有塞这里面最保险,谁也想不到衣冠楚楚的国公夫人会塞根玉做鸡巴到处溜大吧?” 淳安无言以对,她突然发觉自己还是太嫩了些,还得向陆正卿多取取经。 “那东西可不轻,你这松垮垮的穴儿夹得住吗?万一掉出来了,可别连累我。” 淳安继续说着讥讽的话,也整了整衣袍,却不知她这句无心之言让李淳然瞬间炸毛了,回嘴呸道:“松垮垮也好过你生不出。” “你生得出,生一个就松成这样了,多生几个不得成个破口袋了?”两人一言不合又起了争执,李淳然被她气得不行,突然想到什么,哼道:“你不也要用这么大根才能满足?你这还没生个孩子就这么松了,还有什么脸嘲讽我?” “我……”淳安很想否认,可这玉势确实是她的,她不能否认,也不能脱了裤子证明自己比她紧吧?正不知该怎么回时,马车停了下来,到了,算是终结了这一场吵闹。 “狗嘴吐不出象牙,我不与你计较,你赶紧把银子拿给我。” 淳安先下了马车,李淳然穿戴整齐才下来,面色潮红,走路姿势略有些奇怪,其他人没做怀疑,只有淳安知道,她体内插了多大一根,正随着她的走动在她身体里乱钻乱动,光是看着,淳安都觉得面上火热,替她害羞。 十五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李淳然自己手头上只有八万两,又从账房支了两万两,才勉强凑齐十万两,还差五万两,她只得与淳安打借条。 正写欠条呢,燕远空回来了,淳安下意识看了眼李淳然的胯间,一张粉面顿时涨得通红,是替李淳然紧张,也是替她羞臊,然李淳然那个当事人却是半点没有慌乱,不慌不忙迎了上去。 “夫君怎的突然回来了?” “原与人相邀去雪色楼,不曾想平艳郡主在那宴客,便就回来了,进门就听说姐姐来了。” 燕远空虽回答着李淳然的话,但自打一进门,视线就落在淳安的身上,一边说着一边绕过李淳然走到了淳安面前。 两厢见礼,淳安不禁又想起了平艳郡主之前的话,面上不由得更红了。 淳安并不知因她这下羞,面上红晕无端给她多添了几分妩媚,叫本来对她有意的燕远空一时竟看呆了去。 一旁李淳然看得好生作恼,走过去打断他们,将借条塞给淳安,送客说道:“姐姐方才不是还急着要走嘛,天色不早,姐姐莫要耽搁了急事,快些儿走吧,这银子,我改天一定亲自送去陆府。” “什么银子?”燕远空插嘴问。 “我笨手笨脚不小心打碎了一尊姐夫特意从南洋花大价钱买来哄姐姐开心的红珊瑚,姐姐说要十五万两银子,我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银子,便只能先和姐姐打个借条,等过些日子,手头松了再还与姐姐。” 当着燕远空的面,李淳然装得极好,完全看不出有刚刚的淫态,也让人看不出她腿间正夹着根大物,淳安看得不禁佩服她的淡定。 淳安没说话,由着她编,由着她说谎话忽悠燕远空给她填窟窿。 一收到钱淳安便就走了,却不料燕远空骑马追了上来。 “国公爷还有何事?”淳安没下马车,隔着车窗问他。 “我曾答应赠你一匹极品枣红马,寻了好几年才找到,本以为可以骑着它迎娶你进门,没想到最后事情出了变故,今日把它赠给你,也算是全了我当初答应你的诺言,下次别再一个人偷偷哭了。” 燕远空说完,翻身下马,将手中的缰绳交给车夫。 淳安默了,原来那天在马场安慰她的人是燕远空。 想起那天,淳安心中还一直耿耿于怀,那时她十四岁,头一次去马场玩,父亲让他们几个兄弟姐妹各挑一匹马,她一眼就挑中了匹枣红马,父亲还夸她眼光好,夸得那李淳栁眼红了,死活要和她换,父亲向着李淳栁,不管先来后到,不管她如何不愿意,强行比着她将枣红马让给了李淳栁。 她委屈得直掉眼泪,没再参与后面骑马,一个人寻了个角落偷偷伤心,正难过呢,有个男子来劝她说:“别哭了,改天我送你一匹极品枣红马,一定比刚刚那匹更好。” 她当时哭得又是鼻涕又是眼泪,妆全花了,狼狈得不行,是以根本没有抬头看面前的人,只想他赶紧走开,没做多想就胡乱点头应了他的话,等他一走,她也赶紧离开了,什么约定不约定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当初一时戏言,没想到国公爷记了这么久,好马难求,淳安万不敢受,还请国公爷拿回去吧,想来淳然也是极喜欢的,她总归是什么好东西都喜欢和我抢,只要她看上的,我那爹娘总会拼尽全帘弃足她。” 淳安故意内涵当初的婚事给燕远空听,也不管此举会不会让他们夫妻失和,说完便放下了车帘,让车夫往北镇抚司去,去找空山,让他帮忙将采荷从监狱里弄出来,应该不难吧,便不求陆正卿了吧。 “叮!随机任务更新,请宿主速览。” 淳安打开任务面板,给陆正卿送一个刺激万分的惊喜礼物。 刺激万分的惊喜礼物? 淳安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实在不知道送什么东西能有这个效果。 绿帽子?淳安下意识想起燕远空,这算不算是刺激万分的惊喜礼物? 淳安不厚道的笑了,不过这种事情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她可不敢。 究竟送什么好呢?淳安念叨着,眼神扫过车厢,突然将视线落到了之前换下来的湿衣服上,顿时有了个好主意。 先交待了空山关于采荷的事情,从他这儿确定陆正卿现在就在北镇抚司,便让他带她进去了。 这还是淳安头一次进来,入目都是些大老粗,并不见女子,她一进门,就吸引了诸多视线,有人高声询问空山,才知她是陆夫人,连忙道好,起哄声之大,陆正卿想忽视都难,面色不悦走出来,呵停了起哄声,将淳安没好气的领进了房里。 “可是想到解法了?”陆正卿只以为她突然来是想到帮他解决不举的办法了。 淳安摇摇头,“我只是路过,突然想给你送个东西。” 淳安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拿出一个用帕子包起来的东西递给他。 陆正卿没接,他现在除了解药,什么都不想要,一点都不想陪她胡闹,这就要将她赶走。 “你看看吧。”淳安不愿走,强行塞给他,两人推搡到门口,刚打开门,帕子掉在地上,红艳艳的肚兜露了出来,陆正卿赶紧又把门关上。 “李淳安,你又胡闹什么!”陆正卿暴跳如雷,却偏偏要压低声音,唯恐被人听见。 淳安眨眨眼,“我刚刚在马车上脱下来的,还热乎着呢,刺激吗?惊喜吗?你有反应了吗?” 淳安问着,伸手摸去他的腿间,摸到那一团软乎乎上。 给相公擦刀(二更) 软软的一团,和他硬起来的时候相比简直就是两个极端,这样隔着衣裳触摸,完全想象不到这会是平常戳得她欲仙欲死的那根大东西。 还没有y,还得加把火,淳安抽回手,看了看周围,便扯开了自己的衣襟,将两只嫩团子露出来。 陆正卿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先是给他送肚兜,这会儿又一言不合竟脱起了衣裳来,也是赶紧看了看周围,确保门窗都关得严实才放心。 北镇抚司的装设摆饰都是一板一眼,方方正正中透着冷硬肃杀,突然在杀气满满的地方摆上这样一具香腻动人的躯体,不可不说其违和感满满,可偏偏这违和感在各个感官当中都刺激非常,陆正卿只觉得腿间的老二猛地跳了一下,久违的勃起状态再次重来,他赶紧扶上。 “硬了吗?”看他动作,淳安连忙问。 陆正卿摇摇头,原有点动静,她一问,又软了。 “刺激还不够嘛?” 淳安嘟囔着,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还不行她真是不知该怎么办了。 “相公喜欢什么样的刺激?”淳安问他。 陆正卿大掌袭上她的胸前,抓住两只白嫩娇软揉捏在手,反问她:“你无端端做这种事情干嘛?又有什么企图?” 淳安不躲不避,挺着穴儿给他摸,红着脸解释道:“那异人曾告诉过我,只要足够刺激,不用五天也能硬起来。” 说完,淳安又问:“相公喜欢哪种刺激?我照着相公喜欢的做,相公肯定能早日恢复的。” 喜欢的刺激?陆正卿一时也想不到自己喜欢什么刺激,收回手,“说出来的刺激还算什么刺激,这事就交给你想了。” 说罢,陆正卿捡起地上的肚兜扔给她,“赶紧穿上,这儿可不是胡闹的地方,他们各个眼毒的很。” “哦。”淳安轻声应着,正想穿好衣裳,心中突然又有了个主意,遂将肚兜又扔给他,“冬天衣裳这么厚,他们哪会知道我穿没穿,说好送给你,便就是你的了,相公乐意拿着做手帕也好,乐意扔了也好,总归都是我一番心意。” 淳安说完,挨到他身边,问他:“相公应该不会扔吧?这可是裹过你妻子胸脯,沾着你妻子身上味儿的肚兜,相公不会愿意被别的男人捡去吧?相公留着吧,留在身边,揣在怀里,有事没事摸一摸,没事有事嗅一嗅,嗅嗅我身上的味儿,嗅嗅我怀里的味儿,嗅嗅我奶尖尖上的味儿。” 淳安说着,红晕布满脸颊,眸子里全是掩饰不住的羞意,偏她还要故作大胆模样,说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话,叫人分不清她究竟是真清纯还是假淫荡,这点子矛盾感,让陆正卿双腿之间又禁不住跳动了一下。 “李淳安,你脸皮愈发厚了!”陆正卿伸手扣住她的腰肢,将她搂进怀里,咬牙说道:“有反应了,你继续说。” 还要说什么?淳安心里其实很慌的,今天能做到这么大胆也是豁出去要好好给他点刺激,帮他早日恢复。 心慌之际,淳安突然瞥到他挂在腰间的刀,伸手抓住刀柄,“相公留着擦刀也是极好的,擦去刀锋的血腥味,留下我身上的奶香味,再不怕夜半多梦,怨魂索命……” 话音未落,淳安就觉得腹上被个大物顶上了,“硬了!” 淳安高兴惊呼,就被他抱着坐到了桌子上。 陆正卿松开她,将腰间佩刀解下来,放到她腿上。 淳安不明所以,这是要干嘛? “擦刀。”陆正卿说着,把手里的肚兜揣进了怀里。 ……随便说说也要当真吗? “你倒是把肚兜给我擦呀。” “你直接用你的两只大奶子擦,更能留味儿。” …… 淳安不知道,陆正卿能坐到这个位置,杀了不少人,这柄刀也沾了不少血,他扪心自问,实在做不到问心无愧,午夜梦回之际,没少做噩梦,她方才这句话,算是正正好戳到了陆正卿的软肋之上,更何况习武之人,武器就如同手足一样,陆正卿光是想想她抱着他的佩刀淫弄,就止不住激动了。 陆正卿目光灼灼盯着她,淳安很有压力,手指颤抖着又扯开了衣襟,露出雪白的胸脯,将他的佩刀贴了上去。 屋里没有地龙,只一个火炉,本就寒冷,这样袒xLuO乳去贴冰冰凉的利刃,将淳安冻得止不住的哆嗦。 柔软的乳房擦过刀锋,粉嫩的奶尖尖擦过刀身,冰凉刺激下,奶尖尖硬了,乳珠珠抵在刀身上,磨蹭出几多爽快,叫淳安忍不住轻吟出声,淳安想,她这样擦刀,和李淳然在马车上玩弄玉势有什么两样?一样的淫荡。 也不知是想起了李淳然方才,还是胸前擦刀擦出了感觉,淳安觉得腿心子里不断有汁水儿溢出来,麻麻痒痒的感觉迫切想找个粗粗硬硬的长物捅进去止止痒。 “哎哟!”一下失神,刀锋在穴口白嫩上留下了一道口子,淳安连忙松开手,佩刀掉到地上,一声脆响,打断了陆正卿手上的撸动。 “大人,没事吧?”响声引来屋外人的询问。 “没事。” 陆正卿拾起佩刀,给淳安瞧了瞧伤口,只是破了点皮,没多大碍。 低头吮去她胸脯上的血珠子,嘴唇并没有松开,一路亲过,叼住了她顶端一颗乳珠儿,用力吮吸了一口。 许是冻着了,淳安这回没觉得痒,被他温暖的唇舌一裹,反而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酥麻舒服感,叫她忍不住托着另一个柔软哼哼:“相公也亲亲这边。” 陆正卿顺势叼住另一颗,吮着不放。 这软奶子与那尖刀,一软一y完全是两个极端,磨蹭在一起对比尤为强烈,更放大了她这娇娇儿在这房间里的违和感,可偏偏是这点违和,叫陆正卿激动不已。 肉棍儿硬了起来,似比以往更坚挺,陆正卿很想不管不顾就在这儿要了她,可外面嘈杂的人声提醒他不该冲动,大伙儿都是人精,今天只要与她做了,不必等明早,这事就会被传开,甚至会传到皇上耳里去。 吮了好一会儿,在她穴口上留下几个深深的吻痕,陆正卿这才松开嘴,帮她把衣裳拉扯好,把斗篷仔细系好,确保看不出异样来。 “等晚上回去你再给我擦刀,两柄刀都得给我擦干净了。” “两柄刀?”淳安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问出口才明白过来,还有他腿间一柄肉刀子。 采荷清白被毁 北镇抚司的人怎么也想不到这娇滴滴的陆夫人初次来北镇抚司是特意来勾引他们陆大人的,更想不到他们一向以冷静自持,不好女色的陆大人,在系统技能的加持下也没抵抗住这番诱惑,一杆子肉枪迟迟消停不下去,铁做的裤裆都拦不住他那叫嚣的欲望,偏偏此时还不能让这惹火的娇娇儿离开,就她面上那抹羞臊风情,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样出门,摆明了在告诉众人他们在房间里干了见不得人的事。 夫妻俩对坐饮茶,相顾无言却并不尴尬,房间里全是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情愫,淳安眼神不停扫过陆正卿的胯间,对自己的成果相当满意,却不知正因她不停看,才让陆正卿迟迟消不下那股子冲动,不得不主动避她远远的,去看公文分分神。 他远远避着不做搭理,淳安待得无趣,没多久面上的红晕便消了下来,随之起身要走,临出门,淳安想到什么,转头对陆正卿说:“礼尚往来,你是不是也该回送我个东西?我想要匹枣红马,红珊瑚也成。” 陆正卿没抬头,眼颈其在公文上,一边看着一边回应她的话:“你倒是会做买卖,事情明明错在你身上,你现下补救是理所应当,却还要往我这儿讹钱。” 淳安张张嘴,心知是他误会了,却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她为何会想要他送她枣红马和红珊瑚。 这两样都不便宜,确实是她欠考虑了。 “不送就不送吧,瞧你这小气劲儿,我想要的自个儿都买的起,才不稀罕你送呢。” 淳安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陆正卿抬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看着她摇摆的腰肢,不过一瞬,刚消停的一点老二又硬了起来,连忙又收了视线,继续看起手中的公文,并没有将她方才的话放在心上。 忙着压枪的陆正卿并不知自己这番话让淳安心里生出了不少胡乱念头,淳安止不住在心里把他和燕远空做比,想着燕远空愿意为了她随口一个承诺寻找枣红马几年,而陆正卿从来没有送过她什么东西,除了上床外,旁的一点心思都不愿花在她身上。 淳安想了许多,最后只得叹一句:“天意弄人……”若当初没有发生那差错就好了,她与燕远空成婚,燕远空定会对她珍之爱之,他们还会有个孩儿…… 想到此处,淳安赶紧断了念头,她若嫁给燕远空,李淳然如今就是她的下场吧,因为生孩子导致阴道松弛,然后影响夫妻恩爱……如此想想,好像也没什么好可惜的,只是,谁能保证她日后为陆正卿生了孩子后不会和李淳然一样呢? 这一切好似无解,与其再想以前,不如展望以后,为了自己她似乎也得去找个良方,好好保养身体。 趁着天光,淳安叫上空山,把采荷从衙门监狱里接了出来。 据上次见面不过半月,原来挺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已经被搓磨得不成个人样,走路也一瘸一拐,好似腿脚出了毛病。 对于淳安的问话,采荷并不回答,对于她们的触碰,采荷也很惊恐,精神上似乎有些不妥。 淳安看向空山,空山示意她借一步说话,背过采荷解释道:“衙门对她用了杖刑,脱K受刑。” “岂有此理!采荷又没犯奸淫,就算受杖刑,也不该脱K受刑!”淳安气得声音有点大,下意识看了看采荷,又往远处走了两步。 空山跟上,似没想到她会替采荷抱不平。 “听说是有人使了银子,买通了行刑的衙差,故意让采荷在公堂受辱,毁了她的清白。” “米婆婆的族人?不对呀,他们只想拿回房屋地产,又怎么会要辱采荷的清誉?且不说采荷的名声本就不佳,毁不毁她的清誉重要吗?” “究竟如何,或许采荷自己最清楚。” 这倒是,淳安看看那在寒风中佝偻着身子的采荷,不由叹了一口气,脱K受刑,最最私密处不知被多少人看了去,要给她找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又难了不少呢。 不过若真是良人,想来也不会计较这些了,就像空山和新雨,新雨年纪大,嫁过人,生过孩儿,长得也一般,空山不也喜欢着她么。 想起新雨,淳安问空山:“为了新雨你能做到什么地步?若辱了你的名声你可愿意?” 空山没料到淳安话题一转扯到了他身上来,稍作沉Y道:“空山一生所求不多,唯姐姐和大人不可辜负,至于自己生死,空山早已置之度外,更别说名声。夫人驱使,空山不敢不从,可若是夫人所作所为有损姐姐和大人,空山一定会亲手了结夫人。” “原还想帮帮你和新雨,你竟还威胁我,算我没事找事,自作多情了。” 淳安一甩袖子走了。 那厢白芍还在哄采荷开口说话,上去马车,见淳安过来,赶紧迎上前,又说道:“采荷姑娘,我家夫人最菩萨心肠了,米婆婆去世当天还是我家夫人请人来帮你收的尸呢,我们当真无所图谋,只想帮帮你。” 许是米婆婆触到了采荷的软肋,采荷神情稍稍松动了,朝着淳安就跪了下来,砰砰直磕头,磕头声音之大,吓得淳安和白芍赶紧屈身扶她,唯恐她把自己一头撞死了去,然而那采荷一被触碰就惊叫着躲开了,神智上很不稳定,还是空山上前打晕了她,才把她弄上马车。 看她这么不受控,淳安一时间也不敢将她送去卢娘子那边,只好先回陆府,请大夫来给她瞧了瞧。 身上的伤并不严重,主要还是精神上,公堂受辱在采荷心里落了心理阴影,一碰她就会激烈反抗,心病还得心药医,大夫对此也没辙,只能交待莫让她再受刺激。 对此,淳安倒是想到了一个法子,可以用春梦了无痕技能,帮采荷从梦里消掉心里隔阂,只是她不确定一次梦境能不能保证成功,若次数多了,她又得做赔本买卖了。 思来想去许久,淳安还是买了个春梦了无痕,帮采荷做了个梦境,让她梦见了米婆婆,梦见了观音菩萨,先告诉她米婆婆已经去了西天极乐,再借由她最在乎的米婆婆和观音菩萨的金口玉言开解她,让她忘却以前种种的不愉快,安心待在陆府,听随淳安的吩咐。 采荷孝顺,肯定会愿意相信米婆婆登了极乐,肯定会听米婆婆的话的。 诱夫索欢 ℝōúzℎáīщú.ōгℊ 奔波一天,总算是完成了些事情,淳安松了精神,不由得打了个哈欠,在徐府待了大半月没做任务,身子懒散了不少。 想着晚上还得应付陆正卿那禽兽,淳安打着哈欠上了床,打算先补会儿觉。 也不知是不是今日遭遇了太多了荒唐淫荡的事情,一睡着,梦里竟也是乱七八糟的景儿,她梦见自己在一辆马车上,手里握着根巨大的玉势,疯狂插弄自己的穴儿,正弄得爽快时候,有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闯了进来,他抽出了她腿间的玉势,想将自己的东西戳进去,可他怎么也硬不起来。 她初时惊呼挣扎,见他硬不起来,不禁讥笑嘲讽他没用,是太监,谁知刚骂完,身上的男人突然变成了陆正卿。 陆正卿暴怒着要休妻,她赶紧服软讨好,主动贴上去用穴口磨蹭他的脸,让他在她穴口上留下了好几个吻痕印子,他却还不满足,还要她擦刀,将刀锋按在她胸脯上,轻轻一动就是个血印子,偏她一点没有感觉疼痛,反而是兴奋,任由他磨蹭她的胸脯,在上面留下一个个刀痕血迹,兴奋得穴儿全湿了,迫切的想让他插进去。 淳安哼哼着醒来,呼吸之间全是欲求不满,穴儿已经全湿透了,她也想要了,早在马车上看李淳然用玉势淫弄时她就有些心痒痒了,待后面去勾引陆正卿便更不用说了,穴儿湿得一塌糊涂,随时准备挨陆大人的水火棍,谁知撩拨起了他,却做不了。 淳安一边在心中胡思乱想着,一边暗叹自己不要脸,手指却是不自觉地摸上了自己的腿间,摸了一把湿漉漉,黏糊糊,还想再摸时,房门被人打开了,她吓得赶紧抽回了手。 “相公。”淳安这声唤有些心虚与惊慌,叫陆正卿听出了些许不对劲。ùщёnⒽ.ⅭǒⅯ(fuwenh.com) 陆正卿走到她身边,淳安赶忙坐了起来,偷偷往被子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渍。 “怎么这个时候睡觉?可是今天没穿N兜子着凉了?”陆正卿一边问着一边给她摸了摸额头的温度。 不知怎么的,淳安又想起那回哄他发烧的事情,这回是真的发骚了,一个春梦作怪,让她穴儿痒痒,心儿也痒痒,忍不住往他腿间打量了一下。 淳安伸手抱住他沾满雪的身子,挨了一身凉气,凉了凉身上的躁动,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嘻嘻笑道:“原先没被凉着,现在被你身上的雪凉着了,你身上怎么这么多雪?怎不打个伞?” 淳安一边问一边伸手给他拍了拍,大部分雪花在屋内的温度下已经化成了水,淳安一拍并没有拍落什么,反倒是这一抱,将自己身上的寑衣打湿了,本就白白透透的薄衣裳,被雪水这么一湿,里面的白肉团子就遮不住了,朦朦胧胧,虚虚实实,让人看不真切的起伏绵软,让陆正卿呼吸一窒,不由自主就伸手肉了上去。 “N兜子还没穿上呢?”陆正卿呼吸声加重了不少,腿间稍有些反应,却是没硬起来。 “想着迟早要脱了给相公擦刀,便就不穿了,反正贴身的衣裳,除了相公知道我没穿,连白芍也没有告诉。” 娇滴滴的美人儿说着娇滴滴的话儿,眉眼之间的羞臊春意无一不令人脸红心跳,只是稍还差点儿火候,陆正卿拉过她的手,往腿间放,“刺激得还不够,你继续努力。” 淳安懵了,怎么回事?先前不是给他弄好了吗?怎么还要刺激? “技能有五天效用期,能通过强烈刺激提前解封,但只要刺激消失,技能效用又会恢复,直到五天后完全消失。” 系统好心解释了一下,淳安却是彻底傻眼了,所以今天不给他刺激起来,她就只能忍着了? 淳安下意识缩了缩穴儿,又看了看他胯间,有些欲哭无泪,今天真的很想要呀! 再用擦刀这法子能不能将他刺激起来? 淳安想着,解开衣裳,往里面挪了挪,示意他上来,“相公今天回来的早,是急着回来擦刀吗?” 一边说着一边故意晃动了两下胸脯,淳安知道陆正卿喜欢看。 陆正卿抬手脱衣,想到什么又停了下来,“我先去洗洗。” 倒是忘了,他几乎每天都要洗澡换衣的,他还能有这理智,看来擦刀的刺激已经对他没那么强烈了,再用下去估计也不行了,可除了这个,还能怎么给他刺激呢? 淳安头很疼,身子却很饥渴,忍不住自己又用手抚了抚腿心子,手指头隔着裤子轻轻戳一戳,便戳出了一汪水,把亵裤裤裆都浸湿了,滑腻腻的汁水儿透过裤子沾到她手上,又沾了一手滑腻腻,她无法想象这样情况下,被他那大东西狠狠戳进来该会是何等舒服。 怎么办,她好似越来越淫荡了。 淳安咬着唇,抽回手,问系统:“我这样的情况正常吗?怎么像是中了春药一样?” “一天连着刺激太多,才会导致宿主如此饥渴,是正常反应,宿主若想不到好主意给予他刺激,不若看看系统商店,商店内还有不少好东西可以购买使用。” 系统打开商店,在日常用品当中,为淳安挑选了几个东西,玉势,秋千,木驴,囚服。 除了玉势淳安知道如何使用外,秋千,木驴和囚服淳安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能有什么用? “玉势可以满足宿主的欲望,就算没将他刺激起来也没事,秋千则可以脚不沾地,凌空交欢,刺激非常。木驴和囚服可用以模仿囚犯刑罚,与他扮一场囚犯色诱大人的戏码刺激他。” 这哪行,她要是突然拿出这些东西,该怎么和陆正卿解释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该怎么用的? 还没和系统讨论个所以然来,陆正卿已经洗完出来了,淳安赶紧将系统关了,挪了挪位置让他到床上来。 再被他身上的冷气凉了个激灵,淳安也不管了,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裤裆里放,带着他的手去摸湿漉漉的穴儿。 “你做了什么?竟这么湿了。”不必淳安多言多动,陆正卿自然而然就动手抚摸起来,将汁水儿涂抹开,摸得淳安微微发颤。 “我,我刚刚睡觉做了个梦……我梦见相公硬不起来,我只能拿着相公的佩刀往穴儿里塞,刀柄磨得穴儿里头又疼又舒服……” 能变大了吗?(二更) гōúzんáīщú.ō 淳安编着瞎话,按着他喜欢的编,看他那么在意佩刀,只管按着那方面说,反正有先前的大胆勾引在前,此时浪荡起来也不觉得违和,他也乐得被她刺激。 果不其然,这话一说出口,陆正卿手上的力道就加重了,“难怪我进来时你表情那么惊慌失措,原来是做了春梦,梦里竟也不盼着我点好。” 陆正卿磨着牙,手指头戳进她体内,g弄起她体内的湿润软肉,逗弄着她哎哎儿叫相公。 “也不想想我硬不起来是谁g的好事,现在后悔了吧。” 淳安点点头,扭着T儿迎合他手指的玩弄,小手儿往他腿间捏,捏捏那半软不硬的凶物,企图用手帮他弄y。 “往后不许想我的佩刀了,你这儿除了我这肉刀子能戳能捅,旁的东西都不许进,佩刀也不许。” “你这么计较还让我擦刀,用乳儿擦和用穴儿擦有什么不同?”淳安哼哼着与他辩驳,T儿扭得更快了,只是一根手指终究还是满足不了她的欲望,手上抓捏他肉根的速度也更快了,可想可想他快硬起来,将这大物塞进她饥渴难耐的穴儿里头来。 “你傻不傻,我用刀刃杀人又不用刀柄杀人,有本事你用刀刃胴体0Ngx,看会不会把你这嫩穴儿捅破了。”陆正卿说着,挪开了她抓捏在他胯间的手。fùщёnん.cδм(fuwenh.com) 淳安没在意他的动作,一腔心思都在他话语上,听着“捅破”二字都觉得穴儿疼了,下意识缩紧了穴儿,陆正卿感觉到,不禁笑道:“怕了?一把刀配一把鞘,你这嫩穴儿只能做我这把肉刀子的刀鞘,别想着去装别的东西,梦里也不许。” 淳安嘟嘟嘴,“一把刀配一把鞘,那些三妻四妾的男人怎么说?那些娼妓又怎么说?” “他们胡乱配套的要么是d烂了,要么是x烂了,总归是落不着个好,等有机会我带你见见那染脏病的人,你就不会胡思乱想做这种乱七八糟的梦了。” 陆正卿一边说着一边又抵了根手指进去,两指并着给她搅和搅和那满满一池春水。 “你这嫩生的穴儿,我都不够g的,你竟还想塞别的东西进去,嫌我没喂饱,你倒是别每回都叫不要,多叫几声亲亲相公卖力C,我保管回回给你顶到最深处,进进出出不带停地干坏你的骚穴儿,干得你合不拢腿,肚儿里射满我的精。” 越说越离谱,淳安一面受着他言语刺激,一面受着他手指刺激,一个不忍,就要被他手指拨到高潮,然高潮刚见了点影儿,他就把手指抽了出来。 “相公……”戛然而止的高潮让淳安原本难耐的身子愈发难耐,语气忍不住带了点乞求。 “相公还没y你怎么能高潮呢,快快继续给相公刺激刺激,等刺激好了,相公就把肉棒子狠狠塞进你这宝贝穴儿里,给你把嫩穴儿塞满了,撑爆了,操坏了。” 淳安快哭了,这也太折磨人了,她都想买个清心寡欲的技能给自己用了。 欲求不满的淳安忍不住自己伸手去摸穴儿,想要自己解解馋,不料刚摸上就被陆正卿发觉了,“快想法子,弄好了相公就给你戳进去,手指哪比得上相公的肉棒子。” 淳安被比无奈,只得又想了想,问他:“相公知道玉势吗?” 淳安一边说着一边比划了一下,“就是玉石做的男根,我今天买衣裳的时候见着了,从一个娘子裙子里咕噜咕噜滚出来的,上头全是水,你猜那娘子把玉势塞在哪儿藏着?” “啧,这也忒大胆了,应该不是良家女子吧?”淳安胡乱编排,陆正卿并没有怀疑。 淳安摇摇头,“我只知道那娘子捂着脸跑了,那东西还是铺子里的伙计捡起来的,伙计拿着追了出去,要还给她。” “还了吗?” “还了,还了两根,一根娘子自己掉的,伙计说她掉的那根凉透了,塞回去恐会凉肚子,不若试试他裤裆里的那根热乎的。” “娘子试了吗?” “娘子说她家里也有根热的,热的小了些,没有玉做的大,她得看看伙计的有多大。” “然后呢?”说到此时,陆正卿明知是她瞎编的,仍是追问。 “你硬了吗?”淳安问。 “快了。” “伙计脱了K,娘子不满意,还没有玉做的一半大,拿过玉根就要走,伙计拦住不让,拖着娘子进了条死胡同……你硬了吗?”说到一半,淳安又问。 “快了。”陆正卿仍是这么回答。 “伙计说,只要娘子给他肉棍儿吹口仙气就能变大,娘子想要多大就能变多大。” “娘子吹了吗?”淳安说得慢,陆正卿等不及她慢慢说,先行问了。 “你硬了吗?”淳安反问。 “快了,你快点说,别卖关子。” “娘子信了他的话,蹲下身,对着他的肉棍儿呼呼连吹几口气,她问行了吗?能变大了吗?还要继续捉弄我吗?” 淳安说完,突然缩进了被窝里,抓着陆正卿早已经硬起来的肉棍儿呼呼两下吹,问道:“行了吗?能变大了吗?还要继续捉弄我吗?” 陆正卿失笑出声:“哎呀呀!被你发现了。” 肉棍儿早在他挪开她手的时候就硬了,看淳安今儿特别想要,陆正卿便故意坏心逗着淳安玩。 淳安默默翻了个白眼,两人贴着抱着,他这一大根哪里藏得住,发现不了才有鬼呢。 陆正卿将小娘子从被窝里拉出来,压着就是好几下亲,“变大了变大了,是娘子想要的尺寸吗?娘子满意了吗?若是满意了,我可就进来了。” 陆正卿说罢,分开她的腿,将y棒子对着她那嫩口子使劲儿压了进去。 馋了一天肉棒子的嫩穴儿总算是尝到了味儿了,许是原先就被手指撩拨到了顶点,刚插入,才尝一口满满涨涨的好滋味,就忍不住高潮了。 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夹,陆正卿舒服得直咬牙,“报复,李淳安,你这是报复我。” 忍着她吸魂摄魄的紧致抽动开来,才勉强缓了缓被她绞得想S的冲动,“小娘子竟敢报复,看本大人先给你来几棒杀威棒,杀杀你的威风。” 陆正卿一边说着一边加大了力度,次次末根而入,凶猛撞击着娇嫩的花心宫口处。 淳安才高潮过,里面正是娇嫩敏感时候,受不住他这般的蛮力,没两下忍不住呜呜着求饶,让他轻点儿,慢点儿,缓缓儿,可这好不容易重振雄风的莽夫,哪里会听她的求,她越是哭越是求,某个莽夫反而更加兴奋,似要履行方才答应过她的诺言,要给她塞满了,撑爆了,操坏了去。 割爱(?ω?)iaiaia 刚馋得不行,结果一口就吃撑,和淳安想象当中差了许多,没插入之前被李淳然之前的爽快样子和梦里的场景迷惑住了,她以为自己也能像李淳然一样,像梦里一样,越是激烈她会越爽快,可真正插入进来,她才知道自己根本受不住这巨大,受不住他这激烈得近乎凶残的抽插。 “相公轻点……呜呜……太深了……”淳安本能地收紧甬道,企图将入侵她体内的大肉棒挤出去,可她不知道,她越是收紧,越是让陆正卿加重了力道,卯足了劲儿顶开她紧致的甬道,一下一下把自己送进她体内深处,迫着她接受他的一切。 这种粗暴贯穿侵犯的感觉,身体不受控地感觉让淳安呜呜哭得越来越大声,然她先前的饥渴模样,让陆正卿只以为她是舒服得,还以为她在故意与他玩,不仅不慢,反而觉得她是欲求不满,在索求更多,便更加兴奋地往她里面送,势必要喂饱她这张欲求不满的嫩嘴儿,免得叫她做梦都馋他的佩刀。 “相公……陆正卿……陆大人……求求你,快停下来吧……啊……要死了……”淳安实在招架不住,语无l次向他求饶。 似看出她真的受不住了,陆正卿怕她又像那回晕过去,才缓了缓动作,亲亲她喘气不停的嘴儿笑:“本大人这几棒杀威棒可杀了尔等威风了?” 淳安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气喘吁吁反驳:“我又不是你的犯人,作何要挨什么杀威棒?再说我在你陆大人面前何曾威风过,每次都被你压一头。” “小娘子这话没理,本大人除了在床上压压你,旁的时候哪压过你?哪怕这回你谋害亲夫也没追究什么,你倒还怨起我来了?” 说到追究,陆正卿一边说着一点动了动T儿,往她穴儿里又进出了几下,让她又喘了喘,“这根儿差点可就成摆设了,你也真下得了手,自己害自己做寡妇,要我方才没恢复过来,你这骚穴儿,馋嘴儿如何能够满足?馋得做个春梦,刀柄儿都想往里戳进去,你说说,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竟连玉势都打听好了,若我恢复不过来,你可是想用那假鸡8来塞x?”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某人深谙此道,三两句话便要追究起来。 “陆大人这话才好生没理,我若真要害你,又怎么会费尽心机帮你刺激?” “这要问你了,小妇人可是舍不得为夫这大肉棒?舍不得这欲仙欲死,欲罢不能的快活滋味?你快快儿交待,老老实实交待妖法何来,本大人便对你网开一面,不追究你此番过错。” 淳安睨他一眼,点点头,“舍不得,玉做的冰冰凉,塞进去凉肚子,还是相公这根热乎乎的好,哪舍得害它,我恨不得将它剁下来,天天揣怀里藏着收着宝贝着,有事没事摸一摸,没事有事亲一亲,兴头来了便偷偷摸摸塞进穴儿里,衣裳穿着,裙子挡着,别人都不知我夹了相公硬邦邦的大东西,偷偷儿舒服着。” 淳安故意加重了“剁下来”几个字,听得陆正卿肉儿疼,偏她其他又说得淫荡,两厢刺激叫陆正卿直咬牙,忍不住加快了速度,一边g一边咬牙切齿道:“毒妇!可真是个小毒妇。” 感觉到他的忌惮,淳安咯咯笑个不停,“看在我这么喜欢这大物的份上,陆大人不若割爱给我吧。” 又故意加重了“割”字,叫陆正卿愈发幻疼,伸手捂住她的嘴,“我的就是娘子的,这物儿重,还是放我身上吧,我替娘子收着,娘子想要了,只管与我说,咱们偷偷儿摸,偷偷儿亲,我偷偷儿帮娘子塞满肉穴儿。” 陆正卿捂着她的嘴不放,知道这小家伙不禁逗,怕逗急了她又恼羞成怒不管不顾地报复他,他可不想做一半又艳痿了,也不知她说得是不是真的,真有什么令人不举的咒语吗? 陆正卿想不通,事后问淳安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不通医术,也不通道术,只会这一句咒语,说是个异人教的。 在这件事上,淳安似也没有哄骗他的必要,便也只能信了她的话,与她约法三章不准再随便使用这法子,尤其是不许再对他用这法子。 淳安扶着腰应下,默默翻了个白眼,才不会对他用这个法子了呢,把他弄得不举还得她来想法子刺激,好不容易帮他刺激起来了还得要她来疏解欲望,一晚上被他不要命似的干了好几回,弄得她现在还腰酸身疼合不拢腿,微微一动还有不少精水往外淌,这哪是报复他,分明是报复她自己。 一夜疯狂,淳安实在疲惫无力,可想起采荷,还是强撑着从床上起来了,收拾了一下,便去了客房里。 采荷已经醒来了,丫鬟们帮着她收拾了一番,看着比昨日好了不少,见着淳安,连忙磕头拜谢。 淳安有心扶她,无奈腰酸腿软,还是让白芍代劳了,许是昨日梦境起效果了,今日采荷并没有拒绝白芍的搀扶,只还是有些许不习惯。 采荷不说话,一直打着手势,若不是淳安听过她的声音,还真会以为她不会说话。 “采荷姑娘明明会说话,为何又不言语了?可是米婆婆不让你说?” 采荷一愣,点点头。 “当初米婆婆对外说给你灌了哑药是假的吧?她只是忌惮传言,才让你别在外人面前开口说话是吧?你一直掩藏着,一直到米婆婆死的时候,要为米婆婆烧倒头纸,唱诵悼词才不得不开口的对吧?” 淳安一连几个猜测,采荷连连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你放心,我若信那些个传言便不会救你了,就像当初米婆婆一样,米婆婆若是相信传言,也就不会认你做养女了,日后在我面前你就像在米婆婆面前一样,不需要有何顾忌。” 采荷抿抿唇,看了看一旁的白芍。 白芍挤出一个笑容,表示道:“夫人不怕,奴婢也不怕,采荷姑娘放心开口说话吧。” 听了她们的保证,采荷这才开口,亲口又道了句谢,“多谢夫人搭救,夫人的再生之恩采荷感激不尽,日后一定当牛做马报答夫人的大恩大德。” 与淳安猜测一致,采荷父母死后,游方道士说她是无常转世,叫谁谁死,家里人不愿养,将她丢弃街头,米婆婆见她可怜,便将她抱了回去,因忌惮传言,便对外说给她灌了哑药,只许她在家里说话,不许对外人开口,这一瞒便到了如今。 会在米婆婆葬礼里开口是想按规矩好好送米婆婆最后一程,算是尽了她最后一点孝心。 “你是否另与人结了仇?为何会有人故意在公堂之上毁你清白?”淳安又问。 相爱不能相守 采荷摇摇头,沉默了。 “谁要对你一个身无长物,无家可归的弱女子赶尽杀绝?为何要连你最后一点尊严和清白都要毁去?你告诉我,我帮你报仇雪恨。” 淳安义愤填膺,采荷还是摇头,眼泪珠子却是掉了下来。 淳安勉力起身走到采荷身边,递了块手帕给她,“方才还说了,在我面前就如在米婆婆面前一样,我都见不得你受人欺负,又何况米婆婆呢。米婆婆在天有灵,要是看到你这么受人欺负,你说她会不会痛心疾首?会不会死不瞑目?今儿就算不为你,我也得为米婆婆帮你讨个公道,不能让你遭人欺负了。” 米婆婆是采荷的软肋,淳安借着米婆婆做说辞,终是让采荷开了口。 因她有那样一个天煞孤星的名头在,哪怕谎称喝了哑药,哪怕她在外人面前闭口不言,大家还是不喜欢靠近她,连带着也不许自家孩子靠近她,整条街上,只有一个人例外,那人叫苏桥。 苏桥大她四岁,和她一样,都是个父母双亡的可怜人,比她稍微幸运的是,苏桥被同族的族叔收养了,族叔一家五个孩儿都是女儿,所以将他过继来传香火。 俩人在同一条街上长大,许是有着同病相怜的身世,大他四岁的苏桥总是对她关照良多,会偷偷给她塞好吃的好玩的,会帮她打走欺辱她的人,苏桥在武馆做学徒,会功夫,一般人都打不过他,他还会陪着她说话,每次他说,她听着,他唠唠叨叨说个不停,似有说不完的话,明明在其他人面前他也没这么聒噪。 采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嘴不能言,苏桥觉得可以放心和她倾诉还是怎么的,她只想着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受了苏桥的好,听他说说话也是应当的。 苏桥每回说,她便每回听着,一直到他说累了停下来,直到后来有一天,苏桥离开武馆,去了镖局做事,那天苏桥要跟随镖头去外地送镖,需得离开几个月,前一天晚上苏桥找到她说:“采荷,你什么时候才能和我说句话?” 那时她才知道,其实苏桥早就知道她会说话,每次滔滔不绝与她说话,都是想诱她开口回应,苏桥觉得,当她哪天愿意开口回应他的话,便说明他走进了她心里,可她迟迟没有察觉苏桥的心意,如今苏桥就要远行,送镖途中生死不定,苏桥怕自己万一死在路上,这才开口告诉了她。 她答应米婆婆不会对外人说话的,可只要想到他这一走就再也见不到,还是心软了,她对苏桥说:“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一天没说话了,她声音有点嘶哑,一点都不算好听,可苏桥却笑得一脸满足。 苏桥离开了三个月,她等了三个月,牵肠挂肚了三个月,她才发现,不知从几何时,她已经习惯了苏桥的存在,苏桥早已经和米婆婆一样,成了她生命中特殊的存在。 等苏桥送镖回来,他们再见面,变成了她说他听着,不管她说多久,说多无聊多琐碎的事情,他都会安静听着,他说要将以前没听够的都补回来。 “这不是挺好的吗?”白芍喜欢听故事,听到精彩处,忍不住插嘴问。 “可是苏桥养父一家不允?”淳安也插了一嘴。 采荷点头,“他们原来收养苏桥是为了延续香火,后来觉得入赘更好,便想要苏桥娶了与他同岁的三女儿。” “苏桥现在何在?他可知你现在境况?可知苏家花银子毁你清白?” “不知的。”采荷连忙说道:“上个月他送镖去了外地,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说完,采荷沉默了一下,随之又道:“就算他在也改变不了什么,他的一切都是苏家给的,他不可能忘了苏家的恩情,我与他终究是有缘无份,如今失了清白也算是断了我的念想,我往后余生再无他求,只想当牛做马报答夫人为我葬母,救我新生的恩情。” “你可别犯傻,人生几十载,你这才多大,就想做老姑婆了?你愿意,米婆婆还不愿意呢,你且安心,米婆婆会保佑你的,我也会帮你的,等过了孝期,我到时再给你另寻个疼你护你珍惜你的好男儿。” “可……那天行刑时那么多人都看着的,没有人会愿意娶一个……”后面的话采荷没能说出口。 “那娼姐儿还有从良嫁人的,她们不比你这个严重?说到底有些人在意这些,有些人并不在意这些,咱挑个不在意的就行了,你若是还不放心,到时远远离开京城就是了,总不会天下人都知道你曾经如何。” 听了淳安的劝解,采荷眉头松了许多,但仍是闷闷不乐,淳安知道,她还是在意苏桥,也是,如何能不在意呢,可苏桥若是有法子和她在一起,也不至于拖到现在了。 罢了,反正还有三年孝期,也不着急,改明儿将她带去卢娘子那边,再安排个有经验的掌柜指点一二,成衣铺应该就能重新开业了。 淳安在心里盘算着,回了自己房间,随后用看冬衣有无做好的借口,让白芍将新雨请了来。 淳安摸着针脚细密的冬衣,醉翁之意不在酒,好一会儿抬头对闻新雨笑道:“今日请闻娘子来,看衣裳是其次,我还有一事想请问一下闻娘子,还望闻娘子能不吝赐教。” “夫人请说,新雨一定知无不言。” 淳安看了看紧关的房门,轻咳一声说道:“闻娘子也知我生母早亡,与继母关系不好,有些事情继母不会与我说,我直到昨儿才知晓,原来女人生孩子前后,在房事上会大有不同,我也没生过娃儿,想找人问问,想来想去,我身边生过娃儿,能开口问的女人便只有闻娘子你了,还请闻娘子与我私下说道说道,究竟有何不一样?影不影响?” 闻新雨万万没想到淳安找她来是问这个的,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赶紧着也看了看门窗,确定都关好的,才语无l次说道:“这,这事如何好说,夫人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看闻新雨这么羞臊,淳安再咳一声,稳了稳场面,“我听闻女人生孩子之后阴户会变得松弛,可是真的?松弛之后还能恢复吗?若不能恢复,空山又怎么会天天那么缠你?缠着你大冷天的晚上随他往假山里钻?” 淳安将疑惑全部问出来,把闻新雨羞得面颊红得似要滴血,想要反驳,又不知该如何反驳,淳安见此,给她倒了杯茶水,让她缓了缓这上头上脸的羞臊劲儿。 紧点好还是松点好?(二更) 在淳安灼灼目光下,闻新雨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说道:“老人们不常说么,生过头一胎,后面就容易了。怎么会没影响呢,不过每个人身体体质不同,在这种事上也会有所差距,且跟后续恢复也有所关系。” “你呢?恢复的可好?” 闻新雨轻轻摇头,“还是比不上刚成婚那时。” “那空山可有抱怨?为何还会缠着你偷欢?打定主意非你不娶?” “许是因为他没接触过其他女人吧,等他尝过更好的滋味就会嫌弃我了吧。” “我看空山不像是那种始乱终弃,贪图一时欢愉的人,他对你肯定是真心的。”不真心,系统也不会发布任务让她撮合他们俩。 这话淳安不能告诉闻新雨,想了想,换个角度又问:“上次在假山时,我明明听见空山说好舒服来着。” 许是这些日子连着被李淳然和陆正卿开过了眼界,此时淳安说起这些个来一点都不怵,怕闻新雨瞒着不说,再次恳求说道:“闻娘子,我是当真没有别的人问了才来问你的,还请你与我仔细说说。” 看她问得真诚,闻新雨虽难为情,但还是又开口说了说:“他是每回都说舒服,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没生孩子之前更紧致,只是以前紧致时候我却并不舒服,只有疼痛,生了孩子之后,跟了空山之后才知晓这事乐趣。” 还有这种情况?淳安更糊涂了,“你仔细说说。” “刚成婚时,每次与夫君欢好我只觉得疼痛,所以怀上孩子后我一直借孩子避开他的索欢,他熬不住便会去外面找女人,窑子里的,窑子外的,直至孩子出世我也未曾与他同过房,后又因难产伤了身子,我便一直在吃药调理,他便还是在外面女人身上解决,那些年,不论是精儿还是家里的银钱他都给了外面的女人,直到与空山在一起后,我才感受到何是夫妻之间的欢愉,在山洞里的那一次,空山还是头一回,连进去道儿都寻不着,只晓得乱顶乱耸,还是我伸手帮他导进去的,可偏偏是他那几分莽撞,那几分生疏,叫我尝到了不曾有过的快活滋味。” 淳安听完还是糊涂,这到底是紧一点好呢还是松一点好呢? 正纠结着呢,闻新雨突然问淳安:“夫人是不是觉得我很淫荡?不喜欢丈夫触碰,反而对自己弟弟的插送有所感觉,我其实就是个荡妇对吧?” 淳安万万没想到性事的快活竟会给闻新雨带来这么大的罪恶感。 “你别胡思乱想,或许性事不合恰恰是反应出了你们俩的不合适,就像是穿鞋,不合适的鞋穿着脚疼,合适的鞋穿着才会舒服,脚疼不疼只有自己知道,合不合适你应该最清楚,你有幸离开不合适的人,另找个合适的人,可比许许多多的人都要幸运,万万不要再有这种想法。” 淳安说着,突然发觉撮合空山和新雨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只有他们成了真正的夫妻,新雨才能打消这姐弟偷欢的罪恶感吧。 正想着,新雨却是掩面哭了起来,哭得淳安有些莫名,问她如何,新雨只是不停道谢,听着她感谢的话,淳安明白了,或许新痈绍想有人对她和空山这段感情说一句肯定,一句祝福吧。 淳安叹了口气,她以前觉得自己亲娘早死,父亲不疼,后娘算计已经是世间最可怜的人了,现在看看采荷,看看闻新雨她们,又觉得自己何其幸运。 “还记得之前我说过会撮合你和空山吗?我不是哄你的,我是真心想撮合你们的,在我看来,你们就是郎情妾意,十分登对的一对璧人,你不要自我否定,自我唾弃,我会帮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好了,不哭了,你能再和我仔细说说生孩子前同房和生孩子后同房的区别吗?” 淳安把话题拉了回来,只是闻新雨也说不明白究竟如何,她觉得自己没以前紧,但她觉得松一点更舒服,空山也没觉得不好,不过她以前调理身子的时候听别人也说过此类问题,听闻过什么一夜回春的偏方秘药,还说是什么宫廷秘方,什么夏姬娘娘用过的,她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也记不大清了。 送走闻新雨,淳安扶着额头,皱着眉头想了许久,闻新雨的话和系统任务描述是一致的,不论是偏方还是良方,都是用以治疗的,要治疗便就是病症,可这种私密处的问题哪好意思找大夫问呢?若是瑶筝没走就好了,还能问问她母亲冯氏,亦或是让冯氏去找大夫问问。 想来想去也没个头绪,淳安只得把这事先抛在脑后,接了日常任务,让白芍将闻新痈赏闻空山并非亲生姐弟的消息传了出去。 这种消息,不用刻意宣传,很快府里上下便都知道了,淳安便又让白芍将自己颠倒黑白的故事宣扬出去,只说闻空山本是闻新雨的童养夫,因闻空山嫌弃闻新雨年纪大,誓死不从,才导致闻新雨改嫁他人,此举不仅气死了养父,更害得闻新痈审来做了寡妇。 没有人去细想谣言真假,反正是愈传愈烈,愈传愈离谱,只道是空山现在对闻新雨这么好,是因为以前害了她,心里愧疚。 白芍不知道淳安为什么会对付闻空山姐弟俩,只是按照淳安的话传,等到晚上,空山回来,发觉府里众人看他的视线都奇奇怪怪的,一问才知道他和姐姐的事情被传了出来。 幕后凶手不必想也知道,空山只以为淳安是报复他昨日的威胁,才会将他和姐姐的事情故意半真半假传出来,要给他一个下马威,当即怒气冲冲杀去了如意居,却不料他还没开口,淳安就指着他鼻子骂开了。 “闻空山你竟还敢来,闻家买你回去,养你吃养你喝,那都是做姑爷养的,你长大了不说报答,反而嫌弃起新雨来了。人家新雨多好的姑娘,被你害成这样也没有一点指责,反而与你做姐弟,帮你将曾经忘恩负义的事情藏进肚子里,让你能有个好前程,若不是本夫人今儿听了新雨的苦难,还真信了你这张人模狗样的脸了,你要是还有点良心,现在就该八抬大轿将新雨娶了回去,日后好好对待她,也让你养父母在泉下有知,好死得瞑目。” 成功撮合一对有情人 淳安一番话说得空山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可听到后面让他把新雨娶回家时,顿时想起昨日淳安问他的话,她问他为了新雨能做到什么地步?若辱了名声可愿意? 他之前担心真相说出来,姐姐会受人指点,现在将真相颠倒黑白说明,再由夫人出面比得他娶了姐姐,日后旁人只会感叹姐姐良善,还愿意成全他的名声,如此一来,他的担忧就解了。 名声什么比起姐姐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想通其中关节,空山马上会意过来,说道:“夫人教训的是,一切都是空山的错,空山愿意履行当初的承诺,明媒正娶姐姐,以慰养父母亡灵。” 空山话音刚落,陆正卿踏雪进门,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他与空山一起回来的,也是与空山一起听到的谣言,他不知空山姐弟二人并非亲生,也不明淳安为何要传他们的谣言,看空山去如意居兴师问罪,也不知该帮谁,便没现身,只打算先在门口听听原因究竟,弄清楚原由再说,岂知空山一句话都没说就服了软,这非常不对劲。 对于陆正卿的出现,淳安并不意外,空山是他一手带起来的人,他们姐弟俩要成婚,肯定要他首肯,空山新雨二人互有情意,又有了肌肤之亲,最后一道东风也送上来了,木已成舟,想来就算对陆正卿说明真相,陆正卿也不会反对的。 淳安看过一旁白芍等丫鬟,“你们先下去吧。” “是。” 一切都在淳安预料之中,听完空山交待,陆正卿没有多生气,只是失望,失望于空山瞒了他这么多年。 “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可是觉得我不会允你们在一起?” “姐姐不愿此事影响到我的前程,我也不知该怎么向大人开口说明其中一切,便一直拖了下来。” “罢了,看在你们相爱的份上,这事我也就不追究了,八抬大轿便省了吧,去买身红嫁衣,买块红盖头,今夜就成亲吧。” 陆正卿说着,走到淳安书桌旁,拿了纸,研了墨,亲手给他们写了一纸婚书,让空山拿着他的令牌连夜去了衙门盖章,只要盖上章,他们夫妻身份便就成了。 “这也太赶太简陋了吧?”淳安有些不赞同,谁不想自己婚礼办的隆重一些呢。 “你还想让多少人知道?”陆正卿反问她。 也是,新雨原先的丈夫可是空山杀的,虽说事出有因,他们俩是在其夫死后才相爱在一起的,但一般人可不会相信,只会以为闻新雨婚后与弟弟勾搭成J,所以空山才会杀了姐夫吧。 还是低调着来吧,总归是在一起就行了。 看着空山的背影消失在风雪中,淳安回过头就发现陆正卿正瞧着她,不禁摸了摸脸,问他:“你盯着我干嘛?” “说说吧,这回你又是怎么怎么知道的,他们连我都没告诉,又怎么会告诉你听?” “这个嘛……”淳安走到内房,拿了件新做的冬衣出来,“之前相公不是让我做衣裳嘛,我不大会,便请了新雨来教我。一针一线绣得慢,手上忙活着,嘴上闲着,闲着无事,免不得要说说话,她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就被我发现了。” “我之前夸过你机灵吗?”陆正卿又问。 淳安眨巴眨巴眼,“夸过吗?好似夸过,我记不得了,不若相公再夸一回吧。” “有时候太机灵了也不好。”说着,陆正卿站起了身,淳安会意上前,给他脱去外袍,试试新衣。 “最近府上发生了许多事,外面也发生了许多事,哪儿你都掺了一脚,那么多鲜为人知的秘密,偏偏你每个都知道,还每个都要管,李淳安,你不会觉得太巧了吗?” 两人隔得很近,陆正卿闻得到她身上馥郁的香味,瞧得见她脸上细碎的小绒毛,看着她有条不紊,不急不慢给他脱去外面官服,里面棉袄,看着她拿过新衣服往他身上套。 听他质疑,淳安手上动作没停,点头应道:“我也觉得巧,怎么桩桩件件都让我发现了呢?相公若想到原因,可别忘记告诉我。” 淳安料他也猜不到,她每件事情都做得有因有果,不少事情他也参与其中,要发现早就发现了。 沉默了一会儿,陆正卿又问:“听说你昨儿救了李淳然,这可不像你睚眦必报的性子。” “是呀,我也不想救她,可无奈那平艳郡主打算把害李淳然的锅甩给我,我哪能吃这亏,便暂且把李淳然的恩怨放一放了。” “你和李淳然的仇我会帮你报,你往后不准再与她来往了。” “为何?”淳安不解。 “我怕你会忘不了她家的枣红马。” 淳安一愣,抬头看向他,也不知是车夫告的密还是他本来就在齐国公府安插了人手监视李淳然的动向。 “陆正卿,你是吃醋了吗?”淳安笑他。 陆正卿对她的笑并不以为意,反问道:“我不该吃醋吗?” 淳安笑眼弯弯,手指点了点他的胸膛,“那你快送我一匹枣红马吧,自家有了我自不会惦念别人家的。” “枣红马虽名贵,但也并非独一无二,我要送,定是送你匹独一无二的。” 淳安亮了亮眼睛,猜测问道:“是古董孤品吗?是死的还是活的?世上哪会有独一无二的品种?” 陆正卿但笑不语,视线落到她的腰上,问她:“腰还酸吗?” 淳安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问起了这个,点点头,“好点了,但还是酸着。” “腰酸可骑不得马,等你修养好了我再告诉你,到时候教你骑上一回,你就不会再想别的马了。” 竟还卖起了关子,不看就不看吧,反正答应送给她了,他总不得反悔。 两人歇去,清心寡欲技能效果还未消失,只要淳安不多做勾引,陆正卿就算有贼心有贼胆也硬不起来,便只是搂着睡觉,帮她暖被窝。 抵足相拥而眠,淳安打着哈欠闭了眼睛,刚要睡着时候,系统突然叮了一声,随之响起了一阵喜庆音乐,把淳安吓了一跳,猛地惊醒过来,把陆正卿也惊着了,还以为她做了噩梦,忙抚了抚她的背。 “恭喜闻空山和闻新雨喜结良缘!恭喜宿主成功撮合一对有情人,获得奖励剧本《童养夫》,宿主可随时进入超真实模拟世界进行体验。” 婚书到衙门里盖章就算撮合成功了吗?撮合成功就只有一个剧本奖励呀,童养夫这名儿,看起来是从空山角度来做的剧本。 淳安脑子有些混乱,陆正卿的手一下一下抚在她的背上,让她慢慢平静了下来。 突然淳安又想到了什么,抬头看了看陆正卿,若是按照空山的角度做的剧本,空山之前所有的经历会不会都被弄进剧本当中?他跟着陆正卿去岭南的经历会不会也有?体验过这个剧本,是不是就可以弄清楚陆正卿身上的一些秘密了? 进入童养夫剧本 想起上回体验闻新雨的快乐,淳安皱起了鼻子,说是闻新雨的快乐,可实际上却到了李家,是让她体验姐弟偷欢的感觉,如今这童养夫,也不知会是个什么样子。 这一琢磨起来,睡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淳安睁着眼,看着面前陆正卿的脖颈处,伸手摸了摸他喉间的凸起。 “我听空山说他以前随你去岭南待过。” “嗯,在那边待过几年。”陆正卿闭着眼,语气有些倦意,似马上就要睡去。 “可认识我外祖父武安侯?”淳安又问。 “认识。” “可有来往?” “有过几面之缘。” “只有几面之缘?”淳安反问 “不然呢?我那时又不是武安侯的外孙女婿,你想他能对我有多亲近?等哪天我带着你去,估计就能和他老人家把酒言欢了吧。” 这倒是,淳安瘪瘪嘴,“你带我去也没用,我从来没与他们来往过,温家定是不认我这个外孙女了。” “温家要是不认你,这几年就不会收咱家送去的礼了。” 淳安一愣,随之一惊,看向陆正卿问:“咱家什么时候给温家送过礼?” 陆正卿稍微睁眼看了她一眼,弯唇笑道:“自从咱们成亲起,逢年过节,我都让人以你的名义往温家送了礼,他们不曾推辞,但也未曾回礼。” “当真?”淳安有些激动。 “骗你做甚,往后的年礼节礼便由你自己准备了,可别忘了。” “陆正卿,你可太好了!”淳安高兴极了,抱着他连连几下亲,糊了他一脸口水。 “腰好了?竟敢这么投怀送抱了。”陆正卿一手扣紧她的腰,一手摸到了她的T儿,淳安赶紧着挣开,“没好呢,没好呢,改天我再好好报答你。” 陆正卿又将她搂紧,“你别高兴的太早,温李两家的恩怨不可能因为你的几次送礼就改变的,你只要一天挂着李家的姓,这隔阂就不会消失。” “你知道温李两家的恩怨?”淳安看着他,“我都不知呢,我爹和后娘不让人提这事,瑶筝父母又不清楚究竟,我没处儿打听。” 陆正卿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你不知道更好,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你追究也没有意义了。好了,快睡吧,时候不早了。” 陆正卿说着,将她紧紧搂住,不让她再动弹,也不再回应她的问话。 淳安想了想,换了个问题,“不说温家和李家的恩怨,那说说你吧,成婚这么多年,我还不曾见过陆家的亲戚,也不曾听相公说过公公和婆婆……” 淳安话音未落,就听一阵呼噜声,抬头一看,陆正卿已经睡了。 他以前睡觉打呼噜吗? 陆正卿摆明了是在装睡,淳安伸手推他,再掐他的脸,可不论她怎么弄怎么喊,也叫不醒他这个装睡的人。 看来这秘密还得她自己来找了。 “体验童养夫剧本。” “叮!超真实模拟世界开启,童养夫剧本加载完成,全程五个时辰,请宿主去到一个不受打扰的地方开始进行超真实体验。” 系统声音响起,困意袭来,淳安最后看了一眼陆正卿,便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中。 与系统之前赠送的剧本不同,正式剧本并非是在她的身份上做出调控,之前闻新雨的快乐估计是系统为了方便她快速代入角色才会那么安排设计的。 她现下成了个瘦弱的男孩子,在一个空旷破败的房子里,房子里除了他外,另还有十来个人,大多和他一样,都是些瘦弱不堪男孩子。 他现在的身份应该是空山吧。 正想着,关闭的大门开了,有一个膀大腰圈,一脸凶相的女人走了进来,大家赶紧站了起来,恭敬垂首,等待她的吩咐,淳安赶紧照着众人的做。 “待会儿有客过来挑人,要给自家女儿找个童养夫,你们都给老娘机灵点。” 女人说罢,挑了几个她看着顺眼的,合适的小子,领着去换了干净的衣裳,等让来客选人时,也将他们几个放在前排,站在显眼的地方,淳安并不在其中。 淳安以为剧情肯定会按着剧本走的,闻父定会挑到他的,是以并没在意站位,谁知在那几人的衬托下,他们另外这些人各个都看得格外瘦弱凄惨,闻父看都没看,就挑了一个较为整洁顺眼的,打算付款离开。 “警告!警告!警告!一旦剧情发生大的偏差,剧本将重新来过,请玩家务必按照剧本提示,完成相应剧情。” 系统提示声音响起,淳安才知道自己想岔了,剧情是会根据他的说话,作为等等发生改变,他需完成剧情,不能随自己心意发挥,现在他需要让闻父选中他。 “空山新痈审,天气晚来秋,老爷选我吧。”淳安冲上前,跪在了闻父面前。 闻父一愣,扶起他,问他:“你为什么会知道这首诗?” “我昨晚梦见个慈祥的娘娘,她说明日她夫君会来此挑选童养夫,让我对着他念这两句诗。” “酒儿。”闻父扯着衣袖擦了擦眼泪,随之指着淳安对牙婆说道:“我买他。” 跟着闻父离开牙婆家里,到街上,人来人往,走在闹市之中,明知是假,但一点违和都没有,和上次在李家做闻新雨的剧本时完全不同,正式剧本明显要好很多。 闻家不大,一对老仆打点着家里上下,二人进门,刚落座,便有一女子笑容晏晏从门外翩翩跑来,穿堂的风有些喧嚣,吹起姑娘裙摆,有一瞬间,那姑娘似有种仙女飘落人间的感觉。 淳安不禁看愣了,感觉到心口处快速的跳动,砰砰儿作响,半点儿不由人控制。 这究竟是她的感情还是空山的感情呢?淳安不知道,只知道这一眼刹那芳华,让他这具身体心跳如惊雷,震得他心口发麻,让他愣了半晌,直到姑娘一句话才惊醒他。 姑娘说:“爹爹,我不要小丈夫,他还没我穴口高呢。” “男娃娃长得快,等几年就比你高了。” “等几年是等几年呀?他比我小这么多,等我老了,他还年轻着,定会嫌弃我的,就像街头住的眉嫂子,老妻少夫哪能长久。” 姑娘死活不愿意,闻父没有办法,到底是更向着女儿,妥协说道:“那不做丈夫做姐弟吧,就让他叫你哥哥空山的名儿,以后你们俩个要像亲姐弟一样相互扶持。” “这好,我一定会对他像亲弟弟一样好的。” 姑娘应下,淳安没有作声,任由剧情发展。 他在闻家住了下来,闻父教他识字看书,时刻叮嘱他要一生一世对新痈擅,淳安不厌其烦点头应是,那厢闻新雨果真做到了对父亲的承诺,给他缝衣做饭,给他半夜盖被,真的将他当做亲生弟弟一般来对待,甚至比对亲弟弟还要好。 淳安受着闻家父女的好,切身体会下,他算是明白了空山为何能对闻新痈审来做到不嫌弃,因为在他最不堪时,闻新雨也没嫌弃他,闻家父女就像是照进他生命里的一道光,将他从见不到底的绝望之中拉了出来。 是空山也是淳安(二更) 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很不错,也不知是不是在梦中的缘故,淳安觉得日子过得非常迅速,闻新雨出落的越来越漂亮,他的视线愈发离不开她的身体,他每日多多的吃饭,只想着能在她婚配前长得比她高,让她能够选择他做丈夫。 淳安知道剧本走向,知道他们不可能成婚,但还是每日大口大口吃着饭,渐渐地,他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李淳安还是闻空山,身体里像住了两个灵魂,一个是闻空山在做剧本任务,一个是李淳安在提醒自己,你不是闻空山,你是李淳安。 许是剧本太比真了,随意日子推移,慢慢地,他把李淳安忘记了,真的以为自己成了闻空山。 “求伯父将新雨许给我,我一定会待新雨如珠如宝,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那一日终于来了,在新雨及笈后的一月,一个叫做乔板溪的男人上门求娶她。 乔板溪家里有个磨坊,家境还行,与闻家也算得上门当户对,家里没有别的兄弟姐妹,不用担心妯娌问题,也不用担心以后分家问题,闻父很满意,闻新雨偷偷看了一眼乔板溪,见得他模样英俊,一张俏脸羞红,便点头应了下来。 一袭红衣,万般娇羞,满屋子恭喜祝贺声不绝于耳,淳安作为闻空山站在角落里,看着来来往往欢喜的来客,他很想笑,却是笑不出来,他想阻止又找不到理由,只是心里想,若是他能快点长高就好了。 花轿走远,家里人显得空旷了不少,俩老仆年纪也大了,闻父便趁着这喜事,给了他们一笔钱,让他们归乡养老了。 父子俩相依为命,平日里听得最多的便是,“你要一辈子对新痈擅,绝不能让人欺负她。” 他每次应着,可父亲的笑容还是日渐减少,只有新雨夫妻回来时候,面上的笑容才会多些,好在他们也回地勤快。 他知道乔板溪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知道每次那乔板溪都要背过他和父亲私下说话,在说闻家的财产不能给他一个外人。 他不想理会这些,他只想知道新雨幸不幸福,他每回问,新雨总是说:“他对我很好。” 父亲病了,或许他觉得女儿已经找到了个好归宿,自己可以去找妻子和儿子团聚了,他一点求生欲都没有,不喝药,不吃饭,只是常拉着他的手说对不起。 他知道,父亲决定要将所有财产都留给新雨,他并不觉得有何对不起的,闻家能养他这么多年已经是恩重如山,钱留给亲生女儿也无可厚非。 只是父亲留下的钱都没到姐姐手里,全被他那好女婿独占,老丈人一下葬,就联系买家将闻家的祖宅卖了出去,他才知道原来乔家早已经欠了外债,乔板溪会来求娶新雨,就是看中了闻家的财产,父亲的病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他下了药,为的就是闻家的财产。 他不敢将事情真相全部告诉姐姐,他怕姐姐会想不通,将事情都怪在自己身上,他只能往衙门里去告状,状告乔板溪杀害岳父。 然而他想告状的消息不知从哪儿泄露了,那天刚写好状纸,出门就被他差来的打手套了麻袋,带去了荒郊野外。 毫不留情的拳头落下,剧烈的疼痛让淳安从空山的身份中清醒了过来,心想这就是闻空山被陆正卿救下的那一次吧? 淳安胡思乱想着,身上疼得不行,不像原先那般沉浸在空山的身份中咬牙坚持,毫不顾忌地哭嚎乱喊起来:“救命呀!陆正卿!我要死了!快来救我呀!” 也不知是不是呼救起了作用,突然从前方的树上跳下了一个人,十六七岁的少年,手里却拿着一把有他半个身子宽的大刀,那人前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模样,不是陆正卿那假正经又是哪个。 “相公!救命呀!”淳安惊喜大呼,完全忘了自己现在是空山的模样,完全忘了自己现在是个男人! “相公”二字让陆正卿差点没握住刀,原听见他喊陆正卿,还以为他认识自己,以为他看到自己藏在树上才喊他救命,现在看来似不是这么回事。 打手也懵了,不明白这两小子究竟是什么关系,还没弄明白,就被陆正卿的大刀打晕了。 “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怎么会叫我相公?”陆正卿问他。 淳安才惊觉现在情况,赶紧扶额装头疼,又乱喊了几句:“相公相公,我相公呢?” “脑子被打傻了?”陆正卿又问,随即给他看了看头上的伤势,是有点严重。 淳安将错就错装作被打坏了脑子,一头扑进他怀里,抱着他不撒手。 陆正卿还是头一回遇见这种情况,也不知该怎么办,又不好将他一个人扔在这荒郊野外,便只好将他带去了城里客栈,帮他找了个大夫,看能不能治好他。 借着大夫做借口,淳安这才假做清醒了过来,恢复了“正常”。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为何会喊我救你?”陆正卿又问。 淳安摇头,“少侠误会了,我唤的是我一个朋友,姓卢唤作正清,许是巧合了吧。” “这倒是巧。”陆正卿没做多想,弄清楚原由,便又说道:“你留在客栈好好修养,钱我已经付了半月,咱们就此别过吧。” “少侠慢走!”淳安赶紧唤住他,“少侠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不若再帮我个忙吧。” “什么忙?你说说看。” “少侠能否传授我武功?我想亲手替我爹报仇雪恨。”淳安赶紧将闻家的事情告诉陆正卿,“还请少侠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收下我这徒弟。” “原来你也是要为父报仇……”陆正卿不知在想什么,他这话却叫淳安震惊了,没想到陆正卿身上也背负了如此深仇大恨,难怪他会同情空山并传授空山武艺,原来是同病相怜呀。 淳安正想追问,就听他应下了请求:“看在咱们有缘的份上,我可以传授你武功,不过我现在要赶去岭南,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可愿随我背井离乡去往岭南?” “愿意的。”淳安赶紧应下,随即问道:“不知少侠遭遇了什么?竟也要报仇。” 面对着陆正卿,淳安很能摆正自己的位置,不会像先前整个人陷进了对闻家父女的感情之中,把自己真的当做了闻空山。 相公教我撸管儿 ℝōúzℎáīщú.ōгℊ “和你差不多,但又要比你的情况复杂的多,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随我去岭南自会知道的。” 陆正卿说完,便转了话题,问道:“你现在能走吗?我得启程了。” 淳安赶紧点头,从床上下来,忍着疼痛随他离开了客栈。 淳安不会骑马,只能与陆正卿共骑一马,他坐在陆正卿后方,刚想抱住陆正卿的腰,想起自个儿现在是空山,又只好收回手,改扶住马鞍。 两个人的重量,再加上他那柄看着就不轻的大刀,可是为难马儿了。 淳安心里暗自嘀咕,他这时候的佩刀怎么会这么大?明明现实中他的佩刀是正常的重量和尺寸。 淳安问了问他。 “这是为了教习手部力量,等你打了基础也需要如此训练,练个几年再使普通的刀就容易了。在路上还有这么久,等你伤好一些,我便着手开始教你,嗯……就先从骑马开始吧。” 淳安没想到会先在梦里跟他学骑马,满口应是,可真当学起来了才发现有多困难,那陆正卿平日里瞧着很好说话,一碰到教学这种的事情,他就格外铁面无私,偏偏顶着空山的面貌,也不能和他撒撒娇,讨讨饶,不过两天,因骑马颠簸,淳安大腿内侧就磨破了皮,走路都合不拢腿,张大腿走路的姿势莫名的熟悉,特别像是那次被他干得穴儿要抹药的时候。ⓕùщёnⒽ.ⅭǒⅯ(fuwenh.com) 不像那次他会温柔帮忙上药,这次顶着空山的身份,不仅不准上药,还要求加紧练习,说什么等磨出茧子就不疼了。 比起原先在闻家的日子,和陆正卿待在一起简直就是炼狱,偏偏还要维持人设,将剧情发展下去。 已经玩到了现在,淳安不想半途而废,只得咬牙忍着。 一路奔波,吃住都和陆正卿在一块儿,见识了陆正卿的冷酷教学,也见识了他的洁癖,只要遇见水,他就会要洗澡,哪怕下大雨他也不会放过,找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就脱光了往雨里一通洗,还邀淳安一起。 虽用着男人的身体,淳安还是放不开,拒绝了他的好意,并问了他为何会这么喜欢洗澡? “第一回杀人时不小心溅了一身血,就有了这毛病,不洗洗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淳安没想到是这么个原因,一时怔愣,正想着,他洗完了,裸着身体走过来,腿间那东西一甩一甩,十分打眼。 淳安默默看了看自己胯间,在梦中用了空山的身体这么多年,也算是彻底熟悉了男人的身体构造和成长变化,这几年身高长了不少,但腿间这雀雀儿并没长大多少,明明只比陆正卿小个两三岁,这东西却差了不少。 似察觉到他的视线,陆正卿笑道:“你年纪还小呢,着急什么,再长两年就大了。若哪天起床发现裤裆湿了也不要惊慌,都是正常现象,你可以和我说,我会教你如何疏解的。” 合着空山关于性事的启蒙都是陆正卿教的? 有些事情还就是说什么来什么,白天刚说到,晚上淳安就做了个春梦,梦见了闻家,梦见了新雨,梦见新雨半夜给他盖被子时脱光了衣裳,钻进了他被窝里,滑嫩的肌肤贴在他身上,他控制不了的激动了,第二天起来就发现裤裆湿了。 淳安按着陆正卿的承诺去找了他,问他这情况该怎么办? “精满自溢,你只要定时自己疏解欲望,慢慢就不会有这种情况了,但千万记住要节制,欲多伤身,尤其是你现在这个年纪,不克制些对心身都有害,对练武也会有影响。” 陆正卿说罢,让他脱了裤子,手把手教他如何疏解,说得兴起了,竟也不顾忌旁的,自己也脱了裤子把玩了起来。 淳安红着脸,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还能体会男子的这滋味,更想不到还有和自家相公对坐撸J儿的时候。 “师父,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淳安问他。 “都说了,你我相差不大,你唤我做哥就行了,不必叫师父。”陆正卿擦了擦手上的精水,将大物收回了裤裆里,方才解释道:“我也是哥哥们教的,不过没你这么幸运,我那时候差点儿被他们试药试死。” “怎么了?”陆正卿说话时脸上神情有些僵硬,这让淳安察觉到了不对,赶紧追问。 “那时被他们忽悠着吃了许多据说能使这物变长变粗的偏方秘药。明明他们自己都没试过,都只是听说的,就往我身上试,若不是老军医及时发现,我现在怕是只能练童子功了。” 军医,淳安想起之前陆正卿也说过,他在军营里待过几年,或许他后来能长到那个尺寸,说不准就有那偏方秘药的功效在其中,想到这儿,淳安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说不准他们成婚多年迟迟没有孩子,也和那偏方秘药有关系! 淳安胡思乱想着,陆正卿又说了:“对了,自己疏解归自己疏解,千万不要乱高男女关系,尤其不能去逛窑子,一旦染病会烂d,从里烂到外,又恶心又恐怖……” 除了在教学上严格一点,在其他事情上,陆正卿都像长兄一样对他关照有加,两人亦师亦友的关系,淳安很是喜欢,渐渐开始理解空山当日的一番话,“唯姐姐和大人不可辜负”,闻新痈赏陆正卿,是这世上唯二两个对他没有图谋,一腔心思为他好的人了吧,比起闻父,陆正卿于空山来说可能更像是一位父亲吧。 一路奔波到岭南,与陆正卿先去了军营,淳安见到了陆正卿口中的哥哥们,然后被陆正卿安排进了军营里,打算先给他C练个一年半载,强身健T,打打基础。 打基础便打基础吧,可淳安没想到这其实是温家军,为首的将军是她大舅舅,两副将也是她表哥,看着大舅舅他们和陆正卿把酒言欢,淳安深深感觉到了欺骗,昨儿睡前问陆正卿时还说和温家不熟呢!陆正卿这个大骗子! 淳安磨着牙看着他们喝酒,听着他们调笑,听着大舅舅给陆正卿做媒,再听着陆正卿婉拒,最后把烂醉如泥的陆正卿拖回帐篷里,淳安趁他醉蒙蒙之际,公报私仇踹了他两脚。 “大仇未报,怎能娶妻。”陆正卿还在嘟囔着。 淳安蹲下身,嘿嘿与他说道:“你放心,没遇到李淳安之前,你是娶不到妻子的。” 说完,问他:“你仇人是谁?你为什么要报仇?” “李淳安是谁?”陆正卿醉醺醺反问。 “是全天下最可爱最善良最漂亮的人。”夸起自己来,淳安一点都不谦虚,“你告诉我你仇人是谁,我就告诉你李淳安在哪行不行?” 陆正卿嗤笑了两声,翻了个身,便就睡了,并未再回应淳安的话,可是将淳安一顿好气。 第二日陆正卿醒来,淳安打来热水帮他洗漱,正拧帕子呢,就听他问:“李淳安是谁?” 淳安没想到他还能记得昨晚的话,故作镇定,摇头,“空山不知。” “不是全天下最可爱最善良最漂亮的人吗?不是昨晚你告诉我的吗?你怎么就不记得了?” “警告!警告!警告!一旦剧情发生大的偏差,剧本将重新来过,请玩家及时补救。”系统突然响起的提示声音,让淳安更紧张了。 株连九族(二更) гōúzんáīщú.ōгɡ 不同于前几次出的差错,这次的漏洞太大了,现在这个时候,陆正卿和李淳安是不认识的,空山更不该认识,不论编造个什么谎言出来,等后续剧本中陆正卿与李淳安相遇,今日说过的一切谎言都会不攻自破,且不说昨夜一番话中还有一句非常致命的话,“没有遇见李淳安之前,你是娶不到妻子的”,这话压根就没法解释。 所有的话好似都只能狡辩不认了。 淳安摇摇头,“陆哥喝蒙了吧,我昨夜将你送回来就离开了,不曾和你说过什么话,至于李淳安,温将军喝醉时倒是提过一嘴,说是他妹妹的女儿,与你年纪相仿,挺般配的,陆哥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温将军。” 昨夜他们一个个都喝得东倒西歪,淳安不信他们每个人都能记住所有说过的醉话,温家人肯定认识李淳安,这名字从温家人口中说出来也就能解释得通他为何会知道李淳安了。 陆正卿盯着他的面容,看不出有何心虚,昨夜确实醉的厉害,对于这些话他自己也不是十分肯定。 好一会儿陆正卿才移开视线,接过他手中的帕子擦了擦脸,便去了外面。fùщёnん.cδм(fuwenh.com) 淳安远远看他进了主帐,一颗心儿悬得高高,若没瞒过去就得重头来了,虽说只是h粱一梦,但架不住这是超真实模拟世界,这一天天一年年都是切身体会的,实在是不想再从头经历一番,尤其是不想再被陆正卿严厉教学骑马练功了,太疼了! 足足一个时辰陆正卿才从主帐内出来,淳安赶紧迎上前询问:“温将军是怎么说的?能证实我没说谎吧?” “温将军不记得昨晚醉后究竟说过些什么,但李淳安确有其人,确实是温将军妹妹的女儿,许是我记忆错乱了吧,看来以后不能再贪杯了,行了,你好好在军营训练吧,我已经和温将军打过招呼了,半母审我再来接你。” “这么快。”虽说这儿是舅舅的地盘,但比起从未见过面的舅舅,淳安还是更喜欢和陆正卿在一起。 按着剧本,陆正卿走了,淳安不能将他留下,随后便开始了军营的训练,淳安这时才知道先前陆正卿对他的训练已经是十分手下留情了,陆正卿的教学若是地狱,在这儿那就是十八层地狱,还是要一层一层过的那种,不出一天功夫他就被折腾得只剩下一口气,全身骨头都像是被人打断了似的。 大家都说习惯了就好,可淳安咬牙坚持了好几天还是不习惯,太疼了,疼得想死了,偏偏这还只是个开始。 “能不能跳过这一段剧情?”淳安求助系统。 “宿主可以购买时间加速器,加速剧本内的时间,加速内容将通过文字形式告知宿主。” “这个好,时间加速器要多少钱?” “一个时间加速器需要200红豆币,一个剧本当中只需购买一个,便可以任意加速时间,坏处则会使剧本体验感降低。” “二百是不是贵了点?”这不就是把剧本转化成了话本子了吗? 淳安嘟囔着,可想到后面还有好几年练武的时间,便又动摇了。 正想着,系统突然又说道:“宿主若不想花费红豆币,可以选择中断体验,保存剧本进度,每天体验一小部分,消磨掉剧本时间,从而减轻剧本难度。” “玩第一个剧本时不是说陷入深度睡眠就无法自主中断体验吗?” “正式剧本太长,宿主不可能一直处于深度睡眠,只要踩准时间,就可以随时选择中断体验。” 淳安想了想,还是选择了购买时间加速器,她实在太想知道究竟,不想继续拖下去了,红豆币赚来不就是花的嘛,大不了再赚嘛。 “购买时间加速器。” “叮!扣除200红豆币,时间加速器购买成功,已发放到宿主怀里。” 淳安赶紧摸了摸怀里,摸到了一个小小沙漏。 “宿主只需要对沙漏说加速几天,说透审翻转过来,便就行了。” “加速半年。”淳安按着系统的话做,只觉得眼前一晃,面前的沙漏已经漏完了,不待多想,面前便凭空出现了许多字。 “这半年中,你与军营里的人混成了好兄弟,从他们口中得知,恩公陆正卿曾被皇帝下令诛灭九族,陆正卿当年侥幸活下,皇帝见其命大,又见其年幼,高抬贵手免了他一死,他才被流放充军来的岭南,因温良检与陆父有所交情,所以对他格外关照。” 淳安被诛灭九族四个字震惊了,难怪从不曾见过陆家亲戚,难怪从未听陆正卿提过父母,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突然从外来了个小兵,“空山,老陆来接你了,赶紧快收拾收拾。” “欸!”淳安应下,胡乱将自己的东西打包了一下,便赶紧往外走,远远的,就见陆正卿在与人说话,面上笑容灿烂温暖,丝毫看不出他曾遭受过何等苦难。 陆正卿帮助空山,就像曾经帮助他的大伙吧,陆正卿对她,则是看在大舅舅的份上吧,她最初还处处嫌弃他来着,明明成为他的妻子,该成为这世上与他最亲近的人,却还没有空山等人对他好。 见空山过来,陆正卿停了说话声,上前两步,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捏了捏他的膀子,笑道:“不错,结实多了,去拜别温将军咱们就走吧。” 看着他的笑容,听着他的话语,淳安心里五味杂陈,很想抱抱他,又碍着此时空山身份。 “陆哥。”淳安依着空山的身份轻轻唤了一声,语气把握得稍有些不好。 “怎了?可是有人欺负你?告诉陆哥听,陆哥给你报仇。” 陆正卿说着就开始撸袖子,旁的人看得好笑,纷纷撸起袖子,“不得了不得了,小陆翅膀硬了,让哥哥们好好修理你一番,也瞧瞧你这些年有多少长进。” 淳安没想到自己一句话挑起了一场打斗,不过看他们的样子,也只是练练手,便也不着急,退到一旁看他们比试。 从军营离开,陆正卿被打得鼻青脸肿,衣裳也被撕破了好几处,狼狈得不行,他却是兴奋极了,还在不停说着,比划着。 淳安眯眯眼,瞧他这兴奋劲儿,突然明白那天用擦刀勾引他为什么会那么奏效了,这厮就是个武痴呀。 多亏了军营里这种氛围,才能让他在经历过这些事情后还能保持这份赤子之心吧。 为夫睡不着,只想教骑马 岭南多山,群山险峻,气候又湿热,林深树密的,各种毒虫毒瘴很多,偏偏这回陆正卿领他去的还是个深山老林,那里面毒虫尤其多,几乎是一步一只虫,一不小心就会挨一口,又红又肿都算是轻的。 淳安哪里见过这种情形,吓得腿都要软了,只能躲在陆正卿身后,由着他前方挥舞着大刀斩杀毒虫。 “陆哥,咱们进林子里干嘛?”淳安忍不住问,就不能住城里去吗? “领你去见我师父。” “师父怎么住在满是毒物的林子里?” “为了治病。忘了告诉你,这林子里的毒物都是师父养的,师父身患奇毒,养毒物是为了能以毒攻毒。” “那你还斩杀。” “没事,这虫子长的快,一茬接着一茬,师父也用不了这么多,正好给我练手了,你到时候也可以这么试试,面对危险时更能提升自身实力。” 淳安默默捏紧了手中的沙漏,算了吧,还是加速时间吧。 林子最里面有个大池塘,池塘里满是荷花,中央建了一座竹屋,远远看去竹屋像是被众多荷花拖起来的一样,若是没有毒虫,这儿也算得上是个不错的地方了。 淳安心里嘀咕着,就见竹屋里走出了一个男人。 男人面上一道疤,从额头砍到了嘴边,似将脸砍做了两半一样,一只眼睛睁着,一只眼睛闭着,应该是瞎了。 淳安跟着陆正卿叫他师父,师父却并没有认他做徒弟,但也不阻拦陆正卿传授他武艺。 又开始了练功,扎马步,练气息,无一不要淳安老命,淳安可管不得那么多,赶紧拿了沙漏出来,加速了时间。 “加速一年。” “这一年中,你初窥门径,刀法提高不少,与恩公陆正卿的关系也更加亲密,从他口中得知,师父乃是前锦衣卫指挥使,因得罪当时的皇帝被下令处死,侥幸保下一条性命,却身中剧毒,不得不到岭南地区寻找解毒高人,苟且偷生在这密林当中。” 又是皇帝下令杀的。 淳安心里渐渐有了个不好的念头,拿起沙漏,又说道:“再加速一年……” 一年又一年,淳安终于得知了全部真相,和她猜测的差不多,所有的一切都离不开一句话,飞鸟尽,良弓藏。陆家和师父都是如此,甚至温家也是,若不是当年温家激流勇退,退到岭南这方荒蛮之地镇守边疆,怕是也会和陆家一样下场。 仔细想想,淳安又觉得不对,处置陆家的皇帝是太祖皇帝,太祖皇帝死后由当时的太子登基,不过两年,太子患病而亡,又由其幼子继位,小娃娃继位不过一年时间,又被其七叔靖王篡位,便就是如今的皇帝,太祖皇帝第七个儿子,是陆正卿仇人的儿子,陆正卿现在为何会甘愿成为仇人儿子的心腹,为仇人的儿子卖命呢? 淳安想直接用时间加速器推到现在,看究竟如何,可又觉得这样完全没有体验感,正纠结时,突然觉得呼吸不畅,猛地睁眼,就见陆正卿近在咫尺。 “陆哥,怎么了?”淳安下意识问道。 陆正卿皱眉,“你叫我什么?” 淳安一惊,才发觉自己已经从梦中醒来,当即闭了嘴,随即扯开话题反问他:“你不睡觉捏我鼻子干嘛?差点憋死我。” 陆正卿没追究她突然改变的称呼,弯唇笑道:“为夫睡不着,作为妻子,你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陪着我才是。” 淳安哼哼:“不是你先打呼噜的吗?怎么又睡不着了?” 说着,淳安看了看窗外,夜还深着,冬天夜长,离天亮还有挺久的。 “许是这几日睡前都习惯要卖卖力,突然不卖力,有些不习惯了。” 陆正卿嘴上回答着,手上慢慢摸到了她穴口上,握住了其中一只软绵绵,亲着她耳垂又说道:“歇了这么久,你腰儿应该恢复了吧,闲来无事,不如为夫现在就教你骑马吧……” “我不学!”陆正卿话音未落,就被淳安一口拒绝,她现在一听骑马,瞬间就想到了刚刚在梦里做为空山被陆正卿教学骑马的痛苦了。 想起他教学时的冷酷无情,淳安可不想做他徒弟。 “那也不要马了?你不是可想要枣红马吗?” “不要了。”淳安头摇的像拨浪鼓,“好马还得有伯乐,我不过是一时执念,配不上那世上独一无二的马。” “我这匹马不同于其他的马,除了你能骑,别人都骑不得。” 陆正卿搂着她不让再动,不容她拒绝。 淳安挣扎不过,只得顺着他的话问道:“你也骑不得?” “骑不得,只你骑得,你要不要?” “还有这么怪的马?你带我去看看,要是真像你说的我就骑骑看,先说好,你可不准勉强我骑,我疼了要允许我停下来,磨破皮你要给我抹药。” 淳安依着梦中记忆提要求,说完这就要下床去看他独一无二的马,这回陆正卿没拦着,等她坐起身,就伸手把她抱到了自个儿身上跨坐着。 “你干嘛?”淳安还没领会过来他的意思。 “骑马呀。”陆正卿腰间轻动,往上顶了顶,将她颠了几下,淳安这才明白过来,一张芙蓉面顿时羞得通红,“不要脸!” 陆正卿伸手扯开她的衣襟,露出里面的大红肚兜,手掌从肚兜边缘处摸上,握住两只圆圆挺挺,隔着衣裳一边肉一边笑:“这马儿是不是世间独一无二?是不是只有你能骑?这马儿你可要?” “要!”淳安忍不住笑,又忍不住羞,脸颊红红,含羞带臊的俏叫陆正卿看得眼热,可偏偏腿间受系统技能影响还没硬起来,只得又往上挺了挺,提醒她,“想要马儿跑,小娘子得快点喂点草,硬起来才能骑。” “……那还是改天骑吧。”淳安现在没什么好法子刺激他。 “你不骑骑我睡不着。” “哼!你以前可没有这毛病……”淳安说着,突然想起什么,难不成是睡前她提起他父母亲人才让他睡不着的? 淳安越想越觉得是,若不是系统突然响起提示,那时他们俩都差点睡着了,又哪有什么睡不着的。 想起刚刚在梦中知道的消息,淳安默了默,还是疼疼这小可怜吧。 蒙眼戏夫(怕明天又更晚了,提前二更) 淳安想了想,解下穴口红肚兜,盖在了他脸上,娇滴滴地问:“陆哥哥,香不香?” “咳,香,香得耳根子都软了,你再唤我一声。” “唤什么?”淳安明知故问,说罢,伏到他耳边,轻轻儿言:“陆哥哥,陆哥哥,陆哥哥……” 眼睛被捂着,其他感官的感觉便都被放大了,香得更香,好听的声儿更好听,一连好几声娇滴滴,耳根子软了也麻了,麻劲儿顺着筋骨顺着肉,酥麻了他半边身子,腿间不受控制的跳了下,有点感觉了。 “有反应了。”陆正卿的嗓音稍稍有点儿哑,正想把脸上的红肚兜拿开,被淳安先行按住。 “相公不许拿下来,被你看着我会害羞的。”说着,淳安拉着陆正卿的手往自己脸上摸,让他感觉一下她面上的滚烫,“是不是烫手呢?” “是有点烫。”陆正卿没再动脸上的肚兜,他能够想象出这小娘子现在又羞又臊又大着胆子勾引他的模样,光是想想,心里就忍不住又激动了些。 “不止脸滚烫,心跳得也快呢。” 一边说着淳安一边拉着他的手往下,往下放到软软挺挺的胸脯上,按着他的手往胸脯上肉弄,“是不是跳得很快?” 不同于自己抚摸时感觉,眼睛被蒙着,陆正卿无法预判下一瞬她的手会突然用力在哪个地方用力按一下,肉一下,这种突然来一下的感觉,叫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刺激感觉。 “是不是跳得很快?相公怎么不说话?”淳安继续追问。 “咳,这两团儿软肉摸着太舒服了,我分不出心来感觉你的心跳。” “那……我给相公听听。” 淳安挪了挪T儿,俯下身,托着奶儿往他耳边凑。 奶尖尖轻轻蹭过他的耳廓,那独特细嫩的感觉让陆正卿呼吸一窒,他从不知道原来自己耳朵能这么敏感,许是蒙着眼睛的缘故吧,所有感官的感觉都被放大了,耳朵明显烫了起来,他能想象得到自己耳根子现在能有多红。 待整个儿软乎乎压到他脸上,陆正卿忍不住心颤了一下,腿间也颤了一下。 “相公听到心跳声了吗?”淳安又问。 “听到了,不过听到的是我的心跳声,我心跳如鼓,声音之大,叫我听不见你那隔着肉山的心跳声,你也摸摸我的。” 陆正卿伸手来拉她的手,因眼睛被蒙着,他一下并没有拉住,淳安笑了下,一手按住了他的手,一手抚上了他的胸膛,“我听着了,早就听着了,你心跳声这么大,我想不听着都难。” 淳安一面说着一面轻轻抚过他的胸膛,似有若无的触碰,有些儿痒,让他禁不住有些呼吸急促,忍不住捉住了她作乱的手,“硬了,能骑了。” 淳安回头看了看那一柱擎天的大物,满意勾起了嘴角,用空山的身体体会过男人身体和想法,她现在很清楚怎么做能够撩拨起男人的欲望。 “不急,咱们慢慢玩嘛。”淳安正玩的兴起,恨不得把自己会的招儿都用上,可喜欢看他这失控的模样,哪舍得就这么放过他呢。 趴到他腿间,对着那大物轻轻吹了一口凉气,如愿听得他一声抽气声音,淳安忍不住笑,“相公,我现在要开始问问题了,你回答得好呢,我就给你哈一口热气,你要是回答的不好,我就给你吹一口凉气,你要是回答到我心坎里,我就帮你舔一下,用嘴儿裹一裹,你说好不好?” “不……”陆正卿拒绝的话刚要说出口,被淳安突地吹了一口凉气打断了,“头一个问题相公就没答好呢。” 陆正卿算是明白了,她这根本就不是和他在打商量。 “李淳安是谁?”淳安很快又抛出第二个问题。 “是李家的姑娘,陆家的夫人,我的媳妇儿。”这问题简单,陆正卿下意识就答了出来,完全忘了自己刚刚是想拒绝的。 “哈。”一口热气,回答的好,但还没说到心坎里。 肉棒子因这一口热气又大了一圈,顶端溢出了汁液,淳安伸出一根手指帮他擦掉,“相公要记住了,李淳安是天底下最可爱最善良最漂亮的人。” 陆正卿噗嗤笑出了声,“明明是天底下最厚脸皮,最不害臊,最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哎哟!” 陆正卿话音未落,老二就被淳安啪地打了一下,“忘记和相公说了,你要是回答的叫我生气了,可是会挨打的。” “小毒妇。”陆正卿斜祁了一句,随之而来的是啪地又一下打。 淳安控制住着力道,并没有用多大的力,她知道这处儿脆弱,禁不住打,也知道轻轻地打,反而会叫他更舒服。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继续问。” “我现在生气了,你得哄哄我。” “行,夸夸你,总归现在是捂住眼的,昧着良心再夸你一回,就当我此时眼瞎心盲了吧。” 又是一下打,某人才老实夸道:“都说巫山有神女,都说洛川藏仙人,见过李家淳安,才知神女仙人在人间。” 淳安笑了声,给他哈了口热气,示意他继续。 这一冷一热,舒服得叫人难受的感觉让陆正卿吸气又吸气,咬牙又咬牙,继续说道:“千秋万代无此绝色佳人,倾国倾城叫众生为之倾倒,见之难忘,求之难得,得此仙妻,夫复何求?” 淳安被夸高兴了,咯咯笑个不停,陆正卿动了动腰,不满催促道:“高兴了吧?快给我含含。” “我突然不想用嘴了怎么办?” “你可不许耍赖。” “用下面的嘴含行不行?” “当然,你喜欢就好。” “可是用下面的嘴的话,你还得再夸夸。” “李淳安,你耍赖。” “你快点儿噢,待会儿天亮了,你可就没时间再做了。” 在淳安威比利诱之下,陆正卿妥协了,“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娴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时如弱柳扶风。” “你这句敷衍了,没有刚刚真情实意了。”淳安不满,“只能哈口热气。” 淳安摆明在戏弄他,陆正卿忍不住了,这就要将蒙脸上的肚兜拿下来反客为主,叫这伶牙俐齿的小乖乖好生瞧瞧他的厉害。 淳安早有所料,先行按住了他,“哎呀,哎呀,相公别生气嘛,我这就给你含含。” 淳安说着,这就抓着他的硬邦邦肉棍儿往腿间戳。 见她妥协,陆正卿停了动作,继续由她来主导。 时而人骑马,时而马骑人 大棒棒挨着嫩穴儿,蹭了蹭,磨了磨,怎么怎么也戳不进,淳安拖过他的手,往自个儿双腿之间放,“我这儿还没润好呢,你给我摸摸。” “一摸一手水,就这还没润好?”陆正卿嘴上虽这么说着,手上却是没停下,摸着圆鼓鼓的小肉丘,手掌蹭着两瓣儿中间的小肉芽,故意用手上的茧子去磨蹭,蹭一下她抖一下,蹭一下她Y一声,许是蒙着眼,这样逗弄她,更能察觉出她的反应,那轻轻微微的反应,细细咂摸起来也别有一番滋味,叫他禁不住磨磨蹭蹭,蹭蹭磨磨,不停让她颤,不停让她哼。 手掌劈开花道缝,手指挑起花间蕊,磨磨蹭蹭再一下,猛地撑开肉中儿洞,不必动来不必扣,就叫小娘子魄散也魂消,自己儿主动摆送腰肢。 “行了,湿透了。”陆正卿抽出手,声音哑得不像话,听得出来的精虫上脑,情欲难禁。 淳安也想要了,没再刁难他,扶着他的肉棍儿,依着往日记忆,对准了穴儿往下坐。 自己来用力,不敢用大力,动作得轻轻又慢慢,磨蹭陆正卿直喘粗气,忍不住T儿往上顶,忍不住伸手把她往下压,两厢用劲儿才算把整根儿塞进她那暖烘烘的风水宝地,两人俱是一声儿喘,“相公,太深了,疼……” 这个姿势入得极深,淳安有些受不住,忍不住撑着他肚子,慢慢往上抬,谁知刚抬上一点,他突地又顶了一下,淳安手一软,又坐到了底,这一下,似比刚才入得更深了。 “唔……”淳安赶紧按着他不许动,“说好的是给我骑马呢,你不许动。” “那你倒是快点。” “急什么。”淳安上下轻摆,将他的巨物吞进吐出,还真有一点像是在骑马,就是这样动作忒费劲儿,不过爽快了两下,她就力竭停下了动作,打算继续和他玩刚刚那个游戏,他回答好了就给他动一动,回答不好就把他的大东西抽出去。 陆正卿还不知淳安又要捉弄他,此时很是不满她动作轻慢,不满她停下来,不等她把话说出来,就扣住她的腰,快速地就往上顶了去。 淳安被他突然的动作打乱了计划,忙忙叫停:“啊……不……不行……陆正卿,你不许动,说好的你回答出问题我才给你含含的呢,你可不许耍赖……唔……太深了……” “事情要一样一样来,哪能一心二用,咱们先专心学骑马,娘子好好感受我的力道,等学会了咱们再来玩别的。” 陆正卿嘴上说着话,腰上的动作半点儿都没受干扰,动作飞快,一下一下撞击得淳安完全招架不了,没一会儿就哆嗦着高潮了。 腰儿失了力,整个人瘫软在陆正卿身上,他却还不停,双手搂过淳安,躺着,侧着,变着姿势将肉棒子继续往她穴儿里头送,将刚刚被她撩拨起的欲念,通通回报给她,舒服得淳安禁不住得直颤颤。 又叫淳安来了一次绝顶高潮,陆正卿才算稍稍解了解馋,慢慢缓下动作,抱着她翻了个身,从女上男下,变做了男上女下。 随着他翻身,肚兜从他面上滑落,瞧见了小娘子那被他干得微吐舌头,一脸迷蒙的高潮面容,满意着凑上去亲了亲她的唇。 “舒服吗?”陆正卿问着,却仍亲着她的嘴不放,咬着她的舌尖逗弄。 淳安没有回应,只是下意识搂住他,回应起他的亲吻,用行动回应了他的话。 一吻亲罢,两人俱是气喘吁吁,陆正卿笑,“淳安学会了吗?” 淳安摇摇头。 “那咱们继续学。” 说罢,又要继续动,淳安怕了,赶紧改口说道:“会了会了,你让我来试试吧。” 陆正卿当即抱着她翻转了个身,让她坐到他身上。 有先前的经验在,淳安很快找准了姿势,还是撑着他肚子,上下轻摆娇臀,浅浅的进,浅浅的出,虽比不上他动得爽快,但毕竟自己最知道什么力道戳在哪儿更舒服,慢慢地也起了爽快,就是自己来弄太费力了。 许是这次弄起了爽快,在快感支持下,坚持得比之前久,淳安轻轻慢慢试探地弄,陆正卿不满意她的速度,但也没说什么,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她那随着动作轻轻跳动的乳儿,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如方才一样,淳安被他突然的作为惊了一下,又一下失力坐了下去,将硕大的肉棍儿尽根吃进了肚里,不同于方才被深入撑开的疼痛,这回激起了无数快感,淳安终是体会到了骑马的快活滋味,忍不住又动了动T儿,自己继续摇摆起来,将他的炽热吃进去,全全部部地吃进去。 看她自己玩出了爽快,陆正卿不禁轻笑,伸手握住她的酥胸J1a0乳,不住把玩。 只可惜现在天冷地很,就算房里烧着地龙也还是凉快,陆正卿怕她着凉,没多久又把她搂进了怀里,给她暖了暖冻得冰凉的身子,帮她换了个姿势。 冬天还是盖着被子侧着后入最最好,俩人依偎着,陆正卿从后拥着她,双手握着她的N,使劲儿捅弄着她嫩生生的穴儿,听着她止不住地娇喘,便叫陆正卿忍不住轻笑:“巴巴等着天黑,巴巴想着回家,巴巴念着我家的娇娇儿,琢磨着今晚该怎么C。” 淳安没想到他突然会说起情话来,呻吟声戛然而止,轻哼道:“原来陆大人平日里都是这么办差的。” “你还好意思说,都是你这小妖精g的,忒会乱人心魂。” 陆正卿手上用力,掐着她的奶尖尖搓了搓,听得她呼疼才放开,又加紧了腰上的动作,嘴上还不忘又说着:“火急火燎回家,火急火燎吃饭,火急火燎熄灯,火急火燎抱着我家娇娇儿上罗床。 不等解开鸳鸯扣,不等脱去绣罗裙,赶紧把脸儿两相凑,亲口娇娇儿甜嘴,亲口娇娇儿香腮,慢慢亲到娇娇儿的耳朵尖,与我家娇娇儿说声悄悄话,淳安快快掰开腿,淳安快快给我操……” 听他越说越离谱,还带上了她的名儿,淳安羞得听不下去了,反手捂住了他的嘴。 只是这个姿势下,她捂得并不严实,就算捂着,陆正卿还是能说话,“淳安忙忙掩我的嘴,相公相公快闭嘴,淳安好生羞羞脸,相公相公快闭嘴,淳安这就给你摸……” 又戳到了某人的心窝子 不仅不闭嘴,还仿着淳安的声音瞎胡说,淳安着急得想给他的嘴捂严实了,谁知这厮竟张嘴咬了她一口。 轻轻一下咬,倒也不算痛,但还是让淳安赶紧着抽回了手,羞愤哼道:“臭不要脸!” 陆正卿不耻反笑:“羞什么,刚刚不是玩的挺溜的嘛,我从后抱着你和蒙着眼睛一样,看不见你的羞臊模样,你只管放荡了去。” “……我刚刚很放荡吗?”淳安咬唇轻问,心中不禁懊恼不该在他面前玩这么多花样。 “花样是挺多的,放荡谈不上,可见是为了刺激我做了不少准备。” 知道是他误会了,淳安便放心了,赶紧邀功道:“这不都是我害得相公这样的嘛,我为相公努努力是应该的。” “你是从哪儿学的?”陆正卿又问。 这…… “那个,成亲出嫁时,母亲不都是会给个压箱底教导圆房的事情嘛,我继母虽不喜欢我,但也给了本。” 淳安心虚极了,继母确实给过她一本压箱底的避火图,只是她当时对婚事极其不满意,觉得继母故意送那东西是为了来笑话她的,便让瑶筝拿出去扔了。 “哦……”陆正卿拉长气息的一声应,应得十分令人浮想联翩,淳安暗自心惊。 淳安正琢磨着要不要继续试探下他的意思,他突然又大动起来,疯狂顶弄起她最深处,顶弄她子宫口,“李淳安,你知不知道你一撒谎,你的穴儿就会下意识收紧?你究竟是从哪儿学的?” “我……嗯……相公,轻点,疼……”淳安此时不知该如何解释,张口就是止不住的呻吟声,他干得比以往都要来得失控,完全没留力,故意生猛顶在她的敏感脆弱的花心宫口上,又酸又疼又麻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像是要被他捅坏了去。 没等淳安想好,宫口在他的大力冲击下竟被顶开了点,疼痛感袭来,跟破处似的,疼得淳安直掉眼泪。 “是,是从李淳然那里学来的。” 淳安疼得没办法,只能先胡扯一番,先让陆正卿停下来再说。 果然,李淳然的名字让陆正卿顿住了,“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好了?竟然连这种事情也能一起谈论了?” 陆正卿微微眯眼,将淳安翻了个身,面对面盯着她哭红的眼睛问:“你莫不是真惦记上人家的枣红马了?” 因翻身,肉棒子从她穴儿里抽了出来,淳安赶紧夹紧了腿,赶紧摇摇头,“那天不是救了李淳然嘛,她身中春药,我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解毒,只想着等药效过了就没事了,便让车夫驾马在集市上转悠,李淳然在春药的影响下,糊里糊涂做了许多活春宫,说了许多淫荡话,我在旁听着,也是受了她的启发,才想到去北镇抚司送肚兜给你的。” “她说了些什么,竟能让你这么快开窍?你一五一十仔细与我说说。” 陆正卿盯着她的眼,搂住她的腰,不让她回避视线。 “她说了许多,具T我也不知该从何说起,记忆最深的便是,男人都喜欢刺激,喜欢新鲜,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淳安胡乱编排着,“她还嘲讽说我生不出孩子,迟早会被你休了,劝我早点买根玉势自个儿备着用,免得深闺寂寞时还得看着你和旁的女人恩恩爱爱,美满幸福。我就是从她那儿知道玉势是什么样的。” 瞎编时,淳安还不忘甩锅,将玉势这事也甩给了李淳然,免得后续再被陆正卿找茬,反正陆正卿也没法去问李淳然这种事情。 或许是刚刚被疼出了眼泪,此时淳安甩锅扮起委屈来一点也不像假的,哪怕被陆正卿面对面盯着,也没瞧出半点儿假。 “她还说……还说……”淳安突地支支吾吾。 “她还说什么?”陆正卿追问道。 “她还说生不孩子兴许是你的毛病也说不定,说你中看不中用,瞧着人高马大的,却还比不上她家燕远空一介文臣有本事,短短几年间嫡子庶子都齐全了。” 陆正卿脸黑了,淳安不厚道的在心底发笑,男人最忌讳被人说不如人了,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也顺便给他一个提醒,从剧本当中来看,不孕这件事情大有可能是出在陆正卿身上。 “你也是这么觉得的?” 淳安赶紧摇头,“我相公有多厉害没人比我更清楚了,昨儿不还将我弄得腰酸腿软下不得床嘛,哪会不中用。” 一个巴掌一个甜枣,淳安深谙此道,赶紧着表明衷心,捧着他的脸,亲了亲他的嘴,然而陆正卿却是无动于衷,盯着她不说话,许久,他翻了个身,背过她睡了,“不早了,睡觉吧。” 这…… 他这反应是淳安没想到的,感觉有些不像他了。 淳安学着他的样子,贴上他的背,从后抱住他的腰,“相公怎么了?你别听李淳然瞎说,她都是针对我说的,才会连带着说你的。” 陆正卿还是没有回答,淳安心里愈发想不通,搂在他腰上的手不禁往下移,握住了他还翘得高高的肉棒子,不停地用小手抚摸着。 许久,陆正卿终是开口道:“这事确实是我身上出了毛病。” 淳安一愣,他又说:“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的,付太医说能治,但有点困难。” 前两天被她弄得艳痿,陆正卿连夜去看过太医,无意诊断出来他身上中了种毒,伤了精,以至于这么多年都没怀上孩子。 淳安默了,这下不仅没提醒到他,反而戳到他的心窝子了。 “解毒药能解陆正卿身上的毒吗?”淳安轻轻询问系统。 “可以。” 听到系统肯定的话,淳安松了一口气,但并没有马上购买,反正她现在还没找到缩硬的良方,还不想怀孕,原因既然出在陆正卿的身上,正好给她借口不怀孕了。 “肯定能治好的,相公不必多心,到时候我再给相公生十个八个孩儿,定不输给李淳然他们。” “嗯,睡吧。”陆正卿拿开了她的手,提起这件事来,他已经没了再继续做下去的欲望了。 双手被推开,淳安不禁咬了咬唇,她好像又做错事了,陆正卿曾被株连九族,本就是想起父母才睡不着的,现下又误打误撞提及他这根独苗苗不孕,算是雪上加霜又给了他一记打击了吧。 一时间淳安不知该怎么补救,就算现在拿出药来给他解了毒,她又该找个什么借口解释药怎么来的呢? 胡乱思索着,主意没想出来,眼皮子反倒是越来越重,一不留神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睡着的淳安并不知道,因她这顿瞎编,李淳然和燕远空要被某人针对了。 一个念念不忘,一个后悔当初 淳安迷迷糊糊睡去,却睡得并不踏实,天刚亮就醒来了,然,陆正卿似比她更早,醒来就不见他人,一问才知在她睡着没多久时,他就起身离开了,看来昨晚当真把他伤着了。 淳安买了颗解毒药,但思来想去也找不到个合适的理由将药丸子给他,陆正卿不像孙明华好忽悠,付太医都说难治的病,她一颗药丸子就治好了,这怎么也说不过去,最好的法子还是等陆正卿先接受付太医治疗一阵时间后,她再偷偷给他服药,便可推说是付太医的功劳。 淳安思考许久,将药丸子亲手又收了起来,她承认,她还是有私心的,她还不想这么快怀孕,她还没找到缩硬的良方,她还得继续做系统任务,一旦怀孕生子,她可就没这么自由了。 反正付太医说可以治的,便就让付太医给他治吧。 淳安在心里安慰自己,说服自己,而后打开了任务面板,看起了今天的日常任务。 简单任务:本是一场玩笑话,本是一次下马威,却叫我寻寻觅觅,悔不当初。 普通任务:当年不肯嫁春风,无端却被秋风误,现如今,生也无处去,死也无处去。 困难任务: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真情假意看不穿,就把身儿许。 “今天这任务怎都文绉绉的?不像先前,一眼便能够看出任务要求。” “宿主成功撮合一对有情人,红娘任务进行了小小的升级,宿主选择接受任务后才会显示具T任务地点和要求。” 拿不到任务地点和要求,那就意味着她不能先去任务地点踩点,不能确定任务能够完成时再接受任务了。 淳安沉默了一下,从重新看了看任务介绍。 光是从字面上来看,第一个是寻人,第二个是走投无路,第三个是被骗。 寻人是最容易的任务,一天之内能够找到的话,那定是她认识的人。 困难任务大概率是阻止姑娘与人幽会,看其中两句诗“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任务时间大可能是晚上,大晚上的再去任务地点似有些不大可能。 第二个普通任务又是生又是死的,看起来似乎最急切。 “接受普通任务吧。” “叮!任务接受成功,请宿主在规定时间内去往元宝胡同,找到常典簿家的小妾卢清玉,听取她的难处,帮助她走出困境。任务完成奖励200红豆币,任务失败惩罚低烧半天。” “哼!好一个当年不肯嫁春风,无端却被秋风误。这是要撮合她和陈维吗?”淳安问得阴阳怪气,许是认识卢娘子在前,淳安对卢清玉和陈维都没有什么好感。 “撮合不撮合掌握在宿主手中,系统只负责发布任务,请宿主按照任务提示完成任务,宿主也可以选择不做,只需要接受惩罚即可。” 虽然系统说决定权掌握在她手中,但淳安还是坚信这一定是撮合陈维和卢清玉,不然也不会出这么个任务来。 一个念念不忘,一个后悔当初,重新撮合在一起,也算是一桩奇缘佳话了,按陈维现在的本事,卢清玉爹娘想来也不会反对他们了。 淳安心中为卢娘子打抱不平,但还是让白芍安排马车往元宝胡同去了,一并带上了采荷,打算顺道将她送去卢娘子那边,到时请个大夫给卢娘子看看身体,再给采荷也开点补身子的药,好好养个冬天,过了年便就重新给铺子开业。 淳安打算着今日要做的事情,掀开车帘看了看外面,看得路上有不少乞儿拿着画像在四处打听人,不免有些好奇他们在寻什么人,遂让马车停下,让车夫去问了问。 不多久,车夫回禀道:“夫人,这些个乞儿说,他们是奉一位陈爷的命在四处打听陈爷失踪妻子的下落。” “他妻子是怎么失踪的?怎么不报官?” “这,奴才再去问问。” 车夫这次学聪明了,直接带了个乞儿过来让淳安问。 “不知是怎么失踪的,只知道陈爷报了官,官府也贴出了寻人启事,但没有丝毫回应,陈爷自己日也找,夜也找,也没找着,这才请了我们兄弟帮忙找。” “我能瞧瞧你手中的画像吗?” “夫人请看。” 画像普普通通的,没什么特点,画像的人似乎水平有限,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但凡是人,看着都像,这样的画像怎么可能找得到人嘛。 淳安眼里看着画像,心里忍不住嘀咕,或许今天日常简单任务寻人和这个画上的女子有关,只是这画实在是画得太潦草了些,她怎么看也认不出来。 将画像还给乞儿,淳安吩咐车夫继续往元宝胡同去。 突然上门有些不妥,按照以往的经验,淳安在常家附近找了个能坐的茶馆客栈,先向其小二打听了一下,看常家最近有无发生什么事情。 小二收了银子,看了看周围,方才轻声说道:“今年开春,常典簿T弱多病的发妻死了,家里一直交由个小妾打理,这不眼看着年关,家里需要打点的事情多,没个女主人把持容易出岔子,常典簿就想将小妾扶正,本也不算多大的事,可那大少奶奶死活不愿意,觉得小妾出身低微,年纪又小,做不得他们常家的夫人,这些日子正闹着呢。” “既然常家少爷已经娶妻,常夫人去世后,主持中馈这事怎么不交由少奶奶,反倒是让个小妾当家?”淳安不是很理解。 “这位夫人有所不知,原先常典簿纳妾之时,常夫人就已经病重,纳妾是为了冲喜,妾纳进门,常夫人果真好转,便又熬了几年。年初时眼看常夫人又要不行,家里人便又打算给她冲个喜,这回不纳妾,而是让大儿子娶妻,便就是刚说的大少奶奶。然而这回冲喜一点用都没有,新媳妇才进门,常夫人就没了,喜事办成了丧事,以至于常家的人最初对这大少奶奶都没多少好脸,尤其那常大少爷又是个顶顶孝顺的人,所以那时对于掌家权利大少奶奶也不好多说什么。” 小二事忙,草草和她们说过两句,便又去招呼旁的客人去了,白芍忍不住好奇问淳安:“夫人,您打听常家的事情做甚?” 淳安看向她,皮笑肉不笑,“常典簿的小妾姓卢名清玉。” “又是她!” 白芍很快明白了其中关节,只有采荷还是不解,却是没有说话,安静在旁伺候。 “夫人打算怎么做?” 淳安摇摇头,“我还没想好,这样,你先去常府找卢清玉,就说你是卢清雪的好友,卢清雪请她到这附近茶馆叙叙旧。” “是。” 发现J情(二更) 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是天生的一副好相貌,确实当得起美人称号,也难怪让陈维这么多年一直念念不忘。 卢清玉一个人来的,没有带丫鬟,估计是特意将丫鬟支开了的。 进门不见卢清雪,卢清玉不由停住了脚步,看向白芍。 淳安站起身,走上前,笑道:“你就是清玉妹妹吧?” “您是?”卢清玉并不认识淳安,看她穿着举止不似一般人家女眷,不自觉带了些敬意。 “我是清雪的好友,夫家姓陆,今日本是陪清雪来见你的。” “堂姐人呢?”卢清玉再次看过全场,也没瞧见卢清雪。 “她临时有事走了,央我和你聊一聊。” 淳安一边说着一边做出请的手势,“清玉妹妹坐下说吧。” 卢清玉迟疑了一下,看淳安主仆三人挺友好的,也就没做推辞,随淳安一块儿坐了下来。 端过茶,淳安先行开口:“早就听清雪说她的清玉妹妹长得美若天仙,今日一见果真所言非虚。” “陆夫人过奖了,有话直说便是。” “既如此,我便直说了,还望清玉妹妹不要介怀。想来清玉妹妹已经知道清雪夫妻分开了的事吧?” 卢清玉点点头,“堂姐失踪月余,家里人着急坏了,满京城找她不到,原来是躲在陆夫人家里,还请陆夫人快劝她回去吧,别急坏了家里老父老母。” “会的。”淳安抿了一口茶,又说道:“清玉妹妹知道他们夫妻为何会分开吗?” “听说是堂姐不孕,惹得陈家伯父伯母不满,陈维便休了妻。” “不孕是一个原因,还有个原因想来清玉妹妹也该是知道的,陈维对你一直情意难平。” 卢清玉眼皮子微跳,没有言语,也喝了口茶,这才应话,“若我当初能反抗父亲的话就好了,也就不会造成今天这种情况了。” “你后悔了?容我问问,是因为听到陈维对你念念不忘后悔,还是因为当年的如意算盘落空了才后悔?” 淳安慢慢收了笑,“当年常夫人病重,常大人纳你做妾,说是冲喜,实则你们双方早就商量好了,只要常夫人一死,就会将你扶正对吧?不然你好人家的姑娘,大好年华又生得漂亮,怎么会甘心给一个和你父亲一般大的男人做妾呢?” “只是你们没想到,这一冲喜,常夫人当真好转了,多熬了好几年,把你们的如意算盘都打乱了。大少爷娶了妻,大少奶奶名门闺秀娶进门,身份摆在那里,就算常大人偏向你,只要大少奶奶闹上一闹,常大人碍着大少奶奶娘家,也会将掌家权利交给她而不是像当初承诺那样交给你对吧?” 一切被淳安当面戳破,卢清玉显得有些慌乱,不过很快就又平静了下来,似故意回敬淳安的话,与她讲理说道:“两者都有吧,陈维忘不了我,也与堂姐分开了,我回头找他似也没什么问题吧?” “你这句回头说得好生容易,可有问过常大人会不会放你离开?” 淳安的话直戳其死x,叫她反驳不了,许久卢清玉才叹气说道:“是呀,他们怎么会放我离开呢。” 说罢,卢清玉抬头对淳安说:“劳陆夫人转告我堂姐,我不会掺和他们夫妻间的事情,他们分分合合都与我无关,往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卢清玉起身要走,淳安赶紧也站起身,拉住她,继续追问:“他们?除了常大人还有谁不让你走?” “这与陆夫人无关,陆夫人还是勿要打探了。” 卢清玉不似卢清雪好哄,一时半会儿问不出来,淳安只得拉着不放,还想与她再多说两句,正拉扯时,突然从外进来了个男人。 “大少爷。”卢清玉轻呼了一声,随即给他介绍道:“这位是陆夫人,是我堂姐的好友。” 说完,又对淳安介绍:“这是常家大少爷常青。” 淳安微微颔首以做礼,常青也回了一礼,眼神不善打量在淳安抓捏住卢清玉手腕的手上。 “方才听卢姨娘侍女说有一陌生女子打着卢姨娘堂姐的名头,将卢姨娘请去附近茶馆喝茶,我还想是不是卢姨娘遭骗了,哪个亲戚上门不在自家坐,反而往外坐的,这才失礼闯了进来,冲撞了诸位,常青给诸位赔罪了。” 常青的年纪应该比卢清玉小上几岁,但他脸子生得老,卢清玉又生得漂亮,两人看着和同龄人差不多。 他说得有礼,一举一动也很有礼,但不知为何,淳安总觉得常青没有表面这般温文有礼。 “不打紧,关心则乱,清雪没来,我一个外人不好意思上门,便请清玉出来坐一下,不曾想常少爷这么关心卢姨娘,才一会儿不见,就找上来了。” 淳安故意说着,视线不停打量着他们二人。 说到“关心”时,卢清玉面上闪过几分不自在,头垂了下来。 “也是赶巧了,正好碰上卢姨娘的贴身丫鬟,不知二位可聊完了?” 淳安眸子轻眨,“原是聊完了,常少爷一来,我突然又想起件事情,今日务必要带卢姨娘去见她堂姐一面。卢姨娘,这边请吧。” 淳安拉着卢清玉要走,常青赶紧走上前拦住,“陆夫人,这怕是不妥。” “怎么,常少爷怕我会对卢姨娘不利?常少爷信不过我,可信得过锦衣卫?若我没将卢姨娘原封不动送回来,常少爷只管去找陆正卿要人。” “您是陆夫人?”常青不信。 “要不要我找陆正卿来证明一下?” 淳安轻哼一声,打开他的手,拉着卢清玉走了,常青连忙追上来,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淳安拉着卢清玉上了马车。 “驾车速度快点。” 淳安吩咐完,赶紧放下车帘,问卢清玉:“怎么回事?你和常青究竟是什么关系?他怎么会那么关心你一个姨娘?” “一家人……关心也是,也是正常的……”卢清玉说得结巴,也不知是被淳安突然带走吓得,还是心虚了,反正她这解释,连采荷都不相信。 “我可告诉你,求生的机会只有一次,你不把握住,下次我可没这么好心帮你了。” “他,我……”卢清玉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们是不是越线了?”淳安等不及她组织语言。 “是。” “这事多久了?还有谁知道吗?” “常夫人去世后开始的,除了我身边伺候的彤儿外,并无旁人知晓。” “是他比你的?” “是……是他强暴我的……”卢清玉眼泪忍不住淌了出来。 是活该还是可怜? 卢清玉哭得收不住声,淳安的问话被迫中断了,一旁白芍和采荷虽心里早有所猜测,但听她亲口承认,到底还是没忍住惊了一下。 “宁为穷人妻,不做富人妾,我是真的后悔啊!”卢清玉越哭越凶,撕心裂肺的模样叫采荷不敢直视,忍不住侧过了头去,也抹了抹眼泪。 白芍也是,又是递帕子,又是给她拍背,好让她好受一些,只淳安不为所动,只是看着她,看着她哭泣,她这压抑久了,发泄出来才好呢。 好一会儿,卢清玉终于停止了哭泣,淳安方才继续问:“刚才我问你后悔的两个原因,你只回答了其中一个,另一个也展开说说吧,当初怎么会选择嫁给个老男人?” 卢清玉吸吸鼻子,反问淳安道:“陆夫人觉得漂亮可以当饭吃吗?” 不等淳安回答,卢清玉又说了起来,“我样貌长得好,从小我爹就对我说漂亮可以当饭吃,只要长得足够美,以后就能嫁进高门大户做夫人。我原是不信的,可父亲深信不疑,不惜花大价钱给我买香膏保养,买胭脂打扮,不让我做一点重活计,将我当小姐一般养着。” 慢慢地长大了,果真和庄子里一般的姑娘有了区别,不同于其他姑娘帮着家里做活,晒得麦色的肌肤,她身上总是白白净净,往那些姑娘堆里一站,区别尤其明显,当真有几分京城小姐的样子,加之她也确实长得漂亮,不知不觉就吸引了好些小伙子的视线。 小伙子们开始往她家送东西,一块布,一条鱼,一块肉,她开始信了父亲的那句话,漂亮可以当饭吃。 陈维是她众多追求者当中的一个,是她跟着父亲上京城扯布做衣裳时遇见的,没几天他就打听到了她家的地址,天天往她家里献殷勤。 陈维聪明,嘴又巧,还大方,很快就和庄子里的人打成了一片,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往她面前给陈维说好话,时日一长,她也对陈维动了心,私下里偷偷绣了个荷包打算回应陈维的心意,可还没等她将荷包送出去就被父亲发现了。 父亲什么也没说,只是第二天让她做了一天家务活。 她还从来没做过这些,不是打碎碗就是磕破锅,不到中午,一双嫩手就划破了好几处,父亲也不让她包扎,一直做到晚上才让她停手。 父亲什么也没说,但她已经知道了,她这样一个被娇养得四T不勤五谷不分的人,哪怕长得再漂亮,嫁给穷苦人家也只会惹人嫌弃。 她把荷包扔进灶膛里烧了,再也没想过旁的,一心听从父亲的话,要嫁个有钱人。 “你这爹可真行。”淳安听得气不打一处来,“他既想把闺女养的跟小姐似的,琴棋书画倒也学上呀,就学个打扮和不做活呢。” 想起当年她因功课挨继母和先生打的手心,淳安便更气了,“就算想嫁富贵人家,也可以找个年轻公子,做甚要找个老男人?”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哪个富贵人家会允许自家儿子娶个穷苦出身的女子。” “嫡子不可能,不是还有庶子。” “庶子原也打听过几个,只是那时恰好听得常典簿要纳妾冲喜,我爹打听了一下,得知那常夫人T弱多病,这一次大可能是活不成了,比起做仰人鼻息的庶夫人,不如做老头子的继室填房,把持中馈,便故意设计让我偶遇了常典簿,利用美色故意勾搭一二,将他诱住,诱得他答应我,只要常夫人一死,就将我扶做正妻,后来的事便是你猜测的那般,原本要死的常夫人硬生生拖到大儿子娶妻才死,这一拖,计划就全乱了。” “和常青又是怎么一回事?” “自打我进门起,常夫人就对我很是敌视,连带着她的几个孩子也是,那时老大常青才十三岁吧,时常帮着常夫人给我使绊子,我与他的梁子就是那时候结下的。他们母子站一边,常典簿则是向着我,我经常借着常典簿的恩宠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我想赶紧将常夫人气死,却不料这些刺激,反倒是刺激起了常夫人的求生欲,让她硬生生多挺了这么多年。” 卢清玉此话一出,原本还在可怜她的主仆三人顿时停住了共情,只觉得是她活该了,尤其是淳安,设身处地一想,她更同情常夫人,只要想到自己命悬一线时,陆正卿就打着为她冲喜的名头娶回来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随时准备等她死去,好继承她的一切时,她觉得自己就算死了,做鬼肯定也不会放过他们。 淳安压了又压满肚子火气,继续听卢清玉说。 “常夫人死后,我如愿拿到了掌家权利,碍着常夫人刚去世,常典簿没有马上将我扶正,而那厢常青因为母亲的死,不仅迁怒我,还迁怒着新婚妻子,借着母亲的丧事做推脱,一直宿在书房,新娘子向我诉苦,我作为长者,便去劝了劝……” 她记得那是个春日下午,花园里百花盛开,她穿过花园的时候,闻得香气还摘了一朵梨花别在头上,梨花是白的,也不怕别人说她在常夫人丧期打扮。 走到常青书房,隔着打开的窗户,她看见常青正半卧半躺在书桌旁的小榻上喝酒,满地的纸张,也不知写了些什么,她识字不多,还是这些年在床榻之上与常典簿学的,只会一些浅显的东西。 她走进去,动静惊到了常青,常青一边谩骂,一边慌乱的将地上的纸张捡起来,她并没有在意,她看不懂那些字画诗词的意思,只等着他收拾好打算说明来意。 常青面上很红,异于寻常,也不知是不是喝太多酒了,从脸红到了脖子根。 “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太过伤心,早些搬回院子里,免得叫你父亲担心。” 她做长辈的身份与他好言相劝,他却是不知怎么突然冷了一张脸,而后扑上来,将她按到了小榻上,亲上了她的脸。 她吓得不行,赶紧挣扎呼救,门外彤儿听到声音进来救她,反被他一通威胁。 彤儿胆子本就不大,当即就被他吓唬住了,她求救无门,反抗不得,终是被他压在小榻上强行入了身子,许是他喝了酒吧,那根东西又烫又热,入得又凶又猛。 “我记得那天的窗户没关,春风吹得还有点冷,吹开了我被他扯得散乱的衣襟,吹落了我头上精心别上去的梨花,也吹开了他方才收好的纸张,我依稀在那些飞舞的纸张中看到了我的名字,很多很多我的名字。 从那之后,他就时不时地摸来我房里,比着我与他欢好,有时候还会故意趁着他父亲在家时,抢先一步在我体内射入精儿,故意让我难堪。” 白芍和采荷还是大姑娘,听卢清玉说得这么直白,不禁都红了脸,淳安已经是老江湖了,完全没有觉得有何不妥,认真分析着:“你确定在那些他慌忙收起来的纸张中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卢清玉点点头。 “你可记得其中还有些什么字?” “有几张纸正好飘在小榻上,什么明珠垂泪,又恨又嫁的。还有什么又生又老又迟又早的。”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淳安兀自猜测,从刚刚常青那么紧张她来看,确实有几分喜欢卢清玉的样子,可是他不是孝子吗?不是与母亲一起怨恨着卢清玉吗? 淳安想着,随即呸了一声,什么孝子,孝期不准歌舞,不准穿红戴绿,不准怀孕,夫妻之间都会尽量不同房,他若真是孝子,又怎么会在母亲去世不满三个月时就做出这种混账事情来。 助卢清玉逃出生天(二更) 淳安念出来的诗卢清玉并不知对错,她只记得那几个字,旁的一概不知,听淳安猜测常青喜欢她,忙忙摆手,否认:“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喜欢我的,在他眼里我就是害死他娘,勾引他爹的狐狸精,平日里最喜欢让我出丑难堪,我倒霉了他才会高兴。” 当事人强烈反对这个猜测,淳安也不好坚持,比起她的猜测,当事人自我感觉可能更为真实。 “大少奶奶现在对你如何?她和常青感情如何?” “他们感情挺好的,凡事有商有量,一致对外。”卢清玉指了指自己,“我就是他们一致对外的外人,所以陆夫人不要做些无谓的猜测了。” “那你现在是怎么打算的?可是想离开常府?” 卢清玉点点头,“掌家的权利已经交给大少奶奶,常典簿也在张罗娶新的填房,新夫人是文渊阁大学士的一个庶女,大少奶奶娘家给牵的线,定得不离十了,我的计划彻底落空了,等新夫人进门,我的日子会更不好过,一旦和常青的奸情曝光,那便只有死路一条了,我试过用当年常典簿答应我的承诺对他提离开的事情,他不允许,常青得知此事后也来威胁过我,还让彤儿盯着我,怕我偷跑,今儿你也瞧见了,我稍离开一会儿,他就找来了。” “常青为何不让你离开?眼中钉离开了还不好吗?” “他还没折磨够我,不让我走,也不让我死,要我生不如死才是他的目的。” 这事还真是不好办,淳安不禁有些头疼,常家人或许会忌惮陆正卿,但她也不能用陆正卿的名头随随便便将人家小妾带走呀。 仔细将事情理了理,淳安看向卢清玉,认真说道:“漂亮可以当饭吃,只是谁能保证自己能够永远年轻漂亮呢?江山辈有人才出,美人也一样,总会有更加年轻漂亮的人压过你,你没有足够的实力,只有一张漂亮脸蛋,便注定只会成为人家的玩物,就像笼中的鸟,栓绳的狗,我想你现在应该很明白了吧,从现在起将你父亲的话都忘了,听我的,我帮你逃出生天。” 淳安这话很有煽动力,卢清玉不由自主就点了点头,点完才想起,“可我什么都不会,不靠男人以后该怎么办?” “不会就学呗,男人靠不住靠女人呗。”白芍推了一下卢清玉,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看向淳安。 淳安无语,白芍这小丫头好像真把她当活菩萨了,卢清雪和采荷能g活,心眼好,她才留在身边的,这卢清玉什么都不会,心眼又不好,她留着干嘛? 碍着还要忽悠卢清玉听她的话完成任务,淳安暂时也不好否认,只得认了。 “暂时收留你一阵不打紧,不过我也不是开善堂的,你得听话才行。” 卢清玉现在根本无路可走,只能应下淳安的要求。 “你和常青之间的异样我一个外人都发觉了,我不信常家其他人一点都不知晓,大少奶奶收拾你是迟早的事情,还不如你先下手为强。”淳安说罢,又问:“大少奶奶一般会请哪家大夫诊病?” “回春堂的刘大夫。” 吩咐车夫去回春堂,淳安继续和卢清玉说:“待会儿回去,你去找大少奶奶,告诉她你怀孕了,孩子是常青的,她必定会请大夫来确诊,必定不会让你留下这个孩子,你利用这个假孩子的生死来和她谈条件,威胁她帮助你离开,记住了,一定要找大少奶奶私下说,不能告诉常青和常典簿。” 淳安着重叮嘱,常青第一个孩子,常家人或许会舍不得,或许会选择去母留子,偷偷养着这个孩子,只有大少奶奶不会容忍庶子出生在嫡子前面,也巴不得这个与丈夫有染的小妾远远离开。 “就算大少奶奶帮我,也要常典簿允许吧?”卢清玉很是忐忑。 “你放心吧,常家大少奶奶会有法子的。到时候你从常家脱身,还是这辆马车,我会来接你的。” 先到回春堂收买刘大夫,随之将卢清玉送了回去,没想到那常青竟巴巴等在门口,看得卢清玉被淳安安然无恙送回来时明显松了口气,看他这模样,淳安不信常青不喜欢卢清玉。 喜欢更好,他越是在意卢清玉,他妻子便更迫不及待将卢清玉送走。 淳安让车夫溜大一圈,又回了原先那个茶馆,让白芍和采荷轮流盯着常府,等待动静。 约莫过了午时,常府匆匆出来了个丫鬟,不多久,丫鬟将她们收买的刘大夫请了来。 刘大夫走后,淳安就收到了任务完成的提示。 看来成了,也不知道这大少奶奶会用什么法子帮她离开。 淳安从茶馆离开,正准备吩咐车夫走,就见常府出来了一辆马车,车帘子被人掀开,是卢清玉,淳安示意车夫跟上去。 到一个偏僻处,车上下来了一个人,正是卢清玉。 常府马车继续前行,淳安接上卢清玉,便让车夫往长流胡同去了。 “常家大少奶奶怎么打算的?怎么这么快就放你出来了?”白芍迫不及待问道。 “她以新夫人要我去大学士府上学规矩的理由带我出来的,新夫人与大少奶奶娘家关系好,会帮她圆谎,等时日一久,便说我得病死了,只是个小妾,常家也没法追究。” 这法子和淳安想的差不离,卢清玉的身份和样貌,于大少奶奶和新夫人都是威胁,她们俩联手是最好的,加之文渊阁大学士品级比常典簿高,常家就算有所存疑,也不敢为了一个小妾得罪大学士。 常家大少奶奶的动作之快,怕是早就准备要这么收拾卢清玉了,到那时候,卢清玉怕就不能活着脱身了。 “……那你以后便不能在京城抛头露面了。” 白芍在与她交谈,淳安突然出声打断了她们,问卢清玉:“现在你恢复了自由身,可还想回头与陈维在一起?” 这……卢清玉迟疑了。 “现在不是我愿不愿意他在一起的问题,而是他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倒也是,他虽说休了清雪,但清雪失踪这么久,他还没有停止寻找,还雇佣了那么多乞儿一起找寻,可见清雪在他心中还是有点份量的,现在清雪和你一起出现在他面前,让他做个选择,你觉得他会选择曾经得不到的朱砂綦,还是被自己休弃,生不出孩子的下堂妻呢?” 卢清玉摇头说不知道。 淳安突然明白了系统说的那句话,撮合不撮合掌握在她手里。 只是她现在也不知撮合他们哪一对更好。 淳安将卢清玉带到长流胡同,与卢娘子见面,说了说她们彼此处境,听得父母在焦急找她,赶紧要回去,淳安本着好心用马车送她一程。 卢清玉和采荷没有跟去,便留在了成衣铺。 成衣铺关着门,卢清雪囤了好些粮食和菜,甚少出门,所以陈维这些天不论怎么找也没找到她的踪影。 在马车上,淳安将刚刚问卢清玉,陈维会选择谁的问题又问了问卢清雪,卢清雪在得知陈维一直在找她的时候有过惊讶,但听到淳安这个问题,还是毫不犹豫回答:“他肯定会选择清玉。” “那咱们便试试看他会选谁吧,不过先说好了,他要是选择你,你可别马上就答应他。” 卢清雪点点头,嘴上却还是说着:“他不可能会选我的,我从小身高样貌都不如清玉,多年不见,清玉还美的像朵花,我已经成黄脸婆了。” 淳安笑,“我今儿你清玉妹妹还在马车上哭说漂亮不能当饭吃呢,你这又比较上了,安心安心,青菜萝卜各有所爱,陈维不喜欢你自有喜欢你的人,你现在不过二十出头,本钱足着呢,可不是什么黄脸婆,休要自我轻贱。” 实践出真知 ⓡōúzℎáīщú.ōгℊ 时候不早了,到卢家庄时已经快天黑了,淳安怕待会儿城门关了进不去,交待又交待卢清雪长话短说,但卢清雪见到父母就忘了她的交待,母女俩哭成了一团。 淳安在旁看着泪眼婆娑,相拥而抱的母女俩,心里不免有些羡慕,她也想有娘亲抱一抱。 嗯……回去让陆正卿抱吧,谁抱不是抱呢。 “叮!随机任务更新,请宿主速览。” 趁着旁人没在意,淳安打开任务面板看了看。 随机任务:实践出真知,与陆正卿醉酒交欢,切身体会一下男人醉后肉棒温度的变化。 …… 大庭广众之下看到这种任务,淳安默默红了脸,赶紧将系统关了,就见卢清雪拉着父母到她面前来,“爹娘,这位是陆夫人,我从陈家离开后,是陆夫人收留的我,陆夫人聘我在陆家做事,所以才一直没回来。” “多谢陆夫人。”卢家二老连连道谢,说完感谢的话,便又替卢清雪提了辞工。 这让淳安和卢清雪都很不解,不明白为何。 双方仔细一说,才知道陈维给清雪的休书并没有签陈维的名字,也没有按手印,是不作数的,当时陈维只是为了吓唬吓唬清雪,没想到清雪当了真,连夜就走了。 “这事也怪清雪,竟敢对着公婆摔碗,是我这做娘的没教好她。”卢母很是自责。ⓕùщёnⒽ.Ⅽδм(fuwenh.com) “娘,不是的,我当时是身子不舒服才不小心摔了个碗,婆婆不停指责,陈维也帮着她娘,我才……” 卢家人多,一人一句现场十分混乱,淳安怕耽搁时间,赶紧出声打断他们,让清雪先将休书拿出来看看再说。 休书不长,短短几行字,字迹却很潦草,写了两个休妻原因,一个是无子一个是不顺父母。 淳安给卢家人念了一遍休书,随即道:“这两个原因说到底其实只有一个原因,陈家父母对清雪的不满是因为无子,这个问题你们有法子解决吗?” 卢家人都沉默了。 “这次的休书是吓唬,下次呢?下次你闺女大冬天流落街头还能这么幸运遇见愿意且能够帮助到她的好心人吗?” “我不想回陈家了,陆夫人,您帮帮我吧。” 不等其他人说话,清雪先开口了,说得斩钉截铁,卢母叹了口气,看向卢父,卢父在全家人七嘴八舌的主意下沉默了半晌,终是在女儿期盼的目光中松了口,问淳安有什么办法帮忙? 