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上榻》 1、跟教父大人的约定(一)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1、跟教父大人的约定(一) 坐在直升飞机上,沈轻眉心情愉悦地望着脚下的青山绿水,嘴角无可自抑地向上扬起,勾勒成傻笑的弧度。 兴奋!太兴奋了!鸡冻!太鸡冻了! 就连荣获第一个医学博士学位的时候,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兴奋和鸡冻! 因为,接下来,她马上就可以…… 回到大本营,见到教父大人,然后“狠狠地”完成她这二十多年来梦寐以求的夙愿了! 教父大人,那个从小把她带大,一手将她训练成杀人利器的男人。 永远都是那么的强大,冷漠,高贵,像是神祗一样高高在上,无可企及! 在七岁那年,从第一眼见到那个男人开始,沈轻眉就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个男人征服,一定要把他拐上床,一定要把他从那高不可及的云端拉下来! 所以,在三年前,那个男人为了继续留住她当他的锋利武器,而不惜出卖色相诱惑她,跟她签署约定的时候,沈轻眉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尽管他开出的条件足以让她九死一生,命丧黄泉,但是他抛出的诱饵同样让人无从拒绝—— 只要沈轻眉能圆满地完成他交待的九十九个惊险任务,那个绝美而尊贵的男人就乖乖地被她压在身下,随她予取予求,做任何她想对他做的事情! 玩!!!也!可!以!哦! 艾玛,这多么诱人的条件啊!哪怕她是个男人都无法拒绝啊! 只要一想到那样的场景,沈轻眉就忍不住浑身燥热,鼻血上涌,兽血沸腾! 而今天,她的人生即将圆满! 看着不远处的海岛越来越近,沈轻眉兴奋得几乎坐不稳,脑子里忍不住对教父大人遐想非非,幻想着他躺在超大的大床上,袒胸肌,露大腿,勾唇浅笑百媚生的撩人模样,直觉得欲火焚身,心痒难耐,恨不得马上跳下飞机冲到他的卧室去,来个狼扑!熊抱!虎摸!蛇吻! 好不容易煎熬着捱到了直升飞机停靠在海岛内城堡的草坪上,不等直升机停稳,沈轻眉就迫不及待地拽起身边的背包跳了下去。 城堡内,早有侍者恭候在旁。 “大小姐,您回来了。” “嗯!”沈轻眉喜不自禁,眉飞色舞,抬头左右转了一圈,却没见到那个每次在她完成任务之后都会亲自出来迎接她的教父大人,“怎么没见r?他在哪里?” r是教父大人的英文名,作为沈轻眉的专有特权之一,她是城堡内唯一一个可以直呼其名的人。 当然,这样的特权也是沈轻眉以“血”的代价换来的,只不过不是她自己的血,而是别人的血。 与其说教父大人是个工于心计,城府甚深的黑道枭雄,不如说他是个斤斤计较的商人。 在他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等价或不等价的交易。 无论想要得到什么,都必须付出相当的代价。如果可以,你甚至可以命令教父大人低下那高傲的头颅,屈起那金贵的膝盖,给你下跪提鞋,只要你能够拿出他想要的筹码。 不过,这种事情想想就可以了,像教父大人那么傲慢的个性,再加上几乎是无所不能的强大背景,想让他做出哪怕是半分的屈服和妥协,也绝对不会比让太阳倒着转来得简单。 所以,当初教父大人一口答应下那样的条件,就连沈轻眉本人都觉得意外至极,不敢相信。 因为那种条件,对于教父大人而言,非常的过分! 尽管沈轻眉是他最为偏宠的一枚棋子,但从小到大,她除了受到最严苛的训练之外,并没有感受到来自教父大人的一丝丝人性的关怀。 而之所以说教父大人是最宠爱她的,大概是因为那个男人所派发给她的任务,往往都是最为艰巨并且至关重要的,在承受随时都可能丧命的威胁之外,还要时刻谨记一旦任务失败,就将受到非人惩罚的警戒! 对于这样的“关爱”,沈轻眉每每在遇到千钧一发的危机之时,都忍不住要对教父大人“感激涕零”一番。 尼玛,真是对她太好了,好到她想死有没有! 侍者并不知道教父大人和沈轻眉之间的约定,对于教父大人没有像往常一样出来迎接这位他最看重的“女儿”,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教父大人的心思不是他们这些下属可以揣度的。 听沈轻眉这么问,侍者只微微一笑。 “先生在房间里,大小姐有事的话,可以上楼找先生。” “在房间里?” 沈轻眉挑起眉梢,若有所思,继而觑起眼睛凑到侍者面前,小声询问:“r今天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不一样?”侍者微蹙眉梢,想了想,又问,“大小姐指的是哪方面?” “就是他有没有做出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举动啊?” “好像……没有吧。” 沈轻眉颓然,心头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被浇灭了大半,无端生出几分沮丧来。 特么丫不是想要耍赖不认账吧?! 要真是那样就糟糕了,如果教父大人抵死不从,只说那是跟她开的玩笑,三言两语把她打发了,她也完全无计可施好吗! 虽然她深知那个男人言出必行,不屑于出尔反尔,但一想到会有这个可能性,沈轻眉的心就免不得凉了一大截,没有了最初的兽血沸腾,变得忐忑不安了起来。 “哦,对了……”侍者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先生今天一大早就让人从冰岛运了沸水温泉过来,泡了一个多小时,还在泉水里撒了依兰花……这个,是不是有点奇怪?” “依兰花?你确定是依兰花?” 沈轻眉眼睛一亮,瞬间又因为侍者的一句话而变得烈焰熊熊! “是的,我确定。因为现在距离依兰花的花期还有半个多月,想要采集到新鲜的依兰比较困难,听说幽影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才从当地居民的手里收集了七百克。” “噗——” 沈轻眉闻言不由得失笑。 “r竟然让幽影去采花?要不要这么夸张?!” “因为先生要得比较急,而幽影刚好又在缅甸执行任务,所以才让他帮忙带的。” 侍者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不仅仅因为幽影是教父大人手下的金牌执行者,同时也注意到了依兰花这种并不常见的花种,有着别具一格的功效。 那就是——催情。 得到侍者肯定的回答,沈轻眉简直要心花怒放了! 又是空运温泉水泡澡,又是洒催情花花瓣,教父大人之心,路人皆知啊! “好了,我知道了!你忙去吧,我去找r,跟他报告任务完成情况。” 掩不住满心欢喜,沈轻眉抓紧了肩头的背包,抬眼望向不远处红瓦白墙的房子,一颗心早就穿透墙壁飘进了房间里面。 侍者不疑有他,对这个自出道以来从未失手过的女人怀着很深的敬畏和忌惮,一个杀手能做到零失误,那跟幸运无关,靠的全是实打实的能力。 蹦蹦跳跳地迈着轻快的步伐,沈轻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楼上,从窗户外偷窥教父大人的绝美之姿。 在教父大人卑鄙阴险的色诱之下,沈轻眉被任命那九十九个任务完全没有任何放水的嫌疑,每一次刺杀都是出生入死,危险重重,尤其是最后那个压轴大戏,耗费了沈轻眉整整三个月的准备时间,才敢拔枪出鞘。 古人云,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眼下,沈轻眉已经有三个月时间不见她家那位高贵傲慢的教父大人了,简直就要思念成疾了啊! 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梯,飞快地奔向教父大人的卧室,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沈轻眉就从花园瞬间转移到了房门口。 抬手握住门把,沈轻眉的胸口跳得剧烈,贴在门把上的指尖微微颤抖,竟然生出几分紧张来,犹疑着不敢开门走进去。 一早就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r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回来了。 然而,他还在开口问了一句。 “是谁在外面?进来。” 熟稔的,磁性的,带着冰雪般寒凉的温度,又有着无可比拟的性感,是那个男人十年如一日不曾改变分毫的音色。 沈轻眉耳根一动,心跳猛然间就漏了一拍。 小心翼翼地转开门把,好像一使劲就会打破眼前这美好的幻境,一秒钟的时间被延伸至无限长,抓着门把的五指紧紧地握着,好借以分散紧张的心绪。 “咔嚓——” 从来都没有哪一扇门,打开得这样艰难。 ------题外话------ 新文球收!满地打滚~ 1、跟教父大人的约定(一) 2、跟教父大人的约定(二)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2、跟教父大人的约定(二) 就连银行钱库的密门在沈轻眉眼中也是形同虚设,可是教父大人卧室的这扇没有上锁的门,却在短短几秒钟之间,耗费了沈轻眉大半的心力。 好紧张!而且好害怕! 教父大人真的肯乖乖躺在床上任她上下其手予取予求吗?还是说为了不让她脱离组织流落敌手,而在她完成了契约上的所有任务之后,故意设了这么一个圈套,来等她自投罗网?! 那个男人,冰川似的眸子里,除了他自己,从来就没有别人的影子…… 沈轻眉陡然间生出了丝丝的后悔,当初怎么会那样大胆狂妄地,提出那么过分的要求! 她还清楚地记得,当时教父大人点头应下的时候,一贯面无表情的脸上,隐约勾起一丝阴森的笑意,仿佛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一般…… 但是,沈轻眉不得不承认残酷的现实—— 如果不抓住这次机会,她永远都不可能再有时机近距离地触及那个男人! 也就是说,机会只此一次! 不管是生还是死,不管前方是天堂还是地狱,她都豁出去了! “r,我回来了!” 砰的推开门,沈轻眉昂首挺胸,拽着背包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教父大人的卧室大得出奇,分为内室和外室,一般而言,他很少会允许人进他的卧室,除了几个极亲密的下属,沈轻眉作为从小在城堡里长大的孩子,自然有幸获得了这个权利。 但即便如此,所有的人的脚步,除了他自己,仅止于外室。 沈轻眉在城堡里呆了十余年,进出教父大人的卧室来来回回不下百余次,却也没有那样的特权,可以进到内室窥探一二。 那个地方,就像是一个山间隐蔽的花海,无人可以踏足,却因为跟教父大人的私生活关系甚密,而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而且,那种求而不得,窥而不见的局面,更是叫人心痒难耐。 沈轻眉走近卧室,在外间转了一圈,却是没有看到教父大人的身影。 很显然,他在内室。 刚才的声音,也是从内室传出来的。 做贼似的拿视线朝内室的门口瞄了一瞄,沈轻眉忍不住屏住了呼吸,那扇神秘的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木质门果然微微开出了一道细缝,璨亮的白光透过窗户铺洒在地上,远远的投射在了门扇与地板之间的狭缝,闪烁着隐隐的光泽。 “r……” 沈轻眉不确定地唤了一声,如果没有教父大人的允许,她可不敢贸贸然闯进去。 即便她非常想进到内室一睹风光,但小命要紧,保险起见还是得悠着点儿。 “嗯,”听到沈轻眉征询的口吻,r淡淡地应了一句,“进来,到内室里来。” “呃……”沈轻眉顿时喜出望外,然而还是忍不住犹疑,“让我进内室?真的可以吗?” “你知道,我不喜欢把话重复第二遍。” r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没有任何多余的热忱,也并没有显得不耐烦,让人完全无法摸透他现在的情绪和内心真实的想法。 正因为如此,沈轻眉无从确定他的态度,心里七上八下,忐忑非常,连脚步都变得沉重,似有千钧之力。 忐忑之外,却又是无可抑制的欣喜与好奇。 教父大人竟然允许她进他的卧室! 那个全城堡最为隐秘的地方,终于要在今天揭开那层神秘的面纱了吗? 那里面,究竟会是怎么样一个场景捏? 抬手缓缓推开厚重的木门,沈轻眉的一颗小心脏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内室的格局并不是全封闭的,三面实体墙,一面落地窗。 在阳光的照射下,亮白的光线洒满了整个房间,看起来特别的明媚璀璨。 出乎沈轻眉的意料,教父大人最为隐秘的卧房内间,并没有太多繁杂累赘的摆设,布局出奇的简约,比起外间镶满了各种高科技仪器的布局来,内室简直寡淡得像寻常人家的住宅,毫无任何引人瞩目的物件。 这样的地方,若是间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闯进来偷东西,怕是要失望而归了。 殊不知,这间屋子里面最珍贵的宝贝,不是别的什么东西,而是那个长身玉立,背对着门口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 沈轻眉第一次见r的时候,他还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那个时候他还不是黑道上讳莫如深的黑道教父,但也足够让人忌惮。 一头冰紫色的长发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后天造成的,在黯淡的光线下透着蓝紫的颜色,如同笼罩在他的周身冰薄光晕,而一旦照射较为强烈的光线,就会变成雪白透亮的银色,耀眼眩目,叫人无法直视。 教父大人的海拔很高,沈轻眉每次抬头跟他说话的时候,脖子都要遭受煎熬,然而一米九三的身材却不显得有多么的魁梧强壮,他的身形十分匀称,宽肩窄腰,双腿笔直而修长,整个人从上到下的线条都非常流畅,有着异常养眼的视觉效果。 沈轻眉曾经有一回无意间闯进了教父大人的卧室,刚好碰上他沐浴完出来。 那个时候这个拥有绝世容貌的男人没有像往常一样穿戴整齐,只在腰腹处裹了浴巾,那身材,那质感,那半裸的身躯……咳,沈轻眉很没出息的当场就喷了鼻血,并且至今回想起来的时候,都能瞬间心潮澎湃,天崩地裂! 绝对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虽然教父大人基本上只负责幕后的工作,运筹幄决胜千里,很少离开海岛亲自出任务,但沈轻眉很清楚,他才是这个岛上最厉害的王牌高手,因为她一身的本事,全部都是他教的。 面对这样一枚天生的尤物,哪怕是最严苛的禁欲主义者,也是忍不住要破戒的,更何况是垂涎了他十多年的沈轻眉。 ------题外话------ 求收藏~ 2、跟教父大人的约定(二) 3、跟教父大人的约定(三)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3、跟教父大人的约定(三) 顿在门口处,沈轻眉傻傻地望着那个笼罩在灿烂光晕中的男人,几乎在刹那间被夺走了呼吸。 太美了,连背影都这么美,还叫别人怎么活? 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缓缓回过身,不苟言笑的面容上一如既往的冰冷如霜,淡漠而凉薄,却丝毫无法掩盖他的绝世风姿。 这样的容貌,就算是皱着眉头露出痛苦的表情,也一样可以让千万男女为之疯狂。 “第九十九个任务,完成了?” 寒凉的声色像是在冰水里过了一遭,无悲无喜,无愠无怒,却同时又捎着撩人心弦的磁性,一下一下击打在沈轻眉的耳膜,心尖。 “嗯,贝利尔死得很透,就是神仙下凡也救不活了!” 被教父大人那抹仿佛能看透人灵魂的目光一烫,沈轻眉立刻回过神来,迅速收起看向他的贪婪视线,垂头收腹,双腿并直,恭谨地汇报战果。 “我要的东西,找到了吗?” “找到了,”为了防止把宝贝弄丢,沈轻眉特意将那枚从克朗木齐山庄的密室里找到的翡翠戒指套上银链,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除非她死,否则不可能有人将其从她手中抢走,“这个戒指贝利尔藏得很隐秘,加了不下十道防护,其中有三道指纹,三道瞳孔对焦,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骗他进的密室……” “嗯,做的很好。” 教父大人点点头,却没有急着要戒指。 他今天的着装跟平素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就是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也习惯性地穿得整齐,上身是暗蓝色的衬衫,下身是米色的长裤,裤脚紧紧包裹在最喜欢穿的马丁靴里,整个装扮干净利落,非常的俊酷。 沈轻眉从脖子上摘下戒指,抽出链子抬手递了过去。 “就是这个,您要不要检验一下,是真是假?” r款步走了过来,厚重的靴子踩在木地板上,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轻巧得像是猫在走步一样。 沈轻眉抬眸看着他,目光贪恋地游移在那张俊美得人神共愤的脸上,不论是五官还是轮廓,都完美得无可挑剔,尤其是那一双像是画师用工笔描绘出来的眼睛,连卷长的睫毛都让人惊叹不已,看着那张脸,大概所有人都会生出那样的感受—— 只要他肯对你笑一次,就是赴汤蹈火,万箭穿心,被一脚踹入阿鼻地狱也心甘情愿! 走到沈轻眉跟前,r伸手接过那枚传说中拥有魔力,被奉为无价之宝的翡翠戒指,对着阳光仔细看了一眼。 戒指很精致,巧夺天工,对着白光可以隐隐看出东方民族古老图腾——凤凰的形状,首尾相接,展翅翱翔,像是随时都可能会飞出来一样。 沈轻眉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精巧的翡翠戒指,只知道这玩意儿价值连城,很多贵族巨富都想得到它。 但是教父大人并没有特殊的收藏癖好,对首饰之类的东西更无贪求,对他来说,真金白银,或者军火毒品,都比这些收藏品要来得更加有吸引力。 所以她很好奇,这次教父大人指定要她弄到这枚戒指,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对着阳光看了一阵,r即便收回了手。 “是真的。” 沈轻眉暗自松了一口气。 尽管她早就确定那是货真价值的戒指,但在没有得到教父大人的肯定之前,心里总忍不住会有些惴惴不安,生怕搞砸了他交待的任务。 r捏着戒指,回眸瞥了一眼沈轻眉,忽然拉起她的手腕,摊开她的五指,将翡翠玉戒轻轻套在了她右手的食指上。 沈轻眉受宠若惊! “r……” 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教父大人便淡淡地打断了她。 “这枚戒指你先帮我保存,放在别的地方我不放心。这个凤形玉戒其实是枚对戒,除此之外,还有一枚龙形玉戒,至于我为什么要找这对玉戒,等拿到了那枚龙形戒指,我再告诉你。” “嗯……” 沈轻眉弱弱地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对于教父大人的想法和谋算,身为一名下属,沈轻眉从来都只有执行的义务,而没有任何质疑与问询的资格,这次教父大人能够耐着性子跟她说这么一大大段话,已然是了不得的恩赐了。 抬手摸了摸右手食指上圈着的翡翠玉戒,上面还留着教父大人的体温和特有的香味,沈轻眉抑制不住心跳加速,有种迫切的心情藏无可藏,匿无可匿。 然而那话一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启齿。 如果她真的那么说了,难保教父大人不会恼羞成怒,一枪崩了她! 怀揣着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心情,沈轻眉小心翼翼地微抬眼眸,用余光偷偷打量教父大人的神色。 却见那个整整高出她一个头的男人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素来冰冷的目光中似乎隐隐透露着几丝罕见的灼热,英俊的面庞上是好整以暇的表情,没有想象中那么冷锐锋利,反而在光线的照射下,显现出隐约的柔和…… 呃,这是幻觉么? 他竟然没有一星半点儿的抗拒和愠怒…… 还是说,教父大人根本已经忘掉了他们当初的约定?! 嗷呜!这可怎么办是好?她要怎么开口,跟他说——我!想!!!你! 沈轻眉不动,教父大热亦不动。 沈轻眉不是沉得住气的人,教父大人却是万年不动声色的冰山,如果给他一亿美金,他估计可以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你三天三夜。 比耐性,沈轻眉绝对不是教父大人的对手。 他不说话,沈轻眉完全无法猜透他心中所想,只在他那平静的注视下,觉得脸颊越来越烫,越来越烫,险些自己把自己给闷死。 ------题外话------ (换文) 3、跟教父大人的约定(三) 4、跟教父大人的约定(四)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4、跟教父大人的约定(四) 终于,在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的静默之后,教父大人才缓缓开了金口,说的却是—— “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次奥! 这货绝对是故意的! 明知故问有没有!不带这么坑爹的! 但是——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保护世界的和平,贯彻爱与真实的邪恶,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劳、劳资,豁出去了! “咳……这个……那个……之前不说说好了,如果我完成了你派发的九十九个任务,你就……可以……咳……让我……” 点到为止,点到为止! 沈轻眉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把头埋到了胸口,恨不得嵌进去。 好紧张!而且好害怕!她说了!真的说了!真是不要命了! 断断续续微颤的话音缓缓在房内尘埃落定,和煦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在地板上、被子上、枕头上,洒下一片闪闪的白光,落地窗外,一颗遒劲古老的樱花树绽满了绚烂繁茂的粉红色花朵,阵阵微风拂过,将不少樱花瓣吹进了屋子里,旋转着落在教父大人的身侧。 颀长的身影斜斜落在地板上,雕塑般一动也未曾动,沈轻眉咬着嘴唇死死盯着教父大人在地板上的投影,胸口跳动的频率逐渐趋于极限,脑中乱哄哄的一团浆糊,坐如针毡的焦灼感袭遍全身。 可是该死的! 教父大人在听她说完之后,竟然一点回应也没有! 太坑爹好吗!好歹吭一声也行啊!就是让她滚,她也认了! 紧紧捏着拳头,沈轻眉忍无可忍,深吸了一口气正要来个鱼死网破,教父大人却淡淡悠悠地反问了一句。 “有这回事吗?我怎么没印象了。” 一头草泥马在面前呼啸而过,两头草泥马在面前呼啸而过,三头草泥马在面前……一万头草泥马在面前呼啸而过! 马勒戈壁!他果然反悔了!食言了!赖账了! 话音一落,沈轻眉当场就愣在了那里,两眼发傻,神色酸楚,目露悲愤,委屈得像是刹那间失去了一切的孩子,就差“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狠狠咽了一道口水,沈轻眉连眼皮都没有精力再抬一下,连开口质问教父大人的心情也没有,只自嘲地笑了一声,却又透着浓浓的鄙夷。 “呵呵,是我记错了,我走了。” 说着,不等教父大人回话,沈轻眉就头也不抬地转身大步往外走。 然而没等她走出两步,手腕就被某人一把拽住,尔后不轻不重的一拉,直接将她拽回了身边,继而顺势搂!入!怀!中! “骗你的。” 教父大人凉薄而有磁性的声音在头顶淡淡响起。 “那个约定,我记得。” 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几个字,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一句话,听在沈轻眉耳里,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要来得动听,直抵胸口,令人怦然心动,刹那疯魔。 沈轻眉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教父大人,从来没有碰触过他的半寸肌肤,陡然间被他强而有力的手臂拥入怀中,一时间完全无法反应。 等慢慢回过神来,那种感觉……啧,幸福得简直想要死掉! 缓缓抬起手臂,她甚至不敢碰触他,不敢拥抱他,生怕这只是一场华美的梦境,一不小心就会破碎。 大概是泡了依兰花澡的缘故,教父大人身上味道比平时要浓郁许多,却并不刺鼻,馥郁的芬芳沁人心脾,让沈轻眉着迷不已,忍不住多嗅了两下,即使明明知道这种花的香气有致幻迷情的作用,她也甘之如殆。 教父大人毕竟是教父大人,那座无情无爱,无欲无求的万年冰山,总是在关键的时刻冷静得几近残忍。 才短短半分钟不到,他就松了手。 沈轻眉抬起在半空的手臂还没来得及搂上他的小蛮腰,就被迫放了下来,后悔得她想要剁手——真他妈没出息!活该吃不到豆腐! “说吧,你打算怎么玩弄我?” 噗——! 听到这句话,沈轻眉简直要喷鼻血了! 教父大人你敢不敢不要这么刺激人?!你知不知道从你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杀伤力有多大?! 好吧,虽然当初约定的时候,她用的就是“玩弄”这个词,但是当时她说的时候只是自己一个人在哪里瞎,没想到被教父大人真情上演这么一说,魅力指数立刻直线飙升,尼玛这就是神和凡人的差距啊! 亲口得到了教父大人的同意,沈轻眉的小宇宙顿时又熊熊燃烧了起来,仿佛拿到了一块可以上天入地畅通无阻的金牌令箭,然而眼前这个男人太阴险了,对于刚才他破天荒的“戏弄”,沈轻眉那叫一个心有余悸。 “你确定,无论我对你做什么,你都配合我?” 教父大人云淡风轻,气定神闲。 “嗯。” 沈轻眉眉开眼笑,灿若春花:“那好!” 看着沈轻眉猴急着扑上来的模样,r以为她会直接把他扑倒在大床上,没想到她却只是抓起了他的手腕,将他拉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你先坐下,我得准备准备……” r依言落座,抬眸看着沈轻眉卸下肩头的背包,放在桌子上,然后在里面噼噼啪啪翻了一阵,一件接一件地拿出鞭子、蜡烛、手铐、丝带、脚镣、铁链,以及一些按摩球之类的性虐玩具…… 在看清沈轻眉整整齐齐排列在桌子上的一大堆工具之后,教父大人冰白的脸色终于慢慢笼罩上了一层暗黑的阴影,深潭一般的眸子斜入鬓角,在眼尾处微微上扬,散发出精亮的锋芒。 摆弄好道具,沈轻眉走到落地窗前,拉上最薄的那层白纱,将房内与外界隔绝开来。 虽然她很清楚,在这座城堡里,不可能会有人偷窥到教父大人私生活的一星半点,但她就是不愿意泄露哪怕一丝一毫的春光,就算是被樱花树上的鸟雀看到,也不可以! ------题外话------ (换文) 4、跟教父大人的约定(四) 5、跟教父大人的约定(五)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5、跟教父大人的约定(五) 回身,沈轻眉那个微单相机打量着房间,试图找到一个最佳的视角进行拍摄。 三面环墙的内室,一面是书架,一面摆满了各式精密的武器枪支,还有一面,正对着水蓝色的大床,挂着一幅巨型油画。从不同角度,可以在油画上看到不同的画面,沈轻眉刚进门的时候,看到的是中古世纪的欧洲贵妇,直至走到床边,她才意外的发现,那副油画上的人…… 看着,很是面善。 “这幅画……”诧异的扬起眉梢,秀气的脸庞上缓缓溢出复杂的神色,有惊喜,有忐忑,有迷惑,甚而还有一丝丝的羞恼,“是谁画的?怎么会在这里?!” 教父大人微抬下颚,顺着沈轻眉的目光望去,黑羽翎似的睫毛投映在眼睑上,迷蒙了冰一样的墨眸。 那副油画上,以正对的视角看去,呈现出来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在漫山遍野的春花中,一个人独自在山涧洗浴。刚刚成熟的身躯曼妙窈窕,修长的双腿白如璧玉,一只脚踩在溪水中的石头上,一只脚没入流淌飞溅的溪水中,裙裳半解,露出光洁的肩头,以及褪到一半垂挂在手臂上内衣肩带,微裸的娇胸若隐若现,非常的迷人。 “我画的,”教父大人轻启朱唇,看着油画目不斜视,极其难得地赞叹了一句,“你很美。” ……! 沈轻眉打死也想不到,第一次被教父大人夸奖,居然是因为她的相貌! 不是她枪枪命中靶心的准确率,不是她以一当百的战斗力,不是她辉煌而惊人的零失败战绩……却是她那算得上上等,却算不上极品的外貌……次奥! 沈轻眉忍不住往油画上多瞄了两眼,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惹眼的地方……教父大人的审美,真是不敢恭维! 然而被一个帅哥夸奖,尤其是被眼前这位堪称是全世界最俊美的男人,她一直心之向之,神之往之的教父大人夸奖,沈轻眉的脸皮就是再厚,这时候也忍不住滚烫了起来,心头一阵恍惚,甚至忘了去追究,他画这幅画之前,是不是偷看过她洗澡?! 微风拂动窗纱,扬起下摆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沈轻眉的小腿,好一会儿她才恍然醒悟过来,手忙脚乱地把微单相机架好,对准教父大人的位置,按下拍摄的按键—— 对于她这种“出格”的举动,教父大人虽然有些许错愕,却也没有阻止,非常的信守诺言。 走到教父大人的面前,沈轻眉微微一笑,忽而俯身从他的靴子里抽出一把黑金匕首,截下一段丝带举到他面前,在某人微冷的眸光中,一圈一圈封住了他的唇齿。 沈轻眉很清楚地意识到,她这是在找死…… 但是她已经……欲罢不能了。 沈轻眉的手法很巧妙,丝带缠在脸上勒住了嘴巴,并不会让人觉得难受,只不过这么一来,教父大人就不能说话了,不会在她玩得尽兴的时候,脱口而出“住手”两个字。 笑话,在这种时候叫她停手,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好吗?! 之所以没选择用胶带,是因为用那玩意儿封住嘴巴,到时候可就听不到……教父大人那性感到让人心神荡漾的呻一吟了。 那么美妙的,天籁般的声音,她就连自己一个人在那儿瞎都鸡冻不已,如今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怎么可以错过呢? 冰紫色的长发如丝绸般流淌而下,划过棱角分明的脸颊,掩盖住了教父大人狭长的眼角,那双冰泉似的眸子此时此刻正倒映着一个兴奋得有些过头的女人。 只见沈轻眉勾起嘴角,衔着邪恶的笑意,像是事先早就练习了千百次,颇为轻车熟路地拿起手铐将他的两只手臂一左一右拷在了椅子的扶手上,紧裹着小腿肌肉的马丁靴也被她脱下扔在了一边,白皙的脚腕被脚镣锁在了椅腿上,稍稍动一下,就会发出叮当的铁链撞击的响声。 “啪!” 拣起桌上的骷髅打火机打亮火光,沈轻眉竖起三支蜡烛逐一点亮,璀璨的光芒散发着微微的热度,打在人的脸上隐约反射出柔和的暖光,打在匕首上面,却是叫那锋利的寒光更加的骇人。 沈轻眉捏着匕首,在蜡烛的火焰山来回烫,这一幕落到教父大人的眼里,那张俊美如神祗的面庞上,神情随之又霜寒了三分。 在火焰上烫了差不多一分钟,沈轻眉才拿开匕首,转眸笑盈盈地看向教父大人。 “千万不要动哦,不然会不小心划到你的。” 教父大人的这把黑金匕首,锋利到了极点,用它杀人的话,几乎不会见血,因为匕首中的寒气会封住从伤口处涌出的热血。 苏瑾年拿火烫它,倒不是出于别的什么目的,完全是为了营造气氛。 目光掠过教父大人精致的眉眼,浅淡的唇瓣,微微抬起的下颚,沿着他弧线优美的颈项一路下滑到被暗蓝色衬衣严整包裹着的胸口。 教父大人是个很自律的男人,再加上体质偏寒,就是在最炎热的酷暑,也是长袖长裤,大部分时候还习惯性的戴手套,很少会裸露除了脸庞之外的部分。 沈轻眉早已对那严密装束之下的满园春光垂涎三尺,奈何十多年来,除了那次偶然中撞见了教父大人沐浴后的绝美之姿后,就再也没有那样的眼福。 紧紧捏着手里的匕首,对准教父大人精壮的胸腹,沈轻眉深吸一口气,继而凤眸一凛,抬手以台风过境之势席卷了教父大人的上身! 刹那间,破碎的暗蓝色碎片纷纷飘洒,蝴蝶似的旋转着落到了地板上。 r没想到,当初他教给沈轻眉的古武招式,有朝一日竟然会以这种形式用在他自己的身上,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题外话------ (换文) 5、跟教父大人的约定(五) 6、跟教父大人的约定(六)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6、跟教父大人的约定(六) 沈轻眉不愧是他教出来的最优秀的杀手,半分钟的时间,她便在他身上划了七十二刀,每一刀都恰到好处地割裂了他的衬衣,却没有一刀刺上他的肌肤,手法绝妙得令人惊叹。 扯下被手铐卡住的最后一片破布,沈轻眉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贪婪的视线肆无忌惮地扫荡教着父大人俊酷绝伦、无可挑剔的身子。 滑腻的肌肤因为常年没有照射阳光,白皙得像是用牛奶浸泡出来的一样,却又不是那种孱弱的白,隐隐透着随时都可能会爆发的巨大力量。 健硕的胸膛上一眼就能看见紧实的肌肉,即便是半躺式的坐姿,小腹上的六块肌肉也是隐约可见,蕴含着无穷的魄力,没有一丝丝多余的赘肉,完美得无懈可击。 出于执行任务的需要,沈轻眉见过裸男无数,有几个还是世界顶级的极品男模,但没有谁的身材可以跟教父大人相媲美…… 啧,老天真的太眷顾这个男人了,幸亏他是男人不是女人,否则她注定要嫉妒到死。 但正因为教父大人绝美如斯,征服起来,才更能获得巨大的快感! 丢掉匕首,沈轻眉俯身凑到他的胸口,贴着肌肤深吸了一口气。 “好香,这是我闻过的最纯澈的……依兰花香。” 依兰的香气十分独特,明明是很浓郁的香气,却还能在其中有变化,而不会给人很艳俗的感觉,可以说是一种非常高贵而雅致的气味。 教父大人平时几乎不用香水,如今泡了依兰花浴,并不显得突兀,反而透露出一种叫人心惊的妩媚。 联想起那副油画,电石火光的瞬间,沈轻眉忽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眼角处的笑意愈发幽深。 这个千山暮雪般无从揣度的男人,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才会用依兰花这种浓艳而迷情的花沐浴泡澡,等她归来……? 他是不是……暗恋她? 陡然间,沈轻眉被自己一闪而过的妄念吓了一条,当即否决。 教父大人不可能会爱上任何人,因为他是无懈可击的,没有任何的弱点,他大抵只是比较“宠爱”她这个从小被他一手带大的工具而已。 一想到他对自己那么狠,每次有棘手的任务,第一个就丢到她头上,沈轻眉就忍不住恨得咬牙。 拽起桌上的蛇皮短鞭,沈轻眉眸光微寒,笑如鬼魅。 “r,如果觉得疼,不要忍着……我想听你的呻一吟。” 教父大人抬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依兰花已经开始发挥了作用,冰泉般的眼眸隐约可见几分潋滟的光泽。 对上那撩人的眼眸,沈轻眉心头猛的一颤,手里的鞭子立时甩了出去,“啪”的打在那光滑如雪的肌肤上,瞬间就印出了一道红色的印子——早就说了她要教父大人,你以为她是开玩笑的?! 一鞭子下去开了荤,沈轻眉即便一发不可收拾,连着落下了第二鞭,第三鞭…… 谁让他那么高高在上,无可企及! 谁让他对她那么冷淡,连笑都吝于对她笑一下! 谁让他那么不在乎她,不仅对她的追求置若罔闻,就连她故意移情别恋的,也没有生气! 简直太可恶了! 既然他不能给她想要的,干嘛还不肯放她走,还要用各种手段把她拴在他的身边,还要千方百计勾引她,还要这么卑鄙无耻的……色诱她! 魂淡! 恨归恨,沈轻眉却是不敢下重手,每一鞭子听起来噼啪很响很脆,实际上却不会伤害到肌肤。 当然,毕竟是被鞭子抽,疼痛感是难免的。 只可惜,教父大人的忍耐力太好了,沈轻眉甩得手都酸了,却没能如愿以偿地听到教父大人的——口!申!口!今! 艾玛,累死她了! 丢掉鞭子,沈轻眉走过去放平椅子,好让男人平躺在上面。 她甚至都不敢去看教父大人的脸,生怕从他的眼睛里看到鄙视的目光……真的好没用,竟然下不了手,她就是天底下那个最悲催的娃子,给机会都把握不住! 摇摇头,沈轻眉深吸一口气,重振旗鼓。 点燃的蜡烛已经烧到了一半,蜡液滚落垂坠下来,凝固在蜡烛周围形成花的形状,沈轻眉抓起其中一支,伸到教父大人的面前晃了晃,继而对准他性感非常的锁骨,正打算将滚烫的液体滴下去。 不料教父大人忽然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 沈轻眉一愣,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弄开的手铐! 尼玛! 谁告诉她,他是怎么弄开的!明明钥匙都在桌上放着!手铐完全是上锁的! 一手拽着沈轻眉的手腕将她手里的蜡烛移到边上,一手摘下嘴里的丝带,教父大人缓缓坐起身:“不要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弄到我身上。” 哐—— 沈轻眉险些栽倒在地上。 她太大意了!竟然忘了教父大人有洁癖! 手指一松,蜡烛啪的掉了下去。 身体一轻,某女倏地被抱了起来! 一阵天旋地转,一阵香气袭人,沈轻眉只觉脑子里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瞬间炸了开。 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在大床上躺着了…… 而身上压着的那个男人,不是她刚才正在的教父大人又是谁? 卧槽!这姿势不对啊! 沈轻眉脸色骤变,不能接受这种逆转而下的形势,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人耍了一样。 “r!你玩我!” 教父大人老神在在,有恃无恐:“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沈轻眉抗议:“可是我还没玩够!” 教父大人目光如水:“就是给你再多的时间,你也玩不出花来。” 沈轻眉:“……” 尼玛!不要这么犀利行不行!就算那是事实,好歹也要给她留点面子啊! 憋屈了半晌,沈轻眉左看右看,就是不去看教父大人的眼睛。她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教父大人会以这样的姿势拥着她滚在床上……光是想着这一点,沈轻眉就无法控制脸颊发烫。 但同时,她又不甘心就此认输,不由得银牙一咬,回眸哼了他一声:“那……我也要在上面!” 出人意料,教父大人竟然出奇的好商量:“好。” 说着,教父大人双手拥着她的腰,陡而翻了个身,将两人的姿势对调过来。 这么一来,沈轻眉就等于是坐在了教父大人的身上!而且还是小腹上!而且身下的教父大人,还光裸着上半身!洋洋洒洒的冰紫色长发丝绸般铺散开来,美得惊心动魄。 “呃……” 沈轻眉无从下手,某个瞬间,竟然还闪过想要从他身上跳下去夺门而去的冲动。 看着她手足无措,坐如针毡的样子,教父大人忽而扬起嘴角,笑着叹息。 “有贼心,没贼胆。” 然而,他说了什么,沈轻眉完全没有听进去。 因为她看到,那个万年冰山般拒人千里的男人,仿佛冰雕般永远都是面无表情的男人,竟然笑了…… 他笑得并不明显,很浅很淡,却足以颠倒众生,妖惑万物! 沈轻眉只觉得鼻尖一热,一股腥血冲天而上,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 艾玛,血崩了! 考虑到教父大人有洁癖,沈轻眉立刻捂着鼻子,扭头滚到床边,谁料还来不及爬起身下床,便就两眼一黑,一头栽到了地上。 瞬间消散的意识最后,听到的是教父大人惊惧的疾呼:“轻眉!” ------题外话------ (跟编辑说过了,换文) 6、跟教父大人的约定(六) 7、这是要穿越的节奏吗?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7、这是要穿越的节奏吗? 冬末春初,凤城的天还十分寒冷,前夜才停的大雪积了三尺有余,厚厚的一层,到现在还没消去一半。 无欢宫内的镜湖也不能幸免于难,水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衬着黯淡的晚霞显得愈发死谧,湖面上偶尔掠过一两只老鹜,发出孤寂嘶哑的悲鸣。 “嘎——嘎——” 这样冷的天,大伙儿都紧闭门窗躲在屋子里头围着炭火取暖,连一向兴盛的街市都冷冷清清地干晾着,宫里头虽然有侍卫在来回巡逻,但比起往日来清静了不少,更别提这偏僻的花苑一角了。 远远的,瞅见那个疾步走近的圆乎乎的小胖墩,像是一不小心就会在雪地上打起滚儿来,很是滑稽。 一身荷翠的丫鬟见状不免露出鄙夷的神色,俯身提醒坐在亭子里的少女。 “郡主,‘太子殿下’来了。” 着粉裙披白貂坎肩的少女闻言缓缓抬起眉梢,漫不经心地朝来路瞟了一眼,提起抱着火炉子的纤纤素手轻轻拉了一下套在最外头的暗蓝袍子,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意。 从远处摇摇摆摆地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夜郎王朝那个举国耻笑的废物太子,皇甫长安。 只见那个滚圆如球的太子殿下裹着一身厚厚的夹袄,偏生最外头还套着一袭灿黄色的裘袍,活像一个会蹦跶的大柚子。大概是因为走得远了,那个球状物踉踉跄跄的步伐有些吃力,不是很稳当,好像随时都会跌进一旁的湖里。 一路从寝宫走过来,再加上走得快,皇甫长安气喘吁吁,忍不住停下来休息了一小会。 抬头朝着不远处的亭子瞅去,只见身姿倩丽的主仆二人正笑着看她,娇美的面容上毫不掩饰嘲讽之色,刺得皇甫长安心头一痛,不由加快了步子走上前。 “你终于到了,”坐在亭子里的少女扬眉浅笑,光华动人,“我可是等得都快睡着了呢。” “我……” 皇甫长安抬手扒开绒帽,胖嘟嘟的双颊被冻得通红,额前发丝凌乱,看着十分狼狈。因为这一路走得急,也没好好喘口气,一个字才出口,就接不下去了。 娇娆的少女却不再给他解释的机会,敛了笑意正了神色,不善地看着他。 “说吧,太子殿下专程遣人约我来,是为了什么?” 要不是父侯特意嘱咐,她才懒得搭理这个恶心巴拉的太子殿下,真是多看他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多听他说一句话都觉得作呕。 皇甫长安刚刚缓过一口气,闻言又是一急。 “你……你不能嫁给大皇兄!” 少女的柳叶般的眉尾陡而一挑,冷冷一笑:“为什么不能?” “因为……” 皇甫长安死死咬着嘴唇,想说又不敢说。 “呵呵,”少女忽然笑了起来,站起身把暖炉放到桌上,款步走到皇甫长安面前,眯着眼睛低低一哂,“因为,你喜欢你的大皇兄?” 虽然是问句,用的却是陈述的语气。 骤然被戳穿了心思,皇甫长安心尖一颤,抬起头来矢口否认:“我没有!” “你没有?哈,你当别人都是瞎子吗?谁不知道你是个断袖?谁不知道你四处搜罗那些个跟大皇子长得相似的娈童?谁不知道你不止一次闯入大皇子的寝宫偷看他洗澡?谁不知道……”看着对方逐渐惨白的脸色,少女笑得更加恣意,“天底下怎么会有像你这么蠢的人,被全天下的人当成了笑话,居然一点都不自知!就凭你这样,也配喜欢大皇子吗?你只会给他抹黑,玷污了他的名声!” “贱人!你闭嘴!” 被人这样侮辱,饶是再怯懦的人也禁不住怒火攻心,皇甫长安恼羞成怒,扬手就要去扇她的脸。 “啪!” 清脆的一个巴掌声,惊飞了湖边的一只白鹭。 皇甫长安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少女:“大胆!你这个下贱的女人,竟然打本太子?!” 上官婧遥甩甩手,嫌恶而轻蔑地看着他,不屑地冷哼。 “太子?凭你也配?!拿面镜子好好照照你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也比你像太子啊!” 一边说着,上官婧遥步步逼近,刺在皇甫长安脸上的目光比刀子还冷,娇艳的面庞上逐渐露出狰狞的神色。 “你抢了大皇子的储君之位,我就是打你又怎么了?我还想……” 皇甫长安被她骇人的目光看得心惊,忍不住后退了两步:“你……你想干什么?!这里是皇宫……你敢乱来的话我就……” 上官婧遥懒得跟他废话,一把拽起他的胸口,猛地往一旁的冰湖里推了过去—— “蠢货,去死吧!” “啊!” 皇甫长安尖叫了一声,还来不及叫人,就“嘭”的一声掉进了水中,在水面溅起一大片碎冰。 冰冷的湖水刺激得皇甫长安阵阵发颤,好在因为穿的衣服多,一下子没有完全浸透,转而就将他圆滚的身子托起来浮出了水面。 皇甫长安不会水,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地在水里挣扎。 “来人!救命!快来人啊……!救……救我!” 上官婧遥站在湖边,笑着冷眼旁观,看到那个恶心的家伙在水里扑腾挣扎,心下莫名的愉悦。 这个蠢货,为了约她出来说那种没用的话,竟然真的答应她屏退了御花园所有的宫人侍卫,这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当然不会放过。只要他死了,储君之位必属大皇子无疑,那个男人才是夜郎王朝真正的天子! “别喊了,‘太子殿下’难道忘了吗?一大早宫人就被您屏退了,您就是喊破嗓子也没人会听到,还是乖乖的……去见阎王吧!” 一旁的女婢幸灾乐祸,在主子的纵容下,快步走上前一脚踹开了扑腾着游到岸边抓上石块的某只圆球。 湖水冰冷刺骨,皇甫长安逐渐没了气力,喊不出声,但还是不死心地往湖边靠,双手胡乱抓着什么,企图能攀出水面。 “烟儿,”上官婧遥眉尾轻抬,转眸朝边上的用于支撑树干的木棍瞟了一眼,提示她,“用那个。” “嗯!” 女婢点头应下,跑过去拔出木棍,回到湖边,将木棍的一端顶到湖面上那个起起伏伏的脑袋上,用力一推,皇甫长安瞬间就被推出了七八尺,再也抓不到任何可以支撑的东西。 没过多久,湖里面那个影子逐渐就没了动静,缓缓沉了下去。 上官婧遥这才勾唇浅笑,回眸同婢女对视了一眼。 烟儿立刻将木棍插回了原位,慌慌张张地往外奔了出去,一边跑一边打声喊:“不好了!不好了!快来人啊!太子殿下溺水了!太子殿下溺水了!” 望着逐渐恢复平静的冰湖睡眠,上官婧遥巧笑嫣然,目露寒霜。 “……未来的皇上,只能是无桀哥哥,未来的皇后,也只能是我上官婧遥!” ------题外话------ (跟编辑说了,换文) 7、这是要穿越的节奏吗? 8.穿越了!坑爹!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8.穿越了!坑爹! 走马观花了一个相当冗长的梦境,沈轻眉还以为自己中邪了,竟然会梦到神马太子,神马大皇子,神马储君之位……难道是古装电视剧看太多了? 昏昏沉沉的醒来,朦朦胧胧的睁开眼,沈轻眉怔怔地看着水里面漂浮的水草,一下子无法反应。 尼玛! 这是什么情况?! 发生了什么?! 她这是……在水里?! 不可能啊!她明明在教父大人的卧室里,在他超大的睡床上,流着鼻血,冒着绳命危险,那个俊美得人神共愤的男人好不好?! 低头看向右手食指上那枚闪闪发光的翡翠玉戒,沈轻眉忽然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禁伸手去摘那枚戒指,然而指尖才堪堪触到戒指表面,视野中璨亮的光芒倏地就消失了,冰冷刺骨的感觉排山倒海扑面而来,就连呼吸也在刹那间被悉数夺走,像是要溺死在水里一样。 沈轻眉心头一紧,来不及多想,本能地拼尽全力在被冻死之前往湖面游了上去。 岸边上,传来嘈杂的人声,隐约可以听到几句对话。 “遥儿,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在这里?” “什么溺水?太子人在哪里?” “太子殿下掉进湖里了……我看到的时候,他正在水里扑腾……可是我不会游泳,只能让烟儿去找人……可是、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他……沉到湖底去了……” “什么?!”上官南鸿大惊,一挥手训斥宫人,“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下去找人!” 陡然看到身边的影子一晃,上官南鸿赶忙拦住了他。 “哎!大皇子!您这是干什么……让侍卫下水就可以了!这湖水太冰了,您可不能下去,否则身子吃不消感染了风寒可就糟了……” 玄衣男子闻言冷然抬眸:“你们懂什么?不赶紧把太子救上来,你我都要死。” “郡、郡主……你、你看那里……那个是什、什么……浮、浮上来了……”陡然间看到湖面上飘起灿金色的影子,女婢做贼心虚,吓得脸色煞白一片,忍不住小声嘀咕着拉了一下上官婧遥。 上官婧遥立时瞪了她一眼,低声轻斥:“怕什么?!没出息,不要多嘴!” 一转眼,皇甫无桀也看到了那个影子,当即疾步奔到湖边一跃而下跳入水中,朝着皇甫长安的“尸首”飞快地游了过去。 在冰水里泡得久了,再加上双手双脚那种奇怪的不协调感,沈轻眉在水里游得很是艰难,才一浮出水面喘了口气,就又没入水中,呛得几乎昏死过去。 天旋地转间,也不知道是怎么出的水,上的岸,好像有人捞了她一把,抱着她的腰——如果说那也算得上是腰的话,游到了岸边,然后在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拉扯下被拖到了湖边的草地上。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醒醒啊太子殿下!您可不能有事!您要出事了,我们就都活不成了……” 好几个人在边上使命的摇她晃她,秋风抖落叶似的,沈轻眉难受得要死,忍不住“噗”的吐出了一肚子的水,咳了好一阵子才缓过劲儿来。 “啊!太好了!太子殿下醒了!” “吓死我了……还好太子殿下没死……” 那语气,在如释负重之中,又似乎隐隐透着几许遗憾。 缓缓睁开眼,沈轻眉茫然地仰头转了一圈,围在身边的几个人神态各异,着装更怪异,像极了古装电视剧中那些皇家大院里的宫人侍女,扑面而来一种古香古色的风韵,却又鲜活得触手可及。 拍电视?! ——这是沈轻眉脑中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但这个解释很快就被她否定了。 因为穿过围聚在身边的人群,她看到了十米之外,那个着粉裙披白貂坎肩的娇娆少女,还有她身边站着的,惴惴不安的,身穿荷碧色裙裳的侍婢——那两个人的样貌装束,跟先前在身临其境般的梦境中看到的那一对主仆,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沈轻眉心跳在刹那间连连漏了三拍!仿佛看到了一千万头草泥马在眼前奔腾而过…… 原来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不是在做噩梦的时候,感觉到有多么的真实真切,而是当你一觉醒来,发现那个噩梦—— 尼玛就是真的! 回想起刚才在那场似真似幻的梦境中看到的一切,沈轻眉顿时一阵火大! 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把她推下水?!还抬脚踹她的脑袋?!还用木棍顶开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穿到了这个身体里面的缘故,那种骤然而起的,熊熊燃烧的愤怒和仇恨,在刹那间就放大了一千倍,一万倍,直逼沈轻眉面门,想要处之而后快! 陡而感到一股锋芒刺骨的寒光,上官婧遥心头一惊,仿佛被蜜蜂猛的蛰了一下,不禁抬眸看向那个落水之后奇迹般起死回生的太子爷。 然而,还没等她看清楚,就只见到一个滚圆的影子像球一样冲了过来,速度之快,气势之盛,超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啊!” 上官婧遥尖叫了一声,转眼就被沈轻眉扑倒在了地上,随后重重压上来那令人惊恐的浑圆身躯,一瞬间仿佛要连她的内脏一起挤出来! “贱人!竟敢打我!还妄图害我!老子警告你,敢惹我,你就死定了!” 沈轻眉扑坐在上官婧遥的身子上,扬手就对着她那张光滑如玉的鹅蛋脸儿“啪啪啪啪”死命猛扇,不把她那张漂亮的小脸蛋儿揍成猪头,她就不姓沈! 一时间,在场众人都被着突如其来的状况看懵了,愣怔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题外话------ (跟编辑说过了的,换文) 8.穿越了!坑爹! 9.怎么可以这么胖!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9.怎么可以这么胖! 好一会儿,上官侯爷才猛的反应过来,当即惊呼出声:“遥儿!” 皇甫无桀脸色一沉,冷然呵斥。 “七皇弟,住手!” 沈轻眉充耳不闻两人的阻止,一边颠着屁股把身下的女人当小马一样骑着,一边毫不留情的挥舞双臂左右开弓,发誓要为猪头事业而奋斗终身! 嗯!很黄!很暴力! “啊!你这个疯子!给我滚开!” 连着被扇了十几个巴掌,上官婧遥才从巨大的震惊和惶恐中找回了些许知觉,本能的伸手推开身上重得几乎能压死人的死胖子。 她从小练武,要挣开一般人自然是轻而易举的,然而身上这吨位的家伙却不是一般的人,上官婧遥一连推了好几把,都没能将他从身上推下去,不由得羞愤到了极点,干脆扯着对方的手臂使劲往边上倒去,当下在草地上滚成了一团。 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沈轻眉的猪头养成计划被迫中止,心头顿起一阵不快。 本来以她的身手,要弄死这个臭丫头易如反掌,奈何这个身体太不争气,竟是连杀人的气力都没有,动作还笨拙得可以,连打架都束手束脚,叫人非常的郁闷。 看着两人滚在地上扭打成了一团,一个是前不久刚被赐婚嫁给大皇子的郡主,一个是当朝皇帝最宠爱却是全天下最不耻的太子,这是什么组合?……围观的宫人侍卫面面相觑,看傻了眼,一时间竟忘了要上前去制止。 一般而言,只要皇甫无桀开口,皇甫长安多少都会买他的帐,然而眼下皇甫无桀连连呵斥了两声,皇甫长安却恍若未闻,兀自在那儿闹得欢腾,完全没有任何搭理他的意思。 在宫里头发生这样的事,传出去又不知道要遭多少人的耻笑,眼看着闻讯赶来的人越来越多,皇甫无桀目光沉沉,大步走上前,一把将沈轻眉从上官婧遥的身上拽了起来。 “长安!跟我回寝宫!” 沈轻眉正打得火热,哪有闲情理会他,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咬了一口,趁他吃疼的瞬间跳了下去。 “回你妹!” 说着,还欲扑过去继续殴打花容失色的上官婧遥。 不想,步子还没迈开,就被皇甫无桀像是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 “不要丢人显眼了!跟我回宫!” “操!你大爷!敢管我?!” 沈轻眉怒不可遏,使劲地扭着身子,试图挣开他的禁锢。 大概是因为她的吨位太重,被皇甫无桀抓在手里的衣服撕拉一声就裂了开,沈轻眉一个不察没有站稳,皮球似的摔在地上滚了两遭,脑袋好巧不巧撞到了石块上。 这一撞,把她撞的眼冒金星,却是没有撞晕。 沈轻眉本打算爬起来,电石火光之间,突然想起了什么,干脆就死死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地挺尸。 “哎呀!不好——太子殿下又晕了!” 被人手忙脚乱的弄回到寝宫,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请了太医过来把脉问诊开药方,沈轻眉被他们折腾的慌,嫌烦,干脆就合着眼睛睡了过去。 现在的她,极度需要休息!继续需要冷静!极度需要一个自我催眠的过程! 好不容易才把枚高贵冷艳的教父大人弄上床,眼看着就要吃到肉了,这尼玛……竟然在关键时刻,穿!越!了! 哦草!穿越你妹哦!穿越你大爷!穿越你麻痹! 沈轻眉简直要被气疯了! 全世界想要穿越的男人女人千千万,为毛要让她这么个对穿越毫无兴趣的人中奖?! 老天无眼!玉皇大帝真尼玛是个昏君啊,昏君! 不吃不喝,消极怠工,一连在床上躺尸躺了三天,沈轻眉才不得不承认,她大概、也许、真的……永远都见不到那个让她又爱又恨,完美得如同神祗一般的教父大人了! 呜呜呜,好桑心!好难过!简直生无可恋了有没有…… 哎,还是洗把脸起来吃饭吧,好饿! 教父大人已成追忆,人啊,不能总活在过去的世界里。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寝宫里头没有别人,除了头一天来来往往走马观花似的来了好多客人,往后两天,她这个一国之太子就像是被人遗忘了似的,再也无人问津。 尼玛,这坑爹的待遇! 饿得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沈轻眉抬起手,看了看肥得像是被蜜蜂的毒针蛰了之后肿起来的手,就忍不住有种想要回炉重造的冲动——怎!么!可!以!这!么!胖!? “来人啊!来人……” 有气无力的敲了敲床板,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个小太监不紧不慢地跑了进来,见到她醒了过来,也不见有多大的欣喜,脸上的表情冷淡至极,甚至还带着些许嫌弃。 “殿下,有什么吩咐?” 沈轻眉饿得慌,瞧着自己这幅人见人瞎的丑样,也就不计较小太监的怠慢了,只抬抬手叹了一声:“给我弄些吃的来。” “是。” 小太监应了一声,便就匆匆跑了开,仿佛他是瘟疫似的,在这寝宫里多呆一阵子都慎得慌。 对于这样的处境,沈轻眉忍不住暗暗抹了一把伤心泪。 当太子当得像她这么窝囊的,估计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等……等! 按照她以前看的那些小说里面惯常的情节,穿越大致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身穿,一种是魂穿,其中魂穿分为三种,一种是穿越到同性的身体里,一种是穿越到异性的身体里,还有一种,是跟被穿越的身体进行灵魂交换。 沈轻眉摸了一下身子,庆幸自己虽然被称为太子,却是个女扮男装的西贝货,不用适应那种毁三观的性别变换。 但是,她的灵魂穿越到了这个身体里面,那原来的那个身体呢? 是死了…… 还是说,这个叫皇甫长安的窝囊废占用了她的身体,然后……还特么跟她宝贝似的爱护得不行的教父大人,顺水推舟地把事儿给办了?! 卧槽!如果真的是那样,她就真的要疯了! 绝逼不能忍好吗?! 9.怎么可以这么胖! 10.大皇兄是个极品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10.大皇兄是个极品 一想到很有可能就那么便宜了那个脑残的死胖子,沈轻眉就恨得牙痒痒,挠心挠肺,伤胃伤肝!一亿头草泥马在马勒戈壁上呼啸而过都不足以形容她此时此刻的伤悲! 她到底造了什么孽,老天要这么惩罚她?! 压抑着愤懑的心情,味同嚼蜡般扒了几口饭,沈轻眉才有些许力气从床上爬起来。 诺大的一个寝宫,伺候她堂堂太子殿下的,竟然只有一个太监!连宫女都没有!足以见得她是有多么不招人待见! 可是,沈轻眉非常纳罕,照理说她既然是太子殿下,不管怎么说,身份地位摆在那儿,怎么就会被人欺负到这个境界了呢?就算她生性懦弱,不懂得抗争,但至少那个将她立为太子的皇帝,好歹也得帮扶一把,对自己所选的储君负责一二吧?! 招招手,把那个原本想走,但硬是被她强行留下来的小太监叫到眼前,沈轻眉抬手捏了捏太阳穴,很是头疼:“那个……这是什么地方?我是谁?” “呃……?!” 没料到她会这么问,小太监脸色一变,错愕得张大了嘴巴,几乎可以吞下一个鸭蛋。 为了让对方尽快回神,沈轻眉微微一笑,体贴地暗示了一把。 “咳……那个,我好像什么都记不得了。” 出乎沈轻眉的意料,小太监完全没有像穿越小说中描述的那样,投来讶异的,或者是关切的,或者是紧张的目光,来安慰她惶恐不安的心灵,而是一溜烟儿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喊—— “不好了不好了!太子殿下失忆了!太子殿下失忆了!” 沈轻眉:“……!” 哦草!