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功高媚主》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书名: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备注: 春秋繁华,只因你一笑。纵驰星河,灿烂无边,终抵不过,你回眸瞬间。 纵使天下,山河绝艳!终抵不过,你一个笑颜。策马扬鞭挥霍尽一壁江山!只为博你一笑,愿君知我心……不信来世在一起,只信今生有你在!1V1温馨文 戚晴,现代社会有名的钢琴家,音乐协会合凑团成员。因父亲是个大富豪,家里有母亲坐阵,外面彩旗飘飘,从自己的记忆中,父亲没有管过自己,只会在新闻里看到父亲的花边新闻…… 而自己从小跟随恩师程励德学习钢琴,在21岁生日那天,却惨遭恩师调戏和强囧,结果因强囧未遂而恼羞成怒的把他被关进了冷库里,活活冻死…… 穿越后来到了奴隶社会,成了部落首领家的幺子,出生9年未曾见过父亲,却在9岁那年被送于统治他们部落的首领做质子,故事就这样展开了…… ================== ☆、1 戚晴(上) (2072字) 戚晴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这样离开这个世界,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的人生只有短短21年,自己还有很多事未完成……冷,真的好冷,身体已经开始发抖了,渐渐的已经开始抖不动了……在弥留之际,戚晴回到了童年时代…… 3岁的生日当天,家里来了好多漂亮姐姐,她们抢着抱自己拍照留念,她们随意的捏自己的脸,随意的在自己身上乱摸乱拧,而自己却像小大人般冷若冰霜…… 母亲被其他的太太们围在中间,父亲则在左拥右抱着,父亲抱着的女人都是和晓晓姐姐差不多的年龄,可是晓晓姐姐比她们漂亮多了,晓晓姐姐比她们干净多了,晓晓姐姐身上才没有她们身上那种令人作呕的怪味道。可是父亲似乎很喜欢,父亲似乎特别喜欢她们身上的味道,父亲不会正眼瞧上他一眼,但母亲说他只要一回家都会到我房间里来看我,他才不信,因为父亲一年也不知道回家有没有五次的…… 母亲有很多牌友,但母亲每个周六一定会陪着他过完这一天,陪他逛书城,陪他上体育馆,陪他到游乐场…… 只到戚晴5岁那年,戚晴无意见看到了一架钢琴,当他把他的小手覆上琴键时,就再也不舍得放开自己的手……当即,母亲叫来那个琴行的人,当天就买下了这架钢琴,从此他就踏上了钢琴之旅,他没有像其他小朋友那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他是自从家里多了这一架钢琴之后,童年的他每天最爱做的事就是坐在琴边,每天弹凑不下8个小时,只到手指发酸到疼才停止,才休息。 而教他弹凑钢琴的老师换了一拨又一拨,因为他们都觉得戚晴的弹凑水平远在他们之上。3年后,直到有一天,程励德老师的出现,他是国际有名的钢琴大师,当他第一眼看到戚晴时,当他听到戚晴的弹凑时,他当即拍板,说这个徒弟他收了! 在这13年中,戚晴受到了程老师的倾囊相授,因为他的水平早就到了演凑水平了,但他并没有骄傲,继续跟着程恩师,做了他的关门弟子。两人如父子般的亲近,而戚晴自己也渐渐的从童年的阴影中逐渐走了出来,至于他的生父,他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如果真的想看他的话,只要在电视娱乐新闻里总能看到他的新闻,比如哪个嫩模傍上了富豪,那个富豪十之八九就是父亲,再比如,哪个国际女星猛然蹿红,幕后高手一定是父亲的名字排在第一……所以在戚晴的后面十几年人生中,他不看电视,尤其是娱乐新闻,他一律不看。 而母亲呢,依然做她的豪门阔太太,虽然母亲经常会和自己打电话沟通,但自己从13岁那年离开那个家后,自然不想再回到那个所谓的家去,更不想被父亲这种花边新闻沾染上,而在这一点上,父亲似乎也是非常理解,从来不在外面说自己有个儿子,也从来不会说自己的家事。 这样的家,不要也罢,自己带着这样的心情才离开,当然还是带有这样的目的不回去,而恩师似乎都知道似的,总会拥抱着他瘦小的身体,像长辈一样的亲亲他的额头,拍拍他的背,偶尔还会摸摸他的头发,让他从小没有享受过父爱为何物的戚晴感受到了父亲般的关爱,让他知道了师恩如山的意义。 老师没有妻子也没有儿女,他有的只是学生,他的学生不计其数,他也是要挑人才教,能够跟上他三年的少之又少,一般都是一年,一年后这个学生必须离开,而且都是他要求学生离开。当时的戚晴不明白是何原因,他只知道他们都是哭着离开的,他们离开时都会恨恨的看着他,那时他才只有八九岁而已,但他能够感受到他们在恨他,他想或许是他把他们的机会抢走了,但他不会问他们,他的家庭使他的性格目空一切,一切都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他唯一在意的就是把琴弹凑好! 而他跟着老师的那十多年来,老师的衣服都是他洗,饭都是他做,母亲偶尔来看他时,发现他在做饭时,她都会流泪,而戚晴则会平静的安慰她:这样的生活才属于他,才能让他发现自己还是有点用,他还是会被人需要的。只要一说到这里,母亲总是会泪如雨下,她一边抹眼泪,一边总是会念念叨叨着,说如果当初不和父亲结婚就好了,至少你们都不会受伤,那些让戚晴听不懂的话…… 今天是戚晴的生日,他如往常一样洗好衣服,做午饭,下午还要谱首曲子,是要到维也纳参加演凑时用,这次老师告诉他,他要把戚晴推向世界顶级音乐人的坐席上,世界顶级钢琴家的坐席上……可是戚晴却对此不感兴趣,对于恩师对他的这个建议,他是有些兴致缺缺,他只是纯粹的喜欢上弹凑钢琴,并不表示他想别人也听到他的弹凑,别人的眼光他不在意,别人对他的态度他更不在意,但他却在意老师要把他推向世界的目的。有时候戚晴总觉得老师对他的眼神,让他有种莫名的害怕,让他有种莫名的想逃避,可是戚晴又不知道症结在哪里,所以无形之中让他更加的倍增压力,但他总是抱有一线希望,那就是自己过于敏感,过于在乎老师对自己的重要性。 可是今天还是发生了让戚晴感到害怕至极的事,他真的很害怕,老师时不时的走进厨房,时不时的用手摸摸戚晴的头发,戚晴现在长得可比他高多了,他现在的个子已经有180了,老师的个子应该只有175左右,反正比戚晴矮了些。 中午,戚晴做好午饭后,走进他的工作室,开始谱曲时,老师进来了,他手上拿了一瓶葡萄酒,邀请他一起用餐。 ☆、2 戚晴(下) (2462字) 以前的老师从不会进戚晴的工作室,因为他说他不想打扰戚晴的工作。可是今天的确有点反常,戚晴并不是很迟钝的人,更不是很笨的人!即使他不想出去,但出于对恩师的敬重,最后戚晴还是跟着恩师走出了工作室,他们走进了餐厅,老师打开酒,倒在了两个杯子里,他把其中一杯酒递了过来,戚晴接了过来,碰杯后戚晴饮下了,老师笑着说:“小晴,你这样的饮法,可真是浪费了我的好酒哦!”还未等戚晴反应过来,他又说:“这种饮法是牛饮!不过很可爱哦!” “老师,我是男生,可爱似乎不适合我!”是啊,小时候自己长得可爱,没办法,只得被迫接受着姐姐阿姨们口中的可爱,戚晴不喜欢别人用可爱一词来形容他,现在又不是小孩子。现在已经是21岁的男人了,一般像他这个年龄的,都已经有女朋友了。可是戚晴知道,他不喜欢女生,那是因为小时候看到父亲身边的女人太多的原因,多得让他退避三舍都来不及,尤其是那种脂粉和香水的混合味道,让他难以呼吸。当然,除了晓晓姐以外,其她的女生他都不喜欢。晓晓姐姐应该还在法国学习服装设计吧,她很强,是个女强人! 三杯酒下肚,戚晴的头开始有点晕晕呼呼的,可是老师似乎还很清醒,他正惬意的看着戚晴,他在微笑的看着戚晴,而戚晴却觉得身体越来越热,身体越来越软,可是身体的某一处羞于启齿的地方却有着一阵阵的热浪和烧灼感,让他呼吸困难,好难受! 戚晴开始解开领子上的钮扣,抬眼看着老师的时候,他还是在微笑着看着戚晴,虽然戚晴身体上很难受,身体已经开始在流汗了,但至少等吃好一顿饭以后,自己再去洗个澡吧。可是老师却慢慢的靠近了戚晴,通红着脸喘着气说:“你真可爱,小晴,我从第一眼看到你时,就想要你了,我已经忍了很久了!” 戚晴用尽了他的全力拍开了他的手,心里已然明白了,那酒有问题,喘着气责问道:“老师,你为何如此对我?我是你的学生!” “学生?那小晴,你知道做我的学生,应该是怎样报答老师的吗?”依然在笑着,只是他的气息越来越不稳。 “老师?……”戚晴虽然不是最聪明,但绝不是不懂人情世故,戚晴突然想起了几年前离开的师兄们,他害怕了,他看着老师,断断续续的说:“老师,我不接受,老师是和父亲一样的存在,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不要……” “小晴,你知道吗?你天生就是被人上的,因为你的亲生父亲就曾经是我的学生!”戚晴瞪大着眼睛看着他,他的心乱了,他在说什么,亲生父亲不是常常左拥右抱着女人的人吗,那个绯闻、花边新闻堆起来比泰山还重的男人吗? “不是戚总裁哦,呵呵!”继续残忍的解答着戚晴的疑惑:“你的生父,是现在有名的钢琴家了,他定居的法国,你陪我上一次床后,我保证让你和他一样有名……” “啪!”戚晴甩了他恩师一个耳光,他看到了老师那震惊的眼神,随即他的眼神变得有点扑朔迷离起来,戚晴来不及顾他,因为他比老师更震惊,或许老师发现了戚晴的震惊,他才缓缓道:“小晴,你别反抗我了,从了我吧,我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你以后就跟着我吧,我的财产,我的名气,那数目和你那养父戚总裁少不了多少的!怎么样?” “我不要你的任何东西,我喜欢弹凑钢琴,但我不会为了出名而出卖自己的身体,出卖自己的尊严!”好难受,好震惊,心被撕裂了,戚晴觉得自己果然还是多余的,不被这个世界需要的! “你真的不同意?”口气开始差了起来老师,显然遭到拒绝而显示出了非常的不快。 “是,我不愿意!如果要我和男人做这种事,我宁可死!”戚晴坚定的回答着,眼里在喷出火来。 “呵呵!”老师笑了,戚晴曾经的恩师笑了:“好吧!” 突然他站了起来走到戚晴身边,一把抓住戚晴的胳膊,拖着他来到了地下室一个冷库里,那个冷库戚晴知道,是以前有个做销售冷饮的人留下的,老师当初觉得这个冷库可以存很多很多东西,便特意挖了个地下室,把冷库搬到了这里,想不到十年后还会有这样一用,戚晴冷笑着。 “自己考虑,是陪我还是进去陪冰库!”已然是恼羞成怒的老师,给出了残忍的一个二选一法则,顺他者活,逆他者亡。 “陪冰库!”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的戚晴,死又何妨,如果出卖尊严而苟活于世,不如死了还能够保住气节。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在被老师推进冷库的一刹那,戚晴突然觉得身体被外围的冷气包围着,也不错,至少身上没有那么的难过,他坐到了冷库边上,掏出手机,开始播了母亲的电话:“妈妈,谢谢你照顾我这么多年,以后我却无法尽孝道了,再见了!”他没有再等母亲回话,就挂断了电话! 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晓晓姐姐,拜托她以后帮忙照顾母亲,一样的,他没有等晓晓回话,就把电话掐断了。 最后,戚晴播通了他名义上父亲的电话,在对方接听电话时,他还听到了旁边有女人的娇喘声,他当然识相的当作没有听到,只是平静的说:“谢谢你收养我!以后帮我照顾好我母亲!”依然没有等待他的回复,他掐断了电话,在他掐断电话时,那个花心父亲在电话里大叫“晴晴”,戚晴苦笑着把电话扔远了。 戚晴开始全身寒冷,他不知道过了多久,也懒得看手机,手机的显示屏一直在闪着,他不知道是谁打电话过来,当然他也不想知道。在模糊中,他似乎听到了上面有声音,有摔东西的声音,似乎有人在打架,跟他无关,戚晴这样想着,开始闭上了的,他听到了冷库的锁被砸掉了,门一打开,戚晴听到了他那个花心父亲的声音,“晴晴……晴晴……”真是焦急万分的声音哪,可惜,他马上听不到了,他笑了,可是戚晴感觉到他的脸已经冻僵了,估计他笑得很难看吧,他坐着岿然不动,已经无法动弹。他感觉到有热热的东西圈住他,甚至让他都以为被人在用开水烫着他的身体般,可惜太迟了,他要离开了,戚晴眼前已经出现了铺满色彩斑斓的鲜花,他站了起了,走了过去,他不会再回头了,他的21岁结束了,他不想再看到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张脸,不管他们是出于何种目的在欺骗他,他不能接受欺骗,他不管他们出于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欺骗,他绝不原谅,也不能原谅他自己,离开吧…… ☆、3 糊涂重生 (2129字) 戚晴按着那繁花似锦的道路,缓缓的向前行走着,他的双脚直接踩到了花上,虽心有不忍,但无他处可入脚,最后只得踩着软绵绵的花朵,而这些花又似乎有弹性般的,将他推向了那光亮之处,前方光亮越来越亮,越来越宽,脚下的鲜花都被这道光亮所覆盖……身后父亲的呼唤越来越急促,也越来越飘渺,戚晴没有回头看,他笑了,他的身体已经感觉不到冷了,他知道,自己真的脱离了那个世界,现在自己是要去天堂了,这是天堂之路。突然眼前一暗,戚晴闭上了双眼,不再睁开,意识随着闭上眼的那一瞬间也被抽离了身体…… 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呼吸不了,有什么东西缠绕着我的脖子,戚晴再次有知觉时,想睁开双眼看看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可惜他睁不开双眼,只感觉到自己,似乎掉到了温泉里,可是为何会有股腥味,这是什么味道?自己从未有此感觉,戚晴暗叫不妙,到底怎么回事?由于睁不开双眼,戚晴仿佛又听到岸边很远处有人在说话,可惜他们说什么自己听不懂,但至少听出来了,都是女人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响,此时显然已经在自己的身边了,可是她们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按我的头啊,我的头好冷,我的头怎么回事,不行了,脖子要被勒断了,由于无法呼吸,再次昏迷了过去…… 耳边又响起了叽叽喳喳的声音,而且都是女人的声音,烦死了又吵死了,戚晴终于睁开了双眼,可惜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到白茫茫的一片,转了一下眼,眼睛居然转不动,还真是够衰的。戚晴心里暗道,无奈之下,那么先动动手吧,手居然也动不了,怎么会这么累,动不了也看不见,这里就是天堂,难道自己还未到天堂中?也对,自己本就是多余之人,又怎会到天堂,是地狱才对。不过这里的地狱似乎对自己也太仁慈了点,居然就只是毁了自己身体的行动能力,再把自己的眼睛刺瞎了,而且就之前有一点头痛,现在已经不痛了,可是自己会何会这么累呢?闭上眼睛的戚晴终于听不到身边的叽叽喳喳声了。 突然嘴里被什么东西塞住了,嘴巴的确有点干了,而且肚子也有点饿了,戚晴开始准备吃东西起来,咬了几下,怎么软绵绵的,一咬有一点牛奶的味道,咦?怎么给他喂奶喝,他才不要喝奶了,二十多岁的人了,戚晴开始挣扎起来,突然发现自己身处在半空中般,开始着急起来,吐出了嘴里的东西,结果很快又被塞到了嘴里来,又听到女人们吃吃的笑声…… 最后那股奶水并不是戚晴自己吸或者喝,而是被挤进了自己的嘴里,戚晴欲哭无泪,还真的是地狱啊,温柔的地狱。还没等戚晴了解想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时,肚子就已经饱了,才喝了几口牛奶啊,刚欲吐出那个还在自己嘴里的东西时,那个东西就自动离开了戚晴的嘴,还被一块不算软的东西擦了擦嘴。然后又感觉自己的屁股被什么温暖的东西托住,又到了另一个软绵绵的地方,那个地方也很温暖,戚晴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刚才的那一种感觉怎么也像是一个婴儿被女人们传递着,难道刚才被人喂的是人乳?刚才吸的是女人的那……那……戚晴猛的脑袋一下子蒙了起来,他无语中,他不知道是自己多想了,还是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到了一个什么异世界里,被大怪物们把他当成小婴儿一样玩弄着,嘴里开始尖叫起来,可是发出的却是低弱得连自己都可以忽略掉的嘤咛声,戚晴开始想哭,可是眼泪却无法流出来,戚晴此时才觉得自己真的是生不如死,这是什么世道啊,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能够看到身边的环境,到底是怎么了,她们的话,他听不懂,她们对他做的事,他也不懂,但很快的他就懂了。 因为他现在要小便,他急死了,已经憋了很久很久了,可是就是睁不开眼,手也抓不到裤子,只能抓住衣袖口,这让戚晴越发的郁闷,最后那被憋在体内的液体由于时间实在太长,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同时也听到了一声嘹亮的哭声……这是戚晴从上次到现在的第一次大哭,真的是奇耻大辱啊,21岁的青年,被怪物们逼得把小便都淋到了裤子上,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她们,这群女人!而叽叽喳喳的声音也开始停止下来,有人在脱戚晴的下衣,戚晴这回真的是彻底无语了,两只脚踝就这样轻松的被一只有点温度的东西给捏起来了,戚晴郁闷的再次号啕大哭起来,一只手在用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擦着他的屁股,奇耻大辱啊! 就这样,戚晴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某一天,他的眼睛能够看到东西了,这是他醒来后第一次能够看到的东西,他睁大着眼睛看着床顶,那房顶居然是木头做的,很不错的感觉,古色古香,戚晴喜欢这木头屋子。尽量转头又看看边上,就看到离他不远处有一个女人躺着,正在微笑着看着自己,戚晴出于礼貌对着床上的女人笑了起来,可是他突然发现了这个女人突然坐了起来,欲从床上爬起来。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两个女人,她们一上前就阻止女人爬起来,后来床上的女人看着戚晴,最后两个女人中走过来一个稍年长的,伸出手将戚晴轻轻的抱了起来,戚晴此时的确是蒙了,看不到自己么?他透过女人的瞳孔,看到了一个婴儿的脸,戚晴终于明白了,他已经重生了,在没有任何特别的痛苦和预兆下重生了,老天还真的是会跟自己开玩笑,居然变成了婴儿,难怪之前小便会在身上,现在这副小身体能做什么用?还有这里是哪里?她们说的话自己什么都听不懂,这里只有女人,不会是女儿国吧?还是母系社会?戚晴脑袋瓜一团糟,想着前世的不快,想着到这个世界里的不懂,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得钢琴弹…… ☆、4 目睹惊变 (2330字) 这边戚晴在想着心事,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递到床上女人的手里,女人看着戚晴,眼里写满了温柔,那眼神和前世的母亲眼神一样,这个女人不知道有没有18岁,看上去比前世的自己还小几岁。戚晴一边估摸着女人年龄,一边就这样直定定的看着这个女人,想着前世的母亲,一想到前世的母亲,戚晴眼里开始汇聚雾气起来,眼前这张脸和前世的母亲的脸,两张脸居然在自己的泪眼里重叠了起来,最后眼泪开始滑落。女人一边温柔的用手指帮戚晴擦去眼泪,一边对着戚晴说着一些话,虽然戚晴没有听懂,但他却记住了那句话。而后女人仔细的看着戚晴,仿佛要永远记住戚晴一般,这才转头像是下定了决定一般,对身边的女人,就是刚才抱自己过来的女人,说了些什么。那个稍年长的女人跪了下来,伤心欲绝的失声痛哭起来,好一阵,在抱着自己的女人一再催促下,年长的女人才不得不停止哭泣,跟另一个年轻的女人说了一通话,最后那个年轻的女人出去了。而抱着自己的女人重新又转回头仔细又温柔的看着戚晴,嘴角带着幸福的笑容,很是温柔的亲吻着戚晴的额头。戚晴闭上了刚才在流泪的眼睛,虽然知道自己现在是婴儿,想哭就哭,可是没有忘记自己在前世已经是个二十一岁的青年,怎么可以哭,太逊啦! 外面传来了喧哗声,好不热闹,戚晴转头看着传出噪音的方向,只见先前离开的年轻女人,带着两位老者走了进来,两位老者后面跟着一位少年。老者约有五十多岁,居然没有蓄胡须,这在封建社会很少见的。而少年,戚晴在暗猜他的年龄只有1517岁之间,很年轻,比前世的自己绝对小多了。这个少年长得很白皙,确切的说,很好看,在自己的前世,他应该是个属于阳光形的帅哥了吧。老者们看着戚晴的眼神是在躲避着什么,而这个帅哥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看不出喜怒哀乐,这让戚晴越加的注意起这个少年起来,如果在前世里相遇的话,这个少年倒是可以做自己的弟弟,少年老成的样子,和自己的前世还真的是很像。戚晴看着这个少年笑了起来,只是生有好感才会有的微笑。 少年还是一眼不眨的盯着戚晴看着,突然年长的那个女人突然痛哭了起来,跪下来,抱着少年的腿,似乎在哀求着少年,可惜被两个老人拖开了。拖开女人后,两个老者开口了,说的话依然是戚晴无法听懂的话,但戚晴却听出来了,他们像是在宣布着什么一般。而抱着自己的女人,一直是看着自己温柔的笑,戚晴朝女人笑了起来,随即眼泪也开始滑落下来。女人依然温柔的为戚晴抹去眼泪,轻轻的亲吻了着戚晴,戚晴回神呆呆的看着开始哭泣中的女人,这个女人应该是自己的母亲了吧,可是为何她在哭,刚才她还不是很高兴的吗?现在是怎么回事? 困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女人只是紧紧的抱着戚晴,最后眼泪也不再流下,只是静静的看着戚晴,突然笑了,亲吻了戚晴的额头,轻轻放下戚晴后。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跪倒在床上。床上的戚晴则静静的看着这个女人,女人头发很长,她朝那个少年跪着,叩着头,应该是在企求吧,戚晴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反正最后女人被架了起来,被他们从床上架了下来。戚晴的直觉告诉自己,那个女人是他的母亲,但是应该得罪了什么人,被这些人给架走了,可惜自己不会说这些话,也不会发言,只得流出了焦急的眼泪。少年没有理会女人,只是依然平淡的看了眼戚晴,随后便和两个老者走了。而先前被架着的女人也被带走了,从此以后,戚晴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女人,也没有再见过那两个老者,而与那个少年再见面时,那个少年已经成了青年,而那年戚晴也成了一名儿童…… 戚晴自从眼睛能够看到世界之后,他就真的犹如婴儿一般,对这个世界充满着好奇,也看着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从他身边走过的人,说实话,他很想再看看那个头发长长的,长得应该也算是很漂亮的女人,至少戚晴感觉到她比晓晓姐更漂亮,可是他没有再看到那个女人,戚晴无奈的躺在床上。自从那个女人被人带走后,戚晴也被带到了这个不知名的地方,这幢房子很怪异,没有之前的那栋房子那般光亮,而且这间屋子有一股味道,一股应该是臭臭酸酸的味道。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很冷,没有那间屋子里那般暖和,这里盖在自己身体上的布也有一股味道,一股发霉的味道。 这里只有一个女人陪着他,那个女人就是自己睁开眼第一次能看到东西的时候,她抱着自己递到床上的那个女人那边,这个女人现在每天看着自己都会默默垂泪。此时距那时已经有两个多月了,戚晴每天吃的食物依然是人奶,他也接受了这个对他来说相当残酷的事实,这个羞愤的事实。此时的戚晴多少也能够听懂这里人的一些话语,给她喂奶的女人都不是同一张脸,每次喂好奶后,一直陪着自己的女人就会伤心欲绝的大哭,先前戚晴不知她为何哭,不过经过这两个月,他基本上也能够听懂了这些话,当然现在他自然已经知道了陪着自己的女人痛哭的真正原因。 现在的他也已经知道母亲已经被赐死,原因就是因为她当初是交换的人质,只因父亲送去的人质已经被对方以莫须有的罪名给处决了,而母亲在进这个部落时,就被父亲看中,本来族里人早就要赐死她,破处之后就得赐死,可父亲一时舍不得,才被留下性命。半年之后,当父亲同意要赐死母亲时,却被告知母亲竟已有身孕,如果有身孕的女子被赐死,那么这个部落会被灭亡,因此父亲恩准母亲产婴后再赐死。那现在这是什么朝代?戚晴虽然很想知道,但由于自己不能说话,这让他来说还是需要一段时间,没办法,只能继续等待。如果母亲是其他部落里用来交换的人质的话,如果父亲送去的人没死,或许母亲真的就会有存活的希望吗?但看情况,既然是人质,就得保护好,但为何他们要将父亲送去的人质处死,除非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对方根本不想让母亲活下来。而父亲最终还是选择让母亲死,来息事宁人,也不失为是一上策,可惜,这种社会果然还是落后的啊!应该是封建社会吧? ☆、5 这世凄清 (2330字) 戚晴也知道了为何每次给自己喂奶的女人会不同,只因自己身上一半的血是敌对部落的人,所以自己没有权利拥有专属奶娘,而是由其他孩子吃剩下的奶娘,完全是按照首领正妻的指定,指到哪一位女人就哪一位,如果这个女人今天奶水不足,那么也就是注定戚晴今天会饿肚子一天。这也是这世的父亲亲口下令让他的正妻处理此事,而最让戚晴受不了的就是,这里他用的东西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腥味。戚晴知道,那个现在不知道有没有被处死的女人,她是这世的母亲,是真心的疼爱自己,可惜她陪着自己的时间太短,短得让戚晴不相信曾有过这么一个女人,抱过他,关心过他。他也知道,陪着他的另一个女人,她的名字叫讙,她会陪自己一生,只到她生命的终结,只因她是母亲带过来的人。 当然戚晴也知道,这世的母亲比父亲年长了三岁,母亲是个美人吧,否则一开始父亲也不会喜欢上母亲,为让母亲多陪在身边,父亲顶着下面人的一再誎言,还能让母亲多活半年,其实是一年多。不过,最终男人选择的还是自己的权力。男人啊!真的是残忍的生物,可以为了自己的权力而不惜伤害自己的家人,或许父亲是真的爱上了母亲吧。而那个所谓的父亲,竟然就是戚晴到这世时,第一天看得到东西时,那个一直不发一言的少年,那个一直用着平淡眼光看着自己的那个少年。还真是够讽刺的,在前世,得不到父亲的一个正眼,在这世,依然如此,回想着那个少年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时,仿佛自己与他毫无关系时,戚晴苦笑了起来,自己果然是和名为父亲一词的人,八字不合。 两年后,戚晴已经会这里的语言,当然他一开口,就将唯一陪伴着自己的讙吓了一大跳,因为戚晴一开口说话,完全是大人的语句,那是非常连贯的语句。当然戚晴问讙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母亲在抱着自己时,一边为自己抹着眼泪,一边诉说的话。讙看着认真的小戚晴,捂着戚晴的小嘴,拉着小戚晴进屋,这才慌慌张张的哭泣着诉说了起来:“吾儿懂我,吾有此儿,别无所求,吾该去也!” 原来母亲看懂了自己的心思,难怪有句话就叫知儿莫如母啊!戚晴笑了笑,对讙说:“母亲叫什么名字?我有名字吗?”古代人的名字一定很搞笑的吧!——戚晴在心里暗暗道。 看到讙脸色微沉,但还是回答着戚晴的问题:“夫人叫凄筝。小主人还未得首领的赐名。”随即又沉重的摇了摇头,戚晴笑了起来,最后对讙道:“以后叫我凄清吧!”至于为何戚晴要取这个名,当然还是与前世有关,前世姓戚,这世跟母姓凄;前世名晴,这世为清,意思就是将来的日子自己一个人过完,不需要朋友,也不需要亲人,当然讙是例外,但讙终究会有一天先他而去。虽然这是戚晴在这个世界上第一次与人交谈,用他们的语言交谈,他也明白这世的母亲凄筝为何当时去意决然。的确,他明白,但是自己太幼小,知道了又能如何,自己的母亲只有前世的那个母亲,那个虽然迷糊,但真心疼爱自己的女人,至于父亲么,就当前世没有,这世依然也没有罢了。 讙看着这个才勉强会走路的小主人,心里不知是喜还是悲,但她知道,这个小主人一定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只因他一开口,比普通大人更能让人易懂,看任何人都不曾有过任何一丝的闪躲,也没有任何一点点的架子,当然同样的也是让人难以靠近。他从小就没有撒过娇,不像普通的小孩子般,总会有依赖大人的时候,而他完全没有,他是异常的冷静,或许应该向首领要个老师来教导这个孩子了。 戚晴自从会走之后,他通常只在自己的小院里玩,从不出栅栏一步,他知道,这个地方一定是隐秘,一定是被人孤立起来的地方,这里除了讙和自己之外,不曾有过其他的任何一个人出现过。这里吃的东西异常的粗糙,主食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粗粮,一开始自己吃时,还真的是有点想吐。但饿的时间久了,自然而然的也就习惯了这种淡而无味的东西,甚至还带有糊味的东西。这让戚晴觉得自己应该找点好吃的东西来,让讙也尝尝他的手艺,只因讙从无有过怨言的照顾着自己。虽然现在的自己手脚还不能像前世那么的利落,走路偶尔还是会摔倒,但这不仅仅跟自己的年领有关,更跟这里的地面不平整有关,地面都是异常不平整的泥土,坑坑洼洼的,一个不小心就会摔倒,所幸是泥地,即使真的摔倒也没有很痛。 由讙带路,主仆二人尽量走荒野的小路,讙牵着小戚晴:“小主人,我们还是继续往那边走,那边比较荒凉,不会有人会过来,而且那边是埋葬无名人的地方。” “母亲也在那边吗?以后不要再叫我小主人,讙,以后叫我凄清,或者你也可以叫我小清。”是该放下前世的名字了,既然回不到前世,那么今世的名字就是凄清,这个名字很适合自己,一个人,冷冷清清,但不凄惨,因为有讙陪伴。 “是的,夫人是在那边,不叫小主人,恐怕不行,奴才会挨罚,可能会被首领处以极刑。”讙惊惶失措道。 “讙,他们不可能会在意我的存在,你看我,现在快三岁了,都没有名字,我的名字还是我自己取的呢!”小凄清笑道:“我很庆幸,有讙的陪伴,虽然母亲给我的温暖没有多少时间,但讙给我的温暖会是一辈子吧!” “扑通”一声,小凄清的小手被讙给松开了,而讙已经瑟瑟发抖的跪在泥地上,凄清连忙欲拉起讙,但由于年龄小,力气不大,根本无法拖起一个成年女人,而讙此时却已经泪眼婆娑:“小主人,万万不可说奴才给的什么温暖,那是会折煞奴才,奴才死不足惜,但如若真是如此,小主人真的只有一个人活在这世上,凄凄惨惨,讙不舍啊!”掩面痛哭的讙,身子依然还是在瑟瑟发抖着,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让人看了更觉主仆两人的凄惨。 “讙,我最后再说一次,以后叫我小清,或者凄清,我不想再听到‘小主人’这三个字。”板着小脸的小凄清突然冷下一张脸:“以后也不许说死不死的话,也不准再叫自己奴才,起来吧!先去看看我的母亲吧!”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3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6 凄筝之墓 (2229字) 不再说话,也不等讙从地上爬起来,凄清先她而走,果不其然,讙爬起来追上凄清,重新牵起了小凄清往越来越荒芜的地方走去,两个走到了人烟罕致的地方,那里有各种各样的小土堆,凄清勉强蹒跚着脚步,手脚并用的爬上了最高的小土堆,问道:“哪一个是属于母亲的?” 见讙泪流满面的颤抖的手指,指着一堆几乎是平地的地方,上面只有一株不知名的植物,凄清鼻子一酸,但还是忍住了那欲流出的眼泪,淡淡道:“是谁埋葬的母亲?” “是奴才…是讙埋的,因为没有力气了,所以挖不动泥土了!”满面愧容的讙,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凄清四处看了看地形,终于看到了不远处有一棵大树,那棵大树下有不少的碎石,凄清走到树下,捡起一块不算大的碎石,看了看,又示意讙帮着自己一起捡。两人捡了很多的小碎石,凄清便走到讙指点的地方,在这个几乎为平地的地方,用小石头摆了四个字“凄筝之墓”。这四个字完全是白化文字体,而讙看着眼前这个幼儿,有点不敢相信似的,道:“小清,不可这么做,会被处死!这些是什么东西?这种巫术会被处以极刑。”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天知道!”小凄清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得很多的女人,一个在二十一世纪可以被称为阿姨的女人,当然如果这个女人想做他母亲也无所谓,相依为命,一切命定。看着讙,最后笑了起来:“讙,以后我叫你阿姨吧!还有这不是什么巫术,只是用来纪念母亲的四个字——凄筝之墓。意思就是母亲的埋葬地方,以后等我做了工具之后,我再为母亲立一墓碑。” “什么意思?小清?”讙奇怪的看着小凄清,三岁的小凄清用着那童音,说着比成人更成熟的话语:“就是母亲埋葬在这里,我要让人们知道,这里是我母亲的地方,是凄筝长眠于地下的地方,是她安息的真正地方。虽然以后的人或许不知道凄筝是谁,凄筝是个什么样的人,凄筝长得怎么样,但我要别人知道,曾经有一个女人名字叫凄筝,她有一个儿子叫凄清,这里是她最终埋葬的地方,就这么简单。”说完后,拉着讙离开这个地方,开始去寻找一菜,看看是否有种子,还有现在的果蔬并不多,得省着点。而且凄清在这两年里来,也知道自己来到的世界是生产力极其落后,资源极其贫乏的奴隶社会,并且这里是没有任何文字意识,但对凄清来说,这也是无所谓,反正这一生已经是多活了,带着前世的记忆重活一回。只是心里还是会有一点酸酸的,讙此时的年龄虽然只有25岁,但在这个世界里这个年龄相当于二十一世纪里的4050岁,算是中老年妇女了,她吃的东西有些都已经出现多次咬不动的状况。对于二十一世界的凄清来说,当然知道这是因为讙缺少了大量的钙才导致她的未老先衰。才二十五岁,每到冬天,她都会腿抽筋。而且凄清也知道,讙怕冷,又经常头晕,这是她常年吃的东西无营养造成,自己现在吃的东西也是如此,没什么营养可言,甚至连填饱肚子都成问题。 不久前凄清才知道,自己的饮食全部是讙求着他父亲的施舍,才得到的一份食物,那份食物其实是下等畜人食用(畜人见第七章,会有详细解释),并且这份食物虽然是一人份,但即使是成人的一人份,食物也是少得可怜。现在的凄清只有两岁,他吃这一份才差不多饱,所以讙大部分都让自己吃了。因营养差,又加上长年吃不饱,讙现在有着严重的营养缺失,未老先衰的症状,虽然这世的凄清只有2岁,但他也不能再忍耐下去,当然求人不如求已,与其等人来救,不如自己先救自己,更何况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地方,根本就不会有救自己的人出现。现在唯有自己先想办法让讙不要再衰弱下去,这是当务之急。 当然促成凄清非要到野外去找食物,那还得从前天说起,让凄清决定不再让讙为了生存问题,而去下跪企求他们施舍食物给自己。以前小小的凄清虽然知道讙很辛苦,但不知道讙每次去打饭的时候会接受些什么样的脸色,但那天凄清知道了,也因此,从那天开始,凄清没有再让讙到膳堂里去打过一次饭。 那一天,凄清在园子里没事可做,又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的,心里是挺烦闷的,等了很久,都没有看到讙回来,这不正常。于是两岁的小凄清走着不是很稳健的脚步,开始朝园子外面走去,按着平时送讙出来时她走的方向,凄清便顺着这个方向慢慢的走着,虽然这是第一次出门,但他凭着二十一岁的实际心理年龄行事,所以他倒也会记得路的方向。当他来到一处相对于自己的破屋,那幢屋简直就是天堂一样的住处,凄清听到有人在怒斥,又似乎在责打着什么人,两岁的凄清走上前去,这一看,看得凄清总算体会到了心痛是何滋味。 他透过别人的腿缝,看到讙被两个男人按在地上,还有一女人正在打她的耳光,而讙却不发一言,凄清稳步走上前,看着正在行凶的三人。突然发言道:“姐姐,为何要打她?” 女人一听是个孩子的声音,便回头看着眼前这个小不点,本来还在行凶的脸,一下子变得异常的温柔,主要是这个孩子长得实在是太好看,太可爱,虽然这个小孩子看起来似乎不怎么不高兴,但长得好看就是优点。 女人停止了抽打讙脸的动作,笑嘻嘻的看着眼前这个小不点,讪笑着问道:“你是哪家的?” “先回答我的问题,漂亮姐姐为何要打她呢?”装作不懂世事的孩子一般,说实话,他在这一世本就还是一小屁孩。 看着长得如此可爱,说话又如此中听的漂亮孩子,而凄清也没有漏看讙的害怕,继续道:“姐姐长得如此的漂亮,为何要做这种看上去好吓人的事呢?”眨着那双大大的乌黑眸子,眼里满是那水润和童真,还有脸上那似有若无的笑意,在红润的小唇角上荡漾着…… ☆、7 下贱畜民 (2511字) 女人继续讪讪的笑道:“因为这个不要脸的畜民,她在这里是最下等的畜民,她居然到我们膳堂里来拿王女的食物,如此下作的做法,当然不能轻饶。像她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下流胚子,敢糟蹋我们王女的食物,给那个下贱的蓄民,现在我们就是在查问她到我们膳堂里来偷过几次食物。” “那么她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呢?”凄清继续用着好听的童音问道,心里在盘算着怎样将讙带出这里。 “下贱畜民,可以任意惩罚,杀了她也不用向上汇报,反正杀她就像宰一只牲畜一样!”女人继续回答着,脸上充满着不屑与嘲笑。 “那么姐姐打算怎么惩罚下贱畜民呢?”凄清脸上带笑,奶声奶气的继续问道。 “呵呵,那当然是要继续打她,打到她老实招供为止,如果她挨不住的话,就只有等死,反正畜民多得是,要多少有多少,至于她侍奉的那个小畜民,就等着王来发落吧!”女人继续在咄咄道。 “只是要打她是吗?那就交给我来办吧?”凄清眨着那双超好看的美目,眼里尽显得一片天真和浪漫。 “这……请问小主子是哪家的?”女人奇怪起来,开始打量着眼前这个小娃娃,按他的穿着,应该是属于王子级别,但王的子嗣自己都有见过,只是这个小娃自己却是不曾见到过,不由得开始追问了起来。 “我从来也没有惩罚过坏人,所以我也想惩罚坏人,姐姐不许?”天真的再次问道,躲开了刚才的问题。 “嗯,不是,可以,那这个女人就送给你玩了!”女人坏心眼的笑了起来。 “好啊,那请姐姐们出去,这里就交给我来吧!”说完后,凄清笑了起来,笑得异常的灿烂。只看得那群人不知道如何走出去,只要呆在这里再看看这个漂亮的小娃。 等所有的人都出去了,凄清走进了屋内,将房里一只碗里的东西轻轻的涂在了讙的脸上和手上,将她扶了起来,坐到了桌子上。这才开始了他的发泄动作——拿着小凳子拼命的砸在地上,眼里的愤恨直接全部写在脸上,是的,他在恨。为何现在的自己只有两岁,如果再大一点该有多好,只有两岁,能拿得动的东西也只有这几张小凳子了。畜民,小畜民,哼……敢骂讙是畜民…… 他已经不再是前世的戚晴,他不是那个明知道危险,但连想摆脱危险的想法都没有的戚晴。前世是个食人的社会,自己懒得去抗挣,但今世,既然这里也一样是食人的社会,既然自己要在这里生存下去,那么就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当然也要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自己。自己不会再无奈的看着关心自己的人,再消失在自己眼前。如果注定将来一个人孤独终老,那么就趁现在开始,将一切想伤害自己的人,想伤害自己在意的人,让他们全部消失。 直到把最后一张凳子都砸破了之后,这才停手。最后冷静的整理好衣服,拉着坐在桌子上的讙,让她站在门后,自己先走了出来,笑嘻嘻道:“惩罚结束,现在我要带走她继续玩了。”不等在外面还在发呆的众人回答,就重新走回屋里,拉起满脸是血的讙,不再朝四周的人看上一眼,蹒跚的走出那座比自己的起居屋不知道要豪华多少倍的膳堂。 突然先前的女人拦住了凄清,温柔笑道:“能告诉姐姐,你是谁吗?” “我是谁,你一定要知道吗?那姐姐先告诉我畜民是什么东西?还有姐姐有姓吗?”凄清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那透着浅水蓝的眸子里,包围着那正在异常闪烁着的乌黑瞳孔,让女人看得心中一跳,这娃子实在是太好看啦!凄清当然知道畜民是什么,虽然讙从来也不会对自己提起过,有史书记载,哼,今天对讙所做的一切,他日一定十倍奉还。这世两岁的凄清在心里暗暗发誓着。 “畜民,也就是万民,意思就是他们贱得同畜牲一样!我姓蚩,名囝。”女人没有看到凄清的那乌黑的眸子此时一下子凝聚起来,形成了一股说不出来的危险,但随即又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原来是个有姓氏的人,难怪如此的嚣张。蚩囝见这个漂亮的小娃娃对自己面无表情,这让先前还在得意的女人一下子又似乎不知所措起来,还好,凄清立即打破了僵局,不过这个僵局还不如不打破的好。凄清看着蚩囝,调皮一笑,用着稚嫩的童音回答道:“我告诉姐姐哦,姐姐低下头来,我只告诉漂亮的蚩囝姐姐一个人哦!”看着那个女人媚笑着低下头时,凄清伸出小手环住那个女人,嘴唇贴着蚩囝的耳垂,轻声的奶声奶气道:“我呀,叫下贱畜民!姐姐记住了哦!”轻轻松开双手,露出一个与看住极其不符的冷笑。临走前,又继续对刚才压制讙的两个男人冁然一笑,扔下木鸡状的女人和还未反应过来的两个男人,扬场而去。而女人和另外的几个人被刚才的突变,一下子未能反应过来,也未能接受,错失了唯一一次可以当场抓住这两个畜民以作惩罚的机会…… 拉着讙继续脚步不稳的走回破屋内,用水将讙的脸和手洗净后,这才坐在讙身边,轻声道:“讙,是不是因为我太无用,所以任何人都可以欺负你。” “小主子,这跟主子无关。”讙拼命的解释着,想为凄清开解着:“是我不好,是讙太不能保护好主子了。”讙心里暗骂自己没用,可是自从那天看到王的子嗣,他们两岁时都比现在的小凄清高大得多,心里就难过,她在猜想是不是小凄清吃的东西太差了,所以才导致小凄清现在的身体特别娇小,走路也不是很稳当。再看看其他的王子和王女,他们在两岁时走路绝对比小凄清要稳当得多。今天到膳堂时,发现四下无人,看到锅里有一点狍子肉,就想拿一小块给小凄清吃,可惜这其实是一个圈套,他们故意的在抓自己的把柄,本来自己是不抱希望,还能够再见到小凄清,可惜小凄清就是比普通的孩子聪明,不,其实他比任何人都要聪明,都要冷静,今天把那几个有姓的百姓耍得团团转就知道了,小凄清一旦长大,他一定是最伟大的王。 “讙,饿死不吃街来之食,我们要活得有尊严,从今天开始,我们不要再去向他们要吃的了,我有办法自己解决。”小凄清用着与他现在的身体一点也不符的淡笑着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这个几乎和母亲一样存在的女人。 注释(仅供参考): 奴隶社会中,等级分类: 最高级奴隶主:王(天子、天王),均为有姓氏 次等级奴隶主:诸候、多生(姓)、多子、邦伯师长百执事、百僚庶尹,他们均由王赐姓 底层奴隶:畜民(万民),无姓氏之人 ☆、8 不食街来之食 (2253字)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4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而讙则惊奇的看着眼前这个细胳膊细腿的男孩子,这个孩子讙虽然知道,他从小就不简单,但从刚才他所说的话中,似乎让人感到了些许的心安。虽然她不知道“尊严”是什么意思,但她相信这个小小的小凄清,他有着和身体不相符的大脑和心理。这是讙此时的真实想法,虽然她不想让这个年幼的主子过上辛苦的生活。但现实逼得她不得不面对今后的难处,今日的膳堂一事,以后想温饱那是绝对的不可能,现在膳堂里的那些人,绝对的是恶奴欺主。可惜自己人微言轻,根本无人会理睬自己了,就算自己去找首领,不对,现在首领已经自封为王,小主子还未知道,以后还要称首领为王。王的其他子嗣,男孩被称为王子,而女孩则被称为王女,但小主子估计和那些称呼都无缘了。即使现在小主子吃了这顿没下顿,王也不会在意,他有的是子嗣。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就是自从有了小主子以后,王后来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子嗣,虽然王还是每年有娶女人,可是最后还是没有留下子嗣。哎,或许正因为如此,王才越加的不喜欢小主子,自己就算去向王要求,让小主人填饱肚子也是枉然,绝对是会自取其辱,还是放弃了吧,小主子都这么说了,即使饿死也不食街来之食,那么即使自己陪着小主子饿死又何妨! 刚入秋的天,的确是秋高气爽,两人在一处栅栏前停了下来,小凄清四处打量了一下,便拉着讙走出栅栏,讙很害怕,生怕碰到不该碰到的人。小凄清却毫不在意,自己总有办法来化解危机,这点自信小凄清还是会有。至于为何今天要走出这个栅栏去,当然是小凄清知道秋天是丰收的季节,去找点好吃的,或者留点种子,等明年开春时种植,因为他发现自己住的房子虽然残破不堪,但面积还是相当的大,这样的话,依他二十一世纪的人来看,自给自足肯定不会有问题。 当两岁的小凄清带着讙在地上找食物的同时,不远处有一个刚成年的男人,不动声色的看着主仆二人,眼里异常的平静,甚至平淡到让人感觉他根本不是在看那两个人,完全似乎是在无视不远处的那两个人。但是在他平淡的面容下,他的确是在看那两个人,那个孩子长得很好看,很标志,相信以后也会是个漂亮的男人,那个女人脸色不好,腊黄腊黄的,超级难看。刚成年的男人默不作声的看着那个不远处的小男孩,还没到深秋,但傍晚时分还是有一点寒冷,为何这孩子穿得如此的单薄,但他的衣服质地应该是自己的子嗣才能够穿。这是哪家的孩子,这个女人有点眼熟,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这个女人是谁?又或者这个孩子是她的儿子,但看上去这个孩子漂亮多了,跟这个女人一点都不像,男人沉默不语,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般。 “王,天凉了,仪夫人请您回房!”突然一道声音传来,虽然不是很响,但还是打扰到了不远处的一大一小两人,女人显然很是慌张,害怕的看着发出声音的地方。小凄清也被突然的声音打扰到了刚才寻找食物的兴致,他站直了身体,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了一眼,由于身材矮小,并未看清不远处的人,他拉起讙,轻言道:“今天先回去吧!这点也够我们明天和后天吃了,下次方便的时候再来找吧!”说罢,转身便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看着渐走渐远的两人的背影,而先前说话的女人也被已经离开的两人吸去了注意力,甚至还忘记了她此次来的目的:“王,那两人是谁啊?怎么从来也没有见过?” “你先回去吧!”被称为王的男人,转身朝刚才两人离开的地方走去,看着地上有些地方被挖开的洞并不算小,不知道他们挖的是什么东西,又走向之前他们走过的地方,很快就被地上的石头阵势所吸引,他看着这些奇怪方式的摆放,又看着已经看不到人的方向,若有所思着…… 而回到破烂的断壁残垣的屋子里的主仆两人,显然是异常的高兴,而讙则更显得更为高兴,刚才用石头挖出来的东西,虽然不知道好不好吃,但很沉,应该是能填饱肚子的东西,这样就不用担心明天会不会还是要求着他们分一些残羹剩饭了。看着眼前这个只有两岁的漂亮娃娃,讙第一次松了口气,即使将来没有了自己,他一定能够活下去,他以后一定会是个出色的男人。 两人生火之后,用一个已经是破掉的陶罐开始煮起今天刚挖出来的食物,那是小凄清告诉讙,这种东西叫芋头,很能够填饱肚子。刚挖出来的会很好吃,但这里还没有盐,凄清跟讙说,今天没盐吃不关系,下次两人出去找有大海的地方,就能够有盐了。 而讙一听说大海,就知道,那个地方很可怕,那边的水会身人冲过来,随时会将人打湿,但离这个地方并不远,凄清说如果不远,那么明天两人就去打点海水,于是一天就这样在两人的商量中度过,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一天,他们的破屋外还有一个青年男人站了一夜。 次日清晨,因露水严重,而湿了地面,但这也不影响两人昨晚的决定,于是两人打算绕开以前走过的那些路,这里的西北角面临的正是一处大海,两人在围着的栅栏里挖出一条通道,一人拿着一个陶罐。凄清计算了一下,约一个多小时,便到了海边,两人休息了一次后,才打着水往回走,由于凄清的身体只有2岁,很快就体力不支。但他有着二十一岁的心理,所以再苦他也能够吃。吃力的回到住处,门口却放着很多的粮食,还有专门等候他们回来的两男两女,但小凄清知道,他们应该和自己一样,在别人眼中只能算是畜民吧。 看着这四个畜民,凄清搬着一个稍小的陶罐,和讙走入屋内,关上了门,至于外面的东西,外面的人,跟他们两人毫无关系,两人都没有要拿进来或者理睬那四人的意思,中午没有吃过东西,于是两人煮着昨日挖来的芋头,一边就着海水,吃起了芋头。很快外面传来了喧哗声,紧接着就是一声男人的声音高叫着: “王到,立即开门!” ☆、9 第一古筝 (2312字) 讙出去开了门,而小凄清则尽量快步进屋,爬了床假寐着,当讙带着王进来时,发现小凄清已经不在,她立即就知道了,小凄清不想见到多余的人。当下只得跪倒在地,解释着说——今日两人到海边取海水,而小主人累着了,想来已经睡下了,孩子么,睡着了就不会再醒过来,要醒也是明天的事了,心里暗暗希望着王能够早点离开,不要为难小凄清。王平淡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他想起来了,这个女人是筝带过来的,想不到筝的孩子已经有2岁了,从昨天看到的那孩子时,就知道那孩子不简单,那些碎石似乎有着什么玄机。 没有理会讙的话,便朝着屋内走去,一走进屋内,便紧皱着双眉,这屋子怎么能住人,看着已经躺在床上的小小身体,这个就是自己最小的儿子,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这个孩子,幼儿的肌肤滑腻,脸色粉粉的,长得真的是好看啊,和筝不是很像,和自己也不是很像啊!孩子的呼吸平稳,看来那个女人没有说谎,的确是睡着了,便轻叹一声走出屋子,走出栅栏时,转身对着身边的男子道:“赠名:溥蜻,字凄。”不再停留,离开了这座破屋。 听到外面的喧哗一下子宁静下来后,小凄清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到讙走了进来,便道:“都走了?” “小清,外面的四个人怎么打发?”讙谨慎的问道。 “从哪里来,让他们回哪里去吧!”凄清用清脆的童音说着万分成熟的话语,随即又重新躺下。 讙走出去,很快又回来,道:“王让他们留下来照顾你,说这是王子的权力!” “讙,让他们走,告诉他们我不是什么王子,我只是和他们一样,是畜民,让他们择好的王子去侍候,我不需要,还有,待我睡醒后我不想再看到他们。”小凄清重新躺下后,闭上了双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小凄清果然没有再看到那四人,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后日子还是一样的过着,就这样平静亦平淡的过了七年,凄清在这七年里,发现了这个世界果然有够生态的,说实话,这里没有喧嚣,只有宁静,这让凄清很是喜欢。当然凄清也知道了这个世界,还是奴隶社会,确切的说,这个世界里还没有文字的发明,那么以后就让自己来当发明文字的第一人吧。 当然在这七年里,凄清又多了一个朋友,一个名为虻蓊的男孩,姓姬,这个社会中,这个男孩的身份在这个世界里称为百姓,百姓是这个社会中,故名思议,就是有姓氏的人,是由贵族、自由民组成,而虻蓊则属于贵族一类。他只比自己大了两岁的男孩,这个男孩第一次看到自己时,就呆滞了半天,然后就一直爱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转,虻蓊经常会和自己说到他家里的畜民有多少,反正他自己是数不过来。而小凄清则不喜欢他叫奴隶为畜民,小凄清更喜欢将这些畜民叫作奴隶,因为这里是奴隶社会。所以在小凄清3岁以后,他的口中没有畜民这一说,有的只是奴隶这一词,当然虻蓊都是附合着凄清的话题,所以这一对朋友中,他们嘴里没有畜民也没有万民,更没有贱民一说,他们嘴里只有奴隶和奴隶主。 虻蓊对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小凄清有着盲目的崇拜,近似于疯狂的追逐着,只要有小凄清的地方,就一定会有虻蓊的地方。甚至连小凄清要小解的时候,他都在边上讨好着,这让小凄清心里懊恼到不行,几次警告未果后,小凄清决定拿出杀手锏。如果再保持之前的这种态度,小凄清就在今后的日子里再也不想见到虻蓊,惹不起,总躲得起!吓得虻蓊再也不敢逾越了小凄清划的那条界线。 小凄清在这九年里,一直住在那栋现在显然已经是岌岌可危的破屋里,有好几次虻蓊都要求带小凄清到自己家里去住时,都被小凄清拒绝了。他在等待着机会离开这个部落,当然是永远的离开,所以不能住到所谓的这个部落里的贵族家里去,搞得不好将失去唯一的离开机会。 这天,虻蓊又来了,手里捏着一根细细的近似于透明的白色丝线,但凄清知道这里还没有养蚕的习惯,所以他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丝线,便走上前去看着,虻蓊立即将这根如头发丝的东西递给凄清。凄清捏着这根白色的线条物,仔细的研究了一会,又闻了一阵,有竹子的清香,凄清笑了起来,道:“虻蓊,这不是瘦竹么?为何劈得这么细?”说实话,这工艺的确是没话说了,能够做到如头发丝一般的纤细,这个工匠还真是够厉害。 “咦…蜻,你好厉害哦,怎么就知道了呐!我给我身边的很多人都猜过了,可是他们都猜不出来,而且那些个奴隶真是够笨的,明明是他们砍筏回来的竹子,都猜不出来……”凄清看着此时喋喋不休着的虻蓊,心里却在若有所思的弯着这根已经变成头发丝的竹丝,突然凄清想到了,竹子,中国古代最早的古筝不就是用竹子做的!这下有事情可做了。凄清笑了,他看着虻蓊,嘴角荡开了笑意,虻蓊一下子从自己的喋喋不休中静止下来,痴痴呆呆的看着眼前这张笑脸,心里在暗叹,眼前这个漂亮的人儿是个女孩该有多好啊! 两人都各自想着心事,都在似有若无的看着对方,只是一个在考虑着如何制作古筝的事,一个却在幻想着眼前之人是个王女该有多好,不是王女,即使是一个妾也好啊,请王赏赐给自己就行了,可惜为何他是个男孩…… 这一日,凄清哪里也没去,只是在屋内找了一块普通的木板,在宽敞的院子里试着拨动着“头发丝”,渐渐的一种规则的声音出来了,凄清知道成功了,笑意更浓了起来。于是,他抬头看着虻蓊:“虻蓊,我要很多这种竹丝,你让他们多弄点,好吗?” “没问题!”虻蓊立即同意了,便回家去了,于是凄清每天就呆在院子里,除了下雨天会住到屋子里,平时就在院子里试竹丝,而向虻蓊讨要的竹丝数量越来越多,花了半年的时间,凄清知道,世界上第一架古筝终于出世了。凄清按着前世的曲子,开始试弹了一次,虽然音质不是最好,但也能够听出调调来,于是凄清在这一世里,又多了一个朋友——自己亲手做的古筝…… ☆、10 虻蓊初恋 (2369字) 这一日,凄清抱着自己做的古筝,虽然简陋,但这架琴较先前的又有了进步。途中虻蓊一直想帮凄清拿那架怪物,被凄清拒绝了。凄清知道虻蓊不喜欢自己怀中之物,但是为何不是很喜欢,凄清不是很清楚。而虻蓊自从凄清有了这个东西之后,对自己明显冷落了不少,他对这个东西比对自己要好多了,但他又不敢对凄清表示任何的不满。两人到栅栏外的一处隐蔽处,这是两个在三年前发现的一个小天堂,这里有很多的树,树形成了怪异的圈状。当然,凄清知道,这是榕树,他知道虻蓊不知道,所以凄清告诉了虻蓊,这是榕树时,那个虻蓊对凄清更是钦佩万分,五体投地。而凄清则是淡然一笑,以笑带过。 “虻蓊,我弹一首曲子给你听吧!你也不要讨厌这古筝,我喜欢它,相信你今天听过之后也会喜欢上它,别人我不会弹给他们听!”凄清知道虻蓊不喜欢这架古筝,虻蓊对自己的亲近,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凄清自然知道,可是他无法告诉虻蓊,这是一个危险信号,即使跟他说了,估计他也不懂,凄清从心底抗拒这份危险。 看着凄清席地而坐,虻蓊立即就坐到了凄清的身边,睁着那双带着稚气的褐色眸子,盯着凄清看,眼睛一眨也未眨,他就是想不通,这个东西不会说话,又什么也做不了的,怎么就让凄清如此的入迷。虽然虻蓊有时候会叫凄清为“蜻王子”,但从心底凄清更喜欢称他为“蜻”,他知道凄清不喜欢这个“蜻”的名字,但也没法啊,这个可是王赐的名。 看着凄清那白皙又纤细的手指,随意的拨动着这乳白色的竹丝,但那发出来的声响却让虻蓊呆住了,眼睛一眨不眨,他盯着凄清看了又看,甚至都忘记了自己到底是在看凄清还是在听凄清拨竹丝。因为那荡在凄清脸上的温婉,那份爱恋,使虻蓊一下子陷入到了一个从未到达过的境地,那是一种惬意,一种舒爽,一种让人无法忘却的柔情,在虻蓊的心里扩散开来,直到头皮都微策发麻…… 一曲罢了,凄清微眯着眼看着虻蓊,他知道,虻蓊此时还未还魂过来,便也不叫醒他,将古筝轻轻放到地上,随后自己跳上了榕树的树藤上,荡着秋千的样子,笑意更加的明显了,那笑里有满足,也有快感,是啊,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也有琴可弹!只是凄清没有发现,在他弹琴的时候,被琴声引来的还有另外一个人,一个青年男人,他此时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凄清,当然他也没有漏看此时凄清脸上的温柔笑意,那带着满足的笑颜。 虻蓊终于还魂回来,也飞快的跟到凄清面前,凄清伸出手拉住了虻蓊的手,借力虻蓊也跳到了树藤上。两人对视着,喜笑颜开着,而虻蓊开始跟凄清谈着这里的时局,因为他知道,凄清喜欢听这种事,他很关心着部落的未来。其实虻蓊猜对了一半,凄清关心时局,真正关心的是自己和讙的将来,并不是这个部落的将来。虻蓊又开始了他听到的消息,现在又有两个部落宣布成王,所以统治那几个部落的首领很是恼怒,看来要有战争了,凄清听了只觉得好笑,他们都以为是在过家家吗?争权夺势,枉伤人命。 在这七年里,凄清的很多消息都是从虻蓊这里得知,虻蓊似乎什么都愿意和凄清说,他喜欢缠着凄清,可能是凄清的过于平静,静得犹如他们家里那陶罐里的水一般,又静得如风一般吹过自己的脸般,很是舒服。正当虻蓊看着闭上双眼的凄清,嘴角含着笑意的凄清,那粉色的小嘴,让虻蓊有些失神,凄清很漂亮,他不像其他小王子那般的壮实,但也没有王女那般的细腻,但他的皮肤绝对比任何一个王女都要细腻,要白。虻蓊傻傻的看着凄清,悄悄的将头凑到了凄清的脸边,偷偷的亲上了凄清那红润的唇,很快的,快得让虻蓊都觉得自己到底有没有亲到。虻蓊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飞快的跳下了树杈,第一次没有和凄清告别,而选择了落荒而逃。在他偷亲凄清的时候,他们两人都未注意到,在榕树不远处,一年青年男人看到那一幕,显露在脸上的不仅仅是震惊,还有一份显而易见的愤怒,可惜两男孩均未发现。而在虻蓊选择逃跑时,凄清睁开了双眼,若有所思的看着虻蓊落荒而逃的方向,平静的看着,静静的,叹了口气,最后收回视线,重新闭上眼继续坐在树藤上…… 不远处的青年一直盯着树藤上的凄清,眼里有着看不懂的迷茫,这个青年男人正是凄清这世的父亲,溥苍穹。他慢慢的靠近了凄清的所在位置,仔细的审视着眼前这个已经有七年未见的幼子,他看着这张白皙的脸,那清秀的眉毛,还有那鲜艳的红唇,一步一步的不发出任何声音的靠近着他的幼子。或许是感觉到多了让他不舒服的眼光正在注视着自己的凄清,他睁开了双眼,那双清澈又冷静的眸子,过早的透出了过多的精明,这种精明与他的脸何其的不符,此时这双冷静的眸子冷冷的看着,正在企图接近自己的父亲,这世的父亲——溥苍穹。 溥苍穹站住了,不再靠近,看着眼前这个眼神冷淡的儿子,他突然觉得这个儿子的眼神从来就不曾变过,从他第一次看到时,那时候他还不到一个月,他的眼神是冷淡的,甚至是平静的,即使那时他在流泪,依然是平淡的。两人都在定定的看着对方,都不发一言,凄清觉得这个父亲还真是好笑,明明不喜欢着自己,却总是在想办法送东西给自己,可惜自己不需要那些东西,在自己眼里,这种做工如此粗糙的东西,根本就入不了自己的眼。当然凄清也知道,这些东西在这个年代,算是精品中的精品了,但凄清根本不需要,以自己二十一世纪的智慧,在这种落后的社会中还怕会混不下去,那也太搞笑了。于是父子两人,一站一坐,相互对视,却均不曾开口,直到一个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寂静。 “王,姬夫人请!”王才收回视线,看了眼凄清,再次收回视线,直接跟着来人走了。凄清则再次闭上了双眼,继续休养了起来。而在凄清闭上双眼的同时,那个来人回头狠毒的瞪了凄清一眼,可惜凄清错过了,没有看到。天渐渐黑了起来,凄清这才从榕树上跳了下来,准备回破屋用点晚餐。 几天以后,凄清正在用膳,外面传来喧哗声。凄清一动不动,平静如常的继续用着膳。“喧蜻王子进觐。”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5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11 狡猾凄清 (2210字) 凄清不做任何回复,也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还是平静的用着膳,此时来传王话的中年男人显然不喜如此不在意王的传话,不在意传话的自己,这让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男人愤慨起来,扭向往回走,扔下一句话:“蜻王子拒绝觐见王。” 凄清冷笑一声,真够无聊的,依然低头继续吃着陶碗里的饭,那可是自己这三年试点成功的稻子,做成的米饭,虽然没有前世的米饭香软,那也是自己的劳动成果。今天可是第一天吃,关于那个什么王,什么父亲,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人,何须在意,他多一个自己又不会多,少一个自己更不会少。何必自找没趣的,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母亲都已经死了九年了,也不见得他去拜祭一次。凄清看着已经放下了碗的讙,轻声道:“讙,再吃点,以前我们没吃的,害你经常饿肚子,但以后我们不会再饿肚子了,你再吃一点吧。” “吃不下了。小清,你这样三番五次的违抗王,小心你会被王处死。”讙不安的劝解起凄清:“讙知道,小清是在为筝报不平,可是她已经走了,她走得很安心,因为她说的那句话,所以小清,是不是也该忘记过去,好好的跟王相处,毕竟他是你的父亲。” “你想多了,讙。对我来说,即使现在立即处死,我也已经多活了九年了,不是么?他们留下我,就是怕杀了我对他们的国家没帮助,会毁了这个国家,所以他们一直也在忍耐着,对我忍耐着。当然他们也当我是瘟神一样的看待着,能避开是最好,避不开也就不要来招惹我,不过虻蓊是个例外,他本来就是一个异类。”凄清一笑置之,继续吃着碗里的最后一口饭,直到这口饭下肚后,凄清看着讙道:“如果有一天我离开这里了,讙是否愿意跟我离开这里?” 看到讙呆呆的看着自己,凄清不解道:“讙不想离开这里?” 一听此话,让讙呆呆的脸色一下子又变得惊惶失措起来,这让凄清心底无法隐藏的露出一丝的不快,讙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失态过,正待再出话时,看到已经害怕至极的讙突然扔下碗,向着他跪倒在地,但眼睛看的却不是自己,这让凄清越加的不解和不快起来,沉声道:“讙,我说过,在我面前不允许你再跪,你听到了没有!给我起来,我只说这一次!” “不……不……王……”讙语无论次的说着,头根本没敢抬起来…… 看着如此失态的讙,凄清突然觉得背后有多余的人影,心下略微更加的恼怒,便转头看着身后人影的方向,平静的看着,那是他现世的父亲——溥苍穹,脸上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平淡,此时的脸色是异常的难看,凄清完全无视。凄清站了起来,朝溥苍穹平静看了一眼之后,便走到了讙身边,伸出手强拉起来讙,一字一字道:“讙,你是我的人,所以你必须要听我的话。不要向任何人下跪,包括我!” 这才转回头,看着比自己高出两个头的男人,作揖慎重道:“何事?王。” “姬臣候传令,为何不来?”非常明显的不快,还带着一点赌气的成份在内。 “哦…原来王是为这事而来?请恕凄清愚昧,姬臣候就是刚才的大叔吧,他请的是蜻王子,这屋里没有王子,这里有的是讙和我——凄清。”强调着自己的名字,只是想让这个男人知道,自己和他没什么关系,便直接跟讙轻声说:“讙,继续用你的膳,食不语,这是礼仪。”不再理会还站在桌边的王,看着讙浑身颤颤微微的抖动着,根本不敢落座,凄清冷下声音道:“讙,若以后还想跟着我,就给我好好用完膳,其他的事等你用好膳之后再说。”说完后,自己又重新落座后,拿起讙的碗,重新为她亲手添了半碗饭,递到讙手里,讙眼里畏惧的看着王,又看着凄清,凄清微微一笑道:“即使要死也不要饿着肚子,知道吗?”说完后,拿起擦桌布,将刚才讙由于惊惶而撒到桌上的米饭擦到了自己的碗里,用手托着头,看着讙战战競競的端着饭碗吃着饭,凄清叹了口气,道:“用好膳后去睡一觉吧。” 不忍心将讙一人丢在这里受到王的荼毒,凄清一直陪坐着,否则他一定会很快离开,自己也需要去休息一阵。 看着自己碗里的饭,突然有一个想法出现,他抬头看了一眼还站在桌边,已然是到暴发边缘的王——溥苍穹,眨着那双好看的大眼睛,眯起了双眼,略带着撒娇的口吻:“王,能不能赐给我们两只鸡和两只鸭?明年这个时候我还给三只鸡和三只鸭!” 成功的看到这世的父亲,那白皙的脸变成了青紫色,凄清略带着点遗憾道:“算了,不肯也就罢了。”说罢,从凳子上跳了下来,用着不紧不慢的脚步走到水桶边,用手舀了水,用嘴吸着,算是涮了一下牙吧,吐出水后,又重新回屋,由始至终都没有再看上一眼,这世的父亲。 “哼!”就听到一声冷哼,败下阵来的男人拂袖而去,门口再次传来喧哗声,罗嗦的声音再次干净了,没有再来打扰到讙的用膳。讙惶恐不安的看着凄清,道:“小清,这次你闯下大祸了,你惹恼了王,做最好的处罚就是会降为畜民,也有可能就是会被处死。” “讙,不用担心,我现在就是畜民,再降也降不下去了。我故意惹恼他,是因为我在找机会离开这里,不过机会要来了,快了。”凄清得意的笑了起来,讙甚至能够看到凄清嘴角边已经荡出一个小窝。从虻蓊带来的消息来看,这一次这个部落打仗并未得到任何好处,对方也未获得好处,为了双方近几年不再动干戈,一定会交换人质,这样想想,自己到时候再主动请缨,自己在这里是最不受欢迎之人,将自己送过去交换,最合理不过。而且现在即使得罪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也对自己毫无办法,只因在这里,其他的子嗣都是他在乎的,唯独自己不是,自己只是一枚还可以利用的棋子。 ☆、12 大殿要人 (2262字) 这一次凄清没有猜错,但是也没有完全猜对,这次交换人质却是在多次谈判之后,凄清知道消息时,心里冷笑道,难怪这里什么都落后,只是交换畜民都要谈论个几次,还真比前世的朝核问题更能磨人,怪不得这些部落永远没有安宁的日子可过。 大殿门口,凄清冷眼看着殿堂之内,虽然这里算是全国最豪华的地方,不过这个地方在凄清的眼里,只不过是面积比较大的木屋子而已,只是里面居然也会有装饰品,那些装饰品在凄清眼里还真是够粗俗的,不过拿到前世去卖,那又是价值连城了,凄清心里暗想着。大臣们都在讨论送谁去时,王高高的坐在位置之上,看着底下的大臣们,他本想送一个贵族过去,但被大部分的臣民建议不妥。此时,门外看门的护卫看到凄清要往里闯时,急忙高叫着欲拦住凄清:“蜻王子,你不可进去!求你……” “滚开!”蜻来到这世,绝对是第一次暴粗口,这是自己离开这里的机会,一定要离开,以一个全新的面貌来面对这个社会。一把推开了侍卫,直接闯入大殿,刚进入大殿,就听到了议论纷纷的声音。凄清直接忽略掉,朝高高在上的父亲作了一个揖之后,便沉稳道:“众位无需再讨论,这件事很简单,送我过去。我的母亲是筝,也是那个国家的人,现在送我过去,以显示你们的诚意;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这个国家王的子嗣,对方知道更会善待你们,当然他们也会善待我。”凄清说完后,挺直着那小小的脊梁,他听到了大殿里的唏嘘声,但他不在乎,深居简出的自己,在这里大部分的人都不认识自己。 “蜻,我不要你离开我!”突然一个声音响在大殿门口,特别的刺耳。凄清没回头,他知道是虻蓊,他知道在这个社会中,除了虻蓊和讙之外,不会再有其他人真正的在意自己,更别说是在乎自己生命这一说。 “虻蓊,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虽然我现在还是个孩子,如果看到大家将会陷在水深火热中,不如让我一个人去那个国家。我不会有事,你不信我么?”没有回头的凄清,眼里是无比的坚定,他终于等到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怎容错过! “蜻,你就这么讨厌这里?”突然一声男中音从头顶传了过来。 “父亲,这不是讨厌不讨厌的问题,如果此次不送人过去,那么这个大殿会被夷为平地,不是么?再说了,送一个我过去,至少可以少了几年的战乱,你的百姓也可以喘气,你的畜民也不需为你们的战争而丧命。”凄清微微的笑着,他知道,如此冠冕堂皇的话,一定能够打动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这个男人最终一定会选择他的皇权而放弃子嗣,尤其自己还是一个不安定因素的存在子嗣,一个可有可无的子嗣。 看着这个男人眼里的算计一再的闪烁,凄清知道,成功在望。再听听身边的那几个大臣的吸气声,凄清有一种想解脱的大笑声,离开这里,就不用再想到那个可怜的女人,那个在临死前给自己温暖怀抱的女人,让他有一种回到前世母亲怀里的错觉。凄清这才回头看了眼虻蓊,他知道,在这个大殿之上,虻蓊是唯一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可惜自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虽然以后见不到虻蓊了,但打从心底里,他也是希望虻蓊能够永远的幸福。 最后当然毫无悬念,王同意了凄清的建议。这一次,这个部落属于战败,根本没得选择。所以按凄清说的,当然是送他过去为上策。凄清再怎么不济再怎么不得宠,但他的身份是王子,更何况这个王子还是他们国自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虽然前途不堪设想,但至少可以保住自己国家不受到再次的攻击。 “当然,我也是有要求的!”凄清突然换了冰冷的语气,看着高高在上的王,既然现在是你们有求于我,送我过去做质子,你们也要相应的付出代价,因为我不可能再回来,那么欠讙的就要帮她讨回来,微微一笑:“我一人可以换众多人的太平,所以我向王要一个人。” “什么人?”王问道,心想这个幼子,平时送他东西都都拒收,这一次居然会主动向他要人,他要的到底是什么人,还真是好奇了。 “我要的只是一个有姓氏的人,姓蚩名囝的女人,七年前她在膳堂里执事。”凄清怎么会忘记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肆意的凌辱了讙,现在自己要离开了,当然要让她向讙陪罪,当年骂讙畜民的女人。 “姬臣候,派人去把蚩囝找来!”王命令着。 被唤为姬臣候的中年男子显然不知该怎么办,呆站着不动。王一见,有怒道:“怎么?没这个人?” 姬臣候如梦初醒般,一下子跪倒在地,痛苦流涕道:“王,她现在是姬夫人啊!” 王的脸色一下子有些僵硬,这个姬夫人是自己现在最宠爱的一个女人,现在这个幼子找她有什么事?脸色开始有些难看起来, 凄清看着此时矛盾的现世父亲,他嘴角再一次荡起了一抹讽刺的笑意:“为了国家,随时都得牺牲百姓,更何况是一个女人,怎么,现在不能牺牲女人了么?父亲何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 “姬臣候,让姬夫人站到蜻身边来!”王被言语一激,当下就开始冷下脸了,摆了一副无情之态,凄清心下冷笑着,果真是最是无情帝王家。蚩囝,你别怪我心狠,你当初如此虐待我的讙,我现在只是帮我的人讨回公道而已。 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人,此时跌跌撞撞的挪着步子,走到凄清身边,凄清朝她半挑眉一笑,那个笑容绝对是倾国倾城,让所有的人都为之惊叹不已,这个才9岁的蜻王子,他绝不是凡胎。正当这边的闲人们还未还过神来,凄清却已经朝着女人开口了:“姬夫人,咱们又见面了!”看着女人战战兢兢的看着自己,凄清温柔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哪!想不到你都已经成了我父亲的爱姬了,真是不好意思哦,我不管是你现在是爱姬也好,还是那个漂亮姐姐也罢,你欠下的总该还了吧!蚩囝。” ☆、13 大殿之内 (2180字)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6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敢问蜻王子,姬夫人到底有什么得罪王子,请恕在下愚昧,在下真不知……”姬臣候开口征询了起来,一个是当今最受宠的女人,一个是现在可以救他们国家的王子,两个都绝对绝对的得罪不起,这个蚩囝还是自己亲自推荐给王的,怎么就不知道他们会有了过节? “住嘴,本王子说话,轮不到你插嘴!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这是我跟漂亮姐姐之间的事,跟你们都无关。”凄清冷下了整张脸,这样的凄清让所有的人都不寒而栗,这个长得跟妖精一样的小人儿,却会有让人不由自主害怕到极致的冷傲。这种机会千载难适,他们为了保自己平安,出卖一个女人算什么,哪怕这个女人即使是王的正妻又如何,如果是王的话,恐怕他们也会将他拉下马来。凄清心里嘲讽着,脸上的冷意却未消失,看着蚩囝,轻声道:“不知姐姐可否还记得我?” “记……记得。”蚩囝怎么会不记得七年前,那个长得可爱到让人无法骂出口的娃子,却会有如此的心机,更不知道事过七年,他依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虽然她当年完全可以命令将他抓起来加以折磨,甚至杀了,相信也不会有人在意这个近似于畜民地位的王子。可是当初自己完全被他的话给震惊到了,给打击到了,以致于让他带着那个贱女人走了,也还未还醒过来。今天看起来是难逃一劫了。 “那么漂亮姐姐为何害怕呢?我是小畜民,姐姐你可是王最宠爱的女人哪!地位和身份远在我这个小畜民之上不知道要多少倍了!”凄清带着那只有孩子才会有的透明微笑,让在场所有人又开始忽视了这个孩子不简单的真实情况。 “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我?”蚩囝不想兜圈子,她深知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这个孩子的手段在七年前就已经远在自己之上,虽然自己也花了五年的时间,才爬到这个姬夫人的位置,排除障碍。当然,对七年前膳堂一事,自己也的确是耿耿于怀,但苦于自己为了更接近王,为了在王的身边站有一席之地,已经花去了自己太多的精力,想不到今天会栽到这个名不见经转的小娃子手上,看来五年努力,将毁于一旦。 “要求不高,跟我的讙陪罪!”凄清看着这个女人,这个此时在王身边最受宠的女人,却因为权力不得不被牺牲掉,就如当初的凄筝一样,自己完全可以将她贱踏到脚下,同样也可以将她送到王的床上,这一切都将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我……我现在……”慌乱的女人还未说完整话,凄清就如两岁那年那般,主动走到她身边,示意她低下头,女人为难的想了想,最后还是顺从的低下了头,凑嘴到蚩囝耳边,轻声道:“你现在是王最宠的女人又如何?他一样可以为了他的权力而致你于死地,现在他们是有求于我,当然会牺牲你,让你死又何难!”凄清打击眼前这个女人,女人么,反正在他们眼里,在与权力比较,那是如此的不堪一击。筝是个聪明的女人,在知道儿子能够看懂她时,便立即选择死亡来结束这段不光彩的生活,自己忍辱负重的生命,而让高高在上的王永远都不会忘记她。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不想放弃荣华富贵的女人,凄清眼里却在同情起她来,或许可以利用她那一点贪婪性情,这个女人自己完全可以利用得到,在将来,当然自己要先学会驾驭于她。将唇离开了女人的耳际,站直了身子,冷言道:“跟我的讙陪罪,这是你欠她的!”看着女人脸色乌青,又不敢发作,凄清冷笑着,看着女人那可以杀死人的表情,心里开始在倒计时。 “我向她陪罪之后呢?你会要求王如何处置我?”女人心里的害怕还是存在着,当然也不敢反抗,只知道自己的努力在今天会全部凋零殆尽。 凄清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笑道:“你陪罪之后,我保你不会失宠,而且还会成为专宠,条件就是你以后要跟我合作,我保你这辈子王除了要你之外,不会再要其他女人!”抬头看着这个姿色不差的女人,得意的看到了女人的眼睛一亮,她睁大了一双杏眼,那双杏眼可是异常的灵动,这是凄清第一次看到这个女人还会有如此好看的一面。凄清笑了笑,等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淡然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仿佛之前的争执和耳语不曾发生过。 “蜻王子,讙在哪里?”女人压制着自己心里的激动,她相信这个小娃子的本事,是无条件的相信着,七年前就知道他的能力,七年后更知道他的与众不同,这个娃子一定会将她送上她想要的位置,当然她可能也会付出相应的代价。但要付出的代价,自己即使不想付出,自然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眼前这个虽然只有九岁的小娃子,将来一定会有一番作为。而自己根本不想跟别的女人来分享自己的男人,这才是她自己心里所想。 “讙,进来吧!”凄清清脆的声音响彻大殿,讙这才恭恭敬敬的走了进来,她一起低垂着头,不敢抬头。一进大殿中央,便双膝跪倒,匍匐在地。 “你就是一直侍候蜻王子的畜民?”王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讙听得身体直发抖,不知道自己因何故被唤进殿来,不过那个声音明明是凄清的声音。 “是,妾……”讙正在回答着,却被凄清那清脆的童音打断了:“讙不是妾,讙是和母亲一样的存在,和筝一样的存在!”凄清打心眼里讨厌这个“妾”字,这个字在这个社会中不如一个畜民。 王猛的盯着这个只有九岁的儿子,这让他心里猛的一震,仿佛被人在用手轻扯着心脏,至于为何为震动,为何被牵动,他自己也不清楚。不过他知道,他自己仿佛已经错过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一般,他从座位上急急的站了起来,又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般,他呆呆的站着看着这个粉面朱唇的儿子…… ☆、14 陪罪于妾 (2332字) 凄清依然是冷淡的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父亲,又瞄了一眼在厅里的所有人物,他嘴角一扬,伸手拉起了讙,对着身边的蚩囝说道:“姬夫人,她就是讙,七年前你对她做了什么,你是怎样辱骂她,现在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在这个国家,只见这个最受王恩宠的女人,居然朝着眼前这个难看的女人伏地而拜,三拜之后,才娓娓道来:“讙,七年前我失礼于你,请你能原谅我!”眼里却是平静得出奇,这让身边的王子、王女们先受不了,他们不能容忍一个姬居然对着一个妾(连畜民都不如的人)道谦。于是他们开始吵了起来,至于他们在吵什么,凄清无视着,眼里看着这个女人,她比七年前更为成熟,她想要的应该是王那份全心全意的爱,可惜太迟了,她要不到他整颗心,因为他的心里已经有筝了,但剩下的地方会有这个女人居住。凄清了然,看着这个女人笑了起来,而女人看到凄清的笑,那是带着孩子的微笑,突然心里也放松下来,虽然自己跟一个妾道谦,一定会掀起轩然大波。但眼前有这个娃子在,一切都会安静渡过。 “大家为何而吵?是因为姬夫人的知错能改?还是因为姬夫人和身份不能向畜民道谦?你们的位置是怎么坐上的?没有畜民,你们做什么王、做什么王子、王女、还有什么臣子,都他妈的滚蛋!”凄清再一次暴了粗口,吃人的社会么,我倒想看看,这世的凄清,谁吃得了。 或许一个小娃子的声音太高,又太尖锐,一下子让大殿里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目光都聚到王的身上,而王却还在沉默之中,他看着这个身高还不到自己胸口的儿子,他说的话却是让人如此的震惊,把他送走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王纠结在自己的紊乱思维里,而底下的人却因为这个即将被送走的人质,他的话激得呼吸困难,情愫无法安定…… “王,姬夫人是第一个可以冲破姓氏,向一个畜民道谦,这是你们国家的一个进步,记住,你们的地位、你们的财富,没有畜民的存在,你们将什么都不是。畜民是水,你们是舟,没水要舟又有何用?水既能载舟,同样的也能倾舟,如果你们懂了这个道理,那么你们的国家在不久的将来,会更强大起来!”凄清看着王,眼里还是那淡然,那冷静的淡然,王也是平淡的看着眼前这个小儿子,他从来就不曾了解过的小儿子,他曾经想接近的小儿子,却一直躲开自己的小儿子。王确定,自己错过了这个可爱的儿子,他们的父子关系得不到改善了,是没有机会再改善了…… 两天后,依然在这个大殿,凄清临走之前,王携全体的大臣,还有一些姬妾、王子、王女们都来送行,这当然是王规定。在临行前,大殿内热闹异常,王坐在自己的大殿之上,凄清看着显然有些老态的这世父亲,平淡的看着。四周的那些臣、宰、尹都退得远远的,和父亲看上去差不多年龄的正妻,以及有一些跟王女年龄差不多的姬妾也在偷偷的打量着自己。 凄清依然保持着平静,眼睛却在四处打量着,他朝姬夫人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看到她了,而这个女人则脸红得异常。的确,这两天王对自己的恩宠,是前所未有的,每天自己被他做得都快要脱力了但心里却是异常的满足。而王则也很是满足,两天来,赏赐的东西不断,而且现在王连午膳都到自己这边来用,这是前所未有的事。而这一切,就是眼前这个小娃子让自己跟讙陪罪之后才得到的,因此她对凄清有着莫名的感激之情。 而凄清继续四周张望着,他看到了虻蓊,虻蓊眼里有着太多的不舍和悲伤,凄清没有再看虻蓊,怀里紧抱着那只古筝,这只乐器在9岁的凄清手里,的确很沉,沉得有些快要抱不住了。眼里始终是那波澜不惊,平淡如水。 “这次将你送过去,也是不得已啊!”溥苍穹看着凄清,嘴里略带着苦涩,凄清依然是平淡的看着溥苍穹,等待着这世父亲的长篇大论,或许是看出凄清没多大的表情,溥苍穹也觉得这种解释有点在浪费时间,眼前这个孩子根本不需要。 挥了挥手,示意凄清可以走了。凄清抱着沉重的古筝,走到虻蓊前面,盯着虻蓊道:“虻蓊,我知道你不舍让我离开,但我想告诉你,这里不适合我,这里的人不适合我,如果以后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的话,我一定告诉你,我为何不喜欢这里。还有,我知道,虻蓊喜欢我,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尝试接受你。这是我之前跟你要的竹子,先前的那只琴已经坏掉了,所以我自己重新又偷偷做好了这只琴,我将它取名为古筝,筝字——是我母亲的名字,或许我现在说的你可能不懂,但我要告诉你,我在那个地方等你三年,三年之后,你若不来,这弦也会断裂,弦断之日也将是你我情断之时。在临走之前,我再弹一首曲子给你听吧!那是我自己前不久记起来的曲子,很适合我现在的心情。” 盘腿坐下后,将琴放到了自己的腿上,开始拨起琴弦,拨的那一首曲子是梁祝。始终带着微笑看着虻蓊,一曲终毕,凄清抱着琴站了起来,看着虻蓊,认真道:“虻蓊,我只等你三年,如你三年里你来找我,我一定跟你到天涯海角!”走到虻蓊前面,踮起脚轻轻的吻上了虻蓊的唇,松开唇后微红着脸道:“这一次,换我回亲你,这样你就不用再想到底有没有亲到我。三年期满时,如你不来找我,你我永远都只是朋友,没有情爱的朋友!” 大殿里的人发出了尖叫声,也有辱骂声,还有摔东西的声音,是啊,从古到今,男子亲吻,虽然凄清只有9岁,虽然虻蓊只有11岁,可是9岁的凄清对11岁的虻蓊做了什么?他这是在向王挑衅,不是么?他招惹的人居然是姬臣候的独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姬臣候,怎会不发怒,刚才他说的话些话,是对他们道德底线的挑衅。蜻王子刚才这举,不就是赤裸裸的向他们所有人宣战么!不等这些人来责难自己,抱着琴的凄清嫣然一笑,回眸却步,朝着虻蓊深情一望,转身离开,不再看大殿里的任何人,而讙始终在门口守着,看着凄清出来,便接过古筝,跟随在后一起走向了未来之路,那个夏国,现在已经是统管着父亲部落的大国…… ☆、15 初至夏国 (2022字) 一路上,受到部分不受管制部落的阻截,但幸亏带的人多,由于凄清一直待他们如同讙一般,让这些人感觉到自己不是畜民,所以他们也是拼死保护着凄清。虽然偶尔也有受伤的男人,但凄清始终对他们做到不离不弃,到最后竟然无一人死亡。这让这些畜民更加的想亲近凄清,想保护着凄清,当然凄清也知道,他们会跟自己生死与共,他们所要求的不多,希望自己真的能够满足他们的希望,让他们拥有自己的一片土地,让他们平安的生活下去。 一个月后,在跨过两个小国之后,终于来到了这个夏国,这个让自己国家里的那群百姓异常羡慕的地方到了,凄清一看,是啊,这里的确是不错,和封建社会的生活水平基本上持平了,这里应该就是盛世的奴隶社会了。凄清坐在虻蓊特意让他的工匠们做的牛车里,将这个街道上的一切尽收眼底,这里被称为封建社会更合适。 很快的,一行车马已经过来,拦住了他们的牛车,一个声音高叫着:“怪事,这是什么鬼东西?竟敢在街道上放肆行走!” 凄清从牛车上下来,朝那个高叫的声音看去,他眼里的冷漠让那个高叫的声音一下子停了下来,随即又开始了他的高谈阔论:“这是谁家的女娃娃,你坐的这叫什么?牛拖的板,叫什么啊?哈哈……” 而凄清身边的几个成年男人却要开始动手时,凄清含笑制止了。冷眼看着整条街上,大家都随着这个男人的话语而嘲笑了起来。凄清依然是平静的冷眼看着这群人,心里暗自盘算着,如果自己用前世的态度,今天肯定过不了关。那不如用这世的自己,来应对他们的无礼,自己在这里虽然是质子,但也比普通的百姓要强。至少自己到这里,没人敢要自己的性命,虽然自己也没有什么能力,更别说会影响到那个父亲会为自己的死而征战。但自己有着他们没有的智慧,凄清看着正在嘲笑的人们,心却越来越冷静。同时嘴角也含起了一丝笑意,那丝笑意却是讽刺的笑意,从一开始让那些百姓看得失神,到刚才发言的男人一下子停止了嘲笑,直到所有人都停止了嘲笑。 “怎么不笑了?不好笑么?还是觉得自己笑得莫名其妙?我却觉得很好笑哦——你们很好笑哦!”凄清依然是带着那嘲讽的笑看着四周的人们,百姓么?还是畜民们?看他们的衣装,应该都有姓氏吧!这种人最怕的就是被剥去姓,成为万民、畜民。 “这人是哪里来的?”四周的议论开始了。 “不知道。” “看他穿得很是体面……” “有些来头吧……” ………… “原来夏国之所以强大,靠的就是你们这些跳梁小丑?用笑来扩充实力,还真有待我凄清来学习了!原来是因为你们这些爱笑之人的关系——不过你们的笑真的是好莫名其妙!”凄清重新上牛车后,讙在车上正在惶恐着,看着凄清上车了,这才放下心来,道:“小清,不要惹他们!”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7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讙,我没惹他们,是他们先惹上了我。”凄清笑了笑,又道:“这里是讙以前的故乡吧!”虽然知道讙不一定知道故乡是什么意思,但凄清还是按着自己的心思说着:“讙有自己的亲人么?他们现在还在不在?”凄清问道。 “不知道,自从跟了筝姐姐后,一直都未曾离开过姐姐,姐姐一直待我不错,可是姐姐在这里不受欢迎,倒是在王那边,王一直待姐姐不错。”讙哭诉着。 “那我此次回这里,他们会喜欢我还是想谋害我?”凄清故意问了这一句让讙害怕的话。 “小清,你不要乱想,他们不会为难你的,你是个男孩,所以他们不会为难你的。”讙急忙的劝解起凄清。 “讙,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任何人为难到,在他们为难我之前,我一定会让他们无法再开口为难我!”凄清冷笑一声,但看着讙的目光是异常的温柔,这个女人,从小为自己吃了不少的苦,如果可以的话,自己此生一定会报答她一二,让她不再受到那些百姓的歧视。 很快车子就行驶到宫门口,而所谓的皇宫门口,的确比自己所住了九年的地方大不相同,这里更豪华,更气势宏伟。凄清坐在车里等候着,他知道,大凡是质子,一定会受到多方的刁难,自己能做的当然也是平静的等待着他们的为难,兵来将当,水来土淹,再普通不过的道理了。很快的,有人来了,但没有想像中的刁难,反而是相当隆重的礼节,这是凄清没有想到的,他撩开挡住窗的布帘,看着车子外面的风景,这是最高礼节,凄清懂得。所谓最高礼节,就是车子可以直接驱入宫殿大门,而普通的礼节,车子只能在宫墙外等候,宣朝觐时才可下车,步行入宫,可是现在却是完全的不同,虽然不知为何会受到最高礼节,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车子转了几道弯之后,便来到了一座气势辉煌的殿堂,凄清慢步下车,伸出手扶出了讙,讙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渍,看着讙因为紧张,而脸色显得异常的难看。凄清从怀中掏出手绢,替讙擦了擦汗渍,虽然现在是冬天,但讙还是在无端的冒着冷汗。凄清知道,十一年前,讙从这里走出,十一年后的今天,又重新回到这里,这让讙有些不知所措。凄清微微笑了笑,安慰着讙:“相信我,讙,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和自己,还有我带来的所有人……” ☆、16 等待觐见 (2198字) 此时跟凄清一起来的男人全部被安排在宫门外,凄清知道,他们在这里的日子过得好于坏,全部得看这一次了,靠自己的争取了。凄清站直了身体,等候着他们的最高统领者的传唤。一刻钟过去了,没有召见。凄清依然屹立不动,冷风已经穿透了他的身体,凄清知道冷,刺骨的寒风已经吹得自己整具身体麻木,但凄清依然纹丝不动。凄清知道,这里的最高统治者审视着自己,在考验着自己,或许还带着讽刺的意味在挑衅着自己。面无表情的凄清,嘴唇已经冻得发紫,但还是站着不动,但他发现了讙的脸色不对,蜡黄蜡黄的,汗还在继续滴落着,凄清对着讙轻声道:“讙,上车等。”讙低头不语,凄清用着童音,但却极其严厉的声音命令道:“上车等!”讙红着双眼,才不情不愿的上了车。凄清则目不斜视的继续站在冷风里,这是地方处于墙角处,弄堂风异常的大,但即使再冷,也冷不过凄清的心,凄清知道,自己的成败在此一举,以后如想过太平日子,就得看自己在这条过道上的表现。 又是一刻钟,还是没有传唤,凄清心想着,或许他们真的是想冻死自己吧!毕竟筝是死在那个国家,毕竟还是因为十几年前的恩怨啊。当然此时的凄清还不知道母亲在这个宫殿里的真正角色,所以他还是在坚持的站着,他知道,即使冻死,也不能趴下。 而大殿内,一个只比凄清大了约三岁的小少年,穿着华贵的装束,白嫩的脸上写满了紧张和着急,绕着殿堂不知道走了几十圈,最后一直站在原地的青年男子终于忍无可忍,冷声开口道:“飓王子,你这样绕来绕去,绕得我眼都发花了,你到底要绕到什么时候!” “绕到让他进来!”小少年一边回答着,一边并没有停止自己绕圈的动作。 “飓王子,你好像忘记了天王的旨意了,天王说过,这个质子是我们夏国的耻辱,不能轻易放行!可你从一开始就给了他最高礼节的接待,让一个质子坐着那种怪诞的车进入皇宫,还有,你应该知道为何天王让你来接待这位质子了吧!你的处境不会比他更好,所以凡事你要为自己的处境多考虑一番。”司寇提醒着这个地位处于飘渺无常、尴尬境地的少年王子,司寇当然知道,今天耀国送来的质子,在耀国毫无地位可言。同样的,这个飓王子在夏国的地位也是如此,虽然他是长子,虽然天王对外宣称他将来会继承王位,可是真正的意思是什么,只有天王自己知道了。而自己作为天王的左右手,当然唯天王是从。自己在这个皇宫里虽然只是一个大总管的职务,但自己的地位绝对要高过这个飓王子,今天天王这个用意很明显,就是利用飓王子,给耀国的蜻王子一个下马威,相对的也就是给耀国一个下马威,当然如何一旦伤到了蜻王子,或者将来耀国追究起来,这个黑锅也将由这个飓王子一系来背。 这个不被欢迎的飓王子,在这里能不能活到成年还是一个未知数,从现在皇宫里的姬妾们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而天王也是在默认着这些事情的发生,儿子他有的是,只是这个儿子是不是他的种已经是不得而知了。但从今天所发生的情况来看,这个少年王子有着他独特的处事方法,他第一次无声的反抗了天王的旨意,以最高礼节来款待在耀国并不受欢迎的质子——溥蜻。而他则更离谱,从一大早就在大殿里等候着,甚至连午膳也未用,这让司寇多少有点想不通,这个王子平时很麻木、愚笨,甚至还是异常的呆板,但今天他的完全处于失控状态,完全是处于野兽的暴走边缘。 “司寇,我现在以王子的身份,立即宣溥蜻进殿,不得有误,我也饿了,天都黑了!”最后飓王子以前所未有的冷静命令着司寇,如此的冷清语调是司寇这十二年来第一次看到,这个夏噬飓还真是一个不会看脸色的小王子。自己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司寇大人,是这个国家独一无二的存在,即使现在天王的皇宫姬妾都得由自己亲手打理,这倒好,一个小小的少年,一个没有什么势力的王子,天王此次完全是在利用他,说穿了,夏噬飓只是一枚棋子,一枚迟早会丢弃的棋子,居然敢命令自己,铁青着脸色的司寇大人,强逼着自己压下嫉恨,深深呼吸后,这才转身出殿…… 而站在过道上的凄清,他不知道站了多久,反正久得凄清已经不想再计算时间,如果说凄清到宫殿时,是白天,那么此时天已然暗了下来,凄清依然不动,至少凄清已经两顿未进食,但他依然站在风中,白天还有一丝的阳光,此时已经完全没有阳光,只有冷冽的寒风陪着凄清,犹如凄清的心一般。 里面早已经撑灯,而凄清则站在漆黑的过道上,受着冷冽的寒风冰冷的招待着。而路过的一些佣人(比起奴隶,凄清更喜欢这样称呼他们),时不时的回头看着他,最后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得凄清在冷风中都想睡过去时,才听到一声:“宣耀国王子溥蜻觐见!” 凄清这才拍了拍已经麻木掉的双腿,又从车里扶出了讙,这才不紧不慢的走入殿堂,目不斜视,眼里除了清冷还是清冷。那已经冻得深紫色的唇和白得已经成宫墙的脸色,唯有那双漆黑的眸子,在诉说着这是一个倔强又与众不同的人,他是来自不同世界的精灵。 跟在自己国家一样,只是里面的修饰物件比在耀国的不知道要精美多少倍了,凄清有一种感觉,这里的制度很快会被封建社会所取代。凄清只是冷静的看着殿堂内的一切,那一切是如此的熟悉,又是如此的陌生,里面成群的人,在窃窃私语着,凄清拉着讙,不露痕迹的轻轻越过那一串杂音。 “他就是将耀国上下搞得鸡犬不宁的王子啊!” “就是他就是他!” “跟他接触过的那个女人,现在得到了他父亲的专宠…” ………… ☆、17 初见夏噬飓 (2178字) 凄清依然是冷静的看着高高在上的王,这个王真有意思,居然还是个小屁孩,不过这张脸倒有点熟悉,可是一下子想不起来了,不重要。由于太远,所以凄清看着这个高高在上的王,看得并不真切,仿佛这只是自己的一个梦而已,虚幻的梦境而已。感觉上这个王和虻蓊看上去差不多年龄,此时也正在看着自己,王年龄很小,但远看长得倒是雪白粉嫩的,和前世的自己小时候有得一拼,大大的黑眼睛像黑珍珠一般,散发着迷人的光彩,红红的粉唇,还有那小巧的鼻子,只不过这张脸有些眼熟。为何看起来这个王很不高兴,凄清脸上露出一丝嘲讽,宫殿之中,如此见不得世面的人都拥在一起,这个夏国,还真让自己失望了呢! 或许是看到了凄清那已经被冻得赤紫的脸上居然还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嘲讽笑意,这让高高在上的夏噬飓异常的不快,当然脸上却没有任何一丝丝的不高兴,依然是那呆呆木讷的表情。心里暗道:要不是看在你我同病相怜的份上,我才不会给你什么最高礼节,管你到底会站到多晚,要不是趁机想让自己喘上一口气,我更不可能陪这群无聊的人,在这里陪着你,浪费我的时间,当然这只是这位小王子心里的不服气在怂恿着。他自己当然明白,天知道自己今天一天就呆在这个大殿里,紧张到连呼吸都快忘记了,一直在想用什么样的方法来面对这个传说中的蜻王子,虽然自己的本意并不是想让他在外面吹冷风,但碍于父亲派来的司寇一直压制着自己,导致一再的担搁接见他。自己在这里也是要风没风,要雨没雨,但好歹也是堂堂夏国的大王子,虽然真正承认自己身份的人不知道会不会有五个人,但至少自己的母亲还是一直陪着自己。而现在这个质子,自己为了接见他紧张了整整一天,并且自己还冒着大不敬的罪责,有生以来第一次用命令的口气,逼着司寇大人让步。如若不这么做,估计你这个蜻王子要在外面站上一夜了,吹一夜的寒风,你不冻坏、冻死才怪!自己内心当然是不想这么做,所以才会向司寇下了硬性命令,只因自己实在是太想看看这个传说中的蜻王子,当真正见到时,才发现比自己想像中的更加的与众不同,这个蜻王子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空灵感,仿佛他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 当然十二岁的小孩,的确是不知道让别人在刺骨的寒风里傻站了整整3个时辰(约67个小时),到底有多少的难受,有多少的不人道,此时他完全被某个孩子脸上那似有若无的笑意所吸引着。当然那种嘲笑,让他这种不受宠的小王子,从小就在体验着人间冷暖、尔虞我诈的宫廷斗争,身居在皇宫里的孩子当然能够看懂。居然还有精力嘲笑自己,明明被冻得嘴唇都发紫了,身体还在打着颤,他的确与普通的质子不同。对这个传说中的蜻王子又增加了佩服之情,心想同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不知道自己又会如何应对,或许自己还是继续装傻吧! 这个王子还真是独特到怪异,为何要说凄清是个独特又怪异的王子,还得说一个月前,这个蜻王子,居然将整个耀国皇宫搅翻了天: 先是让最受宠的姬给一位妾陪罪,后又亲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姬臣候的唯一儿子(虻蓊),告诉他等他三年,男人之间的感情,他是在报复耀国的王吗?这个小娃子的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可是自己在听到这一消息之后,却有着莫名的期待,至于为何会期待,那当然是自己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自己是死了也无法说出口的秘密,但至少可以和那个蜻王子讨论讨论。只是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居然在讥笑自己,一看就知道是在讥笑自己朝中无人么?虽然自己这里的人的确有些不上台面,但至少也不至于让一个质子来嘲笑。想到这里的飓王子,开始认真的审视着底下的这个男孩,这个不到十岁的男孩,最多比自己小上两三岁的样子,结果居然敢这么的嚣张,这么的无视自己,不过看他长得倒的确是眉清目秀,尤其是那双灵动的大眼,眼里那无法隐藏起来的精明,那是自己都无法企及的精明,自己所向往的精明,也就不与他计较了。 然而凄清第一眼看到这个飓王子时,就觉得这个小王子蛮可爱的,明明有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他竟然能够硬是把这种光芒给遮住,只剩下木讷,甚至有点呆蠢的模样。到底是经历过了什么,能够迫使自己全身无一亮点存在,甚至还可以让自己伪装的如此成功,相信这个殿堂之上无人会知道,这个小王子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这个比今世的自己只大了两三岁的小孩子,会有着如此复杂的心思,如果不是仔细看,如果自己没有前世的二十一年,估计这一世也无法洞穿这个小王子的心思,更别说去看穿他,真有意思!凄清保持着脸上那似有若无的笑意,那隐射着若即若离的讽刺——皇宫哪…… “下面站的可是耀国的蜻王子?”飓王子终于在困难的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故意冷下声音呆板的问着凄清,表面上看,这个王子连问话都是普通的中规中矩中带着一点颤音,一如既往的让人看不上眼,除此之外,大殿上除了凄清外,根本没有人能够看出他会有什么特别来。但凄清却知道,他在利用这个声音,来麻痹大殿之中所有人,至于目的是什么,凄清无心知道,更不感兴趣。小屁孩就是小屁孩,问话的声音明明都有点抖,当然,这个抖的声音是他刻意装出来的,明明装得木讷得要死了,还出声发抖,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啥药。小屁孩!心里暗想着的凄清忘记了,自己在前世的确是二十一岁的成年男人,可是在这一世,他可比这个小王子还小了两三岁,自己才九岁。估计心里的一声一个小屁孩,要是这个小屁孩知道的话,不气翻才怪,当然即使是气翻了,他也不可能放在脸上…… ☆、18 呆傻夏噬飓 (2116字) 凄清心里想着心事,没有作揖,更没有下跪,只是冷静的看着那个小屁孩,不作回答,只是屹立不动,那小小的身板有些僵硬,那是还未从寒冷中回醒过来的症状,凄清知道,就在刚才身体由于寒冷,还无法自控的在发着抖,不过现在好了,里面还算是比较暖和。 “大胆溥蜻,王子问你话,为何不答。”一个尖锐的声音高叫了起来,凄清冷眼看着他,这才发现小皇帝身边还站了一个不知道什么职位的大臣,年纪不算大,二十岁有了吧。估计应该是和耀国那个讨厌的姬臣候一样职务吧!凄清沉默着与青年男人对视着,冷漠里稍带着嘲讽,嘲讽中又带着点讥诮,但看在别人眼里,似有若无,难以捉摸…… “司冦,不可无礼,来者皆是客。”王子突然再次开起口来,这让司寇有一点震惊,这个飓王子,从今天开始就有些不太正常,为何会不正常,司寇是无从得知,但直觉告诉他,以前似乎有些看错了这个唯唯喏喏的小王子了。周旋起来的飓王子,有着说不出的蛊惑力,司寇只看得有一些失神,这个真的是天王随时都会牺牲的弃棋?或许明天就将成为废棋的飓王子,怎么会有如此的威仪?!似乎是哪里开始不对了,似乎事情已经有些脱离了天王的预想了呢?不过这样不是更好玩吗?再次重新审视着依然坐在位置上纹丝不动的飓王子,脸上还是那种说不出来的木讷和呆板,就如刚才的那一番话并不是他所说般,这让大殿之上的诸候、姬妾们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都有一种相同的感觉,刚才的话是自己听错了,应该是幻听了。 而飓王子自己知道,刚才有一点失态了,不能,自己还必须得忍下去啊!虽然一听到别人对这个小男孩的不敬,让自己心里莫名的难过起来,或许这个男孩和自己有着相同的尴尬处境吧!到此时凄清才明白,原来这个高高在上的木讷王子,他只是王子,那他们的王不出现,可能是因为质子的关系,根本不放在眼里吧。凄清看着这个装腔作势的小王子,笑在心里,这么明显的一唱一喝,还真以为自己是黄毛小儿了。只是这个小王子,那么应该是天王命令他来接待自己的吧,他应该是受天王宠爱的王子,搞不好他是继承这个王位的人。 凄清心思复杂的沉思着,但脸上依然是那波澜不惊,平淡如水的表情,清咳一声,才淡然出声道:“原来夏国的待客之道,能让一个质子享受到你们的最高礼节,这应该是前所未有过的事吧!能够将质子当成是客人的,夏国也是史无前例吧!当然把质子当成客人在过道上等一天,夏国也应该是第一次吧!想不到溥蜻我何德何能,居然连续三次享受到夏国的第一次,夏国可还真的是有礼了!让溥蜻我感激不尽,深受教诲哪!”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8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倒抽气的声音席卷而来,但凄清根本就不在意,在这里,他们只是想利用自己,或者他们可以把自己当成出气筒,当然也可以随意的处置自己,羞辱自己,都随他们的意思,但按长远的考虑,他们还不至于难为着自己,难为自己将来也必定是会难为他们自己。 座位上的飓王子盯着这个小娃子,说话声音很好听,略带着一丝的沙哑,那是因为风吹的时间太久,又滴水未沾的关系,这点飓王子显然是料不到,但他就觉得这个溥蜻的声音真的很好听。王子站了起来,不紧不慢的徒步下来,走到凄清眼前,转了几个圈之后,这才又仔细的看了又看,最后才站在凄清面前,低头再次审视着凄清,凄清没有看这个自以为是的王子,虽然以后会随时被天王传唤,但相信自己不会和他有什么交集。 “抬起头来看着我!”飓王子突然开口道,因为他看不清眼前这个小孩子的整个脸型,低着头的凄清,额前的留海遮住了他的眉目,只看得到小巧精致的鼻梁和那张小小的嘴,虽然唇色不够红润,但可以想像得出,这个小娃子将来一定会是个美人,美人?他不是男的吗?他甚至忘记了凄清根本没有抬起头来回应他。 王子停止了心里的烦燥思想,带着那张看似天真的呆傻脸,睁着那双粗看很呆的双眼,看着被凄清一直拉着的丑女人,这个女人怎么看就怎么不顺眼,但是最后飓王子还是知道了自己为何会不顺眼,原因就是看到一只雪白漂亮的小手拉着那只黄褐色的大手。甩袖重新“嗵嗵嗵”的跑回到宝座上,脸上写满的仍然是那木讷与呆板,呆呆的盯着那来自异国的一小一大两人,心里越想越气,但脸上还是那种似乎是与生俱来的糊涂样,最后才傻傻的说道:“我肚子饿了,赐席用膳!” 王子的话,就如往年一般,又引起了底下一大片人的窃笑着,并且有一些是明目张胆的嘲笑声,但还是很快的开席了,凄清拉着讙与自己并肩坐下,开始不紧不慢的拿起了筷子(箸),凄清帮讙夹了一些肉,他知道讙很喜欢吃肉,但自己在耀国很少有肉吃,所以现在眼前一看,只要是肉,也不管是什么肉,几乎全部都夹到了讙的碗里。 讙含着泪吃着肉,她知道,凄清一直在帮她找有营养的东西吃,营养这一词也是凄清教她的,说她现在的症状是未老先衰之症,只要补充些营养,就可以让自己年轻一些。因此她只有大口的吃着肉,这也是回应凄清对自己的好。而刚才还在唏嘘的诸候、姬们都不再出声,他们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惊着,这个小娃子,他绝对的不简单,竟然与一个畜民一直用膳,并且把肉、尤其是那珍贵的海鲜都给那个难看得要死的丑妾吃。他们甚至忘记了自己也在用膳,只是惊奇的看着这一对人,他们有一种错觉,他们给人的感觉是母子,但他们比母子更亲近。 ☆、19 巨浪晚宴 (2380字) 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人旁若无人的用完了膳,凄清依然用那与世隔绝般的冷淡,静静等待着晚宴的结束,偶尔也会用着极其平淡的眼神看着高高在上的王子,只因距离相当远,凄清没有仔细的看清那张脸,没有研究那张脸。如果他再仔细一点,就会看清那张脸,一旦看清那张脸,凄清一定不会像现在这般的淡定了,此时的凄清依然觉得大殿里所有的事都与自己无关,静静的等候着王子的最后安排。 “派人送蜻王子到觊岚宫。”飓王子早就看出了凄清的敷衍脸色,便脱口而出了一句天王关照自己的话,说完后,便又自顾自的品尝着各式菜肴,立即从外面进来一个看上去和凄清年龄相仿的小男孩,瘦瘦小小的,低眉顺眼的耷拉着脑袋,等候着凄清他们跟自己离开。凄清拉起讙,向王子的方向做了一个揖之后,凄清淡声问道:“王子,请问我带来的五十位壮士人,现在作何安排?”壮士是凄清左思右想之后才得出的一个词,他不愿意别人叫他们为畜民,也不愿意他们被别人称为万民,所以最后凄清还是按曾经看到过的古文中所提到的成年男子的一种称呼。毕竟自己能够顺利到夏国,没有他们的帮助,自己早就尸骨无存了吧! 这下子,刚才还在沉默的所有人,平静的殿堂之上又成了炸开窝的粥,乱七八糟的声音再次传来,有人责骂这个质子的不识抬举,有人又说他得寸进尺,也有人骂他多管闲事……凄清对这些声音已经产生了免疫力,自动屏蔽。仍然耐心的等待着王子的回答,眼里是那种坚定,仿佛在暗示着对方,如果你不回答,就别想过让我离开这里一般。最后飓王子与凄清对视有一刻之后,虽然双方都看不清楚脸上的五官,也看不清楚双方的表情,但夏噬飓用着那张呆讷脸,心思却异常的清晰。这个蜻王子还当真不简单,把大殿用膳的人都搞得鸡飞狗跳,他却愣是能从这份吵杂中脱离开来,仿佛他不是大殿中的人,他更不属于这个世界里的人一般,那淡然到冷淡,平静到寂静的氛围,仿佛只属于他一人。沉默了一阵子的夏噬飓,最后还是用着那呆呆的口气缓缓回答道:“司寇,安排那些畜民到陶部。” “等一下,我带来的人,请王子允许,不管是谁,即使是天王也不行,他们和我一样,都来自耀国,都是那个国家的子民,都是有父有母的人,所以请不要叫他们畜民!”凄清不是在为他们叫屈,但他知道,自己带过来的人,他们最后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姓氏,就算现在没有,在不久的将来,自己也会想办法给他们姓氏,不用再看任何人脸色而过上幸福的生活。 而话一出,大殿之上的所有人从开始的喋喋不休,一下子又变得咄咄逼人起来,脸色全部变得异常的难看,但他们的表情只有一种,一种名为愤怒的表情,当然他们都没有发现,少年王子脸上的木讷消失了一下子,异常的快,随即又恢复成了以往的木讷。而大殿上的人都被凄清的话再次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所以没有人发现那个一直木讷的飓王子,那脸上的木讷突然消失后又重新回来的交替过程。 他们都看着这质子,这个质子眼里依然是那冷静,他的不愠不怒,处静制动,仿佛大殿里的骚动根本没有进入他的眼里,也没有进入到他耳里,他根本就是处在与大殿里的氛围完全的隔离状态。只有高高在上,看着整个大殿的飓王子自己知道,夏国改变的将来已经不远矣。他知道,这次耀国送来的质子是块异常珍贵的宝,不仅仅是因为他长得好看,不仅仅因为他曾将耀国皇宫搅成一锅粥,而是因为这个蜻王子本身就有一种让人折服的冷清,这种冷清中透露出智慧和执着。他是个非常有趣的人儿,他可以轻松的将整个耀国宫殿搅得一团糟,然后就带着一行人匆忙赶路。 最有趣的不是什么他长得如何,而是他居然当着他们王的面,当着他们所有有头有脸的人,居然当众亲了一个男人,一个只比他大两岁的男孩,居然还说了一句:“我等你三年,三年你不来,弦断之日就是你我情断之时!”当时自己虽然有些不相信,但现在自己完全相信了,但他更奇怪的是这个蜻王子在耀国大殿之上所做的举动,怎么看如此冷淡又与世隔绝的蜻,怎么可能会与感情牵扯上任何关系?当然自己当初就对能够说出如此精髓话语的蜻王子,有着莫名的想见到他的冲动,想善待他的冲动,所以在他还未到来之时,早就吩咐帮他准备了上好的宫殿,那宫殿还是离自己的寝宫最近的一处。可是天王并不同意,司寇带来的口训就是耀国的质子送到觊岚宫,那地方其实就是关被抛弃的人的地方,也就是冷宫。虽然当时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个质子,身为同样处境的自己,也无法帮他做得更多,但至少这样一来,那几十号人也一起帮他送到那个冷宫里去吧,省了天王的猜忌,当然更省了将来自己还得为这些琐事所烦扰到。 虽然这个蜻王子此时已经完全将夏国的大殿搅得一团乱,但夏噬飓心里却是异常的高兴,这是实话,心里暗爽着的夏噬飓,脸上依然是那张傻傻的呆子脸。大殿上那群候们愤怒着,暴跳着,指着鼻子骂着,当然按自己的实力,现在能做的只能是继续装傻。冷眼看着那群跳梁小丑,傻脸上似乎洋溢着满足,看着群候们辱骂着:这个该死的小孩,居然完全无视他们的存在,竟然只记得畜民,甚至现在还在教训夏国人么,原来他们在他眼里还不如畜民重要!难道他就不知道就凭他刚才那放肆的话语,早就可以处死耀国来的所有人了。可是只要自己继续装傻,群候们也无法给蜻王子定罪,大不了自己回去再挨骂挨罚好了,反正自己和父亲能够说上话的时间里,不是挨骂就是挨罚,无所谓啦! 心里冷笑着看着群候们暴跳如雷着,而那个冷静的质子却面如常色,无视着那群辱骂他的人,根本是在以不变应百变,满意的看到那群和猪一样愚蠢的群候们,最后一个个累得瘫软下来,而那个挨骂的人,还是屹立不动,依然是那冷淡的脸,脸色丝毫未变,仿佛刚才的争吵从未发生过,他似乎从来就没有溶入过大殿……夏噬飓眼里看着比自己小了三岁的凄清,脸上还是带着那慢人半拍的木讷,最后傻傻的说了一句:“你们刚才都在做什么?是不是没有吃饱,我再让膳堂送些獐子肉过来!”…… ☆、20 初入觊岚宫 (2289字) “多谢王子款待!”凄清恭敬的做了个揖,拉起身边的讙转身随那小侍从走出大殿…… 大殿里此时完全的万籁俱寂,而夏噬飓脸上一如既往的呆讷,嘴里叼着一块肉,汤汁水不断的往下淌着,点了点头,将汤汁水滴得到处都是,他也不为所动的继续咬着那大块的肉。大殿之下又开始轻微的骚动起来,看到如此狼狈用膳的王子,群候们以及那些姬妾们明目张胆的开始相互摇头,他们就是搞不懂了,这个飓王子明明在皇宫里最不受宠,但今天天王却让他来的接待那个在耀国不受欢迎的质子。或许这样也好,两个王子都不受欢迎,都不受宠,真不知道将来还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在别人眼中,或许作为将来会继承王位的飓王子来说,应该是会被凄清那种冷漠的疏离会有所愤慨吧,但这个愚蠢的飓王子甚至不会看山色,被一个质子如此的冷淡,居然还有功夫只顾自己吃东西,看他那副贪嘴的样子,还真让群候们觉得他不受宠果然是对的。群候们当然也不懂,那个质子眼里似乎只有那个丑得要死的老女人,还有那群畜民,难怪那个质子在耀国也不受宠,明明长得很好看的。 再看看坐在最高位置上那个傻傻的飓王子,由于这个傻王子还在大口的用着膳(咬着肉),身上全部是菜肴上的汤渍,恶心啊!但这些群候也不敢告辞,只得无奈的静静等候这个傻王子快点结束晚宴。半个时辰之后,傻王子似乎发现了底下的一大片人都已经不再用膳,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嘴里含着食物,口齿不清但依然能让人听懂:“哎呀,膳堂里的獐子肉还是忘记送来了,你们怎么都不吃,都吃完了吗?不饿了吗?” 群候们看着这种吃法的飓王子,不倒胃口才怪,立即回答着吃饱了,夏噬飓突然将袖子一扫,将桌上的饭菜全扫在地,怒骂道:“你们早吃饱了,怎么不说,害我一个人还在拼命的吃肉,都撑死了。”说完后拂袖离去。而在夏噬飓离开后,众姬妾以及臣子们、诸候们当然也赶紧撤退,省得到时候被这个傻王子喜怒无常给迁怒到,虽然从来也不知道这个王子也会有如此威严的时刻,不过更像是一个傻子突然发现被人欺骗之后的报复感觉。表面上,这场宴会因凄清的冷漠而导致最后的不欢而散,但谁也不曾想到过,第一次的见面,却让某王子的心里开始有了一股暖流,聪明的人啊,不管你是蜻——还是凄清…… 而凄清和讙两人跟着小奴隶越走越偏,越走越远,凄清看了眼天上的星向,就知道了这个地方是处于皇宫的最西,最北,也就是最西北角,在封建社会这个角落应该被称为冷宫吧。质子怎么可以住在宫里,这是凄清想不到的,以往的质子都应该住在宫外,外面有重兵把守,想出院子得向守兵们申请。凄清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又在计算着这个地方离那个皇宫到底有多少远,这样就可以计算出这个皇宫到底有多大了。这个皇宫比在耀国要大得多,至少大三倍,难怪耀国会输,必输无疑,一路走来,从街市上到皇宫里,这里更兴旺更发达,父亲如果能够俯首称臣的话,依附于夏国,那么还不至于到时候会丧国,如若还是要向这个国家挑衅的话,必将丧国。 到了一座满是灰尘的破屋,这个屋子其实比自己在耀国的住处好得多,虽然是晚上,讙掏出火石,开始取火,点燃后,凄清示意小奴隶先回去。 “求求你,收下奴才吧!”突然小奴隶跪倒在地,其实小奴隶的年龄比凄清大,约13岁左右,只是长得很瘦小,而凄清是觉得前世加今生,已经是三十岁的大叔级别了,所以刚才在殿堂之上,他觉得那个少年王子比自己还小了差不多一半的年龄,本身就是一个目空一切的凄清,当然不会在意少年王子。说话完全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而和王子对话,完全的忽略了这里是奴隶社会,王子的级别肯定比自己这个质子要高得多,在这个国家里说穿了才是名附其实的畜民。 “怎么了?”凄清大觉怪异,自己不需要他们安排人来侍候,这个小奴隶为何可留在自己这个身份卑微的质子身上? “请蜻王子收留奴才,早在蜻王子来之前,我们皇宫里就已经听到你的大名了,说你对身边的人很好,从不虐打辱骂,更不会欺负奴才,今天很幸运,被安排来搬行李……”小奴隶结结巴巴的解释着,让凄清心中无缘由的一酸,是啊,这里可是奴隶社会,并不是自己的前世,前世虽然吃人,但还是会有自己的选择权力,这里是没有奴隶的选择权。 “好吧,你留下吧!叫什么名字?”凄清看着这个小奴隶,等待着他的回答。 “奴才叫做氐。”小奴隶立即回答着,低下头不敢看凄清。 凄清点头后,道:“小氐,帮我整理房间吧!”小氐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立即又要跪下来,凄清一把扶住了他,笑了起来:“以后我这里是不用跪的,一起整理吧!” 于是小氐就开始整理房间来,只是把床铺整理了一下,这里应该很久没有人居住了,即使是在微弱的火光下,也能够感觉到厚厚的灰尘。但由于是晚上,又是寒冬,所幸床很大,于是三人只整理了床。讙将自己从耀国带过来的棉被铺上去,拿了三床被子,一人一条,横着睡觉,至于整理其他的事情,要等明天才做了。由于近一个月来一直没得到好好休息,而今天又在大殿外冷风吹了大半天,凄清和讙都累了,所以他们连洗漱都免去了,沾到床铺就进入梦乡,而氐在两人熟睡之后,便下床走了出去…… 次日凄清和讙醒来时,已经进入了中午时分,两人洗漱之后,这才看到小氐早已经准备好了膳食,他乐呵呵的等待着凄清他们的到来。凄清看到菜色很不错,并且量也并不少,这让凄清多少有些意外。 凄清和讙入座后,看到小氐欲走出去,凄清开口了:“小氐,还少了一副碗筷!” 小氐立即从篮子里取出一副碗筷,规矩的放到了桌上,垂头不语。凄清微微笑了笑道:“坐上来,一起用膳吧!” ☆、21 再见夏噬飓 (2216字) 果不其然看到了小氐那受宠若惊的夸张表情,摇了摇头,没好气的叹道:“昨天不是说我对身边的人很好嘛,怎么今天这副夸张的表情,害我以为我凄清做事不公道了!” 把这个小氐说得面红耳赤,羞愧难当,唯唯喏喏的不知如何应答时,凄清这才收起了调侃,轻声道:“在我这里,大家都是一样的,如果小氐觉得自己是畜民的话,那么我凄清也是畜民,这样的话,就不会再有什么压力和害怕了,不是吗?小氐。”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9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小氐吓得浑身哆嗦起来,而凄清则温和的笑了笑,这张脸虽然只有九岁,但他的温和不会只有九岁的孩子能够散发出来,而是作为一个长辈才会有如此温和动人的笑容。 “小氐,在这里没有奴才两个字,如果下次再让我听到,我就罚你没饭吃,并且你得站在我们身边看我和讙吃饭!”凄清故意说着折磨人的话,果然将小氐吓得立即坐到凳子上,大气也不敢喘。 凄清亲自为小氐添了一碗满满的饭,递到了氐的手中:“快点吃,都快冷了。”说完后自己就拿起碗开始吃了起来,小氐毕竟还是第一天跟凄清他们接触,虽然早知道耀国的蜻王子对畜民没什么架子,但像今天这般的容易亲近,那是始料未及。不由得也放下心来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凄清看着小氐吃饭时的模样,不由得想起来,他大概从来就没有吃饱过吧,现在吃得这么急,哎!看着小氐拼命的吃着饭,却不知道夹菜,凄清心里知道,他不敢,于是凄清开始帮小氐夹一些菜。这样的年龄,刚刚才开始长身体,光吃饭根本就是营养不够,于是帮他挑了一些晕菜放到他碗里,看着小氐因为感动而颤抖着双手吃着饭,凄清嘴角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有了一点点的笑意。而讙早就习惯了和凄清的相处模式,所以她倒是不紧不慢的一口饭一口菜的,偶尔还会挑些菜肴来吃,并不是夹到什么吃什么。 用完膳之后,小氐开始收拾碗筷,凄清和讙则开始打扫房间起来,正在这时,外面开始喧哗起来,来了十几个和小氐差不多年齡的小侍从,走在最前面的是司寇大人,他看到凄清正在自己打扫时,略微一愣,随即又面无表情的对着凄清作了一个揖之后,这才转身吩咐道:“还不快点来收拾屋子,一点灰尘也不能有,还有小心点,不得损坏刚才天王的赏赐品。” 听到齐刷刷的回答,这让凄清和讙都不由得停下了手中动作,冷静的看着他们这些侍从急急忙忙的收拾着,看来倒也是尽心尽力,倒并不像是来捣乱。凄清心里暗道:“这次唱的又是哪出?”按常理来说,如果真的在乎自己这个质子,房间不应该早就收拾好了么,但昨天这是什么情况,这个屋子根本就是临时决定一般,或者就是故意想给自己难堪吧,灰尘何止是一般的大,简直就如前世的工地上建房那般。 凄清冷眼瞄了一眼司寇,这个人的官位应该是天王的大总管一职吧,看上去倒真的是一丝不苟,但表情过于严肃了点,如果能够再带着温度的话,这个应该算是称职的大总管了吧!凄清又移开眼光,打量着这间房子,这个地方是觊岚宫,按地段算起来该是冷宫,看来自己来到这里,还是得步步小心了!当下表面依然清淡,心下却诧异万分,不知道今天这个司寇大人来此处,是受天王之托还是自行主张,这个是不得而知了。 而司寇似乎看穿了凄清的疑问,眼里依然带着那冷漠的眼神看着正在忙着的侍从们,冷冷开口道:“受天王之命,来为蜻王子整理屋子,并且得到指示,蜻王子有何不满可直接向司寇我提出,我可立即呈报天王。” “未有不满,替我谢谢天王的垂怜,凄清不甚感激!”打着官腔的凄清,此时完全是一副虚伪又做作的成年男人的模样,根本就看不出这个小孩子现在只有9岁,这让司寇看得心里有些烦燥,但这个小男孩又不是自己能够得罪的起。至少天王今天的表现和昨天完全的相反,真不知道夏硚打的是什么主意,喜怒无常,还是昨晚他的那个傻儿子去汇报了什么。今天一早天王宣召自己时,他让息来亲自照顾这个质子,无形之中不是让自己的地位下降了不知道多少个台阶,这让司寇的心情根本无法好起来。看来天王对这个孩子的关心已经超过了以前对任何人的关心,当然这个关心的依据是什么?司寇不知道,但司寇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天王不会对这个质子抱有好意,只因这个质子是凄筝的儿子,或许赐死他还是太便宜这个质子了…… 凄清看到满屋子的人都在打扫着、整理着,便朝司寇道:“司寇大人,陪我走一走吧!”说完也不等司寇答应,自己率先走出了屋子,司寇则无奈的跟在他身后。半路上,就看到昨晚接待自己的王子,正在朝这个方向走过来,待那人走近时,凄清与飓王子视线对上时,凄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异常的难看,异常的苍白,灵动的双眸里根本看不出以往的任何光彩,犹如是一个立即濒临死亡的生物一般…… 司寇上前牵强的作揖道:“飓王子!” “嗯”勉强的回应一声,那漆黑色的眸子是清澈的,没有杂质的,很漂亮,可是又看上去缺少了灵气,只有一种名为呆板的东西盖住了那份光彩。他傻傻的看着正站在司寇身后的凄清,他也看到了凄清那惨白的脸色,还有昨晚那双深遂的漆黑眸子,此时却充满了一种不信任和迷惑的气息,那眸子里承载着太多的迷茫、太多的不解,甚至还有一种名为痛苦……这双眸子明明是在打量着自己,但十二岁的夏噬飓显然是看懂了凄清看的其实并不是自己,他的眸子是穿过自己的脸看到了虚无飘渺的远方,或许是自己的身后的某个地方,或许是根本没有看到自己那般。夏噬飓脸上依然是那近似于似懂非懂的表情,又呆呆的看了看司寇,问道:“司寇大人,今天怎么没在父亲身边?” ☆、22 敢做不敢当的夏硚 (3460字) “哦,奉天王旨意,派人帮蜻王子收拾屋子,现在带耀国的蜻王子去见天王!”司寇明目张胆的扯着谎,眼里尽显那种小人得志的猥琐眼光戏谑着对方,虽然对方是王子,是王子又如何,不就是天王设下的一个子儿,迟早会被丢弃。昨天的下马威已经让你去做了,现在既然已经结束,那么今天天王当然要做一个好长辈了,坏人反正也不会是天王做的,司寇对这样的天王的确有些无语,敢做不敢当,一生只把他人当棋子,利用完了就丢弃,哪怕那个是他自己的亲生儿子,更何况这个儿子到底是不是亲生的还不知道了。 虽然司寇对眼前这个飓王子也好,还是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个耀国质子也好,有一些难言的同情之心,但皇宫就是这样,适者生存,劣者淘汰。更何况大王子身上的血还未必是天王的,而天王也一直在等待着铲除一些权贵之后,再接下来应该就是剥去这个算不上痴傻,但绝不聪明的大王子的姓氏,驱出王藉是肯定的,这算是好的,如果不驱出王藉的话,让他继续留在皇宫里,没有后备力量的支持,这个飓王子恐怕一天也活不下去了吧!除了长得好看之外,其他简直是一无是处。 而凄清的脸色在双方的交谈中,逐渐的恢复成正常色,脸上依然是那种波澜不惊的冷淡,这一点没有逃过飓王子的眼睛,当然他也装作看不出来般,冷静下来的凄清看着这个飓王子,两人依然平淡的交换着眼神,只是一个木讷,一个冷淡。 错身而过的两个还未长开的身子,双方互相打量了一番,飓继续盯着凄清看着,上下扫描了起来,凄清不喜欢他这种肆无忌惮的目光,这种目光过于慑人,甚至已经完全的超越了他之前一直隐藏起来的光芒。那种呆板木讷已经全部消失,只有一种天生的王者的霸气,用着比前世的程德励更让人讨厌的眼光看着自己,简直是在亵渎自己,这让凄清很是不快,脸色也显得异常的难看。这种眼光似乎欲将自己的衣服全部剥落下来,又似乎想窥探到自己的心底一般。对方的眼神越来越热切,而凄清的眼神却越来越清冷起来。走在前面的司寇完全不知道他们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所发生的事,如果他此次发现的话,或许就能够从一开始就会阻止甚至是毁掉——这两个小孩子那别具深意的眼神交换,等到他发现时,为时已晚矣。 飓呆呆的走到一座凉亭里,随意的坐在了扶栏边,心里想着刚才与耀国质子的第二次会面,虽然对方对自己似乎毫无知觉,但相信自己看他的眼神,他一定会有所察觉。如果他一旦泄露给别人的话,自己在这座皇宫里隐藏得再好,将会一朝殆尽,不过还是得赌一把,自己一个人根本没有赢的把握,死亡是自己迟早要面对的事,也是母亲迟早要面对的事。的确,凄清比他昨晚看到的不知道要漂亮多少倍,尤其是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明明是会说话的,但过于冷清,发自骨子里的冷清,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会去亲一个十一岁的男孩,这让自己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啊! 而跟在司寇后面的凄清,嘴角荡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刚才那个飓王子绝对的不简单,他在刻意隐瞒着什么,而且他是准备隐瞒整个皇宫里的所有人,但为何会在自己眼前完全是肆无忌惮的暴露?是想利用自己,想利用自己来帮他完成,他一个人无法完成的目的?按理不需要对自己暴露,他完全有能力自己去完成,为何会对自己露出这种具有侵略性的目光,是为了警告自己么? “蜻王子,天王请我们过去一趟!”突然司寇的声音打乱了还陷落在沉思中的凄清,他抬头看了一眼司寇,才发现司寇身边不知何时站着一位年轻的侍女,可能也是刚得到这个消息吧,凄清想了想,点了点头,以作回答。司寇却意味深长的看着这个只有九岁的质子,心里那一丝的同情却越来越深厚起来,或许是这个孩子长得过于漂亮,可惜啊,他是溥苍穹的儿子,如果不是的话,该有多好啊! 凄清当然看到了司寇眼里那意味深长的同情,只不过自己没什么好怕的,即来之则安之吧!随即凄清跟着司寇急匆匆的往整个皇宫中心处赶去。在一处看上去异常奢华的大殿前驻足,司寇向凄清做了一个“请”,凄清稳步跨上台阶,走入殿内。 进入殿内后,就看到一个青年男子,正垂头看着一些布匹,只是他眼底似乎没有任何物体,只是在沉思着什么一般。凄清看到布匹颜色不是很多,绿色、红色、黑色,还有紫色四种颜色,凄清不解的看着这个青年男子,不知道这个夏国天王唤自己来有何目的。见青年男子没有理睬自己,凄清也不甚在意,只是撇开眼开始打量起这座屋子,到底是大国,里面的东西的确不错,异常的华贵。就矮桌上的那一陶碗,做得异常的精致细腻,略带着半透明色,近似于玉碗。凄清又看着那矮桌,原木色的矮桌,虽然不大,四只桌脚却是雕刻异常精细奇怪的兽状物支撑着,当然这个在现代里是没有动物,只是这东西看上去凶猛异常,像鹰又像豹,既是飞禽又是走兽。凄清正在研究这桌脚时,天王其实早就开始打量这个小质子,他也被这个漂亮的小孩子所震憾了一下,只是这个孩子似乎有很多心事,敢在他眼前除了那个不知道是谁的种的夏噬飓之外,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当着自己的面想着自己心事的人,也就只有这个九岁的小质子了,心里一下子有一些好笑,本来今天是想再为难为难这个小质子,可是现在看起来不必了,他似乎是个单纯的孩子呢?看来那个传说不一定是真的。 “是溥蜻吗?”虚伪的询问着,这个夏国的天王夏硚。 “拜见天王!”凄清连忙作了一个揖之后,弯着腰丝毫未动:“正是小人!”文质彬彬的回答,让人无懈可击。 “知道我让你到这边来,是做什么的吗?”夏硚假笑着问道。 “恕小人愚昧,实在不知天王为何传唤小人过来!”中规中矩的回答,一样的让人无懈可击,却在无形之中透露出太多的老成来。 “呵呵,没什么事,只是今天你们耀国又送来一批贡品,这些布匹觉得如何?赐你一匹,你可以随意挑一个颜色!”夏硚微笑着看着凄清,只是眼里没有印出凄清的人影来。 “多谢天王的垂怜,溥蜻恭敬不如从命了!”凄清毫不做作的伸出手一指,回答道:“浦蜻就选黑色的吧!”不出意外,看到了刚才还在假笑着的青年男子,此时脸上的颜色就如布匹的颜色一样,心里暗笑着凄清,脸上依然是平日里的冷淡。 “司寇,进来!”突然天王严肃的声音响起,很显然,这个声音让司寇异常的紧张,这个声音显示着此时的天王异常的不高兴,在愠怒中。 “天王,臣在!”司寇半弯着腰进来了,凄清冷淡的看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司寇,后者根本没有朝自己看上一眼,只是垂头看着地板。 “派人将这匹玄布的布送到觊岚宫!”说罢示意让司寇送凄清离开。凄清立即做了一个揖后转身离开,毫无半分留恋,将这座奢华的大殿里至高无上的权威者拋在身后。在半道中,凄清对司寇作了一个告别的揖之后,便往宫殿的西北角走去,一边缓步四处观看着,一边却在想天王刚才那故作轻松的脸,以及被自己选走了他最喜欢的玄布后强压下的怒气,凄清心里好笑着。正当凄清快到觊岚宫时,却发现对面正站着一个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少年王子,凄清仍然不紧不慢的跨着步子,向他走了过去,而少年王子一看到凄清走了过来,嘴角突然吊起一抹戏谑之意。凄清看了眼夏噬飓,之前的恐惧已经全部消失,那个人怎么可能会到这个世界的?现在的他应该还是在左拥右抱着,算了,跟自己全部无关了,他只是自己的养父而已,自己在他眼里算是可有可无之人。之前的傍惶也已全部消失,剩下的就是冷淡,夏噬飓看着越来越冷淡的凄清,嘴角的笑意也不存在,只是还了一礼,便又踏着那呆板的步子,木讷的朝回走去。凄清回过头去看着他的背影,他的背影很孤独,一种说不出来的沧桑感,这个少年王子真的只有十二岁么? 转回头又继续往凯岚宫走去,在他转身的时候,那人表面上一直木讷的王子,回过头来看了眼凄清的背影,这个才九岁的质子,背影是如此的单薄,仿佛风吹就能把他吹走,那不紧不慢的步子却出卖了他的孤独,他真的是那个把耀国搞得鸡飞狗跳的蜻王子? 而在不远处,讙恰巧出来,看到了凄清正往这边走来,讙拉着凄清小心翼翼道:“小清,到哪里去了,这里是夏国的皇宫,不要走太远!” “讙在担心我?”凄清抬头看着讙。 “是啊,能不担心吗?你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皇宫里处处都是吃人的妖怪,你以后不要走太远,这里我们谁都不认识,说穿了哪天他们就是要我们的命也易如反掌,更何况你自己送上门去。”讙一边解释着一边又忙着拍凄清衣服上的灰尘,看着凄清说道:“夏硚是个喜怒无常的天王,当年他还不是天王的时候,他的父亲也是如此。当年主人被逼着送到耀国时,就是夏硚提议的。” “夏硚认识凄筝?”凄清似乎是好奇的问道。 ☆、23 除夕璮乐 (3383字) “是,他们从小就认识,他喜欢主人,可惜主人不喜欢他,所以夏硚恨着主人。”讙眼里那满满的担忧,此时正看着凄清道:“我现在在担心他会不会对你出手,他毕竟是恨着主人啊,而你又是主人的儿子,他估计更加的恨你了!” “没关系,恨我也好,讨厌我也好,对我来说我不在乎,不管谁恨我,谁讨厌我,我都不在乎。”凄清看着讙,认真又平淡道:“如果是讙讨厌我的话,我会在意。” “扑通”一声,讙已经跪倒在地,颤抖着道:“小清,讙绝不会讨厌……” “别说了,讙!你先起来!”凄清冷下了脸,他只是做个比方而已,这世里,他没有喜欢的人,不对,有,除了讙就是虻蓊。可惜虻蓊是姬臣候的儿子,当然他对他们的喜欢不是那种爱情的喜欢,而是出于一种亲情、友情的喜欢。凄清也清楚虻蓊对自己的那种感情,不成熟的痴迷,到最后终将凋零,而且自己那天在大殿上故意亲了虻蓊,让所有的人都以为自己和虻蓊有些什么关系,这样的话,他们对虻蓊一定会严加看管起来。虻蓊是个真性情之人,但他不够成熟,所以他的两边小人环绕,迟早会因此丧生。不过,在自己离开之前举动,虻蓊会成为他们的焦点人物,虽然他会没有自由,但他将来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绝对的。三年约期,本就是一纸空文,虻蓊必定不会出现,这是凄清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小清……”讙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只是脸上有着让人难以看懂的情愫,凄清知道,这是为自己担极了心的表情,这个世界上,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但绝对是对自己出自内心的关心,是不容自己忽视。 “别担心,讙。”凄清叹了一口气,看着宫殿远处那一处的花圃,现在是冬天,那个地方已经只剩下枯枝烂叶了,快到年末了吧!“讙,不用担心太多,我们在赶往夏国的时候,遭受到的伏击,但最终我们还是顺利到了夏国;本来以为昨天我们会在大殿外呆上一晚,结果我们还是用到了美食;而原以为我们的居所只有我们两人来整理,但事实上今天又来了好多人来帮忙收拾了;我到夏硚天王那边去,本来以为会受到什么样的刁难,结果我还得到了赏赐,所以我觉得凡事我们往好的地方去想,或许我们会看到更美好的东西。”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0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是!小清,那我们现在回觊岚宫吧!”讙伸手拉住了凄清的手,往觊岚宫走去。 转眼,过年了,大年三十,除夕晚上,宫殿里摆了帝王的家宴,凄清受到了邀请,这倒是出乎凄清的意料。凄清独自挑了一个偏角处,这个角落应该属于被人遗忘的角落了,看起来根本是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桌上有着各种丰盛的菜肴,凄清却如同嚼蜡,心里惦记着讙。最近天气越发的寒冷,讙的体质越来越差,基本上晚上天还未黑就已经躺床上,并且半夜经常会听到她那压抑着的咳嗽声。虽然现在每晚凄清都会为讙生一个火盆,这样可以使讙暖和一点。但却无法改变讙的脸色,依然是越来越蜡黄和苍白。 食不知味的凄清草草用完此次的家宴后,凄清正想找个理由离开时,无意间对上了呆讷的飓王子的眼光,凄清敝开脸看着坐在上位的夏硚,然而夏硚似乎眼里根本没有注意到凄清的存在一般。凄清正欲开口时,夏硚却开口道:“听说蜻王子在耀国有一件宝物,能发出悦耳的声音来,那么请蜻王子能否也让我们鉴赏鉴赏?”那带着命令的商量,还真是上位者做得出来的。 “小人遵命,只是今天没有带过来,请天王恩准小人回去取回乐器?”凄清脸上还是那冷淡的表情,心中暗道:原来目的是为我的古筝啊,难怪会请我来‘享用’家宴,无所谓,让你们听听我们现代人的音乐也不错,也算你们的造化了。 “听说那物件很沉,这样吧,我派人去取来,蜻王子还请坐着稍候片刻!”嘴上说得异常的宽容,实际是不容辩驳的威严,这是一种赤裸裸的威胁而已。 “那小人恭敬不如人命了,多谢天王的体恤!”凄清坐着朝天王做了一个揖之后,便垂头不再看上位之人。 很快琴被两个奴仆抬了过来,凄清上前接过古筝,小心的坐下后,将筝放到自己的腿上,略一沉思,便开始弹奏起来,这首曲子是凄清还在耀国时作的,现在既然他们想听,就弹给他们听吧。 悠扬的琴声响起时,大殿里除了琴声之外,不再有其他的声音,众人停止了用膳,坐得异常的恭敬,盯着那架朴素的琴,他们从未听过如此动听如此美妙的声音,而凄清则完全的沉浸到了琴声中。他嘴角微扬,给了在大殿内所有人一个无限遐想的媚惑容颜。凄清回想到了前世,自己弹奏钢琴时的心潮澎湃,回想着身边的老师换了一拨又一拨,回想着前世的父亲,不,是养父,在死的那天才知道的真相;回想着自己一直当成是恩人一般,父亲一般的存在的恩师,却对自己有着那般的肮脏念头;回想着自己如果当初听了老师的话,满足了老师的兽欲,让自己苟延残喘的活在前世。不行,真的那样不如自己死掉,现在只不过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来重生一次而已,或许是老天见自己前世的年龄实在太轻了吧,所以同情自己,再给自己一个一辈子,来凑足生老病死的正常规律。当琴声停止时,凄清的回忆也结束了,回忆结束时,演奏时那温柔的笑意已经完全消失,剩下的只有冷淡,那静静中透射出来的浅浅冷淡,形成一种包围圈,将他与大殿里所有人的氛围全部隔开了,仿佛他从来就不是这个大殿里的人一般,他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一般。 半晌,终于有人出声了:“蜻王子,这宝物叫什么?”慵懒的声音缘自最上位者,夏硚。 “古筝,因我母亲名字里有筝字,所以我就把它叫做古筝,算是对母亲的纪念了!”凄清冷淡的回答着,那声音有些飘渺,甚至有一种空灵感,仿佛声音并不是人类的声音,而是从空中传来般。 “那刚才的曲子有名字否?”夏硚不耻下问着,眼里却透露出一丝丝的戏谑。 凄清又岂会不懂夏硚那戏谑之意,只是按着礼仪客气的清冷道:“还未有名字,如果天王有好名的话,也请赐教一二。” “好!我来想个曲名!”夏硚显然很是满意,对凄清那刻意的‘奉承’异常的欣慰。 凄清心里冷笑着,愚蠢的人哪,这么显明的敷衍都看不出来,真不知道他装笨还是真笨,不识得那块璞玉——夏噬飓。 “嗯……”低眉看着凄清的天王,最后微微笑道:“那就赐名——璮!”天王说完后,底下一片赞叹声,奉承拍马的人永远不会嫌多,凄清看着这些可笑的人,没有回应天王,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古筝,还真是对不起你了! 而夏噬飓听到“璮”为曲名后,呆滞中的王子只是偶然停止了品尝食物,不过时间很短,短得让人无法看出这个王子的异常,夏噬飓在心里暗暗咬了咬牙,继续品尝着各种佳肴,继续大口的吃着肉,汤汁水再次溅到了身上,却混然不知一般。 “蜻王子能否再为本王弹奏一曲?”夏硚那慵懒到极致的声音突然再次响彻在大殿之上。 底下早有人已经附和着,凄清心里冷笑,有几个是真心想听自己弹奏古筝的?大部人都只是看到夏硚的反应,他们所在意的想讨好着他们的天王而已,这一次是凄清猜错了,大殿之上的人是真的出自内心想再听到琴声,那深厚中带着弹性、柔软中带着刚硬的琴瑟琴声,具有说不出来的穿透力,当一曲终毕时,人们还未从琴声中还醒过来,他们的心还留在琴声中飘荡着,这是最好的证明。凄清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眼夏硚,点了点头,于是又开始弹奏第二首曲,这是一道钢琴里的曲子,是一首比较轻松柔和的曲子,曲名是【致艾丽丝】,反正这大殿之上除了自己,根本不会有其他人懂。凄清脸上带着那柔和的笑容,那是一种温暖如玉的笑容,那是一种满足的笑容,眼底随着那火光跳跃着,形成了蛊惑人心的潋滟波光…… 当这一曲也完毕时,凄清仍然沉浸在【致艾丽丝】的曲子里,他想到了前世的自己,一个人跟着程励德学琴,那时候老师对自己真的是很好很好,自己甚至把他当成了父亲一般的存在而敬重着,甚至远超自己的父亲。可是从何时一切都变了,不,不对,从一开始就不对,只是自己没有看出来。但自己不是没看出来,只是自己潜意识里的在逃避着,始终往好的方向想像着。总是觉得一切都是不可能的,老师就是老师,不可能对自己有什么想法,但事实却完全的相反,是自己的天真害了自己,还是自己的逃避害了自己,答案显而易见,其实前世的一切不怪程励德,只怪自己发现危险却不知避开才造成的结果。 或许凄清自己不知道此时的脸色变得异常的忧伤,那伤感没有让还沉浸在琴声里的大臣们发现,但却有两个人同时发现了凄清的异样,那就是夏硚和夏噬飓…… ☆、24 失态夏硚 (2129字) 夏硚发现这个孩子并不是没有凄筝的面容,虽然只有一点点的相似,但这孩子似乎比凄筝还多了一份说不上来的淡淡哀伤,还有那很淡很淡的冷清,似乎召示着这孩子比常人吃了更多的苦,甚至超过了他母亲凄筝的苦。夏硚或许是酒喝多了,双眼朦胧的看着眼前这个才九岁的小质子,他曾经想借用一些方法来折磨眼前这个哀伤之人,但是此时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一般,从自己的座位上摇晃着缓步走了下来,他轻轻的靠近了凄清的身边,看着凄清,又看着那架琴,在沉吟着什么,最后似有似无的叹息了一声。又摇晃着缓慢蹲下身子看着凄清,整张脸差不多已经贴到了凄清的脸上,那令凄清厌恶的酒味此时正肆无忌惮的全面袭来,整张脸都被熏得犹如浸在酒缸里一般,略微侧过一边脸,虽然还是有一部分的酒气喷在自己的脸上,但至少还是减少了浓重的一部分酒味,会将自己熏晕过去的酒味,不知道这是什么酒,怎么喝不死他,凄清心里恶狠狠的想着。夏硚半眯着眼瞅着凄清,毫无意识的伸出手摸上了凄清的脸,醉眼朦胧的缓声道:“想到了自己在耀国的不幸?” 好半晌凄清这才缓过神来,刚才自己有些失态了,自己想到了前世了,想到了自己学琴生涯,但那毕竟只是前世而已,和现在的自己没什么关系,再看着此时的夏硚,这个显然已经喝醉了的天王,此时比自己更失态失礼,但为了使自己不再失态,凄清还是微笑道:“小人现在已经在夏国,所以不会去想耀国。但这架琴毕竟是我在耀国所做,是经过我这生最好的朋友帮忙,才做成功的琴,我们不说耀国的事了,不知我弹凑得如何?”话锋一转带过刚才的走神,顺带着脸往旁边一看,也脱离了夏硚的魔掌,将天王的手隔在了半空中,就这样举着。 “美妙的音乐,犹如女人的身体一样!”夏硚笑嘻嘻的突然说出这句轻佻的话,随后似乎是为了缓解尴尬一般,讪讪的收回那荡在半中央的手,而此时大殿之上惯于奉承拍马之人见此情况都无以遁形,一下子场面异常的冷清…… 而夏噬飓看着凄清刚才在弹琴时的表情时,凄清的琴声很是动听,可是凄清眼里并无琴,琴已经在他心里。他没有抬眼看任何人,只是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中,那嘴角里面噙着的一抹温柔笑意,时而眼里那淡淡悲伤,时而又有着那浅浅的无奈,凄清似乎是想隐藏些什么,又似乎他根本不屑于隐藏一般…… 夏噬飓心里暗潮汹涌,但眼里还是那近似于呆滞的目光,夏硚无意一撇,心里恶感顿生,愈发的厌恶起这个自己的儿子,这个是嫡子,是嫡子又如何,他是不是自己的种都成问题,将来的王位真的要传给这个傻子么?怎么可能,就算他聪明异常,也不可能传给他!无法隐藏的憎恨目光,直刺夏噬飓,夏噬飓依然在自顾自的吃着盘中食,他没有抬眼看夏硚,只是偶尔又将汤水洒得地板上都是,衣服上也有大片的水渍,不知是汤水还是酒水…… 晚宴终于在一片“祥和”的音境中结束,凄清起身告辞时,却听到背后传来:“蜻王子,请稍等……”凄清回头一看,原来是司寇,不知这只狐狸此次是奉谁的命令来留自己。 “天王有旨,请蜻王子到龙御殿守岁!”司寇不等凄清询问,直接脸上带笑的说着命令,如果不是脸上带笑,凄清会有一种感觉——司寇在生气的味道,只不过也差不多了,凄清看到了司寇虽然在笑,那个笑是如此的过于牵强。 “请问守岁的有多少人?”凄清强挤出一丝笑意问道。 “不清楚,天王第一次会有要一起守岁的人,你是第一个!”司寇面带一丝暧昧笑意,那笑容里含着太多的不屑与讥诮,凄清又怎会不懂。 “呵呵,是啊,多谢司寇大人提醒,我到这里来不到两个月,但我已经得到了太多第一个的殊荣了。”凄清脸上堆满了笑,似乎是在看着司寇,只是眼里根本看不到司寇的影子。 司寇看着眼前的质子,按理说,这个小孩子在夏国的身份绝不高,比普通的百姓更低一些级别吧,可是从他身上看到不任何的低贱,有的是无形之中所透射出来的高贵以及那份与众不同的空灵感,司寇自己也无法理解,自己对这个小质子究竟是同情多一点还是不屑多一点,勉强的笑了笑,道:“天王做事,无需任何借口,希望蜻王子体谅小的,小的无从知道。” “带路吧!”凄清表示了解,怀抱着沉重的古筝,此时司寇见状,立即差来两男仆,抬着古筝往不知名的方向走去,但凄清知道,是龙御殿吧!缓缓的跟在司寇的身后,眼里没有看司寇,再由几个美女姐姐掌着火烛,往前一步一步慢慢走去。 而在他们身后,少年王子夏噬飓默默的看着前面的那一行人,他脸上还是带着那似乎是天生的呆滞与木讷,穿着那件身上沾满了油污的朝见服,今天已经是除夕夜了,夏硚让司寇带他去龙御殿,不知道又在出什么主意,来为难凄清了吧!今天自己算是开眼界了,刚才听到他的琴声,还有他那温婉的笑容,无疑给在大殿之上,不仅是王,还有那些王子、王女们,甚至那些群候们,都目瞪口呆,这个凄清身上带着太多的故事,只是他不会告诉任何人。 在这个皇宫里,估计只有自己才能够看清他,其他无人能够看清他,更别说看懂他。今天的凄清无疑给了他们前所未有的超越氛围,那种名为——舒服的氛围,这个来自异国的小质子一旦手指离开琴弦,就会自然而然的退下他的所有温婉笑颜,重新披上了那冷淡的外衣,将自己牢牢的圈在这层光晕之中与外界全部隔绝了一般…… ☆、25 守岁之夜 上 (2292字) 面带木讷的夏噬飓在最后拖着呆讷的脚步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母亲,你看中的男人是何其的让人心冷啊,你在巢鄂宫再好好的熬熬吧!忍忍吧。那些死奴才不知道有没有好好的照顾你,不过不要紧,母亲,你再等两年,我一定会让你过上你想要的生活。 此时眼看着凄清被带走了,夏噬飓知道,夏硚的恶趣味开始了,夏硚这个夏国天王,有着恶劣的趣味,那就是喜欢折磨那些漂亮的小男孩,他就好几次看到那些从他寢宫里抬出来的男孩子,个个身上都是伤痕,血肉模糊,严重的甚至是可以看到那阴森森的白骨,带着血丝的白骨,骨头上有时候还会有着不知道是刀伤还是咬痕,反正一片狼藉,异常的血腥,令人作呕。这一次,估计这个凄清也会遭到这种虐待了,不行,不能让凄清受到这种虐待! 夏噬飓此时还不知道为何一想到凄清会有那种遭遇时,自己呼吸都觉得困难,甚至有一种难言的刺痛感,仿佛凄清被那般的对待,就如刀害在自己的身体上一般,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感觉?那个质子,不能为那个质子改变自己的初衷。转身直接回清风殿,在走到一半的路上,心里的不安再次涌上,越发的想要将凄清从那里带离出来,夏硚的暴戾自己知道,绝不能让凄清和那些漂亮的男孩一样,被折磨得血肉模糊送出来,他们都活不过半夜,不行,绝对! 转身往来时的路上走着,突然木讷的脸上显露出了一角锋芒,嘴角扬起了一个与生俱来的危险笑意,不会再让你得逞的,夏硚。笑容消失的背后,剩下的依然只有呆板与迟钝,走向了凤砥宫,小侍者知会了宫中的主人,被传入内。 夏噬飓以呆讷的脚步走入了凤砥宫,看到坐着的一个美人,傻傻的看着,就差口水没有滴落下来。而坐着的美人被这个傻王子看得异常的烦燥,早知道这个傻王子还是和以前一般的傻,自己根本不必发什么善心,让他进屋来,皱眉恼道:“飓王子,深夜来此,有何事?”眼里尽显露出不耐烦与厌恶感,衣服上的油污即使是在昏暗的火烛下依然能够看得异常的清晰,这样肮脏的王子,居然将来会继承天王之位,越是越看越恶心。下意识的轻抚起了自己那日渐隆起来的小腹,快了吧,小乖乖,很快母亲就会生下你来了,你乖乖长大,到时候,来继承我们夏国的天王之位吧,母亲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坐上天王之位,至于眼前这个傻子,就算母亲不动手,相信天王也会动手除掉他。 “嗯,没什么事,璮姬姐姐是否知道,今次的家宴中,请了耀国的王子弹凑曲子?”夏噬飓眼里的天真显而易见,但看在璮姬眼里却是异常的不快。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1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早就听闻了!”璮姬的耐着性子回答着飓王子的话,心里咬着牙齿愤恨着,要不是自己怀着身孕,要不是天王身边其他姬妾们从中作梗的话,天王又怎会让自己独守凤砥宫中,肯定会带上自己一起去。想到这里的璮姬,眼里闪过一抹精光,那是愤恨的精光。飓王子仿佛一点也没发现般的,只是傻傻的看着璮姬,最后慢了半拍道:“姐姐,你知道吗?今天父亲在大殿之上,将一首曲子取名为璮!让我想起了璮姬姐姐一个人还在凤砥宫里,所以我就来看看璮姬姐姐啰。”璮姬一下子坐正了姿势,看着眼前这个飓王子,看着他满身的污迹,如果换成是别人,璮姬总觉得对方是别有用心,但眼前这个傻子就算再给他两个脑子,想必也出不了这种利用别人的主意,更何况他的母亲还瘫在床上。呵呵,看来天王对自己的宠爱的确不曾淡过,即使现在无法陪寢,但待生下宝宝之后,再侍寢指日可待了。继续审视着眼前这个满身油污的大王子,想了一千种理由,最后还是觉得这个大王子不可能会骗自己,而飓王子则傻傻的看着眼前这个美人,又道:“姐姐,你真的好好看哦!” “今天也太晚了,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看姐姐。”说完后就站了起来,跺着脚道:“太冷了,姐姐早点歇息吧!”拖着那笨笨的脚步,慢慢的走出了凤砥宫,心里暗道:“凄清,我能做的就只有这样了,其他的还是要看璮姬这个女人了,按她的贪心和自信,她一定会想办法不让自己失宠的,今天父亲取名的‘璮’乐,正是这点在今夜一定会帮上你的,不过她付出的代价可能会很高,呵呵!” 而璮姬被夏噬飓一席话,说得心痒难耐,是啊,天王最宠爱的人还是自己,怕什么,今天就借着自己有着身孕的机会,去见天王吧,如果天王知道自己那么晚又带着腹中小王子去陪他,他一定会高兴的。那傻子不是说自己漂亮吗?傻子嘴里从来就没有听到过漂亮两个字过,如果自己不漂亮,天王又怎么会独宠自己呢?对自己的容貌,璮姬从未怀疑过。她当下就对身边的女仆道:“甸儿,给我梳妆,让人准备辇车,去龙御殿!”说完后走入了内屋,甸儿对外面准备守夜的奴才吩咐了几句,随即也跟入了内屋,开始仔细的帮璮姬梳妆打扮起来。很快的,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女出现在甸儿眼里,甸儿很是满意自己的手艺,而此时模糊的铜镜里根本显示不出清晰的面容,于是璮姬也只得看了个大概的轮廓而已,但又惦念着天王,便急匆匆的走出凤砥宫,坐上辇车向龙御殿方向去…… 不远处,夏噬飓望辇车出了凤砥宫,阴测测的笑了笑,便又恢复了木讷的表情,垂着头不紧不慢的往自己的清风殿走去,刚才那阴测测的笑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 龙御殿内,灯火通明,凄清的古筝已经放到了书案上,凄清盘腿正坐着,低垂着头,额前的留海遮住了他那清秀异常的眉毛,而眼睛则被那长长的睫毛给遮住了,夏硚坐在大椅上,时不时的瞄着凄清,这个孩子长得的确好看啊,可惜了,他怎么会是溥苍穹的儿子?筝的儿子啊!如果不是的话,或许自己会善待他吧!考虑了良久,最后夏硚压抑着心里的咆哮与怒吼,轻声说道:“蜻王子,今天本王邀你过来,只是想再听你弹奏的曲子,不知道蜻王子还有其他曲目没有?蜻王子是否愿意再为本王弹奏一首?陪本王一起守岁,如何?” ☆、26 守岁之夜 下 (1995字) “回禀天王,有其他曲目,不知道天王是想听悲伤的还是欢快的曲子?”凄清压制着心里的惶恐,他知道,此次是凶多吉少,刚才天王眼里显明是有着杀意,这种杀意是天生的,无法缓解的杀意。 凄清不知道天王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只得开始胡乱的弹奏起来,因心里的压抑,他弹的其实是一首比较激昂的曲调,但是凄清并不知道,脸上带着那种似有似无的笑意,却不知对上位者有着莫名的诱惑,上位者显然已经忘记了自己此次将他带入龙御殿的目的般,只是脸上露出了一丝暧昧的笑意,然而此时一个不知趣的声音传了过来:“天王,璮姬到!” 夏硚立即收起了脸上那暧昧不明的笑意,突然站直了身体,脸上是说不出来的狠绝,刚才自己在做什么,似乎被这个琴声吸引住了,似乎对这个小男孩开始有了某种脱离实际的善念,这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宣她进来!”冷声说完后,幸亏这个自找死的女人进来,否则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会为某个人做改变了,呵呵!看到凄清还是没有进入他们的现实中,还是沉浸在他的弹奏中,这让天王又似乎开始有了点兴趣,他戏谑的看着眼前这个落难质子,心里涌上一计,嘴角露出了邪笑。 “天王,奴婢向天王请安!”璮姬婀娜多姿的走了进来,挺着略显臃肿的肚子,但丝毫不减少她那引以为傲的轻松步子,这是天王最喜欢自己的走路姿势。 “嗯,爱姬免礼!”天王伸出双手扶起了璮姬,立即猴急一般的拥她入怀,便斜眼开始看着凄清,但凄清丝毫不受影响,没有抬头看上位者,也没有看那个美人,只是安静的弹奏完整首曲子后,这才收回手指,冷淡的看着座位上两人,两人此时正在旁若无人的接着吻,甚至发出了“嗞嗞”的吮吸声,凄清心道如果在前世,这两人会被判刑吧。再冷眼看着那个女人,显然此时已经娇喘吁吁,整个人已经完全的趴到了天王身上,还将自己那胸前的肉堆隔着厚厚的衣服,蹭着夏硚的胸部。而此时夏硚的双手,已经探进了女人的内衣里,摸着女人那硕大的雪峰,隔着厚厚的衣服也能看出是在肆意的揉搓着:“爱姬,这里的手感真好!让本王爱不释手哪!”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揉捏得更加的起劲,凄清重新垂下眼帘,既不说告辞也不看他们。低眉陷入了沉思中的凄清,眼里已然没有那架古筝,随后又只是面无表情看着现实版即将成为春宫图状况的那一对狗男女,嘴角略微扬起了一个讥讽的笑意。这个笑没有逃过夏硚的眼睛,使这个帝王心里的不快再次升级,这个筝的儿子,果然和筝一样的讨厌,根本无视着自己,根本就是在看不起本天王。自己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王子了,自己现在是天王,是天子,是万民之上的天子,小小的质子有什么可以嘲笑自己的,他们没有这种资本,以前凄筝没有,现在这个质子更加没有,溥苍穹,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得到的凄筝,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她喜欢的是我的父亲,可惜啊,我利用了父亲,让她深爱之人亲手将也送于别人,看着当年那个女人隐忍的样子,还真是舒服啊!不是么!那死老鬼我早就送他去见神灵了,神灵也奈何不了我,不是么! 凄清只觉得这个夏硚心思并未在女人身上,而似有若无的眼神一直在飘向自己,但他也是有意无意的忽略掉了,这种眼光,前世的程励德对自己会有,前世的自己叫戚晴,但这世自己叫凄清,就是注定一人,所以这种眼光在萌芽状态就该消灭。因此他迎向了夏硚那种显得特别刺眼的戏谑,凄清眼里渐渐浮现了一种讥讽笑意,这种笑意完全的不达眼底,只是那笑意却是对着夏硚怀中的女人。女人呐,在男人眼里只是踏脚板,一种可有可无的存在而已,前世自己的母亲是最好的证明,虽然不够了解母亲,但至少知道母亲对自己的那种全心全意的爱,是真挚的,是鲜活的。 眼里迷茫起来的凄清,忘记了自己此时和处境,竟然完全的走神到了前世,眼里的讥讽已经完全消失了,现在只剩下那淡淡的迷茫和忧伤;只是那个眼神却让夏硚无缘由的心里一阵狂跳,他看着怀中的女人,似乎开始有点索然无味,轻轻的推开了怀中美人,不快的看着凄清。可惜这个小质子还是未能从自己的遐想中走出来,还是陷入在自己前世的角色中,那时候有幸福过么?有吗?两条不浓的眉毛此时完全的皱了起来,小小的鼻翼此时也跟着眉毛一起皱着,让整张雪白的小脸成了一个面团,上面嵌了两枚漆黑的琉璃珠子,两条黑色秀眉成了最好的陪衬品,还有那张鲜红色的小嘴,成了整张小脸上的点缀品,那小嘴红润得想让夏硚扑上去咬上一口……夏硚一下子清醒过来,刚才他在对着这个质子发呆,他在做什么?对一个质子发呆,对一个质子有着异样的情愫,那是多么的可耻啊…… “蜻王子,本本有些不适,先请回宫吧!”阴沉着脸的天王,此时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杀意,这个蜻王子,果真留不得,说罢连带着看着怀中的女人也带上了恶意,而此时的璮姬显然已经看出了这个喜怒无常的天子,对自己有着显而易见的厌恶之心,立即识趣的离开了这个天王的怀抱,小心翼翼的站在他的身边,等候他的发落一般,越发显得异常的楚楚可怜…… ☆、27 是非之地 (2348字) 凄清抱着琴,没有回头走出了寢宫,留给寢宫里那一男一女一个毫不留恋的背影。夏硚冷眼看着凄清那笔直又显得异常倔犟的背影,心底的杀意越发的明显起来,甚至连到眼前这个美人都已经看出来,此时正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她只道是不是天王现在是在讨厌着自己,还是那个蜻王子让天王不爽了,其实的确是凄清那冷漠的态度,那疏离的态度惹恼了天王,尤其是那讥讽的嘲笑,让天王彻底的恼火异常,但女人只猜到其一,不知其二。 女人此时想找借口离开,但却被夏硚一把抓住拎到了床上,毫不温柔的压上去,直接剥下了她的亵服,掏出自己的祸根,毫不怜惜的直接捅了进去,也不待美人适应过来,就直接开始了最原始的抽插动作,而可怜的女人,身怀三甲,又被剥光了衣服,大年三十,如此寒冷的夜里,赤裸着全身顶着寒冬,被天王一直做到晕了过去…… 次日,大年初一,皇宫里有祭拜神灵的活动,也就是祭天,同样的,在天王祭天的同时,皇宫传来了璮姬得了严重的风寒,更可悲的是腹中胎儿可能不保的消息,这条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天王听到后只是淡淡一笑后,置在一边不予理会。祭天活动结束后,天王就去找其她健康美艳的莺莺燕燕,温存度日。 当然,消息传到凄清这里时,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然而璮姬生病一事,却得不到天王的重视,仿佛天王根本就没有璮姬这个宠姬一般,更何况还怀有身孕的身体,得不到天王的垂怜,预示着最终只能是面对死亡…… 清风殿内屋,夏噬飓端坐在自己的坐椅上,脸上依然是那千年不变的木讷表情,手里握着一条绢帕,绢帕上满是暗红色的斑驳,将绢帕紧紧的握在了手心里,眼里却透射出一股讥诮气息,只是过于浅薄,让他身边的奴仆们都未曾发现。良久良久,他收回了浅薄的讥诮,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将带着已经干涸的血污绢帕重新折叠好之后,放入一个小袋子里,再小心的放入了自己的一个大橱里。这才转身走出内屋到庭院,最后走向了母亲那比凤砥宫不知道寒酸多少倍的寢宫,凤砥宫,终将会还回给母亲!带着傻呆的表情快步走向了母亲的巢鄂宫。 看着躺在大床上的母亲,屋子里有一股味道,那不是药的味道,而是一股恶臭味,夏噬飓知道,母亲又拉在身上了,而满屋子里的蓄民没人愿意清理。不受宠的母亲,在父亲眼里也只是一个多余的存在,巴不得让母亲早日离开人世,而自己这个在他眼中的杂种,更应该离开这个皇宫,有多远走多远吧,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他眼前为好。母亲的瘫痪,璮姬,你一定会付出代价的,我从十岁那年就已经发过誓,父亲、璮姬,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你今天所受到的,都远远抵不上你们当初陷害母亲的罪,我会一样一样从你们身上加倍讨回来。 呆讷的眼里看不出任何的愤怒或者忧伤,只是平静的走上前,跟躺在床上的女人对视着,女人很漂亮,有着一双温润的眸子,里面有着淡淡的哀伤,脸色不是很好,苍白的脸上,有几道小疤,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在光洁的皮肤上显得异常的碍眼。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母亲的脸,那几道疤有点硬,微微的傻笑了一下,整个过程母子两人没有对上一句话,他们交流的只有眼神,最后才转身出房…… 从外面端来了热水,掀开了厚厚的被子,替母亲换下了被排泄物沾染的衣物,帮母亲开始擦洗起身体。而宫里的奴才们则假装没看到,啃瓜子的啃瓜子,梳妆打扮的继续着装扮,喝茶的喝茶……反正这个王子迟早会被驱逐出宫,现在都在找机会巴结其他有来头的主子,只要一有机会都想离开这个巢鄂宫,挖空心思的另觅新主。夏噬飓似乎看不懂,只顾着帮母亲清洗身体,换了几盆水之后,便给母亲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拿着脏了的衣服,放到正在喝茶们的仆人桌子上,傻傻的盯着他们看,几个女蓄民看到此种情况,有几个乖巧的,早就闪身撤离,但也有爱显摆的几个,开始围着夏噬飓,眼里的不屑与轻蔑,显而易见,毫不保留的展示给了这个才12岁的少年王子…… 从巢鄂宫出来后,夏噬飓没有回自己的清风殿,而是直接走向了觊岚宫方向,当然他只是闲逛,随意的走走,很快就看到了凄清,正抱着琴和讙肩并肩坐在一起,两人正在讨论着什么一般,多么和谐温馨的一幕啊,当初母亲身体还健康时,也是这样陪在自己身边的。凄清身边那个又丑又老的女人,似乎看上去也不是很讨厌了,或许是他陪在凄清的身边吧。夏噬飓默默的站着不动,眼里那精光一闪而过,只留下呆讷,嘴角露出一个憨笑,让人觉得他是在羡慕那一对如母子一样相处的两人。 缓慢的向那两人靠过去,两人似乎听到了脚步声,不约而同的回过头来看着这个少年王子,眼里均露出了一点不解来,虽然一个恭敬,一个冷淡。凄清转回头不再看飓王子,仍然跟讙谈论着他对古筝的见解,夏噬飓则显得既不走也不留的姿势,只是站着不动,眼里似乎是在看着凄清和讙,又似乎是在看着远方。他的眼里似乎没有任何东西,他只是憨憨的看着远方,呆讷是他唯一的特征,但他的耳朵里并没有把凄清和讙的任何一句话拉下,全部收入心底。 凄清和讙在讨论的是古筝的琴弦,他说如果讙闲来无事的话,可以教她弹奏曲子,很简单又好懂,曲子如果确定不了,就可以合着拍子弹奏,一定会有所成就。而讙显然是没什么兴趣,但她有兴趣的是听凄清弹奏给她听,主仆两人仿佛没有看到夏噬飓一般,丝毫不理会这个看上去有些呆傻的夏噬飓王子。 半晌过去了,本以为他呆不了多久的凄清,看到这个夏噬飓还站在他们不远处,既不走也不留的模样,便让讙倒了一杯茶给他喝,这倒让这个夏噬飓很是开心,那张呆讷的脸上那痴傻的笑容异常的明显。而此时,不远处的夏硚正好早朝回来,心里不知是何原因,想看看在除夕之夜那个倔犟的溥蜻,当他看到自己的傻儿子和凄清在一起时,心里无端的生起一股不快,那种莫名的恼火让他当即沉着脚步,走到夏噬飓面前,冷漠的出声道:“大王子,今天无事可做?” ☆、28 突临觊岚殿 (2309字) “父亲,噬飓喜欢听蜻王子弹琴!真的非常好听!”夏噬飓异常呆傻又异常天真的笑容,让夏硚越发的厌恶起来。挥挥袖,示意夏噬飓立即离开,可惜这个傻儿子未能如他所愿,显然他看不懂天王的动作,只是依然还在不解的看着父亲,一边在不紧不慢的继续喝着那半杯还有点温度的茶水。 司寇见状,立即上前,轻轻扯了扯飓王子的衣服,暗示他赶紧离开此地,而此时夏噬飓才突然发现一般,站了起来,放下茶杯,吞吞吐吐但口齿却异常的清晰:“噢,父亲是想一个人听蜻王子的仙音,不行,噬飓也要听!”说完后重新端起茶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那小半碗的茶水全部撒到了衣服上,他也不管不顾,眼里那呆傻气得夏硚当场又发作不得。夏硚越发的心生怒意,但又不想在他人面前得到一个不护犊的臭名声,所以最后还是强压下肚里的气,脸上微带笑意道:“大王子喜欢听,那就寻一处暖和一点的地方,一起来听蜻王子的音乐,何妨!”说完甩袖先往觊岚宫里走去,后面的各种美人们跟随前行,眼里对着凄清和夏噬飓的不屑,愈加的肆无忌惮,嘴角里的嘲笑丝毫没有退却…… 凄清面无表情的跟在后面,而夏噬飓一脸的木讷配以得意洋洋的憨笑,这道风景线在别人眼里或许看起来就是一个地道的傻子,但看在凄清眼里,这小孩很聪明很狐狸,当然凄清不可能告诉任何人,他的这一点发现。众人一行走进了觊岗殿,两人都未曾说过一句话,仆人们生好火之后,天王及他的宠姬们一起按规矩排序落座后,好整以暇的等着凄清为他们弹奏一曲。凄清站直着那小小的身板,大年过好了,虽然有火的供暖,但还是异常的寒冷,凄清任讙将古筝置于案上,自己则缓步走到案后,端坐下后,这才缓缓的撩拨起琴弦。按着前世的记忆,想到了【春江花月夜】这首民乐,那是自己在当初的音乐协会时,有一个和自己同岁的女生,她在弹奏时,自己的确被他那优美的旋律给吸引住了,后来在程励德的帮助下,认识了那女生,在讨论中,两人还合奏过这首曲子。 每一次凄清弹奏古筝时,经常会心不在焉着,甚至是在走神中,只因他在回想着前世,当然在这里的人是无人会懂,对于他的走神,或许他们还只是觉得他弹奏琴时的一种理所当然的心境吧!而过目不忘的本能,让他对自己喜欢的音乐,尤其是那些曲谱,有着特殊的嗜好,记住曲谱是他一直以来的目的。当然他脑海中的曲谱有着数不胜数,只是在这世中,他有空也会将一些曲谱记录下来,自己也会作一些新曲,来演奏以度过那些无聊的日子。 当一首完毕,夏硚身边的一美姬又开始提议再来一首时,凄清冷淡道:“对不起各位了,今天小人手指不行了,已经破皮了,弹奏不成了,还望各位美人姐姐恕罪。”站起了身子,作了一个告饶的揖之后,美姬们一边为了自己在天王面前显露温柔善良之资,一边又为得到天王对自己的宠幸,都面露同情,都娇嗔的说着“罪过罪过……”凄清则面无表情的听着她们的絮叨,与已无关一般。 “那蜻王子,今日多有打扰,下次再传唤蜻王子到龙御殿来为本王弹奏,可好?”夏硚难得的露出通情达理,当然这样的通情达理别说连他身边的美姬们不懂,夏噬飓和凄清也一样不懂。就是连夏硚自己都不懂,是中了什么邪一般,为何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个要求,只是听到他的手指破皮而已嘛!可是为何自己竟然有一种难言的难受之隐,自己不是准备要好好的折磨他的,不是么?可是最近是怎么了,几次欲下手,但到最后自己忍住不出手伤他,到底问题出在哪里了? 挥挥手,站起来直接带着他的爱姬们离开,甚至没有理会一旁的傻儿子,不过他一直不太理会这个傻儿子,即使理会也是装模作样的给他难堪,让他下不了台,幸亏这个儿子不是很聪明,他也不会懂这是父亲给他的难堪,夏硚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即使是他的美姬们也是这么认为,甚至诸候们也是如此认为。当然在他们全部出宫殿之后,他们不会看到那个一直在闷头吃着糕点的夏噬飓,眼底的那一抹光鲜度,当然这种与众不同的表情,只会让凄清看到,那是夏噬飓的有意,是夏硚的无意,还是凄清的有意,这个不得而知。 凄清看着那群惹自己极度讨厌的人离开了,那种令人作呕的劣质香味也渐渐消退,凄清这才拿起桌上的布,开始擦拭起古筝来,突然觉得屋子里似乎还多了一道视线,便抬头看去,果然,是那个夏噬飓此时眼里正炯炯有神的盯着自己看。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2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微蹙眉的凄清问道:“飓王子好雅兴啊!怎么,还不回自己的宫,留在此处作甚?”,难道还想赖在这里吃饭不成?! “听你…弹……琴……”无可厚非的理由,一边继续吃着桌上的东西,只是位置略微换了一方,此时已经坐到刚才夏硚坐过的位置上,那上面的东西是最上等的,于是凄清就这样淡淡的看着这个亦真亦假的傻王子,等着他的再次发言,皇宫里的人,他一个也得罪不起。只是不知道这个王子留在自己这个地方不走,他是有什么想说的,还是纯粹来骗吃骗喝的?虽然他再不济,但他平时的吃喝肯定不会差的,总比自己这个质子的东西要来得上等吧! 凄清冷漠的看着坐着的别居一心的飓王子,他不知道他对自己究竟有着怎样的目的,或者自己在耀国的恶作剧让他对自己有着好奇?凄清脸上冷漠,心里则在暗处揣测着,自己到底有什么可以让这个飓王子想靠近的。他知道,这个飓王子想靠近自己,拉关系也不用拉到质子身上吧。虽然经过前一段皇宫生活,他多少也知道了一些,这个王子其实根本不受宠,可以说是作为天王的受气包、皇宫里那些美姬们的作弄对象存在而已。只是他为何做的事情都似有似无的违抗着天王,而且天王的位置估计现在会传给那个二子,天王曾经极其宠爱的砥夫人所生,只是后来这个夫人不再受宠,当然这也只是一个传说而已,天王宠爱的女人有的是,哪天他西归时,传位给即时最宠的美姬所生之子也不是不可能。 ☆、29 欺人太甚人不离 (2628字) 对于生活在皇宫中的女人,凄清有着莫名的同情,当然也有着莫名的抵制,那当然除了讙,讙和她们都不同,讙是自己在这世上的最亲的女人,和母亲一样的存在。讙对自己的照顾可不是一直是无微不至,当然大部分时间是凄清在照顾她,只因讙的身体不好,如果当初不是凄清,讙估计早就过了天命之年了。 “清清,你再弹一首给我听,好不好?我真的很想听哎!”13岁的飓王子突然将脸凑到了正在想着心事的凄清脸前,鼻尖之处相隔不到一寸的地方,那热气直接就喷洒到凄清的脸上,让凄清很是不适,瞪他一眼道:“走开!” 便转身欲走出房子,那飓王子则一把拉住凄清,可怜兮兮道:“清清,你就再弹一首曲子给我听吧!”又像是检查了自己的身体一般,低头看着凄清道:“你看,清清,我今天衣服上并没有洒开东西来,我的衣服还很干净的,我今天真的有很乖的,你就弹一首给我听吧!” “我手指破了,不能弹了,还有,以后不准叫我清清,叫我蜻…哎,叫我溥蜻吧!”没好气的声音,凄清知道这个王子肯定在自己这边继续装傻充楞吧。 “好啊!”立即答应下来的声音,这让凄清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想到这个傻王子还是蛮好说话的,不过虽然知道他在装傻,凄清也不会道破,与已何干。凄清刚想再下逐客令时,飓王子却抓起了凄清的手,看着右手食指上的确有些破损,便帮他吹了吹说:“痛痛飞走了,不痛了……” 凄清呆住了,还未等他醒悟过来,飓王子则一脸的傻笑道:“我走了,清清,明天我再来看你!” “喂……”凄清还未说出下一句话,飓王子显然已经离开屋子走向别处,那脚步跟飞奔一样,似乎是在逃命一般。凄清知道,这辈子,只要有这个少年王子在,自己的名字成为清清是改不了了。叹一口气,继续擦着自己的古筝,奇怪的宫廷,奇怪的王子,变态的天王,被天王看上的美姬们,还真是可怜哦! 次日一早,凄清看着自己的食指已然结痂,便带着古筝,向自己的觊岚宫后门方向走去,围墙处有一道小门,那是小后门,一般是给奴仆们出入的,但凄清自从发现有这一首小门之后,经常往外跑,那里已经有建造好的小房子,那是凄清带来的那几十个男仆居住的地方。房子虽然没有皇宫里的奢华,非常的简陋,但这些从小就吃尽了苦头的男人们,他们反而感谢着凄清对他们的多方照顾,虽然现在还吃不饱,但至少没有被打骂,没有被半夜叫起来去干活…… 他走到那一排屋子前,就看到男人们正在地里劳作着,凄清笑了笑,席地而坐,开始弹奏起古筝来,这是最近作的一首曲子,比较欢快的曲子,凄清自己取名为【讙乐】。当然,讙是他最好的听众,整个觊岚宫里的人都爱听这种音乐。凄清只要有空,就经常在他们劳作的地方,坐着为他们弹奏打气,让他们一边欣赏着音乐,一边在土地上辛勤的工作着,相信不用过半年,春天一到,他们自给自足已经不成问题。现在就是需要养些鸭、鸡那些了……土地后面隔了一条湖,那条湖背后就有一座大山,山上犹如茂密的森林,幸亏湖面比较宽广,否则凄清真担心山里的野兽会来捣乱,只因凄清看到过对面有巨型的动物出没过。 当然这里吃鱼肯定没问题,自从凄清让他们在湖边设置了一些障碍网,每天会逮到不少的鱼,而且鱼还是蛮大的那种,那种淡水鱼,在前世是很难吃得到,毕竟这里的鱼才是野生的,适合自然规律而存在的生物,当然这里做的菜肴没法和前世比较,因为这里还没有糖这种食物的出现,当然凄清就在想办法如何摄得糖份。虽然大米里有一定含量的糖份,但不多,不够人体所需的糖份,不知道春天这里是否会有蜂蜜,有的话就可以用到蜂蜜来补充口中那单一的味觉。 正当凄清指尖传来钻心的疼痛时,身后传来了讙的声音:“小清,不要再弹了,手指痛了吧!”说完后,放下手里的篮子,心疼的掏出绢帕,小心的擦拭着指尖上那殷红的血丝,又破了…… 凄清则不好意思的朝还在地上劳作的男人们抱以一个微笑,随后便抱着琴向觊岚宫走去,当然他也知道那群人对自己的信任,就如讙对自己的信任一般,希望天气会好一点,这样这些农作物到明年秋天,一定会有个好收成。 一路上,讙抱着古筝,凄清提着篮子,两人刚到觊岚宫,就看到门口有两小厮在大吵着。凄清和讙立即赶上前,原来是和氐相仿年龄,但穿着绝不会是小奴仆的小孩子吵闹着,两人甚至已经开始在动手了,旁边还围了一大圈的人在助威着。凄清悄无生息的走到吵闹圈内,冷淡道:“各位还真有好雅兴啊!到觊岚宫有何贵干?为何和我家的小氐动手?” 小氐一听是凄清的声音,立即满眼通红,刚欲出口,凄清却抢先言道:“让他先说,免得到时候说我觊岚宫护奴过份,这里怎么说他也是客!” “哼,你以为你这样我就该感谢你不成!你这个蓄民,你还真当以为你是什么王子了么?你就是下贱、最下贱的蓄民,在我夏国,吃我夏国用我夏国,还指使你的蓄民动手来打我!”得意中的小贵族叫嚣着。 凄清冷眼看着猖狂的小贵族,脸上依然是处变不惊的表情,看到小氐手上的咬伤,便唤讙:“讙,给氐上些草药,就是我上次摘回来的已经磨成白色粉的那种。”说罢依然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还在撒泼的小贵族,小贵族显然很是不高兴,他抬头怒视着凄清道:“你个坏人,是你抢走了我父亲!” “你父亲是谁?还有我需要抢人么?我没兴趣抢人,我对别人都不感兴趣,如果你自己喜欢,就自己多多留心,不要让人家抢走了!”说罢便站直了身子,冷冷的看着这个小贵族:“如果是来警告我,那么我告诉你,不必了,你自己看好你父亲,不要再让人来抢走父亲,请回吧!” “哼,你以为你是谁,你只是耀国送来讨好我父亲的一只蓄民而已,你怎么可以这样跟我说话,你太没礼貌了!”说罢,小贵族又上前伸出手抓住凄清的胳膊道:“我是这里的五王子,以后我会继承父亲的天王之位!”说罢,得意洋洋的翘起他那高傲的下巴,去除那高傲,其实他还算长得蛮可爱的,可是凄清不喜欢,只是冷淡之人当然也有冷淡的处理方法——不予理会,转身进院。 五王子不肯放手,依然拉着凄清的手,凄清没有甩手,只是冷冷的问道:“五王子,拉着一个畜民的手,不觉得有失身份么?还有你们这些奴才们,看着你们的五王子这样纠缠一别国质子,成何体统,还不带你们的五王子回殿,如有不甘,可请你们的天王来处置我这个耀国质子!”一甩手,就将衣袍从五王子手中扯出,没有回头,直接进屋,随后就将围墙之门关上,“砰”的一声巨响,与世隔绝般的声音穿透门外所有人的耳膜…… ☆、30 事后紧急处理 (2117字) 外面那拍门声以及辱骂声继续着,只是由先前的一个转为多人,凄清置之未理,进屋内之后,便看见小氐手上的抓伤以及咬痕,还有脸上的抓伤,此时却是愈发的明显起来,心疼自然是免不了的。便责备道:“自己就不知道躲开么?管他们怎么说了,跟我们没关系,懂了没?”叹了口气,对着讙道:“讙,这段时间如果不是外面主动送食物过来,你暂时不要去索要,我们可以到平民街去,那里给我们三人吃的粮食还是会有的!” 说罢便起身进屋,看着自己做的古筝,心潮汹涌,自己已经是在避开了,为何还是会要面对这种复杂的关系,为何会如此?今天他们只是在利用这个五王子来给自己提个醒么?难道是昨天的演奏关系,回想着昨日那群莺莺燕燕,实在想不出是谁会对自己作出如此偏激的事情。 虽然自己对宫中的事不是很清楚,但知道这个五王子是被天王宠及一时的植夫人所生之子,只是不知为何,这个小娃子怎么会和自己杠上的,还真是麻烦事。他说的那些话难道是意有所指?是最后那个变态天王没有再宠幸其他女人?还是在除夕之夜夏硚害了那个璮姬得了严重的风寒,腹中子嗣不保的关系? 五王子的母亲是哪一位美人?看刚才对自己的骄纵,应该是极其受宠的王子,那他的母亲应该也是极其的受宠,按常理,这不应该他母亲指使,毕竟还会遭受到其他的牵连,那么还会有谁在利用他来打压自己?脑海里过滤了很多遍,难道是大王子夏噬飓!也不可能,如果是他的话,他之前装傻不是要召告天下了么?绝不会是他,那会是谁?凄清眼里凝聚着一种说不出来的严谨之意,而小氐正好包扎好伤口,他看着此时蹙眉的凄清,心里有种说不了来的难过。这次的争吵本是可以避开,但就是因为自己实在是忍不下被五王子那样的辱骂,到最后不得不顶着被处极刑——剥去背皮之刑,还是动手打了这个五王子。 对于小氐来说,宫中的情况他自然一清二楚,那个五王子,是植夫人的幼子,植夫人与天王还育有两女,从这种情况下看,植夫人是受尽恩宠,比这个皇宫里的任何女人都要受宠。只是不知为何,植夫人并不是很喜欢自己的幼子——夏噬砥,仿佛这个幼子是他失宠的关键原因。同时他也知道,植夫人在生两个王女之前,还有一个王子,可惜那王子生下就是死胎,所以没有任何人对他有所悼念。而小氐知道这些事不应该让凄清知道,只因皇宫中的事实在过于复杂,而一个外来质子,本身就存在着外界无法抗拒的危险,更何况连傻子都看出来了,天王对这个凄清的别具用心,而且天王的残暴夏国不管是百姓还是万民,他们都知道,更不用说是皇宫里的人,他们都在冷眼着凄清的凄惨下场,只是这个冷淡的凄清王子未必都知道。 小氐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向里屋走去,他看到了凄清正在琴前,眼里还是那淡淡的宁静,静得甚至连呼吸都能够清楚的听清。小氐低垂着头,不敢出声,生怕会破坏这一份宁静一般。 “小氐,包好了?”凄清抬头看着小氐,那与世隔绝般的波澜不惊,平淡如水的眸子里,却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小氐知道,凄清的心肯定不平静,今天自己闯下如此大祸,最能够保全凄清的方法,就是自己主动去向五王子陪罪,再者就是自己去找天王,任凭天王处置,这样或许能够促使凄清不遭到牵连。 “别做傻事!”凄清依然是平静的看着小氐,轻声道:“你一日是觊岚宫里的人,只要我凄清还是觊岚宫里的主人,我就一定会保你平安,先治罪的人一定是我凄清,所以小氐,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自己好好养好伤,懂么?” “可是……”小氐哽咽着,他知道,这一次,凶多吉少,能够受伤少一点,或许是最好了,但也有可能天王就借题发挥,那么凄清的下场一定会不堪设想,不能因为自己无法忍耐,而害凄清就这样被人眼睁睁的欺凌。 “没有可是,小氐,我现在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给我回房休息!”脸上神情冷了下来的凄清,似乎有些愠怒。 “好,我回房休息了,凄清。”说完后,小氐眼角的泪还未滑下,但抽咽的声音无法忽视,凄清手一挥,小氐低垂着头退了出去。 半响之后,凄清沉着声音唤:“讙,进来一下!”讙没有声音,就已经进了来,显然她在屋外守候多时了。 “告诉我,五王子现在是和他母亲居住在一宫么?”凄清平淡的问道,只是蹙起着双眉显示着此时的困扰。 “是的,小清,还是不要去招惹他们了。”讙小声道:“这件事,不可能因为小清去请罪会获得赦免,而且现在皇宫里,天王对小清的仁慈,已经让很多姬妾们看不惯,所以她们都在找机会对小清下手。” “那讙认为,我是该躲在觊岚宫里,一辈子不走出屋去?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而且讙又怎么会想到我是去请罪呢?”是啊!请罪能够解决这个难题,自然会去请罪了,事实是请罪也不可能调解得了的事,那又何必去请罪?! “植夫人是住在崛植宫吧?”平淡的询问着的凄清,眼里还是让人看不懂的平淡,只是平淡的眸子里,那波光粼粼已经形成了一抹艳丽星辰。 也不等讙回答,便已经从矮几上站了起来,小心的抱起了古筝,走出了觊岚宫,朝崛植宫走去,崛植宫离自己的觊岚宫并不远,召示着那宫里居住的女人受宠的程度已经不再,或许是年华老去,青春不再,亦或许每一朝代的帝王都喜欢年轻貌美之人,喜新厌旧是人类的本能吧!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3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31 初入崛植宫 (3435字) 当凄清走到崛植宫门口时,外面有着带着刀的侍卫拦住了凄清,但他们很快就认出了这个小娃子是耀国送来的质子,其中一位还好心的提醒着凄清:“蜻王子现在进去,是非常的不妥,五王子现在正闹着脾气。而且这次是你宫里的畜民以下犯上,你要不带上他一起来请罪,或许这样还有得逃过一劫,要知道,咱们的植夫人心情一直不好,所以……” “我知道,二位大哥,谢谢你们的提醒,但麻烦二位大哥去通报一声,看看植夫人是否愿意让我进去‘请罪’。”凄清客气的言辞,眼里的那一抹坚定,让两位好心的侍卫无法拒绝,当然他们也知道,一方坚持着,自己完全没必要阻拦,更何况如果不通报,他日让植夫人知道,不知道要受到怎样的刑罚了。于是两人犹豫了一会,最后商量一番之后,进去一个通报,而留下的一人则满脸同情的看着凄清,他们早就听说了凄清在宫中的大名,还是在未到达夏国之前,也知道了他把整个耀国搞得天翻地覆,又像是无事人般的离开到耀国。此次仔细打量眼前这个身子还未长开的男孩,长得的确好看,比这里的王子和王女都要好看,只是不知为何,会替这个小质子的未来有所担心,眼前就是一大劫在等着他闯过呢!正当这个侍从还在沉思着,一会儿,里面去通报的侍从已经出来了,请凄清进去。 凄清笑着谢过之后,这才稳步前行,缓缓的走入了庭院,还未进屋,就看到屋外站满了十几个男男女女,而端坐在正中间的是一位约二十妙龄的美貌女子,这个应该就是植夫人了吧。而站在她身边的一小个子男孩,衣服上有着明显的褶皱,凄清就知道那是五王子,刚从他的宫殿里回来吧。眼睛哭得红红的,鼻尖也红得异常,配着那张可爱的小脸,一副的可怜兮兮样。 “大胆,见到我们植夫人,竟敢不行礼!”一奴才大声喝道,显然是为了讨好主子才这么卖力吆喝吧! “不好意思,这位大哥,恕凄清手持重物,无法向植夫人行礼,还请植夫人见谅!”用着清脆的声音,波澜不惊的,似乎是在回答着奴才的质问声,眼睛却直直的看着坐着的端庄妇人。 “母亲,就是他,就是这个质子,他手下的畜民刚才打了儿子,疼死了……”一边哭诉着,一边装得并不太像的疼痛,这让凄清眼里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戏谑。 “你就是耀国来的溥蜻王子?”温婉的声音传来,没有理会小儿子的哭诉,也没有责骂他的意思,当然更没有为难凄清的意思,但似乎又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架势。 “正是在下!”凄清不卑不亢的清晰的回答着。 “为何惹事之人不曾带来,难道说溥蜻王子要包庇罪魁祸首?而自己来代责?”依然是温婉的声音,那种不怒而威的仪态,尽显露出这个女人曾经的确是受到极度的宠爱,以及她有着普通女人所没有的聪明睿智,并且还伴有帝王的威严。 “夫人愿意听溥蜻细说么?”凄清依然带着那淡淡的平静问着高高在上的植夫人,从他看人的角度来看,眼前这个女人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这点从她对自己儿子的哭诉有点置之不理的状态下看来,她或许对自己有着其他的目的。 “将犯上的人带过来,我方可定夺,不是么?溥蜻王子?”植夫人那从容不迫的声音传入了凄清的耳膜,却让凄清的心脏不由自主的抽动起来,能说不么?能拒绝么? “植夫人,是我宫中之人犯错,承担责罚的人应该是我溥蜻!”说完后凄清站了起来,不管做什么事,眼前这个女人绝对是个厉害角色,凄清不会看错,她眼里的确是没有任何的憎恨感,但却仍然显得异常的咄咄逼人。 “鹔,派人去觊岚宫将所有人都带来,本夫人想看看,觊岚宫里养的是些什么人,怎么可以对我王子无礼。”依然是温婉的声音,只是咄咄逼人之音不绝于耳。 “植夫人,是要坚持这般做?”凄清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长得异常端庄的女人平静的问道。 “呵呵,怎么,溥蜻王子觉得可以阻挠我么?”高高在上的女人依然微笑着看着这个来自异国的年幼的质子。 “夫人,溥蜻也已说过了,此事是由溥蜻的疏忽造成,如果夫人一定要怪罪一人的话,那么就由溥蜻来担当。”说完便直接走到了植夫人眼前,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并不明智,但不想让小氐受伤的念头促使他不得不做出如此的出格之事。 见这个小质子如此的坚持,植夫人盯着这个与惹事之人同年龄的质子,一柱香的时间,她这才缓过来一般,轻声道:“溥蜻王子怕夫人我处事不公允?” “非也!”凄清冷静对答着。 “那么,我植夫人以崛植宫为名,今天一定要带那个惹事之人过来,惹事之人不仅在觊岚宫,崛植宫里也有一人,这件事天王、乃至整个夏国的百姓、乃至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不会就这么作数。所以我们务必要处理妥当,那么将来也不会让任何小人有机可乘。”温婉的声音,却说得异常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看着凄清还是在审视着自己,植夫人倒也不恼,只是平静的说道:“皇宫之大,无奇不有,冤案错案不知有多少,但一开始如果避开,将永无宁日。” “既然植夫人不想他日被人绕口舌,那也不为过,好,我溥蜻遵命就是。”凄清平淡的看着眼前这个不简单的女人,心里的不安已经完全的放下了,他知道,这个女人是个讲理的人,估计整个皇宫里,她是个最明智的女人:“他叫小氐,请你的人客气一点,带他过来,不可对他粗鲁。凡事都是有前因才会有后果。” “鹔,你去请那个小氐过来,另外,记住,在没有最终判定下来,不可对小氐无礼。”植夫人看着鹔,依然用着那温婉的声音带过。 待鹔离开后,植夫人温和的对着凄清道:“听闻溥蜻王子弹得一手好琴,不知夫人我能否有幸再次听到这种琴声?” “小人带此琴来,正有此意,如若植夫人不嫌弃,溥蜻愿为夫人弹奏几首。”凄清坦诚道。 “当然不会嫌弃,我只需听一首即可。”植夫人面带着温柔的笑意,看着凄清说着, 凄清走到案前坐下后,开始拨动着琴弦,夫人则一手撑颊,脸带笑意看着那双细嫩雪白的小手,他跟我的大儿子同岁啊,我的大儿子现在也该怎么大了,不知道他在外面过得好不好。曲终时,恰巧小氐也被带到,凄清平静的看着小氐,而小氐则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仿佛这一切终究是无法逃脱一般,一副自己会承担所有一般。 “你就是溥蜻王子口中的小氐?”植夫人眼波流转,像啊,真像! “正是奴才!植夫人,有话尽管问,奴才知无不言!”小氐那口气,简直是赶鸭子上架般的生硬。 “呵呵,有骨气,不愧是溥蜻王子想保护的人。”植夫人似乎是意有所指般的看着凄清,又看着眼前这个小奴仆,但眼里没有那种憎恨或者是那种不屑之光,仿佛这个也是和她平起平坐般的人物。实际上也是,凄清已经看出来了,植夫人从开始嘴里没没有什么畜民、万民之语,只有人,在这个时代里,能够将畜民和万民当人看的,在这样一个深宫大院里,一个女贵族,是何其的聪睿,她的确不简单。 “植夫人过奖了,溥蜻并未昩着良心的袒护他,只因他并未有做出任何出格之事来!任何人被逼急了都会反击,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凄清平淡的回应着植夫人那意有所指的话语。 “呵呵,溥蜻王子真是伶牙利齿的,本夫人也不跟你争执,但我要问清楚两人的争吵根蒂在哪里,我才好发落!”说完后,便对着鹔道:“让五王子和小氐站到一起!” “是,夫人!”鹔依然带着那恭敬的声音回答着,便伸手拉五王子,结果五王子拼命的反抗起来,并且大叫道:“母亲,你为何要将和与畜民同等对待,我是王子,母亲不可将我与畜民站在同一地方,那是我的耻辱!” “放肆!”突然植夫人脸面一变,怒道:“知道自己是王子,就应该有王子的样子,而今的你,哪有王子的样子,口口声声说着别人是畜民,而自己的修为却不如任何一个畜民,这就成为你是王子的优越感?没有畜民,何来王子!母亲曾经也是畜民,母亲的父亲也是畜民!要不是得到天王的怜爱,今天的母亲依然是畜民,也不会有今天的五王子——你!” “母亲……”五王子毕竟还小,他吓得不由得倒退着,可是植夫人似乎并不想放过他一般,仍然逼着五王子走过去,冷下脸道:“知道母亲今天为何非要觊岚宫里的小氐过来,我就是想让你知道,小氐的修养已经超过我这个崛植宫里的王子你——夏噬砥。” 一拂袖,重回座位,坐稳后,这才平息了一下气息,道:“你是我儿,我又怎会不疼你,但你要知道,凡事都得适可而止,你凡事都过界,那么会适得其反。你今天在觊岚宫所说的话,我之前已经命人通知你父亲过来,相信天王很快就到了,让他亲自来审理自然是最合理之举。 ☆、32 植崛宫会审 (2318字) 请音刚落,外面传来了传唤声:“天王到!” 屋里的人各自忙着跑到屋外,跪接天王。天王冷冷看着这里所有人,当他看到凄清时,显然有些意外,脸上立即有了一丝暖意,但很快又立即变成了冷漠。 冷冷道:“平身!”直接进屋,不再看跪着一地的的人,落座后,有奴仆小心上茶之后,这才看了一眼植夫人,道:“夫人兴师动众的,几次邀我到崛植宫,所谓何事?”脸上的不屑过于明显,问出的话同样也显得异常的冷嘲热讽。 植夫人看着如此的做作的天王,即不生气也不恼,早知道他最擅长就是装糊涂,平静道:“相信天王已经听说过了,今日五王子在觊岚宫大闹一事,有损夏国的国体,也有失我崛植宫的分寸。”不等天王发怒,植夫人依然自顾自言道:“五王子在他国人前,说出那种大逆不道之话,的确让贱姬诚惶诚恐。” “哦?”天王坐正了身体,斜瞅了一眼这个容貌依旧美艳的女人,似乎开始又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兴趣一般,呵呵,有意思,这一次你又会如何化解?问道:“砥儿犯了什么错,让夫人如此的不能处置,而非要我来处置他。” “不是单单他一人,还有一人,是觊岚宫里的奴才,砥儿在觊岚宫里开骂战,与身为奴才小氐大打出手,当然砥儿是仗着王子的身份才赢得了这场仗,但他还是不知闯祸,居然还是说出了大逆不道之话来!虽然现在他只有五岁,如此纵容不教,他日必将引来杀身大祸。”冠冕堂皇的理由,说得风轻风淡。 “哦,那依夫人之意,如何为好?”其实早就洞悉一切的老狐狸,又怎会轻易原谅座下的那两人,哪怕一个是他的亲生儿子,居然明目张胆的说着自己死后,他会继续王位,这不是盼着自己早日去陪神灵么?这是任何一个天王都无法忍受得了的,尤其还是这个小鸡肚肠的天王。当然还有其他的原因,他还更想看看那个一直平淡如水的小质子,在他身边的人犯错时,是不是也会像一些明哲保身之人,最后将身边的人弃之不顾;还是会一人当前,替那个小畜民全部揽下罪责。当然,如果他愿意替犯错的人受罚,自己就会好好的罚罚他,至于罚他什么,自己还不知道了,得好好想想,夏硚对于自己的种种猜测完全出了今天到此的本意,他则全然不知。如果他清醒一点就会知道,为何总是会为眼前这个小质子伤神,明明是想处罚他,到最后总是会不了了之,他夏硚绝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4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天王自然得秉公办理,不是么?王子犯了错,也是需要责罚,省得到时候我植夫人落得一个教子无方,祸害千年。”植夫人我行我素的说着,当然今天的目的是想看看,天王是否还是像传说中的那般,他对溥蜻王子的与众不同,还有更深层的意思在内,那就是他到底是真心爱五王子,觉得五王子还是他想要的利用价值。夏硚这个人,植夫人太了解了,所以她不会跟夏硚多说任何关于朝堂上的事,皇宫的事也是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能不说就缄口,能不做就避开。 “他在觊岚宫说了什么?”天王沉声问道,心里不快是当然的,因为和这个女人每次谈话,自己从未捞到过好处,她有着难以言喻的聪慧,如若她不是植允的女儿,相信自己会更宠她,可惜,她是植允的女儿,所以她注定被自己利用,最终被自己抛弃。一想到抛弃,夏硚的眼光不由自主的落到凄清的身上,长得还真是好看,如果他是自己的王子,相信将来的王位必定非他不可。当然,如若他是女子的话,自己会更喜欢,一定一生宠爱。一想到凄清是女人的话,夏硚脸色一下子铁青起来,自己在想什么,难道最近都饥不择食了么?连个小质子的主意都想打?漂亮男孩只供自己来破坏的,用刀一刀一刀将他们完美的肌肤切割下来,放入火烛中烤,有一种被烧焦的油脂味,很香哦!再从他们的伤口上吮吸那潺潺流出来的血液,甜中带着咸,很是刺激啊!当然,这只是自己的一个嗜好,一个秘密,而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已经死了,因为他们被抬出去时,已然是奄奄一息,更别说想开口说话了。 残忍的看着坐于下方的凄清,眼里的狠戾一下子消失了,如果真的拿着刀子将他那雪白的肌肤切割下来,好像自己还是有点舍不得哦。真想品尝他那雪白肌肤的滋味,看起来比自己身边的任何一个爱姬的味道都要吸引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凄清,完全忘记了此时他到崛植宫来的目的了。 “天王,你怎么了?”植夫人早就发现了天王的走神,只不过她故意不提醒,但此时再不提醒,显然下面的奴仆们都会在偷笑了,不想在如此严肃的时刻闹出笑话来,最后天王惊醒过来迁怒所有人。 “呵呵,没什么,本王只是有些不适,现在好多了。”话语一顿,抬眼冷冷的看着矮小的五王子道:“砥儿,没什么话可说么?在觊岚宫里说了什么?” “没……父亲,没什么……”看来不妙,五岁的五王子也看出了山色不对,尤其父亲那冷冷的目光,没有一点温度的目光,随时会将自己扔出去挨鞭子。 “还不从实招来,是不是要先挨顿鞭子才罢休?”严厉的声音再次响彻宫内。 “不敢,父亲,只是说了那个臭质子,他勾引父亲在先,害父亲现在都不宠幸其他爱姬们……”五王子唐突的回答,让凄清嘴角挂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这算哪门子的解释,一个五岁的孩子,都要利用到,皇宫,还真的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啊! “哦……嗯……”装作沉思中的天王,眼里的余光早就扫到了凄清身上,当然他也没有漏看到凄清嘴角那嘲讽的微笑,虽然是个嘲讽的笑,却如明媚的阳光一般,夺目炫丽,隐约还带着那淡淡的静谥。看得有些痴了的天王,好一阵子才缓回神来,但却还是一时无法回视线,最后在僵持了一段时间后,这才将视线转移到了五王子身上:“是吗?砥儿真的是这么想的么?砥儿懂什么叫宠,什么叫不宠?”