其他兄弟姐妹见父亲同意了,也都闭了嘴,只有那大嫂子还在嘟囔,“陈维可是王府管家的义子,也算是和皇家沾亲带故了,上哪儿再找这样一门好亲。” 淳安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让卢清雪找了笔墨纸砚和印泥来,仿着休书上的潦草字迹写上了陈维的名字,作假让卢家一个兄弟按了个不甚清楚的指印在上头。 按着卢清雪之前说的,当晚陈维喝了许多酒。若没估量错,这封休书应该是陈维在那天喝酒后,醉后写下的,所以字迹很潦草,醉酒的人记忆最不准确了,只要大家坚持说休书上一开始就有名字,有手印,谅陈维也没法解释。 淳安拿起休书,晾了晾墨水,似不经意说道:“这假本夫人帮你们关着门做了,知情人只有你们一家人,若是谁敢向外透露出去,损了本夫人名声,本夫人可是不会放过他的。” 说到后面,淳安看向了卢家大嫂嫂,意思不言而喻,说完,将休书留下,便与卢清雪走了。 白芍落后一步,与卢家人解释说道:“诸位许是不知,我家老爷乃是锦衣卫指挥使陆大人,清雪有我们夫人护着,你们只管放一百个心。” 主仆俩一唱一和,明里暗里敲打了一番卢家人,叫原本抱怨着的嫂嫂彻底不敢说话了。 马车从卢家庄离开,与一骑马飞奔而来的人擦肩而过,赶来的陈维并不知道,他要找的人就在刚刚那马车上,等他从卢家看到签了他的名字,盖了红手印的休书,等他怀疑完自己是否记错时,天已经黑了,马车也走远了。 马车踩着城门关闭的最后时刻进来,卢清雪不由得从车窗看了一眼紧闭的城门,方才与陈维擦肩而过的时候,他驾马的声音被她听到了,知道陈维赶去了她家。 “城门关了,他今晚是进不来了,若是有心明天一大早就会去长流胡同找你,到时候你让卢清玉先出来,看他是什么反应。” 淳安安排着,想到那新欢旧爱相见的刺激情形就忍不住翘了翘嘴。 将卢清雪送回长流胡同再回家已是不早,淳安想着那个随机任务,回来时特意去酒楼里买了壶烈酒,打算今晚要将陆正卿灌醉,可谁知等到半夜陆正卿也没回来。 许是他今天有事要忙吧。淳安想着,让白芍去打听了一下,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这一打听才知道他早就回来了,只是歇在了立雪阁。 这些天与他同床共枕睡习惯了,竟把这事情都给忘了。 “山不来就我,那我去就山吧。”淳安嘟囔着从床上爬起来,正想穿衣,想起什么又停了手,随即反而脱了亵衣,只留了亵裤和肚兜在身上。 系上斗篷,遮掩住里面风光,淳安提着酒去了立雪阁,这回不用去通禀,守门的小厮就放了她进去。 卧房已经熄灯了,淳安轻轻敲门,轻轻唤:“相公。” 一声两声没人应,淳安冷得直哆嗦,正想再敲时,门就开了,原敲门的手打到了陆正卿的胸膛上。 “嘶,你这是掉冰窟窿了?手这么凉。”陆正卿赶紧把她拉进房里,隔绝了外面的冷风。 “冻得冰凉才好来找相公喝酒暖身嘛。”淳安晃晃手中的酒瓶子,随着她的动作,陆正卿察觉不对劲,伸手扯开了她的斗篷,就见她里面只穿了件肚兜和亵裤,难怪浑身这么冰凉。 房间里没点灯,只有些许走廊里的灯光从窗户透进来,半明半暗的朦胧下,淳安狡黠的笑容显得有些妖冶,再加上红艳艳的肚兜,雪色的肌肤,颜色对比格外强烈,两厢衬着她那凹凸有致的躯体有种诡异的诱惑,陆正卿眉头微跳,伸手敲了下她的额头,“胡闹。” 陆正卿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将她抱上床,搂在怀里好一阵搓肉,给她活了活血,免得冻坏了。 “小妖精今日又想怎么采我的精?”陆正卿咬着她的耳朵问,手掌揉捏在她挺翘的胸脯上,爱不释手把玩着她那两团软肉。 淳安被他搓肉得哈哈喘着气,“我……我今日听人说,男人醉后肉棒子温度会变高,滚滚烫烫塞进穴儿里舒服得不像话,我也想和相公试试。” 给相公温酒 гōúzんáīщú.ōгɡ 陆正卿不知道自家这小娘子的鬼主意怎么会这么多,不过她既然诚心诚意好奇求解,他也不介意和她探讨一下,只是她说什么就应什么是不是太惯宠着她了? “你这又是从哪听来的?天天往外跑就是去学这种事情的?” 陆正卿停了抚摸的手,往她软乎乎的脸颊上亲了亲。 “嘿嘿,我今天可是做成了件大事,明天早上你要有时间,我就带你去看场好戏。”淳安挣脱他的怀抱,往床上四处摸索刚刚脱手不见了的酒瓶子,一边摸一边回答他的问题。 陆正卿配合她抬手抬腿寻找,嘴上应下:“行,我倒要看看你在外究竟耍些什么花样。” 摸索了一会儿,终于把酒瓶子寻回,淳安赶紧将其送到陆正卿嘴边,示意他喝。 “就这么g喝呢?”陆正卿不接。 “那……我说个劝酒词给你助助兴?” 陆正卿对此不甚满意,另又说道:“凉酒伤身,大冬天的晚上,你就让我喝这冰凉凉的酒?不给我温一温么?” ……她只顾着要灌醉陆正卿,把温酒这事给忽略了。 淳安坐起身唤白芍,让她送个温酒的小炉子来。 然刚唤出白芍的名字就被陆正卿又打断了,“欸,天晚了,何必再惊动白芍他们。”ⓕùщёnん.cδм(fuwenh.com) “不是要温酒么,你不会是想让我这个样子去帮你拿炉子吧?”淳安指了指自己近乎赤裸的身子。 “那倒也不必。”陆正卿说着,手指抚上淳安肩锁骨处,磨蹭起她一个锁骨窝,“娘子身上这不是自带了两个暖杯么,最适合暖酒了。” 酒瓶子被陆正卿拿过,淳安按着他的要求坐好了,吸上一口气,将两侧锁骨窝尽可能地凹起来。 冰凉的酒水对着肩头浇下,淳安禁不住哆嗦了一下,“够了,太凉了。” 陆正卿没有停,还在倒着,酒香慢慢散满整个屋子,直到满得要溢出来才停下。 淳安上半身只穿了个肚兜,近乎赤裸的地坐着,本就冷,还要在肩头窝这么多凉酒,实在凉得不行,不多久就受不住打了个哆嗦,那满满地酒,随着她这一下颤淌了出来,齐齐流下,被肚兜吸了个干净。 “可惜了,可惜了,娘子好不容易温好的酒都被肚兜抢先喝了。”陆正卿大呼可惜,伸手松掉红肚兜,扔去一旁,随后又拿起酒瓶子,将这美人杯斟满。 “相公,够了,太,太凉了。” 淳安想让他停下,话音刚落,还不等他回应又忍不住颤了一下,酒水又淌了下来,这回没有肚兜做挡,直接流到了她穴口上,顺着乳沟顺着胸脯往下淌。 陆正卿赶忙用嘴去接,温热的唇舌落在淳安冻得冰凉的身子上,一股子说不出的温暖又舒服感觉叫淳安忍不住轻吟出声,加上他口鼻间湿润暖和气息,竟让淳安觉出了一些欲罢不能的滋味,忍不住抱住他的脑袋,想让他暖暖再暖暖,亲亲再亲亲。 陆正卿顺着酒水淌过的湿痕亲过乳沟,亲过r峰,轻轻在她粉粉嫩嫩的奶尖尖咬上一口,伴着她的呻吟轻呼一路亲上,一直亲到盛酒的锁骨窝处才停下,将里面所剩不多的酒一饮而尽,“好酒带上淳安身上的美人香似更好喝了。” 陆正卿亲着不放,舌尖儿舔过沾着酒水的锁骨,一点儿都不愿放过,通通卷入口中。 许是太冷了吧,淳安此时对于他温暖的气息,温暖的口舌感觉十分灵敏,忍不住又打了个激灵,只有淳安自己知道,这个激灵不是冷得而是舒服得。 在锁骨白皙处留下一朵红梅,陆正卿方才抬起头,伸手拿过酒瓶又要倒酒,淳安赶紧伸手拦下,“相公别,太冷了,等你喝完,我可能就病倒了。” “那咱们换种法子。”陆正卿拉着淳安躺下,将酒瓶子递给她,示意她喝一口。 “我喝不了这么烈的酒。” “不是让你喝,这不是暖酒么。” 淳安明白过来,“这多脏呀。” “没事,我不嫌你。” 淳安皱眉想了想,捧着酒瓶子喝了口,反正与他亲过嘴了,他要嫌弃早就嫌弃了。 嘴里暖和得比身上快,淳安很快觉得差不多了,便嘟着嘴往他唇边凑。 嘴唇贴上,正想将酒渡进他的嘴里,却不料他突然将舌头抵了过来,淳安一惊,嘴里的酒就顺着嗓子眼滑进了肚子里,一团火似的在胃里炸开。 突然的暖意还不待仔细体会,陆正卿痴缠的深吻又夺走了她的注意力,也不知是酒起了作用,还是被他亲的,淳安觉得脑袋有点儿晕,头晕目眩有一种踩在棉花上的感觉,飘飘然的舒服是以往亲嘴所没有体验过的,情不自禁就搂住了他的脖子,回应起他的亲吻。 一吻分开,淳安气喘吁吁,脸颊红红,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酒。 陆正卿捏着她的嘴往里瞧了瞧,好笑问道:“给我温的酒呢?怎的不见了?” “还不是怪你突然伸舌头,我不小心就吞了。”淳安肉肉肚子,原本凉凉的身上因这口酒回暖了不少,遂拿过酒瓶子,仰头又喝了一口,火辣辣的酒水从喉头辣到胃里,淳安禁不住呛咳起来,方才的酒在嘴里含过,没有这么辣,她还以为自己能喝呢。 陆正卿伸手给她顺了顺气,笑道:“究竟是要我醉还是要你醉?我这才喝一口,你倒是对瓶吹上了,还说喝不了这么烈的酒,我看你挺厉害的。” 淳安咳着,脸颊愈发红了,“哪个让你名堂那么多,惯会折腾人,酒才喝一口,就已经把我折腾地够呛了。” “好好好,我不折腾了,我喝凉酒,便依你方才的主意,咱们就说行酒令助兴好不好?” “嗯,你想赋诗填词还是想猜谜划拳?”淳安同意了。 “听你这意思是想和我对喝?” 淳安擦了擦眼边呛咳出的泪花,“我往日和那些个夫人小姐们宴会也没少玩行酒令,定不会输给你的。不过先说好,我输了只小小喝一口,你输了要满满喝一口。” “行,这些都听你的,唯这酒令你听我的,今晚咱们不怀古,不悲秋,不颂花草树木,大好河山,只讲男男女女痴痴缠缠的风月之事助兴,一首诗一支曲一个传说,只要与风月沾边便算过,说不出来就喝酒,行不行?” 发酒疯(二更) 听着挺简单的,淳安正要应下,又听陆正卿补充说道:“我说的风月之事可不仅仅是谈情说爱的那种,而是只有夫妻之间能偷偷说地私房话,就像上回你给我讲的那个小娘子塞玉势的故事,每一句都得带点荤,每一句都得带点骚。” 淳安皱起眉头,“不成不成,这方面我哪说得过你?” “娘子不要谦虚,论起花样来你比我懂得可不少,瞎编的故事也是很带劲。” 这事淳安不知该怎么解释,那都是临时起意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出来的。 “好了,就这么定了,再磨叽都该天亮了。”陆正卿拍板,随即问道:“你先来我先来?” “……你先来吧。” “那我给你唱支小曲儿,咳咳,九九艳艳天,朝廷里来人要征兵,每家出一个壮儿郎,齐齐去边疆。哥哥要养家,弟弟年纪小,排中间的我呀我,年纪正正好。含泪别过爹,含泪别过娘,含泪别过我的情妹妹,来生再亲嘴。八百里的山八百里的水,八百天的日和月还是忘不了妹妹白白的腿,哎哟哟,妹妹呀,我的妹妹呀,如今你成了谁的妻,被谁亲着嘴?” 不必说,这肯定又是他从军营里听来的。 淳安听着,不由得想起之前玩剧本用空山的身份进军营时的一切,突然明白,并非军营里的那群人治愈陆正卿,而是他们在相互治愈彼此,若有得选,谁愿意大老远离开家乡,离开爹娘去危险重重的边疆呢? “愣着干嘛,到你了。” 淳安回过神来,很是为难,早知道有这么一遭,当初在剧本里就不该使用时间加速器,好好体会军营里的日子,陆正卿会的东西,她肯定也会。 “咳咳。”淳安学着陆正卿清了清嗓子,说道:“那我再给讲个故事吧。” “洗耳恭听。”见得她这娇娇样,陆正卿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红红的脸。 “家住京城卢家庄,自小生得比花美,红红嘴儿弯弯眉,不等长成就把狂蜂浪蝶引。爹贪财娘贪富,教得我自小也不爱俊,只把郎君钱袋儿盯,只要郎君钱袋子鼓,就能与我做一对,当妾也是不介意,等你病妻死了去,我们再好好做鸳鸯。 我嚣张,我猖狂,我仗势把病夫人往死里欺,一年两年三四年,总算熬死了病夫人。掌家大权得到手,飘飘然,飘飘然,真把自己当了天,故意去把大少爷训。 那小子,年纪小,脸子老,借酒消愁在书房。我进门,故作势,摆起继母的谱儿来,教训天,教训地,教训面前的好大儿,却不料,小子年轻气又盛,炮仗似的不经点,突然把我压榻上,扒了我的衣,扒了我的K,扒了我的红肚兜,咬起我的奶子来。 我挣扎,我呼救,门口丫鬟闯进来,赶忙要把小子打,小子一点也不怕,叼着奶头不停吸,含含糊糊狡辩道:有N才是娘,想做我的娘,就得喂我N。 理是这么个理,反驳不得,反驳不得,只好给这便宜儿子随便吸。左吸吸,右舔舔,比他老子还会嘬。奶水没从奶尖尖出,反倒从穴儿里面淌出来,打湿了小榻,打湿了好大儿的三条腿。 好大儿扛上我的腿,捅进了我的肉儿x,好舒服好舒服,他这儿也比他老子强,他一动,我就颤,他不停动,我不停颤,哎哟我的好大儿,你比你老子干得深,你比你老子动得快,年轻果然好本钱。哎哟我的好大儿,你轻点儿,你慢点儿,g松为娘的肉儿洞,你叫你爹今晚可怎么睡……” “李淳安,三日不见,你可真叫我刮目相待。” 陆正卿咬牙说罢,拿过酒瓶子,咕嘟咕嘟灌了两口,随即比问淳安:“老实交代了,都是怎么学会的。” 淳安眨巴眨巴眼,笑得有些痴态,嘿嘿道:“我说举一反三相公信不信?最近听多了,见多了,自然而然就会了,不就是编故事么,多简单的事,何况还有原型在。” 看她样子似有些不对,陆正卿捏捏她的脸,“你不会是醉了吧?” “没有,我才没有醉。”淳安还能回答陆正卿的问题,但脸上就是傻嘿嘿地笑。 陆正卿无语失笑,难怪越说越大胆了,原来是酒壮了胆。 搂着这傻笑着的娇娇儿亲了亲,陆正卿又问她:“你说有原型,原型是谁?和我说说呗。” 醉酒的淳安完全没有防备,将卢清玉和卢清雪的事情一股脑儿都告诉了陆正卿。 “你这娇娇儿胆子可真够大的,手都伸到别人家后院去了,还用我的名头在外仗势欺人。” “嘿嘿,我这是做好事呢,可不是做坏事,你不许打我。” 淳安讨好的去亲他,陆正卿由着她糊了一脸口水,搂着这又香又软的娇娇儿爱不释手,“不打你,哪舍得打你,疼你还来不及呢。” “真的吗?可你以前就打了,打得我脸都肿了,牙也松了,耳朵差点也聋了,呜呜……打得我好疼好疼……” 想起以前不好的回忆,淳安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陆正卿拉开她的手,往她喊疼的脸上亲了亲,轻轻哄道:“我错了,让你打回来好不好?” “不好不好。”淳安连连摇头,“我怎么能打你呢,你那么可怜,呜呜……陆正卿也太可怜了,比我还可怜,呜呜……” 淳安明显比刚才更醉了,原先还能有条理地回答问题,现在已经胡言乱语了。 陆正卿听得很莫名其妙,问她:“我怎么可怜了?” “就,就是很可怜嘛!呜呜……”酒劲上头,淳安完全糊涂了,只知道陆正卿可怜,不知道他为什么可怜了,为他哭得停不下来,一边哭还一边拍他的背,安慰他说道:“我以后会一直对你好的。” “好,我记着了,你要是敢对我不好,我就杀了你。”陆正卿配合她的醉话。 淳安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妥,点了点头,糊涂的脑袋因这几下点,好似清明了些许,又说道:“你也得对我好,我也好可怜啊,呜呜……我也好可怜啊……呜呜……我怎么这么可怜啊……” 眼看她哭得越来越激烈,陆正卿帽僻着这小醉鬼轻哄:“乖乖,不哭了不哭了,我也会一直对你好的。” 哄了好一会儿淳安才止住哭声,经这一哭,酒劲好似随着眼泪发泄出去了不少,想起了什么,往陆正卿胯间摸了去,抓住他硬邦邦的肉棒子摇了摇,“你怎么还没戳进来,我要试温度呢。” “好,我戳进去,你可不许哭了。” 帮她撩开面上眼泪粘着的头发,搂着她的腰,摆了个合适的姿势,从后慢慢顶了进去。 原先温酒时已经把她撩拨湿了,此时进去也不算g,只是不同以往,今日她这里面似乎格外的紧致滚烫,叫原本还想温柔来的陆正卿顿时绷不住了,整根顶到了底,不等她适应过来,就快速地抽动起来,生怕慢一点就会被她咬住动弹不得。 醉后交欢 突然闯进来的巨物叫淳安有些遭不住,又何况他随之而来的猛烈抽插,那一下一下被巨物撑开地满胀感,熟悉又陌生,舒服又难受,让她本能地想叫停,可身体却违背了她的意志,早已经迎合起他近乎失控地抽插。 身体和意志的不统一,让淳安很是不受控,不由得又呜呜哭了起来,若问为什么哭,怕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吧。 陆正卿是怕了她哭了,听见哭声,顾不得爽快,赶紧停下了动作,问她道:“怎么又哭了?可是弄疼了?” 一边问着一边给这娇娇儿又抹了把眼泪。 淳安泪珠子不断,摇头回应他的问话,身子不住地往他身上凑,看这骚发模样,一点也不像是不想要了。 陆正卿无奈失笑,搂着她的腰,再次动起来,一改原先的粗鲁莽撞,温柔抽送,尽可能地抚慰她的敏感之处。 随着陆正卿的动作放缓,那点子难受感渐渐消失,等适应了他的尺寸,淳安渐渐收住了哭声,穴儿里头被他的抽插捣得越来越黏糊,舒服得感觉慢慢从穴儿扩散至全身,慢慢地,淳安不再满足于他这份温柔,忍不住向他哀求着要更多的快感。 “相公……快,快点……重点儿……” 嘴上求着,身子也不受控制地随着他的抽送动作起来,每当肉棒子从穴儿里抽离出去,就迫不及待耸着T儿去迎,迎着他下一次的进入。 陆正卿对这娇娇儿无法了,笑问道:“不怕难受了?待会儿又把你g哭了我可不会再停下。” “嗯……不停,相公用力才舒服,深深捣进去,浅浅抽出来,再深深插到底,把花心儿捣得麻麻酥酥,叫我止不住哆哆嗦嗦,娇娇颤颤,魂儿都要爽飞了出去。” 醉酒的淳安完全不知羞耻为何物,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却叫陆正卿听得激动得不行,插在她嫩肉里的肉棍儿忍不住又跳了下,又大了一圈,龟头顶端微微嵌进了宫颈口,小嘴儿牢牢吸住那顶端,似想要把藏在肉棒里的精儿都吸出来一样,这一下陆正卿当真是忍不住了,狠狠捣腾起来,专往她那小小的宫颈口里面怼。 撞击声随着陆正卿的摆腰逐渐加快,淳安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知道叫唤着相公了,喊声混着呻吟声,身子一个绷紧,就爽快到了高潮,滚烫的淫液从宫颈口喷涌而出,浇在那蛮横冲撞的龟头之上,将陆正卿烫了个激灵,咬着牙再冲撞了两下,赶紧着将肉棒子撤了出来,缓了缓,还不想这么快将精儿都给她。 没有肉棒的堵塞,汁水儿喷薄而出,将被窝里湿了个透。陆正卿喘着,深呼吸几下,方才平息下要S的欲望,随之再次压上,一手扶着肉棒子,一手摸着她的嫩穴儿,寻着那方软口子,将肉棒子又顶了进去。 肉穴儿刚刚才高潮过,里面湿淋淋的,还在哆嗦着发抖,再被撑开来,分外地敏感,每一下摩擦都让淳安格外有感觉,没一会儿,便又到了高潮,“相公……太厉害了……轻点……啊……” “方才不是还要相公重点吗?这会儿又受不住了?” 淳安嗯嗯着没有回答,身子已经适应了他的捣弄,又不由自主迎合起他的动作,这心口不一的小模样,叫陆正卿有些疯狂,可不管她要不要了,一下干得比一下狠,恨不得将这口是心非的小家伙再一次g哭了去。 又是一场激烈,淳安尖叫着又到了高潮,这回陆正卿没有再忍,狂插百下,低吼着将精儿灌入了她子宫深处,只可惜这种儿发不了芽,S多少都是白费劲儿。 与他这么闹一场,淳安的酒醒了,喘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随之想起什么,伸手又去抓陆正卿的肉棒,“你刚刚插进去我忘记比较温度了。” 还未完全疲软下来的肉棒子,被她这一下抓又硬起来了,陆正卿握着她的手套弄,“要不再来一次?” 说着,便又要压上去,淳安想起什么,赶紧推开他,“不对,刚刚你醉了吗?” “没有,我才喝两口,你倒是先醉倒了,抱着我一通哭,哭着求着要我干你,自己就将小屁股凑了上来。” ……淳安羞耻捂脸,努力回想刚刚的事情,她只记得自己确实哭过,为什么哭却是忘记了。 夸大事实的某人看着她羞耻模样,偷偷翘了翘嘴角,挨到她面前继续说:“原来娘子喜欢我重点儿g,喜欢我深深捣进去,浅浅抽出来,再深深插到底,把里面的花心儿捣得麻麻酥酥,叫娘子止不住哆哆嗦嗦,娇娇颤颤。” 淳安羞耻极了,赶紧着翻了个身,不敢再面对他。 某人笑出了声,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还继续来行酒令吗?”陆正卿问她:“这次咱们一把定输赢,你赢了我就把剩下的酒都喝了,你输了,你以后出门就得带着空山。” 嗯?淳安又翻身过来,“你什么意思?这是要在我身边安插你的眼线?你要监视我?” “我怕你这么胡闹,总有一天会在外得罪人,若真遇到危险,你还能指望白芍救你吗?让空山跟着你我放心点,往后就让他给你做车夫吧。” “空山天天在北镇抚司当差,哪有时间给我做车夫。”淳安不满他的安排,找借口拒绝他的话。 “他们姐弟成婚这事有点影响,我已经让空山辞了职务,现正赋闲在家,反正待着也是待着,便让他跟在你身边保护吧。” “我不要,我可不想被人监视着。” “你放心吧,我若真要找人监视你,也不会找一个你能拿捏住的人盯,空山的把柄你可全知道,还怕什么?” 想想好似也对,她帮空山新雨成婚,空山保护她,就算给她的谢媒礼了。 这么想,淳安就同意了他的话。 陆正卿笑:“小娘子这算是不战而败服输了?” 淳安一愣,想起留空山在身边是他说行酒令输了的惩罚。 “不成不成,输赢我两样都要,好相公,你就把这酒干了吧。” 小娘子娇滴滴地撒娇,娇滴滴地哄,那娇滴滴地声儿叫得人心儿都软了,陆正卿在她这娇滴滴的糖衣炮弹攻势下没熬过去,被她捏着鼻子灌了大半瓶酒。 只是淳安似乎低估了他的酒量,一瓶子喝完,也没见他有一点醉意,若不是自己喝过,她还真以为这里头装是白水。 得,看来这个任务今晚是完成不了了。 瞧着小娘子失望的脸,陆正卿忍不住笑,“花是茶博士,酒是色媒人,喝得微醺便是正正好能催起情欲,若喝得烂醉如泥就算有心想做坏事,也没精力做下去,现在状态正正好,小娘子别灰心,快快坐上来尝试温度吧。” 淳安想想也觉得是,便跨上了他的身,扶着他的大东西往穴儿里头戳了进去。 有刚刚他射进去的精儿做润滑,不难进,深深含进去,大肉棒似比不醉的时候热一点,但也没有卢清玉说得那么夸张。 “叮!随机任务完成。” 听到任务完成,淳安这就将肉棒子退了出来,陆正卿很不满,拉着她又坐了下来,“你就这么把我晾着了?” 陆正卿一边说着,一边自个儿挺着腰,疯狂进出她热热紧紧的肉穴儿。 “这不是刚刚才才做过嘛,明天还要早起去看戏呢。” “已经快天亮了还睡什么,等做完差不多就能去看戏了,看完戏你再回来补觉。” 不容她拒绝,陆正卿搂住了就是一通猛干,借着点醉意,勾起这嫩生穴儿来又别有一番好滋味,叫他根本停不住。 淳安被他压着控制着,完全动弹不得,拒绝不了,只能被迫承受他一下更比一下的猛烈抽插。 做了个通宵彻夜 喝醉酒的某人似比往日更有劲儿,颠簸起来都不带停的,一直将淳安顶到个高潮才缓下动作,开始慢慢品尝起头脑发热,略带醉意状态下逗弄小娘子的乐趣。 淳安趴在陆正卿身上,被他紧紧搂着,两人身体紧紧交织在一起,连每一下心跳,每一下呼吸,都混在了一起,真有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感觉……可不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么,他那东西还深埋在她的体内肆意妄为着,她肚儿里全是他刚刚射进去的白精。 心里胡思乱想着,淳安控制不住心跳加速,突然觉得与他这样一辈子似也不错。 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珍惜眼前人不是么。 思及此,淳安突然想与他说个什么山盟海誓一生一世的诺言,却不料他先开了口,“媳妇儿,你这里面才暖,越是醉酒越暖,热烘烘,紧扎扎,汁水儿多得不停淌,你听这声儿。” …… 叽咕叽咕的水声,肉贴肉肉拍肉的啪啪声,伴着两人难耐的喘息声,在黑夜中都不必看,任谁一听都知道他们是在做什么淫荡事,都知道此时战况有多激烈。 淳安羞得无地自容,不禁伸手掩住了呼声,忍住了呻吟。 “小娘子这会儿害羞会不会太晚了点?”陆正卿轻轻笑,刻意加重了力道,随即翻身换了个姿势,将淳安趴在床上,自己压到她身上,用身体的重量将肉棒子强行从她身后插进去。 “唔……”后入插得极深,又被他压得不能动弹,莫名多出了几分被强迫的刺激感,偏他似乎有意要比迫她开口,每一下都入得又狠又快,叫她一个不甚就滋了一汪水,哆嗦着就高潮了。 “小娘子喜欢为夫这样g?”陆正卿察觉到她的异样,忍不住笑。 淳安想摇头否认,可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在叫嚣着好爽好舒服,她不得不承认她是喜欢的,但这种话她清醒时有些说不出口,尤其还在被他这样逗弄下。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这小穴儿咬我多紧,生怕我抽了出去。” 陆正卿嘿嘿笑,突地想起什么,凑到淳安耳边说:“刚唱的曲儿还有后面一截呢,你不说话,就听着吧。咳咳……夜夜想起情妹子夜夜撸棒子,越想妹妹我火越壮,没得妹妹手来摸,怎么怎么不得劲,没得妹妹嘴来亲,怎么怎么不如意,没得妹妹比来箍,子子孙孙怎么怎么不愿出,哎呀呀,哎呀呀,远水哪能救近火,我只能灭火在那山泉间。 冰凉凉的泉水冰凉凉地喝,突然哎哟一声不要脸惊了我的神,原来是山下的大娘来洗衣。大娘大娘你别喊,我不是流氓我不是贼,大娘大娘你别打,你别往我腿间肉棒子打,大娘大娘你快点走,你再不走我可就要还手了。 先捂大娘的嘴,再搂大娘的腰,将大娘拖进林子里。树儿高,林儿深,不论大娘你怎么喊,不论大娘你怎么叫,没人理呀没人理。大娘大娘你别怕,我只是借你肥奶奶看一看,怎个那么大?怎个那么软?大娘大娘你别怕,我只是借你fE1胴体看一看,看看你肥嘟嘟的肉穴儿藏哪里?大娘大娘你别怕,我只是借你肉穴儿泄泄火,入进去,插十下,十下我保证射出来。 红头头,紫杆杆,一猛子戳进大娘的身,疼得大娘直喊娘。抽两下,送两下,大娘哎哟哎哟还叫娘,我的娘,这小后生鸡8怎么那个大?再两下,又两下,大娘大娘呜呜儿颤,大娘大娘哎哎儿抖,颤着抖着叫后生,小后生,你用劲儿C,大娘不似h花女,经得起g,经得起顶,经得起你的大鸡8,生猛不停捅……” “呸!好不要脸!”淳安没忍住呸了一句,打断了陆正卿的声儿。 陆正卿低低发笑,咬着她的耳垂亲,“原只唱前一段,怕吓着你,没想到你上来就放了大招,知道你这么会,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不是有句老话么,当兵当三年,母猪赛貂蝉,这曲儿也有这么个意思在。” 淳安咬唇闭上眼,回想起之前与他胡闹的场景,心中懊恼,这酒果然不能乱喝,还好没把系统说漏嘴,不然还真是没法圆了。 这一晚果真如陆正卿说得那般做了个通宵彻夜,一直到公J打鸣他才把肉棒子从淳安身体里撤出来,没了大肉棒的堵塞,积攒了一夜的精水顿时汹涌而出,湿了一大片床单被褥。 淳安累得睁不开眼,可想着今早的好戏,又不甘心,强打着精神才坐起身来,就看见一旁依旧生龙活虎的某人,也不知他怎么这么有精神,明明后来全是他在动。 “娘子瞧着我做甚?可是要我帮忙穿衣?” 陆正卿凑上亲她的嘴,被淳安躲开了去,“你既知道,还不快去给我拿干净的衣裳来。” “好好好,我这就去。”吃饱喝足的某人此时极为顺从,淳安指哪儿,他做哪儿,半句不做推辞,这让淳安享受了一把被自家相公服侍的感觉。 等出门时,天刚亮,城门估摸着刚刚开,他们从陆府过去长流胡同,大概能比陈维快上一点。 采荷来开的门,清雪正在烧炉子烧泡茶的水,那厢卢清玉还没有醒。 淳安看了眼白芍,白芍会意,去敲了敲卢清玉的房门,听见淳安来了,卢清玉这才收了抱怨声,收拾了一番来见人。 她没想到还有男人在,稍稍一愣,遂明白过来,不等淳安介绍,赶紧行礼道:“清玉见过陆大人,见过陆夫人。” “不必多礼。”昨夜淳安瞎编的故事叫陆正卿不免多看了卢清玉两眼,看她究竟是什么一个女人。 正看着,就听淳安一声轻咳,回头看去,就见她眼风横扫过来,陆正卿不禁翘了翘嘴角,收了打量的视线。 淳安稍作安排,清雪端上刚烧好的热茶,就听院门被人敲响。 白芍高声询问:“谁呀?没瞧见店门上挂着关店的牌子么?若要买衣裳,还是去别家吧。” “不是买衣裳,我是来寻人的,不知贵店可有个姓卢的娘子在?劳您请她来见见我。” “我这儿是有卢娘子,还不止一个,也不知您要找的是哪个卢娘子?是脸儿圆的,还是脸儿尖的?是个儿高的,还是个儿矮的?是额上有痣的,还是鼻上有痣的?你不说清楚,我可没法给你找。” “脸圆圆的,个头不高,应该是额上有痣。” 陈维还不知是在被人故意为难,焦急得不行,依着记忆赶紧着回答了白芍的话。 “你说得这人我对不上号,脸圆圆的卢娘子个头高,鼻上有痣。脸尖尖的卢娘子个头矮,额上有颗痣。你莫不是寻错了?” 三个特征错两个,难怪他找人画得画像一点也不像清雪。 淳安轻轻哼了声,端起茶杯想喝口茶,就见卢清玉直勾勾地盯着陆正卿。 好个白眼狼,吃她的,住她的,这就把主意打她夫君身上来了,真把她当冤大头不成? 当街耍流氓,我要卢清雪(二更) 卢清玉这份心思淳安并不意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本就是个有野心的人,能为了钱财荣耀上赶着跟个老头子睡,又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陈维就算背靠王府,终还是一介草民,比起陆正卿这个锦衣卫指挥使,皇上面前的红人来,不仅比原先常典簿级别不知高了多少,还比常典簿年轻,如何比较都会选择他好吧。 淳安想着,眼神扫过陆正卿,此时才真的发觉,自家这男人似乎还挺抢手的。 心思百转千回,无人知道淳安心中在想什么,外面陈维又说了,“不若请两位卢娘子都出来与我见一见吧。” “欸,那我就先请脸儿圆圆,个儿高高,鼻上有痣的卢娘子先去见你吧。” 白芍说完,示意卢清玉出去。 卢清玉摸了摸发间的钗,扯了扯衣领子口,莲步轻移,款款行去开了门。 淳安等人跟在她后面藏,藏在门后听他们交谈。 陈维怎么也没想到卢清玉会从里面出来,一时之间,如遭雷劈电击似的定在当场,忘了言语。 自卢清玉进了常府后,他们便不曾见过,以前陈维总想着以后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混个名堂出来去见卢清玉,定要让她后悔当初的决定,可如今当卢清玉真真实实站到他眼前时,他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陈维,原来是你呀。”卢清玉先行开的口。 “嗯……你怎么在这儿?”陈维故作镇定。 “我从常家离开了,现在无处可去,承了堂姐面子,才得陆夫人收留于此。” 听着她的话,看着她的脸,陈维心中百感交集,听到这消息他似乎该高兴的,可他此时却笑不出来,自己现在好似也没比她好多少,没个孩子,现在连娘子也没了。 两人站着,很是尴尬,突然对面门响,是对面的铺子开门做生意了。 陈维轻咳一声,问道:“清雪呢?” “堂姐在厨房忙活吧,你知道的,堂姐总是勤快地很,不像我十指不沾阳春水,什么都做不来,什么都做不好。” 卢清玉此话一出,门后偷听的人都皱起了眉,若按照淳安安排的计划,这时候卢清玉要将陈维夫妻分开和她从常府离开的事情挂上钩,推说他们俩个才是上天注定的一对有情人,老天让他们再续前缘,看陈维会如何回答,她现在这么说,分明是故意提醒陈维他们不合适。 “清雪是这样的,还请你叫她出来与我见一面。”也不知陈维有没有听出卢清玉的意思。 “好,你稍等。” 卢清玉进门,白芍先行质问她:“你怎么没按安排好的说呢?” “我看他是真的着急见堂姐,实在不忍心再为难他。”卢清玉说着话,做出娇娇柔柔,委委屈屈的模样,瞧着好似白芍在欺负她似的。 “你……”白芍还想说什么,被淳安呵住了。 淳安没看卢清玉,对清雪说道:“你去吧,怎么说怎么做怎么选择,皆由你本心。” 清雪点头应是,却是站在门口,迟迟不敢打开门。 等了好一会儿,她才鼓起勇气拉开门栓,露出半边身子,打量了一下外面的陈维。 一月不见,他瘦了不少,胡子瞧着也好些天没有打理了,整个人憔悴了不少,身上的衣裳瞧着也许久没有换洗,头上身上全是积雪,这让她不由得揪了一下心。 “清雪。”陈维的声音里有听得出来的惊喜,与刚刚和卢清玉交谈时的尴尬不同。 “你找我有事吗?”清雪冷着一张脸,故意做出冷漠疏离的样子来,故意忽略了他脸上的笑容。 她的冷漠,让陈维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赶紧解释道:“我……我那天晚上与人喝多了酒,才被他们起哄着写了那休书,本只想吓唬吓唬你,我也不知怎么就按上指印了……” “噢。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对于他的解释清雪完全无动于衷,这让陈维有些挫败。 “这事是我错了,你跟我回去吧。” “回去做什么?这么多年你连我面上的痣长在何处都不知道,还让我回去干嘛?” 陈维没法解释。 “罢了,就这样吧,泼出去的水收不回,说出口的话也收不回,又何况这白纸黑字盖了你指印的休书。我爹娘都瞧过休书了,也让陆夫人念了上面内容,你写的都没错,我是生不出孩子,你娘嫌弃我也是应该的,再说了,强扭的瓜不甜,你最初本就不愿娶我的,现在清玉也正好恢复了自由身,天时地利人和,你们正好可以重新来过了,我就不待在你家,再讨你一家人的嫌了。” “清雪……” “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叫我六丫儿吧,你说得对,我生得黑,不配叫这白雪皑皑的名,清玉才是人如其名。” “我……”陈维被再三怼得哑口无言,他此时才知道什么叫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以往对他千依百顺的小媳妇,现在回起嘴来一点都不饶人,不过也是,他以前欺负着她脾气好,对她说过许多过分的话,也做过许多过分的事。 清雪等了一会儿,见他无话,便要关门,陈维赶紧伸手拦住,一边拦一边解释她刚刚埋怨地话,“你不黑,大腿可白了……” “陈维,你胡说什么!”清雪没料到他会这么回,赶紧着要捂他的嘴,这一扑就被他搂进了怀里。 “陈维,你放开我!这在大街上呢!”清雪又羞又恼,偏又挣脱不得,淳安见状不好,赶紧出去帮忙。 陈维虽会几下拳脚功夫,在陆正卿面前还是不够看的,很快就被扭着胳膊带进了铺子里。 “陈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街调戏我家卢掌柜。”淳安拍着桌子,言语间给清雪提了提身份。 一旁陆正卿看着她那青葱似的小手拍在桌子上,不禁皱眉替她肉疼。 “并非调戏,实在是情难自禁,内子失踪一月,我寻了一月,好不容易见上面,这才失态搂抱。” “休书都写了,卢掌柜现在可不是你的妻子。” “那是我醉后写的,做不得数,我会向岳父岳母解释。” 见他坚持,淳安视线扫过卢清玉和卢清雪,问道:“陈维,你可想好了,选择的机会只有一次,是要卢清雪还是要卢清玉?” 陈维默了,下意识看了看她们姐妹俩,一个美若天仙,一个平平无奇,一个是年少时候的梦,一个是同床共枕的妻。 陈维的视线落在清雪身上,他记忆中,清雪一直是个馋嘴的小胖丫头,脸儿圆乎乎的,晒得有点儿黑,偏又叫个雪白的名儿,个头矮矮,很喜欢吃粽子糖,常为了粽子糖帮他给清玉送口信,后来与她成婚,他好似就没认真看过她了,连她圆圆的脸儿什么时候变尖的都不知道,更别说她面上的痣了。 陈维久久没说话,清雪先绷不住,借口去了厨房,陈维下意识要追上去,被陆正卿又拦了下来。 陈维急了,连忙对着清雪消失的门口吼了一句:“我要卢清雪!” “清雪可生不出孩子来。”淳安好心提醒他。 “其实我私下早就和我哥说好了,再过两年,等他小儿子断N,就过继到我名下。” 听到这个回答,淳安心中满意了一点。 “你选择清雪,可清雪未必还想与你过下去,你刚刚也听到清雪说的了,她对你已经失望了。” “经此一遭,我以后会改的。” “嘴上说说谁不会,我先前听清雪说,你追求卢清玉时可是花了不少心思,你若真的对清雪有心,便也费点心追求她吧,别的女人有的,清雪凭什么没有呢?你说是吧?” 给卢清玉画大饼 是呀,凭什么没有呢,淳安这话说得陈维没法不答应。 “你既然同意了重新追求,那就把休书认了吧,从此刻起,清雪再不是你陈维的妻,你可以想办法来追求清雪,别人也可以来追求清雪,你和别人无二差别,清雪可以选择接受你的好,也可以拒绝你的好,你可不许再恼羞成怒,再像刚刚那样当街耍流氓了。” “好。”陈维应下,心里却是没底,他很明白,一向柔弱的清雪能说出那些个恩断义绝的话来,是打心底不想和他过了,所以看她关门才会故意说出那些话,借机搂抱住她,他想用二人之间的亲密来提醒她,她是他的妻。借着这层亲密关系再与她和卢家人解释清楚休书的事情,卢家人肯定不想自家姑娘被休弃,以清雪的性子,只要父母松口同意,她肯定会乖乖随他回去,到时他再慢慢哄,必定能与她和好,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陆大人陆夫人都铺子里,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这陆夫人若拿休书追究,他还能用醉酒辩驳,用糊涂推说,或是甩锅给酒友起哄,她偏偏用追求来说事,他要是不答应,便是承认清雪在他心里不如别的女人,再往清雪心上扎一刀,还谈什么回不回去,他只能选择答应。 也不知这陆夫人陆大人怎么这么闲得慌,他们小人物的家事也要插手来管。 陈维认栽了,临走时还想和清雪说说话,被清雪无视了去,只好先行走了。 看着陈维离开,淳安转头看向陆正卿,“时候不早了,你也先走吧,我还有点事情要交待清雪她们。” 陆正卿不可置否,走时想起什么,说道:“我看你也别来回跑了,交待完事情就在这铺子里歇歇吧,省得再回去张罗了。” “我知道了。”淳安起身送他出门,一旁卢清玉赶忙也跟了上来,淳安扫了她一眼,白芍这下也看出了不对劲,上前一步拦住了她,“清玉娘子若是闲着,不若去厨房帮帮清雪和采荷吧。” “我这不是帮不上帽骑。”卢清玉一边说着一边伸出自己保养得极好的双手。 “不过才一天,清玉娘子就忘记昨日说的话了?你连看都不去看,又怎么学习?” 淳安没有理会卢清玉,见白芍拦住她,就继续送陆正卿出门。 出了门,淳安轻笑了声:“陆大人觉得卢清玉好看吗?” 陆正卿点点头,“草包美人也是美人。” “我漂亮还是她漂亮?” 陆正卿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不禁失笑出声。 “你笑什么?快说,我漂亮还是她漂亮?” “草包美人是美人,蛇蝎美人也是美人,娘子每天照着镜子,应该对自己的相貌有所自知之明的。” “哼!我看她才不是什么草包美人,她太知道一般夫人给夫君纳妾都会挑选足够漂亮却又不够聪明好拿捏的人了,所以故意在我面前做出这种表象来,她昨天定是从清雪和采荷嘴里打听到了咱们的事情,觉得自己有所机会,才会一改之前想和清雪抢陈维的念头。” “娘子打算怎么处置她?” “这得看相公了,相公若是喜欢美人,我就做主给相公纳了她。” 淳安好声好气说着,斜盯着他的眸子却是不善,大有他说喜欢就要发飙的样子。 陆正卿笑,“家有悍妻,不敢纳妾。” 淳安哼哼,收了收面上的表情,“你老实说,我不生你的气,我好看还是她好看?” “我以为娘子的美貌只有日月星辰,非凡间之物可比,再不济也要与那天姿国色一争高下,怎么就和个草包美人攀比上了呢?” “旁人都道陆大人升迁快是因为能力强,却不知是拍马P的能力强。”淳安满意了,转身进了门。 那厢白芍还在教训卢清玉,卢清玉捏着帕子抹泪,不停解释说道:“白芍姑娘误会了,我只是感恩陆夫人的救命之恩,万万不敢有何非分之想……” 哭声招来了厨房忙活的清雪和采荷,两人在旁劝说,一时间吵闹非常,看见淳安进来,卢清玉赶紧上前一步,跪倒在淳安面前,哭诉道:“夫人救命之恩,清玉无所报答,只能用这一条贱命,这一具贱T来报答夫人的大恩大德,清玉愿意余生伺候在夫人身边,听从夫人差遣。” 淳安扶起她,笑道:“什么救命不救命之恩的,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一边说着,淳安一边拉着她往房里去了,看淳安这样,清雪和采荷只以为没事,便散开了,只有白芍意识到了不对劲,赶紧着跟了上去。 “清玉娘子这般好相貌,好身段,怎能屈才做丫鬟,改明儿我带你去买身好衣裳,买些金银首饰好好打扮一下,定是比宫里皇妃还要美上几分。” “夫人抬举了,清玉蒲柳之姿,哪能与皇妃娘娘做比。” “你别不信,我每年进宫参宴……” 淳安亲热与她一通夸,再与她一通说,说起皇宫里的富贵,说起皇亲国戚的威风,故意说得这样那样好,让她起了憧憬之心。 卢清玉自小被人捧习惯了,对于自己的相貌极为自信,对于淳安的夸赞一点不觉是淳安故意在吹捧。与那皇亲国戚一比,陆正卿这官职似乎也是不够看的了。 淳安还在说着,有意无意提起了平艳郡主,提起了郡马爷,明里暗里夸了夸那郡马爷。 郡马爷唤作宋流光,其学识样貌家世当年都是京中数一数二的,不知是多少闺阁女子的梦中情人,平艳郡主,德清公主也都为之动心,两人对他争夺许久,最后德清公主请出了当时的皇后,平艳郡主则请出了当时的太后,如今的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拍板,这才让成全了平艳郡主与他的亲事。 时过境迁,宋家因为朝廷变动落魄了,宋流光也从当年风华绝代的公子成了现在风流成X的郡马爷,偏平艳郡主对他爱得深沉,放任他风流,却又对他招惹过的女人恨之入骨,李淳然当日就是因此才被平艳郡主针对的。 平艳郡主设计她来背锅,她就送郡马爷一个红颜知己吧,至于卢清玉能有什么造化,就看卢清玉自己了。 大夫的家传手法 旁敲侧击说了些,怕引起卢清玉的怀疑,淳安很快将话题带了过去,随后又说了说其他的,便打发她走了。 昨夜与陆正卿胡闹一夜,今早又折腾了这么久,淳安实在熬受不住,往清雪房里补觉去了,其他的便交给白芍了,卢清玉肯定会向她打听宫里的事情,她得忽悠过去,还得去找空山,让他去跟踪郡马爷,摸清郡马爷的行踪,才好给他和卢清玉创造个美好的邂逅。 如此想着,淳安闭上了眼,正要睡着时,突然想起,还得给清雪和采荷找个大夫诊治身体呢,还要问问缩硬的事情。 要做的事情可真是太多了,任务都没时间做了,淳安迷迷糊糊睡着过去,眉头还皱得紧紧,睡得极为不踏实,但不管怎么的,还是一觉睡到了下午。 果然如她所料,卢清玉向白芍打听了宫里的事情,白芍也趁机探了一下卢清玉的底细,才知道原来昨天卢清玉从她们马车离开回去常府之后,就向常青打探了陆正卿的名号,知道了淳安的身份,也知道了外面关于他们夫妻不和的传言,从那时候,她就在做打算了,再后来淳安带清雪回卢家庄,她便又问了问采荷。 采荷在陆家住过几天,虽没有见过陆正卿,但也听下人说过一些,知道他们夫妻各有一个院子,一般都分房而睡,一直到最近才偶尔有同房过夜的时候。 采荷的话语让卢清玉对原先那些个传闻便深信不疑了,觉得只要自己向淳安表明忠心,再说些贴心的话,淳安肯定会愿意让她给陆正卿做小。 淳安听罢,不禁摇了摇头,原来在她想方设法救助卢清玉时,卢清玉就已经把她当做冤大头了。 白芍伺候淳安起来,歉疚说道:“都是奴婢的错,若不是奴婢多嘴,夫人也不会把她带回来。” “没多大的事,你无需自责。” “自从听过母亲的事情,见到每一个受苦难的女子,奴婢总会想起母亲,总想着母亲那时候若能遇见个夫人一样的人帮她,会不会就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境地了?” 白芍的话让淳安震了一下,从头到脚地麻了一下,被白芍提醒,她才发觉自己好似在不经意中真的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本该要殉情的万柔,本该要判刑的孙氏,本该要遭人侮辱的李淳然,还有采荷和清雪姐妹俩。 于她而言只是完成了个任务,于这些人而言,真的是救了她们一生。 淳安心跳如鼓,扶着桌子才站稳,或许这才是这个系统真正存在的意义吧。 “你可别把我当做活菩萨,我现在不还是在对付卢清玉吗?”淳安稳了稳心绪。 “那是卢清玉活该,不知珍惜这来之不易重头来过的机会,怎能怪夫人心狠手辣呢。”提起卢清玉,白芍就忍不住气愤。 淳安不禁笑,“好了,别气了,去找个大夫来给清雪和采荷瞧瞧吧。” 起床用了点东西,已经是未时末,大夫来看过,查得清雪不孕是T有淤滞,气血不畅导致的,只能通过服药活血化瘀,慢慢调理身体,此过程短则数月,长则数年。 淳安让大夫开药方,而后背过众人,赶紧着问了问系统,“系统内有药可治吗?” “仅仅是T有淤滞的话,血府逐瘀丸可治。” 系统说完,便打开了系统商店,在一众物品当中,帮助淳安找到了血府逐瘀丸。 淳安看了看价格,和一般药的价格差不多。并没有急着买,反正一时半会儿清雪找不到第二春,也不用怀孕,便先吃着大夫开的药吧。 支开白芍和采荷两个h花闺女,再支走卢清玉这个白眼狼,淳安拉着清雪做陪,问了问大夫关于产后阴道松弛的事情。 两个少妇臊着一张红脸,将这年过而立的男大夫也问红了脸,赶紧借捋胡子的动作稳了稳心神,却不料一下重了手,扯了好几根胡子下来,连叫哎哟。 看得大夫如此慌张,淳安不厚道的笑了,刚刚该让白芍找个胡子花白的老大夫的,这年轻大夫还是嫩了些。 淳安花容月貌,本就是含羞带臊,眉眼尽是风情,再这娇俏一笑,不禁叫这年轻大夫看呆了神。 然淳安并无所察觉,见他失态模样,只以为是他不会诊治,便就打算让他走了,大夫赶紧说道:“女子产子,宫开十指,如刀割肉,产子过后,十指宽距会慢慢缩拢,被孩子撑大的子宫随着恶露排出也会慢慢恢复正常。产道也是如此,有些人恢复快,有些人恢复慢,只有小部分人恢复不得,恢复不得的原因很多,具T需得望闻问切才能治疗。” 大夫说着,示意淳安把手拿过来诊脉。 淳安忙忙摆手,“不是我,是我妹妹。” 大夫一脸你妹妹其实就是你的样子,“夫人莫要讳疾忌医。” …… 越描越黑,淳安不想与他多做解释,便将错就错问道:“你就说诊脉检查不出一般是哪几种情况吧。” 李淳然肯定找大夫看过,若单单能靠诊脉诊断出病因,肯定早就治疗好了,原因大可能只有一个,那地方特殊,具T状况无法给大夫查看,无法对症下药。 “那生产时可有侧切?”大夫又问。 “侧切?”淳安不懂。 “有些人怀孕吃食过好,产时胎儿较大,产婆便会在产道剪开个口子,方便胎儿产出。” …… 原来红着脸的淳安和清雪,一听大夫这话,顿时苍白了脸。 淳安侧头看过清雪,“其实陈维愿意过继孩子也挺好的……”其实陆正卿不孕也挺好的…… 看淳安如此,大夫只以为没有侧切过,便又问:“距离生产有多久了?可有与丈夫同房过,大概有多松弛?” …… 淳安不了解李淳然的情况,回答不出,没法问出个究竟,反倒是被大夫说出了诸多惧怕,再不敢往怀孕那事情上想了,心中竟还隐隐庆幸起陆正卿不孕了。 送走大夫,淳安也随之离开,空山被使唤去跟踪郡马爷,车夫还是原先那个。 大夫还未走远,在不远幢乞刚出炉的糕点,见淳安出来,赶紧回身过去,连糕点也忘了拿。 “夫人刚刚那病症,我其实以前也治疗过,只是法子有些刁钻,夫人若能接受,也不是治不好。” 淳安一愣,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不明白他刚刚为何不说治疗过? 淳安看了看周围,除了白芍和车夫外,没人注意她这边。 “什么法子?”淳安问。 “还请夫人借一步说话。” 淳安抿抿唇,随他往一旁走了两步,“说吧。” “我家传有一套手法,通过反复刺激肉穴的收缩,慢慢使其恢复以往弹X紧致。” 大夫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两根手指勾了勾,淳安下意识缩了缩穴儿,斜眼看了大夫一眼,“大夫的意思是说,需得由你插入手指给阴道做刺激?大夫以前也这么帮人恢复过吗?” “正是,能恢复得比原先还好,治疗过程又舒服又爽快,哪怕许多恢复好了的妇人,也都会再请我再加做几个疗程。” 人鬼情未了副本任务(二更) 大夫正经说着,眼神视线却是不停扫视着淳安娇艳的脸,打量着淳安鼓囊囊的胸脯,暗自里不知咽了多少口水,心想这美人就算阴户不顶用,光是对着她这张脸,这对N,都能精尽人亡去,如何能够放过。 大夫只以为是淳安本人产后恢复不行,便觉得她肯定甚少与丈夫同房,故意用言语手势勾引,再加上治病的说辞,便觉得她就算疑心,肯定也会将信将疑同意。 见淳安迟迟不答,大夫又说:“夫人还有何疑虑?” “你说这是家传的手法,那你爹,你祖父都会咯?” “这是自然,不过家父他们都已经收山不再替人看病,夫人这病找我也是一样的。” 大夫以为淳安想找他父亲看,赶紧找补了一句。 “那就劳烦大夫了。”淳安微微颔首,随即邀他上去马车,这就去他的医馆进行第一次诊治。 大夫姓田,单名一个丰字,一家五代都是大夫,在京城名气不小,听得淳安这么说,便以为淳安上钩了,到马车上,再没有方才在大庭广众的收敛,一双眼更是肆无忌惮打量在淳安身上,连一旁白芍都察觉到了异样,正要开口训斥这个臭流氓,被淳安先行扯了下手。 淳安示意白芍稍安勿躁,任由面前这色胚瞧看。 几代行医,田家的医馆不小,来往的病人也很多,除了他外,还有三个坐堂的大夫,瞧着和他有几分相像,估摸着是他的兄弟吧。 “夫人这边请。”田丰示意她往后堂去。 淳安不动,问道:“你母亲可在?” 田丰不明淳安这话意思,“家母不会医术。” “你既然说你的家传手法这么厉害,想来你娘,你祖母定是紧致如处子吧,本夫人倒要瞧看瞧看你说的究竟是真是假,看看你娘的肉穴儿生了你这狗东西后是否还紧致如初,要是真的本夫人便饶了你,若是假的,你们一家就等着衙差上门封铺吧。” 田丰笑容僵在了脸上,赶忙要找补,白芍没给他这机会,挡在淳安面前,“田大夫还不知道今儿得罪的是谁吧,我家老爷可是锦衣卫指挥使陆大人,识相的就赶紧照做,若不然等陆大人亲自上门,可就不是这般与你好声好气说话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田丰此时对这话理解的十分透彻,原先在成衣铺里给她们看病,虽看她们穿着富贵,但也没往权贵上想,又听她们打探那种私密病症,便以为她不过是个供人玩乐的小妾外室,想用身子勾引男人,所以才想像以往那般忽悠一遭,哪里知道竟会招惹到陆夫人。 “此事是我不对,还请陆夫人高抬贵手,饶过我这一次。”隔着白芍,田丰赶紧作揖求饶。 “饶过你?凭什么?让你继续再祸祸其他人吗?医者仁心,患者找你治病,本就是在受病痛折磨,你不尽心救人,反倒是利用别人的无知和对大夫的信任大到你龌龊的目的,你还有什么资格做大夫,叫你父亲出来,我倒要问问他教儿孙行医时可教过‘医德’二字?问问他有医术无德行之辈能不能行医?” 淳安虽步步紧比,但还是留了一线,没有大声将此事闹大,没有毁他家的百年清誉。 田丰见此,也知淳安手下留情了,只得灰溜溜地去请父亲来给他擦屁股。 淳安本想要发作一番,可没想到陆正卿常说的付太医也在这儿,更没想到他和田父竟是好友。付太医此次来,是与田父商讨陆正卿不孕的病症该如何用药的,这一下,淳安只能息事宁人放过了田丰,只让田父多加约束下面子孙,若有再犯,定不饶恕。 吃了个哑巴亏,叫淳安好生作恼,不过趁着付太医在,赶紧问了问有关缩硬的事情,终于从付太医这儿得了个宫里娘娘用的缩Y秘方和个憋尿恢复阴户紧致的窍门。 “叮!缩Y回春任务完成,获得1000红豆币,随机副本一个。” 任务完成让淳安好受了不少,只是在给与不给药方给李淳然之上又犹豫了,想了许久也没个结果,只能暂且把这事抛到了脑后,开启了随机副本。 “叮!人鬼情未了副本开启,请宿主于今晚戌时末,进入广善香烛铺查找人鬼交媾的真相。” ……系统提示响起瞬间,淳安才突然想起,副本任务都是在她周围附近的任务,她现在在马车上呢。 淳安赶紧着掀开车帘看了看左右商铺,果然,广善香烛铺就在附近。 得,大晚上的要怎么来这儿? 淳安扶了扶额,让车夫停了马车,借口买两只花烛,便往广善香烛铺去了。 只是一间小铺子,却是红白喜事的生意都做,元宝蜡烛香火纸钱此类的物什都卖,看店的是一个瘦瘦高高的汉子,正坐在柜台后面画h符。 “客官要点什么?”他一抬头,青黑的脸色将淳安吓了一跳,此时天色不早,日光暗淡,这铺子里更是漆黑,他这青黑脸色在暗淡光下,跟个死人没什么两样。 “买,买两只花烛。”淳安默默退了一步。 “承蒙惠顾,二十文钱。” 男人将东西放在柜台上,说完,也不等收钱,就又坐下继续画符了。 “掌柜的这是画什么符咒?”淳安大着胆子询问。 “杀鬼的,今晚子时,我要让那色鬼有去无回,灰飞烟灭!” 男人说话间突然变得很是激动,脸上神情因这激动变得狰狞起来,衬着他一脸青黑愈发恐怖,淳安吓得赶紧拉着白芍跑了,连花烛都忘了拿。 “那人有病吧?”白芍惊魂未定。 淳安想了想,进了隔壁的酒铺,借着买酒,和酒铺老板打听了一二。 “他呀,姓曲,叫做常乐,他爹以前是给人看相算卦的,挣了不少钱,年老便开了这么个香烛铺,死后就传给了儿子,曲常乐平日里看着铺子,也给人看看卦,为人挺正常的。有一天他突然叫说家里有鬼,大家伙问他什么鬼,他又不说了,慢慢地,他就变成这样了。” 酒铺老板一边说话,一边给淳安打了一坛子酒,递给淳安时,小声道:“说不准还真有鬼。” 白芍打了个哆嗦,往淳安身边挨了挨,淳安也怕,但想着任务,还是又问道:“曲掌柜这般了,他家里可还有什么人?” “他家里还有个妻子,有个结拜兄弟。他妻子大家已经很久没见过了,听说是回娘家了,许是被他犯病的样子吓跑了吧。结拜兄弟是个进京赶考的穷书生,因为两人话语投机,曲常乐就和他拜了把子,让他住进了家里,那曾相公人是真的好,曲常乐亲媳妇都跑了,他还一直不离不弃照料着。” J夫装神弄鬼 гōúzんáīщú.ōгɡ 说曹C曹操到,正和酒铺老板说着,曾书生就回来了,手上拿着几本书,匆匆而过,看起来很是斯文,相貌也很俊俏,也不知任务当中人鬼交媾的人是他们俩中间的谁?曲家娘子真的是回娘家了吗?曲常乐和曾书生两个男子同住,与人交欢的难不成是女鬼? 从酒铺出来,淳安下意识看了看隔壁,曲常乐正拉着曾书生在看画好的h符,似在征询他的意见。 回到马车上,淳安偷偷摸摸又盯了盯,他们一举一动瞧着都挺正常的,想了一圈也找不到什么合理搭讪的理由,想了想还是让车夫回去了。 晚上又起了风雪,陆正卿回来的稍晚,刚到自家大门就见淳安迎了上来,这是一直在门口候着他嘛? “怎么了?大冬天的不好好在房里暖和着,特意来大门口迎我做甚?”陆正卿一边说着一边拉住她的手,握了握,感觉了一下温度,确认不凉才放心,拉着她往屋里走,继续问:“无事献殷勤,你这是又做了什么坏事了?” “才没有呢,我只是有个问题想不通,想要请教请教相公,左等右等不见相公回来,等着急了,就来门口候着了。” “什么问题?” “相公觉得这世上有鬼吗?”ⓕùщёnん.cδм(fuwenh.com) 大晚上的,不论灯光点得多亮堂,一提起“鬼”字,总觉得无端端凉了几分,让人莫名起了J皮疙瘩。 陆正卿没有立即回答,回到房间,等丫鬟们去端饭菜时才说道:“我不知道这世上有没有鬼,只知道我每次杀人时希望世上没有鬼,每次拜祭祖先的时候又希望世上有鬼。” 淳安霎时想起了陆正卿那个爱洗澡的怪癖,那是他第一次杀人时被溅了一身血,心里落了障,才有了这毛病……可真是个小可怜。 可怜着他的淳安陪着他又吃了一些东西,慢慢与他说起下午的事情,“我今儿路过一家香烛铺,铺子里的掌柜Y森又恐怖,神神叨叨的的不停画符,说今晚子时要杀鬼,且还是只色鬼……相公,咱们今晚偷偷去瞧瞧吧,看他究竟是怎么杀鬼的,看是不是真的有鬼。” “你还真是一刻都不闲着。” 对于小娘子的请求陆正卿没有拒绝,成婚前不熟悉她,对她的印象只有狠毒,最近虽与她亲近了些,但大多时候都是与她在床上,除了欢好便是睡觉,对她的印象是好了不少,可潜意识里只把她当做发泄欲望的伴侣,直到昨晚听过她的醉话,今早见到陈维懊悔不已的样子,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对待这小妻子上也有些问题,他想,或许他需要重新认识一下这个枕边人了,嗯……便就从陪她胡闹开始吧。 吃过饭,两人洗漱上床,假做睡觉,等到夜深,再偷偷摸摸出门,像上回在徐府似的,连白芍都没有惊动,偷偷儿去了广善香烛铺。 雪下得有点大,陆正卿将她抱在身前,轻巧躲过街道上巡逻衙差和打更的更夫,从小胡同里绕到了广善香烛铺的后院,轻轻翻墙进去。 和一般铺子一样,前面是卖货的,后面一个小院子用来自住,每个房间门口都被贴满了h符,且都挂了八卦镜桃木剑等东西,连厨房也不例外。 其他房间都没有点灯,只有正中间的卧房亮了一盏小小的油灯,两人轻手轻脚过去,淳安在前,陆正卿在后,一边走一边将两人在雪地上留下的脚印掩盖掉。 走到门口,淳安刚想靠近听听动静,就听见一声女人的呻吟声。 淳安一愣,不是只有曲常乐和曾书生两个大男人住在这儿吗?这女人是谁?是曲常乐的娘子?还是女鬼? 正想着,呻吟声愈发激烈,随之一声大呵是曲常乐的声音,再就是狂念咒语的声音,语速很快,淳安只听清楚其中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什么的。 陆正卿也听见了,看了看四周,寻了个好位置,直接戳破了窗户往里看了去。 “你疯了,冷风吹进去咱们不就暴露了吗?”淳安轻轻问。 “不怕,被发现了咱们就扮鬼。” ……有道理,反正曲常乐他们这就是在驱鬼,突然多两只鬼又如何,只是该怎么扮呢? 淳安胡思乱想着,透过小洞往房间里看了去。 曲常乐穿着黄色天师道袍,背对着他们站在床前,一边挥舞着桃木剑,一边念着咒语,往床上一个衣衫半褪,不停自摸抚弄自己的女子身上狂撒h符。 女人似并不畏惧这h符,仍是呻吟着,不停地抚摸着自己,双腿张得大大的,不停颤动着下半身,叫着,喘着:“啊……啊……好大……干死奴家了……” ……看着她的姿势,听着她的呻吟,淳安突地明白了,房间里有一个看不见的男人正在干那女子! “相公。”淳安怕了,默默往陆正卿身边靠了靠,问他:“相公看得到操弄女子的男人吗?” 陆正卿摇了摇头,他的视线并没多在女人身上停留,反而落在一旁的曾书生身上,“你看那书生。” 淳安依他所言看去,就见曾书生腿间支棱起来的大帐篷,他自己个儿还在偷偷地抚摸。 看见这种香艳场景会动情应该是正常的吧? 淳安有些疑惑,等视线看到曾书生脸上时,看到他给床上的女人偷偷递眼色时,才突然明白了过来,哪有什么鬼,不过是奸夫淫妇在装神弄鬼。 接到曾书生的眼神示意,女人的呻吟声突然戛然而止,紧接着曾书生嘶吼一声,掐着脖子挣扎叫道:“曲大哥,他又附身到我身上来了!” “贤弟莫慌,我这就来救你!” 曲常乐赶紧又对曾书生施咒,可不管他符咒有用还是无用,对上曾书生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都是无济于事,曾书生撕扯掉自己的衣裳,露出腿间紫红色的肉根,半点儿没做停留,径直朝床上的女人扑了过去,在女人的假意挣扎中,在曲常乐的施咒声中,将那硬邦邦的肉根狠狠插入了女人的体内,不停抽送起来。 “曲大哥,我对不起你……嫂子,对不起,我实在控制不住我自己……”曾书生说着,突然话音一变,狰狞了神色,又说道:“兰妹,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若不是曲常乐害死了我,我们怎么会分开!” 曾书生像是变了一个人,若不是淳安事先看到了他给女人使眼色,怕是也会被他这作为哄住。 人鬼交媾的真相似乎就是奸夫淫妇装神弄鬼欺瞒曲常乐,可曾书生那话又是什么意思?似乎一切还另有隐情。 淳安想不通,系统也没给出任务完成的提示,便只能继续看下去。那女人已经在曾书生的身下被干得高潮连连了,淫水滋出来,打湿了床上散开的诸多h符。 昏黄的灯光下,一个身穿道袍,手拿桃木剑的丈夫,一个被“鬼”附身结拜兄弟狂干得高潮不断,浪叫不止的妻子,衬着那一床被淫水打湿的h符,这场景怎么瞧怎么诡异,有一种十分诡异的情欲感。 人鬼的真相 ⓡōúzℎáīщú.ōгℊ 淳安暗自里夹了夹腿,明知这种情况下不该产生什旖旎念头的,可她身子就是忍不住有了些许反应。 正羞愧时,T儿上遭人掐了把,淳安侧头看了看罪魁祸首,他也有感觉了吧。 “跟我来。”陆正卿轻轻道。 “……我可不在外面做!”淳安只以为他想做那事了,赶紧打开他的手。 陆正卿笑,“想什么呢,他们这儿估计还要闹上一会儿,咱们先去曾书生的房间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 曾书生的房间挨着柴房,房间不大,桌椅板凳,衣柜箱笼,该有的都有,看得出来曲常乐是真的把他当做兄弟在照料。 淳安不禁摇了摇头,感叹一句:“世上白眼狼怎么这么多?” 对此陆正卿没做评价。 他们两人只有一个火折子,不好同时寻找,便一人放哨,一人去翻找,淳安自知自己动作不利落,便主动蹲在门口给他放哨。一边打量着外面,一边打量着里面陆正卿的动作,瞧着他每翻过一样东西,再原样放回去,瞧不出一点移动过的痕迹,才知道这找东西原来还是个精细活。ⓕùщёnⒽ.Ⅽδм(fuwenh.com) 书生的房间里面大多是书,除了书,便就是笔墨纸砚了,淳安看着他一一翻过,见他对着从箱笼里的一叠纸张细看了许久,赶紧问道:“找到线索了?” 陆正卿轻笑一声,“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什么意外收获?” 淳安再问陆正卿便不说了,往箱笼里又翻了翻,翻出了一沓书信,是曾书生与好友来往的信件。 “九洲志异原来是他写的,难怪会与曲常乐交好。” 陆正卿又念叨了一句,淳安却是越听越糊涂,问他:“九洲志异又是什么?” 陆正卿没有回答,“等我看完这些书信,将事情捋清楚了再和你说。” 行吧。淳安耐心又等了会儿,突然那边房间传出了曲常乐崩溃失常的声音,淳安心叹不好,赶紧要过去看是什么情况,陆正卿却还是不动,继续查看书信。 “相公,出事了,快点!”淳安催促他。 “不急,先把这件事情高清楚。” 淳安跺跺脚,着急得不行,偏偏她又不会武功,就算过去了也帮不上曲常乐。 不多久,突然砰的一声响,随之而来是女人戛然而止的尖叫声,明显是被人捂住了嘴,曲常乐似乎是出事了。 隔着两道门,一个院子,除了最初的几声尖叫高声,其他的实在听不清楚,淳安着急得不行,一不留神,脚都跺麻了。 焦急着又等了一会儿,陆正卿终于看完了全部书信,赶紧熄了火折子,抱着淳安又到了刚刚偷窥的窗户前。 曲常乐满脸血痕,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瞧着像是死了,床上的狗男女衣衫不整地站在他尸体旁争吵,阿兰神情此时也有些癫狂,她质问曾书生:“你为什么突然教唆他自尽?咱们不是说好的要折磨他到明年春闱之后再杀了他吗?” “精湿u一案牵扯了不少参考学子,每天都有人被带进昭狱审问,我收到消息,明年的春闱怕是要推迟了,取消也说不准,曲常乐这事宜早不宜迟,趁着年前喜庆热闹的时候杀了他,许多人计较红白事情相冲,不会过多关心这种丧葬事,咱们才能低调处理,不引人怀疑。” 精湿u……淳安突然明白刚刚陆正卿说的意外收获是什么了,联系曹秀才那事来看,静观堂掌柜找来写书的人都是一些穷苦出身的读书人,曾书生估摸着和曹秀才一样,也被忽悠着在写精湿u吧。 精湿u一事没有进展才会推迟春闱吗? 淳安看了看陆正卿,他没有什么反应,专心看着房里。 房间里,两人还在争吵,好一会儿阿兰才被说服,同意了曾书生的安排。 “今晚你就收拾好衣裳,等天亮偷偷出城往十八里桥去,我已经让人在那儿的行舟客栈等你了,等料理完曲常乐的后事,拿到所有银钱我就去与你汇合。” 一边安排,曾书生一边穿好了衣裳,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遗书,在曲常乐身边蹲下,打算按上他的指印。 “站在这儿别动。”陆正卿突然说道,还不等淳安反应过来,他咻的一下就到了房门前,一掌打开了房门。 突然灌入的冷风吹灭了里面的油灯,随着灯灭,曾书生也没了声音。 黑暗中只有阿兰惊恐的声音不断传出:“汶之!汶之!你说话呀!你别吓我!” 原来曾书生全名叫做曾汶之,淳安双手交紧,就算知道是陆正卿在高鬼,她也还是有些害怕。 “阿兰……你这个淫妇……还我命来……”陆正卿压低的声音响起,和曲常乐的声音并不像,淳安一下就听出来了,但心里有鬼的阿兰却是半点儿没发觉,愈发惊恐了,“这……这都是你活该!谁叫你杀了我四哥!” 在陆正卿的装神弄鬼忽悠之下,从阿兰嘴里套出了事情原委。 曲常乐的父亲曾是个算命先生,临死前给自己找了处风水宝地,就在阿兰未婚夫马四儿家的附近,且那地正好就是马四儿家的。 曲父原与马四儿家里人商量着买地的事情,谈得好好的,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将风水宝地的事情说了出去,马家人听说了,就不愿意卖了,不管曲父怎么加价也都不愿再卖。 曲父已经病重,自知时日无多,来不及另再找块风水宝地,曲常乐为了父亲能够死得瞑目,便给马四儿家里下了诅咒,让马家连着死了几个人,其中就有刚定亲的马四儿。 为了消灾,马家人只得将地卖给了曲常乐,曲常乐却是还不放过,竟故意对外说马四儿的未婚妻阿兰是天煞孤星,将马家人的死都推到了阿兰的头上,并且还说只有把阿兰改嫁给他,马家人才能平安无事。 马家人明知一切是曲常乐高的鬼,可架不住其他人都信了他的话,没人愿意再娶阿兰,一些亲朋也怕被连累,不停地劝说马家人和阿兰父母,两家人顶不住压力,终是同意把阿兰改嫁给了曲常乐。 成亲多年,阿兰一直怨恨着曲常乐,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他,可她没有勇气,直到曾汶之的出现,曾汶之听了她的遭遇,很是同情,便决定帮她报仇,作为报答,她也就以身相许了。 询问完,陆正卿将阿兰也打晕了,重新将油灯点燃。淳安推开窗户,对陆正卿道:“没想到恶果是曲常乐自己种下的……” 话说一半,淳安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系统怎么还没有响起任务完成的提示音?还不是所有真相? 正想着,陆正卿走了过来,“别急着下判断,听听我刚才翻找到的线索吧。曾汶之写的九洲志异,是一本写灵异鬼怪的情色书籍,因其中人鬼交媾的刺激情节为人喜欢,买卖者众多,静观堂那边一直催他继续写,开出的价格也越来越高,但曾汶之却是江郎才尽,写不出来了,有友人便提议他去找点刺激,刺激一下灵感。他听信友人的建议,先是去烟花柳巷,果真有点起色,可不多久又灵感枯竭,为追求更多的刺激,他就把目标放到了曲常乐的妻子阿兰身上,在日常与曲常乐装神弄鬼之中,他才又恢复灵感,写了本新作《巫山一梦》。” “叮!人鬼情未了副本任务完成。获得一晌贪欢技能一次,请宿主查收。” 淳安这下明白了,曾汶之写书和阿兰报仇两者加在一起才是人鬼交媾的真相,世上真能用诅咒杀人吗? “《巫山一梦》这名字听起来好生熟悉,似好像在哪里见过。”淳安说完就后悔了,这不就是她当日寻找的三本精湿u中的其中一本吗! 给他一个毕生难忘的早晨(二更) 淳安心虚地移开视线,从他身上落到房间里面,赶紧转移话题说道:“要是我们快点过来曲常乐就不会死了。” “谁说他死了。”陆正卿并没在意淳安刚刚那句话,巫山一梦这名字并非特指,也并非罕见,她觉得见过,或许在别的诗词文章里见过吧。 “嗯?没死?流了那么多血呢!” “你上回摔跤磕破头流的血也不比他少。撞墙死不比其他,人的头盖骨很y,要想撞死,需要足够速度,足够的力气才能做到必死,曲常乐本就因为他们的折磨被弄得精神萎靡,g瘦如柴,再加上刚刚念咒驱鬼费了不少力气,他这一撞想死还有点难,不过满头血看着吓唬人,让他们以为他死了。” 陆正卿一边说着,一边又走到了曲常乐身旁,将曲常乐打横抱了起来,“我先将他送去这附近的医馆,你随他在医馆待着,我得赶去北镇抚司一趟,到时再差人来接你回家。” “附近医馆只有田家开的回春堂吧,我不在他那儿待,我今天刚和他们结了梁子。” “怎么了?今天这么一会儿功夫,他们又哪儿得罪你了?” “他们那儿有个大夫诱哄我说,他们田家有一套家传手法,可以帮助阴户收缩,能更好的讨夫君欢心。” 淳安一边说着一边照着田丰下午的手势比划了一下。 陆正卿脸黑了,沉声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想拆他招牌,砸他场子来着,可惜碰到了付太医,付太医为了你的毒在请教人家父亲,我还能说什么,只能认栽了。你看看,我为你隐忍了多少委屈。” 淳安哼哼着告状,陆正卿面上的神色逐渐阴沉得比这三九天的冰雪还要令人后背发凉。 淳安暗自在心里偷笑,田丰那种人渣败类怎么能放过,先前只是拿陆正卿的名头吓唬他,这回带着陆大人上门,不添油加醋告他一状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就是不知道陆正卿会不会因为解毒的事情对他家有所顾忌。 陆正卿突然停下脚步,对淳安道:“去曾汶之的房里,把书柜第一排第三个格子里最底下的《道德经》拿来。” “拿《道德经》干嘛?”淳安一时没有领会过来。 “三番两次求到田家去,不带点礼去实在是不像话,曾汶之反正也用不上了,咱们便拿着借花献佛了吧。” 淳安还是没听懂,思索一下才恍然大悟,不由得噗嗤笑出了声,上门送《道德经》,这不是摆明说人家缺德么,陆正卿这厮可太损了。 如愿看到田家人憋屈的嘴脸,看到他们强颜欢笑不得不道谢的样子,看到田丰擦着冷汗应承会每日抄写一遍道德经的可笑模样,淳安乐得一晚上嘴角就没有落下来过,一直到北镇抚司都还乐着。 晚上这边只有十来个值守的锦衣卫在,一半被陆正卿差使去广善香烛铺拿人收证,一半在安排刑讯审问,一时间也没有多余人手送淳安回去,陆正卿便给她生了个火炉子,让她暂时先烤火等着。 昨夜没歇好,今日又没歇好,这一安静下来,淳安就控制不住昏昏欲睡,怕自己不小心睡着会挨到火炉子,只好离远了些,可离远了些又觉得冷,这让她好生作恼,往屋子里寻了寻,寻得个厚厚的大氅,便用做当被子,窝在他书案后的太师椅上迷糊了过去。 陆正卿忙活完过来,见她这般睡着不由得好笑,伸手想将她叫醒,看着她沉睡的面容又不忍打搅她的清梦,原本想推醒她的手终只是在她红润的面颊上轻摸了一下,顺着她的面颊,将手臂托到了她的脑后,将她整个儿抱起来,出了大门。 天才蒙蒙亮,街道上还没有行人,雪地上还没什么脚印只有车轮在雪地上留下一排排车辙。饶是空山将马车驾驶得再稳,也难免起了些波动,将淳安晃动了醒来。 睁眼就看见陆正卿放大的脸,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他亲住了嘴,辗转带入了另一个迷蒙混沌当中去,让她分不清究竟是现实还是在梦中,可不管脑子如何以为,身子早已凑了上去,几乎本能地回应起他的搂抱和他的亲吻,与他痴痴缠缠糊涂深吻了一回。 有些事情习惯了便成了本能,有些事情天生就是本能,与生俱来的本能,比如说晨勃。 陆正卿亲着亲着就控制不住地硬了,大物隔着彼此诸多衣物抵在了她的T儿上。 本能地冲动让陆正卿抚上了她的x,隔着衣裳揉了揉她的软嫩。 厚衣裳有些阻碍他感触她穴口的软嫩,陆正卿有些不满,顺着她的衣襟开口处摸了进去,抓捏住她一方软嫩。 粗糙的手掌刮过柔软的奶尖尖,轻微的刺痛夹杂着刺激的麻痒,让淳安不禁颤了一下,哼了一下,顿时让她从混沌当中清醒了过来。 “不行……”淳安推开他,气喘如兰。 “叮!随机任务更新,请宿主速览。” 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让淳安分了一下神,还没来得及打开看,就听陆正卿回答道:“我就摸摸。” 淳安想着他在马车上应该也不会乱来,便就信了他的话,兀自打开了任务面板,看了看随机任务:男人早上似乎格外敏感,就算不做任何挑逗,也会因为晨勃而一柱擎天,在他最敏感想要的时候坐上去,摇摆娇臀榨干他所有的元艳真精,给他一个毕生难忘的早晨。 …… 淳安十分怀疑这系统是不是故意的,明知她现在还在马车上,竟然让她做这种任务。 不过话说回来,一般早上他也没时间做吧,每次醒来,他早就出门了。 淳安微微抬眼看了看在她身上忙活的某人,看了看他那支棱起来,遮掩不住的裤裆,默默在心里念了念“毕生难忘”四个字,忍不住狐疑,单是做一回就能让他毕生难忘?还是说这其实是个坑,其实是让她想法子将这一次做成令他毕生难忘的一次欢好? 还没想明白,穴口就是一凉,衣裳被他扯开了,滚烫的手掌又挨了上来,捉着两只白奶子往嘴里送,咬住了嫩尖尖使劲儿嘬,舌尖一边儿还在不停舔,瞧着他那冒着白气的口水沾到她的胸脯上,淳安偷偷地羞,暗自里爽,穴儿不知不觉就溢出了水。 “今儿早点吃馒头,刚出炉,热腾腾,还冒着白气的大白馒头,又香又甜又好看,叫我舍不得下嘴咬。”陆正卿也注意到了,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好似这次根本不用她想法子完成任务,陆正卿自个儿就主动送上门来帮她完成任务了,可在这大街上,空山可就坐在车帘外面呢。 淳安还在纠结,那厢陆正卿亲着亲着突然松开了她的胸脯,给她将衣裳又拢好了。 不做了?淳安心底闪过些许失望,这一瞬间,她突然发觉自己其实也挺喜欢刺激的,在马车上,光是被他摸了摸,亲了亲,腿间就觉得湿透了。 “再闹该收不住了。”陆正卿没有察觉到淳安的异样,伸手撩开了车窗的帘子,让冷风吹进来,凉了凉身上的燥热。 冷风吹过,吹凉淳安的双手,淳安面上的红晕不知怎么的反而越吹冷风越是艳丽,许久,淳安抖着冰凉的手,默默伸手按到了陆正卿的腿间,按上了腿间那硬邦邦,邦邦y,抓住了,“我……我手凉……相公……相公给我暖暖手吧……”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明明隔着那么厚的衣裳,透骨的凉意还是渗进裤子里,渗到了那y东西上,被凉意一刺激,那y东西不仅没软乎,反而更硬了。 陆正卿微微挑眉,看向她脸,似有些不相信她会这么大胆。 淳安脸更红了,与街道上的白雪简直就是两个极端。她红着脸,将另一只手也按了上来,再一下冰凉,叫陆正卿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手放下了车窗帘子,一手按在了她的凉手上,“你这可不是想暖手,你这分明是找C。” “既然要暖手,当然是要放最暖和的地方,相公掀帘子吹风不就是为了吹凉快这儿么,我把手放在这儿有何不可?” 淳安睁着眼说瞎话,狡辩不认,陆正卿看得好笑,松开手,以退为进道:“既然如此,那便借你暖暖吧,你可别趁机做别的。” ……这话说得,怎么好像她要意图不轨?好吧,她确实是在意图不轨,不过陆正卿这厮也忒不厚道了,明明刚才是他先亲她的,还抓捏着她胸脯又亲又舔,把她弄得湿了穴儿的,现在又在这儿装模作样了。 淳安心里好生不爽,手上不禁用力了几分,抓捏了他一下,“嘶,娘子暖手就暖手,怎么还掐上我了呢?” “咳,你衣裳太厚了,我暖不着,一个不小心就使劲儿了,你,你把裤腰带松松,我要把手塞你衣裳里面去。” “欸,这种事情娘子开口就是了,何必动手呢。”陆正卿麻利解开了裤腰带,自个儿扯开了K头方便她把手往里面放。 凉手摸进去,还没触上,光是那凉气就让陆正卿又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等那冰冰凉凉似小冰棍儿的手指头摸上去,陆正卿禁不住颤了下,是凉的也是刺激的。 “你这也忒凉了,快动动。” 淳安听话动作,凉凉的手指头绕着他那圆头头摸了一圈,轻轻按上那小孔孔,沾了好些湿滑的粘液,这是可以感触到的兴奋。 淳安对他这反应很是满意,手指顺着圆头头抚下来,顺着柱身往下摸,指尖尖故意去蹭他柱身上那些个激凸的血管青筋,里面的热血滚烫,被她手指头突然一凉,顿时让陆正卿呼吸声又加重了不少。 察觉到他的反应,淳安禁不住笑,突然明白了玩弄人的乐趣。 手掌在他的裤裆里逐渐变热,等摸到底下卵袋时已经到了正常温度,软软的两个,与那硬邦邦柱身完全是相反的触感。 “你这儿最适合暖手了。”淳安玩得不亦乐乎,陆正卿舒服得直喘粗气,很想现在就将她推倒操弄一回,可到底碍着在马车上,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情,无异于是掩耳盗铃,不说别的,空山定是能够听见的。 陆正卿在欲望和理智当中挣扎,淳安将另一只手也塞了进来,一手已经滚烫一手冰凉透骨,来回交换着抚摸他肉棒子,卵袋子的每一处,这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叫陆正卿忍不住呻吟出了声音。 他嗓音本就低沉,突然一声裹挟着无限情欲,暗哑的呻吟声,出乎意外地好听,出乎意外地诱惑,让淳安不禁得头皮发麻了。 还没来得及反应,马车突然无端被拉停了一下,陆正卿与淳安俱是一愣,心知肚明,刚刚那一声肯定被空山听见了。 淳安下意识抽回了手,陆正卿也是下意识坐直了身板,清了清嗓子,赶紧着系上了裤腰带。 “你可越来越会了,等回去我再好好领教领教娘子的本事。” 淳安红着脸,眼神扫过他重新系好的裤腰带,不知该怎么开口和他说继续做的话,想了想,淳安伸手勾住了他的裤腰带,羞羞怯怯地朝他笑了一下。 …… 有些事情不必说,端端是一个眼神一个笑,就能令人明白其中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东西,尤其是这小娘子的笑眼里还藏了g魂摄魄的g子,她就这么羞人搭搭地笑上一笑,顷刻间又g走了他的理智,让他近乎失控地又扑了上去,噙着她的嘴,咬着她的唇,缠着她的小舌头,狠狠又纠缠了一番。 淳安感受着他的失控,心里满是得意,暗自里又摸上了他腿间,松开了他的裤腰带,将他藏在裤子里的大棒子放出来。 肉棒裸露出来,被寒冷的空气一激,又长了几分,陆正卿松开她的唇,轻轻喘息,轻轻问道:“真要做?真不怕被人发现?” “怕,可还是想做,都怪相公胡乱撩拨人家。”淳安哼哼着倒打一耙,“相公这么本事,赶紧想个不被人发现的法子吧。” 陆正卿轻轻磨着后槽牙,想不通这娇娇儿怎么做到这么叫人又爱又恨的。 “要想不被人发现,首先要不发出呻吟。”陆正卿一边说着一边将她的手按上她的嘴,“要叫出声儿来就赶紧捂住嘴。” 淳安点点头。 “其次呢,咱们在车上,厚帘子挡着,车外的人看不见,咱们可以用其他的话语来做掩饰,街上的人肯定听不见,说到底只是防驾车的空山。” 陆正卿说罢,突然提高了音量说道:“好了好了,你别作怪了,也不用你肉肩捶背了,看在你昨晚在曾汶之一事有功的份上,我便破例将曾汶之和曲常乐夫妇的恩怨说与你听。” 陆正卿嘴上说得正经,手上却是迫不及待又解开了淳安的衣襟,抓住两只顶端带红的雪团子一边又亲了一下,嘬着一抹红艳艳吸了又吸。 淳安很是上道,见他嘴上没空,便就附和着他的话给他打掩护,“你早说嘛,我又何至于累得气喘吁吁,不狠掐你一下,不给你掐出疼来,你还不识好歹。” 过了嘴瘾,陆正卿继续道:“这事么,得从几年前曲常乐和曾汶之相识说起。曲常乐你也知道,承了父亲的衣钵,经常与灵异鬼怪之事打交道,恰好呢,曾汶之也对这事很感兴趣,两人志同道合,便就结拜做了兄弟,曾汶之也就住到了曲常乐家里,见到了曲常乐的妻子阿兰……” 说话间,淳安的裤子也被褪了下来,腿间风光暴露出来,暴露在冷空气当中,叫淳安禁不住抖了一下,本能地要呻吟出声,赶紧着捂住了嘴,捂住了到嘴边的呻吟。 陆正卿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摸了摸中间的小肉芽儿,蹭着腿心子里的湿润,将一根手指深埋进了那粉肉堆里,眼瞧着那细嫩的穴肉将他的手指吞没进去。 “阿兰一直怨恨着曲常乐,是觉得曲常乐用诅咒害死了她以前的未婚夫马四儿,又利用天煞孤星的说法将她强占了,然而事实上并非如此,曲常乐当年说的诅咒不过是吓唬他们的,他只想着偷偷杀马家几只J鸭,再推说给诅咒,却不知他诅咒的话刚传出去,马家一个小娃娃就因麻疹死了。 小孩子患麻疹这事多常见呀,每年也不少孩子因此病亡,可架不住正好撞上了曲常乐这诅咒的话,大家便都觉得是他诅咒的,不多久马四儿也死了,因为醉酒走夜路,被人劫财捅死的,明明是贼人的错,但马家人还是把事情怪到了曲常乐的诅咒上。 一时间大家伙就都怕了曲常乐,而曲常乐为了得到那块风水宝地,也就将计就计承认了。后来去马家收地的时候,他见到了来给马四儿哭丧的未婚妻阿兰,或许这就是孽缘吧,曲常乐对这貌美如花的阿兰一见钟情了,趁着马家人对他的诅咒忌惮,便又编了个天煞孤星的瞎话,成功把阿兰哄到了手,可这哄来的感情哄得了身子哄不了心,夫妻俩之间有所隔阂,便就叫曾汶之钻了空子。曾汶之会利用曲常乐夫妇来寻求刺激写书这事也不简单,是被其他人教唆了。” 陆正卿一心二用,一根手指头就将淳安的肉儿洞搅和得天翻地覆,水漫花道,淳安却是苦煞了,一边要忍着难耐快活,捂着嘴,捂着呻吟,一边又要配合着他若无其事的应几声,心里又还想要听曲常乐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一心多用实在为难,且不知等他那大东西戳进来时,自己还能不能忍得住。 此地无银三百两 第二指进入,将一指能够塞满的穴儿撑开了,淳安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声音小小,没多大关系,却是让淳安下意识紧张了一下,穴儿收缩,裹了裹那侵入其中的手指。 感觉到她的紧张,陆正卿没有停下,反而刻意g弄了一下她里面敏感的地方,就是欺负着她现在捂嘴不能反抗的时候,肆意逗弄着她的身体。 淳安又是捂嘴又是咬唇也没忍住呻吟,娇哼哼地漏了些声音出来,许是因为她极力忍着的缘故,这声音不像呻吟,反而有点像哭音。 “你哭什么?”陆正卿明知故问。 “阿兰……阿兰太惨了……呜呜……”又要回答,又要憋着呻吟,淳安只能顺着他的话,假意哭了出来,借着哭声遮掩轻喘了几下。 空山无语望天,大人不会真以为这样做做样子,就能将他忽悠过去吧? 空山当真是没想到一向克制有礼的大人竟然会做出这种街头交欢的荒唐事来,也真是没想到平日里瞧着挺端庄的夫人背地里竟是个狐狸精…… 空山心里五味杂陈,可不管如何,他还是默默调转了马车的方向,估摸着他们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还是在街上慢慢转悠吧,省得打搅了他们的雅兴…… “阿兰惨,曲常乐就不惨了吗?”陆正卿还在问,故意问,一边问一边搅弄着她哆嗦着的肉穴儿,刻意往她敏感处顶弄。 “也……也惨,他们都惨,说到底还是蜜饯黄连终须苦,强摘瓜果不能甜……啊呀……” 趁淳安说话之时,陆正卿又故意g弄了一下,忍着笑问:“又怎么了这是?” 淳安瞪了他一眼,嘴上找补说道:“没什么,只是突然又想到一句话,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别说他们了,你方才不是说曾汶之写书这事还有玄机么,快说吧。” 淳安赶紧转移话题,催促他说,不愿再回答他的话,怕了他这存心捉弄。 陆正卿嘴上应着好,手指从那温暖湿润的肉穴儿里抽了出来,换上了被冻得有些许凉的肉棍儿,抵着那被他肉弄得充血的小小花道,就要送入,淳安突然想起什么,赶紧捂住,小声嘟囔道:“这次我要坐着来,嗯……我坐你身上。” 任务是要她坐上去摇摆娇臀榨精的,可不能功亏一篑。 陆正卿对此没有意见,靠着车壁坐好,方便她跨上身来。 “我坐我的,你继续说,不能再发出呻吟哦。” 淳安好心提醒,存心报复,故意在他开口的时候,一下将他肉棍儿吃进了穴儿里。 虽没有全部吃进去,且心里还有所准备,但粗大肉棒突然撑开紧致花径的这一下,淳安还是尝到了什么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两人俱是闷哼一声,淳安地呻吟反而还大过了他的,许是女子天生嗓门要尖细一些。 淳安赶紧捂住嘴,陆正卿忍不住笑,搂着她的腰,猛地往上一顶,将肉棒子全部喂进了她的穴儿里去,将她肉穴儿塞得满满当当,不留一丝缝隙。 “唔……”太深了…… 捂着嘴的淳安没办法说出话来,只能低低发出些语气声,然就算只有这几声轻轻吟叫,配合着微微翻起来的白眼,也足以让人看出来刚刚肉棒子的一下冲撞令她有多爽快。 “捂好嘴,我要开始动了。” 陆正卿说罢,搂着她的腰慢慢地挺动起来,每一下都按着她最喜欢的力道,浅浅抽出来,狠狠顶进去,弄得淳安呜呜儿乱叫,呻吟声怎么也忍不住,嘴唇都快要咬破了。 陆正卿也是舒服,但节奏把握在自己手里,想快就快,想慢就慢,没有像淳安那样失态,甚至还能继续平稳说话:“方才说到曲常乐和曾汶之结做兄弟。曾汶之住到了曲常乐家里来,自也发现了夫妻二人之间的矛盾,不过碍于人家的家务事也不好多问,便也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 只是他们夫妻不睦,曾汶之这个穷酸结拜兄弟住在家里也被阿兰连带着讨厌了,平日里不是冷嘲热讽就是指桑骂槐,说他在曲家白吃白喝,让他每月交五两银子的月钱。 正因阿兰的诸多挑剔和嫌弃,曾汶之才开始去静观堂里写书,与曹秀才一样,先是抄书,后来是写书,凭借着以往对灵异鬼怪的了解,凭借着曲常乐给他说过的一些父辈帮人看事的经历,他用砚观先生这一笔名写出了《九洲志异》。” 陆正卿说得很慢,动作上故意逗弄着淳安,他知道不管怎么捂嘴,怎么遮掩,只隔着一道车帘,空山肯定会发现异常,这么说不过是为了逗弄这胆大包天的小娘子,想看她想叫不能叫,还要极力掩饰正常的模样。 “可不许叫哦,一叫空山就听到了哦。”陆正卿瞧着她因爽快而起的婆娑泪眼轻笑,好心提醒她。 淳安赶紧着收了收声,却不料这小人趁她闭嘴时,又故意用劲儿往上顶了一下,肉棒子猛地撞上花心敏感处,差点儿叫她咬到自己的舌头。 淳安可恼地打了他几下,按着他的腿不许动,轻喘道:“说好的我来动,你来打掩护的。” “好好好,换你来。” 陆正卿应得很爽快,这让淳安不禁怀疑他是不是还有什么捉弄她的招数。 自己来动,慢慢缓解了不受控地快感,淳安不必再捂嘴,双手撑着他的腿,轻轻地踮脚,轻轻地扭动腰身,用穴儿慢慢套弄起他的大肉棒,感觉着他的坚硬随着自己的动作,将肉穴儿时而撑开。 “教唆曾汶之这人牵扯案子,我不能把他具T身份告诉你,只能说个大概,这人是静观堂的人,得知曾汶之灵感枯竭,先是带着他往青楼楚馆找灵感,可曾汶之写的并非寻常艳书,需得夹杂灵异鬼怪,所以便又把主意打到了曲常乐身上,想从他身上再挖掘一点不为人知的事情。 三人一起喝酒,意外地把当年诅咒马家的真相从曲常乐嘴里套了出来,正巧阿兰此时又在院子里指桑骂槐,指责他们喝酒,那人听得厌烦,便对曾汶之说,那泼妇天天这么骂你,你就没想过要教训教训她? 曾汶之也有些醉了,还没明白过来,那男的突然打开门走到阿兰面前,装起了死去的马四儿,用刚刚从曲常乐那儿听来的事情,还真的把阿兰忽悠到了,说什么他还是处男之身,阎王爷不让他转世投胎,他才会附身到这酒鬼身上来找她,希望阿兰能看在曾经订过婚的面子上帮他破处。” 陆正卿说到此处停了下来,淳安正听得兴起,连忙追问:“然后呢?” “想知道呀?” 淳安点点头,直觉有大坑,可还是想知道。 “忙活一晚,我有些饿了,想吃肉包子了,吃饱了才能继续说。” 淳安只以为他要吃N,掀起衣裳,露出胸脯给他亲。 陆正卿双手抚上,捏了捏,笑道:“这肉包子虽大但不顶饱,我要吃真的肉包子。” “那不做了?”淳安扭扭T,穴儿夹了夹戳在肚儿里的y棒子。 “做,便做边吃。” “……这要怎么做?让空山买来?” 陆正卿指了指车窗,“买几个肉包子多简单,马车一停,你掀开帘子买就是了,隔着马车,只要你上半身穿得整齐,谁能想到你下半身赤裸着且还插着夫君的肉棒子。” …… 买包子(二更) 就知陆正卿这厮没安好心。 诚然阿兰他们之间的事情已经没有悬念了,但淳安还是想听听其中经过,只是这样被他牵着鼻子走,实在是不甘心。 “我不听了,也不做了,你既饿了,便去吃东西好了。” 淳安说着就要站起身,陆正卿赶紧搂住,不让她走,“那我来买,你躲着套弄我的肉棒子行不行?” …… 淳安扶扶额,不明白怎么突然玩的这么刺激了,犹记得当初某人说要关着房门闹的话,怎么初试刺激,就玩的这么狠? 不过想想也是,若是不够刺激,那又怎么让他毕生难忘呢? 思索来思索去,淳安终是咬牙认了,“你去买,要丢人也是你丢人,和我没关系。” “行,我买。” 商量完,陆正卿清了清嗓子,高声对外面空山说道:“在包子铺门口停一下。” “是……”空山僵硬挥动马鞭,他想,他要是哪天被大人杀了,肯定是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 此时天已经完全亮了,街道上的行人慢慢多了起来,不少人已经拿着铲雪的家伙物什在清理门口的积雪,奔着有热蒸汽冒出来的店铺去,一准儿能吃上刚出炉的东西。 听着外面各种声音,淳安心下不由得忐忑起来,脑子里全是被人发现了该怎么办?一时间,穴儿缩得紧紧,夹得陆正卿根本不能动弹。 感觉着她的紧张,陆正卿不禁好笑,“刚刚不是嚣张得很嘛,怕什么,既然想要刺激,就刺激到底嘛。” 淳安瞪他一眼,不知该如何反驳,好似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到包子铺前,陆正卿整了整衣裳,示意她把身子弯下去,而后便掀开了车窗的帘子。 没掀多大,刚刚露出他半边脸,根本看不见里面,淳安却是紧张得呼吸都凝滞了,只觉得从窗户吹进来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叫她忍不住哆嗦起来,夹着他肉棒的穴儿也跟着发抖,可不知怎么的,穴儿越是紧张发抖,越是起了一种难言的快活感觉,哪怕他插在里面不动都舒服得不像话,忍不住抬了抬臀儿,吞吐了一下他的大肉棒。 陆正卿舒服得暗咬牙根,面上故作镇定对铺子里面的老板说道:“来六两猪肉包,六两羊肉包。” “得勒!”老板应下,麻利拿了油纸出来装,趁着这档口,陆正卿放下了车帘,抱着托着那馋嘴偷吃的小T儿,快速抽插了几十下。 这样托着上下,能够避免车厢摇晃,就是费力气了些,可恰恰这莽夫别的没有,就力气足够,一连许久,都不带停地。 淳安就算捂着嘴,也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低微地呻吟,身子对于他的抽插,舒服得直打颤,眼见着就要高潮时,车窗外响起包子铺老板的声音:“客官,您要的包子,承蒙惠顾,五钱银子。” 上头的高潮戛然而止,淳安猛地屏住了呼吸,陆正卿也停住动作,深呼吸一下,回应道:“抱歉,您稍等一下,我找找钱袋子。” 说完,又动了起来,比先前还要激烈,一两下就将淳安又送上了高潮,爽快得直翻白眼,那肉穴儿更是汁水儿乱飞乱溅。 “欸,不打紧,客官您慢慢找。” 好心的老板不知道,仅仅隔着一道窗,车里的夫妻俩正在疯狂地插穴,那小妻子,正被托着抱着上上下下,操弄得高潮不断,偏偏还不能发出声音,憋忍得满脸通红,连眼睛都红了,只有插在她身体里的陆正卿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这小娘子有几多兴奋,有几多快活。 空山望着天,默默往马车顶上摸了一把雪,按到脸上,凉了凉面上的温度,他都替车里面的人臊得面红耳赤。 碍着老板还在等着,陆正卿没有多做,过了会儿刺激的瘾就停了,一手按着淳安失神的小脑袋,帮着她隐藏,一手拿了一锭银子,掀开车帘交给了外面等候的老板。 一锭十两,这让老板有些为难,“客官没有零碎银子吗?” “真是不巧,出来的急,身上只揣了这么个大货,老板若找不开,不若帮我去一旁的商铺另买点什么东西,这包子我便给您双倍价钱如何?” 陆正卿与之商量时淳安才得以歇过,赶紧着要将这作乱的东西从她体内抽出去,不再受他逗弄,可谁知刚要抽出时,他似后脑勺长眼睛了一样,顿时又将她按了下来,猛地将大物又吃进去,根本没来的及掩嘴,一句呻吟就脱口叫了出来。 一时间,淳安只觉得风静了,雪停了,万物都安静了。 “我……我喝茶不小心烫到了舌头。”也不管他们相不相信,淳安硬着头皮解释了一句。 包子铺老板根本想不到会有人这么大胆敢一边买包子一边淫乱,听这解释完全没有往旁的地方想,应承了陆正卿的话语,这就往一旁的铺子去了。 陆正卿放下帘子,瞧着淳安低低发笑,幸灾乐祸的模样气得淳安牙根儿发痒,偏偏又奈何他不得,只能用穴儿报复X地狠夹了一下他,却忘了刚刚就是在这大物身上吃了亏,某人被她这一挑衅,当即C着大物又干了起来。 再次捂住嘴忍耐呻吟的淳安后悔极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做系统这什么破任务,不该招惹这个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 老板换钱时间用了稍久,这空档,足够陆正卿激S一波浓精进小娘子的肉穴儿。 等老板再拿钱过来,某人已经提起了裤子,等老板离开,淳安都还没回过神来,大张的双腿,能清晰看得那被操弄得红肿的肉穴儿当中有一股子白精在慢慢往外淌。 陆正卿隔着帘子,从缝隙中递了袋包子给空山,“封口费。” 空山看了看手中的肉包子,心想着自己以后或许也能和姐姐玩点刺激的。 淳安和陆正卿若知道空山这么想,定会赏个白眼,明明他们姐弟刺激早就玩过了,什么雨中山洞交欢,半夜假山偷欢,哪一个不刺激了? “叮!随机任务完成。” 在系统提示声音中,淳安打理好了衣裳,恨恨咬了口他递来的肉包子,问道:“然后呢?阿兰怎么回应那人的?” “重案机密,无可奉告。” “……陆正卿,你个大混蛋!” 阿弥陀佛眼窥风月,善哉善哉心入红尘 对于陆正卿这种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的做法,淳安很是不忿,正想手里的包子当即朝他讨打的脸扔了过去,被陆正卿先行按住了,搂进怀里亲了亲她气呼呼,还未消去红晕的小脸。 “不是我不愿意和你说,是他们之间的情感纠葛太复杂了,我这一时半刻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清楚,总之呢,最先是那人酒壮色胆,扮马四儿诱奸了阿兰,曾汶之在他的怂恿下,依葫芦画瓢,也扮起了马四儿,阿兰又不傻,次数多了难免起了怀疑。 曾汶之本想将当年真相告诉阿兰,却被那人拦了下来,那人将真相颠倒黑白告诉阿兰说曲常乐的诅咒是假的,马四儿并非因诅咒而死,也不是被歹人失手杀害,而是被处心积虑的曲常乐假冒劫财杀人的歹人故意杀死,再谎称诅咒,就是为了得到马家的风水宝地和阿兰。 那人将一切错误都归咎于曲常乐,更加激起了阿兰对曲常乐怨恨,借此忽悠着阿兰以报复曲常乐做理由接纳了他和曾汶之的淫弄,更甚至打着为她报仇的名号,忽悠她配合他们装神弄鬼去戏弄曲常乐,以大到帮曾汶之刺激灵感的目的。” 淳安听完感觉脑子有些打结,他们一个个都看似都有罪,可真论起来,他们一个个又都挺无辜的,曲常乐强取豪夺在前,被戴绿帽无法让人同情,但他对曾汶之的义气又让人觉得不值得。阿兰被曲常乐强取豪夺在前,报复回来似也是情理之中,曾汶之这个白眼狼到最后竟也是个受害者,这还真是令人头大。怪来怪去,好似也只能怪那个唆使曾汶之的人了,仅仅为了一本书,就祸害了三个人,可真是作孽呀! 淳安琢磨着,一时之间还真有点好奇那由《巫山一梦》改编的剧本了,想看看曾汶之在这种刺激下写出来的书究竟会是个什么样子。 要花1000红豆币买剧本吗?还有那本九洲志异,淳安也想看看究竟有多刺激,能够被那么多人所追捧。 “明年春闱真的会取消吗?”淳安问陆正卿。 “说不准,朝廷里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管好你自己就是了。” 行吧,淳安收了心思,吃起了包子,下马车时,突然想起什么,问空山:“郡马爷的行踪查探得如何了?” 不等空山回答,陆正卿就打断了她,问道:“你查郡马爷做甚?” “卢清玉不是想攀高枝么,我给她找个主儿。” “你可真行,也不怕平艳郡主找你麻烦。” “找也是找卢清玉的麻烦,和我有什么关系?” 说完,淳安就不理他了,继续问空山。 “郡马爷平常都窝在青楼或是戏园子里,自从上次发生了与齐国公夫人的事情后,郡马爷和平艳郡主大吵了一架,郡马爷便搬去城外庄子里住。” “奇了怪了,平艳郡主不是爱惨了宋流光嘛,怎舍得与他吵架?李淳然究竟在戏园子里与宋流光做了什么?” 淳安想不通,不过宋流光在庄子里更方便她行事了。 回到家里,淳安让白芍没事多往长流胡同里跑两回,故意将郡马爷的消息透露给卢清玉。果然不出几天功夫,卢清玉就向她提出了告辞,淳安假做挽留几下,便就让她走了,让空山偷偷地跟了她一路,看着她故意装模作样晕倒在郡马爷的马车前,看着她亲自被郡马爷抱上马车。 到这一步,淳安便不管了,安排了个掌柜去指导清雪和采荷,长流胡同那边的事情就暂且放下了,继续玩起了其他系统任务。 简单任务:真真假假分不清,假假真真辨不明,只道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普通任务:阿弥陀佛眼窥风月,善哉善哉心入红尘。 困难任务:y贼头翻墙越狱,藏绣楼躲避追兵,欺小姐涉世未深,哄一夜颠鸾倒凤。 简单任务应该是分辨真假,普通任务应该和出家人有关系,困难任务其实已经很明显了,应该是要帮花楼小姐脱险吧。 看起来困难任务是最着急的,可是越狱的y贼也太危险了吧,就算有空山在,他也没办法保障这么多人的安全吧?若是带上陆正卿,那也太刻意了些,到时候可不知该怎么向他解释原委。 淳安思来想去,满是无能无力,最终只得保险起见,选择了普通任务。 “叮!任务接受成功,请宿主在规定时间内去往七星桥的罗府,找到慈云小尼,帮助懵懂的小尼姑正视自身情欲反应,认真思量选择以后的人生道路。任务完成奖励200红豆币,任务失败惩罚低烧一天。” 七柳桥罗府,淳安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想了想,那应该是太常寺卿罗云舟罗大人府上吧,他家老太太一心向佛大伙儿都是知道的,早在许多年就在家里盖了佛堂,别家请人赏花宴会,他家都是请人听佛会讲经,淳安以前做姑娘时受邀去过,去过一次就不想去第二次,那些个阿弥陀佛听得她头都大了。 突然上门去寻人有些不妥吧?该找个什么理由呢?最主要的是,万一老太太拉着她讲经可怎么办? 淳安想着想着,还是叫上白芍和空山一起过去了。 淳安只想还是按照老法子先不进门,往一旁茶馆店家坐会儿,打听打听再说,然而刚到那儿,还没下马车就听到罗府里面传出了一阵很吵闹的念经声音。 淳安当即有借口让空山光明正大的去打听了。 不多久,空山回来,说道:“听附近人说,罗家老太太似要不行了,罗大人依着老太太的意思请了诸多和尚尼姑来为其诵经超度,希望能够帮助老太太不入地狱轮回,直上西天极乐成仙成佛。” 淳安扶扶额,对此半点儿都不觉得意外,罗老太太早就已经拜佛拜得魔障了。 “是得了什么病?”淳安问。 “什么病都没得,就因几年前有几个和尚说老太太只有六年的寿数,眼看就要年底,六年之期马上就要到,老太太便觉得自己要死了,这就折腾上了。” 空山说得满是无语,想不通这老太太与众不同的思维,淳安也是无语失笑,说道:“你去罗府通禀一下,我上门探望探望罗老太太。” 吃斋念佛只愿与他生生世世永不相见(二更) 纵然已经有所准备,但当看到罗老太太穿着寿衣,画着死人妆躺在棺材里的时候,淳安还是震惊了。 “让陆夫人见笑了。”罗家女眷都陪在棺材旁边,满满一大屋子人跟着和尚尼姑一块儿念经,见她来,罗夫人才得以脱身相迎。 淳安笑笑,“我也是凑巧路过听说的此事,贸然上门才是打搅了。老太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真是坊间传闻的那般?” “可不是,自从年初起就开始折腾了,把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来过,每日里战战兢兢,稍有点头疼脑热就觉得自己不行了,张罗着要找和尚来超度,每回都是这么个阵仗,头一回把家里亲戚都招来了,结果三天不到就好了,连药都没吃。自入冬月起,这疑神疑鬼的毛病就更严重了,一会儿觉得头晕一会儿觉得脚麻,一会儿又说梦见老太爷来接她去地府了,半刻不得歇停,赶紧着让人把这些个相熟的师傅都找了来念经超度,以保证死后灵魂一定不入地狱轮回,直接往西方极乐去。” 也不管淳安是外人,是小辈,罗夫人拉着她的手就是好一通抱怨,可见是憋屈得狠了。 淳安拍着她的手安慰,“等过了年,六年之期一过,老太太知道那些个话是假的就会好了。” “但愿如此吧。” “我能过去与老太太说说话吗?”淳安问。 罗夫人点点头,领着她去了棺材前,轻轻对棺材里闭着眼的老太太说道:“娘,陆夫人来看您了。” 老太太睁开眼,“陆夫人?哪个陆夫人?” “还能有哪个陆夫人,李家的那个淳安呀,您忘了,她夫家姓陆。” “你说淳安我就知道,被后娘欺负的那个淳安嘛。” “哎呀,过去的事您快别提了,陆夫人路过,听说您身体有恙,特意来看看您。” 罗夫人抱歉地看看淳安,淳安笑着摇头,以前还会介意别人提起后娘,现在已经不介意了,她也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介意的,好似是从救了李淳然之后。 淳安上前一步,帮着罗夫人将老太太搀扶起来,笑道:“老太太,您好端端的,怎么躺这里面来了?也不嫌晦气。” “嗐,晦气什么,人到年纪了总会死的,我早就看开了。”老太太拉着淳安的手,仔细瞧了瞧淳安的面容,笑道:“几年不见,淳安越长越标志了,比以前做姑娘时还好看,可见那姓陆的小子会疼人。”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淳安禁不住老太太这么夸,一张粉面羞臊得不行,“老太太,我看您也越来越精神,比几年前还要精神,老天爷肯定还想让您在人世间做几年老神仙呢,您还是安安心心过年吧。” “人的生死不归老天爷管,归阎王爷管,老罗已经给我托梦要来接我了,我若再不抓紧些,就要入地狱去陪他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他熬死,不再受他的气,可不想死了还要和他在地府做夫妻。” “……合着您做的这一切,不想入地狱,都是为了不想再见罗老太爷?” 淳安傻眼了。 “可不是,我天天年年吃斋念佛,就是求着盼着能与他早日分开,能与他生生世世永不相见……”眼见老太太越说越离谱,罗夫人赶紧打断了她,“娘,时候不早了,陆夫人还有别的事,您继续歇着吧。” “欸,有事就快去忙吧,临死前见淳安一面,等我死后,见着了淳安她娘,还能与她说说淳安现在有多好看。” 老太太说着又躺了下去,淳安因她这话,没忍住泛起了泪花。 罗夫人将淳安请到一旁,让她别介意老太太的话,淳安点点头,问了问老太太以前的事情。 罗夫人没说具T,只说道:“你年纪小,没听说过,我们家老太爷以前宠妾灭妻,叫老太太和几个孩子吃过不少苦,好几次都是死里逃生,那之后老太太就开始信佛了,觉得有神明在庇佑他们,才能每次逢凶化吉。” 淳安望着那漆黑的棺材,无法想象老太太以往经历过什么才会对曾经的枕边人这么惧怕,难怪大家都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或许罗老太太以往对她青睐有加,是因为她的遭遇叫罗老太太共情了吧,只可惜她那时候因为自尊心作祟,最是讨厌别人因为这事来可怜她,对于罗老太太的好意完全没有领情。 淳安深呼吸一下,视线错落到一旁的几个尼姑身上,状似无意问罗夫人道:“那几个师太好生眼熟。” “打白云庵里请来的,许是以前见过吧。”罗夫人随口答道,并没有在意。 白云庵在京里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庵堂,这几年皇位变换频繁,太后一位也变换频繁,当今皇帝是篡了自己侄儿的位,所以这太后一位就尴尬了,被皇帝下令指去了白云庵修行。因这个原因,白云庵里有不少侍卫把守,也算得上是京里独一份的殊荣了。 “我前几天得了一尊白玉做的送子观音,还想差人去白云庵里找师傅问问该怎么开光,今儿正巧在您这儿碰到白云庵的师傅,不知罗夫人介不介意我问一问?” “不打紧,反正也是陪着老太太胡闹,能帮上陆夫人也是好的。” “多谢罗夫人,便请那个小师傅问问就成了。”淳安指了指最年轻的小尼姑,根据任务当中的提示,那慈云小尼定是个年轻的小姑娘。 罗夫人领着淳安到了间能单独说话的偏房,方便她询问。 “小师傅怎么称呼?”瞧着面前嫩生生的小姑娘,淳安稍稍放低了声音。 “贫尼慈云,见过陆夫人。” “慈云师傅快快免礼。” 扶着小姑娘手臂,淳安又道:“慈云师傅这样年轻怎么就做了尼姑? 慈云完全没有防备,听淳安问,没做多想便就答了:“慈云幼时被爹娘遗弃,幸得主持师太收养,是以从小就开始在白云庵里修行了。” “原来如此。我就知道,一般小姑娘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就看破红尘,慈云师傅当真是可惜了了,大好年华就做了姑子。” 慈云明显被淳安说中了心事,小姑娘不知遮掩,轻轻咬唇说道:“或许这就是慈云的命吧,上天注定慈云被主持师太收养,便就是注定了慈云无法像寻常女子那般相夫教子,举案齐眉。” “慈云师傅……莫不是有心仪的人了?” 慈云一惊,摇摇头,连忙否认:“没有没有,陆夫人莫要误会。” “慈云师傅莫要惊慌,有也没有关系,尼姑僧人也是普通芸芸众生,是人则有欲,不论是名欲,贪欲还是吸奶欲,都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哪怕是遁入空门半生的老僧,有时也会写一些个思春念春的话,就像这首,春叫猫儿猫叫春,听它越叫越精神。老僧亦有猫儿意,不敢人前叫一声。你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唯一一个动这种念头的出家人,没必要觉得有何羞耻心虚,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坦坦荡荡地说出来,反正这儿只有我们俩人,我定不会笑话你的。” 难控,小尼姑想要还俗 гōúzℎáīщú.ōг 慈云只以为来说佛像开光的事情,完全没有想到淳安开口就突然问到这种事情上来,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被淳安踩着软肋一下攻入了心房柔软之处。 “阿弥陀佛,出家人应当要四大皆空,六根清净,慈云控制不住自己龌龊的想法和行为,慈云有愧,愧对白云庵,也愧对主持师太的教诲。” “凡事皆有诱因,小师傅可知自己这些想法行为的诱因何来?” “这……胸乳微隆,初来红潮,此乃自身不受控制的内因,还有外因……”慈云没能说下去。 淳安不着急,等她慢慢说。 慈云踟蹰许久,方才又说道:“庵堂本无男客,因太后来白云庵修行,寺里多了许多侍卫把守,主持师太叮嘱,男人身藏毒蛇,不能靠近,一禁蛇咬,将会万劫不复。慈云幼时遭蛇儿咬过,差点儿死了,是以格外谨记师太教诲,对男人敬而远之,可不多久,有个相熟的师姐偷偷告诉我说师太骗人,男人身上是有大蛇不假,但那大蛇不仅咬人不疼,还越咬人越舒服,舒服得人直打颤。” “慈云不明师姐所言,想问个明白,然不等慈云去问,师姐就还俗走了,只留下一句话说,希望我大好年华不要蹉跎在青灯古佛面前。”ⓕùщёnん.cδм(fuwenh.com) 师姐走了,师太更加严厉约束大家,不准靠近北苑,不准靠近那些侍卫。只是不论师太如何管束,师姐的话还是在慈云心里生了根,让她愈发好奇起男人,每每遇见侍卫,总忍不住偷偷看上一眼,偷偷打量一下,她知道,不止是她,其他的师姐师妹也和她一样,大家都在偷偷地好奇。 就这样一直到那天去山上打山泉水时,她不小心扭到了腿,正好被个同样上山打泉水的侍卫碰上,他好心把她背下山,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那是她第一次接触男人,且是那么的亲密,微微隆起的胸脯正在发育当中,平日里疼地碰都碰不得,那样抵在他宽阔的背上也疼地不行,可等他步子走起来,随着他的脚步奶尖尖轻轻磨蹭在他的背上时,疼痛当中竟磨出了几多不可言喻的舒服。 等从男人背上下来,她发觉她裤裆湿了,那湿湿黏黏的汁水是她从未见过的,像尿又不是尿,当天晚上她就来了初潮,她还以为是被男人的蛇儿咬了,以为自己要死了,满屁股血去找师太救命,才知道只是乌龙一场。 初潮过后,x部隆起愈发明显,她时常想起那天在男人背上的感觉,忍不住用手偷偷按压胸脯,轻轻磨蹭,仿出那天的滋味。 自己磨弄有自己磨弄的爽快,可就是比不上那天在男人背上尝到的滋味,她不受控制的把注意力放到那些个男人身上,想着磨蹭胸脯的滋味。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有一天晚上,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后山,梦见自己又扭伤了脚,又梦见了那个男人,梦见那男人将她背在身上,她不停在他背上磨蹭穴口,磨着磨着,衣裳开了,奶尖尖直接抵在他的背上,他的衣裳不知怎么地也不见了,她突然一吓,从梦中发醒,裤裆又湿了,湿漉漉一片。 她心虚念着佛号,一颗心儿怦怦乱跳,心中满是羞愧。她不敢和别人说,只能偷偷地去大殿忏悔,小声小声地向佛祖忏悔她的欲念。 正念着时,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她以为是师太巡夜,赶紧着躲到了角落黑暗里,却不料一个男人悄悄进来了大殿。 大殿里很黑,看不真切那人的脸,只能大致看出那人衣着华贵,不像是个侍卫。过不多久,又有人进来,是个女人,不等说话,那女人就脱了衣裳,在黑暗中露出了白皙的身子。男人似很满意她的顺从,凑上去将女人按在大殿门上,亲吻着女人的面容,亲吻着女人的身体,亲吻得十分急切。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男人女人交欢痴缠,就在她诚心参拜的佛前,她瞪大了眼,看着他们从门上一直纠缠到地上,再纠缠到蒲团上,看着男人打开女人的腿,从裤裆里掏出了一条硬邦邦的黑蛇怼进女人身体里,她看着女人被那蛇钻得嗯嗯啊啊直叫唤,她的裤裆又湿了,控制不住地将手摸到了胸脯上,肉起了奶子来,将两个奶子摸得麻麻翘翘,尤觉不够。 这下她信了师姐的话,大蛇当真越咬越快活,那女人瞧着可快活了。 在女人呻吟当中,她情不自禁地将手摸进了裤裆里,摸到了湿漉漉,好生难耐的花穴上,无师自通g弄起许多滑腻腻的汁水,g弄起诸多从未体验过的爽快。 “那之后,我就彻底堕落了,满脑子都是男人,满脑子都是欲念,我可能是天生的淫娃荡妇吧。” 淳安皱眉想了想,“你这种像是压抑久了对男人和情欲的好奇,在一连串事情的刺激之下,身体产生本能的反应表现。” 慈云的遭遇让淳安想起了那一天先是看过李淳然自渎,再是勾引陆正卿擦刀,后来又做了个春梦后身子产生的反应,那时候当真是疯魔似的想要陆正卿将肉棒子插进她的身体里,疯狂搅弄她的穴儿。 “你既然动了春心,为何不还俗呢?”淳安问道。 “我和师太说了还俗的事情,师太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只临时让我跟着师姐她们来了罗府,等我从罗府回去若还想还俗,她便允了我。” 淳安明白了,师太是想慈云看看罗家老太太的一生遭遇,让她考虑清楚再决定还俗与否。 “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慈云摇摇头,很是犹豫说道:“我不知道。” 淳安想了想,也是很为难,不知该怎么帮她做选择,许久才道:“听完你的遭遇,我大致明白了,你现在并无心上人,不过是因为情欲难控才会想要男人。这样吧,我将两种决定可能产生的后果告诉你,你若还俗嫁人,不一定会经历罗老太太这种令人惧怕的遭遇,但过日子难免会有摩擦,你们肯定会有意见不合的时候,你孤儿一个,身无分文,没有娘家可靠,没有娘家可回。你还会要生孩子,一个不够,两个还会觉得少,每次生产都是从鬼门关里走一遭,若不幸连着两胎都是女儿,还可能会被丈夫一家嫌弃指点……” 淳安将自己所知道的,可能会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慈云,而后说起了另一种选择,“若你仅仅是因为情欲作祟,不一定需要男人来做解决。” 淳安暗自里从系统商店买了根玉势,从袖子里拿出来给她看,“比起真的来,假东西也不差,只是姑娘家那道处子膜看得重要,你若没做好决定,万万不要尝试。” 带慈云体验剧本 ⓡōúzℎáīщú.ōгℊ “这!”淳安突然从袖子里拿出来个玉势把慈云惊了一跳,毕竟还是个小雏儿,连真的家伙物什都只是在黑暗中朦朦胧胧见过一回,突然看到个玉做的男根巨蛇,眼珠子差点儿没掉出来,赶紧扯着袖子遮挡住,做贼心虚地看了看周围。 “陆夫人,您,您这……快收起来吧!”慈云急得语无l次。 淳安也知自己这样忒吓人了,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但还是没收,反而拉着慈云的手握住了她手上的玉势。 “真的要热乎一些,触感虽y,但带点肉感,没有这般冷硬。” 淳安说着,慢慢松开了手,慈云独自握住,手控制不住地发抖,差点儿掉下,赶紧用另一只手接住,两只手才抓稳了。一柱香之前,敲着木鱼念着经的慈云怎么也想不到这会儿会握住个玉做的男根吧。 男根做得很精致,连上面的血管青筋都有,慈云脸红了,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瞧着,从头细致看到了尾,然后试着摸了摸,比划了一下,轻轻问道:“这么大,能塞进体内吗?” “有技巧,先湿润,再用手指头扩充,一回生二回熟。”淳安伸手比划了一下,那g弄的手势让慈云不由得紧了紧穴儿,敏感身子,一下子就湿透了。 “我……我很想试试……”ⓕùщёnⒽ.Ⅽδм(fuwenh.com) 慈云面上的渴望很明显,面上的犹豫也很明显,淳安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挠挠头,突然又有了个主意,一拍大腿说道:“哎呀!我把这东西给忘了!南柯一梦听说过吧?我帮你在梦里超真实感觉一下男女交欢的快活,在梦里,你无需纠结犹豫,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尝试过男欢女爱后再决定究竟是还俗还是继续留在白云庵。” “怎么在梦里体验?”慈云很是不解淳安的话。 “只要你想,我就能帮你,这样,你要是同意,我就帮你和罗夫人说一声,你便随我回家去,就说是去帮我给送子观音开光的,等体验完我再送你回来。” 慈云想了想,终是选择了相信淳安,点头随淳安走了。 “购买《巫山一梦》。” “叮!《巫山一梦》剧本购买成功,扣除1000红豆币,宿主可随时进入超真实模拟世界当中体验该剧本。” 体验剧本需要时间,淳安不敢明目张胆在家里高,还是去了长流胡同的成衣铺,清雪,采荷和白芍都受过她的恩惠,对于她的吩咐都不会过多猜测,也无需过多解释,唯一要防的便是空山了。 本来淳安就因阿兰的事情对《巫山一梦》这书有所好奇,此时为了任务,为了慈云将剧本买下也不觉得有多亏,一到成衣铺,先找借口将空山支走,再吩咐白芍守在门前,不准别的人打搅,便和慈云进入了梦乡。 “《巫山一梦》剧本主要角色过多,请宿主进行玩家角色分配。特别提示,在此剧本未通关前,宿主只能体验贯穿全本的人物身份,以保证剧本体验感。” 在系统的提醒下,淳安看了看剧本中可供选择安排的角色人物,贯穿全本的角色人物只有主角陶行征一个,也就是意味着她只能选择扮演陶行征……嗯……体验男人的快乐…… 许是之前用空山的身份在梦里熟悉过男身,对于这个安排,淳安竟也能够坦然接受,就是在慈云的身份上有些个难办,慈云第一次欢好,总不得给她个糟糕的体验吧?可前期出场的女X角色,不是年轻貌美的恶毒继母小周氏,就是隔壁风骚的村长夫人,看起来没有一个合适慈云的。 看了一圈,在一众比较之下,淳安给她选择了陶行征同窗好友金九芝的童养媳的身份,娇小可人柔弱可欺的朱氏。 “叮!角色分配完成,即刻传送超真实模拟世界当中……” 系统话音未落,淳安就觉得自己一阵头晕目眩,再睁眼就到了一处房子里,房间很宽敞,瞧着还不错,摆设就一般了。 “叮!剧本加载完成,请玩家速览。” 玩家:李淳安 X别:女 扮演对象:陶行征 角色特点:衣冠禽兽、色中饿鬼 故事背景:你原是个地主少爷,由于父亲吃喝p赌,肆意挥霍导致家道中落,一直是母亲周氏用自己嫁妆供你考学。一年前,你中了举人,重病的母亲在大喜之下病逝,母亲死后,未出三月,父亲便娶了母亲的表妹小周氏做填房。 第一幕:发现奸情 小周氏进门就掌管了家中银钱,连带着你每月官府的补贴俸禄月银也都进了她的荷包,马上就要到与金九芝约定一起上京赶考的日子,小周氏还没有提要给你盘缠的事情,你今天决定去找小周氏问问情况。 要求:中午时分去往小周氏院子里,完成捉J在床。 在不影响剧情走向下,玩家可以自由发挥,剧本会随机更新台词,一旦台词更新,玩家必须要按照台词演绎,若是失误过多,将会刷新剧本,重新来过。 有先前的经验在,淳安一点都不着急,揽镜照了照自己当前这份相貌,非常俊俏的少年郎,腿间有一根不符合他这面容的巨棒,大于常人许许多,就这大货,也不知慈云能不能遭受得住。 快到午时,淳安按着剧本提示去了小周氏院子里。陶家大宅不小,可见以前有多么富贵,然而现在家道中落,偌大的院子里,不过五六个仆人,加上几个主子也不过十来人,叫这大院子里瞧着空荡荡地,没什么人气。 小周氏随他爹住在正房,到那里时,正见小周氏的贴身丫鬟碧玉关锁院门,淳安赶紧奔过去,“大白天的,碧玉姐姐关锁院门做甚?” “回少爷的话,夫人歇午觉了,奴婢关锁院门防止有不法歹人进来,少爷要找夫人,请待会儿再来吧。” 碧玉说完就关了门,半点儿不给淳安再说话的机会,看碧玉这着急模样,淳安估摸着小周氏的奸夫已经在里面了。 “叮!若玩家没有在规定时间内完成第一幕剧本内容,剧本将会进行重置,直到第一幕剧本完成为止。” 听着系统提示,瞧着面前紧锁的院门高墙,淳安摸了摸额头,若是有陆正卿那本事,就可以直接翻墙进去了,也不知陶行征这瘦胳膊瘦腿的文弱书生能不能翻墙? 淳安摩拳擦掌绕着院墙找起了方便爬墙的地方,然而一场绕过也没找到能翻墙的地方,只在个角落里找到了个头大的狗洞。 钻狗洞也太不雅了吧?淳安嘟囔着,随即一想,这不是在梦里嘛,且还是用着陶行征的身份,只要不破坏剧情,杀人放火都是可以的,又何况是钻狗洞。 如此想着,淳安当即对着小狗洞连踹了几脚,将狗洞踹大了些,从中钻了过去。 轻悄悄摸到卧房那边去,就见碧玉那丫头正趴在窗前往房里偷看着什么,一边看还一边摸着自己,衣裳都摸开了,一对儿圆圆翘翘地大白奶子暴露在日光下,可是好看。 淳安不怀好意笑了下,杀人放火可以,奸淫掳掠没道理不行吧? 碧玉只顾着看着房里,完全没有发现有人靠近自己,等淳安从后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紧搂她的腰肢时已经晚了。 陶行征虽文弱了些,但到底是男人身板,对付起这小丫鬟来还是可以的,叫碧玉完全挣扎不了。 “好哇,这就是你说得夫人在歇午觉。”淳安一边说着一边揉了揉碧玉胸前白白嫩嫩的大奶子,不知怎么的,肉别人的N和肉自己的N的感觉很不一样,许是现在是男人身体吧。 [剧本]1000红豆币不能白花 从男人的角度抚摸女人的身体,淳安突然明白了陆正卿为什么那么喜欢肉弄她的胸脯,这软乎乎的感觉可不要太好,就像,就像捏婴儿肉嘟嘟的脸,令人爱不释手的娇嫩,想肉弄重点,又怕伤着了人家。 淳安感触着还不忘记完成任务,从碧玉偷窥的缝隙间看了看房间里面。 一地散乱的衣裳,男人的女人的,能够想象他们当时是怎样急不可耐地模样。 轻透的床帘遮不住床里面男人女人交缠的身体,反倒是更添了些朦胧美感。 是直接冲进去捉J在床就行了吗?淳安正想着,突然腿间传来一下酥麻感觉,叫她差点儿呻吟出声,赶紧低头看过去,就见碧玉的嫩手捉着自己腿间的大物。 碧玉原就因为偷窥已经情动不已,再被淳安一通肉弄胸脯,愈发被撩拨得饥渴难耐,叫她情不自禁摸上了淳安的腿间,抓住了那大肉棒。 这下要怎么办?由着碧玉弄? 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淳安脑子里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身体却是已经有了反应,腿间那大物被碧玉摸得翘了起来,舒服得要死。 “少爷好大。”碧玉轻呼。 “一般一般……”淳安下意识谦虚,话说出口才想起自己干嘛要谦虚?陶行征这物本来就大于常人,目前她见过的,也就只有陆正卿那不知吃过什么补药的才能一较高下。 淳安胡思乱想着,一个不注意,肉棒子就被碧玉掏了出来,比起刚才隔着裤子,这样肉贴肉地抚摸更觉舒服,淳安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莫名地想起陆正卿被她撩拨时倒吸凉气的时候,突然很是明白了陆正卿那时候的失态,真的是很舒服呀。 被碧玉再一刺激,肉棒子整个儿硬了起来,碧玉不由再次惊呼:“少爷真的好大。” 碧玉这回说得比刚刚还要诚恳,还说出了别人做对比,“比老爷的大多了,比夫人大鸡8哥哥的鸡8还要大。” 一边说着,碧玉一边指了指房间,淳安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没想到继母给奸夫的爱称会是这样的。 碧玉说完,蹲了下来,捉着淳安的大肉棒往嘴里塞。 “唔……”淳安轻哼,肉棒子太大,碧玉嘴小,这一下并没有吃进嘴,只是撞到了碧玉柔软的红唇上,轻轻一下,就让淳安打了个尿颤一样的激灵,差点儿射了出来。 淳安赶紧着伸手拦住她的嘴,不让她继续。 “少爷可是嫌碧玉伺候的不好?” 淳安摇摇头,不知该怎么说明自己心中诡异的感觉,之前安排剧本角色的时候还不觉得用男人的身体在剧本中睡女人有什么的,当真的到这一步时,男人的身体,女人的灵魂交织在一起的割裂感觉,实在让她实在有些下不了手。 淳安的摇头和不说话让碧玉会错了意,小脑袋又凑了上来,张嘴又要来叼肉棒子。 淳安连忙再拦,台词突然蹦了出来,淳安赶紧照说:“继母的奸夫是谁?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我就把肉棒子给你舔,还会把肉棒子狠狠喂进你的小骚穴里,将你的小骚穴塞满满,让你舒服得欲仙欲死。” 光是听淳安这么说,碧玉就打了个颤,可见其敏感程度,然碧玉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奴婢不知,那物儿是夫人从娘家带来的,平日里只是个纸扎的小人,夫人想要快活的时候就会把纸人扔到床底,然后纸人就会变成真人从床底钻出来。” “这么神奇?”淳安有些不信,可转念一想,曾汶之不就是写灵异鬼怪艳情话本的嘛,剧本中有这些也是正常。 知道奸夫可能是鬼怪,这下再看那隔着轻透床帘交缠的身影一点也不觉得朦胧美了,淳安心中不禁有些忐忑,待会儿冲进去捉J,惹恼了鬼怪,被反杀了可怎么办? 纠结着生命安全,淳安没有察觉碧玉又握上了那支棱着的肉棒子,张嘴又含了上去。 “啊……” 呻吟声脱口而出,却并非舒服得,而是疼得,碧玉的牙齿磕到了肉棒子,疼痛感直冲脑门子,叫淳安失态捂着腿间嗷嗷叫疼,完全忘了自己此时是在偷窥。 房门从里被打开了来,淳安才惊觉不好,连忙抬头,就见小周氏愠怒的面容。 这下糟了! “刚刚我都看到了,碧玉也将你用巫术的事情都坦白告诉了我,我待会儿就去告诉父亲!” 淳安依着台词补救说道,面上的慌乱却是掩饰不住。 慌乱模样让小周氏噗嗤笑出了声,笑眼扫过淳安那支棱起来的大肉棒,伸手握住了,一边套弄一边说道:“行征想说便说吧,不过可记得要一五一十给你父亲说清楚,说说你明知为娘在歇息,为何还要偷偷摸摸溜进为娘院子里?说说你发现为娘房里有异,为何没有第一时间阻止,反而一边偷窥为娘一边欺辱碧玉?” 小周氏的手比碧玉的更软,摸得淳安舒服得不行,舒服感慢慢缓解了疼痛,肉棒子在小周氏的手中变得更大了,叫小周氏一手都握不住。 “叮!第一幕完成,第二幕剧本发布。”剧本提示音响起,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淳安下意识看了看旁边的剧本提示。 第二幕:母子乱伦 要求:用肉棒征服骚货。 ……真的要做了吗?淳安惊得不行,然而小周氏没给淳安思考的机会,又说道:“只要行征说出去,为娘就与行征同归于尽,为娘不过一介女流,死了便死了,行征可就不同了,行征刚刚才考中举人,前程大好着呢。” “……继母要行征不说也行,只是得把那妖法告诉行征听,行征也想用纸扎个美人,天天抱着舒服。”有台词在,淳安不能另外说话,只能照着台词说。 “行征现在不就是抱着个美人吗?”小周氏将身子依偎进淳安怀里,如丝的媚眼让淳安禁不住心跳加速。 暗自里咬咬牙,淳安把心一横,心想着做就做吧,1000红豆币可不能白花了! “这美人能让行征舒服吗?”淳安深呼吸了一下,继续念台词。 “行征试试不就知道了?” “那行征可就试了。”淳安故意将“行征”二字加重,再次提醒自己现在是陶行征的身份,是在梦中玩剧本,说罢,将小周氏按在门上,一把撕开了她的衣裳,将她白皙的身子暴露在日光下,埋头到她两只雪白的巨乳之间啃咬起来…… [剧本]向陆正卿看齐(二更) 女人的怀抱不同于男人的怀抱,香香的,软软的,那胭脂水粉的味儿,再加上自身本来淡淡的体香味,混成了一种好闻又上头的香味儿,叫人忍不住就加深了呼吸。 张嘴叼上奶头,吮了吮,这姿势让淳安莫名想起以前小时候看别人给孩子喂N,抱着孩子哄的场景,那时候她常常羡慕人家有娘亲抱,有娘亲哄,经常会偷偷用被子模仿被娘亲柔软怀抱抱着的感觉,也会偷偷嗦手指尝试吸奶的滋味,没想到今儿有机会体验一下真的,果真和她幻想中的一样舒服。 想着娘亲的淳安一时间对小周氏完全没了情欲,反倒是无意识唤了一声“娘亲”,声音不自觉带了些女儿家的娇气,却不料这撒娇的地话语,换来了小周氏更用力的搂抱。 “乖儿,乖儿,你吸得为娘好爽,再用点力。” 一句娘亲给小周氏叫出了别样的快感,更抱着淳安不撒手,使劲儿将淳安往她怀里压,压得淳安透不过气来才松开。 淳安喘着粗气倒在地上,心中说不出的满足畅快,许是因为圆了一直以来的心愿吧,总觉得这样埋x比做爱还要更舒服。 “儿啊,进来吧,用你的大肉棒狠狠操坏为娘的小骚穴吧。”还没喘过气,小周氏就说着骚话,扶着肉棒子要往下坐,瞧着她那还残留着白精的肉穴儿,淳安突然想起什么,赶紧伸手挡住了。 “怎了?”小周氏不明所以。 淳安皱着眉头,连连呸了几下嘴,又用手背嫌弃地擦了擦,刚刚那一瞬间,她突然想起陆正卿说过,乱高是会得病烂d烂x的,小周氏这样胡来乱高,说不准就有病。 “你要不先去洗洗?”虽说是在梦中,但这不是超真实模拟世界么,那该得病不还是会得病,到时候可就变成噩梦了。 小周氏万万没想到淳安会在这紧要关头说出嫌弃地话来,表情十分错愕,可看着淳安那硬邦邦的巨物,她还是选择了妥协,指着一旁自己摸穴儿的碧玉,差使她将自个穴儿上面的精水舔干净。 碧玉半点儿没做犹豫凑上头去,用舌头去舔舐那污秽玩意儿,这可把淳安恶心坏了,这才知道碧玉刚刚为何那么熟练地含棒子了,想来平日里没少做这种事情。 如此想着,淳安赶紧着又擦了擦肉棒子,擦擦刚刚被她亲过的那地方。 被这一恶心,肉棒子软了,原先上头的欲念,全成了恶心,看着那舔舐着的二人,淳安默默提起了裤子,偷偷与系统商量起,“能不能不做?或是买个时间加速器跳过去?” “宿主真的要再花费红豆币跳过剧情吗?”系统反问她。 …… 淳安默默进了房间,端了一杯茶水出来,帮着小周氏将湿黏黏的穴儿从里到外好好洗了洗,确认完全洗干净了,才让小周氏把肉棒子吃进穴儿里去。 “唔……”突然被包裹住的感觉带起一阵酥麻,从尾椎骨一直酥麻到了后脑勺,而后散至全身,叫淳安忍不住喘出了声。 汹涌而来的舒服感让淳安霎时忘了心里那点子芥蒂,忍不住耸了耸T儿,自己抽动了两下。 “好深……入死为娘了……”小周氏浪叫声儿更给了淳安动力,突然体会到了陆正卿平时的快乐,难怪他夜夜要个不停歇。 “我的娘,儿子瘦归瘦,鸡8全是肉,可比你那假东西好吧?”在快感地冲击下,淳安再念起台词来,便不觉得违和了,一时之间,完全入了戏,将自己当做了陶行征。 “好,我儿的更好,早知我儿有这么根大货,我又何至于特意弄个壮汉子藏家里……啊……再用点劲儿,好儿子,再快些些来……” “壮汉子?不是纸人吗?” “今儿既与你做了,为娘就不瞒你了,纸人只是障眼法,为了瞒天过海的,以后有我儿在,为娘就不必他了。” 