内牛满面,倒地不起…… 小太监叫嚷一阵风似的就跑远了,沈轻眉喊都来不及喊住他,无奈之下只好自力更生,撑着床板艰难地套上了鞋。 眼下她身上只穿了雪白的亵衣和亵裤,说起来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悲哀,那天她落水之后被抬回寝宫,换衣服的时候身边就只剩下了一个小太监,那小太监估计是太子的心腹,早就知道了她是女扮男装,所以在干净利落地脱光了她的衣服之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立刻又干净利落地帮她换好了衣服。 想到这里,沈轻眉竟然莫名地觉得窝心。 艾玛……至少她不是孤立无援啊!嘤嘤…… 尽管早就能猜到自己是怎样一副尊容,但是在没有见到自己的模样之前,沈轻眉难免还抱有那么一丝丝的希望,颇为忐忑不安地走到镜子前,沈轻眉缓缓抬起眼皮,从下往上,一寸一寸地挪。 几秒钟之后。 “哐!” 某球体重重地跌坐到了地上。 太尼玛绝望了…… 简直惨不忍睹有没有?!难怪那些人一个个对她弃之如敝屣,厌弃非常,在看清自己的样貌之前,沈轻眉还暗暗腹诽那群家伙以貌取人,有眼无珠,在看见自己的尊容之后,沈轻眉表示……很能理解他们的心情! 一个人,胖成那样也就算了,还丑成那样,除了回炉重造,就连韩国闻名于世的整容术恐怕都不能挽救她于水火之中! 看到铜镜里的那个人,沈轻眉的第一个反应是:挖槽,还真尼玛是个球啊! 第二个反应是:长成这样不是你的错,出去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第三个反应则是:艾玛,她的皇帝老爹的审美标准太坑爹了吧,居然让这种家伙当太子,节操都被狗吃掉了吗?! 沈轻眉不能忍了,为毛别人穿越不是美女就是帅哥,唯独她是一个大圆球?!没错,太子殿下的身份是很金贵,但尼玛不是所有的太子都是高帅富,人人趋之若鹜啊!也有可能是土肥圆,人人弃如敝屣啊! 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沈轻眉抗议也没用,咆哮也没用,暴走也没用! 她所能做的,就只能是像勇士一般,拿出应有的气魄,直面血淋淋的惨淡人森…… 欲哭无泪地看着镜子里的那个圆球体,沈轻眉只能安慰自己,至少她长得还算正常,眼睛鼻子耳朵都以正常的数量长在了正常的地方,至少她的肤色还算正常,不是黑的红的绿的七彩斑斓,至少她的四肢还算健全,没有缺胳膊少腿或者三头六臂…… 但还是,太尼玛胖了啊!胖得脸都肿了有木有! 别的穿越同仁一穿越过来,不是开外挂就是打升级,混得风生水起。 而她呢?目测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她的主要任务,除了减肥减肥,还是减肥减肥…… 正当某女瘫坐在地上黯然神伤不已的时候,时隔三日,寝宫里终于又来了客人。 “太子在哪?” “殿下就在里面。” 听到脚步声,沈轻眉暂时收起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忧伤,转过身抬眼看向来人。 这个声音她在那天落水的湖边听到过,没记错的话,走进来的这家伙就是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偷偷暗恋着的皇兄,也就是那个劳什子郡主口口声声念叨着的“大皇子”! 那天她怒火焚身,一心只想着打击报复那个臭丫头,故而完全没理会在场的其他人,甚至连看都没有看那位大皇子一眼。 现在静下心来,承了这个身子,就必须打起精神应付,毕竟她这个所谓的大皇兄,貌似……要跟她抢储君之位来着? 很快,光影一晃,那人就绕过屏风走了进来,见床上没有人,视线在房内转了一圈,最后才落到她的身上。 沈轻眉半跪着坐在地上,微眯着眼睛瞅向他。 她还以为,这么个死胖子的兄弟大抵不会好看到哪儿去,却不料那个男人竟是英俊得很! 外头的天气很冷,他穿得却不多。 一袭暗蓝色镶白边的长衣,没有任何装饰与花哨,酷冷的气质逼面而来,散发着一种人畜勿近的气息。 泼墨般的长发简单的用簪子束在脑后,如同上等的丝绸,垂了一缕在胸前,身后的长发笔直如剑,贴在背部,延至腰际。 漠然的脸上是鬼斧神工的容颜,深邃的鹰眸,内敛中透着隐隐的锐利,高挺俊朗的鼻子,紧抿而薄的唇,仿若荒原上的狼王,霸气而孤傲。 衬着窗外投射进来的光线,沈轻眉缓缓将视线下移,欣赏着对方英挺而颀长的身姿,宽肩,窄臀,屁股紧俏而充满弹性…… 啧,果然是个极品,也不枉那个蠢胖子为了他而葬送了卿卿性命。 被沈轻眉不无猥琐的视线盯了半晌,皇甫无桀微蹙眉头,非常的不自在,正要开口打破沉默,却听地上那个浑圆如球的少年,笑盈盈地开口问他。 “……你是谁?” 10.大皇兄是个极品 11、你是我的莮宠吗?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11、你是我的莮宠吗? 沈轻眉问了一句,那俊酷的男人却只是微蹙眉头看着自己,目光中毫不掩饰怀疑与探究,似乎在确认她是不是真的失忆。 天地可鉴,她是真的不认得他了! 即便这个身子好像对他还留有几分眷恋和敬畏,但沈轻眉在脑海中搜索了一阵,却是毫无印象,除了在那个似假而真的梦境中,那个少女对她说的一番话。 她说原先的这个土肥圆太子暗恋他的大皇兄,甚至为了眼前这个男人而不惜扛上“断袖”的美名,哪怕他心心念念喜欢着的大皇兄,正在处心积虑地想要把他踢下太子之位,跟他抢夺储君的身份! 啧,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冤孽情债?好像很复杂,很虐的样子啊…… 理不清参不透,沈轻眉便干脆懒得想了,反正现在她才是这个土肥圆之身的主人,以前发生了什么就随着她的“失忆”一并烟消云散去吧,接下来该怎么玩就怎么玩! 毕竟是“太子”,好歹是“太子”,不仗势欺人耀武扬威,如何能平复她穿越成一个土肥圆的愤怒与怨念?! 见对方不作答,沈轻眉笑如花痴,又问了一遍。 “美人,你是谁?……是本宫的男宠吗?” 后一句话是沈轻眉为了刺激那个男人故意加的,不然他一直那么高高在上不动声色,她抬头看他,脖子也扭得很累啊! 果然,听她这么一说,男人的脸色微微一变,眸中迅速聚起几分怒气,夹杂着隐忍的厌恶。 “你不是失忆了吗?” “对啊!本宫是失忆了。” 沈轻眉笑嘻嘻地应得干脆,好像失忆了是一件非常愉悦的事情。 本来一开始她是打算学着电视剧中的表演,露出惶恐不安,战战兢兢的样子,可是后来一看那小太监那个架势,就彻底打消了装可怜的想法。 枉他贵为一介太子,还是要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啊! 男人将信将疑:“你还记得自己是谁?” 沈轻眉两手一摊:“不记得啦!” “那你怎么称自己是本宫?” “别人叫我太子殿下,那我就是太子喽,不自称本宫称什么?”糟糕!难道这个朝代的太子不自称本宫吗?!哎呀,不会这么快就露出狐狸尾巴了吧!早知道她就什么都不说了! 皇甫无桀默了默,像是在考量她话中的真实性。 “你还记得什么?” “什么都不记得了……”沈轻眉垂眸叹了一口气,终于露出了几许蛋蛋的忧桑,然而那抹忧桑也只是一闪而过,沈轻眉再抬头时,一双圆滚滚的眼睛中盛满了熊熊烈焰,如狼似虎,“话说你别光问本宫啊,你还没回答本宫的问题呢!你是谁啊?是不是本宫的男宠?!” 比以前看着他的目光更加的炙热,更加的**,更加的淫邪! 皇甫无桀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她行动不便,八成一早就扑上来了。 以前皇甫长安虽然喜欢他,可多半是小心翼翼的,偷着瞧他,而不会像现在这样明目张胆,肆无忌惮,他现在看着自己的那种眼神,就好像……要扒光了他的衣服一样! 被一个人在失忆前失忆后都执着地喜欢着,应该说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可是面对地上坐着的那个圆溜溜胖乎乎的少年,皇甫无桀是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尤其是当那个人对你意图不轨,用那种令人作呕的目光看着你的时候,就忍不住泛起一阵阵恶心。 男宠?亏他想得出来! “难道你的脑子里,就只记得男宠了吗?” 沈轻眉眨了眨乌溜溜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大言不惭。 “你长得这么好看,不是男宠是什么?” “呵……”被口口声声认定为男宠,皇甫无桀却是不怒反笑,冷冷地打破对方的幻想,“我不是你的男宠,我是你的大皇兄。” “大、大皇兄?!” 前一秒还被他那张俊美无俦的笑容迷得神魂颠倒,后一秒听了他说的话,沈轻眉瞬间脸色一暗,如坠冰窖,傻眼着瞪了他好一阵,才抖了抖腮帮子,表示不愿意相信。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以是我的大皇兄!我不要你是我的大皇兄!我要你是我的男宠!你骗我的对不对……你一定是看我失忆了,才故意逗我玩的!” 没想到皇甫长安的反应会这么激烈,皇甫无桀冷睿的眼眸中一闪而过诧异,但很快便就恢复如常,甚而露出了几分刻意的嘲弄。 “我骗你做什么?你若是不信,随便找个人来问问就知道了。” 听他说得笃定,不由得皇甫长安不信,恰好这时候有一个宫娥端着药汤走进来,见到屋内的两人,先是朝皇甫无桀盈盈屈膝:“见过大皇子。” 继而才转向地上的肉球:“太子殿下,到时辰喝药了。” 一听到宫婢这么称呼,皇甫长安登时往后瘫倒在了地上,靠着身后的柜子一脸的失魂落魄,仿佛弄丢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耷拉着脑袋沉默了几秒钟后,忽然间“哇”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 宫婢端着盘子正欲上前,被他这么一嗓子吓了一大跳,手头抖了下一个不稳就打翻了瓷碗,滚烫的药汁泼在手背上,烫得她下意识就把盘子丢了出去,一时间忘了前面不远站着的就是大皇子。 眼看着那瓷碗就要摔到皇甫无桀的脚边,宫婢在看清之后,立刻抓紧托板往边上使劲一挥,却是直接将整个瓷碗连带着烫人的盖到了皇甫长安的身上,烫得他浑身一颤,连哭声都暂停了。 尼玛!这待遇,特么差距也太大了吧! 沈轻眉激愤不已,在一顿之后,“哇哇”地嚎得更大声,更撕心裂肺了,双手抱着被打湿的胸口在地上打滚。 “呜呜……好烫!好疼!呜呜呜……你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 11、你是我的莮宠吗? 12.你还能更恶心一点吗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12.你还能更恶心一点吗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宫婢慌忙跪倒在地上,一下一下忙不迭地磕着脑袋,身子抖得像筛糠似的厉害,惊惧到了极点。 “你是该死。” 皇甫无桀冷哼一声,酷寒的墨眸不带一丝温情。 “来人,把这个贱婢拉下去打五十大板。” “是!” 话音一落,就匆匆走进来两个宫人,一左一右架起犯了错的宫婢往外拖,不留半分情面。 “大皇子饶命!大皇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大皇子饶命啊……” 宫婢惊恐万状地哭号叫唤,声音凄切到了极点,令人闻之心惊,又仿佛在嘲笑沈轻眉的哭诉过于虚假。 这样的场景沈轻眉只在电视里看到过,那些宫廷戏里的太监女婢,经常动不动就被掌嘴挨板子,但因为知道都是假的,所以不会有太大的感觉。但眼下,那个宫女却是真真正正被人拖出去受那五十大板,这种过分真实的感受,让沈轻眉不免有些心惊。 就算沈轻眉没有研究过古代宫廷的刑罚,也知道那板子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就算是一个身强体健的男人,打上五十大板也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适才那宫女瘦弱得风一吹就倒了,五十个板子打下来,没有当场死掉,也绝对不活了了。 这就是皇室,这就是皇宫,尊卑分明,人命如草芥。 而她即便是太子,倘若一个不小心,也有可能随时丢了性命。 想到这一层,沈轻眉慢慢开始正视起这个全新并且完全陌生的环境,这个地方充满了威胁与算计,绝对不是一个好玩或者有趣的地方,也不像它看起来那样富丽堂皇,作为一个政治中心,作为一个权力的角斗场,她这个“太子”哪怕当得再怎么荒唐,再怎么贻笑大方,也依然是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依然那些野心勃勃之人最虎视眈眈的靶子! 意识到这样危险的处境,沈轻眉心中的千言万语,千思万绪,最终缓缓汇聚成了一句话—— 尼玛!坑你姥姥的爷爷啊! 任凭那受罚的女婢在院子里叫得再怎么凄厉,皇甫无桀依然面如寒霜,无动于衷,只淡淡吩咐了宫人再去医药司煎一副药,转而回头看向坐在地上哭闹不止的皇甫长安,等她折腾得差不多了,才蹲下身,换上了难得的温和口吻。 “哭完了?哭完了就先起来,回床上把脏衣服换下,不然的话容易感染风寒。” 欸? 沈轻眉在心底咦了一声,丫这是在关心她? 见皇甫长安垂着脑袋一动不动,看样子还是在发脾气,皇甫无桀眸色沉然,面露厌色,一副不太愿意搭理她的神情,然而过了两秒,皇甫无桀还是在她面前伸了手。 “把手给我,我拉你起来。” “呜呜……”沈轻眉像受了伤的小兽一样,扭了扭肥嘟嘟的身子,不情不愿地伸手抓上他的五指。 皇甫无桀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暗暗发功使力,才能将大吨位的某只从地上拉起来。 见他对自己示好,沈轻眉却偏要恶心他。 这个男人,明摆着没安什么好心,不管是之前跳进冰湖里救她,还是刚才为她出口恶气严惩了宫婢,亦或是现在主动安抚她……他之所以忍住厌恶做到这种地步,大概全因为她是“太子”的缘故。出于某种原因,他不能动她,只能拉拢她。 抬眸对上那人关切的神色,沈轻眉不禁心头一动。 都说帝王之家出身的人都是神演技,这话果真不假。 如果不是沈轻眉在教父大人的调教下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根本就看不出他的神情态度有什么破绽。 确定她是真的失忆之后,皇甫无桀便就立刻收起了眸中的质疑,酷冷的性子自然不会表现得太过热切,然而比起他对待宫婢的冷血无情,能够主动“屈尊降贵”来关心他这个人人弃如敝屣的太子来,就已经足够让人感激涕零。 这个身子原来的主人本就是猪脑袋,遇上这么一个奥斯卡最佳男演员级别的高手,被他耍得团团转也就不足为奇了。 抓着对方的手腕站起身,沈轻眉使坏地一蹬小腿,在皇甫无桀来不及反应之前,整个人顺势猛地往他身上扑了过去! 皇甫无桀没料到她会直接扑过来,一个不察竟然被她扑倒在了地上。 被美女扑倒那是艳福不浅,被土肥圆扑倒,那就是天、灾、人、祸! 小说中常有的狗血接吻事件并没有发生,一来是碍于沈轻眉那肥硕圆滚的身躯和短小的四肢,像是乌龟一样攀在他的胸口,根本就够不到他的脸,二来沈轻眉也没想着要吃他豆腐强吻他,虽然丫长得是蛮帅的,但眼下就她这幅尊荣把人家给吻了…… 沈轻眉不怕他会吐,就怕他吐完之后一掌拍死自己! 所以为了小命要紧,沈轻眉有色心没色胆,下不了那个嘴。 被偌大的一个体积压在身上,那张涕泪满面的、胖的连眼睛鼻子都被挤压变形的脸就那么近在咫尺地贴在胸口,刹那间,皇甫无桀的脸都绿了,强忍着才没露出作呕的表情。 捏着拳头压下把皇甫长安从身上一脚踹开的冲动,皇甫无桀深吸了一口气,仿若九死一生。 “长安,快起来……你太重了!” 嘿嘿……就是要压扁你,就是要恶心死你,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沈轻眉一边腹诽,一边扭着水桶腰,在他的身上蹭啊蹭的,同时还不忘伸手去摸他的俊脸,摆出一副花痴的表情。 “大皇兄……啊……你为什么要是我的大皇兄?!如果你是我的男宠该有多好……我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滚……”眼见着皇甫长安的嘴角就要漏出口水来,皇甫无桀终于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开!” 被皇甫无桀从身上狠狠推开,皇甫长安顿时泪眼汪汪,爬过去抱住他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他的衣服上蹭。 “呜呜……不要凶我!我只是……只是太喜欢你了嘛!明明是兄弟,明明是一个父皇生的,可是为什么,你长得那么帅,我长得这么丑……” 如果失忆之前的皇甫长安只是长得丑长得肥,花痴好色又蠢得像头猪,让人喜欢不起来之外,至少在他面前的表现还是比较乖顺,可圈可点的。 那么在失忆之后,眼前这个不仅好色,还痴心妄想染指他,八爪章鱼一样扑上来缠着他又摸又抓的死胖子,就实在恶心的让人恨不得一脚踹死他了! 从小在深宫内院长大,皇甫无桀的忍耐力自是超乎常人,然而从来没有那一刻,他像现在这样崩溃。 崩溃得想要杀人! 就在皇甫无桀怒火攻心,即将动手酿成惨案的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明晃晃的身影从门口飘摇着闪了进来,一开口就说了句很过分的话—— “皇甫长安,你还能更恶心一点吗?” 12.你还能更恶心一点吗 13、是不是本宫最丑?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13、是不是本宫最丑? 皇甫长安,你还能更恶心一点吗? 还能更恶心一点吗? 更恶心一点吗? 恶心一点吗? 吗?! 卧槽!这谁啊?嘴巴这么阴毒! 知不知道他这话说得有多伤人?要是换成心理承受能力脆弱一点的家伙,还不打击到直接去跳河? 循着声音,沈轻眉一边吐槽,一边抬头看向来人。 背着光,一眼看过去不甚清晰,只能看到那人一袭橘色长袍,跟皇甫无桀一样不怕冷,薄薄的一层,走起路来衣摆飘摇,步履生风。 皇甫无桀冷哼一声,一刻也无法再呆下去了,不然他真的会忍不住把皇甫长安掐死! 只见他大步流星地从来人身边擦肩而过,气得连招呼都没打上一个。 皇甫无桀约莫一米八七的样子,来人比他稍稍矮了一些,却也足够修长英挺,只稍稍比皇甫无桀瘦削了两分。 等他走近了两步,沈轻眉才看清他的样貌。 这一看之下,又是免不得心生不平! 尼玛,又是一枚帅哥,比起表情酷冷的皇甫无桀来,这个少年的五官更为灵活生动,龙章凤姿,精致得像是韩国偶像剧中的那些整容明星! 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像是用刀子雕刻出来似的,轮廓明朗却又不显生硬,五官长得极好,无论是拆开来看还是合并起来欣赏,都非常的完美,看起来赏心悦目很是养眼。尤其是那双剑眉之下的桃花眼,轻佻、放荡、多情,一眼望去,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 高挺而秀气的鼻子下面,嫣红的双唇微微抿起,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讽刺意味十足,却依旧魅力无限。 沈轻眉坐直身体,这个男人她还没有见过,但在皇宫之中,敢连名带姓叫她,还敢说她恶心的人,无外乎是她兄长抑或是长辈。 不过,即便猜到了他大概的身份,沈轻眉还是选择装傻买愣。 “你又是谁?敢直呼本宫的名字?” 皇甫凤麟是听说太子失忆了才赶来凑热闹的,没想到一进殿门,就看到那个沉稳酷冷的大皇兄被气得险些动手打人,不由对这个失忆之后的七皇弟“刮目相看”。 看着坐在地上那个大胖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比之前还要邋遢几分,十分之不堪入目。 又见他刚才对大皇兄拉拉扯扯纠缠不休,皇甫凤麟当即退开了两步,仿佛他是什么瘟疫似的,顿时有些后悔来看这个热闹了。 垂眸瞟了两眼,皇甫凤麟摇摇头,什么话也没说,一转身就要走人。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还没回来我的问题呢?!你他妈是谁啊!” 一个个在她的寝宫来去自如,不把她这个太子当回事儿,沈轻眉不乐意了。 先前那个大皇兄还好,虽然心底厌恶她,但至少表面上还装出一副友好亲善的样子,陪她玩了一阵。 眼前这个少年,不论是言行还是举止,都过分得让人牙痒痒好吗! 一来就喷了句那么刻毒的话不说,竟然只看了她两眼就要走人?!像是游人到动物园观赏什么稀有动物似的,看到了,心满意足了,高兴的话就逗弄两下,不高兴了就直接甩手离开……特么他有考虑过动物的感受吗? 还一副嫌弃鄙夷,唯恐避之不及的架势……尼玛!他以为动物喜欢被他观赏吗? 大概是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呵斥过,而且还是被一个举国嗤笑的草包呵斥,是可忍孰不可忍? 只见华贵少年走了两步,听沈轻眉一喊,即便顿了脚步回过身来,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射出几分凌厉的目光。 “你说我是谁?” 沈轻眉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皇甫凤凛俊美绝伦的面庞,几乎能发光。 “看你长得这么漂亮,十有**是本宫的男宠了……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是因为我失忆了,不记得你了,所以你怕我不再像以前那样宠你,才故意说那种话来激怒我,试图加深我对你的印象……你不要担心,其实我都明白的!还有啊,你应该对自己有自信一点,虽然你年纪小,没大皇兄那么帅,但也算是千里挑一,秀色可餐了……” “呃……” 皇甫凤麟只觉得胸口一滞,像是有什么东西汹涌而出,就要喷出来,但一下子又喷不出来那样。 男宠?!故意刺激他?试图加深印象?应该对自己有自信一点,还…… 秀、色、可、餐?! 对着那张色迷迷笑盈盈,满是淫邪的肥脸,皇甫凤麟瞬间明白了大皇兄的心情。 “皇甫长安,你还能更恶心一点吗?!” 百般厌弃万般嫌恶地丢下这么一句话,皇甫凤麟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发誓再也不会踏入这个宫殿半步! 殿内,沈轻眉无聊地砸了砸嘴巴,有些失望,又有些失落。 尼玛!怎么又是这句话?! 来的时候是这句,走的时候又是这句,他以为他是复读机啊?! 真是没创意,连变着法子骂人都不会,肯定是因为词穷,没文化真可怜。 “太子殿下,药煎好了。” 经过刚才那么一闹,再次端药进门的宫娥就慎重小心了许多,不敢再有所怠慢。 “放桌上吧。”沈轻眉一扬手,从地上爬了起来,“刚才走出去的那人是谁?” 宫娥在来的时候就听说了太子失忆的事情,因而听她这么问并没有露出太诧异的神色,只本分地回答:“那是四皇子殿下。” 四皇子?也就是她的四皇兄了? 卧槽! 沈轻眉愤怒了! 为什么她那两个哥哥长得都那么帅,而她却这样丑?简直不可理喻!欺人太甚! “我问你,”把宫娥招至面前,沈轻眉沉下脸色,顿然威严了几分,“我有几个皇兄皇弟,皇姐皇妹。” “回殿下,陛下一共诞有五子四女,分别是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七皇子和九皇子,三公主,五公主,六公主和八公主,而太子殿下排行第七。” “嗯……”沈轻眉摸了摸下巴,这个皇帝还算有节操嘛,没想象中那么种马,“刚才本宫见着了大皇兄和四皇兄,本宫想知道的是,在本宫诸多手足之中,是不是本宫长得最丑?” 勇士,就是要敢于直面惨淡的人森! 13、是不是本宫最丑? 14、你要肥死我呀!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14、你要肥死我呀! “这……” 宫娥顿了一顿,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启齿,暗暗地拿余光偷瞄向沈轻眉的面容,揣度着怎么回答才算是合适的,不失分寸的。 否则,一个不小心惹恼了这位喜怒无定的太子爷,她这条贱命左右不过是对方一句话的事儿。 见宫娥犹豫,沈轻眉心头一沉,已然知道了答案。 “你实话实说,本宫不会怪罪你的。” 得到沈轻眉的准许,宫娥才施施然地行了一个礼,回话道。 “奴婢进宫不足三年,见到太子殿下与各位皇子公主的机会也很少,是以奴婢也不能做出太过肯定的论断。但奴婢在宫中的这些年,多少也听闻了一些事由。据说太子殿下小的时候并不是这个样子的,只是后来慢慢才长成了这样……陛下曾经召集了全太医院的御医为太子殿下诊治,但却没有找寻到任何因由,太子殿下也曾调养了一年有余,但一直没有好转,一怒之下便就放弃了。” 宫娥不敢说出口的是,为了这件事,太医院一下子被处死了好几名御医,搞得整个太医院一度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听了这番话,沈轻眉下意识挑了挑眉梢。 不是天生的?是后天原因引起的? 从现代医学的角度上看,遗传性的肥胖症是最难治疗的,但如果排除不良基因的原因,只要皇甫长安本人没有暴饮暴食,绝对不至于长成现在这幅鬼模样——不管怎么说,这货也才十四五岁的样子好吗?连中年大叔的啤酒肚都还没开始萌芽有木有! 除去正常发胖的原因,沈轻眉也不是没想过是不是有人在她身上动了什么手脚,然而连太医院都诊治不出病症,她暂时也拿不到神马确切的证据。 摸了摸那萝卜似的手臂,沈轻眉忧郁了。 该不是这花痴因为得不到自己爱慕至极却又有着血缘关系的兄长,才会在伤心绝望之下自暴自弃吧? 天呐! 她遇到的这都是什么奇葩物种啊! 明明是全皇宫最尊贵的太子爷,却奇胖无比,暴丑至极,受尽白眼和耻笑,沦为全天下人的笑柄—— 沈轻眉突然有点开始佩服起这货的心理素质了,抗打击能力太尼玛强大了,长成这样还四处蹦跶,跟准嫂子抢男人,换成是一般人早就三尺白绫一挂回炉重造去了好吗! 明明是全皇族最丑陋不堪,愚钝之至的皇嗣,随便拎出一个皇子来也要比他强上一万倍,可偏偏却是他被选中成为皇储—— 沈轻眉更加佩服那个还没见过面的父皇,特么这是什么皇帝,瞎了眼才会立皇甫长安为太子吧?他不知道这么做很容易引起国家动荡吗?! 正心如刀绞着,寝宫内忽然鱼贯而入一堆宫娥,端了各式各样的菜肴摆在桌面上,五光十色,琳琅满目。 为首的宫娥见沈轻眉坐在床头,虽说听闻了他失忆的消息,但还是惯例地询问。 “太子殿下,是要将吃食送进来,还是您起身出去用膳?” 吃吃吃!吃个屁啊! 就是没看到那桌上摆着什么,光听那叮叮咚咚的声音,就知道摆了不下二三十个菜色,都说皇宫里面的吃穿用度十分的铺张浪费,还真是奢侈得过分啊! 刚吃了些点心,沈轻眉并不觉得饿,再加上得知了自己是天字一号土肥圆的噩耗,她哪里还有心情吃东西,即便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都扯了,本宫没胃口!” “……是。” 宫娥应声退下,不消片刻,叮呤当啷地便又将菜盘子端了出去。 只还有个不死心的,双手捧着一盘点心走了进来,盈盈下跪在床头,双手高举过顶:“太子殿下,这是澜依公子特意为殿下做的蟹黄膏,是殿下您平日十分喜欢的糕点,要是就这么原封不动地退回去,恐怕澜依公子会伤心呢。” “都说了没胃口,你都听不懂人话吗?”沈轻眉心烦气躁地挥手打掉了那盘劳什子蟹黄膏,满脸的光火,“管他什么蓝衣绿衣红衣,你喜欢吃你自己吃吧!老子都胖成这样了你还逼我吃,存心想要肥死我啊!” 不曾想沈轻眉会发火,宫娥吓得不轻,当即俯身磕头,颤颤巍巍地求饶。 “殿下息怒!奴婢不敢!” “哼!”沈轻眉冷哼一声,“还不快滚!” 这些家伙是不懂看人脸色,还是根本就不在乎她的脸色?每次说话都要她重复一遍才肯当真,尼玛她第一遍说的那些都自动消声了吗?! 太没威信了! 皇甫长安你这个太子当得太失败了! 吩咐宫娥打扫干净地板后,一开始见到的那个小太监跟着也准备开溜,沈轻眉幽幽地开口叫住他。 “站住!” 小太监走在最后头,听沈轻眉这么一喊,自然知道她唤的不是别人,不得不转过身来请示:“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吗?” “过来。” 不得已,小太监不情不愿地挪回了床边。 “你叫什么?” “奴才名昭德,殿下以前唤奴才为小昭子。” 沈轻眉坐直身体,有一个问题她很早就想问了,但一直没有机会问出口—— “小昭子,本宫问你,为何本宫发生了这么大的意外,也不见父皇来寝宫看望本宫?” “呃……” 小昭子虽然不十分待见这个太子殿下,但就眼下而言,他实在可怜得有些过了,失去了记忆对于皇储而言意味着什么,几乎是不言而喻的。 想到这里,小昭子不免有些潸然,皇宫里的明争暗斗他早已司空见惯,以前一直是陛下顶着巨大的压力才保住了七皇子的储君之位,可是现在……就算是陛下再怎么偏袒七皇子,情势也不见得会乐观啊! “那是因为陛下不在宫中。” “不在宫中?什么意思?” “陛下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出宫一趟,短则半个月,长则二三月。” “出宫?”卧槽!微服私访去了吗?听起来好像很先进啊!“那父皇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宫?” 小昭子摇摇头:“陛下出宫的时日长短并无定数,这回陛下已经离宫一个多月了,或许很快就会回宫,但也有可能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闻言,沈轻眉默然。 靠山还没回来,那么她现在在皇宫里,会不会很危险?! “你先下去吧!”忽然想到了什么,沈轻眉开口屏退小昭子,一眼瞥见边上摆着的点心和水果,不免又加了一句,“把这些吃的都撤掉!” 妈蛋!她要减肥!她要瘦! 瘦瘦瘦!瘦成一道闪电,闪瞎那群鸟人的狗眼! 等小昭子退出寝宫合上门后,沈轻眉才抬头往四下转了一圈,抱着试探地心情喊了一声:“……暗卫何在?” ——唔,电视里好像就是这么演的! 意料之中,果然有个身影从偏僻的一角闪了出来,屈膝半跪在床头:“殿下有何吩咐?” 噗——! 竟然是个女人!好稀有! “还真有暗卫啊……”沈轻眉砸了砸嘴巴,心情瞬间轻松了许多,至少不用担心刺客神马的了,“等等,既然你一直跟着我,那为什么在我落水那一天,你没有出手救我?” 女人一身黑色劲装,单膝跪在地上,半垂着头,看不清容貌,但从冷冽的气场上看,绝逼是个御姐型的。 “那个时候,属下被人引走了。” “唔,”对于这样的回答,还勉强有几分可信度,沈轻眉点点头,笑着道,“本宫还以为你会说去上茅厕了呢……” 闻言,白苏忍不住抽了抽眼角,殿下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好吗?等陛下回来,她要怎么交代?! 比起小昭子那种明面上的太监来,显然暗卫要可靠得多,沈轻眉正准备多向她了解有关这个皇室的信息,不料门口忽然响起了一个清冷的男声。 “澜依求见殿下。” 沈轻眉蹙了蹙眉头,看向御姐暗卫:“什么蓝衣绿衣,那是谁?” 白苏淡然回答:“澜依是殿下十分宠幸的男宠。” ……哦草!男宠?! 她没听错吧?! ------题外话------ 新文开更鸟!不要大意地收藏留言吧! 14、你要肥死我呀! 15、本宫要立威!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15、本宫要立威! 死胖子土肥圆童鞋皇甫长安,竟然会有男宠……?! 沈轻眉震、精、了! 就她这模样,就她这身材,那得有多辣手摧草啊!简直是祸国殃民,残害百姓! 见沈轻眉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再根据她刚才对大皇子的所作所为,白苏自然而然地当她这是喜出望外的表现,便十分自觉地开口:“属下告退。” 说着,一晃眼,御姐暗卫就凭空消失在了房间内,速度快得惊人,只约莫能看清一道黑影。 沈轻眉顿然又啧啧惊叹了一声。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好腻害!都快赶得上直升飞机了! 得不到沈轻眉的回应,门外的人再次询问了一遍:“澜依求见太子殿下。” 沈轻眉表示长这么大,还从来木有见过男宠!牛郎她倒是见过不少,但包养小白脸这种事……嘿嘿,如果是包养教父大人,她花多少钱都愿意,可惜教父大人不是她能包养得起的,那厮金贵着呢! 秉着对“男宠”这类生物的好奇心,沈轻眉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往床头一靠,小兰花指随意地那么一翘。 “进来。” “吱呀——” 门缓缓被推了开,随后款步走进来一个青衫紫领的少年,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眉眼俊俏,面容姣好,倒不像想象中那样粉面朱唇,抑或是言笑晏晏地赶着上来讨好,那名叫澜依的男宠在走到离床头五步远的地方便停了下来,浑身散发着一种萧肃的气质。 在看清他容貌的第一眼,沈轻眉不觉心头微微跳了一跳,聚起一股难言的莫名情绪。 这个少年,长得跟她的大皇兄皇甫无桀……至少有七分肖似! 哦草,这又是要闹哪样?! 在片刻的吃惊之后,沈轻眉很快就想起来了,当初在上官婧遥那个小贱蹄子推她下水之前,曾出言羞辱过她,说她是个断袖,暗恋自己的大皇兄,不仅做出了偷看大皇兄洗澡这样的无耻勾当——其实她很费解啊,男人看男人洗澡也用得着“偷”吗?——甚至还四处搜罗跟大皇子长相相似的娈童当……咳,男宠! 看来,航空母舰土肥圆同志确实仗势欺人,辣手摧草了啊! 沈轻眉抬眸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少年的样貌确实很不错,不论是五官还是整体轮廓,都有那么几分皇甫无桀的影子,尤其是那一双冷酷无温的眼睛,跟皇甫无桀瞧着她的时候,简直就是如出一辙啊有没有! 泥煤啊!其实她很怀疑那不是特性而是共性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小蹄子不是说她找的是娈童吗?眼前这货一看就比她年纪大,特么也能叫“童”吗?装嫩不是这么装的好伐! 沈轻眉还没开口,就见男宠小骚年澜依屈膝跪在了床前,俯身趴在地上,十足的请罪架势。 “澜依有罪,恳请殿下责罚。” 沈轻眉靠在床头,完全没有要去扶他起来的意思,也没让他起身,只随口反问:“责罚?你犯了什么错?” 澜依长伏于地,没有太子爷的赦免不敢起身,然心下已有几分不太好的预感。 这要是换做以前,太子殿下心疼他还还来不急,平日他在东宫受尽隆宠,俨然有“太子妃”的权势,太子几乎每天都要召见他。可是自从她落水失忆之后,就彻底将他忘了个一干二净,别说是召见他,甚至下令不许任何人踏进寝宫半步。 他的恩宠全是太子爷给的,倘若太子再不把他放在眼里,那么他在皇宫里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所以,他才特意做了太子平素最爱吃的蟹黄膏让人送了进来,想要试探太子在失忆之后,是否有很大的变化。 没想到,太子不仅没有吃他做的蟹黄膏,直接就挥手打碎了瓷盘,甚而发怒把那个宫女从寝宫轰了出去。 对于这样的状况,澜依表示很惶恐,危机感骤然上升了一千倍。 思来想去,他最终决定主动请罪,以便借此机会探看皇甫长安是否真的对他毫无印象,是否真的不再眷恋她所求而不得的皇兄,是否真的不再贪恋男色? “自殿下落水之后,便再没召见澜依,澜依心忧殿下却不得见,这才令宫人送了殿下平素喜食的点心进来,不想却因此惹恼了殿下,这是其罪之一。听闻殿下三日未进食,只在早膳食用了些许,澜依不能照顾好殿下的饮食,致使殿下食而无味,不可饱腹,这是其罪之二。殿下未曾召见澜依,而澜依却因思念殿下情切,擅自叨唠殿下,这是其罪之三……” 这男人的声音虽然好听,然而听他林林总总列了这么一大堆,沈轻眉不免觉得这货太过鸡婆,远不如那个四皇兄一句“皇甫长安你还能更恶心一点吗”来得言辞精炼,意味深远! 要是宫里面的人个个像他这么说话,沈轻眉烦都要烦死了,他说了这么一大堆,无非就是埋怨她不肯吃他做的蟹黄膏,艾玛…… 尤其是听到最后那句“微臣却因思念殿下情切”,沈轻眉忍不住就乐了。 什么叫睁眼说瞎话,这就是典范! 比起皇甫无桀那个原型,这个仿制赝品不仅在容貌上稍有逊色,在演技这方面,更是远远不及—— 一句话,这马屁拍得太过了! 也只有皇甫长安那个傻蛋,才会自我催眠地把他的话信以为真,还跟个宝似的宠着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所以,沈轻眉决定。 既然这货自己送上门来,那么她就不客气了—— 太子翻身战第一回合:立威! “放肆!” 不等澜依帅哥把话说完,沈轻眉猛地一拍床板,震怒非常! “你算个什么东西?本宫吃不吃饭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难不成本宫一天撒几泡尿也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澜依没想到太子会是这样的反应,不由脸色一变,却是没有像宫娥那般惊慌。 “微臣不敢。” 其实他说的这番话很圆滑,滴水不漏,虽说是在请罪,但字字句句都建立在对太子爷无微不至的“关怀”上,一般情况下,轻易不会得罪人。 可惜,他运气不好,恰巧撞在了枪口上,而且沈轻眉通常不走寻常路,能耍流氓解决问题的时候,都不喜欢废话太多。 “你不过是个男宠而已,没有本宫的恩宠连屁都不是!” “殿下教训的是。” “本宫最讨厌自作主张的蠢货了!别以为本宫落水失忆了就当本宫是脑残,自行去领二十个板子吧!下回若是再犯,本宫定不轻饶!” “谢殿下责罚,澜依谨遵教诲。” 自始至终,那少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脊背挺直,看着颇有傲骨,不像是随随便便就会给人当男宠的料子。换成那种酷帅狂霸拽的总攻也就罢了,摊上土肥圆一枚,连沈轻眉都觉得完全没有屈从的必要好吗! 枪打出头鸟之后,沈轻眉本以为可以就此打通咸鱼翻身的康庄大道。 不曾想…… 她太不了解情势,太不熟悉行情,太过低估男宠军团的阵仗了! 澜依受命领走的那二十个板子还没落下,太子寝宫门口就跪倒了一大片美少年—— 这回真是的娇滴滴,水嫩嫩,假一赔十,买一送一的漂亮男孩子哦! 对不起,不包邮哦亲! ------题外话------ 收藏在哪里!留言在哪里! 另外多谢陌妍嫣、和长安他娘送滴鲜花,爱泥们!么哒! 15、本宫要立威! 16、落汤美人鸡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16、落汤美人鸡 听小昭子禀报说外头跪了一地的男宠,沈轻眉顿时就风中凌乱了。 一地?!他当男宠是萝卜苗子菜梗儿么,还特么用上了“一地”这样的量词,要不要这么夸张?! 但是,在沈轻眉艰难的从床上爬下,屁颠屁颠地跑出去看热闹的时候,一抬眼见到大门前齐刷刷地跪着一堆五颜六色的小家伙们,才知道小昭子说的一点都不夸张,用词……不要太准确! 以沈轻眉原有的认知和了解,古代的王公贵族们豢养上几个男宠并不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所以她以为皇甫长安大概也就收了那么七八个男宠。 然而眼前跪着的那花花绿绿美少年,实在多得让人咋舌——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二、四、六、八、十、十二、十四……二十六个! 尼玛!竟然有整整二十六个男宠,还不算上先前见过一面的澜依,都快赶上一个排了! 沈轻眉当场就吓尿了! 原先她还很同情皇甫长安的遭遇,觉得她挺着那样的身板儿活在这个世界上需要多么大的勇气,需要多么乐观的心态,需要扛着多么大的鸭梨……可是现在,沈轻眉对她的看法一落千丈,只剩下了四个字——丧心病狂! 额前飚过三千黑线,沈轻眉抖抖手,气若游丝地唤了一声:“小昭子,快,扶本宫一把……本宫有些头晕。” 吃不消,太吃不消了。 “殿下……这……” 小昭子不是不知道皇甫长安收了多少男宠,但这也是头一回见他们聚在一块,平时不觉得很多,眼下这一瞅,艾玛,这阵仗确实有些惊人。 扶着小昭子的手臂缓了一阵,沈轻眉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说实话,就是面对二十个执枪警卫队,她也没像现在这样惊恐!医者仁心,如此摧残祖国花朵的行径,实在令人发指,合该天诛地灭!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回殿下,他们听闻殿下要责罚澜依公子,这才齐齐前来请罪,为澜依公子求情。” “哈?!只是为了求情,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 那澜依究竟是什么角色,竟然有这么大的面子?看来她还真是小瞧了他。 虽说按情按理,澜依并没有犯什么大错,不应该无缘无故地遭这皮肉之苦,但帝王家的游戏规则沈轻眉很熟悉,弱肉强食,谁手握大权,便可生杀予夺,是以她罚澜依二十个板子也是无可非议的。 而且,她选择拿澜依开刀,并不完全是因为他是第一个凑上枪口的,凭借沈轻眉多年来的经验和看人的目光,这个男宠绝对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至少沈轻眉绝不相信,一个有着如此美貌和气度的男人,会甘心委身于的草包太子身边当男宠,倘若他真的是贪图荣华富贵而抛弃一切节操也就罢了,可他对皇甫长安并不殷勤,甚至还表现出了几分厌恶,哪怕他嘴上说着口是心非的话,举手投足之间,也尽是抵触。 否则一个以色事主的男宠,早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就花枝招展地投怀送抱来了,根本不需要耗费那么一长串的口舌。 试想,一个本身很讨厌你的人,却要压下心中的嫌恶违心的讨好你,奉承你,那么他肯定心怀不轨,有所图谋。 所谓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赏他二十大板,不过是为了杀一杀他的锐气,顺带摸一摸他的老底。 这不,枪还没有上膛,就惊出了这么一大群鸟雀。 呵呵……这个东宫,恐怕也不是什么叫人安生的地方。 听到沈轻眉那么问,小昭子也是一脸“我也这么认为”的表情,但为人宫奴,主子既然发问了,他多少得帮忙分析一二。 “听闻殿下失忆了,大家都很惶恐不安。这澜依公子原是殿下最宠爱的宫侍,若是以前,殿下只会对他有求必应,断不舍得伤了澜依一根毫发。却不想今日殿下突然要杖责澜依公子,恐怕大伙儿也是见风使舵,担心继澜依公子之后会殃及自身,才唤了众人一并前来请罪求情。” “是这样吗?你说的好像也有那么些道理。” 沈轻眉抬眸扫了一圈,这整整齐齐跪在地上的少年,即便都垂着脸,也还能从身形上看出年纪,约莫十五六的样子,最大的也不会超过十八岁,最小的看着只有十余岁……唔,丧尸,太丧尸了! 走到跪在前排的一个绿衫少年跟前,沈轻眉掂了掂脚尖,开口道。 “你起来,本宫有话问你。” 不想那少年却硬气得很,非常的不听话。 “奴才恳请殿下收回成命,饶了澜依哥哥,否则……否则奴才便长跪不起……” 听声色,这小家伙也就十一二岁的模样,嗓子还没打开,说起话来软软糯糯的,很是叫人怜惜。 这要放在平时,沈轻眉很乐意牵着他的小手儿带他去买串冰一糖葫芦,可是现在,沈轻眉一而再再而三被人忤逆,可以说自从她当了这个牢什子的草包太子之后,就没一个人不是跟她对着干的,所以沈轻眉觉得很不爽! 她不爽,就绝对不会让别人爽! “呵,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还蛮有骨气的嘛!”沈轻眉笑了笑,口吻温和,如春风煦日,听在众人耳里不禁一喜,以为情势有了转机,却不料她下一句话便是,“既然你们这么喜欢跪,那就跪着罢,没我的允许,谁也不准起来!” 教训别人不行,教训自己宫里头的人还不成吗?凭啥大家都欺负她,她不干,就是要欺负回来! “呃……”望着半空中乌沉沉的天,小昭子摸着良心劝了一句,“殿下,看这天怕是要下大雨了呢。” “那又怎么样?” 沈轻眉傲娇地抬了抬她那肥嘟嘟的下巴,势必要把恶名打出去——! “本宫就是喜欢看落、汤、美、人、鸡!” 要尽快摆脱软脚虾的阴影,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干坏事,当恶人,走路横着走!至少这么一来,不会每个人瞧见了都上来踩她一脚,不然真把她气爆了,她会忍不住杀人的! 落汤美人鸡…… 小昭子抬头看了眼那黑压压,乌云密布的天,下意识抬手擦了擦额头,心想殿下的口味愈发重了,这可如何是好? 不过多时,大雨瓢泼而下,哗啦啦打在地上,墙上,屋檐上,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 开春的天气还很寒凉,沈轻眉说让那群小家伙们跪着不动原是气话,没想到天这么快就下起了雨,一旦淋湿了身子很容易生病,可就这样让他们起身回房,未免也太自己打自己的脸了,而且那群小蠢货还不见得会领情。 在前世,沈轻眉不仅是杀手,同时也是悬壶济世的名医,即便是杀人,也只杀该死的家伙,是以沈轻眉一直自诩是个根正苗红,心地善良的好市民。 本着医者父母心,沈轻眉催促小昭子尽快把澜依的那二十个板子给施行了,尔后搬着一张凳子坐在宫门口,美其名曰是欣赏落汤美人鸡,实则在把握分寸,见大伙儿都淋透了便就立刻下令逼他们回寝宫。 可惜,旁人不懂她的用心良苦,此事一出,以讹传讹,宫人愈发地对其避如蛇蝎。 类似于“太子殿下失忆之后彻底变态了!”“千万不要招惹太子,他已经疯了!”“什么?你被调去了东宫?!你完了!你死定了!”“天啊!来道闪电劈死太子吧!”……之流的流言蜚语迅速在宫中疯长四起,搞得宫中人人自危,一见到太子的身影就立刻作鸟兽散,恐遭殃及。 面对此情此景,沈轻眉不禁觉得悲从中来。 但她还是咬咬牙,坚持着每天绕着皇宫,把整个皇城都跑了一遍—— 减肥之路,道阻且长,道阻且长啊…… ------题外话------ 谢谢幽书送滴花花,么么哒~ 大伙儿留言走起! 16、落汤美人鸡 17、太子与猪不得入内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17、太子与猪不得入内 沈轻眉从来都没有胖过,所以不知道减肥是个什么样的过程。 以前看别人减肥都是难啊难,难于上青天,各种哀嚎痛苦纠结狂躁,她还一度吐槽是那些家伙没毅力,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没想到这事儿报应到自己身上来,亲身体会了之后才知道减肥是一件多么考验人的工程,那些个减肥成功的妹纸汉纸们,绝逼是勇士!不,壮士! 因为体格过于庞大,别说是跑步,就是走路都很是艰辛,自从下定决心减肥之后,沈轻眉一天所有的精力几乎都花在了锻炼上。每天绕着皇宫走一圈,再加上中途休息,基本上能从天亮走到天黑,看似很浪费时间,但其实只有沈轻眉自己很清楚,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那叫一个煎熬! 说起来,她以前在海岛上训练的时候,强度绝对是让人哭都哭不出来的那种,然而那个时候因为有教父陪在身边训练,所以沈轻眉从不觉得苦,从不觉得累,分分钟都觉得精力旺盛,活力四射…… 转眼现在,走到哪儿都跟妖怪进村似的,别说鼓励她,支持她,能不瞟她几个**的白眼儿就已经是感天动地,大慈大悲了。 唔!说到这里沈轻眉就恨得牙痒痒! 前两天她在皇宫中迷了路,东拐西弯地撞进了皇贵妃的扶摇宫,也就是四皇子皇甫凤麟的母妃所在的寝宫,结果……尼玛,那个混蛋欺人太甚! 好歹她也是一介东宫太子,在这宫里头除了皇帝谁也没资格管她,就连皇后遇上她还得给三分面子,那个臭小子不就是比他早生了两年吗,居然就跟她摆起了架子,非但命人将她拦在了外头不给进去,还亲笔写了一块牌子挂在院子口—— “太子与猪不得入内!” 卧槽她能说脏话吗?! 这是**裸的歧视有没有?!他不知道胖子有多么玻璃心吗?他不知道他这句话的杀伤力有多大吗?!他不知道他这么做会激怒一个自尊心非常强烈的死胖子吗?! 沈轻眉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所以,当天晚上她就下令让白苏从猪圈里抱了一只小乳猪扔到了皇甫凤麟的床上! ——白苏表示这是她进宫以来干过的最蠢的一件事! 听说在小乳猪从天而降摔倒皇甫凤麟的俊脸上时,某养尊处优,略微有些洁癖的皇子殿下当场就气疯了,不仅一剑刺死了那只小猪,甚至还连夜起来亲手烤熟了那只小猪,命人送到了东宫给太子当宵夜。 看吧,如果不是气疯了,一般脑子正常的人是干不出这么白痴的事儿来的吧? 哦吼吼!沈轻眉顿时觉得大快人心! 于是第二天晚上又让白苏往他床上扔了一只小乳猪。 ——白苏决定,等陛下回宫之后,一定要申请调岗!不然就辞职!她不想再这么蠢下去了! 皇甫凤麟没想到皇甫长安这么卑劣,同样的手段会用第二次,而且,他竟然还中招了!这是在侮辱他的智商好吗?! 被一个自己看扁到鞋底的家伙戏弄,是一件非常耻辱的事情,如果说第一次是报复的话,那么第二次就是赤果果的挑衅了!对此,皇甫凤鳞觉得有必要好好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一点都没有自知之明的死胖子! 别以为失忆了就可以胡作非为,他不知道就凭他那副德行坐上太子爷的位置,有多让人心如刀割吗? 安安分分地当他的纨绔太子爷也就罢了,偏生什么事儿都要掺和一脚,闹得整个皇宫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要不是父皇一意孤行,甚至下了死命令——如果皇甫长安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就把宫里的所有皇子都扁为庶民,让他那个流落在宫外的儿子回来当皇帝——要不是因为忌惮这一条铁律,他早就套个麻袋把皇甫长安吊起来打残了好吗! 失忆之前那货倒是只会缠着大皇兄转,不想失忆之后就跟自己杠上了,真他妈倒了八辈子的霉,气死他了! 得知皇甫长安这段时间都在发神经,每天从早到晚绕着皇宫溜圈子,蠢得像是得了失忆症的猪一样,皇甫凤凛特意让人在她的必经之路上挖了一个坑,想想还觉得不解气,又让人往坑里面扔了几条拔了毒牙的蛇,这才好整以暇地端了张板凳,坐在一边的阁楼上看好戏。 差不多到了皇甫长安该经过此处的时间,在宫人的提醒下,皇甫凤鳞抬眸远眺,果然看见那个圆滚滚的死胖子一步一摇地走近,隐隐约约,似乎还能听到她在哪里自言自语地喊着什么口号。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胸前红花~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哧!那嚎的是什么鸟玩意?还怪有节奏感的。 眼看着那圆球滚近了,皇甫凤鳞站起来走到栏杆边,嘴角勾起一丝阴险的冷笑,准备在看完笑话之后大肆嘲笑一番。 然而,事与愿违……皇甫长安突然停在了一个岔道口,犹疑地左瞅瞅,右看看,还拿手指左右点来点去,点来点去…… 该死的,那蠢货又迷路了!他真不应该高估她的智商! 片刻之后,皇甫长安圆乎乎的身子往右一转,作势便要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呃……殿下,现在该怎么办?” 皇甫凤鳞眸色一暗,面色一狠,一拍栏杆喝了一声。 “皇甫长安!你给我滚过来!” 沈轻眉跑步跑得正嗨皮,听到有人喊了一声也没怎么在意,直到连续跑出了四五步之后才恍然回过神来,那人是在叫她! 顿住步子,沈轻眉转过身,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抬头看去,只见她那个龙章凤姿阳光帅气的四皇兄正靠在雕栏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其实隔得的距离有些远,沈轻眉看不太清楚他的面貌,只不过他那身花里胡哨跟孔雀似的装扮,真的很难让人忽视。 对了,那家伙刚才说了什么来着,让她滚过去? 次奥,还真当她是球啊! 眯了眯眼睛,沈轻眉伸手双手,对着皇甫凤鳞比了一个“**”的手势,遑不相让:“有种你就先给爷滚一个看看,你要不敢滚,就是孬种!” ------题外话------ 鸣谢水中的云、梦慧滴花花,么一个哒! p:长安胖胖很快就会瘦一点鸟,买拙计…… 17、太子与猪不得入内 18、谁的智商余额不足?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18、谁的智商余额不足? “滚?呵呵……” 皇甫凤麟冷笑了两声,一拂长袖,跃身从楼上飞了下来,那行云流水的姿势翩然若蝶,煞是好看。 沈轻眉不得不承认,在遇见皇甫凤麟之前,没有哪个男人可以用“漂亮”这个词来形容,然而见了这个男人之后,她找不到更贴切的词语去形容他。 差不多十六七岁的年纪,诃子模样还没有完全长开,但是一双天生的桃花眼熠熠生辉,顾盼之间尽显风流,跟教父大人冷若冰霜的丹凤眼完全是两种迥然不同的风韵,却同样让人挪不开眼睛。 感觉到沈轻眉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的脸在看,皇甫凤麟就觉得一阵的嫌恶,桃花眼微微一蹙,射出一道清丽的寒光,嫣红的嘴角上扬成一个嘲讽的弧度,口吻轻蔑而不屑。 “什么样的人走什么样的路,像你这种肥球当然是用滚的,不信你跑快点试试,一准就能打起滚来。” 好过分! 沈轻眉咬了咬嘴唇,幸亏她是穿越过来的,心理素质足够强硬,否则以皇甫长安原来的自卑心态,听了这么一番赤果果的人身攻击,肯定很受伤! 貌似自从跟这家伙打交道以来,就没从他嘴里听到一个像样的字眼,尼玛这货是想要活生生地气死她吗? 对付这样的人,跟他讲道理是没有用的,跟他耍流氓又打不过人家……垂眸婶婶地思考了一番,沈轻眉决定,在自己处于弱势的情况下,暂时先忍气吞声,不理这个鸟人! 于是,在皇甫凤麟挑衅的目光中,沈轻眉甩给了他一个华丽的转身,哼着小曲儿一步一摇地扭着她那圆滚滚的小屁股走掉了。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炸药包?我说炸傻蛋,傻蛋不知道……” 听着沈轻眉哼哼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调子,皇甫凤麟错愕了! 她她她……竟然就这么走掉了?! 这怎么可以! 换做以前,这个死胖子每次被他嘲笑都会忍不住冲过来胡搅蛮缠,渐渐的他也就对其敬而远之了,这次为了能够诱惑她上钩,他才冒着被她黏上的巨大危险开口刺激她,没想到她居然直接无视了他的嘲讽,这不合常理! 一旁,伺候在皇甫凤麟身边的小太监蹬蹬蹬跑下了楼,见此情形也很是惊异,本以为能看上一出好戏,却不想自个儿的主子接二连三地失利。这要是皇甫长安不肯过来,没有掉进那个陷阱里……岂不是给设下陷阱的主子打脸吗?! 抬眼偷偷瞅向皇甫凤麟,对方俊俏的面庞上已然一派阴沉。 “殿下,该不会就这么让他走了吧?” “当然不行!”皇甫凤麟恨恨地骂了一句,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他岂不是要被人笑死,被这么一个蠢货败了面子,他一万个不甘心好吗! 对着那个圆不溜秋的背影,皇甫凤麟转念想了想,忽然间有了个主意,即便淡淡地开口喊住了皇甫长安。 “话说……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胖成这副蠢样子吗?” 闻言,沈轻眉登时心头一动。 果然是人动了手脚吗?他知道? 回过身,对上那家伙傲慢而戏谑的神情,沈轻眉在一惊之后便就冷静了下来。 不对,这个家伙应该不知道,他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在自己开始发胖的时候,这个家伙可能还蹲在墙角里玩泥巴,而且就算他察觉到什么,也不可能会跟自己说,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两人所处的立场完全就是对立的。 话又说回来,这家伙今天的行为很奇怪啊,以往躲她都还来不及,压根儿就不屑于跟她浪费唇舌。 现在非但没有无视她,反而主动跑来招惹她,见她无动于衷,还故意用那种由头引诱她……唔,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里面肯定有阴谋! 见皇甫长安转回了身,但还是迟疑着没有走过来,皇甫凤麟不由勾起眉梢了笑了一笑,循循善诱道。 “你失忆了,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但肯定还是会奇怪为什么别的皇兄皇弟皇姐皇妹都很正常,而唯独你的体型如此反常难堪。” 沈轻眉狐疑地瞅着他,一脸的不信任。 “难不成你知道?” “坦白跟你说吧,在你失忆之前,曾拜托本皇兄秘密调查过这件事,因为之前一直没有什么头绪,所以本皇兄也就没有跟你透露什么,不过前段时间,本皇兄察觉到了一些端倪……” 看着皇甫凤麟眼睛不眨一下地在那儿侃侃而谈,沈轻眉不免在心底冷笑。 扯吧!丫就使劲扯吧!真尼玛当她智商余额不足啊! 不要告诉她皇甫长安以前会信他随口胡诌的鬼话,那还真他妈丢人现眼,早死早超生。 被沈轻眉虎视眈眈的目光盯着,不知怎的,皇甫凤麟竟然觉得有些心虚,不过一个人的资质天生就摆在那里,不是说失个忆就能脱胎换骨的。 左右瞅了一眼,皇甫凤麟微微压低了声音:“这里说话不方便,你随我来。” 沈轻眉剔着眼角,显然不相信:“帮我调查内幕,你会有那么好心?” “咳……”闻言,皇甫凤麟不自然地撇开眼,轻咳了一声,继而才不无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努力装出一副“哥俩好”的样子,“那个……不管怎么说,我终究是你的四哥,看到你变成这幅模样,其实心里也是很难受的。再说了,父皇那么喜欢你,要是能找到你发胖的症结所在,说不定也会对我另眼相看。” “说的也是。” 沈轻眉点点头,迈开步子就朝他走了过去。 见她应允,皇甫凤麟立刻心头一喜,暗讽道这蠢货还是那么好骗,要真让这样的家伙当上了太子,当上了皇帝,那这夜郎王朝的命数差不多也就尽了。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所鄙视的那个肥硕的身体里面,早已换了一个新的灵魂! 皇甫长安已然不再是以前那个人人可欺,受尽天下人耻笑的废材太子——不管这个身体以前有多么的窝囊,多么的不堪,不管这个身体有多么的废物,多么的让人绝望,沈轻眉都不允许任何人再欺辱她,戏弄她,嘲笑她,贬低她! 她要让所有看不起她的人统统都后悔得去跳河! 别以为皇甫凤麟的那点儿小把戏能瞒住她,怎么说她也是教父大人精心调教出来的零败绩王牌杀手,要是被这么个十多岁的臭小子戏弄,伤了自己的颜面事小,丢了教父大人的脸那就绝对不能原谅了! 皇甫凤麟这么急着要她过去,白痴都看得出来丫没安好心,所以沈轻眉特意在他周身仔细地观察了一遍,于是……意料之中,很轻易就察觉到了他驻足的那块草坪之前,有被人翻整过的痕迹。 设了陷阱想要算计她? 嘿嘿,她的报复心可是很强的,等会儿可别哭出来啊亲! ------题外话------ 鸣谢孔旭、a420595153、清宜、蓝幽逸梦、文子0226滴花花,秦落依的钻钻和淡莫琉璃的评价票,么哒。 18、谁的智商余额不足? 19、皇甫长安你变态!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19、皇甫长安你变态! 眼瞅着那个死胖子就要掉进了陷阱了,不想他“哎哟”一声停了下来,蹲下身抱着小腿儿在哪狂嚎:“疼疼疼……好疼!” 一瞬间,皇甫凤麟的眼睛都要看直了! 不能原谅!就差那么一点点了!皇甫长安的一只脚已经踩在了陷阱的最边缘,只要他再多跨一步,以她那种体型、那种吨位,立刻马上就会混进去了好吗?! 可偏偏……就差了那么一点点,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皇甫凤麟郁闷了,怏怏不乐地开口问她,口气里含着几分迫切和不耐烦:“又怎么了?” “呜呜……”皇甫长安可怜巴巴地吸了吸鼻子,泪眼汪汪地抬起头来看向皇甫凤麟,因为疼痛而紧蹙的眉头间满是无助,“四哥……我的脚扭了,好疼啊……你能扶我一下吗……” 本该是我见犹怜的模样,哪怕是换做一般的人,皇甫凤麟都会投去几缕同情的目光。 