那戏谑的话语,除了凄清之外,让在场的所有人这寒而栗,看来五王子今天不挨鞭绝过不了关…… ☆、33 一起受罚 (2613字) 当然凄清也看出了夏硚此时的冷意和怒意,只不过他本就是淡性之人,他不愿按着别人的意思走,所以他也不出口答上一句,只是冷淡的看着夏硚还在质问着他的夏噬砥。“是谁跟砥儿说了,耀国的溥蜻王子与父亲的关系?” 其实夏硚并不是真心想知道答案,答案早在他还未进崛植宫就已经了然了,崛植宫里的女人,绝不会做出如此上不了台面的事,更何况她已经失宠近五年了,所以她可以排除在外,在溥蜻来夏国之前,就已经失宠的女人数不胜数,当然也是排除在外,那么就剩下除夕之前失宠的女人,有十个女人吧!那十个女人中会有谁呢?这不重要,反正自己心里早就打算了,元宵节就把她们全部移出奢华的暖帐,最近新置了一处大庄园,就把她们全部送入那座人际罕至的大庄园,当然,如果有本国的诸候们看中了她们,就把她们送于诸候,以显示自己对诸候的仁慈与恩宠。 元宵过后,再重新纳些新面容进来供自己玩弄,岂不快哉!心里做着肮脏打算的天王,眼里却看着凄清,又有一个新主意涌上心头,这一次要选入宫的女人,最好跟眼前这个质子长相相同的,这样自己也就不会对一个男孩子有那种念头了,看着这男孩,居然想跟他做一些平时只和自己爱姬所做的交丄媾之事,这可不是什么好朕兆。 而此时天王自己已经感觉到了,刚才想到交丄媾之事时,自己的下腹那祸根已然站立起来,幸亏是冬天,衣服穿得厚实,外面没有显露出来,此时的天王已经无心再审案,他将审案的权力交给了植夫人,便急忙离开此地,他需要一个女人来帮他排遣。虽然最有利的就是在崛植宫里直接和这个女人直接做一次,当然这里不适合,人太多,而且这个女人与自己已经育有四个子女,幽处的滋味没有现在宠爱的那几个女人来得紧凑舒爽。 夏硚想到这里,他甚至不等夏噬砥作出回答,便站了起来,板着脸对植夫人道:“此事已知晓,但凭夫人处置!”头也不回的直往外奔,完全失态的天王就这样离开了此处还在审案的崛植宫,在众目睽睽之下,急匆匆的赶着投胎的速度离开了崛植宫。他现在急需要舒缓,最近的就是那个璮姬处了,那个女人虽然现在还带着身孕,但那里面的滋味不错,记得除夕那夜,里面很是湿润,比前几天跟其她几个女人抽插起来更顺利。不等侍卫禀告,自己直接闯入凤砥宫,本来这个女人,自己曾有打算给她一个正妻的名份(夫人),不过现在看起来不用了,她腹中的胎儿自己已经不需要了,有的是女人帮自己生子嗣。 进入寢屋一看,呵呵,女人正躺着,而身边的奴仆则也在小寐,被自己脚步声惊醒的奴仆人,正想下跪时,被夏硚一个挥手,示意立即离开,便急忙冲出屋内,甚至还忘记了叫醒主子。而嬗姬自除夕被天王毫不怜惜的做了大半夜,元气还未恢复,最重要的,肚子里的胎儿是勉强保住了,所以这段时间她老老实实的在屋里休息,平时根本不出院门。她还陷在沉睡中,而情欲被莫名唤醒的夏硚,现在只要找个女人来满足自己的兽欲,自己早就开始脱起衣服来,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急不可耐的扯开了嬗姬的小睡衣。可怜的女人还在半醒半梦之间,身体就被强壮的天王给压住,双腿被打得大开,之前的痛楚刚刚消退的地方又已经被填满,并且已经时松时紧的被滚烫的异物进入中,疼痛再次袭来,胸口遭到冰凉的双手肆意的揉搓着,讨饶已是来不及,只希望这场没有情爱的交丄媾之事尽早结束…… 这天下午,当凄清搀扶着小氐从崛植宫里出来,小氐因以下犯上之罪,挨了二十鞭的处罚,挨到第十下时,唇都咬破了,背上的鲜血和嘴唇上的鲜血成了鲜明的对比,凄清心疼不已。扑到了小氐身上,接受着另外十鞭。虽然凄清的做法让所有的人都惊呆的同时,那时的小氐却无力推开伏在他身上的凄清,只得急红了眼,却无法改变命运时,那双绝望又凄惨的眼神,让高座上的植夫人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在刑罚结束时,植夫人让鹔取来最好的创伤药,亲手交给了凄清,并附在凄清耳边说了一句:“记住,如果想保护好身边的人,有时候在事发之前就要做好准备,如若防不胜防时,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尤其是在这个皇宫里,步步陷阱,今天是我崛植宫,明天不知道会是哪个宫。”神情复杂的看着凄清,又看了看小氐,目送主仆二人相互搀扶着离开了崛植宫,眼里的情绪连一直陪在她身边侍候的鹔也无法看懂,夫人何时会有这样的神情过。 当然,此次的处罚绝不算严重,因小氐不是主因者,所以这种惩罚的确算是网开一面而从轻发落了,此时后面还跟着一个抱着古筝的崛植宫仆人,异常崇拜的看着凄清。时而他又很羡慕的看着小氐,要是什么时候自己能摊上这样的主子就好了,可是又一想,自己的主子植夫人,在宫里也是非常讲道理,对自己这种畜民也是爱护有加,更不会出手打骂任何一个畜民。 而此时在崛植宫里,五王子因说出当诛的话语,考虑到他也是受人挑唆,年龄又尚小,最后算是从轻发落,挨了四十鞭的处罚,引以为鉴。当然这种惩罚绝不能算是重,但也不算轻,毕竟犯事之人年龄幼小,此时惩罚已经结束。已然晕了过去的五王子,晕厥中还在抽咽着。植夫人只是心情复杂的看着这个小儿子,挥挥手让奴仆带着小王子去疗伤。 当然以上的惩罚不足以结束他们今天所犯下的事,后续还有跟进的惩罚措施。凄清因管教属下不严,被罚闭门思故,不得出院,所有吃食均由崛植宫负责。当然植夫人对自己也有惩罚,教子无方,免去新年里一年的赏赐,闭门思过一年!当这一处罚结果传到夏硚的耳里时,夏硚冷笑一声,聪明的女人,无懈可击的惩罚手段,这个女人果然还是留不得! 不过听到凄清为一个小畜民,而奋不顾身的扑到小畜民身上,以挡那另外十鞭的处罚时,心里有一种从未出现过的胸闷感,再听到他一年内不得出院,那岂不是自己在这一年中也见不到他了?这怎么行?到时候选美人时要参照他的容貌,想到这里的夏硚,又不得不另外想办法让凄清走出院子的法子。当然,当天晚上,夏硚一回到龙御殿时,就传来了嬗姬已经小产,王子未能最终保住,夏硚仍然是冷笑一声,意料之中的事,何须管它。便忘了下午强暴了自己的嬗姬一事,只因觉得嬗姬让自己索然无味之罪大过天,虽然自己射了很多次,但感觉上自己还未得到最终满足,当夜,便又传唤另外两名美姬,在大年初二才受宠的更年轻的女人过来侍寢。 此事在皇宫中显然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但夏硚丝毫未有察觉一般,在这个世上,他的话就是王法,他的话就是神灵的旨意,没有任何人能够辩驳,更没有人可反抗,否则只有让他们死,更残忍的就是,一个开罪自己,必当要诛上他们几族才作罢…… ☆、34 元宵节的阴霾 (2168字) 凤砥宫中的璮姬小产一事,即使在闭门思过中的崛植宫和觊岚宫都有所耳闻,更别说其他几个宫了,皇宫里已经是人心惶惶,自顾不暇,人人自危中。当人们还沉浸在那些不安中时,空气中散发出冷血味道还未全部散尽前,阴冷的天空里似乎埋藏着逼人堕落的淫丄糜气息和残忍阴霾。元宵节已经悄然来临,这天一早,皇宫里不是死气腾腾,也不是热闹非凡,而是哭声连天,整个皇宫完全的陷落在哭丧般的阴霾中。原因很简单,从早上,司寇大人传来圣喻,要求后宫之中,最受宠的几十个姬妾全部搬入到冷苑中,在晚上“甩火把”前全部搬迁结束(甩火把,是奴隶社会元宵节中的一种活动),如若做不到,所有的东西全部留在原位,只需人过去即可…… 除了崛植宫里的植夫人、巢鄂宫里瘫痪在床的圜夫人这两个宫殿里的人不做任何调动之外,其余一律被迁入冷苑,因人实在太多,各人只能带一个奴仆进去。她们所生的子嗣,除了夏噬飓与夏噬砥之外,其他的七位王子与十位王女全部分别过继给了:尚且住有自己宫殿的两位夫人。而异国的质子溥蜻,则被另外安排到清风殿旁的清岚殿,待遇与王子同等,至于为何会如此,谁都不得而知,甚至连夏硚自己也搞不懂,他把这一切都归罪于自己清晨没有睡醒所犯下的糊涂而已。 而司寇接到这一怪诞的口喻时,也被如此的离奇之举搞得心神不宁,如此不合理的做法,他日一定会遭受到灭顶之灾,这灾会由谁给予的,现在还是不得而知,自己本来就本着看好戏的想法留在这里,不管最后会如何,得利的永远会是自己这一方,现在自己已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放眼整个皇宫,还有谁能与自己争,大王子夏噬飓,就一傻子,根本不足为惧;其他王子年龄还小,原先还有一个二王子,但二王子现在在哪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其他的王子、王女更不足为惧,现在只等天王与他们的妻舅们好好的斗,最好斗个两败俱伤,那么自己就完全的可以坐收渔利了。当然整个后宫里的人,全部罚为畜民,唯独那个耀国送来的质子,如果听话的话,那么自己还可放任他在宫中,弹那什劳子的古筝给自己欣赏,也确是一件异常惬意的事。 这边打算得天花乱坠,异想天开着的司寇,他丝毫未曾发觉他的灭顶之灾已经提前来临,所以身在皇宫里的人,不管到了任何阶段,都不应得意,不应狂妄,更不应大意…… 此时凄清只得和讙以及小氐开始收拾衣服,心里却在叫苦不迭,这下子想出宫,难上加难了,自己带过来的几十人,短期之内看来是见不到面了。因宫中东西本就不多,很快就收拾完行囊,便在一行人的带领下,迁入清岚殿,成了异姓王子居入主宫殿的第一人。凄清心里暗暗叫苦不迭,但表面还是一样的平淡如水,仿佛早知道结局般,又仿佛什么都不曾在意着,他知道,事情越来越复杂。自己到这个夏国,第一次的经历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多得几乎让自己已经有点应接不暇了…… 在快到清岚殿的拐角处,就看到了那个长相清秀的夏噬飓,他盯着凄清看着,傻笑着说:“父亲对你的宠爱,已经超过了他的美人和爱姬们了,你看,他把她们都赶走了,现在只剩下你和我母亲,还有夏噬砥的母亲。以后就我们几个陪着父亲吧。”那天真的笑颜,任谁都会以为这个王子的确是个傻子。但凄清看到过他那不怒自威,那种灼人光芒,那种冷静与睿智并存的仪态,他有着万丈光芒,但被他用他特有的方式给隐藏了起来。所以凄清知道,他又开始在麻痹别人,那些人应该不是自己,那么就是身边的这些侍卫以及司寇,应该想麻痹的是司寇更多些吧,毕竟他是位居群候之首。 司寇看着凄清脸色冷淡,心下暗笑道,先让你们两个小家伙先斗吧,反正最终的赢家一定会是我司寇。“那小人就先告辞了!”司寇毕竟是个会查颜观色之人,自作聪明的决定了自己的先行离开,将来再来看两个小王子的好戏,得瑟的转身离去,甚至还未发现自己的工作还没有结束——送凄清进清岚殿。 “飓王子等在这里,只是想跟凄清说的就是迁居的事?”凄清依然是平静的淡声问道,完全是出于礼貌和例行公事一般。 “你跟我来!”飓王子一边说着一边就拉上了凄清的手,往一处死角的地方走去。凄清甩了两下,居然没能甩脱,没法,只得关照讙,让她先带侍仆们先将东西搬入清岚殿中,自己只得跟着夏噬飓走向清风殿。 结果绕了一个大圈之后,凄清被拉进了一座看似奢华的大殿——清风殿,里面的奴仆起先不怎在意着,只是脸上带着那种讽刺看着他们的主子,但在看到这个傻主子还带着其他人一起进来时,他们这才放下手中自己的各种“忙碌”——均在吃着小食。待看清傻主子带回来的居然比他更没用的耀国质子时,奴仆们又重新开始拿起零食,开始毫无做作的继续吃起食物来,根本不再看进来的两个半大的男孩。凄清冷眼看着这群奴仆们,这些东西如果不出意外,这些应该是夏噬飓的食物,只不过这群奴才根本就不认真侍候这个主人。原来这群笨蛋也是有眼无珠之人,看来这群势利的奴才们也只不过是仗势欺主的愚人罢了。他们没看清长得眉清秀的半大之娃,其实是个如何了得之人,他日他们的傻王子原形毕露之时,也将是你们惬意生活的终结。凄清心里暗暗冷笑,愚蠢的人啊!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的这群笨蛋们。凄清面无表情的跟着飓王子,眼里没有那种蔑视,只是略微的同情起这个处于冷宫边缘的少年王子,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逼得他不得不戴着重重的面具,生活在皇宫里,看向夏噬飓的眼神里开始有了一丝柔软…… ☆、35 不想娶亲的夏噬飓 (2285字) 夏噬飓则仍然带着那傻傻的表情,看了看四周的奴仆人,只是脸上鲜为的露出了一丝丝的憨憨笑意,一直走到最里面的内室,他终于停止了脚步,然后按着凄清的双肩,示意他坐下后,凄清虽然不甚喜欢他这般的举动,但也无从拒绝,这个王子办事还真是怪异。反正自己跟他过来也招不来什么麻烦事。静静的坐着,等着这个飓王子的开口。 “清清,在你从耀国来之前,父亲帮我指亲了,明年我要娶一个正妻,可是我不想娶亲,你有什么办法帮我。”这个飓王子说话还真的是有够直截了当的,凄清冷冷的看着他,从清岚殿门口将自己拉到这个清风殿,还叫自己什么“清清”,他们好像还没有熟到这种地步吧!哼,岂有此理!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就没什么好感。虽然他们有着相同的处境,被当作遗忘的人存在,一样的孤独和落漠。当然凄清也不会忘记初到夏国皇宫时,他让自己在殿外吹一天的冷风,今天倒又装一副乖宝宝来请教,真是一小白。虽然眼里再不济眼前这个“白痴”王子,但过于冷清的凄清还是不会表露在脸上,以显示他对眼前之人的不满。 凄清嘴里更不可能会直接拒绝这个少年王子的请求,只是冷眼看了看这个比今世的自己大了几岁的男孩子,好半天才缓缓讽刺道:“我来那天,你让我在殿外吃一天冷风,难道你那天就是在考虑娶亲的事?”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5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我说给你听,你可不许笑话我!”飓王子很直接,直接到凄清有种想暴笑的冲动,这个是夏国的王子,按他可以替天王来接待自己,那他应该是储君了,也就是太子吧。那时候自己还在想,这个太子成了天王,不被灭国才怪,想想自己当初也差点着了他的道时,心里暗笑脸上依然平淡如水。 “飓王子但说无妨。”凄清中规中矩的敷衍了一句,心里却在说:是你要娶亲,关我什么事,你爱娶不娶,我才懒理会。 “哎……我听说你在来我们这里之前,在耀国把整个宫殿都搅翻天了!尔后你自己又从那里顺利到我们夏国,所以我觉得如果是你的话,就一定可以帮到我,你一定很聪明。”12岁的飓脱口而出,那满脸的崇拜相,让凄清恨不得立即闭上眼,这样才能够眼不见为净。虽然夏噬飓的声音绝对不大,凄清知道,他是担心隔墙有耳。 “原来我名气已经这么大了啊?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很聪明了?”凄清不由得自嘲着想到了前世,已经让自己彻底解脱了的前世。在前世,自己在那里虽然只有短短21年的生命,但托程励德的福,是他的关门弟子,所以名气也算比较大了。只不过没想到今天在这里,名气更大,居然会让夏国深居在皇宫里的人都知道,耀国有自己这样一位离经叛道的王子。 “名气?那天我不是有意让你吹冷风的,我早就在大殿里等你了,你们都不会知道我到底有多么紧张了,但你现在也应该知道了吧,我在这个皇宫里,除了母亲喜欢我之外,没有任何人喜欢我,其他人都不喜欢我!”飓脸上带着哀伤,看着比自己小的质子,他自然知道凄清现在并不是真的在埋怨自己,但他知道凄清比他更聪明,比自己更有想法,虽然自己才12岁,在宫廷里也算是深受其害。但自己一直处于压抑边缘,什么事都得深藏在心底,烂在肚子里。自从看到这双清澈得如泉水的眼睛,那个冻得嘴唇发紫,脸被冷风吹得通红通红的漂亮男孩,他看着所有人都只有一个眼神——平淡如水、波澜不惊的耀国质子;他就知道,终于来了一个不会看不起自己、更不会伤害自己的人,虽然也知道,如果想让这样的人帮助自己,简直难如登天,更别说让他成为自己人,但是,凡事不试试、不努力而放弃,那才是愚蠢。 “你都可以替天王来处理质子之事,还有什么可不满足的。”凄清假装不解的问道,他其实早知道这个大王子的不受宠程度,从刚才进院子开始,就更加的看出来了,那些奴才们在外人的眼皮底下,都敢对他的不屑与视若无睹,可想而知平时他的处境如何了。可以想像得到他还未懂事之前,受到的虐待会更多吧!虽然自己实在想不通,这个少年为何单单找自己来倾诉,或许他在宫中真的没有什么可信任的人了吧。再看看他此时的表情,简直是让人彻底无语了,变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是傻傻的,此时却是如此的期待着,像极了一只小狗,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仿佛自己今天不答应帮他解决娶亲一事,简直是让他受到了某种残酷的摧残一般,就如立即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般。 “呵呵,清清,你是故意来让我伤心的么?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你还要让我伤心!帮我想想办法,我也不想害了人家。”小小少年躲过了凄清的不解,反而还是在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清清?叫我溥蜻吧!”凄清冷眼看了看这个少年,其实少年长得的确是异常的出众,不过就凭他刚才想叫自己“清清”,这一点来看,凄清怎么也无法接受,亏他想得出来! “其实你根本就不喜欢溥蜻这个名字吧!我听你们谈话,我就知道了,讙叫你小清,但我更喜欢叫你清清,你自己取的名叫凄清,凄是你母亲筝的姓,不是么?”此时眼里除了冷静还有一种名为欣喜,那不是一个傻子能够做得出来的。 “为什么不装了?”凄清压低声音问道,既然你不想装,我也就没必要附和着你的装腔作势了。 “在清清面前根本无需再装,清清那么的聪明,肯定知道原因了,整个皇宫里,只有母亲和清清不会害我!”再次又笃定到略显得意的声音,他已经处于变声期,凄清知道,这个大王子既将成人了,难怪夏硚要帮他选亲了。只不过不知道夏硚是不是真的清楚他儿子的情况,真好奇夏硚这种父亲会为自己的大儿子选了什么样的亲家,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儿子聪明异常,是不是还会如此的泰然自若呢?真好奇! “就这么相信我?哪天我就将你的装作充愣的事出卖给天王,看到时候你会不会被剥皮!”凄清压低着声音恶狠狠的警告道…… ☆、36 清清不会害我 (1978字) “如果真要这么做,那就是我夏噬飓遇人不淑吧,反正不是第一次被出卖了,而且这一次是我自己想赌,跟整个皇宫赌,与其这般苟且偷生,不如一死百了!”淡淡的语气,轻轻的声音,仿佛一切都会发生一般,平静中带着那浓浓的绝望。 “为何会相信我?”凄清还是轻声问道。 “眼睛,放眼整个皇宫,没有一双眼睛像清清这么透明,就连比你小的王子、王女们都不曾有过如此透澈的双眼。母亲说过,拥有清澈眸子的人,是不会有害人之心!”理所当然的自以为是的回答着,那笃定的口气,仿佛是在和多年未见的朋友一般谈论着。 凄清略微抬起下巴,看着这个少年王子,的确,他说对了,自己不管怎样,都不忍伤害别人,最多是教训别人,但绝不会害他们性命。当然这也并不代表自己会原谅所有事情的发生,只是自己隐藏得极好的东西被人偷窥到了,单这一点,凄清心里无法快活起来。当然他前世加今世,已经有三十一个年头了,也不可能将心里的不快表现在脸上,他只是看了看夏噬飓,并不接口,仿佛刚才夏噬飓所说的话与已无关般。 见凄清对自己未做回应,夏噬飓突然笑了笑道:“清清不相信我的话么?还有清清为何总是在弹琴的时候那般的忧伤,明明脸上带着笑意,但那种笑容看上去还是那么的悲伤,所以我知道清清心里并不快乐。”看着凄清,见他还是抿着唇一言不发,便走到凄清身边弯下腰与凄清对视着,轻声道:“如果清清觉得在这个地方没有你嘴上所说的朋友的话,那么清清可以尝试着和我做朋友啊!我希望能够成为清清的朋友!”声音依然轻轻的,但此时夏噬飓完全没有那呆板与木讷,甚至只有孩子般的纯真天性。凄清无言的看着这个夏噬飓,早知道他的不简单,但他完全有能力自己解决那些事的,不是么? “你不想娶亲的事情,为何要我来想办法?”凄清轻声反问道,这个夏噬飓肯定有病,脑子一定是短路了。 “清清为什么不肯帮我想办法,整个皇宫里,我只有清清可以帮我想办法,我母亲已经无法开口说话了!”那满脸的委屈,根本无法看出来,这个大王子曾经木讷的脸上会有如此丰富的表情,他的声音低得可怜。 “我没办法可想,过好年我才十岁,哪有那么聪明,只是我可以答应你,你的事情我不会跟任何人说,所以我先回去了,你的事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凄清冷着整张脸,转身欲打开房门往外走。 手被拉住了,凄清一甩手,竟然没能挣脱,这让凄清有些不解,抬眼横扫着看着夏噬飓,发现夏噬飓根本不闪躲,而是带着笑意看着自己。冷下脸来的凄清用力的踩上这个装傻充愣王子的脚,踮着脚狠命的踩,看你放不放手,结果却只看到他略微皱眉,却丝毫不露一丝妥协。凄清见一招不行,又立即生出一招,这回改用脚踢,正中夏噬飓的膝盖,这个装惯傻子的夏噬飓不得不松开手开始揉自己的膝盖,在凄清刚打开门时,外面站了一大群的奴仆,原来刚才他们都在偷听来着。 “你们在做什么?”凄清装作不解的看着门外那尴尬站了一地的奴才们,他深信刚才他们所说的话,这群愚蠢的人根本听不到,眼里没有丝毫的表情,唯一不同的是凄清此时脸色略显得阴沉。这个大王子不受宠也就算了,居然还被人如此不尊重,或许他们中间就有夏硚派过来卧底的人也说不定。 夏噬飓啊夏噬飓,看来你真的是危机重重,不受宠也就算了,还得时时刻刻的防着他人来害你,夏噬飓这个王子当得也够倒霉够伤脑筋了。回头看了看此时已然又是木讷得要死的夏噬飓,凄清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那群还在尴尬中的奴才们道:“你们王子累了,让他好好休息吧!” 说完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清风殿,直接向清岚殿走去,虽然凄清绝对不喜欢这个什么清岚殿,他总觉得清岚殿离皇帝的寢宫太近,他总觉得夏硚对他有着某种危险信息,而那种危险信息害他前世丧命。今世的凄清不会让自己再身陷泥沼,得想办法全身而退,但这里的现实让凄清不得不头痛起来,这里还是奴隶社会,就算是封建社会,还是帝王最大,普天之下莫非黄土,做什么都离不开皇帝老儿这一词,这一人。自己根本没得选择,或许像夏噬飓那般装假?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夏硚是只老狐狸,自己肯定瞒不过他的眼睛。那个夏硚难道有婪童倾向?自己在这世可只有十岁,可惜这里没有镜子,无法看清自己的全貌,否则就可以看看自己到底长得啥样,让一个皇帝对自己有着不轨企图。 清岚殿内,门外有侍卫守着,凄清暗自苦笑着,看来自己在这个夏国,地位是今非昔比了,居然搬到这么金壁辉煌的殿堂里来,还真是够好笑的。侍卫自然认识这个凄清,耀国送来的质子,他们脸上显露出不屑,过于明显,都懒得伪装起恭敬的样子,想来他们还以为自己削尖脑袋想进入什么天王的视线里吧,随便他们怎么想吧。凄清走入院子,里面种满了鲜花,还有一些藤蔓,整体感觉这里有点像北京古代的小型四合院,原来这种四合院格局在奴隶社会就已经有了,凄清不得不佩服起古代人的聪明才智起来…… ☆、37 怒闯净事房 (2006字) 正当凄清走神之际,里面走出一少女,约模十二三岁,长得很是标志,凄清淡淡的看着这个漂亮少女,而少女则展开自认为是最美丽的笑颜,向凄清走来,轻声道:“这位就是蜻王子吧!小女子环,见过蜻王子。”说完偷偷打量着眼前这个凄清,这异国质子长得的确好看,难怪天王让自己过来监视他,不让他有一点反叛之心。不过话说回来,天王也真是的,这个质子年龄尚小,又没什么依靠,难不成还怕他造反不成,就算他想造反,也不见得就能够造反得成功,他连自己都打不过吧! “讙呢?”凄清回了一礼之后,便问讙的方向,他不喜生人靠近自己,他们都不是讙。只见环一下子略显得僵硬,但随即又立即恢复了自然神色,微微笑道:“我将她配到清洗净桶一职去了。” “哦,你叫什么名字?讙是从小跟着我的人,没我的吩咐,谁都不能指使她,她必须留在我身边,速将讙换回来。”凄清冷淡道,面上看不出任何喜怒。 “小女子叫环,是天王派我过来侍候蜻王子的。这个皇宫里有规矩,大年龄的女人,尤其是长得丑陋的女人,都得去做最下贱的劳作。”环脸含春意,小声的应对着,用眼角偷偷打量着凄清。只见凄清那白皙的脸上突然一下子略显得透明,真好看!不过她马上就觉得刚才的想法有点不切实际了,后悔了。 “人的漂亮和丑陋,并不是你们说了算。讙不丑,至少在我溥蜻眼里,他是这个皇宫里最好看的女人,如果我宫里一定要派一个人去那个地方劳动,就你去吧,将讙换回来!”凄清一边淡淡的说着,一边抬眼看着这个少女,自作主张的女人最讨厌了:“将讙要回来,我现在要见她!” 看着自以为是的少女,此时委屈的看着自己,凄清视而不见,不愿意么?谁都比不上讙在我心里的位置,居然敢随意调遣讙,讙不是你们这种人可以随意指使得了的。 “怎么?环不愿意去将讙换回?”凄清冷淡道。 “已经送进去的人,叫不回来了!”心高气傲的环,自己明明是个美人,天王对自己的喜爱,自己当然知道,将来就算你看不中我,还有天王迟早会临幸自己,我怕什么,为何非要听你的! 凄清冷漠的看着眼前这个不认识的女人,一语不发,只是冷漠的盯着她看,微微笑道:“这里好像有个规矩,就是主子不喜的奴才,主子可以随意赏赐于人,那么请问环,我将你赏赐到净事房去如何?” “扑通”刚才还在强硬对持着的少女,一下子吓得跪倒在地上,她没有想到这个才十岁的,长相如此的斯文又漂亮的小质子,竟然会不动声色的将最严厉的惩罚开玩笑般的说出来。净事房,那不是人呆的地方,宫里任何人都可以欺负的地方,那里从事劳作的人,最长的不过两年,不是郁郁而终,便是被人折磨致死。自己知道得很清楚,当她守在清岚殿里,满怀期待的想看看那个传说中的蜻王子时,却只看到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走了进来,让自己吓了一大跳,当下便看不惯这个丑女人,便派人将她送到净事房去。只是出人意料的是,这个蜻王子一出现,就向自己提到那个老女人,看来是异常的喜欢那个老女人。原来这个王子的眼睛有问题,看不到自己这样的美女,却只想到那个丑女人,心下暗暗生恨起来,那个让自己吓一跳的女人一定要除掉,太恶心了。 “你起来,跟我一起去净事房!”凄清依然是冷漠的看着跪倒在地的环,来这个世界已经有十个年头了,但还是看不惯这里的跪、骂、罚……看来这里还是不适合自己,可惜自己回不去,当然自己也不想再回去,不管是谁,他都不想再看到。他甚至有一种希望,就是让自己永远的离开这里,带着讙,两人到一个世外桃源去,终老此生,当然凄清也知道,这是一种奢望,自己先得设法从这座名为皇宫的牢笼里走出去,再考虑其他的事情。 环不得不带着凄清走向宫殿的某一处角落,路上没什么行人,或许是因为太冷的关系,偶尔看到的几个小侍从和小奴婢们,都是跺着脚疾步走着,大家相见也只当未见面般的错身而过。很快到了净事房,门是虚掩着的,凄清未敲门就直接进入,就看到讙一人在洗涮净桶,而其他几人则在指指点点的嘲笑着她,时不时还被几个小奴仆辱骂她的笨手笨脚,还有一小奴仆抬脚就踢讙,将讙踢倒在水糟里。凄清脸色大变,不出一言,脸色阴沉的快步走上前,这才看清,讙身上的衣服都已经完全湿了,脸上都有黄色、褐色的污物……阴沉的脸色此时反而变得异常的正常,只是一把拉起了讙冰冷的手,就往门外走。而此时跟在后面的环一看到如此情况,脸色大变,便欲阻拦,而刚才还在讥笑讙的几人,一个年龄不是很大,但应该和夏噬飓年龄相仿的男侍从已经走上前,大声喝道:“你是何人,胆敢从我们净事房带人!” “我是何人不重要,她是我的人,没有任何人可以指使她做任何事!”凄清那清秀的脸上此时已然有些扭曲,眼里有着冷意,与以前的那种冷淡不同,此时的脸上还有一种不甚明显的怒意。 “我们不管,人既然已经来了,就不能再走出这里,除非你得换一个人进来!”奴仆瞄了一眼刚才看到的小美人,这个美人长得还真不错……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6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38 我叫你装傻 (2012字) 凄清又岂会不知这色仆的心思,如果说之前心下对这个环非常不满,但也没有想过将这个女人真的推入净事房。但此时,在进入这个鬼地方,看到讙此副惨景,这让凄清的心意已经有了改变,眼前这个女人,就让她永远留在净事房吧。停下还在行走的脚步,回头看着那发言的小奴仆,他的衣服与其他几人的有些不一样,质量稍微上乘一些,他应该在这里算是个小领导吧,冷笑道:“讙年纪太大了,干这种活笨手笨脚的,这不,我送一个年轻的美人过来,手脚又麻利得紧,她叫环,让环留下来侍候净桶吧!”微笑着说完后,看着那奴仆,果然,那奴仆一听,猴急的立马来劲,扑上来就拉环。环刚才一听到凄清的话,就知道不妙,哪肯,转身欲逃跑,凄清冷笑着看着那几个小奴仆上来把环给拖进了屋内,撕碎衣服的声音传出,还有环那凄惨的声音传出来,凄清脸色稍变…… 突然环在里面哭叫着:“溥蜻,你不得好死,我是天王身边的人,你敢如此对我!”凄清本来停下来的脚步,此时却重新抬脚就往门外走去,拉着讙继续往外走。突然听到屋里环那一声声凄惨的叫声,凄清却已经毫无同情之心。只要一想到讙刚才被人贱踏的场景,只要一想到是夏硚派来的奸细,那么把你留在净事房的事也是你自找的,理所当然,绝不后悔。她可以惹自己,但绝不能惹讙,只因这个女人照顾自己和这世的母亲,照顾了他们两代人的尽责尽忠的老实女人。 “小清,不救那女子了么?”讙此时在担心着屋里的那个小女人了,其实她了解小清,小清绝不是什么心狠之人,所以自己先开口询问着小清。凄清低头不语,脚步略一迟疑,但沉默良久后还是抬脚便走,缓声道:“这不该是我们管的,让她自己知道,人都是有底限的。还有,讙有时间管人家的闲事,不如想想让自己的手怎样暖和起来,都快成冰块了!”凄清一边说着,一边用两只小手帮着讙搓了起来。 “小清,放手,我很脏…很臭…”讙此时才想起来,刚到那个地方时,被那几个小奴仆不止一次的推倒在洗槽里,那水很脏很臭,而且现在又异常的寒冷,刚才自己在那边刷净桶,以为自己会冻死在那里了。 “不放!快点回清岚殿,我就放你!”说完后仍旧紧紧攥着讙的手,往清岚殿方向走去…… 清岚殿里,凄清让小氐以最快的速度准备热水,在小氐往水桶里注热水时,凄清先在小盆里放了热水,将讙先将手暖和一下,当里面的大桶放满了水时,才让讙自己进屋清洗,而后自己又开始了一下桶热水的准备。小氐看到凄清刚才进屋时的脸色,吓了一大跳,此时再悄悄看看凄清的脸色,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凄清让小氐帮讙煮一碗生姜水,很烫,生姜水来了,凄清走入了讙正在洗澡的房间,把碗递给了讙,假意的生气道:“趁热喝完它!” 讙接过碗,水略有点烫,但还是皱着眉,忍着怪异的味道,全部喝下了。凄清接回碗,向外走去,在走到门口时,凄清没有回头,只是淡声道:“洗好之后,再换桶水,水就在门口,需要帮忙的话你就开口!”这才走出房门,在门外坐下,而小氐与另一侍从抬着大水桶进来,凄清让他们放在门口。讙洗了一桶水之后,又换了一桶热水,半个时辰之后,清洗干净的讙这才从房里出来,被热水泡过的身体,早已不再是寒冷难当,此时已然有着充沛的精力。 凄清让讙坐着,自己则拿了布巾,开始帮讙擦起头发来,说道:“今天不要再出去了,外面风冷得紧,你要是再往外走,冷风吹后,你会头痛。”将头发擦干后,凄清看着一直站在门口的小氐:“小氐,让清岚殿里的所有奴婢和奴仆,还有门口那侍卫全部进来!” 很快人全部到齐,凄清粗略看了一眼,除了讙和小氐之外,这里还有4名奴仆和2名侍卫。凄清清了清嗓子道:“我今天唤你们来,主要是向你们说明一件事,如果你们承认自己是我清岚殿里的人,那么今后只能听命于我。至于其他的,一律不准听,还有,如果推托不得,就一定要待我回来后再定夺,切不可自作主张盲目听从他人蛊惑,我不想讙的事再发生一次!”看到除了小氐和讙以外,其他6人个个点头,凄清这才将板起来的脸松了下来:“那你们各自忙去吧!” 顺手摸了摸讙的头发,发现已经完全的干了,天已经有点黑了,不久,植砥宫的奴仆已经将晚膳送达,便吩咐清岚殿开始用膳。此时夏噬飓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正可怜的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用膳,凄清不予理会,还是让自己殿里的人一起吃着。倒是讙不忍心,轻声道:“大王子在外面,这样看着我们吃,也不是回事儿,再说了,现在天又这么冷,让他吹冷风,这样的话,我们和其他殿里的人一样麻木不仁了。”麻木不仁这四个字还是讙听凄清教过,所以倒也记住了。凄清笑了笑道:“讙就是心太软,他是夏国的大王子,处境不会比我们更差的。”心里却暗道:“该死的夏噬飓,你就继续装吧!你的计量只能够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凄清!”但又不可能在这种场合下拆穿他,便也不阻止讙为夏噬飓添饭,待讙招呼夏噬飓进来用膳时,夏噬飓显然高兴异常,那木讷的脸上有着说不出来的兴奋,直看得凄清恨不得踹上他屁股一脚,我叫你装…… ☆、39 狗皮膏药夏噬飓 (2103字) 看着夏噬飓拼命的往嘴里塞着饭,一边又大吃特吃的啃着肉,仿佛有十天半月没吃过肉般了,凄清放下了碗,说实话,真的是没食欲了。而其他的人则同情的看着这个大王子,怎么说他也是夏国的嫡子,怎么偏偏是个傻子呢!各人怀着各异的心事,匆匆用完了晚膳,而大王子很快的也用好了膳,便一直粘着凄清,傻傻的看着凄清,这让清岚殿里的人偷偷的暗笑起来,看来这个异国质子今后的日子会难过了,被这个傻子缠上了,一看就知道是个惹麻烦的主儿。 凄清不理夏噬飓,只是让小氐准备水,开始清洗自己的脚,而夏噬飓见此情况,搬了一只小凳子,坐在凄清对面,三两下就脱了自己的布袜,将自己的脚也放进了盆里,顺便还故意将自己的脚轻踩在凄清的脚背上。凄清冷眼看着根本多余的那双脚,脸上却平淡得出奇,而讙和小氐看得心里在偷笑,心想这个平淡的蜻王子,这次也算碰到他的克星了。而傻王子此时犹如偷腥成功的猫一般,得意洋洋的傻笑着,这次绝对是夏噬飓本能上的反应,并不是装傻!凄清将自己的脚轻轻的从那双魔脚底下抽出,不露声色的擦干自己的脚,穿好鞋子。又让小氐帮自己再拿一只盆过来,准备处理自己下半身的清洗工作,而此时那个夏噬飓似乎也跟样学样一般,跟着凄清走入内房,盘脚坐在床上,定定的看着凄清,就等着小氐将热水盆送来…… 很快,热水盆又送来了,凄清拿起了布巾,正准备脱亵裤时,就看到眼睛直直的盯着他,此时正坐在床上的夏噬飓,眼里的不满是显而易见着,可惜,对方似乎在这里装傻是装定了般,还是盘着腿不动,似乎不会走一般。到此时,凄清那极有涵养的修为,已然全部消失,将布巾扔向了夏噬飓,压低声音怒道:“你干什么?膳也用过了,还不回你的清风殿,到我这处到底要做什么?” “我想清清了,我不想一个人住,我那里好冷,好静,没人陪我说话。”夏噬飓满脸的委屈,还好脾气的从地上捡起了那块布巾,递给凄清,缓缓道:“清清,可不可以让我今晚睡在这里?” “不行!”直接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理也不理夏噬飓,端起热水盆往另外房间走去,夏噬飓似乎还未意思到凄清在躲他,居然跳下床跟着凄清道:“清清,你到哪里去,我也要跟你一起去,我们一起洗屁屁,好不好?” 凄清无动于衷冷冷的扫了眼这个装傻高手,不予理会,走入内室后,欲关门,夏噬飓闪身入内,紧随其后。凄清将盆放到地上,水都快冷掉了,被这个傻子这样折腾下去,一会儿得用冷水洗了。于是也不再理会这个夏噬飓,准备自己脱亵裤,夏噬飓却先他一步,将自己的裤子全部脱光,光着腚子跑过来招呼也不打,便将凄清的亵裤给扯了下来…… 这一次,夏噬飓终于成功的将凄清惹怒了,凄清的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不,不是难看,而是扭曲了起来,他回头冰冷的盯着夏噬飓,端着热水盆的双手此时已经在微微的颤抖着,随时会将水盆打翻。而夏噬飓终于发现了凄清的不对劲,委屈道:“我只是想和清清一起洗屁屁都不行么?” “滚……”清岚殿里随即发出一声怒吼声,那是带着童音的声音,脆中带着一定的硬度,温和中带着一丝坚韧。吓得当值的那两侍卫一个哆嗦,然后就看到大王子衣衫不整的,狼狈的从屋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害怕以及可怜,还有那似乎是天生的呆板,垂头丧气的慢慢吞吞走了出来。两个侍卫对视一眼,眼里露出了嘲讽的笑意,得罪了这殿里的小主子,别看小主子脸上平淡,似乎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但今天他对自己说的话却还在耳边,虽然是质子,但绝对会是一个护着他们的好主子,相信对我们下人一直会好下去。要不是你这个傻王子傻得太离谱,我相信这个我们的小主子连看你一眼都懒得,小主子可是与宫里任何人都有着界限。 凄清这一夜心里很难平稳的入睡,前世有变态,这世还有这个装傻充愣的小变态。其实凄清又误解了,夏噬飓此时虽然只有十四岁,但他比凄清这世的身体大了四岁,而凄清带着前世的记忆来到这个世界,所以他总是觉得这宫里的大部分人都比自己小上很多,总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虽然他不善于与人攀比,但同样的,他也是一个拒人以千里之外的人。尤其是这个夏噬飓,只因他长得和前世的父亲(养父)太相似了,若不是凄清脑袋清醒,否则真的会以为他是前世的父亲跟到这世里来。但想想也不可能,前世的父亲那么的爱享受生活,又怎么可能跟自己到这世来,那才是自己在痴人说梦。凄清对于夏噬飓有着一种难言的感觉,亦友亦敌,当然他对于这个大王子,对自己的种种亲近,让自己很是不适,但有一点凄清知道,他对夏噬飓并不讨厌。只是有点意外他对自己的粘性,有点像牛皮糖一样,甩不掉,更像前世人们口中常说到的那个狗皮膏药,一旦沾上,留下的余迹肯定不是短时间能够清洗干净。凄清,你在这个世界里想平安生存下去,不是要靠外力,而是要靠自己,任何人都不能相信,尤其是帝王之家,他们一定会吃得你连骨头渣都不剩。 此时清风殿里,夏噬飓坐在床上,吹熄了所有火烛,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到他的表情,但他自己很清楚。悄悄的躲到被窝里,乐呵了半天,他今天太高兴了,清清终于被他惹怒了,看来自己对他来说还有一点点的影响了,下一步就是要做到更大的影响,让他因自己而生气,因生气而欢喜,让他所有的快乐都因自己而生…… ☆、40 原来这才是你想要的 (2581字) 次日一早,凄清决定带上讙,还有小氐一起出宫,当然还是那扇小后门那边出去。由于搬了宫殿,但他知道外面那平民街上的人都还不知道,或许他们可能听说,但一定不清楚宫里的真实情况。当然,凄清也希望他们如果有可能的话,以后都不要再走进皇宫一步。三人刚出自己宫殿的门,就看到夏噬飓满脸傻气的站在门外看着殿门,而两个带刀侍卫并不阻拦,也不将他赶走,只是将这个大王子彻底无视着。凄清看到这种情况,虽然知道夏噬飓都是装出来的,但看到他在自己的宫殿前还会有此冷遇,心里不难受,那肯定是假的,有点无奈的看了眼夏噬飓,又无奈的看了眼两个带刀侍卫,轻声道:“以后大王子来时,让他进殿来,现在天太冷了,以后天热时不放他进来就行!”凄清说完后,便和另两人一起拐个弯往前走着,总觉得身后有视线跟踪般的难受着,便回头一看,就看到那个‘傻子王’果真跟在后面。那脸上还是带着满脸的无辜和可怜,还有那傻得掉渣的脸,凄清真恨不得上去踢他一脚,你就再装吧,真希望你真的变成一个傻子。心里恶狠狠的想着的凄清狠瞪一眼这个‘傻王子’,转回身加快步伐,后面除了小氐和讙的脚步后,没有第三个脚步声,凄清心想:算你识相,不再跟来了。 到那扇小门前,小氐踮着脚还是够不到那宫门的门栓,这时候一双手伸出来帮忙了,凄清不由得吓得倒退了一步,一方面主要是凄清他们是偷偷溜出宫门,还有一个方面就是凄清以为这个人已经知难而退了,谁知道他居然不死心还跟在他们身后。凄清心里暗暗道:这个大王子除了一脸的木讷,任谁也想不到他竟然会如此的狡猾,对于这样的人,以后得小心应付,省得到时候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着了他的道。 “请问大王子,为何一直跟着我们?”凄清略显得疲惫又带着点冷意的问道,如果此时这里没有讙和小氐,凄清估计会用二十一世纪里的解决方法,干上一架,然后两人毫无瓜葛,永不相见。凄清感觉到这个夏噬飓对自己绝对有着莫名的危险,虽然他现在还不是百分百的有问题,但假以时日,这个王子一定会原形毕露,希望到时候自己还能够全身而退。 “我想跟清清一起玩,清清,好不好?”夏噬飓那傻中带着纯真、纯真到木讷的表情,让凄清有种欲哭无泪,这个人还真是不好惹,得想办法远离他啊!可是自己就是在一不留神的情况下,已然是招惹到了这瘟神,而目前他俨然成了牛皮糖,一旦沾上,清洗起来已经异常麻烦,再说这里还没有前世的那种高效洗涤剂。 “小清,让他跟我们一起去吧!”讙突然的出口了,凄清不解的看了眼讙,看到讙那义无反顾的表情时,凄清略微沉默,便点头允下。 而后者得意的甚至有一点屁颠屁颠的走路姿势,除了脸上那傻笑似乎是在召告看到他的人们,此人智商不是很高般之外,就完全一孩童之势,凄清心里清楚,这只是一个假象。当然凄清更知道,讙一定是觉得这个大王子在这个皇宫里不受欢迎,觉得她可以让自己答应带眼前这个夏噬飓出去玩,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讙是觉得自己在这里没有朋友,她是希望自己将来有一个知心朋友。只是不知道讙对这个大王子到底知道多少,又了解多少。凄清看着讙,又冷冷的看了眼夏噬飓,点了点头,冷声道:“走吧!” 一听凄清的话,虽然只有两个字,但还是让夏噬飓那脸上的笑更为明显了,只是依然带着那傻得有点可爱的笑容,这个笑容让讙很是喜欢。这种吃人的地方,如果有这样一张脸,让人能够心情不断放松,即使将来自己离开人世,小清至少还有人会在乎着,还有人会陪着他,虽然这个人并不是很聪明,但至少小清会有一个伴,不会再孤单一人。 夏噬飓得瑟的跟在三人身后,那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明显,就差没有流出口水来。走出宫门的那一然刹那,在旁人都不曾注意到的情况下,夏噬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外面很舒服,太惬意了!当来到那座小平地,看着那矮小的木屋子时,夏噬飓猛的盯着凄清看着,嘴上不语,脸上呆板,表情木讷,心里却暗潮激进,清清,你向往这种生活?你不想呆在那个食人的皇宫里,是不是? 傻傻的看着三人在分食物给土地上劳作着的那些男人们,男人们手上带着泥,就开始咬起了食物,不管凄清怎么建议他们去洗手,可是他们根本就不在意,仿佛洗好手再用食物是件非常可耻的事般。凄清最后只得无奈的笑了笑,转回头看到夏噬飓正在傻看着自己,这让凄清有点心闷起来,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凄清不知道,在他前世短短的二十一年中,他没有过这种感觉,即使到死了那天,还是不清楚会有心闷的感觉。 而当男人们在享受食物的同时,也看到了多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大王子夏噬飓。他们当然也认识他,知道皇宫里的大王子脑袋瓜不怎么灵光,今天看到这个表情傻傻的大王子,心里不由得一惊,真不知道蜻王子怎么会和这个脑袋不灵光的大王子给扯上关系。凄清当然也看出了他们的困惑,凄清只是微微笑了笑,又转而看了一眼夏噬飓,而后者仿佛不知道般,只顾自己啃着那糕点,真好吃,应该是讙做的。他此时的眼里全部是食物,仿佛这里所有人都跟他无关,这使凄清有点诧异,按理说,现在在宫外,他为何还要装傻?而小氐完全是不屑的看着这个大王子,这个傻瓜,凭什么要跟着他们一起到外面来,搞不好这个傻瓜就把自己三人给出卖了。身在皇宫,不得不多长几个心眼,如果不长心眼,死亡一定会如影随形,尤其是这个不甚聪明的大王子,瞧他那吃相,真怀疑他在自己的清风殿里有没有饱餐过一顿。 凄清拉了拉小氐的袖子,示意他不要露出这种不屑的表情,当然,凄清不知道他为何会不喜欢,他人用不屑的眼光来打量夏噬飓。这或许是他前世的关系,虽然目空一切,但从来就不会看不起某人或者特别在意某人那般。而小氐知道自己刚才的眼光在蜻王子眼里有些失礼,但不知为何,他一向不太喜欢夏噬飓,虽然知道他不聪明,甚至有些愚笨,但还是无法将他当成一个普通人来看。说白了,小氐打心底从一开始就讨厌着夏噬飓,至于为何,小氐自己不清楚,他也不想搞得太清楚,特别是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畜民,虽然不管在觊岚宫还是清岚殿里,从没有人将自己当成过畜民来看待,但小氐自己是不会忘记,自己是一个地道的畜民。至于自己为何不喜欢夏噬飓的原因,就是因为凄清对这个傻王子很好,虽然凄清对所有畜民都很好,对自己也很好。凄清对其他人的好,小氐并不是很吃味,但他感觉到自己的心里有一个症结,那就是凄清对傻王子的好,就是让自己很不舒服,对,就是很不舒服,自己心里很难过……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7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41 如此随便的选美 (2055字) 夏噬飓当然也看出了小氐对自己的不屑,整个皇宫里除了母亲和清清,还有那个讙之外,所有人都瞧不起自己,所以小氐对他的不屑,夏噬飓根本不会放在眼里,尤其是看到刚才清清阻止小氐的动作,这让他很是受用,此时更是心花怒放着。甚至更加的大吃特吃起来,凄清看着这个装傻的大王子,心里暗暗思量,以后要怎样才能甩开他,不招惹到他。但似乎看起来,他对自己真的已经是“不离不弃”了,自嘲的笑了笑的凄清,让夏噬飓看得两眼发直。他清楚自己对凄清的那道不明的暧昧情愫,但他无法放弃这不正常的心思,从之前对他传闻的好奇,到之后自己看到他之后的种种心思,自己清楚无法抵挡清清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淡淡味道。 回皇宫后,凄清四人刚到清岚殿,屋内司寇正在等候着,当司寇看到大皇子时,脸上略显得有点奇怪,但很快的这层奇怪表情立即被掩盖了起来,脸上略带着笑意,看着凄清,略显得夸张的恭敬,笑道:“蜻王子,天王有请!” 凄清知道,此时不去那是不可能,便对讙交待了几句,便随司寇一起往天王的大殿走去,那里是夏硚和诸候私下讨论国家大事之地方,得离清岚殿也不甚远,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但司寇却不带凄清进这屋,而是往另一方向走去,凄清有点诧异,因那个方向应该属于天王的女眷所居之地,像他这样的质子根本不得入内。怀着奇怪的心情,跟着司寇进入了那个不知道是什么宫的地方。里面一股脂粉香味,这种香气熏得凄清开始咳嗽了起来,司寇回头看了眼凄清,而凄清反应过来,立即用袖子掩住了自己的鼻子,以免再次因刺激的味道而让自己咳嗽,以触天威。 果然,四排妙龄美女,她们穿着丝绸衣服,甚至全部分美人都穿着薄若蝉翼的衣衫,随风飘扬,如若现在是夏天,那应当是一幅美景,但现在是寒冬,所以这幅是残酷的现实版图,皇宫是一个没有自由,只有杀戮的地狱,偏偏还是有这么多人想方设法的想进入,所以这是个扭曲的世界。凄清看着眼前这些美女们,看着她们的唇色驱向于深紫色,显然他们在此处站立的时间太久。而夏硚则好整以暇的看着凄清,但随着凄清的眼神和表情,让夏硚开始不高兴起来,因为从凄清进来到现在,都没有看过夏硚一眼。一开始夏硚觉得有些得意,这个小质子原来也是个色胚,但是现在仔细看看,他的眼神里却是对那些美人的满满同情,并不是是在看她们漂亮与否,这让夏硚的恶趣味未能得到满足,便不满的开口道:“蜻王子,觉得这些美人漂亮于否?” 凄清闻声,这才朝天王看了一眼,极其的淡雅一眼,做了一个参见的揖之后,这才轻声道:“天王不觉得如此寒冷的天气,让如此美人吹着冷风,一旦感染风寒,她们还怎么侍候天王呢?”那淡得如水的声音,根本听不出有什么羡慕或者有什么不满,令夏硚更加的失望起来,同时也越发的好奇起来。 “蜻王子要是看中哪个美人的话,尽管开口,本天王一定赐一美人给蜻王子。”夏硚硬是不相信,天下哪有男子不好色!在夏国,那些诸候的子嗣们,不满七八岁的,房里已经有好几个姬妾了,哪像自己皇宫里的夏噬飓这个傻子,十四了,给他定了一亲事,居然还拒绝来着,这个不识抬举的浑小子。 “多谢天王的美意,溥蜻愧不敢当,而且溥蜻年纪尚幼,不适合这种生活!”说得有些客气,但脸上始终是那平淡如水的表情,仿佛刚才的话不是他说的那般,又仿佛天王的意思是多余的一般,给人一个总的感觉,那就是其实一切都从未入他眼里过,就如他从来不属于这个皇宫一般。 看着眼前这个才十岁的男孩,这么漂亮的男孩,做为一个男孩,还真是太可惜了些,不过刚才听他说话的声音,如此的悦耳,身体估计还未长开,如果一旦成人之后,找几个美人让你食髓知味的话,看你还会如此冷情!嘴角扬起一抹邪笑,眼里的余光开始观赏起那些年轻的美人们,随后站了起来,仔细的扫着眼前那几排的美人。每次在挑选美人之前,他都会扫上凄清一眼,最后像是随意的一个一个指下来。这一次,夏硚选了30个美人,未被选上的,则改日由剩下的诸候们挑选,如若两次都未曾选上的妙龄美人们,则只得在皇宫里过着奴仆的生活,当然幸运的话,也会被其他王子或者天王哪天看顺了眼,就会受到宠爱,成为一名姬妾,当然不幸的话,一辈子过着奴仆的生活,直到她终老。 凄清看着这些漂亮女孩,哎,为何要进皇宫呢?或许是家里实在太穷了,食人的社会,父母不得不把自己的孩子送入食人的皇宫,血盆大嘴已经张开了,挑战者却无一人能幸免。凄清垂头不语,心里暗自神伤着,他知道那个夏硚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他到底想窥探些什么?他对自己的目的不单纯,不是想羞辱自己,也不是想折磨自己,更不是想对自己好,那他为何要对自己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暧昧,要如何才能够摆脱他近乎于变态似的眼神。 “蜻王子,似乎对本天王的安排并不满意啊?”夏硚突然邪笑着看着凄清,淡淡的询问道。 “啊…哦…多谢天王美意,只是溥蜻何德何能,不敢接受如此大礼。再者溥蜻现在才十岁,现在不需要陪寢之人,不想耽误姐姐们的青春,还请天王见谅。”虽然略有一些犹豫,但最后却是理所当然的推托着,不着痕迹的轻易带过…… ☆、42 转移话题 (加更) (2233字) “哦!”更短暂的回答,似乎是非常满意凄清的拒绝一般,又似乎非常满意凄清的合理解释,夏硚脸上的邪笑已经成了一种难言的温柔笑意。看着凄清那依然是冷淡如空气中的风一般,到此时已经是与世隔绝般的空灵时,心里不禁暗暗称奇起来,这个小质子,不仅是因为他长得漂亮,更重要的或许是他的那冷淡、心静如水的感觉,让人不得不加倍的注意起他来。当然夏硚也不会忘记他看出凄清这个小质子,在弹凑那古筝时,那种带着淡淡的忧伤,那飘渺的眼神,还有那在音乐中散发出来的光芒,将他团团围住,形成了一个与世隔绝般的保护膜。而在保护膜内的他看上去碰不得,一碰就会破碎的感觉,是什么让这个才十岁的孩子看上去是那样的脆弱,脆弱到让人不忍去打搅他,不忍心去捅破那层膜,只能够悄悄的看上一眼就觉得会满足,心里会平静,同时也会有着难言的心疼。 当那些妙龄少女们全部退出时,凄清也借机告辞,但被夏硚拒绝了,夏硚挽留凄清一起用午膳,凄清也不敢太大意,不想让天王知道自己对他的讨厌,只得违心的应允下来。夏硚见状异常高兴,甚至忘记了今天是他选姬之日,本应和选中的美人们一起用膳,结果全部打乱,而应该充当提醒夏硚此举不妥的司寇,则不愿提醒。 司寇之所以不可能来提醒夏硚,他得抓住任何一次小机会,到最后逼得诸候们不得不反天王,那才是自己想要的。只要反夏硚的人多了,自己的胜算就会大大的提高,而那些未被天王、诸候们染指的美姬们都会成为自己的物品。尤其是眼前这个波澜不惊的漂亮质子,其实心里不知为何,有点喜欢这个孩子,甚至有点心疼他,心疼他那种与世无睁的眼神,喜欢他那万物皆不在他眼中的淡然,尤其是那淡如水质的温吞,还有那与世隔绝般的空灵,都在映证着他不属于这个世界,他是被神灵派入凡间来体察民情,来辅佐夏国的小神灵,他会受到神灵的庇佑…… 司寇此次走神得太久,而让狡猾的天王有所察觉,他坐在上位,脸上始终带着一抹邪笑,眼里没有看司寇,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对面那个小质子身上,而等司寇反应过来时,天王似乎所有的注意力已经在膳桌上了。他随意的挑着爱吃的菜,浅尝了几口,又专门替对面的小质子夹着菜肴,司寇还发现天王夹的菜肴都是他自己品尝过的那几个菜,司寇愣愣的看着那双筷子,在自己眼前不断的晃悠…… 再看看那个端着饭碗,安安静静用着膳的小质子,心里不知为何,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自己留在这里不太妙啊,的确是不太妙。于是脑子里盘算着如何才能够离开这里,这才是上策,正当他还在绞尽脑汁的想计策离开的时候,小质子却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当着天王的面道:“司寇大人,你在不安什么?”那依然是淡如水的声音,却直刺司寇的心脏。他慌张的看着天王,满脸的委屈,就算是天王也要给自己面子,这个小质子怎么可以当着天王的面拆穿自己的内心! “是吗?司寇,你最近好像是有些心浮气躁,怎么了?有心事?”夏硚依然带着笑看着司寇,但眼里绝对没有司寇的影子,那笑也不在眼里。 “天王,奴才只是在想着是不是该通知诸候们来挑选剩下的美人了。”司寇扯开了话题,他知道,此时不宜谈这个问题,心事肯定是有的,但这种心事只能是自己一人知道,其他人都不能知道,平淡的看着眼凄清,看不出这个小质子有任何的不同之处,仿佛刚才的质问并不是他在说,仿佛刚才听到的仅仅只是幻听。但天王看着自己的眼神,太难猜测了,根本看不出他是在相信还是怀疑着,天王似乎是在看着自己,又似乎是在看着菜肴,心里开始发抽起来,这个天王,太难猜了。 “哦,那司寇就去安排吧,将那些美人们好好安置了,当然司寇有喜欢的话,本王准许你先挑,今日就挑吧,剩下的再给他们挑。”再次邪邪的笑着,又开始挑着菜夹到了凄清的碗里。凄清大口的吃着菜,终于一碗下肚之后,便站了起来,他成功的将夏硚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司寇身上,但此处还是不适合自己久留,微微笑了笑,身天王做了一个告辞的揖:“小人先退下了,天王和司寇大人继续谈!” 天王心里此时的确是不快的,这个小质子,虽然表面上静如止水,但实际从心里根本是想躲开自己,把自己当成瘟神一样的逃避着,看来自己也得来点强硬的了,不过现在司寇在这里,似乎也不是很方便。当下微微点了点头,道“那下次再与蜻王子一起用膳!” “多谢天王厚爱!小人感激不尽!告辞!”敷衍的声音,绝对是敷衍,天王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指关节发白,眼里露出一丝狠戾,是不是对你太客气了点!但看着凄清那笔直的瘦小背影,刚才的狠戾已经消失,眼里浮现的却是淡淡的无奈…… 司寇刚才看得心里发紧,真担心这个暴戾的天王会不会借机发泄到自己身上,此时看天王的狠戾已经完全的消失了,心下终于松了口气。 “司寇!”略显得慵懒的声音,又带着威严的声音,让刚放下心的司寇心里顿时警钟大响,开始战战兢兢的低垂着头回答道:“是,天王,奴才在!” “下午有什么要议事的么?”那声音绝对的太正常了,司寇心里暗道。 “今日是天王选姬之日,所以下午不再安排议事,明日会有要事,就是隶属的七国会来进贡!”司寇沉声回答着,一边偷偷的打量着天王的反应。 “哦!”天王眯上了眼,突然张开了那双犀利的鹰目,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看着司寇邪魅一笑:“既然今日下午没事,那么就帮我安排今天新选的美人,随便挑三个美人,让她们来陪本王好好乐乐!”扔下筷子,便向自己的寢宫走去,毫不理会瞠目结舌的司寇,脸上露出得意而自满的邪笑…… ☆、43 两个人在一起,会感觉到温暖 (2226字) 凄清在路上飞奔回清岚殿,一进殿门,就看到那个夏噬飓还留在清岚殿,凄清略微皱着眉,看着这个夏噬飓,当下心里有些不快,怎么还留在自己殿里,也不怕被人绕舌根。略一沉吟,看着夏噬飓眼神越来越冷,最后冷淡道:“你怎么还在我宫里,没事可做么?” “有事,当然有事做,不过没有在清岚殿里等清清来得重要!”夏噬飓理所当然的解释着,仿佛他留在清岚殿里一般,是再正常不过了,凄清压制着自己要暴发的脾气,一对神经病父子。想想自己,前世加今世,已经三十一岁了,差不多是他们父子两人加起来的年龄,结果自己却要被他们父子两人轮流着耍,越想越怒,好,你们都继续装吧,我也会装。当下甩了一下头发,转身往殿外走去。夏噬飓看到凄清刚才在甩头头发的一瞬间,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风韵,他和以前不同了。虽然还是那样的平静,但他手上的动作不对劲,现在他正在往外走,这不是他的殿吧,他才回来,不好,他恐怕是讨厌自己。 当下立即蹿到凄清眼前,拦着凄清道:“清清,你不喜欢我,是不是?”眼眶红红的,低垂的头,那眼泪似乎立即会滑落下来般。 凄清看着这个已然变脸的夏噬飓,早知道他会装,没想到会装的人,变脸的速度也不容小觑,凄清抬头看了眼夏噬飓,此时连敷衍都懒得装的凄清,略显得厌烦道:“我乏了,请大王子回自己宫殿吧!” 转身进入自己的里间,开始脱衣,他没有发现那个大王子在他转身走时,也转身跟他进入殿内,此时正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正在脱衣服,大王子也毫不犹豫的开始脱起了衣服。所以在凄清刚上床,大王子也已经跃到了床上,撩过被子,将自己与凄清裹了个严严实实,还伸手揽住了凄清,仿佛丝毫没看到凄清已经涨成猪肝色的脸。轻声道:“清清,两个人一起睡,会感觉到温暖。” 平时静如止水的凄清,此时再怎么生气再怎么不满,听着这个比自己实际年龄小一半岁数的夏噬飓,说出那般渴望温暖的话,终不忍赶他下床,只得板着个脸,安慰着自己要不是看在他比自己小的份上,真有可能将他一脚踢下床去。翻了个身,给了一个屁股给夏噬飓,闭上眼开始假寐了起来,而夏噬飓却异常的兴奋中,当他听到凄清那淡淡的呼吸进入平稳中时,才轻轻的将自己的右手搭到了凄清的腰上,满足的闭上了双眼……此时的两人,还不知道,他们的将来会如何的发展,但夏噬飓知道,他只想将来能够像今天这样,即使是清清板着脸,也想和他同床共眠,是一件非常惬意和满足的事情;而凄清知道自己,虽然脸上不快,但从心底就不曾讨厌过这个大王子,哪怕是他此时已经爬到自己的床上来…… 当凄清醒来时,天已经完全大黑,屋内已经点燃了火烛,在昏暗的火烛中看到了夏噬飓还在熟睡中,便轻轻的挪开搭在身上身上的手,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这才开始穿起衣服来。穿戴整齐后,没有朝床上看一眼,如果他看上一眼的话,就会发现,一双满含温柔的眼眸此时正看着他,整个就如看稀世珍宝一样,担心一个失手就会伤害到这件稀世珍宝一样,一旦伤害到,就会永远的失去这件宝贝。所以虽然看得津津有味,但却不舍得出声打扰到这份宁静和温馨。 凄清一出内室,就看到讙在膳厅里温热着晚膳,凄清轻声问道:“肚子饿了么?饿的话就先吃吧?” 讙转头看了看凄清,眼里显得异常的高兴,轻声道:“刚才我在点火烛时,看到大王子也在睡,这样的话,小清在这个皇宫里不会再孤单了。” “胡说八道,我怎么会孤单,不是有讙一直陪着我么!”凄清心里有难言的不安,讙的年龄比自己的两世加起来差不多,虽然自己在饮食上做了很多的调整,尽量让讙食用那些营养价值较高的食物。但看起来收效甚微,有时候凄清甚至有点责怪自己,如果前世自己是个营养师就好了,至少现在不会对讙的状况毫无办法、手足无措。当下凄清伸出手,拉着讙的手,感觉到讙的手即使在炉子的边上,也显得异常的冰冷,鼻子有些酸酸的,双手开始帮讙摩擦起来,让讙的手开始因摩擦而显得温热起来。 “讙,以后这些活让其他人来做吧,有太阳的时候到屋外去晒晒太阳吧。”凄清还是轻轻的说着,手还在帮讙摩擦着,如此温馨的景象被从里屋出来的大王子看到了,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羡慕,如果自己的手能让清清帮自己搓搓,那该有多好啊!讙或许在清清眼里,是母亲一样的存在吧;就如自己的母亲一样,对自己来说,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谁都可以抛弃,但独独不能抛弃自已的母亲。可是如果要拿清清和母亲交换,自己又会做出何种选择?脸上略显得僵硬呆讷的大王子,站在内室门口,带着羡慕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一幅温馨的景象。 讙看到了大王子已经站在门口,微笑道:“大王子已经醒来了,那么一起用晚膳吧,小氐,准备热水让大王子和小清洗把脸吧。”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8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很快的,小氐准备好了热水,凄清和夏噬飓开始用水洗了洗和手,小氐发现大王子的眼睛从未离开过凄清的脸时,心下越发的冷然起来,他不喜欢大王子,虽然不是从来就不喜欢他,是从看到清清对大王子的宽容,是从发现大王子看凄清的眼神不一样时才开始不喜欢他,从发现他傻傻的看着凄清时,就异常的不快。本来心想他是一傻子也就算了,可是他傻归傻,但带着这种傻得‘下流’的眼神看凄清,小氐就开始抵触起来,他知道自己的心里,不喜欢这个傻王子。 而夏噬飓早就发现了小氐对自己的不喜,但他还是装作不甚了解般的傻样,看着小氐,傻笑道:“谢谢小氐。”把个小氐从先前的讨厌降到了呆滞,嘴巴张得异常的大,凄清看着小氐那傻样,扯了扯小氐的衣袍轻声道:“小氐……” ☆、44 质子观礼各国进贡 (2134字) 立即把还在呆滞中的小氐给唤回来,他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凄清,又狠瞪了一眼大王子,“哼”调转屁股往外走去,凄清轻声道:“你故意的?” “懂我之人,清清也!”那轻浮的样子,让凄清冷眼盯着夏噬飓,有一种此时就将他踢出清岚殿的冲动,他这个样子其实跟夏硚还真有几分神似。假以时日,这装傻的臭小子一定会比那个冷血暴君有过之而无不及吧!默叹一口气之后,只看得夏噬飓后退了两步,凄清这才转身往外走。 那个夏噬飓立即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脸上露出那招牌的傻笑,根本看不出这个人是一个正常人,冷静之人。一走入膳房,就看到小氐那张黑脸,恨不得扑上来吃掉他一般。夏噬飓当然聪明的装作没看懂,只是躲在凄清后面,趁机拉着凄清的手,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凄清的小手,小声道:“清清……我害怕……”这句话和这个动作,听得凄清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凄清知道,汗毛竖起来并不是因为天冷,而是这个“傻王子”做出来的动作实在是让他太毛骨悚然了。他当然毫不犹豫的甩开了这只正吃自己豆腐的手,看了眼小氐道:“小氐,大王子是客人,咱们要对他‘客气一点’。”那句‘客气一点’四个字,语调完全不一样,那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可惜除了夏噬飓听懂这句话的真正意思,其他两人都未曾听懂。他们只觉得是不是凄清声音里浑入了鼻音,不过当小氐看到夏噬飓那傻得怂样,更加的讨厌起夏噬飓起来,当然,那仅仅是讨厌,并不是因为夏噬飓是傻子而看不起他。 膳桌上,四人开始无无语的用着餐,夏噬飓却一边吃着一边说:“好吃,好吃!”还顺带着帮凄清夹起菜来,这让小氐更加的恼火起来,狠瞪着夏噬飓,但又不好发作,只得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小氐,你好好吃饭,有什么事和小清说,还有大王子是客人,你不要这么恨不得把大王子吃下肚子的眼神,让小清难做人,让人家以为咱们清岚殿没规矩可循。”讙看出了小氐的不对劲,她知道,小氐从刚来时的畏手畏脚,到现在偶尔的张扬舞爪,是离不开小清的平易近人。小清对自己身边的人都很好,都会当成是自己人一般,根本没有任何作为王子的架子,也没有作为质子的自卑。他只是表情冷淡了一些,神情平静了一些,举止成熟了一些,其实他是个善良的孩子。 “知道了,讙!”小氐对于讙和凄清的话,他是绝对的服从,他只是觉得有外人的加入,引走了凄清对自己的关注度,让他略微有些失落。但他更知道,如果跟那个傻王子打上一架,又会引来其他恼人的事,甚至又会再次连累到凄清,这样做得不偿失,所以自己更不能做出伤害到凄清的事。所以再怎么对这个傻王子不满,他也不会出手跟这个王子打架,也不会出口骂人,但他会时不时的瞪上他一眼,以泄心里的不满。 用完晚膳之后,在凄清的再三要求下,夏噬飓这才不得不离开清岚殿,回自己那个冷冰冰的宫殿,去面对那些小人,那些恶奴们…… 看着夏噬飓落寞的身影,凄清的心也随着那落寞的身影荡到了谷底,凄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看到夏噬飓那显得有些难过的呆板脸时,自己会莫名的心疼,或许是因为自己比他大了很多岁的原因吧,看来以后对他再稍微好一点吧。此时的凄清还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心软,心里的决定,会改变自己的一生,那么他在五年之后绝对“后悔”自己今天对夏噬飓的同情。 次日一早,凄清才洗漱完毕,司寇就已经来催凄清到大殿之上,说是耀国有贡品敬献,奉天王的旨意,让凄清自己到大殿上去挑选。凄清转头看着讙,这又是哪一出?是想让耀国的人知道,自己在这里的礼遇是至上的么?这里比在耀国的待遇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么?还是想借此机会来羞辱耀国送贡品的臣子们?怀着心事默不作声的跟在司寇身后,眼里只有平淡出奇,司寇偶尔会回回头看看这个小质子,想跟这个小质子聊几句,但均被这种平淡如水的清冷给制止住了,他一时之间却无法对小质子开口说些其他的。这是司寇近二十年的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失败。自己在夏国也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夏国皇宫里的人,即使天王都会对自己礼让三分。可是这个质子,虽然没有对自己无礼,但感觉上自己根本就从未入过他眼般,这一点是让司寇感觉到自己的失败之关键所在。两人一前一后,最后司寇实在是忍不住,便停下来,等着凄清与他肩并肩走,两人一起走到了大殿门口。 司寇这才让凄清先进入大殿,一进入大殿,凄清就看大殿之上站满了人,凄清规规矩矩的行了跪拜之礼之后,待高高在上的天王微笑着让凄清起身之后,凄清便又规矩的站到了自己该站的位置上,低垂着头,不发一言。天王也不以为意,这让来进贡的各国官员倒吸冷气。这是他们各国每年过好年必做的事,他们为了赶着送贡品,都不曾在家过大年,而是在马车上过大年,还得战战兢兢的等候着天王的召见。这朝堂之上,这进贡之事,什么时候轮得到质子来观礼了?这夏国天王做事也太不靠谱了。天王眼光扫向了私下里议论纷纷的异国大臣们,其实真正看的人是凄清,看着这个小质子还是那张艳丽得让人心悸,耀眼得让人眩目的光芒万丈的美丽脸庞;还有那平淡如水的表情,心下不禁暗自惊叹道:“佳人啊佳人!” 随即又开始冷漠的看着底下站着的,送贡品而来的他国大臣,更凸现得凄清的与众不同,如同天人的气质,夏硚开始嘴角微扬,示意司寇可以开始让他们呈报贡品名称及数量…… ☆、45 离奇举动的夏天王 (2375字) 待各国使者都报完礼单之后,夏硚一直是带着那不明深意的笑意,眼神略带些迷茫又似有若无的扫过底下所有人。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眼神从未离开过那个站得笔直又显得冷淡,此时依然在不亢不卑的等待着这场无聊的进贡仪式结束。夏硚在沉默中的笑意越发的明显起来,正当各国使者以为天王对他们的贡品不满意,而焦急的开始冒冷汗时,天王结束了沉默,意味深长的看着凄清,但说话的对象显然不是凄清:“司寇,将所有的贡品,各抽一份给蜻王子!”说完后便欲退出大殿,又留下一句:“如果蜻王子还有需要,可直接在这批贡品里再多挑几份!司寇,多找几位美人陪各国诸候,让他们在驿站好生歇息去!”一挥袖便欲离开。 “天王,有些贡品只有一份……”司寇立即补充了一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只有一份的都给了这个小质子,那么以后哪天你突然要什么没什么时,还不拿我开涮,我才不会这么笨,等着祸事临头。 “只有一份的,也赐给蜻王子吧,派人送到清岚殿。至于诸候的回赠品,你再派人送到驿站去,赐予他们的美人一定要懂事些的,让她们好生服侍诸位大人!”说完再次甩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殿,夏硚虽然嘴上说得干净利落,心里却是异常的不快着,他此时是异常的恨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拿东西去送给溥蜻,以示讨好?自己是天王,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别说想要这个小质子了,现在怎么自己做事越来越没法拿捏好分寸。尤其是对着那张冷淡的脸,那张与谁都隔离的脸,那张甚至不在意任何一个人的脸,却是如此的妩媚动人,撩人心魂。他今年才十岁吧,明明知道他是个男孩,为何自己会时时刻刻的想起他,想对他好,再好,更好,自己到底是着了什么魔?这个问题是不是该去问问神灵了…… 而大殿之上,各国的诸候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小质子,他们有人惊叹,有人唏嘘、有人艳羡、有人谄媚、有人鄙夷。这群人里,奉承拍马的人来的同时,也来了鄙夷及不屑之人,也包括了耀国的姬臣候。他第一个开始冷笑,出口讽刺道:“蜻王子,看来你在夏国所受到的礼遇已经超过了他的王子、王女了!能否告知一二,在耀国只能生活在冷宫里,在夏国会如此的受宠,也让我们这些做臣子的领教一二。一个小质子,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让夏天王对你如此的宠爱,所有的贡品都愿送于你,看来你还真的是不简单。现在想想当初,我们还真是小看了你,想不到不过是短短过了四月时光,你都出落得如此美丽动人!”话音一落,引来人群中的嗤笑声。 凄清淡然的看着姬臣候,对于他来说,这种嘲笑根本毫无意义,与已无关,世人悠悠众口,随他们爱怎么想爱怎么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哦……姬臣候原来是想告诉夏天王,耀国在选择送王子到夏国时,故意送冷宫中不受宠的王子,是想表明耀国根本不尊重夏国,不在意先前的和谈?还是随时准备向夏国开战,亦或现在的耀国已经具有和夏国抗衡的实力了么?”脸上带着难得的笑容,只不过那种笑容含有太多的讥诮。那淡淡的语气,却让人感觉到语言在无形之中能够成为一成武器,一种保护自己的武器,但语气是那么的稚嫩,那脆脆的童音,配以绝美的容颜,让在场所有的人不得不震惊与佩服。凄清略一停顿,带着天真的笑容,看着姬臣候,突然甜美的笑了笑道:“姬大人对溥蜻在夏国的关心,溥蜻还真是诚惶诚恐!不知虻蓊现今过得如何?” 这姬臣候被凄清先前的那一番话已经激得胆战心惊,后悔着为何要出口招惹他,现在不知道如何收尾时,此时再听到这小王子这么轻易的说到自己的儿子时,心里那个恨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唯一的儿子,和自己完全的不对盘,在认识这个小妖孽之前,虻蓊还是相当听话的孩子。可是自从这妖孽一离开耀国,虻蓊根本就像是失了魂一般,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来。这一次知道要送贡品到夏国时,就偷偷跑上了贡品车,藏到贡品车里,要不是自己做事小心,还真让他到夏国来见这个小妖孽了。当下也已经无法压制住自己的脾气,怒声道:“你还有脸问我家虻蓊,要不是你在耀国之举,让我与我儿在耀国颜面扫地,我此次又怎么会被天王派到夏国来送贡品!” “哦,原来姬大人是怪我亲虻蓊么?那他也有亲过我哦,我只是亲回来而已,姬大人怎么可以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身上?毕竟我还是耀国的王子,不是吗?我来夏国的目的,不正是让夏国放弃攻打耀国,不是么?至少耀国现在还是一个独立的国家,夏国遵守了当初的和谈,不是么?”脸上依然带着淡如水表情,眼里却是飘渺到远处,虻蓊,对不起,我知道我的故意,会让你在耀国的处境有些尴尬,但至少你不会被人牵连到那些肮脏的交易里去。凄清只是希望你在耀国过得顺利些,不要被卷入宫庭斗争中,无谓的接受着那些不公平的遭遇,你不适合那种生活。 然而此时凄清那飘渺的眼神,让姬臣候心下的不快无疑放大了无数倍,他觉得这个虽然长得漂亮,但将来肯定是一条毒蛇,看来得找机会除去他。这条毒蛇对自己的无视程度是如此的明显,心高气傲的姬臣候忍无可忍的突然伸出手就准备打凄清,结果却被另外一只手挡住了……姬臣候呆住的同时,连司寇自己也惊呆了,为何要为一个小质子来得罪耀国第二把手的姬臣候,讪讪的放下手,微微笑着解释道:“姬臣候,这是在我们夏国的朝堂之上,现在你此举不觉有失身份么?蜻王子毕竟也是耀国的王子,他在我们夏国,也就是我们夏国的客人。虽然有些人觉得质子根本不用当回事,但在我们夏国,我们的天王非常的仁慈,蜻王子的礼遇等同于夏国王子的礼遇,所以还请姬大人恕小人的不敬之罪!”说罢,一个虚伪的作揖,看在凄清眼里,凄清只觉得异常的刺眼,他知道,司寇刚才帮着自己挡了姬臣候的一掌,估计是想向夏硚邀功,还有另外一个意思,那应该就是司寇以此来笼络自己。至于为何笼络自己,凄清清楚,狐狸的尾巴终将会露出来。司寇很聪明,他将刚才的举动当成是天王的授意,那么姬臣候即使再恼火,也不便发作,更不可能紧咬住自己对他的无视而不放…… ☆、46 赏赐 (2076字) 从大殿回来,凄清就看到了夏噬飓傻傻的呆在自己的院落里,脸上有着沉重的落寞表情,还有淡淡傻傻的哀伤。凄清走上前,看着夏噬飓轻声问道:“你怎么又来了?” “清清不想我来?”夏噬飓第一次如此的认真提问,只是眼里并没有看凄清,他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院落里的一座小石山看着,凄清顺着他的目光看着小山石,并无特异,不禁心下黯然,这个孩子毕竟才十四岁啊!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夏噬飓的肩,让夏噬飓躲藏在袖子里那僵硬的拳头自然而然的松开,有些无助的眼神,直扎得凄清心疼。 “换个地方吧,这里都晒不到太阳!”凄清忽略了那份心底的疼痛,他知道,这是皇宫,适者生存,劣者必将被他人取尔代之,这个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虽然不清楚这个夏噬飓到底吃过什么样的苦,让他人为的将自己那明明有着万丈光芒的身躯全部隐藏匿迹,只让人看到一个又蠢又笨的夏噬飓。 凄清率先往太阳晒得到的地方走去,而夏噬飓却突然走上前,一把抓住了凄清的手,似乎是很开心,还带着一点点满足,得意的说道:“清清,我抓住你了!”凄清回头略显得无聊的看了看夏噬飓,本欲将手抽回来,却看到夏噬飓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凄清突然觉得这么做是不是太残忍了,他只是想要有一个不会害他的人陪陪他而已,一时之间竟不忍心将手抽回。而此时又看到夏噬飓那满足的呆傻笑容时,凄清心里暗暗叹气,任由夏噬飓牵着自己的手,得瑟的往有阳光的方向走去。此时的凄清还不知道,夏噬飓所说的“清清,我抓住你了!”这句话的真正涵意,而夏噬飓对于凄清的那份依赖,心里是再清楚也不过了,为何总是想见到凄清,梦中都会想和这个漂亮的男孩在一起。 这时候,殿外来了很多奴才,他们都是帮忙搬今天他国送来的贡品,凄清微微苦笑了一下,没能逃过夏噬飓那双看似呆讷的双眸。无意思的握紧了凄清的手,但没有看凄清,只是傻呆呆的看着那些奴才们手中的物件,然后一声“哇,好漂亮哦!”。那是一串玛瑙挂链,在这个时代,这东西应该价值连城吧,看起来夏硚对自己还真是够大方的,可惜自己从来就不喜欢这种宝石,一个字,俗!而夏噬飓却紧紧拉住凄清的手,跑到那堆贡品面前憨憨道:“清清,你看你看,这漂亮了,这是谁送的?哇你看……哇……太美了……哇,这是什么?”凄清只觉得自己就跟着这个夏噬飓转圈,虽然知道他眼里那傻样都是装的,只是装得如此的卖力,装得如此的逼真,还真是服了他。此时夏噬飓突然放开了凄清的手,双手捧起了一串白色的珠子,莹光闪闪,那是一串珍珠,圆润且发出淡雅的莹莹光泽,这珍珠,绝不是简单品,如此均匀的色泽和圆润,还有连大小都几乎难辩出来,如果在前世,肯定会被怀疑是人工仿真珍珠,可惜现在是在奴隶社会,根本不存在仿真这一词。 凄清还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乱想中,夏噬飓突然将这串珠子挂到了凄清的脖子上,拍拍手道:“清清,你戴着太漂亮了!”那天真的模样,引得旁边的几个奴才满眼的不屑,还有几个翻几个白眼,毕竟他们是夏硚的贴身奴仆,他们的权利可以说是比这个不受宠的王子不知道要高上多少倍了,所以他们此时没上去踢夏噬飓几脚,已经算是给这个不受宠的王子天大的恩赐般。他们朝凄清谄笑着,当凄清让讙拿出一些以前的珍贵赏赐,送给这几个奴仆时,只笑得他们满眼眯花,心满意足的走出了清岚殿。 夏噬飓脸色显得异常的呆讷,甚至呆得有点离谱,凄清看着眼前这个夏噬飓,叹了口气,将他拉进了自己的房里,合上门,轻声问道:“你是不是在为我刚才送出的物什抱不平?”夏噬飓没有回答,只是直接点了点头,咬着嘴唇,眼眶里有着不明显的红光。 “没什么的,这些本就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有什么好难过的。”凄清笑了笑,安慰着这个比自己小了很多岁,但个子高了很多的男孩。 “清清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讨好他们,他们有什么了不起来,还真的是……”夏噬飓不满的报怨了起来:“我知道,凄清是为我才送那些宝物给那些奴才们的。” “我已经说过了,这些东西我根本就不喜欢,我只是送给了那些喜欢它们的人而已,所以你也不用不满意的!更不用抱怨。”凄清冷淡的回答着,他说的是实话,这些东西他本来就不喜欢,再说了,送掉一些,自己这里的地方也好腾得大一些。 “清清!”夏噬飓突然开口叫了凄清,凄清抬头淡淡扫了一眼夏噬飓,又看着小木盒里的那些物件,这些都是夏硚赏赐的,还有一些是植夫人特意关照奴仆们送过来,说是这些东西配凄清很适合。有一部分东西凄清都送给了小氐,小氐全数收下,但对凄清是千恩万谢的,凄清每次都是淡然带过,这种东西,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对自己来说,只是一种摆设,没有它们也无所谓的…… “清清……”夏噬飓继续轻声叫着。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9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 “清清……” “……” ……重复叫着清清名字的夏噬飓,终于在凄清被叫得不耐烦的时候打断了,“夏噬飓,你到底还有什么事,快点说!” “没有事,只是喜欢叫着清清,心里就会觉得很是清净,清清……”夏噬飓显得异常的满足的声音,换来了凄清更为冷淡的一眼,转身走向屋外…… ☆、47 莫名宠爱 (2095字) 这天夏噬飓一直到晚上,用过晚膳之后还是赖在清岚殿,始终不肯回清风岚,凄清想到初来清岚殿,在被夏噬飓带到清风殿里时,那里的奴仆对这个大王子是何其的不屑,心里的难过再次被引发。最后凄清一时心软,让他和自己同住。然而凡事不可能只有一而不会有二、接着有三。凄清的一时心软和不忍,最终已经是引狼入室了。可惜聪明的凄清,只是因为觉得世间男人和男人根本不可能存在这种复杂关系,而与前世再次犯了同一个错,就是过于自我感觉良好,总觉得那种倒霉催的事不会再次发生,发生在自己和那个夏噬飓身上。然而事与愿违,自从自己第一次答应夏噬飓留宿,夏噬飓就再也不愿回清风殿,夜夜留在清岚殿里不走,继续装傻充慢着…… 几日后,凄清正在自己的清岚殿里弹着古筝,夏硚带着新的宠姬们,来到了清岚殿,当夏硚进屋入坐后,才发现自己的那个傻傻的‘大儿子’夏噬飓也在时,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直接无视了这个大王子的存在。怀里搂着当前最受宠的美人,让美人喂食给自己,而其他的美人则规矩的坐在两边的座位上。夏噬飓用那与生俱有的呆眼神看着夏硚怀里的美人,怎么这么眼熟,越看越起疑,越看越心惊,直到心里暗叫不妙!只因他得出一结论:那美姬的眼睛和鼻子与清清是如此的相似,只不过需要仔细看,才会觉得那美姬的眼睛形状与清清相似,但绝对没有清清的眼睛那般清澈见底。此女的眼睛看似漂亮,但过于狐媚,眼里的春意过于明显;而清清的眼神却是漂亮中带着纯净,纯净中还有一丝妩媚,神彩完全的不同。夏噬飓心里惊涛骇浪,但面上依然是那木讷得让人想揙上去的冲动。坐在上座的那位天王,眼神的余光越过这个傻瓜大儿子,眼里浮现了暗嘲和不屑。待凄清一曲弹毕后,斜眼瞄着夏噬飓,见这个傻王子还是盯着自己怀里的美人看,嘴角还残留着可疑的透明液体,心下越发的厌恶起这个傻不愣登的大儿子,冷然开口道:“大王子,对我怀里的爱姬可有动心?” “…父亲…,噬飓不敢,噬飓只是发现这个美人好漂亮,难怪父亲喜欢得不得了。不过我刚才发现这个美人很像一个人,可是我想不起来她像谁了?”夏噬飓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最后拍拍自己的脑袋,像是才想起来般的表情,看得夏硚心里一阵紧张,如雷击一般。而噬飓此时却又无辜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委屈道:“请父亲恕罪,噬飓实在想不起这位美人像谁了?”一副实在想不出的样子,让夏硚这才放下心里,那预备着暴风雨前的怒涛也随之消散,心里冷笑了起来,就你那个笨驴脑袋,能想出什么来! 旁边几个美人,早就对那个受到天王专宠的女人异常的愤恨,现在听到这个傻王子一提起,都心里暗暗骂道:“这个狐狸精长得应该就是天王嘴里的蜻儿了吧!”想想自己当初被他临幸时,做得自己浑身无力了,身体上的疼痛只有自己知道,但每一次叫着‘蜻儿’时才射到自己身子里,随后又再来第二次、第三次……此时她们奇怪的发现了惊人的意外,这个女人和此时正在弹凑乐器,那粉雕玉凿的男孩有着相似之处,但细看又不是很像,她们只得无奈的乱猜着。不过她们偶尔看着天王时,就发现了天王的眼睛始终未离开过这个小质子,但仔细看时又会发现天王的眼睛从未留在小质子身上,美人们的心不由得随着天王那略显得若即若离的眼神,而小鹿乱撞着…… 日子过得很是惬意,当天王将新选的美人们逐个宠幸后,这一年的夏天也已悄然而至。夏噬飓白天在清风殿里依然贵为王子,但却得不到任何一个奴才和奴婢们的正视,他也仍然是老样子,丝毫不见得有长进,所以清风殿里的奴才和奴婢们愈发的看不起这个大王子。他们都在托着一些关系,都想破脑袋的要离开这个清风殿。而这些奴婢、奴才们最想到的地方是那个清岚殿,原因有很多种。那里的主子很受天王的宠爱,虽然只是个小质子,但天王每天都会带着最受宠的美人去听那小质子弹琴。女的则想着这样就有机会见到天王,说不定哪天天王就看中自己了,到时候临幸了自己,不仅仅可以得到一个姓氏,运气好的话,也就可以捞个主子的名分来做做,也不用再做这种下贱的侍奉劳作,也不用被人呼来喝去了。而奴才们则想到的是,清岚殿里的小质子,对自己宫里的奴仆很仁慈,很宽容,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那个小质子漂亮,且受到天王的莫名宠爱。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到清岚殿就是比在清风殿有前途,有希望! 而夏噬飓最喜欢的事就是每天无所是事的赖在清岚殿里,很少回清风殿,晚上则是坚决赖着不走,白天还是会抽一部分时间到巢鄂宫去看母亲。当然凄清也去过一次,是拗不过夏噬飓的死缠烂打,连蒙带骗的拐着他去见巢鄂宫。一部分是凄清自己的主观意识,他也想见见夏噬飓的母亲,是什么原因,会逼得这个女人让自己的儿子故意装傻。在见到那个女人之后,凄清知道,其实夏噬飓很幸运,有这样一位母亲,看似瘫痪在床上,其实眼里的精明一目了然。床上的女人虽然不能再开口说话,但她的眼睛在告诉着凄清,她在企求自己好好陪着夏噬飓,好好与他的儿子相互照应着。凄清当时就非常羡慕着夏噬飓,有这样的母亲,是何其的幸福。当然凄清也不会答应圜夫人的企求,只要身在皇宫里,任何人和事他必须得防一手,虽然夏噬飓对自己来说是一个意外,但至于其他人,凄清自己清楚,那是不得不防…… ☆、48 狩猎眼神中的宠溺 (2157字) 在这半年中,凄清和夏噬飓几乎是形影不离,而其他殿里的王子和王女们,只要看到了他们两人在一起时,都会避之不及,当然主要是害怕夏硚的追究。现在的天王,只要每一天的议事一结束,便会带上自己的莺莺燕燕们一起到清岚殿,然后凄清就得牺牲大部分时间,弹凑古筝给他们听,凄清闲暇时也会作一些曲,以打发无聊的时间。 而凄清和夏噬飓之间也形成了一种默契,每一次凄清沉思时,夏噬飓就绝不会多发一言来扰乱凄清的沉思,总是默默无声的坐在凄清身边,时而会看看凄清,时而会看看外面的风景。天越来越热了,而他们身上也越穿越少,但凄清却知道,危险随着凄清的衣服越穿越少离得也越来越近。同样的,夏噬飓也知道,危险在向清清逼近,而制造危险的人,正是夏国的天王自己的父亲——夏硚。这个荒淫无度、暴戾凶残的天王,绝不会放过清清,他看清清的眼神,恨不得将清清一个人圈起来,让任何人都看不到他…… 凄清则亦知道,夏硚看自己的眼神与前世的程励德如出一辙,虽然凄清心底知道,但这样的社会,自己该如何抗争与躲避,还真的有一定的难度。现在整个皇宫里都等着看自己这个质子的好戏,后宫里的姬妾们在看自己失宠的那一天,说到宠爱这一词,凄清只得在心里暗暗苦笑着,这种莫名的宠爱,真的是有种吃苍蝇的感觉。凄清在夏国皇宫里,步步惊心的走过一坎又一坎,前方的坎到底还有多少,凄清不知道,只有步步小心,走好每一步…… 炎热的夏天已经来到,这是一年中最热的几天——三伏天。这天下午,杨柳树下一软榻之上,凄清半躺在软榻上,手中的小扇子已经停止了摇动,显然已经进入了昏昏欲睡之中。此时进门站在院落里的天王,恰巧看到如此难得一见的景观,眼里闪着独占欲,那点点星火显然开始在泛滥着。他轻步上前,脑海里却浮现出自己近半年来宠幸的女人们,自己身边的宠姬们,个个都貌美如花,个个都丰腴无比,那柔软的身段,那湿润的幽境之处,明明是应该让自己最销魂的地方,如今却已经变得个个都索然无味。只要一见到眼前这个小质子,那些女人就如一堆柴草。看着眼前这张熟睡中的童颜,那不算很浓的长眉,还有那两排长长的睫毛,那白皙中透出红润,还有那红艳艳的嫩唇…… 思想没有过经大脑,而是直接指挥着他的行动,伸出手就开始轻轻抚了起熟睡中的漂亮男孩,那完美无暇的脸庞,那滑滑的白皙肌肤,是自己身边的女人所没有的触感……夏硚开始自我陶醉起来,弯着腰闭上了眼,同时也感觉到下腹的温度在上升,某处已经开始在悄悄的做抬头之势,便重新睁开了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让他心悸不已的漂亮小质子。 而他的举动也让熟睡中的凄清从昏睡中逐渐到睡意朦胧,此时已经微微的张开了一双大眼睛,因是被打扰到午睡,还带着睡意朦胧,甚至还带着一点点困惑的表情,那微张的水眸含着难言的风情,这种感觉让夏硚再次想起了,最近每次和宠姬们欢爱时,若不是想着眼前之人,根本就无法得到满足而无法射出,但每次只要把张开双腿的女人想像成眼前的可爱人儿,必定会喷薄而出,一次、两次…三次…永不餍足…… 凄清从朦胧中逐渐清醒,朦胧的睡意彻底惊醒,同时心也降到了冰窖里,此时的夏硚完全让自己如履薄冰一般,随时都会陷入水深火热中去。暗骂自己这次失策了,这次是自己太大意了,这个天王,不是每天在午饭前才来的么,什么时候下午还会来?盘算着如何脱身,只因夏硚的眼神是想把自己拆骨入腹的眼神,那明显的情欲之色已然是肆无忌惮的横扫自己的全身,如阴风森森的寒风逼近着自己。 就在夏硚的唇越来越靠近凄清的脸,就在凄清不知道如何脱身时,“嘭”的一声巨响,半盆水全部洒在了地上,将一个显得慌张,一个显得温情脉脉的两人同时惊醒过来,也将天王那眼里燃烧正旺的星火浇灭了。回头怒瞪着发出声响的地方,打扰到自己刚起来的雅兴,破坏了自己好兴致的方向,只看到自己的那个呆傻大儿子,眼里的杀意已然显露。 看着眼前一幕,随着那一声“嘭”,凄清那混乱害怕的心,此时也彻底冷静了下来,当他清楚的意识到夏硚对夏噬飓已然露出了杀意时,丝毫不曾犹豫的轻轻摆脱了还粘在自己脸的上那只魔掌,从榻上坐了起来,淡淡的问道:“天王找溥蜻有何事?”中规中矩的询问方式,让天王一下子有一种无力感,一种说不出来的挫败感,如若是别人对自己的宠爱显得如此的冷淡和不经意,这个人一定会被自己折磨致死,让他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可是现在面对的是这个漂亮的可人儿,想到自己最近的床地之事,这令他越来越害怕,自己是不是对这个小质子的渴求已经到了病入膏荒、无药可救的地步了? “小蜻儿,越来越出佻了,本王真想有你这样出众的儿子啊!”夏硚带着虚伪的感叹,戏谑中透出太多的独占性,那种带着狩猎的眼神看着凄清,但除此之外,还浮现了一丝丝的宠溺,那先前的情欲此时已然藏得极好,似乎从未对眼前之人从未有过非分之想。 “天王谬赞了!”凄清淡然一句带过,又不易察觉的快速从软榻上站了起来,走向了夏噬飓,看到这个大王子将大部分的水都撒到了自己的腿上,皱眉一句带过,但又似乎是在责怪:“你也真是的,这种活你做不来就不要做,每次都会打翻的,今天是第三次了吧!” 然后蹲下身子开始捡起了那木盆,又捡起来已经脏了的布巾,叹了口气回身对天王恭敬道:“天王是进屋还是在外面小坐?” ☆、49 即将到来的危险 (2094字) 夏硚刚才的满腔情欲此时已是荡然无存,又看着眼前这个身份不明的大王子,心里暗叹道:今天还是算了吧,这个儿子又不是不知道他傻,如果让小质子认为自己连儿子都不肯放过,今后一定更难接近了。天王扫了那碍眼的大王子,嘴角带着戏谑的笑意,看了眼凄清,略带着一丝柔情道:“蜻王子既然还要帮我照顾大王子,那么本王自然不好再叨扰了,今日先回殿堂,还有些事需要商议。晚些会请蜻王子来我寢宫,咱们来个秉烛夜谈,促膝长谈,如何?”本以为可以看到凄清那张小脸会变色,可惜,那张万年不变的淡然脸,依旧淡如止水。如此光景,让夏硚还是有一点点略微的小失望,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根本构不成影响的失败感由然而生,彻底引起了压抑在自己心底的暴戾,他需要找一个人来发泄,那个人不能是眼前这个可爱的小质子,也不是在小质子眼前的笨儿子,那么只能是在小质子看不到的地方,找相似之人来狠狠的折磨,以缓解心中的暴戾与欲望! 看着远去的天王,直到看不到背影了,凄清这才松下了一口气,抬眼看着夏噬飓,脸上带着疲惫的笑意,环顾四周,无人,便轻声道:“故意的?” “能不故意么!”夏噬飓点了点头,又仔细的看着凄清道:“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更不喜欢他摸你的脸……” “我也不喜欢!”凄清直接说出了口,又淡淡的看着远处那座小石山,淡淡道:“有时候我宁愿是那座石山,不引人注目,让人可以直接无视掉就好了。” “一点也不好,这样的话,我在这里会更无趣了。对了,清清,父亲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夏噬飓看着清清,他心里的暗潮只有自己知道,父亲对清清的野心,自己是看得清清楚楚,但还不能表露任何一丝的不满,这让他有点快要被逼疯的感觉。刚才要不是自己恰巧看到夏硚那想吃掉清清的眼神,要不是自己反应及时,立即回房拿来道具帮忙,清清今日一定会被父亲给强了。一想到清清现在的处境如此危险,夏噬飓多年的隐藏差点被逼显露出来,使自己陷入绝境。“清清,你想办法离开这里吧!”夏噬飓经过一番考虑之后,觉得当今之计,只有离开才是最安全的。 “离开这里去哪里?耀国?送我过来就是不在意我的生死,如果一旦我的离开,害夏国对耀国用兵,那么我就是耀国的罪人,虽然我不在意,但最后耀国失守之后,我又能躲在哪里?天下之大,莫非黄土,我终究逃不出他的天罗地网!”凄清淡然的分析着,嘴角还噙着那难言的嘲讽笑意:“你费尽心思,为自保,不怕我连累到你么?” “如果能够让清清自由,做什么都可以,无所谓的。我对这里本就没有感情,除了母亲之外,这里的人我谁都不在意,那是清清来之前。自从……”夏噬飓还准备详细解释时,凄清已经将布巾重新洗过之后,拧干之后,这才将布巾交到了夏噬飓手里,示意他将湿掉的双手擦干净。 “你呀,花了那么多的精力,就是想让别人注意不到你,现在每天在我清岚殿里不肯出去,你不怕引火上身?惹人注目?”凄清打断了夏噬飓的担心,这些担心谁都帮不了自己,只有自己可以解决,夏硚,你想要的,我无法给你,我们是不同的人。 “夏噬飓,你曾经说过,想做我朋友,对吧!如果你现在还想跟我做朋友的话,那我们就做朋友吧!”凄清看着这个刚才为自己解围,而不顾让自己陷入绝境的少年,心里有一种暖意,那不是天气造成,而是眼前这人给了自己一种无言的安慰。淡笑着看着偶尔会失落到可怜的大王子——夏噬飓,他比自己更可怜,更需要朋友。算了,把他当成朋友吧,凄清微微笑了笑,他的笑很动人,很妩媚,可惜凄清自己不知道,他对自己的外貌的确不甚在意,如果他看到今世自己模样的话,他一定会恨透了今世的这副容貌。 夏噬飓看着清清的笑脸,一下子又陷落了傻傻的地步。看着这个傻王子带着那憨憨的笑容时,凄清也跟着笑了笑,朋友吧,今世里的第一个朋友,只因我们都是可怜之人。“走吧,夏噬飓,进屋去吧!”说完后就率先进屋,而夏噬飓也立马跟到了他的身后,凄清从箱子里取出外衣,让夏噬飓换上。房内有一半的衣物是夏噬飓的,自从第一次夏噬飓赖在清岚殿里,他基本上是不回清风殿,所以将自己的衣服都搬到了清岚殿,凄清对他的厚颜无耻也已经是习以为常,所以也由得他去折腾。 夏噬飓换好衣服之后,便拉着凄清的手,认真的看着凄清道:“既然我们是朋友,如果有一天你有危险时,一定不要忘记还有我!所以一定要告诉我哦!”那眼里的担忧,让凄清心静如水的心底开始有了涟漪,何时开始有这种心弦拨动的涟漪,凄清不知道。只知道眼前这个少年,总是时不时出现在自己眼前,时时刻刻的来骚扰到自己的心境,直到现在自己会因他而荡起一层层的涟漪,一圈圈的将自己包围起来,直到自己再也无法走出那层层叠叠的涟漪……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0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好!”凄清抬起头看着大王子,自己的手现在已然习惯被他握在手心里,那种温暖,冬天可以温暖自己的心,夏天可以让自己变得不再孤单的清凉,现在的自己不会再刻意的想从他手心里将手抽出,或许是从第一天开始,这个大王子的与众不同让自己注意到他了吧! “我们去看看讙吧!严冬过后,她一直有些病怏怏的。”凄清移开了自己的视线,那淡淡的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担忧,望向了讙的房间…… ☆、50 无法逃离的危险宠爱 (2430字) 讙的房间在凄清房间的隔壁,当凄清和夏噬飓一进入房间,就听到了一阵阵干咳,凄清走向了床边,坐在床上,看着讙,讙又瘦了,脸色也比之前的更为苍白,并且有些蜡黄,伸出手拉着讙,轻声道:“咳时胸口还痛么?” 看着讙无力的摇了摇头,随即又开始干咳,凄清知道,情况越来越不容乐观了,讙的病情不会再时好时坏,就如机器,保养的时间太晚了,所以报废的时间已经在倒计时了。心里的难过只有自己知道,眼眶开始红润了起来,但始终没有掉出一滴眼泪,夏噬飓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讙,又看看坐在床上的凄清,眼里的疼惜一闪而过,随后又变成了一如既往的呆讷。讙伸手拉着凄清,吃力的开口道:“我的病我自己知道,小清,以后恐怕小清你要一个人过了,小清不要太伤心,人都会有一死。” “讙,你放心,我不会哭!如果讙真的要离开我了,我会祝讙得到神灵的庇佑。”凄清知道,自己根本不相信什么神灵,只是为了安慰讙才说的话,自己在二十一世纪里,根本就是一个无神论者,可惜这里的人都迷信,都是宁可信其有。深吸一口气之后,凄清笑了笑,看着讙,这个用了她半辈子人生来陪着自己的女人,一个对自己竭尽全力的照顾自己的女人,无言的握紧了女人的手,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夏噬飓难得的安静,看着眼前这纠心的一幕,放心吧,讙,如果你真的离开了清清,我会保护好他,我向神灵发誓,不让任何人伤害他…… 转眼已到晚上,天还未全黑,夏硚派人来清岚殿,请凄清到龙御殿用晚膳。该来的还是会来,凄清知道,看来夏硚已经没有耐心等下去了,自己在他眼里已然成了猎物,而他就是捕食者。没有给自己更多的时间来思考,自己必须去面对那头犲狼。他看出了夏噬飓的不安,朝他笑了笑,轻声道:“无事,你不可再做出像璮姬那样的事来,璮姬之事只能发生一次!我会保护好我自己,你只要安心呆在这里等我回来!”唤来奴仆抱起古筝,往龙御殿走去。 夏噬飓看着凄清走远,立即也离开了清岚殿…… 凄清在走进龙御殿之后,就知道今日一聚,凶多吉少,压制着忐忑不安的心,表面平静得如一坛死水,今天是否能够逃脱魔掌,仅凭自己的智慧已然不够,还有一半得靠运气了。今天夏硚看起来心情不错,慵懒的半靠在犹如半张床大小的榻椅上,眼里浮现出一抹柔情,以及嘴角带着那笑意,那一笑意含有太多的杂质,有喜欢,有欣赏,有戏谑,还有那份独占性,这些对聪明的凄清来说,绝不是什么好事。凄清垂目看着琴,忍受着夏硚那赤裸裸的炙热目光,那目光如一道道刺,直刺得凄清身上千疮百孔,疼痛难忍。 “天王今天唤小人过来,是想听什么曲子?”过于沉默的环境,绝不适合这样的氛围,凄清知道,再不打破这种寂静,事情将无法控制,夏硚这个习惯于万人景仰的天王,他绝不会让自己的盘中餐浪费或者成为他人的盘中餐。更何况他的听乐之意不在琴,而在自己身上,用膳时的眼神全部落在自己身上,这更不是什么好兆头。 “你们都下去吧!”夏硚锐利的眼神扫向了凄清身后的奴仆,两奴仆立即飞快离开,甚至连夏硚原来的几位贴身奴仆都离开了,凄清低垂着眼帘,双手紧紧握拳,克制住自己的不安与害怕,眼里闪烁着一丝丝的绝望…… “小蜻儿,过来,到我身边来,让我好好瞧瞧你!”夏硚那温柔的声音,能够滴出水来的声音,让凄清心里更加的烦闷,越来越为自己的处境担忧。抬眼静静的看着夏硚,纹丝不动的坐在案前,眼里有着明显的无声抗拒…… “小蜻儿,过来,到我身边来,怎么?不愿意?”眼里浮现出来的轻佻,让凄清不平静的心里愈加的没底。 “溥蜻不敢,溥蜻只是一质子,天王如此厚待溥蜻,恐遭人非议。”凄清强装镇静,只希望夏硚此时能让自己侥幸过关。 “原来小蜻儿是担心被人非议,这你放心,谁敢在背后说小蜻儿的不是,本天王自会为你作主,让他们永远也无法开口说出小蜻儿的不是来。”夏硚显然对这些小事根本不在意,他在意的是眼前这个小质子,是不是能够像他所宠幸的女人那般,小鸟依人般的偎在自己怀里,等着自己的宠幸。 凄清似是不经意间拨动了琴弦,使天王不得不停止此次的谈话内容,凄清脸上微微带着那笑意,那让人看了心疼的笑脸,似乎有着太多的无奈,似乎有着太多的落寞,似乎有着太多的不解…… “来,先过来用膳吧!”夏硚还是那如水温柔的声音,似乎欲将凄清给全身包围在这种声音里,凄清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他知道,再不过去,夏硚估计会对自己用强。略一沉吟之后,便从案前站了起来,走向了那膳桌,也清楚走向了那道危险。 刚坐下,夏硚就开始脸上浮现难得的温柔笑意,给凄清布菜,凄清看到他给自己布的菜,差不多都是淡水鱼,各种各样的鱼,凄清心里黯然,自己什么时候让他发现了这一点,喜欢吃鱼的事情,不是一直隐藏的很好么?安静的接受着天王的布菜,始终不敢对视着那双对自己有着强烈占有欲的锐利眼睛。 天王嘴角噙着笑意,眼里那温柔宠溺的眼神,将眼前正在安静用着膳的小人儿全身包裹了起来。凄清因只是十岁的身体,所以他的食量并不大,只吃半小碗饭,加满满一碗的鱼肉,他已经无法下肚了,便不着痕迹的擦了擦嘴,趁天王一个不注意,离开了膳桌。 又巧妙的回到了摆着古筝的案几上,坐下之后,开始随意的拨动起琴弦来。夏硚先前有些不快,看着这个默不作声的小人儿,似有若无的拒绝着自己的美意,但又抓不住他的把柄,可想而知,想要又要不到的滋味,对于一个养尊处优的帝皇来说,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差太差啦! 看着眼前这个小质子,那在琴弦上随意起落的尖尖手指,心也在随着他的韵律而开始左右摇摆起来,随着那美妙的琴音,看着那稚嫩又漂亮的指尖在琴弦上欢快的舞动着,那比自己身边的美人们跳舞更让自己心动,夏硚开始从软榻上坐正了身体,眼里则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艳羡之情。此时的他心痒难忍,缓缓的站了起来,仿佛坐在对面的那个弹琴者有着巨大的吸引力一般,踩着自己都无法阻止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向那个漂亮的弹凑者移了过去…… ☆、51 早已预知的危机 (2109字) 一直移动到凄清的身边,轻轻的坐在凄清的身边,伸出右手,搭到了凄清的右肩上,缓缓的将凄清揽到了自己的怀里。凄清脸色苍白得异常,拨动琴弦的声音越发的激进起来。他不能再弹柔弱似水的弦乐,气氛已经怪异到暧昧的氛围,这绝不是什么好兆头。凄清的身体此时已然是无法控制,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而夏硚则缓缓的将脸开始贴向了凄清的脸,轻轻的嗅了起来,唇已经碰上到凄清的脸颊…… 凄清暗暗在拨动琴弦上的手指使命一用力,“嘣”的一声,琴弦断。指尖上传来了钻心的疼痛,凄清知道,指尖破了,而且破得很严重,是自己故意而为之的弄断了琴弦……血…红艳艳的鲜血,一滴、两滴、三滴……直到如细丝般的汩汩流动着,凄清呆滞的看着食指的指尖,才像是突然清醒般的抬起头静静的看着天王,又似乎是异常自然的,轻轻的从那个宽大又让自己无比害怕的怀抱里钻了出来,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半晌,苦笑道:“天王,看来今天连神灵都不庇佑我薄蜻了,本想为天王好好弹凑一曲,看来今天是不行了,我得赶快回去重新配一根弦……” 看着凄清已经站了起来,那平静的容颜下,隐藏着急于离开自己身边的决心,天王好整以暇的坦然坐着,睨着凄清,嘴角含着莫名深意的笑,那笑里竟然洋溢着满满的柔情,伸出长臂轻轻一拉,就将凄清重新带入自己的怀中,握住凄清那已经受伤的手指,深深的盯着凄清的眼睛道:“小蜻儿不乖哦,以为伤害到自己,我就会心软放你回去?想逃走?”毫不犹豫的将那只受伤的手指放入了自己的嘴里,在凄清那惊骇无比的神情中,开始无比享受的吮吸了起来…… 天王嘴角微上扬着,看到这个小质子不再是静如止水的表情,只有那恐惧的表情,那毫不做作的抗拒神情,呵呵,装不下去了,终于不再冷淡平静了?心里暗爽的天王,下腹的火苗已然点燃,促使天王那独占的欲望如潮水般的奔涌而上,在吮吸着凄清的手指的同时,已然将凄清不留余地的压到了身下。一只手已经探入了凄清的衣服内,凄清知道,完了,自己在前世或者还可以跟眼前这个男人干上一架,今世的自己在这具只有十岁小孩的身体里,根本就是什么都做不了,没有一点点可以逃脱的机会,更别说是打上一架…… 那只略显得粗糙的大手,此时已经在凄清的身上小心的舞动着,指腹划过了细腻的肌肤,缓慢的移动着,挑逗着……凄清绝望的看着屋顶,脑海里却想到了夏噬飓,那个看上去呆呆傻傻的大王子,在自己眼前经常会出现一抹威严的光芒,还有那不经意间会闪过的精光。 “救我……”的声音在心里急切的呼喊着,手上的推拒作用在成年男人眼里,显然已经成了一个欲拒还迎的引诱笑柄。绝望到木然的表情,让夏硚手上的动作一滞,看着身下的男孩,这个小质子,脸上没有任何的痛楚,只有那份木然,似乎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似乎早就看透了自己一般,又似乎对这一切都不在乎一般…… 危险的半眯上了鹰眼的夏天王,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是自己进行得太快了?这有什么,自己想要的人,哪个美人会表现得如此的木讷?她们/他们不都是欢乐的张开大腿等着我我临幸么?身下之人如此抗拒的表情,是因为看不起我这个天王?不屑于我这个天王?我是天王,我想要你,你就得乖乖的陪着我,满足于我!清醒过来的夏天王立即勃然大怒,伸出手大力一撕,衣服被撕破了,看着那粉色的胸前两点,的确是够诱人的,还有那稚嫩诱人的白皙肌肤,开始将手重重的抚上了凄清的那具让自己引火上身、欲火焚身的身体。知道逃不脱的凄清,这种绝境让凄清回到了前世,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在前世就让程德励得逞。眼里那讽刺越发的明显,不再是绝望,而像是在突然看到自己的笑话一般,夏天王那欲望之火在这种怪异的气氛中逐渐萎缩起来,直到完全的熄灭。略显得心疼的将手,轻轻抚上了凄清那张苍白又显得异常脆弱的小脸上,轻轻的在凄清的脸颊上落上一个深深的心疼之吻。 半晌后,呆坐在地板上的夏天王,还有衣衫不整的凄清半躺在地上,两人均在喘着气,只不过一个是刚才为反抗而费尽了所有力气,而另一个是因得不到满足而被打击到了的在喘气。被撕破的衣服无法再穿上,光着上半身的凄清,从地上爬了起来,抱起了古筝就往门外走,还未到门口,就被后面的一股强大的力量给阻止,凄清狠命的闭上了绝望的双眼,逃不脱吗?只得紧紧抱着古筝,在两人的拉扯碰撞中,古筝发出了凄惨的悲鸣声…… 夏硚抱起了凄清,连带着凄清手里的古筝一起,直奔自己的内室,将凄清扔上了床,便欺身而上,压制住了凄清,开始乱吻了起来……凄清死命抱着古筝,死不松手,仿佛现在能救他的只有这架古筝了。那琴弦因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力,一根、两根,直到最后在一阵愤恨的悲鸣声中,琴弦全部断裂,再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来为主人的不幸而悲鸣,转为了小声压抑着的缀泣…… 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的凄清,在夏硚的舌强行进入自己的嘴里,毫不犹豫的凄清张嘴就咬,立即听到了悲惨的叫声,凄清嘴里传来了一股浓重铁锈味,将嘴里的血水吐了出来,夏硚本还在犹豫如何处置眼前这个不乖的小质子。此时被凄清的这个挑衅到极限的动作,彻底击怒了,抬手直接狠狠的搧了凄清一个耳光,直将凄清的脸甩向了另一边,痛得凄清两眼冒出无数个星星,耳朵里那嗡鸣声络绎不绝…… ☆、52 刺客降临 (2127字) 那一声“啪”音,眼看着小质子那白皙细滑的脸,被自己的手甩向了另一边时,天王在略微犹豫之后,最后还是选择了再次欺身而上,只是此时却是轻轻的捧着那张苍白中带着红色痕迹的脸,那被自己拍到的半张小脸上5个手指印,将整整半边脸都占满了,心——莫名疼了起来。丝毫不再犹豫的将唇轻轻印向了那红色的手指印,想用唇来将它们统统赶走般。即使是如此,凄清还是在毅然坚决抵抗着,在拼命的试图推开身上的男人。 在昏暗烛光下的撕打中,墙上的倒影形成了一道诧异影像,两具身体交缠在一起,似是在撕打,又似是在扭打。而实际上,床上的两具身体的确是叠在了一起,只是处于上方的人想完全的控制身下的小人儿,而处于下方的则想逃离这个被控制的局面。推拒变成了扭打,扭打变成了嘶咬,弱小的凄清得不到任何的好处,但高大的夏硚同样也占不到什么好处。只因自己在搧了凄清一耳光之后,自己心里也有着莫名的心疼,所以在接下来针对凄清的反抗时,也不愿再用大力,更不愿使用暴力来让他屈服于自己,夏硚清楚心里的那三个字——不舍得。 所以在这一次的拉锯战中,一人是在全力的抗拒,一人是用温柔的攻势,谁都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夏硚知道,再花点时间,眼前这个倔强的小质子一定会脱力,到最后他可能会走极端,这绝不是自己多想。在捉凄清双手的力道不由自主的缩小了,两人就在床上继续着“温情”拉锯战…… 高傲的夏天王,看着身下人对自己是如此的抗拒,不由得回想着下午找来的那两个长得和眼前之人,无论年龄和身体都是差不多的男孩,看着他们为了迎合着自己,而乖乖的偎在自己怀里,任自己为所欲为,任自己不断索取。虽然他们眼里露出了害怕的神情,但更多的是顺从,回应着自己。而身下的这个漂亮男孩,却完全的相反,他虽然是害怕自己,但他却从开始到现在,他都不曾给过自己回应,他一直是在抗拒自己,在反抗自己,甚至还咬了自己。此时的他依然还在用尽全力想挣脱自己的怀抱,自己一开始也只是想稍稍的吃一点豆腐而已,怎么会让情况变得如此的复杂?又怎么会想得到他会如此的竭力反抗着自己,甚至是拼着一死都想逃脱自己的怀抱。夏天王心里的挫败感由然而生,他越发的不能接受自己被拒绝,手上的力道加大了起来,扣住了凄清的双手,吻也从脸颊转到了耳垂、脖子、锁骨、还有那粉嫩粉嫩的两点小小的诱死人的樱桃……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1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挣不脱手的凄清,双腿被夏硚单腿分开,双手又被他单手扣住,身体又被这个色魔天王给压制住,动弹不得,此时只得被迫的承受着对方的肆意亲吻和抚摸。正当凄清惊恐的发现自己的挣扎力气逐渐消逝时,绝望的望着床顶时,床中间不知何时多了一人,全身白色,手中拿着一把普通的宫刀,用刀柄直击夏硚的后脑,这个一直自以为是的天王终于无声的倒在了自己的床上。 凄清此时才渐渐清醒过来,只冷淡的看着白衣人,昏暗中,他看到了那双精光闪闪的乌黑眸子,凄清知道是他来救自己了。从白衣人手中接过刀,突然刺向了自己了肩膀,白衣人惊得欲夺刀,但已然是来不及了,随着“扑哧”一声,刀刺穿了凄清的肩膀,忍着痛拔出刀,血喷涌而出,轻声道:“刺我后背,然后……快回去……”扑在已经昏迷过去的夏硚身上,白衣人显然是急红了眼,看着那血染到了身下的天王的衣服,伸出手欲将凄清抱起来,但被凄清推开,依然是轻声道:“不会再有事……我保证……你快回去……”忍着让自己双眼发黑的疼痛,抬眼看着白衣人,白衣人满眼通红,直刺凄清的后背,外面突然有脚步声,凄清笑了,用尽全力一挥手,直到白衣人从内室消失,两眼一黑,便倒在床上…… 当凄清醒来时,就看到自己已经回到了清岚殿,讙坐在床边,满眼的心疼,凄清想坐起来,却不小心拉扯到了肩部,讙却笑了笑,扶起了凄清,道:“小清,,药房里的大夫说你这两天需要静养,这两刀虽不致命,但也不算轻。天王在你还未醒来时,他已经天雷震怒,正命人全皇宫的搜查,说有刺客,一旦查出来,就是诛九族的罪孽。” 凄清忍着身上的多处疼痛,多处的疼痛当然是在和夏硚抵抗中所受的伤,还有两处是刀伤,眼里则开始清明起来,分析着讙解释的话,到底有多少可信度。不是不相信讙,而是不相信天王,他或者有着其他目的,来麻痹自己亦或麻痹刺客。 “讙,你今天身体好些了?”凄清对于自己的伤倒不太在意,这些伤还不算最严重,那把刀并不锋利,是跟生产水平有关,所以伤得自己并不严重。而讙的病却完全的不一样了,那是长年累积起来的病,再加上讙的体质本就不好,特别是她现在的年纪不小了,所以担心讙的身体是凄清觉得理所当然的事。讙听到凄清自己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在为自已的身体担心,心里的感动只有自己知道,心想当初幸亏再苦都坚持下来了,才会有如此爱惜自己的小清。 此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凄清顺着脚步声,就看到了夏天王,此时脸上带着莫名的笑,那笑让凄清恨不得隐身匿迹,这种笑绝不会有什么好事…… “小蜻儿,终于醒来了?”低沉的声音传来,慢慢的踱步到凄清的床边,示意讙先离开,讙看着凄清,凄清点了点头,讙终于退出了内室…… 屋内,一站一半躺,一个嘴角露笑意,一个面无表情,沉默中,夏硚微叹了一口气,便坐到了床沿上,伸出手将凄清小心的环到了自己的怀里…… ☆、53 意识清醒之后 (2289字) 而凄清看着天王,等待着他的询问,夏硚似乎并不着急询问刺客的问题,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凄清,最后伸出手在凄清的脸上轻抚了起来。那五道粗细不一、长短不一的指印,此时在天王眼里显得异常的碍眼,印在那洁白嫩滑的肌肤上,时刻在提醒着夏硚,昨晚的他对眼前如此完美的小人儿做了什么,心下难受,低沉着声音道:“那天守夜的侍卫我都赐死了,他们没有做好守夜的工作,让刺客闯入了寢宫,打晕了我,又伤了小蜻儿。”手指还是在继续轻抚着自己留下来的印迹,深深的看着凄清,顿一顿之后,又道:“若不是小蜻儿用身体替我挡了那两刀,让守卫们听到了动静,发现房里出了刺客,我想小蜻儿和我岂不都成了刀下冤魂?” 凄清一听,就知道,机会来了,叹了一口气道:“天王觉得奇怪么?溥蜻只是一质子,如若那晚溥蜻不救天王,就算那刺客是想刺死天王你,但如若溥蜻不挺身而出,那么天王死了,溥蜻就成了刺客。” “你为何不叫人来?”夏硚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天王的意思,是想让我在那种情况下叫人进来,溥蜻宁愿选择死也不会选择叫人进入屋内!”凄清淡淡的回答着,似乎在回想那晚的事一般,脸色微微变白道:“你也不用谢我救你,我是在救我自己。所以说穿了,其实我也是被逼着救天王的,如若不救,即使天王你不死,也会觉得是因我而起,到时候一生气,就会找我耀国麻烦,所以溥蜻不得不……” “真的只是这么简单?”夏硚有些不依不饶,眼里浮现了戏谑,回想着那晚拼死不顺从自己,按他的性格,的确是可能不会叫人进来保护自己,只因那天他几乎全裸的稚嫩身体,夏硚微微笑了笑,用一根手提轻轻挑起了凄清的下巴。在那粉唇上印下了自己的那个霸道之吻,良久才将自己的唇移开,伸舌轻舔了凄清的粉嫩之唇,而后又舔了自己的唇,似乎很是满意:“小蜻儿,滋味真不错哦!当然,小蜻儿说的,我都相信。就如小蜻儿不愿叫人进来,想必也是担心自己那天的样子被人他人看到吧!”嘴角继续扬起了一抹浅笑,只是笑里含着情欲的成分太多,凄清下意识的想从他的怀抱里退出来,可惜反被越抱越紧。 “那天王认为是何原因?刺客会何突然会出现在你房里,又为何对你痛下杀手,甚至连无辜的人都牵连在内?”凄清看着夏硚,刚才那让自己差点窒息的吻,此时自己的脸一定是红得出奇了吧。凄清硬让自己发出淡淡的声音解释着,仿佛那晚两人的撕扯没有发生过。 夏硚仔细的审视着眼前这个小质子,左脸上的那五根手指印浮在在白皙粉嫩的皮肤上,已经成了一把利爪,直抓自己的心口,又痛又痒。那痕迹是自己“赏”给他的,当时觉得很是过瘾,现在却是觉得如此的心疼。下意识的伸出手,轻轻的抚了抚小那张让自己有些迷离的小脸,那时的自己是在怎样的情况下,会下如此毒手来伤害这个小质子的?天王有些无措起来,眼里的迷茫此时已经化为怜惜,这个小人儿,如果再乖巧一点就好了,能够再顺从自己就好了…… “天王没有问题要问了么?”凄清还是那淡淡的口气,他不能让天王再对自己迷离起来,自己跟他最好是没有瓜葛,才能自保。 “没了!”天王微扯上唇,露出一个算是微笑的弧度,但还是没能要松手的意思。 “那溥蜻先小寐一会,有些乏了,天王也早些回去歇息去吧。”凄清淡声道,眉头微蹙,仿佛刚才的确是有些累极了。 夏硚第一次被人下逐客令,也是第一次心里没有恼怒,脸上依然带着温柔的笑意看着已经躺下的小质子,眼底影射着温柔,帮凄清掖好了被子之后,随即俯身撩开凄清额前那留海,落下一个深深的吻,起身后微微笑了笑,便转身离开。 凄清睁开了双眼,看着顶上的床缦,看来还没有逃过那一劫,还是得想个周全的办法来让自己逃过此劫。“别躲了,出来吧!”凄清看着门口那抹影子。 夏噬飓略显得狼狈,轻手轻手的走了进来,眼眶微红,嘴唇略显得有些颤抖,小声道:“清清……” “什么也别说!我都知道!”凄清没有让夏噬飓说下去,一是怕被其他人听到,二是不想让这个为救自己不惜让自己会身陷泥沼,甚至会承担杀身之货的罪,“过来!”看着满腹委屈的夏噬飓,轻声道。 夏噬飓立即快步走到床边,伸出手轻轻的握住了凄清的左手,曾经的木讷与呆傻已经完全消失,只有满脸的心疼和悔恨。 “你在后悔救了我?”凄清有气无力的问,心里却在笑。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夏噬飓脸上浮现出来了不满,什么后悔,如果后悔当初才不会那么做了。只是后悔这个方法会伤到清清,还是在清清的授意下伤了清清,自己的心到底有多疼,只有自己才知道。 “那就不要摆出这个脸,你还是恢复以前的脸为好。这件事夏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更要小心。”无力的看了眼夏噬飓,闭上了双眼,又道:“要上来一起睡么?” 话音才落,夏噬飓早就爬上了床,轻轻躺到了凄清身边,睁着一双大眼睛,痴痴的看着凄清,只看得凄清脸有些发烫,实在忍不住,便说了声:“谢谢救我!”闭上了双眼,一会儿,似乎进入了熟睡中。 夏噬飓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抚上了那几道手指印,粉嫩的脸颊上这几道艳丽的指印,犹如几把利箭,刺伤了夏噬飓的心,眼里闪过一丝狠戾,那是任谁都想不到,昔日这个又呆又傻的王子会有此时眼里的那道杀意,指腹在轻轻的揉着这几道艳丽的痕迹,似想用指腹将它们全部抚去一般,可惜没能抚去。慢慢的探过头,轻轻的在那几道手指印上落下了好几个轻吻,眼里的狠戾已然收起,只有满眼的疼爱,深深的看着凄清,恋恋不舍的将头埋到了凄清的脖颈处,汲取那淡淡的奶香以及那些药香味,缓缓的放松了自己的身体,合上了双眼,开始渐入梦乡…… ☆、54 天王臆想 (2043字) 这幅影致被小氐无意间进来时发现了,直看得他眼眶迸裂,直刺到心痛。床上两人,相互依偎着,现在是酷暑,他们毫不嫌热的粘在一起,就差四肢缠绕了。小氐点燃火烛之后,黑着脸默不作声的离开了房间。心里的气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能让床上的两个人再这样下去,谁都不可以从自己这里抢走凄清,虽然凄清贵为主子,但自己就是不想让他和别人一起分享那淡如水质的温吞,尤其是被这个傻子抢走。 而凄清是被一阵烫得离谱的体温给捂醒的,他睁开眼就看到,夏噬飓差不多是整个身体都缠在自己身上,当然是避开那两处刀伤,凄清看着这个小心的搂着自己的少年,昏暗中看不清他此时的面容,但可以知道那两道英气的眉下,有着一双怎样锐利的眼睛,当然这种锐利的眼神会被他人为的刻意隐藏起来。凄清轻轻的欲移开那双胳膊,却不料移不动,这才发现夏噬飓已经睁开了双眼,爬了起来落地后,这才小心的扶着凄清,让他安全的坐了起来。这才笑嘻嘻道:“我去给你准备一点水,先擦一下身子吧,出汗了,晚上想吃点什么?” “随便,粥吧!”凄清微睁着眸子,身上的疼痛因休息反而越发的剧烈起来,此时小氐听到里面的谈话声音,便从屋外奔了进来,直接拉开夏噬飓,拿着火烛,仔细的看着凄清身上的伤处,生怕漏掉一丁点。 凄清无奈的笑了笑,道:“小氐,我没事,你放心吧!现在已经不太痛了。” “小清,以后天王那边你不要去了,天王刚才走的时候嘱咐过了,他会过来看你的。”小氐似乎是在安慰着凄清,又横了一眼夏噬飓,声音显然是不太高兴:“大王子,今晚我们宫里没准备大王子的晚膳,还是请大王子回清风殿吧。” “小氐,大王子既已来了,就让他在这里一起用膳吧!”凄清一边温和的说着,一边看着小氐,略一沉吟道:“晚膳早点用吧,一会儿让讙早点歇息着,你也早点歇息吧,最近这里总觉得不太安生,大家都尽量早一点休息吧,还有门口的侍卫,关照他们一声,晚上多抽点时间后门也去看看!” 这么说的目的,除了凄清和夏噬飓知道外,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想得到,还有一点,就是凄清故意的声东击西,今天这番话,只要一传到门口的侍卫耳里,相信天王夏硚肯定也会立即知晓。只要他一知晓,那么势必会觉得那件事对凄清的影响绝对不小,至于刺客一事,自然也就不会怀疑到清岚殿里的人所为。 “小氐,从今天开始,生人一律不得入殿内。还有,大王子我留他与我长住,屋里有个人陪我,我就不会再感到害怕了。”凄清声音很淡,似乎是在想着心事一般的对小氐一边说着,一边无意识的看着小氐,又叹了口气看着床顶那暖幔。 小氐应了一声,算是答应了下来,便出内屋的门,屋内只剩下凄清和夏噬飓两人,二人相视着,均不发一言。夏噬飓脸上微微带着一丝笑意,那绝不再是傻笑,而是幸福的笑意,那种略带着知足的笑意。凄清淡淡的看了眼夏噬飓,眼里居然有着与实际年龄不符的欣赏眼神。对夏噬飓,他是感激的,如若不是他的突然出现,估计那晚自己终将成为夏硚的盘中餐,并且估计会很惨,那种惨不是这两刀的疼痛可以比拟的。 当清岚殿里正在用晚膳时,龙御殿里的夏硚听着清岚殿里传来的最新消息时,心才开始放了下来。果然,自己终于可以确定了,小蜻儿对刺客一事,耿耿与怀,甚至也可以说是事发突然的后遗症,那次的阴霾对这个小质子来说任何人都不会明白,但自己明白,这样不是很好么,如果那天不是刺客出现,那么自己强要了小蜻儿的话,估计小蜻儿受的伤会比那两刀更重。一旦真那样的话,自己和他根本没可能再像平时那般平静对视,自己的确是害怕,在自己二十四岁的人生中,从未想过害怕是什么,但如果小蜻儿对自己视若无睹或者害怕至极的话,那才是自己最害怕的事,不过话说回来,还是真得感谢那个刺客出现的及时了。 唯一一点不满的就是,那一点的确让自己很是不适,为何小蜻儿让傻子陪在他身边?只不过是一个傻子,真的能够保护你?夏硚想着心事,发现密报的人还在,便一挥手,示意他离开,看着匍匐在地的侍卫弯腰低垂着头离开后,暗叹了一口气,看来得将这个夏噬飓调离皇宫了,任何一个理由都可以处死他。呵呵,就把这次的刺客事件推到他身上,那么他必死无疑,如果他死了,小蜻儿你会怎么办?你还能插上翅膀飞走不成? 嘴角扯起了暧昧的笑意,眼中却露出了野兽的光芒,仿佛是看到了已经掉入自己陷阱的小猎物,此时正瑟瑟发抖着,可怜的看着自己,等着自己的决定他命运一般。真是期待啊,那一直是安静的,甚至是淡如止水的小人儿,如果用着那慌张又可怜的眼神企求自己时,又会是怎样的一番风情啊?如果哪天让他像那些女人一样,张开嘴或者张开腿来满足自己时,他又会有什么样的表情,我还真是有够期待你的,小蜻儿。一想到那天下午的小人儿,微张着双眸,带着那无法隐藏的懵懂和温润,那微启的淡色粉嫩小嘴,还有摸在手里温润柔嫩的感觉,让自己爱不释手,让自己无法抑制住下腹火苗直蹿……今天再招两个和他相似的女人来满足自己吧,不,还是三个女人一起来吧,呵呵,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2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55 冰冷的凄清 (2115字) 清岚殿内,凄清因受伤的关系,无法洗澡,而这件事就由夏噬飓全权负责,当然夏噬飓对这项任务是绝对的求之不得。只见他得瑟的跑出跑进,凄清躺在床上看着他开心成这个样子,真的产生了怀疑——他是不是先天就脑袋不灵光。而小氐站在门口冷笑着,看着这个傻子跑前跑后的,讨厌是自然的,现在他削尖了脑袋想往凄清身边靠,每天晚上赖在凄清床上别说,什么事都要想帮凄清决定,就他那傻样,难道还想独霸着凄清不成。又看看躺在床上的凄清,他只是冷淡的看着夏噬飓跑进跑出,至于夏噬飓的跑进跑出,忙里忙外的,而功效并不大,打个水,正常人都会将水放到木盆里,连着布巾一起端入房门内。而这个夏噬飓,愣有办法,将这一项工作化成了三次来完成。凄清知道,夏噬飓又是在装了,但他根本不可能会揭穿夏噬飓,他只是无奈的看着夏噬飓,甚至还帮夏噬飓一起掩饰起来。 “大王子,下次记住了,布巾和水一起放到木盆里,你只要记得将盆端进来就行了,一次可以完成的事情。”凄清微微的笑了笑。 “也对哦!”夏噬飓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挠了挠头,憨憨的笑了笑,转头看着小氐道:“小氐,就是比我聪明,他做什么事都这么顺手,而我却什么都做不好,清清是不是想笑话我了。” “我笑你做甚?”凄清冷淡的看着夏噬飓:“大王子还真是会说笑,你现在在照顾我,还陪着我,我谢你都来不及,怎么会笑你!” “那清清叫我小飓,好不好?”夏噬飓开始得寸进尺起来,脸上还是那憨憨的笑意,只是那乌黑的眸子里隐藏着的那份期待过于明显。 “好啊!”凄清这下倒也爽快,这让门口一直冷笑着的小氐一下子脸色变得铁青,他从开始对夏噬飓的嘲笑和不屑,一下子升级为憎恨。而夏噬飓一听凄清愿意叫自己小飓时,脸上就如春天里盛开的花朵那般,娇俏中带着一抹调皮风情。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凄清之所以同意叫夏噬飓小飓,那是他认为自己两世加起来已经是三十一岁的大叔了,而夏噬飓现在只是十四岁的少年而已。所以他认为理所当然的事,在另两个少年眼里却是完全的不一样的感觉。 “不行,凄清。”说话的是小氐,他此时已然是忍无可忍了,他不喜欢夏噬飓,不是与生俱来,是眼看着凄清对夏噬飓的特别,还有就是如今的越来越放任,甚至是什么都由着夏噬飓的性子来,这让他越发的不安起来,他愿意与任何人分享凄清的那份温吞,但绝不能与夏噬飓一起分享。 “小氐,你怎么了?这不是你说不行就不行的,大王子住在我们宫殿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很多时候我们都应该关心一下别人,不是么?彼此关心,就会感觉到温暖。虽然小飓不是很聪明,但他是个很好的朋友,他没有王子的架子,你不觉得他可以跟我们清岚殿里任何一个人做朋友么。如今他对我提一个小小的要求,我都拒绝的话,是不是有点太不近人情了?”凄清淡笑着看着小氐,半年来,凄清知道小氐隔几天都会离开清岚殿两个时辰,有时候甚至是用过午膳,一直到用晚膳才回来,凄清虽然从不过问小氐的事,他也不是爱探他人隐私之人。但他绝不喜欢在自己身边的人,却在刻意的对自己隐瞒着某些事,特别是有目的性的接近自己。凄清不是傻子,小氐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夏噬飓厌恶,凄清不是很清楚,但小氐对自己的紧张程度,自己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但这种事,不到最后关头,凄清不会向小氐挑明,就等着他自己来发现吧。 夏噬飓认认真真的,又小心翼翼的帮凄清擦拭着身体,脸却越来越红,凄清看着这个实际年龄比自己小上一半还多的少年,现在他显然是在不好意思了,叹了口气道:“我自己来吧!” 夏噬飓哪肯应允,立即从游离的状态恢复到认真至极,微微抖着的双手,出卖了他此时的紧张心情。轻轻用布巾擦过凄清那白皙到几乎透明的身体,还有那胸前的两点淡色,布巾一抹过那两点,能够看清因受外界的刺激,而致使两粒小小的迷死人的浅色站了起来,形成两个小小的粉粉的小凸点。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能够看清泛着迷人色泽的粉色,夏噬飓有一种冲动,就是想去亲亲这两个小点点。偷偷的看了看凄清,见凄清闭着双的亲了亲那两点,凄清受惊的张开了双眼,他眼里含着少有的怒意,冰冷道:“出去!” “……”没有说话,只是可怜兮兮的看着凄清。 “以后不准你再到我床上来,也不准你再踏入清岚殿!出去!”凄清少有的冷然,那冰冷的声音,从一个只有十岁的身躯传出是何其的诡异,尤其是那冰冷的眸子,让夏噬飓有一种错觉,他的清清不可能只有十岁,而是一个成年人了,他的年龄不会比夏硚小。 “清清,我再也不敢了,不要赶我走,离开这里我没地方可去!”夏噬飓满脸的惊惶,最后又怏怏不乐又满腹委屈。 “出去!”不为所动的凄清,此时的脸色异常的苍白,夏噬飓的举动已经超过他的极限,他觉得是对自己的亵渎。“咳…咳……”凄清情绪不稳,一急连咳嗽也出来了。 “清清,我马上出去,你别再生气了!”夏噬飓脸上的委屈此时已经转为担忧,他知道清清现在是不想面对自己这张脸,可是自己就如脚底生根一样,无法抬脚走出这个房间。尤其是现在看到清清此时的面容,心里就无缘由的害怕了起来,他怕看到凄清看着自己时露出失望的眼神,更怕凄清那冷漠又疏离的眼神看着自己。 ☆、56 第一次的风波 (2039字) 冷漠的看着夏噬飓落寞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凄清重新躺回到床上,没有继续擦洗的工作,只是脸上有着莫名的忧伤,看着床顶上的床缦,一语不发的沉默着,直到最后慢慢的合上了双眼,似乎是进入了熟睡之中。 门外,小氐依然是带着那深深的厌恶,他看着眼前这个大王子,此时的他是通体的畅快,他知道,这个大王子是被主子给赶出来的,心里冷笑着看着夏噬飓此时那垂头丧气的样子,真是过瘾!夏噬飓只是木讷的看了眼小氐,眼神却是越过了小氐,不知道看到了哪个地方,他一直是沉默着,看不懂他是不是还有感觉,总觉得他是个没有思想的傀儡一般。 “大王子怎么了?”说话的是屋子内突然出现的第三个人,是讙,只见她手里拿着一只绿色的彩陶碗,看来是出来倒水喝的。 “他啊,自作自受!对了,讙,你要喝水,只要喊一声就可,否则小清会担心你的病情,你尽量多歇歇。”小氐一边对讙说着话,一边拿眼睨着夏噬飓,心里暗骂着,早就好回清风殿去了,要不是小清看你可怜,才不可能理会你。 夏噬飓向讙作了一个告辞的揖之后,就打算回清风殿。讙看着这个小少年,脸上带着那难得的郁闷木讷,心下不忍,便不顾小氐的阻拦,还是开口挽留道:“大王子,清风殿很久没住人了,今天已经是这么晚了,还是留在这里吧,我让人给你收拾一个房门,小清那边等明天我给你去说说。” “我真的还可以留在这里吗?”夏噬飓满心欢喜的呆傻样,讙无奈的笑着点了点头,眼里却闪过了一丝丝关心,那是一个长辈对一个后辈的关心;而小氐则阴郁的盯着夏噬飓,脸色铁青着。夏噬飓毫不理会小氐对自己的怒视,而是自己拉着讙,就像一个小孩子跟着自己的母亲一般,撒着娇,那脸上的天真单纯,让讙笑眯了眼,是啊,毕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一句挽留的话,能让他高兴成这个样子,可想而知,他曾经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着。反拉着这个备受冷落的大王子,将他带到了凄清的另一边房间,因是天热,还会有蚊子,讙命人取来了熏香,以驱蚊。 将大王子安排妥当之后,讙才轻声走入了凄清的房间,看到凄清已然进入了熟睡中,讙轻轻的点燃了一卷熏香,用湿布巾轻轻的擦去了凄清额头上的小汗滴,这才端着木盆走出了房间。一出房间,讙就大声的咳了起来,小氐见状,立即跑上前来,搀扶着讙进入房间,一边慢慢走着,一边低声埋怨起来:“讙,你也真的是,让夏噬飓回清风殿好了,还要给他准备房间,你看你,这回受累了吧!”扶着讙上床后,这才从外面端来一盆清水,开始让讙自己擦洗身体,而他则走到门外静静的候着。对讙的病情,他也打从心底开始,就是不放心,他不能放心讙现在的身体,情况不容乐观起来。 “没事的,小清的身体还未好,我也没有看到小清娶亲,我是不会让自己有事的。”讙笑了笑,又看了眼小氐,最后才轻声问道:“我觉得小氐你,是不是想永远陪在小清的身边?” “我不知道!”小氐老实的回答,对于为何他会回答他不知道,当然是他自己不清楚自己对小清的感觉,他有时候觉得小清对自己是异常的重要,有时候又觉得小清并不太在意自己,这让自己又很难接近着小清,小清似乎永远都属于小清他自己,别人无法走近他,至少是走不到他心里。但唯独夏噬飓,那个傻瓜王子似乎在小清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至于为何,这也只是小氐的直觉,所以一直没有自信的小氐,对大王子一直就没有办法喜欢起来。而大王子似乎对自己,他虽然傻,笨,但他是乎能够分得清这清岚殿里的重要人物,小清和讙,他都朝着他们两个靠近,唯独只有自己,他似乎并不怎么在意。这或许是他早就看出来,自己并不欢迎他来清岚殿一样。 而房间的另一边,夏噬飓无声的躺在床上,眼里闪现出异样的火苗,他知道,清清对自己先前的举动生气了,他无法原谅任何一个人对自己的动手动脚,尤其是刚才自己按捺不住的去亲了他的身体,这才是让他生气的真正原因。是不是该向他去道谦了?或许一道谦之后,清清就会原谅自己了,清清虽然年龄比自己小,但他是个讲理的人,如果自己真正的有反省到,他一定会原谅自己的。对,就这样办吧!满心欢喜的夏噬飓,立即从床上下来,蹑手蹑脚的走向了凄清的房门,慢慢的推开门,门发出了“吱嘎”的声音,虽然夏噬飓有意的放慢了速度,放轻的声音,但还是将浅睡中的凄清给吵醒了,凄清转头看向了发出声音的地方,借着昏暗的烛光,凄清还是凭着自已的感觉,猜到了是夏噬飓。 “你现在来做什么?”凄清略微皱眉轻声问道。 “是来请你原谅的,我知道自己刚才做了坏事,希望清清你别再生气了,对身体不好,我以后不会再做这种事了。”夏噬飓满脸的悔意,当然这种表情他这辈子只给清清看,至于其他人,休想看到他这种表情。 “出去!”凄清冷淡道。 “我不出去,清清先得告诉我,是不是永远都不再原谅我,只因我一次的犯错。”夏噬飓坚持着,脸上丝毫看不也有木讷的表情,只看得到坚定和悔意。 “原谅你了,你出去吧。”凄清还是冷淡的声音,没有看夏噬飓一眼,只是转回头看着床顶上的床幔…… ☆、57 心之暗战 (2078字) “既然清清原谅我了,为何还要让我出去?我不出去!”夏噬飓依然坚持着,他眼里有着明显的委屈。 凄清依然是冷淡的看着夏噬飓,犹如平静的湖面之下有着深藏不露的旋涡,就如随时会发生海啸般的平静到异常,良久良久,凄清心里暗叹:“他毕竟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我是不是太跟他较真了。”闭上眼略一思索之后,才睁开冷淡的漂亮眸子,平静的看着夏噬飓道:“好了,你上来睡吧,但要记住今天你说过的话,以后不可随便对我乱动手动脚,还有不能再亲我,否则你就永远的不要再踏足清岚殿。”说罢,略微挪了挪身子,将外面的地方再腾多一些,留了一点给夏噬飓,见状,后者立即爬上了床,轻轻将一只手搭到了凄清的腰间。凄清微微的叹了口气,闭上了双眼,心知夏噬飓对自己的那份心思,只是他对于自己来说,只不过是个未成年人,心智还未全部长全,或许他也只是一时脑热而已。 凄清睁着双眼,心里越发的冷清起来,他知道身后的少年对自己的心思,可惜自己对同性之间的爱恋根本没兴趣,但自己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对女性也没有兴趣,前世如此,今世依然如此。而自己最害怕的就是在面对夏硚的时候,他害怕跟夏硚独处,现在的夏硚比以往更让他害怕和担心,他对自己没了当初的那份霸道,也没有再像以前那般强迫自己,但他的温柔却越发的明显。他看自己的那种眼神也让自己有一种无处遁形、也无法躲藏,自己随时会完全没有任何遮掩物的就暴露在他眼前,更可怕的是自己这具小小的身体根本是无能为力。现在的夏硚,清岚殿是他每天必到一次,甚至两次,最怕的是他傍晚来,有时还会在他寢室内纠缠凄清大半夜。凄清在心里轻声的叹息了一次,轻轻的翻了个身,将脸面对着已经熟睡中的大王子,这个表面木讷,实际狡猾得紧的大王子,如果有一天他成为了天王,不知道是不是还会像现在这般,对自己一直依恋着,喜欢着。真的有时候希望明天不会再到来,让一切都在黑暗中悄悄的结束…… 转日,凄清醒来时,夏噬飓已经不在,估计是自己还在熟睡中,他就起床了。凄清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靠着床头略微喘了口气之后,轻轻的解开绑着肩头的细布,看着还未结痂的那道伤,由于刚才的轻微扯动,那刀疤开始冒出些些的血丝,但可能身体还小,新陈代谢还算旺盛,所以这道伤痕看起来也不算太惨。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3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你在做什么?清清。”夏噬飓那焦急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没什么,只是想看看这道疤是不是好一点了。”凄清没有抬头看夏噬飓,而是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你不好等我过来再看么,你看你,又开始流血了。”夏噬飓显然有些不满意凄清的回答,这种伤痕还是说没什么,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只有自己知道,这个什么都不在意的清清,还真的很难猜得到他的心思。 “我帮你换药吧!”夏噬飓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了床边,看着肩头那一处开始流出血丝的地方,眉头不由得一皱,凄清笑了笑,他知道,夏噬飓所有的反常表现都只会对自己展露。 “没事的!”凄清安慰道:“真的都已经过去了,我已经躲过一劫了。” “还会不会有下一次的劫?”夏噬飓看起来并不想结束这个问题:“接下来你怎么办?还是继续留在皇宫里?” “我会好好想想的,这种事只能发生一次,绝不能再发生一次,我不想讙还在的情况下,让她为我担心。她现在的身体,根本经不起任何的打击。”淡然的声音,眼神里却透出坚强和执着,是啊,在讙还活着的情况下,绝不能让她为自己担心,绝不能让自己有事。 “那你……”夏噬飓并未死心,他似乎想要一个笃定的回答,就是凄清不会再碰到类似的事。 “我已经想好了,现在你父亲每天都会来,我会选个适当的机会跟他说清楚,我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凄清面上似乎平静,心里清楚,这种机会可能为零,夏硚,是一个帝王,一个残忍又极度以自我为中心的帝王。自己在他眼里,仿佛就是为了取悦他而存在的一个人,一个物件罢了。看着自己现在这具只有十岁的身躯,心里又开始微微的叹起气来,底气也开始渐渐的不足起来。 “清清……” “我没事!”凄清打断了夏噬飓那满是担忧的话语音,这个问题不能再牵涉到其他无辜的人。 两人在无语中,很快的,伤疤被重新包裹了起来,在整个上药的过程中,凄清始终咬牙坚持住,始终没有因疼痛而吭过一声。 端走了木盆,静静的看着夏噬飓走出房间,凄清转回了头,看着床顶上那层层的床幔,真的希望天不要再亮,永远在黑暗中度过吧。可是天已经大亮了,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凄清,今天又会受到那个男人莫名的骚扰,那个男人,显然是将自己当成他的下一个宠爱之人了,那个男人似乎忘记了自己的性别了。清澈的眸底,却透露出淡淡的烦恼和哀伤,自己绝不能再让历史重演,自己好不容易从那个世界里逃脱出来,如果从那个世界里逃掉的结局,如果在这个世界里还是会重演,那自己又何必要逃出来…… 昏昏沉沉中,凄清又陷入了熟睡中,在睡梦中,他还是会想到前世今生,虽然有着莫名的伤心和难受,压抑着他,让他所无适从起来,呼吸困难了起来,身体也动弹不得,甚至此时已经是无法呼吸了…… ☆、58 质子与天王的谈判 (1590字) 在一阵近似于窒息的睡眠中,凄清醒来了,一阵热气扑到脸上,似乎要将他的脸都烤熟了一般,凄清猛的睁开双眼,就看到了一张几乎是贴到了自己脸上的另一张成熟男人的脸,这个男人不是夏硚又会是谁?凄清睁大着那双清澈的黑色眸子,眼里却惶恐的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恨不能退避三舍的迷茫。 “小蜻儿终于醒了!”夏硚那显得低沉又有些磁性的声音在凄清耳边荡漾着,让凄清想离这张脸再远一点,可惜却是动弹不得,此时凄清才狼狈的发现到,身体的两侧被夏硚双手撑住控制着,而夏硚此时的脸几乎已经完全的贴到了自己的脸上…… “天王这是何意?”凄清强压制住内心的不安与彷徨,淡然问道,他从夏硚眼里看到了自己今世的脸,他从来不曾注意过的脸。那是一张可以说是难辩雌雄的脸,虽然不同于女人,但又充满着稚气的脸,确切的说,这张脸在前世绝对是一张引人犯罪的脸,那么在今世一样也是引人犯罪的脸。微眯起了双眼,似是对夏硚的眼光不适起来,是的,他不喜欢这张脸,这张脸过于招摇、过于显眼、过于柔美…… “想吻你,想吻你这张小嘴,想吻你这张小脸,想吻你这个身体,当然,你如果愿意也同样的吻我的话,我会更高兴的。”夏硚依然带着那张略显得魅惑的笑脸,指尖却在说话的同时,描绘着刚才所说到的几处小地方,只是眼里并未含着任何的笑意,显然有着明显的情欲。 “天王似乎对错的人说了错的话。”沉默过后的凄清反而冷静下来,微微笑道:“我是男人!是耀国送来的质子,为保存耀国实力的质子,又是你们夏国和耀国友好邦交的棋子。如果让耀国的人知道,天王对和畜民同等地位的质子都有如此‘脱俗‘的想法,那岂不让天王的威名受到震慑,让诸候们对天王失望,让耀国的诸候对我溥蜻失望?” “在夏国,我说的话就是神灵说的意思,小蜻儿还有什么顾虑,但说无妨。”夏硚倒承认的干脆,对他来说,他是这里的天王,是天子,谁都得听他的,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没有他要不到的。 “溥蜻何得何能,总能让天王降尊屈贵来清岚殿,这种礼遇让天王的子嗣有何颜面,恐怕他们都未曾得到过天王这般的恩宠吧!”凄清撇开了脸,看着另一人方向,眼里却露出了难言的嘲讽,他淡淡道:“溥蜻在想,既然溥蜻这辈子都不想回耀国,不如为夏国做点事吧。” “哦?……”夏硚略轻扬那剑眉,眼里略微露出一丝的兴趣,此时嘴角也开始微扬了起来:“小蜻儿有何好主意?我可是很期待哦!” “天王觉得溥蜻够不够聪明?”凄清没有看天王,只是平静的看着床幔:“天王觉得溥蜻有没有能力辅佐夏国的天王,让夏国更强大更快的独霸天下?” “哦……那小蜻儿又对本天王又有何条件?”夏硚不答反问道,心里却莫名的开始有了失落,总觉得眼前这个小质子的条件绝不是自己能够接受得了的,但自己偏偏又对眼前这从有着莫名的纵容,是无条件的纵容他,只要他还在自己眼前,自己终不能将他如何,甚至连前几天对他的强要都不忍心起来。 “其实我的条件不高,只要天王对溥蜻当成一个普通的臣子就行,就如这里的司寇大人一样,我定能帮天王统一十一国。”凄清依然是淡淡的声音,安静的表情,那稚嫩的声音中却隐射出成熟稳重的天性,真让人很难相信,说出具有如此宏图大志、如此霸气的话,是眼前这个静如止水的小质子。 “对小蜻儿所说的统一十一国,本天王当然是深信不疑,只是本天王很好奇,如果有一天,当夏国对耀国出兵时,小蜻儿那时的心情会如何?”夏硚嘴角带着那异常好看的调侃之笑,只是眼里依然看不到他的笑意…… ~~~~~~~~~~~~~~~~~~~~~~~~~~~~~~~~~~~~~~~~~~~~~~~~~~~~~~~~~~~~~~~~~~~~~~~~~~~~~~~~~~~~~~ 此章节是因第一天参赛,枝枝破百的加更章,谢谢送枝枝的亲们,谢谢你们对肖肖的支持! ☆、59 山雨欲来风满楼 (2208字) 凄清依然没有看夏硚,依然只是用那平淡如水的口气回答道:“和我现在的心情会一样的平静!” “是吗?”夏硚似乎真的是感到好笑了起来,只是眼里开始有了一种莫名的严厉,他的脸终于离开了凄清的脸,从床上站了起来,冷然道:“你是耀国送来的质子,并不是来我们夏国做诸候。你还是安心在清岚殿里养伤,至于想出宫的事,只要有我夏硚在,你这辈子想也别想!”站直了身子的夏天王,心里暗暗咬牙,这么着急的想离开我,甚至不惜灭耀国的诱人条件和自己谈,眼里只有那深遂不见底的黑色和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而自己竟然是如此的无能,对眼前这个淡如水的小质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触及到自己底限的小质子,终究只能是一笑而过,却不愿再做出伤害到眼前这个旧伤还未好的小人儿,一挥袖,铁青着脸,在山崩地裂前怒意匆匆的离去。 一出小质子的寢房,就看到跪了一地的那群奴隶们,天王眼里闪过杀意,他急需发泄。但这殿里的人,估计不能杀,在走过跪在最前面的小氐时,一记重踹,将小氐整个人以跪着的造势踢到了墙角处,发出了沉默的“嘭”声,“以后蜻王子想离开清岚殿,需向本天王禀报!”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清岚殿。 原来他一直想离开皇宫,他宁愿放弃在皇宫中优越于其他王子的生活,宁愿做为一个普通的臣子,也不愿与自己有任何的亲密交集。这绝对是让自己颜面扫地的事,像如此不识抬举的人,还真是第一次碰到!我夏硚想要的人,什么时候得不到过,他们不都是乖乖的奉承与我,掏心挖肝,想尽一切办法的想引起我的注意。这个小质子倒好,淡得像要消失掉一般…消失掉?…哼哼,溥蜻,你以为你能够从我手中逃脱?即使不能统一十一国又如何,历代的先辈们不也是没能统一那些小部落…… “主子……”小氐右手捂胸,靠在门口不安的看着床上的凄清,眼里略微闪过一丝丝的害怕,犹豫了再三之后,便走到了床边,见凄清还是静静的看着床顶,纹丝不动。 “主子,你这是何苦呢?”小氐伸出手,忍着自己胸口被踹后的疼痛,轻轻的扶着凄清坐了起来,轻声道:“天王很恼怒,他刚才命令奴才,以后主子不得离开清岚殿,更不得出皇宫,否则对我和讙,他就杀无赦!” “害怕么?”凄清安静的出奇,似乎没有听到小氐的话般,依然是看着那厚厚沉沉的床幔,很久之后才淡如水的问道。 “我不是在害怕,我只是害怕天王有一天对主子失去了耐心,他会不会迁怒到整个清岚殿里的所有人,而残害我们所有人。”小氐虽然是和往常无异的语气回答着,但凄清知道,他在害怕,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啊!他是在怕自已最后失宠,而夏硚会拿整个清岚殿来解气。 “我知道了,我知道自己在和天王说的是什么,我很清楚自己的决定。”凄清转过头,对上了小氐的眼睛,淡然道:“很多事情,并不如我们所看到的那般。这个清岚殿并不是我想住的地方,这个皇宫更不是我想要住的地方,如果有可能,我宁可远离这里,到一个没有任何人认识我的地方,我和讙,一起终老。” “那主子并不想带上我?”小氐眼里的失望之情一览无遗,凄清笑了笑不答,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小氐,你从来就不是清岚殿里的人,虽然我不知道你是站在谁那一边的,但我真的对朝廷之事,对你的隐私不感兴趣。但我只希望我的生活能够平静些,不要牵涉到宫廷内斗中去。脑海里又浮现了那张在人前总是特别呆傻的脸,在自己眼前又偶尔又会露出一种难言的精明和威严的脸,那是一个复杂的人才会有的脸。那个人如果真的一旦成为帝王,他一定会比夏硚做得更出色,至少他有一颗比夏硚善良百倍的心,比夏硚更能体察百姓心意的心。 “清清……”夏噬飓那憨憨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了进来。 “小氐也在啊!”夏噬飓满脸的傻笑,手里攥着一只小小的藤蔓编的模型,凄清看不明白,那是什么,还未等凄清问出口,夏噬飓却已经走到了凄清床边,直接坐下之后,便将手里的藤蔓模型递给了凄清,继续着那傻傻的声音:“清清,送给你的,这个是我在小时候,母亲教我编的小鱼儿。”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4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谢谢!”不管夏噬飓是真傻还是装傻,凄清在外人眼前却从不愿将这一信息传递出去,总觉得如果自己一旦传递出去,必定会害死眼前这个聪明又成熟的孩子。 “清清喜欢么?”夏噬飓期待中带着无言的天真追问着。 “嗯,我很喜欢!”凄清依然是淡淡的声音。 “喜欢就好!”夏噬飓笑了起来,那憨憨的笑却刺痛了在场的另一个人,那就是小氐,小氐的脸色很差,那脸色甚至有一种难言的愤恨,凄清看到了小氐不一样的脸色,虽然他不是很清楚小氐究竟是为何脸色差,但有一点是可以明确的,那就是小氐不喜欢夏噬飓,从骨子里不喜欢,亦或他留在自己殿里,所要提防的是人夏噬飓? “小氐,你过来扶我起来,我想下地走走。”凄清看着小氐,轻声道。 “是!”小氐立即走上前,一把抓起了夏噬飓,将他拉到了自己身后,又轻手轻脚的将凄清扶了起来,凄清忍着肩上和后背的疼痛,勉强的从床上下来,缓缓的从床上下来。困难的跨出第一步,第二步,头沉得厉害,身体也痛得厉害,但凄清还是坚持了下来。小氐看得满脸震惊。门口此时又多了一人,是讙。她刚起床,因放不下心,想来看看凄清时,就发现眼前这一幕,心里的确难过得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小清这孩子,的确是要强,那种与生俱来的要强,从骨子里就透射出来的坚强。忍着心里的疼痛,缓缓的走向了凄清,眼里噙着些许的泪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60 既然不能逃脱,那就坦然面对 (2024字) 凄清看到了讙,他暗暗的咬牙克制住疼痛的呻吟声,不能在讙眼前喊痛,绝不能。给了讙一个非常灿烂的笑颜,在小氐的帮助下,慢慢的走到了讙前面,低声道:“你怎么又爬起来了,身子还好么?” “好多了!”讙安慰着凄清,其实她很清楚,身体是越来越差了,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不能让凄清知道,省得他还得为自己担心着。凄清现在是内忧外患着,要周旋于夏硚的步步紧逼,又要小心的应付宫里其他受宠美人们的暗箭,虽然凄清对美人们的设计从来不曾在意过,但对夏硚的步步紧逼,的确有着无形的压力,虽然夏硚自从自己受伤开始,并未强迫自己过,但对自己的欲念是从未曾断过…… “现在是大热天,你小心中暑。”凄清一边轻声的说着,一边抬头看着讙,眼里有着明显的担忧,刚才虽然才走了没几步,但额头上已经开始渗出汗水来了,头也愈发的疼痛起来。 小氐则从木盆里取出布巾,开始小心的为凄清的额头擦拭了起来,而在一边的夏噬飓,谁都不曾注意到,他的脸色此时也变得有些僵硬起来,虽然是一闪而过的僵硬,但他眼底却浮现了一抹杀意。或许是杀意过于明显,使正在帮凄清拭汗滴的小氐背上一凉,无意思的回头看了看,就看到呆傻的夏噬飓傻呼呼的笑着。白了一眼,便又继续给凄清擦着额头的汗滴,一边开始埋怨了起来:“你还是先到床上休息吧,不要再走了,万一疤裂开了怎么办?” “我没事,小氐,我想到外面去看看,已经有两天没到外面看看了。”凄清依然是淡淡的声音,其实两处伤口的确很痛,背后已经汗如泉涌,但也没能挡住凄清向往外面走的决心。 小氐心里暗叹一声,便尽力的扶着凄清往外慢慢的走动着,一边走着一边紧张的看着凄清,生怕凄清会一个不小心,牵扯到伤口。终于在院落里的柳树下,一奴仆早已将软榻安置好,边上还放了一张小几,上面已经摆了壶茶水,凄清在小氐的帮助下,坐到了软榻上,看着那垂下来的柳枝,随风微微摆着,凄清伸出一只小手,将其中的一枝轻轻握在了手中,轻轻的抚摸着那一片柳叶。 “清清……”夏噬飓已经走出来了,手里还捧着几颗橙色的小果子,满脸的憨笑,小氐一听到夏噬飓的声音,立即翻了一白眼,便站在了凄清的身边,便悻悻的看着夏噬飓,眼里却透露出一种难言的警惕与提防。夏噬飓却由始至终都未曾看过小氐一眼,他只是乐呵呵的看着凄清,将手里的小果子放到了矮案上,又拿起了其中一枚,剥去皮后递给了凄清,凄清接过来一看,原来是枇杷。凄清咬了一小口,肉很厚实,给人一种不非常不错的甜味,但同样的还带有着酸涩之味。随手从矮案上拿了一枚,递给了小氐,又想到了讙,便欲从软榻上站起来,结果被小氐阻止了,小氐自觉的从很矮案上拿了几枚枇杷,走向了讙的房门。 “清清,这是父皇一早命司寇大人送来的,我就先洗了拿过来,让清清先尝尝鲜。”夏噬飓既天真又无辜的说着,仿佛这些枇杷此时才拿出来有些晚了。 “小飓,你经常呆在这里,天王不会找你麻烦?”凄清抬头静静的看着夏噬飓,而后者则认真的在剥着枇杷皮,听到了凄清的话,这才抬眼认真的凝视着凄清,又继续剥着枇杷皮。 “其实,我不管在哪里,父亲都不会在意,但在清岚殿里,父亲会在意,会介意!”夏噬飓了然的说着,只是那了然中带着黯然,甚至还有一种名为漠然的声音。 “不是他不在意,是你刻意的让他不曾注意到你,你在逃避着什么吧。”凄清淡淡的说道:“有时候,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等待也不能改变任何问题,尤其是在帝王家。” “清清……你想……”夏噬飓今天觉得凄清有些陌生,虽然知道凄清有些冷性,有些冷情,但今天的他,似乎与这些都相差甚远,凄清似乎有些让人难以捉摸,甚至让夏噬飓不敢将下面的话全盘托出。 “没有什么可想与不想的,我要改变现在的被动,我不想坐着等待着噩运的逼近,而无法脱身。等待,只能是自寻死路,所以我要改变,改变自己,改变讙的命运,我们都不该被皇宫所束缚,我们只属于我们自己。”凄清略显得温吞的声音,带着一定的童音在内。 “可是没有父亲的同意,你根本无法离开这个皇宫!”夏噬飓不傻,说实话,他过于精明,他当然也知道天王父亲对清清的真实想法,如果他自己有能力的话,一定会好好保护好清清。但现在的自己,只是一个不得宠的大王子,甚至还是个朝不保夕的落难王子,根本帮不到清清。 “嗯,我知道,所以我不能再等了。”凄清依然是那温吞的声音继续说着,他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如果眼前这个少年是天王的话,或许他会放自己出宫,虽然他对自己也有着莫名的情愫,但至少他会比夏硚讲理些,他应该不会伤害自己吧。 “天王到!”两人正在有一言没一言的搭着话时,外面传来了高亮的声音,那是司寇的声音,凄清一听到这个声音,就身体不由自主的猛然一僵,想不到已经是这么晚了,看来夏硚又想在清岚殿里用午膳了。凄清将躲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成了拳,没有时间来思索逃避的可能性,那么只有坦然的面对这个暴君了。 ☆、61 暗战 (1945字) “扶我起来!”凄清冷静的看着夏噬飓说着,很显然,那不是普通的说话,而是一种命令。 “噢!”夏噬飓立即伸出双手,小心的将凄清扶了起来,又将凄清扶着跪在了地上。凄清低垂着头,眼睛看着地上,脸上一副若有所思,但仔细看又似乎什么都未曾想过,只有冷淡中的平静。 “小蜻儿,怎么又跪下了?”夏硚似乎很不满意对自己表现得如此恭敬又疏离的小质子,这个小质子不是一次两次的来触犯自己的逆鳞,可是自己就舍不得再强迫他,更舍不得伤害他。几步上前,就将小人儿整个抱了起来,小心的避开背后的那道伤口,嘴角含着笑意,眼里除了凄清之外,不再有他人。他一进院落门,就看到了夏噬飓,但他却直接无视了这个大王子,当然,对这个是不是自己的种,已经不重要了,他注定是要被自己舍弃的棋子,就因他能够凭借着自己的呆傻而接近着怀中的小人儿,更重要的是他还赖在清岚殿里过夜,那就不可被原谅! 面无表情的凄清,带着全身的僵硬,被迫的缩在夏硚那宽阔的胸怀里,心里暗暗焦急起来,这个夏硚还真他妈的不要脸,走一点点路,至于走这么长时间!一边心里暗恨着的凄清,一边又不得不顾忌自己和讙,夏噬飓,甚至是整个清岚殿里的奴仆们,他们早就和自己的命牵在一起,一亡俱亡。夏硚只是好笑的看着怀中那面无表情的小质子,那粉嫩的脸蛋,让自己有一种现在就啃上一口的冲动,甚至有一种想不顾怀中人儿的伤势,此时此地就要了他的冲动。 “小蜻儿,在想心事?”夏硚似乎很是高兴着,小人儿虽然对自己不满,但眼前的他对自己根本无反抗之力,最喜欢这种想拒绝自己,又无能力拒绝自己的这个小质子,这种感觉真的是诱死人,让自己通体畅快。 终于走入了内室,路还是太短了,自己又走得太快了,略显不甘心的将小人儿轻轻的放到了床上,还不忘亲吻了这个小质子的脸颊。现在的夏硚对凄清只是那种纯情的吻,根本满足不了自己,当然即使是自己的舌进入到他的唇舌内,也依然满足不了自己。这种欲望之火,只有夏硚自己知道,他根本无法抵挡这份诱惑。一句话,想要眼前这个质子,已经到了病入膏荒的地步,已经是无药可救的地步了,如若被拒绝,那么就一定会彻底毁了这孩子,绝不能让他人来得到他。 “小蜻儿,还痛么?”夏硚那双猎人的眼睛,直盯着凄清,似乎想将凄清看穿一般,似乎凄清的回答若不能让他满意,他就扑上来将凄清一下子给全部吞噬一般。 “谢谢天王!”凄清淡淡的回答道:“还好,不是很痛了!”凄清违心的回答着,眼睛始终没有看着夏硚,他的眼神是飘过了夏硚,看向了房门,那是自由之门吗? “哦?!”斜眼看着床上的小人儿,脸色明明苍白到可怜的地步,还在逞强吗?夏硚心底也开始佩服起眼前这个安静的小人儿,他知道,这个小人儿短期内不会打开心门。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那笑意竟然也是淡淡的,眼里却有着莫名的宠溺,俯身在凄清的额头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吻,发出了轻轻的“啵”声,用手指轻柔的描绘着凄清那精致五官:“你真是个漂亮的娃儿。”又开始俯下身子…… “父亲……”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在此时旁人看来异常温馨的床边,这个声音响彻整个寢室,显得异常的突兀和诡异。 夏硚停止了刚才的动作,缓慢的站直了身体,脸上浮出一丝不屑,强压着内心的狂涛,不紧不慢的转过身子,冷漠道:“大王子如此叫唤,有失王子身份,所为何事?”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定当不会轻饶! “父亲,孩儿看到父亲在这里,孩儿特别的高兴,一时高兴了就忘记了自己是王子的身份,还请父亲饶过小飓。”夏噬飓那绝对是傻到让人想笑的解释,配上他那张傻到让人想笑的表情,让夏硚却有火无从发出来的味道,若在平时,他完全可以按国法处置,惊扰到自己的代价,就是处以极刑,让他死无全尸。可是现在是在清岚殿里,床上那孩子似乎对自己的这个傻儿子有着莫名的保护意识,否则按他那冷漠的性子,根本不可能留这个傻子在身边。保护意识?呵呵,有了,小蜻儿,这下你的关心会让你不得不献身于我……狡猾的笑了笑:“过来,飓儿……” 冷漠的态度,一下子转为慈父,这个转变让躺在床上的凄清刚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口了,他知道,夏硚这个转变,绝不是什么好事,是在针对自己么? “父亲?”夏噬飓以绝对的奇怪眼神看着父亲,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飞奔上前,扑到夏硚的怀里,傻傻的笑道:“哦,父亲是喜欢小飓的,是不是?”那就差流下唾液的嘴张得老大,看在夏硚眼里是如此的恶心。 “飓儿,你是父亲我的大王子,怎么可能不喜欢小飓儿呢!”强压着心里的厌恶,嘴上带着一抹笑意,看着怀中的大儿子,恨不得直接拎起来扔到茅厕里去的冲动已然开始在作祟,本来放在夏噬飓肩上的手,此时已然用力的握紧了夏噬飓的肩头……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5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62 要变天了 (2062字) “痛……痛痛……”夏噬飓那绝对天真的眼神,那绝对委屈的脸,正可怜的看着父亲,嘴微嘟了起来,此时自然而然的眼里开始滚出了泪滴,显然刚才的痛已经是这个小少年无法承受。 “哦…弄痛飓儿了?”夏硚明知故问。 “嗯,很痛很痛的!”一边含着泪目,一边抬头看着夏硚,鼻涕眼泪齐涮涮的滚落下来……心里暗数三、二、一时,夏硚终是放手了,这个十四岁的大儿子,再不放手,那鼻涕眼泪估计会滴落到自己的衣衫上。 “清清,我痛死了!”夏噬飓还是那眼泪、鼻涕四处飘逸着,急步走到凄清的床边,在夏硚一放手的同时,夏噬飓就离开了夏硚的魔掌,背对着夏硚,半靠在凄清的身前,向凄清继续解释着:“父亲握得太紧了,弄痛小飓了。” 凄清抬眼淡然看着夏噬飓,果不出意料,哪还有眼泪和鼻涕的踪影,眼里只剩下狡猾的得瑟,一语双关道:“别哭我,我帮你揉揉,天王是喜欢你啊,所以力道一时控制不到位。大王子,以后要多为天王做点实事,多与天王见见面,这样和天王就会……” “清清,我听你的!我知道,我以后要帮父亲做很多事,像司寇一样,帮父亲做事,都得听父亲的。”夏噬飓依然是面对凄清,背对所有人,嘴角含着一抹笑意,那笑意里隐含着太多的讽刺。 “飓儿真的想为父亲我做点事?”夏硚微笑道,心里却只恨得牙痒痒。 “嗯,飓儿什么都会做,飓儿很聪明的。”夏噬飓转身看着天王,脸上还挂着之前未曾擦去的泪珠,得意的宣布道,那眼里的天真浪漫还有那憨憨的表情,无疑在召靠着所有人,自己其实就是一个弱智之人。 “哦…”夏硚心生一计,心里讥讽起来,是你自已要找死,我只是再推你一把而已,真的是神灵都在帮我,本来还以为得想个万全这策了,现在看来是用不到那个计划了。 “飓儿,那么明天上午你到大殿来,我与诸候们有要事要谈,以后飓儿也一起参与吧!”微挑挑起了那轻佻的剑眉,展露出无限的恩典之感。 “天王,万万不可!”突然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凄清没有看就知道是谁在阻止了,心里却在期待着能够真正的阻止夏硚的这一想法,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他不可能会为了夏噬飓好。 “天王,大王子不适合这种大事的商量。”阻止的声音再次响起,显然也是铁定了受罚的心,“大王子资质并不算上乘,他应该去好好历练历练,还请天王与众候多多商议之后再作定夺。” “哦?那依司寇的意思,如何为好?”夏硚不怒而威的声音,刺激着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床上的凄清和夏噬飓外,其他人一律跪倒在地,等待着天王的饶恕。 “司寇不敢逾越天王的意思,但司寇是为整个夏国所担忧,望天王明查!”跪倒在地的司寇,没有抬头看天王,眼睛看着地面,但情绪并不平静,仿佛如果让大王子上朝,绝对会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一般。 “那就请司寇大人讲讲自己的见解,看能否让本天王信服,让在座的每一位都觉得信服,明天在朝堂之上颁布即可。”夏硚显然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一般:“飓儿,明日一早到朝堂来,听听诸候的意见!”匆匆的结束了这一话题,又看了眼躺在床上不曾发过一言的小质子,脸上微微带着一丝笑意,那是带着难言的柔情在内的笑意,直看得一旁的人浑身打颤,那种温柔,绝不是什么善意的温柔…… 转日,夏噬飓一早便到朝堂去了,凄清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夏噬飓换装,在离开前,夏噬飓给了凄清一个清朗的微笑,以安慰凄清不用为自己担心。在转身之时,脸上一如往常那般,一副呆讷无知又无趣的表情,在小氐的陪同下,向朝堂走去。 在夏噬飓一出清岚殿时,凄清便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缓慢的下了地,挪到了窗前,窗棂对于这世的十岁的凄清来说,略显得高了点,差不多到凄清的鼻梁处了。凄清微蹙着那清秀的长眉,沉默的看着窗外,那一排红彤彤的鸡冠花开得异常的艳丽,但却犹如人类的鲜血一般厚沉。看来是要变天了,夏噬飓,这一次,你又会如何化解,希望你能够成功的逃过这一劫,同样的,我也能够逃脱。 虽然此时是早晨,但房门里略显得闷热,今天看来会下雨了。凄清慢慢的挪动着脚步,向门口走去,一出门口,就看到有一小奴仆正在擦拭着桌子。见凄清出来,立即扔下手中的擦布,上前欲搀扶凄清,凄清摆摆手,以示无需帮助,便继续往讙的房门里走去。奴仆见状,立即走到屋外,为凄清准备洗漱的用水。 一进入讙的房门,就闻到了淡淡的药味,凄清缓慢的走着,其实是挪动着,肩头和后背的伤口,因凄清的走动而有所牵扯,疼痛难忍。努力的挣扎着走到了讙的床边,看着讙还是在熟睡中,眉却紧锁着的讙,凄清的酸楚渐涌上心头,伸出小手轻轻的探到了讙的额头,温度正常,这才收回自己的手。淡然的看着讙,这个与母亲一样小心呵护着自己的女人,眼角即使不笑都已经爬上了鱼尾纹,嘴唇已经开始往下挂了,皮肤暗黄……再次伸出手,握住了那只枯糙的手,那只大手,曾经牵着自己,一直是牵着自己,走向未知的未来,尽心尽力的为自己求得一线生机,从不曾想过放弃自己的这个女人,他的时日已经不多了,凄清知道,这一点相信讙也已经知道了…… ☆、63 朝堂上的夏噬飓 (1989字) 朝堂之上,诸候们在等待着天王驾到,夏噬飓站在朝堂的最前端,这个位置其实是异常的不安全,喜怒无常的天王,偶尔一发怒,就会牵连到这个位置上的人,所以诸候们都不愿呆在这个位置之上。今天这个傻王子既然来了,那么这个随时会死人的位置就留给这个不受宠的大王子吧,是生是死,看他的造化了。夏噬飓却还是那种茫然、呆傻的木讷,纹丝不动的站得笔直,甚至连眼睛都未曾眨上一回。旁边的诸候看得只想笑,但碍于这里是朝堂,否则真的会捧腹大笑。 随着一声“天王到!”之后,朝堂之上只剩下肃静,所谓的在万籁寂静就是指现在这种状况。 天王一进入自己的座位之后,放眼整个大堂之上,不出意料,果真看到眼前这个不知趣又不知足的大王子。嘴角露了了讥诮,甚至是有些不明的嘲讽在眼中,今天就让你从我眼前消失吧。 在和诸候们解决了一些朝堂问题之后,天王顿一顿之后,这才将话题切入了主题。 “今日召大王子来,是应了昨日司寇大人的意思,派大王子出宫,到一些地方去好好历练历练,众候是否有好的地方,可以让大王子去历练。当然是要条件恶劣、是被朝堂忽略不计的地方,大王子去了才会有效果,带着蓄民们走出困境。”条件恶劣的地方,依夏噬飓这种呆傻的本质,根本不可能会有所成绩,夏硚心里卑劣的想着,套以冠冕堂皇的历练理由,赶走大王子,并且让他永世不得再入朝,让他在外面自生自灭,也算本天王的一大仁慈。 朝堂之下的诸候们,都不敢显露出不解之情,他们知道,天王并没有在和他们讨论,只是在向他们说明,这个大王子,即将离开皇宫,而且将永远回不到皇宫。他们虽然有不解,有同情,当然也有看好戏的,但跟随夏硚的时间都已经久远,久远到他们甚至已经想不起到底有多少年了。他们只知道,按天王的旨意办事,绝对错不了,千万不可因他人而得罪天王,否则必定是吃不到好果子,甚至会受到诛连几族的罪责惩罚。 夏硚见底下的那群老奸巨滑的诸候都不出声阻止,心里暗笑了起来,夏噬飓,你生来注定是一枚棋子,暂时用不到你了,所以我给你自由,但愿你还有命回宫来。到那时,你才会真正的享受到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虽然是有点遗憾,让你脱离了我的视线,你甚至还能自由的过上几年,但我会派人跟着你,直到神灵来带走你的那一刻。当然你走了,那个与世隔绝般的小人儿,看他还有什么机会从我手心里逃脱,本天王是不会给他任何可逃走的机会。 “天王,我有事想说!”说话的是呆呆傻傻的夏噬飓,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闷,但依然还带着那木讷的表情。 “何事?在你离开之前你可与我说!”夏硚心里嘲笑着眼前这个傻儿子,但在诸候前依然是那副威严面容,他不容任何人小觑自己的内心。 “天王,孩儿要离开家了,孩儿是否可以带母亲一起离开?”夏噬飓那傻得快要掉口水的样子,根本看不出他是在孝顺、牵挂那个瘫痪在床上的女人,还是在看着眼前这个天王而掉出口水来。 “可以!”强压着心底的厌恶以及恶心,夏硚只想眼前这个大王子早点离开自己的视线,这个人,必须除之而后快。 “那我还想带走殿里的奴仆……”这句话说得很慢,口水已经流到了胸前衣襟处,眼里还是那呆得让全堂的人都崩溃的痴呆。 “飓儿,要带走什么无需向我禀报,只要是你想要带走的东西还是人,都可以带走,三日内要离开皇宫,也不用向我告辞。”夏硚无心再听下去,慈父的扮演也到此为止,不中用的人,留着何用,赶紧离开自己的视线,说罢站起了身子,司寇简单的说了退朝一事,便跟随着天王进入皇宫。 而夏噬飓一听到这退朝一词,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追上夏硚与司寇,呆呆的闷声道:“父亲,我要离开皇宫,又不能向你道别,那门口的人不让我出宫,那该怎么办才好?” “司寇,给大王子最高出宫简!还有到时候你到宫门口亲自送送飓儿!”夏硚面意冷然的说着,视线却未曾落到夏噬飓或者司寇身上,只是看向了远方。言下之意很是明显,那就是只要一出令牌,任何人不得检查所带之物。 “是!”司寇作了一个应允之揖之后,见天王向前走去,便向大王子勉强的一回礼之后,转身飞奔着追随着天王而去。 夏噬飓低头见两人走远,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随即又恢复了木讷呆板,垂头丧气的往清岚殿走去。一进清岚殿,没看到凄清,最后在讙的房间里看到了凄清。看到躺在床上的讙,脸色不好,不过讙的脸色从到夏国就一直不好,而清清此时那显得苍白的脸上,那满脸的担忧,还有那丝丝的痛心。直看得夏噬飓的心也在不断的刺痛起来,他轻轻的靠近了凄清,看到他们的手是握在了一起,夏噬飓慢慢的伸出手,将自己的手也放到了那一双手上,眼里不再有呆傻,那是一种关心他人的眼神。凄清看着夏噬飓,微微轻笑了起来,轻声道:“我没事,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都知道。”夏噬飓没有开口,只是握紧了手中的两只手,眼里却有着难言的心疼与不舍…… ☆、64 冷淡王子 (1960字) 讙的昏睡时间越来越长,现在差不多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床上度过,偶尔下床来也只是看看凄清,天气炎热的关系,甚至现在是很少到屋外去,大部分时间都在屋内度过。凄清暗暗叹了一口气,讙今年不知道能不能熬到冬天。两个一站一坐,无声的看着床上的女人,都不曾再开口。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6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清清,我就要离开皇宫了,你愿意跟我一起离开吗?”良久,夏噬飓见四下无人时,便轻轻的告诉了凄清,自己即将要离开皇宫。 “我可以离开?”凄清淡淡的问着夏噬飓,眼里还有着莫名的奇怪眼神。 “嗯,我跟父亲说了,父亲答应了,只要是我想带走的,都可以走。”夏噬飓有些得意,眼里那浓浓的得意与狡猾,显露出这个少年在蜕变,不是蜕变,他本来就是一个狡猾的王子。 “如果能带上讙,我想离开这里也无所谓,但是,问题是夏硚会让我们轻松的离开吗?”凄清淡淡的反问道,握着讙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对于夏硚的个性,不是最清楚,也不是最了解,只是这样的人,能远之务必得远之。只是这一次夏噬飓不知道用了什么计策,让夏硚上当了,一旦夏硚想起来之后,要追究起来,那么夏噬飓一定会死,从夏硚对夏噬飓那不屑、偶尔还会有一种莫名的嘲笑,就已经知道了夏噬飓最后的结局。 “我有令牌,最高的出宫简,除了司寇之外,其他人一律不会拥有的出宫简,所以我们能够轻松的离开,就看清清你愿不愿意了。”夏噬飓铁定的说着,他知道,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自己离不离开不重要,最最重要的是让清清离开,否则清清一定会有危险,夏硚一定会逼清清做他不愿做的事,到那时,恐怕是玉石俱焚。 “什么时候走?”凄清还是淡得仿佛与自己毫无悠关紧要一般,眼睛依然看着讙,虽然心里的确是想离开这里,但如果一旦自己离开,会招来更大的麻烦,甚至是害夏噬飓失去生命,那绝对是得不偿失,不如一开始就不走。 “三日内,清清准备一下,明日我们下午即可启程,清清需要的东西都带走。”夏噬飓看出了清清的心动,原来清清不是一无所求,他还是有所求的,虽然他的求并不是刻意为之,但他的求也证明了他对生活并未失去希望,他还有向往自由的生活。到时候,他们两人可以一起看那片蓝色的大海,两个人和母亲以及讙可以永远在一起,不需要其他人的介入,这么好的机会自己不抓住,以后徒增后悔、伤悲而已。 “我不能跟你一起走,小飓。”凄清冷淡道。 “为何?”夏噬飓突然觉得刚才对凄清的有所了解,原来还是自己在自作多情,他对自己仍然只是当成一个孩子一般,只是同情自己而已吧。 “你先走,我有机会自然会离开,如果一旦天王知道我是跟你一起走,那么他一定会迁怒于你,到时候,不仅是你死,圜夫人也会因此事受到牵连,甚至丧命。这样的话,也正好给了天王一个除去你们一族的机会,或许整个皇宫里所有人都会受到牵连。”凄清看着门口,若有所思道。 “不会的,清清,我们一定可以离开这里!”夏噬飓满眼的希望和执着。 凄清沉默不语,眼神对着门口处若即若离,又飘忽不定,只是眼里有着浓浓的困惑,仿佛刚才的那段对话并不是从他口中所出…… 三日后一早,当皇宫里的朝堂上,诸候们正在讨论最外围的蓝国与赤国,今年未曾进过贡品时,是否应派人去攻打亦或是警告时,夏硚坐在高堂之上,心里总有着莫名的鼓动,烦燥不安着。至于为何,他不清楚,他只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不想再听这些打与不打小国的事情,他总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情遗漏了一般。最后在毫无耐心的时候,他终于决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结束这个该死的清晨议事,以最快的速度往后宫方向走去,往清岚殿走去。 清岚殿与以往并未有何出入,门口还是站着两位带刀的侍卫,见天王气势焦急的走过来,立即下跪,天王甚至懒得让他们起来,直奔院落,当他看到小氐正在忙着烧水,而讙则坐在软榻之上休息,夏硚略微放下了心。他开始放慢了脚步,走到讙的面前,问道:“小蜻儿呢?” 小氐早就看到天王了,立即跑了过来,跪在了地上,当他听到夏硚的问话时,支唔着:“那个…那……”夏硚根本没耐心听这个畜民说完话,一脚便将小氐给踹翻在地,毫不犹豫的直接走向了屋内。一进凄清的寢房时,就看凄清正在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夏硚此时才面带笑意的走向了凄清,从他手中接过了梳子,开始帮凄清梳理起长发来,最后将长发给盘了起来,显然很是满意自己为凄清做的发型。嘴角那温柔的笑意,凄清没有回头看夏硚,他只想现在快点进来一个人,可以帮他摆脱现在的困境,但夏噬飓不在,估计没有任何人会帮自己摆脱困境。 夏硚有些好笑的看着凄清,但心里却开始怒火中烧起来,伸出手将凄清搂在了怀里,嘴角微微扬起,良久,看到凄清还是那张面如止水般的表情,那怒火开始慢慢的熄灭下去,戏谑心开始作崇,他想逗逗眼前这个冷淡王子,这个小质子…… ☆、65 犲狼的本性 (2148字) “今天是飓儿离开皇宫的日子,小蜻儿要不要去送送他?”说着话的天王,嘴角上扬,似乎是在笑,但眼底并无笑意,只有那独占欲在隐约的冒出点点星光,他看着安静的呆在他怀里的小质子,看着他并未对自己的话有所反驳或者在意,这倒是有点出乎自己的意料。不死心的又道:“不在意?如果想送他的话,我会让你去送他。” “天王想听溥蜻说什么话呢?”凄清淡淡的问道,眼里有着飘渺不定的脆弱,凄清知道,不管是关于夏噬飓的任何动向,自己一句回答不合他意,夏噬飓一定会有危险,自己能做的,就是跟夏噬飓划清界线。不知道夏噬飓现在有没有离开皇宫,其实真的希望他能够离开这个皇宫,这个是非之地。在这个皇宫里,最了解自己的人不是讙,而是夏噬飓。但就算再了解又能如何,夏噬飓最终能否平安归来还是个未知数。当然,凄清更希望夏噬飓不要再回来了,直觉上夏硚是乎还有着其他的目的,下次他归来时,必将是夏噬飓的末日。除非夏噬飓能强大到保护他自己,但那样的可能几乎为零。夏硚现在对自己这番话,应该是想听自己的真心话,他想窥探自己的内心,真是笑话,皇宫之中,只有皇权的争斗,何来真心可言,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估计只有眼前这个不可一世的天王才会有的弱智想法。 “小蜻儿,怎么又在沉默?”久不见凄清回答,夏硚直接先打断了凄清的思绪,眼里还是带着那满满的温柔,只是眼底还有着那狂野的独占欲与那份温柔显得特别的冲突,凄清感觉到自己腰际之上,这个下流的夏硚胯下有东西抵住了自己的腰,其实是快抵住了自己的后背了。凄清有一种想吐的冲动,他不敢妄动,怕自己一个妄动,到最后让这个独占欲超强的天王无法控制,立即会强上了自己。凄清紧皱着眉,纹丝不动盯着门口看着,那扇门对现在的自己来说,绝对是希望之门,不管是谁,进来救救自己吧,明知道自己不能反抗,但不反抗真的会将自己推向于眼前这个男人,推入那个万劫不复之地,不行…… “大王子何时走?”尽量是平稳的声音,任谁都不会发现他对此时的处境有着莫名的抗拒与慌张,而只会让人觉得这个小质子还是这般的冷淡,甚至冷淡到让人感觉到他其实不属于这个世界,他如同那淡淡的空气,在这炎热的夏季里,却增添了几份清凉。 “呵呵,明明是在紧张和害怕,却还是依然强作镇定,真不简单。”夏硚心里暗叹起眼前这个与众不同的小质子,最近又有几个小国送来了王子与王女,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货色,这一次的那些王子王女们有没有像眼前这个淡如水的小质子…… “飓儿最迟今日要走。”夏硚回答着,眼里也看向了门口,看不出任何的情愫眼神里,那占有欲此时已然消失,只有嘴角那抹得意的微笑似乎说明着犲狼的本性。 “那我是应该送送他,大王子与普通的王子不一样,他过于简单,天王就放心让大王子这样的人在外面?”凄清尽量将话题扯向天王并不喜欢的人身上,这样或许能够让自己逃脱此时的尴尬局面。 “小蜻儿想送,那么就去送送他吧!”夏硚似乎很是理解怀中的小质子,呵呵,这个皇宫,很快就会有更多有趣的事发生了,心里继续狡猾的想着的夏硚,自己胯下的巨物此时已经不受控制的再次迅速膨涨,心知怀里的人此时心里肯定是惊涛骇浪,看他时,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夏硚心里不仅仅是又好笑又好气,当然更多的是对自己的那种难以言喻的挫败感的无能为力而无奈着。 自己贵为天王,却不能对一个小质子随心所欲。皇宫里的人都是自己的人,他们都属于自己,只要是自己想要的,他们不都得乖乖的侍候得自己舒舒服服的。哪像眼前这个小质子,拒人以千里之外,更可气的是自己,根本不舍得伤害他,看来夏硚我也不算是一帆风顺啊,也会有人能够克到自己。 略略松开了自己的双臂,但眼里却充满着戏谑的笑意,趁小人儿以为可以脱身之时,一把将小人儿重新拉回自己的怀里,眼里那戏谑的笑意更为明显,甚至发出了“呵呵”的轻笑。 “小蜻儿,以为本天王此时会放开你?”夏硚一边调笑着怀里的人儿,一边俯下身,开始亲吻眼前这个小质子。非常不满的感觉到小质子身子自然的往后倾去,显然是在逃避自己的亲吻。 天王伸出右手,扣住了凄清后脑,开始化尽全身的力量到嘴唇,毫不迟疑的吻向了凄清。凄清左右躲避,最终还是无法逃脱被强吻的命运,眼角有冰冷的泪滴滑落,凄清暗骂自己的不争气,但又对自己无法摆脱命运枷锁的无能为力而彻底的憎恨起来,他恨眼前这个不顾他心情的暴君,又恨过于渺小而摆脱不了危险处境的自己。 冰凉的泪滴滚落到了夏硚的手上,夏硚略微一滞,带着怒意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个睁大双眼的小质子,那涣散的眼神里有着那特有的哀伤和厌恶。夏硚猛的松开自己的手,使刚才身体已经在微微发抖的小质子重心不稳,摔倒在地。夏硚伸出手欲拉起凄清,凄清则条件反射一般,惶恐的坐在地上往后退去。 夏硚那僵直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怔怔的看着地上这个长得让自己神魂颠倒的小质子,若是他人,他一定会勃然大怒,会狠狠惩罚眼前不识抬举之人,甚至会将他处以极刑。但只要一对上这双透明的眼睛时,心里的怒火会无缘由的被熄灭。略显得狼狈的天王,嘴里“哼”的一声,最后一拂袖扬场而去,临出清岚殿时,对着带刀侍卫说:“尔等给我听好,蜻王子——以后不得走出清岚殿!如若被他溜出清岚殿,诛尔等三族!” ☆、66 大王子出宫了 (2069字) 天王的话音很大,甚至连坐在屋内地板上的凄清都听得一清二楚,看来现在的夏硚,以后不会再给自己自由了,还是他对自己刚才不听话的惩罚,不让自己去送夏噬飓?又或者他担心自己会逃跑?逃又有什么用,普天之下都是夏国的人,他们都在仰夏国的鼻息,又有谁会收留自己,当然夏噬飓除外,但自己又怎么忍心拖夏噬飓入这趟混水。恍惚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就看到小氐尴尬的站在门外,也不知道他站在门外有多久了,更不知道他现在有什么话说。 “小氐,有事?”凄清拂去了心里的不安与惶恐,还有那隐藏在心底对整个皇宫那奢靡淫侈的厌恶。 “蜻王子,你……”小氐此时心里的不安并不亚于凄清,他刚才看到天王强吻凄清的那一幕,他虽然讨厌别人跟凄清过于接近,尤其是被别人强吻。但当时自己却吓得躲在了门后面,看着凄清那挣扎不脱的困境,对无能为力的自己深恶痛绝,此时明明想安慰凄清几句,但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得怔怔的看着凄清,天王是得到神灵的庇佑,所以才能做天王,所以天王是神灵,自己只是一个畜民,根本没办法跟天王斗的,也没办法将蜻王子从天王手里抢出来。刚才那一幕,对蜻王子来说,一定是非常大的打击,蜻王子现在的脸色已经苍白到透明了,其实还有那特意强制压住的恶心感,小氐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凄清随时都会吐出来的感觉。 不再迟疑的走到了凄清的身边,伸出双手欲搀扶凄清,凄清拒绝了,小氐感觉到凄清的身体还是在颤抖,心里难过异常,对自己的渺小越发的憎恨,何时才能熬到头? “扶我上床,我有点累!”或许是发现了小氐的哀伤,凄清吩咐着,一边已经开始挪动着脚步,向床边走去。小氐配合的扶着凄清,一直看到凄清躺在床上,才上了双眼,这才放下心。深深的看了眼凄清,又看了看整个房间,最后一咬牙,走出了房间,走向了殿外,直奔崛植宫。 小氐没有发现,凄清在他走出房门时,就已经睁开了双眼,平静的看着床缦,走还是留?跟夏噬飓走未必是上上策,但留下来绝对是下下策,自己该何去何从?深吸一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靠在床靠上,低头蹙着眉,身上的钝痛还未全部消失,再过个三四天应该会全部复原吧。心事重重的凄清,并未发现门口站着一奴仆,这个奴仆是何时出现的,凄清不知道,甚至还未感觉到。而奴仆看着凄清眼睛一眨不眨的,最后奴仆悄声离开,消失在清岚殿。 这一天,讙并未有清醒过来的痕迹,凄清整个下午都陪在讙的床边,看着讙那气若游丝的气息,凄清此时心里的痛犹如抽丝剥茧般的清晰起来,直到凄清无法呼吸。时日不多的意义同时也越发的清晰起来,讙,终将会离开自己。双手紧紧握住讙的手,用自己的脸摩挲着那只粗糙的手掌,泪终究还是滑落下来…… 门外再次站着那个略显得诡异的奴仆,这一次,凄清感觉到了,他抬着泪眼看着门口,只是眼里盛满了泪水,未能看清奴仆。奴仆似乎想靠近一些,凄清出口阻止了:“不要进来,讙在睡觉,你出去吧,我们没事。”说完重新看着床上的讙,眼里装满了那淡淡的哀伤,犹如小鸟发现了大鸟即将离开,而自己未来的路又不知在何方一般。 奴仆漆黑的眸子里略微带着一抹失落,只是很快的,又恢复了平静,他没有听凄清的话,离开,而是讪讪的走向了凄清的身边,他看着凄清,眼睛一眨不眨。凄清微蹙眉,擦干了脸上的泪滴,冷眼盯着这个奴仆。终于看清眼前这人,这人脸色发黑,嘴唇也是异常的黑,只有那双眼睛,漆黑中带着闪闪星光。凄清一愣,总觉得这双眼睛似乎是哪里见过,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他恍神的看着这个身着奴仆装的少年,清岚殿里有些什么奴仆,凄清其实并不清楚,他只知道除小氐之外,还有四位奴仆和三位女性奴仆。这个奴仆似曾相似,但又不确定是否真正的认识。 “我让你出去,为何你要进来?”心情极差的凄清,但还是保有着前世的修养,冷淡之极还是带着习惯性的礼貌。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7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啊……”嘶哑的声音,黑脸奴仆摇了摇头,用着那双极有神采的漆黑眸子看着凄清,并慌张的开始摇起手来。 “你不会说话?”凄清皱眉起来,据自己所知,自己殿里的奴仆并未有哑巴,这个人是什么人?怎么会是一个哑巴?他是怎么走进自己的清岚殿来?带着疑惑,迟疑的盯着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年。 少年似乎看出凄清对自己身份的怀疑,也不多说,只是安静的站在凄清身边,看着床上的讙,又看了看凄清,始终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来。而此时的凄清也看出了少年对自己并没有惧怕,也没有紧张,对自己就如一个很久之前就认识的人一般的熟悉。两人就在讙的床前,安静的对视着,他们看着床上的讙,时而相互对视着,眼里都涌现出了似曾相识的感觉…… 突然一声:“蜻王子……”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响起,那声音来得如此的突然,又如此的突兀,将床边的两人都打断了对视中的宁静,凄清看着门口的小氐,静静道:“小氐,准备晚膳吧,讙今日看来不会再醒来了,我们还是早些用膳吧。” 小氐略一迟疑,最后还是不安的说道:“那个,大王子已经出宫了。”又小心的看着凄清,担心凄清会难过,但看到凄清面无表情,便立即见风使砣般的应声离开。 ☆、67 既然要装,就给我装像一点 (2224字) 凄清看着小氐离开房门处,又转头继续盯着眼前这个少年看,缓缓的松开了握住讙的手,明明是夏季,但讙的手却冷得出奇,全身根本没有一丝热气可言,看来身体里的血液循环已经出了根本性的问题。在这个科学落后到极点的年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讙逐渐枯萎的身体,逐渐凋零的生命,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挫败感,这种天定结局,是凄清一直想拒绝的,但也是他根本不可能拒绝得了的事实。 站了起来,抬头看了眼黑脸少年,转身率先离开了房间,讙,我知道你舍不得走,舍不得离开我,但你这样吊着一口气,我知道,你是放不下我。但请你相信,没有人,我依然会好好的生活下去,我一定会好好的生活下去,因为我相信人定胜天这个词。 凄清走向了膳堂,膳堂内小氐正在装饭,身后那个黑少年却一下子又越过了凄清,熟门熟路的走进了膳堂。站在小氐身边,帮着小氐端菜端饭,小氐看着黑脸少年,睁大一双眼睛,仔细的看着黑脸少年,最后怀疑道:“你是谁?” “啊……啊……”黑衣少年张大嘴巴,露出洁白的牙齿,又似乎想解释着什么,但看到小氐还是怀疑的看着自己时,黑脸少年拼命的摇着双手,又乞求的看着凄清,似乎想让凄清帮自己解释,凄清此时可以确定一件事,这个黑脸少年绝不是清岚殿里的人。但凄清直觉眼前这人和自己有着莫名的关系,即使不明说,但直觉不会有错。凄清略显得安静的看着眼前这个黑脸少年,没有帮黑脸少年解释,只是对小氐平静道:“给他也添一碗饭吧!” “今天夏噬飓不来了吧!”小氐似乎是在打探,又似乎是在提醒着凄清,不要无事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况且今天上午又得罪了那个天王,现在凄清是在清岚殿里禁足,故名思议就是面壁思过。 “嗯,他已经离开皇宫了!”凄清微叹了一口气,但并不是很明显,不知道夏噬飓现在已经到哪里了,虽然自己没有为他担心的必要,但夏噬飓毕竟还只是个不到十五岁的少年,如果一旦夏硚想要夏噬飓的命,那是易如反掌。也不知道他在宫外一个人过不过得惯,凄清将眼光不由得向身边这个默默无声的端着饭菜的黑脸少年,总觉得这个少年像某个人,似曾相识的感觉不会有错。 而小氐看到凄清看着黑脸少年,当即自己的脸也黑了下来,他不喜欢任何人抢走凄清的目光,刚走了夏噬飓,又来一个莫名其妙的黑脸少年,这个人给自己的感觉就像那个傻瓜夏噬飓如出一辙,让自己讨厌,让自己厌恶。 凄清从桌上拿起筷子,递了一双给黑脸少年,示意他与自己一起用膳,少年接过筷子就开始吃起来食物,一点也不显得生分。凄清嘴角开始有了笑意,总觉得这个黑脸少年看起来越发的像某人,只可惜,他现在已经离开皇宫了。 整个晚膳桌上,小氐黑着整张脸,与黑脸少年有得一比,而凄清则面如常色,一边用着晚膳,一边却在想着将来如何脱身,皇宫毕竟不是自己久留之地。正在用着晚膳,突然门外的侍卫进来,小氐便走出了膳室,凄清则继续用着晚膳,黑脸少年时而看看凄清,又看看膳桌上的菜肴,便帮凄清夹了一点菜。凄清抬眼看着黑脸少年,笑了笑,至于为何笑,凄清自己也没有弄清,看到黑脸少年,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黑脸少年却全无笑意,只是眨着那双漆黑的星目,看着凄清。 “如果我说话,你能够听得到吗?”凄清知道,哑巴十哑九聋,那是先天的,如果能够听到,那么一般哑巴的机率会很少。 “啊……”嘶哑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黑脸少年看着凄清,无辜的眨着那双如繁星一样的大眼,看了四下无人,这才轻轻的点了点头。 凄清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是啊,的确有些好笑,自己一开始还真的以为他是哑巴。是自己在这里被麻痹得太久了?还是自己受夏噬飓的影响太深了?亦或是受到夏硚的惊扰过度了? 既然你不想跟我说话,无所谓,反正在这个皇宫大院内,没有任何人可以没隔阂的在一起生活,虽然你来历不明,但依你对整个清岚殿里的熟识度,你应该不会是想来害我的吧。或许你有你的目的,算了,这些并不重要,亦跟我无关。晚膳在无声的时间中静静流逝,凄清让小氐打了水,便准备洗个澡,转身就看到黑脸少年跟在身后。 “你怎么还在?你可以回自己宫殿去了,我这里不收留外人,或许你宫里的人都开始在担心你了,他们也许是在找你了。”说着连凄清自己都觉得好笑的话,骗谁去啊?或许只有自己骗骗自己了,皇宫里这么多畜民,谁会在意一个眼前这个黑脸少年。黑脸少年满脸茫然的看着凄清,眼里那委屈,让凄清不由得心里一震,这…… “小氐,你帮他安排一个房间吧,让他一个人住!”见小氐打水进来,凄清匆匆带过一句,心里尽量忽略那个委屈异常的眼神,耳边似乎传来了“清清”的声音,凄清回头看了一眼黑脸少年,沉默的又转回头往房里走。 转日,凄清一早起来,就看到黑脸少年正在帮着小氐做着杂事,站在门口的凄清看着这个黑得离奇的少年,少年发现了凄清站在门口,笑呵呵的走到凄清眼前,凄清抬头看着这个少年,微皱眉,深吸一口气,走向了膳房。而黑脸少年跟在凄清的身后,似乎要为凄清准备早膳,凄清摇了摇手,示意无需帮忙,这些事自己在前世可没少做过。 看着黑脸少年略显得有些尴尬的呆站着不动,凄清最后还是让他帮忙装粥盛菜。见黑脸少年显然不是很麻利的手脚,凄清抬头看了四周,最后冷声道:“要装,也给我装像点!”不再理会黑脸少年,看到黑脸少年有点无耻的看着自己笑,凄清板起了脸,只顾自己喝着碗里的粥。门外突然传来侍卫的传报声音:“蜻王子,崛植宫植夫人有请。” ☆、68 山雨未来风满楼 (2211字) 凄清微微笑了笑,抬眼看了对面和自己一起喝粥的黑脸少年,才缓声道:“去回了植夫人,耀国质子正被天王禁足在清岚殿,不得踏出清岚殿半步。” 门外的侍卫这才放下心来,喜滋滋的向来人说明去了。但很快的,正当凄清准备回屋去休息时,外面司寇的声音传了进来,意思很清楚,应该是受了植夫人的拜托,天王此时同意自己可到崛植宫去。 凄清淡然道:“知道了。”将碗里还剩下半碗粥全部喝完,这才站了起来,拿起布巾擦了擦嘴,又看着还在喝粥的黑脸少年,“你慢慢吃吧,吃好之后帮我将软榻拿到那颗柳树下,一会儿我回来要坐。”见黑脸少年点了点头,凄清这才走出膳堂,而小氐见状,立即扔下手中的小碗,跟着凄清一起向崛植宫走去。不知道那个聪明异常的女人,这一次找自己所谓何事?她不能出崛植宫,那是因为先前小氐与五王子之前的撕打辱骂的后果。还有自己明明已经被禁足,却会得到夏硚的例外对待,这绝不是什么简单的事,确切的说,这也许是夏硚故意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真的让自己一辈子不出清岚殿,对自己来说也不算是很难过的事,但对夏硚来说,绝不是夏硚真正想要的结果,植夫人此次能够说动夏硚,这绝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一进入崛植宫,凄清就看到植夫人此时也在用着早膳,她一听到通报时,便停止了进食,笑吟吟的说了一句:“请他进来!”随后放下了手中的碗,便站了起来。 待凄清走进了院落时,就看到植夫人已经站在了门口张望,显然是在等待着凄清。此时的植夫人有着莫名的温柔笑意,凄清对这个女人还是有些佩服的,奴隶社会中,她绝对是一个属于开明的女性,换作在前世的社会里,她一定是一个白领,有着思维敏捷、才能不亚于任何一个男性的女人。 “蜻王子,我等你多时了!”植夫人待凄清落座后,这才开始说出了此次约凄清见面的要事。凄清注意到了,她脸上始终带着一抹微笑,那笑并不虚伪,凄清的直觉。 “夫人找小人有何事?”凄清依然是那中规中矩的语调,既无尊敬亦无讨厌。 “呵呵,蜻王子还真是个直接的人啊!”植夫人对凄清的冷淡并无生气,反而是越发的套起近乎来:“我只是想让五王子跟随你,让他从你身上好好学学为人处世,这样才能让他的宫里好好的生活下去,我不可能护他一辈子!”非常的直接,不容凄清拒绝。 “夫人,我想夫人是否误听了某些人的话了,其实溥蜻只是耀国送来的质子,地位与畜民等同,岂可让五王子跟随。若此事传到天王耳中,一定会怒斥夫人,甚至会迁怒于溥蜻,迁怒于溥蜻事小,万一天王怪罪于夫人,那岂不让溥蜻无地自容?”凄清那童音里略带着一丝深沉,这个女人,她想干什么?她是在向夏硚挑衅?不对,难道……凄清抬眼看着这个略显得高深莫测的女人,心里却开始越发的清明起来,唇角微扬,只是依然是冷淡的口气道:“大王子是天王一直所不喜,但五王子不一定,若夫人有所担忧,不如直接向天王建议,溥蜻先行告退!”不待植夫人回答,便从座位上站立起来,直接往门外走去。 “溥蜻,你好好考虑,我可保你在皇宫里安全,但相对的,你要帮我好好带带夏噬砥。”植夫人依然是我行我素般的,铁定了心般的要求凄清,看来她是不达目的绝不罢手之势。凄清走到门口,并未回头,他早知道这个女人异常的智慧睿智,但对自己来说,她什么都不是,她不是凄筝,更不是讙,所以他完全可以不理会这个女人所提出来的要求。 “溥蜻,如果本夫人答应你,让天王不再骚扰你,你是否愿意帮我照顾夏噬砥?”突然植夫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依然是那掷地有声的声音。凄清停止了往外走的脚步,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看着门口,又淡淡的问道:“你说的是否真的可兑现?” 等到了想要的答案之后,凄清道:“好,明日让夏噬砥到清岚殿来。” “来不及了,现在就让夏噬砥随你回去,可好?”女人那略带着求救般的声音,凄清猛的回头看着植夫人,眼里掠过一丝疑惑,但很快的,那丝疑惑得到了确定,点了点头。即使是你做不到又何妨,你终究是个爱孩子的女人,作为一个母亲,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愿伤到孩子的女人,你还真是够聪明,夏硚真的愚蠢之极,看来他的末日不远矣。 凄清在崛植宫里,等着夏噬砥的出现,很快的,曾经高傲又张扬的五王子,此时却显露出了难得的乖顺。他小心的看着凄清,脸上不再有当初的那种高傲自大的表情,他的表情不再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会有的,应该说,他有些长大了,才短短半年时间,是什么让他一下子成长了?凄清淡淡的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一半岁数的小王子,伸出手道:“走吧!” 夏噬砥抬着看着这个昔日因为自己的事而受到牵连的质子,略微迟疑了一下,又警惕的看着凄清,又委屈的看着植夫人,最后他才带着哭腔道:“母亲真的要我离开这里?跟这个小质子走?” “是的,记住,他以后将是你的主子,你以后凡事但凡都要听蜻王子。你要谨记——从现在开始,蜻王子是你的主子,不要当他是质子,更不可将他当成畜民。”植夫人眼角略含眼泪,但依旧不为所动的看着凄清挥了挥手道:“回去吧!帮我好好照顾砥儿!”