竟然是假的,没有鬼怪吗? 淳安有些狐疑,便又追问了一句,才知小周氏每次都是事先将男人藏进床底,故意当着碧玉的面将纸人扔进去后,男人再顺势出来,就瞒了过去,至于男人,小周氏将他藏在西厢一间废弃的房子里,反正陶家空荡,藏个人也容易。 小周氏说着,叫着,来了一波潮儿,热液浇在龟头上,舒服得淳安直喘气,腰眼一麻竟这就射给了她。 为什么陆正卿能那么久,她这么快? 不服气的淳安用力儿又耸动了几下,麻麻翘翘地肉棒子还没来得及软下来便又硬了,直插小周氏花心深处。 “我儿果真好本钱,才刚S完就又硬了,比得上你爹年轻时,你爹现在若还有你一半厉害,为娘也不至于去偷汉。” “我的娘,你这话说得,莫不是你做姑娘时就与我爹有一腿?” “有一腿,还是你爹开得我的苞,教会我偷汉子。你爹年轻时也厉害,一杆子肉枪g上一夜都不带停地,叫我想得念得,肯给他做填房,却不料他现在却成了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亏得你承了你爹这长处,不然叫为娘后半生在这陶家怎么活得了。” 好家伙,看来这陶老爹如今被戴绿帽子也是活该了。 小周氏嗯嗯啊啊又扭动起来,淳安也是佩服她,竟还能扭腰动,就不累么? 淳安知道女上的滋味,想了想,翻身换了个姿势,从女上男下改做了男上女下,将小周氏压在院子里的石桌上,从后入进去,她知道这个姿势入得最深,也最舒服。 果不其然,小周氏叫唤得更厉害了,穴儿里骚水儿不断地流,这回淳安刻意忍耐着不射出来,决心向陆正卿看齐。 忙活着的陆正卿这辈子也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在这种事情上成为自家娘子的榜样吧。 一下下有力在小周氏湿润腔道里进出的淳安在此之前也想不到此时的一切,不过现在她只顾着去体验那种又紧又滑又湿又绵的舒服感觉,疯狂地摇摆腰身,根本没精神去想这些有的没的,还能顾忌上台词就是不错了。 “叮!第二幕完成,第三幕剧本发布。” [剧本]扮山神 第三幕:扮山神 从小周氏那儿拿到了进京赶考的盘缠,你与金九芝相约临行前一起去附近佛音寺求支金榜题名的灵签。 要求:佛音寺虽不多远,但来回还是需要一天一夜,今晚去隔壁村长家借辆驴车代步,顺便扮个山神。 借车和扮山神有什么关系?淳安想不通。 说是隔壁,因陶家院子过分的大,两家其实隔得很远,等到村长家时,已经月上中天。 淳安敲了敲门,就听里面问:“谁呀?” 是个女人的声音。 淳安清清嗓子,朗声说道:“我是隔壁的陶行征。” “原来是陶举人,您稍等。” 不多久,脚步声传来,一个穿着月牙色薄衫的女子打开了门,是村长夫人。 台词里给出了基本的人物介绍,村长和村长夫人也是老夫少妻,村长年过半百丧妻,她年纪轻轻丧夫,相差近三十岁的两人不知怎么搅和在一起的,总之从这小寡妇进门,村长就和自家儿女分了家,自个儿和这小妻子住一块儿。 “陶举人有礼。”小娘子屈身行礼,一双妙眼早就将淳安打量了个透彻。 淳安拱手还了一礼,问道:“夫人有礼,不知村长可在?我想借您家驴车使两天。” “陶举人来的不巧,老唐今日喝了不少酒,已经醉倒了,陶举人若要借车,还请自己进来套车。” “夫人肯借车已经是大恩,怎能再劳烦村长,合该我自己来。” 淳安照着台词说完,心里其实挺虚的,她哪会套驴车呀。 跟着村长夫人进去,站在院子里,能听见房里传出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老唐打呼就跟打雷似的。”村长夫人夫人笑着解释了一句,请淳安去了驴棚。 驴棚里不甚好闻的气味叫淳安不禁掩了掩鼻子,一时间更是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 看着淳安手足无措的模样,村长夫人直笑,“陶举人这手只拿得动笔,哪拉得了驴,还是我来吧。” 村长夫人笑着将驴拉到院子里,拉到板车旁,拉起绳索往上套。 月下瞧美人,愈看愈觉得娇媚,尤其本来就是风情万种的美人,瞧着村长夫人这前凸后翘的腰身,淳安不禁得喉头动了动,感觉自从遭过小周氏后,她的一些反应愈发像个男人了。 村长夫人虽会套车,但女人家到底力气小,拉了会儿就没力了,稍微一松手就叫那驴儿挣脱了去,自个儿还反被驴儿给带倒了。 淳安赶紧上前去扶,“还是让我来吧,夫人在旁指点就是了。” “你?”村长夫人又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轻蔑,淳安不服,“我怎么的?我虽瘦了些,但到底是个男人。” 用着陶行征的身体,淳安一点儿都不虚。 “就你这毛儿还没长齐的模样,还男人呢……”村长夫人的话音戛然而止,淳安的声音也戛然而止,没想到村长夫人会突然摸她的裤裆。 “我看陶举人面嫩,以为陶举人只拿得动笔,竟不知是我小瞧了,没想到陶举人还藏了根驴大的行货在裤裆里。” 村长夫人摸着不撒手,大肉棒本能地在她手上硬了起来,淳安万分羞愧,想要站起来,却又舍不掉她这好滋味,一个愣神之间,肉棒子就被她掏了出来,张嘴就吃进了嘴里。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淳安扪心自问,然而腿间传来的爽快根本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随着村长夫人温暖的唇舌就忘记了所有,只顾着把J儿往她嘴里送了。 只是这份爽快还没来得及过瘾,房间里的呼噜声突然戛然而止,村长起身出来了,淳安吓得赶紧要提裤子,琢磨着该要怎么逃命,然那村长夫人一点儿没有畏惧,哪怕被村长看见也还是拉着肉棒子不放。 肉棒子娇嫩,稍微用劲儿就疼,淳安根本挣脱不开她的手,心下着急时候,村长却是一点儿都不觉得意外,还走过来一边行礼一边问候他们:“今儿山神爷爷怎么变成陶举人的模样了?” 惊恐中的淳安眼睛都不敢眨,突然明白了剧本中扮山神的意思,合着村长夫人以往都是这么偷人的,也亏她想的出来,扮山神。 淳安反应过来,当即轻咳一声,“山神爷爷的事情你管不着,快点儿睡去吧,别打搅了山神爷爷的雅兴。” “欸欸,山神爷爷慢慢爽。”村长赶紧进了房,给他们让了地。 “怎么回事?”等村长一走,淳安赶紧问村长夫人。 村长夫人叉开腿,示意淳安把肉棒子插进来,淳安会意顶进去,就听她一声舒服地叫:“往日我只知往壮汉子里寻大肉棒,却不知最大的肉棒子藏在陶举人你这文弱书生的身上,哪个想得到陶举人不仅笔杆子厉害,这杆子肉棒更厉害,可舒服死我了。” “别只顾着爽,快点儿说。”淳安催促她,腰上不禁加重了几分力气,将她撞出更多的y浪声儿。 “老头子耍心机,托媒婆上我家说是给儿子相中的我,嫁过来才知道,是这糟老头子娶填房,我嫩生生的比,紧揪揪的x,哪能甘心只给他这糟老头子软鸡8g。他不仁,我不义,我把他儿子全都睡,叫他父子做弟兄。他耍我,我耍他,我也把他来做哄,哄他是那山神爷爷要睡我,不给睡就要他的命,断他的财,叫他人也空空,财也空空。” ……淳安突然很想让陆正卿看看真正的蛇蝎美人是什么样,省得他常常喊她做毒妇。 抱着这蛇蝎美人在月夜下快活了一遭,淳安便又想继续套驴车,谁知这小美人却变了副嘴脸,要想借她家的驴,得先给她做一晚上的驴,驴拉车,淳安得推车,老汉推车一晚上,累得腰酸腿打颤,最后还是扶墙出的她家的门。 切身体会过一遭被榨干,淳安打心底佩服了陆正卿,他究竟是怎么做到连g一整夜不停,第二日还似没事人一样去办差的? “叮!第三幕完成,第四幕剧本发布。” 第四幕:送子 要求:夜宿佛音寺,冒做佛陀去送子。 又要做吗?淳安不禁扶腰,突然觉得从梦中清醒后需要给陆正卿好好补补身体了。 太后娘娘庵堂! 还好佛音寺离得远,在路上能够休息休息。 金九芝比他先到,一起的还有他妻子朱氏。 淳安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慈云,一时有些激动,全然忘了自己此时是陶行征的身份,还是被慈云躲开才惊觉过来,赶紧后退了一步。 “抱歉,唐突了嫂夫人。” 慈云不知陶行征就是淳安,只是点了点头,连个正眼也没给,便就进了大殿,还是金九芝打了个圆场。 朱氏是童养媳,比金九芝大十岁,金九芝可以说是被她一手带大的,夫妻两人一块儿站着,给人的感觉也像是母子,而并非夫妻,瞧着好生奇怪。 “不是说好的咱们俩来吗?怎么把你媳妇儿带来了?”淳安照着台词念。 “去京城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爹希望我出发去京城前能在元娘肚子里留个种,这不佛音寺求子也很灵验么,我爹便让我们一块儿来了。” “原来如此……”按金九芝的话,慈云在剧本里面已经体会过男女交欢的滋味了,那要结束剧本吗? 这次买剧本她自己好奇是一方面,更多的还是为了能帮慈云尝试到男女交欢的滋味,帮慈云做出选择,她现在已经体验的够多了,若是慈云已经有答案了,也就不用再做剧情了。 淳安想着,又揉了揉腰,昨儿和村长夫人做了一夜,现在是真的不想再做了。 肉着腰进了大殿里,上香,求签,等金九芝拿着签文去找方丈解签的时候,淳安赶紧找到了慈云,长话短说问道:“慈云,怎么样?体会到男欢女爱的滋味了吗?能做出选择了吗?” 慈云微愣,随即明白过来,“你是陆夫人?” “对,是我,你快说说,若是有答案了,咱们就走吧。” 慈云赶紧点点头,眼泪瞬时就冒了出来,“咱们快走吧,再待下去我要疯了!” “系统,现在能清醒吗?”淳安背过慈云询问系统。 “可以,不过带人体验的模式下不能保留进度,因为宿主每次带进来的人不一定会是同一个,每个人所做的选择和决定都不一样,会有冲突存在。” “好。退出剧本。” “叮!正在退出剧本,请玩家稍等……” 再睁眼,已经回到现实,淳安有经验,先行缓过来,赶紧看了看慈云,才发现她面上都是眼泪。 “怎了这是?梦里都是假的,醒来了就没事了。”淳安拍了拍她的背。 慈云看了看淳安,又看了看周围,确认真的出来了,这才松了口气,抱着淳安大哭了起来。 “夫人,怎么了?”白芍在外听到了哭声,赶紧询问。 “没事,不过是聊到了伤心的事情。”淳安回应了一句,忙给慈云擦了擦眼泪,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玩剧本时,也是哭着醒来,抱着陆正卿哭了好一会儿。 依着她在梦中经历过的小周氏和村长夫人来看,慈云扮的这个朱氏肯定也不会简单。 许久,慈云终于缓解过来,和淳安说了说梦境里发生的事情。 梦里她家境贫寒,十岁那年被父亲插了草标带去卖身,正好遇见金九芝的父亲。那时金父初为人父,见不得这卖儿卖女的事情,一个心软,便把她买回了金家,她便成了金九芝的童养媳,帮着金夫人带小丈夫。 她十六岁那年金夫人病逝,金家的生意也出了些岔子,金老爷一腔心思都放在生意上,金九芝便都是她在照料,才六岁的小娃娃,夜夜困觉还要她抱着上床,说是丈夫,年纪差距摆在这儿,反倒更像是弟弟,更像是儿子,金九芝也常姐姐姐姐的唤她,有时候想娘了,也会叼着她的N叫唤娘亲。 金九芝小孩子心性,她也不知该如何说,反正是他的妻,提前给他嘬嘬N好似也没事,只是每次让他嘬完N后,她还想要他做更多。 她知道这不应该,可控制不住自己往小丈夫裤裆里摸,摸着他那还没指尖尖粗的小J儿,拉着他小小的手也往她裤裆里放,带着他的小手抚慰自己的难耐。 一次两次,慢慢地,她这点小心思被小娃娃发现了,小娃娃不知事,还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只以为是和她在玩耍,自个儿动上手,小小的手儿将她穴儿捣弄得直喷水,那之后她就时常哄着小丈夫玩这种把戏,哄着小丈夫给她摸,给她舔,哄着小丈夫不许告诉外人听。 她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不料在小丈夫心中,自家父亲根本就不是外人,公公一次抽查小丈夫功课时,小丈夫就将一切都告诉了公公听。 当晚她被公公叫去了房里,劈头盖脸一通训斥,才知道,小丈夫在她的淫弄下荒废了功课。 公公不许她再勾引小丈夫,然后摸上了她的胸脯,扯开了她的衣裳,张嘴叼上了她的奶头,一边嘬一边舔一边含含糊糊叮嘱她道:“九芝还小,以后若是想要了就来找爹,九芝能做的,爹都能做,九芝不能做的,爹也能给你做。” 那晚公公就给她做了小丈夫不能做的事情,将那比小丈夫大上许多的肉棒子戳进了她身子里,让她提前尝到了为人妻子的滋味。 自从那之后,她就时常偷偷与公公做夫妻,背着所有人偷偷地欢好。慢慢地,她再不想给小丈夫做妻子了,她只想给小丈夫做后娘。 她以为公公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么多年公公也没提要续弦,便一直在等公公将她的身份落实。 一等好些年,终于在金九芝考中秀才的那一年她等到了,只不过,却并非是公公要娶她,而是公公想要帮她和金九芝圆房,那时她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她一厢情愿,公公根本没有想过要和她在一起,每次与她欢好过后,让她喝的补药其实都是避子药。 她问公公为什么,公公说:“你是九芝的妻子,以前九芝小,爹爹不过是帮九芝心疼你,现在九芝长大了,就不必爹爹来疼了。” 不管她怎么闹怎么不依,那天晚上终究还是被公公送上了金九芝的床,更甚至,公公怕金九芝不会行房,怕她不从,还站在床边指导,帮金九芝按着她挣扎的手脚,帮金九芝扶着肉棒子戳进她身体里。 “那一切太真实了,一天一天,一年一年,我真的以为自己成了朱氏,真的把金老爷当做丈夫在好,与他每次欢好,每次搂抱,亲吻,深入都太真实了,我……我没想到他最后会那么对我……” 慈云回想起梦中的一切又忍不住哭了起来,淳安搂着她安慰,突然怀疑自己将她带进剧本里的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的? “没事了没事了,都是假的,你进去不过是为了体验男女交欢的滋味,什么金老爷,小丈夫都是假的,不过是个荒诞离奇的梦而已……” 安慰了许久慈云才缓过来,外面已经天黑,回罗府一路上慈云都没有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淳安便也没有打搅,一直到罗府门口,慈云下马车时,淳安才问道:“做好决定了吗?还想还俗吗?” 慈云沉默了一阵,说道:“其实我现在的情况和朱氏有点相同,朱氏一开始也是被情欲裹挟,才会被金老爷哄了身子,慈云比朱氏幸运,有师太和陆夫人点拨。阿弥陀佛,现在仅仅是因为情欲,慈云不该还俗的,假若有一天慈云像师姐一样遇见了珍之爱之的良人,慈云再想还俗,想来师太也不会阻拦慈云了。”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可还需要那假东西?”后面一句话,淳安压低了声音。 慈云红了脸,轻轻点点头。 将玉势给慈云时,淳安突然想起什么,说道:“白云庵里守卫森严,什么人能在那么多大内侍卫眼皮子底下进去庵堂里淫弄女子?这事有些蹊跷,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男子你不认识,女子也不认识吗?” “这……慈云确实瞒了些事情,蹊跷便是那女子,那女子是……太后娘娘……” 什么! “此事太过荒唐,慈云连师太都未曾告诉,还请陆夫人听过便忘了吧。” 慈云收过玉势赶紧下了马车,徒留淳安在震惊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叮!普通任务完成,获得200红豆币,请宿主查收。” “叮!试炼任务更新,请宿主速览。” 江陵贪欢客(QQ群号:129163854) 能进白云庵里的大官贵人,能在大内侍卫眼皮子底下与太后淫乱的人,且还是主动献的身,普天之下能有几个? 答案呼之欲出,淳安却是不敢继续想了,赶紧将这事抛到脑后,打开了任务面板,看起了试炼任务。 红颜祸水试炼任务:夏亡以妹喜,殷亡以妲己,周亡以褒姒,吴亡以西施,从今再看杨贵妃,太真观里乱人l,虫Xia0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任务要求:昏君无道贪美色,亡国却要怪女裙钗,美人无有罪,道观庵堂,满天神佛不该做他们J鸣狗盗,男盗女娼的遮羞布。 任务完成获得50000红豆币,随机副本一个,任务失败惩罚大小便失禁一年。 看完任务淳安只想喊救命,这种事情她哪能管! “放弃任务!我要放弃任务!”淳安斩钉截铁说完,突然想起什么,又说道:“先等等,别放弃。” 淳安赶紧打开系统商店看了看,一瓶药物要100红豆币,只能抵消十天的惩罚,一年份算下来要3650红豆币,她才刚买了个剧本,剩余的红豆币根本不够购买抵消一年份惩罚的药物,这下完蛋了! 想了想,淳安问系统道:“现在能将主线任务更换成脱单模式吗?” 如今和陆正卿睡觉简单的很,做几天噩梦任务应该就能刷够红豆币了吧? “可以。” “那就赶紧改了吧。” “叮!主线任务更换完成,任务刷新成功。今日份日常任务宿主已经完成,就算更换模式也不能重复领取日常任务,需得等待凌晨才能领取日常任务。” 听着系统的声音,淳安默默擦了把额上的冷汗,不怪她胆小,这种宫闱秘辛,一旦牵扯其中,掉脑袋都是轻的,最怕还是株连九族。 回去已经夜深,只他们一辆马车还在路上,车辙滚过石板地的声音在黑夜中很是清晰,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太后娘娘的事情,淳安心里还是七上八下,手脚冷得发颤,抱着白芍才好一些。 七柳桥这边水多,传说风水好,住在这边的多是有钱有权的人家,不知哪家的人大晚上的还在练琴,琴声铮铮穿透夜空传进马车里,叫淳安稍稍安了安心。 曲子是《凤求凰》,淳安以前在闺中时也学过一二,是司马相如求爱卓文君做的词,莫不是其实这并非是在练琴,而是有男子在向心仪的姑娘求爱? 好家伙,众所周知司马相如和卓文君是私奔的,半夜弹这个,不是在让姑娘和他私奔么? 淳安胡思乱想着,突然外面一阵吵闹,人声掩盖了琴音,马车似被什么人围了起来,心中有虚的淳安当即呼吸一窒,侧耳细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 “此乃锦衣卫指挥使陆大人的家眷。”空山勒停马车,先行表明身份,亮出腰牌。 “原是陆大人家眷,失敬失敬,我等是六扇门捕快,方才失察,逃了个江洋大盗,我等才会追捕到此……” 听这话,淳安顿时想起了之前看过的困难任务,这个江洋大盗莫不是就是任务当中的y贼头吧?如果是,那他现在肯定是藏在某个姑娘家的绣楼里! 没错了,有绣楼的人家大多富贵,任务地点在七柳桥这边也是正常,若是盯准绣楼排查过去,应该很快就能找到那贼人吧,就算找不到,官差们盯着绣楼搜寻,想来也能威慑贼人不敢乱来吧? 该怎么才能不动声色的提醒他们呢? 着急的淳安忍不住稍稍掀开了点车窗帘子,看了看外面。 今晚有月,照得白雪更加惨白,瞧着就冷飕飕的,叫本来就手脚冰凉的淳安不禁又打了个寒颤,无奈正要放下车帘时,夜空里的琴声突然戛然而止。 怎么突然停了?是姑娘回应了,还是弹奏的男子遇见了逃跑的江洋大盗被打断了? 淳安放下车帘,或许只是她想多了吧。 空山还在与之交谈,在询问有关江洋大盗的事情,淳安又听了听,得知那江洋大盗唤作江城子,在江湖上另有个的混名叫做江陵贪欢客。 淳安咋么咋么嘴,想不通这江洋大盗的名号怎么会有些儿文雅,且这名号听着也不像是江洋大盗,更像是采花大盗,这下算是更加确定这个江洋大盗就是系统里提及的y贼头了。 江陵贪欢客……淳安默默念叨了两句,绣楼里不请自来贪欢的客人,可真有他的。 会住进绣楼里的姑娘大多是家教比较严苛的人家,姑娘要出嫁了,家里便会安排进绣楼里学习琴棋书画,三从四德,直到出嫁才会出来,这样人家的姑娘,若被y贼糟蹋了,要么三尺白绫,要么被送去庵堂里做姑子,也不知哪家的小姐这么惨。 淳安暗恨自己无能,那边空山已经谈完,继续驱使马车离开。 听着捕快的脚步声走远,淳安掀开车帘子,与空山说道:“你赶车快点,我看那什么贪欢客定是色心猖狂之徒,要藏也会往姑娘的房里躲,将我和白芍送回去,你再过来帮忙找,就往姑娘绣楼寻,定能找到那采花大盗。” 空山没想到淳安会多管闲事,稍有意外,但还是点头应了。 淳安便又说:“刚刚的琴音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 “听懂了吗?” 空山摇头,“空山不通音律。” “方才那曲子弹的是《凤求凰》,司马相如追求卓文君所做的词,当晚他们二人就私奔离开了。这大晚上的,弹奏这么首曲子,你说是不是别有深意?万一姑娘没勾搭上,反倒是把那潜逃的贪欢客吸引过去了,你说贪欢客会不会好奇那男子大胆追求的女子漂不漂亮?有多漂亮?那样个花名在外的浪荡子,就算被擒,也会想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吧?” 许是在梦里做了回陶行征,做了回采花人,淳安对这种色胆包天人的心思稍有些了解,大胆的猜测了一番,反正让空山去帮忙,怎么找都是找,便就从那曲子寻起吧,也省得没有头绪。 淳安兀自说着,没发觉空山惊讶的脸。 空山知道淳安有所心机,但不知她一深闺妇人在对于追捕凶犯上还能有如此见解,是从陆大人那儿学的吗?空山暗自思量,突然觉得,大人若是有一天栽在她手里他也不会意外了。 月夜(二更) 想着凌晨要刷红豆币,淳安下车就直奔陆正卿院里去了,他正吃饭呢,淳安半点儿没和他客气,向他打了个招呼,便让人多加了副碗筷,这就要坐下,可谁知屁股刚挨到凳子,凳子就被他一脚踹开了去,淳安没有防备,根本收不住力,跌坐到他脚背上。 “你干嘛?”淳安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哪儿招惹他了,也不管周围丫鬟憋笑的脸,就那么坐在他脚背上,仰头问他,向他讨个说法。 陆正卿放下筷子,居高临下反问她:“现在什么时辰了?我让空山跟着保护你,可不是为了让你这么晚归不着家的。” 这……淳安心虚了,软了话语:“我本来早就要回来的,遇见事情耽搁了一下,这才晚了。” “又招惹了什么事?”看她知错,陆正卿也就没再为难她,伸手将她拉了起来,让人帮她把凳子又摆了回来。 淳安眨巴眨巴眼,看了看一旁伺候的侍从,让他们先行退了下去。 淳安没有坐,站着拿起碗筷,夹了一筷子菜,扒了两口饭,才与他说:“我今天和白云寺的一个小尼姑打了一下午瞌睡,我们俩人都做了个荒诞离奇的梦,我梦见我成了个男人,腿间肉棒子比你的还大,大姑娘小媳妇上赶着让我睡,一个把我做马骑,一个把我当驴用,把我累得腰发软,腿打颤。” “咳咳……”陆正卿呛着了,喝了口茶水才稳住,神情十分诡异看向她,许久才道:“你脑瓜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尽做些乱七八糟的梦。” 说完指了指凳子,又道:“怎么不坐?” 淳安斜睨了他一眼,很快收回视线,哼哼道:“T儿方才摔疼了,坐着疼。” “又没摔地上,我特意用脚给你垫着的。” “那也疼,相公习武之人,铁打的皮肉,钢做的筋骨,比这石板地摔着更疼。” 陆正卿无语失笑,这娇娇儿当真是有仇必报的主儿。 放下筷子,“那我给你肉肉?” 淳安又睨了他一眼,满眼戏谑,“可不敢打搅相公用饭,还是等相公吃完饭再肉吧,我先且将就坐会儿。” 淳安说罢,T儿往下坐,却并非往凳子上坐,而是往陆正卿腿上坐。 “坐这儿就不打搅我用饭了吗?”瞧着她得意地小模样,陆正卿没忍住往她脸上亲了亲,往她面上印了两个油乎乎的唇印。 淳安推开他的嘴,夹了一口白饭往他嘴里送,“我喂相公不就不打搅了?” 陆正卿后知后觉自己被小娘子调戏了,无言失笑,捧着她的小脸,不顾她的嫌弃又往她面上留了两个油印子,让她尝尝撩拨他的后果。 夫妻俩闹了会儿,顾忌着饭菜凉了,淳安也就收了神通,不和他闹了,往一旁凳子上坐去,不料某人此时却是抱住了不愿撒手,“我看这样挺好的,便辛苦娘子喂我一喂。” 说完,陆正卿张开嘴,等她投喂。 淳安被搂着脱不开身,眼珠子轻转,露了个笑,故意夹了葱姜蒜往他嘴里送。 陆正卿叼着姜叼着蒜,含糊笑道:“我是没关系,只是待会儿我可要亲娘子的嘴,娘子不怕味儿大么?” ……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淳安认输了,乖乖将葱姜蒜又夹了回去,不料他又突然夺过了筷子去,夹起那些个葱姜往她嘴里塞,“放回去做甚,娘子吃就是了,我不嫌弃娘子有味儿。” “……我不吃……嗷,你拿开……” 两人笑着闹着,你一口我一口,礼尚往来,满桌饭菜竟都见了底,淳安被他强行喂了个肚儿圆,还是头一回吃这么多,不停地打着嗝,一时半会儿消化不得,只得又拖着他陪着在院子里遛弯消食,好在要等凌晨接了任务才和他做,好在今晚月亮圆,大半夜溜大也觉得挺好。 淳安不知道为何,之前在马车上借着月光往外看这白雪皑皑的景致时,只觉得惨白恐怖,此时陆正卿陪着,走在这冷风白雪之中也不觉得害怕,连北风吹着都不觉得冷,前院溜大到后院,又走去后花园,溜大到假山时,淳安指着那黑洞洞的假山口,嘿嘿道:“那天空山他们就在这儿鬼混。” 陆正卿欺到她耳旁,咬着她耳朵道:“我有一回也梦见和你在假山里鬼混,山洞口不知被什么东西挡着,不往你穴儿里S一回就不准咱们出假山。” 这样靠近这样说,淳安耳朵麻了,尤其被他咬着的那儿,麻意顺着耳垂麻了半点身子,他还在说:“梦里你湿得特别快,光是摸摸就湿透了,我将肉棒子插进去,夹得那叫一个紧,叫我没抽两下就一个不小心把精儿全都交待了进去,等肉棒子抽出来,精儿直往外涌,你赶忙伸手去接,一只手还兜不住那白浓浓的精。” 陆正卿说着自己的梦境,只以为淳安不知道,全然不知这一切都是淳安高的鬼,淳安比他还要清楚那晚在梦中究竟发生了什么,随着他的话,梦里的一切全都涌上心头,叫淳安不禁夹了夹腿,那还是第一回在他身上吃到快活滋味,记忆尤其深刻。 “等开春回暖,咱们也来假山里试一回吧。”陆正卿提议道。 淳安默默咽了口口水,“春天湿润,假山里长青苔,不好不好。” “那夏日来。” “夏日多蚊虫,虫儿咬屁股。” “秋天来?” “秋天太干燥,秋风一吹穴儿就干了,你哪进得去。” “那娘子觉得什么时候好?” “现在就挺好的。”淳安歪着头对他笑。 “不怕凉屁股?” “凉了相公捂一捂。” 陆正卿低低笑,“你不怕,我怕。” 寒冬腊月三九的天,一个不小心就着了风寒,马上就要过年了,喜庆的日子病怏怏的多不好。 陆正卿不愿与她胡乱来,松开了被他咬红的小耳朵,轻轻舔了舔自个儿留在上头的牙印。 淳安已经被他话语说得酥麻的身子,再被他这么一舔,当即就站不住了,亏得陆正卿搂住了才没跌坐到地上。 搂着这香团子亲了亲,陆正卿直笑:“媳妇儿,你也太敏感了,我这还没怎么弄,你就软了腿,等我动真格,你不得爽死了去。” 淳安脸红彤彤的,娇喘了几声,吐了好几口白气儿才缓过来,说道:“你等着,我今晚一定把你榨干了,叫你累得腰酸脚打颤,明儿扶墙出大门。” 想着梦里被村长夫人榨干的场景,淳安决心叫陆正卿也常常身子被掏空的滋味,却是完全忘了自己以前是怎么在他身下求饶的。 一连二百抽不带停 对于淳安挑衅地话,陆正卿将她更搂紧了些,一把扛上肩头,磨牙笑道:“小娘子长本事了,咱就看看明儿究竟是你扶墙出门还是我扶墙出门。” 被他土匪似的扛着走,淳安才意识到陆正卿和陶行征在体力上差了多少,忙忙挣扎,“我说着玩的,相公别当真,哎呀,你这样扛着我要吐了……” 淳安故意作呕,陆正卿心知她是装的,还是将她换了个姿势,改成抱着走,至于她讨饶的话,陆正卿全当作没有听见,抱着她进了花筑小楼里。 “这赏花赏月的小楼我还不曾来看过,今日也来开开眼界,好好赏赏月,赏赏花。” 小楼里没点灯,黑漆漆的,尤其是上楼的时候,淳安心里毛毛,手臂紧搂住了他颈子,听他这话,提醒他道:“院里的梅花还没开呢。” “那就赏别的。” “大冬天的,哪有什么别的花……”淳安说着,这才明白过来,轻轻锤了下他胸膛,红彤彤的脸更红了。 陆正卿轻轻笑,“旁的花虽美,但自己没下过功夫,只有娘子这朵娇花我自个儿亲自下过功夫滋养灌溉,如今花期正好,最是好赏花的时侯,坐着可赏,躺着可赏,穿衣可赏,脱衣也可赏,欲T1横陈便就是花团锦簇,叫人眼花缭乱,瞧不过来。” 阁楼上,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衬着窗外的白雪,不点灯也一室白亮,二人走进清冷的白亮里,霎时也白了许多,陆正卿肤黑不显,淳安肤白貌美,本就生得白净,在这光下便显得有些不似真人了,更像是个玉做美人像,面上灵动的神色和红润面颊,红润的嘴反倒是让人觉得是玉美人成了精,在想法设法勾人的魂,吸人的精,也确是想吸人的精,淳安心里正盘算着该怎么榨干陆正卿。 “相公,这儿的床铺没有收拾,我不想在这儿睡。” 淳安蹬着腿,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不肯往床上去,陆正卿只能依着她,并不知她只是在拖时间等待凌晨刷新任务。 等叫来人打点完,收拾完,正好到凌晨,趁着摸润肤的香膏时,淳安偷摸打开了任务面板,看了看今天的日常任务。 简单任务: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为他尝试新扮相,叫他眼前一亮。 普通任务:大街上,gg手,叫声相公亲亲口。 困难任务:云鬓半斜,舌吐丁香,今儿非要诱得他情难自禁,不怜花儿不惜玉,乱掰T儿,狂乱顶腰。 擦香膏的手停在了脸上,淳安眉头紧皱,她忘了,任务是会变的,只是为什么噩梦任务没有了? 淳安默默回头看了眼床上躺着的陆正卿,确认他没往这边注意,偷偷问了问系统。 “噩梦任务只是临时加的,宿主已经完成,便就取消了。” 得,白高兴一场,“接受困难任务吧。” “叮!任务接受成功,请宿主在规定时间内,诱得陆正卿插入体内,狠狠二百抽不间断才算成功。任务完成获得500红豆币,任务失败惩罚高烧两天。” ……二百抽不间断?这究竟是要陆正卿的命,还是要她的命? “站着干嘛?抹好了就快点来,这小阁楼里没房间里暖,小心着凉。” “欸。”淳安回过神来,赶紧应下,动作却是没有加快,慢腾腾地收拾,脑子里全是在想该如何引诱他。 香膏刚抹上,香味格外浓,一上床,就被陆正卿抱着深嗅一口,笑道:“我就说你怎么会这么香,原来是香膏腌入味了。” 淳安还没想明白要怎么做,便顺着他的意,回抱住他身子,轻轻儿笑:“腌入味才不算什么,我只是往身上涂,往身上抹,只是外面一层腌入了味,相公平日里可都是吃进嘴里去的,嘿嘿,相公不知道,我平日里奶儿上抹得香膏最最多,你偏偏最喜欢逮着那儿吃,怕是肚儿里全是香膏味了。” “是吗?”陆正卿问着,亲上了她的红唇,边亲边笑,“那你快尝尝,看我嘴里有香膏味嘛?” 又亲又舔又纠缠,舌儿勾搭搭好一阵才松开嘴,陆正卿又问:“有香膏味吗?” 淳安偷偷想着对策,一时半会儿没缓过神来,被他亲得嘴儿微张,舌儿微吐,小舌头搭在红唇上都忘记了收,陆正卿不满她的走神,又亲了上去,轻咬了一口她的嫩生舌儿,用疼痛让她强行回神,“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出神?” 淳安收回舌儿,闭了嘴,眨巴眨巴眼,说道:“我突然又想起了下午的梦,梦里那滋味太真实了,我还能忆起被继母又暖又紧的肉穴儿包裹住的滋味,那紧揪揪的爽麻感觉,让我一连二百抽都不带停的。” 淳安故意加重二百抽不带停几个字,用话去点他。这让陆正卿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神情变得十分复杂且古怪。 淳安眨眨眼,继续火上浇油,故意又问:“真的能一连二百抽不带停吗?你行吗?” 男人哪能说不行呢。淳安在心里偷偷笑,故意去摸他的肉棒子,硬邦邦的一根,早就支棱起来了,“梦里我虽是个文弱书生,可肉棒子比你还大,那继母握着就不愿撒手了,村长夫人也是,说我那肉棒子大的跟驴似的,张嘴就吃了进去,给我嗦啰了起来,可舒服了。村长出来看见,还以为我是山神变的,不仅没拿刀砍我,还不停给我作揖行礼,让我慢慢耍。后来我才知道村长夫人不满村长这老头儿当初哄她嫁给他,以往都是让姘头假扮成山神来偷欢,哄骗老头儿,若是不让山神干他媳妇儿,就会断他的财,绝他的命,你瞧瞧,这村长夫人可比我毒辣吧?” 淳安故意将村长夫人的毒辣也说了出来,想让陆正卿听听以往对她误会有多深。 陆正卿没说话,沉Y许久才说道:“看来我有必要让你回忆回忆起做女人的滋味了。” 陆正卿抱着她坐起来,两人交叠坐着,让她坐在他腿上,坐在他怀里,一把扯开了她的衣,扯开了里头红肚兜,露出两只雪白白,圆滚滚,拉着她的手按了上去,大掌带着她的手儿肉弄两只绵软,迫着她低头看,“好好瞧瞧,哪个男人长了你这么对大奶子?” 淳安看着自己娇嫩的手与他粗糙的手交织在一起,一起覆在自己更加娇嫩的乳房上,不停地肉弄,这隔山打牛弄出来的爽快滋味,与她自己摸,与他来摸都不同,他的力道,她的手,肉弄出来了与众不同的快感滋味。 好大一口黑锅 ⓡōúzℎáīщú.ōгℊ 淳安指甲长,被他弄着,长指甲不停刮蹭在乳肉上,微微的疼,反倒是带来了更多的刺激,叫人又舒服,又难耐。 正感觉着自己乳房柔软之时,陆正卿拉着她其中一只手慢慢又往下摸了去。 顺着挺翘的奶子,平坦的腹,两人交握的手掌一起摸进了淳安裤裆里,覆在了那湿润的小丘之上。 入手的湿润让淳安有些猝不及防,她没想到自己湿得这么快,光是被他摸摸奶儿就湿透了,比之梦里小周氏和村长夫人都是不差的。 滑腻腻的汁水沾染上指头,让两人交握的手掌都滑腻了许多,滑溜溜的,有些儿抓捏不住。 陆正卿又故技重施,按着她的手玩弄起她的身子,肉丘不比乳房,更为敏感,时不时被指甲刮蹭,更疼也更舒服,一时半会儿汁水流得更多了,他却迟迟不往里面摸,只是在肉丘面上g搔痒。 “相公。”淳安禁不住扭扭T儿,提醒他受不得了,想要让他往里面放。 陆正卿故作不知她的意思,继续抚摸她的肉丘,连中间的粉豆蔻都不碰了,只是打着圈儿不停地弄着肉丘周围,偶尔一下用指腹蹭过她的肉豆儿,让她猛哆嗦一下,故意用这又舒服又难受的感觉折磨着淳安。ⓕùщёnⒽ.Ⅽδм(fuwenh.com) “相公……相公……”淳安手被他抓着,想要自己抚慰那不堪玩弄,饥渴难耐的x穴儿都不成,只能扭着腰儿自己往他的手上去碰去蹭。 瞧着她这想要的模样,陆正卿方才满意,问她:“娘子觉得自己现在究竟是女人还是男人?” “是女人。”淳安挨不住了,他问什么,答什么,不再与他对着来,只想他快快儿满意,快快儿放过她,快快儿将大肉棒子入进去,帮她狠狠杀几下穴儿里面的麻麻痒。 她的回答陆正卿是满意了,只不过陆正卿还是没给她想要的,只是将她裤子扒了,而后迫着她低头去看自己饥渴当中的肉穴儿。 小小的肉丘有些鼓,微微隆起也像个小包子,微微开裂的小包子,中间那道儿缝不停往外淌着透明的汁水,两瓣儿已经被撩拨得充了血,红红的,湿湿的,润润的,可是好看。 “相公……放进来吧。”淳安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挣开他的手,想要自己抚慰一番,然,陆正卿还是抓捏得紧紧,不让她自己动。 “你指甲这么长,就不怕放进去把你的嫩穴儿戳破了?” “那相公来嘛,相公戳进来嘛。”淳安扭着T儿扭着腰儿,娇滴滴略带乞求哭音让人听得耳根子发软,只是陆正卿这回却不知怎么的,格外铁石心肠,迟迟不往她穴儿里头送,故意折磨着她。 “李淳安,我有时候当真是佩服你,明明身边连个得力的人都没有,你却能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 嗯?淳安不明白他突然这话的意思,此时被情欲裹挟着的脑袋根本无法有效思考,便直接问他:“你什么意思?” “你既把《巫山一梦》的剧情都故意说了出来,又何必再装呢?” “啊?”淳安被他问懵了。“你说的这些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淳安想推开他,谁知刚一动作,就被他压住了身子,还不等挣扎,就被他用衣裳捆住了身子,捆住了手脚。 赤身裸体被衣裳绑着,怎么看怎么色情,尤其是两只娇嫩嫩的乳儿,被箍得愈发挺翘,颤巍巍地诱人去摸去咬。 淳安不明白事情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脑子里一团浆糊,身子里的情欲却还不平息,叫嚣着想要个痛快。 “李淳安,你老实交代,这回故意将《巫山一梦》的剧情透露给我,又在打什么主意?” 陆正卿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打了下那肥嘟嘟的嫩奶子。 淳安吃痛,呼出声来,疼痛让糊涂的脑袋稍稍清明了一点,明白了,肯定是姚仲景被抓,供出了她当日威胁他购买精湿u的事情,可听他这话,明明是早就知道了,为何现在才突然发作出来呢? 淳安想着其中关节,一时没有说话,陆正卿等得不耐,便又往白奶子上扇了一下,比刚刚那下还疼,叫淳安顿时冒了泪花儿。 “陆正卿,你又打我!” 淳安还不曾见过捆绑之流的欢好,只以为陆正卿是在打她,羞辱她,原还想和他恩爱的念头顷刻间荡然无存。 “你老实交代我就不打了,不然还扇你奶子。”陆正卿抬手比划了一下,似又要打上,吓得淳安赶紧往后缩了一下,又想起了曾被他打的一巴掌,红红的脸颊霎时没了血色,一颗心儿更是哇凉哇凉。 怕再被打,淳安赶紧坦白说道:“我是威胁姚仲景帮我买过精湿u,恰好买到了曾汶之写的那本《巫山一梦》。” “恰好?曹秀才的事情也是恰好吗?这所有的一切都与你脱不开关系,连我不知不觉就成了你的帮手,所有人都被你耍的团团转,你一句恰好就解释过了?” ……淳安不知该怎么说了,她说是系统指使的,陆正卿会信吗? 闭口不言这当下,乳儿上又挨了两下打,陆正卿手上虽收了力,但他到底是习武之人,手劲儿不小,轻轻两下就将两只白奶儿扇成了红奶儿,“还不说吗?” 淳安仍是闭口不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然而这份沉默在陆正卿看来只是嘴y而已,以为她还想狡辩,遂将她改换成跪趴在床上的姿势,往她T儿上打了一巴掌。 T儿肉厚,陆正卿手上刻意加重了点力道,疼痛感袭来,淳安没绷住哇地哭出了声,倒不是疼得,而是想起了采荷的遭遇,脱裤子挨打有多侮辱大家都知道,陆正卿肯定也知,他会这么对她,可见她在他心中的份量如何。 凄厉的哭声将陆正卿吓了一跳,只以为自己下手重了,赶紧着给她揉了揉。 这番补救并没让淳安觉得好受,只觉得他是假惺惺,哭着和他划清界限,“我以后再不和你好了……” 陆正卿听得好笑,捏着她鼻子,强迫她停下了哭声,“明明是你先欺瞒我,利用我,我都没哭,你倒还委屈上了,李淳安,你可真是好手段。” 没有g过的事情淳安如何能认,躲开他的手,呜咽问道:“我才没有欺瞒你,利用你!” 看她停下哭声,陆正卿打开她的腿,掰开她的T,从后将肉棒子塞进了她的穴儿里,一边抽插一边说道:“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不承认,从一开始的曹家开始,再到曾汶之,都是你故意引我去的,不然我怎么知道唆使曾汶之的人就是姚仲景……” “什么!”淳安打断了陆正卿的话,明白了这一切。 陆正卿通过曾汶之抓捕姚仲景,姚仲景供出了她威胁他买精湿u的事情,也供出了《巫山一梦》的剧情,再加上曹秀才和曾汶之的事情都是因为她才暴露出来,尤其是曹秀才那事,正好就是精湿u一案的起始,一切的一切都与她有关,便让陆正卿误会这所有都是她在主使。 明明只是完成几个任务而已,竟要背这么大口黑锅,淳安很是欲哭无泪。 心凉了 гōúzℎáīщú.ōгɡ 淳安脑中思绪纷飞,并不知自己此时被缚被绑,偏又一脸不服倔强的模样有多叫人想要凌辱,想要摧毁她的倔强骄傲,想要将她压在身下,用肉棒子操弄到服气为止。 陆正卿C着弄着,突然想到什么,将她抱下了床,抱到她梳妆的台前,迫着她往铜镜里看,让她看着自己被五花大绑着,淫荡的被他操干的模样。 淳安看了一眼,便咬牙闭上了眼睛,实在不敢相信镜子里被绑成那样淫荡姿势的女人会是自己。 “闭眼做甚,好好瞧瞧,瞧瞧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瞧瞧为夫是怎么干你的。那什么村长夫人哪有你厉害心机,将这么多人耍的团团转,我都想不通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现还敢拿《巫山一梦》的剧情来忽悠我,什么变男人睡女人,也不知你这脑瓜子里是怎么想的。也难怪最近你的花招这么多,原来都是从精湿u上学来的。” ……为什么真话没人信呢?被迫接锅的淳安无语凝噎,很想将他带进剧本里亲自试试,等他试过做女人的滋味就知道了,也打他脸,打他胸脯,打他屁股。 淳安心中哼哼,然而只敢心里想想,不敢这么做,怕弄出更多无法收场的事情,到时可真的解释不清了。 羞耻和屈辱让淳安现在一点也不想和他好,不仅不看,连呻吟也不出声,不管他怎么弄,弄得多爽快都强忍着,努力稳着声音说道:“我承认,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有巧合也有刻意,反正我做的这一切都问心无愧,所有的功劳都归了你,就算是还了你帮我掩盖买卖精湿u的情了。”ⓕùщёnん.cδм(fuwenh.com) 一番思索,淳安想明白了,不管此事如何,陆正卿之所以先前没提此事,只是在应之前的承诺,不管她有什么企图,只要没有坏心故意伤人性命,作为陆夫人,他会护着她,所以就算他以为精湿u之事是她主使捅漏出去的,他也睁一眼闭一眼,没有计较,也没有强问她为何会这么做,反而帮她瞒下了威胁姚仲景购买精湿u的事情,瞒下她和曹秀才,曾汶之之间的牵连,将她从这件事情里摘了出去。 今晚要不是她故意将事情挑起来,用言语刺激了他,也不会被他这么比问吧? 淳安懊恼咬了一下嘴,每次都是这张嘴坏事。 “你还从姚仲景身上查出什么来了?我在静观堂见到姚仲景的时候,完全看不出他是个大恶人,轻轻一吓就害怕了,半点反抗都无。” “你感觉的没错,你在静观堂见到的是真的姚仲景,唆使曾汶之的是假的姚仲景,只是冒充了姚仲景的名,假的那个还在查。现在能告诉我,你今晚为何要编个那么离谱的故事给我听了吧?难不成又有什么新线索?” 陆正卿一边说着一边去亲她的眼,迫着她睁开眼,迫着她往铜镜里看,看着铜镜里两人相缠的模样。 淳安羞耻极了,更是恨死他了,可偏偏在他这种羞辱下莫名有了爽快,被强迫睁开的眼颈其在那镜子里,忘记了眨,看着小洞儿被他撑开,被他塞满,被撑得不留一丝缝隙,再看着他撞击得汁水四奖埔飞,拉着丝儿往下滴,看着,就那样看着,刺激又爽快。 淳安咽咽口水,想起了任务,垂眼说道:“没有线索,我不过白日听人吹嘘,那人说她相公可以一连二百抽不带停,舒服得欲仙欲死,神魂飘飘,我便也想试试你,不知如何开口,就想编个故事点点你,现编多难呀,当然是用别人的咯。你行吗?人家普通人一连二百抽,你习武之人至少翻一倍吧?” 淳安坏心给他定了个大目标,一旦他做不到,就可劲儿嘲讽他。 “媳妇儿,刚还夸你聪明,怎么这会儿又变笨了?她若舒服得神魂飘飘,又怎么知道究竟是二百抽还是三百抽呢?谁舒服的时候还去计数?” ……好像也是。 淳安瘪瘪嘴,不知该怎么继续了,现在心里恨着他,不想和他撒娇,也不想再与他斗嘴,若不是任务还没完成,现在肯定把他赶出去了。 “既然娘子想试试我,我看不如这样,我g一下,娘子数一下,看看我究竟能够一连多少抽?” 为了任务,淳安压着脾气妥协了,同意了他的提议,“你先把我手脚放开,我难受。” 又回到床上,淳安侧着睡,背着他,陆正卿从后插入,刚想亲亲她的脸,就听她念了声:“一……” 这就开始了,陆正卿忙不跌抽插起来,配合着她计数的声儿,一下一下末根进入整根儿抽出,击撞得淳安娇喘连连。 “十五……十六……”淳安咬牙数着,许是因为刚刚已经撩拨到位了,他不过匀速冲撞了十来下,就让她的声音控制不住变了调儿,再多个几十下,淳安就不受控制地绞着他的肉棒子到了高潮,热流顺着两人交合处直往下淌。 爽快的同时,淳安又觉得自己犯贱,刚刚才被他那样侮辱过,不过几十下,竟就在他身下高潮了。 想起刚刚,淳安眼里又蒙了泪花,她以为和陆正卿已经足够好了,可在陆正卿心里,她仍不过是个心狠手辣,心机十足的毒妇,他看似宠着她,实则防备着她,她所有的讨好,在他眼里,其实都是别有图谋的算计吧。 淳安咬咬唇,心儿愈发凉了,也愈发为自己身子的快感感到羞愧,觉得自己何其犯贱。 陆正卿不知小娘子是如何想的,也不知道方才几下体ia0情的打被小娘子误会了,若真要打,又怎么会故意撩拨起她的情欲再发作,又怎么会刻意收着力道刻意往她敏感处轻打,不过自从发现她这么能耐过后,他确实防备起了她。 见她失神不语,陆正卿只以为是高潮的缘故,便自己继续数,“六十六,六十七……” 他故意数快了许多,腰上也加快了速度,感受着她体内颤抖的绷紧,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换了个更好入的姿势往她体内深入。 刚刚高潮过的淳安,受不住他愈发的激烈,若按以前,早就求饶了,然而此时,淳安宁愿咬牙忍耐,也不愿开口向他求饶,忍着,受着那铺天盖地的快活滋味。 “叮!日常任务完成,500红豆币已经发放到位,请宿主查收。” 得欢当作乐,今日要交粮(二更) 系统提示音响起,二百抽已经完成,然陆正卿还没有停下来的架势,淳安想要挣扎起来,也被他压得死死,根本反抗不得。 “二百一十一,二百一十二……”陆正卿还在数着,“二百一十九,二百二十。” 原匀速进出的肉棒子,在满十的时候,突然加重了力道,猛地一击,让习惯了匀速的淳安霎时绷紧了身子。 “唔……” 她的反应让陆正卿忍不住笑了笑,又放慢了速度,继续数:“二百二十一……” 待又数到满十时,又是重重一下,如此几次,便让淳安不禁期待起他数满十的时候,最是想要他重重的那一下顶,情不自禁扭着T儿去迎合他的顶弄。 淳安暗恨自己身子不争气,可一想这不是人的正常反颖起?就像慈云那种不受控是一样的,陆正卿先前嫌恶讨厌她,不照样和她做吗? 如此一想,淳安便心安理得了,没再抗拒他的抽插,自己扭着T儿往他胯间凑。 似察觉到她的迎合,陆正卿满意地笑了下,随即按住了她的T,不准她来迎,故意不给她个痛快。 “陆正卿,你可太讨厌了!”淳安气得骂他。 陆正卿没回答,只是笑,笑着继续数数,动作反而是更慢了,慢慢弄到四百整方才停下,回应她的话:“娘子想我快点倒是给我加加油,鼓鼓劲儿,你越说讨厌的话,我更没劲儿。” 陆正卿与她像以前那样玩,并不知淳安现在有多嫌恶他,却偏偏此时被他压着迫着,无法挣扎,身子又被他撩拨起万般不由人的情欲,淳安只得先做妥协,先对付过这一遭再说。 侧脸横了他一眼,淳安哼道:“我劝你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淳安心里打定主意,待会儿就把任务换回来,再不像以前那般投怀送抱讨好他了,也不攻略他了! 陆正卿不知淳安所想,还以为是在和她打情骂俏,嘿嘿道:“不够,娘子继续。” “得欢当作乐,盛年不重来,劝君惜取少年时,莫待年老忆往昔。” 淳安话音刚落,陆正卿就再行冲撞起来,下下入进花心里,下下抵过敏感处,顷刻间让淳安娇吟再起,呜呜儿忙着迎,迎着他的大肉棒一下下往里送。 这一番狂风骤雨,叫淳安一个不忍,又要高潮,然就在要爽快的那时,陆正卿突然又停了下来,又恢复了原先的缓慢。 突然的落差感,让淳安很是不满,回头问他:“又怎么了?” “刚刚那两句还不够骚,得听骚的才有劲儿g。” 对于他这找茬行径,淳安很是无语,然而此时正是临近高潮时候,想要地不行,碍于自身情欲,只得继续配合他道:“心头春火烧,紧搂郞的腰,三更天已到,交粮时辰到,叫声郎君快快儿进,叫声郎君快快儿抽,狂抽急捣,急捣狂抽,快快儿把那粮儿交。” 这下终于如了某人的意,肉杆子抵进花心里,宫口上,将她肉穴儿撑开到极致,如她所说的那般,急捣狂抽,快速冲撞起来。 淳安也终是如了愿,随着他的深入抽插,穴儿里再起酥麻,不过片刻功夫就绞着他又上了高潮,春水儿撒了一床,明明刚刚才高潮过,这回依然还是酥麻入骨,只觉得魂儿都丢了去。 瞧着小娘子娇无力,气喘喘的俏模样,陆正卿今夜这花赏得非常满意,搂着抱着,亲着闹着,又将小娘子弄泄了两回,这才洋洋洒洒将一腔精粮奉上。 被他此番折腾,淳安只觉得自己出的气儿多,进的气儿少,要快活死了去,不曾想,还没歇过,他又挺着肉棒子入了进来。 “我不来了……”淳安挥着手儿挡,可无奈浑身实在酸软,这点抵挡,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肉棒子继续又抽送了起来。 陆正卿握着她的手,亲了亲,“之前说好了的,明儿要让娘子扶墙出大门的。” “……我说着玩的。” “说出的话,泼出的水,怎能反悔?” “精少则病,精尽则亡,陆大人要惜精呀!” 淳安推他,反被他又搂紧了,压住了,“我觉得娘子方才说得有理,得欢当作乐,盛年不重来,为夫得惜取少年时,多往你这粮仓里囤囤粮,多往你这娇花上施施肥才行。” ……用她的话来怼她,这叫淳安无法招架,被他压迫着,不知来了多少回,只知道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下午,两条腿打着颤,当真要人扶才能走。 “我要换任务!”淳安气呼呼地又把主线任务又换回了红娘任务,打定主意再也不搭理陆正卿那厮了。 好在今天的日常任务已经做完,不必再费心其他,可以待在家里好好歇息,养养神。 淳安想的虽好,但到底还记挂着昨晚的事情,还是让白芍将空山寻了来。 空山很快过来,一起来的还有陈维,陈维正巧来找淳安,白芍便领他一起来了。 “你寻我有何事?”淳安不明白陈维突然来找她做甚,他现在不该在想方设法讨好清雪吗? 陈维看了看空山与白芍,淳安会意,让空山出去了,白芍留在房里,免得孤男寡女,惹人非议。 “说吧。” “不知陆夫人可有得罪齐王府?” 淳安摇摇头,“不曾。” “那就奇怪了,昨天我去寻清雪时,碰见有齐王府的人在成衣铺子里打听陆夫人的事情。清雪和采荷两个女子,不识好歹,若非我及时赶到,怕是要出岔子。” 淳安一惊,昨日她带慈云过去,齐王府的人就上了门,难不成与太后娘娘厮混的男人不是皇上,而是齐王?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淳安就否定了,齐王是当今皇帝的胞兄,在当初众皇子当中排行老三,是京城里出了名的闲云野鹤,几次改朝换代,他都平安无事,足以证明他有多无害,而且系统给出的任务提示是昏君亡国,这更像是在指皇帝吧? 难不成红颜祸水这试炼任务不接也得接了? 与陈维做交易 淳安心中惴惴,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和慈云在一起不过一下午,齐王府的人若是因此来的,未免也太快了,除非他们一直跟踪在慈云身边,那就更奇怪了,慈云不过一个小尼姑,除了偷窥到太后娘娘与人偷欢的事情,还有什么原因会引来齐王府的人呢? 根据慈云的说法,在昨日之前,此事她连主持师太都没有说过,能知道她当晚偷窥的人,除了她自己,便就只有太后和那个奸夫了,假若奸夫是齐王爷,他要是知道现场有人偷窥,早就杀人灭口了吧?又怎么会放过慈云?为什么还让她出来罗家,接触其他外人?同理,奸夫是皇上也不可能放过她。 “这件事情我也摸不着头脑,我与齐王府并无交集,成衣铺不过我名下一个小商铺,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掌柜才一直关着,现在给清雪采荷两人住着,只等来年开春寻个好日子再开门,由清雪任掌柜。除了清雪因为你的关系和齐王府有些牵扯之外,我这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到齐王府的人去那儿查我做甚?昨日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你仔细与我说说,我也好差人去查查,免得给清雪他们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淳安慢慢说着,一边说一边喝着茶水,平静模样让人看不出她心中的忐忑。 陈维看了眼白芍,低声对淳安道:“昨日那两人并非齐王府普通下人,而是死士,若不是我之前见过,知道他们身上会带有特别的身份标识,寻常人根本认不出来。陆夫人,您有事与我直说便是,清雪无辜,我不想她牵扯到这种事情里来,还请您高抬贵手,放她走吧。” 陈维以为淳安与齐王府有怨,当初是故意通过清雪来拿捏他,是想借他来对付齐王府。 “陈维,你莫不是忘记当初我是怎么救下清雪的了?我要拿捏你,从你爹娘下手不比从遭你嫌恶休弃的妻子下手来的好?” 淳安放下茶杯,话语中不免有些暴躁,这两日也不知走了什么霉运,一件两件事情都被别人误会别有心机。 陈维一想也对,那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欢清雪,又何况这陆夫人,“是我着急了,还请陆夫人见谅。” “哼!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清雪现在对我感恩戴德,我一句话比你十句话都好使,你若想早点抱得美人归,就帮我往齐王府调查清楚这件事情,不然你与清雪这辈子怕是都没有可能了。” 陈维急了,“陆夫人好不讲理,我不过个小人物,牵扯上死士的事情我哪查得到。” “你不是齐王府总管的义子吗?可见与其他人还是不同的,只要你帮我查清楚这事,清雪就一定还是你陈维的妻子,如若不然,你就等着喝清雪与别人的喜酒吧,看着她成亲生子,三年抱两,噢,对了,清雪没有告诉你吧,我找了个厉害大夫给她瞧过身子,她身子是因为淤滞导致的不孕,只需服药调理一年便能治愈。” “能治好?”陈维不信,“我以前也带她看过大夫,大夫说调理可长可短,不一定能够治好,吃药几年不见效果,我这才放弃。” “当然,我亲自找付太医开的方子,你若不信,可以自己去问付太医,问他可有在田家的回春堂给我开过一张治疗女子暗病的药方。” 这种私密方子,陈维就算去问也问不了仔细,付太医确实给她开过治疗女子私处的药方,不怕忽悠不住他。 陈维思索了好一会儿,方才应道:“好,我帮你查,但就这一次,你得说话算话,事成之后帮我哄回清雪。” “一言为定。”淳安示意他往一旁角落走了走,轻轻对他道:“此事或许与白云庵有关,有什么线索你第一时间通知我。” 不管奸夫是谁,淳安都觉得齐王突然查她和昨日慈云有关。 送走陈维,淳安有些心力交瘁,觉得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瞎管闲事惹来的麻烦,精湿u一事是,太后娘娘这事也是,要是不做任务,不多管闲事也就不会如此了。 想着这些,淳安已经不想再管昨日那档子闲事了,碍着已经把空山叫来了,她还是简单问了问他,抓没抓到凶手? “凶手抓到了,只是去晚了一步,章小姐已经被歹人凌辱。” 和淳安猜测差不多,章小姐与一公子互生情愫,无奈两家人都不允许,公子便想与章小姐私奔,当晚一曲凤求凰,就是想以琴音传信,却不料引来了江城子。 江城子虽是江洋大盗,却是以好色闻名,在青楼楚馆待久了,对于那些个男欢女爱的调子曲子门儿清,一听这曲儿,便知是何,便顺着琴音跟了过去。 章小姐原先还在犹豫,迟迟没给回应,听见琴音突然断了她才打开窗户看了看墙外巷子里的情郎。 昨晚月光明亮,但因周围墙高,巷子里还是很黑,章小姐站在绣楼上也看不真切,并不知巷子里除了情郎外还有个歹人在,更不知自己迎着月光,斜倚绣楼窗前的绰约风姿,叫那歹人一看便生了色心,趁着黑夜将那公子打晕了,李代桃僵冒充公子翻墙进了绣楼里。 两人偷偷私会,怕人发现,没有点灯,章小姐更是紧张万分,并没发现情郎临时换了人,被江城子蒙混过了关,花言巧语半诱半哄将章小姐抱上了绣榻,宽解了衣袍,摸黑与他做了夫妻。 “然后呢?怎么解决的?” “章小姐悬梁了,章太傅塞了银子请我们保密。” 原来是章太傅的女儿。 淳安颓了,她见过章小姐,长得好,家世好,学识也好,是不少人艳羡的对象,没想到最终落了个这样的结局。 那情郎应该是赵将军的儿子吧,赵将军一门四杰,尤其赵将军骁勇善战,可偏偏其子不喜欢舞刀弄枪,只喜欢舞文弄墨,赵将军便觉得是给儿子启蒙的章太傅给儿子灌输了不好的想法念头,两家由此生了嫌隙。赵将军本来就嫌恶儿子从文,听到儿子还想娶章太傅的女儿,更是恼火,所以一直没有同意他们两人的婚事。这事京城里大家也都知道。 若是赵公子会武功就好了。 淳安呆呆想着,泪流满面也不知晓,还是白芍递来手帕才恍然发现,喃喃道:“为什么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呢?” 淳安眼泪不断,心中自责,若是昨天接的是困难任务就好了,那样就能提早知道任务地点,帮助他们避开过去了,她也就不会去接触慈云,不会知道太后娘娘的秘辛了。 一连几个打击,叫淳安收不住眼泪,失控模样把空山和白芍都吓了一跳,他们不知内情,只以为淳安在哭章小姐,并不知淳安在后悔自责昨天的事情,如今陆正卿愈发觉得她心机深重,对她诸多防备,这个境地下,她里也不是人外也不是人,连个可以说话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 不和陆正卿好了(提前二更) 哭过一场,淳安好受了不少,仔细想想,好似这件事情也不是很难办,白芍清雪她们只知道她和慈云在房间里待过许久,并不知她们在里面做了什么,别人来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唯一要担心的就是慈云。 她知道这事是慈云告诉的,天知地知,也就只有慈云知道了,只要慈云不说出来,就没有人知道她知晓太后娘娘的秘密。 要怎么给慈云传信呢?白芍去太明显,亲自去更不行,让空山去也不妥,想来想去,淳安打开系统商店,买了个春梦了无痕技能,从梦境里叮嘱慈云。 正好上次带慈云体验过剧本,也是做梦,用这法子来传消息,慈云肯定会信的。 淳安来了精神,赶紧给慈云编了个梦境,梦里淳安并没有用自己的相貌,而是用白云庵大殿里的佛像相貌来告诉慈云,佛祖因为听得她诚心祷告,才会借陆夫人的嘴来指引她入梦,帮助她在梦中体会红尘俗世中的男欢女爱,帮助她走出困境,一心向佛,让她万万不要将有关于佛祖显灵的事情告诉别人,只说那天本来是去给送子观音像开光的,临时改成了讲经,与陆夫人讲了一下午经,方才回去晚了。 为保证慈云完全相信,淳安花大价钱,一连买了三个技能,给她造了三天的梦境。 慈云从小在白云庵里长大,拜佛念经几乎成了本能,对佛祖的信仰远远大于常人,用她从小的信仰来造梦忽悠肯定能有效的。 只要慈云不说,场面暂时应该能稳得住的,太后娘娘这任务如今不接也得接了,只有秘密不再是秘密,她和慈云才会安全,只是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于,那晚和太后娘娘偷欢的男人究竟是皇上还是齐王,得高清楚其中关键才能先发制人。 昏君亡国,昏君一词不单单指皇帝,也指昏昧无能之人,可是能与亡国牵扯上的只有皇帝吧? 淳安想不通,不禁与系统说:“系统,你倒是帮帮我呀!这一切可都是因为做任务才闹出来的!” 她现在也只能和系统诉诉苦,旁的人都靠不住。 “系统任务和系统商店便是系统能够帮助宿主的所有了。” “哼!你和陆正卿一样,也靠不住!” 想起陆正卿,淳安更生气了,自从那天从花筑小楼下来后,已经小半月了,她不去找陆正卿,陆正卿也就不来找她,还和以前那样,歇在前院,轻易不往后院来,前院后院做两家人似的。 也是,以前她为了做任务每次都是上赶着讨好他,上赶着给他玩弄,他又怎么会珍惜呢?她于他而言,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玩物而已。 淳安愤愤然打开系统任务看了起来,并不知刚到家的陆正卿也在念着她,陆正卿心里和她想得差不多,不过在他心里,却是淳安的不对。 他只觉得是上次和淳安说开了利用的事情,淳安才老实待在家里,不敢再整天往外跑,无需利用到他,她就不再上赶着讨好他了,可见以前对他的好都是有所图谋。 陆正卿心里计较着,不知道淳安又在外招惹了新的事端,被吓得不敢出门,唯恐又生了其他事端,而正因他误会淳安别有心机,另有图谋,淳安也不敢将事情告诉他听,只能一个人担惊受怕,偶尔趁着四下无人时与系统说说话,商量商量。 淳安慢慢翻看着任务,这几天窝在家里休息,日常任务都没什么改变,除了日常任务外,积存的任务只有几个长期任务,哪个看起来都不像是能帮助到她目前处境的任务。 “究竟是哪个任务呀?”淳安看了许久,越看越烦躁,忍不住询问系统,“现在这个时候,我可不敢随便做任务了。” “宿主忘了,缩Y良方你还没有交出去。” “去找李淳然?”淳安不禁皱眉,“找她做甚?她还能帮上我不成?” “或许呢。” 既然系统这么说,那就去李淳然那儿瞧瞧吧,打探打探,或许李淳然真的有法子也说不定,正好用缩Y药方和她交换。这时候去找自个儿妹妹应该也没事吧? 管他呢,反正把李淳然拉下水她良心也不会痛。 思及此,淳安抬头看了看天色,快到午时了,现在过去正好在她家用午饭。 叫着白芍,淳安赶紧着收拾了一番,让白芍去安排了马车。 今日又下雪了,石板路走着有些打滑,淳安提着裙摆,低头看着脚下,小心且快速走着,并没有注意到陆正卿就在大门口站着,一直到上台阶时才发现他也在。 时隔几天两人再见面,淳安只觉得说不出的生份与尴尬,松开提着裙摆的手,露了个客套的笑,客气问候了一句:“大人这时候出门呢?” 陆正卿微微拧眉,都不叫相公了, “嗯。回来拿点东西,你往哪儿去?” 陆正卿站在台阶上,淳安撑着伞,站在台阶下,微微仰着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仰头这功夫,有雪花顺着风飘到了淳安唇上,化在红艳艳的口脂上,淳安下意识伸舌头舔了下,赶紧把伞扶正了,遮住其他往她面上飘来的雪花。 “去,去外面转转。”淳安没说真话,不想说,反正她说真话他也不信。 扶正的伞遮住了淳安的面容,只露出个小巧的下巴与一张一合的红唇,陆正卿视线凝在她红唇上,只觉得胯间发紧。 他本来早就要走的,见空山驱马车出来,知道她要出门,才在门口站了会儿,没想到等来了个这样的境况,明明几天前还在同个被窝里缠绵,她此时对他却生疏得像是点头之交陌生人,带着几分虚伪的客套,是因为那天说开了她所有的算计,所以不再伪装讨好他了吗? “我送你一程吧。” “大人正事要紧,我自己去就是了。” 淳安拒绝他的好意,迟迟没上台阶,与他刻意保持了距离,这份生疏,叫白芍和空山也意识到了不对,不由得都看了看他们俩。 被这么多人看着,陆正卿不好多说什么,先行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淳安收了面上虚假的笑,赶紧着上了马车,往李淳然家去了。 郡马爷看的Y戏 突然上门,意料之中吃了个闭门羹,淳安让白芍继续去叫门,就说来问问齐国公夫人上回买的玉,赏玩腻味了吗?问问齐国公夫人要不要缝破口袋? “夫人,依奴婢所见,齐国公夫人是真的病了,方才守门的连通报都不曾,就说齐国公夫人不见客,可见是早就吩咐的,她总不得料到夫人今儿会来吧?” 白芍说得有理,但来都来了,不问问李淳然实在不甘心。 “那便说探病吧,做妹妹的病了,我这做姐姐的上门探探病也是应当的。” “是。” 这回白芍再去喊门,淳安掀开车窗帘子亲自瞧着的,瞧着白芍与守门的小厮说话,瞧着小厮进门去通报,不多久门再打开,出来了两个人,淳安没想到燕远空此时在家里,更没想到他会亲自出来迎她。 想起上次的枣红马,淳安心里有些许不自在,尽量当做不在意,如以前一样与他打了个招呼,行了个礼。 “听说淳然病了,我过来瞧瞧。”淳安一边说着,一边随他往里走。 “没多大的事,不过着了点风寒,临近年关,便让她待在家里好好休养,少出门少见客,早些养好身子。” “原来是这样。”淳安面上笑着,心里明白事情不会是这么简单,从刚刚一切来看,李淳然大可能是被禁足了,不然她上门去,守门的小厮不可能会越过李淳然去通报燕远空,是雪色楼发生的事情被发现了?还是她上次的话,给他们夫妻俩闹了嫌隙? 淳安暗自思量着,到了李淳然院里,她正和丫鬟们哄儿子吃饭,见她和燕远空一起进来,面上笑容以肉眼可见地速度消失了。 不等她开口,坐在奶娘怀里的奶娃娃先叫起了爹,挣扎着从奶娘怀里下来,奔到了燕远空身边。 “国公爷怎么和姐姐一起来了?”李淳然撑起笑脸也迎上来,看起来一点毛病都没有,也是,若是真的生病,又怎么会亲自照料孩儿呢,不怕把病气过给孩儿嘛。 “姐姐听说你病了,特来瞧瞧你。”燕远空抱起孩儿,教孩儿唤淳安姨母。 孩儿乖巧,一声姨母叫得可是亲切,淳安伸手想要摸摸,还没摸到就被李淳然打断了,“只是点小毛病,叫姐姐担心了。” 说完就要叫奶娘将孩子抱走。 瞧李淳然这么忌惮她的模样,淳安暗自里发笑,若早知道这般,她一定天天来恶心李淳然。 孩儿才见着父亲,抱着父亲不愿撒手,借着孩子,李淳然将燕远空也支使了出去。 燕远空原想要留下听听她们姐俩的话,碍着孩儿哭闹,不得已只得抱孩子一块儿走了。 等他一走,李淳然就变了脸,直截了当询问淳安:“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做什么?” “来看你笑话咯。”淳安笑得讨打,“被禁足了吗?是因为燕远空发现当年被你设计成婚?还是他不想你掺和李家的事情?” 李淳然怒目而视,明明在她的家里,在她的地盘,却被淳安占了上风,这叫她如何能忍,“彩鸾送客。” 李淳然越是生气,淳安笑得愈发得意且嘚瑟,心中一扫这小半月的苦闷,笑道:“我走了,你那破口袋可就别想缝了。” 淳安示意白芍将方子拿出来。 “宫里娘娘用的秘方。”说着,淳安看了看她腿间,意思不言而喻。 李淳然可不信淳安有这么好心,并不接。 “放心,绝对是真的,付太医能做担保,不过这可不是白给你的。” 李淳然想了想,出声让丫鬟们都退了下去。 “说吧,你有什么企图?” “企图谈不上,只是最近听着些流言蜚语,想来找你打听一下,噢,对了,付太医说了,这张药方还得配合个缩硬的窍门使用才能行,你想知道所有,就得好好配合我。” “就知你没安好心。” “那是,我又不是活菩萨,可做不到以德报怨,我的诚意已经摆在你面前了,你若是答应呢,我就开始问了,今天咱们谈的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能行?” 李淳然沉默了一会儿,点头同意了。 “你那天为何会去戏院找平艳郡主?” “你不想牵扯李家的事情就不要问这些。” “我只是好奇,你被禁足或许不知道,平艳郡主因为你和郡马爷大吵了一架,郡马爷因此去了别庄居住。那可是宋流光呀,平艳郡主有多喜欢他满京城谁不知道?你上次究竟做了什么,能让平艳郡主与他翻脸?” 淳安不敢开门见山将太后的事情问出来,打算先用其他的事情让李淳然放松警惕,平艳郡主这事最好了。 “翻脸了?”李淳然对于此事很是吃惊,“难怪平艳郡主会那么对付我。” 淳安点点头,“这样才解释得通平艳郡主为何要毁了你,你那天究竟做了什么?” “这事说来话长,父亲让我想法子进宫去见太皇太后,我这才去找平艳郡主,想通过平艳郡主见到太皇太后。那天我特意打听好平艳郡主在戏院看戏,谁知到了那里才知是郡马爷在,他打着平艳郡主的名号在看硬戏,一群男人女人,穿着十分裸露的戏服在戏台上唱戏,郡马爷就在底下看着,还有两个女子在给他舔那东西。” 说起当时那淫荡的场景,李淳然仍是控制不了红了脸,继续说道:“你是没瞧见,唱得什么月亮出来亮堂堂,三人共睡一张床,两个少妇轮番上,小哥当心见阎王……” “你再说一遍。” 淳安突然出声打断了李淳然,这首歪诗她之前在静观堂找精湿u时,从姚仲景看的书里翻看到过一模一样的,姚仲景看的书正是曾汶之写的《巫山一梦》。 难不成这诗不是曾汶之自己写的,而是从别处借鉴来的?不然郡马爷他们怎么会知道这首歪诗?那《巫山一梦》可是静观堂新到的书,姚仲景是第一个看这本书的人,后来就被她买走了,除非在她买走之后静观堂又出了另外一本。 李淳然不知淳安心中的百转千回,听她那么问,便就又回答了一遍,说道:“你别不信,我当时被他迫着看了许久,看得裤裆都湿了,若不是平艳郡主来得及时,恐怕我在那儿就会被他占了身子。” “你看的戏中有什么人名?” “旁的我记不清了,只记得有个阳物硕大的唤作陶行征,他那家伙物什真的可长了,走起路来一甩一甩的。” 李淳然一边说着一边比划了一下,淳安却是惊呆了,赶紧在脑子里理了理思绪。 枣红马,绑红绳(提前二更) 在抓捕曾汶之之前,陆正卿只知道《九洲志异》是曾汶之写的,后来才知他又写了一本《巫山一梦》,那就说明从她买走《巫山一梦》后,静观堂并没有另外出新的《巫山一梦》,不然以《九洲志异》的名头在前,阅览《巫山一梦》的人不可能少,调查此事的陆正卿不可能不知道,那么问题来了,郡马爷手上的《巫山一梦》是从哪儿来的? 要想戏子照着演,戏子肯定也要熟悉话本,要备下相关戏服,这个过程不会短,而李淳然发生意外的那时候,正好是曹秀才事情闹大的时候,郡马爷特意用平艳郡主的名头去妓院,难不成是为了掩人耳目?只是不巧被无意去找平艳郡主帮忙的李淳然撞破了这事,才引得他们夫妻失和,才会让平艳郡主想要毁了李淳然? 这么说来,忽悠曾汶之写书的假姚仲景和郡马爷有关? 陆正卿之前说过,假姚仲景是静观堂的人…… 综其种种,郡马爷绝大可能就是静观堂真正的老板,精湿u一事其实是他在背后C纵,平艳郡主此时将他送去别庄,其实是在保护他! 是了,这样一切就都对上了。 淳安震惊极了,许久才回过神来轻吐了一口气。 宋家现在可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可以帮郡马爷隐瞒,静观堂起火到现在,所有的一切,肯定都是平艳郡主在帮他擦屁股,何苦呢,为了这么个男人?不对,应该说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想当年,宋流光也是风光霁月京城第一公子,若不是被太皇太后强行指婚,他不会如此自暴自弃,不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平艳郡主若不强行与他婚配,现在又何需费尽心机帮他脱身? 精湿u一事,或许就是从他们这桩不好的姻缘开始的,到如今不仅害了他们自己,更是害了许多无辜的人,害了无数的家庭,就像曹秀才一家,曲常乐一家。 淳安迟迟没有说话,李淳然不禁问道:“怎么了?你想什么呢?” 淳安回过神来,赶紧摇了摇头,“没事,父亲让你去找太皇太后,是想让太皇太后向皇上求求情吗?” 淳安不能将此事告诉李淳然,随口扯开了话题,问出口才觉得不对劲,又说道:“后宫不能g政,更何况太皇太后又不是当今皇上的生母,求她也无济于事吧?” 这些年皇位多变更,太后一位连带着也诸多变化,因为当今皇帝是篡了侄儿的位,太皇太后本该又做太后的,碍着突然降位分不妥,也不能和儿媳妇平位,就这么唤着没有再改了。 “实在求不到人,父亲是病急乱投医了吧,想着咱家与太皇太后的娘家有些渊源,他便想走走太皇太后的路子,看能不能挣个活命的机会吧。” 李淳然说着不禁叹了口气,随即指责起淳安:“你说你不帮忙也就算了,做甚还来阻拦我救父亲?” “白眼狼,你莫不是忘了在雪色楼是谁救的你?”淳安反问她。 “你既救了我,又为何要在燕远空面前挑拨?若不是你一番话,他怎么会转头回来就比问我当年订婚的究竟?又怎么会禁我的足?现在大门都出不得,谈何救父亲他们。” “好啊,原来以前当真是你做的手脚!我还傻乎乎地帮你去推相府小姐,以为只要帮你解决了相府小姐,继母就会同意我和燕远空的婚事!” 说到以前的事情,姐妹两人顿时又吵了起来,争吵中,淳安弄清楚了当年的事情。 从始至终燕家求娶的就是淳安,因为李淳然钟情燕远空,燕家与李家门当户对,燕远空又是同辈之中的佼佼者,所以继母才会一再阻拦,极力找人游说老国公,说淳安母亡,在李家不受重视,与外祖家又断了来往,嫁入燕家,于燕远空未来一点帮助都无。 老国公被说动了,然燕远空却还是非淳安不娶,一直在努力争取,所以李淳然才会做了那么一个局,设计毁了淳安清白,本来该是让安排的一个小厮将淳安救下,然而事到临头,继母动了杀念,想将淳安就此杀害,没想到淳安濒死之际,陆正卿会突然出现,将她救了下来,才有了后面的一切。 虽然早就猜测到是这么个事情,但亲耳听到李淳然说出来,淳安还是怒不可遏,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李淳然哪是会吃亏的主儿,当即要扇回去,还好淳安机灵,赶紧高声将白芍等人叫了进来。 只是她没想到燕远空会去而复返,见到了她们这场闹剧。 淳安神色一动,当着李淳然的面走到了燕远空面前,泪眸轻垂说道:“很遗憾我到现在才知道你对我的情深义重,我若早知道枣红马,早知道你的心意就好了,唉,其实……其实我也曾去月老祠的姻缘树上绑过我们的红线,只可惜……罢了,事到如今你也别怪淳然,她也是因为喜欢你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淳安一边说着一边假惺惺的抹泪,借抹泪的时候,偷偷去看李淳然愈来愈黑的脸。 “李淳安!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跑别人家里面来勾引别人丈夫!”李淳然失控再打上来,被燕远空先行挡住了。 眼看着他们夫妻二人闹了起来,淳安赶紧着脚底抹油走了。 收拾李淳然一顿叫淳安高兴了不少,只是她好像把正事给忘了,她忘了问李淳然知不知道有关太后的事情了。 这么一闹,日后肯定老死不相往来了,李淳然就算知道肯定也不可能告诉她了。淳安哎哎叹了一口气,让空山回家去,并不知刚刚在齐国公府发生的一切,不出半个时辰就被整理成册放在了陆正卿的书案上。 淳安只顾着气李淳然,完全忘记李淳然身边有暗卫盯着,一举一动都会被报给陆正卿。 当陆正卿看到自家小娘子与别的男人郎有情妾有意,又是枣红马,又是月老祠绑红绳时,差点儿没把书案一掌打断。 牛头不对马嘴 听到这声相公,陆正卿不仅没开心,反而更生气了,没事的时候叫大人,有事的时候叫相公,端的就是个无事献殷勤。 “衙门重地,不说私事,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陆正卿语气冷硬,众人只觉得他是因为刚刚在训人的缘故,并不知他现在最想训的就是面前的小娘子,只是他并不知该怎么开口训斥。 不管她以前和燕远空如何,为了燕远空做了什么,自从成婚后,她便和燕远空断了来往,就算最近报复李淳然,她也没有从燕远空下手,没想过和燕远空有什么。 从这点来看,她与燕远空已经彻底断了,再追究好似也没什么意思了,只是一想起她最近的讨好献身都是为了报复李淳然,为了什么“夺夫之恨”,他就怎么都做不到不计较了。 顶着陆正卿的黑脸,淳安慢慢走到了他的面前,故作镇定抬头问道:“十万火急的私事也不行吗?” 看着她一双妙目明眸,陆正卿心中沉了沉,回头对刚刚训斥的人说道:“自己去校场受罚,我待会儿过来检查。” 说罢,将淳安带回了自己办公的房里。 “说吧,又假惺惺的叫着相公来讨好我做甚?可是又要利用我了?” 陆正卿只以为她又有所求,开口便是伤人的话,淳安也委屈呢,当即回道:“我才没有利用你!今儿也不是来讨好你的,我只是来澄清一下,我与燕远空没有任何关系……” “没关系去月老祠绑红绳?”陆正卿打断淳安的话。 “那……我那时只想赶紧离开李家,燕远空是我当时最好的选择,我想嫁给他,不是因为喜欢,也不知道他喜欢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我那时做的一切仅仅是为了能从李家离开,为了自己的未来。” “当真不喜欢他?”听到淳安亲口说不喜欢燕远空,陆正卿心里好受了些,然而嘴上还是不依不饶,“别又是你现在故意说来忽悠我的吧?哄着我才好利用不是?” 陆正卿始终认为淳安之前是在利用他,淳安也不知该怎么解释,毕竟精湿u一案当中,几个重要人物的冒头都与她脱不了关系,她没法解释清楚,实在无奈,只能说道:“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信不信由你。” 淳安说完便就转身离开,被陆正卿伸手拉住,沉Y一会儿,陆正卿问道:“你拴的红绳我都看到了,燕远空的不是因为喜欢,那另一根呢?” 另一根?淳安稍有些懵,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先前为了完成任务,给自己和陆正卿也绑了一根红绳。 淳安张张嘴,不知该怎么说,遂又闭紧了,好一会儿才轻轻问道:“你想听真的还是假的?姻缘树若是有作用,我早就嫁给燕远空了。既知道姻缘树是假的,我再去绑红绳求姻缘不是脑子有病吗?当时不过是陪白芍去给她爹娘还愿,去都去了,便想着也挂根红绳吧,就挂了和你的了。” 为了遮掩系统的存在,淳安将事实半真半假颠倒告诉了他,反正白芍那儿好打招呼,不怕圆不过去。 淳安思索着,并没注意到陆正卿耷拉下来的眼角。 陆正卿眉眼微垂,心中闷闷,是呀,多嘴问了,她不喜欢燕远空也不代表喜欢他呀。 陆正卿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叹完才惊觉自己怎么这么重视她喜不喜欢自己? 这一惊,陆正卿下意识松开了她的手,收回手,放到嘴边轻咳了一声,掩饰说道:“我想也是。不管你之前如何,总之你现在要好好记住你的身份,你现在是陆夫人,不能也不准喜欢旁的男人……”要喜欢也只能喜欢我。 最后一句陆正卿没有直言,但意思很明显,只是淳安心里早认为他对自己只有吸奶欲并无爱意,只觉得他此番话是在警告自己不准红杏出墙给他戴绿帽子,根本没有多做思考便就点头认了,“你放心,我有分寸的,不会令你蒙羞的。” 与他解释清楚淳安就放心了,面上露了个笑,赶紧问道:“那我以后再闯祸,你会不会帮我?” 陆正卿察觉她没有意会到自己意思,眉头又皱了起来,继续点她:“我只帮自家人。” 许是这几天吵了架,两人的默契下降了,对陆正卿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淳安还是没有意识到,对于他说的“自家人”也只是以为是像以前那样老实做着陆夫人,陆正卿就会像以前那样护着她,赶紧点点头,“我知道的,就像以前那样前院后院井水不犯河水嘛。” “……你知道个P!”陆正卿万分无语,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亲上她水润润的红唇,噙着小唇儿厮磨一通,将她亲得身子发软才松开,大掌摸进她衣裳里,捉住左边只软团子一边肉一边说道:“我要的可不是井水不犯河水,我要的是娘子这儿……”一颗真心。 陆正卿不好意思开口将什么喜欢说个清楚明白,毕竟她刚刚才说不喜欢他,便只能这样百般提醒,让她自己意会出来,然而淳安的想法还是与他跑偏了。 淳安被他突地一亲,再被他这样色情肉弄奶子,只以为他说的是她的身子,想起以前被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抹着香膏,忍着疼供他发泄欲望的时候,想起变着法儿用身子讨好他,还要被他觉得另有图谋的时候,心中不由得又是一凉,他要的只是个听话老实,供他泄欲的陆夫人,而不是李淳安。 陆正卿没有察觉到淳安的异常,对于自己心中为什么渴望她喜欢自己,他自己也说不明白,或许是因为喜欢,或许是因为占有欲,总之这娇娇儿既做了他的妻子,便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别想再惦记别的男人。 肉着小娘子娇嫩嫩的胸脯,陆正卿没忍住又亲上了她的唇,半月不做,他真是念得紧了,顾不得外面人来人往,顾不得这是衙门重地,仍是扯开了小娘子的衣襟,露出两个胖乎乎的N团子,埋头进去,嗅了一口沁人香气,再张嘴咬了上一颗红樱,噙着吮了吮,舌尖儿舔了舔,将这奶尖尖舔湿了,吮硬了才松开,赶紧着换上下一个,将这两只都照顾周到,哪一个都不薄待了。 娘子心里有我(3700珠加更) 淳安低头看着在她胸前肆意的某人,不禁嘟起了嘴,心里怨念十足,很想要将他推开,可是既要做陆夫人,那这种事情就不能避免,她还仰仗着他帮忙呢。 淳安抱住他的脑袋,将乳儿更加往他面上挨了去,用乳儿往他面上压,其实从某种程度来说,她现在确实是在利用陆正卿,既有得,必有失,她得陆正卿所救,得陆夫人名号,得他庇护,他如今不过要求陪他睡觉而已,她还觉得自己吃了亏,好似确实待陆正卿有些不公平,只是被他冤枉防备是真真的委屈呀。 淳安的手掌抚到他的胸膛,感触着他的心跳,好一会儿,说道:“这在北镇抚司呢,你不怕被人发现了吗?” “娘子没听说过色胆包天吗?现在为夫一腔色胆孤勇,便是被人发现了也顾不上了。” “呸!”淳安一把推开了他,指着那一旁墙上挂着的“执法如山,官清民静”几个大字的匾额,“陆大人行事可要对得起项上乌纱帽,对得起这御赐的匾额。” ……也不知上回来这儿给他擦刀的人是谁?现在竟说得这么义正言辞了。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这才多久竟掉了个。 不管多么不情愿,陆正卿还是停住了手,帮着她把衣裳又穿好了,夫妻俩对坐着,慢慢平息面上的不淡定和身体的不淡定。 和上回一样,陆正卿光是瞧着她就消停不了肉棒子,只得去另外看公文,转移注意力。 淳安等得无趣,没多久便想起身离开。 “可想见见卢清玉?”陆正卿突然问道,不知怎么的,私心里还不想她离开。 淳安一愣,想起什么,郡马爷如今自身难保,攀高枝的卢清玉自然也功亏一篑了,原来陆正卿不仅帮她瞒了买卖精湿u的事情,还瞒了卢清玉。 不对,陆正卿既早知道郡马爷有问题,为何不阻止她将卢清玉送过去呢? 淳安想着,问了问陆正卿。 “见你在此事中这么能g,我想看看你处心积虑将卢清玉安排过去究竟打得是什么主意,谁成想你那时压根不知道郡马爷是幕后真凶。” ……淳安很是无语,她不知道的多了去了,偏偏他不信嘛。 再见到卢清玉,满身的伤痕让淳安有些意外,“怎么回事?” 淳安询问陆正卿,问声惊醒了床上的卢清玉,当即回头看过来,“陆夫人……” “你个贱人!”卢清玉回过神来,当即连滚带爬扑过去要打淳安,把淳安吓得赶紧往陆正卿身后躲了去。 陆正卿制住她,淳安才敢靠过去,卢清玉动不了手,只能动嘴,一口一个贱人,一口一个毒妇,骂得吐沫横飞,娇艳的脸蛋因这怒骂显得有些狰狞,完全没了平时的美感。 淳安不怒反笑,问她:“你骂我做甚,这不是你自找的吗?我不过把我知道的告诉你,是你自己禁不得诱惑主动去找的郡马爷,倒还怪上我了。” “若不是你故意引诱,我又怎么会对郡马爷产生不该有的念头?”卢清玉不服淳安所言,继续与淳安争辩。 “谁叫你把我当冤大头?谁叫你对我男人动念头?我可不是吃素的,你既然敢来招惹我,就该做好被我报复回去的打算。” 淳安哼哼一句话,说得陆正卿非常满意,叫心中因燕远空产生的嫉妒少了不少。 愤怒之中的卢清玉说不过淳安,反倒是被淳安套了话。 只说那日卢清玉假装晕倒路边,被郡马爷抱上马车后,又假做悠悠转醒,假说是去京城投亲的小寡妇。 谎话说得很拙劣,郡马爷何许人也,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只以为她是J细,掐着脖子比问她的来历,无法,她只能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可她哪里知道,郡马爷当时因为精湿u的事情最忌惮的就是陆正卿,她一说与陆夫人有关系,当即被拿下了。 不等回到别庄就被郡马爷在马车上凌辱强暴了好几遭,等他玩腻了,便又给车夫侍卫们玩弄。 那之后她便被带到了别庄里面,成了个吸inG,迫着每天接纳各式各样人的肉棒子,哪怕来月事的时候都不曾停过,还被他们美名其曰为碧血洗银枪。 “这也太过分了!”听到此处,淳安还是不免替她抱了句不平,光是想想那场景都觉得惊心。 卢清玉呜呜大哭起来,“经此一遭,我身子全毁了,不仅不能生孩子了,还染了脏病,都怪你这贱人!” “脏病!”淳安一惊,赶紧拉开陆正卿,不让他再压制卢清玉了,赶紧拿着帕子给他擦了擦刚刚触碰过卢清玉的手。 瞧着小娘子这么在乎自己的模样,陆正卿认定她心里有他,心中因为燕远空产生的嫉妒彻底没了。 不过卢清玉就看不得这场景了,只觉得自己受了嫌弃侮辱,一时怒气上头,竟不管不顾从裤裆里,从穴儿里扣出汁水儿往他们身上甩。 淳安吓得滋哇乱叫,不敢再待下去,赶紧拉着陆正卿跑了,跑开很远才敢停下。 淳安狼狈逃窜的模样将陆正卿逗笑了,捧腹大笑笑得停不下来,淳安很不理解他笑什么 “你放心,只要不与她做那事就不会轻易传染。” 原来如此,淳安尴尬了,嘴上还是犟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赶紧去好好洗洗手,别把脏病传我身上了。” 说完,赶紧调转话题,“哼,你说我瞒你,你瞒着我的事情也不少。” “事关案子的事情,我不仅要瞒你,谁我也不能轻易告诉。” “那你现在带我见卢清玉,是要告诉我所有的事情了吗?” “嗯,说与不说其实你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只有平艳郡主他们的事情你或许还有些不清楚,平艳郡主占有欲极强,自她看上宋流光起,就各种迫害宋流光接触过的姑娘,后来太皇太后强行为他们婚配后,平艳郡主为了让宋流光能够从身到心彻底服从于她,先将宋家整垮了,再削了宋流光的官职,将宋流光彻底囚在她身边,再离不开她。” “宋家是因为平艳郡主的打压才没了的?” 淳安有些不信,宋家当初可不是个小家族,不过仔细想想好像确实也是这样。 前两任皇帝,一个体弱多病,一个年幼,那几年大权基本算是掌握在太皇太后手里,太皇太后尤其宠溺年少丧母的平艳郡主,对她凡事都是有求必应,区区一个宋家罢了,也不是不可以。 被人这样疯魔地喜欢未免也太可怕了吧,也难怪宋流光从京城第一公子开始自暴自弃,寻花问柳了,是刻意报复,也算是一种反抗吧,只是他没想到会越玩越大,玩到最后竟收不了场了吧。 不对,或许这一切都是宋流光故意的,故意用玩乐做遮掩,好让平艳郡主放松警惕,最后弄出个大案来,让事情一经闹起来,就算有太皇太后护着平艳郡主也没办法再行包庇,他这要和平艳郡主同归于尽,更甚至要和太皇太后同归于尽! 遇刺 гōúzℎáīщú.ōгɡ 不过如果一切都是宋流光g的,那他明知卢清玉和陆正卿这边有所关系,为何还会那么对待卢清玉呢?不该将更多的细节想办法告诉陆正卿,好让案子早些了结吗? 淳安想不通,问了问陆正卿。 “卢清玉是宋流光故意放回来的,他以为是我安排过去的J细,所以故意折磨,故意挑衅,是想借此挑起我的怒火,将此事闹得更大。” 弄清楚这全部的事情,淳安不禁啧啧出声,随即伸手点了点陆正卿的胸膛,“你现在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毒妇了吧,比起平艳郡主,是不是觉得我又可爱又善良了?” 陆正卿握住她的手,笑道:“你是小毒妇。” 小毒妇不还是毒妇吗?见他还这么认为,淳安心情又不好了,哼哼着要将手从他手掌里抽出来,陆正卿握着不放,“有心机有手段不是坏事,用来做坏事才是坏事,你在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的事情上,格外狠毒。” “那当然了,别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我不还回去还真觉得我好欺负了。” 淳安说着,突然又想起了齐王查她的事情,这可不就是欺负到她头上来了?ⓕùщёnん.cδм(fuwenh.com) 瞧着面前的陆正卿,淳安想了想,既然都聊到太皇太后的头上了,聊聊太后应该也不过分吧? “相公,太皇太后包庇平艳郡主和郡马爷闹出这种事情来,你觉得皇上会如何处置她老人家?会治罪吗?还是将她送去白云庵里,与太后娘娘一块儿清修?” 陆正卿看了看周围,轻声与她道:“也不看看这是哪儿,这种事情可不能妄议。” “我就是好奇嘛,毕竟太皇太后又不是皇上的亲娘,她和太后才是一家,这件事情这么严重,事关皇家威严,皇上或许会网开一面,图个面上好看,但背地里还是要处置的吧,将其送往庙里清修,等事情淡了再偷偷处置吧?白云庵里有现成的侍卫在,送那儿去最是方便了。” 淳安问得稍有些急切,她心中有些纠结要不要趁此时将太后娘娘的事情告诉陆正卿听,问问他的意见,可又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究竟是怎么从慈云那儿打听的消息,怕他又误会她在打什么不好的主意。 陆正卿不知淳安心中焦急,摇头说道:“圣心难测,皇上怎么处置我也不知,不过可以告诉你,太皇太后牵扯进来的不止这一桩案子,走吧,天色不早,你先回家吧。” 陆正卿转了话题,明显不愿再与淳安多说皇亲国戚的事情,淳安无法,只好先行作罢,与他一块儿出了北镇抚司的大门。 “我今日会早点回去,你等我一起用膳。” 只是用膳?淳安斜睨他一眼,知道他话里有话,醉翁之意不在酒,“知道了。” 淳安上到马车,靠着车壁闭目养了养神,琢磨着陆正卿之前说的那句话,太皇太后牵扯的不止这一桩案子。 还有什么案子呢? 淳安一愣,想到了什么,是李家的案子! 父亲曾让李淳然去找太皇太后求救,因为出了郡马爷这岔子才没能成功。 这很奇怪呀,太皇太后一古稀老人,为什么还要掺和进改朝换代的事情当中来,换了皇帝不反而影响了她的地位吗?她又何必做这些呢? 这实在是说不通。 淳安正想着,系统突然更新了任务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空山说道:“夫人,陈维求见。” 齐王那边有线索了?淳安来了精神,赶紧让空山将陈维请了上来。 “如何?”担心空山听见,淳安刻意压低了声音。 “齐王府派遣了很多死士在白云庵里,上次来调查陆夫人的两个人应该是当日那个慈云小尼姑引来的,那慈云小尼不知犯了什么事,自几天前被主持师太招回去后,就被关了紧闭,不准接触外人。” 淳安心中一咯噔,突然明白慈云为何能保住小命了,是主持师太在保她! 白云庵不是小庙宇,里面修行尼姑有好几百,除了北苑被太后住着,其他地方都是师太在打点,太后敢那么光明正大的和奸夫在大殿里交欢,定是知道晚上大殿这边不会轻易有人过来,什么人能够命令尼姑们不去大殿,那不就是主持师太了。 淳安越想越觉得是,想起慈云之前和她说的,她做了下流春梦之后,是悄悄的去忏悔的,后来听见脚步声,还以为是主持师太巡夜,赶紧躲了起来。 早从她这话里就能知道,白云庵里入夜不许人随意走动,主持师太还会亲自巡夜,初初听慈云说时,淳安只以为是主持师太怕自家庵堂里的尼姑与北苑的侍卫有甚不清不楚的关系,实际上,都是为了太后这对奸夫淫妇所遮掩。 慈云当晚的窥看早就被那对奸夫淫妇所察觉到了,只因慈云是主持师太捡回来,亲手养大的孩子,情谊不比寻常徒弟,所以主持师太出面保下了慈云性命。 加之慈云觉得那事太过荒唐,连主持师太都未曾告诉,也让奸夫淫妇松懈了吧,同意饶过了慈云的性命,只还是在她身边安排了死士,一旦发现她将此事透露给其他人,就格杀勿论。 由此可见,与太后有染的人肯定是齐王,而非皇上。 “空山,回北镇抚司!” 淳安当即让空山调头回去,慈云被关禁闭,肯定是因为那根玉势漏了馅,无缘无故怎么会送小尼姑玉势?一旦慈云承认与她谈过性事,便肯定会暴露出当晚大殿的事情,她是如何也脱不了g系的。 淳安声音急切,空山没有多问,当即驱马往回走。 此时刚是酉时初,因风雪天,天黑得早,已经有些灰蒙蒙了,街上行人不多,大多早早归了家,整条街上都是他们这辆马车的声音,马鸣声,马蹄声,还有车辙声,突然马儿一声长嘶,随之空山的声音传了进来,“有刺客!夫人小心!” 淳安当即看向一旁的陈维,只见陈维从怀中掏出了一把火铳,“陆夫人放心,陈维一定豁出性命护您周全。” 相公,不,陆大人 ⓡōúzℎáīщú.ōгℊ 陈维明显是有备而来,这让淳安不得不怀疑他的动机,不过他既然说了会保护她的话,暂时应该可以信任。 “有多少刺客?你有把握吗?”淳安问着,外面已经响起了刀剑声,死士定是不要命的,也不知空山一个人能不能对付。 不等陈维回答,一柄利剑就破窗刺了进来,剑锋正好横在淳安和陈维中间,陈维当即用火铳对上,砰的一声打了过去。 穿透车帘,打中了袭击的黑衣人,淳安和白芍下意识回头看去,透过浓浓烟幕看到缺了半张脸的黑衣人不可置信倒下的身影。 “啊!”白芍吓得尖叫,淳安也是,赶紧将她拉过,与她缩在车厢角落,给陈维腾位置。ƒùщёnⒽ.ⅭǒⅯ(fuwenh.com) 陈维蹲着,一边填充,一边快速说道:“京城里面官差多,他们刺杀的时间有限,只要拖到官差来就行了。陆夫人,为了与你的约定,我这次可是背叛了齐王,背叛了义父,等你脱险之后,可一定别忘了履行承诺。” 正说着,马车顶上突然一沉,陈维赶紧往上又打了一枪,这回人家有了防备,一击并没有打中,紧接着又是一沉,似又上来了一个人,刀剑声在头顶响起,估计是空山上来了。 陈维趁此时赶紧再装,看他这速度,淳安很是着急,他这武器威力是挺足的,可打一枪装一枪未免也太慢了吧,若是没有空山在外抵挡,他根本没有填的时间。 空山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不定还能支撑多久,早知道刚刚就在北镇抚司赖着和陆正卿一起回家了! 淳安懊悔不已,然此时不是懊悔的时候,还得继续想法子拖延才行。 淳安默默看了眼白芍,两发火铳打得车内浓烟滚滚,她和白芍两人捂嘴躲在浓烟里,隔远了根本分不清谁是谁,黑衣人时间有限,必定是逮着她来杀,不会多加顾忌别的人,只要让他们将白芍误以为是她杀了,便能脱险了。 淳安心知这法子恶毒,但这活命关头也有些顾不上了,手掌落到白芍肩上,不知怎么的,淳安又想起了陆正卿,想起他刚刚说她小毒妇的一番话,不禁咬了咬牙,对白芍说道:“黑衣人是冲我来的,他们时间有限,顾不及杀别的人,你待会儿离我远一点,别让他们误伤了。” “不行,夫人,白芍哪能抛下你离开……” 白芍话音未落,车帘突然被人一把掀开了来,一黑衣人持剑砍进,幸而此时陈维的火铳又上好了,一枪将其又比了出去。 这回黑衣人没有给陈维装的时间,很快又飞上马车,再挑剑砍来,浓烟当中,淳安推开白芍,大声叫道:“太后娘娘和齐王有染!叔嫂乱伦,违背人l,竟还想杀人灭口!” 淳安想明白了,慈云不认识齐王,齐王以为她现在和慈云一样,并不知奸夫究竟是谁,所以才敢这么大胆让黑衣人当街行刺她,知道就算她临死将一切说出来,只要太后那边做好伪证,也查不出齐王这个奸夫来,捉J不捉双,太后娘娘偷人的事情也不能下定论,然而他们那对奸夫淫妇不知道她早就通过陈维知道了齐王在此事当中有份,现在一切事情都已经明了,就是将秘密变成不是秘密的时候,有本事齐王就把听到的人都杀了吧! 淳安的话让全场为之一静,大家都愣了,黑衣人也愣了,淳安抓过陈维手中的火药袋子,将黑粉一股脑全往黑衣人面上撒了过去,趁黑衣人掩面时候,赶紧往马车外逃了去。 若她没估量错,黑衣人只有三个,一个被陈维杀了,另一个缠着空山,只要躲掉这一个就能暂时安全。 连滚带爬从浓烟中出来,淳安连连呛咳了几声,咳嗽声吸引了车顶上打斗的两人,黑衣人当即绕过空山,往淳安这边击来。 “夫人小心!” 空山的一句提醒,把淳安吓了一跳,慌乱之中,手下一个不稳,竟从车上摔了下去。 黑衣人被空山中途截住,给了淳安个喘息机会,顾不得身上疼痛,淳安赶紧往马车底下钻了进去,以免再被顶上黑衣人盯上。 原先背陈维打死的黑衣人倒在地上,血渍呼啦,脑浆迸裂的模样让人不敢直视,淳安很怕自己待会儿也会像他这样变成一具尸体。 该往哪儿去呢?淳安想着,眼睛渐渐模糊了起来,赶紧着擦了把眼泪,就见刚刚被她撒火药的黑衣人又追了来,他一只眼红肿得不行,估计是被她刚刚那一下伤着了。 “官差为什么还没有来!救命呀!”许是眼泪破了勇气,许是没有浓烟做遮掩,直面黑衣人杀气腾腾的脸,让她后知后觉害怕了,淳安一边喊着一边往车外爬。 黑衣人紧追不舍,哪怕一只眼受伤也比淳安爬得快多了,淳安吓得该死,慌张爬出马车,然还不等她站起来,黑衣人就挥剑砍了过来。 “空山!”淳安躲不过了,只能抱着脑袋喊空山救命。 一声刀剑相撞的声音,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落到身上,淳安只以为空山挡住了黑衣人,睁眼一看,就见面前多了一个人,持刀而立的不是陆正卿又是哪个。 “陆正卿!快帮我杀了他!” 瞧见陆正卿,淳安顿时有了底气,当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杀回去。 陆正卿没回头,迎上黑衣人的攻势,“我等你给我解释。” 陆正卿明显要比空山游刃有余,一柄刀舞起来只能瞧见刀影,动作之间利落极了,不过十来招,就让黑衣人武器脱了手,卸手卸脚卸下巴,让他咬舌自尽都不能。 有了陆正卿加入,三下两除二便解决了战斗,淳安没想到这一出一进再回到北镇抚司,却不再是作为陆夫人,而是成了受害者,和陆正卿约好的一起吃晚饭也变成了被陆正卿连夜审问。 “这事说来话长。”淳安还没想好该从哪儿和他说起,尤其不知道该怎么忽悠那天和慈云一起做梦的事情。 “不急,我有的是时间听。” “相公,我长话短说成不成?太后娘娘与齐王有染,被我发现了他们叔嫂乱伦,所以他要杀我灭口。” 淳安软了声音,企图让他网开一面。 “衙门里头无夫妻,你唤我相公也没用,赶紧从头到尾,一五一十,仔仔细细说说你是怎么发现太后和齐王的事情的。”陆正卿铁面无私。 “相公……”淳安还想争取一下,被他一瞪,这才改了嘴:“陆大人……” 在陆大人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3800珠加更) “事情得从罗家说起,我和太常寺卿家的老太太有点交情,那天路过,听说她要死了,便想在她临死之前再见她一回。而后从她那里请了个小师傅回去给我之前买的一尊送子观音开光。原是给咱们自己买的送子观音,这不是后来查出是你的缘故嘛,那送子观音我就一直收在箱子里,眼看过年要送礼,我便想将观音像拿出来开开光,到时一并用作送礼算了。” 淳安慢慢说着,眸子里默默蓄起眼泪,故意将手上的伤露出来,眼泪汪汪抬眼看他,做出可怜样子。 陆正卿喉头轻动,知道这娇娇儿有些故意装可怜的成分在,可就是忍不住软了心肠,眼神落在她手上,那是她在车底爬的时候擦伤的,破了一点皮,流血都不曾,且已经上过药了,根本没有多大碍。 “然后呢?”陆正卿移开视线,不看她的可怜相,继续问。 “到马车上一问慈云小师傅我才知送观音像不能提前开光,都把小师傅带出来了,我总不得这么快又把人家送回去,便就说让她给我讲讲经吧,一人听讲经多无趣呀,我就往清雪她们那儿去了,然而清雪和采荷正忙着学打算盘,学习写字记账,准备母审开张的事宜,一个两个都不愿浪费时间陪我听,白芍也不喜欢听这些有的没的,我就只好自己听了。” 淳安停了一下,继续说道:“佛经哪有家长里短的事情好听呀,我看慈云小师傅这么小就做了尼姑,便好奇问了问她出家的原因,才知道她是从小被父母抛弃,是被主持师太收养的。多可怜的孩子呀,正是青春大好的时候呢,我好奇心一起来,就问了些不该问的问题。” “什么问题?” 陆正卿收回视线,又落到她身上,许是知道扮可怜没用,眼泪收起来了,圆圆的眼儿又恢复了一贯的狡黠灵动。 “我问她想不想还俗?想不想嫁人?问她们天天念经,还会不会像我们这种凡夫俗子一样平日里会想男人?” 陆正卿眯起眼,语气不善问道:“你平日里还想男人?” 淳安眨眨眼,反问他:“想你也不行吗?” “咳,若想我的话可以。”陆正卿满意了,随即又问道:“就只想过我吗?” 淳安点点头,随即扭捏说道:“陆大人,这事和案子有关系吗?” …… “咳,你继续说,慈云怎么答的?” 陆正卿坐直身板,心里开心的同时,又暗恼自己被她分心,又怪那什么燕远空,那什么破红绳,叫他心里一直计较着她不喜欢他的事情。 “慈云说她想还俗,想嫁人,想试试男欢女爱的滋味有没有师姐说得那么好,想试试男欢女爱的滋味有没有梦里的那好滋味,小师傅情窦初开,想男人哩,想着夜夜做春梦哩,然后我就好心和她说了说我对男欢女爱的体会……” “你和她说了你对男欢女爱的体会?”陆正卿神色复杂打断了淳安的话,“你仔细说,说清楚,一点都不许瞒。” “陆大人,这个和案子有关系吗?”淳安红了脸。 “当然。”陆大人一本正经的开始以权谋私了。 “我告诉她,做那事时会巨疼无比,抹香膏也疼,若是不幸碰着个不知怜香惜玉的莽夫,老牛嚼牡丹,会疼得人第二日下不了床。” “我以后轻点。”陆大人反思道。 淳安一手挡着嘴,笑着朝他轻轻说:“那是以前,你现在我捅弃意的。” “咳咳咳……”陆正卿一连咳嗽,被喉头口水呛到了,双腿暗自里换了个姿势,遮挡住被娘子撩拨起来的大兄弟。 无事献殷勤,小娘子肯定另有算计,陆正卿心里知道这其中有鬼,但就是拒绝不了小娘子的美人计。 “你继续说,然后呢?” “小师傅不信我说的那么疼,她说她以前看过别人交欢,瞧着爽得不得了。我一听觉得不对,问她究竟,她便告诉我,她以前偷偷看过一个女人与一个男人在白云庵大殿里偷欢,她看着,学着,自己学会了摸裤裆,摸得自己直抽抽,一点都不像我说的那么疼。我为了证明我的话,就拿出了《巫山一梦》给她看。” “李淳安,你丫的可真行!” “嘿嘿,我这不是帮小师傅了解男欢女爱嘛。” “继续说。” “我与她看了许久,看得两股之间春水儿直冒,我倒还好,天天被你用肉棒子喂着的,她可就难过了,本来就对男人诸多憧憬,这一下更加忍耐不住,将腿夹了又夹,恼恨说道,若我是个男人就好了,她就把身子许了我。” “所以那天晚上你回来才会说什么变成男人睡女人的话?”陆正卿可真是佩服这小娘子的大胆行径,她若做男子,怕还真会成个采花大盗,偷心贼。 淳安点点头,可算是将那日的话语圆了。 “然后呢?”陆正卿再做催促。 “然后我拿了根玉势给她。” “玉势!”陆正卿惊了,也怒了,“哪来的?” “买的。” “买来做什么?难不成我每日还没喂饱你?” “就觉得挺好玩的,我只见过玉佩玉簪,头一回见玉做的这东西,便想收一个,说不准以后你不要我了,我也能用得上。见小师傅这么渴望男人,我就送与她了。小师傅到底还是忌惮着那层膜儿没有下手,只是抱着玉势滚了滚,磨了磨,并没有往身子里面插,玩得迷迷糊糊间,小师傅抱着玉势又做了个荒唐的春梦,梦见自己成了《巫山一梦》当中的朱氏,被自个儿公公哄着做那扒灰的事。 许是和她聊过这么私密的事情,回去路上,我问她哪个小尼姑那么大胆敢勾着男人在佛祖面前鬼混,她就把事情完完全全告诉我了,告诉我当日在大殿偷欢的人是太后娘娘,男的她并不认识。” 说到此处,淳安又停了一下,而后又说:“慈云不知道她身边跟了齐王的死士,她突然和我失踪一下午,叫跟踪她的人起了疑心,去了成衣铺调查,好巧不巧被陈维撞上了,陈维是齐王管家的义子,识得齐王府死士身上的标志,便来和我说了说,我就这么知道了奸夫可能是齐王,遂利用清雪拿捏了陈维,让他做了我的J细,帮我去齐王府白云庵调查调查此事。”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怕我还没有说完你又觉得我不安好心,到时又打我。” “你呀你,那一巴掌的仇竟记到了现在,不是与你解释过了吗?” “哼!谁说那一巴掌了,你前不久觉得我心机恶毒将我绑起来打了多少巴掌?” 陆正卿狐疑看她,“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床上的打可不是你这样论的。” 陆正卿与她解释一通,才让淳安明白了那什么奇怪的夫妻情趣,十分嫌弃说道:“以后不许玩那些花样了,我还真以为你打我呢。” “好,以后都不玩了。你眯会儿吧,我得另外去审审其他人。” 离开的陆正卿并不知道,在淳安和他说过太后和齐王的事情后,系统就提醒红颜祸水的任务完成了,方才不缺红豆币的淳安在他眼皮子底下买了三个技能,用春梦了无痕分别给慈云、清雪、采荷几人各做了个梦境。 淳安话语之间的刻意停顿,都是在示意系统梦境编织完成。 现在正好是晚上,她们肯定都在睡觉,等陆正卿的人过去,梦应该也做完了。 淳安给每个梦境再做一下完善,采荷的梦境还是以米婆婆来做转述,再让她将梦境里的事情告诉清雪,只要她们俩人的梦境能够合上,清雪的疑虑就会打消,更何况采荷一直认为米婆婆已经得道成仙,借由采荷的嘴,清雪肯定会照做。 慈云的梦境便还是用白云庵大殿佛像的模样,告诉她,正是因为她泄露了天机才会被师太关禁闭,想要活命必须继续按照佛祖的旨意做。 慈云被关紧闭的当下一定很是无助,若有神灵助她,她肯定会信,现下唯一要担心的便是白芍了。 白芍现在也要被审问,肯定睡不着,无法给她安排梦境,只期待她能像以前一样机灵了,好在白芍在此事中知道的也不多,就算有些出入,只要采荷和清雪口供一致,陆正卿也怀疑不了什么。 方才话语间一再提醒陆正卿他们两人恩爱时候,就算有些出入,陆正卿应该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淳安思索着睡不着,只要今晚陆正卿不再来审她,计划应该就顺利过关了。 娘子吃 盯着脚边的火盆看了半天,外面来来往往的人声并没有因为夜深而变得安静,反而更加的急匆匆,官靴踏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好似阎王爷的催命符一样,淳安知道,肯定会有很多少人会因此而亡。 看着火盆里的炭火逐渐变小,淳安动了动冰凉的手脚,想要唤人加炭,想了想,还是停了嘴,就不给他们添麻烦了吧。 三更天时,白芍来了,淳安松了口气,赶紧问道:“如何?” “白芍只知夫人请慈云给佛像开光,后与她在房间里闲聊了许久,其他的一概不知。” “嗯。”这下便稳了。 心安下来便感觉到困意了,淳安打了个哈欠,“陆大人可有说咱们什么时候能走?” “大人没说,只让奴婢过来陪着夫人。” 那看来今晚是别想走了,淳安踢了提火盆子,让白芍去寻木炭来添火,兀自又胡思乱想了起来。 她将太后和齐王的事情说了两次,一次在马车上,那一次系统并没有判定任务完成,另一次是刚刚说给陆正卿听的,然后就判定任务完成了,也就说明只有陆正卿听到才算是彻底将此事暴露出来。 昏君亡国,齐王做昏君要怎么亡国呢?难不成他和李家通敌叛国的事情有关?太皇太后也在帮他谋权篡位? 可能是有可能,只是太皇太后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干嘛?齐王和皇上兄弟俩,不论他们哪个做皇帝,太皇太后的地位都不会变,她一把年纪了,为什么要冒险帮忙呢?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淳安就迷迷糊糊瞌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就被人通知能走了,陆正卿并没有出现,估计这一阵他有的忙了。 淳安心里估摸着,却没想到陆正卿此番会忙得连归家的时间都没有,一直到大年三十夜晚才算歇停下来,赶回来与她一块儿吃年夜饭。 和往年一样,满满当当一桌子饭菜,香气四溢,只是他们两个人吃饭,再怎么也吃不出别人家里热闹的气氛来。 察觉到陆正卿面上有些许感伤,淳安知道,他肯定是在想死去的家人,不由得出声扯开话题说道:“案子解决的怎么样了?你天天忙得脚不沾地,朝廷里怎一点动静都没?”原还以为第二天就该闹得满城风雨,谁知只是个哑炮。 “快了,母审就有动静了。” “李家的案子是不是和齐王有关?” 陆正卿没有回答,抬眼看她,才发现小娘子今天隆重打扮了一番,乌云巧挽,碧翠压鬓,一身暗红色的吉服,衬得肌肤雪白,一颦一斜弃是风情。 “朝廷机密,娘子想要知道,总得拿些什么来做交换吧?” 陆正卿视线落在她翘翘挺挺的胸脯上,意思不言而喻。 淳安红了脸,前前后后将近两月没有与他亲近,突然说起来,还怪羞人的。 “呸!好不容易得点空闲,就只想着裤裆里这点事,明儿大早还要去宫里参加大朝会呢,你也不怕殿前失仪。” 碍着周围有丫鬟在,淳安不敢大声,只能小声小声地说,这一来,就不得不往他身旁靠过去。 陆正卿学着她的模样,也往她身边挨,凑在她耳边轻轻说:“我忙,可我这兄弟却是空闲快两月了,咱们过母擅吃好喝的,它也想过年呢,现正在我裤裆里敲锣打鼓想要钻进娘子的裤裆里,和娘子养了一月,又新崭崭的娇花嫩蕊好好吃一遭年夜饭呢。” 虽压低了声音,用着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见的声儿,但毕竟当着这么多丫鬟的面,淳安脸皮子再厚也做不到他这般面红心跳,又气又羞想要推开他,又怕动静大了会让人起疑,只得用手肘顶了他胸膛一下,自己往一旁挪了挪,与他拉开了些距离。 “饭桌上胡说八道什么。” 淳安故作镇定轻斥,恼恨他的轻佻,可偏偏身子却对他这不要脸的话产生了悸动,饿了两月的穴儿也馋肉了,这一会儿功夫就不禁连着抽抽了好几下,叫她忍不住偷偷地缩了缩,夹了夹。 怕陆正卿再说出什么不要脸的话,淳安赶紧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放他碗里,“过年得吃鱼,年年有余,相公多吃些。” 陆正卿哪能不知她的意思,吃了碗里的鱼,便又往她身边挨了来,“我家兄弟说,鱼羊鲜虽然骨酥肉烂,但还是不敌娘子鲜美可口,抵不得,抵不得。” ……臭不要脸!淳安无能在心中狂怒,面上却是愈发羞耻,忍不住看了看一旁伺候的丫鬟,见她们都垂着头没看他们这边才好受了些,又将他推开,另夹了一筷子J肉给他,“那吃鸡8,吉祥如意。” 淳安说着,给他夹了个J翅膀,“愿陆大人能展翅高飞,飞h腾大。” J翅膀下肚,陆正卿伸出空闲的手,拉住淳安空闲的手,往自个儿裤裆上放,一边放着,另一边的手还在夹菜,给她夹了块J肉,“吉祥如意兆头忒好,娘子也吃鸡8。” 淳安整张脸顿时烧了起来,只有她知道陆正卿说的这句吃鸡8,是吃哪个鸡8。 瞧着小娘子愈发艳丽的脸,陆正卿不厚道地笑了,按着她的小手往他裤裆上摸了摸。 “娘子愣着做甚?快吃呀。” “……吃……”为了不叫其他人发现异常,淳安忍着羞涩抽回了手,另一手夹起碗里的J肉赶紧吃了,不入他的套。 陆正卿不着急,眼底尽是笑意,拿着筷子看了看桌上的菜,又问:“接下来该吃什么了?” “相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怕他再说出什么奇怪的话来,淳安三两口吃光了碗里的饭,便就放下了筷子,赶紧找借口要离开,然,还不等她说出要走的话来,陆正卿就先开了口,问她:“今年要不要一起守岁?” 以前过年都是两人吃过一顿年夜饭,然后就各自回房了,从没说过要一起守岁。 淳安下意识看了看他两腿之间,现在回房,他肯定会跟来,这么早上床,肯定会被他磨着做那事…… “当然要守岁!”淳安斩钉截铁,“我以往在家守岁时会与妹妹们下棋赢父亲给的好彩头,相公会下棋吗?不如咱们今晚杀几盘?” “下棋好呀,娘子刚刚不是想知道齐王的事情吗?不如这样,咱们就用这事做赌注,你赢了我就告诉你,你输了就……” 陆正卿说着,视线又落到了她穴口上,剑眉轻挑。 下流氓棋(3900珠加更) 看陆正卿x有成竹的样子,淳安有些吃不准他棋艺究竟有多厉害,不过对于他这提议她还是同意的,就算要睡,他也得拿出些真本事来,才能让她心服口服挨他几千抽杀威棒不是。 “你说,下什么棋?围棋?象棋?还是其他的棋?” “我都行,且看娘子喜欢。” “那就围棋好了,你快吃,我去备棋盘。” 淳安总觉得他不怀好意,可又不知下棋他能怎么不怀好意。 摆好棋盘不多久,陆正卿便来了,叫下人们先行散了,“团圆的好日子,便也不耽搁他们家人团圆了,咱们俩玩就行了。” 淳安觉得有理,点点头,同意了他的话,便又听他说:“只咱们俩人的话,便不玩君子棋了。” 淳安双手默默挡在了胸前,“不玩君子棋玩什么?玩流氓棋?流氓棋我可不会,我不来。” “容易得很,我教你一回就会了。”陆正卿笑眯眯说着,伸手拉开她遮挡的手,而后将她衣领子扯开了许多,露出红艳艳的N兜兜。 “呸!你这样玩,究竟是玩我还是玩棋?我不来。” 淳安不同意,想要打开他的手,只可惜她力道小,不论怎么都挣脱不了,衣裳反而被他扯得更开了。 淳安不知道她这般挣扎动作,胸前两团软肉儿不停地在颤颤巍巍,隔着那红肚兜兜都能瞧得出里面的波涛汹涌,叫陆正卿愈发不淡定了,顾不得那么多,就先捉住了她的两个嫩团子,软奶儿,隔着衣裳就先过了两把手瘾。 “陆正卿,你个臭流氓!”久违的触碰,再感觉到他的力道,先前与他恩爱欢好的回忆瞬时涌上了心头,淳安反抗着,声音却是软了不少,到最后这句臭流氓,听起来已经不像是反抗,更像是打情骂俏。 陆正卿将她抱起来,将她放在自己腿上,搂着亲了又亲,“都说了流氓棋,当然得耍流氓了,玩不玩?” 淳安气喘不匀,扭着T儿蹭了蹭他的硬邦邦,“玩,不就是流氓棋么,我不信玩不过你。” “那我等着瞧娘子的手段。” 陆正卿放下她,打算坐到棋盘对面去,不料被淳安扯住了裤腰带,“都说是流氓棋了,相公与我坐一处才好下不是?” 陆正卿微微扬起嘴角,“是,娘子说得有道理。” 便又坐了下来,将她搂在腿上坐着。 “黑子先行,娘子想先行还是后行?”瞧着小娘子近在咫尺的花容月貌,说着说着话,陆正卿就又忍不住往她面上亲了一口,伸手卷了卷她垂下来的一缕青丝,一番胡闹,让小娘子散了半头青丝,叫原本端庄的扮相多了许多凌乱的妩媚,瞧着勾人极了。 淳安推开他的嘴,不让他再亲,“便让你四手,你先走吧。” “那就多谢娘子了。” 陆正卿伸手抓过四粒黑棋,并没有看,直接抛在了棋盘上,根本不管棋子落在了何处。 淳安扫了一眼,落下一子,示意他再来。 两人连着下了十几手,陆正卿每每落子都要在淳安面上亲上一下,或是在她身上捏上一把,逗得淳安哼哼儿叫。 淳安没说什么,只是和他下,一直到关键时候才突然回头亲住他的嘴,诱着他糊里糊涂下了子,如此几下美人计,不过一柱香功夫,就将他杀个片甲不留。 “陆大人棋艺不行呀。”淳安得意地笑,却不料输棋的某人不认账,一把扫开棋子,反将她按在棋盘上扒光了衣裳,上上下下摸了个透。 “陆正卿,你耍赖!” “小娘子可真是天真可爱,都说是流氓棋了,谁和你讲输赢道理,快快吃我一棒。” 陆正卿嘿嘿笑着,放出自个儿大兄弟,抵在湿淋淋的花心上,上上下下地不停磨蹭。 “就说两月不做小娘子将穴儿又养得新崭崭了,瞧这门道儿紧得,还跟h花闺女似的,我不寻点别的东西松泛松泛,竟连半寸都进不得。” 淳安羞耻掩面,有几颗黑的白的棋子硌在身子下,硌在乳儿下,被他搓着肉着不停地磨蹭着,磨出了好些个羞耻,好些个难耐,淳安没想到有一天会和他在正厅里做这种不要脸的事情,也不知明儿来打扫的丫鬟会怎么看他们。 想到这些,淳安又不禁挣扎起来,“说好的你输了就要告诉我齐王的事情呢,你言而无信,我以后再不与你玩了。” “愿赌服输,我当然会告诉你,只不过这盘流氓棋还没下完,输赢还未定不是。” “怎么没下完?我都吃光你的棋了。” “咱们上到棋盘之上,便也是棋子,娘子想要赢,还得吃了我这颗棋子才能行。” 陆正卿一边说着一边用肉棒子又顶了她的嫩肉儿,“手没仔细洗,不好往你穴儿里放,娘子快想想办法将穴儿松上一松,快快将我这棋子吃进肚儿里去,我便告诉你齐王的事情。” “那就回房去嘛,你洗洗手再来。在厅堂里胡闹,你也不怕被下人们说三道四,假若传出些流言蜚语,不就损了你陆大人在外的威名。” “他们只知咱们在下棋,只要娘子好好忍着声儿,他们怎么会知晓,好媳妇儿,你就从了我吧,快快儿放我兄弟进去过大年吧。你再不动,我可就不管不顾上脏手来了。” 若不是计较她上回说老牛嚼牡丹,疼得很,陆正卿早就蛮劲儿顶进去了,总归是寻着敏感的地儿戳上一戳就不疼了。 箭在弦上,淳安知道他停不了了,怕他真的把脏手塞进来,只好自己伸手去,轻轻拨弄开花道口,红指甲探进道儿里去,轻轻一下钻,就叫红指甲上就染上了水光染上了亮,在烛火下更显红润光泽。 “小娘子可真是润。”陆正卿说得咬牙切齿,深呼吸一下,再压了压心中的情欲,看着小娘子继续弄。 红艳艳的指甲衬着水润润的粉嫩穴儿,怎么瞧怎么好看,怎么瞧怎么色情,淳安看不到,只能凭感觉去触摸,自己摸着的感觉比他弄着差很多,还要计较着长指甲,轻轻慢慢地动作,叫陆正卿等得心急,忍不住C着肉棒子去帮她,帮着她的手儿往里头送。 陆大人浅尝辄止当有度 肉棒子一下一下顶在手上,力道顺着手指传到穴儿里,不同于自己直接抚,也不同于陆正卿上手来,说不出的怪感觉,却又说不出的舒服。 身体里头传出来的饥渴感觉让淳安知道,两月不做,她其实也想极了他的大肉棒,渴望他插进来,将她穴儿里填满。 “紧不紧?”陆正卿问她。 淳安点点头,一根手指头就塞满了,两根都戳不进去,也难怪他插不进来。 “两只手再掰开点。” 淳安照着他的话做,掰开穴儿,露出里面更加湿润粉嫩的肉心儿,方便他往里入。 肉棒子顶上来,圆圆的头儿卡进嫩肉之中约莫一寸,便又停了下来。 淳安只以为他还进不了,T儿左摇右摆,上上下下寻着好角度好位置让他往里儿戳。 “还入不得吗?”淳安忍不住问,穴儿被这样羞耻的掰着,被这样他顶着口子磨蹭,穴儿里头早就生了痒意,麻麻痒痒的滋味,似有无数蚂蚁在内里钻钻拱拱,生出了万般饥渴难耐的滋味,叫她实在忍受不得,想要他快点点戳进来,快点儿抽上百八十遭,给她解解里头的麻麻痒。 “入了,入了,这就入了,小娘子不要着急。” 淳安气结,这话说得,好似她求着要一般,分明是他这不要脸缠着来的,不然怎么会在厅堂里做出这种混账事来。 淳安心里暗暗不满,趁他刚刚进入,未有防备之时,就狠狠夹了他一下。 本就紧致得要掰着才能入的小穴儿,被淳安故意收紧猛夹,差点儿没给陆正卿夹断了去。 “嘶……小娘子谋杀亲夫……”陆正卿赶紧往她腰上按了个性位,让她松了劲儿,这才好受一些,肉杆子当即怼到了底,打定主意今晚要好好给这小娘子上一回教训。 淳安虽为难了他一遭,但因穴儿空旷了两月,又被他方才百般挑逗,身子早已渴念不止,这下被他狠狠顶入花心,只觉得刹那间登了极乐,差一点儿又要闭过气去,偏偏这莽汉被她刚才一夹生了气,此时半点儿不怜香惜玉,只知卯着劲儿往里g,下下似锤敲钉,顶着花心儿猛干不止,半刻不给淳安歇停,叫淳安的呻吟声不受控地飘了满屋。 木桌儿,棋盘盘哪禁得起陆大人这力道,棋盘腿,木桌腿都陪着淳安的双腿儿齐打颤,咔吱咔吱的声儿,混着淳安的呻吟声,任谁走近了都会知道室内二人正是情浓时候。 “不成了……”淳安一声急呼,身抖如筛糠,淫水儿不受控制地狂洒而出,尽数浇在那要人命的肉棍儿上。 滚烫的水儿,在他进出之下,被源源不断带出了体内,滴滴嗒嗒落在那棋盘之上,与那落子的声儿竟差不离。 淳安心下羞耻极了,身子却是背叛了意志,爽快地直抽抽,接连在他胯下高潮了好几回,整张棋盘都被弄得湿嗒嗒陆正卿才咬着牙儿,将囤了两月的精儿全灌进她穴儿里去。 两人倒在桌上歇了片刻,陆正卿赶紧帮还在失神当中的小娘子拢了衣襟,冬夜冷,动着时还不觉,稍稍一歇停就冷了。 等淳安回过神来,上半身已经穿戴整齐,只那下半身还露着屁股,屁股中间还插着他那软肉y捏的孽根。 竟又硬了。 “陆大人浅尝辄止当有度,可别过犹不及。” 淳安尽量保持平稳正经的神态与他说话,慢慢扶着桌子要从他身上起来。 陆正卿没有拦,由着她起身,等她刚刚要将肉棒子从小穴儿里头抽出时,才猛地伸手将她又拉了回来。 突地又吃进来,满胀感再次袭上心头,舒服地感觉便又上了头。 淳安可恼打了他一下手,不装了,“陆正卿,你给我适可而止!” 陆正卿埋头在她颈间低低发笑,好一会儿才停了笑声,正经与她说道:“齐王这件事的主谋其实是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为什么?就算齐王成功上位,也不能将她迎进宫去吧?做这事于她而言能有什么利益?” “不是为了利益,是为了报仇。” “报仇?”淳安一时还是没有想明白。 “没错,为了给儿子报仇,前太子T弱多病,太后娘娘作为发妻,为了怀上孩子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平日里当眼珠子似的养着,结果到头来被皇上杀了,她便因此恨上了皇帝。” “所以她用美色勾引了齐王,妄图借齐王报仇?那太皇太后呢?也是为了儿子和孙子报仇?” 淳安等不及他慢慢说,先行抢答了。 陆正卿摇了摇头,“齐王早在以前就心慕太后,所以太后能够轻易色诱成功,只可惜齐王素来不慕权势,对于朝堂之事也是一知半解,身边没有甚可用之人,根本不知该如何才能谋朝篡位,太后娘娘便又求了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先前掌权良多,野心大了,见齐王无能,只以为一旦助齐王篡位成功,日后她还是能够垂帘听政,便这么入伙了。” 淳安这下明白了,他们三人一个被囚在白云庵,一个被禁在深宫里,唯一能活动的齐王还是个草包,所以才把主意打到了敌国上面,想借敌国势力助自己成事。 “没错,彭良吉便是敌国J细,一直伪装成商人在各地收集情报,与他牵上线,齐王他们三人的谋反才算是成了气候,这才有了你父亲及其他人的事情,若不是用假金花将彭良吉调走,这事不会这么轻易结束。” 淳安想到什么,赶紧问道:“彭良吉一直以来是J细,难不成他当年是刻意接近的金花?” “是,曾葵那边传来的消息,彭良吉当年是故意接近的金花,想凭她窃取临泉城附近的兵防图,没想到任务途中对金花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还闹出了孩子。当日浸猪笼其实是彭良吉安排好的,他安排了船只在附近搭救,只想神不知鬼不觉将金花带走,可惜这事被他父亲发现,悄悄改了他的安排,船只只救了他,才有了后来寻找金花二十年的事情。” 听完真相,淳安不知该怎么言语,除了唏嘘还是唏嘘。 “李家最终会如何?” “这得看你了,你想我保他们吗?” 淳安一惊,不可置信看向他,“你之前不是说李家的事情求你也没用吗?” “官复原职做不到,保下性命应该可以。” 淳安默了,好一会儿才伸手从桌上拿了颗棋子,轻轻叹气道:“我很恨他们,可若没有李家,我不会下棋……” “那小娘子今儿个就好好露露本事,将我伺候好了我才会帮你。” 陆正卿一边说着一边往她紧致的穴儿里顶了顶。 含着“炮仗”看烟花 许是说到了郁闷的事情上,淳安并没有回颖平正卿嬉皮笑脸的话,幽幽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棋子又抛回了桌子上,“从今往后就不欠他们的了。” 陆正卿摸摸她的头,帮她把散乱的青丝拢了拢,没再多言,等她将这阵伤感缓过再说。 这一安静下来,外面的鞭炮声儿尤其明显,隐约还能听见阵阵小孩儿的欢乐笑声,淳安突然说道:“相公,咱们两人待着守岁多无趣,不如出去溜大吧,瞧瞧别家的热闹也不错。” 陆正卿没想到她恢复的这么快,这就又想着点子玩了。 “大年三十都讲究回家团圆,谁还往外玩,等元宵我再陪你上外头玩。” 淳安想想也是,便又说:“那还有什么好玩的?咱们看烟火去?” “玩妖精打架不好吗?”陆正卿说着,又耸了耸腰,肉棍儿直往她花心儿里面怼,“两月不做,你就这么不想我?” “纵欲伤身呀陆大人,你明儿还要大早上朝呢,回来还得待客呢。”淳安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他的胸膛,“来日方长,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陆正卿笑着往她白里透红的脸蛋上轻咬了一口,“那便依你的,咱们看烟火去。” 赏花赏月这些个的还是往花筑小楼去最合适,两人收拾整齐了便要往那儿去,只是方才弄得一桌狼藉叫淳安犹豫了,不好叫人来收拾,想了想,将桌上的茶水全都倒在上头冲了冲,便就说陆正卿输了棋,恼羞成怒摔了茶壶才弄成这样的。 背锅的陆正卿对此没有意见,另安排人准备放烟火的事宜,而后便与淳安俩人挑着灯笼去了后花园。 陆正卿特意落了园子的锁,淳安走在前头并没有发现异常,先行往阁楼上走了去。高高站着,远处别人家的烟火也能瞧见,瞧着各式各样的烟花在空中散开,淳安便忍不住高兴,哪怕风刮得凉爽也兴奋极了,拉着陆正卿一块儿瞧。 “娘子想不想放炮仗?” 陆正卿突然问。 淳安摇摇头,“我不玩,怕炸手,我听说有人玩炮仗将手指头炸飞过。” “你放心,我这炮仗不会伤人。” “还有不伤人的炮仗?”淳安不信,若是有这种炮仗烟火,今年办置年货的时候郑掌柜不可能不告诉她。 “真的有,我还能骗你不成,娘子要不要试试?” “要,我以往只看李淳栁他们放过,能试试当然要试试。” 淳安赶紧应下,却不料话音刚落,衣裳就又被陆正卿拉扯开了。 “你干嘛?”淳安完全不理解他这般突然发情是为何,还没反应过来裤子也被扒了,被他按在窗沿上,后入了进来。 被刚刚那一闹,淳安此时本就汁水儿丰沛,又有陆正卿射进去的精水在,嫩穴儿不用再做什么挑逗,只要J儿够y,就能直捣h龙,深深埋入进去。 “还能干嘛,放炮呀。”陆正卿忍不住笑,“娘子仔细感觉我这长长粗粗的炮仗,仔细听咱们这啪啪作响的声儿,不是和放炮仗一样么?烟花炸在天上,我这炮仗炸在娘子穴儿里,虽看不到,但感觉得到,只娘子和我感觉得到。” …… “陆正卿!你个臭流氓!” 淳安恼怒的声儿传到天际,又被炮仗炸裂的声儿压了回来,方才安排在前院的烟花开始放了,和想象中一样的漂亮,只是淳安没想到会是这么样子在欣赏……含着“炮仗”看烟花。 淳安咬着唇,暗自里羞恼,明明心里羞耻极了,身子的反应却是愈发热烈,情不自禁迎合起他的动作。 陆正卿也是愈发癫狂,一下一下撞进她的穴儿里,意乱情迷之间,把淳安半个身子都顶到了窗户外,半身悬空半身挨操的刺激叫淳安尖叫连连,忙忙提醒:“陆正卿,我要摔下去了!” 紧张之时,连夜里北风都感觉不到寒冷,乳儿晃动在寒风中,冷风吹过,不必陆正卿搓肉,奶尖尖就硬了起来,等这一场激烈过去,淳安只觉得去了半条命。明明也没有多久时间,很快就被他扣着腰儿又拉了进来,但就是觉得被他g掉了魂儿。 陆正卿搂着失神发懵地小娘子轻笑不停,给她捂了捂冰凉的软奶儿,便又帮她把上半身衣裳扯上了,随即变化了个姿势,将她从正面抱起来,让她双腿夹着他的腰,双手搂着他的脖颈,他便抱着她在屋里慢慢儿走,走一下,g一下,淳安若要反抗,他便故意松开抱在她腰上的手,用摔下去的恐惧感吓唬她主动抱紧他的身体。 这样被他抱着弄,又舒服又怕摔下的感觉和方才差不离,叫淳安不禁得又紧张又舒服了起来,不出一会儿就又到了个高潮绝顶,淅淅沥沥的汁水儿一半洒在陆正卿腿上,一半洒在地上,弄了一地的湿痕印记不说,把陆正卿一只鞋都湿透了去。 “我……我再也不和你做了……” 淳安哼哼着发出最后的反抗,然这娇滴滴虚弱的声儿还没让陆正卿听清楚,就被外面震耳欲聋的炮仗声盖了过去。 子时到,新年到,整座城都被烟花炮仗声儿照亮了,震耳欲聋的声儿经久不绝,连他们在自己家里,面对面说话都要扯着嗓子说才能听得清。 在这迎新年的炮仗声中,陆正卿也打出了自己的白炮儿,炮儿炸在了淳安的肚儿里,精水四溅,打得淳安身颤不停,呜呜儿乱叫。 “媳妇儿,新年了。”陆正卿凑到淳安耳边说。 淳安呜呜两声,还没回过神来,这痴痴的模样叫陆正卿又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唇。 这一夜注定是炮火连天,不管是屋外还是屋里,淳安嗓子都叫哑了,第二日终究还是起晚了,好在两家都没什么亲戚,也不用出门去,只等陆正卿散了朝会后与他在家待客。 如此想着,淳安又慢了动作,只是她忘记自家陆大人最近连带着破了几个大案,颇得圣心,来拜年的人愈发多了,各个人还没到,礼品就先送来了,她只得赶紧着起床打点,忙得个晕头转向才算完事,心中愈发恼极了那臭流氓。 新的任务 与往年一样,陆正卿整个春节假休都在接待来访客人,淳安陪着他一起,装得个夫妻恩爱,相敬如宾,今母赏往年一样也是装得,与往年不同的是每回背过人去,某人就会动手动脚,不论淳安怎么恼他打他,都是无济于事,几天下来,穴儿都被他g肿了,若不是有系统的神药在,怕是要救不过来了。 终于熬到陆正卿休沐完,淳安把如意居院门落锁,狠狠休息了一天一夜才得以缓过来,才有劲儿去看系统任务。 简单任务:碧落h泉,两处难寻,如何才能烧灯续昼,与你再续良缘? 普通任务:真真假假分不清,假假真真辨不明,只道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困难任务:客散酒醒深夜后,独自漫步回小楼,但闻阵阵嬉笑声,美人宴客在香闺。 