然而,一面对那个又丑又胖又蠢又花痴的家伙,皇甫凤麟就怜悯无能,尤其是当她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看的时候,就忍不住有种一巴掌扇风对方的冲动,被这种人喜欢亲近,那绝对是一件让人浑身上下都不舒服的事情! 朝边上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皇甫凤麟负手而立,高高在上,一点儿想要染指帮扶皇甫长安的意思都没有:“小桩子,去扶一把太子殿下。” “哎,奴才这就去。” 主仆两人从小一块儿长大,皇甫凤麟脑子里是个什么主意,小桩子就算猜不全,多少也能猜出了六七分,主子这是让他在扶太子爷起来的时候,顺便那么脚底一滑,“不小心”把太子爷推进陷阱里—— 反正那陷阱是偷偷弄的,只要大家都不透露,太子爷就是再生气也不能证明就是主子弄的,就算要迁怒他这个奴才。嘿嘿,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有主子在,定然是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这么琢磨着,小桩子便迈步匆匆跑向皇甫长安。 不想!太子爷竟然看不上他,一挥手就把他拍了开去,一脸的不满:“我不要你扶,我就要四哥扶!哎哟……好疼啊……四哥你就扶我一扶嘛……” 小桩子纠结了,这太子爷大浑球似的坐在地上,结实得很,他总不能直接抬脚踹吧?再说了,就算他使出吃奶的劲儿去推,也不见得能推得动哇! 为难地转向皇甫凤麟寻求下一步指令,却只见得自己主子的脸色都快黑到了锅底。 面对皇甫长安这般的无赖撒娇,皇甫凤麟连上吊的心都有了,真他妈丑人多作怪,她就不能安安分分地走过来,安安分分地掉进陷阱里,安安分分地让他解解气吗?! 看到皇甫凤麟在犹豫,沈轻眉微微扬起嘴角,勾起一丝恶劣的笑意,这家伙费了那么多口舌把自己招引过来,她就不信他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放弃! “四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可是我又没有做错什么……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管以前我有没有做过什么让你讨厌的事情,我发誓我以后肯定不会再做了!你就不要再那么讨厌我了好不好,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等父皇回来,我一定在父皇面前给你说好话……”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这番话说动了,还是不想再跟她这么干耗下去了,总之,皇甫凤麟沉着一张俊俏的黑脸一步一步,艰难地……走了过来! “把手给我。” 仿佛要染指什么病毒似的,皇甫凤麟满脸嫌恶,秀气的眉峰深深蹙起,扭成了一个很明显的“川”字,一万个不情愿的伸出手来,搭在了沈轻眉的手指上。 就在两人的手指即将触到的刹那,沈轻眉忽然一把抓上他的手臂,尔后猛地往后一拉,瞄准了陷阱的大概位置,顺势将他推了过去——想着这家伙也不敢把自己弄伤弄残了,陷阱的高度应该不会致命——所以,沈轻眉很欢快地跟着跳了下去,重重的,重重的,压在了皇甫凤麟的身上! “见鬼——嗷——!” “殿、殿下——!” “嘭!” 只听得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小桩子惊恐得眼球都快掉出来了,被这阵仗吓得双腿发软,一时半会都不忍心往陷阱里面看。怎么办……怎么办……四皇子殿下还活着吗?那可是被太子爷压了啊!会不会已经压扁了?!好惨、好惨、好惨! 被巨大的重量压在身上的那一瞬间,皇甫凤麟觉得胸腔里的空气都要被挤空了,因为不能接受自己被压的事实,脑子了放空了好一阵子,才缓缓回过劲儿来。 然而,当视线的焦点对上了近在咫尺的那张笑得如同霸王花一样肥硕的面容时,皇甫凤麟不禁仰天长泣…… 为什么不让他昏死过去?为什么?! “哎哟,我的腰啊,要断了……” 皇甫长安一脸吃痛的表情,一手撑在皇甫凤麟的身上,一手扶着那水桶般的腰际,扭啊扭,扭啊扭,扭得皇甫凤麟苦不堪言,有种想要把震碎的五脏六腑都吐出来的冲动——操你大爷!老子的腰才要断了好吗! “滚……滚下、下去……” 心底下已经把皇甫长安从头到脚骂了一万遍不止,然而一开口,皇甫凤麟却只能有气无力地吐出这么几个字,可见他的“伤势”有多严重! “啊!”皇甫长安忽然猛的一颤,两只金刚壁唰的一手,死死勒紧了皇甫凤麟的脖子,一张肥嘟嘟的脸几乎就要贴在了他的下巴上,顿时让某皇子想死的心都有了,“——有蛇!” 咳……抽空做个调研,沈轻眉怕蛇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所以,在皇甫长安险些就要气晕过去之前,沈轻眉哟黑一笑,逮住了一条蛇的脑袋,顺着皇甫凤麟光滑的肌肤……咳咳,塞进了他的裤裆里。 片刻之后,皇甫凤麟瞬间爆红了脸,以一种惊天地、泣鬼神的气势咬牙切齿地狂嚎:“皇!甫!长!安!你!无!耻!你!这!个!变!态!我!要!杀!了!你!” “我无耻?”沈轻眉呵呵一笑,抬手捏了捏皇甫凤麟因为过分愤怒而显得有些痉挛的脸颊,不屑地轻嗤,“是谁设了陷阱想要算计我?小样儿,要欺负小爷,你还太嫩了。下次再想要陷害我,记得想个高端一点的法子,啧啧……太弱了,弱爆了……” “呵,发生了什么,这么热闹?” 头顶上,忽而传来一个富有磁性的醇厚嗓音,继而是小桩子惊颤不已的回应。 “参见……陛、陛下……” ------题外话------ 特别鸣谢~清歌落花伴孤的评价票,影少爷、奈何桥的彼岸花枯了、梦慧、冰矜汝鄢滴花花,么哒~ p:推荐幽夜聆雨的p文文《宠冠天下之命犯桃花》 简介如下: 谪仙师傅不要她?没关系,她还有温润如玉的三皇子! 温柔皇子满足不了她?没关系,她还有一个妖孽美男送上门来! 妖孽美男消失了?没关系,马上就有卖萌正太追上来! 神马?暴龙断袖男也说要做她的男人?她还要不要活了? 不要哇,为什么连光头和尚都不放过她,说愿意为她还俗? 后面几个夫君赶到齐喊:“娘子要矜持,你都有我们了。” 这里美男多多,总有一款适合你,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哦! 19、皇甫长安你变态! 20、长安你怎么又胖了?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20、长安你怎么又胖了? 陛、陛下?! 听到这个称呼,沈轻眉登时耳根一动,艾玛,皇帝老爹终于肯肥来了吗?她的大靠山终于肯肥来了吗?他知不知道,在他离宫的这段时间里,他的宝贝女儿在水深火热的处境中生活得有多艰辛吗……呜呜,说多了都是泪啊! 扭了扭腰,沈轻眉双手撑着皇甫凤麟的前胸,猛的一使劲儿从他身上翻了个身滚了下去。 皇甫凤麟顿时有种断掉的肋骨又狠狠地碎了一遍的感觉,铺天盖地的绝望浓厚地笼罩在他的身上,在颤着手把裤子里的毒蛇给掐出来摁死在泥土里之后,他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恨不得就那么死去—— 既生皇甫凤麟,何生皇甫长安! 等沈轻眉回头看向皇甫凤麟的时候,那丫惨白着一张痛苦的俊脸,眉头深深的皱着,一双轻佻的桃花眼不知何时闭了起来,像是河蚌一样合得紧紧的,仿佛再也不会张开。 咦?他是气晕了,还是因为觉得太过丢脸在装死? 真是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都说了不找招惹她,非要逼她这么一个纯洁善良的小白花分裂出黑化人格,为难了别人害惨了自己。什么叫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这就不就是活生生的犯贱嘛,嗯,小朋友们千万不要像他学习。 “四哥!四哥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四哥……不要吓我啊四哥!别死啊四哥……四哥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四哥……嘤嘤嘤……呜呜呜……” 等到皇甫胤桦走到陷阱边,探眼望下去的时候,就只看见皇甫凤麟像是晒扁的鱼干那般,一动不动地平躺在地上,而皇甫长安则跪坐在他的旁边,一边使劲地摇晃着他的身子,一边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仿佛全天下再也没比这个更伤心的事情了。 皇甫胤桦不明所以,回头瞥了眼小桩子,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好端端的怎么会有这么大一个坑?” 小桩子屈膝跪在地上,肩膀抖动厉害,几乎没把整张脸嵌到地底下。 陛下回来得太突然,主子又昏死过去不省人事,这这这……该怎么办啊?要死人了啊……总不能同陛下说谎吧,那可是欺君大罪,九条命都不够死的。难道真的要跟陛下讲实话?说主子挖了个坑要陷害太子爷?不能吧,主子醒来要是知道了,还不剥了他的皮?! 等了一阵,不见小桩子回话,皇甫胤桦不由沉下了声音。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回……回陛下……奴才……奴才不敢说……” 看小桩子吓得整个人都快抖散架,皇甫胤桦却是乐了,差不多猜到了几分,便就没再逼他,挥了挥手吩咐:“去叫人把四皇子和太子扶上来。” “是!陛下!” 小桩子顿时如获大赦,飞快地弹了起来,撒丫子跑得比驴还快。 回身转向坑里,皇甫胤桦一抬眸,恰巧对上了皇甫长安仰头看上来的视线,四目相接的一刹那,两个人皆是微微一愣。 皇甫长安抿了抿嘴唇,看着那个长身玉立在陷阱边上的男人,蹙着眉头表示很难接受——在她的印象里,皇帝不应该都是威严霸气,气度非凡,不怒自威,一身明晃晃的黄袍炫目得足以亮瞎人狗眼的存在吗?可是为什么眼前这一位帅哥……穿得如此平民化……平民得好似叫花子一般? 上下打量了一番皇甫长安的体型,皇甫胤桦沉重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扶额伤怀,忧心的却不是他的四儿子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而是—— “长安你怎么又胖了?” 啊啊啊啊……! 能不能不要说这个!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是! “你是谁?”本着职业操守,沈轻眉还是要把失忆贯彻到底,“那个……刚才小桩子叫你陛下……难道你就是我的父皇吗?” “欸?”皇甫胤桦一脸意外,“你不记得父皇了?” 沈轻眉小脸儿一塌,泪眼汪汪地咬着小手帕:“我失忆了……” “原来是这样……”得知皇甫长安失忆了,皇甫胤桦却没露出太过惊讶的表情,反而勾起嘴角笑了笑,开口安慰她,“不要紧,就算你失忆了,父皇也一样宠你。” 说着,皇甫胤桦走到陷阱边,蹲下身,朝皇甫长安伸出手,满眼慈爱。 “来,把手给父皇,父皇拉你上来。” 好感动!虽然这个皇帝老爹看起来好像很不靠谱的样子,但至少,他是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向她伸出手,并且诚心诚意对她好的人!沈轻眉不禁觉得鼻子微微一酸,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好像漂浮不定的柳絮,终于在这一刻踏踏实实地扎根在了这片充满着威胁的陌生土地上。 伸手握住皇帝老爹的手掌,沈轻眉微微一用力。 “哐!” 某人脚底一滑,跌进了陷阱了。 “呃……”沈轻眉耳根一红,不好意思地垂下了脑袋,“对不起父皇,我……不是故意的。” 皇甫胤桦拍拍手,从地上站了起来,神情在刹那间变得严肃了许多,甚至连口吻都变得严厉了起来:“长安你再这样下去会胖死的,必须给孤把体重减下去,不然孤就命御膳房停了你的膳食!” 沈轻眉欲哭无泪:“我已经在减肥了啊……” 皇甫胤桦纠正她:“在孤面前,你应该自称‘儿臣’,这话要是给旁人听到了,免不得又要上奏折烦孤。” 沈轻眉低眉顺目:“儿臣已经在减肥了啊……” 皇甫胤桦这才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孤知道你心里的苦,不过民间有句俗语叫做‘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只要你肯坚持,孤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听得两人在哪儿你一言我一语,父慈子孝,躺在地上装死的皇甫凤麟泪奔了——尼玛他还在哪儿躺着!父皇你这偏心得也太过了吧!这是直接当他不存在吗?! “快快快……往这边!” “你不是说陛下回来了吗?在哪里?” “呃……刚刚还在这里的啊……” 一群人急哄哄地走到陷阱边,才蓦地瞧见三个人都在坑里边呆着,不由得面面相觑,皇后见状瞪了众人一眼,催促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陛下和太子他们从坑里弄上来!” 皇甫胤桦收敛神情,一甩衣摆从坑底跃了上去,命人将皇甫长安和皇甫凤麟抬出了陷阱。 皇贵妃的消息没有皇后那么灵通,来晚了一步,见到皇帝那样的装扮,不免蹙起好看的眉头,担忧地询问:“陛下……您的衣服怎么破了?” “哈!”皇甫胤桦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不碍事,在回宫的路上遇见了刺客,可惜给他跑了。” 闻言,沈轻眉给跪—— 原来那不是他自己弄的,而是给刺客砍的,但不管怎么说,丫那种浑不在意的态度也不正常吧,那可是刺客啊!而且还是在皇城遇上的!这说明皇城的治安有多么糟糕! “那……”左右不见有旁的人在,皇贵妃的眉峰蹙得更深了,不由得追问了一句,“陛下的侍卫……?” “嗯。”皇甫胤桦这才沉下了脸色,浑身散发出一种迫人的气势,“死了。” 一时间,四下的气氛陡然凝重了起来,沈轻眉心头微微一惊,暗暗默念……不是我干的…… ------题外话------ 特别鸣谢秦落依滴钻钻,蓝幽逸梦滴花花和打赏,还有雪樱雨滴花花,么哒! 20、长安你怎么又胖了? 21、姨妈逆流成河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21、姨妈逆流成河 一听说陛下回来了,后宫里的那些女人们就像打了鸡血似的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五颜六色的莺莺燕燕齐聚一堂,皇甫长安就只剩下被挤兑在外围的悲苦命运了,可恨她有着庞大的体积,也照样被人抛之脑后,权当无视。 感叹着父皇大人艳福不浅,皇甫长安(以后都叫这个)拍拍手抖掉手掌上的泥土,回头瞅了一眼从坑里被抬上来的皇甫凤麟,看着他满身狼狈俊脸惨白,不由得心理平衡了许多。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看到他混的不好,我也就安心了。 “我的天呐……这蛇这蛇……” 忽然间,有个小太监惊惧地低声惊叹,惊恐万状地指着坑底,又忍不住回眼看了看皇甫凤麟的后背,最后把骇然的目光投射到了皇甫长安身上,在对上她的视线后,又忙不迭地急急转开,怕得要死。 皇甫长安挑了挑眉头,上前两步往坑里瞧了瞧,不免也咋了舌。 好多蛇!……不对,好多……被压扁的蛇! 没想到她的杀伤力竟然有那么大,这战况,太尼玛惨烈了……她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的! 那个啥……她好像听说四皇子殿下有轻微的洁癖,哪怕是袖子上沾了点墨汁就会浑身难受,要在第一时间内换身干净的衣服,倘若他知道他金贵的身子压死了这么多毒蛇,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反应? 真是可惜了,怎么这么容易就晕了呢,先看一眼再晕也不迟啊……要是这个时代有照相机就好了,她一定把这场景拍下来,然后打印成海报,贴满整个扶摇宫!看不恶心死丫的,竟敢算计她,都说了她报复心很强的。 皇帝老爹是个好父皇,就算是被宫妃和护卫缠着脱不开身,也没有忘记他的宝贝女儿,被簇拥着离开之前,还不忘吩咐宫人:“好生护送太子回东宫。” “是,陛下。” 末了,又对皇甫长安投去安抚的目光:“你先回宫休息,父皇晚些时候再去看你。” 一下子,众人齐齐投来视线,终于正视了她的存在,只不过每个人的眸色各异,五花八门的神态之中,流露最多的还是对她的鄙夷和不屑,嫉恨和怨怒,一万个不能理解,为什么陛下独独对这个不成器的废物太子如此关怀备至,真当是脑子被驴踢了。 咳,虽然说在这个立场上,皇甫长安的看法和他们是一致的,然而,作为受尽恩宠的那一位,她自然要好好享受被人嫉妒的优待,即便回了皇甫胤桦一个得意而欢慰的笑容:“还是父皇最疼儿臣了!不过,儿臣今天的锻炼还没完成,所以先行告退……” 话毕,当着众人的面,皇甫长安大屁股一扭,转过身啪嗒啪嗒跑过一行人的跟前,留给了大家一个臃肿的背影。 “呵呵……”见状,皇甫胤桦诧异地抬了抬眉梢,头一次见到皇甫长安如此长进,一时间竟然有些不适应,“这小子,脑子一进水倒是开窍了!早知道当初就用不着费那么多心思,直接把他扔水里过一遭就好了,皇后你说是不是?” 陡然被点到名字,皇后脸色微微一变,不得不陪着笑:“陛下说笑了,太子乃万金之躯,怎能轻易落水?” 皇贵妃悠悠一叹:“虽说太子失忆了,记不得那日的事,可若是婧遥郡主没得罪太子,太子又何故会殴打婧遥郡主?这其中,想必是有些干系的吧?” “妹妹这是什么意思?当日之事,婧遥已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太子后来也说了,是一时受惊才会胡乱伤人。妹妹没有证据,切莫在陛下面前搬弄是非,造谣生事!” 眼看着两个女人又要吵起来,皇甫胤桦顿时觉得头大,摆了摆手制止她们。 “都别说了,此事孤自会详细追查,若被孤逮着是谁犯了错,孤必当严惩!当然,无中生有的事,孤也不会随随便便冤枉了谁。大家都回宫吧,孤还有事同左将军商量。” 知道陛下是要处理刺客的事,妃嫔们便不敢再多舌,各自互瞥了一眼,便俯身告退,一一散了开去。 回到昭华宫休憩片刻,皇后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放心,招来侍女元荷吩咐道。 “有关太子落水一事,陛下恐怕不会轻易罢休。谨防万一,你寻个理由出宫一趟,通知侯爷和婧遥,先下手为强,早做准备。” “奴婢这就去。” 扶摇宫,皇贵妃走到床榻前,推了推躺在床上装晕的皇甫凤麟,叹了口气:“起来吧,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这一身脏也亏你能忍到现在,莫不是还要母妃帮你脱光了洗干净?” 晃了几晃,却不见皇甫凤麟有反应,皇贵妃不禁抬眸同侍女对了一眼,上前两步伸手往他额头一探,立时吓了一跳。 “好烫……蓝衣你快去叫人打盆水来,绿裳你速去召太医!” “是,娘娘!” 皇帝老爹一回宫,皇甫长安明显感觉到众人对她的态度发生了极大的转变,先前避着她的如今都不躲了,先前见了她就一脸哭丧地如今竟然对她笑了,先前磨磨蹭蹭消极怠工的如今伺候得那叫一个殷勤……啧啧,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废材靠大山! 因着皇甫凤麟那么一闹,等皇甫长安跑完一圈回到寝宫的时候,比平时晚了许多,事先准备好的晚膳都已经凉了。 宫人正要拿去热,皇甫长安觉着没什么胃口,就直接命人撤了下去。 一下子,满满当当的桌子上,就只剩下了一些点心和水果。 摆在最中间的那盘,是一层一层摆放成金字塔形状的蟹黄膏,自从那日澜依挨打之后,皇甫长安本以为他会死心,没想到那家伙执着得很,在床上才躺了三天,就挣扎着起来给她做蟹黄膏,不管她吃还是不吃,每天必定按时送到寝宫摆在桌子上,孟姜女哭长城都没他那么偏执。 皇甫长安罚也罚过了,觉得实在没必要同一个男宠计较,就随他去了。 而且那家伙还算贴心,得知她在减肥,便往蟹黄膏里多加了些粗粮,少放了糖,实在饿得慌的时候用来垫一垫肚子是最合适不过了。 走过去抓起最顶端的那小块蟹黄膏送入嘴中,皇甫长安嚼了几口,一边哼着歌一边走到镜子前,左右转了一圈,看着铜镜中那只胖得不成人样的土肥圆,皇甫长安顿时就没了好心情。 站到秤上一称……我操你大爷! 不仅没有变轻,竟然更重了?!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在那一瞬间,皇甫长安忽然有些理解了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那种绝望到自暴自弃的心情了——她不是没有努力过,不是没有吃苦过,不是没有坚持过,只是无论她怎么做,都无法遏制住体重上升的趋势,都无法摆脱那种梦魇般的困境! 太绝望了,那种看着自己一点点陷入沼泽而无法自拔的感受,就好比……姨妈逆流成河。 ------题外话------ 感谢ar224送滴花花,么么哒! 推荐【天宫雪莹】p文【妖孽泛滥—异能狂医】这一个商业女王,黑道女皇,异能女帝的传奇,傲娇总裁,妖娆影帝,冷酷的黑头子,邪魅的京都太子爷,完美的骑士,应有尽有。请多多支持。 21、姨妈逆流成河 22、猫腻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22、猫腻 坐在浴桶里,靠着木桶壁,皇甫长安唉声叹气地掐了一把肚子上肥乎乎的肉,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会这样?这段时间她明明已经节食节得快得低血糖了,运动量也比之前翻了上百倍,哪怕就是不能速效减肥,至少可以遏制住体重上升的趋势吧?! 竟然又重了!又重了!卧槽真他妈想砍人! 想了想,皇甫长安还是觉得很蹊跷,从浴桶里爬出来之后就唤了小昭子进来。 “你去把这几日本宫所用的膳食一一整理出来,不管是主食还是点心,水果还是茶水,都列张单子写清楚了,一样都不要落下。” 自从皇甫长安失忆之后,小昭子可以说是一路见证了她的减肥历程,一开始还有些不屑,当她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头脑热,不想太子爷那般有毅力,叫人不由得刮目相看。本以为太子爷如此坚持锻炼,总该有些效果,然而过去了十天半月,他瞅着太子爷却觉得愈发圆溜了……奇怪,太奇怪了。 听到皇甫长安这样吩咐,小昭子明白她是担心膳食出了问题,就立刻应声退了下去。 “奴才这就去搜罗。” 小昭子在皇甫长安身边伺候了约莫五六个年头,因着摊上这么个废物主子,也就不想着升官发达。在皇宫里呆久了,他自然很清楚一旦太子爷失势,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这些在东宫当差的奴才,所以基本上是抱着混吃等死的心态在混日子。 可是太子爷失忆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虽然还是那么胖,那么的肥硕丑陋,却叫人讨厌不起来。看着她那般拼命地在减肥,明明饿得晚上睡不好觉也要咬牙忍着不进食,每天一大早就起来锻炼,几乎是两天磨破一双鞋子……不得不承认,他有点被太子爷如此顽强的精神所感动了。 看到主子这么努力这么上进,他这个当奴才也忍不住被感染了,好似在一片荒芜的草地上,缓缓地长出一株葱翠的常青藤来。 拿到食物谱后,皇甫长安靠坐在床头,架着一张小桌子,提着笔细算这几日她所进食的热量,以及她每日运动所消耗掉的卡路里,按照能量守恒定律,根据计算结果,皇甫长安得出的结论是——这十多天下来,她至少应该减掉了二十斤! 可事实却叫人无语泪先流,她不仅没减轻,还胖了一斤二两! 尼玛这太不科学了!肯定是有什么环节出了差错! 皇甫长安把笔一摔,仰头躺在超大尺寸的床上,她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长胖的原因必然是和食物有关,至少经过这几天的努力,按照小昭子的说法就是——没前段时间胖得那样快了! 根据皇甫长安所了解到的情况,她吃剩下的那些食物,基本都会被宫人扫荡干净,而东宫的那些奴才一个个都很健康,并没有任何发胖的迹象,也就是说,食物应该是没有问题的……等等,皇甫长安忽然想到一个关键点。 那会不会有什么东西,只有她一个人吃了,而其他人不会吃,或者吃得很少? 陡然间,像是发现了一个新大陆,皇甫长安立刻又有了精神,重新捡起被她揉成一团扔到地上的食物谱,抚平开来一样一样的排除。然而,随着视线的下移,心头的失望却再度一点一点的蔓延……皇甫长安摇摇头,有种天要亡我的悲戚感。 怎么办,她觉得她也快要放弃治疗了! 一夜无眠,皇甫长安拒绝了第二天的锻炼,赖在床上睡到了日上三竿。 别担心,她没有那么容易半途而废,皇甫长安只是觉得,在减肥之前有必要先把发胖的由头调查清楚,她可不想再这么不明不白地受冤枉罪,被人当成傻子耍得团团转!他大爷的,别给她揪出是谁下的毒手,否则她一定要亲手捏碎他的骨头! “吱呀——” 寝宫的门忽然被推了开,皇甫长安一惊,转头看向来人。 来人见了她,也是神色一变,加快步子走到床头给皇甫长安请安:“澜依见过殿下。” 皇甫长安对这个容貌俊美而性情耿直的男宠一直心存猜忌,见他擅自闯了进来,不由有些不悦。 “上次的苦头还没吃够吗?怎的如此没有规矩,进来之前也不晓得通报一声?” 澜依双膝跪于地,宽大的袍服垂落在地上,宛若一朵馥丽的花苞。 “殿下赎罪,前几日殿下都不在宫中,澜依以为殿下今日也出去了。” 闻言,皇甫长安脸色稍霁,但还不想那么轻易放过他:“你进来做什么?” 拢了拢袖子,澜依抓过放在一边的食盒呈上,脊背自始至终都挺得很直,仿佛在抗拒着什么,然而说出的话却又带着几分讨好的意思。 “蟹黄膏一旦过了夜,味道就会变差,澜依做了新鲜的蟹黄膏来给殿下换上。” 蟹黄膏……又是蟹黄膏……皇甫长安额冒黑线,真是败给这个家伙了,难道这玩意儿是他跟这身子前任主人的定情信物吗?桑不起! 摆摆手,皇甫长安表示很无力:“那你去换吧。” “谢殿下。” 澜依提着食盒起身,走到桌子边,见皇甫长安吃得不多,似乎有些伤心,不禁开口询问:“自从殿下失忆之后,好像不太爱吃了,是澜依做得不合殿下胃口吗?” 面对着这身子的旧情人,皇甫长安忍不住多想,以为澜依这是一语双关,在刺探自己对他是否还保留好感,是否还对他宠爱依旧,便就思忖了几秒,继而反问道。 “你想不想出宫?” 从小昭子嘴里套出信息,这澜依是那个花痴太子从宫外强行拐回来了的,据说刚进宫的时候每三天就闹一次自杀,跳河撞墙上吊无一不精,费了好些日子才驯服,但依旧对白痴太子爱理不理,奈何白痴太子就是喜欢他这样的性子,他每闹一次,就对他加倍的宠爱……真是犯贱啊犯贱! 既然现在她已经对他无感了,皇甫长安便想着把他送出去,免得相看两厌。 就在皇甫长安大慈大悲地开了金口,以为澜依会感激涕零地谢恩之时,对方的反应却是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澜依几乎在一瞬间跪倒在了地上,甚至连声音都捎上了几分惶恐。 “不知澜依所犯何事惹恼了殿下,请殿下明示!” “呃……”皇甫长安傻眼了,“本殿知道你不喜欢呆着宫里,放你离开不正是合了你的心意吗?” 澜依继续长跪不起:“殿下的好意澜依心领了,但澜依并不想要出宫。” 皇甫长安震惊了,丫被养成受虐狂了? “为什么?” “殿下以为,澜依现在出宫还能活命吗?再不然……澜依如今已是殿下的人,出了这东宫,只怕会受尽耻笑,澜依……受不起那样的耻辱,望请殿下开恩……” 闻言,皇甫长安了然了三分,摇头叹了一口气:“倒是本宫考虑不全,你起来吧,本宫不赶你便是。” “谢殿下体恤。” 澜依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把新做的蟹黄膏从食盒里拿了出来,又将桌子上的那盘端起放进食盒,继而闷不吭声地转身走人。 皇甫长安颇是无语地目送他离开,心下默默吐槽,照他这么说,宫里头那一个排的男宠都送不出去了……难不成要一辈子圈禁他们?会不会太丧心病狂了?! 收回视线,目光掠过桌上的那盘蟹黄膏,金字塔的造型摆的很精致,像是艺术品似的,再加上金黄的色泽,倒是勾起了皇甫长安的食欲。下床走到桌边,皇甫长安伸手拣起那金字塔尖的一小块糕点,作势就要送进嘴里。 电石火光的一刹,皇甫长安的动作陡然间定格在了半空。 尔后,手指轻轻一用力,把糕点缓缓碾成了碎末。 皇甫长安勾起嘴角,笑意越来越深……原来,是这样! ------题外话------ 感谢易阁、钱芳472810673送滴花花,爱泥们! 22、猫腻 23、不如,今晚侍一寝?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23、不如,今晚侍一寝? 真阴险啊,太阴险了…… 如果不是她无意间冒出那样的念头,恐怕就是挖空心思想破脑袋也不可能会料到,她发胖的猫腻很有可能就藏在这蟹黄膏里! 碾了碾指尖的碎末,皇甫长安拍拍手抖干净残屑,转头将目光挪到了桌上的那盘摆放得规整而有艺术感的蟹黄膏金字塔上,塔尖的那一小块已经被她拿掉了,眼前便只剩下一个类似于削去顶端的棱锥形状。 皇甫长安稍稍回忆了一下,几乎每次看见那些宫人把吃剩下的蟹黄膏拿走的时候,瞥见的就是这么一个形状。 说起来,这实在是一个很平常的现象,一般人都不会把注意力放到这上面,就连皇甫长安都不会去留心这玩意儿,故而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将蟹黄膏排除怀疑范围,即使明知道那个叫澜依的男宠本身或许很有问题。 然而仔细思量一番,这里面的学问就很大了。 因为蟹黄膏摆成这样一个形状,任何人都会习惯性地率先去拿最顶端的那块,如若要取别的部位,一来不方便下手,二来很有可能把整盘糕点都弄塌,所以皇甫长安几乎每次都只吃最上面的那几块,尤其是顶尖的那一块! 也就是说,只有那一块糕点,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是落到了皇甫长安口中。 再加上澜依和那些宫人口口声声说,这身子原来的主人很喜欢吃这玩意儿,这蟹黄膏又是她最宠爱的男宠做的,那么在她穿越过来之前,这身子吞下的蟹黄膏绝对要比现在多,而且几乎是每天都有食用! 次奥!就是这样没错! 换个角度想一想就可以很容易推断出,只要在那一小块蟹黄膏上动手脚,别人就不可能会察觉到什么,即便剩下的那些都被宫人瓜分干净了——那也都是些绿色健康无农药无残留无公害的三无食品! 而且,就算是皇甫长安偶尔没有碰那玩意,别的宫人误吃了几块,在剂量很小的情况下也不会胖得太明显。 啧啧……好缜密的心思,好歹毒的手段!是不是因为不能直接拿刀砍了她,所以才会想出这样的方法,想要胖死她?! 太尼玛恶毒了!这简直比慢性凌迟还丧心病狂! 皇甫长安不知道在澜依入宫之前,那个幕后黑手玩的又是怎样一个招数,但至少现在她可以肯定确定以及认定,这盘蟹黄膏绝对有问题!否则她想不出第二个理由,澜依如此傲骨铮铮的一个男人,为什么在受到如此难堪的侮辱后还没有一头撞死以示清白,而且还撵都撵不走! 怕死?担心被嘲笑?! 哼!他以为他这么解释她就会相信吗?至少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不觉得他是个怕死的家伙,否则当日在杖责他三十大板的时候,他早就嚎得哭天抢地恳求减刑了,而不会咬着牙闷不啃声地忍了下来。 那可是三十大板啊!即便是打在屁股上,倘若身子骨弱一些,再生场病什么的,说挂也就挂了。 没听那匈牙利的伟大先驱站在山岗上高歌吗?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啧啧,居然连她主动开口送他出宫都不肯走,宁愿留在这东宫陪着她这个遭人鄙弃的花痴断袖死胖子过着苟且偷生的日子,要说他没有居心叵测心怀鬼胎,打死她都不信!真他妈把她当傻子耍顺手了是吧?好,很好! 她倒是要看看,坑了她这么多年的死混球,到底是什么来头!妈蛋,气死她了! 皇甫长安愤愤地瞪了眼那盘蟹黄膏,越看越碍眼,最终忍不住一拂袖挥到了地上—— “小昭子,本宫不小心把蟹黄膏打翻了,你去让澜依再做一盘送过来。” “是,殿下。” 皇甫长安不是个冲动的人,多年的职业杀手生涯已经很好地打磨了她的性情,再剧烈的情绪她也可以收放自如地控制,尽管她现在确实愤怒地想要拿把大刀从东宫砍到西宫,再从南门砍到北门! 但毕竟——那些都是她的猜测和推断,她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去指证任何人,哪怕是指证澜依! 所以第一步,她首先要搞清楚,蟹黄膏里面到底掺了什么东西,足以令她发胖到如此地步,却叫太医院的那些资深老中医们无计可施,并且就连她这个拥有三个医学博士学位,被无数医患及其家属奉若神明的天才医生也毫无察觉! 果然深宫内院是锻炼人的好地方,脑子不好使的绝逼活不了,小蠢货能撑到现在才被害死……父皇大人您辛苦了! 趁着小昭子还没回来,皇甫长安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喊了一声:“白苏,出来一下。” 两秒之后,某御姐暗卫华丽丽地闪了出来,端端正正地单膝跪在了地上。 “殿下有什么吩咐?” 虽说不是头一回见到这架势,皇甫长安还是忍不住啧啧赞叹。艾玛,真好使!要是120有这样的效率,救活伤者的概率那绝对是杠杠滴! “本宫想知道,皇城里有没有什么比较有名的炼丹师之类的,比如烧烧炉子炼炼长生不老药什么的?” 白苏不知道皇甫长安为什么会问这个,但还是仔细想了想,继而如实回答。 “炼长生不老药的没有,炼丹的话……太阴司的几位大人应该都有涉猎。” 皇甫长安摇摇头。 “本宫不要当官的,民间有声望的术士没有吗?” 她才穿越过来不久,对整个世界都还很陌生,尤其是对这个光怪陆离阴谋迭生的皇宫,更是抱有敬而远之的距离感,更何况根据她这段时间的观察,除了那个毫无条件溺爱她的皇弟老爹之外,其他的人几乎是百分之百不待见她,百分之九十九都想掐死她。 皇宫这么危险,她可不敢明着行动,万一碰到的那个狗官正巧是死对头的人,岂不是打草惊蛇功亏一篑了? 听皇甫长安这么一问,白苏七窍玲珑,很快就了解了她的意图,便给她推荐了一位在民间小有声望的术士。 “城北的白安山有个道观,陈越时老道长内擅丹道,外习医术,每月十五都会免费给百姓问诊,据闻治愈了不少疑难杂症……不知此人是否合殿下心意?” 又会炼丹又懂医药,这样的人当然最好不过了! 皇甫长安顿时喜上眉梢:“就找他了!” 蟹黄膏她看也看过,吃也吃过,没察觉到什么不妥,所以单凭肉眼和味觉基本上发现不了什么,只能通过实验进行分析,但是古代没有那么好的实验条件,唯有去找炼丹师试试,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殿下打算什么时候出宫?”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看着皇甫长安一脸兴奋的模样,白苏有些不忍心打击她。 “白安山很高,上山的路只有一条石阶铺成的小道,老道长只在每月十五下山问诊,今日才初一,就算殿下出示太子的腰牌,恐怕老道长也不会屈从下山……殿下真的不再多等几日吗?” 皇甫长安摆摆手。 “等不了了!你没看出来本宫很急吗!” 主子坚持要去受苦,白苏自知多说无益,便没有再劝,只忍不住在心底轻叹……那座山,真的很高啊! 等澜依再次端了蟹黄膏进来之后,皇甫长安见了他那张脸便觉得气不过,又不能直接揍他一顿,想了想,即便晃晃悠悠地走上前,一把拉过他的手揣在怀里摸啊摸的,无比和颜悦色地开口问他。 “小澜儿,方才你走之后本宫仔细想了想,前段时日确实对你太冷落了,既然你是本宫往日最宠爱的男侍,如今本宫虽然忘却了以前的事,但你并没犯下什么大的过错,而且本宫……其实……也蛮喜欢你的……所以,为了不让旁人欺负了你,不如……今晚你来侍寝吧?” ------题外话------ 感谢冷凝、清歌落花伴孤鹰、秦落依、幽书&水中的云送滴花花,么么么么么么! p: 推荐浮年华小朋友的文文《军门悍婚,玩火烧身文》 简介: 他陆军猎鹰赫赫有名的上将,富到流油的红三代,权势对他视如粪土,女人一概拒之千里,不知是他不‘举’还是他根本就‘性’冷淡? 但他却有一个五岁大的儿子,这也叫‘性’冷淡? 而他这个拒之千里的规则却被一个桀骜不驯的‘新’兵蛋子给打破了?搞错没? 一扑再扑,他忍,三扑,再忍他就真成忍者神龟了,扛着吃了,用了,直接打包回家,长期备用。 23、不如,今晚侍一寝? 24、日子不好过啊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24、日子不好过啊 一听到“侍寝”两个字,澜依顿然吓得手都抖了,纵然他身为男宠,可是在这之前,皇甫长安从未招他侍过寝,顶多就是搂搂抱抱亲亲……被皇甫长安那两片肥嘟嘟的嘴唇强奸脸颊就已经是他所能容忍的极限了,侍寝……不如直接杀了他! 见澜依刹那间脸都变绿了,皇甫长安不禁觉得有趣,一下子玩心大起,抬眉灼灼地注视他:“怎么,你不愿意?” 皇甫长安的脸很圆,两家边肉嘟嘟的几乎把眼睛挤成了一条线,澜依看着她,瞧不清她的眼睛,却莫名的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这……殿下有所不知,在殿下失忆之前,从未召澜依侍寝,故而澜依一时之间……有些惊诧。” 闻言,皇甫长安微微勾起嘴角。 果然她猜得没错,先前那个花痴小傻蛋虽然好色,但还不至于把全部的家底透露出去,东宫那么多男宠大抵也只是收罗起来当花瓶观赏,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咳,要真有那什么什么,该叫她一张老脸往哪搁啊!奸淫幼童……那是色魔变态才干的好吗! 瞅着澜依忐忑的面容,皇甫长安笑得愈发淫荡了,死丫敢给她下药,看她不玩死丫的! “不妨事,你既是本宫的男侍,便该知道侍寝是迟早的事。再说了,你长得这般俊俏,白白浪费了好生可惜,光阴易逝容颜易衰,如今正是你最俊美的时候,本宫怎能暴殄天物?你放心,本宫自会好好宠爱你……嗯?你喜欢在上面,还是喜欢在下面?” 见皇甫长安是认真的,澜依愈渐面如死灰,想要抽出手来,却被拽得紧紧的,皇甫长安肥硕的身体挨着他,似乎要把他压扁了一般。 “殿下恕罪……澜依近来身体不适,恳请殿下能宽恕几日,不然到时候败了殿下的兴致,澜依岂不罪过?” 拖吧,丫就拖吧,看丫能拖到什么时候。 皇甫长安悠悠一笑,松开了手,随口吩咐站在一边侧开了脑袋非礼勿视的小昭子。 “小昭子,去御药司拿些什么金风玉露丸、息肌养颜膏、美人桃花面之类的送到澜依的小筑里,对了,抽空去催催烟波阁的修缮工程,叫他们快些完工。” “是,殿下。” 小昭子俯身应下,心中忍不住暗自吐槽——来了来了,这一天终于来了……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主子这好色花痴的德性,怕是脑子多进几次水也改不了的。可惜了澜依公子这个俊朗的男儿,一朵娇滴滴的鲜花就这么插在了牛粪上,真是听着伤心,闻者落泪啊! 回眸瞥了眼几乎站不稳的澜依,袖子半掩下的两只拳头捏得紧紧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掐死她,皇甫长安却是心情大好,抬手在澜依光滑的下颚滑了一道,笑得暧昧莫名。 “那这几日你便好生把身体养好,下回本宫再召见你的时候,可不要再找其他理由推脱了。要知道……本宫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皇甫长安的声音软软的,又温和又细腻,可说出来的话却叫人无从辩驳,澜依捏了捏拳头,又捏了捏拳头,最后不得不咬着一口银牙答应了下来。 “澜依……谢殿下垂爱!” 送走了澜依,皇甫长安立刻把那盘蟹黄膏打包了几块,换上外出的常服准备出宫,然而还没等她开门跨出门槛,就有人急哄哄地跑来通告。 “太子殿下,陛下请您速速去一趟永寿宫!” 永寿宫,那好像是太后住的地方……呃,话说她穿越过来好几天了,貌似还没见过那个静居深宫的皇太后,是不是不太孝顺? “慌什么,这么急着叫本宫过去,到底出了什么幺蛾子?” 小太监摸了额头一把汗,跑得有些气喘:“奴才不知,只是传话的高公公脸色不太好,太子殿下还是快些换身衣服吧,奴才已命人备好了轿子。” 哟呵,这服务还挺周到!八百年前她怎么没见有轿子接送她?!势利,太势利了! 不得已,皇甫长安只好换回了宫服,随着小太监赶去了永寿宫。 话说皇帝老爹已经回来三天,自打那天在园子里见了之后就没了消息,似乎一直在忙刺客的事,她的好四哥皇甫凤鳞则是大病了一场,目测到现在还没法下床,阿弥陀佛……所以皇甫长安一时间猜不透皇帝老爹这么着急叫她去永寿宫是为了什么,只是看那传话小太监的神态,恐怕不会是什么好事。 有轿子坐就是舒坦,往日这段路皇甫长安得走上一个使臣,眼下不消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 见她下了轿,守门的宫里登时拉高了调子喝:“太子驾到——” 艾玛这叫得跟电视剧里的太像了,让皇甫长安有种在拍戏的错觉。 然而,随着宫人进了殿门,一抬眼看到屋子里整整齐齐地坐了两排人之后,在齐刷刷的目光扫射之下,皇甫长安不禁猛的一颤,菊花猛的一缩,仿佛被人从迷梦中惊醒了一般,背后卷起阴风阵阵。 转眸在殿内搜寻了一圈,对上皇帝老爹的视线,只见他侧目瞟向端坐在左侧的那个相貌很凶残的女人,示意她速度上前请安。 皇甫长安不敢怠慢,立刻踩着小碎步奔了过去,毕恭毕敬地俯身。 “长安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 “你来了,先坐吧。” 太后淡淡的开口,口吻很是冷漠,跟她的神态一样凶残,明显不待见这个被皇帝捧在掌心的皇孙。 闻言,皇甫长安小心肝儿一颤,莫名的忐忑。 她之所以说这个女人长得凶残,倒不是说她长得丑或者难看,相反,太后虽说年纪比较大,但看起来依然十分美貌,只不过比起那些争奇斗艳的妃嫔来,多了几分严肃,少了几分娇俏,让皇甫长安在第一时间内联想到了李莫愁……不不,是灭绝师太。 太后发话,皇孙莫敢不从,等宫人抬了一把特制的大号椅子上来,皇甫长安便乖乖地走过去,脚尖儿一踮,把自己肥硕健壮的身子塞了进去。 “咔嚓!” 几乎在一瞬间,椅子被压了个粉碎,皇甫长安把持不住,当场四脚朝天仰在了地上,惹得一干妃子忍不住掩嘴低低笑了起来。 “咳咳!” 唯有皇帝老爹够义气,不快地咳了两声,这才让那群看笑话的女人收敛了不少。 在宫人的搀扶下,皇甫长安揉着腰爬了起来,因为早就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所以也没怎么觉得丢脸,只是奇怪那实木椅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结实了,所以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两眼,结果还真叫她发现了那椅子的一条腿有被刀子锯过的痕迹。 靠! 他妈的被暗算了! 尼玛谁干的?还能有谁?!用脚趾头猜也知道是皇甫凤鳞那个蠢货干的了!皇甫长安一进殿门瞅见他阴测测地坐在里头,就知道丫皮子又痒了。 抬头狠狠地剜过去一眼,只见皇甫凤鳞冷冷一笑,满脸挑衅,就差没站起来拍拍胸脯说“就是老子干的怎么着!想打架啊来啦信不信老子一刀砍死你!” 幼稚!真幼稚! 皇甫长安收起视线没再鸟他,她才没那么蠢,在这种场合被他激怒,眼前这阵仗明摆着是冲着自己来的,否则见她吃了亏皇帝老爹不可能不吭声,这点小把戏十有**是碟开胃小菜,重头戏……恐怕还在后头。 ------题外话------ 感谢832382011送滴花花和钻钻,水中的云和小韩知鱼送滴花花,么么哒! p: 推荐影氏公子p女配文【圣母滚粗!绝色天后女配】,关于修真女穿越到炮灰身上,从被人唾弃的花瓶艺人成功逆袭,在都市华丽转身、谱写传奇的故事。 莫小浮,修真界天之骄女,天纵奇才,却因一枚玉简,百年修为毁于一旦,重生现代,亦能大发光彩!大能陨落之地的剑法传承,异界神兽的契约助力,变异灵器的认主回归,睥睨黑白两道的卓绝风姿……揭开玉简的神秘面纱,当隐藏在都市中的人、妖、魔纷纷异动,群雄逐鹿,翻云覆雨,谁主沉浮? 涉黑道豪门军界娱乐圈,众多美男,首推中,求抱走! 24、日子不好过啊 25、父皇你是火星人吗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25、父皇你是火星人吗 太后估摸着是有人故意叫皇甫长安出丑,尽管她十分不喜欢这个丢尽皇家颜面的皇孙,但不管怎么说,看在皇帝的份上不能做得太过分,便训斥了那宫人几句,又安抚了皇甫长安两句,这才清了清嗓子,进入了正式的话题。 “长安,你可知哀家今日唤你来所为何事?” ……说话敢不敢直接一点?她还想问丫搞得这么兴师动众如同三堂会审似的是要干什么呢! 不过,这话也就只能在心里腹诽,皇甫长安不爽归不爽,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皇帝老爹还在这里,她不能叫他为难。 “长安不知,还望太后明示。” “嗯……”见她态度良好,不似以前那般乖张忤逆,太后不由微微颔首,心道太子这脑袋进了一回水还是挺管用的,“说起来,也不是你的错,毕竟你也不是故意的。然而,说到底还是你下的手,身为我夜郎男儿,就要敢做敢当,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扯了一大堆,皇甫长安硬是没搞明白丫指的是什么,重点在哪里,但还是依言附和了一声:“太后训诫有方,长安谨遵教诲。” 自从听说了皇甫长安把皇甫凤麟整得躺在床上大病了三日,众宫妃只当她变得愈发逆反暴虐,不想今日一见,眼前这个小胖子却是十分的乖顺得体,比起以往倒是不那么惹人嫌恶了。 太后对她关心不多,风闻的都是各种诽谤诋毁,因而对皇甫长安印象一直很差,如今见她这番低眉顺目的姿态,不免也有些诧异,回眸同皇后对视了一眼。 皇后眼中暗挟冷笑,不管皇甫长安变成什么样,始终都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即便朝太后投去一个哀求的眼神,恳请对方主持公道。 太后与皇后乃是同族,皇后虽不是大皇子皇甫无桀的生母,但从小抚养其长大,若非皇帝一意孤行立皇甫长安为太子,德才兼备,文武双全的皇甫无桀本是最好的储君人选——在这一点上,太后是坚决站在皇后这边的! 而今日所谈及之人,准皇子妃上官婧遥,乃是皇后的亲侄女,靠着这层关系,要拉拢太后出面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将视线挪回到殿中站着的皇甫长安身上,太后沉声开口,语气冷淡而不容辩驳。 “当日你打伤了上官婧遥,致使婧遥脸上落了疤,至今不见好。要知道这容貌乃是女人最爱惜的事物,就因为当初你的无心之失,而留下了如此祸患,令婧遥羞悔难当,心生绝念,几次寻死觅活……先前侯爷把此事瞒了下来故而哀家不得知,直到无桀去侯府拜访之时堪堪救下了欲要寻死的婧遥,哀家此番才知道这事闹大了。” 说道这里,太后顿了顿,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皇甫长安,似乎在等她发表感言。 皇甫长安在心底冷笑了一声,哦呵呵,她的感言只有四个字——鬼话连篇! 那天她虽然是揍了那个小贱蹄子的脸,而且下手确实不轻,但顶多也就是揍得乌青,离毁容还差远了。再说了,真心要寻死那还不容易,哪能寻死好几次还死不了?一看就知道是在演戏好吗!这茬事都过去那么久了,早不说晚不说,非得等到皇帝老爹回宫才来翻旧账,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小贱蹄子好手段,这一来二去,倒是把“恶人先告状”这五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装委屈是吧?装白莲花是吧?以为她会生气,逼她当恶人? 未免也太小瞧她的气度了,她偏偏就不当坏人,她也要当白莲花,还是顶纯顶纯的那种,比农夫山泉还甜! 等太后话音一落,皇甫长安立即满脸担心,悔恨不已。 “啊?这是真的吗?婧遥姐姐怎么这样傻……现在好点了吗?有没有人陪着她?可别再干那样的啥事了,不然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闻言,在座的一干人立刻露出一种类似于石化的表情,完全没想到皇甫长安会是这么一个反应。 难道她不该急着地争辩那跟她无关,是上官婧遥那个疯女人在无理取闹,或者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说还没有找出那天推她下水的凶手,那笔帐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云云? 只有皇甫凤鳞横眉睨着她,桃花眼中眸光烁烁,心下冷哼——装得他妈的还真像! 片刻之后,太后才缓回了神,开口答了一句。 “这个你不用担心,这两日有无桀在侯府陪着婧遥,不会出什么岔子,只是侯爷那边多少要给他一个交代。此事由哀家和皇帝出面均是不妥,长安你也不小了,总不能回回让你父皇替你收拾烂摊子……” 听她这么一提,皇甫长安才留意到这屋子里头确实没看见皇甫无桀,原来是陪未婚妻去了……还毁容,我呸!能不能找个有创意点的借口! 纵是心下万分不屑,皇甫长安的神色却是丝毫不露破绽,叹了一口气那叫一个泫然欲泣,百般自责:“太后教训得是……都怪我不好,失手误伤了婧遥姐姐……女孩子毁了容貌怎么成,我一定会想办法求得最好的膏药给婧遥姐姐疗伤。这件事错在我的身上,明日一早我便去侯府给侯爷和婧遥姐姐赔罪!” 皇甫长安字字铿锵,真诚得不能再真诚。 见她这般主动认错,又坦言赔罪,完全打乱了太后和皇后两人原定的计划,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趁着太后微愣的当口,皇甫胤桦却是哈哈笑了两声,颇有一种十多年来含辛茹苦终于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小屁娃拉扯大的感慨。 “长安你能有这样的见识父皇感到很宽慰,难得你肯主动赔罪,侯爷就是有再多的怨气也该消了,母后你觉得呢?” 知道皇帝这是在帮皇甫长安说话,但事已至此,太后确实不好再说什么,便挥了挥手。 “那这件事便这么处理吧,哀家也累了,大伙儿都回宫歇着吧。” “儿臣(臣妾)恭送母后。” 看着皇甫胤桦携着皇甫长安走出宫门,皇后气得脸色都青了。 居然就这么算了,太便宜那个死混球了吧!说好的禁足呢?!说好的关禁闭呢?!说好的送到宗庙反省改造呢?!突然间变得那么听话做甚啊!像以前那样顶嘴忤逆,把事情闹大了多好! 一直到走出了太后的永寿宫,皇甫胤桦才凑到皇甫长安面前,严肃认真而又八卦地看着她。 “长安……你真的肯主动上门赔罪?不会趁机把侯府拆了吧?” 皇甫长安眼角狠狠一抽:“我以前……有那么暴虐吗?” 皇甫胤桦很肯定地点了点头:“你十二岁那年,紫宸国派了一位公主过来说要跟无桀联姻,结果你一着急就放火把人家的行馆给烧了,气得那小公主哭着跑了回去,惹毛了紫宸的那个老家伙,差点就挥兵二十万打过来。” 皇甫长安忍不住长大嘴巴,感觉像是在听天方夜谭。 哎喂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无理取闹的范畴了!简直是祸国殃民有没有?难怪那些大臣一个个都可了劲儿想要把她扭断脖子摁到地里抠都抠不出来!话说父皇大人你这么宠着那脑残小花痴真的不是在自掘坟墓?! 等等等等……好像还有一个重点,信息量太大不好意思一下子整理不过来…… 那个啥! “父皇你……知道儿臣以前……喜欢……大皇兄?!” “以前?”皇甫胤桦皱了皱帅气的眉头,甚至有些失望,“现在不喜欢了吗?为什么?” 因为—— “他是我皇兄……”啊摔! 皇甫胤桦忽然笑了起来,意味深长地摸了摸她的头:“兄弟姐妹之间本来就应该相亲相爱嘛,没事的,再喜欢多一点也没事。” 皇甫长安:“……” 卧槽丫是从火星穿越过来的吗?这思维,这逻辑,逆天了好吗! ------题外话------ 感谢清歌落花伴孤鹰、我爱七姐、陌妍嫣、白羽烯送滴花花,么么么么么哒! 25、父皇你是火星人吗 26、父皇的心思你不要猜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26、父皇的心思你不要猜 一路把皇甫长安送回到太子寝宫,又在东宫逗留了一阵,皇甫胤桦才起身离开。 皇甫长安不是笨蛋,虽然刚才在永寿宫的时候皇帝老爹没有帮她据理力争,眼睁睁看她出丑也没有出面教训暗算她的人,但她并不怪他。 因为她很清楚,就算父皇大人是万人之上的皇帝,也会有很多身不由己的时候,如果那时候他一味地护着她从而伤了太后的颜面,事情只会越闹越大,蹭蹭蹭地上升到性质完全不同的层面上,变得一发而不可收拾。 原以为会立这般货色的皇子为太子,那劳什子的皇帝一定是个昏君,然而在亲眼见到之后,皇甫长安不得不在心里暗暗点赞,皇甫胤桦绝对是个——不说千古难求,至少也是百年难遇的,有胸襟有气度,有脑子有才华,有城府有谋算的贤明帝王——大概,这就是为什么在群臣费尽心思想要把他这个太子打下去的时候,没有一起干掉老子的原因吧! 不说别的,就单看皇帝老爹亲自送她回宫这个小细节,便可一斑而窥全豹。 现在皇甫长安在外头的风评可谓是差到了臭水沟里,绝逼是人人都恨不得把她的名字绣到鞋底踩来踩去踩成烂泥的那种。父皇大人要是在这种时候表现出对她过度的宠溺,那绝对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害她。但要是他什么都不做,表现得过于冷淡,皇宫里那些见风就是雨的墙头草又会趁势欺辱皇甫长安。 然而像现在这么做,不仅表现了父皇大人对她的足够的重视,不管她是否失忆也依然像以前那般宠爱,同时又不会给皇甫长安招来太多的嫉恨,分寸和尺度拿捏得恰好。 对于父皇大人这样的体恤和照抚,皇甫长安心中很是感动。 她决定,不为了其他,只为了这个无条件宠爱她的二爹,也要东山再起,重振昔日雄风! 她要证明给全天下的人看,父皇大人是多么的远见卓识,是多么的睿智英明!他选定的继承人,绝对是!必须是!最优秀的,最合适的,最不容置喙的天之骄子! “长安啊……”在临走之前,皇甫胤桦忧心忡忡地看着皇甫长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那叫一个语重心长,“你真的不会……去拆了侯府?” 皇甫长安要泪奔了! 尼玛能不能不要在这么煽情的时候执着于如此没有营养的话题!父皇大人麻烦你配合一点好不好?!再这么下去她就没办法强迫自己努力地帮父皇大人塑造一个高大而光辉的形象了有没有! 难道他以为他那么问,就能问出结果吗? 就算她真的要去拆了侯府,难道会乖乖地回答说“是”然后等着被他五花大绑地捆起来防患于未然吗?! 显然不可能啊! 可是,一抬眸对上皇甫胤桦那双满含期待的眼睛……等等,期待?!是她眼花了吗?! 皇甫长安咽了咽口水,电石火光之间仿佛想到了什么,不由得试探着开口反问:“那个……父皇您是希望儿臣回答……会,还是……不会……呢?!” 皇甫胤桦幽幽一笑,眉眼间一派和善,却莫名地让人联想起了深山里面修炼了千年的老狐狸。 “你说呢?” “我……我不知道……”刹那间,皇甫长安感觉到一股淡淡的忧桑涌上心头,敢情她方才感动得涕泪满面的父皇大人,实际上是拿她当枪使了?!要不要这么坑爹!太阴险了好吗! 见皇甫长安迟疑,皇甫胤桦眼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神手搭上她的肩头,缓缓地凑了过来,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 “别担心,就算你把整个侯府夷为平地,也有父皇给你撑腰。” 卧槽!真的被她猜中了!真正要对付侯爷的,不是她皇甫长安,而是她的皇帝老爹!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皇甫长安忽然有些不喜欢这个男人了,什么嘛这是,坑爹也不带这样的,她讨厌被人利用的感觉,而且还是在莫名其妙不知情的情况下!至少她为教父大人打工的时候,是完全发自肺腑的! 正打算回绝皇甫胤桦粉碎他的阴谋美梦,不想他又加了一句。 “你那么喜欢无桀,要是等哪一天恢复记忆了,见到他跟别人成了婚肯定会受不了的,所以为了以防万一,父皇便纵容你这一次……当然,如果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那自然是最好的。” 闻言,皇甫长安表示吐槽无力。 她已经完全不能理解皇帝老爹的思维和想法了,她认输,她根本就摸不透他的心里,参不透他的境界……皇甫长安婶婶地觉得,他们应该不是属于同一个世界的! 看来,这下不大闹侯府一番,都有些对不起太子爷的恶名和皇帝老爹的“谆谆教诲”了!而且她也确实很看不惯上官婧遥那种假惺惺的做派,本来只打算暗地里阴那小贱蹄子一下,没想到皇帝老爹竟然这么支持,那意思就是说她可以放开手脚去干了? 太好了! 皇甫长安乖巧地点点头,父皇大人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她要是再不答应岂不是显得很不孝顺? 不过,在那之前,皇甫长安觉得有必要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免得再出现像上次那样的危险情况。毕竟知道皇帝老爹那个不成文规定的人在少数,比如像上官婧遥这样的“外人”就不知道,所以才敢下狠手暗算她。 “父皇,儿臣有一个请求。” “你说,只要你说得出,只要父皇办得到,父皇都会替你解决……”皇甫胤桦不无宠溺地看着她,尔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紧跟着又加了一句,“但如果是跟你的身形有关……咳,那父皇就无能为力了,只能靠你自己节制!” 矮油真讨厌!不要再提那个话题了好吗!信不信劳资一分钟变瘦子闪瞎你的钛合金狗眼! 皇甫长安哀怨地瞪了他一眼,有种把他摁进墙面的冲动。 “父皇放心,给儿臣三个月的时间,儿臣一定瘦给你看!” “呵呵,那就好。”皇甫胤桦微挑眉梢,一副“你没看出来吗其实我这是在激将”的神态。 对此,皇甫长安冷笑着在心底吐槽,对不起小爷我还真没看粗来! “儿臣只是听说最近皇城的治安不太好,所以想跟父皇要个武功高强的护卫,可以随时随地保护儿臣,毕竟有时候状况太多,白苏一个人难免捉襟见肘,应付不过来。” 闻言,白苏怒了,特么她还没嫌弃丫个土肥圆,丫竟然先鄙视起她来了!不行,她要辞职,士可杀不可辱,谁也别拦着她! 皇甫胤桦却是觉得很有道理,上回刺客的事虽然没有伤到他,但多多少少还是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吓了他一大跳,甚至还折损了一员比较谈得来的贴身小棉袄……哦不,是贴身护卫。 “嗯,父皇也有这个打算,至于人选方面……这几日李家那小子差不多该是时候回城了,到时候父皇再给你安排便是。” “多谢父皇。” ------题外话------ 感谢幽书、]r、铅笔画的灰城堡送滴花花,么么哒! 26、父皇的心思你不要猜 27、胖子何苦为难胖子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27、胖子何苦为难胖子 送走皇甫胤桦,时间已经不早了,但是皇甫长安心比金坚,打定主意要去白安山拜访那个老道士。这要放在之前,白苏肯定会劝上一劝,但是刚刚皇甫长安竟敢鄙视她的工作能力……哼,她可没那么烂好心! 重新换了身常服,皇甫长安也懒得再去看镜子,免得见了伤心,径自就出了宫门。 白苏坏心眼地没告诉她,因着她近几日又长胖了些,这身衣服显得小了,在她刚才生硬地把衣服套上身的时候不经意间扯破了袖子,在肩膀的位置裂开了一条明显的缝,看着很有些寒酸…… 连尽忠职守的御姐安慰都没有出口提醒,小昭子又不知跑到哪去了,剩下的那些宫人自然只顾着看笑话,等皇甫长安走远了才掩嘴在后头窃窃私语地讥笑,半点也不将那个土肥圆太子放在眼里。 皇甫长安是乘马车出的宫,本打算直奔白安山,但在借道南大街的时候看着外头熙熙融融的街市,不免觉得有些新鲜。这样的场景她只在电视剧中看到过,如今这般真切的亲眼见到,心头不禁荡出一种返璞归宗的别样的情愫,而且眼前这景象,比电视剧中拍摄的要来得更加的热闹,更加的喧哗,更加的琳琅满目五花八门…… 皇甫长安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自从穿越过来之后,一直憋闷在规矩森严的宫墙里头,已经无聊了很久,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出宫一趟,也就顾不上其他,下了马车在街道上东走走西逛逛,这个摸一下,那个闻一下,活像一个刚进皇城的乡巴佬——白苏语。 