向凄清跪倒在地,凄清慌忙拉起植夫人,微愠道:“夫人这是做甚?溥蜻既已答应带五王子回清岚殿,就一定会做到好好善待他,溥蜻在,他在!” “好,我植子今生遇到蜻王子你,也算是老天怜我!”植夫人美目微含雾气,看了眼凄清,又深深的看了眼跟在凄清身后的小氐,这才站了起来,擦去眼泪道:“你们快走吧,估计司寇大人快到了!”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8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69 没有特权的清岚殿 (2214字) 转日,宫中传来了惊天消息:植允,在夏国是正卿一职,职权仅次于司寇,算是夏硚的第二把手。植允被撤职,并被剥去姓氏,换言之,他成了一个畜民。当然让植允被剥去姓氏,理由就是他与蓝国、赤国的国主交往甚密,在年初时,两国未进献贡品,而植允早知却未上报天王,犯了欺天大罪,本应处以极刑,但念他年事已高,送他到偏远地区去劳作。 而植夫人,因受其父影响,但念在其为天王生有子嗣,故未被剥去姓氏,在宫中地位不变,但此生不得再出崛植宫。至于夏噬砥,本应与外祖父同去服役,但念在他年幼又现在不是崛植宫里的王子时,天王在众候们的一致请求下,才勉强饶过夏噬砥,但夏噬砥将终身无姓,成为一畜民,在清岚殿终身为奴。 当口谕送到清岗殿时,夏噬砥似乎早知道结局一般,只是平静的跪接了司寇的传话。凄清则站在门后冷眼看着这一幕,早知道会变天,但却不知道变天的主由竟然是先对植夫人出手,虽然没有见过植允,但可以肯定一件事,这个人肯定是功高震主了,所以让夏硚惧怕,甚至惧怕到连亲生儿子都会下手除去。 待司寇离开清岚殿之后,凄清从门后走了出来,伸出拉起了还在呆滞状态下的夏噬砥,轻轻的拥抱住这个实际只有5岁的男孩。轻声道:“现在没事了,在清岚殿里,不会有人为难你!” “喂,溥蜻,你说我能活到几岁?”夏噬砥突然开口道,那声音并不轻,估计门口的侍卫都已经听到了。 凄清笑了笑道:“如果你能召出神灵的话,你就问问你的神灵吧,我不知道。” “哼,我就知道,你不会告诉我,有人告诉我,整个皇宫里,你这里是最干净之处,所以母亲当时不管我的反对,她说要将我送予你,并不是我想住在清岚殿里。告诉你哦,我可不是什么畜民,我还是王子!”略开始又恢复嚣张的五王子,本色开始渐显出来。 “呵呵,随便你!在清岚殿里,大家都只有一个身份,都是普通人,没有畜民、万名这一词。王子也是需要每个人承认,他才是王子。”凄清淡淡道:“你恢复得很快!” “哼,我可是王子,又不是女人,除了哭哭啼啼就什么也做不了。”夏噬砥得意道,孩子的纯真天性显露无疑,但凄清还是看到了这个小人儿心里的阴影,那是生在帝王家的孩子的悲哀。为了生存,什么都做得出来,哪怕是牺牲自己亲人的生命,哪怕是朋友,不,他们不需要朋友,他们需要的是可以利用的人,踩着他们的身体往顶端冲刺的人。凄清叹了口气道:“你今后作何打算?” “当然是赖在清岚殿里,等我长大之后才做打算!”夏噬砥理所当然道:“我以后就在清岚殿里,我要住主子的房间,母亲说,你这里可以一视同仁,所以我的享受也必须是王子级别的。” “我不知道王子级别的享受,是什么样的。”凄清冷言道:“在这里,每个人的生活都会一样,吃的用的都会一样,没有什么特权!”心里渐渐的难过起来,不知道那个装傻的大王子现在怎么样了,他在宫外不知道生活得好不好,还是他到了宫外就不用装傻了,他不装傻,估计没人能够欺负到他,可他偏偏爱装傻。在宫里,他就没受过好的照顾,至少在自己眼里所看到了…… 眼光下意识的看着站在院落一角的黑脸少年,心里的疑惑越发的沉重起来,他知道不该这样怀疑眼前之人,但就是无法安心下来,他决定试探一次,不管怎样,他都要知道,这个黑脸少年的来历。 “你过来!”凄清对着黑脸少年温和的说道。 黑脸少年立即跑到了凄清跟前,低头看着凄清,而夏噬砥此时也在看着黑脸少年,他不等凄清开口,就抢先道:“你怎么这么黑?太丑了,皇宫里不该有你这么难看的人,你这么难看的人,只能到净事房里去。嗯,以后就叫你黑碳净桶。” “夏噬砥,这里是清岚殿,我刚才说过了,这里都是平等的,大家都是一样的,你也不例外。在这里,没有特权,没有例外。还有,下次我不想听到有关侮辱人的称呼。”凄清平静到让人感觉到寒意的清冷声音,使夏噬砥一下子收口了,小心的看着凄清,想了一想,又得意道:“母亲说,整个皇宫里,只有在清岚殿里会过得最安全,我看果然说对了,对那么难看的人,你这个小质子都这么保护着,我是王子,你应该更会全力保护我了吧!” “灾难还未全过,这个小孩却已经恢复得如此之快,他都不曾为植夫人所担忧过,真不知道这个小王子,若没有植夫人和他外祖父的庇佑,他今后的人生该如何走下去。植夫人看来的确有着深谋远虑,一切或许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凄清低头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了很多的小屁孩,淡淡的目光里有着丝丝的寒意,眼前这个小孩子,成年之后那份霸道和凶残绝不亚于他的父亲夏硚。又无意识般的瞄向了丝毫未曾动过的黑脸少年,见他还是低顺着眉目,不知为何,再次想起了那张时常是呆傻到让人冒火的夏噬飓。 而夏噬砥似乎发现了凄清对自己的冷淡,又似乎也发现的凄清的目光在注视着对面那个黑碳,心里懊恼万分,霸道道:“喂,你是质子,我现在要住你的房间。”说罢就看着那个上次和自己打架的小氐道:“带我去小质子的房间!” “在清岚殿,我只听蜻王子的话,你算什么东西!”小氐也不是省油的灯,当然他对眼前这个小屁孩,根本没有任何的耐心可言。昔日他仗着母亲是夫人,父亲是天王,外祖父是第一功臣,目中无人。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辱骂蜻王子为小质子、小贱人。这种不尊重主子的行为,早就触怒到自己了,即使主子不厌恶,时至今日,小氐对五王子的厌恶、不待见依然是绝对的、是彻底的。尔今的你,什么都不是! ☆、70 初教认字 (2113字) “小氐,五王子还小,口无遮拦,你以后也应学会多包涵他。整个清岚殿里,数他最小,当然如果他日若做出出格之事,小氐也可再出言教训与他,但请务必将他当成自己的弟弟来看待。”凄清出口开始劝起了小氐,他的直觉如果没错的话,小氐不喜欢五王子。既然自己接受了五王子在清岚殿里,那么以后在自己看得到的情况下,必当保他安全,当然也要让他不受到别人的冷落。虽然五王子有时候脾性有些成熟,有时候又很任性,但这是一个孩子的天性,在这个食人的皇宫里,如果再不受到公正、公平的对待,他的性格以后会更扭曲,这样有违植夫人送他到此的真正目的。 “你先带五王子去看一个房间吧,靠南边的,能够让太阳晒到的房间。”凄清那淡淡的声音才落,立即就听到五王子那尖锐的童音响起:“小质子,你想晒死我吗?现在是大夏天,太阳晒着要热死的。” “相对的,冬天就不会太冷。”依然是淡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静如止水的声音,那没有任何涟漪的声音,却荡得人心里痒痒,黑脸少年、小氐、夏噬砥都有这种心痒的感觉。 五日后,皇宫再次传出噩耗,出宫的大王子夏噬飓,在途中经过涿鹿时,被蓝国与赤国正在发生暴乱的军队乱刀砍死,剁成肉泥。凄清虽然身居清岚殿内,但也知道得详详细细,门口的侍卫都在悄悄的谈论,殿内的几个奴仆也在谈论。 自从上次夏硚拂袖离开清岚殿之后,留下凄清禁足的命令之后,就没有再出现在自己的清岚殿内,这让凄清的确过上了一段算是最舒心的日子。当然除去五王子的随时捣乱,调皮任性之外,小氐对五王子的横眉冷对,偶尔伴有几句争吵声之外。这个噩耗让凄清越发的清醒过来,夏硚,你就对自己的儿子都要出手致他于死地么?虎毒还不食子,你根本枉为称为人,何何况还是为人父的你! 坐在软榻上的凄清,静静的看着一直站在他身边的黑脸少年,而黑脸少年也正在盯着自己看,眼里有着莫名的坦然,凄清轻声道:“早知道了结果,是吗?” 黑脸少年不语,亦无惊讶之色,只是静如止水,亦或者是面无表情。这时候屋内又传出了两上声音在争吵,凄清闭上眼苦笑了一下,但争吵声却未停止,反而是愈吵愈烈,声音越来越响。凄清皱着眉,站了起来,往屋内走去,看着屋内两人,一高一矮。小的叉着腰腰,抬头头瞪着个子高的少年,而个子高的少年则是卷起了袖子,露出了一截粗壮的胳膊,两人怒视着对方,一副即将开战的架势。 “吵够了没有?”一个淡然的声音穿过了门口,射入了房间内,,钻入了两人的耳朵里。两人立即收起架势,“哼”,捌头各回原位。凄清站在门口淡淡的看着一高一矮两个头大之人,眼里依然是那静如止水,没有波折的光芒,却刺到了身边的黑脸少年,他怔怔的看着温如净水的凄清。那是一个不含杂质的介于孩童与少年之间的男孩,那是一个冷淡中透出暖意的漂亮男孩,那是一个对任何事都无所求的男孩…… 沉默中小氐先走出了屋,往院落走去;夏噬砥则随后跟着出了内屋,凄清静静的看着一高一个矮走入了院落,这才抬眼看着这个黑脸少年,淡声问道: “既然你不想开口说话,那么以后永远都不要再开口了,希望你能够得到你想要的。我不能帮你什么,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记录下来。哪怕是一件件小事,哪怕是一点点心情,统统都记录下来?”凄清看着眼前的黑脸少年,不重要了,虽然不知道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但现在的我是真的想帮助你,你这个落难大王子,当然也是为自己的将来留一条后路。 “写下来?写东西?”夏噬飓的眼神在不解的告诉着凄清,那眼里有着期待,有着疑惑,有着信任,当然还有着满满的…… “折一根柳枝给我,还有将我床底下那一个袋子到后院来。”凄清淡淡的说着,眼里有着黑脸少年无法看懂的茫然,但还是按着凄清的话,他走进了房门。凄清淡淡的看着黑脸少年,罢了,算是报答他当初从夏硚手上救下自己的恩情吧。教他写字,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这个时代里是没有文字,甚至连甲骨文都不曾有,这个朝代是在夏朝的初期,标准的刚从原始社会走向奴隶社会。凄清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往后院走去…… 看着黑脸少年背出了一大袋,里面是凄清在这里大半年才收集到的细沙。才十四岁的少年,居然能背得动这一大袋子的沙子,这让凄清心里不由得一沉,自己果然试对了。夏噬飓,你果然不简单,你现在仅仅只是在等待反击的机会吧。看着黑脸少年轻松的将袋子放到凄清的脚边,满眼的期待看着凄清。 “将沙子倒出来,铺平!”凄清依然是那淡然的声音,心里暗潮渐涌,难道你以后一辈子都作哑巴不成?也许成为了哑巴,你才会真正的获得安全吧!看着黑脸少年将装袋沙子铺了厚厚一层在地面上,凄清坐在软榻上,右手握住柳枝,开始写起字来。已经有十年没握过笔了,更没有写过字,现在开始重温一下吧。他在沙上开始写了一个字——夏,声音不大,轻声道:“这是一个夏字,你的姓。” 将柳枝递给了黑脸少年,意思是你也写写吧。黑脸少年略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接过柳枝,开始描绘起来,毕竟是个少年了,写这些白化文,根本难不到他,不出一分钟,他就写了四个大大的夏字。凄清笑了笑,又接过柳枝,将先前的沙子重新拂平了之后,写上了“噬”字。 ☆、71 讙的昏迷 (1988字) 黑脸少年依样画葫芦,描绘了起来,很快的,这个噬字有模有样的出现在沙子里。凄清略显得满意的笑了笑,再次接过柳枝,写上了“飓”字……三分钟后,沙子上浮现了“夏噬飓”三个字。凄清从软榻上站了起来:“这是你的名字,夏噬飓!”从黑脸少年手中接过柳枝,在沙上工整的写上了“凄清”两个字,轻声道:“这是我的名字,凄清!” 扔下柳枝,看着黑脸少年,依然声音不大:“记住这几个字,明天我会让你再重新写!”说罢转身往前院落走,却被黑脸少年拉住了手,眼里有着淡淡的意味着想解释……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9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先前不知道,但现在已经完全知道了。我说过,你既然不想说话,那么就永远都不要再开口了,你的选择没有错。”拂开被强行拉住的手,身上已经缓和下来的钝痛开始再次隐约伤痛,但凄清没有停留。 在还未进入到前院落时,就听到司寇的声音传来,原来他是奉夏硚的命令,将那次想强上凄清而损毁的古筝给送回来,还特意的配了很多根的竹丝。凄清冷淡的感谢了司寇,也不挽留司寇,就让小氐直接送客。抱着古筝,垂目低叹,生在皇宫,有筝何用。抱着古筝走向了讙的房间,打开了窗户,开始修理起古筝来,黑脸少年进来了,他站在凄清身边,帮着传递着一些小东西。 傍晚时分,凄清将古筝也已经修复成功,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午膳都未曾用过。而此时殿外突然传来了夏硚的声音,凄清对着黑脸少年道:“你先回自己房间吧!” 自己则将古筝安稳的放到了矮几上,看了眼讙,讙微张开了双眼,累得连笑都有些困难,但她还是对着凄清温和的笑着。讙目送着凄清走向了屋外,心里隐约有些不安起来,便勉强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听到夏硚那似有若无的笑声,还有那调侃着凄清的声音,讙可以想像得到,小清此时的处境。讙不知道何来的力气,竟然从床上站了起来,披了一件外套,披头散发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声音从凄清的房间里传出来。讙心里一紧,加快脚步走向了凄清的房间,生怕自己一个迟缓,凄清会被天王给欺负了。一走到房间门口,就看到天王半抱着凄清,脸都快粘到凄清的脸上了,此时是在干什么?他想强吻小清?! 讙顾不得自己会招惹杀身之祸,勉强的发出了暗哑的声音道:“讙叩见天王!”那声音不响,但足够份量,将色欲熏心的天王给敲醒了回来,他冷漠的回头看着门口的丑女人,不,是怪胎女人,头发乱得一蹋糊涂的老女人。心里的厌恶无法压抑,冷声道:“小蜻儿,你清岚殿里没人了?我真的无法理解,你这么精致的人儿,怎么就会有如此丑陋的女人陪在身边?不过没关系,择日我会送些美人过来,美人在怀,其乐融融。”声音里的轻浮让凄清不由得皱起了那清秀的长眉。 “多谢天王美意!”凄清淡声回答着,身子却趁机挣脱了夏硚的怀抱,他急步走向了讙,有些担心道:“你怎么起来了?好好休息,今日天气炎热,真担心你会中暑,一会儿又会头痛脑热了,该如何是好?” “小清,我不放心你。”讙虽然头还是有点晕,但眼前这一幕,她却知道小清是绝对反感的,她要保护好小清,不能让小清被天王欺侮,否则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筝小姐。她转头看着夏硚,低下头跪到了地上,哀求道:“天王,小清是筝小姐的孩子,念天王看在与筝小姐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望天王放过小清……” “放肆!本天王做事,轮不到你来插嘴。筝算什么东西,她就一贱人,宁愿做他国的妾,也不愿在本国做姬,所以她才会被赐死!”夏硚最忌讳的就是当年的事,如果不是他设计,让前一任的天王送凄筝到耀国,那么凄筝怎么会被那个溥苍穹看中,成了他的妾,又怎么会有眼前这个磨人到死的小人儿。翻来覆去,到最后还是自己种下了因,才让自己这生不得安生,如果当初自己放过凄筝,那么就不会有今天这种让自己心痒难忍的感觉。 此时恶从胆边生的夏硚,突然几步上前,抓起了讙,将她甩向了门外,讙身子本就无力,便一下子飞出到了门外,只听得“嘭”的一声,讙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便闭眼昏厥过去。凄清见状,从夏硚的身后猛的推开了眼前这个十恶不赦的天王,此时的凄清力大无穷,竟然将夏硚一直推到了门外,凄清甚至来不及顾及去看上夏硚一眼,讙晕过去了,讙晕过去了…… “讙……”不知道过了多久,夏硚早已离去,而黑脸少年和小氐此时帮着一起将讙抬回了房间,黑脸少年略显得担忧的看着凄清,他似乎想张口劝慰着眼前这个脆弱的人,但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只得讪讪的站在一边,这一次,连小氐都不觉得黑脸少年碍事了。两人都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女人,希望她早点醒来,不要再让凄清担心了。 次日,整个清岚殿里死气沉沉,就连平日“作恶多端”的五王子,都未曾发出多余的声音来,他只是安静的呆在自己的屋子里,希望那个又老又丑的女人早点醒来,虽然自己也不清楚,为何看到那个冷淡的质子面带忧伤,自己那颗幼小的心灵也受到了创伤一般,应该是受到了重创一般,难过到呼吸都困难起来。 ☆、72 欲拒还迎的替代品 (2245字) 门外两个侍卫也一直在惶惶不安中度过着,焦虑着,天王又是铁青着脸离开,此次较上次离开时的心情更差,上次天王未怪罪清岚殿,但这一次天王会不会再网开一面,还是个未知数。真是倒霉啊,虽然主子是不错的人,但三番两次得罪天王,屡次触碰天王的逆鳞,他们不知道到底是何事,但总归惹天王生气,那绝对是死罪。侍卫只想快点换班,回去好好躲起来,不让任何人找到,被迁怒到。可是似乎时间过得特别的慢,还没到换班的时间,看着屋内静悄悄的,连那个五王子都没有声音,这个清岚殿此时还真的看上去有点诡异和阴森森。 院落里,几个仆人,都在商量着,怎样离开这个清岚殿,虽然不知道主子为何总是会惹天王生气,在他们眼里,主子太高傲。每次天王过来都是嘴角带着笑意,但出去时却带着怒意离开,显然,这个清岚殿随时都会被天王夷为平地,而自己这一干人等,到时候能不能活命都成未知数。主子只是一个质子,虽然对他们的确是不错,但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他们也无能为力,他们只是普通的畜民,天王不是任何人可以得罪的,处死整个清岚殿里的人,只是时间问题。 龙御殿内,夏硚半躺在软榻之上,衣衫已经退半,亵裤已然掉落到脚根,而腿间跪着一个小少年,小心的托着夏硚那腿间的巨物,舔弄着…偶尔抬眼崇拜的看着天王… 如果说在宣他来侍候自己时,夏硚觉得眼前之人的某些特质,跟那个一天到晚惹自己生气的小质子有些像的话。那么此时眼前这个离国小质子,把他当成溥蜻,那绝对是对溥蜻的亵渎。欲望冲天的天王,伸出右手抓着小少年的头发,将自己猛的送进了少年的嘴里,按着那脑袋一拉一提,做着残忍的活塞运动,直到少年发出了困难的干呕声,还是不作罢,继续残忍的满足着自己。最后发出了沉闷的吼声,射出了那不算浓的精华,逼迫着少年全部吞入腹中,来不及咽下的几滴在唇角处开始滑落,夏硚大怒,一脚将少年踢翻在地,冷笑道:“躺好,把腿张开!” 少年眼底掠过一抹算计,下意识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不断的往后退,身上沾满了细细的灰尘,让人感觉到楚楚可怜的诱惑风情。看着狼狈的少年,夏硚那犀利冰冷的眼睛直射这个少年,少年在冷冽的目光中,逐渐清醒过来。他刚才的确是想借这个机会装可怜来勾引天王,他清楚的知道天王只是将自己当成了发泄工具,但是这一点并不能满足自己,自己还有另外的目标。 从第一天到这个皇宫里来,从第一次侍寢开始,就已经知道,天王对自己那冰冷的目光,还有那偶尔露出来的温柔眼神,他是在看另外一个人。当然自己也打点了一些地位稍高的畜民,知道了离这里不远的清岚殿里,住着一位耀国的质子。而天王经常会去那个清岚殿,一呆就是大半天,比处理朝事的时间更长,由此可见天王跟那个耀国质子的关系也必定不简单。反正谁都不知道他们发生过什么,只知道天王绝大部分都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但天王依旧是乐此不疲。 而自己从一开始就算计错误,自己应该矜持到底,为何这么经不起挑逗,只要天王想要,自己全力满足,甚至还主动投怀送抱,什么样的体位没和天王试过呢?自己还是想将眼前这个天王,从那个耀国质子手里抢过来,只要得到了天王的宠爱,那么在皇宫里占有一席之地是指日可待了。所以刚才故意先卖力的讨好了天王,又故意将几滴精丄液未全部吞咽,只因教唆自己的男人说过,这种模样更吸引男人。 可是似乎失败了,所以刚才自己倒地的一刹那,装作害怕来博得天王的垂怜,为何天王看自己的眼神是如此的可怕,少年此时心里显露出了真正害怕的神情。 同样是害怕,为何眼前之人看上去是如此的猥琐,那清岚殿里的小蜻儿却会如此的吸引着自己,明明是害怕自己的接近,即使是明明被自己吓坏了,还能带着从骨子里发来的清冷…… 夏硚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年,虽然少年是个美人胚子,但他此时对这个少年已经提不起兴致了,从三天前,初次看到他那淡淡的眼神,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清岚殿里那个冷淡的溥蜻,所以就让这个离国的小质子当晚就侍寢了。 结果一番尝试之后,这个小质子不仅不是初知人事,对于男子之欢显然还是经验老道,只能说明他在离国常做这种男欢之事,真不知道这人在离国是不是做那种贱活的……当然看在他经验不错的份上,也打算收他在皇宫里了,以供自己想占有小蜻儿时,让此人来替代也未尝不可。 可是此时在他一倒地,那算计的眼神,彻底激怒了夏硚,同样是算计的眼神,一个清澈剔透如水,那冷淡到清冷的宁静;一个混浊如茅厕,那扭捏中带着明显的挑逗;真是云泥之别,而自己竟然将他们相提并论,真是瞎了眼。 冷笑着看着眼前这个长得算是人间珍品的离国小质子,已经给这个小少年判了死刑的天王,心里残忍想道:既然不能满足自己,活着也是多余。 一想到就在刚才,在用舌头舔自己时,自己还把他当成了清岚殿里的那个冷淡的溥蜻,就想让他以后一直做小蜻儿的替代品。可是这个离国小质子,刻意的讨好自己,此时又跟自己玩什么欲拒还迎的把戏,他是嫌命太长了,还是他想在自己的皇宫里占得一席之位?也不顾少年的惶恐,想再次发泄的兴致没了,提起了自己的裤子,栓好之后,这才轻拍了桌子,立即进来两侍卫。 夏硚面无表情的对着两个侍卫道:“赐死!”不顾面面相觑的两个侍卫,也不顾缩在墙角的少年哭泣着讨饶、哀求,冷漠道:“拖出去,剥去面皮,杖死!” 小少年挣脱了侍卫抓住的手,扑倒在天王脚下,满眼的委屈,企求着天王收回成命,饶自己不死…… 夏硚冷漠道:“说吧!你真是离国的王子?” ☆、73 怕我吃了你 (2147字) 少年一下子怔住了,他盯着夏硚看着,最后,少年突然不再哭泣,似乎是找到了一线生机,脸上带着了一种说不出的光亮:“如果我说了实话,天王是否可以放过奴才,奴才愿意一辈子侍候天王。” “说说看。”夏硚一副还有商量的样子,但依然是冷漠的看着小少年。 “我并不是离国的王子,我只是蓝国天王培养的,以男色诱人的器皿而已。”少年看着夏硚,只要说出真相,这个天王一定会放过自己:“本来我们的天王是想让我勾引离国皇宫里的女人,可是后来听说离国要送质子给天王,而我们天王知道,夏国天王你喜欢的是小少年,所以蓝国将我送于离国……” 夏硚突然站了起来,扬手制止了少年继续说下去的动作,微笑了起来,走到少年跟前,温柔道:“知道为何本天王会赐你死么?” 看着少年那不解的眼神,还有那满怀希望的表情时,夏硚依旧是带着少有的温柔笑意道:“因为你的长相跟他的确很像,只是长相。但你永远也无法像他那般,做到真正的淡然。即使生与死,在他眼里,都早有安排一般,他不会逃避,他更不会刻意的讨好任何人,不管那人的地位是何等的崇高还是低贱,对他来说,大家都是一样……”神色一顿,沉声道:“还不将他拖下去行刑!” 少年被拖走了,在空气中留下了一串哀泣之音,在地上又留下了一条湿湿的印记,冷漠的看着留下来的印记,夏硚踢翻了桌椅。自己何偿不知道,自己从未曾入过他的眼,溥蜻,今生本天王一定要得到你,让你心甘情愿的雌伏于我身下,委身于我! 离国的离咡,你想做什么?三国联合起来想来灭我夏国?就派那个有些姿色的小少年过来,就想蛊惑于我,让我忽略你们的动作?虽然你们杀了夏噬飓,让我后面的一些计划需要改变,你们出手杀了他,也不算是坏事,至少我将来不用再想什么计策除去他。不过,你们想觊觎我们夏国,那么,我不可能再睁只眼闭只眼了,否则还真当我朝中无人了么! “啪、啪”两声击掌,立即从外面进来一奴仆,小心的低垂着头,跪在地上。 “宣司寇觐见!”夏硚那略显得低沉的声音响起…… 司寇来了,天王看着司寇道:“我朝中是否还缺候位?我要设立一个统划的候位!”看着司寇此时的疑惑,夏硚声音带着些霸气,勿庸致疑的制止了司寇的提问。 司寇低头伏地,想了想,才道:“大王现在不满足于现在的夏国?”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30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我要让十一国都属于我的领地,而不是归顺于我!每年送来些贡品,暗地里又不知道在策划些什么,我不想再让蓝国与赤国的事再次来过。这一次,我会教他们懂得,如何踏踏实实的做我的候,而不是做他们的君主,我会让他们亲自品尝阳奉阴违的真正后果。”夏硚那命令的声音,让司寇不再出言,诺诺的告辞了,他知道,天王的主意已定,只是不知道担任那个重要位置的人会是谁。 而夏硚看到司寇那略显得慌张的背影离去之后,冷漠的环顾着自己的龙御殿,统一十一国,让他们都归顺于我,这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只有一样,溥蜻,机会我给你了,如果你能抓住机会的话,算你运气好,如若你抓不住机会,你只能是成为我的! 次日,凄清正在讙房里替讙擦着手,外面传来了热闹非凡的喧哗声,最后清岚殿里的所有人都出来了,门口站的是司寇,司寇此时略显郁闷,但还是发布了天王今日一早在朝堂上召告的旨意。 “耀国溥蜻王子,在夏国安静度过8月,虽年幼,但冰雪聪明,别具慧眼,故召告天下,溥蜻,在夏国封清阳候。”司寇口述完之后,上前蹲下附在凄清耳边低语了几句,便悻悻的带着一干人离去。凄清则依然跪在地上,皱眉不动,他不确定刚才听到的是否是真的,按暴君的性格来说,这事出的有点离谱,先前还是那么反对自己参政,此次毫无先兆的来这一出,昨日还在对自己大发雷霆,打伤了讙,今日又主动来拉拢自己,又挖了什么坑让自己来跳不成…… 最后在身边小氐与黑脸少年的左右搀扶下,这才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换了件干净的衣服,要去龙御殿,刚才司寇说天王要与自己有事相商,不知道此次过去,会否凶多吉少。 “我没事”,凄清换上了白色外衫,他看到黑脸少年眼里的担心,安慰道:“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黑脸少年沉默着看着凄清走远,自己则回房去看讙,他知道,凄清最放不下的是讙,而自己能做的就是帮他照顾好讙,那比任何事都来得好。 满怀着心事的凄清,离清岚殿渐行渐远,前方的路并不好走,但也不是毫无希望,只要自己能够抓住这次机会,一定会获得自由。龙御殿就在眼前,凄清站在门口,不再举步,而殿前的一个侍卫发现了凄清,不等凄清开口,就做揖请凄清进去,不作通报。 心里暗暗叹气的凄清,看来夏硚早就安排好了殿前的准备,对于他为自己设立的那个位置,自己不坐也得坐。而且不能出任何的差磋,否则自己一定会成为他的一道开胃小菜,他是在跟自己玩釜底抽薪,当然,自己只有奉陪到底,不想成为他的菜肴,那么就拼尽所有来赌一次了。 一进殿堂,就看到夏硚背对自己,看着不知名的方向,只能够看到那站得笔直英挺的背影,凄清站定,沉思着如何开口。夏硚像是觉察到屋内多了一人般,转过身低头看着凄清,原先略微荡着温柔笑意的脸,此时却收敛起了笑意,眉头一皱,略显得有些戏谑:“怎么,小蜻儿,站得这么远干嘛?怕我吃了你?” ☆、74 我的清阳候 (2148字) “溥蜻不敢,打扰天王在为国事操劳,所以只得在这里等候天王。”凄清依然是那淡如水的声音,温吞得让天王有些把持不住。 转眼,夏硚已经走到凄清面前,弯下腰几乎与凄清平视,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道:“小蜻儿,对于我为你特意安排的清阳候这候位,可好?” “条件是什么?”凄清依然是那淡如水的声音,低垂着眼帘,似乎眼前之人根本没能影响到他。 “条件么?当然是有,就是帮我统一十一国,两年内!”夏硚来了个态度十八变,一脸的正经,根本看不出任何的调侃或者是戏谑,这或许就是身为帝王应有的本质吧。 “两年?”凄清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两年,怎么可能,夏硚分明是在为难自己,想得到自己的一个托辞而已。当然,自己不会就这样妥协,微微扬起唇角道:“天王觉得有谁能够两年一举拿下十一国?” “就你,小蜻儿!”夏硚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喜笑颜开道:“当然,如果小蜻儿如果做不到的话,我不会惩罚你,你这辈子留在龙御殿内,陪我终老!” “天王如果一定要得到小蜻儿,何必找这种荒唐的借口,不仅仅是征服那些国家,就算是天王派两支队伍同时前进,恐怕两年都走不完十一国。”凄清微微显得有些好笑的看着天王,不再出言质问,也懒做解释。他只是心里有些好笑而已,这样的夏硚,怎么可能做上天王之位。他不应该是霸气与锐气结合在一起,残暴与优雅结合在一起的暴君,一个政客么?眼前的夏硚哪里看出来霸气、锐气了,他完全成了一个不讲理的市井流氓。 “呵呵,小蜻儿,生气了?”夏硚看到凄清低垂的眸子,偶尔会茫然的移向远方,而调皮的透过窗户的烈日,似乎也想靠近这个小质子般,此时正拂在这双漆黑又泛着雾气的眸子里,形成了一道风情万种、波光粼粼的潋滟之色,心痒难忍,走上前,伸出手挑起了凄清的下巴,嘴角含笑轻佻道:“小蜻儿,你真漂亮,就算你身为男人,也叫我心动!”低下头不顾凄清往后退去的身子,一伸手将这个小身体纳入了自己的怀中,一个深吻…… 凄清张大了双眸,眼里却填满了嘲笑,那种无法预知后果的嘲笑,让先前沉醉在深吻中的夏硚一下子冷静了下来。胯下的祸根虽然早已精神抖擞了,但他知道,想进入眼前这个小人儿的身体,那就如登天一般,绝不可能的事。既然不能强上了眼前之人,那么一会儿找离国送来的王女来泄泄火就好。 松开了被自己紧揽在怀里的小人儿,低头凝视着这个对自己避之不及漂亮人儿,略带着些无奈道:“小蜻儿,你说需要多少时间来征服十一国?”后面还有一句话他此时还不曾想讲。 “天王若信任溥蜻的话,那么请天王给我五年时间,我定能将他们收复。”被天王松开的身子,终于可以自由的呼吸了,凄清松了口气:“当然,在这五年中,溥蜻就是夏国的臣子——清阳候,所以请天王准许,让溥蜻出宫。” “呵呵,小蜻儿住哪里并无讲究,所居之所当然还是在我皇宫里,清岚殿以后将会是你唯一的居所,我的清阳候!”夏硚满脸笑意,又抛过来来一句话:“当然,如果五年之内,本天王得不到十一国,那么——我的清阳候,你就乖乖的呆在龙御殿,做我的小蜻儿,可好?” 凄清沉默不语,如果五年收复不了十一国,那就意味着自己必将成为这个暴君的玩娈,那怎么可以。心底暗叹一声,赌吧,至少这五年之中,不会再受到不必要的骚扰了,就赌这一次吧。 “那溥蜻要出宫走访十一国,以了解十一国的情形,天王是否恩准让我离开皇宫?”凄清觉得有问题还是在谈判前先说定。虽然知道夏硚是个目中无人的暴君,但自己得抓住机会趁热打铁,否则自己成为他的玩娈,只是时间问题而已,绝不能让那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可以,打算去多久?我会派人一同随行。”夏硚带着一抹阴暗的笑容,那笑容里含有了太多不可告人的目的。 “两年!”凄清才一回答,还未解释清楚,就被夏硚打断了。 “不行,两年时间太长了,走访都需要两年,小蜻儿如何用余下的三年帮我征服那十一国?”夏硚毕竟是一只老狐狸。凄清虽然知道,跟夏硚要两年时间离开皇宫,那犹如在与虎谋皮,失败是必然的。 “那天王愿意给溥蜻多少时间走访十一国?”凄清没有看夏硚,盯着窗棂看着,那窗户透射出来的光芒,刺得自己有些睁不开眼。 “一年!”夏硚伸出一根食指,脸上带着那霸气的笑意,不容再议的神情。 “好!”凄清不愿在龙御殿里多作停留,便找了一理由,便退出了龙御殿。而夏硚则自己腹下有“火”,须找人来减火,所以也不作强留,在凄清退出龙御殿的同时,夏硚便宣几日前离国送来的王女,自己还未曾临幸过的小王女,今年只有十岁的小王女。 一回到清岚殿中,凄清就看到殿中小氐又在和夏噬砥两人在争吵,而独独未见黑脸少年。凄清便绕过殿前,直接往后院方向走去,果真看到黑脸少年用着柳枝写着字。凄清没有发出声响,站在原地看黑脸少年认真的写着,记着,甚至自己昨天最后写的那几字,他都已经写在地上,他的字,从沙上来看,力度很大,但不是生硬的,应该是他此时在发泄着什么。 或许是凄清站在太久了,或许是黑脸少年觉察到了多了人,便停止了写字的动作,半蹲着看着入口处。发他看清是凄清是,站了起来,走向了凄清,脸上出现了笑意,那笑很生动,没有任何隔阂的笑意。 ☆、75 清清到哪,我就到哪 (2316字) 凄清从他手中接过了柳枝,将之前已经有着字体的沙子全部拂平之后,继续写着字:“我将成为夏国的清阳候。”一边写着一边说着,抬眼看着黑脸少年,少年若有所思的看着凄清,下面写了两字:“好事!” “嗯,算是好事,你想离开的话,告诉我,我会带你出宫,到时候你永远不要再回皇宫了。”凄清依然是一边写着,一边轻声的念着。 “清清到哪,我就到哪。”黑脸少年一副了然的看着凄清,微微又笑了笑。 “随你!”解释着,又像是厌倦了写字一般,“回屋吧!”轻声解释了。 “你先回,我想写一下刚才的字。”被拂平的沙字里,落下了这一行字。 凄清抬头看着黑脸少年,见他异常的希望着,便点了点头,顺便又拿起了柳枝:“以后,这就是我们的交流方式!”轻声道出了字体的意思,便将柳枝递给了黑脸少年,转身向屋内方向走去。 黑脸少年一直看到那个瘦小的背影不见了,这才冷下整张脸,看着不远处站着的一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这才走了过来,穿着上剩质地的衣衫,眉略微上扬,眼里有着莫名的聚光,有一种致命的锐利阴鸷。他看着黑脸少年,双方在这个无人境地,竟然对视了有十秒。中年男人这才低沉着嗓子道:“你什么时候和一个质子玩在一起了?你不要暴露了自己的本质,到时候你怎么死都不知道!” “多谢父亲大人的提醒,但这个质子是夏硚现在最在意的人。所以我在想办法将他从夏硚手中抢下来,到时候夏硚一定会备受打击!”黑脸少年笃定的说着。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31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那他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阴鸷男人仔细的审视着眼前这个少年,少年过于成熟,但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他真正的意图。 “他怎么可能知道,我不会让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黑脸少年冷淡的回答着,又道:“此地舅舅不宜久留,所以还请早些离开。” “哼!你最好搞清楚,谁才是这个皇宫的主人为好!”阴鸷男人悻悻的甩袖离去。 而刚才还在仔细研究着沙字的黑脸少年,此时眼里尽显杀意,那眼里有着莫名的恨意,望着那即将消失的背影,那恨意犹如两把刀子,恨不得能直接刺入那具身子一般的憎恨着。 又转回头看着这座院落,看着院落里的某一处的房间,此时眼里才退去了那抹杀意,恨意,剩下的是暖意,是温柔。继续沉着的在沙子上开始了练字,直到看不清地上的沙子轮廓,这才放下了柳枝,走回屋内。 两日后,凄清准备离宫,游走各国,诸候为显示对这个新任的清阳候恭敬,都在朝堂之上送行。高高在上夏硚,依然是那张略显得高深莫测的神情,让底下的诸候越发的害怕与机警起来。凄清与诸候们一个个客气的道别,司寇则看着凄清,眼里有着莫名的情愫,凄清看出来了,他在探究自己,那么一路上不会太平了。因司寇是被夏硚亲自指示,将陪自己周游十一国。当然,凄清自己会带着夏噬飓一起离开,如果五王子同意的话,凄清也打算借此机会送他们出宫,永世不再入宫。当然,如果夏噬飓还是要跟自己回来,那么也由他吧,他那么聪明,一定会有办法照顾好他自己。 在凄清即将离开朝堂时,高位上的人突然发出低沉的声音:“清阳候,此去一路还请小心,要记得你我在龙御殿中的约定!”如此暧昧不清的话语,让在场所有的人都进入到呆滞状态。谁不知道龙御殿是天王的寢宫,除了他的贴身奴隶之外,谁都不得入内。虽然早就闻悉,这个质子会出入龙御宫,那现在天王在朝堂之上说出这番话,不就正是为了让他们都知道,天王和眼前这个小质子的关系非常的不错!至于这个不错的真正含议,那就只有问当事人才晓得了。 凄清在听到夏硚刚才的话语时,依然是那处变不惊,温淡如水。虽然知道夏硚随时随地都会出奇不意,虽然知道夏硚是绝对的唯我独尊。但没有想到的是,在如此庄严的殿堂之上,在他手下所有的百姓面前,他会说出这种毫无责任可言的话语。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召靠天下,自己是受到夏硚的特别对待。或许这样的说法,能让十一国会更加殷勤的招呼自己?不可能,那么只能将更大的危险带给自己。唯一的解释就是,夏硚在暗示自己,如果不顺了他的意,那么等待自己的就只有死亡。 平静的转上离开朝堂,没有看夏硚一眼,在马车前,黑脸少年扶他上车之后,凄清清冷的声音响起:“你随我一起上车。”黑脸少年即使上了马车,里面躺着讙。后面亦跟了一辆较小的马车,坐了小氐与夏噬砥。 “讙,我们安全了,终于可以离开了!”凄清看着躺在被窝中的讙,讙的脸色还是异常的糟糕,此时的讙已然是面无人色。凄清的脸色也随着讙的面无人色,变得越来越苍白越来越沮丧,此时,一双温暖的手握紧了凄清的手,凄清抬眼看着黑脸少年,不着痕迹的从那只温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双手。虽然现在是夏季,但凄清还是感觉到了寒冷,心里的寒冷,手上的温度在逐渐消失,那是离开那双温暖的手的关系。黑脸少年没有再拉住凄清的手,转而从盆内取下湿布巾,替讙小心的擦了擦脸。 “圜夫人一个人在宫内,不担心么?”凄清看着讙,轻声的问着黑脸少年。后者则是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如果可能的话,我尽量早点回去。现在天王已经没什么敌人了,他不会对圜夫人再做什么了!”凄清分析着,没有看夏噬飓,“现在你要做的是,怎样培养自己的人,记住,你最多只有两年的时间,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能够在一年内能够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那个地方不是皇宫,是皇宫以外的地方,这样的话,圜夫人,如果有机会,我会想办法将她送出宫。” 黑脸少年始终没有说话,亦没有看凄清,心里很清楚,皇宫里除了母亲之外,还有一个人我想要,那就是你,我一定会将你从那里救出来,如若救不出你,那么我就重回皇宫,从夏硚手中抢回…… (卷一完) ☆、76 初到离国 (2253字) 而司寇则坐在马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前面那辆大马车。那个黑脸少年有点眼熟,可能是清岚殿里当差的,或许是自己当时见过一面,但没有细看,只觉得熟悉,但看那个小质子对他的态度,绝不会是什么不重要的人物。奇怪了,小质子什么时候会在意他人,他都是温吞的要死,仿佛什么都不在他眼中那般,这个黑脸少年跟他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十日后,离国的都城,驶来了两辆豪华的马车,只是马车上并未挂有标志物,让摆摊的百姓们以为是离国的哪个候爷的车,故主动让出一条路来,让马车顺利通过。然而马车在进入闹市之前,便停了下来。众人只见从车上下来了黝黑的少年,从车里扶出一肌肤胜雪的孩子,雌雄难辩,但绝对是个美人。那双漆黑的眸子绝对比此时的骄阳更是耀眼,只见他任由黑脸少年握着小手,脸色一片祥和宁静。只是在脚一落地的同时,便从少年手中抽出双手。转身重新撩开布帘,从车上又扶下一位妇人,再一看这位妇人,让所有的百姓们都吓了一大跳,后退两三步。 前后两者相差实在太多,那是天地之别。但见那妇人,颧骨高耸,眼眶深陷,眼眸无光且混浊,看不清真实的颜色;那脸色也是毫无人色可言,与脚下的泥土无任何差异的颜色;虽然头发挽得煞是好看,但那头发的颜色也不敢恭维,枯黄到土色,真担心一碰到那黄发,是否会断裂;还有想从此妇人脸上找眉毛,根本就无从找起;还有那鼻子,就如一片木片一般插在脸上;唇深陷于鼻之下,与脸色一般的唇色,让人望而生畏。 凄清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讙,在街道上四处看了起来,而马车则往另一个方向缓慢走去。此时,司寇亦跟在凄清身后,天王既然已经将眼前这个小质子的安危加在自己身上,那么现在只有好好照顾好这个小质子,当然,这也是自己的本意。虽然不清楚,为何这个小质子一路上,从一出夏国开始,就从车上取下了夏国的标志,而是用着普通的装束一路走了下车。这种做法使司寇还是第一次看到,以往的诸候们都巴不得将天王赏赐的东西恨不能全部搬到别人眼前,以示天王的恩宠,可眼前之人倒好,恨不得将所有与天王有关的东西都扔掉一般。自己此时的确是看不懂这个小质子,哦,不是,是自己从来就没有看懂过这个小质子。 前面三人在缓慢的移动着,司寇也在缓慢的移动着,后面还跟着两个穿着普通的男孩,确切的说,一个是少年,一个是幼童,两人互相不理不睬,偶尔被人挤散时,少年才会拉着幼童,然后当太平来时,便又相互不相干,互不干涉。在少年身后,还跟着约十余位高大的成年男人,他们是天王安排的侍卫,功夫了得,是保护此行人的安全,那就是保护走在最前面的小质子以及那个司寇大人为主。其余人,不在他们的保护范围之内,当然除了小质子可以要求他们出手外,大部分时间他们都是斜眼观看为主。 闹市中,人们均被这一行与众不同的人吸引着,他们开始揣测起眼前这一行人的来历。从那一老一少的搭配中,他们想努力找一些有迹可遁的方向,来和这些人联系上,但事实却是他们根本无从选择,那就是最好的证明了,眼前这些人根本就让人很难猜测。 一行人在众人的惊叹声中,旁若无人的缓慢行走着,在看到有人在叫卖糖葫芦时,凄清注意到讙盯着那吆喝着的青年,并不是看着那一串串红艳艳的粮葫芦看时,便停在了摊位前。黑脸少年立即从怀中掏出一枚贝币,递向了那个糖葫芦的青年,青年脸上露出了一线诡异,他盯着黑脸少年仔细的看着,又看了眼那贝币,这才有点恼怒道:“这位爷是在挖苦我不成,这贝币可以买下我整下摊子,我没有这么多的布币可找兑与你!” “那就多给些糖葫芦吧,大哥!”说话的是凄清,青年见眼前这少年,好家伙,如此好看的小少年,还真是开眼界了,应该是男孩,那雪白胜凝脂的肌肤,微微透出些许的粉色;还有那漆黑的眸子里,有着阳光无法比拟的光芒;红润的小嘴,此时正荡开了一个微笑;那笑的确是倾城倾国,那笑里有着太多的诱人光芒,让青年一下子有些傻眼…… 当凄清最后分给同行之人每人一串糖葫芦之后,还是看到青年那傻傻的盯着自己看,并且嘴角有着可疑的透明汁液时,凄清则缓缓的收起了刚才那笑意,只因他已经看出了这个青年对自己那不正常的想法,最后在青年的傻眼中,凄清冷冷的说了一句:“我们走!” 转身带着众人离去,不作任何的回头,只是小心的看了眼讙,而讙则虚弱的回回头看着那个青年,手中却紧紧的握住那糖葫芦,并没有尝上一口。凄清将手中的糖葫芦也交给了讙,讙接过糖葫芦,看着眼前两串糖葫芦,依然是沉默着。 “讙,有什么话你不可以跟我说的?”凄清沉默之后,决定还是主动问讙。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小清,我总觉得那个卖糖葫芦的人,似乎是认识的。”讙说得很虚弱,声音并不大,但凄清还是能够听见,只是发现讙的脸色却出现了一点点奇特的暗色。 “讙,你有没有难过?现在。”凄清觉得讙的脸色在一小块一小块的变色,由原先的土黄到现在的暗黄,不是一瞬间,而是一分一秒的缓慢进行着。 “没有,只是有点累,越来越累……”凄清扶着讙,本在凄清身边的黑脸少年立即奔向了另一边,伸出手扶着讙的另一边,这才将讙那基本已经无法站立的身子勉强的扶稳。 回头看着那群侍卫,侍卫很快过来,终于有一人背起了讙,而凄清则身路边的摊主打听有没有医馆,很快将讙送入了此街上最有名的医馆——韩都医馆。 一送入韩都医馆内,上来一老者,翻了翻讙的眼皮,冷漠道:“此人已经时日不久矣,活不过这个三九了。看你们的衣着,应该是候吧,那么去准备上好的棺材吧,我给你们介绍棺材铺!” ☆、77 神秘男人 (2289字) 听闻大夫的话,凄清脸色依旧,看着讙,但声音却淡得出奇,对着大夫说道:“现在是秋季,按大夫你的意思,她活不过冬季,那么还有三个月,不是吗?那又何必急着找棺材?更何况还要到你介绍的棺材铺,难道说离国棺材铺子生意太好,棺材铺子太多了?亦或大夫你也开了棺材铺子不成?”那淡淡的声音配以平静温婉的表情,还有那漆黑的眸子里装满了冷清,让大夫不得不怀疑眼前这个小人儿真的只有十岁?怎么可能,绝不可能,这是大夫的第一感觉。他此时在后悔刚才自己的多言,自己只要帮病人看病即可,为何要接手那掌柜的贝币,帮忙介绍棺材铺,现在被眼前这个孩童一番奚落,又找不到可以反驳的出口,此时也只能闷闷的消化在肚子里。说到底,自己行医的道行与眼前之人还是相差甚远。 或许是见大夫没有回答自己,又久等不得结果,便将正淡淡注视着讙的目光徐徐收回,转而飘向了大夫,冷清的眸子里,透出一股子淡如水的安静,那双眸子里有着说不出来的光泽,那道光泽比在屋外的阳光更闪耀。 大夫避开了凄清的注视,他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总觉得眼前这人不是凡间的,更不可能是离国的,他不是凡人,他是神,是神灵的孩子。 当想清楚了他是神灵的孩子时,大夫开始迎上了凄清的那道清冷的目光。那漆黑的眸子依旧是异常的平静,波澜不惊,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听到大夫说过那段话,亦或只是听到了这个大夫说的是这剂药的味道而已。这样的表情,让先前刚刚稳定下心绪的大夫,此时不得不又开始混乱起来,他惊叹眼前这个可以惊为天人的孩童。不过很快的,他得出一个肯定的结论,那就是眼前这个孩童绝不是什么孩童,他的心思是异常的沉稳,是一个成年人有的沉稳,甚至可以说他是一个举止远超于实际年龄的孩童,他一定是神灵的儿子,他只是贪玩而跑到离国来玩耍而已。此时大夫还在无暇的乱想着,幻想着,总觉得自己今天撞到什么大运了,吸引到了神灵的孩子来到自己的药馆,却忘记了如果真的是神灵,又岂会带着个病人来求治…… “司寇,去安排进宫的事吧。”凄清那纯净的童音,突然飘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膜里。让在场每个人都勿庸置疑,那平静中带着淡淡的飘逸,却依然有着淡然的威严;那飘逸中带着淡淡的解脱,不知道是在为自己解脱,还是在为眼前这个已经再次进入昏迷期的女人解脱。 司寇则领命,即刻便去安排,而黑脸少年则抱着讙重新上了马车,一行人准备在离国随意找个驿馆暂时歇息,结果驿馆看到病入膏荒的讙,立即拒客居住。驿馆并不多,只有3家,凄清为了让其余的人不再浪费时间和体力找驿馆,便决定了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一律入驿馆居住。 当然黑脸少年不愿与他分开,一直陪在凄清身边,最后三人只得在马上车停留,虽然现在才刚入秋,但依然炎热难忍,拿着扇子,替讙一边轻摇着,一边拿着湿布巾为讙擦拭着,而身边始终坐着黑脸少年。 两天后,讙醒来了,她的脸色较之前在皇宫里或者在先前昏倒之前都要好得多,甚至还带着一点点红。凄清知道,这是噩耗来临的先兆,既然已经无法再躲避了,那么就坦然面对吧。虽然知道她的时日不多,那么不管怎么样,自己都会陪她到人生的最后那段时间。至少你走的时候,有我陪着你,不知道将来我走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的人又会是谁。 讙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凄清,她不安的看着眼前的黑脸少年,凄清知道,讙有重要的话跟自己说。便示意黑脸少年离开,很快的,黑脸少年离开了。见马车内再无他人,讙这才看着凄清,略带着那沙哑的声音:“小清,你听好,那个卖糖葫芦的人,他是个高人,他是夏朝先王的人,在皇宫里,与现在的司寇大人一样的重要。如果小清想离开皇宫,请他出面,小清一定能够离开皇宫。” “我与他素不相识,他又岂肯助我。”凄清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他知道得很清楚,那个青年男人虽然不简单,但冒然求他,不但让自己身处险境,还会害此行所有人都陷入绝境,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32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小清,把我身上的东西解下来。”讙颤微微的伸出手,凄清将她手腕上的袖子撩起一截,就看到腕上有一枚银白色贝壳,上面刻有一朵梅花。凄清看着这枚贝壳,正出神之际,讙却低声道:“告诉他,讙从未忘记过他,只是讙现在已经不在了,求他照顾你,他一定会肯。” “讙,你等我一下!”凄清小心的解开了那枚贝壳,又轻轻的松开讙,急步的离开马车,对着黑脸少年急道:“快,送我去闹市,再多带一匹马!”黑脸少年率先上马,拉上凄清,驾马前行的同时,还拉起身边的另一匹马,而旁边的一行众人看不懂他们在干什么,也不知道那个哑巴的黑脸奴仆怎么就会骑马。 很快的,马到了闹市区,黑脸少年下马,拉着凄清一路奔走,终于走到那还在吆喝卖糖葫芦的青年摊前,青年见他们再次出现,有些讪笑,心想不妙啊,他们是想来兑钱来着。可是又定睛一看,他们似乎非常的焦急,看着自己的眼神的确是激动万分,尤其是那个漂亮的男童。 “跟我走一趟,快!”凄清来不及跟眼前这个青年解释什么,拉起青年就走,青年被这个男童拉着,也不挣扎,只是略显得轻浮道:“漂亮娃子,这么急找哥哥所谓何事啊?” “不是我找你,是夏国的讙找你!”凄清静静的声音传到青年耳里,青年一下子僵住了,随即甩开凄清的手,冷笑道:“你是什么人?她在哪里?” “现在你速度快点,或许能够见到她,如果慢了的话,就看不到她了。”凄清一边随意的编着话,其实他只是想让这个男人多陪陪讙而已,伸出手,摊开掌心。 男人一看到那枚贝壳,立即脸色一变,主动拉起来凄清,冲出了闹市区,走到马匹前,青年一跃上马,而凄清和黑脸少年共乘一骑,全力策马前行…… ☆、78 最信任的人 (2122字) 马车前,小氐和夏噬砥不知何时在了,还有那已经在驿馆歇息着的十多个侍卫。他们都在焦急的等待着,当他们听到马蹄的声音时,立即散开,等待主人的到来。当马上三人下车时,青年一个箭步跨上了马车,凄清随后也上了马车,其他人都散在距马车半丈远。 车内,讙微眯着眼,脸色越来越潮红,而青年半蹲着,看着半靠着框子的讙,直到撩开右手上的袖子时,看到那枯槁的手腕上,因被细绳勒过的痕迹时,眼眶湿润,但始终没有掉下眼泪来。“当年你走得如此的决绝,现在又要来找我,你这是在害我啊!” “姜煜,宽恕我这个自私的人吧,求你在我走以后,好好照顾我这位主子。他是筝小姐的儿子,是耀国的九王子。”讙吃力的说着话,凄清看着青年,原来你叫姜煜,叹了口气道:“讙,你别再多说了,我只是想让你能再见到你挂心的人。” “小清,我啊,这一辈子除了要报答筝小姐之后,就是要报答小清你,我一个畜民,一直被筝小姐照顾着,筝小姐死后,就是被你照顾着,现在我陪不了你了,大王子也不在你身边,以后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姜煜,求你以后好好帮助九王子,讙在这里向你叩头了……”讙欲起身,却被两个人同时阻止了,男青年沉默的点着头,算是答应了,而凄清则对讙说道:“讙,你告诉我,如果你万一死了,你想埋在哪里?” “只要是在离国的土地上,不管哪里都成,小清让煜办理我的身后事吧,他知道我的过去。耀国、夏国都已经没有筝小姐了,也不会有小清,所以讙随便葬在离国的哪里。讙这一生,过得很知足,没有被主子虐打,主子也没让讙挨饿。”讙微笑着回忆着自己那些往事: “无论是筝小姐,还是后来的小清。煜,你一定要帮助小清。是小清让筝小姐又多陪了讙一年,小清是这个世界上长得最好看的皇子了,虽然每次要替你换尿布时,你总是在挣扎着,可惜你力气太小了,所以每次我们都能够帮你换下尿布。小清睁开眼的时候,那眼睛很黑很黑,很亮很亮,就如夜晚的星星一般,有着温润的光芒……”凄清正欲阻止讙省点力气时,却见讙微笑着闭上了双眼,嘴角事实在笑意,又睁开眼看着凄清,仿佛是看不够一般。 凄清笑了笑,轻声道:“今日你就早些休息吧!” “你们就住在这里?”姜煜有些恼意问道。 “是啊!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依山傍水的,与树为邻。”凄清淡淡的声音,让姜煜的恼怒一下子无影无踪,是啊,当事人都不曾在意,自己又在着急什么,讙这个女人,现在要死了才想到自己,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从马车上下来的姜煜,看着眼前这个个子小小的九皇子,一直是波澜不惊的神情,仿佛他谁都不曾在意过,又仿佛是什么事都影响不到他那般。姜煜突然觉得,其实这个九皇子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人,难怪讙明明知道自己已经退出了在夏国的姜煜候,也不顾会不会将自己拖进那食人的位置,还是想帮着眼前这个小男童。 “这样吧,若九皇子不嫌弃的话,请到我家去小住吧!”说罢便做了一个请的架势,即使凄清再也愿意,他仍然能够想办法让他同意一般。凄清点了点头,不可能放任讙不顾,便看了眼夏噬飓,夏噬飓点了点头,而其他人则都回驿馆。 夏噬砥显然很是不高兴,就这样又被简单的支开了,他恨恨的看着黑脸少年,刚想开口骂时,结果却被小氐拉住了,夏噬砥横了眼小氐,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从出了宫来,这个畜民似乎对自己态度要和善一些了。 夏噬砥又看看凄清,依然还是先前的态度,那淡得快要消失的口气,淡得快要看不透的眸子里,让人无法看懂却也让自己更想靠近他。心里再不快,也不想让凄清讨厌自己,从自己住进清岚殿开始,从先前与小氐的争吵到现在两人的相安无事,总觉得这些似乎都是小质子的功劳。 夏噬砥又有些心有不甘,他总觉得小质子对自己就如一个常人,一点也不重要,他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这让自己真的很不甘,自己是王子,地位比那些畜民都要高,为何只能够得到他那淡淡的眼神,没有波澜的眼神。 而眼看着凄清的马车离开了,凄清还带了那个黑脸的少年一同去,去那个男青年的地方,而自己却被留在了驿馆里,与那些臭男人在一起,还有那个小氐,那个臭畜民。夏噬砥心情不好,无奈的抬头看着身旁的小氐,小氐则满脸冷漠的看着马车往远方驶去,而后面的那十几个侍卫则都一下子放松了心,这下终于可以安心的休息了,放松了。 小氐在此时才发现,从医馆出来之后,司寇就一直未曾见过面,至于出了什么事,小氐不知道,但他有一种直觉,那就是凄清最信任的人,不会是司寇,而是他身边的那个黑脸少年。虽然从凄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不同,但直觉在告诉他,那个黑脸少年对凄清来说,比任何人都重要。凄清脸上的表情,谁都看不懂,只是平淡、平静,甚至是寂静的,没有声响的,无动于衷的。 “九王子此次出宫到离国,是受夏国天王之命还是……”马车依旧在不紧不慢的行走着,姜煜看着凄清,终像是忍不住的问了凄清这个问题,他知道耀国送到夏国的是不受宠的九王子,所以错不了,这个九王子现在已经是夏国的清阳候了。 “受天王之命,到离国游历,但希望你不要跟他人提起溥蜻到离国之事,我不想让更多的人知晓。”凄清淡淡的看着讙似乎陷入熟睡中的脸,眼里只是那一片宁静…… ☆、79 离国天王离咡 (2148字) 两日后,姜煜与司寇一同带来了消息,离国天王正式邀请凄清一行觐见。凄清淡淡的点了点头,朝黑脸少年看了一眼,便问姜煜道:“此去,天王是否应允我带人一同前去?” “请问九王子……清阳候此次要带几人一同过去?”姜煜微笑着问着凄清,这个小孩童,在他眼里的确是与众不同,越是相处得久,越是无法看透他。淡然中带着一份清晰的清雅,明明他是个淡极了的人,为何现在看起来犹如雾里看花一般,朦胧中的美,越发的让人期待着。 “不多,只想带一个随从去,是否可以?”凄清依然是那淡得要飘走的声音。 “可以!”姜煜随口回答着,凄清在姜煜回答的时候,眼里那一片淡然一下子变得有点深沉,只是一瞬间,快得让人无法注意到,但还是有一人注意到了,他立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缓缓的退到了门口处,准备离开这个房间。 姜煜看着黑脸少年的背影,依然带着那温柔的微笑问道:“清阳候是想带他去?” “是的,他是我的贴身侍卫!”凄清看着姜煜,眼里那淡到寂静的神情却让人越加的捉摸不定,姜煜皱了皱眉,盯着凄清看的眼神里有了一抹奇怪的神情。他的心里此时犹如狂风卷树叶一般,翻腾着,此时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就是清阳候看自己的眼神在淡淡中带着一丝探究,这种眼神却让自己有一种心悸的动容,这绝不是好现象。 “清阳候的意思,就是要带那个少年去?”仿佛是不相信似的,再次重复着追问着。 “是!”肯定的回答,那肯定不容置疑。 “可是,他那么丑,会吓到天王。”姜煜绝对是在竭力的反对着,这种难看的人,实在是太少了,百人难得一挑的黑脸。到皇宫里,不但是丢清阳候的脸,也是丢夏国的脸面,这种事,绝不能发生。虽然自己被迫离开夏国,但至少自己曾经是夏国的姜煜候,怎么能够让这种难看到奴仆进皇宫,难道夏国真的没人了,被封候的人竟然是耀国送来的质子,夏国真的已经到了无人境地了?正当姜煜心里在胡思乱想着,而无意间却看到沉默着的清阳候正清冷的看着自己,一下子从胡思乱想中清醒过来,立即将脸换上了带着那招牌式的微笑。 “作为一代天王,美与丑的承受能力都没有做好,那么怎么能让整个离国强大下去,又以何理由来带领他的子民、他的百姓们走向辉煌?”凄清那好听的童间,那冷静的分析,还有那淡淡的语气,无一不在透露着这个孩童的与众不同之处,他过于冷清、过于平淡、过于成熟,似乎完全的忽略了姜煜脸上的那招牌微笑。 “好,清阳候爱带谁就带谁都吧!”被淡淡的奚落了一番的姜煜,此时倒也没有显露出生气的表情,只是脸上有着一丝阴霾,但很快的,阴霾消失了,只有一种算计。 他的阴霾、他的算计,凄清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姜煜,或许讙还是信任着你,但我却无法相信你! “姜煜大人,那请先稍等,我去叫他。”一边说着,一边往院子里走去,那是讙的房间,他知道夏噬飓一定在讙房间里,不知道又在陪着讙聊些什么,虽然知道讙未必都能听到,但夏噬飓依然孜孜不倦的陪着她。凄清一进入讙的房间,就看到夏噬飓真的在,心下难过万分,他知道,夏噬飓将讙看成了圜夫人。 “我要进宫去,你也一起去吧!”凄清淡淡的看着夏噬飓,又淡淡的开口道:“你进入皇宫之后,可以去听听离王的待客之道,如果值得你借鉴的话,你就记下来,以后应该会用到。” “为何?”夏噬飓没有开口,只是用眼神在跟凄清交流着,凄清对上这个眼神,心里不知为何,略微放下心来,夏噬飓越来越成熟了,他很聪明,所以他才会逃过了一劫又一劫。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33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走吧!”凄清从夏噬飓手中拿过了布巾放入了木盆内。朝还闭着眼的讙深深的看了一眼,便转身出屋,夏噬飓跟在他身后,没有回头看讙,只是沉默的走着,眼里只有一片冷得出奇的戾气。凄清感觉到了身后的戾气,但没有回头,他知道,夏噬飓或许是发现了不和谐的存在。 离国皇宫内,一行四人在一处花园里,看到了离国的天王离咡。那长相的确有着帝王之相,铜铃眼里射出类似于聚光的光芒;豹子眉,紫贴着那双豹子眼;脸很长,凄清终于明白了,前世有人说脸太长像马脸,此时的确有一点明白了,马脸的帝王,还是第一次看到;大而垂的鹰钩鼻,此时正高耸在那马脸上;下巴还留着一撮胡子,枯黄中还带着一点点的白色,显然这个帝王已经到了垂暮之年。 离咡怀中搂着一美艳的少女,此时几乎已经衣裳半褪,脸上晕红,显然已经到了情动之时,那胸前的两只小球,此时正在微微轻颤着,似有若无的贴着离咡的胸。凄清看得脸微微有些红,使他本来略显得粉色的脸,此时越加的明显起来。 离咡看着眼前这个长得比他怀中的美人更加诱人的男童,心下暗叹道:“自己送去的冒牌王子,的确比他差远了,这个耀国质子,现在可是夏国的清阳候。”此时的离咡还不知道那个少年已然成了一堆白骨。当时送那少年到夏国时,只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免遭夏硚的毒手,而接受了蓝国的提议,接受了那个少年,并将他送于夏硚,原也不怎么指望那少年会帮自己得到什么好处。看来那次的决定还是对的,否则太对不起自己的王子了,眼前这个看上去还是孩童的男孩,那淡淡的眼神,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更看不清他偶尔之间流露出来的茫然,但却让人无法忽略的那种淡淡眼神和茫然,只到全部嵌在脑海里,无法拔除,更无法剔除…… ☆、80 离国皇宫用膳 (2199字) “欢迎清阳候来本皇宫玩,真是本国的荣幸哪!希望清阳候玩得快乐些!这里的美人清阳候自己挑吧!”离咡心道,这个清阳候长得粉雕玉琢般的剔透,肯定已经被夏硚染指过了,在男人身下,日子肯定不好过。现在送他一些美人,供他发泄,那么将来他回去之后在夏硚面前美言几句,那么离国以后会在夏国那棵大树庇佑下,不用担心其他国家对自己的虎视眈眈了。 “多谢天王美意,溥蜻到离国来,只是奉了夏天王之命,与离天王一起共商以后两国相处的大事,还望离天王能够体察夏国天王的良苦用心。”凄清那淡声中还带着满满的自信,那自信并不是出自夏硚,而是出自身边之人,虽然从进入皇宫开始,凄清就没有再看夏噬飓一眼,但夏噬飓却已经听懂了,他依然是规矩的站在凄清身后的三步之远。 “清阳候还真是谦虚了,让离咡我有些惶恐啊!”老道的应酬:“如果清阳候不喜女色,那本天王送些美少年予你,可好?”显然这只老狐狸虽然表面荒淫,实际异常的清醒着,是美人计么?凄清心下冷笑,自己这世的这具身体,尚未发育,何来床地之事,他们是不是太性急了些? “不必了,天王的美意溥蜻心领了!”凄清一边做了个揖,一边又静如止水般的补充道:“溥蜻既为夏国的清阳候,理所当然应为天王所担之忧,所虑之查。” “呵呵,清阳候还真是个认真的人啊!”离咡拋去了尴尬之色,这个小人儿,的确不容小看,自己不认真对待,还真不是他的对手。一边微笑着,一边却已然用力一推,将怀中美艳少女推倒在地,毫不怜惜的看了眼已经倒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少女。站了起来,跨过少女,走向了凄清所站的位置,身后的夏噬飓此时已然握拳随时准备动手保护凄清,却发现凄清反搭在身后的手指,轻微的摇了摇。夏噬飓立即放松身体,面无表情的继续低垂着头,像是什么事都未曾发现过一般。 而此时姜煜显然察觉出了眼前离咡的失态,立即上前一步阻止道:“离天王,怎么了?” 一下子将离咡在失态中拉回了现实之中,一抹脑门上的汗珠,清醒了过来,他刚才是怎么了,他刚才是想杀了眼前这个清阳候,是什么原因?为何刚才自己会有这种冲动?是这个清阳候拒绝了自己的美意?还是这个清阳候会成为自己离国的一个隐患?答案是后者。 但如果让自己刚才的想法继续下去,离国将会是夏硚出兵征讨的第一个小国,是自己给了夏硚这个名正言顺的借口,这个清阳候自己动不得。自己动不得,并不代表其他国动不得他。心里混乱的呼吸渐渐平息了下来,马脸上重新带上了温和的笑意,只不过凄清还是发现了隐藏在温和笑容之下,还有一道扭曲的笑意欲喷薄而出…… 凄清冷静的看着四周,那美人如梭的地方,这个人老心不老的离咡,难怪离国没什么发展可言,这真的只是他的好色?还是来迷惑自己的一种方式?一边似有若无的扫着整个花园里的摆设,却发现了不远处有一道犀利的目光,那道目光很陌生,还有着杀意,这个人想杀了自己?他会是谁?真是有意思。 “摆宴,本王要好好招待清阳候!”离咡突然略显得苍老的声音响起,将凄清从迷茫中惊醒过来。 凄清朝天王抱以一个感激的微笑,只是那道微笑缺少了真诚。一行人在离咡的带领下,走向了膳堂,膳堂内,又一群美艳的少女们等待着,当然也不乏有各自忙碌着,这里的奴仆都趋于年轻化,个个都属妙龄。 离咡坐于上位,其余人均分两排坐下,夏噬飓安静的站在凄清的身后,由始至终都未曾有过逾越一步,也就让人注意不到他,无法注意到他。膳用得还算轻松,席上,离咡始终未有开口,当然两排人员更不可能开口。只有姜煜时而看看凄清,又看着凄清身后的夏噬飓,眼里始终有着那莫名的笑意,仿佛在告诉世人,他似乎已经知道了他们之间的事一般。可惜被看之人仿佛天生木讷,并未发现姜煜那个具有别意的笑意。 膳算是用好,离咡突然从高位上下来,直接走向了凄清,那长长的脸上,满是褶子,眯着那双混浊的钢铃眼,那淡得看不到眉毛的长相,却让凄清感觉到此人有些面熟,但还是礼貌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低垂着头没有看离咡。离咡却深深的看着凄清道:“不知清阳候膳用得可好?” “很好,多谢离天王款待!”一边做了一个揖,以示感激之意。 “那么,请清阳候在本宫里小住几日,可好?”离天王略显得苍老的声音,在缓缓的响起。凄清一边仔细的在回味着离咡的话,一边又在揣测离咡的下一步动作。 “还请天王恕罪,因溥蜻有一亲人还在姜大人屋内,亲人身体不好,所以溥蜻要好好照顾她,她的时间并不多。”凄清一边解释着,一边又不着痕迹后退了半步,因离咡离得他太近了,他说话的口气都喷到了凄清的脸上,很是不适。 离咡似乎并未发现凄清后退了半步,还准备孜孜劝说时,姜煜却上前一步,朝天王做了一个得罪之揖道:“天王,清阳候所说的亲人,时日不多,因此还请天王能够成全清阳候。” 离咡这才停止了劝说,看似无奈,又似不舍,最后才招来一奴仆道:“我也乏了,送清阳候出宫吧!”说罢混浊的眼里却透出一丝精光,那道精光迅速的消失,但未能逃脱凄清的眼睛。凄清做一告别之揖,转身向殿外走去。而夏噬飓立即跟在他身后,低垂着头,一副合格奴仆的样子。姜煜与司寇则无声的跟在夏噬飓身后,司寇越看这个黑脸少年越眼熟,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也只得闷闷不乐的作罢。姜煜则为自己刚才的多嘴后悔着,他在担心自己所想的被前面那个还只是孩童的清阳候给发现。 ☆、81 夏国前宠候 (2219字) 回到姜煜的住所,凄清立即往讙的房间里赶,一进房间,就看到了讙已经醒来了。正在洗着脸,凄清急步上前道:“今日身子可好?” “嗯,小清,你忙你的事去吧,不要为我的事担搁了,我没事。”讙带着那勉强的笑容,又看了看此时才进屋的姜煜道:“姜煜,谢谢你照顾小清,收留我。” “不用客气,你好生歇着,清阳候刚从皇宫里回来,我想他也该累了,还是先让清阳候去歇息吧!”姜煜一边解释着,一边又看着讙道,审视着道:“今天我们见了离咡天王。” “哦!”讙似是毫不在意的回答着,奇怪的看了眼姜煜道:“姜煜,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小清不是外人,你要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吧!” “没事,呵呵,没事!”姜煜陷入了尴尬境地,一拂袖便扬场而去,不作停留,而凄清却看出了此时的姜煜那显得有些狼狈的混乱步伐。 “讙,他有什么不可对我说的?”如果说那个姜煜跟讙曾经是恋人的话,凄清相信,但如果现在说他对讙还有那份心思的话,凄清绝不相信,那个男人连敷衍都懒得做了,怎么可能会在意讙,又怎么可能会真心帮自己。虽然自己已经有些猜到了姜煜背后的真正力量来自于何方,但至少目前他不会害自己,与人与已,对他来说,自己的存在妨碍不到他什么。 “小清,记住,在这个世上,讙是不会害小清的。但姜煜他好像变了……”讙显得有点吃力的说道:“姜煜以前不是这样的。” 凄清笑了笑,温和道:“讙在为我担心,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所以讙不用着急,你只要好好休息就好。” 讙点了点头,便坐在床边,看着凄清不语。那混浊的眼里,却浮现了一抹温柔,那双眼睛虽然混浊,却异常的清静…… 傍晚时分,虽然已入秋,但天还是很亮,凄清想了想,已经有两日没见到小氐与夏噬砥,便决定自己一人去看他们。与姜煜道了别,往驿馆方向走去,走得极其的慢,有时还会偶尔回回头看看来时的路,并未发现有人跟踪自己,这倒是出了凄清的意料之外。 凄清一边想着一边走着,突然在繁华街道处,看到了一处在此处显得异常庞大的建筑物,肃穆到让人叹为观止,门口居然还有两只大型的巨兽石桩。这两柱石桩让凄清想起了在夏国皇宫里,在龙御殿里所见到的那两只巨兽。那似禽非禽、似兽非兽的东西,凄清停止了脚步,静静的看着这石桩,他知道,这一定是离国举足轻重的候,不知道会是什么人住在这里。 随手拉住了一青年男子,指着那两根巨大石柱,便像是随口问道:“敢问这位大哥,这是什么神像?” “呵呵,这是神砥,你这娃子是从远方而来的吧。竟然不知道这是夏国的神物,叫年。”青年看着这个长得好看的孩童,又好心的提醒道:“小弟弟,就一个人么?小心点,这是我们离姜候的房子,一般人等都不得靠近,所以小弟弟,我劝你还是赶紧走吧。” “离姜候?这也是官吗?”凄清故意装作没有听懂般,看着高个青年,继续好奇的问道。 青年叹了口气,又见四下无人,便神神秘秘的拉着凄清往一边走着,直到看不到这座大庄园之后,这才低头轻声轻气道:“小弟弟,你有所不知,这可是夏国前天王的宠候姜煜的房子,一般人等都不得靠近!否则……”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多谢大哥哥提醒,小人感激不尽,我以后会绕道走的。”一边干净利落的回答着青年的担忧,一边则已经转身离开了,青年则显得无奈的看着已经行远的孩童身影,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得逞了的笑意。 凄清很快的走到了那处驿馆,人都在,各自在房中休息着,凄清来到了小氐与夏噬砥的房间,便敲开了门,果真看到一坐一卧的两人。夏噬砥躺在床上,看来人是凄清之后,便立即从床上跳了起来,兴奋的叫道:“溥蜻,你终于来了!”一边毫无顾忌的跳下床来,直接扑向了凄清,凄清淡淡的看着这个才五岁的五王子,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不说话。 当然,凄清也注意到从坐位上站了起来的小氐,便朝小氐点了点头,依然没有开口发话。而小氐则立即倒上水,恭敬的端到凄清面前,低垂着头,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34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谢谢,小氐。”松开了怀着夏噬砥的手,伸出手接过了那碗水,抿了一口,重新放回到桌子上,看着小氐道:“这两天,在这里过得还好吗?” “嗯,很好!”回答的是小氐,凄清刚想点头,就看到夏噬砥白了小氐一眼,那眼神里竟然还有一丝撒娇的味道,凄清有点好笑起来,如果夏噬砥不与小氐吵架,他们应该会成为好朋友的吧,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的朋友吧。 “今天我已经到过离国的皇宫了,还在那边用了膳。我此次前来,就是想跟你们说,这两天暂时不会有事,你们白天可带侍卫一起到处走走,也可买些需要的东西,如果贝币没有的话,可知会于我,我会让人送过来。”依然是那淡淡的语气,依然是那带着淡淡的温和,犹如外面的微风一般,清新舒爽。 “是。”回答的是小氐,他看了眼夏噬砥道:“五王子年龄还太小,所以我想他还是留在驿馆里为好,以防他会走丢。” “喂……”夏噬砥显然很不满意小氐的话,自己虽然小,但并不笨哎,怎么被这个畜民一说出来,仿佛自己就是一个笨蛋一般的糊涂,这怎能接受。 “五王子,如果愿意的话,就一同前行吧!毕竟有大家一起照顾,出不了什么事,也好了解一下离国的民风。”凄清为夏噬砥讲说了起来,这让小氐越发的不高兴,主子似乎对这个任性的小王子过于宽松,还有对那个黑脸少年过于信任,这两点在自己身上根本找不出来,这才是关键…… ☆、82 欲取江山,不择手段 (2361字) 从驿馆回来时,凄清再次路过了那座神密的府邸,他知道,这才是姜煜现在真正的家,但他为何要屈居于那住别院,这是不得而知了。姜煜,你也许是故意这般来迷惑我们吧,是为了迷惑讙还是为了迷惑我?但凄清没有再抬头细看那两柱石桩,只是沉默的慢慢离开…… 离姜候,那么姜煜现在已经是离国的候,既然他已经被封为候,为何在皇宫时,离咡却丝毫未曾表露出来?姜煜能够自由出入皇宫,这本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凭一个卖糖葫芦的青年,即使他曾经是夏国前朝的举足轻重的人物又如何,但现在夏国的帝王是夏硚,被夏硚逼到离国来了,离国竟然还敢封他为候,那么离国也不可小看…… 想着心事的凄清,很快的就走到了姜煜的别院,直接走进了讙暂时居住的房间内,看着此时已经睁开双眼的讙,凄清拿起桌上的水,开始给讙喂水。而后又讲了一些关于今日去皇宫里的一些小事,看着讙眼里有着一丝艳羡,那羡慕绝对是发自内心的,甚至凄清还能够看到讙那双混浊的眼里还有些晶莹的光泽。凄清心里越发的难过,讙,你真的不想告诉我实情么?你到底是谁?即使你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你还是要继续隐瞒下去,如果这是你最后的选择,那么我尊重你的选择。 “讙,帮我做一件事,可好?”凄清见讙今日的神色还好,心里打定了主意,他知道,事不迟疑,机会失不再来。 “嗯!”讙点了点头,期待的看着自己的主子。 “一会儿姜煜来了,你想办法留住他,我和那个奴仆去住驿馆,让他暂时照顾你几日,可好?”凄清看着讙,眼里依然是静得出奇的清澈。 “好……”讙似乎早知道,点了点头,但眼里却浮现出了淡淡的哀伤。 “讙,你不要多想,我不会不管你的。只是你现在不能住驿馆,而还有十几人在驿馆里等待着我,所以我要住驿馆,不能让夏硚抓住我的不是。”凄清耐心的向讙解释着,他知道,自己现在跟讙提出这种要求,有一点点过份,但没得选择,讙,不管你的目的是为何,但我深信你不会害我;不管我的目的是为何,同样的我亦不会害你。直到讙那双混浊双眼里哀伤全部退尽,凄清这才放下心来,讙,隐瞒自己什么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他这一世里,讙是与母亲一样的存在,所以就凭这一点,凄清也不会让讙有遗憾离开这个世界。 而且一会儿还要去看看其他的侍卫,让他们提高警惕。在这个离氏驿馆内,自己带来的人可都在这里,稍有差池,那可就是灭顶之灾。但自己唯一的优势就是,这家驿馆是离国皇家的驿馆,一旦出任何意外,就与离国皇家脱不了任何关系,所以自己唯一可以利用的一个这一优点。 这里所留之人均为各国官员,让他们小住甚至长期居住的驿馆,但姜煜曾经是夏国前皇帝眼前的顶级人物,所以在离国亦是相当的吃得开。凄清看着姜煜默默的为他们跑着腿,心里却冒出了无数的问题,当然他不会去问姜煜,他知道,姜煜,绝不会像讙想得那般简单明了,他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至于他对自己的帮助是出于真心还是另有目的,那是不得而知。 姜煜,今天看到他对皇宫的熟悉度,跟离咡说话时的随意性,就可肯定他在离国过得绝对逍遥自在。那么他又何必去卖糖葫芦,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此人早就为离国所用,那么又何来他会帮助自己,或许自己在离国最应该提防的就是这个男人了。 次日,凄清与黑脸少年终于离开了那个小住的别院,在姜煜的陪同下,住进了离氏驿馆。和其他的侍卫一样,两人一间房,凄清和黑脸少年同住一间。而姜煜即以去要酒菜为名,便离开了凄清的房间,直接往驿馆的大堂走去。凄清关上房门之后,指尖沾水,在桌上依次写道:“你找机会离开这里”,随后擦去,又继续写道:“离开后不要再回来,”……“这里很危险,姜煜他并不如我们看起来那般简单。” 黑脸少年欲张嘴说话时,凄清以食指压唇,示意他不可出声,便又以食指沾水,开始写了几行字:“你先我而行,离国之后,便是蓝国,赤国,西虢国、虞国、魏国、邢国、鄅国、纪国、耀国。每一国留一月!” “为何这么急?”先前的字已被擦去,只剩下这一句。 “你没有多少时间,在外留的时间越久,危险会离我们越近,夏硚会起疑,即使一切正常,他都会怀疑我们,甚至你的身份也会暴露。”脸色显得沉重的凄清,他知道自己最多只有一年的时间可以挥霍,夏硚会等不及捉自己的小辫子,让自己成为他的人。 “我先回宫,你在宫外务必要发展自己的势力,十一国里的能人都可以成为你的左膀右臂。”凄清看了眼黑脸少年,擦去了先前的字体,脸色凝重的写道:“欲夺取这天下,务必不择手段!” 黑脸少年依然是那黑色的脸,但眼睛里有着明显的光芒,那两道光芒,显示着眼前之人的与众不同之处,凄清避开了那两道光芒,轻轻拿起桌布,欲擦去那一行字,结果却被黑脸少年接过桌布,直接擦拭了起来。凄清转身走向了门口,打开了房门道:“走吧,去膳堂用膳吧!” 黑脸少年将字上的踪迹全部消毁之后,这才走出了屋子,似乎是随意的跟在凄清的身后,唇角含着笑意,让人看上去越加的诡异与惊悚。 二十人在膳堂里用食,因主子不喝酒,所以三十人在整个膳堂里只用饭,不用其他辅食。而凄清用食之后,便回房作休息,在半睡半梦之间,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人,他知道那是夏噬飓,翻了个身,给他腾出了个睡觉的地方,便重新进入了梦乡。 夏噬飓侧卧在凄清身旁,眼里那满满的柔情,看着那长长的睫毛,因呼吸的动作而随意的颤动着,还有那小巧的鼻子,彰显得眼前这个漂亮人儿是如何的吸引人;那胜雪的肌肤,让人有一种想亲吻的冲动;当然夏噬飓不会在凄清不愿意的情况下,去亲吻他。他不想再看到凄清那冰冷的视线,那两道视线足以将人刺伤,撕碎。 在臆想中的夏噬飓,最后慢慢合上了眼,他也累了。他记住了凄清那最后一句话:欲取江山,不择手段。 ☆、83 再进离国皇宫 (2120字) 一行人在驿馆住宿了五日后,这一日,姜煜带来离咡的口喻,陪着凄清,一起走进了皇宫,此次,凄清是带着闲暇的心情来到皇宫,这一次,他打算好好欣赏欣赏深秋时分的离国皇宫。这里的布置,让凄清感觉与之前的耀国无相上下,当然较夏国还是有相当大的差距。凄清看着周围那种在陶罐里的花卉,虽然已经是深秋时分,但不知名的花卉还是很多,姹紫嫣红,煞是好看。看着姜煜不在任何人的带领下,直接走进了皇宫中心点,那屋子应该是属于离王的寢宫。 凄清虽然先前已经有着放大的疑惑,此时却得到了最好的证实。但他还是故作镇定的跟在姜煜的身后,心里有着千万个疑问,只是偶尔稍微打量了一下走在自己身前,那个高大的男人。今天夏噬飓没有跟着自己,而是一早就出去了,自从上次自己留下让他为夺天下,不择手段之后,这个少年就离自己越来越远。或许他真正的懂得了他将要面对的真实生活,这样也好,没有完美的选择,有所选择,就得有所放弃! 一进入那座富丽堂煌的宫殿时,凄清打量了门口那两处巨柱,那是涂上了奢侈的彩色柱子,居然还有着精致的浮雕。让凄清一下子如临前世那豪华的酒店一般,色彩鲜艳之极,那浮雕栩栩如生,仿佛会从木柱上跃入地面一般。看着那浮雕,虽然凄清不认识那是什么动物,萦绕在浮云之上的生物,似龙非龙,似虎非虎。正当凄清看着浮雕陷入沉思时,姜煜似乎发现了凄清的走神,便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这个耀国的九王子。虽然讙在之前前告诉自己他是耀国的九王子,但姜煜自然知道,耀国不受宠的九王子已经是夏国的清阳候了,不知道现在的耀国天王是否有后悔过,当初对这个幺子的冷漠。 夏国的天王也是因为他而成了第一个好男色的天王,让十一国都蠢蠢欲动起来,欲取尔代之,欲开始击败夏国而坐上令人羡慕的大国天王之位。但夏硚生性多疑又残暴,真正的唯我独尊,一旦被他识破,最后的下场一定会生不如死,这是各国天王都早有耳闻,故轻易也不敢行动,他们都在侍机而动着,他们都在希望着他国先来行动,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 姜煜脸上带着笑意,温和的等待着凄清醒悟过来,他虽然没有出声提醒凄清,但心里倒是希望着凄清能够早些清醒过来,这一次一定会让这个清阳候大吃一惊的,心里暗暗得意的姜煜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明深意的笑。上一次这个清阳候那冷静、沉着让自己自叹不如,这对于一个才十岁的小孩童来说,是何其的艰难。一般孩童看到离咡这副尊容,不吓得昏厥至少也会呆傻上半天,可是他居然来一个愣神都没有,这个孩童绝对是不简单。这样也可看到这个小质子对离咡来说,是乎还有利用价值。虽然自己对这个小质子没有什么感情,但既然讙都已经出口求自己了,以这个小质子既无好感亦无放过他之情。 自己恨夏硚,若不是他当初设计送走了凄筝,讙又怎么会离开夏国,留自己一个人寂寞。若不是他为抢天王之位,残害自己兄弟,先王又怎会英年早逝。先王死后,他又恐自己功高盖主,设计陷害自己,使自己流离失所,被逼到离国。若不是自己早先看透了夏硚,恐怕自己早已成了一堆白骨。夏硚,虽然我对耀国无好感,虽然我对凄筝亦无好感,如果那个九王子此次是奉你之命来离国,那么我一定会让他有来无回。真想看看夏硚你失去这个漂亮清阳候之后,是不是会大发雷霆?我可是很期待呢! 清阳候,不是我不帮你,只怪你时运不济,你若不是夏硚所爱之人,我姜煜绝不害你。你若能牵动那夏硚,那么我,绝不放你活着离开离国!打定主意的姜煜,脸上依然是那温和的笑意,但心里的恶毒念头却在迅速膨涨着。看着这个唇红齿白,肌肤胜雪的美得不似人间凡物的小人儿,对上他那漆黑清澈的眸子时,姜煜不由自主的将眼光移向了别处,躲闪着凄清的注视。 在姜煜躲开凄清的眼神时,凄清轻微的皱了一下眉,姜煜没有发现凄清那个皱眉,虽然很快,但那皱起眉时的感觉,让人无法忽视,那是有着极度危机感存在着的抗争。凄清走向了姜煜,缓声道:“不知今日姜大人带溥蜻到离国宫中,所为何事?” “呵呵,当然是应离国天王的邀请,不过清阳候请放心,我并没有告诉天王,你是夏国的清阳候!”最后一句话,绝对是一句赤裸裸的威胁。 但凄清却知道,这句话一点震慑力都没有,上一次进入皇宫时,离咡就已经知道自己是夏国的清阳候,虽然不知道这一次的姜煜为何会说这一句谎言,但似乎又没必要来骗自己,他还真是一个怪人。 “呵呵,多谢姜煜大人的成全,溥蜻本就只是耀国送入夏国的质子,虽然不知夏天王为何会封溥蜻为候,但想或许夏天王想让溥蜻所到之处,都成为众矢之地吧!而夏国可坐收渔翁之利。”凄清淡然的回答着,明明是对自己生死悠关的考验,却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只是在街上看别人买卖时所作的讨价还价一般的讨论着。 “是——吗?”姜煜故意拖长了声音,他是想看看这个年仅十岁的小质子,慌张害怕的神情,但事与愿违,显然这个小质子对自己的威胁根本不曾在意过。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根本没有听出自己的言外之意,毕竟他才只有十岁,年纪尚幼;另一方面,他本就是在等死,生与死他早已看透一般。姜煜不再和这个漂亮的清阳候多绕口舌,他有一种冲动,就是很想了解这个手无寸铁,又长得纤细的小人儿,那出自内心的最真实的想法。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35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84 真假离咡 (2275字) 得到了凄清一个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不亢不卑,不容亵渎的笑容,但这个笑容绝不属于一个只有十岁孩童会有的淡雅笑容。姜煜突然发现,那个无情的夏硚喜欢上眼前之人,完全是意料中事。就连自己明明喜欢着讙十多年,但现在也被眼前之人吸引了眼睛,自己从刚才驻足等待小人儿时,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眼睛,一直没能离开这个小人儿,自己是不是患病了。想着想着,姜煜突然想到,如果让眼前这个小人儿依赖自己,不知道那个该死的夏硚又会是怎样的一副嘴脸时,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得意的笑脸。 “姜煜大人在笑什么?何事如此开心?”凄清故作不知的看着姜煜,其实心里早已千百遍的盘算过,先前的那种惴惴不安的心情已经没有了,那么刚才的危机感显然已经解除,说明了一点,之前这个姜煜对自己绝对会有推波助澜的目的,但目前来看,他不会再出什么主意来要了自己性命。虽然不知道他心里真正的目的,但至少自己就目前来看,他不会再害自己。 “是啊,我很是高兴,因为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姜煜笑了起来,那笑似乎是放弃了某些事情,又仿佛是一个叫花子突然中了几百万的大奖,此时正在接受着电视台里的采访一般。凄清微笑着看着这个刚才还在阴郁中的脸,此时却显得异常的灿烂的人。 “恭喜姜煜大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掌握了自己的人生方向!”凄清却说了与话题完全无关的话,只是唇角还荡着那抹淡雅的笑容。那浅浅的笑意,让姜煜的心一下子狂跳了起来,他发现这个小人儿,居然嘴角边有两个若隐若现的梨窝,在阳光的映照下,极其的炙热,引得自己有一种想亲上那两个小梨窝的冲动。以至于忽略了刚才这个小人儿说了的话,他根本没有听懂的这一事实。 “大人,为何这般看着溥蜻?”凄清发现了姜煜此时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自己说不上来,虽然说不上有谋害自己的那种眼神,但也绝不容自己忽视的眼神,那种眼神,似乎在哪里见过……突然,凄清想到了,前世的程励德,那种眼神,在自己还是孩子时,在前世还是孩子时,程励德就是这样看自己。心里逐渐清冷起来的凄清,沉默着看着姜煜,眼里透出的却是一片冷漠,那冷漠,同样的也不会是一个只有十岁小孩才会有的神情,姜煜似乎是明白了。 “九王子似乎不想看到姜煜呢!”讪讪的笑着,略微显得有些遗憾的姜煜,故意扯开了话题道:“离天王正在等我们,所以我们还是快些走吧!”说罢,便转身疾步走着,那略显得狼狈的背影,让凄清刚才沉闷的心,却突然松了一口气般的轻松了起来。 一进入那寢宫,就看到床上的离王,凄清联想到了一个成语——老态龙钟,与耀国的溥苍穹、与夏国的夏硚都不一样的,与前两天皇宫里所看到的那个风流成性的天王,有着天壤之别。眼前这个不是帝王,只是一个老人,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而已,根本看不了任何的霸气、冷气,只能感受到这个人很慈祥,很温和,让人想亲近的感觉。 离天王靠着床头半躺着,看到凄清时,脸上带满了慈祥的笑意,虽然眼神显得混浊、疲惫,但眼里还有一种是溥苍穹、夏硚所没有的,那就是善良。凄清自暗自疑惑间,之前的离咡是一个好色、凶残之人,怎么才短短几天没见,一下子转性了,此时竟然让人联想到风烛残年。老人向凄清招了招手,凄清走上前,在离床一步这遥处,停了下来。 老人却依然带着笑意:“过来坐,孩子!”那声音显得老态,但不失祥和,那声音没有威严,只有一种慈祥。凄清此时可以确定,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上次在花园里所见到的那个离咡,虽然长相一样,但这副神情,却完全的不同,这个老人,是个温和的人。 “谢天王!”凄清依然是那中规中矩,做了一个揖之后,这才走前一步,在床沿上坐了下来,看着老人,沉默着,陷入了一阵沉默。老人微笑着看着凄清,看了眼姜煜,又看着凄清道:“离姜候,这就是夏国的清阳候了?还是个可爱的孩子!”凄清则心下暗惊,刚才姜煜明明跟自己说了,并未跟天王道出自己是清阳候一事,而前几日在那花园里所见到的到底又是何人?此人又是何人?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离咡? “是的,天王!”姜煜似乎很恭敬的回答着天王的问话,但眼里绝看不到恭敬二字,凄清甚至感觉到姜煜的眼里也有着明显的不屑,他是在看不起天王?还是在憎恨着眼前这个老人,或者他拥护的是上次花园里的那个离咡?而老人似乎一点都不曾在意眼前这个离姜候对自己的无礼状态,甚至还是像一开始那般,略带着欣喜的眼光看着凄清,但凄清总觉得老人慈祥的背后还有一种高深莫测的东西在作崇,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但自己迟早会知道。 “清阳候,今天邀你到皇宫里来见本王,实在是迫不得已啊,希望你不要责怪。”老人带着温和的笑意,又略带着些迟疑,似乎在等待着凄清的回答。 “敢问天王,是何事如此为难?”眼前这一幕,即使是凄清那个玲珑剔透心,也无法猜出个大概来。 “希望清阳候回夏国之后,望与夏国天王多多美言几句,离国的现状,表面平静,实际并不平和,而我离咡作为离国的天王,已到了天命之年了,后继无人啊!”老天王眼里带着那点点湿润,似乎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天王何意?凄清定当是实事求是告于夏天王,但亦不会添油加醋,混淆离国的所为。”凄清依然是那淡淡的声调,那声音里只有平静,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这种违背原则的事,凄清自然不会做。虽然不知道离国此时唱的是那出,但那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这个老人的真正身份,还有上次那个花园里的离咡,问题出在哪里?如果说有问题,那么不出意外,就是与姜煜有着直接关系,姜煜应该是两人之间的纽带,现在他把自己也拖进来,是为何? ☆、85 真假离咡(下) (2263字) “我已经老了,现在的儿孙们来整理离国之事了。但自己的儿子个个都不能胜任离国的大任,所以我想挑选一些能人,让他们来辅佐我的孙子,让我们离国立于不败之地。”天王那显得异常沉痛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寢宫。 “那天王是否已经有人选了?可否要溥蜻告知夏天王?”凄清心下了然了,原来是想让身后之人辅佐自己的儿孙,可是不知道他身后之人可是个野心家,不知道将来你是不是会后悔,今日所为。 “是啊!已经有人了,夏姜候将是我死后,辅佐我们离国的下一任天王,希望清阳候到时候作个见证,再呈报于夏天王,可好?”老人似乎了结了心愿一般,那丑陋的脸上写满了安心一词。 “这是事实,溥蜻定当呈报于夏天王!”凄清一边允下了老天王的话,但没有回头看姜煜,他此时猜得到姜煜此时一定是面无表情,但心里一定又有着得逞后的得意和狂妄。 “多谢清阳候的成全。”老天王似乎是放下心了,又抬起头看着凄清身后的姜煜,道:“夏姜候,以后嘶儿的事,就由劳你了。” 凄清点点头,便转身看着姜煜,看他是否还有话对天王要说,姜煜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凄清也不再多说,等待着向离天王告辞。 在走出寢宫不远处,就看到在一片枫树林下,有一个约五六岁的男童,眉清目秀,但那只鼻子让人望而生畏,那鼻子居然又是那高耸入云的鹰钩鼻。凄清凭着直觉,他应该是这里与帝王有着直接关系,至少他应该是一个王子。虽然衣着是普通王子的衣着,显示不出他的高贵及与众不同,但他的眸子里却清澈得不染一尘。凄清走近了这个王子身边,王子显然发现了有生人闯入,睁大那双清澈的眸子,并不是漆黑,而是有点琥珀色。 “你们是谁?怎么会来我们皇宫?”没有骄纵王子那般的咄咄逼人,也没有一般孩童那般的胆怯,虽然他此时只有一个人,眼前却是两个比他都大得多的人。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玩?在玩什么呢?”凄清唇角荡起了一抹微笑,那微笑里只有疼爱的笑容,淡淡的笑容让花园里那些娇艳的花朵顿时失了色。那微笑犹如一阵清风,在沉闷的午间却让人在心底染上了一丝清凉。让身边的某候一下子惊叹不止,甚至是失了神,他胸口一滞,无法呼吸的感觉随即而来。清阳候,从来就不会笑得这么的和善,虽然他会笑,那些笑并不是出自他内心的笑,只是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情愫笑脸,那些笑大多是无奈之举吧! “这是我叔叔小时候住的地方,不过他已经不在了。哥哥,你好漂亮!”孩童发出了羡慕的声音,那天真的童音,眼里却又浮现了一抹算计的眼神。凄清依然带着笑意,看着这个比自己快矮一半的小孩子,那抹算计凄清看到了,才五六岁的孩子,就已经有了算计的眼神,这也是身为帝王家的孩子所要传出的代价,他们的悲哀。 “男孩不要用漂亮来形容,让人感觉到对他们的不尊重哦!”凄清故意略微拖长了声音,但嘴角还是带着那淡淡又清雅的弧度,站直了身体,对着姜煜道:“走吧!” “哥哥,等等我!”小孩子拉住了凄清的袖子,一脸的认真道:“你是我父亲的仆人?我向我父亲要了你。” “我不是离国的人!”依然带着笑意,看着这个孩童,凄清自然知道这孩子刚才那席话的意思,但他不想介入离国皇宫里的事。 “没关系,我跟……”孩童急切的回答着。 “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凄清微笑着问道:“你父亲又是谁呢?” “我叫离嘶,我父亲叫离呼子!”离嘶得意的回答道:“我爷爷是离国的天王,我是王孙,将来我也会是天王的。”那天真的声音里有着志在毕得的嚣张,让凄清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毕竟还是帝王家的孩子,将来会继承帝王之位,但一旦他们被夏国收入囊中之后,这个皇宫里的人就会被易主? “那么我很期待你将来称帝的那一天!”凄清轻轻的拂开了离嘶的手,没有再作停留,对着姜煜道:“走吧!”率先走出了花园,也不顾离嘶在后面的叫喊声。 战争……是种可怕的东西……此时的凄清已经在后悔,为何要接下这么棘手的事,为何要听任夏硚的摆布,自己当初为何要愚蠢到参政这一事上来……脚步没有停止,心里却越来越冷,冷到眼里都看不清身旁之物。而身后的姜煜只觉得走在身前的这个孩童,瘦弱单薄,此时看起来越发的落寞与孤寂,甚至还能够看到他急切离开的脚步,这是从未在这个人儿身上出现过的逃离脚步。还有那白皙的脖子处居然在淌出汗水来,那汗水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强烈的反光,他怎么了?让人不忍离开视线…… 离国京都街道上,凄清与姜煜同坐在马车上,沉默中,凄清清冷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姜煜原来是离国的离姜候,之前溥蜻我还真是失敬了!”一边又举手做了一个陪罪的揖之后,这才抬看静静的看着姜煜,等待着姜煜的回答。 “呵呵,清阳候说的是哪里话,我这也是被逼的。你看看,夏国已然容不下我,我当然是跑到容得下姜煜的地方来求生存,人活着,总得有些事要做吧!”姜煜圆滑的回答着,显然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当初在街道上卖糖葫芦的事了。 凄清虽然与眼前这个姜煜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他敏感的觉察到了,姜煜有着明显的颠三倒四的坏习惯。虽然不知道他是故意为之还是无意为之,总之眼前这个人有着让人无法理解的怪异举动,大概自己还需要时间来了解这个人吧。看着姜煜那深沉的眸子里,此时正望着街道两侧,突然他的眼睛一下子定住了,随后又偷偷的瞟了一眼凄清。凄清装作无视,眼里却趁着马车布帘被风吹起时看到了一张眼熟的脸,只是一下子想不起这张脸在那里见过。此时这张脸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的马上看着,不,应该是在看车里的另外一人——姜煜…… ☆、86 不会那么巧吧 (2169字)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36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在马车回到驿馆时,凄清从马车上下来,夏噬飓早就等候在门口,看到凄清下车时,立即上来扶住了凄清,这让还坐在马上车的姜煜有一点胸闷的感觉,这种感觉姜煜知道,自己病了,得了一种名为吃醋的病。而对方居然还是个才十岁的孩童,更糟糕的是,这个孩童还是个男孩。 “清阳候就不去看看讙?”突然很不想让凄清留在那个黑脸少年身边的姜煜,开口找了一个算是上乘的理由。 “不了,有夏煜候照料着,溥蜻当然是再放心不过了,过两天溥蜻自当会去看讙,这两天还请离姜候多多费心了!”凄清依然是站得笔直的小身板,那回眸时清澈到灵动的漆黑眸子里,犹如黑暗中最璀璨的星星那般,让姜煜再一次的失了神。一下子无法反应过来,就呆呆的看到那个小身子渐渐离开了自己的眼前,直到消失在自己的眼里。 “回别院!”姜煜闷声对着车夫道,闭上了双眼,掩盖了自己此时的失落之情。 …… 夏国皇宫龙清岚内,夏硚端坐在椅子上,看着跪了一地的男男女女,面无表情,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直不开腔,地上的男男女女开始有人颤抖了起来,有人开始汗如雨下。 “说吧,后院沙字少的东西为何物?”天王那冰冷的视线,穿透着跪在地上的男男女女们,毫不怜惜的看着那群瑟瑟发抖的奴才们。 “奴才……不知……”一奴才终于扛不住天王的视线与问话,还是说出了实话,虽然不知道主子为何会在后院落里留下沙子,并且在沙子上还留有奇怪的符号,而且这些符号他们根本看不懂。此时天王的震怒,绝对是在暴怒中,那是主子不在时这个天王的本性。 “哼哼!”夏硚脸上带着一点点的笑意,只是这种笑意却让地上的那群人更加的绝望了,这个男人,今日不取人命是绝不会放过任何人。只希望今日丢命之人不是自己才好。 “呵呵,你们都起来吧!”突然天王收起了那冷哼声,只是冷眼看着从地上一个一个站起来的奴仆们,最后才慵懒道:“此事就到此为止,小蜻儿回来时,切不可向他提起,知道吗?”不容争辩的声音,那是直接的最后命令,顺他者生,逆他者亡的定律。 站了起来,踏着平衡的步伐走向了清岚殿外,真是意外的收获啊!由于一月未见那小蜻儿,心里实在是想得紧,便来瞧瞧他所居住过的地方,竟然被自己还发现了这个秘密,小蜻儿,你还真的会隐藏秘密,我对你可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冷眼瞧着一片密林之后的一男子,夏硚立即快步飞奔那片密林,赶到之时,却已然不见了那个神秘男子,那是穿着青衣的男子,皇宫内没有穿青衣的男人。这个男人来自何方,能够躲避各个侍卫的眼皮,并且看刚才的情形,他的本领不会比自己低。夏硚那鹰眸低垂着,回忆着最近所发生的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般,立即退出了密林,看来,有必要清理皇宫里的那些兴风作浪的贱妾们,等小蜻儿回来,皇宫里就会清静一片,就如小蜻儿一般的干净澄澈。主意已定的夏硚,踏着帝王那威严的步伐走向了自己的寢宫,最近已经久未宠幸过的女人们,留下一两个看上去顺眼的,以供自己不时之需,其她的看来也该让她们出宫去了,以免到时候她们给自己戴绿帽子。 ………………………………………………………………………………………………………………………………………………………………………………………………………………………… 同时,离国驿馆内,凄清坐在桌前看着窗外那院落处的一枝芭蕉树,心事重重着。今日皇宫一行,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离国有一个假象,那就是离国的皇帝到底是哪一个?是前次见过的那个明明是垂暮之年的老色狼,还是今日躺在床上的慈祥老人,这一点让凄清无法弄清楚,不过那两个人很像,的确很像。突然凄清脑海里闪过另一给脸,跟他们两人都像极了的脸,不会吧?不会的…… 突然站立起来凄清,速度过快,而将沉重的凳子都带倒了,发出了沉闷的“嘭咚”声。凄清不为所动的两眼死死的盯着那道芭蕉地看着,怎么会这么巧? 慢慢的走出了房间,走向了那棵芭蕉树,沉默的看着远处,直到背后传来脚步声,凄清猛的回头一看,看到的竟然是夏噬飓。不知道他何时回来,凄清慢慢的走向了夏噬飓,困难的伸出双手抱住了夏噬飓,此时的夏噬飓才发现,他怀中的人在颤抖着。曾经一直如水质般温吞的孩童,此时竟然在全身颤抖着,脸色亦是这么的苍白,这么的受伤,到底出了什么事?下意识的紧紧的搂住了怀中的这个一直冷静的质子,此时却显得如此的慌张,那眼神,让显得空灵的眼神,让夏噬飓心里忍不住的抽痛着。 “这一次,出去之后不要再回来了!”凄清那轻如蚊子般的声音响起,但夏噬飓却听清了,他不解的看着凄清,而后者却始终没有再和他对上一眼,只是静静的看着那棵芭蕉树,叹了一口气,从夏噬飓的怀中退了出来。依然没有看夏噬飓,目光有些迷离又有一点在飘荡,唇角微微的上扬了起来,只是无论任何人都能够看得出来,那个笑颜是苦涩:“明天就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再回来!”说完后,也不理会夏噬飓那满眼的不舍与不忍,转身往小氐的房间走去。 小氐的房间内空无一人,凄清站在门口看了一眼,便退出了房间,往大街上走去,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就看到了前几天所看到过的那府邸,近距离的观看着那两座石桩,闭上了双眼,嘴角露出一个笑意,眼角似有若无的瞄向了远处,又看着石桩,不着痕迹的走过了这座府邸…… ☆、87 危险的逼近 (2422字) 心却越来越冷,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在按部就班了,按他们的路走着,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已经决定了自己的未来。是从自己到夏国之后?或者还在耀国时?或者更早,是自己还未出生。是谁在背后操纵着?为何你也会参与其中?一个才十岁的孩童,你们就已经迫不及待的为我决定了道路,并已经完全的铺好了路,等着我按你们的方向行走。到底是谁的意思? 不安,恐惧,疑惑,更多的却是痛心,越来越清晰的画面,无法忽略的神情,无法割舍、也无法忘却的十年相处。何时来到了与姜煜初次相识的地方,凄清看着那处此时已然换了他人在此处卖蔬果。凄清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他们老练的做着蔬果交易,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心里清理着与姜煜见面以来所发生的种种,危险的事一次也未曾发生过,但还是有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神秘感困扰到了凄清。姜煜,你的神秘是故意的吧! 转身,静静的看着人来人往的整条大街,却没有一个是与自己相识的,原来在热闹非凡的街头,没有一个认识的人,也不算是什么坏事,竟然可以静下心来想很多事。离国,再过一星期我将离开,这里的街头虽然没有夏国那般的繁华,但至少和自己曾经待过的耀国差不多,熟悉中又透露出一些淡漠的气息。不知道虻蓊现在如何了,曾经的小伙伴,按他的年龄,姬臣候应该帮他娶亲了。凄清微微笑了笑,在凄清沉思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一个满含杀意的眼光正在扫着他的全身,那满含杀意的眼神里,竟然是那般的仇恨着。 毫无意识的往回走着,驿馆门口,小氐与夏噬砥早在门口处等候着。原来他们回来后才听到店主说,有一个漂亮的男孩子来过。两人当下就知道是凄清来过,便一直在门口等着他回来。现在看到凄清慢慢的走了过来,两人便一起上前,左右两边,人均一手,便往店内走去。 “不知主子此次在街上有看到什么好玩之处?”小氐一边心不在焉的问着,一边眼里却在四处扫射着。小氐是何许人也,他在宫里那种残酷的斗争中幸存下来,当然有他的过人之处。主子长得如此的绝色,连自己的天王都被之倾倒,那么在大街上的人呢?得注意到是否有跟踪的人,不然主子一人回那别院,一定会有危险!仔细的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人,未有发现可疑的踪迹,这才走进了驿馆。 “以后主子要上街的话,请让人陪同,这里人生地不熟,更何况主子长得煞是好看,不知道会不会被心怀不轨的人看中,到那时就太危险了。况且,今日怎么没有那个人陪同呢?”小氐说的那个人,凄清知道,他讲的是夏噬飓,当然,凄清也知道,夏噬飓的身份还未暴露,心下放松了起来。 “他在照顾讙,我来看你们,只是想告诉你们,最近这几天你们可以若想玩的话,尽量多出去玩玩吧,过三天我准备离开离国。”凄清依然还是那淡淡的声音,只是声音里有着莫名的期待,看来他对下一个国家有着莫名的期待。 这一点,小氐听出来了,夏噬砥也有所察觉,想必下一个国家会是一个好地方。其实他们猜错了,下一个国家是蓝国,是最不服夏国的国家,只有凄清自己知道,下一个地方,有着怎样的危险,不可预知的危险未来。当然,现在的凄清,越危险的地方,他越想去尝试,如离国皇宫里,那道含有杀意的眼神,那个人,躲在暗处,处处在跟踪着自己,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动手,如果真的动手时,自己是否还能全身而退,或者是丢命在这里。如果只是丢命的话,那也是好事,当然最好是在讙离开这个世界之后,自己才能死,否则自己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讙,到现在,我还是选择信任你,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最终如果能够活下来,我也只能一个人独享那清静世界。 讙的身世是个谜,但既然讙不想告诉自己,自己不可能会去逼她,或许她也有着自己的苦衷,不得已的苦衷吧。凄清收拢了心事,看着眼前两人,不知从何时起,凄清总觉得这两张脸有点相似,甚至与那个夏噬飓都有略微相似之处。或许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总觉得相似之人何其多。或许是自己的错觉,或许是自己的眼光还没有完全融入到这个社会中来。凄清嘲讽的笑了笑,随即又看着两人,依然还是觉得有些相似,便不再看两人。 朝门外走去,小氐见主子要离开,便紧跟在他身后,道:“主子要回别院的话,小氐让侍卫送你。”说着话的小氐已然跑到了侍卫的房门口,敲着门,他知道,自己绝不能让主子一人回别院。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成年男子出来了,他一看是小氐,小氐附耳关照了几句之后,就看到侍卫看着凄清,点了点头。随后向房内招了招手,立即出来另外三名侍卫,一行四人,走到凄清面前,恭敬的作了一个揖之后,这才两人在前,两人在后,带着凄清离开驿馆。在他们走后,小氐在门口久久不愿离去,目送着主子远去。突然眼前似乎是无意的路过一批人,这一批人让小氐敏锐的洞查到了危险的气息,从直觉上感觉到,这些人是训练有素的侍卫,而且他们神秘的往前走着,显然是不想引人注意,那是在跟踪他人还是在追捕他人? 不好,一个预想吓到了小氐,立即转身跑回房,大力的敲开了房门,终于还余下的十几位侍卫都出了房门,小氐大声喝道:“跟我来!”立即跑向先前那批人的方向。 一刻后,就看到先前派去送主子的四个侍卫,以及旁边还有六具不知名的白衣成年男子,个个已然负伤,倒在血泊之中。而主子已然不知去向。小氐眼前一阵昏暗,随即便又重新清醒过来,眼里渐露杀意。这样的眼神,一个小小的奴才是不可能会有,这种杀意,只有一种人会有,那就是黑暗中的刺手才会有。一挥手,立即跟随着血迹的脚印方向走去,方向越来越偏,小氐不再前进,只是蹲下身子仔细的看着地形及血迹,可以肯定的是一点,这些血迹不是来自同一人,那么就是有多人受伤,不知道主子是不是也受伤了,不行,绝不能让主子受伤! 小氐突然加快脚步,这让后面的侍卫一下子无法跟上,同时也让他们大吃一惊,这个小奴仆,绝对的不简单。在一阵急冲之后,小氐站住不再往前,身体周围完全是一股杀气包围着,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小氐一扬手,那是一个制止前进的动作…… ☆、88 遇刺之后 上 (2411字) 让侍卫们再次的大吃一惊,眼前这个奴仆,绝不会是普通的小奴仆,那举手投足之间,完全是培养他们的引导者。隐约传来了器械的打斗声,很模糊,但又是很沉重……少年突然再次一扬手,倾身而上,碰撞声越发的清晰起来,直到能听到痛苦的呻吟声,少年再次的停止了脚步,浑身发出致命的寒气,一行人看到发出声音的地方,一个少年护着身后一个孩童,那孩童不是清阳候又是谁?清阳候在离开夏国前,天王一再警告着自己,不可让清阳候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否则就让他们提头来见。 如果那个小少年不顾着身后的清阳候,那么他已经完全的可以打败那六人,可惜斗争永远都是残酷的,有人发现了这个少年的弱点,就是清阳候,他们随时都会有人蹿到清阳候身边,欲伤害清阳候。如此紧急的情况,侍卫们开始着急起来,又见前面的小奴仆即不让他们进攻,只像个局外人那般的冷眼旁观站,不能再听这个小奴仆的话了,这样下去,那个黑脸少年不死,清阳候也会受伤。只因包围他们的人还有六个刺手,他们的身手矫捷,并且刀刀致命,根本不留任何生还的余地。而黑脸少年却依然应付自如,如果没有主子在身边,黑脸少年完全可以离开此处,但碍于主子还在,此时的黑脸少年是处于下风,但丝毫不退却。 小氐冷冷的看着这个黑脸少年,他在等待着时机,如果黑脸少年丢下主子的话,自己立即会救下主子,只是黑脸少年却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一味的护着主子。看来黑脸少年对自己主子似乎也有那种意思了,这让小氐很是不快。主子就算自己得不到,也应该是天王的,不可能是你的。 身后的十几个侍卫早已按捺不住,已经有人先冲上前去应战,而小氐则不得不放下了冷眼旁观,跑到了凄清身边,拉起凄清往回跑。凄清看了眼黑脸少年,最后冷冷的扔下一句话:“拿下他们,如果反抗的话,那么就杀无赦。”那冰冷的声音,让那几个刺手一下子更加疯狂了。 而走在凄清前面的小氐,手一下子有点僵,但脚下依然没有停滞,凄清觉察到了,只是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那抹笑意是彻底解脱的笑意。他没有再回头看黑脸少年,也没有再看小氐,只是轻轻的从小氐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站着微笑道:“回去再有埋伏时,小氐是否亲自出手呢?”眼里有着那淡得快要消失掉的嘲讽,却又提醒着小氐,不要在他眼前耍心眼,搞小动作。 “主子……”小氐站着不动,看着凄清,那眼里有着淡淡的畏惧。 “不用解释,小氐,人各有志,各为其主!”没有再看小氐,淡淡的说了一句:“谢谢你能够及时赶到。”慢慢的往回走去,他走的方向不再是驿馆,当然是回别院的方向。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37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别院门口,姜煜早就守候着了,看到凄清时,不由得立即赶上前来,抓着凄清道:“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都等了一天了,讙醒来过,现在又睡了。”那喋喋不休的架势,让凄清看得有些好笑,而紧随凄清身后的小氐大为厌烦,他不喜欢任何一个过于亲近主子的人,甚至是天王,也不能太亲近主子。 凄清没有回答姜煜的任何一个问题,而是转身看着小氐,略显得清冷道:“小氐,你先回去吧。照顾好夏噬砥,他毕竟是天王的子嗣。” “主子……”小氐似乎想解释什么,可惜他的主子现在显然根本不想听他解释,只是略显得冷淡的看着他。小氐知道,主子在和自己之间,竖立了一道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那冷淡的眼神和那显得嘲讽的微笑,透露了主子那无尽的凉意。自己暴露了吗?还是主子对自己…… “是!”最后小氐低头回答着,他不敢再往下想去,便转身飞快的又显得异常狼狈的往驿馆方向奔去。 “清阳候,今天有点反常哦!”姜煜见小氐已经远去,而这个小男童还是那略显得冷淡的脸,只是没有往日那种冷淡中带着点温和,姜煜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清阳候,你的贴身侍卫去找你了,你有没有碰到?”姜煜看着略显得冷淡的凄清问道。 “碰到了。遇到了刺手,所以不知道他能不能活着回到此处了。”凄清看着姜煜冷静的回答道。 “你说什么!”姜煜脸色煞白,立即开始检查起凄清的身体来,所有地方都检查之后,这才松了口气。很快的又开始不安的看着门外,又沉思了一会,立即关上了门,最后沉思了一会才对凄清道:“这样不行,我得去一趟皇宫,不能就让这一次的事算了。”说罢,也不等凄清回答,便急匆匆的往自己房里赶,换上了正装之后便又急匆匆的往外赶去。 凄清站在讙的门口,冷冷的看着姜煜匆忙的离去,凄清脸上挂起来嘲讽的微笑,重新回房,去看看讙吧。今天的事,不会和讙提起,这一切只是离国天王要求下所发生的事,与讙无关,这件事,你不会参与其中,但如果你知道了这件事,真不知道你又会有什么样的心情。 不知何时,门外已经站了一人,那人是夏噬飓,脸上带着血污,凄清站了起来,走出了讙的房间。拉着夏噬飓回到自己房间内,开始检查起夏噬飓的身体来,在担心着这个人是否会受伤。一圈检查下来,除了衣服有被勾破之外,其他并无大碍,终于放下了一颗一直悬着的心,从橱里拿出了大量的贝币及布帀,装入一个小布袋,放到夏噬飓手里,轻声道:“那些人你不用管了,你还是赶快离开这里,我七日后离开离国。以后,你万事小心。” 虽然知道最后一句不用多说,也无所谓,对于夏噬飓这样的人来说,绝不会被他人害,只会被自己连累到。 夏噬飓凝视着凄清,那眼里有着太多的不舍,凄清避开了那道不舍眼光,转头看着窗外冷静道:“再不走,以后想走会很困难,我有预感,此次你再不走,你的身份一定会暴露,圜夫人亦会有生命之忧。”转回头迎上了夏噬飓那道想看穿自己的眼神,微微抿嘴一笑,转身欲走出房间,想让夏噬飓自己主动离开。他没有帮夏噬飓收拾衣服,当然他知道,以夏噬飓的聪明,是不可能带上衣服离开。 在走到门口时,夏噬飓突然抢先一步,闯到了凄清的前面,伸手紧紧的抱住了凄清,仿佛这一次的离开,是生离死别。事实也是如此,二人都知道,此日一别,今后再相见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89 遇刺之后 下 (2205字) 凄清任由夏噬飓紧紧的拥抱着自己,第一次没有反感这样的拥抱,他知道,自己对夏噬飓由始至终都未曾讨厌过,只是有时候自己无法抑制自己的理智,有些不该发生的事,还是不要发生的好,特别有萌芽的状态时,那就在萌芽时就将它拔除。 良久,夏噬飓终于松开了紧抱住凄清的双手,深深的看着凄清,最后后退两步,又突然走上前,伸出手再次搂住了凄清,飞快的在凄清的唇边落下一个浅吻,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略带着些遗憾,在转身离开之前留下一句:“我一定会回来找你!你一定要等我!清清。”没有勇气再回身看凄清,他看到了自己在偷吻凄清时,那秀气的长眉略微的轻皱了起来,清清,总有一天你不会再对我刚才的举动,有所皱眉了。 凄清目送着夏噬飓孤寂的背影,似乎在预示着这个少年,如果还能回来的话,那么他将取代夏硚地位的同时,伴随着他一生也会是这个孤寂。凄清转回身,看着这个两人在离国暂住过半月的房间,现在这个房间里不会再有那个,愿付出生命代价来保护自己的少年。深叹了一口气,走向了讙的房间…… 离国皇宫内,姜煜直奔天王的寢宫,奴才们都不作通报,姜煜就直闯寢宫,见天王此时还在休息中,虽然知道天王身体不好,但此时再不汇报,若消息传入夏国,那么等待离国的肯定只有灭亡。 一使眼色,奴仆们立即退出寢宫,姜煜站直着身子,面无表情朝着还在小寐的天王诉说着事情的紧急。 “天王,清阳候今日遇刺,是否与你有关?”姜煜急切的追问着。 天王冷眼看着姜煜,沉默着,最后才缓声道:“你是感到奇怪吗?虽然我已经老了,我是希望你帮我辅佐我的离嘶,不要管夏国之事。现在你是在兴师问罪么?” “姜煜不敢!”姜煜知道,此事定能在整个夏国掀起轩然大波,不是不知道夏硚放风出来的意思,见到清阳候,如同见到夏硚一般。如今这消息不出明天,一定会传至夏国,所幸那个清阳候并未受半点伤,否则夏硚一定会将整个离国夷为平地。不敢再往下想的事,姜煜知道,此次的事,如果没有离国天王出面,这一次想让夏硚息怒,不知道要舍弃多少生命才能够罢休。 “不敢!?来人!替本王找那个替身过来!”天王完全没有昨日那种病态,也没有昨日的那种慈祥,有的只是狠戾。混浊的眼睛,已然看不清颜色的眸子里,依然透射出那道犀利的光芒。 “是!”很快的一奴才急忙退出了寢宫。 天王盯着姜煜,似乎是想洞穿姜煜的心思一般。而姜煜则垂着头,脸色异常的苍白,今天的意外,难道是那人所为? 很快的,一个长相酷似床榻上的老人,精神抖擞的走入了房内,见到床上的老人时,这才勉强恭顺的做了一个参见的架势,但并不下跪。 “跪下!”床上的人冷眼看着这个并不恭顺的男人,男人那铜铃大的眼睛,此时张得越发的大了起来,那浅浅的眉毛此时因皱在了一起而出现了几道褶皱。 “跪下,离儿!”床上的人继续耐心又异常威严的命令着。 “我现在是天王,是父亲你让我代替你,治理这个国家的,现在我才是天王,我为何要跪!”站在地上的男人,此时显得有些暴躁,有点急躁。 “天王是我离咡,你只是我的一个替身,现在怎么,真的还想坐上天王的位置不成?”床上的老人此时已然没有任何的一丝慈祥,并且也看不出任何一丝一毫的病态,反而显得非常的矫健,直接下了床,走到了男人面前。一个抬手,就将眼前这个替身甩到了地上。 “我不管你的生活是如何的荒淫,我可以给你这个权力,你没有按我的旨意办事,我也可以容忍你,毕竟你是我的儿子,离央。但你竟然敢违背我的意思,竟然敢派人暗杀夏国的清阳候,你这是不给离国百姓一条生路,你是想让离国灭国啊!”离咡叹了口气道:“现在你赶快找人来替下这件事,否则我定将你交由夏天王,离国的百姓没有你这样昏聩之人。” “父亲,你这是在逼我反你!”与老人酷似的脸,只是显得比较扭曲,显得比较急躁,并且看上去比老人更为苍老的脸。 “哦?你要反我?你准备好人了吗?”离咡带着讽刺的笑意,目光犀利且阴狠的看着离央。 “哼!这还用你说!姜煜,你带人来了么?”离央一副一切尽在意料之中般的看着姜煜,而后者只是更为阴冷的看着他,唇角含着让人难以理解的危险笑意,却始终不发一言。 “姜煜,你什么意思?”离央终于发现了有点脱离轨迹,并不如自己想像中那般的简单,似乎姜煜并不如自己想像中的那般好控制。 “这是我想问离央大人,你这是何意?”姜煜依然是那阴冷的眼神睨着离央,得意的发现离央的脸色越发的苍白,甚至到了蜡黄的地步,且身体有一些些的颤抖。突然离央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刀…… 姜煜发现了,立即扑上前欲抓住离央,结果却被离咡先发制人,将离央给一手擒住,顺带着取下了刀,这才冷笑着看着离央,冷冽的声音响起:“你以为我没有把握斗过你,就会让你来做我的替身。呵呵,实话告诉你吧,我之所以需要替身,就是在不时之需时,有人出来替我背黑锅。夏硚一旦知道了他的清阳候是在离国国土上出的事,那么一定会让离国夷为平地,甚至是将整个国家的人都剥去姓氏,成为畜民。”阴鸷的看着眼前这个还摔在地上,还未从地上爬起来的狼狈男人,继续冷冽道:“本想是看你是我子嗣的份上,给你一个全尸,但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我不会再姑息,你的存在会毁掉我们整个离国,所以我必须将你交给夏国天王,让他来发落你”…… ☆、90 半途转道 (2081字) “来人,将胆大妄为者离央拉下去,拔去舌根!”发话的并不是离咡,而是姜煜。 “姜煜,你不得好死,你这个混蛋,明明是你提议去刺杀那小孩子的。”离央被几个男人拖下去之后,那愤怒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寢宫,随后就是那惨绝人寰的叫声震动了整个皇宫,让人闻风丧胆…… “天王,要是没什么事,我想我该回别院去了,清阳候现在还在我别院里!”姜煜冷冷的听着外面那已经没有人任何的惨叫声和杖责声,只有风声,相信离央那张嘴再也不能发出声音来之后,见事情已经落下帷幕,自己也该离开皇宫,欲去安抚那个漂亮的清阳候。 “离姜候,你好知为之!”在点头同意之前,离咡赐了一句话给姜煜,冷眼看着急匆匆往殿外走去的姜煜,嘴角浮现出一抹不屑的冷笑。那混浊的眸子里此时却浮现了少有的精光与戾气,仿佛要将姜煜生吞活剥了一般。又恋恋不舍的看着寢宫,哼,这一次,似乎陪葬的人有点多了呢!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38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重新走到床铺边,爬上床,躺下之后,这才似乎是松了口气,闭上了眼睛,仿佛是在熟睡中,此时进来一小童,但见他与老人有着一样的鹰钩鼻,只是此时正蹑手蹑脚的慢慢靠近床,看到老人还在熟睡中,似乎有些不甘心般,爬上了床,躺到了老人身边,闭上了双的,发出了急促的呼吸声,显然已经进入了深眠。而此时老人却转过头,宠溺的看着睡在身边的小孩,一脸的疼爱,这是自己要保护好的孙儿,以后的离国要靠他,他一定会带离国走向辉煌。再一次闭上眼的老人,此次才算是真正的睡着了。 …… 次日,夏国皇宫议事殿内,整座大殿内,天王那阴冷的脸,让跪在地上的成年男子一阵阵的恶寒,直到身体开始哆嗦起来。夏硚依然是满脸的阴沉,那阴沉似乎欲将地上的男人直接给浸到这种阴森恐怖里去,但最后天王收起了阴沉。 “去查出救小蜻儿的人是谁?还有,那抓住的几个刺手,全部煮了!”夏硚冷冷的宣布着这一决定,只听得男人浑身是汗,看来天王是真的恼怒了。虽然知道小清阳候与天王的关系不一般,但能够轻而易举的让天王恼怒到如此地步的,那些人自然是活不下来。侍卫点头回应着,便急匆匆的逃出了大殿,天王甚至连询问刺手的事都不做。证明一点,天王是乎知道刺手是谁,只是为何要查那个少年,那少年不正是清阳候的贴身奴仆么?为何还要去查他。既然是天王要求的,那还是认真执行才好,以免招来杀身大祸。 夏硚看着侍卫远去那匆忙及慌张的背影,一想到那个清冷的男童,眼里那淡如水又极度冷静,即使在面对刺杀依然是冷静的等待着那最后时刻的到来时。夏硚那残忍的杀戮渐渐浮现出眼底,竟然敢派刺手来对付我的小蜻儿,看来是该收拾收拾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畜民了…… 一击掌,立即进来两侍卫,夏硚略显得冷意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侍卫,冷冷的开口道:“派煞的人到离国,暗中保护清阳候。”声音只有在清阳候的三个字上略显得暖意。两侍卫立即领命着手安排去。煞,是自己养了十年的暗中组织,除了自己与这两名贴身侍卫知道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的存在。这群人没有姓氏,没有家园,只有杀戮,让这种生活在黑暗之中的无名氏,让他们保护人,当然不是上选,但如果在暗中刺杀欲出手伤害所保护人的话,那还不失是一条上策。 夏硚的食指有节奏的敲着扶手,之前的杀戮已然全部消失,只剩下一片慵懒与温柔,他在想着现在还在离国的介于孩童与少年之间的那个小质子,那个小蜻儿,那个是他的清阳候。不知何时,嘴角开始浮现了一抹淡淡的弧度,深遂的眸子此时也多了一抹温柔。 三天后,凄清一行告别了离国天王,往蓝国方向走去。马车上,凄清沉思着,想着之前的那场刺杀,其实心里很明白,他们是何人所派,只是他们这么急于出手,也证明了自己已然成了众矢之地…… 讙依然是躺在马车上,此时她没有陷入昏睡,只是静静的看着凄清,突然凄清像是想明白了一般,掀开布帘,对外面的侍卫轻声道:“通知后面的马车,我们先到赤国。”侍卫领命之后,马车立即改了方向疾步前行着。 讙小声问道:“小清,不是先去蓝国么?” “不能按之前拟定的路线走了,会出意外,现在我们要不断的更改路线走。”凄清看着讙,声音不算大的回答着,“讙,你睡一会儿吧!这一路,可能会很辛苦。” 赤国离离国较蓝国更远,但凄清这一决定,司寇坐在马上,沉思着刚才听到的决定。他心里暗暗佩服起这个小质子来,他果然担得起这个清阳候的位置,夏硚对他的宠爱也不是莫名的,而是任何人都无法忽视掉到的那种,聪慧又冷静,他不该是只有十岁的男孩。看着前面的马车,里面还有一个病人,那个病人是清阳候最在意的人,如果那个病人离世之后,真想看看这个千年温吞的清阳候是不是也会疯狂一次,伤心一次。心里暗想着的司寇,眼里浮现出在离国皇宫里的那股冷静与疏离,让那个离咡不但颜面尽失,又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话语,这才是真正的强者吧。这个质子远不如像看起来这般的温吞和柔顺,司寇自己也不知道,他对凄清到底是抱有什么样的感情,他只知道自已会经常想起那个清阳候,一频一笑,都让他为之倾倒。从何此开始,他不知道,到何时结束,更不知道…… ☆、91 小憩 (1808字) “不能按之前拟定的路线走了,会出意外,现在我们要不断的更改路线走。”凄清看着讙,声音不算大的回答着,“讙,你睡一会儿吧!这一路,可能会很辛苦。” 赤国离离国较蓝国更远,但凄清这一决定,司寇坐在马上,沉思着刚才听到的决定。他心里暗暗佩服起这个小质子来,他果然担得起这个清阳候的位置,夏硚对他的宠爱也不是莫名的,而是任何人都无法忽视掉到的那种,聪慧又冷静,他不该是只有十岁的男孩。看着前面的马车,里面还有一个病人,那个病人是清阳候最在意的人,如果那个病人离世之后,真想看看这个千年温吞的清阳候是不是也会疯狂一次,伤心一次。 心里暗想着的司寇,眼里浮现出在离国皇宫里的那股冷静与疏离,让那个离咡不但颜面尽失,又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话语,这才是真正的强者吧。这个质子远不如像看起来这般的温吞和柔顺,司寇自己也不知道,他对凄清到底是抱有什么样的感情,他只知道自已会经常想起那个清阳候,一频一笑,都让他为之倾倒。从何此开始,他不知道,到何时结束,更不知道…… 深遂的眼里只印出前面还在行走着的马车,脸上则依然是那副疏离的模样,仿佛谁都在不他眼里一般。偶尔低垂着头,仔细的聆听着周围的声音,上次的刺手之事,让天王很是生气,天王已经密喻给自己了,如果有人胆敢擅自靠近清阳候者,杀无赦。夏硚生性残暴,但从未会为他人而残暴,他只会为自己的利益而残暴,清阳候是他唯一会为之残暴的人吧!或许清阳候自己都未曾发现,这个虽然只有十岁的男童,却有着成年人的敏捷心思与智慧。 他没有听到一行人之外的声音,原来自己也有预算错误的事,本以为夏硚因为刺手之事,会增派人手来支援,但至今都未曾出现过,看来夏硚只是嘴上说说。但还并不是真正的在意清阳候的生死,这一点也解释不能了先前的杀无赦,真是怪事。司寇只是不知道,夏硚所成立的煞,那个见不得常人的组织,是嗜血的组织,以血为乐的组织,而现在这个组织早就徘徊在他们身边,他们的目的只保护前一辆马车之上的人,那个清阳候,这是他们天王的死命令。 马车行了约三个时辰之后,车子停了下来,大伙儿开始做饭吃,也有人牵着马儿到湖边去饮水。小氐与夏噬砥立即从马车上下来,便跑到先前的大马车前,爬上车之后,就看到凄清正在给讙小心的喂着水。小氐坐到了车门口,沉默的看着凄清,他发现那个黑脸少年已经有五天未曾露面了,这让他总觉得主子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但主子始终是那淡然的面容,又让小氐觉得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小氐,你若是想来问关于那个人的事,他已经死了。”凄清没有回头,也没有看小氐,只是淡淡的说着,他没有说谎,夏噬飓在先行离开之后,他就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夏噬飓了,而他再次回来之后,不会是当初那个生活在清风殿里那个被恶奴冷落的大王子,他一定会成为一代帝王。任何人都会被他踩在脚下,任何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凄清没有后悔自己做的这个决定,更没有后悔建议夏噬飓不择手段,如果有遭一日,夏噬飓为了他的利益,而要牺牲自己时,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看来夏噬飓已经做好了准备,而自己更应该有这样的觉悟。两个人,终究有着不相同的命运,一旦夏噬飓掌握了朝政,那么前朝的元老甚至任何人,夏噬飓觉得会有隐患的,都将除之而后快,这就是政治。不管是奴隶社会,还是封建社会,还是前世的现代社会,一旦参政了,就要做好被牺牲、被背叛的觉悟。 “你们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回自己的马车上吧,或者到下面去走走,毕竟车上的空气没有外面的好。”凄清不紧不慢的将碗移离讙的嘴边,看着讙重新闭上了眼睛,这才道:“讙,你要不要下去走走?” “好!”凄清拿过梳子,小心的替讙梳理着头发,并松松的挽了个鬓,搀扶着讙,在侍者的帮助下,讙也下了马车,缓慢的移动着步子。看着澄澈的湖水,绿树倒映在湖面上,随着涟漪一圈一圈的摇曳着,仿佛在倾诉此处的静宓。三三两两的侍卫们,他们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有的蹲着,有的在做着吃食,有的在湖边洗手洗脚,也有的在洗澡,还有的则有条不紊的四处巡逻着,此处静寂的地方,现在显然成了他们的寄居地一般,除了他们一行人,再无他人。 凄清搀着讙,一边小心的移动着步子,来到了湖边,凄清问讙,要不要去洗个手或者脚的。讙摇了摇头,脸上洋溢着欣喜的微笑,她看着大好的风景,突然她的视线被远处的红色树林给吸引了,凄清也觉察到了,便唤来小氐,两人搀着讙,往那片红树林走去…… ☆、92 奇异兄妹 (1806字) 夏噬砥则无声的跟在他们身后。当能够看清楚那红色的叶子时,凄清知道了,那是枫树。看着讙盯着那片树林看着,眼里有着晶莹的泪珠时,凄清终于恍然大悟了起来,原来讙喜欢枫树,那片树在耀国没有,在夏国也没有,但在深秋的季节里,看上去的确很是夺目。不过这片树林与之前在离国的皇宫里很相似,凄清心情复杂的看着讙,早知道你喜欢,上次就应该带着你到那边去看看了。 凄清搀着讙走到了枫树底下,踮起脚尖,摘下一片枫叶,火红的枫叶将凄清衬突得越发的娇艳,凄清唇上荡着笑意,那笑的确是倾国倾城啊,直看得讙身边的小氐与夏噬砥两眼发直,在两双发直目光身后,还有一双眼,深遂中透出难以理解的柔情。缓缓的将树叶递给了讙,道:“既然讙喜欢,就将这树叶带回车上去看吧,就会想到这一片枫林了。” “枫林?”讙疑惑的看着凄清,询问着。 “那讙叫它们做什么?”凄清反问道。 “不知道,以前我住的地方就有这种树,在深秋时,我会看到那整片的火红,真的很美很美,不过还是没有小清那么的美。”讙看着叶子,似乎在考虑着,又似乎是在犹豫着,凄清没有再追问,只是站在讙的身边,若有有思的继续看着那片枫林。 “清阳候,用膳了!”突然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凄清知道,是侍卫来通知他们用膳了,便搀着讙往回走去…… 车又行了三日,到了赤国,赤国是一个相对于耀国、离国更小型的国家,那里的经济也远不及耀国、离国发达。凄清初到时就有这种感觉,一行人穿着不凡,又加上马车显得有些奢侈,一路走来,两边百姓都主动让道,倒也不拥堵。凄清因顾虑到讙的身体状况,便也没有下车行车,只是让侍卫找一处干净的驿馆,暂住几日。至于是不是要到皇宫里去,似乎没有这个必要吧。上次正是在去了皇宫之后才会遇上刺手,那应该与皇宫脱不了干系。 在驿馆安排妥当之后,凄清看着驿馆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而从群偶尔会发出“啧啧”声,暗示着这个男孩过于漂亮,又过于显眼。 自上次的刺手事件之后,凄清不会再独自上街,都会带着四个侍卫同行,当然司寇也是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边。司寇其实也发现了那个黑脸少年失踪了,但见凄清没有提及,自己当然聪明的不出口询问,只是有一点好奇罢了。 在赤国最繁华的街道上,8人一起闲逛着,街上看到一少女,此时正被一男子追打着,凄清看那少女,眉清目秀的,只是脸上有着擦伤的痕迹,凄清冷眼看着那成年男子追着少女,而少女则沉默的继续逃跑着,摔倒又爬起又摔倒,最后搞到在凄清面前,就再也没有爬起来过。凄清后退了半步,低头沉思着,并未出手扶起少女,但还是阻止了侍卫欲赶离这对奇怪的赤国男女。当少女摔倒在地,没能爬得起来时,而成年男子只是举着棍子恶毒的看着地上的少女,却始终没有再将棍子落下,现象诡异之极…… 少女突然伸手抓住凄清的袍角,可怜的哀求道:“救救我……” 凄清低头看着少女,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轻轻的唤来小氐:“去问那人,何故打人。” 很快的,小氐回来了,禀报道:“主子,那人是他的兄长,只因小丫头偷了家里的布币,害家里现在揭不开锅,所以兄长发怒,欲将小丫头卖到那座院落里去。” “院落?什么院落……”突然凄清仿佛是知道了什么一般,院落,那不正是那个现代社会的红灯区,原始部落不知道怎么称呼了,不过这与他也无关,更没有兴趣知道,“问她偷了多少布币?” 很快的,小氐再次回来:“偷了30枚布币。” “哦。”凄清淡然回答着,对小氐说:“给他五十枚布币,让他兄长好生待他妹妹,不管怎么说,骨肉血亲是最深厚的血缘关系,那是血缘羁绊,切不可为财而散断了。” 小氐很快的拿了布币递给了那个成年男子,最后成年男子万分感谢的看着凄清,随后拉起在地上的少女,飞快的离开了。 而凄清看着他们离开了,这才静静的看着自己袍角,刚才那少女虽然是抓着自己的袍角,但她是拼命的想拉下自己衣服,这是何意?那一对兄妹绝不是什么兄妹,是受何人指使,自己刚才顺了他们的意,不知道他们下一步的动作会是什么?今天才到的赤国,不到一个时辰,并且自己已经绕道走了,为何还是会受到干扰?这才是奇事,看来赤国也不是自己久留之地。这里并不比在夏国皇宫来得轻松,外面和皇宫里一样,都潜伏着各种各样的危机,看来自己得步步小心,千万不能让任何人抓到把柄,让自己永世脱离不了夏国皇宫……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39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93 突发状况 (1695字) 那么是谁会走漏了消息,自己明明是在离开离国之后才决定换路线走,为何才到赤国就被缠上。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一对兄妹是为自己通风报信,让自己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然暴露了,让自己万事小心。皱着眉沉思着,此时司寇开口问道:“清阳候,何事烦恼?” “司寇大人,觉得刚才的那一对人,像不像是兄妹?”凄清似是无意的问道,那淡淡的口气依然是波澜不惊。 “清阳候还真是跟司寇我说笑了,说实话,本人愚昧,实在看不出他们兄妹有何不同之处。”司寇一副不清楚的表情。 “兄妹两人在市街当众殴打,成何体统。看来赤国的民风也不甚好哪!”凄清微微的嘴角荡起了一层微笑,透过阳光的微笑,总能让人看得无限的神秘与美丽。 “清阳候是何意呢?”司寇停止了心里的狂澜,恢复了那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神情。 “没有何意,只是希望下一次不要再碰到这种事了,不觉得很烦么!”凄清看着远处,那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人头传动着,近处则几乎是脚尖与他人的脚后跟紧贴着,人不用走路也会被推攘着入前走。这让前世一直是冷冷清清生活着的凄清一下子想到了摩肩接踵这一词。 人突然的增多,让凄清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不是自己多心,那些人应该是冲着自己来的。立即轻声道:“大家小心了,请两人一组,手牵手,切不可被人群冲散了。”话才说完,自己的手便被身边的司寇拉住了,而司寇并未看凄清,只是平淡的神情让人感觉不到此时是在突发状况之下为解围而做的动作,仅此而已。 “清阳候,不管任何时候,切不可挣脱!”司寇看着前方,平淡的说着,手却将凄清的手握得紧紧的,他知道,这个小质子的话是对的,让自己两人一组,切不可走散,预示着此次的人群里有不利于自己这一方的因素存在着,到底是何人所为,自己并不知。 司寇面无表情的看着人群,他此时有一咱冲动,就是将凄清抱在怀里,这样才可放下心来。否则这个小人儿,随时会被他人掳走了一般。看着人群越挤越拥,司寇终于伸出左手,一使劲,将凄清揽入了自己的怀里,一只手则开始推拒着靠过来的人们。他讨厌那些莫名靠近怀中人的所有人,他讨厌他们那种得寸进尺的感觉。人群还是传动着,而司寇抱着凄清,无法动弹,他确定了,他们是针对怀里的人儿而来的。冷笑了一声,双手一托,便将凄清打横抱了起来,然后腿一用劲,便将所有的人都踹得老远。 此时后面紧跟着的四个侍卫立即赶上前来开路,而小氐与夏噬砥紧随在司寇身后,终于闯出了包围圈。一回到驿馆门口,司寇这才将凄清放了下来,仔细的检查着凄清身上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那群畜民弄脏,确定一切都安好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凄清的眼神又开始复杂起来,虽然是天王命令自己,要保护好这个小质子,可是刚才完全是出于自己的本能来保护这个小质子,并且自己很是清楚,如果一旦让小质子受伤,自己绝对也会受伤,那是一种心里的伤痕。不过刚才的事情,有待查证,今日才到的赤国,为何会被人缠上。刚才这个小质子直觉很准,虽然他没有说出口,但他只一句两人一组,切勿被人群冲散,就证明他已经预料到危险了。 “哎,还好,清阳候没事!”最后为缓解尴尬,司寇微笑着解释了一句。 “谢谢司寇大人刚才舍已相救!”凄清微微笑了笑,其实刚才他突口而出的话,的确是因为感觉到了危险,人群一下子的拥挤,而拥挤的位置正是自己所处的地方,看来他们是吃准了自己已经到这里了。刚才若不是司寇将自己抱了起来,估计此时已经落入敌手了,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自己被发现,祸多于福。 “其实清阳候不用谢司寇我,是天王的旨意,天王让我在中伤中务必保证不让清阳候受到任何一丝一毫的伤,哪怕是一根头发丝都不行!”司寇绝对是在认真的说着,只是眼里却浮现了暧昧的神情,这让凄清很是不适。他听懂了司寇的话,自己即使离夏国十万八千里,但最终还是不能脱离夏硚的掌控,他才是自己的主宰者一般。而自己最后只得回皇宫里陪他,永远的呆在他身边,这是凄清所不能接受,也是一直在反抗着,想挣脱那无形的枷锁一般,可是这枷锁似乎是弹性的,无论你用什么方法挣扎,挣扎到最后还是恢复原样一般…… ☆、94 惹隐若现的梨窝 (3150字) “司寇大人若没什么事的话,溥蜻有些乏了,先去小寐一会。”凄清避开了话题,他知道,对于夏硚的心意,他无法回答,更无法顺从。 “请便,清阳候!”司寇贪婪的看着那个瘦小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眼底开始露出一抹凶光,那凶光让后面的两个侍者一阵恶寒,略显怯意的看着司寇。 “夜探赤宫!”侍卫低头作揖,允诺了下来,司寇这才一挥手,让跟在身后的几个侍卫退了出去,而自己则重新走到街上,在小桥处看着那迂回走姿的人们,眼里开始清明起来。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夏硚,看来你是对那个清阳候还是不放心吧! 深夜,当赤国的所有百姓都进入梦乡时,赤国深宫大院内,房顶上出现了几个黑色人影,蹑手蹑脚地在房顶上蹿动着,两人先在一偏辟的一角院落里跃入了地面,而屋顶上几人依然还是在警惕的巡视着四周,生怕一个不注意,会引起皇宫里侍卫们的注意。而在另一个院落,屋顶上有一人已然发现了此处的人影,只是那个人影丝毫不作任何措施,只是静蹲着,似乎是在静观其变着。 而在屋顶上的四人,此时也发现了不远处的一个猫着腰的人影,从身材上看,这个个子不是很高大,但从他的姿势来看,他是受过严格训练的能人,他不会是一个普通人。由于相距的位置不是很远,司寇还能够看到那人眼里的灵光,但碍于自己一行有重要的事要做,否则倒是想与那人有个接触,至少也可以通过那人对这个皇宫里了解一二。 突然那个一个翻身,跃下了某一角,并且潇洒的朝他们挥了挥示,以示告别。司寇的脸色一下子略显得黑暗起来,要不是由夜色阻挡,那突变的脸色一定会让身边的侍卫发现了。司寇一边狼狈的想着,一边又佩服那个处变不惊的人,处变不惊,不由得心里暗紧的司寇,突然想到了那个还在驿馆里的冷淡小质子——清阳候,他就更这样一个人。 又看了那黑影一眼,他不是清阳候,清阳候个子没这么高,体型也没这么壮,但他会是谁?较一般成年人要弱小些,较一般孩童要大一些。时间不多,来不及细想,下面的侍卫已经在招手了,于是司寇带领另三人一起跳了下去,躲过了巡逻的侍卫,探向了那一间天王的寢宫。寢宫里点着火烛,还点了一咱香料,让人有一种置身于熏香世界的感觉。透过火烛,司寇看到了床上两人。薄布盖着下半身,而上半身则全裸着,一男一女,相拥在一起。 一行四人偷偷的靠近了床边,躺在外边的是男子,年龄不是很大,最多只是一个少年,闭着双目的少年,虽然在昏暗的烛光下,也可以看得出来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而紧挨着少年的是一个妙龄少女,少女皮肤较少年更白皙,略施了粉黛,赤裸着上半身,丰腴的胸贴着少年的胳膊。 赤国的天王是一个少年,这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不过这样一个少年,想将这一个贫瘠的国家改变成一个富裕强大的国家,还真是勇气可佳,少年天王,往往会大言不惭。司寇眼里露出了一个讥诮的笑意,嘲讽着床上的那一对年轻男女。随后一摆手,立即有两侍卫开始轻手翻腾起四处的箱子,很快的,就翻到了一些他们此次需要的赤国贝币,还有一些是他们出城最高通简。 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便一挥手,四人又开始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寢宫,与守候在外面的两人全会合,又在绳索的帮助下,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皇宫,皇宫依然还是静悄悄的。而在另一座院落内,另一个夜行者显然也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亦轻松的离开了皇宫。寂静的皇宫依然还沉睡在黑暗中。 司寇带领一行人并未回驿馆,而是直奔一处略显奢华的府邸,约半个时辰之后一行人才离开,最终回到驿馆。 次日,清晨,驿馆后院的梧桐树上,传来了清脆的鸟叫声,将驿馆里的人都叫醒了,凄清一看,天虽然还未全亮,但也的确是该起了。便换了衣服,也不差人,自己从井里打来了水,便开始了洗漱。待自己清理结束后,这才打了盆水去帮讙清理。一进讙的房间,见讙刚从床上坐了起来,低垂着头,但还是能够看到黑黑的眼圈,状态不是很好。凄清猜想讙昨日并未睡好,便有些担忧的看着讙道:“讙,你昨天未曾睡好么?” “嗯,昨天累了,小清,不过没事的,我最近似乎好了起来。”讙摆了一个放心的脸谱给凄清,又笑了笑,似乎的确还有一些累似的,便又道:“我先洗个脸,用过膳之后再补一下眠吧。” “好啊!这两天没什么事,但我会出去。”凄清看着讙,又补充道:“如果讙身子再好些的话,我真想带着讙一起出去走走,去看看。” “小清,谢谢!”讙眼里的感激是真诚的,凄清看懂了,只是讙眼里还有一种其他的情愫,凄清没看懂。 从讙房里出来,就看到了小氐与夏噬砥两人不知道又在争论些什么,而两人一见到凄清人,便立即站直了身子,不再开吵,仿佛刚才争吵不曾有过。凄清很清楚,两人刚才的确是在争论着什么,只是他们刻意的想隐瞒自己而已。凄清也不当面点破,就当自己不曾发现他们有过争吵一般,只是脸上略带着浅笑,看着这一对冤家。冤家?凄清的脸上一下子迷惑了起来,眼里也显出了迷茫,是的,他不知道怎么会将小氐与夏噬砥两人想成了冤家,似乎自己最近真的有一点累了,怎么会……收起了脸上的浅笑,取尔代之的则是冷清。 “一起去用膳吧!”便率先越过两人,直接往膳堂走去,途中更是不发一言,一副让人捉摸不定的冷清。 后面两人紧紧跟随,只是他们也保持着沉默,互相面面相觑又看着前面的凄清,不明白刚才那淡淡的迷人浅笑一下子隐藏了起来,换了一张冷清的脸,一张显得无辜又冷清的脸,却让小氐感觉到有一种心疼与心动。 一到膳堂,这才发现司寇与一行侍卫早已在用膳,并且也已经为凄清准备好了膳食,凄清朝司寇微微笑了笑,以示感谢。当然凄清也看到了司寇与其中几们侍卫的脸色不是很好,心想:他们或许睡得不是很舒服吧,或许换了一个环境,对他们还是有一点点的影响。 凄清草草的用了膳,便端着膳食准备送入讙的房间。“清阳候,今日可想出去看看?”司寇突然出声问道。 凄清回头看着司寇,又微微笑了笑,那浅浅一笑,似有若无的梨窝越发的勾人,只看得司寇一阵眩目,这个小人儿,还真是吸引人。“好!”那带着童音的好字,从那两片比花瓣更好看的粉唇里飘出,让司寇有一种想将眼前之人揽入怀里的冲动,他知道,在这个小人儿面前,冷静已经是自己的奢侈修为了。 司寇扔下碗箸,站了起来走到凄清身前道:“先让讙用好膳,你与我一起去街上好好看看。” “好!”那淡淡的童音再次响起,让司寇再次如沐春风,这个小人儿,只要大家淡然相处,他一定会回以淡然与亲切,让人感觉这孩子愿意和自己亲近一般,这种感觉还真是不错。 从驿馆里出来,司寇与凄清一起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两边的小摊还是继续着昨日的热闹,只是今日街道上的行人不是很多,三三两两的。司寇一边和凄清随意的交谈着,一边却在小心谨慎的看着行人,生怕昨日的事再发生一次。一个不留意,身边这个绝色小人儿被人掳了去,要是找不回来,那么夏硚一定会踏平整个赤国,当然自己也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突然凄清在一个小摊前停了下来,那里有一枚贝壳,乳白色的扇贝形的超大贝壳,让凄清有一种错觉,现代社会中有人工制作的超级大的贝壳,但凄清知道,这一枚大大的贝壳绝对是真品。拿起了贝壳,看着上面的纹路,正在研究着这样的贝壳,曾经到底活了有多少岁时,司寇却已然拉起他往其他方向走去。凄清正在纳闷时,司寇却淡定道:“切不可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以防万一。” 凄清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任由司寇拉着他的手,缓慢前进着,突然凄清想到了这枚贝壳自己还未曾付钱给那摊主。还未开口解释,司寇像是发现了凄清现在的心情,突然道:“已经付好贝币了,十五个贝币换这一个大的贝壳,呵呵,不贵。” 凄清点了点头,道:“回去后,我给你送过来。”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40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95 司寇的改变 (1651字) “清阳候还真是和司寇说笑了,送清阳候这样一点小东西算什么,要是天王知道,清阳候看中的东西,司寇没买下手,那倒真的是会招来杀身之祸。”司寇脸上带着笑意,这句话虽然略有点夸大,但也是事实,死罪或许可免,但活罪一定难逃。 “那溥蜻我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司寇大人的赠送。”凄清心里暗道:“这或许也算是一种变相受贿吧。”苦笑了一下,便又放眼四处观望。可惜他这世才十岁,一个小小的身子,根本无法看远,幸亏此时人不是很多,目光还勉强掳得一二。 突然脚下悬空,身子一紧,定神才发现,过处竟然全能看清,原来司寇已经将自己抱了起来,此时正笑意浓浓的看着自己。凄清有点不习惯司寇如此的笑脸,略显得有些尴尬,欲挣脱下地。司寇像是发现了什么般,道:“清阳候想看得更远,看得更清楚,就借助我司寇又如何。”那冠冕堂皇的话语,让凄清无法反驳,凄清此时才发现,一路下来,司寇已不再是在夏国皇宫里的司寇了。那时的他,一副等着看好戏,现在的他,对自己不再是看好戏的态度,而是真心的想跟随着自己。虽然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会如此的帮助自己,为自己着想,但至少这样的举动却无法骗人,如果只是演戏的话,那也演得太逼真了。沉思着的凄清,两眼略显得发直的看着司寇,眼里却没有司寇的影子。司寇则还是在微笑着,顺手拍着凄清的后背,仿佛当凄清是一个小娃子那么的宠爱着。 凄清看着此时还紧抱着自己的司寇,悠悠道:“好了,我可以下来了。”希望能够脱离司寇这个怀抱,说实话,这样的怀抱,不是很舒服,让他觉得自己两世加起来已经是三十一岁的成年大叔了,现在还被一个才十多岁的小青年抱着,成何体统,颜面何存! “你这么轻,我抱着很轻松的,而且清阳候可以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不是么?”司寇看来是铁了心的不想放手,他似乎是很享受现在花点力气抱着这个小人儿。有人很享受,当然也有人很难受,只是两人心照不宣的都不发一言,保量默默的静观着远方,寻找着一些有价值的表象。 这里的房子都比较矮小,与离国街道上的房屋更小更简陋,暗示着这里只是一个贫穷的国度。但皇宫却还算是奢华,看来这里的天王也不会体恤民意,堪查民情。有时候凄清也会被这些景像所迷惑,所茫然。前世里的繁华与今世里的简陋,是两级分化,很难想像几千年前的人们是怎么生活下来的。其实,人还是一样的人,但生活质量却是相差如此之多,但这里唯一的优点就是够生态,够绿色。 “司寇大人一直是生活在夏国?”凄清似是无意识的询问着司寇,眼里也是那淡淡的神情,看着远处的风景,又似是在回忆着往事一般。 “清阳候对司寇我的私人生活有兴趣?”司寇那显得有些玩味的话飘于凄清的耳际,让凄清有一阵的恍惚,对他的私人生活有兴趣?真可笑,的确是有兴趣,半年前的你可是想看我的好戏来着,当然你更想看到夏硚与他的子嗣们、姬妾们、还有那些外戚们的好戏。只是何时开始,你不再以局外人在观望着,不再保持着冷静来旁观,而是参与其中,乐此不疲。要知道,一旦从政,永无宁日,你的局外、你的旁观都将是过眼烟云,剩下的只有深陷与抗争,直到最后被权力的欲望与黑暗完全的吞噬。那黑暗的漩涡会将你卷入到更深层、更阴森的境地,直到你永无翻身之日,永远被封锁在那黑暗之中,没有人会救你,只会将你推得更远、更深…… “清阳候为何不说话?难道真的是被司寇我说中了?”司寇仍然是在微笑着,只是眼底却没了笑意,也没了那抹玩味,只是淡然。 “司寇大人还真会联想,溥蜻只是觉得司寇大人之前并不是很热衷于国家大事,只是一直按着天王的意思在做着一些事而已。但现在司寇大人却是在主动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溥蜻只是想让司寇大人清楚,自己所做的事不是受某人影响才做,而是自己想做,那么即使将来真的失败了,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凄清说着看似矛盾的话语,却如一记闷雷,虽不是很响,但却惊人,那淡淡的声音里,却显示出了眼前之人是完全的看清楚了自己的内心,他在暗示自己切不可大意,表现得太明显,随之而来的会是危险,不是么? ☆、96 夏噬砥的不满 (1700字) 两人回驿馆时,已然是天已经黑了下来,凄清看到了小氐已经在门口等候了,一看到自己出现时,立即出现了惊喜的神情,显得异常的高兴。也许之前他正在为自己担心,凄清这样想着,走向了小氐,对小氐的私事,凄清从未有过要打听的意思,他还是保持着前世的人权自由,每个人都会有所隐私,虽然这里的社会没有隐私可言,一旦被上位者怀疑,必定是死无葬身之地。 “等了有多久?”凄清淡声问小氐,眼里没有波动。 “下午就开始等了,自从昨日之事发生,知道你们有出去,到现在还未回来,这不正在担心中,你们就回来了。”小氐恭敬的回答着,一边偷偷抬眼扫了司寇一眼,眼里有着一种极其复杂的神情,那神情似乎是在怨恨。虽然那一眼很短暂,短得让人很容易忽略掉,但凄清与司寇在同一时间都觉察到了。前者只是淡淡的忽略了,后者则是一脸的高深莫测若即若离又似有若无的笑意。 然而正当两人还在暗战中时,一个极不协调的声音出现了,那声音里有着一种让人无法忽略掉的夸张。 “溥蜻,你终于回来了,你怎么还敢到处乱跑!”不用说,是五王子夏噬砥,凄清看着那个小王子,一本正经的跑到了凄清眼前,伸出手握住了凄清的手,在凄清身边绕了个圈子,像极了一只小狗看到了主人的出现,就差蹦跶着绕圈子示好。 “夏噬砥,你干什么!”小氐那显得有些怒意的声音响了起来,让夏噬砥脸上露出了冷冷一笑,那笑意,竟然与夏硚有着极其的相似,这让凄清有一阵恍惚,眼前这个小娃子毕竟是夏国天王的儿子啊! “小氐,五王子还年幼,不必当真,以后待他长大些,他自会有分寸。”凄清一边似乎是在护着年幼的五王子,但又似乎是在提醒着小氐,他的态度有些过了。 “是,主子!”小氐是宫中长大的人儿,他当然知道有些话可说,有些话根本不能说,尤其是关于皇宫里的事,有时候只能烂到肚子里也不能说出来。特别是现在的这种状况,主人不允许自己对那个所谓的王子粗声粗气,但自己也绝不能认同高贵的主子,可以由一个贱民这样随意牵着手儿,肆意的打量着,这有违皇宫里的规矩。 “小氐,规矩是人定的。在外面,我们可以不执行,特别是我们是出门在外,更不容易。”凄清淡淡的着说,又看着这个五王子道:“五王子,可否松开手,溥蜻还有事要做。” “噢!”夏噬砥有些不舍的松开了手,脸上有着算计的眼神一下子也全部的消失了。凄清冷淡的看着这个小人儿,自己这一番话,或许会有伤到他。但有时候,这个五王子必须要学会成长,要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是可以依靠,唯有自已靠自己,才是上策。 “今日我乏了,你们有何时,明日再说!”又转身看着司寇道:“司寇大人,也该累了,还请早些歇息吧!”没有等司寇回答,已经往房间方向走去。 “喂,司寇,你今天和溥蜻说了什么,为何他看上去是那么的疲惫?”夏噬砥用着极其凶狠的眼神看着司寇,那眼里有着明显的妒意。 “五王子,在下什么也未曾说,只是清阳候走得有点累了吧!”司寇低眼看着这个才五岁的小人儿。 “哼!”夏噬砥冷哼一声,不再看两人,直接回自己房间,重重的关上门,以显示他此时的心情非常的不快。小氐冷眼看着司寇,司寇似乎也发现了小氐此时对自己的不满,但也丝毫不在意,微微的调侃一笑,转身回自己房。他的房间故意安排在凄清的隔壁,这样一旦有什么危险发生,他就可以第一时间赶到凄清的身边。 司寇回房之后,他总觉得上交凄清遇袭事件一旦发生之后,夏硚必定会有所动作,但为何总是看不出任何的问题。而且一路上根本就觉察不到有人在暗中保护,难道消息并未传到夏国,不可能,夏硚是绝不可能放任凄清远离他的视线,而没有他自己的眼线跟从,那就绝不是什么夏硚所为。 清阳候这个男孩,他似乎有改变的地方了呢!一样的微笑,但笑里却透露出了淡淡冷意,唯一不变的是那双似有似无,若隐若现的梨窝。眼里还是一样的澄澈,但却多了一份冷傲,那冷中带傲的感觉,越发的催人想拥有他。 补充一句:投票区重新设立了帮清清选老公,去选择一个你觉得会给清清真正幸福的男人吧!谢谢亲们一如既往的支持! ☆、 隔壁的房间内,凄清满怀着心事,打开了房间里的窗,看着窗外那深秋的景色,萧条的枯黄色袭面而来,还有那被风卷入的梧桐叶,随风起舞,残卷着最后的落幕。仿佛在宣告着它今生的使命已然完成一般,又仿佛在暗示着自己此次的任务完成之后的最后结局一般,那是帝王手段。帝王,从来就是踏着子民们的生命,饮着子民们的鲜血而完成自己的最终目的手段。凄清无奈的吸了口气,不是不知道自己最后的结局,但如果可以反抗的话,自己一定会反抗,重寻自己的出路。今生的自己,为何会生活在皇宫里,如果不是生活在皇宫里,或许自己更早已经死了,看似无争斗,其实处处都是无底深渊,等待着自己的踏足…… 夏噬飓,祝你好运,或许你的成功,真的会让我脱离皇宫,这条同时铺满鲜花与荆棘的道路上,流淌着多少人的泪水、汗水,乃至是鲜血与生命。由人类血液筑成的路,一旦踏上了这一条道路,就无法再退出这一条血路之争。 夏国皇宫内清岚殿内,凄清的房间里,站着一个长相英俊的成年男人,只是那道犀利又阴鸷的目光里泛着一道道由冰光组成的寒意。随着寒意的聚集,到最后只剩下狠戾的杀戮。他不会忘记,那个小小的身躯,那回眸瞬间的微笑,那淡而飘渺的游离眼神,似乎在预告着自己,他不属于这个世界,谁都无法走入他的心一般,虽然他还只是一个孩童,那个让人想靠近的孩童,那个想让人征服的孩童,那个一直淡如止水的孩童。那个孩童却轻易的想让所有人都想接近他,千方百计的想引起他的重视。阴鸷男人眼里的杀戮最后隐去了,看着这张整理得很是干净的床,床顶上的那五颜六色的床缦,似乎正在无言的暗示着阴鸷男人,在这个皇宫里,使用这张床的男孩,不是普通的男孩,他是比王子更重要的存在。 “哼!”嘴里发出了冷冷的一哼,便跳出窗口,往后院落方向走去,看到那些符号有点凌乱,便拿起已经枯败的柳枝,按着印迹重新再描了一遍,这才扔下柳枝,跃出了墙垣。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丝毫的停留,更没有丝毫的回首环顾。 龙御殿内,夏硚冷静的听着跪在地上的侍卫报告,侍卫是清岚殿内负责清阳候安全,耐心的听他汇报结束之后,轻轻一挥手,侍卫退了下去。夏硚嘴角微微上扬,显示着他此时的快意。忍不住了么?还是太平日子过得久了,我不动那女人,并不表示我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我留下那女人,你们就应该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不过看来没必要的,敢对小蜻儿打主意,你们是嫌命太长了!既然你们嫌命太长,那我夏硚就收回你们的命,那是你们自找的。 夏硚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嘴角一直上扬着,期待着在小蜻儿回来之前,你们先在宫内有所动作,这样我也可名正言顺的除去你们,帮小蜻儿扫清一切障碍。虽然这么做,也不见得小蜻儿会对我有所感激,但我还是希望能够帮你,小蜻儿。本天王为你都愿意做到这个份上了,你如果回来之后还是不愿从我,那么小蜻儿,你也别怪我对你手下无情了! 赤国驿馆内,凄清司寇等人正在商议着下一个国家是哪国为好时,侍卫们根本不愿参与进来,只因他们总觉得他们是奴隶,没权和有姓氏的贵族讨论这些杂事。凄清当然也觉察到了这些根深蒂固的心理,他们从小就没有自己的人生,他们只是作为帝王的人而存在着。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41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司寇则觉得,侍卫不发言事情更容易,毕竟侍卫有着十二人,每人一个主意,就会让自己与清阳候难以决择。在离国时已然损失了四名侍卫,接下来还有九个国家没到达,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危机在等着他们。等不到夏硚的后援,那么一路上唯有自己时刻提高警惕着,不再让他人伤害到这个小人儿,这与夏硚已然无关,只是自己的内心在提醒着自己,一定要保护这个小人儿,一旦这个小人儿发生了意外,那么自己也会同样的受伤。 此时的司寇不想再否认自己的内心,他的内心一再的告诫着自己,这个小人儿与自己无关,他只是夏硚一人的玩物,而自己的目标不是这个小人儿,是夏硚的天王之位。司寇不止一次的警告自己,要与这个小人儿画清界限,可是一旦这个小人儿出现在自己眼前时,就根本无法阻止自己一心要帮他的心,只要看到他好就一切都好的想法。无意识的看着侍卫的领头,审视着他们的真正目的,又看着一起显得有些温吞的清阳候,看着那透过阳光的轻拂,那漆黑的眸子波光粼粼,流转的波光荡出那逼人心魄的瑰丽…… 凄清自从那次遇袭之后,司寇对自己的态度孑然相反,虽然凄清不想花太多的时候在某一人身上,但司寇的变化过于快及复杂,而使凄清有一种极力想避免今后单独与司寇相处的后果。之前与小氐他们有讲过,一起去赤国看看夜景,现在商量到最后,终于决定了接下来是去蓝国,不知道蓝国之行是否会顺利些…… 肖肖的罗嗦:帮清清选个老公吧!在下面投票栏里哦!昨日收藏超20,所以下午还会有一更哦!期待吧! ☆、98 血腥祭天 (2320字) 蓝国都城大子,今天是他们今年第四次的求雨祭天典礼,这一次又将拉开血腥的祭天序幕,宽而长的祭台上,堆积如山的蔬果、已然宰杀只取头部的牲畜,牛、羊、马、猪等。在祭台后面,还有几百名畜民,年轻力壮的青年男人、青年女子、还有一看就是营养不良,不到十岁的童男童女们,被有秩序的排在一起,所有人的胳膊上均被绳子捆绑得异常结实,串在一起,哭泣着、颤抖着等待着祭天求雨典礼的开始。 在他们身后,领头跪着的是青年男子,那男子衣着华贵,发上插着一枝晶莹剔透的玉簪,一看就是贵族中的贵族,他不是别人,正是蓝国天王冷浞。此次祭天不仅仅为求雨,更为求得天下而做的祭天活动。他虔诚的跪拜着,身后跟着的是他的姬妾们、子嗣们,还有他的宠候们,他们的地位较一般的贵族更为显赫。在显赫的贵族身后,才是普通的二级贵族,在二级贵族之后,才是普通的贵族百姓,他们均在虔诚的企求神灵的庇佑,求得那一场救他们于灾难中的甘露…… 半年来,这里未有一滴雨飘落过,土地已然全部开裂,水井已经快要见底,所有的农作物此时都等待着雨水的灌溉,否则今年又将是颗粒无收,饿死的不仅仅是他们手里的畜民,还会有自己的妻儿。所以他们此时是无比的诚心企求着,无比的希望这一次所捐出来的牲畜与畜民、蔬果等,能帮助他们得到神灵的庇佑,能让他们得到那一场大雨。 火把已经点燃,烧得手持火把的贵族大汗淋漓,衣服全部被汗水浸湿,但依然虔诚的笔直跪着,汗水顺着额头流向了眼睛,刺痛了双眼,依然纹丝不动,等待着奇迹的出现。火把已然燃烬,手被火烤得通红一片,灼痛难忍,但还是不为所动。神的指引人——祭司,还在左摇右摆的挥动着双手,口中念念有词的指引着火把向神灵靠近着,火把即将熄灭的同时,所有的贵族们开始叩头求雨,那声音洪亮滔天,拍打着所有即将被神灵带走的人祭们那惶恐、绝望的心…… 火把终于熄灭了,锣声震天,哭泣声、求饶声、反抗声在被围上的来屠手们,一刀一刀的结束着,渐渐的声音变小了、慢慢的声音消失了……待宰的祭品们还在无力的、绝望的企求着,而已经不能再发出哭泣或者企求的祭品们,他们永远的沉默了,血流入了干裂的泥土中,却只能滋润身下的那一小坯泥土,那一小坯泥土染上了殷红的鲜血,它们在不断的汲取着祭品们的鲜血,却没能滋润到任何的幼苗,没能求得神灵的庇佑,所以也没有等到那一场所谓的甘露到来……百里之外依然能闻到那浓浓的血腥味,在干燥闷热的空气中飘荡着,就如这些祭品们在控诉着他们的不幸,他们的灵魂会与空气永存,他们会看着神灵会不会因为他们的祭典,而会降一场,救世人于干旱中的那一场大雨…… 祭天活动结束了,雨没有来光临,如果三日内依然没有甘露的降临,那么神灵他或许是根本不屑于这种规模过小的祭典活动,所以在结束了活动之后,蓝国的皇宫内,天王的朝堂上,开始了关于下一次的祭天商议。 下一次的祭天活动必须在今日先确定下来,祭品的数量、祭品的种类、以及祭品的档次(就是人祭的级别)。 三日前,那一次祭天活动显然是没有让神灵满足,所以苍天还是滴雨未落。 三日后,此时的祭台较上一次更大更长,桌上放的祭品较上一次的数量远远不止一倍。不管是会说话的人类祭品、还是会发出声音的牲畜祭品、还是没有声音的蔬果祭品,会发音的祭品总数已然过千,而会说话的祭品此次较上次的更为壮观,黑鸦鸦、密密麻麻的一大片,那被绳子串在一起的祭品,数量不下三千,完全的超过了牲畜的数量。静止不动的祭品正在耐心等待着祭天活动的开始;会发音的祭品无辜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懵懂的等待着祭天的开始;会说话的祭品们,而泪流满面、哆嗦着、绝望无助的等待着祭天的开始;而跪在后面的冷浞与贵族们,满眼的期待着,等待着祭天最佳时间的来临。 依旧是由大祭司先和神灵商谈,依旧是点燃了火把,依旧是三跪九拜,依旧是锣声震天,依旧是哭泣声、求饶声…… 但这一次,却没有血液的流淌,发生的太为诡异及太为迅速。只听得一声巨响,那大而结实的祭台被迸裂成无数碎石,大祭司正被一个面具人用刀架在脖子上,那是一张精制的图腾面具,那张图腾五颜六色,在贵族眼里显得异常的狰狞与恐怖,在畜民眼里却是那般的平和与安宁。身穿玄色衣衫,头发被同色发带束起,那修长又健硕的体型在预告着所有人,他不是普通人,透过面具上双眼处,却能够看到那双目如寒星的光芒…… “既然是祭天典礼,又岂能少了大祭司的份呢?”手起刀落,就将大祭司一劈为二,鲜血喷涌而出。而那些原先准备结束祭品生命的屠手们,见状立即冲上前欲包围破坏祭天这种头等大事的面具人。却见那面具人一个抬手,将还在喷溅着鲜血的前大祭司的半个身体扔了过去,趁那些屠手们转身躲避的同时,一个猫腰,一下子蹿到了天王冷浞身前。一把扣住了冷浞的脖子,逼迫他站立起来,带着前大祭司鲜血的刀架在了冷浞的脖子上,依然用着那不紧不慢又显得异常不屑的声音说道:“我现在是代表神灵来通知你们,如果没有天王亲自做为祭品,神灵根本不愿降雨予蓝国,诚心不够,心诚则灵。神灵说,他现在很寂寞,想让天王你,与你的候卿们现在去陪陪他,荒淫骄纵的冷天王,你做好准备了吗?” …… 肖肖的罗嗦宝典: 奴隶社会中,奴隶们不仅仅要承担难以想像的劳动量,他们还与牲畜拥有同样的命运,被作为祭品,这种祭品叫人祭。人祭们是没有人生安全可言,没有自由,更没有权利。 祭天活动是奴隶社会中头等大事,真正的盛行年代是在商朝,最多的一次人祭数量达九千余人之多。 (以上仅供参考) 宝贝们,按下你的鼠标,到投票区帮清清选老公吧!亲妈得瑟中! ☆、99 烤肉? (2212字) 赤国都城,夜晚已然降临,一行人匆匆用过晚膳之后,便由侍卫开道,凄清与司寇、小氐他们走在中间,而身后又是几个侍卫,这一排场的确略显和夸张,使凄清他们走在人群中,一样的引人注目。即使在夜晚,依然是轰动整个夜街,在满是火烛下,在闪闪的火苗下,能够看到凄清那双闪亮的眸子远胜于任何一处的烛光,万籁之上的星光,依然显得毫无生气,就连那皎洁的月亮女神,也不足以与那双波光潋滟的温情眸子媲美。万物皆无色,只因清阳候。 突然离一行人不远处,就可以清晰看到那由烛火拼凑成的一个类似于火字的摊位,那火苗随着木碳的流失,火苗也逐渐渐息渐灭起来,此时就会看到有人会扔进一些细碎的东西,一会儿火苗会越烧越旺。走近一看,才看出原来是在用一些类似于动物类脂,已然跺碎的脂肪,有节奏的徐徐扔入那逐渐熄灭的明火里,一会儿,火苗又开始渐烧渐旺起来,周而复始着。而围观的人群中,有人似乎正在等待着看最后的效果。约半分钟,有人拿箸将先前扔入火堆里的脂肪取了出来,开始分派给围观的人群,他们一边分派着,而已经分到这食物的人,撒了一些盐巴,已然开始大块朵颐起来。 凄清无意间却看到了那个在分肉的人脸上却有着高深莫测的笑意,而此时他正端着一只精致的彩陶碗,将一点点疑似肉类的东西递到凄清眼前,示意凄清吃下去。凄清抬头盯着眼前这个陌生人,正在思量是不是就这样接过来吃下肚。突然目光定在了这个显得狰狞男人的身后,那个男人是谁?不正是自己第一天到赤国时,上演了兄欲轼妹把戏的男人,他正紧张的看着那个递碗的男人,他们有着什么关系?这时身边伸出一只手,是司寇,但见他接过碗,将里面的肉全部倒在了地上,冷笑着道:“很好玩么?” 凄清不解的看着司寇,虽然不明白为何司寇的脸色是如此的恐怖,但也不愿违驳司寇的话,直觉在告诉他,这脂肪并不如看似那般的简单。 “你做什么!”那张平凡的脸上,却显露出了一种异常狰狞,冷笑的看着眼前这一对类似于父子,但又不甚相像的两人。“这里可是天王最喜欢的地方,这种食肉方式也是天王最喜欢的。你不懂么?难道你是……你不是我们赤国人?”那脸上似乎在诉说着他破解了眼前两人之间的秘密一般,凄清一边尝试着不落下眼前男人的那每一个字,更不忽视在男人身后不远处的那个曾欲轼妹的男人,见那男人得意的抹着鼻子,凄清突然脑子里回想到了最近的怪异之处,有了一个大胆的联想…… “对,我们虽然不是赤国人,但谁有规定,不是赤国人不能到赤国来玩?”那好听的童音,飘荡于平凡又狰狞的男人耳边,那样子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他猛然盯着发出悦耳声音的孩童,眼里浮现的是一种恶毒的狠戾,那狠戾中带着难言的毒辣。 司寇伸手将凄清拉到了身后,下意识的将自己挡在了凄清的身前,不喜欢眼前这个诡异的男人瞪视着凄清的神情,总觉得危险就在逼近着自己。现在自己不能分心,仿佛一个分心,就会让那个牵动自己心的男孩,会消失掉一般,所以绝对要排除任何一切障碍,只要是有可能伤害到那个孩子的人,都要排除掉,不管用任何方式,任何代价。 “呵呵!你们来自哪个国家?”狰狞男人开口问道:“不会是混入我们赤国的细作吧!” “混入赤国?”凄清冷睨着眼前的狰狞男人,奚落道:“请问,赤国能比夏国更发达么?我们有必要混入到你们贫穷的地方么?你以为我们是谁?” “你……”狰狞男人眼里的算计没有逃过凄清的双眼,凄清只是带着那似有若无的笑意,那脸上却透露出了对眼前之人的嘲讽。那嘲讽很淡,但亦很明显,让人无法逃避,更无法忽视。男人开始不得不恶狠狠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哪里来的?这位老哥难道不知道么?”凄清清淡又略带着冷意的话,让对方感觉到这个孩子有着浓浓的阴阳怪气,他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一步,怒瞪着凄清道:“你这个小鬼,别以为老子会让你!” “我从不觉得老哥会让我!否则也不会请我吃碗里的东西了,不是么?”冷淡的声音里埋藏着怎样的火光雷鸣。 “你……”狰狞男人终于暴怒了,他不想再演戏了,太累了,一挥手,立即上来十几个壮汉,他们直接将司寇与凄清团团围住道:“小娃子,跟爷走一趟!”那声音有着过多的狠戾与威仪,这绝不会是一个小人物所有的威仪。 “不好意思,如果老哥对自己的身份不愿告知一二,我想我们没必要跟你走!”凄清带着无动于衷的神情,唯一变化的是在火光下闪烁着的美丽眸子,让人无法忽视,那比繁星更悦目的清冷眼神,却让人遥不可及。 “哼,老子是赤国天王的侍从,你这个小娃娃,竟然敢小睨于吾。”长相平凡但神情狰狞的男人,双目显出了幽幽赤色,而对方则依然只是平静的看着他,根本看不出他的胆怯之色,仿佛这个男人再狰狞百倍也无法让他受到影响。相互带着看似挑衅,又似乎带着打量,一个是冷淡,一个怒目横眉,但气势已然全部逆转,再生气也无法改变冷淡的小人儿已然占了上风。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司寇此时也已然放下心来,围观的人多了,这里既然已经是众矢之地。既然现在敌我不分,不如越乱越好,直到眼前这个狰狞男人放弃此次的挑衅为止。当然如果他半道上想动粗的话,按自己的实力,这个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像他那种武夫,十个都不会是自己对手,用智慧来解决的话,这个武夫,二十个都斗不过清阳候。此时的司寇显然是在静观其变,他不会插手,也没必要撤退。 肖肖再次罗嗦:在投票区内,轻按鼠标,帮清清选老公吧!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42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100 巢王的后代 (2724字) 因为他知道那些脂肪的来历,如果迫不得已,就让他们知道脂肪出自何处,相信清阳候也已经看出来,这些东西是什么。看着清阳候不卑不亢的等待着狰狞男人的发怒,随着时间的流逝,狰狞男人只有那喘着粗气的声音,的确是只有进气而没有出气。眼里的赤红已然消退,只是脸颊上多了几道莫名其妙的寒光。 “老哥这样故意为难异地而来的客人,是不是有失赤国的国体,再说了,既然老哥自称是赤国天王的侍从,如此待客,不是让人失望么?俗话说,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现在小人我真的有点想不通,摸不着头脑了。你们似乎看到有陌生人进入你们的国家,是非常的不欢迎着,甚至是讨厌,想尽办法想让我们离开;或者在你们这里根本就是不欢迎外来的客人,这有意义么?”凄清依然用着那万年不变的温吞声音反问着,火烛下那双比星辰更耀眼的美眸,此时那波光流转,散发出异样光彩的漆黑眸子里,似有若无的有着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并不是对着眼前这个狰狞男人,而是对着那些围观的人。 “哪来的小娃子……” “长得真好看……” “竟然敢跟有巢一族这么说话……” …… 议论声纷纷不绝,凄清只是淡然的听着,平静的看着,似乎他们在议论别人的事,与自己无关。围观的人见这个漂亮的小孩童静如止水,又似乎有着普通人永远无法企及的疏离灵魂,真的让人难以捉摸,难以解释。 司寇握着凄清的手,欲将凄清拉离这个狰狞男人的地方,但此时才发现他们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司寇知道问题在眼前这个狰狞男人身上,他冷眼瞅着狰狞男人,左手牵着凄清,右手此时却在聚集起一股力量,如果不能顺利走出,那就强行突围。凄清似乎觉察到了司寇的举动,只是抬头静静的看着司寇,眼里有着明显稍安勿躁的警告。 “大人这是何意?”问话的是凄清,那淡淡的声音,根本无法分辨出他是害怕或者是不屑。 “哼!何意,我好心请你们吃我的战利品,你们竟敢忤逆,你们的拒绝就是在藐视我们的天王!”狰狞男人吼道。 “藐视?藐视天王?”凄清心下了然,怕的不是藐视天王,是挑战了你的权威。 “大人,此话过于诧异!”凄清此时抬起头,仰望着赤国举足轻重的人物,他刚才听到有巢一词,就觉得是否在与前世书中看到的有关,难道那不是传说,而是真正存在的有巢氏?凄清似是在回忆道:“相当年,你们的祖先创造了房屋,你们有巢氏一族让我们的祖先告别了露天荒野的生活,又让我们的祖先知道,除了飞禽走兽可以作食物之外,树上的野果也可做为食物,使我们的祖先慢慢的尝试到了食物多样化;后来你们的祖先有巢氏被封为王,是被我们的祖先尊称为‘巢王’,他还教给了祖先们用树叶、树皮缝制了衣服,用来抵御寒冬、雨淋,同样的也让他们遮蔽身体,让世人都知道遮羞一词。更重要的是,他指引了祖先们,让他们懂得了兄弟姐妹是不能群婚,是他让祖先们早早的懂得了血缘群婚与族外群婚的差别及后果的严重性!” “呵呵!小娃子知道的还真够清楚的,比我都知道得清楚。”狰狞男人似乎有些尴尬,略带着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道:“小娃子,是从哪国来到我们赤国?” “这个就不劳大人知晓,小人刚才一番话,只是想告诉大人你,祖先们在那种衣不蔽体、食不裹腹的年代,都不会伤害自己的同僚。同为是人,他们都在拼命的挖掘一些可以裹腹的食物,并找机会广泛流传,造福着我们,让更多的人来填饱肚子!”凄清那清澈无垢,不似凡人的粼粼波光眸子已然化出冰冷的寒光,直刺有巢氏,冷冷道:“你作为有巢氏的后代,竟然残害同为人的同胞,食其肉,你枉称为人!你还奉行兄妹成婚,残害你的下一代,残害你的子子孙孙,你的祖先一定会回来找你问清楚!” “什么?”惊叫声响起。 “不可能……” “有巢,你给我们一个交代……” “那个到底是什么肉?……” …… “走吧,司寇大人!”正当周围的人都包围着有巢时,凄清反拉着司寇的手,从容的走出了刚才被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 “清阳候,你是怎么知道,那肉有问题!”司寇显得好奇的问道,虽然不知道他是故意询问还是根本未知,又或者仅仅是单纯的好奇。 “不是司寇大人告诉我的么?”凄清淡然一笑,那让司寇有些心痒难忍的梨窝又开始若隐若现,没有看司寇,只是安静的往驿馆方向走着。 “呵呵,清阳候,虽然你只有十岁,为何我总觉得你不仅仅只有十岁。”司寇猛盯着凄清看着,眼里有着明显的想读懂他的欲望。 “司寇大人若觉得我不止十岁,那我就不止十岁。”依然是那淡淡的声音,即不承认,也不反驳,平静得让人有一种想抓狂,想剥下他的伪装,想看清楚他的整个身体与心灵。 司寇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一旦这么做,就连最后的一层薄膜都被破坏了,到时候夏硚一定不会放过自己。虽然自己对夏硚只是表面上的服从,至于心里么,只有自己知道了,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但最怕的还是这个精致的小人儿,因为自己的大意,而让他拒自己千里之外,那才是最糟糕的。这个清阳候,自从出来之后,很少摸那架发出迷人声音的筝,司寇其实还是很喜欢听到那些声音,那连绵起伏的乐声,让他有些流连忘返,沉浸其中。 “那么不止十岁的清阳候,我想知道一件事,我们下一步怎么走?”司寇带着笑意,只是眼底并未有笑意,显然他是很在意接下来的行动,一步错将满盘皆输。 “深入虎穴!”凄清还以一笑,只是那眼底的笑多了一层冷意:“本想在这周内离开赤国,看来我们短期内是离不开赤国了,经过刚才的有巢氏一事,相信明天即使我们不做什么,天王蚩费也一定会来找我们。” 肖肖的罗嗦宝典: 原始社会中,人们是生活在野外,冬天也只是大家相互拥挤在一起,相互取暖,同样的因为没有遮风挡雨的地方,他们承受着风吹雨淋的同时,夜间还得承受野兽的侵袭。而相传有巢氏,在无意见发现了鸟巢的存在,也发现了鸟巢的用处,于是在树上开始搭起了房子,所以人类所居住的第一间房子是在树上的哦! 当人们将房子建造在树上的同时,发现了树上的野果也可以食用,并且味道相当不错,这在那个生产力极度不发达、甚至是极度落后的年代里,这也是一种利国利民的大事。 而有巢氏就是传说中发明房子的鼻祖,使一直生活在露天荒野的人类,终于有了稳定的居所;部落里的人们为感谢他,封他为有巢氏(大巢氏),又名巢王。 有巢氏还为人类作出的另一个贡献:那就是原始社会中的婚姻以群婚为主。最初的群婚是兄弟姐妹之间发生的,巢王是第一个带领人类从血缘群婚走向了与旁族部落的群婚,使人们真正的证实了近亲婚姻的弊病,远离了人类走向灭亡。 ☆、101 清理蓝国皇宫 (2373字) “你到底想做什么?”蓝国天王冷浞又惊又急,冰冷的刀已经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那带着自己最信任的祭司鲜血的刀,此时还在向下淌着刺眼红色粘稠液体的凶器,纵然是心机深重的天王也不得不慌乱起来。 “砍断绳索,不得伤了他们!”那冷漠又深沉的声音,透露出帝王的威严与霸气,让跪在地上的贵族们、让准备动手围捕玄衣人的屠手们动弹不得!只因透过那图腾面具——人面蛇身之上,有一只玄色灵鸟,灵鸟的下面,那闪烁着光芒的星目,此时正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还不快动手放了他们!”为了活命的冷浞,此时恢复了冷静,他知道,如果不按面具人的要求做,那么自己一定会落得和祭司一样的下场,只得按着面具人的要求,命令屠手们砍断了人祭们的绳子。 玄衣人丝毫未放松对冷浞的控制,冷浞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任何机会来反抗,而手上握刀的屠夫们,也没有作任何的反抗之势,只得在小心翼翼的砍断人祭们身上的绳子。半个时辰之后,人祭们全部获得了自由。 “命令屠手们将刀交由人祭们!”玄衣人再次命令着,不容任何人有异议,不容任何人有反驳,这个人绝不是普通人。冷浞心下越发的不安起来,开始准备反抗,结果却是他想不到的。 “呵呵!”那耳边传来那仿佛是地狱般阴冷的笑声,那冰冷刺骨的感觉鞭策着全身。“扑…哧…”那缓慢的割破皮肤的声音,麻木的钝痛开始尖锐起来…… “把刀交给人祭们!”冷浞知道,这个人自己根本反抗不了,只得毫无骨气的要求屠手们将刀全数交给人祭们。 年轻力壮的年轻男人们,接过刀之后,毫不犹豫的就将所有的屠手们给杀戮了。现场再次弥漫着那浓浓的血腥味。 “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做?”面具人在杀戮过后,在一阵沉寂之后,突然开口问道。 “我们愿跟随大人你!你就是我们的王”人祭们整齐的跪下之后,一边则开始用刀割着自己的指尖,准备用血誓来履行自己的未来行动。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43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呵呵!”面具人轻声的笑了笑,那笑声里溶合着一份温和:“如果大家没有去处,那么今后跟随我也无妨,但大家要做好准备,一人没饭吃,大家都没饭吃!如果能做到,就跟随我吧!” “是!”跪倒在地的人们,开始毫无顾忌的相互扶持着,壮年男人们,则将贵族的衣服扒下,撕碎了,以泄心头之恨。 “杀了他们!”一个奴隶突然高叫着:“我有六个兄弟姐妹,现在只剩我一人了!” 有人附合着,也有人沉默着,更多人则看着面具人,等待着面具人的发落。 “如果你们这样做了,结果与他们又有什么不一样?”面具人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低沉的声音的确是能够蛊惑人心,让人们确信他是神灵派来的中间人。 “我们听大人你的!大人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人群中开始有人在附合了起来,对于他们来说,面具人不仅仅是神,还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否则他们刚才已经成了刀下亡魂,更是这一次祭天活动中的牺牲品。 “不知冷天王有意见否?”那深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不仅仅让冷浞听得一清二楚,甚至连底下的贵族都听得异常清楚。 “你到底想怎样?”冷浞的声音显得较弱,那是一种恐惧包围着的声音,他知道,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真的去见神灵了,他虽然相信有神灵,但如果让自己身先士卒的话,他还是不愿意的,毕竟那个神灵谁都不知道,而在皇宫里,自己是天王,是这里所有人的天王。 “怎样?你现在宣布下去,让贵族此时全部到朝堂去,而你是他们的王,当然也要和他们同在!”面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依然是那不可侵犯的威严。 “你们到朝堂上去等候,我有事要宣布!”事到如今,冷浞不得不冷静下来,得分析下一步的计划。 看着所有的贵族、侍从们走入了朝堂,面具人押着冷浞也到了朝堂门口,对着刚被解救出来的人祭们淡声道:“一半人去搜查整个皇宫,不得有遗漏之人,将他们全数押到此地来,切不可伤他们性命,在这里的贵族眼里,他们与你们一样,也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会说话的工具而已!” “是!”领命下去的十多人,带领着几百壮年男人们,走向了宫殿的其他地方,四处搜寻着。 半个时辰之后,壮年男人们带着约几百个奴仆们走了过来,面具人让他们全数走进了朝堂,这才开始不紧不慢的开口命令道:“管武器之人、管粮之人、管马之人、管贝币之人都站出来。” 当有十多个管米粮、管马、管国库的候们哆嗦着跪倒在地上时,面具人又开始吩咐道:“带他们去!”看着刚被解放的壮年男人道:“组合每组200人,去将武器、粮食、马、还有贝币全部都带出来,别忘记了还有种子,一定要全部带走。如果不能全部带走,剩下的就全部毁掉!”领命下去的奴隶,立即略显得混乱,但还是很快的整理好了人力,忙着面具人的交代,大部分人则等候着下一次的命令。 皇宫里的奴仆都被集中起来了,面具人只是平静的看着那群跪在地上的人,平淡的问道:“是继续陪蓝国天王,还是想离开这个皇宫?” 有人愿意继续留在皇宫里,而有人则想离开皇宫,也有人想跟面具人同行,面具人亦吟首同意,当一切事务处理好之后。面具人命令将欲留在皇宫里的所有人,全部关入朝堂之上,将门锁上,拔出钥匙之后,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看着冷浞捉挟道:“那么就劳烦至高无上的天王大人,寻一处地方你好好的去休息吧!” 不等冷浞回答,便将冷浞拎到了附近的一处宫殿里,应该是他某一爱姬的宫殿吧,将冷浞绑吊到了梁上,嘴上塞上布,然后合上了殿门,开始锁门。最后命令其他几人,将所有的宫殿门都锁上,收齐了钥匙,将钥匙扔进了一个井内,这才不慌不忙与三千多奴隶分批撤离皇宫…… 肖肖的罗嗦宝典: 玄鸟即燕子,因羽毛颜色是青黑色,古代人将黑色的称为玄色,故燕子被称为玄鸟。 请到投票处帮清清选一个老公吧! ☆、102 有娀氏迁移 (2018字) 半旬之后,黄河中下游,一个人际罕至的古老森林里,陆陆续续的来了远足之人,前后约来了三千余人,之后便不再有人驻入,他们统一的口径是部落迁移到此处,这个部落后人称之为有娀氏。 有娀氏部落来到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身强力壮的男人们开始砍伐树木,赶着造房子,也有一批人则到偏远地方寻找一些天然矿石,作武器之用。而另一部分人则开始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妇孺们则整理一些布帛、真丝制品,也有的开始做着养蚕准备;孩童们则也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偶尔还会到一些深山处寻找野果。 此处是一个世外桃源,这里没有阶级之分,大家都是一样,需要劳动之后,换得一份口粮。偶尔还可在山林中捕获大型的野兽、飞禽,日子过得非常的滋润,不用担心朝不保夕的生命,也不用担心有了上顿没下顿的非人生活。这里的生活,一切是有计划、有目的、有组织的进行着。 平原之上,有人开始种植一些蔬菜,有人抓到飞禽走兽开始驯养起来,他们和乐融融,一派生机盎然。他们所有人只听从面具人的话,一有空孩童们,不管男童还是女童,还有年纪稍大点的少年、甚至是壮年男子,他们都会跟随着面具人习武。按面具人的话,一旦有敌人入侵,他们可以以武力保护自己的利益不受到他人的侵害。 这里所有人都特别的能吃苦,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他们利用大量的时间来生产,再苦再累都会练习武艺来强身,他们知道,他们的处境依然很是危险,即使现在很安全,也要学会居安思危。蓝国的蚩费不会善罢干休的,虽然不知道面具人为何不干脆直接杀了那天王,还留下那个暴君的发生,来给他们增加难题。 面具人的解释则是:杀了一个皇帝,根本解决不了什么,我们就应该自力更生,然后超越蓝国,到时候蓝国也得看他们脸色,那才是有意思。杀不完蓝国的贵族,杀了后面还会再有,只有自己懂得了如何善待身边的人,君王应该善待身边的百姓、黎民,那么才会有太平盛世,大家都会生活幸福安康。 面具人对蓝国的仁慈,让之前还有异议的人们,都乖乖的服从了,仇恨并不能让他们解脱,要真正解脱那些耻辱的往事,就要让自己强大起来,不再受到他们的欺凌,这才是自己想要的。同样的,也使这些人在他们眼里越发的佩服起面具人,甚至还有人越发的对面具人忠心耿耿。 这一日傍晚,如往常一样,面具人教着孩童们搬着大石头,半蹲着,其中有一男童,满头大汗,甚至是双腿颤抖着,显然已经承受不起。面具人似乎是未曾发现一般,直到男童摔倒在地,面具人只是冷冷道:“自己爬起来!”而旁边的小孩童只能还是按着原来的动作,丝毫不得动弹。 男孩咬着牙爬了起来,重新搬起石头,半蹲着,同时也摇摇欲坠着,黑衣人冷眼的看着这群小孩童们,说实话,自己并不比他们大多少,但一想到如果让他们放弃这种痛苦的训练,那般将来被蓝国军队一旦找到时,等待他们的是被全部灭族,无一生还的希望。所以这种痛苦与死亡比较,根本不算什么,依然冷漠的不予孩童们休息,而孩童们似乎早已司空见惯一般,宁可咬牙苦撑,也不愿求饶示弱。 天已经完全暗了,面具人这才挥挥手,结束了今日的练习,晚上还有成年人的练习,他们现在的生活,不能算是惬意,还很累,但这些累,对他们来说都是值得的。这里不再有杀戮,不再有陷害,也不再担心饿脖子,这里的人都是兄弟姐妹们,进了是自己人,没有谁会看不起谁,没有谁想让谁死。 “叫什么名字?”在结束之后,面具人拉住了刚才倒地的男童,声音里透露出了那威严又不失温和的声音。 “我没有名字!”孩童睁着那双略显得懵懂的清澈双眼,虽然长相平平,但骨子里的坚持与倔强,面具人还是看出来了。 “那我帮你取一个,如何?”面具人依然是刚才的语气说着,没有名字的孩子,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没有父母,所以旁人是不会给他娶名字。 “好!”孩童高声回答着,似乎很是高兴。 “叫你冥,可好?”面具人温和的问道。 “好!我有名字了,我去跟他们说!”被叫成冥的孩童一边叫着一边笑着一边朝人群中走去,面具人只是看着孩子的背影,透过面具双眼处,即使在黑暗中,还能够看到那双透亮的眼神,让人无法忽视的如寒星般的光芒。 你们以后不会再没有名字了,也不会没有姓氏了,我会帮你们,同时也是在帮我自己。从袖子中掏出一只白色小布袋,轻轻的抚摸着,仿佛这只小布袋是稀世珍宝一般的珍贵着,又仿佛这只小布袋是件昂贵的易碎品般,一旦用力过猛了,它会破裂了一般。 “你没有按时到蓝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过你放心,我会来找你,你一定要等我,清清!”面具人心里暗下着决心,隔着面具将小布袋放到了唇边,轻轻的吻了一口。因为戴着面具,所以没有人能够看到,隐藏在面具下面那张俊秀异常的脸,以及唇角上扬时那摄人心魄的傲人神采。 肖肖的罗嗦: 请还没帮本文投过票的亲们,到下面投票栏出轻按鼠标,帮清清选个老公吧! ☆、103 人各有命,强求不来 (2089字)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44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赤国皇宫?”司寇盯着凄清,想分辨出他说的是真的,或者只是开个玩笑而已。那次他们已经夜探皇宫了,这一次不知道又会遇到什么事。而且看得出来,那个皇帝不只是一个好色的小少年。 “是!”简短的回答,眼里一片清明:“落后的国土,天王不顾百姓的死活,草菅人命;不思进取的民族,将来只能被判出局!” “被判出局?”司寇不明其意,清阳候年纪不大,但有时说的话却让人难以捉摸,煞是难懂。 “嗯,就是会被他国欺负,到最后他国的人进驻自己的国家!”凄清耐心的解释了,他跟司寇的关系,此时有一点点的微妙,如果在夏国皇宫,也许两人最终都只能是陌路人。司寇有着他的目的,凄清虽然不知道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夏国皇宫的好与坏,与他都没任何关系。他要的或许就是夏国的混乱,他或许是想取代夏硚的天王之位吧,司寇的野心绝对胜于夏国的任何一个百姓。 “那清阳候,怎么知道那个蚩费会来找我们?”司寇虽然知道,刚才的那一闹,说引不起效果,那绝对是假,但如果真的能够影响到赤国的皇宫,那是否又有点夸大了。 “那有巢氏既然说他是赤国天王的近侍,如果是真的话,那么他今天的举动,绝对是天王的授意,只是不知他们已经掌握了我们的动向,而故意放下的饵;还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如果是巧合,那还真的是坏了,这种恶习一定要阻止,这是我们人类惨绝人寰的毁灭行为。”凄清冷静的分析道:“人是有思想的动物,狗不食狗肉,虎毒不食子。同类食用同类,那是社会文明的倒退,那是不可原谅的灭世行为。” “清阳候此次欲见蚩费?”司寇心里略微闪过一丝火光,那是气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能做什么,怎么去面对那随时都可以将他捏死的天王。 “不是欲见,而是必须要见,我们没有退路。”凄清抬头冷静的看着司寇,平静道:“司寇大人若不愿进宫,那么溥蜻一人去即可!” “我此次随行的目的,当然是负责清阳候的安全,如果一理清阳候遇到危险,而司寇不在你身边的话,那么天王一定会让司寇承受蒸煮之刑。”司寇似是不在意的道出了实行,其实他还是想看看如此残忍的天王,在这个小质子眼里,心里,是否真的会占有一席之地。 “人各有命,强求不来。”凄清看了眼司寇,转回头看向了驿馆方向,沉思了一会,又道:“天王对司寇大人的信任,相信大家一定有目共睹,所以司寇大人不必怀疑天王对你的信赖。” “呵呵,清阳候还真是会安慰人。”司寇除去了尴尬的笑容,心里暗叹道:“这个娃子不可能只有十岁,绝不可能,有机会一定要找出真相,跟他谈话,从不曾捞到过好处,也从未曾套出过自己想要的答案,这孩童真的是拥有着不着痕迹,但拥有着无底深渊般的心计。如果这般的心计,能够为我用,那么我的大业一定能够早日实现!” “司寇大人,溥蜻只是一个质子,所以在夏国的礼遇,相信也是史上是第一位遭受如此厚待的质子生涯。”凄清略显得无奈的笑了笑,那该死的梨窝再次若隐若现,似有若无般的梦幻摇曳,又如水波中那浅浅的小小漩涡,随时会消失一般,又随时会凝聚起来。司寇看得心痒难忍,最后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戳向了那个让他的灵魂被深吸进去的小漩涡。 眼下的孩童,收藏起了那似有若无的梨窝,眼里的清冷冒了出来,如寒冷的冬季里那冰冷的湖面,肃静得让人寒心,那是一种让人无法企及的冰冷、疏离与冷漠。 这样的冰冷,在深秋萧条的夜晚,是让人无法避免的打起了寒颤。司寇看看眼前小小的背影,那长长的乌丝,随风飘逸着,虽然此时无法看到他那双比月光更吸引人的漂亮眸子,但也能够感受到那如水般的温柔与危险。 “清阳候若真的要去皇宫,请务必带上司寇同去。”司寇定下了心神,知道自己再次的逾越了,让这个小人儿心里不快。没关系,只要自己把持好自己对他的尺度,他在某有一天会对自己敞开心扉,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来的这种可能,但不尝试,将永远都不会到来,不是么? 赤国皇宫,就算真的是炼狱之城,龙潭虎穴,凄清也决定一定要去闯一次,真正的食人族么?怎么可以如此的丧尽天良,残害同胞。虽然早知道,这里是奴隶社会,奴隶主们掌握着奴隶们的生杀大权,奴隶们在奴隶主眼里,只是一个会说话的工具,如此悲剧的命运,还是震憾到了凄清,他总觉得要为那些随时会被剥夺生命,并且是受尽虐杀的人们做点什么。 深吸一口气,似乎感觉到空气中也飘荡起了残酷的血腥味,那刺鼻的杀戮味道,充斥的岂止在空气中,而是已然潜入到人类灵魂中的最深处。悲哀、伤心、绝望,欲与整个社会玉石俱焚的奴隶们,他们此时正在遭受到各种煎熬、那不是人类社会的文明,那是堕落、阴暗、残忍、自私的代名词。 自己能凭一个人的力量改变他们的命运么?不能!放置任之?不能!自己怎么会走到这一步,是自己当初向夏硚提出的,不是么?是自己让自己没有退路,现在能做的就是帮他们亦或放弃他们?答案是不能放弃,那么只剩帮他们;现在的自己还能全身而退,退出这个社会?更不能!既然自己已经重生在这个社会中,那么为他们做点什么吧!至少在自己活着的岁月里,帮助他们吧! ☆、104 赤国天王 (2150字) 他们需要的是什么?自由?他们得不到!温饱?他们得不到!生存权利?他们更得不到!这就是残酷的奴隶社会,如果不是自己此时的亲临,又怎么会想像得到,畜民的真正生活,又怎么会体会到如此残酷的现实。