之前因齐王那事牵扯,淳安怕节外生枝将好不容易扭转回来的局势又捣乱了去,便一直没有做任务,连试炼任务完成,系统赠送的副本任务都放弃了,如今隔了两月再来看任务,竟觉得有些生疏,有些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了,她很怕又像上回那样,因为选错任务,以至于眼睁睁看着章小姐被人侮辱,凄惨死去。 “一日就不能多做几个任务吗?”淳安询问系统,主动给自己增加困难。 “不能。贪多嚼不烂,宿主是人不是神,做不到面面俱到。” 想想也是,淳安心下有些难过,伸手拿了个橘子,闻着柑橘的清香味儿平静了一下心情,而后仔细分析了一下当前的任务。 第一个任务又像是要寻人,可是任务给的提示和之前的不同,碧落是天,h泉是地,天上地下都寻不到,那还怎么找?难不成要找的人已经超脱天地之间了?这怎么可能呢? 思索不透,淳安又看向了另一个任务,另一个任务之前就有了,之前是简单任务,现在任务升级了,应该是多了几分难度吧。 困难任务就有意思了,美人深夜在香闺宴客,摆明了是偷人嘛。 任务不玩刺激的有什么意思?淳安暗暗想,可到底也只敢心里想想,京中有小楼的人家必定有些钱财权势,轻易插手不得。 反正现在也不差红豆币,便寻简单容易的做吧。 “接受普通任务吧,且看看究竟是怎样的雾里看花,真假不明吧。” “叮!任务接受成功,请宿主在规定时间内赶往文星街,找到云墨阁掌柜的女儿,帮助她拨开云雾,化解心结。任务完成获得300红豆币,任务失败惩罚咳嗽一天。” 云墨阁淳安知道,是卖文房四宝的店,掌柜姓傅,他家的端砚还不错,她以前去买过两回,倒是不曾见过他家的女眷。 昨儿初六开市,今儿正好人少了些,便出门逛逛吧。 大街小巷还是喜庆着,不时能听见放炮的声儿,每每一响,总会让淳安又想起和陆正卿那天晚上放炮仗的情形,真是不知那臭流氓怎的那么多花招耍。 文星街上大多是卖文房四宝的店,来往多是些读书人,许是春闱将近,各家的生意都还不错。 怕白芍和空山起疑,淳安先是假意逛了几个店,看了看各种笔墨纸砚,这才往云墨阁去。 傅掌柜不在,铺子里只有两个伙计在打点,生意瞧着还算不错。 “新年吉祥,不知夫人要买些什么?”小伙计嘴儿甜,进门先道好。 淳安露了个笑,没回答,反问道:“你家傅掌柜呢?” “新来了一批端砚和毛笔,掌柜的去码头接货了,夫人想要什么只管与小的说。” “巧了,我正好要买端砚,便瞧瞧你家新来的这一批端砚如何,不介意我在这儿等等,多饮你家一杯茶吧?” “不介意,不介意,夫人您这边请。” 稍坐了一会儿,饮过一杯茶,淳安便借口人有三急,往云墨阁后院的茅房去了。往茅房站个一会儿,淳安对外面白芍假说月事来了,让她往傅小姐那儿去借块干净的月事带。 虽说月事日子对不上,但这日子受诸多影响,有时也有提前或推迟的时候,白芍虽狐疑了一下,但也没多想,赶紧着照淳安的吩咐去做了。 不多久,白芍拿着月事带过来,淳安便借着感谢的名儿往后院见着了傅小姐和傅夫人。 傅夫人小腹微隆,应是有了身孕,瞧年纪比傅小姐似乎又大不了多少,明显是后娘,不过俩人关系瞧着还不错,许是年纪相仿的缘故,不像母女倒像是姐妹似的,俩人正围坐在火炉边一起绣嫁衣,应该是给傅小姐绣的。 “出门在外,一时失察,多谢傅夫人傅小姐能够施以援手。” “陆夫人客气了,能帮到您也是缘分。” 闲聊几句,淳安状似无意拿起桌上的红嫁衣说道:“傅小姐女红做的真是不错,这鸳鸯绣得跟活的一样。可是定下日子了?是哪家的公子?咱们既是有缘,等傅小姐成亲之时,我一定要奉份大礼前来。” “陆夫人客气,姑爷是潘家湾的潘秀才,现在京城秋水书院进学,秋水书院的院长给保的媒,好日子就定在正月十六,陆夫人到时赏脸来喝杯喜酒就够了,不必备什么礼。” 傅夫人先行答道,面露喜意,那边傅小姐却是耷拉了眼皮子,敛了面上的笑。 淳安看破不说破,继续道:“能让书院院长保媒,想来这潘秀才定是书院里出类拔萃的学子,与傅小姐可谓是郎才女貌,顶顶相配……” “哼,学识好有什么用。”傅小姐忍不住插了句嘴,“人面兽心……” “采薇。”傅夫人拉了下她,示意她别乱说话。 “怎回事?可是傅小姐不满意这门婚事?” 傅采薇低头不语,面上满是委屈,傅夫人想要打圆场,被淳安先行开口打断,“婚姻大事万万不可儿戏,傅小姐有何不满,定要及早说明,等成婚之后可就晚了。咱们相识一场也是缘分,傅小姐不妨说说看,我帮你分析分析,若这潘秀才当真不行,我一定想法子帮你退了这门亲事。” “当真?”傅采薇不信。 傅夫人则是阻拦道:“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何能麻烦陆夫人。” 淳安看了眼傅夫人,按理说,傅采薇能当着傅夫人的面说出讨厌潘秀才的话来,傅夫人肯定是知道傅采薇不想嫁给潘秀才的,她若和傅采薇一条心,又怎么会阻止她的帮忙呢? 许是以前吃过继母的亏,淳安对于继母后娘之流很是讨厌,心里下意识就将傅夫人想坏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傅夫人的父母舍得将自个儿女儿嫁给个和自己年岁一般大的人做填房?傅夫人是心甘情愿嫁给傅掌柜的吗?若不是心甘情愿,傅夫人已经吃到了父母之命的苦楚,又为何还要阻止我帮忙傅小姐?” 好姐妹成继母(二更) гōúzℎáīщú.ōг 傅夫人被淳安怼得哑口无言,还是傅采薇开口打了圆场,说道:“陆夫人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这般,文竹嫁给我父亲是有别的原因。” 傅夫人全名叫做王文竹,家里原和傅家是邻居,也是卖文房四宝的,本来一家人过得也还不错,谁知前年出了一场意外,她一家人误食毒菌子死了,只有她因为和傅小姐去寺里祈福才逃过一劫,傅掌柜便收留了她这孤女。 去年傅采薇的生母患病而亡,王文竹便主动提出给傅掌柜做了填房,以求报恩。 傅家既是她的恩人,那应该不会害本就是好姐妹的傅小姐了吧?淳安想着,给她道了个歉。 “没事,陆夫人也是为了采薇好。只是婚事已经定下,马上就要大婚,现在退婚是绝对不可能了,我之前就和老傅说过好几回了,他是怎么都不会同意的。” “那我就逃婚!反正我不会嫁给那潘秀才!”一说到这事情上,傅采薇又激动了。 淳安很是纳闷,“潘秀才究竟做了什么事?竟让小姐这么嫌恶他。” “他,他……”傅采薇结巴了,后边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嘴,脸蛋儿红得不行。ⓕùщёnん.cδм(fuwenh.com) “总之他就是个下流胚!” 能有陆正卿下流吗?淳安暗自里想,傅采薇到底还是姑娘家,还不知道男人上了床便都是色中饿鬼。 想起陆正卿来,淳安禁不住又是羞恼,成亲前她也不知这厮原来这么混蛋。 “食色,X也,这是人之常情,傅小姐无需太过介怀,既成了亲,又如何不做夫妻恩爱呢,你以为你继母肚里的孩儿是怎么来的?”淳安指着傅夫人的肚子,“色而不y便是君子。” “那我问陆夫人,狎妓是色还是y?豢养娈童是色还是y?还未成亲便背地里写下流y词给我是色还是y?” 怕淳安不信,傅小姐转身去了自己房间,将那首y词拿了出来。 采薇我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思之念之,辗转反侧。午夜梦回,我心荡荡,全不受控,恨不得翻墙钻窗,做一回贼头儿夜探香闺,大肉棒猛采花蕊,爽娘子一个气喘透心凉。 这……这确实过分了。她和陆正卿到底已经做了这么久的夫妻了,关着门闹闹也就算了,他们这才刚定了亲,就写这么个混账东西,也难怪叫傅采薇恼了他。 “这个你有没有给你爹看?” “文竹帮我给过,父亲与你原先说的差不离,男人本色,把我当妻子才会这么写。” 看样子傅掌柜是打定主意不退亲了,现下想断了这门亲事,好似只能从潘秀才那边下手了。 那就把这y词拿去给秋水书院的院长看看吧,看这保媒人还有没有脸再给潘秀才保媒。 淳安正欲起身,突然又想起什么,赶紧又打开任务面板看了看。 刚刚思绪被傅采薇和王文竹拉偏了,任务要求是帮傅采薇拨开云雾,化解心结。 拨开云雾是要消除疑团,这不摆明在说傅采薇现在是被人遮住了眼,用假象迷惑住了么? 谁能迷惑住她呢?谁想迷惑住她呢?阻止她嫁给潘秀才对谁会有好处呢?这才是最关键的。 淳安再次将视线落到王文竹身上,落到她的肚子上,王文竹倒是能够做出这一切来,可她为什么要阻止傅采薇嫁给潘秀才呢?为了情? “潘秀才狎妓,豢养娈童你们又是从哪儿听来的?” “从他一个同窗那儿打听来的,陆夫人知道的,我家卖文房四宝,常与书生学子打交道,要打听并不困难。” “是一个人这么说还是一群人这么说?”淳安继续问。 “这,虽只问了一个人,但一个人已是足够了,这首y词可是他亲手递与我的,这总做不得假。”傅采薇明白淳安的意思,又拿起y词来证明。 “你父亲会给你定下这门亲,秋水书院的院长会愿意给潘秀才保媒,想来潘秀才还是有过人之处的,这样吧,耳听为虚,咱们将潘秀才,院长和你父亲都请来,当面问问他们原因,仔仔细细摊开了,说明了,再决定要不要退婚,该如何退婚,若当真是潘秀才不行,我一定助你退亲。” “这哪行!”王文竹先行反对,“傅家虽不是富贵人家,但也算是个书香门第,这样一闹算什么,以后采薇还怎么嫁人?” “难道傅夫人觉得逃婚就不损你傅家声名了?逃婚之后傅小姐还能另嫁吗?既然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还不如现在就问问呢。” 傅采薇被淳安说动了,想要应下,被王文竹又拉住了,使了个眼色,小声说道:“采薇,你可别忘了我们的计划,那边可已经准备好了。” “什么计划?”淳安耳尖,赶紧挨过去,将傅采薇一把拉到自己身边,“傅小姐以为逃婚这么容易呢?新的户籍,路引你有吗?没有这些你只能往山沟沟里待,你这娇娇小姐能待吗?日后嫁给个乡野农夫吃糠咽菜,也不比嫁给潘秀才好吧?” “文竹给我安排好了,会安排我先躲去她父亲以前的一个老相识的家里,等事情过后,我再回来向父亲告罪。”傅采薇见淳安说得有理,没忍住将计划说了出来。 “奔者为妾你有没有想过?只要你一跑,今后就只能给人做妾,你父亲原谅你有什么用?花轿临门,婚书下聘,盖了官府的印戳,就算不三叩九拜,你也是潘家的人了,潘秀才不出具休书,你永远是潘家的媳妇儿。” “我……”傅采薇无言以对,王文竹也是,不知该怎么反驳。 淳安冷眼扫过王文竹,也不知她究竟是好心办坏事还是故意为之,从现在种种来看,她的可疑最大。不论什么假象,只要两两对面,就一定能说个清楚明白。 “白芍,让空山拿着陆府的令牌将潘秀才和秋水书院的院长请来这儿,这闲事本夫人今儿管定了。” “是,夫人。” 秋水书院不远,空山驾着马车去,很快就将人带了来,正好傅掌柜也接了货物回来。 潘秀才长得俊俏,斯斯文文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是个浪荡子,就像陆正卿一样,平日里完全看不出是个混账人。 不过这潘秀才和陆正卿不同,他一看见傅小姐就红了脸,像是醉酒一般红透了脸,耳根子都红透了,这样纯情的模样可一点都不像是个欢场老手,至少陆正卿那厚脸皮绝对装不来这副模样来。 一盆脏水(三更) “今日请诸位来,是为了商量两家亲事。”淳安说着,直接把y词放在了桌上,递到了院长面前,“院长为何要给这么个轻佻郎君保媒?这不是害人家姑娘吗?” “这……”院长看完,当即拍了桌,“混账!” 潘秀才惊了,瞬时看向傅采薇,“采薇,我,这……” 潘秀才着急的语无l次,又不知该从何解释,那厢傅掌柜看过更是生气,当即撸起袖子给了潘秀才一巴掌。 傅掌柜这反应淳安是没想到的,他不是看过这y词吗?怎么会这么激动? 淳安示意空山帮忙将场面控制下来。此时人多,淳安担心事情控制不住,特地提前将空山喊了进来,可见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傅掌柜,这词儿你没看过?” “没有。” 这下傅采薇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顿时看向王文竹,“你不是说给我父亲看过吗?” “是给了,不过那天你父亲喝了点酒,脑子不甚清醒,许是一觉醒来就忘了。” 傅掌柜有喝酒忘事的毛病,傅采薇虽狐疑,但还是选择了相信这个曾经的好姐妹,现在的好继母。 这一下耽搁,潘秀才算是回过神来,赶紧解释说道:“是傅小姐先传艳情的画作给小生,小生才会回之书信。” “胡说八道!我何曾给你传过画儿,更别说这种色情的画儿,你莫要血口喷人!”傅采薇着急了。 “文安之言半无虚假,若有欺瞒,便叫我天打五雷轰。” 潘秀才的毒誓叫大伙儿都懵了,只撒惯了谎的淳安不信什么毒誓,“你既然说有画儿,便拿出来瞧瞧,一瞧便知了。” “这不成,画上都是傅小姐……赤身裸体的模样,哪能与外人相见。” “呸!你胡说八道!我才没有给你传过画儿!你拿出来给大家看,若真是我,我现在就自尽在众人面前!”傅采薇又气又羞,又不知该怎么证明,气得差点儿要晕了过去。 淳安让白芍去安抚傅采薇,走到潘秀才面前说道:“我是女子,你给我看无妨,我便给你们做个见证,看看你们俩个,究竟谁说的是真的。” 潘秀才想了想,同意了,从怀中将贴身携带的画儿珍重拿了出来,竟还不止一张。 淳安背过人,打开其中一张看了看,是一幅美人春睡的图案,美人伏在桌上,衣襟半褪,一手抚在乳儿上,一手虚虚握着笔,看起来像是一边写着什么一边在自渎,旁边还有题词,“迟日昏昏如醉,斜倚桌前慵睡。乍起领环松,露酥胸。小簇双峰莹腻,玉手自家摩戏。” 看美人样貌,还真是和傅采薇一模一样,就是不知她乳儿上是否和画上一样有颗痣了。 看了看王文竹,淳安将傅采薇拉了出去,在外面给傅采薇看了看画儿。 傅采薇原气红的脸当即变得煞白,看她这样子,不必问就知画上的人就是她了。 “王文竹为什么要这么对付你?”淳安问。 事情已经很明了了,只有王文竹才能知道傅采薇身上的特征,并绘成画,写成诗。 傅采薇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与她自小玩到大的,从来不曾与她红过脸,后来她住到我家里来,成了我继母,也是与我关系甚好。” “好姐妹变成继母是什么样的感觉?”淳安有些好奇。 “一开始我也接受不了,慢慢地才习惯,就是见不得她和我父亲亲热,自提过一回,父亲在我面前便会特意与她保持距离。” 这样呀,淳安想了想,闭着眼睛想了想,将自己代入王文竹的身份当中想了想,想了一圈,她觉得,王文竹设计这么一切是因为嫉妒。 嫉妒傅采薇比她幸福,明明一开始是差不多的家世,一场意外让她成了孤女,寄人篱下,傅采薇却是爹疼母爱,是掌上明珠,这份嫉妒一直到傅采薇议亲时,议亲对象的优秀,让这个嫉妒终于是爆发了出来,所以她设计了这么一出,只想设计傅采薇逃婚,一旦傅采薇逃婚,从此以后永远都会比她矮上一等。 现在闹到这个地步,该怎么收场呢?事情揭穿傅掌柜能舍得下王文竹肚里的孩子吗? 淳安很是头疼,想了想,让白芍去将傅掌柜请出来,打算先私下和他说说,问问他的意见再说。 淳安想的虽好,但她没想到王文竹完全没有给她这机会。 王文竹突然抹泪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道:“采薇,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把你的书信传错了,我以为你这些y画儿只能是传给潘秀才的,不曾想原来你是另外有了心上人。” 王文竹突然一盆脏水泼来,让所有人都愣了,这下傅采薇算是跳进h河也洗不清了。 “王文竹,你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子!”傅采薇癫狂地朝她扑上去,再顾不得要做什么淑女模样,王文竹吓得尖叫连连,一边叫着孩子一边往傅掌柜身后躲去。 傅掌柜挡住发疯似的女儿,大手一抬,狠狠给了她两巴掌,“不知廉耻的混账东西!早前文竹说你有异我还不信,竟不知你还将自己画成春宫y画传给人家!” 傅掌柜这两巴掌半点儿没有留力,傅采薇嘴角当即见了血,白净的小脸上肉眼可见地红肿了起来。 “爹!”傅采薇还想解释。 “别叫我爹,我没有你这不知廉耻的女儿!滚!滚出我傅家大门!”傅掌柜怒极了,见她不走,甚至上手想将她拖出了大门。 淳安想上去帮忙,被空山拉住了,“夫人,人家的家事,咱们插手好像不大好。” 淳安被阻拦当下,还是潘秀才赶紧上前分开了父女俩,将傅采薇护在了身后。 淳安甩开空山的手,“陆正卿叫你跟着我,是让你听我的吩咐,可不是让你管我的,赶紧去帮我把他们的穴道都点了!” 见淳安坚持,空山只好照做,这才将混乱的场面控制了下来。 淳安当真没想到王文竹这么狠,没想到在她眼皮子底下还叫王文竹翻了天。 “去搜搜王文竹的东西,我就不信她做出这些事情没留把柄。” 雾里看花,真相反转再反转 “你凭什么搜我?”王文竹不服气,可架不住被点了穴道,半点儿动弹不得,只能高声呵止,警告说道:“你们这是私闯民宅!” “夫人,她说的没错,咱们若搜出东西还好,若没搜出来,咱们帮人不成,反倒自己惹了一身骚。” 被王文竹这么一说,不必空山提醒,淳安也知道是自己冲动了,帮人归帮人,可不能害了自己,不过他们不去搜,傅采薇去搜不就行了,她现在可还是傅家的小姐,翻自己家的东西名正言顺。 听淳安的话,空山才知是自己死板了,那厢傅采薇赶忙擦了擦眼泪,配合着他们去了父亲的房间翻查证据。 王文竹又哭了,抹着泪儿朝傅掌柜哭诉:“老傅,我清清白白跟的你,平日里待你如何,待采薇如何你都看在眼里,如今我已经怀上了你的骨肉,不管是男是女都是采薇的血脉兄弟姐妹,我巴不得采薇能嫁个好郎君,日后好多提携弟弟妹妹,我怎么会害采薇呢?” 王文竹哭得梨花带雨,叫傅掌柜瞧着心疼极了,气愤朝淳安说道:“陆夫人,我家的事情自有我来论断,何需你来多管闲事?你若再不放开我们,我定要上北镇抚司去问问陆大人,看究竟是哪一条律法允许陆夫人能擅自插手我家的家事,我必定要让陆大人亲自给我个说法!” 傅掌柜说得十分硬气,淳安却是不做搭理,兀自喝着茶,只等傅采薇的消息。淳安知道,现在没有证据,再怎么说都是徒劳,反而入了王文竹的圈套,倒是空山动摇了,忍不住劝淳安:“夫人,清官难断家务事,咱们还是别多管闲事了吧,别到时给大人惹了麻烦。” 淳安扫了空山一眼,“你放心,我这是做好事,陆正卿不会怪我的。” 淳安话音刚落,那边王文竹突然痛叫起来,“老傅,我肚子好疼……” 牵扯到孩子,傅掌柜愈发不淡定了,一边担忧询问王文竹的情况,一边对着淳安破口大骂,说什么若是他孩子有所不妥,一定要让淳安血债血偿。 傅掌柜着急的模样,王文竹痛不欲生的叫声,让房中所有人都怕了,忍不住都帮着求情,那潘秀才也是。 淳安看向他,问道:“你一开始收到傅小姐传的y画儿就不觉得奇怪吗?” “在y画之前,傅小姐还赠过一本春宫图与我,说是傅掌柜让她看的,让她在成婚前学习些闺房事情。傅小姐觉得成婚是两人的事情,我也该看看,学习学习。不多久,傅小姐就让人送来了第一封画儿,说是在成亲前,先让我看看她的身子,瞧瞧满意与否。” 事到如今,潘秀才不敢隐瞒,“一幅比一幅大胆的y画儿叫我有些心痒难耐,那次傅掌柜寿辰,我来吃酒,饮了几杯上头,见到傅小姐时很是失控,便回了一封大胆奔放的词儿与她,没想到反而挨了她一巴掌,那之后就不曾再收过傅小姐的画儿了,我还纳闷为何,又不知该如何问,只想等成亲之后再与她问个清楚明白。” 淳安听完眉头紧皱,脑子里有点乱,心里也被王文竹和傅掌柜的哭嚎怒骂的声儿吵得有些心绪不宁,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等了一会儿,傅采薇来了,拿着一本册子。淳安站起身连忙迎上,问她:“如何?可找到证据?” 傅采薇点点头,却是没说话,将册子扔在了她父亲面前,问道:“你和王夫人有一腿?” 傅掌柜怒骂着淳安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王文竹的哭声也是,可不多久,她又哈哈笑出了声。 淳安看了一眼她,一把抢过册子看了看,才知道,这其实是一本手札,是王文竹母亲的手札。 王文竹的父亲是上门女婿,承了岳父的家产才成了名副其实的王掌柜。 岳父死后,王掌柜便开始往外鬼混,冷落了才生产不久的王夫人。那时傅掌柜的原配夫人刚生了傅采薇,因是难产,身子有损,没有奶水喂养孩子,傅掌柜一时没有寻到合适的奶娘,便厚着脸皮往隔壁王夫人那儿讨些奶水,这一来二去,两家人就熟络地像是一家人了,两孩儿自小一起长大,也跟亲姊妹一样。 然而他们谁也没想到,傅掌柜和王夫人会在背地里搅和在一起。 傅夫人自从难产过后,身子便一直虚着,药罐子不离身,平日里连床都甚少下,王夫人则是因为丈夫冷落,平日里空守深闺,一次偶然喂N的时候,也不知怎么的,原本要塞进孩儿嘴里的奶头头塞进了傅掌柜的嘴里,那之后,两个守活寡的人就搅和上了,常借着俩孩儿一起玩耍的名儿鬼混,每每王文竹和傅采薇在屋外玩着,他们就在屋里玩着。 “啧啧啧……”淳安嫌弃地发出了几声怪声儿,“还说你女儿不知廉耻,分明最不知廉耻的人是你,竟是母女通吃了,难不成王家当年的惨案和你有关?所以王文竹才会设计报复你女儿?” “此事与我无关。是王掌柜愈发对王夫人不好,王夫人便想要与他分开,与我在一起,我没同意,她才心灰意冷之下便用毒菌子给全家人下了毒。” “是吗?”淳安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一边又问王文竹:“难道你是怨傅掌柜没有接受你母亲,才导致你一家惨死,所以想要报复回来?这也不对呀,这样你也该是报复傅掌柜才是吧,又怎么会嫁给他?还给他生孩子呢?” 王文竹没有回答淳安的问话,只是笑,笑得有些癫。 “因为她一开始要报复的不是我父亲,而是我母亲。”傅采薇回答了淳安的问题。 “你母亲?”淳安一顿,继续往后面看去,才知道原来傅夫人早就知道了傅掌柜和王夫人的奸情,一直包容允许,甚至帮着他们暗地里往来。 “呵!你母亲还真是大方。”淳安啧啧摇头,快速看到最后,这才完全明白过来,原来傅夫人的包容允许都是假象,她假做贴心模样博得王夫人信任,是为了教唆王夫人用毒菌子下毒。 傅夫人忽悠王夫人,只要将王掌柜杀死,王夫人便能拿回自己的家产,等她这病秧子一死,王夫人就能顺理成章的拿着钱与傅掌柜双宿双栖。 傅夫人贴心为她着想的模样让王夫人完全没有设防,按着她的叮嘱,特地自己也吃了一碗放了毒菌子的汤做假象,以免被人发现。 王夫人糊里糊涂中了傅夫人的计,将自己一家人都害死了去,然傅夫人没想到王夫人有写手札的习惯,更没想到这手札被王夫人藏着没有被官兵发现,而是被唯一活下来的王文竹发现了,而这王文竹还是被她女儿阴差阳错的救下的。 “傅夫人的死莫不是和你有关?”淳安问王文竹,“你嫁给傅掌柜的目的是什么?究竟还有什么打算?”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ōúzℎáīщú.ōгℊ 王文竹笑了许久,一边笑傅家父女蠢笨如猪,一边骂淳安多管闲事,面上带泪,又哭又笑,又喜又悲的模样莫名让人有些儿同情。 “我为我母亲报仇雪恨错了吗?”王文竹质问场中所有人。 “那傅夫人错了吗?”淳安反问她,“你母亲敢与人家丈夫偷情,就该想到别人会报复回来,这能怪谁呢?” 淳安提了把凳子坐到她面前,就像那天陆正卿审问她一样,“冤有头债有主,杀害你母亲的傅夫人已经死在你的手下,你为何不走?是还要杀辜负你母亲的傅掌柜吗?可既要杀他,你为何会嫁给他,为何还要害傅采薇?傅采薇可不曾害过你,不曾害过你母亲。” 王文竹眼神看过傅掌柜和傅采薇,随即落到了淳安脸上,深呼吸一下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怕认。” 王家不似傅家人口简单,王掌柜还有一房小妾,两个通房丫头。许是因为听多了别人说他吃软饭的闲言碎语,王掌柜对夫人总是万分嫌恶,连带着也不喜欢王文竹,反而是更喜欢小妾生的孩子,每次有什么好东西都紧着他们去,所以自打王文竹懂事起就十分羡慕被父亲疼爱着的傅采薇。 王文竹其实早就发现母亲和傅掌柜有关系,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反而帮着母亲遮掩,在她看来,父亲能够出去鬼混,母亲自然也能,更何况傅掌柜比她父亲更好,会给她买好吃的,好玩的,不会打她骂她,她经常偷偷地在想,若是病怏怏的傅夫人能早点死就好了,这样傅掌柜就会和她母亲在一起,做她的父亲,她便也能像傅采薇一样,能够有父亲疼爱了。ƒùщёnⒽ.ⅭǒⅯ(fuwenh.com) 母亲应该也是她这么想的,只可惜她们的期盼并没有实现,傅夫人虽然一直病得下不了床,一直被大家觉得活不长,但日日用名贵药材吊着,她一直都保持着不上不下,不好不坏的老样子,叫她们娘俩一等便是十多年,一直等到母亲死了,傅夫人还没死。 王文竹是怎么也没想到母亲会死在傅夫人前头。毒菌子的事情发生,让她失了母亲,又让她多年的心愿得到了实现,让她终于成了傅掌柜的女儿,她只以为是天意弄人,直到她看到母亲的手札才知道,原来毒菌子的事情都是傅夫人教唆的。 “你怎么不将手札交给官府?让官府重新翻案不比你自己报复来的好。”空山不理解。 “我原也这么想过,可一旦将手札报上官府,母亲从此就会背上偷汉的骂名,母亲生前已经大惨,我不想她死后还不安生。” 淳安抿了抿嘴,不知该如何评判,示意她继续说。 “自那时起,我就时常装神弄鬼,假冒被母亲的冤魂上身,故意说些似而非的话语吓唬傅夫人。傅夫人心中有鬼,没做怀疑,一时间病情加重了不少,傅掌柜衣不解带照顾在床前,看得他们夫妻恩爱的模样,我十分替我母亲不值,便故意趁傅掌柜不注意的时候,用母亲的口吻,在傅夫人面前说起我母亲曾经与傅掌柜的恩爱过往。根据母亲的手札说,就算傅夫人去套傅掌柜的话也不会发现异常,反倒是更让她确信我被母亲的冤魂附了身。” 王文竹说着说着,眼神渐渐疯狂起来,叫面对面的淳安都不禁打了个哆嗦,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暗自庆幸先前让空山点了她的穴道。 许是天天装着母亲,天天翻看母亲的手札,慢慢地,王文竹竟真的把自己当做了母亲,真的把手札当中的一切当成了自己的经历。 她开始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母亲还是王文竹,她好似真的被母亲上了身,竟对傅掌柜产生了一些与众不同的感情来,每每说起和傅掌柜亲热的时候,她的身体也控制不住起了反应,她想起了曾经很多次偷偷看过母亲和傅掌柜偷情的画面,想起了在那柴火堆,在那花架里,母亲高抬着腿,让他插让他入的放荡样子。 反复回忆当中,她的记忆更加混乱了,记忆中母亲的脸不知何时变成了自己的脸,让她无意识地去亲近傅掌柜,以母亲的身份和口吻。 听到种种恩爱回忆,傅掌柜也真的以为她是被母亲上身了,一时情难自禁,抱住她发生了关系。 破身的疼痛让她从混沌当中清醒过来,然此时已经悔之晚矣,她只得将计就计,利用这层关系,更加刺激傅夫人,故意让傅掌柜在她身上留下欢好痕迹,更甚至故意诱着傅掌柜在傅夫人的病床前交欢,那天晚上,当傅掌柜在她身上卖力时,傅夫人终是喷出了最后一口心头血。 “贱人!”傅采薇听到这儿,没忍住扑上来殴打王文竹。 王文竹被点了穴道,躲避不得,生生挨了几下,却是不怒反笑,“我是贱人,就你是好人,你多好的命呀,爹疼母爱的,全然不知人间疾苦,凡事你爹都为你想好了,夫婿也是费尽心机,打着灯笼寻来的门当户对,大家都入了这修罗场,凭什么你能过的这么好?” 王文竹设计傅夫人是因为报仇,设计傅采薇的理由和淳安想的差不离,是因为嫉妒,所以设计y画儿,设计逃婚,只想将傅采薇也拉入泥潭,成为个贱人比婊子,和她一样,甚至更不如她。至于傅掌柜……只能说,一山还有一山高,王文竹这小家雀还是斗不过傅掌柜这老家贼。 淳安站起身,活动活动了筋骨,“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我这旁观者看来,其实贱人只有一个,是吧,傅掌柜。” 淳安抡圆了手臂,给了傅掌柜一巴掌,看他们打来打去,她也手痒了。 “傅夫人和王夫人的事情暂且不提,你破王文竹身子这事就说不过去,就算当时你以为是王夫人上了王文竹的身,那也只是王夫人的灵魂,身子还是王文竹的,你能对王文竹下手,能破了她的身子,可见就是没安好心。” 淳安肉肉手腕,给他另一边脸也补了一巴掌,“傅掌柜可真是好手段,哄着这么多女人为你大打出手,害了这么多条人命,你竟还能置身事外。” “叮!任务完成,奖励已经发放到位,请宿主查收。” “叮!试炼任务更新,请宿主速览。” 劝王文竹堕胎 重头再来试炼任务:一子错,满盘皆落索,而今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往日不可追,来日犹可期,重头再来过,为时未晚矣。 任务要求: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帮助王文竹了断恩怨情仇,助她归回本心,重获新生。 任务完成获得1000红豆币,随机副本一个,任务失败惩罚上吐下泻七天。 淳安视线落到王文竹的肚子上,眉头紧皱,帮王文竹重头来没问题,可肚子里的孩子要怎么办?生下来之后交给傅掌柜,从此各不相欠?亦或是打掉?现在就断个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淳安想着,愣神时候,傅掌柜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陆夫人说话可要有凭证,这几件事情虽都与我有关系,但文竹刚刚的话大家也都听到了,是她装神弄鬼亲近勾引我在先,我被她诱惑才会与她发生关系,才会被她借刀杀人,我分明才是受害者,却平白无故挨了陆夫人两巴掌,请问陆夫人有什么立场对我lAn用私刑?” 淳安回过神来,看了他面上的巴掌印,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转头对王文竹说道:“你会嫉妒傅采薇,嫉妒她能嫁一个好人家,是后悔了当初一时冲动和傅掌柜发生关系了吧?” 王文竹愣了一下,撇开了脑袋,没有作声。 淳安将潘秀才拉到傅采薇身边,又对她道:“你瞧瞧他们两人郎才女貌,几多般配,你再瞧瞧你男人,你与他站在一起,谁不叹一句老牛吃嫩草,旧犁耕新田,你觉得别人这么说是羡慕你还是羡慕他?你与其嫉妒设计傅采薇,何不替自己好好琢磨个退路。” 最后一句话,淳安是靠近她耳边说的,并没让别人听见。 王文竹眼神乱了,“我,我已经嫁给他了,这怎么能行,且不说还怀了他的孩子……” 王文竹语无l次的话语声让其他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尤其是傅掌柜,格外着急,“文竹,你别听她胡说八道,这些年我待你可是不薄……” “你才是胡说八道,你若真心疼人家,又怎么会趁人之危?空山,给我点了他的哑x。” 空山领命。 “现在清净了,咱们可以好好聊聊了。”淳安伸手落到她的腹部,“不就是孩子么,趁着现在月份还不大,落胎也容易。” 淳安此话一出,叫场中所有人都惊呆了,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劝王文竹打胎。 傅掌柜被气得牙呲目咧,却是无能为力,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盯着淳安的背影勾着急。 “我……”王文竹不知该怎么应淳安的话,那厢傅采薇有些不忍,打断她们道:“孩子是无辜的。” “傅小姐替孩子着想,怎不多想一点?让孩子出生在这样一个的家庭里好吗?自己的父亲和外祖母有一腿,自己的母亲和父亲勾搭成J气死原配,你说日后孩子知晓事情真相,能不能抬起头来做人?” “我要打胎!”不等傅采薇再说话,王文竹先行做了决定。 淳安让空山给王文竹解开了穴道,让白芍去附近的医馆买了打胎药来。 王文竹含泪饮下,傅掌柜两行热泪也是滚滚而出,也不知他是哭孩子,还是哭自己先前做下的错事。 稍等了一会儿,王文竹肚子里发作起来,疼得痛不欲生,淳安心里有点没底,赶紧从系统里又买了一粒打胎药偷偷给她吃了,以确保安全。 系统药丸下肚,王文竹身下很快见了红,疼了约莫一柱香时间才算完事,一个巴掌大的孩子从她K管里掉了出来,淳安赶紧又买了一颗止血药,一颗大补丸,帮助她恢复。 让白芍帮着她去处理身上的不方便,淳安起草了一份和离书,让空山交由傅掌柜:“孩子没了,签了吧。” “我要上衙门告你!”一经解开穴道,傅掌柜就对着淳安破口大骂,嚷嚷着要告上衙门,若不是空山拦着,估计要冲上来爆打淳安。 有空山在,淳安站定不动,完全不怕,问道:“傅掌柜为何要一面出轨王夫人,一面又装着好丈夫照顾傅夫人十余年呢?你完全可以借着傅夫人病重为由,光明正大的纳妾不是吗?” 傅掌柜一愣,“干你何事?” “傅掌柜看似对傅采薇很好,实际上却不过尔尔,方才王文竹不过挑拨两句,你就能轻易和她断绝关系,问都没问清楚就定了她一个不知廉耻的y罪。” “我爹刚刚是气糊涂了。”傅采薇先行替傅掌柜辩解,“他以往待我都很好,方才王文竹也说了,她从小便羡慕我有个好父亲。” 淳安点点头,问傅采薇:“王夫人下毒当天,你为何恰好去邀王文竹祈福?” “是父亲……”傅采薇话音戛然而止,猛地看向傅掌柜,“是父亲让我去帮母亲祈福,怕我一人危险,特意叮嘱我去隔壁叫上文竹陪我一起。” “那不过巧合罢了,我以往也会让采薇去给她母亲祈福。” “是吗?”淳安递了个眼神给空山,“再把他点了。” “傅掌柜和王夫人勾搭成J多年,不会不知道王夫人有写手札的习惯吧?官差搜查不到的证据,王文竹却轻易就找到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之前亲眼见陆正卿搜查过,那细致得连根头发丝都不曾放过,手札可不是小东西,死了那么多人的大案,官差不可能大意了事。 “容我猜猜,你早就知道傅夫人暗中对付王夫人,你故作不知,甚至帮着傅夫人哄骗她,故意在王夫人下毒当天,指使女儿将王文竹带走,在事发之后,抢先官兵一步拿到了王夫人的手札,再等结案之后,趁王文竹去收拾家人遗物的时候,故意让她发现手札,故意让她去对付傅夫人是不是?” “怎么会?”傅采薇倒吸了一口凉气,无法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父亲g的。 “哼!或许王文竹当初会产生幻觉,将自己当成母亲也是你刻意弄出来的,当时可正是五石散悄悄在坊间传播的时候,而五石散其中一个作用恰恰就是令人生幻。空山,去北镇抚司找陆大人之前抓捕的有关贩卖五石散的犯人问问,看傅掌柜曾经有无在他们手里买过五石散。” “是。” 空山骑马而去,不多久带来了消息,一并带来的还有陆大人。 “一出门就惹事,大过年的也不歇停,竟还教唆人家落胎。”趁她迎上来时,陆正卿轻斥了一句。 “我做好事呢,如何?他有没有买过?”淳安着急知道真相。 “买过几回,每次剂量都不多,后来就不曾买过了,所以之前查的时候没有追查他的罪责。” 傅掌柜是乌g王八蛋 根据本朝律历,凡丈夫犯法流放,妻子便有权利休夫,只要将傅掌柜弄进大牢,就不必他签和离书了。 “陆大人,证实傅掌柜买禁药,就能将他定案论罪了吧?”保险起见,淳安先行咨询了一下陆大人。 陆正卿明白她的意思,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按傅掌柜买的剂量,关个几天就能放出来,若有人出钱担保,不关押也可以,想以此休夫是不可能的。” “那就只能和离了……” 淳安思索着,再走到傅掌柜面前,说道:“傅掌柜可想好要签和离书了吗?陆大人已经亲自带着证据来抓捕你了,就算你不签和离书,等你入狱,王文竹依照律法可以写下休夫书离开你,既如此,傅掌柜何不给两人都留个体面呢?” 淳安故意将事情夸大了,想要打乱傅掌柜的阵脚,却不曾想百密一疏,她忽略了从一开始,傅掌柜和王文竹就一直在用律法阻止他们私闯民宅,动用私刑什么,可见他们一家对律法了解得比一般人要透彻些,加之先前陆正卿查禁药的时候,傅掌柜担心会牵扯自己,早就打听过关于买卖禁药的量刑,早就知道自己买的这些剂量最多关个十天半月,是以,方才听到淳安让空山去找陆正卿拿证据时,他根本没有慌乱。 威比利诱不成,淳安只得改了个路子,稍稍软了软声音,与他打商量说道:“王文竹想要离开你的决心你也看到了,都能忍着剧痛将孩子打了,傅掌柜还强留着她有什么意思呢?强扭的瓜不甜,何况王文竹还是只带毒带刺的瓜,傅掌柜与其与她两厢折磨,还不如将她放走,另娶一房贤妻佳人。” “陆夫人说得简单,却是忘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究竟是谁煽风点火的,若不是陆夫人多管闲事,我们一家人过得好好的。” 傅掌柜说罢,看向陆正卿,“陆夫人这般仗势欺人,还请陆大人给我个说法,不然我死也要往天子脚下讨个公道。” “过的好好的?傅掌柜所谓好好的是想看着女儿逃婚?看着女儿被王文竹祸害到万劫不复的境地?别说你不知道王文竹的计划,王文竹分明是被你玩弄在手心里。” 淳安可不想因为自己给陆正卿招惹上麻烦,赶紧将傅掌柜的视线又拉回自己身上,只是这傅掌柜是老油条了,滑溜地很,没有证据在手,踩不到他的死x,仅仅是猜测的话,根本拿他没有办法,淳安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陆夫人这么说,我倒想问问陆夫人,我凭什么要害我女儿?我若要害她,又何必千挑万选给她挑选个如意郎君?何必特意拖院长保媒?” 是呀,为什么呀?淳安被他怼得哑口无言。 好一会儿,淳安才又说道:“现在确定傅掌柜涉案,可以进他家搜查了吧?” 淳安还是相信那句话,只要做过的事情,肯定会留下线索痕迹。 空山和陆正卿没少给人抄家,比起傅采薇这外行人来要厉害得多,没两下就将他家翻了个底朝天。在傅掌柜的书房里,拿到了一个上锁的小木盒子,盒子里面放了两封婚书和一封退婚书,三封纸上的都是傅掌柜和傅夫人的名字。 看其具体内容,傅掌柜和傅夫人一共定过两次亲,第一次还是两家指腹为婚的亲事,不知怎么的,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傅夫人那边却突然退婚了。 傅掌柜能够接纳先前与他退婚的傅夫人,可见对傅夫人是有爱在的,看来这就是傅掌柜对傅夫人又爱又恨的矛盾行径的原因所在了…… 淳安脑海里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赶紧去问了问傅采薇,“你名字是谁取的?可是依照《小雅·采薇》一诗来的?” 傅采薇点点头,“名字是我娘取的,她说这是我爹最喜欢的诗。” “采薇一诗写的是出征士兵归来时的所感所叹,你爹祖辈都是文人,怎么会喜欢这诗?” “这我就不知了。” 淳安不怀好意地笑了下,“你爹喜欢不代表傅掌柜喜欢吧?” 傅采薇不明淳安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没来得及问问,就被淳安让人请了出去。 “傅掌柜真是个痴情种,可既选择了做乌龟王八蛋,倒是别后悔呀。” 傅掌柜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了,只是嘴上还在倔强,“我不知陆夫人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傅采薇不是你女儿的意思,傅夫人另有心爱之人的意思,傅掌柜帮别人养闺女的意思。” 淳安笑得讨打,叫傅掌柜又起挣扎,然,不管他怎么挣扎,也无法冲破穴道的束缚,被点得一动不能动。 “傅掌柜不愿承认,那就再听我猜猜吧。傅掌柜与傅夫人青梅竹马,指腹为婚,无奈却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傅夫人另喜欢上了别人,那男人和你全然相反,上过战场,武功高强,将傅夫人迷的神魂颠倒,不顾所有人的反对要与你解除婚约……” “够了!别说了!”傅掌柜双眸充血,狠狠瞪着淳安,似要将淳安生吞活剥了一样。 傅掌柜此时反应越大,越证明淳安猜的没错,知道踩到了他的弱点,淳安完全不再惧他,反而笑得愈发嘚瑟猖狂。 “婚约解了,看着心爱的女人投奔别的男人的怀抱,你嫉妒,你怨恨,你不甘心,想方设法地又拆散了他们,比得傅夫人又嫁给了你,你以为你赢了,却没想到傅夫人早就将身子给了他,还怀了他的孩子……” 傅掌柜挣扎不得,只有面上能做出些表情,满腔愤怒终是化作了眼泪从眼眶里释放了出来。 所有的一切都是从指腹为婚开始的。 他从小便知自己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自打情窦初开起,就一直盼着与她成婚,尤其在父母离世之后,他一人挑起家中生意的时候,他便愈发期待起成婚以后的日子,然而他没想到,在他为父母守孝的期间,未婚妻喜欢上了别的男人。 “那男人叫容庭,是个孤儿,一家都死在了战乱当中,自小被收养在军营里,战争结束才随军队回了京城。那次阿香逛街之时被人抢了荷包,他帮忙寻回,两人便这么看对了眼,一来二去不知怎么的就生了情愫,死活要与我解除婚约。” 说到此处,傅掌柜愤愤然呸了一嘴,“说起来那男人与陆夫人还有点关系,他曾在温家军里服役,后来被调进了温府里做事。”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二更) 听起来容庭在温家的身份和空山在陆家的身份差不多,淳安没想到会这么巧。 “你继续说,然后呢?” “退婚一事闹了很多年,阿香是铁了心要跟他,我没办法,便同意了退婚。就如陆夫人说的那般,退婚之后我越想越觉得后悔,越想越觉得不甘心,恰好那时候皇上想要收回兵权,明里暗里发作温家这些有功之臣,我便趁机在阿香父母面前吹了耳旁风,故意将此事说得严重。 他们本来不信,还做着能攀附上温家的美梦,直到温家离京避祸他们才知道害怕,担心会被温家牵连,便不顾阿香的反对,赶紧着又与容庭划清了界限,又将她许给了我。 新婚之夜,我喝了很多酒,去洞房时只记得阿香很不情愿,并未注意到别的什么,也没想起要看落红,后来阿香被诊出怀孕,我也完全没有怀疑,只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完全没想到她会与容庭未婚先孕,完全没想到她肚子里压根不是我的种,更甚至连她六个多月发作的时候,我都没有怀疑,一直到她难产,失控叫出了容庭的名字,我才意识到不对劲。 初听时我心中还抱有些侥幸,以为只是阿香无意识喊出来的,看着难产过后,虚弱无比的阿香我没有将心中的质疑问出口,我还抱有些幻想,只可惜幻想终究是幻想,当阿香说要给孩子起名叫做采薇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所有的一切阿香都是知情的。” “陆夫人知道又爱又恨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吗?又恨她,又舍不得打她骂她,见不得她伤心难过,心里又是矛盾又是折磨。” 淳安没经历过这种感觉,不过听他这么说,还是能够感同身受。 “阿香身子虚弱,没有奶水,我恨着她,恨着怀里的奶娃娃,可还是去帮忙找了隔壁的王夫人借奶水。许是吃惯了王夫人的奶水,后找了几个奶娘采薇都不愿意吃,我便一直带着她在王夫人那儿蹭N。 时日一久,阿香似有些不高兴,我还以为她是吃王夫人的醋,心里便又起了欢喜,觉得她心里终究还是在乎着我,可谁知她确实是在吃王夫人的醋,却不是吃我和王夫人的醋,而是在吃采薇的醋,她觉得采薇跟王夫人,比和她这个亲娘还要亲近。 得知真相的我怒不可遏,本想再不管她们娘俩了,可听到奶娃娃那哭声,看着阿香手足无措的样子我还是心软了,抱着采薇又去找了王夫人。 在王夫人如往常一样背过身去喂采薇时,我不知道怎么就冲动地走上了前,伸手抱住了王夫人。 王夫人看了我一眼,没有拒绝,反而拉着我的手摸进了她衣裳里,摸上了她另一个空闲着的乳房,放任我摸了一手腥甜的奶水,那一天,我这王八蛋,冤大头,也让旁的男人做了王八蛋,冤大头。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在王夫人眼里,我不辞辛苦,任劳任怨照顾妻女,比她男人好多了,可王夫人不知道我是个冤大头,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不守妇道的女人,她越对我好,我越是讨厌她,我只是想利用她,利用她气阿香。 我告诉阿香采薇究竟有多喜欢王夫人,我告诉她,我也喜欢王夫人,告诉她王夫人的奶水儿是怎么喂过采薇再喂给我的。 阿香愈来愈讨厌王夫人,我不知道她是因为采薇讨厌王夫人还是因为我,可我在心里默认阿香讨厌王夫人是为了我,看着阿香生气吃醋对付王夫人,我就高兴满足了,她对付的越狠,便就让我觉得她越是在乎我。” “你变态吧!”淳安一阵恶寒,往后退了两步。 “可能吧,我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不正常的,反正就算发觉阿香要设计杀害王家一家人时我也没觉得有何不妥,反倒觉得这是阿香在乎我的表现,可我心里又很清楚阿香在乎的不是我,而是采薇,所以我才会利用手札将文竹拉入局,让她以后代替王夫人的位置,继续刺激阿香。 为了能让文竹快速入局,我这才去买了五石散,小剂量小剂量的对文竹使用。那一次,我给文竹下药的时候,不小心自己也吸食了一口,那一口让我尝到了飘飘欲仙全不受控制的感觉,也尝到了无惧无畏的感觉,让我一个冲动与文竹当着阿香的面疯狂苟合了一遭。 阿香被气得吐了血,我们中了药,完全停不下来,等药效过去,阿香早就没气了。 阿香的死让我恢复了正常,娶文竹是我提的,毕竟坏了她的身子。 与文竹成亲后的一年,我才尝到正常夫妻生活的滋味,我以为事情会就此打住,完全忽略了文竹最初会和我在一起是受五石散的幻象影响,等药一停,她慢慢从王夫人的身份当中完全清醒过来,对我的感情就淡了,在看到采薇能够正常嫁人的时候,她不受控制的产生了妒忌。 我想过要阻止文竹,可一想,采薇是容庭的女儿,我是看在阿香的面子上才养了她这么多年,如今阿香已死,我又何必再对她好?文竹现在才是我的妻,我不向着文竹,做甚还要向着一个外人?加之后来文竹又怀了我的孩子,我便更加不能阻止她,让她不开心了。” “你……”淳安不知该怎么说,最终只得叹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结坏一门亲,祸害三代人,指腹为婚说得好听,不过是强行撮合罢了。 “你若真的为王文竹好,便放她走吧,放了她,也放了你,再待下去,只会是两厢折磨。” 傅掌柜摇了摇头,想要拒绝,被淳安先行打断了,“事到如今,你还没明白过来吗?强扭的瓜不甜,强摘的花不香,王文竹是,傅夫人也是,你何必再做无谓的坚持?” 傅掌柜没说话,看面上神情还在犟着,淳安便又说:“王文竹的狠辣傅掌柜是知道的,事情已经这样,傅掌柜强行将她留下,莫不是想再做一回乌龟王八蛋?再做一回冤大头?” 乌龟王八蛋一说出来,当即让傅掌柜妥协了,“离吧,离吧。” 举头三尺有神明,报应昭昭迟早来 傅掌柜做了半辈子王八蛋,当真是怕了,当淳安提起,赶紧应了,可等真要签字之时又迟疑了,提着笔迟迟没有落下去,看了一旁淳安一眼,又看了看她身后的陆正卿,阴阳怪气说道:“无端斩断同心草,报应昭昭迟早来。” 淳安轻哼一声,回应说道:“我只见同床异梦薄情人,不见恩爱不疑同心草,无爱结亲如结仇,迟断不如早断好。我今日所做种种皆无愧于心,不怕什么报应。傅掌柜也别恨我劝王文竹打胎,你要知道,王文竹嫉妒傅采薇,是已经后悔与你的关系,纸包不住火,她迟早会发现当年的真相,要是知道你也有份害她母亲,又为了气傅夫人害了她的一生,你觉得她会忍吗?到那时,你们的孩子该怎么办?” 傅掌柜反驳不得,叹了口气,终究是签下了自己的大名,按了手印,另从书房里拿了些银票地契出来,“这是王家留下的家产,与我的一点心意,劳烦陆夫人交给文竹。” 淳安接过,问他:“傅采薇你打算怎么处置?” “我会告诉她身世,看她是想去寻找生父,还是如约嫁给潘秀才。” “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说吧。” 淳安深知傅掌柜的变态,怕拖久了他又反悔,另想昏招,当即将傅采薇喊了进来,盯着他将容庭的事情告诉了傅采薇。 突如其来的真相让傅采薇懵了,她怎么也不相信亲生父亲另有其人。 一双因震惊瞪大的眼睛,看了傅掌柜好一会儿,许久才说道:“我不知什么容庭不容庭,我只知道我姓傅,只知道是你一直护我周全,伴我长大,是你不辞辛苦教我读书写字,明礼知节,是你夏日为我打扇,冬时为我添衣,是你一直以来又当爹又当娘地将我拉扯长大,你才是我爹。” 傅采薇扑进傅掌柜怀里,哭得不行,淳安张张嘴,不知该怎么说,傅掌柜除了最近为了王文竹伤害过傅采薇,以往不管怎么恨傅夫人,不管怎么恨容庭,他都没有将仇恨报复到傅采薇身上,反而将她保护得很好,可见他真的把傅采薇当做了自己女儿来看待,若不是后来因为王文竹,他也想好好的给傅采薇找个好人家,风风光光的将她嫁出去。 “傅掌柜,你刚刚那话说得对,举头三尺有神明,报应昭昭迟早来。你害王夫人一家,害王文竹半辈子,她杀了你唯一的亲生骨肉便就是你的报应。傅采薇则是傅夫人和容庭私通的报应,却是你多年来种下的善因,这个孝顺闺女,容庭是再怎么也抢不走了,和你亲生的孩儿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傅掌柜长叹一声,回搂住了怀里的闺女,算是接受了淳安的说法。 淳安一行人走了,带走了虚弱的王文竹,并没有将傅掌柜故意设计她的真相告诉她。 临走时,潘秀才打听问道:“不知陆夫人打算将傅……王小姐如何安置?” “暂时会将她留在陆府,等她身子恢复后再让她自行抉择。” 淳安说完,反问他道:“潘秀才今日见过傅家种种,可还想与傅家结亲?” “这……”潘秀才摇摇头,“小生现在也不知道,还需好好想想。” 潘秀才说完,再看了一眼王文竹,随即退去了一旁,给马车让了路。 直接将王文竹带回陆府不妥,淳安还是决定将她安置到成衣铺子那边,让清雪和采荷帮忙照顾照顾一阵。 淳安思索着,手被陆正卿握住了。 淳安侧头瞪了他一眼,将手抽了回来,她还怨着前几天被他诸多欺负的时候。 “陆夫人为什么要帮我?”王文竹出声打断了他们二人的眉来眼去。 “没办法,谁叫我天生一副菩萨心肠,眼睛里就见不得这世间不平事,见不得世间可怜人。” 淳安虽回应着王文竹,眼睛却是盯着陆正卿,摆明了在意有所指之前陆正卿说她小毒妇的话。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淳安一边问着一边将傅掌柜让她转交的银票地契交给她,“有这么多银钱在手,你想另找个如意郎君不难。” “不难吗?嫁过人,流过产也不难吗?” “不难……”淳安想将空山姐弟俩的事情说与她听,用闻新雨的经历给她点信心,可又担心空山不喜欢被当众说私事,只能作罢,“总之我会帮你的,你现在好好调养身体吧。” 又应下了一桩麻烦事,淳安轻轻揉了揉额头,这事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若不是系统还没判定任务完成,她也不会这么主动提出帮忙。 了断恩怨情仇,助她归回本心,重获新生。 系统给出的三个要求,第一个要求算是完成了,便只剩下归回本心,重获新生了,重点在于如何才算是重获新生? 到成衣铺里,将她安顿好,淳安便打算离开,不料被清雪拦了下来,“夫人,我有一事相求,还请夫人帮我问问陆大人,陈维犯了什么事?为何一直被拘在北镇抚司?” 淳安一愣,“陈维还没被放出来吗?” 瞧着清雪面上担忧的神色,淳安八卦了,“你很担心他?” “他,他过年都没回去,父母担心坏了,四处托人打听才知道他被关押在北镇抚司,以为是因为我的缘故得罪了夫人,才会被抓。” 清雪言辞结巴,神情躲闪,这心虚的模样不论她怎么解释都没用,她就是在担心陈维。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我待会儿去问问大人具T原因,你安心就是。外面风大,你快回房吧,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淳安转身离去,敛了面上的笑容,从那天种种来看,陈维能事先备了武器,定是知道她有危险。他那时故意让她陷入险地,然后再装模作样救她,是为了清雪,也是为了他自己吧。 陈维在齐王身边做事,想来早就察觉到了齐王谋反的苗头,知道暗杀一事过后,齐王一定会被陆正卿盯上,到时谋反的罪名一旦被安上,他作为齐王府的人也逃脱不了g系,便选择在向她投诚的时候故意摆了她一道,故意救她性命,希望到时他被齐王府牵扯进去的时候,她能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拉他一把。 淳安上去马车,陆正卿已经在上面了,淳安与他保持着距离,问他:“陈维犯了什么事?为何还要一直拘着他?” 虽被陈维设计了,但论起来,那天若没有陈维的帮忙,空山一人对付,还真不一定能撑到陆正卿来,能帮还是帮帮他吧,也算是为了清雪。 “娘子要想知道,合该讨好讨好我吧?”陆正卿伸手将她拉到怀里,双掌轻车熟路地肉上了她的胸脯,迫不及待地肉弄起来。 “你别闹!被你连着折腾那么多天,我腿间好不容易才恢复好呢!” “那咱今儿不用腿间的那宝贝,耍耍其他的好不好?” 上门赴席不吃,不如在家待着瘦 “不好不好……”淳安挣扎着,“我不来……” “娘子不是菩萨心肠么,见我这么苦熬,怎不心疼心疼我?” 陆正卿力气大,两只手稍用点劲儿抓着,就叫淳安无法挣脱,且盯着小娘子因挣扎而Jiao吁吁,小脸泛红的可口模样,忍不住凑上去在她面上留下了好几个口水印儿。 淳安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可口,躲着他的嘴,还在挣扎,嘴上还不忘回应他的话:“你苦熬什么?前儿才把我闹得下不了床,我好不容易歇上一天,现又要被你用什么菩萨心肠比着舍身饲你这只饿虎,割肉喂你这只馋鹰,明明我才是那个可怜人。” 陆正卿闷闷笑,“前天才做过吗?我怎么感觉已经隔了好久没与娘子恩爱了?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觉得按这算法来算才对,一日算作三秋,这一日半,如何也抵得上四秋了,如何不算煎熬呢?娘子都能出门逛街,都能去帮别人了,肯定是已经恢复好了,心疼心疼我怎么就不行了呢?” 淳安说不过他,只能再用先前忽悠白芍的借口推拒道:“我来月事了,身子不干净。” 果然,此话一出,当即让陆正卿的动作停了,松开了她的手。 “我记得你的小日子还有几天。”陆正卿一边说着一边帮她把凌乱的衣裳拢好。 淳安斜睨了他一眼,没想到他会记得这种事情,哼哼道:“前几日被你不要命地折腾,这月小日子提前了。今儿若不是向傅小姐借月事带,我也不会掺和到傅家这事情当中去。” 事情牵扯到容庭,牵扯到温家,怕陆正卿又误会什么,淳安趁此时将会掺和这事的原因带了带。 “这倒是巧了。”帮着淳安穿好衣裳,陆正卿并没有放开她,还是将她搂在怀里,手掌捂在她小腹上,给她暖着。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你瞧瞧热闹也就算了,下次可别再瞎掺和了,万一这回王文竹听你的话堕胎,途中出了问题可怎么办?万一人家事后后悔了,不得恨死你去?” 淳安点点头,若不是系统任务,她肯定不会去掺和的,不过话说回来,这回若不是她去掺和,傅采薇的人生就会被毁了,等以后这事爆发出来,肯定比现在还要严重,现在至少保下了傅采薇,也解脱了王文竹和傅掌柜,算是解开了他们之间的纠葛。 正想着,有什么隔着衣裳顶到了她腿心里,淳安下意识动了动T儿,便听陆正卿一声抽气声儿。 淳安回过神来,就被陆正卿赶紧从腿上抱下,放到了一旁的坐垫上。 看着他腿间的帐篷,淳安不厚道的笑了,伸手戳了戳,命令似的笑道:“不准y,快缩回去。” 看着幸灾乐祸的小娘子,陆正卿恨得牙痒痒,一把将她要退开的手捉住,强拉着按上了他的大兄弟。 “娘子的手儿既来了,何必着急走呢?上门便是客,娘子快快进门坐坐吧。”陆正卿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她的手往裤裆里放。 淳安懵了,赶紧将手往外抽,“空手上门没带礼,我还是改天再来吧。” “不打紧,自家人还谈什么礼不礼的,人来就好了。” 陆正卿手劲儿大,拉着扯着,淳安完全反抗不了,另一只手来救,反倒被他一起拿捏住了,两只手被他一同塞进了裤裆里,和裤裆里的老相好打了个招呼。 老相好一如既往地有活力,一如既往地邦邦y,一只手都拿捏不住,得两只手才捉得住。 淳安被迫捉住了他那大物,感觉着那龟头棱子刮过她的手心。 “进门先道好,一请娘子高堂坐。” 手掌按上顶端,手心感觉着他圆润的龟头,感觉着中间孔洞里流出的黏黏热汁儿,慢慢糊了她一手。 “二请娘子喝热茶……” 淳安不愿被他牵着鼻子走,在他说话时,突地收拢了手指,叫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停住了话。 趁此时,淳安快速帮他撸了撸,在他难耐放松警惕之时,赶紧抽出了手,哼哼道:“茶品完了,我便告辞了。” 淳安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上的粘液,一边擦一边斜眼看着某人,看他还能用什么花招。 陆正卿也瞧着她,瞧着她防范的模样,失笑说道:“娘子走的也忒快了,我一桌大席还没开始上呢。” 将裤子褪下稍许,将肉棒子整根露了出来。 日光被车帘子挡着,透过暖色的帘子,冷光也变得暖了,更衬得此时此景愈发暧昧。 淳安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到他的腿间,肉棒子上也蒙上了一层暖光,瞧着没有平时可怖,也没有平时的杀气腾腾。 “上门赴席不吃肉,不如在家待着瘦。我这大席送到娘子眼前了,娘子还是再品品吧。” 陆正卿拉着她的手又覆上来,带着她的手抚慰自己的爽快处。 “什么大席,不就是一根肉肠么?”淳安怕继续纠缠会暴露了自己撒谎月事的事情,不管他怎么说怎么哄都不作配合。 “我给娘子说说娘子就知道了。这第一道么,是甜品,杏仁佛手。” 陆正卿指指自己那圆头头,又指了指淳安的手,“娘子菩萨心肠,这手自是佛手,配着我这圆核儿,可不就是杏仁佛手么?” ……淳安默默翻了个白眼,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娘子再看。”陆正卿指着顶端刚溢出来一颗乳白色的水珠,“第二道菜来了,乌龙吐珠。” …… “娘子再看第三道菜,三鲜龙凤球。”陆正卿拉着她的手往最下方放,摸到最下面两颗软球球上,正欲再介绍时,突地又被淳安狠捏了一把,这回比上回更用劲儿,叫陆正卿当即疼得嘶嘶直吸凉气,再说不出别的骚话来。 “空山,就近找家茶馆!”淳安高声吩咐,把竖起耳朵偷听的空山吓了一跳。 空山没想到淳安会对陆正卿下黑手,听着陆大人闷哼的声儿,他也觉得腿间幻疼了。 一旁的白芍还在看着街上的景儿,完全没注意到车厢里的事情,冷天车帘子安得厚,街道上又嘈杂,也就空山是习武之人,耳目比一般人灵敏一些才能听到。 看白芍没发觉,空山收回了视线,暗自里在心里琢磨,随便哪家茶馆都行吗?还是要去有雅间的?大人会不会还想继续?要不要帮他们找个不受打扰的地方? 空山正想要不要问问他们时,就听淳安在里面轻哼:“最近过年伙食好,叫陆大人吃得嘴子越来越油滑了,得好好用茶水冲冲这油嘴子。” 空山不厚道的笑了,扬起马鞭,加快了马车行驶速度。 穿肚兜的梨 挨下痛某人就老实了,肉棒子也消停了,老老实实软了下去。 茶馆里人不多,大堂里就两桌人,淳安怕陆正卿继续动手动脚,特意坐到了其中一桌人的旁边,叫小二送了壶降火茶来。 淳安想的虽好,但没想到其他人都畏惧于陆正卿身上的官服,畏惧于他腰间的佩刀,自打他们进门,高声谈论的声儿便全都收进了肚儿里去,各个闷声喝茶,不言不语,瞧着极为不自在。 陆正卿已经习惯于这种情况,淳安还不适应,只觉得如坐针毡似的,有些后悔没往雅间里坐。 好在这种情况也没有持续多久,见他们只是来喝茶的,且还算和善,大家伙便又放松了下来,继续聊起了自己的事情,只是将声音压小了点,尤其是他们隔壁的一桌。 淳安松了口气,端起放凉稍许的茶抿了一口,就见门帘子又被人掀了起来,进来了一群少年郎,看他们流里流气的模样,不像是什么正经人。 他们见着陆正卿,先是惊了一下,闭上了嘴上的说话声,有几个当即想要转身离开,被为首的少母砂下,为首的少年呸地吐了口痰,说道:“怕什么?咱们不过来喝茶的,又不是来杀人的,没听说喝茶还犯法的。小二,来两壶你们这儿最贵的龙井。” 为首的少年似要逞英雄,故意往他们旁边的桌子坐了来。 他们一行七八个人,一桌还坐不下,只得分做两桌。 这般嚣张气焰,将原本坐在淳安他们旁边的两个小贩吓唬到了,唯恐他们惹怒了陆正卿,自己会殃及池鱼,匆匆收拾东西要走,却不料越是着急越是慌乱,一个不慎将脚边的箩筐翻倒在地,梨子滚了一地,随着梨子一起滚出来的还有一块红艳艳的布,小贩赶紧要捡,被为首的抢先了一步,展开一看,竟是个红肚兜兜。 “好啊,原来你这卖的是一筐不正经的梨,竟偷偷地穿红肚兜。” 小贩一张脸面红了个彻底,伸手要夺,被为首的少年躲开了去。 为首的少年故意将肚兜往鼻尖放,深深嗅了一口,“不对劲,货郎,你这给梨兜N的肚兜兜怎么还有姑娘身上的胭脂味儿?” 少年此话一出,其他同伙都起哄着笑了起来,争抢着也要来嗅,几个人将想夺回肚兜的小贩耍得团团转。 “看这N兜子的尺寸,这姑娘的奶子可不小,货郎可真有福气,得了这么个大奶子的小骚货。” 几人越说越起劲,越说越离谱,几双脏手将红肚兜上按上了好几个脏印儿。 “能送肚兜给人家的还会是姑娘吗?定是货郎家的小娇妻,货郎整日不着家,想念娘子了便拿出来闻闻味儿。” “货郎整日不着家,可叫嫂子如何熬?咱们兄弟最最是菩萨心肠,便帮货郎守守家,守着嫂子别出墙。” 看小贩那可怜样子,淳安很是生气,伸手拉了拉陆正卿,“陆大人就眼睁睁看着吗?” “娘子想我如何做?” “帮帮货郎呀!” “娘子仔细瞧瞧那肚兜。” 肚兜怎么了?淳安再看过去,肚兜是真丝流光缎做的,上面绣着花开并蒂的图儿,两面都有,是双面绣的工儿。 京城里卖双面绣的铺子不多,因工艺复杂,价格很是昂贵,更别说这真丝流光缎,一匹布就得要百两银子,寻常人家买用不起,卖梨的货郎,应当买不起这样一个双面工的红肚兜吧?那就应该不是他媳妇儿的了,不是他妻子的肚兜为何会在他手里? 想着这些,淳安平复了心中的愤怒,且看着货郎会如何应对。 几个小混混识货,只以为这肚兜是货郎妻子的,说着荤话戏弄着货郎,说什么要与他做兄弟,有福一起享,有娘子一起睡。 货郎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却是不曾解释这肚兜是哪儿来的,也没有否认说这不是他妻子的肚兜,还是先前与他同坐饮茶的人听不过耳,帮着他辩解了一句:“你们别胡说八道,这肚兜是藏花楼月砚姑娘的。” “放你娘的狗P,月砚姑娘的肚兜能给你们?你算是哪根葱?” 小混混们嘴上不相信,手上的动作却是停了下来,展开肚兜又仔细看了看。 “真是月砚姑娘的,这几天藏花楼里不是在做花会嘛,有钱老爷多,我们兄弟便挑着东西在那儿卖,昨晚月砚姑娘喝多了,凌晨酒醒口渴没寻着水,正好被我兄弟碰见,我兄弟便卖了只梨儿给月砚姑娘解渴。月砚姑娘没带钱,问能不能用别的东西抵,我兄弟应下,她就脱了身上的肚兜给我兄弟抵账。” “卧槽!你小子可真够傻的,这么好的机会在你面前,你竟然只要个肚兜!怎么也要摸一把真的不是!” 小混混们全激动了,七嘴八舌一面骂货郎愚蠢,一面恨自己怎么碰不上这种好机会。 淳安在旁看着,偷偷问陆正卿:“你知道他们说的月砚姑娘吗?” “藏花楼的头牌,自卖身起,年年都是花会的花魁。” 淳安斜眼看他,“你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 “以前与她有过几次来往,也算是熟人了。” “你逛过妓院?”淳安语气愈发不善。 陆正卿坦然点点头,就见淳安变了脸色,忍不住微微勾起嘴角,强忍笑意说道:“不多,偶尔逛过几次。” “你!”淳安气炸了,“难怪你那么熟悉暗娼价格!知道七文钱一夜!” 想起以前种种,淳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原来你之前的都是骗我的,还说只有我一个……” 淳安激动了,声音没做控制,陆正卿赶紧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好在其他人都被小混混们吸引了视线,并未注意到他们俩。 趁大伙儿没注意的时候,陆正卿飞快亲了亲淳安的脸,拉着她的手笑道:“你放心,我当真只有你一个,去妓院不过是因为一些案子需要。” “当真?” “当真。” 夫妻俩偷偷闹着的时候,小混混们正比着货郎将肚兜让给他们。 货郎不知出于什么感情,怎么也不愿松口,有小混混耐不住与他多说,竟直接掏出了J儿,当众用红肚兜撸起了肉棒子。 白芍低叫一声,赶紧捂眼,声音惊起淳安,下意识看了一眼,呸了一嘴不要脸,也赶紧转了头,没想到他们竟这么不知羞耻。 场面混乱一时,还是陆正卿震刀出鞘,将他们的J儿差点割落下来,才算将他们一群不要脸的混账东西赶走,只是大家都没想到,哪怕J儿差点被割,那些个人也没有将肚兜松手,连裤子都没来得及提好,赶紧拿着肚兜跑了,唯恐陆正卿帮着货郎又抢了回去。 淳安啧啧摇头,突然很想亲眼见见这月砚姑娘有多美,竟能让这些个人连命根子都不要了。 妓院里的花会 гōúzℎáīщú.ōгɡ 话说回来,肚兜上双面绣,不会磨得慌吗? 淳安胡思乱想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穴儿。 方才被陆正卿肉弄过,穴口处有些不自然的褶皱,淳安心虚地用手抚了抚,就听一旁的两个小贩又在说话,在劝那卖梨的小贩看开点,一边说着一边帮着卖梨的小贩把地上散落的梨子捡起来。 半筐梨被方才那些小混混踩烂了不少,只剩下为数不多几个新鲜的。 小二过来帮着收拾,也劝了两句,随即询问道:“客官这梨是怎么卖的?我家掌柜愿意帮您都买下来。” 卖梨的小贩不言不语,还没从被抢的遭遇中回过神来,同行的同伴忙忙替他回答:“五文钱三个,这还剩下十三个好的,您给二十文就成了。” “成,我这就给你拿钱来。” 小二应下,去找掌柜的拿钱,却不曾想被另一桌喝茶的人截胡了。 “我出五十文。”另一桌的客人直接拿着银子过来,便要整筐搬走,被小二赶紧拦下,“h掌柜,您这可不厚道。” “这有什么不厚道的?做生意讲究的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家吕掌柜银子又没拿来,这东西便还是这小兄弟的,当然是谁出的价钱更高卖给谁。”ⓕùщёnⒽ.Ⅽδм(fuwenh.com) 小二说不过这h掌柜,那坐在柜台后面算账的吕掌柜坐不住了,赶紧拿着银子过来,“既如此,我出一两银子就是。” “老吕,你这是要与我争?” “呸!究竟谁和谁争,大伙儿可都瞧着的,明明是你截我的胡,现在还倒打一耙,真是岂有此理。” 两个掌柜这么一争起来,在场的人便都清楚明白了,这两个老J巨猾根本就不是想帮小贩买梨子,只是想买被月砚姑娘的肚兜捂过的梨子罢了。 瞧着他们俩人,淳安愈发好奇起那月砚姑娘,很想见见月砚姑娘究竟有多美,竟能引得这么多男人为她大打出手。 淳安推推陆正卿,问他:“你觉得月砚姑娘有多好看?” “月砚最独特不在于有多美,而是风情,让人捉摸不透的风情。不说满天下,单说藏花楼,也只有她会用价值不菲的红肚兜来与小贩换一只解渴的梨。” 明明是她自己问的,可听着陆正卿夸别的女人,淳安还是忍不住醋了,哼哼道:“陆大人这么欣赏她,何不如帮她赎身出那烟花之地?” “她若想出藏花楼,又哪轮得到我替她赎身。” “还有人自甘做妓的?”淳安不信。 “怎么会有人自甘做妓呢。”陆正卿叹了一句,并没有说明白,这让淳安心中的酸醋又浓了几分,气道:“我倒要去看看这月砚姑娘有多风情万种。” 淳安说罢,端起桌上的两杯热茶,往两个掌柜争抢的一筐梨儿倒了去,滚烫的茶水叫两个掌柜同时撒了手,梨子又滚了满地,淳安让白芍给了锭银子给小贩,算作赔偿,便气冲冲地回了马车,让空山往藏花楼去。 陆正卿笑眯眯追上去,笑道:“天还没黑呢,人家妓院还没开门呢,再说了,你这样子去逛妓院,就不怕被人认出来?” 陆正卿察觉到了她的醋意,不过心里觉得她更多的是想去妓院瞧瞧,想去开开眼界。 两人从成衣铺子里出来,稍作易容,便正好是天黑时候,等到花街时,正好是各大妓院开门的时候。 陆正卿没做扮相,只是换下了官服,他用自己的身份往妓院里去也没什么的,淳安便装成个小厮模样,跟在他的身后。 妓院的花会不同于其他地方的花会,这儿的鲜花没有几朵,只有娇花儿似的姑娘们,各个穿着清凉裸露,不惧严寒,在冰雪间,在花灯下,展示着自己曼妙的身姿。 身上的男装扮相让淳安回忆起了上次在梦里做陶行征的时候,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又将自己当做了个男人,当做了陶行征,当做了个色中饿鬼,猥琐的打量起那些年轻貌美的姑娘们,眼神不停扫视过姑娘们浑圆的胸脯,和圆翘的T儿,比较着她们的好坏。 许是花会的缘故,各大妓院刚刚开门不多久,就来了不少男人,看着他们与女子嬉戏,淳安明白了这花会的玩法。 女人们都是娇花,男人们都是赏花人,凡是相中了喜欢的姑娘,便走上前说道:“春临花开,娇花可愿开了?” 若是姑娘同意,便会回应:“要想花开得浇水,要想花开得施肥,金做的肥料银做的水,没有五两不能行。” 五两银子是最低的价,两人可以讨价还价,只有姑娘收了钱,男人才能继续赏花。 不到一会儿,就有人赏上花了,就在大路边,就在寒风里,就在别人的视线下,好好赏起了这娇花嫩蕊来,操干得姑娘嗯啊乱叫。 淳安被这荒淫场景吓唬到了,也刺激到了,身子本能地起了反应,叫她不自觉地夹了夹腿。 其他人也是被这场景刺激了,愈来愈多的人加入了这场赏花的性事当中去。 看着其他人长短不一,颇为丑陋的肉棒子,淳安下意识往自己胯间摸了摸,一摸才回过神来,自己这不是在梦里,没有什么大棒子。 没有摸到大棒子的手落在了胯间,稍稍用力按了按,也有诸多爽快,淳安本能又摸了几下,突地被人拉住了手,随即一只手覆上了她的胯间,将她整个耻丘都罩住了,用劲儿揉了揉。 “想要了?”陆正卿低低发笑,“等你月事过后,为夫再好好给你弄一遭。” 淳安瘪瘪嘴,要知道会这样,她就不用月事来哄他了。 陆正卿怕弄伤了淳安,轻轻肉了几下便收了手,给她扯了扯衣襟,说道:“外面的姑娘禁看不禁g,多是些长相貌美,身染脏病的姑娘,老鸨子为了榨干她们最后几分价值,刻意将她们放在门口招揽客人,诱一些没银子,不懂行情的人,更好的姑娘都在屋子里面。” 陆正卿带着淳安往里去,被守门的龟公阻拦了下来,要想进门先砸钱,一个人一百两银子的砸门费,若是实在没有钱,有才也能进,作首风花雪月的诗儿词儿便也能进,只一点要求,所作出来的诗词不能与以前所有人作的诗词相同。 淳安转头看向陆正卿,看他是出钱还是作诗。 陆大人脸皮薄 以“财”砸门是花会上一直以来的玩法,要么有财,要么有才,要么胯间有条大柴才能够进场。 陆正卿察觉淳安的视线,回望过来,突然伸手将淳安拉上前,推到龟公面前说道:“便让我这小跟班来两首词儿给花会添彩。” 淳安惊了,不相信陆正卿就这么甩锅给了她。 “愣着做甚,快点作词,没做好就把你卖这儿换银子。” ……淳安当然不相信陆正卿会把她卖这儿,可现在碍于身份,碍于在人前,她也不好反驳,想了想,故意粗着声儿大声朝他说道:“陆大人本钱那样足,一根长长粗粗的柴儿赛人家两根,便掏出来与他们见识见识,又何愁进不去这大门。” 烟花地,妓院中,不论男人女人对胯间那东西的长短都尤为在意,更何况陆正卿的身份摆在这儿,一些个认识他的人都想瞧瞧他这热闹,不必人喊,一听淳安这话,大家伙便自发的就围过来看热闹,龟公赶忙拿出了量尺来。 压力一下子又给到了陆正卿,陆正卿不慌不忙,看着淳安回应笑道:“本大人向来脸皮薄,我这柴儿随我一样内向,最怕见生人。” 呸!也不知刚才在马车上发情的是哪个?淳安心中忿忿,面上却不能显,继续说道:“既怕见生人,大人又为何会来藏花楼呢?不该回家钻被窝吗?” “嗯,你说的有理,那便回去钻被窝吧,回吧。” 陆正卿说罢,转身要走,淳安才意识到又掉进了他的坑,赶紧拉住他,“那什么,大人来都来了,不进去耍耍也忒可惜了,还是再瞧瞧吧。” “是挺可惜的,不过要出一百两银子进大门,本大人怎么都觉得不值当,奈何本大人又不擅诗词,今儿把你这识文断字有两把刷子的小跟班带上,可不就是想让你帮本大人进这大门去么,你倒是谦虚起来了。” 淳安有口难言,只能暂时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给他记上一笔,等来日再给他报复回去。 不就是两首荤词儿么,淳安咳咳几声,开始说道:“十六的姑娘周岁的郞,大姑娘夜夜照顾小儿郞。小郞儿夜起肚儿饿,按例儿钻进怀里去,叼住怀里的嫩奶奶,使着劲儿吃起来。小郞儿不知大姑娘好,捧着嫩奶奶哇哇儿叫,怎和老娘的奶子不一样,白费了劲儿不出N?小郞儿不知大姑娘好,不知大姑娘的奶水腿间来,红绸裤子湿半截,哆哆嗦嗦换只N,小郞儿快快继续吮,再给奴家爽一回。” “好!”淳安话音刚落,周边就有人叫好,一般人都只是说些个公子小姐私会偷情的词儿,出格些的也不过什么扒灰之流的词儿,还不曾听过幼儿与人硬的词儿,忙忙叫好,便又催促着淳安说第二首。 淳安再清清嗓子,面上有些羞窘,毕竟她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这种荤词儿。 “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又是喜来又是怕,偷偷儿问起好姐姐,洞房该要怎么洞?同房该要怎么同?好姐姐羞答答难开口,思来想去应承道,洞房之夜再手把手儿亲自教。 敲锣打鼓好日子到,酒席散场月儿高,新郎官摇晃推门进,醉眼朦胧不识妻,掀开红盖头就胡乱亲,错把试婚好姐姐,当成了自个儿的新媳妇儿,亲了嘴,尝了N,肉杆子捅进嫩道儿去,干得好姐姐忘了夫,哄着自家亲妹子,你家夫君太威猛,你家夫君太凶残,你年纪小,你受不住,以后这份苦,姐姐全都替你挨,姐姐全都替你受。 姐姐姐姐可真好,姐姐姐姐可真好呀,你们觉得这姐姐好不好?” “好!”多人齐应,淳安算是过了关,与陆正卿进了藏花楼。 “娘子越来越会了。”陆正卿趁着别人没注意的时候,偷偷往淳安耳边说了句。 淳安得意哼哼,推开他,“陆大人不是脸皮薄么,这会儿又不薄了?” “那是对生人,对娘子,我向来都是热情似火。” “呸!”淳安才不信他的鬼话。 走进藏花楼里才见到了花,还都是些名贵的花儿,只不过,这些个花儿不是插在花瓶里,也不是栽种在花盆里,而是插弄在姑娘的肉穴儿里,供人赏玩戏弄。 淳安和陆正卿经过时,正好看见有个男人在摇晃其中一个姑娘穴儿里的花,仅是几根花杆子,就将姑娘玩弄得汁水儿乱喷,像是一眼活泉,淅淅沥沥喷洒个不停。 淳安下意识缩了缩穴儿,只觉得裤裆里更湿了。 别人不知道,只有淳安自己知道,方才作词儿的时候她的穴儿就湿透了。 眼神下意识瞟了一眼陆正卿,他还在瞧着那男人是如何玩弄姑娘们的花壶的。 淳安扯了一下他的袖子,打断他的视线,“不许乱看,你只准看我的。” “看你的血流不止吗?”陆正卿瞄了一眼她腿间,暗恼她的月事为何提前了,若是没有来,今儿就拉着她在这藏花楼里偷偷做一回偷欢的p客了。 淳安此时也后悔撒谎来月事,她现在可想可想寻个偏僻的角落,让陆正卿给她摸摸穴儿止止痒,解解馋。 说话间,刚刚玩弄花枝的男人停住了手,将胯间肉棒子掏了出来,蹭着花枝,与之一起插进了姑娘湿漉漉的穴儿里。 “姑娘这花壶还是要插入鸡8花才最最好看。” ……鸡8花?这什么玩意儿? 淳安无语,拉着陆正卿继续往前走。 再往里面,这处的姑娘并非全裸,而是用各式各样的花做成了衣裳,穿在了身上。 冬日严寒,鲜花比较少,做成衣裳太过金贵,能穿得上鲜花衣裳的姑娘不多,其他姑娘没有鲜花衣裳,便只能裸着身子,满场子寻人帮她画花,帮她画上一身花衣裳。 淳安不得不感叹她们的花样,也难怪有才无财的人能够免费进,有文化的人玩起来花样更是多。 正想着,有一女子挨了过来,让陆正卿帮她往身上画花,淳安当即上前一步,帮他挡开女子,说道:“我家陆大人脸皮薄,怕见生人,且不会作画,姑娘还是另外觅人帮忙吧。” 陆正卿忍不住笑,手扶到淳安肩上,脑袋越过淳安的头,对那姑娘说道:“我不会,我这小厮会,便让她帮帮姑娘吧。” 淳安顿时僵住了脸,回头看了陆正卿一眼,气愤不已,竟又被这厮坑到了! 妓院里P陆夫人 被赶鸭子上架拿起了笔,瞧着面前欲T1横陈的美人儿,淳安为难问道:“要画什么花?” “陆大人做主便是。”姑娘虽回应着淳安的话,眼神却是一直在看陆正卿,媚眼抛个不停,也是,陆大人在这儿,又哪会搭理个小跟班儿。 淳安看得生气,面上却是不显,眼神落到笑得春风满面的某人面上,没好气问道:“陆大人想画什么花?” 陆正卿面上笑容愈发灿烂,“本大人不擅这些,只有一点要求,画作务必要锦上添花,让蝶儿姑娘成为全场最引人注目的人。” 有那么一瞬间,淳安很想把笔摔到陆正卿的脸上,且看他还笑不笑的出来! 碍着周围人多,淳安不得不保持此时小跟班的身份,稳着脾气与他说话,“小的才疏学浅,做不到大人的要求。” “小跟班儿又谦虚了,你有几多厉害本大人都知道,快些儿给姑娘画上一身花衣裳,别叫姑娘冻着凉了。” 淳安张张嘴,根本说不过他的花言巧语,又不能理直气壮的拒绝,眼见围看的人越来越多,不得不妥协了,琢磨起了他的要求。 一时半会儿哪有什么头绪,淳安只得先去看看其他作画的人,往他们的画上寻寻灵感。这仔细一看,淳安才发现全场认真作画的人并不多,更多的是打着画画的名儿行那些个苟且的事情。 素笔不着墨,不沾色,先往姑娘湿淋淋的洞儿里润笔锋。淫水润笔,淫水研墨,淫水儿搅拌进颜料里,添上新彩身上涂,这属实是原汤化原食了。 淳安有了点思绪,收回视线,将手中的笔递给蝶儿姑娘,说道:“蝶儿姑娘,润笔吧。” 蝶儿姑娘早习惯了这些,乖乖的张开腿,露出粉嫩的肉馒头来,娇娇儿Y道:“旱地里未曾有湿意,不打深井哪见活水,要想润笔,还需先卖力打打井。” 蝶儿姑娘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陆正卿轻扭着T儿,眼睛里那g魂的g子比得上那黑白无常了。 淳安看着陆正卿,冷眼旁观,且看他会如何回答姑娘这打井的盛情相邀。 “跟班儿,你看我干嘛?没听见蝶儿姑娘说的么,赶紧着往姑娘那眼深井里取水润笔呀。” ……淳安一愣,心中大叹其狡诈,果然在这只老狐狸面前,她还是太嫩了些。 淳安愤愤将手掌覆上蝶儿姑娘肉丘儿,将两根手指头塞进了那深井里去,不管不顾地在她的井里一通胡乱搅和。 生气当中的淳安全然忘记了自己的手指甲有多长,好在姑娘不是普通人,肉道儿身经百战过,根本不怕她这么粗蛮的弄,反倒是很快就刺激出了一汪水,汁水儿飙出来,差点喷上淳安的脸,幸亏淳安退得快,才躲了过去。 活水来了,淳安抓起一把笔,不管狼毫还是羊毫,通通塞进那汁水儿不断喷涌的穴儿里,润开笔锋沾上墨,沾上红艳艳的色儿,再涂抹上蝶儿姑娘白嫩的身子上。 在姑娘身上各处,用赤红画上鲜血,在鲜红的血中画出一片凋零的花,再在花中画出无数只折翅的蝶儿来,跌落烂泥狂风当中去。 红颜色用了许多许多,连蝶儿姑娘面颊上也画了不少,不做细看,就像真的受伤了一样,鲜血下的枯枝败叶,折翼蝴蝶,百物消杀的景儿,再衬着蝶儿姑娘软香温玉,凹凸有致的身子,对比极其的强烈。 淳安停下笔,长吐了一口气,喃喃说道:“世人见我多妩媚,却不知只是贱里买来贱里卖,无人心疼无人怜。” 这是淳安进入妓院的所闻所见下的感悟,从妓院大门开始,到刚才的穴儿插花,裸体求画,妓院里的p客们,看似一掷千金不管不顾为红颜,实际上,他们并没有把这些个姑娘当做人来看,仅仅只是将她们当做个玩物而已。 “好,你这画好。”陆正卿抚掌称赞,那厢蝶儿姑娘却是哭出了声,泪水淌过脸颊,晕开了面上的红颜料,给这副妖冶的画上更显出了几分诡异的美感。 天气冷,屋子里烧了地龙,另烧了几个大火炉,以保证在里面耍乐的客人不会觉得冷。 暖色的火焰下,房间里的一切都显得格外的柔和,蝶儿姑娘满身鲜血的画作,与这温暖的房间,与其他寻欢作乐的人显得十分格格不入,很容易便吸引了许多好奇的目光,做到了陆正卿全场最引人注目的要求。 瞧过画的人无一不叹画好,立意好,但看过之后,该怎么g姑娘还怎么g姑娘,继续用鸡8做笔,在姑娘身上作画。 蝶儿姑娘也是,虽是为淳安的话语哭了一瞬,但还是不忘向陆正卿抛送媚眼,企图勾引着他一夜欢好。 血色的画衬着蝶儿姑娘娇媚的脸,一半可怖一半妖娆,独一份的恐怖美感让不少人都禁不住蠢蠢欲动,不过碍于陆正卿在前头,大家都不敢去动她。 陆正卿摇了摇头,从怀中摸出了几张银票给了她,便领着淳安继续往里去了。 “为何要给她钱?”淳安不解,避开众人的眼,便赶紧着问。 “动了人家的笔墨,动了人家的姑娘,哪能不付钱呢?” 淳安没想到是这么个规矩,只是,方才不是说了,有才的郎君不一定有财吗?若是有才无财该怎么办? “在姑娘身子上作画卖给有财无才的人,这样互补起来便就好了。” “原来如此,一人出才一人出财,姑娘出色,各取所需,便是三赢,所以这算是你出钱买了我的画儿?”淳安恍然大悟。 “没错。” “这么算来,合着你这是花钱p了我?” 陆正卿低低笑,“可不是么,谁能想到我来妓院是为了p陆夫人呢。若是你月事没有提前就好了,为夫非得把花出去的钱都从你身上讨回来不可。” 淳安下意识动了动嘴,赶紧又闭上了,她很想将真相告诉他,但又怕谎话戳破会引来他的猜忌,只得继续保持沉默。 暗自里又夹了夹腿,用衣袖挡着,淳安偷偷儿按了按腿中间,轻轻一下,便能感觉到穴儿里头有汁水儿冒了出来,在裤裆处洇开了一团水渍。 还好冬天的衣裳厚,什么汁水儿都能被棉裤子吸干净,不会被人发现异常。 淳安暗自庆幸着,殊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某人看在眼里,陆正卿也学着她的,用长袖子做遮挡,捏了捏她的T儿。 淳安步子一顿,轻轻哼了一声,并没有阻拦,反而撅着T儿,配合着让他过会儿手瘾。 只是这馋瘾儿哪是这么容易过了的,一通揉捏,陆正卿不仅没有解馋反而勾起了更多的躁动,终还是没忍住,将淳安带去了个偏僻的角落,上下其手,亲吻g缠,缠着她帮他摸摸肉棒子,发泄一番再说。 女扮男装撩姑娘 ⓡōúzℎáīщú.ōгℊ 淳安也拉着他的手往腿间放,想让他也给她解解馋,可陆正卿以为她来着月事,哪敢动她那儿,隔着裤子摸上一下就赶紧又移开了手,却不知他这样反倒是更弄得淳安难受了,叫胯间的热浆浆淌个不停歇。 “自上午时瞧见一点血,此后许久便不曾再见血,许是血潮儿又退了回去,应该可以入了。” 淳安受不得了,编着瞎话哄他进来。 陆正卿很想应下她的话,可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她,“不成,万一我一个不小心又把血潮儿撞来了可怎么办?哪能为了一时快活伤你的身子。” 淳安不知该怎么和他具T解释,身子难耐饥渴的感觉折磨地她要疯了,松开了他的肉棒子,哼哼道:“你不给我做,那我也不帮你做,夫妻俩福同享,难同当不是?你怎么能撇下我独自乐呵呢?” “看来我今天不该带你来这儿的。” 陆正卿喘着粗气,咬牙切齿将肉棍儿又收回裤裆里,带着她到通风的窗口去吹凉风,借凉风缓了缓身子里的燥热不堪。 “妓院里的香,妓院里的酒都会下了一点粗I情的东西。”陆正卿一手搂着淳安,一手指着四周的几个大火炉,“冬天天寒,窗户大多紧闭,媚香效果更好,在里面待久了,难免会受其影响。” 淳安悟了,才知道妓院里还有这种玄机在,难怪今天她这么反常,她还以为是因为在做y词y画的缘故。 在凉风中歇了歇,两人好受了不少,正欲走,另有人过来了,陆正卿赶紧松开了淳安的手。 来的是个龟公,正是来找他们的,“陆大人可叫小的好找。” “有何事?”ƒùщёnⒽ.ⅭǒⅯ(fuwenh.com) “月砚姑娘有请。” 淳安有些狐疑,陆正卿却是一点都不意外,直接让龟公前面带路。 月砚的房间在院中单独的一座花楼上,只有够格的人才能往上去,淳安跟在陆正卿身后,到门口时,就被守在门口的丫鬟挡住了去路,她还不够格上去,月砚请的人只有陆正卿。 “陆大人!”淳安唤了他一声,眼神示意陆正卿开口让人放她一块儿进去。 “小跟班儿,这小楼是凭本事上的,你想上来,就再露露本事吧。” 陆正卿说完便走了,只留下淳安一个在门口g瞪眼。 看着面前的花楼,淳安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陆正卿在楼上嫖娼,她会在底下帮他守门。 越想越生气,淳安尝试着想往上去,又被丫鬟挡了下来,无法,只得问丫鬟道:“要怎么样才能上去?” “有钱有势有本钱。”其中一个丫鬟回应着淳安的话,眼神从淳安的脸上落到了淳安的双腿之间。 淳安下意识捂住了两腿之间,往后退了两步。 现在是小厮的身份,有钱有势淳安是不可能做到的,至于腿间的大本钱从娘肚子里就没带出来过,如今也只有返回画画的那儿卖画筹钱了。 “要多少银子才能见到月砚姑娘?”淳安又问。 “不多,一千两即可见上月砚姑娘一面,一万两便可与月砚姑娘春风一度。” 这还不多呢。淳安心中愈发对月砚好奇起来,不禁抬头又看了看楼上,也不知情欲上头的陆正卿面对着花魁的诱惑能不能保持清醒。 思及此,淳安赶紧要往回走,被另一个丫鬟拉住了手,问道:“公子可是要回去卖画赚钱?” 这个丫鬟比刚刚说话的年纪要小,却是更漂亮,一双好看的眸子里存着一抹化不开的愁绪,给她的美更添了一份让人情不自禁心生怜惜的感觉,不由得就对她软了心肠。 淳安点点头,意外于这小丫鬟唤她做公子,毕竟她现在不过只是陆正卿的一个随从而已。 “画画来钱慢,公子不如去那儿赚钱吧。” 小丫鬟远远指着一个大房间,房门口上挂着一个“赌”字。 “妓院里怎么还有赌坊?” “为了照顾像公子一样缺钱的人。” 淳安轻笑一声,“天下之倾家者,莫速于赌,天下之败徳者,亦莫于博。我与姑娘无冤无仇,姑娘为何要诱我赌博?” 小丫鬟似被淳安的话说愣了,赶紧摇摇头,想要解释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又不知该如何解释清楚,还是年纪稍长的丫鬟赶紧帮她解围说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昙华也是看小哥急着赚钱才会给小哥指一条快速来钱的路子,毕竟画画费神,还得碰上愿意使银子买画的知音人,这一来一回可是需要时间,等小哥凑够钱回来,陆大人这边怕是已经完事走了吧。” 这倒是,淳安暗自里把陆正卿骂了百遍千遍,还是摇了摇头,两手一摊,实话实说:“实不相瞒,对于牌九骰子这些我实在不会,唯一会的打马吊往日里也是输多赢少,别到时候钱没赚到,反而亏得更多了。” 丫鬟掩嘴笑道:“小哥放心,妓院的赌坊不玩牌九骰子。” “那玩什么?” “小哥去了就知道了。”丫鬟说着,往前带路,被昙华拦了下来,“朝颜姐姐,还是我领公子去吧,月砚姑娘这儿离不开您。” 到此时,淳安才知晓两个丫鬟的姓名,漂亮的这个丫鬟年纪小,唤作昙华,另一个年纪稍大,唤作朝颜,面容生得普通,在这美人多多的妓院当中很不起眼。 朝颜应了昙华的话,让她带淳安过去。 行至半路时,昙华突然对淳安说道:“公子刚刚画的画可真好看。” 淳安一愣,只听叮的一声,系统来了任务。 “哪里哪里,昙华姑娘谬赞了。” 淳安一边说着话一边打开了系统,看了看任务。 脱离苦海试炼任务:生是草芥蝼蚁命,美貌反成千斤担。年少进入吃人地,只待身成饲虎狼。苦海无涯非本愿,宁死也要守清白。 任务要求:帮助昙华姑娘逃出这吃人地,觅得有缘真心人。 任务完成获得1000红豆币,随机副本一个,任务失败惩罚咳嗽八天。 昙华停下脚步,摇摇头,“昙华当真喜欢那幅画,不知公子可否将那画往纸上再画一幅赠予我?再题上公子那句话,世人见我多妩媚,却不知只是贱里买来贱里卖,无人心疼无人怜。” 淳安也摇了摇头,说道:“那画只能往蝶儿姑娘身上画,往纸上画便缺意境了,何不就让它如同昙花一样,一现芳华只留给有缘人呢。” 淳安轻轻说着,淡淡笑着,头顶圆月,背衬灯盏,月光儿混着灯光儿照在淳安身上,将淳安易容出来的俊俏脸蛋衬得愈发俊俏,一时间叫昙华看愣了,失态移开视线,赶紧往前走去。 淳安不知自己一袭男装撩拨了小姑娘的心,加快脚步追上去,继续说道:“昙华昙花,昙花又称韦陀花,昙花一现只为韦陀,这典故昙华姑娘应该听过吧?盛开当为有缘人,昙华姑娘应如是。” 昙华心乱了,回头再看淳安,看着淳安的笑眼,心里更乱了,不知该怎么回应。 淳安还不知姑娘心意,只以为自己的话语起了作用,为了任务,趁胜追击说道:“苦海无涯,我愿做舟渡昙华姑娘出苦海,不知昙华姑娘可愿?” 豪赌救昙华 昙华动了动嘴,想到什么,遂又闭了嘴,稳了稳呼吸,重新组织语言说道:“公子说得容易,实则连一千两银子也拿不出,又谈何渡我出苦海?” 一千两银子还不够?一个小丫鬟竟卖得这么贵?淳安不由得再打量一下昙华,问道:“那不知要多少银子才能渡姑娘?” 昙华没说话,指向花楼,问淳安:“公子觉得给月砚赎身要多少银子?” 淳安默了,一千两见面,一万两睡觉,没个几十万两,根本不可能赎身吧。 见淳安不言语,昙华抬手将颊边的碎发挽到耳后,“月砚现在见面的价格虽高,赎身的价格却是比不上我。” 说完,昙华又继续往前走,瞧着她婀娜的背影,淳安眯了眯眼,心里明白妓子终究是吃青春饭的,不管月砚多与众不同,当她容颜衰老,青春不再,便再无人愿意为她花钱了,只是昙华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大到月砚的身价?这么多妓子,能做花魁的可只有一个。 比起之前作画作词的地方,赌坊这儿明显江湖人更多,各个武器不离手,维持秩序的也不是龟公,而是些打手。 淳安走进去,才知道昙华和朝颜说的玄机何在,这里面所有的赌和牌九马吊无关,而是与性事有关,比持久度,y度之流,博弈当中需要许多姑娘来配合,凡赢了钱的人需要和这场所有参与的姑娘们一九分账。 看完规则,淳安直叹妓院J贼,说是赌坊,然不管谁赢谁输,姑娘们反正都是稳赚不赔的,妓院也都是稳赚不赔的。 “公子要赊多少本钱?” 淳安身无分文,昙华先带着淳安去了赌坊陶管事那儿,妓院的规矩是,借一两,还二两,量力而行,出门时便要结清,若有人担保,则可延长还钱期限,不然只能留下手指头偿债。 “一两银子。” “一两?”昙华和陶管事都质疑淳安的话。 “正是,我头一次玩,输的可能X比赢的可能X大,我先试试水。” 陶管事想劝,被昙华打断了,“那便借公子一两吧。” 帮淳安借了银子,昙华并没有走,而是远远看着淳安,看着淳安停在一堆人前。这一桌是在比手指头的灵活度,两两一比,一手戳进姑娘的穴儿里,一手与人划拳,石头剪刀布,赢了的可以在姑娘穴儿里抽动十下,谁先把姑娘弄上高潮算谁赢。 比起其他用肉棒子来比试的,淳安觉得这个更适合自己,遂默默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指甲有些长,先去找人借了把剪刀,洗干净双手再过去。只是,一两银子的局,并没有姑娘愿意配合她来玩,淳安这下知道刚刚借钱的时候昙华和陶管事为何会惊讶了。 回头看向昙华,她果真在笑。 淳安无奈摇了摇头,借一两,离场需得归还二两,赢一场,姑娘们会抽一成平分,这意味着至少得赢两场。若想要快速赚够一千两,无疑是借一千两,连着梭哈两把,只要赢两把,钱就足够了,只是,怎么才能保证把把都赢呢? 淳安打开系统看了看,思索着是买春药好还是用一响贪欢技能好。 昙华见淳安在场中愣神,不免好奇走近问道:“公子在想什么?” 淳安回神看她,笑道:“在想我要是输了,陆大人会不会来赎我。” 说罢,淳安对陶管事道:“陶管事,再借十万两银子。” 所有人都惊呆了,不明白刚刚只敢借一两银子的淳安,为何突然会借十万两。 “放心,陆大人砸锅卖铁也会帮我填上这窟窿的。” 淳安说得很有底气,但陶管事等人还是不信,可不敢贸然借这么多钱给她。 “陶管事要是不信,只管去找陆大人问,陆大人肯定会替我作保的。” 陶管事将信将疑,亲自去寻陆正卿问去了,殊不知这就是淳安想要的效果,陆正卿要是知道她玩这么大,肯定会来阻止的,那就不必她想方设法赢钱去找他了。 淳安老神在在的模样叫昙华很是狐疑,仔细一想才知淳安的企图,遂拿过桌上的借条递了过去,“这银子我替陶管事应了,还请公子出门时归还二十万两银子,少一两便拔一个指甲,少十两便剁一根手指。” 淳安懵了,一旁的打手也懵了,赶紧拦住昙华。 “你们不必担心,陶妈妈怪罪自有我顶着。”昙华说罢,又对淳安道:“公子现在可以开始了,银子等陶管事来了再行奉上。” 淳安不知昙华为何要害她,赶紧低声求饶,昙华低声回应说道:“公子方才不是说要渡昙华出苦海吗?只要三十万两银子,就能将昙华渡出苦海,公子大才,定能想法子赢够三十万两银子。” …… “你为什么会这么贵?”淳安叹气,得梭哈赢两把呢! “陶妈妈安排我跟在月砚身边伺候,为的便是学习月砚一举一动,好接替月砚花魁的位置,如今月砚要退,我也该要接客了,初夜就定在元宵灯会,已经被人用十万两银子预订了。” 淳安默了,终是收下了借条,往赌桌旁去了。 “十万两的局,谁来和我赌?”淳安此话一出,全场无人敢应,只有妓女们高兴了,争先恐后自荐枕席,十万两的局,不论谁赢,她们都会分得一成,便有一万两,两个妓子平分,就能各得五千两。 “呸!都是孬种!”淳安等了一会儿,还不见有人应,轻蔑骂道,她知道,这些个江湖人最重面子,定是会被刺激到的。 果然,话音刚落,就有一人不服站了起来,不比淳安去借银子,他是直接从怀里拿出了一叠银票,可见今晚赢了不少,定是个欢场老手。 男人姓赵,单名一个丰,手拿流星锤,是个大老粗。 淳安被陆正卿里里外外折腾过,知道习武之人粗砺的手指挑逗摩挲肉道的舒服感觉,自己手上没有厚茧,比他少了许多优势,要想赢,还得想些花招儿。 思来想去,淳安从姑娘们当中挑选了一个看起来最有X经验的女子,打开她的腿一看,果然那肉道儿从里到外全是精水汁液,今晚不知被人内射了多少回。 开始之前,淳安先行找了一杯热茶,用帕子,手指,温柔替姑娘擦去腿间的泥泞,里里外外清洗干净。 姑娘与人交欢经验虽多,但还是头一次被这么温柔对待,且对方还是个清秀俊俏的读书郎,这让姑娘情不自禁地红了脸。 赵丰对此大有意见,觉得淳安这是作弊,不许淳安继续清洗。 淳安没停,回应道:“你想洗也可以洗,我自认为清洗是尊重姑娘的身子,姑娘是人,可不仅仅是我们论输赢的东西物什。” “放P,你明明是怕人家有病,你这种人我见多了。”赵丰毫不留情揭穿了淳安的花言巧语。 淳安不着急,反问他:“你觉得姑娘身上的病是从哪儿来的?还不是男人的手指肉棒送进去的?我不单单是替姑娘清洗下体,更是先给自己修去指甲,洗干净手,以免伤着姑娘。” 淳安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掌给大伙儿看,干净修长的手指,修剪整齐的指甲,再看赵丰,手上全是厚茧,干燥皲裂,指甲寸长,里面有不少黑泥,顿时让在场人都嫌弃的“咦”了一声。 那赵丰还不知自己入了淳安的套,被大家一嘲弄,不仅没有对淳安的话有所妥协,反而愈发辩驳道:“玩个比婊子而已,只要爷有钱,再怎么脏她也得乖乖受着!” 说罢,一手便掀了淳安手中的茶盏,“要赌便赌,不然就算你不战而败!” 耍花招,出老千 不论男人女人,绝大多数都渴望被人温柔以待,心里上的满足有时候比肉体上的满足更为重要,尤其日日都经人玩弄的妓子们,肉体上的欢愉她们并不缺,缺的是精神上的,有淳安的温柔疼惜做对比,赵丰一番话算是将全场的姑娘们都得罪了。 赵丰选择的是一个更为稚嫩普通的女子,唤作环儿,他觉得少经人事的女子更加敏感,更容易撩拨起情欲来,便更容易高潮。 赌局开始,两人各自将手指插入姑娘下体。赵丰插入三指,粗粗壮壮,小萝卜似的三根手指,环儿姑娘虽经过人事,但还是呼出了疼痛声来,腰身微拱,身子轻颤,晃动起穴口两团儿白软。 淳安不急不慢用手帕擦干手上的茶水,擦干自己面前姑娘腿间的茶水,与她合作的姑娘唤作芽儿。 慢慢地插入一指,一边进,淳安一边问芽儿:“这样会疼吗?” 芽儿摇摇头,只听一旁有人笑:“就你那捏笔杆子的细指头,不过是牙签搅大缸,虾米游长江,哪里会疼?” 众人哄堂大笑,叫芽儿姑娘红透了脸,想要呸回去,又碍着淳安在面前,只得闭了嘴。 淳安指头轻轻g弄里面湿润的软肉,暗自里抚慰着芽儿,摇头说道:“胡说,分明是羊肠小道,蕊嫩花房,是丹青笔墨描绘不出的酥香软处。” 比起围观的人,淳安一手插在里面感觉的人说出话更有说服力,芽儿脸更红了,看着面前向着她的俊俏郎君,心里说不出的熨帖。 哪有姑娘不怀春,哪怕在妓院当中见识过诸多薄情寡义,对于淳安的维护,芽儿姑娘还是控制不住对淳安产生了些不一样的好感。 “花言巧语的小白脸。”赵丰不屑打断淳安的话,示意淳安赶紧来划拳。 第一把,赵丰赢了,狠狠抽动了十下,一边动,外边的大拇指一边肉弄着环儿顶端的阴蒂,里面夹击,不过十下,就让环儿原先呼疼的声音柔和了下来。 淳安没有作声,继续偷偷移动深埋在芽儿阴道里的手指,一下,两下……轻轻摩挲在芽儿姑娘肉道里面的敏感凹陷处。 两个参与的姑娘其实也是裁判,要监督参与者不作弊,然而芽儿因淳安几番维护的话,现下不仅没有举报淳安偷动,反而故意缩紧了穴儿,偷偷配合淳安轻轻慢慢地摸索。 当着众人作弊出老千的刺激让芽儿有些激动,穴儿里面的汁水儿,在淳安偷动之下更是控制不住地往外淌。 第二把,还是赵丰赢了。 一连二十抽,将环儿呼疼的声儿改做了舒服呻吟的声儿,不过环儿仍是死死皱着眉头,似配合的有几分不太情愿,淳安知道,那姑娘是被她刚刚的话影响了。 普通人都谈脏病色变,又何况妓院里的姑娘们呢,她们深知得了病之后的下场,在明知赵丰手指不干净的情况下,又怎么能做到不计较呢?在这计较下,赵丰想要给环儿戳出高潮来,可就难了。 第三把,仍是赵丰赢了,淳安不急,一旁的人反替她着急了起来,更有些人,已然看起了淳安的笑话。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死在姑娘这紧扎扎的穴儿里,也是值当。” 淳安嘴上说得云淡风轻,实则背地里早就买好了清心寡欲的技能,只要计划有误,她就会对环儿使用技能。 旁人不知淳安的二手准备,听这话,都觉得她傻,替她心疼起十万两银子。 那厢昙华更是紧张,盯着赌局,眼睛一下都不敢眨。 第四把,终于让淳安赢了一回,全场人都替淳安松了一口气,淳安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淳安并没有急着动,而是抽出了湿漉漉的手指,询问芽儿,“芽儿姑娘想让我怎么动?重一点还是轻一点,正着入还是侧着入?快一点还是慢一点?” 一边说,淳安一边用手指比划着,让饥渴当中的芽儿自行脑补被她修长好看的手指插入的快活滋味。 芽儿默默咽了咽口水,刚想回答,被赵丰打断了,“小白脸,你作弊!” “不能说话吗?”淳安故作无辜,询问裁判。 “能说话,不能问这种问题。” “抱歉,我头一回玩这种博弈,不知其中还有这种规矩,今儿也是头一回尝试用手指取悦姑娘,方才作画,指甲太长,不小心伤着了蝶儿姑娘,很是惭愧,再用手指,唯恐又伤着了芽儿姑娘,遂多问了几句。” “无妨,反正芽儿没有回答,你继续。”裁判很是公正。 淳安微微颔首,以示答谢,而后又朝芽儿道:“我无甚经验,不知技巧,还是按照方才画画用的法子来弄,若是弄疼了,芽儿姑娘只管唤停。” 两指并起来插入,淳安边弄边说道:“画画的技法,g,皴,擦,点,染。一勾绵滑交叠处,二皴软肉褶皱间,三擦花间销魂点,四点阴蒂娇蕊尖。擒住这娇蕊嫩尖,寸寸套染,寸寸点染,手掌心罩住嫩穴儿,狠狠狠狠肉几下。” 明明是淫靡龌龊的事儿,被淳安这么一说,似高雅了几分,原是画画的技巧,用在戳弄穴儿上,这违和的感觉,叫大伙儿心中有了几分说不出的激动,光是听着,都不禁夹了夹腿,更别说本就被淳安偷偷撩拨起情欲的芽儿,想着俊俏郎君拿笔作画的手搅和在她穴儿里抚摸取悦,她就控不住心里那汹涌的情欲,随着淳安手上劲儿加重,一腔儿滑腻的汁水儿瞬时喷洒了出来。 “赵兄,承让了。”淳安甩甩手上的汁水,叫在场的人都惊了,没想到她能十下之内就让芽儿高潮。 裁判检查了一下,芽儿失神忘我的表情,喷洒出来的汁水都不是装的,便宣布了淳安赢了,将桌上的银子都给了淳安。 淳安从中拿了一万两出来,给芽儿和环儿一人分了五千两,便将剩下的又给了裁判,“开十九万两的局。” “十九万两!”裁判和在场所有人都惊了。 淳安点点头,“蝇头小利玩起来多没劲,要玩就玩大的,赢上一把两把,后半辈子便吃穿不愁了。” “万一输了呢?”有人问。 “输了不过就是贱命一条,赢了可就是四十万两银子,四十万两银子还抵不上一条命吗?” 淳安一边说一边晃了晃手中的银票,“诸位瞧瞧,搏一搏,人生可就大不同了。” 有人被淳安说动了,正想应,被赶来的陆正卿打断了,“胡闹!” 与陆正卿一起来的还有个女子,朱唇粉面,玉软花柔,定是那月砚姑娘了。 果然,众男人一见她,纷纷围了上去,从这些色中饿鬼嘴中证实,来人就是誉满京城的花魁月砚姑娘。 淳安撇撇嘴,给陆正卿行了一礼,她没忘记现在是陆正卿的小跟班儿。 一毛不拔做买卖 行完礼,淳安将借条和银票从裁判那儿又拿了过来,呈给陆正卿,说道:“还请陆大人替属下作保借十万两银子。” “不行。”陆正卿一时摸不准这小娘子究竟想玩什么花样,当着众人的面也不知该怎么说,想要将淳安拉走,谁知淳安躲开了他的手,转头将手中的借条撕了,这可让陶管事和周围的打手不淡定了,伸手要擒住淳安。 淳安躲开他们,“陶管事红口白牙说的,陆大人不作保,就不会借给我银子,昙华姑娘虽应了我的借条,可银子我又没拿到,既然我没拿到银子,这借条又如何能成立呢?我撕了借条又有何不可呢?” 淳安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无法辩驳,只那赵丰乐了,赶紧去抢淳安手中的银票,这是他刚刚输给淳安的九万两。 淳安似早有预料他会来抢,抢先一步躲到了陆正卿身后,“赵兄,愿赌服输,你可别输不起呀,这传出去多损你在江湖上的威名。” 赵丰利眼一瞪,“既然借条不作数,方才的赌局当然不成立。” 淳安不解,“借条不作数关赌局什么事?不论我有没有钱,我输了都要给你十万两银子。同理,不论我有没有钱,我赢了,你就要给我十万两银子。” 赵丰没淳安嘴皮子利索,心知是被淳安算计了,却是不知该怎么辩驳,只能用蛮力来抢,然而有陆正卿在场,怎么可能让他动淳安一根手指头。 眼见要打起来,陶管事赶紧拦住二人,劝淳安将银子拿出来。 淳安不服,“我凭本事赢来的,赵兄要想拿回去,必须得堂堂正正的赢回去,有本事就再与我来一局。” 赵丰脾气急,受不得激,见淳安一介弱书生都能如此嚣张,他若是不应倒显得他怂了,当即应道:“好,就如你说的,我再与你来一局。” 应下赌局的赵丰,现在还不知自己又进了淳安另一个坑。 答应昙华的时候淳安就想明白了,陆正卿肯定不会给她作保,借条都能以此作废,只要赶在陆正卿来之前玩一把,若是输了,她便用假身份金蝉脱壳,没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想要讨债都没有办法,若是赢了,她就空手套白狼赢得九万两,本钱有了,也就不必再向妓院借钱,不必担高昂的利息了。 淳安将银票交给裁判,随即示意赵丰交钱。 “我没有这么多钱了,你刚刚空手和我赌,我现在空手与你赌,很公平。” “怎么是空手?我刚才明明有借条,这样吧,公平起见,咱们俩现在各向妓院借十万两,每个人连本带息便是二十万两银子,一把定输赢,赢了的拿着妓院借的二十万两现银,再加上我手里这九万两银子走人,输了的负责还清咱们两人所欠的债务,也就是四十万两银子,你敢是不敢?” “好。”赵丰一口应下,当即向陶管事借钱。 二十万两银子,陶管事做不了决定,赶紧让人将陶妈妈请了来。 赵丰是藏花楼的常客,家底实力有多少陶妈妈很清楚,借他个十万两不成问题,淳安这名不见经传的小跟班儿,若没有陆正卿答应作保,哪怕她手里现在有九万两,陶妈妈还是不愿借。 陆正卿知道淳安不会无缘无故胡来,但还是得问清楚她究竟要干什么才能决定,不过他没想到淳安压根就没想要他来做保,而是拉过了昙华,说道:“昙华姑娘方才愿意借钱给我,不如再替我做一回保?” 打手们方才能眼看着昙华将借条给淳安,算是证明了昙华刚刚的话没有说谎,能保下来一次,必是能保下来第二次,再说了,这也是为了救她,她没道理不答应。 昙华明白淳安的意思,看着淳安坚定的眼神,咬牙点了点头,“昙华愿意替公子作保,昙华相信公子能赢一回,便能赢第二回。” 二人的默契在无言当中,陶妈妈等人似没想到昙华会向着淳安,一口便回绝了,“公子这借的虽只是十万两,输了可是四十万两,昙华可没这么大的能耐保。” “那再加上我可够?”月砚突然说话,将众人的视线拉到了她的身上,“月砚也愿意替这位公子作保。” 月砚开口,陶妈妈没话了,让陶管事给赵丰和淳安各写了张借条,拿了二十万两银子来。 赌局开始,淳安仍选了芽儿来做此次搭档,赵丰换了一个,新换的姑娘叫怜儿,淳安完全不做多想,便对怜儿姑娘用了清心寡欲的技能,不论赵丰怎么卖力,那怜儿姑娘都是一点反应都无,被他粗鲁地弄,不仅没有高潮,原湿润的穴儿反倒是被他越戳越g,疼地嗷嗷叫。 淳安仍是轻轻慢慢地动作,这回完全没做技巧,故意将赌局的时间拉长,许多人听说他们这边玩四十万两的赌局,纷纷来看热闹,将赌场里面围得个水泄不通。 在技能的加持下,毫无疑问,淳安又赢了,待赌局结束,淳安再用一晌贪欢技能悄悄解除清心寡欲的影响,任他们谁也看不出破绽。 赵丰输得不可置信,淳安成功拿到了二十九万两银子,分给怜儿和芽儿各五千两,还剩二十八万,淳安走到老鸨子面前,指着芽儿问:“给芽儿赎身要多少钱?” 芽儿惊了,没想到淳安会突然给她赎身。 “五万两。”陶妈妈伸出一只手比划了一下。 “陶妈妈不厚道。”淳安收起银票,陶妈妈赶紧着拦下,“瞧我这嘴,说快了,嘴瓢了,五百两便可。” “一百两。” “一口价,三百两,芽儿那肉道儿有多紧致公子可是知道的,汁水儿多得能行船,紧紧一夹,别提多快活了。” 淳安笑了一声,指着昙华又问:“那这种伺候人的丫鬟赎身要多少钱?” “昙华卖身不赎身,公子若是喜欢昙华,上元节可来藏花楼参与昙华初夜的拍卖,价高者得。” 淳安递了五万两银票给老鸨子,问道:“五万两够给昙华赎身吗?” 老鸨子要拒绝,淳安又加了五万两,“十万两够吗?” 老鸨子将钱又推给了淳安,意思很明显,淳安再次嗤笑一声,转头问月砚姑娘道:“昙华姑娘那层膜儿莫不是镶了金?月砚姑娘不过万两一夜,她竟是十万两还买不到。”说着,又问看热闹的大伙儿:“你们哪个冤大头愿意花十万两买这层膜儿?” p客们自然向着p客,听淳安这么问,纷纷帮起腔儿来,将昙华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贬得一无是处,呸老鸨子狮子大开口。 淳安目的大到,轻轻勾唇,老鸨子会做拍卖会,也就意味着昙华被人用十万两预订的消息还没放出去,肯定是想利用拍卖场的竞价,将昙华的身价捧起来,用这十万两将昙华捧到能与月砚比肩的位置,后续才能顺其自然地顶替月砚,被这一闹,昙华的身价就不值钱了,至少是不值十万两了,谁也不想去做人傻钱多的冤大头不是。 顶着老鸨子要吃人的目光,淳安最终用五万两将昙华买了下来,剩下的钱,还了先前坑赵丰的九万,其余的便都用来给姑娘们赎身了,用别人的钱来赎人,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至于借条她就不管了,赵丰能随身揣着十万两,定也是不缺钱的主儿,她能还给他九万两已经是仁义了。 轻舟携光入苦海 与老鸨子讨价还价的淳安还不知道,今晚的画,今晚的赌局,今晚豪掷千金解救无数失足少女的事迹,会随悠悠众口传颂千年。 随着淳安手中的银票一张张减少,获得自由的姑娘越来越多,有姑娘插嘴问道:“恩公姓甚名谁?日后奴家该要如何报答?” 淳安一愣,方才跟在陆正卿身后,压根没人问她姓名,突然问起来,只能临时编一个了,编个什么名字呢?淳安想着,眼神下意识去人群中寻找陆正卿。 陆正卿站在灯火旁,抱刀而立,神色莫名地看着她,淳安眨巴眨巴眼,伸手指向陆正卿身旁的灯笼。 所有人的视线都顺着淳安的手指看去,陆正卿也是,看向身旁的烛光,在大家乱七八糟的猜测当中,只有少几个人明白,淳安说的不是灯笼也不是蜡烛,而是光。 果然,只听淳安说道:“我姓陆,名光,字轻舟。既施恩我便不图报,诸位拿了卖身契即可离去。” 轻舟入苦海,渡苦难人去光明处。淳安很满意这个名字,陆正卿也很满意,不过,他是满意淳安给自己姓陆。 陆正卿在人群中看着淳安,不得不叹一句佩服,这小娘子可愈发叫他刮目相看了,若她真是男子,他定是要将她收入麾下……等等,若她成男子了,那他不就没有媳妇儿了,不成不成。 “陆大人这小跟班儿可真有趣。”月砚不知何时到了陆正卿身旁,打断了陆正卿的胡思乱想。 陆正卿但笑不语,随即问道:“比之宋流光当初如何?” 这回轮到月砚不语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他们俩都携光而来,只可惜流光一瞬即逝,不像这位公子,有陆大人给他做护光人,叫那老鸨子敢怒不敢言,如今流光再破夜,还望陆大人能给流光做一回护光人。” 陆正卿没再回答月砚的话,只是眼神盯着淳安的一举一动,看着淳安将手中的银票散完,看着姑娘们陆续拿着卖身契离开,看着淳安走过来,才回应她的话:“郡马爷举报齐王有功,将功补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多谢陆大人。”月砚行了一礼,叫淳安看奇怪了。 淳安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一脸诧异,没想到月砚会和宋流光有所牵扯,合着她请陆正卿去,是为了给宋流光求情? “陆公子有礼。”月砚给淳安也行了一礼。 “月砚姑娘有礼。”淳安回了一礼,“多谢月砚姑娘方才为我作保。” “公子客气。” 淳安好不容易见着月砚,本想好好见识一下花魁的魅力,看有无传说中那样超凡脱俗,只可惜她在屋子里待久了,人多拥挤,空气不流通,让屋子里的春药浓烈了许多,她忍耐到这个时候已经是极限了,再不走就要出丑了,遂与月砚见过礼,便赶紧找借口拉着陆正卿走了。 情欲入了骨髓处,这回不管冷风如何迎面吹也解不了身子里的饥渴,淳安迫不及待拉着陆正卿回马车,心里决定这回不管他再怎么拒绝,她都一定要霸王y上弓,把他睡了。 陆正卿透过她的手察觉到了她身上的滚烫热度,察觉到了她的急切异常,稍稍一想,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禁握紧了她的手,好笑道:“看你面色不红,还以为你稳得住,倒是忘记你戴了人皮面具了,想要了吧?” 陆正卿明知故问,一边问一边故意捏了捏淳安的手,想着她的手刚刚还在别人肉道儿弄,呼吸不由得也急促了几分,“看来以后我还得向娘子多请教请教手上功夫了,学学怎么十下给娘子搅出高潮来。” 淳安哼哼,刚想回应他的话,突然昙华追了上来,叫淳安赶紧松开了陆正卿的手。 “还有何事?” “公子救昙华出苦海,昙华愿意当牛做马伺候公子。” “不用不用……”话说一半,淳安话音戛然而止,赶紧看了看任务,要求是脱离苦海,觅得有缘真心人,这才完成一半呢。 没办法,淳安只得又改了口,将她带上,然而这边刚应下,那芽儿姑娘也追了上来,“奴家也愿跟在公子身边伺候,还望公子成全。” 看着芽儿眼中灼灼的爱意,淳安傻眼了,她好像惹下风流债了。 其他女人的风流债都是些俊俏公子,她的风流债怎么会是些姑娘?这下可怎么办?她们两人同时说,总不得只留下昙华一个吧? 淳安想了想,朝陆正卿说道:“陆大人,夫人成衣铺里不是正缺人手吗?不若让他们二人去成衣铺里帮忙吧?” 淳安给陆正卿使眼色,除了清雪那处,她真的没别的地方安排了。 陆正卿看她挤眉弄眼的样子,心里好笑,点头应道:“可以,便让她们先去那儿落脚吧,等明儿你再向夫人说明,夫人同意即可。” “是。” 总算解决了,只是出了门淳安又碰着问题了,只一辆马车,将她们带上了,她还怎么睡陆正卿? 淳安心里焦急万分,穴儿却是愈发饥渴难耐,忍不住又夹了夹腿,她觉着裤裆湿得都能拧出水了。 实在不行,她只能再买个清心寡欲的技能了。 淳安思索着,只听陆正卿吩咐空山道:“你将二位姑娘送去卢娘子那边,我另外还有事,不必来接了。” “是。” 空山带着她们离去,淳安来不及问陆正卿究竟,就被陆正卿半搂半抱着带走了。 拐进一处没人的巷子里,陆正卿帮她扯下了人皮面具,然后松散了发髻,随即捡过一把干净的白雪,往她滚烫绯红的面上敷了去。 突然冰凉袭来,叫淳安忍不住轻叫出声,“你干嘛?” “帮你降降温。” 听陆正卿这话,还是顾忌着她来月事,不打算碰她,淳安急了,赶紧打开他的手,“真的没血,可以做。” 淳安饥渴地不行,也不管了,看四下无人,便脱了裤子给他检查。 湿漉漉的肉穴儿露出来,还拉着丝儿,看这架势,都不必润,就可以插入其中了。 雪夜诱夫 гōúzℎáīщú.ōгɡ 任谁也想不到,刚刚还运筹帷幄,将众人玩弄在鼓掌之中的陆轻舟转眼就改头换面成了陆夫人,现在正扒了裤子求着陆大人往她身子里入。 陆正卿也没想到自家小娘子会这么大胆,圆圆的T儿,白白的腿,湿漉漉的穴儿,无一不让他失控,只是,想着可能会给她捅出血来,还是犹豫了,怎么能为了一时情欲,不顾身子。 再拾一把干净的白雪,对着她腿心湿润那处敷了上去。 “啊……唔……”再次被冰冷刺激,淳安不由得尖叫出声,然而刚叫出口,就被陆正卿眼疾手快又捂回了肚子里去,只能挣扎着身子以示反抗。 只可惜两人力量悬殊,不管她怎么挣扎也无法挣脱陆正卿的手,大掌裹着冰雪,死死地按在她滚烫的穴儿上,直至冰雪消融,他才松开。 冰冷消散了腿间的滚烫,化了的雪水冲刷了腿间的粘稠,却还是凉却不了淳安心中的躁动,还是没能缓和身上汹涌的情欲,见他如何也说不通,淳安不求他了,自己伸手摸去腿间,打算自己先用手指解解馋再说,然而手指刚刚触上,又被他拦住了。 双手被他紧紧握住,淳安气了,“你不摸,还不让我自己摸!” “那是,我都克制着不摸,哪能给你摸。再说了,你刚刚摸了别人的,没洗手又来摸自己的,不觉得脏吗?” 淳安愣了,想想也是,遂慢慢松了手上的劲儿,停止了挣扎。 见淳安妥协,陆正卿也松了压制她的手,帮她拉好裤子,搂在怀里亲了亲,“身子要紧,不许胡闹。” 淳安气喘不匀,不知该怎么解释关于月事的谎话,心中气恼的同时又是欢喜,欢喜于他能为了她的身体而压制情欲,不像妓院里那些个男人,脑子里只有情欲,只把女人当做泄欲的玩物。 喘了几口气,淳安攥起一把雪,仔细用雪水洗了洗手,双手冻麻了才停下,而后将冻麻木的手往陆正卿怀里塞了去,借他的体温来暖手。ⓕùщёnⒽ.Ⅽδм(fuwenh.com) 这回陆正卿没有拦,任由她把冰冷的小手往他心口上放。 手指在他温暖的体温下慢慢恢复知觉,淳安顺势摸进了他的衣裳里面,还有些发凉的手掌贴上了他的胸膛。 不同于她的柔软,他的胸膛硬邦邦的,肌肉线条很明显,尤其当他故意绷紧肌肉的时候。 在她的抚摸下,陆正卿呼吸乱了,伸手按住了她作乱的手,正想说话阻止,却不想被淳安先行亲吻住了嘴。 甜蜜缠绵的亲吻分了陆正卿的神,淳安趁机又挣开了他的手,反握着他的手也往她衣襟里放。 因女扮男装的缘故,淳安穴口用布条子紧紧裹着的,轻易摸不着里面的软嫩。 “相公,这儿勒的我喘不过气了,你快帮我扯开。” 娇娇的声儿,低低的喘息,都让陆正卿喉咙发紧,喉结上下微动之时,手上也用上了劲儿,帮她扯了扯紧裹着的布条子。 布条子裹得忒紧,一下并没有完全扯开,反倒是将她的衣襟撑开了。 又是两下扯,布条子松了不少,一只挺翘从布条缝隙当中露出了踪影,小半个从当中挤了出来,在寒风中微微发颤。 陆正卿喉头又控制不住动了一下,喉咙里愈发觉得g紧,忍不住伸手触上了那奶尖尖,手指头按着那处摩挲了一下,就见那粉嫩嫩的奶尖尖在他手下变硬了,这一瞬间,陆正卿只觉得脑袋嗡了一下,几乎本能地埋头亲吻上了那微微发颤的奶尖尖,唇儿舌儿一齐用力,狠狠吮了一口。 “啊……”呻吟声破口而出,淳安搂住他的脖子,唤着相公,身子挺起,将更多的乳肉喂进他嘴儿里。 此时的娇吟比春药更让人失控,陆正卿一再压制的情欲,终究还是没有压制住,失控的吮着肉着两只软嫩馨香的大奶儿,贪婪嗅着她怀里的奶香味。 淳安偷偷勾起嘴角,心中哼哼,就不信勾引不到他。 满意于他失控反应的淳安,得意地将手放到他的腿间,隔着裤子抓捏住那硬邦邦,按着揉了揉。 这火上浇油的爽快让陆正卿倏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停下了嘴上的动作,下一瞬,陆正卿又按住了她的手,松开了嘴,说道:“我陪你忍着。” …… 淳安默默收回了刚刚在心里得意的话,陆正卿这厮也太能忍了! 淳安想了想,再次搂紧了他的脖子,哼哼道:“忍不得了相公,你不知道,方才和赵丰赌博的时候,看着他那粗粗的手指头,我就不受控制的想起了相公的指头,相公的手指头也带着茧子,粗糙的y茧子,曾好多次和相公的手指头一起深深埋进我的穴儿里,磨着我穴儿里面的肉儿,搅和得我身子发颤,汁水儿乱溅。那时候就好想好想相公戳进来了,相公不愿戳肉棒子进来,那戳手指头进来吧,用手指头帮我搅和搅和穴儿吧。” 听着小娘子大胆表白的话,陆正卿拒绝的话如何都说不出口了,咽了咽口水,终是松口同意了。 裤子再次扒下,陆正卿用雪水洗过的凉手再次覆上了那软嫩的肉丘儿,冰凉的指头嵌进肉缝当中,勾出一抹粘腻。 没急着弄,陆正卿很快将手指又抽了出来,放到眼前看了看,随即拿出火折子仔细瞧了瞧她的嫩穴儿,确认没有血,才慢慢将中指又重新插入她紧致的肉缝当中。 “唔……”淳安轻吟,腰儿微拱,迎着他的深入,感觉着她里面的柔软紧致,陆正卿默默地又咽了咽口水,腿间的大兄弟也再跳动了几下。 淳安似察觉到了他的难耐,再次伸手捉住了他的肉棒子,陆正卿一震,没再阻拦,任由她的手摸进了他的裤裆里面,贴上了他硬的发疼肉棒子,“好y啊,相公也很想要吧?” 这还用说嘛。 陆正卿咬牙忍耐,暗恨她月事为何会提前,若不是计较她的身子,他早把肉棒子捅进她那宝贝儿里面潇洒快活了。 “相公,相公……”淳安连连呼唤,唤回了陆正卿的神智。 “怎么了?” “相公快点儿,重点儿,莫敷衍,要像以前那样用劲儿往里捣。” 淳安一边说着一边扭了扭T儿,自己上下吞吐起来,这毫不掩饰的骚发模样,叫陆正卿忍不住用另外一手掐了把她的脸,笑道:“不该带你来妓院的,玩野了。” 说罢,陆正卿又加了根手指进去,填满了她的肉道儿,“媳妇儿,不如咱们俩也来赌一把,我依着你方才说的g,皴,擦,点,染的技巧来弄,十下之内你若是高潮了,我就如你所愿,不管别的与你来一遭,你若是没高潮,就老老实实穿上衣裳随我回去如何?” 舞刀弄棍的技法 ⓡōúzℎáīщú.ōгℊ 别人不知道淳安偷偷出老千,淳安自己还能不知道吗,能在十下之内将芽儿弄上高潮,那都是因为她事先用甜言蜜语哄住了芽儿配合她作弊,再用话语配合动作的双重刺激,才能一鼓作气将芽儿弄出高潮来,她现在虽是饥渴,可对于已经知道的招儿来说,也不可能在十下之内高潮的,怎么能应这赌局。 “玩一样的有什么意思,咱们换个玩法,还是赌十下,赌十下之内会不会流血,不流血算我赢,流血了算你赢,我输了就乖乖听你的不闹了,你输了就乖乖听我的,把肉棒子戳进来,好好给我舒服一遭怎么样?” 要赌当然要赌必赢局,淳安打着如意算盘。 陆正卿失笑叹息,“明明是为你好,你却是不领情,既如此,可别怪我了。” 说罢,深埋在她体内的手指突然弯曲了起来,手指头撑开她紧致狭小的肉道,顶到了她最为敏感的地方。 “唔……”淳安的呻吟回应着他的动作,穴儿也蠕动了好几下,更加热烈地缠上他的手指,果然和她想象中的一样舒服,那y茧子磨蹭带来的舒服感,是她自己怎么也摸不出来的。 “你画画有技法,我舞刀弄棍也有技法,你想不想试试我的技法?” 虽问着,陆正卿却并非想要她的回答,手指早就按着他自己的想法动了起来,“劈,砍,刺,g,斩,撩……” 随着他的话,深嵌穴肉中的手指做刀起势,在娇嫩嫩的穴儿里面横劈竖砍,深刺浅g,一套连招没做完,淳安就咬着唇儿痉挛着高潮了。ƒùщёnⒽ.ⅭǒⅯ(fuwenh.com) 滚烫的汁水溅在白雪上,白雪速速融化成水,与之化在了一处。 陆正卿嘿嘿笑,问道:“娘子觉得我这招儿可比得上你的?” 淳安的身子还绷紧着,没从高潮之中回过神来,松开紧咬的唇儿想要回应他的话,岂知张口还是呻吟声,她还在舒服着,只能用点头回应着,妓院里的女人们缺少的是精神上的抚慰,她忍耐春药许久,缺的正是他这种带杀气的力道,一进一出都劈砍在她舒服的地方。 得到满意的答案,陆正卿将手指抽出来,淳安下意识缩紧穴儿,不愿他离去,只可惜慢了一步,还是让他抽了出去。 借着火折子光照,陆正卿看了看手上,再看了看她的穴儿,确认没有血迹才彻底放下心来。 “冷不冷?”陆正卿问。 淳安摇摇头,体内春药作祟,浑身滚烫地厉害,一点儿不觉得寒冷,只想他再把手指头填埋进来,这才离开一会儿功夫,她便又觉得内里酥痒,想要他再插入进来了。 这回陆正卿没再推辞,如着她的意,解开了裤腰带,将肉棒子放了出来。 用一把雪水给肉棒子也搓洗了个凉澡,将热棍儿搓成个冰棍儿,才扶着往她穴儿里头送。 也不知是不是被冻僵了,棍儿比平常更y,冰冰凉凉的一根戳进那热热软软的熔洞里,两人俱是熬受不住地轻唤出声来,陆正卿是被烫的,淳安是被凉的,一冷一热,一y一软,这一相交,淳安只觉得腹中那团作怪的火被他顶散了,冰凉透进了肚儿里,叫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太凉了。”淳安哼哼着。 “我动动就不凉了。” 陆正卿用手托着她的T儿,避免她赤裸的T儿直接接触到冰雪上,腰上使劲儿抽送起来。 在穴儿滚烫烫的包裹下,冰棍儿又重新变成了根热棍儿,腹内的那团火气在他的抽插下慢慢又聚集了起来。 “唔……相公……”淳安抓着他的衣襟,双腿自发的缠上了他的腰。 “嗯,舒服吗?”陆正卿明知故问,就是想听她说出叫人脸红心跳的话来。 “舒服。”淳安胡乱点着头,她能清晰感觉到他那大东西是怎么撑开她紧致黏糊的穴儿,甚至连他上面凸起的青筋都能感觉到清清楚楚,感觉着他一下一下撑开她内里最深处,这舒服得感觉就像是久旱逢甘霖,枯木又逢春一般,让她爽快得直抽抽。 托着小T儿狠狠戳弄了一遭,让淳安稍稍过了下瘾儿,陆正卿便又停了下来,咬着她的唇儿吮了吮,笑道:“尝过了刀法,娘子现在该尝尝棍法了,第一招,拨棍儿。” 说着,陆正卿突然将肉棒子从她收缩当中的穴儿里抽了出来,这让淳安很是不满,刚要拒绝,便又听他说:“棍儿左右摆动为之拨。” 话音未落,陆正卿便手握着肉棍儿根部,贴着她的阴蒂处快速摆动了起来,让龟头一下一下蹭过那小小凸起的阴蒂,容不得淳安多加思考,短短瞬间,就让淳安麻痒饥渴着的小穴愈发饥渴难耐。 “相公,不成了,你快进来,啊……”淳安忍不住求他。 “乖乖,这才第一招呢,着急什么,且看我第二招,扫棍儿,棍儿贴地抡摆是为扫。” 放过那充血的花蒂儿,肉棍儿贴上那道淌着蜜汁的细缝,贴着上下抡摆起来。 不同于阴蒂的触摸,滑动在肉洞口的,要进不进的感觉让淳安在期望和失望中徘徊,这滋味,淳安只觉得被他撩拨地要疯了,忍不住自己伸手去捉那撩拨人的大东西,想用蛮劲儿捉住它,将它再塞回穴儿里头去。 只可惜她再快还是快不过陆正卿的手,还没来得及碰上,就被陆正卿捉住了。 淳安哭了,这也太折磨人了! “乖乖,别哭,相公这就给你戳进去,这就戳进去。” 陆正卿嘴上妥协,手上的动作却还是没有妥协,而是扶着肉棍儿在她肉丘儿上打起圈儿来。 “第三招,抡棍儿,平抡一周,逆抡一周,周周复始。” “陆正卿,你!我不来了!”淳安不干了,挣扎着要起身,陆正卿却是还在玩,压着她的挣扎,继续说道:“第四招,戳棍儿。” 肉棒子随着他落下的话音,猛地戳进,顿时让淳安怒气声戛然而止,舒服得说不出话来,只那蓄满汁水的花壶儿,被大物满入进来,滚烫的汁水儿全都溢了出来,顺着两人结合处流出,淌过股沟,滑过T儿,被陆正卿托在T上的手掌匀开了许多,更多的是顺着他的指缝,滴落到了下面的白雪上,在雪面上融化出了一个一个的小坑儿。 新的身份 “戳棍儿,力大端梢,寸劲震木。”陆正卿一边动着,嘴上还不忘说着,也不知是他配合着口诀来动作,还是口诀配合着动作来,淳安只知道那力道透进小腹里,丹田处,蛮劲儿撞得她只觉得子宫里都酥麻了,舒服得直翻白眼,连呼吸一时都忘记了,搂着他的脖颈,颤抖着到了高潮。 淳安不得不承认,比起陆正卿这些招儿来,她刚刚那点子手段还真的是不够看的,只是这未免也太奇怪了,他怎么比赵丰那欢场老手还要厉害? 淳安想不通,也根本来不及细想,便又被他戳上了高潮去。 快感袭来,让淳安的呻吟声愈发压制不住,好听的声儿随风飘满了整条漆黑的小巷子,飘到了大路上,飘进了路边呕吐的醉鬼耳朵里。 醉鬼擦了擦嘴巴,迷蒙地往小巷子里看了一眼,隐隐约约看见有两个交缠的人影,斜祁了句骚货,然而当他再看之时,那人影又不见了,连带着声音也消失地无影无踪,这让他不禁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醉地太厉害了。 好在他虽怀疑,并没有亲自走进来看,若他往前走上十来步,必定能发现躲藏在黑暗处交缠着的两个人,便知道了刚才还在人群里出风头的陆行舟,这会儿已经变成了个女儿家,正衣衫半褪,酥胸半露,赤裸的下半身中还含着陆大人的分身大物,被捣得汁水儿乱飙。 淳安咬着唇儿,极力忍耐着呻吟,唯恐被人发现,可偏偏陆正卿此时寻起了刺激,肉棍儿不停地往她穴儿里捣腾,欺负她此时不能发出声儿,专往她敏感的地方顶。 快感让淳安的身子愈来愈不受大脑的掌控,所有的感官都在这紧张刺激之下变得灵敏起来,清晰感觉着陆正卿每一下触碰,感觉着每一下冲撞给身子带来的强烈反应。 很快,淳安的脑子又混沌了,呼吸加重的同时,捂在嘴上的手掌失力松开了,那一瞬间,呻吟声重新飘散进风里,然,下一瞬又被人捂住了,是陆正卿的手,牢牢又将她的呻吟捂回了嘴里。 淳安无法形容此时的爽快,只觉得灵魂飘去了九重天,大脑里一片空白,身子抖如糠筛,穴肉儿紧紧缠着他的肉棒子,蠕动着,吮吸着,本能地榨取他肉棒子的精水。 “乖乖,好好接住了。”陆正卿的呼吸也加重了许多,轻轻嘶哑的声儿炸在淳安耳边,给淳安的耳朵也震得酥麻不已,淳安还来不及反应他的话,就觉得腹中一烫,精水激S花心,让她又迎来了新一个高潮。 醉鬼走远,陆正卿松开了淳安的嘴,亲了亲她微张的唇儿,亲了亲她快活到失神的眼,笑道:“舒服吗?” 此时肯定得不到淳安的回答,陆正卿明白,并未等她回神,就将肉棒子从她体内退了出来,赶紧帮她将衣裳拉起,随即快速清理了一下现场的痕迹,背着她离开了这条幽暗的小巷子。 走过两条街淳安才回过神来,捂着滚烫的脸颊埋进了陆正卿的脖颈之间。 “现在知道羞了?”陆正卿轻轻笑,托在她T儿上的手用劲儿捏了捏她软嫩的臀肉。 淳安哼哼两声,没有回答,分不清究竟是承认还是否认,迅速转移话题问道:“月砚是怎么回事?她和宋流光有什么关系?” “月砚原是个官家小姐,幼时家里犯了事,家里男子皆被处斩,她随一众女眷进了教坊司,成了歌姬官妓。她因年龄小,一直未曾接客,后来在一次宫宴上她认识了宋流光,两人一见如故,志趣相投,很快便成了朋友。那时起,宋流光便一直保护着她,想帮她从教坊司出来。 只可惜他们的计划还没开始,宋流光就招惹了平艳郡主,被她比着成了亲。平艳郡主有多疯魔你是知道的,当知道宋流光有这么个红颜知己,哪能坐的住。 她把月砚从教坊司弄了出来,卖进了妓院里,让宋流光眼睁睁看着月砚被些个下三滥的流氓地痞强暴,若不是月砚抓准机会成了花魁,得了诸多权贵喜爱,早就惨死在平艳郡主手下了。” “所以她现在想要救宋流光,你知道她一定会找你,所以刚刚她让人请你过去的时候,你一点儿都不觉得吃惊?” “嗯,自宋流光出事起,她就想法子在走关系,之前就寻过我,不过我当时没有应。” “那你现在为何又应了?” 陆正卿笑了笑,说道:“因为光。”说着又捏了捏淳安的T儿,而后反问淳安道:“你以后还想做陆轻舟吗?” “嗯?