坦白来说,皇甫长安这样的行径,放在一般人身上再正常不过,可一摊上那样的体型,还有那半截破破烂烂的袖子,在旁人看来就显得十分的行迹可疑。 这不是在别的地方,而是金碧辉煌的皇城,哪怕是普通人家出门也是装扮得整齐而体面,尤其是皇甫长安因为没带银子的缘故,逛了好久也没买上什么,一路下来不免让人觉得突兀。 正优哉游哉地逛着,突然有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劈头盖脸就一顿臭骂。 “好家伙!连本大爷的东西都敢偷!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皇甫长安回头,只见一个高了她一整个头的男人凶神恶煞地瞪着她,那人一身亮晃晃的绸衣,额头戴着一块缀金白玉,衣领都是用金丝线绣成的,抓着她手腕的大手上几乎每个指头都套着戒指……不,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身后还站着两个虎背熊腰的保镖般的壮汉,眼下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这……一回神,皇甫长安率先的反应是,这货看起来不像是碰瓷的……吧? 再一回神,她才忙不迭地脱口而出。 “不是我干的!” “不是你还能有谁!别废话!快把东西交出来!不然本大爷就把你这个死胖子揍成一滩烂泥!” 皇甫长安本不想跟他纠缠,然而“死胖子”三个字乃是她的死穴,更不能忍的是,丫也没见得比她瘦多少好吗?! 妈蛋!胖子何苦为难胖子! 重重地甩开那人的手,皇甫长安冷冷地睨着他:“你凭什么一口咬定是我拿的?” “这还用说吗?刚才走过本大爷身边的人只有你,才一小会的功夫爷的玉佩就不见了,别以为你不肯承认爷就拿你没办法了!”说着,那人一挥手,不耐烦地对着两个高大威猛的保镖下令道,“去,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下来,看他还敢不敢嘴硬!” 卧槽!当街耍流氓啊这是,二话不说就要搜身,还有没有王法了! 眼见着那两人就要泰山压顶似的扑过来,皇甫长安不由连连后退了几步,在心下直嚎,尼玛白苏快给劳资粗来!你家主子就要被当街非礼了有没有! 奈何嚎了几乎也不见白苏出来救驾,皇甫长安无法,只能摆摆手叫住那两人:“等等等等……我可以给你们搜身,但要是找不到那劳什子的玉佩,你们又打算怎么给小爷我赔罪?” 闻言,两个保镖互看了一眼,回头请示主子,却是立即就被喝了回来:“蠢货!听他瞎掰!那玉佩肯定就在他身上,快给我搜!” “放肆!”皇甫长安忽然沉声大喝了一句,面露威严,“你们知道小爷我是谁吗?” 然而这回那两个保镖没再鸟她,大步跨前直接就伸出手来往她身上抓。 一见情势不妙,皇甫长安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力,遇上蛮不讲理还胡搅蛮缠的人最讨厌了,她现在这种状态还不适合耀武扬威地耍帅,再加上这体型十分的不灵活,要是真的打架不见得可以打赢,所以……只能智取! 捏了捏戴在右手中指上的银戒,皇甫长安阴测测地勾了勾嘴角,瞄准其中一个保镖的脖子,在他扑过来的前一秒扬手猛地挥了过去。 “啊!” 剧烈的刺痛下,壮汉忍不住哀嚎了一声,双手捂着脖子倒在地上打滚,涓涓不断的腥血从指缝间渗出,看起来触目惊心,仿佛当场就要丧命了一般。 剩下那保镖不料皇甫长安下手这么狠,不免惊惧地顿在了原地,一时间不敢往前。 下令的男人跟着白了脸色,抬手指了指皇甫长安:“你……你竟敢在皇城杀人!” 皇甫长安幽幽冷笑:“他又没死,怎么能说我杀人?” 都说了不要招惹她,还非得逼她出手,要杀人还不容易,就算她现在身手不行,也有一千种方法弄死那两个徒有蛮力的大块头,难的是怎么做才能不杀死对方,还能起到震慑的作用。 亏得她事先有准备,不然就要被白苏那只傲娇的暗卫给坑惨了。 然而这么一来,对方确实被她吓得不敢轻举妄动,但四下围观的人也多了起来,不过片刻就里三层外三层地聚上街头,对着皇甫长安和那个倒在地上哀嚎不止的壮汉指指点点,甚至有人还主动去找了巡逻的捕快。 皇甫长安头疼地扫了一眼,转身就要走人,却不想被闻讯赶来的捕快半路拦了下来。 “发生了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捕头你来了正好,那个臭小子不仅偷我的东西,还出手伤人!” 捕头一扶腰上的配刀,转眼横向皇甫长安,见她衣衫不整即便先入为主坐实了她的罪状,一挥手对下属下命令:“把他带回衙门!” “让开让开!快闪开!” 不等皇甫长安开口辩护,街头忽然响起了一阵喧哗,噼里啪啦的马蹄声由远至近飞快地传来,登时间围观的群众急急往两边退散,就连那几个作势要上前拉她的捕快都微微变了神色,快步往路边退去。 皇甫长安不明所以,循声望向那一队浩浩荡荡的人马,才刚刚抬眸就看见一道凌厉的鞭影飞快的闪过面前,继而重重地打在离她的鞋子不到两寸的青石板上,发出脆亮的撞击声。 挥鞭的少女骑着一匹枣红色的大马勒在来不及退开的人群跟前,一双杏眼斜入云鬓,傲慢地扫了眼堵在街头的行人,高高在上地俯视而下。 “大胆刁民,见到狼牙骑进城还不速速退避,挡在道上作甚?!” 见状,捕头立刻陪着笑赶了上去:“五小姐息怒,方才此地发生了一些小争端,卑职这就将人遣散开去!” 说着,那捕头转身下令捕快,将那滚到在地上的保镖抬到一边,又催着皇甫长安靠边站。 皇甫长安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派头,不免在心头啧啧惊叹了几声,转念想到那捕快来了事情肯定一时半会解决不了,即便脑子一动,抬手抱拳,神态恳切地看向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女。 “草民有冤,还望五小姐为草民主持公道!” 大概是看到前方迟迟不动,马队后面传来了一声催促:“五妹,发生了什么?” 那声音洪亮清脆,气贯山河,清澈中又带着一股清傲,霸气中又透着三分轻狂,单是听声音,皇甫长安就感觉到一个牛逼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见到了一个飒爽英姿的年轻少将。 ------题外话------ 感谢qqr5862225送的3朵鲜花,狂倾天下送的1颗钻石,么么哒! p: 推荐好友【苏小单】新文《金牌懒妃,太难逑》 首页【强力推荐】可以找到,或者搜【金牌懒妃】四个字,求收,么么哒! 本文双强双双腹黑,溺爱宠文! 别以为她懒,就好欺负—— 你狂她更狂,女王睥睨众生相; 你狠她更狠,阴谋诡计一箩筐; 你毒她更毒,剥皮拆骨选哪样? 啥?你有铁骑万千?你富可敌国? 她拍拍手,准备回去睡大觉:“有人说了,我打不过的,他来。” 27、胖子何苦为难胖子 28、谁以下犯上?!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28、谁以下犯上?! 随着马蹄踢踏,一匹黝黑的高大骏马闯入眼帘,端坐其上的少年一身劲装,头戴狼形盔帽,剑眉斜飞,目若星辰,鼻梁高而挺直,帅得令人炫目,尤其是在他左颊至额头那一片肌肤上,勾勒着简约而瑰丽的图腾,漂亮得像是巧夺天工的艺术品,给人以极其强烈的视觉冲击。 皇甫长安不是没见过帅哥,但眼前这位浑身上下,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俊酷气质的少年,比起她在宫里头的那两位皇兄来,又是另一番风景。 “四哥,你来了正好,”为首的少女握着鞭子指了指拦在马前的皇甫长安,“这个胖子说他有冤屈,要向我们伸冤。” 闻言,光风霁月的少年这才抬眸直视皇甫长安。 他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俯视而下,削瘦的下巴微微翘起,一双漆黑的眸子掩在微眯的睫毛之中,神色倨傲而狂妄。 “你要伸什么冤?” 见对方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就乱抓人的家伙,皇甫长安不禁一喜,连忙道:“方才那个男人硬是诬赖小人,说小人偷了他的玉佩,还伙同捕快要抓小人去衙门,想要屈打成招……” 听她这么一说,捕头立刻急了,立刻赶上前来:“将军切不可听他狡辩,这人分明就是贼子,不仅偷了玉佩,还当街将人打成了重伤!” “对对!是他胡说,恶人先告状!将军您看看,我的仆从被她打成了重伤,马上就要咽气了——” 一身华服的男人说着便转身指向刚才瘫倒在地上哀嚎不止的男人,却不想在争论间那人已经坐了起来,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摊着掌心瞅着上面已经干涸的血迹,正满脸的疑惑。 见状,男人不免吓了一跳:“你、你怎么又爬起来了?!”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坐在地上的保镖轻轻摸了摸脖子,觉得很不可思议,“好像……不疼了……” 男人一见自己的控诉站不住脚,恼火之下一脚踹开了那仆从:“没用的东西!” 继而大步跨前扯着皇甫长安的袖子,死死咬定她偷了玉佩。 “将军明鉴,刚才确实是这个臭小子伤了我的仆人,这是大伙儿都看见的!只是不知道她耍了什么鬼把戏!要是那玉佩不在他的身上,他又何必做贼心虚,不让我们搜身?!” “既然这样,那就搜身吧。” 李青驰不咸不淡地吐出几个字,觉得非常无聊。 见他那神态,皇甫长安就知道这丫根本就不想管事,也没打算为谁主持公道,只是尽快地想要解决事端,不免忿忿不平,抬头冷哼。 “谁敢搜身?!” “大胆刁民!敢对将军不敬?!”捕头一揣佩刀,大喝了一句,势必从气势上压倒对方! 皇甫长安不屑地呸了一声:“有眼无珠,颠倒黑白的家伙,我什么要尊敬他?” “你敢骂我四哥有眼无珠、颠倒黑白?!”少女横眉,甩起鞭子就要打过来。 李青驰抬手拦住了她,高高在上地睥睨着皇甫长安:“若是在你身上搜到玉佩,就把你打入大牢,若是在你身上搜不到玉佩,那就把他打入大牢,怎么样?” “欸?!这……”一口咬定皇甫长安偷了玉佩的男人闻言不免一惊,咄咄逼人的气势瞬间就弱了下去,然而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容不得他怂,随即一咬牙应了下来,“搜他身!” 皇甫长安却是不干。 开玩笑,她堂堂一国储君,还要被人当街搜身,这事儿要是传去出还不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太子殿下的威严何在?! “不准搜!” 李青驰没想到她这么不识好歹,不禁沉下脸色,露出了几分不耐。 “别给你脸不要脸,本将军的耐心是有限的!就冲着你刚才以下犯上,本将军就可以赏你三十军棍!” 皇甫长安冷冷一笑。 “还不知道是谁在以下犯上!” “放肆!”李涵荇大怒,当下挥手扬鞭直劈皇甫长安面门,下了狠心要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刁民。 这一回,李青驰没再拦着,皇甫长安也没再闪避。 第一,她闪避不了,第二,她激怒对方出手,就是为了逼白苏现身,按照眼前这状况,那丫要是再不出来疏通关系,她这个当主子的就真的要吃暗亏了。 就在鞭子即将落到皇甫长安脸上的前一秒,一抹森寒的剑光刹那间闪了出来,迅疾如电,当空斩断了少女那条坚硬得像是钢筋的鞭子,慑人的气势甚至惊到了李青驰的坐骑。 受了皇甫长安的气,白苏心中是很憋屈,但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不会在危急关头弃主子于不顾,方才她没有出手是因为看到皇甫长安自己可以应对,眼下那少女的鞭子掺着凌厉的内劲,绝对不是不会半点武功的皇甫长安可以招架的。 “什么人?!” 那人的身法太快,李涵荇只见得一道人影,并没有看清对方的面貌,不免心有忌惮。 忽然间,人群中传出“哎哟”一声,一个瘦猴似的男人被人一把推了出来,重重地扑倒在地上,在震起了一层细灰的同时,随身跌出了一块白壁带血的圆形玉佩,在阳光的照耀下流光溢彩,炫目非常。 “我的玉佩!” 大腹便便的男人惊呼了一声,赶紧跑过去捡了起来,左看右看,宝贝似的用袖子擦了又擦,擦了又擦,深怕摔破了边角。 捕头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之后立刻见机行事,命人将那个瘦猴扣押了起来:“好哇!原来是你这作死的贱民偷的玉佩,给本捕头惹了好大的麻烦!来人,把他绑起来关进大牢!” “哼!现在没小爷的事了吧?” 皇甫长安不屑地嗤了一声,拍拍屁股转身走人。 “慢着!”李涵荇厉声喝住她,“谁说你可以走了?!” 皇甫长安回眸觑了她一眼:“不然,你还想怎么样?” 李青驰冷笑:“爷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比爷更横的,没想到离开三年再回皇城,就连一个卑贱的刁民也敢爬到爷的头上撒野,爷要是不教训教训你,岂不是很没面子?!” 话音未落,只见李青驰纵身一跃,从马背上翻身跳了下来,在皇甫长安还没来得及看清之前,煞人的寒气就已扑面而来,“叮”的一声撞上了白苏的长剑,在离皇甫长安脸颊的一寸之地堪堪停了下来,锋利的剑气甚至还割落了皇甫长安的一缕发丝。 卧槽!吓死了! 皇甫长安抚着剧烈跳动的胸口喘了两声,目瞪口呆地看着近在咫尺冰冷对峙的两人,仿佛能感觉到那种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决战紫禁之巅的慑人气魄,但这也太他妈身临其境了好吗,丫两只打架能离她远一点吗?! 她当然知道这个少年如此大动干戈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只是为了逼白苏出手,而她纵然不懂武功,也能看出眼前这两位的武艺不分伯仲,谁也不能打赢谁! “青驰,住手!” 正在两人僵持之间,从骑军队伍的后面踢着马步奔来一个女人,白衣白马,翩然若仙。 李涵荇立刻迎了上去:“二姐,你怎么过来了?” 李涵绮抬眸扫向顶着刀剑还在干架的两人,开口又训斥了一句:“青驰,把刀收起来!” 不得已,李青驰只好收起弯刀坐回到马背上。 白苏面无表情地插剑入鞘,对李涵绮抱拳作了个揖:“二小姐,多谢。” 说完,白苏回身转向皇甫长安:“主子,我们走吧。” 呆呆地看着皇甫长安携着一个年轻漂亮而又武艺高强的女人离开,一干看客忍不住在心中纷纷吐槽,尼玛这是什么情况!那个土肥圆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叫李家二小姐亲自出面?还礼让有加?! “二姐!”李涵荇忿忿不平,“你干嘛替他们出头啊!那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青驰冷着俊脸看着李涵绮,眼中同样是不屑和不解。 李涵绮微提嘴角,露出几分苦笑。 “他不是你们可以招惹的,过两天你们就知道为什么了。” ------题外话------ 感谢般若梵音滴评价票,暮夏—°滴花花,么么哒! 28、谁以下犯上?! 29、要么瘦要么死!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29、要么瘦要么死! 上了马车,皇甫长安拉着白苏一起坐进了车厢里,开始扒那一队雄纠纠气昂昂的骑兵军团。 “那什么狼牙骑是什么来头啊?在皇城也敢这么横?什么李家王家的,看那几个小兔崽子拽不拉几的,李家很牛吗?!” 虽然说太子殿下失忆了,但从落水到现在差不多也快一个月了,竟然连权倾朝野的李氏都不知道,这储君当的……白苏垂下眼睑,油然而生一股浓浓的忧国忧民之感慨。 不过,说实在的,这其实不能怪皇甫长安,自从她穿越到这个土肥圆的身子里之后,首要目标就是想着该怎么快速减肥,至于其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后宫宠妃朝堂权臣,在她瘦成一道闪电之前,都得靠边站!哪怕就算天塌下来了,她也要先把这一身肥膘给甩掉! 再说了,她是太子,是夜郎王朝未来的皇帝,那些人再怎么牛,再怎么拽,还能牛得过她?还能拽得过她?到头来,还不都是要跪在她脚下,三跪九叩,尊她一声“陛下”?哦哈哈哈哈…… 咳,不好意思,扯远了。 “李氏一族世代从军,其祖元泰侯位列开国九公之首,为我夜郎王朝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军功显赫,权倾朝野,与破军府并称夜郎双雄,一戍其东,一戍其北,卫我夜郎疆土不受外敌入侵,很受陛下器重。方才殿下所见那头戴狼盔之人,便是李氏一脉相传的李府四公子,李青驰。李公子四岁习武,七岁随军出征,十二岁封少将军衔,戍守东关,旗下狼牙骑乃是夜郎王朝第一骑兵,所向披靡,声威远扬……” 卧槽!不说不知道,一说吓软脚! 那个拽二百五,眼睛长头顶的臭小子竟然这么牛逼!七岁就打战了?居然没有挂掉……十二岁就封为少将!真他妈瞎了她的狗眼! 难怪那些人一个个口口声声地喊他叫做将军,十二岁的将军啊!那是什么概念!如果是世袭的也就算了,但是白苏不是那种会夸大其词的人,听她那肃然起敬的语气,哪怕那个李青驰多少靠着家族的关系发迹,但是他率领的狼牙骑绝对不是被吹捧夸耀出来的,也就是说,那个家伙是靠着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走到这个位置的! 好吧,牛逼的人,拽一点也是应该的。这一回真真是她有眼无珠,不识泰山……默默咬手帕。 想不到皇帝老爹手底下还有这样的人才,无怪乎他三天两头离宫旷职,也不担心后院失火祸起萧墙,尼玛谁敢造反就一刺刀捅死你有没有! 看着皇甫长安一脸心驰神往惊叹不已的样子,白苏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有关李府四公子的事迹远远不止这一些,要是认真细数起来,那茶楼里说书的老头儿都可以不眠不休地说上个十天半月,那小子从出生到现在,就一直是皇城的焦点所在,堪称是夜郎王朝的一大风云人物。 但是讲给太子听的话,说到这里就可以了,免得她再度犯了花痴去辣手摧草,那绝对会招惹众怒的,到时候就算有十个白苏也不一定能救得了她…… 闲聊着,马车很快就到了白安山脚下。 在皇甫长安的印象里,但凡是有着比较出名的寺庙或者是道观的山,都会毫无例外的沦为旅游景点,而成为旅游景点之后就意味着那座山被大肆开发整改过,就算没有盘山公路可以上山,也会铺好螺旋的石阶,方便游人上下。 现在是在交通尚且还不够发达的古代,皇甫长安不奢望能有盘山公路,但至少也该有像样一点的上山石阶吧?! 可是下了马车,抬头往那座白安山山顶一瞅,皇甫长安才知道,她终究还是太天真了! 她才知道,白苏之前一再强调的“那座山很高”中的“很高”是有多高! 在一个天朗气清的日子里,白安山的山顶还能被云雾环绕其间,就足以证明这座山有着傲视群雄的海拔,而更让人郁闷的是,那条弯弯曲曲上山的小道,出人意料地险峻,长满了青苔的绿幽幽的狭窄石道,看着就让人无端生出一种通往死亡山岭的阴测感。 所以,皇甫长安很没出息的笑了,笑得很是狗腿。 “那个,白苏……你不是会……轻功吗?” 白苏原本是垂着眼睑一副“劝你别来你偏要来,这下吓尿了吧”的神态,继而被皇甫长安那么一问,冷冰冰的面容顿时裂开了一道微不可察的细缝。 “殿下莫不是想要属下……背着殿下上去吧?” 皇甫长安努力地睁大眼睛,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不行吗?” 白苏上下瞅了眼皇甫长安那一个顶俩的庞大体魄,咬着银牙没有吭声,然而那一脸无力的表情已然说明了一切—— 至少,皇甫长安已经从她的表情上解读出了“对不住了老板,属下可以申请辞职吗?”这样的意思。 “唉,”垂头叹了一口气,皇甫长安体谅地拍了拍白苏的肩膀,“算了,不为难你了。” 说着,便卷起袖口,撩起衣摆,从边上折了一条树枝当拐杖,吭哧吭哧地开始了漫长而艰难的爬山之修行——权当是减肥! 白苏站在山脚,淡淡地挑起眼皮,看着那个肥硕的少年……更确切的说是少女,愣头青似的踩着艰难而笨拙的步子,努力地往上爬,半分打算放弃的样子也没有,尽管她分明已经看到了白安山有多高,上山的道路有多艰难,却由始至终都没有露出任何胆怯和退缩的神色。 山道上,皇甫长安摇摇晃晃的背影看起来很是滑稽,可是在那一刻,白苏却是第一次觉得,她的这个主子,跟以前已经不一样,并且跟别人相比……似乎也很不一样。 “咔擦!” 忽然间,拄在手里的树枝被猛的拗断了,皇甫长安欲哭无泪,回头对白苏招了招手:“喂……把你的剑借我使使!” 闻声,白苏蓦地回过神来,尔后面色一紧……卧槽刚刚那一瞬间她竟然觉得皇甫长安很有魅力!真是要疯了! 上山的路程非常之艰辛,再加上皇甫长安的速度比蜗牛快不了多少,半天时间根本就不够用,不得已,皇甫长安只能在半山腰幕天席地地睡了一个晚上,好在有白苏帮着生火烤野鸡,不至于把自己弄得太惨太狼狈——自从变成一个死胖纸之后,她的生活能力就瞬间降到了谷底。 所以,在皇甫长安面前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瘦!要么死! 当她气喘吁吁地爬到山顶,颤着发软的双脚停在道观门前的时候,皇甫长安热泪盈眶地抬头看着那一座巍峨气派的建筑,仿佛在那一瞬间就会羽化成仙。 她可以肯定,这么一长段的山路爬上来,至少瘦了十斤!不瘦个十斤都对不起她那双快要踩烂的鞋底有没有! 大概是觉得没有哪个傻蛋会不辞劳苦地爬上白安山顶偷东西,道观门户洞开,也没有道士守着,皇甫长安一路走进道观里,竟然没碰到一个道士,正觉得诧异,不远处的走廊转角晃出来一个人影。 “喂——等等!” 皇甫长安面色一喜,赶紧跑上去叫住了他。 “呃,”那人不是道士打扮,看起来不像是道观里的人,回头见到皇甫长安之后,不禁脸色微变,略显惊异,“太子殿下……您怎么会在这里?” “欸?你认得本宫?” 皇甫长安听他的声音有些奇怪,不像是正常男人的嗓子,倒是有点像宫里头的太监。 “小人是幽兰殿内侍,随主子前来拜访老道长。” 幽兰殿?皇甫长安垂眸想了想,隐约记得那好像是一个不怎么受宠的宫妃所住的院子,貌似里头还住着她素未谋面的二皇兄。 根据皇宫里头的规定,宫妃单独出宫的程序很是繁琐,除非是伴驾,否则要走一系列的流程,倒是皇子可以凭借腰牌随意进出。这么说来,现在在道观里面的就应该是她那位传说中清心寡欲,生人勿进的二皇兄了。 没有在宫里头遇见,倒在这白安山顶的道观里碰上,感觉还真是奇特。 “二皇兄也在这里?正好,你带路,本宫去见见他。” “呃……”小太监又是一愣,不确定的求证,“太子殿下真要见二皇子?” 皇甫长安奇了:“这还能有假?” “那……太子殿下稍候,”小太监欠了欠身,施礼道,“二皇子殿下还在园子里同道长交谈,小人先去通报一声。” 见他走开,皇甫长安纳罕地问向白苏:“我去见二皇兄有什么好奇怪的吗?为什么他反应那么大?” 白苏如实回答:“因为太子殿下以前非常怕二皇子,就是在宫中遇见了,也会绕路走。” “为什么?” 白苏摇摇头,表示不能理解前任主子的心理,顿了一顿,又道:“大概是因为二皇子比较严肃,太子殿下曾不止一次说过,二皇子殿下……好凶。” 呃……这……默默地跪了。 ------题外话------ 谢谢幽书送滴5朵花花,么哒。 另外小长安就要变瘦鸟,稍安勿躁哈~ 29、要么瘦要么死! 30、老子要撕烂你的嘴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30、老子要撕烂你的嘴 大皇子和四皇子皇甫长安都见过,一个沉稳持重,一个轻佻傲慢,所谓龙生九子,各有千秋,皇甫长安也不能从他们两人身上推断出二皇子是个什么样的形象,而且宫里头的人甚少提及二皇子,算是一个比较低调的存在。 皇甫长安原本对他没什么兴趣,但是刚才白苏说自己怕他,她就忍不住好奇了。 说他严肃?他能严肃过万年冰山的教父大人咩? 说他很凶?他能凶过稍微瞪大眼睛就能把小孩吓哭的幽影咩? 跟在那小太监后头,皇甫长安晃晃悠悠地走到园子门口,探眼望了进去。只见种满了梨树的园子里立着一座飞檐斗拱的亭子,亭子里面对面坐着两个人,正在专心致志地下棋。 一个白须红簪,鹤发童颜,看起来道骨仙风,颇有一番仙人之姿,当是传闻中薄有名望的陈越时老道长无疑。 坐在老道长对面的年轻人约莫十七八的样子,一拢淡青色的长衫,没有任何的点缀与花哨,干干净净,清清澈澈地自他肩头流泻而下,看起来有如远山青黛,飘渺如烟,却又在隐约之中,将那俊秀的身姿勾勒得撩人心弦。 云烟似的墨黑长发好比最上等的丝绸,柔亮地拂过一缕垂在胸前,遮住了他的面庞,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与此刻的神情。 一阵微风拂过,吹落了数十瓣皎白的梨花,飘荡着飞旋在半空中,两三朵落在了他的乌发之上,两三朵落在了他的肩头,还有几瓣绕着那人指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尽数缠绵,携着一粒黑子落到了碧玉制成的棋盘之上。 卧、槽、美、呆、了、好、吗?! 特么的这哪里凶了?!哪里严肃了?! 她的二皇兄分明是举世无双的绝色美男子有没有!艾玛居然穿越了这么久,现在才见到他,尼玛太亏了,亏得她小心肝儿都疼了! 看着皇甫长安微张着嘴,一副震撼不已的痴迷表情,白苏不由掩面侧过头……她就知道丫又会犯花痴,尼玛她不认识这货! 小太监跑上前,俯身在皇甫砚真跟前禀告:“殿下,太子来了。” 皇甫砚真却是恍若未闻,慢慢悠悠拣起棋盘上被他斩断了生机的白子,一粒,两粒,三粒……收好在掌心,尔后对着棋盒缓缓将棋子投了进去。 跟在主子身边久了,小太监深知他的习性,一直等到他收回手,才再次开口提醒:“殿下,太子……” 这回,不等他把话说完,皇甫砚真便冷冷淡淡地打断了他,侧过脸来瞅了花园的入口一眼,一字一字,清晰入耳。 “太子在哪?我只看到一个球。” 卧槽!尼玛!混蛋!贱人!劳资要杀了你! 听清楚他说了什么之后,皇甫长安当即脸色大变,怒火攻心,摞起袖子就要冲过去,恨得牙痒痒。 白苏见状不妙,赶紧拉住了她,艾玛这个阵仗她也没见过,二皇子的嘴巴未免也太毒了,一句话能抵得上一个团的杀伤力啊有没有! 皇甫长安忍无可忍,咆哮在暴走边缘—— “卧槽别拦着老子!老子要撕烂他的嘴!” 皇甫砚真依然恍若未闻,甚至没有转过脸来正眼看向皇甫长安,只稍稍拢起袖口站起身,对着老道长抱拳作揖:“既然有人拜访,在下先行告辞,这盘棋改日再续。” 老道长捻了捻长及胸口的白胡子,哈哈笑了两声。 “二殿下请自便。” 看着皇甫砚真潇洒如云地转身走离,淡青色的身影渐渐隐入白雪般飘洒的梨花丛下,皇甫长安气得直跳脚:“混蛋有种你别走!别以为你现在跑了就没事了!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回了宫我一定要找你算账!妈蛋!气死我了!我一定要撕烂你的嘴!一定要!我发誓!” 见院子里有道士闻声跑来看热闹,白苏捂着脸不无绝望地提醒她。 “殿下快别喊了,人都走远了……再这么喊下去也只是白白招人笑话。” “哼!笑话就笑话!我还怕人笑话吗?!混蛋!肺都要气炸了!” 老道长乐呵呵地瞅着皇甫长安双手叉腰地站在园子口赌气,虽说先前早已对她的大名如雷贯耳,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本人的庐山真面,胖是胖了那么些,性子却不如传闻中那般暴虐蛮横,倒是耿直得有些可爱。 等皇甫长安的气头过了,老道长才扬袖吩咐徒弟:“去给太子殿下沏壶茶来。” “是,师父。” 皇甫长安撅着嘴巴还是觉得很不爽,但毕竟这是在别人的道观里,得罪她的人又拍拍屁股走了个干净,她也不好意思再闹下去,只好走过去坐到亭子里的石桌上,对老道长赔了个礼。 “方才本宫有些失礼了,叫道长见笑,还望道长海涵。” 老道长眉慈目善,不以为意。 “不碍事,太子殿下不必往心里去。” “唔……” 皇甫长安闷闷地应了一声,心下又把皇甫砚真从头到脚骂了一万遍,长得美顶个屁用,一张嘴巴贱死了! 上下打量了皇甫长安一番,见她神态疲惫,模样颇有些狼狈,脸颊上还粘着一些细尘,头发里也夹着小半片的枯叶,老道长大致猜到了什么,不免有些惊讶:“太子殿下该不会是从山脚沿着山路爬上这白安山顶的吧?”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茬皇甫长安就觉得辛酸。 “不然呢?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话说你这道观建得也太高了,本宫又不会轻功,险些没累趴下。要不是有急事,本宫打死也不要再爬第二遍了。” 听她这么说,一边的小道士忍不住掩嘴笑了两声,觉得这太子虽然长得不好看,却是不拘小节没什么架子,没有传言中描述的那么不堪,而且她竟然真的从山脚爬了上来……就凭着她那体型,还真是让人佩服。 “咦?太子殿下难道不知,在白安山的北边有一条索道,可以直接上山吗?” “什么?!”皇甫长安噌地站了起来,差点打翻小道士刚给她倒好的茶水,激动得想要砍人,“白苏!你不是说上山的路只有那么一条吗?!” 白苏瞬间慌了,有种蛋蛋的忧桑:“属下孤陋寡闻……请殿下降罪!” 皇甫长安冷冷一笑,一口咬定:“你是故意的!” 白苏要哭了:“属下不敢……” “太子息怒,”作为始作俑者,老道长却是一派气定神闲,帮着解释误会,“那索道近日才完工,这位姑娘没有得到消息,也在情理之中。” 皇甫长安还是很生气。 “若非你消极怠工,本宫断不用受这般苦累,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你说呢?” 白苏无言以对:“殿下教训得是,属下甘愿受罚。” 皇甫长安一挥手:“那就去那棵树上挂着吧,没有本宫的允许不准下来。” 白苏不解:“怎么……挂?” “当然是倒着挂,像蝙蝠那样不会吗?难道还要本宫示范给你看不成?” 白苏银牙一咬:“属下遵命!” 尼玛让她倒挂在树枝上还不如直接给她二十大板!太子殿下的脑子里究竟装了什么,怎会如此扭曲可怕?! 惩罚了白苏,皇甫长安气闷的心情稍稍得到了缓解,这才正儿八经地转向老道长:“道长,可否借一步说话?” 老道长点点头,站起身来指向一边:“太子这边请。” 30、老子要撕烂你的嘴 31、本宫可以办到!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31、本宫可以办到! 进了屋子关上门,皇甫长安才谨慎地开口。 “其实,这一次本宫来找道长是有要事相求,还望道长能替本宫保守秘密。” 原本她穿了这身衣服就是为了不透露自己的身份,奈何歪打正着撞上了二皇子的人,不过在见了老道长本人之后,皇甫长安却是放了心。 不得不说,老道长是个很有人格魅力的前辈,从举手投足之间就可以看出高蹈出尘的气质,哪怕是面对皇族子嗣,也是一派云淡风轻,不卑不亢。这样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口蜜腹剑两面三刀的小人,求得一诺,便值千金。 见皇甫长安表情严肃,口吻慎重,老道长顿而收起了乐呵呵的笑意,拈着白色的长须顿了一顿,微微考虑了三秒钟,才点头答应了下来。 “太子请说,老朽自当守口如瓶。”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皇甫长安将其平放在桌面上,轻轻打开盖子,小心翼翼地把那块蟹黄膏从中取出,递到老道长面前。 老道长七窍玲珑,当下便猜到了几分:“太子怀疑这蟹黄膏有问题?” “不错。”皇甫长安颔首,“道长应当有所耳闻,本宫这肥胖症由来已久,连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然而本宫的其他几位兄弟姊妹都很正常,唯独本宫用尽各种手段也不能恢复如初,这蟹黄膏乃是本宫每日必食之物,本宫怀疑其中藏有猫腻。听闻道长精通医药丹炉之术,本宫这才前来向道长求教,看是否能解开其间奥秘。” 在古代,跟化学这一科目最相近的便是炼丹术,虽然以当下的水准远远不及现代科学那么发达,但只要有一线希望,皇甫长安便要试上一试。 因为就算这块蟹黄膏真的有问题,单凭她的一面之词并不能证明什么,所以她必须搞清楚其间奥妙,才能捉奸捉双,捉贼捉赃。 听皇甫长安这么一解释,老道长便了解了大概,他本就对这些疑难杂症稀奇古怪的东西十分感兴趣,于是十分愉快地答应了下来。 “承蒙太子抬爱,老朽愿意一试。” 没想到老道长这么爽快,皇甫长安立刻喜上眉梢,忍不住抬手拍了一把他的肩膀:“太好了!道长够义气!本宫就喜欢像你这么干脆的人!” 活到这把年纪,老道长还是第一次被人拍着肩膀说“够义气”,不由得愣了一愣,继而哈哈大笑:“太子也是直率之人,只一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这有什么当说不当说,道长直言便是!” 老道长自然不把功名利益放在眼里,然而这件事涉及皇家纷争,却是不得不慎重考虑。 “太子的意思老朽明白,只是此事牵连甚广,倘若真的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老朽奉劝太子稍安勿躁,切不可操之过急。老朽一把枯骨算不得什么,然道观中供养子弟百余人,望太子保白安山一方宁静。” “道长放心,此事本宫自有计较,绝不会牵连至此。再者,本宫以后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交予道长,届时还望道长倾囊相助。” 闻言,老道长眉梢轻抬,被她勾起了好奇心:“敢问太子是何事?” 皇甫长安忽而勾起嘴角嘿嘿一笑,左右看了一圈,凑过去勾住老道长的肩膀,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问道:“道长在炼丹之时,是否曾发生丹炉爆破的事故?” 丹炉爆炸的情况,虽然不常见,但也不罕见,老道长被她那么一压,险些没扭伤腰,闻言却是摸不透她话里意思。 “但凡炼丹之人,多少都会遭遇这样的事故,不知太子提及此事是何意?” 皇甫长安幽幽一笑,意味深长。 “那道长应该知道,丹炉爆破时候的破坏力有多大。” 想起当时的情节,老道长仍觉得有些后怕,面色随之微微一暗:“不错。” 皇甫长安循循善诱:“可若是以此法来抵御外敌入侵,道长以为,能否起到震慑敌军的作用?” 老道长是亲眼见过丹炉爆炸所产生的破坏力的,只是听皇甫长安把丹炉爆炸和抵御外敌联系起来,不免觉得她有些异想天开。 “若是能掌握丹炉爆炸的诱因与技巧,此法固然可以用来威慑三军,可如今,老朽尚且参不透其间因由,又何谈控制与利用?” 皇甫长安收起笑意,垂下眼眸,因着背光的缘故,神态看起来很是萧肃。 “本宫明白道长乃是无欲无求之人,可道长毕竟是我夜郎子民,如今外敌虎视眈眈,道长若是能求得此法,便可挽救千万夜郎百姓于水火之中,这般道理想必道长不会不明白吧?” 冷不丁被扣了一个大帽子,老道长顿时心头一惊,欲哭无泪。 “不是老朽不愿意,只是这……老朽想办也办不到啊!” 哟西!等的就是这句话! 皇甫长安一挥袖子,负手立于一边,神态睥睨,自以为非常的酷帅狂霸拽—— “只要道长倾力相助,本宫可以办到!” 于是,然后,结果……老道长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就信誓旦旦地答应了她的要求,还手抖点了个赞。 皇族的明争暗斗要多残酷有多残酷,一个势力的崛起,不知要砍掉多少人的脑袋作为垫脚石,有时候甚至比一将功成万骨枯还要更加的凶残,皇甫长安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她早就猜到老道长会有所忌惮。为了让老道长捋起袖子给自己卖命,最好的办法就是拿他感兴趣的事物诱惑他,套牢他,尤其是那种对方有所接触,但却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现象。 皇甫长安在深思熟虑之后,特别是受到了那一队牛逼哄哄的狼牙骑的刺激之后,非常坚定地把目光瞄准到了“火药”上面。 这个时代还没有这玩意,如果能研制成功…… 哦呵呵,拼军功什么的,谁怕谁啊! 会打战很拽吗?会武功很牛吗?会舞刀弄剑很狂吗? 你有你的盖世神功,我有我的秘密武器,太子一出,谁与争锋!啊哈哈哈哈哈! ------题外话------ 感谢【雅木十】滴3朵鲜花,【铅笔画的、灰城堡】滴1朵鲜花,【31297947598】滴5朵鲜花,【你丫找抽吧】滴12朵鲜花,狂么个! 31、本宫可以办到! 32、杀了你都可以!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32、杀了你都可以! 在事先不知道蟹黄膏里掺着什么成分的情况下,需要一步一步地进行化验,所耗费的时间必然不会短,并且谁也不能保证一定可以出结果,所以皇甫长安也就没必要在道观里干等下去,在跟老道长商量之后便打算先行回宫,等有消息了再让老道长派人通知她。 沿着小道士指引的索道下山,那叫一个速度,诺高的山崖,花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山底。 对此,就连白苏都觉得自己之前的行为确实很失职,这要放在以前,以太子殿下的暴虐脾性,直接赐死她都不为过,皇甫长安只让她倒挂在树上,丢人是丢人,但真的已经很仁慈了。 回到寝殿,皇甫长安才刚刚把宫服换上,就有小公公跑来找她。 “启禀太子殿下,陛下召您去一趟重华宫。” 重华宫是皇帝日常处理事务、批阅奏折的地方,跟西宫的那些女人不搭嘎,继上次在太后的永寿宫一闹,皇甫长安就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把皇宫里所有的宫殿都了解了一遍,想着万一再遇到上次那样的情况,就直接装病不去! 乘着步辇进到重华宫,皇甫长安还没走近门口,就听到屋子里传出一个略微有些耳熟的声音,透着不容忽视的倔强与倨傲——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在大街上撞到的那个**炸天的狼牙骑少将,李青驰! “什么?要我伺候那个又肥又丑又蠢的白痴?!我不干!” 自从变成了土肥圆,皇甫长安就对“肥”、“丑”、“蠢”这一类的字眼非常的敏感,是以在意识到那个目中无人的家伙口口声声所指的人就是自己的时候,皇甫长安不由得虎躯一震,立刻加快步子赶了过去! 没想到李青驰的反应这么激烈,不仅当面忤逆自己,甚至连谦词都忘了用,皇甫胤桦的脸色陡然间就沉了下去,口吻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孤王不是在跟你商量,孤王这是在命令你!竟然说不干?呵……你敢不干,孤王就敢以军法办了你!” 李青驰一身骄气,桀骜不驯,单膝跪倒在地,双手抱拳,宁死不屈! “臣宁受军法!” “你……” 皇甫胤桦气结,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他。这个孩子以前一直都很听话,怎么一提起给皇甫长安当护卫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狂躁?!要不要这么鄙视他家的长安! 对峙间,殿门口忽然光线一暗,哗的冲进来一个庞大的身躯,紧接着以泰山压顶之势跑到了李青驰面前,咬牙切齿:“混账!你敢把那句话再说一遍?!” 李青驰抬头,见了皇甫长安后微微一诧,继而换上更加不屑的神情。 “臣宁受军法!” 皇甫长安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不是这一句,是前面那句!” 李青驰傲骨铮铮,威武不能屈! “要老子伺候像你这种又肥又丑又蠢的白痴,老子死、都、不、干!” “啪!” 皇甫长安肺都要气炸了,当场甩了李青驰一个耳光,怒气有多盛,力道就有多大,直接把他的脑袋扇偏了过去! 李青驰“呸”的吐了一口血水,回头瞪着她,冷冷一笑:“你这个没用的废物,竟敢打老子?!” 皇甫长安的眼睛瞪得比他还大两倍,居然骂她是废物?简直就是作死的节奏! 一把拔出护卫的佩剑,皇甫长安气疯了,举剑指向李青驰,挥手就要刺过去—— “你以下犯上,本宫杀了你都可以!” “七弟!不可乱来!” 见状,皇甫无桀一惊,立刻拔剑挡住了她的长剑,却不料还是晚了一步,皇甫长安的长剑擦过他的剑锋削下了李青驰的一缕长发,笔直地刺到了他喉间。在千钧一发之际,竟是堪堪在贴近李青驰喉心的位置停了下来。 霎时间,在场众人齐齐变色,均是惊出了一头冷汗。 只有李青驰岿然不动地半跪在地上,宛若千年不曾变色的石雕,如山岳临渊,以单薄的身姿造就一种巍峨的气势,令人打心底钦佩不已。 皇甫胤桦也吓死了。 这李青驰可是李家一脉相传的独苗,要是就这么被皇甫长安杀了,哪怕李府不会一怒之下起兵造反,皇甫长安这太子也绝对不能再当了。 “呵呵,还算有几分胆识嘛……”差点没把别人吓破胆,皇甫长安反倒笑了,收回长剑随手扔还给那名侍卫,踏前两步,皇甫长安睨着眉梢,居高临下地看着李青驰,“既然你这么有骨气,受我三针怎么样?只要你受得住,本宫就对你的无礼既往不咎;倘若你受不住,就乖乖地给本宫……做牛做马!” 李青驰横眉冷对,虽是自下而上看着她,却全然没有任何屈从的意思。 他信服的从来都只有强者!像皇甫长安这种丢人现眼贻笑大方的废物,他连杀了她都觉得脏了自己的刀! “三针而已,你来便是!只是到时候别耍赖不认账!” “耍赖不认账?”皇甫长安邪笑一声,“同样的话,原字原句奉还给你。” “哼!” 李青驰冷哼一声,撇开了脸,连看都不要再看她。 皇甫长安回身朝皇甫胤桦点了点头:“父皇,能否请你们先回避一下?” 皇甫胤桦不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然而对上那双清澈水亮的眸子,似乎看到了一股特别容易让人信服的力量,即便挥手屏退了众人。 “都先退下。” 等到众人都离开了屋子合上了门,皇甫长安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摊平在桌上,继而从中一根一根地取出三枚针,回头走到李青驰跟前,阴测测地笑道:“事先提醒你一句,会很疼,实在受不了的话千万别硬撑,就算你哭了本宫也不会笑话你的。” 李青驰从鼻子里嗤了一声:“少废话!” 他越是硬气越是狂傲,皇甫长安就越想捏碎他的骨头! 捻起一枚银针,皇甫长安眼睛一眯,对着他后颈笔直扎了下去,几乎在同一瞬间,李青驰的身子猛地颤了一下,却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呻一吟。 不等他适应,皇甫长安迅速刺下了第二枚银针。 这次李青驰终于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不过几秒的时间,光洁的额头上就密密麻麻地渗出一层细汗。 “还有一枚,千万不要哭哦……” “要扎就快点扎!少他妈给老子叽歪!” 被屏退的一干人就呆在侧室,并没有走远,一个个屏息凝神,聚精会神地探听殿内的动静,一开始屋子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片刻之后,殿内骤然传出一声惨叫:“啊——!” 惊天地!泣鬼神!光听声音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皇甫胤桦和皇甫无桀对了一眼,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森森的被惊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疼啊!单是听着,就觉得好疼! 32、杀了你都可以! 33、认真你就输了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33、认真你就输了 巨大的痛楚迫得李青驰全身痉挛,弓着腰倒在地上,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滚滚而下,滴落在地上,明明是开春的寒天,看着他这幅模样,却仿佛到了骄阳炙烤大地的三伏日。 “啧……”皇甫长安惊奇地砸了砸嘴巴,走上前抬起脚尖轻轻踢了踢他的腿,“还活着吗?” 李青驰忍着剧痛,浑身都在轻微的发颤,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抖着嗓子吐出几个字。 “你、不要……食言!” “哎呀,竟然没痛晕过去,好腻害……” 皇甫长安叹了一声,觉得十分的可惜。这三针是教父大人以前教她的手法,专门用来严刑拷打,用全了一共有七针,七针一落,人不死也得残废。一般而言只需要用三针,就算是身强体健的壮汉也会承受不住晕厥过去,李青驰生生忍了下来,可见他的意志力和体格都非同一般。 不过,他太倒霉了。 因为他遇上了皇甫长安。 跟皇甫长安讲道理?树上的鸟儿都要笑了。 她是很讲道理,可是她的道理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她自己。 凑到李青驰跟前,皇甫长安蹲下身,抬手捏住他的下颚,强迫他的眼睛直视自己,一言一字,威逼到了骨子里:“臭小子!别以为你立了军功就可以目中无人,只要这江山一日是我父皇的江山,你就一日是本宫的臣子!这里是在皇宫,由不得你撒野,刚才的事本宫可以饶你一回,可若是你敢再扫本宫的面子,本宫不介意让李家上上下下每一个人都尝尝这**蚀骨的滋味儿!” 李青驰瞪着她,目眦欲裂。 “你敢?!” 皇甫长安“呵呵”一笑。 “本宫还有什么不敢的?大不了就是毁了这江山,可就算要毁了这江山,本宫也要你李氏一族——给本宫陪葬!” 跟她斗?横什么横!最讨厌装逼的人了! 耍无赖是她的拿手好戏,耍流氓是她的看家本领,唬人谁不会呀?动动嘴皮子而已,认真你就输了! “你……无、耻!” 皇甫长安好无辜,眨巴了一下眼睛,好生委屈。 “本宫怎么就无耻了?本宫一没招你二没惹你,就无端端地被某只疯狗在殿里大放厥词地谩骂,说什么本宫‘又肥又丑又蠢’?什么叫欺君犯上知道吗?亏你还是当官的,懂不懂宫里头的规矩?” 李青驰扭开脑袋,咬得额头青筋直冒,却依旧冷笑着嘲讽。 “难道老子说错了吗?你就是又肥又丑的蠢货!” 啧啧,那宁折不屈的小模样,端的是冷艳高贵。 皇甫长安捏着他的下颚,缓缓下滑到颈项,尔后掐住他的脖子一寸一寸地收紧,在某一个瞬时,突然间狠狠地按倒在了地上! 李青驰被她掐得险些咽气过去,后悔错信了这个无耻至极的混蛋,被她生生坑了三针,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要散架了似的,使不出一丁点的力气。左脸被她蛮横地摁在地上,一片火辣辣的疼,从小到大,他还没有被人欺负到这般田地,如果可以动手,他绝对要杀了这个混蛋! “蠢货是你。” 皇甫长安高高在上,一派气定神闲,瞅着他一脸愠怒,气得一张俊脸都快要变形的表情,就有一种特别变态的快感。 “本宫并没有要为难你的意思,也没有打算对付李家。可是本宫要你明白,皇家的威严绝对不容侵犯!你穿了这么多年的朝服,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还要本宫解释给你听吗?还是说……你们李家存有二心,想要造反?” “你别血口喷人!” “呵呵,别激动呀!如果真的要血洗李府,我想用不着本宫亲自动手,襄王爷会很乐意替本宫代劳的……你说呢?” 自打被狼牙骑牛逼哄哄的气势震慑了之后,皇甫长安就恶补了一番朝中权势,掌握兵权的一共有五方势力,一是以破军府和襄王为首的破云军,二是以李府和容王为首的李家军,三是景王为首的神策营,四是皇帝亲掌的紫衣卫,以及各州县的府兵。 而在这五方势力之中,又以破云军和李家军为国之铠甲,占了夜郎王朝六成以上的兵力,双方互相钳制,分庭抗礼,一说结盟紫宸对抗天启,一说结盟天启对抗紫宸,经常在朝中争论不下,大有相爱相杀之态势。 作为正统意义上的军人,破军府和李府均恪守使命,精忠报国,以国家利益为重,以百姓安危为忧,有所争执皆因政治立场不同,而不至于私下交恶,两君大将皆是君子坦荡,光明磊落。 只有那容王和襄王擅长舞权弄术,视对方为眼中钉肉中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皇甫长安搬出襄王来威胁李青驰,事情就不仅仅是说着玩那么简单了,那皇甫胤桦虽说算不上是昏君,但也不能称得上的圣贤之主,再加上他对皇甫长安那般令人匪夷所思的宠爱,倘若皇甫长安诚心要陷害李家……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谁也不能预料事态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见李青驰默然不语,皇甫长安便知她的那番话戳中了丫的软肋,不由挑起眉梢,笑得一派奸邪。 “别以为本宫是在开玩笑,本宫认真得很……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可别把本宫惹恼了。” 说着,皇甫长安松了手,从他后颈上拔出了三枚银针。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皇甫长安转身的一刹,李青驰骤然拔出腰间佩刀,对着皇甫长安的后背咬牙刺去。 然而不等刀口劈到皇甫长安的肩头,一道冷锐的剑影就将李青驰的佩刀架了开去。 白苏一身劲装,执剑立在一旁,冷眼相看。 “李将军,请你自重!” 刀光剑影之中,皇甫长安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一般,径自走到桌面收起了银针,尔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水,回身走到李青驰面前,摊开手。 “吃了它,乖乖做本宫的走狗,哦不,是做本宫的护卫,不然……本宫诛了你的九族。” 33、认真你就输了 34、收了一只小走狗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34、收了一只小走狗 倘若换个人说这种话威胁他,李青驰肯定不会买账,可是现在说这话的是皇甫长安那个疯子,李青驰几乎毫不怀疑,那混账东西什么混账事都做得出来。毕竟一个人浑到了她那种地步,也确实没什么可以在乎了。 李青驰冷着脸站起身,反手将弯刀重重的插回了刀鞘里,瞪着一双炯炯有神的虎目,不屑地从齿缝里吐出几个字。 “凭什么相信你?” 皇甫长安掂了掂手头的盒子,垂眸淡笑:“就凭你——别无选择。” 哪怕她现在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太子,可是有个宠她到了极点的皇帝老子,就凭这一点,她就可以狐假虎威,在整个夜郎王朝横着走!以前她总是被人欺压嘲笑看不起,是因为不懂得利用身边的优势,把一个太子当得那么窝囊,也算得上是一种本事了。 可是现在,既然她占了这个身子,占了这个身份地位,就不容许再有人挑衅她的威严! 李青驰黑着脸死死瞪着她,尽管心下不爽到了极点,却不得不承认自己被这个死胖子阴了一道,被逼到了一条死胡同里。 他自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要他给皇甫长安当护卫,天天守着这么个无所事事的废物,还不如给他一刀让他死得痛快! 所以他才会出手杀她,就算那么做会触怒陛下,陛下看在李家世代的功勋上,也不会为难李府的人,最多就是赐他一死。 一命抵一命,能够除掉这个夜郎王朝最大的“祸害”,那比打上上百场胜仗值多了好吗!简直是造福苍生恩泽万民普天同庆的一大快事啊有没有! 可恨的是刚才被她刺了那要命的三针,又冒出这个身手不凡的暗卫,就凭他现在的能耐要杀皇甫长安完全没有任何胜算,而且那个卑鄙无耻的家伙还用李府来要挟他! 权衡之下,李青驰别无他法,恼火地冷笑了一声,从皇甫长安手里夺过药丸扔进口中,径自吞了下去。 “嘿嘿,这样才听话嘛!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非得吃些苦头才肯学乖。” 瞅着李青驰一脸怨怒的神情,皇甫长安表示非常的喜闻乐见,抬手掐了掐他那僵硬的脸颊,在李青驰动手扭断她的手腕之前迅速收了回来。 尔后话锋一转,肃然开口。 “臭小子,事先警告你,别给本宫动什么歪主意!这颗药丸会折损你至少三成的内力,所以在打得过白苏之前,最好别老盯着本宫的脑袋磨刀子!当然,看在你杀气这么重的面子上,本宫还会做好第二重保障,具体内容本宫是不会告诉你的,你只要知道,倘若本宫出了什么意外,李府也别想太平!” “哼!” 李青驰嗤了一声,双手抱拳侧过身,以免自己一个忍不住就冲上去揍她! “怎么?想打本宫呀?” 皇甫长安气死人不偿命,见他越是不待见自己,就越是要把脸凑过去,典型的贱人。 “有本事你打呀!你打呀!你要是敢碰本宫一下,本宫就敢把你扒光了挂在青楼的大门口,给全城的姑娘欣赏下李少将的健美身姿……唔,对哦,本宫还可以摆个摊子坐那儿收钱,看一眼收一锭银子!听说你在皇城很受欢迎,是无数少女少妇的春闺梦里人,本宫肯定会赚翻的!啊哈哈!本宫真是太有才了,白苏你说是不是?咦……白苏?!” 那厢,白苏正死命地拽着怒发冲冠的李青驰,不停地规劝。 “李少将,冷静点!冷静点!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 皇甫长安摊了摊手,回头去把皇甫胤桦一行人请了出来,得意洋洋地展示自己的劳动成果。 “好了父皇,李青驰已经答应给儿臣当护卫了,这下您也不用军法处置他了,本宫自会好生调教他。” 调教…… 听到这两个字,众人不免在心头生出一种异样的、怪怪的感觉,唯独皇甫胤桦眯着眼睛笑得一脸深不可测。 “既然如此,那父皇就不插手你们之间的事了。” 没想到李青驰最后竟然会选择委曲求全,这跟他往日傲慢得不可一世的作风实在大相庭径,众人不禁投去狐疑的视线。只见李青驰面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起,一双眼睛仿佛会吃人似的,死死盯着皇甫长安的侧脸,那目光中强烈的杀气就连他们这些隔着近百步远的人都能十分真切地感受到。 可就算他一副快要气炸的样子,也没有出声反驳皇甫长安刚刚的言论,却是默认了。 见状,在场之人不由面面相觑,不知道方才在这殿内发生了什么,只对那一声惊悚的惨叫仍然心有余悸。 皇甫无桀将目光从李青驰的身上收回,转而投射到皇甫长安的面上,却不想正巧对上了她的视线。 皇甫长安勾起嘴角盈盈一笑,抬手对他比了比中指。 小样儿,想看她出丑,诅咒你上厕所没手纸! 从重华宫出来,皇甫长安牵着一只新上任的小走狗,兴高采烈地从各大宫殿门前走过,那耀武扬威的模样让人很有砸她臭鸡蛋的冲动。 李青驰的一张脸更是黑到了可以磨墨的地步,白苏心惊胆战地在暗处跟着,打足十二分的精神,做好在李青驰发飙之前冲上去劝架的准备! 坦白来说,其实皇甫长安没必要拴着这么一个相看两厌的家伙在身边当护卫,但是树活一张皮,人争一口气!死丫敢那么损她面子,她就非要让他浑身都难受,最好能气得年夜饭都吐出来!再说了,这可是父皇的一番好意,她自然不能轻易辜负,反正调教什么的,什么的……一直以来都是她的兴趣爱好。 绕着皇宫整整溜了一圈,李青驰算是把这一辈子的脸都丢尽了,到最后已然有了破罐子破摔的趋势。 “喂,你蹦跶完没有?” 皇甫长安不太高兴地纠正他:“本宫不叫‘喂’,叫‘太子殿下’!” 李青驰一扭头,直接不理她。 “切,拽什么拽,真以为自己长得很帅吗?信不信本宫瘦下来,比你帅一万倍!” 闻言,李青驰笑了。 “瘦下来?你?哈哈……老子这辈子都没听过比这个更好笑的笑话了!” 皇甫长安怒了:“臭小子,给本宫去那棵树上挂着!” 李青驰再次傲娇地扭过头,扑面而来一股冷艳高贵的气质。 “白苏,你想办法吧,他要是不挂,就你挂!” 闻言,白苏捂着膝盖栽倒在了地上……太子的世界你不懂! 34、收了一只小走狗 35、瘦了瘦了!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35、瘦了瘦了! 这天晚上,苏瑾年满怀着忐忑的心情,再度秤了一次自己的体重,当她得到最新的那个数据的时候,不禁鸡冻得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不容易啊,太艰难了,瘦了啊……终于瘦了! 虽然,才瘦了半斤不到…… 但请不要鄙视那半斤谢谢!那已经是一个非常好的转折点了有没有?!象征着她光明而充满着希望的未来……太好了!她的人森又有救了! 不枉她哼哧哼哧地累得跟狗似的爬上了那座高耸入云霄的白安山,不枉她狠心的又减少了食量,不枉她坚持每天绕着皇宫跑一圈……不枉她发现了那蟹黄膏里面的猫腻! 皇甫长安有个很好的习惯就是凡事都做至少两手的准备,在她把有问题的那块蟹黄膏送给白安山的老道长检验的同时,并没有在宫中表现出一丝一毫异样的痕迹,照常每日让澜依送蟹黄膏进来。然后取最顶端的那一块,喂养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猫,而另一只猫姐妹则喂以同等食量的在金字塔中层取出的蟹黄膏,这样就可以得到一个很直观的结果。 为了证明自己“以后”的所作所为不是在胡闹,皇甫长安特地拉了父皇大人一起来见证实验的过程与结果。 当然,针对澜依的背景和他在入宫之后所接触的人事物,皇甫长安都命人进行了暗中的调查和监视。只是那个澜依相当的狡猾,或者说是他背后的人非常的谨慎,盘查了几日却是一无所获。 不过,只要藤还在,总是能摸到瓜的! 瘦了半斤,皇甫长安欢天喜地死了,当夜就拉着李青驰绕着皇宫又跑了一圈,搞得某人怨念深重,在经过镜湖的时候一度想要把那个死胖子踹下去! 大概是因为连着几日没有再吃蟹黄膏,体内残留的分量逐渐少了下去。一开始,皇甫长安的体重下降得非常缓慢,但从第四天开始,一天下来就瘦了整整五斤! 艾玛!五斤啊!那是什么概念?!通货膨胀的那会儿五斤猪肉都抵得上一张毛爷爷了! 第六天,就连父皇见到她的时候,都说她变瘦了呢哦呵呵! 第十天,老道长那边终于在望穿秋水之中传来了消息,说是有了几分眉目,但具体是什么东西,还有待商榷,让皇甫长安亲自去一趟白安山。 皇甫长安换了身不那么招摇的衣服,站在镜子前左右转了一圈,可以很明显地看出衣服大了一圈,尤其是腰腹的那一段,以前绷得有些小紧,现在已是松松垮垮贴在了肚子上,说得夸张一点,塞下一个抱枕都不为过。 这样的变化不说是旁人,连皇甫长安自己都很震撼! 完全不像是正常减肥的节奏,倒像是被充大的气球在快速地缩水一样! 皇甫长安高兴归高兴,但这一段时间的日子并不好过,夜里经常做恶梦,有一星半点的小响动就会被惊醒,睡了一整夜,精神却日渐憔悴,甚至还会发低烧,脸色也很不好,感觉就跟染了毒瘾的人在戒毒一样,身体的反应非常大。 摸了摸脸上略显松弛的肉肉,皇甫长安不得不承认,她好像比以前更丑了! 妈蛋!这样子要怎么见人啊! 不行,她要出宫,去老道长那儿蹭饭修行去!在瘦成一道华丽丽的闪电之前绝不见人! 对!就是这样!只有这么做,下次回宫的时候才有足够的资本惊艳回归,亮瞎那群混蛋的钛合金狗眼! 打定主意,皇甫长安立刻提起毛笔挥手写了一封草书,命小昭子送去给皇甫胤桦说明去向,拜托他好生照料那一对猫姐妹,尤其是那一只被喂了“毒药”,正在缓慢发福的可怜的猫丫头。 有关蟹黄膏一事,皇甫长安所信任的人不多,如今知情的只有她和白苏,老道长,以及皇帝老爹四人,像李青驰这种还没有被驯化的傲娇属下,自然无权过问主人的秘密。所以,在看到李青驰顺手拣起刚送进来的那块蟹黄膏送进嘴里的时候,皇甫长安很坏心眼地没有阻止他。 而实际上,她其实有偷偷地把一部分有问题的蟹黄膏掺进那家伙的饮食里……嘎嘎!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种教条是白莲花们的思想,她皇甫长安可一直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以牙还牙神马的,才最解气有没有?! 死丫竟敢嘲笑她长得肥,她就让他体会一下当胖子的**滋味儿! 虽然他的食用量不多,但水肿个一两天,那绝对不是问题! 而且经过这几天的相处,皇甫长安发现这个男人不仅傲娇,还极度的自恋,要是哪天早上他起来发现自己那张英俊的小白脸肿得跟包子一样……哇哈哈!说不定会悲极生恨,从白安山山顶直接跳下去!唔,那样的话就摔成一只烂包子了——真是听者伤心,闻着落泪呐! 一抬眸,就看到皇甫长安抖着一张小肥脸对着自己乐呵呵地傻笑,李青驰顿觉反胃,沉下脸色骂了句“有病”,即便闪身走了出去。 “滚回来!” 皇甫长安收敛神情,对着他的背影冷喝了一声。 李青驰依旧我行我素,当她的话是耳边风。 皇甫长安冷冷道:“白苏!” “叮——”一柄反射着寒光的锋利长剑瞬间劈在了李青驰的面前,同他在刹那间拔出的弯刀交接在一起,撞击出一声刺耳的响声。 皇甫长安走上前,瞪了李青驰一眼:“两天没教训你,菊花痒了是吧?” 李青驰收回弯刀,抱胸立于一边,从头到尾都懒得吭一声,仿佛跟她说话就会变脑残似的。 “不说话?”皇甫长安微挑眉头,却是笑了,“好啊!很好!有本事就一辈子都不要跟本宫说话,不过……本宫打赌,七天之内,你肯定会哭着求本宫搭理你!” 这回,李青驰直接闭上了眼睛,连看都懒得看她。 “喂你……!” “太子殿下……没属下什么事的话,属下就先行告退了……”白苏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这一个月来她出场的频率要比她前几年加起来多上好几倍,再这么下去,她可以直接申请调岗当明卫了,还当什么神秘隐卫啊! 拽!真拽!一个一个的,都给她摆架子是吧! 会武功就很拉风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等她瘦下来,她也去练武功,就不信整治不了他们! 35、瘦了瘦了! 36、继续瘦瘦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36、继续瘦瘦瘦! 为了不引人怀疑,从而招惹不必要的麻烦,皇甫长安这次出宫乃是秘密偷渡,只带了李青驰和白苏,东宫一切事物照旧,对外宣称太子殿下从民间寻得一良方,正在密室中闭关修炼,以求俊秀之姿,天人之貌。 当然,对于这样的宣告,宫内众人多是嗤之以鼻,只当皇甫长安是想瘦想疯了,还特么俊秀之姿,还特么天人之貌? 就凭她那圆滚滚的身子?就凭她那满脸横肉的样貌?除非回炉重造,不然就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她! 不过,难得太子殿下闭关修炼,没有像前些日子那般天天都要出来吓人,污染了大家的眼睛,严重伤害了大家的幼小心灵。听到这样的消息,众宫人不由奔走相告,几欲弹冠相庆,巴不得那个受尽天下人耻笑的废物太子再也不要出来,给夜郎王朝丢脸。皇宫里面没有了他,日子只会过得更加的舒坦顺畅。 澜依能力有限,摸不透是真是假,依旧每日做了那蟹黄膏送入太子寝宫,第二日便会像往常一般得到少了几块的盘子。见此情形,他稍稍放了心,却不知那些少掉的蟹黄膏悉数都被送到了皇甫胤桦的宫中,拿去喂养那两只体态诧异愈渐明显的小猫。 而在白安山上,老道长所谓的有所眉目,却不是指他在蟹黄膏样品中发现了什么。相反,他通过种种试验,却未能从中找到任何的端倪。老道长的炼丹阁在当时的科技水平中已经算很高端了,就连他都不能检测到什么,旁人自然更难发觉其间的猫腻。 正因为如此,才显得那幕后黑手用心险恶,其心肠之歹毒,着实令人发指! 通过这段时间的种种迹象,皇甫长安已然可以确定,问题就出在蟹黄膏上面! “道长特意唤了本宫过来,应该不仅仅只是说这些吧?” “太子殿下稍安勿躁,待老朽取了古籍,便可知其一二。”一边说着,老道长转身走进藏书阁里,搭着梯子爬到书架上,翻出一本纸张泛黄的老拓本,回身摊开在桌面上簌簌翻了几页,继而推递到皇甫长安面前,指给她看,“太子看这里,此物老朽不曾见过,但古人记载,有鸟兽食之则肥,会不会与太子的肥胖之症有关?” 古代的繁体字看着有些艰难,皇甫长安一个字一个字看下来,费了些脑筋才把整段话看明白。 那上面记载的是,有一种寄居在动物身上的虫子,会分泌出一种特殊的物质,如果鸟雀不小心吃了那只虫子,就会变得肿胀肥大,半月不能张开翅膀飞起来。 尼玛!这是什么玩意儿?! 皇甫长安不禁感觉到一股蛋蛋的坑爹感扑面而来。 如果她猜得没错,那虫子的分泌物应该是一种类似于激素的东西,食用之后就会扰乱整个人体的内分泌系统,从而导致体内脂肪堆积,四肢水肿,而在当前这种落后的科学水平下,想要检验出蟹黄膏里有激素的存在,那跟难如登天也没什么两样了。 “该死的,别让本宫逮到证据,否则本宫一定要把整只虫子都塞进丫的嘴里!” “那接下来,太子打算怎么做?” “哼!既然现在差不多摸清了大概,也不用急于一时,抓虫子的事暂且先搁在一边。本宫近日断食蟹黄膏之后,身体大有不适,想必道长多少看出了本宫体貌的变化,不知可有什么好的法子,以助本宫重整容貌?” 有父皇那样的基因在,这个皮囊绝对是个美人儿,皇甫长安当然不能浪费,尤其是那几个龙章凤姿的皇兄,竟然敢那样嫌弃她,绝逼不能忍! 她一定要比他们更美!更帅!更英俊!亮瞎他们目中无人的狗眼,气死他们! 老道长仔细打量了一番皇甫长安的样貌,左瞧瞧右看看,又执起她的左右手把了脉搏,随即提起毛笔写了个方子。 “太子不必担心,这几日是因为瘦得太快才会出现这样的症状,过些日子只要调整好饮食,便会慢慢减缓速度,回归一个正常的状态。老朽的这个方子有助于驻颜美体,太子早晚服用一剂,可保肌肤莹润光泽。” 莹。润。光。泽。 皇甫长安咔嚓闪过一道电光,拿余光偷偷打量老道长的神情,只见那白发须眉的老头儿含笑看着自己,显然是认出了她的女儿之身。 “道长!”皇甫长安忽然跳了起来,双手一把抓住老道长的手,吓了对方一跳,“这个秘密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千万不要说出去!本宫知道你跟二皇兄关系好,但绝对绝对不能告诉他!” 老道长尴尬地抽回手,这太子……就算是女扮男装,也该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 “太子放心,老朽自不会多管闲事。” 皇甫长安还在蹦跶:“不行!你发誓!快发誓!” 百般无奈,老道长不得不举起右手,对着青天白日,被迫说出了有生以来第一个誓言。 “苍天在上,陈越时当为太子保守秘密,倘有泄露,白安山夷为平地。” 闻言,皇甫长安有些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嘴角:“其实道长不用发这么毒的誓啊,只要说一辈子上茅房没厕纸就可以了……” “……”这个更毒好吗! 在白安山住下来之后,皇甫长安为了瘦得更健康,一面严格的控制饮食,该补充营养的补充营养,该杜绝的美食一律杜绝,一面高强度地进行锻炼,再加上为了塑形美体而每日必备的两小时瑜伽……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就明显消瘦了一大圈,并且整个人的气色都好了很多。 正当皇甫长安对着铜镜洋洋自得的时候,门外骤然爆出了一声响彻天地的狂吼—— “皇甫长安你给我滚粗来!老子要杀了你!你对老子做了什么?!” 然后就是噼里啪啦一阵拆房子的动静,其间断断续续地夹杂着白苏不怀好意的劝说。 “李少将,看到你变成这样,在下也是忧心如焚……但请不要冲动,我们做属下的,就算主子要我们变成主子那样,也应该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去你妈的义不容辞!老子先砍了你这个自甘堕落的女人!” “吱呀——” 皇甫长安推开门,搬了张小凳子坐在门口看打架,一边鼓掌,一边喝彩。 “哇哦,好精彩!好炫!好刺激!喂喂喂……别砍那里,把房子拆了要赔钱的!不要啊!别砍那棵树,人家好不容易长到几百岁,不许欺负它不能动!白苏!快阻止他,别让他劈了水缸,里面的红鲤鱼是小道长的宠物,弄死了他会抓狂的!” 啊哈哈!太他妈解气了! 李青驰现在的脸肿得像是被蜜蜂蛰了一样,活像一只烤焦了的大包子,只恨她现在没有数码相机,不然一定要拍下来,挂在墙上辟邪!挂在床头避孕! 三个月的时间不长不短,日子一晃就到了夏天,树枝上蝉鸣不断,烈日下树影斑驳。 在皇宫的那一个多月减肥减得异常煎熬,而在道观中的这三个月,因为每天都有瘦!每十天就有不一样的惊喜! 皇甫长安表示小日子过得相当滋润,先抑后扬,先苦后甜,快乐赛过活神仙! “使劲拉!再使劲一点!再用力一点!” “殿下……你不觉得疼吗……” “有点……” 费了好大的力气,皇甫长安才把那两只浑圆白嫩的水蜜桃子塞进了束胸带里,累出了额头的一小层细汗……不容易啊! 要她这么个36的大胸脯扮成胸部平平的男装,难度系数实在太高了! 不过…… 看着镜子里那个颜如宋玉、貌比潘安、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面如冠玉、目若朗星、鼻若悬胆、唇若涂脂、长身玉立、风采高雅、人贱人爱、花贱花开……等等等等……的翩翩美少年,皇甫长安就觉得什么都值了!真的,都值了! 好帅啊!太帅了!怎么可以这么帅?!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英俊的人存在?!实在是太不科学了好吗!真是每天都要被自己帅醒一万遍啊一万遍! “太子,您已经对着镜子照了足足一刻钟了……” “唔……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你不觉得本宫很帅吗?难道你见过比本宫更帅的男人吗?” “……没有。” “那你会不会爱上本宫?” “绝不!” “呃……不好意思,忘了你不是蕾丝不搞拉……” “……?!”完全听不懂!球翻译! 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皇甫长安拿起案台上的金边折扇,“唰”的打开,抵在胸口轻轻扇了两扇,端的是俊采神驰,风姿卓然。 “走,出关,回宫——!” ------题外话------ 麦催哦,精彩连着来~ 催多了会打乱女王大人码字节奏的说,嘤嘤~打滚球抚摸~ 感谢【幽书】送滴20朵鲜花!【铅笔画的、灰城堡】送滴1朵鲜花!【13818131543】送滴2朵鲜花!么哒! 36、继续瘦瘦瘦! 37、狗眼瞎了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37、狗眼瞎了 “吱呀——” 推开门,白苏率先迈步跨出门槛,抬头瞅了眼门外抱胸靠在柱子上的李青驰。 男人俊酷的面庞上是桀骜不驯的神态,眉峰斜入鬓角,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一双漆黑的眸子清晰地倒映着不远处郁郁葱葱的树丛,而不见半丝人影,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大隐隐于市的孤傲气质。 白苏敛眉,回身对着门口作了一个揖,恭敬地俯身:“殿下。” 她这一声尊称,是发自肺腑的膜拜。 不论别的,皇甫长安能从一个无药可救的死胖子,一路坚持不懈地走到现在,凭着她自己的智谋与毅力,在来自四面八方的耻笑与攻击中,从一只丑陋的蚕蛹蜕变成光华照人的花蝶……单凭这一点,就已足够令人叹服,打心底敬佩。 扪心自问,她白苏就做不到,没有这样的勇气,没有这样的胸襟,也没有这样的抗打击能力。 从皇甫长安的身上,她仿佛看到了一种别开生面的精彩。她有种预感,这个被上天赋予新生的孩子,在将来的某一天,一定可以带领夜郎王朝这个被强敌虎视眈眈的孱弱国度,走向前所未有的巅峰,创造出千古垂名的辉煌…… 唤了一声,不见皇甫长安有所动静,白苏不由敛眉往房内看了一看。 却见皇甫长安一手拿着手执铜镜,一手握着折扇在仔细地整理头发,末了还要左看一遍,右看一遍,上看一遍,下看一遍,最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从红唇皓齿中吐出一个字:“帅!” 白苏膝盖微颤,有种跪地的冲动…… 刚才的想法都特么是幻觉,眼前这个自恋得想让人把她一脚踹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的家伙,才是真实的! “殿下!可以走了么?” “催什么催,你没有胖过,是理解不了本宫鸡冻的心情的。本宫被嘲笑了那么多年,现在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当然要把自己最英俊最完美的姿态展示粗来,亮瞎那群魂淡的钛合金狗眼!让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在本宫面前自卑得抬不起头来!……对了,李青驰那小子来了没有?” 白苏侧过头,瞟了眼那个背对着门口的桀骜身影,默默地退开两步,端出一副看好戏的神态。 “他就在门外。” “哈!我去吓吓他……” 皇甫长安一拍折扇,大步流星地迈步走了出来,步履生风,掀起用金丝线绣着九龙翱天图腾的衣摆,在阳光下折射出一片金灿灿的流光,极致的华丽,耀眼而炫目。 一身白底金边的锦衣华服,衬着那张精雕玉琢般的俊秀脸蛋,似笑非笑的眉眼尽显风情,令人……一见倾心,再见倾城。 李青驰早就听到皇甫长安的声音,只是一如既往地抗拒,不想跟她有任何的瓜葛,故而背对着门口靠在柱子上,仰头看着院子里那棵参天槐树,私以为那棵树比那个死胖子要顺眼多得多! 自从那天他被皇甫长安耍了一道,气急之下险些拆了院子,后来又在跟白苏打斗的时候被那个浑球暗算,被裹成一个蚕茧在树上挂了三天三夜之后,就再也没有踏入这个院子半步!若非老道长苦口婆心地留他在道观中研究机弩战车的改良,哪怕违抗圣旨,他也势必要离开这个让人窝火至极的皇城,回他的边塞做个逍遥将军! 要他伺候那个废物,还不如直接死在战场上! 不过,打那以后李青驰就没再见过皇甫长安,两个多月住下来,没了某白痴的骚扰,倒有点世外桃源的感觉。老道长又是学识渊博之人,以他厚积薄发的理论知识,配合自己的实战经验,慢慢琢磨出了几样杀伤力强大而又便于操控的器械,惹得他心痒难耐,迫切地想要拿到军中实地演习一番。 是以皇甫长安一说要回宫,他才会强压下心头积累了一箩筐的怨怒,难得主动地配合她一次。 本以为皇甫长安会凑过来骚扰自己,李青驰可傲娇地昂着脖子,打定主意无论她怎么命令自己,都坚、决、无、视! 然而等了一阵,却不见皇甫长安有任何响动。 一垂眸,只见一袭金边白衣闪过,华美风骚,香气沁脾,更胜他当年。 李青驰凝眸,目光下意识追随而上,落到了在清风的吹拂之下猎猎飞扬的绣金衣摆上,霸气狷狂的九龙图腾栩栩如生,随着衣摆的拂动宛如在那片白色的云霄翱翔腾飞,金光舞动,灿若神明。 随着目光上移,那人恰恰回过身来,潇洒如风地甩手打开折扇,眉眼生辉,亮如星辰。 “啧……你那是什么眼神,不会被本宫迷倒了吧?还是说……你嫉妒本宫长得比你帅?” 轰——! 晴天那个霹雳——! 李青驰当、时、就、震、惊、了! 尼玛这货是太子?!这不可能!他不相信!他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也绝对不承认,眼前这个风采卓华的少年,是以前那个不堪入目丢人现眼花见花谢人见人衰的废材太子! 李青驰表示,他的身心受到了巨大的创伤! 以至于有足足半盏茶的功夫,都不能把张开的嘴巴合起来,不能把瞪大的眼睛收回到正常的形状,不能把嵌进柱子里的五指收起来…… “喂喂喂,”皇甫长安收了折扇,捅了捅他僵硬的身子,“傻了?!” 李青驰不可置信地伸手去捏了捏皇甫长安的脸皮,温热的,柔软的,是真的,撕不下来…… “嘶,好疼!” 皇甫长安一把拍掉他的爪子,揉了揉被扯疼的脸颊,又担心被抓出红印子,不由拿出手镜左右照了一遍。 李青驰的眼睛瞪得死圆,还是不能接受眼前这个钟灵毓秀的美少年就是曾经的肥球太子的事实……可是她那欠扁的声音,就算只是打个喷嚏他都能听出来! 双手缓缓下移,李青驰依稀还能记起皇甫长安那水桶般的粗腰,然而眼下双手一收,丈量出的便只有不盈一握的小蛮腰,跟女人一样又细又软。 皇甫长安比李青驰矮了一个头,被他环着腰那么一带,整个人就跌进了他的怀里。 一抬头,李青驰俊秀的面容就放大在了眼前,桀骜的眉眼近在咫尺,连细微的呼吸都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 皇甫长安闭上眼睛,抓着李青驰的腰,继而踮起脚尖——猛的一跳! “咔!” 李青驰的下巴被皇甫长安重重的撞了一下,下颚被迫合上,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疼得他整个下巴都麻了。 “操!你干什么?!” “哼!本宫知道本宫变帅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并不代表你可以吃本宫的豆腐,也不代表你可以非礼本宫!愣着干嘛,听不懂人话啊,快把你的爪子给本宫拿远点!” 好可爱! 这小东西横眉瞪眼的,就连生气的表情都那么灵气逼人…… 卧槽真他妈瞎了他的狗眼! 李青驰一甩手,捂住眼睛痛苦地跪倒在了地上:“尼玛这不是真的……一定是老子瞎了……一定是老子瞎了……!” ------题外话------ 近来某事好像闹得有点大,亲们淡定点哦,不管肿么说,女王大人一直都是原创滴,大家多多支持,不要因为某些风言风语而冷落了七皇弟哦,么么哒! 感谢【小言西西】、【幽书】、【我爱七姐】、【ar224】、【玉雨蝶】、【铅笔画的、灰城堡】、【嘿嘿小豆子】、【墨蔓首】、【p】的花花!还有【叶雪晨】和【小韩知鱼】的5热度评价票!熊抱个! 37、狗眼瞎了 38、十大废柴之首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38、十大废柴之首 走在回宫的路上,李青驰还是不能接受皇甫长安那个粗俗鄙陋又暴虐的土肥圆……突然之间!变身风度翩翩美少年的事实……! 趁着皇甫长安不注意,李青驰侧过头,频频拿余光瞅了她好几遍。 金黄色的阳光打在她的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细微的光芒,白里透红的肌肤如同水蜜桃般润泽,明眸皓齿。微卷的睫毛像刷子一样密,长长的盖在眼睑上,投射下淡淡的阴影。狭长的眼角勾勒出上翘的弧度,圆润的鼻头不算很高,微微挺起,像是北方雪地里的白狐狸,两瓣嫣红的唇瓣甚至有些透明,宛若上等的胭脂…… 那一袭金灿灿的华服套在她身上,非但不显得俗气凡庸,反而自成一种清贵的气质。 她的年纪不大,个子也不是很高,打着一把招摇至极的金边折扇一步一晃地走着,又轻佻又疏狂,神采奕奕,光风霁月……即便是明知道她是在耍帅,却也没有丝毫的违和感,不会让人觉得反感和厌恶,反而会在不经意间被她的气质所吸引…… 呸呸呸! 吸引你大爷! 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被这么个只会显摆卖弄的臭小子吸引! 就算她减肥了又怎么样?就算她变好看了又怎么样?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凭她那变态的断袖之癖,卑鄙无耻的德性,不学无术,欺市霸街,便是换了身俊俏的皮囊,一样是祸国殃民的废物太子! 察觉到李青驰在偷窥自己,皇甫长安不由嘴角一翘,收起折扇抵着下巴,笑盈盈地回过头来:“喂,小子,你干嘛老是偷偷看本宫,是不是暗恋本宫啊?” “切!”李青驰不屑地嗤了一声,撇开脸,“老子不喜欢男人!” “咦——”皇甫长安故意拖长音调,提着眼角凝眸看着他的脸,直到看得他浑身不自在,才接着说,“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按道理李府也该给你安排一门亲事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一点消息?这也不能怪本宫暗自揣摩,你会不会是本宫的同好?” “谁跟你是同好?!想太多!断袖之癖这种东西老子恶心还来不及!”李青驰脸色一暗,原本打定主意不跟她多费唇舌,但是听到她开口就忍不住想要反驳,“还有,你听清楚了,本少爷今年才十七岁!十七!” “啊?!你才十七岁?”皇甫长安一脸错愕,赶紧往他的脸上又端详了一阵,尔后砸砸嘴觉得不可思议,“不像啊……怎么看都有二十五六了吧,看你长得挺标致的,没想到这么显老啊……还总是听你‘老子老子’的自称,本宫还以为你早过了而立之年呢……” 从小到大,李青驰只被人夸过帅,还没被人说过“老相”! 虽然明知道皇甫长安是故意为了磕碜他,但还是止不住一团一团的火气往上冒,抬眸看到白苏一手把着剑柄紧张地看着自己,李青驰冷冷哼了一声,甩手走到了边上。 “鼠目寸光!本少爷懒得跟你这种孤陋寡闻的家伙一般见识!” “喲,这样就生气了?脾气真差,难怪娶不到老婆。” 皇甫长安耸了耸肩膀,做了个遗憾的表情。 闻言,李青驰气不过,横了她一记眼刀,追加了一句:“本少爷的婚事用不着你操心!” “矮油,本宫也是好心好意地关心你嘛,你不领情也就算了……”皇甫长安泪目,偷偷地擦了一把眼角,“干嘛对本宫大吼大叫的这么凶!” 李青驰就知道!他就知道!这家伙狗改不了吃屎!长得再好看也还是他娘的一无赖! “你还是好好关心你自己吧,难不成真的想立个太子男妃?” “太子男妃?”皇甫长安眼前一亮,拊掌欢喜,“这个主意不错!本宫觉得你就是个不错的选择啊!李府独苗,得青驰者得李家军,半壁江山就这么拿下来了。小样儿,你就乖乖从了本宫吧,本宫不会亏待你的……” 说着,皇甫长安还顺带抛了一个媚眼给他,恶心得李青驰满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一张脸白了青,青了白,后悔跟那个无赖大流氓搭腔,憋了半天才从齿缝里吐了一个字。 “滚!” “哈哈!开玩笑嘛!别这么认真!你想上本太子的床,本太子还不见得乐意收你这样乖张不听话的男宠……话说,看你这幅紧张的模样,莫不是已经有了心上人?” “与你无关!” “啊哈,还真有啊!说说嘛,是哪家的姑娘?说一下又不会怀孕,反正本宫不喜欢女人,不会跟你抢的……” “……哼。” 李青驰一拂袖子走在了前面,一副“老子就是不告诉你,偏要闹心死你”的模样,又拽又傲娇,架子端得比她这个主子还大。 对付这样的家伙,皇甫长安有的是办法——“你现在不说也没关系,但最好不要让本宫知道了,否则……本宫立刻就要了那姑娘!” 白苏一抹额头的黑线,丫还真敢说啊…… 李青驰却是怒了:“你若敢玷污雪嬛姑娘,老子就把你扒光了衣服挂在城头曝尸三日!” “卧槽!你剽窃的本宫的台词!” 白苏再抹黑线,太子殿下请抓准对话的重点! “驾!” 行至马厩前,李青驰翻身跃上马背,扬鞭策马,一声厉喝即便扬尘而去,背影潇洒如风,迅若流光。 “殿下……” 白苏为难地看向皇甫长安,请示她要不要把李青驰那只桀骜不驯的小蛮兽拉回来。 皇甫长安倒是不以为意,摇了摇折扇笑道:“算了,随他吧,总有一天他会哭着跪在本宫面前抱着本宫的大腿恳求本宫收留他的……” 白苏哭着哭着就笑了,殿下您太有自信了……属下望尘莫及。 “对了,你知道那个雪嬛姑娘是什么人吗?” “如果属下猜得没错,那应该是破军府的三小姐,破云雪嬛。” 皇甫长安挑眉:“长得很漂亮?” “传闻,是风月谷的风月美人榜上排名第七的十大美人之一。” “风月美人榜?还有这玩意?啧……”皇甫长安一拍扇子,捋起一缕发丝拈在胸前,尔后目光灼灼地看着白苏,“你觉得,本宫现在这样的容貌,能排第几?” “属下……不知!”太子殿下快别闹了……!“风月榜上所有的人事物,皆由风月谷谷主一人编排,旁人无从插手置喙。” “唔,”皇甫长安忽然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那……本宫有上榜吗?” 白苏渐渐的、渐渐的,把头垂成了脸跟脖子平行的姿态,两只脚微微张开,是标准“撒腿跑”的起步姿势,尔后痛心疾首地,鼓起巨大的勇气,断断续续地说出了那个残忍的真相—— “殿下……位于……全天下……十大废材榜……榜首!” “卧槽!白苏你给本宫滚回来!快让本宫揍一顿!本宫很生气!亟需发泄!” ------题外话------ 公众章节篇幅略短,下一章继续闪瞎,三个皇兄先闪谁好呢? 另外担心小李子变节的别嚎,我家小李子很纯的,看下去就知道鸟~ 感谢【幽书】、【p】、【ar224】、【铅笔画的、灰城堡】、【梦慧】、【九姬年】、【文子0226】的花花,【baba】、【ar224】的五分评价票!么么哒! 38、十大废柴之首 39、你喜欢这样的我吗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39、你喜欢这样的我吗 看着皇宫的红墙金瓦逐渐逼近,皇甫长安靠在车厢边,拿折扇挑起珠帘往外瞅了几眼。 皇宫大门外的长街上一如既往的肃穆庄严,没有因为他这个太子爷闭关了三个多月而有丝毫的改变,眼下正是官员们罢了早朝去往各府衙办事的时候,断断续续有官员的轿子从里面抬了出来,也有武将骑着马踢踏而出,陆续有秩,完全做到了太子在和不在一个样! 其实这是很正常的,毕竟太子没什么太大的实权,就算生病了在床上躺个一两年,也不会影响到整个朝堂的运作和发展。 若是出息点的、上进点的、有事业心的太子爷,或许还掌管宫内外大大小小不少事务,多少有些影响力。 可惜……皇甫长安特别没出息! 在这之前,她这个臭名昭著的废物太子,除了招摇过市,挥霍玩乐,欺压百姓,强抢民男……诸多恶行之外,对朝政可谓是一概不理,再加上她那一身令人望而生畏的肥膘,官员们躲他还来不及,即便知道抱着她的大腿就能平步青云……也没人敢跟她一块,沆瀣一气,为世人所不屑! 这些——皇甫长安都很明白,可是……她就是觉得很不爽! 她花了那么大的力气减肥,拼死拼活瘦成了一道闪电,正准备春风得意地大肆炫耀一番,却发现大家根本就不关心她! 这就好比一个跑马拉松的运动员,累得跟狗似的咬紧牙关跑到了终点,结果到头来却发现那只是他一个人自导自演的独角戏,终点站一个观众都没有,满满的寂寞扑面而来,流淌成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忧伤…… 皇甫长安觉得,她非常有必要提高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了! 她说过,总有一天,她会让皇宫里那些看不起她的,嘲笑过她的,诅咒过她的,戏弄过她的渣渣们,一个一个,后悔得去跳河! 而现在,一个华丽的转身,她终于从一个不堪入目的土肥圆完成了惊艳的蜕变,这场名为“闪瞎你狗眼”的精心大剧作终于可以拉开序幕,上演一场精彩纷呈的宫廷大戏,风靡皇宫的每一个角落! 皇甫长安忽然开始期待起了那群家伙看到她完美变身之后的表情,一定!肯定!绝对!会非常的好玩! 只可惜这个时代没有摄像机什么的,无法保存下如此精彩的瞬间,真是个极大的遗憾…… 放下帘子,皇甫长安打开折扇晃了两晃,考虑着……先闪谁的狗眼比较好呢? 穿越之后跟她有过瓜葛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基本上都没有太过频繁的接触,如果按顺序来的话,第一个见到的—— “啪!” 一收折扇,往掌心拍了一拍,皇甫长安勾起嘴角露出一抹促狭而不怀好意的笑意,对,就是这货!她的可爱的亲亲大皇兄,前身的爱人,今身的劲敌,并且还是害他掉下水的罪魁祸首,不狠狠地报复一下,实在难消她的心头之恨! 朝着空气勾了勾手指头,皇甫长安已经非常习惯地掌握了召唤神兽的技能。 “白苏,粗来一下,本宫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一见到皇甫长安那个意味深长的表情,白苏就忍不住小心肝一颤……有人要倒霉了,还是倒大霉! 书房的案桌上,点着一盏清心醒神的香炉,细如丝带的烟气袅袅娜娜,缠绕成旖旎的姿态,缓缓飘荡上升,最后消失在半空之中。有人走过,带起一阵微风,吹得白烟轻轻摆动,片刻后又恢复了原状。 书桌后,端正大方地坐着一个俊朗的身影,黑底金边的华服贴合着健硕的身躯,剪裁得当,将他宽肩窄腰的健美体魄衬托得十分惹眼。刀刻般的五官立体而深邃,此时此刻,正神情专注的看着执在手中的书卷,令人不忍打扰。 “殿下,这是皇后娘娘特地命御药司熬制的百草养神露,有健脑清心之功效,娘娘平日对殿下虽然严苛,但其实还是很关心殿下身子的。” “嗯。”皇甫无桀淡淡应了一声,目不斜视,“放下吧。” 宫女似乎已经习惯了大皇子的冷淡,并没有赘言,只忍不住偷偷多看了他两眼,才福了福身子告退。 自始至终,皇甫无桀的视线都没有从书上挪开。 过了一会儿,门前晃过两道黑影,一前一后走进来两个人,抬着类似于担架的物件一路行至书桌之前,才将其放下:“启禀大皇子,太子殿下特吩咐奴才将此物送与大皇子。” 听到“太子殿下”四个字,皇甫无桀才从书卷上收回视线,抬眸扫过来一眼,见到那担架上铺着一层锦被,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里面是什么?” “这个……奴才也不知道,太子殿下只说了,大皇子见了便会明白。” 闻言,皇甫无桀一时间也吃不透那个家伙在搞什么鬼,顿了顿,吩咐宫人:“去把那层锦被掀开。” “不可……”抬着担架进来的小公公赶忙阻止了那宫人,“太子殿下交待了,只有大皇子亲自掀开,才能了解其中的奥秘。” “还有这种事?”皇甫无桀微提眉梢,显然不信。 然而三个多月没有见到那个恼人的家伙,眼下突然送了这么一件奇怪的东西过来,皇甫无桀不免觉得有些稀罕,倒是想悄悄皇甫长安的葫芦里究竟卖了什么药,即便挥挥手让宫人退了下去,起身走到那担架边,抓起锦被的一角“刷的”将那一层薄衾抓了下来。 薄衾一落地,瞬间便露出了掩盖其下的妖娆风韵。 只见一个半裸着香肩的少年勾着两条白嫩嫩的大长腿横卧在担架座椅上,身上只裹着一袭艳红色的袍服,秀丽的青丝垂在肩头,嫩粉色的脸颊沾着薄薄一层加了亮粉的胭脂,愈发衬托得那精致的五官光华流转,熠熠生辉。 尤其是那一双璨若明珠的黑眸,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你,波光潋滟,勾魂摄魄。 蓦地看见这般香艳的画面,皇甫无桀再是冷漠寡薄,也不由得失神了片刻。 等他再度回眸,那个少年已经搂着他的脖子爬到了他的身上,粉嫩的唇瓣几乎贴上了他的耳根,湿热的气息随着那一声似曾相识的熟悉语调,缓缓漫上耳际—— “大皇兄~你喜欢这样的我吗?” ------题外话------ 么哒,昨天码了狼爹大结局,伤着了……半天没缓过神来,下午有事又粗去了,更新晚了不好意思撒……抱抱可爱的亲们,以后努力按时更新! 感谢【蓝诺幽】【】【13426942810】【你丫找抽吧】【小言西西】的好多花花!还有【小韩知鱼】的钻钻,【陌妍嫣】滴五分评价票!爱泥们不解释! 39、你喜欢这样的我吗 40、不要啊大皇兄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40、不要啊大皇兄 不喜欢被人太过接近,下意识的,皇甫无桀微蹙眉心,抬手就要扒那枚下蜘蛛般缠在身上的妖孽,然而手才堪堪抬到了一半,电石火光的瞬间,皇甫无桀猛然惊醒—— 大!皇!兄!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念着这三个字时候的那种语气和腔调,又粘又腻,惹得他从脚底一路往上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由内而外打了一个森森的寒颤。 这个声音……这个语调…… 这张脸……这样的容貌和身段…… 不可能!不可能会是皇甫长安那个体格庞大圆滚似球的家伙!一定是他幻听了! 皇甫长安攀着他的肩头,双腿水蛇似的环在他的腰际,两个人贴得极紧,就连对方的心跳都能细微地感受到,皇甫无桀方才那轻微的一颤,极大地激励了皇甫长安戏弄他的恶趣味,由是愈发地变本加厉起来,伸出细滑的小舌头在对方的耳根处蜻蜓点水般划了一道,清丽的声色撩人心弦。 “是我呀,大皇兄……你怎么不说话?旁人认不出我也就算了,若是连大皇兄也认不得我,我可是会伤心的……” 从未被人这般调戏,没人敢对他做出这样的举动! 皇甫无桀虽是沉稳酷冷的性子,然而说到底也只是个刚行了弱冠之礼的年轻人,血气方刚! 被皇甫长安冷不丁地拿舌尖在敏感处扫了一下,霎时间,皇甫无桀如遭雷击,全身僵硬…… 然而再大的震撼,也抵不上那个事实来得触目惊心——挂在身上的这个妖媚蚀骨的家伙,竟然真的是皇甫长安?! 不……这不是真的,他不相信……谁来告诉他这只是他的噩梦而已! 足足沉寂了半刻钟,皇甫无桀才从巨大的震惊中收回了被震出体外八百米远的七魂六魄,垂下眼眸不无骇然地盯着皇甫长安,大有将她那张光滑如玉的俏脸瞪出两个窟窿的的架势,因为真的是很难接受如此惊悚的事实,皇甫无桀忍不住再次验证了一遍。 “你真的是……长安?” “恩啊~”皇甫长安弯起眼睛,笑嘻嘻地在他的下巴上蹭了一下,一脸欢喜的模样,“我就说嘛,大皇兄一定可以认出我的!怎么样怎么样,我变成这个样子,大皇兄喜欢不喜欢?” 皇甫长安身上的衣着并不多,捉襟见肘的,两条腿几乎完全裸露在了外面,肩上也只是斜斜地挂着衣料,露出光裸白嫩的香肩……皇甫无桀抬着手,想要把她从身上弄下去,却是不知从何下手,好像无论碰触她的哪里,都像是烙铁一样烫手…… 正僵持着,门外忽然响起一声通传。 “启禀大皇子,武安侯求见!” 闻言,皇甫无桀脸色微冷,终于召回了大半的魂魄,伸手抚上皇甫长安的小蛮腰,作势要将她从身上推开:“快下去,这成什么样子了……”一边说着,又觉得不妥,便沉声回绝了外头的人,“今日本殿不见客,让侯爷明日再来吧!” 见他紧张,皇甫长安偏不遂他的意,故意提高的音调叫唤:“哎呀——你弄疼我了!不要!啊!不要碰那里啦……” 听着这几声惊呼,守在边上的宫人一个个把脑袋埋在了胸口,面红耳赤,非礼勿听,非礼勿视……虽然,实际上完全都不是那么一回事! 皇甫无桀更是没碰到过这样的阵仗,以往皇甫长安就是再迷恋他,也绝不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更不会故意叫唤招人误会,情急之下不禁微微红了耳根,手上稍微多加了几分力道,奈何她缠得太紧,一时半会儿却是推不开。 那厢,跟随侯爷一同前来的上官婧遥听到了从屋子里传出来的娇呼,顿时脸色骤寒,怒火攻心,快步上前不管不顾地推开门冲了进去,全然没有心思去分辨那声音听着有些耳熟,不如一般女子那样娇媚细软,反倒显得有几分清亮。 “砰——!” 门被一把撞开的时候,皇甫长安正使坏地抬脚在皇甫无桀的膝盖后顶了一下,论武功和力气,她比不过皇甫无桀,但论近身搏击和灵活性,除了教父大人,她还没找到第二个可以跟她抗衡的对手! 皇甫无桀只知道皇甫长安没有武功,本来就没太将她放在眼里,不料她出脚的速度那么快,一个不察就被阴了一把,脚下不稳,径自就被皇甫长安抓着胸襟狠拽了过去,双手来不及松开,就这么揽着她的腰贴身倒在了地上,混乱之中外赏又被扯了开,露出了里边白色的亵衣,场面一时间变得极其暧昧。 上官婧遥闯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皇甫无桀搂着一个半裸美少年就那么大喇喇地趴在了对方身上,腰际被两条又白又细的长腿紧紧缠着,两个人衣衫不整,气息微喘,脸对着脸,鼻尖对着鼻尖,只差那么小半寸就要贴到了一起,四目相对,含情脉脉…… 那妖孽般的少年一手抚着皇甫无桀的脸颊,一手环着他的脖子,眼角眉梢飘荡着万种风情。 见到她闯了进来也没有露出惊慌的神色,反而将嘴角的弧度扬得更深了,作势就要去亲吻皇甫无桀的薄唇! 上官婧遥目眦欲裂了!忍无可忍了! “你们在干!什!么?!” “咯咯……”皇甫长安低笑了一声,并不将她放在眼里,说出的话却令人吐血三丈,“你没长眼睛自己不会看吗?还是说本宫动作不到位表现得不够明显,没有把**的神韵给表达出来?” 宫人甲乙丙丁:足够了!已经很到位了!不能再明显了!完全已经超越了**的范畴了好么!狗眼都快瞎了几百次了有没有! 被皇甫长安缠着脱不开身,又不能一巴掌把她拍死,皇甫无桀有种装死的冲动…… “别闹了长安,为兄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若是换成以前,这番话必然会以一种无限鄙夷,万分嫌恶的姿态说出来,可是现在,皇甫无桀在遭受了巨大的身心创伤之后,发怒的口吻就显得那么的无力…… 而在他们身后,刚刚赶进房间的武安侯,以及气得一脸铁青的上官婧遥,在听到皇甫无桀的那句话之后,只闻得后脑“咔嚓”了一声,有种被雷劈中的错觉。 别闹了……长?!安?! 40、不要啊大皇兄 41、拿着节操喂狗吃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41、拿着节操喂狗吃 眼前这个玲珑眼,胭脂唇,鹅蛋小脸儿,红衣裹素腰,一颦一笑纤媚如妖的撩人美少年,竟然是!竟然是!竟然会是……皇甫长安?! 一道闪电劈死他们吧! 这绝对不是真的!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才三个月不见,那个圆墩墩的家伙就瘦到这般境地,而且还变得如此美貌,完全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看不出曾经的任何模样……说他是皇甫长安?哈,恐怕全天下的人都不会相信! 目光如针,紧紧地扎在皇甫长安那张俊俏的脸蛋上,上官婧遥神情严正,如临大敌,一双杏眼瞪得像是驼铃一样,将她原本秀气的面容衬得有些吓人。 那妖娆少年的一身装束与六音司那些狐媚惑主的舞姬相差无几,再加上身材娇小,若是不去看脸,倒像是个还未长开的女人。 然而那张鬼斧神工般精心雕琢的面容,于秀美中带着三分英气,于妖冶中透着几许霸道,于放浪中又挟着一股狷狂,却是摒去了女儿家的羞怯娇弱,将少年儿郎那份特有的张扬之气显露无遗。 盯着少年堪称完美的五官,目光流转之中不用刻意,便已风情万千…… 上官婧遥就是身为女人,此时此刻,也忍不住轻咬贝齿,从心底滋生出一片斑驳的嫉恨来。 见两人木若呆鸡地杵在那儿半天不曾回神,皇甫长安心中得意,但又觉得不够火候,这个叫做上官婧遥的女人不仅毒如蛇蝎害死了前身,还妄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伙同皇甫无桀密谋太子之位,企图凤临天下当皇后……呸!做她的春秋大梦! 皇甫长安扭了扭身子,毫无预兆地双手捧起皇甫无桀的脸,凑过去在他的唇角“吧唧”亲了一口! 亲完以后,在场所有人和他们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宫人们一个个垂头抖肩,悲从中来……亲了……真的亲了!竟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跪了…… 不管那个家伙是不是太子爷,这样的场面被他们看到,那就只有两个结局——要么眼睛不保!要么小命不保! 上官婧遥更是一脸的震撼和愤慨,袖子底下一双手紧握成拳头,濒临爆发边缘!连她都没有碰过皇甫无桀,这个混蛋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亲他! 刹那间,皇甫无桀又森森地被闪电劈倒在了风雨里…… 他不能忍受,最厌恶断袖之风的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男人亲了一口,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他更不能忍受,被亲了之后……他竟然没有觉得恶心和不适! 虽然谈不上喜欢,但也没有排斥!而且在皇甫长安快要从椅子上往后倒去的瞬间,他居然还下意识的搂紧了她的腰…… 作为罪魁祸首,皇甫长安也无可避免地被自己的那个举动震了一震……咳咳!请不要指责她没下限毁三观,她也觉得这么做很丧尸好吗?为了报复上官婧遥和皇甫无桀这一对狗男女,她已经把节操都拿去喂狗了有没有!这得是多大的牺牲啊!多悲壮的画面啊! 你以为她很想亲他吗?一想到人家是自己的亲哥哥,皇甫长安的肠子都扭成一团了好吗?! 对于这种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手段,她也觉得很蛋疼啊,姨妈又在逆流了啊…… 可是,刚才就是脑子一头热,就那么亲了下去,便宜了这个龟孙子……要是不讨点利息回来,她这买卖就亏大了! 这么想着,皇甫长安赶紧抓住机会,一甩长发回过头来,又傲慢又狂妄地瞥了上官婧遥一眼,不屑地哂笑道:“看见没有?大皇兄是本宫的人,谁要敢打大皇兄的主意,本宫就先打断她的狗腿!” “你……” 上官婧遥快要被她气疯了,一张嘴又不知该怎么跟一个疯子无赖对骂,气闷之下作势就要冲上来挠她,却被上官南鸿一把拽了回去。 “遥儿,别冲动……这件事大有文章,回头再议。” “爹……可是……” 上官婧遥还是觉得委屈,杏眼竖起,万分愤慨地回头瞪了上官南鸿一眼,对上他沉稳而严厉的眸子后才稍微冷静了几分。 回想起上次自己佯装毁容把事情闹到了太后那儿,却被皇甫长安四两拨千斤地弹了回来。得知她带了千金难求的凝肌露前来赔礼,上官婧遥本打算在里面做些手脚栽个赃陷个害,却没想到那个脑子进了水的家伙瞬间狡猾了许多,特意寻了太医过来给她看诊,又命太医检验了一番凝肌露,全然杜绝了暗藏猫腻的可能。 不得已,那件事便只能不了了之,惹得她心头不痛快了好久。 这么说来……确实,自从皇甫长安落水失忆之后,一颗脑袋就灵活了许多,不知道是真的开了窍,还是说……背后有人在给她出谋划策,抑或者……直接操纵了这个傀儡? 父女两眉来眼去之间,皇甫无桀已经冷着一张俊脸从地上爬了起来。 皇甫长安也闹够了,瞅着皇甫无桀快要暴走的神情,估摸着再闹下去就真的收拾不了了,她倒是不怕事情闹大,只担心事情一闹开,全皇宫一下子见到了她的全新形象,就没法再逐步开展“闪瞎你狗眼”的计划了有没有! 这么精彩纷呈的剧本,她才不要半途毁在这几个不讨喜的家伙身上! 乖乖地松开腿,等皇甫无桀一起身,皇甫长安跟着从地上跳了起来,继而整了整衣服笑得那叫一个花枝招展:“既然大皇兄还有正事,那我就先不打扰了,你们继续聊……聊政事可以,聊婚事神马的,就免了吧哈哈哈……” 说着,赶在上官婧遥一气之下就要操起身边的花瓶砸过来之前,皇甫长安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条小手绢,风情万种地朝众人甩了一甩,尔后一转身,留下了一个华丽而风骚的背影。 出发,朝着下一个目标继续前进! 书房内,上官南鸿默了好长一断时间,才抬眸看向皇甫无桀,不确定地开口询问:“大皇子……方才那位……真的是太子殿下?会不会是有人鱼目混珠冒名顶替?” 过了一阵,不见皇甫无桀回话,上官南鸿不禁又催了一声:“殿下?大皇子殿下?” “……嗯,你方才说什么?” ------题外话------ 感谢【牛3b】【嘿嘿小豆子】【】【1297947598】滴花花~么么哒 还有【羽衣轻舞】【曲琪】【baba】的五分评价票,扑倒! 41、拿着节操喂狗吃 42、凭什么要喜欢他?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42、凭什么要喜欢他? 可以说,皇甫无桀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自从他的生母去世之后,就过继到了皇后名下教养。皇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因而对他的要求格外严厉,不仅文治武功要出类拔萃,言行举止也要循规蹈矩,不失皇家风范。 皇甫无桀自知出生卑微,很小就懂得了在这深宫大院内的处世之道,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言于表,稳重得体,不失于轻浮草率,素来都是朝臣眼中最佳皇位继承者的人选。不论是在朝堂还是在宫外,都深得人心,有着广泛的拥戴者。 随着年龄的增长,见惯了宫廷内外的世态炎凉明争暗斗,皇甫无桀的心性逐渐变得深沉冷睿,极少会受外物的影响而失去了应有的冷静自持。 然而眼下,打自己一进门,皇甫无桀的表现就一直不在原来的状态上,甚至还走失了心神,这是他从未见到过的。 虽然说……方才那样的场面,确实叫人措手不及,难以招架,就连他自己也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殿下,”上官南鸿上前两步,面色凝重,“此事多有蹊跷,绝对不会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微臣以为,应当将此事速速告知皇后,再行商量。” 冷静了片刻,皇甫无桀恢复了平素的沉定,闻言不由凝眸。回想起方才的情形,只觉得全身上下都不对劲,他比任何人都怀疑刚才的那个少年不会是皇甫长安,除了声音之外,那两人的容貌身段以及言行举止,完全都不一样。 但如果……那个家伙真的是皇甫长安……接下来又该作何打算? 一场笑闹,一番戏谑……时隔三个多月,再度接触“皇甫长安”这个名字,皇甫无桀竟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和胁迫感。 朦胧之中,有种他也无法言喻的气息在缓缓漫散开来,暗流涌动,风雨欲来。 那厢,皇甫长安却是懒得理会自己的恶作剧给旁人留下了怎样的阴影和创伤,反正在她的印象中,除了她的亲亲皇帝老爹,其他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管他是吓死吓哭还是吓尿,都随他…… 翘着二郎腿坐在琉璃瓦上,皇甫长安还保持着方才的装扮,性感妖娆,如同一只深山中走出来的火狐狸。 且不说她从一个死胖子变成了窈窕美人,单是这样的打扮给人见了,也是要亮瞎狗眼的。 虽然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可毕竟裸在外头的太多,刚刚在书房里,看见皇甫长安那么紧地贴在皇甫无桀身上,白苏吓得眼珠子都快掉了好吗! 这小家伙的身子里装的是熊心豹子胆么?挺着两个36的大桃子,还敢往人家身上蹭啊蹭的,万一不小心把束胸带给蹭散了,暴露了自己女扮男装的性别……丫不想活了,她还要自己的小命呢! 不行,得去找条坚实点的缎带,下次帮她捆紧一点! “呸……呸呸,呸……” 抹了一把嘴唇,皇甫长安微蹙眉头,万分后悔刚才一时冲动就把初吻给献了出去,还是献给一个正在热恋之中,订了婚约快要成亲的男人……一想到皇甫无桀的那两片薄唇很有可能给上官婧遥那个贱女人跪舔过,皇甫长安就恶心得连年夜饭都快呕出来了。 哦草……不能再恶心! 看着皇甫长安痛苦地抱着脑袋在琉璃瓦上滚过来又滚过去,白苏忍不住露出了婶婶的不解的表情。 “殿下,您怎么了?脑袋抽筋了吗?” “不,是本宫的心……在抽搐……”皇甫长安一手握拳,贴着胸口重重敲了两下,表情痛苦而纠结,“一想到刚才不小心亲了大皇兄,我的心脏都难过得想吐了……” “呃……殿下您不是,很喜欢大皇子吗?” 不说失忆之前,就是失忆之后,每次见大皇子,皇甫长安都是一脸兴奋的样子,冒着被大皇子掐死的危险可了劲儿往他身上蹭……就冲着刚才她衣裳半解,媚态横生地色之诱之,勾之引之,恨不得整个人都嵌进大皇子的身体里……就冲着这阵仗,谁要敢说皇甫长安对大皇子没有一点儿的好感,她就一剑砍死丫的! “喜欢他?”皇甫长安“呵呵”了两声,继而坐直身子,对白苏勾了勾手指头,“本宫问你,在那劳什子的风月榜上,除了美人榜和废材榜之外,应该也有什么高手榜啊、才子榜啊、富豪榜啊、美男榜啊……之类的吧?” “回殿下,据属下所知,风月榜中并没有单独的美男榜……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排在了美人榜上面。” “哈?男人和女人比美貌?!美人榜上有男人?”这不科学,标准怎么设定?! “是,据闻美人榜排行第二的就是个男人。” 卧槽!还排第二!口水都流粗来了…… “那第一是谁?” “貌似……没有第一。” “欸?为什么?” “原本梅见公子排在第一,可是后来有人说天启国的国师才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美人,然而国师深居简出,从不上朝,见过他的人寥寥无几,就连风月谷谷主都不曾得见,这第一的位置便因此空了出来。风月谷谷主放出话,若有人想要求证天启国国师这天下第一美人之名,需出黄金万两,他便出面去见上国师一见。” 竟然还有这种事……尼玛,那个什么风月谷的谷主也太会敛财了吧!谁他妈那么人傻钱多,仅仅为了知道谁是天下第一美人,而花一万两黄金去求证?!丫想钱想疯了吧! “先不说别人了,就在那么多榜单上面,有皇甫无桀的大名咩?” “没有。” “哈!所以说嘛!大皇兄他什么都不是,论权势地位比不过本宫,论相貌他比不过那什么梅见公子,论武功和文采,他也排不上天下前十,本宫凭什么要喜欢他?他哪一点值得本宫喜欢了?你别太当真,本宫不过就是逗着他玩而已。难道你不觉得,先把他诱上钩,然后在他被本宫迷得七荤八素的时候再狠狠甩了他,这样子做来得更解恨吗?” “……殿下深谋远虑,属下望尘莫及……” “那是,本宫乃天之骄子,智谋无双,无人能敌!” “不过……风月榜有个规定,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纷争,但凡皇族子弟,皆不入榜。” “……那又怎么样,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他……” “……”白苏默然,她是不是多嘴了? 气氛正有些尴尬,皇甫长安抬手理了理发梢,忽然看到不远处的庭院转角晃进来一道华贵的身影,当即眼前一亮,拍了拍白苏的肩膀。 “快,把我弄下去,四皇兄来了!” ------题外话------ 好消息,收到通知《七皇弟》在9月3日上架鸟~到时候万更撒,大家可以准备好银子啦! 要是充值币有困难,可以在【作者信息】那里找到群号加群,相信香的话可以找香帮忙哦~么哒,乃们的支持是偶最大滴动力! 看到有人说皇兄们以貌取人……这,显然不是嘛。 他们讨厌长安是因为长安以前确实不招人喜欢,无论是样貌还是品性,在长安变美了之后,他们也不见得喜欢了啊,只是对美人多少有些好感而已,人之常情嘛~长安还是靠着自己的人格魅力才征服他们滴!不然身为皇子,美人要多少有多少是吧,没必要去喜欢一个“男人”…… 感谢【ar224】滴5朵鲜花;【蓝诺幽】滴22朵鲜花;【晓小月】滴11朵鲜花;【幽书】滴五分评价票,么么哒! 42、凭什么要喜欢他? 43、活见鬼了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43、活见鬼了 皇甫长安回宫的消息并没有人知道,虽然适才在皇甫无桀那儿闹了一阵,但一时半会儿还没那么快就传开,皇甫凤麟自然也不知晓。 所以,当他看到草丛上躺着的那个红衣半裹的纤魅少年时,只觉得有些奇怪,并没有跟东宫那个又肥又丑的太子爷扯上任何的联系。 皇甫凤麟年纪虽小,阅历也不如皇甫无桀那般深厚,更有母妃皇贵妃宠爱有加,行事作风要比宫中其他的皇子皇女张扬许多,是以之前才会跟众人唯恐避之不及的皇甫长安杠上,哪怕父皇在场,也要掐架到底遑不相让! 没办法,谁让他特别特别特别的讨厌皇甫长安那个废物! 那枚死浑球的存在,简直拉低了夜郎王朝整个皇室的智商,严重破坏了皇室的形象,乃是夜郎王朝历史上永远无法抹去的污点,人人得而诛之,除之而后快! 不过,他厌恶皇甫长安归厌恶,却并非纨绔浪荡不知轻重,毕竟打小在宫中长大,就算被保护得比较好,也依然处身于尔虞我诈之中,知道什么事该管,什么事不该管……比如眼前的这事儿,他就没打算多管闲事。 这儿是扶摇宫,除了宫女太监,突然冒出个妖孽少年来,那能正常吗? 踢了踢皇甫长安的小腿,瞅着那张精雕细琢的面容,皇甫凤麟冷哼了一声,转头问向一旁的小桩子:“小桩子,你觉得这家伙好看,还是本殿好看?” 小桩子七岁入宫,八岁成为四皇子的内侍,见惯了后宫争奇斗艳的美人,不说妃嫔皇子,单是庆典上那些百里挑一的美貌歌舞伎,就能让人看花眼,可是……在见到了草坪上横卧着的那个妖魅少年之后,有一刹那间,他竟然觉得以前看到的那些美人,都是清风浮云。 并不是说眼前的这个少年长得有多俊俏多帅气,有多妩媚多妖娆,诚然,他那张还没有完全长开的面庞确实令人眼前一亮,有种被惊艳到的感觉,可最吸引人的,却是那股子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清贵气质。 明明是这番妖惑的打扮,却并不让人觉得媚俗,艳丽的妆容点缀着那张沉睡中的容颜,反而透露出一种纯澈的气息,仿佛是误落凡尘的仙灵,令人不忍亵渎。 听到皇甫凤麟的问话,一时间看呆了的小桩子才恍然回过神来,赶紧抹了一把额头讨好自家的主子:“当然是殿下更英俊风雅,这伶人便是浓妆艳抹也及不上殿下三分,倘若擦干净脸,那就一分也及不上了。” 对于小桩子这种口是心非的论调,皇甫凤麟只觉得胸口憋着一股气,更不开心了。 垂眸瞥了眼地上躺着的家伙,皇甫凤麟轻哂一声,尔后一甩手,转身就走。 “拿个箱子把这家伙装起来送出宫,别让本殿再看到!” “呃……是。” 拿、拿个箱子装起来? 卧槽! 要不要这么小心眼?竟然因为嫉妒她比他长得好看,就坐视不理她的死活了?!……皇甫长安风中凌乱了……四皇兄的玻璃心好脆,好脆。 “咳咳……咳咳咳……”不得已,皇甫长安只能“悠悠转醒”,缓缓睁开眼睛,伸手招了招就要走离的皇甫凤麟,“殿、殿下……小人有要事相、相告……” 闻声,皇甫凤麟顿住脚步,回过身来看她,目光自上而下一派睥睨,神态依然很不爽:“什么事?” 皇甫长安合了合眼睑,一副快要噎气的样子,声调愈渐弱了下去,只听得几个模糊的字节:“……太子殿下她……” 一听到是跟太子有关,皇甫凤麟目光一凛,跨前两步蹲下了身,将皇甫长安从地上拎了起来:“太子什么?你知道什么?” “咳……你先抱我起来……我仰慕四皇子很久了,若能死在四皇子怀里……此生无憾……” 皇甫长安气若游丝,仿佛随时都可能死掉,看着皇甫凤麟的眸子却闪烁着别样的光泽,眼角微微提起,露出几丝绮丽的笑意,整张脸因为那个细微的表情顿时就变得生动鲜活了起来,于悲情绝境之中绽放出来的笑容,总是有着特别的震撼力。 那一抹惊心动魄的浅笑,看得皇甫凤麟都有些惊艳了,竟然下意识听了她的话,顺势将她从地上打横抱了起来。 阴谋得逞,皇甫长安的嘴角扯得更高了,抬手往皇甫凤麟的额头重重弹了一下,得瑟地狂笑:“哈哈,臭小子,你也有这么听话的时候啊?!要是放在三个月前,估计你宁愿撞墙都不愿碰本宫,啧啧……果然男人啊,都是肤浅的动物,只知道以貌取人!无知!幼稚!鄙陋!” 蓦地被弹了一下,皇甫凤麟有些吃疼,正要开口教训,却被对方一番连珠带炮的话给堵了回来,仔细一听,却是一个字都没听明白—— “什么肤浅?什么以貌取人?什么……本宫?你究竟是什么人?!” “矮油,我的亲亲好四哥,你知道你现在抱着的人是谁吗?” “四哥……?”在皇宫里,会开口叫他四哥的皇子只有一个,就是皇甫长安那个蠢货!闪电般地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皇甫凤麟却是笑了,“你要戏弄本殿,也该稍微打探清楚宫里头的情况,找个好一点的借口,连太子爷长什么样都没搞清楚,人家只会当你是从深山古墓里爬出来的无知笨瓜……” “怎么?你不相信?”皇甫长安眉峰轻扫,笑得愈发阴邪,“要不要本宫再抓条毒蛇塞进你的裤裆里让你重温一下,四哥才肯承认……本宫比你好看比你帅?” 话音未落,皇甫长安就感觉到皇甫凤麟的身子在刹那间僵、住、了! 抬眸,那家伙的表情更是有趣,俊脸上的笑意还未褪下,就换上了极度惊悚的神态,轻佻风流的桃花眼像是被陡然间吸走了光泽,变得呆滞而木讷,很好地表达出了“脑子死机”这四个字的深刻内涵。 普天之大,知道那天在陷阱里面,自己被皇甫长安那样耍弄的……除了罪魁祸首,再无第二人! 所以,这么说……他怀里抱着的这枚妖孽,真的是……皇甫长安那个混蛋?! 不——可——能——! 他——不——信——! 他——不——服——! 正当皇甫长安心情大好地欣赏着皇甫凤麟震惊的神情时,对方忽然间毫无预兆地松了手,皇甫长安来不及反应,“啪”的就被丢到了地上,差点没把屁股摔烂。 “卧槽!你他妈故意的……” 皇甫长安眉头大皱,还没开始骂人,却见皇甫凤麟讷讷地转过身,一拍额头走了开去,梦游似的,边走还边囔囔自语。 “好可怕……大白天的,活见鬼了……” ------题外话------ 今天坐车回家,所以更新晚啦== 感谢【幽书】送的5朵鲜花;【05300701】送的1颗钻石;【蓝心玥】送的3朵鲜花;【宁愿没有相见】送的1朵鲜花;【墨蔓首】送的5朵鲜花;【文子0226】送的3朵鲜花;香吻一个,么哒! 43、活见鬼了 44、殿下您矜持点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44、殿下您矜持点 “喂……!喂喂——” 一连叫了好几声,皇甫凤麟都没有鸟她,皇甫长安不禁抬起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有种蛋蛋的桑感……是她不对,高估了丫的抗打击能力,果然玻璃心神马的,最禁不起蹂躏了。 妈蛋!可是她还没有玩爽啊! 回过头,发现小桩子还在,皇甫长安一边揉着屁股一边伸出手:“小桩子,快来扶本宫一把……” 半晌,不见小桩子有反应,再抬眸,那厮早已吓得面如土色,双腿使劲地打颤,在她投去视线的那一刹,整个人顿然跟打了鸡血似的,一扭头就撒丫子狂奔了开去,途中不小心摔了一跤,却是头也不敢回地忙不迭爬起来连滚带跳地逃…… 要不要这么夸张……?! 皇甫长安忍不住回头四下看了一圈,还以为真的有鬼冒出来了……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大白天活见鬼?泥煤! 要是鬼长得这么俊俏,多来一打都不成问题啊!真是不懂得欣赏! 拾掇拾掇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皇甫凤麟的反应超乎意料,但还是很让人有成就感滴,能把一个人活生生的吓傻……嘿嘿,足够她拿来当成话柄大肆嘲笑那家伙十天半个月的了! 眼看着天就快黑下来,过了今晚,“太子出关变身大美男”的消息一定会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所以皇甫长安必须得抓紧时间实施“闪瞎你狗眼”的计划!下一个目标,一二三,三二一……不要看别人,毒舌二皇兄,就是你了! 悄悄潜入幽兰殿,四下一片寂静,就连宫灯的数量都少得可怜,光线昏昏沉沉的,不甚明亮。 皇甫长安伏在屋檐下朝四周转了一圈,不由得一阵唏嘘,比起方才皇贵妃的扶摇宫,这儿简直荒凉得跟冷宫没差。扶摇宫的整个宫殿都装饰得富丽堂皇,花园里种满了奇花异草,宫人进进出出不甚热闹,而这幽兰殿……还真是殿如其名,幽寂得可以,白天看起来还好,只是显得有些破旧简陋,可是一到了晚上,不要太像鬼屋好吗! 没想到那个梨花一样貌若天仙的二皇兄,竟然住的是这样一座冷寂的宫殿,也难怪他会心里不平衡,从而逐渐导致生成了那般扭曲变态的性格,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啊…… “既然已经册封为妃,为何幽兰殿这般冷清?那个妆妃很不受待见吗?还是说犯了什么错?” “妆妃娘娘生得很美,可以说是后宫三千佳丽之中相貌最为出众的妃嫔,殿下看二皇子的容貌便可知一二。而且妆妃娘娘虽然出生并不高贵,却是知书达理,文采斐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翩然舞姿更是惊鸿若仙,据闻当年进宫的时候,曾一度宠冠六宫风华绝代……只可惜,妆妃命薄,刚生下二皇子不久,便患了疯病,每隔四五日便会发病闹事,陛下再是宠爱,久而久之也难免不堪其扰,渐渐地就冷落了她……” “啧……命薄?”皇甫长安不屑的哂笑了三声,如果说妆妃这样算命薄,她岂不是应该没命了?“你闻到什么没有?” 突兀地被皇甫长安这么一问,白苏居然很傻地嗅了嗅,嗅完之后立刻就有一板砖拍死自己的冲动!……只能说殿下以前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导致她现在经常会把自己的智商拉低到跟她一样的水平,然后用很不丰富的经验,把自己打败! “殿下的意思是……妆妃是被人下了毒手害成这样的?” “嘘……这种话可不能乱说,没有证据就乱嚼舌根可是要拔舌头的。本宫只不过是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阴谋的味道,嗯,跟东宫的味道很像……” “说来也是,虽然妆妃得病一事陛下曾派人彻查而无果,可是一个人好端端的,怎么可能说发疯就发疯?还是在隆宠最重的时候……” “查不到原因并不代表没有原因,只能说那个下毒手的家伙手段很是高明!若非本宫亲历,换做是别人得了本宫这‘病’,本宫也不见得能发觉什么。” 以前看宫斗电视剧,要么就是吐槽太白痴,要么就是吐槽太夸张,总觉得里面设计的那些桥段很狗血,可是如今身临其境之后,才发现,没有最夸张,只有更夸张!一不小心踩错了,便是万丈深渊,真真是万劫不复。 说到这里,白苏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对了殿下……那个澜依,殿下打算如何处置?” “澜依啊,不着急……等本宫把香蕉啊黄瓜啊胡萝卜啊什么的备齐了,再来严刑拷问他!” 香蕉?!黄瓜?!胡萝卜?! 这种东西,怎么严刑拷问啊!确定那不是拿来吃的?! “殿下若要拷问,地牢里不是有刑具吗?” “地牢那种地方太血腥了,本宫更喜欢香艳一点的嘛!澜依容貌不错,身段也可以,到时候咱们把他脱光了,吊起来慢慢折磨……啧,光是想到那样的画面,就让人热血沸腾了有没有?” 白苏默然,殿下您又重口味了,属下来不及捡节操了好吗! 两人趴在屋檐上等了一阵,今晚月色飘渺,一弧弯月被藏在薄云里面,若隐若现,耳畔偶有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是个谈谈情,说说爱,摸摸胸肌,滚滚床单的好天气。 