上下五千年中,都是一笔带过的奴隶社会,只是一个大概,没有文字的时期,他们的生活无法记录。他们没有姓氏,没有权利,只有无尽的义务,生死劳作,老弱病残之人随即被灭杀。大型祭祀活动中,他们就是最好的祭品,奴隶主死了,他们是最好的殡葬品;如果二战中的犹太民族被纳粹欲灭族是惨烈、地狱生活,那还远不如眼前这个社会中那慢性虐杀,没有安全,没有自由,只有那不堪重负的劳作,更为冲击自己的良心。 “回驿馆吧!”凄清收回心思,来不及收回眼中的悲伤,回眸看了司寇一眼,司寇看到了那眼里的雾气,那淡淡的雾气中,散发出来的却是凄哀忧伤,让司寇心里猛的紧抽着,瞳孔也在不由自主的变得更加的幽深。 “清阳候刚才所想何事?”司寇冷静下来,两步上前,与凄清肩并肩走着,但眼里的余光却看着四周,耳朵在等待着答案的同时,也丝毫不遗漏身边的不和谐声音,那是被人跟踪的声音,还有那窥视清阳候的凶光。是谁这么大胆,在我的眼皮底下,敢觊觎清阳候?不露声色,不着痕迹的拉过了凄清的手,轻声道:“不得放手,有人在窥探清阳候。”没有看凄清,似乎只是看着前方。 凄清不作回答,只是沉默着,跟踪自己的人又会是谁呢?是敌是友?敌大于友吧! “有什么事,回到驿馆再说吧!”凄清同样的没有看周围,只是淡淡的开口,或许在这个时候,自己真的是累了,心神俱累。 次日,天刚亮,驿馆门口已然站满了侍卫,静悄悄的,若无人置足一般。整个驿馆里,没有人可进入,当然,更不能有人出去。凄清起床洗漱后,直接到膳堂,欲用早膳。此时有一侍卫模样的人拦住了凄清,恭敬的做揖道:“请问是夏国的清阳候么?” “正是在下,敢问侍卫大哥有何事?”凄清抬头直视着侍卫,眼里则一片清明。 “呵呵,清阳候果然是夏国天王的宠儿,奉天王之命,前来邀请清阳候到皇宫小聚。”侍卫模样的人再次做揖恭敬回答。 “哦!”凄清略含首,表示同意。 “那么,请吧!”侍卫见这小男孩同意了,便开始催促了起来。 此时身后传来了司寇的声音:“欲请清阳候到皇宫,总得让我们的清阳候先用好早膳吧!”那声音里含着不怒而威的升调,那声音里透露出对眼前这个侍卫的极度不满。 “呵呵,奉天王之命,清阳候无需用早膳,皇宫里早就为清阳候准备好了早膳。”侍卫借着天王的理由,一点都未将司寇放在眼里。凄清知道,眼前这个侍卫是见他们人单势薄,看来认为拿捏他们一行是非常简单的事而已。 “不了,替我先谢谢天王的美意,但凄清已经在这里定好了早膳,自然要在这里食用。有劳侍卫大哥耐心等候了。”说罢没有等侍卫的回答,便越过了侍卫,直接走向了膳堂。 侍卫眼里立即涌现出了一抹不耐,那不耐里含着特别深意的愤恨!仿佛欲将眼前之人除之而后快。这样的眼神,被走在凄清后面的司寇毫无意外的察觉到,他冷冷的睨了眼这个不知死活的侍卫,他倒是真心的想会会赤国的天王,那个少年天子,有没有夏硚的十分之一的精明。 皇宫内,凄清与司寇在宫婢的引领下,在天王的后花园内,见到了赤国的天王。天王长得浓眉大眼,只是皮肤暗黄中带着病态的苍白,双颊凹陷,使整张脸显尖嘴猴腮,仿佛是长期吸食鸦片后的不良之症。但凄清知道,这个社会中是没有鸦片这种毒品。当然凄清两世加起来,也只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子,所以他不会知道纵欲过度之后的人,会有如此不健康与消瘦的一面。 桌上,深秋是丰收的季节,桌上已然摆满了水果及糕点,凄清看着满满一桌的蔬果和糕点,心里暗叹道:“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骨。”或许就是这种场景吧。这些东西,让凄清难以下咽。倒是司寇,则是来者不拒,悉数全收,一边吃着,一边对食物品头论足着。凄清看这种情况,就知道了,司寇肯定有下一步的动作了。 “天王邀请我们清阳候到皇宫来,不会只是请我们吃东西吧!”司寇开口了,放下了手中的水果。 “呵呵,司寇大人真是快人快语啊,好,够爽快,本王很是欣赏。”少年天王中气不是很足,但声音还是铿锵有力,唯一不足的是他下盘不是很稳,即使想走一圈还是有点费力,最后只得重新落座后,以缓解下半身的不适。 “那么天王是否可告知溥蜻,些次召溥蜻来有何事?或者溥蜻有何事可帮天王分忧解难的?”那一副有求必应的仪态,让少年天王一个愣神,随即便又恢复正常,只是眼里闪烁着的算计,若隐若现着。 “早就耳闻清阳候是个精致的美人,本天王若不是今日见到本尊的话,还真是不相信民间的传说了。现在本天王不得不信啊,夏国的天王恩宠于你,还真是可信啊!”那声音里透露出太多的不怀好意,那种意思很是明显,仿佛在告知后花园里所有人,不要小看眼前这个小娃子,他可是夏硚的宠儿,一个与姬妾们一样的存在,不,比姬妾们更吸引夏硚注意力的男宠。旁边有些侍从已经开始在抿嘴偷笑,也有的根本是毫不顾忌的笑意浮现,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样子…… 肖肖的罗嗦:还未帮清清选老公的亲们,到投票专栏按一下鼠标键,帮清清选个老公吧! ☆、105 赤国皇宫用膳 (2093字) “溥蜻不敢当!如果天王觉得溥蜻如传说中那么神,信也无妨,如还是不确定,可派人亲自向夏天王询问亦可。”那是在告诉少年天王,你的这番话是你自己认为的,与我本人是无关的。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45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呵呵,清阳候真的是会说笑了,本天王怎么敢与夏天王比,夏天王一个喷嚏就能让我们赤国全部沦为畜民,本天王又岂敢枉自绯薄,揶揄清阳候呢!”少年天王似乎在为自己做着辩解,又似乎根本对坐在下首的客人不屑一顾。 凄清冷静的回视着少年天王,他对这个天王没有任何的好感,今天到皇宫,却不见昨晚在市井处分人肉的壮汉出现,就如自己猜到了一般,眼前这个人,根本是不顾百姓死活的混帐天王。 “呵呵,夏天王派溥蜻到赤国走走,亦是想让各国对夏国有何要求,大家可以坐下来好好商谈商谈,毕竟大家都应以和为贵,赤国也是天王非常倚重之国,当然能够避免战事,那是皆大欢喜。”凄清淡淡的说着,配着那稚嫩的童音说着国家大事,看似滑稽,但又让在场的人笑不出来。只因眼前这个明明只是一个小孩童,却有着那般忧伤的眼神,那眼神在告诉着世人,这些并非有他想要追求的,他只是一个局外者在普渡着苍生,在悲天悯人的看着他们奢侈或者贫困的生活着,仿佛也在暗示着他们,他们的生活是如此的悲惨。 “清阳候是在同情本天王,还是在同情那些没有姓的畜民们?”少年天王,此时没了先前的戏谑,也没了先前的得意,有的只是那浓浓的不满,似乎在准备着随时发作一般。 “同情?天王何以如此认为?”不答反问着的凄清,眼里依然是那没有消散的忧伤,只是忧伤中似乎又多了一抹看不透的飘渺无助。 天王见凄清只是淡淡的看着自己,似乎不准备回答他的话题,心下的不满越发的浓郁起来,自己是天王,虽然赤国没有夏国之大,虽然在夏天王面前,你很是得宠,但也不能这般无视于我的存在。沉默的看着坐在下首的凄清,心里千思百虑着,心想着怎样才能够将这个无视自己的人除掉。 “来人,设宴,我要请清阳候与我一道饮酒。”少年天王凭着他那年少轻狂的心理作崇,今天一定要让你这个清阳候有来无回,竟敢藐视于我! “溥蜻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天王款待!”凄清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作了感谢之揖后,便重新落坐,不再看天王,仿佛就等着宴席的开始一般。只是脸上的神情则一副轻松和悠然自得,还有偶尔看看花园里已经开始凋零的花朵。 少年天王看着那比自己小不了多少岁的清阳候,又看着他身后的花,一下子觉得那些花即使现在完全的盛开着,也不及眼前这个小人儿的一分漂亮,更何况现在那些花已然在凋零,都已经是残花败柳了,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如此漂亮的人儿,难怪夏天王恋恋不舍,难怪夏天王会下谕,见到清阳候,如见夏天王亲身。 这时,一奴才已然跪倒在地,诉说着宴席已经摆好,请他们入席。天王脸上带着笑意,仿佛很是得意着,又仿佛是已经看到了凄清他们闹笑话一般。而凄清与司寇则一脸平静的跟随在他身边,始终保持六步距离。 宴席摆在了幽静之处,避免了阳光的照射,但阳光还是有一点点会透出窗户,屋子里则出现了朦胧的光晕,给人感觉置身于烛光之下的神秘中。待全部落座后,侍从上前为大家斟酒。天王端起酒盏,直接送入了口中,一边得意道:“这可是有名的杜康后人所酿,清阳候不尝尝?”早就知道,那个清阳候是滴酒不沾,今日看他如何滴酒不沾来脱身!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凄清借用了枭雄曹操的【短歌行】时原句子,脸上带着那浅浅的笑意,他当然已经猜到了少年天王的真正用意,看来自己此次不牺牲些什么,想全身而退有点不可能了,但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局。未曾努力过的人,没资格选择逃离。 “清阳候,真是好词啊!”天王被凄清那浅笑吸引了,他看着那乌黑眸子里的温润,被阳光肆意轻抚的那白皙肌肤,粉色的唇,还有被他轻轻握住的酒盏里此时正在荡漾着的透明汁液。突然觉得自己再强逼着眼前这个小人儿,有点于心不忍,略皱起那浓眉,沉默猛灌着酒,一杯接着一杯,半盏茶之后,酒入肚已然过了半坛,但似乎天王还未满足般,也不催促着凄清他们两人饮酒,只顾着自己闷头喝酒。气氛没了开始那种剑拔弩张的火药味,但此时却越加的尴尬起来,没人对话的饮酒,凄清想到了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哲理。沉默的看着天王猛灌酒,也不出言阻止,只觉得一切此次来皇宫,完全是个错误,到现在也无法摸透这个天王到底是何意,明明是准备跟自己恶意为难,但现在又变得如此的诡异,帝王之心,还真是难测啊。 正当凄清与司寇面面相觑时,天王却扔下了一句话:“召歌姬们过来,为本王助兴!” 话音才落,很快鱼贯而入了二十多句妙龄美人,她们围着天王,开始跳起舞来,而天王则睥睨着这群美人,又带着让人难以捉摸的笑,看着凄清又看看司寇。顺手搂过一舞姬,上下其手的抚摸起怀中美人的身体来,很快的,就将怀中美人衣服全部剥落,露出了与唇颜色一般的乳峰,一口含上,开始了吮吸了起来。凄清冷漠的看着眼前一幕,感觉又回到了夏国皇宫。夏硚当初也是这般玩弄着怀中的美人,毫无羞耻感可言,当初是少见多怪,现在是见惯不怪。 ☆、106 风雨残卷之后 (2073字) 司寇则已然无法再忍耐下去,站了起来,冷笑着看着眼前这一切,刚欲出言责问时,握拳的手被一只小手拉住了,低头一看,是凄清。见小人儿平静的摇了摇头,便松开了拳头,心里暗恨道:“真是一头畜牲!”重新落坐后,拿起酒盏猛的灌了一口酒。眼里只有一种让人越发憎恨的鄙视。 此时司寇的身边突然围上来两个美艳的舞姬,将她们几乎露出两点的前胸,全部贴到了司寇的胳膊上,还似有若无的磨蹭着。司寇放下酒盏,双手一揽,将两美人揽到了怀里,看着那两美女,分别在两个美女脸上落下一吻,又用眼里的余光睥睨对面的蚩费,显然自己刚才的举动取悦了这个天王,心里冷笑了起来。又带着有些尴尬的眼神看着离自己小半丈之距的凄清,见他依然只是安静的享用着食物,甚至连眼睑都未曾抬起来过。心下有着小小的失望,还有就是那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无奈。 既然自己做到这个份上了,对方对自己根本不曾在意过,那么自己也没必要矫情了。司寇一双手肆意的在两个舞姬身上游走着,其中一只手已然摸到了美人的下腹,并将两根手指探了进去,开始搅动着,轻轻的,让美人发出一阵轻颤与轻吟,身子已然全部趴到了司寇身上。另一美人见状,立即也软倒在司寇身上。司寇脸上带着高深的笑意,心里却冷得出奇,一伸手,将手指从女人那湿润柔软处抽出,轻佻的看着两美艳舞姬,将手指缓缓的,似在挑逗着的放到自己嘴里,吮了一口,“啵”的一声,才将手指从自己嘴里抽出。扬唇看着对面的蚩费因自己的举动而稍显得迟钝和不解时,司寇这才略显得急促道:“天王是不是应该给在下准备一个房间啊?”那意思显然很是明显,现在他急需要发泄,欲望已经被挑起来,再看两个倒在怀里的舞姬,显然已经无法自持,衣衫散乱,酥胸暴露,下衫处竟然有水迹。天王虽然年少,但毕竟是过事之人,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似乎一目了然,又异常赞同的点头应允道:“来人,请清阳候与司寇大人移驾天宫。”吩咐之后,也不等凄清他们走出膳膛,便将怀中美人的衣衫全部褪尽,而美人也毫无做作的张开双腿,将腿盘到了蚩费的腰上,放浪的声音响彻整个膳膛…… 凄清与司寇到达了天宫,所谓天宫,让凄清联想到了史书上的记载,商朝的末代皇帝,纣王的酒池肉林。这里有数不尽的美人、少年,还有可容纳百人游泳的酒池,未进入天宫,就能够闻到阵阵酒香,如果酿酒始祖杜康知道自己发明的酒,现在是放在此处糟蹋着,不知道会作何感想。树上挂满了肉食,当然还有蔬果,少女们有的在食用着东西,有的则在酒池边喝着酒,当然也有的在练习舞步…… 凄清冷眼看着这奢侈到足够亡国的酒池,看着挂满树枝上的各种动物的烤肉,赤国,你不亡国谁亡国。夏硚虽然荒淫,但他不会如此的败家,而赤国,你一个小小的国家,你一个小小的帝王,竟然如此的挥霍无度,你的江山,夏国替你收下了。 而此时,司寇已然将怀中的美人推到在案几上,一边做着剧烈运动,一边将自己的两只手抚上了瘫在另一边的美人胸前,随着自己腰部的搬运,手上的运动也配合在另一美人身上揉搓着……真是无耻到了极致!凄清转身走出这个所谓的天宫,真的是劳民伤财的地方,蚩费这个天王当得还真是了不得的荒诞。 凄清没有向蚩费告辞,就离开了皇宫,在街上四处走动着,虽然知道街道上不适合自己单独走走,危险在不远处等着他,或者他不动,危险也会逼向他。但皇宫里的一切让凄清无法避免的看到了,奴隶社会人权的丧失,应该说是从未有过人权。那些少年少女们,在那个地方荒废着自己的青春年华,等待着自己的年老色衰,如果运气好,被天王宠幸过了,有可能获得一个姓氏,运气不好,那么被抛弃之后,连畜民都算不上的苟延残喘着…… 当司寇草草结束这场运动,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了,立即走出天宫,他不是没看到凄清面无表情的冷眼看着自己在交媾,也不是没有看到凄清最后平静的转身走出天宫,只是自己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男人么,一旦欲望起来了,根本无法压制下去,特别是自从离开夏国的第一天起,身体上根本没得到过宣泄,一旦想渲泄,当然是要尽兴! 匆忙向蚩费辞别,在街道上狂奔,一路上,担心着凄清千万不要出事,否则自己因为一时贪欢,将他弄丢了,肯定会被夏硚抽筋剥皮。疾步走在街道上,眼神却四处警惕着,随时准备着出击,虽然知道即使现在发现危险,也已经晚了,清阳候离开自己已经有两个时辰了,两个时辰,会发生什么事,大家谁也不知道,谁也无法了解。 一路上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回到了驿馆,已然是傍晚时分,司寇直冲凄清的房间,敲了半天门,还是没有人来开门,反倒是对面的门却打开了,看到凄清与小氐还有夏噬砥,正以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时,司寇讪讪的放下了刚才还在猛力拍门的手,勉强的挤出笑容看着凄清道:“清阳候怎么走得这么快?” “我也是才回来!”那淡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平淡如常。 “哦……下次走之前能否先知会司寇一声。”司寇提出了自己那可耻的要求,虽然…… “司寇大人觉得我那时候还要知会你,不会觉得扫兴么?”凄清脸上浮现了一层淡淡的笑意,那笑意里含着明显的嘲弄。 ☆、107 小小男儿真本色 (2046字) 次日一早,凄清与司寇再次被赤国天王蚩费“请”到皇宫里陪酒,此次蚩费更显得猖狂,年少轻狂的帝王,凄清心里冷笑着。看来自己短时间内是被这个有一点变态的天王给缠上了,他是有意来纠缠自己的吧,最大的问题是他可能不想再服从夏国,故而为难自己就等于为难着夏硚,他也根本不曾在意,这不是好消息,绝对的棘手。 身处于那个酒池肉林中,凄清端坐着,眼前那一个个赤裸着全身的少男少女们,正在恭敬的倒着酒,而有几个娇丽的少女,则围在蚩费身边献着殷勤。这个少年天王则大方的躺到了美女的身上,由美女们亲口喂食着美酒佳肴,还有美女们正在尽心尽力的侍候着他的身体,包括那令人难以启齿的地方。少年天王此时是非常的享受,半眯着饮酒过量而显得有些微红的双眼,那眼里尽是挑逗之意。凄清淡然的看着这淫糜奢侈的酒池肉林,毫无食欲的他,只得冷淡的看着蚩费与司寇两人。 但见两人似乎是心意相通的与身边的美人们调情,不出意外的话,今日又会和昨日一样的下场,司寇一定会再次的把持不住。凄清心下了然,司寇此次有乎有点过了,虽然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但事实再一次证明了一件事,司寇绝不会像看上去那般的简单,他对夏国是否忠心本就是个未知数,他对自己的忽近忽远更是个未知数。朝着他们点了点头,意思很是明显,一会儿我先告辞,你们俩随意! 继续勉强的用着餐点,其实是食不知味,谁愿意在这种淫糜的氛围中进食,又不是变态。凄清心里腹扉着,但脸上却一副静如止水。这让对面的两个男人越发的恼怒起来,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冷静的男人过,不,还只是一个小男孩而已。以前这个地方,不管是孩童还是少年,只要是男人,都过不了这里全裸的美人关,别说这些女人姿色非平庸,个个都是懂得服侍男人的美人。这倒好,自己卖力的演了半天戏,在他眼里只不过是入不了眼的节目一般,始终是淡然面对,犹如在看那些平凡的风景一样,引不起他任何的一丝一毫的兴趣,更激不起他一丝丝的涟漪。 蚩费心里的怒火开始沸腾了起来,不想再继续演戏下去,身上的欲望也被对面那个冷静用着餐的夏国清阳候,那清冷的态度给感染了,变得异常的冷静,心里的欲火也被熄灭了。他推开怀里的美人,拉起了还埋在他腿间卖力讨好自己的美人头发,用力一甩,“嘭”的一声,美人被甩到了远处。蚩费手里还残存着美人的一束乌丝,面无表情的吹了吹手上的乌丝,乌丝被无辜的吹落在地上,就如它的主人被无辜的甩到了远处一般。 “拖下去享用烹煮之刑!”蚩费冷声出口道。 侍卫领命进来,拖起了被甩向远处的美人,美人面如纸色、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吓得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眼看着美人被人拖到了门外,突然一声清脆的童音传来:“蚩天王还真是好雅兴啊!,不觉得如此草菅人命,有损天王的美誉么?” 蚩费看着凄清,刚才冷漠的眼里折射出一丝的探究,他是好奇了,处变不惊的清阳候,为何会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多如牛毛的美人求情,真是太有趣了。蚩费像是看猎物一般的眼光猛扫凄清的全身,似乎想扫出一个破洞来一般,那眼里有着掠食动物的眼神,赤裸裸的让人无法忽视。 “蚩天王能说出要处死那个美人的理由吗?虽然天王是受到神灵的庇佑,但如果神灵庇佑天王,是希望天王有好生之德,而非这般的草菅人命。”那清脆的童音里有着冷然,冷然中带着孩童的软糯,让蚩费与此时还在美人堆里的司寇心情激荡了起来,为何清阳候是个男孩,他要是个女孩该有多好啊!其实他是不是男孩已经不重要了,自己就是有一种想要他的冲动。司寇费劲的想着,他实在想不出自己为何会沉迷于这个天宫,其实就是想逃避清阳候对自己的不冷不淡,那种看似温吞,又平静的人儿,却让人一切都无法驾驭的感觉实在太差,折磨着自己,也折磨着远在夏国的夏硚。 凄清站了起来,似乎是吃饱了,眼里依然是那淡淡的神情,似乎是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又似乎并没有看他们。脸上还有那荡在唇边的两个似有若无的梨窝,让人遐想无限却又无法触及。 “天王既然说不出一个让百姓信服的理由,那么最好还是请天王三思而后行!你的天王之位,是要由千千万万像这么渺小的人物来支撑,没有了他们的支持,你是否还会是高高在上的天王?溥蜻的话有些忤逆,但溥蜻只是说出了实情,天王若觉得溥蜻逾越了天王的底限,但请天王责罚。如若不是,那么天王何不放过那美人,毕竟她也只是按天王的命令在执行着,并未忤逆了天王之意,天王又何必将自己心中的不满,发泄到如此美丽的人儿身上,不觉得可惜了么?”凄清从桌边走向了门口,眼里不再看天王,也没看司寇,只是唇边的淡笑,让两个男人感觉到这个孩子心情似乎不错呢! 从容的从地上捡起了一件衣服,走到了被两个侍卫拉着头发的美人身边,“放开他!”声音不大,却让两个侍卫毫不犹豫的松开了手,美人如一坛软泥,瘫倒在地上。清清轻轻的将薄薄的衣衫盖到了美人身上,脸上一片平静。看了眼美人,眼里显露出了一丝丝的同情,如果这个美人在自己的前世,或许根本不可能会遭遇到如此不公的对待。可惜啊可惜!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46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108 美人求救 (2111字) 凄清欲走出天宫之门时,却被门外的两个侍者挡住了,凄清心下了然,站直了身子,转身看着还陷在沉思里的蚩费: “天王现在是何意?要责怪溥蜻?或者是不满溥蜻刚才所言,依然要将这位美人姐姐放入煮锅?” 而蚩费眼里有着明显的不解与疑惑,不明所以的看着凄清,那眼里竟然只是单纯的想得到答案而已的神情。凄清再次微微的笑了笑,眼里飘过一际调皮,那调皮看在司寇眼里,竟然一下子失神了,要不是还保存着一丝理智,恐怕立即有一种想扑上去拥抱那个娇俏的人儿。对,清阳候是个娇俏的男孩,的确是个相当吸引人的男娃。推开怀中美人,双眼发直的看着清阳候,幻想着接下来的路程中,用什么方法将这个小人儿拐走,永不入夏国。 “你们下去吧!你过来!”蚩费终于开口了,侍卫下去了,刚才差点被送入鬼门关的美人则感激的看着凄清,但还是按天王的话,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凄清为她披上的衣服,乖乖的向天王走了过去。 天王并没有看美人,双眼直直的盯着凄清看,他对自己的走神完全似乎不曾在意着,他被凄清那淡然的眼神与平静的神情给打击到了,尤其刚才那个略带调皮的眼神,让自己的心一下子飞快的跳跃着。这是自己十几年人生中,第一次有如此怪异的感觉,那种略带着胸闷,略带着喜悦,又略带着悸动,让他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让他想永远看着那带着一丝调皮的男孩,这个比自己只小了几岁的小娃子,难怪夏硚会那般的爱惜着他。 “清阳候,要放过这个贱人也可以,不过清阳候得同意本天王一个不情之请。”蚩费隐藏好自己的心思,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那笑看在司寇眼里,竟是那般的猥琐。 司寇欲拒绝蚩费的“不情之请”时,却被凄清打断了:“但讲无妨!”凄清依然是温如止水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 “听闻清阳候弹得一手的好乐,是否请清阳候下次来皇宫时,为本天王弹凑一曲。”天王那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明显了,眼里的不怀好意也越发的明显,还有那略带着轻浮之意过于明显。 凄清突然脸色微顿,看了一眼那个满脸期待的美人,脸上还带着那串串泪珠,可怜的想让人去同情她。当然,凄清知道自己对她的确存在着同情之心,可惜,这个食人的社会,自己真的能帮助她?她的命在天王眼里,原来与自己弹一首曲子是等价而已,她的命还真是便宜啊! “天王若有此心,溥蜻恭敬不如从命,下次进宫来,必当献丑一曲。”中规中距的话语透露出太多的无奈,司寇听出来了,但蚩费未必能听出来。 “那么溥蜻今日先告辞了!”见蚩费不语,凄清作了一揖之后,转身不作任何停留的走出大门。 “站住!”蚩费像是清醒了过来,站了起来,走到那个还在惊噩中的美人身边,冷笑道:“清阳候既已出手助她,现在又将她留在本王处,不担心她还是会受烹煮之刑?” “天王的自由如果就是草菅人命的话,溥蜻无言以对,随天王吧!”凄清没有回头,依然只顾着往前走。 突然身子一紧,竟然是先前的美人,但见她衣衫已然再次散落,赤裸着全身,但眼里却没了惊恐,有的只是企求。凄清站直了身子,没有举步,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可怜楚楚的女人,不发一言,只是微蹙眉冷冷的看着。 “求求清阳候,求求清阳候……”美人满脸痛楚,哽咽着,泪水不断的从那美丽的脸庞上滑落。却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你怕死吗?”凄清淡声问道,那眼里的同情已然不见,有的只是让人无法看懂的冷漠。 “不……不是!”美人眼里那深深的哀伤,刺痛了凄清的心,他有一种感觉,这个女人早就抱了必死的心,那么她现在求自己,又是为了何事? “你说清楚点,我也好知道,你为的是什么!”凄清依然是冷淡道,只是眼里带着一种温和,那种温和却与整个房内有着格格不入的景致。 “我希望清阳候能够救我妹妹,我早就没有希望了,这具肮脏的身体,死也倒也干净了。”美人虽然还是带着抽泣,或许是为救人心切,悲伤显在眼里,但口齿此时却异常的清晰起来,悲伤的眸子里却透露出了一丝丝的希望:“如果是清阳候的话,一定会善待我妹妹。” “你妹妹?是何人?”凄清看着美人,见她死死抱住自己的大腿不放手,微蹙眉道:“你放手,我会听你说完。” “求清阳候跟天王要了我妹妹吧!”美人终究没有松开手,反而抱得更紧了,一边垂着泪,一边又偷眼看了看天王,见对方丝毫不曾在意后,这才开始平静道:“我有一个妹妹,现在还在赤国的蓝舞坊,希望清阳候跟天王要了她吧!” “溥蜻只是路过赤国,也只是在赤国稍作逗留,岂可再另外带人。”凄清冷然道,如果跟天王要,只怕又是一道坎,也有可能眼前美人只是蚩费利用她,将她安排到自己身边的一条诡计而已。 “求清阳候一定要向天王要了我妹妹晓晓吧,求求清阳候了。”美人再次垂泪,美目中那凄哀的神情,让人看了都有些不忍心,凄清也不例外。虽然与这个美人只有一面之缘,说实话,自己完全可以置身事外,或许蚩费早就放入棋盘上的一枚棋子。凄清在沉默中,眼里似有若无的看着这个美人,沉默着…… 肖肖的罗嗦: 走过的路过的,帮清清选个老公吧!还有请留下评吧,很是期待的说! ☆、109 此晓晓非彼晓晓 (2217字) “你叫什么名字?”良久,凄清打破了僵局,眼里依然是那淡淡的眼神,仿佛眼前这个女人也只是寻常朋友,并不是即将会被烹煮的罪人。 “贱妾名唤黎儿!”美艳女人,眼里全部是哀求之意,似乎用这种另类的求救方式,就如漂泊在大海上的人即将沉下海底,此时却发现眼前有一块浮木,心中的渴望是可想而知。 “你起来吧!反正都要被烹煮了,也没必要下跪了。”凄清依然略显得冷淡的声音,抬头看着不远处的蚩费道:“天王若有好生之德,不如先放了晓晓,如何?” “呵呵,既然清阳候提了,那本天王自当遵从。”蚩费一击掌,立即进来一女倌。女倌半跪在地,等候着天王的命令。 “派人去蓝舞坊,提一个蓄人过来,叫什么晓晓的!”蚩费显得异常霸气的命令道,女倌立即领命下去之后,蚩费睨了一眼凄清,挑了挑眉,看着司寇道:“司寇大人,我这番安排是否可满意?” 司寇心里很是清楚,蚩费有意跳过清阳候,目的显然很明显,他是有意将难题抛给了自己,就算将来有一天,夏硚知道了清阳候身边有美女作伴,至少也不会迁怒于赤国,只会迁怒于自己。司寇略一沉吟,面露笑容道:“天王的美意,我们岂有不尊之理,此番美意,他日必将向天王提及。” “老狐狸!哼!”蚩费显然也已经听出了司寇的话中有话,眼角扫到了凄清身上,这个个子不高的小清阳候,显然没有为自己的话所打动,反而显得越发的疏离与冷漠。心下烦闷,便随意的拖起一美人,将她推倒在地,一副此时没有女人发泄,他将永远不举之势。而被压之美人,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浑身颤抖,仿佛是被一只老虎压在身上,随时会丧命的危机蛰伏着。 凄清见状立即闪身出殿,不再等候那个所谓的晓晓,他不想看到如此龌龊的场面,虽然早知道,这个社会在某些地方还是流行着群婚,但当着他人的面,在做着这种无耻之事,让他很难接受。他虽然前后两世加起来已经超过三十岁,但至今他依然还是处子之身,说不尴尬,那绝对是假话。只是自己习惯了隐藏心事,真正的面对这种荒唐的场面,还是无法冷漠的接受下来。静下心来再看到这种淫糜的场面,心下当然还是不自然,那是无法说清的厌恶还是不适。 突然手被司寇拉住了,司寇略微一摇头,轻声道:“他是故意为之,我们不能落下话柄!” 凄清返身回门内,冷眼看着天王此时正趴在美人身上,奋力的驰骋着,身下的美人发出了压抑的声音。除了肉体的撞击声,还有那连接出发出的“扑哧”声连续不断,绵绵而来,整个房内不再有他声。凄清没有躲避着眼前这一幕春宫图,心里暗道——千万别长针眼,这不是我想看的,是被逼的! 司寇突然拉起另一美人,也加入了这场春宫战斗。凄清重新坐回案几边,吩咐着一美人,帮忙打点水来,天宫里是没有水的,只有酒。美人很快回来,端着一大坛的水,帮着凄清倒起水来。凄清看着还瘫倒在地上的名为黎儿的美人,对着倒水的美人道:“美人姐姐,还请有劳将黎儿姐姐扶起。”看到这个美人还未行动,已然开始发抖,凄清就知道,她是在害怕天王秋后算帐。 “好吧!”凄清站了起来,走到黎儿身边,重新捡起地上的衣服,为黎儿再次的披上外衣,静如止水的温吞道:“瘫在地上根本无法解决问题,不如你先穿好衣服,一会儿晓晓看到也好安心些。” “多谢清阳候!”黎儿这才开心穿起衣服来,衣料很薄,薄得几乎有些透明,而这里的美人都没有里衣可穿,只有一件薄薄的披衫。 凄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看着司寇的衣服,从地上捡起了司寇刚脱下的外衫,示意黎儿披起来。黎儿显然不敢,扭捏的往后退了一步,凄清笑了笑,道:“不用担心,他不会为难你,有我在!”虽然那身体只是一幅小小的身板,但却让黎儿感到非常的具有安全感,这个虽然还未成熟的身体里,有着一颗非凡的心灵,一颗足以拯救苍生的心灵,即使神灵都无法企及的地方,都会有他的存在。 “黎儿,快穿起来吧!一会儿有机会我带你姐妹两人离开这里!”凄清看着眼前这个少女,他看到少女眼里刚才浮现的一丝希望,那丝希望里有着太多的期待,不忍心让她再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47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地上两对男女做着苟且之事,而站着的一妙龄少女与一男童,两人则心静的旁观着,等待着门外的侍卫再次到访。很快的,女倌来了,身后跟着一个小女孩,直看得凄清浑身发抖,若不是现在他很清醒,他一定会以为是在睡梦中。那女孩与前世的晓晓姐姐竟然长得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这个女孩没有晓晓姐姐那般自信,或许是生活环境的不同。让凄清清楚了,此晓晓非彼晓晓罢了。 收起自己复杂的心思,微微带着笑意,看着晓晓,发现她一看到黎儿时,畏手畏脚的看着向前的女倌,不敢上前与黎儿相认。凄清也同样的看出来,黎儿看着那女孩,眼里的泪水直流而下,却因外人在场,而不敢相认。想必这个小女孩是晓晓了,凄清尽量低声问道:“你是晓晓?” “嗯”女孩乖巧的点了点头,又用着渴望的眼神看着凄清身后的黎儿,那眼里的期待是如此的显而易见。 “你退下吧!”凄清对着女倌道:“天王现在没时间来招呼你了,你先回去,一会儿我会跟天王解释。”说罢凄清从袖子里掏出几枚贝币,递给了女倌,接过贝币后,女倌立即退了下去。 “过来吧!晓晓!”凄清看着跟自己一般身高的女孩,微微笑道:“很想黎儿了吧!”转身看了眼黎儿道:“你们到屋外好好谈谈,切勿走远。”凄清关照了一句,看着两女孩低眉顺眼的感激着,最后消失在自己眼前。 ☆、110 是不是男宠 (2302字) 凄清重回到案几前,缓缓端起水碗,开始小缀着碗中之水,思绪回到了前世,前世的自由与对生命的期待。而这世,作为奴隶来说,根本没有希望可言,有的是无尽的折磨。甚至是亲人之间,连见个面都是千难万难,甚至会用牺牲生命的代价来完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凄清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前世中,而根本无视了眼前的那两幅春宫图。而当那两个男人结束了那场欢爱之后,就看到了让他们神魂颠倒的一幕: 一个娇俏得不像是凡人的男孩,低垂着头,微微蹙着那细长的眉,眼里那余光是那般的虚无飘渺,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厌倦之神,那眼神和在那精致的容颜,又岂是一个粉雕玉琢来形容,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也。再细看他时,就会发现他的神不在这里,不在这间奢华又淫糜的屋子里,他在无声的告诉他们,他在以他的神情在向他们宣告——他并不属于这里,这里的环境根本配不上他,这里过于低俗粗鲁了,而他们则更配不上他。 拿起水杯再次小缀了一口,依然没有发现两个男人已经结束了那场所谓的欢爱,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依然没有任何的波动,只剩下淡淡的迷雾一般。让人想探究,却又会自形惭移,越发的心下难安。而此时的凄清,依然深深的沉浸在前世里的点点滴滴,如果自己不倔强,如果屈服于程励德的淫威之下,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好过了?答案是什么?如果再给自己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自己又会如何选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凄清依然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而两个男人则显得有些尴尬,他们本想在发泄之后,想亲眼看到这个漂亮的清阳候那尴尬的神情。结果看到的是,这个清阳候根本就不曾在意过他们,他的眼里并没有他们,或许在他眼里、在他心里,他们根本什么都不是。看到他们的春宫图,对他来说,就如在郊外看到动物们在野合一般,根本无法让他觉得有怪异。这孩子,到底是个怎样的孩子?而他们的心就是在被他这种处变不惊,任何情况下都无动于衷的神情所折服。 …… 此时,门外两女子走了进来,蚩费与司寇同时发现了,一个是刚才差点被判烹煮之刑的黎儿,另一个,比黎儿略小几岁的女孩,那应该就是那个晓晓了。司寇第一眼看到晓晓,就不喜欢,从心底开始就不喜欢。 而晓晓则已经甩开了黎儿,径自走到凄清前面,双膝及地,匍匐在地,三个叩首。让凄清看了很是不适,这个女孩长得与前世晓晓姐姐一样的容貌,但做的事却让凄清看得心痛。 “求清阳候,救救我姐姐吧!晓晓愿意留在赤国蓝舞坊,清阳候要了黎儿姐姐吧!”说着说着,已然是泪流满面,这样的神情,不该是一个女孩该有的神情,那眼里的神情让人心痛。 “晓晓,你先起来吧!你多大啦?”凄清虽然心痛着,但脸上还是淡然,让人根本无法了解他此时是在心痛着,抑郁着。 “贱妾十一岁!”晓晓低垂着头,但依然没有站起来。 “你我同岁!”凄清微微有些诡异,这个女孩看起来比自己这副身躯可成熟多了。不过或许女生就是比男生要早熟吧,凄清心下安慰着自己,自己也会长大长高,不急一时。 “天王,溥蜻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天王成全!”凄清面露难色,让人感觉他是被逼才不得不向天王提出不情之请。 “哦!清阳候但说无妨,夏天王有口喻,见清阳候如见天王本人。”蚩费此时是猜出凄清下面想说的话。本来嘛,这两个女子可有可无,如果清阳候真的向自己提出要了他们,那么也无所谓,但自己也应该再多留这个漂亮的男孩几日,以慰藉自己想多看看他的欲望。 就在昨天,蚩费就已经决定向凄清发难,只因自己深信他只是夏硚身边的一个比较受宠的男宠而已,但经过昨日那一试探,发现自己的方向似乎错了。如果他是夏硚的男宠,那么自己虽然不能明带着羞辱他,但暗地里有的是法子羞辱他,委身于男人身下的男宠,相信夏硚迟早会腻歪,迟早会被抛弃。就算自己先拿他来玩玩,相信他也不敢告知夏硚,一旦告知夏硚,那么等待他的下场一定是被夏硚所抛弃。一国天王,会要一个让他人染指过的男宠?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夏硚心高气傲,被人玩过的东西他一定不会再要,估计将他送与他人的可能性会更高。但如果万一他真的不是夏硚的男宠,却拥有夏硚的疼爱——这一点肯定是真实的,并不是传说。那么自己想羞辱他,那就是自掘坟墓,当然,蚩费还没有笨成这个样子。夏国的天王早有口喻,不是男宠的话,当然还是不要得罪这个清阳候,否则夏硚一定会夷平整个赤国,他绝不是自己这个小国天王所能够得罪的。 其实凄清跟他说了什么,蚩费并未听清,但蚩费却知道他的不情之请是什么,所以他也只是一味的应允,最后他却自己开口了:“清阳候的任何条件,蚩费自然鼎力支持,那么本天王也有一不情之请,就是希望清阳候能在赤国再多居两日,为本天王弹头几曲,不知能行否?” “好!”凄清淡然应允了下来,他知道,蚩费根本不是在跟他商量,而是条件,换那两女子的条件。说实话,自己赚大了,两天时间可救两女子的性命,任怎样计算都是自己赚到了。当然他也知道,眼前这个蚩费对自己的心思是什么,只是可惜他有这色心没那个色胆,看来夏硚为自己铺的路算是一道平坦之路。 两日后,凄清与司寇准备完行李之后,讙依旧是老样子,在黎儿与晓晓的搀扶下,走出了驿馆之门,却看到整座驿馆外,有着几百人的军队围堵着。军队排列整齐,手上拿着青铜武器,严正以待着,正在等待着最后的命令。凄清看着眼前这阵势,心下暗道不妙,如此训练有素的军队,相信夏国并没有这么完整的装束以及这般的有秩序,除了武器外,他们的整装以及队列绝对可以与前世的军队媲美。但凄清还是走到了最前,他抬头看着站在最前的一个衣着较那些士兵华贵的男子,道:“军爷这是何意?” ☆、111 真不是男宠 (2216字) “奉天王之命,特意来请清阳候到皇宫一聚!”男子被凄清这双漆黑胜寒星的眸子所感染着,不由自主的低垂下了眼帘,躲避着那双清澈的眸子。他在接受这道命令时,就已经看出了天王对眼前这个小娃子有着非同凡响的目的,那目的恐怕是见不得光的。是天王忍不住对眼前这个漂亮男孩动了不该有的歪心思,故昨晚令自己守候在驿馆外面,就等着天亮,将他“请”入皇宫。 “哦!前两日,溥蜻就在皇宫内抚琴,却不见天王作挽留,今日天王又是何意?”凄清似乎是在与眼前男子谈论,又似乎是自言自语着,这个蚩费越来越让人难懂了,他想的、他要的到底是什么?心里却越来越冷,难道蚩费对自己的放行后悔了?那还真是有够糟糕的。 转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黎儿与晓晓,最后淡淡的说了一声:“我去一下皇宫,你们扶讙先回房休息吧!” “不能去!”说这话的是司寇,他一脸的谨慎,他盯着那个带队来的男子,冷冷道:“回去告诉你的天王,王不可言而无信,说了清阳候只陪他两天,现在他琴也听了,又带人来围堵我们,这是何意?” “这……这个……小人不知,但……”男子似乎也有点理屈,但又不得不奉天王之命,一下子又不知道如何寻找突破口。 “既然是‘请’我过去,司寇,你先在这里等着吧,我先跟这位军爷去一趟皇宫。”转头看着司寇,见司寇还欲阻拦时,一使眼色,司寇立即闭上嘴,纹丝不动。心里暗叹这个清阳候的冷静与自然,或许自己早就猜对了,他从不属于这个社会,他是异类——神灵派来的人。 “那么我们走吧!”凄清看了眼高个子男人,不作停留便上了马车,虽然不知道蚩费这一次又会以什么理由留自己多住两天,但按前两天的相处来看,他并没有特意的为难自己,反而他一直有什么话想跟自己说,但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而自己见他不愿说,当然不会去追问,这些是赤国的事,自己说点好听的是考察,说得难听的就是奸细,是来查探敌情而已。 一入皇宫,就看到蚩费显然已经等候多时,眼圈都有点发红,见到凄清到来时,竟与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有些不同,凄清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这个所谓的天王,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蚩费拉着凄清的手,一边抹着眼里的泪水,一边恳请道:“清阳候,蚩费有一不情之请,还望清阳候成全。” “何事?”凄清一边问道,一边心里在暗做打算,这一次又是什么理由?‘这个不情之请’还真的开了个头,就永无宁日了,每天都会有什么‘不情之请’。 “清阳候,希望派人能够与夏天王商量一下,今年年底的贡品是否可少上些?你也看到了,我国资源贫乏,百姓们都已经食不裹腹,更别说畜民们了,身为天王的我,也是忧心重重啊!”一边继续抹着泪,一边又小心的打量着凄清的神情,看到凄清依然平淡的神情时,这才似乎放宽心道:“我知道我的话,清阳候未必信服,但我实在没法再故意欺瞒清阳候了。天宫是蓝国天王冷浞硬逼我建造的,他说如果我这样做了,一定会让夏国来的清阳候觉得我蚩费非常尊重的你们天王。那些东西肉类与蔬果有一大部分都是冷天王赠送予我国,我们这般招待清阳候,相信夏国天王也就不会特意来为难我小小的赤国了。” “哦……”凄清若有所思的看着蚩费,似是相信了一般:“那么天王又为何在溥蜻离开时前来拦截,让溥蜻知道了真相,先前天王为隐瞒真相而所费的苦心不是白费了么?” “那是因为我想来想去,总觉得有所不对。清阳候是个明智之人,是个爱护子民的人,并不如冷浞所说的那般,是夏天王的男宠。蚩费也不想无端的被人利用了去,到时候做了替死鬼都不自知。”蚩费看似说得合情合理,又偷偷的打量着凄清,想从他脸上抓出一丝丝的端倪来,可惜那样漂亮的小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的不同之处,依然是那淡淡的、若有所思般的神情,异常的诱人。 “溥蜻已然知道,回夏国之后定当如实禀报夏天王,若天王没什么事的话,那么溥蜻就先行告退!”凄清依然是那淡淡的声调,配着那童音,只是说过来的话过于老气横秋,过于精明。但刚才所言又无弦外之音,这让蚩费略显得有点点的失望,当然他不会在凄清面前表露出来,他要的目的至少已经完成了一大半。看现在的情况,这个清阳候似乎也没在怀疑自己的话,那么少献的贡品又可以作为他用了! “来人,送清阳候去蓝国!”蚩费清了清嗓子,沉声吩咐道。 在凄清转身出殿时,蚩费退去了刚才的窝囊与时不时会掉下来的泪珠,只有一副至高无上的威仪在内,少年天王的魄力俨然散发,望着凄清的背影,冷笑了起来。毕竟清阳候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又不是真正的天王,当初也只是耀国不受宠的王子,到夏国也只不到一年的时间,怎么会懂得心计,还真是可爱! 凄清回到驿馆,就看到司寇正踱着方步,看到凄清时,立即迎上前来。凄清吩咐道:“立即启程,不得耽误,去蓝国!”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48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为何如此之急?”马车上,司寇问凄清。因多了两个女眷,凄清此时与司寇同住一马车,而讙与黎儿、晓晓同住另一马车。 “司寇大人岂有不知之理?”凄清唇边荡着似有若无的笑容,那两个令人心痒难忍的梨窝若隐若现着,只看得司寇的心也随着这两梨窝深陷进去。 “呵呵,恕司寇愚昧,确未能体会清阳候的真意。”司寇一边谦虚着,一边却偷偷年看着车窗外。 “那么司寇大人,用心的去猜猜吧!”依然是淡淡的笑容,似乎永不消失掉的笑意,只是可惜的是那两梨窝却消失了。 一早起来连叔傲娇了,所以今天更得有点晚了! ☆、112 冷眼旁观的讙 (2215字) “蓝国,是夏国第一个要除却的隐患,按我们先前的计划,这个会是第一个欲要到达的国家,不是吗?只是司寇我实在猜不出,这一次更改的真正原因又是什么?”司寇依然是带着那谦虚的笑意,身子却在向凄清靠了过去。凄清不露痕迹的略微转了一下头,身子自然而然的移到了车窗前,似乎是看着马车车外,又似乎只是在沉思着什么一般。 “其实,我们在离开离国之时,就是想到夏国,要不是遇到意外,我们现在已经从蓝国出发,再到赤国了。”凄清带着失落的神情在说着,那说话的方法让人觉得是在自言自语着。 “那么清阳候,此去蓝国,是不是比赤国更危险?”司寇似乎嗅到了什么异味一般,眉头开始皱了起来。 “呵呵!司寇大人觉得离国、蓝国、赤国,三国之中,蓝国最危险?”凄清意有所指的问道。 “也不太确定,但感觉上应该蓝国的问题最大。”司寇按着常理在分析着,而凄清自己心里却清楚得很,真正的危险地方其实看来已经过去了呢!唇边荡着笑意,笑里含有着太多的解脱与庆幸。那种感觉就如小孩子看到了自己心爱的食物一般,而且食物现在已经送入他手中一般。看得司寇心跳加速,毕竟只是一个才十岁的男孩,毕竟还是太小了,所以的高兴与不高兴,现在似乎他不在自己眼前隐藏了呢!司寇为自己这样的发现而暗自高兴着,却忽略了凄清眼底并无笑意的事实。 凄清似乎是累着了一般,闭上了那双漆黑好看的双眸,脸上荡着淡淡的温柔笑意,只是笑意中含有明显的嘲讽,直看得司寇心里黯然神伤。他知道那抹温柔不属于他,那嘲讽也不属于他,自己在他眼里,永远只是一个夏国的司寇大人而已,其他的,什么都不是。如果自己有一天不再是司寇大人,估计他不会看自己一眼,或许像大多数的人那般,相见不相识吧。 闭上双眼沉默着的凄清,心里却越来越冷冽,从夏国到离国,离国遇袭的事历历在目,岂能是换一个地方就能够忘记得了的。离国皇宫里的那道含有杀意的视线,会是谁派来的,他与那次袭击事件是否有着直接关系? 离咡也不像看起来那般的简单,赤国天王蚩费更加的不简单,第一天看到的有巢氏,自己在皇宫里却一直未曾再见过,他不是天王的贴身侍卫么?却有如人间蒸发一般,这作何解释。那么兄轼妹的戏码,又作何解释?蚩费看上去昏庸,如此昏庸的天王,怎么会有如此训练有素的军队,绝不是什么正常现象,恐怕是隐藏得太深、藏匿得太好了吧。 对蓝国之行还真有期待呢!不知道蓝国天王冷浞又会是个怎样的人?夏硚此次答应自己参政,皆因他而起,不知他是深藏不露之人,还是一个肤浅之人。闭上眸子的凄清,笑意更深了,同样那深深的笑意激得唇边两个梨窝不得不深陷起来,让司寇看得双眼发直,甚至忘记了自己该如何呼吸。心里不禁暗叹起来,这样标志的人儿,到最后还是会沦为夏硚的玩物,心里不由得一阵子阵的发怵,不行,在夏硚下手之前,是不是应该让自己先下手。 另一马车内,讙半眯着眼打量着小主人新带来的两个小美人,浑浊的眼里有着一些不是很明显的火花,藏在薄毯下的手指,拼命的抠着身下的毯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黎儿盯着这个貌似于清阳候的乳娘,心里暗暗为清阳候鸣不平,清阳候长得跟天人一样,而这个乳娘,实在是让人难以启齿啊,怎么就长得这般的丑陋。虽然心里暗暗叹息,但眼里绝找不出一丝不屑,只是平静的看着这个老女人,时而脸上挤出一丝笑意,那笑过于虚伪,讙的眼力再不好也已经瞧出来了,此女并不如看上去那般的简单与清纯。 再扫了一眼那个和小清差不多年龄的女孩,只见女孩也正在冷眼旁观着自己,讙暗暗叹息了一声,主子这一步绝对是走错了。他一直奉行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么现在看来想不多事,也已经不行了。这两个女人,将来一定会阻碍小清在夏国的发展。 “咳咳……”讙咳了几声,将刚才马车内略显得冷清的氛围一下子击碎,黎儿立即微微笑着,端着一碗水递到讙的唇边,轻声道:“先喝口水吧!要不要通知清阳候来看看?” “不用了!老毛病了!”讙有气无力的回答着,喝了口水,又咳了两声,再次喝了口水,抬眼看着姐妹两人,仔细的审视着她们,寻找着她们的相似之处,可惜竟然毫无相似之处。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姐妹两人均不敢正眼与讙对视着,讙略显得有些失望,自己竟然找不出她们的端倪来,不知道小清这么做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以自己对小清的了解,他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带着陌生人上路的。 她回想起先前小清带两姐妹到她房里时,竟然跟她说,以后就由这两姐妹照顾她的起居饮食,因为大家都是女人,要容易相处些。其实讙根本不喜欢其他人来照顾她,她只要小清留在身边就好,虽然小清是个男孩,或许从小就与他相依为命,所以不管做什么事,都是比较顺手。这孩子也是非常的贴心,虽然表面上看有些冷淡,但就是这亲一个冷淡之人,却让自己感觉到了温暖,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唯一感觉到温暖。这是自己在没和家人分开之前,也不会有这种温暖的感觉。讙微微苦涩的一笑,再饮了一口水,挥了挥手,示意不用再喂水了。黎儿转身将水倒出马车外,放下碗,帮讙掖好了被子,这才重新坐在讙的身边,似有若无的看了眼晓晓。 眼尖的讙再次发现了这两姐妹的貌合神离,也许她们根本就不如看起来那么的和睦,或许她们是姐妹根本只是一个假像,不知道小清是否知道,看来有必要提醒小清了。 不知不觉马车行驶了四日,凄清一行已经来到了蓝国,找了一处驿馆,一行人各自先洗漱起来。 ☆、113 神秘的讙 (2217字) 进入驿馆的侍卫们有些不泛急需洗澡之人,发现驿馆有男用澡堂子,并未设有女用。于是凄清向驿馆借了两只大木桶,用于自己以及另外三位妇人洗澡。 凄清不愿在大澡堂洗澡,便留在房内,等着小二上水。而讙与两姐妹,则呆在自己房内,待水送上来之时注满水桶后,两姐妹欲帮讙褪衣,却遭到讙拒绝,并暗示两姐妹先行离开。两姐妹本就是聪明之人,见这个病人不喜外人帮忙,也乐得轻松,便走出客房,往楼下走去。 而讙褪下了外衫,光着整个身体,没有胸部的身体,看上去是如此的干瘪,但皮肤却是异常的细腻白皙。将自己整个身体浸入了桶中,开始搓洗着自己的脖子与手腕,怪异的事发生了,他的手腕与两只手背显得异常的白皙,不再暗黄,脖子与脸也逐渐白皙起来,经过水蒸气,曾经暗黄的脸此时却是白中透红,显得异常的可人。 曾经浑浊的眸子,此时却是精光闪现,嘴角含着那淡淡的笑意,唯一可惜的就是那双满含精光的双眸之上,似乎是找不到眉毛。高耸的鼻子轻微的扩张着,似乎对洗澡这事很是惬意,微微半眯上双眸,似乎是在倾听着隔壁房里所发出的声音,又像是打探着什么,此时的讙根本就看不出已经是病入膏肓之人,反倒是显得异常的精神。 一个时辰之后,正当两姐妹准备着硬闯入内室时,却听到里扑通一声,两人立即推门进去,却看到讙刚穿好衣衫,似乎有跌倒过的痕迹,但还是死命的撑着桌子。与洗澡前无异的暗黄脸色,枯槁的双手,还有那略显得单薄的身体,似乎在无声的诉说着她此时非常的劳累。 姐妹两人倒吸一口气,将讙扶上了床,晓晓非常懂事的拿起干布,开始帮讙擦起头发来。沉默中,三人无一人开口说话…… 次日一早,凄清与司寇两人在蓝国最繁华的街道上闲逛着,他们今日不打算去皇宫,因赶路的时间节省了两天的时间,相信赤国已经通知到蓝国的天王,不出意外,明天冷浞一定会有所行动。 凄清被一个与自己相差不甚远的男孩所吸引了,但见那男孩,穿着与百姓更华贵的玄色衣裳,只是不同的是他身后并没有随从跟随,这在那个时代是有些不可能。他手上正在刻着玉石,那晶莹剔透的玉石,在他手上兜兜转转的,最后他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看来是完成了一副巨著的样子,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将玉器放在了小案几上。 凄清从案几上拿起男孩刚完成的玉器制品,乳白色的暖玉中间,有着翠绿色的斑驳,男孩利用了这一特征,刻了活灵活现的一只翠绿色的双头蛇,而巧妙的被他利用在双头蛇的信子之上,是玉石之上有一点黑色的瑕疵,成了一只玄鸟。 凄清看着这个貌似于图腾一样的玉器,若有所思的看着男孩,又仔细的欣赏着小案桌上,那各式各样的贝壳。那大大的贝壳即使在前世,也很是罕见,贝壳在这个社里主要用作货币,而小案桌上的贝壳数量之多,颜色之鲜,这是凄清不容小觑,他盯着那孩童看着,那孩童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凄清看着那双小手,上面到处都是细小的刀疤,想来他做这一行已经很久,那么他是罪人(奴隶社会中从事技术工的奴隶)?蓝国的哪个候下面的罪人?奇怪的一幕,让凄清挥之不去。 “请问这图腾怎么卖?”凄清彬彬有礼的开口询问道。 男孩抬头看着凄清,又看看凄清身边的司寇,犹豫了之后才道:“一百枚贝币。”说罢不再看二人,只是从凄清手中接回了玉器,将图腾玉器紧紧的握在了手中,看得出来,他很喜欢自己所制的玉器。这玉器可不是随便卖的,是要送给飓哥哥的,一百枚贝币,我看你们能拿出来! “哦!”凄清淡淡回答了一声,沉默了一阵道:“能否再低一些价格?” “不能低了,这个已经是最低价格了!”孩子没有看凄清,眼里有着明显的躲闪。 “好吧,我要了!司寇,给他贝币。”凄清转头看着司寇。 “给你!”司寇从口袋中掏出一大串的贝币,数也不数,就扔到了小案几上,而男孩似乎是在大吃一惊,他刚才故意将价格喊高了不止十倍,就是不想将这玉器卖出去,因为这是他自己决定要送给重要的人。 “给我吧!”凄清伸出手,摊开不算大的粉色手掌,带着淡笑看着男孩,男孩脸上一阵紧张,被凄清那绝美的容颜所蛊惑一般,将石器提到了凄清的手掌里。 “谢谢!”凄清接过那玉器,转身便走:“司寇,我们走吧!”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49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男孩盯着凄清消失的地方,眼里有着欲坠不坠的泪水,咬着双唇,克制着自己不流出眼泪来。飓哥哥说过,爱哭的不是男孩,男孩要顶天立地,不能哭,哭的男孩都是孬种。抬袖将眼眶里的泪水擦干净,这才继续张罗着自己的生意,仿佛之前的事不曾发生过。 “宴,今天做得怎么样?”突然一个略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男孩立即笑了起来,那笑意是如此的灿烂。 “飓哥哥!今天怎么会来这里?”宴显然很是高兴着,看着带着图腾面具的飓哥哥,刚才的失意与此时的欢快明显有着天壤之别。 “今天要来添置些东西,一会儿要回部落去,你也早些回来吧,今天旦叔他们打了很多的猎物,他们在另一边卖,还有大楚他们在卖蔬果。我是特意来通知你,槹他们的丝布已经卖得差不多了,你回来时跟他们一起回来,不要单独行动了,最近路上有点不平静。”被称为飓的少年,对着男孩说话的声音很是温柔,就如跟自己的亲弟弟在交待着事情一般。由于带着面具的关系,没有人能够看清他的容貌。只能够感觉到他那挺拔健硕的身材,还有那漆黑的头发被随意的挽在了一起,显出一份野性与狂傲。那双眼处透射出来的寒光,那道寒光让人无法逃避,深陷其中。 ☆、114 驿馆里的面具人 (1705字) “小冥似乎看起来不太高兴哦!”面具人略含着调侃的声音,只是过于温柔,让小冥脸不由自主的红润了起来。 “是不高兴,本来我刻了一个图腾,想送给哥哥的。可是来了一个小鬼,将他买走了。”冥噘着嘴,显然很是不高兴。 “呵呵,小鬼?飓哥哥已经有小冥送的很多东西了,现在小冥自己会赚钱了,不是很好么!”飓似乎很为这眼男孩高兴着。 “哼!我也没便宜他们,我卖给他们100枚贝币的高价。”冥很是高兴着,抬眼看着飓,眼里是满满的高兴与得意。 “100枚贝币?”飓的声音略微下调,若有所思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冥,买主的样子长得如何?” “是个漂亮的人,不知道是男的还是女的,不过他穿的是男装,所以应该是男孩吧!”冥仔细的回忆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看着面具人道:“还有一个大概是他的仆人好像叫什么司寇的,是他付的钱,他长得很高大,比飓哥哥更高大!” “噢,我知道了!”飓回答着:“哥哥先去一下驿馆那边,你跟大楚他们一起早点回去,不用等我了!”话音落,人早已不见了踪影,让小冥有点摸不着头脑。口中嘟哝了起来“去驿馆做什么?” 面具人大大方方的走向了驿馆,不紧不慢的走进了驿馆,引来一阵阵的倒吸气声。那张面具有点恐怖,有点碜人,双蛇拱托着一只玄鸟,火红的蛇信子仿佛在伸吐着,随时会将玄鸟吞落肚一般。玄衣配以玄底面具,让人感觉到一块黑碳摆在自己眼前,但却依然令人无法忽视那种强烈的高贵气息。 小二早已看得呆傻如痴儿,双眼一眨不眨,这种贵气逼人,不是凡人所有,他不会是普通人。直到面具人轻声调侃道:“没小二么?” 小二才如梦初醒般的屁颠屁颠跑上前,顺手擦了擦桌子,一脸的垂涎浴滴相,当然是羡慕之情,如果自己也长得这般男人相,该有多好啊! 好茶上来,小二欲离开时,面具人似是有些好奇的问道:“小二,驿馆现在是否有外乡人居住?人数不少的外乡人。” “哟,贵人你真是好眼力啊!昨儿个傍晚,来了二十多人,带领的人是一位十岁的小公子,长得特别的动人,你不知道啊,我们驿馆里的人为看他,想出了各种名目,还特意将澡堂里的水全部换上干净热水,想让那小公子来洗澡。结果啊,哎……可惜啊可惜,小公子却是在房内单独洗澡。”小二摇头晃脑的诉说了起来,遗憾之意显而易见,因此却未曾发现面具人浑身上下透出一股说不出来的冷意。只是无缘由的打了几个喷嚏之后,又被掌柜的催着,这才告别了这个看似高贵的雅客。 在驿馆里用了午膳,面具人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膳堂内进进出出的人们。一副在等人的样子,又似乎很是百般无聊着,转动着手中的一个小袋子,偶尔唇角微动,似乎是在笑,有人觉得是如此,当然也有人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傍晚时分,进来两人,一高一矮,高的是个成年男人,面具人认识,似有若无的渺了一眼成年男人。成年男人也冷冷的投他一眼,不再看面具人,而是转向了身边的小个子男孩,对着他温柔一笑,似乎在询问他是先休息还是先用膳。 男孩略显得清冷,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同意了高个子男人的建议,两人在膳堂落座后,男孩似乎发现了面具人正在看着自己,便淡淡的回视着面具人。这图腾面具,让凄清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怎么跟自己刚才买的图腾玉器这么的相似。掏出图腾玉器,暗算琢磨了一会,重新将玉器放入袖口中,又淡淡的看了眼面具人,此时小二小菜,便低头缓缓的用起食来。 面具人似乎也没有太在意这两个刚进屋的外人,只是招了招手,便付了布币转身走出驿馆。小二觉得今日运气不错,虽然看不清面具人的长相,但可以想像得到,这个面具人是如何的完美。 “家店,可否帮我再添一碗饭。”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还在恋恋不舍的看着那已经远去的健硕身材,在臆想中俊朗男人的小二。小二收起了那略显得有些艳羡的神情,立即唯唯喏喏的走向了桌子边,拿起了司寇前面的碗,开始利落的打饭去了。 凄清在离开前,又向店小二点了几道菜,让人送到讙房里去。自已却并未进讙的房间,只是直接回自己房。司寇在用好饭之后,自然也回房。 ☆、115 溶入不了的社会 (1752字) 司寇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情绪在滋生,同时也有着不明的惶恐在滋生,从离开赤国后,凄清似乎似有若无的在疏离那个老女人,不是很明显,但似乎还有些踪迹可寻。不,其实应该在更早之前,是在离开离国开始,这个小人儿就开始在疏远了那个讙,虽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但自己的直觉应该不会有错。 坐在床边,此时凄清正在里间洗漱着,司寇规矩的坐在外间,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虽然有很多事都想不通,但似乎小人儿已经有所感悟了吧。只是今天那个面具人,给了自己无形的压力,那压力比夏硚给予自己的更为巨大,似有若无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让一直身居高位的司寇首次感受到了,除夏硚之外,也会有人给他这种巨大的压力,而这种压力却是超过了夏硚,非常的压抑。 凄清出来时,就看到司寇满脸沉重的想着心事,凄清并不打扰,更不道破,装作没有看懂一般,顾着自己整理衣衫,才向屋外走去。司寇这才清醒过来一般,有点失态呢!看着小人儿小心的掩上房门之后,司寇随即走入了内室,待关门声响起时,司寇立即闪身而出,悄悄的打开房门,看着那小人儿的身影消失在讙的房内。 倾身而上,立即出现在了讙的房门口,就听到凄清的声音:“讙,最近这段时间,身子可好些?” “除了有一点点虚之外,其他都很好,没事了,小清放心吧!”讙那有气无力的声音轻轻的飘了出来,却刺入了司寇的耳膜,司寇总有一种感觉,那句回答的话是扔给自己的,是在暗示着自己。 “那就好,讙还请早些休息!”凄清说完之后,又对着黎儿与晓晓道:“讙的事情,以后就交由黎儿姐姐与晓晓了,有劳二位多当担些。”那声音是一种信任的声音,但又似乎不是。 “清阳候放心,我们俩姐妹的命都是清阳候所救,一定会照顾好讙姐姐的。”黎儿那显得好听的声音响起,凄清点了点头,放心的走了出去。 见天色还有些早,凄清便缓步下楼,往外走去,看着街道上的人越来越稀少,是啊,该是用晚膳的时间了。正当凄清四周环顾时,突然身子一滞,双脚离地,被人抱了起来,还未等我喊出声音时,却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清阳候,是我!” 一听声音,凄清镇定了下来,轻声道:“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司寇大人。” 司寇笑了起来道:“谁让清阳候一人出来,也不唤我一声。今儿这么做,就是想让你知道,危险是无处不在,刚才出手的幸好是我司寇,若不是我司寇,那么你说后果会如何?” “呵呵,多谢司寇大人提醒,溥蜻我知道了,自己犯了一个大错!”凄清说完之后,示意司寇将自己放下来,司寇却毫无放下他之意,依然抱着。 缓缓道:“清阳候现在才十一岁,我还好抱抱,等到再大些,司寇我就抱不动啰,所以我还是趁抱得动时多抱抱!”说着玩笑的话,眼里却是一片落寞,凄清虽然不是很明白那落寞是什么,但直觉那落寞是因自己而生,心下有些异样,总觉得自己似乎还没有真正的融入过这个社会,不管是这里的人还是这里的事。 “司寇大人还真是会说笑了,虽然溥蜻年纪尚小,但还不至于娇弱到需要人来抱着,放溥蜻下来吧,溥蜻自己能走。”凄清微微笑了笑,那笑里却透露出一丝丝的冷意,让司寇情不自禁的放下了怀中之人,眼里有一丝丝的迷茫,他自己都不知道刚才在做些什么,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又该如何挽回? “司寇大人无须在意,刚才只是我们二人在闹着玩而已,毕竟出门在外,没有故人可倾诉,不如我们结伴而行去逛逛夜市,如何?”缓解了不必须的尴尬,凄清脸上带着丝丝的微笑,如晚秋的凉风一般,将头涨脑热的司寇大人给吹醒了。不再尴尬,而是听懂了一般,回以一笑,牵手前行。 在不远处,一个身形矫健,戴着双蛇玄鸟图腾面具的玄衣男子,看着两人渐行渐远,黑色的眸子里射出来的是一片漆黑的漩涡,那漩涡似乎在预示着狂风暴雨的来袭,似乎欲将渐行渐远的两人重新吸回到自己眼前一般,只是片刻之后,那漆黑的漩涡变成了一片柔情,手上已然多了一只小小的布袋…… 肖肖的啰嗦: 大年三十,晚饭之前加更一章! 愿快乐像假货越来越多,烦恼像利息越来越少,友情像股市越套越牢,媚主像影子如影随行!祝大家新年快乐!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50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肖肖先向大家拜个早年! 媚主明日会入V,希望亲们继续一如既往的支持着肖肖! ☆、116 又见小冥 (3105字) 而在远处的凄清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一眼,刚才他感觉到有一束光芒,那目光虽然有些锐利,但对自己绝对的无害,似曾相识,但转回头时,却什么也没有瞧见,或许是自己多心了吧。 蓝国到底也算是大国,掌灯时间来临,夜市也逐渐热闹起来,夜风习习,看着琳琅满目的小饰品、小物件、小吃等,凄清与司寇心情也不由得大好,两人开始买起小吃来。所谓小吃,无非就是烤肉、糕点,品种虽然没有前世那般的繁多,也没有前世那般的精致,但这些全部是纯手工制作,并且不含前世的那种添加剂,所以这些食物即使再不精致却也很绿色、很健康。 不远处凄清看到了上午还在卖玉器的男孩子,此时却已经在卖瓜果,身边还摆了一个摊,是在卖烤肉。凄清上前看着男孩,见他利落的切着瓜果,摊前有很多人正在排队购买着。这些瓜果让凄清想到了前世,前世的瓜果很漂亮,也都是巨型水果,眼前的瓜果不是很漂亮,估计没有用什么激素。看着已经买到手的人们开始大吃特吃起来,一边吃着一边还点头称赞着味道好。 凄清看了眼司寇,微笑着问道:“我们也买点尝尝?” “清阳侯想吃的话,司寇当然无异意,那么我们开始排队吧!”司寇了然的回答着,二人便开始一人一例排着队。 虽然凄清肚子并不饿,但看到这个男孩年纪并不算大,上午看到他卖玉器时的那手雕刻手势,那雕刻刀不如前世的那种机器打磨,动作娴熟,并且不费什么力,那么可以证明一点,他的指上功夫以及力道不是常人能及的,至少自己没有他那般的力道。这种工作看来他是得心应手,想不到切起瓜果来也是这么的利落,到底是什么环境,将他培养得如此的出色?凄清突然有一种冲动,想问问他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高人? 这么小的年纪,他会经商,虽然只是小小的摆摊,但他计算活络,并且没有一次是错算的,这才是难能可贵。要知道,计算这种东西,在这个社会还不是很被重视,尤其是在这种算是与畜民同级别的奴隶当中。计算这种东西只有在皇宫、贵族里才会运用到,像寻常百姓家,根本不会懂。 看着前面买水果的人们,均挑着大一点的果实,而小果实却无人问津,便心下了然了起来。凄清若有所思的看着男孩,等到凄清排到队时,看着男孩,微笑着缓缓道:“我要半个柰(苹果),半只寒瓜(西瓜),还要一枚酸里红(山楂)。” 看到了脸上带着恼意的男孩瞪着自己,像极了炸毛的小猫,那眼里有着委屈,有着懊恼,有着气愤,还有着为难。 “怎么了?不能卖么?”凄清依然带着柔和的笑意,那淡淡的笑意,怎么看也不像是特意来为难自己的人。男孩直瞪着凄清,又不知道如何解答凄清,僵硬的看着凄清。脑海里闪现飓哥哥的话,不能对买家有任何的怨言,这是经商的门道。 “……”最后男孩眼里只剩下委屈,凄清看到这样的男孩,而排队在身后的人们早就忍不住催了起来:“你这小娃子,不是存心找碴吗?你不买,我们还要买了。” “各位但请稍安勿躁,我只是买多了又吃不完,我又不想浪费,毕竟还有很多人都没有布币来买这些果实,而我又想都尝尝这些味道。”凄清认真的解释着,众人看他年纪尚小,又穿得异常的华贵,再配以他那温婉的容颜,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恶意来搞破坏的纨绔子弟,但不再多言,反而是看向了摊主。 男孩挠了挠头道:“我不会计算!”道出了实情之后,凄清看了眼男孩,道:“你就按我买的来做,我帮你算。” “好吧!”无奈之下男孩开始切起了水果,然后提给了凄清,凄清接过之后,给了他两枚布币,男孩接过布币看着凄清,似乎还是没能理解。 “一个柰卖一枚布币,一个寒瓜卖三枚布币,十枚酸里红卖一枚布币。”依然带着淡淡的笑容,缓缓的解释道:“半个柰半枚布币,半个寒瓜一枚半布币,而另外一枚酸里红,一直未曾有动过,是不是应该算是馈赠与买家,如何?” “我知道了,谢谢你!”男孩似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脸上带着笑意,那笑是出自内心的,自己正在担心,酸里红基本上没卖出去过,今天难道要带回去吗?再说族里有的是酸里红,带回去,明天大楚他们还是要重新带出来卖。当下经凄清的提点,立即明白了里面的奥秘。 原先就热闹的摊子,因凄清的离开反而越加的热闹了。当面具人出现在摊位前时,就看到了这么一出,人是络绎不绝,绵绵不断。而小冥显然很是得意着,忙得不亦乐乎,很快的,水果已经全部卖空,连带着身边的那个烤肉摊位也生意猛增。 夜市结束的时间还未到,可是这两个摊位却已经没有东西可再出售了,所以只得打道回府。二人同乘一骑,冥跟飓解释了遇到了上午买走他图腾玉器的男孩子,是他提醒了他,所以才会卖得这么快。冥坐在飓前面,所以他无法看到飓此时的眼神,只是感觉到了原先略显得清冷的飓哥哥,此时的他很柔和,不,是很温柔。冥很高兴,飓哥哥在表扬着自己,今天自己真的是遇到贵人了。 冥毕竟还是个孩子,在外面劳累了一天,便有些昏昏欲睡了,在临睡前他似乎听到了飓哥哥那温柔的声音:“清清……清清……”那丰富的磁性声音,是有着完美的弹性柔情,那是与温柔不同的柔情似水,是冥从未听到过的那种温柔,冥满足的睡了过去…… 而在蓝国驿馆内,凄清与司寇和衣而睡着,昏黄色的烛火下,二人在作着不算密切的谈话。 “今天看蓝国的夜市,司寇大人有没有发现与夏国的夜市有何不同之处?”凄清淡淡的闭着眼问道,那声音的确很淡,淡的有一点点飘渺。 “清阳侯现在想说的是什么?”司寇好奇的睁开了双眼,看着在烛光中的凄清,那长长的睫毛微微的在颤动着,还有那灵动的泛着精灵一般光泽的眸子,煞是诱惑人。 “司寇难道不想回答?”还是那淡淡的声音,只是难以抛舍的那种童音在内。 “感觉比我们夏国更为繁华!”司寇沉思一会之后回答道:“他们很有秩序!” “不管从任何方位看,他们做任何事都有秩序,街道、还有普通商家,但最有秩序的是赤国。”凄清睁开了那双美眸,没有看司寇,只是盯着床顶若有所思着:“赤国的军队异常的井然有序,太过于井然有序,所以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清阳侯之意?”司寇小心的征询着。 “呵呵,没什么,明日我们去皇宫拜访吧!”凄清心下了然,明天要去见见蓝国天王,能将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的天王,应该不是等闲之辈吧! 闭上眼,轻声道:“夜已深,睡吧!” …… 次日一早,天蒙蒙亮,凄清与司寇整装待发,就见黎儿与晓晓已经在驿馆门口守候着,凄清那双明亮的眸子略闪了闪,又恢复正常。作了一揖之后,也没有询问 的情况,只是淡淡道:“黎儿姐姐与晓晓也想与我们一道进宫?”那童音略微上扬了,但脸上似乎还带着淡淡的笑意,那眼里的朦胧之感让眼前两个美人美目微微紧了紧,随即亦恢复常态,脸上略带着红晕,仿佛刚才被人调戏了一番。 司寇冷眼看了两美人,那个稍小一点的,司寇从第一眼看到就不甚喜欢,应该是极其的讨厌着,这是出自骨子里的讨厌,从本能上的讨厌。又拿眼睥睨了黎儿一记,那眼里的不屑与嘲讽让黎儿一阵哆嗦。嘴角扬起一个似笑非笑的讥诮,又低眼看了看已经走在自己前面的清阳侯,哎,这个小人儿行事,自己果然还是看不懂。对这两个女人的目的虽然不是很清楚,但这两个女人,绝不容小觑。 表面上凄清似乎没有看到司寇那略显得毒辣的眼神,其实是看到了,只是忽略了,有些事,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司寇的想法自己又岂会不知,只是这种事,不需要言传,心里清楚就行。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面镜子,镜子不仅要照出自己,也要照出别人,任何人都会有目的才行事,只要在行事的过程中,不要损人利己,这才是原则。 ☆、117 蓝国皇宫里的殷勤 (4818字) 凄清不露声色的上了马上,见两位美人还是在面面相觑,跟上也不是,后退也不是,凄清伸手撩开帘布道:“上来!”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那似有若无的梨窝此时却荡漾得越发的清晰。 “司寇,我们等等黎儿姐姐她们吧!”看了眼司寇,那眼里有着明显的警告之意——勿喜形于色。 “是,还不快上车。美人!”司寇调侃着马车下的美人们,脸上含着淡淡的嘲笑,只是眼底丝毫没有笑意,只有薄薄的一层寒霜。 “走吧!”待美人们一起上了马车之后,司寇跟车夫道了一声,车子开始缓慢的行驶起来,凄清闭上了双眼,轻声道:“我小憩一会,黎儿姐姐你们随意!” 蓝国,本该是仅次夏国的泱泱大国,原计划是第二个到的国家,此次却成了第三个到的国家,最危险的国家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已经闯过了。不知道夏噬飓是否早就清楚,天下的局势,或许此次让自己出来行走各国,只是为了麻痹那些小国。夏硚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看清了天下的局势,还是他根本不屑于这个天下,昨天傍晚那个驿馆里的面具人是你吧,你很聪明,隐藏得很好。不过你这么出众的打扮,就不怕引人注目么?还是你故意为之,故意让人们对你这张隐藏在面具之下的面容有所遐想。 连凄清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唇角上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甚至那笑意被身边的黎儿以及晓晓发现了,甚至连远坐在门口的司寇也发现了,从未见过这个小人儿会有如此安静温柔的笑意。要知道,他的笑意一直都是似有若无,一直都是若即若离,今天这样的笑容,真的是太让人…… 定了定呼吸,转头看着马车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控制多久,对这个小人儿不存在任何的非分之想已经成了一种奢侈。在认识凄清之前,他从未曾想到过,自己会有遭一日,会为了一个小人儿而毁了自己的远大目标。最不可思议的是对方竟然还是个男孩,让自己的伟大目标受到这个男孩的影响,这对自己二十多年攻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51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于心计的奋斗来说,简直是匪夷所思。苦笑的看了看凄清,却没有看到一道凌厉的目光,那道目光的主人是从赤国皇宫带出来的黎儿。沉着脸的黎儿,显然被司寇那显得异常的神情所影响,一路上,她始终没有看坐在自己身边的妹妹,而是始终审视着眼前的那个司寇。 可惜司寇似乎从不曾仔细的看过她,只是带着柔和的双眼看着似乎已经在熟睡中的凄清之外,偶尔看看马车之外,眼里偶尔也会浮现戏谑的笑意。却不曾仔细的看过马车上另两个容貌清秀的美人,嘴角也荡着让人无法读懂的似有若无的笑意,让人很难理解这样一个男人,对熟睡中的男孩有着怎样的心情。 马车停下来了,皇宫门口,站了一行身着华服的诸侯们,他们显然是在等着什么人,当他们看到这辆不算华丽的马车,见从车里首先下来一成年男子,他们微微松了口气。接下来看到下来的是少女和女童,立即跑了过来,走在前头的几个侯准备下跪迎接,却迎上了一道凌厉的目光,立即站直了身子,没有任何动作,继续等待着。在凄清最后一个走下马车,诸侯们立即跪倒在地,行着朝见天王向的大礼。因此凄清从马车上下来时,就只见众人跪了一地,略显得懵懂的眼神有点迷蒙,那迷蒙中略带着那点点的温润,耀眼的繁星也没有眼前这双看似懵懂的漆黑眸子来得灵气逼人。 看着年轻的帝王站在最高处,正含笑的看着凄清一行人,凄清发现他的双眼似有若无的飘向了黎儿。但当他想仔细看时,冷浞又没有朝两姐妹看了,只是略显得阴沉的眸子里射出一点点戏谑之情。那戏谑之意已经被他隐藏了一部分,但还有一部分由于过浓而无法隐藏。凄清还以一个了然的微笑,那笑里含有了太多的杂质,那杂质冷浞看出来了。 以赤国天王的话说,这个冷浞应该高傲得不可一世,但今天看起来,他表面上高傲,实际却一定有事相求于自己,凄清心里暗暗道:‘连冷浞这样高傲之人都会有事相求,恐怕此事牵连甚广,是希望自己能说动夏硚来帮助他们脱离什么困境吧!’ 凄清由于刚到蓝国,他当然有所不知,之前祭天典礼中,三千多的人祭被面具人全部带走,围捕面具人一无所获。甚至有一次已经发现了面具人在集市中露脸,但还是没能抓住他。回想着如若再不抓住他,自己随时都会深陷在危机中,怕他侍机报复于自己,一起处于惶惶不安、寝食难安中。 如今恰巧夏国的清阳侯到访,唯今之计,当然只有投其所好,借清阳侯来帮助自己,以防不测。故而如今这个高高在上的冷浞,也不得不早就在大殿之外等候着清阳侯,其目的只有他和诸侯们清楚。那一次,面具人将他们关在宫殿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仅让他们苦不堪言,颜面尽失,还时时刻刻让他们处在焦虑、不安之中,历历在目。他们现在对面具人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恨意,恨不能食肉剥皮,但又不知他到底居住在哪里,当他们得到消息赶去拿人时,他早就不知所踪,这才是最让人害怕的事。最糟糕的是有一次,派了很多人去围捕他,结果却是惨败而归,看着派出去的人个个身受不同重度的伤,这群身居高位的大人们,越发的惶惶不安,甚至有些人人自危的压迫感。这个面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让这些养尊处优的贵族们不得不提心吊胆,闻面具丧胆,凶险直逼的感觉,冷汗淋漓。 蓝国的天王与诸侯们各怀心事,食不知味的看着眼前这个小人儿自顾自的在用着膳。他们知道,眼前这个小人儿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不管如何先得拉拢他。而凄清看着诸侯们对自己的那个亲热劲,丝毫没有像在离国、赤国的那些尴尬遭遇,并且这里的贵族个个都谦和,与赤国的蚩费所说的完全相反。此时的膳堂内,诸侯们轮流着向凄清敬着酒,凄清则均浅抿一小口,礼貌上的客套而已。 而诸侯却均无其他国那般的高傲或嚣张,有的是谦虚与友善,这出乎凄清一行所有人的意料。便也不由得入乡随俗的客套了起来,有人敬酒都回敬一番。晚宴是在一片宁静祥和之中度过,凄清等人当夜留在皇宫里过夜。当然在临睡之前,天王冷浞再次驻足到凄清他们的行宫,嘘寒问暖的,让凄清他们再次感觉到了冷浞对他们的重视,这并不如表面上的做作,而是出自内心的关心。 或许是看到冷浞那出自真心的关心,双方开始了进一步的深谈。 “此次清阳侯在蓝国会停驻几日?还请清阳侯多留几日在皇宫里,吃的用的,尽管跟我这里的浩大人说。”冷浞说得很是客气,当然还有那份真心。 “好!多谢冷天王抬爱,让溥蜻我感激不尽。”凄清一边客气着,带着似有若无的疏离。 “不用谢的,谁不知道夏天王的口喻早已传遍十一国,所以清阳侯务须担心,本天王一定会以最高礼仪来对待清阳侯,在我们蓝国清阳侯可是最高的贵宾。”冷浞认真的说着,眼神也是异常的认真,这让凄清再次感到了意外。 “溥蜻岂敢在皇宫里自称为贵宾,那还是靠天王抬举,冷天王对溥蜻有何要求,但求据实相告。”凄清一边客气着,心里有一丝丝的不安,这份不安从何处来,凄清并不知,但直觉在告诉他,冷浞下面的话一定会切入主题。 “呵呵,清阳侯还真是快人快语,既是如此,那么冷浞也不拐弯抹角了,实话实说了。”冷浞喝了一口水,定了定神,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认真的凝视着凄清道:“不知道清阳侯是否已经听说了,我们蓝国在半月前,发生了一件会触怒神灵的大事。” “何事?溥蜻昨晚才到,故还不曾听说过。”凄清也是毫不犹豫的直接否定了。 “哎,说来也惭愧啊!那天是我们蓝国的祭天典礼,可是在祭天时,却发生了祭人逃跑的事。”冷浞沉思的回忆了起来,脸上还有着莫名的惧怕:“那天,当我们仪式举行到一半时,他来了,一个戴着图腾面具的男人,突然闯入了我们的祭天活动。劫持了我,又让屠手们放了祭人们,结果屠手们全部丧生。还将我们关到了不同的宫殿里,让我们在宫里饿了三天,后来是诸侯们的亲属寻来时,才知道发生了危险之事。而我们也是在三天之后才得救,现在想想也是后怕啊!还真是惭愧啊!” “祭天活动,有多少祭人?”凄清似乎无意的问了一声。 “哎,这一次,我们特意准备了三千祭人的祭天活动,先前的祭天,我们只用了三百人。”冷浞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希望牺牲三千人来促使蓝国的兴旺发达,风调雨顺,结果却被那个面具人捅出如此大的篓子来,你说,神灵难道还会不怪罪于我们?” “三千人?你们今年总共祭了几次天?”凄清似乎很是好奇,眼里却有着莫名的心痛,是啊,他们将人类都当成牲畜来祭天了。 “哎,算上上一次的,我们祭了四次了,可惜最后一次未得善终啊。”冷浞无奈的叹了口气,眼里满是企求:“自从本天王从宫殿里被放出来之后,就一直郁郁寡欢,奇耻大辱啊!一国天王,竟被路野草莽给劫持,这让我有何颜面来带领整个蓝国啊!” “或许天王应该换一个角度来考虑!天王是为全国的百姓企求上苍,但神灵似乎没有通知上苍,所以天神也还是无动于衷,那么天王是否该想想换个方法去求老天呢?”凄清一边冷静的分析着,其实心里却很是清晰。这个时代里的人,都不懂什么人权,他们只信奉神灵,认为天王都是由神灵挑选出来才能称天王,并不是禅让,其他人都没有这种资格来当天王。 “清阳侯说的过于深奥,冷浞也不是很懂,但冷浞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一次的祭天根本没能成功,那么后面会有大灾大难降临。而我们蓝国所有的百姓都将会遭天谴,冷浞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更担心蓝国之上的所有苍生。此次恐怕会遭受到神灵的惩罚!”冷浞喃喃着,眼里流露出来的一丝冷意中的脆弱,显然是在那次祭天典礼中所受到的刺激还未还魂过来。 “冷天王,如果神灵要惩罚蓝国,可在祭天当日就会惩罚于蓝国,正如天王所说,蓝国所有人都在请求着神灵庇佑,故献上三千人作人祭。结果被面具人所救,但也没有见到震怒,迁怒于蓝国,甚至也不知面具人所踪,所以事情也并不如天王所想的这般糟糕。”凄清忍住心里的悸动,当他听到冷浞提到的那个戴着图腾面具人时,脑海里立即想起了昨日在驿馆里见到的那个面具人,那个人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那人似有若无的飘到他身上的眼神。安慰着眼前这个还深陷在恐惧中的天王,只得出言带他们往好的方向看。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欲反夏的主谋人?看来自己的推论还是准确的,一旦蓝国出事,最大的受益国又会是哪个国? “其实冷浞只对蓝国所有的苍生都有着重大的责任,但冷浞能力有限,不能将父辈们留下的基业随意的践踏,我也知道,祭人数量不宜过多,我继位以来,一直是按着先王们的要求,祭典着神灵、祖先,一直是以500人为限。今年祭了三次神灵,却没有显著的效果,一季里滴水未落,庄稼枯坏,百姓们(贵族)食不果腹,我作为天王,能不着急吗?聚集了几年来所有要用到的祭人,结果却被人破坏了。”冷浞深深的叹了口气,略显得有点气愤,又有点无奈,那神情让凄清感觉到,眼前之人似乎是吃了老鼠药一般,卡在喉咙上,吐不出又咽不下去的尴尬与恶心无奈。 ‘三行人,这么多!数量如此之多,肯定是有预谋的救援,是你吧!你终于开始出手了,也许这个数字就是你要人吧。’凄清暗想着,脸上依然平静的看着冷浞道:“其实冷天王这么做也是有道理的,只不过冷天王如果考虑的只是百姓们,那么居于百姓之下的人更为众多。如果更为众多的人都不能达到温饱的条件,当他们连肚子都吃不饱时,甚至是自己的性命都无法得到保障的时候,那么他们有遭一日必定会反天王,到那时天王如何面对反你们之时的那一困境?”凄清依然平静的看着天王,冷静而温润的问出这一番话,中肯到极致的话语,让冷浞再次陷入沉默中。 见冷浞久久不语,凄清也陷入了沉思中,‘面具人一定就是夏噬飓,恐怕他这么做另有其他目的吧!明明能将以冷浞为首的贵族全部清杀,但他没有这么做,真正的原因应该是为自己在蓝国之行变得顺利无阻吧!先前几次都只有几百人,他不出手相救,非要在三千人时才出手相救,看来他已经是运筹帷幄了,他是有了万全的准备了吧。’ ☆、118 无法破茧而出的疑团 (4501字) 两人都在陷入了沉思中,而门口却有一个美丽的女子正意有所指的看着里面的一个成熟男人,眼里那满满的皆为嘲讽与冷然,此女子正黎儿。 突然女子身子微动,回头一看时,却看到晓晓正冷冷的看着她,黎儿立即恢复常态,将手中的托盘握紧了,迈着小步走进了房间内。晓晓则也一改冷冷的神情,满脸笑意的跟在黎儿身后,两人的闯入,打破了屋内的僵局。 凄清微微笑了笑,对着黎儿道:“黎儿姐姐还请早些休息,夜色已深。” “嗯,妾身只是帮清阳侯送点自己做的甜羹过来。”黎儿满脸春色,深深的看了眼凄清,又似乎是在恋恋不舍的看了眼冷浞,冷浞则恢复冷然,无动于衷的看着桌上的甜羹。黎儿脸上略显得尴尬,随即也恢复了腼腆,福了福身,欲出房时,晓晓却笑道:“清阳侯大人,请先尝尝姐姐专门为你准备的甜羹吧!天王也请享用。”一边说着,一边已经端了起来甜羹往凄清手中递,随后又将另一碗递给了司寇,最后一碗才端到冷浞的手中,那熟练的手势,让凄清漂亮的双眸若即若离的扫着眼前这双小巧的白玉般的小手,然而心却无端的往下沉着。 不动声色的端起小碗,拿起木勺子舀了一小勺开始喝了起来,甜头味道不错,那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出来的味道,那应该是皇宫里受到过专门训练的厨师级别的人才能够调出来的味道,更不是寻常百姓能够喝得到的。直到一碗甜羹全部喝完之后,凄清这才放下碗,微微笑了笑,对着黎儿道:“黎儿姐姐真是好手艺,这样的上品甜羹,溥蜻还真有幸喝到了,黎儿姐姐辛苦了。”说罢站了起来,见汤碗里还有半碗,便拿起自己吃过的小碗,盛了一碗端给了黎儿,轻声道:“黎儿姐姐也尝尝吧!” 黎儿略显得诧异,但还是接过来喝了一碗,凄清唇角荡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那笑意很浅,浅得让另外三人都未曾发现有何不妥,都直接忽略了。 见黎儿喝过之后,凄清重新盛了一碗,给了晓晓,晓晓接过之后,也是一口气全部喝完,凄清依然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眼里一片清明。待黎儿姐妹二人撤下碗之后,凄清看着冷浞,最后依然平静道:“冷天王,夜已深,天王是否该回去早些歇息了?” 那轻柔的声音,如羽毛般的轻柔,冷浞已然知道,这个小清阳侯在下逐客令了。他了然的站了起来,带着一抹欣赏与优雅缓步的走出了屋子,在走出门的一刹那,脸上的优雅与欣赏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片冷漠与杀戮。 身后的凄清依然坐着,若有所思的目送着冷浞的离去,待确定司寇此时已经不在房内时,嘴角荡开了花,那笑容异常的荡漾,显然此时的凄清心情不错。他站了起来,做完了洗漱工作。 当凄清回到床上,昏昏欲睡时,床上多了一具身体,那具身体很熟悉,凄清从原来的惶恐中淡定了下来。他依然是背对着那具熟悉的少年身体,依然是闭着好看的双眸,一语不发。最后才听到后面的身体发出了轻轻的笑声,凄清这才睁开眼,转头看着身后的人,依然是安静得出奇。 见凄清略显得冷然的态度,身后戴着图腾面具的少年不再有刚才的轻松,而是隐藏在面具之后那张俊脸此时却红了,但还是赖在床上不肯走。两人相视着无语,最后少年显然有点无措起来,眼里越来越委屈,凄清这才轻叹了一口气,轻声道:“你来这里作什么?” “当然是来看你,我在蓝国等你很久了!”少年恢复了正常,看着凄清的眼里盛满了温柔。 “你这样贸然进皇宫,你知不知道,万一被发现,你会前功尽弃不说,还会惹来杀身之祸!难道你不担心?”轻声的反问着,眼里显然有着连凄清自己都不曾发现的担忧。 “清清在担心我?其实清清不用担心我,你身边的刺手我都已经将他们引开了,一会儿他们肯定会在门口问你,你会怎么说呢?清清?”少年显然对凄清的回答很是感兴趣般,眼里依然是带着那浓浓的温柔,犹如一坛温水,绵延不断着。 “你想我怎么回答?”两人面对面的躺在床上,鼻尖的距离不过一英寸,凄清此时发现了,他们现在的相处是如何的暧昧,不由得略微显得窘迫,身体不由自主的欲往后退去,这才发现根本退不了。少年已经将他那强有力的胳膊缠到了他的腰上,凄清此时不再是一点点的窘迫了,而略显得急躁的欲往后退。可惜力量悬殊,凄清动弹不得,而少年此时将头贴到了凄清的颈窝处,轻声道:“清清,别动,就这样让我靠一下。”凄清闻声之后,尴尬之余竟然真的一动不动,任由少年那显得炙热的气息喷到了自己的脖子处。 很快的,传来了少年那平稳的呼吸,凄清知道,少年已经睡着了,凄清感觉到自己的眼皮也在微微往下垂,直到再也无法睁开,但索性闭上了双眼,睡了过去。在凄清熟睡时,少年却睁开了双眼,眼里的柔情与火热,形成了一道只有看情人时才会有的眼神,颤抖的凑上唇,在凄清的额头、鼻尖、唇角、最后是整个嘴唇,小心翼翼的不断的索着吻,轻得如吻易碎品般,又如是在亲吻着自己的生命一般珍贵的东西……或许只是怕吵醒已经在熟睡中、那个纯净如泉水的小人儿吧。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不能吵醒那个熟睡中的小人儿,他害怕被熟睡中的人讨厌。 清晨醒来时,身边的位置余温尚存,少年已经离开了,显然是不想让他人发现。凄清略显得茫然的坐了起来,无奈的披了件外衫。突然发现,昨晚的司寇未曾出现过,立即惊醒了起来,不由得心下一紧。虽然对司寇并不是喜欢的那种感情,但自己很清楚,一路走下来,司寇对自己的紧张,那是已经无法再忽视,他对自己的保护并不完全是奉夏硚之命,而是出于他的内心,他的本能。 急忙打开门一看,就看到司寇坐在门口打着盹,显然还是在昏睡中的状态,至于为何会如此,凄清心里却很是清楚。 随即一招手,让不远处守门的侍卫过来,凄清客气的作了一揖,侍卫刚想还礼时,却被凄清阻止了这种繁文缛节,轻声道:“帮我把司寇大人扶回房吧,他昨晚有些累了。” 看着床上的司寇大人,凄清拿起了湿布巾,替他轻轻擦了擦脸,原来的脏脸此时已经露出了原先的肤色。之前的脸上均被人恶意的涂了颜料,凄清心里清楚,是谁做的,但现在也只能对少年的作为又好气又好笑。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52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脸上浮出了不经意的淡淡笑意,司寇醒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幕,虽然小人儿在看着自己露出了那淡淡的笑,唇边的梨窝轻轻的荡漾着。只是小人儿那淡笑并不是给自己的,应该是其他人的吧。那梨窝也不属于自己,那淡淡的圆圆的小小梨窝,里面盛着的人也不会是自己。即使是这样,司寇还是愿意保护小人儿,即使这个小人儿永远都不会属于自己,看着他就好。 小人儿心底的那个人会是谁?司寇没有打断小人儿陷在温柔中的沉思,他此时却在怀疑小人儿的温柔是不是属于夏硚的,毕竟夏硚贵为天王,但对小人儿却是无微不至的宠爱着。虽然小人儿表面上并未有领情,实际到底会如何,谁也不知道。如果不出意外,恐怕小人儿自己都还未清楚吧,自己也多想再了解他一点。 痴痴的陷在小人儿梨窝里的司寇,大脑不断的回忆着先前的事。可惜他实在想不起昨天的事来了,仿佛是失去了那一段的记忆一般。这让他开始有一点点的不安,但小人儿的笑容对他来说,是最安心的良药……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敲醒了陷在沉思中的凄清,同时也敲醒了刚才在审视凄清的司寇,凄清走去开了门,司寇整理了刚才在闪神的情绪。门外,黎儿微红润的脸,正脉脉含情的越过凄清,看向了房内还在床上的司寇,凄清淡淡道:“进来吧!” 转身回房,看到司寇已经坐在床上了,便递了一件干净的衣衫给司寇,道:“昨晚你是不是摔倒过?回来时全身都很脏,我帮你擦过了。”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走到了桌边,倒了一杯水给黎儿,道:“黎儿姐姐今日好早!” 黎儿脸变得越加的红润了起来,抬起了她那堪比桃花更艳丽的美眸,水水的,含情的看着司寇,温柔道:“妾身来服侍司寇大人吧!”那声音里有着太多的温柔,那温柔里还隐隐约约有着些许的XX。凄清双眉微微一皱,面上依然平静,看了眼黎儿,又看了眼司寇。这种隐射,如果自己真的只有十岁,那么根本无法理解,但经过两世的自己,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可能不懂,看来黎儿现在是准备向司寇示爱了。嘴角微微扬起了一抹淡笑,笑里有着淡淡的调皮,那个随时跃上唇边的梨窝,此时已然成了撒娇般的漩涡。 “黎儿姑娘,司寇不敢当!”司寇回答着黎儿,眼里却全部都是凄清那正在旋转的漩涡,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深陷在那时隐时现的漩涡内,不想出来。 黎儿却似完全没有听到一般,依然固执的坐到了床边,拿起了司寇的外衫,帮司寇熟练的披了起来。凄清站在桌边,依然带着那淡笑,看着床边的黎儿小心的为司寇披着外衫,像极了贤妻。凄清看着眼前正在发生着,又显得诡异的那一幕,凄清总觉得有什么要破茧而出了,黎儿什么时候跟司寇这么熟悉了?似乎比 更为熟悉?昨日在皇宫里那诡异的一幕,凄清很是清楚,诸侯们在看到黎儿下马车的时候,他们就开始作揖了,看来,黎儿的身份绝对的不简单,那为何会在赤国活得如此的悲惨?或许根本不是悲惨,是自己惹了了不得的人了呢! 凄清带着那淡笑的脸,轻轻的退出了房间,往所谓的后宫方向处走去。在一处石凳上坐了下来,以手托腮,半眯着双眸,那双漆黑灵动的眸子里,有着些许的疑惑,是的,他是有疑惑,他想不明白,真正的问题是出在哪里,至于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凄清也无法解释清楚,他知道以自己的能力,现在只能静观其变,而不是贸然出手接招。 正当想得出神之际,凄清却发现了有人在他身后偷偷的看着,顺着那道目光,凄清看到了晓晓,此时她正不知所措的看着凄清,仿佛一只正偷食的小猫,被主发现了他的偷吃行为,正在担惊受怕的看着凄清。凄清笑了笑,看着晓晓问道:“晓晓,怎么一个人出来?” “嗯,姐姐不知上哪了。清阳侯,晓晓是不是有打扰到你了?”晓晓睁着那双显得异常无辜,纯真小女孩天性的大眼睛,眼里有着明显的探究,还有一抹不属于孩童的算计。 “没有打扰到我。”凄清依然带着微笑看着晓晓,眼里很温柔,那种温柔就如一个长辈在看着一个可爱的晚辈一般,唯一可惜的是眼底却不见温柔,只有一丝让人难以揣测的若即若离的睨视。 “晓晓没有和姐姐一起?”明知故问的凄清,那双大而灵动的眸子里,在深秋的早晨出现了一丝锐利,晓晓似乎并未发现,还是带着那略带着痴迷的眼神看着凄清。 “没有和姐姐在一起,一早醒来时,姐姐就已经不在了!”晓晓带着痴迷的眼神看着凄清,完全忽略了自己先前就已经向凄清解释过了自己为何会到此处的原因。而凄清不着痕迹的秀眉紧了紧,但依然坐在石凳上抬头不明所以的看着晓晓,像是还未有听明白晓晓的话般。 “黎儿姐姐现在不知道在哪里了?”呵呵,废话嘛。凄清自我唾弃了一番,明知道黎儿一早就到自己房里来,他的目的很明显,是来‘看望’司寇的,但为何还要用上勾引?看来是想来了解昨日一晚未归,司寇的个人情况。这个黎儿显然也是知根知底,可是就是无法想通它。 本来是以为昨天司寇被少年给掳走,是为了避免他的出现,打扰到少年与自己的同床而眠。看来是自己想错了方向,但司寇脸上的颜色又作何解释?如果不是少年所为,又会是谁? ☆、119 开始混乱 (4815字) 凄清其实猜对了一半,那一半就是掳走司寇的人,的确是少年,只不过被掳走的地方是女闾(妓院,皇家用来招待他国贵宾所用的官妓)。当然掳走的方式也仅仅只是换了个房间,付了高额的贝币,让那些官妓们好好的服侍司寇。结果司寇由于喝了大量的酒,而导致身体无法动弹,而昨晚接客的正是女闾阁中最红的美人——碧珠。女人见送来一个上等男人,尽心尽力的忙了大半夜,结果却发现此人不举。心高气傲的女人当然生气,也根本无需计较后果,只因她们是属于天王的女人,但她们比一般皇宫里的姬妾们更具有权威性,她们是联系各国良好关系的重要纽带。而这个男人只不过是一个长得出色的男人而已,竟敢藐视自己的姿色,这口气咽不下。便恶作剧的将杂七杂八的颜料涂到了男人脸上,以泄自己忙了大半晚之怒…… 女闾阁,昨日恶作剧之娇女,此时显然还在睡意朦胧之间,却被人敲开了门,进来的是一个美少年。面如皎月,目如寒星,那漆黑的眸子里还透出一丝温柔的笑意。让还处于自我迷糊的女人一下子清醒过来。天啊,自己是不是最近要走运了,这少年比昨日来的男人更好看,更年轻,更有贵气。这让一直周旋于各国官场上的碧珠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立即裸着上半个身子,用自己柔软的胸蹭了蹭少年。少年不着痕迹的轻闪了过去,女人的胸没有碰到少年的身体,略显得有一些的失落,但她依然是再接再厉。 “碧珠姐姐还真是性急啊!”少年用那略带着磁性的语调调侃,对着碧珠柔声说着。 “呵呵,小公子到这里,不就是想让碧珠我来服侍你么?放心吧,姐会让你欲仙欲死的!”女人轻浮的调戏起了眼前这个少年,这少年,长得太出色了,介于少年与成熟男人之间的那种柔性与坚韧美。尤其是两道英眉下的那双眸子,漆黑中似乎带着无敌的漩涡,让他深陷其中,只想沉溺于这双眸子中,不想再闻世事。 “那倒不用,我来找碧珠姐姐,当然是有其他的事,还记得昨晚的事么?”少年不理会女人的XX,任何她的手上下其手的XX着,始终保持着与己无关的态度。说话的语气也依然丝毫未变,只是多了一层冷意,那冷意不是很浓,但却让女人身上无端一冷,停止了调戏活动。静静的坐着等待着少年接下来的话。 “姐姐,你昨天的客人是我的主人,你将他画成了那个鬼样子,今天他的夫人正在生气中,你难道不去解释一下么?否则,天王一定会降罪于你!”少年依然显得淡然,只是多了一层冷漠,让女人无缘由的哆嗦了一下。 “我为何要去?那个硬不起来的男人,怎么还会娶妻?他的妻子恐怕是因为他硬不起来才发的脾气吧!”碧珠直接回绝了少年的要求,当然心里也将眼前这个少年鄙夷了个彻底。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原来只是一个畜民而已,亏自己还尽心的去XX他,还真是浪费自己的感情。 “不去也没关系,那可是司寇大人,是夏国天王任他出使到蓝国的,你得罪了他,你觉得冷天王会放过你吗?你觉得冷天王会为你而得罪夏国天王么?”少年那眼里戏谑愈发的明显,甚至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嘲笑与讥诮。 “你到底是谁?”碧珠有一种难言的压迫感,这种感觉却来自这个如皓月的少年,那个显得高傲又贵气的少年,甚至还有一点点霸气在内的少年,他绝不可能是一个畜民,他应该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主人!得到这一观点的碧珠立即不再做任何无谓的挣扎,而是站直了身子,作了一个官场上的揖道:“多谢小公子的提点,碧珠知道该怎么做了!”说罢,也不管少年还未离开,就将自己衣衫褪尽,转过美妙的身子,当着少年的面,轻抚起了自己的身体,问道:“小公子可想要碧珠?”脸带红潮,一只手抚向了XX,一只手的手指则轻轻刺向了自己的下身。 少年的脸越来越冷,那冷中带着一股阴冷的寒风,让XX了半天的美艳女子显得狼狈,心下不由得大怨,看来自己的魅力已经降以可怜的地步了,昨晚碰到的是不举,眼前这少年似乎远比那个不举之人更为可怕。少年那冰冷的视线依然盯着女人,上下扫描着,女人只觉得被扫描到的地方,都会被这双冰冷的目光给刺伤、冻伤。立即不再做XX的动作,跌跌撞撞的拾起了褪在地上的衣服,胡乱的穿上。少年此时则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到碧珠身边,帮她温柔的系上衣带,此时的少年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只是那抹笑意中还有着隐藏不住的冷傲。 “我去找司寇大人!”女人显得讪讪的,目光根本不敢停留在少年身上。 “叫我清噬!”少年柔声出口,脸上的笑意依然没有消退,还有着莫名的温柔,似乎是看着碧珠,只是眼里并没有女人的身影。 “那我先走了!碧珠美人!”清噬闪身出屋,回眸一笑道:“美人姐姐,你去时最好带上点糕点,司寇大人极喜吃糕点!” 直看得美人两眼发呆,直到玄色衣袂都看不到了,还是在张望中,期许着下次的相见。而少年在越出女闾时,一下子就消失了,那个速度很快,快得让人只觉得一团黑影从眼前飘过,再定睛一看,完全没有踪迹可寻,只会怀疑刚才只是自己眼花了而已。 正当凄清与司寇在皇宫里用完了午膳,进来一侍者,那侍者睨了一眼凄清与司寇。在看到凄清时,一下子惊艳了一把,当司寇时,脸色微微红了红。低头向冷浞禀报了起来:“天王,驿馆来人禀报,碧珠姑娘急找司寇。” “扑哧”一声,发出此声是司寇,他昨天的记忆已经完全丧失,所以不知道碧珠为谁,但一听名字,他知道是个女人,这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情何以堪。正当此时的尴尬还未消退,侍者依然继续挖着司寇的伤疤:“来人还说,碧珠是昨晚与司寇大人在女闾阁共度一宵的第一美人,她说昨晚未能让司寇大人尽兴,所以今日作为赔偿,已经在驿馆等候司寇大人。” 侍卫一边说着,他像是看穿了司寇那显得有些扭曲的脸——这种事怎么能够拿出来说呢?尤其这两天清阳侯对自己的态度有明显改善的时候,若在以前还可以无所谓,但自从赤国出来之后,自己一直想洁身自好。不过今天看来是事与愿违,昨天的确是有些想XX,但只是想想,并没有要去那种地方。可惜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昨天从睡下之后就消失了所有的记忆,记忆中有人给自己喂了东西,应该是酒吧。迷糊中又感觉到异样,似乎有人在玩弄自己的身体,但自己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动弹不得,身体也没有什么感觉,只觉得冷。醒来时,就看到自己已经到了床上,根本想不通又怎么会到女闾里去消遣,这下倒好,连自己都想不通的事,却又让这个小人儿知道了。 脸色好不到哪去的司寇,恨不得立即捏碎那个传话的侍卫,连同从驿馆赶来报信的那个侍卫。尴尬的扭头看着清阳侯,却只看到清阳侯还是那平淡的眼神里竟然有一丝丝的戏谑,那戏谑里绝对带着一丝笑意,只是这笑很短暂,随即又是那略显得清冷的目光,看着那传话之人,丝毫不曾看上司寇一眼,似乎侍卫讲的对象并不是司寇。 “既然如此,冷天王,还请恕我们先回驿馆,溥蜻改天再向天五赔罪。”凄清一边淡淡的说着,看了眼传话的侍卫,一边已经站了起来,等待着天王的回复,唇角始终含着那淡淡的微笑。 冷浞眼里露出一丝嫌弃,当然那嫌弃是对着侍卫,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正欲开口时,凄清却已经又开口了:“关于天王所提到之事,凄清一定会向夏天王禀明,一定会给天王一个满意的答复!也请天王稍安勿躁。” 冷浞此时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刚才自己正是担心这回事,所以才犹豫不决,担心这个小人儿回到夏国就不会再提祭天失败那事。结果小人儿却主动提及,那对自己来说,就像是吃了一剂安心丸一般,心情也开始通畅了起来。毕竟那件事,牵连甚广,搞得不好,自己会被诸侯们逼退位,而自己又未曾留下一个子嗣。看着清阳侯那淡淡的神情,心里百感交集,还真是善解人意的小人儿啊! “夏天王跟前,就有劳清阳侯了!冷浞等候清阳侯的好消息!”冷浞先前有些不甘的表情,现在已经成了原先就有的霸气,但还多了一些柔和,那是真心的在期待着,期待夏硚真的能够帮到自己。 一回到驿馆,就看到大厅里的客人都在指指点点着,而自己的一些侍卫也在交头接耳着,脸上均沾满了怒意。凄清无意间看到在交头接耳的人群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离国的姜煜。此时姜煜似乎也发现了凄清,一个箭步走了上来,脸上带着笑意,那笑意更多的则是不怀好意,凄清自然直接忽略了,他不想和这个男人走得太近,他的突然出现,绝不是好现象。离国的事,历历在目,在离国所遇到的袭击也历历在目,无法预知危险迫近自己,上次幸亏有夏噬飓,否则自己早已成了刀下亡魂,并且还不知何人所为。 虽然表面上没有警惕之神,但凄清的心底却始终无法放下当初的芥蒂,那已经是根深蒂固,那是阴谋权力与智慧人权的较量,那是在夏噬飓冒着生命危险救下了自己。凄清当然是提起了十二分的心,他无法忽略姜煜对自己的那种说不出口的危险眼神,那种眼神,如果自己猜得不错,那就是得不到就彻底毁了,他对自己的那种贪婪眼神绝不比夏硚少。 “想不到在蓝国还能够看到离姜侯,还真是有幸啊!”嘴上客套着的凄清,此时眼里已然是满满的他乡逢故人的仪态,让姜煜先前准备好的台词全数吞落肚,虽然有一点点失望的姜煜,但毕竟是个经验老道之人,此时,他不会将眼前这些纷杂的言语揽到自己身上。 脸上带着一抹戏谑之笑,挑了挑他那道剑眉,垂眼带着柔情看着凄清,并未开口,只是走到凄清跟前,伸出手扶住了凄清的双肩道:“清阳侯,好久不见,个子见长嘛!”那话里含有了太多的嘲讽。 “谢谢离姜侯的吉言,相信凄清以后还会再长个子,只是希望下次再见离姜侯时,也能够看到离姜侯长些个子。”唇上噙笑,嘴角上荡着两个小小的梨窝,让人看了XX;小巧又挺直的小鼻子镶在了那XX如凝脂的脸庞上,犹如工艺精品中的最精致的精品一般;一双漆黑胜繁星的美眸,带着盈盈秋水,谁都会被那双眸子所吸引,直到乐不思蜀;那长长的秀眉,不深不浅的印在额下,宛如是画一般的亮丽;漆黑的头发随意的盘在了一起,显得越发的精神飘逸。 姜煜就这样看着凄清,对凄清刚才的戏谑丝毫未曾听进去一字,故而也不知道凄清刚才的调侃之词。而此时凄清的唇角已然不再上扬,那好看到诱死人的梨窝此时也已经不见,眼里的冷意却浮现出来。此时旁边的原先正在交头接耳的侍卫以及顾客们,却已然停止了谈论,他们只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神情,耐心的等待着。 凄清这才发现,一个美艳致极的美人,那长长的细眉如画;那一双杏眼,深褐色的眸子;高鼻梁;红润的唇色,应该是涂了胭脂吧;皮肤因使用过了大量的粉,显得白得有些异常,但依然不影响美感;瓜子脸,这样的美人,就算放到前世,也是精品中的精品。此时这美人正含情脉脉的看着司寇,并且一只胳膊已经揽住了司寇的胳膊。 而此时的司寇,则满脸的扭曲,想发火又无处发,但又一副随时会发作的样子,让凄清看得有些好笑。当然现在还不是笑的时候,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简单,就算昨夜司寇与她共度一宵又如何,司寇满意与否应该不重要吧。至少司寇已经回来了,证明不可能会去找女闾麻烦,但为何她会再次追来,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当然凄清永远也无法想到的是,这是夏噬飓当日看到司寇拉凄清的手逛夜市,为报复司寇而设的局以作惩罚而已。 那边一男一女还在拉拉扯扯中,而凄清此时也无心情留在此地,直觉告诉他,此地不宜久留。在向姜煜作了一个告别一揖之后,凄清便转身往后院方向走,那是自己的房间,他与姜煜不想有任何深入的相处,一句话,太危险了。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53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清阳侯为何如此急着走呢?你看,司寇大人和那美人还真是可爱,让人越看越爱啊!”姜煜是铁定对凄清的不予回答,但有机会来捉狭司寇的话,却一字也不肯少说:“看来夏天王对他的爱侯们还真有够宠爱的,你看,司寇才到蓝国,国事还未办好,先去了女闾,那似乎有欠夏国的国威。现在人家美人找上来了,司寇大人难免会美人在怀,忘乎所以啊!”一副浪费了国家栋梁之势,还有那深深的鄙视,让人无法喘息的冷笑…… ☆、120 聪明反被聪明误 (3713字) “人都有自由,离姜侯不觉得说出此话之人,有失离国天王的身份么?再说了,像司寇大人孤身在外,没有爱姬陪伴左右,去女闾又有何不可?女闾阁,本就是用来联络各国诸侯们的纽带,司寇去了,证明了女闾阁存在的重要性,显示了她们存在的意义与价值,不是么?”凄清一副啥都知道的样子,此时看起来却有些人小鬼大的味道,才十一岁的娃,仿佛很了解男人所需,那显得有些诡异。 “看来清阳侯对男女之事了解不少嘛!”姜煜意有所指的说笑着,似乎只是开个玩笑,眼底却闪过一抹算计,那算计不是很明显,但还是让敏锐的凄清察觉到了,但却感觉不到危险。这个姜煜,的确有点让人难懂,看着这样的姜煜,让凄清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曾经以离国皇宫里所见到的那个老人,似乎病得不轻,但却很慈祥。可是凄清依然对那个皇宫里的人无法得到安宁,总觉得离国皇宫里会有事情发生,虽然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事,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不会是好事。还有那皇宫花园里的那道刺眼的视线,那满含着杀意的目光,那次的刺杀是否与他有关呢? “说不上了解,其实我们都应换位思考,多为对方想想,那么很多事我们都会看得很开。如果一直拘泥于旧事,不想方法去改变,那么我们永远也无法前进,永远也只能沉浸在过去,直到自己生命的终结。这只是取决于我们自己最后的决定,自己的心态是否能够调整好。”说得并不是很响,但说得很是流畅。 姜煜原先有着算计的眼神,此时却已然消失,只剩下一抹危险的信息,那信息就是:“这人如不能为我所用,必当毁之为上。” “离姜侯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溥蜻先行告退了,今天有些乏了。”凄清话音落,人已经闪出了大厅,直奔自己的客房。 大厅内,司寇眼里的余光从姜煜的出现到凄清的离开,他看得一清二楚,虽然他没有听到姜煜对凄清交谈的内容,但从清阳侯那神情中所看到的,清阳侯脸色如常,那么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发现吧。司寇一边抱着侥幸的心理,一边却又有些不得已的失落,仿佛那失落与自己有着密切关系。 当然,司寇此时很是清楚,自己似乎已经钻入了别人挖好的圈套里,并且自己发现得似乎有点迟了。对方似乎故意要弄得人尽皆知,恨不能再传到夏国去,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而自己,却连接招都很困难,更别说是出手还击了。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讲,也算是好事,如果自己在蓝国留宿在女闾的事,传到夏硚耳中,那么夏硚或许会真正的高兴着,他会认为自己对清阳侯至少不会有那种龌龊的想法。可是夏硚真的会相信自己去了女闾阁留宿,或者是相信自己其实对清阳侯根本不在意,夏硚真的会这么想么?答案好像不太可能,总觉得夏硚知道了此事,应该是会幸灾乐祸多过雷霆之怒。 趁司寇正在愣神之际,碧珠此时却越发的用双手紧缠着司寇的胳膊,眼晨荡着那浓浓的爱恋之意,只是这种爱恋含着太多的杂质,显然是欢场中的高手。大厅里的人们看着那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程度的男女两人,他们还是希望看到有趣的事情发生,因而他们继续耐心的等候着,等待着见证奇迹的时刻。结果并未能如他们所愿,只见男人那刻意伪装的好脾气已然消失殆尽时,而女人则丝毫未曾所察。 “美人就是这么喜欢我么?上赶着贴上来,让我来宠幸你么?可惜你长得还不能入我眼,所以还请美人从哪来回哪去,美人的所作所为不觉得有失身份么?不觉得有失蓝国天王的颜面么?你以为是冷天王的人,就可以任意摆布所有的男人么?”优雅的反问,不,与其说是反问,不如说是质问,显然男人不喜欢跟眼前的女人玩什么温情游戏。 “哼,你以为我想的么?要不是你派人来责难我,我又何须多此一举,想我碧珠什么样的男人没侍候过,像你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碧珠还真是第一次看到。还真是流年不利,你这种——人见人厌的臭男人,谁会真心愿意来侍候你!”被气红了脸的女人,心高气傲的女人,当然不会因为自己只是一个供男人玩弄的官妓而觉得耻辱,她是将此事当成一项为国效力的事情在奉行着。而自己的姿色,在蓝国屈指可数,当年冷浞还不是对自己恩宠有加,只是自己无心于后宫之争,更无心于王后之争,因此才一再的向冷浞提出,自己要到女闾阁,为国家效力。 只是没想到,昨天与今日碰到的这两个男人,在她从接客开始,这是第一个对她无动于衷的男人,今早来的那个少年是第二个对她无动于衷的男人。自己这样两次的失意,如果不挽回些什么,以后在女闾阁,自己如何再立足。 先前藏不住的骄傲此时显然已经荡然无存了,只留下一抹意味深长的淡笑,那笑里有着过多的挑衅,谁都不喜欢被人忽视,谁都不喜欢自己在他人面前丢脸,特别一直是以鼻孔看人的美人。碧珠此时百感交集,其实是恼羞成怒,但她毕竟也是女中豪杰,她不甘心被人耍了一番,装作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冷笑的女人嘲讽了起来:“司寇大人昨晚不是嫌碧珠表现得不好么,还特意差人来提醒碧珠,怎么,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司寇大人又觉得脸上无光,又想来个当场否认么?” 司寇冷冷的看着走向歇斯底里的女人,心里却在盘算着,这到底算是哪门子事,虽然并不是自己主动去女闾阁,但自己在女闾阁到底做了什么,自己都不清楚。现在这女人找上门,似乎也有着太多的问题。而此女的大胆,很难让人看懂,她应该的确不是什么下贱的妾,她似乎也没有无理取闹的理由,那么她应该是受人怂恿。是谁那么大胆,唯恐天下不乱,司寇紧皱起了那两道挺拔的浓眉,眼底闪过一抹人影,还未抓住,那人影已经不见了。 “那是长得何模样的奴仆,能够说服姑娘特意赶到驿馆来见司寇?”司寇睥睨了眼前这个极品美人,如果自己在清醒的情况下,还是愿意一亲芳泽。美人嘛,是用来疼爱的,就如那个小小的清阳侯,也是应该好好疼爱疼爱的。只是眼下不是考虑美人与否的事,在清阳侯面前出这种事,还真是耻辱啊,虽然先前当着清阳侯的面,再无耻的事也做过了。但自从离开赤国之后,自己心里已经清楚,就是想要这个小人儿,想要清冷的他,冷静的他,含笑的他,沉默的他,智慧的他。 “原来美人是叫碧珠,可惜我司寇未曾染指于你,你又何必苦苦相逼,这有失美人的身价;再者,姑娘如若对司寇我有所不满,也不应用这种方法来污辱我!”司寇那声调在不断的往上升着,显然他现在是在不高兴,也不再隐藏心里的不快。 “司寇,既然美人姐姐邀约而来,不如你与她好好谈论一番,我先回房。”原先已经闪身出大厅的男童,不知何时,那小小的身板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那清脆的童音以及那清冷的美眸,此时正闪烁着异样光彩,看着司寇,又转而看着碧珠。 “美人姐姐,可否提供邀请之人的特征,也便于我们查找是何人所为。”那一副了如指掌的神情,嘴角此时荡起了一抹笑意,两个若隐若现的梨窝就如平静的湖面上,溅起了层层轻微的涟漪,层层叠叠一圈一圈的围绕着,直到所看之人被完全的吸附进去,沉溺其中。 “你又是谁?”碧珠虽然被眼前这个孩童的容颜所震撼到,但她毕竟是一个官妓,在这个社会中也算是有见识的女子,再者她平时所接待的客人,都是官场中人。大部分还是他国官场中的诸侯们,地位都是数一数二之人,因此她对这个小人儿也不存在特别的尊重,她仿佛是王后一般,除了冷浞之外,其他人在她眼里,都只不过是她的属下而已。 “呵呵,美人姐姐还真会说笑,既然认得他是夏国的司寇大人,那么就应该知道,此次奉夏天王之命,到各国历游的人又会是谁?而姐姐不正是蓝国里的第一美人么?所有百姓的事姐姐不都应是了如指掌么?”嘴角上扬,噙着明显的温柔笑意。但仔细看时,眼底根本毫无笑意,只有一抹讥诮。 直觉告诉凄清,这个女人所说的仆人,不出意外,就是夏噬飓,不知道这一次他又想做什么。虽然知道他不喜欢司寇,但也不能用这种方法来破坏他自己的计划。特别是利用司寇的大意,但那应该也不是司寇的大意,可能现在连司寇自己都不曾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吧。 碧珠看着眼前这个雌雄难辨的小人儿,那漆黑的眸子里,有着让人难懂的清冷,那清冷里还有着让人无法理解的冷然。直觉在告诉自己,眼前这个小人儿自己惹不起,连带着那个司寇自己也惹不起。看刚才的情况,那个男人似乎根本没有记起自己来,那么那个面具少年又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可以这样来作贱自己。 碧珠脑海里百转千回,她也不是省油的灯,现在重要的是如何从眼前这个被动的情况里脱身,其他都是次要的。现在如何是好?看来自己似乎在不经意间已经捅了篓子了。 “如果美人姐姐无话赐教,那我是否可以将司寇大人带走了?”依然是那个好听的童音,只是童声中夹杂着那明显的冷然,与这个年纪是何其的不相符。 碧珠还在思量是现在就这样狼狈的退出,还是继续纠缠下去,答案似乎早已告知了自己,那个面具少年似乎只是利用了自己。不知道他利用自己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一件事,那少年与这一群人不是同类。 “司寇,我们回房吧!”凄清不再看所谓的美人,所谓的人精,她也只是一个表面聪明,实质却只是一个以色侍人的女人而已。绝不是凄清看不起她,而是她一再的错失让凄清正眼看上一眼的机会,这或许就是所谓的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吧。 ☆、121 夜宿女闾阁 (3759字) “等一下……”美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凄清停下了走动的脚步,而司寇见凄清停了下来,便也站定不动,既没有回头看美人,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清阳候,今天碧珠多有打扰,很是抱歉。”见凄清清冷的点了点头,女人做了一个福之后,便恭顺的退出了驿馆。 而大厅里的看客们也都一哄而散,凄清看着消失的客人,嘴角微微上扬,显然是知道了真正的问题出在哪里。司寇跟在他身后,并未发现凄清那迷人的微笑,那温柔中带着狡黠的微笑。又似有若无的睨了一眼姜煜,他早就看到姜煜对司寇刚才的处境有着幸灾乐祸的神情,那不屑于隐藏的眼神,相信如果司寇暂时摆脱不了这个处境,那姜煜一定会落井下石,所以凄清最后还是决定重新返回大厅。 “从今天开始,派人跟着黎儿与晓晓,有任何异常立即来禀报。”床上,凄清半倚着,手里拿着一枚布币,似乎只是在研究着布币。 “清阳候觉得她们有问题?”司寇戏谑的声音响起,是出于本能的戏谑,这样一个小人儿,说出的话却是如此的成熟与稳重,比一般的智者更具有智慧。 “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要去查她们。”凄清没有看司寇,依然在研究着布币。 “好,我一会儿去布置,那今天让她们住在皇宫里,是清阳候故意的?”司寇警觉地问道:“难道清阳候已经发现了她们有问题?” “说不上发现,只是知道她们不简单,两个都不简单!”凄清依然显得清冷的声音,看着布币,又掏出另一枚布币看着。 “清阳候,布币有何问题?”司寇终于忍不住,走到了床边,坐到了凄清身边,接过凄清手中的布币,前前后后的检查了起来。看了老半天,依然什么问题也未有查出,正想再次追问,却见凄清接过布币,指了指布面。 司寇仔细地看着,突然发现了,睁大了眼睛道:“这是蓝国的?” “流通在蓝国皇宫之外的布币,不觉得有意识吗?”凄清更正道:“这布币应该是民间的,不觉得蓝国其实只是表面上的繁华而已吗?” “你想怎么做?”司寇依然睁大着那双略显得阴鸷的双眼,那褐色的眸子里有着难以相信的神情,以及毫不掩饰对眼前之人崇拜至极的神情。 “不怎么做,回夏国之后,我们把发现的禀报给天王即可,至于天王想如何做,我们还是待天王定夺吧!”凄清淡淡的回答着,将布币重新交给了司寇,眸里的笑意很是明显。 “我出去安排一下那件事,清阳候愿意与我一同前往,还是先歇息?”司寇眼角含着笑意问道。 “嗯,我先歇息,司寇如果不能回来,就在那边好了。”凄清打了个哈欠,淡淡的回答道。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54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司寇离开了,凄清下了床,走到了里间,开始洗漱了起来,准备上床歇息。刚躺到床上,窗突然被打开,凄清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略显得紧张地看着窗外。 跳进来一人,凄清见来人,便默不作声,又放松了身体,重新躺到了床上,并挪出一个位置留给从窗口闯进来的面具少年。面具少年也不说话,熟门熟路的跳上床,躺到凄清身边,两人相互望着,却都不曾开口出一句话。 慢慢的,凄清嘴角带着一抹笑意,那唇边的梨窝越发的深遂起来,如平静的湖面上突然出现了小小的漩涡,形成了一个个浅浅涟漪。伸出手轻轻的将对方的面具取了下来,看着曾经装成木讷万分的脸,此时却异常的精锐,以及与生以来的高贵气质,还有那逐渐显露出来的王者霸气互相映衬,就如未经雕琢的璞玉,经得起时间的考验一般。 “人祭的事,早就预谋了?”看着这张显得霸气的脸,凄清淡淡地问道。 “嗯!”微笑着看着凄清,那笑里装着满满的柔情,凄清懂。 “放过蓝国所有的高位者,是为了我吗?”依然显得淡然的声音,依然是微笑着看着对方。 “嗯!”微笑着看着凄清,依然是那温柔万分的脸,凄清懂。 “女闾里的碧珠也是你故意的?”脸上不再带着笑意的凄清,有点冷然地看着夏噬飓。 “清清……”显得有些委屈的脸,睁着那双星目,星目里有凄清那绝美容颜的倒影。 “不要装委屈,一点也不适合你!”凄清正色道:“我曾告诉过你,欲取江山,不择手段。你倒好,就因为一个女人,故意泄漏行踪,你知道吗?你现在是蓝国贵族里所有人的刺,他们都欲杀你而后快。”那深深的责备之意很是明显。 “我知道,我知道他们都想我死!包括我的亲生父亲!”夏噬飓低声喃喃道:“可是清清和司寇似乎很要好呢!我不高兴,我可以什么都没有,但我不要清清被别人抢走!” “我怎么能与你想要的江山相比,怎么能比你的性命更要紧?”凄清的心随着夏噬飓的喃喃声而疼痛着,一听到‘他们都想我死,包括我的亲生父亲’这句话时,心里越发的难受。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的前世,以为是生父的人却不喜欢自己,结果他不是亲生父亲,而自己的亲生父亲却从未曾见过,而这世的亲生父亲却是下令处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心被无端的搅动着,很疼……伸出一只胳膊垫到了夏噬飓的脖子下,轻轻的搂住了夏噬飓,将他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上,轻轻的抚在了夏噬飓的半边脸,轻抚着那开始有些胡渣的脸,轻声道:“你这个傻瓜,记住,如果你死了,你还怎么管我被人抢不抢走的!我只属于我自己。”夏噬飓,真是个傻瓜,其实我们又何尝是同样的不幸呢!不过你的傻,还真是傻得可爱。 “清清……”夏噬飓那略带着鼻音的声音响了起来,略带着低沉的声音,以及深深的吸着凄清脖子处的气息,双手环到凄清的上半身,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那毫无防备的笑意,让原先显得霸气的脸此时完全的孩子气。 “你也该走了,一会儿司寇会回来。”凄清轻轻的提醒着夏噬飓。 “他回不来了,今天我陪清清,好不好?”夏噬飓有些得寸进尺道。 “随你,不要对司寇做过分的事就行!”凄清又是轻声的提醒着夏噬飓 一对司寇,要有分寸。 “嗯,清清,我想睡了!”夏噬飓将整个脸都埋到凄清的肩窝里,蹭了蹭。 “好!睡吧!”凄清拍了拍夏噬飓的后背,那声音里竟然含着宠溺,这个连凄清自己都未曾察觉,而夏噬飓则偷偷的笑了起来,像是偷吃的猫,盼到了美味一般。 床上很温馨,一具是还未长开的男童身体,一具才开始长开的青涩少年身体,两具身体相互依偎着,无关于情欲,只有那种相融以沫之感。如同他们已经相处了几十年般的温和与平静,还有那种隐藏在平淡之下的某种欲破土而出的莫名羁绊。 次日,女闾阁,司寇一觉醒来,却发现躺在身边的不是清阳候,不是那个干净得一尘不染的小人儿,经常会出现在自己梦中的那个小人儿,取尔代之的则是一个浓妆艳抹的碧珠,一下子让司寇倒足了胃口。不是不喜欢美人,但绝不喜欢将自己的脸化得跟猴子屁屁一样的调色板,那是不能接受的,太诡异与惊悚了。 狼狈的从床上跳了下了,夺门而出,却未发现躺在床上的女人嘴角那深深的讥消与嘲笑。缓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腿间流出了大量的浊液,这个男人还真是一个伪君子,昨晚完全像个疯子一样的纠缠于自己,做到自己都睡过去了,还在自己身上律动个不停。现在倒好,吃饱了就拍拍屁股,竟然还敢当着自己的面逃跑,看你往哪里跑,我碧珠什么时候看得上你们这群臭男人了,这一次,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竟然还想逃跑,呵呵,有意思。 此时的碧珠还不知道,自己看上的人,竟然会喜欢一个才十一岁的男童,而且那个男童竟然就更在驿馆里看到的那位,雌雄难辨的孩童。如果此时碧珠知道的话,或许就会放过那个逃跑的男人,可惜她不知道,所以在以后的人生中,她总是会为自己失算这一出,而捶胸顿足,懊恼万分。 驿馆内,司寇衣衫不整跌跌撞撞的冲进房间,也不顾床上的小人儿还在熟睡中,将全身上下脱了个精光,然后直冲内室,看到还有半桶水,就开始拼命的擦拭着自己的身体。现在是深秋的早晨,已经略显得凉意的季节,但由于司寇是跑回来的,所以他浑身上下有着难言的粘腻,特别他想到自己身上还残留那女人身上的味道时,不知为何,他有种难言的恶心之感。 凄清睁开了双眼,夏噬飓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或许在半夜,或许是在司寇进屋之前。沉思了一会,便从床上起来,换了一件外衫,也不等司寇出来,便直接往讙的房间走去。 轻轻的敲开了讙的房门,看到讙依旧是那般的虚弱着,咳嗽比平时的时间更长了,凄清显得有些担心,轻声道:“讙,我们去医馆吧,找大夫替你好好诊治诊治,如何?” “小清……咳……还是不要了,我都已经……咳……都已经好了……咳……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讙微微的红着脸,声音略显得有些惶恐,但脸上丝毫未有一丝丝的难受。 “好,那讙如果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哦!”凄清不再勉强,漆黑的眸子里有着明显的担忧,又有着更深一层的探究,可惜讙却没有察觉。凄清站了起来,环顾着讙此时居住的房间,看到另一张床上,黎儿与晓晓的东西还在,叠放得异常的整齐,显然姐妹两人是特别爱干净之人。 “黎儿姐姐与晓晓可能还会在皇宫里多呆几日,如果讙寂寞的话,可与我说,我会陪在讙身边的,就如小时候,讙陪在我身边一样,像亲人一样的陪伴着。”凄清一脸的诚恳,那恳切的声音里有着深深的依恋,仿佛眼前这个女人是自己生命里的全部一般。 ☆、122 高明手段 (3479字) 这样的神情,深深的刺激到了讙,讙脸色有些难看,但又似乎有些不甘,最后她挣扎了一下,又恢复了正常的土灰色。半晌,缓缓开口道:“小清,以后如果我不陪在你身边,你会不会怪我先行离开?”那声音有些小,有些飘,凄清知道,这是讙在作最后的挣扎,她有事瞒着自己,并且或许会永远瞒着自己,那是她没有底气才会无法压抑住自己的声音。 “先行离开,如果讙觉得高兴、觉得幸福的话,我会支持讙先行离开。”凄清淡淡的声音里,有着难以割舍的亲情在内,那种亲情是发自内心。是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止的内心剖白,这样的心情,只有讙才可能享受得到。 “小清,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日子就是和筝小姐一起度过,最快乐的日子则是和小清你一起度过,所以我这一生,也算是赚了!”讙微微皱着那几乎看不出眉毛的额头,浑浊的眼里有着莫名的伤感,那种伤感出自内心,无法忽视的伤感。 “讙觉得高兴就好,那么一会儿我让小二送早膳过来,我先帮你准备些水,你先洗漱吧!”走进了内室,开始准备着水和盐,以及干净的布巾。 当一切准备就绪后,走出外间,就看到讙还是坐在床上,眼里有着深深的沉痛,甚至还有那从未见过的哀伤。 “讙,你不要多想了,来,我扶你起来,先洗漱一下,一会儿好好用膳,这样才有力气到下一个国家。”凄清似乎是在安慰着讙,实际又好像不是,只是在陈述着事实而已。 “小清,你不觉得我和你们在一起,纯粹只是在拖累你们。”讙似乎找到了一个理由,她睁大着那双浑浊的眼睛,眼里有着深深的眷恋之情。 “讙,不要胡思乱想,你与我相依为命十一载,这十一载岂能说断就能断的,若当然没有你,我早就成了孤魂野鬼了,哪里还有当初的冷宫小王子,耀国小质子,夏国清阳候。”凄清一边细数着这世的自己,在这里生活了十一年,所有的机遇与无奈。事实也是如此,没有讙,就没有现在的自己。不管当初留在自己身边的目的是什么,动机是什么,不管是善意还是恶意,她对自己的那种无微不至的照顾是不能忽视掉,不能因为她的动机不纯而完全的抹杀掉,她对自己的照顾及养育之恩。 “小清……”讙似乎有话想说,但一时之间又无法说出口。 “讙,你先洗脸,我去跟小二说一声,一会让他送饭来。”凄清一边淡声说着,一边已经又走回到了外室,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讙站在内室门口,看着凄清那小小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门重新被合了起来。立即走到门口,仔细的聆听着门外是否有其他杂音,以确定没有人会在此时来打扰到自己。这才疾步走到黎儿及晓晓的床边,打开了那两个包袱,仔细的检查着。与其说是检查,倒不如说是搜查,那眼里的浑浊早已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一片精明。眼里那与世无争的光芒也早已消散,唯留一片狠戾。检查完所有的包袱与床垫,这才重新整理好那个包袱,轻轻放回原处。嘴角微微一扬,那是一个异常诡异的笑容,那笑容有些空洞也有些伤感,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如果有可能,自己也不想这么做,小清对自己是那般的信任着。 “清阳候,你这是何意?”房间内,凄清正在收拾着衣物,司寇站在他身边,皱着浓眉青问着。 “没有什么意思,司寇。现在黎儿姐姐与晓晓暂且回不来,我先搬去讙房间里,这样也好照顾讙。”凄清垂着头,手中继续忙着,对司寇的责备似乎并不在意着。 “清阳候,要是天王知道,你跟讙单独一间,他会如何想你,如何想你们之间的关系?”司寇拼命想挽留着眼前这个小人儿,不予他离去,只得抬出夏硚来做做幌子。 “山高皇帝远,他管不着。”凄清依然没有抬头,只是说了一句前世比较常听到的一个比喻句,却忘记了这世里的人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啥意思?”果然,司寇不懂,开始追问了起来。 “就是我们在外面,身边的情况只有我们自己清楚。”凄清好脾气的为司寇解释了起来:“我们远在蓝国,我们在为天王办事,只要将事情办好,至于其他的小节,相信天王也不至于会怪罪于你我。” “说来说去,清阳候,你就是想离开这个房间,如果是你不想与我同住一个房间,你可以明说,我搬出去就行!”司寇像是钻进了死胡同一般,愣是觉得凄清对自己有意见,才会拼命想着要搬离这个房间。 “司寇,我不知道你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你想的是我还是他人,我不知道,我也无权干涉。但我希望你清楚一件事情,我们是一同从夏国出发,到蓝国,这已经是我们这次出来所到的第三个国家。如果先前对你来说,不了解我和讙的关系,我还可以理解。但现在你再说你不了解我,那么我是无法理解你了。”凄清已经收拾好包袱,看着司寇认真的继续说道: “出门在外,不得不防,我希望你能够理解这一句话,讙对于我来说,她是我的亲人,我不会弃她于不顾。如果有一天,司寇你也出事情了,我想我也会一样做的,没得选择,也没有犹豫。”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55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好吧!”见拗不了凄清,司寇只得无奈的同意了。事到如今,即使自己坚持反对,这个小人儿肯定也不会听自己的,他决定的事,自己似乎从来也就没有忤过他的意。想想自己堂堂一个夏国大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这个小人儿面前,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他只要轻轻一句话,就能将自己处心积虑谋划已久的事,完全的轻拂掉,不留下一点点的踪迹,或许这就是小人儿那杀人不见血的高明手段吧。难怪夏硚会为他一再的破例,一再的忍让,自己也是如此,一再的退让。即使知道他对自己没有一丝丝的感情,有的也只是同为夏国皇宫里的人,才会与自己不得不交流,否则就算是想跟他说上一句话,让他正眼瞧上你一眼,也是难中加难。 “司寇在想些什么呢?”突然那清跪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司寇的遐想,立即换回那一副道貌岸然的仪态,显得有些滑稽的笑容,看着凄清。 “要是没话说,我可要走了!”凄清见司寇虽然处于清醒状态,但依然是沉默不语,凄清无奈的走向了房门口,没有回头,打开了房门,走出房门之后,这才回眸对着司寇调皮一笑道:“司寇昨晚彻夜未归,现在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想让我怀疑司寇大人昨夜在女闾里温存太久,现在还未完全的清醒过来,又怕溥蜻会取笑于你,而故意的敷衍溥蜻?” “咦?喂……”司寇立即发现被这个小人儿调侃了,立即冲到房门口,哪还有小人儿的影子。轻轻的吐了口气,关上房门,走入内室,将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轻轻的闻了闻,立即皱起了眉头。最后将衣服全部的扔进了木盆内,心里只有一个打算,那就是将木盆连同盆里的脏衣服一起扔掉,扔到自己再也见不到的地方去。 蓝国皇宫内,冷浞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女子,眼里有着明显的冷意,他只是冷冷看着她们,不说一句话。地上的两个女子则冷静的跪着,没有因为冷浞的冷然而颤抖,更没有一丝丝的紧张。她们只是乖巧的跪在地上,抬眼对视着冷浞。 “黎儿,你很厉害嘛!”冷浞嘲笑了起来:“你竟然还能活着回蓝国,你竟然还敢回蓝国,你真的是最不怕死的女人了!”冷浞讽刺道。 “谢谢天王当年的不杀之恩,将我送于赤国。虽然我在赤国并未如天王所设想的那般,受到蚩费的宠爱,而是受尽了折磨,但我这个畜民还是活着回到了蓝国。”黎儿微微笑起了来:“冷天王,是否也该兑现当年的承诺了!” “呵呵,有胆识,难怪在那个暴君的手里,还能够全身而退。”冷浞依然带着冷冷的眼神,还有那诡异的冷冷笑意。 “那是因为碰到了清阳候,否则黎儿又怎么毫发无损的回到蓝国。在前段时间,刚被蚩费判了烹煮之刑,但幸亏清阳候同情我们俩姐妹,所以我们姐妹两人都顺利脱险了。”黎儿已经站了起来,与天王平视着,最后见冷浞还是在沉默着,黎儿却又开口道:“天王,将我们的姓氏还给我们! “呵呵,好说。黎儿与晓晓,你们听着,我会在清阳候离去之时,召告蓝国天下,让他们都知道,黎儿与晓晓恢复姜姓,至于你们的父母,也可从那个黑窝(煤矿)里出来了,你们的宅邸也将还给你们,以后你们一家人好好团聚团聚!”冷浞一边合情合理的安排着,一边似乎又是在考虑着什么。 “这样吧,宅邸里的所需用品,我会让库房里的召候送一些予你们府上。”冷浞补充了最后一点之后,这才放下心似的,扫了两姐妹,又冷冷道:“你们退下吧,既然你们全身而退,回到了蓝国,那么今后就好好的在蓝国生活。还有,如果再和他国之人纠缠不清,那么就送你们到女闾去,专门去侍候男人的活,你们是否愿意?” ☆、123 你的目的,我的意图 (4248字) “以后黎儿绝不会再犯三年前的错事,所以还请天王放心!”黎儿不着疲迹的紧紧咬紧了牙关,逼使自己不发怒,迫使自己不让他们看出来,此时自己心里的愤慨与厌恶。一切都是他不好,那个男人不好,如若不是那个男人,自己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更糟糕的还连累自己的父母亲们,否则自己怎么说也是蓝国的祭师之女,结果却落得如此下场。被送往他国,做蚩费与他的宠候们的泄欲工具,这让自已几次跳出自尽的那个念头,但最后却连死的资格都未有。 “你们退下吧!”冷浞冷冷的一挥手,自己却早已跨出宫门,往朝堂方向走去。黎儿则恢复常态,冷眼看着还跪在身边的晓晓,眼里没有姐妹的那种感情波动,有的只有冷漠与憎恨。 “走吧!”黎儿终于开口对着晓晓说话了:“先回驿馆吧!清阳候还在那边了。” “姐姐,你还真的想和清阳候一起去周游各国吗?”晓晓看起来似懂非懂的,眼里还有着明显的嘲笑之意。 “你什么都不懂,所以就不要随便开口,否则祸从口出。别忘记了三年前那场灾事,还不是你的嘴里说出来,否则父亲和母亲又岂会被送到黑窝去!”黎儿眼里有着明显的恨意:“若不是你太不懂事,若不是看在你年纪尚幼的情况下,你以为我会管你的生死,我会担心你的将来?我恨不得你早就去死。”黎儿眼里逐渐凝聚起来一层狂风。 “哼,要不是我的闯祸,你怎么可能认识到清阳候,又怎么可能认识到司寇,你现在对那个男人不是想入非非吗?”人小鬼大的晓晓突然揭穿了黎儿的心事。 “哼!那种男人我怎么可能喜欢呢?你看他,只会跟在清阳候屁股后面转啊转的,我越看他越不像个男人,倒像人家皇宫里娇滴滴的美人儿。”黎儿眼里满满的不屑,甚至还有一种厌恶情绪在眼里。 “呵呵!姐姐这是爱极生恨了吧!”晓晓冷笑了起来:“至少司寇比当年那个阴险男人好看不知道要有多少倍,至少司寇还是个候爷。而那个阴鸷男人什么也不是,他们的天王根本就是瞧他不起,你看,他连自己的儿子都要除之而后快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在意他这个人存在于皇宫呢?” “你不懂的事,少管,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不要再闯祸了,我能保你一次,那是我们运气好。但如果你不珍惜这一次的机会,那么等待我们的将会是无情的被抛弃与被折磨,直到连做祭人都不合格。那样的结果,如果你不后悔,那么你就继续不用脑子的到处去惹事生非吧!让我们的父亲被仇家耻笑至死吧,继续遭受着那永世也无法翻身的痛苦折磨吧!”黎儿眼里有着一丝杀意,虽然不是很强烈,不是很明显,但还是有一种难言的愤恨越灼越旺。 “我知道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三年前的那个黄毛丫头了,谁也无法再从我嘴里套到你的话了,谁都不能,甚至包括你——黎儿姐姐!”晓晓眼里是完全的嘲讽,丝毫不作隐藏,生怕黎儿不能真正的理解她此时的心意。 “呵呵,知道了,晓晓,你现在翅膀硬了吧,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你当初企求着清阳候救下我,那是学我的以退为进吧。还真可惜了这个清阳候,那么标致的一个人儿,最后会毁在你这个妖精手上,还真是有点浪费他了。”黎儿一边说着万分可惜的话,一边却满眼的幸灾乐祸着。 “那是我的事,黎儿姐姐若有兴趣,也可以找司寇大人满足一下,谁不知道,姐姐在蚩费眼前是个多么诱惑人心的大美人,并且还是个隐藏得极好的细作,不是么?”晓晓依然带着嘲讽,只是眼里多了一层深深的厌恶之色:“如果没有当初你的乱来,如果当初你不和那个男人私通,我们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说罢,满眼的遗憾甩袖离开。 黎儿看着晓晓离开时的方向,先前的讥讽此时荡然无存,眼里有的只是深深的无奈与愧疚,叹了一口气,这才缓缓的轻声自喃道:“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绝不会和他在一起,如果可以再重新选择一次,我一定不会选择他,我一定会远离他。可是没有后悔这一个药可吃,现在的你和我,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又怎么会各为其主而伤了我们的姐妹之情,又怎么会相互利用,相互伤害呢?”落寞的往冷浞的寝宫走去,眼里的落寞与无奈已然全部消失,剩下一片冷然与笃定。既然没有回头路可走,那么我们就往自己制定的方向一直走下去,直到走不动为止,直到失去生命为止。 次日,黎儿与晓晓突然回到了驿馆,让凄清有些意外,按凄清的猜想,她们应该会在皇宫里多呆几天。这么短的时间,难道他们已经算计好了自己将来的走向?凄清怀着有些不安的心情,冷静的分析着所有的可能性。虽然知道自己的猜想八九不离十,但似乎又有些偏离了正常的轨道,明知道姐妹两人深藏不露,但只要自己万分小心,一定会看也他们的麻烦所在。 姐妹两人匆匆告别凄清,直接回讙的房间,凄清站在门口看着姐妹两人有条不紊的走入了房间,凄清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沉重起来。他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一次,一定是来者不善。她们与冷浞(蓝国),与讙的关系,从她们的谈话中可以看出来,似乎已经超过了自己的想像,她们越来越亲密。如果他们的关系亲密,在离国之前,凄清或许会认为是好事,但现在已经完全的变质了,任何人都会有可能成为这一次周游各国的障碍,成为这一次行动的阻碍物,一定要想办法让她们分开。 凄清一边困难重重的想着,但就是想不出真正的问题是什么,从哪个地方才能够找出突破口,让自己能够简单的挖掘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更有可能这个答案并不是自己想要的,或许有一天,逃避这个答案的人会是自己。 凄清一边回想着,一边又在考虑着,斟酌着,看到底是什么地方让自己误会了,让自己的判断出现了失误。凄清在房间里沉闷的思考着。 “清阳候,在想什么?这么入神?”一个声音打断了凄清的沉思,他抬头看了眼声音来源,原来是司寇,此时正用布巾擦着自己的双手。 “司寇大人,陪我去外面走走吧!”凄清站了起来,还是先解决眼前这个男人的难题吧。真诚地看着司寇,虽然真诚,但不容对方有拒绝的机会,眼里有着明显的执着,那执着是让人深陷其中。 “好啊!”司寇回答着,心里却异常的喜悦着,这个小人儿,如果永远不回宫,那该有多好啊!可惜啊,这个小人儿心里似乎已经有人了,但那个人会是谁呢?还真是有所期待了! 马车行驶到一个离繁华的闹市较远的地方,当凄清一下马车,就看到了风景异常优美的山林。由于环境优美,而使人越发的心旷神怡起来。凄清伸出双手,看着从树叶缝中射进来的阳光,又抬起一只手,欲挡住阳光的侵袭,可惜阳光依然还是肆无忌惮的从指缝中肆意四虐,小人儿似乎还是在乐此不疲的与阳光嘻戏着。司寇走到了凄清身边,看着小人儿那波光潋滟的美眸,有些艳羡,又有些嫉妒。 “司寇大人为何这般看我?”凄清并没有看司寇,却清淡的问司寇。 “你说呢?清阳候这么喜欢这片衬林?”司寇似乎有些好奇,但更多的还是欣慰。 “怎么,司寇大人有意见?”凄清反问道,视线终于停止在司寇的脸上,眉目间似乎有着一丝不解与困感。 “没什么意见,只是很庆幸,没有来错地方,只要清阳候喜欢就好。”司寇平淡的回答着,那眼里的情愫让人无法看懂也无法理解。 “此地的地名是什么?”凄清看着司寇,认真地问道。 “呵呵,这里啊,就是有名的逐鹿啊!”司寇微微笑了笑,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略显得沉重,但那沉重凄清却看出来了,并不是真正的沉重,只是伪装的而已。 “这里就是大王子夏噬飓遇害的地方,清阳候有何感觉?”司寇那伪装的沉重,如果没有看懂的人,一定会觉得这是个有情有意的人。但看懂了他的人,只会觉得这个人太冷情了,这样的人,一定要远离,不可靠近。否则会随时伤害到自己,他只会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 “大王子,原来他就是在这里遇害的啊!哎,真是可惜啊,大王子的英年早逝,还真是天妒英才啊!”凄清略显得婉惜的说着,那淡淡的声音却有着浓浓的解脱之情。 “有什么可惜的,看来清阳候还真是善良的人啊!像大王子这种人,在皇宫里能够生存,本就是一个奇迹。天王让他出来历练,其实就是想借外人的手彻底的除去他。”司寇没有了之前的沉重,有的只是一种冷嘲:“就算他在皇宫里,又能够如何,天王还是会想尽一切办法除去他,他的存在,让天王感到非常的碍眼。” “他们不是父子么?有什么碍眼不碍眼的,如果碍眼,给他封块地,让他早早的到封地去不早就结了,为何一定要取他性命,方可安心?虎毒不食子,所以我觉得司寇大人如此评断天王,有失公正。”凄清依然是那淡淡的声音,根本让人看出来,他是在偏袒着谁,又在排挤着谁,只是一个局外人看清了局中人一般。 “清阳候还真是善良,大王子对天王来说,他是不是自己的血脉,天王都不能够肯定,是不是亲子都成问题,何来虎毒不食子。”司寇脸上的不屑再次浮现,只是多了一层顾忌,毕竟,现在两人讨论的可是夏国天王夏硚的私事,一旦有什么闪失,那么他们都会步入万劫不复之地。 “就算不是,但也至少也叫了天王十几年的父亲,不是么?即使不是亲生的,又能如何,只要自己的心里摆正了,善待自己的孩子,那么孩子一定会回报他的善待。”凄清恢复了平时的清冷,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很多事情,如果只看表面,到自己什么时候失去了最重要、最宝贵的东西或人时,那时只能是徒添伤悲而已。” “清阳候说得比我更深奥,司寇还真是自叹不如。”司寇深深的凝视着凄清,拼命的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丝的不妥,或者是蛛丝马迹,可惜却未能找出一丝丝的疑点,最后司寇还是决定放弃了这种无端的猜忌。 “其实,天王的事,我们做候的,只要安分守已的做好就成,千万不能有任何的异心,天王一定会善待我们。”像是安慰着自己的司寇,拼命的说着连自己都根本无法相信的话。只听得凄清心里暗笑,眼里则依然一片宁静,仿佛司寇现在只是在说他自己,与自己无关。 “司寇,我既然单独约你一起出来,就说明我打算明人不说暗话,其实你我都清楚,你有你的目的,我有我的意图。”凄清依然带着那淡淡的声音,又带着浅浅的笑容,抬头望着司寇,眼里有的是那深深的同僚中人之感,这样的眼神配以那孩童的身体与声音,让人觉得不诡异也难:“你在夏国皇宫里有你的目的,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也无兴趣知道你的目的,同样的,我也不会透露给他人一丝一毫。当然,我也有我的意图,我的意图,或许你早已略知一二,我希望你们在这一次周游各国之后,即使将来还是要辅佐同一个天王,但我希望我们互不干涉,互不影响。”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56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124 又见姜煜 (3369字) “清阳候的意思就是,即使有一天,我们彼此成了障碍的时候,也要考虑到今天的这一次交谈?”司寇不动声色,客气的问着眼前这个小人儿,他有一种冲动,就是这个小人儿突然将自己排除在外,将自己排除留在他身边的一切可能。他怎么可以这么做,将自己完全的、彻底的与他隔绝,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他要的到底是什么? “司寇知道就好,我也不用多费口舌,我只是要你知道,你我来十一国的目的不同,所以我们应当秉着互不干涉的原则,共同来完成这一次历练。”凄清依然是在认真地看着司寇,只是眼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干练与精明,那明明是孩童的容颜,却有着成人的那种成熟与缜密心思,司寇是自叹不如。但司寇最不能接受的就是,眼前这个小人儿,将自己彻底的排除在他的计划之外,这是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一个残酷的事实。 现在看小人儿对自己的那翻话语,使司寇彻底的无语中,他不知道小人儿知道自己的真正目的有多少,亦不知道小人儿他在实行着什么计划,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小人儿是个深不可测的人儿。他是有着智慧与年龄不相符的孩童,是不可多得的人有,不管是夏硚还是自己,都想拥有他的那份智慧,更想拥有的是他的所有,他的心,他的身。 “清阳候就这么的迫不急待的想让我退出这场游戏?”定下心思的司寇带着硬挤的笑容,他看着眼前这个才十一岁的美丽人儿,瞳孔此时已然在骤然紧缩,仿佛眼前小人儿回答的不甚满意,他就会将小人儿永远囚禁一般的危险信号在四处散发着。 “司寇大人,溥蜻自问处事光明磊落,从不在乎因正义而会伤害到谁,溥蜻只知道,自己没有做对不起任何人的事,所以同样的,溥蜻也不希望他人因为我而受到危险。”凄清似乎是无动于衷,又似乎只是澄清着自己这番话的真正意义。 “如果这是清阳候想要的,那么司寇我无话可说。”司寇知道自己与清阳候不管从何种意义上的交谈,到最后只能是自己落败下来,与其到最后狼狈的败下阵来,不如自己见好就收。 两人不再交谈这些话,但在很久之后,司寇终于明白了这个才十一岁的孩童,早就安排好了很多人的事,不仅仅是小人儿自己的事,还有他身边所有人的事,那些谁都不曾料想到的事,他都早已作好了安排。这个小人儿,从一开始就是与世无争,但又不得不与他人相争,从处身事外,却又深入其中的无奈之中。归根到底,他终究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外冷内热的善良孩手。 看着满目美景,看着清澈的湖水,湖面上倒映着两人的身影,湖水里有着肥美的鱼儿自由自在的游泳着,随时会停下步伐,朝湖面上的倒影看几眼,这有缓慢的徐徐离开。凄清看着这些肥大的鱼儿,心里总有着难言的开心与失意,如果除去夏硚对自己那种无形的压力之外,其实自己生活在这样落后的世界里,过得也是非常的惬意的。 司寇沉默的站在凄清身边,用着眼里的余光,趁着小人儿全心的注意着平静的湖面时,此时正肆无忌惮的上下扫描着眼前这个小人儿,眼里有着让人看不懂的欣赏之意,更有着明显的独占之欲…… 驿馆内,两人回来时,就看到了姜煜坐在大厅处,像是等待着什么人般,虽然悠闲但不失优雅的端着茶碗,在小口的缀着水喝。一看到一大一小两人进入大厅时,立即放下碗,直接走到两人前面站定,满脸堆着笑容,那笑容里有着强烈的不满。 “两位大人,今天一天到什么地方去了?姜煜在这里已经等了你们有好半天了!”那神情似乎在告知两位,他等到这么久,那么接下来的时间就必须全部奉献给他。 “离姜候真是说笑了,我们当然是有事外出,不像离姜候那么悠闲,还有喝茶的时间。”司寇先凄清回答了姜煜那显得有些得意的问题,又似乎是对眼前这个男人相当的不满意,的确,司寇是不满意这个男人的突然出现。他早就应该退出自己的眼前,他凭什么要虎口拨牙,凭什么对清阳候那般叫嚣着,清阳候不是眼前这个讨厌的苍蝇可以叮的。 “呵呵!司寇大人,我现在有事要和清阳候商议,不知司寇大人能否暂且离开?”姜煜强压着心里的不满,这个男人在自己眼前,让自己无法随心所欲了。如果单单那个小人儿,或许这一切都还能够掌控。只要还有讙在,只要这个小人儿还信任着讙,一切都还来得及。 “司寇,你先回房,我一会儿就回去,还有帮我去看一下讙,或者告诉讙,说姜煜来了。”凄清冷静的对司寇道:“姜煜说有事要和我商议,想必也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所以我还是留在这里听离姜候说几句。” “好吧!”无奈中透露出些许的轻松之感,司寇一边答应着凄清的要求,一边又横了姜煜一眼,他知道,这个姜煜是冲着清阳候而来,恐怕又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吧,又是一个为了接近眼前这个可爱的小人儿而来的。他们一次又一次的纠缠着这位漂亮的小人儿,真正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看着司寇无精打采的离开,凄清眸底愈发的深沉起来,没有人能够猜透此时这个只有十一岁的小人儿,眼里那复杂的神采到底是何意。姜煜看着眼前这个神采异样的男孩,心沉到了谷底,知道今儿个自己先前预算的话似乎此时不好再开口说了。他沉默地看着凄清,心里重新开始盘算了起来,情况不妙啊!这个人比之前的筝难搞多了,筝虽然漂亮异常,虽然有着主见,有着坚强,也有着睿智,但与眼前这个小人儿相比,似乎还差得远了。 姜煜此时眼里开始浮现了一丝急躁,他知道,情况似乎已经脱离了他自己的掌控。但如果让他承认自己的失误,本以为自己做了万全的准备,但一看到这个小人儿,似乎自己作的准备还远远不够。 “离姜候,现在无他人,你可直接说吧!有事直接说,一会儿我还要去看讙。”凄清清冷地看着姜煜,眼里却有一丝笑意,那笑意很是明显,所以姜煜发现了,他认为眼前这个小人儿很高兴,便准备开口。却发现眼前这个小人儿根本没有一丝的喜悦之情,有的只是那冷漠还有那嘲讽,似乎根本不想与自己多谈任何话,仿佛和自己聊天,只是在浪费他的时间一般。 “清阳候,上次在离国遇刺一事,后来我们这里查到的那伙人,结果当离天王派人前去追捕时,那伙人就已经销声匿迹,仿佛他们从未出现过。”姜煜考虑了半天,先以那场袭击事件为切入主题,让小人儿对那次事件对自己放弃那警惕之心,只因那种对自己疏离的感觉实在太差了。 “那件事已经过了很久,我都已经忘记了!”一语避开了那场不愉快的事件,“忘记了”,怎么可能忘记了,那是夏噬飓愿用生命来保护自己的遇刺事件,如果不是那次事件,自己根本不会想到那场事件与离国皇宫有关,也不能看破赤国与蓝国之间的那些猫腻。带着那温柔的笑里有着莫名的嘲讽,不是嘲讽离国的离咡,也不是嘲笑眼前的姜煜,他只是在嘲笑着那些倒霉的刺手,听从了不该听从的人,到最后落得死无全尸,并且还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死的,甚至到死都不知道是谁要让他们死的。 “清阳候还真是大人有大量,竟然会忘记那场祸事,那场事,让我们天王食难安,甚至夜夜在惶恐中度过。早知道清阳候是如此的不在意,我此次回去,一定会和天王说明,也让天王放下心来,好好的忘记那场黑暗。”姜煜脸上带着笑意,心里却恨得牙痒痒,他此时的确是生气的。 精心策划已久的算计,在眼前这个小人儿眼前不堪一击,还有那个神秘人,救了他的神秘人,到底会是谁。毁了自己的计谋,让他得救,虽然那次事件中,他的奴仆死了,但还远远不够。 他是漕苍穹的儿子,他是筝的儿子,他们将讙从离国带走,到夏国,又从夏国带走,到耀国,自己白白浪费的时间,该向谁去算回来。 心里越想越有气的姜煜,只有一种冲动,那种冲动就是想上前将小人儿狠狠的揍上一顿。眼里却浮现了深沉的笑意,那笑意,在凄清眼里看上去是如此的猥琐,如此的寒心。 “离姜候,是不是对凄清的遇刺事件非常的抱不平?”凄清笑了起来,心里却根本无法笑。 “如果姜煜对溥蜻先前离国的那场意外之事,心中有不满,溥蜻先谢谢了。但我们出门在外,遇刺事件十有八九,防不胜防。再者说了,溥蜻根本不在意那一场意外,现在溥蜻不是好好的活在你们眼前,所以离姜候也该忘记了那件事,那只是一个意外。他们或许是讨厌溥蜻,也有可能是恨着其他夏国的人。”凄清认真的说着,眼里却未曾看姜煜,他只是显得有些失落,那些失落到底是给予他的,姜煜看不懂。 ☆、125 鬼胎与清淡的较量 (3467字) “那些人,离姜候找不到,其实也是好事。”凄清扯开了话题:“他们或许只是干上一票之后,然后他们就本本分分的安全的去过生活,也不会再做这些随时会丧命的工作而已。” 凄清漆黑的眸子里泛着淡淡的波光,那波光是在烛光的映衬下,越发的犹如黑暗中的精灵一般,只是在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隐藏着的更深沉的睿智,那睿智并不是眼前这个姜煜能够看出来的。 姜煜说的是实话的话,那么那些人会逃到哪里?他们应该是离咡派出来抹杀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自己如果死在了离国,那么夏硚是不是会永远的封杀离国?或者这些人不是离咡派出,是眼前这个派出的,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但如果不是自己猜的那样,如果是其他国派来刺杀自己,嫁祸给离国?回想那一次,他们招招毙命的痛下杀手,似乎根本没有让自己有生还的余地,如若不是夏噬飓,自己早成了刀下亡魂。 “清阳候在想什么呢?如此的出神?”姜煜对凄清此时的神情,显然很是不满,那叫什么态度,根本是在无视自己,这怎么能接受,这样的神情,明显是在自己眼前想着其他人,这对自己的自尊心绝对是一个打击。 “离姜候,你是否还有事瞒着我?”凄清那淡淡的声音:“我刚才正在想,如果离姜候如果没有隐瞒的话,那些人不会是简单的失踪了吧!他们不是自动失踪,而是人为的失踪,不是么?”那笃定的反问声,让姜煜有一阵的X神。但是小人儿似乎直接无视了姜煜此时脸上那显得有些迟钝的神情,只是冷淡的分析道:“其实离姜候特意跟溥蜻说这件事,是想暗示溥蜻的真正意图,我想溥蜻已经听懂了。” 的确,姜煜知道,这个小人儿很聪明,只要稍微一提醒,他就马上能够想到那些复杂的事。那些普通人根本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的事,在他眼前只要露出一丝丝的蛛丝马迹,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这个小人儿的心机如何,自己早已领教一二,但实在是想不通这个有十一岁的小娃子,竟然能够让那个不可一世的夏硚改变他自己的初衷,这才是严重的问题,事情的确已经到了自己不能掌控的地步了。 “清阳候是想告诉我什么?”姜煜毕竟在官场中摸爬打滚了十多年,眼前这个小人儿的反问,既然自己不便回答,不如自己先逼问他也不错。 “其实这有是离姜候的本意,不是吗?”凄清笑了笑,眸底那墨色漩涡此时已然似乎在转动着,开启了深遂之门,那眼里有着明显的调侃:“我本来还以为离姜候是为了迎接讙而来,原来不是。看来是溥蜻我看错了,原来我还是将你们的感情看得太深太浓了。你们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恩断议绝了,是吗?” “呵呵,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那时候是少不更事,现在我们都有了自己的生活。而我会为离国效力一辈子,讙,现在她的眼里只有你而已。”姜煜有些落寞,有些得意,但唯独没有平静。 “少不更事?”凄清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这个成熟的男人,他眼里有着明显的嘲讽。第一次看到那贝壳饰品时,那眼里的光芒很耀眼,那是看情人有会有的神情,错不了。那眼下的神情又作何解释,看来姜煜还是打算深藏不露啊。既然你不想露,我又何必强人所难! “离姜候此番前来,就是为了说那次的刺手之事,那么溥蜻现在可以直接回答你,这件事,我已经彻底的忘记了,所以离姜候无须在意,在无须再提起。”根本不想和眼前这个男人有任何的牵扯,只因这人太深不可测了,这样的人,是危险的根源,与他在一起,他不会比夏硚不危险,他应该是更危险的存在。 “还有事,清阳候这么着急想离开,是不是姜煜我有办事不到之处,让清阳候欲远离本候。” 姜煜被凄清那淡漠的神情与拒绝的眼神伤到,他有些气急,更多的还是那小人儿一副清心寡欲,让自己想靠近又靠近不了的神情,心里有着难言的惯怒。自己千里迢迢的从离国出来,就是想见上讙一面,结果讙却拒绝了见自己,是为了眼前这个清淡的小人儿而拒绝了见自己。方才自己在讙面前,是花了多大的力气强忍着脾气的爆发,现在这个小人儿对自己那不冷不热的态度,简直是对自己的亵渎。刚才自己明明只是想套着近乎,怎么会被他七绕八绕的谈论到这样一个局面,那岂不是此次想见讙,难上加难,雪上加霜了。 如果眼前这个小人儿愿意帮自己,那么还是有一点点的希望见到讙,但现在他们的谈话似乎已经进入到了尴尬境地,随时会崩塌,现在再说想见讙,简直是如摘天上的月亮一完全没有一丝希望。 “其实,我没什么事,只是还担心着讙!”像是看穿了姜煜的心事一般,凄清脸上带着浅笑,平淡的提着讙的名字,让姜煜心里一下子紧了紧,这个小鬼,什么意思?! “如果离姜候没其他单独单独的话要与我说的,不如随我一起去见讙,如何?”依然是带着那浅浅的笑意,还有那浅浅的酒窝,让姜煜傻傻的点了点头。笑意更浓的凄清,转身往讙的房间走去,丝毫不曾在意姜煜此时眼里那傻傻的幸福。这个男人此时像个傀儡一般,稀里糊涂的紧跟在凄清身后,一副奴才相。仿佛前面的小人儿如果随时将他甩下,不让他独自一人去面对讙,自己就会有一种被抛弃、被嘲笑的无助之感。不是怕单独一人,而是自己单独一人,根本见不到讙。讙已经将他踢出了他的视线里,至于原因,讙根本没有对自己作出解释,但姜煜却已经猜到了。毕竟他和讙曾经是一对恋人,那十几年的相依为命,还历历在目,岂能是分开一段时间就能够完全忘却得了的。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57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咳……咳……”讙的声音响了起来,讙的咳嗽声永远是还未进房就能够听到,凄清没有停止脚步,而是继续不紧不慢的往房间里走去,眼里有着复杂的光晕。眉头微微蹙紧,他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姜煜,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一起进去。此时房里少了两个人,黎儿与晓晓不在,讙只有一个人在床上,那淡得看不到的眉,还有那双深陷混浊的眸子,显得这人已经到了垂暮之年,随时都会一卧不起,到最后与世长辞。 “讙,你身子还是没有好么?”凄清一边问讙,一边仔细地看着讙的脸色,讙不管是咳嗽还是不咳嗽,她的脸色永远都是土黄色。自己是看惯了她的脸色,但不知道其他人是否能够看清楚他的那个脸色。 “……好……好多……了。”讙一边回答,一边看着凄清,突然发现凄清身后还跟着一人,那人竟然是姜煜,讙的脸色也变得有些扑朔迷离起来。眼里有着一种难言的狂涛怒浪,还有着让人无法看懂的诡异,让人看了甚是害怕。 “讙,你要是还不舒服的话,请先躺一会儿,我也没什么事,只是来看看你罢了。”凄清看着讙,又示意姜煜先坐会儿。 “讙,今日想用些什么?”凄清看着讙,问道,此时已经接近天黑,是该用晚膳了。似乎是发现了讙脸色较平时更为诡异时,凄清解释了起来: “离姜候是我带过来,他很是担心你的身体,讙也应该有话要和离姜候说吧!那你们好好谈谈吧!”朝姜煜微微笑了笑,又看着讙道:“讙,想要吃什么?我去让膳堂里做些,一会儿让他们送来,你和姜煜一起用膳吧!”凄清看着姜煜,似乎脸上并无戏谑之情,实际却有着天差地别的用意。 “谢谢清阳候。”姜煜此时脸上的谢意,那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不用谢我,要谢谢讙给的面子。”凄清微微笑了笑:“讙?”示意讙可知会他,想吃的是什么。 “小清,我吃些虾子炒杏仁,再煮一些青豆和一碗野菜粥吧!”说完便闭上眼,靠在床上,不再发言。 “好!”凄清回答着,一边又看了眼姜煜,便走出了讙的房间,嘴角微微荡开了,那若隐若现的梨窝浮在了小人儿的脸上。一直走到膳堂,点了讙要的菜谱。 缓步走出膳堂,向讙的房间走去,却总觉得身后有一道冰冷的视线紧紧的锁在自己身上,当他回头去看时,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凄清越走越慢,冰冷的感觉似乎开始变得扎人了起来。凄清站定了,不再往前走,转身若有所思地看着身后,尽量捕捉着那道让自己极不舒服的视线。 却始终没有再等到那道视线,或者说那道视线的一个人。改变了回房的路线,本欲再次回讙的房间的凄清,则转回身不紧不慢的向小氐与夏噬砥的房间走去。在小氐的房间门口,凄清站定,突然回头看着四周,见四周无异状之后,突然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直接推门闯入自己的房间,就看到司寇满脸的怒意的正盯着门口看着,那怒意却让凄清缓解了刚才那扎人的紧张与压迫感。微笑地看着司寇,合上门,向司寇缓步走去…… ☆、126 飓哥哥的意中人是在驿馆内吗? (3247字) 而有X氏族部落内,面具人正和一群孩童一起练着功,面具人在此处被称为飓,飓这个少年,平时在部落话却并不多,但说出口的话都是精髓。这里的老人、孩童、还有青壮年的男人、女人,他们都对少年已经到了崇拜的地步,他的话对他们来说,有着神灵的非凡作用。虽然只知道他叫飓,他来自何方,都不知道。对于他们人祭来说,只知道时间与劳作,其他的一切均与他们无关。他们生来就是等待着死亡的到来,他们不知道何时他们会作为祭品奉到供卓,不知道他们和谁一起成为祭品,他们随时都准备着上供卓,这种等待着死亡的降临,时常困扰着他们,让他们希望着时间停留,不要继续。 尤其是上次,在他们即将被斩杀之时,出现了这个少年,他是他们的神,是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神。只是这个神对他们和蔼可亲,但却又很是疏离,他教会他们生存的法则,却从未让他们走近他的内心。他是孤独的,但他又似乎并不孤独。他偶尔会从袖子里掏出那只白色的布袋,小心的摊在掌心中看着,或者会紧紧的握在手心里。看着那只布袋,他眼里的神情是那样的温柔,那是一种希望,仿佛他这一生,只为了这一只布袋而存在着。 一个时辰的练功到了尾声,飓便让孩子们解散,孩子们却依然围在他身边,一起高兴的边走边唱着,似乎只要有飓在他们身边,没有任何问题可以难倒他们。换句话说,只要有飓在的日子里,他们都未曾害怕过,他们有的是欣喜,看到的是希望,还有对未来的幢憬。 “飓哥哥,你到哪里去?”一个约只有五岁的女孩看到飓往部落外走去,便上前拉住飓撒娇似地问道。 “不去哪里,只是去看一下冥,最近他一直在宣市中卖物什,我要去看看他,顺便提醒,不要为了赚布币,而在练功上慢慢的习惯性偷懒。”飓虽然带着面具,让人无法看到他的真实面容,但能够感觉到,他此时的心情是相当不错的。 “我也去,好不好?”女孩很是感兴趣一般,追着飓又可怜兮兮的补充道:“小蓉从未去过集市,飓哥哥带蓉儿一起去吧!” “呵呵,好!”飓显得有些无奈,又似乎很是期待一般,不知道他是期待着带蓉儿一起去集市,还是期待着到集市上能够看到他想看到的人。此时飓的眼神里有着明显的温和与柔情,让小小的女孩只觉得异常的舒服,甚至有一种很是得意的神情在内,毕竟是孩子,才过了没多久,就已经忘却了自己曾经经历过的那一场杀戮。但有一点她很清楚,那就是她喜欢现在的生活,现在的生活虽然会有劳作,但没有再挨打,也没有饿肚子。因此她不喜欢过去的生活。过去的生活随时会被小主人打骂,还有饿肚子,有时候小主人不开心时,还会随意的拉扯她的头发,用尖尖的东西戳她的皮肤,有时候还会流血。即使是这样,小主人也不允许她哭,甚至也不能发出任何声音来… 集市最热闹的地方,一个小小的摊位前,人满为患。等待的顾客们,都有些心急,他们排队排的时间有些久,而这个小孩子手里的物品越来越少,整个竹框里已经见底了。原来这孩童出售的物品,都会有一份小小的赠品,那赠品不会是同类品种,所以顾客们也乐得享受这一赠品。 小蓉看到冥时,满脸笑容,从飓的怀里挣脱下来,一下子越过人群,走向了冥。 “冥哥哥!”小女孩显然很是高兴着,人早已蹿到了他跟前,那眼里是满满的羡慕,甚至早已忘记了此时跟在他身后的飓。 “小蓉,你怎么来了!”冥此时的脸色有些不太好,或许是他太忙了,又或许是他对小蓉有着难言的反感,他总觉得小蓉这女孩子,过于娇气,又不能帮他做什么,只会来添乱。此时的脸色与先前对顾客的脸色两极分化。 跟在小蓉身后的飓,虽然戴着面具,却还是能够察觉得到他此时的笑意,那笑意里含着厚重的暖意。 “我来看看冥哥哥啊,不过冥哥哥的脸色有点臭哦!是不喜欢小蓉来看你么?”与先前那张笑意满满的脸截然相反,此时只剩下满脸的委屈。 “我正在忙,你此时过来,我无法照顾到你,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冥满脸的老气横秋,让人感觉到他是个成年人了,不再是个小小孩童。 “放心吧,我不会打扰到你,我有飓哥哥陪着呐!”小蓉此时又是一派天真,那眼里还是那满满的笑意,仿佛刚才冥的话从未伤害到他。 “冥,你快好了,一会儿带小蓉一起回去吧,我还有些事,今天不回去了。”飓突然开口对小冥说着,然后帮小冥收拾了一些器物。 “飓哥哥,那你先走吧,这些让小冥自己收拾就好!”冥立即讨好的对飓开口道。他知道,飓哥哥每一次说有事,不回来。他猜想飓哥哥逗留在这里,可能是为了等一个人吧。只是不知道那个人会是谁。 “好!”飓一边回答着,一边手上的动作却未停止过,他见物什已经收拾妥当,再检查一次,看看的确是差不多了,便也不客气,站直了身子,伸手摸了摸小蓉那小小的发辫,便转身离去。 “喂,小孩,我要买东西,人都走得看不见了,你还在看什么?看不到了!”一边的顾客开始嚷了起来,冥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看飓看到走神了。 他看到飓走的方向依然是往驿馆的方向,便猜想飓等的人是不是就在驿馆里。当然他也只是想想,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做,还有很多人要照顾。飓哥哥说过,以后的有x氏部落要靠自己来挑担,飓哥哥昨天已经跟他说过了,他会离开。他离开之后,自己要带领他们走向繁荣,超过蓝国,甚至是超过夏国。 驿馆内,司寇面无表情地看着凄清,眼里有着明显的不满。凄清微微笑了笑,不予理会,对于司寇这样的候爷,自然有一套让他不再生气的方法。 “你为何会帮着那姜煜来支开我?”司寇依然是在生气着,只是脸上有了一些表情。 “不是帮他,而是帮我自己。”凄清冷清的回答着,眼里是他惯有的波澜不惊。 “什么意思?清阳候,你不觉得你对姜煜有些客气了么?上次的刺杀事件,你敢说与他无关?”司寇脸色阴沉了起来,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欲对他们不利,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眼前这个小人儿,都是不能发生,不能接受的意外——那是对自己的挑衅,对夏国的挑衅。这样的事情只可发生一次,如若再发生一次,定让他们身首异处,让那些人绝无生还的可能。 此时的司寇还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中,完全忽略了凄清所说的那句话:“帮我自己”的真正意思。 “刺杀事件,相信天王已经知晓,此事虽然不宜声张,但也绝不能估息,如若将来再发生一次,后果不堪设想。”司寇眼里有着一种危险信号,那信号就是:“如果再来一次,定当让他们有来无回!” “司寇,你不用想太多,很多事情,我们都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上次的刺手已经全部消失了,听说消失得很是神秘,虽然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似乎有人已经插手了呢!”凄清笑了笑,仿佛说的是与已无关的事。 “全部消失了?这种话你也相信?不会是姜煜告诉你的吧!”司寇冷笑了起来,与先前的面无表情截然相反。 “司寇大人,事到如今,姜煜还有必要骗我么?他就是想刺杀我们,也得顾忌着他的爱人,不是么!”凄清还以一个微笑,只是笑意里没有任何一丝的温度。再来一次,恐怕再也来不了了吧。 他们应该全部在夏国吧,至于是否还有没有生命,那得去问夏硚了。那么自己身边再也没有遇到可疑人物,是否说明了夏硚已经派人跟在自己身后了。 “就你好说话。”司寇有些无奈地看着凄清,眼里有着让人很难看懂的情愫,但凄清看明白了,司寇是在为自己鸣不平而已。他更多的应该是觉得此次前行中,危机四伏的路程中,而自己对于他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这种危险让自己根本无法避免,这才是司寇对自己有时候言行过激的行为,他在为自己的安全担心着。这样的司寇,让凄清也不是很讨厌,就这一点来看,司寇其实也是和自己站在一起的。 此时屋里的两人正在谈论着姜煜的事,他们未曾发现在他们屋外,正站着一个戴着图腾面具的少年,谁都无法看懂他的神情,但从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寒冷贵气,足以震摄到所有人。幸好此时没有人经过,否则一定会被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寒气给冻伤,那种足以压迫人无法呼吸的帝王冷傲……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58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127 不喜欢拐弯抹角 (3531字) “司寇今天不出去?”凄清突然提了一个风马不及牛的话题,显然是为了扯开话题而提的问。 “出去干嘛,先前出去,只是因为意外,谁会夜夜出去,再说了,这里没什么好玩的。”司寇一边说着,一边脸上却浮现了一点点的可疑红晕。 “司寇,你不出去也无妨,我想说的是,我今天和你在那树林里所说的话,希望你能够记住,我们没有后退的路可走。我们要做的就是相互尊重,相互不干涉,即使将来我们都露底了,我还是希望你当作不知道,就如你所要做的事,我也会当作不知道。”凄清那淡淡的童音从门缝里调皮的蹿了出来,涌入了图腾面具少年的耳朵里。 “呵呵,清阳候就这么急着和我撇清关系,是怕我会做不利于你的事?还是怕天王的追究?”司寇带着略显得恶意的笑容,再仔细看时,他脸上已经没有了那恶意,有的只是一片无奈。 “我的事与司寇大人无关,就如司寇大人的事一样,也与凄蜻无关。毕竟我们都是在为天王效力,我们能做的是以最小的代价谋取最大的利益。”凄清还是那孩童的声音,只是那张漂亮的小脸上,带着那似有若无的可疑梨窝,让人感觉他在笑,在偷偷的笑着。 门外的图腾面具少年,显然被里面的谈话所惊到,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少年立即将身上所散发的冷气全部收起,一个弓身,跃上了走廊上的横梁,速度之快,让人无法看清,甚至只会觉得那只是自己眼花了而已。 “我去讙的房间,你先休息吧。”凄清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打开了房门,刚出房间,凄清就感觉到一阵熟悉的感觉,仔细地看着身边的四周,却未发现有熟悉之人。只得低头直接往讙的房间里走去。他没有回头,所以他没有看到,梁上的人在他走开之后,从梁上跃了下来,速度依然是以极速进行着。 刚准备敲门,却听到讙与姜煜的对话,那声音很低,但又很明显,显然里面的两人为什么事在争执着。 “姜煜,凡事都应有个度,你竟然煽动离天王来对小清下手,从你走出这一步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我们无法回到过去。”讙那中气十足的声音,被房间压低的声音,两扇薄薄的门板根本无法阻止住,还是蹿到了凄清的耳膜里。 “你在为那个小屁孩担心?你还是多担心你自己吧!”姜煜那不温不火的声音响了起来,但也能够听出他此时的心情相当的差:“那孩子留不得,这个你不是早知道了吗?当初为何不下手除去他,现在他已经羽翼丰满,在夏硚的羽翼保护下,想除去他更难了,你不知道吗?”责难的反问声,显然对着讙有着极度的愤怒之意。 “我自己能怎么样?小清,你们不能对他出手,他不是你们可以出手伤害的人!”讙那硬硬的声音传到了凄清耳里,凄清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魅惑人心的笑意,只是那笑意里还有了一抹凉意,那抹凉意里有着嘲讽与悲哀。 “不出手,不出手,每一次,你都说不要出手,现在不出手除去他,我们都得死,你懂么?”姜煜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声音,显然他不想再压抑住自己的怒意。他对这场杀戮游戏也已经忍到了极限:“你从六岁离开皇宫,跟着筝在蓝国,又从蓝国到耀国,你不要再为他们做多余的事。” “你为他们做的事,已足够报答筝对你的好了。而那个孩子,必须除去,他会成为将来离国发展的一大阻碍,如果不除去,你二十几年的潜伏,都将毁于一旦,那你之前又何须努力,何须将自己扮成这副模样,不觉得好笑么?”姜煜眼里满满的嘲讽,那嘲讽里是带着恨意:“还是你现在想告诉我,你跟我之间已经走到了尽头,你现在已经完全的站在了那个男孩身边?你会放离国于不顾,放弃你自己的幸福于不顾,还是说你想放弃我?”姜煜满眼的恨意,脸涨得通红,恨不得将讙给彻底骂醒,如果骂不醒,自己几十年的等待又是为了什么?仿佛一切都是无可奈何,是自己当初太骄傲太自负,以至于走错了第一步,到现在在讙眼里,已经是步步错,难道他们的关系真的已经到了无法再挽回了吗?自己每天的算计,那又算什么。 “姜煜,小清你不能动他,如果敢对他出手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你应该会知道你的下场是什么!”此时的讙,厉声呵斥着姜煜,根本看不出她是一个病人,反而让人觉得她是个高高在上的了不得人物,甚至那声音都显得异常的低沉:“你可以对任何人出手,但你绝不能对小清出手,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一定对小清出手,那么我一定会先对你出手。我现在回答你的问题,我不会再回离国,那里没有我想要的温暖。我和你之间,从你建议父亲,将我送于耀国去做细作开始,我们就没有那种可能了。我曾经是想原谅你,是有想过,完成任务之后,我们重新开始。但现在已经不可能了,我现在只想一辈子陪在小清身边,他是个孤独的孩子,一个心地善良却又孤立无援的孩子。我要找一个可以代替我的人,那个人愿意永远陪在他身边的人,一辈子不离不弃。” “你疯了,讙,你怎么会做如此天真的事,你别忘记你自己的真实身份!你竟然真的弃离国于不顾,你真的要放弃我了吗?”姜煜那有些嘲讽的话语,眼里浮现了一丝杀意,仿佛在预示着讙已经成为了他的过去式。 “你现在想杀我?你有这个本事么?”讙那显得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凄清看不到房内,讙如此冷漠的声音,凄清是第一次听到。转身欲离开时,却发现不远处有一双阴鸷的目光,此时正带着熟悉的杀意盯着自己看。直接无视的凄清,眼里闪过一抹狡黠,敲响了房门,随后便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小……小清……你……”讙站在床边,与姜煜相对站着,此时正有些慌乱地看着门口,声音显得异常的紧张与慌乱。 “我来看看你,晚膳他们送来了没有?”凄清像是偶尔到此地,刚才的话似乎也没有听到一般。 “还没,我正在和离姜候提到呢!”讙看着凄清,眼里有着明显的闪躲之情。 “嗯,那我再到膳堂去催促一下!”凄清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外走了过去。 “还是我去看吧!清阳候就和讙多聊聊吧!”姜煜知道再呆下去,与讙已经谈不出任何与自己有益的结果,眼里只剩下一片懊恼。 “离姜候,你还是多陪陪讙吧,我们会在后天离开此地。”凄清静静地看着姜煜,眼里看不出任何的情愫,有的只是平淡。 “我想和你们同去,可好?”姜煜眼里闪过那一抹算计,那算计里有着太多的阴暗。 “敢问离姜候是以何种身份跟我们一起离开,一起到下一国?”凄清微笑着看着姜煜,脸上有着那明显的戏谑,一个有十一岁的孩童,此时却有着那让人难以捉摸的奇怪神情。 “呵呵,清阳候现在是逼着我确定立场?”姜煜眼里闪过了不满,这个小人儿明显是在逼着自己下决定,说明白点,他完全是在逼自己与离国划清界限。 “是!”小人儿坚定的回答着:“如果你现在确定不了自己的立场,我奉劝离姜候一句,那就是——远离我们,道不同不想为谋!” “凄清,你果然不简单!”姜煜眼里闪过那凶狠的杀意,一双利目死死锁住凄清那单簿又小小的身子,恨意已然上升。 “简单还是复杂,那是凄清自己的事。就如离姜候,你现在是离国重要的候爷,现在跑到这里来做甚?跟着夏国的人跑到其他国,凄清有权利怀疑你的动机,或者说应该怀疑离开天王的真正用意!”凄清一边微笑着、一边冷静的帮着姜煜分析着:“其实,离姜候,你是个聪明人,我都已经说得如此明白了,离姜候是不是也该清楚了我的意思吧!” “你在拒绝我?”姜煜危险的半眯着双眼,那双锐利的眸子里有着沉重的恨意:“你在担心我会做不利于你的事!你在担心我们离国的参与!” “我并没有拒绝离国参与我的历游各国,但我拒绝离姜候的介入!”凄清依然是那不咸不淡的声音,那如泼墨一般的黑色眸子里,此时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或不决。 “说得明白一点,那就是清阳候拒绝与我同行?”不死心的姜煜再次追问着。 “我做事不喜欢拐弯抹角,喜欢实话实说!”凄清带着他特有的淡淡笑意,唇边的梨窝若隐若现着:“我不喜欢不清不楚的关系,因为这种不清不楚会带来死亡,如果承受这个风险的人是我凄清,那我义不容辞。但如果这个后果是让跟随着我的人来承受,那么我不会让他们冒这种险,所以在这种可能发生之前,就应该完全的斩断!” “呵呵!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姜煜苦笑道。 “是!”凄清斩钉截铁。 “好吧!既然清阳候如此决绝,那我也不好意思再继续这个话题了,那我就不再打扰了,先行告辞!”姜煜面无表情的不再和凄清纠缠,在转身的时候,带着些许的无奈,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讙,走出了这个房间。他知道,此次离开,与讙真正的划清了界限,再无转圜的余地。 ☆、128 暴露了么 (3643字) “小清,为何不让他跟着我们,这样至少他也在明!”看着姜煜闷闷不乐的离开了,讙眼里有着难以割舍的悲哀。 “对我们来说,他永远是在暗处!”凄清平静的回答着讙的问题,他知道讙此时是在为自己担心着。 “讙,你不用太担心,姜煜他的真正目的是你,而不是我们的他国之行。”凄清看了眼讙,神情有着莫名的轻松,似乎并不介意将姜煜推向暗处的打算。 “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是出门在外,不得不防着他们啊!”讙谨慎道,那几乎看不到眉毛的额头上,微微皱了起来。 “防不胜防,不如一开始就无需再防!”凄清直接回答讙:“经过这一次的拒绝,如果姜煜还是继续跟着我们,那么可想想像得到,他是为了离国而跟从我们,那么他的目标或许不是我们,而是真的想介入夏国与他国之间。”凄清像是很清楚姜煜的目的一般,又像是在为自己开脱一般地看着讙道:“讙,有时候我们都有不得不放弃的事,不得不放弃的人,不得不守护的苦衷,为的就是不让任何人有机可乘,让他们彻底的阻断我们的步骤。” “小清是害怕他会对我们不利?”讙看着凄清,用着怀疑的口气问道:“小清,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你又会这么断然的不接受姜煜跟着我们!” “讙,是想让他继续跟着我们?”凄清依然是平静的抬头看着讙,眼里有着明显的不解,像是已经到了极度的困惑中。 “我……”此时的讙被凄清那淡如止水的眼神给迷茫住了,她只得沉默地看着凄清,一下子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自己和姜煜的关系,凄清从不曾过问自己。就这一点,讙对小清的确是有着感激,只是小清自从离开离国之后,对自己那种若即若离似乎与日俱增。但自己每次觉得他是不是要扔下自己时,他又会随时的出现在自己身边,这的确让自己无法想清楚,想明白,或许答案也是要小清亲口告诉自己了。 “讙,我去看一下小氐和夏噬砥,自从离开赤国之后,就没有和他们好好的说上一次话,甚至连吃饭都不曾见过面,有些冷落他们了。”解释着自己急于离开的理由,在走到门口时,回眸对着讙一笑,唇边那似有若无的梨窝轻轻的荡开了:“天渐冷了,讙也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了,像刚才那样很好,没有再咳,害我以为讙的身体已经好了呢!”转回身子走出了房间,带上了房门,脸上恢复了往日那淡淡的宁静。 而屋里的讙在看到凄清那淡淡的回眸一笑,在听到凄清那淡淡的温柔细语时,在凄清带上房门的那一刹那间,脸色苍白的跌坐到床上,痛苦的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颊,心底有种说不出来的痛楚,在急剧的扩散着:“暴露了么?”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59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凄清并没有像跟讙解释的那样,去看小氐与夏噬砥,而是走向了驿馆的后院。此时的他脸色略显得有些沉重,不想再拖下去了,不管如何,是该到了摊牌的地步了,不能因为自己,让身边的人无端遭难。如果现在不说,下一个国家,将会是自己身边那些侍卫的死期,还有小氐与夏噬砥,都将会为自己陪葬。 必须在事件发生前,阻止这一切可能发生的因素,绝不能让他们为自己的冷淡而受到灭顶之灾。如果自己猜得不错,自己在进讙房间时,门口那一撇所看到的那双阴鸷的眼神,自己熟悉,似曾相识过。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不曾与他接触过,但那个人的眼神自己熟悉,错不了,那个离国皇宫里出现过的那双含有杀意的眼神。 “出来吧!”突然凄清在院落里站定,显得清冷的突然开口道:“不用躲躲拽拽的,跟着我有何目的?” “呵呵,小娃子反应还真是相当的快嘛!我已经很小心了,居然还是被你发现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从不远处的墙角处拐了出来,眼里依然带着那阴鸷与狠戾,盯着凄清看着,仿佛眼前这个男童是他的猎物一般。 “你这么费尽心思的跟着我,难道说你没有目的,我也没有发现,如果这样说,你真的会觉得没有异常,那么我还真是失算了!”略显得冷然的小人儿,眼里有着明显的嘲讽,嘴上也说着不让对方退缩的话语,显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哼!你胆子还真是够大的,竟然敢一个人跑到这个死角来,那不是等着我对你出手么?”男人冷笑道:“你今年有十一岁,竟然能让夏硚对你念念不忘着,看来你还真的是人们所说的狐狸精,有着一定的媚人术吧!” “是吗?媚人术,这是生存之道吗?如果是的话,那我一定要有,如果不是,那么也没必要提及。”凄清若有所思地看着男人,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个片断,那个人影。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么?”凄清突然平静中带着冷淡的声音问道:“你煞费苦心的跟踪我们,又不表露目的,不觉得累么!” “呵呵,清阳候是在为我担心着?还是在为自己担心着?”男人放肆的笑了起来:“在清岚殿里,有硚护着,还有大王子护着你,我不好下手,那么这一次,我是不是该彻底的除去你!” “只要你有这个本事的话,你不妨一试。你这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次机会可以下手了,但你都没有,你说是什么原因?”凄清好笑地看着男人:“连自己的名讳都不敢道出的人,你觉得你杀得了我么?” “何意?”男人眼里闪过一抹危险的信息,那信息显然是想毁掉眼前这个小人儿。 “呵呵,你自己猜。”狡黠的嫣然一笑,凄清转身欲离开这处死角处。 “站住!”男人闪身挡在了凄清前面,脸上带着戏谑与欺侮的笑意:“施展你的媚人术,让我臣服于你的姿色之下!” “我是男的!”冷然的声音响起:“你以为就我一个人,敢带你来这个地方么?” “……”男人尴尬的眼神里露出凶光。 “其实,我们都各为其主,所以在互不干涉的前提下,你没必要对我出手。”绝美的脸上带着让人难以捉摸的微笑,还有那静如止水般的冷淡。 “我倒是有些不甘,看今天会有谁来救你!”男人立即露出轻浮又凶残的猥琐笑意,那笑意里有着太多的不可告人的可耻目的。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凄清平静地看着男人,突然再次的老调重谈那个名字的问题:“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哼,将死之人,告诉你又何妨!”男人冷笑着看着凄清,眼里的不屑与嘲弄刹时浮上脸庞,狠戾也随之而来:“知道我真实名字的人,都得死!” 见眼前这个小人儿竟然不怕死地盯着自己冷淡地看着,平静的等待着自己报上名字时,男人脸上的不屑与嘲讽,甚至是先前那猥琐的笑意也消失殆尽:“我叫圜眄。” “哦!”淡淡的声音回答着,显然是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意图:“真的想让我死,就赶快动手吧。”凄清冷淡地说道,仿佛只是在和一个陌生人交谈着可有可无的话语,根本不涉及那死亡阴影。 “你不怕死?”圜眄那双阴鸷的双眸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人小人儿,冷得即使远在三米之外的生物都能够感觉到寒意,但却对眼前这个小人儿丝毫无影响。 “我说怕死,你是不是就会放过我?你早已经作好决定的你,又怎么可能放过我,而我又为何要怕,该来的总归会来!”凄清淡然的转身欲往回走。 “哼!我现在对你非常的好奇的,比起放过你,我更喜欢的就是看着你死亡。想看你面对死亡时瑟瑟发抖时的模样,想看你面对痛苦时那扭曲的面容,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倒希望你最好能死在我后面,这样会不会效果更好一些?”带着阴鸷的眼神,眼里有着让人读不懂的情愫。见小人儿没有回头看自己,自顾自的从容离开,眼里闪过一丝残暴——看你还能从容多久! “为何不结果了他!”突然死角处多了一个男人,眼神中有着明显的不满:“你别告诉我,你现在是喜欢上他了?” “喜欢一个乳嗅未干的小男童,只是一个肮脏的男宠罢了,贱男人一个,我圜眄似乎还未有这种不良嗜好。”阴鸷男人眼里同样的也闪过一丝不满:“你什么意思,就算我喜欢他人,与你又有何干?” “属下鲁莽,逾越了!”男人眼里有着些许的酸意,虽然口中说着逾越了,但眼里却根本看不出没有任何的胆怯或者是服软。 “走吧!”圜眄冷冷的开口,随后便转身往过道上走去。 “你就这样放走他,难道你不甘心吗?”男人再次逼问着圜眄,满脸的怀疑。 “你功夫变差了,你就没嗅到还有其他人?”圜眄冷冷地看了眼男人,又沉默了一阵道:“看来你有必要,去好好历练历练!你不但需要心思上的历练,更多的是体力上的历练。就找这个清阳候下手吧!保护他的人有很多,不仅只有一拨人,似乎太多了。可是想让他死的人,也不仅仅只有我们。我们也不急于一时灭了他,等待机会吧!”圜眄带着那特有的阴鸷眼神,看着远处,似乎是在回忆着不太好的往事一般。他没有再看眼前的这个男人,只是轻微的皱着眉,希望应该是在不远处吧。 “那些是什么人?有几人?”男人的确没有发现其他人的存在,但也不愿意承认,那些暗中之人的本事在自己之上,便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低眉顺眼跟在圜眄的身后。 ☆、129 要死了,不害怕么 (3425字) “清阳候,你刚才去哪了,怎么这么久?”房间内,司寇盯着凄清看,想从他身上看出一点点蛛丝马迹。 “碰到了欲取我性命之人,不过最后他居然没有动手。”凄清淡淡的说着,看了眼床上,拾掇了一下床上的东西,又道:“讙那边今天有姜煜在,我就不过去了。我一会儿想出去走走,你若没事的话,不妨也跟我一起去吧!” “清阳候是在邀请我么?”司寇带着那有些高深莫测的笑容,眼里掠过一抹得意。 “司寇爱怎么想,就是怎么样吧!”凄清无奈的笑了笑,如果自己再长大点的话,或许在这种情况下,不需要任何人的陪同了吧。 “我很乐意!”司寇立即应允了下来,和这个赏心悦目的男童一起走,总是一件比较惬意的事。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一会儿带上夏噬砥与小氐,到蓝国之后,我和他们还没有一起出去逛过。如果再不带他们出去走走,估计五王子会生气了。”凄清依然带着那淡淡的笑容,当然司寇知道,这个小人儿并不是和自己在商量,他只是在暗示自己,此番外出,会有他人跟随。带着了然的笑容,和眼前这个小人儿和平相处的时间似乎是越来越少了,在逐鹿的那番话,还隐约在耳畔传输着,不管到了何时,两人都真的无法有着相同的目的么? 按小人儿的意思,他似乎不愿与自己志同道合呢,那么双方只能尽量的减少冲突吧,小人儿现在似乎对自己并无敌意,但却无法确定他到底想帮的是谁,还有那隐藏在他心里的人又会是谁? 夜晚来临,一行人出现在蓝国的道路上,只有一个成年男人,一个类似于少年,还有一个小幼童,还有一个是介于少年于孩童之间的,他们正是夏国的清阳候一行。走在蓝国的夜市中,他们显得是那样的高贵与气度不凡,尤其是那个介于儿童与少年之间的男童,眼里那一汪淡如水质的冷静,让人无法忽视。 “五王子想要些什么东西,尽管开口,让小氐或司寇帮你付贝币。”凄清看着只有五岁的夏噬砥,含着那淡淡的笑意,显然比眼前这个有五岁的孩童不知道要成熟了多少倍,让人感觉像是父子。 “凄清,到蓝国来之后,这是你第一次带我上街,所以我一定要买很多东西,你帮我付贝币。”夏噬砥显然心情不错,但从小高高在上的习惯已然促使他不知道如何与人平等相处,他不懂什么叫见好就收,更不懂人与人之间还有平等一词。 “好!”淡淡的回答声,平静地看着远处。 闹市处,凄清再次看到了那个孩童,第一次见他是跟他买了那块图腾玉器,第二次见他时,教他算小数,这个孩子很聪明,一点就通。凄清下意识的走向了小孩童,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甚至是眼角也含着淡淡的温和笑意,这种带有亲和的笑意,凄清很少向他人露出来。 小人儿今天摊前摆的是布帛,凄清轻轻的拿起了一片胚布,那是真丝织的布胚,在夜市中那点点烛光下,还是能够看清那淡黄色的布胚。抬眼看着那个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男孩,见男孩看到自己的眼神有些震惊,又有些惊喜,笑意更浓了,显然男孩将他看成了朋友。 “你今天想买什么?”一脸的高兴,显然对凄清的到来,应该喜欢大于讨厌。 “今天只是带朋友来看看夜市,没什么的。”凄清微笑着看着这个男孩,虽然年纪是差不多的,但凄清的表现过于成熟,反而让人感觉这个孩子看上去显得有些诡异。 “凄清,你要买这些布?我不喜欢!”夏噬砥不喜欢眼前这个男孩,他极度的不喜欢。因为他能够让凄清笑,那笑意很温和。不是不喜欢凄清笑,但不喜欢凄清对着他人笑,那个笑容不属于自己,凄清和自己同为清岚殿里人,虽然凄清名义上是自己的主人,但他从未把自己当成一个畜民来对待。