你什么意思?” “明天天亮,你今晚的光辉事迹就会传遍京城,陆轻舟这名儿也是,若是突然销声匿迹肯定会引人怀疑,你若不想再玩了,我就安排个人替你,慢慢消失在大家的视野当中,你若还想再玩,我就让人帮你弄一份具T的身份证明,落实你的新身份。” “玩!当然要玩!”淳安亮了眼睛,当即抱着陆正卿的脖颈,讨好的往他脸上叭叭亲了两口。 这意味着以后陆夫人不能做的事情,都能用陆轻舟的身份来做了! 淳安喜悦溢于言表,陆正卿也察觉到了她的快乐,也弯起了嘴角,低声道:“我期待你能给我更多惊喜。” 夫妻俩迎着寒风,踏着月光回去,淳安欣喜过后,躺在他背上昏昏欲睡,突然想起什么,又打起精神问道:“陈维又是怎么回事?怎么还关着不放?” “齐王谋反之事他有所牵扯,现在想要戴罪立功,在做证人,等齐王一事过后就会把他放了。” “没事就好,我还答应帮他追回清雪呢。”淳安打了个哈欠,又趴回了他背上,闭上眼时,只听陆正卿说道:“别睡着了,刚刚荒唐一遭,必是有风寒入T,你要是现在睡,明儿一定会不舒服,等回去喝碗姜汤,泡个热水澡再睡。” “那你再和我说说话吧。”说着,淳安又是一个大大的哈欠,眼泪溢出眼眶,淳安歪着脑袋,往他背上蹭了蹭。 “那就与你说个睡不着的消息吧,外祖父过不久要回京述职了。” 平地一声雷,淳安猛地一惊,睡意果真一扫而空。 “外祖父年事已高,这次回来,应该会留在京城了。” 陆正卿连说几句,淳安却是一句都未曾回应,她不知该怎么回应,许久才慌张说道:“陆正卿,你赶紧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温李两家当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温李两家的恩怨 淳安着急起来,手臂不自觉就勒紧了陆正卿的脖子,勒得陆正卿咳嗽了几声才发觉自己太用力了,赶紧松开,帮着他抚了抚喉咙,又往他面上亲了亲。 “这件事我也是听人说的,传言么,半真半假的,你听听且罢。” “嗯,你说。”淳安知道陆正卿这是在给她做心理准备,深呼吸了一下,稳了稳情绪。 “温李两家的不和从很久之前就开始了,原是你祖父和外祖父在朝堂上的恩怨,慢慢地,两家人也敌对上了,连带着两家的小辈也是互看不顺眼,在一次吵闹当中,李家大哥,也就是你大伯父意外身亡,两家的恩怨便到大了顶峰,大伙儿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却不料几母审,你娘不知怎么喜欢上了你爹,要死要活的非你爹不嫁。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最后,终是以你外祖父的妥协,和解了两家的恩怨,成全了你爹娘。” “然而我爹并非真心想娶我娘,他只是想替他哥哥报仇,想报复温家?”淳安打断陆正卿的话,迫不及待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是,太祖皇帝本就忌惮温家手握兵权,被你爹多番栽赃陷害,便更加起了疑心,亏得温家人及早发现,远走他乡才得以求生。你娘当时正怀着你,当得知此事,只觉自己是家族罪人,提前催动了胎气,早产诞下你后,就自尽死了。” 陆正卿说完,安静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淳安的回答,正想问,只觉脖颈处一瞬温热。 “原来我娘是自尽的,我还一直以为是后院里的腌臜事害死我娘的,还一直觉得是继母下的手,才下令府中上下不准提及我娘,没想到竟是我爹做贼心虚。” 淳安又像刚刚那般往陆正卿的背上蹭去眼泪,可这回的眼泪却是怎么都蹭不干净,源源不断的从眼眶里淌出来,打湿了陆正卿的背。 “难怪我爹不喜欢我,难怪温家也不认我,我娘自尽怎不带上我呢?她自己解脱了,却留我一个两面不是人……” “一切都过去了,乖,别哭了。” 真相伤人,陆正卿本不想告诉她的。 “嗯。”淳安哽咽应着,还是控制不住流泪,抱着陆正卿的脖子哭了一路,快到家门口才停止哭声,问道:“明知我身份尴尬,你当初为何会娶我?” 按陆正卿的性格来说,当初救她可能是因为善良,不愿见死不救,娶她可就不能用善良来解释了。 “我以前承过温家的恩情,救你是为了还恩,娶你也是。清白受损的贵女,权贵人家不会娶,只能做妾,再要么出家做姑子,要么随意许配给个破落户,要么就是死路一条。你是家中嫡长女,若你给人做妾,往后妹妹们议亲必定会受影响,你爹他们肯定不会愿意,剩下三条出路,死肯定是不行的,若是死了,我不白救了。小小年纪去做尼姑,青灯古佛那不是生不如死了,还不如死了算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便只剩下最后一条出路,许配个破落户,我不就是个破落户嘛,那干脆也别折腾了,就算是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了。”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淳安轻轻嘟囔着,“那外祖父,大舅舅他们知道咱们婚事后是什么态度?” 淳安还记得之前在空山的剧本当中,大舅舅给他介绍过姑娘。 “外祖父的态度我不知道,大舅的态度么,又高兴又可惜。” “怎么说?” “高兴于他妹妹的女儿能够有个好归宿,可惜于我娶了个恶婆娘。” “呸!你才恶呢!” 被他这话一激,淳安分了心思,忘记了伤怀,与他笑闹着进了家门。 果然如陆正卿所料,陆轻舟的事迹第二天就在京城里传开了,淳安日上三竿醒来便拿到了空山送来的户籍路引,以及锦衣卫的腰牌。 “陆轻舟今年十六岁,祖籍在赣州宜艳县,几年前因洪灾家破人亡,被前去赈灾的陆大人所救,然后便入了锦衣卫。”空山一边说着一边将身份资料交给淳安,“这上面各个人名,身份夫人都需牢记,以免出错,另外夫人的嗓音还需多加注意,十六岁的少年声音虽稚嫩,但比起女子的声音还是要粗上几分。” 淳安点点头,问空山:“昙华和芽儿安顿好了吗?” “好是好了,不过那两个姑娘是娼门出身,卢娘子她们有些计较,怕与她们住在一起会受人指点。” 这事淳安也想到了,采荷被脱K打板子,本就损了清白,再和妓子们同住一个屋檐下,难免会让人多加猜疑,不利于日后嫁人。 淳安想了想,说道:“你去把昙华带来陆府,至于芽儿姑娘,你给她一笔银子打发走吧。” 任务是要替昙华寻个真心人,淳安打算先问问昙华心中可有喜欢的人,芽儿她招惹不起的,她可不能用陆轻舟的身份去娶媳妇儿。 等空山一走,淳安便打开任务面板,看了看今天的日常任务。 简单任务:碧落h泉,两处难寻,如何才能烧灯续昼,与你再续良缘? 普通任务:青梅竹马两无猜,瓜熟蒂落正当时,本该是鸳鸯交颈,琴瑟和鸣,却不料榆木疙瘩不开窍,不做夫妻要做兄妹。 困难任务: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真情假意看不穿,就把身儿许。 这个困难任务不是以前出现过吗? 淳安仔细看了两三遍,确认是以前那个任务没错,难不成这男人是个采花大盗,专挑着姑娘哄? 淳安觉得大有可能是如此,遂又想起了那个江陵贪欢客,忍不住捏紧了拳头,今日一定不能再留遗憾了! “接受困难任务。” “叮!任务接受成功,请宿主去往梧桐街的相逢客栈,寻到被人忽悠哄骗的女人,戳破男人的谎言并救下她。任务完成获得800红豆币,任务失败惩罚低烧八天。” 相逢客栈……姑娘是被男人哄去客栈幽会的还是那男人本就是客栈里的人? 客栈里幽会未免也太显眼了吧?就算外面再冷,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开房偷情吧? 淳安思索着,打算见过昙华之后,就赶紧过去相逢客栈。 昙华的身世 空山很快带来昙华,一同来的还有芽儿,淳安眼神看向空山,无声询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空山回答,昙华和芽儿先行了一礼,“拜见陆夫人。” “二位姑娘有礼,快快请起。”淳安记得空山刚刚的交待,说话时刻意轻柔了声音,以免被他们发现端倪。 示意她们落座,淳安说道:“你们二位的事情我已经听陆轻舟说了,他碍于男女有别,将你们二位交由了我来安排,二位姑娘对自己今后有何打算?不若与我说说,我也好替二位安排。” 说到后面,淳安的眼颈其在芽儿的面上,芽儿会跟着来,肯定是不愿接受她的安排离开。 芽儿扑通一声跪下,“芽儿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受陆公子所救才得以重生,余生只想留在陆公子身边伺候,报答陆公子大恩大德,还望夫人成全。” “姑娘糊涂,陆轻舟将你们救出来,并不图任何报答,更不想让你们再为奴为婢。” 芽儿咬咬唇,眼泪汪汪看了眼昙华,“可是陆公子嫌弃芽儿身子不清白,只愿留下昙华?” 淳安恍然,原来芽儿是误会了,摇摇头,“姑娘莫要多想,会留下昙华是我的意思,并非陆轻舟的意思。” 芽儿又看了看昙华,不信淳安之言,眼泪吧嗒吧嗒地掉,磕头说道:“芽儿自知轻贱,知道自己比不过昙华年轻貌美,但芽儿对陆公子心意天地可鉴,还请夫人不要赶芽儿离开,让芽儿跟随在陆公子身边伺候。” “这……”看着芽儿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淳安很是头疼,不知该怎么了断这段风流债。 淳安让白芍递块手帕给她,又说道:“芽儿姑娘当真多想了,陆轻舟已有心上人,二人门当户对,志趣相投,只待陆轻舟春闱高中,他们便会成亲。鸳鸯成双成对已是圆满,你们留在他身边报恩反倒是画蛇添足,给陆轻舟徒添烦恼,你们定是不想恩将仇报吧?” 淳安知道,芽儿是因为昨晚的温柔被感动了,只觉得她与昙华同为妓子,昙华可以留下,可以成为陆轻舟的红颜知己,她自然也可以,只可惜,陆轻舟是她李淳安,注定要负了她这份心意了。 感情之事,需得快刀斩乱麻,不然越拖越难办,没办法,淳安只能给自己编个心上人来,果然,当芽儿听到陆轻舟有个门当户对,志趣相投的心上人也就死心了,拿着淳安给的钱离开了陆府。 打发走芽儿,淳安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转头问昙华:“昙花一现为韦陀,盛开只为有缘人。陆轻舟托我给昙华姑娘找个能托付终身的人,不知昙华姑娘可有心仪的男子?” 昙华迟疑了一下,不解问道:“陆公子为何单单要为昙华找个能托付终身的人?”为何不帮芽儿她们找个能托付终身的人? 因为系统任务,因为陆轻舟是李淳安,乱糟糟的关系越少越好。 真话淳安没法说,只能借口道:“陆轻舟说你懂他的画,是他的知己,士为知己者死,他希望能帮助你寻到幸福。” 昙华抿抿唇,热泪滚落,“陆公子大恩大德,昙华当真不知该怎么报答。” “只要你能幸福,便是对他最好的报答。” 在淳安询问下,昙华说起了她的身世。 那时她还不叫昙华,没有大名,只有个小名叫妮儿。 她父亲是个小混混,吃喝p赌,无恶不作,一不如意就会抽打她和母亲,尤其喝醉酒的时候,下手格外的重。 在她五岁时候,母亲终于是受不住父亲的打骂,与人私奔走了,母亲临走时告诉她,那男人不许带着她这拖油瓶走,没办法。让她以后发现父亲喝酒,就躲到隔壁人家去。 在她撕心裂肺的哭声中,母亲离开了,她记着母亲的话,每次父亲要动手的时候,就躲去别人家里,然而街坊邻居都知道她父亲的狠辣,唯恐会被殃及池鱼,每次都会眼睁睁看着她被拖走,甚至会帮着父亲将她拖回去。 直到有一天,隔壁搬来了一户人家,她挨打的噩梦才算结束。 那家人姓雷,是军户,一家都是练家子,她父亲在雷家叔叔手下讨不着好,她才得以过了几母擅日子。 等她长到八岁时候,姣好的面容让来家里追债的人动了歪心思,在他们的怂恿之下,父亲便将她卖去了藏花楼。 那时她还不懂藏花楼是什么地方,被父亲捉拿捆绑的时候,一如往常地跑去了隔壁求救,隔壁雷大叔再一次保下了她,她以为这一次会像以往一样,只要躲过当下,等她父亲消气就好了,却不料这一次会给雷家惹来大麻烦。 卖身契签订,再来的不是父亲,而是是藏花楼的人,老鸨子知道明抢不行,便用了坏招,先是利用权贵削了雷大叔的官职,再买通了杀手,暗地里杀害了雷家的人。 雷家一家七口都因她殒命,只有雷家的小儿子雷鸣逃过了一死,不过那之后雷鸣便失踪了,她也认命被卖进了藏花楼。 “昙华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求幸福,余生除了想要偿还陆公子的恩情外,昙华还想偿还雷家的恩情,只可惜这么多年都未曾再有雷鸣的消息。” “你父亲现在如何?”淳安问。 “父亲两年前被追债的人砍死了。” “你被卖进藏花楼后,可有给你父亲银钱?” 昙华点点头,“他不来找我要钱,追债的人都会来找上我,让我替他还钱。” “那就不对了,别人会借钱给你爹,当然不会想坏账,你的价值在老鸨子眼里有多少,他们肯定也知道一二,既然把你做下任花魁培养,拿捏住了你父亲,他们便相当于拿捏住了你这棵摇钱树,杀了你父亲,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夫人的意思是我爹的死有蹊跷?” “我不过是分析分析罢了,这世上有谁会想你爹死呢?被害全家的雷鸣肯定是想的,雷家的灾祸说到底与你爹脱不了g系。” 昙华愣了许久,似乎是被淳安的分析说服了。 “你先暂时住在陆府,我让人帮你打听打听雷鸣的下落。” 淳安直觉可以撮合昙华和雷鸣两人。 “多谢陆夫人。” 找人的事情还是交给陆大人吧。淳安安排一番,便出发去了相逢客栈。 到相逢客栈时已经是申时初,再过不久便到黄昏时候了。 此时客栈里的人不多,清一色男的,除了她和白芍外,没有其他的女子。 淳安一个一个男人看过去,瞧着都不像是坏人的样子。 一时没有头绪,淳安便打开了任务面板,想再看看任务,正此时,门帘子被掀起来,有两个年轻女子从客栈内院走了出来,听小二的唤声,这二位是客栈掌柜的女儿和侄女,只见她们走到柜台前,与掌柜说了几句话,便出了客栈的大门。 她们会是受害者吗?可要现在追上去? 管不了那么多,淳安这就让白芍买单,起身跟了上去。 寻找受害者 身着粉衣的是客栈掌柜的女儿,身着青衣的是客栈掌柜的侄女,两个姑娘提着个小竹篮,去了不远处的绣坊。 绣坊很小,里面只有个头发花白的阿婆在,一边刺绣一边守店。 淳安远远看着她们和阿婆交谈,看着她们从竹篮里拿出块帕子递给阿婆,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她们俩是去向阿婆请教刺绣的,不过那粉衣姑娘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眼神不停地往房间里张望,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人。 看了一会儿,裁缝铺里又来了个人,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粉衣姑娘一见他脸颊就红了,少年也是,瞎子也能看出他们二人之间关系不同寻常。 会是他们俩吗?淳安按捺着疑惑继续看下去。 隔得太远了,淳安无法听见他们的交谈,只能通过他们的表情来做分析。 毫无疑问,男子和粉衣姑娘有所私情,那笑得见牙不见眼的阿婆也是知道的,唯一不知道的是那青衣姑娘了,一心只放在绣帕上。 这有些不对劲,男人若是哄骗姑娘的人,又怎么会将两人的关系如此明显的透露给别人知道呢? 淳安想不通,只能继续看。 坐在马车上偷偷看,不冷也不会被人轻易发现,只是驾车的空山和白芍疑惑了,不明白她这是在干什么。 陪着她偷窥了一会儿,空山忍不住开口询问:“时候不早了,夫人可是要回府?” “不急,我再看看那两位姑娘。” “那两位姑娘有何不妥吗?”空山不解。 “你不觉得那两个姑娘长得很好看吗?” 空山嘴角抽动,看看那两个姑娘,再看看淳安猥琐偷窥的模样,面上露出了诡异的神情,这是什么色狼发言?难不成是昨晚逛妓院逛出毛病来了? 昨晚空山没跟着他们进去,只是从其他p客嘴里听到了大概事情,当知道那什么裸体作画,高潮赌局都是出自自家夫人手笔的时候,他差点儿没惊掉下巴,此时再听淳安这话,当真怀疑起她是不是逛妓院逛出问题来了。 “夫人想看美人不若回府照镜子,她们中人之姿,哪比得上夫人天姿国色。”空山擦了擦额上莫须有的汗水,尽可能委婉劝阻。 淳安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解释道:“方才不是骗芽儿她们陆轻舟有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么,我看这家的两个姑娘与之都很般配。” “这哪行,夫人给陆轻舟擅自增添未婚妻已经是偏离原本安排的身份经历,若再擅自牵扯不相干的人进来,所有的安排都会功亏一篑。” “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淳安不顾空山阻拦,继续偷窥,她现在只需要找一个借口偷窥接近姑娘,管这借口合理不合理,反正空山也拿她没有办法。 正如淳安想的,空山啰嗦了几句,见说不动她,便只好又闭了嘴。 许是怕人闲话,男人没有多待,闲聊几句便就回后院了,他一走,粉衣姑娘心情明显低落了几分,便也没有多待,很快告辞了,那阿婆拉着粉衣姑娘的手,一直送到门口才转身回去,可见对这个姑娘是极为满意的。 看着姑娘们进了客栈,淳安有些纠结是跟着姑娘回客栈还是继续在这儿蹲少年,看他会不会有所行动。 想了想,淳安还是往客栈去了,系统任务是让她在相逢客栈里找出被人哄骗的女人,受害者究竟是不是这个粉衣姑娘还不完全确定,另有人也说不准,还是再去客栈看看吧。 跟着姑娘又回去客栈,空山还想劝,被淳安直接无视了。然而被他这一耽搁,淳安没来得及追上姑娘,眼睁睁看着姑娘们回了后院,淳安没有理由进去,只能在前堂继续坐着。 天色渐晚,客栈里的人慢慢多了起来,都是来此落脚的人,绝大多数都是男人,像她和白芍两个女子在此之间很是引人注目,不得已,淳安只能让白芍去开了一间房。 房间在二楼,从楼上高处打量全场更是方便,也更不会令人过多察觉。淳安仔细查看一缺匹下,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男人女人,便转头又去了房间另一边的窗户。 从另一边的窗户可以看见后院的情形,可以看见后院屋子里交错的人影,后院是掌柜一家人在住。 淳安的视线落在客栈后面的死胡同,死胡同是客栈用来堆积泔水的地方,比起人来人往的前堂后院,那条没什么人去的死胡同貌似是私会的好去处。 前堂推杯换盏的声音逐渐多了起来,后院厨房里也渐渐帽频了起来,到饭点了。 “夫人,可要叫饭菜来。”白芍问道。 “嗯,记得给空山也叫一份。” 白芍走后,淳安还在继续盯,盯着后院里端菜的人来来往往。 客栈里来往的人虽多,但大多的人都只是小住几天,来住房的也是男人居多,女人独身来住客栈的很少,萍水相逢的女人要想哄骗上床肯定不容易,不论是骗人的还是受骗的,淳安都觉得是客栈里面的人可能X更大一些。 从观察得知,客栈掌柜妻子不在,客栈里除了粉衣姑娘和青衣姑娘外,便只有一个厨房的帮工和青衣姑娘的娘亲四个女人了,帮工已经上了年纪,青衣姑娘的娘亲比她小不了多少,虽风韵犹存,但也还是不如十六七岁,亭亭玉立的小姑娘,要哄也该是哄年轻貌美的姑娘吧,涉世未深的姑娘最好哄了。 正想着,掌柜的往后院里来了,淳安下意识缩了缩脑袋,很是做贼心虚。 只见掌柜的往厨房里转悠了一圈,而后端了几盘菜进了后院的一间房,应该是和家人们吃饭去了。 许是客栈里忙吧,掌柜一家的晚饭结束的很快,掌柜吃完便又回了前堂,随后青衣姑娘的母亲端着脏盘子去了厨房,洗了洗手,也去了前堂。 长辈们都走了,其他人都在忙活当中,两个姑娘若要与人私会,也该行动了吧? 吱呀一声,淳安赶紧回头看了一眼,是白芍端着饭菜来了,淳安示意白芍将饭菜摆到离窗户近的小桌上,好一边吃一边盯着姑娘们一举一动。 白芍摆碗筷时,淳安注意到白芍的衣袖上有一块手掌样的W迹,明明刚刚还没有的,便问了下白芍。 “方才奴婢去端菜,有几人见奴婢独自一人,便趁奴婢端菜上楼的时候,将奴婢堵在走廊拐角处动手动脚,幸好掌柜的上楼碰见才得以解围,不然这几盘子菜奴婢非得甩他们脸上不可。”白芍愤愤说道。 “刚刚那几个人的脸可记住了?” “记住了。” “待会儿让空山好好教训教训他们,看他们还敢不敢动手动脚。” “是。” 偷偷私会的寡妇和鳏夫 心里存着事情,淳安本来就没什么胃口,又听到白芍端菜时差点受辱,更加没有心思吃饭了,吃过两口便就放下了筷子,继续盯着那边姑娘们的动静。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姑娘们那边一点动静都无,看着愈来愈晚的天色,淳安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找错了,可除了这两个姑娘外还会有谁呢? 没有头绪,淳安反复查看任务也没有任务头绪,那厢白芍不知淳安心中苦恼,默默吃完饭后,便打算将脏盘子端出去。 碗筷声打断了淳安的思考,淳安的眼神从任务面板上移到了白芍身上,看着白芍麻利的将碗筷放到托盘上,淳安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别收盘子了,去找空山来。” 白芍不解看向淳安。 “帮你报仇去!” 淳安想明白了,与其这么没有头绪的偷偷寻找,倒不如把动静闹大了,先搅和了他们的私会再说。 这法子有点莽,可淳安此时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再等下去说不准那男人已经得手了。 淳安想的虽好,但空山却并不赞成将此事闹大,“夫人,私下教训一番他们就可以了,没必要大动g戈,闹大了怕是不好收场。” 空山担心淳安身份暴露,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在这么多人的客栈里面他们都敢骚扰女子,更别说其他时候了,在此之前不定有多少无辜女子被他们祸祸过,今儿既被我等碰见,岂有饶过之理?务必要将其揪出来好好教训一番,然后再送官查办,依法严惩,以儆效尤。” 淳安振振有词,一腔正义,让空山反驳不了,只是,对于淳安之前偷窥客栈掌柜闺女的种种话语,让空山此时不免狐疑问道:“夫人,你莫不是想故意闹事,然后威比利诱将下午那两个姑娘弄到手给陆轻舟做妻子吧?” ……空山的脑回路让淳安傻眼了。 “本夫人是那种人吗?” 空山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这可气炸了淳安。 “你若不听我的吩咐就滚远点,本夫人亲自去教训那几个混账东西!” 淳安气冲冲要走,空山怕了,可不敢让这小姑奶奶去冒险,赶紧拦下。 多劝无用,空山无法,只得按照她的吩咐照做。 流氓是客栈里的人,空山先行将客栈的门都关了,以防止他们逃跑。 突地关门让大家摸不着头脑,纷纷停下筷子,看向空山,忙着结账的小二也赶忙放下手里的算盘,上前询问:“客官这是作何?” 空山掏出陆府的令牌,“速速将你们掌柜请来。” 小二不认识这令牌,但也不敢怠慢,忙忙应下,一边吩咐人上茶来,一边赶紧去寻找掌柜的。 大堂里的异样,惊到了楼上房间的人,纷纷出来看热闹。 淳安早早站到了最好看戏的地方,看着小二跑去后院寻找掌柜,心中不免有些奇怪,掌柜的不是回前堂了吗?怎么这会儿又不在了?难不成又回后院了? 正想着时候,底下有人对小二喊道:“我方才看到掌柜往楼上去了。” 是呀,刚刚不就是掌柜恰好上楼,碰见白芍被人调戏,仗义出手救下的么。 淳安赶紧打量了一下楼上的各个房间,看了看走廊上的人。 楼上房间有七间,都不大,门口挂着木牌子的房间有人住,没挂木牌子的房间是空房。五间房门上挂了木牌子,其中有三个房间的人已经出来了。 淳安与大家一样,盯着那两个关着门的房间,默默猜测掌柜的会在哪个房间里。 小二在大家视线当中噔噔噔地跑上了楼,那两间房里的人似也听到了动静,几乎是同一时间打开的门,掌柜的出来了,只是,掌柜的并未从大家盯着的那两间房出来,而是从其中一间空房出来的。 “掌柜,你怎么跑楼上来了,可让我好找。” “之前不是和你们说过,这间房的窗户似有些松动,我抽空上来看看。有什么事吗?”掌柜一边与小二说着,一边将房门带上,随之便跟着小二下了楼。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空山和掌柜的身上,对掌柜的说辞并未留意,并不知在掌柜走后,淳安偷偷溜去了那间客房门前。 掌柜之前还一直在柜台看着,这会儿在客栈最繁忙的时候,他却不在柜台盯着,反而去修理窗户,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淳安让白芍在门口盯着,配合空山的查探,自己则偷偷溜进了房里。 房间不大,一张床,一张桌,一个小屏风,屏风后面放着一个沐浴用的大水桶,水桶里藏着一个女人,正是青衣姑娘的母亲。 淳安敲敲桶沿,问道:“夫人这是在做甚?” “这……我……”女人羞得满脸通红,不知该怎么解释。 “我见过你女儿,听见她唤掌柜的做叔父,叔叔和嫂嫂两个躲在空房里做什么?你若不说清楚,我可就喊人了。” “别,别……我说……”女人赶紧拉住淳安,唯恐她嚷嚷出去。 “我……我原是郑掌柜的远房表嫂,去年丈夫意外去世,只留下我与女儿相依为命,有同乡见我一人抚养女儿困难,便给我与同样没伴的郑掌柜牵了红线,此次借拜年的机会留下,还未对女儿们开口说明我们之间的关系,遂只能躲躲藏藏,偷偷私会。” 这样呀,难不成又搞错了?可是这个时间私会未免也太巧了吧? “为何不约在别的地方?不约在别的时间?” “郑掌柜说客栈这时候最帽频,女儿们最不会来打扰,失踪一阵不要紧。” “他就不怕突然有人来开房吗?” “相逢客栈小,来住的多是些劳力苦工,都是住在大通铺,一般楼上的房间都睡不满,只要事先找好借口,小二他们就会避过有问题的房间,安排其他的房间。” “原来如此。睡都睡了,你们打算多久告诉女儿们?”八卦之心乍起,淳安忍不住好奇多问了几句。 女人忙忙摆手,否认淳安的话,“没有没有,还没有睡过。” “没睡过吗?”淳安指了指那边凌乱的床,明显是匆匆离开,没来得及整理。 女人脸更红了,咬咬唇,最终还是将所有都告诉了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上许多的小夫人,“我还是头一回与他来这儿私会,刚亲上,衣裳还没有解开就被底下的嘈杂声打断了。” 不打不相识(白芍的c出来了) 不知怎么的,淳安越听女人的说辞心里越觉得奇怪,可明明她说的这一切又没有漏洞,像她和郑掌柜这个年纪,双方父母大多不在了,再婚再嫁本就不会隆重行事,只要有人保媒,双方同意就可以签订婚书同居了,他们俩不告诉小辈的理由也能够理解。 许是和任务碰上的缘故吧,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真情假意看不穿,就把身儿许。他们恰好今天私会在这个时间段,恰好又是第一次亲近,恰巧符合上了任务当中所有的条件吧?郑掌柜若真是骗子,哪会放着更嫩生的女儿不骗,而来骗年纪更大的母亲呢? 淳安思索着,突然想起什么,又问道:“郑掌柜为什么会选择你?” 在京城里有这么一间客栈,家底子肯定比一般人家要厚,娶个更年轻貌美的填房应该不难吧? “他是可怜我。”女人姓林,说话间,微微低头,“郑掌柜自从夫人死后便一直独自带着女儿过活,不论别人给他介绍多么年轻貌美的姑娘他全都拒绝了,我一开始也不明白他为何会选择我,直到看见他那么疼爱女儿的时候我才明白,他是可怜我独自带着个女儿才会同意的。” 林嫂子轻轻说着,待说到郑掌柜的时候,眼眸里满是温柔,可见已经对郑掌柜动了心。 淳安挠挠头,之前偷窥那两个姑娘时候,两个姑娘看得出来关系很不错,跟亲姐妹似的,郑掌柜若是装的,他女儿应该不会装吧?真的是她多想了吗?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大动静,好似是空山与人打了起来。 淳安赶紧出去查看情况,顺便掩护着林嫂子从房里出来,偷偷混进人群里。 对于淳安这举动,林嫂子很是感激,连连道谢。 “没事,如果有人问,你就说是来楼上给我送茶的。” 淳安一边宽慰她一边往空山那边看,只见空山正与四人缠斗在一起,没想到调戏白芍的竟是几个住店的江湖人,看起来功夫都不弱,空山一人对付似有些吃力。 白芍也察觉到了,见淳安出来,赶紧过来说道:“夫人,空山似有些打不过,可要去搬救兵?” “你先别着急,与我仔细说说。” “方才在掌柜的指认下,空山找到了这几个人,他们狡辩说是喝多了认错了人,空山不相信,要抓他们去见官,就打上了。” 正说着,打斗当中有一人发现白芍在和淳安说话,突然转头往淳安这边攻了过来,这可把淳安吓了一大跳,赶紧拉着白芍往人群里躲。 慌乱之间,原还躲在淳安身后的林嫂子被淳安撞倒了,淳安也被她绊了一下,连带着白芍,三人摔作了一团。 呼疼声还没喊出口,一柄利剑就横在淳安脖颈上,顿时让淳安卡到嗓子眼里的声音又全都吞下了肚,僵硬住了身子。 摔得七荤八素的白芍刚睁眼就见到这等场景,顾不得多想,扑上去就抱住了凶徒的腰,用身体挡住了利剑,“夫人快逃!” 然而白芍这几分力道在这凶徒面前完全不够看的,一下就被他挣开了,利剑划破白芍的手臂,鲜血瞬时染红了衣裳,看得人触目惊心。 这下子大伙儿都不敢围观了,纷纷躲开了去,只有刚刚与淳安摔作一团的林嫂子扭伤了腿,裙摆还被淳安压在身下,无法逃开。 “好些个大胆狂徒!皇城之中,天子脚下,你们竟敢如此猖狂……”淳安心知逃不过,只能用话语威慑,然而还不等她说完,那男人突地就放下了手中的剑,撕了块衣裳,替白芍包扎了手臂上的伤口。 这……是怎么回事? 淳安懵了,白芍也是,没想到这凶徒还会给人包扎伤口。 “陆夫人,你们误会了,我方才醉眼朦胧上楼,见这位姑娘有些眼熟,便凑近了想仔细瞧瞧,谁知让姑娘误会了。” 看他能好好说话,淳安暂时松了一口气,将白芍拉到自己身边,指着她袖子上的W迹说道:“你问话便问话,为何还要动手动脚?” “只是不小心抓了一下,当真没有别的意思。”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说假,淳安让空山停了手。 从男人口中得知,他姓方,单名一个金。他们一行四人都是镖师,原在通州的万通镖局做事,由于万通镖局经营不善倒闭了,他们便受邀来了京城的四方镖局,刚来不久,还未寻到住处,便暂时在镖局附近的相逢客栈落脚。 “姑娘眉眼之间有些像我死去的姐姐,迷迷糊糊看见,还以为见着了姐姐,一不小心就冲动了,还望姑娘见谅。”方金再行向白芍道歉。 白芍摇摇头,“没事,也是我误会了。” 两厢握手言和,方金执意要请大夫来为白芍包扎伤口,淳安因为还要留在这儿完成任务,为了有借口拖延,遂接受了他的好意。 见打斗停止其他人才敢出来,郑掌柜也是,知道了淳安的身份,一再关心问候淳安和白芍的伤势,连连致歉。 在他道歉声中,淳安发觉他似乎有意在避开林嫂子的视线,似还不想将林嫂子与他的关系暴露在人前,这让淳安很是奇怪,郑掌柜好像没有林嫂子说得那么对她好,此时林嫂子扭伤腿,他连一声关切问候都无,只吩咐小二赶紧将她搀扶回去。 情人眼里出西施,看来林嫂子的话不能成为判断的依据了,郑掌柜的嫌疑愈发的大了。 淳安主动送林嫂子回房,见到了林嫂子的女儿,还有郑掌柜的女儿。 看得郑小姐十分关心林嫂子,淳安笑道:“瞧二位小姐关心的模样,乍一看还真以为郑小姐也是林嫂子的女儿。” 林嫂子脸红了,那厢郑小姐完全不知淳安话里有话,点头应道:“我与莲儿情同姐妹,她的母亲就和我的母亲一样。” “郑小姐这么喜欢莲儿和林伯母,那不如就让伯母给你做后娘好了,反正你们两一个缺爹,一个少娘,他们配在一起正正好,你爹爹想来也是情愿的。” “我倒是想,只可惜我爹爹心中已经另有可心之人了。” 郑小姐此话一出,房间里的人顿时面色各异,林嫂子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淳安却是露了个不易察觉的笑容,总算是确定目标了。 郑小姐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多嘴了,赶紧捂住了嘴,“八字还没一撇,你们听听便罢了,可不要说出去,此事还不一定呢。” 郑小姐的话让林嫂子又有了希望,勉强笑了笑,附和说道:“这种事情可不能胡说……” 淳安打断她的话,问道:“林嫂子不想听听郑小姐为何会这么说的原因吗?” 林嫂子沉默了,怎么会不想呢,郑掌柜要求保密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用他女儿在做借口,此时突然冒出个女人来,还是他女儿认可的人,这让她如何不计较呢? 父亲是人渣败类 ℝōúzℎáīщú.ōгɡ 众人视线齐刷刷看向郑小姐,郑小姐还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怎,怎么了?” 待扫过林嫂子面容时,郑小姐突地反应过来,惊道:“难不成林伯母与我爹爹……” 林嫂子低头不语,默认了她的猜测。 郑小姐惊得说不出话来,扶着桌子稳了稳,摇头否认说道:“不可能的,前不久我还看见我爹和南姨偷偷私会呢。” 南姨就是淳安原先看到的女帮工的妹妹,她前年死了男人,便自己抚育着两个孩子。 孩子小,开销大,她靠着帮人缝补赚钱,经常入不敷出,吃不起饭的时候便会来自家姐妹这儿打打秋风,一来二去,她与客栈里的人便都熟悉了。 “我爹见她可怜,每次他们来,都会特意让厨房给他们加个荤菜,亦或是给她些客栈里吃不完的糕点蔬果带回去,次数多了,南姨每次来,便会帮着我打点后院,帮着我做鞋绣花洗衣裳,我感觉得到,她是喜欢我爹的。” “那你爹呢?对她是个什么态度?” 郑小姐摇了摇头,“具T我不知道,只是年前有一天,我因贪玩受了凉,提前来了月事,身子格外疲乏,吃过饭便打算洗洗睡了,可谁知刚到澡堂门口就听见了我爹在低声与人说话,仔细一听才知我爹是和南姨在说话,才知我爹与她有所私情。” 郑小姐磕磕巴巴说着,小脸蛋红得不行,淳安微微挑眉,问道:“他们在澡堂里偷偷做那挡子事?” 被淳安直白点出来,郑小姐脸更红了,轻轻点了点头,就是从那天起,她便开了情窍,开始打着请教刺绣的借口去绣坊里见心上人,想着有一天也能和他偷偷去一回澡堂,摸着黑亲嘴,摸着黑说那羞死人的情话儿。ⓕùщёnⒽ.Ⅽδм(fuwenh.com) “郑小姐偷听到他们之间的事情,不曾问过你父亲究竟吗?” 郑小姐摇摇头,“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爹爹这种事情,只想着爹爹若要再娶,肯定会主动告诉我的,便没有问。” 许是在场的都是女人家,单纯的郑小姐并未隐瞒,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只想替她父亲解释清楚和林伯母之间的误会。 随着郑小姐的一言一语,那厢林嫂子再笑不出来了,脸色沉了下来,连眸子都暗淡了。 只有淳安心里清楚,郑小姐说的那一天,应该就是这个任务第一次出现的时候,那次她觉得太晚了没有借口出门,就没有接受任务。 “林嫂子觉得是郑小姐在骗你,还是郑掌柜在骗你?”淳安问林嫂子。 “我……”林嫂子摇摇头,“我身无长物,又无姿色,郑掌柜为何要费尽心机哄骗于我?” 这……也是哈,郑掌柜做这些是图什么呢?若仅仅是图人家的身子,那为何不诱哄更加年轻貌美的女人呢? 看来要想知道事情究竟,还得询问郑掌柜本人才行。 淳安又看向了郑小姐,郑小姐只以为淳安怀疑她说假话,赶紧强调自己也没有说谎,怕她们不信,甚至发起了毒誓来。 小姑娘毫不设防的可爱样子让淳安笑出了声,摆摆手,“郑小姐言重了,我只是想让郑小姐去问问你父亲,问问他,在他心里究竟把林嫂子置于何地?” 比起她们这些外人,由郑掌柜疼爱的女儿去问似乎能更加容易。 郑小姐有些犹豫,她作为女儿,作为小辈,哪好意思去插手父亲的感情纠葛。 淳安没再劝,由着郑小姐自己想,她肯定郑小姐会答应的。 果然,郑小姐同意了。 按着淳安的话,郑小姐让人将父亲请到了她房间里,开门见山问道:“爹爹,您与林伯母……” 话未说完,意思郑掌柜却是明白了,说道:“你不要听别人胡说,爹爹与她没有关系。” 说话的郑掌柜不知道,淳安等人此时正藏在郑小姐的床上,听着他们父女之间的对话。 待听到郑掌柜斩钉截铁否认关系的话语,林嫂子没忍住落了眼泪,很想掀开床帘质问他既然不想与她在一起,又为何要与她发生关系? 林嫂子心里想着,手掌却是捂住了嘴巴,捂住了哭泣的声音,唯恐自己发出声音来。莲儿见不得母亲落泪,想要替母亲去问,被淳安眼疾手快先行拉住了,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稍安勿躁,继续听郑小姐他们的对话。 “林伯母是胡说的,那南姨呢?”郑小姐又问。 “好端端的,怎么扯上南姨了?”郑掌柜假作不知,故意反问。 “我,我之前不小心碰见过父亲与南姨私会,我一直以为父亲喜欢南姨来着。” 郑掌柜面上闪过一瞬震惊,很快掩饰了过去,“什么时候碰见的?” “那次……在澡堂里……” “那次呀。”郑掌柜不慌不忙解释说道:“萍儿,你还小,有些事情你未曾经历过,爹爹一时半会儿与你说不清楚。南姨家境你是知道的,爹爹平日里对她的一些帮忙让她误会了,爹爹拒绝过她几次示好,她还是不知廉耻地倒贴上来,主动投怀送抱。那天爹爹碰见熟客,与之喝了几杯酒,不知怎么的就被她带去了澡堂,酒精作祟,让爹爹将她认作了你的母亲,才与她有了肌肤之亲。” “原来是这样呀。”单纯的郑小姐被父亲一通说辞忽悠住了,只以为这样就解释清楚了,高兴地掀开了床帘,想与林嫂子她们解释清楚,并不知自己此举把淳安她们和她父亲都吓了一跳。 “你们这是做什么?”郑掌柜先发制人,厉声呵斥。 “做什么?来看看郑掌柜的真面目呀。” 淳安不惧他,拉过林嫂子说道:“林嫂子当着他的面仔细说说,让他女儿好好听听她这好父亲是怎么欺骗你的。” 林嫂子张张嘴,不等说出话来,那厢郑掌柜就扑上来要捂她的嘴。 郑掌柜现在这气急败坏的模样,哪还有方才的镇定。 林嫂子受着伤,敌不过他,好在有莲儿和淳安帮忙,郑掌柜一时也没能讨到好。 郑小姐看着眼前的一幕傻眼了,好一会儿才算是彻底明白了过来,只觉得脑袋一懵,瞬间失去了意识。 郑小姐突然晕倒把大伙儿都吓着了,郑掌柜顾不得再与淳安她们纠缠,赶紧将女儿扶了起来,紧掐人中将女儿唤醒。 郑小姐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父亲真的会是个人渣败类,哭得眼泪停不下来,在女儿的眼泪当中,郑掌柜妥协了,坦白了一切。 痴人多病态(二更) ⓡōúzℎáīщú.ōгℊ 妻子死后再娶是很正常的事情,然而他却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总觉得自己再娶就是对妻子和女儿不忠,觉得心里有愧,遂一直没有再娶,独自抚养着女儿。 一开始帮助别人时,他当真没有别的企图,只觉得能帮一把便帮一把而已,可是架不住别人自己误会,以为他另有所图,主动向他暗送秋波。 许是太久没有碰过女人,他心动了,许是随着时间推移,愧疚感减少了,在那女人投怀送抱的时候,他也就半推半就与她成了事。 然而他没想到,当精液射出去,欲念消失之后,那愧疚感又来了,来的比以往更加凶猛,心里有愧的他,在妻子坟前坐了一夜,然后找着借口,打发走了那个女人。 他以为那是最后一次,是唯一一次,然而等时间一久,欲念再次上头,他又控制不住自己去亲近别的女人。 “你既然不想负责,为何不花钱去找娼妓解决?”淳安很不能理解。 “以前也试着找过娼妓,然而完全提不起兴趣来,情欲情欲,由情生的欲,没有情的欲望只是交配,是禽兽。” “你不想做禽兽,是想做猎人对吧,一面施恩让猎物感激你,诱导其主动对你投怀送抱,一旦鱼儿咬钩了,你就将其生吞活剥了,然后又再做慈悲模样将猎物放走,还让猎物以为是自己不够美味才被放走的,这可真是好算计啊。”ƒùщёnⒽ.ⅭǒⅯ(fuwenh.com) 淳安一针见血,郑掌柜反倒是被她点醒的,抚掌称赞:“对,就是猎人,陆夫人好见解。” 这夸赞听着怎么有些不对劲呢? 淳安继续分析说道:“你会挑选南姨,林嫂子这种寡妇下手是因为她们突然丧偶,无所依靠,就像是突然溺水的人,只要能抓住个活命的东西,就会死死不松手,更容易钻进你的套,是不是?” “陆夫人当真是厉害,跟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淳安无语,怎么有人夸人能夸的这么恶心的? “别人都说涉世未深的姑娘好哄,实则比起姑娘,更好哄的是她们这种带着拖油瓶的寡妇,她们就算是不为了自己,也会为了儿女妥协于现实。” 郑掌柜说着,竟有些得意洋洋的感觉,似很高兴有淳安这样一个知己。 “会选择寡妇,其实还有个关键的原因,不知陆夫人还能不能猜出来?” 郑掌柜一脸期盼,淳安拧眉想着,两人对坐着,像是在谈论什么高深的学术,一点也不像是在谈论变态的作案手法,这诡异的和谐,让一旁的林嫂子等人只觉得淳安也是变态,甚至比郑掌柜更变态,不禁害怕地打起了摆子。 淳安完全没有察觉到她们的想法,兀自思索着,一边想一边看了看旁边的林嫂子和其他两位姑娘。 寡妇和姑娘有什么区别?和其他女人又有什么区别? 突然,淳安想明白了,合掌说道:“我知道了,寡妇不比姑娘,已经做过人妇,没有那层膜儿,也尝过了男女交欢的滋味,不会像姑娘那般青涩,更容易被勾起情欲。尤其是守寡一年半载的时候,突然没有了男人的滋养,最是难耐时候,所以林嫂子和南姨,都恰好是在这个时间段被你下手。” “没错!陆夫人可真是叫我刮目相看,佩服佩服!”郑掌柜捋着胡子,似很满意淳安的答案,只是不多久,他又露出了可惜神色,摇头叹道:“只可惜陆夫人不是男子,若是男子,我必是要带陆夫人尝尝那饥渴了一年半载的女人,叫你尝尝她们那如饥似渴的肉穴儿,尝尝那榨精的力道。” ……淳安很想告诉他,她在超真实模拟世界里面做过男人,做男人的滋味舒服是舒服,可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反正比不上和陆正卿做的滋味。 淳安想着在剧本当中体验过的滋味,没有回答郑掌柜的话,突然她想到什么,明白了缺少什么了,正是郑掌柜说的“情”字。 情欲情欲,由情生欲,与喜欢的人做,才会有那种与众不同的感觉,仅仅是为了欲望的话,便就是禽兽,只为了泄欲,就像是昨儿在妓院当中赌博的时候,赵丰明明更占有优势,却还是输给了她,赵丰只顾着满足“欲”,而她是以情动欲,所以才能赢了他…… “叮!任务完成,奖励已经发放到位,请宿主查收。” 系统的声音拉回了淳安的思绪,淳安看向了一旁的郑小姐,说道:“郑掌柜,父债子偿这话你没听过吗?你就不怕你的冤孽报应在你女儿身上吗?” 淳安朝郑小姐挤了挤眼,示意她配合,然而这姑娘太单纯了,完全领会不了她的意思,无法,淳安只得继续说道:“你知不道,你家姑娘自从那次在澡堂听过你和南姨的鬼混后,就开始疯狂的想念男人了?她也想和男人试试那偷偷摸摸亲嘴插穴的滋味了。” 郑掌柜突地僵住了身子,僵硬地扭头看向了女儿。 小姑娘心眼实诚,不会说谎,咬着唇,红着脸点了点头,她确实想和绣坊的祝哥哥更进一步,想和他做亲密的事情,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澡堂里面。 “你赶紧把那些个荒唐东西全都忘了!”郑掌柜着急了,摇晃着女儿的肩膀,慌乱之中,他控制不住号啕大哭了起来,终是忏悔了,“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郑掌柜,我知道你刚刚故意在诱导我胡乱猜测,其实你早就移情别恋了吧?就是那第一个对你投怀送抱的女人吧?可你出于对死去妻子的愧疚,对女儿的愧疚,而选择远离了她,她走了,你的愧疚更深了,不仅对妻子,对女儿,也对她,慢慢地,你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你的心态愈来愈扭曲变态,不停地在别的女人身上,重复着你与那女人的经历,帮助她,收取她的感恩,然后睡了她,最后抛弃她。” 刚刚什么猎人,什么陷阱都是淳安自己的猜测,后面寡妇和姑娘的区别也都是郑掌柜按着她猜测说的,故意转移她的视线,戏弄她。他真正想说的其实只有两句,一句是愧疚,一句是情欲情欲,由情生的欲,他会睡第一个投怀送抱的女人,正是因为爱上了她,可他又对妻子愧疚,从此便陷入了无比自责之中。 郑掌柜双眼红红,背过脸去,哽咽说道:“我答应过萍儿她娘一生一世一双人,此生已经许她,又怎能再许他人。” 痴人多病态。淳安摇摇头,“你既然已经选择了,就莫要后悔,不然等冤孽落到你女儿身上,你到时想哭都没处哭了。” 任务对象g错了? 对于淳安的话,郑掌柜连连应是,瞧他这样,似乎已经在她的劝说下洗心革面了,可不知怎么的,淳安还是觉得怪怪的,淳安不禁扪心自问,就这么凭着他所珍视的女儿劝上两句,他就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吗? 淳安不动声色打量着郑掌柜,回想着刚刚的一切,除了一开始的慌乱,郑掌柜后续就平静下来了,三言两语说了以前的事情后,更多的是她在猜测,而郑掌柜只是顺着她的话来说,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对还是错,还不停夸赞她,似乎是想要让她转移注意力,从而好对付过去。 看着郑掌柜痛哭流涕,懊悔不已的模样,淳安摸不透他此时有几分真情实感在。 淳安轻轻咬了咬唇,仅凭现在所掌握的线索来看,想要将郑掌柜送官查办几乎是没有可能的。 要想定罪,人证物证缺一不可,人证现在只有林嫂子和南姨,物证没有,虽然郑掌柜刚才坦白了一些事情,承认自己祸祸过不少女人,但他也完全可以反口说是两厢情愿才会发生关系的,毕竟遭他祸手的女人都是被他诱哄着主动献身的,这一点会很难辩驳,得再找到新的线索才行。 思索着不出什么好的念头,淳安心中有些急躁,眼神扫过屋中所有人,最后只能看着郑小姐想法子,唯一能触动郑掌柜神经的,也就只有她了。 正想着,淳安突然意识到什么,系统已经判定任务完成了呀,这应该意味着事情全部解决了吧? 淳安不动声色走到一旁,偷偷问系统,“任务完成,就代表事情都解决完了吗?郑掌柜真的这么容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吗?” “系统判定任务完成是基于任务给出的要求,只要宿主完成所有要求,系统就会判定任务完成。”系统没有直接回应淳安的问题。 任务要求只是找到被哄骗的女人,戳破男人的谎言并救下女子,并未说要惩罚男人。 “那就这样离开吗?郑掌柜会不会再继续犯事?” “任务完成了,宿主却还不知道任务对象究竟是谁。” 淳安惊了,“任务对象不是郑掌柜和林嫂子?” 声音稍微有些大,淳安怕被别人听见,赶紧往外走了去,却不料刚出门,就与人撞了个满怀。 这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味道,不必抬头看淳安就知面前的人是陆正卿。 “急急忙忙往哪儿去?” “你怎么来了?”两人一起问。 “回家不见你,就知你又出来胡闹了,这回竟把人家客栈都拆了,可真是一点都不让我省心。” “误会一场,误会一场。”淳安嘿嘿笑道,怕陆正卿继续追究,赶紧想要转移话题,就见一旁还站着个男人,正是之前见过的,郑小姐的心上人,绣坊的祝公子。 “见过陆夫人。”见她看来,祝公子拱手行了一礼。 “祝公子有礼了,可是来看郑小姐的?” “正是,方才听说客栈有人闹事,特意过来瞧瞧,看能否帮得上忙。” 碍着他们在,淳安不好再与系统交谈,便领着他们进了房间。 房间里,郑掌柜已经收起了眼泪,似不想被另外的人知晓,那郑小姐见心上人来,也是一改先前的愁容,赶紧迎上前去,“祝哥哥,今晚发生这种事情,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今晚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没事就好,祖母特意让我过来看看有何能帮手的。”祝公子打断了郑小姐的话,说完,朝郑掌柜行了一礼,“郑叔叔有事只管吩咐。” “你有心了,回头替我谢过你祖母。” 郑掌柜没有多做搭理,应完他的话后,便去招呼陆正卿了,如此,郑小姐便又挨了上去,想与他说话。 祝公子再次打断她的话,随即看了淳安一眼,郑小姐才发现淳安一直盯着他们俩,面颊瞬间就红透了。 淳安弯唇笑道:“郑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郑小姐不舍离开心上人,可又碍于这么多人在,只好随淳安去了。 “我下午瞧见你们在绣坊里,看得出来他祖母对你很不一般,想来你和祝公子的好日子将近了吧?” “没,没那么快……”郑小姐羞红了脸颊,扭捏说道。 “你们今晚有约?”淳安假做转移话题,问出了真正想问的问题。 郑小姐点点头,许是觉得淳安差不多都知道了,也就没有再做隐瞒,“他这几天回老家拜年,今天下午才回来,我等不及去绣坊见他,然而碍着在人前,无法与他亲近,便偷偷和他约好,等今晚客栈晚间最繁忙的时候,偷偷打开后门放他进来。可谁知我刚要去开门的时候,有个黑脸大汉扛着刀来了,拿着令牌让人守着后门,不准任何人进出。” 淳安默了,知道她说的黑脸大汉就是空山,空山先是去封锁后门,再封锁前门的。 “你们进展到什么程度了?亲亲?摸摸?”淳安问的很直白,郑小姐年纪小,羞得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想和他去澡堂摸黑亲嘴来着,这么久了,还没做过吗?” 在淳安的追问之下,郑小姐完全招架不住,一五一十交待了她和祝哥哥之间的事情。 两家离地近,父母交情也不错,两人从小便认识,后来他父亲死后,他祖母和母亲操持着绣坊,没时间照顾他,他都是在她家里吃饭,一来二去便更加熟悉了。 再后来,她母亲去世,也多亏他开导安慰,让她以后想娘亲的时候,就去找他的娘。 只可惜她注定没有娘亲,如此才过一两年,他娘就自尽死了,说是为他爹殉情死的。 双亲死后,他和祖母相依为命,担起了绣坊的生意,因绣坊事多,他们的来往便慢慢少了,偶有时间才能与他见上一面。 自从看过父亲和南姨偷欢,她就不受控制地想念起他,明白了自己对他的心意,寻着机会,她便大胆地向他表白了。 她还记得他震惊的模样,他想也没想便拒绝了,只以为她在胡闹,觉得她小小年纪根本不知什么情爱,她不死心纠缠许久,和他说了自己心里对他的喜欢,说了心里对他的欲念。 他除了惊讶还是惊讶,问她都是从哪儿学来的,她一五一十告诉他,也告诉了他关于澡堂里的秘密,终于,几天后他松口接受了她的表白,承诺等她及笈之后,就会去她家里提亲。 “我今年十二月才及笈去了,日子还有得等呢。”郑小姐嘟着嘴,很是怨念,恨不得马上就能和他成亲。 淳安又为难了,他们两人青梅竹马,郎情妾意,又怎么会是骗局呢?那究竟谁才是任务对象呢?除非…… 淳安心里突然有了个大胆的念头。 用快活,换女儿的幸福(二更) 根据郑掌柜的说辞,对于第一个玩弄的女人,他一开始是真心想帮助她的,是那女人误会了,主动投怀送抱,那么巧祝父死后,祝家恰好也受过郑家的恩惠。 两家比邻而居,交情很深,祝父死后,祝母一介女流挑起家里生计,其中困难定是不少,郑家能帮着照顾儿子吃食,想来在别的地方也没少帮忙,祝夫人心里定是感激着郑家人。 后来郑夫人去世,他们一个寡妇,一个鳏夫,两家再来往密切,定是会有闲言碎语传出,加之那郑小姐年幼不知事,还一度把祝夫人当做母亲来看待,这更加使人误会了起来,种种原因之下才有了祝夫人后面的投怀送抱的事情吧? 郑掌柜定是也动了情,所以没有拒绝祝夫人的投怀送抱,只是事后想起曾答应过自家娘子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山盟海誓他又后悔了,觉得自己背叛了妻子,要与祝夫人划清界限。 那祝夫人受此打击,一时想不开自尽身亡。 若是有杀母之仇在,祝公子哄骗郑小姐也就有理由了,只是要报复为何不早点报复呢?为何要留到这个时候才做呢? 又是一番推测,淳安不知道对不对,只能再做逆推。 任务已经完成了,假若郑小姐才是被人哄骗的女人,他们今晚的约会被她安排空山误打误撞阻止了,为了比问郑掌柜,她点明了郑小姐春心躁动的事情,等他们离开,郑掌柜必定会比问女儿究竟,到时候郑小姐和祝公子的事情肯定瞒不住,郑掌柜做贼心虚,肯定不会同意女儿与之来往,祝公子的报复计划也就失败了,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这么一来也就说得通了,就是不知道事情会不会是她想的这样。 正想着,突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淳安猛地吓了一跳,赶紧回头看去,又是陆正卿。 “想什么呢?”陆正卿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帮她压了压惊。 “相公,帮我个忙,帮我把郑掌柜和祝公子带到二楼第三间客房去。” 推论来推论去,反正满客栈只有他们两个男人最可疑,便当面说开了,究竟是谁一目了然,这事不弄清楚明白,她今晚可睡不着。 对于淳安将他们俩请来,他们俩都是不解,尤其是祝公子。 “郑掌柜,祝夫人当年的死和你有关吧?” 淳安开口便是一石激起千层浪,郑掌柜连忙否认。 “林嫂子和南姨,都是丧夫之后被你假借帮助之名进行诱哄,祝夫人当年丧夫,自然也是你的目标。你哄着她对你献身之后,又无情将她抛弃,才导致她自尽而亡……” “不是这样的!是她主动勾引我的……”郑掌柜明显激动了,顾不得声音会被隔壁房间的住客听见,大声否认,然而话说一半,他就挨了祝公子一拳头。 祝公子发疯似的打着他,若不是后来被陆正卿拉住,郑掌柜估计会被他打死。 被打得满脸是血的郑掌柜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祝公子充血的双眼,叹气说道:“我承认,其他女人都是我故意引诱的,但是你母亲我当真没有对她有所图谋,是她误会了我的好意主动献身的。” 挨上一顿揍,郑掌柜老实了许多,或许也是知道事情不说明白,祝公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吧。 “我当时也不知怎么了,脑子一抽,就与她上了床,事后我很后悔,觉得很对不起萍儿她娘,所以当你娘再来的时候,我对她说了很多过分的话,说她不要脸,说她犯贱,将她贬得无地自容,看着她痛苦的面容,我心里对萍儿她娘的愧疚才少一些,可没想到,这些话会害死你娘。” 祝公子双拳捏紧,青筋紧绷,强忍着怒气问道:“我娘的死是意外,那其他女人呢?你为何还继续祸害别的女人?” “一开始我只是想通过帮助和你娘一样的女人来消除心中的罪恶感,可不知怎么的,每当她们感谢我时,我总会想到与你娘交欢的那一晚,你娘带给我的舒服感觉,是我之前从没有过的,或许正如陆夫人之前说的那样,因为寡妇身子久旷,格外饥渴吧,那穴儿绞缠的滋味,让我魂牵梦绕,实难忘怀,便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原来之前没猜错呀。淳安大悟,然而还不等她缓过神来,手掌就被人掐了一下。 “你又胡说八道什么了?”陆正卿磨着牙,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询问她。 “说来话长,我回去再与你细说。” 安抚住陆大人,淳安走到郑掌柜面前说道:“原来你之前不说是因为不想被人知道祝夫人是因你而死呀,你可知差一点你女儿就要为你的罪恶偿命了。” 淳安指指祝公子,“若不是今晚正好碰上我让人封锁客栈,现在你女儿许是正被他抱在怀里恣意妄为呢,就像你哄住南姨一样,在客栈最帽频的时候,把她哄进漆黑的澡堂里,上下其手,待吃g抹净之后,就随意将她抛弃。心态稍微不好,她或许就和祝夫人一样,自我了断了,且看你心疼不心疼,后悔不后悔。都是爹生父母养的,你姑娘就得被疼爱着,别的女人就活该被你玩弄吗?” 郑掌柜被淳安说得抬不起头来,祝公子突然朝淳安拱手行了一礼,说道:“多亏陆夫人封锁客栈,才让我没有犯下大错。” 祝公子其实早就知道自己母亲的死和郑掌柜有所关系,不过他一直以为郑掌柜对郑夫人深情,母亲是因为爱而不得才悲愤自尽的,直到郑小姐将郑掌柜和南姨的事情告诉祝公子,祝公子才知道郑掌柜的真面目,顺藤摸瓜一通调查,便以为母亲当年也是遭了他的毒手,这才想要报复回去。 他知道郑掌柜最是疼爱女儿,便想借萍儿来戳他的心窝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郑掌柜诱骗无知妇女,罪无可恕,还请陆大人秉公处置。” “你不是受害者,状告他没用的,需得被他哄骗的女人来告他,时过境迁,那些女人已经各有各的生活,大可能不会能站出来指认他,不若我帮你想个好办法。”淳安抢嘴回答,半点儿没给陆正卿面子。 陆正卿并不计较这些,反而认同了淳安的话。 “还请陆夫人赐教。” “郑掌柜不是最在乎女儿吗?你便娶了他女儿,成为他的女婿,时刻盯着他,如果他真的洗心革面了,你就善待他的女儿,如果他再犯事,你就欺负他的女儿,看他究竟是想自己快活,还是想女儿幸福。” “这主意不错。”祝公子同意了,郑掌柜还想说什么,被淳安一手肘顶了回去,“你女儿有多喜欢他,你不会看不出来吧?只要你答应这条件,就能圆你女儿的心愿,以后你女儿幸不幸福,也捏在你手里,这还不好吗?” 在淳安威比利诱之下,郑掌柜终是点头同意了。 淳安研墨帮他们写了婚书,和陆正卿一起给他们俩做了证婚人,写得清楚明白,只要郑掌柜改过自新,祝公子就不得让郑小姐伤心。 婚书写成刹那,淳安突然想明白了,任务要求是来相逢客栈,寻到被人忽悠哄骗的女人,戳破男人的谎言并救下女人。并没有说明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男人,所以只要在相逢客栈当中,符合条件的男女都算是任务对象,这个任务要想完成,就必须把他们几个都给解决,她此次能够顺利完成任务,完全是误打误撞,幸好让空山封锁了客栈,不然郑小姐那边失守,任务也同样失败了。 要想牛G活,先给牛吃草 事情解决,淳安总算能够安心了,她能想象得到郑小姐得知她爹同意她和祝公子的亲事后会有多么惊喜。 淳安美滋滋地笑着,寻了个没人的地方询问系统:“郑小姐和祝公子成亲,算不算我又成功撮合一对有情人?” 淳安觉得祝公子能这么快松口答应她的提议定也是喜欢郑小姐的,毕竟下午偷窥他们在绣坊时,两人之间的甜蜜氛围是能看得出来的,祝家老太太也很喜欢郑小姐来着。 “只要他们结为夫妇便算成功,宿主若不确定祝公子是否喜欢郑小姐,可购买窥心术技能进行查探。” “购买一个吧。”反正现在也不差红豆币,就当少赚了三百。 “叮!窥心术技能购买成功。” “对祝公子使用窥心术。”淳安不知道祝公子全名,也不知这样说可不可以。 “叮!技能使用成功,查询信息如下。” 查探对象:祝兰亭 查探结果:郑秀萍。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恨不知所踪,一笑而泯。 “我就知道!” 这下淳安算是彻底放心了,只等他们俩成亲,她就又成功撮合一对了。 正高兴时,肩膀又被人拍了一下,淳安猛地又惊了一下,回头一看,又是陆正卿。 “还在想什么呢?一惊一乍的。” “没事,就随便想想。” 看她有些反常,陆正卿有些不放心,也不管别人的目光,寸步不离跟着她,一直到离开客栈,上了马车,看她一切如常才放心。 陆正卿很好奇淳安和郑掌柜究竟说过些什么,可碍着白芍在一旁,不好直接询问,只得沉住气,等回家再说。 等搂着她睡到床上时候,陆正卿才算有机会问了出来,比着她老老实实交待。 被他搂着喘不过气来,淳安赶紧说道:“只是和郑掌柜探讨了一下什么样的女人最好骗,什么样的女人弄起来最舒服。” “越来越胡闹了,这种话语竟也敢和外人谈论。”陆正卿很后悔昨儿带她去逛妓院,“昨夜任你玩闹是用着陆轻舟的身份,今儿你可是顶着陆夫人的身份在外。” “只是话赶话说了几句,那时想比他坦白,我手里的线索太少,只能胡乱猜测。” 淳安赶紧仔细说了说方才的事情,而后讨好的亲了亲他的嘴,认错说道:“我下回不敢了。” 这讨好让陆正卿很是受用,噙着她的嘴,辗转反侧,亲了好一会儿才松开,“这回就饶过你,下不为例。” 随即问道:“你们探讨出了什么结果?” “探讨出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容易哄,丈夫去世,无所依靠的女人容易哄,比起青涩的小姑娘,经历过人事的女人更加知情识趣,更容易被撩拨起淫欲,主动投怀送抱。” 淳安将之前与郑掌柜胡说八道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了陆正卿,“照郑掌柜说的,身子久旷的妇人弄起来比刚开苞的处子还要舒服,他正是因为这一点,才会不停地哄骗寡妇上床。用一些小恩小惠让那些个女人们对他感恩不已,又利用自己同为鳏夫的身份,拉近与她们的距离,让她们觉得他对她们那么好是有再娶的打算。再婚再娶没有初婚那么严格,也怕别人嚼舌头根,当郑掌柜利用女儿做说辞要求暂时保密的时候,女人们都会同意他的要求。秘密来往,被抛弃了无处可诉,闹大了反而会被郑掌柜反咬一口,落个不要脸的名声,那些女人为着自己,为着孩子,便都会选择忍气吞声。” 不管说上多少次,淳安都忍不住感叹郑掌柜好算计。 陆正卿听完并不觉得吃惊,说道:“比起寡妇,还有种女子容易得手,而且事后还不用想法子再做了断,她还会给银子请你离开。” “还有这种好事?”淳安左想右想也想不出来怎么才能做到陆正卿说的这般,只得虚心请教。 陆正卿低头亲了亲她水润的红唇,说道:“有一种捞偏门的,春末夏初秋暖和的时候,专门游荡在那些个偏僻小道,草木深处,寻找野合的狗男女,将他们的衣裳偷偷拿走,再行捉J,他们要想消灾,只得掏钱,若遇见那好看的女子,便是睡了他们也不敢伸张。” “还能这样呀!”淳安惊了,若论起上床,荡妇当然更加容易上手,这么一对比,郑掌柜的法子还是不行呀。 吃惊的淳安没有发现某人已经解开了她的亵衣,那大掌已经悄无声息地摸进了她的肚兜里。 大掌摩挲着白嫩的乳房,酥麻透过奶尖尖传来淳安这才发现,赶紧伸手按住了他,“最近做的太多了,我今晚要歇歇。” “多吗?昨夜草草了事,只来了一回。” “那前几天呢?前几天被你日夜折腾,累去了我半条命。” “一天两次多吗?” “只两次吗?”淳安突然闭上了嘴,论插入进来好像确实每日只两次,一般时候都在忙着待客,稍空闲一点,他虽然会动手动脚,但也只是亲上一亲,亦或是隔着衣裳过过手瘾。 这一愣神,陆正卿又动作了起来,一边逮住了一颗红豆豆,掐住了,用劲儿肉搓不停。 “相公……” 淳安呜呜出声,想要阻止,然,刚开口,就被陆正卿打断了,“野合的男女终究还是少数,来钱也讲究运气,要想赚钱,还得是有目标的下手。” “怎么下手?”淳安对这些招儿很是好奇,听他这么说,当即被分了神智。 陆正卿无声勾起嘴角,手上力道加重了几分,摩挲着她娇嫩嫩的奶尖尖。 “私窝子听说过吗?” 淳安摇摇头。 “私窝子就是暗娼。妓院那种属于明娼,敞开门做皮肉生意,都是买卖,妓院和一般商铺一样,每年都需要缴税。暗娼呢,原是些良家女子,因为种种原因需要靠卖身度日,偷偷地卖身,交不交皮肉税没人知道,慢慢地,有人看到了其中利益,也就有了私窝子。” “怕被人发现,私窝子不像妓院那般明目张胆,窝主们会打着收养的名号,买来一些个好颜色的幼女进行调教,小姑娘不知事,也不知什么该学什么不该学,等养熟了,姑娘也养浪了,然后窝主们再编个谎,说家里过不下去,哄着养女们心甘情愿的卖身接客。女孩们还只当是为家里牺牲奉献,哪里知道一切都是人家的算计,等明白过来已经晚了。” “这也太J贼了吧!”淳安大叹。 “这种私窝子还算是好的,还有更过分的,两头通吃。” “你快说说。” “想知道呀?”陆正卿用劲儿掐了掐她的软奶儿,“要想牛g活,先给牛吃草,娘子不会不懂这个理吧?” 故事是真的,想哄你也是真的 淳安捉住那抵在她肚皮上的淫物,嘿嘿笑道:“这话该我说才是,相公若说好了,我就给你弄,相公若没说好,还这样威胁我,这两天相公可就别想碰我了。相公别忘了,我可是能让你不举的。” “李淳安,你可越来越能耐了。”陆正卿咬牙切齿,又掐了把手中肥嘟嘟的大奶子,终于还是妥协了:“算我怕你了。” “方才说的私窝子是最常见的私窝子,只要给银子就能劈开腿给人淫弄,还有的私窝子是专盯有钱人,让暗娼们扮作正经人家,打扮得体,往茶馆书坊寺庙等地方转悠,寻找人傻钱多的公子哥儿伺机搭讪。茶馆泼茶,书坊撕书,寺庙里头叹因果,搭讪的法子千万招,让人防不胜防,待鱼儿上了钩子,便故意哄到自己家去,半推半就,欲拒还迎,在其玩的尽兴时候,窝主便扮作暗娼的家人捉J在床,用性命名声做威胁,没个千八两银子别想走,一般有钱人家都会选择花钱了事。我以前……” 陆正卿的话戛然而止,淳安不明为何,抬头看他。 “还继续听吗?说起来会有点长。” 淳安点点头,被他换了个姿势,后背靠着他的胸膛,低头就能瞧见被他把玩着的乳儿。 看着雪白的乳肉在他粗糙的手掌里变化着形状,看着粉红的奶尖尖从他指缝间露出来,淳安面上不禁有些发热,赶紧扯了扯敞开的衣襟,扯了扯被子,将他的手掌和乳儿一齐藏起来。 看不见了,却还能感觉到,能感觉他指腹摩挲在乳肉的舒服感觉,尤其是指尖蹭过奶尖尖的时候,让她不由得夹了夹腿,被撩拨到了。 陆正卿似没察觉到她的异样,继续说道:“我以前亲眼见过一回。那时我刚到军营不久,有个副将对我很是照顾,平时休沐放风的日子他都会请我去他家吃饭。有一回,我和往常一样去他家蹭饭,去的有点早,便在他家附近转了转。 他家附近有个书院,去时正碰上书院散学,看着少年g肩搭背的模样,不免想起了我以前的兄弟玩伴,便驻足看了看。突然人群里传来一声响动,大家寻声看去,只见一个书生与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撞到了一处。 姑娘似有什么急病,呼吸有些喘不过来,她说是来找哥哥的。 姑娘虽说着没事没事,但呼吸却是越来越急促,周围人都劝她赶紧去医馆看看,将她撞倒的书生心知有愧,便主动提起了陪同。 书生扶着姑娘离去,大家也就散了,我看天色不早,也离开了,恰好与他们二人同路。从背后看着他们搀扶依偎的模样,看着姑娘无力挨蹭在他身上,我发觉有些不对,那姑娘看似无力,步子却很是平稳,一点也不像是需要人搀扶的模样。觉得古怪,我忍不住好奇,偷偷跟了上去。 再往前走上一会儿,就听那姑娘说好些了,不必去医馆了,又说自家就在这附近,让书生送她回去。 书生明显还是头一回在大街上这么亲昵搂着个漂亮姑娘,耳根都红透了,听姑娘软语轻喃,完全招架不住,只知点头称是,按着姑娘的指点,便往姑娘家去了。 刚进门,那姑娘突然哎哟一声,书生忙问,姑娘怎么了? 姑娘嘤嘤哭道,奴家穴口突地好疼。 书生急得手足无措之时,那姑娘突然拉着书生的双手往自己高耸的胸脯上按,哎哎求道,公子快救救奴家。 书生哪见过这种情况,双眼圆睁,震惊非常。那姑娘又说,奴家以前穴口疼,娘亲帮肉肉就好了。 说着,姑娘就扯开了衣襟,露出了两只饱满的嫩奶子。” 说到此处,陆正卿突地也扯开了淳安刚刚掩住的衣襟,将她两只雪白的奶子露出来,淳安听得入神,完全没有防备,猛地惊了一下,低头看到自己的圆润,有那么一瞬间,竟将自己代入到了他刚刚说的那个姑娘身上,心里莫名起了些反应。 “书生脸红成猪肝颜色,在姑娘呼痛的声音下颤抖着手抚摸了上去。” 顺着话,陆正卿也摸上了淳安的胸脯,“就这么肉的,娘子看好了。” 手掌轻轻罩住,先是试探的轻捏了一下,渐渐用上劲儿,一下,两下…… 淳安原本看着他肉弄胸脯就有所反应,此时听着他的话语再做观看,更是淡定不了,穴儿抽抽,肉瓣儿微微蠕动几下,汁水儿外溢。 “越肉,姑娘越喊疼,书生有些不知该如何用力,姑娘便又说,好似有一股子邪气堵在了这里头,公子帮奴家吸出来吧。书生咽了咽口水,完全没有去想这其中不合理之处,或许他想到了,但看着面前的白嫩软物,他没有戳破,张嘴就咬上了其中一只,猛地一吮,顿时让姑娘呼疼的声儿转做了呻吟声。” 咕嘟一声,淳安也咽了咽口水,突地也想被吸吸奶,她知道奶尖尖被唇舌包裹吮吸的滋味有多爽快。 正想着,肩膀处突然被陆正卿用劲儿吮了一下,吸吮的感觉让淳安微愣,随之轻喘,心想这力道若是吮在奶尖尖上,定是爽快极了。 想了想,淳安默默转过身去,托着奶儿,红着脸道:“我这里好似也进了邪气,相公快帮我吸吸。” 饱满的乳儿本就可观,托弄起来更显丰润,颤巍巍的动人心魄。 总算听到了想听到的话,陆正卿当即埋头下去,然还来不及嘬上一口,就被她扯着耳朵拉开了。 “相公莫不是以为瞎编个故事就能哄住我吧?” 陆正卿肉肉被她拽红的耳朵,无奈笑道:“故事是真的,想哄你也是真的。这法子听起来很拙劣,可对于那些个十六七岁,还没见识过什么世间险恶的小伙子已经足够,被捉J在床的时候也更容易吓唬,为了以后人生、前程,一般都会选择掏银子息事宁人。” 说完,陆正卿又问:“你还想不想继续听?” 淳安一愣,不是说完了吗?随即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点点头,笑道:“你要是能说个撩拨起我欲望的故事来,我就与你做一回。” 以往都是被他比着讲故事,这回终于轮到他绞尽脑汁了。淳安暗自在心里偷笑,打定主意不管怎样都要装作不为所动的模样,看他以后还刁不刁难她了。 讲个地不耕会荒,X不G会痒的故事 只用话语来撩拨已有防备的人属实困难,陆正卿果断选择……知难而退,“我看我还是憋一晚上吧。” “玩玩嘛。”淳安拉着他不准逃,“你以前想玩的我可都应了,你今儿要是不应我,下次你想玩,我也不来。” “你威胁我。” “嗯。”淳安理直气壮,“那天在妓院你可是又忽悠我做y词,又忽悠我画y画儿,今天我不过是讨回来,总不得叫我一直吃亏不是?” 淳安说的有理有据,让陆正卿拒绝不了,一时更加后悔带她去妓院了。 “行吧,不让你吃亏,今儿我说。” 陆正卿将她支棱起来的身子按下来,双手又兜住了她的N团子,刚想再肉肉,被她一下打开了,“不许动手,只准动嘴。” 得,这下连摸都不许摸了。 陆正卿收回手,眼看着她把衣襟重新拢好,失笑道:“昨夜在外面我不愿做,你缠着我要做,在雪地里就抱着求着让我g,今夜我想做你却是不允了,你未免也太霸道了些。” 淳安嘿嘿:“昨夜能干得你与我在雪地里胡闹是我的本事,今夜你能干得我求着你入是你的本事,各凭本事有冲突吗?这不是很公平吗?” 没毛病,有道理,说不过小娘子,陆正卿只得认怂,老老实实讲起了故事来。 “话说清泉县有个清水村,清水村里有个叫王五的汉子。那王五从小死了爹,没几岁又死了娘,族人欺他年幼,将家产都霸了去,还是隔壁瘸腿的猎户帮他在半山腰的破庙里安了个家,教了他一些简单的捕猎方法。一年复一年,王五长成了大小伙,村里同龄的男人都娶了妻,生了子,他也想娶个妻子回来作伴儿。瘸腿的猎户告诉他,娶媳妇儿要银子,他可以去找族人拿回本该属于他的家产。” “他肯定拿不回。”淳安忍不住插了句嘴。 “嗯,没拿回来,还被打了一顿,连帮他说话的猎户也受了连累。王五满身伤痕回到破庙里,发现自己小小一方天地也被族人打砸了,他怒极了,C起刀子要去找他们拼命,被猎户拦了下来,猎户告诉他,让人死不难,让人生不如死才是本事。王五不知道什么意思,猎户又说,你不是想要女人么?他们不给你银子娶媳妇儿,你便睡他们的媳妇儿。” 淳安一惊,“还以为这猎户是个好人哩,这不是误人子弟嘛!” 陆正卿笑笑,继续说道:“猎户是王五的恩人,对于他的话,王五不曾有过半点怀疑,更何况此时王五又在想要报复的气头上,便更加失了理智。猎户告诉他,勾搭女人也跟捕猎一样,需要挖埋陷阱,需要放上诱饵,只要时机一到,猎物自然就手到擒来。旁的道理王五不会,可论起捕猎来,他再熟悉不过了。一般打猎,什么样的猎物更容易被引诱呢?” 陆正卿示意淳安回答。 “饥饿当中的猎物?” “没错,猎户无权无势无家产,只有年轻力壮的身板子做诱饵,想要诱得猎物,还得按需下套。”陆正卿说话的同时摸上了淳安的头,夸赞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被夸赞的淳安没有计较他这次的触碰,陆正卿很快便收回了手,随即又说道:“王五盯上的第一个猎物是他二叔家的三儿媳银姑。银姑的丈夫好酒,每天不喝上两盅就肚儿发痒。两年前的夏天,他去县里卖山货,手里得了银钱便又去酒铺里打了几坛酒,一边喝一边往家里赶。醉醺醺的走夜路,一个眼花就摔了跤,好巧不巧地,脑袋磕上了块石头,当场见了血,等被人发现救醒来后就成了个痴儿,连吃饭喝水都不忘记了,从此之后需得人喂饭喂水,把屎把尿地伺候着。” “那王五知道,农忙时候,二叔一家都会下田做活,只有银姑在家照顾痴呆相公,忙活家务,便特意选着那时候挑着一担柴过去,借口天热到她家讨杯水喝。亲戚一场,就算家里不待见王五,银姑也还是倒了一碗水给他,催促他吃了便赶紧离开。王五喝完就走了,而后不多久,他又挑了两桶水来,说是还给她。人家都送上门了,银姑再推辞倒显得矫情了,也就大开了院门,让他把水送进了院子里。 王五家穷,身上的布褂长裤都已经洗得起了毛边,蹲身放下肩上水桶的时候突然刺啦一声,裤裆破开了个好大的口子,露出了裤裆里面的黑屁股,还有那微微支棱的黑棒子。” “他故意的?”淳安惊呼,完全听入了神,陆正卿顺势将她搂进怀里也没有阻拦,催促着他继续说。 “银姑虽为人妇,但也只见过自己丈夫的屁股蛋子,突见外人的,脸上飘红,赶紧背过了身去。可王五裤子破了,又如何能够出门,银姑不得已,只能赶紧把院门关上,从房里拿来针线帮他缝补裤子。银姑让他把裤子脱下来,远远对墙站着,不准往她这边看。 银姑背对着他穿针引线,可只要一想起这裤子他方才还穿在身上,还兜着他腿间那大东西,她就止不住的羞。 男人的汗味儿传进鼻腔里,叫她心儿怦怦,连戳了好几下手指头,鲜血溢出,她下意识放进嘴里吮了一口,除了鲜血的味道,还有王五的味道,她才想起自己刚刚摸过王五的裤子,不知怎么的,这味道让她想起了以前给丈夫含肉棒子的时候,那次她给丈夫去田间送饭,丈夫吃饭时突然起了兴,将她拉去了林子里,丈夫一边吃着饭一边让她嗦肉棒子,便就是这样一股子汗味。” 淳安没遭过这样的情形,但架不住脑子里顺着陆正卿的话脑补了一下,穴儿顿时又抽抽了几下,有汁水儿顺着T缝滚了下来,浸湿了亵裤。 淳安夹着腿,羞涩不已,陆正卿心中暗笑,趁此时收紧了手臂,手掌从她背上顺直抚到T儿上,抓着臀肉肉了两把,感觉到了那抹湿意,贴着她耳朵笑道:“撩拨起来了吧?” 淳安咬着唇点点头,就觉T儿一凉,裤子被他扒了下来,粗粗的的手指顺着湿迹从屁股一直摸到了穴儿上,抚着那最湿润的地方,用指腹刮蹭着敏感的软肉,将滑腻的汁水涂满下身每一处。 淳安轻轻喘出声儿,陆正卿却是不着急进去,又继续说了起来。 “想起那时候的事情,银姑怔愣了许久,连王五何时走到她身边也没有发现,直到被王五从身后抱住才反应过来,王五捂着她的嘴说,地不耕会荒,x不g会痒,三哥痴呆已久,嫂子穴儿可是发痒了?银姑怎么能应,连连摇头,王五不信,说要检查,当即摸进了她裤裆里面,囫囵摸上一把,兜了一手掌骚水儿出来。” 陆正卿此时也抽出湿淋淋的手掌,淳安羞得无地自容,小脸爆红,偏又不知该怎么回应,最终只能厚着脸皮把他的手又塞回了两腿之间,“继续说,不准停……手上也不准停……” 缠紧那不请自来的大杀器 手指重新触碰上那濡湿的花唇儿,轻轻一触,淳安便又颤了一下,双腿夹紧了他的手,呻吟微微,还不忘催促他快点儿说。 “银姑看着他手掌上的水渍羞愤欲死,不知该怎么狡辩,自夫君出事,她就不曾再做过,平日里忙着照顾丈夫,打点家事,就算起了欲望,只要多加克制也就不想了,此时被他突然调戏,之前压制过的欲望成倍的袭来,叫她光是想想以前和丈夫欢好的景儿就湿透了裤裆,如此再被他摸上一把,整个穴儿从里到外都麻麻痒痒起来,渴望着他再一次触碰,进一步的触碰。” 不知是不是穴儿被陆正卿抚弄着的缘故,淳安只觉得自己被他的话语蛊惑了,顺着他的话,穴儿也从里到外麻麻痒痒了起来,让她忍不住更夹紧了陆正卿的手,自己用劲扭着腰儿扭着T儿往他手上蹭。 陆正卿按住她乱动的身子,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说道:“而后王五便就是这样将银姑按在地上,扯开了她的衣裳,将她未曾被外人看过的身子暴露在日光下。” 随着话语,淳安也被他扒光了衣裳,身子暴露的刹那,淳安差点儿还真觉得自己就是被人强暴的银姑。 “私密羞处被王五尽收眼底,红了眼的王五似猛兽般扑了上来,啃咬住她的乳房,抚摸着她的身子,明明该要挣扎的,可被他粗鲁蛮横抚弄的爽快滋味实在让她舍不得推开,反倒是更抱紧了他,主动贴上他的身子,更方便他淫弄她身子的每一处。 呻吟声响彻院子,还好是农忙时候,隔壁人家家里没人,只是淫乱当中的两人忘记家里还有个痴呆儿。睡梦中的痴呆儿被y浪的声音吵醒,赤着脚走了出来,把淫乱当中的两人吓了一跳,赶忙分开,却见痴呆儿完全不理解他们这是在做什么,王五便又大了胆子,拉过银姑,当着自家三哥的面又与银姑亲了个嘴儿,见他当真无所反应,王五将银姑再次按住,当着这痴儿三哥的面,将自己又黑又粗的大肉棒狠狠顶入了三嫂的体内……” “啊……”淳安淫叫一声,是舒服得,也是震惊得,陆正卿一直随着话语在动作,突然也把肉棒子插进了她的体内,麻痒了许久的穴儿突然被填满满,叫她身子瞬时紧绷了起来,爽得直翻白眼,算是切身体会到了那银姑遭遇的爽快滋味。 “被丈夫看着强暴,银姑心里羞耻极了,可越是羞耻,身子传来的快感就愈发汹涌,那毁天灭地的舒服感觉让她无法思考,只是本能地抱紧了面前的男人,肉穴儿紧紧缠着那不请自来的粗鲁稀客。” 陆正卿还在说着,嘴唇故意贴到淳安耳边,好让她一字不漏听得清楚明白。 淳安闭着眼,愈发将自己代入了银姑的身份,按着他的话,穴儿收紧,也缠紧了自己体内那不请自来的大杀器。 “王五初次操弄女人,完全不知技巧,只凭着自己一把子蛮力在那湿热紧致的穴儿里横冲直撞,可幸他别的都缺,就是不缺力气,大鸡8将那细嫩的甬道撑到极致,疯狂抽送成百上千下,不做半点技巧就将身下的女人插弄得神魂颠倒,哎哎求饶……” “相公轻点……不行了……啊……”淳安求饶的话语也叫喊了出来,并非是将自己代入了银姑,而是真的被陆正卿干得受不住了,他那物本就大于常人许多,平日里总会顾忌她的身子,收敛着力道,今天这次却是一点没有克制,凶猛且快速地在她体内进出撞击着。 在他这力道之下,娇软的内壁很快就被他的巨大磨得酸软不堪,每一下撞击都让她浑身发麻,穴儿痉挛不止,泄了一次又一次,他却还有愈来愈烈的架势,似要把她戳坏一样,实在让她害怕。 “要死了……”淳安嘴上不停求饶,心里止不住害怕,身子却还在迎合着他的插弄,不可否认,在绝对的力道面前,所有技巧都显得不堪一击,被他这样压着动弹不得,凶狠抽插,当真爽快到了极点。 又是一个灭顶的高潮,在淳安的淫叫声中,陆正卿终于停下了动作,松开了压制着她的手。 陆正卿亲亲淳安微张的唇儿,搂着她还在痉挛当中的身子,感觉着她穴儿颤巍巍的紧裹紧缠,享受着她身子带来的爽快。 轻轻抚着淳安的脸,陆正卿问道:“还想听吗?这个故事也是真实的,且长着呢。” 淳安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对陆正卿的话很是怀疑,“真实的?” “这曾是清水县轰动一时的大案,王家全族女人,但凡有点姿色的都没逃过王五的肉棒子。事情一经闹开,影响很大,先皇特意派了钦差大人前去处置,我当时作为侍卫也跟随去了。” 淳安吃惊不已,难以想象竟然是真的。 “这都怪那猎户呀,是他教唆的呀。” “你猜那猎户的腿是怎么瘸的?” “不是狩猎时弄瘸的吗?”淳安狐疑问道。 “与有夫之妇偷情,被人家丈夫打瘸的。” “好哇,难怪他会那么教唆王五……等等,他对王五好,难不成另有原因?” “正是,他那条腿正是被王五他爹打瘸的。不止那条腿,中间那条腿也瘸了。” 陆正卿一边说着一边又顶了顶腰,用中间的腿顶了顶小娘子紧致非常的嫩穴儿,慢慢抽插着,说道:“事情说来话长,你想听,我就与你慢慢说。他们两家曾是隔壁,交情很好,猎户和王五他爹王潜也是很要好的兄弟。王潜有个妹子叫王乔,生得很是漂亮,猎户从小就喜欢她,两家人也都知道,可好不容易等到能成亲的年纪,王家却要把王乔嫁给县城里的有钱老爷做妾。 猎户这才知道,因为王潜喜欢上了地主家的小女儿,地主要求要一百两银子做聘礼,王家拿不出那么多银子,便只能把妹妹抵给有钱人家做妾,用妹妹卖身的钱来娶媳妇儿。” “这算什么哥哥!”淳安气愤不已,这一生气,穴儿就忍不住收紧了许多,夹得陆正卿斯哈不断,赶紧捧着她的T儿抽插了起来,好缓缓这难受滋味。 “嗯……然后呢?”淳安迫不及待追问,声音中难掩呻吟。 肚兜换(二更) ℝōúzℎáīщú.ōгɡ “王乔也喜欢猎户,不想给别人做妾,她与猎户想尽办法阻拦婚事,想请王家的族长长辈做主阻止,可他们全都借口推辞了。没办法,王乔便只能和猎户私奔了。” “没逃过?” “嗯,王乔最终还是嫁给了镇上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子做妾,赶在老头子八十大寿这一天,是老头一个不着调的孙子送给老头的寿礼,祝他爷耄耋之年还能夜夜做新郎,可不曾想,这一送就把他爷送走了。老头与漂亮姑娘上床时太过激动,一下没喘过气来,心梗死了。” “活该呀这是,这么大年纪还想祸害人家小姑娘。” “可不是,可老头的家人不这么认为,他们觉得是王乔命y克夫,是扫把星,遂将其又送了回来,要拿回之前的一百两银子。银子早作为聘礼送去地主家了,王家人哪还有银子,只得狡辩说王乔与老头子已做了夫妻,不能收回银子。只是老头的家人咬定说老头的J儿还没插进去就死了,根本没有破王乔的身子。两厢谁也不服软,争说不过,便要请稳婆来给王乔验身。 王家人赶紧拉着王乔去问,得知她确实还没有被破身子才知大事不好,这时有同宗族人给他们出了个主意,让他们随便找个男人给王乔破了身子,圆了这个谎,反正死无对证,只要王乔咬死了说是老头子破的身,他们就没有办法……” “王家族人可真是丧尽天良!”淳安愤愤打断陆正卿的话,可不知她生气的时候,下意识就收紧了穴儿,猛地一夹,顿时让陆正卿疼得直打哆嗦。 “嘶……媳妇儿,快松松穴儿,要夹断了!” 陆正卿忙忙抽了出来才好受些,报复X地又插入了进去,按着小娘子狠狠来了数百下,抽得那叫一个又急又快,插得那叫一个又狠又重,插弄得小娘子浪叫不停,汁水儿乱飙才算消了火,翻身换了个姿势,让她跨坐在他身上,自己来动。 “娘子若是停了我也停,娘子想听完整事情,就赶紧动吧。” “卑鄙。”淳安哼哼着,腰儿却还是乖乖扭动了起来,上下吞吐起了他的肉棒子。ⓕùщёnⒽ.Ⅽδм(fuwenh.com) “为了一百两银子,王家人同意了这个法子,王潜本想让猎户来做,被族人阻止了,族人说越少人知道越好,自己人才能信任。于是乎,当天夜里王潜在族人的忽悠下将妹妹带去了王家祠堂里,让妹妹在祠堂里睡了一夜,等第二天王潜去接妹妹才知道受了他们的哄,昨夜竟是来了好几个男人将妹妹轮奸了。” “禽兽!人渣!”淳安又忍不住骂出了声,这回她忍住了没有去夹陆正卿的肉棒子,而是疯狂地扭动起T儿来,似要把心里的怒气以此发泄出来。 对于她这发泄手段陆正卿很满意,深觉自己有先见之明,及时给她换了个姿势,不然铁定会被她夹断不可。 瞧着小娘子纤细的腰肢疯狂摇摆,瞧着那因动作上下跳动的大奶子,陆正卿伸手抓住了,托住了,肉了又肉,捏了又捏。 高潮袭来,爽快的感觉总算冲消了怒火,淳安继续追问:“然后呢?你快说。” “木已成舟,王潜生气也没有办法,带着妹妹去见了稳婆,证实王乔并非处子之身,老头家人才消停,只是证实之后,老头家人又要求王乔要给老头陪葬。” “王家人答应了?”淳安等不及追问,小妾陪葬的事情她以前也曾听说过。 “还没等王家人答应,王乔就自尽了,一把绣花裁衣用的剪子直直插入心口。”陆正卿一边说着一边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 “所以猎户后来才会引诱王五他娘偷情,才会教唆王五报复王家人?” 陆正卿点点头,问她:“想听猎户是怎么引诱王五他娘的吗?” “想。” “那你继续动。” 陆正卿很满意这个姿势,又能看到自个儿肉棒子怎么被小娘子的嫩穴儿吞进吐出,又能看到那随着她动作跳动不停的大奶子,又能不费力地躺着,享受着小娘子的套弄。 “可是这么坐着我冷地很。”淳安缩缩肩膀,刚刚就想说了,不愿打断故事才一直忍着的。 倒是忘了这个,陆正卿只得赶紧将她团团裹着搂进怀里,暖和了身子才放开,又换回了原先那个姿势,压着她,面对着面狠狠往她穴儿里g。 “那些个欺辱过王乔的族人并没有将事情烂在肚子里,而是把在祠堂欺辱王乔的事情当做自己的光辉事迹宣扬了出去,好巧不巧被猎户听到了,猎户想起事情种种,暗暗发誓要替心上人报仇,要叫他们各个尝尝妻子女儿被人凌辱的滋味。头一个么,便是王潜,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要娶妻开始的。 刚刚说了,王潜的妻子苏氏是地主家的小女儿,说是小姐,其实是个庶出的,平日里在家并不受宠,但地主家里的条件毕竟不是寻常农户家里能比的,自从嫁给王潜后,生活各项都变差了,苏氏免不了有些唉声怨气。 猎户故意寻着只有苏氏在家的时候,驱使自己的猎狗去了隔壁,借着寻狗的机会去了她家,故意当着她的面将大块大块肉喂给狗吃。 苏氏吃了许久的白菜萝卜,见得他这样用肉喂狗,忍不住可惜,猎户便说他经常上山打猎,每次收获都不少,卖一半留一半,这都是吃不完的肉,留着又怕坏了,送人又不知该送给谁,就便宜了这狗东西。 苏氏刚嫁过来不久,知道王家与隔壁不和,却是不知具T为什么不和,是以对猎户的到来并无任何防备,听他这么说,不免开口问猎户以后吃不完的肉能不能给她一点,她可以用一些针线物什来换。 猎户同意了,不过呢,他要求苏氏别将此事告诉别人,尤其是王家人,他说他和王家其他人都吵过架,这些肉宁愿给狗吃都不愿给他们吃。为着自己的口腹之欲,苏氏同意了,两人商定好,王家没人的时候,苏氏就在门口用石子堆一个圈,猎户看到了就会拿着肉来。 一次,两次……慢慢地,猎户用肉博得了苏氏的好感,察觉时机成熟,再一次送肉的时候,猎户提出这次要苏氏用穿过的肚兜来换。” 以换的买卖 ℝōúzℎáīщú.ōгℊ “她换了吗?换了吗?不可能换吧?唔……又要到了……”淳安咬着唇,极力克制着汹涌而来的欲望,想要听透审续,然而不管她怎么压制还是忍不住绷紧了穴儿,绞着那嚣张进出的大肉棒又到了高潮。 再一次被她紧紧绞缠,陆正卿也有些遭受不住,快速再猛烈抽插百下,终于将忍无可忍的精水,一股脑儿冲击进她体内深处,浇灌到最深处的娇嫩花心上。 抚着淳安光滑的后背,感觉着她身子的微微颤抖,陆正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畅快,然而淳安此时却不想和他温存,稍回过神来,就催促他继续说:“然后呢?苏氏怎么回应猎户的要求的?应该不会为了两块肉给他肚兜吧?” “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换。猎户也是知道的,解释说只要一件穿过没洗的肚兜,无论是谁的都行,且只借用一天,第二天就还回来。用别人的肚兜来做交换,是不是也就没那么难以接受了?且只借用一天。” 淳安点点头,如果她是苏氏,肯定会好奇猎户拿肚兜干嘛,从而把肚兜借给他。 “对咯,苏氏好奇,那猎户又提出不必借一天,只借半个时辰,且就在她家里用,不拿走,用完之后就还给她。如此苏氏就更加好奇了,便同意了他的要求,拿了自家婆婆的肚兜给他。她觉得猎户年少,总不得对那能做他娘的黄脸婆子有所图谋。” “然后呢?” “老娘的肚兜不讲究,都是裁衣剩下的边角料拼凑缝合起来的,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是苏氏的,不过猎户却是没有半点嫌弃,拿过肚兜便去了王家的柴房。柴房很破旧,虽然有窗户,但窗纸早被耗子咬破了,很容易就窥见里面。好奇的苏氏偷偷摸到柴房的窗户底下,透过破烂的窗户往里面看了去,就见猎户在柴火堆旁脱去了裤子,露出了腿间长长粗粗的肉柴儿,将那肚兜裹上了自己的肉棒子,上上下下撸动了起来。”ƒùщёnⒽ.ⅭǒⅯ(fuwenh.com) “好家伙,他为了报仇还真是一点都不挑。”淳安啧啧摇头。 “苏氏也没想到他拿肚兜真是为了做这个,震惊非常的同时,一想到这是自家婆婆昨儿才换下的肚兜,被个少年郞拿着撸棒子,顿时臊红了脸,不知该怎么反应,这一愣神就被猎户抓了现行,猎户裤子都没提,就开门将她捂住嘴,连搂带抱地拖进了柴房里。” “就这样把她J了?” “没有,猎户还想报复王家其他人,不敢对苏氏强来,不然也不会故意用肉来哄她。” “那他这是要怎么做?”淳安有些看不懂猎户的做法。 “以退为进,向苏氏磕头求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他只是太想要女人,才会一时糊涂用肉和她来换肚兜。先前说了,用肉交换的日子里已经让苏氏对他有了些好感,现在这么做一场戏,配合刚刚他一再退让的要求,苏氏真以为他只是年少糊涂。等哄住苏氏,他便趁机询问苏氏一些私密的问题,什么男女交欢究竟是个什么滋味,亲嘴又是个什么感觉,女人的奶子捏起来是不是真的很软很舒服…… 苏氏被他问得满面通红,可看着他求知若渴的模样,还是经不住回答了他这些个不着调的问题。 回答问题的时候,苏氏自然而然就回想起了和丈夫的种种恩爱,身子渐渐起了反应,此时猎户再问她能不能用手自己摸两下奶子,让他看看奶子究竟有多软时,苏氏没做多想也同意了,似要证实自己说的没有错。” 听着陆正卿的话,淳安也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脯,感觉了一下那软软弹弹的感觉。 陆正卿按上她的手,耸了耸肉棒子,淳安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又硬了。 淳安扭扭T儿,迎合着他的抽弄动了两下,并未让他停下,而是让他继续说。 “两人探讨了许久有关男女之间的问题,猎户一点也没有动手动脚,只问些问题,这让苏氏对他又多了不少好感,只是一时多聊忘记了时间,王家其他人回来了,猎户来不及离开,苏氏只好把他藏到了自己的床底下,等王家人睡了再偷偷离开。 苏氏胆颤心惊着,好不容易熬到晚上睡觉时候,偏偏丈夫又想行房事,猎户就在床下,她哪里敢做,只能不停找借口推拒,可王潜那人脾气暴,性子倔,他想要的哪能劝得住,说得急了,按住她的身子直接就入了进去,没做半点湿润,疼得她眼泪珠子直冒,想到自己这凄惨的样子被猎户发现了,苏氏更是哭得停不下来。” “还以为王潜有多喜欢苏氏呢,结果就是这样喜欢的,也是,连自己亲生妹妹都能那样对待的男人,能会是个什么好丈夫。”淳安愤愤不平。 陆正卿摸摸她的脑袋,没做回应,继续说道。 “等到凌晨时候,万籁寂静,猎户从床底爬出来,苏氏已经收拾好了,没有方才的狼狈,两人谁也没提刚刚的事情,走到门口时候,猎户问苏氏,能不能抱抱她。两人相拥在月夜里,猎户说,嫂嫂,我还听人说,女人脱了衣裳就跟剥了皮的J蛋一样又白又嫩,需得疼之爱之呵护之才能用之长久,我以为王哥花那么多银子将嫂子娶回家,定是日日疼爱,夜夜欢好,舍不得弄重一点。我以为王哥平日里定是先亲嫂子的嘴,勾着嫂子的小舌头缠啊缠,缠尽兴了才会扒了嫂子的衣裳,一边亲着嘴,一边握住嫂子两只晃啊晃的大奶子可劲儿肉啊肉,捏啊捏,爱不释手地抚过嫂子身上的每一处,摸得嫂子骚水儿直流,才会一边吸着嫂子的奶尖尖,将大肉棒子狠狠g进嫂嫂的嫩洞儿,爽得嫂嫂直喷水。” “这猎户可真会呀,这下踩着苏氏的弱点了。”淳安啧啧,穴儿禁不住缩了缩,换来了陆正卿更加生猛地顶弄。 “可不是,苏氏在家本就不受宠爱,嫁到王家来也不顺心,此时被猎户抱在怀里心疼,一颗心儿感动得不行,偏偏猎户又说的色情,将苏氏下午的情欲又撩拨了起来,回搂住了他的腰身,主动亲上了他的嘴,让他按着刚刚说的话,好好疼爱她一番。在月亮之下,两人都带着报复王潜的念头交缠了一次又一次,猎户终于给王潜戴了顶绿帽子,用自己的精儿射满了王潜牺牲妹妹才娶回来的妻子的嫩穴儿。事后他们两人又做了次交换买卖,以后他们以肉换肉,猎户拿肉儿来,换她这身白肉儿。” 好相公和坏相公 故事说完,陆正卿松了口气,一边抽插一边稳着说话声音实在太费劲儿。 将淳安翻了个身,从后再顶进去,陆正卿肆意在她耳边喘息了几下,让她听听他的难耐。 “不对呀,猎户年轻,虽喜欢王乔,但又没有和她发生过关系,应还是个童子身吧,头一次引诱人妻,怎么那么会?还懂得做以进为退的局。” “据说是得过江陵贪欢客的指点。” “是他!”淳安惊了,瞬间又想起了章小姐。 “你知道?” “我听空山说的。”淳安不敢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能打马虎眼忽悠过去。 陆正卿没做怀疑,说道:“江城子前段日子从六扇门越狱逃走,奸淫了章太傅的女儿,为此,章太傅最近一直在针对刑部和六扇门,你可别去瞎掺和。” 怕淳安在外不知好歹胡闹,陆正卿特意提点了两句。 “我知道了……啊呀!你轻点!” 趁她说话回应的时候,陆正卿故意加快速度,肉棒子顶开层层嫩肉,快速凶猛地在她体内冲撞顶g,用着刁钻的角度,下下都磨到她最要命的那块软肉之上,叫淳安完全没有准备就被他干得欲仙欲死,呜呜浪叫不止。 “一会儿说正经话一会儿说不正经的话儿,是不是格外刺激?”陆正卿低低发笑,一边说着一边咬住了她的耳朵,噙住了她肉肉的耳垂嘬了又嘬,舌尖儿又抵又缠,一直纠缠着亲上她的颈子,亲上她的背。 淳安耳后敏感,被他这样子缠弄,快感更甚,禁不住撅起T儿,去迎合着他的生猛插弄。 肉棒子将穴儿塞得紧绷绷,不留一丝缝隙,每一下进出都叫那囊袋儿拍击在会阴耻处,带起更多的酥麻快感,也带起淳安更多的呻吟浪叫,急喘不停。 “相公,啊……轻点……” “轻点可g不动你这小穴儿,瞧给我咬得,平日里也没少给你喂,可不管每天喂过多少次,只要一经塞进来,你就缠着不松嘴,不把我肉管子里的精儿榨干不罢休。” 淳安对他这倒打一耙的行径很是鄙夷,明明是他太大了,每次干得不撒手,要了一次还不够,不把她穴儿里灌满精儿不罢休才是。 淳安很想与他辩驳几句,无奈于他攻势实在猛烈,叫她一句完整话儿都说不出来,张口便是止不住的呻吟声,只能轻点轻点地叫,好让他收收劲儿。 “叫声好相公我就给你轻点儿。” “好相公。”这有何难。 陆正卿果然说到做到,当即就慢下了几分,给了淳安些许喘息的机会。 “叫句好哥哥,我再给你轻点儿。” “好哥哥……”明明叫“相公”要比叫“哥哥”亲密,可不知怎么的,淳安觉得叫他好哥哥更加羞耻,也许是叫哥哥会有种别样的禁忌感吧,毕竟和相公恩爱是正常的,和哥哥恩爱是有违l常的。 陆正卿又慢了点,慢到了正常进速之下,慢悠悠地,匀速抽插。 淳安松了一口气,深呼吸几下,总算是喘匀了呼吸,只是,淳安很快就发现自己的身子有些不满足于他这轻轻慢慢地速度,那要重不重,要g不g的滋味,弄得人不上不下的,十分难过。 不一会儿,淳安又想让他重一点,可刚刚才让他轻点的,突然又让他加重,他必定会抓住机会嘲弄于她。 想了想,淳安清了清嗓子轻轻叫了句:“坏相公。” 陆正卿噗地笑出了声,笑得停下了抽插的动作,“娘子莫不是以为叫声坏相公我又加快速度了?” 心思被他戳破,淳安羞得全身泛红,还好此时是趴着的,背对着他,叫他看不见她面上的羞耻。 淳安没有回答,可这不回答也就是默认了陆正卿的说辞。陆正卿笑得前俯后仰,那深埋在淳安体内的肉棒子随着他的笑声颤动,也在她穴儿里微微发颤,颤动牵扯到那紧裹在他肉棒子上的穴儿微微发麻,这似有若无的酥麻快感叫淳安愈来愈发想要再被他大力冲撞,忍不住缩紧穴儿,紧夹了夹他的肉棒子,梗着嗓子,故作镇定说道:“笑什么,既知道了就快点儿动。” 陆正卿轻咳两下,收了笑声,凑近她耳边嘿嘿道:“娘子叫声大鸡8相公我就动。” …… “臭不要脸!” “娘子叫还是不叫?” 淳安默了,虽说他那物是真的大吧,但让她这么喊出来,她还真的喊不出口,忒羞耻了! “娘子不叫,我可是不会动的。” 不动就不动,反正他也难受着,且看他先忍不住还是她先忍不住。 淳安想地虽好,可淳安没想到他会另耍心眼,只听他道:“娘子不愿喊,那我喊吧,大奶子媳妇儿,大奶子娘子,大奶子淳安……” “陆正卿!你给我闭嘴!”淳安急了,偏偏此时被他反压在身下,根本翻身不了,想捂他的嘴都无法,只能无能狂怒。 “想我闭嘴,那娘子就叫吧,娘子若还不肯叫,那我只能继续了。” 不管自己叫还是被他叫都让淳安万分羞耻,两个选择淳安都不愿选,无法,淳安只得尝试着转移话题,“那王五莫不是猎户的儿子吧?所以王家族人才不待见他,不给他家产?” “都说x大无脑,可见这话是错的,我家淳安明明又x大又有脑,两只奶子又大又软,比那刚出锅的白豆腐还要嫩上几分,走起路来,两只大奶子一步三摇晃,颤巍巍地……” 话题瞬间被他又转了回来,淳安羞得要抓狂了,也不和他多言了,反手就要将他从身上推开,可她哪是陆正卿的对手,不仅没有推开他,反倒被他捏住了原先压在身下的乳儿。 两团儿被他捏在手里,故意拉扯揉捏,似要证明他刚刚说的话一样。 “娘子瞧瞧,那天扮男装的时候很是吃力才把这两团藏起来吧?” 明明生气着,可听他这么说,淳安还是低头看了去,看着两团白白软软被他揉捏把玩,想起了那天用布条缠x的时候。那时候曾葵帮着她缠x,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被他这么一说,此时回想起来,反倒觉得格外羞耻了。 “陆正卿,你欺负人,我以后不和你好了!”淳安终还是说不出那羞耻的话。 “你不和我好和谁好?”陆正卿反问她,一句话又把淳安比到了死角里。 有福难消 在这种事上,不和他好还能和谁好?淳安张了张嘴,将所有人都想了一遍,最后还是又闭上了嘴。 不过这么想一圈,淳安突然想起她还有系统这么个帮手在,赶紧轻声喊出系统,让它给个建议。 “只是一句话而已,不是很简单吗?”系统不能理解淳安的羞耻,“宿主之前与郑掌柜说话之时,不是能够坦然说出些淫荡话吗?怎么在床上与自家相公反倒是说不出来了?” 这倒是,之前也没少和陆正卿说些个浪荡话,怎么偏偏这句话就说不出口呢?许是因为知道他是故意在戏弄她的缘故吧。 正想着呢,他突然凑到了她面前来,笑得欠揍,“我就欺负你了,你又能怎么滴?” “嗯……那我只能哭了。” 淳安说罢,张嘴就哇哇大哭起来。这可是陆正卿没有想到的法子,看她这光打雷不下雨的哭法,不禁失笑,“平日你与我说的淫荡话还少吗?怎么这回宁死不屈了?” 淳安摇摇头,她也不知道,只觉得格外的难为情。 “这样吧,别说为夫不疼你,你不想说这话,我也就不勉强你了,你另说些个淫荡话来听听,要是比这句话让我听了更高兴,就……”陆正卿话未说完,用行动表明了后面的话,往她紧致柔嫩的穴儿里进出了两个来回。 迅速两下,虽狠重,让饥渴难耐的穴儿暂时解了解馋,但只动了两下就停了下来,刚解掉的几分馋痒迅速又重卷而来,反倒是让穴儿更生了几分蚀骨的痒痒麻麻。 什么淫荡话能让他听了高兴?忍耐着穴儿里面的饥渴,淳安扶额琢磨了起来。 好一会儿,淳安睨了他一眼,娇哼哼说道:“陆大人英明神武,文能安邦,武能定国。肩扛绣春刀,拘星锁月,叱咤九州。腰携红缨枪,强破肉阵,直捣h龙。天生虎狼腰,日夜欺负人,百样混方法,半点不饶人,可怜我,明明有福却难消。” 说到最后一句,淳安故意娇嗔着看了他一眼,故意又紧了紧穴儿,委委屈屈,别别扭扭求饶的意思很明显。 陆正卿低低发笑,往那内里深处又冲撞了两下,麻揪揪的两下,舒服死人,可还不等淳安仔细体会这好滋味,他又停了下来。 “娘子夸的不错,可这话浪荡吗?” ……合着他只想听浪荡的话。 淳安摇摇T儿,“陆大人方才不是说地不耕会荒,x不g会痒么,我这好地正欠耕,好穴儿正欠干,陆大人快快卖力动呀。” “这就对了嘛,继续。”陆正卿慢慢耸动腰身,肉棒子破开她内里层层肉阵,直捣那湿淋淋的h龙府深处,下下撞击到那颤颤花心之上,撞弄出更多黏糊糊的汁水儿,“娘子继续说,娘子若是停下我可又停下了,可就又把娘子晾在要上不下的地方了。” “陆正卿,你卑鄙……啊……”淳安反抗的话语换来一下重顶,“娘子快说,不然我就停了。” 陆正卿做势要停,淳安怕了,赶紧继续说道:“相公不可退,相公不可停,穴儿火热融融,汁水儿汪汪不断,还需加力行进,大力行进,切莫退,切莫停,复次再深入,再深入……呜呜……你不准停……” 受着腿间那不间断的快感,淳安实在没法再去思考什么骚话不骚话了,只能胡乱说,叫着喊着不让他停,说到最后,当高潮来临时候,竟真的哇哇哭了出来,总算是解脱了。 淳安不记得自己具T说了多久,只知道第二日起来喉咙嘶哑了,连喝了好几杯茶水才缓了过来。 想起昨夜被陆正卿欺压的场景,淳安打定主意一定要禁他十天半月的欲以做惩罚。 收拾好,淳安刚想打开任务面板看看今日任务,就听白芍禀报:“夫人,那苏桥寻来了,可要告诉他采荷的下落?” “他知道采荷公堂受辱的事情了吗?对此是个什么态度?” “能找到陆府来,应该已经知道了,具T是什么态度,奴婢并不知晓。” “行吧,你带他到前厅去。” “是。” 对于采荷和苏桥这一对,淳安不太看好。苏桥家里的关系太复杂了,采荷性子又弱,又没个厉害的娘家撑腰,嫁过去后必定会被人拿捏,日子怎能好过。 到前厅时,苏桥已经到了,一身布衣风尘仆仆,面上胡子拉碴,眼睛里面布满血丝,肉眼可见地憔悴,这模样,瞧着可不止只比采荷大四岁。 “在下苏桥,拜见陆夫人。” “壮士有礼,快快请坐。” “多谢陆夫人,我便不坐了,此次前来,我想向陆夫人打听一下采荷的下落。” 淳安抿了一口茶,说道:“采荷就在陆府做事,不知壮士是采荷的什么人?找采荷有什么事?” 确认采荷就在陆府,苏桥面上放心了不少,不过很快神情中又多了几分急切,连忙说道:“我与采荷是自小玩到大的邻居,之前送镖在外,前两天才到家,才知采荷家里生了变故,还请陆夫人让采荷出来与我见上一见。” 淳安又抿了口茶,不急不慢说道:“那你应该也听说了吧,采荷那次受杖刑是脱K受刑。听衙差说是有人特意花银子打点过的,依你之见,谁会对采荷一个孤女下此毒手?” 苏桥紧咬牙根,眸中有泪光闪烁,给一双红眼添了几分可怖,“是我害了采荷,是我对不起她。” “你知道就好,既给不起人家幸福,就莫要再来招惹人家了,以前的事情便到此为止吧,采荷有我照料,我会给她找个好归宿的。” 苏桥沉默了许久,抱拳道:“还请陆夫人让我见见采荷。” 见他执意,淳安松口说道:“我能让人帮你通传一声,至于采荷愿不愿意见你便看采荷自己的决定了。采荷自打受刑之后,精神上稍微出了点问题,好不容易才治疗好,大夫说不能再受刺激了。” 淳安示意白芍去找采荷,白芍领命,走到门口之时,被苏桥喊住了,“多谢陆夫人对采荷的照顾,我暂时还是不见采荷了,免得再让她受刺激。” 苏桥落寞离去,看着苏桥离开的背影,淳安还是让白芍去长流胡同,将苏桥回来的事情告诉了采荷。 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简单任务:碧落h泉,两处难寻,如何才能烧灯续昼,与你再续良缘? 普通任务:青梅竹马两无猜,瓜熟蒂落正当时,本该是鸳鸯交颈,琴瑟和鸣,却不料榆木疙瘩不开窍,不做夫妻要做兄妹。 困难任务:郎有情,妾有意,奈何老爹不同意,嫌他穷,嫌他丑,嫌他家里没有狗。不管爹,不管娘,偷偷私会在野庙,且把那生米煮成熟饭儿,不信老爹不松口。 白芍走后,淳安看了看今天的日常任务,看着更新的困难任务觉得有些奇怪。 家里没有狗也能算是不同意的理由吗?看这意思是要她去野庙阻止姑娘和男人苟合吗? 既是野庙,肯定是在那荒野偏僻处,不会在京城里。若要出城的话,免不得要找个借口来做说辞,能用什么借口出去呢? 淳安没个头绪,时辰却是不早了,昨夜被陆正卿一通欺负,今日本就起的晚,又被苏桥的事情耽搁了一下,已经快到午时,等吃过午饭出城寻找野庙,肯定又要到晚上才能回家。城外不比城里,若城门关闭,到时还得让陆正卿来接,指不定又要被他追问究竟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思索一番,实在觉得麻烦,淳安还是选择放弃了困难任务,转看起了其他两个任务。 比起帮榆木疙瘩开窍,淳安觉得还是寻人更让她有兴趣,她还挺想知道究竟是个什么人,上天入地都找不到。 “接受简单任务。” “叮!任务接受成功,请宿主前往四井街h半仙家中找到赵擎苍,帮助他完成心愿。任务完成获得500红豆币,任务失败惩罚高烧三天。” h半仙这名儿一听就是给人看卦算命的人,难怪什么碧落h泉,莫不是神棍骗人? 赵擎苍这名字听起来也有几分耳熟。 淳安扶着下巴仔细想了想,没想出来究竟是谁,也就暂时将事情抛到了脑后,反正简单任务不难,到那里看看情况再说吧。 早早吃过午饭,白芍去长流胡同还没有回来,淳安等不及了,另找了个小丫鬟跟着,叫上空山便往四井街去了。 “夫人突然去四井街做甚?”马车上,空山一边驾车,一边多嘴问了一句,他觉得自家夫人有些不对劲,之前买笔墨还说得过去,昨日突然到相逢客栈住宿可就说不过去了。 “不是答应要帮昙华姑娘找人么,我听说四井街的h半仙能通鬼神,尤其测算的本事出神入化,寻人寻物都不在话下,便去找他帮昙华算上一算,说不准就找到雷鸣的下落了。” 淳安谎话信手捏来,根本不怕他问。 空山眉头微皱,并不觉得自家夫人是迷信这些的人,便又问道:“夫人昨日为何会去相逢客栈?” “也是为了找人呀,不是说客栈鱼龙混杂,最好打听消息吗?” “夫人不是已经让大人差人帮忙去找了,又为何要亲自去客栈寻找?” “不能亲自去吗?玩玩呗,反正陆大人也是允的,他不是还带我去……玩嘛。” 碍着身边有个不熟悉的侍女在,淳安没有说出妓院二字,她知道空山能明白的。 空山听罢,深深沉默了,才知道夫人敢这么肆无忌惮的玩闹,全都是自家大人惯的。 对付过空山的盘问,淳安偷偷笑了笑,随之放下了车帘子,让空山到h半仙门口再喊她。 四井街靠着城边,在那附近,h半仙的名儿一提大伙儿都知道,想找到他家一点都不费事。 很普通的院子,门上贴着崭新的福字,轻轻扣了扣门环,很快便来了个小童儿,得知他们来意,说道:“爷爷正在给人做法,诸位恐要等上一会儿。” “不打紧,我们能等。”淳安抢先回答,随小童儿进了屋。 与其他人家不同,h半仙家中有个专门供奉神佛的房间,此时房门从内锁着,房间里面不时有动静传出。 趁着小童儿去给他们倒茶的时候,淳安偷偷往门缝里看了看,就见个身着道袍的老汉站在法台后面,一手拿着h符,一手拿着铃铛,一边摇着铃铛,嘴里一边念念有词。 他念的速度很快,听不清楚究竟,突然,他左手一翻,h符无火自燃,被他往前扔出,淳安才注意到法台前面放着两个蒲团,其中一个蒲团上跪着一个男人,应该就是任务当中的赵擎苍了。 待看到那人时,淳安才明白她为何觉得赵擎苍的名儿耳熟,原来是赵将军的儿子。瞬时,淳安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赵擎苍就是章小姐的情郎,章小姐死后,他便找上了h半仙,想要h半仙做法帮他与死去的章小姐再续前缘。 都阴阳两隔了,还怎么再续前缘?结Y婚吗? 关于Y婚淳安略有所闻,之前听说有个小姐与人定了亲,结果还没过门那人就出意外死了,然后婚礼就做Y婚的形式,改在了半夜子时举行…… “夫人在看什么?”倒茶来的小童儿看见淳安在门前偷看,突然出声打断了淳安的思绪,淳安正想着Y婚的事情,被他这冷不丁的一吓,不免惊叫了一声,还好她捂嘴快,没有打断房里的法事。 淳安比了个小声的手势,轻轻解释道:“里面这赵公子我认识,偷偷看一下,不会打搅他们的。” “不行,不能看……”小童儿话说一半,被空山拿银子堵住了嘴。 小童儿得了银子也就没再说什么,淳安朝空山赞许地点了点头,又继续往里面看去。 符纸已经熄了,只剩下一堆灰烬,h半仙叹了口气道:“章小姐还是不愿来,她让你忘了她,别再执拗了。” “往日种种刻骨铭心,如何能忘?h半仙,您再帮我做一次法,再帮我一次……我还有钱,都给你。” 赵擎苍将怀里的银票一股脑儿都掏了出来,塞去h半仙手里。 “人死不能复生,赵公子这又是何苦呢。”h半仙摇摇头,却还是将银票接了,另准备起了符咒。 淳安拧眉轻声询问系统:“章小姐都死了,还怎么帮他再续前缘?这任务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现实当中不可以,不代表梦里不可以。” 淳安恍然,倒是忘了,可以用春梦了无痕技能,不过…… “我倒是可以给他做一个圆满的梦境,可这样他就能满足吗?梦醒之后呢?他这样执拗,可不像是一个梦境就能解决的。” 神棍忽悠神棍 “宿主注意看任务要求,是帮助他们再续前缘,不是帮他们做了断。”系统好心提醒。 这不更难了?一个梦而已,梦醒就结束了,又怎么算是再续前缘呢?难不成要让赵擎苍永远陷入昏睡当中? “宿主也可以帮他们写出个圆满的剧本,系统进行剧本回收后,就能给他们做出一个超真实剧本世界,帮助他们在虚拟世界当中再续前缘。” 还能这样? 被系统提醒,淳安才想起每次玩剧本也是在梦中。超真实模拟世界比起春梦了无痕编造的梦要真实许多,不管是酸甜苦辣,还是生老病死,真实世界的所有感觉都能在虚拟世界当中体会。 想起自己第一次进入超真实模拟世界的时候,若不是看到手上的红豆印记,她真的分不清究竟哪个世界才是虚拟出来的。 不过,那只限于单人模式,多人模式下,系统会发布剧本让大伙儿完成,有剧本做参考,便能轻易分清梦境与现实了。在明知是梦境的情况下,还能够再续前缘吗? 淳安一边看着房间里老道做法,一边轻轻询问系统。 “总比他这样抱憾终身要好吧?” 嗯……这倒也是。可若是用剧本的话,那不就意味着她每次要陪着他入梦? “没错,两种做梦方法有利有弊,究竟如何,全看宿主了。” 淳安默默垮下了脸,心叹这也太难选择了,用春梦了无痕技能简单,可却不能长久,一次管一次,若是要帮他再续前缘,后续指不定要给他编许多个梦境。一个梦境300红豆币,她辛辛苦苦赚的这点红豆币,估计全得花给他了。 剧本倒是随时能用,体验也会更好,什么都跟现实世界一样,可每次入梦她还得陪着,这也太麻烦了,要是两个法子能够结合起来使用就好了。 正纠结时,房间里面的做法结束了,还是刚刚一样的结果。 赵擎苍仍旧不死心,再求h半仙做法,这回h半仙好说歹说也不应他的话,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赵擎苍没钱了。 淳安想了想,推门进去,指着赵擎苍身旁的空着的蒲团说道:“章小姐不是一直都在这儿吗?h半仙为何说章小姐没有来?” 所有人俱是一愣,赵擎苍最先反应过来,对着蒲团狂喜喊道:“勤儿!” h半仙面色不好,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看了看淳安,又看了看她身后拿着刀的空山,心知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稍稍稳了稳怒气,说道:“夫人看错了,章小姐早已魂归地府,这是被我招魂铃招来的一只孤魂野鬼,并非章小姐。” “是吗?可这女鬼说她就是章小姐,她十分后悔那日没有早点回应赵公子的凤求凰,后悔没有跟赵公子走,若是早一点,也就不会碰着那y贼头了。” 淳安此话一出,那赵擎苍绷不住了,喊着勤儿,呼着对不起,跪地痛哭了起来。 他们不知道淳安早有了解赵擎苍和章小姐的事情,还真以为是章小姐的鬼魂与她说的,只有空山知道内情,不过他自不会拆自家夫人的台,由着她把这出戏唱了下去。 h半仙也被忽悠住了,赶紧找补说道:“唉,后悔已经晚了,人死不能复生,如今人鬼两殊途,如何都不能在一起了,我瞒着赵公子也是为了大家好,还请两位能够及时放下。” 听h半仙这么附和,淳安知道这h半仙肯定是个神棍,谎话说起来便更加没有顾忌,“您说的不对哩。章小姐说,她被歹人欺凌,自尽而亡,死后入阎王殿里求阎王爷做主,阎王爷怜她遭遇,怜她和赵公子有情人不得善终,遂特许她能留在艳世间,陪在赵公子身边,直到赵公子寿数尽了,才与他一同归去地府投胎转世呢。” 再被淳安打脸,h半仙额上已经急出汗了,却还要强作镇定反驳,“鬼伴身边,有损艳气,艳气弱则寿数尽,阎罗王绝不可能因此特许,章小姐怕是舍不得情郎,故意编出了这种谎话来,殊不知此做法害人又害己,夫人切莫轻信这些个鬼话。” “您说的有理。”淳安突然退步让h半仙有些意想不到,又听她问:“那h半仙打算如何处置章小姐?” “自然是将章小姐超度离开,早些投胎转世。” 淳安摇摇头,“阎王爷铁面无私,不会徇私,可我一腔柔肠,实在见不得这种相爱不能相守的悲惨事,还请h半仙将章小姐的魂魄交与我吧。” “夫人想要如何处置章小姐的鬼魂?”h半仙也问她。 “我能见鬼魂,天生属Y,章小姐的鬼魂跟在我身边无碍,赵公子以后若想见章小姐,只管来找我,我会帮助章小姐入赵公子梦中,与赵公子在梦中重聚,再续今生未了缘分。不知h半仙觉得如何?” “这……”h半仙还在思考之时,那赵擎苍已经在连连道谢,见此,h半仙知道自己无法再骗赵擎苍的银钱,只能点头称好。 神棍忽悠神棍,淳安短短几句话将所有人忽悠住,那厢知道内情的空山也不免对她心生佩服,只是不知她接下来该怎么收场,如何才能让章小姐入赵擎苍的梦中? 离开四井街,淳安捎赵擎苍回赵府,叮嘱他从现在开始默念章小姐的名字,请章小姐入梦,需得一直念到睡前才能停下,等夜晚睡着之后,章小姐就会入他梦中去。 空山瞬时悟了,以为淳安是想用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方法来帮赵擎苍梦见章小姐,殊不知这些话其实是淳安故意做给他看的障眼法,是故意让他这么认为的。 淳安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用春梦了无痕的技能更好,能随时根据现实情况进行编织梦境,能更加真实让他以为章小姐的魂魄陪在他身边,花些红豆币便花些红豆币吧,反正梦的次数掌握在她手里,让他们一个月只梦个一回两回就好了。 第一个梦境,便让他们重聚,互诉衷肠,恩爱欢好一回吧。 编织梦境的淳安完全忘了,昨晚陆正卿还特意叮嘱她不要掺和章太傅他们的事情。章小姐一死,章太傅可不止恨上刑部和六扇门,更恨的是赵擎苍,恨他半夜弹奏凤求凰,恨他勾搭自家女儿,才会引来y贼。 所谓缘分 梦境完成,马车正好行到赵府门口,赵擎苍按淳安的话,心里默念着心上人的名字,无法开口道谢,只能鞠躬作揖以动作表示。 “赵公子莫要客气。” 目送着他下车,淳安正欲让空山调头,忽见两女子从赵府内出来。 两位女子俱是一身利落打扮,手持一把镶金宝剑,淳安识得她们,为首的是赵擎苍的妹妹赵剑英,身后跟着的是她的侍女。 赵将军尚武,家里子女无论男儿还是女儿都会学武,赵剑英和哥哥赵擎苍完全相反,她不爱琴棋书画,反倒是喜欢舞刀弄剑,为此赵将军没少与人叹,是不是出生的时候,阎罗王将他们兄妹的X别高混了。 当出门的赵剑英撞上进门的赵擎苍,赵剑英面上的高傲顿时换成了嘲讽,“哟,你终于舍得回来了?不去给章勤儿招魂了?” 赵擎苍心里默念着心上人的名字,不能回应她的话,遂没做搭理,径直往家里走。 他这目中无人的模样点起了赵剑英的怒火,赵剑英伸手拉住他,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现在装出这么一副死人相有什么用?章勤儿的死都怨你,若你听从父亲的话习武,又何至于那么轻易就被江城子放倒?你若习武,父亲又怎么会反对你和章勤儿在一起?所有的一切说到底全都怨你!章勤儿最大的不幸就是被你喜欢!” 赵擎苍仍旧没有作声,面上满是愧疚自责之色,抬手擦了把眼泪,紧咬着牙根继续往家里走。 “赵小姐此言差矣,章小姐的死是歹人的错,怎么能怪赵公子?”淳安看不过眼,忍不住出声帮赵擎苍回了一嘴。 赵剑英回头才发现淳安一行人在,她自也是认识淳安的,没好气道:“我赵家的事情,还轮不到陆夫人来管。” “赵小姐勿要动气,我不过说上一句公道话罢了。谁都不想章小姐出事,尤其是赵公子,如今发生这种祸事,怪只能怪那行凶歹人。” “若不是他的琴音,歹人又怎么会被引去?身为赵家儿郎,却手无缚鸡之力,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可真让赵家蒙羞!” “赵小姐觉得章小姐一事当中都是你哥的错,那为何官府不抓捕你哥,只抓捕那歹人?琴音无错,你哥也无错,错的是那凶徒,是他害死的章小姐。” 理是这么个理,但赵剑英听不进去,她始终觉得此事都是她哥哥的错,“要是他听父亲的话习武,有武功傍身,又怎么会让江城子这么轻易得手,但凡拖延点时间,事情都可能另有转机。现在章勤儿死了,赵家的脸也都被他丢尽了!” 赵剑英负气离去,赵擎苍没有回头,继续往家里走,原本低垂着的头垂的更低了。 莫名地,淳安心中生出了一个感觉,若她没能用梦境帮助赵擎苍和章小姐再续前缘,赵擎苍恐怕会随章小姐殉情死去。 正想着时,有一小厮走了过来,“拜见陆夫人。” “你是?” “小人赵畔,是赵公子身边伺候的书童。章小姐死后,我家少爷就生了死心,老爷一直雇h半仙以鬼神之名劝说,才让少爷没有做出傻事,今日事情被陆夫人戳破,还请陆夫人不论真话假话,都务必扯个谎,帮我家少爷度过这一关。” 原来如此啊。 马车离去,淳安重新修改梦境,她想,或许该帮赵擎苍写个圆满剧本,从他出生写起,写一个支持他所有意愿的父亲,写一个与他亲近的妹妹,再将那天晚上的悲剧改成喜剧,让他通过聪明才智将江城子抓捕归案,父亲母亲都以他为豪,章太傅也感恩他救下女儿,同意了他们的婚事。在所有人的祝福下,他们两人结做了夫妻。 想着想着,淳安心中突然又有了个大胆的想法,都说人生如梦,现实世界里有的东西超真实模拟世界里都有,把超真实模拟世界当做真的,真实世界当做假的不也是可行的吗? 想的虽好,不过淳安也只敢想想,暂时还是用春梦了无痕技能帮他造梦吧,以章小姐的口吻劝解他,让他明白一切不是他的错,赶紧重振精神,发奋图强。 回到家里,白芍也正好回来,大包小包的拿了好些东西。 “你这是去送信还是去逛街的?怪不得去了这么久。”淳安嘴上怪罪着,面上却没有怒容,语气也是平和,可见没有真的生气。 不过白芍还是着急了,赶紧说道:“夫人您听我解释,这些东西都是上次那方金强行送与我赔礼道歉的。” “怎么又碰见他了?” “也是巧了,他和苏桥同在四方镖局里做事,奴婢陪采荷去找苏桥,正好碰见他。” “采荷去见了苏桥?” “嗯,远远看了一眼,没让他发现。” 这事说来话长了,今日她受命去长流胡同带话给采荷,采荷一听苏桥回来,赶紧拿着两双做好的鞋子跑去找他了。 她放心不过,赶紧追上采荷,一路跟着跑去了苏家,碍着之前的事情,采荷不敢进苏家的门,只得花了几个钱,托了个路人以朋友的名义送去,才知道苏桥搬去了镖局住,便又去了四方镖局。 采荷只想送鞋,不想让苏桥知道她来过,便还是按之前那法子找人帮忙去送鞋,正巧碰上方金,才知他们原来是同一个镖局镖师,就托他将鞋子送给苏桥了。 后来为着之前在相逢客栈的事情,方金执意要再赔礼道歉,她推脱不过,就有了这么多东西,还是方金帮着送回来的。 “他倒是有心了。”对于方金,淳安没有多问,注意力都在采荷和苏桥身上,问道:“采荷为何执意要送鞋给他?既送了鞋,又为何不去见他?” “采荷说走镖费鞋,外面买的鞋子,鞋底子薄,走久了容易脚疼。不去见他应该是计较着苏家人之前对她做过的事情吧。” “嗯……鞋子只是借口,想见他才是真的,又碍着之前的事情,只敢远远看他一眼。” 许是习惯了少言寡语的日子,哪怕现在能够肆无忌惮地说话,采荷平日里话语也不多,对陌生人更是冷淡,只对身边的人关心体贴。她对苏桥的心思明眼人都知道,淳安不必亲眼看,光是听白芍说,都能想象到采荷看到苏桥那憔悴模样时会有多心疼,指不定明儿又要偷偷给他送十全大补汤去镖局了。 “那苏桥怎么搬去镖局住了?” “听方金说是和家里吵架了,具T什么情况,苏家人是个什么表态尚且不知,奴婢托了方金帮忙打探,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 “那好,采荷的事情你多上些心,有进展随时告诉我。” “是。” 淳安此时还不知道,因为这个决定,她无意之间,将白芍和方金撮合到了一起,或许这就是所谓缘分吧。 贪欢客人远道来,主人当以妻招待之(二更) 记挂着赵擎苍的梦境,自从天黑起,淳安就在等系统提示的声音,她肯定赵擎苍今晚会早早地睡觉,只要他一入睡,春梦了无痕技能就会生效,若是任务完成了,也就说明打消了赵擎苍寻死的念头,若是没有完成,赵擎苍估计就会追随章小姐殉情了。 等到月上中天,还是没有消息传来,淳安不禁在心里胡思乱想起来,总觉得心头有些怪怪的感觉,琢磨一番,才知道哪儿奇怪。 这些日子都是与陆正卿一起睡的,突然他不在可不就觉得怪怪的了。 抬头看看天色,按照平时陆正卿应该早就回来了,怎么还不来找她呢? 淳安心里思索着,想要让白芍去看看,可想起自己今天早上还想要素他几天以做惩罚的念头,便又把到嘴边的话按捺下了。 “叮!试炼任务更新,请宿主速览。”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淳安心里跟着激动了一下,还以为是任务完成了,没想到又来了个新的任务。 报仇雪恨试炼任务: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今有赵剑英代兄报仇,势必要亲手刀刃y贼,以振我赵家威风。 任务要求:小姑娘报仇心切,还不知已经被歹人利用,帮她戳破骗局,逃脱危险。 任务完成获得奖励3000红豆币,随机副本一个,任务失败惩罚上吐下泻半月。 淳安心累扶额,也不知这赵小姐是怎么想的,江城子不是已经伏罪了吗?由官府处置不就好了,以他的罪行,肯定是杀无赦呀,为何一定要自己亲手报仇呢? 强行按下心中焦躁,淳安将这件事情重新理了理,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找到利用赵剑英的歹人身份。 赵擎苍身为赵将军的儿子,自己的心上人却在自己手里被y贼侮辱至死,此事传出去确实是非常损害赵家声名。 下午的事情就能看出赵剑英对这事有多耿耿于怀,结合系统给的提示,赵剑英想为哥哥报仇,想亲手了结江城子,目的是为了重振赵家的声名,若是这样,赵剑英必定不会动用家里的关系去杀江城子,一定会是要堂堂正正的赢。 江城子作为重犯,现在肯定被关押在天牢里,天牢重地,赵剑英不可能在天牢里杀他,那就势必要想法子先将他从牢里弄出来,再行击杀。 大有可能是有人想利用赵剑英将江城子救出来吧?可江城子一个采花大盗,人人得而诛之,谁会想救他呢? 会救y贼的人,不会也是个y贼吧?就像陆正卿昨天说的那个猎户,多狠呀,不正是受过江城子的指点吗? 淳安猛地一惊,江城子会指点猎户,那也能指点别人吧,假设有那么一些人,他们受江城子指点过,此时听说江城子被抓,会不会出手救他呢? 若对方是这样一群穷凶极恶的y贼,那她还怎么帮赵剑英? 光是想想得罪他们的下场,淳安就苍白了脸,赶紧让白芍去前院瞧瞧,看陆正卿回来了没有。 白芍匆匆离去,不多久回来禀报说道:“大人已经归家,刚用过膳,现正在书房看书消磨时间。” 好哇,他宁愿看书也不来看她。淳安气结。 “去告诉他我身子不适。”就不信他不来。 淳安哼哼,却不曾想,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了,陆正卿探进个脑袋来,笑眯眯问:“娘子哪儿不适?” 淳安看向白芍,没想到白芍竟伙同陆正卿耍她。 白芍赶紧解释:“大人吩咐,奴婢不敢不从。” 说罢,识相地退出了房间。 瞧着某人嬉皮笑脸的模样,淳安没好气道:“头晕眼花心肝儿痛,哪哪儿都不适。” “这症状我知道,娘子这是得了相思病。”陆正卿一边说着一边凑了过来,往她脸上亲了亲,“唯有吻痕九九八十一枚,白浆浆一发,配合龙爪手全身按摩可解。” 说着,手掌已然攀上那软嫩高耸,不过还没来得及用劲儿,就被淳安啪地一下打开了。 “你给我老实点。”淳安没好气道,将他往一旁推开了去。 陆正卿往一旁凳子上坐下,顺势扯着淳安的手,将淳安拉进了怀里,搂着又亲了亲,“老实点还怎么给娘子治相思病。” 淳安拧住他的耳朵,不让他胡闹,“某人嘴上说得好听,实则我不差人去请,就不来我这如意居。” “嘿嘿,那是因为我知道,昨夜那么欺负过娘子,娘子必定恼我,娘子若不差人来问我行踪,定是还没消气,若是差人来问,定是原谅我了。” “合着你早算计好了,只可惜你还是算错了,昨晚的事我还气着呢,今儿找你,不过是又想起了昨日你说的故事,其中我还有许多不解的疑惑,遂让人请你过来,你若敢胡来,我便让你这几天都不举。”淳安哼哼着威胁他。 “嘶,h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陆正卿收了嬉皮笑脸,搂着她坐好了,说道:“说吧,娘子想问什么?” “江陵贪欢客不是冷血无情的江洋大盗吗?像他这种人为何会指点猎户报仇呢?” “帮人y辱女人是他的老本行,他会指点一二不足为怪。” “老本行?”淳安不懂,让他仔细说说。 “据传他是妓生子,母亲生得美艳无双,哪怕育有一子,也有无数人愿做裙下臣。其母死后,他流落街头,凭借着自小耳濡目染的勾搭手段帮助别人睡女人获取报酬。后来因为被人追杀,他才改行做的江洋大盗,从帮别人睡女人,改成了自己睡女人。” “难怪他一个江洋大盗有个江陵贪欢客的花名。” “对了,说起他这花名,你肯定想不到,江陵贪欢客人远道而来,主人当以妻招待之。江城子这人好y人妻,喜好y那些个有心上人的女人。” “禽兽!”淳安忍不住呸了一句, “禽兽不如才是。”陆正卿附和道。 “他这种人被处死的话应该会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吧?”不会有人来劫狱吧? 怕被陆正卿怀疑,淳安不敢问得太明显。 “那是自然。” “不对不对,像猎户那种受过他指点,成功报仇的人,肯定不会高兴的,说不定还会想法子来救他这恩公呢。” “这也是有可能的,不过他们要救人也就这几天了,江城子的判决已经下来,等出了正月就会马上行刑。” 时间这么紧,那看来她得赶紧想办法接近赵剑英,打听情况了。 尽人事听天命 ℝōúzℎáīщú.ōгɡ 任务压在心头,关乎着人命,淳安一刻都放松不了,不停琢磨着所有事情,可越想淳安又越觉得不对劲,偏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她很想现在就往赵家去,盯着赵擎苍和赵剑英两兄妹,看究竟是不是她猜测的这般。 淳安烦躁模样愈发掩饰不住,陆正卿察觉到,问道:“怎了?可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抬头看着陆正卿关心的面容,淳安想了想,还是将事情告诉了他,“之前听人说算卦寻人多么神乎其神,便想借着帮昙华寻人的这事去见识见识,看有无传说中的那么厉害,谁知碰到了赵将军家的公子在给章小姐招魂,我识破神棍骗局……” 将所有事情,包括自己的猜测都说了,只是将有关系统的事情找借口隐瞒了去。 淳安说完,陆正卿迟迟没有回答,神情古怪的看着她,看得淳安不禁心里颤颤,唯恐自己哪里说漏了嘴,被他发现端倪。 许久,陆正卿方才开口说道:“我说娘子,你管的也忒宽了吧?” “这不是正好碰见了吗?”淳安心虚非常,“也算是缘分嘛,能帮就帮帮啦,不是你让我做好事的嘛,我打心底里记着你的话哩。” 不自觉地撒起娇来,想以此躲过陆正卿的追问,然她不知,这样反倒是更加反常。ⓕùщёnⒽ.Ⅽδм(fuwenh.com) 不过任陆正卿怎么想,也想不到她是为了完成系统任务,思来想去也找不到她无故掺和人家事情的原因,也就暂时信了她的说辞。 “原来你从开始一直打听江城子是因为这个。赵公子那么记挂章小姐,会梦见章小姐的可能X很大,你能做的已经做了,至于结果如何,尽人事听天命吧。关于赵小姐你应该是多虑了,赵小姐虽说有一定身份,可你别忘了此案还有章太傅盯着呢,这种关头,朝廷里没有人会愿意冒风险帮助赵小姐将江城子运作出来,只要江城子待在天牢里赵小姐想要亲手报仇是绝对不可能的。” 被陆正卿一点,淳安终于知道哪儿不对劲了,她把章太傅给忽略了! 如果赵小姐帮不上忙,那利用她帮忙越狱这说法就不成立了。 淳安赶紧打开任务又看了看,任务要求是:小姑娘报仇心切,还不知已经被歹人利用,帮她戳破骗局,逃脱危险。 