对面的屋子里,灯影微微一晃,尔后“吱呀”响起一声轻微的开门声,随之走出来一个人影,青衫白带,在夜色中隐约可见。 皇甫长安面色一喜,赶紧拍了拍白苏的手臂。 “诶诶,快,二皇兄好像要就寝了……快把我弄到他床上……” 白苏:……殿下您能不能矜持点?! ------题外话------ 明天上架了!妞们给力呀!来个首订呗!么哒! 订阅多多,字数多多,哈哈~ 时速两千不到的某香打滚卖萌求包养,嘤嘤嘤…… 44、殿下您矜持点 45、把命留下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45、把命留下 “殿下……” 看着夜幕中的那道身影,白苏欲言又止。 明明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却凭借一己之力,为他那个得了疯病的母妃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争得了一席净土,至今还保全妃位,不曾被打入冷宫,作为一个年仅十七的年轻皇子,皇甫砚真的心智和城府绝非常人可比。 据说在六岁那年,为了照料时不时犯病的妆妃,皇甫砚真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拳妃伸来的援助之手,不倚不靠,主动请求搬到这僻远的宫殿,而没有选择像大皇子那般,投靠后宫之中有着高贵出身和稳固地位的后妃。 这么一来,虽然免去了诸多的祸端,却在同时断去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二皇子的孝心固然可敬,然而这种东西在争权夺势的皇宫,除了累赘便什么也不是。 不过话又说回来,一个人如果能在权力斗争的中心保全一样东西,无论是感情,还是良知,抑或只是一份不卑不亢的自尊,那么这个人就绝对不会是泛泛之辈。 皇甫长安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白苏的下文,不由开口催她:“有话快说,本宫没时间了!” “属下觉得……殿下还是不要去招惹二皇子为好。” “为什么?” 上次的帐还没算清楚,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他?!居然说她是个球?!太侮辱人了好吗?!这比直接嘲笑她又胖又圆更伤自尊有没有?!单是侮辱人也就算了,还把她当成空气!怎么说她也是堂堂太子爷,连大皇兄都要假惺惺地虚与委蛇一番,他一个无权无势又不受宠的皇子,装什么清高! 见皇甫长安一脸愤懑不平的模样,白苏略表忧虑。 “二皇子……怕不是容易对付的。” “哼!他还能把本宫怎么样?又不是什么凶虎猛兽,能把本宫吃了不成?”看着皇甫砚真进了妆妃的屋子,过了一阵又开门走了出来,皇甫长安立刻扑上去抱住白苏的胳膊,连声催促,“走啦走啦,再不走就来不及啦……” 无法,白苏只好抱住皇甫长安的小蛮腰,从屋顶上一跃而下,迅速消失在夜幕之中。 二皇子虽不是洪水猛兽,却胜似洪水猛兽,就像是匍匐在深山老林中的竹叶青,不去招惹便不觉得有多恐怖,一旦惹恼了对方被咬上一口,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疼。 若非如此,那些个趋炎附势欺软怕硬的宫人,也不会一提到二皇子便讳莫如深,不会在见到失势的妆妃时,依旧恭谨有加礼节周全—— 这些,全都是皇甫砚真在潜移默化之中,所造就的威慑力。 只可惜,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某太子爷偏生就跟他杠上了,还大有不整死丫她就木有小**的架势!——呃,不对,她本来就木有小**。 ……真真是苦大仇深! 夜半,月色苍茫,虫子在草丛间吱吱的叫着,幽兰殿一派静谧,有什么细微的响动都清晰可闻,就连夜风吹进来,都仿佛能听到窗户在轻轻地摇晃。 侍女点了灯,铺好了床褥,掌上一炉清幽的熏香,随后踩着小莲步退了出去。才刚刚关上门,就见到皇甫砚真的衣摆从转角处晃了出来,即便俯身微微行了一个礼:“二殿下。” 说着,赶紧回身“吱呀”地推开房间的门,后退两步站在门边恭候。 “都下去休息吧。” 行至门口,皇甫砚真微一扬手,屏退了跟在身边贴身伺候着的小公公,以及这幽兰殿内屈指可数的侍婢,口吻淡漠,一如他那冰水般清寡的面容,整个人清清冷冷的,举手投足间都似乎透着一股凉意,却是来自幽谧竹林的凉意。 关上门,皇甫砚真转过身,听到屋子外宫人的脚步声逐渐走远,才面向床帷,隔着屏风淡然道:“本殿不管你是什么人,不管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本殿从一数到十,若你不走,便把命留下。” 闻声,皇甫长安浑身一悚,感觉全身的毛孔霎时就竖了起来! 好冷……好凶! 好敏锐的洞察力。 白苏蹲在房梁上,即刻做好全面抗战的准备,周身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生怕一个不察,皇甫长安的小命就那么翘掉了。 她内力深厚,皇甫砚真探不到她的气息很正常,可是皇甫长安就那么大喇喇地躺在他的床上,虽然不言不语不吭声,但毕竟没有屏息,以皇甫砚真的警觉,恐怕早在门外的时候就已经知晓了——看来二皇子的武功,也是不容小觑。 “……四、三、二……” 正想着,皇甫砚真就快数到了头,那厢皇甫长安抱着锦衾还没缓过神来,就听“嗖”的一下,剑锋刺破空气的凛冽之声于刹那漫上耳际,随之而来裹挟着巨大的杀意,令人骇然不已。 他是来真的!不是开玩笑!不是故意吓着你玩的! 他说要你把命留下,就是真的要杀了你! “叮!” “二殿下且慢!” “啊啊啊……救命!” 一阵混乱间,就在皇甫砚真的软剑就要刺穿皇甫长安喉心的前一秒,白苏堪堪打偏了他的剑锋,柔软如带的一柄软剑在剑气的环绕下却是坚硬如铁,穿透了帷帐径自刺入了墙壁之中。皇甫长安的反应却是极快,早就一溜烟闪到了床尾,只把白苏吓飞了七魂六魄,就连握着长剑的手都在不受控制的轻微颤动。 艾玛……太锻炼心脏的承受能力了,跟在皇甫长安身边,迟早要给她吓出毛病来! 知道对方武功不弱,真要打起来,一时半会怕是解决不了的,皇甫砚真不想打扰母妃休息,便冷然收起了软剑。 “什么人?” ------题外话------ 接到编辑通知说,刚刚改了推荐规则,可以在上架前给《七皇弟》一次大封推,所以要推后两天上架,嘤嘤…… 感谢【1297947598】送滴1朵鲜花,【炙悠睏獸】送滴1朵鲜花,【789】滴五分评价票,【蓝心玥】送滴1朵鲜花,么么哒! 45、把命留下 46、人间难得几回摸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46、人间难得几回摸 “是我啦二皇兄!呜呜……刚才好可怕,差点吓死了……” 皇甫长安蹭的跳了起来,扒开床帷露出一个脑袋,紧接着又伸出一条光溜溜的手臂,把遮挡在床边的帷幕拉到了一边。 见状,白苏不得不承认,这丫不仅抗打击能力很强大,心理承受能力一样也很强大! 就连她都没来得及喘口气,甚至连皇甫砚真八成也没搞明白当前的状况,皇甫长安就已经笑嘻嘻地凑了上去,一张俏丽的小脸笑得那叫一个如花似玉。 借着屋内不算明亮的烛光,皇甫砚真尚且能看清对方的容貌,眉眼精致而秀气,媚中带柔,柔中带刚,刚中又见妩媚,一张染了些许胭脂的面庞在烛火的照射下闪烁着微亮的光泽,鼻尖翘圆,红唇饱满,一眼之下,竟是妖冶得不可方物。 皇甫砚真眸光微凛,转眼向下,在见到她那身裸露的装扮之后,不由微蹙眉头,自语了两句。 “原来是个疯子么……真是可惜了这张脸。” 闻言,白苏极力控制住点头称赞的冲动!只在心底涕泪横流,相见恨晚!艾玛二殿下……您又真相了! 一旁,皇甫长安差点没跳起来! 卧槽!我屮艸芔茻! 居然说她是疯子?!尼玛!你才是疯子!你全家都是疯子! “二皇兄~”强压下心头的暴虐之气,皇甫长安刻意提起腔调,一声叫唤媚入骨髓,蛇妖似的扭着身子贴了上去,眼角眉梢尽显旖旎风韵,“我想你应该还记得,三个多月之前,在白安山顶的道观之中,本宫曾经说过——要、亲、手、撕、烂、你、的、嘴!” 皇甫砚真的表情一直很寡淡,直到听了最后一句话,才终于微微裂出了一道细纹,瞳孔跟着缩了一缩。 就在他微诧的那一瞬,皇甫长安眼疾手快,瞅着他开口正要说话的当口飞快地往他嘴里“pa”的拍进去一粒药丸!啊哈哈!秒中! 铿铿锵,铿铿锵,你以为这出戏已经唱完了吗?那也太小看她皇甫长安的能耐了,刚才那些不过是前奏而已,好戏……才刚刚开场! “咳……”皇甫砚真没料到会被偷袭,还是被一个不会武功的家伙偷袭,不免脸色微暗,眸光如冰,“你给我吃了什么?” “嘿嘿!”皇甫长安不无得瑟地笑了两声,勾起眉梢靠坐在床头,犹如一只偷了腥的骚狐狸,“你猜啊!” 皇甫砚真生平最讨厌受制于人,被皇甫长安耍了那么一道,已然心有薄怒,然而方才的那个消息确然出人意料,惊诧之下才没有当场发作,眼下见了皇甫长安这番姿态,不由缓缓收紧五指……却不想,皇甫长安喂的那药霸道得很,这才一瞬的功夫,竟然就起了作用,四肢百骸一阵乏力,竟然提不起内劲。 “别白费力气了,本宫亲手研制的丹药,可都是下足了剂量一针见血的……” 皇甫长安悠悠一笑,估摸着差不多到了时候,便抬起她那修长光裸的大白腿伸到皇甫砚真的身后,继而往他的腰际猛地一勾! 白苏只见得皇甫砚真笔直立于床头,听着两人的对话,只当他被那药丸封了内力,却不想皇甫长安这么一勾,美若天仙的二殿下便软软栽倒在了她的身上。 拍了拍皇甫砚真的俊脸,皇甫长安“哟嘿”一笑,得意洋洋。 “不赖嘛!能撑这么久……不过,遇上本宫算你倒霉,武功高强就很拽吗?拽你个蛋蛋哟!还不是照样得栽在本宫的手心里!” 自从见识了白苏和李青驰的身手之后,皇甫长安婶婶地觉得,在她还没有练会武功足以自保之前,各种独门暗器冷箭暗箭毒药泻药……必须是王道不解释! 对着白苏招了招手,皇甫长安舔了舔嘴角,露出痞子似的神态:“来,帮本宫把他的衣服扒了……” “呃……”白苏面露难色,“这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本宫又没让你上了他……”撇了撇嘴唇,皇甫长安将重度昏迷中的皇甫砚真翻了过来,摊平在枕头上,一抬眸,对上了那张精雅如画的面庞,没来由的心头一动,险些看得入迷……想了想,皇甫长安还是抬手挥退了白苏,“算了,你先下去吧,本宫自己来就好。” “遵命!殿下!” 白苏闻言如获大赦,当即跳下了床! 天知道她有多怕皇甫长安一个心血来潮,顺口就下令给她“要不,你把二哥给上了吧!”这样!……杞人忧天?!不不不……发生这种惨案的概率十之**,皇甫长安会好心放过她那才是真正的意外! 窸窸窣窣,费了好一会儿,皇甫长安才把皇甫砚真上上下下扒了个干净。 啧…… 某女坐在床头,伸手轻轻摸了一把毒舌美人那腻滑如玉的肌肤,忍不住感叹,这手感怎么能这么好呢?犹如极品的羊脂玉,温软,细腻,却又不是软绵绵的那种,于柔嫩中带有独属于男人的坚实肌肉,因为平躺着的缘故,胸肌和腹肌都不是很明显,但仔细抚摸的话可以很明显感受到。 匀称的体态,嫩滑的肌肤,窄实的腰际,修长的双腿……此男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摸,真是极品啊极品…… 白苏垂眸立于床边,不忍抬头直视——殿下您摸完了没有?这天都快亮了好吗…… 46、人间难得几回摸 47、又下流了!(记得明天首订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47、又下流了!(记得明天首订哦 “嗯!”“啊……”“哈!”“唔……” 断断续续的哼声从床帷内传了出来,在这寂寥而旖旎的夜色中显得尤为暧昧,听得白苏大半夜的一阵精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谁在房内行鱼水之欢,知道真相的人表示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这声音是皇甫长安发出的没错,但她绝对不是想象之中被压的那一个! 眼下这厮正坐在皇甫砚真的身上,哼哧哼哧地使劲地掐着对方赤条条的身子,勤勤恳恳地在上面制造被吮吸的红痕,从脖子到胸口,从小腹到大腿…… 艾玛,如果是用吻的……不要太香艳! “呼——!” 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皇甫长安累得气喘吁吁,抹了一把额头的细汗,从头到脚欣赏了一遍本年度的精心大制作,瞬间成就感爆棚! 太赞了!要是让这家伙去岛国拍a片,什么苍老师的都弱爆了好吗?是直男都能给你咔咔咔的掰弯! 抓起锦衾正要给皇甫砚真盖上,目光忽而掠过某个非礼勿视的部位,皇甫长安顿时又恶劣了,又下流了,又拿节操喂狗了……反正都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谁让丫嘴巴那么贱?谁让丫装逼把她当空气?就是要气死你气死你! “白苏,帮本宫撕一条轻纱来。” “是,殿下。” 对于皇甫长安的所作所为,白苏已经不敢过问了,不是怕知道太多了招来杀身之祸,而是她婶婶地觉得自己的脆弱小心灵承受不了太子殿下那些匪夷所思的举动!每一次殿下说要闪瞎谁谁谁的狗眼时,她都要陪着瞎上一次……所以,其实狗眼最瞎的是她啊有没有! 当然,如果白苏知道皇甫长安问她要纱条是用来做什么的话,她一定会自断双手……以偿罪孽! 用纱带在毒舌美人的重要部位扎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映衬着那满身的红痕印记,宛如众星拱月,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哟西!皇甫长安最后欣赏了一遍自己的杰作,继而满意地打了个响指,拉起锦衾盖到了皇甫砚真的身上。 大功告成! 这家伙不是很清高吗?不是看不起她从没把她看在眼里吗?不是不承认她的太子之位讽刺她是个球吗? 那她就让他“尝一尝”被曾经是个“球”的家伙“玷污”的滋味儿!**死丫的! 做什么高高在上清雅如白莲花?都说了她最讨厌白莲花,她就是个坏蛋,双手染血,杀人不眨眼,谁要得罪她,她就势必要把对方从云端给拽下来,拉倒十八层地狱一起陪葬!她就是要让皇甫砚真知道,她——皇甫长安,不是他可以无视的!不是他可以嘲笑的!更不是他可以随随便便得罪的! 嘤嘤!真好奇呀! 等到皇甫砚真明儿个醒过来,发现自己被最为鄙夷的人轻薄……会是个什么反应呢? 保留了十七年的清白之身被毁在了一个“男人”手里,可真是个了不得的噩梦啊!除非他得了失忆症,否则这辈子都忘记不了了……啊哈哈哈哈!一想到明天皇甫砚真惨绝人寰的反应,皇甫长安就忍不住仰天狂笑。 没办法,谁让她得不到教父大人呢?就只能在这些个美男身上找安慰了! 对不住了啊二皇兄,虽然丫是她的兄长,可惜宫里头的男人太少,丫又长得这么美,还记得那天在白安山的道观里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一眼之间,真的有种被迷到的赶脚有没有!……所以,她可以不要大皇兄,但一定一定,要拿下这个男人!让他永生永世都抹灭不去她在他身上留下的阴影,让他知道,只有她才是这个身子真正的拥有者! 教父大人的美是无可比拟的,是独一无二的,那种超越了凡尘的天人之姿,可遇而不可求。 皇甫长安深深地明白着这种残酷的现实,所以她不奢求可以遇上同教父大人那般绝世风华的尤物,皇甫砚真美则美矣,气度翩翩,风姿卓然,然而那一张清风明月似的面容却还没有完全长开,虽然他的心智较一般人成熟了许多,眉眼间却多少还残存着少年的稚嫩,不知道十八般变幻之后……又是怎样一朵毓秀雅然的雪中白梨? 抬手轻轻抚上皇甫砚真秀眉微拧的眉头,看着烛火摇曳中那张如梦似幻的面容,皇甫长安禁不住腾起刹那间的心动……并非因为其他,却只是觉得……眼前这个山间清泉般的男人身上,隐隐约约可以捕捉到几分与教父大人相似的气息,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足以令人无限地怀念与眷恋。 垂眸摸了摸食指上的凤戒,皇甫长安忽然就惆怅了起来。 r……我很想你呀,你在哪里啊? 会不会渐渐地……就在不经意之间,像沙漏那样……把我忘掉了? 天启国。 谁都知道,天阙宫有一个地方,是除了陛下和太子以外,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闯入的禁地。 那就是国师大人所在的龙吟殿。 身为一国朝臣,却得以入住皇宫,且以无尚荣耀的“龙”字题入殿名之中,这在任何国家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就是在天启国,亦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由是足以见得国师大人在天启国的尊贵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甚至,在天启国的民间还流传着这样的说法——“太子可废,而国师不可易。” 即,宁可废了太子,也不能罢黜了国师的职位。 这句话咋一听似乎有些夸张,然而但凡在天启王朝的大殿上当过差事的人,却深知其间深意,对此不敢有半分质疑,对那位深居简出的国师大人,更是心怀敬畏,奉若神明。 六皇子温孤岚的寝宫离龙吟殿最近,却从未见过那位传说中的国师大人,国师大人自住进了龙吟殿之后就极少出门,然而父皇每每在朝堂上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麻烦,一干朝臣束手无策之时,国师大人总能提出适宜的解决之法,直叫人拍手称叹,妙不可言。 这天,温孤岚在练武之时不小心将长枪脱手,掷入了龙吟殿的围墙之中——好吧,他承认他其实是故意的。 借此机会,温孤岚冒着被重责的绳命危险,偷偷潜入了龙吟殿内。 龙吟殿的地下室是一个百年不化的冰窖,专门凿开用作国师大人的修炼之地,常年霜寒酷冷,一般人在里面呆上一炷香的时间就受不了了,可是国师大人通常在里面一坐就是十天半月。 冰窖内并没有守卫,也没有机关,温孤岚一路提心吊胆地摸了进去,却是畅通无阻,正当他纳闷冰窖的防卫为何如此薄弱之时,一转弯的刹那—— 他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神祗,天启国的镇国至宝,万人景仰且敬畏的国师大人…… 天绮罗。 这是温孤岚第一次见到他的真人,冰白的冷气中,他就那样面对着自己端坐在冰池里,双眸闭着,面无表情,仿佛是一座千年不化的冰雕。 这是温孤岚第一次看清他的容貌…… 冰寒的水雾中,那张举世无双的容颜,只要看过一眼,就永远也不会忘记,永生永世,都不可能会……忘记。 47、又下流了!(记得明天首订哦 48、首订快到碗里来!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48、首订快到碗里来! 摆弄好一切之后,皇甫长安蹲在床边,看着那个飘渺若仙的二皇兄,很纠结。 要不要留下来看他明天的反应呢?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熟虑的严肃的问题——留下来吧,万一皇甫砚真发飙把自己给宰了怎么办?不留下来吧,没有亲眼看到皇甫砚真醒来后的神情,着实是个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遗憾。 “白苏,你跟二皇兄相比,谁的武功更厉害?” 听到这话,白苏不由抽身一抖,太子殿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明二皇子是宫中最不该招惹的人物,她倒好,玩得最起劲……就凭二皇子那拒人千里人畜勿近的性子,倘若知道自己是被太子弄成了那般,必然是要气疯了。 二皇子平素的样子就已经很令人生畏了,要是真的发起怒来……完全无法想象好吗?! “回殿下……属下不曾见过二皇子出手,故而也不能确定,可否打赢二皇子。” “唔,这样啊……”皇甫长安的神情微微一暗,略显遗憾,“本宫还以为你很厉害呢,原来也只是个会点三脚猫功夫的花瓶而已。啧,看来回头还是得把李青驰那小子叫回来,不然哪天宫中闯进来几个厉害点的刺客,本宫性命堪忧啊……” 白苏那么回答,显然是为了早点把皇甫长安吓走,免得第二天在这幽兰殿发生流血事件,没想到这厮竟然反过来说她只会三脚猫的功夫?还侮辱她是个花瓶?! 皇甫长安的口吻很平淡,说起话来一派随意自然的样子,白苏心有愤愤,却是摸不透她说这番话是故意为了激将她,还是真的看不起她……嘤嘤!居然被一个不会武功的废材看不起,太不爽了有没有! “对了,那什么风月榜不是有高手排名吗?排第一的是谁?要多少佣金?” 操!太子您这是什么意思?是打算要辞退她吗?!用不着这么快就下决定吧?!再说了就算要一拍两散那也得是她先提出啊! 不过,想要雇佣高手榜排第一的家伙?哦呵呵……您确定? 白苏眼角微提,口吻却很是惋惜:“风月榜的第一高手……属下倒是知道,不过,据说那个人很贵啊,哪怕是以整个夜郎国的财力物力,也不一定能雇佣得了。” “卧槽!”皇甫长安柳眉竖起,婶婶地觉得她大夜郎被人轻视了!“以一国之力都雇佣不起?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人?!你少给本宫卖关子了,倒是说给本宫听听,什么人这么牛逼?!” “殿下应当知道,除夜郎王朝之外,周边还有诸多国郡,其中以北境的天启国幅员最广,兵力最强,以东南境的紫宸国子民最多,最为富庶。夜郎国虽较一般小国要强盛兴旺许多,可是比起这天启与紫宸二国……不是属下妄自菲薄,实在是螳臂当车,无以望其项背。” “得得得……别跟本宫扯这些有的没的,你只要说风月榜上排行第一的高手是谁就行了!” 皇甫长安挥挥手打断她,一脸的不爽。 身为一国储君,她能不了解国家形势咩?只不过夜郎王朝现在的处境就像肉夹馍一样让人蛋疼,毫无任何可以炫耀的资本! 原本她还以为自己穿越到了类似于古代中国一般的天朝厚土之中,却不想这是个三足鼎立的局面,而夜郎王朝虽然勉勉强强挤进了三足里面有幸成为了那瘸腿的一足……可是摊开地图一看,艾玛不要太悲催!就差在上面标明“特价肥肉”几个大字,用以彰显自个儿炮灰的身份了。 如果把天启比作烧饼的话,那么紫宸就是个大月饼,而可怜的夜郎王朝,仅仅只是个包子,还不是大包子,是小笼包!小笼包你懂吗?!小笼包你伤不起! 无怪乎李青驰那小子能在皇城里横着走,还不把她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没办法啊!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靠人志气短……整个夜郎皇族就仰仗着破军府和李府抵御那两个虎视眈眈的敌军,才能保全一方安宁,能不悠着点儿讨好人家么? 不提这个还好,真是一提就憋屈,满脸泪水哗哗流…… 见着皇甫长安那张发皱的小脸,白苏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即便那是事实,可太子殿下的年纪毕竟还小,这么打击她确实是不对滴—— “风月榜上排名第一的……就是天启国的国师,天绮罗。” “诶?又是他?!” 这个家伙皇甫长安有印象,上次说什么风月美人榜的时候,就好像提到过他,据说是什么“准”天下第一美人! 这回又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高手? 卧槽这不公平!全天下的好处都给他占尽了还让别人怎么活啊! 对于那个活在传说中的男人,白苏一直都很忌惮,不是因为风月榜上第一美人的排名,也不仅仅是高手榜上无出其右的存在,单是天启国国师这个身份,就足以震慑天下,令所有人都对其心怀敬畏! 天启王朝国力雄厚,兵力强盛,名将辈出,人才济济,成为这片九州大地上的最强国祚绝对是毋庸置疑的,可就是如此强盛的一个国家,却流传着“太子可废,而国师不可易”这样一句话,甚至连天启王朝的国君温孤敖都曾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天启有三员常胜大将,两个惊世智囊,正因为有了这五个人,天启才得以蒸蒸日上,日渐强大,然而合这五人之力,却抵不上国师一人。若没有这五人,天启便不会如此兴盛,但若没了国师,天启必陷危亡。” 每个人看待这句话,都能得到不同的讯息,只有一点是共通的,那便是—— 那个叫做天绮罗的男人,很强大。 他的强大,不是世俗的强大,不是单纯武力的强大,也不是单纯智谋的强大,而是一种精神力的强大。 他的强大,已然超越了世俗,成为了一种信仰。 而信仰,通常都是很可怕的,尤其是在战争的场合,会化为一种肆无忌惮的士气,成就其无坚不摧的可怕战斗力! 望着皇甫长安尚且稚嫩的脸颊,白苏不由得收敛面容……请允许她做一个悲伤的表情。 “天启国的国师名为天绮罗,十年前被请入天阙宫,年仅十二便为一国之师,一夜之间震惊天下,是个非常厉害的角色。” 在白苏垂眸说话的那一刹,皇甫长安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种叫做“畏惧”的神色。 矮油……好怕怕! 皇甫长安努了努嘴巴,有些无法理解白苏的这种恐惧,天绮罗再厉害他也是个人,逃不过吃喝拉撒生老病死,也不能光凭念力就能杀人,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脑子聪明了一点,武功厉害了一点,长得好看了一点,教父大人在现代也算得上是黑道中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可是她就从来都没有怕过。 在她眼里,最可怕的对手,永远都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她自己。 只要朝着超越自身的目标前进,那么无论旁人再怎么厉害再怎么牛逼,也只是浮云般的存在,如那桃花开菊花残,春光流水任东风。 勾起眉梢,皇甫长安一扬红袖,拦上了白苏的肩头,轻佻的笑容中不无狂妄,闪烁着自信而强势的光泽。 “别怕!要相信你的主子我也是非常厉害的,你看你那么忌惮二皇兄,他不也还是照样被本宫玩弄于掌心吗?” 白苏扯了扯嘴角,弱弱地从她的手臂下挪了出来,内心忍不住一阵咆哮—— 能不能不要这么鼠目寸光嚣张自大?这是两码子事好不好?!再说了,二皇子被弄成这幅模样,并不是值得炫耀的事情好吗?! “殿下,天已经露白了,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欸?谁说本宫要走了?” “属下不是已经说了么……很有可能打不过二皇子……” “你不是说没见过二皇兄出手吗?那就是没有打过架喽?没打过架怎么知道不能打赢?等下试试呗!” “……”会死人的亲! 权衡了一番,皇甫长安承认她被那个叫什么天绮罗的家伙给刺激到了,人不风流枉少年!二皇兄算什么?她发誓—— “嘛,二皇兄不过是开胃小菜而已啦!总有一天,本宫要扒光那个天绮罗的衣服,坐在他的身上骑马马!” 不为别的,就为他跟教父大人一样强大到令人顶礼膜拜,可以让她享受到那种属于征服者的独特快感! 闻言…… 白苏已经不知道该做出怎样震惊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的惊恐之意! 坐在……国师……的身上……骑?!马?!马?!……她是在找死呢还是在找死呢还是在找死呢?活腻了也不带这样的啊!这种话要是被天启王朝的人听到了,下一刻立马就挥兵打过来了好吗?!太子殿下跪求您安分一点吧……好了好了,二皇子给您玩了,大皇子也给您玩,四皇子也给您玩……求求你放过国师大人吧,那家伙真的不是咱们玩得起的啊……殿下! 瞅着白苏一双杏眼都快瞪圆了,皇甫长安不禁摇了摇头,一边笑她没胆量,一边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无法自拔。 “难道你不觉得这是非常伟大的雄心壮志吗?光是用想的都让人热血沸腾啊有没有?!” 白苏:对不起殿下,属下实在热血沸腾不起来,仿佛之间……似乎已经看到了亡国之征兆…… 知道跟白苏这种思想不开化的古代女人是不可能有共同语言的,皇甫长安便懒得再同她多费唇舌,一旦确立了新的奋斗目标之后,整个人都好像活过来似的,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走路也有劲儿了,泡美男就更如鱼得水得心应手了哦呵呵! 从前,有一个教父大人躺在她的面前,她没有来得及吃掉! 现在,上天又给了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她决定,宁可错上三千,绝不放过一个! 哦啦啦啦啦啦……原谅她一生放荡不羁爱裸男吧! 第二天。 意料之中。 皇甫砚真妥妥地——发!飙!了! 据长年伺候在幽兰殿的老宫女口述,自打二皇子出世以来,就没见他发过这样大的火气,大有瞪谁谁怀孕之架势,仿若举世为敌! 当白苏被气爆了的皇甫砚真追杀了整整一个时辰,险些拆掉了整座幽兰殿的前一秒,皇甫长安才施施然地搀扶着妆妃,款步从屋子里走出来救火。 “真儿,住手。” 嗖——! 长剑瞬间洞穿了百年老槐树的粗壮树干,插在树干上的长剑剑锋距离白苏的面门不到半寸,强劲的剑气甚至已经逼至她的眉心,在白皙的肌肤上划出了一道细细的血痕,杀气凌厉,令人骇然! 吓、死、了……! 白苏出身名门,从四岁开始练武,从小被师傅称赞天赋异禀,剑法快准狠,在十七岁那年名动江湖,十九岁入宫被招为太子隐卫,历年来也曾遇到过不少高手,虽说不是百战百胜,但也难逢敌手……眼下跟二皇子的这番较量,还是头一次被惊得恍了心神,心境久久难平! 二皇子的轻功不及她,故而在追杀过程之中一直讨不得好,可是这出剑的速度和气势,俨然超越了她的剑术不止三成! 果然……皇宫内院才是卧虎藏龙之圣地,这二皇子不声不响的,武功竟修炼到如此精深的境界,莫说是在夜郎王朝,恐怕在整个九州天下,也是排得上名的惊世高手……更可怕的是,他还如此年轻!真是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 “哼!” 冷若冰霜地吐出一个音节,皇甫砚真不再理会惊出一身冷汗的白苏,转而把锋锐如刃的目光转向了跟在母妃身边缓步走近的罪魁祸首身上!如果视线可以杀人的话,皇甫长安现在估计已经碎得渣渣也不剩了…… 开口阻止的人自然是皇甫砚真的母妃,妆妃娘娘。 妆妃不愧是天生的美人胚子,便是年近四十,依然风韵清雅,若深谷幽兰,不染凡尘。 之前白苏说到妆妃以国色天香之姿得宠的时候,皇甫长安还略有怀疑,毕竟她的皇帝老爹看起来不像是好色之徒,可是真正见到了妆妃,皇甫长安不得不叹服……如果他是男人,如果他能娶到这么美腻动人的老婆……卧槽!喝过了天露琼浆,谁还稀罕吃酒糟啊! 只可惜,这样一位窈窕雅然的妃子,却不幸患上了疯病……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是个大阴谋了啊有没有! 皇甫长安身上侦探的细胞顿时又熊熊燃烧了起来! 她并不喜欢多管闲事,然而天生就很怜惜美人儿,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不过……女人是用来怜爱的,而男人,则是用来“疼爱”的! 比如眼前这两位就是很好的栗子,怜爱的是妆妃娘娘,“疼爱”的自然就是二皇兄了哦呵呵! 抬眸扫了一圈四周的景象,只见花坛里的鲜花悉数被斩落了下来,院子里植着的树木也没一棵是完好的,别说屋子损毁了大半,就连假山假石……都生生地被削了一个角下来,满园的狼藉看着触目惊心,足以见得皇甫砚真这一回是真的被惹毛了,气极之下再无顾忌,别说是形象问题,就是连韬光养晦也顾不上了。 啧……他这般闹腾,竟是把整个幽兰殿都拆了……好凶残! 皇甫长安弱弱地往后退了一小步,依偎在妆妃身后,不敢直视皇甫砚真那张冰寒到了极点的面容,怕被那怒火中烧的眸光灼伤了良心。 妆妃显然也是惊到了,在急急唤住了皇甫砚真之后,愣了好半晌也没反应过来。 在她印象里,皇甫砚真一直都是乖巧而孝顺的,虽然气质上有些淡漠疏离,但言行举止都循规蹈矩,有礼有度,而绝不会像眼前这样……放纵自己的情绪,置宫规礼教于不顾。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穷追猛打了一个时辰,皇甫砚真心头狂涌而出的火气差不多消了一半,故而在见到妆妃的时候,尚且能克制住自己的砍人的冲动。 可是在看到皇甫长安之后,袖子下的手却是忍不住在微微发颤,连带着他的声音,都染上了不容忽视的杀气。 “你……给我滚过来。” 一字一字,如刀如刃,片片割人心。 皇甫长安又是浑身一缩,紧紧搂着妆妃的手臂藏在她身后:“娘娘,救我……” 闻言,妆妃才恍然回过神来,抬眼看向皇甫砚真。 只见皇甫砚真一贯穿着整齐的身子,如今却是略显邋遢凌乱,一头青丝没有像往常一样严整地束起来,只拿了一根头绳扎着垂在肩头,一袭天青色的袍服也只是宽绰地套在身上,甚至没有穿里衣,微微敞开着胸襟,若隐若现锁骨周围那片白皙细腻的肌肤上,几抹可疑的红痕…… 一旁的宫人围在妆妃身后,循着她的视线一并看了过去,在望见皇甫砚真的身子时,均是忍不住微微红了面颊。 她们从未见过二皇子这般懒散的装束,比起平时的清冷,更添了几分不羁的气质,俊美得令人一时间挪不开视线……然而在触及皇甫砚真冷得叫人打颤的目光后,却是齐齐垂头,不敢再有造次! 妆妃一大早就被皇甫长安请了出来,面对此情此景难免有些摸不着前因后果,然而毕竟是后宫荣极一时的宠妃,见惯了各种各样的场面,又经历了大起大落,心态自然要比寻常人平稳许多,片刻的惊诧之后,便已恢复了沉静。 “真儿,你先去回去换身衣服,打理好装束,再到母妃的屋子里来。” 被众人的目光注视了一阵,皇甫砚真显然也意识到了不妥,方才被母妃打了岔,怒气一下子消了大半,理智也逐渐回归了大脑。虽然对皇甫长安还是恨得咬牙切齿,却也知道……错失了报复的良机,这个闷头亏他就是不愿吃,也得先忍气吞声地暂时吃下去! “……是。” 一回身,皇甫砚真走得从容,清山绿泉,山林竹风,不过是一转眼的功夫,便又是那位冷情寡淡的二殿下。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皇甫长安一颗悬在半空的心才缓缓落了下来,抚额长吁了一口气。 好险……! 亏得她聪明伶俐足智多谋,在皇甫砚真醒来的第一时间投奔到了妆妃娘娘这座大靠山的怀里,否则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果然裸男什么的……不是你想爱,想爱就能爱! 如果没有做好相当的觉悟,还是不要模仿为好,以免付出过于惨痛的代价!慎之慎之! 妆妃回过头,见了皇甫长安那一脸惊吓的模样,不免觉得好笑:“虽然不知道你对真儿做了什么,但能把真儿气成那样,也算是你的本事了。” 皇甫长安默默摘下额头上的黑线。 艾玛亲爱的妆妃娘娘,快先别忙着夸她了,这事儿她受得了谁的夸就是受不起妆妃的夸,要是妆妃知道她对皇甫砚真做了什么,只怕会一脚把她踹到镜湖里去! 不过,妆妃娘娘的脾气可真是好,院子里都闹到了这般境地,她却当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半点儿也不计较。皇甫长安事先准备的一大堆说辞,竟是一句也派不上用场。妆妃的温柔体贴,大方淑雅,比起那些个只知道争权夺宠的后妃来,不知要高端大气上档次几百倍……不说别的,就为了这,皇甫长安对她的好感就蹭蹭蹭地往上涨! “娘娘,不知可否借个地方说话?” 听着皇甫长安认真的口吻,妆妃不免多打量了她几眼,方才她急急闯了进来,喊着“娘娘救命”,她一时心切就答应了下来,却还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看着装倒像是宫里头的伶人,不知怎的进到了西宫……可听那语气,不卑不亢,却又不是伶人该有的态度。 “你还没说……你是什么人?叫什么?为何会到幽兰殿来?” “我……”皇甫长安正要开口,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妥,她如今变化这么大,妆妃肯定不会承认她,即便从怀里掏出了证明太子身份的令牌,递到了妆妃面前,“妆妃若是信得过本宫,就听本宫说几句话。” “这……?” 见了那令牌,又听到皇甫长安这样自称,妆妃不由一惊。 自从得病之后,她久居幽兰殿,已经很少理会宫里头的事情了,但多少还是耳闻了太子的不少劣迹,然眼前这一位伶俐秀美的少年,跟印象中的那个形象,实在是大相庭径! “你是……长安?” 比起其他人,妆妃这反应算是最为平静的了,皇甫长安无意戏弄她,便颔首应了下来:“娘娘若是有兴趣,改日寻个时间,本宫便给娘娘说个故事听听。” 妆妃心思玲珑,在不犯病的时候,神智却是十分的清明,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就没有继续追问,只上下又瞅了皇甫长安一遍,忍不住微微感叹了一声。 “还记得上回见你的时候,臃肿的身形看着有些滑稽,眉眼间散着几分戾气,并不十分讨喜。如今你这模样竟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双眸清澈,灵气逼人……陛下总算是可以放下心来了。” 皇甫长安默默垂眸,在心底吐槽了一句,丫说话可真是直白,也不怕会得罪人。 不过,妆妃说的这番话,无论是贬是褒,都没有带上个人的感情,全然是按事理说话,倒是不会叫人觉得不快抑或是虚伪。 两人正说着,皇甫砚真已然换好了衣裳,寒着一张俊脸走了过来,先是走到妆妃身边拜了个礼。 “儿臣给母妃请安。” 说着,便就拿极冷极利的目光刺了皇甫长安一道,仿佛在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有了妆妃做挡箭牌,皇甫长安可不怕他,扬着下巴回了他一个灿烂夺目的笑容,仿佛在说……来呀来呀,有本事你现在就来干掉我! 顿然,周身的空气霎时凝结了起来,就连妆妃都能感觉到一股慑人的煞气。 看着两个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谁也不肯让着谁,妆妃不免摇了摇头,又觉得有些莞尔,皇甫砚真从小就比寻常的孩子要沉稳许多,这还是头一次露出这般孩子气的神态,真正像个十七八岁意气风发的青年,有着独属于这个年纪的别样热血和冲动……这一点却是很难得的。 “映儿,”回眸招来侍女,妆妃望了一圈狼藉满地的幽兰殿,不禁柳眉微蹙,“命人收拾一下园子,再去给太子泡壶茶。” “……” 边上,一群宫人齐齐保持着“”型嘴的姿势,久久不能回神。 卧槽什么情况?!先是一向冷静自持的二殿下气得发飙大清早地执剑毁了幽兰殿,然后突然又冒出来这个红裳少年……自称是太子?!我勒个去!他是太子?!噗噗噗!请允许他们吐血三升以示震惊!瞎了瞎了……彻底瞎了!怎么办一下子接受不了脑子转不起来了啊…… 院子里沉寂了一阵,因着得不到回答,妆妃又唤了一声:“映儿?” 被点到名的宫婢这才恍然缓过神来,急急上前两步,屈身行礼:“是,娘娘。” 末了还是忍不住拿余光多瞅了皇甫长安两眼,面色略显惊慌,仿佛大白天撞了邪似的…… “别愣着,快些派人去把园子收拾干净,不要怠慢了太子殿下。” “奴婢遵命……” 唤作映儿的侍婢垂首应了一声,继而一抬眸,往四下转了一圈,不禁面露难色。 这幽兰殿因为长年失修,原本就有些破落,如今被皇甫砚真拆了大半,直接就没法住了,就算是要修缮也得动大工,没个十天半月必然是完成不了的。 看到那个女婢满脸为难,皇甫长安终于良心发现,开口提议道:“妆妃娘娘,幽兰殿年久失修,今个又毁坏了不少,住着定然不甚舒坦,不如趁着大修的时日,到东宫住上一段时间?” “这怎么能行?于理不合……”妆妃微微一惊,正要拒绝。 皇甫长安立刻打断了她:“这有什么不行的?本宫自小没有母妃,今日见着妆妃娘娘便觉得十分亲切,儿臣侍奉母妃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再说了,父皇那样宠本宫,只要本宫去同父皇说,父皇一定会答应的……还是说,妆妃娘娘就真的……一点都不想念父皇么?” 听到最后一句话,妆妃面容微变,直接被戳中了心坎儿。 她怎么可能不想见陛下……从在凤鸾殿见到的第一眼起,她就爱上了那个九五之尊的男人,受尽隆宠时,她爱他,被冷落深宫时,她依然爱他。只可惜她得了那样的病,不得不将自己圈禁在深宫一隅,以至于见上他一面,也是极难的。 皇甫砚真站在一旁冷眼相看,并不相信皇甫长安会安什么好心,只是秉着为人儿女的礼节没有插嘴,听由妆妃自己的选择。 他给不了母妃想要的,所以不会去阻止她什么,他要做的,就是保护好母妃不受任何的诘难与伤害。 “本宫独自一人住在诺大的东宫里,时常觉得寂寞,娘娘便当是借此机会来陪陪本宫嘛……”皇甫长安拽着妆妃的手臂轻轻晃了两晃,又是撒娇又是卖萌的,一下子却是让人难以拒绝。 望着那张诚恳的小脸,妆妃终是心头一软,柔声答应了她。 “那好吧……若是陛下同意了,我便搬过去。” “嗯哼!”皇甫长安面色一喜,“那本宫现在就去找父皇!” 话音一落,那抹艳红色的身影就一闪晃到了园子的出口,边走边挥手招呼。 “……娘娘可以先收拾收拾东西了,等本宫的好消息!” 妆妃侧眸,同皇甫砚真对了一眼,一柔一冰的两道目光之中,皆是透着浓浓的疑惑,完全被这个一夜之间像是回炉重造了一般的皇甫长安给扰乱了惯常的思维,一时间抓不住任何的头绪。 如果不是园子里遗留着残骸满地,如果不是看到了那柄锋利的长剑还笔直地刺穿在老槐树的树干上……大概幽兰殿内所有的人,都会以为刚才发生的那些事,只是一场虚妄的幻觉。 皇甫长安是行动派,说到做到,回宫换了身衣服,就直奔皇甫胤桦的长乐宫。 一路上,风闻了太子殿下减肥成功的众宫人在见到了皇甫长安的天人之姿后,一个个皆石化成了望夫石,僵在原地不得动弹,仿佛被雷劈中的脑袋。心下百转千回五味陈杂,竟是说不出个滋味儿来,哪怕是天塌下来,也不至于如此震撼! 原本是供人嘲笑戏弄的废物太子,一夜之间,毫无征兆地焕然一新,成为了无可企及的存在……这样的落差,太叫人难以承受了! 尤其是对于那些在皇甫长安身上找安慰的人而言,这样的逆转跟世界末日有什么区别?!突然间发现那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其实是真命天子般的存在,而默默无闻的自己依旧默默无闻,这样的感觉……跟信仰轰然倒塌,有什么区别?!太尼玛坑爹了好吗?! 长乐宫,诺大的金殿内,左一排,右一排,站满了人。 有后宫的妃嫔,也有朝堂的元老,除了那几个在皇甫长安回宫后打过照面的家伙,其余人的面上皆是忐忑狐疑的神情,不能想象事情究竟发展到了怎样的地步……就连皇甫胤桦,也是焦虑难耐,在殿内往左走了一圈,又回头往右走了一圈。 等不到宫人回报,皇甫胤桦正欲开口催促,便听得门外的太监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太子——觐见——!” 闻声,众人皆是精神一振,齐齐转头看向门口。 片刻后,只见门口光线一闪,晃进来一袭明晃晃的锦绣华服,灿金色广袖镶着暗红色的边带,在阳光的折射下炫目得令人睁不开眼,等眼睛适应了光线,便见那人走进了殿门,一张秀雅的面容上携着浪荡而招摇的笑容,双眸璀璨若深海明珠,熠熠而生辉。 “呵,这儿好热闹!父皇是在商讨什么要事吗?” 听到皇甫长安的声音,众人被闪瞎了的狗眼又是齐齐一转,循着她的身影挪至殿内……若只看那身形,没有人会相信她就是夜郎王朝那个满身横肉丑如夜叉的废物太子,可是这声音,确实是她的声音……若是不见人,只闻声,那么谁也不会怀疑。 在看清皇甫长安面容的那一刹,殿上之人顿时心境迥异,各自变了脸色。 皇后沉下眸光,捏紧了拇指上的玉戒,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掐死那个恼人的家伙! 昨日武安侯和皇甫无桀来告知她这件事的时候,她就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几人私底下筹谋了良久,才寻出一个法子,试图借这个机会把皇甫长安彻底从储君的位置上拉下去—— 只要这个“失忆又变身”的家伙证明不了她就是皇甫长安,拿不出令人信服的证据,那么就算皇甫胤桦再怎么袒护她,也无法服众。届时只要他们在从中推波助澜一把,皇甫长安这辈子就别想再翻身! 可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一旁,几位被特意请来的元老级人物在见了皇甫长安的面貌之后,却是齐齐露出了安慰的神色,仿佛拨开云雾见太阳,有种“太好了!夜郎王朝又有救了!陛下终于不用再吃药了!”的兴奋感…… 因为,根本就不需要皇甫长安拿出什么证据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她的那张脸,就已经是最好的证明! 杨柳黛眉,弯月明眸,圆润的鼻头宛若雪地白狐,双唇娇妍粉嫩,瘦削的下巴不尖不宽,抬起了无尽的高雅尊贵……尤其是颊边那两个若隐若现的浅浅梨涡,就跟已故的婉妃如出一辙! 不说皇甫长安长得跟婉妃娘娘一模一样,却也有六七分的肖似,而这六七分的肖似,就足以证明她是如假包换的太子殿下! 收回了心神,皇贵妃立即转头望向皇甫胤桦,丽眸之中倒映着对方出神的俊容,不禁上前轻唤了一声:“陛下……?” 皇甫胤桦合了合眼睑,难掩鸡冻的情绪,喉间微微哽咽,一时间竟是作不得声。 皇甫长安的眼睛何其毒辣,视线在大殿内来回转了一圈,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稍微整合一下就猜到了真相的七八分,不由在心底小小地得意了一番,这群人兴师动众的跑来怕是又要失望而归了呢……哦呵呵!基因真是好东西,这张脸皮可是省了她不少麻烦啊! 不过,这班子老狐狸既然来了,显然没打算那么容易放过她。 “陛下,”武安侯最看不惯皇甫长安,率先发难,“太子的年纪已经不小,陛下若是像以往那般宠溺纵容太子,只怕会害了太子。眼下太子既然已经出了关,微臣以为,应当派些事由给太子打理,如此一来,倘若陛下出了宫,朝政便可交由太子处置,岂非是一举两得?” “侯爷说得没错,是该让太子历练一番了!再过一段时间便是祭天大典,臣以为,可以交由太子全权负责。” “泽阳旱灾严重,人心惶惶,若太子能屈尊前去安抚,定可平定民心!” “我夜郎君王当是文武双全之才,先前陛下以太子身体不适推脱了数年之久,如今太子身健体康,自当习武览书以担国之大任!” 甚至还有人说—— “如能帮太子纳个太子妃,太子自当收敛许多,不至于那般荒唐……” 卧槽这种话当着她的面说真的好吗?!就不怕她回过头来打击报复?!皇甫长安循声望过去一眼,却见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一派精神矍铄,年近耄耋而腰杆笔直,威势逼人,不用猜也知道丫大抵就是当朝栋梁,破军府的破云老将军! 默默地,皇甫长安又把脑袋缩了回来,好吧她承认这货她报复不起来。 …… 一群大臣你一言我一语,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说了一大堆,听得皇甫长安目瞪口呆……皇帝老爹真是能耐,硬生生帮她扛了这么多年! 现在她的身体恢复了正常,皇甫胤桦也没了借口,再加上这群心系国祚或是心怀鬼胎的家伙们早就已经憋得快要发狂了,一番群攻之下,皇甫长安已然没有了逃避的理由,只能在皇甫胤桦略显歉意的目光中,大手一挥,把活儿给揽了下来! “本宫既为太子,自会担负国家兴荣之重任,还望各位大臣予以辅佐监督,兴我夜郎之盛世王朝!” 无需赘言,一句话,慷慨激昂,掷地有声。 破云老将军捻了捻白须,心满意足地走了。 李老将军将信将疑地扫了他两眼,不太放心地走了。 容王“哈哈”笑了两声,拍了拍皇甫长安的左肩,大步流星地走了。 襄王“呵呵”笑了两声,拍了拍皇甫长安的右肩,优哉游哉地走了。 武安侯轻哼了一声,非常不爽地走了。 皇后冷冷剜了她一眼,咬牙切齿地走了。 皇贵妃还想说些什么,却是被皇甫胤桦挥了挥手,支走了。 不过多时,大殿内就只剩下了皇甫胤桦和皇甫长安爷儿俩…… 殿外蝉鸣阵阵,骄阳似火,一阵风吹进大殿,拂动了垂挂而下的轻纱,皇甫长安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俊俏大叔脸,脊背挺得笔直,全身在刹那间好像僵住了一般,一动也动不了,只有无数的鸡皮疙瘩簌簌往下飞落,惊得冷汗淋漓汗毛竖起。 怎么办怎么办!皇帝老爹靠得好近好紧张…… 捧着她的脸摸了老半天不说,看那架势,仿佛,似乎,好像……要亲她啊额滴个姥姥! 就在皇甫胤桦闭上眼睛的一刹那,皇甫长安终于忍无可忍地一巴掌拍上了他的脸,把两人的距离拉到了半米开外—— “那个……父皇……男男……授受不亲……”啊摔! “咳!” 皇甫胤桦重重咳了一声,转身走回到了桌子后,冷静了好半晌,才低低开口,百转千回地叹了一声,那语调,那嗓音……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啊,仿佛秋天的菊花那不胜凉风的娇羞。 “……你的眼睛,很像他。” 啊啊啊啊啊!可以申请阵亡吗亲?!有点承受不住啊亲! 皇甫长安抬手摸了摸尚有余热的脸颊,一颗脆弱的小心脏在风中颤抖着凌乱了许久……卧槽真是够了!就是把她砍成鱼段段她也想不到啊,这出“闪瞎你狗眼”的精彩剧目之中,最后一个被闪瞎了狗眼的,竟然是她自己! 嘤嘤……请允许她做一个悲伤的表情。 好在,两人都是视节操如粪土的家伙,片刻的尴尬之后,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嗯,恢复不了也得恢复,这是命令! “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 “说来听听。” “儿臣不小心惹恼了二皇兄……以至于二皇兄气急之下毁了幽兰殿的园子,现在幽兰殿怕是不能住人了,所以儿臣斗胆,想把妆妃娘娘和二皇兄请到东宫住上一段时日,等幽兰殿修缮完整了……再将他们送回去,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皇甫长安坦白地把话说完,继而拿余光偷偷瞅了皇甫胤桦两眼,生怕提到妆妃惹得他不愉快,却不想皇甫胤桦的注意力全然不在妆妃二字上面,一扬眉,笑得令人心里发毛。 “原来你现在看上了砚真,难怪对无桀那般冷淡……不过坦白来讲,砚真虽然长得比无桀俊美些,但性子却不及无桀宽容,倘若砚真喜欢你也就罢了,可他若是不把你放在心上,啧……想想就很难搞啊!” 父皇大人在上,儿臣已妥妥地给您……跪!稳!了! 扯了扯皇甫胤桦的袖口,皇甫长安心头难安,鉴于这个皇帝老爹种种奇怪的表现,有件事她必须弄清楚,不然不仅憋在心里发霉,做事情也难免要束手束脚的—— “父皇啊……有一个问题,儿臣想问您很久了……” 不等她把话说完,皇甫胤桦眉峰轻扫,微微一笑。 “你猜得不错,孤王知道你是女儿身,而且,你也不是孤王亲生的孩子。” 果!然!真!的!是!这!样! 皇甫长安表示她和她的小馒头们都惊呆了! 一万头草泥马在马勒戈壁上呼啸而过,也不足以形容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把别人的野种留下来也就算了!竟然还女扮男装当成皇子!当成皇子也就算了,竟然还立为太子!立为太子……也就算了,竟然还大肆推销自己的儿子们给她当、当“太子妃”?!皇帝老爹您这究竟是什么心态?!就算她是从思想开放的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也完全无法理解好吗?! 宇宙第一的红闪闪亮晶晶的大奇葩,就属你了皇帝老爹,没有人可以超越你!真的,神也不能!你不仅在单细胞阶段的时候打败了成千上万个对手,在成为多细胞生物之后,更是打败了全宇宙! “父皇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纵容……儿臣?” 闻言,皇甫胤桦仍旧是淡淡一笑,只是那笑里面,显而易见几许萧索,几许悔憾,几许求而不得的怅然。 “那是我欠他的……我害他毁了江山,株了九族,惨遭灭门。如今给不了他想要的,就只能把最好的东西,给他的孩子……” 呃……隐隐有种不太对劲的感觉啊! “您说的那个‘她’……是我母妃吗?” “不是,他是你父君,十七年前……西月国的皇太子。” 西月国,这个名词皇甫长安好像听到过,貌似是被夜郎王朝吞并的一个边陲小国,所以—— “他还活着吗?” “不知道……”皇甫胤桦摇了摇头,目光如炬,却是十分的坚决,“但我不相信他已经死了,他曾经说过,一定会让我血债血偿。在那之前,他不会死。” “那他想要的东西岂不是——” “他想要我的命,不过,我不会给他。你也不必怨我,当年的局面,并不是我凭一人之力就可以改变的,他可以怪我无能,却不该恨我。” “……”皇甫长安弱弱地陪着笑,“儿臣当然不会怪父皇……” 嘤嘤!她还不想死…… 看着那个沉浸在往事中不能自拔的男人,皇甫长安只觉得心尖尖上有一只草泥马在跳天鹅舞……果然把“宇宙第一大奇葩”的称号颁给他没有错!要是可以,她真想把白苏拉来听听这一段信息量巨大的对话,什么叫毁三观,这才是真正的毁三观! 比起皇帝老爹来,她的所作所为,真的就是只是浮云一朵朵了啊浮云一朵朵…… 回寝宫的路上,皇甫长安还处于神游状态,表示很难消化掉如此离奇的剧情发展……这尼玛的,原来皇帝老爹才是真正的断袖!不对,也有可能是双性恋……艾玛,谁说古风淳朴了,古代的男女关系男男关系,远比现代复杂得多好吗?! 话说,如果她的亲生爹地真的没有死,又在什么地方?知不知道他还有个女儿活在这个世界上?要是一不小心在他报仇的时候把她也给一刀抹了,那她岂不是成了全天下最冤的鬼魂了?! 胡思乱想地回到寝宫,皇甫长安只觉得身如飞絮气若游丝,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因为脑子不太够用,所以就连反应也跟着迟钝了许多。 等她抬脚迈进屋子,绕过了那个长身立于桌边的家伙,在桌子前坐下,拿起一个桃子啃了两口之后,才猛的反应过来,蹭的站起身,回过头惊悚不已的看向那人。 “卧槽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白、白苏……呜呜呜!”救命——! 皇甫砚真一指如箭,迅速点了她的哑穴,继而淡淡开口,口吻是一如既往的鄙弃,完全没有因为她变瘦了变帅了而有任何的改变,让某太子婶婶地觉得做人很失败! “不要叫人。” 点头,使劲点头。 皇甫砚真将信将疑地瞥了她一眼,继而才伸手解开了她的穴道,不料下一秒皇甫长安立刻扯起嗓子就喊。 “白——!唔!” 来不及再点哑穴,皇甫砚真只得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皇甫长安坏心眼儿地伸出舌头在他的掌心扫了一下,趁着皇甫砚真分心的刹那,飞快地扔掉桃子,双臂往他脖子上迅速一环,整个人跟着就跳到了他的身上,低头对着他的耳根吹热气—— “才分开那么一会儿就想我了吗?早说你喜欢我的话,昨个夜里我就不会把你迷晕了再做……怎么样,菊花还疼吗?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闭嘴!”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茬,皇甫砚真顿时气得额头爆出了青筋,恨不得一巴掌就把皇甫长安糊到墙壁上抠都抠不下来!奈何这家伙缠在他身上,距离太近却是不好下手。 “哈哈!跟你说着玩儿呢,我知道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儿……”皇甫长安自知打不过他,所以只能逞一时之快,不能真的把他给逼急了,趁着皇甫砚真在发飙之前,赶紧抛出诱饵!“妆妃娘娘的疯病可能另有隐情,就如本宫的肥胖症一般,二哥您觉得呢?” 皇甫砚真垂着双臂,撇开脑袋看向另一边。 “你先下来。” “你先发誓,不会打我!不会动我一根汗毛!” “我数到三,一、二……” “好好好!我下我下!” 有过一次心有余悸的经历,皇甫长安可不敢再跟他死杠,赶紧从他身上跳了下去,速速往后退开了几米,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唔!决定了!从明天开始就练功! 别的不说,轻功一定要练好!打不过至少跑得过,这样一来,调戏美男神马的,才能保障人身安全,木有后顾之忧! “妆妃娘娘的脉相很正常,并没有任何得病的迹象,所以……” ------题外话------ ==拼死拼活只码了一万三,想着早点发文就先发了,姑娘们将就着先看吧—!剩下七千字,后面三章给补全!神啊!赐予我力量吧! 48、首订快到碗里来! 49、捅菊花的小姑凉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49、捅菊花的小姑凉 “所以什么?” “所以!如果说每次发病都需要有人在背后下手的话,那么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幽兰殿的宫人之一,甚至有可能……是妆妃娘娘最亲近的婢女。” 皇甫砚真微微凝眉,水墨画一般的面容上因着微蹙的动作,仿佛染上了几缕薄烟,令人看不透彻他的神情。 “你怀疑映儿?” “本宫没有针对任何人,而且在没有找到证据之前,这只不过是本宫的推测而已。” “可是听你的口吻,却并非只是‘推测’那么简单。” 皇甫砚真抬眸,看着那个躲在十步开外的少年,俊秀的面容上不见了曾经的痴傻和阴佞,习惯性扬起的眉梢透着一派轻狂疏朗,仿若春花明月,自负而又坚定。 皇甫长安遑不相让地直视他的眼睛:“你想说什么?” “我只想知道,你何以如此笃定,母妃的病情是暗遭毒手?” 这个因由早已被揣度了无数次,可不管是父皇还是他,都没有察觉到任何的端倪。如果放在母妃刚发病的时候,皇甫长安提出这样的猜疑,那便是无可厚非的,可是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丝毫的进展,而皇甫长安又是在没有任何蛛丝马迹的情况下随口这么一说,着实不能令人信服。 皇甫长安勾唇,神色倨傲而狂妄:“就凭本宫的直觉。” “呵……” 皇甫砚真冷然一哂,面上漫开一缕自嘲,继而转身就朝门外走了出去,没再多废半句唇舌。 真是可笑,他竟然会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家伙身上,简直鬼迷心窍。 皇甫长安是什么样的货色,他早就已经看透了不是吗?不管她失忆也好,脱胎换骨也好,回炉重造也好,身形再如何变幻,也改不了恶劣的根基,以及蠢钝的资质! “喂喂喂……!你那是什么反应?!别不相信本宫啊!哪怕本宫什么都不灵了,本宫的第六感也绝对不会出错!” 没想到皇甫砚真这么不给面子,皇甫长安郁闷了,赶紧追上去拽住他的手,急着争辩。 皇甫砚真表示非常厌恶旁人的碰触,一回眸,视线冷得可以杀人。 “放开。” 皇甫长安手一缩,针扎似的疼,当然这只是心理反应。 “别这样二皇兄,相信本宫一次,又不会怀孕……” 碧荷色的袖子底下,皇甫砚真的五指收了收,又收了收,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再在这个地方多呆一刻,他一定会忍不住一拳把这厮挥到墙上去! 见着皇甫砚真一声不吭地转身走人,皇甫长安却是孜孜不倦,一蹦一跳地跟在了他的身后,讨价还价地商量。 “嘛!二皇兄给点面子嘛!子虚乌有空穴来风的事情本宫从来不会乱说话,搬弄这些个是非对本宫又没好处是吧?本宫难得善心大发一次,你就给本宫捧个场呗,反正又不会损失什么,要是真查出个一二三四来,那对妆妃娘娘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啊……呐呐呐!你也不想看着妆妃娘娘孤苦伶仃的一个人,相思成疾,老死在那个荒僻的幽兰殿里吧?” 皇甫砚真开启自动屏蔽模式,直接把她的声音过滤掉,连带着整个人也过滤掉……都是空气,空气。 “不然——!”皇甫长安最受不了被人无视,蹭蹭蹭地加快步子走到皇甫砚真前面,叉腰把他拦了下来,“我们打个赌!” 皇甫砚真依然没理她,转了个身绕到了另一边,飘渺如云烟的墨色长发在清风的吹拂下掠过皇甫长安的面前,散发着丝丝沁人心脾的幽香,令人闻之心醉。 喵呜……好诱人的青山美人儿……农夫山泉,味道有点甜…… 咳!不对!现在不是欣赏美男的时候! 虽然皇帝老爹很宠她,但那朵华丽丽的大奇葩看起来明显不靠谱,一个连自己的江山都可以拱手让人的家伙,能指望他多有责任心咩?!摊上这样的皇帝,夜郎王朝还能坚挺到现在没有灭亡,已然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看来,冥冥之中万事都有注定,上天让她穿越到这里,就是为了让她拯救这个岌岌可危的国度的! 哟西……倏然之间,皇甫长安不禁觉得,自己的形象突然就高大了起来,自己的品格突然就高贵了起来,自己的英姿突然间就狂帅酷霸拽了起来……有没有?! 