现在有人抢走了凄清的笑脸,很是不舒服,那种不舒服,让夏噬砥厌恶到了极点。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60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我们走吧!凄清!”夏噬砥皱着那清秀的眉目,眼里有着明显的抵触情绪。 “好!”凄清依然带着笑意,没有再和男孩做更多的谈话,看到他,本就是一个意外,但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轻声的告诉他,眼前这个男孩,与那个少年有着怎样的千丝万缕。 “清阳候,我想买点布!”说话的是司寇,显然这个狡猾的男人已经看出了五王子的不适,五王子的不适,还真是可爱,继续逗逗他吧! “好了,司寇,别逗五王子了!”凄清没有看司寇,眼里有着明显的嘲弄:“你连一个孩子都不愿容忍?” “是吗?他是孩子吗?我怎么看,他也不像个孩子。”他一边说着一边睥睨了小小的夏噬砥,眼里有着和夏硚一样的不屑与嚣张。 “司寇,我不希望下次你还是用这样的眼神看五王子。”凄清看着司寇,眼里明显有着强烈的不满:“只要他还是我清岚殿里的人,我就有义务不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不管是言语上还是身体上,他虽然被剥了姓氏,但他还是一个人,一个清岚殿里的王子。” “我们走吧!”没有回头,也没有看夏噬砥与小氐,只是带着些无奈的声音:“你们走吧!似乎我们一起逛,分歧似乎还是很大啊!” “为什么?”夏噬砥高呼道:“我为什么要离开,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何要这么做?我想和你一起逛。” “不要任性,夏噬砥,你已经不是孩子了。作为王子,你不应该有孩子气。”凄清冷眼看着夏噬砥,又看着小氐道:“带他回驿馆,注意安全!” “司寇,我们走!”凄清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先行离开。 夏噬砥满眼的委屈,但还是被小氐半抱半抱的拉走了。凄清突然停止了脚步道:“司寇,小心,此处有埋伏。” “你怎么知道?”司寇有些好奇地看着凄清,他没有看出来,周围哪有威胁在! “不要回头,现在在我们两边,还有前面已经围上来了,我们必须尽快脱身。等夏噬砥他们走远了,我们再往回走,现在暂时我们当作不知道。”凄清那平静的声音,仿佛他们真的只是在逛夜市,并无生命安全的威胁。 “好!”两人依然一路走走停停的,又转回身,继续往前走着,仿佛刚才漏买了什么东西一般。只是他们并没有在一个摊位前逗留很久,都只是略看一二,就和摊主交谈几句,又放下物件,继续下一个摊位上的物件欣赏。 “接下来怎么办?”司寇手中拿着物件,看着凄清,认真地问道。 “没怎么办,司寇,我知道你有功夫,那么今天就靠你了,是否能够闯过这一劫。”凄清还是那淡淡的声音,轻声的回答着。旁边的人,看着似兄弟的两人,似乎气氛是非常的融洽着,谁又猜得到,他们现在是在谈论着生死大事。 “现在算起来,小氐他们应该到驿馆了,我们准备着突围吧!”凄清放下了物件,睨了眼周围隐藏在黑暗中的人:“跑吧!” 两人撒脚就跑,当然司寇没有全力跑,他想抱起凄清跑,但被凄清拒绝了,他只道:“跑得了一次,还会有下次,不如司寇你露一手真功夫,让他们知道,你的厉害!”嘴角扬着微笑,明知道自己跑不快,但凄清还是决定要利用司寇一次。这一次,还真是对不起你了,司寇,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跑出夜市,跳出来十几个穿着黑色衣衫的成年男人,虎视眈眈的围着两人,不容有一丝丝的闪失。 凄清微笑道:“不躲藏了?” “小娃子,你都要死了,不害怕么?”带头的男子对凄清的反应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不解。 “死,每个人都要面对的,有什么好怕的。”更何况我早已已死过一次了,这一次就算是死,又有何惧。 “那么等你看到死亡时,你还能保持这份冷静。”黑衣人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只可惜凄清他们看不到他那残忍的脸。 “我看到了,看到过太多次,所以已经没有任何的涟漪了。”凄清冷淡的回答道:“动手吧,我可没有你们这样的本领,欲取我性命易如反掌,那般的容易。” 带头的黑衣人一扬手,立即将凄清与司寇围在中间,明亮的刀具在闪亮着,明晃晃的散发着各种各样的冰冷寒光,似乎在预告着要终结他们的生命一般。 金属的碰撞声音响了起来,凄清被司寇抱在了怀中,看着司寇因为自己的存在,而无法施展全部的身手,心里暗道不妙。便冷冷的对司寇道:“松开手,不要管我,否则我们两人都会在此毙命!” “原来我司寇在清阳候眼里是这样的小人,是贪生怕死之人!”司寇面露怒色,显然被小人儿那冷淡的话打击到。 “这与贪生怕死无关,现在只是在讲我们的利益关系,如果你能脱身,为何不跑,等着我的连累。”凄清看着那明晃晃的刀,扬起了冷光在了自己的眼前,看着有红光闪过,他知道,司寇已经受伤了,如果再不跑,司寇一定会死。 ☆、130 至于死地 (3923字) 凄清拼尽了全力,终于推开了司寇,又一把刀闪在了凄清的眼前,还未等凄清反应过来时,那刀的主人一下子摔在了凄清的脚下。凄清心下惊魂未定,脸上一片宁静,根本看不出他心里的惊涛骇浪。 偷袭他的人显然已经被人结果了性命,看着眼前倒下之人的鲜血归归的流入到自己的鞋底,凄清后退不得,只得浸染着那些鲜血,看着局势突然的逆转。只见身边一下子多了约二十位的黑衣人,只是他们的衣着更为精简,凄清甚至觉得是不是前世的特警人员来到了自己身边。 但见他们全副武装,让人看不到面目,说明一点:‘他们不是白天行动的人,他们是有组织有规划的,在这个时代被称之为刺手。再看他们的着装,他们不可能是普通贵族,那么他们就是代表着皇权,对自己不放心的,又有如此能力的人,那个人只能是夏硚。’ 嘲讽的一笑,看着他们轻松的拿下先前欲刺杀自己与司寇的那十多个黑衣人,凄清扶着司寇,没有作任何的停留,只是淡声道:“司寇,你如果还能挺住,那么我们就回驿馆吧!”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便半扶着司寇,在几个黑衣人的护送下,轻松的回到了驿馆。一进入驿馆房间内,凄清便脱下司寇的外衫,外衫上那鲜红的斑驳,说明刚才的斗争是何其的惨烈。司寇那紧闭的双目,还有那强压制的呻吟声,无声的告诉着凄清,司寇现在很难受,他受的伤并不轻。 对于司寇,凄清心里有着难言的愧疚,小心的脱下司寇那里衫,发现前胸口处的肉已然翻出,此时鲜血还在不断的往外渗着,甚至有三道地方流血很是严重,其他小地方也有很多。小心的用清水清洗着那一道道伤疤,看着那经过柔软处理的布一擦拭到那伤口处,司寇就会紧皱眉头,凄清唯有愈加的小心清洗起来。 门被人敲响了,凄清还未开口,外面的人就已经闯入,是夏噬砥与小氐。夏噬砥直奔凄清前面,上下仔细的打量着凄清,确定没事了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说凄清,你看吧:你赶我走,结果却被人偷袭了。如果你没有赶我走,至少我还能够帮你了。”夏噬砥大言不惭道。 “就你!”说话的是司寇,扭曲的脸显示着他的疼痛很难忍耐,但眼里的讥诮显示着这个男人的得理不饶人:“你在,我们就真的死定了!” “小氐,带五王子出去。”凄清冷淡的吩咐着小氐:“至少在司寇身体还未恢复之前,不要出现在我们眼前。” “是!”小氐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煞白,随后又面无表情地看着夏噬砥,见这个有五岁的小孩童欲反抗自己,便一记刀劈,将已经昏厥了的小王子给抗到了肩上,走出了门外。 “你在给那死孩子留活路?!”司寇不满地看着凄清:“你这样帮他设想着,他会不会感激你?我看他根本不会感激你!他反而觉得你是在排挤他!” “司寇,别人爱怎么想,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我只知道一件事,现在的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所以没必要再拉上其他人来与我陪葬。”依然是那淡然的声音,听不出一丝丝的喜怒哀乐,让人感觉这个人根本毫无感情可讲,但看他所做的事来看,又似乎是个感情细腻又善良的热心肠之人。司寇深深地叹了口气,不小心扯到了胸前那最深的伤口,哀叫了一声,脸色都变得异常的难看。 “你还是早些休息吧,今晚我们暂时会没事!”凄清看着司寇笑了起来,却让司寇脸色越加的难看起来,他看出凄清那迷人微笑里的含义:‘现在你是伤员,所以我会照顾你。’ “你确定他们今晚不会出现?”司寇掩饰好自己心里的不满,好奇地看着凄清,满眼的不信任。 “他们能动的人都已经出来了,剩下的就是那些根本无法出手的人,当然不会派出来。而且今晚他们损失惨重,不出意外,我们要做的,就是要做好准备,迎接他们的下一次。下一次,他们一定会猛烈反扑,他们一定会为了今天而找我们复仇。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养伤,还有下一次面对危险的时候,如果我会成了你的包袱时,你就扔下我,一定要先行离开,否则我们一定会全军覆没。而且,我从来就不希望我的存活,是建立在他人的性命之上,这种存活没有任何意义。你、他、他们的生命也只有一次,一次机会,大家都应该抓住。”凄清冷淡的分析着,在烛光下那双黑漆漆的美眸里,闪烁着那波光粼粼的淡雅光芒,让司寇又一次陷入晃神。 他知道小人儿只是在分析着眼下的处境,目前的局势,对方欲置于死地之人是他,并不是自己。他在做最后的交待,一旦出意外,一旦危及到自己生命时,就放弃保护他,要自己先离开。这样的事,或许在一年前,自己会毫不犹豫的做到,但如今,似乎已经不太可能了。就算是这样,就算这个小人儿再遇到刺杀事件,似乎那些会随时取了他性命的事,也没能让他感到一旦失去小人儿时的那种惊险,甚至是害怕来得强烈。 “清阳候,我真的是无法理解你,也不得不承认,我根本无法看懂你!”司寇眼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惊奇。 “理解与看懂我的事,司寇大人你还是不要放在心上了,这种事,太伤脑筋了。”微笑着的凄清,让人感觉到这个小人儿有些玩世不恭,但仔细看时,他又似乎根本没有这种感觉:“你还是早些休息吧!我去一下讙的房间。”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61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低垂着头的凄清,他没有抬头看着远处,如果他只要看着身边的几个,在不远处,都潜伏着几个黑黑的人影。黑影随着他的移动,而悄悄的移动着,他们似乎随时都准备着,擒下凄清甚至是结果了凄清的生命。 敲开了讙的房门,凄清走入了讙的房间,看到她的房内只有讙一人在床上时,凄清脸上浮现了笑意,自己果然没猜错。果然是你想让我死,可惜你又没能成功,我还是死不了,这一次,你是不是会恼羞成怒,还是会因为某人的关系,而彻底的放弃来刺杀我。 毕竟,我的死,可以让你加官进爵,同样的,我不死,在将来你就一定得死。虽然我不想看到你死,但这个食人的社会,决定一个人的生死问题,不是我能够阻止得了的,所以我还是不得不放弃对你的责难,一切都是你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是由自己决定的。 “讙,你把姜煜赶走了?”凄清脸上带着静静的微笑,眼里有着明显的疲惫,讙,什么时候我们也会走到这一步。 “没有!”讙显得有些为难地看着凄清,心里有些闷闷的,总觉得今天的凄清看上去有些奇怪,突然讙发现了,奇怪的地方。那是凄清身上带着血腥味,那血是凄清的吗?心下大急,立即从床上跳了下来,拉着着凄清的手,仔细的检查着,还好,只是有几处衣服被勾破了,并无伤到皮肉。 “讙,我没事。有事的是司寇。”凄清平静地看着讙,淡然的解说着,现在的他清楚的知道,讙对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但还不至于会要了自己的命。 “你们遇到袭击了?是谁?”讙那浑浊的眼里,有着明显的怒意,那怒意里竟然还跃出了一抹杀意。 “呵呵,没事。不是第一次了。”凄清一边回答着,示意讙放心,一边又若有所思的看着讙道:“讙,我现在随时都会有危险,所以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跟着我了,我不想让讙有危险。” “小清……”讙显得有些悲哀,神情又有些奇怪地盯着凄清看着,那眼神有点吓人,曾经的浑浊没有了,在那双清明的眸子里,有着一道无比锐利的精明之光。 “你身体不好,还是早点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客气中带着那淡淡的疏离,如若旁人在身边,或许尚不能察觉到。但讙,与凄清一起生活了十一载,又怎么听不出这种看似客气,实质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的关系。讙显得茫然地看着凄清,她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完全的错过了这个,一直将自己当成母亲一样看待的孩子。 无法接话的讙,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单薄的小身子离开了这个房间。他没有回头看自己,所以自己并不知道他离开时,对自己的心情,也不明白自己此时的心情为何会如此的烦闷。 两日后,凄清一行人正式离开了蓝国,由天王冷浞亲自带领全国的诸候们一起送别了他们。凄清一行在蓝国享受到了真正的天王级别的待遇,这是凄清之前在离国、赤国都未曾享受到过的待遇。 看着冷浞对自己那抱着希望的眼神,凄清脑海里再次浮现了曾经所遇到的刺杀,那些被捕的欲刺杀自己的刺手,那些人最终会有何下场,凄清不敢去想像。他知道保护自己的那些刺手,如果不出意外,那么他们是夏硚派来的人。至于夏硚派出暗中保护自己的人数之多,出乎凄清的意料。而从司寇那意外的反应中,凄清也猜到了,司寇对此事并不知情,看来夏硚似乎对司寇的信任,并不如看上去那般。 夏国皇宫内,天王此时正小憩在软榻之上,身边正跪着穿着玄色衣衫的年轻男子,男子显然是在汇报着什么,整个大殿之上,只有他们两人。小憩的天王,半眯着那双危险的鹰目,突然他睁大了双目,冷冷地看着跪着的玄衣男子,一个探手,扣住了玄衣男子的喉咙。 “说,这一次,除了你们之外,又是谁救了我的清阳候?”夏硚眼里的凶光毕露无疑,仿佛玄衣男子回答不尽人意,那么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是……司……寇……大人!”玄衣男子胆战心惊的回答着天王的问题,根本不敢与天王对视。 “呵……”夏硚松开了手,眼里露出一抹嘲讽,又看了一眼此时已经完全瘫软在地上的玄衣男子:“捕获的刺手,全部杀无赦!” …… “是!”男子终于恢复了人色,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欲往殿门外走去。 “派人将司寇‘请回’!他出去得也太久了!”天王似乎有些遗憾又显得特别的慵懒,缓缓的说了一句,但眼里并没有任何的遗憾之情,只有一种让人看了不寒而栗的光芒,那是危险光芒,随时会要了人性命的危险光芒。 ☆、131 有失礼节的子庄 (3715字) 同一时间,有宋氏部落内,图腾面具少年向一行众人告别,在喝了一小杯的送别酒之后,面具少年翻身上马,一人一骑孤身上路。他没有回头,他知道,如果自己回头,估计此次又会走不了。那些人,将他当神一样的供奉着,如果自己在这里,他们永远都不会有自己的主见。他们对自己过于依赖,过于信任。 坐在马上,欲策马扬鞭时,突然马前多了一男孩,眼里有着执着:“我要跟飓哥哥一起走!” “冥,有些话我只说一次!”少年特有的低沉嗓音响起:“你要带着他们,走向繁荣,有宋氏的明天在你的手里。不要任意妄为,你不能再任性,你将来会是他们的依靠!还有,别忘了我上次教你的开挖渠道,引水入园之事!”少年手上缰绳一紧,双膝一夹马肚,骏马立即从孩童头顶越过,扬尘而去…… “你就这么着急的离开,急不可待的要走,是为了送你布袋的人吧!”失落的神情显露在冥的脸上,那小小的孩童脸上有着一抹悲戚:“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无法靠近你一步吗?你都不能给我那种眼神吗?”落寞的返身向部落人群人走去,看着人们那期待的眼神,都寄托在自己身上。不想了,今天甚至以后还有很多事要做,等到所有的事都完成了,飓哥哥或许就会停留在自己身边了,不再离开了。 西虢国,是凄清的下一个要到的目的地。在行程了两日之后,路程越来越不好走。那窄窄的小道上,曲曲弯弯,盘在山道上。凄清从马车上下来,看着那条窄的不能再窄的道路,下面就是万丈深渊。看来是要放弃马车了。若有所思的看着两辆马车,里面有讙在内,也有黎儿和晓晓。后面的马车里有夏噬砥与小氐,又看了眼此时显得有些冷漠的司寇,他坚持不坐马车,宁可坐在马背上,明知道自己的伤还未痊愈。 “弃车步行!”凄清最后平淡的开口了,这样的路,一个不小心,就对跌入那万丈深渊之中,那样的后果不堪设想。 “是!”随着回答声,开始有人整理行囊,将行囊精减放到马背上,开始缓慢的移动,整条山涧小路,弯弯曲曲看不到那尽头,山顶上才是西虢国的皇城。 西虢国的天王,子延。年龄不到三十岁,是个精力旺盛之人,力大无比,能徒手掰断粗壮的参天大树,也能将它们连根拔起,喜欢居住在山顶上,传说中,他喜欢居高临下。曾经有一个传说,那就是他的天王之位,是他的弟弟子庄让位于他。只因他的弟弟是属于嫡出,而子延也承诺,他日退位之后,天王之位他将还给他的弟弟子庄。 但后来又不知是何原因,子延不久前立定的继承人是子迹,是他的次子,不是嫡出,而是庶出,是他最宠爱的云姬夫人所生。因为导致了王后家族对他的极度不满,也因此让王后家族的人对子迹恨之入骨,从小受尽各种欺凌。而作为母亲云姬夫人,知道得一清二楚,却沉默作不知。 凄清一边慢步走着,一边思考着先前司寇提供的资料。看来子延,这人不容小觑,只是不知他为何将皇城建造在山顶之上,相信他的诸侯每次来上朝,估计必然都会在叫苦不迭中。 正当凄清想着心事, 天却完全的黑暗了下来,雷电交加。偶尔闪电划亮山坡, 只看到山道上,一群人开始乱作一团,马开始不安的欲挣脱缰绳…… “不要惊慌,大家尽量往路中间靠,还有一步一步,慢慢往上走。骑在马上的人,现在请下马,慢慢的走。”凄清一边冷静的吩咐着,一边慢慢地走到讙面前,将手上的衣服踮着脚跟,帮讙披上了那件外衫:“走吧!”改拉着讙的手,小心的往前走去。 一行人正小心翼翼的手脚并用的往前半爬半行着,那倾盆大雨将他们浇的狼狈不堪,天开始蒙蒙亮的时候,雨也开始下的小了。唯一不变的是天际时而闪现一下的雷声,偶尔那雷声响彻整个山林。当他们来到一片平凹地之后,发现从山涧里流下来的溪水,一行人便开始在那小溪边洗漱了起来,水很凉,甚至有一点冰,但大家都顾不得了。各自清理着自己身上的那些污秽,泥土等。 不一会儿,众人已经收拾停当,雨也停止了对他们的攻击,但雷声依旧不止。凄清见大家差不多都已经换好了衣物,又湿又脏的衣服,没法再带上路的,都弃于这个凹地之中。 “既然都收拾妥了,那么先用点干粮,再上路吧!”凄清淡然地说着,眉眼处的疲惫显而易见着:“我们要快赶路,不能耽搁太久,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再下雨。” 小憩了一刻钟,一行人再次整装出发,在行了约一个时辰之后,山道开始好走起来,铺了大大的方形石块,但速度还是有些缓慢。在一处略宽的平地之处,那是人工修砌而成的木房,大家在里面再次稍作休息,派一人先上山去作探查。一个时辰之后,先前派出去的侍卫回来了,汇报着:前方越来越平坦,没有先前的那般陡峭,而且那边开始已经有一些房屋可见。凄清一边听着,一边又看着四周的环境,实在是想不通,为何将一个国全数搬到山林中来,与世隔绝一般的生存着。这个西虢国的天王子延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就在一行人准备再次出发时,却发现整个房屋已经被不明身份的人围了起来,看着双方严阵以待着,随时准备着厮杀。凄清走到了最前面,作了一个揖之后道:“我们来自夏国,是到西虢国来拜访天王,不知各位能方便行个道吗?” “等的就是你们,今日就让你们有来无回!”围着他们的带头老大,双目炯炯,那神情是那么的不可一世:“你就是夏硚的玩宠,一个小男宠,竟然敢以清阳侯的名义到我们西虢国来,不自量力!还是觉得那个老天王不能满足你了,到我们西虢国来找年轻男人了?也不觉得自己脏!” “哈哈……”引起那群人的嘲笑声,那毫无顾忌的嘲笑声,听得从夏国来的所有人愤然,个个神情共愤,随时会出手对打起来,却被凄清一个冷静的举手给止住了。 “我是不是玩宠抑或是小男宠,那不是你们说了算。”冷冷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你们等在此处,只是来嘲笑我溥清?还是代表你们的天王发这种议论?” “小娃儿,你要是把我们这群人侍候舒服了,我们就放你过去!”双目炯炯有神的带头人,满眼里的不屑,还有那嘲讽,煞是刺眼。 “侍候?”依然是那个童音,反问着。 “你不懂么?”带头人,微微挑了挑眉:“让我们都舒服了,我们就让你们过去,让你去见我们的天王。” “是么?原来天王是你们的!你们是天王的人!”凄清说着似乎毫无关联的话语,只是多了一抹笑意,那微笑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哼,天王不是你这种肮脏的男宠可以说的,你这个贱人!”似乎是被眼前这个处变不惊的男孩给激怒了,又似乎被这个男孩给无视了,带头人没有了先前的嘲讽与不屑,有的只有狠戾。 “我再下贱,也是你们天王的客人。而今,你们阻拦着我,辱骂着你们天王的客人,你们是想让你们的天王与我这样的男宠等同看待,抑或你们想取他而代之?”依然是冷淡的声音,收起了笑意,只有一份冷淡。 “小男宠,你还真是有点胆识,但你不配到我们西虢国来,因为你太脏了!”带头人有些恶狠狠的看着凄清,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意,而紧跟在他身后的众人,也放肆的笑出了声。带头人听到笑声,越发的得意,骑在高高的马上,俯瞰着地上这抹小小的身影。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62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突然在与这个小人儿的对视中,带头人眼里却慢慢的不再是那种不屑与嘲笑,而是浮现了一抹凝重与算计,或许是心里对这个孩子的厌恶之情减少了些,这个孩子,除却他不是男宠之外,还真是个绝色男童。只是可惜了,以色侍人的玩娈而已。 “配与不配,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我既然是奉了夏天王之命,当然要为天王办事。你来此地等候我们,想必也是奉了西虢国天王之命吧,你即是奉天王之命,辱骂你们天王的客人,不觉得有失你们天王的脸面么?”凄清还是那听不出喜怒哀乐的声音,只是淡淡的清脆童音声。 ‘呵呵,反将我一句’,带头男人心里开始暗叹起来,自己先前的下马威,并未起到震慑作用,反而让他面无表情地三言两语轻轻带过。似乎与自己料想的有些不一样了,开始认真的低头看着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男孩,那双清明的眸子里,找不到一丝丝的害怕,更没有任何想闪躲的意识。 “那么清阳侯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带头人似乎满怀着兴趣,低头看着眼前这个即使眉目已经显得疲惫,但依然是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咧嘴一笑挑衅道:“我可是代表我们子延天王来迎接尔等。” “那么溥清还是多谢了这位大人的迎接方式了。”凄清已然不卑不亢的正色道:“既然是奉天王之命,但大人似乎对你们天王缺少应有的尊重,不觉得辱骂来使,就是在辱骂你们天王么?这不是有失礼节那是什么?所以,虽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想你应该是个胆小之人,以骂人来壮胆而已。”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虽然笑里没有嘲笑之意,却也让人感觉到这孩童的狡黠之意。 “呵呵!我叫子庄。”男人略显的霸气的介绍着自己的名字,眼里却有着冷漠甚至是讥诮之意:“我是天王的弟弟!真个西虢国都是我们子家的囊中之物,清阳侯现在可是明白了?” ‘哦,那么这个才是民间传说中的主人公了,西虢国的真正天王之位继承者。兄继弟位,之后便是弟继兄位,难怪他是如此的嚣张与狂傲’。凄清心里暗道:‘如果利用得好这层关系,这个子庄将来会帮到自己吧。’ ☆、132 子迹王子 (3399字) 抬头认真的看着带头男人,长得浓眉大眼,虽然说话看似草莽,又如流氓,却带着一身的贵气。古铜色的皮肤,五官却很是端正与俊逸,这个男人虽然有着一副痞样加贵气,肯定不满十八岁,在前世里,这样的人应该是未成年吧?顶多看起来也不过是个少年吧! “小娃儿,你看着我干嘛,是不是觉得我长得比你的主人更好看?”轻浮与讥诮显而易见,根本不愿掩饰。 凄清笑道:“溥清已知晓,那么有劳子庄王带路,去天王的皇宫,如何?”凄清答非所问,只是跟对方强调着该上路了。那淡淡的声音,唇角边带着那似有若无的梨涡,让子庄看着眼前这个男童,此时却略显得不知所措起来,还真是有一种见鬼了的感觉。 “好说!”甩掉了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真的是自己眼花了,天下还会有如此相似之人。子庄压抑着自己的失态,一扬手威严的吩咐道:“来人!抬清阳侯与女眷们上山!” “不必了,我们可以慢慢前行,顺便也可浏览你们西虢国那与众不同的风景与风情!”凄清带着那让人恍神到呆滞,又让人无法拒绝的迷人微笑。 “你们抬着清阳侯,走得慢些,可让清阳侯他们能够看清楚整个山林,这可是我们西虢国的荣耀!也是我哥的明智创世之举!”子庄的声音显得很是得意,只是脸上并没有得意之色,反而是一种比较沉重的神情。 一路上,众人都不再言语,在高耸入云处来到了息国国的皇宫。原本坐在人力椅上的凄清与司寇,还有三个女性,从容的下了人力座椅。整理了自己的衣服,见子庄也已经下马,整理了一下衣冠之后,带着他们向后宫走去。 一路上,没有任何人阻拦,有的也只是那些急于行礼的宫人。凄清见状,果真如预料的一般,这个王爷,还真是收到了与天王一样的礼遇,看来他的兄长对这个弟弟也是好到了极点,想必他与天王的关系比普通的兄弟关系更为融洽。走在长长的走廊上,那精雕玉琢年兽停留在廊檐上,显得那般的高贵与安详。 凄清回头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讙、司寇等,又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些雕刻物,总觉得在某些地方,在不经意的地方,若不是仔细看,还真是看不出那年兽的上头,伏着一枚看似白云的东西,但实际并不是普通的云。如果不是身边有太多的人,特别是子庄还跟在自己身边,否则自己一定会停下脚步,好好的仔细研究研究它们。 沉默的跟在子庄的身后,暗瞟着那些淡淡的不是很明显的雕刻物,眼前豁然开朗起来,已经到了天堂的朝堂之上。 高高在上的是子延天王,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孩童,如果没出意外的话,那个孩子应该就是子迹。凄清看着那个眉清目秀的男孩,男孩眼里的纯真让人无法忘记,同样的也无法忽视。那是一个即使在皇宫中,也能够看出他的清澈与纯净,只不过这孩童为何这般的眼熟?男孩此时也正在单纯的打量着自己,眼里有着懵懂与羡慕。这样的孩子居然生活在这个皇宫里,生活在这个令人窒息的皇族里,将来他还要继承天王之位,这种事对眼前这个纯真孩童,不知道这是件好事还是悲剧之事。 稳步上前,作了一个参拜之揖,眼里那淡然与不卑不亢,让高高在上的冷傲天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只不过当他眼里扫过自己的爱子子迹时,有一抹宠溺在内,没有逃过凄清的眼。 “清阳侯一路辛苦了!我这皇宫,与其他国的皇宫有些不一样,想必清阳侯现在也应该知晓一二了吧!”子延低头看着这个小小的清阳侯,他竟然就是闻名于十一国的耀国送往夏国的质子。除了那张脸耀眼的让人避不开视线,但就这身体么?也太…… 不到一年时间,成了夏硚男宠的孩童,如此单薄的身子,那与美人们的身材相差甚远。真不知道夏硚是不是没长眼,竟然不要美人们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而要这具单薄的没看头的孩童身体。 “赶路么,都会辛苦的,所有人都会觉得辛苦。而且西虢国与其他国家来说,还真是别具一格,别有洞天啊!”明显的客气与疏离,嘴角含着淡淡笑意的凄清,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他都不会是普通孩童。他早就看出子延对自己隐藏的极好的那种讽刺,他根本是在看不起自己。 “先用午膳吧!”见天王做了一个请姿,凄清率着众人一起走向了天王的膳堂。中午了,子延看着凄清,温和道:“清阳侯一路辛苦,子延就代替夏天王,为凄清接风洗尘,还请清阳侯笑纳。” “那就有劳天王了。”一面客气地回答着子延,一遍又看着紧跟在子延身边的子迹道:“想必这位是小王子,子迹了吧!” “正是犬子!”子延满脸笑意,似乎为自己有此子,很是满意,又很是知足。唯一不足之处,就是满脸笑意中那僵硬的迟疑。 “天王真是好福气,子迹应与我一般大吧?”凄清轻声问道:“不知子迹王子现在所住之处在何处?”凄清心里暗笑,那僵硬的脸,不会是在担心自己会对他的宝贝儿子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呵呵,怎么?清阳侯对子迹有印象?”子延似乎对凄清此时的话题很感兴趣,他微笑着扫了眼子迹,又将视线转向了凄清:“可惜子迹这孩子,敦厚老实,正因为如此,我才要格外的保护好他,这样也对得起他死去的母亲——云姬夫人。”那是一种自责与遗憾之声,但凄清还是看到了自责与遗憾都是真实的,但还含有了太多的其他杂质。他是西虢国的天王,他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他强装的伟岸高大,他显露出来的一切都在他的操控之下,是牺牲了多少自己心爱之人的鲜血和泪水所换来的。 突然凄清发现还有一道视线从看到子延开始,不对,是子迹开始,那道视线一直没有回避,直直的落在了自己身上,而那道视线的主人竟然是子庄。这是什么情况? “清阳侯哥哥,我带你去。”子迹突然在沉默中开口了,他那双近似于透明的眸子里,有着孩童的天真与纯洁。 “好,谢谢你!子迹。”凄清脸上带着笑意,一个实际心龄已经超过三十载的成年男子,硬是被挤在这具才十一岁孩童的身上,任是高深莫测的子延天王,还是那个狂傲不羁的子庄,也被眼前这个小侯爷的那种成熟气质所击倒。沉默的看着凄清,又看着自己那个纯真的子迹,觉得如果让这两孩子在一起,或许真的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也说不定。不过似乎这个小小的清阳侯与自己的爱子子迹长得还真是很像呢,子延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笑意里似乎少了点温柔。 “子迹,要好好招待清阳侯!至于清阳侯所带的其他人,我会差人安排妥当,到时候子迹带清阳侯直接到膳堂即可!”子延说罢,见凄清向他作了一揖,便略微还以一礼,带着众人一行,往相反方向走去。途中,他一招手,来了几个宫婢,她们各自带路,将夏国客人引领到东北角方向的偏殿去。 在一处宫门高大的偏殿前,子迹站住了脚步,贴心的介绍道:“这是我的宫殿!” 闻言凄清看着子迹,对方正满脸欢欣的看着自己,伸出那双又白又嫩的小手,拉着凄清的手,就往殿门内走去,门口的带刀侍卫以及一些小宫婢看到主子回来,立即下跪作揖。而殿内的一些机灵的小侍仆们,端茶的端茶,上点心上果子,忙的不亦乐乎。 看着他们井然有序的侍候着子迹,凄清猛然想到了刚到夏国皇宫时,第一次跟夏噬飓到他的清风殿时,那里的奴才们,根本就是一副无视夏噬飓的傲然态度。虽然早知道得宠的王子会和天王一样,受到的礼遇与冷宫里的王子天差地别,一旦真正比较到了,领会到了,心情难免还是会郁结。 “清阳侯,你怎么了?”子迹脸上那天真又带着些许的担心,看着自己。凄清笑了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想去摸子迹那张可爱的脸,但一想到这世的自己,身体也只有和他相仿的年龄,似乎不妥。浮上一抹尴尬,收回了手,笑道:“看到子迹在这里,收到很好地照顾,很是羡慕啊!看来你父亲很在意你啊!” “嗯,母亲活着的时候,也是这么跟子迹说的,只要子迹永远听从父亲的安排,父亲就一定会保护好子迹,不被他人欺负。”天真的眼神里,闪过一抹黯然:“可是母亲已经离开我了,我有时候会很想母亲的。但父亲说,以后我是天王,不能有儿女情长,不能有太多感情,才能一统天下。王叔也是这么教导子迹的,王叔小时候很疼子迹的,他会当马让子迹骑在他背上,但现在王叔都不愿来看我了,他或许认为子迹长大了,不需要他来陪我玩了。” “子迹似乎是在闷闷不乐呢?难道子迹不喜欢这种生活?或者是子迹不喜欢父亲的安排,还是子迹因为叔叔子庄没来陪子迹玩?”两人坐在同一张大椅上,让人感觉异常的温馨与和谐,或许是两人的年龄相仿,而他们的交谈也甚欢。 ☆、133 我喜欢清阳候哥哥 (3517字) “有谁会喜欢这种生活啊!没有人会陪我玩,陪着我的人,都围着我一个人转,但他们都怕我受伤,所以这也不能玩,那也不能去的。而且他们对你说话,全都是一样的话,要尽责,要尽心,要听父亲的话,将来他们都会听自己的。他们都是自己的奴仆,甚至连母亲也是自己的奴仆,父亲死了,我就是天王,这种话任谁听了都会难过吧。”子迹郁闷的睁着那双好看的透明眸子,无精打采的看着殿门之外:“母亲死了,如果连父亲也死了,那么子迹就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你说子迹做天王又有何用?更何况现在王叔都不愿来看我,也不跟我说话。每回我看到王叔,我真的很期待他能够再像小时那样,疼我宠我,可是他都会避开我,即使看到我,也只是装作没看到……”眼眶开始红润了起来,小小孩童显然还不明白成年人的感情是什么,更何况那个子庄也只是一个少年…… “子迹不是还有哥哥、姐姐们么?”凄清看着这个单纯的孩子,这样的孩子,能成为一代天王么? “子迹是有哥哥、姐姐们,还有弟弟、妹妹们,可是他们都不会跟子迹玩。他们看到子迹都躲得远远的,他们说与我一起玩,如果我一个不高兴,他们都会死。”眼眶红润的更深的子迹,那白皙的皮肤下,有着淡淡的潮红。凄清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子迹的脸颊,眼里闪过一丝惊奇。 “子迹,你不要担心哥哥们的事,他们不跟你玩,或许的确是好事。子迹如果觉得寂寞了,这段时间我会陪着你,不好吗?”凄清安慰着子迹,这个才十岁左右的孩子,明明是渴望着亲情,但亲情在皇宫里来说,那是奢侈品,求之不得。 “真的?”眼力的期待和希望,凄清看到了,毕竟还是个孩子:“不要告诉天王!”凄清补充了一句。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63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嗯!”用力的点了点头,甚至还吞了口口水。 “子迹,你带我去花园玩玩,好吗?”凄清依然带着浅浅的笑意,这个孩子,只要花点时间陪陪他,帮他赶走些许寂寞,他就会显得很满足,这样的孩子,真的会成为一代天王?恐怕是成为垫背的吧,那份纯真恐怕正是子延想彻底毁灭的东西吧。 “没问题,清阳侯哥哥,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我最喜欢的东西。”一边说着,一边从椅子上跳了下去,早已跑到了殿门口。 “王子,千万不可跑着走路,这是轻浮举止,天王看到了会生气。”一宫婢看到凄清那显得冷然的眼神,抬眼小心的解释着:“在他国人面前,显露轻浮举止,要受杖责之刑!” “无妨,我虽是夏国的清阳侯,但我在子迹王子面前,是他的朋友,自己人,所以子迹王子未丢西虢国的脸,姐姐就当做未曾看到,如何?”凄清带着淡淡得笑意,看着宫婢。 宫婢脸色微红,随后便低下了头,点了点头:“清阳侯不予计较,小女子自当感激。” “谢谢娉姐姐!”子迹满脸笑意,抬头看着被叫做娉姐姐的宫婢。宫婢脸更红了,诚惶诚恐的看着凄清,仿佛被凄清捉到了小辫子般的难堪着。 “我们走吧!”凄清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拉住了子迹,两男童快步走出了宫殿,子迹带着凄清往一座人造石上走去,慢慢的爬上了石山的最高处,子迹坐在一平坦处,示意凄清也一起坐。当凄清坐下之后,才看到石头的凹凸处,有各种颜色画上去的图腾。 正当凄清看得有些入神时,子迹却开口了:“清阳侯哥哥,这里是我最喜欢的地方,这些东西都是我涂上去的,好看吗?” “很好看,你是怎么弄到这些颜料的?”凄清觉得很是奇怪,这石山很高,如果这个小孩童带颜料上去,估计爬不到此处。 “嘻嘻,你跟我来!”子迹满脸天真的笑意,转了一个弯之后,很是骄傲道:“你看!” 凄清按着子迹那手指的方向,石山缝里钻出来的各种花草,还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心里暗叹着的凄清,看着子迹的眼神也越发的温柔起来。 “子迹每次来到这里,只要有时间,就会在这里将这些花汁水涂上石缝,不觉得很漂亮吗?”自己一边说着,一边又皱了皱眉道:“其实这些颜色经常会消失,但每一次子迹都会再重新涂一次,颜色又会恢复了正常。” “子迹喜欢?”凄清看着子迹,眼里闪烁着有些异样的光芒。 “是啊!可是不能让父亲知道,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喜欢清阳侯,所以我带你来这里看。”子迹眼里有着明显的落寞与兴奋,那道光芒只有孩子才会有,这种交替的情绪,显然也是子迹最后捉摸出来的结果。 “好啊!这是我跟子迹的秘密基地了!”凄清好笑的看着天真无邪的子迹,又是一个深受皇宫所害的孩子。 “秘密基地?是不是就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事。”子迹认真的看着凄清,等待着凄清的回答。 “嗯!”凄清点了点头,看着子迹道:“我想在这里也画点东西,可以吗?” “可以啊!”子迹当即回答道:“这个地方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 凄清将青草的汁挤了出来,就着青草,在石山的空白处,认真的画了起来:“西虢国暂不要出手!多注意黎儿与晓晓两姐妹,他日可为你所用。讙你不能动,凄清留。” “清阳侯哥哥,这是什么画啊?”子迹看着凄清,眼里满是崇拜之情。 “我最喜欢的画。”凄清淡笑的看着子迹:“以后会有人陪着子迹的,子迹以后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寂寞了。” “真的?有人会陪我玩?”子迹再次确认着。 “当然,现在我们要先去膳堂了,否则你父亲会派人来找我们了!”凄清一边笑盈盈地说着,一边眼里四下打探着。上次自己为了确认夏硚是否另外派人跟踪自己,结果虽然不出自己意外,但代价也是非常惨重,让司寇受伤了。此次自己和子迹一起来此处,估计不出几日,夏国皇宫也会知道这件事,自己身边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只有这种信息留下来,估计这个世上只有那个人能够看懂,希望他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 “清阳侯,这是到哪去了,这么久,我都派人去找过你们了。迹儿也真是不乖,怎么能带着贵客到处乱窜呢!”眼里的责备,使人很容易感觉到父亲在用宠溺方式教育着自己的儿子,从此时的情况来看,这个子延不再是天王,而是作为一个父亲而存在着。 “天王不要怪罪子迹王子,是溥清想去花园看看,因为溥清还没有看到过建造在山上的花园,还真是出丑了。”凄清一边认真的解释着,一边又似乎是在帮着子迹说话:“子迹王子,还真是尽责的主人,他带我去看了花园,很漂亮很独特,溥清也真算是开了眼界了。”客气异常的客套着,那波光潋滟的眸子里,闪烁着美轮美奂的光芒,与日同样的烈焰光芒。 “呵呵,既然是清阳侯替子迹说话了,本天王自当也无话可说了。”子延脸上带着让人难懂的笑意,对着子迹道:“子迹,还不快谢过清阳侯,今日若不是看在清阳侯之面,你的责罚难逃。” “天王对自己的孩子,要求还真是苛刻啊!但还请天王记住了,毕竟,子迹才十岁。有很多事情,一定要等他经历了,他才会明白。”凄清依然带着让人看不懂的浅笑,看着远处——其实是山脚下,那雾气腾腾的地方,那是万丈深渊。凄清也看到了子庄此刻正站在子延的身边,双眼却有些发呆。凄清看到他发呆的方向是站在自己身边的子迹,这个子庄还真会选择方向发呆,这样的发呆走神,任谁都想不到。 “他是西虢国的下一个天王,必须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苦处与责难!这样他才能做好一个天王,带领着西虢国的百姓们走向繁荣,不被他国所欺凌。”子延脸上带着鲜少的笑容,眼里还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房间内,凄清正帮着司寇擦着身子,看着司寇那很是享受的模样,凄清微带着点冷意道:“司寇大人是不是觉得受伤不是很严重,是不是应该再受的更为严重一些的伤,这才算好?”凄清一边说着,一边嘴角带着一丝丝的戏谑之情,只看的司寇两眼发光。 “清阳侯是在取笑我喽?”司寇脸上并不笑意,心里却在暗笑,似乎两人的关系由那一次的暗杀行动失败,而显得越发的亲密起来。虽然明知道那只是一个假象,但为何还是为如此的期待着,此时的司寇已然不想去计较这些,他只知道,自己与这个小人儿如此相处的时间已经不久矣。 那次守护在暗中的刺手突然冲出来救清阳侯,说明了当时的情况是非常的紧急,如果他们能够继续按兵不动,那么自己还是有机会跟着这个孩童周游各国。但他们冲出来了,自己看到了,不出意外,夏硚不会让自己再留在小人儿身边了。过不了几天,夏硚一定会差人来,带自己回夏国。至于他是不是还会派其他人来,估计是不太可能了。所以自己也要尽早想办法让夏硚同意,继续让自己跟随小人儿前行。办法不是没有,但不能过于明显,一旦明显了,自己就会暴露,明知道自己现在暗中对抗的人是夏硚,一旦被发现,一定会招来杀身之祸,但事到如今,自己似乎已经回不了头。 ☆、134 半夜深谈 (3245字) “司寇大人,你现在还有闲情逸致,看来你的伤早就已经完好无损了。”凄清笑了笑,又似有若无的看着司寇,道:“司寇大人先前与天王在谈论的是什么呢?看来你似乎很受子延天王的倚重。” “其实子延天王,看似是个老好人,实则很难揣测。这或许就是所谓的上位者,亦难懂。”司寇平淡的回答着,并没有看凄清,只是眼里多了一份凝重。 “没有一个人,能让人容易揣测明白,只怕是身在其位,身不由己。所以我们也无需在担忧,或者是太追究,毕竟,他们都不容易。”凄清微微叹了口气道:“司寇大人是否已经准备好了?” “何意?”司寇心里暗道不妙,这个玲珑剔透的小人儿,似乎已经猜到自己的结局了。 “你应该明白,虽然我们道不同,但也不至于我什么都无动于衷。”凄清显得清冷的声音,淡淡的响了起来:“其实,你也应该知道,从你露出那一手,夏天王若还能无动于衷的话,那他就不是夏国天王了。” “清阳侯是在提醒司寇么?我已经暴露了!” 司寇眼神阴沉了起来,脸也变得奇怪到扭曲起来。 “你的暴露,我想不不会是在这里暴露的,或许在夏国你还未离开皇宫之时,你就已经暴露了,否则又怎么会将你支到他国去,这并不是夏天王的作为。”凄清没有看司寇,只是静静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即使我们今天在这里的谈话,相信不出两日,这个消息已经遍布夏国皇宫。” “那按清阳侯之见,如何是好?”司寇无奈中带着点狡猾,他看着凄清,等待着小人儿的回答。 “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斩钉截铁的童音响起:“目前,就是什么也不做,不用做,不能做。” “呵呵,是为了先前设计我的事,现在来弥补我么?”司寇看着凄清,眼里开始有了嘲讽,那嘲讽之意很是明显:“其实你可以做得更绝点的,你今日对我的同情,他日我只会更恨你。” “随便吧!如果恨我,让你感觉会好一点,那么就恨我吧!”淡然的童音里,没有丝毫的遗憾,有的只是平淡。 “你宁可选择让我恨你,也不想让我帮你,也不愿和我一起合作?”那双沉稳的大眼,此时已经盛满了阴鸷光芒,似乎是在做受伤后的最后反抗。 “合作?”晶莹剔透的明眸里,明明是装满了智慧,但此时却看似迷茫:“这样的合作,不要也罢。”恢复一片智慧与清明。 “既然清阳侯如此拒绝,那么司寇我无须再顾全你的安全,你我今后各行其职!”司寇冷然道:“既然清阳侯如此决绝,那么司寇我无须再陪你周旋,你今后好自为之……” “那么司寇大人,天色已晚,还请你早些歇息!”凄清疏离中带着点温和,温和中带着点客套,在走到门口时,凄清转身回眸,轻轻一笑道:“司寇大人,要不要黎儿姐姐来陪陪你?”不待司寇回答,转身走出偏殿。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64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清阳侯,请留步!”正当凄清往子迹的殿堂走去时,突然从走廊处闪出一抹黑色人影,此时天已经渐黑,逐渐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何事?”凄清停下了脚步,看着拦住自己的黑影。 “天王有请!请随我来!”黑影不等凄清回答,便率先转身往子延的寝宫走去。凄清轻轻的苦笑了一番,随后跟上黑影…… 越走越偏僻,凄清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凝重,他知道,此行是凶多吉少。但他还是压抑住自己心里的疑惑,心下亦了然,此人绝不是什么子延所派来,那么会是谁?可以如此大方进入皇宫,又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的带着自己到处穿行,除了那个来迎接自己的子庄之外,不会再有他人。 行至半个时辰之后,黑影终于停下了脚步,向不远处的一小亭子里恭敬的做了一揖,道:“主子,人我已经带到!”只见亭子里的高大身影手一扬,黑影立即无声的消失了。 凄清冷冷的站在台阶下,又冷漠的看着亭子里的黑影,即不做揖,也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的害怕之情,有的只是冷漠与疏离。黑影说的话是:‘人我已经带到’,还真是不给自己留一点面子啊!如此赤裸裸的话语,根本是无视了夏国的存在。 “呵呵,清阳侯还真是让子庄好等!”男子转回头看着凄清,凄清知道,他也根本无法看清自己,当下不作回避,亦不回答子庄。 或许是为了缓解此时的僵局,子庄又开口示好道:“清阳侯,此番我请你来,是有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凄清有些清冷的开口道:“至于情不情的,或是请不请的,这些都是题外话。”并且也不见得你给过我机会可以不来,或者可以商量的余地! “清阳侯还真是快人快语,难怪会得到夏天王的特别宠爱。”虽然看不清子庄的表情,但凄清还是能够猜到子庄那显得有些不屑与讥诮的神情。 “难道子庄王让凄清过来,只是为了听子庄王说夏天王对我溥蜻的宠爱,真的只是这个问题?”凄清脸上浮现了少有的恶趣味笑意,那讽刺的笑意,虽然子庄看不到,但过于强烈,子庄却能够感受得到。 “差不多吧!”即使子庄觉察到了凄清那讽刺与恶趣味,但反而越发的认真与执着的问道:“我是有问题想请教清阳侯,希望清阳侯能够告知一二。” “何事?”凄清收起了之前那略带恶意的嘲笑,转而认真的开始聆听对方的措词起来。 “其实,我是想知道男人与男人之间,是怎么来完成那种床第之事?还请清阳侯赐教一二。”子庄认真又煞是急切辩白道:“我不是存心来折辱于你,但我真的想知道!”虽然看不清表情,但凄清还是能够感觉得到子庄的认真与急切,那是做不来假的。 “你的意思是……”凄清并没有再往下说,只是淡淡道:“你决定了?你是天王的兄弟,早先就听闻你是子延离世后,下一任天王,莫非……如果此事一旦传出,你如何登上天王之位?” “我早就与哥哥谈过,哥哥虽然反对,但也已经同意了我不再继承天王之位。”子庄此时一脸的庄重,没有了平时的嚣张跋扈,有的只是那种浓浓的无法言语的无奈与沧桑。 “那你的意思是……”凄清小心的打量着他,原来他也有着如此难以启齿的事啊,难怪他看上去有些狂傲不羁和目空一切,其实他很脆弱,尤其是在面对爱情的时候。 “呵呵,清阳侯,你或许根本想不到吧!像我这种粗人,也会有真心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他还是个男孩,一个什么都不懂,单纯、善良,又天真的孩子。”子庄此时眼里有着莫名的难言,困难的呼吸着,怔怔的看着凄清,渐渐的浮现了一抹哀伤。 “爱一个人本无罪,不管他是男子还是女子,人生中能够相逢,本就是有缘;如果是双方彼此相爱,那是有份,不要轻易放弃,既然是真心相爱,那么就要坚定的死守这份感情。因为你们是相爱之人,一旦错过,绝无再来一次的机会!”淡淡的诉说着,眼里却没有任何的波澜,缓步走向了子庄,平淡的看着子庄,而此时的子庄从先前略显得压抑的神情,此时却看着眼前这个小人儿出神。 这种淡然的说话方式与那个小人儿完全相反,却为何感觉上却是同一人。子庄皱起了眉头,看了眼凄清,又看着远方,那是天王寝宫方向。他喜欢的人到底会是谁?凄清有些好奇,但他不会去问子庄,因为他不是多事之人,更不是好事之人。不过他差不多已经猜到了子庄,他为谁伤神,又是为谁而显得沧桑与无奈,只是太过于珍惜,所以才会无所适从。 “清阳侯就不好奇我喜欢的人是谁?”子庄突然开口问凄清,眼里浮现了依然是那淡淡的哀伤。 “只要你爱的人不是我,其他的我都无兴趣知晓。”凄清戏谑道:“爱他,就好好珍惜他,不要做让他伤心之事。” “清阳侯何出此言?”子庄突然奇怪的看着凄清,眼里的神情异常的骇人。 “呵呵……”凄清笑了起来,那笑并不嚣张,但却很豁达:“子庄,是西虢国天王子延之弟,应该在子延成为天王之前,你才是真正的天王吧。你后宫里有多少美姬,想必你自己很是清楚,但与你都只有一夜雨露之情,从此就会被你赐于他人。想必你是为了保护他而做着有损自己清誉之事吧!” “呵呵,清阳侯远在夏国,又是如何获知?”子庄好奇的看着凄清,眼里有着明显的抵触情绪:“你派了细作在我们西虢国?” ☆、135 脸是要靠自己挣的 (3296字) “子庄王还真会异想天开,我如果派有细作,还会跟你说这些,这不摆明了我在告诉你,你们这里有我的细作,你们赶快来抓我们吧!”凄清依然是那悠悠的声音:“其实,你也应该知道,你的事,我早就听闻了,当然是在这个皇宫里听闻到,你应该知道是谁告诉我的吧!” “他说了?他是不是看不起我?”子庄眼里那幽深的漩涡,仿佛一个不满意的答案,他定会将眼前之人彻底毁灭。 “如果他看不起你,又怎会和我说!他是个善良懂事的孩子,也有着孩子的天性,不要太急切的逼迫他,如果对他的感情不同于常人,就告诉他实情。否则你所做的一切,让他只觉得你是个薄情寡义之人,到时候,你再想追回他,恐怕是鞭长莫及,而你也只能是追悔莫及。”凄清认真的凝视着子庄,看着子庄眼里有一抹兴奋与期望时,凄清便趁热打铁道:“但你要认清一个事实,他无法为你生儿育女,他永远都只能是一个男人。他会从一个男童演变成一个少年、男人,再随着时间的过逝,到最后他会成为一个鹤发老翁。如果这样的他,你依然还是爱着他的话,你就跟他去坦白,让他知道你的心意。” “或许你是对的,但他的身份让我无法道出口!”子庄讪讪的,有着难言的苦楚。 “说到底,你还是不够爱他,虽然他现在还小,他不能明白很多事。但从我跟他交谈开始,我就知道,你的地位在他心里不低,你并不是没有机会。不要让机会从你手上彻底消失,你再想去告诉他,你爱他,你不能没有他,那都是无聊至极的话,他已经不需要了!”凄清冷淡的分析着,仿佛只是在帮着自己的朋友一样,分析着朋友将来的人生与境况。 “清阳侯的意思,就是我现在就要抓住机会?”子庄若有所思着,眼里那期望之花渐渐浮出水面。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所爱之人相差无几,不管是容颜、还是年龄,但眼前之人是这般的成熟与稳重,或许被他爱上的人才是真正的幸福吧! “我会去找他,跟他好好谈谈!多谢清阳侯不计前嫌的赐教予我。”子庄眼里再无之前的那种睥睨,更无不屑与讥诮,眼里有的是一种敬佩之情:“先前我曾以为是你勾引了夏硚在先,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回事,或许夏硚喜欢你,也是因为你太聪明又真诚。” “子庄,有一点我需要跟你说清楚,我与夏天王,并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如果有一天真的是那种关系,我想我会承认,而不是否认。我现在否认,那是因为我们真的是不是你们所想的关系,他是天王,我是夏国的清阳侯,并不是夏硚的清阳侯。”凄清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但说得很是认真,也很豁然,眼里有着让人深信不疑的灼热光芒。 “我相信清阳侯!”子庄沉默之后,终于认真的回答了凄清那一直否认的事实。做了一个揖,随后便往子延的寝宫方向走去。凄清目送着子庄所走的方向,唇角一直含着笑意,他是真心的为子迹感到高兴。那个只比自己小一岁的天真男童,那个将来会成为西虢国至高无上的天王,他将来所要面对的爱人,会是他的叔叔。想必子延天王知道这一真相,必然会勃然大怒,说不定会气绝身亡吧。 微笑着站了起来,欲回自己所住的偏殿,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身前站着圜眄,此时即使在不算明亮的月光下,也能够看清他眼里闪过一抹算计以及阴森的神情。凄清站定不再往前,而是等待着圜眄对自己出招。 “清阳侯你还真是清闲,只要是男人,我看清阳侯似乎都爱勾搭上啊!瞧你与子庄刚才那个亲热劲,是不是一天没有男人陪同,你就忍不住了?我早说过,以色侍人的货色,还真是下贱。”圜眄睁着那双阴鸷的鹰眼,脸上显得有些扭曲:“你以为就凭你这种贱人,就会吸引这世上所有的男人吗?他们会不嫌你脏?就你也配吗?” “圜眄,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三番五次的出言不逊,我想我没必要再容忍你!”凄清词严色正道:“脸是要靠自己挣的,而不是靠别人给的!我忍让你,不是因为你有多强的背景,而我看在大王子夏噬飓的面子上,我不予计较。此事到此为止,你若再敢冒犯我一次,我定当杀无赦!如果我是男宠的话,那么,我一定拉你与我陪葬!像你这般如泼妇般的三番五次找我这个‘男宠’来辱骂,是不是我可以当作你是畏惧你妹夫,亦或你是在跟我套近乎?” 一挥袖,凄清转身冷然离去,那架势,让圜眄错过了反驳,也错过了向他出手,只得目瞪口呆的眼睁睁看着小人儿的离开。 若有所思的看着小人儿越走越远,已经完全看不到小人儿的身影了,圜眄还是站在原地,丝毫未曾动过。 “人都已经看不到了,你还在看什么?”酸酸的声音传入到圜眄的耳膜里,圜眄冷眼睨着多嘴的下属,恨恨开口道:“放肆,鹰——你的话似乎越来越多了,话太多了应当受到什么刑罚?” “鹰知罪,还请圜舅爷恕罪!”鹰眼里完全没有反省之意,而口气却变得强硬了不少,不再含有酸味。 “哼!你除了会吃味之外,就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吗?他都知道我与飓儿的关系,你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妥吗?走吧!”说罢,便大摇大摆的身宫殿外走去,显然他对这个皇宫很是熟悉。 就在两人离开不久,石山后面闪过一抹人影,那身影似乎脸上带着面具,因速度太快,根本让人无法看清。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与身影,但还是能够感觉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无法比拟的贵气逼人与冷傲迫人,还有就是那如寒星的眸子,此时有着明显的怒意。不过,很快,人影就往凄清之前与子迹混了有个把时辰的山石顶上轻轻蹿了上去,但见他俯身怔怔的看着有些模糊的绿色字体,感觉到此人散发出来的淡淡温柔,那温柔,或许只因那几个字而存在一般…… 黑影消失了,速度极快,他消失的方向是宫殿之外,他飘向了远方,至于目的地是何方,谁都不会知道。 凄清回到自己所居的偏殿内,却不是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走向了黎儿姐妹的房间,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晓晓,当看到凄清时,她显得有些意外,但随即又恢复了喜笑颜开。 “姐姐,清阳侯来看我们了!”那声音里带着太多的兴奋与快慰。 “清阳侯万福,请问清阳侯这么晚来我们这里,所为何事?”黎儿毕竟年长,也较懂得分寸,那待人之道绝不低于一般夫人美姬们。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65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难道没事就不能来看看姐姐吗?”凄清带着笑意看着黎儿,随意的走到一张椅子前,坐了下来:“黎儿姐姐,你现在累不累?” “不累,请问清阳侯有事要黎儿去做吗?”黎儿毕竟在宫中混迹已久,当然能够听出凄清的弦外之音。 “嗯,你也知道,司寇受伤了,但我照顾他,似乎他不是很满意,不如黎儿姐姐帮忙照顾他几天。”凄清说得很是诚恳,那眼里有着让人无法看明白的情愫,似乎是心事重重,又似乎是左闪右躲着。 “好,那黎儿现在就过去。”黎儿再一次做了个万福之姿,便收拾了一下身上,又给自己罩了一件绿色外衫,这才移动脚步,往隔壁走去。 “晓晓,那我也先告辞了!”凄清见晓晓冷眼看着门口,便果断的打断了她的那种眼神,那种眼神过于厌恶与狠毒,凄清不喜欢,转身走出这个让人有些胆寒的房间。这个才十岁的女孩,似乎心机深沉着呢,自己从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还一直以为只有黎儿的问题会大一点,但刚才所看到的,问题还真的是大着呢。希望夏噬飓能够看到自己的留言,希望他以后的路会好走一些,虽然他知道,以夏噬飓的聪明与冷静,他一定会成功,但为何还是在为他担心着。 今日所见到的那个圜眄,自己竟然没有猜错,他真的和夏噬飓有关系。看来他来到此地的目的,似乎与自己有着直接联系。不知道他与夏噬飓是不是合作伙伴,或者他们各为其主,更甚者他们是势不两立者。如果是后者,那事情还真是有够棘手了,自己似乎已经参与到了——了不得的战争中去了。或者自己从参与政治的那一天开始,就要面对这些让人无法躲避的残酷事实,自己的未来还真是坎坷多变,自己是不是到了——要找一个可以保护自己终身的砝码了。 沉思着的凄清,一边走着一边低垂着头,却没有发现,不知何时,他已经走到了子迹的宫殿门口。他看着宫门,正当他打算是不是现在去敲开子迹的宫门,或者还是自己先回房再说时,门被打开了,出来的是子庄。子庄此时脸色非常的轻松与惬意,显得受到了子迹的好好款待了。 ☆、136 被看出来了 (3487字) 子庄看到站在门前犹豫不决的凄清时,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清阳侯,这么晚在我家子迹门前,做什么?不会是想跟我抢我家的子迹?”脸色渐渐变得有些紧张与可笑。 “你想到哪去了!”凄清有些好笑的看着子庄,难怪前世有人说恋爱中的人会变得特别的笨。先前的沉重一扫而空,又看着那高高的宫墙,最后才认真的问道:“告诉子迹了?” “咦,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找子迹?”子庄有些奇怪的看着凄清:“由始至终,我都没有提到过子迹的名字,你真的很厉害,你说你没有派细作来,这下子,我可真没办法相信你了。” “呵呵,你不是说过他和我一般大小,又是个天真、可爱之人,放眼整个宫殿之内,谁还会比你的子迹更可爱,更纯真?”朝子庄白了一眼,那眼神还真的与子迹那小子撒娇时的表情很相像。 “你跟我家子迹真的很像,如果没有我家子迹,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喜欢上你!”子庄带着些遗憾看着凄清,那眼里的意思很明显:“没有子迹,我也会喜欢上你的,可惜我已经有子迹了。” “是啊,可惜你已经有子迹了,而且你对我的感觉太差,所以你是不会喜欢上我的。”凄清顺着子庄的话淡淡的说着,又冷冷的看了一眼子庄继续道:“其实我也不会喜欢上男人的,还是个名草有主的货色!”那眼里的调侃之意一下子跃上了那张美艳绝伦的小脸,给人感觉是异常的妖娆。 子庄倒吸一口冷气道:“你以后不要将这张脸显现出来,给人一种妖精的感觉。”又小心的打量着凄清那张即使在月色下,也能够看得清隐藏在皮肤里的细小血丝管:“太过漂亮的人,容易招是非。” “谢谢子庄王的提醒,不过溥蜻觉得子庄王是不是应该更注意一下自家的那个宝贝子迹,他长得并不比溥蜻差,所以子庄王你是不是应该更小心些,不要让他人发现子迹那太过漂亮的小脸?那么溥蜻先告辞了!”凄清从容的做了一揖之后,转身就走,扔下还在发呆中的子庄。凄清心情此时是非常的恼火:那个子庄,从开始到现在,看来还是将自己当成男宠在看待,亏自己下午不跟他讲了那么多的相爱之事,费劲开导他,简直是在浪费自己的口舌,这样的人,没必要再给他脸! “喂,清阳侯,等等子庄。”子庄不知何时已经追上了凄清,那略带气喘的声音传入到凄清的耳里:“你也真是的,还真是个孩子,我才说了一句,你干嘛翻脸不认人,转身走人?”此时的子庄似乎对凄清也有些不满。 “那是我对你太过于宽容了,所以你有些得寸进尺了。有谁愿意一天到晚被人看成是男宠的,更何况我溥蜻不是个正常的孩子,你们倒好,一个个的狗眼看人低!”凄清那眼里的愤慨此时不再隐藏,冷冷的看着子庄道:“由始至终,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你有过一柱香哪怕是半柱香的时间来想过,我不是男宠,我只是一个代表夏国天王来你们西虢国来谈事的清阳侯!你有想过吗?” “唉……”子庄再次愕然,随即立即变得非常狗腿的道:“是子庄疏忽了,真是罪过罪过。我刚才只记得如何调侃清阳侯了,一时管不住自己这张贱嘴,你看,这不就惹出祸事来了。兄弟我下半辈子的幸福,还需清阳侯的赐教,所以你看……” 停下脚步的凄清,冷冷的看着子庄那狗腿样,真的是不管什么朝代,狗腿子都会有。心里虽然还是有些不快,但凄清见子庄这个一直嚣张又狂傲的大男子,此时这副奴才相,即使再火大也被驱散得无影无踪了。 “子庄王那么的聪明,刚才不是很惬意么!应该是子迹接受你的求爱了吧!”冷冷的斜视着子庄,看不出凄清此时的心情到底如何。 “是啊,子迹是答应了,这不还有我兄长子延么!”子庄有些得寸进尺道:“你帮我把子延也说服,这样可好?” “关我什么事?”凄清冷冷道:“你们既然是两情相悦,就带他远走高飞,子迹他并不喜欢宫廷生活!你居然连这点也不知道!”一脸鄙夷的神情,浮在一张只有十岁又美艳绝伦的脸上,任谁看到都会觉得异常的诡异与惊悚。 “嘶……”子庄再次倒吸着冷气,可怜的看着凄清道:“如果能带着子迹离开皇宫,那我肯定会做。但我们不能离开皇宫,五年前我将皇位让给兄长时,就答应过兄长,一辈子扶植子迹成王,永不离弃。” “那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凄清心里了然,但却揣着明白装糊涂,趁机报复回来一把,这个子庄,如果这一次我帮到你的话,那么他日你必须回报予我。 “你也知道,我现在看上的是兄长的最疼爱的儿子。如果是其他美姬、夫人,我相信兄长会毫不犹豫的送于我。但问题是,我看中的是子迹,那对于兄长来说,是很难很难,甚至兄长会不会以此为由,而要了我性命。”子庄那小心样,让凄清有一种想笑的味道,这个子庄,有时候狂傲不羁,有时候如同孩子一般心性,真不知道他的性格怎么会生成这个样子。他日他如果真的如愿以偿得到了子迹,估计子迹那个善良的娃也会被他逼得连生气都不会了。 “然后呢?”凄清抬眼无辜的看着子庄,子庄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心爱之人那双相似的眸子里,露出一丝丝的狡黠看着自己——那种稳操胜券的狡黠淡然的注视着自己。强压下心里的膜拜之情,强压下欲逼迫小人儿答应帮自己与子迹一事的心情。 “此次如果清阳侯能助我一臂之力,他日我定当肝脑涂地的来报答清阳侯今日的如神之恩。”子庄一个庄重的作揖,那是最诚挚的揖,是一个企求之揖。凄清唇边荡起来那浅浅的笑意,他等的就是这句话,浅浅的梨窝也开始层层凝聚起来,化成了一双深深的漩涡,吸引着人坠入漩涡中去。只可惜,此时的子庄有求于凄清,低垂着头以示自己此时对凄清的恭敬,所以他并未发现那一双诱人遐想的梨窝。 “这个也不难,我可以帮你。”凄清沉默了一阵之后又道:“记住子庄今日跟溥蜻的约定!”说罢转身慢慢离去。子庄目送着凄清离开,眼里没有狂傲没有不羁,有的是希望,那是他今后爱情的希望。 只是他们都没有发现在不远处,一双如寒星的眸子依然痴痴的看着他们刚才正在商谈的地方,虽然商谈的两人都已经不见了,消失了。但那个戴着面具的少年,他看清了凄清那浅笑,即使此时此处,已经没有人在了,但少年还是带着那痴痴的神情…… 回到自己的偏殿,错开了司寇的房门,走向了另一边的房间,打开门,就看到小氐与夏噬砥两人已经睡下。凄清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另一张床上,刚准备和衣躺下时,却见小氐轻轻的爬下床,直到了凄清床前,沉默的看着凄清,眼里有着明显的询问。 “黎儿陪着司寇,我今晚就到这里来凑合一晚。”压低声音的凄清,看着另一张床上已经熟睡中的夏噬砥道:“最近五王子没有什么抵触情绪吧!” “没!”小氐简短的话,依然是目光炯炯的看着凄清,显然对凄清没有回答自己想问的问题感到不满。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凄清淡淡的轻声道:“我说过,我们大家都是平等的,所以你对我的举动有何不满或者有何建议时,我希望你能够主动向我说出,而不是小心谨慎的揣测我的心意。” “蜻王子,我想知道,你今晚去哪里了?这里是西虢国,天王将皇宫建立在山顶上,本就很奇怪,似乎在防范着什么,所以我现在还是希望蜻王子,以后没事不要乱跑,很危险。”老道的分析着问题,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眸里,有着凄清无法看懂的深奥。凄清无谓的笑了笑道:“既然子延能够如此平静的接待我们,说明他是有恃无恐,至于是何原因,我想我不用多说,小氐应该也会比我清楚。” “既然清阳侯早已洞悉,为何还在半夜乱跑!”小氐带着明显的责备之意,又有些恼道:“一旦清阳侯出任何意外,我们这群人都会随你的意外而陪葬!” “你说得对,小氐。我还真忘记了,我自己有这么重要啊!”凄清轻声的回答着,那依然还是淡然的声音,根本听不出一丝丝的反省之意,气得小氐直翻白眼,却又无可奈何。 “你若不知悔改,那么以后就由你来照顾那小鬼!”小氐一边怒极,但又怕吵醒床上的人儿,声音又压得极低,配着恼怒的表情,看上去异常的可笑。 “呵呵,知道了!”凄清笑着轻声回答道:“小氐,终于烦了五王子了?” “没有烦他!”小氐显得底气不足,但一副打死也不能承认的姿态,让凄清忍住狂笑,只是依然微笑道:“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乱跑了,建立在山上的皇宫,我不真是没有见过。” “哼!下次要去,至少也要带上我,万一再遇袭,你说你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脱身?再说了,现在司寇已经受伤,如果对方趁此机会对你下手,你不觉得你必死无疑吗?”小氐眼神里有着怒意,只是那怒意里还含有深深的担忧,显然是在为凄清担心着,这个清阳侯,从来就没有把生死看在眼里,所以在他心里,也不会有任何人停驻吧! ☆、137 一个个都不简单 (3431字) “太晚了,我们还是先睡吧!”凄清一边轻声说着,一边已经XX,拉过小小的布毯,盖在了身上,合上了那双显得疲惫的双眸。 “好吧!”小氐无奈的看了凄清一眼,吹灭了烛火,重新回到了夏噬砥睡的床上,黑暗中,他睁着一双桃花眼,看着凄清的睡影,心思沉思着,不知道此时的他在想些什么,但唯一可以相信的是,他不会做伤害凄清的事。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66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此时的凄清虽然是闭上了眼,但脑海里再次浮现了圜眄那张有些阴森的脸,那五官其实是非常的好看,夏噬飓大概是像他吧,俊美非凡。但神情却是天差地别,夏噬飓脸上即使一副木讷到欠扁,但也一派正气凌然;而圜眄虽然同样的俊美、贵气逼人,但给人的感觉就是差强人意,一副阴鸷得如天上的秃鹫那般,让人讨厌,令人战栗。 今日自己已经提醒他了,他日他若再肆无忌惮的来辱骂自己,挑衅自己,那么定当不再让步,管他的背景如何,管他目的又是什么!更何况现在自己都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感觉上他对自己应该是极其的讨厌,恨不能将自己千刀万剐吧!但自己和他从未有过交集,为何他总是欲致自己于死地。他是代表着谁?是为了夏噬飓的未来而想来对付自己?或者这根本就是圜夫人的意思? 圜眄能够在西虢国皇宫出入自由,只有两种可能,他熟悉这个皇宫,并且应该有人带他进来;另有一个可能,是他擅闯皇宫,凑巧之下正好碰到自己,但这个概率应该很少。 那么只能是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他预先就在这里等着自己的出现。呵呵,现在冷静下来就可以解释出来了,刚才他为何会如此气急败坏,甚至不顾形象的,冒着得罪夏硚的杀身之罪来辱骂自己了。看来目前自己呆在这个皇宫里,利大于弊,这样看来自己目前的处境还真算是安全的,而这份安全不是来自子延,也不是子迹,而是来自子庄。 轻轻的叹了口气,凄清不再去想圜眄的事,浮现在眼前的是从离国带到蓝国,又从蓝国带到西虢国,对于她们两姐妹,凄清心里还是没有底。明知道她们心里有鬼,但却不知道她们一路跟随自己,是两人一起在算计自己或者是两人各自在算计着自己。这两个人,如果利用得好,那么会离自己达成目标更近一步,更快一步,这是件好事情。 再次浮现在自己眼里的是姜煜那张英俊的脸,他欲取自己性命,但碍于讙的关系,自从上次自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自从上一次自己含蓄的提醒着讙,相信讙也应该彻底的清醒了吧。既然相信讙不会伤害自己,那么姜煜对自己的不利甚至会要了自己的命,这件事,就全权交给讙来负责,自己的安危。 最后浮现在自己脑海里的是讙,她现在应该清醒过来了吧,她对自己的刻意隐瞒,自己并未有责怪她的意思。只是希望她将来的生活能够顺坦一些,不要再像十多年前那样,明明有一个好出生,却硬要抛却姓氏,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不是很清楚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但有一点自己还是深信不疑,她是真正的关心着自己,即使将来有一天,他们不得不摊牌、不得不面对战争的时候,到时候就看她的选择了。就目前来讲,自己是不会去对她提任何的要求。毕竟她是跟在自己身边时间最长的人,也是跟着这世的母亲近十年,她的大半个人生是交代给了自己与母亲两个人。就算她有着自己的目的而接近着母亲,就算她有着自己的目的来照顾襁褓中的自己,但至少在这十一年里,她是尽心尽力的照顾着自己,应该算是忍辱负重的照顾着自己。 而作为回报,自己能做的就是阻止他人对她的伤害,阻止他人对她的欺凌,虽然这些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但自己还是决定要试一次,让她相信自己,就如自己相信她一样,我们的关系一直都未曾改变过,改变的只是他们今后的相处模式而已。 最后浮现在凄清脑海里的是那个面具少年,那个装作木讷,其实腹黑得紧的夏噬飓,那个处于冷宫与死亡边缘的大王子。如果自己利用好子庄与子迹的事,说服子延让他们在一起,那么子庄一定会对自己死心塌地,一定会尽全力来帮助自己。借由这一层关系,再借由子迹的关系,即使将来有一天,他们要收服这个西虢国,也可以兵不血刃轻而易举的一手拿下整个西虢国。夏噬飓他对自己的一颦一笑,他对自己的纠缠,他对自己的执着。或许这一次,自己真的应该帮帮他,同时也是在帮自己。之前形形色色的人在凄清的脑海里上演着一幕一幕的话剧一般,又如影子在空间里闪烁站,而凄清却能够清醒的看清楚他们每个人。 凄清在乱糟糟的胡思乱想中陷入了沉睡,而先前闭上眼的小氐,此时却又睁开了双眼,怔怔的看着已经是沉睡中的凄清。显得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朝身边的夏噬砥看了一眼,眼里含着很明显的厌恶之情。 清晨,一行人用好早膳之后,黎儿就搀着司寇回房,显然是要去换药。 而晓晓却提出在西虢国皇宫里,从今天开始要照顾凄清。凄清微笑着同意了,该来的还是要来了,看来自己也应该速战速决了,再拖下去,对自己根本百害无一利。正当两人准备往花园方向走去时,却被一个不速之客打断,那人正是子迹。 凄清不好意思的向晓晓道了声:“抱歉。”之后便随着子迹往另一方向走去。而晓晓则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双眼放出了一道恨意,那恨中带着阴险、毒辣之神情,仿佛刚才的乖巧,根本只是一个假象。阴险、毒辣之神情,印在小小的女孩那张标志又小巧的脸上,异常的惊悚。 然而晓晓却没有发现,在不远处一双更为狠戾的鹰眸此时正恶狠狠的盯着她看着,仿佛是在看他的猎物,又仿佛是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恶毒之人一般,似乎随时准备送这个不到十岁的女童去地狱的眼神,那是恨意十足的眼神,仿佛他的出现只是为了要消灭掉眼前这个标志的小人儿一般,这个不到十岁的小女童。 晓晓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上突然来了一阵强烈的寒意,那种寒意让她根本无暇顾及凄清与子迹离开时的那两个小小的背影。她收回自己那显得与自己年龄不符合的神情,一副卑躬屈膝的奴才相,任何人都无法怀疑这个小小的人儿,有着与年龄不相仿的心理。 那鹰眸男人突然开口道:“鹰,派人去查查那小丫头,那丫头看上去比那个贱人更不简单!”此鹰眸男人正是圜眄,他眼里有着浓浓的杀意,被唤为鹰的男人,听后立即转身离开,显然是去准备主子刚才的吩咐之事。 花园里,子迹拉着凄清的手,脸上带着微微的红润,但还有一点可疑的不好意思。凄清从他一早出现在自己眼前,还有那睡眠严重不足的神情下,已然知道昨日子庄对他所说的话,小人儿是听懂了。 “子迹,你想说什么?”凄清眼神淡然,但还是带着一点点的笑意。 “清阳侯哥哥,我……”子迹的脸越发的红润了起来,低垂着的头此时微微的四处看了起来,确定除了眼前这人之外,不再有他人时,这才咽下口水,开始对凄清小声道:“昨晚王叔来找子迹了……王叔……”子迹突然停口,看着凄清认真道:“我说出来,清阳侯一定要替我保密,还有……还有要帮我……” “王叔说了什么,我都不知道,那让我怎么帮你?还有下次不要清阳侯、清阳侯的叫,直接叫我凄清就可以了。”凄清忍住笑意,同样回以天真的眼神,只是在漆黑的眼角处有着明显的温柔笑意。 “我喜欢王叔,我想跟王叔永远在一起,清阳侯哥哥,不对,凄清哥哥,你帮我!”子迹难得显露出来的认真与成熟,或许他懂得子庄对他这辈子来说,是最重要的人,所以他不想失去,因为不想失去,所以人也会因此变得成熟起来。就如护食的狼,总是会露出残忍的一面,甚至不惜伤害他人来保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 凄清沉默的看着子迹,又回想着第一次与子庄见面时,他对自己的那种嚣张与不屑,可能是因为自己长得与他所爱之人的相似,而他当时是认定自己是夏硚的男宠,所以他对自己的那种瞧不起,根本不屑于隐藏。由此可见,子庄对子迹这个侄子的在乎程度,似乎超过普通人的想象,现在再看看眼前这个小人儿,竟然会露出如此认真的神情,超过先前那几乎透明的纯真与可爱,此时的他却为情认真又执着。他的认真与执着,形成了一抹淡淡的光芒,在旭日的衬托下,越发的显得清丽脱俗与高贵典雅,虽然他还只是个十岁的孩童。 “凄清哥哥,你为难了?”久未等到凄清回答的子迹,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凄清,此刻他的心急只有他自己知道。而且他不知道一旦凄清拒绝,自己和王叔的事一旦被父亲子延知道,定然会将自己与子庄残忍的分开,他不要和王叔分开,好不容易昨晚王叔来看自己了,昨天的那一幕再次浮现眼前,子迹脸上那单纯的笑意同时也浮现在脸上了…… ☆、138 解开心结 (4502字) 昨晚,自己无精打采的看着王叔在自己六岁时,送的那根小小的木槌,那是自己有一次被其他宫殿里的王子们欺负后,一个人躲在后山上哭,后来王叔找到了自己,将自己抱回了母亲处。 记得那天母亲只是安静的听着自己的哭诉,最后母亲检查了自己的身体,看到那些青紫的斑驳,母亲眼里含着泪光,但很快的就被拭去了。她告诉自己,不要跟父亲提起这些事,一切都会过去的,这是她受到父亲宠爱,就必须要承受的后果。而这一切,都是在她自己的预料之中,最后还小心谨慎的一再告诫自己,远离那些要伤害自己的人,但也不要恃宠而骄,伤害那些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否则自己也会变得跟他们一样。记得自己当时是哭着点头答应了,记得自己明明觉得很委屈,但最后还是顺从了母亲的哀求。从此自己一个人呆在属于自己的小天地里,不再出去,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习惯了不再和他人一起玩耍。 再后来王叔就做了这个送给自己,并且告诉自己,不要让自己吃亏,如果下次他们再敢欺负自己时,就用这个来还击。还教了自己怎样使用这个东西,那时候的王叔待自己多好啊,比父亲对自己更在意,更宠爱。 即使在秋天,到野外狩猎时,王叔总会将自己抱在怀里,看着他射杀那些动物,甚至还会为自己阻挡一切危险来源。当自己懵懵懂懂的觉得自己很幸福,因为有王叔陪在自己身边。可是两年前,王叔却对自己越来越疏远,直到如今的无视,这种难堪的境地,是自己不想要的。现在的王叔就算是与自己偶尔对上一的转开了视线,仿佛他根本就不认识自己,有时候自己也会在想是不是自己太逊了,太无能了,才让王叔对自己失望了。 记得母亲被人害死时,那时候的父亲雷霆震怒,那一次陪葬的人很多。皇宫里的美人美姬还有夫人们,多达几十人,加上他们的侍仆人,到了几百人,还有那些伤害母亲的刺手们,父亲都让他们去给母亲陪葬。 那时候自己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生气的父亲;也是第一次看到那些美人、美姬、夫人们如此明目张胆的憎恨自己的那种眼神;还有兄弟姐妹们对自己的仇视,他们表面上对自己客客气气的,但在自己不留意的时候,他们随时都会将自己打上一顿或者欺侮上一次。而自己每次受到伤害,都会想到母亲生前的教诲,都害怕父亲知道,会责罚他们,不敢跟任何人说。每一次自己被他们欺负之后,身上带伤时,都是瞒着自己宫殿里的侍仆们,说是自己不小心摔倒了。 在为母亲守灵时,自己披着白色的麻布,父亲还在处理那些害死母亲的残余刺手时,自己一个人坐在灵堂前,陪在自己身边的除了那些侍仆还是侍仆。那时候自己还是不太懂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只知道自己不想看到别人伤心,不想让别人难过,所以自己的遭遇他都只字未提。 直到那天,母亲下葬时,自己走到所有人的最前头,突然蹿出来一大批刺手,他们见到自己就痛下杀手。只是那时候还不知道他们蹿到自己跟前是来做什么的。直到他们举刀砍向自己时,而自己根本无法躲避,只得懵懂的看着砍向自己的那个刺手,突然王叔出现了,将自己拉开了,可惜的是当时自己还是不太明白,自己的最终下场会是什么,那些人的下场又会是什么。 直到自己被王叔护在了怀中,直到王叔将那些人全部捉拿之后,又不留余力的铲除了那群人之后,王叔都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不曾离开过。 以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自己在皇宫里,除了自己宫殿里的奴仆外,没有人会理睬自己,他们看到自己,躲都来不及。而自己渐渐的也学会了一个人,安静的度过那无聊又漫长的日子。偶尔就是一个人到宫殿后面的石山上,看着那石头,偶尔还会与石头说说话。 直到王叔发现了自己经常会跟石头说话时,自己还清楚的记得,那时候的王叔,看着自己,眼里有着当时的自己还不能明白的心疼之意。只记得他将自己抱在了他的怀里,偶尔会给自己讲讲母亲与父亲的事,也会讲讲爷爷的事,以及他自己小时候的糗事。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会经常来看自己,经常来陪着自己,在自己最难过最伤心的时候,他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那段日子过得何其的幸福,又何其的短暂,自己甚至还未能全部理解王叔对自己的意义时。王叔从何时起,他看的人不再是自己,他只注意他身边的美人们,他对自己也是若即若离着,偶尔对上一眼,也会冷漠的掉头就走。他身边的美人很多很多,多得自己都已经数不过来了,而自己每天期待着今天的王叔会不会来看看自己,会不会陪自己说说话,可惜都是在期待中开始,渐渐的在失望中结束。 然而自己还是会记得,与王叔的关系‘恶化’,虽然那是王叔单方面的对自己冷淡起来,应该是从父亲做了天王之后吧。那时父亲对自己的要求越来越高,他不允许自己与奴仆没有规矩的说话,他要求自己一定要高高在上的看着身边的每一个人,甚至是母亲,甚至是王叔。父亲曾经说过,即使母亲活着,自己也要高高在上的面对她,她只是西虢国天王的夫人,虽然是母亲,但同时也是一个女人。她的地位一定是在自己之下,王叔更在自己地位之下的这定,虽然父亲有告诉自己,王叔将来会一直辅佐自己做天王,他会永远陪在自己身边,以一个侯的身份陪同着自己。不知为何,当时的自己听到之后,很是震惊,自己的地位不要在王叔之上,自己只是单纯的想王叔永远都在自己身边,但不是以一个侯的身份。 但又害怕王叔知道自己的心思之后,是不是会讨厌自己的贪得无厌。所以一直以来,自己小心翼翼的呆在皇宫里,从不逾越王叔所提出的任何一件小事的要求,更别说是大事了。即使如此,王叔还是离自己越来越远,即使自己再乖,即使自己再配合的听话,王叔到最后还是无视了自己。而自己越来越害怕王叔对自己的不理不睬,可是却无能为力。所以自己能做的事就是乖乖的听众父亲的安排,就如一具傀儡娃娃,叫往东就向东走,叫往西就往西走。几年下来,自己也练就了一身绝对服从父亲的安排,从不逾越不该向往的东西。 反正从自己出生开始,就没有真正的朋友,除了王叔之外,除了父亲之外,没有任何人会真正的关心自己。可惜现在,这两个人也离自己越来越远了,父亲对自己的期望越来越高,当然失望也会越来越大。 “哎……”自哀自怜的叹了一口气,让宫里的奴仆都先去休息,自己坐在床上,看着这个木槌,并不是很粗,现在在手上已经显得有点小了。回想当初王叔送给自己的目的,那里也只是想吓唬那些一直欺负自己的那些兄弟姐妹们吧。 “哎……” “子迹在为什么事而伤神呢?”正当自己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的时候,王叔那特有的温柔声音响了起来,而自己只觉得是幻听出现了,所以还是继续叹了一口气,痴痴的看着木槌,呆呆的出神着。 直到木槌被一只大手拿开了,自己这才看清楚,王叔真的出现在自己的床前,正微笑的看着自己。将木槌拿在手里研究开了,又看看自己,这才戏谑自己道:“子迹,小小年纪的,为何总是在叹息,我在这里已经站了有两柱香的时间了,你居然都一直没有发现。” “王叔……”怯怯的看着王叔,千言万语都无法道出口,在王叔远离自己的这两年里,原来真的已经产生了生分了。无辜的看着王叔,而王叔却走向了自己,伸出手将自己又如两年前那般,轻轻的抱在了怀中,笑得很温柔,很开心的看着自己。当自己还怀疑是不是自己又做梦了时,王叔却又如小时候那般轻轻的亲吻了自己的额头。把自己埋在了他的怀里,听着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但是这一次,王叔的心跳得特别的快,特别的混乱。正当自己将手掌贴到了王叔的胸膛上,王叔却捉住了自己的手,深深的看着自己,将自己的手指含入了他的嘴里,轻轻的吮吸着。而自己又看不懂王叔这又是在干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的心有着酥酥麻麻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怪,又很好。虽然不知道王叔为何会变得如此奇怪,而自己很喜欢现在王叔所做的事,只是乖乖的任由他吮着自己的手指。 王叔不知道吮了自己的手指有没有半个时辰,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全身都开始酥麻起来,王叔却温柔的将自己放倒在床上,而他则以双手撑住自己的上半身,俯在自己身上,看着自己,又开始亲吻自己的额头、脸颊…… “子迹……”略微在喘着气的王叔,他看着自己时脸色有点红,眼神也有着自己从未见过的深邃与红润:“我的子迹……你听好了,王叔非常喜欢你,喜欢你到不舍得弄痛你……” 而自己只是在懵懂的听着王叔的话,呆呆的看着王叔,不知道如何回答王叔,总觉得王叔在今晚变得好怪,但自己不讨厌他对自己所做的事。痴痴的看着虚覆在自己身上的王叔,此时他却又开口了,并且呼吸越来越急促起来:“子迹……乖乖的听……王叔把话说完。王叔对子迹的喜欢,就如兄长对云姬夫人的喜欢,可是这是不对的。王叔是子迹的叔叔,而且王叔是个男人,子迹告诉王叔,愿不愿意跟王叔永远在一起,就如兄长与云姬夫人那样的恩爱……亲吻……和永远睡在一张床上,永远的不离不弃?”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67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子迹想跟王叔永远在一起啊!”子迹记得当时自己是这样回答着,也是这样按着自己的心情表述着,也记得王叔在听到自己的回答时,那眼里的狂喜。 “那么子迹喜欢王叔吗?愿意王叔亲你吗?”王叔在跟自己确认,眼里那个认真劲很是明显。 “我愿意啊!只要是王叔想的,子迹都会接受的。喜欢王叔亲子迹啊,以前王叔不是经常有亲子迹,可是王叔为何后来总是躲着子迹?”很多委屈,在此刻终于忍不住了,眼泪流了下来,两年来的思念与不安,在此刻彻底的放下,嘤嘤的哭泣着,王叔一个翻身平躺在床上,将自己往他身上一捞,最后自己反趴在他身上。 只记得王叔又说了:“接下来王叔要做一件事,子迹如果不喜欢,就一定要告诉王叔,就算拒绝了王叔,王叔以后也不会再躲着子迹了。”自己还来不及回答,王叔却已经将自己重新压在了他的身下,亲吻也随之而来,唇与唇的触碰,那是王叔第一次亲自己的嘴唇,身子无意识的开始颤抖了起来,心跳也越来越快速,呼吸也开始混乱了起来…… 而自己还来不及察觉这种感觉时,王叔的舌头已经伸了进来,自己被王叔那甜腻的舌头所吸引,开始吮了起来……至于自己的舌头什么时候被卷入了王叔的嘴里,不是很清楚,清楚的是——记得王叔那温暖的手在自己身体上随意的游走着,而自己全身的酥麻已经扩散到自己的骨子里去了…… 最后王叔的一根手指留在自己后面的缝间,在耳垂处轻咬的同时,喘着气轻声道:“以后,子迹宝贝的这里,要接受王叔这里的,知道吗?子迹宝贝是否愿意?”虽然那是在喘着粗气,但还是能够听出问这句话的王叔是那样的小心翼翼。自己还来不及回答,手却被王叔拉到了他腿间的硬物之上,隔着衣衫,也能够感觉到那硬硬的、滚烫的物体在自己手的触碰下,它在跳动着。 “嗯!”只记得自己不敢看王叔,害羞的同时还是点了点头,自己想把手从王叔那私处逃回来,身体的后面却被一根温热的异物进入了,虽然只进入了一点点,但自己很痛,所以忍不住的叫了一声:“痛”时,就感觉到后面的异物已经退了出去。 “呵呵,子迹还是太小了,王叔等子迹再长大些,到那里,子迹就算是说痛,王叔也要进去!”带着笑意的王叔,看上去真的好温柔好温柔,自己又害羞又窘迫,接受着王叔那甜蜜之吻的洗礼…… ☆、139 不看白不看 (3951字) 凄清一直在注视着子迹脸上那可谓多姿多彩的表情,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在回忆着昨晚与子庄那温柔告白,温馨宠爱吧。他没有打断子迹的遐想,只是安静的坐在子迹旁边,嘴角荡着似有似无的笑容,那笑容里含着很多的情愫,或许是希望,或许是得意,谁知道呢。 “清阳候,讙派我来找你!”突然一个讨厌的女童声音打断了子迹的遐想,子迹略显得失望的看着凄清。 凄清将嘴唇附到了子迹的耳边,轻声道:“晚上我再来看你,当然要等你的子庄王叔不在时,我才能来看你。我再留在这里,似乎有人不太甘心。”狡黠一笑,拍了拍子迹的肩膀,看着子迹脸上泛起的那红润色泽,凄清收敛起了笑意,看着晓晓道:“走吧!” 讙的房间里,凄清意料中的回答,讙果然没有派人来找子迹,根本只是晓晓故意为之。她这又是何意?不怕暴露她自己吗?这个工于心计的女孩,又怎么可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似乎事情有些不对头了呢? 凄清一边想着,一边又重新的回忆着当初与晓晓初遇时的种种迹象,仿佛觉得一切都过于太顺利,仿佛一切都似乎又是在意料中事。那么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自己不顾一切的救下了这两姐妹,用自己的筝音救下了两条生命,自己似乎是惹了了不得的麻烦呢! 蚩费的原因吗?那么姐妹两人谁会和蚩费共谋,让自己进了他们早就挖好的坑中,等着给自己致命的打击?抑或……凄清那紧皱的秀眉,换来讙满眼的奇异,凄清似乎想起了讙还在看着自己,这才松开了紧皱的眉头,只是显得略温润的看着讙。 “最近照顾你的晓晓,讙觉得还顺意么?”那淡淡的声音,是凄清一直以来那清淡如水的温吞习惯,这种声音讙早就熟悉到习惯。 “其实晓晓,她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比小清更小一点的孩子,所以她能够做到这个份上,已经算是不错了。”讙一语双关的回答着凄清的话语,那女孩,是个不可信之人,表面上她天真浪漫,实则绝对是一个工于心计之阴毒女孩。假以时日,这女孩定当是个祸害,至于她想祸害的人是谁,那是不得而知的事。但讙每每一想起这事时,心就是不由自主的打颤起来,仿佛自己跌入了冰窖一般的寒冷难挡。 “讙又在想些什么?”清脆的同音传入了讙耳里,讙看着凄清,心里犹豫着是不是该将晓晓的事告知凄清,但一想到凄清如此的聪慧,他一定在自己发现之前就已经有所察觉了吧。 “没事,小清。”讙经过一番思量之后,决定还是不告诉凄清的为上,如果真的有问题时,自己就先除去这个碍眼的晓晓,绝不会让小清再陷入那种会失去生命的危险之中。哪怕是姜煜对凄清出手,那也是决不允许。 “噢!”淡然的声音,仿佛是相信了。凄清看着讙,又笑了笑道:“讙,有些时候,自己觉得勉强的话,就不要去做,毕竟,我们的生命都很短暂,让自己过得更开心些,不好吗?” “小清……”讙看着凄清,有一种无力感,总在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如果当初一直将凄清当成一个主子来看待,那该有多好!如果凄清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主子,那该有多好? 可是当那个孩子会说话时,说的第一句话,是重复着筝临终前的话语时,自己却不受控制的——第一次毫无防备如实的道出了那一句话。当看到这双明明是清冷的眸子里,却透着不易察觉的淡淡温柔时,当看着他对外界的一切都无动于衷时,自己那一直冰冷的心却渐渐温暖起来。就算是面对其他畜民对王子的不公待遇,他也只是冷眼旁观时,仿佛受到不公平遭遇的人不是他。他对外界的不公、冷漠都没有任何的争取之意,而自己经过多年的训练,对人与生俱有的各种警惕之心,都化为乌有。 可是一切都脱离了轨道,一切都无法掌控了。自己无法掌控,父亲无法掌控,夏硚无法掌控,现在恐怕连即将周游到的十一国都将无法掌控。这个孩子,表面上温吞如空气,清冷如泉水,但他其实又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孩童,是所有人都只是能观之而无法触及的一个孩子。恐怕将来的所有十一国,连同夏国,都会对他俯首称臣吧。罢了,如果是他来掌管十一国,如果是他的话,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可以放弃,并且是放弃得心安理得,放弃得理所当然。 因此和他在一起,从未有过被算计、或算计人的心思出现过,甚至自己都快要忘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直到小人儿突然对自己的提醒,这才知道自己已经被他发现了,恐怕连自己的真实身份他都已经知道一二了吧。 讙此时的脸色一变再变,时而温馨、时而感慨、时而无奈、时而激进……这些丰富的表情都没有逃过凄清的眼睛。凄清那漆黑的眸子里有着难言的情愫,只是微微的笑了,那唇边的酒窝又开始荡漾了起来。 或许是发现了凄清的笑意,讙那一直在改变的脸色,一下子沉淀了下来,她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凄清,甚至还有一些无所适从起来。一时之间又无法打破僵局,曾几何时,这个一直被他牵着手赶路的小娃子,却在两岁的时候将自己从耀国膳堂里救出;曾几何时,当自己一病不起的时候,他对自己的不离不弃,甚至不惜得罪夏硚,顶撞夏硚也要救下自己;曾几何时,明知道自己有着隐情,但他却忽视着,从未对自己另眼相看过…… “讙,如果有些事放不下,那就不要放下了,至少我不会忘记,当年若没有讙的尽心尽力,就不会有现在的小清,所以讙不愿放弃自己的目标,那就不要放弃了。毕竟这是你这生唯一的追求!”凄清宽慰着讙,他与讙同床共枕了十载,又怎么会不知道讙的心思,他不会勉强讙,更不会去逼迫讙,即使将来有一天成了敌人,只要不是太难看收场就行。 “小清……”讙抬眼看着凄清,眼里满是懊悔之意…… “讙,你只要记得,我们的关系从未变过,改变的只是我们的相处模式,就如我从来就不相信讙会想办法来对付我,更别说是想要我的命。”凄清淡淡的开口道:“有些事,已经发生了,我们无法改变。但还未发生的事,我们却是可以改变它们。” “小清……”讙除了喃喃的叫着凄清的名字之外,窘迫到急切的想告诉凄清:不管以前的还是现在的,其实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要的。尤其是现在,自己根本是在后悔着曾经的选择,但是自己根本没有后悔药,从自己踏出第一步开始,阴谋就已经开始了,自己的终身只为这个阴谋而存在着。 “讙,不想说就不要说,我从未就怪过你。毕竟那些事在我还未出生前,就已经定下了!”凄清淡淡的笑了笑,看着讙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凄清右手的食指竖在了唇中间,示意讙不要再开口解释了。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隔墙有耳,不宜多说多做。” 门外一个娇小的身影闪过,门内的两人似乎不曾察觉。当然凄清是没有发现,而讙走装作没有发现。她早猜到了那个身影是晓晓,看来这个小丫头,不得不出手来治治她了。她似乎对小清的事很是在意,只是不知道她是在意还是在故意,如果有一天凄清落入她的手里,后果果真还是不堪设想。工于心计的女孩子,怎么就盯上了自家的小清,这一天,永远都不会让它到来,因为在这之前,就一定会毁掉她这个人。讙打定了主意,眼里却依然温和一片,她看着凄清,之前那土黄色的脸依然还是一般,变化不算太大。 “小清,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陪我出去走走吧,我想去看看司寇,自从他为你受伤之后,我就没有再见到过他。”讙看着凄清,声音不是很响,但混浊的眼里是鉴定加执着。见凄清点头同意了,便缓缓的从床上站了起来,在凄清的搀扶下,走出了自己的房门,走向了司寇的房间。 在司寇门口,就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凄清虽然未经人事,但这种声音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他有些尴尬的站在门外,朝讙抱歉一笑,准备离开时,却见讙已经推门进入。 凄清此时不知道是该进门还是该转身离开,虽然明知道让黎儿来照顾司寇,就一定会发生这种欢爱之事,但真的再现在自己眼前,还是有一点无语与尴尬。 “小清,你进来啊!”讙装作不甚在意的,转身对着门外的凄清淡言道。凄清苦笑着无奈的跟讙进了房门,床上的一男一女显然被人打扰到了兴致,骑乘式的交欢姿势。此时他们还是结合在一起,全裸的身体。尴尬与羞耻似乎离他们很远,他们也不甚在意,最后他们依然是我行我素的追求着那至高无上的性爱快感。床摇晃的声音,身体撞击的声音,还有那呻吟声,压抑的低吼声…… 凄清从先前的尴尬,此时却如在看现场版的A+V片,既然是演的人都不在意,那么自己还在意,是不是显得自己想法过于龌龊了。本着不看白不看的意图,于是凄清找了一个座位,面对着床,冷眼看着这幕或春宫图,只是那个刺耳的声音实在有些过分,但凄清依然纹丝不动的淡然,平静的看着床上的两人动作着。甚至看到了女人那胸前两坨肉,随着主人细嫩的身子上,它也上;主人下来它也下,甩动得厉害,难怪前世有人将女人的胸比喻成足球,这个黎儿的胸的确很大很有料,但这似乎与自己毫无关系。凄清一边冷静的看着床上两人继续努力的运动着,一边却在猜着,他们何时才能够结束,反正自己一定会耐心的等待着他们这场交欢到最后的结束…… 一会儿,声音越来越大,无法控制的极致低吼,还有那都快被顶翻了的女子身体颤抖得厉害,女人终于发出了夸张的尖叫声,终于声音不再有,但还能够听到那粗粗的喘息声。面无表情的看着床上还在喘息的那一对男女,看着他们如愿以偿的满足了那一场欢爱,这场欢爱无关于爱情,只有身体上的追求,没能灵魂的欢爱。 很快的,上位的女人拉过被子,将自己裹在了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发顶。而男人则全裸着身体,从容的从床上下来,拿起一件外衫,直接罩在自己的身上。 ☆、140 针锋相对 (3716字) 缓步走到了凄清跟前,低头看着坐在座位上的凄清,情绪复杂的看着这个一直是处变不惊的小人儿。司寇脸上的潮红渐渐的消退了,只剩下淡淡的青色,显然刚才有点体力透支了,但在小人儿面前,还是不能露出虚弱这神情啊!凄清抬眼冷淡的看着司寇,平静得有点让人窒息。 “清阳候还真是好兴致,这么有兴趣看我的床上功夫?”司寇似乎是为打破僵局,又似乎是为了显摆自己的床上功夫有多了得一般,眼里那毫不隐藏的戏谑直逼凄清。 “原来这是司寇大人的兴致,本来我还以为是我们撞了司寇大人的好事,心里还有些愧疚。但现在看起来似乎不是呢?原来是司寇大人希望我们来观赏,如果司寇大人下次还想继续表演的话,不妨提早通知,让整个皇宫里的人都来瞧瞧。 其实来个现场版的教诲,也让年少的人都知道,欢爱之事,不但可以很随便的展示,当然也可以做得很神圣。只是刚才溥蜻我还是有些失礼了,毕竟还未经当事人双方的同意,所以我还是表示抱歉。”口才并不比司寇差的凄清,戏谑加淡然,平静的看着司寇,一字一句的妙语连珠,淡淡的看着司寇那如变色龙的脸色,凄清笑了起来。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68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司寇此时就如咽下了老鼠屎,吐不出来,又咔在了喉咙里一样,那种难过可想而知了。他没有想到凄清会妙语连珠的回击自己,他本来还在想,趁这个机会,好好取笑这个未经人事的清阳候。可是这个孩子却根本看不出来他的生涩,反而更凸现出他的镇定与冷静,并且还击人时那淡然的神情,似有若无的嘲笑,那若即若离的酒窝,都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司寇,不管你在做什么,都无法引起他心里的任何涟漪。 还真是失败啊!司寇感慨的想着,又对眼前这个小人儿无可奈何着,只得讪讪的一笑,回到床边,重新躺下,也不去管身上的那粘腻之感,虽然的确是很难受,但气场绝不能输于这个小人儿。 最近他不管和哪种女人做这种事,都会在第一时间洗去那粘腻,主要是那种味道他受不了。仿佛自己是从和凄清一起离开夏国开始,自己偶尔需要发泄时,就会找不同的女子来侍寝,但每一次满足之后,就会匆匆洗漱,然后彻底离开。当然他也不会亏待那些女人们,只因大家是互相满足,钱财自己有的是,多给她们一点,那么下次有机会再来一次也无不可。 这时的司寇是这样想着,虽然今天凄清的反应对他来说,不受打击,那绝对是假的。不过他也已经习惯了凄清对他的淡然与无所谓,所以他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的小小抗议。今天讙到这里来,而且之前是由讙先进来,再招呼凄清进来时,自己就已经猜到了,这是讙故意为之。她的故意,无非是想让凄清清楚,自己是个怎样的人,能够远离最好是远离。看来这个讙还真是个护犊之人,她对凄清的心,绝对可以用忠心不二来形容。 “司寇大人,今天讙身子有些松,她想来看看你的伤,不过现在看起来,你好得很。所以还真是不好意思了,打扰到了司寇大人的好兴致。”凄清一边淡然的缓缓道来,一边已经走到了讙的身前,对着讙道:“讙,看来你的担心是多余了,你看,司寇大人他强着呢!现在我陪你先回房吧!” “小清,我有话对司寇大人说,要不让司寇大人陪我回房吧!”讙更是直接与轻松,看着床上的司寇道:“我想司寇大人应该不会拒绝我这种病人的话吧。” “好说!”司寇一边说着,一边又全然不顾自己此时全裸的男性身子,脱下外衫,慢条斯理的一件一件的套起衣衫来。一边套着一边又似有若无的瞄着那个站在讙身前的小男童,发现小男童眼里始终一片淡然,没有波光潋滟之色,也没有任何的一丝丝的涟漪之情。 叹了一口气的司寇,终于将衣服全数罩上,然后走向了内室,回头看着凄清道:“清阳候还请稍等,我很快就会好。”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进入了内室。 凄清没有回答,但还是站在了讙的身边,耐心的等候着。很快的,司寇出来了,他一副轻松钓样子,走向了门口。凄清与讙一同走出了这个房间,整个过程,在场的三人都未曾向床上的女子看上过一眼。所以他们都未曾发现,床上女人那冷漠的眼神,与之前在床上与男人交缠时那痴狂的状态,完全的相反,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讙的房间内,凄清还未开口,但讙却开口让凄清回避,凄清当然是了然的退出了房间。他也想趁这个机会,让讙与司寇好好的谈谈,虽然他不知道讙还有什么可跟司寇谈的,但他也不会去打听他们在谈什么,至少他相信,讙是不会害自己的。 那么现在就去找子迹吧,看来子迹对自己有着莫名的信任,就如自己对他也是同样的信任着,或许这两具身体的年龄有些相似,两张脸又长得相似的关系吧。想着相像的关系,凄清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没有发现,在他浅笑时,不远处一个阴鸷的男人再次狠狠的盯着他看,那眼神似乎想将凄清生吞活剥了一般的仇视着。 “司寇大人,我此次请你来我房间,想必你应该很清楚我的意图。”讙不再是病怏怏的,应该是精明与锐利的。 “不明白!”司寇带着那明显的无所谓与浪荡样,斜睨着讙。 “你如果真的不明白,要不要我提醒你,让你记起来?”讙冷冷的开口道:“如果你觉得有这个必要,那么我也不介意我再浪费点口舌来与你好好谈谈。” “讙,我来此处,是看在清阳候的面子上,否则就凭你,我会来你房间?你不觉得是在说笑话吗?”司寇还是那不咸不淡的声音,甚至透露出了一点点好笑的意图来。 “我不需要你看在我面子上才过来。”讙那还是冷冷的声音,看不出喜怒哀乐来,有的只是冷漠:“我要告诉你,小清身边一直有人想让他死,上一次你受伤了,是因为小清。那如果再发生一次,你还能阻挡得了吗?” “呵呵,原来你是来当清阳候的说客来了,呵呵……”司寇此时也冷笑了起来:“可惜啊,可惜,清阳候本人都丝毫不在意,你又何必在意。再说了,清阳候自己也说了,他的事他自己会处理好,像我这种粗人,怎么配保护他呢?!”嘲讽之意显而易见,同时也明显的看到他那阴暗的落寞。 “呵呵……这么酸!”讙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得太假,配在她那张土黄色的脸上,给人一种惊悚到无言的地步。讙似乎还不想中断此次的谈话:“如果司寇大人不在意的话,刚才还会这么卖力的表演给小清看?那还真是讙有眼无珠了,不会看人了。” “你什么意思?”司寇那双深色眸子里透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然,不再有那调侃,有的只是冰冷。 “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只是在提醒着司寇大人,你过火了。你刚才的表演,你以为你是在满足自己的发泄,不如说你是想让小清看看,你的床上功夫吧!”讙再次冷笑的看着司寇,眼里有着明显的嘲笑:“你以为小清看到你的春宫图,他会生气,或者是吃醋?他不会,在他眼里,你只是夏国的司寇大人,你们的关系也只是同为夏国效力,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你曾救过他。对他来说,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但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所以他不会在意。” “哼!这个不用你来提醒我,你还真是够啰嗦的!”司寇冷漠道:“我与清阳候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这与你有何关系!而且保护他是我的此次出行的任务,你只是他的随从而已,还是一个需要他照顾的随从,真不知道你有什么脸来跟人谈,还那般的居高临下。” “我无法对你态度好起来,司寇!”讙冷冷的看着司寇道:“你刚才的那种行为,小清虽然不说,但我相信小清反感你们这种没有感情的交欢。” “与我无关,我只要自己舒服了就行!”司寇冷漠道:“谁都无法阻止我寻欢作乐!即使是夏天王,也不能。” “那么夏天王如果知道,你在小清面前,与其他女子交媾,真不知道天王是能够坦然接受,还是会大发雷霆。”讙拿出了杀手锏,自己当然知道夏硚对小清的那种意图。但似乎小清并不喜欢夏硚。对他的那种意图,如果一旦让夏硚知道,男女欢爱在小清面前上演,万一将来小清要娶妻生子时,估计夏硚一定会迁怒于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司寇大人。 “只要清阳候不说,天王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况且,这些事,是我个人生活中的事,与清阳候以及你又有何干?”司寇对眼前这个老女人越发的反感起来,长得难看也就算了,还这么多事,她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找个女人来交欢,还得经过她允许不成。 “看来今日我与司寇大人交谈甚是不顺,司寇大人请回吧,改日我再与司寇交谈吧!”讙冷然的下了逐客令。司寇实在是想不通,这个女人明明是故意将自己引到他的房间里来,结果谈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竟然赶自己走。好吧,走就走,没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什么美人,才懒得理你这种丑八怪。 闷闷不乐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内,却看到床上空无一人,床铺凌乱不堪。司寇凭着直觉,床上的人在自己离开后,进行过搏斗。走近床边,仔细的勘察着床上的不同之处,最后终于发现了一束长发,那长发不是自己的,细细的,应该属于女子的,那么就是黎儿的。 还真是复杂,会是谁抓走了黎儿,为何要趁自己离开时,黎儿就会被抓走。难道…… ☆、141 反客为主 (3713字) 司寇大怒,怒气冲冲的直奔讙的房间,抬脚就踢开门,直冲床上,一把扣住讙的下巴,含着杀意道:“你故意骗走我,是想让人对黎儿不利?” “唔……”讙由于被司寇和住了脖子,一时无法发声,只得勉强的睁大眼睛看着司寇,那眼里写满了为什么…… “不是你?”怀疑的口气,但手已经松开了部分力道,只是手还是扣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咳……咳……你在怀疑我?我有必要做多余的事么?而且要除掉他们,我何必与你浪费口舌。再说了,我与你根本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讙抬眼睥睨着司寇:“刚上过床,就把人搞丢了,还好意思来怪罪,是谁这么没能耐。你怎么不想想,或许是她自己想离开!” “自己想离开?”司寇若有所思的看着讙,突然凛冽一笑道:“你还真是不简单!”抬眼看着讙,最后才道:“我明白了,我会保护好清阳候,尽我一切的能力!” “呵呵!谢谢!”讙笑着答了谢,又补充道:“如果刚才陪你上床的女人,她不是主动离开的话,你不如还是找她妹妹问问吧!” “哼!”冷哼一声的司寇,眼里一片精明,回头看了眼讙: “我看还是不必了,我自由安排!你也装作不知道就行,也不要露出口风给清阳候。” “呵呵,我也正有此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无事。再说了,我是希望少了那两姐妹,这才是百利无一害!”讙冷嘲的道出心中之事,没有再看司寇,重新躺在床上:“出去时帮我把门带上!” 一座华丽的宫殿内,大殿之内除了两小人儿促膝长谈外,再无他人。两小人儿年龄相当,眉清目秀之外,肌肤胜雪,不仔细看,还会觉得是双胞胎,但仔细看时,又各有千秋。这两小人儿不是别人,正是凄清与子迹。 “子迹,昨晚是不是发生了好事了?今天你的表情特别的丰富。是不是子庄告诉你了!”凄清带着笑意看着子迹,那眼里流露出来的是一个成熟与宠爱的眼神,只是本人还未察觉。他只知道,跟这个小人儿在一起,会很轻松,也很放心,从不担心这小人儿会做出什么伤害他人的事来。 “凄清哥哥,你是在取笑子迹吗?”子迹那近似于透明的眸子里含着浅浅的恼意,还有那似有若无的羞怯。 “是!”凄清直接回答着,清澈如水的漆黑眸子里倒映着子迹的整个小脸,双手拉着子迹的手,看着两双一般大小的白嫩小手,凄清轻轻的抚了抚子迹的小手道:“要不要跟我学弹古筝?” “古筝?”子迹有些茫然,突然双眼明亮了起来,带着希望的眼神看着凄清道:“凄清哥哥,是不是能发出动听声音来的那神器?” “子迹知道?”凄清笑着看着子迹,这个孩子,心性单纯,又善良,朝堂之事如若交给他,也真的是强人所难了。他应该是个被保护、被疼爱、被怜惜之人。 “嗯,听闻过。这里的人都知道夏国有一个漂亮的清阳候,他弹得一手好乐。”子迹略显得天真又兴奋道:“如果哥哥愿意教子迹的话,子迹一定会认真学的。” “当然愿意!”凄清笑着拉起了子迹:“走吧,到我那边去,我教你!” 而此时,另一房间内,司寇正端坐在椅子上,他没有听从讙的建认,去找晓晓,而是直接回到房内,等待着晓晓的出现。脸上却是平静如常,根本激不起一丝涟漪,浅浅的吮了一小口茶,闭上从眼,等待着不速之客的来临。 突然,耳边传来了就为的筝音,他知道只有一个人能够拔出如此美妙动听的声音,他就是清阳候,只是为何今天会断断续续的。站了起来,打开了房门,急步走向了凄清的房间,门开着,隔着老远就能够看清屋内,弹奏着并不是一人,在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孩子。司寇无声的走入了房内,定定的看着站着的男孩,那正是子迹,这个长相无论怎么看,都与清阳候才着相似之处的男孩。 只见他非常认真的看着琴弦上跳跃着的手指,从指间流露出来的则是异常动听的仙乐。看着弹奏之人眼里那顾盼生辉,还有那波光潋滟之色,多么完美的景致啊!停止了拨动,而是抬头看着站在一边的子迹,等待着他的提问。子迹此时的双眸里也是那淡淡的波光粼粼,他时而盯着琴弦看,里面盯着凄清看,眼里那艳羡之情过于明显,甚至还有一份无法比拟的跃跃欲试之情。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69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子迹,急不得,我先教基本的乐理知识吧!”凄清淡淡的对着子迹道:“你天资聪颖,很快就能够学会!” “嗯,谢谢凄清哥哥!”子迹白嫩的小脸上,此时浮现着惊喜与希望,显然他对这古筝亦是如获至宝,爱不释手。 凄清站了起来,按着子迹的双肩,让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开始认真的指导着子迹开始随意的拨动琴弦…… 一炷香后,子迹已经可以独立自己拨一段乐章时,凄清走到了司寇跟前,抬头看着司寇,略带着点担心淡声道:“司寇大人,有事么?看起来你的脸色很不好!” “无事。”司寇是不会主动告知凄清,关于黎儿失踪的事,这事现在也不好说,如果说是被人强行带走,那么在这皇宫里,又会在众人的耳目之下不发出一点响声就带走?除非是她配合着一起离开,否则会让所有人都不知道就轻松离开,那似乎有些牵强了。 “真的?”凄清怀疑的问着,能让司寇脸色变差的,这个概率到底会有多少,凄清知道,那是微乎其微的渺茫机会,那么一定是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一边心里在揣测着,一边又似乎很认真的在看着子迹在弹奏,虽然是初学者,但子迹似乎已经开始入门了,还有他对音乐的理解能力也超高,悟性很好。唇角含着笑意,凄清看着子迹出神了,因为子迹对音乐的理解也和自己如出一辙。 然而此时,门外又多了一个人影,只是这个人影脸色不是很好,应该是极差。那眼里的妒嫉与懊恼很是明星,曾经那张狂傲与不羁的俊脸此时有些扭曲,显然他是受到了沉重的打击。那酸意直冲屋内的所有人,屋内的人似乎也闻到了那特别的酸味一般,都转头往门口处张望。 果然,门口站着一个英俊,但脸色极差的男人,这个男人正是子庄。他带着妒嫉的眼神看着凄清,又万般无奈的看着脸上带着甜美笑意的子迹,心里各种滋味,一一翻腾着。 凄清没有被子庄那吓人的眼神与扭曲的脸色给吓倒,他依然是带着浅浅的微笑,看着子庄,仿佛子庄的怒气根本与他无关。子庄什么时候被人彻底无视过。他一直是高高在上,任何事都是信手拈来,现在自己的宝贝爱人正在别人那温柔视线里,笑意满满的拨着那个不知是什么的鬼东西,他的眼里似乎除了那鬼东西之外,就再容不下他物一般。 终于,小人儿停止了手指运动,笑眯眯的看着凄清,嘴里开始甜美的叫道:“凄清哥哥,我弹得好不好?” “子迹真聪明,以后多练习,一会儿我再教你下一段,你今天尽快学会哦!”凄清再一次无视了子庄的怒气冲天。 “嗯!”子迹显然很满足于现状,眯着那双纯真的美眸,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子迹!”低沉又显得温柔的声音想起,只不过还多了一层其他的含义,子迹听到这个声音,立即毫不犹豫的扑向了发出声音之人,脸上那甜美到让人嫉妒的羞涩微笑,看着来人,嘴里发出糯糥的声音:“王叔……” 子庄一看到这样的笑脸,又听到子迹那糯糥到甜腻的声音,先前那张阴森脸立即变成了灿烂万分的阳光脸。伸手接住了飞跑过来的小人儿,手一紧,便将小人儿整个的抱了起来,睥睨着屋内的所有人,不紧不慢的扫了一圈,不由得皱起来眉头。 所有人都朝他做着揖,唯独那个刚才对自家子迹笑意满满的清阳候,根本是在无视自己。此时他竟然还是带着那浅浅笑意,看的人依然是自己已经抱在怀里的子迹,这怎么能接受。难道这个温吞如水的小人儿,对自己宝贝也在觊觎么?这怎么成,子迹是自己的。 于是这个历来狂傲不羁,又嚣张万分的子庄王爷,做了一件非常丢脸的事:将子迹整个的捂到了自己怀里。并信誓旦旦的对着清阳候道:“清阳候,你跟我家宝贝子迹有什么看法?我家子迹宝贝是我的,你这么看法,他会少肉,他已经这么瘦了……” “王叔,你怎么了?”小小的人儿觉得王叔今天比昨晚更怪异,便伸出一只小手,欲抚平子庄那略微皱起的浓眉。 “呵呵,子迹啊!子庄王想必是觉得子迹弹古筝有些浪费了你的天资呢?”开口的是凄清,他从对上子庄的脸色就十分了然,这个子庄还是个超强的醋缸子,远远就能闻到这种浓浓的酸味,可惜了子迹这么个可爱的人儿。估计以后子迹再长大些,如果还是这么单纯可爱,这个子庄王会不会将他拴在自己裤腰带上,以防他被别人拐跑。 “清阳候,你这是何意?子迹是将来西虢国的天王,你现在让他弹这……这鬼东西……” “是古筝,不是鬼东西!”凄清纠正道:“晚点你到子迹房里,我有话要说!” “子迹,喜欢古筝吗?”没有再看子庄,而是认真的看着子迹,眼角里有着浓浓的欣赏之色。 “嗯,喜欢!”子迹回答道,又小心的看着子庄,糯糥的声音里还含着一丝娇羞:“王叔……” 子庄对着子迹这种软糯糯的声音绝对是毫无免疫力,紧接着做了第二件异常丢脸的事:“来人,将这鬼……古筝搬到子迹宫里去。”转眼就反客为主,也不征求主人的意见,就无声的将古筝归纳为自己的所有物…… ☆、142 未能看懂 (3548字) 而领命进来的两侍仆,略显得不好意思的看着凄清。 “搬去吧,本来我也有此意!”凄清笑道:“知音难觅,一友难求!” 子庄看到凄清依然带着那浅笑,看着自己怀中之人,不知为何,先前的酸意已经消失,只留下一种难言的感慨:“清阳候,晚上到子迹房里来,我也有话说!”说罢抱着子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座人丁还算兴旺的偏殿。 留下一众人等面面相觑着,除了凄清之外,他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司寇若有所思的看着凄清,又看着已经不见人影的门外,心里总觉得有一丝丝的异样,可是异样在哪里,却又无法确定下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而此时,天王宫殿内,子延听着侍仆的汇报,眉头却越皱越紧,看着奴仆还在喋喋不休着,子延忍无可忍道:“你先下去,这件事要是让第三人知道,你就通知你的族人来收尸吧!” “是!”侍仆唯唯诺诺的离开了,子延脸色铁青着,先前的平淡一扫而空,紧皱的眉此时却已经松开,眼里露出了阴狠之色。 ‘子庄,要是你敢动子迹的歪心思,那么不要怪我翻脸无情,子迹是将来的天王,即使你将天王之位让于我也没法让你染指子迹的罪孽深重。子迹是云儿留给我,远比我生命更宝贵的东西,他不是你可以碰得了的。’心里狠戾蔓延的子延,眼里浮现了残忍的杀意。 而此时子迹宫殿内,正在剥栗子给子迹享用的子庄无缘由的一阵发冷,他故作不在意的继续剥着栗子。但细心的子迹发现了,立即用自己的小手拿掉了子庄手里还未剥完的栗子放回盘里,将自己的小手放入子庄的大掌之中:“王叔,你冷吗?” “不冷!”子庄见小人儿在为自己担心着,又心疼着,心里暖意哄哄的。拿起布巾,擦了擦手,将小人儿抱到了自己的膝上,小心翼翼的轻轻吻了吻小人儿的脖颈:“子迹真香。” “王叔……”先前的担忧没有了,却有了一点点的撒娇,将两只小小的胳膊,环上了子庄的脖子。脸红扑扑的,煞是诱人至极,又带着一点点天真与羞怯,就如陷入初恋中的人一样,盲目的、简单的、全心的、适意的只有眼里这一人。 “子迹,怎么了?”明明知道小人儿心里有自己,明明知道小人儿害羞,明明知道小人儿有话说,但子庄还是故意不明白,等待着小人儿主动进入自己布下的小小陷阱。逗这个小爱人,是自己最开心、最惬意、最轻松的事,是这辈子自己永远也乐此不疲的事。轻吻着小人儿那张此时略显得红润的小脸,还有那粉粉的嫩唇,小小的,软软的,糯糥的,甜甜的。 “王叔……可不可……以……陪……”小人儿脸上的粉霞此时已然转换为红艳艳的美人焦,娇艳欲滴的模样,让子庄此时有些把持不住,明知道小人儿还小,但还是将一只手探入了小人儿的衣衫内,开始轻抚那胸前浅色的一点…… “王叔……”小人儿显然被此举动惊到了,除了浑身颤抖之外,雾气朦朦的看着眼前的大爱人。虽然不是最清楚王叔现在所做之事,但自昨日之后,多少也有一点了解,脸上已经烫得沸腾了,此时正求饶似的看着子庄。此时的求饶,正是激发野兽本能的迸发,别说怀中抱着的是自己一辈子最珍视的宝贝,就算是普通人,估计也会被这一双眸子所引诱。站了起来,将小人儿抱上了床,俯视着小人儿,小心翼翼的亲吻着自己怀里的宝贝,生怕一个力度过大,将宝贝给亲碎了一般。 “子迹,以后不要叫王叔,叫我庄。”略显得气极又霸道的命令着,亲吻还是没有断,边亲边说道:“我知道,宝贝是想让庄今晚留在这里陪你,是也不是?” “王……庄……”害羞的闭上了好看的眸子,根本不敢看子庄的眼睛,那双欲吸走自己魂魄的双眼太好看了,太火辣了。唇已经被覆住了,理所当然的,话也被吸入了对方的唇中,只得接受着的小人儿,乖乖的任由对方霸道的将自己的小舌吸入他的唇中…… 直到小人儿脸色有些发紫了,子庄才硬是将自己的唇微微离开小人儿的唇,脸上浮现了一道色迷迷的光芒,灼热的气息喷到了子迹的脸上,用他那张俊美不凡的脸轻声蛊惑道:“宝贝子迹,你要知道,今日若留我在此过夜,可不会像以前那般仅仅是抱着宝贝睡觉了,庄可要做些其他的事,自己可愿意。” “庄……那以后……庄……每天……晚上……都会陪我吗?”重新睁开双眼,痴痴的又天真的问着这个两年来,自己一直希望得到答案的问题。 “只要能过了兄长的关,子迹以后想逃也不可能了!哪怕是庄我付出生命的代价,也一定对子迹永不离弃。”子庄露出了从未露出过的沉重与认真的神情,看着身下的小爱人。下腹那祸根早已傲然挺立,疼痛难忍,但一想到小爱人还小,不忍弄痛他,只得自己继续忍耐。 可惜小人儿那双眸子,却让自己无法控制的越发想进入他的身体里。指腹的力道开始加重了在胸前的摩挲。引来小人儿的一阵颤栗,半眯起来的水质眸子里,露出了超发诱人的甜美信息,唇间也露了了轻轻的嘤咛声,仿佛是在极力的克制着自己那极致诱人之乐。 “没关系,子迹宝贝,要是忍不住,就叫出来吧!”鼓励着小爱人接受着自己的轻抚,鼓励着小爱人随着自己的动作寻找快感。小人儿还是太小了,如果强行闯入的话,恐怕小人儿会受伤,那是自己最不愿意做的事。尽管想进入他的身体,这个想法快要逼疯了子庄,但心疼小人儿的理智还是战胜了自己的欲望。他知道自己对小人儿的占有欲有多强烈,但更舍不得伤到小人儿,那种感觉生不如死。 亲吻已经移到了小人儿胸前某一点,伸出温热的舌头,开始舔了起来,直到那浅粉色的一点变成了红艳艳的成熟果实时,这才放开,追逐到另一点之上,重复着,坏笑着将另一点果实也弄成熟了。这才又转移了阵地,将唇缓慢的移到了小人儿那腿间的小可怜上,那小小的此时似乎已经有点感觉了,所以呈半清醒的半挺立状态。子庄脸上再次浮现了坏坏的笑意,伸出自己的舌头,轻轻的舔上了那根小小的半挺立小嫩芽。 可怜小人儿来不及吞下声音,发出了让人疯狂的诱人声音,此时想用手捂住自己的唇,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势。让子庄更想听到那令人疯狂的声音,将小人儿的小嫩芽全部含入了湿热的口腔内,百般小心的舔着…… 小人儿哪碰过这阵势,本就是情窦初开,现在又被欢场老手如此宝贝的侍候着,哪还有什么理智可言,嘴里溢出的声音可想而知,既害怕又懵懂,来不及推开子庄,腹下的热流已然流入到子庄的嘴里,小嫩芽此时也彻底成了小小芽了。 像是品尝到了美味一般,辨别着滋味一般,子庄砸吧了一下嘴巴,发出了“啧啧……”的声音,满意的看到小人儿恨不得躲起来,甚至有一阵隐身的冲动,让子庄不忍再‘欺负’小人儿。伸出手将小人儿抱在了怀里,忍着腹下的燥热与疼痛,轻轻的吻着小人儿的唇以缓解腹下的此时欲寻找爆发点的东西。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70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小人儿虽然有些呆滞,但似乎也被某人的巨物所搁到,他懵懂的半睁着那张好看的大眸子,慢慢的低下头,看到叔叔腿间那隔着衣衫,撑得老高的巨物。小人儿刚接受过刚才那场欢爱之事的洗礼,又岂会不知。见叔叔此时正显得有些尴尬的看着自己,小人儿先前刚退了一半红潮的脸,此时腾的一下子,俨然成了娇艳欲滴的红彤彤的美人焦了。小人儿怯怯的伸出一双小手,笨笨的探入了叔叔的亵裤内,生涩的轻轻握住了自己用两只手才能够包裹住的巨物。学着叔叔先前帮自己那般,又慢慢的将自己的唇送到了那巨物之上,非常生疏的开始安慰着让他害怕的东西…… 一个生涩小人儿对着一个欢场老手来说,怎么能够满足欢场老手,‘迫不得已’的欢场老手自然主动出击,最后欢场老手如愿以偿的将自己的滚烫洒在了心爱宝贝的腹部上,腿上以及那根小嫩芽之上…… 帮小人儿清洗着身子,看着小人儿双腿处被自己摩擦得有些红肿的地方,心疼不已,轻轻的帮小人儿吹着气,以缓解那红肿。小人儿则有些不好意思,乖乖的窝在子庄的怀中,红润的脸颊显露着此时小人儿的羞涩与惬意。 掌灯时分,另一小人儿经过传报之后,进入了下午欢爱一下午的子迹寝宫,此小人儿正是凄清。淡然的微笑与恬静的神情,让子迹忘却了下午与子庄的那场爱事。他看着凄清的走近,便从子庄的怀里钻出来,看着凄清,两眼放光道:“凄清哥哥……”还未走到凄清跟前,便被身后一双大手给捞了回去。 子迹这才想起了刚才自己有点忽略了亲亲叔叔,便又乖巧的窝在了子庄的怀里,但还是难藏那害羞之情。凄清虽未经人事,但也猜出了一二,看着叔侄两人此番情景,恐怕这个单纯的子迹已经被某只狼叔给吃了。不过看刚才子迹的行动,又似乎没有做到最后,但从子庄那护食的狼眼里,也能够看出,此时的子庄自己惹不得,他是将子迹完全归纳为他的私有物,他的至宝,谁也别想染指。心下大喜的凄清,那浅浅的笑意越发让人看得有些扑朔迷离起来,别说子迹根本未能看出一丁点,连老谋深算的子庄也看得一头雾水。 ☆、143 情事败露 (3797字) “清阳侯如此笑法,是何意?”其实子庄也喜欢看到凄清的笑脸,除了子迹的笑脸之外,凄清的笑脸也是他最喜欢看的,虽然那笑里含义深刻,但这个人似乎对自己没啥威胁。 “呵呵,为子庄王对子迹的爱意而笑,在为子迹有子庄王的疼爱而笑。”带着笑意,淡声的解释道:“子庄王,记住今日对子迹的全心疼爱,你的好事将不远矣。” “清阳侯何出此言?”子庄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那种预感从未出错过。他略显的惶恐的看着凄清,又煞是担忧的看着怀中之人。 “子迹,去练一下今天上午所教之曲。”那淡淡的声音里根本听不出任何的不安情绪。 “嗯!”抬眼看着子庄,子庄宠溺的看着怀中的小爱人,松开了双手,纵容着小爱人离去。子迹看到子庄如此配合,眼角弯弯的笑了起来,那张略显得有些红肿的唇,轻而易举的吸引了某狼的注意,凄清看在眼里,冷在心里。 “子迹,快去,我想听听!”凄清脸上平静,心里却越发的急切起来,时间不多了,估计到不了子时,子延就一定会得到消息了,到时候,谁能够救得了这一对可怜之人。 看着子迹走到了外间,弦音响起的时候,凄清已经走到了子庄身前,略显得冷意的看着子庄,道:“你准备好了么?” “准备什么?”子庄有些奇怪的看着凄清。 “呵呵,你懂了你兄长视为珍物的宝贝,你觉得你能够全身而退么?就算你禅让了天王之位,又怎能与动了他宝贝之罪相抵?想不到子庄王也是如此肤浅之人,算是溥蜻我错看了你。”凄清冷眼看着子庄王,如此冥顽不灵之人,陷入爱情的人,果然真的会变笨呐!无缘由的叹息了一声。 “你何意?兄长已经知道了?”子庄王此时的确有些坐不住了,他倒是不怕子延对自己做什么,但他舍不得子延到时候会惩罚子迹宝贝,这会要了自己的命。 “知不知道,你不是比我更清楚么!”凄清冷冷的哼了一声道:“你现在该考虑的是如何以最小的代价,打赢这场抢夺子迹之战。你兄长是现在的天王,子迹是未来的天王。” 见眼前这个清阳侯如此的笃定与冷然,子庄此时倒也不急了,站了起来,朝凄清做了一个参拜之揖:“如若此次东窗事发,但请清阳侯从我兄长手里护我子迹宝贝生命无忧,设法让他开心度日即成。” “哼!性命之忧怎么有?恐怕子迹希望的不会是如此吧!”凄清面上冷然,心里也为子庄对子迹的心疼之意极为赞赏,有一句名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但眼前这个子庄绝不是什么敢做不敢当之人,即使灾难来临了,相信他也会拼尽所有为保子迹。相对的,单纯的子迹跟着子庄,虽然是叔侄之恋,虽为不伦之恋,但对子迹来说,却是命中最好的安排。 “事情已经发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现在能做的是什么,相信你心里很清楚吧!”凄清依然显得冷意的看着子庄,看不出任何情愫的美艳脸上,有着极度认真的沉思。 “我会等着兄长的处罚,只要兄长不要为难了子迹就行!”子庄略显得有些沉重,什么处罚只要都是冲着自己来,只要不伤害子迹就好。 “你说得倒还真是轻巧,伤害到你的同时,也就是伤害到子迹,你以为,今时今日的子迹,会弃你于不顾。你既一开始对他出手,就得为他善后!”凄清看着子庄,看着这个昔日嚣张万分的脸,此时却毫无斗志,心里再次的感慨万千,英雄一怒为红颜,而眼前之人完全相反,英雄一蹶为蓝颜。 心里感慨着,但凄清还是冷淡的开口道:“我可以帮你,子迹是非常率真、又可爱单纯之人,也只有你这样的霸气男人才可护他周全,当然要再过了子延天王的关之后。他日若因子迹单纯而遭人陷害时,希望你还有今日勇气保护好他。子迹他并不适合宫中生活,这一点,相信子庄王依然看出。” 子庄面色沉重又认真地看着凄清,盯着凄清的脸仔细的瞧着,又一次做了参拜的揖,这是西虢国最崇高的礼节,凄清知道,这是臣子拜见天王时所用的揖,刚欲阻止,但却被子庄阻止了:“如若清阳侯此次能鼎力相助,成全了子庄心愿,他日子庄必当为清阳侯所用,但不能伤害到西虢国的利益为条件。” 凄清等的就是这句话,其实就是没有这番话,看到那个单纯又善良的子迹,自己也会帮他。此时子庄自己说出这番话来,那么将来不懂一兵一卒,取的西虢国也是指日可待了。帮这对苦命鸳鸯,虽然有点冒险,但也值得一试。毕竟这一段感情来的自然,来的纯粹,他看得出来,子迹对子庄何尝不是一样的心情。子迹那孩子,单纯又善良,恐怕连一只蚂蚁都不敢捏死之人,配着子庄虽然有一点点浪费,但子庄对他的用情之深,自己当然是看懂了。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罢了,帮他们也就是帮自己,他日兵不刃血取得此国之时,也算是为天下苍生多积一点德吧。 “既然子庄王如此恳切,溥蜻自当义不容辞,子迹溥蜻亦是很喜欢,当然你放心,我的喜欢与你的喜欢是不同的。”在子庄那脸色变得很难看之前,凄清却为他解开了心结:“我对子迹的喜欢,是一个哥哥对弟弟的喜欢,是朋友之间的喜欢,是谈得拢的喜欢。相信子迹对我也是如此,这种喜欢,事实可以相互信任,不用担心算计,不用担心被陷害的相处。当然看到他幸福高兴时,自己也会由衷地感到高兴,他若伤心之时,自己也会伤心失意。现在你能明白了么?你还在担心我会抢了你的子迹么?再说了,别把子迹的单纯当成是傻,他很清楚自己的心中之人是谁,他想要的很简单,天王之位他不稀罕,权力斗争他不适合,仅仅一个王叔——你才是他最稀罕的。” 见子庄先前有些变色的脸,此时已经恢复正常时,凄清再次微笑了起来,那两个梨涡对子庄来说,有些刺眼——男人长啥梨涡。他家宝贝子迹就没有梨涡,笑起来可干净多了。这种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无知,让这个少年显得有些低能。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多谢清阳侯成全!” “你先别谢,我可还未说完!”凄清认真又严肃的抬头盯着高个子少年,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凛凛冽洌道:“我可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敢始乱终弃于子迹,他日定当饶不了你,即使踏平整个西虢国——亦在所不惜。”那声音很清脆,带着孩童的纯真与软糯,却如雷贯耳般的沉重与响亮,在子庄的耳畔响彻钻心,子庄心下一紧,看来子迹遇到这个朋友,真的是老天待子迹不薄,待子迹不薄也是待自己不薄。 如此想来的子庄,丝毫不为眼前这个小清阳侯对自己的不敬重(大逆不道)产生丝毫的怒意,反而是非常狗腿的做了一揖,朝着殿门之外发了一个誓言:“子庄眼对着神灵起誓,他日若敢负子迹,比当受到神灵惩罚,苦自一生,世代为畜,永不翻身!” “子庄王有如此恒心,溥蜻定当倾尽全力,为子庄与子迹这段爱情做最大的努力,争取让你们早日团聚,早日幸福。”凄清看着子庄,认真道:“你从现在开始,不管发生什么事,子迹的事也好,你自己的事也罢,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耐心等待,相信溥蜻。告诉我,你能做到吗?特别是子迹的事,你能压住自己心里的冲动么?” “不能,我自己怎样都无所谓,不能伤子迹。”少年特有的低沉声音嘶吼着,眼里有着明显的怒意,混杂着危险的杀意,狂涛骇浪波潮涌动的袭向了眼前这个小人儿,但同样的他也有着受伤之情。 “我说过了,相信溥蜻,我既已答应参与你们之事,就不会让自己处身于事外。你要做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今日之事熬不过子时,,天王定当来拿你,你自己看着办,是反抗还是顺从!”凄清冷静的提醒着子庄:“今日之事,此时我与你在此处谈论,想必天王已然知晓,若不是让筝音抵消我们的对话之声,想必连我们的谈话内容子延天王也无不晓之理。” “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多谢清阳侯提醒!”子庄朝凄清再次做了一个感激之揖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还望清阳侯帮我照顾好子迹,让他不必为我担心,也不要告诉他我的容身之所,还有一定要安心等我回来!” “你放心的去吧,一会儿跟子迹好好道个别,我会替你守着他,等你出来之后,我才离开西虢国。”凄清依然是那淡然的声音,依然是那浅笑的神情,让任何人都看不出他的心情:“在你离开之前,请留下那个地方的图,那地方可是你设计的。” “你想的还真是周到!”子庄扫了眼凄清,从怀中掏出一片布,却并未提给凄清,只是有横扫了凄清一眼道:“这东西以后要归还,只此一份!” 次日,西虢国宫内消息称:子庄王昨日深夜在天王寝宫,不知何事,触犯了子延天王。子延天王雷霆震怒,此次之怒与上次的云姬夫人被害有过之而无不及,子延天王一定要子庄王承认错误,就不予计较。但子庄王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了,死不认错,被子延天王昨日戌时打入了土牢,择日等候定罪。 而今天一早,子延天王下了死命令,众侯一律不得探视子庄王,杆子下探牢者,获割臂之刑,放行探牢者,严重的获烹煮之刑!如此命令一出,那么残酷的事实摆在了眼前,那就是天王随时会要了子庄王的性命。 想当初,天王之位应属于子庄王,但子庄王再三拒绝,将天王之位禅让于兄长子延,子延天王继位后,对子庄王一直是恩宠有加,凡事都与其商量而行。甚至是只要子庄王看上的任何东西,都毫不吝啬的送于子庄王,不管是美人还是宝物。可谓是一对羡煞旁人的兄恭弟友,但如今,子庄王却落得如此下场,这是昔日任谁都想不到的结果。 同样的,忠于子庄王的属下们,已经准备硬闯土牢,欲救出子庄王,欲反子延天王,看来西虢国内乱之事,一触即发…… ☆、144 伤心欲绝 (3675字) 依然是华丽的宫殿内,两餐未用的小人儿,泪眼婆娑的子迹,眼睛已经哭得如核桃,只剩一条细缝,但还是在哭着,一边哭着一边道:“是我害了王叔,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大半天之中,这孩子要么不说话,一出口就是这几句话,只听得凄清心里纠结万分,对子迹这个才十岁的单纯孩子来说,发生这样的事,他是不是根本无力来承受。 “别哭了,子迹!你再哭,你王叔也出不来!”凄清似乎是在安慰着子迹,本来是想帮子迹分析情况,但看此情形,这个子迹完全是乱了分寸,他最宝贵的东西即将要失去了,可想而知他的慌乱。 “父王为何不肯见我,他为何不肯见我……他要罚,就罚子迹好了,为何要把庄关起来,为何啊?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为何要缠着庄呢……”终于多了几句台词,但为何到最后还是在责怪自己,凄清心疼的看着子迹,眼里闪过一丝自责,如果不让子庄自己去主动承认,子迹是否就会少伤心点?但不用这一计,又如何保得他们一生在一起。当然,这些都不能对这个小人儿说,他太单纯,单纯得容不下一粒沙子。一旦让他知道真相,恐怕早就暴露了他们的真实意图,那么一定会前功尽弃。硬起心肠的凄清,一把推开还窝在自己怀里的子迹,冷冷的盯着还在恍惚的子迹。 果然,刚才还在自责与伤心的小人儿,此时正这双明明已经看不到眼睛的那细缝,而此时小人儿似乎也发现了自己那酸涨的眼睛都已经无法睁开。但还是陷在了又是清醒异常又痛彻心扉的打击中,使他还是固执的站在原地,依然还是泪流满面的呆滞模样,倔强地站着一动不动……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71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走吧!子迹,我带你去见你父亲!”凄清见时机已经成熟,这孩子为了心爱之人,心底的韧劲显然已经被逼出来了。 也不等子迹答应,拉着子迹的手,往天王很少去的祠堂走去。在路过石山时,凄清拉着子迹,与他一起在石山上用青草汁画了一点点不知所谓的东西。而子迹显然心不在焉着,凄清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但这一道关还是要过的,这孩子,还真是不逼不行啊! 石山之上,新鲜的草汁与红色的花汁,如果只是单看红色部分的话,却也能发现一些玄机——今晚子时在此相会,急! 礼堂门口,从里面出来的侍卫满脸遗憾地看着凄清与子迹,无奈的摇了摇头。凄清低头沉思一会儿,抬眼看着祠堂那黑洞洞的大门,低声对侍卫道:“就说夏国清阳侯求见!” 很快的,侍卫出来了,做了一个请姿,让凄清进去,但却拦住了子迹入内。凄清只开了侍卫,对着子迹道:“子迹还请忍耐,等我出来。” “凄清哥哥,我无法忍耐,现在庄在土牢里,那地方很可怕,庄一定会被他们伤害的,我怕再等下去,庄就会真的永远都不会再理我了……”刚停止哭泣的子迹,显然又昏沉沉的开始想哭了。 “子迹,你现在哭,你的庄也出不来,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帮你们,让你们团聚。”凄清此时觉得安慰不如来个保证更能让小人儿停止哭泣,果然单纯的人儿立即睁大双眼,当然只是一条缝的双被擦破皮的鼻子红肿的异常,此时的子迹,看上去让人更加的怜惜万分。凄清深叹一口气,子庄是宁愿自己死,也不要这个小人儿哭成这个样子吧。 “等我出来!”凄清整理了一下衣物,走向了祠堂。 祠堂内,没有任何的牌位,有的只是那些图腾做的雕刻物,凄清站在门口,静静地等待着子延的回神。仅仅过了一夜,看着跪在地上的天王,原先挺拔的脊梁,此时却显得佝偻,显然这个打击对他来说,还是过于沉重。一个是疼爱的弟弟,一个是最爱的儿子,这两人却陷入了有辱王家门风的大耻之事,这让一个春风得意的天王,如何也不能坦然面对。 除了安静还是安静,此时如果有针掉落在地,相信一定能听得异常清楚。跪在地上的天王一直没有回头看凄清,而凄清也只是安静的站立在子延天王不远处,静静地等待着…… 天开始黑了下来,有奴仆进来点灯,凄清依然站着微丝不动,天王也还是跪在地上,纹丝不动。仿佛他们在比赛着谁的忍耐力较强,仿佛他们在暗中较劲一般,彼此都安静地等待着…… 外面已经完全的黑暗下来了,天王没有回头,却显得阴森异常的口气开口道:“清阳侯的耐心还真是好啊!” “天王的耐心不是远胜溥蜻,相信已经在这里跪了一天多了吧!”溥蜻客套着,但又毫不客气的揭露着、 “哼,这拜谁所赐!”子延冷哼道:“清阳侯,我的家事,似乎你也参与其中了。” “不参与不行啊,不觉得子迹又天真又可爱,又太单纯,又不会防备,遇到危险时也只能沉默的接受着,这样的孩子,一旦遇到事,天王觉得是保护他的人多还是落井下石的人多……” “够了,本天王让你进入此祠堂,并不是来听你教训本天王——不了解自己的爱子,没能力保护自己的爱子!”子延本不想迁怒于凄清,虽然此人也有着不可逃避的责任,但他是夏国的清阳侯,是个国外人。虽然他只是侯,但夏国的强大自己不是不知。但怒火还是促使他打断了凄清的话,眼里只剩下一片暗红的杀意。 “如果我不说,就能够让这些事停止,就能够让你的子迹停止哭泣,我就不说了!”凄清依然是那淡淡的声音,安静的神情,仿佛并未将子延的迁怒与杀意看在眼里:“我很喜欢子迹,天王不如将子迹送于溥蜻,溥蜻会带他回夏国,让他不受任何伤害,我更不会对他做像子庄对他做的那件事,我还会保证我会让他娶妻生子,这一点我保证。但同样的,溥蜻这辈子不会让子迹再回西虢国,不与子庄见面,也不与你见面,你应该知道是为什么吧!我带他离开,至少可以让他忘记在西虢国的伤心事。” “不行!”子延几乎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凄清的提议,笑话,自己的儿子还要他人来保护,自己保护不了吗?自己他日先行离开,还有子庄……不对,这该死的清阳侯差点将自己绕进去。立即阴沉着脸道:“他以后会是天王,他不会到夏国去封侯!” “是天王,就要保护好自己所爱之人,请问子延天王你做到了吗?”凄清恶毒的揭着某人的伤疤:“你觉得子迹有能力保护谁?你觉得子迹有能力保护谁?你觉得子迹会惩罚谁?你觉得子迹会被谁保护?子庄的能力在你之下吗?子庄为何会让位于你?子庄对子迹的心迹,你不会到现在才知道吧?子庄对子迹心疼,是宁愿毁了自己的清誉也不愿伤到子迹;子庄他不是好色之人,却流连美人群中,一夜风流却从不留情,冷情冷性,狂傲不羁,嚣张阴狠是百姓给他的评价,但事实是什么?天王会比他们不清楚?天王会不了解自己的弟弟么?”略一停顿,原始指望着子延反驳一两句,但子延似乎没有回驳的意思,他只是冷然地盯着凄清。 凄清见情况不如自己料想的乐观,但箭已上弦,不得不发:“子庄昨晚主动找你,是我怂恿的!”果然是应该道出事情,他看到子延背脊一僵,继续说道:“与其这样瞒着你,不如于你这个兄长、父亲坦白,毕竟,你才是他们最亲近的亲人。更何况他们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你……”子延此时显然是又气又恨,眼里杀意越加的明显起来,狠狠地仇视着凄清道:“你知不知道,你在此地就如一只蚂蚁一样,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再看着子迹哭下去了,他一直在哭,想必现在又在哭了。”凄清像是说着极其家常的话一般,只是眼里还是闪过一丝不忍,子延看到了,也懂了,先前的杀意渐渐的散去了一些,但依然还是有浓浓的恨意。 “子庄与子迹的幸福、生死都在你手里,或者子庄可以带着子迹远走高飞,将你的心肝宝贝带得远远的,你永远也见不了!但他没有这么做,而是陪着子迹守在你身边,你不觉得他们很委屈吗?”凄清看着子延,眼里还是那平静,只是在烛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波光异动:“子庄在土牢里,子迹到现在还未用膳,任我怎么劝说,他就是不食。而据我所知,现在子庄王的属下们都在准备着硬闯土牢,相信不出两日,子庄王就会从土牢里出来。当然,你也可以现在就派人去杀了他,只要你舍得,只要子迹不知道。同样的,要子庄王死的人很多,因为他可以保护子迹,让其他王子伤不到子迹;他的存在会保护着整个西虢国,也是觊觎西虢国此时除去他的大好时机。天王你自己好好考虑!你若不想见子迹,我先带他回殿,你放心,这段时间我会陪着子迹。如果在离开西虢国之前,子庄死了的话,我会带子迹离开西虢国,你保护不了子迹,就如你当年无法保护云姬夫人一般。如果你一定要再次尝试失去至爱的痛苦,我不阻拦你。今天,我当着子迹列祖列宗的面,把话扔给你——做不到,不要勉强,机会永远都只有一次!” 冷冷的扔下一句最残忍的话,凄清不再看子延一眼,直接转身走出祠堂,果然看到子迹又在抽抽咽咽起来,只是他已经完全的哭不出声音来,只剩下干咽声。凄清心疼的从袖袋里掏出布巾,心疼的帮子迹那双已经看不到眼珠,但还在不断流泪的眸子下面,轻轻的擦拭着,又埋怨道:“你这么哭下去,会把眼睛哭坏的,也会哭坏身子,如果子庄知道你在外面受这番罪,不知道又会心疼成什么样了!”半拉着小人儿,向来时的方向走回去。 此一幕让在已经走到祠堂门口的子延看到了眼里,他先前的恨意在看到这一幕之后,渐渐的消散了,带着沉思走出了祠堂…… ☆、145 双重打击 (3522字) 子夜,石山处,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了,此小身影正是凄清。而山石中央早有一玄衣少年在此等候,他正看着小身影在向自己靠近。此时的少年,并未带有面具,一双如寒星的俊目,那俊挺的鼻梁,还有显得有些刚毅的俊脸,薄薄的唇紧抿着,出卖了少年此时的紧张心情。 小身影已经来到玄衣少年跟前,略微一闪神之后,凄清立即清醒过来:“今天怎么没带面具?” “我怕清清会忘记了小飓的脸。”一个略显低沉的声音轻轻响起,那声音里有着一丝丝的委屈,显然是在埋怨眼前这个小人儿冷落了自己。 “胡说八道,我怎么会忘记你的脸!”略显得恼意的凄清毫不犹豫的回了一句,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是上了当,立即抬眼盯着少年看。果然,腹黑的少年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那笑意里有着难言的情愫在滋生着,那种有着美妙寓意的笑意慢慢的散开在少年那俊美非凡的整张脸上。 “小飓不敢了,小飓只是第一次被清清主动相约,所以有些得意忘形了。”此时的夏噬飓依然带着那浓浓的笑意,看着凄清眸子。漆黑的深不见底,那眸子里似乎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一般,深深地吸附着凄清的整个身体。 “这一次,我要你帮我!”凄清略显得紧张下意识的抓住了夏噬飓得手,毫无察觉到对方在他的手一碰触时,那眼里闪过的一抹痴迷。 “但可能对你有危险!可是换作其他人,我不放心。”凄清老实的说出了心底的担心之事。那秀气的长眉,此时紧紧的蹙起。 “我不会有事的,清清!”夏噬飓那双柔情似水的星目中,倒映着小人儿此时的不安与担心:“清清要相信小飓,决不让自己有事。清清现在可以告诉我,要办什么事了吗?”低下头,将自己的耳朵送到了凄清的唇边…… “可……你一定要小心!”交待了自己希望的事之后,凄清抬眼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夏噬飓,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最后还是一咬牙,从袖袋中掏出布片:“那个地方的图,千万别掉了!一定要牢记之后,才可进去!出来之前将图还给那人。” “清清,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夏噬飓再一次保证着,接过布片放入怀中,反握着凄清那略显得意得小手,小心翼翼道:“清清若不放心,那就亲我一下,好不好?”即使在黑暗之中,也能够看出少年黑漆漆的瞳孔骤然紧缩起来,仿佛在等待着生或死的最后判决。 “我……”凄清低垂下了头,那秀气的眉还是微微蹙起,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大事,又似乎正在纠结于某事,少年伸出右手,用两根手指轻轻的抬起了那张美艳绝伦的小脸。 “清清不愿意?”少年眼里闪过的失望与悲伤,让正好抬眼对上来的凄清看入了眼里,心里一阵闷痛,身不由己的踮起脚尖勉强够到少年的下巴,颤抖的在对方的下巴处印上了自己的唇…… 而此时,天王宫外,一个小小的身影,直挺挺的跪在门口,睁着一双几乎看不清原样的眼睛,神情倔强的盯着宫门看着,外面的侍卫与奴仆再怎么劝,也劝不动小人儿分毫。此小人儿正是子迹,虽然由于哭的时间太久,时不时的会抽咽上一记,但眼里已不再有泪水,只有倔强与执着。 凄清找到此处时,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心里万分难过,但似乎又无可奈何着。走到子迹身边,伸手欲拉起子迹,奈何,这小人儿一旦倔劲上来了,就是死跪在地上,任凄清怎么拖也不起来,即使被硬拉起来了,他还是一下子跪倒在地,直挺挺的。仿佛任何事与任何人都无法改变他此时的绝望,那双只剩一条缝的眼里,只有执着与绝望,还有那哀伤,仿佛他的心已经碎了一般。 看到如此光景的凄清,心里暗道:“子庄,你赚了!”能将这个一直与世无争、又单纯的孩子逼到如此地步的,若不是爱入骨髓,又怎会有如此强大的毅力与勇气。 “你这样跪着,你的子庄会心疼的!”凄清见劝不动他,便也作罢,只得淡淡的开解道:“事已至此,你应该将自己养的好好的,让你的子庄出来时,能够看到一个健康的你,而不是一个病怏怏的你,他会伤心。别让他在土牢里为你担心,一出土牢继续为你担心!” “子庄能出来吗?父亲已经不会再让他出来了,我知道,是我害了子庄,如果没有我,庄就不会有事,如果没有我,庄会有许多美人夫人,他会过的很好……”倔强的盯着宫门,酸胀的双眸死死的守着不远处的宫门,眼里没有一丁点的退缩、逃避之意:“如果父亲非要惩罚,就连子迹也一起惩罚,将子迹也关到土牢里去,与子庄一样受罚,子迹毫无怨言。” “就算会死,也要与庄死在一起!”小人儿最后咬着牙带着那硬硬的坚定,似乎作了最后的打算。 “就算你要死,要与子庄死在一起,你现在这么难看,庄不会要你的。”凄清冷冷讽刺道:“你现在那双漂亮的眼睛就要废了,你就想以此面目去见你的子庄?” “我……我有这么难看吗?”小人儿有些不信似的盯着凄清看,但依然跪的笔直,丝毫不作任何的移动。 “不信?不信你问问他们!再说了,你自己难道没感觉么?你现在的眼睛还能睁开?”凄清一边指了指立在身边的,那些刚才还在劝慰子迹的奴仆与侍卫,一边又指了指子迹的眼睛。 子迹看着身边的那几个人,睁着那双几乎快睁不开的眼睛,乞求的眼神,仿佛是在乞求一个相反的答案。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72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子迹王子,你还是先回去歇息吧!明早天王可能就会心情好了!”一奴仆小心道。 “是啊,是啊!你看你的眼睛,肿的都不成样了!”另一奴仆亦是小心道。 “子迹王子,你要见天王,为子庄王求情,也要等到明早天亮,现在天王已经歇息,你还请早!”又一侍卫道。 “先跟我回去,有什么事,明早再说。”凄清冷然的说着,仿佛子迹再不听话,他就要用强的一般了。 “我今天歇息了,明天眼睛是不是会好了?”子迹半眯着眼看着凄清问道。 “嗯,回去洗把脸,然后早点休息,明早就会消退了,这样明天再来见天王也不迟。”凄清耐心的回答着,仔细的分析着:“再说了,今天你都在这里等了两个时辰,也不见天王出来见你,说明你父亲今天是不会见你,他还在气头上。” “那要是父亲明天还是不见我,我怎么办?庄怎么办?他还在土牢里为我吃苦……”子迹刚才还抱有一丝希望,突然又想到万一明天再见不到父亲,那就意味着明天也见不到子庄时,脸色一变,立即重新跪下,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如果明天再不见你,你再跪着,我绝不再劝你!”凄清斩钉截铁道,明天,哼,明天就不怕他不见你,你父亲不见你但一定会去见子庄。 两个小身影离开了华丽的宫殿,殿内一个穿着紫色外袍的男子才舒了一口气,伸手捂了捂额头,显得有些疲惫不堪及痛苦万分,真的要接受自己身边最亲的人做有违常伦之事,真的要让他们继续发展那大逆不道之情。子延缓步走入了内殿,瘫坐在有半个房间大得床上,眼里还是有着让人无法看清的痛心与绝望。儿子与弟弟,这两个让自己疼爱至极的人,怎么能对自己做出如此残忍的事。不能,绝不能,明天将子庄送离皇宫,送出西虢国吧! 天朦朦亮时,天王宫内,一行人颤抖的跪了满满一地,汇报着子庄王在丑时遇刺一事,血流满地。子延脸色则一片惨白,跌坐在象征着天王权力的宽大椅子上,满脸沮丧的盯着门口呆看着,一时之间,竟无法说话。而地上的奴仆与侍卫则个个都胆战心惊,子庄王,他的武艺高强,整个西虢国,根本没有人动得了他一根手指头。 想当年云姬夫人遇刺身亡后,在下葬的那天,二十多个刺手,个个身怀绝技,欲将当年的小王子子迹杀之而后快。却不料子庄王一人,一手怀抱小王子,单手击败那二十多人,从此之后,刺手闻子庄名号者,均手脚发软,哪敢有挑战之人。而昨日竟然有人会闯入土牢里,欲取子庄王性命,看来事情绝不简单。 虽然子庄王是被天王打入土牢,但已以往的经验来看,天王虽然一再告诫不得有人入牢探视子庄王。但只有看守土牢里的牢头们知道,对子庄王的生活起居,则依然是享受着以前打待遇,所以说并不是如外界那般传说,将他当一般囚犯一样看押着。 现在天王如此惨白的脸,只说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那刺手不是天王派出。那么就是当初反对天王登位的那些漏网之鱼,想趁着他们兄弟二人不和之时,来个渔翁得利。 然而此时又闯进来几个侍仆,进来的人竟然是个个哭丧着脸的,来自子迹宫里的奴仆与侍卫。子延来不及缓过气来,再次听到了最不愿听到的话,子迹亦在丑时遇刺了,若不是清阳侯陪伴,相信子迹命已休矣。听到清阳侯的呼救声时,当侍卫冲入房间内时,子迹已然中刀…… 然而谁又能够猜得到,子延此时是打落牙和着血往肚里吞。那个只比子迹大一岁的清阳侯,提醒过自己,自己根本谁都保护不了,那字字句句再次贯穿耳膜,只留下阵阵的嗡鸣声! ☆、146 失去以后 (4029字) “滚!”一声怒喝,子延赶走了身边所有的人,跪倒在地,泪水再一次洒了出来。他不能原谅自己的失误,不能!一个晚上,他几乎同时失去了最亲爱的两个人,他宁可自己先死,也不要让他们两个死,自己的确是天王,但天王又如何,自己还有感情,并不是野兽。自己的确没有能力保护他们,自己的错误决定,让他们受伤了甚至差点付出生命。自己要的结果绝对不是这个,他们死了,自己活着又有何意义,他们死了,自己何必又要这么执着,执着得让最重要的两个人为自己陪葬。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的子延,眼里的沧桑一下子全部浮现在脸上 ,他怔怔的看着殿门口, 好半天才嘶哑着嗓子费力喊到:“来人……” 子迹宫殿内,凄清正帮着子迹擦拭着身体,自从子迹遇刺之后的几个时辰之内,经常是时好时坏的,昏昏沉沉的,醒来时就知道哭,除了凄清之外,谁都近不得身,他拒绝任何人靠近。眼里有着莫名的冷意,那双曾经透明与纯真的眼神,如今只剩下疏离与惊恐。 当子延赶到房间里时,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又是这副欲死不死,要死不活的样子。从见到自己开始,就像见了毒蛇猛兽一样惊恐万状,仿佛自己就真的是来破坏他安定生活,随时会要了他的命一样。 其实他的伤并不重,只是割到了一点点,这可能与清阳侯在身边有关,按奴仆们所说,他们冲进去时,就看到清阳侯扑在子迹王子身上,以身体挡住那刺手的刀。所以只是割到了一点点,皮外伤。倒是清阳侯,身上的伤反而更是严重,但清阳侯似乎身体比子迹更好些,所以现在看起来问题也不是很大。但子延看到那伤口时,还是心痛万分,疼痛难忍。这是自己最爱的儿子啊,这是与自己生命一样重要的爱子,短短一昼夜间,他就成了这般模样,仿佛一下子变得忧伤无比,还有那受伤的美丽双眸,酷似云姬的那双温婉纯真又清亮温柔的眸子,此时只 剩下那绝望的哀伤……那哀伤的确是绝望的……他应该是知道了子庄遇刺的事了。 子延对着爱子,纵然有千言万语,此刻对上那双哀伤的美眸时,一下子竟无言以对,所有之前准备好的安慰的、宽心的、疼爱的、心痛的话语,此时都全部被卡在了喉咙里。子延对着那双悲伤到绝望,又略带着似乎是心灰意冷的美眸时,狼狈的后退着后退着,最后竟然退出了寝宫,跌跌撞撞的逃离了这座曾经是他觉得最有希望的宫殿。 是自己将这份绝望留在了这里,留在了宝贝爱子心里,让他的宝贝爱子只剩下支离破碎的美眸与冰冷的绝望…… 狼狈的子延冷静下来,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土牢医馆内,就看到皇宫里韩大夫已经在为子庄清洗伤口。见到天王进来,立即欲参拜,被子延阻止了:“大夫免礼了,请务必救活子庄弟弟,否则我只能让大夫为子庄陪葬了。”满脸的疲惫与无奈,显示着天王此时的心力憔悴,淡然的声音显着着天王心意已定。 “是!只是子庄王似乎没有求生的意愿啊!”韩大夫小心的查看着天王的脸色,见天王脸色沉了又沉,立即打住,紧闭着嘴不再发言。 “伤得如何?”天王再次轻声问道。 “血已经止住,对方是下了狠手,要不是发现得早,估计子庄王已经去见神灵了。”韩大夫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心里却在不住的哆嗦着。是啊,要是再晚一点,这个子庄王真的性命难保,如果子庄王性命不保,西虢国必然发生内乱,另两个王子的外戚一定会参与其中。到时候别说是那个单纯可爱的子迹王子,就是眼前这个天王,也是性命难保。最可怕的就是到时候那个残暴成性的二王子,一定有所行动,恐怕到时候民不聊生成了定局,根本无法逆转。 “昨日当值的是哪几个?”子延脸色依然带着惨白,冷冷的出口询问。 “是小的们!”四个牢卒跪倒在地,微微缩着脖子,生怕一个回答不满意,就会被处烹煮之刑。 “可看清刺手?”子延平静的问道,心里过滤着一切的可能。 “无法看清,只记得凶手是一个白衣,年纪应该不大。”一个牢卒回忆着,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看了眼身边的两个牢卒。 “没有人要补充了吗?”子延脸色有些铁青,恨声问道。 见跪在地上的四人个个摇头不语,子延脸色越加铁青起来,又问道“是怎么发现子庄王遇刺了?” “只听到有人摔倒的声音,因为子庄王的牢房,所以小的们立即冲进来看时,就见子庄王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而那个刺手正举刀再刺子庄王时,可能是听到了小的们的脚步声后,立即逃跑了!所以……所以小的们没有看清那刺手的脸。”牢卒一边解释着,一边又万分的害怕着,天王的脸色实在是太怕人了。 “你们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看清刺手的脸,竟然没有人能够抓住刺手。”子延此时已经是完全的大失所望,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弟弟,心里的愧疚之情油然而生,如果不是自己的一意孤行,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弟弟受到如此的重伤。甚至可以想像得到,如果不是子庄放弃抵抗,子庄又岂会有受伤之理。 他是不想让自己伤心,所以选择了放弃抵抗,选择了以死来谢罪。可是他死了,子迹怎么办?子迹这孩子这么单纯,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世上,不是当初说好了,他会帮助自己照顾子迹的,他怎么可以先放弃子迹,先行离开。以后若自己先走了,子庄也走了,留下子迹,他要怎么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种种阴谋对他来说,毫无还击之力的子迹,他会活的很可怜。 然而刚才那痛心的一幕再次浮现到了自己脸上,他看到子迹那双显得疏离又冷清的眸子,那带着戚戚哀伤与绝望的眼神,都如刀在割着自己的心头肉一般,疼痛难忍。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会有如此的改变,曾经那双纯净又天真的眼神不在,这是自己一直想破坏掉的那种眼神,只因他将来会是西虢国的天王。 但真的见到这样的眼神不在时,真的是见到自己一直期望的无情无受冷漠疏离的眼神时,自己却心痛到生不如死。仿佛自己当年亲眼看着云姬那温柔婉如水、忍着疼痛却还是温柔至极的安慰着自己,说她没事。最后却带着温柔的微笑,闭上了那双令人窒息的美眸,永远的沉睡了过去时的心痛再一次浮上了自己的心头。而今天,自己去又逼着另一双与云姬一样美丽的眸子失去了光彩,那个人还是云姬留给自己的珍宝——子迹。 子延此时心事重重,脑海里不断的在回想着昨晚那个冷淡的清阳侯,那显得异常冷然的声音说出的话来,那些话——如果你一定要再次尝试失去至亲至爱的痛苦,我不阻拦你!再次的提醒着自己执着后所犯下的错。 “子庄王不会再有事吧?”不确定的子延再次问着,心里的不安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需要一个保证,一个不会失去子庄这个兄弟的保证。只要韩大夫说没事,子庄就一定会没事的。 “天王,请恕小人无能,不敢保证……对方下手阴狠,是笃定要了子庄王的命啊!若不是发现的及时,即使是神灵,恐怕也难保子庄王的性命。”韩大夫不怕死的柬言道:“如今子庄王似乎是故意不想继续活下去,他的身体似乎在抵制小人的医治。” “韩大夫,你先出去,我有话对我弟弟说,你们都出去吧!”子延那颓废的神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清楚了,他们的天王,此时受到的打击过于沉重,似乎他有些不正常了呢,和在昏迷中的人能说什么? “子庄,你睁开眼看看兄长,可好?”无奈妥协的声音,床上的人却没有丝毫反应。子延似乎也不太在意,又继续自言自语道:“子迹,我真的不能将他给你,你们怎么能在一起呢?你照顾他疼他爱他,如果不是那种龌龊的关系,那该有多好啊!你知道吗?子迹受伤了,他与你同时受伤了,你不是说要保护他吗?可是你看你,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去保护我们的子迹啊?” 叹了一口气的子延,又继续喃喃自语道:“都说你是个薄情寡义之人,我看你啊 ,是钻进了死牛角了,再也退不出来了吧!为何你独独看中我家子迹,你可以看中整个皇宫,甚至是整个西虢国的任何宝物,只要不是子迹 ,哥哥都会想办法替你弄来,双手奉上。”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来,又是嗔怪又是懊恼,此时的天王,不再是一个高高在上,冷冷清清的天王,而是一个疼爱兄弟的兄长了。 “可是,你为何偏偏要子迹呢?这也许就是所谓的人心不足吧!哥哥不是小气,你们在一起,是真的不行,你快点起来吧,不要再跟哥哥我怄气了。子迹现在还伤着呢,如果你再不醒来,他醒来后又会哭了,昨天已经哭了一整日,我也舍不得让他哭啊。这一次,或许我的做法真的伤到他了,我刚才去看过他了,他啊没有了那天真的眼神了,也没有了幸福满满的眼神了,只剩下了冰冷与绝望了。”眼眶微微红了起来,子延轻轻的用衣袖拭去 了眼角里多于的透明物质,又开始絮絮叨叨起来: “我啊,真的没有想到,我倒是把他那一股子韧劲给逼出来了,他看着我的眼神很疏离啊 ,我知道,他在恨我。如果我没有下令将你关起来,你就不会遇到刺手,如果不是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你也不会连低档也不做,让刺手得了手。他啊昨晚跪在我的寝宫外,一直跪到清阳侯强行将他带走。他从卯时(早晨57点)到丑时(凌晨13),一直在哭,直到他哭不出声音来,他还是在流泪。所以他遇刺时,他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再不醒来,如果他一旦知道的话,我想他可能会等不到你醒来,他自己就先倒下了。所以你快点醒来吧,子庄弟弟,哥哥子延求你快点醒来吧!我舍不得你这样,子迹也舍不得你啊!”子延就如一个兄长、一个父亲,被自己的弟弟与儿子击败了一般,痛苦万分的乞求着床上紧闭着双目的男人。他知道,如果子庄死了,那么自己的儿子子迹一定不会独活,这一点倒是出了自己的意料之外,他没有想到,那个一直温顺过头的子迹,也会有如此执拗的一面…… 良久,床上的人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子延试去了眼角的泪珠,冷静的呼吸了一阵清冷的空气之后,这才略显得威严开口:“来人,送子庄王到本王的寝宫,韩大夫一同前去,以便照顾子庄王。”外面的人进来了,子延仿佛未见到一般,只是看着病床上弟弟恨恨道:“你要是不肯醒来,我就让诸侯们为子迹选夫人去!”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73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147 你快好起来 (4071字) 子迹寝房内,他此时睁着一双哀伤的眼睛,绝望的看着凄清,嘶哑着声音问道:“庄醒来了没?” “还没,不过天王已经接他到自己寝宫去了,还带走了韩大夫。”凄清如实告知子迹,希望这个小人儿能够听进去。 “他什么时候会醒?”继续追问着,依然是无精打采与悲戚万分。 “不知道,你现在好好休息,昨晚没有休息好,又哭了一昼夜,你以为你是神啊!你如果先把自己的身体搞坏了,子庄王醒来以后也一定会心痛万分,到时候你让他怎么好得起来。”凄清有些心疼床上的男孩,看着这双变得绝望的眸子时,凄清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是我害了他,是我不好……”子迹又开始哼唧了起来,那哑哑的声音,让在场的人听了都心如刀绞。这个孩子,一直都是一个人躲起来伤心,现在倒好,绝望到连什么都不愿隐藏了,就如一个垂暮老人,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一般。 “好好休息,你休息好了,去把子庄王叫醒!”凄清勉强压下心里的难受,事到如今,只有让子庄王醒来后,这个小人儿才能恢复原来那般清丽可爱模样吧。 “我想现在去看庄,凄清哥哥,好不好?”满眼的期待着,与先前那哀伤与绝望完全相反的神情。 “哎,不是我不带你去,我是怕你这个样子,即使子庄王醒来了,看了只会增加他的烦恼,加重了他的伤势。”凄清显得冷然,打击着眼前这个才开始有些恢复的孩子,一定要他先坚强起来,那个病床上的男人才会好起来。 委屈、怨恨、不满、反抗的情绪一下子聚积在这张昨天还单纯异常的脸上,若不是爱到病入膏肓,又怎么会有如此多变、如此复杂的神情。 “乖乖的,先好好休息,今天如果你休息得好的话,明天我带你过去看子庄王,哪怕是得罪你父亲,我也带你闯入那寝宫”凄清笃定的言道。 “真的?你不能骗我!”子迹眼里开始有一点死灰复燃之势。 “放心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凄清笑了起来,显然小人儿此时似乎进入了状态,即使不为自己,也为还有昏迷中的子庄王,他至少今天也会乖乖休息了,也肯定不会再吵了。 次日天蒙蒙亮,正当凄清还在昏睡中,却被身边一个小人儿翻来覆去搅得无法入睡。勉强的睁开眼,跟预料的一样,那小人儿此时睁着一双已经恢复大小的美眸,期待的看着凄清。这样的眼神,让凄清睡意全无,坐了起来无奈道:“起来吧!” “嗯!”小人儿立即坐了起来,跳下床,身上那一点点割伤显然已经影响不到他。也不传侍仆进来更衣,飞快的速度穿好衣衫,站在门口讪讪的看着慢条斯理的穿着衣衫的凄清,又不好意思催,但又实在很着急。 “先去洗漱,难道子迹就打算这样出去见你的庄?”凄清显得有些开心的提醒着子迹。 “啊!”qian房内立即不见了子迹的踪影,显然是去洗漱了。 微笑着看着子迹离开了房间,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很快的,那落寞不见了,只剩下深思,快了吧,子延应该很快就发现了这个局吧。从容的穿好衣物,走向了殿外,就看到子迹已经全部洗漱完毕,只是头发有些散乱。凄清看了看,便笑了笑道:“子迹,一会我帮你将头发扎起来,你这样子,过于邋遢。” “很难看吗?凄清哥哥?”子迹显然像是一分钟也不能等的样子。 “是啊 ,子庄看到了,估计会觉得子迹太丑了……”抬出子庄王嫌丑的理由,果真就见到小人儿立即蔫了下来,沉着一张小脸,显然是在担心凄清刚才所说的话发生在自己身上。 “好了,来,跟我来!”凄清洗漱之后,便拉着子迹进房,拿起梳子,替子迹开始梳理起了头发,将一枚白色的珍珠簪子插入了发髻中。越发衬得小人儿的精致亮丽,配以那双充满期待的美眸,所谓天人也不过像他这般吧!凄清也为这样漂亮又可爱的孩子感觉到万分惊奇,只是小人儿显然不自知,抬眼略显得心急的可怜眼神看着凄清,此时的他已然恢复了事发之前的状态了,什么都放在脸上的孩童天性。 “走吧!”凄清轻声一语,小人儿几乎是撒腿就跑,仿佛是等待了千年的事,此时付诸于行动,凄清一下子还跟不上他如此之快的节奏。 凄清不紧不慢的走在小人儿的身后,很快的看不到小人儿的身影。虽然天才亮,宫里一些负责早膳的宫婢们则已经开始准备着领取早膳,但西虢国皇宫人数不多,美姬夫人从未见过。所以这里宫婢们算是所有国家的皇宫里,最清闲之人。 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挠,便进入了天王的寝宫之内,凄清进入时,就看到子迹差不多半个身子已经趴到了床上,仔细的打量着床上的男人。而一旁的大夫,也只得束手无策的看着子迹,双手离小人儿很近,以防他一个失手,将床上的男人弄伤。 凄清朝大夫摆了摆手,大夫看看凄清又看看子迹,最后还是选择退了出去,子迹半趴在床上,一双小手小心的捧着子庄的脸,用手指仔细又小心的摸着对方的眉毛、眼睑、鼻子、嘴唇、眼里那淡淡的哀伤之情,任谁看了都会心疼这个半大的孩子。凄清也压着心里的不忍,随意的站在床边,不动声色的看着子迹。 “庄,我来看你了,父亲将你从里面放出来了,我知道,他也是心疼你的。”子迹开始说起话来了:“庄你不要扔下我,你看看子迹,好不好。子迹以后一定会更乖的,一定会更听庄的话,你醒来好不好?”那声音轻轻的柔柔的,还带着一点点哀伤,子延从朝堂回来,就听到这样的声音,心里一紧,布帛被撕裂的声音响起,那是自己的心脏被拉开了一条口子。子迹是个乖孩子,谁不知道,他就如当年的云儿一样,是个善良又温柔、通情又知礼的温婉之人,是个有恩必报、有仇亦忘之人。一切都是以爱人为重,一切都是以家和万事兴为重,受到折磨,受到伤害也是一笑抿恩仇之人。 现在的子迹,跟云儿越来越像了,声音也像,神情也像,特别是那一双美丽的眸子,与世无争的眸子,时常会露了幸福满满的眸子,让人看了就想拥有她的眸子,他的云儿已经去了,还好,他的儿子还在。 就算留给他宝贝的女子固然已经不在,但留下来的这个宝贝,他为何会这么的悲伤?是自己害了他、害了他们么?! 无言的站在门口,看着床上的那一大一小。大的沉默的闭着双眼,小的执着的看着那双紧闭的双眼,虽然哀伤,但还是在期待着…… “子迹!”子延还是开口了:“王叔会醒的,他一定会醒来的。”子延安慰着子迹,同时也是在安慰着自己。 “他不是我的王叔……他是我的庄。”子迹没有回头,只是痴痴呆呆的看着还在沉睡中的子庄,嘴里念念有词道:“他不会不要我的,他一定会醒来的,他说过,这辈子对我永远不离不弃的,他不会先我而去的。你说是不是凄清哥哥!”那不是在问,那是在肯定着,仿佛这个答案不能兑现,那么他一定会完全崩溃,愤世嫉俗吧! 如此豁出去的感觉,让凄清也不由得一震,虽然知道他们的感情,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但想不到从这个半大孩子嘴里说出来,这个一直纯真又单纯的善良孩子口中说出来,的确让人震撼了。他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他知道如此说来,与天王父亲再无转圜的余地。即使天王震怒,也无法改变他的决心。 “子迹,你好好陪着子庄王,我与你父亲有要事要谈,你要小心些,别碰到子庄王的伤口,知道吗?”说话的是凄清,那谈谈的声音是对着子迹说着,那谈谈的眼神看着子延。 “走吧,子延天王!”凄清第一次称子延为子延天王,显然此时是将子延当成自己人在看。 子延无语的走出了寝宫,来到了自己的小憩堂,略显得颓废的坐了下来,又抬眼看了看凄清,手一指,便让凄清坐到自己对面来。两人坐下后,宫婢们准备好膳食与一些糕点放于案几上,天王便让他们退下。 两人这才开始一边进食,一边开始像是朋友之间的谈话。凄清知道,开始了,输赢就会在此时揭晓。虽然子庄王还未醒来,只有自己一力来说服眼前这个有些固执又有些沧桑的天王。 “清阳侯,是否愿听本天王讲一讲子迹母亲的事?”天王沉默之后还是先开口了。 “天王请说!”凄清放下了指中的箸,将手放到了膝盖上,一副认真聆听的姿态。 “呵呵,清阳侯有没有觉得,这座皇宫与离国、赤国、蓝国三国的皇宫比是不是更显冷清啊?”子延苦笑的问凄清。 “是,不止冷清,而是有点那个太肃静了,我来到此处,没有看到其他王子、王女、甚至其他的美人……”凄清老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在云儿……子迹的母亲来之前,这里也是非常繁华与热闹的。我有许多的美妾、美姬、夫人们,而且我也曾经是让他们雨露均沾,从不独宠一人。” 我的原配林夫人,是当时权倾整个西虢国的林轩侯之女。她长得很美丽,年轻的我,对她是非常的喜欢。她对整个后宫管理也让我相当满意,而我也尽量配合于她,尽量做到让后宫里的美人们都受王宠。 最初两年,林夫人为了诞下了一个王子(子逑),一个王女(子迎),而我从来也是尊重她,后宫之事,我从不干预,因为我知道她会做得很公道。 第三年,后宫来了一个寺美人,她是寺令公的孙女,她为了我诞下了一王女(子逦)之后,我才知道她是个嫉妒蛇蝎美人,所以她是第一个不再受王宠的女人;而同一年进宫的贺姬,同年也为我诞下了二王子(子逢);然而我知道,后宫之中,随着美人的不断增加,矛盾也日益突出。表面上她们都是相互谦让,相互尊重,但实际上,她们暗争明斗。一些无辜的美人、姬妾们因未为我诞下子嗣,而成为了祭品,我也睁一眼闭一眼,还是放权给了林夫人。 看似平静的后宫,又过了三年,一个部落送来了一个名叫姬云的美人,不,当时只能说是一个孩子,她就是子迹的母亲。我记得我一对上她的眼睛时,就知道,这个女人会是我一辈子的终点。那时候的姬云,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她与现在的子迹差不多大。子迹的眼睛像她,谈谈的、温婉的、很温柔,又清澈,天真到与世无争;子迹的性格也跟她很像,乖巧、听话,从不恃宠而骄,被人陷害也只是沉默的咬牙坚忍。 她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孩子时,被送入了这个食人的皇宫里……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74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148 自负引起的危机四伏 (5054字) 我与她相差八岁,那年的我,已经是十八岁的天王,想必你也知道,我的天王之位,是子庄禅让后,我才坐上这个位置,一直兢兢业业着,吃苦耐劳。所以送来的美人们我一般都是收下,不管是出于礼貌还是其他的原因,但我子延也不是什么好色之人。 姬云还太小,因为怜惜她,我就将她安排在普通皇宫里的一所偏殿内,这样就是昭告皇宫里的美姬、夫人们,她不是我的女人,至少现在还不是。所以皇宫里的美人们也没有将这个还是孩子的姬云放在眼里,而我自己平时也不去,只因怕自己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来。 她果然也没有让我失望,不因自己年龄小,而出来惹是生非,也不到花园里来走动。没事只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做做女红,还会和陪嫁过来的奴仆们一起谈论一些在部落里的事。我有几次装作路过,她看到我时,都只是行了拜见礼之后,便匆匆躲进了屋内,显然对我,她是怕的。 两年过了,宫中的美人又来了很多,但我却已经不去想宠幸任何女子了,其实在两年前就已经是如此了。而我却会时不时的独自一人散步到姬云的殿前,看上她一眼也好。她总是谈谈的,柔柔的,即使是在微笑,也是浅浅的,眸子还是如刚进宫时那般清澈与美丽。 那一天晚上我点了点酒,我闯入了她的寝房,当时她已经睡下,因为我的闯入,让她下得魂飞魄散了一般,我永远 都不会忘记,她如同见到了鬼魅一样,竟然想逃跑,现在想想我都觉得有些好笑,可能我喝过酒的样子有点可怕吧,对一个才十二岁的女孩,又怎么可能不怕,能够镇定得了。当然,她那么小,又怎么会是我的对手,我一下子就将她捉了回来,她虽然吓得不敢挣扎,只是那双眼睛看得我越发急切的想得到她,或许是猜到了我的意图,她呆在我怀中却瑟瑟发抖着…… “你怎么不问我接下来怎么了?”子延似乎对一个人讲述着似乎不太满意,没有与他共鸣似乎是件非常可耻的事。显然他觉得他的回忆非常温馨,他似乎是很高兴着,嘴角始终含着浅浅的笑意,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 “后面会怎样,相信天王自然会告诉我!”凄清淡淡的道:“我不忍打断天王的话,想必能生下如此可爱的子迹,母亲一定有着过人之处。” “是啊,你说对了,她真的和现在的子迹一样的可爱、单纯。明明在发抖,明明急得想哭出来,却还是忍住了没哭出来。那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欲坠不坠的,煞是惹人怜爱。我知道我今天是不会放过她了,她是我的女人,不再是那个女孩了。于是我抱起了她,走到了床边,将她放到了床上,她很怕,虽然不敢动,但眼里还是在乞求着我,想让我放过她。那天,我没有放过她,我只想拥有她,哪怕是她不愿意,哪怕是她还不懂床第之事,我会教她,让她慢慢的懂。 那天下午到第二天卯时,直到我要上朝堂,我都没有离开过她的房间,而她最后则是昏沉沉的睡去了。我在离开前,检查了一下布毯,却发现并未见红时,我很生气,我从未有过的生气。记得我当时毫不怜惜的看着还在熟睡中的她,她眼角还残留着泪滴,显然是我把弄疼了吧,又或者是她在不甘心让我得到她吧!那是的我,气昏了头,一把拉起了她的头发,怒目盯着她看,而她也只是半眯着眼,不甚清醒的看着我。 我记得我问她,是哪个男人跟她做过了?她只是睁着眼睛傻傻的看着我,仿佛是在看一个路上的疯子在讲话,她没有听懂。我两年的守候,去换来一具非处子之身的女子,而这女子竟然还牵动着我的心,这让我情何以堪。 我松开了手,而她瘫倒在床上,揉了揉头发,用布毯将自己全部包裹住,也没有再看我,只是呆呆的看着床幔。眼睛里却闪过泪水,那泪水就如昨日我进入她身子时,她明明吃痛着,也不敢发出声音,只是流下了那晶莹的泪珠。昨日我在她身上,替她吻去了泪珠,可是今日呢? 我走向了她,她显得惊恐的看着我,不断的蜷缩着身子,一直缩到了不能再缩的地步。而我此时却有些后悔刚才对她的粗暴,见她如此的惧怕我,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如果她不是处子之身之事一旦被发现,那么她必死无疑,此时的我却不忍看她死。便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她看到之后,尖叫了起来,显然是受到了比刚才更大的惊吓。 我将手指上的血擦到了毯子上,她还是在尖叫着,裹着布毯拼命的往外跑,当然又被我捉了回来,我将她扔上床,本来是要去上早朝,但这一天,我没有去朝堂,而是又一次要了她。 她在害怕中又接爱了我一次,只是她没有像昨日那般痛苦了,但她对我是害怕的,我知道。这是我一第一次不想让一个女人害怕我,我希望她把我当成一个男人,用她那双美丽又单纯的双眼来看我,虽然她不是处子,也无所谓。 这一日,我赐她为云姬夫人,与一些已经为我诞下王子的夫人们平起平坐。就这样,我与她不知不觉相处了一年,在这一年里,我一直居住在云姬的偏殿之中。虽然这一年还是有美人进宫,但我从这一天之后再未宠幸过其他美人。 因为我的独宠,让后宫之中的美人们个个心生怨恨,在这群人中,尤其是寺夫人,她妒忌成性,视云姬为眼中钉肉中刺。因而几次三番在原配林夫人面前拨弄是非,为此林夫人对云儿也有着相同的看法,觉得自从她入宫来,我独宠她一人,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事。以前天王的雨露均沾,对皇宫里的美人个个都温柔体贴,何时会有冷落谁又独宠谁的先例。因此也更加肯定了云姬有问题,觉得是她狐媚于我,令后宫里的其他美人,也无缘王宠,这也间接导致了我的子嗣不多。 林夫人在劝说我无果下,便也有几次擅自做主,经常找云姬的不是,但好在云姬是个善良又本分的人,每次都老实的接受着惩罚也从未向我提起过任何一句,我当然也清楚的知道那些女人们的小九九。虽然我表面上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睁只眼闭只眼,因为我不想让云姬难做,她很善良,如果因为她而死人的话,她一定会难过上很长一段时间,估计会有几年时间吧!所以我也保持着沉默,全当不知。” 子延似乎有一些痛苦,又有一些兴奋,又似乎有着难言的喜悦,神情及其复杂,看得出来,云姬给他的不仅仅是一个女人的身体,更是一段美丽的爱情,让这个孤独的天王有着美好的回忆。凄清沉默着,等待着子延的继续,果然,子延又开始带着笑意道:“ 第一次几乎是用强迫的方式,要了云儿之后,一年之中,云儿看到我,还是害怕居多。不过慢慢的,我有时候偶尔也不会强要她,只是抱着她亲亲她,慢慢的她不再惧怕我,慢慢的开始跟我说话了,后来她对我的惧怕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直到有一天,她突然问我,那天早晨为何要咬破手指用血来吓她时,她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想通,实在忍不住就问我了。我本来就在猜她可能不清楚处子之身的意义,这一问让我确定了,她果真什么都不懂。 我没有回答她,让她自己去找答案。她只是不明所以的看着我,而我只想宠着她,疼爱她,什么都不懂也好,她至少是属于我的。从此以后,我越发的宠爱于她,同时我也知道,这样的做法也会引起更多人的嫉恨,但我丝毫不曾在意过。我是天王,我的女人,我当然能够保护好,只要有我在,谁都动不了我的云儿。 然而,即使云儿再怎么乖巧,再怎么足不出户,但这里是皇宫,就算她不出去,也会有麻烦找上门来。那一天,子逢的母亲贺姬,从进入云儿的宫中开始,就说腹痛,最后是流产在那殿中。所有人都说云儿是凶手,但只有我知道,云儿不会这么做,可惜贺姬也一口咬定是云儿下的毒手。 可笑的是我明明知道,贺姬腹中的孩子并不是我的,但我念在夫妻一场,而我自从云儿入宫来,我就再无宠幸于她,不仅仅是她,甚至是其他美人,所以我沉默不语。这方面,我也有错,将她们都冷落在后宫之中。但我也有想过,将来待时机成熟,就遣散了她们,让她们重新改嫁。我只是告诉她们,不要随意陷害云儿,否则就诛她们九族。这一事,就这样被压了下来,我也不想节外生枝,所以我也没作细查。 事情就是出在这里,云儿是怎样的人,我自然清楚,可惜我过于自负,一直以为只有自己能够保护好她,并未将后宫里的女人们当回事,而云儿就是逆来顺受,她总是觉得自己已经享有了我所有的爱,不管别人怎么对她,她都沉默的接受。 那是在秋季,一年一度的狩猎时节已到,我便率着诸侯们一起去,此时云儿已经怀有子迹,便将她留在宫中,将云儿的生死安危全部托给了林夫人。再加上我贴身的两个侍卫,让他们在暗中保护着云儿。 往年狩猎都需要一旬,那一次,我仅用了五天,就急着赶回来了。当我回到云儿宫殿里,却发现云儿并不在宫殿内,于是我招来侍卫,才知道云儿已经被林夫人处罚,将云儿送入净事房洗净桶。 一个刚有身孕,又被罚做最容易作呕的劳作,可想而知,如若我真的一旬才回来,想必云儿也会被折磨至死了。所以我大怒,也不问情由,就将林夫人削去了夫人一位,将她贬为林美姬,积怨也变得越发凌厉起来。自从那一次之后,我就遣散了后宫,已诞下了子嗣的女人,如果想离去,我也同意。但她们留了下来,其实也就三个,但我也要她们做好准备,就是一辈子我都不可能她和她们过夫妻生活,如果她们还是愿意留下来,那么就让她们留下来。 三人都愿意留下来,在云儿还未生下子迹那段时间里,后宫还算太平。虽然我对林美姬还是以夫人来尊重,一直以礼相待。但她却已经变了,不再像刚进宫来时那般温婉,她或许是恨我将她的夫人位置给剥夺了,她与寺夫人、还有贺姬三人几次三番的为难云儿。当然我也知道,是寺夫人的妒忌之心,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拨离间,论心计,云儿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天资,更没有这方面的心思。所以她常常都是不明白是何原因,就又受罚了,但好在她是忘性较大的女人,所以就算受罚了,她也从不在我面前提过一次。 而此时我也知道,不能小看了后宫里的两个女人,那时候,我全力在削弱寺令公这一支外戚的大权,同时找了一个理由将寺夫人降为寺美姬,这样她就更没有机会欺负云儿了。然而我却忘记了一件事,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之理,寺夫人怀恨在心,就在云儿诞下子迹之时,寺美姬与林美姬买通了接生婆,让云儿再无怀有子嗣的可能。如若那天不是我担心云儿,潜藏在暗阁之中,子迹在出生那天也会被残忍杀死。所以我越发的清醒起来,我给了寺美姬最后一个机会,并且警告她,如果云儿意外被人害死,她们母女就会去殉葬。 这次警告之后,后宫算是彻底平静了下来,虽然我也知道,子迹经常被他的哥哥、姐姐们欺负,但子迹就如云儿一样,咬牙忍住,从不为这些小事来烦我,明知道只要他们一句话,我一定会将那些人全部赶出后宫。 反过来,我每次一问,云儿就会告诫我,那些孩子都是子迹的哥哥、姐姐,他们还小,不懂事,他们同样的也是我的血脉,不能因为一个子迹,而让他们身陷危险之中,这样做的话,我也会被人唾骂。她告诉我,我不仅是子迹的父亲,也是他们的父亲;我不仅是她的君王,也是她们的君王,不要为一人的不公而伤害到其他人。后来我也慢慢适应了这种生活,对她们尽量的克制着自己的怒火,同样对云儿母子疼爱至极。 在子迹五岁那年,我就定立了子迹是天王之位的继承者,这是我与子庄商量之后的结果。得到了子庄的保证,今生效忠于我的子迹,所以我果断的决定了昭告天下。那是因为我知道,只有早下决定,那些女人们就会死心。在今后的所有怨恨声中,我也只是一笑带过,没有孩子也没有关系,云儿我会照顾好她,现在不是还有子迹么,虽然看起来小小的,将来他成了天王,谁还敢动我的云儿。 然而第二年,当我在朝堂之上,突然传来后宫闯入刺手,当我扔下所有人,赶到后宫时,却看到我的云儿,全身都是血,她明明痛的脸都抽在一起了,但还是在安慰着我,说她不痛,她没事。她让我一定要照顾好子迹,她说子迹不想当天王没关系,她要子迹开开心心的活着,如果子迹向往宫外生活,就让我送他出宫。 她说,不管子迹将来爱的人是谁,是畜民也好,是王女也好,都要我成全。她说她这一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认识了我,做了我的夫人……她最后的话并没有说完,就睡着了,再也没有醒过来……” 子延痛苦的捂着脸,凄清看着如此痛苦的子延,叹了一口气道:“你现在是觉得愧对于云姬夫人吗?” “我不能同意他们在一起,一个是我弟弟,一个是子迹——云儿与我的儿子,都是我的珍宝,我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的,云儿也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子延还是在痛苦的坚持着:“子迹还小,很多事情他还不懂,等他当上了天王,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就算到时候真的要男人,那也不是不可以,只要那个男人不是子庄就好。” ☆、149 有得必有失 (3545字) “呵呵,子延天王还真是会说笑,你自己拥有了一段完美的爱情,却不肯让子迹与子庄拥有完美的爱情,让他们相爱却无法相守?你不觉得这么做太残忍了吗?你口口声声说他们是你最重要的人,是你最亲最爱的人,看来是我听错了,亦或是我想错了。难道你非要看到子迹跟随子庄一起离开这里,或者让他人有可乘之机,来毁了他们其中一人?”凄清淡淡的声音里,满是质问的口气,只是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微笑,让人看不透他此时是在讽刺还是在为另两人抱不平…… “他们是叔侄,他们都是男人,怎么能在一起,西虢国的未来天王,绝不能有此种不伦之事发生。”子延还是坚持反对着:“我以为我跟你说了子迹母亲的事,清阳侯会有所感悟,但现在看起来,你根本就没有理解我跟你说这么多的事实。” “那么子延天王的意思,就是宁可让他们两人死,也不会让他们在一起?”凄清有些冷然,此子延还真是有点朽木不可雕,冥顽不灵。 “他们不会死!”子延还是在固执的坚持着,仿佛他自己的决定是最正确的。 “他们暂时不会死,如果一方死,另一方也会死。你觉得他们会找谁下手?事到如今,我相信整个西虢国,还有谁不知道,雷厉风行的子庄王,倾情于他的小侄子——未来的天王子迹。又有谁会不知,动子迹,就先掰倒子庄王。”凄清抬头冷眼看着子延道:“你昨日动了子庄王,子庄王当晚遇刺,子迹也不幸遇刺,想让他们死的人很多,但那些人真的是恨子迹和子庄王,或者说更恨的人是天王你?”略显得凌厉的视线落到了子延脸上,那脸上很是明显的反问着天王。 “清阳侯……”子延一下子竟无言以对,他的确是不清楚这一次的刺手出手如此之快,为何以前相安无事,但自己一旦出手动了子庄,子庄便会遇刺,他们是否都是在等待着机会,来砍掉自己的左膀右臂。 “如果子延天王不介意再尝试一次失去他们的痛苦,我更不会介意!如果子延天王觉得非得要他们死才能够谢罪的话,那么子延天王不必如此痛苦万分,因为死去的人都不会知道你的痛苦。只是云姬夫人若要知道,她即使在临终之前,还是希望自己的子迹过得幸福,而如今,唯一能保护子迹,给子迹想要的幸福之人,却被天王你活生生拆散,我不知道云姬夫人是会高兴还是会在那个地方痛苦万分、煎熬着。”凄清扫了一眼子延,往寝房方向走去,在走出殿门前,凄清回眸看着子延道:“希望子延天王不要在完全失去之后,才懂得后悔,才想去珍惜。” 寝房内,子迹正用着湿布巾替子庄擦拭着脸上的汗渍,轻轻的,心疼的皱起了秀气的双眉,轻声的埋怨了起来:“庄,你醒来好不好,子迹现在很害怕,要是你再也醒不来了,我怎么办?没有人关心子迹了,也没有人陪着子迹了,子迹以后要靠什么来活下去?” “庄,我很想你跟我说话,就算你欺负我也没关系,庄,你快点醒来。不管你提什么要求,子迹都会乖乖的听你话,你醒来,好不好?……求求你”那哀求的声音,任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为之动容,那长得如此精致的小人儿,用着如此哀戚的声音乞求着心爱之人的清醒。 凄清站在门口,没有进入屋内,只是默默的看着那孩子不是很熟练的擦拭着子庄的身体,但那动作是那样的轻柔,那样的小心…… “嗯……”突然一声较沉闷的呻吟声响起,小人儿似乎还是没有发现,还是在自言自语的跟着昏睡中的人说着话,倒是凄清先发现了,立即冲上前道:“子迹,子庄王有声音了。”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75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小人儿手中的布巾一下子被挤出了些许的水渍,小人儿抬眼茫然的看着凄清,那双褐色眸子一下子闪亮了起来,转头立即对着床上的人仔细的看着。果然,男人眼开了双眼,看到眼前是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小人儿时,咧嘴一笑道:“宝贝子迹!”声音有些沙哑,显然身体还未全部恢复好。 “庄…呜…呜……”小人儿果然过于激动,一下子无法控制,便先哭开了。甚至还将那湿布揽在自己怀里,拼命的哭泣着,不停的伤心着。 凄清见状,便退出了寝房,也不唤韩大夫进房,只是挥退了守在房里的其他人。一出殿门,就看到子延一人正沉默的站在一座小拱木桥边。凄清走了过去,站在子延身边,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下面的小溪静静的流淌着。水底的鹅卵石很是清楚,说明此小溪是活水。 “他醒了?”子延哑着嗓子问道。 “嗯,子延天王不去看他吗?”凄清提醒道,只是那淡淡的声音略微上调了一个音节,暗示着此时过去并非是最佳时机。 “现在有子迹在,我就不过去了!”子延显得有些落寞又有些压抑,“他不醒来,我去想他一定要醒来,现在他醒来了,我却希望他永远都不要再醒来。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低头再次陷入了沉思,凄清看着这个一下子苍老了些许的天王,心里却也多了一份惆怅。是啊,他是西虢国的天王,同样的,他也是一个兄长,一个父亲,不是他无情,正是太有情,所以他才会如此的决绝,又如此的偏激。恐怕他现在是把握不到尺度,无法再想象,今后最心疼的两个人的将来,才会如此的犹豫不决,才会如此的痛心。 “天王,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云姬夫人一定会支持你,而且,她最希望的是她的子迹能够快乐、平安、幸福的生活。最重要的是子迹现在已经找到了属于他的幸福,能给他幸福和快乐的人,那个人是子庄。其他任何人都不能替代子庄,这一点相信子延天王不会比我不清楚。子迹先前的话,相信你也听到了,表面上子迹是个非常乖巧的孩子,但一遇到他的爱情,他也是会坚持,他也是会叛逆的一面。如果不是子庄遇刺,相信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子迹还有那坚韧的一面。你也看到了,子迹从一个一直是乖巧听话的孩子,但现在为了子庄,屡次顶撞于你,而且可以肯定的是一件事,如果子庄死了,子迹也会随他而去。就算子迹不死,也会有人要他死,到时候的你,就算有千手万脚又能如何,都只剩——死路一条。”凄清一边说着一边往子延身边靠了靠,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道:“对方是吃定了你们兄弟二人不和,才会分别对子迹与子庄二人出手,如果不是子庄觉得活着无义,又怎么会放弃抵抗而身受重伤。如果能与子迹在一起,子庄又岂会放弃抵抗?” “清阳侯是想说服子延我?”子延毕竟是一国天王,他怎么会听不出凄清的言外之意,从心里,他的确是抗拒儿子与弟弟的这段超出叔侄的感情,这是见不得人的感情,这是让自己在千万西虢子民面前,自己打自己嘴巴嘴巴的事。但如果要他失去这两个人,那么远远超过了自己打自己嘴巴的程度,他宁可选择自己打自己嘴巴,也不能失去这两个即爱到骨子里,又恨得牙痒痒的这两人。 深叹一口气,转身往殿外走去:“清阳侯陪我共饮一斟酒,如何?”子延走下了桥,停下了脚步,却没有看凄清,所以此时的凄清看不到他脸色的神色,但从声音上听,他似乎没有先前的那种抑郁与压抑感。 “求之不得!”凄清了然的亦走下了桥,向子延走了过去。 暂时居住的宫殿内,天王居中,凄清坐于他右手边,而司寇坐于他左手边,三人一同饮起酒来。虽然未说话,但三个氛围也不算太差,只是彼此之间还是会有一点点的距离感,毕竟是来自不同国家。君臣之间还是有所差距,凄清这般想着,但脸上丝毫未露出任何端倪。 “司寇大人是否也有耳闻我家子迹与子庄的事?”