淳安懊恼地拍了拍额头,之前看到任务当中“歹人”二字,她就自然而然想到了江城子,只以为是江城子想要利用赵小姐再做越狱,遂又想起了陆正卿昨日说的故事,以为江城子或许还有同伙,殊不知全然想岔了,这歹人根本就不是冲着江城子来的,而是冲着赵剑英来的。 什么人想对付赵剑英呢? 淳安想的头疼,忍不住又拍了拍额头。陆正卿握住她的手,亲了亲笑道:“你多管闲事也就算了,做甚还打我娘子?我娘子这细皮嫩肉,哪经得起你这么打。” 说着,往她脑门上也亲了两下。 淳安被他这俏皮话逗乐了,说道:“章小姐出事的时候我就在不远处,那时发现些许端倪,假若当时不是先让空山送我回家,而是让他去帮忙寻人,章小姐就不会受辱,也就不会死了。” “这怎么能怪你,你当然得先保证自己安全。” “当然不能怪我,可就是心里有愧呀。”淳安幽幽叹了一口气,窝进他怀里,“上次没有多管闲事章小姐死了,今儿多管闲事戳穿了h半仙的骗局,结果人家是赵将军特意请来哄骗赵擎苍的,要是赵擎苍现在殉情死了,赵将军肯定会恨死我的。” “总归是尽人事听天命,咱们无愧于心就是了。” “嗯。” 两人拥着,淳安稍稍松了松紧绷的精神。突然,系统提示声音再次响起,“叮!日常任务完成,奖励已经发放到位,请宿主查收。” 淳安惊了一下,随之弯起了嘴角,心里这块大石头可算是落了地。 陆正卿不知道,还以为淳安仍在伤怀着,难得没有作妖,老老实实抱着淳安睡了一晚。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淳安就被白芍喊醒来了,淳安不明所以,只听白芍说道:“夫人,赵公子在前院花厅等您。” 任务完成,赵擎苍来找她是意料之中,不过淳安没想到他会这么早来。 赵擎苍是来感谢淳安的,借此机会,淳安又编了个瞎话说,章小姐灵力太弱,入梦需要消耗太多灵力,他要是想经常与章小姐见面,需得奋发图强,用功读书,等考取功名之后,有皇气官运加身,章小姐入他的梦就容易了。 “官越大章小姐越容易入你梦中。”淳安特意加了一句,只希望他能化喜欢为动力,成功取得功名,用实力让他家里人心服口服。 “是,擎苍记住了,多谢陆夫人帮助。” “举手之劳罢了。对了,你可知你妹妹平日里的行踪轨迹?我昨儿见你妹妹身缠黑气,最近怕是会有一劫,需得多加提防。” 利用神棍身份,淳安如今是骗死人不偿命。 “剑英醉心练武,平日大多时候都在校场练功,最近她因为我的事情心情不佳,带着侍女在各大武馆里踢馆,也不知她今日会去哪个武馆。还请陆夫人帮我妹妹解除这场灾祸。” 淳安有心想让他给赵剑英带句口信,可想起他们兄妹昨日那针锋相对的场景,又讪讪闭了嘴,只得待会儿让空山去打探一下了。 目送着赵擎苍离开,再看他的背影,不似昨日那般垂头丧气,淳安万分欣慰,高兴着的淳安尚不知道,因她那句谎话,会让赵擎苍日后官拜一品,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终身不婚的宰辅大人。 赵剑英行事高调,空山没费多大劲就打听到了她的行踪,因去武馆,淳安扮了男装,作了陆轻舟的身份,也就没带白芍,只带了空山一人。 他们到武馆时,赵剑英正在与人比试,一把利剑杀气腾腾,打得对方完全没有招架之力,没过两招,那人就被打飞了出去,砰地摔在地上,大理石做的地板都开裂了,瞧着都肉疼。 淳安啧啧退了半步,问空山:“你打得过她吗?” “可以一战。” 这算什么回答?别是打不过吧? 一个接着一个,武馆里的人在赵剑英手下都没超过半盏茶功夫就败下阵来,赵剑英轻嗤道:“就你们这三脚猫功夫也敢开武馆,叫你们馆主来。” 赵剑英说得猖狂,面上还是一如既往地高傲神色,也是,有这么一身本事,也难怪那么高傲了,不过她这性子也太得罪人了吧,得罪了这么多人,谁都有想害她的可能呀! 馆长出来,想与她讨饶,然赵剑英完全没有给馆长面子,直接打了起来,也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馆长也败下了阵来,碍着她是赵将军的女儿,还得恭维着她武艺高强。 对于手下败将,赵剑英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转身离开了,淳安连忙追上,“赵小姐且慢!” 赵剑英回头看来,见是个白脸书生,轻嗤道:“做甚?”看到空山,明白了,“你们是陆府的人。” “正是,我有一事想请教赵小姐。伤我家人,损我家威风之人,我该不该亲手杀之?” “当然要亲手杀之,如此才能重振家族威风!”赵剑英说完才意识到什么,看了看身旁侍女,闭上了嘴,大步往前走了。 看这架势,赵剑英应该已经和歹人接触过了,只要套出她的话来,就能知道歹人究竟是谁了,可是此事似乎她连侍女都未曾告诉,又怎么会告诉一个外人呢? 打入敌人内部 淳安再追上去,问道:“能否请赵小姐饮杯热茶?”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我饮茶。” “在下陆轻舟……” “你就是陆轻舟?”不等淳安说完,就被赵剑英打断了。 “如假包换。” 赵剑英站定脚,上下打量了一下淳安,收了面上高傲神色,“你是陆轻舟便够格与我饮茶了,走吧。” 淳安没想到陆轻舟的名儿还能这么用,转念一想才明白,许是之前妓院的事情传开了,赵剑英应该也是听说了,心中不免庆幸做了易容,若是用陆夫人的名头,估计喝不上她这杯茶。 “百闻不如一见,赵小姐果真英姿飒爽,气度不凡。” 千穿万穿,马P不穿,淳安照例开口先来了几句场面话,不过赵剑英似乎并不领情。 “你请我喝茶,不会只是为了说这些吧?你刚刚问我的话是什么意思?” 哪有什么意思,不过是想以此接近她罢了,没想到接近没成功,倒是陆轻舟的名儿让她成功接近了。 这话可不能说,淳安只得解释道:“我只是碰巧听说了一些事情……” “好哇!原来你也是笑话我的!” 不待淳安说完,赵剑英又炸毛了,一巴掌拍在桌上,桐木做的桌子瞬间凹下去了个巴掌印。 淳安没想到赵剑英脾气这么暴躁,瞧着那巴掌印,默默咽了咽口水,心想这一掌要是打在身上,不死肯定也残了。 “赵小姐误会了,我万万没有笑话您的意思,我只是想帮你重振你赵家威风罢了。” “此事与你有什么关系?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 “赵小姐不想听听我的方法吗?” “不想,这是我赵家的事情,与你无关,我会凭我自己的本事重振赵家声名。” 淳安失算了,她以为赵剑英一定会听听她的招儿的。 也奇怪了,赵剑英这么油盐不进,什么歹人能忽悠住她呢? “赵小姐不会是想在江城子被处死之前,做局先行将他杀死吧?”淳安试探着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赵剑英轻飘飘一句,瞬间又叫淳安哑口无言。 许是她出现的太过突然了,赵剑英对她万分防备着,竟是一点都不搭她的茬,叫她根本没办法往下问,淳安无法,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赵剑英离开。 “空山,你暂时跟她一段时间吧,暗中保护她的安全。” “夫人为何要保护赵小姐?”空山很不理解。 淳安眨巴眨巴眼,“是赵擎苍拜托我帮忙的,他说赵剑英最近有些反常,他担心赵剑英会出事,我寻思反正也闲着,那就帮帮他吧,就当玩玩了。” 忽悠过去,空山便寻着赵剑英的踪迹走了,剩下淳安一个。 回到马车旁,淳安正想请个车夫帮她驾车回去,瞧见个提着药箱的大夫走进刚刚那个武馆大门,不必说,肯定是来给刚刚被赵剑英打伤的人治伤的。 淳安想了想,跟上了大夫的脚步,一起进去了武馆。 武馆里人多嘴杂,大家都忙着治伤,淳安偷偷往不起眼处一躲,根本没人发现。 大夫姓杨,治疗跌打损伤很有一套,各个武馆的人都喜欢找他看病,因为赵剑英踢馆这事,过年前后他医馆多了不少生意,是以对这集T头破血流的场面早就见怪不怪了,一看便了然了,“你们也被赵小姐踢馆了?” “若不是看在赵将军的面上,看在她一介女流的份上,我们才不会手下留情。” 大多数人都不服气,有些人嘴y狡辩着,有些人赌咒发誓一定要将今日耻辱尽数向赵剑英讨回来,另有些人自我安慰说道:“那精武堂,龙成馆,天地会馆都是她手下败将,咱们输了也不算太丢人。” 大夫呵呵笑了两声:“想找她报仇的人多了去了,你们还是好好养伤吧,说不准过几天就会有人将你们的仇一并报了。” 杨大夫帮他们一一包扎好,收过银子便走了,不料刚出武馆大门,就被一人拦了下来。 “不知小哥有何贵g?”拦他的人正是先他一步溜出来的淳安。 淳安拿出张五十两的银票来,说道:“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诚实回答我,这银票就是你的了。” “公子请讲。” “你是不是知道有人要对付赵剑英?” “赵小姐最近得罪太多人了,想要对付她的人自然也多,若真数起来,十个手指头都数不完。” “他们想怎么对付赵小姐?论武功他们打不过赵小姐,那就只能用那些个下三滥的招数吧?” 杨大夫点点头,“不论摧毁怎样的女子,从清白下手都是可行的,尤其赵小姐还是那样一个心高气傲,武功高强的女子,把她压在身下操干的嗷嗷直叫,无异于是对她最大的报复。” “究竟是哪些人想这么对付她?”淳安又加了两张银票。 “众武馆中,天地会馆里最为鱼龙混杂,一些个混混流氓也会收做徒弟,其中有个叫大刀疤的,手下有不少暗娼,常言经他调教一晚的女人就没有不服帖的,被赵小姐踢馆后,有不少人起哄让他用那些个荤招儿去对付赵小姐试试。” 从杨大夫口中得到消息,淳安迫不及待要往天地会馆去,可想到空山不在身边保护,一时又有些为难。 考虑了好一会儿,淳安还是决定独自去天地会馆瞧瞧,那地儿再怎么鱼龙混杂也是个武馆,是个正经营生,这光天化日的,不信他们敢胡来。 天地会馆规模要比先前的武馆大上许多,人也确实如杨大夫说的那般,混混流氓居多,淳安本想低调瞧瞧,却不料其中有几个混混竟认识她,见面就嚷嚷开了。 “陆轻舟!你是陆轻舟!” 淳安心中暗叹不好,面上却是要做出镇定样子,问道:“诸位认得我?” “哪能不认识呢,那天你与赵丰比试扣x,咱哥几个都看着的。”被他们这一嚷嚷,围了不少人过来,把她当猴儿一般围看着。 “你今日来天地会馆是有什么好事吗?”有人问。 “找人。”被些个流氓混混团团围着,淳安压根淡定不了,心里不住颤颤,背上也起了冷汗。 “找谁呀?” “找陆正卿陆大人。”扯着慌,拉着陆正卿做幌子,也算是提醒他们,她背后可是有人撑腰的。 “陆大人哪会来咱们这小武馆。” “陆大人说有事找你们馆主,他先行一步,让我随后来天地会馆找他,怎么,陆大人还没来吗?” “陆大人若是来,咱们肯定会知道的,不若你先在这儿等等。” “那便等等吧。”打着等陆正卿的名头,他们很是热情,不过他们并非因为陆大人而热情,而是热情地向她讨教手上功夫,怎么才能像她一样,十下给女子弄出高潮来。 “你们要学又何必找我学呢,你们这儿不是有个叫大刀疤的,他不是号称天下没有他摆不平的女人么?” “说起大刀疤,他也想和你比试比试床上功夫呢,不过他现在正忙着对付……”话音戛然而止,那人似乎意识到了不妥,赶紧住了嘴。 “忙着对付谁?赵剑英?” “你怎么知道?” 淳安耸耸肩,“大家都知道赵剑英最近四处踢馆,一点也不难猜。” “这是我们与她之间的恩怨,你可别插手。” “啧,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们别输不起呀,有本事堂堂正正赢回来呀,耍这些个下流招儿算什么英雄好汉?” “比武功是比,比扣x也是比,咱们武功比不过,自然要换个与她比。” 他们说得理直气壮,对于他们这些个歪理邪说,淳安不知该怎么反驳,又怕惹恼了他们,想了想,计上心头,故意顺着他们的话说道:“嗐,你们江湖恩怨我管不着,不过我也挺想见识见识大刀疤的本事,看他究竟有没有传言中说的那么厉害。也不知他打算怎么对付赵剑英,赵剑英武功那么高,直接动手肯定没戏,若是我,必定是要先将她调查清楚,抓准她的弱点,然后给她致命一击,将她降住后再慢慢将她训服,以后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让她嗦d她不敢摸x。” 流氓们听淳安这猖狂的话儿,各个都激动了,当即有人表示:“不如你和大刀疤比比,看谁先拿下赵剑英。” “别别别,我就说着玩的,赵剑英武功那么高强,我这小身板可受不住她打,还是瞧瞧热闹吧。” 淳安嘿嘿说着,伸出手指往他们面前比划了几下,“你们不是想学我这套功夫么,便教与你们了,你们看好了,完整的招式是劈,砍,刺,g,斩,撩,横劈竖砍,深刺浅g,一套连招下来,没有哪个女子捱得住。” 用着陆正卿那天戏弄她把戏来忽悠他们,可把一群流氓们欢喜坏了,当即就练了起来,淳安趁机说道:“我说哥哥们,我所有的招儿全都教给你们了,你们到时候对付赵剑英能否带上我一块儿,我也想见识见识大刀疤的本事。”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得了淳安的招儿,知道淳安也是色道中人,大家伙也就不把她当外人了,不过碍着她在锦衣卫的关系,他们只答应当天行动时再通知她具T地点。 被足 流氓地痞们这么好忽悠吗?答案毋庸置疑,淳安明白他们之所以现在应下她的要求,却要等动手那天才通知她,就是想看她会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如果没有泄露出去,他们才会带上她玩,毕竟陆轻舟明面上是锦衣卫的人,之前还在妓院里大出威风救人,他们肯定是要提防着的。 现在要做的就是等了。 为了圆陆轻舟这个身份,从天地会馆离开后,淳安没有按原先的计划回家,而是去了北镇抚司找陆正卿,打算跟在他身边做几天小跟班儿。 对于淳安突然要做小跟班的要求,陆正卿满口答应,早想用这借口将她拘在身边了,不然总要担心她是不是又出门闯祸去了,不过当听到她是为了打入地痞流氓内部,博取他们的信任去救赵剑英时,陆正卿可就不乐意了。 不仅不乐意,还发起怒来,“胡闹!李淳安,你还真把自己当活菩萨了?那些个地痞流氓心狠手辣着呢,赵剑英身份武功摆在那儿他们都敢设计她,又何况你个陆轻舟,刚刚万一出点什么差错,你以为你能从那里安全出来?先J后杀都是轻的。” 陆正卿真是被她气着了,不敢想象她刚刚万一被那些个地痞流氓发现了身份会如何。 “这不是正巧将空山支使开了嘛,我原本只打算往那里偷偷瞧瞧的,谁成想有几个人认得我,我只能将计就计。我下次不敢了。” 淳安一边软言认错,一边去拉陆正卿的手,想让他消消气,谁知刚碰上就被他甩开了。 “你不敢,我看你敢的很!愈来愈来发无法无天了!”怕外面值守的人听见,陆正卿呵斥的声音不大,脸上的怒容却是可怕,“这事你不准再插手,老老实实给我在家待着,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准出门。” “陆正卿,你这是软禁我!”淳安急了,以后不许出门她还怎么做任务? “平日里你小打小闹,我睁一眼闭一眼也就算了,这件事情他们有备而来,不定做了多少计划,我绝对不会允许你参与进去。陆轻舟的身份我会另外安排人来做顶替,你就老实待在家里吧。” “不行……” “此事没得商量。” 两人的争辩以陆正卿的强势结束,淳安知道他也是担心自己,只得退一步说道:“这事我不插手了,也不做陆轻舟了,你别禁我的足好不好?” 陆正卿没做声,淳安咬咬唇又说:“过不多久就是春花烂漫之际,许多夫人小姐会邀我出游踏青,赏花放风筝呢。” 陆正卿纵是铁石心肠,也禁不住淳安一而再而可怜巴巴的软声乞求,“赵剑英的事情没解决之前,只许你应那些个夫人小姐的邀请出门,不许再私自出门,我会让人盯着你的。” “嗯嗯,好着呢。” 淳安以为他们很快就会行动,自己定不会被禁足太久,却不曾想,等了个把月都没有消息,若不是系统任务还一直挂在那儿,她还以为是陆正卿故意瞒着她,好让她能乖乖待在家里。 原约好若是有夫人小姐邀请她便能出门的条件也因太皇太后和太后去世而无效了。 上元节隔天,太皇太后突然暴毙,太后娘娘得知噩耗,一口气没喘上来,也跟着去了。皇上下令举行国丧,她们这些大臣家眷哪还敢赏花作乐,哪怕淳安知道太皇太后和太后的死亡是因为谋反,也不敢不遵规矩,是以,按着和陆正卿的约定,淳安只能待在家里,不能出大门一步。 为着皇家颜面,谋反之罪全归于了齐王,没有将他们叔嫂乱伦之事捅破出去。齐王伏法之后,在陆正卿的运作之下,宋流光和李家一行人成了举报齐王谋反的功臣,功过相抵,他们被无罪释放,宋流光与自赎自身的月砚离开了京城,李家一行人则被李淳然安排在了城西住下,淳安并不打算去看他们,只当做毫不知情,连些个场面功夫也没有做。 陈维也被放出来了,来找淳安,让她兑现当日诺言,淳安便将他也招进了成衣铺子,做杂工,包吃包住,每月五钱银子。机会创造好了,怎么表现就看他自己了。 因齐王一事,朝廷处置了不少官员,官职变动交接,以至于一些死刑犯的刑期也因此往后推了两月,江城子也是,这或许也是赵剑英那边迟迟没有动静的原因之一吧。 淳安看着院中的桃花叹气,也不知自己之前是怎么过这种笼中鸟,网中鱼,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的。 春日多雨,小雨如酥,润得树上桃花娇艳欲滴,透过花影,淳安看见有一身着粉衣的姑娘撑伞进来,是白芍,禁足的这些日子,长流胡同那边都让白芍照看着,隔三差五要往那边去瞧瞧。 白芍手里提着个篮子,还拿着封什么,淳安隔着窗眤了一眼那烫金的大字,是份请柬,顿时来了精神,欢喜问道:“可是有人邀我出门?” 白芍看她这欢喜模样不由得好笑,说道:“正是,是罗老太太送来的请柬,邀夫人下月初一去菩提寺参加佛会,为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诵经祈福超度。” “是佛会呀……”淳安刚扬起的笑脸顿时又耷拉了,“你说这罗老太太,六年之期已过,摆明了是那些和尚道士骗她的,她竟还这么相信。” “他们都说是因为罗老太太诚信礼佛,所以菩萨给她延长了寿数。” “反正怎么样他们都有话圆。” “那夫人去不去这佛会?” “为太皇太后她们祈福超度当然得去,罗老太太肯定邀了许多夫人小姐一起,且热闹着呢,与她们热闹热闹,也比待在家里数桃花好。” 也不知天老爷是不是知道她们要出行,下了半月的雨,在出行前一天放晴了,大太阳晒上一天,将那些被雨水泡了半月的稀泥地都晒硬了,最最适合出行了。 淳安透过车窗看着明媚的春光,感受着徐徐春风,心里盘算着待会儿该怎么找借口溜走,这样个好天气,待在佛堂里诵经实在太可惜了些。 淳安到时,菩提寺门口已经停了许多马车,让淳安意外的是,赵剑英竟然也来了,以前罗老太太组织佛会,可从未见她来参加过,怎么这次突然来参加了? 江陵贪欢客再度越狱 ℝōúzℎáīщú.ōгℊ 事出反常必有妖。淳安决定打探打探,可想起上回和赵剑英喝茶时,她那防备的模样,淳安深知直接问也问不出什么来,遂只能暗中观察,看她究竟想干什么。 进门三柱香,二百香油钱,大家陆陆续续进门上香,淳安装作不经意跟在赵剑英身后,随她进门,与她一起上了香,正让白芍拿香油钱时,赵剑英先递了八百两银票给收钱的小和尚。 淳安赶紧拉住她,说道:“赵小姐头一次来参加佛会,怕是有所不知,这添香油钱不能多亦不能少,多了得罪人,少了得罪神,随众二百两即可。” 与众夫人小姐参加这些个宴会佛会,最是讲究礼数,这香油钱要是高于了其他诰命夫人,那可就得罪人了,若是给少了,也叫人说小家子气,一般都是让德高望重的夫人们先上香,且按着她们的香油钱数来给,若想多添点香油钱,私下找方丈另外添就是了。 “钱多心意多,钱少心意少,我给多少是我的心意,你们给多少是你们的心意,哪有得罪人一说。”赵剑英挣脱淳安的手,执意将八百两银子给了小和尚,便头也不回的去了后殿讲经堂。 “怀远将军二小姐添香油钱八百两。”随着小和尚唱诵的声音,大家都知道了这事,纷纷议论了起来。 “这赵小姐可真不识好歹。”白芍气愤不过,忍不住给淳安抱不平。ƒùщёnⒽ.ⅭǒⅯ(fuwenh.com) 淳安点点头,很是认同白芍的话,为了个这样不识好歹的人,她竟还被禁足了两月,想想就更来气了。 交过香油钱,淳安也去了讲经堂,赵剑英坐在后面靠墙的位置,淳安正想要不要不计前嫌挨着她一块儿坐,不料还没想好,就被罗老太太差人招呼了过去。 许是上次到罗家看过老太太,老太太这次对她格外亲近,让人挪了个蒲团过来,拉着她一块儿坐,如此,淳安想挨着赵剑英监视她的计划就彻底泡汤了,索性也不再想赵剑英,不再想任务了,管那赵剑英会如何呢,总归都是她自找的,是死是活都与旁人无关。 佛会开始,一如既往地枯燥,淳安没听一会儿就觉得瞌睡上头了,再坐一会儿,脚也麻了,麻劲儿驱退了睡意,却是让她更难受了。 淳安下意识往身旁瞧瞧,只等有人起身,她也就跟着一起退出去。 勉强又坐了一柱香时间,终于有人起了头,淳安也赶紧示意白芍过来扶她,一瘸一拐着去了走廊里小坐,缓了缓腿上那麻揪揪的劲儿。 按着以前,等快要结束的时候她再回去装模作样一番也就行了,只是这次坐在罗老太太身边,老太太见她迟迟不归,隔上一会儿就会差丫鬟来找她,如此三番五次,淳安再赖着不去似乎就有些不妥了,只得老老实实又回去随着罗老太太一起诵经。 等诵经结束,淳安两腿麻得颤颤发软,直到吃了斋饭才算好些,下午还要后山河里放生鲤鱼,放生完,佛会才算全部完成。 到时间,大家随着方丈的通知集合在大殿门口,正要往后山去,突然来了两个衙差,急急忙忙说道:“江陵贪欢客再度越狱,正在附近逃窜,还请诸位夫人小姐待在大殿里不要出来。” 此言一出,大家伙都慌了神,赶紧进了大殿里,只那赵剑英站了出来,说道:“来的正好,待我去收拾他!” 不等大家阻拦,赵剑英就拿剑奔了出去,淳安心叹不好,下意识想要追上,可想起自己现在不是陆轻舟,又不会武功,空山也不在身边,若是跟上去,无异于羊入虎口,只得又住了脚,随其他人一起进了大殿。 官差追着赵剑英走了,夫人小姐们一齐待在大殿里,门外由一众僧人侍从守着,暂时算是将慌乱的夫人小姐稳定了下来。 “这江陵贪欢客究竟是谁?”有些夫人小姐还不曾听说过这y贼,忍不住小声向旁人打听,有知道内情的夫人说道:“是个采花大盗,前不久死的章小姐,据说就是被他骗J后悬梁自尽死的。” “那赵小姐岂不是凶多吉少?” “佛祖面前混说什么!”罗老太太厉声打断她们的窃窃私语,大家心知有错,不敢再言,都闭上了嘴。 “与其说那乱七八糟,扰乱人心的话语,不如多来给佛祖上几柱香。” “是。” 在罗老太太的带领下,大家伙上香的上香,祈福的祈福,念经的念经,再不敢瞎议论。 淳安坐在一旁,没参与她们任意一项,扶着脑袋在细想今天的所有事情。 从来没有参加佛会的赵剑英突然来参加佛会,这么巧,今天江城子就越狱了,大路千万条,还专往菩提寺这边逃,这摆明了赵剑英是知道江城子今天会越狱的,且知道他会往菩提寺这边逃的,她是故意在这儿等着他的。 那么问题来了,赵剑英是怎么知道的?假如这一切都是大刀疤和赵剑英安排的,他们为何要特意给江城子安排这么一条逃跑路线? 淳安拧着眉,一旁诵经的声音吵得她有些难以集中精神,心中焦躁万分,很想让她们安静安静。 抬头看向场中众人,淳安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今天的佛会是罗老太太半月前开始筹备的,也是那时候给诸位夫人小姐下的帖子,那就说明赵剑英早就知道菩提寺这边有佛会,有许多夫人小姐在此,她是故意设计江城子往菩提寺来的,为的就是让大家陷入恐慌,然后由她将江城子杀死,如此,她不惧危险,保护诸位夫人小姐的英勇形象就立住了,进而也大到了重振赵家声名的目的。 这就能解释她为何故意多添香油钱,那个时候闹出动静,便是为了让大家都知道她今儿也参加了佛会,等之后她追出去杀江城子也就不会那么突兀了。 为了重振她赵家声名,将这么多人陷入危险境地,可真不愧是她呀,也是,她那样自负的人,定是觉得自己百分百能够杀死江城子吧,可她似乎忘了与虎谋皮,无异于饮鸩止渴,她还不知大刀疤想对付她吧? 大刀疤会如何将计就计对付她呢?倒戈相向,帮助江城子对付她,制服后将她J了,再将所有罪名推给江城子? 也不知道这事陆正卿那边究竟是怎么安排的,那陆轻舟究竟有没有成功取的他们信任?有没有顺利参与到这件事情里来? 识破假官差(二更) 想着陆正卿,淳安焦躁的心情好受了些,起身走到门前,问了问外面情况。 “外面一切安好,夫人放心,菩提寺上下皆会拼死保护诸位夫人小姐安全。” 淳安点点头,看了看周遭的布防,菩提寺僧人不少,加上各家夫人小姐带来的车夫和侍从,从人数上来看还是挺放心的,只是淳安总觉得还差着哪儿。 淳安想了想,没个头绪,正要关门,突然听有个侍从说:“你说咱们要不要去几个人回京城里搬救兵?咱们各个带上家伙来,还怕区区一个逃犯。” 另一人回道:“还找什么救兵,官府的人刚刚不是已经来过了吗?咱们安心守着就是了。” 被他们的话语提醒,淳安终于知道是哪儿不对了,没有官府的人! 刚刚那两个官差一进门就说江陵贪欢客越狱了,让她们在大殿里待着不要出来,然后就追着赵剑英走了。 放着这么多手无寸铁的夫人小姐不管,反倒是追着会武功的赵剑英走了,虽说赵剑英是去找江城子的,但他们一直追捕着江城子的人都找不到他,凭什么认为赵剑英就能找到?就算去阻止赵剑英,去一个官差也够了,剩下一个不该留在这儿保护吗?若再出个章小姐那样的事情,他们上下负责江城子一案的人,都得脑袋搬家吧? 而且他们明知这儿有这么多夫人小姐在此,为何只安排了两个官差来?就算刚刚没有想起来,时间过去这么久,也该想起来了吧,为何还没有官差来? 淳安愈发觉得不对劲,若她猜的没错,刚刚那两个官差大可能是大刀疤安排的人假冒的,如此一来,他们带来的消息就不能信了,江城子说不定根本就没有越狱,他们是故意用假消息将赵剑英骗走的。他们骗走赵剑英之后会怎么做呢?会在哪里凌辱赵剑英呢? 愈想问题愈多,淳安也不知自己想的究竟对不对,莫名地,淳安又想起了上次在天地会馆,那些流氓地痞想让她和大刀疤比试玩女人的话,不禁想,若她是大刀疤,现在得手之后会怎么玩弄赵剑英呢? 嗯……反正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要玩当然就要玩刺激一点咯,现在哪儿都没有菩提寺刺激。 因为佛会,今日菩提寺里没有接待其他香客,只有罗老太太邀请来的诸位夫人小姐,现在夫人小姐们都被江城子的名号吓得躲在大殿里,其他侍从车夫,寺庙里的和尚们则都守在大殿门口,如此后殿那边就没人了,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赵剑英,一点也不用担心会有人发现。 而且在寺庙交媾本就禁忌又刺激,还能看着被他们耍弄得团团转的人,且又让那赵剑英看得到求生的希望,又让她求救无门,这不是要有多刺激就有多刺激嘛。 淳安正想着,只听个小和尚叫嚷:“方丈,差爷回来了!” 淳安一愣,随之看去,正是刚刚那两个官差,赶紧问道:“赵小姐呢?” “赵小姐速度太快,我们没能追上,便只好先行折返回来保护诸位夫人小姐。” “你们此次指挥的大人是谁?这么多一品诰命夫人在此,怎么只差了你们两个来?” “其他兄弟都忙着搜捕逃犯去了,实在抽不开人手。” “满京城官差这么多,就算你们那儿调不出人手来,别处也该调得到,万一叫诸位夫人小姐受了害,我看你们有几个脑袋掉!” 淳安说着,这就要让人回京找帮手,那两个官差急了,赶紧拦住,“夫人放心,我们大人早有安排,菩提寺上下六十余人,加上这些个奴仆,百余人保护着诸位夫人小姐,只要诸位听我们兄弟安排,好好在大殿里待着,便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他们的说辞合理,可他们忘了官场之上,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儿诸多一品诰命夫人,背后是一个一个世家,就算庙里有足够的武僧,就算十分安全,指挥此次事件的大人也不可能只安排两个小官差来应付了事,必定首先就要安排足够的人手来,将她们安全疏散离开才是。 显然,他们这马脚露大了,哪怕不是淳安这般知晓内情的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她们正欲说话,被罗老太太一声咳嗽打断了,“差爷说得有理,咱们也就别着急了,别叫差爷难做。总归大家都在一起,有什么都能够互相照应,便等着吧。” 淳安明白罗老太太的意思,这是让她们别打草惊蛇,别与他们现在就戳破脸皮,免得狗急跳墙,现在只要大家在一起,也就没有事情,等时间长了,不必差人去通风报信,京城那边的人都会意识到不对劲。 罗老太太的一番话,按捺住了方才想出声的夫人们,大家都是人精,许多事情不必直言。 罗老太太又念起经来,这回与她同念的夫人更多了,许是都在期盼着佛祖能够显灵,庇佑她们此次能够平安无事。 淳安听着,在心里叹了口气,有事的从来不是她们,而是赵剑英呀!官差们转头回来忽悠她们,绝大可能是因为赵剑英已经落入他们的圈套了,他们要将其带到菩提寺里面凌辱,才会再来哄骗她们,因为要确保所有人都在前殿,不会去后殿,也就不会发现他们的Y谋诡计了! 淳安心急如焚,却又不能发作出来,只能在心里怒骂陆正卿,陆正卿不让她插手这事,不让她做陆轻舟,结果把事情办成了这样,亏得她之前还费尽心机打入他们内部呢! 大门外,两个假官差正在清点人数,听着他们点数的声儿,淳安现在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明明她已经洞悉了一切,却还是没有办法在保全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去救赵剑英,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陆轻舟成功参与到这件事当中了,不过陆正卿这么久还没带人过来,大可能是计划失败了,赵剑英此次应当是凶多吉少了。 真假陆轻舟联手破局 “我现在该怎么办?”走投无路之下,淳安只能询问系统建议。 “宿主别忘了系统里还有许多东西可以使用。” “这个我早就想过了,单单只是用清心寡欲技能将大刀疤弄得不举,他手下其他人照样还是能做,我需要将他们全都弄得不举才能保证赵剑英足够安全,如此一来,需要耗费大量红豆币不说,更要紧的是我不确定他们究竟有多少人,不知道他们名字,无法对他们施展技能。同理,用剧本将他们都拉入超真实模拟世界,让他们陷入沉睡,也需要知道他们具T有多少人,但凡有一人没有昏睡,他就能将其他人唤醒,根本拖不了多久。” “宿主不要想太远,专心对付眼前已知的两个歹人才是。” “能怎么对付?让他们俩不举没用,只将他们两个拉入梦境也没有用,反而会让在场所有人更加恐慌,到时候打草惊蛇,大刀疤不定会将赵剑英带去哪里,那就真的无力回天了。现在只有我想办法偷偷溜走,偷偷去后院查看情况,伺机救下赵剑英……可是,我害怕。” 淳安咬咬唇,这才是问题关键,虽说她有系统傍身,但她不过是个柔弱妇人,对方全都是些地痞流氓,赵剑英那样武艺高强都落了他们的套,她实在害怕,怕自己引火上身,怕到时不仅赵剑英没救出来,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宿主实在害怕,可以选择放弃任务。” 淳安沉默了,她也想过放弃,可她只要想到此事之后,赵剑英会有什么下场,就怎么也下不了这个决定。 “要是我有赵剑英那样厉害的武功就好了。” 正说着,有个小姐挨了过来,轻声说道:“陆夫人,有人找你。” 淳安跟着她走到一扇窗前,从窗缝间看到外面蹲着个男子,正是她心心念念想着的陆轻舟。 淳安一喜,“原来你在,陆大人呢?” “我是被他们套麻袋掳来的,没来得及给大人留下线索。” 得,白高兴一场。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们是不是准备在菩提寺后殿那个?”碍着一旁有人在,淳安不敢提及赵剑英的名字。 陆轻舟点点头,“我这完全没有法子,不得已,听说夫人在此,特来讨个招儿。” “你会武贡起?” “陆轻舟风流书生一个,哪会武功。” “那你会什么?”能进锦衣卫的人,应当能有点过人之处吧? “曾葵是我师妹。” 原来只会易容呀。 淳安想了想,又问:“她武功那么好,他们是怎么得手的?” “用药,软骨散,还有那什么药一齐下,现正让她熬着呢,等她熬不住的时候,就会毫无羞耻的求了。” 那么,现在给赵剑英弄个清心寡欲技能吗?可就算她现在熬住了,大刀疤必定会换个招儿,下个招儿又要怎么破呢?万一直接强上呢? 淳安抿抿唇,扶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在购买技能时候,多买了一个清心寡欲技能,然后看了看周围,小小声对窗户外的陆轻舟说:“我能让大刀疤不举,你待会儿见机行事,编一个他们在佛堂淫乱,佛祖显灵,降罪于他的话吓唬他们。” “怎么能让他不举?”陆轻舟好奇问道。 “你照我说的做就是了,照着他的反应编故事,什么佛祖降罪,永远不举,总之胡扯乱扯就行了,能拖上一会儿是一会儿。” 像他们这种经常易容成别人的人,应变能力应该是不错的,编瞎话的本领肯定也有一套,对此,淳安还是很放心他去做这事的。 陆轻舟离开,淳安先给赵剑英下了个清心寡欲的技能,帮她暂时稳定,而后估摸着时间,给大刀疤也下了个清心寡欲的技能,让他不举,过不久,招来白芍,吩咐她道:“我待会儿会迷糊一下,你一定要赶紧把我掐醒来。” 白芍不知是何原因,但见淳安说得严肃,还是赶紧着点了点头。 为了将佛祖显灵的谎话圆起来,淳安准备再买个春梦了无痕技能给大刀疤编个佛祖降罪的梦,由满天神佛告诉他,若他不放了赵剑英就让他永远不举。不过现在是白天,大刀疤不会睡觉,为了让技能生效,她只能先用剧本将他拉入超真实模拟世界,让他陷入梦中。 剧本只能带人体验,她也会一起沉睡过去,一时半会儿清醒不过来,只能让白芍将她弄醒,只要她清醒了,大刀疤作为陪玩的,便会从超真实模拟世界出来,陷入普通的昏睡,那时候春梦了无痕技能就能生效了。 一切准备就绪,淳安估计着时间,随便找了个剧本进入,果然瞬间昏睡了过去,白芍赶紧唤她,碍着旁的夫人小姐在,不敢大声喊,只得照淳安说的,在她手上掐了一把。 一下,两下,淳安还是没醒,想着她的交待,白芍咬咬牙,用劲儿往她手臂内侧软处狠拧了一把。 “嘶……”淳安清醒过来,就听系统说道:“春梦了无痕技能已经成功实施。” 成了! 接下来就看陆轻舟的了。 等待的时候格外漫长,淳安有些坐立不安,可又怕被别人发现异常,只得按捺着心里的焦急。 约莫过去一柱香时间,突然有一人跑过来,与两个假官差耳语了两句话,假官差便对大伙儿说道:“逃犯抓到了,各位夫人小姐可以安心继续礼佛,我们兄弟便先告辞了。” 他们离开,夫人小姐们无一不松了口气,哪还敢继续礼佛,赶紧吩咐人准备马车离开了,完全忘了赵剑英还没有回来。 淳安让自家车夫也去准备马车,自个儿却是拉着白芍赶紧往后殿跑了去。 后殿并没有看见人,淳安轻轻呼喊着陆轻舟,心想他们别是被大刀疤又带走了吧? 一路寻到后门,后门大开着,也没有见他们的踪影,淳安心叹不好,赶紧往回走,得赶紧通知陆正卿和赵家人来寻人。 “夫人!我们在这儿!”突然一声喊,淳安回头一看,就见陆轻舟衣衫不整地站在不远处的草丛里朝她挥手。 淳安狐疑着走过去,看着他脖颈上的红痕,再看看抱着他大腿磨蹭的赵剑英,眼珠子差点儿没瞪出来,怎么回事,她不是给赵剑英用了清心寡欲技能了吗?为何她还是这种状态? “是赵小姐先动的手,我是被迫的。”陆轻舟解释道。 “说说刚才的事情,你要敢有一句谎话,我就让你永远不举!” 帮赵剑英解春药Y毒(二更) 淳安和白芍一起,将赵剑英从他腿上扒拉下来,暂时将其按住在地上。 那厢陆轻舟看过大刀疤不举的惨状,可不敢用命根子和淳安开玩笑,老老实实说道:“一切都在夫人的预料之中,我刚回到后殿,那赵小姐已然支撑不住,大刀疤掏出孽根,正要凌辱她时,突然那肉根儿以肉眼可见地速度疲软了下去。不论大刀疤怎么弄都硬不起来,我按夫人的话编了个瞎话,说是佛祖显灵,他不信,连吃了好几颗金枪不倒的壮艳药,仍不见一点起色,正要再吃,突然就晕了过去,等醒来就信了,赶紧让人点了香,诚心诚意地给佛祖磕了头,便不敢再碰赵剑英了,带着人就离开了。” “那你们这又是怎么回事?”淳安面色不佳盯着他,明明她对赵剑英也用了清心寡欲技能,怎么技能只对大刀疤起了效果? “大刀疤离开,我担心前面两个假官差走后,僧人很快就会到后殿来,便赶紧带着赵小姐往后门溜了。赵小姐这模样您也瞧见了,她不停地投怀送抱往我身上缠。”陆轻舟指着脖颈上的吻痕,“您瞧瞧,我也是正常男人,被她这么撩拨,那么一瞬间,忍不住也意乱情迷了一下,就一下,您一喊,我就回神了,这不赶紧着就应了您的话了嘛。” 这倒是,他若是真有心,完全可以不应她的话,等做完了再说是中了药的赵剑英引诱的,也拿他没有办法。 “这一次就算了,若是下回你再用我的身份胡高,看我怎么收拾你!” “明明夫人自己更加胡高。”陆轻舟低低抱怨了一句,想起每次陆大人让他接手陆轻舟身份时交待的那些事件,那些话语,他是真的不敢相信会是端庄的陆夫人能勾出来的事,说出来的话。 这儿安静,他的话再小声,淳安还是听见了,对此,淳安无法反驳,确实是如此,便只能当做没听见了。 “大刀疤晕倒也是夫人弄的吗?”陆轻舟问道。 “我哪有这么厉害,估计是他一下子吃了太多的壮艳药吧。”淳安睁眼说瞎话,撒谎不用编。 这理由说得过去,陆轻舟便没有继续追问,另外说起了关于赵剑英的处置。 “赵小姐体内的y毒已经失控,手边没有解药,若不找个男人与她交合,怕是会很难熬过去。” “y毒?不就是春药吗?”难道这就是清心寡欲技能失效的原因? “是春药,十分霸道的春药,大刀疤为了降住她,特意花大价钱买来的,轻易解不得。” 再霸道还能比系统技能霸道吗? 淳安很不能理解,想问问系统,又碍着他和白芍在,只能先行吩咐他们:“我知道了,这儿没你的事了,你赶紧走吧。” “夫人想要怎么帮她解y毒?”陆轻舟不走,打破沙锅问到底。 “干你何事?你莫不是想忽悠我让你来帮赵小姐解y毒吧?”淳安扫了一眼他腿间的鼓囊囊。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赵小姐现下这状态,没个男人是不行的,这荒郊野岭的,除了我这么个男人,那便只有菩提寺的和尚了,夫人不找我解,难不成还找和尚解?” 若真的需要男人来解,当然由他来最好,可她还有系统呢。 “你等着,我去问问佛祖去。” 他不走,淳安走,让白芍盯着他不许胡来,便又回了菩提寺,假意去问佛祖,实则偷偷询问了一下系统。 “宿主忘了,清心寡欲技能有解法的。” 淳安一愣,确实,之前把陆正卿弄得不举,只要刺激到位,也能够让他硬起来。 如此说来,赵剑英这是被刺激到了,加上身上还有春药作祟,清心寡欲技能也就没能成功生效。也是,小雏儿一个,头一回碰见这种事儿,可不刺激着呢。 “这个春药要怎么解?y毒用系统商店里卖的解毒药能解吗?” “赵剑英中的不过是稍厉害些的春药罢了,只要帮她将药劲发出来就行了,宿主之前不是也帮人解过。” 淳安想起上回,当时是帮李淳然解春药,给她用的玉势。 “赵小姐还是h花闺女呢,还有没有其他的法子?” “不插入,拨动其阴蒂,也能帮助她高潮,从而挥发药性。” 这样也行呀,淳安不厚道的笑了,便趁机教训教训这赵剑英,也算是回报前几次在她那儿受过的气。 再回到赵剑英身边,陆轻舟赶忙问道:“佛祖怎么说的?” 淳安睨了他一眼,说道:“佛祖说,是该给赵小姐找个男人,陆轻舟为上上选。” 陆轻舟大喜,这就要伸手去抱赵剑英,然而还不等碰到,就被淳安一脚踹开了。 “夫人这是为何?” 淳安指着自己鼻子嘿嘿笑道:“本夫人才是陆轻舟,你不过是个替身而已。” “可是夫人又不是真的男子,哪有家伙物什给赵小姐解毒?” 淳安伸出两根手指,“男人那根玩意儿不也是肉做的吗?和手指头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一样的。” “当然不一样,男根能射精儿出来解毒,手指头哪能。” “呸!胡说八道,我只听说过精儿让人怀孕,没听说过精儿还能解毒的。” 陆轻舟还想再说什么,淳安直接赏了他个清心寡欲的技能,“收起你那不该有的念头,本夫人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这五天算是给你个教训,若有下次……” 淳安没说完,只用个眼神让他体会。 肉棒子消停了,陆轻舟也就消停了,老实按淳安的吩咐离开了。 剩下淳安和白芍两个面对着赵剑英,淳安轻咳一声,将白芍支使去了远处,而后将赵剑英的裤子扒了下来,拉着她的手往她自己那湿淋淋的穴儿上按,带着她的手去摸那小小凸起的阴蒂,手把手教她如何肉按。 赵剑英尝到快活滋味,很快就领会了其中诀窍所在,不用淳安再带,自个儿用着更得劲儿的力道肉弄了起来。 手指磨蹭着柔嫩肉缝,又重又急的肉弄按着,不过几下,她就自己把自己玩弄上了高潮。 少女头一回高潮,憋忍了许久的高潮,猛地袭来,那淫水儿飞飙出来,足足有一丈高。 淫水儿伴着少女的失控的呻吟声掉落下来,落在野草野花上,滋养了这一片土地。 高潮给赵剑英带来了几分清明,叫她认出了淳安,“陆夫人,你怎么在这里,嗯……” 她嘴上问着,手上不受控制又再次肉弄了起来,“嗯……啊……我这是怎么了?啊……好舒服……” 淳安朝她呲牙笑,非常好心的告诉她:“你中了大刀疤的春药,药劲发作,你需要自行肉弄将药劲儿挥发出来,不然你会控制不住去找男人,求着男人来干你。” “我……我想起来了,大刀疤骗我江城子越狱,趁我不备对我下了软骨散和春药……啊……又要到了……啊啊啊……” 赵剑英一边说着一边手上不停肉弄着穴儿,说到生气之处,手上忍不住便又加了几分劲儿,小小的Y珠儿头一回被这么粗鲁对待,不出几下,便又到了个高潮,叫这赵小姐再一次地爽得没边了。 多可恨我是个女子 快感一波接着一波,极致的爽快感觉让刚刚恢复点理智的赵剑英又糊涂了,手指头拨弄得飞快,弄得停不下来。 淳安见她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便让白芍先回了马车,暂时找借口安抚住马夫,免得又引起动静。 白芍走后,淳安将脚下草地踩平,席地坐下,且看着赵剑英疯狂的自渎。 想起她原先不可一世的高傲模样,再看她现在这y浪模样,淳安心里便说不出的畅快。 “你说说,早听我……早听陆轻舟的话不就好了。”想起自己之前是用陆轻舟的身份在接触她,淳安赶紧改了口。 “你也真是的,陆轻舟帮你不要,反而去接受大刀疤的帮助,那些个地痞流氓的话你也敢信,今儿这亏都是你自己活该受的。” “陆轻舟是锦衣卫的人,突然来找我说这件事情,让我如何不做防备?” 赵剑英气喘吁吁着,一边回答,一边呻吟,碰着爽快的地方时,还会高Y一声,腿间不断的汁水可以看出她此时有多爽快。 “那大刀疤你怎么就不防备?” “说到底还是我大意了。一开始,我只想凭自己的本事报仇,无奈江城子再次被捕之后,被看管的格外严实,我想方设法都没能潜进天牢,眼见他就要被处死,便只好同意了大刀疤的帮助。大刀疤说能够挖地道进天牢里面,将江城子神不知鬼不觉带出来,我看了他们画的地图,看了他们挖地道的东西,样样都是真真的。我虽怀疑过他们的企图,可我只想着他们都是我的手下败将,凭我的功夫,就算他们有所图谋,我也能够全身而退,也就答应了他们的合作。” 比起从未打过交道,突然献殷勤且还是锦衣卫的陆轻舟,曾是手下败将的大刀疤似乎确实更好拿捏一些。如此想想,淳安也就理解了她。 “重振家族名声的方法有很多,你没必要死磕江城子不放。” “我原也这么想,所以去武馆踢馆,想将京城所有的武馆都打败,以此将赵家损掉的名声再挣回来,可不管我怎么做,江城子一事始终都是抹不掉的W点,我只有将他亲手杀了,才能结束这一切。” 原来她去各大武馆踢馆是因为这个,并非单纯的发泄怒气呀。 淳安叹了一口气,“你们赵家的名声是赵家所有人撑起来的,你又何必把所有的责任都担在自己身上呢?” “我不是替赵家担责任,是替我哥担责任……从来都是我在帮他担责任,身为武将世家的嫡子长孙,他不想学武,我帮他学,他让爹娘失望,我帮他讨爹娘欢心,他报不了的仇,我帮他报,他丢掉的面子,我也要帮他找回来!可不管我怎么做,不管我武功多高,我始终是女子,我爹宁愿培养处处不如我的庶弟,也不愿正视我的存在!多可恨我是个女子!若我是个男子就好了,如此我哥便能安心读书,我爹娘也不会不和,我娘也就不必担心所有的一切会被庶弟夺走了!” 赵剑英越说越激动,说到后面,几乎是声嘶力竭喊出来的。淳安抿抿唇,不知该怎么回答她的话,才知道,原来她承担了这么多。章勤儿一事发生,那些妾室庶子们一定抓准机会,可劲儿落井下石吧,赵将军也应该彻底对赵擎苍失望了吧,难怪赵剑英一定要杀江城子报仇了。 淳安不知该怎么劝她,只能由着她哭,由着她将情绪尽数发泄出来。 也不知是不是这一通发泄对春药也有效果,等她发泄完,身上两种药劲也过了,赵剑英瘫在草地上,衣衫凌乱,双腿大开,腿间泥泞不堪,两瓣儿肉唇儿被她肉弄得红红肿肿,尤其那小小阴蒂,肿得似比原先大了好几圈。 上面眼睛也哭得红肿了起来,面上满是泪水,这番凄惨模样,不知道还以为淳安把她怎么凌辱了一番。 “叮!试炼任务完成,获得红豆币3000,随机副本一个。奖励已经发放到位,请宿主查收。” 系统声音响起,淳安打开系统看了看,而后从系统商店里买了颗恢复下硬的暖炉丹,用帕子包着,浅浅塞进了她的穴儿中,“这药塞上一天就好了。” “今天这事你不许告诉别人。”明明此时凄惨地不行,威胁起人来仍是杀气满满,淳安点点头,“放心吧,我若想宣扬出去,就不会这么帮你了。” “陆夫人今日之恩,我一定谨记在心,他日陆夫人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吩咐,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赵剑英一边说着一边勉力起身,将衣裳穿戴整齐。 淳安帮着她整理衣裳,说道:“你若想感激我,就听我一句劝吧,你哥的决定,不论什么后果,都该由他自己担着,不论好坏,都是他自己选择的人生,与你无关,你只需支持他的决定就行了。至于你爹娘庶弟他们,你就更加管不着了,不论你多么努力,在你爹的心目中,永远也比不上男人腿间的那根子孙根,没必要为了得到他们的肯定而勉强自己,你该为你自己而活才是。” 赵剑英低低叹了口气,其实她早就知道自己不论多么努力,终究也改变不了什么,但她就是不愿意承认,她倔强的认为她一定能像花木兰替父从军一样,替哥哥担起父亲的期望和家族的希望,可事实证明,一切都只是妄想而已。 扶着淳安的手臂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往马车那边走,许久,赵剑英仰天轻叹了一句:“若我是男子就好了。” 担心赵剑英腿间的伤势会让人引起怀疑,淳安直接将她带回了陆府,让人去赵家打了声招呼,说与赵剑英相谈胜欢,相见恨晚,留她在陆府小住几天。 赵剑英决定要向大刀疤报仇,淳安看热闹不嫌事大,积极给她出谋划策,在这件事情上,淳安确实与她相谈胜欢,以至于说到深更半夜还不愿离开。 还是陆正卿亲自上门来把她提溜走,不然估摸着她能和赵剑英说上个通宵彻夜,才能将满肚子坏水倾吐干净。 淳安说得很是兴奋,那厢陆正卿却是很不满,瞧着兴奋的小娘子,磨着牙问道:“没看出来娘子这么厉害,只用手指竟将那赵小姐玩弄得合不拢腿,走不了道儿。” “那是。”淳安得意洋洋。 “是哪只手g的?” 淳安伸出右手,不明白他问这个干嘛,正要问,谁知就被他啪地狠打了一下。 疼痛袭来,白嫩的手背唰的就红了。 “你打我干嘛?”淳安捂着手,眼冒着泪光向他讨要说法。 吃醋 ℝōúzℎáīщú.ōгɡ 陆正卿没有回答打她手的原因,反问她:“你是不是想做男人?” 淳安一脸懵比,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这都哪跟哪? “你是不是喜欢女人?” “咳咳咳……”淳安被他愈发不着调的话吓着了,一个不甚,竟让口水给呛住了。 陆正卿帮她拍着背,幽怨说道:“看来我猜对了。” “我……咳咳咳……”淳安不知他这结论是怎么来的,一个着急,更加咳地停不下来。 “李淳安,你咳地这么厉害,是心虚了吧?” …… “我记得你之前还编过个变成男人睡女人的假话,难道那时候你就在隐晦地告知我了?” …… “好哇,我竟不知,竟还给你专门弄了个陆轻舟的假身份,帮着你成为男人,帮着你去勾搭女人……” 咳嗽着的淳安一把捂上他的嘴,捂住他更多让她惊心动魄的话,“你等我咳完再说!”ⓕùщёnⒽ.Ⅽδм(fuwenh.com) “等你咳透擅听你狡辩是吧?” 陆正卿轻易挣脱了她的手,反将她的手反锁在了身后。 双手被反着,淳安被迫挺起了胸膛,这让本就可观的胸脯更显圆润,随着咳嗽,不时颤着,十分引人注目。 恼怒着的陆正卿也不由被这美景儿晃了一下神,不等脑袋反应,手掌就已经摸了上去,抓住两只就狠肉了两把。 春衫轻薄,隔着衣裳也不损那柔软触感,陆正卿禁不住肉了又肉,没两下就将她穴口前的衣裳肉得皱皱巴巴,微微露出了里面的粉嫩肚兜。 “你说你这身子,要x有x,要腰有腰,要T儿有T儿,做甚想做男人,还去馋别的女人的身子?我馋你的身子馋不够,你倒好,守着金山不当宝,捧着金饭碗去要饭。” 听着他这胡说八道的混账话,淳安是又好气又好笑,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瞎胡说什么,我怎么就想做男人,喜欢女人了?” 淳安终于缓过了咳嗽,能与他好好说话了。 “那你说说,上次做甚要编个变成男人睡女人的瞎话?” “我……”淳安没法告诉他,她当时因为在超真实模拟世界体验过,后来因为要完成勾引他的任务,为了哄着他一连二百抽不能停的抽插才半真半假告诉他的。 “哼,解释不了了吧。”怒火中烧的陆正卿一把扯开她的衣襟,将她浑圆饱满的大奶子放出来,张嘴咬上其中一个,本想咬她一口,想了想,还是没舍得下嘴,只是用劲儿嘬了一口,在那雪白柔软上留了个鲜红印记。 淳安无语至极,很想掰开他脑袋看看他究竟是怎么想的,怎么突然对她有了这种误会。 将他方才的举动,所有的话语往脑子里过了一遍,淳安深觉问题是出在了赵剑英身上,想起陆正卿刚刚夸她厉害,把赵剑英弄得合不拢腿的话,淳安瞬间恍然,赶紧解释说道:“相公莫要误会,我只是教赵剑英肉弄阴蒂自渎,她合不拢腿可不是我g的。” 陆正卿一顿,从她怀里抬起头来,狐疑反问了一句:“只是教她肉弄阴蒂自渎?” 淳安连连点头,“她个h花大闺女,还没嫁人呢,哪能坏了她的身子。” “那许棕说你用手指帮赵剑英解春药y毒,都以为你是用手指把赵剑英身子破了。” “许棕就是帮我假扮陆轻舟的人?” “嗯。” “好哇!原来是他在捣鬼!”淳安气极,不过当时她说的确实模糊了些,许棕会这么以为也合理,难怪他当时一直不死心,是觉得,反正用手指也是破身,何不用他真的肉棒子吧? “赵小姐不是失了神智吗?怎还能学自渎?” “我抓着她的手往胯间揉了揉,她自个儿尝到乐趣,就自发肉弄起来了,根本不用多教。” “肉弄阴蒂还能合不拢腿?” “那还不是因为你们习武之人,手又粗又糙,力道又重,她第一次弄,在春药的药劲下,只知道用劲儿磨蹭,姑娘家那地儿多娇嫩,一下两下还成,她一连肉了半个时辰不肿才怪吧。” 陆正卿默了默,重新将脑袋埋回她x怀里,舔着那些被他狠狠嘬出红印的地方,说道:“这事是我误会了,都怪那许棕胡说八道。” “他怎么说的?” “他说你用男子身份这么如鱼得水,玩弄起女人的招儿比男人还要多,说不准打心底里真把自己当做了个男人,当成了陆轻舟,所以在赵小姐这种情况下,还执意不让他这真男人,真家伙上,而是要自己用手指来给赵小姐破身子,解春药。而后又说起了磨镜儿,说什么女人和女人欢好自古有之,叫我千万提防着,可别被女人钻了空子,被女人带了绿帽子。 我原本不信的,谁知回来便听说你把赵小姐带家里来了,还寸步不离的照顾她,与她相谈胜欢到深夜。寻白芍一问,好家伙,竟给她弄得合不拢腿,你那小手指头捏死蚂蚁都费劲儿,竟能给她做到这种地步,可见你们今日有多合得来,可不就着急了,我这嫩生生的媳妇儿,竟叫个女人给拐走了。” 听他说完,淳安噗嗤笑出了声,“原来你是吃醋了。” “我不该吃醋吗?”叼着两团绵软不停咂摸着,说起话来不免有些模糊不清。 “嘿嘿,陆正卿,你是不是喜欢我了?” 陆正卿一顿,随即又咂摸吮吸起来,模糊说道:“喜欢,就像猫儿喜欢鱼,鸟儿喜欢虫,饿狗喜欢肉骨头一样,只要见着你,就恨不得将你这娇娇儿生吞活剥吃下肚。” ……前面听着还叫人挺高兴的,后面听着怎么这么慎人。 淳安哼哼,“你莫不是就只馋我身子呢?等我年老色衰了,你莫不是就不喜欢了……哎呀!” 不等淳安问完,穴口又被陆正卿猛地嘬了一口,淳安低头看去,看着被他祸祸得惨不忍睹的两团,赶紧将他推开了,“你这给我拔罐刮痧呢,嘬得这样狠。” “你这N团子这么白,不留两个印儿可惜了。”陆正卿嘿嘿说着,又扑了上去,淳安忙忙躲开他的嘴,没让他叼住奶子,衣裳却是被咬住了,赶紧将衣裳舍了去,才从他嘴下逃脱了去,然还不等她逃走,他长臂一伸,又将她扣了回来,火热热的吻一个个落到了她肩头脊背上。 “你别用劲儿嘬,嘬出印儿丑死了。” “我给你嘬出朵花儿来就好看了。” “不要不要!”淳安挣扎着,“十天半月才会消呢!” 输了输了,又输了 纵使淳安百般挣扎,千般躲闪,还是被陆正卿在脖颈胸前留下了好些个红印儿,不过比起之前狠劲儿嘬弄,现下收了点劲儿,红印儿虽还有,却是不深,一会儿就能消了,不会损了她白皙光滑的身子。 与他一番纠缠,淳安已是累得气喘吁吁,满身汗水,反观陆正卿还跟没事人一样,瞧得淳安不禁羡慕,摸着他腹上肌肉哼哼道:“我也好想会武功。” 陆正卿捏捏她的胳膊,捏捏她的腿,笑道:“想学武功还不容易,明早跟着我到练武场扎马步去。” 淳安瘪瘪嘴,想起上回玩剧本时,在超真实模拟世界当中用空山的身体跟着陆正卿学武时的遭遇,想起那浑身上下哪都疼的滋味,当即摇了摇头,手掌下滑,从陆正卿腹上一路摸到他胯间,隔着裤子攥住那硬邦邦,“学武功又累又受罪,我还是学这个吧。” 陆正卿翘起嘴角,握住她的手往裤子里面送,“学武功能对付千军万马,学这个你只能对付我一个。” “陆大人一人便可抵千军万马,我只要对付了陆大人,自有陆大人帮我去对付千军万马。”淳安嘿嘿笑道,握着那硬邦邦上上下下,玩得好不得意。 “你这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好,那我得看看你这本事有多厉害了,火候不到可拿不下我这兄弟。” 说着,陆正卿摸摸她水润润的红唇,又道:“春日当进补,娘子该吃点美容养颜的燕窝了。” 淳安张嘴咬住他的手指,用劲儿咬了一口,还说呢,自那回被他忽悠着嗦了次肉棒子,叫她从此对燕窝都膈应了,每次提起燕窝来,总能想到他射出来的那东西。 “想都别想!”松开他的手指,上头赫然多出两个深深的牙印,可见淳安用了多大的劲儿,不过某人皮糙肉厚,完全没觉着疼,那手指似不知危险一般又摸了上去,竟是强行撬开了淳安的嘴,撬开了那整齐的牙,故意伸进去捉淳安滑溜溜的小舌头。 淳安赶紧又咬住他的手,可不管她怎么用力咬,陆正卿的手指总还能动,搅和得她咬也不是,不咬也不是,嘴巴合不拢,黏糊糊的口水儿控制不住地往外淌,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又被他欺负了一场,淳安呜呜擦着嘴,明明在外面不论面对男人女人,她总能占到上风,到了陆正卿面前,她却是怎么也讨不了好,最后每每都会被他欺负得凄惨兮兮,今儿这还没被他戳进去呢,就被他欺负得不要不要的了。 “你不是喜欢我了吗?怎么还欺负我?”淳安恨恨打了他两下,可她这点力道,无异于是在给他挠痒痒。 陆正卿亲亲她的嘴,嘿嘿道:“喜欢你才欺负你。” “那你别喜欢我了。”犹记得那回她说有点喜欢他时,他也是这么回的,让她别喜欢他。 “不喜欢你喜欢谁?你指一个出来,我喜欢她去。” ……淳安无言以对,原来还能这么回,输了输了。 又吃一瘪,淳安心里愤愤,琢磨着该如何反击回去,正想着,T儿一凉,裤子被他扒了下来,淳安赶紧用手捂住穴儿,不让他碰。 “娘子想自己摸?”陆正卿没做着急,大掌罩上她的手,隔着她的手用劲儿揉了揉。力道透过自己的手掌传到穴儿上,比他直接用力少了几分劲儿,却是比他直接摸还要舒服。 淳安感受着这份舒服,一时忘了回应他的话语,陆正卿等不及又道:“娘子今日在教赵小姐摸穴儿自渎的时候,是不是也动了情?是不是也想像她那样在荒郊野外脱了裙,脱了K,敞开腿,露出x,自己摸得穴儿湿淋淋,水汪汪,舒服得爽歪歪,轻颤颤?” “你混说什么!”淳安瞪了他一眼,面上却是红透了,她陪赵剑英坐了那么久,除了一开始在问赵剑英问题,之后就一直在等她结束。 看着赵剑英自渎的淫乱模样,听着她那舒服的呻吟声,身子难免有了些许反应,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倒不是想陆正卿猜的那般,而是想起了和陆正卿恩爱的种种,想起那些被他狠入猛干的时候,想起那时候的快活滋味,便想着,有机会和他去荒郊野外偷偷做一回狗男女,试试那以天为被地为床的滋味。 “娘子脸红了,定是我说中了……” 怕他继续胡说下去,淳安撤开了捂穴儿的手,顿时让他的大掌直接覆在了穴儿上。突然接触到那热烘烘,湿漉漉的肉丘儿,果真打断了陆正卿的胡言乱语。 “娘子湿了,什么时候湿的?”陆正卿一边问着一边用手指勾了勾那汁水儿,粗糙的指腹突然蹭过中间那娇嫩地儿,叫淳安不由得颤了颤。 淳安不想回答他这令人羞臊难堪的话语,想了想,搂着他的脖颈,凑到他耳边轻轻叫道:“喵喵喵……” 突然的喵喵叫,让陆正卿有些摸不着头脑,细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不由失笑出声:“欸!晓得了,小猫儿叫春了,在叫唤着要肉棒子插穴了,为夫这就杀进来,给小猫儿止止痒。” 手指头抵着嫩穴儿,分开细缝儿,上上下下摸一遭,确认湿透了,润好了,才扶着肉棒子抵上去,抵在最湿最润最软的那处,能感觉到那处嫩肉蠕动,在试图将他的肉儿棍往里头吸。 “来了来了,小猫儿莫着急,为夫的逗猫棒这就来了。”随着话音,陆正卿腰上一个用劲儿,将肉棒子深埋进去,直插穴儿深处。 “唔……”猛地被撑开来,淳安没忍住声儿,小穴儿自发地收缩了起来,紧致吮吸的感觉也让陆正卿闷哼了一声,舒服得眯起了眼。 “嗯,瞧给我家猫儿馋得,裹着我都动不了了,馋猫儿,快松松,松开些为夫才好动。” 淳安咬着唇,可想捂住这厮的嘴,捂住他这些个不着调的话。 心里虽埋怨着,淳安还是按着他的话,放松了穴儿。 稍微一松,陆正卿就抓紧机会,猛地抽送开来,轻抽猛插,下下深入花心,专门怼着她敏感的地方去。 “嗯啊……相公,慢点!” “真要慢点?叫句好相公就慢点。” ……那回被他欺负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淳安顿时哑口无言,可恨又打了他胸膛两下,“陆正卿,你讨厌死了!” 江水断流,困住长龙 瞧着淳安恼羞成怒的模样,陆正卿不禁笑出了声,腰上便摆得更有劲儿了,硬邦邦的肉棒子对着那花心软处连番捣弄,深深抽提,弄得淳安酥痒异常,不多久就让那汁水儿流淌了满T,湿了底下锦被。 淳安不服哼哼,却也没个好办法回击他,若用清心寡欲技能把他弄得不举,好似吃亏的还是她。用剧本也不成,三个剧本他玩过了一个,另外两个一个是空山的经历,一个是巫山一梦改的剧本,两个他都熟悉剧情,没个新意,又如何能戏弄到他呢? “宿主别忘了,系统技能不仅能给别人用,也能给自己用。”系统看热闹不嫌事大,好心给淳安指点了一下。 淳安一愣,当即明白了系统的意思,买了个清心寡欲技能给自己用了。 技能一生效,淳安只觉得原还因情欲躁动的心儿像是突然被扔进了冰窖之中,被冰封了起来,不论陆正卿在她身上怎么折腾,她都不再觉得情动,对于他的抚摸亲吻,也没有任何悸动,慢慢地,穴儿里的汁水g涸了,原先摩擦带来的快感成了疼痛,如刀割肉一般,疼得人受不了,淳安赶紧夹住了他,“相公,疼,你别动了。” 陆正卿也发现了不对劲,伸手去摸与她的结合处,奇怪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干了?” 淳安摇摇头,原先被他逗弄得潮红的脸也已经恢复,只有身上的薄汗能证明刚刚交合的有多激烈。 “奇了怪了,平日你这嫩穴儿汁水儿不断,多得能往外飙,怎么这会儿g成这样了?” 怕伤着了她,陆正卿不敢再动,可肉棒子被她这样生生夹着,他也极为难受,一边问着一边赶紧往她那层层叠叠的肉儿当中去寻那小小花蒂,肉着那小小肉珠召唤着不知所踪的浪水儿。 刚触上去,穴儿便是一抽,陆正卿以为有效,赶紧又肉,可后面不管怎么再摸再肉,小穴儿一点反应都无,反倒是更加干了。 这反常现象,陆正卿若再不明白有鬼就是大傻子了,只是他怎么也想不通淳安究竟是怎么做到这般的。 “娘子莫生气,是我错了,我不该戏弄娘子,娘子大人有大量,勿要与我一般见识,快快开闸放水,救救我这搁浅的长龙吧。” 不管如何,陆正卿都选择先行服软,哄着这娇娇儿松了再说。 “既然是龙,呼风唤雨自不在话下,何故还要我来开闸放水?” “娘子没听过龙搁浅滩遭虾戏这话么,可见这龙离不开水,娘子若不快快将那泉眼儿松开,龙命休矣。” “我那泉眼儿从不曾封过,你的龙头儿不抵在上头么?” “那是为何?好娘子,为夫错了,快将解法告诉我吧。”她内里愈发干涩,愈发紧致,夹得他愈发生疼,陆正卿实在受不得,连连认错。 淳安暗自在心里偷笑,面上却做不显,一本正经说道:“江水断流,龙搁浅滩,想必是那龙儿犯了忌讳。” “什么忌讳?” “有道是祸从口出,病从口入。” “原来是嘴儿的错,我这就打它。”陆正卿伸手往嘴上打了两下,“娘子可满意了?” 淳安点点头,告诉他解法:“相公还记得擦刀么?泉眼儿未曾封过,只是打水的法子需得换换,没个新意,没有刺激水儿可下不来。” 陆正卿没想到她那令人不举的咒语还能这么用,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她既这么说了,想来他不好好哄哄这娇娇儿,今儿这关怕是过不去了。 不过,比起哄她,现下还是先将肉棒子从她穴儿里抽出来吧,实在疼得受不住了。 陆正卿试着用蛮劲儿往外抽,可方才还柔嫩水润得只叫人爽的肉道儿,现下似镶了刀子在上边,稍微一用力,就觉得似刀割肉一般疼痛,他疼淳安也疼,遂只得作罢。 想了想,陆正卿抱着淳安下了床,走到梳妆台前,将她放在台上,而后拿过画兰花的小瓷瓶子,挖出一坨滑腻的香膏,往两人结合处抹了上去。 借着香膏的滑润,稍微松动了一点,陆正卿双手一左一右掰着她的T儿,掰着她的穴儿,轻轻慢慢地将肉棒子往外扯。 “疼!”淳安受疼又呼喊出声,穴儿下意识又是一缩,这紧紧一夹,直叫陆正卿疼得额上青筋猛跳。 “故意的……李淳安,你丫就是故意的!”陆正卿咬牙切齿,却是拿淳安无可奈何,没办法,既然拔不出来,只得另外再想法子。 用什么法子能给她新意,给她刺激,让她动情呢? 陆正卿很是头疼,头疼d更疼,疼得他根本无法集中精神思考,这难受滋味让他又想起了洞房花烛那一回,当时怎么戳都戳不进她的身子,想着要用油来润,被她挡下了,这才用起了香膏子。 用着香膏才勉强戳进去,破开她身子的刹那,她也是疼得这般缩紧了穴儿,那猛的一夹,夹得他似要断了一般,赶紧赶紧抽插了两下才缓了缓,而后便是又疼又舒服的滋味,叫他没忍多久就草草射了一发进去,总算是完成了洞房花烛夜。 想起曾经那不过短短一柱香的功夫,却是让他大兄弟疼了两三天,陆正卿便不由觉得好笑,更没想到在与她做过这么多回的今天还能体会到初次的滋味,她这这小道儿也不知是怎么长的,挨他这么多次抽插,竟是一点也不见阔绰。 思及此,陆正卿拿过两人的衣裳,帮着她穿戴了起来。 淳安很是莫名,问道:“你干嘛?不做了吗?你这肉棒子还戳在里边呢。” 陆正卿耸耸肩,“娘子不配合,我也没招了,只能去找大夫瞧瞧,看能不能用药帮咱们分开。” “这哪成!这不就给别人看光了!”淳安当即反对。 “那娘子说说用什么办法才能将你的穴儿松一松?” 好哇!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淳安眨眨眼,说道:“或许相公像以前那般唱支荤曲儿就好了,亦或是咱们再下盘流氓棋。” “娘子不是说要新意么?这都玩过了,哪还有新意?” “这就要看相公的本事了。” 软笔劈开一线天,续回三千无根水 瞧着陆正卿受挫的模样,淳安终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儿,笑声带来的一颤一颤让陆正卿稍稍缓解了一些难受。 陆正卿突地想到了什么,伸手又捉上了她的大奶子,轻轻拨了下那敏感的奶尖尖,随即俯下身去,张嘴咬住了一颗,轻轻舔了一下,就听淳安的笑声更大了。 “哈哈哈……好痒哈哈哈……”经过这么多次的恩爱,陆正卿已经找准治她胸前痒痒肉的法子,已经很久没再遭受这种痒意,淳安早就将此事忘到了脑后,此时被他刻意撩拨起来才想起来,清心寡欲技能可以克制情欲,对这挠痒痒却是没有半点效用,明知他是刻意为之,还是忍不住笑。 不仅x上被他舔着,腰间腋下也被他故意挠着,淳安笑得停不下来,眼泪都笑出来了,拼命挣扎着想要离开,完全忘了穴儿里还夹着他的肉棒子。 借着笑声颤动,借着刚刚抹上的香膏做润滑,陆正卿艰难的抽动肉棒子进出了两下,要人命的紧致,配合着令人舒服的颤动,舒服得他斯哈不停,原想就此抽出来的肉棒子又舍不得出来了,反而对着她那圆圆的子宫口更加深入了进去,满满堵住了她的泉眼儿。 大龟头不停在那小泉眼上磨蹭,企图给她深挖出点汁水儿来,然不管他怎么闹腾,那泉眼儿还是一点动静都无,陆正卿无法,只好先把肉棒子从她身体里拔出来再说。 “啵”的一声,总算解了陆正卿的燃眉之急,方才收了挠痒痒的手,让笑得岔了气的淳安停下了笑声。 “卑鄙……”淳安笑得失了力,瘫在床上,气喘不停。 还不等她缓过来,陆正卿捡过两人的腰带,三下五除二又将她的双手双脚捆绑了起来。 “你要干嘛?可不许打我。”想起上次被他五花大绑打屁股打奶子,淳安就止不住挣扎。 “放心,只是与你玩个新把戏。” 说着,陆正卿又捡了她的肚兜来,将粉嫩嫩的N兜子罩在了她脸上。 视线被肚兜遮挡住,淳安更慌了,赶紧问他:“玩什么把戏?” “娘子等一下就知道了。” 只听他下床去,脚步声越来越远,似走出了房去,淳安急了,不明白他把自己这样赤身裸体绑住之后,为何又走了。 “相公!你去哪?”淳安急得呼喊,使劲儿挣扎,想要将束缚挣开,然他捆得死死,她实在挣脱不开。 忽而脚步声再次传来,她赶忙又喊了声相公,没有人应,不过脚步声听起来是陆正卿的没错。 等他走到面前来,淳安又喊了句:“相公。” 陆正卿还是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有个什么毛茸茸的软东西落到了她的肚皮上,正想问他是什么,那软东西就动了起来,绒毛轻轻刷过她的肚皮,有些儿痒。 这感觉很熟悉,淳安稍微感应了一下便明白了这是什么东西,“是毛笔。” 一支散了毛的大毛笔,难不成他是想用毛笔继续挠她痒痒? 确实挺痒的,可又不似他刚刚那样挠的痒,痒中又带了点麻麻的滋味。许是眼睛被挡着的缘故,看不见他是如何动作,他每一下动弄都叫她心里不免有几分紧张,叫她注意力不受控制地全都集中在那软毛儿上,细细感受着软毛儿给她身子带来的痒意,麻意。 软毛儿打着圈儿从她肚皮上慢慢往上刷到了胸脯上,胸脯更是敏感,受不住他这样的逗弄,淳安禁不住往后躲,可不管她怎么躲,那软毛儿还是紧紧跟了上去,打着圈儿在她x上不停地刷。 淳安能感觉到那痒意,麻意从胸脯各处一点一点汇到了奶尖尖上,她能感觉奶尖尖凸了起来,可那软毛儿就是不往她奶尖尖上刷,只是在乳肉上打着圈儿转。 淳安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咬唇忍耐着那麻麻痒痒的感觉,尽量分神不去注意那撩拨人的软毛儿,可不管她怎么想别的,注意力总还是放到了胸脯上,思索着他究竟什么时候才会给个痛快,才会狠狠刷上一下那动情凸起的奶尖尖。 “唔……”纵使淳安有所准备,但当那软毛儿真袭上来时,她还是没忍住发出了一句呻吟声,身子禁不住抖了一下。 与淳安估量有差,软毛儿没有狠狠刷弄奶尖尖,只是刷过一下就又刷去了别处,轻轻地一下根本缓解不了那麻麻痒意,反倒是带出了更多的麻麻痒痒。 奶尖尖上的难耐叫g涸的穴儿隐隐又有了湿意,淳安不禁暗恼,想当初自己可是想破了脑袋才想出擦刀的那招帮他刺激起来,没想到他今儿竟只用一支毛笔就叫她破了功。 就这么让他得逞未免也太容易了些! 淳安不甘心,深呼吸几下,努力平息着体内的欲望,许是胜负心干扰,竟真让她压下了躁动的欲望。 陆正卿似有所料,轻轻一笑,手上毛笔急转直下,对着她那一线天刷了过去。 以往那处都是被他用手指摸,用肉棒子戳,还不曾被这毛茸茸,软绵绵的东西弄过,淳安不禁得又是一颤,刚压下的情欲再次又席卷而来,“嗯啊……哈……” 呻吟破口而出,轻轻几声如泣如诉,听得人心肝儿发麻,陆正卿低头叼住个奶尖尖,用劲儿吮了吮,舌尖儿裹着,缠着吮了吮,两处齐齐使招儿,顿时叫穴儿里头的水闸儿又开了闸,泉眼儿又冒出了水,汁水儿重新润开了褶皱小道,湿透了花心嫩处,缘股滑落锦被之上,落下点点湿痕印记。 抵不住了!淳安心中唉呼,好生懊恼。 不比淳安懊恼,陆正卿瞧着被润湿的笔尖尖,得意笑道:“软笔劈开一线天,续回三千无根水。好诗好湿。” 说罢,丢开手上的笔,掰着她的T儿又又入了进去,塞她一个满满当当,g她一个凄凄惨惨,看这小娘子以后还敢不敢戏弄他。 凶猛恶龙卷土重来,一阵比一阵更猛烈的冲刺,顶得那小小花心颤抖不停,小穴儿唧唧作响,汁水儿乱飙乱溅,淳安嗯嗯啊啊叫得停不下来,终是受不住求了饶:“呜呜……相公,够了,轻点儿……唔……慢点儿……呜呜……要坏了……” 陆正卿咬着她的耳朵,轻轻研磨了一会儿,笑道:“方才说龙搁浅滩遭虾戏,这后面还有一句呢,娘子听好了,有朝一日龙得水,必令长江水倒流!娘子敢来惹我,就该做好被我报复回来的准备。” ……救……救命啊! 喜欢人而不自知 长龙得水,翻江倒海,可怜淳安这小小轻舟,如雨打萍,在浪尖上浮浮沉沉了一整夜,公J打鸣才得以放过。 “陆正卿……你……你给我等着……”睡着之前,瞧着给她擦拭身子的陆正卿,淳安还不忘放下一句狠话,然她这轻轻无力地一句,根本起不了威胁,反倒叫陆正卿嬉皮笑脸又嘲笑了一回,“欸,我等着,等着娘子投怀送抱。” 淳安一觉睡去,完全忘了家里还有客人。 赵剑英经过一夜恢复,腿间伤势已经大好,便想与淳安告辞离开,谁知左等右等都不见淳安醒来,还以为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白芍自不能告诉赵剑英,自家夫人是与夫君胡闹了一夜天亮才睡去,只能给淳安编了个失眠多梦的谎话忽悠赵剑英,然还不等她忽悠住,又来了个客人,潘秀才,便是那傅采薇的未婚夫,他来问王文竹的下落。 想起傅家那一摊子糟心事,白芍可做不得主,只能大着胆子,把熟睡当中的淳安唤了醒来。 “潘秀才?”睡得迷迷糊糊的淳安一下没想起这潘秀才是谁。 “夫人您忘了,是傅采薇的未婚夫。” “他呀,他找我能有什么事?” “他来询问王文竹的下落。” “王文竹已经和傅家没关系了,和他就更没关系了,他找王文竹干嘛?” 淳安想不通,肉着腰,扶着床,借着白芍手上的力道坐起身来,心里免不得对陆正卿又是一通埋怨。 收拾一番出门去,没想到赵剑英站在院里等候。 看得淳安略略奇怪的走路姿势与自个儿昨日是一样一样的,赵剑英到嘴边的话突然不知该怎么说了,结结巴巴问道:“陆,陆夫人,这是怎么弄的?” 淳安面上一红,想起昨夜种种,轻哼哼说道:“家有贪色狼,得志便猖狂。无妨无妨,歇个一天半天就好了,赵小姐着急寻我有何事?” 淳安赶紧扯开话题。 赵剑英也想起了昨夜陆正卿将她提溜走的场景,大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脸皮子瞬间也红了,甚至比淳安的脸还要红,到底还是个姑娘家。 “没,没事,我伤势已经完全好了,便不多留了,特来向陆夫人告辞。” “我知你心急回去,便不留你了,大刀疤那边你需得谨慎行事,勿要再给他们可乘之机。” “是,陆夫人叮嘱剑英谨记在心,以后陆夫人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招呼,剑英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赵小姐言重了,举手之劳罢了,以后赵小姐若遇着难事,也可来寻我,能帮的我亦不会推辞。” 与赵剑英交上朋友,以后做任务时,也可找她帮忙吧。 淳安心里打着小算盘,将赵剑英送走,而后去了前厅见潘秀才。 两厢见礼,潘秀才直接说明了来意。 “不知潘公子寻王文竹有何要紧事?”淳安问道。 潘秀才面上泛红,有几分不好意思,“小生想要王小姐帮忙教教采薇。” “教什么?”淳安很是狐疑。 “陆夫人知道的,王小姐之前为了设计采薇,冒充采薇与我来往了许多信件。” 淳安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我那时一直把王小姐当做采薇在通信,与她在信中倾诉衷肠。我们志趣相投,同心合意,聊地很是合拍,我不知不觉喜欢上了与我通信的采薇,后来事情败露,才知是王小姐冒充。” “嗯,这事是当着你的面说开的,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有大问题。因为傅家的事情,我与采薇的婚期推迟了,这几月来,傅掌柜安排我与采薇私下见过几次,可与真的傅采薇面对面相处时,我却怎么也找不到以前纸笔通信的感觉了……” “等等……你容我缓缓。”淳安觉得自己听糊涂了,潘秀才这是喜欢上了王文竹扮的假傅采薇,现在和真的傅采薇在一起反倒是没有感觉了? “也就是说,你喜欢上了拥有王文竹灵魂的傅采薇?” “正是。” 竟还能这样? “潘秀才学识渊博,合该知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个理。” 潘秀才叹了口气,说道:“话虽如此,可我当真对真的傅采薇没有感觉,脑子里全是王文竹假扮的那个假傅采薇。 这……淳安挠挠头,还真是没个解法了,只能偷偷询问系统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宿主何不用个技能来探探他真心喜欢谁呢?” 用窥心术查查吗?淳安将信将疑买了个技能。 “对潘秀才使用窥心术。” “叮!技能使用成功,查探信息如下。” 查探对象:潘伯初 查探结果:王文竹。阴差阳错情缘起,恨不相逢未嫁时。 淳安眉头微扬,潘秀才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谁呢? 昨夜没有歇息好,脑子想多了便糊涂,淳安也就不管了,直截了当对潘秀才说道:“你对真的傅采薇没有感觉,反倒是想念着假的傅采薇,说到底,你其实喜欢的是王文竹,而非傅采薇。” 淳安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叫潘秀才怔愣当场,随即连连摇头,不愿承认,“夫人莫要胡说,我从始至终都以为自己是在和采薇通信,喜欢的自然是采薇,怎么会去喜欢当时还是傅夫人的王小姐。” “你再怎么否认也没用,事实摆在眼前,真正的傅采薇在你眼前你都不为所动,说明你并不是喜欢她的身体,那便是喜欢灵魂咯,假傅采薇的灵魂不就是王文竹嘛,所以你喜欢的实际上是王文竹,而非傅采薇。” “我……”潘秀才欲言又止,不过还是不愿承认自己喜欢的是王文竹,亦或许,他自己尚且还没意识到自己喜欢王文竹吧。 “还是刚刚那句话,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世上只有一个傅采薇,也只有一个王文竹,没有什么王文竹的灵魂,傅采薇的身体一说,你喜欢傅采薇就和她成亲,不喜欢就放手,若你想将傅采薇调教成王文竹,我是不会允许的,你别想从我这儿打听到王文竹的下落。” “我与采薇之间的关系会变成这样,都是王小姐为了一己私欲造成的,现在我不过是想解铃还须系铃人,请王小姐帮忙让我们恢复正常关系,陆夫人又凭什么不允?” 看来潘秀才真的没有意识到自己喜欢王文竹,既如此,便帮他一把吧,且看他到时候会怎么选。 “罢了罢了,也别说我做恶人,我现在便领你去见王文竹,你亲自和她说,她要是答应你的要求,我也就不再阻拦了。” 同个屋檐下,一人断情一人续情 ℝōúzℎáīщ 许久未去长流胡同,铺子生意瞧着不错,王文竹帮着清雪在算账,陈维和采荷在招呼客人。 养了几个月,王文竹气色好了不少,整个人瞧着也柔和了不少,与清雪,采荷一人头上别了一朵娇艳的桃花,看来她们几个相处的很不错。 “陆夫人,您怎么来了?”陈维先看到淳安,其他人听见他的喊声才发现,赶紧放下了手上的事情,迎了上来。 “来瞧瞧你们。”淳安说着,看着她们头上的桃花笑:“戴桃花,旺桃花,鬓上桃花娇艳艳,却难抵美人儿半分娇。” 被淳安当众这么一打趣,三人俱是红了脸,垂头看向了别处,只那清雪羞涩中带了抹慌张,飞快瞟了一眼陈维,似怕他误会什么。 陈维笑容依旧,顺着淳安的话打量了一下清雪头上的花,附和说道:“原来头上戴花还有这样说法讲究,当真是受教了。” 淳安看着他们两人,明显是有情况的样子,也不知现如今他们到了哪一步,可是要和好了? 清雪他们的事情暂且不急,现在要紧的是王文竹的事情。 王文竹已经看到了潘秀才,笑着的脸疑惑的耷拉了下来,潘秀才上前一步,与她做了个揖,说道:“小生有一事相求,还请王小姐借一步说话。”ⓕùщёnん.Ⅽδм(fuwenh.com) 王文竹脸色虽不佳,对于他的话却是没有拒绝,请他进了后院。 “你们继续忙吧,我去看看他们。”淳安随后跟上,她很好奇王文竹会怎么回应潘秀才这荒唐要求。 王文竹听完潘秀才的话眉头紧皱,“这可一点都不像你,你怎么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 潘秀才喉头轻动,眼神复杂看着她问道:“那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嗯……你肯定是因为间接从y画上看过傅采薇的身子而选择不退婚,不管你喜不喜欢傅采薇都会娶了她,不存在事后发现不喜欢她而来找我帮忙。”王文竹很是想不通。 “因为他其实喜欢你呗。”淳安看他们俩迟迟没说到正题上,插嘴帮他们捅破这层窗户纸:“他是故意找借口来见你的。” 王文竹刷的红了脸,“陆夫人休要胡说。” “那不然你解释解释什么叫喜欢上了你假扮的傅采薇?什么叫不喜欢真正的傅采薇。” “这……”王文竹看向潘秀才,想要他亲自做解释。 潘秀才张嘴正要说,又被淳安打断了,淳安问他:“承认喜欢王文竹就这么难么?也是,她身世不堪,又嫁过人,怀过孕,流过产,这样一个残花败柳的女人哪值得你喜欢。” 淳安故意贬低王文竹,想以此来刺激他们俩。 王文竹抿抿唇,对于淳安这话没有回答,只是低垂了头。鬓边的桃花滚落下来,啪的掉在地上,花瓣散了一地,恰应了那句“残花败柳”,这叫她面上神情愈发凄然。 “潘公子这请求恕我不能应,当初冒充傅采薇通信的事情是我不对,可不代表我一定要做弥补,我已经和傅家没有关系了,你和傅采薇的好坏都与我无关,以后还请你们不要再来找我了。” 王文竹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一片一片将散落的花瓣拾起,紧紧攥在手心里,转身便走了,回了自己房间。 淳安跟去门边,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呜咽声,慢她一步的潘秀才也听见了,当即想要推门进去,被淳安先行拦了下来。 “你若不喜欢她,就不要再来招惹她了。” “我……我喜欢她。”潘秀才终于承认了自己的心意。 “喜欢又能怎么样?你能娶她吗?你不能,十母僧窗苦读,你以后肯定是想走仕途的,娶这么个妻子,不仅对你没有帮助,还会让你沦为笑柄,哪比得上傅采薇。除开别的不说,傅采薇虽是容庭的私生女,但到底也算是和武安侯攀亲带故了,日后入朝为官,那些人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你不退婚,也有这个考量在吧?” 潘秀才点点头,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淳安推门进去,王文竹赶紧擦了擦眼泪,目光下意识看了看淳安身后。 “别看了,他走了。”淳安走到桌前坐下,看着王文竹的泪眼,问道:“你其实也喜欢他吧?” “喜欢又能怎样,我们注定有缘无份。” “天下男人这么多,总会碰到个你喜欢他,他喜欢你,不计较你过去的人。” “感情之事我已经看淡了,今日若不是他来,我不会提起这些,这件事情还望陆夫人烂在肚子里,不要再提。” 淳安点头应下,起身离开,正要出门时,透过门缝看见陈维鬼鬼祟祟地走进了厨房里。 淳安看看院子,没有其他人,好奇溜过去,往窗户里一瞧才发现原来清雪也在。 清雪正在淘米,准备做午饭,对于跟来的陈维没好气道:“你不在铺子里帮忙,跟来厨房做甚?” “你头上的桃花忒艳,我怕你招来狂蜂浪蝶,当然得盯紧了。” 清雪脸红了,含羞带臊地瞪了他一眼,却是更生气了,“我看你就是想偷懒,这月工钱减半。” 陈维不气不恼,继续说道:“戴桃花,旺桃花,你是不是想男人了?” “呸!你才想男人呢!不过是看院里的桃花开的艳,才与采荷她们一人戴了一朵。”清雪赶紧解释说道。 “我想男人干嘛,我就只想你,每晚想着你白生生的身子,翻来覆去睡不着。” 清雪被他说得又羞又臊,不管三七二十一的,C起刷锅的竹刷子就往他身上一顿打,“青天白日地,还对着灶王爷呢!叫你胡说八道!” 陈维被打得嗷嗷叫,赶紧伸手抓住了那竹刷子,趁势将她搂进了怀里,箍紧了不让她动,“你不让我青天白日说,那我晚上爬你床上与你细细说。” “你敢!我现在可不是你媳妇儿,你再不放开我,我可报官去了,叫你再蹲几月大牢。” “你这狠心的婆娘,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到你这反倒是睡出仇来了。” “都睡出休书了,可不睡出仇了。” 眼见清雪又要与他翻旧账,陈维怕了,赶紧松开了手,只是离开时还不忘捎走她头上的桃花,“你这桃花只能是我,旁的都是烂桃花,见一朵我打一朵,见一枝我折一支,见一树我砍一树,见一林子我也要烧他个底朝天。” 清雪被他气笑了,猫在角落里的淳安也不禁笑出了声,看来他们这一对,和好是迟早的事。 红娘C心命,撮合采荷和苏桥 淳安的笑声让清雪发现了她,清雪十分不好意思。 淳安轻咳两下,从角落出来,递了颗血府逐瘀丸给她,“这药可以治疗你的不孕。” “陆夫人大恩大德,清雪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 “便就如白芍当初说的那般,用忠心来报答吧。” “夫人有事尽管吩咐。” “我那祥记酒楼缺个掌柜,我看陈维挺合适的。” 年前胡逸云出事,她临时调了祥记酒楼的郑掌柜来陆府做管家,本以为做上一阵就行了,经过这么多事情,瞧陆正卿的意思分明是让她打点家里所有的事情,管家这事也全权由她来安排。 她手下除了郑掌柜外,还真没有比他更适合做陆府管家的人了,便只能给祥记酒楼另找个掌柜了。 祥记酒楼作为她手里最赚钱的铺子,生意向来是不错的,来往也多是些大官贵人,各方面都不容有错,临时想寻个合适的人着实也不容易,她往手下的管事里挑了又挑,也没选出个合适的来。 这陈维能从个平头老百姓混到齐王管家的义子,帮着齐王做事,可见还是有一定能力的,只是陈维这人花花肠子不少,得完全拿捏住他,才敢把祥记酒楼交到他手上去。 清雪不知其弯弯绕绕,不明白淳安的意思,“夫人觉得他合适,将他调去祥记酒楼不就行了?” “他是为了你才留在这儿打杂的,是为了你才为我做事的,你懂了吗?” 清雪咬唇点了点头,“懂了。” 淳安拍了拍她肩,“这事便交给你了,下月我便安排他过去祥记酒楼。” 说罢,淳安向她借了一间房间,补觉去了。 本以为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谁成想刚眯了一会儿就被吵闹声儿吵醒来了。 想叫白芍来问问怎么回事,白芍也不在,只得又爬起来,隐隐约约听着些什么“不要脸”、“贱人”的粗鄙话,不禁有些奇怪,这是干嘛呢?难不成有地痞流氓来闹事? 走出门去,吵闹声更甚,隐隐还有哭声,到前面铺子里,只见白芍,清雪和王文竹护着采荷,陈维和空山则是拦着十来个牛高马大的男人,不少人围在门口看热闹。 淳安一出来,众人齐刷刷看来,白芍赶紧过来,小声与之解释说道:“夫人,是苏家的人,他们……唉,这儿人多,您还是先进去吧,这儿有我们处置。” 白芍怕苏家人说出个什么放肆话冒犯到自家夫人,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落了自家夫人的面子,落了陆家的面子。 听到是苏家人,淳安就明白了大概。 在采荷心里,苏桥是和米婆婆一样的存在,轻易放下不了,自从那两双鞋子起,采荷隔三差五会去镖局给苏桥送些个吃穿用的东西,每次都托着方金找借口帮忙送,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苏桥哪能不知,两人到底还是见上了面。 苏桥一直在试图说服养父母,然而几月下来,苏家人还是不松口,也不知他们怎么打听到这儿来的,许是听说苏桥和采荷私下还有联系吧。 这可真是麻烦呀。淳安不禁揉了揉额头,也不知今天是不是走背运,从早上开始就没个歇停。 “今日有客来,便歇一天不做生意了,陈维关门,空山,请几位贵客往后院去。” 淳安打断他们的争吵声,冷静安排众人,眼神示意清雪她们将采荷先带进后院去。 “我们不去后院,就要让街坊邻居好生听听这不要脸的骚货是怎么勾搭男人的!看她还有没有脸留在这儿!”苏家人并不听淳安安排,见采荷她们要走,赶紧上前来拦。 十来个人乌泱泱挤过来的架势很是吓唬人,空山和陈维两个都没有拦住,将清雪她们吓得不行。 淳安怒了,抓过旁边的一匹布,扔给空山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把他们给我都捆了!” 空山本不愿动用武功,免得让人觉得他仗势欺人,会损了陆家在坊间的声名,可这些人完全不能好好说话,听淳安这么吩咐,也就应了。 这些个汉子瞧着牛高马大的,真和空山这种有武功的人打起来,就完全不够看的了,三两下就全都被捆了起来,骂骂咧咧的嘴也被空山用缎子全堵住了。 终于安静下来,淳安稳了稳心中的怒火,看着一旁围看的街坊邻居,没再让空山他们关门,而是让白芍拿了条凳子来,往他们面前一坐,说道:“上次你们在公堂上欺负她还不够,今儿竟还敢打上门来,真当她孤女一个,没人撑腰了不成?” 而后吩咐陈维:“去四方镖局把那苏桥叫来,我今儿倒要诸位街坊评评理,看看咱们采荷究竟做错了什么,他们凭什么上门来对她如此辱骂。” 陈维小跑着过去,很快将苏桥喊了来,一起来的还有方金。 他们从人群当中进来,就看见了被五花大绑着苏家人,赶紧上前,这才知道,原来为首的那个正是苏桥的养父,苏家人也才知道,面前坐着给采荷撑腰的是陆夫人本尊,原还不安分的人,瞬间就安分了。 见此,淳安让空山帮苏父松了绑。 “你口口声声说采荷勾引你家儿子,现在当着大伙儿的面,当着你儿子的面,我且问问苏桥,采荷究竟有无勾引过你?” 苏桥摇摇头,“我与采荷同为孤儿被人收养,身世相近,同病相怜,我们从小便要比其他人亲近一些,我比采荷长四岁,比她先知晓情事,是我先追求的采荷,采荷懵懵懂懂,在那之前,只把我当做兄长来看。” “正经人家的姑娘,哪会与人私下往来!”苏父不悦打断苏桥的话。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情龌龊吗?”淳安反问他:“彼此相爱,又怎么会想偷偷摸摸,还不是因为你不允许他们在一起。” “我当然不许,你们大家不知道,这不要脸的女子是无常转世,出生第一声就哭死了亲娘,刚说话又叫死了亲爹,叫谁谁死,我绝对不会允许她进我苏家的大门,更何况,我收养苏桥,本就是想他入赘做婿,娶我女儿,帮我苏家延续香火。” “采荷天天守着铺子卖货,每天接待这么多人,也没见有人被其g魂索命,可见什么无常转世,全都是胡说八道,至于入赘……”淳安转头看向苏桥,“他收养你时,可有明确说明白要你入赘他家吗?” 淳安记得当初采荷说过,苏家家里只有五个女孩儿,所以才会收养苏桥,一开始只是为了延续香火,后来觉得入赘更好,便想让他娶同龄的三女儿。 “他们收养我只是为了延续香火,后来不知怎么改了心意,y比着我入赘。” “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怎么决定他的婚事都可以。”苏父急了。 “父母之命是不假,可这过日子你还能替他们来过吗?人生百年,强行撮合对怨侣,相看两生厌,这就是你们想看到的结果吗?” 大道理方面,苏父说不过淳安,却是还不愿松口:“反正不管如何,我都不会允许他们两个在一起,她也早已经是不洁之人,如何也配不上我儿。” “哼!你不说这个还好,说起这个我就来气,空山,去报官,贿赂官差在公堂上辱打犯人,我看你有几个脑袋掉!” “陆夫人……”苏桥想要求情,被淳安先行打断:“当初若不是我将采荷救下,你以为你还能见着个这样完完整整,正正常常的采荷?” 苏桥闭了嘴,这下轮到苏父害怕了,只是他还抱着侥幸,直到空山真的把官差带来,他才真的害怕了,跪在淳安面前求她开恩。 有苏父贿赂官差的把柄在手,淳安其实根本就不怕撮合不了苏桥和采荷,只是这威胁只能威胁到他们成亲,成亲之后采荷必定会遭受苏家人的怒火,会遭受苏家人的讨厌和刁难,到时候只凭着他们两人之间的恩爱,不定能够撑多久呢。 好人没好报,陆大人被停职查办 苏家人买通官差行刑毁采荷清白,只以为这样会令苏桥断了念想,殊不知这桩事情倒成了淳安拿捏他们的把柄。 心里有鬼的苏父,在面对陆夫人咄咄比人的话语,还不待淳安拿出证据证明他们收买官差的事情,就心虚的全都招了,或许在他们心中,有这陆夫人在,就算没有证据,也能让他们蹲大牢去吧。 围观众人先前还觉得苏父说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理,如今听到苏父亲口承认收买官差毁人家姑娘家的清白,纷纷指责起他们恶毒,继而为采荷说起话来。 看现场效果大到自己目的,淳安心中满意,正要开口再说时候,突然从人群里又挤进了三五个女人来,一瞧见跪在地上的苏父,瞧见那些个被绑的男人们,各个都哭嚎开了,尤其其中最为年迈的女人,听她唤苏父“老头子”,想必就是苏桥的养母了。 “天杀的扫把星!害了我儿还不够,非得把我苏家人全害死了才甘心!” 苏母一来,看过自家老头子没事,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边哭边骂了起来。 “小妖精生得一副好相貌,装得一副可怜相,你们都被她给骗了!在雪色楼那一片谁不知道她是个扫把星,是个无常鬼!也不知使了什么妖法迷惑住了这官太太帮她说话,可怜我们一家无权无势,只能由着他们喊打喊杀!天杀的扫把星!天杀的无常鬼!” 其他女人见此,也跟着其一起哭一起骂,男人们也跟着附和,一时间,淳安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场面又乱了,这几个搅局的女人们完全不听人话,更别说讲道理了,吵闹得淳安只觉缺少睡眠的脑袋更疼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空山!给我把她们的嘴全都堵上!” 比起好言好语,淳安感觉还是直接简单粗暴堵嘴更好。 “是。” 空山想按刚刚捆绑男人们一样将几个闹事的女人也捆起来,然刚要碰到她们,她们就大叫着:“非礼啊!非礼啊!” 叫得空山不好下手,她们反而哭得更大声了,并躺在地上打起滚来,号啕大哭道:“打人了!打人了!大老爷们儿打女人了!打死人了!” 淳安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没想到还有人能这么不要脸。 眼见淳安脸色愈来愈差,官差们赶紧上前打圆场,小声劝说苏父道:“快叫她们停下,你们若真惹怒了陆夫人,到时全家可都要遭殃了!是舍一个人还是一家人,你可得拎拎清楚。” 苏父也知这么吵闹下去不是个办法,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当即呵斥喊道:“都给我住嘴!” 果然,他一发话,其他人便都停下了嘴。 “看在陆夫人的份上,他们的婚事我同意了。”苏父说完,背手走了,空山想要追上去拦下,还想追究他们贿赂官差的事情,被淳安拦了,“让他走吧。” 若将他以此抓捕入狱,采荷嫁过去后会更加难以做人,更何况若真的追究起贿赂官差的事情来,还有很多人都会遭殃,怎么想都没必要,还是算了吧。 等闹事者离开之后,淳安与采荷说道:“婚事我帮你定下了,成婚之后会如何可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在这边也没个安宁,解决完这闹剧,淳安便带着白芍和空山又回了陆府,蒙头睡去,终于没人再来打搅她的好梦。 安稳睡去的淳安还不知道,此时正有一场危机悄然落到了陆家头上。 一觉睡到了隔天早上,淳安起来并不见陆正卿,问了白芍才知道,昨儿陆正卿来过,听她白日里忙活了许多事情,耽搁了睡眠,怕再次扰了她的睡眠,便又悄悄走了。 “算他识相。” 今日又起了风雨,看着外面湿漉漉雾蒙蒙的景致,淳安有些不想出门做任务,慢悠悠的洗脸梳头,悠闲地吃过饭,正想打开随机副本任务瞧瞧,就见空山急匆匆跑进来,连伞都没有打,肩头胸前都湿了一大片。 “怎么了?急匆匆的。” “夫人,不好了,大人被停职查办了。” 淳安一惊,赶忙问道:“怎么回事?” “是章太傅和顺天府的应大人今早在朝上参了大人一本,章太傅说大人在齐王一案当中徇私舞弊,故意放了李家人和宋流光。应大人则是指责大人纵容家眷仗势欺压百姓。” 淳安心中一咯噔,应大人那事摆明了是在说她呀。 “怎么就欺压百姓了?”她分明一直在做好事。 “因为昨日苏家人那事,他们说咱们当众lAn用私刑,将无辜百姓捆绑,以势压人,比迫其儿毁去婚约,改娶陆府侍女。” “这不是颠倒黑白吗!”淳安气极了,“昨儿那么多人瞧着的,分明是他们闹事在先!” 陆正卿突然出事让淳安失了主心骨,以往出去胡闹,总觉得有陆正卿给她兜底,什么都不用怕,结果这一件两件事情,算起来都是她给陆正卿惹来的麻烦,昨日的事情是她闹的,会放了李家人和宋流光也是因为她。 淳安挠挠脑袋,焦急又问:“大人可有传话回来?” 空山摇摇头,“现在只知道大人交由大理寺调查,由大理寺卿齐怀玉齐大人主审,值得一提的是,齐大人与温家二爷曾是同窗,年少时交情很好。” “去求二舅?”淳安迟疑了,若是其他的罪名还好说,毕竟陆正卿和大舅舅还是有些交情的,问题是陆正卿其中一项罪名是因为救了李家人,温家和李家可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死对头,温家人不落井下石算是不错了,又怎么会帮忙呢? 这法子行不通,淳安急得团团转,“章太傅不是在对付刑部和六扇门吗?怎么突然对付起锦衣卫,对付起陆正卿了?” “还不是因为夫人。” “我怎么了?”淳安还没意识到是自己的问题。 “因为夫人多管闲事,接连救了赵擎苍和赵剑英,惹到了章太傅。” 淳安一愣,随即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章太傅会恨江城子,会恨六扇门和刑部,自然也会恨与自家女儿有所牵扯的赵擎苍,会恨赵家人,在这档口上,她去横插一脚,可不吸引了章太傅的仇恨么! 完了完了,没想到陆正卿此次所有的灾祸,都是她招惹来的。 淳安气得连连敲头,暗恨自己多事,又觉得老话好心没好报说得一点都不错,明明自己是在好心救人,反而遭了人家报复。 “夫人与其自责,倒不如赶紧想法子将大人救出来。” 空山说的不错,现在没有时间自责了,得赶紧沉下心来想想这一切究竟该怎么挽回弥补。 淳安深呼吸几下,仔细琢磨了起来,章太傅会对付陆正卿是因为赵家,应大人又为何要颠倒黑白,落井下石呢? 将昨日的事情仔细想过,淳安明白了,昨日在和苏父做辩驳的时候,她将其收买官差的事情说出来了,应大人估计是怕贿赂官差的事情被陆正卿抓住把柄吧,所以就先下手为强了。 苏家人再来闹场 ℝōúzℎáīщú.ōгɡ 越想昨儿的事情,淳安越觉得后悔,后悔昨儿冲动,没有冷静处理苏家人的事情,以苏家人那泼皮无赖的架势,若真有应大人撑腰,不定会怎么给她泼脏水。 也怪昨儿没有休息好,事发突然,又恰好撞上那么个紧急时候,叫她一时冲动了。 淳安长呼了一口气,若仅仅是昨儿的事情还好说,毕竟采荷被违例脱K受刑这事是真实存在的,昨儿的事情也有许多目击者,只要好好调查肯定能够还陆正卿一个清白,最大的问题还是在于宋流光和李家的事情上,毕竟在这两件事情上,陆正卿确实动用了点手段,如此便不能走正常的破案流程,只能找人帮忙运作。 现如今能求的上的人也就只有赵将军了,毕竟这回也算是受了他们的连累,可赵将军又怎么能插手大理寺的事情呢? 淳安一拍大腿,找谁都没有找皇上来的合适,陆正卿是死是活,全凭皇上的一句话,她直接用春梦了无痕技能,通过梦境给予皇帝一些暗示,让他放过陆正卿吧! 火急火燎买了个春梦了无痕的技能,只是到编织梦境的时候,淳安又迟疑了,该怎么做才能大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呢? 淳安有些为难,转头询问空山道:“陆正卿苦练武功,最初不是想报仇吗?怎么后来反倒给仇人的儿子卖起命来了?” “刺杀皇上没那么容易,大人一直在暗地里部署,然而还没等到部署完成,太祖皇帝就突发恶疾死了。大人觉得一人做事一人当,祸不及子女,也就放下了对太祖皇帝的仇恨。那时本来要撤销部署离开的,可瞧着新皇T弱多病,太后垂帘听政,胡乱更改政策,弄得天下动荡不安,大人便又不想走了,恰好那时候太后他们清算其他几位王爷,大人利用之前报仇的部署,暗中帮了几位王爷不少,尤其是那靖王,也就是当今皇上,所以当皇上登基之后,就把大人提拔成了心腹,进了北镇抚司,掌管了锦衣卫。” “照这么说,陆正卿于皇上有救命之恩,皇上应该不会对他如何的吧?”ⓕùщёnⒽ.Ⅽδм(fuwenh.com) “这可不一定,最无情是帝王家,伴君如伴虎,皇上若想保大人,今日就不会这么快让人将大人拘起来了。” 这倒也是。 官场之上很是复杂,淳安这一时半会儿也摸不清究竟,现在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先用技能给皇上编一个梦境吧,就用太祖皇帝的样貌,让他入皇上梦中,告诉皇上陆正卿是他的福将,福将陨则福消,天下亡矣。 “叮!技能使用失败,技能实施对象并非任务当中的对象。” 怎么还有这种规矩? 淳安赶紧悄悄询问系统。 “之前与宿主说过,系统里一般伤风感冒的药可以随便买来给人使用,涉及到市面上没有的神药,只能用于宿主本身,亦或是任务对象。技能较之神药更加神奇,防止宿主利用技能做出祸事扰乱世间,所有技能仅能用于完成系统任务使用。” “也就是说皇上不是我任务当中的人,我就不能对他使用技能?” “正是。” 这下可遭了,系统完全帮不上忙了,她只能在现实当中寻找解法了。 淳安肉肉额角,走到书桌旁,给赵剑英写了一封信,让她务必想办法让赵将军帮忙此事。 不管赵将军能不能帮忙,有一分助力便算一分助力吧。 信刚送走不久,又有侍从送信来说,苏家人又去长流胡同闹了,一些个人坐在成衣铺门口,见人便说陆夫人陆大人仗势欺人,欺压百姓,还说陆大人入狱是被采荷克的。 谎话说上百遍就会变成真的,就算昨儿吵闹有许多人看过,也禁不住他们一遍又一遍颠倒黑白地说,虽然这事能够查清楚,不会对陆正卿造成影响,但会让陆正卿损了在坊间的声名,这也许就是他们想要的结果吧。 “空山,你去大理寺那边守着,大人一有消息赶紧来通知我。白芍去让人准备马车,咱们去长流胡同看看情况,看能不能从苏家人那儿找到突破口。” “苏家人蛮横无理,万一动起手来,只有白芍陪在身边,怕是不妥。”空山不赞成淳安过去。 “他们敢动手倒好了,看我不讹死他们!”淳安摆摆手,“你若不放心,我便雇个人保护吧。昨儿不是那个方金也在吗,便请他来做保护吧。” “是!夫人!”白芍应得很积极,赶紧去安排了,空山无法,大人出了这事,现下派锦衣卫的人保护不妥,便只得依着淳安的安排做了。 许是大家都听说了这件事情,长流胡同比平日多了不少人,多是来看热闹的,马车刚刚行进去,就有人认出了这是淳安的马车,一声呼喊:“陆夫人来了!” 大家伙立马齐刷刷地看了过来,给淳安的马车让开了路,跟着她的马车去了成衣铺门口。 成衣铺关着门,苏家一群人坐在门前,竟还带着茶水g粮,看样子是打定主意要与他们耗下去了。 淳安没下马车,就这样居高临下看着他们说道:“昨儿不都已经说清楚了吗?你们还来做什么?” “昨儿被陆夫人用性命威胁,我们被比无奈离开,今儿大早便听说陆大人停职受查,可见老天爷还是向着我们老百姓的!” “你们消息可真是灵光,比我还先知道陆大人被停职调查。你们是打哪儿听来的,不会是应大人告诉你们的吧?” “应大人”三个字让苏父面上闪过一丝心虚,不过很快被掩饰了过去。 “可不是,昨儿陆夫人不仅W蔑我们还W蔑了应大人,W蔑了顺天府,我们小小百姓,家中无恒产,哪有银钱贿赂官差?应大人清正廉明,哪能受此W蔑,可不得向皇上参陆大人一本,你家陆大人若当真是清清白白的,又如何会被停职受查?” “陆大人是否清清白白,朝廷都没个定论,你们上下嘴皮子一碰这就给陆大人定罪了?若所有衙门都像是你这么断案,满天下不定有多少冤假错案。” 淳安扶着白芍的手下马车来,看着所有看热闹的人说:“你们觉得我堂堂三品大员的夫人为何亲自来这长流胡同?” 指着身后的成衣铺子,淳安又问:“是因为这间铺子大吗?是因为这铺子挣钱多吗?” 众人纷纷摇头,铺子两间,说小不算小,说大也不够大,才开业的铺子,若说赚钱,也就那么回事。 又起疑团(二更) 正欲听淳安回答为何时,人群里突然一阵骚动,又挤进了好些人来,他们挑着大框小框,拿着菜篮子,是卢家庄的人,卢清雪的父母兄弟也在。 “陆夫人,看着您就好了,今儿我们来赶集,听说清雪这边出事了,究竟出了什么事?”卢父卢母很是着急。 “爹,娘,我没事。”不等淳安回答,清雪开门出来,走到淳安面前笑了笑,而后面对着所有人说道:“大家都知道,我是这家铺子的掌柜,我姓卢,老家是卢家庄的,这是我爹娘。方才我害怕,不敢出来,陆夫人来了,我爹娘来了,叫我心里踏实了不少,大家不知道陆夫人为何看重这间铺子,我告诉你们,因为这间铺子里的人都是陆大人陆夫人救回来的苦难人。 不说旁的,就说我吧,年前我被丈夫休弃,寒风夜里在百子桥桥头坐了半宿,差点儿就要跳下去了,是陆夫人路过将我救下,给我吃给我住,还怕我心里有愧不接受她的好意,竟让什么都不会的我做了这成衣铺的掌柜,后又找人教我识字,教我打算盘,帮我找大夫调理身子,治疗不孕。 我一个被休弃的女人,身无分文,与陆夫人非亲非故的,她为何会这么掏心掏肺的帮我,还不就是一腔善心吗?” 卢家庄的人都在,能够为卢清雪作证,有他们发话,叫围观众人相信了淳安是个大好人,只有那苏家人还在唱反调,那王文竹也站了出来,将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 “我也是,若没有陆夫人救我,我至今还不知道我竟嫁给了杀母仇人,差点儿还为其生下了孩子,是陆夫人救我出虎x狼窝,陆大人陆夫人便如我再生父母一般,没有她便没有现在我。” 王文竹没说傅家人的名字,没有说得很详细,但也是豁出去了。 她们肯站出来让淳安大感欣慰,谁说好心没好报,这不就是种善因得善果吗? 有他们帮忙发声,陆家在坊间的名声总算是扭转过来了,且还更上了个台阶,那苏家人最终只得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总算将围观的人打发走,淳安走进铺子里,采荷和苏桥扑通就跪在了她面前,“陆夫人,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连累了陆大人。” “陆大人这事说来复杂,不怨你们,你们且放宽心吧,陆大人不会有事的。” 扶起采荷和苏桥,淳安交待她们道:“铺子明儿继续开门,苏家人恐还会再来闹腾,以后就要你们自己来对付了,陈维,你可得多帮衬着点清雪。” “陆夫人便放心吧,保管叫他们讨不了好。” “陆夫人,我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苏桥突然插嘴说道。 “但讲无妨。” “其实我是知道他们为何要比我入赘的。” “哦?为何?” “因为苏嫦,便是一直说的苏家三女儿。这事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七岁时,养父送我去天地会馆学武,苏嫦与我同岁,时不时会去给我送饭,有一次,她去送饭时,被武馆里的小混混强暴了。此事只有她和养父养母知道,若不是这次回来因为采荷的事情我与他们大吵了一架,他们没打算告诉我。昨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不好将此事说出来,怕毁了她名声。” 这还真是一团乱麻了。满屋子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一时都不知该怎么办了,毕竟这两个姑娘都是因为他被毁了清白呀。 “你们这模样干嘛?她清白被毁不怪苏桥,该怪强暴她的小混混才是,采荷的清白可实打实的是他们苏家人害的,这可不一样,小混混的错怎么能由苏桥来承担呢?” 淳安点醒他们。 “可苏嫦到底还是因为帮我送饭才招惹的小混混,我心中实在有愧,但叫我舍了采荷娶她,我当真也是做不到。”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淳安很能理解这种滋味,就像是章小姐那事一样,明明是江城子的错,她却还是忍不住责怪自己。 淳安叹了一口气,抱怨道:“什么武馆不好去,偏偏要去天地会馆,明知那儿流氓混混多,还让女儿家家去送饭,苏家人心可真够大的。” “我也有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采荷轻轻开口,眼神看着苏桥,有些为难。 “大家伙这么帮你们,你们还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的?”陈维也忍不住抱怨。 “我……我以前,有几次碰见苏嫦与男人拉拉扯扯……” 在雪色楼附近,大家都觉得她是无常转世,对她避而远之,久而久之,除了苏桥还搭理她外,其他人都不愿意搭理她,她也怕招人嫌弃,每次都寻着人少的时候,人少的小路出行。 有几次出门时候,碰着苏嫦与男人拉拉扯扯,后来雪色楼附近也传出了苏嫦不守妇道的名声来,不过那时苏桥已经进了镖局,开始跟随师父走镖,经常不在家,不曾听说过此事。 “你怎么没有告诉苏桥?”淳安问。 “我只瞧见他们拉扯,虽有些亲密,但也没有过分,且那些男人并非同一个,年纪瞧着也和她爹差不多大了,甚至比她爹还要年长,我以为是她亲戚长辈什么的,至于传闻,三姑六婆最爱胡说八道,不一定是真的,不确定的事情,我不想与苏桥在背后说她长短,方才听夫人的话,叫我突然有些怀疑,苏桥七岁进武馆学武,十七岁去的镖局,这十年之间,明明都是苏嫦去送的饭,附近的人都知道的,若真是送饭时出的事情,苏伯父他们又怎么还会让苏嫦继续送饭?为何还让苏桥继续在那里习武?” “你分析的有道理。”淳安转头问苏桥,“你养父是什么时候提出让你入赘的?” “是我第二次走镖回来的时候,那时候我刚和采荷确定关系,他们提出入赘时,我便和他们说了想娶采荷的事情,他们很是反对,我一直以为他们是嫌弃采荷的身世,当时他们并没有告诉我苏嫦被人强暴的事情。” “这就奇怪了,早说晚说有什么不同吗?要比婚也该是发现苏嫦被强暴的时候比婚吧?为何要拖个几年,拖到苏桥走镖之后再说呢?” 淳安仔细理了理思绪。 按目前已知的证据来看,苏嫦说因苏桥被人强暴的话很是可疑,事情更像是苏嫦和比她大很多的男人勾搭上,且还不止一个,后来事情被苏父苏母发现,为了掩人耳目,便想让女儿嫁给苏桥这个冤大头,谁知苏桥已经和采荷定了情,根本不愿服从他们的安排。苏桥利用走镖不在家,一直将此事拖着,直到今年米婆婆死了,他们知道拖不了了,就对采荷下了狠招,想比苏桥就范。 说的通,可还是有说不通的地方,看来得去找苏嫦一趟才能弄明白所有事情。 反正陆正卿那边还没有头绪,与其在家里等着勾着急,还是去会会苏嫦吧,也许有什么意外收获也不一定。 松间仙鹤本来孤,月里嫦娥岂有夫 苏家与采荷家相差不远,转过一个街角便就是苏家了。 一进的院子,外墙上爬了半墙绿植,挺好认的。 大门关着的,里面隐隐有人声传出,估摸着刚刚那些闹事的人回来了。 淳安没着急进门,按着老法子,往附近寻了一个茶馆坐下慢慢打听。 这几日采荷的事情闹得大,叫她出了不少风头,淳安怕茶馆有人认出她来,便让方金与她们分开走,假装是外乡来的镖师向小二打听苏桥。 三人一前一后进去,淳安刻意要了个角落的桌子,方金随之要了与她们相邻的桌子,饮过一杯茶,方金便按着计划,将小二叫了来,故意用通州那边的话音向小二打听苏桥。 “一听客官口音就知道是外地来的,难怪不知,苏家这小子被无常鬼迷了去,要死要活的要娶那无常鬼,现正与家里闹着呢……” 小二嘴皮子快,怕方金听不懂,快速将采荷的身世也说了一遍,解释了一下为何叫她无常鬼。 “这无常鬼不仅迷惑男人,还迷惑女人,听说有个官夫人也被她迷了,不分青红皂白帮着她,昨儿还将苏桥的养父养母捆起来打了一回,比着苏家老两口同意他们的婚事。” 小二嘚啵嘚嘚啵嘚,还不知他说的官夫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听小二这话,可见苏家人这些日子没少在家附近给采荷泼脏水,白芍听不下去了,走过去道:“我怎么听说是苏家人无理取闹在先,才会被人捆起来的呢?要此时有人带着十来个大汉到你们茶馆胡搅蛮缠,你们难不成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二被白芍怼住了,白芍转头对方金说:“小二说得忒离谱,什么神不神鬼不鬼的,您还是听我说吧。这苏桥喜欢个叫采荷的姑娘,家里养父母不同意,想让他娶自家的三闺女苏嫦入赘他们家,这才闹起来的。” 白芍似笑非笑说着,在小二看不见的地方朝方金轻轻眨了下眼,示意他赶紧配合着说。 方金会意,正要说,被小二打断了,“我可没有胡说,采荷是无常鬼托生这事,附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那我问你,无常鬼既然能迷惑人,为何不迷惑个财大气粗的公子哥儿,反倒是要迷惑苏桥这么个穷镖师?” “这……”小二被问住了,方金趁机打圆场说道:“你们说的都有理,却是不知苏桥为何宁愿娶个声名狼藉的无常鬼,也不愿意入赘娶苏嫦,可是那苏嫦生得奇丑无比?” “客官,你这可问对人了。”被白芍连怼两次,小二着急证明自己,抢先回答道:“苏嫦不仅不丑,反而生得美极了,咱们这条街上的姑娘,数她最出挑,可这漂亮姑娘不安分,已是叫好些老汉得过手。” “小二哥,你这话说得可就没理了,漂亮姑娘不安分,怎么也得寻个俊俏的,怎么反倒是找上老汉了?” “可不是么,所以这话有些人信有些人不信。” “这不是没影的事么?你竟也敢拿出来说!”白芍呸道。 “嘿,你这姑娘好生泼辣,俗话说得好,无风不起浪,谁没事找事去得罪苏大娘那泼妇。” 看来苏大娘是他们这边有名的泼妇,想起昨日那场景,淳安无奈摇了摇头。 “会不会是苏大娘得罪了人,叫他们编瞎话报复了?”淳安插嘴问了句。 小二摆摆手,“不可能,报复苏大娘的话,那还不如编排苏大娘自个儿了,生不出男娃娃传宗接代是她的死x,也是她男人的死x,大家伙都知道,一掐一个准儿。” 也是。 小二看看一旁,猥琐朝方金他们说道:“传闻说苏嫦这小丫头在床上喜欢叫人做爹爹,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不会吧,这么变态。”白芍不信,压根无法想象。 “你可知谣言最初是打哪儿传出来的?”淳安打断他们。 “最开始是隔壁的红袖胡同在传,传得有鼻子有眼很是离谱,周遭的人都听说了,后来有几个说三道四的人被鲁捕头教训了一顿,大家就不敢明目张胆的说了,慢慢地,这事就没什么人议论了。” “鲁捕头是谁?为何会管这事?” “这事说来话长了,苏嫦小时候有一回因事被她爹打得离家出走,走到红袖胡同口的时候,被当时出工的更夫老鹤头碰见,老鹤头上门给他们父女俩说和,此后苏嫦就经常往红袖胡同跑,连她的名字都是后来老鹤头帮她取的,说是月里嫦娥的意思,这鲁捕头便是老鹤头的养子,现下在顺天府做捕头。” “难怪他们这么嚣张,原来有鲁捕头做靠山。” “这你们就误会了,老鹤头与苏家有来往,鲁捕头从不曾与他们有过来往,自老鹤头死后,就更没有关系了。” “老鹤头是多久死的?” “四年前吧,也差不多是那时候有的谣言。” 听到这儿,淳安隐隐觉得真相就要出来了。 离开茶馆,淳安去了雪色楼,让白芍找人去苏家,给苏嫦带了句口信,便说:“松间仙鹤本来孤,月里嫦娥岂有夫。请她来雪色楼一叙。” 这是句签诗,不知怎么的,听小二说到“月里嫦娥”的时候,她就想到了这句,恰好老鹤头名字里也带了个“鹤”字。 若苏嫦能来,那就证明她猜的不错了。 等了好一会儿,淳安透过窗户瞧见有一个美貌女子远远走来,她望着雪色楼,也看见了淳安,停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了上来。 “苏姑娘请坐。” “陆夫人有话直说吧。” “你喜欢的人不是苏桥,放过他吧。” “不可能。” “为什么不愿意放过他?” “我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他凭什么可以?” “你这话说得奇怪,难不成是苏桥害死的他?是苏桥害得你们不能在一起的?” 苏嫦无言以对,好一会儿才说道:“苏桥没害死他,却害死了我。” “怎么会是苏桥害死的你呢,分明是你那重男轻女的爹和娘害死的你。”淳安轻轻说着,给她倒了一杯水。 苏嫦没有接,眸子里蓄满了眼泪,赶紧撇过头,抬手擦了擦眼泪。 “你这哪是对付苏桥,明明是对付你爹娘,你只是想毁了他们寄以希望的儿子罢了,我说的可对?” 被淳安一言指出,苏嫦眼泪珠子掉的越来越快,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淳安递上手帕给她,“说说吧,别憋着了,兴许我能理解你们这段不为世间所容的感情。” 苏嫦再忍不住,捂脸痛哭了起来。 天意是峰回路转,姻缘可成 “自打我出生起,就被我爹娘叫做赔钱货,和我两个姐姐一样,因为是个女娃儿,他们连个名字都不愿意给我起,都是丫儿丫儿地唤着,两个姐姐叫大丫,二丫,我叫三丫,后来又多了两个妹妹,四丫和五丫。 四丫和五丫是双生子,出生时出了点意外,差点儿没保住。 后来虽然大的小的都保住了,母亲却是再也怀不了了,这下生男娃娃的希望没有了,父亲在另娶和抱养之间权衡了许久,最终在母亲的泼辣下,他选择了抱养,抱养了无父无母的苏桥做养子。 自从苏桥来了之后,家里好吃的好玩的全都紧着他,我们姐妹只能眼巴巴地瞧着,好像我们五个才是抱养来的一样。 苏桥七岁时候,父亲不知听了谁的话,想送苏桥去武馆习武,可家里这么多人要吃要穿,根本拿不出多余银钱来供他学武,父亲皱着眉头想啊想,隔天将大姐带了出去,回来时,父亲笑了,大姐哭了,三天后来了顶红花轿,大姐便嫁了人,嫁给一个病秧子冲喜。 有大姐在前,二姐学聪明了,在父亲算计她婚事之前,自己偷摸先找了个相好的,那人是钱庄的伙计,赚的不多也不少,二姐自从跟了他,手头上就阔绰了,背着爹娘偷偷给我们买糖吃,买好看的头绳。 可这好景不长,没多久二姐怀孕了,孕吐地厉害,很快被爹娘发现了异常,爹娘找上伙计家里,发了一通脾气,用孩子威比伙计要三倍彩礼才将二姐许给他。 为着孩子,为着二姐,伙计同意了。二姐离家的前一天和我说,三丫儿,你也要自己尽早找一个,不然就会像大姐一样。 我那时候还小,对于二姐的话一知半解,并不知要往哪儿去找,要找个什么样的人。 寻觅着,一天天一年年的寻觅着,始终也没有找到。那天我又去给苏桥送饭,今儿吃的是红烧肉,我和妹妹们一人只吃了一块,剩下的一半留给父亲一半送去给苏桥。 我实在太馋了,路上没忍住偷吃了好几块,却不料这一幕被对门的桂婶子看个正着,回头就将此事告诉了我爹娘。 晚上面对爹娘的审问,我不敢承认,父亲发了怒,拿起笤帚追着我打,挨了好几下,我也冲动了,扬言要和他们断绝关系,然后一气之下跑了出去。 跑出去后我就后悔了,天晚了,我不知道该往哪儿去,也怕遇见坏人,走到隔壁街就不敢再往前走了。 我蹲在路边不停地哭,便是这时碰见了出工打更的老鹤头。 老鹤头比我爹大上七八岁,年轻时当过兵,站岗放哨的哨兵,站岗需得脚力,站得久了很是难受,他总会趁没人的时候缩起一只脚来,让两只脚轮番歇息,如同鹤一般单脚站立,便得了老鹤头这么个外号。 从战场回来,他瘸了只脚,不能当兵了,旁的事情也做不到,也就找了个打更的活。 颠倒黑白的活计和瘸腿让他娶不到妻子,等捡到还是个婴儿的鲁捕头后,他就歇了找媳妇儿的念头,专心培养起孩子来。 老鹤头听了我的遭遇,领着我回去,父亲还在气头上,竟真的要与我断绝关系,老鹤头没办法,只能暂且将我带了回去,让我先在他家里歇上一夜。 那天晚上,我哭了半宿,睡了半宿,第二天早上是被肉香香起来的,起来一看,老鹤头在做红烧肉。 ‘吃了红烧肉,回去好好和你爹娘认个错,以后想吃什么来找伯伯,伯伯给你做。’ 我始终记得他这句话,因为自这句话后,不论我想吃什么,只要告诉老鹤头,老鹤头都会满足我的心愿,我忍不住想,如果老鹤头是我爹就好了,后来我也确实在私下里喊老鹤头爹爹,老鹤头说过几回,我不听,老鹤头拿我没有办法,也只能应了。 那时候,我们谁也没想到“父女关系”会变成爱人关系。 十三岁的时候,胸脯微隆,来了初潮,满裤裆的血让我以为自己要死了,哭着跑去找老鹤头救命。老鹤头也是头一遭遇见这个事,瞧着姑娘沾血的穴儿,一张老脸红得发紫,忍着羞臊难堪,强装镇静端了盆热水来给我洗干净,让我回去找母亲拿月事带。 那之后,老鹤头开始有意无意躲着我,我还想不通为什么,一次又给苏桥送饭的时候,我被同为武馆里的一个流氓挡住了去路,流氓夸我长开了,越来越好看了,说着伸手来摸我的脸,我赶紧想跑,可我哪跑得过他个练家子,没两步就被他追上,强行带去了一处荒废的民屋里强暴了。 那一次,我折了三根手指,下身更是疼痛,我想回家告诉爹娘,可走着走着却是到了老鹤头家,老鹤头听完,C起菜刀就出了门。” 苏嫦说着,伸出双手,有三根手指明显有些歪。 淳安和白芍都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不敢想象她轻描淡写的事情当时有多恐怖。 “小混混没有死,只是脸上被砍了一刀,深可见骨,从此留了道狰狞的疤。此事最后被老鹤头的养子鲁捕头压了下来,没有闹大。 老鹤头回来帮我接好了骨头,帮我擦洗掉身上的痕迹,一点一点仔细清洗下身,我看着老鹤头满眼疼惜的样子,忍不住哭,我问他:我以后嫁不出去了怎么办? 老鹤头说不会的。 我又说,没人会要个不清白的女子做妻子。 有人要的。 谁会要?你说,谁会要?我哭得停不下来,他似乎也慌了,脱口而出,若没人要你,我要你,我要你…… 他的嘴印上我双腿之间,印在穴儿上,印在那被人玷污过的地方。 我不嫌弃你。 他的不嫌弃,让我浑身发麻,浑身发颤,舌头舔过褶皱处,卷起无数汁水,我头一次知道世上还有这么舒服的事情。 老柴棍烧进新灶膛,不用吹风不用拱火,烧得那叫一个彻彻底底,干干净净,白精儿榨得一滴都没有他才拔出来。我还是叫着老鹤头爹爹,顺嘴了,难得改了,也懒得改了,在床上也是,不觉违和,反而更觉得刺激。 此后,我们便偷偷摸摸地私会,有时候在他家,有时候在他打更的时候,我听见他叫打更的声儿便偷偷溜出来,与他往黑暗里一躲,扶着墙儿就让他入进去,狠狠一通g。 我们约好,等我十六及笈之后,他就去向我父母提亲,就将我们的关系告诉鲁捕头。 然而还没等到那时候,老鹤头就死了,一开始我以为是意外,后来才知道老鹤头是自杀的,因为鲁捕头发现了我们的关系,觉得我们在一起会让人耻笑,会给他捕头大人丢脸。 在养子和我之间,老鹤头终是选择了养子,一死了断了这桩孽缘,他嘱咐鲁捕头在他死后,另给我寻个好归宿。 我接受不了老鹤头这个安排,报复似的和他对着g,故意作贱自己,勾引些和他一般年岁的男人上床。” “也就是谣言传出来的那时候?”淳安问。 苏嫦点点头,从怀中拿出一张签文,正是淳安之前念的那两句,松间仙鹤本来孤,月里嫦娥岂有夫。 “谣言传出,鲁捕头又来找了我,给了我这个,他说老鹤头在这段感情里两难抉择,最终将选择交给了老天爷,是天意不让我们在一起。” 苏嫦说着叹了一口气。 “原先取苏嫦这个名字是因为他是更夫,每天见月亮的时候比见太阳的多,嫦娥美丽,还能待在月亮里陪着他打更,便给我取了‘嫦’字,却没想到嫦娥注定要独守月宫,注定孤零零。” “不对,如果老鹤头把选择交给天意,便不会自尽了。”淳安指着签文,“松间仙鹤本来孤,月里嫦娥岂有夫。夫子若求鸳偶事,待看春色满皇都。你只看了前半句,没有看后半句,这签文分明是峰回路转,姻缘可成。” “鲁捕头骗我!” “老鹤头识字吗?”淳安问她。 苏嫦摇摇头,“他家只有鲁捕头识字。” “看来老鹤头也被骗了。”仅仅为了骗苏嫦没必要花费心力找签文来。 “你继续说,然后呢?为何又缠上了苏桥。” “因为签文,我听了鲁捕头的劝,他答应老鹤头给我找个好归宿,他问我的意思,我这样一个女子,还能期望什么好归宿呢,便说了苏桥,我所有的不幸都是因苏桥,因我爹娘而起,既如此,便由他们结束吧。” “采荷脱K受刑是鲁捕头的意思?” “嗯。看到苏桥那么喜欢采荷,我本想放弃的,但鲁捕头怕苏桥娶了别人后,我又会做出之前那样的报复行径,所以才不管不顾在米婆婆族人找茬的时候,故意对采荷弄了一出脱K受刑。” 淳安沉硬了一会儿,大致明白了,他们感情被养子发现,养子作为捕头,不容声誉有损,比迫老鹤头与苏嫦断绝关系,老鹤头两难抉择,选择让老天爷做主,摇得了这支峰回路转的签,可鲁捕头为了自己,故意只说了前面的,没说后面的,才会使得老鹤头自我了断,让鲁捕头另给苏嫦找个好归宿。 鲁捕头一开始没有告诉苏嫦老鹤头是自杀,后来被苏嫦发现才坦白,心虚不敢说出签文,让苏嫦误会自己被老鹤头抛弃,才会报复似的与老男人淫乱。 当谣言四起时,鲁捕头怕她和老鹤头的事情也会被捅漏出来,为了阻止她,不得不拿出签文,用骗老鹤头的法子骗到了苏嫦,才有了后面拆散苏桥和采荷的事情。 淳安将心里的猜测说出来,“此事我会去找鲁捕头问个清楚明白,给你个真相。老鹤头的遗愿是希望你能找个好归宿,希望你不要辜负他的期望,就算找不到,也不该用自己的一生去惩罚别人。下次再离家出走找不到地方去,便去长流胡同那成衣铺吧,那里多是像你一样的苦难人,你想住多久都行。” 说完,淳安站起身,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什么,又问道:“强暴你的人是不是大刀疤?” 淳安记得上次见大刀疤时,他面上就有一道长疤,十分狰狞。 “就是他。以前大家都叫他名儿,后来有了那道疤,大家就改叫他大刀疤了。” “大刀疤过不久就会彻底消失在这世间上,你等着吧,报应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赵剑英会杀了他的。 再回李家 当签文摆在鲁捕头面前时,鲁捕头便知淳安已经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再瞒不过,只得坦白了所有。 正如淳安猜测那般,是他故意错说了签文的意思,让老鹤头误会,从而上吊自尽的。 “你既然怕事情败露,何不如将苏嫦一块儿杀了?又何至于做这么多事情来遮掩。” “是对我爹的愧疚也是对她的可怜吧。” “陆大人这事又是怎么回事?”淳安又问。 “昨天长流胡同的事情我一开始并不知道,是苏家人自作主张去闹的事,事情闹大后,参与其中的几个官差主动去找应大人认了错,将我推了出来,我将计就计将事情推给了苏家人,只说是因为贪了几分钱财,瞒下了苏嫦和我爹的事情。应大人大发雷霆,而后叮嘱我们不能将此事说出去,只说当日采荷不言不语,藐视公堂,才会对其脱K受刑。应大人究竟为何会拿此事做文章,为何会对陆大人落井下石我并不知晓。” 看来原因还是出在官场之上。 淳安沉硬了一下,说道:“苏家那边的影响我已经解决,你再和苏家人通通气,到时上头来人调查只说是因为他们不同意苏桥娶采荷这么一个坏了名声的姑娘,才会上门闹事,引起了误会。只要你以后别再来找茬,关于老鹤头的种种我便当做没有听过。” “多谢陆夫人。” 凡事留一线,他日好相见。老鹤头人死不能复生,再追究下去反倒是坏了他的名声,也坏了苏嫦的名声,便就在这儿点到即止吧。 “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会把苏嫦带走,她的事情你以后不要插手了,免得引人怀疑。” “陆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我当初救下采荷,如今也想救苏嫦,你放心吧,苏嫦跟在我身边,吃穿不愁,比起嫁人,这说不定会是个更好的归宿。” “陆夫人仁慈。” 总算将此事解决,淳安松了一口气,剩下便是处理章太傅那边的事情了,也不知空山有没有见到陆正卿。 到家已是月上中天,空山等在门口,见马车回来,赶紧迎上。 “如何?”淳安等不及下马车,赶紧问道,一边问着一边往周围打量,没人知道她此时有多想看到陆正卿的身影。 空山没有回答,示意她进门再说。 “下午见到了大人,大人说事情有些麻烦,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家里的事情便有劳夫人打点了。” “就这样?还有呢?” “大人还说,此事不打紧,叫夫人勿要忧心,春日景致好,夫人该出去游耍便出去游耍,不必记挂他。” 淳安眼眸睁大,心脏似停了一瞬,随即怦怦直跳,刚刚还说事情有些麻烦,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这又说不打紧,不必忧心了。 陆正卿向来担心她在外惹事,这种时候为何还让她出去游耍?还别记挂他,这难不成是让她别管他,自个儿逃跑的意思吗? “他还说什么了吗?” 空山摇了摇头。 “他是我夫,他被关着,我哪能不记挂他,哪有心思游耍。”淳安急得跺脚。 “夫人,我今儿打听到武安侯一行后日回京,您看咱们要不要去迎迎?” 去求外祖父帮帽起?如今好像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在抛下陆正卿,独自离开和舍下脸去求外祖父帮忙的两个选择当中,淳安还是选择去求外祖父,丢脸便丢脸吧,总好过做寡妇。 该怎么样才能让外祖父一定帮忙搭救陆正卿呢? 她和温家没有来往,外祖父外祖母对她没有感情,唯一有关系的也就只有她那死去多年的娘了,她只能从这一点下手,该怎么利用个死人呢? 淳安回到房里,拿着镜子端详了自己许久,她记得以前瑶筝的母亲说过她长得像母亲,尤其是侧脸,瞧着和母亲相似的脸,他们应该不会太绝情吧? 保险起见,淳安隔天去了李家,决定好好问问父亲当年的事情,别到时候说错了话,反叫外祖父他们讨厌了。 李家人从牢里出来后,被李淳然安排在城西一家宅子里,虽比不上以前的侯府,但规模也不小,丫鬟仆人一应俱全。 “哟!这不是陆夫人吗?稀客呀。”来的不是父亲,是继母平氏。 对于她的揶揄,淳安没做搭理,反问道:“父亲呢?” “怎么,陆夫人就这么不待见我这个继母?见了面,竟连喊一声都不情愿么?” 若是以前,为着脸面,就算不喜欢她,也得应付着她的阴阳怪气,与她好一通虚情假意,可此时陆正卿的安危压在心头,淳安实在没有心思与她瞎扯,撕破脸便撕破脸吧,反正也忍受够了。 “继母以为你们能平安从死牢出来是李淳然使的力呢?我告诉你,没有我和陆正卿,你们早完了!继母若不想再进死牢,就赶紧让父亲出来。” 