不过,这深宫内院阴谋重重,明枪暗箭防不胜防的,皇帝老爹能当得了她一时的屏障,却当不了她一辈子的靠山,她必须拉拢可靠的盟军,来帮助自己巩固地位,重新夺回身为一介储君的手中所应该握有的生杀予夺的大权! 无权无势但有着一定威慑力的皇甫砚真自然就是最好的选择! 虽然他不待见自己,虽然他确实非常难搞,可是这样生性冷僻而又聪明绝顶的家伙,一旦收为己用,那绝对是如虎添翼的得力助手……好吧扯了这么多,皇甫长安不得不承认,其实她看中皇甫砚真的理由只有一个。 那就是…… 二皇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冰肌玉骨仙姿月貌美若天仙……飘飘乎如遗世而独立! 皇甫长安当然不是花痴,然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而二皇兄又是如此的秀色可餐,看他一眼,能抵得上吃十个包子啊绝对的! “皇甫砚真!” 眼见着那道碧荷色的身影就要晃出了园子,皇甫长安当即大喝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他前面,一把收起折扇对准他的鼻子,作势要大战三百回合! “叮——” 一声清脆的剑鸣,皇甫砚真墨发微扬,刹那间聚起了一道真气,清冷的双眸之中毫不掩饰地露出了杀机。 皇甫长安心有惴惴,但还是紧紧捏着扇柄跟他对峙。 “本宫以太子之位下注,跟你打这个赌!倘若本宫输了,本宫便恳请父皇将这太子之位送给你!” 听闻此言,皇甫砚真才终于凝眸正视了眼前那个矮了他几近一个脑袋的少年,对方的面容上满是认真,一扫先前的纨绔戏谑,神态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她这个诱饵抛得很天真,很幼稚,但却依然充满着无尽的诱惑力。 太子之位,并不是她想要就能要,想不要就能不要,想给谁就能给谁的。然而但凡身在皇族之人,没有谁能够抵御得了皇位的巨大吸引力,没有人可以,皇甫砚真也一样。 生长在那样的环境中,见证了权势的强大与为所欲为,就不可能真正的清心寡欲。 这十多年来,他默不作声置身事外,韬光养晦,并非只是为了平稳淡然地消磨掉这一生。他蛰伏了那么久,就是为了能在某一天有足够的能力站在那巅峰之上,俯视这阡陌百态的苍茫天下! 所以,哪怕有任何的希望可以成就他的野心,他都不会轻易错过。 终于拦下了皇甫砚真,皇甫长安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收回手“啪”的又打开折扇,只见那明晃晃的丝制扇面上,用金色的丝线绣着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放荡不羁”! 皇甫砚真暗自嗤了一声,不以为然。 皇甫长安上前一步,眉飞色舞地贴了上来:“倘若本宫赢了……” 瞅着那张清俊脱俗的小脸,硬生生给挤出了几分猥琐的神色,皇甫砚真不由指尖下滑,按在了腰际的软剑上,目若寒霜。 皇甫长安顿时给冷到了,吞了口口水咽下那句“你就脱光衣服,躺在床上,叉开双腿……乖乖地给本宫玩弄”,继而非常心痛地换成了—— “你就乖乖地教本宫剑术!” 尼玛!太憋屈了,她一辈子都没干过这么吃亏的买卖! 默了一阵,皇甫砚真竟然还不买账,淡淡地回了她一句。 “我考虑一下。” 卧槽!考虑你你妹啊考虑!这简直就是天大的便宜好吗?!有便宜都不占,不是脑子进水就是脑袋被门夹了……干嘛!别用那种不信任的眼光看本宫,本宫行得正坐得端,就是无赖怎么了?有本事你别上钩啊! 十分嚣张地瞪了一眼回去,皇甫长安轻轻摇了摇折扇,当着皇甫砚真的面转身走了开去。 “明天的这个时候,本宫等你的答复。别怪本宫没有提醒你,机会只有这么一次,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哼,耍酷而已,谁不会啊!她也会! 皇甫砚真敛眉,没有再吭声,后一脚跟着就反向迈出了园子。 尽管他十分不愿承认,但是听她刚才的一番说辞,皇甫长安那个家伙……好像真的没以前那么笨的。 默默地把二皇兄拖下了水,皇甫长安心如明镜,那家伙明天肯定会来!像他那般傲娇的性子,若非不是动了心,才不会跟你说什么“考虑考虑”来敷衍你呢,对他们来说,“考虑一下”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好哒亲爱哒我来啦!” 所以,为了防止被自己挖的坑给埋了,她必须抓紧时间揪出那个幕后黑手! 敏锐的直觉告诉她,坑害她的那个混蛋和戕害妆妃的那个毒手,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而且那个人,在宫中的势力,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来得更强大…… 对了,方才被皇帝老爹雷得里焦外嫩,都忘了出宫之前托他照顾的那两只猫姐妹怎么样了。 趁着天还没暗,皇甫长安又匆匆跑了一趟长乐宫。 结果,猫妹纸没见到,就得到了皇帝老爹泫然欲泣的一句话——“那只猫呀……在半个月前就胖死了。” 在半个月前就胖死了。 就胖、胖死了?! 死了。了。 皇甫长安只觉得浑身一抖,在炙热的酷暑生生给冷出一身的鸡皮疙瘩来。 竟然不是病死的,也不是撑死的,而是胖死的?!卧槽下毒的那个人得跟她有多大的仇恨啊!非要用这么恶毒的方式来弄死她?!她是跟丫有杀父之仇还是夺妻之恨啊?! 真狠……太狠了。 连她这个杀惯了人的杀手都吓得小心脏儿痉挛了。 皇甫胤桦面露担忧,绝对非常愧对皇甫长安,不禁扪心自责了良久:“长安,是父皇没用,叫你受苦了……要不,过段时间父皇就把皇位禅让给你吧,这样父皇心里也会好过一点。” “儿臣不要!”皇甫长安断然拒绝了他,“不要以为儿臣不知道,你就是不想干了,想出去玩了,才撂担子给我玩!哼!儿臣知道当皇帝很威风,可是现在没一个人肯听儿臣的话,你要是在这个时候把皇位让给儿臣,那是要玩死我啊?!” “呵呵,父皇只是随便这么一说,你不要放在心上。”皇甫胤桦被她吼得有些心虚,不由干笑了两声,好声好气地哄她,“天下那么多人想要这个位置,你倒好,给你也不要……果然是孤王一手带大的孩子,有孤王的风范!” “这不是值得骄傲的事情好吗?!” 皇甫长安彻底给跪了,此时此刻,她终于体会到了那些大臣的苦心,摊上这么一个大老板,还真是前三世造下的孽啊! 身为皇太子,父皇如此明显地表态想要当甩手掌柜,她觉得她的鸭梨很大啊有没有! 皇帝老爹这是故意采用另类的战术逼迫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吧! 望着皇甫长安风卷云狂似的背影消失在门框边,皇甫胤桦不由摇了摇头,收起神色转身走到了一边,拾起书桌上摊开来的一副工笔画,抬手轻轻地抚摸上画中人的脸颊,眉眼间满是温和…… 涟,你的孩子终于长大了,你可以放心了。 当年,我阻止不了父皇屠杀西月皇族,但是现在,我可以把整座江山都拱手赠予你的孩子。 长安很有灵气,比你我都要聪明,总有一天你会看到她君临天下的模样。 我想…… 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就可以原谅我了? 画卷上的男子一身戎装,笔直坐于马背上,一手抓着盔帽,一手执着缰绳,神情高贵而冷漠,左耳的耳垂上坠着一枚绿色的孔雀翎,为其增添了几分狂野的气质,眉如剑锋目若秋阳,令人无法逼视。 若是风月谷的谷主花语鹤见到了,他便能认出那画上的人,乃是二十年前风月美人榜的榜首,西月故国的皇太子,西月涟。 风月美人榜虽以美貌排名,然而姿容昳丽男子并不在少数,只不过,在风月榜创立的一百多年来,能排上榜首的男子,也就只有当年的西月皇太子西月涟,以及如今天启国师天绮罗。 只可惜,西月涟在十五年前被人追杀纵身跳下悬崖之后,就再也没了踪迹,是生是死,无人能知。 听闻这些年,夜郎王朝的帝君皇甫胤桦一直在追寻他的下落,也不知是真是假……? 回到寝宫,皇甫长安越想越后怕。 要是她晚些发现那蟹黄膏的猫腻,要是她识破不了澜依的美人计……是不是就会像那只可怜的猫妹纸一样,活生生的胖死?! 哦草!光是想着就无比的惊悚!简直欺人太甚! 害她变得那么肥那么丑也就算了,竟然一心想要她的命……好,很好,皇甫长安表示她已经彻底被惹毛了,任何胆敢威胁到她性命的人,必须为他的天真和妄想付出惨重的代价! “小昭子!” “呃……”被点到名的某太监心头一惊,瞅着皇甫长安阴郁的面色,顿然有种泰山压顶风雨欲来的威迫感,“殿下有何吩咐?” “去把澜依给本宫叫来……等等,让他去烟波阁侯着,穿的少一点……” “是,殿下……” 小昭子俯身退出,关上门之后忍不住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自从太子殿下失忆了之后,脾性较之从前却是好了许多,不再动辄打骂,也不会一不高兴就重责宫人草菅人命,言行之间拂去了往日的阴狠冷佞。可是刚才那一瞬,他竟是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地狱来的阎罗紧紧盯上了似的,令人心跳不止而手脚冰凉,僵硬得动一下都很艰难。 不知是何事惹恼殿下,看他这般态势,澜依想必是要遭殃了。 然……殿下吩咐澜依去的不是别处,而是烟波阁,还说……要穿得少一点?! 这又是做的什么打算? 哎,这要放在以前,太子殿下的喜怒哀乐全然写在脸上,他看着殿下一张嘴就知道她要说什么话,看着她一抬手就知道她要拿什么东西,这才得以把殿下伺候得服服帖帖的,得了不少的好处。可如今,太子殿下笑着的时候,可能心下正想着怎么弄死你,太子殿下生气的时候,或许只是在逗你玩儿……真真叫人难以揣测! 摇了摇头,小昭子不敢再妄加揣摩,直接将殿下的吩咐转告给澜依得了,多半句提点也是没有的……哼,他自个儿还欠提点呢! 为了方便传召,皇甫长安的男宠都安排在同一个院子里。 像澜依那般受宠的,可以独自住在一间小筑里面,而稍微得到垂青的,也可以单独住一个房间,至于那些刚进宫不久的,或者是不怎么被皇甫长安看重的,就只能三四人挤在一个屋子里……如此一来,谁是大哥谁是小弟,一眼即明。 是以上回澜依一受罚,众人立刻就得到了消息,赶着去求情。 而男宠在宫中的地位自然是极卑微的,除了得到特许的几位美男,若是没有皇甫长安的口谕,其余人谁也不能擅自离开院子,否则性命堪忧!那些个漂亮可爱的美少年就如被圈养起来的金丝雀,毫无自由可言,为了能获得更多的权力,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讨皇甫长安的开心。 眼下,皇甫长安整整销声匿迹了三个多月,满院子的男宠仿佛被彻底遗忘在了脑后,完全没有任何出头的希望……真是急都要把人急死了! 好不容易听闻太子殿下回了宫,而且还摇身一变,从一个圆滚滚的大胖子变成了风度翩翩的美少年! 男宠们一下子就沸腾了起来,眼巴巴的探着脑袋,祈祷着能见上太子一面。故而,远远地见到小昭子的身影出现在琳琅苑的门口,院子里顷刻就掀起了一阵骚动。 “快看快看……昭公公来了!” “太好了!殿下终于要召见我们了吗?我还以为殿下已经把我忘记了……” “别做白日梦了!殿下就是要召人也不会召你,还不快去通知澜依哥哥!” “什么嘛!澜依不是已经失宠了么……” “嘘——!瞎说什么呢?这话要是让别人听到你就完了!” “我又没说错,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好不好!哼……反正我本来就不喜欢他,都是男宠,做什么装得跟少爷似的清高?只不过是长得像大皇子而已,又不是真的大皇子……” “好了好了,这话你也就跟我说说,不要跟别人讲……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澜依再怎么失宠,也比咱俩得势。” “哼……!我才不要什么权势,我只要能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就好了!” “唉……”太天真了,这才是真的在做白日梦啊! 小昭子被男宠簇拥着进了澜依的小筑,几十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齐齐看着他,把他看得一阵不自在,不禁挥了挥手:“别瞪了,殿下只点名唤了澜依,你们都消停些吧。” 霎时间,各种唉声叹气弥漫了开来,夹杂着几声不满与艳羡。 数月不见皇甫长安,澜依已然心有不安,一大早又得到皇甫长安变瘦的消息,有种不降的预感迅速笼罩在了心头上,平素本就冷然的面容顿时变得更加抑郁,在众人的羡慕嫉妒恨之中,却是找不到半分的喜色。 “昭公公,殿下除了召澜依去烟波阁之外,还说了些什么吗?” “说了,”小昭子点点头,上下打量了澜依一遍,口吻听着颇有些阴阳怪气,“殿下特意吩咐,让你……穿得少一点。” 噗——! 男宠中,有人忍不住抓紧了另一人的手臂,鸡冻而又紧张的摇了两下,压低了声音说悄悄话:“殿下这是要开荤了吗?她以前可是从不留人侍寝的……这……澜依比殿下要大上几岁,你猜你猜,到时候是殿下在上,还是澜依在上?” “我觉得……应该是澜依在上面。” “咦……为什么?” “因为太子殿下……是殿下呀……垫下……” “对哦,你好聪明呀!” “过奖过奖……” 澜依自然是没有心情去考虑什么在上还是在下的问题,然而他也参不透皇甫长安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倘若她知道了问题出在蟹黄膏上面,早就已经把他拖出去严刑拷打了,而不会唤他去烟波阁……还提出那样的要求。 烟波阁,阁如其名,实际上并不是一座楼,而是一汪清泉,冬暖夏凉。 在皇甫长安闭关之前,她就说过要他去烟波阁侍候她,没想到三个多月过去了,她还记得那一档子事,真是……色性不改么? 想到这里,澜依稍微放下了心。 或许她什么都没有发觉,只是碰巧找到了什么有效的减肥秘方,或者是寻到了同赤蛛相生相克的解药。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澜依还是将皇甫长安召见他的消息,通过特殊的渠道传递给了那个将赤蛛送给他的人,这才收整了衣容赶赴烟波阁面见太子。 皇甫长安派人在暗中对澜依盯梢了许久,也没能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不由没了耐心。对方的掩饰工作做得很精妙,恐怕她一时半会儿是发觉不了的,所以,她不打算再养着澜依这个小贱人,陪他打无聊的太极——现在的她,迫切地需要找个人来发泄一下,杀只鸡儆下猴! 对方不动如山,只能由她来主动出击了! 倘若能引蛇出洞最好,若是不能,她也可以借此机会泄愤,让那个藏在暗处的家伙瞧一瞧,胆敢招惹她皇甫长安,那就等着“我一刀斩你菊花开”吧! 澜依赶到烟波阁的时候,皇甫长安已经在了。 其实他并不能确定那个人是不是皇甫长安,因为那个横卧在贵妃榻上的少年,风姿俊秀,璨若琉璃,清魅的面容看起来很是陌生,完全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曾经的影子,在那人抬眸看向自己,勾起嘴角疏狂浅笑的一刹那,澜依甚至一闪而过这样的念头。 若是一开始便让他遇上这个少年,若是一开始便让他伺候这般俊俏的太子殿下……或许,他会甘心做她的男宠。 然而,在他遇上皇甫长安的时候,她就已经肥硕得令人生厌了。 澜依万万没有料到,那赤蛛的作用竟然如此强烈,可以使一个风华绝代的少年,像中了阴毒术法一般,丑陋成那个样子。 “怎么样,本宫现在的样子,不会再让你憎恶了吧?” 瞅着某个看呆了的家伙,皇甫长安心中止不住冷笑,虽然大伙儿都有点以貌取人,可以貌取人也有以貌取人的原则,比起视美色如浮云的那几位皇兄来,澜依现在的反应,还真是令人不耻……果然男宠就是男宠,见识肤浅得很! 听到皇甫长安的声音,澜依微微一惊,忙不迭收回了肆意游走在对方身上的视线,熟悉的音调一如既往的清亮,透着一股特有的细腻,很容易辨别。 “太子殿下乃天命之子,澜依怎敢憎恶……” “是嘛,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本宫以前看瞎眼了?” “澜依不敢。” “呵呵……”皇甫长安悠悠一笑,一手止着脑袋横卧在榻上,扬起袖子对澜依招了招爪子,“跪那么远做什么,挪过来一点,让本宫好好瞧瞧你。” 对上皇甫长安喜怒无定的眸子,澜依心头微动,没来由地生出一丝丝的畏惧来,如果是以前的皇甫长安,他十有**会违逆她的意思,可是现在……他不敢。 被她的目光注视着,仿佛被一张网网住了一样,令人无法抗拒。 等到澜依乖顺地走到跟前屈膝跪下,皇甫长安才坐直了身体,俯身钳住他的下颚,迫使他抬头面对面看着自己—— “长得这样好看,眉眼如画,皓齿明眸……只可惜,是个蛇蝎美人!” 听到最后几个字,澜依浑身一颤,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她果然还是知道了么?!但又为什么要把他叫到这种地方? 看到澜依眸中的不解,皇甫长安“嘻嘻”一笑,一甩手将他整个人都扇到了地上。 “本宫是个风雅的人,不太喜欢血腥的东西,所以……咱们玩点儿香艳的。小昭子,本宫要的东西都准备好没有?” 小昭子颤颤悠悠地端着一个盘子走上前来,只见上面五花八门地堆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有黄瓜,有萝卜,有香蕉,有辣椒……虽然不知道太子殿下要这些东西干什么,一开始瞧着还没什么感觉,可是瞅着瞅着,竟觉得比地牢里的那些刑具还可怕。 澜依面色发白,完全没有发觉到自己什么时候被下了药,全身上下的骨头都酥掉了似的,软软的提不起一丝力气。 “啪啪!” 皇甫长安抬手拍了两声,只见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一左一右抓起澜依的肩膀,“嘶啦”几声就扯掉了他身上的衣物,露出光洁白嫩的身躯,瞬间亮瞎了小昭子的狗眼。 “殿下,你看这里。” 循着威武雄壮滴汉纸所指的方向,皇甫长安在澜依小腹的位置上瞧见了一个红点,约莫有一颗殷桃那么大,微微凸起,好像里面包裹着什么东西。 皇甫长安敛眉,冰冷的目光直直逼向澜依,煞气凌人。 “赤蛛果然在你身上,本宫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说出是谁指使你干的,本宫便饶你一命,否则……你不要后悔!” 澜依寡淡地垂下眼眸,仿佛瞬间枯败的牡丹:“……澜依不知。” “呵,不肯说?”皇甫长安笑了笑,却也不生气,“那本宫就不客气了,小昭子,把东西拿过去。” “……是。” 不知道那两个男人会怎么使用这些玩意儿,小昭子在忐忑不安的同时,竟然还有些好奇……尼玛,都是受了殿下的不良影响! 两个大汉早先受了皇甫长安的调教,耍弄起美男来那叫一个得心应手,先是抓了澜依捆住了他的手脚,然后拿起一根香蕉硬生生地塞进了他的嘴里,澜依约莫是被喂了春一药,不过片刻便通体发红,稍微碰一下就浑身颤栗不止,尤其是被碰到了敏感部位的时候,忍不住哼哼地叫了起来,素来冷漠的面容早已失去了平静,溃不成军。 “啊,殿下……太子、太子在里面。” 烟波阁的门口走过来两个人,小桩子走在前头,一眼就瞟见了池水那头的皇甫长安一行人,立时顿住了脚步。 “太子?她怎么会在这里?”皇甫凤麟蹙了蹙眉头,走上前,抬眸就见到一具光溜溜的裸白身子,眉头顿然皱得更深了,“……他们这在干什么?!” 小桩子凌乱地摇了摇头:“奴才也不知道……” “过来过来。”皇甫凤麟招了下手,把小桩子叫到了一边,两人猫着腰绕过假山,走到了离亭子比较近的地方,匍匐在一块石头上观察着那几人的举动。 只见那个被扒光了衣服的裸男被牢牢按在地上,全身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红光,皇甫长安翘着二郎腿靠在一边欣赏着跟前的画面,嘴角噙着不怀好意的笑意,看着令人有些发毛。 “呃……那个人手里拿的,绿色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如果奴才没有看错的话,那好像是……黄瓜。” “欸?黄瓜又是什么?” “回殿下……黄瓜是一种菜。” “菜?那不是用来吃的吗?哇哇哇……他在干什么?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把黄瓜塞进那个人的……啊!” 皇甫凤麟低呼了一声,吓得小桩子浑身一抖。 “……进、进去了……” 共同见证了那神奇时刻的主仆两人呆若木鸡地愣了一阵,又风中凌乱了一阵,继而面面相觑的交换了一番各自震精了的心情,才又转过头继续观摩…… “咔嚓。” 非常细微的一声响动,却是没有逃过皇甫凤麟的耳朵,循声凝视,果然,那根叫做“黄瓜”的东西,在进到一半的时候……非常不幸的……断了! “呼——” 不知为何,趴在石块上的主仆两人,在看到黄瓜断掉的刹那,竟是忍不住异口同声地,齐齐松了一口气。 ……好虐的样子。 “唔,黄瓜是比较脆的。”平复了一会儿心情,小桩子对此总结了一下经验。 “那真的是用来吃的吗?本殿这辈子都不要再吃了!”皇甫凤麟表示某种蔬菜在他脆弱的心灵中留下了极大的阴影! “殿下快看……他们又要来了!” “这次又是什么?!那个红色的……还有白色的……” “红色好像是辣椒,白色的、白色的应该是萝卜!” “都是吃的?!” “……嗯。” “……卧槽!又、又进去了……啊啊啊啊啊!老子不活了……皇甫长安是个大变态……” “居然没有断……居然……全、全部都进去了!殿下你说那个男人会不会很疼啊?怎么办,奴才有点腿软,屁、屁股有点痛……” “本殿也很痛!” …… 看着澜依疼得全身痉挛,又兴奋又难受地蜷缩在地上扭动,一张脸涨得通红,仿佛随时都会死掉一样,被塞满了香蕉的嘴巴呜呜着发不出连贯的声音,只能听到几声断断续续的音节……皇甫长安变态的小心脏终于得到了温柔的抚摸! 艾玛!太他妈爽了!太他妈解气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快感就是把最美好的菊花,捅爆给人看!哦呵呵呵呵! 都说了不要招惹她的,不知道她的网名就叫做“捅菊花的小姑凉”吗?! 命人抓起奄奄一息的澜依,皇甫长安笑盈盈地对上他略显涣散的眸子,满眼的温柔。 “小澜儿,本宫可是很怜香惜玉的,看在你伺候了本宫这么多年的份上,本宫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说出是谁给了你赤蛛,让你加害于本宫,本宫就放了你,不然……本宫便让你日日尝着这**蚀骨的滋味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威武雄壮的汉纸在皇甫长安的示意下,哐哐两个巴掌扇得澜依迷迷糊糊,再没有任何气力咬舌自尽,这才拿勺子掏出了他口中的东西,好叫他正常说话。 澜依软趴趴地垂着脑袋,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嗡嗡似的,断断续续吐出了几个字。 “……是、是……李……贵……” 不等他把话说完,骤然间破空而来一支短箭,当场射穿了澜依的喉心,猩红的热血霎时涓涓涌出,噗噗地在澜依尚未来得及合拢的嘴中冒着泡。 皇甫长安目光一凛:“谁?!” 下一秒,皇甫凤麟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不是我!” 小桩子目不忍睹地哎兮了一声,偏过头扯了扯皇甫凤麟的衣角:“殿下你不要这么鸡冻啊……太子殿下根本就没有发现咱们……” 听到声音,皇甫长安不由得侧头去看。 她自然知道短箭不是从那个方向射出来的,就在澜依被射杀的那一瞬,蛰伏在暗处白苏已经迅速的追了出去——这就是她为什么要把澜依叫到这里的缘故,一方面为了让澜依设下防心,不至于在来之前就先畏罪自杀了,一方面,也是方便白苏等人设下埋伏。 隔着百来步的距离,只见皇甫凤麟面容惨淡地站在水池边,神情憔悴,一脸的郁郁寡欢……皇甫长安不禁笑得更欢了!这个倒霉悲催的家伙,她没想要戏弄他,他却自己撞了上来,见到了今日这样的场面,恐怕他十天半月都不定能缓过神来。 毕竟……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啊! “四皇兄!好巧啊!你也来这里玩啦!天色有些晚了呢,你用过晚膳了吗?怎么样,肚子饿不饿?本宫这里还有好多黄瓜哦……” “呕……” 皇甫凤麟再也忍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扶在一边的石块上,狠狠的干呕了起来…… 宁斗龙虎蛇,勿惹皇甫长安! ------题外话------ 暂定发文时间是下午6点到7点,改时间了会再通知的哦,亲们么么哒!没存稿的孩纸伤不起! 49、捅菊花的小姑凉 50、小馒头都惊呆了!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50、小馒头都惊呆了! 在皇甫凤麟吐得肠胃都快打结,再也呕不出任何东西之后,皇甫长安才良心发现似的,踩着小碎步咚咚咚跑了过去,关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递过去一块手巾。 “矮油~四皇兄你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了?还是意外怀孕了?吐得这么厉害,要不要找太医把把喜脉?” 皇甫凤麟一把拍掉她的手,声音幽怨得宛如守寡了几十年的怨妇。 “你!给老子……滚远一点!咳咳咳!咳咳咳咳……” “什么嘛!本宫这么关心你,你不领情也就算了,居然还凶本宫……”皇甫长安不快地拉下脸皮,嘟着嘴巴不高兴地囔囔了几句,“难道你就这么讨厌本宫吗?讨厌到看都不想看本宫一眼?” “是!本殿就是讨厌你!讨厌到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皇甫凤麟只比皇甫长安大了几个月,争强好胜的少年心性还没有磨平,平素在宫里头都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没有遇到过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可是每每撞上皇甫长安总是要倒大霉,好几次想要扳回面子却都以失败告终,以致于一次又一次的怨气憋在胸口,都快爆炸了! 如今瞅着皇甫长安假惺惺的那张脸,就恨不得拍她一脸的黄瓜! 他这么说显然是故意为了气死皇甫长安,然而对方却是弯起了眉梢笑意盈盈,丝毫没有任何不愉快的神色,仿佛别人越骂她,她就越开心似的……真是变态到了极点! “好巧啊!本宫也很讨厌你呢,既然咱们相看两厌——” 勾了勾嘴角,皇甫长安缓缓抬起腿,对准皇甫凤麟的屁股,一脚猛地踹了过去,下脚毫不留情! “——那就别看了!” “噗通!” 皇甫凤麟吐出肝肠寸断双腿发软,本就站不稳,更没有料到皇甫长安这么卑鄙,直接就被一脚踹进了水池里,噗噗冒了几个水泡之后就缓缓没入了水面。 “四殿下!” 小桩子见状当场就吓尿了,想也不想跟着就跳了下去。 一沾水才猛然意识到自己也是个旱鸭子,赶紧拍着手在水里头扑腾,仰着脑袋一边吐水一边朝天大喊大叫。 “救、救命!殿下、殿下他……不会水啊!” “卧槽!” 皇甫长安面色一变,忍不住骂了句“没用的东西”,凝眸往水池了转了转,找准了那个漂浮在水中的黑影,不得不一咬牙跳下去救人。 见状,小昭子立刻也急哄哄地赶了过来,扑下水去救小桩子。 这一幕幕情深义重的画面看在两个壮汉的眼里,不禁缓缓氤氲开了一抹感人肺腑的水雾,真可谓是兄弟情意浓,太监一家亲…… 游到皇甫凤麟的身边,皇甫长安伸手想去抓他的手臂,奈何他疯子似的在水里挣扎个不停,皇甫长安扑过去在水里摸了好一阵都抓不上他的手,好几次就要抓准了,又给他挥了开去,眼看着就要触上了他的手臂,结果死丫横空飞来一脚,正中她36的大胸肌,差点没把她踹吐血! 真尼玛不作死就不会死! 揉了揉被踹得差点凹进去的胸部,皇甫长安怒了,加快速度游了过去,一把拽住丫的衣服给狠狠扯了过来,赶在他被溺死之前托起丫的身上让其浮出水面换了一口气。 “噗噗……咳……唔……!” 皇甫凤麟被淹得七荤八素,难受得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对死亡的巨大恐惧迫使他胡乱地扑腾,拼尽全力做最后的挣扎,却不知道他越是这样就越容易下沉,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气,还没缓过神来,就又立刻没入水下,呛了好大一口水。 这么多年来,皇甫长安光顾着横着长,个头却是不怎么高,本来就没皇甫凤麟腿长手臂长,这下被他的无影腿无影手八爪章鱼似的在身上挥扯个不停,身上的衣服被扒开不少……就在皇甫长安再度使力准备将他架出水面的时候,死丫的手突然嘶啦一下滑入了她的胸襟,越过锁骨顺着水腻的肌肤摸上了她的……胸、胸肌! 刹那间,电!闪!雷!鸣! 皇甫长安和她的小馒头们瞬间就惊呆了! 我去你大爷!竟然被、被摸了! 皇甫凤麟还在迷糊之间,没有立刻反应过来,自个儿还很开心攀上了什么可以支撑身体的东西,借力浮出水面大大的喘了一口气,这才恢复了几分清醒的意识……然后,然后……就开始发觉到,掌心的手感……好像、似乎……软得有些过头了? 努力地睁开眼睛,皇甫凤麟低头去看那个被他压到了水下的人,因着水光斑驳,看得不太清楚,正要瞪大眼睛去看明白,手腕上登时就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刹那之间仿佛要被生生折断了一样! “嗷!” 仰天痛呼一声,皇甫凤麟尚且来不及抽手,整个人就被一把扯下了水面,咕噜咕噜连着灌了好几口水,手腕还被人狠狠地捏着反绑在身后,脖子也被报复性地猛勒了一下,扑面而来的杀气在霎时间几欲令人窒息,大有将他当场谋杀在水里的架势! 皇甫凤麟呼吸一窒,抓着皇甫长安横在脖子前的手臂还没挣扎几下,就逐渐瘫软了下去,竟是被淹晕了。 ……没用的东西,早晚淹死你! 察觉到他的乏力,皇甫长安心头一紧,忍不住暗骂了一句,却是不能真的弄死了他,一路不情不愿地将他拖到了岸边,平放在地面上,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 啧……刚才下手好像重了些……死丫没气了?!怎么破! 侧头,横了一眼半跪在地上给小桩子捶背的小昭字,皇甫长安提了提眉梢:“你过来,捏着四皇兄的鼻子,嘴对着他的嘴,使劲儿吹口气!” “哈?!” 小昭子倏地瞪大眼睛,看了一眼皇甫凤麟苍白的面容,忙不迭地摇头。 “奴才不敢!四殿下会杀了奴才的!” 皇甫长安“嗤”了一声,见他差点没把脑袋埋进地里,不由抬头看向了站在一边看热闹的两枚彪悍下属。 然而,还不等她开口,两个大块头唰的就跪在了地上,异口同声:“求殿下放过小人吧!” 皇甫长安顿时眉头大皱,回头瞟了眼皇甫凤麟逐渐变得青紫的脸庞……再把他憋下去就真的要憋死了!可是这些家伙一时半会儿却是劝不动的,难道真的只能她亲自上阵了?! 卧槽!什么世道!被人摸了小馒头还要给他做人工呼吸?不带这么亏本的! “咳咳!咳咳咳……!”小桩子护主心切,自个儿一口气还没能喘过劲来,就爬过来俯在地上不停地磕头乞求,“殿下……求求您了!快救救我家主子吧!求求您了!” 揉了揉被踹了一脚还有些生疼的胸肌,皇甫长安万分不爽地瞪了躺在地上的家伙一眼,不得已,情势所逼,只能俯身凑到他的面前,捏着丫没了进气也没了出气的鼻子,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他泛着紫黑的唇瓣,使劲地吹气! 一次,两次,三次…… 一边吹,一边忍不住在心底默默地流泪,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初吻给了大皇兄不说,连初摸都被四皇兄夺走了,真特么丧心病狂! “咳,咳咳!” 在一干人的目瞪口呆之中,皇甫凤麟终于在皇甫长安的深吻之下奇迹般地活了回来,惊喜得小桩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爬过去扶起他。 “殿下!太好了殿下!您终于醒了!呜呜呜……奴才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殿下了呢……要是殿下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奴才也不活了……” “发生了……什么?” 皇甫凤麟的脑袋还处在一片空白的阶段,只觉得一肚子的水灌得胃胀,意识迷迷蒙蒙的,一抬起头来,就对上了皇甫长安略显狼狈的面容,却是一下子认不得她,愣怔间,不禁被那双琉璃般璀璨的眼睛摄去了魂魄,半晌,才听得小桩子在耳边絮絮叨叨。 “……殿下刚刚落了水,差点儿淹死过去,亏得太子亲了殿下几口,殿下这才醒了过来……” 亲了殿下几口?! 卧槽你睁眼瞎啊,刚才那个样子明明就只是吹气而已!亲你妹啊亲! “本宫那是在给他吹气!” 皇甫长安不愉快地纠正了他。 缓了一阵,皇甫凤麟终于清醒了过来,闻言立刻脸都绿了,一把抓起皇甫长安的胸口咆哮:“艹!你非礼我?!” “嘶——” 鉴于皇甫凤麟下手的力道太重,皇甫长安的胸襟即时被扯裂了一道口子,电石火光之间,两人皆是齐齐一震! 说时迟那时快,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只见皇甫长安猛地就将皇甫凤麟扑倒在了地上,双手捧着他的脸颊,狠狠地吻上了他的薄唇—— 这次可是货真价实的吻! ……还大有“老子就是非礼你了怎么样?!有种你非礼回来啊小样儿!”……的气势! 霎时间。 皇甫凤麟懵了。 小桩子和小昭子震精了! 两枚威武雄壮的汉纸抱在一起……吓r了! 趁着众人还在灵魂出窍,皇甫长安眉峰一扫,压低了嗓子,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得见的声音狠狠地威胁皇甫凤麟:“你最好从现在开始就给我闭嘴,不然本宫有的是办法让你这辈子都硬不起来!” 皇甫凤麟死死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满眼的惊悚与不可置信! 卧槽他现在就已经硬不起来了好吗……什么情况啊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胸膛上会有……两团软软的东西,顶着他?!啊啊啊!那是什么玩意啊……魂淡! 皇甫长安面上十分镇定,然而心下也尴尬得要死,一茶几的杯具都要碎成渣了啊这是! 两个人刚从水里爬上岸,身上都还是**的,衣服贴着肌肤裹得紧紧的…… 方才在水里的时候,皇甫长安胸口的束缚带就被皇甫凤麟抓得有些松弛了,结果死丫的爪子还不肯放过她!居然硬生生地就把她的衣服连着整圈束带都扯了开来!这下……两个小馒头正探出脑袋来,亲密无间地挨着皇甫凤麟的胸口,可了劲儿地蹭啊蹭,用以彰显自己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我去你大爷啊!皇甫长安内心一阵嘶吼—— 皇甫凤麟绝逼是她的克星有没有! 在衣物都**的情况下,那种柔软的,温热的,丰腴的触感……显得那么的真实,皇甫凤麟就算看不到,也能想象得到,压在自己胸膛上的那两团东西,是多么的有料!即使他从来都没有玩过女人,但也很清楚,这样的玩意儿—— 是绝对不可能长在男人身上的! 一手捂住皇甫凤麟微张着的嘴巴,皇甫长安侧过脸颊,轻飘飘地扫了一眼在场的几尊“石像”,下令道。 “你们都先下去,本宫有话同四皇兄商量,记得看好了门别让旁人进来……还有,今日之事,倘若有人敢透露半个字,哼……后果自己想吧!” 众人浑身一抖,齐齐应声:“小人遵命!” 妈呀……这种事情谁敢说出去啊!刚开始那会儿太子亲了四皇子是为了救他也就罢了,可没想到这一亲就真的亲上瘾了……太子殿下的断袖之名早已闻名天下,不足挂齿,可是四皇子还是纯纯的清白之身好吗!就这么给太子玷污了,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等到几人托着一具尸体都走远了,亭子里就只剩下了保持着扑倒的姿势滚在地上的两个人。 皇甫长安这才长长吁了一口气。 好险! 要不是刚才她反应快,扑了皇甫凤麟做掩护,用以转移众人的注意力,只怕女儿身就要暴露了! 哪怕她可以在事后选择杀人灭口,然而这种极易授人把柄的秘密,越多人知道就越不安全,就算是死人也不行! “你……” 感觉到捂着嘴巴的手松开了一些,皇甫凤麟震惊归震惊,反应却不迟钝,尽管他很难消化掉“皇甫长安是个女人”这样的讯息,可事实就那么赤条条地摆在面前!他就是再不愿意接受,也必须要迅速、马上地接受! “你是……呜呜!” 皇甫长安一巴掌将他的脑袋拍在地板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口吻是前所未有的霸道。 “都说了叫你闭嘴!你敢再哼哼一个字,老子就把你的舌头连根拔掉!” 皇甫凤麟小心肝儿一颤,在那双璨若琉璃的眸子里,看到了……浓重的杀气! 傻傻地眨了眨眼睛,皇甫凤麟浑身僵硬,咬了咬嘴唇没有再吱声。 虽然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可却一点都不觉得冷,皇甫长安还没有从他的身上爬下去,温热的肌肤贴在一起,在湿答答的水汽中蔓延开一股异样的感觉。 他不是第一次跟她贴得这么近,只是以往皇甫长安都是以“男人”的身份压在自己身上,令他感到无限的厌恶与抵触! 这一次不同,皇甫长安突然变成了一个女人,玲珑曼妙的身躯被紧紧包裹在衣服之中,当她缓缓弓起身子想要站起来的时候,窈窕的曲线在他眼前显露无遗,微微敞开的胸襟并没有暴露太多,只约莫可见一道令人血脉卉张的沟壑,在白璧似的肌肤上……若隐若现。 皇甫凤麟从未如此近距离接触过一个女人,他年纪尚小,对男女之事了解不多,还处在将懂未懂的阶段。如今在连环的冲击之下,更是手足无措,不知该作何反应,甚至连手和脚都觉得是多余的,完全不知道应该放在什么地方! “再看!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睛!” 发现自己的“大胸肌”被偷窥,皇甫长安立刻喝了他一句,口气凶得不行。 皇甫凤麟马上挪开了视线,转向一边的柱子,试图平复紊乱的呼吸…… 该死的!刚才衬着夕阳映照的火红色彩霞,他看着皇甫长安微红的脸颊,在散乱的发丝中显得有些迷蒙而紧张……那一刻,他竟然觉得她很可爱!这简直不可理喻! 确定皇甫凤麟不会再开口捣乱,皇甫长安才松开了手,窸窸窣窣地想要从他身上爬起来,却不想两个人裸露在外的肌肤因着沾了水的缘故,变得很滑腻,皇甫长安还没直起身子就又脱力滑了开去,啪的摔回到皇甫凤麟的身上,撞得两个人的额头和下巴都险些碎了。 皇甫凤麟闷哼了一声,忍不住抱怨:“你就不能小心一点?” 皇甫长安疼得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几粒,愤愤然地吐槽:“艹啊!你的下巴是铁打的啊这么硬!脑门都要撞坏了!疼死我……” “你的脑袋才是石头做的!你以为我不疼?!” “闭嘴啊蠢货!连游泳都不会,没用的东西!要不是老子救你,你早就淹死了好么!” “哈!怪我?!”皇甫凤麟快要气死了,“我还没怪你把我踹下谁,害我喝了这么多脏水……呕!” “喂喂喂!你要干什么?!你敢吐在我身上试试?!……啊啊啊!卧槽!你好恶心啊!快滚远一点!” …… 看到亭子下两条身影搅来搅去的好不热闹,白苏摸了摸鼻子,疑惑地问了一句。 “殿下……你们在干嘛?” “啊!白苏,你来了正好!快把这家伙从本宫身上弄走!” 白苏身轻手快,蝙蝠似的从屋顶跃了下来,抓起皇甫凤麟拎到了边上,将皇甫长安从水深火热的境地中解救了粗来。 皇甫长安没有洁癖,但并不代表她不爱干净!好在刚才皇甫凤麟只是干呕,并没有真正的吐出什么东西,不然她真的会忍不住下手掐死他的! 理了理长发站起身,又命白苏去取了一套干净的换上,皇甫长安这才噙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走到皇甫凤麟跟前,啪的打开折扇,潇洒翩翩地坐到了贵妃榻上。 “四皇兄,有件事……我想我们应该好好商量一下。” 皇甫凤麟被白苏点了穴道,半倚半靠地坐在地上动弹不得,见状不由得心理不平衡,愤慨难当地仇视着她:“你先解开本殿的穴道再说!” “那不行!万一你跑了怎么办?” “哼!”垂眸往皇甫长安恢复了“平坦”的胸腔扫了一眼,皇甫凤麟死机了良久的脑子终于活回来了,睨着一双英挺的剑眉冷哼了一声,“你可别搞错了,现在是你有把柄在本殿的手里,识相一点的话,就该跪在本殿面前哭着求本殿放你一马!” “把柄?”皇甫长安呵呵一笑,笑声清澈,听着却令人毛骨悚然,“你应该庆幸你刚才没有说错话,不然,本殿就用手里的这枚银针,把你的嘴巴给缝起来。” 皇甫凤麟没再被吓到,闻言不屑地撇了撇嘴角。 “别说笑了,你不敢的。倘若你敢下手,早就动手了,也不会拖到现在还跟本殿多费唇舌。是了,你是太子,可是那又怎么样?父皇宠你护你,又怎么样?在这宫中,你除了太子这个头衔,便什么都没有了。如果你敢弄伤了本殿,母妃绝对不会轻饶你。” “所以呢?就算本宫无权无势,貌似也轮不到四皇兄你来得意吧?你看不起本宫,说本宫没能耐,可是……四皇兄怎么不先看看你自己?若是没有贵妃娘娘护着……你在这宫里,不也一样什么都不是吗?”皇甫长安淡淡一笑,从容温和,“比起本宫这般在无数非议之中跌打滚爬活下来的家伙,本宫倒是觉得,四皇兄才是真正被宠坏了的无能之辈啊!” “住嘴!” 从没有被人这样侮辱过,更何况还是被一个自己鄙视到了鞋底下的废物,皇甫凤麟顿时恼羞成怒,她居然说他是无能之辈?!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被本宫说到痛处了?” “一个废物,没资格说本殿!” “本宫是废物?难道你不是?论文治武功,四皇兄哪一样是可以拿出手的?比起本宫,四皇兄纨绔浪荡的名声一样深入人心嘛!” “哼!说你无知就是无知,本殿懒得同你计较!” 啧……没想到这家伙的自我感觉这么良好,怎么说都打击不了他,皇甫长安略微有些苦恼,侧头想了想,又道。 “方才四皇兄来得不是时候,见到了本殿教训男宠,想必四皇兄一定很好奇,本宫为何要用那样的手段去逼迫他。” 闻言,皇甫凤麟不由回想起适才的那一幕,顿时又是一阵恶心,当即撇了撇嘴角。 “你别说了!本殿不想知道!” 皇甫长安可不管他,继续笑盈盈地开口。 “那是因为,本宫先前之所以胖成那样,全是拜他所赐!好在本宫已经弄清了个中因由,也拿到了令本宫发胖的罪魁祸首,若是四皇兄也想尝尝那般滋味,本宫一定会很乐意成全四皇兄的……”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对于自恋又爱漂亮的皇甫凤麟来说,这种威胁显然比杀了他更难以忍受! 看到那张俊俏的面容霎时就变了脸色,皇甫长安依旧是慢悠悠的口吻,仿佛是一个非常温和宽厚好商量的小伙伴。 “其实四皇兄不必惊慌,本宫的要求很简单,只要四皇兄替本宫保守那个秘密,当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本宫也不会再为难四皇兄。” “呵……”望着那个懒洋洋倚靠在贵妃榻上的少女,一袭男装倜傥风流,完全看不出任何女儿家的忸怩造作,皇甫凤麟心下暗赞,面上却是愈发的不屑,“你以为,本殿不说,旁人就不会知道了吗?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这个就不牢四皇兄费心了,”皇甫长安一派有恃无恐,仿佛对此并不十分在意,“本宫之所以这么做,倒不是因为怕死,只不过是为了帮父皇解决掉不必要的麻烦而已。” 皇甫凤麟目光一震,满眼不可思议。 “你这话什么意思?!” “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 “父皇他……知道?!” “对啊!”皇甫长安阴谋得逞似的,不无得意地点了点头,“四皇兄方才不是说了么,若是没了父皇的庇护,本宫便什么也不是。倘若父皇不知情,你以为本宫还能活到现在吗?” 皇甫凤麟凝眉:“我不信!” 皇甫长安收了折扇站起来,走到皇甫凤麟身边,俯身垂眸,对着他的耳根轻轻吹了一口气。 “忘了说,本宫不是在求你,本宫只是在提醒你,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当然如果四皇兄还是不能接受的话,大可以去问父皇!本宫行得正坐得端,总有一天会让你知道,本宫的这个太子——当之无愧!” 看皇甫长安笃定的神态,并不像是在说谎,皇甫凤麟自然不会信她,却也不免怀疑她的这番话有几分是真的? 倘若她说的都是真的—— 让一个女人当太子?!把一个王朝交给一个女人打理?!……那父皇就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目送着皇甫凤麟在夜风的吹拂下哆嗦着身子狼狈离去,白苏不免担心。 “殿下……就这样让他走了?万一,他把殿下您出卖了怎么办?” “放心,他不会说的。”皇甫长安微微眯起眼睛,露出狐狸般狡黠的神态,“他只是厌恶本宫,才想着要打垮本宫,但要是真的把这个秘密捅出去,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处。现在皇后的势力要比贵妃更胜一筹,在她们相互较劲的时候,本宫是一盏天平。一旦本宫垮了,皇后才是得益的那一方,贵妃只怕会更吃亏。” 闻言,白苏眸光微动,天色渐暗,月光朦胧,她已经越来越看不懂自家的这个主子了。 ……等等! “可是!殿下你深谋远虑,能考虑到这些,四殿下不一定能够啊!” “……你想多了。”皇甫长安扯了扯嘴角,突然觉得这段时间以来……白苏是不是过分崇拜自己了?“四皇兄远比咱们看起来要聪明得多。” 虽然他的聪明看似大部分都不用在点子上,不过,在皇宫这么一个弱肉强食淘汰激烈的地方,最好不要把别人当成傻子,因为没有人会是真正的傻子。 “对了,”目光触及到地上的那一小滩血迹,皇甫长安眸子微微暗了几分,“方才是谁杀的澜依,你抓到了吗?” 唰! 白苏执剑半跪在地,神色萧肃。 “属下无能,那个人太狡猾了,跑进了一间有三个出口的暗室里,让他给跑了。” “暗室?”皇甫长安拧起眉梢,果然是宫里的人。 “殿下在拷问澜依的时候,有得到什么消息吗?” “澜依临死前,说了一个字——‘贵’。” “贵?难道是皇贵妃?!” “谁知道呢?”皇甫长安捏着折扇的扇柄,缓缓摊了开来,“或许是栽赃嫁祸也说不定……澜依说的是真是假,就看要他对他的主子有多忠诚了。” 白苏垂头,好不容易把澜依抓了个现形,竟然就这样被人杀掉了,这是在挑衅她的能力吗?! “那这样……线索不就断了?” “不妨事,只要本宫还活着,早晚都会有新的线索。”摇了摇扇子,皇甫长安颇是语重心长地按了下白苏的肩膀,“所以啊,你一定要保护好本宫,要是觉得自己能力有限——” “属下这就去把李青驰带回来!” 整整一宿,都不见澜依回来,琳琅苑的气氛渐渐地就由一开始的兴奋眼红和八卦,变成了忐忑不安的猜疑,因为从宫人的小道消息那儿听到,太子殿下已经回了寝宫,而身边……并没有见到澜依! 自从太子落水后,就变得很奇怪,不仅从来没有召见过他们,甚至连先前最受恩宠的澜依都弃如敝屣,这让琳琅苑的男宠们产生了极大的危机感……莫不是太子失忆了之后就变正常了?不喜欢男人开始喜欢女人了? 那他们怎么办啊?!他们又不可能变成女人……就算是阉、阉了,那也只能是太监啊! 跟宫女不同,他们这些被带进皇宫当成宠物一样圈养在金笼子里的男宠,除非受到太子特别的青睐,才有可能争取到一点点的自由和权力。否则,最好的结果就是被转送给其他的王宫贵族,不然,就只能老死宫中,运气差一点的,稍微惹太子不开心的,大抵逃不过被赐死的命运。 在这里,人的高低贵贱区分得相当严格,根本不容许一点点的反抗。 第二天,有人特意花了重金向琳琅苑外的太监打听,得到的消息却令整个琳琅苑的男宠都如丧考妣,蒙上了厚厚的一层乌云—— 澜依已死! 而且,还是被扣上了刺杀太子的罪名! 刹那间,琳琅苑的男宠们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怎么会这样?!澜依死掉了?!怎么可能!连他都被赐死了,那么下一个会不会很有可能就是自己?! 就在众男宠人心惶惶茶饭不思,以为世界末日快要来临之际,琳琅苑的大门处忽然响起了一声高亮的通传—— “太子——驾到!” 顿时,整个琳琅苑乱成了一锅粥。 “快快快!太子来了太子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穿这件衣服好不好看?!还是换成这件蓝色的?!” “换你个头啊换!太子从来不进我们琳琅苑,你还以为他们来宠幸咱们的吗?!” “不是啊……我只是觉得,要是穿得好看一点,太子或许一个不忍心,就不会杀我了……嘤嘤……” “哎!别磨蹭了,快走吧!太子素来暴躁,去晚了就惨了……” …… 皇甫长安前一脚才踏进琳琅苑的园子,后一脚,穿着五彩斑斓的男宠们就蝴蝶似的从各个阁楼里飞出来,一个个神色匆匆默不作声,气氛紧张而急促,仿佛军训时候三更半夜的紧急集合。 不过片刻,三十多个美少年就齐刷刷的列队站到了花园的两边,摆出一个欢迎光临的阵仗,只是每个人脸上都是惊惶无措的表情,哭丧着脸提不起半丝笑意……然而,在抬眸觑着眼睛偷偷望向来人之时,神态又齐刷刷地随之一边,瞪圆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天呐!那个华服金冠,俊采神驰的少年,真的是太子殿下吗?! 他们不是在做梦吧?! 虽然早就听闻了太子殿下变瘦了变俊了的消息,可是这样的变化未免也太大了,完全超出了想象好吗?!在这个琳琅苑中,长得最好看的就数澜依了,可是现在一看,澜依跟他比起来……不不不,根本就没有可比性!不论是样貌还是气度,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澜依是那种咋一看还觉得不错,但看久了也就没什么感觉了的家伙。 可是眼前这位翩若惊鸿的少年不同。 一眼之下,就是令人窒息的惊艳,瞬间就帅瞎了有没有! 再看下去,不会觉得平淡,甚至不能适应那耀眼的光华,只觉得越来越炫目,叫人无法逼视! 卧槽真是瞎了他们的狗眼!当初竟然没有发现太子殿下竟然有这样好的潜质!要是能给这样的美少年暖床,哪怕是下一刻就死在了他的怀里……都此生无憾了好吗! 享受着众人惊艳的视线,皇甫长安表示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一边走一边打开折扇晃了两下,试图把自己最英俊的一面展现粗来。 “殿下,请坐。” 小昭子搬了一张椅子出来,看着皇甫长安又在得意洋洋地耍帅,不禁垂头叹了一口气……殿下泥垢了!搁哪儿站那么久不累么? 每天早上起床对着镜子照来照去也就算了,还每回都要惊叹“哎呀怎么办!又帅了呢哦呵呵!这可让别人怎么活呀……”自恋也不带这样的! “唰”的一手折扇,皇甫长安走到椅子前坐下,拿扇柄敲了敲扶手,巡视了众人一圈,继而才在一干人恍然回神的跪拜下开了口。 “都起来吧!” “奴才不敢……” 齐刷刷,三十个多个男宠异口同声,端的是壮观。 皇甫长安不由微微蹙眉:“怎么又不敢了?” 这群不听话的兔崽子,好像上回也是这样,活脱脱一副奴才相,就知道给人下跪下跪!这样可不行! 被皇甫长安瞪了一眼,小昭子只好走上前,扯着嗓子喝。 “殿下叫你们起来就赶快起来!一个个都想造反吗?我数十下,要是数完了还有人没起来,全部的人都拖下去打五十大板!一!二!三!……” 闻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惊疑不定,却是不敢再违逆下去,互相拉扯着赶忙站了起来。 皇甫长安翘着二郎腿看小昭子耍横,发现这货还挺有些本事,做个小公公委实屈才了些。 “你们别担心,虽然澜依犯了错被处以极刑,但本宫宅心仁厚是非分明,不会迁怒于你们。本宫这次来找你们,是有别的事情交代你们去办。” 听了这番话,众人一颗惊惧不定的心才稍微放平了一些。 又闻皇甫长安吩咐小昭子:“去把文房四宝取来。” “是,殿下。” 不消片刻,院子里就摆上了一张桌子,小昭子卷起袖子站在一旁碾着墨,皇甫长安招招扇子,指着排在最前头的男宠,道:“你先来,说一说你所擅长的技能,小昭子你把他们说的都记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皇甫长安打的什么主意,但还是依言如实回答。 “奴才宋云清,善舞,会吹箫……” “噗!” 皇甫长安正端起茶杯饮了一口,闻言当即喷了出来,吓得那人即刻噤声,惶恐不安的看着她,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没事,你继续说……” 拿帕子擦了擦嘴巴,皇甫长安轻咳了两声,挥手示意他。 “奴才白如玉,擅长书法绘画。” “奴才梁萧,会弹琴,会琵琶,会舞剑。” “奴才方真鸿,别的什么好像都不太会……不过奴才记性很好,以前娘亲还夸我说是过目不忘呢!” …… 等到众人都说了一遍,皇甫长安拿过小昭子记下的绢纸扫了一遍,继而做上批注:“你把这几个送到六音司,把这几个送到紫琅山,把这几个送到薄云馆……” 听着从皇甫长安嘴里吐出来的那些名字,在场众人皆是惊诧不已,不仅仅是因为皇甫长安竟然破天荒地把他们放出了这个金笼子,更是因为太子殿下打算将他们送去的那些个馆苑,是寻常百姓挤破了脑袋想进都进不了的地方! 这就好比突然之间从地狱飞升到了仙境,巨大的喜悦令众人如梦似幻不敢置信,甚至还有人掐了一把自个儿的大腿,证明这不是在做梦! “本宫给你们三年时间,能不能学成才,就靠你们自己的天分和苦功了。” 50、小馒头都惊呆了! 51、有本事脱没本事承认啊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51、有本事脱没本事承认啊 没想到皇甫长安会做出这么有魄力的决定,伺候在她身边好多年,甚至还帮着招兵买马干了不少坏事强抢了好几枚良家美骚年的小昭子,再次长大了嘴巴,呈“”字型在风中凌乱了好久…… 殿下您这是回心转意了吗殿下?您确定要把他们都送走吗殿下?真的不会心疼不会后悔吗殿下?! 为什么,连他都觉得好不舍得啊嘤嘤……这可是华丽丽的三十几个美男呐! 长得如此水灵灵白嫩嫩的,尤其是最新收的那几个嫩娃儿,绝对是百里挑一的好苗儿,就算是放在宫里头当花瓶看着也养眼啊! 接过皇甫长安递回来的绢纸,小昭子抿了抿嘴,还是忍不住确认了一遍。 “这……殿下,您是认真的?” 皇甫长安摇了摇折扇,抬眸瞅着他:“看本宫的表情,像是在开玩笑?” “可是,就这么送他们走——” “谁说本宫要送走他们了?本宫只不过是送他们去学艺……”皇甫长安淡淡一笑,胸中早已种满了一片竹林,“到时候,本宫自然还有用得到他们的地方。” 处置了澜依之后,皇甫长安担心男宠里面还有别的奸细在,就暗中派人一个个排查了过去。 结果奸细没找到,却是收集到了这些男宠的出身,无论是血统还是地位,都十分的卑微,除了个别被强行带入宫的男宠,其余几乎都是为了银子或是自愿进宫,或是被迫卖了进来。因着年龄普遍偏小,在宫里呆了一年半载之后,对宫外的世界逐渐就陌生了起来,对他们来说,太子殿下就是他们的衣食父母,就是他们的天。 而这样的人,只要恩威并施,通常都是可塑性非常好的苗子。 更重要的是,他们有一个旁人无法企及的优越性,那就是他们的——“颜”。 这身子的前任主人虽然花痴,但挑人的眼光却是没的说,虽然比起二皇兄那样的绝色尤物来,这些个娈童的姿容就算叠加起来,都不够本儿。可是比起寻常之人,乃至画舫楼院里的那些个小倌儿,却是绰绰有余。 难得有这样好的资源,皇甫长安完全没理由浪费嘛! 苏妲己曾经用她的亲身经历为美色带盐,只要利用得当,美人便是全天下最锋利的武器,有时候一个风姿绰约的美人儿,就可以抵得上千军万马! 尽管现在是战争年代,但并不妨碍大家用和平的手段去解决问题,在床上谈谈情,说说爱,溜溜小鸟儿神马的……绝逼要比在战场上杀得你死我活的要惬意多了。 所以,就算他们入不了她的法眼上不了她的荡床,她也可以将他们精心雕琢一番,用以打造史上最有特色的——美男军团! 哦呵呵……到时候,绝对亮瞎全天下人的狗眼! 打发走了所有男宠之后,皇甫长安站在琳琅苑的门口,满意地勾了勾嘴角:“好了,终于有个像样的院子空出来了!小昭子,你去通知妆妃娘娘,让她明天就搬过来住吧!” “哐——!” 小昭子一头栽倒在了地上……不要告诉他殿下大费周章地把男宠们都弄走,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 第二天,当李青驰被白苏拿剑指着鼻子逼回东宫的时候,竟然意外地在琳琅苑的门口撞见了二皇子的身影! 他还不知道皇甫长安已经把男宠都送走的事情——这种事情他根本就没空去关心!——在李青驰的印象中,“琳琅苑”三个字就约等于“皇甫长安的荡床”。 所以,在看见皇甫砚真的那一刹,李青驰的表情相当的震惊! 皇甫长安真尼玛是个禽兽! 居然连自己的兄长都不放过! 走了几步,又见一顶软轿缓缓抬了过来,停在了琳琅苑的门口,紧接着皇甫长安就从里头匆匆奔了出来,欢天喜地地对着从轿子里下来的妆妃打招呼,甚而殷勤地上前去拉她的手,眉眼顾盼之间是极尽的得意与狡黠,仿佛占到了天大的便宜。 卧槽!皇甫长安真他妈禽兽不如! 居然染指了妆妃母子二人?!其行径着实令人发指,实在天下罕见! 一转头,皇甫长安瞅见了黑着一张俊脸,杵在墙边像看怪物一样看自己的李青驰,不由眉梢轻抬,将妆妃交由皇甫砚真,交待了一句:“你们先进去,本宫还有点事儿。” 皇甫砚真侧头瞥了眼不远处的李青驰,又见皇甫长安两眼放光,只当她是看上了那个李家的小子,心中愈发不屑,轻哼了一声立刻扶着妆妃进了园子,免得见到了不该见的画面污了眼睛。 “哟呵——” 行至李青驰跟前,皇甫长安轻佻地耍了下扇子,往他的肩头敲了两下。 “舍得回来了?” 自从那天在白安山脚分开之后,李青驰便没再见过皇甫长安,时隔几日,再次近距离地瞅着那张清魅如妖狐的面容,还是忍不住有一刹那的闪神,直到对上她那双得瑟而又戏谑的眸子时,才猛然缓过劲来,当即撇开了视线,抬着下巴嗤了一声。 “鬼才稀罕进宫!” 皇甫长安凤眼微弯,并不气恼李青驰对自己的不敬,这家伙跟别的不一样,打小就在战场上历练,见惯了热血染衫的拼杀和马革裹尸的荒凉,在军营之中只遵循强者为尊的生存法则,对朝堂上那些舞权弄术的做派素来不屑,也并不认可。 要驯服这般桀骜的人才,就需要非常的手段! 盈盈一笑,皇甫长安凑前两步,踮起脚尖攀上李青驰的肩头,在他耳边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话。 “听说……你的梦中情人雪嬛姑娘,正准备选一个良辰吉日,比武招亲?” 话音未落,李青驰便立刻杀来一记眼刀,虎目之中闪烁着熊熊烈火,英俊的面庞上,那簇瑰丽的图腾显得愈发鲜明,彰显出一股慑人的气息。 “你想怎么样?!” “呵……”皇甫长安言笑晏晏,一脸无害,“别这么紧张嘛!本宫对女人可没兴趣,虽然旭日老将军有意将雪嬛姐姐送入皇宫给本宫做太子妃,不过本宫还不至于横刀夺爱,即便委婉地回绝了老将军的好意。本宫现在,是担心你啊!” 李青驰跟着皇甫长安有一段时日了,深知她所说的话,十句之中有九句是在放屁,只有最后那一句,才是真正的目的! “担心我什么?” 拿扇子捅了捅李青驰的胸口,皇甫长安笑得奸诈:“担心你的武功啊!你服了本宫的止息丸,被封掉了不止三成的功力,想要打赢擂台,啧……想想都很悬呐……” 李青驰皱眉,非常看不惯她这种又卖关子又装腔作势的调子,不快地打断她。 “扯这么多,你不就是想逼我给你卖命吗?你直说便是,想要我做什么?” 皇甫长安唰的打开折扇,后退了两步,靠在墙上摆出一个极其风骚的姿势,继而妖惑万状地朝李青驰投去暧昧的一瞥。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给本宫暖床啊!” 就在白苏紧张兮兮地准备拔剑时,却不见李青驰再像以往那般冲动,而仅仅只是立在原地捏了捏拳头,居高而下地睥睨皇甫长安,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才克制住了内心的杀气,就连语气都有种不成功便成仁的悲壮之感,听起来特别的咬牙切齿—— “好!我答应你!” 没想到李青驰竟然会答应,皇甫长安也是一阵意外:“你可要想好了,不是暖一天的床,至少……也得十天半个月什么的,本宫才会玩腻啊!” 李青驰目光如炬,破釜而沉舟! “只要你把解药给我,别说是给你暖十天的床,就算是暖一年,老子也奉陪到底!” 矮油,暖床而已,不要说得跟打战一样嘛! 皇甫长安提了提眉梢,不禁有些好奇:“看你也不像是情圣啊,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牺牲’到如此境地吗?” “不用你管!” “你就有那么喜欢她?” “哼……!” “长得比本宫好看?” “爷没见过,不过能排上风月美人榜上的女子,不仅姿容绝佳气质倾城,更是才华横溢七窍玲珑,岂是草包花瓶可以相比的?” 