良久,子延突然开口打破了僵局。 “不是耳闻,是来的第一天就看出了。”司寇倒是直接的答复了:“之前只是怀疑,现在只不过是将怀疑肯定了而已。虽然世人不能接受男男相爱,但也会有例外,就如王子与王叔二人。王叔第一眼给司寇的感觉是个狂傲不羁之人,天下之人皆未入他眼。可是自己从见到子迹王子之后,我却知道了,他也有入眼的东西,而且一旦入了眼,就会是他生命里的全部。谁又会想到,入他眼的却是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子迹王子,并且子庄王愿向世人坦然,说明他对子迹王子的重视与珍惜。他不在乎天下人对他们的看法,他却在乎你这个兄长的看法。说明他是个明事理,知进退的王叔,同样的他也勇于承担应该承担的后果,所以他是个真英雄。” “司寇大人是在支持他们叔侄的相恋吗?”子延有些不高兴,那不是做作的不高兴,而是真正的不高兴:“事情与你们无关,你们当然顺水推舟。” “天王此话差矣!”凄清淡淡的吮了一小口酒,他并不喜欢喝酒,但碍于此时的情况,所以还是不得不喝着自己并不喜欢的酒:“因为有了子庄,子迹的生活不再孤单,也不寂寞,甚至反而多了一份牵挂与幸福;而子庄王,因为有了子迹,从一个没有弱点的少年,变得有了弱点,变得多了顾忌,将他那如脱缰的野马的性子给驱散了许多,变得有人情味了许多,但相反的,他也多了份感情,多了份弱点。” “清阳侯是想告诉我,有得必有失?”子延平静的俊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情愫,所以此时没人知道他的心情是好亦坏…… ☆、150 默许 (3695字) “是,所有人都向往着幸福,如果连努力的尝试都不曾做过,那样的人不配说爱或者幸福,哪怕是说不幸,都没有资格说。相反,我们都看到了子庄王对子迹的那份执着,即使是死他也不会承认自己——爱上子迹,欲对子迹行夫妻之礼,是错误的。”抬眼看着子延,没有忽略子延脸上那僵硬的神情,还有深深的怒意:“子迹,他还只是个孩子,我们还可以解释他什么都不懂,他不懂感情,他不知道男男相恋是错误的。但昨天的事,从哪里看出来他不懂,从哪里看出来他不知道男男相恋是错误的,他都知道。他明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他还是在执意为之,他不要离开子庄,那么就说明他懂了爱,他知道子庄对他的重要性。也就是没了子庄,也不会再有子迹这个人。” “哎……”子延不语,深叹了一口气,放下了酒斟,站立了起来,蹒跚的走向了殿外。 “天王今晚不如先安歇在此处,或者到子迹寝房里安歇。”凄清没有站起来,依然是大方的坐在案前,抬眼平静的看着天王。 “我去子迹的寝房,你去跟子迹说,暂时我不见他们,让他们好自为之。”子延说完后,继续蹒跚的走出了大殿。 “清阳侯,子延天王这是何意?”司寇有些奇怪天王此时那难以捉摸的语气,他发现凄清那漂亮的小唇边两个诱人的梨窝开始荡漾起来。 “呵呵,天王的意思就是他不再干涉他的宝贝儿子与他的宝贝弟弟之间的事了。”依然是带着笑意道:“司寇再饮几杯,我去告诉子迹,让他们也可以放下心来。”当然是别人面前还是得收敛收敛,这句话凄清可不会跟任何人说的,要说也是和那两个当事人说。 天王寝宫内,一大一小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虽然没有交谈,但明眼人也能够看出来此时非常的温馨与快意。凄清双手环胸,微笑着倚靠在门框上,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不忍打扰到屋内两人,想了想,便退出了房间,就算不转告子延的话,他们也不会为此停止他们的步伐。现在的他们,是劫后余生,现在才是他们人生的真正开始。 才走出殿外,就看到子延有些尴尬的站在门外。凄清了然的笑了笑,朝子延走了过去道:“如果是去祝福他们的,你就进去吧,如果是去诅咒他们的话,我觉得天王还是离开的为好。毕竟神灵也希望他的孩子们能够生活的幸福。”也不等子延回答,便走出了天王的宫殿,往自己的偏殿走去。留下子延一人若有所思着,心里即感慨万千又略带着些许的遗憾,心里总觉得被细针轻轻的拂过,有些麻麻的刺痛的感觉。 凄清才走到偏殿门边,就看到司寇步伐矫健的在前方急赶。一路尾随,虽知道司寇身上的伤还未完好,但如此速度还是出乎凄清的意料,气喘吁吁的追了上去,但还是拉开了一大截,显然司寇过于大意,并未回头看,或许他觉得这里皇宫,不会发生有跟踪之事发生吧。等凄清赶上时,却差一失声尖叫起来,只因他看到司寇直到的地方,竟然是之前与子迹的秘密基地——那后院石山。而石山下一棵大树前,正站立着一个不到三十的青年男子,那男子特有的阴鸷眼神,让凄清永远都不会忘记,此人正是圜眄。 凄清隐藏在树干后面,却无法听清他们在细说什么,他知道,他不可能再靠近,还未靠近恐怕就已经被他们知道了自己的存在,必当会引来杀身之祸。 只见二人神神密密的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一边商量一边还在四处打量着,就在凄清准备找机会离开时,突然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让他吓得差一点失声叫起来。缓缓抬头看着身边的人时,才发现这个男人自己也见过,我正是圜眄身边的那个属下——鹰。凄清冷静了下来,略显得不解的看着男人,他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他却知道这个男人唯圜眄马首是瞻。 男人冷然的盯着凄清看着,一语不发,即没有要揭发凄清的意思,也没有要教训凄清的意思。只是冷冷的盯着凄清看。凄清刚想开口发问,却被他捂上了嘴,控制者嘴角微扬,却依然不发一言;被控制者却无法发出声。 “什么人?”突然司寇一声大喝。 还未回答,司寇就已经窜到了凄清藏身的大树前,当他看到凄清被另一男人控制时,显然是大惊失色,再看清那人时,脸色微微缓和了起来,只是显得冷然道:“放开清阳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鹰!” “呵呵,司寇,看来你也被这个小男宠给迷倒了!”不阴不阳的声音响了起来,正是圜眄,那双依然阴鸷的双眼,此时却显得异常的阴森与恐怖。满眼闪过波涛暗涌之势,表面平和,瞳孔骤缩,又会凝聚怎么样的狂涛骇浪! “他不是夏硚的男宠,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司寇显得更冷的声音响起:“如果他是夏硚的男宠,那么司寇也会成为夏硚的男宠。只因他与我一样,都是在为夏硚办事。”脸上浮现了对眼前两人的鄙夷之色。 “是吗?何以见得?”圜眄似乎被挑起了兴致,双眼紧盯着凄清不放,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意,突然问道:“为何会觉得他不是男宠?我看他就是,而且还是一个非常下贱的男宠!”讽刺之意过于明显,眼里的不屑同样的也过于明显。 司寇横扫了眼前那个叫鹰的男人道:“鹰,我现在叫你松开手,你难道听不懂吗?” “不放!”叫鹰的男人直接拒绝道:“我只听命与圜舅爷的话。” “你圜舅爷也得听命于我!”司寇显得有些好笑的看着圜眄道:“你还真是养了条好狗。” “这小贱人放不得,更何况他都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了。”圜眄开口了,眼里有着显得的敌意与狠意。那双随时会食人的阴鸷里,闪过一阵阴风。 “哼,我劝你还是放了清阳侯!”司寇危险的笑了起来,冷冷道:“他早就知道我们的事,你以为他真的是先硚的男宠,他凭的是他的聪明的脑袋才能够离开夏国的皇宫。你们自以为是的认为他是男宠了,到最后你们是怎么死都不知道!看来你们真的是有够蠢,看看我司寇,当初怎么会选择与你们一起合作,真是一群蠢才!” “司寇,你现在是执意要与我对着干?”阴森的声音再次响起,眼里根本容不下这个清秀到异常的男孩,现在还是男孩,长得雌雄难辨,他日若成了少年,还不把所有人的魂魄给吸走。恐怕自己那个傻外甥早就落入了他手中,被他所迷惑。今日定当将他除之而后快,否则今后的事,绝不会再顺畅。 阴险的看着凄清道:“小贱人,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看,你是打算跟我们一起干还是重新回去做男宠?” “……”凄清没有看圜眄,低垂着头,没有作任何的回答,没有人能够看清他在想什么,这样的类似于无视的态度,让圜眄越发的恼火,这个傲慢的家伙,他还真的以为是夏硚的女人了吗?女人还能够生个孩子来养老,他能吗?他什么都不能!自以为是的贱人! “傲慢的贱人,你以为你不回答,就能够让你逃过这一命吗?我是不会给你机会逃脱的。”圜眄冷笑了起来,眼里的杀意很是明显:“司寇,你最近总是在护着他,是不是对他生出了不应该有的想法。这样吧,看在我们合作的份上,在杀他之前,尽量利用他那得天独厚的身体,让他满足于你,这是他现在唯一的用处。玩坏了,玩的不能玩了,再杀了他,给你一夜的时间,够不够?”眼里那猥琐的目光直扫着眼前这个依然只是在低头沉思的凄清。 “你疯了!”司寇有些讶异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个圜眄真的是个疯子,他完全的疯了,他现在是在拉无辜的人做垫脚石。 “在我们合作之前,在我们决定合作之前,我们就已经全都疯了!”圜眄依然带着冷笑而疯狂的笑,笑得眼角露出了泪水才道:“我牺牲了我最爱的女人,让他成了夏硚的女人,结果呢?哈哈哈哈……”令人毛骨悚然的笑里含着又是怎样的辛酸与刻薄。 凄清终于抬头冷冷的看着这个已经在发狂失控的男人,冰冷的目光让人看了不寒而栗,果然,圜眄不再笑了,后退了一步,又似乎想到这样过于狼狈,便站定了脚,恨恨的看着凄清。 “明知道会失败,还是在坚持继续着,蠢才!”凄清冷笑着,轻轻的掰开了先前控制着他的那个男人,鹰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不紧不慢的掰开着。 脱离了鹰的魔掌,凄清一步一步的往圜眄走去,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却只有如利剑一般的冰冷直刺圜眄的心脏:“你一步一个坑,让你的亲人按你的坑去走,到最后你的坑填满了,而你的亲人全部失去了。当出现新的亲人时,你继续挖着你的坑,你新的亲人又继续为你填着坑,你不断的挖坑,又不断的让亲人来填坑,为何独独你自己不去填坑,只会挖坑?”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76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你什么意思?”圜眄已经退无可退了,他明明可以伸出手就掐死的男娃子,而此时却在他那双黑漆漆的眸子注视下浑身无力,满脸惶恐。 “你想死,就自己去死,不要拖着别人跟你一起死,为你这样的人死,是愚蠢之极——不值得。拖你合作的人,早该自己去死了,而不用等别人发现了再处死!”站定了脚步,只是冷笑挂在了唇边,那好看的粉唇此时显得有些沮丧道:“你要死,没人阻拦你,但你为何连自己的妹妹与外甥都不肯放过?” “我告诉你,如果你还是拖着圜夫人与大王子,你的死期一定不远矣!”冷笑着扫了眼圜眄,眼里浮现了少有的讥诮。 “鹰,杀了这贱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 “是!” “不行!” ☆、151 不寒而栗的原因 (3422字) 一道服从一道反抗的声音同时响起,凄清冷笑的看着圜眄,但对说话的对象却是司寇:“司寇,你让他们动手,我看他们怎么下手,又怎么走出这个皇宫,子延天王又怎么会让刺手离开西虢国的皇宫!” “你什么意思?”圜眄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狠毒的盯着凄清骂道:“你敢阴我!” “彼此彼此!”凄清依然带着那骄傲的冷笑,眼里的不屑再次浮在了脸上,那双梨涡此时也开始肆意的飞舞起来。 司寇与鹰则显得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两个奇怪的人,一个成年男子,一个半大孩童,奇了怪了。正当二人面面相觑时,却听见凄清开始追问道:“你不下手吗?再不下手,我可要走了!” 那声音带着一丝嘲讽与愚弄,让圜眄厌恶再次升级,一个跃步,拦在了凄清面前,手里紧紧的握住了那青铜刀,恨意凛然道:“你想走,就算我今日死在这皇宫里,我也不会让你活着走出此地!” 一咬牙,举刀向凄清的头上砍去,只听得“叮”的一声,那刀已经掉落在凄清的脚前,凄清看着地上的刀,却并没有看是谁救了他,只是弯腰将刀递还给了圜眄道:“你杀不了我的!”那声音里隐藏着的是什么?圜眄只觉得不仅仅是嘲讽,还有点的是那深深的警告之意。这让圜眄有一种彻底被愚弄的感觉,原来此人非除不可,原来此人无法除去,这种痛苦可想而知。只是为何这个小人儿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激怒自己,他似乎是故意来激怒自己的,他又是何意?作何解? 正当圜眄还在胡思乱想中时,司寇那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冰冷中透出令人说不出的心寒诡异:“圜舅爷你一意孤行,恕司寇不再奉陪!”说罢拉起凄清转身就走。 “司寇,你若此时反悔,我定将我们之事公布天下,我定让你身败名裂,我定让你一无所有,我定让你生不如死!”圜眄那气急败坏的声音响了起来,凄清回头看了眼圜眄,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抬眼看着司寇道:“司寇大人不回头看看那圜眄?” “哼,有何可看,对他,我已忍让多次,是他过于咄咄逼人!”冷哼着的司寇,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威严与肃穆。 “他为何生气至此?司寇大人不要告诉浦蜻,你不知!”微微的笑了起来,司寇只看到那该死的梨涡,又开始闪神起来。也许是圜眄的声音已经听不到了吧! “舅舅!你如女人一般纠缠司寇大人,有意义吗?只不过是一个计划失败了而已!”说话的是一面具少年,无法洞穿面具,所以看不到少年脸上的神情,但可以察觉到少年此时的心情异常的不好,甚至有一种山崩地裂的感觉。 圜眄后脊梁骨突然发冷了起来,这个外甥自从离开皇宫,完全的像是变了一个人,先前的呆板与木讷完全消失了,他现在就如一个幽灵、鬼魅一样的存在着,时不时的蹿出来吓自己。突然想到刚才那事的失败,不由得紧紧的盯着面具少年,恼怒道:“是你,对不对,刚才是你,是不是?” “三次,今天已经是第三次了。浦蜻,你动不得,撇开他还有利用价值不说,他不是你可以下手的人!”面具少年纳高高在上的神情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威严,那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威严! “夏噬飓,你要知道,你今天能活着,如果不是我暗中助你母亲与你,你以为你能够活到今天?你别做梦了?”圜眄不死心,又不承认现在这个少年已经成长到自己无法控制的地步了。 “所以你今天对他出手,你还能站在这里与我说话,你是唯一一个,所以你该庆幸,但——不会再有下次机会!”少年那显得低沉又有些阴沉的声音,如雷贯耳,让在此地的两个男人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寒颤。 “别在妄自对他出手,否则生不如死的人会是你!”面具少年有些阴冷的目光看着两个男人,身高与自己一般的男人们,眼里却是让人看不出的平静。 面具少年走了,而两个男人却久久无法散去,他们面面相觑着,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出声。少年那阴冷的目光,扫遍全身的感觉,是如此的诡异与惊悚,那种感觉亦是与生俱有的,这才是最可怜的,为何十几年来,从未发现过,是不是自己发现得太晚了。 “撇开他还有利用价值不说,他不是你可以下手的人……”圜眄脑海里盘旋着少年那句不阴不阳的话语,越发的害怕起来,这个少年,肚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水?他的脑子里装的又是什么事?看来十几年来,自己也已经成为他盘上的棋了。而自己根本就浑然不知,更不知道的是他什么时候会将自己作为弃子来用。他对那个漂亮的男宠也只是利用?但为何自己总感觉不到他在利用那男宠,总感觉他对那男宠的眼神有些特别,难道真的只是利用? “大人,我们该走了!”鹰提醒着圜眄道:“以目前的形势,如果司寇不站在我们身边,那么我们连来此处都是多余的,还会为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之事。” “鹰,你说,那夏噬飓是不是早就有反我之心?”圜眄再一次不死心的追问道。 “我不觉得大王子有反圜舅爷之心,倒是大王子对那个清阳候有着过分在意的举动。如果清阳候只是利用关系,刚才我们欲杀清阳候,他使暗器救下了清阳候,但他并未有马上出现,证明一点,他不想让清阳候知道,他与我们的关系。”鹰冷静的开始分析起来:“早在十年前,属下就已经告诉过你,他不是个简单之人,可惜你以为他弱小,并没有听从我的建议,到今日,他已经是羽翼丰满,我们已经很难再控制住他,为今之计,就是要找到他的弱点在哪里,否则我们也只能是他砧板上的肉,任他鱼肉。”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会对我们不利?”圜眄阴鸷的双眸闪过一丝杀意:“即使他是圜……圜夫人的儿子又如何,我要他死,他还是得死。” “圜舅爷此话不妥,恐怕现在没有人能够除得了他,为今之计,是设法拉拢他,还有那个清阳候,如果他们为我们所用,取下夏国,指日可待。”鹰开始老道的剖析起来:“现在夏国局势平稳,经济也繁荣,夏硚是个治理国家的高手,亦是玩弄权术的高手,所以我们如果没有十分的把握,还是不要冒然出手,否则我们一定会被击得粉碎。” “鹰,那按你所说,我们该如何做?”圜眄心里的不痛快可想而知,自己培养的那个野小子,现在已经不为己用,而自己却已经拿他根本无法。特别是这野小子的功力远在自己之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而自己却浑然不知,这才是真正的可怕之处,这个夏噬飓,他比夏硚更让人诡异害怕与胆战心惊! “司寇,黎儿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她去哪了?”房间内,凄清斜靠在柜子边看,眼里看不出任何的情愫,只是像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但就算是在平常的说着不平常的事,这个小小年龄的清阳候,给人的感觉却显得有些阴暗。 “不知道,可能是觉得与我这样的男人在一起,无趣至极吧!”司寇无所谓的回答道:“其实还有她的妹妹也不见了,我都很久没见到了,不知道两人是不是一起离开了。”似有若无的带着提示的话语,凄清又岂会不懂,只是过于冷淡的他,不会主动出击,更不会钻入别人设好的圈套,怎么说,两世的年龄比他们都要大得多。 “也许司寇说得对。”凄清一边说着一边又似乎并不在意,只是一句话带过而已,看着司寇又道:“我回房去,你也早点休息,毕竟你的伤还未愈合。”走到门口,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徐徐转身,回眸一笑道:“司寇,由于黎儿不在,看来你要独自一人生活一段时间,如果需要有人来帮忙的话,不如与子延天王借一两人,相信子延天王他会同意。” “不用了,我现在不需要!”司寇突然觉得这个男孩,的确是有着不一般的洞察力,但他却能够做到身处事外,从回来到现在,他从未有问过自己与圜眄的事。他就如不曾看到自己与圜眄的交谈,而之前圜眄欲动手杀他的那一幕似乎也没有发生过一般,这恐怕才是他的高明之处吧。司寇有一种说不出的冲动,如果再早一点了解他,是不是结果会不一样?是不是自己曾经的选择就不会发生了。 门已经被合上了,司寇无力的瘫坐在床上,他不知道这个看似清澈透明的小人儿,这一次会去谁的房间,会去做些什么,可是这个曾经自己只是想冷眼旁观着的小人儿,如今却是在时时刻刻的干扰着他的视线,左右着他的决定,甚至已经成了他如今目标上的阻碍,是不是该真的药清理掉他了? 阴沉着脸的司寇,没有心思再去想圜眄的合作之事,更没有心思再去想黎儿那微不足道的失踪,目前他最烦心的是这个小人儿,他似乎在操控着整个大局。从离国、从赤国。蓝国,现在是这个西虢国,似乎他们都有着明显的关联。但最可怕的是他竟然从不做任何的掩饰也不做辩解,或许这才是最让人不寒而栗的原因吧! ☆、152 青涩的强吻 (3391字) 房间内,凄清看着已经熟睡中的讙,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讙那颤动的睫毛在告诉自己,她并没有睡着,只是她现在在躲避着自己,至于为何躲,凄清心里清楚。或许现在躲总比将来再躲要好得多吧!房间里毫不意外的,没有看到晓晓,已经不重要了,晓晓与黎儿的关系,那种白热化的关系恐怕除了自己与当事人之外,没有人发现他们的不对盘吧! 这一次,黎儿失踪,如果是他带走的话,或许是好事。如果是黎儿自己离开的话,那是一个危险信息,或许姐妹两人已经暴露,幕后黑手甚至会觉得她们已经没有利用价值而会彻底的除去她们。或许等这一幕出现,那么对自己才是真正的有利,从那黑手中救出两姐妹。不知道夏噬飓会不会考虑到这一点,夏国皇宫,如果有可能,自己根本不想再回到那里,那个黑暗的皇宫,那个天王让自己避之不及。 只希望子延能够想通,让子迹与子庄能够长相厮守,即使他们的爱恋不被世人祝福,但他们只要彼此之间的心意还在,那么接受他们的这一对人,只是时间问题,相信人们最后也会被他们的执着感动着。 叹了口气,从讙的房里轻轻的退了出来,带上了房门,他知道,讙是害怕自己会提及姜煜的事,而躲避着自己。其实姜煜的事,自己又何尝没猜到,但姜煜身世过于复杂,而讙又何尝不是。只是不知道他们又怎么会走到如此田地,他们是有感情的,那是在十多年前了,现在的他们,只能用陌路人来形容了。只是不知道姜煜真正的意图是什么,他似乎对讙保留的那一点点温度,也只能用极度的虚伪来形容也不算过分。 沉默着的凄清,边走边往自己暂住的偏房走去,突然身子一紧,在还未发出叫声前,嘴被捂住。但那种熟悉的感觉让凄清放弃了叫喊或者是挣扎,他只是安静的任由那人抱着飞向了后山。石山处,终于被放了下来,呼吸了两口自由的新鲜空气,没有回头看劫持自己的人。只是淡淡的问道:“没受伤吧!” “怎么会没受伤!”不满的反应,让凄清一个愣神。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77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转身看着此时还带着面具的少年,伸出手拉着少年的手,开始着急的问了起来:“哪受伤了?” “这里!”紧紧反握住凄清的手,将那只小手放到了自己的左胸口道:“这里受伤了……” 挣脱了被紧握的手,略显得恼意冷然道:“你在耍我?” “小飓没有,小飓这里真的很难受。”那委屈的声音,让凄清不由得秀眉轻皱,抬起头看着少年道:“这次你又要有什么条件?” “没有条件,只是想清清的这个地方能够让小飓停留。”瞳孔深处那一闪而过的紧缩,光线不明,虽然看到了此番情致,但只能暂且忽略了。只是一直是平静的脸上开始出现了一丝丝的悸动,虽不明显,但还是有迹可循。夏噬飓看到了,嘴角开始噙起了神秘的笑意,那笑意有些甜蜜,又有些高深。 “你笑什么?”不满的声音显得脆脆的,长长的秀眉再次皱了起来,抬起那双让少年一直无法忘怀的漆黑眸子,虽然漆黑,却耀如繁星的美眸:“你不要笑了,你又在想什么坏事了?”像是被捉到痛处的小人儿,开始有一点点的抗议之举,双眸一瞪道:“你再这样笑,我回去了!”作势便往回走。 却被那双长臂捞入了怀里,紧紧的,身体同时也在颤抖着,那颤抖出自本能,他在害怕。凄清再次一个闪神,他在害怕自己拒绝他的拥抱吗?他对自己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不管是在皇宫里还是离开了皇宫,闭上眼叹了口气道:“此地不宜久留,你也该回去了,你在外面过得还习惯吧?” “嗯!”简短的回答,低沉的声音响在了凄清的耳际,那湿热的呼吸喷洒到了凄清的耳际,耳垂被一个柔软又略烫的物体似有若无的轻轻扫过的同时,面具已经掉落在凄清的脚跟前。凄清心里“咯噔”一声,一处隐藏得极深极好的冷淡被撕裂了一小角,身体开始从本能上的抗拒起来,以双手开始支撑开两人过于亲近的身体,结果却反被禁锢在对方双臂之中。 唇被另一张唇完全的覆盖住,轻轻的又缠绵的,小心翼翼的被对方的双手扣住的后脑,让自己无处可避的任由对方唇舌的蚕食。退后已经是不可能了,再向前自己必定会陷入那万劫不复之地,矛盾又纠结的凄清,明明知道自己两世的年龄比眼前这个少年大了一倍,可是此时却无用武之地。少年那生涩的“强吻”,凄清知道,是眼前这个少年拼尽了所有的力气,尽量的使自己显得经验老道的亲吻。心开始毫无规则的跳动起来,闭上的眼睑处开始渗出了可疑的雾气,推拒的双手变成了紧紧抓住对方的衣衫…… “清清……”紧紧的将凄清抱在怀里死不松手的夏噬飓,那幽黑幽黑的眸子里,此时正装满了浓浓的依恋与温柔之情。再冷静的凄清,此时在夏噬飓的眼里,却是如此的风情万种,低下头再一次索要了亲吻,这一辈子真好,认识了怀里的人——清清。 一次一次的索吻中,任是再冷静的凄清,平时的粉面朱唇,此时却面如唇色,让人欲罢不能的美艳动人,微眯起的眸子此时已是盈盈秋水。身子再次被圈得越来越紧,一动不能动,夏噬飓此时却恨不能将人儿一下子挤入自己的身体里,仿佛不这么做,这个小人儿就会飞走,让自己再也找不回来。 “小飓……”显得有些急促又有些柔和的童音里,竟然还有一股绵绵之意。让夏噬飓的身体再次开始紧了起来,他知道,此时再不放手,今天恐怕会让自己失控,他想要眼前这个小人儿,想得都快要疯掉了。小人儿虽然不拒绝自己,但也不能再造次,否则或许再无亲近他之日了,对于这个险,他绝对不会冒的。 “小飓,快松手!”不死心的凄清欲用声音来叫醒夏噬飓,对方此时已经完全的陷入了这种亲吻游戏中,而自己根本是手无缚鸡之力,还不是只能任他鱼肉。但这样下去,危险一定会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情况完全的失控。他知道夏噬飓对自己有着那莫名的依恋情结,可是自己是男人,他也是男人,这种感情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不过又好像也不是,自己今天还在劝子延,让他同意子迹与子庄的事。陷入了沉思的凄清,没有发现夏噬飓眼里闪过的一丝不满,清清在走神,他现在又是在想什么事呢?应该不会是自己的事,他总是那么深沉的想着其他的事,隐藏在冷静之下,总是一颗心事重重的心,除却了心事重重,是不是他会有一颗火热的心呢? “清清,你亲我一下好不好?”夏噬飓显得非常的可怜,眼里的祈求之意很是明显。 “你可不可以再装得可怜一点?”没好气的凄清瞪了眼夏噬飓,那双漆黑的水眸里竟然露出了一丝嗔怪,这一个嗔怪,把个腹黑到极点的夏噬飓一下子酥到了骨子里了。原本已经松开的胳膊,一下子又紧紧的将凄清重揽到自己怀里,那架势基本上是属于豺狼型的侵略,野性十足的吻如狂风骤雨般的急迫…… 良久,终于推开了那双紧紧禁锢自己的胳膊,转身夺路而逃,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这个危险的少年,这个让他第一次感觉到压迫感强劲的少年。 少年并未有去追那个慌慌张张、落荒而逃的小人儿,只是如寒星的眸子里透露出了过多的柔情与爱恋,唇角含着那温柔的笑意,欲将小人儿整个包裹起来一般。“清清,或许下一次,我不会让你逃跑了……”轻声的喃喃自语着。 还好,少年并没有追来,凄清跑回了屋子里,没有任何的清洗,便上床躲进了被窝,脸颊如被火烧着了,又如被煮沸了的开水般,滚烫得让自己浑身都在燃烧…… 由于心里的慌张与窘迫,匆忙进屋的凄清,并未发现自己进屋时,不远处还站着一个双蛇图腾的面具人,硕长的身影衬在阴冷的深秋夜晚,令人看了有着说不出的毛骨悚然,那面具之顶有一只玄色灵鸟清晰可见。面具人显得异常阴森森的跃上了房顶,迅速离开了…… 这一夜,凄清从到这个世界之后,有了第一次的失眠,罪魁祸首正是那夏噬飓。自己前世没有爱过,这一世曾经也以为不会爱,不管是夏硚还是司寇,甚至是更早之前的虻蓊,都未能让自己有过心动的感觉,但为何今天与夏噬飓会有这种接触,而自己根本就不讨厌他对自己的索吻。凄清显得痛苦的将布毯盖到了脸上,疲惫的闭上了双眼。正当他朦朦胧胧的闭上眼,开始有了睡觉前的症状时,毯子被轻手轻脚的掀开,一具温热的身子贴了上来。一股熟悉的感觉随之而来,凄清知道那个身子的主人是谁。便一动不动的,任由那一双手将自己圈住,任由那下巴抵在自己的头顶上,闭上了双眼…… ☆、153 心事重重 (3383字) “黎儿与晓晓现在在哪里?”没有睁开眼,亦没有看身后之人,只是淡淡的问着身后的人。 “在安全的地方。”低沉的少年回到道:“是她们自己想呆的地方。” “照顾好她们吧!如果是她们各为其主,那么让她们为你所有亦非难事,利用好这一层关系,拿下蓝国与赤国,轻而易举。”依然没有睁开眼,依然是那淡淡的口气,让身后的少年越发的紧紧拥住他,吻落到了他的后颈处。 “别闹了!早点睡吧!这里的事还未了结,你不要随意的出现在皇宫里,对你不安全。而且那晚的事,子延一定也是在怀疑,让他知道真相,只是时间问题,即使他不知道,在我离开西虢国之前,我会主动向他坦白。”翻了个身,与拥住他的少年面对面,虽然没有睁开眼,只是唇边露出了那淡淡的笑意,若隐若现的梨涡煞是诱人。显得有些慵懒的声音让夏噬飓那颗坚忍的心开始激荡起来,慢慢的将脸凑了过去,伸出湿润的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对方的鼻尖处,很轻很慢,像是在品尝美味一般。 “别闹了!小飓,早点休息吧!明天你应该还有很多事要做吧!”将头轻轻的缩到了少年的肩膀处,随意的歪到了对方的胳膊旁。含着浅笑,陷入了睡眠中。一夜好梦,不作他求。 轻拥住他的少年更是贪恋这份温暖,这份美艳绝伦,虽然短暂;但对自己却是有着无限的希望与温柔,这是自己一直努力所贪求的欲望。不管过了多少年,这份欲望都只为这一人而生,即使自己有一天成了天王,还是贪恋这一份温存…… 天亮凄清醒来时,就发现床的半边已经冷了,知道少年早已离开,看着这半边已经冷却的床铺,凄清眼里闪过了一丝很少有的落寞与惆怅。从床上下来,慢慢的开始了更衣与洗漱。 今天将子庄与子迹的事收收尾,还有整个皇宫里的人,都应该知道这一件事,子庄与子迹的关系。只要他们的关系公布了,不管他们是碍于子庄的威信也好,不管他们是碍于子延天王也好,不管他们是碍于两兄弟的强势也好,还是那个可爱到让人心疼的子迹王子也罢,只要能够让他们接受了这一对苦命又坦诚的执着恋人,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眉头轻微一皱,一计已生。整理妥当之后,便离开了偏殿,没有去看讙,没有去看司寇,更没有去天王寝宫,而是去了子迹宫殿的方向。经过侍卫的通报,凄清才得以进入,果然看到一夜未合眼的子延,此时正在用着早膳,看情形,感觉似乎还好。凄清也不客气,仿佛是与子延是有老关系了,坐在子延案几的对面,等待着子延命人帮忙增加碗筷。果然,子延命人增加了碗筷,与凄清一起用起了早膳。 “天王是否决定好了?”膳后,凄清端着一杯贡茶,那茶很香,很醇。 “决定什么?子迹与子庄的事,顺其自然吧!清阳候说得对,如果子迹不快乐,不仅仅是我,还有云儿也会不快乐,也会伤心。”子延叹了一口气,目光不知道落到何处,突然微微笑了起来,又似乎看到了某种希望一般,半晌,才转头看着凄清道:“子迹的事一旦决定下来,再无转化的余地,相信整个西虢国也会进入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中吧!毕竟子迹与子庄,他们以后的路绝不好走。” “子延天王现在是准备打退堂鼓?是在后悔这一次的决定?亦或对他们的未来不抱有希望?”凄清看着子延,笃定的反问:“如果此事让夏国支持的话,子延天王是否会增加一点信心?” “嘭”的一声,木碗掉落在桌上,子延睁大了一双眼睛,仿佛有些不相信似的看着凄清道:“清阳候当真?” “呵呵,浦蜻从不打诳语,子延天王就放心的让子迹得到幸福吧!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得到一辈子的幸福,相比那些有爱却无法说出口,有情却无法相守的人,子迹是更幸运的,同样也是最幸福的。”凄清平淡的说着让子延感动的话,子延看着这个小小的个子,他与子迹一样的年龄,可是为何他是如此的深沉与睿智,如果子迹也有这一份心机与睿智的话,西虢国的一统天下是指日可待。 可惜,现在是借助这个清阳候的建议,子迹才得到幸福,看来自己不仅欠他一份人情,将来子迹与子庄恐怕会与他连成了一线,他们会开创一个新的未来吧! 自己是该退位了,自己也该放下心去找自己所爱的人了,子迹的未来已经有所着落,那么自己呢?云儿也该等急了吧! “天王,浦蜻有一话一定要说。”像是看穿了子延此时的心理,凄清显得有些冷意的看着子延道:“如果你现在觉得将子迹交与子庄,就可以甩手离开的话,那么浦蜻务必要提醒你,万万不可!一旦你甩手离开之时,便是西虢国内乱发生之时。” 子延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随即成了铁青色,抬眼猛扫凄清那张美艳绝伦的小脸,为何眼前之人能够如此轻松如此坦然的说出自己一直压在心底的事,为何明明自己会以死来终结的事,他会洞悉并以如此犀利的话语来揭穿自己。呵呵冷笑了起来的子延,完全是一副隐藏得极深的隐讳,被人看穿并揭露于天下的那种恼羞成怒,使这个天王有着难言的恨意,随即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那种优雅,只剩下一股阴森之意,恨声道:“你何意?” “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想提醒天王,如今对西虢国天王之位的人,何其多,对子迹王子继承天王之位的人虎视眈眈着,随时都会挑起战争,对子迹王子不利。”凄清浅尝了一口茶水,放下木杯之后,站立了起来,与坐着的天王身高相差无几,微微笑道:“天王想云姬夫人了,子迹与子庄他们不是不理解你,当然他们也舍不得天王如此决定。但旁人是不是会这么想?觊觎天王之位的那些人是不是会借此机会发难于子庄王,发难于子迹,天王就不好奇么?难道天王就笃定所有人都会因你的离开而放下了所有的恩怨?你的离开,只会挑起更严重的危机!” “清阳候……”这样此时脸上没了先前的恼羞成怒,脸上有着让人感觉到阴森的奇怪之神。凄清完全的忽略了,TGA转身往殿外走去,该说的他说了,这样是个聪明人,他应该清楚不计后果的甩手离开,留下的烂摊子,在这个非常时期里,如果是子庄不计后果的强压,那么到最后估计是内忧外患,到最后事态一定会更严重。他们还需要时间来解决些难题,他们需要更多的百姓与诸侯们的支持。最重要的还有那些王子、王女们,他们还蠢蠢欲动着,他们还巴不得子迹出什么事,如今让他们抓到子迹与子庄王此事,如果子延不力挺,他们的地位需要时间来修复,否则等待他们的只有动乱和不安。 走出子迹寝宫,凄清习惯性的往石山处走去,明天是该离开这里了,西虢国只要让子庄王与子迹在一起,那么自己为将来的房子又添了一块砖一块瓦。嘴角噙着笑意,前方的路不是很好走,但走过的路都已经露出端倪来了。 只是还有一些问题自己还没有连贯起来,问题出在哪里,自己还不清楚,但估计很快就会露出尾巴来了吧。凄清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又想起了姜煜,为何姜煜让自己如此的在意着,为何他总是有一种让人不得不感叹的神情。 习惯性的往后山方向走去,石山依旧,凄清缓步走上了台阶,坐在石山上,将自己完全的陷到了石山里,看不到外面的世界,也不让外面的世界看清自己。闭上了双眼,呼吸着难得的新鲜空气。脑海里再次浮出了圜眄那双阴鸷的双眼,那阴鸷过于凶狠,圜眄是应该极度的讨厌着自己。虽然他对自己的讨厌或者喜欢,对自己来说,根本就是无所谓,但自己还是有一点点的抵触之情。那个男人,是夏噬飓的舅舅。 那个男人,曾经将自己心爱的女人送给了夏硚,结局却并不完美。那个女人会是谁?凄清依然是平静的闭上了双眼,夏硚皇宫里的女人,有多少,凄清并不清楚。但夏硚宠幸过的女人到底又有多少,自己更不清楚。不过似乎夏硚身边的女人,没有一个能够过上好日子的,她们都是非常的不幸,只因她们是王的女人。身为王的女人,就得做好被牺牲、被背叛的觉悟。更何况夏硚根本是个无心、无情之人,或许他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帝王之位,只是他在如何践踏她们的同时,又满足于他自己的欲望。 夏噬飓的不幸,应该是有这样的父亲就已经注定了,他的孤独、他的寂寞,以及他对自己的小心翼翼,他对自己的珍惜程度自己完全的清楚。可是他毕竟是个王子,他将来会登上天王之位。所以自己不能留在他身边,自己能做的恐怕就是想办法将他推上那个万人觊觎的宝座。而这样做的条件就是让他放自己离开皇宫,随便找一处落脚之处,让自己清净的过完这一生。如果讙能够放弃她的目标,那么自己也愿意像从前那样,一起过着自由又亲近的生活。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78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157 螳螂捕蝉 (3507字) 姜煜的脸再次浮现在眼前,凄清猛地睁开了双眼,为何姜煜总是会时不时地打扰到自己,他对自己又有着怎样的目的。虽然知道姜煜要除掉自己,但为何姜煜每一次欲动手时,总会受到阻碍,是谁又在暗算帮助着自己。帮助自己的人,恐怕不仅仅是夏硚所派的那些在暗处的人;夏噬飓应该也在内;那么还有一次救下自己的人,那个人是谁?那个人的能力甚至连司寇都不如他。 睁开双眼的凄清心事重重地站了起来,俯视着远处,眼下的宫殿,到处都是深秋的景色,黄灿灿的一片。明天不出意外能够离开这里,但明天是不是又会遇到那时时刻刻出现的杀意来?看来自己的确已经到了触犯众怒的地步,否则又怎么会随时惹来杀身大祸。 下一个国会是哪个国?要不要与司寇商量一下?看来还是不用了,到虞国吧。虞国的情况又会是如何呢?会不会有比西虢国里的子迹更可爱更纯净的人呢?亦会有没有像子庄王这种狂傲不羁的人,或者像子延这种痴情一片的天王呢?西虢国现在已经不用再研究了,他不会成为自己的威胁。 看来自己真的是一个大叔了,一天到晚就是在瞎操心,或许他们都会自己解决的,根本不需要自己的擅作主张。深叹了一口气,现在向子迹与子庄先去告别吧!毕竟明天一早会离开,一旦离开,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会相见。 深叹了一口气的凄清,没有注意到,自己在离开时,不远处一个戴着双蛇戏玄鸟的面具人,这只面具是何其的相似,只是一双阴森森的眸子里透出异样的光彩,让人看了不得不害怕起来。 “原来你也会心事重重啊!”面具人那阴森森的眸子里透出了一丝丝的笑意,如果讙要是知道,她的清阳侯如此的心事重重,不知道会不会又要心疼起来呢?面具人一路尾随而来,显然是有着十足的把握,他此次前来,目的很清楚,他此次要解决的目标正是凄清。 眼看着凄清一步一步地远离了自己的视线,面具人脸上浮现了诡异的笑容。一步一步地像是无意识地跟上了那个小人儿的脚步,慢慢地一步一步靠近着。而前面的人却根本毫无自觉,依然在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后面的面具人越靠越近了,正当面具人伸出了双手时,一个显得有些沉寂又有点急切的声音响了起来:“小清……” 凄清站定,看着旁边不远处的讙,讙很少出来,基本上是属于足不出户,可是这一次,她怎么出来了,而且还是独自一人出来。 “讙,你怎么一人出来了?身子好了?”凄清连忙走了过去,伸出手搀扶着讙,秀气的长眉微微紧蹙了起来,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总觉得讙似乎有点变了呢,是体型还是整个气质。抬眼看着讙那张还是土黄色的脸,只是脸上又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老旧色,那颜色似乎跟以前的土黄色略有些不同。 忽略了这个脸色,凄清微微地垂下了眼帘,也不等讙回答,便对着讙道:“讙既然身体无恙,不如我陪你在这个皇宫里稍微游走一番,可好?” “好!小清!”讙显然是兴致满满,混浊的眸子朝着凄清的背后露出了一个凶狠的颜色,面具人见状,立即闪身离开。 “小清,以后不要一个人出来,你上次已经遇到过刺手了,如果一定要出来的话,请务必带上侍卫们一起,这样多少也好有个照应,你一旦有事,你让我怎么对筝小姐交待?你又让我有什么脸面去见筝小姐!”讙显得有些激动,瘦瘦的身子开始有着难言的抖动,那不是害怕,那是情绪失控的状态。凄清从未见过讙有如此激动的神情,下意识地往身后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除了四周静悄悄之外。 “讙,你说得有理,下一次我一定会邀请他人伴我一起,被讙一提醒,我也的确有些害怕起来,先前都已经有些忘记了,上次遇刺的事。”凄清略带着不好意思的看着讙,心里却开始冷了下来,看来刚才自己是大意了,如果不是讙的及时出现,估计刚才已经遭到黑手了。只不过讙赶来的还真是及时啊! 皇宫的某一处,面具人正跪在地上,垂着头,做着揖,对面是一个高个男人,此男人长着一双阴鸷的眸子,此人正是圜眄。 “失败了?”阴森惊悚的声音响起。 “是的,主人!”下跪的面具人虽然害怕,但还是按着最基本的行礼方式,跪得笔直的上半身,显示着面具人有着不屈与不甘。 “原因!”圜眄睥睨着地上的面具人。 “出现了那个人!”面具人显得有些底气不足道:“当年我们是靠他的帮助,才得以生存的人。他给了小人一个眼色,让小人不得出手!” “哼!那男宠还真是命大!昨日有我外甥,今日又是他,接下来还会是谁呢?”圜眄若有所思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沉思了半晌之后,突然道:“出来吧!” 暗角处的鹰出来了,他微微皱着眉,有些冷意地看着圜眄道:“圜舅爷,真的要一意孤行?”言语之间的不满是显而易见。 “你什么意思?”圜眄扫了眼鹰道:“我要做的事,从来就不会放弃。更何况杀那男宠的事,早在半月前就已经决定的,当时不是已经决定了一箭三雕吗?这建议不正是你提出来的吗?只是现在失败了而已。再说昨日收到那野小子的警告,我也打算暂时收手,你想办法笼络他们两人。”脸色不是很好的圜眄说完,便挥袖离开。 “呵呵!”看着圜眄有些狼狈的步伐,鹰有些认命地笑了起来,看着还是跪在地上的面具人道:“你起来吧!暂时用不到你,你就还是在暗处好好休养吧。不过,下次如果看到清阳侯有危险时,一定要伸出援手,务必要救下他!哪怕是用自己的生命来换,明白吗?” “这……”面具人似乎有着某些担忧。 “呵呵,你不要担心,这是我命令的,圜舅爷那边我会去说。至于那个人,你还是不要去惹他,你现在只要按我的意思去办就行!”鹰满脸的认真与执着,看着面具人,眼里有着不容违抗之意:“记住你的任务,圜舅爷过于固执,你不是不知。现在我让你用这张面具,就是要你自己明白,你自己的身份!你的家人我会替你照顾好,你要做的事,你必须完成!退下吧!”面具人领命离开后,鹰扫了一眼四周,发现没什么异常,便转身离开。 房间内,讙一人坐在椅子上,看来那群该死混蛋们,自己得给他们些警告了,竟然真的敢对小清出手,自己还真的是有一点姑息养奸了。闭上了混浊的双眼,似乎是有些累了,再次睁开眼时,混浊的双眸不见了,只留下了狠戾。那狠戾却让人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杀戮之意,那杀意不是寻常百姓会有,那杀戮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从包袱中掏出了一枚雕有枫叶的贝壳,冷笑了起来,在这张显得土黄色又病怏怏的脸上,看起来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小清,你或许永远不知道你身边到底有多少危险,但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你的危险,就让我来帮你挡掉吧,现在是该使用我的权力了! …… 下午,子迹扶着子庄来到了偏殿,那双单纯又天真的眸子里,透露着太多的甜蜜与幸福。凄清看着这样的子迹,心里总有着难言祝福之意,是啊,有情人终成眷属,是何其的幸福。 而子庄王此时脸上也有着满足之意,曾经那狂傲不羁的眼里,有着难言的柔情。这个与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时,有着太多的不同之处。三人相视而笑,只有子庄王与凄清知道,彼此笑的是什么,什么是心照不宣,此时不用言语,只要一个眼神,彼此都会深有体会。 子庄王对凄清是感激的,要不是他提前对自己做了解释,如果自己当初一意孤行,那么现在的子迹怎么可能会如此乖巧地呆在自己身边,就怕他有这个心,也无这个力了吧。 子庄王由于伤口还未全部复原,因此也不能喝酒庆祝,只得以茶代酒。而子迹根本不会喝酒,只是喝着一些甜甜的糖水。凄清是不喜欢酒的味道,喝的与子庄王一样,茶水。 他们的关系,现在是得到了子延天王的默认,那么也就是在预告着,他们的关系不久就会诏告天下,让所有的西虢国的百姓、诸侯们都知道,他们会是西虢国的第一对男男婚姻。不知道到时候的西虢国,会不会因他们的关系而变得混乱? 子庄王对于自己与子迹的关系,心里早打定了主意,不管世人如何看,对子迹自己是不可能放弃了。对于他人的想法,与自己无关,自己只会按着自己的意思往前走,绝不会再回头。现在兄长对自己也是默认了,而子迹对他的心思让自己越发觉得很是快意,今后的人生有子迹相伴,绝对会有所期待。 “凄清哥哥,听说你明天会离开西虢国?”子迹喝了一口糖水,睁大眼看着凄清,又显得有些黯然无神道:“为何不多玩几天?” “我还有事,以后有时间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凄清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着子迹微微一笑道:“今天能跟子庄王分别一下吗?”唇角的梨涡开始泛起了轻舟。 ☆、154 用心良苦 1 (3509字) “有事?”子迹显得有点奇怪,小心的看了一眼子庄,见他没有任何的不满,这才慢慢的移动着自己的身体,靠近了子庄,伸出一只小小的手,拉了拉子庄的袖子。见子庄没有理睬自己,仿佛自己拉他袖子征求他的意见,他浑然不知一般。 便可怜的看了一眼凄清,又靠近了子庄,将自己的脸凑到子庄眼前,抬起一双懵懂又清澈的眼睛,可怜的看着子庄。子庄这才伸出手,轻轻的揽住了子迹,又扫了眼凄清道:“你拐我家子迹做什么?” “子庄王随便的让人抬走了我的古筝,现在倒好,将东西留在你们这里,到时候一旦坏了,没人来修,这东西也就废了,你是想子迹以后是望琴兴叹?难得子迹除了子庄王,还有一样喜好,难道子庄王欲破坏掉?”不冷不热的口气,让子庄王胸口一滞,看着被自己揽到胸前的宝贝,宝贝那什么眼神?水汪汪的睁大着,企求着自己。 罢了罢了,子庄王最容不得的就是子迹这样的眼神,什么也不用多说,同意就是了。于是看着子迹,象征性的问道:“子迹想……?”看到怀里的人点了点头,眼里的水汪汪越发的浓烈起来,坏笑着点了点头道:“好是好!不过这点时间子迹到时候要补还给庄的,好不好?”言语里的半强迫与宠溺,惹得小人儿红着脸,轻轻的点着头。 凄清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一对活宝,即使是有前世里,也不应该有如此露骨的表现吧。先站了起来道:“子迹,我到你殿里去,子庄王是否也一起?” “却之不恭!”子庄王站了起来,一伸手就将子迹抱离了地,抬脚就走,凄清眼里一闪而过的光芒,快得让任何人都抓不住,呵呵,原来如此。 当晚,凄清与子迹、子庄一起在子迹的寝宫内留宿,这让西虢国皇宫内首次出现了猜测现象。西虢国皇宫内人丁稀少,可以说是特别的稀少,所以发生一丁点的事,也会人尽皆知。而子延当然也是知道了,虽然同样的也知道他们是在搞那个古筝,但那个古筝真的就要搞一个晚上吗? 短短一个晚上,各种各样的猜测开始出来,介于以往子庄王的表现,那是好色成性,又薄情寡义,当着子迹的面,与夏国的漂亮清阳侯有染;而年幼无知的子迹根本不懂人情世故,成了第一个被老公背叛还在旁观叫好的笨蛋。 子延听到这个传言,怒火中烧,难道清阳侯你真的要参与到子迹的人生中来么?你从一开始就在撮合子迹与子庄的事,但如今你又来掺上一脚,你到底是何居心?难道你是唯恐天下不乱?明知道子迹单纯、天真,又毫无心计,为何要多此一举?参透古筝?我看你是心怀叵测吧!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79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当子延怒气冲冲赶到子迹的寝宫时,当他看到子庄一人双腿搭在案几上,正满脸懊恼的看着不远处,满屋子的酸味。而另两个年龄相仿的小人儿,此时正搂在一起睡在古筝边,身上还同盖了一条布毯时,子延怒气消散了。慢慢走到了子庄身边,看着子庄那双曾经炯炯有神的眸子,此时显得异常的沮丧时,子延笑了。哼!你也有今天,幸灾乐祸之情油然而生,眼里甚至浮现了一抹得意,看吧!还是我家子迹有办法,气死你!谁让前两天你想气死我,而那个清阳侯竟然让我连死都要考虑清楚,所幸我也想通了,不去云儿了,现在就看你受气,也不错! 坐在自己弟弟身边,一手托着腮,一边戏谑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又看着不远处的两个小人儿,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明白了。再抬眼看着子庄,伸出手搭到了子庄肩上,拍了拍,见弟弟此时有所反应,这才伸手向殿外指了指,便率先站了起来,会意后另一人亦轻轻的走出了寝宫。 “生气了?”子延轻声问。 “能不生气吗?不过也没办法!谁让子迹喜欢那个狡猾的清阳侯。”子庄王犹如被他人拍了一个不轻不重的耳光。 “明白清阳侯的意思吗?”子延眼神里闪过一丝凌厉,不容逃避的眼神。 “起先不明白,现在明白了。所以正在苦恼着,打不得骂不得。”子庄又是何等聪明之人,虽然他无心于皇位,但既然要照顾子迹,要辅佐子迹,脑袋瓜首要条件就是要好使。清阳侯的心意自己又岂会不知,这样的事,随时都会发生。子迹还小,他并不清楚人心险恶,清阳侯是借此机会来告诉自己,子迹还小,他并不懂人情世故,有遭一日被人利用,被人陷害,估计他还会感激他人。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必须相信子迹,这么可爱的人是没有心计天资的。 叹了一口气的子庄,看着子延道:“哥,我们兄弟二人,一定要保护好子迹。听说二王子已经在蠢蠢欲动了。” “你也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们两个先惹出这番事件来,你让我以后如何面对父亲、母亲他们。还有你母亲,你让我怎么跟她交代?”子延有些气急:“清阳侯很聪明,他在警告我们,这件事不是我们同意了,就能够平安下去。有人会借助此事来滋事,也有人可能会利用子迹,让我们预告知晓。而我们能做的,就是要相信子迹,同样的,我们三人要彼此互相信任,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是在一起,这才是清阳侯的真正意图。” “是啊,本来我对清阳侯还真是不待见!”子庄王略显得惭愧道:“我本来以为这个只不过是小男宠,去迎接他时,我还肆意的侮辱了他,现在想想还真是后悔!” “无需后悔!”清脆的童音响了起来,兄弟二人不由得立即闭紧了嘴巴,回头看着刚才还在熟睡中的人——清阳侯。 小人人越走越近,一直走到兄弟二人身边,与他们肩并肩道:“他日若溥蜻有事相求之日,子延天王与子庄王能够鼎力相助,就是帮了溥蜻我一个真正的大忙了。所以语言侮辱之事就暂且忘记了吧!” 见二人沉思着,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凄清这才笑了笑道:“至于你们的家事,我就不方便再多言了。能说的只有一句话,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三人一定要彼此信任。子迹还小,他相信的人难免会有问题,但你们一定要帮他把好关。切忌不要将他与世隔绝,他是未来的天王,不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见兄弟二人连连点头,抬头看了看天空,快黎明了,天就要亮了,而自己也快要离开此地了。是该叫讙、司寇他们准备启程了。夏噬砥与小氐他们,一路上基本上没有什么交集,这样也好,自己也可省掉很多麻烦。希望他能在这一路上走来,会长点见识,会有所改变,再也不能像在夏国皇宫里那样,不计后果的任性妄为。 见凄清沉默不语,兄弟二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子延最后试探的问道:“清阳侯,此次是准备要离开西虢国了?我有事想问你!” “就算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凄清像是早知道子延的问题一般,抬头看着子延,又看了眼子庄道:“子庄王,能否先去看看子迹?” 子庄领会凄清的意思,转身离开。见他离开,凄清平静的问道:“天王,想问的是子庄王受伤一事的话,想必天王已经猜到了。” “清阳侯,你胆子真的很大,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惹来杀身之祸!”子延说得也算是轻松,只是眼里闪过一抹算计。 “子延天王,你的洞察力很强。只不过你错了,杀身之祸要看子延天王的意思了。至于这样做有何好处,当然是有好处。他日我落难时,子迹不会弃我于不顾。”凄清此时没有看子延,淡淡的眼神看着远处,心思让人无法猜透。 “你……”子息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来揭穿这一切,有些口吃的问道:“你现在这么直接回答了我的问题,你不怕我不放你离开西虢国?” “怕,但如此一来,你首先得罪了夏国,再次你的子迹会伤心,子迹一伤心,最难受的是子庄王。为了子迹,相信子延天王你也不会这么做。更何况,我做的只是一个试探,如果那一次的试探一旦成真,相信天王尝到的是真的丧子丧弟之痛,并且永远没有弥补的机会。也因此事,看清了自己的心,不是吗?他们两个,你一个也不能失去。”始终没有看子延天王,始终是淡淡的语气,那一切都是身外事,但又似乎是自己的身内事一样的让人无法处身事外。 “清阳侯,有时候我真的想知道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子延带着一丝苦笑,又似乎有些钦佩之意:“你可帮任何一个人,不管他们是畜民还是贵胄,但为何唯独不帮你自己,如果你想逃离夏硚,应该不是难事!” “呵呵,我只是一个凡人,一个向往着自由与和平的凡人。我不是帮他们,我只是在帮我自己。逃离夏国不是难事,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的逃离会害死更多的人,溥蜻又岂能做出如此牵连无辜之人的事。况且溥蜻相信,总有一天,我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夏国,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尤其溥蜻现在过得也不错,虽然短暂,但很惬意,如果走此一遭,可避免他日的各种纷争,是不是会更好!”凄清不等子延接话,却已经转眸看着子延,无比遗憾道:“我们既然已经生活在这个世界里,就得适应这里的生活,而对于我来说——生活在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里,所以我无法属于这个世界。” ☆、155 最可怕的人 (3222字) “清阳侯不如留在这里,与我们一起共创一个不同于以往的世界,如何?”子延有些认真,又有些执着的看着凄清,声音有些沉重,显然他为了这句话,做了很多的准备,或者就是他考虑了很久才说出口。 “呵呵,子延天王,没有不散的宴席,虽然有诸多的不舍,但到最后还是要学会告别!”微微带着一丝凉意的笑颜,那是无奈的笑颜,略显得清冷的声音:“我能为子迹做的,并不多。但子庄能为他做很多,天王要相信他,同样的让他也一样的相信于你。” 抬眼看着子延,轻启朱唇:“就此叨扰,不必相送。”转身便往自己所住的偏殿走去。 “清阳侯!”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凄清站定了脚步,回眸轻笑:“我们终将要说再见,不必担忧,命中都有定数,与你们相识一场,也算有缘。他日再见之时,希望我们所有人都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不待兄弟二人回答,转身落寞离开,走向 前途渺茫的下一站,或许下一站会比这一站更幸运些…… “哥哥,你不留他?”子庄走出来时,就看到凄清转身离去,所以毫不犹豫的叫出口,但见对方只是回眸轻笑,有些遗憾又有些无奈,这样的人儿,如果留在西虢国,一定会成为他们的神话。可惜,他还是选择了离开,他还是不属于他们西虢国。让他离开,同样的也是代表着西虢国无缘于这样的有才之人。相对的,得到他的人,一定会成为十一国的主宰之君。 如果是以往,子庄王或许会用卑鄙的手段除掉那个清阳侯,但如今,自己绝无可能对这个小人儿出手,只会设法保护他,他是自己的恩人,他让自己得到了子迹的爱情,让自己也知道了子迹对自己的感情,这份恩情,自己这辈子都会铭记于心,直到自己生命的终结。 “哥哥,他赢了!”子庄王看着哥哥子延,略带着些许遗憾,又带着些许的敬佩道:“我们终究逃不脱对夏国俯首称臣的日子。” “是啊,不动一兵一卒,就牢牢抓住我们的命脉,让我们动弹不得。可怕的坦诚啊,不作任何的掩饰就让我们知道他的想法,其实最可怕的是——让我们无法反驳,根本无法抵抗他的平静之举。如果我们一旦成为他的敌人,恐怕连还手之力都不会有,他才是真正可怕的人。”子延感慨着,看了看弟弟,又悠悠道:“他总是在不经意的寂静中,让我们感悟到他的那颗复杂又灵敏的心思,让我们清楚的知晓,他对我们并无恶意,让我们能做的就是静静的等待着他的下一步计划,或许我们在更早之前已经倾向于他了。” “是啊,哥哥,我觉得我们的皇宫造在山上,似乎有些多余了!”子庄带着苦笑看着哥哥,浪费啊!子延无声的笑了笑,亦是苦笑。 “拜见天王、子庄王!”一个宫婢来到了西虢国最有权力的两个男人身后,低垂着头,两个身份尊贵的男人同时回头,看着跪倒在地的宫婢。 “说!”子庄冷然的开口,那眼里有着不可侵犯的锐利。 “清阳侯有请子庄王!”宫婢显然是有些害怕,但在犹豫之后,还是将此行的目的报给了两个大人,西虢国的主宰们。 …… 收拾了必备的行李,所有的人都整装待发,子延与子庄、子迹到底还是过来相送了。凄清看着主宰着西虢国的三子,抿唇一笑,仿佛一切尽在意料之中。喝了送别酒,向三人再一次作揖之后,便准备离开之时,却见子延欲言又止的样子,凄清知道,他有话当着众人的面无法问出口。微微一笑,只是感觉到无声胜有声,沉默中也能对他们知晓一二了。更何况目前的情况看,将来自己有一天真的遇到了麻烦事,至少他们三人不会倒戈相向。 二十余人开始往山下方向走去,而子庄王与子迹一定要一直送他们下山,还是在首次碰到子庄时的那个小木屋前,凄清一再想让他们先回去,奈何两人坚持要一再的相送。这两个人,性子其实也真的有些相似了。凄清心里暗自叹息了一声,看着山下那云雾缭绕的美景,深秋了,过了就是初冬了,离自己到夏国都快满一年了。离自己离开夏国皇宫亦有三月了,如果可以,真的不想再回那个阴森、又危机重重的夏国皇宫。 在最后的离别前,子庄王伸出双手,突然拥抱了凄清,凑嘴到凄清耳边轻声道:“昨日交待之事已办妥,清阳侯放胆去做吧!”偷偷的趁人不注意时将一件物件塞入了凄清的衣领里,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凄清一下子打了个寒颤。 “子庄办事还真是快啊!多谢了!”冷静中带着稍许的感激,嘴角微微上扬的小人儿,成熟的神情与稚嫩的小脸,让人不由得遐想无限。 子庄却嘴角噙着高深莫测的笑意,转眼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子迹,竟然还在傻笑着,刚才自己故意做了如此暧昧的动作,他竟然在不远处傻笑,还真是个独一无二的宝贝。宠溺之情油然而生,松开刚才还在拥抱凄清的双手,跑向了那个正在对着不知道是自己还是那个清阳侯微笑着的子迹。同时清阳侯先前的声音也盘旋在耳边,直到烙入了心里——“子迹还小,你们三人一定要彼此信任。” 最后一次挥挥手,凄清这才带着二十余人一起下山了,直奔第五国,虞国。那又会是一个怎样的国度? 当他们刚下山,便被守在此处的四个玄色衣衫,训练有素的侍卫拦住了,冷面的男人们,盯着凄清,直接口述着夏硚的旨意:“奉夏天王之命,特在此恭候司寇大人,请司寇大人速速回宫,有要事相商。” “等一下,既然是天王所令,那么请拿出天王的信物!”清冷的童音响起,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的声调里竟然是丝毫不容违抗的命令。 “呵呵!当然有!”先前开口的玄衣男子开始检查自己的袖袋,脸色一僵,变得异常的难看!凄清一看心下了然,只是耐心的等待看玄衣男子接下来反应了。 “玉帛你们谁拿了?”男子开始有些束手无策起来,更有着慌乱的神情。另三人立即先开始做自我检查工作。一番搜索无果之后,一男子开始不满道:“子见,那玉帛不是一直都由你保管的么?” “问题是现在没了!”被称为子见的男子开始更加慌乱起来,眼里出现了惊恐的神情,那是预见了任务失败之后的最终下场。 “呵呵……”冷笑声,是一个孩童的笑声,让人听上去却愈发的诡异与惊悚,还有丝丝的冷嘲:“耍人要有个限度,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谁派来的,但我却知道你们一定是来捣乱的!你们现在离开,我还可不计较,但如若再纠缠下去,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那声音里充满了某种危险信号,随时会一触即发。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80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清阳侯,我们不绕圈子,司寇我们一定要带走,这是夏硚天王的命令,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人——我们是带定了。”惊恐的神情没了,只有一丝冷冽。看来夏硚的确是厉害,他挑出来的人个个都是异类。凄清心里暗想着,短短的几句话时间,就将逆转的现状压下,重新整理另一个条件来击垮对方。明明刚才他们都一下子无所适从了,恢复常态的速度如此之快,看来也不是能小看之人。 “笑话!当我是痴人么?没有夏天王信物,司寇大人岂容你们带走?司寇大人是夏国数一数二的贤才,是夏天王的左膀右臂,你们说,夏天王会派你们这帮凶神恶煞来带走司寇大人。我看你们是奉了其他国的天王旨意,趁着我们出门在外,故意来为难我们夏国!”然而小人儿似乎觉得还说得不够,冷淡的再次开口道:“回去告诉你们的天王,下次想带司寇大人的话,最好是带上夏天王的信物,这样溥蜻才会相信。带司寇大人回夏国?你们可真会编!司寇大人与我是奉夏天王之命,历游十一国,现在才走了四国,你们就找这个理由,想骗我们上当,真是愚蠢至极。”丝毫未给侍卫一个可以开口的机会,小人儿对着司寇道:“我们走吧!” “你们……”正当凄清一行准备离开之慰,四个玄衣人立即将司寇团团围住,显然用意明显,也就是今天必须将司寇带走,即使用武力解决,也在所不惜。 “放肆!”凄清一声冷喝,对着四个高大的玄衣人走了过去:“一无信物,二无旁证,就想从我这里将司寇大人带走!看来你们也太小看夏国天王了!”说完便拉着司寇的手,往前方走去。为何明知道对方是夏硚派来的人,但自己就算是顶着得罪夏硚也要保司寇,只有凄清自己知道。 ☆、156 一触即发的恶斗 (3414字) 如果此时司寇被带回去,想必也是夏硚知道了司寇有武功一事,按夏硚那阴冷又多疑,且喜怒无常的脾气,司寇必死无疑。司寇露底一事,不正是自己当初故意为之所做的试探,当初自己也知道会有这样一个结果,但如今真的东窗事发了,心里到底还是不忍。因为自己的目的,将他人陷入危险之中,甚至会害他失去生命这种事,自己根本无法做到,更无法处身事外。 如若能在他国讨得些许的好处,来满足夏硚的虚荣心,这个善于权术的夏国天王,自己从来就是要小心翼翼的对待。更何况自己的目标将来是少不了司寇的帮忙,即使司寇不是出自真心的帮自己,但相信至少司寇在将来不会对自己落井下石。 司寇的幕后主人到底是谁,自己不知道,无所谓。但如果连一点努力都不曾付出过,那么将来他更不可能会来帮自己。得罪夏硚自己的后果不堪设想,若没有司寇的帮助,自己的未来更渺茫,帮他亦是帮自己。 “清阳侯这是在藐视天王的权威么?是在挑战我们的底限么?亦或清阳侯你在恃宠而骄了?”其中一玄衣人脸上逞着鄙夷的神色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清阳侯,除了长得可以之外,其他能算什么!什么玩意儿?不过是天王的男宠而已,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身后的其他三个当然也心领神会,脸上露出了一丝讽刺与鄙夷之色。 “天王既已派溥蜻与司寇一同完成十一国之行,但现在司寇只陪溥蜻到四国,尚有七国未到,如今天王又随意的将司寇调回夏国,不正是天王言而无信,若在他日溥蜻无法完成十一国之行,正好给溥蜻一个最好的借口,不是么?”抬起头直接无视了男人们的鄙夷与讽刺,只有一片冷静的清明,唇角却扬起了一抹嘲讽之意,显然是对男人所说的话一字不信。 “废话少说!”玄衣人显然觉得自己口才上不如眼前这个小人儿,如果再纠缠下去,吃亏的也是自己。这种脸自然是丢不起,只不过即使丢不起,也不能随了小人儿的意。嘴上功夫不行,老子有的是身体上的功夫!冷哼一声,一挥手,其他三人立即围了上来。 凄清从早前就知道,夏硚只派四人来,说明还有转还的余地。或许夏硚只是来给自己一个警告,那个警告很明显,就是自己走得再远,也还是在他的眼皮底下。心里不由得冷笑了起来,夏硚,看来你对我真的是势在必得了。如果你不再是天王了,到时候你还能对我势在必得? 司寇我不会让他回宫,就目前你的肚量,回去必定被你生吞活剥。凄清也不是这样的人,既然是我惹出来的事端,就让我来解决吧。凄清心里清楚,眼下不让司寇回去,估计会有一场恶斗,只是自己实在不能让司寇回去,不能让他去送死。单单一条司寇隐瞒了夏硚那一身的功夫,就已经必死老乡,更何况这段时间,司寇与自己一个房间,不出意外,夏硚一定会将这一大忌也会算到他身上。本来自己也有此意,对于司寇,自己似乎就本着不动声色的除去。 只是自己还是漏算了一点,那就是司寇会出于本能的保护自己,甚至是用他自己的生命来换自己的生命,这种直觉让凄清不会再将司寇排除在自己所设置的局外,虽然他也有着自己的目的。但事到如今,就算他日他们各为其主,就算他们兵刃相见,那也是以后的事了。现在的自己还是要救司寇,只因他不止一次的救下了自己,报恩还命也罢,至少目前他们是一伙的,是同伴,如果遇到危险将同伴弃之不顾的人,那才是最可耻的。 看着围着自己与司寇的那四人,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仿佛已经成为了他们的猎物一般,他们眼里的残忍笑意,让人看了不寒而栗。司寇伤势还未全好,如果没有凄清的阻挠,自己或许也只能带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心情跟着他们四人回去吧。可是现在凄清站出来了,这个小小的人儿为了自己,甘愿得罪夏硚。自己果然从来就没有看懂过他,他要阻止自己被带走的命运,那么自己又岂能再无所谓,那是傻瓜所为。 司寇摆了一个架势,欲与四人展开一场恶斗。而此时凄清冷眼看着四个玄衣男人,他知道今天不用武力解决,自己休想离开此地。除非让他们带走司寇。站在司寇向前,纹丝不动。 “清阳侯,天王有令,如果司寇不从,则格杀勿论!”另一玄衣男子冷声道:“所以还请清阳侯不要为难小人们!” “哼!为难!是你们在为难我!司寇恐怕回不到夏国吧!你们没有信物,我完全有权力怀疑你们现在是无中生有,挑拨离间司寇大人与夏天王的关系!你们的天王才是真正的想将司寇大人杀无赦吧!”凄清冷嘲了起来:“司寇大人现在与溥蜻是同为夏国人,为夏国办事,为何夏国的天王会如此咄咄逼人?我们不会觉得这很奇怪吗?你们真的当我们全是痴人吗?司寇大人的任务还未完成,所以我不相信夏天王会中途让司寇大人回去。还有,你们没有夏国信物,却信口雌黄,你们说的话——溥蜻我一个字都不信!司寇是不会跟你们走的,不管你们是哪个国家派来的,他必须跟我走完那十一国,走完十一国,我们自然会回夏国。至于半途中无端生出来的事由,为以防万一,我们只能全部抹掉!”小小的个子与身体,只是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里幽深幽深,里面仿佛收敛着整个十一国的所有黑暗一般,风浪急流,让人只会深陷进去,而无一生还的可能。这双眸子不可能是一个才十岁的孩童能够展现的,为何拥有如此危险的眼神里,却依然透出那别致的清澈透明?特别是嘴里一口一个没有信物,直击对方的软肋,来不及细想,先前还在考虑中的十多个侍卫,此时已然剑拔弩张起来,随时准备着一场恶战。 “那么就不要怪我们下手狠了,即使是捉也要捉走他!”又一玄衣男子已经拔刀相向,凄清看着了吧……四人直扑向司寇,与此同时,一直跟随自己的十多个侍卫也一下子冲上来,阻止四人的行动。凄清拉着司寇站在一边,与其他几人一起冷眼旁观着。虽然我众敌寡,但这四人显然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有着让人无法睥睨的功夫。 凄清看懂了,他们四人的实力远胜于跟在自己身边的那十几个侍卫,凄清心下暗急,败下阵来时,大部分人都已经受了各种不同程度的伤,有几个还受伤严重。凄清一个眨眼,计上心来。 “看来你们果然不是夏天王的人!”看着十几个已经受了不同伤的侍卫,又抬眼静静的看着远处冷声道:“你们还不出来,一定要看着司寇大人身首异处么?他们现在是在向我们夏天王挑战!” 一直躲在暗处的十多人,一下子全部现身了,他们直扑那四人,结局可想而知,又多了十多人的助阵,一下子局面扭转。一柱香之后,眼前只剩下一片狼藉,凄清冷眼看着那一地的碎布与腥红色染成的小道。 已经被捆绑起来的四个男子,此时正跪在地上,但他们依然义无反顾着,一副视死如归的精神,让凄清也不由得心下赞叹,同时也为自己的未来越发的担心起来。 看来夏硚对司寇来真的了,他身边果然是能人辈出,竟然派了表面上看起来,是毫不起眼的四个普通侍卫,原来杀伤力却是如此的强大,看来自己此番反抗是正确了。本来还以为他派四人过来,也不一定是要强行带司寇离开,不过只是自己妄自猜测罢了,现在看来,这个男人是不达目的,死不罢休。他一定是不放心司寇跟在自己身边,但自己说什么也不能放司寇回夏国,否则等自己回去,司寇肯定已经只剩一副白骨了。 “说,是谁派你们来刺杀司寇大人的?明知道司寇大人是夏天王的左膀右臂,你们竟然还敢下手。”故意歪曲事实的凄清,一副勃然大怒的神情,完全一改当初那冷静异常的完美小脸。 “清阳侯,怎么处置他们?”受伤较轻的一侍卫问道。 “派六人将他们送到夏国,让天王发落。”故作不知真相的凄清,脸上已然恢复了昔日的平静神情,只是脸上还多了一点点让人看不懂的遗憾,先前躲藏在暗处的那十多个侍卫,此时已经早已全部消失。凄清脸上露出一点点危险的笑意,即使是在笑,也能够感觉到此时这个小人儿心情是非常的不快。 “其余人一起出发到虞国!”最后一声显然是在和身边最亲近之人所说。就在凄清往讙的马车前走去,突然一声惊恐到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云霄:“小清……” “扑哧……”布帛被撕裂的声音响起,鲜血喷灌在凄清那张此时已经惨白到惊涛骇浪的美艳小脸上,血染红了眼前所有的一切……让所有人始料不及的悲剧性一幕,出现在所有喜气洋洋准备离开的人眼前。 “讙……”那低喃的声音,眼前一片血红,凄清脸上那不属于自己的鲜血在不断的往下滴,血腥味充斥着整个鼻腔,一开口,嘴里渗入了些许的咸腻味道…… ☆、157 水上都城 (3354字) 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没有惊天动地的狂骂声,只是喃喃细碎的声音,从小人儿嘴里溢出,那是一种何其惨淡的声音啊!悲伤中带着些许的沉思,慌乱中带着些许的安静,那又黑漆漆的眸子里,闪过的还有一种感悟。那不是悲惨至极的悲伤,而是一种带着思考的悲伤,的确,身上没受伤,心被伤到了。 看着来不及发一言就闭上双眼的讙,伸出手探着讙的鼻息,颓废的放下了自己的手。身体开始冷却下来的讙,心里的疼痛只有凄清自己知道,讙,这就是你的选择吗?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答应你。 转身看着造成飞来横祸的人,那个刚才被绑起来的四个侍卫中的一人,此时眼里闪过的恨意很是明显,外加他未曾圆满完成任务之后的恼羞成怒。整张脸此时正扭曲着,双手鲜血淋淋,没有任何人能够看清,他到底是用什么来将刀刺入了讙的胸膛。 其实那刀是对着自己来的,可是为何接受那一刀的会是讙,那个在最困难的时候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人,虽然她的真实身份与目的让人不安,但他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她会伤害自己。可如今,她走了,她撒手人寰了,而自己的路还很长,今后的岁月里,没有了她的陪伴,自己是否就能够更加的放下心来,可以无所顾忌的一往直前了? 受伤的神情,淡淡的静谧,脸上还带着不属于他的腥红,此时正用那落寞的漂亮眸子毫无神情的看着男子,眼里闪过的哀伤与苦笑,任谁看了都会心口一滞,那淡淡的哀伤却会侵袭所有人的眼球,直达心底。 命人打来了水,一个人静静的在马车上,帮讙擦洗着身子,看着讙那具与男人无异样的身体,刀伤中的血液已经完全的凝固了,擦干净了身子,换上了新买的衣衫,费力的将衣衫替讙换上,将旧衫上的刻有枫叶的玉帛挂到了讙的胸口,而将那刻有枫叶的贝壳放入了自己的袖袋…… 在来到虞国不知名的小镇上,命人去打听有没有枫林,回报的侍卫告知,虞国有一处极为宽广的枫树林。一行人连同马车一起前往那个枫叶林,在天黑之前,要把事情处理好。 马车上的讙已经完全的僵硬了,凄清看着讙,若有所思着,最后闭上了眼,谁都看不到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此时的景致,只知道自从讙替他挨刀后,这个小人儿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心事多于痛心。 “下葬吧!”凄清突然开口了,睁开了双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卫面无表情道:“你就随讙一起下葬吧!” 看着围在他们四周的侍卫以及自己人,凄清低垂着眼帘,叹息了一声道:“给他铲子,让他刨土吧!” 看着这一片火红色的枫叶林,犹如讙的鲜血喷洒在自己身上一样的刺眼又惊悚,让凄清显得沉重的神情愈发的沉闷起来,闭上了眼轻声的叹息了一次。 转头看着还在刨土的侍卫,这个男人自己是不是应该恨他?双手受伤的男人还是老实的开始刨起土来,鲜血滴落到黄色的泥土上,将黄色染成了暗黄色,凄清冷眼看着这一幕,最后走向了不知名的地方,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没有人看到他眼角的湿润与凌厉。讙,我将他留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曾经以为你们会有耐心,但是却不如我所料的,你们终究还是提前出手了…… 埋葬了讙之后,一路上继续往前走,快到京城了吧,虞国的京城,传说中的水城。他们的皇宫建造在湖泊的中央,除了坐船到皇宫之外,根本无法到达那个传说中的京城。凄清对这样的京城还是有所期待的,如果此时讙还在,那该有多好啊!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81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如果不是讙的事发生,凄清此时的心境应该是非常的好,可是事到如今,再也无法快乐起来的小人儿,眼里的落寞很是明显。还有那淡得几乎看不到的痛楚,却似有若无的提醒着身边的每一个人,他此时的失落与悲痛。 “清阳侯……”司寇有些沉重又有些迟疑的声音响了起来,脸色也不是很好的看着凄清。的确,他在为凄清担心着。 “司寇大人有何事?”冷静的声音响起,抬眼安静的看着司寇,眼里让人看不到任何的情愫,依旧是那个波澜不惊的小清阳侯。 “无事,如果清阳侯心中难过,不妨……”毕竟还是个只有十岁的孩子,虽然他极度的老成,但他是救了自己的人,应该也是恩人了。真的想将他揽到自己怀里,肆意的安慰他,让他痛快的哭一场,如果是以前,自己一定会这么做。但为何现在自己却无法动弹,只能看着他一个人安静的伤心,一个人落寞的难过,而自己只能陪在一边傻呼呼的呆看着…… “我不想哭!”凄清没有闪躲司寇那有些担忧的眼神,而是直接的对视着,平静到让司寇有一种窒息的压迫感。最后小人儿那漆黑又潋滟的眸子里,竟然含着一丝丝的笑意,悠悠道:“讙,他是想离开了,他离开这里也好,他可以放手的去做他的事了,他会成功的!” “清阳侯?……”司寇眼里的担忧越加的明显起来,看起来自己真的是看不懂这个孩子。他竟然在笑,没有苦涩的笑,也没有担忧,难道他真的是个无心之人,亦或是他伤痛过度了。才一会儿,那个女人是为他而死,他此时竟然在笑。想好的所有欲安慰他的话,全部咽回到肚里,心里却在开始打起了鼓,另一个声音在劝诫着司寇自己——这孩子,是伤透了心,才会笑的! “我们先到虞国都城吧,那是个水城,真让人有点期待呢!”带着些许的落寞与遗憾,又带着难言的放松心情道:“如果讙还在的话,她也会为有这样的都城有所动容吧!毕竟这里的水资源,会让这个国家愈发的生活富裕。” “是啊!所有的国都,属虞国最富有了。只是他们国家太小,所以还得仰仗我们夏国。当然只要他们安分守己的,每年该上交的贡品一样不少的话,相信夏天王也会对他们特别庇佑的。”司寇似乎是想起了某些事,嘴角开始含着笑意,那笑意与以往的高深莫测略微有些不同。凄清看到了,当然他也只是看到了,他不会去揣测这样的笑容,与己无关罢了。 在岸边等待着船的到来,凄清心里是有些兴奋的。他在这个世界里,还没有看到过真正意义上的船。这种专门用来摆渡的船,相信不会很小。一想到自己曾经坐轮渡过长江时,那时候可是汽车都直接开到轮船上,哎,前世的感觉再次回到了眼前,还是忘不了前世啊!苦笑着又抬眼看着静谧的湖面,等待着船的到来。 突然有人开始骚动起来,凄清抬眼看着后面的人群,那些人都不是自己认识的,但他们穿的衣装的确让自己吓了一跳,他们竟然穿的是清一色的短袖短衫,上装极其的短小,以及下装也是未到膝的中裤。转而一想,也对,他们可能是渔民吧,这种衣装估计是为了下水方便吧。这种简易的服装在奴隶社会就已经存在了,凄清自嘲的笑了笑,看着在深秋的季节里,穿着如此稀少衣衫的人们,想必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温度吧。 然而人群中的骚动愈演愈烈,开始有人推搡了起来,一个比较尖锐的声音叫了起来:“今日天都已经黑了,舱(船)还未到,是不是都城里又出事端了?” “你别吓我们,我们今天才从外地回来,难道我们这一次真的是无家可归了?”人群中有人开始哭泣了起来,也有人开始慌乱了起来…… 中间只有十余人比较镇定与冷静,他们显得比较安静与冷淡,其中一个娇小的小人儿,更是显得有些静谧。他里面看着有些慌乱的人群,又里面若有所思的看着平静的湖面,仿佛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有的只是他那浅浅的呼吸以及灵动的双眸,粉面朱唇的小人儿,只是神情过于冷淡了些。人群中还有一个少年,此时显得有些促狭的看着那个小人儿,眼里藏着莫名的戏谑与调侃之意。 小人儿似乎注意到一道与众不同的目光正浇在自己身上,凄清抬起头迎上了那道目光。那是一个少年,一个应该与夏噬飓差不多年龄的少年,只是他的目光里有着一丝不怀好意,那不怀好意让凄清下意识的轻蹙起了眉头。没有闪躲少年的意思,只是冷漠的对视着,长时间的静淡眼神让少年有些尴尬了,先前的调侃、戏谑都已经没有了,有的只是一丝尴尬的笑意。 凄清无视了他的视线,只是又安静的转头看着湖面。少年给凄清的感觉,他不会是普通人,只是不知道他是虞国人或是其他国家的人。他看自己的眼神里没有不屑,但有不怀好意。难道说他认出自己来了?应该不会,这里的社会很落后,信息资源来得很慢,更别说初次见面的人了。不过,如果换做是刻意调查的话,那应该又是另当别论了…… ☆、158 可疑少年 (3389字) 凄清有些无奈,又有些感慨起来,这里实在是太落后了,而自己真的要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吗?一边想着又开始一边自怜自艾起来的凄清,他不知道他自己轻微的蹙起长眉,眼里的茫然在别人眼里,是何其的诱惑人与风情万种。只是他不自知,这一世,没有镜子,他本就对自己的容貌不甚在意,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容貌到底有多摄人魂魄,他不知道自己的容貌将会为他在这个世界里不断的惹来不同的麻烦。 看着身边的司寇,唇角微微上扬,对着司寇笑了起来,只是他的笑有些牵强,显然是在担心刚才那些人所说的话。如果船只不来,那么今天他们将无法赶到都城,而无法到达都城,那么他们今日只能露宿湖边。现在是深秋,白天还可以忍受那淡淡的凉意,但如若是晚上,那也是相当的难熬的,毕竟天凉了,冷了。 有一部分游客已经开始撤退了,他们不能等了,还是回镇上找家驿馆先休息着,毕竟船不来的话,他们要露宿野地,即使是一夜,也是太难熬了。最后面的人早就先走了,他们知道,就算有船来,也轮不到他们坐了。今日等船的人太多了,肯定有很多人都根本上不了船,何必浪费时间来等船,到最后还是没得坐,那是太扫兴了。 “清阳侯,他们都走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回镇上先找驿馆,暂住一晚?”司寇发问了,他倒不是怕自己吃苦,而是怕凄清吃苦,这个小人儿,如此的精致,甚至感觉到精致得碰不得,一碰即碎。心下舍不得,从之前他不顾冒着得罪夏硚开始,自己似乎已经和他站立在同一战线上。自己不会再去管圜眄,也不会再去理会其他所有人,从今以后,自己的人生里只有这个小人儿了。 “不了!现在就算赶回了驿馆,也估计没房了。不如在这里静等吧!应该还会有船来。”而且我们人多、行李多,不适合在路途中。若有所思的看着坐在另一边的小氐与夏噬砥,两人正依偎在一起,而夏噬砥已经没了先前的那些刺,或许他已经懂得了那些刺在扎伤他人的时候,也会扎伤到自己。 两人虽然偎在一起,但都在看着凄清。凄清朝他们淡淡一笑,以示自己在意他们。同时也在暗示着他们,自己没事。夏噬砥想站起来,却被小氐拉住了,所以不得不还是坐在地上,看着凄清,眼里有着少有的同情目光。小氐则依然是那种平静中带着点卑微,但还透射出一分傲骨。凄清对小氐,从来就是放任的,他不确定小氐的真实身份,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只要不是来害自己的,自己也不会去刻意揭穿,更不会在他人前谈起。 看着日渐融洽起来的两人,凄清暂时放下了心里的惆怅,每个人都会拥有自己的幸福吧!不管是夏噬砥还是小氐,或者是司寇,甚至是讙,都会幸福的。那么自己呢?夏噬飓呢?都会幸福吗?夏噬飓会幸福吧!怅然若失的情绪已经显露在脸上,那与年龄极其不符的神情一浮上那张美艳绝伦的脸,司寇就已经全数入眼,心里更是感慨万千…… 突然有一侍卫有些兴奋道:“快看,来了来了!”凄清将视线落到了湖面深处,果然黑茫茫的一片寂静中,却有点点星火在靠近,速度很慢,但很真实。凄清站了起来,看着随行的众人,见他们欢呼雀跃着,凄清淡淡的笑了,上了船就是下一站的终点到了。 船头上两盏被麻布套起来的火烛,这也算是最早的灯笼了吧。船上有四人,船头上跳下来一个少年,后面一人则将约宽半米的踏板搭于岸与船之间。只见上岸的少年将缆绳系于腰上,手持一灯笼,以火光照亮踏板,而船上之人亦持一灯笼,耐心的等待着他们上船。 凄清一行上了船之后,在船舱内坐定之后,船很大,放两辆马车根本不在话下。凄清此时不得不赞叹起古人的聪慧,实在是想不出,如此落后的条件下,竟然能生产如此庞大的船只,看来这个虞国不容小觑。一行人兴奋有余又疲惫不堪,凄清看着他们一行人个个都有些东倒西歪,唯独自己与司寇此时心思沉重。司寇似乎有些心事重重,他的心事凄清不是很清楚,但凄清知道,他的心事估计与自己有些关系吧。 “司寇,你不用想太多,我们现在在虞国,并不在夏国。更何况,就算夏硚追到此处,那也是三日后的事了。况且这里只有水路,他们还得等船只。而且我们根本没做错什么,对方根本没有信物,让我们如何相信?”凄清没有看司寇,只是看着被船冲开的水面,那层层叠叠的涟漪在预告着,平静只是暂时的,湖下那波涛汹涌随时会划破水面。 “再说了,那三人,现在估计还在半路上,根本还未到夏国。”似乎只是在安慰着,又似乎根本不是安慰,而只是在诉说着一个残酷的事实:“即使到了夏国,即使夏硚再次来逼,但我们身在外,王令有所不受!”唇边荡着一个浅笑,留下似有若无的梨窝。 “清阳侯,此事过于危险,下一次,清阳侯无须为司寇担忧,夏硚一旦认真起来,我们谁也无法阻挡。”司寇叹了口气,夏硚的残忍自己完全是最清楚不过了,实在不想让眼前这个漂亮的人儿为自己做出不必要的牺牲,更何况自己与他根本是井水不犯河水,又岂能连累到他,三个字——不忍心。 “司寇,如果现在是在夏国,我绝不多言一字。但现在我们是出门在外,我们是同道中人,我们都是在为夏国办事,所以在外,我们要一致对外。”凄清微微含笑,看着司寇,言下之意很是明显,即使是夏国天王也不能改变他的决定。 “如此一来,清阳侯就将自己卷入了危险之中,得罪夏硚的下场很悲惨……” “我们没有得罪他,我们还在帮他做事,何来得罪一词?”凄清轻描淡写着,虽然知道,得罪夏硚的下场一定很惨,但既然已经踏出第一步,就只能往那个方向走下去。而且自己的理由并不是不充分,完全可以将自己与司寇拖离那个万劫之地。夏硚给自己的时间已经用去了三月,还有七八个月,自己就要回到那个阴森森的皇宫,一想到这里,凄清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落寞与恶寒。 “是啊,我们谁也没有得罪!”司寇顺应着凄清的话,眼里显得比凄清更加的落寞,仿佛是一个将死之人,等待着死亡的最后临幸罢了。 看着曾经意气风发的司寇,此时是如此的沮丧与焦虑,凄清心里开始有了后悔的冲动,如果自己当初不是一意孤行,如果自己不试探他的话,他是不是还是原来的那个风流倜傥的司寇大人?暗自有些不好意思的凄清,知道是自己想多了,成大事者不应拘小节,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看来自己还是不能做什么大事之人,苦笑了一下,不再言语,脑海里浮现了夏噬飓那双温柔的星目,如果他在,又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显得疲惫的闭上了双眼的凄清,头微微的靠在了船栏上,司寇见状,伸出手轻轻的将凄清的头转到了自己的肩膀处,小人儿太小,脑袋够不到他肩上,便伸开胳膊,将小人儿揽入了怀里,随即自己也闭上了眼稍作休息。 在两人闭上眼休息的时候,船尾一少年正用着若有所思的目光注视着被某人揽在怀里的小人儿。里面眼里露出一丝丝的温柔,又里面完全的面无表情,甚至有一种冷漠的神情在内。收回目光,显得迷茫的目光注视着行驶的前方。嘴角浮起了似有若无的笑意,只是即使在笑的少年,但还是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一种让人无法想象的冷酷逼人感。 船停止了前进,而凄清也恰在此时醒来,他睁开眼的同时,就看到了船正好已经到了岸边,河岸上却是灯火通明,让人有些目不暇接。凄清是被司寇抱上岸的,不是凄清不中用,而是司寇在担心,那窄得只有一个脚板宽的木板,实在不放心让小人儿单独行走。此跳板是船尾专用,而后面的夏噬砥显然也在担惊受怕中,但好在有小氐照看,也算是顺利下船。其他的侍卫都有身家底子,所以这么一个小坎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平地一般,太容易了。 凄清沉默的看着那窄得离谱的跳板,心里跃过一丝疑惑,却无法抓住那丝疑惑从何处来,抬眼看着船后面那一片黑色的湖面,即使有着月光,却仍然无法泛出光泽的黑色湖面,让凄清的心开始沉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看着湖面,他没有更多的时间来思考,便被司寇拉着往驿馆方向走去。驿馆也是船夫在半途中与司寇交流得知的,只是京都有很多的驿馆,官用驿馆唯独只有一家,那里的掌柜是王子,那王子平时不在驿馆内,是个神秘之人,但这王子似乎性格不是很好,有点怪僻与乖张,反正很多次,一些官场上的客人都半夜逃出驿馆。 什么原因没有人知道,即使能够熬过全夜的客人,也绝不会再次踏足此驿馆。凄清也只是听过算过,船到桥头自然直,走在司寇身边,心事重重的司寇,在凄清眼里看上去有点孤寂,这个男人,哎! ☆、159 早已安排好的晚膳 (3442字) 沿着湖畔慢步行了约摸半个时辰,便到了官用驿馆。凄清一行人还未进驿馆,就被早已守候在门口的小二给恭敬的请到了大厅。里面整理得井井有条,非常周到,茶早就泡制好,菜已经上好一半。并且还在陆续上着,十六人份的,一份也不少。凄清眸底闪了闪,并未表露在脸上,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你们暴露了,对方如有恶意,今日之行凶多吉少。若对方只是想示好,也没有必要搞得如此神秘,露个脸又何妨。 只是不知道此人是谁,凄清脑海过滤过千万遍,却始终留不下任何一张脸,心不由得再次沉了沉,此次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了。想不出所以然的凄清,终于决定主动出击。 “小二……”在小二再一次端上菜来时,凄清喊住了小二,微笑的看着小二,但却没有再出口,只是眼里闪过的一丝漆黑光芒让小二不由自主的低垂下了头,不敢对上那双举世无双的漆黑眸子,那双眸子用潋滟来形容都觉得有些糟蹋了。 良久,正当小二去也不是,留也不是,被凄清看得浑身不自在,就如蚂蚁啃遍全身,噬骨啃心般的疼痛加麻痒,正准备告饶时,凄清这才敛起了唇边的笑意,轻声开口道:“请问这些菜是哪位朋友帮忙预订?还望小二能实情相告!”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82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唉……嗯……”小二用那双油腻腻的手摸了摸后脑,又似乎还在犹豫,最后那双小小的眼珠一闪,憨憨的笑道:“我也不知是何人所定,可能是那人直接向我们掌柜所定。” “哦!”凄清见小二不愿如实相告,却也不为难小二,让他下去了。心里却越发的沉重起来。世事难料,最怕的是节外生枝,这种事一旦发生,定饭之人肯定不是夏硚的人,那么又会是谁?夏噬飓?凄清摇了摇头,直觉在告诉自己,不是那个人。那么会是谁?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凄清在用饭期间总是摇头,这让一直在注意他的司寇有点奇怪,虽然不是最奇怪,但还是会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同。清阳候一直是冷静又漠然的,但此时的清阳候肯定有所不同,那是与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带有孩子气。看到有些孩子气的凄清,司寇突然觉得这样的清阳候更加的吸引着自己。虽然之前的那个深沉又睿智的清阳候吸引了自己,自己完全是被他的智慧、他的淡然处世、他的冷静所完全的征服。那么现在这个小人儿此时的神情,越发的让他心痒难忍,当然他也清楚,对这个小人儿,不该有的情愫还是要隐藏起来,否则会被他疏远。 用完晚膳之后,凄清一行在店小二的热情指引下,来到了房间休息。因这里是水城,所以晚上有些冷,湖面上的风钻入房间里凉凉的,又带着那扑鼻的清水香气,让人身不由己的放松了起来。 此次驿馆被安排了人均一间房,看来帮忙安排的那人来头一定不小,凄清总觉得这样的排场,是接近于皇宫贵胄的享受。心下越发的难安起来,仔细的再次回忆了上床前所发生的点点滴滴,却始终未发现有何异常。现在如此处境,如果今晚过得平安无事,那么对方应该是善意的,如果过不了今晚,那么就是…… 小人儿躺在床上,睁着一双灵动的大眸子,似乎是在想着事情,又似乎在等待着自己心里所想之人。最后在半睡半醒之时,窗被推开了,凄清看着窗户里翻身进来的白色影子,安静的依然平躺在床上,等待着进来的白影。 影子进来之后,便直奔床铺,熟门熟路的翻身上床,声音非常之轻,显然是以为床上的小人儿睡着了。凄清纹丝不动,等待着人影的主动靠近。人影显然还是不知道床上的小人儿还醒着,小心的揭开被子一小角,将自己轻轻的塞入了被子里。面对着小人儿,越靠越近,终于看清了小人儿还睁着眸子,此时那道柔和又宁静的光注视在自己脸上时,少年立即伸出手将凄清圈入到自己的怀里,仿佛是在宣布着此人是自己所有。 凄清没有挣扎没有反抗,只是安静的任由他圈住自己。没有开口说话,两具身体习惯性的紧紧相贴在一起,相互依偎相互取暖。唯一不同的是,少年偶尔会小心的尝试着亲吻着凄清。当发现对方神色有些抗拒时,少年就会做些其他小动作以示撒娇,而每一次如此,结果就是让小人儿态度软了下来,甚至会像个长辈一样,包容着少年那显得幼稚的举动,并且会微笑着看着少年。眼里即没有纵容,也没有抗拒,让少年只得以撒娇来更贴近凄清。 吻似乎已经成为了他们每次见面的必修课,不是小人儿不想拒绝,但每一次看到这个孤寂的少年,那满脸的殷切希望、期待的眼神,让凄清无法拒绝。但常年冷淡惯了的小人儿,又无法露出纵容的脸色来对待少年,但他们的相处,却会让彼此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与温馨。两人经常贴在一起,汲取着对方的体温,让自己全身心的放松,直到双方相拥而眠。而且凄清自己也开始悲哀的发现,两人在一起时,自己心里不会再有压力,仿佛这个少年会永远站在自己身边一样。 两双同样是漆黑的眸子,一双如寒星,清冷中透出光芒四射,又带着温柔的神情注视着另一双,如温泉般温润又透亮的漆黑眸子,那双眸子是他清清的。少年总是会这样想,只要空闲下来,这双温润美丽的眸子,时刻牵引着他,牵引着他自己都无法明白,自己想的到底是什么。似乎心里有再多的黑暗与残暴,在这双眸子的安静注视下,就会一切恢复平静,直到宁静。 自己总是会渴望这双眸子永远都会注意到自己,这双眸子永远都会注视着自己,那漆黑的瞳孔里有自己的身影,那是这辈子给自己最好的礼物,即使是母亲也无法给到的恬静与惬意。还有那虽然淡却非常的温馨,正是自己所渴望而一直得不到的温暖,如今是他给了自己这份温暖。虽然他对自己的态度一直偏向于冷淡,但他对自己却是不可或缺的人。从他一踏入夏国皇宫开始,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少年就已经认定了这个小人儿,这辈子他要伴自己一辈子。不管用任何方法,任何手段,这个在别人眼中是耀国冷宫质子——溥蜻,或者是夏国夏硚的清阳候(男宠),但他在自己眼里永远都只是凄清——自己的清清。 带着这份藏在自己心底的黑暗心思,少年将唇又不着痕迹的贴过了凄清的鼻尖处,轻轻的舔了一下,又不着痕迹的缩回了自己的舌头。在黑暗的房间里,小心的打量着正微蹙起眉的小人儿。等待着最后的宣判一般,渴望的睁大了漆黑的眼睛看着凄清,期待着最后会给自己一个最幸福结局的审判。 微微叹了一口气,每一次对上这双如寒星的眸子时,那双明明光芒万丈的眸子对自己露出了那小心翼翼的神情时,心里总有千万般的感慨,是在同情他的遭遇?又或者是为他未知的将来而叹息着?还是在为自己那前景堪忧的人生感到无奈?伸出手轻轻的搭到了对方那具身体上,那具比自己明明高大很多,又厚实很多的身板上,将手伸到对方的后背上,轻轻的拍了起来。才悠悠道:“你是不是怕我?小飓。”声音很温柔,但也有着一定的无奈与疏离。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和清清永远在一起。”少年似乎有些苦恼,又似乎有点开心,他看着凄清,眼神依然是异常的温柔,将脸贴到了凄清的脸上,轻轻的磨蹭着。 “呵呵!傻瓜!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最后还是会分别的。”明明长得比对方小很多,但说出来的话却是一个长辈的口气,这种声音让夏噬飓有些不舒服起来,他先前在磨蹭着对方小脸的动作停止了,一动不动的僵硬的盯着对方这张美艳绝伦的脸。那英眉开始有些皱了起来,显然为对方的这个回答不是很高兴。 但很快的,那皱起来的地方已经展开,留下的依然是带着温柔动作,轻轻的蹭了蹭对方的粉唇。对刚才的那句话直接忽略不计,将还在轻抚着自己后背的小手,轻轻的捉到了自己的胸前,将它小心的移到了自己的左胸口,闭上眼,一言不发,似乎在品尝着世间最完美的风情一般,在回忆着人生最快乐的点点滴滴一般。 凄清一察觉到少年如此举动,那隐藏得极好又极深的某些东西,开始凋零起来……欲摆脱那只手,却只被握得更紧,但还不至于弄痛自己。睁开眼看着少年,唇开始显得困难的张了张,欲开口时,对方却将一根手指竖到他的唇中央:“嘘……” 如此温柔又如此连贯的动作,让凄清原本准备的话一下子全部咽回了肚子里,他看着少年,此时少年也正睁开了眼,看着凄清。彼此有些静谧又有些什么东西在悄悄的改变着,凄清还没有抓住,唇却再次被少年侵略了…… 侵略与占有或许真的是王者的天份,眼前这个少年,明明比自己两世加起来小一倍的小小少年,却已经生成了天生的王者风范,明明是生涩的吻,却硬是让自己无法抵抗。自己没有多少力量可反抗,推拒到最后也成了一种捉狭的调剂品一样,只能让对方愈发的疯狂侵略,凄清有些悲哀的闭上了眼,任由对方对自己侵略,当然,只是脸上与唇上的占有。 ☆、160 神秘之人 (3153字) 即使是如此,少年也已经是甘之若饴,只有少年自己清楚,他的心里到底有多少的胆战心惊,生怕一个举措不当,将会被这个小人儿拒之门外,那就如被打入到阿鼻地狱。好在小人儿没有将自己打落地狱,而是闭上眼生硬的接受着自己的强吻。少年心情当然很好,松开了自己的唇,同时也放过了小人儿的唇,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小人儿,嘴角噙着那浓浓的柔情,唇悄悄的贴到对方的耳际,轻声道:“睡吧!赶了一天的路,你累了。”低沉又磁性的声音,蛊惑着凄清闭上了双眼,心安理得的沉睡了过去。 少年却没有闭上眼,仔细的审视着小人儿,看着小人儿此时虽然闭上了眼,眉头依然微蹙,他知道,小人儿需要时间,那个女人离开了,他需要时间来疗伤。那个女人对清清到底有多重要,别人或许不知,但自己却很清楚,那个女人对清清的重要性,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的。 那张蜡黄的脸浮上了夏噬飓的心头,心里有一种难言的困惑,明明是病入膏荒的女人,怎么就能如此快速的替清清挡了那一刀?难道是最后的一股力量促使她救下了清清?是不是自己又错过了什么,让自己现在怎么想也无法想通的一幕。 小人儿的呼吸渐渐的平稳了,显然已经睡着了。真的是赶路累了吗?夏噬飓有些不舍的看着凄清,小心的呼吸着,生怕自己的呼吸声音失调,会将小人儿吵醒。又轻轻的转动着脑袋,将视线移到了窗外,外面还是一样的寂静,除了扑面而来那潮湿的风之外,再无其他。转回头又有些心疼的看着小人儿,如果自己是天王,绝不会让清清远离自己的视线,一定会将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永远都只会对他好。 不会让他独自一人承受着那些辱骂声,更不会给那些肮脏的人有机会开口骂他‘男宠’,骂出这几个字的人,只要是自己听到的人,一定杀无赦!先前有些狠戾的凶光,此时已经换成了温柔如水的深情,他看到了清清那长长的睫毛轻轻的覆在了那长长的眼睑上,形成了一道迷人的深色弯弧,那道弯弧只有在清清的脸上才会显得如此的动人。 ‘看来真的是累了!’心里暗道的夏噬飓,圈住小人儿的胳膊轻轻的收紧了些,闭上了眼,似乎也陷入了熟睡中。 突然窗外闪过一个人影,床上的少年立即警觉的睁开了双眼,下意识的轻轻松开胳膊,小心的放开了怀里的人,不动声色的轻声离开。跃出了窗户,将窗户合上之后,立即往先前人影移动的方向追去。 拱形木桥上,一个成年男子早已站立在原地,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察觉到有人靠近时,来不及开口,脖子上被一件冰凉的硬物抵住。男子略微沉默了一阵,一语不发,当然,人自己是等到了,只是没有想到对方会给自己如此意外的见面礼。 “鹰,你可知罪?”少年特有的低沉声音以及那冷意,此刻尽显无疑,显然是被某人打扰到了清静,此时正带着怒意冷冷扫视着眼前这个成年男人。 “鹰知罪!”鹰没有了先前的镇定,有的只是惊恐,脖子上冰冷的触感在告诉着自己,眼前这个少年不会对任何人手软。 “何罪之有?”少年显然并不打算放过他,寒星眸子里透射出来的则是世上最锋利的武器。 “圜舅爷的事……”鹰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但又似乎是在无可奈何着,不知道下面该如何开口,只得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少年。 “哦,他嘛?我承认他是舅舅时,他才是圜舅爷,如果我不承认,他什么都不是!”那声音里似乎是毫无声调,只是缓慢的吐出来,但又似乎是冰冷的,冻得鹰的心有了阵阵的麻木之感,这种感觉让一直对任何事都无动于衷的鹰身体开始僵硬的变化。 “大王子……”鹰那显得有些软弱的声音,似乎只是在告饶着。 “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我会成全你。但如果下次他若再敢骂出‘男宠’这两个字,我定当杀无赦,你最好给我有这个觉悟,不是我不放过他,是他一次一次的在挑衅我!”夏噬飓那声音此时听不出任何的声调,不紧不慢,又冰冷刺骨。 “大王子,请放心,没有下次了!”鹰老实又恭敬的保证着,眼里亦是那恭恭敬敬的神情,低垂着双目看着自己的脚尖,仿佛只是在静等着夏噬飓的发落。 “保护好清清,这是你的任务,绝不允许上次的事再发生,那个人我现在不追究,并不是我接受了他对清清的刺杀,而是他还有利用价值,所以我暂且饶过他,让他将功补过吧!”夏噬飓眼里的算计很明显,不再有与凄清在一起时的那种小心翼翼,此时的他仿佛是俯瞰大地的雄鹰,那种一切均在他睥睨下才存活的生物。对他来说,地上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都是那么的不堪一击般。 正是这种冷冽又孤傲的神情,将这个鹰深深的折服,从当初的瞧不起到最后的甘心对他俯首称臣。他知道,夏硚即使成王十余载,却无法与这个少年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霸气所媲美。 “说吧,此次所谓何事?”夏噬飓站着,虽然只是个少年,但身高却绝不亚于鹰,此时眼里却略显得有些慵懒,让鹰心里一下子‘咯噔’起来。哎,罢了罢了,只要能保住你,就算我死又何妨啊!低垂着头的鹰,终于抬起了头,看着夏噬飓,当然只是用余光看,不敢太光明正大的看。 “今日驿馆里,先前有人早已安排好食宿一事,那个人属下一时查不到!”鹰对于自己的查探能力一直是引以为豪的,但今天似乎老天都不帮自己,所有人都在跟自己作对一般,没有套到任何有用的话。 “停止追查,不重要,对方并无恶意!”夏噬飓到在此时很是理解了这个下属,嘴角略含着一抹温柔,只看得鹰的心脏‘扑腾、扑腾……’的乱跳着,他知道,平时少年的笑,是让人恐惧与害怕的。但此时他的笑是为了那个人而笑,那又另当别论了,原来他真的是会笑的,出自真心的笑。哎,圜夫人要是知道的话,或许真的能够放心的撒手人寰了。当然这也只是鹰自己心里想想,他是不可能这么的不怕死,如果让眼前这个腹黑的王子知道自己的打算,自己不知道会得到何种死法了。 “是!”冷静下来的鹰,立即答应了下来,当然只有答应的份,这个少年从来不喜拖泥带水,任何人对他玩心机,到最后的下场一定是生不如死。 “退下吧!”少年若有所思的看着在月光的润泽下,泛出盈盈白光,那波光潋滟的水粼中,似乎看到了那个孩童,那张长得美艳绝伦的小脸,却又是道不出的淡如仙骨又清逸脱俗的小人儿。他就如这幽暗的湖面一般,潜藏在黑暗中的那一点点泛着光泽的水波,时刻的吸引着自己,时刻的提醒着自己,他不属于自己。 就算他不愿属于自己,自己也一定要想办法让他属于自己,并真正的成为自己,那是自己从未如此发狂的想要占为己有的人。是的,从未如此疯狂过,疯狂到自己不顾会暴露行踪,疯狂到不顾生死,疯狂到可以放弃自己十年的野心,只为那个与自己亲近又疏离的清清。 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疯了,夏噬飓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从第一眼看到,从自己高高在上代替夏硚坐在朝上宽大的宝座上开始,那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眼前开始,自己就已经被他完全的俘获了。 只因自己第一眼就看穿了小人儿,那拒人千里之外又处变不惊,那明明是看透万物的美丽双眸,却依然是无动于衷的冷淡人儿。能让他神情有变化的,出自内心的变化,那就是那架该死的古筝,让他会有一种脱离了这个尘世的感觉,同样的,他也脱离了自己,这是自己最拒绝的事,也是自己讨厌那个东西的原因。不过好在那东西已经送人了,这还得多谢西虢国的子迹王子了。 又想到了那东西能让清清脸上那似笑非笑,那忧忧迷茫的眼神,还有那灵巧的指尖在弦上舞动时,人琴一瑟的感觉,让自己这辈子都无法忘记。时刻会出现在自己眼里,时刻在滋润着自己的心,时刻在提醒着自己还活着,时刻在提醒着自己要争取。 今晚看来还是不要再进去看他了,否则可能会将他吵醒吧!罢了,自己还是先去查探一下那个虞国吧。脚尖一踮,人早已飘向了远处。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83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161 暮年道将候 (3887字) 清晨,凄清一出房,便看到司寇正往自己房前赶。便站定脚步看着司寇,自己也已经有所察觉,司寇对自己的态度与以前又有所不同了,或许现在的他是真正的将自己当成是朋友了吧!其实可能不是朋友,最害怕的是他与夏硚的想法一样,恐怕那时就会彼此尴尬了吧。 “司寇,何事这么赶?”眼看着司寇已经站立在自己眼前,便开口问道。 “没事,只是想问清阳候,今日要不要去皇宫?”司寇微微闪了一下眼神,清晨的小人儿,看上去真的很漂亮,那清新超凡的感觉让人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是生活在这个尘世间,总觉得他不属于这个尘世。 “今日不去,我们既然到如此别致一格的水城,当然是要好好地玩耍了,一会儿带上小氐与五王子!一起去领略一下这个都城的与众不同,也让我们一起长长见识。”小人儿嘴角边那两个梨窝时不时的闪现一下,又一次迷了司寇的双眼。司寇心里暗自苦笑了一下,他知道,对小人儿的心思,永远都无法说出口,就算没有夏硚,自己也无法企及这个小人儿,只因小人儿一定会拒绝。怕被他拒绝,所以只得忍受这些煎熬,什么时候我司寇,也会害怕被别人拒绝。嘴里的苦涩一下子涌到了胸口,只是面上依然带着平静的神情,让人只觉得他心里并无杂念。 “那先去用早膳吧。”凄清看着司寇,又淡淡道:“我去叫夏噬砥与小氐起床。” “我们起来了!”随着一声清脆的童声,那扇门却自动的打开了,夏噬砥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小氐,小氐依旧是那张平静的脸,应该是面无表情,但看到凄清时,还是略带着一丝谦卑之情。夏噬砥快步走到凄清面前,抬头看着凄清道:“溥蜻,你还好吧?” 那双与夏硚三分相似的眼睛里,有着浓浓的关心。凄清笑了笑,他在担心自己,是因为讙的事吧。这孩子,果真还是带出来要好些,离开那些尔虞我诈的是非之地,的确是正确的。 “我没事!五王子!”伸出手拉起了夏噬砥的小手,往大厅走去。这个孩子,他终于开始长大了,终于开始知道关心身边的人了,不再是那个目中无人的小孩子了。虽然目前他只对自己关心,相信在历游了十一国之后,他的收获一定不小。这段时间自己并不太照顾他,他也懂得进退,从没来烦扰自己,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明显起来。 “小氐,一会儿我与司寇想去水城走走,你要一起去吗?”凄清没有回头看小氐,却是看着夏噬砥。 “溥蜻,你带我们一起去吧!”夏噬砥睁大着那双有些成熟的大眼,曾经的那些嚣张跋扈已经没有了,有的是一双清澈的孩子眼神。 “呵呵,是啊!五王子当然会跟我们去,这我知道。小氐我得问一下他,我不知道他愿不愿陪你去了。”凄清似乎是在笑,又似乎只是在解释,只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时的他心情是不错的。 “去!”小氐简单的回答了一个字,伸出手将五王子的手牵了过去,不动声色的看着凄清。 “好,路上五王子就劳烦你来照顾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所以还望小心些。”凄清没有看小氐,只是看着远处,精神似乎有些迷茫。除了司寇之外,谁都没有发现此时的凄清唇角那该死的梨窝又在春风得意着。 水城,顾名思义,出行以船代步,都是典型的独木船。在挑选船夫时,凄清选了一个年龄较长的老人,那银发苍苍,弓着背的老人,如果在前世里,这样的老人应该是享受着天伦之乐。 一踏上船,凄清就有些后悔,独木船过小,只容站一人的宽度,并且晃动得厉害,稍一走动,船晃得头晕眼花,随时都会有被甩下船的可能。饶是凄清再胆大,再心细,此时在这独木船上,也是吓得不轻。并且有一种更糟糕的趋势,那就是自己刚用过早膳,此时有一点想晕吐,心里暗喊不妙时,手却被身边的司寇紧紧握住。 “清阳候,看天空或者看风景,不要看船或者水,那会让你越发的难受,你的脸色现在很差!”司寇一边说着,一边对那个船夫说道:“船家,劳烦你暂时不用动浆,我们想慢慢的欣赏风景。”船夫一听,便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心里暗暗稀奇,别的客官们都喜欢在水上快速的驰骋,他们都嫌自己太慢,而眼前这两位到好,这下倒也省了不少力气。 船停止了行驶,老人就坐在独木船的一头,略显得混浊的双目无神,一副沧桑之感油然而生。凄清自听从了司寇的话之后,先前那种欲吐的感觉已然消失,心里的紧张也已经消散了不少。无意间看到老人此时有些颓废的神情,心里不知为何,总觉得老人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那些故事心酸多于平淡。看了眼司寇,又转头看着不远处那艘独木船上的夏噬砥与小氐,见二人此时亦是紧张万分的缩在一起,一动也不敢动弹。凄清微微一笑,看了眼司寇,见司寇面如常色,凄清低头看着老人,心里却是在沉思着,谁都不知道此时这个心事重重的小人儿想的又是何事。 再抬头时,就看到凄清那淡然的神色从未改变过,眼底的水波此时也无法比他那双盈盈秋水的黑眸更水润。波澜不惊的小人儿,若有所思的看着老人,良久,突然悠悠开口询问道:“老人家,年事如此之高,还参与如此劳作,不知是生活所迫还是自己喜欢这项劳作?”那声音虽然是童音,但却很成熟,成熟中让被问人感觉到了一种温馨。 先前亦在沉思的老人,转身看着凄清,由于动作幅度较大,船开始摇晃了起来,司寇下意识的抓紧了凄清的手,以防他一个不小心被甩入河的危险。凄清朝司寇摆了摆手,以示自己无碍。见司寇放开了自己的手,凄清这才继续看着老人,似乎很想知道老人的情况。 “哎!”老人略微将刚才的不好意思收敛了起来,看着凄清,混浊的眼里有着那看不透的悲戚。良久良久,久到凄清以为他是不是已经打算拒绝与自己谈话时,才看到老人将那混浊眼里的液体轻轻拭去。再次轻叹一声,这才开始显得沉重的道起了往事: “我原是虞国前天王俞芄的老师,被封为道将候,享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耀。但有一天,天王俞芄突染恶疾,一病不起,便奉命去侍奉神灵了。他在临终之前,托我一定要照顾好他的嫡子——俞蕴王子,那年俞蕴王子才六岁。那时候他还算听我的话,但随着他渐渐长大,原先不太显露出来的弱点也渐渐的显露出来。他好大喜功,不思进取,又爱游玩,我多次进言都无法改变他。而我在期间一直与其他诸侯多次进言,都无疾告终,在他继位十年后,他的本性越发的显露出来,他也越来越喜色。甚至荒唐到每隔几月便要大肆选美色入宫,以供他玩乐。我责无旁贷的几次进言,他都当作耳旁风,我便告老还乡,不想再将自己的时间浪费在这个昏王身上。 他一听到我的请辞,却露出了后悔之意,多次挽留我,我一想到先王的嘱托,也觉得就这样请辞,而不将他带上正道,对先王也没个交待,便又留了下来。经过这一事件之后,俞蕴开始老实了一点,他对美人的需要也有所减少,换了每年选一次美人。 这样平淡的过了五年,离国送来了一个名叫虞睢的美人,美若天仙,俞蕴一见到便神魂颠倒,对美人更是百般宠爱,恨不能将整个虞国都奉送给虞睢。从虞睢入宫以来,他日日夜夜与美人厮混,不再听从我这个老臣的话。甚至几次拒绝见老臣,不上朝堂议事甚至达一月之久,只顾着与美人饮酒作乐。 两年后,虞睢夫人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病,经常会昏厥,这让俞蕴担心万分,看遍了全国的大夫,最后都查不出任何缘由。天王震怒,杀了很多大夫,甚至还觉得不解恨,后来还诛连了两位德高望重的大夫三族。即使这样,仍然没有大夫能查出虞睢夫人的身体异状,后来虞睢夫人对天王说,离国的离姜侯曾经为她诊过脉,不如请他过来一诊。俞蕴立即派出了使者,请到离姜侯,而离姜侯还带来了一位离国的大祭司文旦,说是请大祭司帮忙问问神灵。大祭司做了神灵之祭后,才得知虞睢夫人身体不好的原因,是因为宫里有夫人嫉妒虞睢夫人,便给虞睢夫人服用了一些慢性毒药,使虞睢夫人的病情越发的严重起来。 从大祭司查出此事之后,宫里有关连的人,有被驱逐出宫的,也有被废的美人,更有一些是被处死了。我多次劝诫都无果,最后不得不被迫退出朝堂,私下里,俞蕴似乎对我还是恩宠,但只有我知道,经过虞睢夫人一事之后,俞蕴对我是阳奉阴违。而他只会对离国的离姜侯以及那个文旦大祭司感恩戴德不尽。 祭司建议虞睢夫人要食用刚生下来,还未喝过奶的婴儿来续命,俞蕴竟然也同意了,甚至天王还派人在京都肆意的寻找已有身孕的女子,强迫他们卖掉腹中胎儿,胎儿生下之时,亦是他们的死期。 我受朝中诸侯的请求,便再一次向俞蕴天王进言,但俞蕴天王表面上应允下来,但只有我知道,他心里对我是越发的不满起来,想必只是暂时想不出办法来惩治我罢了。我自知情况不妙,便让妻子带着儿子,带着我为数不多的家财,远走他乡,回老家去种地度日,相信做一个普通百姓还是可以的。 果然,不到一个月,在我还来不及向他再一次提出辞呈时,他就迫不及待的停止了我的俸禄,还派人抄了我的家,剥夺了我所有的财产。我的家财让妻子带走之后,所剩本就无几,他见我早有准备,越发的震怒,就派人专门管制我,命我终身不得离开京都,以船奴身份留在此地,直到我再也爬不起来为止。 我知道,如今这个京都,奸险小人当道,而俞蕴天王亦是喜欢他们至极,宠爱之极。听说,最近又有奸险小人在帮他收集美少年们,说是百姓都时兴这种玩法。”老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无奈又痛心道:“先王们用鲜血与汗水打下来的江山,兢兢业业的,从不敢妄自菲薄。如今倒好,他的后代们如此糟蹋祖先们用命换来的江山,将来与先王们见面,恐怕连惭愧都说不出口啊!” “老人家,那依你之言,整个京都就没有人能够劝说俞蕴天王了吗?”凄清看着老人,若有所思的询问着…… ☆、162 赠玉予司寇 (3146字) “哎!我身为先王的老师,又是托孤大臣,权倾朝野又如何,到最后还不是得了终身为船奴的下场。谁还敢效仿我这种事啊!”老人微微的笑了笑,混浊的眼里看不出有何情绪,只是又悠悠道:“如今俞蕴天王专宠虞睢,恐怕时日无多。放眼整个天下,除了夏国无人能及之外,其他几国,虞国恐怕是最小但又是最富裕的国家。如果天王好好运作,能够善待子民的话,虞国迟早越过夏国。虽然说这话会获烹煮之刑,但我都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说句不怕死的话,俞蕴迟早会把先王们的虞国给败光的。” “哎,看来我真是老糊涂了,我怎么会跟小哥说这些话呢?小哥听过也就算了,不要跟他人提起,就当是我这把老骨头话多了!”老人有些温和的笑了起来,那满脸的褶子在告诉着凄清,他过得并不如意,过得很辛苦。 “老人家,无事,我也只是随口问问罢了,我会忘记的。”缓解了一下气氛,凄清看着司寇道:“司寇,有带贝币吗?” “带了!”司寇轻轻的挪了两步,直接往老人靠近了,从袖袋中掏出了一只浅色布袋,从里面掏出一些布币与贝币,递给了老人道:“老人家,这些可让你用上几月,希望能让你稍微改善一下日子。” “谢谢!”老人只是满脸的感激,接过了布币与贝币,看着司寇,热泪盈眶。船此时依然在随性的慢慢荡在水中央,偶尔旁边会飘过一两艘独木船,见这两艘船只是随着水流而驶,船上的人都会偶尔回头看看奇怪的游客。 看着老人不紧不慢的将货币塞入了袖袋,凄清与司寇对视了一眼,均不着痕迹的看着岸边的风景。虽然看到的只是房子与一些别致的风景,这里人丁并不旺盛,凄清那流转的眸子,在水光的映射下,越发显得神采奕奕,光彩照人。 “下船吧!”突然凄清那清脆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司寇刚才的胡思乱想。他低眼看了眼凄清,又无法看出任何的端倪,便也作罢。待船重新靠到了岸边,凄清在司寇的搀扶下,跳下了船。回头看着夏噬砥与小氐,后者此时显然很是高兴,夏噬砥看着凄清,奔跑了过来,拉起凄清的手开心的问:“溥蜻,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接下来我们就在岸上逛逛吧!如果五王子有什么喜欢的话,就好好的挑一些吧。”凄清看着夏噬砥,微微的一笑,又转头看向了小氐,见小氐还是往日的那种显得略冷又有些恭顺的神情时,凄清不再作询问。一行四人缓缓的在岸边散着步,这里的商贩显然很有生意头脑,不仅有各种吃食,还有更多的适合在水中用的道具。 夏噬砥早被那些东西给吸引住了,拉着小氐早已跑远,而凄清则被一饰品商贩的东西所吸引。这商贩所有的玉制品、还有贝壳、以及布帛上面印有的都是枫叶。凄清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商贩,商贩见有顾客来,自然是热心异常的介绍着自己的东西。 凄清随意的拿起一枚贝壳,那贝壳比讙身上的那枚更大,只是贝壳上的枫叶与讙贝壳上的枫叶似乎有着同工异曲之妙。仔细的审查着,在旁人眼里似乎是在观赏着。最后凄清淡淡的收回在贝壳上的视线,落到了摊主的脸上,显得有些清冷的问道:“这枫叶是否还有其他形状的?” 摊主一下子呆愣了,不过只有一秒,随即就恢复了常态,看着凄清热情的回答道:“小客人说对了,还有其他形状的枫叶,请问小客人是否要看看?” “那就有劳了!”凄清依然是那淡淡的语气,耐心的等待着摊主将其他类型的枫叶饰品取出来。凄清当然也发现了摊主在取新物品时,总是时不时的四周扫视着,偶尔还会把目光落到司寇身上。凄清全当没有发现,只是静静的看着摊主,摊主脸上时而会出现不安的神情,又时而非常笃定的神情,如此变化交替的神情,让凄清越发的肯定了心中所想。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84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随后摊主终于取出了与之前稍有不同的枫叶贝壳饰品,凄清接过来一看,便开口问道:“多少贝币?” “我家老板说了,此贝只赠有缘人,他人不得出售。”摊主在说到老板一词时,有着很明显的骄傲。 “那么就多谢了!”凄清嘴角含着令人难懂的笑意,明明只有十岁的孩子,如此的笑法让人不得不觉得诡异。将贝壳放入袖袋里,又看着摊主道:“这个玉帛多少贝币?” “一朋。”摊主显得有些惊喜的开口答道。 “司寇,给他一朋。”随即便将那玉帛握在了手里,见司寇欲掏贝币时,又问司寇道:“司寇就不打算买一点东西吗?一路走来,就未曾见过你买过东西。” “呵呵,谢谢清阳侯,不需要,司寇恐怕有钱买,没命带罢了。”司寇带着一丝苦笑,又有些无奈又有些了然的解释着。 “没有过不去的坎。”凄清微笑着看着司寇:“挑一件吧,应当是我送你的。” “呵呵,清阳侯是在收买人心吗?”司寇打趣道:“像清阳侯这样的妙人儿,我看根本就不用收买人心,恐怕别人上赶着掏心挖肺来交给你。” “司寇大人在取笑我吗?”凄清看了眼司寇道:“既然是一起出来散步,如果有喜欢的东西,当然大家一起分享,这样不好吗?” “唉!”司寇微微一叹气道:“那我还真是应该多谢清阳侯对我的诸多照顾了,只是司寇觉得这些身外之物,根本……” “我知道了,司寇大人。”凄清点了点头,打断了司寇的话,只因他知道司寇此话的真正意义。或许他在决定之前,似乎就已经知道了最后的结局。但现在有自己,尽量将他的结局改变吧,至少自己不会再想着如何不着痕迹的除去他,或者是向他这样对自己。有很多初衷,都因后面所发生的事而有所改变。希望都是往好的方向改变吧! “有缨吗?”凄清看着摊主,轻声问道。 “有!”摊主随即递上一根经过加工过的红色挂绳,凄清将挂绳穿过小孔,打了个固定的死结,便踮起脚,示意司寇俯下身子,自己则伸出双手,环到了司寇的脖子后,利索的打了个结,这才松开双手道:“好了,司寇,送给你。”在司寇吃惊万分的神情下,转身悠悠道:“走吧!” 司寇随即沉默的跟上,没有人看到司寇此时眼里那淡淡的雾气,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快二十年了吧,呵呵,想不到二十年后,会被这个精致的小人儿感动到。或许这是司寇我此生之幸了吧! 一路上无语的跟在凄清身后,而凄清走了没几步,就看到夏噬砥此时正与小氐两人在看着一个烧烤摊位,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瞪得如同小老虎般,贼亮贼亮的。凄清不紧不慢的走上前,刚想开口叫夏噬砥时,对方却像是发现了他一般,立即站直了身子,认真的看着凄清道:“溥蜻,我要吃这个大鱼的肉。” 凄清顺着他的眼光看去,黑糊糊的烤鱼肉,让凄清一下子有一点无所适从起来,这种东西可以吃?在前世肯定会被怀疑这种烤鱼肉一定潜伏着癌症的病发症吧。刚欲想阻止时,却看到夏噬砥那双贪婪的眼神,那带着孩子贪婪天性的眸子时,凄清只得打住想反对的话,只得无奈的笑了笑。 得到凄清的默认,夏噬砥两眼放出更大的光芒,就差嘴角流出口水来。凄清再次无奈的轻轻摇了摇头,对小氐道:“照顾好五王子,我与司寇先往前面走走,一会儿就在驿馆里会合吧。” “是!” 一大一小两人从容离去,此时不远处一个俊逸非凡的少年看着他们的背影,星眸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怒意。直到再也看不到那两人,这才作罢,转身往反方向走去。 而驿馆内,小二正站得毕恭毕敬的,看着自己的老板,等待着老板的发问。座上少年,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岁,那双看起来像桃花一样的水眸里,闪出一丝狡黠,又有一丝讥讽。盯着站着的小二看着。小二如果不是仔细看的话,只会觉得他长相普通,但如果你仔细看时,就会发现他是耐看型,越看越好看。正当小二有些承受不了少年那炯炯的眼神时,少年才笃悠悠的开口问道:“那一行人,昨晚是否有问你,晚膳的事?” “问了!”小二这才放下了那戒备,立即狗腿一样的猛点着头,腰也顺着点头姿势开始弯了起来。 ☆、163 悲惨遭遇 (3240字) “哦……是哪个人问的?”少年半眯着那双桃花眼,嘴角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眸子里却是若有所思着。 “那个最小的,不对,是那个最漂亮的。”像是想起来了,那群人里还有一个更小的,尽管没有那个问话的孩童漂亮。 “呵呵,果然没错!”少年似乎很是满意自己的发现,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层:“俞蕴那边没什么发现吧?” “没发现!”小二再次果断的回答着,狗腿样渐渐消退,这才是他们主仆昔日谈话的正常现象,但小二的神色却越来越紧张,越来越戒备。 “那就好!即使发现了也没关系,那个小男孩,估计他也不敢动!”冷笑着的少年,看起来更多了一份残忍。 “那二……老板现在是要……”常年的交谈习惯,让小二对自己的老板多少有一点了解,知道每一次提到现在的天王,老板就会露出不屑与嘲讽的笑意,那笑让人根本无处躲藏,甚至有一种想逃离现场的冲动。 “呵呵,静观其变!那小娃子可不容小觑,他身上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我们也只能是安静的看好戏吧!想必好戏就要开场了。”少年嘴角那残忍的笑再次浮现,小二一个哆嗦,慢慢的欲往门外退去,却被少年一把给拎了回来,小二身体开始抖动了起来,显然是害怕即将发生的事。 “怕什么?”少年轻浮的调侃起小二来:“去把自己洗干净了,再来找我!你以为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我就会放过你?”右手在小二的胯下重重的捏了一下,换得小二连连的抽气声,还有那害怕至极的躲闪眼神。 这样的眼神一下子似乎是惹怒了少年,一把将小二的衣服撕了下来,让小二全身毫无遮挡物,便将他甩到了桌子,不顾小二的反抗,拉开小二的脚踝,掏出自己的巨物,开始在小二那软绵绵的小东西上揉捏了起来…… 嘴里恨声道:“当初不正是你这个贱人勾引的我,怎么,让我上了一次,又想另外找男人了?后悔了?可惜天下没有后悔的药!”眼里闪过血红的狠戾,吓得被压在身下的小二浑身颤抖着,大气也不敢出…… 看着小二被自己的手玩弄得浑身发抖,眼里急得流下了眼泪,少年似乎觉得促狭够了,这才从容的拿过桌子的水杯,将水倒在小二的后面,一根手指开始探入,小二开始轻哼起来,又开始讨饶起来:“不要……” 少年一听到讨饶声,立即将水杯一扔,将自己已经昂扬到极限的巨物挤进了对方刚才容纳过自己一指的小幽穴。 换来小二全身的颤抖与泪水,想哭不敢哭,想反抗又不敢反抗,想挣扎又不敢挣扎的样子,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少年先前冷漠的脸,此时略微有了一丝柔软,开始诱哄道:“你乖一点,听话一点,可少吃些苦,再说了,当初要不是你主动,我又怎么会上了你的。”将右手握住了那软绵绵的小家伙,开始挺动起自己的腰杆,时快时慢…… 小二只觉得自己后面那个小穴口快被那巨物捣烂了一般,疼痛难忍到极限,欲哭无泪。被迫打开到最大的双腿,作为一个男人,承受着女人该承受的房事,可想而知的痛苦。最可怕的是,明明当初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这个发了狂的二王子给上了,然而二王子竟然说是息引诱他的,活该。忍着钻心的疼痛,小二知道今日只是开了个头,只要身上的男人没说结束,今天一天算是全部交待给了这个少年,这个对自己的老板,这个对自己有着特殊需要的少年…… “笃笃笃……小二哥在不在?”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屋内那淫靡的氛围,少年暂时停止的动作,也让小二可以稍微的喘上一口气。他刚想回答,耳边却响起了少年那如鬼魅般邪恶的声音:“如果你不介意你这副样子给他看的话,你就回答吧!”说罢便一个挺腰的动作,将自己的巨物一插到底,让小二张开的唇一下子发出疼痛难忍的声音,但声音却被少年用手捂回到了嘴里。 敲门之人正是凄清,他感觉道门内似乎是有声音,很沉闷的声音,凄清不是很放心,便敲了门,结果却没有声音。这倒让凄清越发的难安起来,索性再一次的敲了门问道:“小二哥?” 还是没有声音,凄清便准备主动打开门来一查里面的究竟。此时门内却传出了小二有些气喘的声音:“我没事,只是刚才在店堂里太忙了,有点累,想休息一下。” 凄清这才放下了心:“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客气的凄清转身离开了房门口。 “呵呵……算你乖!”少年一边继续轻浮的促狭着,一边却加快了挺动的动作,在一阵快得让小二无法再喘气的时候,一股完全可以烫伤到小二那柔嫩的幽径深处,小二知道,一次的欢爱告一段落,就怕再来一次。 而身上的少年看到小二那张此时还带着泪痕,以及带着油烟味道的双手,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今天还是算了吧!他见自己都怕成这样了,虽然自己的嗜好他知道,也只有他能够满足自己的嗜好。不知道当初他怎么就有胆量来勾引自己的,现在见到自己就如见到鬼魅一般,怕成这个样子,强压下心里的怒气。 看着已经哭不出声来的小二,心里的怒气也逐渐的消散掉了,再一次想了想,算了吧,今天还是算了吧。如果一旦逼急了,逼坏了,就不好说了。抽出自己那半硬状态的巨物,不紧不慢的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衣物,随后便再没看无力动弹,还躺在桌上的小二。冷漠的转身出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少年走得很轻松,没有看到小二那双悲伤的明亮眼睛,那泪珠再一次的滚了下来,缓缓地掉落沿着发际掉落到桌上。良久,门被打开了,站在门口的是一个漂亮到异常的男孩,小二裸着全身,转头就看到那个漂亮的男孩,此时正用着一双类似于同情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却不曾开口说一句话,最后才踏入了屋内,将房门带上,缓缓的走到了小二的面前,捡起地上的衣服,盖到了小二的身上。 这才将手递到了小二眼前,小二伸出手抓住了这只小小的手,慢慢的坐了起来,后面流出来大量的不属于自己的液体,小二知道,那是那个少年遗留下来的东西。他是在提醒自己,自己在他眼里,是个跟女人一样的存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会放了自己,才会让自己像个真正的男人那样,做一个平凡的小二,做好自己的份内事。而不是像个女人一样,被他做这种发泄之事。 无神又空洞的眼神,出卖了小二此时眼里的不甘与怒意,但同时也伴有着难言的痛楚。凄清将小二那不甘的眼神与痛苦的神情全数收到了眼底,没有任何的同情与讥笑,只有平静。将小二扶上了床之后,这才转身出屋,小二见状,立即拉住凄清的袖子。凄清回身一看,给了一个安抚的微笑,这才轻声道:“我只是出来帮你拿点水过来,你需要清洗一下。”那声音里有着说不出来温暖,让小二无力的松开了手,双眼直直的看着凄清,眼里的痛楚很明显。 凄清看着如此卑微又如此如此痛苦的小二,一想到先前的那个少年,还真是够冷血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满与厌恶,温和的看着了小二,无声的走出了房间,顺手又将房门锁上了。 当凄清再回来时,小二似乎已经陷入了沉睡中。凄清略微一犹豫,还是决定自己动手将他清洗干净,否则他应该会生病吧。这个小二的身子骨,看起来就不是很强壮。当把小二身上的污迹干净后,又换了一盆水,帮小二的整张脸以及手都擦拭干净了,凄清才发现,小二实际也只是个少年而已,那白白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有着说不出来的楚楚可怜,难怪那个少年会把持不住。只不过他的方式有点极端了,把好端端的一个可人儿整成如此惨状,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85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小二或许是过于羞涩,又或许是真的累了,从始至终,都未曾睁开眼来看那个帮助他清理污物的小人儿。他自己的事,真的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与其让身边的熟悉人知道,不如让一个陌生人知道,反正陌生人迟早会离开,而熟悉人自己则可能一直在自己身边,真的这样的话,那才是太尴尬了。 在身体上忙碌的温暖小手已经离开。门再次被带上了,小二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天下午,驿馆大厅里,谁都未曾再见过那个清秀动人的小二,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青年,只是青年眼里有些凶光。让在这里用膳的客人都不敢太过露骨的开玩笑,争取着早些用完膳早点离开此处。 ☆、164 夏噬飓吃醋 (3483字) 夜晚总是如期而至,凄清一人坐在房内,轻抚着今日所得的贝壳,又看着从讙身上取来的贝壳,心里总有着难言的惆怅。是啊,是很惆怅,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总是会时刻的跳出来,告诉自己,自己已经错过了某些东西。正当凄清看得出神之际,窗被打开了,一股凉风吹入了房内,直钻到凄清的胸膛之中,凉意习习,说不出来的清爽与舒适。又进来一股熟悉的味道,那种来自少年身上淡淡的温淡气息,似是一双手,巧妙的将自己环在了怀里一般。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但还是抬眼看着少年。 少年似乎有些不高兴,脸上有一点点硬,甚至还有一点点的委屈,但又不敢显露得太厉害,只得强制的压抑住,当然凄清看出来了。微笑的轻声开口问:“怎么了?”连眸子里都有着即温柔又璀璨的光芒。 “清清……”委屈又低沉的声音,走到床边,在凄清的身边坐了下来,将头轻轻的靠在了凄清的肩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再开口,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一般,又或者是在寻找一个合理的借口再开口一般。 “小飓!”轻柔的声音传来,每一次,凄清只要看到夏噬飓那委屈的眼神,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要去安慰他。将手中的两枚贝壳递到了夏噬飓的手里:“帮我看看,有什么不同吗?” 少年这才抬起头,看着两枚贝壳,不言不语,最后才道:“一模一样的枫叶,就是新旧不同。” “你肯定?”凄清抬眼看着夏噬飓道:“再认真的看看!” 少年又仔细的看了半天,才道:“肯定是一样的枫叶!” “好!”凄清回答了,将新的那枚收了回来,旧的那枚则留给了夏噬飓,见少年不解,便盯着少年认真道:“收藏好,必要时,相信它可以帮到你。” “清清……”夏噬飓那张俊脸上浮现一丝甜蜜,但随即又出现了更大的无奈:“清清帮我,是不是只是对小飓的同情?”瞳孔微缩,显示着此时的少年内心的紧张。 “说实话,帮你,其实就是在帮我自己。我想离开夏国皇宫,不,我想离开只要被成为皇宫的地方。”本不想回答夏噬飓问题的凄清,但当他看到夏噬飓眼里那份可以隐藏起来无奈与不安,心里也跟着不忍心,这个孩子……等等,自己这世只有十岁,这具才十岁的躯壳里,竟然有着一颗三十岁的心灵。凄清摇了摇头,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出神之际,已经在回答了夏噬飓的问题。心下又开始有些慌乱起来,自己的心自己都无法看明白,只知道不想伤害眼前这个少年,这个对外人很强势,对自己很软弱的少年。 想了一会,凄清抬眼再一次认真的看着夏噬飓道:“小飓,你有什么事吗?何出此言?” “我今天看到了!”夏噬飓眼眶微红,显然还是在委屈中。 “看到什么啦?”凄清不解的反问道:“你怎么了?” “我看到你送东西给司寇了!”夏噬飓满脸的委屈,仿佛自己最心爱之物被人抢走了一般,心里烦闷又不能发泄的苦衷,让这个少年看起来越发的委屈异常。 “我还以为你在说什么呢,原来只是这件事!”凄清笑了起来,从床边站了起来,走向柜子处,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包袱,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图腾寒玉,那块玉质量绝对的上乘,并且图腾雕刻得完美无瑕。仔细的看了看,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这才对着夏噬飓道:“那是在蓝国买的,看到他时就想到了小飓你,总觉得你会很适合这块寒玉的。” 将玉递到夏噬飓手心里,夏噬飓此时眼角淌出了一点点可以的液体,但被他不着痕迹的拭去了。仔细的看着寒玉,雕刻得很漂亮的寒玉,猛然想到这个应该就是小冥说的那个100枚贝币(100朋),这个还真是价值不菲呢!正当夏噬飓还在看着寒玉时,凄清却开口了:“我帮你把它带上吧!” “清清,你早就想送给我了?还是因为今天我发现了你送司寇礼物,你不好意思才送给我的?”不甘心的再次问着,在凄清看不到的地方,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当然那杀意并不是对着凄清,而是收到礼物的那个男人。 “当初我买的时候就是专门为你买的,你说我是送谁的?很适合你!”帮夏噬飓挂好了玉,站开了两步,仔细的看着那脖子上的寒玉,的确很适合这个少年。 “一直没想起来,今日你一说,才想到了这块寒玉。”略显得不好意思,但又有些无可奈何道:“你每一次都是在半夜出现,而我也经常会忘记这件事。现在好了,终于送到你手上了。”看着还是坐在床上的夏噬飓,少年此时脸上所洋溢的是那种名为幸福的神情,令凄清心里一动,这个少年其实他要的并不多,他只是想让自己多注意他。 “清清……”夏噬飓此时反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低垂下了头,像是做了坏事让家长发现了,此时竟然脸红了起来,他竟然在害羞。 “小飓,你听我说。”凄清看着这样的夏噬飓,也觉得有趣,这个少年,时常一副装傻充愣,此时露出来如此孩童的神情,真的是个可爱的孩子。或许他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放下所有的武装,才会露出他自己的天然心性吧。 “小飓,你听我说,司寇,你不要对他出手!”凄清略显得一点点的沉重,眼里有着明显的恳切之意:“他,会和我们在一起的,他会帮助我们的。” “清清……”夏噬飓似乎还陷在那块寒玉里,根本没有听到凄清所说的话一般。但凄清知道,他此时只是在装糊涂,他讨厌司寇,是因为自己送了东西给司寇,所以他心情不快。还真是个…… “清清,只要答应我,这里有小飓呆的地方,小飓什么都听清清的!”一只手指轻轻的指着凄清那主宰生命的根源,那还在跳动着的地方。而少年则用着比命令柔软,比威胁又强硬话语,让凄清有哭笑不得。他知道夏噬飓对自己的心思,只是自己还来不及拒绝,就被他这种孩子一般的威胁加撒娇,已经不止一次的节节败退下来。心里也暗骂自己的不中用,明明可以做他的叔叔了,结果却总是被他那无辜的撒娇眼神,还有满脸的信任与期待所击倒,直到现在的溃不成军。 “好,我答应你。”凄清没有考虑就答应了,这个孩子,早已经在自己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迹,只因他们都是可怜之人。 “那我们说定了。”少年脸上的欣喜不再是压抑着,而是满脸的得意洋洋。凄清无奈的笑了笑,刚想转身走开时,却被少年一把紧紧的揽在了怀里,那急促的呼吸里有着难言的蛊惑。温润的唇此时已经覆在了凄清的耳垂,那湿濡的舌此时正肆无忌惮的横扫着凄清的整个颈侧。凄清略微挣扎了几次均无果,只得任由少年任意妄为着。 他知道,如果自己直接拒绝,这个少年一定会以受伤的眼神看着自己,如果自己一旦顺从,他一定会得寸进尺,对这个孩子,自己真的是把握不好尺度。纵容他,自己一定会受伤,拒绝他,他也一定会受伤。这种局面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此时的凄清虽然已经察觉到,那是在夏国皇宫里就已经开始了,是自己的一再忍让吗?还是自己的不干脆导致的。但凄清无法否认,甚至心里很是清楚,是自己造成的,陷在少年对自己越陷越深,而自己似乎也越来越习惯他的亲吻,甚至这个少年会时常跳入自己的脑海,或者浮现在自己的眼前,情况似乎有些不妙了。 沉思着的凄清,没有发现,原先站在后面拥住他的少年,此时已经站在他的身前,双手此时已经环到了他的后背上,那带着甜蜜的吻却不曾停止过。慢慢的,移到了他的唇上,含住了他的两片唇,不容他丝毫的反抗,开始吮吸了起来…… “唔……”终于被松开了唇,当凄清刚想挣脱对方的怀抱时,却被再次的拥紧了,那夏噬飓显然觉得这样的拥吻不够,远远的不够,便再一次贴近了凄清的脸,伸出舌进入了凄清欲喊“停”的嘴里,缠绕上凄清的小舌,吮吸的同时,一只手开始探入了凄清的胸前,凄清加大了挣扎的力度,最后却完全的失败下来。脚已离地了,身子已经被夏噬飓横抱在胸前,吻还在继续着,被轻轻的放到了床上,夏噬飓刚虚覆在凄清的身上,吻却被他越加越深,知道凄清再一次感觉到无法呼吸时,才会缓缓的松开,拖出一道长长的银丝,环绕在自己的整个颈项上。 拼命的喘气的凄清,来不及觉察到夏噬飓的下一个动作,那就是移动了他的双唇,在凄清的脖子处,开始舔食起那颈项上的银环。受痒的凄清不得不开始扭动起来,欲逃出某少年的控制,却悲哀的发现,少年身上有一样本该柔软的东西,此时却不无的坚硬,顶在自己的腿上……吓得一动不敢动的凄清,只得半眯着水眸,希望少年能够放过此时狼狈不堪的自己。 少年似乎看出凄清的真正意图,便微微一笑,松开了禁锢对方双手的手,反而是紧紧的将凄清揽到了自己的怀里,粗声粗气道:“放心,清清,我不会强要了清清的。我知道,那很疼,等到我有把握了,清清也愿意了,我才会要清清的。”那声音低沉中带着些许的喘气,却也不失那温柔。 ☆、165 夏噬飓娈童 (3431字) 事到如今,凄清才不得不承认,夏噬飓对自己的喜欢,已经超过了自己的预料,有谁能忍住身体上最原始、最本能的需求,且能克制住自己的人,恐怕只有这个傻少年了吧。凄清此时才发现,自己似乎已经陷入了绝境中,把自己放任道如此的绝境之中的人不正是自己吗? 睁着一双温润的漆黑眸子,荡漾着无限茫然的眼神。那无神与恐慌的眼神,没有逃过夏噬飓的那双锐利的星眸,唇边噙上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只是那笑容隐藏得极其的隐讳,那是自己的秘密,永远也不会让他人知道的秘密。 自己就是要这样,一步一步把这个心机深重,防备深严的小人儿,那些武装一丝一丝的全部不露痕迹的剥落下来,直到一丝不挂,将他整个完全的暴露在自己眼前,让他全身心的接受着自己,让他再无心力来反抗自己。当然,自己也会全身心的去爱他,去守护他,他将是自己这辈子最亲近最宠爱的人,今生只要有他,一辈子无憾了。 这些事是以后必须要做的,只要自己夺得了天王之位,只要自己再无后顾之忧,自己就一定会让清清成为自己的,贴上属于夏噬飓的符号,让所有的人只能看得到,却永远也无法碰到。不,让他们谁都看不到,清清,自己会把他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他的漂亮、不让任何人分享他的睿智与聪慧。但如果自己不能成功,那么清清,我不会对你染指,因为连自己都无法保护好的人,根本没资格留在你身边,享有你的爱。所以我一定要成功,必须要成功,只为与你在一起。 少年翻身在凄清的身边躺下,看着凄清涨得通红,此时又羞涩的闭上了那双诱人的双眸,颤抖的艳红色薄唇以及那因紧张而颤抖的眼睑,对于少年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此时胯下的胀痛再也无法承受,手不由自主的伸入了自己的亵裤里,开始捋起自己拿疼痛难忍的热棒来,顶端滴下的汁液陪着受伤的动作,发出了下流的“滋滋”声。让躺在身边的凄清有一种想撞墙的冲动,开始不安的想床的另一边靠过去,欲逃离这场淫靡有荒诞的一幕。 “清……清……别逃……”一只手加快了上下捋动的动作,抬起头压向了那片先前被自己啃得有些红肿的双唇。嘴里发出了粗重的闷哼声……如果压抑的哭泣声一般,吓得被吻住的小人儿开始挣扎起来,结果自己的双手被一只滚烫的大手强拉到了那根烫得吓人,又粗得如同他手腕一般的热棒上捋动起来,凄清还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一股热流洒到了他那双稚嫩的小手上,猛然睁大眼的凄清,看着手上拿浓浓的乳白色类似于溶化后的冰淇淋,难以置信的盯着夏噬飓,脸色飞快的变化着,娇艳欲滴的红色,恼怒时的紫红色、恐惧时的残白色……半响之后才恶狠狠的咬牙憋出四个字:“你……你娈童……” 次日一早,凄清醒来时,夏噬飓果真已经不在床边了,不在也好,这是凄清这段日子来,第一次觉得夏噬飓不在身边真好。如果现在这个人还在自己身边,估计自己都不知道用什么样的眼神去看他,他太可怕了。昨晚那下流的事再一次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他竟然…竟然强迫自己用手帮他捋动……那东西竟然还喷洒到自己的手上……脸色一下子变得异常红润又转而苍白的凄清,深锁起来的眉头在暗示着此时心里的不快与恼火。 敲门声响起,凄清打开了门,看到的是司寇,司寇或许也已经看出了凄清此时的脸色不是很好。不由得担心的问道:“清阳侯,你怎么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凄清一下子从先前的沮丧中恢复过来,那都已经过去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下次他要是再敢胡来的话,就真的对他不客气了。管他再装可怜也罢,撒娇也罢,他就是一匹披着羊皮的臭色狼。恶狠狠想着的凄清,脸上却一副淡然,哪怕此时已经恨得牙痒痒,也不会露出昨晚那脆弱的一面。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86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司寇,今天我们直接去皇宫吧!去见一见传说中的余蕴与虞雎夫人。”凄清恢复了以往的冷淡,走出了房间,往大厅走去。 司寇跟在凄清身后,总觉得清阳侯今日的脸色有些不善,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还是有迹可循,是不是昨晚出了什么事。当然,司寇也深知,对于这个小人儿,是逼迫不得,只得循序渐进才会有所收获。 两人走进大厅,就看到夏噬飓与小氐已经用完了早膳,凄清走向了夏噬砥。从到了夏噬砥身边,端起早已装好的米饭,开始吃了起来。而夏噬砥一见到凄清,两眼放光,显然很高兴看到这个与哥哥一样存在的人。 “溥蜻,今天我们会到哪里去玩?”夏噬砥开口问了起来:“我想再去买那个烤肉吃,真的太好吃了,虽然很老,但很香唉。”一别意犹未尽的神色。 “你与小氐一起去吧!路上要小心,知道吗?”凄清淡然的对小氐道:“小氐,你陪五王子一起去吧,如果五王子有喜欢的东西,你尽量买下来满足他吧。我与司寇今日会进宫,不用管我们了。” “是!”小氐恭敬的回答道。 “为什么!溥蜻,我也要去虞国的皇宫。”夏噬砥可不干了,他可不愿意与凄清分开,先前是碍于子迹与子庄王的关系,又有讙的关系。现在他们都不在,为何子迹还是不能与溥蜻亲近一些,这让这个小王子,纵然有着极大的改变,也不能接受凄清对自己的冷淡。 “皇宫里有危险,你乖些。如果不出意外,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这个可好?”凄清尽量耐心的安慰着这个五王子,他毕竟是夏硚的儿子,也是夏噬飓的弟弟。一想到夏噬飓,凄清的脸色一下子又变成了猪肝色,配着他那绝美的容颜,让人看到了,总觉得异常的困惑,一定是有人惹到了他吧,而且惹到他的程度一定是非常严重。 “我不怕危险的!”夏噬砥立即纠正了凄清的担忧。 “我知道你不怕,我只是担心到时候你会妨碍到我们的行动!”说出事实的话,虽然很残忍,但因为是事实,反倒让夏噬砥安静了下来,这个小人儿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尖锐与傲慢,现在的确是成熟了很多。 “那好吧,我知道了。你们要早去早回啊!”夏噬砥抬头看着凄清,又露出一丝不舍,最后才闷声道:“我等你们回来。” “哟!”一声傲慢的声音响起,凄清转头往那声音看去,原来是先前在船上见过的少年,昨日又在小二房门口看到他出来的少年,原来是他。昨天小二那惨白的脸色已经空洞的眼神,似乎验证着少年是个食人不吐骨头的变态。 “何事?”不动声色的凄清,眼神闪过一抹深沉,只是太快,让一心扑在他身上的少年也未发现这一抹深沉。 “没事,只是知道了夏国的清阳侯入驻我的驿馆,真是蓬荜生辉啊!”虚伪到极致的言语,让凄清有一种直接无视他的想法。但他不会直接无视此人,此人还是自己入宫的最好引见人。 “阁下消息还真是灵通,多谢阁下昨日那费心的安排,溥蜻在此多谢了。”凄清做了一个感谢之揖,又道:“不知阁下能否帮溥蜻安排,向天王代为引见?” “无妨,无妨,此时此事小人定当全力以赴。”少年显得很是大度,那落落大方的谈吐,若不是看到他昨日如此凌辱了小二,任谁都想不到长得如此斯文之人,竟然是一个大变态,还真是前世里说的那种斯文败类。而此时的少年,心里也开始暗暗称奇,小二是不可能告诉这个清阳侯,是自己为他们安排的膳食以及房间,但他却能够洞悉,的确很厉害,不容小觑。 “那么烦请老板大人能否告知名讳,也让溥蜻知晓。”凄清显得很诚恳的大大方方的询问着少年的名讳。 少年略一沉思,最后微微唇角上扬道:“叫我余直。” “好,余直,溥蜻先在此谢谢你的帮忙了。”凄清继续客套着,对于余直这人,他不会有什么好印象,凭他对小二的所作所为,这种人就是应该警惕提防着,以防自己最后被这种人暗算。 这边凄清心里已经算计好了,那边余直从昨晚就开始算计的安排,固然今日已经开始运作了起来。虽然他知道这些事,是没有人会想到自己的目的,但一想到让皇宫里的那两人大吃一惊的表情时,余直还是忍不住的在暗笑着。就利用这个清阳侯好了,让他替自己背上这个黑锅。 “如果余直安排好了 的话,就请余直通知我与司寇了。”客气的再一次做了个揖,朝司寇略一点头,准备回房。 “等一下,清阳侯,事情我早已安排妥当,就请清阳侯随时出发即可。”余直眼里闪过的算计与讥诮,凄清一目了然,他微微一笑道:“我知道,给我一炷香时间,稍等片刻,我带点东西就来。”说罢也不等余直说放,便直接往房间方向走去。 余直那眼里一下子变得阴沉了起来,这个清阳侯,小小年纪,难道真的是不可觊觎么?他压制住心里的狂戾,眼里再次闪过一丝嘲讽,便转身坐在椅子上,安静至极,让人感觉他只是在耐心的等人罢了。 ☆、166 驿馆里的悲惨小二 (3340字) 而凄清直奔小二的房间,他的直觉在告诉自己,小二似乎不太好。从那个俞直那双显得笃定的眼神中,就可以猜出他昨晚又对小二做了什么。没有敲门,直接推开门走进了小二的房间,放下的床帐,无声无息,凄清颤抖的掀开了床帐,里面的景致让自己吓了一大跳。小二虽然由被子盖着,但露出被子的皮肤上,基本已看不到原来的肤色,只有深深浅浅的斑驳在暗示着,昨晚经过的可谓是惨绝人寰的一夜。小二那苍白的脸色,应该是惨白,完全到了面无人色的地步,只有那鼻翼里面扩张一下,显然着这个小二还有呼吸…… “小二哥?”轻轻的唤出一声,床上的人儿略一哆嗦,便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睁开了双眼,双眼空洞的看着凄清。凄清心里一滞,那个该死的俞直,到底还是不是人。 “小二哥,你醒来了?身子还好吗?”凄清认真的看着小二,缓缓的开始掀开被一看,这一看,顿时心都绞到了一起,小二赤着的上半身,浑身都是被烫伤以及被恶意咬伤的痕迹,严重的地方渗出来的血缘已经凝固,而被烫伤的地方已经开始冒出了水泡来…… “小二哥,你再忍一忍,我现在有事要进宫,我让我身边的人来照顾你,你要不先换到我房里去?”凄清小心的问着小二,他不忍心说太严厉的话,这个小二,长得眉清目秀的,为何命运却是如此的不公,让他受这种几乎是变态的伤害。 “唔……”小二泪流满面,却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语,从他的举动来看,他想说话,但无法说出话来。凄清虽然不知是何原因造成,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一定与那个该死的俞直有关。 坐在床边,等待着小二冷静下来,最后小二冷静下来了,开始讲述了自己的过去…… “我想离开这里了!”小二最后那一句近乎于求救的声音,凄清心里一沉,被伤到太彻底了吧,只有逃了。轻轻的拍了拍小二的脸,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便转身走出了房间,带上了房门。不远处,他看到了俞直冰冷的眼神正扫射着自己。凄清冷冷的回视了一眼,没有理睬俞直,当他是透明的空气一样。 “清阳侯,是在不快?”俞直被凄清如此对待,显然很是意外,当然更多的是不甘心。 “不敢!”凄清抬眼看着俞直,眼里射出冷笑:“原来虞国的二王子,只是一个胆小懦弱之人,还真是我看错了你。” “清阳侯,你何意?不要以为你是夏硚的男宠,就敢对我指手画脚,在虞国,你根本就没资格说任何话!”俞直被凄清那冷笑彻底惹怒了。 “呵呵,男宠,所以呢?你把小二也当男宠?抑或……”凄清依然带着冷笑看着俞直道:“或许别人会被你骗过,但我溥蜻不会被你所骗!” “借着自己喜欢男人这不良嗜好,借助于喜欢你的小二身上,让他承受着不为人知的痛楚,这就是你爱他的目的?亦或者你不想承认你对他的爱,只是虚伪的想证明,你只是在玩一个男人罢了,并不是爱。你这样的自欺欺人,打算到什么时候?”面无表情的凄清,再次的咄咄逼人道:“喜欢一个人,不可耻,因为你懂得了喜欢,证明你长大了。但你用如此极端的方法,来证明自己只是玩玩,一旦失去之后,你会不会觉得可惜?况且,你如此做法,只会让他更加的远离你。你这种近似于疯狂的举动,只会让不理解你的人觉得你是一个混蛋,让看清你的人觉得你很可怜!” “清阳侯,你什么意思?”声音有点失控,甚至有一点干哑。 “什么意思,俞直王子难道自己不懂吗?不懂的话,进去看看被你折磨得快去陪神灵的小二吧!”没有回头,直接闪身而过,向大厅走去,正当俞直欲伸手拦住凄清时,司寇出现了,原来他见凄清进房早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又不见人影,甚至连那个危险的少年也不见了,便打算进来看看,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当他看到凄清正被俞直纠缠时,司寇立即清冷着嗓子道:“俞直,你这是何意?” 让俞直立即退下了刚才的怒意,换了一别无所谓的表情道:“呵呵,清阳侯还真适合做男宠啊!不过下次能不能勾引女人啊?都是男人,滋味有什么好的。不过就你这样的小身板,估计即使勾引到了女人,也没法满足女人吧!呵呵……” “呵呵,这不劳俞直王子的操心,俞直王子不也是对一人恋恋不舍么?甚至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了。”冷笑的凄清不再看俞直,直接与司寇向大厅走去,他要让小氐快速赶来,阻止眼前这个变态对小二的再次伤害。 俞直则脸色铁青,一下子又似乎无法接受刚才被那个漂亮孩童当面拆穿的事实,眼露凶光,要不是那个小人儿身边还有那个男人,自己一定会想办法弄死他,对,弄死那个男孩。他凭什么这么说自己,凭什么敢对自己大呼小叫的。真挚那个小二,根本就是该死,明明是个男人,竟然那晚给自己下药,勾引自己,活该被自己骑,被自己折磨。 转身疾步走向了小二的房间,一脚踹开了房门,关上房门上了门栓,这才不紧不慢的走向了床边,伸出手拉下了床帐,冷冷的瞅着被踹门声惊醒的小二。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床上的可怜之人,即使盖着薄薄的被子,也能够察觉到人儿是害怕的发抖着。 俞直冷笑了一声:“怎么了?你这贱人,身子还这么金贵?也不瞧瞧你自己是什么德性!贱人!”伸出一只手,抓起了小二的头发,恶狠狠的使尽全力的拉扯着头发,见到小二因疼痛而扭曲的脸,又不敢呼救,只是流下了那不争气的眼泪。 俞直这才嫌脏似的甩开了小二的头发,无力的人儿立即撞到了床沿上,身上的被子也滑落到腰腹上,那裸着的半个身子,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裂开的则渗出了血渍,非裂开的则是被拧出来的斑驳,触目惊心,惨不忍睹啊。正当俞直皱起了眉,想着怎么发落这个落难的贱人时,门被再次意外的踹开了,门外,一个小少年,冷着整张脸。 此人俞直认识,他是清阳侯身边的一个侍仆。只是他怎么会来此处,还未等俞直想明白时,少年就已经越过了他看到床上的小二时,顿时怒火中烧。转身看着俞直,一声不响就一脚揣向了俞直。俞直虽然身手不错,但由于压根没想到此少年会对自己出手,所以一个托大,便被踹出了老远。 还未等俞直反应过来时,便被拎出了房间,扔了出去。俞直怎么肯如此狼狈,怒喝一声,便欲重新进房与小氐较量一番,却不知道小氐直接无视,将门关上。门碰到了俞直那英挺的鼻子上,一股热流蹿了下来,鼻子被撞出血来了。 正当俞直准备踹门时,后面传来了个尖锐的童音:“被小氐扔出来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俞直愈发的恼怒,转身看着身后的罪魁祸首,却看到一个小小的孩童,这个孩童不正是那个该死的清阳侯身边的小孩么,岂有此理,里面的人我搞不定,现在还搞不定你这个死小畜民么!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87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怒气滔天的俞直,决定将罪恶的双手伸向了这个看似才五岁的夏噬砥。手刚碰到小孩子的胸口时,小孩子却灵巧的闪过,得意一笑道:“你只会欺负弱小,算什么王子!你还真是替你们虞国长脸了!” 俞直一下子僵在了原地,原先那伸出的手亦一动不动,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小孩,眉头深锁,似乎是在考虑事情,有似乎是被说中了心事一般,有些无可奈何,但更多的是茫然。 “我说中了吧!你就是欺善怕恶!”夏噬砥见俞直此时还僵在原地,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老气横秋道:“哼!你还真是无趣至极,被说中了心事,也不用这么沮丧的,下次改过来就行了,没什么了不得的。”说罢也不看俞直,直接推门而入,就看到小氐正在替小二更换着衣物。 夏噬砥心里闪过一丝不快,至于为何不快,夏噬砥此时还不知道,但他只知道现在的他,极不喜欢看到小氐碰他人的身体。他几步上前,欲阻止小氐的动作时,却看到小二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斑驳时,一下子僵在了原地,一句阻止的话都无法说出口。睁大着一双眼睛,眼里闪过了同情,他怔怔的看着小二,此时小二也睁着一双秀气又无神的眼睛看着夏噬砥,像个傀儡一样的任由小氐帮他穿上衣服。 但很快,夏噬砥还过神来,又跑到门外,看着那个站在门外的少年,一语不发,但却阴险的冷笑了两声,“噗”的一声,将口水吐到了少年的脸上,少年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小孩子竟然如此的来挑衅他,一时也没在意,此时口水稳当当的粘到了他的嘴唇上。再看到小鬼竟然一副鄙视着自己的神情,一下子失控,伸出双手就想来捉小鬼。小鬼再一次闪身进屋,骂了一句:“死贱货!”,‘嘭’的一声将门带上了。 ☆、167 香艳殿堂 (3490字) 少年一脚踢开了门,正欲对夏噬砥再动手时,却听到小氐那阴森森的口气:“滚出去!”少年一下子又一点点呆滞,随即跑上来就欲与小氐动手,目光却落到了床上的小二身上时,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自己是想出手还是想看看小二。 小二此时衣服虽已穿上,但脖子上自己留下的斑斑红痕以及青紫色的红肿,都是自己故意在他身上发泄时留下来的。一再的警告自己,他是自己的玩物,他只是一个男宠,但此时看到那双空洞的眼神,还有无力的身体时,自己会难过,甚至会不知道自己进屋来的真正目的。 从先前的愤怒转为不知所措,直到此时的茫然,少年有些慌乱的看着床上的小二,嘴唇扯了扯,却终究无法说出一个字。转身踉踉跄跄的走出了屋,跌跌撞撞的逃出了驿馆,跑向了河边,随意的跳上了一艘独木船,双目如死灰般的紧锁湖面。 凄清与司寇此时看到的正是少年如此狼狈的一面,他们对视一眼之后,便不露神色的悄悄离开。他们要去皇宫了,原先是想让少年陪同,不过显然现在这个少年不识很适合陪同他们,而且现在的他们也不需要这个失魂落魄的人陪同。他需要的是时间,用这不多的时间来好好整理他自己的感情,他不想承认的感情。或许局中人还在彷徨,还在迷茫,而局外人却看得很清楚,只待局中人自己番然醒悟吧! 今天去会会那个俞蕴天王与虞睢美人,昨日经过老人的一番话语,凄清心里开始有了一点点的清晰起来,先前的那一点点的疑虑,此时似乎能够悄悄的串联起来,让他有一种呼之欲出的感觉,似乎情况来得过于简单又过于清晰了。手上突然一暖,原来司寇此时握住了自己的手,司寇看着不远处的人群道:“这里似乎才是闹市了。” “是啊!离皇城越近,人就越多,这才是人心所向的地方吧!”凄清微微一笑,心下一动,抬眼看着司寇道:“司寇大人,不如留在处地吧。” 司寇一下子呆愣,许久他才明白眼前这个小人的意思,心里对小人儿是感激的,但逃避似乎不是自己的处事之道,况且自己已经清楚了将来的路要怎么走了。当下微微翘起了下巴装作沉吟,半晌才道:“清阳侯所说极是,我想或许我也应该好好的想想将来的路了。不过目前么,还是跟着清阳侯走,那才是错不了的。” “呵呵,随你!”凄清之道,目前是劝不动司寇的,不如现在还是要放开这些问题吧。距回夏国还有七月余,用这些时间来好好的作最后的打算吧。 二人不再言语,只是凄清猛然想起昨日那老翁所说的话,心里到底还是忐忑的,不知道那个俞蕴天王会不会真的在挑选美少年,如果是真的话,那个虞睢是不是会真心接受,总觉得哪个地方不对了。按老翁所说,那个虞睢是俞蕴的最宠幸的女子,如果他不是爱极了虞睢,又怎么会为她做出强抢婴儿之事,这有丧尽天良的事都做绝了,如今又怎么会接受挑选美少年们?心里似乎有一根无形的弦开始有所松动起来,那松动是否会让自己陷入不堪的境地? 来不及再细想时,人已经站在宫殿门外了,侍卫通报之后,便被恭敬的领入了皇宫。皇宫有些小家碧玉形,没有夏国皇宫里的大气与金碧辉煌,但也有着水乡特有的那种清逸灵动感。一边细细的打量着所到之处的优雅环境,一边又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引领在自己向前的宫婢们。见她们恭顺的低着头往前疾步如梭,看来平时天王对宫婢们的训练还是比较强化的。又看着显得比较悠闲的司寇,心里再次沉了口气,不紧不慢的跟在宫婢的后头。 “站住!”突然一声显得异常嚣张的声音响了起来,前面的宫婢立即跪下不前,凄清也不得不停下了脚步,越过宫婢,对上了一双妩媚的眸子,波光流转,只是眼里还有多了些风尘的东西。这些东西凄清或许没有看清楚,但司寇却看出来了。司寇心下冷然,虽然不开口,但已经做好了防备的准备,只因这个人看凄清的眼光有些不同于常人。那不是在打量,而是犹如一只猛兽按着一只幼兽,那种势在必得以及随时会一口吞噬掉,有似乎还想再玩弄一会的那种贪婪与猥琐,如若此地不是皇宫,司寇一定先除之而后快。 “怎可带男子进宫?”嘴里在问着宫婢,目光却始终不曾离开凄清,嘴角扬了起来,看来,今天的收获不错,又来了一个可供自己玩弄的男童了。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性急了,现在很是失态,立即收回了自己娜近似于赤裸裸的贪婪。 “回大祭司的话,这两位来自夏国,是奉夏国天王之命来虞国历练。”年纪稍长的宫婢不卑不亢的垂头回答,目光始终落在自己的正前下方。 “哦……”大祭司似乎在思考着,又抬眼满含着不舍与遗憾的看了眼凄清,心里暗叹,看来这个男童自己是出不了手了,不过,以后可难说了,眼里闪过一抹算计,随即又一片风平浪静。 “请问大祭司,我们可以走了么?”凄清抬头看着大祭司,有些淡然,又有些调皮。 “哦!当然当然!走好啊!”恢复过来的大祭司,心下不由得一惊,那孩子的眼神,绝不是一个孩子会有的,那是一双比自己更年长的眼神。那种眼神似乎是洞悉一切的眼神,那淡漠又宁静的眼神,即使是被他平淡一扫,也会有惊艳……惊鸿一瞥的感觉。看着那几个人消失在自己眼前,大祭司还是陷在了自己的思索里,这个孩子,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耀国质子,而今是夏硚的男宠? 说是男宠,倒也蛮贴切的,那孩子,长得还真是出色。嘴角再一次上扬了起来,这个孩子,目前自己无法占有他的话,那么将来自己也一定会对他势在必得。当然目前自己只能忍着,先过过眼瘾吧,也是不错。只不过,这孩子看起来不似凡物,亦有些清冷,不知道自己不用强的,能不能俘获到他,心里越想越坏,越想越离谱起来——不知道在床上时会不会也是如此的清冷?真是好奇。不知道被夏硚压在身下时,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致了?还真是好奇。某大祭司此时正恶劣的想着,邪恶的嘴角始终扬着那狡猾的笑。 “司寇,那大祭司不简单,我们要做好提防。”一脱离大祭司的目光侵略,凄清立即轻声对身边的司寇说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那个离国的大祭司文旦。” “那清阳侯的意思?”司寇看到凄清脸色有些沉重,一下子心开始紧缩了起来,能让清阳侯有如此沉重的神情,说明事情有些棘手。 “我们既已经进来,只能静观其变,只是千万不要让那大祭司靠近。”凄清没有看司寇,只是静静的看着前方,仿佛他根本没有说过话一般。 司寇心下了然了,这个皇宫,不比在西虢国,这里是危机重重,而他们此时是初来乍到,根本无法预知未来。看着身边的小人儿一脸平静,心下又开始佩服起这个清阳侯起来。他总是处变不惊,即使危险就在自己眼前,他依然就如一尊图腾一样,纹丝不动,安静得异常,但又是那么的诡异。他有时候真的对这个小人儿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让这个小人儿总是淡然处世,对什么都不曾在意,但却对身边的一些即将死亡的人总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怜悯,不管那个人的身份地位如何。 来到最豪华的宫殿前,凄清与司寇站定了,等待着通传,然而此时凄清心里却异常的清晰起来。大祭司既然是离姜候所引见,而虞睢又是离国送来的美人,总觉得这些似乎都有着关联,至于关联在哪里,凄清此时还无法妄下结论。 “天王请二位进去!”一宫婢出来后,小声的对着凄清二人说。 “多谢姐姐!” 凄清微微一笑,那笑颜比任何花都要美艳,又比太阳更灿烂,但也有一股清新在内。直看得宫婢双眼发直,随即又不好意思的低垂下了头,红着脸小心的转身往前带路。 司寇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他有时候真的想提醒小人儿,不要对任何人都笑,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可是自己又以何身份来说这段话,仿佛自己也不是很适合说这些话,更何况这样的人聪慧异常,相信假以时日,他一定会有所察觉。只不过他总是缺少这样的自觉,这让自己有时候就会在不经意间,想提醒又无法提醒吗,自己总会有难言的郁闷之感与无奈的境地。 一踏入此宫殿,凄清就看到宽大的座椅上,五六个女子围着一个青年男子,场面之奢华与淫乱,就如在前世那种影视里所看到的古代妓院。香艳与淫靡相辅相成,给人感觉就是一种放荡与纵欲,这种排场还真是浪费了一国之主,他不应该生活在皇宫里,而是应该直接生活在妓院里。 同样的场面,在司寇眼里,从踏入这个殿堂里开始,就感觉到异香扑鼻,那种香气绝不会是普通的脂粉,仿佛还有其他的香味参杂其中。如果自己曾经在女阁里觉得那里很奢糜的话,那么此处更为惊叹,女阁里的香艳与淫靡,而此处则只能称为糜烂与堕落。对于男女之事甚是了解的司寇,在踏入此处时,也会觉得有些头晕脑热的感觉,司寇直觉上这里有严重的问题,而且这种问题不是一天两天。 ☆、168 中招了,被下药了 (3671字) 司寇微微皱起了眉头,此处看起来情况不妙啊!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向了上位者——居中而卧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应该就是天王俞蕴,此时两眼有些呆滞,只不过眼里还有着明显的情欲,那种感觉让人不寒而栗。最大的问题是,他看得人并不是他身边的那些美人们,也不是自己,而是凄清。那双闪着如火焰一般的情欲双眼,深邃又不见底的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小小的可爱之人。这让司寇心里一下子升起了不安与恼火,当下立即上前一步,将小人儿挡在了自己身后,做了一记参拜姿势。 “夏国司寇与清阳侯拜见天王!”司寇用着那略显得低沉又眼里有些冷冽的神情,直逼着上位者,希望上位者能够清醒过来。 “哦!”俞蕴此时显得还未发现有何不妥之处,此时他有些不开心,刚才明明看到一个美人,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美人儿,只是他没有看清那美人儿是个男孩,微微抬了一下手,站了起来,恨不能走下高座来好好的、仔细的看看那个美人儿。 凄清此时也不敢妄动,他也看出来那个俞蕴似乎不是很正常,那种看人的眼色煞是碜人,让自己不得不害怕与提防。沉思着的凄清很快就想明白了,他越过司寇,看着俞蕴身边的那几个美人们,几个美人并不因此时来了外人,而有所收敛,反而是变本加厉的缠上了天王,或攀或偎,或倚或粘,无所不及的用着各种招数,让天王无法避开她们。 心里暗暗摇头的凄清,心里暗道不妙,看来这个天王不仅好女色,还真的部分男女了,只因他看到了其中有一个竟然是男的,若不是他露出了胯下的东西,他还真不知道这个人竟然是男的。 避开那具已经赤裸着下半个身子的男性,转眼又开始在那群女子身上寻找那个传说中的虞睢美人。只是不知道那些女子里哪个才是虞睢,那个美人如果在这里的话,又怎么能称为被天王独宠呢?看起来天王并不是独宠虞睢一人,如果独宠一人,又怎么会有现在这种淫乱的场面,这种场面让自己有一种压抑感与厌恶感。尤其是这里的那种味道,特殊的香味,配以香艳的情景,这种感觉还真是够糟糕的,转头看着司寇,见司寇此时也显得深沉的皱起了双眉,心里不由得越发的往下沉。 而俞蕴自赐坐开始,又只顾着自己与美人调情,并不在意来自异国的两人。司寇与凄清相视,却并不发一言,闪过一丝相互之间的询问,两人虽未交谈,却有些心知肚明。显然这个天王是准备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吧,又或者是想让他们看看他到底有多会享受,看着天王享受着美人们的服务。如此荒淫的天王,当着他国使者的面,总觉得他这是刻意的安排,是想让自己与司寇下不了台?抑或……凄清不由得皱上眉头,心里却清晰了起来。 “天王现在觉得美人们比国家大事更重要,那么溥蜻不便打扰,那么我们就先告退了,待天王有闲时再来召见我们,也无妨!”说罢便直接做了一揖,也不待天王开口,就拉着司寇往殿门外走去。 “站——住!”俞蕴拉长了声音,眼里闪过一丝不满与难言的恼意,只是他克制的很好,顺手推开了窝在他怀里的美人,又将坐在他膝盖上的美人也推开了。而自己则还是半躺在自己身下的美人大腿上,美人很识相的不再用手挑逗,而是一副认真的看着坐下的两人。凄清对上了那美人的眸子,水汪汪的眸子里尽显妩媚,还有一丝妖娆。显然这个女人并非普通女人,她有的则是其他女人所没有的那种勾人心魂的美丽,难道她就是虞睢?正当凄清心下怀疑的时候,却听到俞蕴开口道:“这位想必是清阳侯了吧——夏天王的宠儿?!” 嘴里说得很是从容与慵懒,但眼里有着明显的揶揄与讥诮。凄清平静的对视着天王,淡然回答道:“正是小人。”那不卑不亢的声音,让俞蕴先前的揶揄一下子有一点失色起来。不过他很快的恢复了常态,坐大椅上坐了起来,充满情欲的眼睛此时微微的闪了闪,一挥手,身边的美人人立即就销声匿迹,全数退下,就连原本守在殿门口的宫婢也全数退下了。凄清看着俞蕴一个小小的动作,所有人的行动是如此的整齐,心里越发的谨慎起来。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88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俞蕴眼里又开始散乱起来,他咽下了口水,尽量的开始让自己的声音变得稳定一些,道:“远道而来,真是让你们受累了。”那客气声与喘息声,让凄清与司寇有一种难言的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事一般。 “我现在有些事情要快快解决,你们二位暂且先等候。”说罢也不等凄清他们回答,便站了起来,往殿后门走去。那散乱与急促的步伐,让凄清与司寇看得有些目瞪口呆,但二位也算是身经百战之人,所以他们脸上如常,冷静中带着点淡然。 “二位,请先饮杯茶吧!”一小宫婢端着两杯茶,从木托盘里拿出递到了桌上,又道:“天王可能要很久才会出来。” “谢谢姐姐!”凄清微微一笑,对着茶水,他可不想饮,说不上什么原因,总觉得这个怪异事情太多,因此他不想让自己跌落他们的陷阱里去。 “清阳侯,不喝吗?”司寇打趣着凄清,小人儿眼里闪过的那些警惕,是无法抹去的,那表面上淡淡的,其实心里却是有着不为人知的聪敏。 “司寇口渴了吗?”凄清转头看着司寇,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哎,是口渴啊,可是不敢喝啊!”司寇老实的说出了心里的担忧。 “嗯,我也有同感。”凄清转回头,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座位,心里有一种不祥之感再次升级起来。 “我们就在这里坐着不动?”司寇看着案前的那些中茶,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悄悄的变化着,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但胯下似乎有一种难言的肿胀之感。司寇对自己的这方面需要是从来不克制的,而且他也没有克制的必要,但像今天这种感觉,还是从未有过。前不久有女人满足过自己,自己根本也不是欲求不满,只是此时的情况更显得尴尬。 “司寇,我觉得有点热。”凄清此时脸有点红,那红润与平时的红润有些不同,司寇看出来了。他心里的警戒线此时已经在叫嚣起来,他知道,这个屋子有古怪,看来自己被人设计了。只是不知道设计之人是天王还是其他人。 “清阳侯,我们现在立即出去,否则要糟。”司寇说完,立即牵起凄清的手,可以说是半抱半拖的夺路而逃。一闪出殿门,来到一个小湖泊边,这才放开凄清,而司寇却纵身跳下湖泊,泡在冰凉的湖水里,以减缓胯下的肿胀与炙热。 他一边压制着心里的邪火,一边又打量着凄清的脸色,发现小人儿此时的脸色比在殿里的脸色好了许多之后,这才放下心来,同时心里也更加的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有人故意的设计了他们,目的是什么?司寇想了想,似乎抓到一些尾巴,但一静下来,那尾巴似乎也溜走了。 而凄清此时心里也逐渐清醒过来,他觉得刚才的热似乎与前世喝的那个葡萄酒一样,那个酒是被程德励下药了,而刚才的感觉与那种药似乎是一样的,凄清眼里闪过一抹嘲讽,想不到皇宫里,竟然还有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谋害自己与司寇。看来他们的目的是想置自己于死地,不,应该是想置司寇与死地。 如果只是想置他们于死地,那还不算最可怕,怕只怕他们想借这件事,如果是俞蕴所为,想必他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为自己惹这么大的麻烦,虞国虽然经济上比之前那几个小国要强些,但军事上并没有什么显著特色。按他们现在的实力,不会愚蠢到如此地步,拿着鸡蛋去碰石头。那么就是他国人有意识的在操纵着,他们是想借刀杀人吧!好坐收渔翁之利。 此时正好有一宫婢路过此地,凄清上前拦住了宫婢,客气道:“姐姐,我是来自夏国的清阳侯,刚才我的同伴不小心掉落到河里,能否请姐姐帮忙借一件衣服过来?” 宫婢打量了凄清一会,又看了看湖里的司寇,这才红着脸点了点头,道:“要等很久的,我要先去丝制坊,要请丝制坊里的姐姐帮忙,才会有衣服好拿。” “那就有劳姐姐了,多谢姐姐。”凄清做了感谢之揖,眼里闪到了手中的两杯茶,凄清微微一叹息又问道:“姐姐现在是要为谁送水呢?” “此神水是大祭司让奴婢送于天王与虞睢夫人。”宫婢一边说着,一边又用着极不自然的神情看着托盘里的两杯茶水,又看了看凄清道:“还请清阳侯稍等。” “司寇,现在感觉如何?”待宫婢离开后,凄清靠近了湖边,坐在湖边的石头上,看着司寇在还浸在水里,一动不动。 “不好,非常的不好!”司寇脸色有些尴尬,胯下的东西实在是磨人,如果当着小人儿的面,自己先来个自淫,虽然隔着水,估计小人儿看不到手下的动作。但手动的话,湖面肯定也会动,小人儿猜也能猜出问题来。 “司寇,你不要顾忌我,你先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再说。这里是皇宫,你又不能向天王借女人,我不看你,你赶紧自己解决了。”凄清说完,自己的脸也开始红了起来,真是时运不济啊,前天被夏噬飓摆了一道,一想到夏噬飓那晚的事,凄清的脸色自然又好不到哪里去,恼意立即浮上了脸。自从自己到了这个世界里,还真是什么都碰到过,难堪的,不要脸的,被人吃尽了豆腐,幸亏自己心理素质不错,否则真的要被这群混蛋们给逼疯了。还有什么没看到过的?越想越沮丧,越想越恼火,但就数目前司寇被人算计得最狠啊。只不过对方的用心之险远超于表面上所看到的,看来自己防的还不够全面,这才是最可怕与最危险的。 ☆、169 不堪回首的往事 (3645字) 司寇从湖边上来,可以说是下盘发软,气喘吁吁,虽然在冰冷的湖水里处的时间并不短,但小宫婢还是没将衣服送到。凄清看着司寇那浑身湿透的模样,狼狈的爬上了岸,看着司寇坐在石头上喘着气,双腿在发抖,凄清知道,司寇此次算是发泄的狠了。但同时心也越发的冷静了起来,直觉在告诉自己,那药并不是天王下的。如果不出意外,那药只是针对天王的,让天王被药控制得神智不清,所以他根本无暇去考虑这些事,估计天王先前那么急切的逃离,也是找美人解决生理上的问题。 轻轻皱起了那双好看的秀眉,漆黑的眸子在水光的泛映下,越发的显得迷人与水润。司寇半眯着眼,看着凄清,眼里闪过了一丝惊艳,这个小人儿,真的很漂亮。刚才幸亏发现得早,自己的自制力也算可以,否则真的会做出伤害道小人儿的事了。越想越后怕,看来那个宫殿的确有问题。那药效看来很厉害,自己在那房里呆的时间并不久,自己在水里发泄了四回,腿都发软了,这才驱散了先前的欲火,可想而知那药效是何等的厉害。 看看凄清,又看看自己身上那湿透的衣服,自己那模样还真是有够狼狈的。正当两人准备离开此地,另找人帮忙借衣服时,先前的宫婢已经回来了,她手上捧着一套紫色衣服。凄清看到是紫色,那是宫中首贵之人所用。那么不出意外,这衣服是向俞蕴所借,那么再不出意外,俞蕴或许早有安排了。如果早有安排,那么那下药之事很难说与他无关了。 “多谢姐姐!”凄清接过衣服,递给了司寇,并向司寇使了一个眼色。司寇会意,当着宫婢的面,褪下了衣衫,直接穿上了所借的衣服。随后也不等那宫婢问话,直接抱起了凄清,闪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在离开之际,司寇对着宫婢道:“多谢美人帮忙,美人帮我们向天王说一声,我们先回驿馆,今日司寇身体不适。” 一出宫门,来到集市上,立即购买了一套全新的衣服,随即在大街上换了起来。随后将所接衣物装入新购买的布袋里,外面又套了几只袋子,这才作罢。两人才缓缓的散步回驿馆,只是两人不再对话,偶尔会看看口袋里的衣服,隔着口袋,其实是什么也看不到,但两人心里还是难安,他们有一种感觉,袋子里的衣服,绝对还是会有问题。 “清阳侯,我们下一步如何走?”司寇带着此深沉,看着凄清问道。 “咱们现在只有向俞蕴示弱,接下来就是等待时机,再一举突破吧!”凄清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处,回答着司寇,眼里闪过一拨有一拨的困惑。 回到驿馆里,夏噬砥与小氐还守在小二的房间门口,显然小二的状态不会是很好。凄清让司寇将那套紫色的衣服先去处理掉,而自己则走入了小二的房间里,去看看小二。推开门,就看到小二皱着眉,紧闭着双目,头在不断的晃动中,看来他是在做恶梦。正在考虑是不是要叫醒小二时,门口传来了压低声音的争吵声。一个是夏噬砥的,一个是上午逃走的那个少年。然而此时凄清似乎对少年有一点点的理解起来,这个少年,唉,或许他的心情暴戾,与那个皇宫有关吧。 随即重新走到了房门口,打开了房门,“嘘”的一声,门外的争吵立即停止了。凄清看着少年,少年双眼有些红润,那红润显然并不是为争吵而红,应该是在回来之前就红了。他并不开心,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显然是用来形容眼前这个少年的。 “二王子,现在来此,又为何事?”那声音很轻,轻得足以让床上的人继续在‘安心’睡觉。 “他还好吧!”俞直声音更轻,更慌张。他上午跑出去,在船上坐了大半天,他就是意志再考虑自己与小儿的关系,是谁先起的头?那一日,他总觉得是小儿勾引自己在先,事后又满腹的委屈,那种前后的落差,让自己心情很不爽。特别是后来每一次,基本上都是自己强迫他的,似乎自己清醒时,他从不曾主动过,而老是逃避着自己。至于这一点,俞直是很气的,不止一点点的生气,而是恨。 自己是虞国的王子,虽然不是嫡出,但身份不是普通的高贵,仅次于俞蕴罢了。自己从不曾对不起任何人,自己身边从不缺美人,若不是那一夜,这个该死的小二勾引自己在先,让自己完全的沉溺在他的身体里,让自己时常会想起在他身体里抽动时的那种美妙至极的滋味。同时他也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每一次抱着小二时,他总是会哭丧着脸,这一点,让俞直几乎是彻底狂怒。为了他,自己不仅是一次一次的容忍,如果换成别人,估计早成了孤魂野鬼了。 “你觉得呢?”凄清看着少年,眼里的嘲弄很明白,显然是在提醒着少年,小二是被他逼成这幅模样的。 “你们这种情况到底有多久了?”走出了门外,看着少年,下巴一扬,少年知道了凄清的意思,便也跟着凄清向旁边走去。 “我……”俞直一下子有一点语塞,多久?到底有多久?除了第一次外,基本上每一次都是自己强上了小二,而每一次小二都会下不了床。每一次他都会哭得很惨很惨,甚至有时候等自己回来时,他还维持原来的那个姿势,动弹不得。悲伤与绝望,偶尔还会有空洞到麻木的神情,这些让自己怒火中烧的神情经常会出现在他眼里。不过只要过几天,他又像是没事一般,总是兢兢业业的做着自己的份内事,看到自己又如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但只要自己对他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迹象时,他立即就会拉下脸,那想逃离的脚步总是会践踏着自己那颗想对他好一点的柔软之心。 “你喜欢他吗?”凄清等不到回答,直接问了第二个更直接的问题。 “……”再次陷入无声中。 “你恨他吗?” “……” “好了,我不再问你问题了,不过有一个问题你一定要老实告诉我。”凄清见俞直一直无话可说的样子,心里越发的清楚起来,这个笨小子,根本就是喜欢上小二了,可是又不敢承认,他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他担心小二并不喜欢他,小二只是利用他,或者是玩弄他,所以他才会变相的、急切的想要一个保证——一个小二允诺的保证。 “你与他的第一次,是他主动还是你主动?”抬眼有些冷漠的盯着俞直看。 “是他……”俞直想说是小二勾引自己的,可是一想到如果这样说出来,小二以后还怎么见人。一下子再次语塞起来,沉默了起来,眉头深锁着。 “小二他怕你,这我看出来了,不是一个奴才对主子的害怕,而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害怕!”凄清依然显得清冷的声音,叹息的眸子里让人无法理解他此时的用意。 “我知道。我早知道他怕我。”俞直很是不甘道:“当初明明是他先……”一下子又顿住了,随后又抬起那双桃花眼盯着凄清道:“清阳侯,这是我与小儿之间的事。” “哦!”凄清若有所思的看着俞直道:“那小儿的真实名字是什么?他有姓吗?” “这……”俞直一下子僵住了,他没有想到这个显得冷漠的孩子,竟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来,这让他有一种想逃离眼前之人的冲动。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他转身就走,因为他真的不知道小儿的真实名字。这两年来,他只知道除了第一次是小二给他下药了,引诱着自己失了控,失了心,又迷上了他的身体,但从那一次之后,小二对自己是觉得退避三舍都不够,让自己最后不得不强上了小二。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89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俞直,你想逃避,你从没坐下来你们的问题,就只会欺负他,你又不甘心让他见你怕,只是你从来也没有放下身份来一次话——你们之间的事。”站停了脚步的凄清,只到少年的胸膛,但却让少年感觉到一阵没缘由的压迫感,本欲抬腿逃离的脚步,此时已然停止了行动。他回头怔怔的看着凄清,沉思着。 “我去了你兄长的皇宫,并未饮用任何东西,却突然全身都发热!”凄清目不转睛的盯着俞直看着:“你想一想,这是什么原因,你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也与这原因有关?” “我……”俞直皱起了眉头,回想着那一晚的事。那一晚,自己突然的燥热,是以为饮下了小二送来的甜羹,而自己也分了半碗给小二,小二不敢喝,还是自己逼着他喝。结果小二没多久,脸色红得异常,自己开始宽衣解带,还拿凉水往身上倒,自己本来也觉得混身燥热异常,胯下那玩意儿难受得紧,便一个狼扑……醒来时,床上都是鲜血,而小二的脸色异常的苍白,那时候自己还是很心疼他,结果他看到自己,就如看到了鬼魅一般的惊吓。拼命的推搡自己不说,竟然还用脚来踹自己,这才让自己那颗想疼爱他的心一下子冰冻了起来。既然你对我下药,事后又想逃脱干系,我岂能如你所愿! 现在这个清阳侯一说,不由得又想起那日之事,只是那时候自己根本不知道是怎样对待小二的,只是小二的眼神太伤自己了。明明可以处死他,却不忍心,留下他,狠狠折磨吧,折磨他的同时又是在折磨自己。到最后就变成了时不时的强了他,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情,让他见自己又惊又怕,又不敢逃跑。每一次事情结束后,自己基本上都是故作无情的逃离现场,只是不敢看那具被自己伤害到体无完肤的身子,不敢看那双曾经对着自己很仰慕的眼睛里,找不到当初的眼神,只剩下恐惧与绝望的眼神。事后,自己又会反悔对他的态度,想对他好一点,可惜他见到自己就怕得恨不得消失掉,又怎么会有心情听自己的解释,心高气傲的自己又怎么会拉下脸来跟他解释。 ☆、170 意外的身份 (3482字) 双手握紧最后成拳,两年了,整整两年了,也该是个极限了。其实我也只是一个懦弱胆小之人,我怕从你嘴里说出拒绝的词,怕你说那一次只是一个误会。小二,我还真的不知道你的名字,我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够回到两年前,那时候你很开心,我亦如此。可是我知道,就算你能够回到以前那种关系,但我却早已是回不到以前的那颗心了。如今的我,只想好好的占有你,让你心甘情愿的成为我的。 偶尔会想起你那时候被母亲称为小二,那时候你是小小的,对我很仰慕,经常会看着我发呆。我亦很喜欢你,也喜欢小二这个名字,所以你一直就以小二这个名字存在着,陪在我的身边。如今我们却走到这个地步,是谁的错?这一次,你想逃,你想躲,我都不会给你机会。这一次,我会对你说,我喜欢你,你留在我身边吧。那一晚的事,只要你肯说,我就信。 “你想清楚了,明天去见他吧!他现在身子虚弱,不会走的,况且我看他有逃跑的心思,却没有这个能力,真不知道你怎么会下得了如此狠的心去折磨他。”凄清走到了小二的房门口,回眸看着俞直,扬唇一笑:“小二的名字叫俞敖,他姓俞。” 看着俞直那双桃花眼一下子变得惊恐万状,凄清推开门关上了房门,没有再去看那个被打击到了的少年。他看着床上还在昏睡的小二,俞敖啊俞敖,你还真是够老实的,被自己的哥哥欺负成这个样子,也只是忍气吞声着,又不敢说实话。你这是愚孝,你母亲摆明了是在偏袒你这个哥哥,他比你强多了,而你实在是太弱了,但你现在想走,估计是晚了吧。你那个哥哥,对你有着特殊的偏执,那偏执已经到了发狂的地步了。 小二醒来了,看着慢慢走近自己的凄清,眼里再次闪过了雾气,显然一直在等这个人来。相互对视着,最后凄清才悠悠的道:“俞敖,你确定想离开这里?” “嗯,我想离开这里。”小二困难的点了点头,看着凄清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跟着清阳侯到处去看看,我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会是怎样的,真的好想去看看。” “我怕你哥哥不肯放你离开哦!”带着一丝笑意,那笑意很温暖,同时也很冷清。 “都已经过去了,他已经够强了,不需要我的帮助,而且我也根本帮不上他什么。”小二眼里闪过一丝丝遗憾,像极了没有完成自己目的的孩子一样,有些失望。 “呵呵,他是很强,如果你在他身边,他会更强。”凄清看着小二,他知道,此时的小二,很脆弱,心灵上的伤痕,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解除的。不过如果俞直真正的认识到错误,真正的抓到那个设计他们的人时,相信俞直会真心的对待小二了。那个俞直,还真是个别扭的人啊,明明在痴迷着自己的弟弟,却因为害怕拒绝,而选择了极端的方法来留下弟弟。 门被再次打开了,进来的正是俞直,眼里有着太多的探究与困惑,他看着床上的小二,困难的开口问道:“你真的是俞敖?你真的是母亲说的那个弟弟?” “……”微微皱着的眉头,显然小二此时的身子有些不适,但最后还是很好的掩饰起来了,他张开了略显得苍白的唇开口喃喃的回答:“嗯,是母亲让我这么做的。对不起……瞒了……你这么久。”有些沮丧的闭上的双眼,任谁看了都会不忍心。 “你别说话了,先好好休息吧!”俞直突然说了一句关心的话,又看了眼凄清道:“我有话跟我弟弟说,不知清阳侯能否行个方便?”明明是自己的弟弟,明明自己才是与他最亲近的,为何我们会搞成这个样子,现在我想跟你说话,还得征求别人的意思,看来我真的还是做得够失败。 “长话短说,他的体力有限。”在门口,凄清没有回头,只是直接往屋外走去。 “小二……”少年有些低沉又有些内疚的声音响起,看着床上那紧闭的眼球隔着薄薄的眼睑不住的颤抖着,心里的难过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个竟然是自己的弟弟。从小就被传夭折的弟弟,母亲说是她亲手埋葬的弟弟。 自己只是在他还是襁褓的婴儿时见过,那个小小的,软软的,睁着一双褐色的大眸子,眼白都有些水蓝色,看着自己会成月牙儿。被清阳侯一说,他再仔细看小二时,竟然两张脸能够重叠起来,尤其是那双眼睛,基本无异。而两年前看着自己的那双眼睛也会变成月牙儿,但两年后的这双眼睛,看着自己除了恭敬与惧怕外,再无其他。 看着被自己折磨成毫无人样的弟弟时,少年心里越发的痛楚起来。心里也逐渐清晰起来,他可以确定的是,那一晚,不是他在引诱自己,而是他们都陷入了别人的设计里,而自己却根本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还只会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 床上的病人终于睁开了双眼,无力的看着少年,身上的疼痛只有自己知道,从来就没有想到过自己会被他折磨到如此狼狈的地步,从来就没有想过他还会这样叫自己的名字。可惜,一切似乎都太迟了呢! “有事?”咬牙忍着痛,轻声问。 “没事,只是想来看看你”少年那眼里的悔意很明显,但似乎还有着一种近乎痴狂的东西在内。 “还是不要来看我了,看了也只会更加的烦心。”小二闭上了眼,忍住眼眶里的泪水,他不能掉眼泪,那些都过去了,自己早该看清了,这个是自己的哥哥,并不是自己真正的主子。自己的隐忍也无法帮到他,不如让自己就这样静悄悄的离开为好。 “弟弟……”少年特有的温柔以及那撒娇的语气,让小二闭上的双眼一下子受惊了似的睁得老大,他警惕的盯着眼前的少年,他不知道这一次,他又打算对自己做什么。 “弟弟莫怕,哥哥再也不会强迫弟弟了,再也不会做那些事来伤害弟弟了。留在我身边,可好?”俞直用着小时候那种专有的可怜语气,看着小二,让人感觉到这个少年其实是个可怜人,是个害怕孤单的人,而此时他也在伤心着。 “你知道啦!”小二压下了那受惊的惶恐,无神的看着床顶,微微一声叹息之后才缓缓道:“母亲说,想要你继承天王之位,可惜,父亲只让俞蕴继承天王之位。他是嫡出,也无可厚非。只是母亲一意孤行罢了,她只是没有想到,就算将我安排到远处,就算让父亲不知道我的存在,却还是改变不了,她的儿子无法继承天王之位。” “我本以为乖乖听母亲的话,你被俞蕴送出皇宫之前,我以为的奴仆身份,会照顾好你,让母亲离去时也安心些,谁知道,我们到最后竟会如此收场。”小二没有看少年,只是目光有些散乱,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谁都不知道他在考虑着什么,只是他眼里有着明显的泪光,却没有凝聚起来。 “弟弟……你不要离开我,好吗?”少年近乎恳求的眼神与低声下气的声音,他不要连自己的弟弟都不要自己。 “我想出去走走,以后会回来的。”小二转头看着少年,只是眼里那雾气已经散尽,只有一片清澈与清冷。 “弟弟……” “我想回皇宫,我想知道那晚的事。到底是谁来害我们的。或许他们早知道我们是兄弟,他们是想将我们往绝路上逼啊!”小二看着自己的哥哥,这个两年来一直欺负自己的少年,真不敢相信,他现在会如此的低声下气,他应该是永远的高高在上的,永远的傲慢无礼的。 “弟弟,我不许,回去太危险,现在我们都出来了,就不要再回去了。以后我待弟弟会很好很好的。弟弟,好不好?”少年特有的固执,显然已经开始在暴发中。 “……”小二犹豫了,皇宫里,那件事没发生之前,他对自己是极好,没有将自己当成奴仆使唤,有好东西时,总会分自己一份。或许正是因为如此,自己才会心甘情愿的听从母亲的意思,永远只做一个小小的侍仆,放弃了自己王子的身份,留在自己哥哥的身边。 “小二……”少年有些得寸进尺起来,他坐到了床上,俯下身子,将自己的脸贴到了弟弟的脸上,蹭了蹭,撒娇道:“我们还会像以前那样的,我们还是会快乐的。” 小二看着如此举动的哥哥,猛然想起了两年前的相处,哥哥虽然高傲与嚣张,但对自己从未高傲过,甚至偶尔还会撒着娇,有时有点霸气,有时有又点可爱。这样的他,是不是真的又回来了?可是只一会儿,小二就想起了自己与哥哥最近所发生过的事,自己竟然被他当成了个女人一样,被他压。心再次沉到了谷底,紧闭上了双眼,有一种难言的害怕,使自己的身子再一次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少年似乎察觉到了,抬眼忧伤的看着自己的亲弟弟,到现在才知道这个是自己的亲弟弟,那又怎样,那些事情自己都做了,以后还是会做的,只是以后不会再伤害他了,自己会小心的好好疼爱他。