再不和他们虚以委蛇了,淳安毫不顾忌地在继母面前露出狠辣的模样。 平氏还是头一回见她这样子,不由得心里一颤,不过下一瞬平氏又呵斥了起来:“李淳安,你好大的胆子,我再怎么说也是你继母,你竟敢对我这么说话!” 眼见要吵起来,淳安捏了捏拳头,绕过她往后院走了去,“你不通传,我自己找。” 平氏连忙追上拦住,“李淳安,许久不见,你可越发没有礼数了!” “礼数能活命吗?继母这么有礼数,怎么也蹲了大牢?” “你!” “我什么我?陆正卿的事情想来你们也听说了,他现在会被停职调查,都是因为救你们,他要是出了事,你们也逃不了!” 将她怼得哑口无言,再往里去,便不敢拦了,淳安顺利找到父亲,他正躺在院里晒太阳,躺椅旁摆了茶水,摆了花生,丫鬟一边哼着曲儿一边剥着花生,一颗一颗给他喂进嘴里,可是逍遥。 “爹。”淳安没好气地唤了一声。 一句没应,淳安推开丫鬟,亲手剥了颗花生喂进他嘴里,他这才睁眼看来,“淳安来了呀。” 说着,朝丫鬟挥挥手,让她们退下。 “你爹现在无权无势,帮不上陆正卿,你来找我做甚?” “今儿特意来找你,是来问问有关我娘的事情。” “你想找温家帮忙?”李父并不觉意外,直接说道:“他们不会帮咱们的。” “不管怎么样,为了陆正卿我都要试试。” 爹娘的往事 ℝōúzℎáīщú.ōгℊ 对于淳安的豁出去,李九林仍是漫不经心,手掌轻轻拍在躺椅上,说道:“你放心吧,陆正卿敢做出这种事情来,必是做好了事情败露的打算。” 淳安之前也这么想过,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反正现在让她什么也不做,g等在家里,她实在是做不到。 “我不管,温家我是去定了,你若是不告诉我,以后你也别指望我和陆正卿管你们的事情。” “好你个李淳安,竟敢威胁起老子来了。” “我不仅威胁你,我还明白告诉你,陆正卿要出什么事情,我恨你们一辈子!”相比较父亲的淡定,淳安已经按捺不住,语气不由得冲动了起来。 “说得好像你现在不恨我似的。” 李九林对女儿的心思门儿清,淳安撇过头,不让他看见眼眶里的泪花,“你知道就好,你最好别让我后悔当初让陆正卿救你们,不然新仇加旧恨,我一定亲手再把你们一个个送进死牢里去,让你们绝望等死。” “你这性子还真有点像你娘。”ⓕùщёnん.Ⅽδм(fuwenh.com) 说罢,李九林端过茶水饮了一口,继而又说道:“我们两家的恩怨你应该也听过一点,你祖父和外祖父两人彼此看不顺眼,连带着家里的小辈也跟着敌对。那时我与你三舅在同一个书院上学,每日抬头不见低头见,平日里没少斗嘴,论嘴皮子他说不过我,论拳头我打不过他,我们两人谁也不服谁,却是彼此很有默契地不将书院里发生的事情告诉爹娘,只是两人私底下吵闹。 不过也只限于不告诉爹娘,挨打多了,我自然也想讨回来,你大伯父与我不同,他武功很好,作为哥哥,他对我这弟弟的要求几乎是有求必应,听说我受了欺负,二话不说就答应帮我去报仇。 那天从书院出来,他拦着温家老三就是一通揍,若不是你娘突然出现,非得把他两颗门牙打飞不可。 你娘温良静,号着最温良文静的名字,却是最能闹腾的主儿,没办法,谁叫家里宠着呢。 她瞧见自家三哥挨打,赶紧冲上来拦住,咱大老爷们哪能打女人呢,何况对方还是个没他们肩膀高的小姑娘,便只能住了手,谁知她却是不依不饶骂道:狗杂种!你这么厉害怎么还叫你娘被歹人侮辱!不要脸的玩意儿!你们一家都是不要脸的玩意儿!老爹卖妻求荣,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还没听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哥突然失控扬起拳头冲了上去,对着那叫嚣的小姑娘就挥了过去,却不料你三舅缓了过来,不知从哪儿捡了一块大石头,先行砸在了我哥头上。 砰的一声,血流如注,他们撒丫子赶紧跑了,我顾不得追,赶忙把我哥背去了医馆,大夫说幸亏来得及时,再晚一会儿就没命了,我还庆幸着呢,还想让母亲帮我们瞒着父亲呢,谁知不过一夜功夫,我哥还是没了。” 淳安没想到自家母亲原来这么彪悍,一时接受无能,可又好奇母亲当初为何会那么骂他们。 “后来我才知道,我哥不是我娘生的,在我爹被封侯之前,他还有个青梅竹马的妻子,在他跟随太祖皇帝打天下的时候,那女子一直跟在他身边,为他生了个孩子,不过在进京前夕,我爹率领的那路人马遭人偷袭了,他们掳走了那女子,想以此比迫我爹叛变,面对着即将到来的胜利和结发妻子,我爹选择了胜利,眼睁睁看着那女子在大军前被人侮辱了。” “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娘那样小的年纪又是怎么知道的?”淳安表示怀疑。 “肯定是你外祖母她们说的。” “哪有母亲会对小姑娘说这种事情。”淳安还是觉得不对劲。 “总之是你母亲的那番话,才引发了后面一系列的悲剧,也正是如此,我才会从她身上下手报复,后来娶她,也是为了她那一句‘你们一家都是不要脸的玩意儿’,我叫她也做个不要脸的玩意儿。” “发生这种事情,对于你的接近,娘亲应该会有防范吧?你是怎么勾搭上娘亲的?”淳安有些好奇。 “先前不是说了吗,你娘闹腾着呢。你外祖父之前一直忙于战事,没有顾及家里,后来朝堂安定下来,得了这个女儿,可不就心肝宝贝似的养着了,家里上下都宠着她,所以才给她养了这么个无法无天的性子。发生我哥那事之后,家里才对她管束起来,可那闹腾的性子早就定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再怎么管束也都没用,她骨子里还是爱闹腾,好惹事,我帮着她溜出来玩,一次两次便对我放下了警惕,待哄得她生米煮成熟饭,这桩婚事就成了。” “您可真够卑鄙的。”淳安脑补一下,忍不住鄙夷。 李九林瞪她,“你怎么说话的?” 淳安轻咳一声,赶紧转移话题道:“我娘都喜欢些什么东西?喜欢吃什么?喜欢穿什么?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吗?外祖父外祖母他们喜欢些什么东西,您应该都知道吧?” “你娘呀,喜欢些新奇的事情,越是阻拦不让她做的事情她就越想去做。最喜欢吃酸酸甜甜的东西了,那糖葫芦一日三餐吃都不会腻,衣裳喜欢穿青色的,简练的,头发却是不喜欢梳得整整齐齐,只用简单的布带子松松挽起来,动作稍微激烈些,那一头飘逸的黑发就散了满肩。” 李九林说着,眼睛微微眯起,似是在回忆以前,可当他说到头发时,面上突然多了几分轻浮之色,淳安仔细咂摸了一下他话里的意思,顿时红了脸。 淳安的反应让李九林意识到不妥,赶紧另外说道:“你外祖父喜欢下棋,外祖母喜欢伺弄些花花草草。” “你还记得我娘的样子吗?”淳安又问。 “怎么了?” “给我画一幅娘亲的小像吧,也叫我瞧瞧娘亲长什么模样。” 对于女儿这样一个请求,哪个做父亲的能拒绝呢? 父女俩去了书房,李九林动笔画了一幅像,画完又觉得不妥,“许久没动笔,都画不来了。” 淳安轻哼道:“我看分明是你忘记我娘了。” “忘了谁也忘不了她,想当年我可是给她画了不下百幅画,坐的,站的,躺的,卧的,闭着眼都能给她画出来。” “那画呢?都哪去了?你直接给我一幅不就成了?” “给不得,给不得。”李九林连连摆手。 “为何给不得?” “我与你娘的闺房之乐,哪能给你瞧。” ……淳安没想到自家爹娘竟还有这癖好,也是,他要是没点本事,怎么哄得她娘死心塌地与他生米煮成熟饭。 神兵天降来破局 李九林继续作画,淳安在旁等着,瞧着他认真专注作画的样子,心里无限悲凉,“你喜欢过我娘吗?如果大伯父没死,你们不会到如今这个地步吧?” 淳安的问题让李九林手下一颤,墨汁滴落,将画作毁了,他从容换过一张新的宣纸,一边画一边回答说道:“若你大伯父没死,我和你娘不会有所牵扯,你娘太能闹腾了,我更喜欢温柔可人,善解人意的女人。” “我也没瞧出继母有多温柔可人,善解人意。”淳安轻哼道,说完便抽出了他笔下的纸,“不用你画了,我自己亲眼看娘亲去。” 淳安突然想起,她可以用春梦了无痕技能造个有娘亲的梦,也可以自己写个有娘亲存在的剧本,通过系统进入超真实模拟世界当中,便能见着活生生的娘亲了。 “你娘死了这么多年,你怎么可能见着她。”李九林只以为她在说气话,并不以为意,重新拿了张宣纸来,再次下笔画了起来。 “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我见得到。”淳安x有成竹,说完便与他告辞,她想好了,先用技能,以后有时间了再给自己和娘亲写个幸福美满的剧本,以后想见娘了就往剧本里去。 李九林见她如此有把握,不免好奇问道:“你仔细与我说说,你打算要怎么见个死人?” “你知道这些做甚?反正你又不喜欢娘亲,嫌她闹腾,我见不见得到她都与你无关。” “好奇呗。”李九林拉着她不让走,淳安没办法,只得编瞎话忽悠他道:“前不久我在书上看见过一个亡魂入梦的法子,那时正好遇见思念章勤儿入魔的赵擎苍,我便用那法子对他试了试,还真让他梦见了章勤儿,帮他打消了殉情念头。” “这么神奇?”李九林很是狐疑,想了想,拉着她坐下,指了指自己说道:“你用那个法子对我试试,看能不能让我见着你娘。” 淳安奇怪看他,“赵擎苍梦章勤儿是缓解相思,你梦娘亲是增添仇恨,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你不怕娘亲亡魂向你索命么?” “一个梦而已,能有什么的,她要杀我这么些年早就杀了。”李九林不由分说,示意淳安赶紧。 他这急切的模样叫淳安看不懂了,这是不喜欢的样子吗?可若是喜欢,又怎么会对她这个女儿这么漠视? “你别想了,想要招来亡魂,需得深入骨髓的喜欢和思念才能感动鬼神,放亡魂到世间来。别说你不想我娘,就算想,我娘也不会想见你的。” 李九林默了,淳安趁此挣开他的手,赶紧走了。 回到家里,正是歇午觉的时候,淳安饭都顾不得吃,赶紧着上了床,给自己编了个梦境,便沉沉睡了过去,梦里总算是见着了母亲,和她长得六分相似,尤其是眼睛鼻梁那处,不同的是,娘亲右边脸上有个小小的梨窝,衬着她那天生的笑眼,瞧着就很面善,忍不住让人想亲近她。 梦境编得很粗糙,淳安没有睡多久,哭着醒了过来,眼泪止不住地掉,心里更加怨恨起了父亲,恨他竟让娘亲这样一个开朗爱笑的姑娘,绝望到自我了断。 淳安抹着眼泪起床写起剧本来,她迫切想要在超真实模拟世界当中,给母亲造出一个完美没有遗憾的人生。 一边哭一边写,也正好借此故意做出一个憔悴模样,用以明天去见外祖父。 根据空山的消息,外祖父一行估摸着上午能进城,于是乎,她大早便与空山白芍在他们必经之路上摆了一个棋盘,摆了一个残局。 约莫辰时中,他们马车远远过来,淳安肉红眼睛,故意哀声痛哭起来。 哭声吸引了许多行人的目光,也成功引得了温家一行的好奇,马车停下,有个官兵打扮的人下马走来,淳安抹着眼泪,假模假样回答其他人的话:“黑子被白子围困,马上就要死了,我在哭他呢。” “不过一盘棋而已,这有什么好哭的?”大家伙觉得她小题大做了,纷纷劝道。 “棋盘如战场,这每一颗棋子都是我的兵将,眼见手下兵将折损,我却无力回天,焉能不悲?” 淳安说着,掩面哭得更大声了。 大家还是不能理解她的做法,纷纷猜测她是不是脑子有病,劝说声音和哭声引来更多人围观,淳安透过指缝打量着全场,看见人群之中的士兵离去,心里不由得有些坠坠不安,也不知这法子能不能将外祖父引来? 不多久,人群被分开来,瞧见来人,淳安小心脏忍不住怦怦直跳,比起一般老人家来,外祖父瞧着精神头更好一些,身板子笔直,也更为健硕。与娘亲一样,他右脸上也有个小梨涡,衬着一对笑眼,不笑时都让人觉得他是在笑。 淳安怎么也没想到在战场上威名赫赫的外祖父竟然是会是这么个和蔼可亲的模样。 他没说话,先看了看淳安面前的棋盘,方才捋着胡子说道:“黑子四面围困,要想破局几乎是没有可能。” 淳安直直盯着他,摇头说道:“只要神兵天降,定能杀出一条血路。” “哦?看来你已经有所解法了?” “嗯。”淳安拿起一颗棋子放下,瞬间扭转了局势,温太公面上露了个笑,捡起一颗白棋,放下去,“便让我瞧瞧你要怎么杀出一条血路。” 淳安抹干净眼泪,吩咐白芍拿个蒲团坐垫给他坐。而后与他连着下了几手,只是她这水平实在有限,根本比不过外祖父,眼见又要输时,淳安伸手将自己面前盛黑子的棋子罐换给了他。 大家不明所以,只听淳安说道:“您才是破局的天降神兵。” 对于淳安这做法,看热闹的大家纷纷出声指责她耍赖,淳安可不听他们的,只是看着外祖父,看他的反应。 温太公没说什么,落下一颗黑子,“你这耍无赖的样子,跟你娘简直是一模一样。” 此话一出,叫围观的人都糊涂了,只有淳安和白芍知道,方才淳安吩咐白芍搬蒲团的时候,就是在暗示白芍故意露出腰间陆府的腰牌给外祖父发现。 “可不是耍无赖,我说的是真的,外祖父才是天降神兵。” “你这诡计多端的样子,跟你爹简直是一模一样。” 说罢,一把扫乱了棋盘,起身便走。 空山急了,赶紧要追过去,被淳安唤住了,淳安指指棋盘说道:“死局破了。” “真的破了吗?”空山很是怀疑。 “嗯……应该吧。” 救回陆正卿 这法子究竟成不成淳安也不敢确定,不过外祖父进京肯定第一时间要去面见皇上,最快应该今天下午就能知道结果了,便等等吧。 让空山留意那边情况,淳安回去继续琢磨剧本,却不料家里那边正有人在等着她。 “爹,有事吗?” 父亲突然来找她,这让淳安不禁有些疑惑。 “昨儿你不是说要招魂入梦吗?见到你娘了吗?” “你特意来,就是为了这事?”淳安很是狐疑。 “这不是好奇么。” 只是因为好奇吗?淳安将信将疑说道:“见着了,我娘比你画的好看多了,弯弯的笑眼,翘翘的嘴角,还有个小小梨涡,笑起来又甜又好看,你说的闹腾我没看出来,只看到活泼可爱,这么个好姑娘,你不喜欢她竟还祸害她,可真是黑心肝,难怪外祖父外祖母那么恨你。” “你娘与你说什么了?”李九林有些激动,问着的时候,身子不自觉往淳安那边倾斜。 淳安奇怪看他,奇怪他的激动,也奇怪他怎么没计较她骂他黑心肝的话。 “什么都没说,我只顾着哭了,哭着哭着就醒来了。” “哦……是该哭,那然后呢?没再继续做梦?” “瞧你这关心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多么多么喜欢我娘呢。” “这不是好奇么。” “只是好奇么?”淳安不信。 “那不然呢?难不成还喜欢她?” “白芍送客!” 淳安很想叫人打他一顿,她想不通世上怎么会有他这么欠揍的人。也不知他究竟想干嘛,说不喜欢娘亲,偏又关心人家,说喜欢吧,当初娘亲又是他亲手害死的,这么些年也没点愧疚和悔意。 气冲冲回到房里,淳安拿出纸笔,赶紧着要给娘亲写了个完美的夫君,给自己写了个完美的父亲,且让这讨厌的李九林哪儿凉快哪儿带着去吧! 许是被刺激到了,淳安一通奋笔疾书,竟是一口气写完了,赶紧唤出系统回收剧本。 “叮!正在进行扫描,请宿主稍后。” “叮!回收剧本失败,剧本内容太过简洁,缺少故事情节,缺少情动值,无法构建超真实模拟世界。” 故事情节她能理解,情动值是什么? “简单来说就是性与爱。” ……还要写出他们性爱场景吗?这不是写精湿u吗?也太难了吧! “宿主若编不出来,可以参考一下真实情况,你父亲那儿不是收了许多他们曾经恩爱欢好的字画。” “这会不会不太好?”淳安迟疑了。 “反正他也不喜欢你娘,留着也是压箱底。” 也是,想起他刚刚那一番话淳安就来气,他不是好奇嘛,便好好满足他的好奇心吧。 将东西收拾了,淳安正想出去看看空山那边可有消息传来,就听门响,回头看去,正见陆正卿推门进来,淳安兴奋地叫了声相公,赶紧迎了上去。 陆正卿伸手挡住她扑过来的身子,笑道:“可别抱我,身上脏着呢。” “我不嫌你。”淳安扑腾着,还是要抱,然陆正卿还是不松手,伸手抵着她的脑袋问道:“你去求了外祖父?” “不然你怎么能这么快出来。” 陆正卿用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谁要你去求外祖父的,不是让空山告诉你,我要被关一段时间,叫你不用担心,放心出去玩吗?” “你被关在大牢里生死不明,我哪有心思去玩……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早有安排?” “要这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我哪还敢把他们放了。” “究竟怎么回事,你快说说。”淳安打开他乱捏她脸的手。 “章太傅因为女儿那事一直在找刑部和六扇门的麻烦,这事你也清楚,原本以为只要章太傅闹个十天半月,消了气这事就消停了,却不料几月过去章太傅还抓着不放,事情也从他们的私人恩怨闹成了党派之争,每天在朝堂之上吵得没个安宁,这不火也烧到了我头上来了,皇上为给章太傅消气,为了能让他们消停,可不要找个人来让他们解气嘛。” “怎么偏偏是你?”淳安不服气,“明明是六扇门的错,反倒处置你了。” “是我故意的。” 故意的?淳安不能理解。 “将李家人和宋流光放走,确实是做错了,与其以后被人翻出来,不如现在趁着连破了几个大案的时候主动爆出来,功过相抵,我这还给皇上解决了章太傅这么个难题,皇上哪会处置我。” 淳安恍然大悟,可恼打了他一下,“你既是早有计划,怎么不早告诉我,亏我担心了这么久。” “我以为以你这聪明才智一定能想到的,怎么突然傻了?” 关心则乱呗。淳安嘟嘟嘴,在心里嘟囔着,没有说出来,转移话题说道:“我求外祖父帮忙会不会搅乱你的计划?章太傅疯狗似的乱咬人,会不会因此记恨上外祖父?” “不打紧,外祖父三朝元老,开国功臣,章太傅不敢动他的,也就欺负欺负咱们。托娘子鸿福,叫我少受几天牢狱之灾。” 陆正卿说着,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突然的动作,把淳安吓了一跳,忙问:“你不是说身上脏,不让我抱吗?” “便把娘子也熏臭了,蹭脏了,咱们一块儿洗鸳鸯浴去。” “光天化日的洗鸳鸯浴,你也不怕被人笑话。” 淳安虽说着,却是没有挣扎,由着他将她抱去了浴房里。 大白天的脱光光,就算关着门也还是让淳安觉得羞耻,尤其还被陆正卿直勾勾盯着,叫她脚趾头都不禁蜷缩了起来,“你别看我。” 一边说着,淳安一边难为情地,又扯了件衣裳来挡住胸前。 陆正卿笑,“你以前也不是没有白天脱过衣裳,之前在北镇抚司脱肚兜勾引我的厉害劲儿哪去了?” “那不是为了帮你刺激嘛,我豁出脸面去了。” “那上回在马车上呢?” 经他提醒,淳安又想起那回在马车上时,面上瞬时红透了,不知该怎么反驳了,那是因为完成系统任务,只想着完成任务,旁的什么都顾不上了,话说回来,她好似很久都没做勾引陆正卿的任务了,也是,现在陆正卿哪里还要她做勾引,自个儿就主动挨上来了。 他主动了,她自然也就没那么主动了。 想了想,淳安偷偷让系统把脱单模式打开,且瞧瞧今儿能有什么任务。 随机任务:在鸳鸯浴结束之前,不能让陆正卿插入体内,手指也不行。 淳安下意识看了看旁边正在脱衣裳的陆正卿,看了看他腿间已然昂首的巨根,这怎么可能做到? 娘子搓澡不行,搓D很行 ℝōúzℎáīщú.ōг 要接受任务吗?淳安有些纠结。 “愣着做甚?”陆正卿突然凑过头来,把淳安吓了一跳,赶紧摇了摇头,“没什么,你身上脏,先去洗吧。” “你该不会是想反悔不跟我洗鸳鸯浴了吧?” 滚烫的气息喷在耳旁,叫淳安耳朵也红了,淳安下意识往旁边躲闪了一下,“光天化日,白日宣淫不合适……” “衣裳都脱了,你现在才来和我说不合适?”陆正卿伸手抓她,却不料淳安早早做了防备,当即往后又退了两步。 陆正卿没抓到人,只抓到她拿着遮挡胸前的衣物,两厢力下,只听撕拉一声,那薄薄的衣裳就被扯开了个口子,露出被遮掩住的半只浑圆挺翘。 本就养眼的两团儿,这样要露不露,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更加叫人心动,被撕破的衣裳衬着,配合着她一脸惊慌的表情,莫名让陆正卿多出了几分欺负良家妇人的感觉。 淳安察觉到他的视线,赶紧伸手挡住裸露之处,然而刚刚遮好,又是撕拉一声,破口子更大了,整件衣裳被他撕成了两半,留在淳安手上的小半件衣裳根本遮挡不住她胸前那挺翘的风光,更是遮不住双腿之间的细嫩肉缝,反而愈发瞧着色情诱惑,一时之间,淳安遮也不是,不遮也不是。 瞧着淳安手足无措的样子,陆正卿轻佻地吹了声口哨,笑道:“小娘子还是乖乖从了我吧,若动起粗来,小娘子怕是要遭罪了。” ……ⓕùщёnⒽ.Ⅽδм(fuwenh.com) 在他的威胁下,淳安只得投降,乖乖被他抱进了浴桶里。 挡在穴口上的衣裳被热水打湿,粘糊在胸前,将饱满的x型,完全显露了出来,那薄薄纱衣,被水一浸有些儿透,隐约能瞧见那两抹深色的乳晕,陆正卿忍不住伸手去捉,隔着衣裳捻住了,用劲儿掐了掐。 “嗯……”呻吟破口,系统此时正好问道:“鸳鸯浴已经开始,宿主可要接受任务?” “叮!任务接受成功。” 淳安懵了,系统这是在坑她吧?是故意这时候问她接不接任务的吧?呻吟声也能算是答颖起? “宿主不要多心,只是巧合而已,赶紧想法子完成任务吧。” 傻子才会信它这说辞吧! 淳安很想与它理论理论,可陆正卿就在面前,她实在不好说话,只好闭了嘴。 那厢陆正卿已经捻够了,肉够了,过足了手瘾,俯下头来叼住其中一颗凸起的乳珠珠,却是还不放过那半截破衣裳,隔着衣裳又舔又咬。 衣裳稍稍缓了他牙齿的尖锐,可那力道却是让衣裳不停在她奶尖尖上不停磨蹭,纱织的衣裳磨着有种别样的粗砺,磨得那奶尖尖有种说不出的酥麻爽快,偏他那舌头还不安分地在舔舐,抵弄,弄得她奶尖尖酥痒难忍,穴儿里头也生了难耐滋味,忍不住夹了夹腿。 感觉到淳安的情动,陆正卿大掌撩起无数热水往她身上浇,顺着水流,大掌擦过她的身子,给她身子前前后后洗了洗,正要摸去她腿间清洗时,淳安赶紧抓住,“相公,别……” “怎了?”陆正卿不明白她为何不让摸穴儿。 “我……不是我陪你洗么,怎么成给我洗了?” 淳安寻着借口,挣开他的怀抱,按着他趴在浴桶边上,“我先帮你擦背。” 淳安想好了,只要拖到洗澡水变凉,他自然就会结束鸳鸯浴,往床上去闹腾,任务也就完成了。 陆正卿不知她的小九九,听她这么说,觉得有道理,完全没有怀疑,乖乖按着她的话趴好,享受起了小娘子的伺候。 “先湿湿背。”淳安故意慢腾腾,先用澡巾帮他打湿后背,而后拿过香胰子,一点一点的慢慢清洗。 许是习武的缘故,他身上一丝赘肉都无,浑身肌肉邦邦y,手感与她的完全不同,摸着他的背脊,淳安不禁想,此时他身上最软的地方,也就只有腿间那两个卵袋袋了吧? 肌肉线条摸起来挺不错,蹭上香胰子的滑腻更是好摸,从肩头擦到腰间,淳安突然想起那次摸他腰时,被他压着狠狠g的场景,不禁放轻了动作,唯恐把他撩拨起来。 “娘子这两天可是念我念得茶不思饭不想?”陆正卿突然问。 “那倒没有。”淳安老实说,不吃饱饭哪有力气出去东奔西走,这几天她可一直都没闲着。 “那娘子怎么擦得像是没吃饭似的,莫不是想挠我痒痒?” 这不是怕你兽X大发嘛。淳安在心里嘟囔着,手上加重了力道,“这样行吗?” “我受力着呢,娘子只管使劲儿。” “洗澡而已,你还想擦层皮下来不成?” 虽说着,淳安还是又加了几分力道,只是她这小胳膊使劲儿擦个十来下就不成了。 陆正卿忍不住笑,“罢了,我还是自己来吧。” “不行!说好的我帮你洗。”淳安一口回绝,就他那洗澡速度,一盏茶的功夫都能洗完澡把她g上高潮了。 “相公好好享受就是,我一定会将相公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恕我直言,以娘子搓澡的手艺,我当真享受不到什么,娘子若想让我享受,得搓别的地方。”陆正卿拉着她的手往腿间放,“比起搓背,娘子还是搓d的手艺更厉害。” “这,这不是洗澡么……”淳安不依,挣扎着要把手抽出来,然陆正卿抓得紧紧,根本不让她离开,迫着她的手握住了那肉根子。 “嗯……娘子搓d的手艺就是好,轻轻一握就让我浑身都麻了。” …… 淳安抬头看向他,正想找个什么借口转移他的注意力,只见他一脸舒爽满足的神色,嘴边的话突地说不出口了,想了想,还是给他弄了起来,只要不让他戳进去就好了,帮他搓一搓便搓一搓吧。 双手握住那生龙活虎的大物,在水里弄的触感有些许不大一样,明明很湿,却不像平日摸起来那么滑腻,更多了几分摩擦感。 动作不时带起水波,弄得陆正卿闷哼声不断,淳安看着水面,水波起伏,水里的东西看不大真切,朦朦胧胧,虚虚实实地看着自己怎么把玩他的大物,淳安莫名有些儿激动,手上便不由动得更快了。 快速的动作让桶里水波激荡,陆正卿的喘息声也越来越密集,闷闷哼哼地声儿,听得人耳热,也不知他怎么连哼哼都这么好听。 收回视线,淳安继续瞧着陆正卿,瞧着他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唇,心中不由感叹这厮长得俊俏,平时肃着一张脸不觉得有什么,当这种春欲上头的时候,爽极当中偏又带着一点克制的样子,实在是叫人心痒,叫人想要占有他,不给除她以外的人瞧见他这样失控的样子。 任务失败 “娘子盯着我做甚?”陆正卿凑过来亲她,气息交缠,嘴唇相贴,轻轻咬了口她水润的唇。 淳安学着他的样子回咬过去,哼哼说道:“你好看才盯着你嘛。” 陆正卿笑,“是吗?哪儿好看,娘子与我说说。” 看他一脸求夸的模样,淳安故作沉Y,抽出一只手来,往他脸上摸了又摸,说道:“嗯……长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 说完便咯咯笑出了声。 陆正卿也随着她笑,不过下一秒双手就掐住了她的脸颊,叫她笑不出来了。 陆正卿磨着牙问她:“娘子倒是说说谁长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淳安指着自己被他掐变形的脸,“你看。” 这答案将陆正卿逗乐了,对着她的小嘴又亲了亲,“小娘子这小嘴可真贫。” 说罢,陆正卿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交缠,舌尖抵进,追着她的舌尖尖不停戏弄。嘴儿小小,淳安根本逃不开,便只能迎着上,可在这事上,她从来都斗不过他的,没一会儿就被他亲得呼吸不畅,舌尖儿也被吮得发疼,忙忙推了推他。 陆正卿松开她的唇,让她喘息,亲吻却是没停,顺着嘴角慢慢往下亲到了她那因为喘息而不停起伏的胸脯上。 两只白胖子被热水润了这么久,瞧着更是可口,陆正卿迫不及待张嘴裹住一只粉粉嫩嫩的奶尖尖,一边吮,一边用舌尖尖不停拨弄那敏感的乳珠珠,快感袭上,弄得还没缓过呼吸的淳安呼吸更加急促,急促的喘息声混合着呻吟声,叫那抵在她腿上的肉棒子更大了一圈。 被陆正卿逗弄得气喘吁吁的淳安尚没有注意到,也没注意到那托在她腰上的大掌已经顺着曲线摸到了她T儿上,此时正顺着T缝往那肉丘儿上摸。 这肉丘儿泡足了水,轻轻一碰就哆嗦着漏了一泡滑腻腻地汁儿出来,落在陆正卿的指尖上,滑溜溜的触感与洗澡水明显不同。 “啊!不行!”陆正卿正想再摸,淳安突然尖叫一声,赶紧伸手挡住。 “怎了这是?”陆正卿不明白她今儿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直不让他碰。 “这,这洗澡水脏了,你要是摸了,脏水儿就进去了。”淳安慌忙找了个借口。 陆正卿瞧瞧水面,同意了她的话,拿过香胰子快速洗了洗,便抱着她出了浴桶。 淳安松了一口气,以为这就结束了,却不料他又要叫人换桶新的来。 “相公,咱们床上去吧,别折腾他们换水了。”淳安赶紧阻止。 陆正卿打量着她赤裸的身体,“娘子不觉得在水里别有一番滋味么?” 淳安连连摇头,“不都是一样嘛。” “娘子睁眼说瞎话,我方才都摸着了,你腿间那肉包儿,轻轻摸一下就往外掉淫水。” “你定是摸错了,那是洗澡水。”淳安抵死不认,这就要穿衣裳离开,陆正卿拦着不让,将她抱放在一旁放干净衣裳的台子上,双手分开她的腿,拉着她的手往穴儿上摸,“娘子好好摸摸,看这究竟是不是洗澡水。” 腿被他用身体挡着合不拢,手被他紧紧按在穴儿,根本容不得淳安反抗,就被他的手带着,强行糊了一手黏糊糊的汁水儿。 “是洗澡水吗?”陆正卿比问她说。 淳安咬着唇,摇了摇头。 “不是洗澡水那是什么?” 淳安一张脸红得彻底,脖颈上也染上了红晕,羞恼说道:“是无根水!” 想起上回他说的那句“软笔劈开一线天,续回三千无根水”,淳安便拿来用了,避免说出其他令人羞耻的答案。 “无根水为何会溢流出来?”陆正卿接着问。 还能为什么,不就是被他亲得摸得嘛,明知故问! 见她不说,陆正卿又道:“水满则溢,无根水溢流这么多出来,可见这肉洞儿里头发大水了,得赶紧治治水,为夫这就把定海神针给你送进去。” ……怎么这就要进去了! “相公不是想在水里做吗?”淳安忙忙提醒。 “换水要些时间,咱们现在先过过瘾。” 不等淳安再说,陆正卿控着她的手将两瓣儿肉唇掰开,挺着饥渴难耐的肉棒子就顶了进去。 “啊~” “叮!随机任务失败,请宿主再接再厉。” 呻吟声和系统提示音同时响起,任务失败了,淳安却是不难过,反而松了一口气,而后双腿缠上了他的腰,叫他入的更深了些。 “小娘子可真是口不对心,刚刚还说着不要不要,这一顶进去,就缠得我紧紧,不让我走了。” “那是,你这定海神针天做的宝贝,既进了我这盘丝洞,哪还能让你走。” 没了任务限制,淳安当即放飞了,穴儿里面汁水淌个不停,若不是因为任务,她早想被他狠狠入了。 “那便看是我搅翻娘子的盘丝洞,还是娘子留下我的定海神针。” 陆正卿手扶着她的腰,用力顶进又抽出,一阵比一阵更凶猛地冲刺,让龟头不停敲打着她的花心软处,带出更多的汁水。 汁水流落在台子上,顺着台子边边往下淌,淳安呜呜不停,呻吟不断,眼眸半闭,红唇微张,舌儿微吐,突地一下绷紧了身子,已然到了个高潮。 “娘子不行呀,这么轻易就泄了身子,后面可还怎么熬?” 淳安爽得神魂飘飘,无力回应他的话语,眼见她坐着的身子也要软了下去,陆正卿赶紧伸手搂住,将她搂进怀里,抱着她往门口走了去。 隔着门吩咐了一通,叫门外丫鬟另准备些热水来,而后便抱着淳安进了里处。 浴房最里面放了张小榻,用屏风挡着,有时淳安泡完澡,会在这儿让丫鬟按按摩。 陆正卿亲了亲淳安的脸,说道:“娘子可得小心了,丫鬟们要进来换水了,娘子若是发出声儿来,亦或是弄出动静来,她们可都知道咱们在做什么了。” “你就是存心想让我出丑……啊!轻点!” 淳安话说一半,被他狠狠顶了一下。 陆正卿笑,“娘子若是继续用这么大的声音叫唤,她们肯定能听见,肯定能知道你现在正被我勾着穴儿。” 刚说完,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是来收拾脏水的丫鬟。 “进来。”陆正卿高喊一声,身下随之狠狠一撞。 “唔……”这一声闷哼,生生被淳安捂断在嘴边,可还没等她缓过来,接二连三的顶撞随之跟了上来,一下比一下凶猛,快感瞬间涌上了脑门,淳安紧紧紧紧捂着嘴,却还是憋不住那嗯嗯啊啊的声儿,呜呜声响了满屋。 此涌泉X非彼涌泉X 淳安心叹完了,然身体的反应却是更加强烈,穴儿颤个不停,一抽一抽之间,又来了个高潮绝顶,爽得神魂都荡了去。 满屋的呻吟声,叫丫鬟们想不听见都难,各个都红了脸颊,头埋得低低地,不敢乱瞄,只有个胆大地抬眼往声音来源之处张望了一下,然屏风挡着,她也窥不见什么。 “娘子失眠多梦,按肉涌泉x最好,疼是疼了点,娘子忍个一忍也就过去了。”陆正卿故意说道。 原来是捏脚呀。 红着脸的丫鬟们顿时收了羞涩,捏脚是挺疼的。 淳安也明白了过来,松开捂嘴的手,赶紧配合他说道:“忍不得,忍不得……嗯……太疼了,你快停下……” 有他的话做遮掩,淳安便也不顾忌了,喘息声中带着点哭音儿,确实叫人分不清是真的疼还是假的疼。 “越疼越要按,说明这处儿有症状,娘子好生受着。” 夫妻俩唱双簧,丫鬟们愈发相信他们不过是在捏脚,完全不知道那陆大人口中的涌泉x压根不是脚底板那个涌泉x,而是自家夫人腿心子里的那个正在涌泉的肉穴儿。 那娇嫩嫩的肉穴儿,此时正被陆大人的肉棒子按得叽咕叽咕直冒水。 一边忽悠着丫鬟们,陆正卿还不忘戏弄着身下的小娘子,低低在她耳边轻笑:“娘子这哪是盘丝洞,分明是水帘洞,也难怪我这定海神针铁,擎天白玉柱,绝世仅有的镇水之宝到了你这洞儿里也失了神威效用,一物降过一物去,定海神针到了水帘洞,便成了如意金箍棒,不能治水,只能大闹天宫了。” ……方才还说她嘴贫,明明他才更嘴贫! 不论是盘丝洞还是水帘洞,都被这如意金箍棒搅弄得天翻地覆,汁水儿横流,等丫鬟们换好水,淳安已然被他干得四肢酥软,气喘微微,整个人像是死了一遭。 淳安已受不得,那陆正卿却还是生龙活虎,正在兴头之上,等丫鬟一走,便抱着她往浴桶里去了。 往热水里一浸,就迫不及待抱着她冲撞起来。 与水外不同,浸在热水里,很像是被人密密拥抱着,周遭晃动的水波似在肌肤上爱抚,加上水的浮力,确实要比一般舒服刺激些,只是他动作激烈,水波受力晃动得太厉害,不时有水花飞溅到脸上来,淳安张嘴呻吟,一不小心就喝到了洗澡水,这叫她很是作恼,忙叫他轻点。 陆正卿给她换了个姿势,让她扶着浴桶,脑袋搁在浴桶边上,下巴挡着,如此便不怕有水再往脸上扑溅。 如此,陆正卿放心再行动作,一下一下怼进她穴儿深处。每一下撞击都让淳安的身子贴上浴桶桶壁,速度快了,乳房与桶壁之间凝起了水压,随着他前后摆动的动作,就像是面前有人在吮她的奶尖尖,上下一齐被玩弄着,淳安根本遭不住,没一会儿便又颤着穴儿,泄了一波潮儿。 滑溜溜的汁水儿涌出来,很快消失在热水里,只有淳安颤抖的身子证明它们来过。 一直弄到热水变凉,身上泡得起皱,陆正卿才将她放过,将她抱回房里,丫鬟们见此,想起刚刚夫人经久不绝的“惨叫声”,还以为是她的脚被陆正卿捏疼了,走不得路,不免心叹这陆大人心狠,夫人那样惨叫,竟还捏了这么久,这么重。 淳安不知她们所想,只记挂着自己泡得起皱的身子,迫不及待要回房涂抹香膏,免得损了肌肤。 陆正卿擦着湿发,在旁看着她涂抹,瞧着她涂过手臂,涂过胸前,打着圈儿涂了涂两只挺翘的奶子,擦头发的手就停了下来,布巾一扔,这就要上手帮她一块儿涂。 淳安哪里不知他的心思,躲开他的手,哼哼道:“今天你别想再来了,外祖父帮了大忙,明天咱们得上门去感谢,可不能让我憔悴着去。” 瞧着小娘子抹得油润润的胸脯,陆正卿思索了一下,收回了手,罢了,来日方长,便饶她一回吧。 “你与我说说,今儿是怎么开口求的外祖父。” 捡起那被扔掉的布巾,陆正卿又重新擦起头发来,与她另谈起正经事,免得自己只顾着看她那凹凸有致,勾人心魄的身子。 淳安将事情说了一说,连带着父亲的事情也一并说了说,“我感觉他们当年的事情好似有点奇怪,我爹死不承认喜欢我娘,可又对我娘的事情很是关心,实在是奇怪。” “我看老丈人喜欢是喜欢的,只是打心底里不愿承认这事。” “为何承认不得?喜欢我娘就那么让他难堪么?” “可不么,你想呀,他是为了报仇才接近的娘,便是打心底里觉得娘是害死大伯父的罪魁祸首,他若喜欢上自己仇人,那不就是对不起死去的大伯父嘛?” “娘亲可真是冤枉,当初不过那么一句话,就搭上了自己一辈子。” 淳安愤愤不平,突然想起什么,问陆正卿:“你之前不是说过头骨坚硬,很难致死吗?” “是呀,但他们当时的情况和曲常乐不一样,曲常乐自尽时体力已经透支,三舅当时虽被大伯父揍了一顿,但不代表他没力气了,且他又是习武之人,力气肯定大于常人,那时大伯父震怒上前,他为了保护妹妹,下手没个轻重,是有很大的可能失手将人打死。与其纠结这个,我觉得你先前说的那个猜测更加对,娘当时年纪小小,究竟是从哪里得知大伯父身世的?” “我明儿问问外祖母,看她知不知道吧。” 两人说着话,各自做着各自的事,却也和谐。 第二日陆正卿照例去上朝,淳安一早安排人送拜帖去温府,安排人准备礼品,等陆正卿回来,便与他一同往温家去。 两家离得不算远,马车行个一柱香功夫也就到了,外祖母安排了个丫鬟在门口迎。 丫鬟瞧着年岁不小,面上却不稳重,溢于言表的激动和欣喜,直直盯着淳安看,完全忘了规矩。 她这举动叫淳安不禁有些奇怪,正要问时,她反应了过来,赶紧行礼说道:“月琴见过表小姐,见过表姑爷。” “月琴姑姑有礼了。”淳安扶住她下拜的身子,月琴回望过来,眼里蓄起了眼泪,“小姐在九泉之下若知道表小姐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肯定能够瞑目了。” 原来这月琴曾是她娘以前贴身伺候的丫鬟,她娘死后,月琴照顾了她一段时间,后来被继母苛待折磨,月琴没办法只能离开李家,回了温家,便一直跟在外祖母身边伺候。 “奴婢失态了,表小姐快快里面请,别叫老太爷和老夫人等着急了。” 与温家解开误会 相对于外祖父的和善慈祥,外祖母要显得严厉许多,哪怕她笑着,也叫人心有惴惴。 “不孝外孙女淳安拜见外祖父外祖母。” “起来吧。”老太爷说罢,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到面前。 淳安上前去,由着二老打量。 “你瞧瞧,淳安长得多像静儿。”老太爷侧头与妻子说。 “我看着不像静儿,更像那李九林。”外祖母明显不悦,淳安能感觉到她的嫌恶, 淳安陪着笑脸,“以前常听人说我长得像娘,我还一直以为长得像,直到前两天,我从父亲那儿要来了娘亲的画像,才知道一点都不像,娘亲随外祖父,面上有个小梨涡,总是含着笑,我面上没有梨涡涡,没娘亲招人喜欢。” 淳安顺着话卖惨,故意提及自己从小没娘,还是前两天才看得母亲画像,故意自怨自艾说自己不讨人喜欢,她不信外祖母不会心软。 果然此话一出,外祖母面上严厉的神色就挂不住了,伸手拉过她的手,叹了口气,“像你娘有什么好的,像你娘命苦,像你自己便好。” 淳安顺势坐到外祖母身边,亲昵抱住她的手臂,娇哼哼告状说道:“我爹说娘亲落得那个下场是她自找的,他说若不是娘亲当初用大伯父的身世来骂大伯父狗杂种,大伯父根本不会失控暴走。” 淳安主动亲近让老太太很是受用,然当听到淳安告状的话,又气愤了起来,旁边笑容晏晏的外祖父也被气得吹胡子瞪眼,见此,淳安话音一转,继续说道:“我才不信他的话,按他自个儿说的,他都不知道大伯父的身世,我娘那时年岁小小,又怎么会知道呢?外祖父,外祖母,您二位与我说说当年的事吧,我不愿相信我爹的一面之词。” 二老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外祖母开的口,“这事确实如李九林说得那般,是你娘口不择言说了激怒李九哲的话,你三舅为了保护你娘,失手打死了李九哲,事后我们问过你娘这话是从哪儿听来的,她说是那天上街的时候,听见有两人在偷偷谈论此事,她听见熟悉的人名,便好奇听了一耳朵,这才知晓了所有事情,也正是去和你三舅分享这个大秘密的时候,碰见了他们殴打你三舅。” “怎么会这么巧?” “这或许是你娘的劫吧,当初太祖皇帝下令封锁此事,满朝上下都被勒令不准提及这事,偏巧你娘就听着了。” “既然封锁了娘亲怎么还能听到?这不摆明有鬼吗?”淳安不理解。 “太祖皇帝虽是下了令,但毕竟当时那事发生的时候,不少人都瞧着的,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大家不过没有在明面上谈,慢慢地,在坊间还是有不少关于此事的谣传,大家都心知肚明,你娘也是赶巧了,若从小将她教得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便就不会听着了。” 说起当年的事情,老太太不禁抹起泪来,淳安还是觉得巧合,似有人故意想利用此事,想利用娘亲挑拨温李两家的关系。 怀疑归怀疑,当年都没查出个究竟的事情,时隔多年就算是怀疑又能怎么办呢? 外祖父外祖母这儿问不出什么来,淳安便转了话题,与他们聊起了旁的,才知道,外祖父外祖母一直记挂着她在李家,可隔着那么远,他们也没法插手到李家来,只能等着淳安长大来联系他们,然而淳安一直到嫁人也未曾与他们来过一封信,他们便以为淳安在李九林的教导下,完全不认温家这门亲了。 后来淳安嫁给陆正卿后,虽收到了陆家送过去的礼,但也只有礼。 温家收下礼品,算是给了愿意与之来往的音信,然左等右等,下一次送来的还是只有礼品未有书信,老太太便猜到了,这礼必是陆正卿准备的,不是淳安准备的,只以为是陆正卿想借淳安的名头与温家交好,想要借温家的势,也就更加觉得淳安在李九林的教导下不愿认温家这门亲了,就算是为了自家夫君的前程也不愿与他们来往。 再加之昨儿头次见面,淳安不说好好与他们见面,反倒是设局让外祖父帮助陆正卿,这叫老太太心里很是不如意,所以今儿见面才故意给淳安脸色。 “你比你娘机灵,见着你好,外祖父外祖母便放心了。” 淳安眼泪汪汪,紧紧搂着外祖母,“不是我不愿与你们来往,是从小大家便告诉我温李两家仇恨有多深,我是李家儿孙,你们必是连我一同恨上了,才会这么多年没给我来个信。昨儿故意设局,也是怕初次见面就求外祖父帮忙,怕你们反感,到时闹得双方都没脸,才会出此下策,不论外祖父答不答应,咱们心知肚明便行了,不会影响其他什么。” 淳安抱着外祖母哭了一场,似要将这些年的委屈都哭出来,陆正卿与外祖父到书房聊事,等来接淳安时,只见淳安两只眼已经肿得像核桃一般,正让白芍和月琴一左一右用凉水敷着眼。 陆正卿接过月琴手上的湿布,仔细瞧了瞧,担心说道:“还是叫大夫来瞧瞧吧,用点药,好的快。” 一通忙活,眼见夜幕降临,夫妻俩吃过晚饭便离开了。 还是月琴送他们,到大门口时,月琴故意支开了陆正卿和白芍,单独与淳安说道:“方才听表小姐追究当年的事情,奴婢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月琴姑姑请说。” “在李府时,我曾听人说,老侯爷因为亡妻的事情,一直要对大儿子偏爱些。” 淳安一惊,脑子里突然有了个恐怖的念头,假如大伯父没死,这侯位轮不着父亲吧? “月琴姑姑在李家待过几年,觉得我祖母是个怎么样的人?” “李老夫人很和蔼温柔,对下人也体贴,自打李家大公子死后,她便开始吃斋念佛,平日里念珠不离手,阿弥陀佛不离口。” “祖母对娘亲如何?” “李老夫人对所有人都挺好的。” “多谢月琴姑姑相告。” 淳安靠在陆正卿身上胡思乱想了许多,回到家里,淳安给罗老太太写了一封信,祖母既然信佛,必定和罗老太太有过来往,且先问问罗老太太有关外祖母的事情吧。 敬酒不吃吃罚酒 对于祖母,淳安印象中也是很好的,在李家,只有祖母会对他们兄弟姐妹一视同仁,不会因为她娘,因为温家而对她有所嫌恶,只可惜祖母身子骨不好,时常卧病在床,纵然有心想将她带在身边,也是有心无力,只能让其表侄女,也就是她的继母多多照顾,然继母艳奉Y违,不仅没有照顾她,反而更是欺负她。 是了,继母和祖母同是方家的人,按方家那边的辈分,继母要唤祖母表姑,或许对于祖母,继母那边也是个调查的方向。 回想起幼时的事情,淳安睡不着,紧绷的神经让她突然回忆起了一件关于祖父的事情,那时她是三岁还是四岁,大概是春天的时候吧,奶娘带着她和李淳然在后花园里扑蝴蝶,不小心踩坏了祖父养的铃兰,被他正好瞧见,祖父C起根手腕子粗的木棒就猛打她,明明是她们一起犯的错,祖父却只打她,还骂她一家子都是讨债鬼。 那时还小,具T记不大清楚,只记得当时场面很混乱,哭泣声,惊叫声响震天,若不是那天父亲在家,及时护住了她,她恐怕会被祖父打死去。 如此想想,比起祖父来,父亲对她好似也没有那么坏。 淳安自嘲的笑了一声,她该庆幸祖父死的早嘛,不然她在李家的日子怕是会更加难过,也不知当初是怎么活下来的。 淳安动了动身子,往陆正卿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怎么了,睡不着?”陆正卿问。 “嗯,突然想起了我的祖父,他死的早,我对他没什么印象了,突然记起我以前踩坏他的铃兰花,被他差点打死。与他比起来,才发现我爹对我竟然算好的了,至少他未曾动手打过我。” “祖父是什么时候死的?” “好似比祖母早死个半年吧,祖母是我七岁时去世的,我记得那时我刚满七岁不多久。很奇怪,对其他人我都记得清楚,唯独对祖父记得模糊,只记得我很害怕他。” “你这种情况像是受过刺激后,把令自己不愉快的人和事逐渐忘记了。” “还能如此?” “嗯。”陆正卿抚着她的背,无法想象她小小年纪曾遭受过什么。 “都过去了,别想了,以后再不会让你受欺负了。” 淳安靠在陆正卿的怀里,右耳听着他的心跳,左耳听着他的承诺,心中莫名酸涩,也不知这样算不算得到了陆正卿至死不渝的爱。 用小解做借口,淳安偷偷问了问系统。 “攻略进度到大深爱,还未到大至死不渝,请宿主再接再厉。” “这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在于,假如宿主明儿死去,深爱的人悲伤过去还会再娶,至死不渝的人不会。” 听到这个答案,淳安有些失落,原来在陆正卿心里,她仍是个可以被替代的人。 回到床上,陆正卿也察觉到了她的落寞,搂着她亲了亲,问道:“怎了这是?” “我在想究竟该怎样才能将好不容易诱捕到的云中白鹤永永远远地囚在我的鸟笼子里。” 淳安这话听得陆正卿莫名其妙,问她什么意思,淳安却不愿与他解释,只说:“等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道。” 陆正卿不知自己就是那只被诱捕的白鹤,还以为淳安在在想李家的事情,她不愿说也就没问了。 第二日收到罗老太太的信,信上只有一句话,“我与她同去拜佛,我拜佛是为求佛祖庇佑,她拜佛是为求心安。” 根据月琴姑姑的话,祖母是从大伯父死后才开始求神拜佛的,且念珠不离手,阿弥陀佛不离口,再听罗老太太这言,算是佐证了她的猜测,大伯父当年之死,恐怕祖母才是幕后真凶,然,因为祖母平日里素来温柔心善,待所有人都好,又有温李两家的恩怨在前头顶着,以至于谁也没有把事情往她身上想,没有把事情往后宅Y私上想。 淳安心脏怦怦直跳,这理由说的通,但这只是个推测,仅仅凭这几句话,根本不能证明她的猜测就是事实真相,还需找出实际证据出来。 想了想,淳安让白芍准备马车,往李家去了。 便去动动继母的口气吧,说不准她能知道点内情,就算问不出什么,也得把父亲给娘亲画的画像忽悠来,好早日完成她的剧本。 “陆夫人这回来李家又有何贵g?”继母一如既往地阴阳怪气,“若是找你父亲,自个儿往里去便是,反正你也没把我这继母放在眼里。” “我今儿是特意来向继母赔礼道歉的,上次怪我太担心夫君,才会口不择言,说了好些大逆不道的话,还望继母大人有大量,饶我一回。” 淳安陪着笑脸,让人白芍奉上准备好的礼品,“这金丝燕窝,乃是补身养颜之良品,还请继母笑纳。” 淳安知道继母的脾性,特意备了礼,因陆正卿之前胡说八道,这些个燕窝她是吃不下去了,用来送人正好。 瞧着这一大盒上好燕窝,方氏面上好看了许多,淳安见此,赶紧示意白芍将燕窝交给继母的贴身丫鬟。 “继母那日拦你也是为了你好,咱们一家到这边安置都是淳然和远空又出钱又出力,你和陆正卿却是不见踪影,外头人议论纷纷,都说你们是嫌了这个无权无势的老丈人家,你爹明面上不说,心里可计较着呢,那日你来,继母可不得与你提醒提醒,你倒好,进来便在我这继母面前发一通恶脾气。” 淳安听着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心里火冒三丈,哪怕陆正卿之前为了他们的事情入了狱,她还是能颠倒黑白,把功劳都说成是李淳然和燕远空的。 “淳然妹妹确实做的比我好,先前为了救李家,差点儿就让平艳郡主给害了,若不是我去的及时,她被混混流氓舔得骚水直流的模样可就被所有夫人小姐们看光了。”后半句话,淳安故意靠近继母耳边轻声说的,她发现,比起与继母好言好语,还是威胁更有效果,也更解气。 此话一出,方才还得意的方氏顿时睁大了眼,脸色也白了,急斥道:“你胡说什么!” “原来继母还不知道呀,不若继母让丫鬟们先出去,我把事情原原本本,仔仔细细好好给您说上一遍,究竟是不是胡说,继母听了便知。” “不用了,这事我自会去问淳然。” “我劝继母还是听我说吧,我也顺便把缩硬的诀窍一并告诉给您,你到时转告给淳然,免得淳然不好意思向我开口问。” 淳安笃定继母知道李淳然的暗疾,毕竟这种事情不问自家母亲,还能问谁呢? “我这好不容易从宫里弄来的方子,淳然却因与我赌气,怎么都不愿上门来问……” “你们都下去吧。”不等淳安说完,方氏便发了话。 “说吧,你今天来究竟有什么企图?”她这番作为,方氏可不信她只是特意来赔礼道歉的。 真相 李家失势,方氏如今能够仰仗的只有李淳然这个做国公夫人的女儿,此时淳安的一番话,正掐在方氏命门上,不信她不怕。 “事情既然已经挑明了,我也不怕明说了,继母若想保住李淳然这个国公夫人的身份位置,最好是一五一十地回答我的问题。” 方氏面上阴沉地厉害,若眼神能杀人,估计淳安已经被她杀了千遍万遍,然淳安丝毫不惧她凶狠的视线,说道:“继母为了女儿幸福,当初会设计让我落水,那祖母呢?你的好表姑呢?她可会为了自家儿子的未来,对嫡长子下毒手呢?” 方氏没有想到淳安会问这些,一双眼睛睁的大大,见鬼似的惊恐,然不过一瞬,她又恢复了正常,“你这是说哪儿的话,当日不是你自己失足落水的吗?怎么还能怨到我头上?” “继母不必狡辩,这事淳然妹妹早就在我面前承认过了,你放心,我今儿不是来追究这事的,你也别想转移话题,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所知道的,我不过想要个真相而已。你好好想想,祖父祖母大伯父他们都死了,就算说出来又如何?难道你想为了些死人的秘密,断送了女儿的大好人生?” 淳安轻言细语说着,温温柔柔的话语,却让方氏额上冒了冷汗,她如今根本没有选择,为了自己的女儿,为了自己,她都只能选择坦白。 此时方氏才惊觉,如今的李淳安再不是那个能任她拿捏的小姑娘了,是呀,现在的李淳安是锦衣卫指挥使陆正卿的夫人,是陆家的当家主母,她的一句话,已经能够决定李家所有人的生与死了。 “李淳安,我真后悔没有早点对你下死手。”方氏不装了。 “那继母该庆幸了,若我不存在,李家所有人可就都被砍头了。” 方氏深吸一口气,没再继续与淳安斗嘴,说起了淳安想知道的。 “做继室难,做后娘更难,尤其是嫁给一个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你,就防备着你的男人。京城未破之前,方家还是这京城当中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自打太祖皇帝带着铁骑攻入京城,头顶换了天,方家的辉煌也就正式落幕了。可幸太祖皇帝为显皇恩浩荡,未曾将一些个大家族赶尽杀绝,方家侥幸存活了下来,为求个出路,方家便将自家嫡小姐想方设法送进了宫里参加选秀。本来一切顺利,却不料太祖皇帝突然心血来潮要给李老太爷赐婚,许是为了补偿他当初忠义报国舍弃妻子吧,那样巧,正好挑中了表姑。 做侯夫人便做侯夫人吧,也不差,可谁能想到新婚之夜老太爷就来了个下马威,摆明了说以后不会看在表姑面子上帮助方家,不会让表姑生下他的孩子,甚至在之后的洞房时,他还在唤着亡妻向铃兰的名字。你说说,假若陆正卿这么对你,你会如何?” 淳安默了,原来那女人叫向铃兰,难怪祖父喜欢种铃兰花,对于她踩坏铃兰花时会那么生气。 “这没有可比X,你继续说,然后呢?” “方才说了,送表姑进宫本就是为方家寻求出路,太祖皇帝明面上放过了方家等世家大族,实际上却是不曾打算放过,表姑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消亡呢,便想方设法在喝着避子药的情况下怀上了你爹。老太爷虽不允许表姑怀孕,但毕竟是自己的血脉,最终还是留下了这孩子。 孩子出生后,老太爷看在孩子的份上对表姑好了不少,至少是把表姑当做了自己的妻子来对待,而不只是个供他暖床泄欲的女人,对方家便也连带着好了些。也正是这个缘故,你爹出生之后,表姑的身体就越来越差了,经常卧病在床。” 淳安没想到父亲是在这样个情况下出生的,更没想到祖父祖母当年是这么个情况,祖母还真不是一般的狠,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方家有李家做保,日子好过了不少,然而在老太爷心目中,李九林这个儿子始终比不上那李九哲,他将李九哲带在身边亲自教导,早早就对外说了,要将李九哲培养做自己的接班人,而李九林呢,除了一些日常的关照,老太爷半点儿没有在他身上下过心思,反而是教导他不许和哥哥争,不许和哥哥抢,所有的东西都是哥哥的,哥哥愿意给你,你便接着,哥哥不愿给的,你就自己往外去挣。 你说说,凭什么呢?同样是他的儿子,他凭什么这么偏心呢?” 是呀,凭什么呢,许是从一开始他不让祖母怀孕的时候就已经做好打算,要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留给大伯父,父亲在他眼里只是个偶然,是个意外,除非是大伯父不要的才轮得到他。 “便是这个原因,让祖母对大伯父动了杀心?”淳安问。 “只有他消失了,老太爷才不会偏心。” 淳安深吸一口气,“祖母那时没想到父亲会为了大伯父报仇吧?更没想到父亲最终会走上祖父的老路,你会走上她的老路吧?” 淳安想,继母和祖母同为方家女,相同的处境,祖母才会将这些事情毫无保留都告诉她吧。 方氏的眼圈红了,“你爹傻呀,看不出来他娘为了他做了多少,我也傻呀,明明看到表姑的例子在前,还是选择嫁进了这李家,给你父亲做了填房。怪我没有表姑心狠,没有表姑能忍,才会让你如今还活得好好的。” “祖母对付大伯父是因为祖父的偏心,你对付我做甚?父亲不是向来不喜欢我,向来偏心李淳然他们吗?” 淳安刚问出口,门突然被踢开了,只见父亲一脸怒容站在门口。 淳安心叹糟了,也不知父亲听到了多少。 那厢方氏更是慌了,赶紧躲到了淳安身后。 “爹……”淳安大着胆子喊了一句。 李九林面色阴沉走进来,“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吧,我与你继母单独谈谈。” 淳安眨巴眨巴眼,说道:“我昨儿又梦见娘了,有些事情我听了还得告诉娘呢。” 淳安说着瞎话,企图留下,有之前亡魂入梦的假话在前,父亲轻易便相信了,继母却是心虚害怕了,不过淳安并不打算与她解释。 父亲将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再问了一遍,得知一切是自己母亲设的局,得知哥哥本来已经医好,是母亲在那天晚上对着他额上患处又砸了下,才把他杀死的,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眼前一黑,竟直直倒了下去。 “爹!”淳安赶紧上前给他掐人中,赶紧喊人去请大夫。 陆大人,你家后院起火了 看着大夫诊脉,扎针,看着父亲面色转好,淳安松了一口气,那厢方氏也是。 “你爹最是喜欢自欺欺人了,说着不喜欢你娘,可她的东西始终留着,谁都不许碰,说着不喜欢你,这么多儿子女儿里,他只记得你的生辰,他以为他隐藏的很好,可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喜欢你娘,最在意你。” 淳安轻笑一声,“他喜欢我娘我感觉到了,他在意我,我不曾感觉到,我相中的枣红马,李淳栁要,便叫我让给李淳栁,他每回外出公g带回来的土仪,都是李淳然他们挑过,剩下的才给我。” 方氏低低笑出了声,声音不大,没叫旁人发现,只有近在咫尺的淳安听到了她的得意。 “你感觉不到是因为在你和你爹之间还有个我,你以为我把你身边的所有人都换走是为了什么?” “是你在挑拨离间!” “你还是小时候好哄呀,你也该庆幸,若之前你没有被我哄住,我早容不下了你,而不会等到那时候才设计你落水。” 淳安这下明白了,她在李家曾看到的,听到的,都是继母想让她看到,听到的,继母颠倒黑白的本事又一向厉害,而父亲呢,因为她娘的死,因为与温家的仇恨,又自欺欺人,不愿承认自己喜欢她娘,不愿承认在意她这个女儿。 淳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感情,真相大白了,给温家和娘亲洗刷掉那被人W蔑设计的罪名,知道父亲是在意她的,可她却是高兴不起来,她无法想象父亲接下来会怎么面对这个残酷的真相,当他发现自己前半生所坚持的所做的都是错的,他还能有勇气活下去吗? 将心比心,淳安觉得,如果此时她是父亲,她宁愿就这么死了,死了反而才是解脱。 正想着,就见父亲睁了眼,猛地坐起来,把大家吓了一跳,大夫也是,赶紧让他躺下,别动了身上的银针。 父亲怔怔地看着前方,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嚎:“娘呀!你瞒的我好苦啊!你瞒的我好苦啊!” 撕心裂肺的声音,其中之悲痛,叫人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其他人不知内情,只有淳安和方氏清楚他这声声呼唤中有多么悔恨。 “李老爷切莫激动,快快躺下。”大夫招呼人来将他按下,淳安见此,赶紧走上前去,刚要说话,父亲突然一口鲜血喷出,又倒了下去。 大夫赶紧探了探他的脉,又看了看他的眼,随之摇了摇头,叹气道:“准备后事吧。” 淳安眼神一凝,狠狠擦了一把脸上被溅上的血,推开大夫,抓着父亲的衣领怒道:“李九林,你可别想死,你要是就这么死了,我不会原谅你的!我娘也不会原谅你的!我娘说了,让你去温家赔礼道歉,用余生帮她尽孝,弥补你对她的亏欠,只要外祖父外祖母原谅你,她就原谅你,便会入梦见你,如果你敢一死了之,那她生生世世都不会再见你,永永远远都不会原谅你!” 淳安面上带血,发疯似的怒吼瞧着有些可怖,也不知是不是她的话起作用了,还是别的,父亲的眼皮动了一下,大夫赶紧要淳安让开,再给他把了把脉。 突然,淳安想起了什么,赶紧抬起手腕,假做擦血的样子,轻声询问系统:“系统商店里有没有治疗我父亲病症的药?” “急火攻心症状,救心丸配合导赤散可治。” “各买一份。” “叮!购买成功,商品已经发送到宿主袖筒里,请宿主查收。” 淳安一摸袖子,果然摸到了一颗药丸子,和一个小瓷瓶。 “救心丸直接用水送服,半个时辰后将导赤散用温水调和服用即可。” 按照系统说的,淳安将药丸子给父亲喂下,果然,一经服用,父亲面色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好,连大夫都看呆了,再一把脉,脉息已然恢复平稳,忙问淳安这是什么神药。 淳安摇摇头,瞎编说道:“此前碰着个游方郎中,听他说得神乎其神,便买了几颗,不料真有奇效。” 忽悠过去,等上半个时辰,喂下导赤散,父亲便醒了来,淳安劝了他很久,用娘亲做幌子,编了一连串瞎话,终于稳住了他。 淳安想,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便就是父亲了吧。 从李家离开,淳安没有回陆府,而是去了温家,将此事告诉了外祖父外祖母。 二老听到事情真相,满是不敢置信,淳安陪着祖母又哭了一场,等老太太平静下来,淳安故意说起了她和陆正卿之间的事情。 “陆正卿说当初救我,当初娶我都是看在大舅舅当年对他有恩的份上,实际上可是嫌弃我心狠手辣,不是良配,成婚这么多年,对我一直不冷不热,一直到去年冬天,他因误会打了我一巴掌,后来误会解开,因为歉疚才对我好了些,您二老可往外打听打听,大家都知道我与他感情不睦。” 淳安这话叫二老越听越不对劲,抹了抹眼泪,问她这话是怎么个意思? 淳安也抹了抹眼泪,看着外祖父外祖母认真说道:“当初我被继母设计,无依无靠无处可去才会借着他的好心赖着他,现在你们回来了,我不想再耽搁他寻找良配了,我,我想与他和离。” “你可想好了?”外祖母不太同意她这想法,“陆正卿年纪轻轻就做到了三品大员,又得皇上青睐,日后前程大好,你离了他,便是二嫁,就算有武安侯府做靠山,也难寻到这样一个好夫君了。祖母瞧着陆正卿对你挺好的,那天一看你哭肿了眼,赶紧让人去寻了大夫,给你抹药时的心疼样子可不是装的。” “就是因为他这么好,我才不想再耽搁他,他喜欢温柔贤淑,善良可爱的女子,我在他心里,只是个心狠手辣,诡计多端的毒妇,且嫌弃着呢。” “婚姻大事哪能儿戏,你这想法可曾与陆正卿说过?他是怎么个意思?可是也想和离?”外祖父打断她们。 淳安摇摇头,“不曾与他提过,也不知他是个什么态度,这些日子我是感觉他是有点喜欢我的,可我不敢确定,不如,不如您二老替我试他一试?且看看他究竟喜欢不喜欢我?他要是喜欢便皆大欢喜,若不喜欢我,我也就不赖着他了,放他另觅可心人去。” 陆正卿当然是喜欢她的,哪能把他放过,不过是借外祖父外祖母做压力,好让他有点危机感,嗯……白鹤囚禁计划,淳安打着小算盘。 在北镇抚司忙活着的陆正卿突地后背发凉,只以为又要倒春寒了,还不知是自家后院起火了。 有一种深爱叫做放手 ℝōúzℎáīщú.ōгℊ 陆正卿回家时,正巧撞见白芍吩咐人搬东西上马车,一问得知了李家今儿发生的事情,也是震惊,再听淳安要去温家住个几天,只以为温家二老接受不了这个真相,淳安去陪陪他们,便也没有多想。 他以为淳安住个三两天便会回来,却不曾想,淳安这一住便是十天半月,且还没有要回来的意思,这叫陆正卿坐不住了,心想那娇娇儿莫不是在等他去接?于是乎,这天特意早早回家换下官服,便往温家去了。 进门不见自家那娇娇儿,只有外祖父独自在研究棋谱,见陆正卿来,招手便让他来下一盘。 陆正卿哪能不从,坐下与外祖父下起棋来。 “你们之间的事情我都听淳安说了。”外祖父突然开口,让陆正卿心中不由咯噔一声,稳稳放下一颗棋子,又听外祖父说:“这些年委屈你了,淳安自小没娘,父亲又是个糊涂虫,在那方氏手下过活,性子难免养的刁了点。” “淳安以前确实狠辣了些,现在好了不少,本性还是不坏的。”陆正卿如实说。 “他们李家的女人各个都不是善茬,淳安以前做的那些事也可见端倪,与你喜欢的女子相差甚远,这些淳安都知道,以前她没得选,只能委屈你,现在一切都好了,她也不愿再让你委屈着了,我和她外祖母的意思也是一样,便和离了吧,你好好去寻个可心的女子做妻子。”ⓕùщёnん.Ⅽδм(fuwenh.com) “这真是淳安的意思?”陆正卿想不通,明明之前两人还好的一起洗鸳鸯浴,怎么突然就要和离了,不是早给那娇娇儿说过喜欢她了吗? 外祖父没做声,算是默认了。 “淳安呢?我想与她单独聊聊。” 心乱了,棋也乱了,陆正卿坐不住了,没等外祖父回答,撂下棋子就往后院去了。 淳安似早料到他会来,茶已经让白芍备好了,见他来,不必吩咐,白芍就赶紧退下,顺便帮他们带上了门。 “相公怎么这个模样?终于可以摆脱我这个毒妇了,你该高兴才是。”淳安笑着,看不出一点悲伤。 “以前我确实讨厌你,但那是以前,现在一颗心里全是你。”此时此刻,陆正卿坦然承认了对她的喜欢。 听着他这话,淳安心里笑开了花,面上却是不显,摇摇头说道:“你只是喜欢陆夫人,只是喜欢和我睡觉,换个女人做陆夫人,你还是会一样的对她,我并不是例外。” 陆正卿默了,诚然,她说的没错,他为她做的事情,都源于她是陆夫人,是他陆正卿的妻子,而不是因为她是李淳安。 “之前你是看在大舅舅的面子上容忍我,后来你是看在陆夫人的身份上容忍我,当脱于这些个身份呢?那燕远空还送我枣红马呢,你什么都没送过我,我那次向你讨要,你还觉得我在讹你钱呢。” “我……”陆正卿没法反驳,当时确实对她没甚好感,她做的所有的一切他都觉得有所企图。 “咱们成婚这么多年,最近这小半年的和谐日子,是我不要脸勾引你才得来的,你防备我,不比我祖父当年防备祖母的少,见过他们之间的惨剧,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分开……” “我们之间和他们之间是不同的。”陆正卿打断淳安的话。 淳安沉默了一下,说道:“不如这样吧,咱们暂时分开一段日子,你自己好好想想,若你确定喜欢的是我这个人,确定真的非我不可,确定要和我一生一世,至死不渝,我便与你回去。” 陆正卿当即要回答,被淳安伸手挡住了嘴,“你别急着回答,我要你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送走陆正卿,淳安激动得在房间里蹦了好几下,差点儿就要绷不住了! 依照淳安的分析,深爱和至死不渝应该是相差不远的,陆正卿重情重义,一向言出必行,只要他承诺会对她至死不渝,他便肯定会做到的,估摸着等个一天,陆正卿应该就会给出个满意的答案了。 淳安在心里盘算着,果然,隔天晚上,陆正卿便来了,只是让淳安没想到的是,他一进屋,什么话都没说,先行摆上了一封和离书。 淳安慌了,没想到陆正卿当真了,正要解释,他先说了。 “你对外祖父说是不愿再委屈我,可实际上是你觉得这些年嫁给我受委屈了,你怨我以前对你冷淡,怨我以前讨厌你,防备你,怨我对你所有的好都是因为报恩和陆夫人这个身份。你怨我的那些事情,我回去仔仔细细想过了,我觉得我没有做错什么,你只提我的态度,却不提你的作为,好都是相互的,没道理我要无条件无理由的对你好。你觉得你委屈,我觉得我没错,在这些个问题上我们无法统一思想,恰恰说明了我们其实并不合适。也是,你堂堂侯府小姐,金枝玉叶,我不过是个长于草莽的破落户,我们本就是天差地别,你是走投无路才不得不嫁给我,不得不讨好迎合我的喜好,现在温家人回来了,你不必再委屈自己了,我成全你。” 淳安估量错了,她以为陆正卿现在足够爱她,不论怎么他也不会同意分开的,但她不知道,有一种深爱叫做放手,有一种深爱叫做成全,陆正卿以为她觉得委屈,以为她与他在一起只是因为迫不得已,所以刚和温家打好关系,就迫不及待想和他分道扬镳,可见与他在一起她有多么折磨,又何必再做挽留呢。 陆正卿说完,起身便走,淳安傻了,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陆正卿你站住!” 淳安追上去,抱住他,“人家只是想要你哄哄嘛,你做甚这么当真……呜呜……以前都是我讨好你,现在不过想要你讨好讨好我嘛……呜呜……我才不要你成全,我只要你挽留……呜呜……” 此时此刻,淳安深刻理解了那句“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意思,嗷嗷哭得停不下来,死死抱着陆正卿不撒手,唯恐这一撒手,好不容易诱到怀里的白鹤又飞回了云中去。 追妻第一步:送礼 ℝōúzℎáīщú.ōгℊ 淳安哭得惊天动地,引来了不少下人围看,还以为表小姐受了欺负,赶紧去请老太爷来做主,谁知老太爷听了却不以为意,不仅不去给表小姐撑腰,反而让他们赶紧都散了。 下人们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虽纳闷,但不得不照做。 院子里很快只留下他们二人,今夜有风,春风徐徐,吹动发梢,吹动两人的衣摆,吹散开淳安的哭泣声。 陆正卿将她从怀里拉出来,伸手给她擦了擦泪,盯着她泪光闪烁的眼睛,认真问道:“当真?” 淳安瘪瘪嘴,“别人都说一家有女百家求,到我这儿,全成我倒贴了,我也想要试试被人追求被人哄的滋味嘛。” 顺着话往下编,淳安需得找个理由解释一下为何这么做。 不过话说起来,她也确实想要试试被人追求的滋味。燕远空虽也算是追求过她,可他藏的也太深了,若不是他主动提起枣红马,她都不知道还有这么段事情。 陆正卿想了想,问她:“你想我怎么追求你?” 嗯?他这是同意了?淳安一喜,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脑瓜子顿时活络了起来。ⓕùщёnん.Ⅽδм(fuwenh.com) 瞧着她瞬间亮了的眼神,陆正卿不禁失笑,往她唇上亲了亲。 淳安推开他,“说好的追求我呢,你从现在开始,不能再把我当做妻子,要将我当做李家小姐,温家表小姐来做追求,将我感动了,哄欢喜了,我才给你亲。” 陆正卿“嘶”了一声,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个赔本买卖,自个儿好端端的媳妇儿,现下竟连亲都不能亲了。 陆正卿后悔不跌,然答应她的话已经说出了口,一口唾沫一个钉,再改也来不及了,那厢淳安已然琢磨开了,拉着他去见了外祖父外祖母,与他们也说了陆正卿要重新追求她的承诺,要他们以后把她当做还未出嫁的姑娘,站在娘家人的角度上好好帮她考验考验陆正卿。 看他们夫妻俩和好,二老便放心了,听得这个要求,瞧陆正卿也是同意的,也乐得陪他们玩玩,当即一变脸,这就以天色已晚的理由,把陆正卿无情赶走了。 独自家去的陆正卿后悔了一路,第二日还是乖乖又上了门,特意来早了点,免得没待一会儿又被赶走,然而他没想到,这次竟是连门都不让进了,说是两手空空没带礼,没有诚意。 等他买着东西来,天已经黑了,不得已,只好等隔天。 带着人参鹿茸棋谱,还有盆刚结出花骨朵的茶花再上门去,总算是进了温家大门,只是东西刚放下,连杯茶都没有,他又被人请了出来。 陆正卿算是明白了,这哪是考验他,分明是故意整他呢,不必想也知是那娇娇儿的主意。 回头看了看紧闭的大门,陆正卿脚步一转,绕去了温府后门。 寻着个没人的地方,轻巧翻进去,摸到那娇娇儿房前,就听她在问白芍:“除了人参鹿茸棋谱和茶花就没有旁的了吗?” “没了,夫人。” “你说说,他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追求人的样子吗?送礼一点也不走心,棋谱是送给外祖父的吧,茶花是送给外祖母的吧,那这些个人参鹿茸就是送与我的呗,我要这些东西做甚?” “那茶花许是送给夫人的。”白芍猜测说道。 “那是让我种花么?”淳安嘟嘟嘴,“外祖母喜欢侍弄花花草草,我可不喜欢。接礼的人竟也不问问清楚。” 淳安抱怨着。 “可要奴婢差人去问问?” “这多不好,显得我有多在乎似的。” “原来娘子不在乎,亏我还巴巴地翻墙来了。”陆正卿突然推开窗,把房里主仆二人吓了一跳。 淳安面上一红,走过去,哼道:“好一个登徒子,陆大人便是这么追求人的?直接往人闺房里闯?” 淳安扯开话题。 “我这不给娘子送礼来了么。” “什么礼不能交给门房,竟还要陆大人非法翻墙入室送来?” “我怕他们解释不清楚,枉费我对娘子一番心思。” 淳安上下打量他一番,并不见他手上拿有东西,怀里倒是鼓囊囊的,好奇问道:“是什么好宝贝?你快快拿出来,若真如你说的这般好,我便不和你计较今日私闯我闺房的流氓行径了。” 看她并不打算让他进去,陆正卿指指窗户,问道:“娘子不请我进去坐坐?就这么隔着窗说?” 淳安哼哼:“陆大人若是从大门进来的,我自是奉茶招待,这翻墙进来的,我可就不招待了,不仅不招待,我还得打你哩,你再不说我可就喊人了!” “娘子着急做甚,且听我慢慢说。” 陆正卿倚着窗户,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不急不慢说起来:“昨儿往街上买礼,那些个商家老板听说我是买给外祖父外祖母的,都劝我买补品,说是给老人家送健康长寿准没错,我便依着他们的建议买了人参和鹿茸,又买了本外祖父喜欢的棋谱,买了盆开得正好的茶花给外祖母。 感觉他们说得挺靠谱的,我便又问他们,送心上人该送什么好? 首饰铺老板先说了,送簪子,年华灼灼艳桃李,结发簪花配君子。姑娘一瞧便知你心思。 簪子不错,可我觉得不够,娘子一日一套衣,一套衣配一副头面,配不同簪子,少用的上,不妥不妥。 玉石店老板抢话说,还是送对玉镯吧,玉石有灵,可辟邪防身,可传家做宝,也能套住那姑娘,配什么衣裳都可以。 玉镯子倒是不错,娘子手腕子又白又细,带着定是好看,可我拿起玉镯子一看又觉得不妥,玉镯子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美则美矣,却好生累赘,我不愿拘着娘子,又生怕累着娘子。 他们便又说,那便送珍珠吧,珍之爱之,心上明珠。 这寓意挺好,正要掏钱,有个书生突然打断我说,明珠有价,情义无价,这些都太俗了,何不学学别人折花赠春,赠姑娘满个春天,每年花开春至,姑娘便都会想起你满个春天的情谊。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老板们先不同意了,说这穷书生巧嘴说得好听,实际上就是不想花钱,这么吝啬,姑娘可不会喜欢,让我千万别听他的。 书生不甘示弱,反说老板们不怀好意,什么簪子玉镯明珠,全是把我当做冤大头想卖货。 他们吵闹不休,倒是叫我又为难了。” 淳安听得可乐,面上露了笑,好奇问他:“那你最后买了什么?” 陆正卿没回答,而是把怀里的东西一件一件掏出来,簪子,玉镯,珍珠,耳环,玉佩,发钗……而后往一旁树上又折了枝花,一并放到窗台上。 淳安噗嗤笑出了声,没想到他最后竟是都买了。 “只要我送得够多,不怕娘子用不上,娘子今日用这样,明日用那样,都是我送的,都会想起我。” 被他哄欢喜了,淳安笑得合不拢嘴,叫白芍倒了一杯热茶给他。 追妻第二步:诱妻 陆正卿满饮一口茶水,笑道:“能得娘子这杯香茶,可见我这冤大头做的也值得。” 淳安但笑不语,等他喝完,伸手便夺过了他手中的茶杯,“茶喝完了,陆大人好走不送。” 说罢直接关窗,也不要他送的那些东西,这叫陆正卿迷糊了,方才还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又翻脸了呢? “可是我买的不对?娘子与我说清楚了。”陆正卿扒着窗户不松手,不让她关窗。 “我正经人家的姑娘,哪能与你私相授受?更何况你还是个翻墙入室来的登徒子,我能与你一杯茶,已经是了不得。” 淳安说罢,又要关窗,见他还不松手,又道:“你再歪缠,我可真叫人了,等外祖父来了,你日后不仅大门进不来,这般翻墙也进不来。” 假若是文官家里,陆正卿不怕,可武安侯这府上,若真安了人把守,他还真不一定能进来。 “算我怕了你了。”陆正卿松开手离开,淳安喊住他,指指窗沿上放着的东西,“我不要,你都拿走。” “这些个东西都是姑娘家用的,我留着没用,扔了吧,可惜我一番心意,送给别的姑娘吧,这偏偏又是我特意给心上人买的,到时候叫人家误会了,可就不妙了,便劳烦娘子处置了吧,不论你是扔了,还是送与别人,总归我这番心意都落在你身上,你怎么处置都不算是白费了我这一番心意。” 他这话说的,淳安还真是推拒不得了,可若是由她来处置,怎么都算是她受了他的礼。 淳安不得不感叹一句这厮还真是厉害,竟这么两句话就比得她不得不收了。 “罢了,便看在你这番心意的份上,我姑且收了你这些东西。” 淳安让白芍收拾了,陆正卿露了个得逞的笑,便听淳安又说:“送东西这关便算你过了,接下来么……” 淳安gg手指,示意他附耳过来,“先前是我勾引你的,现在换你来勾引我了。” “咳……”对于她这要求,陆正卿猛咳了一下,这娇娇儿会这么好?会这么容易放过他? “我都见不着你,还怎么勾引你?回家去,我好好勾引你。” “不成,回去了还算什么追求,也别说我为难你,白日里你要忙,我不占你时间,申时到戌时这三个时辰我随时与你见,不论是往外去,还是在这儿,都行。” 陆正卿想了想,应下:“行,那咱今儿个便开始?” “嗯。” 淳安刚应下,就被他搂腰抱出了窗。 突然的动作把淳安吓了一跳,惊呼声脱口而出,手臂下意识搂住了他的颈子,“你干嘛?” “不是勾引么?” “勾引归勾引,你哪能上来便动手动脚?你别忘了‘追求’二字才是核心,未经允许随意动手动脚可不是‘追求’,而是耍流氓,若是这样,我下次便不和你出去了。” 要求还挺多,不过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答应要追求她的,便由着她闹吧,总归这回是栽在她手心里了。 陆正卿将她放下,没再动手动脚,邀她一起出了门。 陆正卿打算带她再往妓院去,在记忆当中,她主动渴求他的时候,一次是那次擦刀之后,她回家做了个春梦,很是动情想要,一次是在妓院里,她因为吸食了春药,失了控制,几乎是强迫着与他在雪地里胡闹了一回。 一听妓院二字,淳安便知他的企图,好心提醒他:“同一个坑我可不会踩进去两次,已经预料到的套路,我可是会防备着的。” 知道这小娘子鬼精鬼精的,陆正卿其实也知再去妓院不会有多大作用,可现下一时半会儿他还真没什么勾引她的好法子……欸,不对,有个地方也能去,若耍的好,不比妓院差。 陆正卿让马车掉了头,去了金斗胡同。 到胡同口下来,让车夫先行回去,等戌时再来这儿接他们。 淳安左右看了看,周遭都是正经商铺人家,并不见妓院之流,不禁有些狐疑:“来这儿干嘛?” “这边有家茶馆的茶不错,我领你来尝尝。” 这个时候来喝茶? 淳安看了看天色,已经到日落时候了,再过个一刻钟可就天黑了。 茶馆就在胡同口,对面是一家棋馆,听声音可是热闹,坐着喝茶的人都不禁伸头往那边看。 看出淳安格外好奇,茶馆老板笑着与她解释了一嘴,“对面棋馆的秦老板最好与人赌棋,碰着个棋逢对手的,就会闹出这阵仗,大家伙也乐得看个热闹,吵闹了些,还请二位多多担待。” 淳安点点头,表示理解,与陆正卿落了坐,还是不明陆正卿带她来这儿干嘛?这茶馆瞧着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坐着喝了一杯茶,外面天色彻底暗了下来,茶馆里也点起了灯,客人们陆陆续续离开,陆正卿便也结了帐,带着淳安又去了个食肆用膳。 淳安一点也看不出他这是要干什么,问他也不说,便只能跟着他走,反正也不怕他把她给卖了。 吃过饭,已经月上中天,陆正卿带着她在巷子里转来转去,不多久又回到了原先那个茶馆面前。 茶馆已经打了烊,对面棋馆也关了门,此时的安静与刚刚的喧嚣完全是两个极端。 陆正卿指着棋馆问她:“要翻墙了,能抱你了吗?” “嗯。”淳安主动张开手,由着他的手环过她的身子。 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手臂往她身上搂时,故意蹭了下她的x。虽只蹭了一下,但那一下恰恰蹭过了她奶尖尖,倏地麻了一下。 “流氓!”淳安轻哼骂道。 陆正卿笑,“真要耍流氓,我现在就把你拖到个黑暗角落,扒了你的衣裳,狠狠J了你,你还敢喊人不成?” 说到扒衣裳的时候,陆正卿语气加重了几分,搂在她腰上的手也加了几分力道,还真的像是要把她拖去角落J了似的。 淳安脑子里下意识按着他的话想了想,光是想想自己被他那样奸淫,便忍不住心尖儿颤了一下。 “你敢!”淳安赶紧忘掉那胡思乱想的念头。 陆正卿当然不敢,轻轻笑了下,便搂着她进了棋馆。 棋馆前面安静,后院有人声,还有推杯换盏的声音。 偷偷摸到窗户下,透过窗户缝隙,看见了房间里的两个人,是两个中年男人,听他们的对话,一个是秦老板,另一个正是刚刚和他赌棋的人,他们还在谈论刚刚的棋局,两人谈的相见恨晚,竟还举杯结拜做了兄弟。 淳安看得纳闷,这有什么好看的? “别着急,好戏在后头。”陆正卿指指另一间点灯的房间。 瞧着应该是秦老板的卧房,走近一看,里面有个如花似玉的貌美女子正坐在烛火旁做针线,看她妇人扮相,应该是秦老板的妻子。 秦老板老牛吃嫩草呀! 思及此,淳安狐疑看了看陆正卿,不明白他怎么这么了解人家家里的情况?又怎么能这么肯定接下来会有香艳的事情发生? 诱妻第一招,失败(二更) 似察觉到淳安的好奇,陆正卿凑到她耳边轻轻解释:还记得我以前与你说过的私窝子吗? 淳安一惊,这是个私窝子?完全看不出来,和其他的棋馆是一样的,且瞧着生意还不错呢,街坊邻居对他们也是熟悉,完全没有任何歧视。 上回与你说过了,好的私窝子大多隐藏的很隐蔽,他们只会挑选合适的人来下手。一般会下棋,且愿意往棋馆里下棋的人多是些有钱有闲的人,凡挑准了,便会故意与之赌棋,假意与他斗得棋逢对手,等得天色渐晚,便故意将其留在家中 说到此处,陆正卿住了嘴,示意她往后面看。 淳安好奇着私窝子,对于他的靠近完全没有察觉,或许早就习惯与他肌肤相亲,所以对于他的亲近在潜意识里完全没有防备。 又看了一会儿,房里两个喝酒的人已经都有几分醉,尤其是那秦老板,醉得已是有些不太清醒,嘴里也说起了胡话,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装的。 真的是私窝子吗?我看着怎么不像? 淳安有些怀疑。 陆正卿刚要回答,就听房里秦老板突然喊道:媚娘!来扶我一扶! 好戏开始了。陆正卿凑到淳安耳边一说,搂着她往一旁躲了去,且等那娘子从卧房出来,进去喝酒的那房间去,才又搂着淳安出来。 被他这样抱着躲,淳安本能地搂着他的颈子,唯恐被发现了,完全忘了与他约定好不许动手动脚的规矩。 媚娘弱柳扶风的身姿,搀不住秦老板那么个膘肥体壮的汉子,免不得要丈夫刚认的好兄弟帮把手,三人摇摇晃晃走到门口,跨门槛时,醉醺醺的秦老板不小心绊了一下,身子瞬间失去了平衡,两人慌忙扶住,混乱之间,也不知怎么的,秦老板一把抓开了自个媳妇儿的衣襟,两只不容小觑的大白奶子就那样猝不及防地露了出来。 此番变故把那男人的酒吓醒了,赶紧背过身去,松手这一下,秦老板身上的重力便压到了那小娘子身上,小娘子一人如何扶得住,被秦老板一并带得摔倒在地,秦老板肥胖的身子压在她半裸的身上,更显她身姿曼妙,曲线玲珑。 美人呼疼的声音也好听,娇滴滴的,叫得人心肝儿发颤,那男人以为她摔着了,赶紧来扶他们,这么凑近,难免又看到了那白白胖胖的两只大奶子,不禁得咽了咽口水,咕嘟一声,淳安他们在外面都听见了。 秦老板经这么一摔竟还没有醒,还以为是到了床上,往旁边地上一滚,便睡了过去,还不知自己这番作为让自个儿媳妇与自个儿刚认的兄弟看对了眼。 房间陷入了安静之中,小娘子仍躺在地上,她移开视线,撇过脸去,却是张开了腿,手指轻动,将裙子拉到了大腿上,露出未穿衬裤的大腿来。 白白的腿,长长的腿,还有那半遮半掩着的风流穴,若再忍得住,怕就不是个男人了。 那男人自然是男人,不是个太监,几乎本能地压了上去,恶狼扑食一般啃咬着小娘子诱人犯罪的娇嫩身子。 他们交缠地那份野性看得人热血沸沸,偏偏一旁秦老板还用鼾声在提醒他们这是在背夫偷欢,哪怕不是当事人,也觉得十足地刺激。 淳安呼吸急促了些,穴儿抽抽,身子本能地反应叫她脸红,明明方才还觉得陆正卿搂在她腰上的手没什么感觉,这一下却是叫人软了身子,忍不住偎进了他的怀里。 勾引到了吗?娘子允我摸了吗? 他的声音低低响在耳边,淳安赶紧捂住了发麻的耳朵,红着脸摇了摇头,不行不行,不准摸,就这点小手段,我才不会动心呢,你想勾引到我还早着呢。 淳安绝不让他这么轻易得逞。 我家小娘子最是口是心非,明明想要的紧,还说不行。 淳安的手掌挡着耳朵,陆正卿说着话,嘴唇往她手背上落了一吻,箍在她腰上的手也往她腿间摸了去。 淳安赶紧阻止,你再动,我明儿可就不见你了。 陆正卿深吸一口气,手掌最终没有摸去她双腿中间,而是落到了她小腹上,用劲儿揉了揉,好娘子,春日当作乐,莫负好时光,花开应当采,蜜浓合该尝,娘子这嫩穴儿娇娇颤颤,已经蓄了一包春水,此时不干更待何时? 春日衣衫单薄,淳安能清晰感觉到他手掌的温度,他的力道,热劲和力道渗进衣裳里,渗进皮肉中,渗到了腹中的子宫房里,竟升出了些莫名舒服。 淳安按住他的手,陆大人这话说得没理,好花开在枝头上,怎的能采?这蜜浓蜜淡采蜜的蜂儿才知道,我的穴儿何时能干只有我知道,我便好好告诉陆大人,今儿个我这穴儿不能摸,不能抚,不能戳,不能捅,不能顶,不能撞,不能干,也不能操,不能容你那金刚杵,不能容你那龙头棍,你快快松手,莫要惹恼了我,不然我一定在温府住到过大年。 小娘子可真是铁石做的心肠,无情地很。陆正卿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松开了手。 他们扯皮这一阵,里面的人已经冲撞了百千下,声音愈发难掩,似乎已经到了爽快处,面上神情也是爽快地紧,一阵急呼 ,动作停了,声音也停了,瞧着应该是射了。 男人伏在小娘子身上,低低喘息,然还没有等他缓过来,一旁睡着的秦 老板突然叫着口渴坐了起来,瞧着他们这模样,当即扑到了男人身上又打又骂:好你个天杀的刘福禄,我请你喝酒,请你吃饭,你竟把我媳妇儿睡了!看我不 打死你 在小娘子哭哭啼啼地声音中,刘福禄为保住自个儿性命,为保住自个儿名声,同意了给秦老板两千两银子私了。 淳安和陆正卿在暗处看着刘福禄连滚带爬跑走,看着秦 老板夫妇分赃,不禁摇摇头,他们这生意确实比开棋馆要赚钱的多。 比原定回家的时间晚了点,到温府已经快要子时,淳安进]时与他说:今晚玩的还不错,我已经开始期待明日了,陆大人可得多想想好玩的把戏,不能叫我玩腻了,玩腻了我就不会与你出门了。 陆正卿无奈失笑,看来这娇娇儿一时半会儿还真不打算放过他,这哪是想要他追求,分明只是想让他带她玩儿。 行,我记着了,你赶紧进去吧。 陆正卿盯着她进门,并不知淳安还另有打算。 这些日子为了攻略他,淳安跑到温府来住,白芍是她贴身侍女,自然得跟着来,可那空山不能,, 经过这么多次危险的事情, 她不敢再莽撞只带着白芍去做任务, 问外祖父借人倒也行,只是她做的任务多是沾点色情,要 是在外种种 作为传到外祖父他们耳朵里,她还真不知该怎么辩解了,任务也就一直搁置了下来。 如今攻略陆正卿的计划虽然失败了,但也算没有完全白费功夫,好不容易将他拿捏住,可不能就这么放过,可任务也不能不做,便借着搓磨他的时候去做任务,正好一举两得了。 诱妻第二招,失败 淳安算盘打得很好,但成效却和自己想的差了很远。 陆正卿不似空山是下属,会听她的吩咐行事,陆正卿只以为她是和他闹着玩,是想耍把戏,正好最近手上没什么案子,便往上告了几天假,准备好好陪这小娘子玩耍玩耍,只想着等她玩闹够了也就乖乖随他回家了。 至于怎么玩,陆正卿便想如昨日说的那般,春日当做乐,莫负好春光,往山野之处游玩游玩,旁的人都不带,只他们夫妻俩去,小娘子在外只能依靠着他,不怕她不亲近他。 两人各有各的小心思,等淳安收到消息时,陆正卿那边已经都安排好了。淳安本想拒绝,可听说只他们两个人一起去游山玩水,又忍不住迟疑了,成婚这么多年,还从未与他单独出去耍过呢。 想了好一会儿,淳安终是选择将任务暂且搁置,与陆大人往外耍个几天再说,若是路上碰着任务,再做也不迟。 叫过白芍收拾东西,淳安将盘起的头发松了,重新梳了个姑娘家惯用的垂鬟分肖髻,换了套简单样式的衣裳。 追求么,还得继续,绝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待看到淳安未做妇人盘头,反做姑娘扮相时,陆正卿愣了一下,不明问她:娘子这是? 陆大人不是还在追求我嘛,我这与你出门,自然不能作为陆夫人去,还请陆大人这一路上记得与我保持距离,且对我的称呼也换个一换,别叫旁人误会了不是。 陆正卿料到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对于她这要求没做多想便点了点头,说道:咱们二人同行,若做陌生男女不妥,不如兄妹相称? 淳安想想觉得也对,也就同意了他的提议,如此便与他出了门。 为了能和小娘子更多时间亲近,陆正卿故意没用马车,只是带了一匹马,他知道淳安不会骑马,只能与他共骑一匹,两人前胸贴后背地,饶是她想离远一点都不能。 淳安尚且不知陆正卿的打算,等上了大马,被他从后贴上才知晓他的算计,不过只要她不愿,料他也没法勉强她,也就默许了他的行径。 因着二人的身份,出城时不能太过高调,便趁着天黑要关城门的时候才出去。 今夜月亮似娥眉,月光更是小小,有月亮跟没月亮是一样的,前路漆黑一片,等远离了城门,远离了城里的灯光,更是伸手不见五指,这叫淳安不免有些害怕,不由得往后靠紧了陆正卿的胸膛。 陆正卿轻轻发笑,妹妹这般投怀送抱,莫不是在考验我的定力? 夜深月朦胧,妹妹胆小心颤,往哥哥怀里寻求安抚有何不妥?倒是陆大人,既叫我做妹妹,竟还生出这种不伦的龌龊心思。 亲哥哥亲妹妹才叫不伦,咱们是情哥哥,情妹妹,不谈情不说爱才是天理不容。 陆正卿搂上了淳安的腰肢,将两人贴得更紧,那久不尝肉味的大棒子顿时就支棱了起来,气势汹汹顶在淳安的臀儿上。 淳安抓着他的手,努力将身体离他那危险东西远一点,你把我当情妹妹,我把你当亲哥哥呢,好哥哥可别趁着月黑风高欺负我,这才刚出门呢,若是吓坏了妹妹,妹妹就回家不和你玩了。 月黑风高赏不了景,看不了月,不和妹妹耍把戏,漫漫长夜实在难捱, 妹妹便心疼心疼我,与我耍一耍。 淳安才不依他,大晚上本就不是赏景耍把戏的时候,哥哥还是快想想今晚该往哪儿落脚吧。 说着,淳安故意打了个哈欠,做出困顿模样,陆正卿没法子了,只能故作可怜与她求:好妹妹,你便上上勾吧,真忍不得了,我这肉刀子都大半月没磨过刀,开开刃了,再不做上一做,都要生锈了。 淳安忍不住笑,哥哥且放心,以前大半年做上一回也没见生锈,这才一月不到哩。 这不是春季么,春季多雨水,多潮湿,几天不用就会生锈了,得借妹妹肉儿洞里的香油儿润上一润才能好。 哥哥哪还用向我借香油儿,一张油嘴一 条滑舌 ,什么铁锈润不掉。 上面的油哪润得了下面的锈,下面的还得下面的治,也只有妹妹嫩穴儿酝酿出来的香油儿才能润得了我这柄锈刀子。 淳安失笑出声,当真是服了他了,也不知他这些个歪理邪说是打哪儿学来的,也太能胡诌八扯了。 都锈了这么久了,多锈一晚也没事,等明儿个我寻个铁刷子,帮你刷掉一层皮,往太阳底下晒了,便就好了。 嘶陆正卿听着肉儿发疼,那硬邦邦也被吓着了,顿时软了下去。 淳安咯咯笑出了声,笑声让这寂静的深夜多了几分欢快,那陆正卿却是欢喜不起来,咬住她耳朵,用牙齿磨了磨她的耳垂垂,真恨不得给这难对付的娇娇儿狠狠咬上一口。 经此一吓,陆正卿那大兄弟算是暂时消停了,也就不再打她腿间那一亩三分地的主意,勒马加快速度往计划中的落脚地去了。 在个破庙门口停下,淳安借着朦胧的月光瞧了瞧破败不堪的大门,不禁开口向陆正卿确定:今晚就睡这儿?你别是想要报复我吧? 陆正卿笑了下,说道:待会儿进去别作声,听我的话。 说着,将她从马上抱下来,马儿拴在门口,马背上的行李全都拿下来,自个儿背着。 淳安有些不明白他为何突然严肃了起来,不免对面前这破败的庙宇生了几分恐惧,身子更往他身边挨紧了些。 吱呀推开庙门,就听一声咳:哪路的?甩根蔓儿来。 朝吃千家饭,夜宿古庙亭。未犯朝廷法,任我天下行。 原来是同道中人,失敬失敬。火光点起,淳安看见满室衣衫褴褛的乞丐,惊了一下,下意识往陆正卿身后躲了躲。 那些个乞丐原以为陆正卿能说出他们丐帮的接头暗语,还以为他是同道中人,突然一看也吓了一跳,待看到他手中的绣春刀,便自发地站了起来。 为首的老乞丐走上前,问道:不知官爷大名? 陆正卿没有回答,只说:借诸位个地方,天亮便走。 说罢,扔了一锭银子给他。 那人接过,看了一眼,赶紧招呼人给他们两人让了个位置。 破庙很快又归于平静,火光熄灭,再次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睡着这破庙里头最好的位置,淳安却是怎么都睡不着,她总觉得黑暗中有许多视线再打量他们,尤其是她。 娘子,江湖险恶 lìαóyцχs.cóм 淳安长这么大,也只和陆正卿这么个男人睡过一房,突然和这么多男的共处一室睡觉实在很不习惯,尤其他们各个看她的眼神都很是奇怪,就像是饿狼看小肥羊一样,她只能不停地往陆正卿怀里钻,再没了方才在马背上的推拒。 陆正卿搂着她贴过来的身子,无声露了个笑,今晚的好戏可不比昨夜的差,便叫小娘子好好长长见识。 眯了一会儿,淳安还是睡不着,有心想叫陆正卿离开这儿,另找个地方睡,正想开口,陆正卿却是打起了呼噜。 若不是淳安知道他没有打呼噜的习惯,不然还真以为他睡着了。 淳安知道,别人不知道,听他呼噜声响起,只以为他睡熟了,陆陆续续响起了翻身的声音。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在黑夜里,听得淳安头皮发麻,只能够更往陆正卿怀里贴。 春夜还有些凉,有冷风不时从破损的窗户灌进来,突然带来了一阵暗香,应该是破庙附近的野花开花了吧。 淳安想着,突然觉得睡意来了,脑子一下就变得糊涂了,奇怪了,刚刚明明很清醒的,淳安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便一头晕倒在了陆正卿的怀里。 等她醒来,破庙里又生起了火,那些个乞丐都被捆了起来,各个脸上都挂了彩,下巴也都脱臼了,张着嘴合不拢,口水流了一地。 这是怎么回事?淳安忙问面前的陆正卿。 妹妹不是说每天要耍不同的把戏么,昨儿是看私窝子,今儿是捉拿淫贼劫匪。щΘΘ㈠ろ.cΘм(woo13.com) 他们是淫贼劫匪?淳安有些狐疑,他们不就是些乞丐吗?不是丐帮的吗? 丐帮就没有坏人了吗?不是所有的淫贼劫匪都是凶神恶煞的模样,有些惯会装出可怜样子,专诱善心之人。 淳安恍然,而后想起什么,又问:咱们也不是善心之人呀,且不说你一开始就亮了锦衣卫的身份,明知不好惹,他们为何还敢来惹? 我这不是还带了你这么个娇滴滴地美人儿么。 小娘子手无缚鸡之力,偏偏生得天仙儿似的,他进门又露了富,财色双收的机会摆在他们眼前,便是锦衣卫又如何,他只一个人,他们有一群人,瞧着胜算可是不小,何况他们手里还有迷药,便也就豁出去了。 听陆正卿这么一解释,淳安就明白了,刚进门时他们畏惧陆正卿不假,不过那只是做贼心虚的表现,以为陆正卿是来抓他们的,后来发现他们只是来借宿的,察觉他们只有两个人,还身怀巨款,心思也就活络了起来,天高皇帝远,管陆正卿是不是锦衣卫,只要得手了,毁尸灭迹一番,等人发现,他们早就溜之大吉了,茫茫人海,便是想找也找不到他们。 这么一想,淳安只觉得后背发凉,赶紧伸手抱住了陆正卿的手臂,挨他紧紧的,从他身上汲取些安全感才好些。 陆正卿趁势搂住小娘子的身子,偷偷翘了翘嘴角,叫小娘子认识到江湖险恶,接下来就好办了。 还睡吗?陆正卿问她。 淳安摇摇头,哪还睡得着。 那便让他们唱个莲花落来解解闷。 安抚好小娘子,陆正卿走到那些乞丐面前,说道:你们都听到了,谁唱的好便放了谁。 几人争先抢后想赢得这个活命机会,不过他们都被陆正卿卸了下巴,此时说不出话来,只能啊啊出声。 别着急,先听我的条件,这莲花落不听你们平日里唱得什么升官发财的,要唱你们自己的生平往事,说说你们以前是怎么行凶作恶,诱骗良家妇女的,叫我这妹妹开开眼,往后出门好长长心,能做到吗? 几人纷纷点头。 年长故事多,便从你开始吧。 陆正卿将领头老乞丐的下巴装了回去。 老乞丐动动下巴,说道:唱是能唱,可没有快板子配合,听着没那个味儿,要不您给我把手也松松? 你不能唱,那便换个能唱的吧。陆正卿作势又要卸他下巴,老乞丐怕了,连忙服了软,与您说笑呢,我这就唱,这就唱。 生来六斤六两,取名六六大顺,曾也做过少爷,可惜好命不长,三岁没了爹娘,财产被人霸占,从此成了叫花子,千家万户去讨饭。 好不容易长到十七八,六六也想有个家,无奈口袋没有钱,没有姑娘愿意跟,只能趁机把别个媳妇儿偷。 庙门口,道观边,来往多是善心人,躺地滚一滚,自有人来帮,就往那人群里,寻个人美心善的好姑娘,跟踪她家去。 等她爹娘出了门,等她哥嫂不在家,我再敲开她的门,假装昏过去,好心姑娘定会将我扶进家里去。 喝杯水,假做醒,哄她腿儿疼,哄她中了毒,求她帮忙吸吸毒,救救我的腿。 好姑娘,人又美,心又善,哪忍心见我死了去。 脱了裤,露出腿,露出中间中毒的腿,好姑娘,张张嘴,快快帮我吮一吮,吮出里面的毒汁儿。 小姑娘,不知事,任我哄,任我骗,任我操嘴又操穴,操得浪水儿不停流,还以为在帮我拔毒水,还以为在学我佛慈悲行善事。 呸!你也太卑鄙无耻了! 竟利用人家姑娘善心做这种混账事! 淳安实在气极,忍不住呸了他一句。 陆正卿接过话头问他:不知事的姑娘这么骗,知人事的小嫂子又要怎么骗? 样的毒一样的治,只是说法换一换,先挑个人美心善的女菩萨,女菩萨, 救救命,刚刚什么东西咬了我,咬得我鸡巴硬邦邦,软不了呀软不了。 女菩萨羞,女菩萨躲,我拦着女菩萨不让走。我哭天,我哭地,我哭人生无望将要死。哭着求,跪着求,求着女菩萨发慈悲,帮帮我这苦命人,帮我治治这硬邦邦,软不了的大鸡巴。 女菩萨人美又心善,哪禁得我这么哭,这么求,先用手,再用口,一回,两回,三四回,她帮我,我帮她,我也帮她嘬一 嘬,上嘬奶,下嘬穴,嘬得女菩萨水直流,求着我把大鸡巴往她穴儿里头干 淳安红着脸听了一晚上莲花落,听得又是生气汉是羞耻,她竟然听着有感觉了。 看看陆正卿,他却是还好,腿间也没有鼓帐篷,这让淳安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大变态。 鸡鸣天亮,还没等陆正卿履行承诺放人,门外就传来了许多马蹄声, 是六扇门的人。 淳安才知道陆正卿昨儿为何特意来这儿落脚,老乞丐其实年岁不算特别大,只是长得显老,之前他只是扮可怜睡姑娘,最近 十来年带起徒子徒孙,便从最开始的骗术慢慢发展成了现在用迷药劫财劫色, 猖狂行径被官府盯上,本来昨儿六扇门的人就该来捉拿 他们的,陆正卿正巧碰上,觉得有趣,便揽了来,只让六扇门的人第二天一 早来拿人。 待他们离开,淳安与陆正卿便又继续往前走。 淳安靠在陆正卿的怀里笑:也亏得你因章太傅的事情和六扇门打好了关系,不然人家哪会把情报告诉你。 只要妹妹开心,我便是豁出脸去讨,也是情愿的。 没人看着,某人又恢复了油嘴滑舌。 诱妻成功 lìαóyцχs.cóм 接下来去哪?想着这两晚的经历,淳安还挺好奇今天他会带她玩什么的。 你不饿吗?陆正卿反问她,当然是先祭五脏庙。妹妹想吃什么山珍野味?天上飞的,还是水里游的?妹妹只管说,只要这山里有,哥哥都替你寻来。 淳安想了想,吃鱼吧,顺便洗洗身上。 是不是昨夜听那些个荤词儿听得湿透了?腿间黏糊糊的想要洗洗?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淳安脸儿红红,轻轻点了点头。 那算不算我将你勾引到了? 嗯,不过这还不够,我能忍得住,你别想戳我。 陆正卿长叹一口气,行吧,我再接再厉,你这娇娇儿可真难哄。 想捉鱼,先找水,等找着水,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上,陆正卿把马一拴,脱了衣裳就下水捉鱼去了,这让淳安有些没想到,她以为陆正卿怎么的也会趁她擦洗身子的时候再做把戏。 淳安下意识看了看陆正卿的腿间,他下水时,将身上的衣裳都脱了,只留了条裤子在身上,此时站在膝盖高的水里,整条裤子都湿透了,粘在腿上,透出了他腿的线条,还有中间那大东西的形状,鼓鼓一团,微微发硬,抵在裤子上,瞧着很有份量。 瞧着瞧着,淳安只觉得穴儿又一缩,又挤出了好些滑溜溜的水儿来,被他连着诱了这么多回,她好像真的要忍不住了。 淳安赶紧收了视线,拿着干净衣裳往水边去。 山泉水瞧着挺干净的,清澈见底,淳安脱了外衣,脱了裤子,上身的衣裳和肚兜留着没有脱,她怕有人来。 正想下水,被水中央的陆正卿喊住了:山泉水凉,你往太阳晒着的地方下水,暖和些。щΘΘ㈠ろ.cΘм(woo13.com) 按着他的话,淳安走到阳光照射的地方,扶着岸边,慢慢踩进了水里。 陆正卿个子比她高,到他膝盖处的水淹到了她大腿,水面太阳晒着挺暖和,水里就凉了,淳安伸手去拿帕子,突然感觉腿边有什么滑溜溜的东西蹭了下她,低头一看,竟是一尾小鱼儿。 淳安赶紧躲了一下,就见只大手伸来,把捉住了那鱼儿,将其扔上了岸。 鱼儿离了水,在草地上扑腾着,淳安看 了看,回头看向陆正卿,就知道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你捉你的鱼去,我洗完可就要吃的,你可别饿着我。 妹妹没听过这么一句话么,鲫鱼喜香甜,鲤鱼喜香醇, 我这手上无饵,实难捉鱼,只能借妹妹这香甜的汁水来诱鱼儿出来。陆正卿说着,手掌 已然悄悄摸到了淳安的身下,突地覆上了她那软绵绵的肉丘儿,摩挲起那沾满滑腻蜜汁的肉缝儿。 嗯淳安一颤,轻吟出声,许是身子早已经饥渴的缘故,只被他轻轻摸,双腿就发软了,扶着岸边才得以稳住。 你别花言巧语,快松手,别摸我哈别摸那儿 陆正卿哪能松手,按着她的阴蒂蒂,花唇唇,又是揉又是摸,弄得淳安呜鸣儿胡乱叫。 我不摸,我只是帮妹妹洗洗。某人摸了还不认。 才不要你帮忙,我自己能洗。 妹妹方才瞧见那鱼儿了,这泉水不比家里的水,水里头不定藏了多少鱼儿虾儿,有些个鱼儿虾儿最喜香甜,最喜钻洞,妹妹这香香甜甜的肉儿洞,可不就是个安家的好地方,我若不看着,指不定有什么鱼儿就钻了进去,占了这只容过我的宝贝儿。 呸!鱼儿才不想钻只你这大色狼才想钻嗯啊嗯淳安嘴上不服软,穴儿被他摸着却是已经不受控制微微发颤,呻吟声更是压抑不住,平白给这鸟叫虫鸣的林子里增添了几分野性的暧昧。 嘿嘿,我当然想钻,早就想钻了,这不是妹妹不让么,妹妹不发话,我可不敢进,妹妹允我进去了吗?察觉到淳安快到高潮,陆正卿突然松开了手。 舒服戛然而止,淳安心中满是失落,张嘴喘着气,很想让他继续,可又不想这么快就被他得手,两厢纠结着,不知该怎么答。 久等不到淳安的回答,陆正卿笑道:你这娇娇儿还真是能忍。 说罢,用手掬起一捧水,浇上她那滚烫发热的浪穴儿。 凉水带走滚烫,洗净那黏糊糊的汁水儿,细缝里的汁水却是怎么也洗不净,顺着他手指头往下流。 陆正卿心底暗暗发笑,故意用凉水刻意的往她敏感的地方浇,凉水冲上的力道就像隔着靴子挠痒痒似的,怎么也搔不到痒处去,磨人地很,淳安很快便受不住了,忍不住自己扭着臀儿去寻舒服地角度,然而不论她怎么动,都逃不开陆正卿的手。 陆正卿一边往她腿间浇水,一边瞧着她扭动的身子,瞧着那因她动作松散敞开的衣襟,瞧着半藏半露的大奶子,和那粉粉嫩嫩,被他用泉水不停浇灌的小宝贝,不管瞧过多少次,这小娘子还是能美的叫他心惊,浑身上下,没一处不勾他心魄。 够,够了停下淳安终是受不住他的撩拨,呜呜着叫停了他。 陆正卿倒也听话,立即就停下了,故作不知问道:怎么了?还没洗好呢,里面滑溜溜的汁水不停冒出来,想要冲干净还得费一 番功夫。 淳安靠在岸边, 娇喘如兰,看着面前的陆正卿,他裤裆处比之刚才明显硬了, 硬邦邦地指天翘起,湿衣让那凸起的轮廓+分明显,光是看着那轮廓都能想象地到他那物有多硬,能想象的到那大东西戳进穴儿里会有多么舒服。 如此想着,穴儿又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似在告诉淳安它此刻有多么想要那大物冲撞进来。 淳安咬咬唇,算是下定决心了,羞羞小声说道 : 许是刚刚有鱼儿钻进穴儿里去了,它摆着尾巴在穴儿里面横冲直撞,才搅得里面黏糊糊的汁水收不住吧,你帮我把它捉出来便好了 听她这话,陆正卿便笑出了声,原来是小鱼儿在作祟,亏得我还一直洗,我这就把它捉出来。 陆正卿说罢,对着粉红嫩处就插入了两根手指,瞬间被塞满的感觉顿时换来了淳安一声喘,陆正卿赶紧往里搅和搅和,淳安便软了腿,差点就坐到了水里去,亏得陆正卿另一手搂住 了她的腰。 看来这鱼儿知道我来捉它了,想往水里跑呢。陆正卿低低笑着,手指头还在里面不停搅弄 ,弄得淳安两腿颤颤,只能往他身上抱,借着他的力才能不跌进水里去。 杵臼之交 HHH 鱼儿滑不溜秋,两根手指头捉不住,五根手指又伸不进去,这可该怎么办? 陆正卿故意问,故意捣腾,却故意不给淳安来个痛快,逗得淳安浑身发颤,穴儿更是汁水不断,吧嗒吧嗒落入水面,在水面上砸出一个个小小的水坑。 淳安知道他这是在故意报复,知道自己越是反抗越讨不着好,只得配合他闹,你,你不是还有鱼叉子么,快用你的叉子戳进来。 一边说,淳安一边抓住了他腿间的大物。 鱼叉需得锋利,我这肉棒子圆圆钝钝,哪能做鱼叉子。 陆正卿还是不进,淳安穴儿痒痒,如蚁啃咬,实在饥渴得不行,只得又道:那便用你的肉杵子戳进我的肉臼里,把那嚣张的鱼儿捣成鱼酱好了。 陆正卿乐了,杵臼之交?不错不错。 总算如了他的意,陆正卿抽出手指,扶着大杵子狠狠进肉臼里,将小小肉臼撑得个满当当,紧绷绷,便就是这么一下,就将已经撩拨得不要不要的淳安送上了高潮。 淳安没忍住嘤咛,没忍住娇啼,高潮中的爽快地声儿比树上唱歌的鸟儿叫得还要动听些。陆正卿也是长吟一声,加紧速度冲撞了起来,故意在她高潮的时候加快速度,干得又快又猛,弄得淳安那叫一个一魂升天,二魂出世,差点儿没爽撅过去,淫浪的水儿更是一波接着一波来,下雨似的落进水里,在水面上荡开阵阵数不清的涟漪。 鱼儿被捣成酱了吗?干到爽快之处,陆正卿还不忘问。 淳安摇摇头,她不知道鱼儿有没有被捣成鱼酱,只知道自个儿被他捣得软成一团棉花了,要他扶着抱着才不会顺着泉水儿飘走。 相比起淳安的失神忘我,陆正卿一边弄着一边还能戏弄她,还能有心思往她身上不停亲,从额头亲到嘴角,嘴角亲到胸脯,对着她怀里藏的两只胖兔子又亲又咬,真跟那饿红了眼的恶狼似的,带着几分凶残的野性。 许是在荒郊野外吧,今日两人都格外放得开,淳安抬头便能瞧着蓝天和白云,也不知是风吹动了云,还是她被陆正卿得不停颤,所以看得那天那云也都在颤。 相公,不,不行了嗯唔又要到了 看着天,看着云,淳安又到了个高潮绝顶,春水撒了许许多,当真给水中鱼儿加了餐。 水里的鱼儿是喂饱了,淳安的肚儿可就叫了起来了,一夜没睡,还被他这样一番折腾,现下睡意倒是没有,五脏庙却是遭不住了,咕咕地响了起来。 娘子这不是吃着鲜鱼酱,吃着肉肠儿么?怎还饿得咕咕叫? 淳安默默翻了个白眼,不再搭理他这些个混账话。 可就算淳安不做搭理,陆正卿自个儿还能继续说:定是这嘴儿无牙,吃不得硬东西,哥哥这就点无牙嘴儿能吃的进去。 托着小娘子的肉臀儿,狠狠进狠狠出,动作卷起水花,透过水花儿看着两个人的结合处,瞧着那粉粉嫩嫩的嫩嘴子被他干得直哆嗦,陆正卿心中便说不出的畅意,恨不得操坏了这小宝贝。 想归想,陆正卿哪舍得往死捣,也怕饿坏了小娘子,没有多做,快速再抽送个百千下,便将熬了大半月的白粥全都喂进了小娘子饥渴欠干的穴儿里,喂了她满满一肚儿,吃得这小嘴儿不停往外吐才松开。 喂饱了小娘子下面的嘴,陆正卿赶紧着再去捉鱼,生火,烤鱼,等喂饱小娘子两张嘴,早饭和午饭算是一块儿解决了。 吃饱了继续上路,淳安却是没有了看风景的兴致,她实在是太困了,好春光也敌不过周公召唤,打着哈欠往陆正卿怀里一窝,便沉沉睡了过去。 许是真的太困了,哪怕这么在马上坐着,靠着陆正卿打瞌睡,淳安也睡得十分香甜。 也不知睡了多久,淳安被一阵哭声吵了醒来,抬头 看, 竟又回到了破庙。 不同于早上他们离开时候,此时破庙围起了很多人,早上见过的官差们也在,他们押着老乞丐,把守着破庙门不让其他人进去,门口的人则都是在哭。 怎么回事?现场太过嘈杂,听不清那些人在哭什么,淳安只得问陆正卿究竟。 原骑马慢慢走着,碰见六扇门的人领着一群人匆匆走过,好奇问了问才知道,今早抓的那几个乞丐招供了一桩命案,他们回来挖尸体,这是带着死者的家人去认尸,好确定死者的身份究竟是不是乞丐们说得那般。 乞丐他们不是只是哄骗,只是用迷药吗?怎么还闹出命案了?淳安没想到昨夜竟然与尸体同睡了一一个屋檐下。 六扇门的人说死者是隔壁邵家庄,邵庄主的女儿和她的情郎。邵姑娘生前喜欢上了个猎户,其父不允 ,觉得猎户家穷貌丑,配不上,两人便约着来了这破庙,打算将生米煮成熟饭,以此逼迫父亲同意他们俩的婚事。 他们不知道这儿被乞丐们占了,只以为这破庙平日里没人来,可以放心大胆的私会,正做着时,乞丐们回来了,把他们捉奸在床。 这群乞丐本就不是善茬,碰见这样的事怎么会放过他们,他们当着猎户的面将邵姑娘轮奸,邵姑娘不堪受辱,寻着机会便咬舌自尽了。 他们搜刮了邵姑娘身上的财物,将邵姑娘就地埋了, 猎户留着没用,放了反而麻烦,也就一并杀了,埋了。邵庄主还直以为女儿是和猎户私奔了,差人到处在找他们,得此噩耗,夫妻俩差点儿晕厥过去,还是被人抬着来的,这不刚认完尸,正哭着呢。 淳安听完嘴唇有些颤,她突然想起了之前有个困难任务,郎有情,妾有意,奈何老爹不同意,嫌他穷, 嫌他丑,嫌他家里没有狗。 不管爹, 不管娘,偷偷私会在野庙,且把那生米煮成熟饭儿,不信老爹不松口。 除了狗那一条不确定,其他的都和任务里面的对上了。 似察觉到异样,陆正卿抚了抚她的背,别怕。 陆正卿只以为淳安在害怕, 殊不知淳安是在想任务。 愣了好一会儿,淳安赶紧下了马,挤进了人群里,假做好奇打听了一下, 果然,就是这邵小姐和猎户,就是那个任务的任务对象, 邵庄主嫌猎户家穷得连陪他上山打猎的狗都卖了换钱,才死活不愿让女儿跟他。 淳安深深沉默了,又是两条人命因为她的选择而永远消失了,若是那天接了这个任务,他们或许就不会死了 兄死叔就嫂,姐死妹填房 邵小姐的死讯坏了淳安一整天的好心情 ,她忍不住自责,明明这也不能怪她,可她就是忍不住自责。 陆正卿只以为她是在同情邵小姐他们的遭遇,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突然阵后怕,不该带你出来胡闹的,万一昨儿的情报有差,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淳安收回视线,摇了摇头,她还挺高兴见识到这些的。系统在手,以后这种危险任务还多着呢,就算带着空山也不一定妥帖,说到底还是需要她自己足够厉害才行,多见识一点,对以后的任务会更有利。 其实仔细想想,那天她若是真的接了这个任务,面对这一群拿着迷药的乞丐,她真的有能耐将邵小姐他们救下来吗? 或许她该庆幸那天没有接这个任务, 如果那天接了,她也许会和邵小姐他们一样,此时被赤身裸体埋在土里,被人挖掘出来,而不是站在这里看着。 看着陆正卿温柔的眉眼,淳安抿抿唇,很想告诉他,自己或许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圈,可又不知该怎么开口,系统这种东西,若不是 亲身经历,又如何会相信呢? 再次看了一眼哭泣悲伤的人群,淳安对陆正卿轻轻说道:走吧。后悔也没用了。 远远离开破庙,淳安长吐了 口气,问陆正卿:接下来往哪里去? 快天黑了,往附近找个村子落脚。 淳安想继续长见识,陆正卿却是不敢了,出门在外,还是老实点吧。 邵家庄今晚注定是平静不了,陆正卿去了更远的下水村。 上水村,下水村共用一条河流 ,在河流上方的为上水村,下方的为下水村,陆正卿与淳安去的是规模更大的下水村。 下水村离宫道不远,村民们对于他们这种借宿的旅人见怪不怪,都不必他们开口,就自发上来问他们要不要借宿,间房住一 宿二十文钱。 这人刚说完价,另有人打断道:这小姐还梳着姑娘头呢,二位摆明了不是夫妻,哪能住一间,还是去我家吧,我家有两间空房,晚上便算你们三十文。 去去去,谁不知道你那两间房是用张布帘 子隔出来的两人吵闹起来,引来了同村其他人看热闹,大家伙对这种事情也都见怪不怪,虽吵着,却是不伤感情,邻里之间关系看着还挺不错的。 正巧,又来了几个人,都是赶不及进京,只能往附近村子里将就的行人。 原吵闹着的两人瞬间不吵了,果断放弃了陆正卿和淳安他们,另向其他的人说起了价格。 淳安着急了,推推陆正卿,正想让他赶紧掏钱定房子,突然系统响了一声:叮!试炼任务更新,请宿主速览。 淳安愣了下,没再催促陆正卿,而是打开系统看了看。 好吃不过饺子试炼任务:兄死叔就嫂,姐死妹填房。 任务要求:下水村的肖悯云似遇见了难事,去帮帮她吧。 任务完成获得500红豆币,随机副本 个,任务失败惩罚高烧半天。 任务地点就在下水村,这好办。 淳安这边看完任务,陆正卿那边已经定下了今晚睡觉的房子。 在一个老大娘家里,大娘家有五个子女,三男两女,老大老二在京城里做工,妻儿也都跟着去了,老三老四是姑娘,老三嫁人了,老四豆蔻年华,老五七八岁,还小,家里空房挺多,便都收拾了,给过往路人租住。 淳安他们对外还是说是兄妹,却只要了一间房,让老大娘另帮陆正卿打了个地铺在床旁边。 趁着陆正卿在房里收拾东西的时候,淳安找到了那小姑娘套近乎,从她嘴里打听了一下关于肖悯云的事。 悯云嫂嫂是去年嫁过来的,嫁给了村尾的大朗哥哥。大朗哥哥是个竹匠,一月前他到山上竹林看今年竹子的长势,不知被什么蛇咬了一口,被人找到时,已经没气了,悯云嫂嫂便成了个寡妇。 她家里人觉得她年轻,不能就这么守寡,想把她接回去,可他们又不愿意退还聘礼,觉得悯云嫂嫂清白身子已经给了大朗哥哥,已经抵过了那些聘礼。 大朗哥哥家哪能愿意,便提出让弟弟娶了嫂子,说什么兄死叔就嫂,姐死妹填房,这样还是一家人,聘礼嫁妆什么的也就不必再置办了。 这主意挺好,肖家人同意了,可悯云嫂嫂又不愿意了,她不愿嫁给小叔子,这不,我娘昨儿还和其他大娘们一起在谷家劝说悯云嫂嫂答应呢。 姐死妹填房这事淳安见过,兄死叔就嫂倒是头一次见,想了想,又问:悯云嫂嫂为何不愿意呢?可是小叔子年纪太小了? 小姑娘摇摇头,大朗哥哥比二朗哥哥只大了一岁多,悯云嫂嫂比二朗哥哥还小一岁呢。听我娘她们说,是悯云嫂嫂觉得又嫁兄又嫁弟有违伦常,所以才死活不愿意的。 那谷二朗对此是个什么想法?可也想娶嫂嫂? 这我就不知道了。 刚说完,陆正卿从房里出来了,看淳安和小姑娘聊得开心,也就没有来打搅她们姑娘家谈心,转头去了厨房,与做菜的大娘闲谈了几句,便去了一旁帮大娘劈起了柴。瞧他那熟练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是这家的人呢。 淳安的视线免不得就跟着他跑了,那小姑娘也是,看着看着,不禁对淳安说:你哥哥真好,他还是头一个花钱住进来,还帮我家劈柴的。 淳安笑了笑,他旁的没有,就是力气多。 晚饭四菜一汤,份量很足,淳安故意多吃了半碗饭,然后借口消食,拉着陆正卿往村子里溜达去了。 故意溜达到村尾,有一家门上贴着个奠字,想来就是那才办了丧事的谷家了。 淳安便把从小姑娘那儿打听到的事情说给了陆正卿听。 陆大人评评理,他们这是不是强人所难? 这就是你故意用散步的借口把我拉过来的原因?对于淳安的举动,陆正卿现下算是门儿清。 这不是头回见这种事情,想和你探讨探讨一下嘛。淳安说的有些心虚。 你之前不是看过律法书吗,怎的连这个也不知道,关于这种收继婚,户律里明确规定了,若收父祖妄及叔母者,各斩。若兄亡收嫂,弟亡收弟妇者,各绞。 妄各减二等。小功以上,各以奸论。 那他们这种是违法的? 嗯,虽然律法规定了,但这种事情在民间已经流传了百千年,实难杜绝,只要他们两家人谈好了,般也不会有人去官府告发他们。你不会又想管闲事吧? 嘿嘿,要是那肖嫂子同意嫁,我当然不管, 这不是他们逼着她同意嘛,我哪能见死不救,更何况你方才也说了,他们这是违法乱纪的行为,咱们管管也是理所应当。淳安心虚着, 不免笑得有几分讨好。 陆正卿看得好笑,伸手摸摸她的头,小狗顺毛似的摸了摸,笑道:小娘子侠肝义胆,我自是要妇唱夫随的。这事简单,明儿咱们去衙门报官举报他们,让衙门来人就行了。 也是,他们两个没有理由去插手,也只能去报官举报。 两人转身往回走,突然一声救命划破了天际,正是从谷家里传出来的。 淳安站住了脚,与陆正卿对视了一眼,好似等不及明天报官了。 装神弄鬼 隔壁人家也听到了这声救命,邻里熟悉,当即就吼了一声嗓子问:老谷,出什么事了? 那边很快给了个回应,没事,小夫妻闹着玩。 哟,悯云同意了? 那边迟疑了一下,回应道:嗯,同意了。 说得有些模糊,摆明了是在心虚,听他这话,对于刚刚那声救命,大家便也都心知肚明了,谷家这是劝说不成,想要对其霸王硬上弓了。 你叫二朗动静弄小点,别教坏了我家娃儿。 知道了,你们没事早点睡吧。 邻居对谷家这作为一点也不意外,一点也不劝阻,这是淳安所没想到的,难怪陆正卿说收继婚屡禁不止,在这皇城脚下,大伙儿对于这种事都是认同的,更别说其他地方了。 淳安当即上前敲了敲谷家的门。 谁呀?还是刚才那个老谷的声音,他就在院子里,一边问着一边来打开了门。 乡下人家门前不兴点灯笼,除了屋里面一点微弱的灯光照出来,其他地方均是漆黑一片,老谷往外看了看,并未看到人影,心中不免有些奇怪,难不成是自己听错了? 老谷还急着去看小儿子那边,没有多想,赶紧又关了门。 然而关门刹那,门外突然起了一阵风,对着屋里就吹了进来,冷风迷了他的眼,恍惚间,有一个人影从门缝中一闪而过,把他吓了一跳。 隔壁邻居听着这一切,不免问道:怎么了?是哪个娃娃不睡觉,在胡乱敲门吗? 不是,是风吹的。老谷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门外,并没有人。 刚刚哪有风,这树叶子都没有动过。 老谷看了看院子里的树,果真一点晃动都无。 那也许是什么野猫野狗不小心弄的吧。老谷虽说着,心里免不得有些发毛,尤其当看到门上那个大大的奠,更是心里一跳,赶紧伸手将其揭了,而后紧紧关上了门。 然还不等他松口气,门又响了一下,轻轻一声,若不是他就在门后,肯定听不见。 爹一声低沉阴郁的唤声透过门传了进来,叫老谷不禁汗毛倒立,打了个哆嗦,大朗? 爹我死的好惨 我苦命的儿,人死不能复生,爹知道你放不下悯云,与其让悯云改嫁给别人,不如跟了二朗,咱家不会委屈她的。 爹,你让悯云走吧,算我求你了,不然我死也不会瞑目的。 你,这老谷结巴了,隔壁那热心肠的邻居插嘴帮他说道:大朗你别怨你爹,你死了一了百了,咱活着的人还得为今后打算,你家什么情况咱们乡里乡亲都知道,去年给你娶妻,你爹娘可是把家底都掏空了,原指着你出师了,能做竹匠多挣点,好过几年给弟弟也娶个妻子,你却偏偏出了意外,总不得让你爹娘攒了半辈子的银钱都打了水漂吧?正好你弟弟年纪也合适,叫你媳妇跟了他正正好,也不会便宜了别人去。 可悯云不愿意呀,夫妻俩若不同心,如何能够相伴百年? 女人么,跟谁不是跟,等上过床,生了娃娃,她也就认命了。 外面装神弄鬼的陆正卿沉默了一下,说道:若是因为钱财,父亲大可不必忧心,明儿一早便会有人送钱上门,还望爹收到钱后,能放过悯云,另为二朗寻觅良妻,不然儿子死不瞑目,无法轮回托生。 当真会有人送钱上门来?老谷不相信。 儿子不敢哄骗父亲。 若真如你说的那般,便依你说的办,放悯云回家去。 老谷说到底是因为家穷,这一时半会儿无法给二儿子娶个媳妇儿,又不舍得将花了大价钱娶来的大儿媳放走,才不得已要将大儿媳强嫁给二儿子,若有的选,当然还是想给二儿子娶个黄花闺女。 听见老谷答应,陆正卿朝淳安眨了眨眼,淳安很是上道,当即踮着脚,往他面上亲了一下,不可否认,他这装神弄鬼的法子要比她直接上门去理论来的好,毕竟是他们的家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他们心甘情愿妥协最好。 爹,我不同意!突然插进来一个男声,打断了淳安的献吻,听他称呼老谷爹,便猜到他就是谷二朗了。 奇了怪了,他为何不答应呢?难不成他喜欢嫂嫂? 我要娶肖悯云!谷二朗话语掷地有声,可见是下了决心的。 你胡闹什么,快回房去。 今日我把话挑明了,我此生非肖悯云不娶。爹,今儿你当着我哥的面做个决定吧,是要他死不瞑目,还是要我一辈子打光棍? 你这娃娃,你这不是为难你爹吗?邻居忍不住打抱不平。 从小到大,我什么都是用哥哥的旧东西,不论是衣裳,还是鞋子,每次都是哥哥穿新的,他穿不得了才轮到我穿,怎么轮到媳妇儿就不行了?我不嫌弃他睡过的女人,他倒是还不乐意了,我今儿就告诉他,你媳妇儿我要定了! 大家都没想到他们兄弟俩之间竟还有这些矛盾,连老谷也没想到,咱穷苦人家的孩子,不都是老大穿完老二穿,老二穿完老三穿吗,又不是只有我们一家这般,你既不想用他的旧东西,又为何还要留着他的妻子,爹另给你娶个黄花闺女。 谷二朗自嘲地笑了一声:爹,你莫不是忘了,当初肖家人最开始相中的是我,是你和我娘觉得成婚之事要先兄后弟,硬生生将本该属于我的姻缘给了哥哥,将我的媳妇儿给了哥哥,那肖悯云本该是我妻子的! 听着谷家的糟心事,淳按不禁扶额,难怪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还真是让人头疼地很。 不过话说回来,他既然这么仇恨哥哥,会不会趁机对哥哥下毒手呢?毕竟只有哥哥死了,他才能得到父母的重视,才能娶到之前看对眼的姑娘,他应该很清楚,父母肯定舍不得那些聘礼,最后肯定会提出让他娶嫂嫂。 想到此处,淳安突然想起什么,这个任务标题是好吃不过饺子,下一句不就是好玩不过嫂子嘛,这不摆明了他对嫂子有所图谋吗? 淳安赶紧拉了拉陆正卿,示意他附耳过来。 兄弟相残 淳安将分析告诉陆正卿,只是省去了系统任务内容。 对于她的分析,能说的过去,只是缺少了系统任务里给的信息做佐证,单凭谷二朗这几句就判断他杀了谷大朗,这并不能说服陆正卿。 陆正卿觉得现在要紧的是利用谷大朗的身份劝说谷家人放走肖悯云,而不是纠结于谷大朗当初的死究竟是意外还是谋杀,毕竟他们现在是在装神弄鬼,一不小心漏了馅,会将事弄得更加复杂。 淳安张张嘴,不知该怎么向他解释任务当中给出的信息,任务里写的是好吃不过饺子,吃饺子,玩嫂子,后续给出的任务说明又是兄死叔就嫂,姐死妹填房,摆明了是在说谷二朗为了嫂子杀害了谷大朗,好为了兄死叔就嫂。 淳安还想着要怎么说服陆正卿,那边和事佬邻居又说了:二朗,你听叔一句劝,好姑娘多的是,你哥愿意出钱,你想要什么样的天仙没有,日后有你哥在天保佑着,你谷家又何愁不会大富大贵。 和事佬这话算是说到了老谷的心坎之上了,比起个女人,还是荣华富贵来的实在,便也帮着劝小儿子,那边谷大娘也不免出声配合着丈夫劝。 瞧着所有人都还是向着哥哥,谷二朗暴跳如雷,他才不会保佑我!他是故意回来报复我的! 你这娃娃,你哥来给家里送钱还送错了不成?再说了,你哥哥好端端的报复你做甚? 声音有些嘈杂,有些大,幸好谷家住在村尾,隔壁只有一户邻居,其他人家隔得有些距离,并未听到这边的吵闹声。 被大家伙七嘴八劝着,谷二朗终于忍无可忍说道:因为是我杀的他! 谷二朗一声怒吼,叫所有人都愣住了,他还在吼:因为是我杀了他! 连吼了好几句,谷二朗才算将心里的怒气发泄出来,是我故意在他鞋上撒了引蛇药,让他被蛇咬死的。 啪地一声脆响,是巴掌声,你个混账东西!你哥究竟有什么得罪你了,你竟然要对他下此毒手? 老谷声音嘶哑问着,那谷大娘则是拍着大腿哭了起来。 在老父老母的哭声和质问声中,谷二朗坦白了,原因便就是他刚刚说的那样,最开始是因为衣裳鞋子,后来是因为与肖家的婚事,他喜欢的姑娘,成了嫂嫂。 哥哥知道他喜欢嫂嫂,就像以往知道他眼馋新衣裳一样,得了新衣裳的哥哥,会故意在他面前炫耀,成亲后的哥哥,也会故意在他面前炫耀,炫耀似的与嫂嫂亲近,炫耀似的告诉他嫂嫂有多美,告诉他抱着嫂嫂睡有多舒服,抱着嫂嫂干有多爽。 对于谷二朗这话,老谷不相信,哪有人会将房里事透露给别人,哪怕是弟弟也不会告诉吧。 你们若不信,问问肖悯云便是,你问她,大哥是不是好几次,在明知道我在的情况下,故意与她打情骂俏,那回还故意在我的床上干她,两人干出来的淫水都湿透了我的枕头。 随着一声羞怯的声音响起,肖悯云的承认算是证实了谷二朗的话。淳安满是无语,谷大朗这不是自个儿找死么? 淳安想不明白,其他人也是,只有谷大朗同床共枕的妻子知道为何,肖悯云说:谷大朗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嫉妒你。 从肖悯云口中,得知了个不一样的故事。 在谷二朗出生之前,谷大朗一直是父母的掌中宝,家里什么好东西都紧着他来,自打谷二 朗出生后,就什么都变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先给弟弟,父母对他的关心也少了, 母亲眼里只有弟弟,父亲回来也只会抱弟弟,兄弟俩只要发生矛盾,他们总是会 以弟弟还小来让他妥协,只有在新衣裳新鞋子上面, 父母才会向着他,因为家里穷,衣裳鞋子都紧着大的孩子来,所以每次穿新衣裳新鞋子的时候,他会故意在弟弟面前炫耀。 再长大一一些,父母将他送去学艺,由着他在师傅家里被其搓磨,弟弟却能够跟在父母身边,什么苦难都不受,他嫉妒,深深的嫉妒,所以当娶到弟弟喜欢的女子时,他控制不住自己在他面前故意炫耀,就像当初在他面前炫耀新衣裳一样,就是想要看到弟弟 痛苦的样子。 听完肖悯云的说辞,全场安静了一瞬,随即谷大娘的哭声更大了,那厢谷二朗却是不信,不愿相信这个真相,在他心里,父母更看重哥哥,所以不惜花费大价钱,到处托关系将哥哥送去习艺,而他,只能在家侍弄这一亩三分地 ,连他喜欢的女子最后也成了 淳安和陆正卿面面相觑,俱是无言,没想到闹到最后竟然是个误会。 老谷的哭声随之也响了起来,边哭边说:手心手背都是肉,爹娘怎么会偏心,心窝子都掏给你们兄弟了,你们倒好,还觉得爹娘偏心,二朗刚出生, 爹娘当然是对他关心些。小伙子长得快,没两月又要做新衣裳,哪有那么多银子每次都给你们一人做一套,可不只能紧着个子高的来。哥哥学门手艺,弟弟种地,只想着你们兄弟俩能互相帮衬着,没想到你们竟都觉得自己吃了亏 老谷抹了把眼泪,又道:你说你喜欢肖悯云,你哥哥也说喜欢她,肖悯云只有一个,咱家的家当也只能娶一个,当然是先兄后弟,先长后幼 谷大朗娶我只是为了气谷二朗,他根本不喜欢我。肖悯云打断他的话,谷二朗也不见得有多喜欢我,在他们兄弟眼里,我只是他们兄弟战争的一一个战利品,嫁给谷大朗我已经很后悔了,不愿再嫁给谷二朗这么个疯子,你们放我走吧,我会让我爹娘退还一半 聘礼回来的。 谷家人只顾着哭,谁也没有回应她的话,但淳安知道, 事情妥了,因为系统提示任务完成了。 陆正卿并不知道,运气上掌,聚气化风,朝院里打了过去。掌风卷起尘土,迷糊了大家的眼,风过,两锭银子随尘土掉落院中,以后我再也不会和你争抢了,放了悯云,也放了你自己。 淳安奇怪看向陆正卿,小声问:不将他送官吗? 作为陆大人,我当然要秉公处理,可我现在不是谷大朗么,若是谷大朗,我觉得当他得知真相后,不会让弟弟坐牢的,毕竟还有父母要照料。 淳安点点头,也是。 等确认事情结束,淳安便和陆正卿悄悄离开了, 第二日一早,两人还是去附近衙门报了案,不过并不是报凶杀案而是收继婚案,让衙门来人调查,确保肖悯云能够安然离开,也顺便给其他人敲敲警钟,提醒他们兄死叔就嫂的做法是错误违法的,是不可以的 变戏法副本开启 Ⅼìαóyцχs.∁óм 起床时还见太阳,等从衙门里出来就起了风雨,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不会停,现在已经是下午,两人便没有再往城外走,寻了个客栈落脚,打算在这儿歇上一晚,明儿看天色再决定接下来的行程。 坐在客栈里看雨,实属无聊了些,淳安假做看雨,偷偷打开系统看起了任务。陆正卿看不见她面前的任务面板,看她看得那么认真,还在心里纳闷雨有什么好看的?他不明白,却还是盯着淳安看,从头发丝看到红嘴唇,看着红唇儿抿过一口茶水,看着她喉头轻动,胸脯起伏,只觉得嘴里发干,喉头发紧,肚儿里的欲火瞬间就扑窜了出来。 赶紧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水,压了压那股子无名邪火,眼神却还是舍不得从小娘子身上离开,也不知这小娘子怎么生得这么耐看,怎么看都觉得看不够。 淳安没有察觉他的打量,她正借着茶杯的掩饰,轻轻开口接下了昨儿奖励的副本任务。 叮!变戏法副本开启,请宿主于戌时初前往附近封府后院,观看变戏法。 变戏法淳安看过,什么吞刀吐火,空碗来鱼,确实是挺好看的,可什么人家大晚上的请人去变戏法呢?还有,该怎么把陆正卿忽悠去封府呢? 淳安想着,默默看向陆正卿,不料一回头便对上了陆正卿笑盈盈的眼睛,心中猛地一颤,心虚问道:你盯着我看什么? 自然是因为你好看。щǒǒ⑬.čǒм(woo13.com) 油嘴子。知道没有被他发现异常淳安便放心了,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茶,随即故意叹了一口气,说道:下雨天哪儿都不能去,只能坐在这儿干喝茶,可真是无聊透了,要是有变戏法的,唱小曲的人在就好了。 妹妹想听小曲儿这还不容易,回房去,我唱给你听,保管妹妹听了就不会觉得无聊了。 淳安睨了他一眼,你那些野辣辣的荤曲儿我才不听呢,我还是看变戏法吧。 淳安哼哼着,抬手招来小二,向他打听这小城里有没有变戏法的。 姑娘这是听说了? 什么听说了?淳安不懂小二这没头没脑的话。 前几天我们这儿来了个会变戏法的老婆子,就在我们客栈里摆场子,戏法耍得那叫一个好,满城的人挤破了头来瞧,我还以为姑娘是听说了,才会来打听的。 变戏法的是个老婆子? 淳安一边纳闷,一边解释说道:只是坐着无聊,问问有没有变戏法,唱小曲的,倒是没想到会问得这么巧。说着,淳安往一旁打量问道:那变戏法的老婆子呢?今儿天公作美,正是好揽客的时候,她怎么不摆场子? 她这名气打了出去,乡绅们都想请她去家里变戏法,她也就离开客栈了。 这样呀,早知道我就提前两天过来了。不过,只要她还在这城里,咱们肯定能看到的,是吧,陆哥哥?淳安朝陆正卿眨了眨眼。 陆正卿对她这声脆生生的哥哥很是满意,笑着点了点头。 小二看他们这么想看变戏法,便又说道:听说她这几天被封府请去了,二位客官若想看,可往封府去找她。 是封成邑府上吗?陆正卿问道。 正是。 淳安也认识封成邑,他曾是六扇门总捕头,和陆正卿同时被皇上封的官,因和陆正卿年岁差不多,一人掌管锦衣卫,一人掌管六扇门,所以经常会被人一起提起,一起比较,只可惜封成邑在几年前一次办案的时候,不幸殉职了。 没想到他一家搬到这里来了,也不知陆正卿是怎么一猜就猜中的。 等小二离开,淳安问了问陆正卿。 当初封成邑殉职,他的案子是我经手的,后来封夫人离开京城,我也是知情的。 提起封夫人,淳安不禁想起了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子,不同于陆正卿娶了她这么个娇娇小姐,封成邑娶的是武林四大世家中乔家的大姑娘,封夫人与那赵剑英一样,有着一身好武功。 