噗——!居然没见过?!没见过就一副爱得要死要活的样子?!把对方当成女神一样维护,不容任何人的亵渎,甚至连提到名字都要跳脚!……艹尼玛!李青驰泥垢了!你也是朵华丽丽的大奇葩,老子跟你木有共同语言! 而且竟然还骂她是草包花瓶!得,本来还想好心放丫一马的,既然丫这么不识好歹,她也就没必要浪费良心了。 “对对对,你家雪嬛是天仙,本宫是花瓶!不过很可惜,为了你家的天仙,你只能乖乖地躺在本宫身下任凭本宫玩弄。快去,脱光了衣服在床上趴好,最好能先洗个澡,对了,姿势要撩人一点,妩媚一点,娇娆一点……” 李青驰冷冷一笑:“谁说爷答应给你玩弄了?大白天的你站着也能做梦啊?!” 皇甫长安面色一暗,有种蛋蛋的坑爹的赶脚…… “刚才你不说了你答应给本宫暖床一年?!” “暖床是暖床,玩弄是玩弄,有何干系?” “这……当然有关系!难道你都不知道‘暖床’的意思就是——‘给爷操’吗?!” “叮!”的一声,李青驰抽出腰间的弯刀,目光像剑一样锋利冰冷,刹那间似乎连方圆百米的空气都冻结了:“现在知道了!” 果然……这才是正常的反应! 皇甫长安小心肝儿一颤,被他的气势震慑了两秒,有那么一瞬间感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仿若千军万马从天而降,雷鼓震天,杀声传千里……好可怕! “等等等等……”竖起扇子挡在面前,皇甫长安赶紧叫停了他,“别冲动!刚才本宫只不过是跟你开玩笑,像你这种身板又硬皮肤又糙的家伙,本宫才不稀罕呢!” 不屑地切了一声,李青驰手握弯刀,在刀鞘上轻轻地磨来磨去…… “废话少说,有p快放!” 调戏帅哥也是个技术活,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调戏不到家,再继续下去就不好玩了,皇甫长安只能暂时放弃,收了折扇转过身:“这里说话不方便,你随本宫来。” “唰”的将弯刀插回刀鞘,李青驰收敛神色,剑眉凛然,纵然年纪尚轻,然而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浓厚的军人气息,不容任何人的轻视与挑衅。 说起来,胆敢这样轻薄他的人,除了皇甫长安,全天下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两人回到屋子里,关上门,白苏藏在暗处帮忙把风,同时还要时刻关注着屋里头的情况,以防太子爷突然之间脑抽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激怒了李青驰,拿一份工资干几个人的活,她觉得她迟早都要过劳死…… 李青驰随同皇甫长安进了寝屋,便见她径自走向里间的床榻,不由得脸色一暗,顿住了脚步。 “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皇甫长安身形一滞,一下子还没明白他的意思,无辜的回过头:“本宫怎么了?” 李青驰抬手横向殿内那张大得离谱的华丽床榻,神色之间充满了戒备。 皇甫长安顿悟,却是比窦娥还冤,死丫真心经不起玩笑,才调戏了几次,竟然就开始质疑起了她的人品,也不想想她的眼光有多高!在前世,除了教父大人,她的眼里几乎容不下第二个人,就连幽影那种拥有着男模身材,影帝脸庞的超级大帅哥都不能让她动心,李青驰这个毛还没长全的臭小子怎么可能吸引得了她? “怕什么?本宫又打不过你。再说了,你一个大男人又不会怀孕!就算真的**于本宫,也不会损失什么嘛……” 一边说着,皇甫长安走到床边,掀开褥子半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扇小石门,趁着李青驰转身走人之前对他打了个响指。 “别磨蹭,快过来。” 见那床底下有个密道,皇甫长安念叨着就跳了下去,李青驰撇了撇嘴角,虽然还是十分的不乐意,但到底还是跟着跳下了密室。 整间密室并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摆着的东西更是琳琅满目五花八门,一边的架子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书籍,另一边,则是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四个角落里摆着南瓜般大小的夜明珠,将密室照得亮如白昼,真奢侈! 皇甫长安走到一个架子边,叮叮当当的不知道在摆弄些什么,李青驰左右转了一圈,只见角落里的一张小桌子上摆着一个陶罐,里面有绿色的东西在一闪一闪地发光,李青驰正有些好奇,伸手要去掀开上面盖着的纱布,便听皇甫长安急急喊了一声。 “卧槽!别碰那个!” 话音未落,李青驰只觉得指尖一阵刺痛,紧接着眼前一黑,整个人就飘乎乎地栽倒在了地上。 皇甫长安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跑了过去,一边把他拽起来拖到床上,一边骂骂咧咧着给他喂了解药,然而那毒虫的药性极为霸道,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李青驰的身体的滚烫了起来,意识迷迷糊糊之间,辗转反侧,自顾自抬手去扯领口…… “蠢货,一点礼节都不懂,跑到别人家里,东西能乱碰吗?活该自作自受……” 那毒虫是新抓来的,虽然书籍上把毒性记载得很清楚,但是解药还没有完全研究出来,皇甫长安刚刚喂的那颗解药还是半成品,以毒攻毒之用,但最终会发展到什么样的境况,就连她自己都没有试验过,所以只能静观其变。 抱胸站在床边,皇甫长安冷眼看着李青驰囔囔呓语着,一件,又一件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还有……裤子,无语得抬头看天花板。 神啊!这下要怎么办?!要是李青驰醒过来看到他自己光裸着身体躺在床上,肯定会咬定是她干的好吗?! 天知道她有多纯洁有多善良有多无辜! 不得已,咬了咬牙,皇甫长安只能舍身取义,赶在李青驰清醒之前,抓起被他扔了一地的衣服裤子,凑过去帮他穿起来! 然而那丫的身子烫人得很,仿佛连血液都在沸腾,皇甫长安探了探他的额头,险些没烤熟。 “好烫!” 再这么烧下去,李青驰就算没烧死也得烧脑残! 皇甫长安蹙着眉头想了想,暂时不敢给他乱吃药,只能采用物理降温的方法,打开密室的一扇门,咬着银牙把李青驰背到了冰室里,这下李青驰舒坦了,她却是冷得发抖好吗! 裹着被子在边上观察了一阵,见那个扭来扭去的裸男稍稍安静了一些,皇甫长安才走过去抓起衣服继续给他套上,免得又像一开始那样……她穿一件!他脱一件! 要不是看他闭着眼睛意识不清,就整一个暴露癖狂人! 没有摄像机神马的真是太遗憾了!要是把刚才那个画面给拍摄下来,给李青驰自己看看,小样儿,丫一辈子都别想再在她面前抬起头来!还跟她拽,拽个草泥马! 不过,话又说回来,死丫的身材真是不错,小麦色的肌肤看起来非常的健康有光泽! 腰腹间的肌肉健硕,结实,没有一丝赘肉,虽然摸起来没有二皇兄那般细腻光滑,但却有着军人特有的密实感,因为常年穿着战甲的缘故,显得有些粗糙,再加上炙热的体温,给人以十分真切的触感,像是有一簇小火苗,从指尖处缓缓燃烧了起来。 “咳……” 听到李青驰咳了一声,皇甫长安骤然回神。 卧槽她错了!犯了职业病,摸着摸着就摸上瘾了,甚至还拿双手把李青驰从头到脚都丈量了一遍,以评判丫的身体素质,适不适合培养成一名精英杀手……就差,没把他的鸟儿一块给量了……嘤嘤嘤,好害臊! 因为李青驰的不配合,皇甫长安费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把他的裤子拉上,死死地勒紧了裤腰带!哼,都说了姐是很有节操的,不许诬蔑她! 上身的衣服比较难穿,皇甫长安扯不动他,只能架起他的身子靠在墙壁上,老妈子伺候智障儿似的,给他套上穿在里头的亵衣…… 不料革命还未成功,李青驰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在皇甫长安被吓得手抖的时候,重重地将她扑倒在了地上! “靠!” 皇甫长安只觉得肩头一麻,有种骨头都要被撞碎的感觉。 尼玛她现在已经没有了可以拿来用作天然缓冲带的五花大肥膘了好吗?!别说摔一跤,就是在石块上坐久了都能硌得屁股疼,你爷爷的能不能安分一点?! 使劲地推了一把李青驰的胸口,皇甫长安本来个子就不高,细胳膊细腿的,没有多大的力气,眼下又在冰窖里冻得瑟瑟发抖,不使出吃奶的劲儿,都推不动压在她身上的那座大山! 深吸一口气,皇甫长安猛的一使力,将李青驰一百八十度“啪”的翻转了过来,才终于翻身做了主人,累得气喘吁吁好一会儿都缓不过劲儿来。 不巧。很不巧。 就在皇甫长安坐在某人身上休息的时候……某人幽幽地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 视线甫一聚焦,李青驰就看到皇甫长安衣衫不整地坐在自己的身上,两只手还好死不死的撑在自己裸露的胸口上! 霎时间,李青驰气得浑身轻颤,从齿缝间蹦出四个杀气极重的字节,仿若来自十八层地狱的索命阎罗—— “皇!甫!长!安!” “——到!” 皇甫长安应声坐直身体,在李青驰挥拳砸过来的前一秒飞快的翻身滚到了一边,苦不堪言,不哭站撸……操,她能说脏话吗?! 经过方才那么一烧,李青驰的精力早已被耗得虚脱,恼羞成怒之下却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靠在墙壁,瞪着一双杀气凛然的眼睛盯着皇甫长安。 “你好卑鄙!” “嗯,”皇甫长安自知无法洗白,只能摊手认下这莫须有的罪名,“本宫卑鄙。” “你真无耻!” “嗯……本宫无耻。” “你他妈下流!” “嗯……本宫下流。” “你——” “是你自己脱的,不关本宫的事……” “……”李青驰一滞,继而目眦欲裂,“你胡说!老子脱自己的衣服干什么?!要不是你把老子骗到这个鬼地方,老子也不会晕倒!没想到你这么卑鄙无耻下流阴险!还想趁机占老子便宜!你等着,除非你现在就把老子杀了,否则……你别想活着从这里出去!” 拍拍手,皇甫长安从地上爬了起来,扭了扭小蛮腰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过身作势就要走人。 “本宫现在就活着走出去了怎么着?干嘛啊!有种你起来杀了本宫啊?!” 本以为李青驰中了毒身子虚弱起不了身,没想到她低估了他的愤怒和杀她的决心!还没等皇甫长安走出几步,后背就汹涌而来一阵阴风,裹挟着强烈的杀意,“嘶”的一声刀刃划过墙壁,削铁如泥的利器以骇然的气势闪电般劈了过来! 皇甫长安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迅速躲开,却还是被割破了袖子伤了手臂,面前不到十步的地方,那柄缀满了珠宝的弯刀深深地没入墙壁之中,足以见得李青驰下手有多狠辣! 我艹你大爷!皇甫长安当场就火了! 开门啊李青驰!你他妈有本事脱衣服没本事承认啊! 捂着手臂上的伤口,皇甫长安怒极反笑,回过头“呵呵”了两声:“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难得当一回好人竟然是这样的下场,李青驰你他妈是睁眼瞎吗?!本宫敢作敢当,倘若真要把你弄上床,本宫有一百种方法,何必要跑到这冷飕飕的冰窖里来受罪?是你自己乱碰东西被毒虫咬伤,浑身发热脱光了衣服,别想赖到本宫身上……” 听她这么一说,李青驰才蓦地觉得冷,身上的热毒退得很快,又没穿多少衣服,寒气从四面八方窜入体内,冻得他生生打了个寒颤。 转眼见到不远处安置着的冰块,在烛光的照射下正在散发着幽幽的白气,李青驰顿时冷静了下来,脸色又暗了几分。 “你……说的,都是真的?” 皇甫长安撇了撇嘴角,不免觉得委屈。 “你的脑袋被熊挠了吗?智商这么拙计!本宫有必要骗你吗?就凭你现在的能耐,本宫就算上了你,你又能奈我何?” 李青驰拧着眉,看着皇甫长安的目光依然十分戒备:“什么……智商,什么拙计?” “就是说你蠢呗!不会自己动脑子想一想啊?!好像全天下的人都要占你便宜似的,真以为自己是人贱人爱花贱花开的香饽饽啊?切!少自恋了!” 翻了个华丽丽的大白眼,也不管李青驰是个什么反应,皇甫长安径自就从暗门走了出去。 李青驰颓在原地愣了良久,不太能接受刚刚那个架势……皇甫长安是在帮自己而不是在染指自己……的现实……难道衣服真的是他自己脱的?!不对!就算是他自己脱了衣服,她也没理由坐在他身上啊!而且……而且还在他的胸口乱摸! 哼!一定是她在给他穿衣服的时候趁机揩油! 对,一定是这样!亏她还说得那样清高!真不要脸! 当李青驰摇摇晃晃地抱着被子从冰窖滚回到密室的时候,脸色依旧是一派铁青,看着皇甫长安的目光仍旧充满着敌意,尤其是当他在冰窖里冻得半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差点以为自己要死在里头……那个时候,他对皇甫长安的怨恨简直达到了顶点! 然而,在他费尽力气拖着快要僵掉的身子连走带爬地返回密室,却看到那个混蛋正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优哉游哉地嗑着瓜子的那一瞬,李青驰才陡然意识到,自己对她……恨得还不够深! “呵,还挺能耐的嘛,居然活着出来了,本宫还以为你死在里头了呢,看来是小瞧你了……”抬眸对上李青驰冷得令人打颤的视线,皇甫长安却是提眉浅笑,极大地满足了报复的快感。 李青驰只觉得一口怨气憋在胸口,侧开视线没再搭理她。 快要气爆了! 要不是现在没有力气,他一定冲过去掐死她!大不了同归于尽! 瞅着李青驰幽怨的模样欣赏了好一阵,皇甫长安才心满意足地拍拍手站起来,走到桌前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了他面前:“来,喝杯热水暖和一下。” “哼!”李青驰非常傲娇地侧过了头。 皇甫长安一把抓起他冻得僵硬的手,将杯子塞了进去,口吻难得的温和:“别闹了蠢货,何必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你划伤了本宫的手臂,本宫只罚你在冰窖里呆上半个时辰,已经很仁慈了好吗?” 李青驰却是不买账,一把挥开了她的手,连带着打翻了茶杯。 “滚!” “啧……” 皇甫长安为难的皱了皱眉头,死丫怎么这么倔?明明都不是她的错!刚才她是真的生气了才没把他带出来!再说了,那个时候他的杀气那么重,她哪敢碰他啊! 不过,这家伙大概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恨她也是应该……哎,真是作孽啊作孽! 蹲下身,摇了摇李青驰的手臂,皇甫长安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然。 “喂,别生气了……” “……”发散冷气中。 “好嘛!本宫承认,刚才做得是过分了一些,大不了以后都不捉弄你就是了……” “……”继续发散冷气。 “给点面子啊兄弟!吱一声也行啊!本宫还从没对谁这么低声下气过!” “……”老子懒得鸟你。 “再不然……呐,你不是喜欢那个什么破云雪嬛嘛,要不本宫就去跟父皇求求情,让父皇给你们赐婚?!” “……”不鸟你就是不鸟你,说什么都不鸟你! “哇——不是吧!连女人都不要了!到底是有多生气……?!” 坦白来说,皇甫长安从来都没有哄过人,尼玛这是“初哄”啊!连初哄都给你了还要怎么样啊,不要这么不给面子啊!让她以后在道上还怎么混啊! 伤脑筋地站起身,皇甫长安无力地瞅了眼那个缩在角落里微微发抖的少年,单薄的身子因为寒冷而蜷缩在一起,却是倔强地紧抿着双唇,捍卫着那颗骄傲而敏感的自尊心,这幅我见犹怜的模样……跟第一次在大街上见到他时那种鲜衣怒马的形象,完全是天壤之别啊有没有! 能把一个如此狂傲自负的男人折腾成眼前这个样子,皇甫长安都忍不住有些佩服自己的荼毒能力了……果然她比较适合当杀手,要是去当老师什么的,估计学校都要倒闭了! 扭头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正当皇甫长安一筹莫展无计可施的时候,瞧见了方才拿出来还没有来得及放回去的那个盒子。 哟西,有了! 皇甫长安挑了挑眉梢,走过去拿过那个盒子,继而将一个半人高的铜鼎挪到了空旷的地方,随即抓起一个镂空的铁球,走到李青驰面前甩手抛了抛。 “喂,本宫表演个戏法给你看怎么样?” 李青驰……当然是不理她的! 皇甫长安却是当他答应了,自顾自闹得欢腾:“喏,这个是铁球,很硬的,不信你捏捏……好吧,本宫给你捏捏。唔,捏不动,不会变形!你看,本宫就是踩了几脚,也没有凹进去!对吧,是很硬吧!呵呵……现在,本宫把这一颗小丸子放进里面,然后拿火折子点着……当然不是现在就点着,那样太危险了……” 说着,皇甫长安走到了铜鼎边,将铁球放了进去。 一开始,李青驰继续横着头没有理她,默了一阵没听皇甫长安再吭声,便实在忍不住,转过头瞟了一眼。 视线才将将投过去,便只见皇甫长安笑盈盈的望着自己……李青驰心中一恼,即刻就回过了头……再也不要理她了!皇甫长安这个大骗子! 皇甫长安阴谋得逞,奸笑了两声,这才着手开始干正事。 “好了,见证奇迹的时刻开始了……青驰,快看,不看会后悔的哟!” 第一次听到皇甫长安叫自己的名字,李青驰心头微动,怎么都觉得别扭,却是下意识抬眸看了过去。 就在他回头的瞬间,只见铜鼎里“轰”的一声巨响,爆出强烈的白光,闪得人的眼睛无法承受,有种难以言述的,震撼人心的灼热感! 李青驰没有什么准备,登时就被吓了一跳,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异! 就是那短暂的一瞥,不用皇甫长安多说,李青驰也能感受到方才在铜鼎里爆炸的那个东西,有着令人震撼的破坏力! 皇甫长安拿着钳子,凑到铜鼎里来回拨了一下,继而夹出被炸成了几块碎片的镂空铁球,伸到李青驰面前转了转,脸上慢慢都是兴奋,还有几分炫耀,甚至约莫可见一丝丝的讨好:“你看你看!铁球被炸毁了!这玩意儿很厉害有没有?!” 李青驰愣怔了片刻,惊异于方才爆破那一瞬的巨大力量,终于不再闹别扭,疑惑地开了口。 “那是什么东西?” 皇甫长安得意洋洋地勾起嘴角。 “本世纪最伟大的发明——火药!” 从没听过这个名称,李青驰不由得跟着囔囔了一遍。 “火药?” “对!”皇甫长安将装着火药的盒子塞到李青驰的手里,目光璨如流星,“本宫这次找你来,就是为了这个!” 51、有本事脱没本事承认啊 52、美!瞎!了!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52、美!瞎!了! 古代的炼丹术,虽然其炼制长生不老药的目的十分可笑荒诞,然而在其炼制的方法上面,经过一步步的探寻试验,对科学技术的发展却是多少有所裨益,尤其是化学医药方面,算得上是比较先进的存在。 老道长从十几岁就开始跟随师傅学炼丹,博学广志,经验丰富,而皇甫长安出于职业要求,对枪械弹药一类都进行过系统的培训,故而在皇甫长安的提示和引导之下,要摸索出火药的制作方法,并非是天方夜谭,只不过现在工艺还不够成熟,尚且需要进一步的完善。 但,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就能取得这样大的成果,着实是件令人振奋的事情!皇甫长安在拿到火药的那一刻,仿佛间似乎看到了自己站在高高的城墙上,一统山河,千秋万代! 嗷嗷嗷!太热血了!人森又有意义了! 神马天启?神马紫宸?敢欺负我大夜郎,老子就把你们炸得山河变色,日月无光,哭着喊着叫爹娘! “火药的威力刚才你也看到了,这还只是一点点,倘若多放一些,便是把这间屋子炸了也是有可能的,你觉得呢?” 扬着眉梢笑盈盈地看着尚处于震撼之中的李青驰,皇甫长安暗自哼哼了一声,就不信这家伙不动心! 李青驰十余岁参军,久经沙场,打仗用的都是冷兵器,弓、弩、枪、箭、斧……不同的武器有着不同的功能,然而再是锋利的刀剑,其杀伤力也是有限的,克敌制胜的诀窍在绝大程度上都取决于战术和阵法的运用。 可是,刚刚见识了那所谓“火药”的摧毁力,如果能用在战场上,李青驰几乎毫不怀疑,那绝对是一种可以左右战局的颠覆性的武器! 然而,在震惊之余,李青驰很快就考虑到了一个令人沮丧并且可怖的劣势。 “这东西固然威猛,可一旦落入敌手,便不再是我军独有的制胜法宝,届时两军相交,只怕伤亡会更惨重!” 皇甫长安点了点头,朝他投去赞许的一瞥。 果然是在军队里混过的家伙,有着非同寻常的远见卓识,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保持镇静冷定,没有被新型武器的威慑力冲昏头脑,反而考虑到了火药的优劣性。 被某人波光粼粼的眸子一扫,李青驰觉得别扭非常,倘若是父亲拿这样的眼神看他也就罢了,被皇甫长安赏识……只会让他觉得自己很掉价好吗! “你说得不错,这个问题本宫也考虑过,但不能因为这东西存在着缺陷就不去用它。夜郎不如天启紫宸那般地广人稠,物力人力皆有限度,要想立于不败之地,就必须在武器上下苦工。火药虽然具有极大的威力,然而能不能用得好才是其中的关键!一方面,要保守好火药的制造方法不泄露,另一方面,以火药为原料,制造出真正具有杀伤力的火器,乃是重中之重!” “火器?那又是什么?” 蓦地听到皇甫长安口中又蹦出来一个新的称呼,顾名思义,李青驰大约猜到了那是利用火药制成的武器,但还是难以想象其具体是个什么玩意儿。 “火器可以有很多种,威力大小不一,咱们可以先从杀伤力比较小的火箭啊火铳造起,再慢慢发展为杀伤范围更广的火炮地雷之类,这么一来,哪怕火药的制作方法被人学了去,火器的制造被人模仿了去……但只要我们率先掌握了更厉害的武器,还怕斗不过那群模仿者吗?” 皇甫长安的口吻自负而张狂,仿佛胸有成竹,胜券在握。 垂眸看着这个还不到自己肩膀高的少年,李青驰第一次拿正眼瞧她,精致的面容略显稚嫩,完美组合的五官像是绘师工笔精心描画上去的,一双亮闪闪的眸子充满了力量,又狂又傲,唯我而独尊,刹那之间似能照亮整个乾坤! 这样的人,这样的气魄……怎么可能会是废物呢? “你——究竟是谁?” 冷不丁,李青驰目光一凛,仿佛要看穿她的魂魄。 皇甫长安粲然一笑,得意洋洋,仿佛早猜到他会这么问,目光毫无畏缩,直视着他的眼睛。 “本宫是你的主子,一辈子都是!” 李青驰目露狐疑,自是不肯相信。 方才她说的那些,什么火药,什么火器,什么火铳火炮……完全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甚至不像是这个世界应该有的! 而皇甫长安早在几年前便已臭名远扬,孰人不知夜郎王朝那个肥若圆球丑如夜叉的废物太子乃是全天下最大的笑柄?一次落水,一场失忆,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不仅脱胎换骨俊美翩翩,甚至连见识谋略都胜人一筹,令人无以望其项背。 这太可疑了好吗?!至少他觉得不能接受! “你这火药是从哪里来的?还有那些所谓的火器,你都见过?” 李青驰这话问得很精妙,先是质疑皇甫长安的来历,让她引起戒心和紧张,继而随口一句非常自然的“你都见过?”很容易就让人在下意识间落了套,承认了下来。 可惜,皇甫长安的思维跟常人不太一样,尤其是在对话的时候,她比较喜欢掌握主导权,听别人说话一般都拣自己喜欢的听,一旦话题偏离了既定的方向,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把话头牵回来。 所以,李青驰刻意的试探,对她而言几乎是免疫的,皇甫长安的思维暂时还停留在“你是谁?本宫是你主子!”——这个话题上。 “你知道本宫为什么能够当你一辈子的主子吗?不是因为本宫的出身比你高贵,而是因为……”捏着扇子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皇甫长安不无自恋,“本宫的这里,比你聪明!” 李青驰捏了捏拳头,有种一拳把她砸在墙上的冲动。 皇甫长安继续自恋。 “你们不敢想的,本宫敢想;你们想不到的,本宫想得到;你们觉得荒谬不可行的,本宫挖空心思也要试验一番。所以,本宫才能永远踩着你们的脑袋,看到你们所无法看到的风景……” 再加一句,调戏你们连毛都不敢动一下的美人~ “切!”李青驰哧了一声,不置可否。 看着李青驰一脸吃瘪的模样,皇甫长安心情大好,抬脚迈在了凳子上,拍了拍大腿。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很崇拜本宫?要抱大腿吗?来,给你抱一下。” 见不得皇甫长安嚣张的样子,李青驰侧过身,不再搭理她。 低头看了眼手中握着的火药盒,在见到刚才铜鼎里的那一幕之后,李青驰却是不得不承认,他很心动,乃至于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只有亲身经历过战争的人才能体会,那种血肉相搏的厮杀有多么的惨烈和艰难,每时每刻都有滚烫的血液喷涌而出,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拼杀中死去……哪怕是再英明睿智的将领,也不能保证他的下一场征战,一定就能打赢。 所以,如果皇甫长安所说的那些都可以实现——别说是捍卫国土,即便是争霸天下,也不是不可能! “你还没说,你找我来是要做什么?” “对哦!光顾着跟你炫耀,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皇甫长安嬉皮笑脸地呵呵了两声,满是不正经,然而李青驰却是不敢再看轻她。 “火药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本宫找你来呢,就是为了火器的事情。刚才说得开心,可真要实施起来却没那么容易,火器并不是谁想造就能造出来的!本宫现在亟需心灵手巧的能工巧匠,来帮本宫完成这个宏伟的计划!” 李青驰挑眉:“你让我去找?” “不,不用劳您大驾去搜罗人才。”皇甫长安摇了摇扇子,笑着觑了他一眼,“人选本宫已经有了,只不过那个人现在被关在了紫宸的大牢里,李家军与紫宸交战多年,想必在紫宸皇宫中设了不少暗桩,本宫命你在一个月内,利用那边的暗势力……将他救出来。” 李青驰凝眸:“他是谁?” “雷震天。” “雷震天?!他还活着?” “虽然传言都说他死了,不过本宫花了一千两的银子从江湖中买到的消息,说他被秘密关押在了紫宸王宫的地牢里。不管是真是假,本宫都要试一试!” 李青驰略有迟疑:“问谁买的消息?” 皇甫长安撇了撇嘴角,很是不爽,有种被人宰了的赶脚!一个消息一千两,真他妈贵! “除了风月谷的那个守财奴,还有谁敢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 李青驰却是对此十分信服,口吻之中甚而还透露着几许敬佩之意:“既然是谷主给的消息,那便不会有假。” “哼!若是假的,本宫就去砸了他的招牌烧了他的老窝!” 雷震天,天机府的前任掌门。天机府以锻造武器营生,誉满天下,而雷震天更是器械狂人,不论是精巧的暗器还是大型的武装,都非常拿手,曾在一场门派拼杀中以一个死士操控的机甲斩杀百余人,从而声名大噪,名动江湖! 要是能把这样的人才收入帐下,火器的研发指日可待。 皇甫长安微微勾起嘴角,她既是夜郎太子,自会守好这座河山,总有一天她会让那些侵吞了夜郎疆土的虎狼,连本带利地把吃下去的都吐出来! 不过,在这之前,清理门户是当务之急。 把妆妃接到琳琅苑之后,皇甫长安仔细询问了她发病时的症状,又给她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得到的结果是——妆妃没有病! 比起最开始三天两头的发病,现在两三个月才疯上一次,频率降低了很多,皇甫长安由是更怀疑是人为操控的,只不过还不能确定是谁搞的鬼,又是怎么下的手。 为了尽快逼对方现身,皇甫长安只能将妆妃当做诱饵,做一个试验。 当然,她不能这么跟皇甫砚真说,否则那家伙一剑就把她送到极乐世界去了,所以她只能违背良心,忧心切切地对妆妃娘娘说。 “你有病。” 然后信誓旦旦地拉着她的手,把一个小瓶子塞进她的手里,满脸诚恳。 “相信本宫!本宫能变这么瘦这么漂亮,全靠这千金难求的神仙丹!只要娘娘您按本宫说的方法,以雪莲冰露作引,每日按时服用一颗,三个月后,定能药到病除!” 妆妃将信将疑:“真的有这么神奇?” 皇甫长安一拍桌子站起身,拍着36的大胸肌保证:“如若不然,本宫便自废太子之位,出宫为庶民!” 妆妃讪讪一笑:“不用说得这么严重……” 皇甫长安瞅着皇甫砚真淡漠无温的俊脸,笑得特别狗腿:“要的要的……” 皇甫砚真虽然一点都不想相信她,然而事关母妃体态安康,便是只有一丝的希望也要去试上一试,而且皇甫长安蜕变成今日这番模样,也着实叫人稀奇,难解个中因由。 把皇甫长安叫出屋子,皇甫砚真凝眸注视她。 “你最好不要耍花招。” “不敢……本宫还想多活两年。” “三个月后,若母妃再犯病,我必不轻饶你!” “放心吧,三个月后,二哥一定会痛哭流涕地感激本宫……” “……”默了默,皇甫砚真才终于回归正题,“雪莲冰露是什么东西?” “嘛!听名字就知道啦,就是那雪山上的莲花花瓣上的冰晶呀!每次取来最多只能保存半旬,二皇兄若是想妆妃娘娘的病快些好,可是要抓紧时间了呢!” 皇甫长安说得煞有介事,天真无邪的眸子里找不到一丝说谎的痕迹。 皇甫砚真看了她良久,终是没再怀疑。 第二天,收到皇甫砚真出宫的消息时,皇甫长安正趴在琉璃瓦上偷窥。 不远处的亭子里,妆妃低眉敛目,素手弹琴,神色之中是掩饰不住的欣喜,而皇甫胤桦则是懒懒地倚身靠在栏杆上,温和地看着他曾经鸳鸯缠绵的宠妃,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看着那两人举案齐眉琴瑟和谐的样子,皇甫长安不禁摇了摇头。 二皇兄真是嫩啊,太嫩了……图样图森破啊…… 能让妆妃娘娘开心的最好良药,除了父皇,还能有什么?能在这争宠夺势的后宫之中,把那只隐藏在暗中的毒蝎逼出来的,除了后宫女人费尽心机争夺的那唯一一个男人之外,还能有什么? 看着吧,一旦妆妃重新获宠,必然会有人坐立不安,辗转难眠! 那长着雪莲的雪山离皇城有一段距离,皇甫砚真一去一回,就是快马加鞭也要五六日,皇甫长安每每找妆妃闲聊,都看不见皇甫砚真的影子,等恶作剧的兴致一过,突然就有些后悔把他骗去了那种地方,啧……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而自从上次在烟波楼被皇甫凤麟识破了女儿身后,四皇兄也有意躲着她,皇甫长安不免觉得没人吵架的日子好无聊啊好无聊…… 大皇兄更不用说了,见她恢复了容貌和身材,约莫是感到了更大的鸭梨,赶着出宫办事笼络人心培植势力去了,皇甫长安就是想调戏都找不到人影。 人森……真是寂寞如雪啊! 皇甫长安是闲不住的性子,一空下来就觉得全身都不对劲,本打算等妆妃的“病”好了,再向二皇兄请功,让他教自己武功——有美人教学起来比较快! 不过那样的话还要等几个月,太浪费时间了!皇甫长安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向白苏讨教打个基础,结果被白苏一句“师命难违,剑法不得外传”给打了回来,气得她牙痒痒……妈蛋!欺负她不会武功啊! “不过,属下听闻,破军府的藏书阁里珍藏着江湖人趋之若鹜的武功秘籍,若是殿下开口,老将军想必不会拒绝。” “武功秘籍?很厉害?” “传闻破云世祖是个武痴,在世的时候收集了诸多剑谱刀谱,且自创了多种武术,如今破云军的破天枪法便是其中之一,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无往而不利,从未有过败绩。” “唔,听起来好像很牛逼的样子……”皇甫长安点点头,一拍扇子,“那就去破军府瞅瞅!” 早在刚穿越过来的时候,皇甫长安就听闻了破军府的大名,在宫人口耳相传之中,那是一个非常威严而不容侵犯的存在,如今乘着马车到了破军府,抬头望着那巍峨峥嵘的高阁,皇甫长安由衷的感受到了一股来自于灵魂的激荡……庄严,雄奇,气势逼人! 在夜郎王朝,破军府的地位几乎是不言自明的。 破军府祖孙三代皆为名将,英才济济,军功赫赫,旭日老将军更是深谋远虑,百战不殆,在天启国进犯北境时,曾领三千精兵挂帅戍边,横扫天门关外,威震北国。 当年天启国气势汹汹,连续吞并了月支、乌孙等小国之后,一鼓作气威压夜郎,企图攻占夜郎国境。在夜郎王朝危在旦夕之际,就是破云旭日以攻为守,领兵直攻天启皇都,逼得天启王朝的领兵元帅庆梁王温孤烈金撤兵救主,尔后又因久攻不下天门关,这才不得不退居鸿谷关,从此两国便以恒河为界,南北分疆,暂止兵戈。 破云旭日因功封赏,赐镜水河畔破军府,在府邸的大门处建了一座八宝重檐玄武楼,楼上供奉着老将军当年凯旋而归时候的御批金书铁券——铁券记破军府救驾九功,可免破云子孙九死之罪! 除此之外,先帝又命人在府前设立石碑玉坊,着令满朝文武百官至此必须下马通过,从此破军府在夜郎王朝名重誉满。 总之,这是一个牛逼哄哄的军政氏族,并且都是由牛逼哄哄的军功累积而成的! 怀着敬慕而景仰的心情,皇甫长安摇着一把玉骨金边的折扇,在守卫略显惊奇的目光下,踏进了破军府的大门。 不巧的是,破云老将军出门钓鱼去了……次奥! 而当家家主破云炎业正驻守边关,也是不可能赶回来招待她滴,根据破军府的家规,藏书阁的密室只有这两个人能进……所以,皇甫长安只能在院子里溜达两圈,等破云老将军肥来。 等得无聊,皇甫长安忽然想起来李青驰那小混蛋心心念念的女神,正是破军府的三小姐破云雪嬛,据说还是风月美人榜上排名第七的大镁铝……啧,不知道长得到底有多美? 在府里,女眷是不适合见客人的,皇甫长安只能挥退侍从,偷偷的跑去见她。 然而……破军府大得有点过分了好吗! 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家丁又十分的兴旺,皇甫长安转来转去,还没找到破云雪嬛的小筑就把自己给转晕了,周围又空空落落的没有仆人,皇甫长安找不见人问路,只好爬上了墙头,打算站到高出瞄几眼。 结果,这一爬,就把她的狗眼给……美!瞎!了! 只见墙内一汪清泉,流水潺潺,四下的草地上种满了艳红色的曼珠沙华,如火如荼,热烈得几乎要灼伤人的眼睛……然而,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池水那端的青石板小道上,坐着轮椅缓缓靠近的那个少年……白衣胜雪,清雅如玉。 皇甫长安只觉得心头咯噔了一下,刹那之间,仿佛连魂魄都要被吸引走了。 那少年方十五年华的模样,一袭白衣翩然若雪,眉如浅月,目若三月春江映花,眉心赫然闪烁着一枚粉红缀金的凤翎,光华灼灼,尤似仙长。 定定地望着他,皇甫长安没来由地想到了一句古诗——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 少年坐在精心打制的轮椅上,在仆人的推动下行至泉边,待众人放妥了洗浴用的衣物,少年才温然开口,颊边带着浅浅的微笑,如同一块上好的蓝田暖玉。 “你们先下去吧。” 声音温软柔雅,如春风拂面,令人心醉。 卧槽!竟然撞见了美男沐浴啊……这走的是什么狗运?!好鸡冻! 皇甫长安捏了捏扇子,没来由地有些做贼心虚,不禁回头左右看了一圈,再回眸,那少年已然褪尽了衣袍泡在了池子里—— 我去!脱衣服哪有脱得那么快的?!秒瞎! 皇甫长安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不由感叹自己的视力真他妈好啊……就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少年那白瓷般的无暇玉肌照样一寸不落地闯入了眼帘,这么好的视力,天生就是用来偷窥美男的啊! ……缓缓仰起头,皇甫长安擦了擦鼻尖上的温热,余光微烁,却依旧紧紧地盯着那个天仙般的身影,不舍得挪开半秒钟。 限制版的来了!嘤嘤! 只见少年靠在池边闭目养神,一头长长的青丝湿答答地挂在胸前,薄薄的纱衣紧紧地贴在肩上,玉颈下锁骨分明,如瓷白月牙般俦丽无双,两只手臂懒散地搭在石壁上,凝脂似的肌肤上水珠亮晶晶地闪着彩光,偶尔有一两颗滑落滴下刻出一道细碎的银痕,仿佛雨点打在青碧色的嫩荷叶上,性感得无可救药…… 皇甫长安咽了咽口水,暗赞,好一具完美的骨骼,解剖起来一定手感绝佳!想她学医七年,经手的尸体无数,怎么就没遇到一具极品的? 意淫得正在兴头上,忽闻“叮”的一声,有股疾风破空而来,煞气迫人! 皇甫长安一怔,还没来得及回头,便见那少年淡淡地睁开眼,朝她所处的位置瞥了一眼,明明是淡雅温润的目光,却蓦地让人产生一种芒刺在背的错觉。 “铮——!” 一道白光闪过,激起一阵杀气,皇甫长安甚至有种被慑住的感觉,霎时间竟然被那股骇然的煞气威压得全身僵硬,动不了身。 只见得一道绯色的身影一晃而过,从她身侧不到十米的地方跃入墙内,身形快若雷电,剑影纷纷,殷红色的长剑如一道炫目红光,直指那少年的眉心! 电石火光间,碧水中的少年劈手拂向水面,掀起一阵将近两米的白色水幕,看得皇甫长安一阵惊叹,咋舌不已! 好厉害的身手!绝对要点个赞! 再一凝神,等水幕落下,那少年便已套上了白色的长袍坐回到轮椅中,左右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速度不可谓不迅速!再点个赞! 那一道翩然若蝶潋似火的身影亦是高手中的高手,纵然皇甫长安不懂武功,却也能看出,方才那一剑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道,都比白苏要快狠三分,令人见之心惊! 噌的一下,长剑刺上了水池的石壁,剑身受到了巨大的力量,微微弯起一道弧度,绯色的身影由是一顿,旋即在半空中翻了个身,再度蓄力袭向少年。 转身的刹那,皇甫长安瞧见了他的脸,却只见得一张银色的面具,亮闪闪地反射着阳光,刺得人眼前一片恍惚。 合了合眼睑,皇甫长安才重新适应了光线,空气中“锵”的传来一声铁器相撞的声音,仿佛能割裂空气。 就在绯衣杀手扑向少年的瞬间,轮椅中疾速飞出两条细长的钢索,猛然缠上剑刃,旋即狠狠地拽往一边横甩而去,绯衣杀手即刻抽回长剑飞身而退,剑身划过钢索瞬间擦出四溅的火星,罡风阵阵,斩断了周围一整片妖娆的曼珠沙华。 正当皇甫长安微微松了小半口气的时候,却见那人只退到了一半,便又在半空中化退为进,转为更强劲地攻劈扬剑刺下,剑风所过之处草木齐齐断裂,石飞沙走,甚至连空气都为之滞留! 少年不得不避其锋芒,抓着轮椅的扶手急急闪退,罡风自眼前破光划过,半空中一缕青丝飘扬而下,随着轰然一声巨响被埋在旁边倒塌的石亭之下! 绯衣杀手一击未中,迅然再起一剑,连环攻势急急催命,宛如神龙翻江魔蛟倒海,方圆十米的草木簌簌抖动,震落满地残枝。 皇甫长安趴在墙头,从未见过如此凌厉的剑法,逼面而来的杀气并没有让她惊慌,反而在心头激荡起了一阵阵与魔共舞的冲动,恨不得立刻就冲上去跟他大战三百回合! 艾玛这场拼杀太刺激了,刺激得她的血液都要爆沸起来了! 罡风过境的瞬间,少年眼神一凛,掐准时机转动手下机关,数十道坚韧的钢索自轮椅两面齐齐射出,笔直刺向当头扑来的绯衣杀手。 钢索的前端连着尖锐刺刀,烁着冷冽的寒气,不中则已,否则一击毙命! 然而绯衣杀手却并无丝毫躲闪之意,阳光炫目间,六把短剑自其背后倏然闪出,在炫目的日光下如同腾展开来的巨型羽翅,剑风轻轻一扫便瞬间将钢索打回本垒,飚风更进一层,冲得五米外的岩石悉数爆裂,轰!轰!轰!山河为之震颤! 轮椅猛地一震,飞旋着落地在地,少年面上并无惊惧,嘴角微扬,一字一顿地轻叹,仿若吟诵。 “艳若啼血惹人泪,泪落花间花也醉……梅见公子的七影剑果然名不虚传。” “呵呵……” 绯衣杀手轻声笑了笑,声色媚如骨髓,听得皇甫长安的骨头都酥了……尼玛,这又是从哪里横空掉下来的绝世大妖孽? 轻笑间,绯衣杀手并未趁势进攻,反而收回了短剑款款飞落在废墟之上,踏着零落满地的红色曼珠沙华,微风吹拂中,只见红缎镶边的袖子上绣着一株残艳的雪梅花,一头青丝披至腰际,风动魔丝舞三千。 “咳咳……” 忽而,绯衣杀手轻咳了两声,嘴角逐渐溢出一丝猩血。 “……你是什么时候下的毒?” 端坐在轮椅上的少年微微浅笑,神情温和,柔软的嗓音令人如沐春风。 “除了破军府的人,没有谁可以进得了这个院子,你是第一个进来之后走了三步还没死的,不过……也快了。” “是嘛?” 绯衣杀手冷冷一笑,抬指弹去唇角的血渍,在话音落下之前,一道红影已然飞速闪离。 皇甫长安表示看呆了……好俊的轻功…… ——师父啊,收我为徒吧! 少年淡淡地望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并没有要下令追杀的意思。 烟罗香,西域七毒之一,无色无香无味,在其生长之处的百米内,闻者必七窍流血而死,除非……在一炷香内找到解药。不过,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然而对于梅见公子或许应该另当别论,毕竟他是六城七秀之首……就这么死了,也着实有些可惜。 回眸,对上趴在墙壁上那人的视线,破云鸣钰颊边的笑意更深了几分——这里还有个没死的。 啊啊啊啊啊……! 偷看美少年洗澡被花现了啊!肿么破?! 皇甫长安的第一反应就是——“快逃!” 然而理智警告她,如果她就这么跑了,估计跑不到两步就死翘翘了好咩! 不行!她才不做那有色心没色胆之人,敢偷看就敢扑倒!丫要是觉得被她看光了身子名节不保……有本事就找她负责啊!她一定会从头负责到脚的!哦呵呵! 翻过墙跃进了院子里,皇甫长安在草丛上打了两个滚儿,才揉着小蛮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杂草,感叹了一句。 “破军府真大啊,本宫都走迷路了……” 她绝对不是故意要偷看的,她只是路过……路过! 破云鸣钰虽然没有见过皇甫长安,但听闻太子前来拜访,又听眼前这个少年自称本宫,便信了她的话。 寻常人进不了破军府,更不可能进到这内院,而眼前这个少年没有内力不会武功,除了皇甫长安别无第二人选。 “微臣破云鸣钰,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免礼……” 皇甫长安一向被忤逆惯了,突然间碰到个这么厉害的人物,还对她这么有礼貌,居然有点不习惯!尼玛,果然是在宫里头被虐出翔了啊! 看着皇甫长安一身清贵,跟传言之中毫不相符,破云鸣钰扇了扇他那黑羽似的睫毛,有些好奇。 “这院子里种了毒草,嗅之则亡……为何殿下不见任何异样?” 闻言,皇甫长安得瑟地挑了挑眉梢,拿扇子指向自己的腹腔:“本宫植了一颗辟毒珠在体内,可化解烈性毒药,越是厉害的毒性,到了本宫这儿,就越是没有效果。” 这是皇帝老爹为了让她能在宫里头活久一点,特地花了重金从药王那里求来的,然而辟毒珠毕竟不是万能的,对于寻常的迷药春药神马的,却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原来是这样。” 破云鸣钰浅浅一笑,阳光下白衣翩跹,整个人仿佛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晕,宛如九天谪仙……看得皇甫长安都有些意乱情迷了……艾玛真的不是她花痴啊!实在是这个男人太美了,谁见了都会被迷得晕头转向的好吗! “哈哈!原来太子殿下在这里,可叫老朽好找!” 一声爽朗的笑声由远至近,光是听着,就有种气壮山河的架势,皇甫长安回头看向来人,破云老将军年近耄耋,身子骨却是比寻常年轻人还要健朗许多。 “既然爷爷来了,那鸣钰就先不奉陪了。” 破云鸣钰拢了拢袖口,长长的青丝垂在肩头,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滴着水。 视线从那精致的锁骨上挪开,皇甫长安不禁老脸一红,有种亵渎了天山雪莲的惭愧感……如此清澈温润的少年郎,她实在下不了手辣手催草啊! “去吧!” 破云旭日挥了挥手,迫不及待地领着皇甫长安出了院子,似乎很担心素有断袖之癖的皇甫长安把主意打到他的宝贝孙子身上,那可就天崩地裂了…… 到了藏书阁的密室,破云老将军倒是豪爽,把所有的珍藏都搬了出来,半点也没藏着掖着,全让皇甫长安自己挑选,甚至恨不得皇甫长安把所有的本子都拿走,每样都练会! 虽然太子殿下终于开始发愤图强了,令人很欣慰,但是她的武功底子……实在是让人拙计啊! 心满意足地拣了几本名字比较好听的武谱,皇甫长安暗暗下定决心,就算不能成为武功天下第一,也一定要超过刚才在院子里打架的那两个人……的轻功! 不然……她就还觉得自己的小命很危险啊! 离开破军府时已是华灯初上,夏日炎炎,皇甫长安在破军府里头转了半天,身上的衣服汗湿了好几遍,一回寝宫就直奔烟波阁而去。 宫婢们一一准备好沐浴用的猪苓、澡豆、口脂、面药以及干净的衣物,又在水里洒了些花瓣,才又鱼贯而出。 皇甫长安命人在外头守着,脱了衣服就迫不及待地跃入水中,一边在水里扑腾着,一边伸手去扯胸口的束带:“艾玛……真是憋死老子了” 游到池子的另一头,皇甫长安一甩手把束带扔到了岸上,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到“咳咳”两声,忽然间一股血腥扑鼻而来,在粉嫩的花瓣上晕出大朵大朵的红花。 皇甫长安一愣,抬头正要凝眸,骤然就瞅见一片绯红的袍子迎面飘落下来,继而“哗啦”一下,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摔倒了她的身上,差点撞出内伤。 “殿下!” 白苏惊呼一声,从树上跃了下来,快步赶到池边。 皇甫长安胡乱摸了几下,抓到了一块硬硬的东西,拿出水面一看,卧槽是银子……咳,错了,是银制面具。 看着还很眼熟?! 那谁……那谁……皇甫长安赶紧将沉到池底下的男人给捞了上来,一瞧那身绯色鲜丽的绣袍,不是那个在破军府刺杀破云鸣钰的杀手又是谁?!卧槽他怎么会跑到皇宫里来?! 再抬眸,借着不算太暗的宫灯,皇甫长安瞧见了那张隐藏在银色面具之下的面容,免不得又是呼吸一窒。 好妩媚……! 她一直以为在女人里面,妆妃的容貌已是倾国之姿,然而看到了眼前这人,比起他的国色天香,妆妃也只不过是倾城尔尔……柳叶细眉柔中带钢,修长的凤眼斜斜挑入鬓角,挺拔的鼻梁曲线柔和俏丽,殷红的唇瓣宛若晨光下挂着露珠的牡丹花瓣,不妖不邪,却是媚得入骨入髓。 ……等等,在女人里面?! 摸一把胸口,这丫好像是男人吧?!为什么她在第一眼之中,会以为丫是女人? 这张雌雄莫辨的脸,真是妩媚得令人惊叹…… ------题外话------ 被粑粑从电脑君面前拉开了好久……万更姗姗来迟,嘤嘤! 52、美!瞎!了! 53、手感还不错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七皇“弟”,乖乖上榻 作者:宝马香车 53、手感还不错 就在皇甫长安对着那张倾国之貌赞叹不已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怪异的惊呼,只见白苏瞪大了眼睛指着地上的男人,微张着嘴瞪了半晌,才从口中不可置信地吐出几个字—— “大、大师兄!” 大湿胸?!皇甫长安抽了抽眼角,耳边应声回响起沙和尚那句经典台词“大湿胸~师夫被妖怪抓走啦~” “你认识他?” “回殿下,”白苏拧着眉头,颇有些伤脑筋地瞅了男人一眼,又转头看了看皇甫长安,最后还是选择了坦白从宽,“他是属下的同门师兄……宫疏影,师兄好像中了毒,恳请殿下救他!” 伸出手指点了点宫疏影眉心的紫色印记,似乎在缓缓地向外扩散,如果皇甫长安没有猜错,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在破军府的那个院子里中的毒,难怪那时候他跑得那样快,明明有可能刺杀成功也半途而废了,原来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咳……”男人紧紧蹙着眉峰,双眼合着,似乎极难忍受,时不时呛出几口腥血,颜色愈发的暗黑浓郁了起来。 啧,这毒性看起来还真是霸道。 回想起碧水清池中那个莲白无暇的少年,谦和雅致,温润如玉,给人以如沐春风之感,微微一笑,便如桃花十里梨落满园。 如果不是碰巧撞见了两人打架,皇甫长安绝对想不到他有那样好的身手,虽然就连打架的样子也很温柔,素手纤纤,软若无骨,可是出的招式每一招都十分的厉害,锋芒难掩雷霆万钧,直取人的要害,而丝毫不留余地! 破云鸣钰,破云府的三少爷,那个被破云军拥护爱戴,尊为一代“战魂”的家伙……竟然是个看起来那么温柔的少年。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外表看起来越是温柔无害的男人,就越是招惹不得。 见皇甫长安出神,白苏望着宫疏影的伤势,忧心忡忡,不由得又求了一句。 “殿下,快救救师兄吧!再不救就真的来不及了!” 皇甫长安回眸,难得看到白苏如此慌张的模样,居然还低声下气地求她?不禁“嘻嘻”笑了两声,揶揄道:“这么紧张,莫非他是你的心上人?” 白苏面色一僵,急着否认:“殿下快别开玩笑了,师兄天人之姿,谁都不曾放在眼里,属下哪敢招惹他……” “唔,既然跟你没关系,那就让他去好了。” 皇甫长安剔了剔眉梢,丝毫没有救人的打算,仿佛见死不救是理所当然。 虽然她承认这个男人长得很美,百年也难得一见,可是丫竟然刺杀我大夜郎的破军少将?那就不能原谅了!她可不是那么没有原则的人,会被美色迷惑了心窍,这货是敌非友,万一救活了反咬自己一口,她找谁哭去? 没想到皇甫长安在看见了大师兄的真容后,竟然不为所动?! 白苏奇异地瞪了她一眼,仿佛看见了母猪在爬树……太子殿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节操了?让人好不习惯啊! 不不,现在不是诧异这个的时候,大师兄眼看着就快不行了,再拖下去万一真的翘掉了,她怎么跟师父和师母交代?师父虽然已经将他逐出了师门……但大师兄毕竟是师父的亲生骨肉,如果就这么死了,师母肯定会受不了打击的。 “殿下……”白苏暗暗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试图让自己的眼睛变得水润光泽楚楚可怜一点,“大师兄乃是风月美人榜上排名第二的人物,若是就这么香消玉殒了,您都不觉得心疼么?倘若殿下此番救了大师兄,大师兄必然心怀感激,说不定还会答应殿下成为殿下的入幕之宾……殿下这要是收了名动天下的第二美人,不是很有面子吗?” “唔,”皇甫长安摸了摸下巴,做思考状,“你说的好像有点儿道理。” 闻言,白苏心头一喜,正要道谢,却见皇甫长安一把抽出宫疏影腰带上的一柄短剑,作势就要去划那张国色天香的脸。 白苏大惊,赶紧拦住她。 “殿下!您这是要做什么?!” 皇甫长安把玩着手里的短剑,回头笑得奸诈。 “他可是刺客,武功又那么厉害,连你都不敢动他,本宫就是有心想收他为男宠,也实在上不起呀……还不如割下他这张脸皮做成人皮面具,找个温顺一点的男宠戴上,本宫照样很有面子!” ……白苏妥妥地跪稳了,论阴损,太子敢称第二,恐怕没人敢称第一。 “咳!” 说话间,宫疏影又是一阵猛咳,在呛出了一大口黑血之后,竟然幽幽转醒了过来。 一睁眼,就恍恍惚惚瞧见了近在咫尺的那抹嫩白如玉的身影,不由得微微一愣,恍然若梦,下意识的伸手去抓了一把。 皇甫长安猝不及防,不仅被他看光了身子,甚至还被摸了大胸肌!不由得怒骂一声“艹!流氓!”说着就握紧匕首对着那人的胸口刺了下去! “不可——!” 白苏惊呼了一声,来不及阻止她,正骇然变色间,惨剧却没有发生。 只见宫疏影牢牢地抓着皇甫长安的手腕,继而一把将她反身圈禁怀里,刹那之后,握在皇甫长安手中的短剑竟是反向直刺自己的喉心,堪堪停在了离肌肤不到半寸的地方。 皇甫长安心头一动,暗赞这家伙身手迅猛,虽然她现在的身体素质不如前世,但就算是白苏动手,也不一定能制服她! 宫疏影那一击已是竭尽全力,制住皇甫长安后又是喉心一渴,硬撑着才没有吐血,尖俏的下巴抵在皇甫长安光裸的肩膀上,炽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耳根处,激起一阵阵异样的感觉,一开口,妖魅的声色几乎要酥到骨头里去…… “你若能救我,我便给你做三个月的男宠……如何?” 皇甫长安听得浑身都麻了,尤其是最后那句“如何”,光是听着声音,都能叫人欲仙欲死,欲罢不能……天生的妖孽,天生的狐惑……让人情不自禁地觉得,只要能跟这样的尤物**一度,哪怕就是立时去死,也绝不会有半分的犹豫…… 白苏自小听惯了他的音色,微微一颤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脸上的神情却是紧张得不行……刚才他居然醒着,而且还听到了她提议太子将他收作男宠! 更重要的,他竟然还答、答应了?! 尼玛……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大师兄那么狷魅的一个男人,平生最恨的就是被人觊觎美色,尤其是以轻薄之意“羞辱”他雌雄莫辨长得比女人还美。在他十几岁的时候,曾经有人只不过是嘴贱调侃了几句,就被大师兄一剑刺穿了下巴,从此生性愈发残暴难测,美如仙祗而毒如蛇蝎。 他不会报复自己吧……她那么说完全是为了救他啊!大师兄你一定要体谅小师妹的一片苦心啊! 被利器对准喉心胁迫,小命随时不保,而且还被这样一个华丽丽的姿势威胁着……皇甫长安特么超级想糊他一脸啊有没有?! “嗯?!” 见皇甫长安不做声,宫疏影五指收紧,轻哼了一声,音色冷冽清媚,却是说不出的好听。 虽然很不甘心,可是小命拽在对方的手里,皇甫长安瞪了隔岸观火胳膊肘子往外拐的白苏一眼,最终还是抖抖着嗓子答应了下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呵……” 松了手劲,宫疏影呵出一口气,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倒在了皇甫长安的肩头。 “啪”的推翻那孽畜,“唰”地扯过白苏讨好着递来的衣服披上,皇甫长安站起来,竟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次奥!太子殿下完全就没有救人的意思好吗! 愣了一愣,白苏婶婶地觉得自己又天真了一回,连忙追了上去,扯着皇甫长安的袖子苦苦哀求。 “殿下!殿下!大师兄他都答应了……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看到了本宫的身子!”——更严重的是还摸了她!这就足够他死一万次了! 跟在皇甫长安身边久了,白苏被耍多了次数,再加上本性并非真的冷漠,逐渐的就由一个沉默寡言的酷冷御姐,扭曲成了一个性格独特的痞子,深深地诠释了“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看到白苏唰地跪在了地上,皇甫长安可傲娇地扭过了脑袋。 “殿下……” “不救就是不救,你跪下也没有用!” “……属下哭给你看!” “哭也没用。” “……属下死给你看!” “死也没用!” …… 夜半人静,灯火昏昏,虫鸣声接连不断传入耳中,窗外明月高悬星光灿烂,稀薄的浮云在青空中散成一缕细烟,夜风拂过花瓣,抖落一阵馨香。 “嗯~” 灯影摇曳中,一声妖娆的轻吟从饱满的红唇中袅袅娜娜地溢出,霎时旖旎了整个如水的夜色。 宫疏影只觉得头昏目眩,全身疲乏无力,宛如被人扔进了石磨里狠狠捣烂了一遍,眼皮重得像是黏在了眼睑上,轻轻眨了几下,才撑开了一道细缝,合着细密的睫毛看起来像是天边挂着的一弧弯月,待他支肘撑起身子,一抬眸便对上一双碧色幽亮的眼睛,不由眸色一紧,下意识就去摸腰身的剑。 然而身上空空如也,别说是剑器,就是连衣服都被扒了个干净! 转瞬间,凤眸凛然,于百步之内兴起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意。 “喵呜~”桌子上的黑猫恹恹地叫了一声,飞快地跳出窗口爬上屋檐,转眼没了影子。 “大师兄!你终于醒——” 听到里面的响动,白苏欣喜地掌灯走了过来,然而最后一个“了”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一阵罡风逼到了架子上,下颚被一只凌厉的手死死掐着,宫疏影裹着一袭锦衾逼至跟前,凤目之中杀伐四起。 “是谁脱了我的衣服……嗯?” 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媚,完全不适合在这样的场景中出现,反而像是芙蓉暖帐之中情人间的戏语,尤其是最后那个“嗯”字,更是将一番风流媚惑发挥得淋漓尽致,叫人浮想联翩,小腹灼热…… “本宫早说了不该救这只白眼狼,现在好了,你就算是真的被他掐死,那也是自找的。” 皇甫长安倚在门边,手执玉骨扇敲了敲门框,一脸的鄙夷。 宫疏影转过头去看她,只见说话那人一袭雪色宽袖长袍,瀑布般的青丝洋洋洒洒地垂坠而下,披在肩头,漂亮得像是一个瓷娃娃,然而眉宇间流露出来的张扬傲慢,却又不容任何人小觑。 略显英气的面容,精致如画的五官,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亦是雌雄莫辩。 眯了眯眼睛,宫疏影认出了那张脸。 那个时候,在水池里说要收他做男宠的少女……就是眼前这一位。 这么说,是她救了自己? 见宫疏影半眯着凤眸打量自己,皇甫长安不由扬起扇子指了指被他掐着脖子摁在架子上的白苏:“再不放手,你的亲亲好师妹就要被你掐死了。” “师妹?” 宫疏影微蹙眉峰,终于松开了手,回眸上下打量了白苏一眼,却是毫无印象。 “我不认得她。” 噗——!白苏要内伤了! 她知道大师兄很目中无人,但好歹他们一起练过剑受过罚,甚至还为了争夺剑谱打过架,虽然她是被打趴在地上的那个没错……可是他竟然说不认识她?竟然没有一星半点的印象?尼玛这种被当成路人甲的滋味真的很让人受伤好吗?!或许,她真的应该听了太子的话,让他去好了——! 瞅了眼怨愤难平的白苏,皇甫长安叹了一口气,吱呀一声关上门走了进来。 要不是白苏诱惑她说宫疏影的手中有宝贝,她才不会这么卖力地救他!知道给他解毒的药材有多珍贵吗?她自己平时都舍不得用有没有?!而且那个毒已经侵入到了他的五脏六腑,没个百来天都清理不干净有没有?!嗷——肉痛! “你的衣服染了血,未免节外生枝,本宫给烧了。至于你身上的毒,恐怕十天半月还解不掉,本宫劝你暂时先住在这白梨小筑,等体内的毒素全部排空了再走。” 早在皇甫长安踏进门槛的前一刻,宫疏影便已裹着锦衾回到了床上,就那么斜斜一卧,芳华尽显,所谓——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当真是人如其名。 媚惑的凤眸半睁半合,叫人瞧不见他的眸色,懒洋洋的目光在皇甫长安的面容上盘旋了一圈,随即缓缓向下,落在了那看似平坦的胸部。 宽绰的衣袍罩着少女的身子,但凡没有瞧得太仔细,都无法发觉那隐藏在“一马平川”下的“波澜壮阔”,要将那般丰腴的胸部捆绑成这样的境界,想必费了不少气力……想到这里,宫疏影竟莫名地觉得好笑,又有些惊奇。 夜郎王朝的太子殿下,竟然是个女人,这也难怪他会是个“断袖”了。 皇甫长安说了那么一长串,却不见宫疏影吭声,只见他垂眸对着自己36的大胸肌看得仔细,嘴角处还有意无意地微微上翘…… 被摸了的某太子终于忍不住红了耳根,忿忿地骂了句:“看什么?信不信本宫现在就挖了你的眼睛?!” “呵……” 又是一声妖媚蚀骨的笑,得知自己性命无忧之后,宫疏影即便卸下了防备,整个人懒懒散散的支肘倚靠在床榻上,软得像是被抽走了骨头。 “我只是有些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不会勒得慌吗?还有啊,你现在年纪小,总是这么束着……不太好。” 感觉到皇甫长安周身的毛发都要竖起来了,白苏忍不住朝宫疏影使了个眼色——艾玛大湿胸求您了快别说了再说下去太子又要暴走了! 皇甫长安冷笑了一声,一字一顿仿若千支箭矢齐齐发射! “别怪本宫没有事先警告你,倘若你敢透露半个字,本宫有的是手段让你……死~去~活~来!” 宫疏影恍若未闻,继续自言自语。 “不过……坦白来说,手感还不错,细腻滑润,又很有弹性……” 卧槽!死狐狸你去一好不好求你了! 皇甫长安唰的打开折扇,对着宫疏影的身子横空扫过,数十枚银针以迅雷之势射向床上那团软骨动物,却被宫疏影一挥手轻而易举地打落了下来,眨眼睛,两条细锁毒蛇般咬了过来,在他来不及收手之前刺向面门,气势凌厉逼人,仿佛要生生地在他的脸上戳出个窟窿来。 宫疏影微惊,没料到她的连环攻击使得如此出色,松懈间差点着了她的道,不得不迅速撇开脸。 看到宫疏影扭过头俯在床板上,好一会儿也没动静,皇甫长安当他受了伤,正要得意,却见那死狐狸缓缓支起身子坐了起来,一抬首,纤细的锁绳以一种极为媚惑的姿态被咬在了那两片绮丽的唇瓣……尔后,猛地一扯,皇甫长安整个人都被拽了过去,极不风雅地摔进了他的怀里。 一手搂着小蛮腰,一手搭在略显坚硬的胸口比了比,宫疏影双手圈着她,呵呵笑了两声,道:“不大不小,很合适。” 我去你大爷啊!竟然被——调!戏!了! ------题外话------ 嗷呜……传说在修电路还是神马的,白天停电……粑粑说可能要停好几天……所以更新时间会晚……泪奔求抚摸…… 53、手感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