看着抖的不像话的弟弟,少年伸出双手,小心的捧着弟弟的脸,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深深的吻,这才悠悠道:“弟弟莫怕,哥哥只是想亲亲小二罢了,以后永远都只会待小二一个人好。” 小二闭上了双眼,泪水止不住的淌了下来…… ☆、171 谍中谍,计中计 (4324字) “清阳侯,你说那个变态老板真的会有所收敛?”驿馆某一院落里,司寇看着站在身边的凄清,竟带着一些玩味在内,“好奇”的问着。 “他不是变态,他还只是一个孩子,是怕失去,才会越抓越紧,直到伤害到了自己的最爱,才翻然悔悟罢了。其实他也不是个坏人,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真心罢了。”转身看着司寇微微扬唇道:“就如司寇大人一样,总是觉得这一次会认真,但过不了多久,又会无法改变自己的初衷。” “清阳侯,有时候我也在想,到底有什么样的事,能够让你小小年纪,仿佛早已看透尘世一切”司寇有些感慨又有些疑惑。 “呵呵,司寇,生活的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即使你再不想改变,那也是不可能的事。”凄清若有所指的对着司寇坦言道:“我们都是身不由己。”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90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清冷的漆黑眸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憾人的夺目光彩,就如夜晚的繁星一样让人目不暇接,又让人深陷其中,更想与他溶为一体。司寇看着凄清,那白色的外衫,罩着他那小小的身子,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飘逸与清灵。乌黑的长发随意的绕起,有几处却又显得调皮的散落下来,显得这个俊秀的孩童还有着几分调皮。只是这孩子过静,他总是在想着心事,眼里的聪慧却时不时的蹿出来显摆一下又完全的失踪了,直到无迹可寻。司寇在暗暗赞叹,造物主就是厉害,能将所有美好的东西都留给了这个小人儿,如果这个小人儿成了少年、青年,是不是会更出色? 然而此时的小人儿却在想今天皇宫里的事,他总觉得事情并没有看似那般简单。俞蕴既已被药物控制,那么是不是代表着虞国的实权现在已经不在俞蕴的手上,如果不是在他手上,又会在谁的手上?俞蕴,今天自己见到时,他完全的已经陷落到了那种原始的本能中去,他根本无法控制住他身体上的举动,他已经丧失了一个君王应该有的冷静与野心,甚至他已经完全丧失了普通人的理智…… 皇宫大院内,阳光昭得刺眼,一座豪华的宫殿内,一张可容纳下十人的大床上,俞蕴与四五个美人正在做着荒淫极致的下流之事。那暧昧的娇喘声、身体的撞击声,还有那湿濡的吮吸声…… 美人毫不犹豫的伸出粉舌,轻轻的舔弄了一会,张开檀口,将粗得差不多都会撑破她那美艳的双唇,缓缓的吞了进去。随后开始了吞吐工作…… “天王,是不是还想要?”美人将身体微微往后仰躺着,张开了自己的双腿,让属于自己最隐秘的地方毫无保留的展露在男人眼前,让男人的瞳孔骤然紧缩起来,眼里闪过的欲望一下子燃烧了起来。 男人立即含住了那根手指,仿佛那根手指是可以救他命一般的重要,美人此时则半挑弄半讨好的将一只脚尖轻轻的抵到了俞蕴那已经开始疼痛起来的某处。 男人迫不及待的半跪了上去,美人则将双脚翘了起来,嘴里开始发出了放浪的娇滴滴的让人发狂的声音:“来嘛……快点……里面的水都流出来……” 男人甚至没有用手,恶狼一样的扑了上去,发出了‘扑哧扑哧’急切的声音,双手紧紧的捏住妇人胸前那弹性十足的两团软玉。此时的嘶吼声越发的急切起来,频频挺动着自己的腰杆,恨不得将自己后面的那两颗小蛋也塞入那美人的暖玉中去…… 最后男人终于停止了挺动,那能烫伤肌肤的热液如洪水暴发般的直流而下,停止了热液攻击之后,男人这才一动不动的趴在了美人身上,美人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男人。那已经疲软的东西还塞在自己的要道里,皱了皱眉,轻轻的一用力,就将男人推开了。 这才不紧不慢的坐了起来,慢条斯理的开始整理自己那散乱不堪的衣物。腿间流出的东西,让她不由自主的再次皱起了眉头,看着男人的目光也变得越发的深邃起来,同时也有着明显的不屑。要不是自己的目的还未完成。否则真恨不得用刀子来切下这个下流男人的那玩应,不过应该也快了吧! “不错”突然床前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美人没有抬头,只是冷冷的看着床上的男人:“什么时候将他交给我!” “怎么了?虞美人现在就受不了了?”男人有些戏谑的声音,又有些好笑的看着床上的美人,俯下身子,双手撑在了半坐在床上的美人身体两侧。 “哼!大祭祀,趁现在这个蠢男人什么都听我的,你们还不行动?要我等到什么时候?”美人很是恼怒:“我不想再做这种令人作呕的事了。” “哦……是吗?”文旦故意拖长了声音,眼里有着太多的戏弄:“令你作呕?我看你舔得不是很高兴嘛!叫得那么大声,他应该是满足你了吧!你看他,这么多女人都让他做晕了,却独独你没事,他会越来越离不开你了,恭喜你哦,虞睢美人。” 那轻佻的声音,甚至还蹲下了身子,摸上了女人还在流出不属于她的透明浊液,将自己的两根手指灵巧的钻了进去,抚弄着柔软的暖玉,开始轻轻(河蟹期,亲们自己遐想吧),液体流得更多了,妇人开始嘴里哼出了声音来。文旦抽出了自己的手指,好整以暇的看着床上开始有些发浪的女人,半仰在床上的女人,张开着双腿,半露花瓣似的粉嫩湿玉上,湿润异常。 文旦这才解开下衫,掏出自己那开始叫嚣的大物,蹭到了美人眼前,带着些许淫淫的声音道:“来,舔它,让他好好享受虞睢美人的双嘴功夫,让他舒服!” 半仰着的女人张开了小小的檀口,文旦就将那玩应塞入了那檀口,开始上下动作起来,嘴里发出一阵阵轻喘声,显然女人上面的那张小嘴让他很是满意。手在女人那肥硕的肉球上互搓着,手上动作一直没停止,但却缓缓的抽出了那紫色的巨物。 猛的将女人按倒,‘扑哧’一声,非常连续的声音荡响了整个房间。分不清彼此的水随意的喷到了两人结合的地方,以及大腿上、床上,让床上的女人意乱情迷起来。以手紧紧的缠上了男人结实的后背,抠挖了起来,嘴里开始发出了淫乱的声音来。 上方的男人频率越来越快,又突然降低了速度,引来女人一阵不满的扭腰动作,那声音里很是不甘。男人却将那让女人XX的东西微微退出了些许,不动,等待着女人自己来吞入,果然女人急切的吞了进去,…最后女人已经累得动不了时,男人这才开始猛的切入主题,高速的频率让女人浑身无力,只剩檀口里的尖叫声和下面的嘴里吞吐时的淫荡‘扑哧’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不动了,而女人则不知道被他送了几次的高峰期,此时只剩下急切的喘气声。男人俯看着女人道:“怎么样,虞睢美人,文旦的功夫是不是让你两张小嘴吃得都很满意?”将那自己又开始半硬的玩应凑到了美人眼前。 美人闭了一下美目,稍作休息之后,这才眼神凌厉的盯着上位者怒目而视,磨着牙道:“我们都在为他办事,你又不是不知。我现在只要快点结束这种生活,早日完成报仇大事,今生再无他求” “别告诉我,你现在开始喜欢他了!”文旦突然褪去了先前的轻佻与戏弄,只有一副冷漠的神情:“喜欢上他,你就得死,知道么!别怪我不提醒你,到时候你会死得比他还惨!” “喜欢上他?大祭祀看来真的已经到了老眼昏花的地步了,你该让贤了!”虞睢冷笑着,却没有看文旦一眼,又看着这张凌乱得让她有些恶心的床,又看了看那群晕厥的女人们,看着她们赤着全身,身上那些青紫,显然是这个变态男人留下来的杰作。每一次,他都不做上两个时辰,他绝对不罢休,四个女人都未能满足他,这个还算是人么?应该是那些药的关系吧!让他完全失控了,成了这皇宫里美姬一谈就变色的色王。 文旦没有开口反驳,只是带着些许嘲弄的微笑,突然将右手递到了虞睢眼前,示意虞睢将手放入他手中。虞睢冷眼瞧着这个男人,还真是恶趣味,只是可惜了,自己对这个男人除了讨厌还是讨厌。当然只有一样是满意的,那就是他全身上下,唯一可以满足自己的那根暖玉棒还是不错的。不过这样的男人,只是一个合作伙伴,绝不可能会有什么彼此赏识之心。 “啪”的一声,拍开了男人那厌恶之手,带着讥诮的冷冷眼神:“大祭祀,你逾越了!”站了起来,丝毫不在意自己此时全裸的身体:“来人,准备热水。” 男人更是丝毫不在意美人此时对自己的冷漠 ,反而是俯首在女人那柔软的胸前轻浮的吮了一口,一只手又探到女人那暖玉深处,轻轻的钻了进去,轻搅了几下,那让人看了脸红心跳的液体顺着腿根流到了布毯上,最后滴落到地板上…… 只一会儿,来了几个小宫婢,抬进来几桶水,往房内走去。文旦看着虞睢不冷不热的神情,不紧不慢的往房内走去,心里嘲笑了一下,便也识趣的离开。 “你过来!”文旦看到一个小宫婢正在洗着器皿,冷眼看着小宫婢,小宫婢吓得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颤微微的挪着小步,走到了文旦身前。文旦带着轻浮的笑意道:“长得还真是不错,下次就你啦!” 见小宫婢一个瘫软,文旦毫不同情的转身离开了。这个皇宫里,除了那两人之外,其他人都得听自己的,感觉还真是不错。冷眼睨了一圈周围的静止物,突然开口道:“什么人!” 就往僻静的树木中冲去,却看到了身材瘦弱,却戴着一张图腾的面具——双蛇戏灵鸟,看上去有些俏皮又有些狰狞,但文旦一见到,立即跪了下来,恭敬的作着揖道:“恭迎二王子!” “免礼,一切都还正常吧?”那声音带着些许的女音,脖子玉帛上的枫叶煞是刺眼,在阳光的直接照射下闪烁着食人的火红色…… “正常。”文旦缓缓的站了起来,但还是弓着腰,显然对眼前之人是极其尊敬着。 “哦!清阳侯是否已经见过了?”有些不冷不热的声音,但不冷的声音里却透出威严与嗜血 ,让文旦一下子如临冰窖,低垂着头,想着如何回答才能不惹眼前的冷漠之人生气。 “见过了,不过他们很快就离开了!”想了一想,还是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回答方法吧。毕竟此人对清阳侯的感情不是一日两日了,虽然不知道他对那个小人儿有着怎样的心情,但总感觉并无恶意。 “嗯!”面具人似乎很是满意这个回答,又射出寒冷的精光逼视着文旦,冷冷的扔出一句:“清阳侯,你不得染指,他不是你能碰得了的人,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根本没资格碰他一根手指头,明白么?” “属下明白,属下知罪”早已经熟悉这个喜怒无常的二王子的脾性的人,现在告饶还来得及。他肯定早已洞穿了自己的心思,所以才会如此特别的告诫自己,否则等待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条。 “很好,记住了,清阳侯要是出了什么事,哪怕是少了一根头发丝,你就自己割下项上人头谢罪吧!”冷冷的甩出一句话:“告诉虞睢,这段时间她受苦了,让她也要保住清阳侯。对于俞蕴,他的好日子已经不多了,就让他在这段时间里好好满足吧。如他欲打清阳侯的主意,那么杀无赦!” “是。”文旦弓着腰身缓缓的退远了,面具人则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玉帛,叹了一口气,这才飘向了宫外。 ☆、172 又见色王俞蕴 (3324字) “夏国清阳侯、司寇大人,天王有请!”一个穿着华丽的青年男子,带着二十多个侍卫,早已守候在驿馆门口。而俞直则早拦在欲闯入驿馆的那些侍卫,眼里有着明显的嘲讽:“既然是有请,那么还请诸位耐心等待吧!” “俞直,我与司寇这就启程,你无须担忧,好好照顾小二。”凄清看着俞直,显然他现在担心的不是自己的命运,而是那个还躺在床上的小二。 见俞直点了头,淒清这才对着那衣着华丽的男子道:“请带路吧!”与司寇并肩,上了马车。往虞国皇宫方向去,少年看着马车离开,立即急步往小二的房间里赶,一进屋,就看到小氐与夏噬砥两人正在和小二说着笑话,显然小二是被他们逗乐了,连眼睛都在抽动着。俞直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虽然弟弟对自己的改变了不少,也没有像之前那般的害怕着自己了,但总还是有一定的疏离,他偶尔露出来的那种脆弱又茫然的表情,总会无缘由的刺痛自己的心。是自己明白的太晚了,还是自己伤得他太深了,俞直一想到弟弟那种茫然无助的神情时,就有一种立即冲回皇宫,抓住那个俞蕴,问清楚,到底是不是他干的! “唉?你来啦?”小二还是看到了俞直,只是脸上也没有了曾经的紧张之色,有的只是那带着浅浅的笑意,仿佛他从未被自己不好的对待过。俞直心越发的难受起来,从自己向小二表明心迹之后,他从未怪过自己,也没有骂过自己,更没有说过一句让自己委屈的话。难道他是想与自己拉开距离吗?还是他想…… “小二,我不放心你,就来看看你。”俞直有些痴痴的看着床上的小二,那眼神很是讨巧,这让不露声色的小氐略微吃了一惊,而夏噬却嗤之以鼻,一副不屑的神情在告诉着俞直,是你太不中用了,太过了。 “我没事了,你去忙自己的事吧!”小二依然带着一丝笑意,看着这个哥哥,只是那笑是有些落寞。 “小二,叫我哥哥好不好?”既然爱情留不住你,那就用母亲曾经桎梏你的亲情来留住你吧。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91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好……哥哥。”小二沉思了一会儿,便重新抬起头,看着此时紧张万分的哥哥,叫了一声‘哥哥’。 “弟弟,对不起,弟弟!”俞直立即上前,挤到了另两个身前,扑到床上,将自己的脑袋蹭到了对方的脸上,显然是在示好。 “那个……哥哥,你别这样……”小二显然被俞直如此冲动的做法有些惊扰到了,但先前的折磨还是让他心有余悸,他不得不做最后的挣扎。 “小二,好弟弟,好小二……”不顾弟弟的推拒与挣扎,俞直语无伦次的乱喊着,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抓紧机会,这个弟弟就会被他人给拐跑了。到那时,自己再到哪里去把弟弟抓回来。拼命的叫着弟弟,只是想让弟弟知道,自己是他的哥哥,自己不能扔下弟弟不管不顾。 “我……哥哥……”常年的委屈,在这个看起来脆弱的哥哥面前,全部都烟消云散了般,仿佛自己真的从来就没有被他不好的对待过,他似乎永远都像是在皇宫里那样,对自己很好很好,从不让自己委屈过。是啊,自己只要记得他对自己好的时候的那些事吧,其他的都忘记吧,否则自己也不会过得快乐。 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抚着俞直那光洁的脸颊,抚摸着他那柔软的头发,微微笑了笑道:“哥哥,……去将脸洗一洗,都脏了。小二不会走了,。会留下来陪你,好吗?” “弟弟……好小二……”撒娇的再次蹭蹭小二的脸,这才站了起来,那些得意又有些骄傲的看着弟弟,却对着身后的两人道:“弟弟还是喜欢我的,弟弟还是我的弟弟,小二是不会被别人带走的。”那话语有自豪又有些散乱,甚至依然是那样的语无伦次。 后面两人干脆彻底的鄙视到底,看着这个曾经有些冷漠的少年,此时却啥也看不到了,只像是那种撒着娇的小娃子一般的心性,让人有一种想扁他的冲动。 “既然如此,你先把脸洗干净,然后小二就由你来照顾,我要回房去休息了。”小氐略显得平静又带着疏离的声音响起。 “那你们等一下,我很快就回来。”说罢早已不见人影,一会儿门又被推开了,速度之快,让三人瞠目结舌。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俞直手中捧着一木盆,显然是为床上的人准备的。 “哼!”夏噬砥摆明了是在嘲笑俞直,但又碍于小二的面子,也不能再作更深的嘲笑,便悻悻的随小氐离开。 皇宫里,凄清与司寇这一次,是被请入了朝堂之上。除了天王之外,还有一些诸侯们,他们对着凄清恭敬的做着揖,以示对淒清的欢迎。而高高在上的俞蕴,此时也没了上一次所看到的有些迷离的眼神。 天王赐坐后,一些享有座位权的侯爷们,时不时的打量着眼前这个标志到有些精致的小人儿,虽然离得有些远,但还是能够看到一个精致的人儿。这一次,他是看清了,这个清阳侯是个男孩。的确很漂亮,可惜是个男的,如果是个女的,倒不如收入后宫之中。 司寇早已看到了那个色男人此时眼里那色迷迷的蓝光,但在朝堂之上,想必他也不敢如此逾越,哪怕这里都是奸佞小人又如何,毕竟清阳侯是夏硚特别关照的人,所以量他们也不敢觊觎凄清。 “清阳侯,远道而来,真是我们虞国的的荣幸!”天王考虑了之后,终于第一次主动对淒清他们开口了,他自知看小人儿的时间太久了,而大祭祀文旦对自己一再的使眼神,显然是想让自己早早结束这一会见。不知道今日大祭祀又有什么好玩的了,最近与皇宫里的那些女人们玩的有些疯了,回味着那些女人的滋味,还是虞睢美人最合自己的心意。 “多谢天王体恤了。溥晴到虞国来,看到虞国百姓生活富足,对溥晴又是如此‘以礼相待’,相信远在夏国的天王,也会欣慰万分。听说虞国对夏国一直很恭敬,如今溥晴在此看到天王如此好客,当然也是感激不尽哪。”淒清一边用着那清脆的童单说着官场上的话,让在座的诸侯们开始有些面面相觑,虽然早有所耳闻,夏国的清阳侯只是一个男童,更多的则是指他是夏硚的男宠,如今一看,他似乎并不如看上去那么的不中用。 “请问清阳侯,此次到我们虞国来,有没有什么独到的见解之处?”一侯鼓起了勇气,他很想看看,传说中的清阳侯,到底只是一个男宠,还真的有着别人所没有的胆识与智慧。 “哦,没什么发现,只是这里的条件是让其他几国较为羡慕,想必有许多国家的人想到这里来居住吧!”凄清微笑着的看着那侯爷,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正是,迁移到水城来的人的确有很多,现在我们都在他们上船前,开始筛选人了。如果他们只是过来玩的,那么我们接受了。如果是来定居的,那么很抱歉,我们这里不再接受畜民们的到访,即使是普通侯爷,也不能在我们这里居住。”侯爷显然是在骄傲着,斜睨着凄清,眼里有着不屑,显然是在用眼神告诉凄清,凄清只是一个普通的侯,或者说得更难听一点,你只是天王的一只玩宠,更不能在此地做长居的打算。凄清了然的笑了笑,抬眼看着高位上的天王,看他似乎还有什么要补充的。结果高位上的男人,沉默的看着凄清,仿佛他不属于这个殿堂里的人。 正当凄清还想再做详细的解说时,突然一个偏向于高音的声音响了起来:“诸侯们还请稍安勿躁,清阳侯既然是夏国天王派来的使者,对于我们来说,是好事啊!谁不知道清阳侯的真实身份是代表着夏硚天王来我国,我们应当对清阳侯照顾备至啊,就如见到夏天王一样的恭敬,以保我虞国繁荣昌盛!”此话虽然是事实,不过这话的意思完是帮着凄清所言,但又让众人抓不到把柄,一时陷入了寂静中。 说此话的人正是文旦,他此话一出口,让在场所有的诸侯以及那个上位者都立即停止了一些试探性的口风动作。他们都看着大祭祀,虽然他是来自离国,但他为虞睢美人治病的消息,是获得了褒贬不一的评论。但他不为所动,依然我行我素着,他是真心的希望着虞睢美人的身体早日康复。况且在虞国,谁人不知道虞睢美人的,你可以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但绝不可以不知道虞睢美人是谁。 更何况,现在文旦在虞国,已经被封为大祭祀,这样的地位与天王平等,也就是没有一人之下的说法,而是与天王平起平坐。这样的人,任谁也不敢得罪,更何况,现在天王俞蕴对他是言听计从,所以宁可得罪俞蕴,也不能得罪这个大祭祀。 ☆、173 奇怪的回途 (3558字) 坐在客位上的凄清,那双艳丽的美眸此时却波光逆转,反射出一丝让人不得不折服的光芒,让人看得有些呼吸不畅。一切过于顺利,那么除了暗中有人相助之外,似乎没有其他可解释了。上位者俞蕴,今天和前几日所见,那是相差太多了。 初见他时,目光散乱、迷离,可以理解为是被下药了,那么现在的他呢?他偶尔还是会走神,这样的人能够做天王?看着他浑浑噩噩的坐在高位上,却不曾为他底下的臣民做出过一点的表率作用,这样的人,让凄清不得不怀疑,俞蕴如果一直是这样的话,更适合做一个傀儡帝王罢了。 而俞蕴丝毫不曾注意到小人儿此时的脸色,更别说小人儿此时的心里想法。如果他知道,估计会被气昏过去,他只看到小人儿长得很精致,让人不得不动心。此时的俞蕴与诸侯们,还不知道这个小人此时心中真正的想法,幸亏他们不知,否则一定会掀起轩然大波。 “天王,不如我们今日宴请清阳侯与司寇大人,如何?”文旦率先表态,他这样的做法,就是想缓解此时大家心里的那种揣测,诸侯们对清阳侯的那点小心思,文旦当然是看出来了。主人的命令如天一样的宏大,自己当然要竭尽全力的去照做,保小人儿平安。小人儿少一根头发,那要自己来陪葬的,这种惩罚,是何其的严重。 俞蕴见文旦主动提出了,当下便点了点头道:“好!命令下去,摆宴设席,恭请清阳侯与司寇大人一起用午膳。” 夜晚回来时,是由文旦大祭司亲自护送回驿馆。文旦时不时的抬眼偷偷打量着凄清,这个小小的可人儿,自己是无缘染指了,想必主人欲染指于他了吧,否则又怎会警告自己不要有非分之想。只是不明白的是,为何主人对这么个小人儿如此的在意着,这个小人儿在将来一定会影响到他们的任务,即使这样,估计主人也不舍得伤了他吧。 一路上马车摇摇晃晃着,凄清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他凭直觉,知道自己又一次中药了,只是这一次,不知道是谁给他下了药,心里暗叫不妙,此时却无能为力。 而马车此时却已经调头往城外方向驶去,不紧不慢的徐徐行走,仿佛车上并没有人般,亦或是赶车人不想吵醒马车上已经熟睡的两人罢了。车子驶到了水城的偏北角,那里早已站着一个面具人,那双蛇戏灵鸟的图腾面具,让人一看到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冰凉感觉。文旦很知趣的跳下了马车,往不远处走去,并未和面具人做任何的交流。 面具人跳上马车,却并未发出任何声音,他看着车上昏睡的两人,又将视线定格在小人儿的身上,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抚着小人儿的小脸,那凝脂般的暖玉肌肤,有多久没有好好这样摸过了。他太喜欢这种暖玉般的触感了,牵起那一双小手,又有多久没有握紧了这双小手,紧紧的握住了双手,轻轻的摩挲着,最后才不得不放开了这双小手。解开了小人儿的衣襟,仔细的检查者小人儿的身体,发现并未有任何可疑的痕迹后,这才放心似的叹了口气。 他将小人儿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将自己的脸紧紧的贴在了小人儿的脸,最后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小人儿,让他平躺在马车上。又看了眼旁边的司寇,眼里闪过一抹精光。算你便宜!心里恨恨的想道,但路是自己选的,所以再恨也只能咬牙咽下恨意。 一边叹息着,一边又看着小人儿一眼,始终不发出任何的声音,最后才悻悻的不得不离开。在他转身的时候,成年男子却迷朦的睁开了双眼,他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只是为何觉得那抹背影似曾相识,煞是熟悉。或许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那个梦中有一个背影,那个黑影总是看着清阳侯,对清阳侯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愫,司寇在清晨醒来时就是这样想的。 凄清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驿馆的床榻上了,天已经亮了,这一夜,他睡得并不好,总觉得半夜里有人在摸着自己的脸,身体,可惜自己无法睁开眼。只是觉得那个人很熟悉,熟悉得让他有一种很亲近的感觉,那个人应该陪自己已经有十余载了。坐在床上,冥思苦想着昨晚的事,却不得而终。 还是去问问司寇吧,或许他知道些什么。想到这里,凄清便跳下床,结果脚一软,摔倒在地。凄清此时不得不承认,昨天他的确是被药袭击了,只是不知道下药之人有何目的。 按今天的情况来看,似乎下药之人并无恶意,如果昨晚的梦境是真实的话,那个人是谁,凄清此时心里亦有底了。哎!悠悠的叹了口气,我已经放了你,你何苦再现身! 缓缓的移动着脚步,往房外走去,他要去找司寇,去寻找一个答案,一个可以让他得到证实的答案,也好知道下一步的方向。自己很幸运,不是吗?一路走来,最后大家都是在帮助自己,此生自己再不好好珍惜他们,自己又如何配得起这些人对自己的帮助。 敲开了司寇的门,司寇此时刚刚醒,估计情况跟自己差不多。两人互相对望着,一看即知,对昨晚那诡异的事,有着莫名的失落之感。说穿了,他们自己也并不是很清楚,的确不是很清楚。唯一清楚的就是,他们肯定都中了什么药了,让他们暂时昏睡了过去,只是对方应该是友而非敌。司寇隐约中看到的那个背影,如果不出意外,那个背影他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曾经在离国皇宫里见到过那抹背影,并且他们曾经互相对视过,可惜昨晚他们并没有对上眼,还真是可惜了。如果当初在那个皇宫里见过他,昨晚再次见到,足以证明一点,那晚那个黑影难道也是一个普通的刺手? 似乎不对,如果只是一个刺手,为何会对清阳侯做出那种温柔的举止来,对了,温柔!为何会觉得他的动作与那个死去的老女人讙的动作有些相似。司寇被自己隐藏在心底的想法给震住了,他知道是自己多想了。立即摆回了正常的脸,看着凄清,一脸的无辜,直接以一个我不知道的神情,一笔带过。 而凄清本来是想来求证的,不过现在看起来,似乎也已经到了不用再多想的境地一般。相信自己的直觉吗?凄清坐到了椅子上,一手托着下额,一边沉思着,甚至也没有再看司寇。而司寇也趁这个机会,立即开始更换衣服,准备着起床工作。 两人走出房门时,就看到夏噬砥与小氐,两人正拉扯着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当他们看到凄清与司寇站在隔壁时,一下子恢复了常态,松开了刚才还在拉扯着的手。凄清走上前,看着夏噬砥道:“这么早?五王子。” “溥蜻,你不要叫我五王子了,我早已不是什么王子了,我现在连姓都没有了,应该是庶民。”夏噬砥直接拒绝了凄清之前的那个称呼,如果在以前,自己会为那个称呼万般高兴,万分荣耀。但如今,从那个地方走出来之后,就发现什么地方在不知不觉中悄悄的改变着呢。 “好,那我以后就直接叫你夏噬砥!这样可好!因为叫你小砥的话,你跟小氐就真的分不清是在叫谁了。”凄清温和的弯腰对着夏噬砥说着,看着夏噬砥沉默着,显然他对这个称呼也不是很满意。 凄清低头想了想道:“不如这样吧,小氐以后还是叫他小氐,叫你砥,你看如何?叫你小小砥的话,估计你会厌烦吧!”最后一句带着一丝丝的调侃味道。 “好,随溥蜻你的意思,就这样吧,叫我砥吧。”夏噬砥此时倒也算是很配合,他也知道自己曾经有些骄纵,有些跋扈,但现在自己应该和他们走得很近了吧。从离开夏国开始,自己还是有着难以割舍自己王的子身份,到现在自己觉得那个身份会阻碍自己的正常生活。所以夏噬砥已经开始厌烦了王子这个身份,他只想与小氐拥有相同的身份,或许这才是自己想要的正常生活。 如今,自己也已经适合这样的生活了,虽然有些艰辛,但相信凭自己的这双手与智慧,一定会得到如期的效果。他虽然才六岁,但他知道得很清楚,自己要走的路还很长,所以方向一定要把握好。虽然自己还小,但只要假以时日,自己一定会比小氐更出色,更能胜任自己想要的生活。他会为自己与小氐创造一个全新的生活,那个生活里没有夏国的皇宫,没有那些尔虞我诈的阴谋,外面的生活可以让自己更加的健康与通情达理,自己也会得到想要的满足。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92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那么今日先一起用膳吧!昨晚我们在皇宫里回来得晚了,今天可不想再到皇宫里去了。”凄清一边说着,一边却在回想着,昨晚的际遇。总觉得哪里出问题了,两次,都不能确定哪个是虞雎美人,那个离国送来的美人。那个是离姜侯——姜煜送来的美人,这才是关键所在。不知道姜煜此次又有何原因,难道他是看上了这个国家?抑或他背后还有一股力量在指使着他,能够指使他的人,除了离国天王离咡之外,估计再无其他之人。讙对于他来说,应该也只是一个过去式,只是不知道讙现在在他眼里,到底还有没有一丁点的余韵在内。总觉得一切是那样的不可思议着,又害怕姜煜如今对讙恐怕连一点点的念想都不会再有。 沉思着的凄清,给人一种心事重重的感觉,而司寇则已经发现了凄清的心事重重,他总有一种奇怪的想法,为何这个小人儿总是会紧锁双眉,那紧锁的两道双眉下,似乎还隐藏着更深更隐讳的东西,只是不知道那种东西是何时而来,又何时才会消失。 ☆、174 古代造船厂 (3482字) 怀着这样揣测,司寇也不便打断凄清的遐想,他知道自己能做的就是静静的呆在小人儿身边,等待小人儿的重新回归。虽然早已知道小人儿似乎每天要想很多事,只是不知道他真正的心到底是留在哪里?又会将它留给了谁? 这一次,很快的,凄清将深锁的眉头解开了,他显得很有精神的看着远处,虽然没有开口,但身边的另外三位都能够看得出,他似乎已经活跃过来了。虽然他一向不是很活跃,但如今他给人的感觉也算是够活跃了。 “我们用完早膳后,不如再去其他地方再看看,如何?”凄清回头看着跟在身后的另外两位,嘴角含着笑意,所以他那梨窝荡得让人不得不再次深陷其中。即使他没有对着某人笑,某人也会因为他的笑而精神百倍,如沐春风,虽然现在已经是深秋季节,却依然给人暖洋洋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其实大家都会觉得很异样,又很理所当然的舒服。 只是小人儿毫无自觉的到处给人以温馨的笑意,那个毫不掩饰的笑颜,让人总想要对他再多一点的探究与期待。或许他们是可以对他有所期待,但等不等得到那个结果,那还是个未知数。 这才是让司寇总是想踏出一步却始终无法踏出去的那一步,他有时候也挺恨这样的自己,这样的自己显得很失败,让自己有一种无力感。什么时候开始无力,什么时候开始特别注重一个人,注重得让自己万分纠结却无法改变任何窘迫的状况,却依然深陷其中乐不知疲。 或许这就是司寇有时候不下几十次的骂自己,但他就是觉得自己无法再改变这些情况,更别说是向他们解释任何一种无法更改甚至无法逾越的那一条界限。他恨自己认识小人儿太迟,更恨他人随意的改变着自己的初衷,这才是让他这般不愿又咬牙切齿的愤恨着,却又无可奈何着,这才是最悲惨的事。 “今日我们去哪里逛逛?”司寇整理好自己那些无谓的胡思乱想,眼前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去看一下他们怎样做舱(船)吧!”凄清没有看司寇,眼底却如平时的那般波澜不惊,谁都不知道他此时又是在想些什么。 “好,不过确定要带上五王子吗?”司寇带着极度怀疑的语气问着凄清。 “带上吧,他们闲在驿馆也没事可做,再说了,小二与俞直已经恢复正常关系了,我们也不用再为他们操什么心了,所以我想我们还是一起去看看,那些船是怎么造出来的。”凄清淡声的回答着司寇,回头看着另两人。而另两人相距稍远,没有听到凄清的话,但他们感觉到凄清的视线有落到他们身上,便也回视着凄清。 一行人来到一个庞大的木制屋里,一走入那屋子,有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这让夏噬砥还是有些受不了,他开始捂住了鼻子,嘴里说道:“溥蜻,这里太臭了,我要离开。” “好,小氐,你陪砥出去吧。”凄清看着小氐,微微一笑,又看着司寇道:“司寇大人,你如果不能忍受,不如也到外面去透透气吧。” “清阳侯都能承受的,为何我却不能承受?”司寇眼里闪过一丝不满:“难道说清阳侯故意支开司寇我?” “呵呵,司寇大人还真是会说笑,如果司寇大人真的能够承受这里的味道,那我们就好好看看吧。”凄清说着,却已经朝一艘半成品的船边走去,这是一艘在这个时代是,算是比较大的船,有一些画匠们开始在船上画上鲜艳的图案,那是图腾。凄清看着画匠们认真的拿着布在上面随意的涂抹着,但布所到之处却生出了栩栩如生的图腾神物。凄清随意的坐在木板之上,看着那些男人们努力又有序的工作着,托着下巴,眼里闪过一道光芒。 “这么漂亮的舱,是哪位大人所用啊?”一副不明白的神情,让正在作画的男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微微一滞,随后站立了起来。 低头看着这个小小的男童,皱眉道:“小娃子,你是怎么进来的?” “哦,我是俞直王子引荐来此观看的。”凄清微微一笑,看着男人,等待着男人的反应。果然,男人立即没有了先前的皱眉,留下的是一抹惊叹之意。 “原来是俞直王子引荐的,好说。”一边又开始作着画,回答道:“这些画图腾的船,都是我们的船。天王要在下月,带着虞雎夫人游我们上虞湖,所以需要大量的船只。” 原来如此,心里暗道,便又开始问道:“虞雎夫人是天王最宠爱之人吧,这一次游湖是不是天王自己想游玩的?”他曾听那个船奴说过,俞蕴爱游山玩水,爱狩猎,爱美人,但不是很爱江山。 而自己对俞蕴的想法却不同,他似乎正在被什么药物控制一般,偶尔会失去正常人的心性,而下药人极有可能是他最亲近的人。那亲近之人会是谁?凄清总觉得是离国来的人危险更大。当然,也不能排除那个俞直,直觉上,俞直这人绝不容小觑。他是一个极有手段之人,并且那手段与阴谋防不胜防,这样的人,绝对是个危险的存在。当然好在现在出现了一个可以牵制他的人,那个人就是他的弟弟俞敖。看来必要时还是要利用到俞敖,当然那是不到万不得已时才会用到,恐怕到那时,这个善良的小二又会伤一次心了吧! 凄清此时在想着心事,而画匠依然还在作着画,一边却在想着怎么回答凄清的问题,他的问题很不好回答。因为他是二王子介绍过来的,问题不好回答,让这个有点老实的画匠开始无所适从起来。他只得依旧照着原来的动作,不作迟疑的继续画着画,也不敢朝那精致的孩童看上一眼,怕被他继续追问着。 然而凄清似乎也没有追问的意思,或许他也只是不经意的问一下吧。只是凄清心里却很清楚,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这样的答案,却让人为难,画匠其实还可以说不知道,他却没有回答。说明一点,他知道答案,却不敢说。那么可以肯定的,这个答案已经出乎是与不是了。嘴角微微上扬,唇边的两个梨窝开始荡漾起来,忽隐忽现的,让人看了无限遐想。司寇看着凄清那若有所思的笑容,还来不及为他那美艳的笑容所惊叹时,又被那两枚荡漾着的酒窝所吸引。微不可闻的深叹一口气,又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画匠继续画着画。但眼里的余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凄清那张精致到异常的小脸,这样的小人儿,以后真的会沦为夏硚的男宠吗?不行! “司寇在想什么?”凄清早已注意到司寇那极速变化的脸色,他知道司寇脸色的变化,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关系,他更清楚,司寇随自己的那种意念,总有一种让人脱离实际的想法。他不应该为自己如此的,他是个城府极深的人,按前世的话来说,他应该是一个有志之士,而不是能为谁停留,为谁改变之人。或许真的是自己害了他?虽然确定了将来他会帮自己,但如果他真的帮自己,会不会被他先前的同盟者给剔除?这些都是不得而知。自己似乎又将一个有志之士拉入了万劫不复之地了,或许他能够冲破那枷锁,让他重回到不认识自己之前的那段历史中去,那当然亦是不可能了。对他来说,自己这辈子估计再也无法退出他的历史了,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了吧。 有些头疼的凄清,却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画匠继续作他的画,目不转睛的盯着画匠的手,随后又撇开视线,又看那些正在拼凑木板的船匠们。看着他们手中拿着极小的木钉,将他们打入了木板中,又与其他的木板相连起,随后又涂上胶水。真是没想到,在这样落后的奴隶社会中,竟然也能够有如此先进的造船术,看来古人的聪明才智又岂能用前世的第二代文明来鉴定。半天时间,这里竟然也能造出一艘可容纳百人的大船来。可想而知独木船更简单更容易,估计不用一个时辰就能造出来了吧。凄清一边心里暗暗想着,一边又开始有了一点点的动容,便站了起来仔细的看着那些船匠们手上的动作。 “请问,已经有木钉固定了,为何还要用到胶水?”凄清似乎很不解,看着一个船匠问道。 “呵呵,小娃子,这你就不懂了吧,如果只有木钉,水流大的话,木钉固定的牢度因时间的长短会被水流给冲溃了。如果有胶水的固合作用,那么长时间在水上也不会因为水流的关系而散架。特别是船上运有重物时,船就一定要牢靠,这才能在水上运作。当然每一次使用之后,我们要检查,以便下一次再用。”船匠由于已经知道了这个小人儿是二王子介绍进来,所以他倒也没有作保留,而是知无不言。 “那如果只用胶水,船上坐了很多人,船会怎样?”凄清继续若有所思的看着漂亮的新船,平静的问着。 “那当然行不到十丈(约300米),就会完全的散架。”男人看了眼凄清,又继续认真的击打着木钉,时间不多了,60艘必须要早日完成,以让天王与虞雎夫人高兴,这样自己加官进爵的日子指日可待了。当然如果能让眼前这个小人儿在二王子面前美言几句,自己的收益也不会差。算盘打得很好的男子,对眼前这个小人儿的恭敬倒也不是表面上的敷衍,确实是从心底恭敬着,这个将来完全有可能会成为自己的衣食父母小人儿,自己理所当然的要小心对待了。 ☆、175 暧昧兄弟 上 (3622字) “这么快?”凄清装作有点吃惊,只不过一会儿就恢复了常态,又匆匆的看着其他十几人在忙碌着造船工艺,也就不再作询问,而是直接走进了这座宽敞的木房。才到门口,就看到夏噬砥与小氐站在不远处,正无所事事的看着前面的湖泊。 “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凄清转头看着身边的司寇,微微一笑。而司寇则心里微微一动,点了点头,便向另两人走去。先前等着的两人,脸上立即闪现了笑意,那笑如阳光般的闪亮与耀眼。 “溥蜻,你们这么快?”夏噬砥原本是打算等上老半天,结果却是如此之快,这让他多少有点意外,不过这样更好,他们可以早些出去玩了。 小氐却依然是一副谦卑与冷漠的神情,另三人也早已习惯他这样的神情了。于是一行四人往湖边西北方向走去,约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就看到了一座很大很长的木桥,肆意的横跨在宽阔的湖面上,桥上有扶栏,扶栏上雕刻着一些图腾,清晰的浮在了扶栏之上,但没有涂上艳丽的颜色。桥的两端各有十多人穿着在中层以上的青年男子把守,个个身材魁梧,一看就知道他们都是练家子的。 四人相视一眼,走了上去,凄清朝着一个看起来是领头的青年男子,朝他客气的做了一揖,便问道:“请问这位大哥,我们可否走到湖对面去?” “不行!”领头的青年男子看凄清他们衣着不凡,不像是普通的百姓,应该是位高者或富人吧,所以也算是客气的回答:“如果有天王或者二王子的信物,才可到对面去,否则不能上桥。” “为何?对面难道不是虞国吗?”凄清算是了解了,原来湖的对面是他国了,难怪有重兵把守着。 “是啊!对面是魏国!我们虞国与魏国世代交恶,所以老死不相往来。如果虞国的人想去魏国,得先有天王的信物,才可过桥,回来时,也要有魏王的信物,否则不能上桥。我看几位穿着不凡,但听口音,你们并不是我们虞国人,你们是来虞国探亲?”领头的青年看着几个外乡人,穿着绝对是上乘之人,不由得有一种难言的欣赏之意。 “哦,我们来自夏国,到虞国是来探亲,如果我们想去魏国的话,到时候会向俞天王请示。”凄清微微一笑,心里已经完全的有底了。 青年男子仔细的打量着眼前四人,除了一个是青年之外,另三个最大的也不过是少年,还有一个则是小屁孩,而问话之人长得还真是好看。心里开始不忍起来,便开始劝诫道:“我劝你们几位,还是乖乖的呆在虞国,不要到对面去了,万一被他们当成是敌寇,惹来杀身大祸,到时候恐怕是死无葬身之地!” “哦,原来如此,那多谢老哥提醒了,我们就在这里稍稍看看吧!”凄清扯开了话题,想过去的话,还是要靠俞直这个家伙。这里原来已经是虞国的边界了,湖泊虽大,但还是能够看到对面那层层叠叠的山峦,黑压压的一大片,给人一种气壮山河的冲击力。魏国——我很期待! “清阳侯,我们要不先回去吧!”司寇看了半晌,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除了河就是杂草丛生的河沿,什么也没有。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93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是啊,溥蜻,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夏噬砥早就想回去了,他根本不想在这里看这什么湖,根本没啥看头。司寇如此一说,正中下怀,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这样平板的风景又怎么会让一个才六岁的孩子感兴趣。 回到驿馆,就看到俞直早已在大厅等候着他们,而小二则是坐在曾经是俞直坐的位置上,俞直则是站在他身边,一副低眉顺眼的讨好样,完全的本末倒置了。 凄清对这个俞直开始有一点点的另眼相看起来,不管怎么说,这个人变了,没有之前的那种阴沉与冷冽,现在在小二面前,完全是一个很好的哥哥模样,这样的人,看上去才像是有福之人。 凄清一边想着,见兄弟二人兄友弟恭,大有羡煞旁人之举。不过他们看起来还多了更深层的东西,那东西是什么?凄清皱起了那好看的眉头,仔细的看着那两兄弟,两兄弟似乎聊得还是很投入。当然,是俞直的话比较多,而小二只是在仔细的聆听着,偶尔还会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与哥哥对上一眼。 此时凄清突然明白了,更深层的东西是什么,原来是他们之间的感情,那种情人之间的感情。那种已经超越了血缘、超越了普通的情侣。猛然又想到了那个该死的夏噬飓,那晚的事又重新历历在目,脸一下子变得异常的红艳。 “溥蜻,你怎么了?”夏噬砥突然开口问凄清,原来他一直有注意到凄清的脸色,先前还是带着微笑的脸,一下子变得恼羞之色,那天差地别的感觉一涌而上,速度之快,让人有些目不暇接。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不该想起的事来。”凄清转开了话题,那意思很明显,自己的确有一些过滤了,夏噬飓应该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眼前了,这个臭流氓!心里恶狠狠的咒骂了几句,也只能作罢。只因凄清知道,自己拿夏噬飓根本就没辙,打又打不过他,骂又不想骂他,所以到最后只得忍气吞声,但求不要再有下次了。 “你们回来啦!”突然俞直看到了四人回来,走了过来,又回头看着座位上的弟弟,柔声道:“弟弟,你坐着别动,我好了之后就来陪你,你乖一点,别乱动。” “呵呵!”四人听到俞直如此温柔的声音,不由得心下高兴,但面上却鄙夷得不行。是啊,前两天看到的小二,过于凄惨,现在终于好了,让他们有一种难言的欣慰。兄弟二人,握手言和,那是何其的幸运,更何况他们之间比普通兄弟的那种关系更加密切,这样的他们,才会让人羡慕吧。 “为你们准备了饭菜,在炉上热着呢!今天弟弟身子好些了,一会儿我们一起陪哥哥出去走走,可好?”俞直说得满脸的真诚,那眼里的期待很是惹眼。 “如果这是小二的意思,那么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凄清笑了笑,回答了俞直的期待。 “好的,那么我们先用膳吧,你们与小二一起用吧,多用些,小二身子还是有些虚。”说罢,便一招手,立刻上来凶神恶煞一样的男青年,准备了起来,凄清走到了小二的身前,看着脸上带着可疑红晕的小二,嘴角微微一扬道:“现在心情是不是很舒坦了?” “嗯,谢谢清阳侯。”小二毕竟还是比较害羞的,微微低下的眼睑,此时有些轻颤,显示着他此时心的紧张,凄清知道,他是对他的那个哥哥紧张着。 便低下头一笑道:“你紧张什么?你哥哥现在可谓改邪归正了,你应该高兴才对。有这样的好哥哥,不是吗?” “清阳侯见笑了。”小二还是在不好意思,也不知道他此时有没有真正的听懂凄清那话的本意,只顾着自己的难为情。 “其实,以后你哥哥会对你言听计从的,想必他也很想揪出幕后的黑手吧——那个对你们下药之人,因为这个人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你哥哥绝不可能放过他。”凄清言归正传。 “他这两天也在一直问我,可是我也实在想不起了,那时候我端过去的甜点真的是我自己煮的,而且似乎也没有旁人在内,我根本就不知道这甜点里会有那种东西。”小二有些痛苦的回忆着,如果可能,他宁可那晚没有煮甜点,那么自己也就不会吃这么多的苦了。而哥哥也不会那么的难受,他对自己的那种关心与伤心,其实都是因为他不甘心所导致,如果没有那一晚的甜羹,自己和哥哥的关系或许也发展不到今天这个局面。 哥哥自从相信了自己之后,完全变了一个人,如果说两年前,他对自己是极其信任与关心着,那么现在则不仅如此,似乎还多了一点其他的。比如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再是曾经的关心,也不是两年来的那种恨意大过厌恶,现在而是一种近似于痴迷的状态,这样的眼神,让小二无招架之力,即使是想拒绝也会显得自己的力不从心。而精明的哥哥也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弱点,一旦自己稍有躲闪时,他就立即粘了上来,让自己无处可藏。 小二脸上的异样光彩,让凄清看得一清二楚,整张小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让这张精致的小脸平添了几分耀眼的光芒。那稚嫩的小脸上却露出了成熟又亲切的笑颜,任谁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而不远处的俞直在应酬一些达官贵人时,还时不时的回头向小二的方向张望着,是的,他在担心着他弟弟的身体,这两年来,自己根本没有好好善待过这个温柔善良的弟弟,他的身体也早被自己折腾坏了。 终于甩开了那些烦人的官员,俞直兴冲冲的走到弟弟身边,将弟弟抱了起来,在他耳边轻声道:“弟弟,我们先去用饭吧!” “好!”小二脸上的红晕浮现了,显然是为现在这个处境尴尬着,在难为情了,俞直对自己的心思,自己现在也已经完全的明白了。只是自己的身份很尴尬,如果直接拒绝,这个痴迷于自己的哥哥,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如果自己什么都听他的话,或许他很高兴,但自己呢?以什么身份再留在哥哥身边?母亲若在地下有知,不知道又以什么样的心情来对待自己,而自己又以何脸面去面对母亲? “哥哥,用好膳后,我有话要说。”小二低垂着眼睑,尽量不让俞直发现他此时的不安。 “好,不过小二,你要是想说与我分别的话,我是不会听的。”俞直像是发现了危险一般,事前就对着这个软弱的弟弟打了一剂预防针,省得到时候自己听了受不了,又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来。 ☆、177 暧昧兄弟 下 (3555字) “弟弟……”看到俞直那瞪得老大的桃花眼,小二识相的立即闭紧了嘴巴,此时就算是打他一顿也买不到他任何一句忤逆俞直的话来。 “呵呵,弟弟真乖。”俞直看到自己的威吓起到了作用,当然又恢复了先前的好心情,他不会让这个老实又可爱的弟弟有机会逃离自己身边的。况且明明是自己愧对于他,但只要自己耍一点小手段,就能让他缴械投降,这样好玩的弟弟,到哪里再去找一个。 于是旁若无人的抱着弟弟,来到了膳桌旁,此时凄清四人早已落座,就等着兄弟二人的入座。小二随意的用了点膳,本就食量不大,吃了半碗米饭就已经露出食饱之势。不过在俞直的‘逼迫’下,不得不再将半碗的菜都咽下了肚,这才被俞直放过。 下午,一行人上街去游走,当然,小二身体还未恢复,基本上是脚不沾地,都是被他那个霸道的哥哥给强抱着,尤其是在人多的地方,红得比杜鹃更娇艳的脸,引来行人的观看。害怕与那些人对视上,小二只得忍气吞声的闭上双眼,羞涩得颤抖着那长长的睫毛。俞直全数入眼,心里暗自得意,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弟弟是属于自己的,谁也觊觎不了。 “哥哥,你放我下来吧!”小二开始小心的提了一点点要求。 “不行,人这么多,会碰到弟弟的,哥哥可舍不得弟弟被他人碰。”一语双关的话,小二再老实也能够听出来的暗意,这个老实又软弱的弟弟,只得紧闭着漂亮的双目,无视了哥哥那似有若无的调戏。 一旁的四人,看着心里各自暗暗好笑,这个俞直,现在哪里还有先前的那种蛮横又嚣张的气势,此时完全是一副无赖相,在弟弟面前完全的威逼利诱着,让弟弟无处躲闪,只得落入自己已经张开的大网里。 果然,曾经吃尽了这个哥哥苦头的弟弟,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只得紧闭着双点离开这热闹的街市。一行人来到了一处卖水制饰品的地方,这种摊位在这个水城里,可以说是比比皆是,过于普通又过于繁多。但俞直还是抱着弟弟,跑到了一个看起来很是平常的摊前。 “帮我弟弟做个漂亮一点的项链,要配得上我弟弟的,知道吗?”恢复了往日那霸气又嚣张的声音,让摊主一阵恶寒,这个一看就是贵公子的少年,温和的说着话毫不隐藏双目里的那种锐利,还真是让人害怕啊! 连连点头的摊主,却不敢朝那个被少年抱在怀里的小二看上一眼,从那个少年说话口中就知道,这个人看不得,否则自己眼珠不保。于是识相的开始挑选起一些小碎玉…… “你信不信我现在砸了你的摊位?”俞直睁大了桃花眼,那凶狠之意显露无疑。 “哥哥……”小二终于睁开了双眼,俞直说话的口气太差了,会将别人吓坏的。 “弟弟,你不舒服?”完全不同的声调响起,让跟在他身边的另外三人一阵鄙夷,余下一人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说话不要这么凶,会吓到人家的。”小二开始安抚着这个已经在炸毛的哥哥。 “哦,不过他看都不看你,就挑这些丑东西给你戴,我当然气不过了。”一边尽量柔声的安抚着弟弟,一边朝摊主猛使眼色,摊主立即会意,也不敢不会意,附和着道:“是啊,刚才是我有点马虎了,下面我就挑一些真正配得上你的东西了。”说罢,慌慌张张的从下面的大盒子里挑出了上等的珠玉等零散,开始穿了起来。俞直这才缓下了脸色,又看看此时安静的呆在他怀里的小二,那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温润的褐色眸子,以后他的这双眸子里将永远都只有自己的影子。 一柱香功夫,一串珍珠配宝玉的挂链已经完成。俞直接过来仔细的审视了一遍,这才将弟弟放了下来,将挂链套到了弟弟的脖子上,微微笑道:“和小二真配,真好看!” “几朋?”抬眼扫着摊主。 “五朋!”摊主立即伸出一只手,小心的窥视着少年,生怕少年嫌贵。 “给你!”这一次,俞直倒不再啰嗦,而是从袖袋里掏出了贝币,直接放到了摊主的手心中,又心满意足的看着弟弟,这才对摊主道:“嗯,不错!下次有需要还是来找你,东西一定要好,要漂亮,知道吗?” 见摊主忙不迭的点头哈腰着,这才算作罢。改牵着小二的手,一边缓步走着,一边将头凑到小二的脖子处,轻轻的嗅一下。让小二那刚恢复的脸色,一下子变成了猪肝色,俞直仿佛觉得还不够似的,得寸进尺的凑上前,伸出舌头在小二的耳垂处轻舔一下,换得小二那颤抖的微微反抗,俞直就如偷腥成功的猫一样,煞是开心。 后面那四人个个无奈的摇着头,这一路,就看这个俞直强迫着他的弟弟与他打情骂俏着,真是服了他。四人甚至只想快点回驿馆,不要再看到这一对兄弟,弟弟老实到可怜,哥哥过于强势,但好在他对弟弟的威逼利诱是充满疼爱的,否则他们也会真的看不下去了。 “那个,清阳侯,那边有卖小食的,我们过去吃一点。”俞直一脸垂涎相,让后面四人一下子欲逃离现场。一副像饿极了的狼看到了肉一般,眼里的贪欲让他们望而却步。 “哼!”见四人对自己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俞直桃花眼一翻,突然一个双手托,就将身边的小二给抱在了怀里,笑嘻嘻道:“还是我的乖小二陪着我去吧!”也不顾小二此时那脸色红得滴出血来,顺便还啃啃了那红艳艳的薄唇,大步的走向了那卖烧烤的摊位。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94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然而他一走到那处就开始后悔了,只因那烧烤的东西全部都是肉、鱼,而小二的身体,最好是吃些蔬菜。大夫关照过自己,皱起了眉头,看着摊位,恨不得将那摊位给踢翻。突然胳膊一紧,原来是小二在拉着自己的袖子,抿着唇,似乎有话要说。 “小二,怎么了,不舒服吗?”先前那有些狠戾的脸不见了,此时完全是一副陷入柔情里的有情人了。 “没有不舒服,只是哥哥,你想吃,小二陪你吧,你不要这种神情,怪怕人的。”小二低垂下了眼睑,不想让哥哥看到自己的害怕。 “小二怕哥哥?”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的消散了,是自己不好,现在也不能怪小二。 “有一点……”小二很老实,但当他抬眼看到俞直那受伤的神情时,立即又低下头,将脑袋缩了缩补充道:“只有一点点,真的。” “好吧,我希望以后小二不要见哥哥害怕,哥哥喜欢小二,哥哥以后会最疼小二的。”俞直像是在自我发誓一般的说着,那神情是无比的坚韧和决绝。 “我知道。”小二的声音很轻,如果俞直耳背的话,一定听不出来。但俞直并不是耳背,反而是听觉相当的灵敏,所以他听到了。嘴角扬起了一抹得意的微笑,那笑容里有着太多的得意与欣慰,自己还是没有错过这个最可爱,自己最应该爱的人。 “小二,我们不吃这里的东西,我们换别家去看看,一定会买到小二喜欢吃的东西。小二太瘦了,以后要好好的补补,将你好好的养肥了,这样我抱起来睡觉,一定会很舒服的。”俞直那直白到露骨的情话,只听得脸皮薄的小二面红耳赤,又不敢对这个哥哥发恼,只得忍住心里的哀叹,将头垂得更低,几乎已经挂到自己的胸前了。 俞直看到如此害羞的小二,心里满是欢喜又满是心疼,差一点就错过他了,差一点点。还好,他还在自己身边,还好那个冷淡的清阳侯提醒了自己,幸亏自己当初还未设计于他们,否则估计自己此生只有在后悔里度过了。 抱着小二,往更远的地方走去,如果这一辈子永远抱着怀里的人,那该有多好啊!他真的好乖好听话,而自己却因为自负而伤了他两年,将来的日子里一定会弥补给你的,弟弟——我的小二。心里暗下决心的俞直,此时他眼里再也没有那些阴谋迭起,他只想做一个好男人,只为怀里的人好好活一次的好男人。 当俞直突然想到身边还有四人时,再回首时,却发现身后的四人早已不翼而飞了,想必他们是看不下去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无所谓,随便你们吧,我今生只要有小二作陪,其他的都不重要!最后抱着自己的可爱弟弟,来到了一个做面点的摊位前,帮弟弟要了一碗酒酿小圆子,而自己则要了一大碗的酒来喝。看着弟弟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下了那小小的圆子,眼里满是宠溺,这是他的弟弟,自己的爱人。 等他们回到驿馆时,就看到那四人已经在吃晚膳了,心里郁闷至极,竟然不等他们。当看到弟弟居然打了一个饱嗝之后,这才想到,他们差不多吃了一下午的小食,也就这几天来头一次没有再逼小二进食。 只是习惯了喜欢搂抱着自己的弟弟,帮他洗澡,虽然帮弟弟洗澡也是在自虐。看到他原本雪白的皮肤,如今却是伤痕累累,虽然有一些地方稍有好转,但大部分浅色的痕迹还未消退,心里自然难过。另外一个就是,能够看到那么漂亮的身体,却不能吃,只能稍稍碰一下。 换在以前还可以强迫小二接受自己的进入,逼着他看清楚自己的东西进入他身体时的那模样。可惜现在自己却做不来了,他怕小二再一次见自己害怕,又怕小二会难受,所以目前俞直还是选择了强压住自己的那种欲念,慢慢的再将小二一寸一寸的吞噬干净。 ☆、178 夜半调戏 (3626字) 凄清看到现在的俞直,只要有时间,就一定把小二抱入怀里,越看越觉得有些做作,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一点也不避讳,还真让人有些无语。但又看到小二虽然害羞,但已经没有之前的那种空洞到快要离开这个尘世的感觉,也算是不错的结果了吧。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确会产生爱情吧,那样的爱情只是不被世人祝福吧。不过如果都能像子庄与子迹那样,敢于面对自己的感情,那么结局或许会是另一个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好收获吧。 一边感叹起来的凄清,却突然想起了一张脸,那个强迫将自己的双手帮他做那种事……脸色一下子又变得异常的阴沉,甩了甩头,告诫着自己,不要再想起夏噬飓,这个混蛋,害自己老是会胡思乱想着,心情郁闷。 匆匆的扒了饭,便站了起来,向一行人告了辞,直接回房,关上房门之后,便躺在床上,闭上眼仔细的回想着今日之事。朝堂上的文旦明显的帮自己解围,是出于何原因。第一次看到他时,他对自己的那种眼神,自己很清楚,他对自己根本是毫无好感可言,应该是根本不屑才是他的内心。 今日的改变,可以说是三百六十度的改变,这种改变过于迅速,又过于两极,甚至迅速得让自己无法了解、无法解释,只会觉得有些惊悚。但细细想来,又似乎是在情理之中,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从来不曾想到他会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本来自己从未想过那个文旦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帮自己,自己还曾设想过为难自己的人会是以文旦为首,然而事情却出乎意料的顺利。心里那越来越清晰的一角,那一层厚实的膜,此时却慢慢的被捅破了,他知道,他当然所赌的没有错,他赌赢了,至少是在这一次,他自己是赢了。 大厅内两人依然坐着,虽不曾对上一眼,但却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凄清离开时,那脸色显得有些焦急,细心的司寇发现了,小氐发现了,夏噬砥只是有些觉察到,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所以他也没有作深究。司寇则不同,他总觉得清阳侯这个小人儿,心事过多,又加上他总是在为他人着想,唯独没有为他自己着想,真不知道他这样的人在这个社会中要怎么生存下来。 只是清阳侯最近他的脸色变化比较多,先不说其他往常的脸色,总是处变不惊,甚至可以说是临危不惧,又或者面无表情;但如今,他时常会皱起眉,偶尔还会阴沉着脸,这样的清阳侯是非常少见的,能够见到的人,也算是比较有眼福的。 只是司寇不会将自己的心里话告诉他人,即使是凄清,他也不打算说实话,毕竟那是自己的发现,当然不愿与他人分享,不管那个人是谁。 夜晚来临了,凄清洗漱之后,正在昏昏沉沉之际,窗被人掀开了,跳进来一人。将凄清原先的昏昏沉沉吓醒了一大半,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警惕的张大了双眼,盯着跳进来的少年冷冷的逼视着。那眼里有着太多的警告,那晚,这个少年就是被自己赶走了,他竟然…… “清清……”少年离凄清约半米左右,就不再上前,只是两只手紧张的在绞着,撇着嘴,显得异常的失落与难过。 “你还来做什么,出去!”凄清毫不客气的压低着声音,继续道:“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见到你,你给我出去。”凄清一边直接的赶人,一边冷眼瞅着夏噬飓,脸色红得异常,任谁看了都知道,小人儿是被气的。 “清清……”夏噬飓依然是可怜兮兮的看着凄清,咬着唇,就是不走,凄清只得穿着内衣,从床上跳了下来,直接就推着夏噬飓,嘴里咬着牙,拼命的将夏噬飓往窗口推着。可惜力气太小,根本无法推动夏噬飓,而夏噬飓根本就是无动于衷,纹丝不动的笔直站着,就如脚底生根了一般。只是眼里闪过的心痛与落寞,还有那不忍,那天他真的无法控制住自己,自己偷偷爱着的清清,就躺在自己身边,不做点什么,自己真的会在不久的将来变成不举了。 再说了,以前忍住,那是因为自己想得太杂,现在依然想得太多,但清清越来越撩人了。哪怕只是一个冷静的眼神,哪怕只是一个浅浅的微笑,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都是那样的极具诱人之势。自己无法控制,只会想要得更多,更多…… 凄清推了半天,对方竟然一动不动,而自己却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双手都在发抖,不知道是自己被气得,还是被累的。最后只得喘着气,放弃了推动。重新爬上了床,歪在床上,闭上了双眼,不再理会那个装得异常可怜的少年。 但他却无法睡着,全身绷紧,当然,他怎么可能睡得着,床前这个人,那天可是当着自己的面做着猥琐的动作,说得严重点,那跟亵渎自己没啥区别。这样一头狼在自己床前站着不动,保不定他今天又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那样自己就真的会疯了。这样想着的凄清,猛然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那脸上写满了依恋之情。 让凄清受惊吓的心一下子无端的猛跳了起来,他显得有些无措的看着夏噬飓,而夏噬飓此时却坐在了床边,低垂着头,一语不发。似乎打算在床边坐上一夜,却未曾有打算离开的想法。凄清看着这样的夏噬飓,心里一紧,叹了口气。 如果他今天再对自己做那种事的话,自己绝不饶他,但如果他不再骚扰自己的话,那以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吧。看今天的情形,他似乎已经在后悔了,他今天应该不会再对自己做那件事了吧,一边安慰着自己的凄清,一边重新思考着以后如何对待这个少年王子,算了吧,如果他再对自己做那种事的话,那么自己就真的再也不理他吧。 翻了个身,将自己的身子移向了床内,不再理会夏噬飓。夏噬飓见状,大喜,立即脱去外衣,钻入了被窝。又飞快的轻轻将凄清揽到了自己怀里,当然今天他不会在凄清还是清醒的状态下造次。 今日还能有半张床睡,是自己没有料想到的,本来还以为自己只有坐在床边等天亮,即使这样也好,至少可以看到他的睡颜,还能听到他的呼吸,是自己最期待的事。现在是自己竟然还可以上床睡觉,那不仅让自己有一种惊喜在内的喜悦,搞不好,清清现在已经原谅自己了。将自己的脸贴到了凄清的脖子处,轻轻的嗅了一下,两只手紧紧的环住了凄清的身子,绕过身子握紧了他那双柔嫩的小手,这才像是吃饱了的狮子,放心的闭上了双眼,开始睡觉了。 凄清从先前的僵硬到此时的放松,是啊,只要这个人不做出轨的动作,自己根本就不会再担心其他的事。其实有他陪在自己身边,自己很习惯,也感觉到很舒适。他闭上了双眼,不再做他想,放松的进入了睡眠。或许他的呼吸很平稳,这让先前在假睡的夏噬飓睁开了双眼,他松开一只手,在凄清的后颈处一捏,小人儿立即陷入了昏睡中。 而肇事者此时却翻了个身,虚覆到小人儿身上,将唇移到了小人儿的额头,开始轻轻的吻着这张精致的小脸,又悄悄的将唇移到了那张粉粉又柔软的小唇上,吮了起来;等到吮够了,这才托起小人儿的下巴,探出自己的舌头,伸入了小人儿的唇内,开始加深了这个吻。由于清楚小人儿不会醒过来,开始肆无忌惮的深深的吻了起来,在小人儿的唇里肆意的抚弄着,甚至还将小人儿的舌卷了出来,开始吮着、吸着…… 直到觉得自己身体的某处有些不受控制了一般,那种感觉实在是要逼疯了自己。不甘心的某人,开始移动着双唇,从小人儿的唇里拖出长长的一条透明的水晶项链,带到脖子处,滑了下来。清醒着的某人开始舔弄着那水晶项链,连同那脖子处也轻轻的吮了一小口。当然只是一小口,很轻很快,饶是这样,他还是会担心明天会留下痕迹,小人儿的皮肤过于细腻,让自己不受控制的想要得更多。当然,如果让小人儿知道的话,自己真的会被他判死刑,所以自己还是小心一点为妙,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接受自己的,一定会接受的。 小心的解开了那件白色的小内衣,露出了胸前那粉色的两点,凑上去,轻轻的嗅着,慢慢的舔着,又轻轻的咬了一口,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始吸了起来。发出了“滋滋”声,那近乎于肌肤一样的光滑粉色,在他的口中渐渐的立起了一个小点点,少年的身子愈发的紧得不行。开始深深的吸了起来,又轻轻的咬了一小口,将那小粉红轻轻的拉扯了一下,才松口,粉红这才弹回原位。 唇越来越往下移,到那光洁又柔软的小腹上,如对待着稀世珍宝一般的轻轻的蹭了蹭,伸出舌头又开始轻轻的舔了一下。缓缓的移到了小人儿那还未发育的小小幼芽上,与肌肤一样的颜色,轻舔了一下…… 突然少年身子一僵,眼里露出了有些疯狂又有些惊喜的神情,将小幼芽吐出,仔细的看着,竟然发现有一点点的硬了,少年毫不犹豫的再次将整个小幼芽全部含入,更卖力的舔吸了起来…… 不久,那小幼芽成了一株小小的嫩芽,最后嫩芽经不起如此挑弄,最后流出了不多的液体,让少年全身的血液在沸腾,他再也不能忍受了,目光狂乱的盯着小人儿的身子看着。 将小人儿的小手拉到了自己的胯下紧紧握住自己已经胀痛的热棒上,握住小人儿的小手,开始按着自己的规律动作了起来,没多久,少年拼命的喘着气,将本隐藏在深处的滚烫射到了小人儿的脖子处…… 这才拿起布巾,放入木盆里,又兑了热水,开始为小人儿擦拭起来。继续亲吻着这个让自己爱不释手的小人儿,嘴里溢出:“清清……你会成为我的……” ☆、179 初次怀疑 (3408字) 清晨,凄清比往常醒得更早,只是觉得今日身体某个地方有些不适,而这个地方的确是难以启齿。他拉开自己的亵裤,低头仔细的看着那个地方,却未发现有何不同,微微觉得有些怪异,脸也有些红了起来,自己是怎么了?前世都没有这种感觉过,为何今天有种奇异的感觉。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95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昨晚的自己应该睡得极好,从未有睡得如此香甜过,看来自己最近的确是有些累了,又或者自己想的事情太多了,昨晚少年应该不会再对自己做什么了。但凄清又似乎不太相信,解开小内衣,仔细检查着自己的身体,确定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这才作罢。 坐在床上,仔细的回想着昨晚,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夏噬飓来过了,如果他对自己做了什么的话,自己应该会醒的。想不明白自己的身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也无暇再想,今日还有很多事要做。 才下地,就听到敲门声,夏噬砥那脆脆的声音传了进来:“溥蜻,我想跟小氐出去玩,你要一起来吗?” “不用了,你和小氐一起去吧,注意安全,这里不是夏国,知道吗?”凄清一边提醒着夏噬砥,一边则开始了洗漱。突然他发现了一个问题,昨日预留的水此时已经没有了,而那布巾也是湿掉的,难道昨日那个夏噬飓用过水了? 算了,还是不要再去想这个人了,如果说自己心机深重,那么夏噬飓绝不会比自己心机少,只是他要承担的事远胜过自己。为何到现在自己还要去想他?那一晚他那么的不尊重自己,难道自己还期待他对自己…… 罢了,算了,这个人,以后少惹为妙。恐怕现在自己如果再想象以前那样的对待他,估计他都是难上加难了。夏噬飓与自己,最好能够成为合作伙伴,至于其他的,还是划清界限的为妙。然而此时的凄清还是没有明白,夏噬飓对自己到底有多重要,他只是本能上抗拒与夏噬飓有任何一丝的逾越普通合作伙伴的关系。应该说是他在害怕,自己与男人们的纠结,那种关系自己是无法承认也无法超越…… 心事重重的凄清,完成了清晨的洗漱工作之后,便打开了房门,说实话,今日他倒是无事,就是等待着俞蕴的召见,至于那人会不会召见自己,那还是个未知数。而自己在虞国,估计最安全的地方就是驿馆了,在俞直这个惹不得的人眼皮底下,自己还是安全的。 至于出了驿馆,安全似乎有一点点问题。问题在哪里,凄清总是有一种不怎么好的预感,那个文旦突然的倒戈相向,帮助自己,总觉得是他背后之人在操纵着。背后之人一定是非常的强大,甚至强大到比普通的一国之主更强大。 一进入大厅,就看到昨晚的戏码今日又重新在上演着,这让他多少有一点尴尬,如此旁若无人的搂抱在一起的这两人,还真是让人有些受不了。或许之前冷战得太久了,又或者之前过得太疏离了,现在是想把以前的所有都补偿回来吧。嘴角扬起了一抹淡雅笑容,慢慢的走向了那搂在一起的兄弟二人。 被搂在怀里的小二发现了凄清,便欲挣脱哥哥的怀抱,结果却被越抱越紧,最后不得不重新依偎在哥哥的怀里。羞涩的看着凄清,脸上的红晕逐渐的在扩散着,凄清依然带着一丝笑意,看着两人道:“二位哥哥,溥蜻肚子饿了,可否赐一碗饭于溥蜻?” “有的!”小二立即回答了凄清,抬头看着抱住自己不松手的哥哥,哥哥这才狡黠一笑,微微的松了松手,当小二以为哥哥已经松开了手,准备逃离那个温暖的怀抱时,却被重新抱回了怀里,俞直优雅的开口道:“钰!” 立即从堂上快步过来一个面貌有些凶悍的青年,他朝俞直作了一揖道:“主子,有何吩咐?” “帮清阳侯准备早膳,丰富些。”俞直说完,就将偎在他怀中却不太安分的小二托抱了起来,吓得小二只得将手环上了俞直的脖子,俞直这才好心情的放小二下来,手却始终不松开。自己坐到了宽大的椅子上,顺带着将小二拉到了他的膝上,就这样抱着小二不撒手。 凄清不再理会这个俞直,的确是服了他!走到一张空闲的桌子边,坐了下来。很快满脸看似凶悍的青年走到了凄清桌前,麻利的摆好了三道菜肴,以及一碗还冒着鱼肉香的粥。小心的递给了凄清一只木汤匙,脸上带着些许的不太自然的微笑。 凄清接过汤匙,喝起了粥,粥味道很鲜美,有新鲜淡水鱼的香味,咸淡适中,鱼肉嫩滑。桌上的另三碗小菜则是以水产品为主,有甜菜煨螺,炸小鱼,还有杂炒鱼片。凄清开始优雅的用着早膳,他知道司寇一会儿马上就会出现,果然,正当凄清喝到半碗粥的时候,司寇来了,直接坐在凄清的对面,打量着凄清。 “何事?司寇。”凄清抬眼看着司寇,总觉得司寇不发一语,但似乎又有着什么话想对自己说,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人还是会有一点点的好笑。 “清阳侯,我昨晚觉得你房里好像多了一个人。”司寇直接进入主题。 “昨晚?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凄清一边装作不知道,一边心里暗暗叫不妙,但脸上依然是一片平静,让人看不出他此时心里的不适与慌乱。 “我只是听到了一些声音,我过来敲门了,结果却没有人开门,最后我是硬闯进来的,你睡得很死。”司寇一边打量着凄清,一边又有些疑虑道“我总觉得清阳侯不会是睡得那么死,昨晚可就是唤不醒你,所以我才会担心。今天看你已经起来了,我也好放心了。” “谢谢司寇,其实我能有什么事呢?年龄不大,又无什么背景,相信也不会有人来为难我这样一个孩童。”凄清若有所思的看着碗里余下的半碗粥,他有些心惊,昨天夏噬飓对自己又做了什么?如果只是睡觉的话,又岂会打扰到隔壁的司寇? 突然凄清又想到了,如果昨晚司寇进入自己的房间的话,他又怎么可能轻易的会离开自己的房间,不是不放心自己吗?呵呵,看来司寇只是在试探自己罢了,估计昨晚夏噬飓发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声音来了。 凄清猜对了,是的,昨晚司寇是听到了凄清房里的声音,他也欲打开房门去看看清阳侯,但最后打开时,却发现凄清一人在熟睡中,呆在床边看着清阳侯发愣了整个晚上,天亮了才离开这个房间。只是他没有看到,窗外还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床上的人看着,眼里有着太多的依恋与不舍。 只是司寇心里在抱怨凄清睡得太死,昨晚自己差不多陪了他两三个时辰,他竟然连一次眼都未睁过,更别说是看上自己一眼了。所以司寇今日故意不添油加醋的夸大其辞的乱说一通,让凄清自己去领会,去探究。当然,如果清阳侯不相信,也无妨,反正自己已经尽力让他知道了自己是在关心他,至少不在夏国皇宫里这段时间中,自己对他是绝对的关心备至。 司寇一边打着如意小算盘,一边又心里暗暗得意着,看着凄清微敛起的那长长秀眉,心里着实又感叹了一番,如果自己是夏硚的话,死也不会放清阳侯离开皇宫。就算是用绑的,也将他留在自己床边,让他看得到的人除了自己之外,再无其他人。那么到时候这个清阳侯注定只能成为自己的,而自己也就成了他独一无二的君王,他的男人了。嘴角扬起了一抹奇怪的笑意,凄清注意到了司寇今日又与前几日的不同,心下疑虑更是重了起来,不是他多疑,实在是司寇太可疑了。 “司寇,一会儿我们去看看前道将侯,如何?”凄清突然提议到,他总觉得那老翁说话只说一半,还有一半是故意等着自己去找他。 “好,可他是船奴,如果我们特意去找他,会不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司寇毕竟是官场上呆得久了的人,俗话说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说的就是像司寇这样的人吧。在官场上混得久了,如果此人永远都立于不败之地,那么此人就是比普通人更圆滑,并且还是一个运筹帷幄的高手腕之人。 “那依司寇,看如何是好?”凄清一副谦虚听教的样子,嘴里继续喝着只剩下一两口的粥。 “无妨,我们可以装作是去游玩,然后由他人引荐再去见那道将侯,这样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司寇挑眉一笑,那笑极其的邪魅。 “那按司寇之意,就是故意将动静做大,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找了道将侯?”凄清将碗里最后的一口粥全部喝下,坐正了身子,用着他那举世无双的美眸看着司寇,只是美眸里有着一种让人读不明白的狡黠。 “正是此意!”司寇坦然道:“故意弄大动作,但不要与我们有关,让俞蕴知道。如果道将侯说的是事实 搞乱,俞蕴一定会迫于我们的到访,而将道将侯调换一个劳作,甚至是让他官复原位。如若道将侯所说是假,那么俞蕴根本不会在意这个道将侯,甚至也不会处罚于他。所以不管我们如何做,一定要光明正大的通过第三方介绍,才可与他再次见面,如果我们单方面见他,后面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180 桥的那一边 (3391字) “那就照司寇大人的意思办吧!你物色人选吧。”凄清微微放松了身子,等了老半天,也不见人帮司寇上膳,凄清微微皱眉道:“钰,帮我们再上一碗鱼片粥,有劳。” 钰领命下去,很快端上了粥,凄清看着司寇优雅的用着早膳,又转眼看着不远处的那一对兄弟,叹息的微微摇了摇头,如果是在前世,这样的举动也是非常的吓人,太露骨了。可是那个俞直看起来根本是恨不得全国都知道,小二是他的人,恨不得在小二身上画上属于他俞直的标志一般。 再看看那个羞涩的小二,那想挣扎又不敢挣扎,想骂又不敢骂,只得涨红着整张小脸,眼里有一种让人看了就心疼的委屈,他在委曲求全?凄清眼光开始冷冽了起来,原先唇边的笑意已经完全的消失了。 俞直似乎感觉到了一道凉凉的视线,当他对上这一道视线时,竟然一下子有一点点的闪神,他看到如此清凉的视线,竟然是这个小人儿发射出来的眼神,便不再对着小二调笑,而是改用一种询问的眼神看着凄清。 凄清其实很想告诉俞直,你太自负了,太粗心了,以为你自己想的就一定会实现吗?的确,俞直没有发现弟弟此时心里正在难堪着?他太随性了,同样的,他的随性伤到了他最爱的人,然而俞直一直是高高在上的,所以他认为任何东西、人,但凡是自己看上的,他们都必须服从自己,也要同样的爱着自己。小二他最爱的人,看得出来,那个人是俞直,但现在对俞直的感情已经有些在改变了,是想爱又不敢爱,不知道是前面吃的苦太多了,还是有着因为来自其他的压力,只是俞直根本就没曾发现了。不过也不排除俞直根本就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事,他只是故意的忽略、逃避与不甘心现状罢了。 俞直与凄清就这样沉默的对视着,双方眼里闪过的都是一抹探究与质问。当然俞直更多的是有一点恼意,凄清不以为意,他只是冰冷的看着俞直,又满眼同情的看着被迫窝在俞直怀里的小二。三人就这样诡异的相互对视着,却没有人出一言来打断此种尴尬局面。 司寇也发现了不同寻常的情况,他匆忙喝光了碗里的粥,立即拉起了凄清,走到兄弟二人跟前,作了一揖之后道:“这样发愣的对视,不觉得索然无味吗?” “呵呵,那要看清阳侯的意思了,他为何总是盯着我们看,他是不是看上我的小二了?”俞直对凄清刚才的眼神的确是耿耿于怀。那冰冷的目光,直刺自己的心脏,他看小二眼里的同情,就如他手中握着一把世界上最锋利的刀,轻轻的划着自己的心脏。这种感觉真是太糟糕了,更重要的是他对着小二的眼神是在警告着自己的不自知,现在还是在伤害着小二。然而自己又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到目前为止,还是在无声无息的伤害着小二,这样的事实对自己来说,是何其的残忍,同时也是不被自己所接受。所以他要在这种糟糕之事变得更糟糕之前,一定要来个杀一儆百。 “俞直,是什么原因,我想你早就知道了,事实不会因为你的无视就会发生改变,反而是你的无视,会让事情变得越发的背道而驰,我知道你对小二的感情,但希望你能够尊重小二,而不是用你这种威逼的手段来钳制着小二。”凄清声音有点清冷:“小二不仅是你的爱人,他还是虞国的小王子,是你的亲弟弟,更是一个人,一个有着自己意见的人。你就不能换种方式来对待他吗?” “换种方式?怎么换?”俞直冷笑了起来,将小二拥得越发的紧了起来,眼神射出了犀利伤人的光芒:“如果我换种方式,小二就会离开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小二现在只是在想办法麻痹我,他想逃跑,我会让整个虞国都知道,小二是我的人,是我的老婆,他跑不了的。就算他逃跑无数次,最后他一定会被遣送到我身边来。” “所以我说你,如果是小二主动喜欢上你,这样的效果不是很好吗?小二的心现在就如湖里的鱼儿,你越是拽得紧,他越容易受伤,当然他也越容易脱离你的掌控。如果你有一天自己去尝试抓鱼,你就会知道了。你捏住了小二的软肋,他的伤会越来越重,直到死亡,而你也将永远的失去小二。我现在只是在提醒你,凡事都有个度,你不要随便去改变他人的思想。”凄清淡淡的眼神看着小二,小二眼里的泪珠不断的滚落了下来,显然是被凄清说中了心事。 “小二,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不喜欢哥哥?”俞直突然变脸了,漂亮的桃花眼此时已经变得异常的火红,他似乎是在暴走的边缘。 “……”没有等到小二的回答,俞直的暴戾开始急速飙升。他知道自己随时都会做出伤害小二的事,在这事发生之前,必须放开小二了。仔细的想了又想,心里实在不甘心放开这个小小的身板。于是还是搂着小二,只是手上的劲越使越有力,心里暗暗的咬着牙,心脏此时只有自己知道,痛的离谱,汗已经从额头开始密集起来。凄清看着俞直慌张得有些手足无措,但还在死撑着时,心里多少闪过一丝丝的怜悯。他是真的爱着小二,可惜他的方法过于强势,让这个软弱的小二无法接受。正因为如此,胆小又怯弱的小二,只得强忍着心里的惧怕,又忍受着旁人异样的眼神。 “俞直,不如你跟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凄清突然清雅一笑,伸出手握住了小二的双手,果然看到小二很小心的看着俞直,生怕他一个拒绝,将自己囚禁在这座驿馆之内。 “小二……你想去?”俞直强压下心里的妒火,他知道,现在他根本不能生气,一旦生气,那就是逼着小二远离自己,他可不想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点契合情谊,毁于一旦。 “嗯。”很轻很轻的声音,如蚊蝇一样的声音,但俞直还是听到了,他掩饰着脸上的不快,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同意,小二也不会说自己不通情理,但他一定会更加的沉默与疏远自己。如果同意的话,或许效果会不一样,如果真的能达到效果不一样,那也是不错的。 “俞直,你怎么这么久也不回答小二?”司寇带着一丝戏谑,微不可查的带着一丝狡诈的笑意,那笑里有着太多的不怀好意。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96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毫不意外,得到了俞直那冷冷中带着一丝恨意的眼神,就如一只狼看到其他狼正在准备抢他的肉,正准备着进攻,而他则准备着反攻,以保护自己的‘粮食’。司寇依然带着那坏坏的笑,而俞直当然是毫不避让的拥紧了自己怀里的人。凄清看着两个男人在暗战着,虽然没有再发言,但却拉着小二就往俞直身外带。 俞直看到小二那欲离开自己的身影,竟然也松开了手,最后才道:“既然小二想去,那么我当然是同意的,我们一起去吧。或者我们坐马车去?”显然坐马车一事是针对着小二才说的,小二的身体虽然已经恢复了,但俞直目前还是舍不得小二过于劳累,否则早就将他拉上床去好好疼爱一番,让小二下不了床。让他自己清楚自己的身份,那就是他永远都是自己的,不是以弟弟的身份,而是以妻子的身份。 “哥哥,我们还是不要马车了,我想还是慢慢的走走吧!”小二的声音依然不大,但俞直听清了,他高兴的笑了起来,深深的凝望着怀里的小二,柔声道:“那我抱你去?” “哥哥……”小二有些着急的声音响了起来,显然被俞直那句话逼得有些着急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们走吧!”对于小二,还是不能逼得太急啊,俞直心里这么想着,其实他心里也很着急,虽然每日与小二同睡一床,却什么也不能做,他怕自己一个贪欢,反将小二的身体弄伤,到时候小二更加的会抗拒自己,最害怕的就是他怕自己。 “今天咱们去魏国,如何?”俞直虽然在与凄清他们说话,眼光却从未有离开过怀里的小二。 “哥哥,可不可以松开手?”或许小二在众目睽睽下,如此亲密的举动,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好。”俞直很爽气的答应了,小二终于也松了一口气。于是一行四人缓缓的向东北方向走去,又是之前凄清他们所到的地方,桥的这边是虞国,桥的那边是魏国。俞直掏出腰牌,递给了守桥士兵,男子接过腰牌,一看,立即恭敬的跪倒在地,后面齐刷刷的一大片士兵都跪倒在地。 “起来吧,无事。我只是带朋友一起到魏国看看罢了,你们不用大惊小怪的。”俞直显得有些冷意,但脸上却带着一丝笑容。 “是!” 走过了桥,桥的那一边,又有几十人的士兵驻扎着,他们看到桥上下来的人,便习惯的拦住了他们,俞直掏出另一枚腰牌,立即就被放行。四人缓缓的沿着湖边散着步,回望着湖的对面,那里才是自己的国家虞国,原来隔开一条湖看时,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却能够感觉到异常的美丽。原来那里就是自己一直生活的地方,小二心里有一点点的情愫在升腾着,眼里闪过了一丝道不明的缠绵之情。 ☆、181 惹出事端 (3269字) “小二,我们今天还会回去的,不用这么伤感。”俞直发现了小二那显得有一点点惆怅的心思,他安慰着小二,拉起了小二那只柔软的小手,缓慢的走着。偶尔回头看着跟在他们身后的夏国客人,心里突然觉得,如果没有那两人跟在自己身后,自己是不是会亲吻自己的小二呢? 这样想着的俞直,最后还是忍不住的在小二的脸颊上留下一个重重的吻。惹得小二那张小嫩脸一下子沸腾了起来,红得让人看了忍不住又想再欺负一下。而刚才的那一幕,后面两人可是看得非常的清楚,他们相互对视一眼,便故意落在两人身后十几步,还时不时的往旁边看看。俞直自然也发现了,后面两人在给他们行方便,这样的机会俞直又怎么会放过。更何况好不容易与小二在外面如此的‘亲昵’,那是越发的不想放弃了。他虽然只是轻轻的握着小二的手,但他会时不时的将那只小手移到自己的唇上,轻舔一下或者亲吮一口,惹得小二越发的紧张起来,脸颊红得就如那鸡冠花一样的诱人。 俞直显然还不想放过他,他今天既然将这个小二拐出来了,自然是想将小二留在身边,最好是让他今晚能够滋润上一次,那该有多好啊。于是俞直脑海里生出奇怪的一幕,那就是他决定了,今晚不回虞国,而是留在魏国。魏国对于他来说,并不陌生,以前他就经常逗留在魏国,留在魏国官用驿馆内。 一行人在魏国集市上随意的乱逛着,突然一个摊位上的几块东西让凄清那双光芒四射的眸子,此时一下子成了光芒万丈的耀眼异常,即使是在白天,即使是在阳光的照射下,依然无法与那双眸子相提并论。 凄清发现的东西是铁矿物,那黑黝黝的看似石块,其实是宝藏,在这个落后的社会,是战争年代的宝藏。比他们现在所用到的那种铜刀铜剑不知道又要坚硬多少倍的东西,这种东西一旦做武器来用,那么一定会造就一个神话。 凄清随意的拿起了那沉甸甸的黑石,旁边的三人显然不知道,这个波澜不惊的清阳侯眼里的那无限光芒是何意。他们有一种感觉,清阳侯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了。 “这黑石怎么卖?”凄清端详了一阵,终于开口问年纪很长的老翁。 “两布币。”老人伸出两根指头,凄清点了点头。司寇见状,立即上前付了两布币,一行四人才缓缓的离开了。 俞直对魏国不陌生,带着他们尽往热闹地方挤去。甚至还带着他们往花街的地方赶去,到了一排都是明显与之前的热闹门市有所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在赤国被称为女闾的地方,只不过女闾是官用妓院,而花街则要求没有那么高了,但里面的美人长得个个不错。 俞直几乎毫不停留的直接往里走,俞直本就长得很是出色,再加上衣冠楚楚,一看就是非贵即富之人,再加上年纪又轻,是花街美人们首选客人。那当然也有不少的则看中了被俞直牵在手里的另一个少年,只是这个少年连眼皮都未曾有抬起来,显然是在害羞紧张中。而身后的一个孩童更是有着绝美的容颜,那种美丽让人根本无法直视,让美人们自己都先自惭形秽起来,这样的容颜比她们自己不知道又要美出多少倍,只是这个孩子为何打量她们时,是如此的冷清。 而另一个成年男人,气宇轩昂,衣着不凡,显然也是非贵即富的大人物,当然也是女人们的首选。看着如此情形,美人们则争先恐后的围绕着一行人身前,开始搔首弄姿起来。所以眼下就是:一群美艳的少女们,围绕着那些长相俊逸非凡的男子们,当然除了那个孩子以外,他仿佛就是一个局外人,好笑的看着眼前一幕。 他清楚俞直带他们进这个地方的目的,他不是为了让自己难堪,他是为了逼迫小二认清现实,让小二最终不得不接受他的‘疼爱’。心里暗叹俞直的攻于心计,又不得不佩服俞直的无其不用的手段。他对他的宝贝弟弟是势在必行,又是势在必得。甚至他根本就不允许他的弟弟逃离自己,他是不会给他弟弟有这种机会的。 看着小二那害羞又害怕的神情,躲在哥哥的身后,寻求着哥哥的保护。而俞直此时却与美人们打得一片火热,仿佛他对自己的弟弟根本无所顾忌。摸着美人们的脸,时而捏捏她们的胸,但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因为害羞而低垂下头的弟弟身上,嘴角扬起了莫名的笑意,那笑里含着太多的坏心眼。凄清真的很想走上去,拉起小二就离开这个非正常人所能呆的场所,不能让俞直达成那卑鄙的真正意图。 然而此时,却出现了令人意外的一幕,一个美艳的少女,带着些许的羞怯,缓缓的靠近了小二。睁着一双清澈的眸子,看着小二,微微垂下了头,最后她朝身后的一个中年女子道:“玉姐姐,我第一个客人,就是他了。” “什么?你决定了,小圆。”中年女子显然有些意外,她睁大着眼睛看着小二,除了长得好看之外,似乎没有另外两个男人那么的有霸气,竟然喜欢这种秀气型的少年,罢了罢了,总比她不肯接客要来得强。 “这位官人,你看如何?”中年女子看着俞直,突然吓得她连大气也不敢出了,因为她发现俞直此时的脸色犹如锅底,乌黑一片。 “小二,你喜欢她吗?”那声音是在直线飙升,哪有先前那惬意又嘲弄的神情。 “我……”小二抬眼看了眼俞直,又看了眼小圆,脸越发的红了起来,他想摇头,可是看到小圆眼泪汪汪的,不由得想到了之前的自己。重新低下头,点了点头。胳膊突然痛得离谱,他抬眼一看,就看到两团火在他眼前蹿掇,不由得下意识的咽下了嘴里的口水,将脑袋缩到安全地方,真担心俞直看着他那浓浓的火气,仿佛俞直随时会要了他的小命一样。 小二已经发现了气氛的不寻常,然而那些女人们还未发现气场已经不对了。所以她们还是争先恐后的贴着俞直。 俞直此时强压下胸腔中的怒火,眼里闪过一抹让人看了就害怕的怒意,当然离他最近的女人似乎也发现了,没了先前的矫揉造作,反是渐渐的稍微远离俞直。但还是将自己的身体微微的贴到了俞直身上。或许是受她的动作影响,其他女人也似乎已经发现了这个财主此时的心理变化,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只有凄清看着戏剧化的一幕,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看着俞直想怒不敢怒,想发火又无处发的窘样,还真是大快人心。谁让他从一开始就不怀好意,想借此机会,逼他的弟弟就范,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就在俞直放开了双手,欲将小二抱在怀里时,而小二的双手却被小圆拉住了,含情脉脉的看着小二,娇声道:“小哥哥,我是第一次接客,趁我的身子还干净的时候,我想好好侍奉你,将来我脏了的时候,或者在我老了的时候也可以有个念想。” “……”小二眼里闪过了一抹怜悯,神情过于婉约,让俞直一直努力压制的怒气在此时一下子爆炸了起来。 “啪”的一声,小圆被俞直一把推倒在地,抱起了小二就往外面闯。然而此时门口却被那些院管给团团围住了。对于他们来说,伤害了这里的姑娘,就等于在向他们整个花街挑衅,今日绝不可能不见红就让他们离开。 俞直本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当然是无所谓的放下了小二,眼里闪过了杀意,他忽略了他的暴虐,让身边的小二面如纸色,身子此时也不受控制的开始战栗了起来,他求助的看着凄清。凄清走了过来,轻轻的拉住小二的手,示意他冷静。 俞直此时才发现了自己刚才的暴走,同样的此时小二的脸色在告诉自己,这一次又吓到他了。后悔自不用说,但他的生性是何等骄傲,自己的宝贝被别人觊觎了,还被别人给拉了手,这种妒意可想而知了。小二是自己的,能碰小二的人只有自己,那个该死的清阳侯此时竟然也握着小二的手,这让他情何以堪。 当然俞直还没有完全的疯狂,他知道如果自己对清阳侯发火,那么短期内肯定是吃不到小二了。于是俞直还是聪明的选择了无视身边的那两人,转而看着前面挡住路的那群人。护院们虽然也知道眼前这几人不可轻言得罪,但不能因他们的穿着不凡,而让他们肆意的伤害到院里的姑娘们,这若传出去,让他们如何面对那些姑娘,面对将来的其他客人们。 “今日之事,如果几位不给个交代,恐怕你们是出不了我们的院子!”一个领头的壮汉,凶悍的看着这四个客人,眼里闪过一丝惊叹。这几个人长相还真是不错,如果将他们卖到那些特殊嗜好的达官贵人手里,那自己发财的日子也是指日可待了…… ☆、182 口感好不好 (3355字) “再看就挖出你的眼珠子,你信不信!”俞直完全不顾对方的警告,他也不屑于这种警告,他清楚自己的能力,他们再厉害也没有自己的能力强,如果他们对自己有所顾忌,那么自己还可以网开一面,如若还要继续痴缠下去,那么就让他们彻底的死心到绝命。 “我看你还是先想办法出了我们的院子,再嚣张吧。不过今日之势,你们是不可能平安的出得了我们的花街了。”笑得有些张狂的护院,显然此时看到他们,感觉就如捏死几只蚂蚁一样的简单。 “想何办法?我想走,你们拦得住?”极度怀疑的口气,让护院们一下子有点颜面尽失的羞耻感。于是这些人自然也不善罢甘休了,他们要让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客人知道,即使再高贵,也要遵从这里的规矩。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97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凄清知道,如果自己还是放任俞直恶意挑衅下去,他们今晚真的是回不了虞国,回不了虞国没关系,他最害怕的是他们身份的暴露,到时候客死异乡,那才是得不偿失。 “几位大哥,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们初到贵宝地,实想是寻个美人好好聊聊,但因为此处的美人太多,让我们有些不知如何选择。美人看中的是我们的小少爷,小少爷是我们出来之前,老爷再三关照不可在花街逗留,因此大少爷有些着急了。”凄清一边说得异常的可怜,一边又皱着眉道:“大少爷,既然也没什么事,跟美人说一声吧,小少爷不能做她的第一个客人了。” “美人姐姐,不知是否有摔疼?”凄清看着小圆,眼里只有一副无辜,只是那无辜中让人感觉越发的诚恳。这倒让先前摔在地上的美人,略显得不好意思的看着小二,期待着小二能够同意自己的提议。 “这位姐姐,对不起,我要听爹的话,我得离开这里了,否则爹爹会生气的。”小二不是一个笨蛋,当务之急当然是顺着杆子爬了,爬到哪里是哪里了,最重要的是能够早一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虽然知道哥哥是因为自己的态度模糊而生气,但他自身也有错,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到这个地方来。还有他刚才不是摸那些女人摸得很过瘾嘛,为何自己还未沾身他却会生如此大的气,他还真是霸道。 此时的小圆眼里闪过一丝异样,小二在拒绝她,这一点,让她很是下不了台,毕竟今晚是她的第一夜,那样的机会,会有多少人在争在抢,为何他却推开了自己。不过她也看清了,小二并不是在敷衍,他只是在用着及其直接的方式,拒绝着自己。 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脸上微微带着一丝遗憾看着小二,看着那群护院,最后才缓缓道:“各位大哥误会了,我们彼此只是在开玩笑罢了。”回头看着远处,眼里闪过一抹失落。随即又恢复常态,看着四人道:“你们还请早些离开吧,我还要回房去准备。” “小姐请留步!”说话的是司寇,司寇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呵呵,我倒是很喜欢小圆,不知小圆的第一次可否给我司寇?” “你……”小圆抬头看着这个英俊的男人,他长得很成熟,但却不显老,他长得没有小二那样的秀气,但他长得也的确比普通男子好看多了。脸上微微一红,小圆点了点头,最后又看了身边的那些男人,躬身往里面退去。 “司寇大人,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俞直突然开口了,只是脸上带着一丝坏笑:“司寇大人出门在外,家里的美姬一个也未跟着,是不是特别的难挨啊?男人嘛,总归要有一点发泄的源头,否则会被憋死的。” 俞直一语双关,小二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异常难看,他总觉得他的哥哥会对他做些什么,在今天。此时他恨不得自己能够逃回到驿馆去,不要再出现在这里。 “既然司寇大人晚上要留在此处,不如我们先离开这里。”凄清那淡淡的声音传来,他很不习惯此时的气氛,这里的香味太浓了,浓得他都快要打喷嚏了。亏他一直这样忍着,喉咙着实痒得紧,现在只想走得远远的,永远的离开这里才是最好的。对俞直也有了一定的讨厌,是他带他们到这里来的,他只为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他们跟着一起来受累,刚才他竟然还在生气,真是好笑。 三人先行离开,而司寇则留在了花街里,左拥右抱着,让那些美人们先侍候着。司寇看着三人都消失在自己眼前,这才推开了坐在他身上的美人,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他并不是真的想留在这里,他只是想到了一个台阶,让那几个人能够顺利的离开,当然他最希望的就是清阳侯能够安全的离开,这样自己所付出的也算值得了。 夜晚来临,当司寇还沉醉在美人怀中,任由美人们的喂食,今日小圆会破处,院里已经来了很多的男人们,而这些男人一看就是肥的流油的那种有钱人。如果不是自己答应了小圆,准备要了她的第一次,想必让这些老男人沾上了小圆,还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白白糟蹋了这样一个好美人。 小圆出场了,中年美女(老鸨)开始走过场了,只是简单的草草的忽略了今日的起拍事宜,她只是通知了一下,小圆的第一次早已经被人买下了,所以大家只能等明天或者以后了。今日来的人,可寻其他美人作乐。 司寇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美人非他莫属,送上门来的,不玩白不玩,还是处女。其实他倒不在意女人是处还是被人玩过的,他只要女人那处地方让他舒服就行。处女还是有一点麻烦的,就是一开始进入是很干涩,会让自己也没什么兴趣可言。只不过一会之后,那紧窒的感觉才会出现,最后才会慢慢的湿润起来。 司寇毫不意外的被送入了小圆的破处房,小圆早已等候在床上,穿着薄弱蝉翼的小披肩,胸前那两点嵌在白馒头上的艳红色,煞是诱人。司寇缓步上前,仔细地打量着少女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在少女身边坐了下来,老练的手一伸,就将少女搂入了怀里。一只手熟络的伸进了那薄纱之内,开始抚弄那两只小圆球,柔软又滑腻,在少女的脸上轻啜了一口。 发现少女脸上用过了一些脂粉,不由得有些扫兴,但一直涵养不错的司寇不会让自己的心事袒露出来,只是微微一笑,温柔道:“去将脸洗洗,顺便也将身子洗洗,一会儿我会全要了。” 把个第一次接客的少女惹得脸上粉霞上堂,身子微微一颤,这个男人好温柔,又好体贴。少女快步走向了里间,开始用温水洗着自己的脸,以及身子。司寇则也坐了起来,走到了房间门口,欣赏着少女那美妙的身姿。 几步上前,从少女手中接过布巾。开始帮少女擦拭了起来。接着擦拭的机会,肆意的、近距离的打量着女孩的身体,那些及其隐秘的地方,让他用手指轻轻的抚过。轻轻抚开了那平坦却微微长有一些凤毛之地,中间那一条粉色的小细缝,在倾诉着此地还未经开发过。轻轻将手指来回的抚弄着,少女显然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直接玩弄,又被如此的珍惜,双腿发软,整个身体开始颤了起来…… 司寇了然一笑,扔下布巾,将少女抱了起来,轻轻放入床上,开始抚弄着女人的身体,他打算今晚要好好逗弄床上的少女,让第一次经人事的少女也能够享受到那极致的快感。趴在少女身上,讲少女整个肌肤都吻了个遍,又允着、吸着。最后分开了少女的细玉柱,那粉色细缝微微收缩着,显然是羞涩与紧张造成的。 将舌头伸了进去,模仿着男人的热棒进入那个神秘之地的动作,让少女先前欲并拢的双腿,此时却主动的分得大开,嘴里吐出来的声音,那娇滴滴的声音,毫不做作的声音,让司寇身体的某个地方开始起了微妙的变化。撤出舌头,将少女翻了个身,开始轻咬少女那滚圆又细嫩的雪丘,最后掰开那缝,检查着那个小小的圆洞,微微一笑,又将少女面朝上,逼迫着她看着自己,将被子拖到了少女的臀下,这才开始仔细地打量着平躺着的少女。 开始重新亲吻着这具等待自己开发的身体,一边看着,一边又开始允吸了起来,直到少女身上布满了自己所留下的痕迹时,这才又重新分开少女的双腿,仔细地看着那小小的细缝,以及那一张自己舌头刚进去过的小嘴,一根手指轻轻的在小嘴口欲入还退,惹得少女既害羞又开始兴奋起来,湿润的小嘴开始淌出透明的召唤之液,似乎已经到了极限一般……司寇反身让自己躺下,随后将少女拉到了自己身上,微笑道:“来,看看一会儿让你舒服的地方,去好好舔舔他!” 少女红着脸,但还是乖巧的俯下身,开始舔了起来,她没有吞入,只是在舔着。司寇知道,这是少女还未经人事,假以时日,一定会是一个出色的侍姬。 闭上眼享受着少女那生吞活剥的嘴上功夫,前端开始冒出点点透明泪珠,这才好整以暇的问道:“小圆,来告诉我,他是什么味道的?口感还不好?” ☆、183 无情和有情 (3459字) 小圆此时呆呆的看着司寇,她害怕又窘迫,自己第一次就用嘴帮男人那样做,真的是有一点难堪,但一想到接下来还会有更难堪的是要做,就越发的难为情起来。司寇见她还未进入状态,心里暗自好笑,将少女反压在身下,分开她的腿(河蟹期间,遐想无限)…… 疼痛让小圆开始紧皱起了眉头,那刀割一样的生疼感觉,让少女先前的淫液彻底干竭。司寇不为所动的缓慢动作(河蟹期间,遐想无限)……甚至能照出少女淫玉里的那一片媚红色的风景,淫靡的声音再一次响彻整个房间…… 突然少女全身痉孪了起来,眼里一片迷茫与放荡的尖叫声,嘴里流出了透明的液体,司寇知道,送她到了极乐世界。微微一笑,继续加大挺动动作(亲懂的)…… 而在驿馆内,一少年抱着另一个年纪稍小的少年,强吻着,让被吻的少年从先前的欲挣还迎到此时的全身瘫软,少年得意的抱起了小少年,继续强吻着。从容的将小少年放到了床上,一个俯身,直接覆到了少年的身上,开始紧紧的吻着少年的嘴,滑动着自己的舌,开始往下移去。 “哥哥……不要……”被压着的少年开始告饶起来,少年没有给他再开口的机会,而是将自己的两根手指插入了欲将再次说话的小少年嘴里,嚣张一笑道:“小二,乖,好好润滑一下,一会儿有你受的。” “唔……嗯……”可怜的小二来不及再一次拒绝,那手指已经在他嘴中开始搅动了起来,唇已经吸到了胸前那一点可怜兮兮的小粉芽上。小二来不及反抗,已经缴械投降了,在哥哥嘴里的小粉芽此时已经完全翘得笔直,小针眼里吐出了可怜的口水来,还不断的往下渗着,仿佛是被欺负够了的小可怜。 抽出自己的手指,缓缓的挤入小二那小小的,还未绽放的粉色小花蕾。开始抽动了起来的手指,偶尔还会恶意的插入到底,又会随意的全部抽出,在花蕾中央到处溜达,却不进入。尽管如此,小二那不争气的小东西,还是流出了浓烈的小小腥味牛奶。 满意的欣赏着小二那羞红的小脸,俞直温柔的亲吻着小二,微喘着气道:“小二,我想要你,想要你好好的感受我一次,让我好好的来爱你,好不好?” 小二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显然他还是沉浸在刚才的余韵中,那种快感让小二此时从本能上的魂不守舍,他微微的喘着气,红艳艳的唇微张,露出两颗小小的白牙。俞直看得亦有些出神,从第一次到今天,第一次发现小二高潮之后如此诱人的表情,那眼里闪过的温柔,那是一种引人犯罪的直接表现。俞直根本无法再压抑自己对小二的占有欲,一下子化身为狼。眼里闪过浓浓的情欲,可怜的小二甚至还未发现,就已经被剥得一清二白,胸前两点早已落入了魔爪中。 小二清醒过来时,根本来不及反抗,身体已经接受了异物的侵入,正在肆无忌惮的进进出出。而小二那不争气的身体,才喷出牛奶的小馋猫,此时被俞直的那只狼爪肆意爱抚着,身子再一次从某一处开始发烫了起来。小二只得沉溺其中,享受着哥哥给予自己的疼爱,虽然又是被半逼半诱,但自己已经完全沉溺于其中,根本就无法拒绝。 最后只听得‘依依呀呀’的嘤咛声,俞直被小二那毫无遮掩的欢愉声给取悦了,越发卖力的讨好身下的弟弟,那进出的巨大此时正勇猛但又不失温柔的爱抚着那朵已经渗出爱液的蜜菊,手上也丝毫不偷懒的让小二的小可爱变的异常坚硬,形成了一个漂亮的粉色弧度。身体撞击着,配合着那全身的密汗,发出了湿濡的水渍声,让俞直越发的血脉膨胀。 小二那颤微微的小可爱喷薄而出的同时,俞直也将满腔热情转化为胯下激情,夺皿而出,直奔向那滚烫的媚红色蜜菊中…… 而同时在隔壁,凄清皱着的眉终于可以松开了,因为隔壁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终于停止了。正道凄清准备关上窗户,就看到窗外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少年。那双星目,一如既往的光芒四射,俊美不凡的气质,是多少妙龄少女们的待嫁人选。 凄清怔怔的看着月光下的少年,宛如一个仙人一样的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四目相对,竟是恍如隔了三秋,凄清犹豫着是继续关窗还是停止关窗,而少年竟然已经闪到了自己眼前,窗还来不及关上,隔着墙,少年将脸凑了上来,在凄清还未清醒下竟轻轻的啄了一口。趁着凄清发愣之际,少年一下子隔着墙拥住了凄清。随后在凄清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时,少年已经跃入了窗内,手一挥,窗已经关上。而凄清整个身体已经落入了少年的怀里,少年紧紧的将凄清抱在了怀里,吻也随即而来,每亲一口,就说一句“我好想你,清清。” 凄清彻底无语,只得任由少年为所欲为的吃自己的豆腐,他知道就算自己反抗,也无济于事。少年对自己根本是志在必得。唇被吻的有些麻木,不是吻,而是被允吸的麻木。双手紧紧的抓住少年的衣襟,少年则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半边脸颊,一只手紧紧的扣住了他的小腰,甜蜜的吻还在继续着,呼吸开始变的困难,而少年却像根本呢不知道一般,依然在深深的吻着怀里的人。难得有机会让小人儿不抗拒自己,难得有机会再清醒的状态下深吻着他。自己身体上的变化,那腿中央贪吃的家伙,此时已经胀的巨大,需要一个突破口。当然自己的变化不能让小人儿知道,否则自己肯定又会被他赶出去。 将小人儿抱了起来,嘴里还在念叨着:“清清,我想你,好想你,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那声音里的专注与绝望,悲伤与喜悦相互交替着,他似乎只是在自我的宣泄着,又似乎是在拼命的解释着他的心情,凄清对他的重要性。让凄清的心脏犹如被他捏在了手心里,此时正在随意的揉捏着,窒息中却带着百般的宠爱,清冷中却被无端的抚逗得热血沸腾。 “唔……你……”每一次凄清想说出拒绝的话是,整张嘴就会完全的落入到少年的唇里,少年得寸进尺的将自己的舌头全部的塞入了凄清那张小粉唇内。肆意的舔着小唇里的蜜液,甜蜜中带着温热,少年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他知道,此时腹下的热量,足以烧滚一锅粥。 觉察到了此时凄清在推自己,少年自行忽略,一下子又立即将他们全部抛到了脑后,故意的将小人儿抱上了床,虚覆在小人儿身上,看着小人儿猛然睁大的美眸,那波光潋滟的背后,又是隐藏着这样的智慧与光芒万丈。 紧紧的抱着凄清,嘴里开始念念有词道:“清清,我…好爱…好爱…你!”少年似乎是用尽了全力,在对着身下的人诉说到,又像是在宣誓着,说不尽的温柔,说不尽的爱意。使原本想用尽全力来推开他的小人儿已然完全的丧失了力气一般,全身发软的任凭身上的人‘胡作非为’。 一只手开始不露痕迹的探入了凄清的里衣里,清清的抚弄着小人儿那凝脂般的肌肤,不带丝毫的情色,只有膜拜与痴狂。嘴里喷出来的热气可以蒸熟整个鸡蛋,但少年似乎是丝毫不曾在意。手渐渐的往腰的方向移动着,缓缓的移动到某柔软处,凄清一个激灵,立即清醒了过来。转而开始防守起来,但小小的孩童又怎么可能挣得过练家底的少年,最后挣扎一番,也只得败下阵来。 被强制的压在床上的小人儿,眼里闪过的是一种难言的冷漠,那冷漠让处在情欲高涨中的少年灵魂逐渐回归。他缓缓的收回了手,可怜的望着凄清,最后像是做了某种重大的决定一般,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停手。因为他知道如果再进行下去,自己一定会丧失理智,那将会永远的失去接近这个小人儿的机会。 “你今日过来,所谓何事?”声音不打,但有些清冷,凄清看到夏噬飓收手的同时,立即尴尬的坐了起来,顺便将自己的衣服理了理,他可不想乱七八槽的样子。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夏噬飓认真到专注的神情,似乎在告诉凄清,他来此地其实是很不容易的。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98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这个给你!”凄清已经轻松的下了地,从桌上拿起来了那块黑石递到了夏噬飓的手里,这才不紧不慢的抬眼看着夏噬飓,清清淡淡的声音响起:“这个用大火烧,可以炼做刀,这样的武器比你现在的铜刀会厉害不止五倍。不过需要大火来烧制,还有要有一定的技术才行。” “清清?”夏噬飓显然是在吃惊中,这样的秘密,清清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如果之前是看不出来,那么这一次他清楚,清清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这一辈子,自己还有什么课遗憾的,自己真的很幸运。 “这是在魏国发现的,你可以去购买一点,当然也可以自己去挖掘一些,最好是有一个熟悉当地情况的人带路。”凄清没有再看夏噬飓,只是淡淡的又道:“小飓,以后不要再亲我,我不喜欢。” “为何不能亲清清?我喜欢清清,才亲的。其他人我也不会去亲他们。”夏噬飓眼里闪过的委屈,凄清看到了,但他回避了,这样的夏噬飓让自己感觉到他的可怜,自己残忍与无情。 ☆、184 爱相伴,情永随 (3587字) “小飓,我是男的。”凄清强调了一句,其实他找不出任何理由来拒绝夏噬飓,这个少年看他的眼神,让他很是难受,那是一种拼命逃离的感觉。那眼光对着自己,温柔着带着霸气,占有中带着纵容,自己不是小孩子,那当然能明白那种隐藏子啊表象下的各种深意。所以凄清觉得有必要跟这个夏噬飓所清楚,免得到时候他会越陷越深。自己是男的,不管是谁,自己都不会跟他们有任何关系。虻蓊、夏硚、司寇、夏噬飓都一样,否则到时候连朋友都做不了了。 “我知道你是男的,早知道了。”夏噬飓没有了先前的委屈,只有衣服让人根本无法躲藏的炙热的眼神,就如一张电网,紧紧的锁住了网中之物凄清。 “我喜欢你,跟你是男的还是女的没关系。我只是从心里喜欢着你,所以不要拒绝我。还有,我想告诉你,我不在乎什么天王之位,但我会活下去,为了我自己,为了我母亲,更是为了你。我会让你看到不一样的夏噬飓,我会让你得到全天下女人最想得到的爱,只有我能够给你。”夏噬飓步步紧逼这凄清,此时的他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但字字珠玑,掷地有声。他是被凄清逼急了,凄清不喜欢自己,就意味着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只是徒劳,自己更没不要那么的在意这个世界。夏硚喜欢干嘛就让他干嘛,与自己无关。 凄清看着夏噬飓那眼里闪过的深不见底的幽黑,随即又转为温柔无限的宠溺之情,凄清开始后退着自己的脚步,他觉得这个夏噬飓此时给他的是一种危险的感觉。他在逼自己,他接下来想对自己做什么?他想怎么样对待自己?他看上去真的很危险。 “清清,你不要再退了,再退都退到墙壁了,我不逼你就是了。”夏噬飓温柔的星目里闪过一丝狡黠,突然一个伸手,就将凄清揽入了自己的怀里,蹭这凄清的头顶,温柔道:“我不逼你,清清。但清清要知道,夏噬飓喜欢你,夏噬飓可以失去任何东西,独独不能失去你。” “你先松开手。”凄清扯开了这个让他尴尬无比的话题,可以缓解目前这个窘迫的状态。 “我不松开。”夏噬飓直接拒绝道:“清清,其他的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但如果是你想让我不爱你,甚至放开你,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我死了,当然,我会成为一个配得上你的人,到那时候你就一定会接受我的。”信誓旦旦的宣誓着,仿佛凄清已经成为了他的人一般。 “你想做天王的话,对我就必须不要抱有那种情感,那种情感是不对的。我是男的,你也是男的。”凄清尽量找一个可以说服他的理由,自己不能被他蛊惑了,而做出人伦不耻之事来。 “是吗?天王我可以不做,你——我一定要。”夏噬飓突然带着一点强硬的声音响起来:“清清一直在拒绝我,是真的因为你我皆是男子的关系?还是清清根本不敢面对与我在一起之后的后果?” “你不回答没关系,你为何可以帮助子迹与子庄,为何你可以帮助俞直与小二,独独你自己的事,你却要选择逃避?”夏噬飓一反常态,是的,面对自己的心爱之人,他冥顽不灵的坚持,让夏噬飓很受伤。如果到死都无法扭转他对自己的排斥,不如现在就让他排斥,迟早要被他抛弃,为何不在更早之前将自己抛弃,而要在自己充满了希望与前途一片光明的时候才将自己抛弃了。 “你逾越了!”凄清更冷的声音响起,他不喜欢此时的咄咄逼人的夏噬飓,他不喜欢被夏噬飓如此的逼自己。对夏噬飓,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凄清自己都说不上来,更何况对方这个才十四岁的少年。拒绝的话,自己已经说了,但如果他还要继续纠缠的话呢?自己是否就能够推得开他?现在似乎自己根本无法推开他,即使现在再尽全力去推开他,似乎已经为时已晚。 今天的他,才是骨子里的他吧,他的本性。他不是一个普通的愚钝之人,他是王者,天生的猎食者。处于生物链顶端的人物,那是一种让自己想拒绝又拒绝不了的人,他会强迫自己。凄清脸色越发的清冷起来,他看着夏噬飓,淡淡的眼神里,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只是他的眼神里有着明显的警惕之色,让夏噬飓再一次的受伤起来。他看着如此警惕着自己的凄清,一个跨步就将凄清重新抱在了怀里,声音里有着明显的受伤:“如果清清不喜欢我,就直接告诉我。如果清清觉得小飓是男人而无法接受的话,那我做清清的女人好了,好不好?” “你……”凄清的身体在发抖,是的,他在发抖,因生气而发抖。他不知道这个小少年怎么能够说出如此不经大脑的一句话来。他还真的是一个让自己无法轻易理解的男孩,他为了自己,甚至能够委屈到如此地步。凄清看着夏噬飓,眼里闪过的矛盾、痛楚、抗拒、迷离……都未曾逃过夏噬飓的眼睛。 “小飓……”凄清有些口干舌燥的感觉,却始终无法再多说一个字。 “我在,清清,我永远都会在你的身边。”夏噬飓那温柔道流出水来的声音,让凄清有一种难言的痛楚,这个可怜的大王子,从未见过他如此执着与固执的一面。 “你……罢了,这件事不要再说了。”凄清明知道再讨论下去也会没有结果,不如等他的热情过了,他终究会明白,两个男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尤其是自己这样一个尴尬的身份,到最后他一定会放弃自己,放弃自己的同时,他也会得到向往的自由。 “清清,我想今天留在这里。”夏噬飓也聪明的避开了这个话题,如果再争执下去,难免会让自己伤到他,而自己最不能做的就是伤害到这个小人儿,他课一附近天下人,唯独清清自己绝不会负。 “明天将这块矿石去试炼试炼,还有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要找信得过的人。”凄清看着夏噬飓,淡淡的说了声,随后也没有再理睬夏噬飓,只是自己爬上床,便和衣而睡。 夏噬飓见状,立即也爬到床上,和衣而睡,只不过是伸手将凄清习惯性的揽到了怀里,轻轻的吻了一口,像是礼貌性的亲吻了一口,闭上了双眼,似乎也开始休憩了起来。 等到怀中人那平稳的气息传来是,轻摧了一下,见怀中人没有反应,夏噬飓又老惯例用手在凄清的后颈轻轻一捏,看着小人儿头一歪,陷入了昏睡中,夏噬飓这才像是饿极乐的狼,开始亲吻着小人儿的脸颊,有些急切的解开了小人儿的衣衫,慢慢的开始吸了起来,直到将小芽儿吸得硬硬的,却依然舍不得移开自己的唇。但他知道再这样亲吸下去,小人儿这里肯定又会难受。呵呵,上一次他可是清楚的看到小人儿,小心的拉开裤腰检查着他的小宝贝。 缓缓地跪倒在小人儿的腿间,手指在小人儿后面那粉粉的小地方打着圈,他想要这个小人儿,他想进去,慢慢的将自己的小指探了进去,极其的缓慢又极其的温柔。眼里闪过了一丝血丝,一只手开始套起了自己那已经硬如热铁的棒子,指腹偶尔滑过自己的那个褶皱,嘴里开始溢出了闷哼声。 夏噬飓显然还觉得不够,抽出自己的小指,换了自己的中指,先放入自己的嘴里,待细润了才缓缓的进入到小人儿的后面的粉色的小褶皱里,缓缓的旋转着进入。小人儿嘴里似有似无的轻哼声让夏噬飓血脉喷涨,他知道自己快要射出那白色一箭。加快了手上的褥套速度,最后随着腰身的僵硬,双腿的发颤,终于将自己白色玉液洒在了那具柔嫩的小身体上。情色继续中…… 夏噬飓不知道自己弄到了多晚,只知道他就像一只永不魇足的狼一样,不多的肉让自己越吃越饿,总觉得自己没有吃饱就不得不放弃,太好吃了,一旦吃多了,就只能连骨头渣也不剩下。 小人儿还是在昏睡中,夏噬飓恋恋的将唇印在了小人儿那张被自己吻得已经成了艳红色的薄唇上,深深的,无意识的将舌头抵入了那湿润的唇中央,像是贪吃的狼一样,一步一步的深入,一步一步的掠夺着。明知道小人儿不会醒来,但肇事者还是小心翼翼的亲吻着,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的紧张与惶恐,一旦小人儿知道自己如此轻薄他,自己从此以后想靠近他,那就如登天成神灵一样的难,可以说是根本毫无可能。 “清清,不要拒绝我!求你……”夏噬飓那温柔如水的喃呢声坚定的响起,那是不容拒绝的声音,即使再小人儿清醒下,如果听到这样的声音,想必也无法拒绝,这样的声音,有着太多深奥的情愫了,那是一种不容置疑,同样的也不容拒绝。 沉浸在自己的臆想的夏噬飓,在不知道宣泄了多少次后的大王子,终于在满足后打算放过还在沉睡中的小人儿。他知道下一次或者自己的手已经满足不了了。那么下一次还是用清清的手来满足自己吧,即使那一双手无意识的握着自己,那个小人儿只是平静的闭着双眼在沉睡中,但只要是他的碰触,自己就会有一种宣泄的快感,并且这种快感会直击他的整个腰杆,从腹部扩散到全身,头顶与脚趾都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快意。 临睡前,将凄清身上与自己身上的那些欢爱之后的痕迹全部抹除,当然那只是身体上的。心灵上的那道痕迹一辈子也无法抹去,会陪伴自己一世的欢爱。同样的,也会陪伴着凄清一辈子,即使将来有一天小人儿还是会拒绝自己,那么自己会换一种方法得到她,让他永远也无法拒绝自己。 ☆、185 嫉恨生,惹是非 (3799字) 凄清醒来时,只觉得身体很温暖,但同样的,下面有一种发涨与酸痛的感觉。他迷糊的看着身边的人,身边的人此时正温柔的眼神加以魅惑的微笑,尽显疼爱的将自己圈在他的怀里。凄清一下子从迷糊中彻底清醒过来,他看着这个少年,一下子有些无所适从。虽然他们两人经常会在一起入眠,但自从离开夏国皇宫开始,他们清晨起来,却不曾一起面对过。所以凄清还是第一次在醒来时就与夏噬飓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清清,在不安吗?我好喜欢清清哦,这辈子只喜欢清清一个人。”夏噬飓那显得异常温柔又异常讨好的话语在凄清的耳边响起,略显得烫的气息喷到了凄清的脸颊上,轻轻的呵了口气,又似乎觉得还不甚满意对方的变现。双手微微的紧了紧,唇毫无顾忌的开始在小人儿肩窝出流连忘返。 凄清想拒绝,但再次对上这双漆黑的星眸时,又不知道如何拒绝,只得紧抿着唇,不看少年,仿佛只有这样做,才会显得自己根本也不在意他对自己的举动。夏噬飓看着凄清没有明显的拒绝自己,立即又钻了一个空子,一只手不自觉的探入凄清的内衣里,仿佛无意思的抚摸着那凝脂白玉。是温柔中的爱抚,跟情色毫无关系。这样的举动,又迫使凄清不得不接受着。如果直接拒绝,显得自己反而有些滑稽,这又不是明显的情色,此时的夏噬飓就如一个哥哥在疼爱着自己的弟弟,并不是那种情人之间的举动,这让凄清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如果他只是这样对自己,假如自己还在排斥,那么是不是自己太自以为是了,万一夏噬飓根本没有这个意思,而自己却出口拒绝,反倒显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气,万一人家根本没有这种想法,而自己却出口说了,反倒如人觉得自己心术不正,想歪了。 正当凄清纠结于自己的心思不可自拔时,夏噬飓终于开口了:“清清,我们该起床了。”没有再给凄清胡思乱想的时间,夏噬飓自己先坐了起来,随后伸手拉去了凄清,让凄清窝在自己的怀里,这才好整以暇的看着凄清。他知道凄清一定会想着逃避自己,所以自己绝不可能给他这样的机会,清清以后会是自己的,就算他想逃,他也无法逃出自己的手掌心。自己现在的实力不能与夏硚比,但自己比夏硚更爱凄清,夏硚到最后一定会败给自己,就算他再聪明,他也会有一天老去,而自己正当年少。 夏硚虽然散尽了后宫里的美人,但最近有新选了一批美人,男女不忌,已经惹得夏国诸侯们的不满,当然其他小国也对夏硚如今的选姬仿法有着不少微词,只不过碍于夏硚的威严与残暴都不敢明说,只有自己知道,夏硚如此做的真正目的,当然自己也清楚,夏硚估计已经等不到凄清的十一国历游,相信不出魏国,他就会派人来‘请’凄清回夏国。当然自己在这之前,要做的就是先虏获凄清的心,这才是至关重要。 怀着自己的心事,夏噬飓当然更知道,想得到凄清的心很难很难,但自己没有努力过,所以没有权利说难或者是不可能。一定要想办法让凄清接受自己,虽然等小人儿主动敞开心扉那是不可能的事。那么不如自己牵着他,让他习惯自己在他身边。凄清最终一定会是自己的,谁都无法将他抢走。明明知道凄清对同性有着极强的免疫,但他不要就此放弃。清晨了自己不得不离开了,但再这最后的时间里,还是想与凄清缠绵一次。不过看来是不可能的,清醒下的凄清,一定会觉得自己是在轻薄与他,而会招到他的讨厌,甚至会引起他对自己的厌恶,这样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自己还不置于愚蠢到这种地步。 “清清,我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去试炼男黑石,不过清清,我会来找你的。”夏噬飓满怀柔情,看着凄清那乌黑的发顶,想象着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浮现出的点点滴滴神情,嘴角含起了温柔的笑意:“清清,我喜欢你!” 看到小人儿还是没有理睬自己的意思,夏噬飓也不恼,只是依然带着温柔的笑意,在凄清满是震惊的眼神中,亲吻上了那张薄薄的粉唇,深深地一个长吻,任小人儿无论怎么挣扎,最后还是被自己问的差一点岔气,这才作罢。 翻身下床,临走前又来了一个深深的吻,这才打开窗户,回眸深情一望,这才一跃而出飘向天际。 凄清看着远去的背影,跳得散乱的心已经无法控制的狂跳着,刚才的深吻已经让自己的呼吸紊乱了,心也跟着乱了起来。明明应该是非常讨厌的感觉,为何自己除了感觉到窒息,却并不讨厌,更不厌恶。自己看来真的是病的不轻了,轻轻的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头其实并不痛,只是有些涨而已。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99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缓缓的下了床,总觉得身上胯下有一点不舒服,那感觉与先前的那一次还是有一点不同,凄清再一次拉开了自己的裤腰,看着那还未发育好的小家伙。小家伙还是如往常一样,与肌肤一样的颜色,软绵绵的挂在自己的跨部,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这两次那个夏噬飓一下,这东西在第二天有一种说不出的酸胀感。叹了口气的凄清,有些无奈,又似乎也不打算深究。 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是先洗漱吧,当一看到木盆时,又开始想不通了,怎么木盆又没水了?昨晚自己是留水的,上一次夏噬飓来了之后,次日醒来也没水了。紧皱着好看的双眉,凄清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也就不再深究,无奈的打开门,唤来钰,提来一大桶水,这才得以洗漱。 今天应该要回虞国了吧,昨晚那两兄弟疯了大半夜,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起来。凄清自然不会去敲那扇门,怕会见到尴尬的画面,那是要长针眼的。便直接到膳堂去用早膳,当然今日要逼俞直带自己进宫,让他见一次那个离国送来的美人——俞睢,似乎很多事都会与这个女人有关呢! “俞直,今日可愿与我一同入宫?”膳堂内,凄清老远就看到兄弟二人正在用膳,应该是被小二拖来的俞直,此时脸色带着灿烂的‘淫笑’。显然昨晚是享尽了温柔,让他很是惬意。此时看着小二的要流出水来了,凄清虽不忍打断他们的‘相亲相爱’,但还是有事要做,那一晚的事,相信俞直也不会就这么算了。小二所受的苦,这个少年绝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俞直两样精光一闪,恶毒的眼神扫向了凄清,当然并不是针对凄清才有的眼神。是想起了害自己残忍对待小二的那个罪魁祸首,那个隐藏在背后极深极深的大恶人,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断,以解心头之恨。 “这种眼光最好不要在他人眼前露出来!”凄清冷淡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只是那声音更多的是调侃之意。 “哼!”不好意思的冷哼声,又柔情似水的望了眼小二,柔声道:“小二,愿意跟哥哥一起进宫吗?” “我……”小二犹豫了,那皇宫,是他失身又失心的地方,之后就是被眼前这个哥哥折磨的死去活来,如果可能,他真的不想再回那个让他看了就心有余悸的深渊。 “跟哥哥一起去吧!这一次,哥哥一定会保护好小二的!”俞直眼里那满是狐狸的诱拐至计,他就是要人皇宫里的人看到,自己与小二的感情已经升华了,超越了任何一对夫妻的恩爱。他们想让自己来伤害小二,好,我就让你们看看,我是怎样‘伤害’我的小二的,让你们后悔你们当初的决定。竟然设计陷害小二,害小二吃了那么多的苦,这帐一定要慢慢的跟你们好好的清算清算。 “哥哥……”小二怔怔的看着俞直,在哥哥那怂恿的温柔眼神注视下,随后木然的点了点头。 俞直就如偷到了腥的猫一样,慵懒中带着甜甜的笑意,眼里闪过的狡黠却让凄清看了,心头不由得一颤,他算是知道了,恐怕这个俞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那就这样说定了,今日司寇还未回来,我们不必等他,俞直,你定个时辰,我们出发吧!”凄清面带笑意,只是那笑意里隐藏着怎样的冷意,恐怕眼前两个人都无法看清,更无法看透。 “清阳候,你放心吧!既然我也有此意,定当越快越好!”俞直笑了笑,转头就看到小二水眸里全是凄清的身影,心下一沉,突然问道:“清阳侯何时离开我们虞国?” “俞直不喜欢我逗留在虞国?”不答反问的凄清,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然,他可以想象得到俞直接下来的羞辱自己的话,原因嘛,他当然知道。 “那倒也不是,只是我觉得像清阳侯这样清冷的性格,是不会屈与夏天王的胯下吧!”俞直眼里露出了赤裸裸的嘲讽之意。这个一直处变不惊的小人儿,明明只是一个玩宠,竟然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特别是自己身边的小二,小二那眼神里有着如此的崇拜,这让自己如何能够接受。小二的眼里只能有自己的影子,其他人都得离得远远的,决不能入小二眼。否则那个人将成为自己的头号公敌,哪怕得罪这个人,或者是恶意中伤这个人,自己觉不能妥协,也绝不退步。就算是与这个人永远的成为敌人也没关系,最好是这个人永远的离开小二的视线。 “俞直想说我是夏天王的玩宠?”凄清眼里的清冷越发的凌厉起来,直逼俞直,俞直不置可否的回视着凄清。虽然知道自己有点过分,但就是要这样,将这个有着洁雅之貌的清阳侯露出他那不看启齿的身份来,让小二知道,这个清阳侯除了长得好看之外,一无是处。 “哥哥,你太过分了!”小二的脸上变得有些紫,显然对俞直莫名其妙的乱定名很是不舒服,他不能接受哥哥如此来污蔑凄清,凄清是和神灵一样高贵与纯洁的存在。那样的高雅、那样的纯洁、又是那样的善良,他是真善美之神,他是高不可攀的美丽人儿,并不是想=象哥哥所说的那么不堪的身份与处境,尤其哥哥还这么明目张胆的羞辱凄清。 ☆、186 空怀疑,心难安 (3522字) “小二,你不要在意,你哥哥就是爱无事生非,独断专行。”凄清微微一笑,安抚着小二,其实俞直的心事他自然知道,只不过如此明显的妒意,显然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这个少年,还真是不能吃一点亏的主,只不过他这样的性格,真的适合小二? “可是……”小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又畏于哥哥的强势,使他想帮凄清的话又全部缩到了嘴里。只是眼里闪过的不满还是过于明显,俞直看得这样的小二,心里一荡,这小家伙,竟然敢白自己。呵呵真是胆子越养越大了,不过,还真是可爱。 也不开口,只是一下子将小人儿抱到了怀里,拼命的一吻,这才放开小二,冷着整张脸霸道的宣布道:“清阳侯,小二是我的妻子,所以我希望你能够……” “我是男的!”凄清更直接的回答道:“还有我对小二最多也只是看看,原因你应该知道!”凄清一语双关,暗指自己对男的没兴趣,还有就是自己的身体也不可能要的了小二。 “呵呵!”俞直显然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立即抱拳一揖:“刚才多远失礼之处,忘清阳侯大人勿记小人过。” “哦……大人……小人……”凄清故意拖长了声音,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对这个俞直,他就是欠教训,不如现在自己好气气他。伸出手拉起了小二,回眸对着俞直道:“……小二借用一天,在虞国皇宫里,陪我一天。”不等俞直拒绝,便已经走出了驿馆。 俞直当然不愿小二的手给他人握住,所以他拼命的欲阻拦,但二人早已走出了驿馆大门,而此时驿馆的掌柜却拉住俞直,让他结账。咬牙切齿的将帐结好,拼命的追赶二人,终于在桥边看到了两个小人儿正在看一块木板,是那样的和谐与美好。 小二高过凄清大半个头,两人并肩,两个头挤在一起,怎么看怎么配!他娘的,配个屁,配个鬼!俞直心里怒火滔天,他知道是这个清阳侯故意来激自己,是自己刚才的话惹到他了,所以他现在是在借机打击报复自己。在弟弟面前,自己还不能再骂脏话了,否则自己晚上的幸福生活就没了。一想到今天晚上又不能进入到弟弟那滋润的暖玉中,那生活还有什么意义?顿时成了霜打的茄子——焉了。刚才的怒意立即化为温柔笑意,当然那笑意是给自己的弟弟——宝贝小二的,至于那个可恶、又可恨的清阳侯,绝不能这样算了的,这个死小鬼,这个臭小鬼! 心里在咬牙切齿着,但脸上变装成温柔笑颜,可想而知这个虞国的二皇子的整张俊脸有多少扭曲了。但他还不肯就这样算了。他不能让清阳侯小看了自己。清阳侯摆明了现在是不待见自己,当然那也是自找的,不过自己心里就是压不下小二眼里有他的怒意,这是对自己的讽刺,绝对的嘲讽。心高气傲的牟王子眼里闪过一抹又一抹的狂风,至于巨浪何时回来,俞直自己也不知道,当然小二更不会知道。凄清只是带着冷淡的神情撇了一眼俞直,他知道俞直心中所想,也知道自己如此刺激他,搞不好他会来个玉石俱焚,但现在也由不得他。如果自己与小二有什么,他都无法控制脾气。那么将来换做是其他人呢?软弱的小二一定会受到他的迁怒,到时候小二又会回到那凄惨的日子中去,这样的生活决不能让小二再过。 “小二,你去问一下店家,这个木板能不能刻图。”凄清支开了小二,他必须要提醒这个嫉妒心超强的俞直。 “俞直,你这样的脾气,我觉得小二跟着你,觉对是个错!”凄清冷淡的声音响起,看着小二的背影,眼里闪过了一丝同情与不忍。 “我会好好爱他!”俞直似乎是在做着解释,又似乎是在发誓一般。 “呵呵,只怕是爱极生恨,小二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但你如果不能改变自己,将来你还是会伤害到小二,如果你不能改变自己,小二就让我带走吧!我不想看到他将来有一天还是会过上那种地狱般的生活!”凄清一语直击靶心,俞直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事到如今,我不会再像当初那样冲动了!”俞直带着不容置疑的话,看着凄清,眼里的认真凄清有看到,但眼里还有一种让凄清担心的东西也浮现出来。 “俞直,在你以后每一次牵涉到小二的事时,我希望你从一数到十,再做定夺,千万不要只顾自己的怒气,而忽略了小二的感受。说实话,我对你们的感情是看好的,但对你的脾气是相当的不看好!”凄清声音依然是那样的冷清中带着一种纯净,但眼里闪过的不安俞直看到了,当然也看懂了。他知道,这个清阳侯是在担心将来自己会伤害到小二,心下倒是蛮感动的,他看着凄清,最后信誓旦旦的发誓道:“我会对小二好的,曾经的错误不会再犯,绝不会。” “别看着我,你的错误同样的也不要犯到其他人身上,迁怒别人并不是什么好习惯,那会害人伤己。”凄清没有看俞直,而是将目光移到了小二的身上,那个软弱又单纯的小二,此时还在跟店老板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凄清有些宠爱的笑了笑,这样的眼光,惹到了旁边的俞直,眼里闪过一丝不满,但他很识相的没有开口打断,只是睁着一双有点恼意的双眼看着凄清。 “呵呵,你在担心我会对你的弟弟下手?”凄清看着俞直,有些好笑又有些别的什么戏弄之意。 “哼!”俞直并不否认。 “我不会多说什么,也不会保证什么,我只想告诉你,小二喜欢的人是你,你不要随便的做一些怀疑他的事,会伤到他,痛到的是你自己。”凄清一针见血的指出,其实俞直的脾气不改,他与小二能不能走到最后,很难说。爱情并不是没有条件的,爱情其实是有条件的,如果连最起码的尊重与信任都没有的话,何来幸福一词,更何况一辈子一词。 “对于小二,我不会做伤害他的事。虽然我的脾气不太好,但我会照清阳侯所提供的方法去尝试着。伤到小二,的确就是在弄伤我自己一样。”俞直不可否认的回答道:“其实我们都很清楚,小二与我的感情,不会被虞国人承认,但我会带着小二离开此地。” “小二愿意?还是你又打算强迫他?”凄清看着俞直,眼里透出了一种让人看了心寒的冰冷视线,那样的视线,绝不会是一个才十岁的孩童会有的光芒,那光芒不仅扎人,更是刺人。 “清阳侯……”俞直的脸色有点差,他不喜欢清阳侯的咄咄逼人,这样的小人儿,有时候爆发起来却会让人有一种欲退避三舍的直觉,否则后果很严重。 “我在与你说事实,为何俞直你不敢承认!一直以为你过于强势,小二过于软弱,如果哪一天你将小二逼急了,你又如何处理?”凄清眼里的清冷,俞直看得很清楚,但却看得心惊。 “清阳侯,哥哥,你们在说什么?”小二的声音突然响起,二人立即中止谈话,相视一眼,便都看向了小二。小二带着笑意,脸上浮现了难言的喜悦。 “问的怎么样?能刻吗?”凄清扯开了话题,只是脸上依然是那波澜不惊。 “能刻,只是要次日才能取货!”小二立即回答道,显然刚才的问题他已经不会再问了,他看着俞直道:“哥哥,我们是不是要回去?” “是啊!小二不喜欢回去?”俞直打趣了起来,小二那显得有些疑惑的眼神最勾人了,让他情难自禁。 “不是,那回去吧,不过清阳侯……” “没关系的,图腾等我想好了再刻吧,反正也不急。”凄清显然是目的达到了,让他去问店家也只是一个幌子而已,要不要刻图腾根本就是一个假事件罢了。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00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一行三人在桥头准备直接回虞国,却看到了司寇早已等候在此地。凄清微微一笑,看着司寇,他很清楚,昨晚司寇肯定与俞直一样,享尽温柔,所以今天看起来也是神清气爽,绝不是什么自己多心。 司寇老远就看到他们三人过来,到眼前,竟然看到凄清那难看的脸色,顿时心生怒意。还道是昨晚俞直他们对凄清做了什么事,当下也没给俞直好脸色看。皱着眉头狠绝的盯着俞直看,俞直被看得浑身不舒服。这个男人,真的还给人一种压迫感,但他聪明的选择没有与司寇争吵,因为他知道,论武力,他不是司寇的对手,论口才,他不是凄清的对手,既然两边他都无法讨到好,那还不如让自己沉默是金才是上上策。 司寇看着沉默不语的俞直,心里越发的生气,但碍于凄清也在,他的确是不想将事实扩大化,所以他还是在回想着如何让凄清的脸色变好起来,不过似乎不需要了,此时凄清的脸色基本已经恢复到正常了。凄清心里的疑惑也只是一时的,但他很快的觉察到这根本不可能,因为他身上除了前面有一点点的酸胀外,后面根本没有感觉。而那个地方,一旦被男人的东西进入过,不可能什么感觉也没有。所以凄清很快的将心情调整好,但心里暗暗下了决定,下一次夏噬飓若还想在自己身边过夜,那是不可能了。为了将危险降到最低系数,当然最好的就是将这一切全部忘记,还有就是不能留夏噬飓过夜…… ☆、187 入皇宫,美人现 (3466字) 一行四人回到虞国,便马不停蹄的向皇宫的方向赶去。俞直眼里闪过的狠戾越接近皇宫就愈发的明显,甚至还有一种让人看了就害怕的嗜血,这样的俞直,不仅让凄清看了有点心惊,更何况是小二。小二差不多已经是躲到了马车角落里了,俞直其实早就发现了小二的害怕,但他就是不能压抑住心里的暴戾。那个陷害小二的人,让自己进入圈套的人,不管花任何的代价,一定要将他揪出来,碎尸万段! “小二……”尽量是非常温柔的声音,蛊惑着小二,让还在害怕与心惊中的小二尽量恢复常态,不能吓到小二。 “哥哥……”小二喃喃的低声称呼着俞直,的确,他在害怕,哥哥现在的神情太可怕了,虽然那神情并不是对自己,但对他人一定有着深仇大恨,能让他有如此的深仇大恨的人,一定是两年前给他们下药的人。这个人一旦被哥哥抓到的话,肯定会死无葬身之地,虽然那个人很可恨,但也不至于要以生命作为代价来补偿自己。那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哥哥虽然会逼迫自己,但没有再打自己,也没有再凶自己,所以自己已经很满足了,只想今生就如此呆在哥哥身边,不管旁人的眼光如何,只要哥哥不嫌弃自己,其他什么都行。 “小二,你哥哥就是表面凶而已,他不会伤害你的。”或许是为了安慰小二,凄清看着心事重重的小二,心里到底还是不忍了起来,俞直自然也知道了凄清的良苦用心,对凄清的感激自然是放在心底。同样的讨厌程度也上升了,因为他知道,凄清每一次开口,就会在小二心里加深了印象,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此时脸上的表情亦是异样的丰富。当然他也知道,自己不能过于激进,否则一定会赔了夫人又折兵,这样太不合算了。 “小二,哥哥只是在想抓那个陷害你的人,所以心情难免会不好,不过你放心,哥哥也不会对他怎么样的。”不对他怎么样,那才是鬼话,不让他千刀万剐,誓不为人。当然俞直心里的想法是不可能告诉善良的小二的,否则一定会让他吓得睡不着觉,噩梦连连。 突然俞直觉察到一道光芒,说不上刺眼,但却是极度的不舒服,他回头一看,竟然是凄清。心里暗惊,说实话,他很担心自己的心思让眼前这个小人儿看出,然后又通过他的嘴让小二知道,这样的话,计划还未进行就提早夭折,这岂不正是人们常说的功亏一篑。 “没什么事,就下马车吧!”凄清冷眼扫了俞直一眼,又看了眼司寇,直接跳下了马车,其他三人也就这样跟着凄清一起下了马车,在宫婢的带领下,直接往宫殿里走去。 很快的,他们来到了富丽堂皇的应召殿,俞蕴显然此次也是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没有了先前的那番迷离与茫然,此时正是全面冷肃的看着台阶下的四人。心里冷笑着,一个是他的二王弟,还有一个就是传说中的二王弟的男宠。长得倒还是蛮清秀的,不过男人嘛,玩玩是可以的,玩他个把月就好处理掉了,这个竟然还跟着二王弟两年,还真是有够龌龊的。睥睨着那个男宠,随后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看着凄清的眼神也闪过了一丝不屑,不也就是一个男宠嘛,只不过身份稍高一点,他是夏天王的男宠。 长得倒比那个小二似乎好看多了,不过还是靠后面的小洞来邀宠,没啥可值得羡慕的。自己如果想要男宠,也有的是,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如此诱人的极品,还真是难说了。 “俞天王,浦蜻此次前来,是奉夏天王之命,与虞国世代交好,还望俞天王成全。”凄清一边打着官腔,虽然并不是很喜欢这样的措辞,但人在官场,身不由己。 “承蒙夏天王看得起我们小小的虞国,俞蕴自当鼎力配合,对于我们来说,也是造福万民之大事,与夏国为盟。”俞蕴毕竟还不是到了昏庸的地步,说实话,他如果在凄清的前世里,那最多也只能算是个勉强成年的小年青罢了。但在这个落后的社会里,人的寿命并不是很长,所以他现在也算是活了一半的年龄了。 “天王真是看透了天下,当今世上,除了夏国天王能够号召各国,各国只要谨遵天王告诫,相信国家一定会安定繁荣,百姓也能够安居乐业!”凄清说着越发的冠冕堂皇,官场嘛,都爱听奉承话,没有人不吃这一套,心里暗暗冷笑了起来。前世的自己根本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涉入到宫场中来。 “清阳候说得正是,说得好说得妙啊!”俞蕴被凄清那一番冠冕堂皇的话给刺激了起来,同时心也活跃了起来,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么动听的话了,虽然看不出有奉承之意,但却是说到了自己心窝子的话。看来这个小男宠并不是以姿色取悦了夏硚,更因为他有着玲珑舌吧,心下越发的欢喜起凄清起来,当然他脸上还是一片公事公办的冷静神情,连他身边的侍卫都未曾发现俞蕴此时的心里的微妙变化。 “天王兄长,怎么未见虞美人?”俞直见俞蕴那一副色迷的眼神,心里不由得不快起来,虽然自己对这个清阳候没什么好感,但几天相处下来,恶感倒也没有了。所以他也不想看到清阳候落入到这个色欲熏心的兄长手里,这个兄长,若他不是嫡出,天王之位又岂可能是他的。 “哦……美人最近身子有些不适,所以我让她在殿里好好休息。”俞蕴虽然被弟弟打断了心里的遐想,但因为打断他遐想的另一个原因也是好事,他的虞美人怀了身孕,他现在是后继有人了。只不过他看得出来,虞睢似乎并不是很开心,可能是孕身反应,让她的脸色有点差,几日来一直是身子发虚,大夫也只是说需要好好调养调养即可。 然而俞蕴自己知道,虞睢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纵欲过度才会将她的身体搞差了,不过每一次之前,自己都会先上了几个女人之后,最后才找虞睢交好,当时也没发现她的身子有这么差,看来这个孩子还真是会淘气。脸色显得有些温馨又有些色迷的俞蕴,沉浸在自己的温柔乡里时,台阶下处了小二之外的另三人,冷眼瞅着俞蕴,这个天王又在走神了,只不过这一次看起来脸色不错,就是太色了。 “看来美人的心愿达到了。”俞直脸上浮现了一抹让人看不懂的怪异,只是眼里的嘲讽过于明显。 “王第何出此言?”俞蕴虽然宠爱虞睢,虞国所有百姓与万民都知道,如今还是第一次有人主动提到虞睢美人的事,而且提出的人竟然口气并无善意,这在俞蕴面前是史无前例。 “天王哥哥,你别忘记了,她是离国献来的美人,只不过是让你用来发泄用到的器皿而已,如今天王你,已经完全的被她迷住了,我想将来继承你的天王之位一定会是她肚里的孩子吧。如果真是这样,我们虞国早已成了离国的囊中之物了。”俞直声音有点冷,有点霸气,只有眼里闪过的嘲讽显示着他此时说的并不是玩笑话。 “放肆!”俞蕴被俞直一说,心顿时凉了半截,他知道俞直说得没错,但是,如今的自己,根本已经是离不开虞睢了,离不开她的身体了,他自己不知道试过多少次了。任何女人在自己身下承欢,都无法让自己射出,只会让自己有些索然无味起来。只有一进入道虞睢那幽处,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一泻千里,那种满足感只有自己知道,那种感觉让自己欲仙欲死,只想要得更多…… “哥哥,若不想俞直说,那也可以,只不过俞直只是想让哥哥知道,不是虞国的人,就是不能相信。”俞直说得其实并没有错,俞蕴知道,但从本能上,他不能承认。他自己已经察觉到他们来了之后,自己的变化,身体上,心灵上,甚至思维上,这才是致命的。但自己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矣,自己已经离不开虞睢的身体了,不仅是因为的美貌,还是因为她让自己销魂。尤其是她每晚给自己的那碗甜羹,更是让自己如饮仙露,愈发的销魂与得意。 “天王,浦蜻有一个不情之请,可否带我们去见见虞美人?”为避免兄弟二人一触即发的战争,凄清出来打了个圆场,他知道,俞直脾气直爽,又自负,他对这个兄长很是看不起,虽然他贵为天王,在俞直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好!”俞蕴显然也看出了凄清的好意,自然与这个功震虞国的弟弟,不发生争吵,才是最明智之举。自己继承虞国,靠的是嫡出,论本事,当然还是俞直更适合当这一国之主,但好在这个弟弟对自己的天王之位根本无意,否则自己能不能坐上这个高位还真是个未知数。 在天王的带领下,几人直奔后花园,艳阳高照下,在林荫中坐着一个穿着白衣胜雪的贵妇美人。她半托着腮,沉思着,由于低垂着眼帘,所以谁都看不出她在想的是什么,她接下来又想做什么。 突然她眼前多了几道黑影,美人这才抬起了双眸,那双黑色中带着些许的震惊,随即又恢复常态,她看到了一个比自己更漂亮的男童,一个青年才俊,她不认识。一个是少年与另一个小少年,她认识。不过她已经猜到了那个比自己更好看的男童,这个应该是主人要求自己保护的清阳候了。嘴角微微往上抿了抿,行了一个参见之礼,随后在天王的搀扶下,又重新落座。 ☆、188 眉目情,藏玄机 (3427字) 凄清看到虞美人时,虽然长得算是极美,可是她为何如此的忧伤,她并不快里,看来她也不是传说中的那种祸国殃民的妖姬了。只是她对自己一闪而过的精光,让凄清很是不舒服,虽然不舒服,但可以看出,她对自己并无恶意,只是不知道她与离国的姜煜有着何种关系。如果自己猜得没有错的话,她来虞国,真正的目的应该不仅仅是为了迷惑俞蕴,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怕只怕离国想一举拿下虞国,这才是最危险的。 按自己的观察,即使俞蕴没有完全被虞睢迷惑,但至少也已经步入了危险的境地。凄清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虞睢,即使她对自己没有恶意,但自己还是要好好想想,她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又是奉了谁的命令来离国。 姜煜,这个人很危险,仿佛自己碰上他,基本都是要提高十二分的警惕,只因他过于危险又过于恐怖。凡是与他有关的人,自己都得小心对付着——小心驶得万年船。 “美人,今天身子可好?”俞蕴完全不顾身边的几个外人,他带着一丝宠爱的温柔目光,看着虞睢。 先前皱起眉的美人,因俞蕴的话,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脸上飞上了红霞,在凄清眼里看上去,是如此的攻于心计,此女的心计恐怖很难对付。她抬起水汪汪的眉目,害羞的看了眼俞蕴,最后再娇滴滴道:“天王……人家……还是有一点不舒服……” “呵呵,知道了,美人,是想我了吗?”俞蕴脸上依然是那促狭的笑意以及有些得意的骄纵。 冷眼看着这两人的‘恩爱’把戏,其余三人冷眼旁观,唯有小二不得要领,他看着眼前的美人,她长得真的好美。自己以前在皇宫里也是见过她的,只是那时候自己还小,根本不知道何谓漂亮与迷人,应该就是像虞睢这样的美人了吧。心下开始不安起来,他在担心他的哥哥会不会将来也会喜欢上美人们,而冷落了自己。 忐忑不安的小二,突然手上一暖,整只小手已经落到了一只温暖的大手中,被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小二知道,那是哥哥的手,微微脸一红,刚准备悄悄挣脱,脸上突然一热,哥哥那淡雅气息扑到了自己的脸上,蹿入了鼻子中。 “小二,在瞎想什么呢?”哥哥那温柔到蛊惑的声音响了起来,小二连看俞直的勇气都没有,只得颤微微的缩紧了脑袋,不想被哥哥看出来自己的窘迫。然而哥哥似乎并不如小二所愿,突然伸一只手揽住了小二,却面无表情的看着哥嫂的‘调情’。 凄清看着眼前的一对,又看看身边的一对,再看看此刻无语中的司寇,心里暗暗叹息了一声——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司寇则由始至终不发一言,甚至有点冷漠的看着两对‘有情人’,眼里闪过了一丝不屑,只是那不屑中还有着让人无法读懂的狠戾。他的眼神很怪异,那种怪异甚至已经满泻了出来。 凄清此时无法看懂司寇,但他只知道一点,那就是司寇极度的不喜欢虞睢,还有一个是极度的不喜欢俞蕴,他眼里的东西让人很难读懂,既不是面对危险时的神情,亦不是平和的神情,而且此时的司寇完全没有隐瞒他的神情,这才是真正出乎凄清的意料。 凄清没有更多的时间来看这一场温清秀,他此次来的目的,不仅是要见上虞睢,更是想从虞睢口中套出自己想要的话来。他盯着虞睢看着,眼里依然是波澜不惊,让人根本不知道这个小人儿在想些什么,他只是静静的沉默着,用着寂静的眼神目睹着眼前的一切,既不是欣赏,也不是排斥,只是一种静得让人有着极度的压迫感与沉寂的东西,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种窒息感。虞睢先前还在娇羞中的神情,此时已经荡然无存,被一双清澈到透明,又冷静得一起一丝涟漪的眼神注视着,虽然还只是一个孩童,为何却不像是一个孩童的眼神,那眼神中竟然有着探究,有着一丝冷然。 “天王,这几位是谁呢?他们怎么可以来皇宫?”虞睢决定还是主动出击,小人儿对自己的眼神过于冷淡又疏离,但那丝宁静中透出的探究,却让自己有一种惊悚的寒意。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01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这位是夏国来的清阳候,这位是夏国的司寇大人。”俞蕴这才像是被提醒了一般,一下子站正了身体,开始为自己的美人介绍起自己带进来的客人:“还有两位,爱姬就不用我介绍了吧,早先就已经认识了吧!” “噢,原来是清阳候,难怪长得这么……可爱……”虞睢毕竟也不是俗物,自己从一开始就已经猜出来了,眼前这个人是谁,只是自己不会说明,否则一定会招来怀疑。 “天王,看来今日是要宴请清阳候?”虞睢其实是真心想留下凄清,她更想知道这个小人儿是怎样做到的,自己的主人冷若冰霜,却会对他处处手下留情,不,不是手下留情,而是百般照顾。甚至不惜会毁掉他十几年的心血,他的潜伏任务,都将因为这个小人儿的存在,而毁于一旦。 “那是当然!”俞蕴则回答得丝毫没有犹豫,他本意是不太愿意留下这几人在皇宫里,因为他的直觉在告诉自己,这样下去自己恐怕会有麻烦。这几个人,都不是好对付之人,但碍于今日俞直也在,俞直在虞国万民心中,是一个残暴狠戾、又有才干之人,他的威仪远胜于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的嫡出身份,想登天王之位,恐怕是痴人说梦。所幸的是俞直对这个天王之位从不曾感过兴趣,本来还以为他不会对任何人感兴趣,想不到他竟然也会有感兴趣之人。 刚才看到他对那个小娈童那温柔眼神,与宠溺笑意,不正在昭告着自己,这个小娈童是他所爱,谁都别想打主意。俞直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对小二有不敬之意,否则他一定会让自己难堪,又不是第一次被他为难过。自己这个天王做得还真是窝囊,不管做什么,都要受制于他。 “天王,我能与虞睢美人单独说上几句吗?”凄清看着那兄弟二人,早已了然知晓,他们的面和心不和。恐怕是与两年前的药有关,想必俞直是在怀疑俞蕴,如果真的是俞蕴命人下药,那么今日俞蕴会为当日的错误决定付出残酷的代价。而且按俞直的心狠,一定会殃及到无辜,那么整个皇宫都会沦为俞直报复的对象。 “当然可以,美人可愿?”俞蕴对虞睢还是有着难言的宠爱,虽然不是出自内心的,但身体上是骗不了自己的,这个女人对于自己的身体是绝对的契合着,就如鱼儿离不开水一样,一旦被迫离开,那么等待自己的就是被渴死。 “天王既已答应,虞睢自然是从命。更何况清阳候长得伶俐可爱,又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我们理当怠慢不得。”虞睢一边说着客套话,一双美目却撩到了司寇的身上,她对强壮的男人都无免疫力,特别还是英俊不凡的司寇大人。伟岸的身姿,那俊秀飘逸的眉目,还有那…… “那好,美人带他们一同去宫殿好好谈谈吧,我与弟弟也正好有话要好好聊聊。”俞蕴其实也不是糊涂人,他当然看出了虞睢对司寇的想法,只是他不会拆穿。他知道虞睢对男人要求很高,难得看得上眼的竟然还是夏国的司寇大人,利用一下这个美人也不错,如果这个美人能够将司寇拉上她的床,那么将来司寇回到夏国之后必当为虞国美言多句。无本万利的事,当然要做。这个女人的身体自己离不开,或许让别的男人也尝尝那暖玉滋味,看他们是否也会和自己一样,深陷其中,亦是一件美事。 打着如意算盘的俞蕴,自然还不知道虞睢与那个大祭司也有着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男女关系过于复杂的美人,注定是周旋于各种男人中间,起着润滑作用的纽带。同样的,最后的下场也一定会被抛弃,直到众叛亲离。 俞蕴带着俞直二人缓步离开,而凄清看着他们兄弟三人的背影,心里浮现出了奇怪的一幕,总觉得那最大的俞蕴似乎会吃亏,但自己也管不到他们。将视线重移回到虞睢身上,虞睢此时也在打量着凄清,这娃子的确长得出色,自己在别人眼里,已经是个绝色美人。但这个清雅的小人儿,更比自己出色。听说他是夏天王的男宠,看来爷并不是空穴来风,应该是完全有这个可能。但如果他真的是男宠,为何主人会对他如此的恭敬与保护。虞睢心事重重的打量着凄清,又偶尔用含着春意的水眸,闪过一丝含情脉脉的瞄着司寇,那是一种成熟男女早已熟识的风流韵事的前奏罢了。 司寇那当然看懂了,既然是送上门来的货,不玩白不玩。而且姿色的确是上乘,这样的女人,用自己的小兄弟来捅几下,满足于自己,的确也是不错的享受。 一对成熟风流男女,此时眉目传着情,似乎是完全忽视了站在他们中间的小人儿一般,然而小人儿虽然看到了他们的眉来眼去,至于再深层的东西,他倒是没有看懂。即使再聪明的人,对于情事上的生疏,自然是看不懂那些暗藏的玄机。 “虞睢美人,我们是在这里谈还是回殿里谈?”凄清也懒得懂他们的意思,对于自己来说,这些深奥的东西自己不必懂,只要自己的目的达到就行了。 ☆、189 静如水,暗藏涟 (3468字) “回我宫殿吧!”毫不含糊的虞睢,与司寇对上眼之后,自然是回自己的宫殿,那样才好办事。至于这个小人儿嘛,虽然之前给了自己一种压迫感,但相信用不了多久,也能够打发走他。那么接下来与司寇的事就顺其自然了,呆在虞国皇宫里,偶尔与那个蠢天王来一次,感觉也不错,与文旦来一次,感觉更不错,眼前这个男人,一定也会满足于自己,这样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荒淫的虞睢,眼里闪过了一抹淫荡笑意,是啊,自己活在这个皇宫里,除了这方面让自己满足外,自己难道还想追求那些爱情?呵呵,还真是无稽之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从来都是为自己的目的而活着,又岂会管他人之生死。 三人来到了金壁辉煌的后宫,虞睢的宫殿看上去比其他宫殿更显得贵气,显然俞蕴对这个美人倒是异常的慷慨大方,外界的传说也并不是不无道理。凄清的直觉在告诉自己,虞睢并不是俞蕴心里最宠爱的女人,但俞蕴似乎对虞睢在物质上是属于比较大方的,显然对俞蕴来说,虞睢的地位并不轻。 三人一进入殿,就看到另有一个青年男子,早已坐在堂前,俨然一副主人的架势。凄清一看,就想起了,这个是文旦,原离国的大祭司,现在是虞国的大祭司。皇宫美姬的房间,他怎么可以随便出入?心里虽然有怀疑,但也不至于想得太深入,更不会想得太隐秘的地方去。文旦一见到进来的是三人,一下子露出了愣神,随即又极快的恢复常色。凄清当然察觉到了,他不自在的朝司寇望去,司寇此时却盯着文旦看着,眼里有着让人看不懂的意味深长。凄清只得忽略过,他不是想怀疑什么,但司寇如此神情,显然是对眼前的文旦有着太多的探究之意。 “虞美人!”文旦做了恭敬之揖,没有抬眼看虞睢,显然是在以一个下臣的身份参拜着,但凄清心里却很清楚,如果真的是下臣,又岂会自由出入皇宫美姬的闺房?这是谁给的权利?所以文旦与虞睢的关系绝不简单,想必他们的关系还真是错综复杂啊! 当然凄清不可能在脸上露出来心里的疑惑,他只是平淡的看着虞睢,看着她如何回答文旦,想必文旦自己心下也清楚,今天他在此地显得异常的突兀。 “大祭司今日来虞睢之处,有何指教?”虞睢一副轻松自得的神情,那眼里闪过的一抹浪意,司寇看到了。不由得眉头一拧,随即又恢复常态,女人嘛,经历过的男人越多,那么那方面的经验越足,自己完全可以好好的享用这道完美膳食了。 “因夫人最近身怀王子,故奉天王之命,来为夫人诊脉。”文旦一边不卑不亢,一边又继续做着揖,显然一副老实的奴才样。 “哦,好吧!”在他人面前,虞睢一直是做到让人无懈可击,不管是谁。 缓步走到了桌前,缓缓坐到椅子上,将手腕搁到了桌上,轻启朱唇道:“开始吧!” “好,得罪了!”文旦伸出右手,搭上了虞睢的手腕,与虞睢眼神交流着,凄清或许没有看懂里面的端倪,但也猜到了大概,他们的交情匪浅,但至于什么交情,想必凄清是无法知道的,毕竟在情事方面,凄清还只是一张白纸。但司寇看懂了,他们是在眉目传情,或许他们奸情早生了,又或者美人肚里的孩子是这个文旦的,也不是不可能。司寇从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判断,这两人关系绝对不简单,应该是狗男女的关系。 冷眼旁观着,一大一小不开口说话,而另一对男女显然对现在的僵局有些愕然,但经验老道的两人,自然不会将僵局持续的太久。只是两人稍稍对上一眼,便各自对着两人实行了分攻而计。美人当然对着的是俊男,这个男人,虞睢是看中了,当然看中的男人除了上床帮自己缓解生理上的欢愉之外,似乎也无可他用了。 凄清看着两人眉目传情中,便显得有些慵懒的看着整个宫殿的格局,突然他被幔帘里的一道装饰钩给吸引住了,那是一枚玉做的钩,连着一长串大红色的穗缨,玉上刻有一片火红色的枫叶。凄清不动声色的往那个方向移了移脚步,随后背对着那玉钩,背着手,摸着那枫叶,神色依旧一成不变。 而文旦对凄清早就有着色欲之心,但碍于先前得到主人的警告,自然最多也只是看看罢了,想想罢了,至于实际行动,那当然是免了,否则死不足惜,就怕生不如死。一边借机将凄清带出了宫殿,往湖边走去…… “文旦大祭司。”凄清跟在文旦身后,文旦走得不快,所以凄清跟上他并不累。如果换在第一次见文旦的话,凄清或许是会考虑独自跟他单处,但现在不一样了,自从上一次文旦在大殿上帮自己解围,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虽然自己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但可以肯定一点的就是,这个文旦他没有害自己的胆。 “文旦大祭司……”凄清加大了声音,因先前的叫声没有让文旦回头,可想而知,这个大祭司肯定在想着什么心事。 “什么事?”文旦猛然像是被惊醒了一般,立即站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凄清。 “大祭司是打算带浦蜻到哪个地方去?”凄清平淡的问道,总觉得这个男人心事太杂又太沉,或许这就是肩负着国家大任的爱国之士所必须要面对的生存吧。 “噢……到湖边去看看,最近离国送来了稀少的红锦鲤!”文旦如梦初醒一般,又缓缓的移动着脚步。 “哦,好!”凄清敷衍了一句,又缓缓道:“上一次,在大堂之上,多谢文旦大祭司帮浦蜻解围!”凄清客气中带着一点点的疏离,感谢归感谢,但与姜煜有关的人,自己不能掉以轻心。 “呵呵,不用谢!”文旦笑了笑,又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看着凄清道:“其实,像清阳候这么出色、又让人放心不下的美人儿,文旦当然是要倾心所有来保护。”文旦那刻意讨好的声音,以及那一副谄媚相,让凄清有一种想逃避的冲动。直觉在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一定有上面的人在指使着,一定是他们故意为之。只是不知道那人非故即友,从离国开始,自己所到之处,似乎都在算计之内,那个人隐藏得何其之深,犹如影子一样的存在——如影随形,恐怖至极。 “清阳候,在想什么呢?”文旦见凄清不言不语,只是眺望着远方,眼里闪过一抹惊艳之外,心头开始有一种瘙痒感。想与小人儿再做多一点的深交,或许就能够对小人儿有一点了解了。 “我在想文旦大祭司,一个人远离自己的国家,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来,而且陪伴的还是至高无上的天王与美人,是不是特别的辛苦?”一语双关的凄清,眼里一片宁静与淡漠,让人不敢相信一个十岁的孩童,说出如此无懈可击的成熟话语,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清阳候在同情本祭司?”文旦垂下眼帘扫了凄清一眼,若说无想法,那绝对是假话。但这个小人儿的注意力又似乎不在自己这里,那么他想的是什么?他心里真正想的又是什么? “说不上同情,只是觉得文旦大祭司如果不在这个皇宫里,是不是会生活得更好,亦或离开皇宫,你根本无法生存?”凄清抬眼看着文旦,看到文旦眼里闪过一抹惊慌,随即又恢复正常,但从此时开始,文旦没有再敢对上凄清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那双仿佛可以洞穿一切的漆黑眸子,装的又是怎样的稀世珍宝与举世无双的智慧。 “清阳候或许说得对,我是不应该留在这里,但我也是迫不得已。”文旦似乎不想隐瞒,他总觉得清阳候的话是意有所指,但真正意义上的又会是什么?在主人没有下达最后的命令之前,自己能做的是保护好他,那么更重要的就是不要与他起任何冲突,即使被他发现了自己的身份。他对自己的那种平淡眼神里,透露出来的却没有探究,这个清阳候,他真正的意图又是什么? “愿意与我谈谈离国的事吗?离国其实没有什么枫林吧,皇宫里倒有一处是有枫叶,那片枫叶很漂亮,很迷人!”凄清扯开了话题,看着文旦那显得有些惊慌的眼神,以及有些震惊的神情,他知道,自己那些话的效果达到了:“其实离国皇宫我有去过,那里有一片枫树林,因为某个人,让我对那片枫林也产生了感情,我很喜欢那片枫林。”平淡的诉说着,明明在说着异常感性的话,却无法看到他眼里的感动,只是一片宁静,甚至是寂静。眼里依然是那一片波澜不惊,让文旦一下子无言以对,哑口无言的文旦,第一次觉得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他想离开这个小小的孩童,谁说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他其实冷静中带着无言的强势,那种处变不惊,那种与世无争,但却看透一切的小人儿,其实真的是非常的可怕,真的是太可怕了。 “你在害怕?是怕我吗?”依然是那种静如止水的声音,纯净得让人不忍打断的毫无杂质的声音,为何他可以淡得似乎像消失一样的声音,却能够说出让自己如此惊悚的话来,甚至让自己看着这个漂亮得让人无法直视的小人儿,那一尘不染的声音里,那清澈见底的眸底,为何在告诫着自己,这个小人儿他并不是人类,至少他现在不属于这个世界…… ☆、190 换位思,端倪现 (3447字)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02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文旦想逃离这个小人儿的视线,他害怕,小人儿眼里除了反射到自己的那种淡淡光芒,那是极淡大光芒,却让自己感觉到刺眼,因为此时根本不敢直视小人儿,特别是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明明很温和,很淡雅,却又是那样的刺眼,夺人心魄! “清阳候,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一场大祭祀要做,先告退了!”一个躬身,狼狈道有些夸张的逃跑了。凄清淡淡的眼神并没有看文旦,其实他从刚才一说出枫叶开始,就看到文旦那慌张的神情,就已经确定了,原来自己踩得一直没有错。眼里闪过了一丝失望与惆怅,真的会兵刃相见了吧!你们要的恐怕不仅仅是一个虞国,而是整个天下吧!隐藏得如此深邃,又忍辱负重,想必将来一旦挑明了,十一国必定是举国大乱,而你们必定会血洗十一国吧! 文旦的急于离开,显然是不想多谈枫叶的事,如果不是文旦露出马脚来,凄清想必也不会主动提到枫林一事,看来他一定会联系他的主人了吧。深藏不漏的主人,我知道是你,要知道这一次,我一直希望不要猜对。可惜这一次,我还是猜对了,不知道你何时会出来找我,与我面对面的谈一次。 呆呆的在湖边站了约一刻钟,正当凄清准备回虞睢的宫殿时,却发现俞直与小二朝自己走过来。凄清立即迎了上去,想不到他们兄弟的谈话会如此快的结束。 “你果然在这里,我们先出宫吧,俞蕴这厮不行了。”俞直满脸的鄙夷,当然不是针对身边的两人。而是针对之前会面的那人,他的哥哥俞蕴。 “发生了什么事吗?”凄清看着小二,显然是等待着小二来回答这件事。 “哥哥生气了,因为天王让他和我分开,说……” “小二……”俞直那显得上扬的声音,眼里闪过的狡黠让小二一个哆嗦,便习惯性的缩了缩脑袋,沉默着。 “不方便说,就算了,不过俞直,你似乎脾气也在渐长嘛!”凄清慢条斯理的悠悠而侃,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话中意思。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真是奇怪了。”俞直直接道:“其实清阳候不知,我的天王哥哥,他何德何能,坐上天王之位,既不爱民如子,也不爱他人,他只爱他自己。他只是会享受着虞国最高的荣华富贵,却从不为万民办一件好事。这样的天王,我随时都能将他拉下那个高座。要不是考虑将他拉下之后,还要再找人来坐这个位置的事过于麻烦,我早就将他拉下来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仅两年前的事,就该将他碎尸万段!”说到最后双目赤红,磨牙恨声,凄清看着如此暴戾的俞直,看来他也会冲动,这么快就找到了谋害他们的人了?恐怕太急切太武断,反遭小人的再次利用吧。虽然知道俞直不是笨,但冲动是魔鬼,自己是应该劝他不要冲动,还是听之任之,由他兄弟俩去斗。 收回自己的视线,却看到了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那双眼睛很清澈,清澈得让人不忍破坏掉。如果一旦让这双眼睛来承受着那兄弟之争的后果,是不是就会破坏了这双清澈眼眸的宁静。帮他?抑或沉默?凄清不知道该如何做才算是最好,不想破坏小二那双温柔又清澈的双眼,他不应该被他们兄弟二人牵扯进来。 如果当初他的母亲没有这么选择的话,小二或许会过的更幸福些,他不是那两只豺狼的对手。如果是说俞直看中了小二,不如说小二已经被俞直所控制住了。他没有选择说‘不’的权利,他这辈子永远也只能依附于那个叫俞直的男人,他这辈子已经无法再离开俞直。 那么想保住小二的,就唯有保住俞直,至于虞国,一旦真正的全部落入了俞蕴的手心里,其实也就是落入了离国的手中,那时候离国恐怕会壮大到夏国也无法击破时,夏国迟早也会被离国擒获。 心里暗中琢磨着的凄清,没有更多的时间来遐想,眼里一直是波澜不惊,平静的看着俞直兄弟两人。却没有发一言,沉默中的宁静,让人有些无所适从,同样的也让人无法打断,无奈的苍寂。 “这么说,俞直对两年前那药的事已经了如指掌了?”凄清淡淡的眼神,看着平静的湖面,又有谁会知道在那平静之下是否暗藏着怎样的惊涛骇浪。 “说不上了如指掌,但可以肯定的就是,谁在背后指使的。”俞直脸上依然是满脸的不屑,显然是在不齿当初害他们兄弟之深的那些人,或许就是他现在所说的那个人。 “那依你之言,看来是知道了幕后主使者?有些事不能靠猜测,不确定的时候仅靠猜测,万一当初那些事不是他做的呢?恐怕到时水落石出之日,你岂不又多一个后悔之事?”凄清冷淡的分析着,显然此时的他是在为小二的将来担忧着。俞直或许会是一个好情人,但绝不是一个善类,如若一旦他决定的事,不管是谁,都无法逃脱他那武断的思维。 “清阳候,你现在是打算倒戈相向吗?”俞直对凄清的态度很是不愉快,现在他应该鼎力支持自己才对,而不是在关键时候,打退堂鼓。 “俞直你觉得呢?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你也该为小二着想,因为小二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不是吗?小二的事情你不能武断,当然设计谋害的目标到底会是谁?”凄清微扫了俞直一眼,并不是他偏向小二,更不是偏向那个设计之人。 但独独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那个设计之人,目标一定是小二,如果他不知道小二的真实身份而设计,那倒还有转还的余地,如果是知道小二的身份,那么幕后指人绝不简单。恐怕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小二的存在一定是让他感觉到碍眼,所以才会借着俞直的手除去他。如若他知道小二的真实身份,又故意让小二与俞直弄成今天的关系,那么他日虞国的黎民百姓知道他们兄弟二人,不仅男男相恋,还是兄弟的不伦之恋,恐怕后果是不堪设想了。 有些话不用明说,想必俞直也已经知晓,但俞直如今如此冲动的后果,恐怕到最后受伤的不仅是他,还有那个可怜的小二。对方对小二一定是想置于死地,小二的性格他不会存在什么害人之意,但对方依然对他不肯放过,那么猜对方的身份一定有着局限性。 那人是认定俞直不会为小二付出真心,或者那人喜欢的人是俞直。喜欢俞直?凄清依然安静的看着湖面,没有抬眼看其他的,只不过他那静静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狡黠。或许他有什么已经遗漏了的东西,而对方却不肯告诉他,如果自己全部调查到时,俞直又会以怎样的脸面来面对自己曾经的往事? “小二,你先去帮我叫一下司寇,好吗?”凄清现在要支开小二,当然也知道支开小二还会有一个危险存在,万一那人还在宫里,似乎一定会伤害到小二。但还是要赌一次,明目张胆来对付小二,那人似乎当初就不应该下药了。 “好!”小二立即回答,但当他看到哥哥那吓人的眼神时,立即站定不动,眼里有着一丝企求,显然是想得到哥哥的允许。 “小二,你听我的,去吧!”凄清觉得孤注一掷,不能拖,一旦拖下去,得到的结果完全会相反。 “好!”看到凄清在坚持,又看到哥哥的眼神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的吓人了,于是小二胆子也大了起来,急忙忙的往前面走去。 “你故意的?”见小二离开,俞直先前的隐忍一下子爆发出来,眼里闪过的不仅仅是怒意,还有一种恨意。 “俞直,你说实话,你当初在这个皇宫里,有没有美姬侍候你?”凄清眼神清淡,看不出这个才十岁的小人儿想说的是什么。 “与其你现在直接的怀疑是你的哥哥俞蕴,不如你再换个方向想想看。”没有等俞直回答,凄清又直接道:“对方的目的,或许是想让你彻底的讨厌小二,又根本是想假借你手除掉小二呢?如果对方是俞蕴,他要除掉的人一定是你,那又何须下药。”依然是那静如止水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 “清阳候之意不是俞蕴?”俞直此时瞳孔睁得很大,是的,他有些不相信,因为他一直确信是皇宫里的人。不是俞蕴,也会是他的姬妾们,但如今经清阳候一说,似乎事情并不是很复杂,反而很简单。 自己在小二之前,的确是有几个美人陪伴,当时自己对美人们也不是太在意,反倒是对小二,自己倒是很上心。如今被清阳候一提醒,似乎有些细节遗漏了,那些美人,似乎全部被自己遗忘在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那些美人,叫什么名字呢?那些美人,又被自己抛在哪里了?说起她们因为嫉妒小二,不是不可能,而是完全的有可能。那时候的自己,除了身体上需要发泄时,才会找那些女人,平时那些女人见自己都很难。 当然他也不会给她们随随便便可以贴近自己的机会,那时候只有小二能近自己的身,那时候的自己,对小二的确有着难言的宠爱。虽然不是情人之间的宠爱,虽然是一个主人对一个仆人的宠爱。当然可能连自己都未曾发现自己对小二的感情时,而那人已经发现了,所以她欲让自己彻底讨厌小二,而故意放了药? ☆、192 迷离中,探真迹 (3306字) 自己怎么就那么笨呢,从未想到过有这么一个可能。俞直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他恨那个下药之人,如果真的是哪个他自己宠幸过的女人来陷害小二,那么就将那女人彻底毁掉,或者卖给那些酒鬼,让她去伺候他们,让她为当初陷害小二而付出应有的代价。 “或许清阳候说得对,我倒是忘记了我当初到底有多少美人伺候过了,只不过让我查出是哪个贱人做的此事,定让她成为万人骑的贱货!并且就如街上的猪一样,只要有发情的公猪,随时都可以让公猪上的那种;让只要想发泄的男人都去骑这匹贱马!”俞直眼里闪过的嗜血,是一种叫人生不能,死更难的狠戾。 “俞直,你真的有一点让人受不了!你刚才的话,如果小二听到了,我不知道他是会害怕,还会回坦然接受。”凄清依然是那淡然的声音:“我不知道我的建议是否真的有意义,但我可以肯定的就是,下药一事,应该与俞蕴无关。那时候的他,已经有虞睢美人了,所以他没必要来陷害小二,你换个方向去想象。当初你得罪过谁?或者他们对小二真正怨恨的原因是什么?” “你说的对,清阳候,我想我知道是谁了。我会集合那些女人的,我会让她们看清楚,我喜欢的人是谁。我不会给她们乱嚼舌根的机会,更不会让她们伤害到我家小二。”俞直若有所思着,他心里其实已经记不清当初他到底有过多少女人了,但只要仔细查的话,恐怕一个也漏不了。 此时的俞直,让人看上去有些心寒,他脸上带着狂傲与不羁,他朝凄清深深的看了一眼,同时对这个清阳候也有着另一种深层的了解,那就是这个清阳候他根本是深藏不露。如果自己哪天与他为敌时,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然而此时的清阳候看上去还是静如止水,平静中带着一丝寂静,静悄悄之下又会爆发出何种狂澜?没有应付自己的意思,看来他只是在提醒自己罢了,他根本不打算介入自己的事,两年前也罢,现在也罢。自己出宫之后,那些女人自己没有遣散她们,留在冷巷,不如就派人暗中查探此事,查出之后,就以最残忍的处罚来结束她们的荣华富贵。 小二回来了,后面跟着司寇,司寇双颊带着潮红,显然是因为才结束情事,此事他的下盘看上去有些微抖。凄清看着司寇,脸上闪过一丝笑意,那笑里带着一丝意味深长。 “清阳候,派小二来催我,是否有何好事相告?”司寇打趣着,以缓解那意味深长的笑意,那笑有些高深莫测,让人想即想靠近又想逃避的笑意。 “没有什么好事,只是小二发生了一些好事罢了!”凄清回答着司寇,却看着小二,眼里含关淡淡的笑意:“小二……” “清阳候,我的人由我照顾,由我来解决!”俞直抢先回答了,小二的事,都必须由他经手,任何人都不得插手,不管是陷害他的人,还是喜欢他的人,他都不会给他们任何接近小二的机会,给豺狼机会,就是让他把小二让出去任由他们践踏,所以不管对方是好意,还是恶意,他都不打算给他们任何的机会。 “那么,司寇大人,你在这皇宫里是否还有事?”凄清一语双关的问着司寇,言下之意很明显,那就是司寇与那个虞睢美人在一起,不知道是否有套出什么话来。 “呵呵,没事了,我么出宫吧,明日去魏国吧!”司寇脸上带着笑意,即惬意又满足,显然刚才美人已经满足于他了。 “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向虞天王道别了?”凄清看着司寇,又看了看俞直他们,如果贸然离开,那是对天王的不敬,于情于理都不符。 “好吧,我们去找天王兄长!”俞直当然也知道待人接物之礼,对凄清这号人,虽然他还小,但俞直已经知道,这个小人儿自己得罪不起,认清了这个事实之后,俞直倒也直接。反正只要不威胁到他与小二的关系,什么都好谈,都好商量。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03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一行四人向俞蕴辞了别,虽然俞蕴想挽留他们用膳,但遭到四人的婉拒,天王倒也不好再作强留,便命人送他们回驿馆。 驿馆内,凄清来到司寇的房间,坐在椅子上,微笑着等待着司寇汇报着美男计的收获。而司寇则也一五一十的‘招供’着,他笑的很奸。显然是在回想他让美人高潮时所得到的意想不到的结果。 凄清看着这样的司寇,他自然之道司寇很成功,虞睢与那个人的关系,自己已经不用知道了。反正那些事已经不重要了。从文旦那里就可以看出来了,他们打入俞蕴身边,进而侵占整个虞国,那是可想而知的结果。 “司寇,你决定跟我一起到魏国?”凄清突然脸色一正,眼里闪过一丝让人捉摸不定的精光,那精光里又隐藏怎么样的睿智?司寇看到了凄清这样的眼神,却越发的放下心来,显然他对凄清是绝对的信任着,他对这个小小年纪的凄清,不知从何时起,就觉得他不会弃自己不顾,或许是自己先前奋力救他,又或许他与自己所谓的‘日久生情’,呵呵呵,怎么可能是日久生情,一定是因为与自己有着相同的目的吧,才会被允许留在他身边吧。 “是啊!我没有想过要离开清阳候,既然当初我们一起离开夏国,以后当然是一起回夏国!”司寇对自己的未来,倒是很坦然,他知道,将来他面对夏*时,危险会更大,但由不得他再犹豫。 他与夏*的交情,也只是彼此的利用罢了,大家各取所需,只不过当初自己的目的不是安分的做他的臣子,二是取而代他的地位。不过现在似乎那些诱惑对自己来说已经不大了,他现在唯一感兴趣的就是眼前这个小人儿,一个带着淡淡的笑意,却让自己亵渎不得的小人儿。 “既然你已经考虑清楚了,我也不勉强你。”凄清淡淡的眼神,淡淡的声音,让人不由得想探究他的心里在想着些什么,不得不在意他的心思。 “清阳候,如果对司寇有何要求,但说无妨。”司寇收拾了自己的心情,显得慵懒的看着凄清吗,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今日发泄得狠了,送那个虞睢美人不知道有多少次高潮,那女人每一次被自己送到最高处时,自己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那女人,也不过如此。 “司寇大人……”凄清淡笑着,眼里那狡黠在提醒着司寇,自从那个皇宫里回来,完全的没有了先前的神清气爽,想必是操劳过度了。 “呵呵,无事无事!”司寇早知道与这个小人儿打交道,讨不了什么好,一个闪神,就惹得小人儿的轻笑。 “清阳候如果只是想取消司寇的话,但说无妨,只是司寇我也是在为夏天王做事,所以……大丈夫为达目的,不拘小节!”司寇说着世上最冠冕堂皇的话,眼里闪过一丝嘲讽,就算为夏*办再多的事又能如何,他永远也得不到夏*的真正信任,这就是夏*,他永远都不会相信任何人,他只会凭自己的臆想来决定那些人的命运罢了。 “司寇大人,其实我觉得你今天任务完成的不错,虽然有些操劳过度,不过我相信你休息一夜,明日一定会恢复正常。”凄清在微笑着,并无嘲讽的笑,却依然让人感觉到他的意味深长。 然而此时的司寇总觉得自己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是不是因为自己觉得愧对于这个小人儿,所以感觉小人儿在嘲讽自己。但当司寇再仔细看凄清时,又发现小人儿似乎根本没有在笑,他只是在安静的注视着自己,那双漂亮的眸子里的光泽很是平淡、宁静。 “司寇大人……”久不见司寇回话,只是呆呆注视着自己的司寇,这样的司寇让凄清心里浮现一丝异样,那异样的目光注视,让凄清多少有点不舒服。他不得不打断司寇的遐想,当然也不得不叫醒司寇面对现实问题,他们快则明天会离开这个水城,去魏国,慢的话也会在这两天内离开,按司寇现在的状态,似乎情况不大妙,难道那女人对司寇也用了药? 心里开始不安的凄清,仔细的审查者司寇的双眼,终于发现没有俞蕴的那种迷离与茫然时,凄清这才放下心来。想到俞蕴,凄清心里还有着难言的情愫,那是因为虞国如果是俞蕴坐在高位,那么夏国将来要取虞国,只有先拿下离国,否则根本不可能拿得下虞国。 而离国的领导人表面上来看,是离,其实根本不是,目前来看,姜煜控制着整个大局。那么姜煜他又奉谁的命令,将虞睢与文旦送到虞国?他们控制着俞蕴,就等于控制住了整个虞国。只是他们似乎还遗漏了一点,那就是在虞国,还有一个人,至关重要,那就是俞直,这个庶出的二王子,似乎他必俞蕴更有威信,这样的人存在着不除去,即使控制了俞蕴也没用。 ☆、192 淫为戒,觅真相 (3330字) 俞直与俞蕴的关系,说不上好与坏,只是井水不犯河水罢了。现在俞直有了小二,他对那个位置更加的不期望,或许那个高位对俞直来说,甚至是一个累赘也说不定。但如果是俞直坐上那个高位,自己根本无法控制虞国。不,或许还有一人可以牵制住俞直,对,还有人能够…… 凄清正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时,司寇则恢复了常态,他靠在床上坐着,腿的确有点软,看来今日算是纵欲过度了,下一次还是得悠着点了。 司寇想归想,但回味着女人的滋味,倒还真是不错的。不过如果换成是眼前这个小人儿,自己估计还未进入就会先泻了吧!小人儿长得如此的水嫩,又如此的引人注目,特别是那一双漆黑的水眸,那淡淡的光泽,就是让人无法忽略的销魂光芒,让人深陷其中而不得自拔。 两人一大一小,在同一个房间里沉思着,陷入了一息沉寂中。司寇在暗思小人儿此时又在为何事困扰,而凄清则依然陷在自己的心思中,他脸上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宁静,让人越发的想靠近他,想知道他在想什么。 然而驿馆的主人房内,俞直正对着一名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年,低头耳语着,而小二则坐在一旁,从不发一言,只是茫然的看着眼前哥哥在与另一冷漠少年‘咬耳朵’。此时的小二心里总觉得是被哥哥用小刀在割着,小二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但他不会哭,因为哭太丢人了,哥哥当着自己的面与另一少年在‘亲热’,虽然哥哥的脸色很不好,但哥哥从那个少年进来之后,就不再看自己了。 小二有一种即将被哥哥丢弃了的感觉,但他还是选择安静地坐在桌子边,一动不动,眼里开始迷离起来,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将视线再落到这个英俊的哥哥身上。便撇开眼看着窗子,窗子被关上了,小二无聊的看着窗子的雕花,数着上面小花的数量…… 突然身子一热,哥哥已经坐到他身边,用手圈住了自己的身子。随即脸上也遭到了‘侵袭’,小二的脸红了,但一想到哥哥刚才与那个少年之间的暧昧,眼里闪过了一丝心痛。只是内敛的小二是不会跟哥哥说出自己的心里话的,或许这就是长期生活在压抑中的孩子,总是会将所有的伤痛自己背的习惯。其实小二所有的失落与伤心都没有漏过俞直的眼,当然难受的又怎么会只有小二一人。 “小二,哥哥最喜欢的人是小二,或许有一天哥哥会做出伤害到小二的事,但小二一定要相信哥哥,哥哥的心里只有小二一人。”俞直一边发着庄重与执着的誓言,一边依然不断地亲吻着小二,极尽的温柔与缠绵,他不想让小二再分心,更不想看到小二眼里那隐忍的伤痛,那种折磨只要自己一人来承受就可以了。 “乖,小二,来,让哥哥好好爱你!”不等小二拒绝,俞直就抱起了小二,将他轻轻地放到床上,开始动作轻柔地解着小二的衣衫,不容小二反抗,俞直轻轻地吻上了小二那精致的锁骨,开始伸出舌头舔了起来…… “哥哥……”小二的声音有些溃散,有些迷乱,因为哥哥那温柔的亲吻让他迷失了自己的心智,明知道这是一场无望又绝望的爱,但还是执迷不悟的如飞蛾扑火般的执着——不退怯。在哥哥那温柔又强势的攻势下,彻底的丢盔弃甲,与哥哥一起沉沦到那背德的爱恋中去,直到精疲力竭…… “小二真乖……”情事结束后,俞直与小二一起浸在浴桶中,小二软绵绵地靠在俞直的怀里,微眯着双眼,就如白天的一只小懒猫一样的慵懒与惬意。俞直看得越发地心花怒放,止不住的又开始流连忘返地亲吻着怀中的‘稀世珍宝’。嘴里呢喃了起来:“小二,以后就这样跟着哥哥,不要管别人怎么说,都不要听,只要看着哥哥我,跟着哥哥我,哥哥一定会好好爱你,好好疼你,好好照顾你一生。”耳鬓厮磨着,那温柔的话语里充满了何其的诱惑与温存,让怀里原本放松又慵懒的小猫,顿时像连爪子都被修剪齐了一般,越发地娇柔起来,基本是完全沉溺在那个宽阔的胸膛里。 俞直知道这回完了,自己的兄弟又开始贪心不足的叫嚣了起来,抵住了小二那软软的小嘴……就着水的滋润,将小兄弟缓缓地挤入了那张贪吃的小嘴里,开始缓慢地抽动起来,发出了下流的‘扑哧……扑哧……’声,柔软的身体,内部的构造越发地柔软与温热,又配以水的滋润,这场爱事,让他们双方享尽了那甜蜜的交好…… 在床上,双腿发软的小二,颤抖地任由俞直帮他将衣服穿上,头发还在俞直的手里被细心地擦着,显然俞直是不想让弟弟湿着头发睡觉的。发泄过狠了的小二,此时早已闭上双眼与周公约会去了。俞直一边宠溺地看着弟弟,一边眼里闪过了虐杀的痕迹,回想起自己对那少年的交待,两年前的事,已经查出真相了,就等着自己来请君入瓮。 真相出来之后,自己与小二的生活不会再这么的平静下来,但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小二,自己有这个能力保护好他,所有会阻碍到我们幸福的人,我一定会不留余力的全力铲除,哪怕将来你知道了真相,会怒我、会怪我,但我也不会手软。对他们手软,将来他们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样的毒计来陷害你。我不会给他们这种机会的,在这种机会来临之前,我先会除掉他们。 心里越想越狠毒,眼神却越来越温柔,俯身在小二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眼里闪过一片精光。最后他终于确定了头发干了,便轻轻下床,替小二温柔的掖上被子,这才一步一回头的看着小二,最后才无奈的离开房间。将房门一关上,脸上的温情荡然无存,眼里闪过的是杀戮。他知道,自己的血腥本能在促使着,那些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跃上了墙,往一处民宅方向飘去。稳稳的站在屋檐上,冷眼看着院子里的一切,里面男男女女们相互调着情,相互抚摸着,群交?还是群婚? 突然身边一声细响,俞直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手,后面的黑影立即站定不动。离俞直半米的距离,看着院落里的男女,此时已经是子时,这群男女竟然还未散场,看来寻欢作乐惯了的人们,是不会知道时间的重要性。 “主子......”看了良久,后面的少年似乎有些不耐烦起来,那群男女看起来打算就地解决了,这么荒淫糜烂的生活,让普通的正常少年怎么受得了?他以前就讨厌这种生活,这种不要脸的生活。显然现在的他,打算下去给那些人一点教训了。 “怎么?亥!他们的欢乐才刚开始,你怎么能去打扰了呢?”俞直嘴角含着轻蔑的笑意道:“不是应该在他们到顶点时,我们再下去 岂不是更好!” “是!主子!”亥回答着,其实心里一阵恶寒,这种好事,男人一旦快要射时被人打扰,生不如死,以后估计就会得病了,再也无法享受这种极致的快意了。主子果然是有着恶趣味的,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让人生不如死,幸亏自己一直很老实本分的。 “你确定那两贱人就在这里?”眼里跳出了火焰,那种火焰让亥吓了一大跳,同时也在为下面的那两个曾经被这个主子宠尽一时的女人,享尽了荣华富贵的女人最后的下场做着默哀。 “可以了!”话音落,一跃而下,站在桌子中央,里面的浪叫声戛然而止,俞直嘲讽的看着地上的那七八对男女正在做着最原始动作的人,拍了拍手掌,换来了尖叫声一片。上位的一个男人欲抽出自己的东西取家伙时,阳物却被俞直毫不留情的手起刀落,整根一切为二,如剖西瓜一样,那半硬的阳物顿时成了散伙的两个半圆形,萎缩得很小很小,而男人也昏死了过去。 “不许抽出来,直到射出来为止!”冰冷的声音,嗜血的眼神,杀戮的本能,都使在场的原本是寻欢作乐的男女们不寒而栗,哪还有快乐可言。交媾的场面还是在继续着,只是女人那原先滋润万分的幽径,此时已经干涩无比。男人那早已吓软的面条哪还进得去,直看得俞直不断的冷笑着,那眼里闪过的讥诮与讽刺,吓得男人们不顾自己那或硬或软,或疲,个个胆战心惊挺动着腰杆...... 俞直将冰冷的刀背放到了一个挺动得最快速的男人腰上,轻轻的摩挲着......吓得男人拼命的抖动着,又拼命的挺动着腰杆。 “扑哧......”俞直轻笑了起来,只是眼里一片冰冷,嘴里轻佻的说道:“喂,兄台,你的这根已经掉出来了!如果没用了,我就帮你解决掉他,好不好?”那应该是征询的意思,却被说得就如是在命令一般。 男人抖动得如筛稻谷一般,俞直这才不紧不慢的道:“我今天来其实是有事想问,你们给我说实话,那么接下来你们再继续玩,如果不说实话,那么你们也知道,以后你们可以看,但你们刚才的活动你们有心而无力了......” ☆、193 真相明,死无门 (5640字)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04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大……大人……想……问……什么?”费力的声音,颤抖的身躯,俞直冷眼旁观着,眼里闪过了一丝狡猾,看着那个还张着双腿的女人,那女人有些眼熟,或许她就是自己曾经宠过的女人吧? 怀疑地看着女人,先前的亲热,此时脸上的胭脂已经糊了,整张脸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俞直鄙夷了一阵,看着半跪着的男子道:“好了,亥,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是牧姬!”亥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同情。 “别做多余的事!”俞直面无表情地说道:“这种烂货都要同情的话,你同情的范围也太宽了点!” “是,主子!”正当亥打算问那女子时,牧姬此时却突然爬了过来,抱着俞直的大腿道:“二王子,是他们逼我的!我心里只有二王子!”一边说着一边颤抖着,脸上的泪水倾涌而下,就如悬崖边上欲凋零的小花,我见犹怜。 “扑通”一声,女子被俞直毫不怜惜,甚至是深恶痛绝的一脚踹得老远,跌倒在对面的一张案几旁。 “逼你!刚才不是叫得挺欢的吗?亥,拿出来,让他们来认领,这东西是谁的!”冰冷的声音里透出的是杀意。 “是!”差不多的冷然声音,亥面无表情地从袖袋中掏出一个小布袋,里面是用树叶包裹起来的药粉,粉红色,颜色很漂亮。 “是谁的?”顿时人群中另一个女人面如死灰,而先前被踢飞的女子此时更是面无人色,原先糊了的胭脂也挡不住此时的惨白色。 “呵呵……”轻笑声,听上去很温柔,同样的,也很诡异,让人害怕得想逃离现场,可惜没有力气逃跑的人,只能胆战心惊地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最后的机会,承认了,活命是没问题的,如果提供线索的,还会有奖励哦!”俞直那双血红的眼睛里,有着太多的深邃与幽暗,让人看了就如堕入了黑色地狱一般。 “这个药粉,我曾在牧美人这里见到过!”一个女人轻声道了出来,虽然很轻,耳尖的俞直听到了。微微一笑道:“亥,放她走!” 女人没有想到这么容易,一下子又呆怔地坐在地上,有些不信似的看着俞直,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吓得不敢与俞直对视。 “还不走?”亥那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女人一下子惊醒了过来,爬起来就往门外逃去。 “站住!”俞直声音并不严厉,但还是让光着全身的女人又抖得无法动弹:“穿好衣服再走,既已答应放你走,自然会放你走,只是你知道该怎么闭嘴吧!” “是……”胆战心惊的女人,抖着全身,将衣服勉强套上,虽然穿得乱七八糟,但也顾不得这么多,女人终于逃了出去。若有所思地看着女人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俞直收回了视线,微微一笑道:“怎么了?你们又在想什么?我说过了,提供线索的就会有奖励!” “我知道,这个牧夫人有。”先前还在和牧夫人交好的男人,此时一副与牧夫人划清界限的清冷样子,让俞直肚里暗笑异常。 “牧夫人?他男人是谁?”俞直明知故问道:“是你吗?” “怎么可能是我,不是我!”男人立即正色道:“我们只是苟合,是她邀请了我们,我们才过来的。”眼里的谄媚过于明显。 “哦,知道了!”俞直抬眼扫视着案几旁边的女人,披头散发,脸上的五官已经看不清了,莫非自己当初是瞎了眼,看上了这样的女人,竟然还会宠幸于她?脸色也变得不好看的俞直,自然让人越发地害怕起来。而先前还打算哭诉的女人,此时自然知道两年前的阴谋已经败露了,自己恐怕是活不过今天了,但临死前也要拉几个人陪自己吧,也算对得起自己曾经对他们的好。 “二王子,这些东西虽然是我的,但也是有人提供的。”牧姬眼里的惶恐很明显,同样的也让俞直越发地憎恶起来。 “谁?”慵懒的声音里不着一丝痕迹。 “你曾经最爱的女人,德夫人。”牧姬将手指向了另一个女人,先前面如死灰的女人,此时眼里的恐惧可想而知。 “哦!”慵懒的声音,听不出愤怒或者是厌恶,只有平淡,太淡了,让人感觉到不真实,同样的,也让人感觉到了无比的惊悚。 “呵呵……她吗?”睨了眼面如死灰的德夫人,俞直眼里的讥诮更是明显起来。 “二王子,奴婢……”德夫人似乎察觉到危险了,但现在的她,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做了。当初那药的确是自己给牧夫人的,那是因为她们发现了二王子对身边的那个小侍仆的眼神有点不对劲,这种眼神从来也没有给过她们,特别是那段时间里,二王子虽然临幸于她们,但都是匆匆了事,结束欢爱之后,却从不停留在床上,立即下床回自己的房间,因为那里有那个小侍仆在等着。 后面还有更可气的,就是所有好东西,他都会为小二留出一份,即使小二被指派到宫外去办事了,宁可放着坏掉,也不容他人来染指。这样的危险信号一直在困扰着她们,所以她们知道,这个表面上冷清冷心的二王子,一副生人勿近的二王子,其实心里已经藏着一个人,那人藏得很深,好在二王子还未发现。他会看着小侍仆的背影,常常发呆,偶尔会露出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那种笑是出自真心的笑,这样的笑却从不给予过她们,即使在床上,在行着夫妻之礼时,也得不到他那温柔的笑容。 “药是你的,你给了她?!”不容人置疑的声音,俞直睥睨着地上的两个光着全身的女人,看不出任何的情愫,让人很难想象,他们曾经有过那段同床之事。 “……”沉默的女人,她们清楚的知道,二王子的手段,也知道那件事二王子肯定已经清楚了,所以现在只是在请君入瓮罢了。做多余的事,不如等待最后的审判,反抗,自己无能力,逃更不可能。 “不说了?不想澄清事实吗?万一你们说得在理,我就放了你们,我回去会好好‘惩罚’那小二的,或许还会带上你们好好的观赏观赏我是怎么‘惩罚’小二的,这也是你们一直想要的结果,不是吗?”显得有些过度温柔的声音里,如果不仔细听,还会觉得他在对两个女人温柔着。然而亥却听出来了,只有说到‘惩罚小二’那声音透着甜蜜与温柔,如果两个女人还不知好歹,恐怕求死都无门。 “二王子……”牧姬自知今日落个全尸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但事到如今,再无转还的余地。