这就好了,咱们带着礼去封府拜见一下封夫人,顺便瞧瞧变戏法儿。 天色太晚了,咱们贸然上门有些不妥,还是明日再去吧。 陆正卿说的有道理,可她等不及明天了,在戌时初之前,她一定要进到封府去才行。 淳安想了想,说道:那咱们去买礼品吧,今儿先让人将礼品送去,告知他们一声,免得明天突然上门唐突了。 淳安不由分说,将他拉出门,外面雨势不小,两人同撑一把伞小了些,便一人撑了把,淳安在前走着,陆正卿在后跟着,看着她风风火火,看着她那白白的裙摆被雨水打湿,不免摇了摇头,也不知她赶这么急做什么。 陆正卿快步上前,钻到她伞下去,你给我撑伞,我背你走。 这不好吧,周遭好些人看着呢。 怕什么,你用伞挡着些脸,他们笑话也看不见你的模样。 嘿嘿,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忙活一场,等礼品送去,已经天黑了,待他们回去吃个饭,洗漱一番,正好快到戌时,淳安故意惊叫一声:相公,不好了! 怎么了? 淳安伸出手腕,我把镯子戴错了。 左手腕上的镯子是陆正卿送的,右手腕上是淳安今儿给封夫人买的其中一项礼, 两个镯子都是圆条,颜色很相近,乍一看还真是分不出来。 应该是你试镯子的时候弄混了, 没事,明儿向封夫人解释一下就好了。 这怕是会让封夫人觉得我们是在讽刺他们夫妻不能成双成对。淳安故意做出着急模样,眼眶微微泛红。 陆正卿摸摸她的脑袋,安抚说道:送都送出去了,你着急也没用,明儿好好解释就行了。 淳安沉默了一下,抓住他的手道:相公,礼品送去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两个镯子只有颜色稍微有差,我先前都弄混了, 他们还真不一定能看出来,不如咱们偷偷溜进封府,把镯子换回来,这样就能神不知鬼不觉了。 要是人家现在已经发现了呢?咱们偷偷去换回来有什么用?反倒会引起更多的误会。陆正卿不赞同她的这个想法。 若是发现了,便正好解释了,早解释总比晚解释好,这事不解决掉,我今晚肯定会一直挂念着 ,肯定会睡不着的那镯子还是你送给我的呢,你头一回送我的东西呢,好相公,咱们去换吧 淳按搂着他撒娇,往他面上不停亲,叫陆大人也体会到了一下这枕边风的厉害。 偷看变戏法 lìαóyцχs.cóм 最美不过枕边人,最柔不过枕边风,此风虽小,却袭人骨髓,陆大人没遭住,尽管他觉得淳安此举有些异常,但还是如了她的意,带她去了封府。 雨还在下,不小反大,两人还是打着伞出门,淳安拿着伞,陆正卿背着她,到封府后门口才放下。 伞太引人注目,便留在门外,两人冒着雨翻墙进去,好在里面可以往檐下走,倒也不会怎么淋着雨。 比起一般人家,封府里的守卫明显要多一些,陆正卿带着淳安,行动有些不方便,好一会儿才从后门摸索到院子里。 后院住着家眷,没有布防守卫,只需要防范着不时经过的丫鬟们。 陆正卿寻了个位置,打量着后院的布局,推断着封夫人居住的院子方向,推断她卧房的位置,按他推断,像他们这种人家收到礼品,一般会统一送去库房清点入账,镯子之类的首饰,应该会留着用,那便会收在卧房里。 淳安也在偷偷打量,暗地里琢磨,这下着大雨的时候,封夫人会在后院哪里看变戏法?又该要找个什么借口让陆正卿不做怀疑的过去? 没有头绪的淳安再次看了看任务,任务只让她在戌时初的时候到达封府后院。 比起淳安,陆正卿先行看好周围情况,搂着淳安悄悄翻进了其中一一个院子里,径直摸去了一间亮着灯的房间,透过窗户看了看里面的情况。щΘΘ㈠ろ.cΘм(woo13.com) 房间里面有两个丫鬟守着, 看屋里装潢,是女子闺房无疑 ,封府除了封夫人外,应该没有别的女主人了。 有人守着,不好进去,估计要等封夫人入睡之后才能进去翻找。 那便等等吧。淳安嘴上不着急,心里却是着急地不行,后院这么大,也不知在这儿等着行不行? 约莫等了一盏茶功夫,还是没有动静, 淳安心想肯定是等错了地方,便赶紧想找个借口将陆正卿忽悠去其他地方转转。 正要开口,陆正卿突然捂住了她的嘴,淳安还纳闷呢,就听院门外传来了一阵人声,嘻嘻笑笑着,听起来很是愉悦。 封夫人武功不俗,呼吸需得轻点,呼吸声不要乱了,不然会被她发现。 几句话的功夫,封夫人在几个Y鬟的簇拥下已经进了门,人群中有个格格不入的老婆子,想来就是小二说的那个变戏法的人了。 贾婆婆,这已经到房里来了,你的看家本领便赶紧亮出来吧。 封夫人稍安勿躁,此戏法乃闺中戏,可不得给外人窥见。 贾婆婆一边说着一边把门关上,随即往旁边一一个丫鬟身上点了一下,说道:姑娘解开衣衫看看。 当着这么多人解衣衫,姑娘怕羞,不愿意。 姑娘怕什么,这儿并无男子,你有的东西,大家伙都有,不会馋你身上的那些个肉宝贝。 花穗儿,你就照贾婆婆的话做吧。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在旁起哄。 你说的轻松,你脱吧。花穗儿呛了回去,还是不愿脱。 眼看玩不下去,有个年纪大一些的丫鬟走上前说道:她们还是姑娘家,到底脸皮子薄些,还是我来吧。 贾婆婆便往她身上也点了一下,而后让她解开衣衫。 春衫单薄,解开外衫,便能透过单薄内衬窥见里面肚兜颜色,然这丫鬟一解外衫,直接看到了大白奶子,根本不见肚兜。 哎呀!我的肚兜呢?丫鬟惊叫一声,赶紧遮掩住胸前春色。 其他人俱是震惊,封夫人笑道:秀姑,别是你今日没穿肚兜吧? 说着,封夫人指着刚刚那不愿解衣裳的花穗儿,你解开衣衫看看肚兜儿是不是也不见了。 封夫人发话,花穗儿不敢不从,羞怯着解开了衣襟,果然,肚兜也不见了,一时间大家直呼神了。 外面淳安也惊呆了,她还是第一回看这么神奇的戏法,这要是采花大盗学会了,不得天下大乱了? 贾婆婆谦虚摆手,这还不算什么,我还有更厉害的。 哎哟哟,贾婆婆您老莫要卖关子了,赶紧给咱们开开眼吧。有丫鬟等不及,催促说道。 别急别急,且听我慢慢说。我们变戏法的祖师爷是八仙中的吕洞宾,是个极风流的神仙,什么三戏白牡丹的传说在坊间流传甚广,想来大家也都听过,这风流神仙呀,又号纯阳子,最擅长一些闺房秘术 婆子话未说完,走去了一旁灯火处,拿了一根点着火的蜡烛,立在桌上,让她们盯着火苗子不要眨眼。 淳安在外,视线受阻,看不见火苗子,很是着急,她也想看看这闺中秘术。 我抱你看。陆正卿也知她好奇心重,遂搂着她的腰,将她高高托起,让她越过众人的阻挡,看到了那摇曳不停地火苗子。 也不知是有风还是其他的,火苗子动个不停,大家都不禁屏住了呼吸,看着那火苗子一眨也不敢眨,唯恐错过了精彩之处。 待大家看得眼睛发酸的时候,贾婆婆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黄豆子,对着火苗子砸了过去。 蜡烛倒地,啪地一声,火苗子也熄灭了,滚落满桌的豆子陡然都变成了巴掌大的小人儿。 大家惊呼不止,有人问:这是撒豆成兵之术? 比之更妙。贾婆婆神秘一笑,随即一挥手, 孩儿们,叫姑娘们快活快活。 随着贾婆婆一声令下,小人们便往姑娘们的裙子里,衣袖里钻了去,钻到哪儿,舔到哪儿,弄得姑娘们尖叫连连,顾不得怕丑怕羞, 赶紧脱了衣裳去捉那些个小人儿。 淳安眼看着有几个小人顺着窗户缝隙过来,也吓得叫出了声,赶紧往陆正卿怀里躲,好在现在场面混乱,大家都尖叫连连,没有人注意到淳安的叫声。 怎么了?陆正卿托着淳安,没看见这戏法,还不知是什么情况。 有有小人儿过来了。 什么小人儿?陆正卿听得糊涂,索性自己往里面看了去,只见房里除了贾婆婆外的所有人都脱光了衣裳,摸地摸胸,摸地摸穴,满场淫靡混乱。 陆正卿傻眼了,赶紧再问淳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惊慌失措的淳安不知该怎么表述刚刚看见的诡异情形,突觉袖子一沉,低头一看,就见两个小人儿已经跳到了她衣袖上,不等她甩开,小人儿就顺着她衣袖钻进了她的怀里,一人捧着一个乳房吮吸了起来。 酥麻感从奶尖尖上传来,淳安又是害怕又是舒服,赶紧伸手进衣裳里,要把他们捉出来。 怎么了这是?对于她突然松开衣襟的行径,陆正卿仍是一头雾水,赶紧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在这儿脱衣裳。 淳安要哭了,反捉住陆正卿的手往衣裳里放,有东西钻进我衣裳里了,在咬我胸呢,相公快帮我把那东西捉出来。 什么?陆正卿顾不得再多问,赶紧摸了进去,然而捉着她挺翘的奶子摸了个遍也没摸到什么奇怪咬人的东西。 贾婆婆,假婆婆 乖乖,哪有什么咬人的东西?你别叫了,再叫别人该发现咱们了。 被陆正卿捉着胸脯一摸,那怪异的感觉似乎没有了,淳安扯着衣襟往里面看了看,圆圆翘翘的胸脯上只有陆正卿的大手,并不见那小人儿。 淳安心有余悸,不敢大意,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没有才放了心,然而还不等她一口气吐完,就见原本在衣裳里的小人儿不知何时溜到了衣裳外,此时正挂在她的裙摆上,看她望来,还朝她笑了笑,然后一溜烟儿钻进了她裤腿里。 啊!相公,他钻进我裤裆里了!淳安吓得花容失色,在捧着我穴儿舔了在往我穴儿里钻了 再顾不得其他什么,淳安慌忙解开腰带,伸手去扯那往她穴儿里钻的小人儿。 陆正卿还是看不见那什么小人儿,只看着她的手再往穴儿上又扯又摸,摸得汁水儿不停往外淌。 瞧着瞧着,陆正卿似明白了什么,伸手往她眉头的攒竹穴上重重按了一下,淳安下意识闭了下眼睛,再睁眼,便不见什么小人儿了。 淳安还不明情况,只以为小人儿钻进了她穴儿里,哇的一声,哭得更厉害了,连忙用手指往穴儿里掏, 傻媳妇儿,根本就没有什么小人儿。陆正卿看乐了,伸手将她的手捉住。 我刚刚看得真真的,两个巴掌大的小人儿往我穴儿里使劲钻呢,他们肯定是钻进去了。淳安哭得凄惨兮兮,听不进陆正卿的解释,陆正卿没办法,只能按着她的想法,帮着她往穴儿里去捉小人儿。 在那幻象下,小穴儿已经水汪汪,湿漉漉,一摸便沾一手湿滑,但里头还是锁得紧紧,一根手指头探进去都觉得艰难。 就你这穴儿,还能钻进两个小人儿?陆正卿轻轻笑着,长指往她紧致的甬道里转了一圈,只摸到内里那缠人的嫩肉,旁的一概没有。 放心了吗?可要我把肉棒子戳进去捅上一捅? 真的没有小人儿?淳安总算平复了下来。 没有,只是幻象。 幻象? 变戏法也有本事高低之说,寻常的便就是大家伙常见的,仙人摘豆,空碗来鱼,多是用一些手法做出来的障眼法,厉害的则能够做出幻术,让人身陷幻象之中,《列子·周穆王篇》,《后汉书·陈禅传》当中都有记载,幻象能够千变万化,叫人身在其中,却看不透真假。 陆正卿一边解释,手指头还在她穴儿里头一边戳弄,感觉着里面的柔嫩,突然觉得不该这么快告诉她真相,该借着这误会,将她得个腿儿发软的。 淳安得知只是幻象便放心了,回想起刚才种种,再听着房里面她们的尖叫呻吟声,赶紧又往窗户缝里看了看。 房间里面的人全都衣衫不整,摸着胸儿,摸着穴儿,瞧得出来,有些人还在挣扎着不让小人儿往穴儿里头钻,有些人已经受用了小人儿的淫弄,满室淫乱不堪。 在一众人当中,淳安找到了封夫人,武功不俗的她也没能逃过这幻象,已经沉沦在欲之中,叫的声儿比谁的都大,想来自从封大人死后,她便没有再遭过这种事,身体反应比一般人要来的强烈,所以没做挣扎,就陷了进去。 嗯淳安喘了一声,才发现陆正卿还在往她穴儿里捣腾。 别闹了。淳安推他。 娘子过河拆桥可不行。陆正卿不仅不拔出去,反而更加了一根手指进去,将她小小甬道撑地满满,故意用指腹上的厚茧去摩挲她穴儿里敏感的地方。 淳安在幻想中便起了淫欲,又被他用手指抽插许久,此时身子已经敏感非常,被他再一挑拨,一个哆嗦,竟就到了高潮,一腔春水顺着陆正卿的手掌,滴滴嗒嗒湿了满地,好在屋里的淫浪声足够大,外面的风雨雷电声音也帮着他们在做遮掩,没有让任何人察觉到异常。 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陆正卿也有些不淡定了,看了看周围,掏出了大棒子,对着小娘子汁水汪汪的那处儿就生猛怼了进去。 猛地干到底,直捣穴心深处,两人都爽出了声来。 今晚之前,两人都没想到,会有在别人府中,在别人窗外偷偷操穴的一天。 也没有人会想到她和陆正卿会玩的这么野吧。 陆正卿从后入,淳安扶着窗户,透过窗户缝还能瞧见里面,这么一会儿,房间里的人全都停止了反抗,全都沦陷在了情欲里,那贾婆婆见此很是满意,从怀里掏出了一一个小铜铃,轻轻摇晃了起来。 明明清脆的铃声,听着却让人头晕,陆正卿及时捂住了耳朵,却没有给淳安捂,由着她又陷入了幻象里。 淳安看着看着,眼前一花,又看见了那小人儿,一个个小人儿趴在姑娘胸前,捧着圆润的奶子吸吮,或是整个儿在往姑娘穴儿里面钻,半截身子在穴儿里,半截身子在穴儿外,瞧着好像在生孩子一样。 突然地,淳安觉得小人儿好像在长大,刚刚才一一个巴掌大,现在已经有两个巴掌大了, 还在继续长,不多久,便长成了成人模样,腿间的那 东西也长到了成人大小,不等姑娘们反应过来,各个就操着大肉棒干进了姑娘们的穴儿里。 淳安惊了一下,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身旁,待看到身后卖力顶弄的陆正卿便就放心了,她穴儿被陆正卿那大物占着,才不可能被别人戳呢。 淳安又继续看起了里面,看了看,突然觉得哪儿有些不对,仔细看过一圈才发现,贾婆婆不知何时不见了,铃声也消失了。 是幻象的缘故,所以贾婆婆才消失了吗?淳安想不通,只能让清醒着的陆正卿帮她看看没有幻象作怪的房间。 舒服着的陆正卿很乐意听她使唤,边耸动着下身,边往里看 了去。 这一看,让不停耸动着腰杆的陆正卿突然停住了动作。 媳妇儿,事情不对,赶紧穿衣裳。陆正卿赶紧将肉棒子从淳安身体里退出来。 怎么了?能让陆正卿做到一半拔出来的事情,淳安还真不敢怠慢,赶紧整理衣着。 那贾婆婆还真是个假婆婆,是个男人假扮的 ! 什么! 陆正卿来不及和她解释,说道:你慢慢穿,我先进去。 审问 陆正卿突然闯入,吓坏了房中所有人,那假婆婆更是,裤子都来不及提,赶紧拿过手边的铃铛施术,然而他终究是慢了一步,铃铛拿到手,还来不及摇晃,陆正卿的长刀就已经砍到他眼前,一刀劈过,那铜铃瞬间裂成了两半,连带着他摇铃的手一起皮开肉绽。 惨叫声响起,幻术破了,然姑娘们的尖叫声却还是没有停,好在外面风雨雷电声音足够响亮,没有把外间的守卫引来。 陆正卿将假婆婆拎出去,换淳安进去给她们安抚和解释。 淳安和封夫人认识,倒也不难解释,还是用镯子弄错的借口。 或许是封大人冥冥之中在做保护,才会让我们恰好经过这儿,恰好被风雨阻挡,不然也不会知道封夫人住在此处,不会想着来拜访,不会送礼来,也就不会把镯子弄错,不会深夜来换镯子了。 淳安知道陆正卿对她今日的作为有些奇怪,为了圆谎,只能把这一切刻意为之,推说到鬼神身上。 听到淳安提起自己丈夫,封夫人愣了一下,想起刚刚被人淫弄的场景,面上又羞又气,赶紧吩咐丫鬟们赶紧着将衣裳穿戴好,而后便让陆正卿将那假婆婆带了进来。 假婆婆被陆正卿擒着,仍是赤身裸体状态,腿间的肉棒子一柱擎天,竟还没有软。 丫鬟们纷纷别开眼去,那封夫人走到了他面前,二话不说就从袖子里拔出一把匕首来,直直往他腿间那处割了去。 封夫人且慢!陆正卿提刀拦住,若再慢上一分,这假婆婆可就要成真婆婆了。 封夫人,先审问清楚再动手也不迟。 封夫人看了眼陆正卿,咬咬牙,还是松开了匕首。 你姓甚名谁?是何许人也?陆正卿往那人面前一坐,气势瞬间就变了样,一点也不像平日里在淳安面前嬉皮笑脸,油嘴滑舌的样子,竟威严地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不过那假婆婆并不畏惧,甚至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尔等要杀便杀。 陆正卿笑了下,你怕是还不知我是谁吧。 说着,陆正卿手腕轻动,一枚铜钱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他那支棱着肉棒子打了过去。 铜板擦边削过,并未将其断根,只是削去一层薄薄的皮肉。 鲜血流出,假婆婆痛呼出声,却还是不说,陆正卿便又飞了三个铜钱出去,每个铜板落地,都会削下一片薄薄带血的皮肉。 诏狱的刑罚从来不是让人死,而是让人生不如死,我不似封夫人那般利落,我喜欢慢慢来,你若不按着我的问题回答,我便一点一点将你身上的皮肉削去,一边削还一边用药给你治,直到将你身上的皮肉都削完,你的心脏还能微微跳动,你的脑子还能感觉到疼痛,便再放入一些好吃血肉的虫子,让其慢慢钻入你五脏六腑,钻入你脑子里一边吃食你的五脏六腑一边在你脑子里孕育虫卵。 光是听着陆正卿这番话都不禁让人胆寒,连淳安这枕边人都被不由得往后退了退,此时淳安才意识到,陆正卿并没有她眼中的那么良善,也是,他掌管的诏狱可是如同人间炼狱一般的存在,他也是许多人眼中的活阎罗,又怎么会是个善茬。 想起自己之前和他斗气的时候,淳安不免擦了把汗,还好他不和她计较,不然这些年,她怕是早就被他折磨死了。 锦衣卫,诏狱,原来如此。假婆婆疼得面色发白,此时才反应过来他就是今日送礼来的陆大人。 若是其他人这么说,他肯定不会相信,可若说锦衣卫指挥使,若说诏狱,他便不怀疑了,传言诏狱可是比十八层地狱还要恐怖的存在,折磨人的花招只有更惨没有最惨。 思及此,假婆婆当即嘴上用劲,企图抢先一步咬舌自尽,陆正卿似有所料,一枚铜钱当即又飞射过去 ,击打到他的脸上的颊车穴上,力道透进皮肉骨缝里,震松了他的牙,震麻了他的嘴,让他根本没法用劲咬舌头。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你老实交代我便让你死的痛快点,如若不然,按照我刚刚说的,你还有五年的折磨要受。 奶奶的!假婆婆吐了口带血的唾沫,今儿落到你手上, 算我倒了八辈 子血霉,事已至此 ,我他娘的也不怕告诉你们,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干千幻是也,我是来找封成邑寻仇的! 果然。陆正卿并不意外,封夫人想到什么,面色一变。 这事说起来有些年头了,太祖皇帝在位时,江湖上便有一伙会幻术的人打着 劫富济贫的口号到处行窃偷盗。 他们幻术高超,诡计多端,官府拿他们没有办法,后来皇权变动更是给了他们可趁之机,在江湖上无法无天,祸害了不少人,不少门派也都深受其害,直到封成邑出现, 才将其一举歼灭,为此,当今皇上登基之后,破例将封成邑封做了六扇门总捕头,也因 此,封成邑得以娶到了乔家的姑娘。 我苦修十年回来报仇,没想到封成邑竟然已经死了,父债子偿,夫债妻偿,便也别怪我对他妻儿下手了。 千千幻知道封夫人武艺高强, 封府守卫也多,不能强攻,只能智取,便乔装成了个老婆婆模样。 老弱病残孕,是最容易让人放松警惕的人群, 他故意在客栈那人流量多的地方闹出声势,仗着世人猎奇的心态,他肯定封府也会请他上门,一旦成功获得封夫人的信任,便能对其为所欲为。 本来今天晚上得知锦衣卫指挥使明天要上门拜访,他想缓缓再下手,可又怕明晚不能再留在封府,便只能继续按照计划进行, 没想到陆正卿他们会晚上翻墙进来,且正好撞上他施术。 弄清楚他的身份,陆正卿便没有再拦封夫人,由着她结果了千干幻。 将镯子换过来,封夫人泪流满面,看起来是真的相信了淳安的说辞,以为是封成邑在天有灵,才会让陆正卿夫妻来救他们。 陆正卿也信了这是巧合是天意,只有淳安打开了任务面板,看起了任务完成的奖励。 新得的这个技能就叫千千幻,然并非是幻术,而是能够入人梦中,与春梦了无痕技能造梦不同,这是能进入别人的梦中,与其在梦中进行精神交流。 听起来挺神奇的,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用得上。 叮!攻略陆正卿成功 天晚了,封夫人留他们住下。淳安对于刚刚陆正卿审问人时的狠厉姿态还有几分畏惧,上床时都不敢挨他太近。 对于淳安的疏离陆正卿并没有察觉,他从刚刚起便不知在想些什么,上了床自然就将淳安搂过,难得安静,只是搂着她,没有动手动脚。 这让淳安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便也顾不上其他,抬头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在想,万一有一天我死了,你该怎么办?我的仇家可不比封成邑的少,封夫人有武功傍身还是遭了算计,你都不会武功。 淳安一愣,回搂住他,那你可千万不能死,就算是为了我。 陆正卿摸着她的头发轻轻叹:我当然不想死,那封成邑也不想死呀,可是世事无常,生死有命。 淳安还是头一回见他这副模样,一点也不像以前对万事都胸有成竹的陆大人。 呸呸呸!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你不许说不吉利的话。淳安紧紧搂着他,不让他再胡思乱想。 嗯。陆正卿虽应着,但还是又接着说:假如有一天我死了,你回温家去,另找个男人改嫁,只要改了嫁,我的仇便与你无关了,他们要报仇,也只会挖我的坟鞭我的尸。 你还说!他越说越离谱,淳安着急了,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说话。 陆正卿亲了亲她的手心,轻轻摸着她的头,笑道:还记得那次你去月老祠,马车坏了的那一次吗?我当时真以为仇人寻仇,将你掳去了,去的路上,什么糟糕的结果我都往脑子里过了一遍,还好只是乌龙一场。我时刻担心着你的安全,你倒好,还天天往外跑,去掺和别人的事,不惜把自己陷入危险境地,我安排空山保护你,你竟还觉得我要监视你。 淳安抿抿唇,以前只觉得做陆夫人风光,没想到做陆夫人还会这么危险,不过话说回来,到底还是仗着有系统在身,才敢胡作非为的。 你放心吧,咱们吉人自有天相,我娘,陆家先祖们,都会像封大人这般,在冥冥之中保佑咱们的。既然他信了天,信了命,淳安便借着鬼神之说来宽慰他。 嗯,你说的有道理。 陆正卿应下,两人没再说话,不知过了多久,渐渐睡意上头,淳安打了个哈欠,窝在他怀里,慢慢闭上了眼睛,恍惚间,陆正卿好像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她强打起精神听了听,我还真的挺希望今天封夫人这事是封大人在天有灵,指引咱们来救她的,假如有一天我死了,我也在冥冥之中保佑你你改嫁给别人我也保佑着你,保佑你一生顺遂无忧。 淳安突地泪湿了眼眶,眼泪赶走了睡意,淳安又是生气又是高兴,生气于他还在说死啊死的,高兴于,他这么说,应该算是完成了至死不渝的攻略了。 淳安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问:你这是承诺对我至死不渝吗? 嗯,死了我也要缠着你。 叮!攻略陆正卿成功,恭喜宿主获得陆正卿至死不渝的爱。 惊喜来的太快,让淳安有些手足无措,只能用猛亲来回应他的承诺。 陆正卿意外于她的喜悦,搂着她的身子,任由她在自己脸上印上许多口水印。 早知道一个承诺就让你这么投怀送抱,我天天对你说唉,不该留在封府睡的陆正卿回应着她的热情的亲吻,心中后悔不迭,原先在窗户外只与她做了一半,此时再被她投怀送抱,大兄弟不必撩拨就硬邦邦地直抵她腿间软嫩之上,可无奈现在在别人家里做客, 要是因此弄坏了人家的床单被褥实在不妥,若是在客栈里,就不必顾忌这 么多了。 媳妇儿,你再亲,我现在就去向封夫人告辞了。 陆正卿一边说着一边隔着 裤子顶了顶她的穴儿,让她好好感触一下他的欲望。 淳安松了嘴,却仍是笑个不停,笑声驱走阴霾,驱走刚刚的沉重,也感染了陆正卿,忍不住跟着她一起笑,再没去想什么死不死的事情。 春雨下起来没完没了,路上泥泞不堪,实在不是游玩的好时机,只能暂时逗留在小城里。 原本第二日要离开封府的计划,也因为封夫人太过热情而作罢了,在封夫人的坚持下 ,她的一双儿女认了陆正卿和淳安做干爹干娘,淳安怎么也没想到,出来玩耍一遭,竟白得了两个孩子, 那厢陆正卿倒是很高兴,又是陪着他们玩,又是教他们练武,几天 下来,两个没爹的娃娃跟他亲得似亲生的一般,看得淳安都有些醋了。 或许是时候给他解毒了。 想到要生娃娃,淳安不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想着之前了解有关生孩子的事情,心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罢了,就为了他疼回吧。 被春雨一耽搁,等从封府离开时,陆正卿休沐的时间也到了,便没有再往别处去,径直回了京。 刚进城门,就遇见了个熟人,是万柔,她似乎是在等什么人,淳安想起关于她和杨淇的那个生死相随的任务还没完成,不免上前与她打个招呼,想借机打听打听她和杨淇之间的事情进展如何 万小姐,您这是在等谁呢? 万柔也认出了他们俩,许是想起那晚被他们偷窥的事情, 她面皮子瞬间红了几分,我在等杨淇。 说起杨淇,万柔面上露了些许羞意, 随即屈身给了他们行了一礼,说道:当日多谢二位出手相救,才让我与杨淇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二位大恩大德,万柔感激不尽。 淳安一喜,你爹娘同意了? 万柔点点头,婚事已经定下了,等他回来便着手准备成亲相关事宜。 恭喜恭喜。淳安道了句贺,随即又问:城门人多拥挤,万小姐怎不在家等? 说来话长了,杨淇前天本该就要进京了,然而一直到今日还没有回来,我担心他会出事 , 在家坐立不安,索性就来了城门等, 早一刻看见他,我早一一刻心安。 许是这几日下雨耽搁了,你无需太过担心。对此淳安帮不上她,只能安慰她几句,而后与她约好,等他们成亲的时候她和陆正卿 上门恭贺,便就告辞走了。 淳安没有直接与陆正卿回家,还是回了温府,在温家住了这么久,回家肯定要和外祖父外祖母好好行礼拜别,而且这也算是她头一回正经回娘家,陆正卿合该好好来接她才行。 陆正卿对此没有意见,答应明儿下朝便来接她。 淳安下了马,步三回头进了温府大门,外祖父外祖母都在迎着她,白芍也在,却是眼眸肿肿,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难不成温府有人欺负白芍? 碍着外祖父外祖母在,淳安不好多问,等回了房,还不等她问,白芍就扑通跪了下来,夫人,求您帮帮奴婢。 这是怎么了?淳安赶紧扶起她。 失约 奴婢喜欢上了个不该喜欢的人。白芍未语泪先流,一句话说完,已经是泪流满面。 咸咸的眼泪给本就红肿的眼睛更加雪上加霜,淳安拿着帕子给她擦了擦,拉着她到桌旁坐下,别着急,你慢慢说,什么叫喜欢上了个不该喜欢的人? 淳安脑子里快速想过一圈,白芍跟在她身边伺候,平日里接触最多的男人也只有空山了,难不成她喜欢空山? 嗯空山确实也符合不该喜欢的人。 淳安瞬间脑补了一番,然而事实比她预想的更加离谱。 白芍说:我喜欢上了我舅舅。 淳安被吓得差点儿跳起来,可一想又不对,她娘金花不是独女吗?她哪会有舅舅?更何况她娘当年还是沉河被救的,根本就没有亲人。 你把我给说糊涂了,你哪来的舅舅? 就是方金。 方金怎么成你舅舅了?淳安急死了,偏偏白芍哭得停不下来,迟迟说不到重点上。 我外祖父只有我娘一个女儿,所以收养了几个义子,方金便是其中一个,方金本家姓方,被金家收养,方字便改做了名,号做金方,后来我娘沉河,金家随之也败落了,金方死里逃生,为了活命他又改回了方姓,成了现在的方金,做着镖师的活计。 淳安突然想到什么,所以那次在客栈里,他才会在醉醺醺的状态下把你错认成他姐姐,也就是你娘,才会闹出调戏的误会! 白芍点点头,眼泪哗哗直流。 在白芍的哭泣声中,淳安好一会儿才弄清楚事大概,客栈那事发生时,正巧苏桥也从外送镖回来,那时她正因为赵剑英的事在家禁足,采荷那边全权交由白芍打点,那么巧,苏桥和方金又是在同一个镖局做事,为着采荷和苏桥的事,两人慢慢有了些交集。 方金比白芍大上一轮,一开始两人都没有把彼此当回事,只是做寻常朋友处着,帮着采荷给苏桥送东西,直到苏桥发现采荷偷偷给他送东西,偷偷关心他后,他们这做月老红娘的,关系也随之有了变化。 她和方金不愿看到有情人相爱不能相守,经常帮着苏桥和采荷偷偷见面,在他们你侬我侬的时候,她和方金就守在远处。 孤男寡女待着,又受着采荷他们浓情蜜意的影响,彼此免不得动了点心思。 两人谁也没有说破,却又心知肚明,慢慢地,他们不是为了帮采荷和苏桥才见面, 而是为了彼此能够有理由见面才帮采荷和苏桥,从一根头绳,到一个亲吻,两人只觉得相见恨晚。 难怪方金多次不请自来,我还以为他是 因为苏桥,没想到是因为你。 本来打算带他见过我爹娘后便告诉夫人的,没想到这一见,他成了我舅舅。白芍哭得更大声了。 他又不是你的亲舅舅,现在也改回了方姓 ,就算嫁给他也没事吧? 理是这么个理,可我爹娘不允,我爹嫌他年纪比我大一轮,又嫌他做镖师经常不在家,我娘不允许,则是觉得乱了辈分,不成体统。 那方金呢?他是个什么态度? 他听了我爹娘的话,与我划清了界限,夫人,求您帮帮我吧。 淳安想了想,你爹的要求倒是好办,他自个儿就比你娘大上许多,我有的是法子说服他,至于不在家这事就更好办了,让方金换份差事就行了,主要还是你娘那关,不过想想也不难,你安心交给我就是了。 多谢夫人。白芍起身磕头,被淳安先行扶住,行了 ,赶紧去洗洗吧,万事等明儿回家再说。 安抚好白芍,淳安安排人收拾东西,小住一月,平常要用的大东西小东西样不少地拿了过来,现在要拿回去,且麻烦着。 淳安满心收拾,琢磨着要不要趁机把东西安置进陆正卿的立雪阁,结束两人分房而居的日子,可又觉得由自己来做不妥,当初是他提出分房而居的,合该由他提出搬做一起才行。 琢磨了好一会儿,淳安决定明天旁敲侧击陆正卿一番,不信他不答应。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急着想回去了,淳安总觉得时间好似慢了下来,长夜漫漫竟觉得有些孤枕难眠,还是想念被陆正卿抱着睡的时候。 好不容易熬到早上,不等Y鬟们来喊,淳安就一骨碌爬了起来 ,早早安排人准备着,只等陆正卿来,然左等右等,却只等来空山,空山传话来说,陆正卿临时有点事,会晚一点来。 晚点便晚点吧,总归是忙公事要紧,她这边反正也不着急。 淳安嘴上说着不着急,心里却是着急地不行,她盼着陆正卿来呢,盼得脖子都长了呢! 淳安陪着外祖母闲话家常,借机分散心神,然而这一等便等到了 晚饭时候,陆正卿还是没来,来的依然是空山。 空山说:夫人,大人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还请您在武安侯府再多住一一阵。 是什么事? 此事重大,大人吩咐不能外传。 我也是外人吗?淳安心里愤愤,转念一想,难不成又有大案发生? 空山没有告诉淳安,却是单独去见了武安侯。 说完话,外祖父让人把淳安收拾的东西又放了回去,让她安心住着,过一 阵再走。 外祖父,究竟出什么事了?淳安很是好奇。 朝堂上的事情,说起来有些复杂,你安心住着,也正好多陪陪你外祖母,昨晚说起你要走,她还在抹眼泪呢。 外祖父也不愿告诉她,淳安无法,只得作罢。 继续在温府住着,她不好去做任务,可外祖父这么说了,她也不好拒绝,只能暂且将任务放下,打算先帮白芍搞定她父母再想法子去做任务。 白芍家原先住在西白村,自去年白芍被她提做贴身丫鬟,工钱多了,今年开春,他们一家便搬来了京城,离得也不算远,乘马车过去很快,然外祖父却不允她出门去,而是让人把白芍父母请来了温府。 这让淳安愈发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突然感觉陆正卿让她留在温府,似乎并不是单纯想让她再多住一阵 ,而是为了保障她的安全,才让她继续在温府住着。 陆正卿遇袭 Ⅼìαóyцχs.∁óм 难道这次的事情和她有关?淳安暗自思量着,默默反省了一下自己最近的行径,最近一段时日,她除了和陆正卿出去玩,便就是在温府里,哪儿都没有去,怎么会惹祸呢? 淳安想来想去,也想不到具体原因,许是被蒙在鼓里的缘故,她总忍不住胡思乱想,忍不住心神不安,总感觉好似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正在发生。 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听从陆正卿的安排, 乖乖留在温府里,先处理白芍的事 情。 将白芍父母请来温府,淳安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解他们,和她预料的差不多,白父的顾虑很容易解决,难办的是白芍的母亲金花,她无法接受弟弟变女婿。 方金是我父亲所有义子当中与我最亲的,突然间,我最亲的弟弟成了我女婿,这哪成,这不全乱套了吗? 他们姐弟之间的情谊,淳安也明白,从上次客栈,方金醉酒将白芍错认成姐姐就能看出,金花这姐姐在方金心目中多有份量,同理,金花也是,而且金花离家这么多年,与所有亲人都失了联系,方金现在算是她娘家唯一的亲人了,又怎么能接受弟 弟变女婿呢。 不论是弟弟还是女婿,不都是自家人嘛,白芍与方金真心相爱, 你忍心看着他们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吗?淳安打感情牌。 爱也不能违反伦理纲常,孟子有云,父好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他们先是舅舅和外甥女,再是爱人,既是舅甥,又如何能成夫妻?背人伦而禽兽行,十年而灭,我也是为了他们好。щǒǒ⑬.čǒм(woo13.com) 金花振振有词,叫淳安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那厢流着 眼泪的白芍坐不住了, 对着母亲口不择言说道:你口口声声说什么爱也不能伦理纲常, 可你自己呢?你若是遵守伦理纲常,当初就不会与人私通,就不会被外祖父沉河了 啪地声,白父一巴掌甩在白芍的脸上,打断了她愈发伤人的话,死Y头,你胡说八道什么! 白芍当真是气红了眼,父亲这一巴掌非但没让她住嘴,反而欲说欲烈:是我胡说八道,还是你在自欺欺人!我娘从始至终就没喜欢过你,她当初无处可去,才被迫嫁给你的!她从始至终喜欢的都是彭良吉!彭良吉也直在找她,找了她快二十年 了!他们有悖人伦的才是真爱! 白芍一番话让所有人都安静了,白父和金花都被彭良吉死而复生的消息震惊到了。 事情的发展让淳安不禁扶额,看来彭良吉的事情瞒不住了。 当一切都说明白,白父叹了一口气,背着手离开了,金花则是怔愣住了,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掉。 好一会儿,金花站起身,也准备走,淳安先行喊住她,白芍与方金这事您还没给个准话呢。 金花看了一眼已经恢复正常,心虚着低头不敢看她的白芍,苦笑一声道:爱上一个人,明知是错,还是会不撞南墙不回头,我当初都做不到的事,又怎么能要求她呢,只希望她能比我幸运,能够与相爱的人厮守百年。 娘白芍欲言又止,淳安上前一步,问金花:那你接下来会怎么办? 我撞到南墙,早就回头了,那些花前月下只是曾经,茶米油盐才是当下。 金花走了,淳安担心彭良吉的事会影响他家和谐,便给白芍放了几天假,让她回去看着点,免得出事。 白芍这一离开,淳安更无聊了,做什么都不得劲儿,总觉得心慌慌地,止不住胡思乱想。她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会让他们将她这么保护起来。 独坐了许久,淳安给赵剑英去了一封信,请她帮忙暗地里打探一下,也不用掺和,只是稍稍打探一下大概,以赵剑英的武功,应该不会有事的。 淳安静待赵剑英的回信,却不料没多久赵剑英就上门来了。 陆夫人,你还不知道?见面赵剑英就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淳安摇摇头,我应该知道吗?陆正卿吩咐不能外传,他们都瞒着我。 赵剑英似有些为难,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陆大人让人瞒着你,应该是怕你担心,可依我目前所知道的事来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陆大人昨日遇袭,听说伤得很严重 淳安懵了,大脑一片空白,赵剑英后面说的话都没听见,好一会儿才结巴问道:假假的吧?怎么可能呢,他前天回来时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遇袭了呢? 淳安不相信。 陆大人具体怎么遇袭我不知道,只知昨日太医院所有太医都去了陆府,皇上也去了,现在锦衣卫和六扇门全体出动在追捕凶手。 淳安脚下一软,差点跌到地上,幸好赵剑英及时将她扶住。 突然地,淳安又想起那晚在封府他说的话,忍不住哭道:都说了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他偏偏要说,现下好了,好的不灵坏的灵了! 哭出声来,淳安又找回了力气,赶紧去见了外祖父,从他那里问到了事情原委。 昨日下朝,陆正卿到家,正要往温府来,他差出去打听枣红马的人来了消息,说毒已经解了有一会儿了 ,陆正卿却还是没有醒过来,太医们都在房里守着,焦急 等待着,淳安问了问情况才知道,陆正卿身 上的毒虽解了, 但毒对身体的损伤已经造成,加上他身上还有不少内伤外伤,现在还没有渡过危险期,需得在一 天之内清醒 过来,才算是熬了过去。 陆夫人可与陆大人说说话,说些陆大人在意的事情,说不准能刺激陆大人早些醒来。 淳安点头应下,却并未照太医吩咐的做,而是先问了问系统,问系统里有没有治疗陆正卿的药。 有是有,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动用神药,必然会引起怀疑,系统建议宿主听从太医的话,帮助他自主清醒。 说完,系统打开商店,示意淳安看到前不久获得的千千幻技能上,宿主可以利用技能入梦,进入他的精神世界,将其唤醒。 还能这样呀,既如此,那便先试试唤醒吧,若实在不行,再从系统买药。 淳安看了看周围,对其他人说道:这儿有我看着,诸位太医往偏房里歇歇吧,有事我再让人唤你们。 太医们只以为淳安要与陆正卿说夫妻间的私密话,也就应下了。 等太医走后,其他下人们也退去了门外,淳安握住陆正卿的手,感受着他的脉搏轻轻说道:我不稀罕什么枣红马,我只是想让你为我花心思罢了, 你送什么给我,我都是开心的。 说罢,淳安低头对系统说:对陆正卿使用千千幻技能。 叮!技能使用成功。 随着系统的声音响起,淳安觉得眼皮子变重了,她赶紧寻 了好姿势,免得自己睡过去的时候压到陆正卿的伤口。 再睁眼,淳安到了一个白茫茫的地方, 四周都是白雾,朦朦胧胧,只看得见自己脚下的位置,而陆正卿就躺在她脚边,依然昏迷不醒。 相公。淳安赶紧蹲下身喊他,然而不论她怎么喊,陆正卿都没有反应。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陆正卿的梦境,你抱着的就是他的精神意识,他现在处于深度昏迷当中, 精神意识全部停摆,无法自主做梦, 需要宿主用自 己的精神意识接管他的梦境,造出能刺激他精神意识的梦,从而达到让他清醒的目的。 淳安听得糊涂,不明白究竟要怎么做。 宿主现在闭上眼睛想象一下自 己最害怕无助的时候。 最害怕无助的时候?淳安思索着闭上眼睛,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想起 了那次扑蝴蝶踩坏铃兰被祖父打骂训斥的时候。 讨债鬼!你们一家子都是讨债鬼!你外祖父在朝堂上处处与我作对,你娘又害死了我哲儿,你还不放过我的铃兰! 祖父暴怒的吼声似响在耳边,淳安猛地打了个激灵,瞬间睁开了双眼,才发现那白浓浓的雾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她又回到了李家,身体也变成了三四岁的模样。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祖父的手中的木棒就打了过来,她吓得滋哇乱叫,赶紧要躲,可不管她怎么躲,那木棒子还是打到了她的身上。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她抱着脑袋哭着求饶,突然身子一轻,被人抱进了怀里。 爹,不过是几盆花而已,淳安只是个孩子, 她什么都不知道,你未免也太过分了! 熟悉的声音让淳安抬头看了看,是年轻时的父亲。 见她看来,李九林摸了摸她的头,缓和了声音说道:淳安乖,不哭了,爹爹带你去看大夫。 淳安哇的一声,哭得更厉害了,若是记忆没有骗人,父亲或许对她没有想象中的坏,只是她忽略了许多事情。 陆正卿有反应了。系统的话让淳安瞬间从记忆中回过神来,所有的场景瞬间消失不见,她又恢复成了大人模样,又回到了那白茫茫的地方,陆正卿仍躺在地上。 陆正卿最在乎宿主,刚刚在宿主受到伤害的时候,他的精神有很大的波动,宿主再接再厉给他刺激吧。 原来要这样做呀, 这好办,她委屈的事情多着呢。 再回到小时候,继母让人买了糖葫芦回来,红红的山楂,裹着厚厚的糖衣,姐姐妹妹都有,只有她没有,她不服气,问继母要。 淳安今天弟子规背错了。 淳然也背错了。淳安指着继母怀中抱着的李淳然指控。 淳然是妹妹,妹妹年纪小。 小时候的淳安还老实,轻易被继母用话拿捏住了,只能不停咽着口水,眼睁睁看着他们津津有味地吃着糖葫芦。 回到房里,伺候的桃红与她打抱不平说道:夫人也太严厉了,大小姐别伤心,奴婢这就拿银子去帮你买糖葫芦。 淳安亮了眼睛,当即点点头,然后桃红便从她放钱的盒子里拿了十两银子去,吃着糖葫芦的淳安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桃红坑骗了,此后桃红借着买糖葫芦做借口,没少坑拿她的银钱,直到后来有一 次上街的时候,她看见别人买糖葫芦只花了两 文钱,才知道受了骗,也是那时候开始,她看清了身边人的嘴脸,开始对她们的所作所为有了防备。 此类的小委屈多不胜数,淳安一一回忆过,一一将其化作梦境,然而除了刚开始的两个陆正卿稍有反应,后面的就没有反应了,可能是她慢慢成长起来,能有所反抗了。 淳安想了想,将记忆转换到了那天推相府小姐的时候。 她记得那天是父亲寿辰,很多人上门贺寿,继母陪着夫人们,她和其他妹妹与小姐们在玩,突然李淳然找到了她,说:我娘说了,只要你待会儿去后院池子边,将相府小姐推下去,她就不再阻拦你和燕远空的婚事,机会只有这一次,把握不把握得住就看你自己了。 淳安一惊,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就见桃红领着相府小姐出门。 一切都安排好了,只要你去轻轻推一下,然后跑开就行了。 为什么要推她? 因为她阻碍了我的幸福,也阻碍了你的幸福。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别无选择。 淳安按着记忆走向后院,走向池子边,伸手朝相府小姐推去,然后意料之中地掉进了水池里,池水瞬间淹没她的头顶,从她口鼻呛入肺里,灌入胃里,她艰难地喊着:救命啊!救命 淳安控制着没有往后面回忆,只是停留在喊救命的时候,她不信这样陆正卿还不会醒来。 淳安刚想着,突然一声扑通,有一人跳下了水,将她从水里捞了起来,是陆正卿!奇怪,她明明没有往后面回忆,怎么还是按着记忆当中的发生了? 梦中大婚 比起超真实模拟世界,梦境里的疼痛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多是随自己的心意来的,淳安很容易就从刚刚溺水的痛苦当中缓了过来,抱着陆正卿问:你醒了? 毒妇。 多么熟悉的称呼。 现在的陆正卿哪会叫她毒妇,肯定是假的,可当初陆正卿把她救上来时,貌似也没有喊她毒妇吧? 淳安还没想明白,整个梦境突然走马观灯似的动了起来,全部都是她和陆正卿之间的点点滴滴。 这是怎么回事?淳安问系统。 陆正卿的精神意识苏醒了,接管了梦境, 但是由于伤重, 他的精 神波动异常,宿主需要用两人共同的记回忆,帮助他稳定梦境,慢慢缓和他的精神波动。 与他共同的回忆?淳安看着变化不停的梦境,与他的回忆很多 ,然令她最刻骨铭心的,还属第一次落水被他救下和新婚之夜,一次是她命运的转折点,一次是被疼得刻骨铭心。 淳安闭上眼,回忆起当初大婚时的场景, 那时她虽然是下嫁,陆正卿虽然还只是个小侍卫,但该有的三书六礼,四聘五金,八抬大轿,十里红妆都有, 她坐在花轿里,听着外面的吹吹打打,心里满是怨恨,她恨死了继母,更恨死了父亲 淳安睁眼,已是到了花轿里,外面热闹的声儿不停透过车帘传进来,不只有吹打乐器的声儿,还有不少人的笑声,说话声,听着就热闹喜庆,当初有这么热闹吗 ? 在淳安的印象里,当天她全程黑着脸 ,心里只顾着怨恨父亲和继母,对外面吹吹打打的声儿只觉得吵闹,令人烦躁,完全没有新婚出嫁的喜悦感。 淳安微微挑起帘子往外看了看,街道两边站满了 人,大家都停下手中的事情在看他们这一溜长长的迎亲的队伍。 瑶筝跟在花轿旁走,空山和另一一个男子各提了一个大盒子,不停往人群里散喜糖,有人接着糖,礼尚往来高声道上一句贺,道上一句喜,空山便又会往那边撒一把糖,大家便明白了,纷纷道起恭喜来,叫空山撒糖撒得手忙脚乱。 更有那馋嘴的小孩儿追着空山他们走,一边走 边唱:锣鼓敲,喜洋洋,黄道吉日迎新娘。抬花轿, 送花轿,喜鹊枝头喳喳叫,从此鸳鸯双栖蝶双飞,公不离婆秤连砣 他们每唱一段, 空山便会塞他们一 把糖,不等到陆家门口,各个怀里逗揣满了糖。 淳安看着不禁笑出声来,原来成婚那天这么喜庆热闹,她当时沉浸在对父亲他们的怨恨里,竟忽略了这么多人的祝福。 淳安抬头看向最前方,陆正卿一袭红袍坐在马上,一边骑马一 边拱手向周围祝贺的人回礼,也不管人家只是为了空山他们手中的糖。 原来他那天挺开心的,并没有不情愿娶她,那为何洞房的时候冷着一张脸呢 ? 淳安仔细回想了一下成婚那天 ,嗯或许是因为陆正卿掀开盖头时,她黑着一张脸, 然后对后面的结发,喝交杯酒等流程都表现得不情不愿,陆正卿才不高兴的? 淳安记不清了, 她当时心里不痛快,看什么都不顺眼,仗着自己是下嫁,根本没有给陆正卿好脸,也只记得他一张冷脸 , 和后来洞房时他的粗暴了。 想起以前,淳安心里忍不住发虚,或许该让陆正卿回忆点她温柔体贴的事情。 淳安想把梦境换了, 然而此时不知怎么回事, 不论她怎么聚精会神,都无法转变梦境。 陆正卿的精神意识慢慢稳定,拿回了梦境的主导权,宿主已经无法左右他的梦境。 那他还要多久清醒? 随时能够清醒。 淳安大致明白了,陆正卿这是从深度昏迷过渡到了昏睡,现在相当于是在睡觉了。 那便陪他做做梦吧。 淳安把红盖头又盖好,决定在梦里,给他一 个高高兴兴,和和美美的婚礼。 一行人吹吹打打进了陆家 ,小小的宅院,比之李府小的多得多,这个落差,叫淳安记忆深刻,她还记得自己当时有嫌弃,连带着拜天地的时候也是敷行了事,对主位上公公婆婆的牌位也没有多少恭敬,或许这也是陆正卿后来黑脸讨厌她的缘故。 想着自己以前的态度,淳安默默汗颜。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随着司仪的唱声, 淳安恭恭敬敬行完礼,而后被瑶筝和喜婆搀扶着回了卧房。 不知怎么的,明明知道是在梦中,可进了房间,坐到那百子千孙被上,淳安还是忍不住紧张了起来,比现实成亲的那一天还要紧张。 坐到夜幕降临的时候,门被打开了,一人走了进来,听瑶筝唤了一句姑爷, 淳安一颗心儿瞬时就提 了起来。 郎君进门,富贵吉祥,拿一杆称心如意,一挑吉祥,二挑平安,三挑金玉满堂万年长。 在喜婆的唱诵吉词声中,淳安只觉眼前一亮,红盖头被陆正卿挑开了,她羞答答抬头看他,看着他挂笑的脸,不禁愣了下,早知陆大人英俊,然此时看他一袭红袍,仪表堂堂,满面春风的模样,还是不禁看愣了,有时候他还真不像是个武夫,却又比文弱书生多了几分独属于武夫的英气, 英姿飒爽的同时又不失温润如玉。 或许该给陆大人的衣柜里塞几身红袍子了。 淳安心里琢磨着,与他头对头饮下交杯酒。 饮过交杯酒,共入鸳鸯帐,早日生贵子,富贵又吉祥! 喜婆说到此处,陆正卿递上了红封,喜婆便退了下去,瑶筝看了眼淳安,也告退走了。 房间突然安静了下来,淳安心脏怦怦,满是羞涩,低着头不敢瞧他,他似乎也不知该和她说些什么,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明明在现实中已经是老夫老妻了,此时却都像是头一遭成婚, 像是头一 次见面,说不出的生疏羞涩。 不知过了多久,陆正卿伸手将她垂着的脑袋扶正了, 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记得此时我该叫你毒妇的,可我叫不出口,我觉得我好 喜欢你。 按愣,这是怎么回事?陆正卿好似不记得与她之间的事情了。 现在陆正卿的精神意识处于你们成婚那时候的记忆,对其他时候的记忆会比较模糊。系统适时解释了一下,现在他的精神意识已经完全稳定,宿主可以选择继续配合他玩下去,也可以将他刺激醒来。 继续玩下去那不就是洞房花烛了? 想起那痛不欲生的初夜,淳安害怕得咽了咽口水,可看着面前说好喜欢她的陆正卿,她又舍不得结束这个梦境。 梦中洞房 HHH 淳安还没想好,他的脑袋就凑了过来,轻轻在她面颊上落下一个亲吻,小心翼翼地模样,还是头一回见。 不管了,疼就疼吧,反正在梦里。 淳安闭上眼睛,羞涩且期待着他接下来的每一个亲吻,她能感觉到陆正卿的吻一下比一下更加用力,能感觉到他唇瓣贴上来的时候,他那温热湿润的呼吸。 原来他也有过这么纯情的时候,难不成是因为当初她的黑脸导致根本没有机会看到他这一面?后来一回生二回熟,他的纯情就慢慢消失了? 娘子,你身上真香,真好闻。 淳安被他一声娘子唤得麻了身子,明明这个称呼早已听惯了,可不知为何,此时听来,格外烧耳朵,耳朵连着脸几乎是肉眼可见地红了。 又是一下亲,娘子,你脸红了。 淳安又羞又臊地瞪了他一眼,亲就亲,这么多话干嘛。 淳安这羞恼的埋怨还没说出口,就被他突然压到了床上。 娘子怎么这么好看?低头好看,脸红好看,连瞪人都这么好看。 淳安被他夸得整张脸都红透了,平时的伶牙俐齿,在此时完全失了效用,现在除了羞臊还是羞臊,满满的羞臊。 淳安羞臊得不敢看他含笑的眼,微微撇过头去,他的亲吻便又落到了她的脸上,手也攀上了她的胸脯。 啊淳安一声轻吟,有些许惊,双手下意识挡在了胸前,倒不是不愿意,而是羞涩,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洞房的场景,让她真的觉得这是与他第一次亲近,第一次亲近,哪怕知道对方是她的夫,是她喜欢的人,还是忍不住躲了下。 陆正卿亲上她的唇,堵住她的轻吟,却又不遗余力地与她唇齿纠缠,逗弄出更多好听的呻吟声。 淳安被他亲得脑袋发懵,再顾不上胸前,两只在梦里还未见过世面的软嫩就被他隔着衣裳好一通欺负,尤其那奶尖尖,被他拨着,搓着,揉着。 陆正卿松开她喘不过气的小嘴儿,看着她嘴上那被他亲地一塌糊涂的红口脂,不由用手背擦了擦自己嘴角,果然他唇边也蹭了不少她的红口脂。 陆正卿轻轻发笑,却并不给她擦掉,不是他存心捉弄,而是她这被亲得一塌糊涂的模样实在是好看,又好看又淫荡,传说中勾魂摄魄的狐狸精估摸着也就她这样子了。 淳安还不知情况,湿漉漉的眸子还没有完全聚焦,懵懵地样子瞧得陆正卿喉咙发紧,肉根发胀,迫不及待伸手松开了她的腰带,露出她羊脂白玉一般的身子。 圆润的肩头,高耸的酥胸,陆正卿贪婪亲吻在她身上,双手也没有停歇,急切地抚摸过她身上每一处,感受着她的身子因自己动作带来的每一下颤动。 舌尖舔过粉粉嫩嫩的奶尖尖,淳安毫无征兆地笑出了声,陆正卿也轻轻笑:痒痒肉长奶子上的小娘子。 说完他愣了一下,不免奇怪,他怎么知道她痒痒肉长在奶子上?这不是洞房花烛头一回做吗? 疑惑中的陆正卿不知自己是在做梦,更不知这个梦 是基于他和淳安的记忆做出来的,此时淳安的精神意识已经无法影响他的梦境, 旦他其他记忆干扰进来,这个梦境便会逐渐失控,毕竟梦的发展都是随机发生的,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自然 法像淳安样操控梦境。 好在此时动情的淳安没有给他疑惑的机会,见他愣神, 本能圈住了他的脖颈,挺身将另一边还未被他唇舌宠幸过的奶尖尖喂进 了他的嘴里。 送上门的奶嘴子哪有不嘬的道理,这一嘬,陆正卿就忘了疑惑,心思又放在了这只该天上有,只能妖间寻的温香软玉的身子上。 湿热的唇舌还留恋在乳峰之上,滚烫的手掌已经摸到了那水多肉陷之处,轻车熟路抚摸起那道多汁的肉缝儿。 陆正卿又奇怪了,不是洞房花烛头一回摸吗?怎么感觉他已经摸过好多次了? 这回陆正卿没有细想,他正忙着脱裤子把那急不可耐的大兄弟放出来透透气。 硬肉抵上嫩肉,轻轻磨,两人俱是轻喘出声, 然淳安下一秒就变了脸色,缩着身子往后躲了去,不让他往里顶。 不要,我怕疼。尽管做了心理准备,可真到了这一步,淳安还是退却了。 我去拿香膏。陆正卿本能回忆起新婚之夜香膏润穴的事情。 香膏没用,还是会痛。 那怎么办?陆正卿撸着肉棒子发愁,脑海里突然闪过许多与她恩爱欢好的画面,正当脑袋反应不过来的时候,淳安再次给自己打好了气,来吧来吧在梦里肯定不会疼地。 淳安努力安慰自己,然而她似乎忘了,梦境里所有感觉都来源她的记忆,她的潜意识,在她的记忆当中,初夜的疼痛是没有改变的,潜意识本能做出了反应,还是疼得她眼泪直飙。 好疼,你快拔出来!淳安挣扎着,猛然一睁眼,竟被疼醒来了。 梦里当然不是真的疼,只是自己想象出来的,眼一睁,疼痛就全消失了,身上没有一点痕迹,衣裳也是整整齐齐的。 淳安反应过来,赶紧抬头看向陆正卿,他正睁眼醒来,看到自己房间,愣了好会儿才想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相公,你没事吧?淳安顾不得再纠结梦境,赶紧问他情况。 陆正卿眼神落到她脸上,轻轻弯了嘴角,吃力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说道:没事,不过是刚刚昏死过去,做了好些奇怪的梦,竟梦见了你小时候,梦见你挨继母欺负,受弟妹排挤,还被恶仆串通起来哄骗银钱,我好想去帮帮你,可我浑身都没有 力气,怎么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欺负你,一直到看 见你去推相府小姐掉入水中的时候,看着你挣扎呼救没有人来救,我才找回了力气,而后又梦到了咱们大婚,梦见去李家迎花轿,和你拜天地,揭开盖头,你一 袭红衣,凤冠霞帔,美的不似世间 人,咱们头对头喝交杯酒,你乖地不行,更羞地不行,我亲一 下,脸就红得不像话 陆正卿说着自己的梦给淳安听,并不知这些梦其实都是淳安造出来的。 还梦见了洞房,你怕疼,拦着我不让进, 好不容易允了我, 我竟然醒来了。 陆正卿摸着淳安的脸,问她:那天洞房很疼吧? 淳安眼眶湿润,点点头,就像用刀子捅进肚子里, 连连续续捅进去抽出来再捅进来,说是酷刑也不为过。 是我对不起你。 我也对不起你。淳安笑了笑,事情都过去了,不想了, 你先歇着,我去叫太医进来。 英雄埋荒冢 lìαóyцχs.cóм 太医诊过脉,确认陆正卿转危为安,大家便放心了,正好到换药的时候,太医让人拿了调好的药膏来,帮他重新包扎了一下伤口。 淳安在旁看着,满是心疼,然当太医掀开他下半身盖着的被子时,淳安默默转过了身去。 被梦里刺激,他那大兄弟支棱起来了,偏偏为了换药方便,他只穿了一件宽松且薄薄的裤子,这一硬起来,不仅大小形状一览无余,大半截都从裤头上方露出来了。 太医们俱是顿了一下,倒也没有多问,帮他脱了裤子,正常上了药。 只是临走的时候,院使张大人特意叮嘱了一句:陆大人醒来便好了,只是伤好之前切记不要再损耗精气,有些事情等伤好之后再做不迟。 说完,张大人意有所指一般看了淳安一眼,而后便走了。 淳安从头红到了脚,很想解释一下,可又不知该从何解释,心叹完了,太医们肯定以为她把大家支使开,是用了什么色情的手段才把陆正卿刺激醒来的,万一这事情传出去,她以后可还怎么见人! 思及此,淳安赶紧走到陆正卿身边,陆大人,你不解释一下吗?张院使他们好似误会了什么。щΘΘ㈠ろ.cΘм(woo13.com) 淳安自己说不出口,只能怂恿陆正卿去解释。 陆正卿不明白这有什么可误会的,不就是大夫正常叮嘱吗? 淳安瘪瘪嘴,难不成是她做贼心虚了? 行吧,现在追着上去解释反倒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也只能算了。 淳安心中暗恼,不过确实是她多虑了,太医们并没有多想什么,只是今天过后,陆大人行货大,本钱足的事情传遍了,以至于此后好一段时间大家碰着陆正卿,不看他的脸,只盯他的裆。 此乃后话,此时陆正卿和淳安还不知,陆正卿往床里面挪了挪,对淳安道:上来陪我睡会儿。 淳安扫了一眼他的腹间那处,不怀好意笑了下,我还是和你保持点距离吧,免得你熬不住。 淳安吩咐人端来饭食和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把从系统里买的帮助他恢复的药混进太医开的药里,如此一来,大家便只会以为是太医开的药起了作用。 陆正卿不知道淳安的小动作,美滋滋享受着小娘子亲手伺候,突然觉得这么伤一遭也挺不错,便在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趁这回好好享受个够。 然而陆正卿没想到,一碗药下肚,身体就恢复了力气,明明刚刚还虚弱得抬手都费劲,这会儿却是觉得可以下床舞刀弄剑了。 陆正卿暗自里握了握拳头,对这突然回来的力气十分奇怪,不过他并没有把力气恢复这事告诉淳安,依旧装作伤重无力的样子,哄得淳安继续对他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那厢淳安也奇怪呢,明明看他面色红润起来,可怎么还是虚弱的厉害呢?她不确定药有没有起作用,想问问他感觉,又怕引起他怀疑,不得已,只能等待下次喝药的时间,继续给他放补药。 两人各有各的心思,淳安扶着他躺下,陆正卿趁机用脸蹭了蹭她的软胸,受伤千般好,可就是不能碰她,忒磨人了些。 锦衣卫和六扇门那边收到陆正卿清醒的信,都来了人,询问陆正卿当天发生的事情以及凶手的特征。 是荒家的杀手。 荒家是江湖上近几年兴起的一一个杀手组织,与一般拿钱办事的杀手组织不同,他们多是针对贪官污吏。 江湖上并未听说有人悬赏要取陆大人的性命,应该是他们内部的决定,陆大人何时与荒冢结了怨? 我最近因为一桩私事在调查荒家的家主,此事是我私人恩怨,还请齐大人帮我禀报皇上,将此事交由我自己处置。 陆正卿并不打算让六扇门插手,齐大人见状,也就没有再问,应下了他的话。 齐大人走后,陆正卿让人去找了许棕来,让他在陆府随时待命。 淳安知道许棕是帮她假扮陆轻舟的人,便好奇问了问陆正卿:让许棕待命干嘛? 好随时和你调换陆轻舟的身份。 关陆轻舟什么事?淳安愈发糊涂了, 难不成他此次遇袭的事情和她有关? 荒家家主便就是你让我帮你找的雷鸣。 是他!淳安惊了,随即一想也就明白荒家的人为何会痛恨贪官污吏了,当初雷鸣父亲会死,也有贪言污吏的手笔在其中。 英雄埋荒家,小人坐高堂。这就是他们荒家名号的由来。 你不就是调查了一下他吗?他为何要对你痛下杀手?你又不是贪官污吏。 你觉得我是好官,他们并不这么认为,他们觉得我徇私放过李家和宋流光,章太傅直言进谏,结果我入狱不过一天功夫,又被外祖父保了出来,这些事在他们那些所谓的正义之士的眼中,就是十恶不赦了。 对不起,都怪我。淳安好生自责。 不怪你,是我自己的决定。陆正卿握着她的手,其实李家倒还好,谋反什么的他们不会管,主要还是宋流光,咱们知道宋流光是为了从平阳郡主手中逃脱,才闹出禁书事件,他们不知道,他们只知道宋流光在闹出禁书事件后还能全身而退,便觉得我与他是一丘之貉。 那宋流光他们会不会也有危险? 如无意外,宋流光应该已经被他们杀了。 按他们以往行事来看,是不会杀月砚的。 你打算怎么做?雷鸣那么厉害,单单一一个陆轻舟又有什么用? 你别忘了,咱们还有昙华在手中。 昙华?昙华虽说与他算得上青梅竹马,但他们已经许多年未再见过,且他一家被灭门也和昙华有关系,不恨她就算好的了。淳安想不到要怎么利用昙华给他下套。 其实我觉得他这次会对我下手还有一一个原因。 陆正卿握着淳安的手亲了亲,上次在妓院里,你用陆轻舟的身份解救了诸多女子, 大多数人觉得是一桩善事 ,可也有小部分人觉得陆轻舟当时不过是想空手套白狼,将昙华买下献于我享用,救其他的女 子只是掩人耳目,所以我们当晚带走昙华和芽儿后,又将芽儿赶走了。加之芽儿走后,昙华又一直住在咱们家中,便更坐实了这个猜测,现在他们只说是你不允我纳妾,才一 直没有正式将她纳了。 淳安无语了,明明好事一桩,竟还叫人冤说他们别有企图。 可是以雷鸣的势力,他若想要救昙华,又为何会等到现在?淳安还是想不通。 诱捕雷鸣 不若你把昙华叫来,再好好问问她和雷鸣之间的关系,然后我再告诉你我查到的。 淳安赶紧让人把昙华叫了来。 对于淳安突然的问话,昙华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问,只以为这是为了帮她寻找雷鸣。 雷家是军户,雷大叔当时任军中的百户,是个低级军官,家中五个孩子,雷鸣最小。雷鸣比我大五岁,个头却与我一般高,站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一般大。我因为父亲家暴,经常往雷家跑,一回两回就和雷家人都熟悉了起来,尤其是雷家婶婶。雷家五个都是男娃娃,雷婶婶常念叨差个女儿,我的出现算是圆了她个念想,常说要认我做干女儿,后来不记得是从哪时起,她开始说让我给她做儿媳妇。雷家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他们都比我大许多,大家便默认雷伯母说的是雷鸣,街坊邻居有时也爱打趣一两句,不过当时年岁小,我并没有把这事当真,雷婶婶也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再后来雷家就因我发生了那事,我便再也没有见过雷鸣了,只是听说他当年逃走了。 两年前你父亲死的时候,你可遇见什么奇怪的人?陆正卿问她。 昙华摇了摇头,那厢淳安却是明白过来了,问陆正卿:莫不是我之前的猜测是对的,昙华父亲的死并不是意外,而是被雷鸣杀的? 陆正卿点点头,与昙华父亲同一时期死的还有藏花楼之前的那个老鸨子。 嗯,两年前藏花楼的老板是蔡妈妈,就在我爹死后第二天,蔡妈妈也死了,不过她是因为和男妓欢好时吃多了助兴的药物死的。 昙华还是有些不信这是雷鸣的手笔,不过说到此处,她突然想起了一桩事情,蔡妈妈死后,大家以为藏花楼要散了,都在寻找下家,有个虎背熊腰,长满胡子的江湖人想要带我走,被我严词拒绝了。 为何会拒绝? 许是从小挨打的缘故,我对那种五大三粗的男人天生有些畏惧,尤其后来在妓院见识过那些江湖莽夫,见过他们一晚下来,把姑娘玩死的场景,便更加畏惧起这些个莽汉。 淳安想起那次在妓院赌场里和赵丰比试的事情,想起那赵丰的粗鲁行径,当时她能赢赵丰,可不就是吃准了妓院里的姑娘不喜欢他那样的莽夫嘛。 如此一来便说的通了。想来那雷鸣因为复仇,苦练武艺,从以前和昙华一般高的小不点,练成了一个虎背熊腰的威猛汉子,又留了满脸胡子,以至于昙华根本没有认出他来,反倒是被他那副尊荣吓着了,想也没想就严词拒绝了他要带她离开的话,所以他报完仇没有将昙华带走。 那也不对呀,就算昙华不跟他走,他也不会放任昙华在妓院里待着吧? 他舍得将昙华放在妓院里待着,此番又为何会为了她来杀陆正卿呢? 你忘了,还有月砚。这些年在藏花楼里,是不是月砚一直护着你?陆正卿继续问昙华。 昙华点点头,被淳安打断说道:如果月砚帮助雷鸣护着昙华,那么雷鸣便欠月砚一个人情,你又为何会说宋流光死了呢? 淳安问出口,才突然想起什么,一 拍大腿道:我懂了,你会放了宋流光是月砚求的情,他们许是认为昙华就是月砚向你求情的交换! 对咯。陆正卿伸手摸了摸她刚刚拍过的大腿,她拍着不疼,他瞧着都疼。 淳安无所感觉,一腔心思都放在这件事情 上面,将这其中所有事情一回忆想过 ,总算将所有思绪都理清了。 昙华入藏花楼,得月砚关照,两年前,雷鸣学成回来报仇,本想带昙华离开, 结果被昙华嫌弃,他只好暂时离去, 临走拜托月砚继续照顾昙华,却没想到昙华被陆轻舟和陆正卿买了去。 坊间的传闻,再加上宋流光脱罪之后,是和月砚一起离开的京城,便让雷鸣以为传闻是真的,以为月砚为了搭救情郎,把昙华献给了陆正卿,还帮着他们做了一招瞒天过海,让世人赞叹陆轻舟,赞叹陆正卿,赞叹锦衣卫。 陆大人,你这回伤的可真够冤枉的。淳安握住陆正卿的手。 娘子知道便好,也不枉我伤回。 昙华从淳安和陆正卿的对话当中听明白了,问道:陆大人此番是被雷鸣伤的? 可不,他自以为正义,实则是个大蠢货,好赖都分不清,陆大人若是狗官奸臣,天底下就没有好官了。淳安不客气地斥骂雷鸣,一面骂雷呜 ,一 面夸陆大人,可叫陆正卿听得高兴,就是笑得身上的刀口疼。 昙华扑通跪了下来,雷鸣糊涂行事,昙华愿替雷鸣以命偿还,还望陆大人能够饶他一命。 陆正卿摆摆手,昙华姑娘若是为了 他好,还是帮我把他引出来吧。 当晚,昙华被连夜送回了藏花楼,隔天放出话去, 三日之后,拍卖其初夜,价高者得。 陆正卿这摆明了是做局等雷鸣入,点都不做掩饰,且看他能有多在意昙华吧。 到昙华拍卖初夜那天,故作虚弱的陆正卿也被人抬来了,寻了个视角最好的位置,便倚着淳安的身子看起好戏来。 淳安做了陆轻舟的扮相,被他这样亲昵倚着靠着,很是怕被人误会什么,可只要一推他,他就呼吸急促直喘气,这让淳安不得不怀疑他是在装模作样,可想起他身上的伤,想起他那天昏迷不醒的样子,又觉得自己不该怀疑,继而只能怀疑起系统的药对陆正卿没有作用,不然怎么吃了这么多天,还不见好呢。 楼上夫妻俩你侬我侬的时候,楼下的拍卖会已经开始了,起拍价为一两银子。 这还是破天荒头一遭的价格,跟白捡一样,当即有人叫道:五两! 十两! 五十两! 在他们的竞价下,气氛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不出一会儿就喊到了一万两,到此时,喊价的人慢慢少了。 三万两! 三万两一次!三万两两次!三万两 十万两。空山出声打断。 十万两一次!十万两两次,十万两成交! 等老鸨子的声音落下,空山让人带了个浑身脏臭的乞丐进来,说道:这位姑娘归你了。 乞丐一愣,随即狂喜着朝昙华扑了去,然而还不等他碰到,有一人从房顶跳了下来,挡在了昙华身前,若不是空山挡得及时,他一双手可就没了。 乞丐吓得逃窜离开,雷鸣抬头看着楼上陆正卿那处,狗官,如你所愿,老子来了,你放马过来吧! 陆大人的报复 淳安从上打量着雷鸣,并没有昙华所说的大胡子,穿着也算得体,就是长得十分威武雄壮,站在那儿跟个小塔似的,昙华小小个子站在他身旁,还没有他一半大,也难怪昙华怕他。 对于雷鸣的挑衅,陆正卿很是不屑,轻轻抬手,原先还在拍卖的嫖客们,纷纷从桌下,椅子下拿出了武器,竟全是陆正卿安排的人。 雷鸣握紧手中的刀,将昙华护在身后,正要杀出一条血路,突觉手腕一麻,回头看去,怎么也没想到昙华竟然暗算了他。 你!为什么?雷鸣很是受伤,比起被陆正卿杀死,被她算计更让他难受。 一句话的功夫,麻意已经蔓延全身,空山等人包围过来,雷鸣想要反抗,却是已经连刀都拿不稳了,不出两招就被空山等人拿下。 被擒住的雷鸣不甘心盯着昙华,想听她的解释。 对不起,陆大人说了,只有我这么做,才会饶你一命。 狗官的话你也信麻意蔓延到舌根,雷鸣渐渐说不出话了,终是在不甘心中,昏迷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只觉浑身滚烫地厉害,心里头像是烧了一把火。 雷鸣行走江湖多年,很快便知自己这是中了春药,当即看了看周围。 还是在藏花楼里,在其中一间客房里,他被绑在床上,陆正卿和淳安坐在一旁下棋饮茶,昙华跟在旁边端茶倒水。 见他醒来,淳安放下手中的棋子,走到床边,对他说道:别挣扎了,这可是用天蚕丝做的绳索,纵使你有九牛二虎之力也挣脱不了。 雷鸣似不信淳安的话,仍是挣扎,直到确认真的挣脱不了才作罢,问道:你们想怎么样? 昙华苦苦哀求,让陆大人饶你一命,看在昙华的面子上,陆大人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能在春药结束之前忍耐住,陆大人便放了你和昙华。 当真?雷鸣可不信他们会这么好心。 当真。淳安看了一眼昙华,昙华红着脸放下手中的茶壶,走到了床前,然后脱了鞋子上了床,双手捧着他的脸,印上了一个吻。 雷鸣眼睛瞬时睁圆了,一张脸涨得通红,哪怕他肤黑也看见了红晕,可想而知,昙华这个亲吻对他来说有多上头。 昙华也脸红了,却还是往他面上继续亲,淳安在旁看得好笑,不忘提醒雷鸣:你可千万要忍住呀,若没忍住,你可就带不走昙华了。 陆正卿在他手里吃了这么大个亏,不报复回来,日后还有什么威信可言,用昙华卖身做饵是做给旁人看的,让昙华色诱他则是陆正卿对他真正的报复。 这几日陆正卿伤重在家,与淳安形影不离,却偏偏碍着身上的伤,不能与她亲热,陆正卿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自然要在雷鸣身上报复回来,还得是变本加厉地报复回来,让他也尝尝这欲火焚身,还要忍耐的滋味。 昙华虽然不喜欢五大三粗的男人,但知道对方是雷鸣,知道他喜欢她,知道他为了她做了这么多事情,加之对雷家的亏欠,她此时是心甘情愿与雷鸣好的,亲得很实在,每一下亲吻还都带着响声,啵啵地亲吻声,无疑给雷鸣更添了几把火。 雷鸣心里欢喜非常,偏偏嘴上还在嘴硬:狗官,有本事你放开我,咱们一对一单挑!耍这种下三滥的招儿算什么英雄好汉! 哎哟哟,你们之前设计埋伏陆大人的时候怎么不说下三滥了?你们又算什么英雄好汉? 不必陆正卿回答,淳安当即替他呸了回去,你们不仅以多打少,还用毒,很光彩吗? 狗官结党营私,丧尽天良,人人得而诛之!我杀他乃是替天行道! 呸!我看你们才是丧尽天良!满嘴仁义道德,自诩正义之士,实则不分青红皂白,武断给人定罪,未经查证,就伤人性命,像你们这种凶徒,有什么资格来审判别人?你们的存在,才是世间最大的危害! 淳安越说越气愤,你们以多欺少还下毒就是替天行道,我们救人反倒成了坏人,还真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了。你这么能耐,怎不事先找昙华这个当事人询问清楚?你倒是问问她这些天是怎么过的,问问她在陆府这些日子,陆府上下可有一人给她为难? 昙华听他们说到自己,抬起头说道:当初昙华为陆大人和陆公子所救,是昙华主动提出报答,陆公子仁义,不仅不要昙华报答,得知昙华想寻你后,还拜托陆大人帮我找寻,陆夫人也对昙华多加照拂,一点没有嫌弃昙华是青楼出身,让昙华留在陆府居住。 看着小姑娘湿漉漉的眼,雷鸣只觉喉头发紧,忍不住动了动喉头,语气不自觉就柔和了下来,当真? 昙华点点头,然后俯下身,亲上了他的唇,雷鸣几乎是本能地回应起她的亲吻。 昙华虽说还是个雏儿,但毕竟在妓院里待了这么多年,见过的欢好,比别人吃过的饭还多,该会的不该会的全都知道,还是她引导的雷鸣。 陆正卿咳嗽了两声,淳安赶紧会意提醒雷鸣:别忘了,你需得忍着,若你没有忍住,你可带不走昙华。 经淳安提醒,雷鸣强忍着欲念,松开了昙华的唇。 昙华轻轻喘着气,面上也尽是红晕,然还不等她喘完 ,淳安又催她继续了,别停, 继续引诱他。 说着,淳安凑近她的耳,说道:别忘了,这是给他的惩罚,若惩罚地不够,陆大人可不会消气的。 昙华轻轻咬唇,伸手往他裤裆处摸了去。 别碰那儿!雷鸣双眼圆睁, 大喝一声,成功阻止了昙华的动作, 随即找补说道:那,那什么,你说他是好人,那月砚和宋流光又是怎么一回事?月砚答应帮我照料你,为何让你被那狗官带走? 从雷鸣的口中得了证实,确实如淳安和陆正卿猜测那般,两年前他回来报仇,昙华的嫌恶让他没敢和昙华相认,得知这些年是月砚在帮她,又知老鸨子想让她接月砚的班, 时半会儿不会让她接客,便托了月砚照顾她,而他则是回去想法子改改那 令昙华嫌恶的形象。 娘肚子里带出来的东西实在难改,他迟迟不敢和昙华见面,怕到时又被她嫌弃,就在他想法子的时候 ,发生了昙华被陆轻舟和陆正卿买走的事情, 等他知道赶来京城时,正好碰上宋流光的案子宣判,得知月砚自赎自身与宋流光离开京城,又听闻坊 间传闻,他便以为是月砚为了情郎将昙华献给了陆正卿。 雷鸣用说话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 你有没有杀宋流光和月砚?淳安好奇询问。 想杀来着,还没来得及,这些日子全在部署杀狗官的计划,只等杀了他之后再去取他们性命。 淳安和他说了说宋流光和月砚的事情,问他:你得知这些事情后,你还觉得他们该死吗?还觉得陆大人是狗官吗? 雷鸣没有说话。 希望你们下次能够调查清楚再替天行道,不然你们不仅做不成英雄,还会变成真正的凶徒刽子手,那句英雄埋荒冢,小人坐高堂,便会成为最大的讽刺。淳安说完,又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昙华,继续! 互相套路 lìαóyцχs.∁óм 昙华的手终究还是放上了他的裤裆,刚触上,他就发出了一声可耻的呻吟。 淳安不厚道的笑了,问他:舒服吧?爽吧?可千万忍住了,忍住了昙华才会跟你走,忍不住,她就留在陆府给我做暖床丫头。 淳安没忘记自己现在是陆轻舟的身份,故意说话逗弄他。 雷鸣紧咬牙根,对陆正卿这惩罚又爱又恨,在此之前,他还只想让昙华不讨厌他,昙华会主动与他亲热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此时美梦成真不说,还让昙华主动对他投怀送抱,当真是让他爽翻了天,可偏偏这是个惩罚,他得忍着不能动,这怎么能忍得住! 雷鸣牙根都要咬碎了,却还是阻止不了腿间那上头的快感,不怨春药作祟,任哪个男人被自己喜欢的姑娘如此对待,都会控制不住精虫上脑,更何况他还是头一次被女人摸裆,第一次感受除自己以外的触摸,这比什么春药都要来的刺激上头,更别说还有春药加持,就算是神仙来了怕是也遭不住。 忍不住了吗?那昙华就是我的了。淳安在旁提醒,守护了这么多年的姑娘成了别人的女人,你甘心吗? 不甘心!雷鸣高喊出声,是在回应淳安的话,也是在提醒自己要撑住。 淳安满意了,而后看向昙华,问她:老鸨子是怎么培养你的?下任花魁的苗子,手段就这点?你可别给他放水。 昙华看看淳安,又看看雷鸣,犹豫了一下,然后扒下了雷鸣的裤子,低头往那初见生人的大肉棒上亲了上去。 雷鸣顿时吸了一口凉气,额上青筋全都爆了出来。 操,要命了 这一亲直接入了魂,雷鸣全身肌肉也都紧绷了起来,双眼通红,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然昙华的动作却是还没有停,舌尖轻轻扫过那顶端,肉棒子猛地又跳动了两下,雷鸣连忙咬了一口舌尖,以痛分神,才算捱下这一下快感。 见他们两人都上道了,淳安回了陆正卿身边,问他:陆大人,满意了吗?щǒǒ⑬.čǒм(woo13.com) 陆正卿正在喝茶,咽下嘴里的茶方才摇头说道:看似惩罚,实则是奖赏,反倒是帮他抱得了美人归。 那陆大人觉得要怎么惩罚他才能解恨? 我一天不能泄欲,便一天不能解恨。陆正卿眼神灼灼看着淳安,欲求不满的样子看得吓人。 这多简单,等你伤好了,我好好伺候你一回。趁昙华他们不注意,淳安凑到他耳边轻轻说。 就一回?某人不满。 咳,那两回三回?再多会出人命的。 便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他一回。 这一晚,昙华嘴都亲肿了,也没能口出他的精儿来,雷鸣忍到最后,满嘴都是伤口,手上也都是自己用指甲刻出来的伤,看着血渍呼啦,没个十天半月估摸是好不了的。 陆正卿按照约定放走了他们,只是临走之前,他单独和雷鸣说了会儿话,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淳安好奇去打听也没能问出来,直到淳安履行完承诺的三次,才知道陆正卿把雷鸣招安了,才知道那天是被他哄了,他压根就没想再继续折磨雷鸣,就算她不答应伺候他也无妨。 此乃后话,淳安暂时尚不知晓,送走雷鸣和昙华后,她一颗心都挂在陆正卿的伤势上,寻着个陆正卿不缠着她的机会,偷偷问了问系统:是不是我买的补药对陆正卿的伤没有作用?为何他吃了这么多,还是虚弱地厉害? 伤没有问题,药没有问题,人有问题。 对于系统这话,淳安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陆正卿是装的! 陆正卿的伤分做内伤和外伤,治疗外伤太过明显恐会引人怀疑,淳安只买了治疗内伤的药和一些补身子的药,只想不动声色快点帮他恢复,却不想他竟还装起病来了。 淳安被气着了,想要去揭穿他,可一想又觉得就这么拆穿太便宜他了,于是乎,淳安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且用他对付雷鸣的法子来对付他。 当天晚上,淳安洗完澡,没有穿寑衣,只披着一件薄薄的纱衣,拿着香膏便上了床,这几日白芍不在,都没人帮我抹香膏了,叫其他丫鬟又得重新适应,实在麻烦,便劳烦相公帮帮手吧。 淳安说着,想将手上香膏子递给他,突然想起什么,又收回手道:相公行动吃力,涂抹香膏会不会太累着相公了? 罢了,我还是自己对着镜子随便抹抹吧。淳安说完,就要下床,然还不等她穿上鞋,就被陆正卿拉住了,不过抹个香膏,这能有多累,我帮你。 陆正卿嘴上说得大义凛然,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盯着淳安那薄薄轻纱遮挡不住的大奶子。 白白嫩嫩的大奶子,随着淳安的动作微微发颤,被透肤的轻纱掩着,添了几分朦胧的美感,令人无限遐想,光是看着,陆正卿腿间的大兄弟就忍不住跳动了两下,瞬间支棱了起来。 相公。淳安喊了一句,双手遮在胸前,你还伤着呢,可不许动歪心思。 淳安将香膏子递给他,然后背过身去,将身上的轻纱脱了去,你只需给我涂背,其他的地方我自己能涂抹到。 陆正卿没有应话,手上迅速打开香膏瓶子,用手指挑了坨乳白色的香膏抹上她的肩头。 手掌覆上,掌心温度很快将香膏化开,顺着她圆润的肩头,慢慢将化掉的香膏涂抹均匀。当雪白的肌肤上润上一层淡淡的光泽,瞧着便更润了 , 摸着也更滑了, 陆正卿看着看着,摸着摸着, 呼吸不禁有 些乱了, 手掌控制不住地抚摸过她背上每一 处,全然忘了这是在给她涂抹香膏。 嗯淳安轻轻吟叫出声, 好奇怪,相公抹地感觉和白芍抹地感觉不同,相公摸着色色的,叫人家有了奇怪的反应。 淳安推开他的手, 夺过他手里的香膏, 不让他弄了,陆正卿便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自己抹过脖颈,抹上胸脯,看 着她抓着两只软胸仔细搓揉, 看着那白白嫩嫩在她手中变化着各种形状,实在忍不住伸手过去,也逮着那方柔软抓揉了两下。 嗯啊讨厌,你别碰淳安再次推他,却不曾想,这一推,推到了他伤口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直抽气。 没事吧?顾不得再戏弄他,淳安赶紧凑过去查看情况,然而还不等她看清楚,就被陆正卿紧紧抱住了身子,淳安才明白过来是假的,想要将他推开,又怕真的弄到他伤口上,只得由着他抱着。 你怎么一瞬间就恢复力气了?淳安手上不能推他,嘴上还是能还击一二。 我还想问你呢,我能这么快恢复力气,是不是你干了什么? 淳安摇摇头,你是觉得我有解毒药很奇怪吧?这真是巧合了,药我是从个江湖郎中手里买的,当时为了哄孙明华离开孙氏,便给了他一颗药,谁知道这药真有这么神奇。我爹那也是,当时情况糟糕,我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才用了那药,没想到那江 湖郎中当真诚不欺我。你身上我真的没有用药,若你执意觉得,那我只能告诉你,或许是我在给你熬药喂药的时候,往药里加了一分关心,两分真情,三分痴心不改 ,至死不渝,才让你恢复神速吧。 其他的淳安都认了,给他用药这事死也不认,她怕巧合太多会圆不过来,反正他没有证据证明是她干的,就算不承认,他也拿她没有办法。 全文完结 lìαóyцχs.cóм 一边否认,淳安还不忘一边说着乖乖讨巧的话,甜言蜜语攻上去,听得陆正卿心花怒放,就算还有所怀疑也不会揪着此事不放。 淳安打着小算盘,然而陆正卿本来就没打算追究此事,她这情情爱爱羞羞地话,没起别的作用,反倒是更刺激了陆正卿汹涌澎湃的情欲,一双大掌早已在她身上摩挲开了,上上下下都摸了个遍。 淳安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动,我说完了,该你说了,为什么骗我? 陆正卿嘿嘿:内伤好了,外伤这不还没好么,太医还是不让动,反正怎么都是养着不动,虚弱一点和不虚弱又有什么区别?当然是虚弱一点更好,能让娘子更加心疼心疼我。 淳安想来也是这个原因,不然以他平日里色鬼投胎的模样,哪会这么忍耐。 淳安睨着他,面上露了个娇媚的笑,而后往他唇上亲了一口,松开了压着他的手,任由他继续往她身上抚摸,相公哄了我,必是做好了被我报复回来的打算吧? 陆正卿轻轻笑,你装模作样来让我抹香膏,我就知道今晚躲不掉了,和我想的一样,你会用我对付雷鸣的招儿来对付我,那雷鸣忍不住没媳妇儿,我这要是忍不住可就没命了,小娘子还真是狠心肠。 所以陆大人千万得忍住了,且让我看看陆大人的定力能否比过雷鸣。 那我也瞧瞧小娘子的招儿有多厉害,能否比过那花魁头牌。 陆正卿一边说着一边摸到了淳安的腿间,往那中间一摸索,就沾了一手粘腻的汁水,啧啧啧,娘子这水儿多的能养鱼,别到时候我忍住了,娘子没忍住,娘子要是饿虎扑食对我这伤员霸王硬上弓,我可奈何不了你。щΘΘ㈠ろ.cΘм(woo13.com) 嗯,人家是忍不了了,这都多少天没有与相公亲热了,上回还是在那林子里,在那泉水中呢。淳安一边说着一边夹着他的手上下磨蹭,将他半截手臂都涂抹上她那动情的汁水儿。 相公这如意金箍棒,治水不行,捣鱼酱倒是厉害,捣出好些白浓浓的鱼酱,灌了人家满满一肚子,撑得人家连新鲜的烤鱼都吃不下。 淳安用着以前和他恩爱时说过的话,让他不由自主跟着她的话回忆起以往的恩爱场景,想起那些个香艳的往事,又被她贴身磨蹭勾引,陆正卿瞬间忍出了一身薄汗。 陆正卿磨着牙,此时对雷鸣的恨意可谓是达到了顶端,雷鸣那厮还真该庆幸是在此事发生之前被放了,不然非得折磨得他不能人事才会罢休。 陆正卿深呼吸一下,故作云淡风轻地问她:娘子就这点功夫? 淳安学着他轻轻笑,陆大人嘴硬,肉棒子更硬。 说着,指尖落上他的肉棒子,轻轻从那圆头头摸到那青筋虬结的柱身上,沿着那鼓出来的青筋摸了好几个来回。 嘶陆正卿没忍住声儿,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得不说,这小娘子比昙华的手段更厉害,直接的触弄还真没有她这似有若无的动作来的勾引。 陆正卿赶紧调整了一下呼吸,嘴硬着又回了一句:不过如此。 淳安又笑了一下,手指慢慢往下,摸到那两个软乎乎的肉球球上,手掌兜住了两个,一边揉弄一边说:圆球球,肉球球,陆大人有两个软蛋蛋。软蛋蛋,最怕羞,日日年年藏裤裆。羞见人,怕见人,最怕见到那李小姐。李小姐,陆夫人,你快退后别过来。我怕你,好怕你,你再过来我可就我可就拿枪了。 红缨枪,长八寸,平时也是个软东西,躲在裤裆里不作声。入了夜,黑了天,才敢顶破裤裆来杀人。红缨枪,长八寸,看着嚣张不好惹,实则是个窝里横,不杀外面别家人,专杀枕边自己人,杀得陆夫人直叫娘,哎哟哟我的亲娘耶,受不住了要死了,受不住了要死了,要被大肉棒干死了,要被陆大人操坏了 陆正卿该知道的,这小娘子撩拨女人有一套,撩拨起男人来更有一套,根本不用做其他的,只要她动动嘴皮子,他这兄弟就熬不住了。 陆正卿憋得双眼充血,嘴唇微微发颤,再说不出那嘴硬的话来,腿间兄弟也是胀得充血了,硬的发疼,一跳一跳地,想寻求淳安的抚慰,然淳安这会儿却是松开了手,不摸也不碰,只是盯着它。 继续呀,愣着做甚?陆正卿催促她,只想她快点帮他解解馋,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噪音沙哑的厉害,就像是三天没喝水一般。 淳安见状,没急着继续,而是下了床去给他倒茶。 倒茶不用茶杯子,而是往个锁骨窝窝里倒了满满一窝子水。 陆正卿顿时明白了她要干嘛,不由失笑,这不是他以前戏弄她的招儿么?这算是他自己挖坑给自己么? 淳安稳当上床来,慢慢将锁骨窝窝里的茶水往他嘴边送去。 陆正卿挺身仰头配合着来喝, 然而刚要喝到嘴时,淳安突然松了肩,那茶水瞬间从她锁骨处溢开,顺着胸口,顺着悬垂着的乳房,全都滴落到了他的身上。 哎呀,水洒了。淳安假意惊呼声,然后指着奶尖尖上悬着的一滴透明的水珠说道: 这儿还有一滴呢,相公将就润润嘴吧。 粉粉嫩嫩的奶尖尖上悬着一滴半落不落的透明水珠 ,怎么看怎么好看,怎么看怎么好吃,怎么看怎么色情,就算陆正卿明明知道这是她的花招,还是忍不住张嘴含了上去。 水珠瞬间被吞入腹,陆正卿的嘴却是松不开了, 双手搂过她要退走的身子,对着那两团儿嫩肉狠狠舔舐吮弄了起来。 唔!相公输了。淳安咯咯笑出声来,打算点到即止,毕竟她也没真想要陆正卿的命, 然而陆正卿这一下已经被点着了,欲火焚身烧得厉害,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捉着淳安两只嫩奶子又亲又舔又咬又嘬。 相公别别这样,小心伤淳安赶紧提醒他。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今儿就算死你身上,我也得把这炮干进你身子里不可! 陆正卿身上虽有伤,但力气已经恢复,他用起劲儿来,淳安根本反抗不过,尤其淳安还怕碰到他的伤口,更加不敢用劲推他,这一场原被她把持的性爱 ,瞬间被陆正卿反客为主了,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那大肉棒就撑开了她的穴口,狠狠顶到了花心 深处。 完了,玩过火了。淳安暗自悔恨,可身子对于他的抽插还是控制不住地有了反应,享受着那久别的老相好带来的快活滋味。 这一晚,淳安穴儿肿了,陆正卿身上的伤口绷崩开了五处,鲜血淋漓,流了满床,这场景,比淳安初次与他行房时还要来的惊心动魄,好在他身子骨硬朗,亦或许是前几天补药喂的到位,他除了身上的伤看得可怕,其他一点不见有事,反倒是做完 之后更加精神突奕,容光焕发。 对此,被干得下不来床的淳安十分不服气,可也不敢再招惹他了,气愤之下,便让人将她的东西又搬回了如意居, 打定主意,后面他养伤的这些日子再不同候他了! 白芍回来时正巧碰上淳安搬回如意居,与淳安的气呼呼相比,白芍喜滋滋地,一瞧就是 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样子。 你爹娘之间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淳安好奇问她。 他们根本就没有事,是咱们想多了。 不会吧?你仔细说说。淳安来了兴致,她可不认为这是一件小事。 刚到家时,他们之间确实有点不愉快,尤其是我爹,看什么都不顺眼,我们兄弟姐妹几个,连番挨了他一顿训斥 ,我娘也受了他几句数落,大家都瞧得出来他心情不好。我娘则是一切如常,没有和他再提彭良吉,我还担心着 ,谁知一夜过后,他们 便都恢复了以往的模样,甚至瞧着更亲了 , 我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忍不住去问了问我娘,我娘说,这就是少年夫妻老来伴,床头打架床尾和。 淳安愣了愣,嘴里不自觉将白芍说的最后一句话念了一 遍,少年夫妻老来伴,床头打架床尾和。 淳安明白了,就算彭良吉在金花心中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也比不过陪伴她渡过风风雨雨的白九章, 他们之间被时间,被喜怒哀乐,被柴米油盐酱醋茶见证过的爱情,才是永恒。 思及此,淳安又想起了陆正卿,默默又念叨了一句:少年夫妻老来伴。 或许她和陆正卿至死不渝的爱不该这么早下定论,他们该用一生来做证明才是。 番外(一) 番外(一) 夫人,李老爷又来了。 苏嫦匆匆进来,向淳安禀报。 白芍与方金成婚之后就离开了陆府,顶替她的便是苏嫦。 苏嫦终还是离开了那令她伤心的家里,她心系老鹤头,无意另外嫁人,只要淳安能够收留她,便愿意留在淳安身边伺候。 淳安可怜于她,手下也缺人手,也就将她留了下来。 正逗着孩儿的淳安并不意外父亲到来,说道:知道了,你请他进来吧。 是。 苏嫦又出门去,淳安低头亲了亲怀中咧嘴笑得口水四溢的儿子,随即将他交给了一旁的奶娘,交待又交待,确认奶娘都记下后,才让她抱着孩儿离开,而后让人去收拾了一下偏房的床。 自打半年前她生产之时,父亲和外祖父外祖母在陆府见过,也不知他们私下说了什么,竟然让外祖父他们原谅了他。 淳安没想到他们这么快会冰释前嫌,剧本压根还没动手写,连那些画卷都还没弄到手,此时原谅,正赶上她生娃娃的时候,她根本来不及写剧本,只能暂时用春梦了无痕技能对付一下,算是圆了她当初对父亲的承诺,却不曾想,李九林那厮十分贪得无厌,见过娘亲一面还不够,竟还天天缠着她要再入梦。 她倒是不介意给他编编梦境,可每用一个技能都要耗费300红豆币,这一年多因为怀孕,她能做任务的时候少得可怜,且为着怀孕期间能轻松些,还从系统买了不少缓解因怀孕导致身体各方面难受的药,生产的时候也买了不少止疼顺产的药,以及产后恢复的药,加上给他和赵擎苍买技能入梦的花费和其他一些七七八八的花费,她现在拢共才1000红豆币了,是以这些日子都是找借口暂时拒绝帮他们造梦。 赵擎苍还好,忽悠两句便信了,李九林那厮仗着是她老爹,天天往她这儿来,打着看外孙的名号,也不怕被人说三道四。 小时候淳安很想父亲和她亲近,现在真被他天天缠着,淳安只觉得他烦人,忒烦人。 淳安这边刚打点好,苏嫦便领着父亲进了门,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父女俩之间亲近了不少,淳安一点虚礼没做,只喊了一句爹,并没有上前去迎,反倒是有求于她的李九林殷勤问道:能入梦了? 淳安点点头,我知道你等不及,已经让人收拾了偏房,你赶紧睡吧。 哄过父亲,淳安又回了卧房,吩咐苏嫦守着门口,便上床打开了系统商店。 系统回收的剧本,还得重新买回来,一个剧本1000红豆币,她现在仅剩1000红豆币,若真买了,可就又要从零开始了。 系统一再和她确认,淳安终还是咬着牙点了点头,买吧买吧,这些日子给他造梦都花了不止这个价了,我可没有那么多红豆币供他天天见娘亲。 叮!《庄周梦蝶》剧本购买成功,扣除1000红豆币,宿主可随时进入超真实模拟世界当中体验该剧本。 体验剧本,带人体验。 那厢李九林还以为会像以前那样,需得睡着之后才能入梦,正努力入睡呢,头一歪就失去了意识,等再睁眼,已经到了厚德书院门口。 厚德书院。看着书院牌匾,李九林不自觉念了一句,就见牌匾下方凭空出现了几行字。 玩家:李九林 性别:男 扮演对象:李九林 故事背景:温李两家互不对付,以至于你与同窗温良信也互相敌对,长久以来,你一直被温良信暴力欺压,终不堪再忍,决定叫来兄长好好教训教训温良信。 第一幕:报仇 要求:在厚德书院门口等待哥哥李九哲,与他一起殴打温良信。 在不影响剧走向时由玩家自由发挥,剧本会随时更新台词,一旦台词更新,玩家必须要按照台词演绎,一旦失误过多,将会刷新剧本,重新来过。 李九林有些懵,还没明白过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路那边就来了一个人。 那人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说道:九林,呆愣愣地在看什么呢? 李九林猛然转头看去,瞳孔瞬间放大,惊叫道:大哥! 怎么了这是?怎么跟见了鬼似的? 你可不就是鬼吗?李九林心中嘀咕着,然而肩上他手掌的温度又不似作假,他脚下也有影子,一点也不像是个鬼。 李九林默默咬了一下尖,剧烈的疼痛从牙齿间传来,他愈发糊涂了,怎么在梦里还能感觉到疼痛?可如果这不是梦又是什么呢? 李九林正想着,书院里走出一人来,他下意识往一旁让了让路,李九哲却是松开他的肩膀迎了上去,揪着那才出门的温良信砰砰就是两拳。 温良信虽有几分功夫傍身,但对于李九哲天天泡在军营里的人来说还是不够看的,没两下就被他揍趴了。 书院里的人不敢插手他们之间的恩怨,纷纷躲走了,唯恐被牵扯进来。 李九林反应过来,赶紧上去拉住大哥,正要劝解,温良静从远处冲了过来,她挡在自家三哥面前。 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李九林更懵了,一切都回到大哥死亡的那一天了? 狗杂种!你这么厉害怎么还叫你娘被歹人侮辱!不要脸的玩意儿!你们一家都是不要脸的玩意儿!老爹卖妻求荣,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记忆中熟悉的叫骂声传来,李九林如同被雷击中一般,猛然一震,赶紧伸手去拦大哥,然而终究还是慢了一步,砰地声,温良信手中的石头还是砸到了大哥头上,顿时鲜血四溅,血流如注。 静儿,快走。温良信拉着妹妹离开,李九林顾不得去追媳妇儿,赶紧背着大哥去了医馆。 叮!第一幕完成,第二幕剧本发布。 第二幕:救兄 要求:帮助兄长渡过危险 幸好来得及时,再晚一会儿就没救了大夫的话语,周遭的场景,所有的一切都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李九林瘫坐在椅子上,满头大汗。 这个梦末免也太真实了吧,可若不是梦,又是什么呢?难不成真的回到了一切痛苦起源的那一天吗? 李九林想不通,不过对于那凭空出现的字算是有些明白了,那些字是在提醒他接下来要怎么做吧。 番外(二) 帮大哥渡过危险 李九林想起了自己母亲,记忆当中那个又美又温柔的女人,他是真的不愿相信是她亲手杀死的大哥。 背着大哥从医馆回去,他们满身是血的情形吓到了所有人,母亲赶紧让人将大哥扶回房里,让他回去洗洗,暂时先别将此事告诉父亲。 娘看着有条不紊安排众人的母亲,看着她担心的模样,李九林忍不住轻声喊了一句。 没事,你别害怕,你大哥吉人天相,会没事的。 李九林咬咬牙,眼泪不受控制落下,很想现在就质问母亲这一切是不是她干的,可他问不出口,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开口问的时候。 他应下母亲的话,回房洗了洗,然后找了个借口待在房里,让所有人都别来打搅他,偷偷从窗户溜去了大哥房里,悄悄躲进了大哥床底下。 一躲躲到晚上,也不知是不是要下雨了,天气很是闷热,连夜晚也没点风,他躺在床底下,热得满头大汗。 不知等了多久,守在大哥床前的小厮离开了,不一会儿,门又被推开,熟悉的脚步声,他根本不用看,也知来人是谁,一滴水从眼边滚落,他不知道究竟是汗水还是泪水。 哲儿,你别怪娘,要怪就怪你爹偏心,但凡他能公平点对九林,娘也不会对你下手。一如以往温柔似水的声音,此时听来却让人格外胆寒。 李九林咬咬唇,强忍泪意说道:娘,你这样杀了大哥难道对他就公平了吗? 李九林满身汗水,浑身沾满灰尘,狼狈地从床底爬出来,方氏面上闪过几分心虚,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娘都是为了你好 我不稀罕什么侯位!李九林忍无可忍怒吼了一句,打断了母亲的话,你知不知道你所谓的为我好,让我痛苦了一辈子!我的妻子,我的孩子,全都因此倍受折磨! 卡!台词错误。 突然的声音打断了李九林的暴怒,他赶紧看了看周围,没有其他的人,只是在一旁凭空出现了一行字,他福至心灵一般,很快明白过来,赶紧照着念道:父亲得来的荣誉,他想如何处置是他的权利,我的一生,合该我自己去拼去博。 你说的轻松,可曾想过方家?方家等不及你去拼去博,只有你好了,方家才会好。 方家自有方家的儿郎去撑去顶,我能帮得上自然会帮,我若帮不上,也不能强求,还望母亲能够明白,我的人生该由我自己来决定,就算你是我娘,也不能打着为我好的口号,擅自决定我的一生。 方氏被他这番话气得浑身发抖,你姓李,可你娘姓方!你知不知道为娘当初是怎么费尽千辛万苦才把你生下来的!若按照你爹的意思,你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你这个时候来怨娘了,要没有我,哪来的你! 若我的一生注定要为了方家而活,注定要踩着大哥的尸骨上位,我宁愿我从一开始就不曾出生过 啪地一巴掌打断了他的话。 清脆的一巴掌,在寂静的夜里无比响亮,让母子俩都愣了一下,突然,床上昏迷的李九哲抬起了手,虚弱地喊了一声:娘 李九林赶紧收了面上的怒容,抢先一步坐到了李九哲身边,李九哲却不看他,执意看向方氏。 方氏也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温和模样,上前握住了他的手,正想开口安慰他几句时,他先说了:娘,你平日待我如何我都记在心里,爹爹确实是过分了些在我心目中,你和我亲娘是一样的,你的家人便是我的家人,不论以后我和九林谁更有本事,都不会亏了方家我也不会亏了九林,他始终都是我的弟弟 李九哲一番真诚虚弱的话将方氏说得无地自容,哭得不能自已,好一会儿才抹着眼泪说道:娘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 叮!第二幕完成,第三幕剧本发布。 第三幕:偶遇 要求:半年后前往梨园偶遇温良静 为何要等这么久?不能马上去吗? 这回李九林不按提示来做,第二日就去了温府,然而不知怎么回事,其他地方都能进去,只有温府周围似有一面看不见的墙挡住了他,且只挡住了他,其他人还是能进去。 李九林没办法,只能掰着手指头数日子,等着与温良静见面的日子。 时间一天天过去,大哥的伤势好了,母亲与他相处还与以前一样,好的让人分不清是继子继母,那天晚上的争吵,只有他们三人知道,谁也没有再提。 终于等到与温良静见面的那天,李九林大早起来就打扮了一番,然后便往梨园去了。 今儿是秀春班班主封台三年后再次登台的日子,京城里早就传开了,许多戏迷早早就来占了位子,也正是因为热闹,那被禁足在家的温良静,想方设法也要来看看热闹。 她为了溜出来,来的有些晚,进来时,戏已经开场了,早没了位置,正想往前挤挤,看有没有熟人的时候,突然被一人拉到了一旁。 是你!仇人相见,温良静还以为他想报仇,赶紧摆出打架的架势。 李九林笑道: 这儿这么多人, 我还不至于欺负你个小姑娘。 说完,指了指楼上一间视野最好的雅间, 人看戏忒无聊 ,你陪我看场戏,我就原谅你们上次打伤我哥的事情了。 你会这么好?温良静不信。 雅间敞开着的,你还怕我会对你不轨吗? 这倒也是,反正现在也没有位置,便和他一起看看吧。 温良静随他上去,进门就惊喜唤了一声:呀!糖葫芦! 怎么,你也喜欢?李九林故作不知。 温良静连连点头,酸酸甜甜的谁不喜欢。 吃人嘴短,温良静接过糖葫芦,对他和颜悦色了许多, 边吃着糖葫芦边看起戏来。 今儿唱的是《牡丹亭》, 唱那杜丽娘和柳梦梅梦里相见,人鬼相恋,最后起死回生,有情人终成着属的故事。 若不是记忆中他第一次偶遇温良静也是看的 《牡丹亭》, 李九林还真以为这是被人刻意安排的,人鬼相恋,起死回生,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不就是他心中所期盼着的吗? 番外(三) 温良静吃得津津有味,看得也津津有味,浑然不知李九林心中的百转千回,也并未察觉李九林放肆打量她的眼神。 戏不停唱着,已经唱到了杜丽娘还魂,戏中的唱词让李九林有些恍惚,眼前活生生的温良静也让他恍惚,这半年的记忆和以前的记忆在脑海中交织起来,他不禁在心里问自己,这一切究竟是不是梦呢?哪有梦一梦半年,梦境还这么真实的?难不成真的像是戏文里唱的这般,他们两人的情意感动天地,所以老天爷也让温良静死而复生,重回到了他们一切冤孽开始的时候? 李九林想着想着,忍不住伸手拉住了温良静的手,温暖柔软的手掌,一点也不似死人,若这是梦,未免也太真实了吧。 对于他的触碰,温良静很快甩开了他的手,正要呵骂,突然察觉什么,说道:哎呀,我看着看着,一不小心就把你的糖葫芦全吃完了。 和记忆中一样,她那时也是只顾着看戏,不知不觉把他准备的糖葫芦都吃光了,当时他是怎么回她的了?李九林看了看一旁凭空出现的文字。 没事,我这人与旁人不同,我不喜欢吃糖葫芦,只喜欢看别人吃。 世上竟还有你这样的怪人。温良静将信将疑,随即叫伙计又买了好些糖葫芦来,既如此,我就吃给你看吧,就算谢谢你请我看戏了。 李九林失笑摇了摇头,不管再听几次,都不禁感叹句机灵鬼,竟就这样把看戏的事情抵消了。 不过她再机灵也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李九林知道她喜欢看热闹,喜欢新鲜好玩的东西,便故意透露出一些有趣的事情出来,从七日后的诗会,到一月后的庙会,再到两月后的游园踏青,拜佛求神再到半年后的灯会,他们之间愈来愈熟悉,从白日游玩到晚上看灯,她彻底对他放下了防备。 那天灯会,看着一对对有情男女在月色下手拉着手放河灯,他也拉住了她的手,这回她没再推开,而是回握住了他的手,他们十指相扣也放了一盏河灯,许下了山盟海誓的诺言。 分开时候,他亲了一下她的脸。 臭流氓!她推开他跑走,然进家门时,还是又停下来问了句:明天去哪里玩? 去看花看月都好,只要能与你在一起。李九林收不住脸上的笑,若他记得没错,下一次就是他和温良静偷尝禁果的时候。 想起她在他身下呜呜挨操的可爱模样,想起她那极易松散的黑发,李九林忍不住笑出了声,也不知是不是太高兴了,突然面前的景色一变,他又回到了陆府偏房的小床上。 李九林猛地坐起来,下意识摸了摸下巴,扯了扯胡子,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变老了?不对不对,是梦醒了吗? 李九林脑子乱了,他突然分不清哪是梦境哪是现实了,明明刚刚的一切那么真实,他还能回忆起温良静身上的香味,手掌的娇嫩,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捧着脑袋想不通的李九林,只得赶紧下床去问淳安,却不曾想,进门就碰见女儿和女婿在亲热。 正叼着淳安奶尖尖吃奶的陆正卿也被吓了一跳,满嘴奶汁顿时倒流进了喉咙里,又呛咳出来,喷了淳安一胸脯。 淳安捂着胸,躲进被窝里,羞恼叫嚷道:让你别胡闹,这下丢人了吧! 呛咳不停的陆正卿脸红得不像话,也不知是呛的还是羞耻的。 这一切还得从刚刚说起。 进入超真实模拟世界,淳安需得和父亲一起入梦,因这个剧本是她写的,所以不必从头到尾体验一遍,任何一个角色,她都能随时附身过去,虚弱的李九哲是她,买糖葫芦的伙计是她,她不停穿梭在各个路人甲,路人乙的身份当中,看着自个儿爹娘相识相知相爱。 正当她琢磨着要不要看爹娘床戏的时候,突然胸口一麻,被某人从梦中扰了醒来。 原来这一睡太久,奶汁蓄满了,两只都溢了出来,湿透了薄透的寑衣,还在往外溢,陆正卿回家,见她睡得香甜,本想和她一起睡睡,谁知一掀被子就见这奶汁四溢的场景,平时就馋儿子的伙食,这下哪还能忍,当即撩开她的衣裳,把头埋进了她怀里,左一口,右一口,救了救这发大水的两只乳泉儿。 老子吃奶不似儿子,吃着吃着就分了心思,一嘬一放之间,免不得耍上点花招,淳安产后身子敏感,加之这一年多因为生产的缘故没再与他恩爱过,此时哪里经得他这样逗弄,当快感袭来,她便清醒了过来。 知道父亲就在隔壁,淳安当然是赶紧阻止他继续,然陆正卿只以为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是故意找借口拒绝和他亲热,就算岳父在偏房睡觉,也不会闯进他们房间来吧,只要动作轻点不就行了?他想的理所当然,哪里知道,岳父竟真的闯了进来。 当三人坐到一起时,很有默契地没有再提刚刚的事,李九林迫不及待询问淳安有关梦境的事。 现在是现实还是梦境?他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 这当然是现实啦,爹,你是不是睡糊涂了?淳安故作疑惑。 哦李九林长吐了一口气,明显失落,刚刚做的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的让我以为时间重来了。在梦里,我阻止了你祖母行凶,我重新与你母亲相爱,我们一起听戏,一起赏花 ,一起看灯若真能像戏文里唱的那般,情之所至,便能令亡魂死而复生该 有多好。 李九林无限惆怅,淳安垂眸饮了一口茶水说道:父亲可听过庄周梦蝶? 李九林眼神一怔 ,淳安继续说道:究竟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全看你自己怎么想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梦境当做现实,现实当做是梦? 既然梦里如你说的那么真实,又有何不可呢? 李九林轻易被淳安说服了, 或许在他心中,也是愿意相信梦里的那一切才是真实的,尽管那是个会凭空出现字的神奇世界。 你说得对,或许你娘也是这么个意思, 所以这回入我梦中, 才会回到了一切开始的时候。 我什么时候能再梦见你娘? 李九林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继续入梦了。 这得看你有多思念我娘了,只要你足够思念,她肯定会再入你梦中,与你在梦中再续前缘的。 就算有了剧本,淳安也不打算让他天天入梦,太过容易重来,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番外(四) lìαóyцχs.cóм 送走父亲,淳安转头就见陆正卿盯着她看。 淳安心中略略有些心虚,面上却是不显,问道:看我做甚? 我早就想问你了,你究竟是怎么做到能每次帮他们入梦的? 我也想知道呢,不若我给你也试试,看你今晚能不能梦见我?淳安眨眨眼,凑近他说道:你从现在开始默念我的名字,直到睡觉。 说完,淳安便让他自便,自己则看儿子去了。 陆正卿哪坐的住,巴巴跟着她一起去了儿子房间,看着她从奶娘怀里抱过儿子,看着她解开衣裳给儿子喂奶,半点儿不做避讳,淳安早被他盯习惯了,也没做避讳,由着他看。 刚刚被他吃过一通,奶水现有些少,儿子左边吃完,右边吃完还是不够,淳安便让奶娘去调些米糊糊。 都怪你,儿子的吃食你也贪。奶娘一走,淳安抬腿给了陆正卿一脚。 陆正卿嘿嘿笑,伸手将儿子从她怀里抱过,掐了掐儿子嫩生生的小脸,笑道:谁叫这小子挑嘴,这么多奶娘,个顶个的有料,他这不吃那不吃,专和老子抢,活该饿着。 你还有理了!淳安可恼又打了他两下。 陆正卿不躲不避,反而挨得淳安更近了,轻声与之说道:他才饿一顿,我都饿多久了,娘子也怜惜怜惜我,今晚让我饱餐一顿。 陆正卿一边说着,一边盯着淳安尚未完全系拢的衣襟,盯着那一抹雪色的高耸,恨不得这就顺着那缝儿摸进去,捉着那两只颤颤巍巍,雪雪白白好好欺弄一遭。щΘΘ㈠ろ.cΘм(woo13.com) 不成,我身子还没恢复好呢。 已经半年多了,肯定恢复好了。 对于他的求欢,淳安还是拒绝了,再等两天吧,让我再做点心里准备,我现在一想起你要把那东西戳进来,就会想起生娃娃那天,还觉得身下疼呢。 淳安找着借口,倒不是故意不想和他做,而是她心中还有所顾忌。 自打发现怀孕开始,她无时无刻就在担心着产后恢复,很怕会和李淳然一样恢复不过来,所以一早就和陆正卿说好了,听付太医的,让她产后好好恢复半年,确保身子好利索了再行房。 半年之期几天前就到了,陆正卿早已暗示过几次,她都假做不知道,原因没有别的,只是因为没有红豆币,她没有多余的红豆币来购买避孕药,她可不想马上再怀孕。 淳安在心里叹了口气,从怀孕到生产就是将近一年时间,生产过后,又是坐月子,又是奶孩子,又是恢复身体,还要应付父亲,记挂着写剧本,就算有丫鬟伺候着,她也没有精力去做任务,红豆币日渐减少,她总觉得买避孕药的50红豆币肯定会有的,也就没着急买,结果真用起来,才发现她忘了剧本回收之后还要再花一千红豆币买出来了。 等发现时候她红豆币只剩最后950,加上卖剧本的50红豆币才刚刚好凑够一千,若花了,也就买不了剧本了,眼看剧本已经做完了,就差买了,她不想就此中断,也是避免父亲天天上门来烦她,便还是选择先紧着父亲那边,再继续委屈陆正卿几天了。 只要任意完成个任务,就能够买一颗避孕药了,也就能让陆正卿如愿了,很快的。 淳安心里盘算着,可也只是盘算着,究竟多久能完成个任务,她心里也没底,毕竟已经一年多没再做过任务了,她若真能去做任务,早就开始做了。 行,那我再等等。陆正卿应下,说完,似想起什么,说道:方才听岳父说起戏文,突然发觉好似许多年都未曾看过戏了,今晚陪我看场戏去。 刚刚才拒绝他的求欢,对于他这个要求,淳安没做拒绝,喂过孩儿,交待再交待奶娘后,便与他一同出了门。 坐上马车,淳安才惊觉,这还是她自打发现怀孕后,头一回出大门,不免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随即转头对陆正卿哼哼道:陆正卿,我突然不想做陆夫人了。 陆正卿尚未理解她的情绪,还以为她是因为不想与他同房的事,遂搂过她来,就这么害怕和我同房? 淳安摇摇头,我现在好羡慕赵剑英,羡慕她能无拘无束,浪迹天涯,而不是像我这般,被拘束在后院里。 几年前,赵剑英逃婚了,从此京城少了个赵小姐,江湖上多了个赵女侠,淳安与她经常有所通信,通过她的信,她的眼去看江湖,去看天下。赵剑英的信让她时常觉得,赵剑英是林子里的鸟,而她是笼子里的鸟,此时此刻,这种感觉尤其强烈。 陆正卿明白了,又不明白:娘子此话怎讲,我何曾拘束过你?满天下娘子想往哪里去,便往哪里去。 淳安张张嘴,不知该怎么和他说心中这种被拘束的感觉。 陆正卿亲了亲微张的小嘴,说道:我从未想过要将娘子圈做笼中鸟,是娘子自己把自己关了起来,娘子不觉得,你把孩儿看得太重了吗? 有吗? 孩子不是瓷娃娃,奶娘,丫鬟也都不是摆设,有许多事,娘子不必亲力亲为。陆正卿捏捏她的脸,别人生完娃娃都会胖 上一圈,你倒好,除了奶子大了一圈,其他地方反而清减了几分,脸上都捏不起来了。 淳安下意识摸了摸脸,好似真的瘦了些。 我做的这些不是每个母亲该做的吗?我担心孩子,不放心奶娘她们,我怕她们不上心,怕她们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孩儿还那么小,都不会说话,要是被欺负了,咱们都没法知道。 淳安说着说着,眼泪来了,又想起了自己以前被继母她们欺负的事情。 不哭不哭。陆正卿赶紧哄着,你那时候和现在不一样,奶娘她们哪敢怠慢,你若不放心,让新雨帮忙看着, 新雨你总该放心了吧? 淳安一愣,是呀,她竟然把新雨给忘了。 可我还得奶孩儿呢,他吃不惯别人的。也不知是不是从小没娘的缘故,淳安总想将自己所缺失的母爱,在儿子身上弥补回来,哪怕别人说奶孩子会让胸脯变丑,她也还是选择自己来喂。 饿两顿就吃了。 哪有你这样做爹的。淳安推了他一把。 我看他今儿吃米糊糊也挺好的,没你说的那么娇贵,总归是要给他断奶的,慢慢给他减少喂的次数,你也就轻松许多了。 淳安叹了一口气,不生孩子就没这么多麻烦事了。 陆正卿搂着她笑:等他大一点,我天天带他去北镇抚司练功,让他没空来烦你,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 这不错,我儿子一定要能文能武。 淳按来了精神,可想,练武多辛苦呀,要不还是算了吧。 陆夫人聪慧可人,应当不会没有听过慈母多败儿吧? 淳安默默无言,反思着自己这一年半载的所作所为,正此时,系统叮了一声:试炼任务更新,请宿主速览。 番外(五) lìαóyцχs.∁óм 捉妖试炼任务:爹疼我,娘疼我,生怕我嫁人吃了亏。这不行,那不行,挑来挑去都不行。眼看我就要二十六七八,还没有找到意中人,爹娘不急,我着急。一柱香,两柱香,月老神君显神灵,快快赐我一个好郎君。 任务要求:去往妙音阁,捉住那装神弄鬼的小妖精。 任务完成获得500红豆币,奖励随机副本一个,任务失败惩罚高烧一天。 淳安看完任务,轻轻挑了下眉头,这是有人装神弄鬼想要骗思春想嫁人的姑娘吗? 相公打算去哪家戏院看戏?淳安问陆正卿,任务里的妙音阁就是一家戏院,无论如何得把陆正卿忽悠去妙音阁才行。 去家你没听过的。陆正卿神秘兮兮不愿说。 还有我没听过的?我不信,京城里大大小小的戏院,我就算没一一看过,也是听过的,你只管说来。 粉墨园,脂粉楼,温香软玉暖肚皮。陆正卿一边说着,一边往她身上摸了一把。 淳安睨他,你究竟是去妓院呢,还是戏院呢? 戏院唱戏,妓院就不能唱戏了吗?陆正卿嘿嘿笑,妓院唱的戏叫粉戏,比一般的戏更好看。 可是我想看一般的戏怎么办?淳安故作可怜模样,我平日最喜欢去那妙音阁看戏了,上一回去那儿看还是好几年前呢。 面对淳安可怜巴巴的样子,陆正卿哪还说得拒绝的话来,只能允了她,看来今儿个是别想把她诱上床了。 陆正卿把淳安哄出来看粉戏,就是为了给她破破心里的的障,好能够早日给饿了一年多的大兄弟饱餐一顿,谁知还是被她躲了过去,看来还得另想招儿与她耍。 临近端阳节,《白蛇传》是各个戏院必不可少的剧目,今儿妙音阁正巧在唱这个。щΘΘ㈠ろ.cΘм(woo13.com) 他们来的晚,第一场《游湖借伞》已经唱完了,现在已经在唱第二场《结亲》。 要了个雅间,淳安在二楼上,全场环顾了一下,也不知白蛇传这蛇妖和任务里的妖精有什么关联? 晚场戏看的人不多,场下多是些男子,楼上六个雅间,算上他们一行也只坐了三个,对面雅间是个漂亮姑娘,隔壁是两个书生。 按淳安的分析,能被称作小妖精的,应该是妖里妖气,颇为貌美的,哪怕是男子,也应该是美的,至少也得比陆正卿长得好看吧,然满场看下来,她觉得没有一个能比得上陆正卿的,她都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等等,她好像忘了戏台上的男人了。 淳安看向戏台那扮演许仙的小生,虽然他浓妆艳抹,画了脸谱,看不出来本来面貌,但能上台演小生的肯定长得不差,看身段也是不错,或许她该往戏台后面瞧瞧看。 思及此,淳安正要找借口过去,突然看见对面雅间的丫鬟露出了惊恐之色,一旁的小姐也是,可在淳安看去,她们目之所及,空无一物,不知道她们究竟看到了什么,竟会那么惊恐。 淳安推了下陆正卿,相公,你快看斜对面。 说话这一会儿功夫,小姐的腿好似被个看不见的人抬了起来,双腿大张地被架到了椅子把上,一旁的丫鬟则是被吓得坐到了地上。 底下吵闹,不知道她们对面说了什么,丫鬟突然从地上爬起来,赶紧把前面的帘子放了下来。 为了方便看戏,戏院雅间,面向戏台这一面是没有遮拦的,若有所避讳,可以放下轻薄的帘子以做遮挡,帘子虚虚掩着,外面人看不清里面人,只能看见个人影。 隔壁雅间的书生似乎也发现了对面的不不正常,有心想问对面怎么了,然底下正在唱许仙白娘子结亲,敲锣打鼓热闹的声音太过响亮,他们楼上的声音,楼下的人根本没有发现。 雅间之间是用屏风隔断的,书生们推开了屏风,问他们可有看见对面发生的事。 淳安点点头,那丫鬟出门了,应该是叫人去了。 六间雅间,一边各三间,互相对着,今儿只用了三间,两间是淳安陆正卿与两个书生郞,剩下的,便就是姑娘那一间了,姑娘在最靠里面的雅间,旁边两间都是空的,根本无人帮忙,他们这边绕过去也要点时间。 淳安话音未落,那虚虚掩掩的帘子后面,突然凭空多出了一个人,看那身形,明显是个男人。 相公!淳安的声音都变了,双手紧紧抓住了陆正卿的袖子,其他两个书生也吓着了,说话也都哆嗦了:那,那男的是凭空出现的吧? 谁也没有回应他的话,全都看着对面,看着那虚虚实实的身影,只有底下戏台上还在唱:山中修炼一千年,不及人间好姻缘,千里姻缘一线牵,销金帐里闹今宵 难不成是妖怪?有个书生问,只有妖怪才能来无影去无踪,说不准就是这出白蛇传引来的妖怪。 说话间,对面人影摆动了起来,看那架势,肯定是交合无疑,书生又叫了起来:那姑娘被妖怪奸了! 书生失声一叫,底下锣鼓声正好停歇,他这一声顿时惊了全场,所 有人齐刷刷看了过来,书生赶紧指向对面,解释说道:对面那姑娘好似被妖怪奸了! 大家伙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就见刚刚那丫襲领着戏院老板往楼上去。 淳安确定那就是自己的任务对象,赶紧拉着陆正卿从这边绕过去。 他们和戏院老板差不多时候赶到,开门就见姑娘衣衫不整,双腿大张地坐在椅子上,至于刚刚那凭空出现的男人,又凭空消失了,只有姑娘腿间还在嘀嗒的白精证明刚刚他们看到的一切不是幻觉。 戏院老板哭嚎着抱住那姑娘,我的儿! 原来她是戏院老板的女儿,难怪大晚上只带着个丫鬟在戏院看戏。 淳安打量了一下戏院布局,要来这个房间,只有两条楼梯可走,一条 是戏院老板他们上来的楼梯,一条是在对面 ,也就是她和陆正卿来的那条路,他们俩个过来,并没有碰见有人逃走,那男人也没有跳楼,假若是人,绝无可能就此消失。 难不成真的是妖?淳安轻轻与旁边的陆正卿说,才发现他根本没有跟进来,淳安赶紧出门找他,才发现他站在靠楼梯的雅间面前。 你在这儿干嘛? 捉妖。 你会捉妖?淳安有些狐疑。 陆正卿指指房门,就在里面,你让戏院老板来吧。 淳安一愣,突然想起什么,那回与陆正卿在曹家做任务时,他们俩就是躲在角落里,趁人多嘴 杂的时候混进人群里,然后悄悄走掉的。 你怎么笃定他一定是人? 哪有姑娘在被妖怪控制的时候,还会先让丫鬟拉上帘子再去求救的?不应该马上向其他人呼救吗?就算底下吵闹,别人听不见,她也可以向对面的人求救,咱们那时候可是已经发现不对劲了,她却是让丫鬟把帘子拉上,好似故意要做一出戏,让我们做她的证人,证明那男的是凭空出现,凭空消失的。 你的意思是姑娘与人做的一出戏?说完,淳安又想起任务提示,顿时明白了,这黄花大闺女想要嫁人,爹娘却是挑剔,所以做了这么一出戏,可是她这样把清白毁了,又还怎么嫁人呢? 这里面肯定还有原因。 番外(完) 淳安当即去找了戏院老板,告诉他妖怪捉住了。 当那男人被陆正卿从房里揪出来,一切便真相大白了。 原来呀,姑娘是戏院老板的独女,自小就是捧在手心里宝,待长大成人,戏院老板舍不得将她嫁出去吃苦受罪,便想着干脆不嫁了,招赘入门,也方便以后将这妙音阁传给她。 戏院老板想的虽好,但能入赘的男儿,多是些家穷的,或是有些毛病的,他又觉得人家配不上自家姑娘,觉得人家贪图他的钱财,这不行,那不行,姑娘的婚事便这么耽搁了下来。 姑娘生在戏园子里,自小听戏长大,对于男女之事比一般女子更加早慧,早就对戏文里那些个情情爱爱,男男女女,痴痴缠缠的事情好奇地不行了,小小年纪就盼望着以后能与个如意郎君经一遭风花雪月,无限美好的爱情,却不曾想爹娘的疼爱成了她最大的阻碍。 小姑娘熬成大姑娘,眼看青春年华就要过去,思春的大姑娘也就豁出去了,自个儿勾搭上了个男人。 男人是戏院里的一个伙计,今年才十七,去年三月来的戏园子,因他长得瘦小,又比姑娘小了七八岁,戏院老板也就没有将他当一般男人防备着,经常差使他去给姑娘送东西,这一来二去,两人就熟络了。 作为唯一一个没有血缘,还能接近姑娘的男人,姑娘可不得就将目标落在了他身上,借着他来送东西的时候,姑娘经常有意无意撩拨他,待将小郞儿撩拨得一见她的面就面红耳赤心发慌的时候,姑娘便让他今晚三更偷偷翻墙来。 小郞儿年纪小小,胆子也小小,可为了这娇滴滴的大姑娘,还是大着胆子翻墙来了,这一来,刚跳下墙,就被大姑娘捉住了屌,大屌儿越捉越邦硬,他也捉住了大姑娘,捉住了大姑娘的软馍馍,摸得大姑娘直喘气,小嘴嘴胡乱往他面上亲。 嘴对嘴,舌缠舌,紧紧缠缠舍不得分,亲得大姑娘敞开了腿,鸡巴干进肉穴儿里,干得大姑娘乱叫娘。 自从那之后,他们一有机会就私会,也不知是晚上爬墙多了,还是晚上操干多了,小郞儿个子窜得飞快,慢慢地,戏院老板就不让他再给姑娘送东西了,两人见面愈发困难,大姑娘便想将关系坦白,趁着那晚父亲喝醉了,她试探地说了说,谁知道父亲当即要把那小郞儿打杀了去,说什么,只要他死了,就没人知道她失了身。 她赶紧打哈哈忽悠了过去,好在父亲醉的厉害,醒来后完全忘了晚上的话,为着能与小郞儿在一起,她才想了这一招,借着今儿这出人妖相恋的戏,假做被淫妖得了身,毁了清白去,再让小郞儿在她爹娘面前表真情,愿意娶她,他们一感动,肯定会答应。 听完真相,所有人心中都是那句老话,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叮!捉妖任务完成!获得500红豆币,随机副本一个。 此事传开后,成了一时笑柄,倒不是笑姑娘,而是笑她爹娘,笑他们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回去路上,淳安又惆怅了,看完这出戏,我愈发不知道该怎么做一个好母亲了,站在戏院老板的角度,他们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女儿好呀。 物极必反,好过头了就成不好了。 那究竟怎样才是对孩子好呢? 嗯不知道,每个孩子有每个孩子的不同,别人的方法不一定适合咱们,咱们只能自己慢慢摸索。 生孩子难,养孩子更难,养孩子可太难了!淳安长叹一声,随即窝进了陆正卿的怀里,对着他腿间打了两下,养不教父之过,你造出来的孩子,你来管,我只负责他吃饱穿暖。 行,听你的。陆正卿拉着她的手往腿间按,帮我用手弄弄。 只用手吗?淳安抬头看他,笑眼盈盈,说不出的魅惑人心。 有红豆币买避孕药了,淳安便也不再委屈他了。 陆正卿不自觉咽了咽口水,问她:还能用哪里? 淳安眨眨眼,我突然又想去看粉戏了。 看别人演,不如咱们自己演。陆正卿明白了她的意思,凑过去亲了下她水润润的唇。 咱们能演什么?淳安盯着他的眼睛问,越靠越近,两人的呼吸交织到一起,不论是呼气还是吸气都滚烫地厉害,整个马车里面的温度似乎都上升了许多,热得陆正卿额上冒出了汗。 你演个羊入虎口,我演个饿虎吞羊。陆正卿说着,又亲上了她的嘴,手掌紧紧搂着她,不让她有反悔的可能。 淳安这回可没想反悔,搂着他的脖颈,回应着他近乎凶残地亲吻,主动松开了衣襟,让他把手掌摸进去。 淳安的手掌也摸进了他的裤裆里,捉住了他那青筋虬曲,跃跃欲试的大棒子,相公全身都是戏,这处儿想必是演了个久旱逢甘霖,枯木又逢春。 淳安轻轻笑,上上下下,好好给他这截又逢春的枯木摸了个爽歪歪。 演什么都好,娘子快快把汁水汪汪的穴儿露出来,让我这久旱的大兄弟进去饱饮几口琼浆玉液。 阔别将近一年再摸到她腿间,两人都有些兴奋,根本不用多做撩拨,就起了兴致,淳安的身子尤为敏感,光是被他手指头摩挲几下,那酥麻感就顺着每一寸肌肤,每一寸血脉漾开了,让她整个儿软成了滩水,忍不住呻吟出声:嗯相公别,别摸那儿 阿 不摸那儿摸哪儿?陆正卿说完,提声吩咐车夫,让他把马车停到个偏僻地方,然后便先回家去。 淳安一惊,才想起今儿驾车的不是空山。 要不咱们还是回家再做吧。 怕什么,天为被地为床的时候咱们都做过,又何况现在还有个马车做遮挡。陆正卿埋头到她腿间,仔细看了看她这久未蒙面的小东西。 呀!你别看!淳安惊叫 声,赶紧夹腿,却不料反倒把他脑袋给夹住了,将他整张脸都挨到了她穴儿上。 原来娘子想让我这样弄。陆正卿舔了 下她香喷喷,湿淋淋的花瓣儿,轻轻地一下,就让淳安哆嗦着泄了身子。 淳安羞耻咬手,顾不得享受这高潮余韵,赶紧就要退开。 陆正卿抓着她的腿不让动,舌头又凑了上去,往那肉核核,细缝缝上舔了又舔,搅了又搅。 唔酥麻的感觉再从腿间传开,再一次带来了 个令淳安羞耻的高潮。 再一次高潮,舒服得淳安头皮发麻,大脑一片空白,不可否认,她是喜欢陆正卿这样弄的,可不管他弄过多少次,她还是觉得羞耻,她宁愿他用手指,用肉棒子来。 淳安并不知道陆正卿会这么做,是想让她能够更放松,他还记着她之前说害怕他戳进去的话,便卯足了劲儿想让她更舒服,别害怕。 趁着淳安高潮失神时候,陆正卿扶着肉棒子戳到了她穴儿边,轻轻慢慢往她里面送,务必不让她觉着疼。 肉棒子久违地再次顶开肉穴儿,撑开里面每一个褶皱,被撑满满的感觉让淳安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他的手臂,陆正卿以为弄疼了她,赶紧停下了动作,殊不知淳安这是快活地,一年多不做,淳安也是想要的,尤其她还在用着恢复私处的药,每次药效发作的时候,肚儿里,穴儿里都是暖烘烘,麻酥酥的,脑海里不自觉就想起了以往被他狠狠戳进来地舒服滋味,若不是怕像李淳然那般,她早就不忍了。 相公动动吧,好,好舒服嗯得了淳安的允许,陆正卿没有再忍,粗喘着冲撞起来。 小巧紧致地肉儿洞,滑腻温暖的穴儿肉,紧紧紧紧地缠着,吮吸着他的肉棒子,莫名地,陆正卿还真有一种要被她吸干的错觉。 嗯相公,比之以前如何?会不会松了些?淳安忍着呻吟,忍着快感,还不忘问问他的感受。 再紧点我就要断在你里头了。陆正卿咬牙说着,确认她没事之后,粗大的肉棒子就彻底放开了,像是槌子一般狠狠打砸在她体内,可不管他用多大的力气,那些个力道都能在她内里的软肉上被四两拨千斤一一化掉,反之被她更加紧迫地又夹又吸。 陆正卿抱着她换了个姿势,不甘心被她这样欺负着,狠狠往她里面顶,整个马车都在他们的激烈下晃动了起来,还好车夫走了,只是这动静似乎把那马儿给吓唬住了,突然地发出了一声嘶鸣,吓得淳安下意识更加收紧了穴儿。 嘶这猛地一夹,叫陆正卿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儿就要全部交待出来,还好还好稳住了。 你轻点,我可不想闹出动静丢人现眼。淳安很怕被人发现。 嗯,知道了。陆正卿应着,突然感觉有汁水滴落到他的手上,顺着一看,才发现她两只沉甸甸的大奶子又开始往外溢奶了。 陆正卿赶紧用嘴儿去接,一边接一边干,然后他发现,他每干一下肉穴儿,这奶汁儿就往外喷一下,干地越快喷地越快,他这才知道,这奶汁儿不是自然溢出来的,而是被他干出来的,小娘子一旦舒服了,不管是下面的汁水儿还是上面的汁水儿,都会不受控制地流出来。 陆正卿找到了新玩意,玩得不亦乐乎,不禁感叹道:女人真是水做的。 在他的逗弄把玩之下,淳安不知高潮了多少次,只知道等他停下来的时候,天际已经泛白了。 待两人再收拾一番,便已经完全天亮了,车上全是奶味儿和精水味儿,两人身上更是。 以免丢人,两人决定趁着街上还没有什么行人走动的时候赶紧驾车回去,却不想,早有人等在了陆府门口。 看着不请自来的潘秀才,淳安有些疑惑,不明白时隔多年,他还来找她做甚。 潘秀才看见他们从外面回来,也有几分疑惑,不过他没有多想,上前一步行礼说道:潘伯初拜见陆大人,陆夫人。 你大早来此,有何要事? 小生去年秋闱中了举人,今年春闱有幸中了进士小生还是忘不了王文竹小生想请陆夫人为我做媒 淳安略略吃惊,问他:傅采薇呢? 小生当年便与她退了亲,小生的功名皆是凭自己本事所得。 你不介意王文竹的出身会影响你的前程了吗? 我的前程该是由我自己努力得来,而不该是凭靠妻子,我能凭自己的本事金榜题名,便证明了,我能凭自己的本事在官场上有一席之地,不论我的妻子是谁,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好,你和王文竹这桩亲事,我接下了。 多谢陆夫人。 能被人上门求做媒,看来她的红娘任务做得还挺好的嘛。 或许该是时候重新出山了,至于儿子,他总归要比她和陆正卿幸福得多,她和陆正卿都没长歪,作为他们的儿子,想来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太过担心宠溺,对他才是有所害处,便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