他既已知道了真相,那么等待自己的恐怕是无尽的折磨与凌辱了。只要不牵涉到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家族,也算自己为家族做了一件有功之事。 “说吧!”俞直挑了挑眉。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牧姬爬到了俞直跟前,没有再伸双手抱俞直的大腿,而是跪得笔直,神色凛然道:“我们生活在宫里,一直当你是唯一。你可以有着无数的女人,以前你一直是雨露均沾,没有独宠。可是你却暗暗的喜欢着一个人,那个人还是个男人。 在虞国,让别人知道,那不是会笑话你吗?而且,那小侍仆来历不明,没有身份,没有地位,却每天与你腻在一起。你的眼神永远都是随着他的身影转着,你却不自知。你每一次来宠幸我们时,都是匆匆而来,急急而去。 如果你是忙于公事,我们也就认了,但你是忙于去见那个侍仆罢了,你从来也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作为你的女人,我们做得已经极尽的小心,极尽的忍辱,但从无怨言。那小侍仆,虽然我们不讨厌,但迟早有一天,他会害了你! 他是个男的,而且他对你的态度除了恭敬,再无其他之意。我们看了也挺难受,或许你只是没有尝过他的滋味,只是想尝尝新鲜,我们就如你所愿,在那碗甜羹里加了药,因为我们知道,你有个习惯,喜欢将所有吃的、用的都分小侍仆一份。那天你也这么做了,所以一切都在我们的计划之中。可是发生了那件事之后,你再也不来看我们一眼,你只顾着看着那个小侍仆痛苦,你想尽了办法去折磨他,你敢说,是我们教唆你去折磨那小侍仆的吗?” “呵呵,看到我折磨小二的时候,你们很快意吧!”俞直冷漠的眼里闪过了一丝血红,一想到自己曾经往死里折磨小二,心如刀绞。 “是!”牧姬自知死路一条,不如来个干脆的承认,俞直的心思自己自然知道,他现在就是来报仇,为那个小侍仆报当年受辱之仇。 “那么现在的你呢?”俞直看着另一个女人,意有所指道。 “你独守着他,后来又离开皇宫,将我们扔在了冷巷中,难道我们还要为你守身不成?”牧姬冷笑了起来,反正亦是一死,所有的仇恨都指向自己吧,不要为难了家中的老少们就行。 “呵呵,不用守。你们的身子我会好好的让人来享用的。不管是人,还是猪,或者是狗,让他们好好的享受享受——我俞直曾经享受过的地方。”俞直说得很温柔,似乎是在跟心爱的人交谈着,同样的,却让人觉得冰冷彻骨。 “那么你呢?还有什么要说的?”俞直看着德夫人道:“你怎么说也算是我的夫人,如果合作的话,我会让你死得体面一点的。”那声音很温和,让人看不出他究竟想干什么。 “没什么要说的,你要惩罚就开始吧!”德夫人从下药那天开始,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最后命运。其实当她看到俞直在折磨小二时,就知道将来真相一旦让这个二王子知道,自己但求速死。 “呵呵,惩罚……”俞直冷笑了起来:“惩罚,我只会对我家的小二做,你们都不配!”俞直心里的惩罚就是好好的‘疼爱’小二,疼爱到他死去活来,还沉溺在自己所给的惩罚之中,这两个女人,配自己惩罚吗?太好笑了。 “你过来!”俞直指了指其中一个男人,男人立即站了起来,又发现自己身无寸缕,显得有些窘迫。俞直却像没有发现一样,只是突然面带笑容道:“去,给他们喂下这东西!”俞直将袋子扔了过去…… “呵呵,你们的兄弟看起来不行了!”俞直促狭道:“既然你们的兄弟不行了,找个其他的东西代替吧!”眼里闪过一抹残忍的笑意:“你们都给我排好队,让你们的兄弟们快点硬起来!如果轮到了还硬不起来,那么我帮你们废了它!” (河蟹中,遐想吧……)而俞直只是好笑的看着他们,最后又扫了眼躺在地上的女人们,另外五个女人,一见到俞直正用着阴森森的桃花眼盯着她们时,吓得有几个都已经流出了黄色液体。 “亥,让那五个女人到隔壁,面壁思过去。”俞直笑了笑,看着女人光着身子的白皙皮肤上印满了各种各样的颜色,眼神一冷,看着第一个男人道:“怎么还不行动?” 用刀背挑了挑男人那萎靡不振的灰色物体,男人立即跪了下来,看着男人们个个心惊胆战,而腿间的东西却始终不听话似的缩得很小。俞直冷笑了起来:“看看,那两个尤物里面的水都流出来了,你们还不快点去满足她们?” 地上的两个女人,由于药物的关系,身上原本白皙的皮肤,此时已经变得非正常的潮红,扭动着身子,大张着双腿,甚至……如此诱人的景致,却无法让男人们正常起来…… “你们不行的话,换真东西上吧!”俞直突然笑了起来,那笑有点嚣张,有点狠戾,更有一种骄纵! 正在这时,亥出来了,俞直挑了挑眉道:“那‘仙药’还有没有?”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05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还有!”亥从袖袋里掏出了一大包的药。 “让他们全部兑水喝下去。”不容反驳的声音,最后男人们在毫无抵抗的能力下,喝下了那XX,顿时,男人们不受控制地想要发泄(想象吧)…… 每个男人狂躁得像是一只只出笼的野兽,显然是刚才那药药性过于猛,使他们失去了心智,俞直冷笑着看着全程,等待着他们几个‘精尽人亡’。 当年那一碗甜羹,俞直是与小二分着吃的,想起小二那时热得异样的小脸,甚至顾不得走出房间,就开始脱衣服,拿水就往身上淋的样子。那一碗里的药应该不多,而小二未经人事,所以他才会当着自己的面脱衣服,为他惹来了自己这匹狼。 再看看眼前这淫乱的一幕,俞直脸上一直挂着难以捉摸的笑容,似笑非笑。最后男人们有些忍不住了,两个男人抬起了女人,另一个男人躺到了下面,将女人放到他身上……最后男人们都不动了,俞直看着男人们或抖动着身体,或昏迷过去的样子,冷笑着一抬手,刀并没有落到男人们身上,而是将对面的案几的桌腿给弄断了。 “他们来了!”亥突然轻声道。 “带他们进来!”声音不是很大,但很威严。 进来十几个男人,一看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他们对俞直抱拳道:“二王子,有何吩咐?” “听闻你那里少女人,送你们几个女人,这几个男人则是给你充数的,看,女人不够,将她们的后面也开发了,一次可满足两个男人。还有,这几个男人嘛,嘴和后面都好用,你们好好用吧,省着点哦!”俞直笑得很温和,人畜无害似的,继续道:“还有,如果让他们逃脱了,他们的下场就会是你们的下场了。” “二王子放心,到我们花街的,没有一个能逃脱得了的。”一狰狞男子回答道:“既然二王子派人来说,是最下贱的货色,那么自然是挑断手脚筋,永远只能在床上等着别人来骑的货。” “那就好!”俞直一边回答着,一边拾起了地上被自己切断的两个桌腿,猛地将两条桌腿分别插进两个昏迷中的女人的腿中,顿时鲜血横飞,俞直踢了踢桌腿,两个女人顿时痛苦万分地惊醒过来。 “帮帮她们!”俞直冷声吩咐着,顿时上来几个壮汉,不由他说的,几人分别按着两个女人,一人握着桌腿开始搅动起来,惨绝人寰的凄厉尖叫声响起,又再一次寂静万分…… “拖走,里屋还有五个,你们将她们也带走吧!”不冷不热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她们喜欢群交的,所以你们就尽量满足她们吧!”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俞直点燃了火把,将房子烧了,随后又问道:“那个女人呢?” “在前街,已擒住!”亥简单的回答道。 “给她两个选择,是死还是去花街!然后按她的意思做。” ‘两个都不会是她的意思的。’腹诽着的亥,当然不会愚蠢地说出心里话,只是恭敬地领命下去,他还不想就这么为一个女人死得不明不白。 见一切都处理妥当,俞直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驿馆,自己的房间。床上,小二那清纯的睡容大方地展现在自己眼前。宠溺与温柔的神情一下子浮在了俞直的脸上,谁会想到,就在刚才,他不动声色地将一屋子的男女处罚得体无完肤,又将他们推入了炼狱的魔鬼呢? ☆、194 情难堪,意不轨 (3627字) “清阳候,我们今日会离开这里吗?”驿馆内,司寇一边吃着俞直派人送来的糕点与水果,一边认真地看着清阳候。 “看情况吧!昨晚似乎有点不大对劲。”靠着窗子站着的凄清,比窗子高不了多少个子的漂亮美人儿,没有回头看司寇,却说着老成的话。 “何以见得?”司寇虽然心里也有疑点,但终究这些事与己无关,那是虞国黎民的事。 “那只是民宅,却发生了如此巨大的火灾,而里面竟然空无一人。”凄清分析道:“但那里明明有过聚会之类的事,不可能一下子所有人全部失踪。” “那依清阳候之意,难道已经有了可疑的人选?”司寇打趣了起来,早知道小人儿聪明异常,又心思复杂,但能够与小人儿如此贴近地听着他说话,那还是不错的选择。 “司寇难道就不怀疑?”凄清此时转回身,半倚在窗子前,微微一笑,看着司寇。唇边那两枚似有若无的梨涡不断地荡漾着,让司寇开始晃神起来。 “呵呵,司寇哪有清阳候这么玲珑心啊,什么都知道。”司寇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今日俞直对我们的态度真的过于友善,让我心下有些惶恐啊。” “不用为了俞直对我们的态度改变而惶恐,恐怕是他好事将近了吧。”凄清避重就轻,昨日的事,看来是俞直报了两年前的仇了,所以今日一早会如此的‘好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特别像俞直这种眼里除了自己,就是小二的那自私样,怎么可能会将自己放在眼里。一定是昨日自己给的建议,起到了效果,按他的心狠手辣,那些人估计早就被他灭得一干二净了吧。只是凄清没有想到的是,他的一个建议,却连累到一些无辜之人最后最后是生不如死的下场。 “走吧,去看看小二吧。”凄清站直了身子,走向了房门口,回眸看着嘴里正叼着一枚山楂的司寇,微微一笑问道:“司寇大人,不觉得呆在房间里很没意思吗?” “怎么会?不过看看小二也好。司寇立即吐出嘴里的残渣,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也直接往凄清身后赶,一大一小直接来到小二的房间,其实就是俞直的房间内,两人对视一眼敲开了门。小二正半趴在床上,看到凄清二人进屋,红着脸半挣扎着坐了起来,略微呻吟了一声,显然昨晚是纵欲过度,司寇是过来人,早看出来小二的不适。而凄清则是猜了个大概,昨日俞直报了两年前的仇,想必是心情甚好,肯定对着小二难免索要亲热。 “清阳候,你来啦?”小二脸带红潮看着凄清,一副要被发现了的尴尬神情,逗笑了从门外走进屋里的两人。虽然两人的笑并无恶意,但还是让做贼心虚的小二尴尬万分。 “小二,我们进来看看你,顺便也是想向你告个别。”凄清收起了笑意,当然如果自己那善意的笑,让小二觉得尴尬,那还不如不要笑。带着这样的心情,凄清换了一张清淡的脸,径直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问小二:“要喝吗?” “谢谢!”小二接过水杯,喝下了温水,又看了眼凄清,这才想起来凄清刚才所说的,竟然是要与自己道别,难道他要离开虞国了?不明地看着凄清,眼里露出了不舍之情:“清阳候要离开了?” “是啊,总是要离开的!”凄清一语双关:“来虞国也是奉夏天王之命,接下来我还要去魏国。小二,以后请多保重。” “我会的。”后面的话小二没有再说,他也不可能告诉别人:因为有哥哥在,所以他会没事的,他会幸福的。脸上带着一抹幸福的笑意,只是那笑意里还有着难言的担忧。 “在担忧俞直会对你不好?”凄清看着小二,眼里满含着笑意,明明小二比这个小人儿更成熟,但相比较眼神,同样是清澈到透明,然而光芒却完全的不同。一个成熟到让人觉得诡异,明明顶着一张只有十岁的孩童脸,却有着那样的万丈光芒,明知道危险,触碰不到,但却止不住地想去靠近他。而另一个却显得单纯得许多,所有的心思全部写在眼睛里。 “我……”被看穿了的小二,红着脸,半坐在床上,像是一个被抓到做错事的小孩,低垂着眼帘,搅动着手指。 “你不用担心俞直,他喜欢你。只要你能够回报他同等的感情,他就会欢天喜地,疼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舍得伤你!”凄清用他那双波光流转的黑眸,射出漆黑光芒的睿智,让正对上那双眸子的小二,一下子信心大增,甚至还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来。到底还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心智还未长全的孩子。凄清此时的心里在暗暗叹息,这样也好,正因为如此,俞直才什么都不让小二知道,相信将来俞直会一辈子都如此待小二的。 “清阳候……你说的是真的吗?”显然小二对自己还是没有多少的信心。凄清笑了起来,也不再搭话,只是与司寇对了一眼,又各自看着小二,沉默中。 “你们怎么来我房间了?”随着门被推开的声音,俞直那有些吃惊的声音响了起来,显然两位不速之客的突然出现,打断了此时进来的俞直想要做的事。 俞直手里捧着一碗薄粥,粥里飘着一些青菜叶,还有鱼肉的香味。显然这是一碗营养不差的薄粥,另外两人了然的地笑了笑,便作了告辞,走出了房间。 房门口,司寇与凄清道了别,凄清回到了自己的房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但那个背影对自己一直没有怀任何好意——姜煜。 没有任何的停顿,凄清走进了屋里,甚至还是照着往常那般,将房门轻掩了起来。房内的姜煜显然被凄清如此安静的动作打击到了,自己对着清阳候时,应该是不怀好意时刻存在着的,但他怎么能够如此的心如止水呢? “清阳候还真让姜煜刮目相看哪!”姜煜打着哈哈,被凄清那淡漠的眼神给刺激到了,那淡得就要消失掉的人,真的很想剖开他的肚子,看他里面到底长得什么样!这个小小的人儿还真是让人无法看透,总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他了,殊不知道自己根本就看不透他。 “与我无关,离姜候远道而来,所谓何事?”凄清连敷衍这个男人的心思都不想花,直接切入了主题,姜煜是个危险的存在,他对自己的目的,尚不明确,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是敌非友。 “还真是冷淡的人啊?怎么说,我也是你前侍仆讙曾经的情人。”姜煜一副大权在握的样子,凄清冷冷的看着他有些嚣张的气焰。 淡淡的,又清脆的声音响起:“离姜候如果是想跟浦蜻来叙旧的话,似乎浦蜻与离姜候还未熟到如此地步吧!还有你也说了,讙是我的前侍仆,而你是他曾经的情人。”没有再往下说,姜煜更加清楚小人儿只是绕着圈子赶自己走罢了。可惜姜煜此时不想被如此轻言婉拒,这种感觉太差了,心里的不甘心可想而知。 “难道清阳候想说与讙没有任何关系?”姜煜紧咬住不放,一副今天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姜煜,讙是我的前侍仆,他现在已经离开了我,离开了这个世界,所以他已经与我无关。而你是在——他在我身边之前,你们才是情人,所以现在的你与我更无关系。讙与我的关系你都没有弄清,现在又以讙的情人身份来我房间,不觉得逾越过度了吗?”凄清冷笑了一声:“讙没有告诉你吗?我与他并不是主仆关系,他于我就如母亲一样的存在,你不知道吗?但你对我所做过的事,我应该称你为父亲大人吗?”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06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那么清阳候就是决定不合作了?”姜煜的声音开始往上调了起来,他知道,今日再谈不拢,自己的目的就会全盘崩溃,那样的后果,自己不能承受,不仅是自己,还有所有的离国人,都无法承受。他们为了能够一统天下,花了几十年的心思,甚至连二王子的身份都隐藏了起来,这样的事,只能成功,绝不能失败! “是!如果你想杀我,那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姜煜,你杀不了我!”凄清那清冷的声音里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自信。 “我为何要杀你?”姜煜脸上带着异样的笑容,那是一种猥琐的笑,那是一种肮脏的淫笑。凄清冷眼看着姜煜,心里的危险信号在升级,但常年的冷静使他养成了一种敌不动我不动的冷漠处理…… 而此时的姜煜,他心里的坎似乎也并不容易跨过去,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何从先前的欲置凄清于死地而后快,到现在的只是想纠缠于他,让他不好过。他自己也有点奇怪起来,是因为讙的关系吗?是不是讙是他的奴婢的关系,让自己丧失了好几次欲取他性命的机会。不过似乎又不是因为讙的原因,很多事自己很难讲清楚,但有一点他是记得很清楚,那就是自己在十五年前与讙约定,以及讙的真实身份和潜入夏国的任务。 为何现在两人有一种渐行渐远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是在认识了这个小人儿之后,至于自己曾经在离国做过些什么,姜煜有些已经想不起来了,确切地说,很多事他都记不清了,他只知道自己的事情很难跟人解释,现在连自己想的是什么都模糊起来,说得简单一点,就是姜煜自己察觉到,他的记忆正在逐渐的消退…… 如此怪异的氛围,对面的姜煜有一种难言的恐惧感。凄清冷眼看着姜煜,而姜煜依然带着那有些猥琐的眼神,紧紧地锁住眼前这个小人儿。 这个清阳候,这个明明才十岁的孩子,为何给自己一种沉重的压迫感,仿佛他是自己的上层,仿佛他才是离国的天王一样…… ☆、195 匕之首,飓所爱 (3739字) 黄河中下游一个隐蔽的森林中,有SONG氏部落内,夏噬飓正与小冥等人在一个大大的火洞里,红红的火光中,黑色的矿石已经变成了透明的红色,而有些男人们则开始敲打着透明的红石…… “成功了,飓哥哥!”小冥那兴奋异常的声音响彻整个山洞。高个少年低头看着小冥,嘴角含着笑意,小冥手里拿着一把顶端还是火红色的漆黑小巧的小刀,得意地炫耀着。 “嗯,不错!”少年接过那黑色小巧的尖刀,最后下了一个结论。 “飓哥哥,这么小的刀,又有何用处?”小冥显然有点想不通了:“太小了,跟那个盛菜的匕差不多,又怎能伤人?” “呵呵……”笑容很淡,但同样的却让人感觉到温暖,因为他相信着那个小人儿对他说的话,他相信那个冷清的小人儿,从不做多余的事。外面一阵轻微的声音响起,突然他手一扬,那小小的黑色尖刀飞向了远处,只听得‘扑通’一声,有东西应声而倒。小冥立即朝发出声音的地方飞奔而去。 “飓哥哥,你太厉害了,居然射中了豕(野猪)了!”那声里含着太多的喜悦与钦佩。 “呵呵……”依然是那轻笑声,随即跃出了山洞,跳上了树,居高临下地看着小冥与那战利品。随后又跳下树,拖了野猪就往山洞里走。看着里面还有几个男人正在打着烧红的黑石。夏噬飓温和的声音淡淡地吐了出来:“今天加菜!” 换得一片喝彩声,夏噬飓则自己坐到一边,悄悄地从领子里掏出了那图腾玉佩,指尖轻轻地抚过,就如在抚心爱的情人一样。没有发现站在一边的小冥,此时苍白的小脸上泪珠在不断的往下掉,眼里闪过了一丝不甘。 “飓哥哥。”擦干了眼泪的小冥,依旧是一个可爱天真的孩子,他看着夏噬飓,双眸微带着一抹红润,显得特别的楚楚可怜。 “怎么了?小冥?”夏噬飓眼神柔和,甚至还带着一抹温柔,这让小冥的心越发的疼痛起来,他知道夏噬飓的温柔眼神只是还未从玉佩上收回去罢了。 “这玉……”小冥意有所指地,但又欲言又止了起来,十足的吊人胃口。 “小冥,这玉就是那日你雕的那枚?”夏噬飓见小冥既然已经发现了,他到也不想隐瞒玉佩的来历。 “是被一个漂亮的男孩买走了,怎么又会落到飓哥哥的手里的?”带着最后的一丝侥幸心理,期望得到与心底所想不一样的答案。 “呵呵,那是清……那是他送给我的。”夏噬飓脸上还是带着温柔的笑意,甚至眼里的那份柔情让人看了心动,同样的也让人心痛难忍,因为那份柔情不是给自己的。 “是哥哥的情人吗?”小冥带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希望听到的是‘不’字。 “我希望他能够成为我的情人,我希望他能够永远陪在我身边。可是他不会,他不肯。”夏噬飓眼里的柔情依旧,只是脸上的笑意换成了苦涩与失落。 “飓哥哥就真的那么喜欢他吗?他是男孩吧!”小冥不甘心地再次追问道。 “呵呵,男孩?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小冥还小,以后小冥有了心爱的人,就会知道了。”夏噬飓不会否认自己对凄清的感情,就算全世界所有人反对他与清清在一起,就算得不到神灵的赞同,就算老天会惩罚他,他也心甘情愿地接受那些惩罚,与清清在一起,是自己这一辈子唯一想做的事。 “飓哥哥,你说小冥可爱吗?”小冥睁着一双明灿灿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夏噬飓,或许在别人眼里,这样的眼神分明是赤裸裸的引诱,可惜在夏噬飓眼里除了那个清冷的清清之外,再无他人能入自己的眼。所以他也没有看出小冥那双眼里的诱惑之意,反倒只觉得小冥到底还只是个孩子爱与人争强好胜罢了。 “小孩子都是可爱的,小冥可爱,小蓉也可爱……”夏噬飓完全一副家长式的口吻,让原先满怀希望的小冥眼里闪过了彻底的失落,浓郁的忧伤之情。在夏噬飓眼里看来,是那样的忧伤。不由得收起了玩笑的嘴脸,转换成另一副为孩子担忧之情:“其实飓哥哥很喜欢小冥,我会照顾好小冥,等到小冥将来成家立业了,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小冥也就会理解飓哥哥现在的心情了。” “我知道,飓哥哥是将我们当成孩子看,不管是小蓉还是我,对你来说都一样。唯独不同的是他吧,那个冷面男孩吧。”夸张的称凄清为冷面,其实凄清看到小冥,还是有笑的。当然小冥也发现了那个男孩笑起来特别的好看,让他着迷。 “呵呵,你知道就好!他其实不冷,只是讨厌热闹,讨厌麻烦的事罢了。”夏噬飓跟小冥解释着,他不知道他为何要向小冥解释,但就是不想让别人误会凄清是个冷漠之人。清清其实一点也不冷漠,相反,他是外冷内热的一个人。如果不是太接近,不是太用心去感受,根本无法知道,这个举世无双的清阳候,又是有着怎样的一副玲珑心肝。 “啊……”突然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怪叫,夏噬飓与小冥立即站了起来,朝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原来不知道是谁,把原先用来盛饭的匕被先前铸造出来的小刀给一切为二,那圆圆的一头就被丢弃在饭罐里了。 “匕的头掉到饭罐里了。”一男人在自言自语着。 “小冥,我们为那小刀取个名吧!”夏噬飓那显得有些温柔的声音里,竟然有着莫名的笑意。小冥看得有些呆住了,他甚至没有听清楚夏噬飓的话,眼里独有那温柔的笑意。 “叫它匕首吧!”夏噬飓有些低沉的声音,回响在整个山洞里,所有的人都赞叹着名字取得妙。独有夏噬飓自己知道,看起来黑黑的矿石,不像是什么宝物,谁又能够想得到,经过火的长时间烘烤。在千锤百炼之后,会有如此强大的杀伤力。 就像那个远在虞国的小人儿一样,看似无害,其实暗藏的又是怎样的光芒,不经过努力发掘,谁又会想得到他那小小的身体里,又隐藏着怎样的宝藏。 即使他一直不温不火,但偶尔会让人身不由己地感觉到压迫感。即使他的一个平淡眼神,也会让人特别的依恋,想靠近他。 这样的眼神,小冥已经看到过太多次了。从见他离开后,前几天回来之后,他偶尔就会露出那么温柔的眼神,特别是他陷入在自己的思考中时,柔情似水的眸子里,总是在暗示着,他此时想的是谁,他念的又会是谁。但他的温柔、他的柔情、他的思念都不曾给过自己,而是那个男孩,那个漂亮的男孩,那个看见自己只是淡淡微笑的男孩,那个曾经教自己计算卖果子的男孩,那个该死的男孩…… 如果自己在他之前就认识飓哥哥,是不是结局又会不一样呢?小冥哀叹着自己运气不好,落在了别人之后,哀叹着自己的时运不济。可当他想到那一天,等待着恐怖的屠宰时,飓哥哥像神灵一样地从天而降时,将他们从蓝国屠手们那里解救下来时,自己就不该对飓哥哥有所幻想,飓哥哥喜欢的人,又怎么会是自己这种连畜民都算不上,自己是祭人。这样的自己,又怎么可能与飓哥哥匹配呢?似乎只有这样想时,心就不会痛一点,似乎只有在这个时候,自己的眼前也逐渐开阔了起来。 “小冥,接下来的炼刀之事,你要多看着些,以后这些事可能都要由你来主持,还有那个引水的事办得如何了?”夏噬飓发现自从自己回来这里之后,小冥似乎就没有再去管理引水之事,将水引入自己的农田里,这样庄稼才能长好,这一点,相信小冥应该也知道。 “引水的事,早就做好了,但有一部分地势较高的地方,暂时引不到水,不过假以时日,我一定会有办法的。”小冥仰着那颗小脑袋,显得信心十足。 “那就好!记住,有SONG氏的所有一切,都要小冥付出努力与辛苦,才能够换得将来的发展,成为领导其他国家的首领,天王。”夏噬飓语重心长道:“我相信小冥会成为整个有SONG氏里的代表,将来他们都是依附于你,虽然你还小,但你的聪明一定会有所作为。” “我知道了!”小冥一想到如此重要的任务夏噬飓都愿意交给自己,那么自己还有什么可争的。虽然他对自己的赞赏,只是一个哥哥对弟弟的赞赏,但一想到只要他的眼里也会有自己的影子时,心情也会渐渐的激荡起来,哪怕是空想——也好。 至于那个漂亮的男孩,或许有一天他会主动离开哥哥也说不定,因为那个男孩是那么的冷,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清冷,小冥已经看出来了。所以他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他在幻想着有一天他与飓哥哥的分离,到那时候,自己会和飓哥哥永远在一起,没有任何人能够抢走自己的飓哥哥。 “小冥,那么今天晚上,我会离开这里。”夏噬飓低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明明是说着告别的话语,却又显得那样的欢愉,根本没有离别时的伤感。这让小冥刚好一点的心里,一下子再一次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原来他是那么心急地想离开,原来他那么地着急,他想看到那个男孩吗?那个漂亮的男孩,那个…… 紧咬着漂亮的下唇,努力地忍住隐藏在眼底的泪珠,他知道,自己快要哭了,就要哭了。可是不想被夏噬飓看扁,因为男孩是不能哭的,那个漂亮的男孩肯定也不会哭的。松开了洁白的牙齿,小冥终于带着一丝笑意,抬头仰视着夏噬飓,最后带着甜甜的声音道:“飓哥哥,你早些回来哦,小冥会想飓哥哥的。” “好!”夏噬飓答应了,略微沉思了一会,对着小冥道:“记住,要秘密地去收集这些黑矿石,对我们将来一定有用处。这把匕首我就带走了,你尽量多采集这些黑矿石,尽量多铸匕首,让有SONG里的所有族人都带着一把,万一碰到野兽或敌人时,还可用这把匕首来救命。” “是!”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07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196 落荒逃,欲离别 (3852字) 看着那小人儿闭上眼的一瞬间,姜煜有一种想今天就跟小人儿说清楚的冲动,想走过去跟他攀谈的欲望在不断的上升着,甚至想告诉他,只要他肯与自己合作,一定会保他周全。姜煜心下百转千回,却仍然看不出这个小人儿时而闭眼,却始终是波澜不惊,这让姜煜这个一直处于高端的大人物有一种被戏弄的超差感觉。 心里暗自思量着,不管怎么说,自己在离国是个相当出色的人物,怎么到这个小人儿面前,却丝毫显现不出自己的优势,反而是处处尽显自己的劣势。最重要的是每一次与他谈话、会面,都是以自己没有出大糗已经算是万幸以结尾,这种感觉太差啦。只不过现在发展成了对清阳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敌意,不知为何,这种敌意感越来越强,强到自己又开始想杀了那个清阳候。 姜煜明知道自己一旦出手杀了这个清阳候,可以一了百了,但又有一个声音在提醒着他,这种想法是不应该的,一旦杀了他,就会天下大乱。随即又很快的另一个声音又在响起,那个声音是在他的左胸口,这个声音时常在提醒着他,快点动手,今日不动手,过了这个村,就再也没了这个摊,机会只有一次,一旦失去,下次再想有,那比登天更难。 可怕的沉默中,双方只是对视着,看不到小人儿的惊慌与失措,也看不到任何的企求行动,姜煜则先前的长时间淫笑,此时已经无法再维持下去,只得收起了那猥琐的笑意,一本正经地盯着眼前的小猎物看着,似乎他是小人儿的主宰者。 “溥蜻,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二选一。”姜煜眼里闪过了一抹阴狠的算计,那眼神让人看了不寒而栗,但对方是凄清的话,那么于阴狠或狠绝的,都无法击倒这个小小的人儿。 “没必要,我想你的二选一,恐怕我都不会选,何必再浪费你的口舌。”淡雅的声音里透露出些许的无奈,仿佛与刚才的问题并无关联。 “一、跟我合作,二、我现在将你当成我的姬妾一样来对待!”姜煜眼里那猥琐不断的在上升着,凄清冷漠地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变得有些像前世里的那种色情狂一样的大叔。脸上依然平静如水,淡淡的眼神中依然没有任何的涟漪。 “你不怕?”姜煜不相信似地看着凄清,眼里的猥琐没有了,有的是那浓浓的情欲。凄清对情事再不懂,也不至于大条到看不出来姜煜此时对自己的那份恶心的心思。 “……”依然是那冷漠的眼神,依旧是那淡淡的光晕围绕着的小人儿,仿佛眼前这个正发情的男人与他无关,亦根本没有威胁他的能力一般。 “呵呵……藐视我吗?”一步一步逼向了凄清,眼里闪过的欲望越来越明显,一只手开始解起自己的衣衫来。 “讙,你在看着吗?”在那只魔掌快接触到凄清的身体时,凄清冷淡的开口了,就如平时与讙对话时的平静与祥和。 姜煜一下子僵在半空中的手,脸色一下子变得异常的苍白与惊悚,仿佛眼前这个漂亮的小人儿,是一只恶魔的化身一般,想转身离去,却又不甘心。已经褪下的衣衫,亵裤半褪到膝盖处,胯下那青紫色的狰狞直挺挺的朝上竖着。男人所谓的箭已上弥,开弓没有回头箭,就是姜煜现在的情况吧。 凄清冷冷地看着姜煜,论武斗,凄清根本不是姜煜的对手,论头脑,现在情欲正浓的姜煜根本不是凄清的对手。凄清心里暗骂姜煜的精虫上脑,但面上丝毫未露半丝的惊慌,甚至是连一丝涟漪都懒得浮现。 “讙……他死了,又怎么会出现?”姜煜迷糊着双眼,只是半迷糊,眼里的精光很是吓人,如果是普通人,一定会被那道光给吓得尿裤子吧,但凄清不是普通人,所以他不会。 只是微微一笑,向姜煜的方向走了一步,声音不大,说出了让姜煜吓破胆的话:“如果他知道,他用生命换来的主子,现在正被他曾经的情人亵渎着,你说他会不会从虞国那枫林中爬出来保护我?” 不出意外,姜煜立即后退了一步,由于裤腰卡在膝盖处,但他受惊的程度过大,所以步子退得过大,慌乱中被自己的亵裤绊倒,跌倒在地上。凄清冷漠地看着姜煜,最后微微一笑道:“讙,他不会再给你机会了。天已不早,你可以回去了,恕不远送。” 凄清爬上了床,没有朝姜煜看上一眼,闭上眼就开始呼呼大睡,呼吸平稳如常。姜煜看着如此诡异的一幕,一下子又从地上爬了起来,先前那兴奋异常的玩意儿,此时已彻底的蔫了,提起裤子,匆忙系好,慌不择路的跑出了这个房间,这个小人儿过于诡异,得离他远点。 在姜煜来不及关上门就选择逃跑的同时,床上的小人儿睁开了双眼,眼里的冷静依旧不变,还有那淡淡的冷漠。 选择逃离的姜煜没有发现床上的小人儿已经睁开了双眼,更没有发现在他离开房间后,另一个瘦小的少年紧随在他身后,眼里闪过的让人莫名的阴狠,那双眼里没有怒意,却有着杀意的褐色眸子里,看不出任何的感情。 “溥蜻,你没事吧!”房间内,夏噬砥不知道何时已经闯入房间内,他正担心地看着凄清。凄清转头看着站在床前的砥,微微笑了笑,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了?我看上去像有事吗?”凄清的笑意很温和,仿佛刚才那可怕的一幕并未发生过。不过凄清知道,或许他与姜煜刚才的谈话,被夏噬砥已经发现了,同样的,如果他发现了,那么小氐一定也会发现了。 “小氐呢?”见夏噬砥没有回答自己,凄清轻轻的试探了起来。 “去追那大色魔了。”夏噬砥实事求是的回答着,眼里闪过了还是担忧的眼神,一个才六岁的孩童,一下子变成成熟了不少。 “他不是什么色魔,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刚才在做什么!不觉得这样的人很可悲吗?”凄清依然是那淡淡的声音,看着夏噬砥道:“好了,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吧,明天不出意外,我们会离开这里。” “溥蜻,你刚才一点也不害怕吗?”夏噬砥显然是在怀疑凄清,毕竟他比自己大不了多少,那男人刚才竟然想欺负溥蜻,竟然想将溥蜻当成女人一样来欺负,希望小氐追上他,杀掉他。 “砥,你别想得太坏,他与我只是各为其主罢了。”依然是那淡淡的声音,嘴角还是含着浅浅的笑意,让人看不出他真正的内心。 “溥蜻,今晚我得留在这里,那人简直是疯子,我不放心!”夏噬砥眼里只有认真,让凄清很难想像这个才六岁的孩童,就会如此的认真。 “他不会再来了,放心吧,砥。”凄清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唯独还有就是带着一丝温和,让人感觉到他并没有害怕与担忧。 “可是……” “砥,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我一出事,你父亲一定会唯你们是问,所以我不会让自己出事。”凄清保证着,明知道这样的保证其实一点也不牢靠,恐怕后面的路会越来越难走,越来越艰辛。 “溥蜻,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说什么了,但今晚我得留在这里,你必须让我留在这里,还有小氐,一会儿他也会住在这里。”夏噬砥不容拒绝的声音,明明是个孩童的声音,里面的坚定却让人不能置疑。 “好,我知道了,你上床吧。”凄清见再坚持也无益,不如就这样答应下来吧。 小氐回来时,就看到凄清与夏噬砥两人已陷入了熟睡中。只是小氐有些想不通了,之前的那一幕是那么的危险,为何清阳候还能够睡得如此的熟,还真是有点出乎意料。 “哎!”轻叹一声的小氐,无声的也悄悄的上了床,睁着一双灵动的褐眼,闪过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灵敏,那姜煜,绝不像看起来那般的简单,他后面有着极强的势力,极强的野心。 此次清阳候不愿与他合作,后面不知道又会生出多少的事端来了。恐怕他们这一伙人,天下他们想要,清阳候他们也想要,人心啊,都是太贪了。小氐不由得想起了在清岚殿里的生活,还有那个时常来打扰他们清静生活的大王子夏噬飓,如果他还没有死的话,估计他一定会誓死保护好凄清的。 那个傻傻的,那个固执的大王子,看到现在的清阳候,真的很希望那个夏噬飓能够出现在眼前。可惜,他再也不会出现了,他早已惨死在了逐鹿,再也不可能回来了。如果他能回来,该有多好啊!至少他还能够将清阳候气得脸变色,但现在、将来都看不到清阳候变色的脸了。也不会听到清阳候暴怒的声音了,现在的清阳候,永远都似乎只有一种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的表情。 侧过头盯着那张好看的脸,仔细地看着,清阳候,要怎样才能让你偶而生一次气,要怎样才能够让你开怀的笑出声音来,为何你总是能处身事外,做到事不关已呢?明明已经处在生死存亡的悬崖上了,你还是能泰然自若,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发一次真正的怒气…… 渐渐的小氐终究抵不过困意,闭上了双眼,最后睡着了。而此时的凄清则清冷的睁开了双眸,没有任何的动作。小氐刚才的视线刺得他有些难受,他知道,小氐在揣测他的心思,可惜自己的心思没有人会知道。 眼角处不易察觉的划下了一滴弥足珍贵的泪滴,那透明如水晶的泪滴,就如小人儿的心一样,晶莹剔透,让人心疼。 暗夜中,窗外一声微乎其微的叹息声,尽管很轻很轻,但还是传入了凄清的耳里,却让凄清心安的闭上了双眼。 次日清晨,凄清与司寇、小氐一行,先向天王俞蕴告别了,又告别了俞直。由于先前得到文旦大祭司的美言,又得到了虞睢美人的鼎力支持,俞蕴对凄清一行,更是礼遇周到,好心的送他们出了虞国。 俞直由于受到凄清的点拨,让他一日之内就将陷害之人查出,彻底断了他们最后的逃离念想,又对他们做了生不如死的惩罚。对凄清他们一行,自然更不在话下。 在送凄清他们临别前,又赠送了大量的好吃的、好喝的、还有贝币、珠宝等。实在拒绝不了,凄清才选了不起眼的一两件物件,这才被俞直放行。 ☆、197 王之忧,歹念生 (3485字)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08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魏国,离虞国仅一湖相隔,所以不出一个时辰,就到了魏国,当然受到了魏王的殷勤接待。虽然虞国与魏国世代恶交,但由于牵涉到国际问题,牵涉到两个国家的共同利益,俞蕴与魏天王倒也有着相同的想法,那就是对凄清等人尽量做到尊敬与客气。 当凄清赶到魏国时,魏国的天王乃至诸候,都在桥下恭敬的等候着。凄清看到魏王魏韦时,就觉得他看上去很忧郁,年龄不超过三十,长得略显秀气,但双目有着锐利的光芒。即使在对自己笑时,犀利的目光却不减少,但还多了一层无法隐藏的淡淡忧伤。 直接被魏国接进了皇宫,当然免不了的用了豪华的皇家膳食,美人侍候,还有美少年侍候,这种奢侈之风,凄清虽然不赞成,当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提出反对。 人伦在这里,还得不到任何的支持,毕竟群婚离他们太近了,男女不忌,甚至是有着最近的血缘关系的人,也会有床第之事的发生,仿佛他们上床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入乡随俗,凄清接受着他们的谄媚,唯独心里清冷,脸上带着始终不变似有若无的微笑,配以那若即若离的梨窝,让这群皇宫大臣们看得心猿意马起来,甚至是心神不宁,他们都想接近这个清阳候。这个清阳候可还真是漂亮,一个极品,怪不得夏硚放着后宫那么多美人不要,独宠清阳候一人。 凄清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冷了起来,不是他想冷,而是边上看他的眼光过于龌龊,对自己的那种垂涎欲滴样,真是有够难受的。他讨厌被人当成点心一样的欣赏着,随时他们都会对着自己举起刀叉、筷子,将自己分食了。宁可被人当成怪物来看待,也不要被人当成他们的盘中餐来对待。 “司寇,我们去休息吧!”显得有些清冷的声音,但很清晰的传达到大殿里的每一个角落,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能够听到。 “清阳候这么快就结束了用膳?还没有好好的喝我们的酒了,这酒我们是特意从驿馆老板那里取来的,这可是真正的好酒。”诸候们得意的介绍着,贪婪的目光却紧紧地盯着凄清那张粉嫩的小脸,肆意的扫描着,恨不得将眼睛全部贴到那张天下无双的小脸上,恨不得伸出舌头来舔那张小脸,更恨不得将舌探入那张诱人发狂的粉色薄唇中去,尽享那里面的甜蜜与滋润。 司寇早就看不惯这群如狼似虎的男人们,若不是碍于凄清一直似有若无的笑意,还有那毫不在意的眼神,司寇早就动嘴嘲讽起来了。 眼里不断的闪过讥诮,还真是一群不怕死的男人们,这群该死的贱民们,竟然敢打清阳候的主意,竟然敢用如此猥琐的眼神来看清阳候。呵呵,你们都死定了,别说夏硚知道轻饶不了你们,我司寇都忍无可忍了。 “各位,清阳候从夏国而来,为的就是让十一国都能与夏国一样,共享太平盛世……”声音不再出现,司寇卖了个关子,他不打算说下去,以便那群色狼们有所觉悟,清阳候不是他们能够打主意的人。 “司寇大人,但说无妨。”一些年老的诸候已经开始仔细的聆听着司寇的话了,毕竟国家大事更重要,先王们拜托自己的事,一定要做好。否则将来如何去面对先王们,如何面对自己的祖先们。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的,只是想说我们现在想去休息了,有什么事等我们休息好了再谈,可好!”虽然是在商量着,但却丝毫没有商量的口气,完全是唯我独尊形。 面面相觑的诸候们,不知道是应该答应还是婉拒,司寇依然是那倨傲不怠。等待着天王最后的下令,当然他也笃定了这群老色鬼们,不敢对自己唠叨,更不会在他们的天王面前失礼。其实他们已经失礼在先,刚才看清阳候的眼神,那是豺狼的眼神,恨不得将清阳候吞下肚为安的眼神。心里冷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群显得有些呆愣的色鬼们,一扫而过,匆匆带过。 “司寇大人既已觉得累,那么本王自当安排你们先休息。”魏韦的声音从高座上传来。 凄清抬眼仔细地看着魏韦,他觉得魏韦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他的故事肯定是哀大于欢吧! “清阳候与司寇大人远道而来,我们千万不能怠慢了各位。诸候们若无其他事,膳后也请各自回府吧。”魏韦温和的开了金口。天王一开口,立即上来一大批侍仆,忙着做揖送人。 魏韦则像是熟视无睹一般,只是无声地看着不远处自己的寝宫,眼里闪过越发忧郁的神情以及心痛的眼神。 这样的眼神对于魏国的诸候们来说,已经太熟悉了,他们的天王自从王后与最宠爱的大王女突然死在他的寝宫开始,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他的寝宫谁都不能进去,即使是贴身侍卫、侍仆们都不得入内。 他们都不会忘记,两年前当时最受宠的美姬硬闯入内,结果除了一声尖叫之外,侍卫欲冲进去护驾时,却被天王大声喝止。最后那美姬被天王拎着头发从寝宫里拖出来时,虽然血肉模糊但还有一口气,天王却下令将她喂狗。所以自然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天王每次结束朝事,就会回自己的寝宫,任何人都不得打扰,擅闯者杀无赦,诛九族。从此,天王的寝宫就成了禁地,谈寝色变。天王再也不召任何女人来侍寝,而后宫里的美人们都成了一道风景,一种能动、会说话的风景罢了。 “魏天王,那溥蜻先告退了。”凄清作了一揖,在宫婢的带领下,走出了膳堂。在路过天王寝宫时,除了外面四周站满了侍卫之外,就再无其他人出现过。天王的寝宫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座牢狱——死气沉沉外加阴森恐怖。 当日,凄清一行被安排在两座别院内,凄清一人单间,其他人均为两人一间房。夜晚来临时,凄清半靠在床上,回想着魏韦看着他的寝宫那哀伤的眼神时,总觉得那是一种绝望的眼神。一时之间,竟然让自己无法入睡,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一般,便又重新从床上下来,穿好鞋子,走出了房间,往魏韦的寝宫方向走去。 凄清走的步子并不快,像是在游玩,又像是在侦察,没有刻意的回头看,也没有刻意的四周查看,只是一种随性游玩的性质,偶尔会稍作停留一般,四处欣赏着。帝王的花园,总是与一般的花园要漂亮许多,奢侈很多。 夜晚的星星很多,月亮很是明亮,所以即使在离很远的地方,凄清也能够看到远处的风景。偶尔会有几个小宫婢走来,向自己道个福便匆忙赶路,显然不想在路上担搁太久,又或者有要事在身。 凄清知道,单身一人在皇宫里闲迹,尤其是在晚上,是非常不明智之举,但还是决定自己单人行动,总觉得晚上找魏韦应该会有更多的发现。天王的寝宫就在眼里,门口的侍卫已经拦住了自己,那眼里一副了然的神情,显然是觉得自己思想很龌龊吧。他们看自己的眼神,非常的可疑,仿佛自己半夜来找魏韦,不出意外就是想爬上魏韦的龙床吧。凄清心里暗自叹气,但还是忍住了脸上的讥笑。 “侍卫大哥,我找魏天王,有劳通传一声。”作了一揖,凄清清冷无杂质的童音在夜晚显得异常的灵动。 侍卫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显然只是越发的看不起眼前这个小人儿。月光很亮,却亮不过这双漆黑的眸子,皎洁的光芒却无法抵住小人儿身上那清澈的淡雅。越看越离奇的两个侍卫,眼里闪过了一抹危险的光芒。凄清暗道不妙,但还是忍住想拔腿逃跑的念头,逃跑不是自己应该会有的举动,自己是凄清,不是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二位大哥,看来是不愿向天王通传了?”凄清微微一笑,只是眼里的清冷越发的明显起来。 “不能通传,不过这位小哥,如果觉得烦闷寂寞的话,由我们兄弟二人陪伴,帮你排闷解饥如何?”两位侍卫眼里的欲望显然很明显,他们此时的有持无恐,显然是召示着夜晚的天王是不会走出寝宫半步。 “是吗?那也要问问你们的魏天王能不能得罪我们夏国了!”凄清嘴角撇着一抹刁钻,这让两个欲出手的侍卫,手僵在半空中,显然还没有转过弯来,对凄清那一抹刁钻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夏国,谁不知道,十一国的首领,大家都以夏天王马首是瞻。 只是很快的,他们马上又反应过来了,这个人儿难道就是传说中,夏天王的玩娈——清阳候?一定是了。难怪小小年纪,能够出游十一国。长得还真是标志啊,比整个皇宫里的女人都要漂亮许多分。即使当初那个被魏国称为女神的大王女,那个死去的大王女也不及他一半的美艳动人。 二位侍卫一使眼色,送上门来的玩娈,不玩白不玩,更何况就算自己兄弟二人今晚玩了他,他回到夏国也不敢声张,如果让夏天王知道,还会要他被别人玩过的身子?魔爪再一次伸向了这个美艳动人的小清阳候。 凄清纹丝不动地盯着两个侍卫,冷漠的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涟漪,悠悠的声音却传入了两个侍卫的耳里,那是叹息至极的声音: “原来魏韦寝宫的守门人,是这般的鲁莽,难怪寝宫显得阴森恐怖啊……” ☆、198 夜未眠,晨所爱 (3453字) “你们确定不通传?”静如止水的声音,那冷静中透出的笃定,让两个侍卫面面相觑,又似乎在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个小人儿。不知道是在考虑着进去通传,还是想继续染指这个小人儿。 “那我走了,明天我会找你们天王,跟他说今晚的事。”小人儿的声音依然很冷,很静,那份带着沉寂又清跪的声音,在夜晚显得越发的清冷,却让人感觉到的不是心寒,而是胆战。 “跟……跟天王说什么事?”两侍卫一下子有点失控了起来,清楚的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了,眼前这个小人儿,看起来此时不除掉他,似乎以后的麻烦还会源源不断了。 如此想着的两个侍卫,再一次对上了视线,眼里浮现的是轻浮与嘲笑,还有那色欲熏心的贪婪。他们一齐走向了凄清,毫无顾忌的开始准备撕扯凄清的衣服。 凄清微微一笑道:“魏天王,你终于出来了。” 两个侍卫闻言,下意识的抖了下身子,立即转身跪倒在地,凄清则趁此机会跑向了魏天王的寝宫。等两个侍卫反应过来时,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当然凄清也没有冲入寝宫内,只是在房门口打了一揖道:“夏国清阳候拜见天王!” 两侍卫本想将凄清拖走再作打算,见这个可恶的小人儿竟然已经先他们而开口了,哪还敢出手伤凄清,只得再一次跪倒在地,等待着天王的雷霆震怒。 半晌,里面的门打开了,天王衣着整齐地出来了,只是脸上还带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润,月亮很亮,所以这一幕还是被凄清发现了。但凄清聪明的装作丝毫未曾发现,只是再一次垂头朝魏韦做了参拜一揖。 “清阳候,深夜来此,有何事?”声音不是很温和,还有些气喘,显然天王此时心情很差,眼里虽没有往常的温和,却有着难言的恼意,两个侍卫此时连大气也不敢喘。 “自然有事,天王我们到哪里聊有好呢?”凄清睁着一双无辜的美目,冷静地看着魏韦。 “……”沉默之后,这才缓言道:“进来吧!”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住了脚步,看着后面的两个侍卫,冷声道:“退下!”带着凄清往屋内走去。 一进入内屋,凄清只闻到点点血腥之味,甚至还有那种在离国皇宫里‘天宫’曾经闻到过的淫糜味道,这样的味道,让凄清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刚才天王并非是一人,他刚才是在和一个女人在交欢。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09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低垂着头的凄清,没有抬头看魏韦,他可以猜得到,此时的魏韦心里一定有着滔天怒意,没有一个男人会在好事将近时,被人打扰到兴致。当然凄清不会在意魏韦的心情,他倒是更在意的是那个女人会是谁?搞得如此神秘?突然灵光一现,凄清眼里闪过一抹无措…… 抬眼看着此时面无表情的魏韦,声音不大,但相信整个寝宫内都能听清的声音:“天王,溥蜻此次前来,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甚至是司寇大人,也不能知道的事。”顿一顿之后,这有又缓声开口道:“魏天王,溥蜻是奉了夏天王之命,与魏天王商定一事,那就是天王是否知道夏天王的打算?” “他有何打算?”魏韦没有称夏硚为夏天王,只是平淡的说着‘他’,显然他们的关系已经超过了其他所有的国主关系。 “天王之意,就是魏国每年上缴的年货,数量是在逐年下降,夏天王想知道是魏国如今世道在萧条?”其实这并不是夏硚所说,而是凄清在上一次夏硚皇宫里,看到邻国送来的贡品,而有一个奴仆说的。 “哦,原来是这件事,难道夏天王欲怪罪?”魏韦此时又称夏硚为天王,凄清心里暗自琢磨着,但脸上一片平静。 “天王若要怪罪,将此事交于司寇即可,又何必要我与魏天王来谈这些?”凄清暗示着。 “哦,愿闻其详……” 天渐渐亮了起来,烛火换了又换,凄清这才向魏韦告辞,打算白天在皇宫里好好歇上一歇。天王派了另一拨人送走了凄清,这才阴沉着脸,向寝床走去。 撩开层层叠叠的床缝,华丽的龙床上,躺着一个绝代佳人,那美人年龄不大,约十二三岁。但美人嘴上被一布条扎住,白皙的双手被绑着,吊在床头,紧闭着的双目,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唯有紧皱的秀眉在暗示着,美人睡得并不好。 阴沉的脸此时显出了淡淡的内疚与忧伤,伸出手缓缓的解开了绑住美人双手的绳子。美人似乎是受到了极度惊吓,睁开了那双明显是受到惊吓的美丽双眸,眼里露出的那深深哀凄,刺得魏韦心口一疼,浑身无力的压住了美人。轻轻的吻着美人的耳垂,美人欲挣扎,由于手被长时间的捆绑,根本还未恢复过来,无法做出有力的挣扎,在魏韦眼里,就如一小幼小的猫咪,且是被修剪过指甲、还未长牙的小猫咪,又怎么可能是人类的对手呢?一边吻着,一边掀开了被子,里面是一具完美的少女身子,一丝不挂。那白皙但满身都是粉色斑驳的身子,印在那细腻的肌肤上,让人看了欲罢不能。 魏韦依然我行我素的开始亲吻着这具身体,并且还开始轻咬起那凸起的胸前小红点,两根手指已经进入了那粉色小嘴中,开始缓缓的、轻柔的抽插了起来,只到发出了‘滋滋’声,这有抽出了手指,宠溺地看着身下的女子。 满眼柔情地看着美人,隔着布,亲吻着那看不清唇形的嘴,轻轻的舔着,美人眼里的惊慌与退让,让魏韦似乎很是不高兴。他受伤似的抱起了美人,开始轻轻的抚摸着那被布条捆绑出红色印迹的手腕,爱怜的亲吻着美人的脸颊。 嘴里开始念念有词道:“灵儿,你乖一点,听我的话,我会好好疼着你的。”一边说着,双手却仍在不断的开发着美人的身子,美人从先前的挣扎到此时的顺从,眼里划下的泪水,滴痛了魏韦的心。他放开美人,看着平躺在床上的美人,眼里一番挣扎之后,还是决定逼美人就范。 “她的命在你的手里哦!”那声音很轻柔,很温柔,那种声音只有在最爱的人面前有会展露的吧,是情人之间的话语。但听在美人的耳里,却是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一般,闭上了绝望的双眼,缓缓的抬起双手,搂住了身上魏韦的脖子,主动的打开了双腿,缠到了魏韦的腰上。 “真乖,一会儿不许掉眼泪,听到吗?”依然是那温柔的声音,依然是那呢喃的声音,柔情似水的锐利眸子里,倾注着一张倾国倾城的美人脸,可惜的是美人此时闭上了那么温婉又凄美的双眸。 “睁开眼,乖!”那是温柔的声音,但又是决绝的声音,那声音不容身下的美人反抗与犹豫。 受惊的美人只得乖乖的睁开了那双美丽又哀伤的眸子,只是将视线转到了别处。 “看着我……”温柔的声音却是高高在上的命令,显然此时的男人在不高兴,在生气中,是的,他的确是在不高兴,他讨厌美人闪躲的眼神,没有勇气看自己的那双美丽眸子,再漂亮又如何。 这双眸子里一定要时时刻刻印着自己的影子,那才是自己想要的。 闪躲的将视线集中到男人身上,惊恐的眸子越来越慌乱,显露出太多的无望挣扎与绝望。男人抬起了美人那美丽的臀,看着那漂亮的粉色小嘴被手指调教过后,残留的透明汁液还在滴落。男人一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衫,褪尽了身上的累赘,将自己那已经勃然而怒的肿胀缓缓的挤入了女人那美丽的小嘴里。 闷哼声响起,喘着气的男人对着美人道:“看清楚了吗?我是怎么进去的?是怎样和你溶在一起的?” 美丽的眸子,眼里的雾气凝聚了起来,脸上却惨白一片,颤抖着全身,胳膊却死死的搂住男人的脖子。男人温柔一笑,宠溺道:“不许掉眼泪哦,乖乖的享受吧!” 律动开始了,缓慢的,温柔的,又轻轻的,随即慢慢的加快了速度,加重了力道,直到床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美人眼里的雾气始终没有散去,但也没有再凝聚起来,不敢闭上眼,因为一闭眼,那雾气会化为泪滴划落到床上。男人不允许,因为深知自己的任何一滴眼泪,都会换来另一人那惨绝人寰的折磨。 嘴上的布条被解开了,离开了唇的布条被男人毫不怜惜的扔下了床,男人由始至终,动作是温柔的,宠溺的,但却让美人害怕至极的…… 低下头深情的舔着美人那有些干燥的唇,尽量的滋润着美人那美丽的红唇。缓缓的将自己的舌探入了美人的唇内,掠夺着美人唇内的每一份津液,那美妙又甜蜜的感觉,充斥着男人那绽放快乐的每一个细胞,那涌上脑门扩散到全身的快感,最后凝聚在自己的胯下,那喷薄而出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快乐,同样的也是自己最后的绝望…… “灵儿……”那深情与绝望并存的声音最后残留在睁着绝望美眸的少女耳里,烙在了少女的心里,永远也无法抹去的痕迹! “灵儿,还好吗?”男人很温柔的声音,爱怜地看着身下的美人,却并没有起身,那半软半硬的热源还深深的嵌在那温润的暖玉之中,不舍离开。 ☆、199 惊往事,美人殇 (3881字) “……”缓缓的,淡下来的喘 息声,美人看着身上的男人,终于求饶似的嘤嘤道:“放过她,求你放了他……他们……” “灵儿是在求我吗?”男人仔细地看着身下的美人,小心的吻着美人那美丽的眸子,那轻轻的吻扩散到美人的整张脸上,又缓缓的往美人脖子处吻去,美人似乎有些挣扎,男人停止了动作,仔细的审视着身下的美人。只是脸上的柔情中又多了一分戾气,美人可怜地看着男人,眼里的告饶之意很明显。 “痒……”喃喃的只说出一个字,男人的戾气减少了,直到最后的消失了。怂了怂自己的腰,那摩擦生火的本能在人身体上是最好的实验,美人感觉到体内的原本已经停止爱抚自己的那热源,此时异常的粗大,再一次完全的填满了自己的里面。 来不及拒绝,那热源便滚烫了,开始抽动了起来,美人只得接受着这场无望的最原始的爱抚。美人嘴里开始细碎的声音从那小小的贝齿里流了出来,男人显得越发的精神抖擞,越发的难以自拨,最后加快了速度,却依然不舍得快速结束,反而是时快时慢的控制着抽插的速度。 先前遗留在里面的白色液体,此时配着美人那再次满溢的琼浆玉液,顿时那声音比先前更响亮了起来,更淫糜了起来,美人刚想闭上双眼,却被男人轻声的阻止了:“来,看着我,现在是谁给你的快乐……”明明是在温柔的询问,却不容美人拒绝回答。 “快点告诉我,乖……”那声音有些急燥,但还是尽量显得温柔,强壮的躯干还是在猛烈的挺动着,让美人无法反抗,只得乖乖的接受着那让她坠落深渊的无望之爱。 “是……火……亲……”泪水终究还是忍不住的滑落下来,却被男人伸舌舔掉了。眼里闪过的心疼,美人没有看到,男人加快了挺动的频率,最后将美人抱了起来,让她坐到自己的腹上…… 结束后,将美人拥到了自己的怀里,深沉的男声带着无限的感慨,半似强迫半蛊惑:“灵儿,你应该早知道,我不是你父亲。当年你外公与你舅舅他们,瞒着我,将你母亲送于我,那时的她就已经怀了你。 如若不是三年前我发现了他们的奸情,如若不被我撞破,我会错以为你是我的大王女,一辈子都会是我的王女。 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父亲两个字,那是我的耻辱,他们能活到今天,是因为你的关系。你乖乖做我的女人,或许他们能活得更久些。虽然我不能原谅他们,但看在他们生下了你,我会让他们继续活着。”像是做了一个保证,又像是为下面的话做了一个引子:“我等着灵儿为我生一个王子,或者王女,都成。” 察觉到灵儿身子颤抖,魏韦也不生气,只是下了床,简单的披了件衣衫,伸手将还半躺着的美人抱下了床,往小隔层走去,黑暗中,美人那双透着泪光的眸子企求地看着魏韦。虽然没有说话,也能够看出美人此时的绝望与胆怯。 “不想去看他们?”魏韦明知故问,当然,哪有女儿光着身子去见父母的。 “不……穿……上……衣……”后面的话没了,被魏韦含到了嘴里。 “让他们这样‘接见’我们,不觉得更适合我们四人的关系吗?”魏韦显然很高兴,眼里的骄纵让灵儿越发的胆战心惊。 “不……”困难的吐出一个字,企求的美目,让魏韦看了心下一紧,又想起了昔日那个蹒跚着脚步,天真的眼眸看着自己,那时那双纯真的眸子里,装的是对自己满满的敬爱。如今呢? ‘如果你从来就不曾出现在我眼前过,那该有多好啊……这样我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杀了那一对狗男女,诛他们六族,可是我知道,你会伤心死……三年了,已经三年了,灵儿,你想让我怎么做?’魏韦心里暗暗想着,原本打算抱着裸着全身的灵儿到那一对狗男女眼前,示威也罢,折磨也罢,但他知道一点,在折磨那一对狗男女的同时,灵儿的心会更痛,而自己的心也从未舒坦过…… 彼此的折磨,只会让怀里的人越走越远,只会让她更加的伤心与脆弱。但是自己就是不甘心,他的王后与他人有私情,竟然还敢上自己的龙床,竟然怀着别人的孩子,将那孩子塞给自己,让自己对那孩子付出了所有的爱。将自己当成最愚笨的人来耍弄,让自己竟然做王八,这样的耻辱又岂能简单放过。一咬牙,依然坚持着今天的折磨节目,进行到底! 怀里的人,曾经是那样的仰慕着自己,对着自己笑得如桃花一样的灿烂,如今呢?是谁夺走了她的快乐,又是谁亲手将她推入了绝望的炼狱…… 有话不敢说,就如受到惊吓的小鹿,跌入了猎人的陷阱,时刻警戒着,但却毫无逃跑的可能,让自己又爱又怜,但又恨。因为她是耻辱的象征,因为没有她,自己将永远都不知道真相。如若不是她的童言无忌,如果当初不是她对自己的信任,无话不说,就不会知道自己的王后,一直感激不尽的王后(她为自己生下了灵儿),竟然与他有人染。殊不知,灵儿竟不是自己的骨肉,绝对的讽刺与羞辱,在知道真相后,他一定要还给他们颜色,让他们后悔当初愚弄自己的下场。 曾经是当着他们的面,强要了灵儿,威逼着灵儿在亲生父母前接受着自己的强势进入,看着那双曾经仰慕自己的眼神,渐渐的失去了光泽,没有了感情。只留下惊恐、哀戚甚至是绝望,每一次,她只要稍作反抗,就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生母受尽折磨,每一次她只要想向外求救,就让她亲眼目睹生父身上不断的流出鲜血……看到她受伤的眼神,其实自己的心又何尝好受过,只不过加在那一对狗男女身上的折磨,远不及自己所被愚弄的程度罢了。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10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如果一直没有灵儿,他或许就可以做一个真正的绝情天王,如果没有灵儿,或许他就真正的将那两族人彻底消失在整个魏国,如果没有灵儿,自己或许也不会尝到心痛的滋味了吧…… 心下百转千回,在快进入最后的底层时,想再一次看看那对狗男女绝望的眼神来缓解自己的情怒,来报复那一对狗男女当初嘲笑自己的愚蠢时,却被怀里那双泪眼朦朦的眸子给打散了。叹息一声,紧了紧怀里那光着全身的身子,转回身,往回走,今天的折磨,还是取消了吧! 回到房内,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和着自己的衣服,抱着灵儿进了大大的浴池。缓缓的托着灵儿的小腰,小心的抱着她,拿起布巾开始为灵儿擦拭起来。看着原先还在抖动的身子,此时已经慢慢的放松了,自己的心似乎也好过了一点。取过最近上贡的新鲜皂角,为灵儿开始轻柔的搓起了那乌黑柔软的长发。 看着灵儿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只是乖乖的任由身后的自己帮她清洗,微闭着的双目,就如一只小猫咪正在享受着阳光一般,仿佛她就像从未被自己不好的对待过、折磨过。如果她永远都这么乖顺,自己会不会就放过那一对狗男女,如若不是怕她自尽,当初那一对狗男女早就死上千万次了。 手轻抚在那具已经被自己开发过无数次的身子上,溶在水里的身子,就如水一样的滑润柔软。魏韦欣贯着眼前水中美丽的身子,享受着手中的触感,轻轻将鼻子凑近了那纤细的脖颈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灵儿转了过来,显然后者有些难为情,将自己全部浸入到水里。魏韦也不阻止,只是缓缓的半蹲着,与灵儿保持一个高度,用额头轻抵着对方的额头,深深地盯着那双被温水已经熏得迷雾重重的美眸,轻笑道: “如果以后灵儿每次在床上也如此的乖巧,我会对他们好一点……” 不出意外,灵儿睁大了无辜的美眸,眼里有着淡淡的企求,每一次只要自己一提到对那一对狗男女好一点,她就如看到了希望一般,那自己在她眼中,到底又称得上是什么?估计什么也不是吧! 魏韦眼里闪过了危险的气息,三年这样无尽的折磨相处,让这个从女童成为少女的灵儿,已经知道了此时的危险,她再一次用着企求的眼神看着魏韦,这个曾经是最宠爱自己的父亲。 “叫我韦!”霸道的命令,眼里的果断让灵儿不敢违抗,又觉得异常的诡异,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他这样命令过,但就是叫不出口,他是父亲,虽然自己并不是他真正的血脉,但当初自己的心里只认他是父亲。 那一天的事,再一次浮现在自己眼前: 高高在上的父亲大人,满脸扭曲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跪着的男人自己一直叫表舅。记忆中,他很疼自己,他经常会抱着自己逛完整个皇宫。他是除了父亲之外,第二个对自己好的长辈。他的身边还跪着母亲,母亲满脸泪痕,颤抖的伸出手欲抱自己时,扭曲着脸的父亲拦在了母亲的手,将自己抱进了怀里。 当自己还看不明白的时候,父亲就如儿时一样,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上,然后就听到父亲用着威严的声音对着跪着的母亲和表舅两人,那声音很温和,就如平时父亲和母亲说话时的温和。 “既然你们将灵儿送给我当女儿,我已经当了她十年的父亲了,从今天开始,她也应该做做女人了,而我也应该做她的男人了。”自己更是越加的糊涂了?我本来就是父亲的女儿,怎么又成了女人了?父亲本来就是男人啊?什么男人女人,女人男人的,听也听不懂!在自己还想不明白的时候,父亲将自己转过身,与他对视着,脸上露出来的笑容,很陌生,让自己害怕…… “父亲……”自己第一次觉得父亲的可怕,因为父亲的眼很深很深,他明明在看着自己,但却看不到他眼中的自己,自己的叫声也没有将他唤回来。他只是紧紧的扣住自己的胳膊,最后他对着自己一笑,眼里有笑意。 才大着胆子撒娇着对父亲,求他让母亲和表舅不要跪了。他只是轻轻一笑,只是眼里的笑意已经完全的消失了,只剩下一种陌生的冷漠,他抱起了自己,放到他的膝盖上,又轻轻的亲了自己的脸颊。 他对自己的母亲说:“你自己告诉灵儿,还是我来告诉她?” 看着母亲泣不成声,与表舅颤抖的身躯,当时的自己越发的看不明白,最后想从父亲身上跳下来,却动弹不得。父亲脸上挂着冷笑,这样的笑好冷,好冰…… ☆、200 柔之情,暗之疑 (3635字) 母亲跪求着父亲时的那场面,自己至死难忘,额头上都是鲜血,而一直被自己称为表舅的男人,也与母亲一同磕破了头,鲜血已经模糊了他们的脸,但他们还是在继续磕着头,后来自己才听懂了,原来他们是在求父亲饶过自己,他们做牛做马甚至立即死去都行。 自己求父亲的时候,父亲只是用着很诡异的神情与自己对视着,那一刻有觉得父亲原来是如此的陌生。父亲只是一味的冷笑,最后父亲问自己,是想让他们死去还是要他们活着时,那时的自己已经被吓坏了,看着血流满面的两人。最后还是壮着胆子求着父亲放过他们时,父亲笑了。他的笑很可怕,是狰狞与诡异结合,那时候的自己的确很害怕那样的父亲。 只看到父亲一甩袖,那两人嘴里都被赌上了布巾,又将那两人结实的绑到了梁上,而自己还在迷茫中时,不知道父亲到底要对他们做什么时。就被父亲按到了桌上,撕破了衣服…… 只记得自己躺在桌上,腿被他拉得好疼,来不及哭,身体里多了东西,只知道很疼很疼,压在自己身上的父亲是魔鬼,双眼通红,盯着已经再也无法哭出声音来的自己,像是要将自己完全的吃掉一般。看到被吊到梁上的母亲与表舅,看着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他们,最后直接疼昏了过去。 醒来后,就再也没能走出这个寝宫,没有他的批准,自己也不能随意的走下龙床。记得一开始自己想反抗,他就会将母亲从不知道是哪个地方,拽着她的头发,将母亲摔在地上,踩母亲的脸、踢她的身体,直到自己跪地求饶为止……或者是对着表舅拳打脚踢,甚至还用刀具来割他的身体…… 那一天,是噩梦的开始,是她人生的转折,从高高在上、万众瞩目的大王女,到如今走不出龙床的女宠,以至到现在的‘衣不蔽体’。当初自己还有衣物来遮羞,只因自己想逃出这个寝宫,结果被他发现了,就再也没有衣服可遮羞了。 即使每月一次的葵水来临,偶尔也会遭受到魏韦的侵犯,对自己极尽的‘羞辱’。虽然知道他对自己还不算太坏,但心灵上的折磨,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全线崩溃,成为一个疯子吧。他偶尔也会放过自己,只是亲吻自己,没有做那种让自己极度恐惧又深陷其中的事,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灵儿不知道。她现在只知道自己越来越寂寞,希望有个人能陪陪自己,可是现在的模样又怎么能让人来作陪?只能是度日如年,这样的日子,她到底还要过多久,才能够结束。 魏韦目不转睛地盯着灵儿看着,那长而翘的睫毛不断的颤动着,而主人此时已经完全在走神中,魏韦并不生气,他只是耐心的等待着,等待着他的灵儿回过神来。然后就可以听她叫一声‘韦’,而不再是‘父亲’,那个称呼对自己来说是极度的讽刺与锥心。 一只手悄悄的环到了那光滑的裸腰上,轻轻的抚着,缓缓的将手移到了那的挺翘的雪丘上,轻轻的捏了捏。立即将走神的灵儿给惊吓了醒来,闪躲的偷偷看着魏韦,随即又垂下了眼帘,眼里闪过了点点害羞之意。让魏韦心情大好,呵呵的轻笑了起来。 “还不叫么?”温柔的盅惑着,眼里的柔情骗不了人。 “韦。”犹豫再三,灵儿还是乖乖的叫了一声,三年的煎熬,让她深知了一件事,那就是不要妄图与眼前这个男人抗挣,更不要忤逆于他,否则受伤的不仅是自己,还有被关在地牢的两人,甚至还有自己的其他亲人。不能在他眼前哭,当然也不能背着他哭,否则让他看出来,地牢里的两人会更惨。不能求救,即使对方真的能够救出自己,但会连累到那两人,而且深知救她的人一定会死。不能走出寝宫的任何地方,也不能随意的在寝宫里走动。 长年的囚禁生活,使灵儿的身体基本没什么力量可言,长年的躺在床上,缺少运动的身体,越发显得的纤弱,我见犹怜。魏韦当然知道,娇弱的灵儿已经经不起自己任何的得寸进尺,但有时自己的坏心思还是会随时的涌上心头,随时的会想‘惩罚’这个孩子。 只不过魏韦心里有一件事很清楚,那就是他从亲眼目睹那两人在自己的龙床上颠鸾倒凤,嘴里讥笑着自己的无能与无知的那一刻起,自己就恨不能将他们六族全部处死,并且恨不得用极尽狠毒的刑罚来处罚他们。甚至还有想过——男的割宫,女的则挖阴之刑,受尽凌辱再让他们死去。但由始至终,从未想过要处死这个‘冒充’大王女的灵儿,这样的念头一次也没有浮现过。 他不会忘记那个走路都不稳当的女孩,费力的爬上自己的膝盖,站在自己腿上,亲自己时的崇拜模样,眼里的天真无邪与调皮完美的结合在一起。那时的他,觉得自己真正的幸福,虽然灵儿是个女孩,所有的百姓都觉得自己会立即再要一个孩子,但他却觉得有灵儿这个女儿,是老天的恩赐,也就顺其自然。后来自己的子嗣越来越多,但他独独最宠爱这个大王女——灵儿。 灵儿很乖巧,但偶尔会调皮,只不过现在的她已经看不出任何的调皮样了,即使在梦里,她都会在轻声的哽咽,可是却从不曾将泪水流出。那是自己的威慑起到作用吧! 心思开始好转的魏韦,自然对眼前的灵儿也越发的疼爱起来,光着身子,轻轻的拥住现在只长到他胸下的少女,轻轻抬起少女那美丽的小脸,轻轻的吻上了少女的红唇。小心的探舌入内,开始汲取那甜蜜的滋味…… 皇宫的另一边,凄清坐在自己的床上,因一夜未眠,此时倒有些乏了,便闭上眼开始小憩了起来。突然察觉到床前有一道视线,半眯着眼,就看到夏噬飓就站在床前。 凄清缓缓的睁大了眼睛:“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清清不想我回来?”那声音里有着莫名的委屈。 “不是,那黑矿石……” “给!”那声音很得意,显然他很满意这个结果。 坐了起来,凄清接过刀子一看,那小巧的模样,不正是前世的匕首吗?“匕首?”凄清自言自语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它叫匕首?”夏噬飓显然很高兴,这个名字还是他自己取的,相信除了山洞里的那几人,其他人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个名字。 “咦……”凄清猛然抬头看着夏噬飓,此时他的脸几乎已经触碰到凄清的脸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凄清看着,就如饿极了的狼,而自己正是块肥肉:“你……要干什么?”声音有些颤音,来不及反应过来,刀已经掉落在地,身上一重,后者已经倾身而上…… 话已经无法说出来,心脏在猛烈跳动着,呼吸急促紊乱中,视线模糊了,身体开始变得无力了,只因身上的人倾尽所有的温柔在吻着自己…… 舌与舌的纠缠,鼻子都快被挤扁了,却仍然无法挣脱那个温柔又强势的怀抱。头晕眼花手无力的凄清,最终只得借助自己的那副牙齿,还以对方颜色,吃痛的少年,终于被迫的放弃了唇舌的攻击,转而‘畏手畏脚’的缩在一边,舔着唇上被咬破的地方,可怜异常。 原本想赶走某色狼的小人儿,刚才明明察觉到有硬物抵到了自己的腹部,当然作为在前世是个成年人,自然知道那是何物。现见少年还算规矩的站在一边,突然一下子又无法骂出口或者赶他走。只得压着心里的异样感,大口地喘着气。最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略显得好些。 平稳了呼吸之后,凄清这才淡淡开口道:“现在是白天,你怎么这么大胆,大白天进皇宫?” “只要是我想到的地方,是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拦我的。”夏噬飓声音不响,低沉又浑厚,虽然只是一个小少年,可以想像当他有一天坐在高位上时的霸气与威仪,那是不容任何人侵犯与臆想的。 “那你有把握去魏王的寝宫吗?”凄清依然淡声问道,只是眼睛却注视着站着的少年。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11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没问题!清清,告诉我,要我去做什么?”夏噬飓眼里闪过了惊喜,那就是刚才自己强吻清清,并没有被讨厌,只要清清有事让自己做,那么证明清清还是没有生气。 “去探一下,除了魏韦之外,还有些什么人?”凄清声音不大,但眼里却射出一道幽深的灼人光芒。 “天王寝宫里有其他人,那不是很正常吗?”夏噬飓由于有到皇宫,所以他并不知道魏韦对自己寝宫里的诡异安排。 “有其他人是很正常,正常的是他不让外界知道他寝里的其他人——我要知道那个人是谁?或许只有一个还是会有几个?”凄清声音很淡,却不容拒绝。 “好,我知道了,今晚就夜探那神秘寝宫。”夏噬飓一边说着,一边已经靠近了凄清,将头自然的靠到了凄清的肩上,悠悠道:“我累了,清清能不能收留我在此处住一晚?” “现在是白天!”凄清更正道:“你每次都这样闯入,就不怕我身边的刺手们发现?”只是心里好奇,那有十多个刺手都未曾发现过这个大王子,那要有何种功夫。前世里的小说才会写得如此的神乎其神,当时的自己可压根儿不信这码事。 “清清,我当然会有我的办法,就那十二个刺手,我还会躲不过他们?当初在西虢国,我又怎么能进得了地牢,伤了子庄呢?”夏噬飓满是骄傲与得意,很少看到他会有如此轻松的神情,虽然也早知道他的木讷是伪装出来的,但看到这样的少年,让凄清误以为他是个阳光少年了。 心下暗暗苦笑的凄清,心里却在琢磨着怎样让这个夏噬飓离开自己的房间,因为这个少年对自己来说太危险了。 ☆、201 梁上君,折解秘 (3402字) 夜晚,魏韦寝宫内,昨日的温情继续上演着,唯一不同的就是梁上还多了一个君子——一个少年,当然也一旦被人发现,完全可以当做刺客来问罪。 梁上的夏噬飓透过床幔的细缝处,冷眼看着卖力耕耘的魏韦,身下的灵儿睁着眼,只是无助地看着身上的男人,但很快的已经进入到媚眼如丝的春色中去。被撞动的身体,头快被送到了床头木栅栏处,魏韦伸手抵在了栅栏与灵儿头顶之间,夏噬飓看着即使快到了爆发边缘,却依然怜爱着身下的美人。想必天王对这女子有着与他人不一样的感情,嘴角含着一抹笑意,看着床上的活春宫,夏噬飓慢慢的想着此时那个清冷的小人儿,不知道在宫里又会做些什么。 他想在是不是在等着自己的消息,还是在坐立不安,为自己的处境担忧着?如果他为自己担心,哪怕一点点,自己死也甘心了吧。 床还在抖动着,美人的声音开始从牙齿里溢了出来,而魏韦此时依然不紧不慢的耕耘着,等待着送美人达到顶峰…… 正当夏噬飓等得有些焦急时,床停止了抖动,听到了男人既温柔又宠溺的声音:“灵儿,还好吗?” “……”没有回答的声音,显然还未从那场欢事中清醒过来。 “累了?”男人温柔又带着磁性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波”的一声异常的响亮,不用猜也知道,一个重重的亲吻。 女人的声音还是没有响起,渐渐的,美人闭上了双目,显然是真的累极了,男人这才撩开床幔,抱起了赤着全身的灵儿,走向了后面。夏噬飓稳坐在梁上,纹丝不动,屏息等待二人走远,这才跳下梁,缓步走到床前,仔细的检查着床上的东西。 最后夏噬飓轻笑了起来,清清真聪明,这个女人果然是见不得人的,床上没一件衣服是这个女人的。正当夏噬飓欲离开时,却看到床幔后有一处小小的暗阁,轻轻地敲,回声响起。夏噬飓心口一紧,这…… 虽然知道每个天王的寝宫里都会有暗阁,为了以防万一时而备,但都建造得相当的隐秘,但此处的暗阁并不隐秘,且看上去是经常使用过,很光滑。 夏噬飓暗道:‘难道这个女人就是被他关在那暗阁之中?’似乎也不对,自己从傍晚时分就进来了,这个女人根本就一直在床上,若不是魏韦上床,听到她的一声惊呼,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幸亏自己白天听了清清的话,不擅动,耐心等待着,魏韦有着旁人不知的事,还有他应该有着旁人不知道的功夫。 看那女人如此的听话,显然已经被魏韦磨得没有任何的棱角了,都磨得光滑无比了。这女人在这里生活了到底有多久,还真是有所期待了。看来皇宫里的人应该也会怀疑了吧,只是为何没人知道。 找到了暗阁的开关,本欲进去瞧上一瞧,但最后夏噬飓放弃了,他决定还是等天亮再行动,等魏韦离开之后再去查探。今晚看来自己得留在此处好好的看一出鸳鸯温情戏了。 往后室走去,毫不出意外,美人歪在魏王的怀里,闭着双目,显然是在养神。为魏韦则满眼柔情的看着怀中美人,手中的布巾在美人身上到处游走,显然是在帮她清洗。只是动作很轻,显然是不想吵醒怀里的美人。 “灵儿……” 灵儿应声睁开了美目,却不敢回头看身后的魏王,被魏王霸道的转过了身子,与魏王面对面。轻轻的浅吻着还未长到他胸的灵儿,良久,才有些气喘的命令道:“叫我韦!” “……韦……”轻悠悠的声音传到了夏噬飓的耳里,他有一种直觉,他们的关系一点也不正常,清清怎么会知道还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对了,那晚他在这个寝宫里与天王处了一夜,想必天王也不会让他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但清清还是知道了。任何事都瞒不过清清那双清澈的眸子,任何人都别想欺骗他…… 心思开始沉重起来的夏噬飓,知道心情会影响到自己的判断时,立即闪身离开了那个大大的温池,转而飞出了寝宫,往凄清居住的偏殿飘去。 凄清果真站在床前,就如往常一样,只是脸上的神情有些凝重,夏噬飓此时却非常希望那份凝重是为了自己而露出来的。 看着窗外的人,二人对视着,却没有开口,夏噬飓最后还是逃进了窗,随手关上窗。看着凄清站定着依然不动,那道秀气的眉此时竟有些微蹙,夏噬飓不觉有些奇怪。看着凄清的眼神里也多了份沉重。 “小飓,那边查探得如何?”凄清看着夏噬飓,眼神淡淡的,让然不禁有些怀疑,先前有些深沉的小男童,竟会是这个小人儿? “有一个小美人,还顺便看了一出特别好看的床上运动。”夏噬飓尽量说得隐晦些,他可不想自己过于轻浮,让凄清讨厌他。 “再无其他人了吗?”凄清看着桌面,只是简单的问了一声。 “是啊,没有其他人!”夏噬飓轻声道:“有一个暗阁,明天等魏韦离开后,我再去探。” “那小美人年龄大不大?约几岁光景?”凄清眼里闪过一抹光亮,那光亮让夏噬飓有些失神,太亮太艳了。 “十三四岁吧,但身体看上去很瘦弱……”夏噬飓仔细的回想着被魏韦抱下床的那个小美人,琢磨着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好,我知道了。明天你去探暗阁的话,那你要小心些。”凄清关照了一句,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你现在回来这里,你住哪里?” “这里,难道清清让我去办事,就不打算让我回来了吗?”无辜的眼神,让凄清一个闪神,这个……一下子有些语塞,本来是打算让他在那边打探消息,怎么会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不过刚才自己是在担心他,如果被魏王发现了夏噬飓的存在,危险会陪着他一辈子的。更何况他是为自己才去打探那寝宫,所以刚才自己站在窗前,希望着他能够早点退身回来。现在真正的回来了,自己又怎么回想到让他离开,这样做的确有点过河拆桥的嫌疑。 不过,不行,他在这里,到时候又猛吃自己豆腐怎么办?前几天自己身子不适,还没有查明真相,怎么再引狼入室呢?一想到引狼入室,凄清有些心虚的看着夏噬飓,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于肮脏了,万一夏噬飓只是想和自己亲近,并没有猥亵自己的意思,那自己思想还真是过于龌龊了。 凄清为夏噬飓开脱,也不是不无道理,毕竟亲眼在他的清风殿里看到被奴仆们的无视,又亲眼看到他的母亲的宫殿里,母子两人的遭遇,得出一个结论,他是个孤单的人。所有的心事都隐藏在自己的心底,他不能与任何人分享自己的孤寂,同样的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的才华与心理。 心里想法越来越多的凄清,奇怪的想法也越来越多,最后竟伸出手拉住了夏噬飓的大手,笑了笑道:“你也累了,去洗漱一下,一起睡吧。” “好!”这个回答速度之快,让凄清还未反应过来,夏噬飓已经消失在他眼前,走到了里间,想必是去洗漱了。凄清微微一蹙眉,没有想明白,怎么这么急。 当然,他是不会想到夏噬飓如此之快,夏噬飓更不会拖延任何一分一秒,就怕一会儿清清清醒过来,又将自己逐出门外。所以他要赶在清清后悔之前,洗漱完毕,立即上床睡觉,到时候清清就算清醒了,再也无法说出让自己离开的话。 二人各怀心事,最终还是安然的上床睡觉。只是夏噬飓依然习惯性地将胳膊伸到了凄清的脖颈处,缠绕在一起才闭上了眼。等到凄清进入了梦乡时,夏噬飓则又开始了他一直想对清清做的事……当然为了避免被凄清确认自己对他所做的事,所以他还是明智的没有选择做到最后,当然也是不留痕迹的进行他的占有。 然而凄清并不是不知道夏噬飓对自己的心思,只是碍于没有捅破最后一层纸,所以他还在自以为是的认为那个少年对自己不会怎么样的。因此他还只是提高了一点点的警惕心,却未曾发现自己在睡梦中,与睡在他身边的少年又有着怎样的亲密关系。 当一觉醒来后,胯下的东西开始酸胀,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这种感觉了,为何夏噬飓一睡在他身边,次日就一定会有这种感觉。这让凄清那根弦再一次紧绷。他不想怀疑,但是是在告诉他,自己的确有点不适,虽然不是很严重,但还是不舒服。最后不得不支开夏噬飓,当然他也知道夏噬飓不可能会如实告知。他拉开自己的亵裤,伸手轻轻的抚了一下,竟然有一种难言的颤栗感…… 脸色变得不好的凄清,俯下身仔细的检查其自己的小玩意,与肌肤一样的颜色,漂亮的褶被未有任何变化,唯有那小小的顶部有一点点看上去红润之外,再无其他。皱着眉的凄清,仔细的检查着,重新进房的夏噬飓就看到如此可爱又诱人的一幕,一个小小得粉雕玉琢的男童,正在做着‘色色’的事。配以那纯洁的外貌,让人直看得血脉喷张……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12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202 爱之深,情之切 (3344字) 躲在门的另一边,偷窥着房内所发生的一切,是如此的不真实,又是如此的真实。夏噬飓只看得两眼发直,而床上的某小人儿还未自知,只顾皱着眉检查着自己的小玩意,百思不得其解。仔细地回想着前世是不是有过这种感觉时,答案却没有,这让他对夏噬飓的怀疑再一次加重了。 最后悻悻的放下了小玩意,收回了手,皱着眉,系好了衣衫,这才从床上下来,走进内室,开始洗漱起来。疑惑还是没有减少,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的某小孩子,只得悻悻的走出内室,此时就看到门口的夏噬飓正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凄清腾的一下子,脸色变得异常的红润,心里暗自揣测着,自己刚才在床上的动作不知道有没有被他看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这里站了有多久了。心里惶惶不安的凄清,自然不敢主动出口问这件事,只得撇开眼睛不再看夏噬飓,甚至连眼神也不敢与夏噬飓对视,这样的眼神有点怪,与前又有不同之处。 “清清……”夏噬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唇已经贴到了他的耳际,只是声音深厚中透出丝丝温柔,让凄清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昨晚,不知道自己睡下之后发生了什么,一下子有做贼心虚的感觉。身体开始不听使唤的停留在原地,竟然一步也走不动。 夏噬飓伸出手,将清清轻轻的揽入了怀里,喃喃道:“好喜欢,好喜欢清清。”那声音很轻很沉,又很温柔,有着莫名的蛊惑。 凄清或许是被这样的声音给蛊惑了,竟然点了点头,夏噬飓从刚才看到那场血脉喷张的一幕,现在又亲眼见到清清那显得无辜,虽然冷淡的点头,但却让他无法抑制的激动,颤抖的唇印到了另一张颤抖的红唇上,轻轻的,只是啜了一小口。 舍不得般的缓缓离开,最后又忍不住似的重新贴近那张唇,最后加深加浓了另一个吻,舌与舌之间的缠绕,唇与唇之间的交叠,娇小的身子已经被深埋在他的怀中,夏噬飓依然觉得不够。伸出双手紧紧的揽住了小小的身子,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回到床上,没有再接吻,只是紧紧的拥抱,那拥抱倾注了他太多的等待与期望,倾注了他此生唯一所求,所以当真正来临时,他不妄动,怕一动,就会断了所有的念想一般。 本来凄清也逐渐清醒过来,如果夏噬飓再想进一步,自己一定会阻止,只不过他也清楚,如果是夏噬飓用强的话,自己根本也阻止不了,暗自焦急的凄清,还未想好下一步的动作时。却发现夏噬飓什么也不做,只是紧紧拥抱着自己。那腹间有硬硬的东西搁到了自己,凄清当然也不可能提醒夏噬飓有东西搁到自己的事,反正也不是很疼。所以只得强打起精神,沉默中互相对视着,当然,凄清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成了这少年的盘中餐。 然而少年始终在忍着,只是紧紧的抱着自己,渐渐的凄清似乎明白过来了,那硬物为何物。少年停止亲吻自己的动作,是怕他自己失控,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来。说不感动,那绝对是假的,自己在前世也成年过,虽然没有自慰过,但偶尔勃起的过程的确很尴尬,而且还是会特别的难受。此时的凄清就算心里再想否认夏噬飓对自己的感情,但也无法否认夏噬飓对自己的珍稀程度,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他都没有强迫自己,心里不感动,那绝对是假的。 “小飓……”为缓解现在的绝对尴尬的局面,凄清不得不主动开口,他准备唤醒夏噬飓,让他冷静下来。不过他也知道,夏噬飓尽量在冷静着,所以自己运气还算好,现在抱着他的人是夏噬飓,如果换成其他人,不知道又会有怎样的后果了。 “清清,什么话也别说,就这样,让我抱着,我不会伤害清清的。”夏噬飓那低沉中显得呼吸有些紊乱的声音,让凄清心里一紧,反而觉得自己有些不近人情了。明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自己为何不能明确的拒绝他。竟然还接受着他的亲吻,所以现在才会有如此暧昧的一幕,如果现在他强迫自己,恐怕自己也反抗不了,运气不好的话,今天就成了他的盘中餐。自责中的凄清,当然没有发现身上的夏噬飓眼里带着狡猾的笑意,只是那笑意里有着更多的是柔情,还有那满满的爱意。 两人就这样紧紧抱在一起,躺在床上,沉默中,谁也没有动一下。缓缓的两人竟然又陷入了昏沉中,就在两人欲再一次睡过去时,门外的脚步声和说话声,还是打扰了屋内的两人。夏噬飓立即拉过被子,将凄清盖了起来,而自己刚闪到门后,等待着屋外的两人进来。 “小氐,你说溥蜻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他可不像是睡懒觉的人,为何他今天这么迟还没有出房来?”夏噬砥的声音响得异常。 “你轻点,万一清阳侯还在睡觉,你这样会打扰到他休息。”小氐声音明显轻了很多,但还是将凄清吵醒了,他睁开眼一看,夏噬飓已经消失了,想必他也是听到了声音走开了。凄清深深叹一口气,缓缓从床上坐起来,这才看着不远出两人进门而来,只不过凄清吓了一大跳,他看到夏噬飓竟然站在门边,心里暗自叹气。 对他的举动又多了一层不理解,明明他应该很小心的,为何今日竟然躲在这个显眼的地方,这根本不是躲,而是在暴露自己。小氐又是什么人,小氐的身份绝不简单,而且小氐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他根本就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凄清有时候也在暗骂自己,前世武侠剧看得太少了,所以对功夫这一方面来说,他是不懂。以前他是一直不相信,总觉得作者是夸大其词,现在才发现,不是作者夸大其词,而是自己孤陋寡闻、作茧自缚。所以到现在他根本无法来分辨,来判断,夏噬飓的功夫到底有多好,而小氐的功夫与夏噬飓比,谁又会赢,目前只得顺其自然了。 二人见到凄清已经从床上下来,便也识相的坐到一边的桌子边,小氐看着窗前,似乎在想着心事,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所以没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再瞟到门后的夏噬飓,那张英俊不凡的脸庞,星目一样寒冷与凌厉,只有在与自己对上一眼的时候,才会显露出一丝温暖与柔情。 凄清朝他一使点离开这个房间。可惜夏噬飓第一次无视了凄清的暗示,显然他根本不想离开这个房间,这让凄清有一种不安,总觉得夏噬飓并不是故意忽视自己的眼色,而是他发现了问题了吗? “砥。小氐,我们一起出去吧,还有事要做了。”凄清一边淡然说着,一边就率先往门外走着。小氐此时却站在门口,停住了,在整个房间扫视一圈,又在门这个地方停留了几秒,这才跨出了门。 凄清见小氐的动作,他自然知道一件事,小氐在怀疑这个屋子里还有第四人。凄清一声不响,只是安静得出奇,清冷的看着小氐,眼里没有任何的波澜,冷静中带着一丝丝的肃静。 “主子……”犹豫了许久,小氐还是决定主动出击。 “何时?”凄清依然是那清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涟漪。 “刚才屋里没有其他人吗?”小氐的双目在闪烁着,表面上只是在做着一个陈述,而实际上却是在暗示,屋里除了凄清之外,还有另外的人存在着,根本不是期待着凄清的否认。 “你觉得呢?”凄清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反问。 “小氐不敢!”小氐低垂着头,一语不发,他看着自己的脚尖,脚步却未曾停留下来。 “小氐,难道真的有人在溥蜻房间里?”夏噬飓显然有些吃惊,他抬头看着凄清,又看看身边的小氐,似乎有些不相信,眼珠转了一圈,这才笑了起来:“小氐就是爱乱想,明明没人也被你多想,又会多出人来了。” 正当小氐还想说话时,就看到前面站着一个美人,此美人约莫十七八岁,只眼双眸忧郁,眼里有着淡淡的忧伤。凄清正准备绕开他们走时,那美人此时正好回眸看到了凄清一行,便匆忙道了一声福,转身缓缓离去。 凄清总觉得美人长得的确很漂亮,只是不知道此美人与魏韦的关系如何,看她的衣着华贵而雍容,脸上也是一副清丽,只是为何她看起来如此的忧郁,又是如此的悲伤。或许后宫里的女人们,却无法拥有一个完整的男人。一个男人,要这么多女人来分享,不伤心或者不难过,自然是不可能的。爱情,当然是单一的,与人分享的,又怎么可能会是所谓的爱情呢!微微一叹息,继续往前走去。 然而他的叹息,小氐一声不吭的看在眼底,凄清突然想到司寇今天还未有见过面,不知道司雨此事是否已经起床了。正想开口问小氐时,后面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清阳侯,今日这么早就离开了?” “哦!”淡淡一声回答,还未做任何的解释,司寇已经几步上前,与三人一起往前走去,显然心情不错。 ☆、203 食早膳,藏玄机 (3482字) “司寇,我们在这个皇宫里已经呆了两天,你觉得这个皇宫与之前的虞国有何不同?”凄清轻声的问着,眼里却在看着远处。 “没什么两样的,只是这里比前两个皇宫都要热闹一些,但听闻魏王似乎不去其他美姬那里,只是一个人躲在自己的寝宫里。问题是他的寝宫里没有任何人能进去。”司寇边说边朝着凄清所望的方向看去。这个皇宫并不诡异,但也说不上好,总觉得有些阴森,虽然不是对自己,只是感觉上魏韦这个天王做得过于忧郁,又过于神秘了。 “司寇,你觉得魏韦这样的天王,怎么会将我们直接接回宫里小住,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在宫外走走,才可对这个国家有所了解。”凄清微微一笑,看着不远处另一小美人,应该是魏韦的王女吧,只是不知道这个是第几位王女了。 “你们是谁?”小王女抬眼看着眼前几位不速之客。 “我们是从夏国来的客人,请问……”正当凄清准备与小女孩聊上几句时,后面传来了脚步声,虽然很轻,但很急促。 “嫣儿,我们回宫!”凄清站直了腰,回身朝那女人看去,一个约莫二十的美人,如果放在前世,应该是属于风华正茂吧,但在这里,也已经算是步入了青年的女子了吧。只不过女人脸色有些稍差,恐怕是得不到天王的宠爱,而对宫里所有人都不满吧。 “嗯,母亲。哥哥,再见。”嫣儿似乎并不见不开心的美人害怕,但她也是一个比较乖巧的女孩吧,毫不犹豫地跟着自己的母亲回宫去了。凄清看着母女两人的背影,心下暗道:如果让她们知道魏韦寝宫里还有其他女人,而那个女人他们都认识,真不知道还会闹出什么事来。恐怕到时候魏韦会彻底放弃这些女人吧,或许也不会,或许会将寝宫里的女人除去,这也不是不可能。帝王之心,难测啊! 膳堂很快就到了,一行四人进入膳堂,就看到总管一人正在布置着,最后就送了一份食物,那食物量比较大,显然是重要人物所享用。凄清看着那背对的满满的菜肴,以及一些辅食,凄清心里暗暗笑了起来,看来这个男人对那个女孩是在意的。按这个饭量,估计两人也是吃不完的,这样的日子恐怕已经不短了,但是为何整个皇宫都没发现?抑或发现也,也没有人会知道? 看着大总管朝他们客气的做了一揖,然后率人匆匆离开,凄清四人面面相觑,看着那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离开了膳堂,还真是浪费啊,这么多菜,就两人吃?恐怕还会有人出现了吧,如果自己猜得不错,那在床上的美人,应该是先前被传说死去的大王女,只是魏韦怎么会对自己的女儿都出手。难道仅仅是因为女儿太漂亮了?抑或还有其他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让他索性让大王女以生命的代价来换这样一个见不得人的身份? 那么那个王后呢?王后在这一事件里,又会充当什么样的角色呢?看着昔日的丈夫对自己的女儿出手,让女儿成了父亲的发泄品?应该不会,魏韦后宫里的美人众多,又怎么会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他并不缺女人,那么真正的原因又会是什么? 这里的凄清还在胡思乱想着,直到碗里的菜越填越高,凄清这才发现,原来司寇与小氐他们一直在帮自己夹菜,但他们不打扰自己的胡思乱想。心里暗暗苦笑着,怎么就有走神了,到底有没有更多的人,那么只有等夏噬飓今天帮自己探过那暗阁,就自然知道了。魏韦有着怎样不可告人的目的,又会有着怎样的不看启齿的往事。 四人用膳之后,凄清向里面的小宫婢要求,带了一碗自己觉得味道不错的膳食回自己的宫殿。这让另外三人看不明白,总觉得这有失清阳侯曾经无欲无求,谁都无法想象得到,他竟然还会索食。凄清只是因为想到了夏噬飓今日不肯离开自己的房间,想必也没有地方可去,那么用膳也成了问题。心下总归是不忍,虽然自己在怀疑他对自己做了什么,但没有真正的证据时,自然是无法说出口的。 手里端着膳食,到了自己所住的房间之后,与其他三人一意告辞之后,便从容的打开房门,随后随手关上门。果然看到夏噬飓一人大方的坐在床上,沉默的看着自己。凄清几步走上前,将膳食放到桌上,轻声道:“吃点吧!” “清清怎么知道我没用膳?”夏噬飓显得很吃惊,对于凄清这样的举动。 “我还不知道你,今天你根本没打算离开这个地方吧,我带回来,总比你自己到膳堂去‘取食’要安全的多了吧。”凄清看着夏噬飓,微微的笑了笑,随后又恢复了平时的清冷,看着夏噬飓已经坐到桌边开始津津有味的吃着。心里有些难过,他应该是万人之上的王子,如果父亲宠爱的话,他应该在皇宫里享受着各种美酒佳肴。可惜他比普通的百姓都不如,他的生活都得靠自己来支撑,与自己有着如此的相似之处。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13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看着夏噬飓幸福满满的吃着,吃得过快,竟然有点噎住了。凄清连忙将水碗递上,喝了几口后之后,这才恢复了正常。夏噬飓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凄清,最后又像是做错了似的看着凄清。 凄清则皱起了眉头,眼里闪过让人难懂的责备,最后轻声问道:“你昨晚没有用膳,是不是?” “我……”看到凄清那略显的严厉的眼神,本来想辩白的话全部缩回到肚子里。 “你……你怎么不说,你就这样一直饿着肚子,不难受吗?”凄清有点心疼,为何会心疼,凄清从未品尝过的味道,这一刻,他品尝到了。心态,胸闷,酸楚,什么感觉都来了,五味杂粮啊! “小飓,以后我希望你饿肚子的事一定要告诉我,怎么可以让自己饿肚子呢!”语重心长,在一个小小的身体里说出来的话,不说诡异,才怪。 “我知道了,清清。”夏噬飓见凄清在为自己心疼,自然不知道有多少喜悦与兴奋了,当然他此时脸上表现的依旧有些胆怯,至于心里么,呵呵,只有他自己知道啦。 “好了,我也不说你了,你慢点吃!”一边心疼的关照着,一边又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这样的夏噬飓,让他多少有些担忧与无奈。不知不觉中,凄清又将自己两世的年龄加在了一起,所以他又错觉的自己应该照顾好这个小少年。眼里浮现的疼惜,夏噬飓看到了,看清了,心花怒放着,就差手舞足蹈了。而凄清则忘记了自己在这世里,只有十岁,现在只长到这个少年的胸位置的年龄。 二人各怀心事,却又显得温馨的环境下,一人用完了膳,一个则心疼的看着他用膳。一大一小两人,没有任何的语言,却显得无比的和谐。 轻轻地从夏噬飓手中抽出筷子,终于对着这个用完膳的少年,露了一个安心的笑颜,让少年心里一阵阵的心猿意马,但还不至于失控。少年很高兴,趁机贴着小人儿坐着,一只手顺其自然的搭到了那只小小的肩膀上,安静地坐着,没有亲吻,没有抚摸,即使如此,夏噬飓也觉得甘之如饴。 “今天去魏王寝宫时,一切还请小心,如果觉得有危险,立即回来,知道吗?”声音不大,但很轻柔,就如三月里的阳光一样,温柔痒痒,刺得夏噬飓心痒难忍,但他很清醒,此时不宜对凄清有任何非分之想。想到之前他在检查身体时的情况,夏噬飓心里暗道,幸亏自己小心,点了他的昏睡穴。自己强忍着想进入他身体里的欲念,也不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的亲吻印迹,所以他到现在也没有发现我对他的那份心思。 只要待在他身边,没有吃饭,也没关系,半夜里他的滋味太好了,虽然量不多,但应该会随着年龄的增长,那量也会增加的吧。夏噬飓心里‘邪恶’的想着,但表面上,依然很是一片平静与稳重。 当然更多的是感动,凄清在为自己担心着,虽然早知道他是个面冷心热之人,现在他在关心自己,能不感动吗?像清清这样的小王子,自己能够碰到一次,老天已经在善待自己了,这样的自己,也在被老天眷顾着,不是吗? “小飓,你在想什么?”凄清看着‘心事重重’的夏噬飓,也不等他回答自己,只是脸上带着笑容,看着完全在走神中的夏噬飓,凄清对他总有一种想帮助他的想法。或许因为自己的遭遇,又或者是从心底同情这个无助的大王子,还是大王子对自己有着特别的情愫,这些凄清自己也分辨不了,但他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对这个大王子已经放心不下了,再也不能将他当成陌生人那般看了。可惜的是,凄清并不知道夏噬飓现在心里所想,如果他知道此事夏噬飓心中所想,估计肯定会将膳食倒掉也不会给他吃。 “清清……”夏噬飓声音很轻,将自己的脸贴到凄清的脸颊上,感受着那光滑的肌肤触碰,很是舒服。凄清微眯着眼,没有看夏噬飓,那有略显得有些扎人的脸颊,应该是胡子吧,扎得自己有点痒,但不痛。或许只是他正处青春期,皮肤有些粗糙吧。 “想说什么?”纯净的声音,很淡很恬静,让夏噬飓越发的享受起来,揽着肩膀的手也紧了紧,但却什么也没有说,没有做。 “如果我们就这样永远坐在一起,该有多好……”夏噬飓感慨道…… ☆、204 晨之曦,情难释 (3256字) “会的,我们会这样坐在一起聊天,一起看这个世界。”凄清微微一笑,安慰着夏噬飓,其实夏噬飓的明天不知道会在哪里,而自己的明天又会在哪里?没有希望的明天,或者还是有突破的明天,全部都看自己怎么做了。 “清清,你真会安慰我。”夏噬飓声音很低沉,也很温柔,右手再一次紧了紧。 “不是安慰,我们是一样的,小飓。”凄清显得有些慵懒的靠在夏噬飓的怀里,这个温暖的怀抱,让他很舒服,让他很惬意。只因这个少年没有对他做出不舒服的事来。 “清清,我们永远都不回夏国了,好不好?”夏噬飓像是在探口风,又像是在做着某个决定一样。 “你呀,怎么可能!”凄清笑了起来,抬头看着夏噬飓,伸出一只捏住了夏噬飓那英挺的鼻子,漆黑的眸子里竟然溢出了一丝宠溺。 “清清,我真的想与清清永远在一起。”夏噬飓再一次的坚持了起来,语气的坚定与不容置疑,让凄清很是吃惊,但同样的也不意外。 “小飓,我们的明天在我们自己手里,夏国一定要回去,如果我不回去,即使逃到天边,也会被夏硚抓回去的。况且因为我的不负责任,会害死很多人。你的父亲,如果不出意外,我还没有离开魏国,他就会派人来抓我回去吧。”苦笑着的凄清,眼里闪过了一丝落寞。 “清清也不想回去?”夏噬飓眼里闪现了希望。 “是啊,我是不想回皇宫,如果可能的话,我想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去的地方。”凄清淡淡的笑了。 “如果真的能有那个地方,我也与清清一起去,好不好?”夏噬飓小声的问,眼里的渴望显而易见。 “你傻了啊,你不是还有很多事要做吗?你是夏国的大王子,你的母亲圜夫人还在宫里,等着你去为她养老。”凄清轻声的责备着,终于收回了自己还捏住夏噬飓鼻子的手。却被夏噬飓拉了回去,轻轻的放到唇边,很轻很轻的吮着那一根根手指,白嫩的手指在他嘴里微微挣扎一番,最终还是乖乖的任由他的蚕食。直到手指微微有些泛红了,夏噬飓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那一根手指,转而换为另一根手指。 心情大好的夏噬飓,当然也注意着凄清对自己举动的反应,发现他并不讨厌自己的动作时,这才大着胆的又开始吻着另一只手的手指,手掌心,最后当然是那张红艳艳的小嘴,紧紧的拥抱,两具温热的身子,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我喜欢清清。”夏噬飓的声音不大,但执着,凄清微微的闭上了眼,被这一句话说得有些惊心,但又似乎也不再抗拒。这个落难王子,一路上对自己的不离不弃,对自己的言听计从,自己也已经习惯了他偶尔的撒娇,偶尔的腹黑吧。 “现在你可以松开手了吗?小飓。”由于一直被夏噬飓捉住手,凄清从先前的慌乱到此时的淡定,反正他也料定了夏噬飓不会对自己怎样,于是他还是按着往常的冷淡开口了。主要是夏噬飓对他的这种吃豆腐,他还是能够接受的,也并不觉得恶心,没有像当日夏硚对自己那般的难以忍受。 “清清……”夏噬飓声音不大,但那双明明有些凌厉的星目,此时却显得有些脆弱,正当凄清想跟他解释时,此时对方却轻轻的开口问了起来:“清清生气了?” 凄清胸中顿时一闷,看着明显是小心翼翼的夏噬飓,先前想好的话一下子全部哽在喉咙口,他无法说出口。只得沉默的看着夏噬飓,却终究无法说出任何一个拒绝的字来。甚至连叹息都变得有些多余,他只得睁着那双淡如水的大眸子,只是先前的淡淡抗拒没有了,此时的他,有的却是淡淡的无奈。 “清清……”夏噬飓将脸埋到了他的脖颈处,就如一个孩子依赖着自己的母亲一般。凄清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很轻很轻,仿佛一个用力,会将这个脆弱的孩子打碎了一般。 “小飓……”嘴里只能说出这两个字,安慰的话,拒绝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嗯……”简单的回答着,但脸却越埋越深,恨不得将自己的脸全部埋入到对方的脖颈里去。双手紧紧的握住对方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虽然紧,但不至于弄痛对方的手。 “清清,现在那个魏韦应该会去朝堂,我要去看看。”夏噬飓声音依然很轻很柔,将脸抬了起来,低垂着眼帘,深深的看着凄清,随后又轻轻的吻了吻凄清的脸颊,柔声道:“清清,我会小心的,清清不用为我担心。” “你……你一定要小心。”凄清点了点头,又关照了一句,其实对夏噬飓的人身安全,他还是很放心的。夏噬飓他本就是神出鬼没的人物,想抓他的人应该很多吧,但是不是真的都能抓住他,那就不一定了。 “清清,我晚上可不可以还住这里?”夏噬飓眼睛直直的盯着凄清看着,显然是在认真的等待着凄清的回答。看着凄清眼里闪过的警惕,又随即开始迷茫起来。夏噬飓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警惕的目光,的确让他吓了一大跳,同时也刺痛了他的心。但现在想想,也真是担心过头了,清清是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对他的所作所为,他最多也只是猜测罢了。 看着夏噬飓离开的背景,凄清沉默着,他知道此次之行不会有什么危险,那个地方只要进得去,就绝不会有危险。当然,除非魏韦突然回来,那么可能会出意外。只是不知道夏噬飓的功夫比魏韦的功夫,谁会更胜一筹,那可是不得而知。 凄清站了起来,看着远处开始显得有些萧条的风景,皇宫里都如此,更别说是外面的世界了。魏韦那个寝宫,绝不会是自己能够想象得到的,他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希望夏噬飓这一次打探,能够顺利回来。或许经过今天这一次的打探,自己对魏韦就会多一层的了解,到那里,自己会不会得到所想的。 凄清却在最平静的时候一下子心里难安了起来,如果魏韦自己先回寝宫了,夏噬飓该怎么办?那个男人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天王。 凄清急忙走出了房,直接往朝堂方向走去,他是想错开司寇他们,不想让他们发现自己的心思。 刚走出门口,还未到偏殿的大门口时,却发现了司寇正站在门口处,看着远方,凄清不想打扰到对方,但此时不打扰似乎已经不行了。凄清正在犹豫是直接过去,还是等司寇主动发现自己。 “清阳侯!”司寇发现了凄清,嘴角带着笑意,显然今天司寇的心情很不错,凄清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向司寇走了过去。虽然不知道,今早司寇为何会如此的高兴,但他心情不错的话,那么是否可以让他帮自己与魏韦拖延一点时间呢?帮夏噬飓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司寇大人,今日好心情啊!”凄清盈盈一笑,朝司寇微微作了一揖。 “清阳侯,我其实是在等你。”司寇没有任何的隐瞒,只是直接告诉了凄清,或许司寇对于自己的心思,他倒还是喜欢直来直往。利用也罢,讨厌也罢,喜欢也罢,他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印象好的他会特别照顾,印象不好,他也不会特别的讨厌,反正他就是适合当官的料。 “哦,有事?”凄清定一定神,抬眼静静的看着司寇,等待着他的下文。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14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嗯!”司寇看着凄清,眼里有着一种让凄清有点想退避的情愫,凄清知道,那道光芒与夏噬飓不一样,与夏硚的也不一样,但介于这二者之间,这种感觉,让凄清很不愉快。 “清阳侯,似乎现在有事?”司寇也不说自己的事,反倒将话题拉开了。 凄清见状,不直接追问司寇在此处等待自己所为何事。不过他也猜到了司寇的真正用意,司寇一定是想让自己向魏王提出离开皇宫的事吧。毕竟,留在皇宫里,并不是好事,凡事只看到好的一面,坏的一面自己永远也无法发现吧,这样的历游结果一定不会理想。 “司寇大人,我们去朝堂外,等候魏韦天王吧!”凄清没有回答司寇的问题,反倒提了一个小要求,与魏王见面,谈何简单。但如果坐等魏王,那似乎更不可能,不能将时间浪费在这个皇宫里,要出宫去看看。更重要的是那个黑矿石,不知道夏噬飓那边有没有搞定了,现在夏噬飓又离开了那个地方,不知道他的手下们能不能做好他交待的事。 “好!”司寇当然同意,清阳侯脸上的沉重,应该是因为皇宫里的事吧,或许他是想离开这个皇宫,只是魏韦带他们进皇宫,一定另有着其他的目的吧。 ☆、205 分两路,得所愿 (3269字) 二人站在朝堂之外,恭敬的等待着魏韦的出现。可惜,等了很久,魏韦还是没有出现。正当二人面面相觑时,才看到三三两两的诸侯们出现。 凄清与司寇两人,待侍卫通传之后,这才不紧不慢的走向了朝堂之上。魏国的朝堂凄清还未有来过,但从一进去,凄清就发现了,这个朝堂与自己所想象的以及其他国家的朝堂都有所不同。设计得非常的花哨,这一点,的确也出乎了司寇的意外。司寇与凄清对上一眼,这样的朝堂,让觉得有小孩子过家家的那种味道。哪有一国天王会将自己办公的地方,装饰成如此幼稚。 桌椅都是小孩子过家家的那种,小桌子小椅子,甚至还有一些小陶罐,还有一些女孩子喜欢的小布帘子。凄清有一种直觉,这样的房间装饰,这里的东西都已经有些褪色,说明了已经有些年了。只不过这样孩子气的朝堂,魏韦是以怎样的心情来看待的? 看着高高在上的魏韦,他眼里有些焦急,凄清心里暗叹,一定是在想那个寝宫里的美人了吧,那个才十三四岁的美人。既然如此担心与焦急,又何必将她囚禁在那个房间里,不让她出来。这样做,其实就是在无声的伤害着那个美人,或许美人的心早已经枯萎了。 “清阳侯与司寇大人,这么早找我有何事?”魏韦眼里的焦急很明显,让站在阶下的两人都毫无遗漏的看在了眼里,只是他们都不易表露,双方各自对上一眼。 凄清看着如此焦急的魏韦,心里突然萌生了一个不错的主意。他微微一笑道:“多有叨扰到天王,此次与司寇前来,实在是想到宫外去看看。魏国,鱼米之乡,我们很想去看看。” “是啊,不知天王是否恩准?”司寇附和着,对于凄清的话,司寇则是无条件的支持着。 “那我派人送你们出宫去看看,晚上让他们送你们回来。”魏韦满口答应着,当然他话中之意凄清听懂了。 只是微微一笑,最后才点了点头道:“那就多有打扰天王了。” 当下无语,二人在魏王的安排下,又带上了小氐与夏噬砥,一行四人顺利出宫去水魏国的水城之都‘玩耍’。 当然夏噬砥是真正的玩上了,而小氐则‘不厌其烦’的陪在他身边,眼里时而闪过的警惕眼神,与这个小少年有着极其的不同。凄清看着不远处的二人,心底却浮现出以后那两人在一起的画面。猛然间凄清再一次的惊醒过来,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想到夏噬砥与小氐在一起的画面,一个是五王子,一个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刺手,怎么会将他们联系在一起。为何自己时常会涌出这种莫名的想法,莫名…… 摇了摇头,看了眼身边的司寇,司寇似乎没有发现他刚才的变化。微微的叹了口气,最后才像是清醒了一般,唇再次上扬了起来,那一对梨窝又开始荡漾了起来。 “清阳侯,何事这么高兴?”司寇对那一对梨窝毫无免疫力,就是那一对梨窝,让自己失了心,失了神,明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会陷入到万劫不复之地,但依然还是纵身而下。刚才凄清那脸色的变化,自己并不是没有发现,只是怕小人儿对自己提高警惕,而故意装作不知罢了。 “我们终于出宫了,不觉得高兴吗?虽然晚上我们还是要回去,其实司寇,你觉得魏韦这个天王,是不是他做得也太不高兴了。”凄清抬头看着司寇,依旧带着那些许甜美的微笑,让人越发的想靠近他。 “其实我也不好说,我总觉得魏韦过于忧郁,又过于深沉。”司寇说的是实话,他知道自己的感觉不会错,只是他也猜不透一个天王,为何一下朝堂,就是呆在自己寝宫里,放着后宫里的美姬们不宠幸。这样的天王,本就应该让人觉得怀疑,又会觉得有些让人琢磨不透。 “是啊,即使在这样的可疑情况下,天王还是让我们留在宫里,不觉得更可疑吗?”凄清说完后便意有所指的笑了起来。 “清阳侯是发现了什么吗?”司寇看着凄清,微微皱起了眉,四周很多双眼都在瞧着他们。不远处还有魏韦派给他们的人,虽然自己的人身安全不用软解压,但被这么多双眼审视着,的确很不舒服。特别是那种吃人的眼神盯着的是眼前这个小人儿,或许是小人儿的笑,让他们想吞噬吧。 “我其实什么也没发现,只是想不明白,为何天王举止古怪,但对我们却一直是礼遇有加。”凄清皱起了眉头,被人如此赤裸裸的看着,真的是很不舒服,这样的眼神,等于是想在谋害他一样。 “司寇,我们赶紧离开这里,这些人的眼光不太友善。”凄清自嘲的说了句。 “不用担心,清阳侯,我可保你平安。”司寇安慰着凄清,那些蛇蚁,还不足为惧,敢动清阳侯者,自然让他求生不能,求死无门。 “呵呵,我知道你的功力,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我劝司寇大人还是尽量避免吧,以免暴露我们的行踪,让夏硚有可乘之机。”轻声的平淡提醒,还是让司寇顿时身体放松了不少。小人儿的话,分明是在暗示着自己,现在他们是同一战线上的人,他们是不可分割的。 司寇微微笑了笑,又扫了眼不远处的虎视眈眈,随后睥睨着整个最接近自己的那群不轨之人,正在考虑是自己先出手还是等他们出手或者出口时,那些人竟然一下子全部消失了。凄清没有看到他们是在奉谁的命令,但凭直觉,凄清觉得他们是有组织有目的的接近自己。但他们对自己到底是恶意还是善意,还真是不太清楚了。原来危险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看了眼司寇道:“我们还要往远处走走吗?” “如果清阳侯觉得往别处走走可以的话,我们就再走走,反正现在回宫太早了,那个皇宫我也不是很喜欢,虽然人口还是蛮多的,但总觉得有些诡异与阴森。”司寇如实侃侃而谈。 “我也有此感,只是不知道魏国的皇宫,让人感觉不到热门,只感觉到萧条,或许这也是魏韦的心态吧。”凄清若有所思着。 “看来英雄所见略同。”司寇边说边笑了起来:“呵呵,其实,清阳侯,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讲无妨,司寇与我一路同行至今,我们之间难道还需要藏藏掖掖吗?”抬眼看着司寇,虽然没有任何的不满,但还是有一点的不快让司寇看出来了。 “清阳侯,你到底有几岁了?”司寇认真的审视着凄清,显然他很想知道凄清到底有几岁。 “哎,我啊,从凄筝生下我开始算,已经有十岁了。”凄清笑着回答着,快要忘记了,自己在这个世界已经生存了十年了。 “那为何我总觉得清阳侯有一种沧桑,那种沧桑已经是过了十岁,比我还要成熟的感觉。”司寇实话实说,此时的他,决定对凄清推心置腹。 “其实,司寇,我的心早已经老了,在被送来做质子之前,我的心就早已老了,或者说得更直接一些,那就是死了。”凄清没有危言耸听,他说的是实话,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的过去,却希望未来能够如自己所愿。 “清阳侯……”看着如此回答自己的清阳侯,司寇的心也沉重了起来,显然他的答案并不是这个,他想要的答案又会是什么?司寇自己也不知道。他很想告诉小人儿,很多事不要去想,只要静静的等待着结局就好。但自己不是天王,没办法真正的帮到他。天王是夏硚,但夏硚对清阳侯的想法又是完全的不一样,夏硚不管用什么方法,肯定是想得到清阳侯。只不过夏硚是个极度自私又冷酷的人,他怎么可能会善待清阳侯。恐怕一旦得到,就弃如敝履了吧。 好在清阳侯心里很清楚,他的心很清很净,所以夏硚无法污染到他,无法打动他。只不过自己总感觉这样的一个冰清玉洁的小人儿,不该存在于这个污浊的世界中,他应该是在天上,不应是凡间的俗物。 “司寇,你在为我担心?”凄清看出了司寇心底那复杂的想法,看着沉默的司寇,凄清知道,他在为自己担心,为自己的前景担忧着。其实自己的前景,根本不用司寇来担心,夏硚那里,他会想办法逃离。夏硚是个极度残暴又冷情的人,这样的人,很适合做天王,但不适合做家人。 自己也根本无法接受夏硚做自己的‘情人’,抛却他是男人不说,自己如果一旦与他在一起,恐怕早已尸骨无存了吧。他这样的人,要的是一个听话的工具罢了,像自己这样的人,在他眼里,得不到时,是天使,得到时,是垃圾。被抛弃、被折磨,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206 清与冥,两相宜 (3302字) 脸色亦变得有些深沉的凄清,低垂着眼帘,他一想到夏硚,就觉得自己到夏国来做质子,绝对是个错误。早知道以质子身份到他国来,是极其的危险,但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危险竟然会是一个不小心,就会成为以色侍人这样的角色。还真是让自己大呼上当,有苦难言,让自己无缘的愤怒却不能表露出来。 所以还是让夏噬飓登上那个位置吧,至少他不会强逼自己成为他的禁脔。如果结局如自己意料的那般,那么自己将来向往的自由,就一定会实现,那一刻是何其的弥足珍贵啊。 “溥蜻,你们怎么这么慢。”夏噬砥走了过来,他抬头看着凄清,嘴里含着一个烤鱼干,显然这个味道还不错,所以他吃得满嘴都在漏着油,却毫不自知。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15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凄清从袖中掏出布巾,开始替夏噬砥抹去嘴上的黑油。笑了笑道:“我们又不买吃的,哪像你,出来就知道买吃的,也不怕吃坏肚子。” “才不会吃坏肚子,我的肚子很厉害的。”夏噬砥显然被凄清的话给吓了一大跳,吃坏肚子,那是要肚子痛的,而且还有很多好吃的都不能吃,今天还没有吃过瘾,才吃了一点点的东西罢了。 “到底还是小孩子,真是贪吃!”凄清自然而然的,以家长的身份开始对夏噬砥说教了起来:“以后出来啊,不准给你买小食吃了,这么焦的东西,你也敢下肚。” “嗯,虽然有点苦,但很香,所以我还是决定买来吃了。太焦了有一点点苦,但还是可以吃吃的。”夏噬砥显然对凄清的说教心不在焉着,他可不想因为吃一个烤鱼干,让溥蜻讨厌自己。当然他也知道,溥蜻是不会讨厌自己,但自己溥蜻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依赖之心,他甚至有时候会觉得站在溥蜻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讨厌。溥蜻眼里所注意到的人,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他都会讨厌上。 虽然夏噬砥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但他也懒得想,他就是觉得溥蜻是清岚殿里的人,而自己也是清岚殿里的人,所以他们才是一起的。虽然自己对姓夏这一件事,已经毫不在意了,自己就算真的成了畜民,也已经无所谓了,因为有小氐陪在自己身边。然而一想到以后如果溥蜻与小氐都陪在自己身边,这个小小的五王子脑子开始凌乱了。至于为何凌乱,他自己也不知道,身边的另两人,根本就不会想到这个才五岁的小王子,竟然想法有这么的多,又是这么的诡异。 凄清淡笑的看着夏噬砥不断变化着的脸色,握在手里的烤鱼早已冷却,而他仍然陷在自己的沉思中,无奈的伸手取过那油腻的鱼干,又小心的帮他将小手擦了擦,随后将鱼干扔到了地上,一只小狗扑上来就将鱼干叼走了。 “走吧,砥。”凄清声音很淡,只是脸上的浅笑依旧,夏噬砥甚至没有听清楚凄清的话,但还是乖乖的跟着凄清往前走去。而小氐则站在不远处,正冷眼看着夏噬砥,谁都不知道他此时又在想些什么。 司寇无意识的扫了眼小氐,这个小少年,从他的气息与脚步来分析,他不是普通人。至少他不像清阳侯那般的澄澈,他有着不为人知、又深藏不露的东西,他或许永远都是躲在黑暗中的人吧。 “清阳侯都已经走得很远了,你还不追吗?”司寇走到了小氐身边,轻声细语道。 “我看到了。”小氐面无表情扫了眼司寇,又若有所思的看着凄清与夏噬砥渐行渐远。随后又加快了步子,追赶前面那一高一矮的两人。 小氐的心跳得很迅速,刚才司寇的话,虽然声音很淡很轻,却让他听得很惊心。他总觉得司寇言外所指,只是不确定司寇对自己的知道到底有多少。而自己拼命想隐瞒的事,是不是清阳侯都已经猜到了。回想着当日在离国,清阳侯所遇到的刺杀,那一次,清阳侯就说过一句:“如果这一次再遇到刺手,小氐是不是打算亲自动手了……”那极其淡雅的声音,那轻轻飘过来的话,却让当时的他,听得如此的惊悚与害怕,还有那极度的恐惧。 明知道清阳侯没有功夫,明知道清阳侯不会对自己做什么,明知道清阳侯对自己一直很宽容,但在听到那一句话之后,自己无意识的就会永远的跟在清阳侯的身后,只是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却从未有想过做一件对他不利的事。自己上面的人也像是失踪了一般,从来也不和自己联系。若不是自己脑子清楚,否则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了,自己也要忘记了,是怎么进宫,又是为何要接近清阳侯。仿佛那些就在昨天发生的事,却在一夜之间完全的消失殆尽了。 “怎么了?”后面的脚步声,以及喘气声,让凄清不得不回过头来‘关心’后面的人。当他转头看到是小氐地,不由得皱上眉头。这段时间,小氐一直在充当一个隐形人,今日之举,又该如何解释?难道自己之前的想法真的会兑现?这也太夸张了吧。 “主子,我与五王子一起先走,主子与司寇一起走吧。我们分两组,这里毕竟还是在魏国,我们人生地不熟。”小氐说得很直接,凄清沉默的看了眼小氐,微微含首,表示听到了。 “好!你们慢些走吧,就当是来游山玩水吧。”凄清关照了一句,总觉得这小氐似乎有些异常,说到异常,无非就是他现在看起来有些紧张。 “司寇,我们到那边去看看。”凄清看到不远处,堆积如山的黑矿石,不由得心里一紧,如此大量的采挖,还真是出人意料。而他们恐怕还不知道这黑黑的石头有何作用,不知道夏噬飓收集的有没有这么多。 然而凄清想多了,当他走到那个地方时,看到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孩童,那个不正是自己在蓝国向他买过图腾玉佩么。呵呵,还真是‘凑巧’啊。 “清阳侯,这些东西也有人会来买?”司寇瞪着一双大眼睛,仔细的看着石头,想从石头上看出一点点的蛛丝马迹来,显然他失败了,他看不出任何的问题。凄清当然知道会有这样一个结果,所以他也是有恃无恐的站在黑矿石前,淡笑着并不出声。 当然他也担心,就是怕司寇会认出这个孩子,这个曾经在蓝国见过两次的小人儿,如果让他认出来,以司寇这种阅历丰富的聪明人来说,多少也会被他猜到一丝一毫吧,如果真是这样,情况还真是不妙。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不应该走过来。 两个小人儿相互对视着,均未有开口。一个淡笑,一个满脸的紧张。虽然知道他对自己笑,并无恶意。但自己面对他时,还是会有所紧张,当然真正的紧张并不是像人们平常所说的那种。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因为飓哥哥的关系,这个漂亮的男孩子,是飓哥哥在意的人,不对,他是飓哥哥最在意的人。为何他也在这里,难道说,飓哥哥也在这里? 冥眼里闪过了一丝让人心疼的忧心,他担忧的不是其他,而是自己在飓哥哥眼里的地位。他知道,不管自己怎么努力,他都无法及到这个漂亮男孩在飓哥哥心里的地位。但自己一定会努力,在飓哥哥心里挣得一席之地。到那时,这个漂亮的男孩也只能与自己分享飓哥哥。如果他愿意,那么自己还是同意与他一起拥有飓哥哥,如果他不同意,就让飓哥哥自己选择吧。 凄清见冥眼里闪烁的种种变化,里面担忧,里面兴奋,里面沮丧,真是应有尽有。心里暗暗好笑,他是不懂,这个小小孩童怎么就会有如此多的心事,怎么就会有如此丰富的变化。 “我想这些东西你是不会卖的吧!”凄清淡声问道。 “呵呵,是有人已经要了,所以不卖了。”冥本不想回答凄清的,但又一想,他是飓哥哥喜欢的人,自己不能讨厌他,虽然不喜欢,但至少也不要讨厌他才行。 “我知道了,我只是看看罢了。司寇,我们走吧。”凄清没有回头,仍然看着小冥。小冥此时也盯着凄清看着,生怕凄清会问上一个让他无法回答的问题。 “清阳侯,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那孩子我看着面熟得紧。”司寇跟在凄清的身后,不断的回头看着那个孩童。 “是吗?我倒并没有发现,只是看到那些东西,觉得奇怪罢了。”凄清轻描淡写的一句带过,似乎不想再深谈这个问题。司寇也发现了凄清此时的心不在焉,但细想起来,似乎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 二人慢慢的边走边看着,其实心里各怀心事。司寇总觉得那孩子自己有见过,至于在哪里见过,司寇一时想不起,但总觉得凄清并不想直接回应这件事,更不想回应自己所说的那番话,这才是关键。任司寇再聪明,再想得出奇,却还是没有想起那个男孩的一点一滴来。然而前面传来的熟悉的声音争吵声,让凄清与司寇不由得心下一惊,立即追了上去…… ☆、207 三人争,姜无邪 (3433字) “怎么了?”终于赶到吵架中心地,凄清冷眼看着争吵的三人,小氐双手环抱胸前,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而夏噬砥则涨红着脸,与另外两个小女孩扭打在一起。凄清上前,终于分开三人。仔细检查了夏噬砥的身上,除了被撕破的地方外,脸上还带着可疑的红斑,可想而知,被两个小女孩给抓出来的。 “怎么回事?”凄清冷着嗓子问道。他看出来了,那两个女孩身份绝对不简单,至少也应该是侯爷身份的孩子。 “这个小畜民,竟敢买我们看中的东西。”一女孩尖叫着,眼里还带着泪痕,显然刚才吃了亏。 “你们这么小,没有家人和奴仆陪伴么?”凄清淡淡的问着小女孩,又看着另一个沉默不语的小女娃,最后他问那个沉默不语的小女娃道:“你来说,好吗?” “哼!”那女娃抬眼冷冷的扫了眼凄清,突然眼神一下子变得有些惊艳,脸色也显得红润了起来,绞着手里的帕子,最后才缓缓道:“她是我姐姐,我们是孪生姐妹。” 见凄清沉默不语,似乎对自己的话只是在敷衍的听着,这让这个女娃开始不高兴起来,先前红润的脸色,此时也变得有些让人难懂起来。最后在一声冷哼之后,道:“今天没有本小姐的放行,你们休想离开这里。” “是吗?”凄清声音有些清冷,这让刚才还有些嚣张的女娃有些无措起来,她是谁?已故王后的外甥女,岂能容别人敷衍。 “我可是王后的外甥女,你们这些大胆畜民,竟敢无视于我,我回府后,一定让父亲不让你们好过。让你们满门抄斩!”小小的女娃,八九岁的女娃,说出如此残忍的话来,这让凄清打心底开始鄙视这个小小的孩子。这样的孩子,留在这个社会中,恐怕一定会是个祸害,这样的孩子,即使长得再漂亮也是条毒蛇。蛇蝎美人,就是指这样的女孩吧! “那也要等魏天王发话,不是吗?整个魏国,想必二位小姐也是要听魏韦天王的,不是吗?”凄清连续两个不是吗,显然是在嘲讽着这个年龄不足九岁的女娃。 “魏天王是我的姑丈,又有何不可!”小小女娃根本就没将眼前所有人放在眼里,恐怕除了天王之外,没有人能够入得了她眼。她扫了一眼凄清,心里的小鹿再次‘嘭嘭’乱撞着,这个男孩太好看啦。 “如果你让这个畜民跟我道歉,我就放了他。”女娃自信满满的回答道。 “呵呵,我想我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仅仅是你看中的东西,而被他买了,让你有所不满,但也不能随意的取别人性命,这个你都不能宽容吗?你高贵的身份不是用来欺负万民的,而是让你有一颗宽容的心,与你美丽的外貌有所匹配,不是吗?”凄清带着些许的遗憾,看着这样小小的美人儿,可惜了这样一张可爱的小脸。 “哼!”小美人显然还是不够解气,但凄清的一番话让她还是很受用,她没了先前那副欲取人性命的冲动,但亦没有松口放夏噬砥回去。 “哼!”夏噬砥的声音,有些尖锐,又有些鄙夷:“不要脸的臭女人,小泼妇一个!” 无疑是在火上浇油,凄清想阻止,已然是来不及了,他知道,如此泼辣的小女孩,不可能背后没有人纵容,一定是个惹不起的主儿。 “砥,你逾越了!”凄清的声音有点冷,那声音冷得夏噬砥一下子禁了声,他有些哀伤的看着凄清,凄清从未如此冷面的对他说过一句话,今天是第一次,还是当着这个小泼妇的面。他愤恨的看着那个鼻孔朝着天的小泼妇,心里暗暗诅咒了那个小泼妇千万遍。 “敢问这位小姐,高姓大名?”凄清朝小小的女娃儿作了一揖,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精光,今日之事,不是想了就了得了的。因为他发现身边已经围绕了很多人,他们不会是普通看热闹的人,他们手中的铜刀已经在暗示着,今日不见血光估计是回不到皇宫。当然也不排除是魏韦故意为之,让他们在宫外受到阻击,让他们认识到,在魏国,只有皇宫里才最安全,让他们在魏国之行,只能被困于皇宫。 “哼,我姓姜!”小女孩冷哼一声,但还是回答了凄清,看着凄清轻微的点了点头,又看到了那似有若无的梨窝,小女孩的脸上闪现了莫名的红晕。 “哦,原来是姜家小姐。那么魏天王是你的姑丈了?”明知故问的凄清,只是想确认一件事,确定那家姜姓与离国的姜离侯是否有关联:“离国有否还有亲属?”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16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女孩脸上的红晕越发的明显了,最后想了半天,才抬头道:“要不你到我家去,我再慢慢告诉你。” ‘好深的心计啊!’凄清心里暗暗道:‘看来,魏王的阴郁与这个姜家似乎也有着关联啊!他还真是不快活啊!’连个才五六岁的小女娃,都会有如此深厚的城府,还真是不容小觑。 “不好意思,我们是魏天王的客人,住在皇宫里,今日魏天王派人送我们出宫,来看看魏国的风貌。晚上还得回去,所以小姐的府上我们暂不打扰了。”客气的婉拒着,抬出魏韦天王的身份,如此有心计的女娃子,如果她真的聪明,今日一事,肯定会不了了之的。 “哦,原来是姑丈的客人啊!”女娃子似乎在仔细的回想了一会儿,又不满道:“好吧,今天的事就算了,那明天我进皇宫,找姑丈,让他将你送到我府上,我们再好好聊聊吧。”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让凄清微微蹙了蹙眉,随即又恢复正常。 “那就多谢姜大小姐了。”凄清朝夏噬砥使了个眼神,让还在不满的小狮子立即蔫了下来,成了一只小小的小猫咪。他走到了凄清的身后,一言不发,又狠狠的瞪了眼小氐,眼里的怒意显而易见。 “那么我们就先道别了。”凄清转身欲离去时,后面那小女娃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那是命令的声音,并不是询问。 “在下溥蜻!”凄清没有回头,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 “溥蜻,你就是夏国的清阳侯,那个小男宠……” “姐姐……” “呵呵,如果小姐觉得是,那就是吧。”凄清回过头,对着姐妹二人微微一笑,事到如今,再多的解释,反而成了掩饰。随即心里苦笑了起来:‘自己的名声还真是大啊,连不满九岁的丫头都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是别人会臆想的……’感叹着自己的人生,因自己的判断错误进入夏国,成了质子,到如今成了万人眼里的男宠…… “哼,原来只是个男宠……”酸酸的话传入了凄清的耳里,司寇则皱起了眉头,有些担心的看着凄清,凄清则示意无妨。 “如果姜小姐没什么事的话,溥蜻现在是否可以离开?”低垂着眼帘看着这个骄横的女童,淡淡的声音道不出来的宁静。 “哼!滚!”姜大小姐虽然才七岁,但一想到这个让自己看了有一种窒息的男孩,竟然是个男宠,他竟然是夏天王的玩娈。骄纵惯了的大小姐,一直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女孩,又岂能让自己心里梗着一根鱼刺。现在她已经将凄清当成了头号种子的敌人,第一次让自己心动的男孩,竟然是委身于其他男人身下的男宠,这让她感觉到自己有些做贼心虚起来。 “多谢小姐的宽宏大量。”凄清微微一笑,谁都看不出来他此时是生气还是恼怒,过于平静的反应,让姜大小姐越发的恨意浓浓。她对眼前这个男孩对自己的无视,更是觉得他有意让自己下不了台。 “你站住!”姜大小姐小小的身体里,竟然装着如此大的滔天怒火,显然是平时在家里被宠坏了,见凄清站直了身子,却并不回头,心里越加的不适起来。 “姜小姐,如果你对溥蜻有何不满,还请直接说,请不要随意的浪费我的时间。比起你姜大小姐的事情来说,我的任务并不比你差。”凄清说得有些冷,对眼前这个小小女娃,没必要花时间来哄。这样的孩子,过于有心机,又过于骄纵。如果说夏噬砥当初是一个任性妄为的孩子,那毕竟还只是个孩子。但眼前这个长着小小的身子,却有着歹毒心肠的女娃,凄清觉得自己去理会她,还真是浪费时间了。 “魏韦天王还在等着我们回宫,如果姜大小姐觉得溥蜻是在骗你的话,不如直接随我进宫如何?可以与天王大人一起对质,如何?”平淡如水的声音,毫无杂质的双眸,却隐含着怎样的波涛汹涌。 “哼,你以为我不敢!”女娃立即上前,抓住了凄清的手,那力道绝不是一个仅仅七岁孩子所能散发出来。凄清暗暗提高了警惕,来者不善啊。难道真的是又一个与姜煜有关的人? 凄清并没有甩脱女娃的手,只是淡笑道:“姜大小姐……” “不要叫我姜大小姐,难听死了,叫我无邪。”姜无邪一双灰色眼眸直盯着凄清看。这男孩如果不是男宠该有多好啊,自己似乎很喜欢他呢。 “好,无邪小姐的意思,是随我进宫?”凄清粉唇浅扬,谁都不知道这个漂亮的清阳侯心里想的又是什么,眼里看到的又会是什么。 ☆、208 语不合,心痴狂 (3161字) “哼……”无邪的脸微微一红,只是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凄清心里暗道不妙,毕竟两世加起来,虽然没有与人发生过于亲密的事,但像这样看自己的眼神再没发现的话,那这两世加起来的岁月还真是白活了。 凄清沉思着,考虑着该如何绕过这道坎,自己再一次忘记了,这世的自己只有十岁的身子,所以在别人眼里,还是一个小小孩童。心里微微一叹息,仔细的看着眼前这个长大后一定会成为不凡美人的姜无邪,对着她微微一笑道:“既然是无邪小姐想随我进宫,自然应该与家人先行通传一声,对吗?” “你们回去跟我父母亲说一声,我随夏国的清阳侯进皇宫,看姑丈去!”霸气的话语,嚣张的气焰,凄清冷眼看着这个看似不到九岁的小女娃,刚才自己幸亏以魏韦为名,否则他们今天根本脱不了身。围观的那一行人,竟然都两个小女娃的‘打手’,难怪她的气焰是如此的嚣张跋扈。 “走吧,清阳侯。”无邪率先走在了凄清的身前,凄清与司寇对视一眼,示意不用在意,又回头看了眼夏噬砥,眼里含着一丝笑意,如今他可以肯定的就是,今日的夏噬砥没有犯任何的过错,那么小氐又为何不出手,一点都不在意夏噬砥今日的受挫,心里突然浮出了不祥的预感,小氐的身份…… ‘原来我又漏掉了。’心里暗自后悔的凄清,面上一片平静,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先前送他们出宫的那几个侍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的出现了。而紧跟在他们身后的人,还有一部分则是无邪两姐妹所带来的打手。凄清一语不发的跟在无邪两姐妹身后,沉默中四处留意着,周围的眼睛有多少是属于两姐妹的。 “姑丈……”无邪一下子扑在站在寝宫外,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的魏韦身上,一副小女孩撒娇之势。 “是无邪还是无恶?”魏韦脸上挂着勉强的笑意,略带着些许忧郁的眼睛,眼里却没有小女孩的身影。 “姑丈,讨厌啦,是无邪!”女孩子嗔怒着,眼圈也红了起来,一副小女孩受尽了委屈一般。 “呵呵,原来是无邪啊!”魏韦嘴上答着,脸上依旧带着那强笑,眼里依旧没有小女孩的身影。 “姑丈每次都这样,以前除了灵儿姐姐你不会认错外,即使是蒙上眼睛也能够找出灵儿姐姐,为何我们……”声音嘎然而止,因为魏韦的眼睛变得有些吓人。 “姑丈……对不起……”深知闯祸了的无邪立即从魏韦身上跳下来,跪倒在地。是啊,两年来,没有任何人可以提起已故的王后与灵儿姐姐,谁都不能。更不能提立新后的事,否则一定会杀无赦。 “无邪言重了,起来吧。”魏韦随即恢复了那略显得忧郁的双眼,眼里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情愫,平静还是哀伤。 “是!”无邪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又像是扯开话题一样,看了眼身后的凄清一行人,又恢复了女儿家的撒娇,讨好的笑着说:“姑丈,今日在街上遇到了清阳侯,他说是你的客人。我想跟姑丈借清阳侯一两天,让他陪陪我,好吗?” “呵呵,这怎么可以!”魏韦笑了起来,谁也无法知道他的笑是真笑还是假笑,最后悠然道:“无邪,他可是来为国家办事的,怎么能陪你这孩子到处闲逛呢?你也知道他是清阳侯,所以这一点姑丈不能同意哦。” “还有,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你今日就回府去吧,姑丈还有事要做。”魏韦直接下了逐客令,显然觉得无邪是在打扰到他。 “姑丈,你为何总是要一个人呆在寝宫里,你有那么多的美人,你都不去看一眼,难道你寝宫里也有美人?”无邪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她的童言无忌却让魏韦脸色大变,显然是触犯到他的逆鳞了。 “来人,将无邪与无恶小姐送回府,以后没我的允许,国丈一家不得再踏入皇宫一步。”魏韦面无表情的命令之后,侍卫上前,哪还管无邪与无恶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之人,立即就将二人拖出了皇宫。凄清只听到那哭闹声,抬眼看着魏韦那虽然恢复昔日的神采,但眼里还有一道让人说不出来的寒意。 “魏天王,溥蜻等也告辞了!”凄清半弯腰作了一揖。 魏韦点了点头,勉强一笑道:“清阳侯自便,我先去休息了。”说罢也不等凄清等人回复,便匆匆的走入了寝宫的大门。凄清冷眼看着魏韦的离开时那急切的背影,心里却逐渐的清晰起来,寝宫里的美人,那个大王女。 “小飓。”房内,凄清看着半靠在床上的夏噬飓,有些意外,本以为他会晚上才出现,现在却看到夏噬飓皱着眉,显然是在沉思中。 “清清,你猜我看到什么了?”夏噬飓今日脸上没有昔日的不羁,有的只是沉重。 “你说吧!”凄清暗示自己不想猜寝宫里的事。 “呵呵,天王竟然与他女儿有染,而他的女儿竟然又不是他的血肉,而是王后与他表哥私通之后才有的那个大王女。当年国丈与国舅为了让王后有着不同凡响的身份,竟然硬逼着已经怀有身孕的王后,嫁给了魏韦。 事情败露之时,也就是他们品尝恶果。不过只是不明白,魏韦竟然没有将他们满门抄斩,竟然还留下这三人,甚至也没有动国丈一家。这还真让人费解。”夏噬飓又陷入了沉思。 “费解吗?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真正的爱过人。”凄清笑了笑,虽然心里还是很沉重,但随即又很快的恢复了颜色,笑道:“其实,魏韦喜欢上了他的大王女,又怕大王女想不开,所以利用那些至亲,让大王女就范。魏韦他很聪明,他知道,如果一怒之下将所有人都赐死了,即使他不想大王女死,到时候大王女也会死。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我明白了,如果是清清有一天背叛我的话,我想我也会下不了手。”夏噬飓想了半天,终于笃悠悠的说了这句。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17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好端端的,干嘛扯到我身上。”凄清冷下了整张俏脸,这个夏噬飓,还真让他败兴。明明刚才很高兴的说话,转眼他就让自己浑身不舒服。 “清清,有遭一日,我们是不是也会面对抉择,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不管将来如何,我对你的心意,永远都不会改变。”夏噬飓声音很低沉,但却很果断,毫不拖泥带水的。 “……”凄清沉默了,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夏噬飓的话,他可以决绝的拒绝或者也可以干脆装作听不懂,这样就可以了。 但凄清却知道,即使自己装作糊涂,也无法改变夏噬飓对自己的执着。对于夏噬飓,凄清总有着难言的感觉,虽然由始至终,对这个夏国大王子从不曾讨厌过,但似乎自己对他的感觉也不仅仅是同情,更多的则是与他那种相互依存的、相互依赖的感觉,其实是非常不错的。 “清清……”夏噬飓叫的很小声,凄清那两道秀气的眉,此时正紧紧的皱在了一起,让夏噬飓开始心疼了起来。清清什么都好,就是心事太重太沉,他这么小的身子,怎么就能装得下那么多的心事。 “我没事,小飓。”凄清没有看夏噬飓,也不想与夏噬飓纠缠于那个问题,他现在只是在想着魏韦与大王女,他们将来该如何自处。魏韦是会将大王女摆在诸侯前,还是永远做他的肉娈?直觉在告诉自己,魏韦对大王女的执着,已经到了偏执的地步,如果一旦大王女有什么不妥协,那么整个魏国将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魏韦,表面上忧郁,实际心很冷,这样的人一旦心里装了人,那个人就绝无逃脱的可能。 如果留不住大王女,魏韦一定会采取极端的手段,为他这段感情陪葬的人到底会有多少?凄清不敢往下想,如果大王女的事一旦东窗事发,哪怕是自己,也无法逃脱恶运。今日看到魏韦对无邪两姐妹所说的话,所做的果断,完全可以想象,那个大王女此时的命运。 夏噬飓昨天告诉自己,床上的美人是身无蔽物,只有一种可能:大王女曾经不合作,才会落得今日的下场。但退一万步来讲,是魏韦不想失去大王女而采取的极端手段,那么另两人,夏噬飓所说的另两人,应该就是大王女的亲生父母了。而自己在那里所闻到的血腥味道,应该是魏韦当着大王女的面折磨而致。心,已经痴狂,丧失了最基本的理智,这样的爱,是何其的可怕,又是何其的沉重…… ☆、209 清晨至,心意通 (3237字) 凄清的再次沉默,夏噬飓则安静的坐在床上,仔细的看着站在一旁的凄清,那漆黑的眸子,在透出窗缝钻入房间里,圈住凄清的身子,那淡淡的光晕,让夏噬飓心里一紧,总觉得凄清会随时消失了一般。夏噬飓跳下床,着到了凄清的身边,目光犀利的看着那道阳光,凄清是不是会被这道耀眼的光芒给带走? “清清……”夏噬飓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恐惧,凄清看到了。 他笑了笑,抬头看着夏噬飓:“怎么了?” “清清,你在想什么?”夏噬飓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你想的会不会告诉我?’,他很想问凄清,愿不愿将他心里的事告诉自己,不管将来如何,他都很想知道凄清愿不愿意和他一起面对将来。 “小飓,我在想,魏韦不让我们离宫的真正意图。”凄清看着夏噬飓,那漆黑的眸子,就如世界上最亮的宝石一样,又如夜晚最耀眼的星星一样,璀璨,不可一睹。 “清清的意思……”夏噬飓那双有些凌厉的星目中,折射出一道让人无法忽视的光芒,那道光芒,是点石成金的光芒。 “你不是已经想到了嘛。”凄清没有再回到夏噬飓的话,只是他知道夏噬飓已经看懂了,他当然应该看明白了,他一直都很聪明。 “可是,这样如果处理不好的话,清清怎么离得开魏国?魏韦又怎么会放行?”夏噬飓的确是想到了,他不敢想象,那个偏执的魏韦,会为了床上那个美丽的少女,会做出多少惊天动地、骇人听闻的大事来。 “所以我需要好好想一想,怎样才能从这个皇宫里脱身,魏韦从不让我们离开皇宫,他就是在等一个契机,而这样的契机,他心里很清楚,一旦处理不好,他就会让我们陪葬。”波光流转的黑眸,顺着阳光的抚慰,潋滟光泽,让人直看得心潮汹涌。 “清清的意思是……” “小飓,你照顾好自己,其他的不要再管了。”凄清正视着夏噬飓,眼里透出淡淡的温和,就如一个家长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夏噬飓其实不喜欢凄清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他总觉得这样的凄清,就如是天上的月亮一样,恬静中带着淡淡的光泽,却离自己又是那般的遥远,触不可及。 “我不要!”夏噬飓此时就如一个任性的小孩子一样,伸了双手,也不管凄清的意思,紧紧的抱住凄清仿佛此时没有抓住凄清,他就会被这道阳光带走。又可能在夜晚来临之时,他会化身成月,远离自己,让自己再也无法摸到,碰到。 “傻瓜!”淡淡的声音,带着丝丝的宠溺,那声音,让夏噬飓非常的受用,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喜欢和凄清在一起,大部分的原因就是因为,对着凄清,他没有任何的负担。他不用担心凄清对自己有怎样的险恶用心,他也不用担心,凄清会将自己的秘密公诸于世,更不用担心凄清会暗算他。 “在清清面前,小飓或许真的就是一个傻瓜,不过没关系,只要有清清在,我无所谓,傻瓜也好,聪明人也罢。”孩子气十足的夏噬飓,撒娇一般的将脸埋在了凄清的脖颈处,微烫的呼吸触及那光滑又雪白的脖颈,让凄清有一种痒痒的感觉。凄清微微的伸了伸手,想推开夏噬飓,可惜反被越搂越紧。 凄清无奈的笑了笑,伸出手,环住了这个正在撒娇的大王子,顺便还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安慰道:“小飓,你该学会成长了,要知道,你不是普通的王子。如果一旦不成功,你将一辈子隐姓埋名了。” “我知道,如果隐姓埋名有清清陪伴,那就隐姓埋名,无妨。”夏噬飓的声音有些低沉,却没有任何的不甘。 “如果不处理好,我在哪里,灾难就会在哪里。”无奈的笑了笑,终于可以轻轻的推开了夏噬飓,见他脸上的不满,凄清再一次笑了起来。唇边的两个梨窝带着那深深的漩涡,将夏噬飓整颗心都吸入了那无底、又甜蜜无比的深渊中去,他不想出来,哪怕那里是地狱,他也不想出来。 “清清,想得太多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管在哪个国家,我都会在你身边。”夏噬飓声音依旧是低沉中带着些许的执着。 “我知道。”更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愫,却依然让夏噬飓甘之若饴。 “明天我想去魏韦的寝宫,就如你所说的,即使魏韦已经在暗示我了,如果我再不行动的话,我想我们谁都别想走出魏国了。他现在是在釜底抽薪,孤注一掷。”凄清走到了窗前,打开了窗户,让阳光直接射进了屋内,没有回头看夏噬飓,而是怔怔的看着皇宫那一处无人之角。这里已经是偏殿的死角了,再过去就是皇宫的围墙了。 “我明天在暗处……” “不用了,小飓,你出现的越频繁,你的危险就越大,一旦你暴露了,那是必死无疑。你父亲他一定不会让你善终。”凄清眼里闪过了一抹焦急,他总觉得有什么事自己漏了,那遗漏之事,应该是了不得的事。 “你先休息吧,我想去看看夏噬砥与小氐,有些事情我必须要了解清楚,否则后面我会举步维艰。”凄清看着远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照射在林间小道上,形成了束束绚丽多姿的彩色光束。灰色的假石山,上面有着斑斑旧驳,昭显着这已经是年代久远的东西了。年代久远,那朝堂上的那些小桌椅,年代也已经久远了吧。 大王女,对你,我还真有点好奇,如果一旦你能够离开那张龙城,能够离开那囚禁你的寝宫,这样的你,是不是就会开心一点?释怀了呢? 沉闷的凄清,看了眼躺在床上装睡的夏噬飓,他知道他并没有睡着,只是为了不让自己为难,他才选择了装睡。微微一笑,看着那张英俊的睡颜,凄清轻轻的走到床边,半趴在床上,将被子拉开,为夏噬飓轻轻的盖上,这才放心的离开房间。 来到夏噬砥的房门口,里面静悄悄的,这种情况并不常见。凄清敲开了门,就看到夏噬砥气呼呼的坐在床上,而小氐依旧是那张平淡的脸,没有任何的波澜,在看到凄清进来后,这才恭敬的做了一揖。 “砥,你在烦恼什么?”凄清缓缓走近夏噬砥,看着那张涨得通红的小脸,眼里还浮现了一丝委屈。 “溥蜻……我……我……没什么!”夏噬砥眼角闪过一抹难言的红润,凄清看得心里一闷,又转眼看着平淡如水的小氐,最后才对小氐道:“小氐,你跟我出来,我有话要问。” “小氐,你告诉我,你在讨厌五王子?”凄清直视着小氐,这个小少年比自己高了一些,但毕竟还只是小少年,个子并不算很高。看着小氐被自己盯得低下了头,凄清似乎仍不满意,走上前一步,继续直直的盯着小氐猛瞧着,他似乎要看穿小氐真正的心思一般。 “主子……”小氐不敢正视凄清的眼神,那双平时温润又充满智慧的黑色眸子里,此时只有一种,让他无法看透的审视,那是一双何其犀利的眸子,那种眼神就如刀剐在自己身上一般,只会生疼,却不能看透真正的意义。 “如果你觉得我还是你主子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对我有所隐瞒,我不问你是为谁做事,但我希望你能够清楚,你与五王子都是清岚殿里的人,所以你有这个义务保护好他。”凄清声音很淡,听不出任何的升降调,仿佛只是在说着一些平常的事,但小氐知道,主子此次在对自己警告,下一次置身事外,那么就不要再出现在清岚殿里之意。 小氐脸色有点僵硬,他虽然知道这个主子一直是清冷的,一直是淡然的,但如今真的面对他平淡的警告,心还是会沉闷得发慌,他知道,自己似乎已经惹怒了这个淡然的主子。 看着一语不发的小氐,凄清不再多说,只是淡然的转身离开。往夏噬砥所住的房间里走去。夏噬砥看到凄清进来,先前有些沉寂的神情一下子恢复了神采,他从床上跳下来,直奔凄清。眼里闪过的委屈随即也消失了,脸上带着丝丝的期盼。 “砥,不管到任何地方,你都要记得,你是夏国的王子,没什么好惧怕的。”拉着夏噬砥的手,眼里含着一丝笑意,若不仔细看,看不出他与夏噬飓有何处相似,但仔细看时,毕竟是兄弟,还是有一些地方相似的。眼睛有着相似的凌厉,薄唇都会习惯性的紧抿。 “我怕会给你带来麻烦。”夏噬砥已经退去了曾经的跋扈,现在留下的是一个简单的印象。当然偶尔还会有一点心计,这是身处皇宫里的孩子都会有的一种通病。夏噬飓有,同样的,夏噬砥有,小氐也有,自己当然也有。 ☆、210 寢宫谜,欲摊牌 (3631字)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18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自信了?我早知道砥已经在悄悄改变了,变得懂事了,变得不再惹事生非了。今天的事,我知道你没有错,所以相信自己,你并没有为我惹麻烦。”如果自己现在的身子有前世那么大,凄清一定会选择抱起夏噬砥,这个已经被贬为庶民的五王子,他长大了,懂了事,虽然离出事还没到一年,他竟然在出宫短短几月内,他就成熟了。 “你真的不讨厌我?”夏噬砥睁大了双眼,看着凄清,眼里闪过了欣喜。 “傻瓜,我将你当成我的弟弟在看,怎么会讨厌你,况且这一路上,你并未有做出任何惹麻烦之事,我又怎么会责怪于你。”凄清笑了起来,为夏噬砥的误解而好笑了起来,这个才六岁的孩子,在前世里,还可以躲在妈妈怀里享受母爱,但如今被迫离开皇宫,离开母亲,和不相识的人打交道。 “那个无邪与无恶,我看她们叫邪恶还差不多。”夏噬砥倔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 “砥,我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希望你能够懂这个道理,我们是客人,不能强求主人要如何招待我们。”伸出手抚了抚夏噬砥那梳得笔挺的黑发,看着那双略带着褐色的眸子,温和的笑了笑。 “我知道了,以后我听溥蜻的就是了。”夏噬砥点了点头,又若有所思的看着凄清,最后才道:“溥蜻,小氐算不算是清岚殿里的人?” “嗯,算的,但如果下一次他袖手旁观的话,他就不再是我们清岚殿里的人了。”淡笑着的凄清,根本看不出他此时的淡笑中含着怎样的冷意。 夏噬砥一下子有一些语塞,他并不是怀疑凄清的话,但他总有一些预感,他总觉得经过今日一事,凄清对小氐有着某些冷然,或许小氐在他心里再也无法像以前那般有着一定的地位。如果换在以前,夏噬砥或许会沾沾自喜,但如今的他,却无法喜悦起来,他总觉得小氐如果一旦被凄清冷落,那么接下来凄清又会如何对待自己。 然而凄清自己又根本无法看懂凄清此时眼里的神情,淡笑中的无奈,是不是在暗示着他会放弃了小氐,放弃小氐的同时,是不是也会放弃了自己。夏噬砥眼里闪过了一抹让人无法看懂的锐利,一个才六岁的孩童,眼里的谨慎与锐利,让人不可忽视。这个曾经嚣张跋扈的王子,凄清看着情绪复杂的夏噬砥,心里暗暗叹上一声。 凄清离开时,没有发现小氐一直站在墙边,冷漠的脸上时不时的一阵阵泛着可疑的青色,或许这一次,他知道后果严重,可惜他不能让时间倒退,回到发现争吵的现场中。 “小飓,一会儿我帮你带晚膳过来,你暂时也不要随意离开。”凄清看着床上的夏噬飓,脸上散发着淡淡的温柔。 “清清,我以后可不可以不走了,我想永远在清清身边,好不好?”夏噬飓又开始老调重谈,虽然像是无意识的问一下而已,但凄清却听懂了话音的还有那刻意隐瞒的紧张与惶恐。 “小飓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的话,我想我们会是最好的朋友。”凄清依旧带着那淡淡的危险声音,只是凄清知道,他那淡淡的微笑,更多的是希望夏噬砥能够迷途知返。 “清清在敷衍我,我知道,清清觉得我不可靠吗?”夏噬飓声音很低沉,却又突然多了一层让人难懂的魅惑之味。 “你知道,我不会去敷衍我的朋友。小飓,在我心里,我一直将你当成我的朋友,所以你不要随便的破坏朋友的关系。”凄清笑了起来,那放松的笑意,显然是真心的想将夏噬飓当成自己的朋友一样。或许只有在与夏噬飓在一起的时候,不用担心他会来害自己。 虽然他对自己有着不同于普通朋友的心思,但假以时日,他一定会变得成熟,同样的,他也会变得理智很多。他不是普通人,今天他还只是一个普通的王子,那么假以时日他会成为全天下的王。只要他想,就一定能够做得到,这一点,凄清绝对是相信的,甚至还想帮他实现愿望。 “清清,我想随你去各国,我这里的事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夏噬飓小心的审视着凄清,他很害怕被凄清拒绝,当然还有更让他害怕的事,那就是凄清根本没有自保能力。虽然他聪明,他能干,睿智,但碰到不讲理的人,凄清依旧还是会危险重重,如果自己在他身边,就能够完全的保护好他。 “小飓,你自己的事很重要,我希望你能够明白,今天你的努力,是将来将我从那里解救出来。”凄清声音很淡,秀眉却有些紧蹙,显然他此时的话题很沉重。 “清清,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请清清放心,我一定可以堂堂正正的将你从那个黑暗的皇宫里带出去,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小飓的能力,只是你父亲太强了,强得让我们所有人错一步,就成阶下囚。我不想我的将来只能在龙御殿内度过。这不是我要的生活,我想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自由,轻松,没有算计,没有折磨,更没有随时会失去生命。” “我们会实现这样的生活。”夏噬飓认真又肯定,显然他对现在的处境也很清楚,但他知道,如果想让清清自由,就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自己先强大起来,直到取代夏硚的地位,只有这样,才能够给清清想要的生活。只要是清清想要的生活,自己就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去满足他,没有丝毫的犹豫,也不会让凄清的愿望成为泡影。 “好,我相信你。”依旧带着一丝温暖的笑意,他还是带着温柔异常的笑意,但夏噬飓看到了凄清眼里还隐含着另外的意思,恐怕凄清自己都未曾发现。夏噬飓在凄清看不到的地方,狡猾的笑起来,他知道,清清迟早有一天会是自己的,那一天如果不是自己主动逼迫的话,或许永远都不会到来,但如果自己主动再加强迫,他一定会明白自己的心意。看来自己有必要让他知道,他自己的心思,他看似很聪明,但却一起遵从自己心底最原始的抗拒,这就是凄清,看似晶莹剔透的人,其实对于感情,他是一片空白,如果没有旁人的提醒,恐怕他永远都会处在这不温不热的水中,熔化于水中…… “小飓,今日我要去魏韦的寝宫,你自己小心,不要让别人发现你的行踪。”清晨,天蒙蒙亮,凄清关照着夏噬飓:“我先去带些早膳过来,和你一起用。”说罢,套了外衫,就往外走去,他要赶在小氐与夏噬砥他们到来之前,先取了膳,这样他们两个就不会再来找自己,经过 昨日的事,他们彼此之间都会疏离一些。虽然小氐会收敛一些,不会再明目的不帮夏噬砥,但如果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呢?谁又能保证? 昨日说得很明了,相信小氐也会了解自己对他的看法,他们彼此都需要最基本的尊重,不能彼此诉说的xx,凄清容许他的存在,同样的也容许他的隐瞒。但凄清知道,不管怎样,他都不可能抛弃夏噬砥,不仅仅他是夏国的五王子,更是夏噬飓的弟弟。哪怕小氐,他也不会抛弃他,虽然他们各为其主,但他们目前都是从清岚殿里走出来,他们是拴在一起的人,至少目前他们是战友。 “我先走了!”洗漱完毕后,凄清看了眼夏噬飓,见他已经整理好衣装,开始打理起头发。凄清微微一笑,上前,示意他坐下,开始帮夏噬飓束起头发来。夏噬飓显然对凄清的态度很高兴,他有些舍不得凄清的离开,但他知道,凄清今日会有很重要的事做,而自己能做的,就是隐藏在那些刺手的背后,保护好凄清,不让他受一点点伤。 “魏天王,溥蜻有事相求。”魏王寝宫门口,在司寇的陪伴下,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低垂的眼帘让任何人都无法看懂此时这个孩童的心境。 “清阳侯,你一大早来我寝宫,居心何在?”魏韦眼里闪过的一丝凌厉,如果是旁人一定会觉得,惹怒了天王,招来了杀身大祸,都会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时,而凄清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与魏韦直视着。 僵持的时间很久,久得魏韦都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凄清则在揣测着天王此时的心思。虽然他可以肯定,魏韦不让他们离开皇宫,真正的目的是想利用自己来帮他解开,寝宫床上的美人的去处。但如果自己主动提出来,似乎又会让人觉得自己有些居心叵测。 “天王如果只是想责怪溥蜻的多事,溥蜻现在就告辞,留在皇宫里,我想也找不出任何可以帮助夏魏两国的领邦之交的事。”一语双关的凄清,眼里闪过的依旧是那淡淡的狡黠。 “溥蜻是在暗示我什么吗?”魏韦微微扬起了引人注目的剑眉。 凄清不可置否的回道:“不是天王在暗示溥蜻吗?想必天王早就有了定夺,只是想找个人来打个圆场罢了。” “你知道些什么?”魏韦脸色渐渐变得有些不好看了,不仅仅是苍白,在他最终的决定还没有下来时,如果有人知道灵儿的事,他必除之而后快,任何人都不能知道灵儿的存在,特别是灵儿与自己的那种复杂关系。 事实就是,灵儿一定会受不了别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更受不了会被千夫所指的祸国妖姬。毕竟自己曾经是她的父亲,是她的父王,虽然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但百姓又会如何看待这些事,相信一旦事情暴露,即使自己再维护她,她也只有死路一条。不关他人的事,是灵儿自己过不了那道坎。 早在知道清阳会来魏国时,他就决定破釜沉舟了,不管用任何方法,让他的灵儿重见天下。现在的灵儿,脆弱得随时都会消失掉一样,身体也好,心灵也好,她都经不起任何的打击与折磨。 ☆、211 往昔殇,已逝矣 (3322字) 伤她最重的人是自己,所以在她面前,如今是根本无法说上话,但至少可以利用那两人可以胁迫灵儿就范,这也是自己当初违心的留下那两人的真正原因。如今想想,自己早已不再恨那两个人了,没有他们,又怎么会有灵儿。但同样的,自己对灵儿的感情,从‘折磨’变成了依恋。 与灵儿的关系,早在三年前打上了死结,而这个结如果是自己一个人来解,估计已经解不开了,只会越解越死。那么不如再拉一个帮手来帮忙,一起将那个死结解开,让灵儿恢复自由身。当然如果灵儿愿意留在自己身边,自己就一定会善待她,弥补三年前对她的伤害,当然,还会给她一个名分,一个与自己匹配的名分。 只是不知道现在的灵儿是不是会接受,或许她会直接的拒绝自己。不过有那两人在,什么奇迹都有可能发生,不是吗?嘴角开始含有笑意的魏韦,虽然没有看凄清,也没有看向那龙床的方向,这个房间,很静,三年来,一直很安静。只是偶尔会有压抑的哭泣,那哭泣就如初生的小猫一般的柔弱与绵软,让人感觉那声音只是他们的幻听,并不是真正的声音。 “天王愿意指引溥蜻到寝宫来,只是为了让溥蜻看天王的遐想么?”凄清那淡然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调侃之意,却又不容对方逃避。 “你很聪明,清阳侯,我知道,你一直就很聪明。”魏韦这一次没有再逃避,他知道,今日溥蜻一早就来‘打扰’,说明他不想再等下去,虽然早知道他会猜到自己真正的意图,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猜出来了。 “说吧,魏王,你想溥蜻怎么做?”凄清与魏韦相对而坐,一个高个,一个娇小,让人感觉很不协调的一对。 “我将灵儿交给你。”魏韦咬着牙,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不得不做出的一个可以解救灵儿,又可以让自己得到救赎的决定。虽然让灵儿离开是有一千一万个不得已,但想让灵儿可以健康的生活下去,只有放她出宫。虽然这也只是权宜之计,也不知道她一旦得到自由,是不是永远都不愿再见到自己,即使她真的这样决定了,自己也没有任何的权力去责怪她。 “魏王是真心想将她交给溥蜻,还是想说只是暂时的?”凄清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心思。 “呵呵……当然是暂时的。”魏韦沉默之后,还是说出了实话,其实哪怕就是暂时,他都不情愿,他不想灵儿离开他的视线,但他知道,不放灵儿自由,灵儿的心一定会枯萎,到最后不再呼吸。一想到会有那种可能,自己宁可放灵儿自由,也不能给她那种永远离开自己的机会。 “天王只是不想看着她枯萎,那么何必要如此麻烦呢?”凄清看着魏韦,是的,他不想说更多的无聊的话,他知道,安慰魏韦,恐怕他不需要,只要能帮他解决了灵儿的事,他对自己一定会感激不尽。 “清阳侯怎会知道灵儿的事?”魏韦毕竟不是普通人,他是天王,灵儿的事,可以说整个皇宫,除了自己知道,再无其他人会知道。为何这个才来了几天的清阳侯就已经知道了,甚至还知道灵儿在何方。 “呵呵,整个皇宫里,都有人在传大王女与前王后的事,如果没有天王你的默认,他们又怎么敢在皇宫里传这些会杀头的话。”凄清没有看魏韦,只是没有任何波澜但却带着一丝怜惜的看着那层层叠叠的床幔。魏韦此时却在这道平静的视线下,一下子无法呼吸,他只觉得这个平静如水的清阳侯,那具小小的身子里到底潜藏着怎样的巨大能量。仿佛他早就已经认识了自己的心,他比自己更了解灵儿的苦楚。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19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清阳侯是否有好方法?”魏韦强压住心里的痛楚,强压着心里的悔意。他知道,如果这个男孩今天能帮他解决这件令他头痛异常的事,那么他会对这个清阳侯一定会言听计从,只要能让灵儿好起来,只要能让灵儿继续留在他身边。 “办法不是没有,解铃人还需系铃人。你当初可以放过他们,现在就彻底的放过他们。他们不是你用来控制大王女的真正武器。”淡悠悠的声音,让人不知道他此时的话语里是讽刺还是教条。 “你的意思是让我放他们走?”魏韦那双显得有些忧郁的眼神,一下子忧郁全失,只剩下惶恐。 “这是你能为灵儿做的唯一的一件事,她不仅会感激你,她还会忘记这三年所发生的所有痛苦,当然这要看你自己的表现。”依旧没有看魏韦,只是看着床幔,最后站了起来,走向了床边,魏韦立即上前欲阻止。 “相信我,既然我今天已经到你这里来,当然是想帮她,帮到了她也是帮天王。她现在缺少的并不是爱,也不是自由,更不是什么荣华富贵,她缺少的是安心。”凄清缓缓的拉开了床幔,虽然还是没有看床上的灵儿,只是平静如水的看着天王:“你愿意让我看看你的灵儿大王女吗?” “你……”魏韦有些气急,但一时之间又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话,灵儿,是他的宝物,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灵儿这副样子,不能。 “还是说天王自己也觉得,灵儿大王女现在的模样是见不得人,但为何天王还是如此残忍的对待她?”凄清声音依旧很淡,依旧没有看床上的美人。他能够听到床上那近似于小猫咪的呜咽声。 顿了一顿,凄清又道:“如果天王现在觉醒了,那么天王何不放灵儿大王女自由,她不该永远呆在龙床上,她有自己的天地,那片天地如果天王愿意给她,她会留在这里。这一点,天王何不自己问问大王女?” “……”无声的对视着自己的宝贝,魏韦眼里开始浮上了红光,那是怜惜的红光,渐渐的凝聚起了薄薄的雾气,那雾气同样的也扩散到了大王女的眼里,彼此看不清对方的脸庞,却同样的心里感受到了一种无名的痛楚。 “灵儿,你告诉我,你想要怎样的生活,只要你说,我一定满足你。”魏韦沙哑着声音,眼里的不舍过于明显。 “父……”听到魏韦如此感性的话,灵儿很感动,如今的她,自然知道清楚父亲一日之日性情大变,当然是拜自己的亲生父母所赐,他们让他从一个温柔的父亲化身成一匹恶狼,事到如今,她早已不再怪魏韦。 至少他曾经是那样的宠爱着自己,即使他有很多的王女王子,但自己在他眼里永远都是最重要的。他的朝堂之上,自己可以随意摆放任何自己喜欢的东西,他从来也不会怪自己,更不会责罚自己。如果自己真的是他的孩子该有多好啊,可惜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了,他不是自己的父亲。 三年来,他无数次的强暴了自己,他会折磨自己的亲生父亲,让自己看清楚,她的父母是如何的无耻,让她知道,她的父母竟然偷情偷到龙床上去,并且还不断的用各种话来污辱了这个名义上的父亲。所以他变得残忍,变得刻薄,变得恶毒。 说来说去,都是自己的父母做了对不起他的事,还将自己冒充了他的女儿,让自己享受着他无尽的关爱与宠爱。但到头来,这只是一场梦罢了,他不是自己的父亲。但即使如此,他对自己虽然说不上好,但也不算坏。除了自己不合作之外,他会很残忍的对待父母亲,但只要自己配合着,他对自己还是满腔的柔情,对自己很疼。仿佛自己又回到了是他的大王女这种错觉中去了。但她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已经从父女演变成了夫妻之间的爱,那种爱,从一开始自己的无措与抗拒,到现在的默认与欣喜,或许时间早已经改变了自己,改变了一切。 如今,他终于肯放自己自由了,自己却无法高兴起来,如今的自己,对他有着更多的不舍,自己早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他在自己的身边,还是那么的温柔。 “父亲,如果你愿意放了母亲他们,灵儿……” “大王女,现在还请不要下决定,魏王会给你考虑的时间。”凄清打断了灵儿的话,他不想让魏王觉得,大王女是因为自己父母亲的关系,而不得不将自己强留在宫里。 “我要说,我只想说我自己的事,既然父亲已经让我自己选择了,我当然要选择。”灵儿眼里闪过了一抹淡淡的恬静,这样的恬静,魏韦看得有些痴了,他的灵儿也会有如此温婉的表情,同时心里也不由得一痛,是自己,是自己残忍的剥夺了她那丰富的表情,只残留悲戚在心底。 “灵儿你说吧,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同意的。不管你是想离开这个皇宫,还是要和你的父亲他们一起离开,我都会同意。”魏韦这一次,也做得非常的大度,他知道,输赢完全要看自己的措词了,如果自己再一意孤行,那么等待着自己的一定是失败。灵儿会离自己越来越远,到那时,自己也根本无法再开口挽留灵儿。 ☆、212 茫然处,未知数 (3657字) “……”沉默中,二人再次眼神交汇着,虽然没有任何的言语,但凄清还是看到了他们眼里的希望。或许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切,灵儿,这个女孩其实并不是脆弱,她的脆弱是觉得生活无望而变得脆弱无比吧。如今,魏韦给了她希望,她一定都会好起来,甚至会得到更好的照顾也说不定。 “你们慢慢考虑,我在外面等你们的决定。”凄清不想看眼前这对名义上是父女,其实却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也不指望等他们的回答,凄清先闪身出寝间。 看着灵儿不住的咬着自己的嘴唇,魏韦终于伸出双手将灵儿紧紧的拥入怀里,轻声道:“别咬了,都快要被你咬破了。如果你想走,又不好意思开口的话,我帮灵儿做决定,如何?” “不要了,灵儿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灵儿的声音有一点点的哑,或许这两天夜里转凉的关系吧。没有任何的挣扎与困惑,只是将脸悄悄的埋到了魏韦的胸前,没有了昔日的害怕与颤抖,有的只是安心。 “其实,听到愿意放过母亲他们,灵儿很感激。但是灵儿不会跟他们走,本就是他们做得不对,父亲当初还是饶了他们死罪,所以就这一点,灵儿一辈子也无法报答。父亲给了我十年的养育之恩,让我安然无恙的生活在皇宫里,享受着最好的生活,又享有着父亲所有的爱,灵儿亦很知足。” “现在像这样又不计前嫌,原谅他们的丑事。”灵儿的身子很轻,同样的,灵儿的声音也很轻,轻得让人不忍出声打断她说的话。 “灵儿的意思……”魏韦不敢断定灵儿会说出什么话来,如果她真的执意要走,那么自己怎么办?当然是不可能强抓她回宫,将她强留在身边。但不这么做,自己的下半辈子又该如何过?自己根本就没有想过。 “灵儿没有任何意思,这里是灵儿的家,灵儿不想再到其他地方去。只是灵儿可不可以回千月宫?”灵儿声音越来越轻,显然是想到了这样提议,是不是会惹到魏韦不高兴。 “好。”魏韦的声音很柔和,丝毫不显得有生气的踪迹。 “真的,父……”灵儿有些难以置信一般,悄悄的抬头开始查看魏韦的脸色。结果被魏韦强按入怀里,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脸色。唇角微微上扬,他知道,此时的灵儿就如一只初生的小鹿,在寻找初生的妈妈一样,茫然又期待。 “别再东想西想了,我同意了。但我有一个条件,就是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叫我父亲,我也不会再自称为父亲。以后,灵儿就叫我韦,好吗?”轻轻的拍着灵儿的后背,那是何其的宠溺啊。 “我……”还没转过弯来的灵儿,沉默了一阵,又像是察觉到这样沉默不回答,魏韦是不是又会生气了。刚想重新抬头看魏韦时,却又被重新按入怀里,轻笑声传入了耳里。 魏韦此时的确是轻松的,他不会再强求自己的灵儿对自己刻意的讨好,或者是刻意逃避,他都不会生气。如果自己早在三年前就如此豁达的话,恐怕灵儿也不会总是会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自己的眼色行事,更不会时刻担忧着会惹自己生气。 退一万步来讲,如果自己早些看开了,早些放灵儿自由,是不是灵儿也会像自己一样,不知不觉中,情根深种了。这样的想法,令魏韦有些不安,当然是不安,没有任何人会接受一个强抱了自己,又时刻侮辱着自己的亲生父母的人。 魏韦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心开始变得沉重起来。是的,他不得不觉得沉重,如果灵儿想到这些不幸,想逃跑,那么自己又该怎么办?这个问题,不止一次的浮现在自己的脑海,同样的也深入到自己的内心。如果有可能,一切都没有发生,那该多好?可惜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即使自己再不甘不愿,那些事都已经发生了,我们都没得选择这些往事。 那么就让彼此忘记这些往事吧,灵儿或许一辈子都无法忘记,是自己给了她那份沉重的记忆,这一份黑暗的生活,无止境的羞辱,早就该结束了。早一天结束,彼此之间可以重新开始的关系,也可以提早开始。 两人沉默中的温存,是那样的和谐,又是那样的温馨。这一天如果在三年前就发生,那该有多好啊。不过,即使现在才开始,也不算晚吧。 魏韦笑了,笑出了声音。灵儿沉默的听着,她没有抬头看魏韦的笑脸,当然她也没有做其他的预想。 ‘现在唯有靠那个聪明的清阳候了,如果他能够帮到自己,那就好了。灵儿的事,自己也可了却一桩心事,只要不动声色的将灵儿永远的留在身边。付出任何代价都值得。’魏韦看着怀里的灵儿,眼里的宠溺逐渐收起,在灵儿的发顶留下一个浅浅的吻,不得不硬着心收回了自己的双手,让灵儿重新躺下。 “我去与清阳候商量点事,灵儿就先睡一会儿,我会让灵儿走出这个寝宫的。”魏韦压制着心底的万般无奈,此时要装得轻松一点。 “清阳候……”外间,魏韦看着凄清,他知道,自己不需要用更多的语言,这个小人儿显然早就已经看透了。 “我知道魏天王的意思,只是过了三年,你让大王女突然重新出现在皇宫,你打算怎么自圆其说?”凄清没有看魏韦,只是脸上的神情让人根本无法看懂,无法看明白。 “现在希望清阳候来帮我圆这件事。”魏韦没有丝毫的犹豫,脱口而出。 “我又不是神灵,又怎么能做到?天王自己都束手无策,现在再借助他人,不觉得有点牵强吗?”凄清平淡的让人无法看懂,说的话却略显得有些尖酸。 “清阳候的意思,就是不打算帮我解决了?”魏韦脸色冷然了起来,眼里闪过了一抹怒意。 “天王这又是何苦,偷偷放大王女进宫,这样岂不更好些?”凄清眼底一片清明,既没有幸灾乐祸,过于冷静以及与己无关之势,让魏韦原先的期望逐渐变得失落起来。 “清阳候的意思,是让我放灵儿离开!”声音有些高,相信龙床上的灵儿也已经听到了。 “正是,事到如今,魏天王难道还想将王女留在皇宫不成?你让她如何面对皇宫里的所有人?或者你打算这一次真正的将她当成是你的大王女来对待?”依旧是慢条斯理的话语,依旧是与己无关的语气。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20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如果我可以放弃这一想法,我何必再麻烦你,我又何必强留你在皇宫里,等你来解决这个问题。”魏韦此时就如泄了气的皮球,凄清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他知道床上的美人已经听到了,心里暗自叹息一声,那灵儿,对魏韦是没有反感之心。这一点,别说魏韦不知道,恐怕连灵儿自己都不清楚这一点。 “听魏天王一席话,溥蜻也清楚了魏天王的意思了,是想让我来做说客了。”凄清显得有些无奈的笑了起来。并不是他想反抗或者嘲笑魏韦的天真与执着,但此时在自己眼里的魏韦就如一个孩子,抢到了自己心爱的玩具,死不撒手的嫌疑很明显。 “如果我说是,清阳候是否愿意帮此忙?”魏韦带着一丝谨慎,更多的则是希望与期待。 “我不是神灵,如果大王女如果不愿意,溥蜻也无法担当如此重任。”一语双关,希望这个情窦初开的魏天王能够参透话中玄机。 “我知道,但我相信事在人为,如果我一直坚持,善待灵儿,她不会离开我身边。”魏韦眼里又浮现了一片希望之光,凄清有一阵恍惚,总觉的这样的魏韦,怎么可能是一国之王,又怎么可能有着众多子嗣。 “魏天王,如果灵儿留在你身边,你又打算如何将她重新介绍于世人?”这才是凄清最关心的,当然他还担心另外一点,那就是魏韦是否会对自己过河拆桥,毕竟,他与大王女的关系非同寻常,或许他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大王女的身份。 “全凭清阳候发落,只要让灵儿留在我身边,或者是让她远走他乡,但希望她能够留在我身边。”语气的里的恳切,还有丝丝的无奈,甚至还无法压抑的失落。 “灵儿大王女,你听到了吧!”床前,隔着层层叠叠的床幔,凄清没有看过灵儿这个女孩,但他可以肯定,这女孩的不幸与幸福,只要魏韦一句话,完全的可以赐予她一个最完美的结局。 “……我……想穿衣服……”那声音不是很大,但透出一丝娇羞,凄清没有看到人,却能够从这个语气里完全可以听出来,这女孩目前最渴望的事,竟然是能够穿上衣服,多么讽刺的一个要求。听得凄清心里一阵发酸,同样的,也让魏韦心痛难忍,一个王女,曾经是自己最宠爱的女儿,如今她提出来的要求,竟然是想穿衣服。自己曾经是何其的残忍,如此对待这个当年什么都不懂的天真女孩。 “允了,我都允了。”沙哑的声音,暴露了魏韦此时的脆弱与懊悔,此时的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天王,而只是一个父亲的身份,一个将灵儿看成最重要存在的凡夫俗子。 “谢谢……”声音透过那厚厚的床幔,轻微的传到了二人耳里。 “大王女,是否愿意跟溥蜻出宫?”凄清用着那干净无比的声音,平静的询问着被床幔‘保护’好的灵儿。 “不要叫我大王女,我已经不是魏国的大王女,我不……是”最后那句说得很勉强,也很无奈,更多的是遗憾。 “你不是大王女,那如果你换个身份留在王宫里,是否愿意?”凄清继续追问,不想再给这个女孩有任何的喘息机会。 “……”沉默中。 “我知道了,魏天王,安排人给大王女衣服,我带她离开这里。”依旧是平淡的声音,让人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冷静得异常。 ☆、213 出寢宫,遭不公 (3650字) “清阳候……”床幔里的女孩,显然被凄清的这一句话给刺激到了,凄清唇角微扬,眼底扫过魏韦那略显得紧张的身体,果然没猜错。 “如果灵儿觉得自己不是大王女,但又想留在这里,那么还是要接受魏天王重新给你一个名分,不是吗?宫婢,显然魏天王是不肯的,那么换个其他的身份,只要灵儿同意,天王必当全心履行。”凄清没有再看魏韦的衣袍,视线落到了不远处的一只小圆形的花盆。那漆黑的眸子在晨曦中显得越发的灵动与别致,让整个寝宫骤然光芒万丈。 魏韦在凄清说话时,目不转晴的盯着清阳候仔细的审视着,他不想错过这样绝妙的一副佳景,这个男孩竟然会是夏天王的男宠,还真是出乎意料。他不应该是凡间之物,他是天人,他是神灵的孩子。 “灵儿为何不说话?”凄清再一次紧紧追问,他知道,灵儿此时被自己说中了心事,她在犹豫,同时她也在害怕。 魏韦是天王,他的皇宫有很多的美人与子嗣,而她只是一个冒牌王女,现在魏韦对自己不错,将来有一天,自己人老色衰时,魏韦是否还能够接受自己。说不定到那时,魏韦就完全有可能随便找一个理由,要了自己双亲的命,甚至是自己的命。在皇宫里,与其他美人分享一个男子,是何其的不幸。同样的,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一个决定,会影响自己双亲的命运,虽然表面上魏韦同意放过她的父母,但实际呢?自己如果现在想走,就算魏韦勉强同意,谁又知道这会不会是他的权宜之计!沉默中的灵儿,陷入了恐慌之中,不想与他人一起分享魏韦,也不想让自己将来独自后悔。 “灵儿……你睡着了?”床幔外,凄清声音很平淡。 “……我……想一想。”灵儿的声音很轻,但有些局促,显然已经到了人神交战的地步。 “好吧,天王还不命人拿衣服来,让灵儿穿上?”凄清转头看着坐在椅子上,脸色有些阴沉的魏韦。 “算了,还是我自己与宫婢们去要一件过来吧。”凄清走向了门外,魏韦的脸色完全是被打击到了极点,现在的他仿佛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了。凄清那秀气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黔,让魏韦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是啊,他不知道此时的清阳候心里到底在打着什么算盘,但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你……”凄清面无人色的看着灵儿。 这张脸,竟然与前世的晓晓姐姐长得一模一样,那高挑的柳叶眉,清秀中带着点干练。由于过于清瘦,眼晴显得比晓晓姐姐更大更亮,晓晓姐姐眸底总有着莫名的凉意,而灵儿的脸上除了无辜就是让人爱怜。或许这就是古代女子与现代女子的差别吧。 衣服过大,显得灵儿瘦弱的身子越发的纤细,感觉上就是摇摇欲坠之姿,凄清欲上前去搀扶着灵儿,却被魏韦抢先一步,他温柔的半揽着灵儿,眼里的疼爱让凄清看得有些刺眼。因为他将灵儿当成了前世的晓晓姐姐,凄清的脸色有些苍白,有些迷离,灵儿那双无辜的大眼睛里,透出一丝茫然。长期得不到阳光的眷顾,肤色显得异常的苍白与脆弱,仿佛一个不小心,这女孩就会碎成一地。 “晓晓……”凄清颤抖着声音,有些无力的看着灵儿,这个女孩过于瘦小,感觉上与这世的自己差不多年龄,十岁左右。 “清阳候……”魏韦的脸色极差,凄清的失态他看出来了,此时的凄清,眼里全是灵儿,这样失态的凄清,他是第一次看到。虽然曾经是有想过看到他的失态,但真正引起他失态的原因,竟然是灵儿,这让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心里更是酸意渐浓起来。他知道现在不是自己吃醋的时候,但就是无法抑制这份酸楚。 “哦……”凄清收回了先前的无措与惊慌,心里暗嘲着自己,刚才真的是做了失态的事,在这个世界里都已经生话了十年,晓晓姐姐又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个只是魏国的大王女,不,将来她有可能成为魏王的王后。 “刚才有些不舒服,还望灵儿姐姐见谅。”凄清沉淀了心情,又恢复了曾经的平淡与恬静,让人无法看出他此时的心境。 “魏天王,那么我现在带灵儿姐姐离开?”看似是在征求魏王的要求,但实际却并不是。此时的凄清已经伸手将灵儿轻轻的拉出了魏韦的怀抱,转身就住寝宫外走。魏韦一伸手,就将小小的灵儿一下子重新拉入自己的怀里,冷眼瞅着凄清,与隐忍,让凄清想笑,只不过此时的凄清笑不出来,那张脸与晓晓姐姐太相似了…… “天王这是何意?”已经恢复到正常的凄清,平淡的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波折。 “灵儿现在不能出寝宫。”直接的命令声音,召示着魏韦此时的心境。 “现在她不出去,你让她以后有什么理由再离开此处,魏天王难道现在想反悔不成?”冷然的声音,冰冷的目光,让魏韦有一点点退缩。 “如果灵儿愿意一辈子都留在寝宫里,不见天日,那你又何必来托我圆谎。”凄清扫了眼,这一对‘苦命鸳鸯’。 “你……” “不管你是否已经淮备好了灵儿的去处,或者将来的身份,但她一定、必须得先离开这个寝宫,不是吗?”凄清淡淡的声音,没有给魏韦反驳的机会,再一次拉着灵儿的手,就往寝宫外走去:“灵儿现在暂时会与我居一个宫殿,你放心,没有人会打听她的过去,至于她的将来,那是要由你定的。” …… “刚才的事,你不要太在意,这里是皇宫,难免会有些人持宠而骄,不要因为这件事而影响了你对将来的打算。”偏殿内,凄清看着灵儿,灵儿过于虚弱,走走停停才来到了偏殿。一路上,他们不顾旁人打探的目光,也不理会一些稍有权势的嫔妃的故意为难,甚至有一些人那猥琐的目光全部盯在灵儿身上,但也无法阻碍到凄清带着灵儿尽量快速回到偏殿。 当然最严重的就是一个先前有过一面之缘的美人,约二十岁,先前带着名叫嫣儿小王女离开,在这个皇宫里,她应该有着一定地位吧。 她看着灵儿的眼神,很明显是蔑视与讥诮,还有那厌恶的神情,甚至在灵儿与她擦肩而过时,嘴时原冷哼声,以及那一句轻轻的“这样的姿色也想勾引王。” 让灵儿倍受打击,直到已经来到了偏殿,灵儿还是在失落与彷徨中。 “清阳候,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离开这里?”灵儿说的是事实,她终于重见天日了,一路上,看到的是满目美景,魏韦的美姬们、魏韦的子嗣们,而她留在这里,什么都不是。心里的苦闷再一次浮上心头,先前的担心终于变成了事实,痛,那是一定的。却无法改变这样的现状如果能够离开这里,就不用再考虑了,即使将来客死异乡,也无所谓,反正她的存在,注定得不到任何人的眷顾。 只要魏韦说话算话,饶过那暗阁里的父母,放他们离开,也放自己离开,这里,本就不该是自己呆的地方,她在为自己先前的天真而感到懊悔。她在伤心,她在难受,心底的绝望,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沉默的看着这个显得虚弱的灵儿,久未经过运动的身子,此时却微微渗出些许的密汗,脸色也渐显得有些红润,这样的灵儿,是让人怜爱的,是让人想棒在手心里好好疼爱的。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21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今天你行休息吧,如果你执意想离开,我会带你离开。他会放了你所不放心的所有人。”凄清淡薄的说了一句,他不想介入得过深,虽然他长得与前世的晓晓姐姐一模一样,但骨子里却是完全的相反。所以他清楚,这个人不是晓晓姐姐,她只是一个受尽了屈辱与折磨的灵儿,一个成为家族权利斗争的牺牲品罢了。对她也只能是同情大于怜悯。 “清阳候,魏天王有请!”灵儿一杯水还未落肚,魏韦就派人来请自己,看来他还真是够性急的,他是怕灵儿改变主意,还是他知道了,灵儿刚才在路上所碰到的遭遇。他是想解释,还是不屑于解释,他在乎的是灵儿,这一点凄清不怀疑。但他会不会为灵儿而改变整个皇宫里的人,这一点,凄清不确定。 怀着逐渐清冷的心,凄清关照着灵儿,不要走出偏殿,今天的她,不再是昔日的大王女,而是一个陌生人,随时会被人误认为宫婢,又随时会被人误认为是自己从夏国带来送给魏王的美人。 “魏王何事如此着急?”淡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责怪与喜怒哀乐。 “听说你们之前遇到了时好夫人?”魏韦强抹去了脸上的一丝尴尬,想必他没有想到会出这个意外,但也是情理中事。 “天王喜欢的是强悍的美人,灵儿不适合天王,所以她留在这个宫里,最后只有死路一条。天王不如将灵儿赐于溥蜻,溥蜻一定会做到,一辈子只对她好,绝不让人伤她毕分毕毫。”凄清声音很平静,仿佛他现在只是在跟魏韦要一件衣服一样的稀松平常。 “灵儿,我不会将她送出宫。”魏韦磨牙道:“她必须留在宫里。” “天王想出尔反尔?”凄清冷嘲了起来:“宁愿她死,也不愿她离开这个皇宫?” “我会处理好!“魏韦声音中透出冷意,若不是这个清阳候还有用得到的地方,让他知道灵儿的事,就足可让他死上几百次。若不是为了使灵儿对自己的坏印象抹去,他才不会管清阳候是何许人,讽刺自己的人,就得除去。 “你会处理好什么?你又能处理好什么?”第一次得理不饶人的凄清,连平静的美眸,此时也显得满眼讥诮。 “清阳候是在责怪我?”魏韦狠狠的盯着凄清,眼眶欲裂。 ☆、214 尘埃定,待落定 (3223字) “是!”依旧是冷冷的声音,眼里的讥诮并没有消失,说得话却也越来越尖酸:“我本以为,天王已经做好了准备,让灵儿离开你的囚牢,看来还早着呢。天王是觉得自己羞辱得灵儿远远不够,现在又再多找几个美人来一起羞辱灵儿?如果你想做的仅仅是羞辱灵儿,那么我告诉你,你的目的达到了。灵儿这一次,对整个皇宫会死心,就算你再用她的亲人来威胁,恐怕灵儿的身子也已经承担不起任何的打击与羞辱,想看着她死,相信你很快就能够看到了。” 凄清为自己的尖酸与刻薄痛心着,是的,若不是灵儿与晓晓长着相似的脸,想必自己也会置身事外,但这一次,他不想再沉默。那张与晓晓姐姐一样的脸,在这个世界里却受尽了屈辱与折磨,即使终于得到自由时,竟然还要遭受到宫里那些女人们的毒舌与羞辱。这样的灵儿,让凄清看了心病,让凄清不计后果的责怪魏韦。 “清阳候……”魏韦眼里的冷意很明显,甚至还浮现了杀意…… “魏天王觉得溥蜻逾越了?既然是我将灵儿带出了寝宫,我自当要保护好她。现在的她,在皇宫里根本没有安全可言,我自然只能将她带离皇宫。天王别忘了,自己先前所说的话。”凄清面无表情,心里却在疼痛着,那个晓晓,不,是灵儿,不能让这个不幸的女孩再背上被人辱骂与侮辱的对待。 “我没有忘记,灵儿不会离开我的,她怎么会舍得离开我?”魏韦像是在安慰着自己,自言自语着。 “她为何不会离开你?她为何舍不得离开你?”凄清显得有些好笑的看着魏韦,眼里闪过了一嘲讽,真是够自恋的。 “你皇宫里有多少美人?你还数得过来吗?灵儿一出宫,她会有一个——只会疼爱她的男人,那个男人不会有数不尽的美人陪伴,那个男人也不会有多得想不起脸庞的子嗣,她为何要留在这个皇宫里?她为何要在这个鬼地方受尽屈辱。”很少生气的凄清,此时他完全是沉浸在自己的心绪中,他甚至已经在骂魏国皇宫是‘鬼地方。’是的,他在生气,晓晓姐姐很能干,是个女强人,但灵儿不是。这个社会中不存在女强人,女人就如衣服一样,旧了就会被抛弃,老了就会被替换。 魏韦被凄清抢白了几句,一时之间竟也不怒,清阳候说中了他的心事,的确,清阳候说的是事实。那些事实,是被自己刻意遗忘的,还是故意让灵儿看到的,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只是他没有想到,那个女人仗着自己的父兄是魏国的员老,竟然会欺凌灵儿,这倒的确是意外。当然如果这件事自己不了了之了,那么灵儿一定会选择离开这个皇宫。就如清阳候所说的,她为何要留在自己身边,自己身边的美人又不差她,子嗣又多。她完全可以去重新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对她好的男人。不对,自己不是也对她极好…… 心里交战着的魏韦,早已清楚自己的心事的魏韦,当然不可能会放灵儿离开自己身边。一旦真的离开了,灵儿一定会选择忘记自己,毕竟三年的折磨,怎么可能说忘就能忘得了的,那可是刻骨铭心的痛苦啊! “天王若没什么要说的,我先回去了,灵儿一人在偏殿,我不放心。省得到时候再跑出个美人来,冷嘲灵儿,灵儿太脆弱了,她经不起任何的打击。”说罢,凄清故作要走。 “清阳候……”魏韦清醒过来,自己的话还未说完,这个清阳候这一次,从进门到现在,根本没有给过自己好脸色,而自己竟然也只能由着被他抢白,被他嘲讽,却反驳不出一句话来。 “灵儿暂时交给你,我会处理好后宫里的事。”魏韦一直站着,心里的确是百转千回,自己还真是没有想到,只顾着自己高兴,只顾着自己的目的,却忽略了灵儿那颗已经濒临死亡的心灵。 凄清冷冷的扫视着魏韦,他等的就是这句话,灵儿,那个可怜的女孩,如果在前世,她根本不会受到这种伤害。看魏韦似乎也在拿出诚意来了,否则就凭灵儿与晓晓姐姐长得一模一样,他是带走带定了。 一进偏殿,就看到司寇坐在灵儿对面,司寇的眼神有些奇怪。没有了昔日的那种轻浮,却如在看一个普通的朋友一般。他看到凄清过来时,这才收回之前那显得有些奇怪的眼神。而灵儿却如松了一口气。 凄清知道,这两人没有任何的交谈,所以刚才的气氛才会那么的沉寂。灵儿身体虚弱,不宜久坐,凄清便扶着灵儿回房,扶着她躺好之后,放下床幔。走出内房,就看到司寇正用着先前那有些奇怪的眼神看自己。凄清笑了笑,轻声问道:“有事?” “清阳候,你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女人了?”司寇的声音透着古怪,今天的他,不管哪方面,就是有些古怪。 “哦,在路上检到的,皇宫里她不熟悉,所以我就先带她来这里了。一会儿去找魏王或者管事的,来安排她的去处了。”凄清淡然的回答了。 “好吧,可是她似乎身体不太好。”司寇还是还着审视的眼神盯着凄清看着。 “不是很清楚,看起来似乎不是很好。”凄清还是很淡然:“我现在要回房,去拿点吃的给她,她似乎还没有吃过早膳。” “清阳侯,如果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司寇看着凄清的背影,他确定,那个病怏怏的女子,来历不明,但身份一定不简单,她看上去其实很高贵,普通的美姬没有她那么贵气。虽然她穿着普通,脸色苍白。 “好!”留下一个宇,人影已经消失在凄清面前。 “小飓,你真的没事做了吗?”凄清看着夏噬飓,不知为何,心里开始浮起了一丝恐慌,这个大王子现在有点不务正业,就围着自己打转,情况似乎不妙啊。 “我要做的事,除了呆在清清的身边之外,再无其他事可做了。”夏噬飓一副理所当然,又一副得意洋洋。 “小飓!”凄清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严厉,这个少年,胆子越来越大了。留在自己身边,对他没帮助,可是为何他的选择会是留在自己身边。 “清清别恼,小飓知道,小飓不会把正事给担搁了。小飓只是想利用这段时间陪在清清身边,以后不一定还会有这么多的时间陪着清清。”夏噬飓显得有些苦涩,是的,清清生气了。为自己的不思进取生气了,他不要看到清清生气。 “小飓,我……”凄清自知刚才有些言重了,或许是因为见到了灵儿的关系,他那一直平静的心,开始出现了涟漪,他不想这样。 “小飓,你听我说,你留在这里,会有危险。我有预感,你父亲快要派人追来了。”苦笑了一下,又道:“我不希望你出事。” “我知道,清清。”夏噬飓轻轻的将凄清拥入了怀里,很轻很轻,在发顶轻轻的吻了一下,又微微抱紧了凄清,喃喃道:“清清,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我都想留在清清身边。” “去忙你的大事吧,离开夏国,并不代表你会得到自由,生命不会再有威胁。我不想你出事。”最后一句声音很轻,但夏噬飓听到了,他笑了,那种孩子抢到了心爱玩具一样,天真又灿烂的笑了。让人感觉不到这个人偶尔会射出不怒而威的压迫感,或许只有在清清的身边,他会毫无防备的展露自己最真实的一面,不需要任何的伪装。 “大王女在右侧殿里,我带她出来了。”凄清还是用着清爽又纯净的声音。 “那个魏王让你带她出来?”夏噬飓有些不相信似的。 “是啊!人啊,爱极了,就会做出离谱的事来。这种极端的爱恋,会伤害对方,一定要尝试之后,才会确定下来。”凄清轻笑了起来,想起了魏韦被自己抢白时,气急又无奈的神情,再一次偷偷的笑了。 ‘清清的笑,真的好美。’夏噬飓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凄清,精明的黑眸里,闪过一道精光,如果永远留住凄清这美丽的笑容,那该有多好啊。当然他不可能会对凄清说这番话,如果说了,就会破坏此时的气氛,他知道,凄清打从心底拒绝这种‘轻薄’话。 “那是卤莽之人才会做的,我不会。”夏噬飓说话时很认真,那认真让凄清身体一僵,无端又将这件事惹到自己身上。 “小飓,我知道。”凄清突然觉得,自己再如何拒绝这种感觉,但似乎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碰到夏噬飓,自己总会觉得亏欠他什么。但仔细想想,似乎自己没什么有亏欠他的,这让他对夏噬飓多少有一点点的提防与警惕。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22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215 事至此,做何挽 (3367字) “小飓,何时离开这里?”沉默中,凄清终于推开了夏噬飓双手,从那个温暖的环抱里脱身而出。 “等清清走的时候,我也走了,下一次再相见,不知是何时了。”夏噬飓声音依旧很低沉,只是透出了些许的无奈。 “好吧,我知道了。”凄清笑了笑,拿起桌上的一些小食:“我送这些小食去给灵儿大王女,你想去看看吗?” “我不去,又没清清好看。”夏噬飓低声唾了一口,凄清还是听到了,他回头沉默的看了眼夏噬飓,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没有接口,走出了房门。 凄清没有看到夏噬飓那失落的眼神与无奈的伤感,看着凄清消失在自己的眼里,夏噬飓这才颓然的走到床边,趴卧在床上。他知道,自己的心意,凄清知道,只是凄清他不喜欢自己的那份心意,虽然可会纵容自己做一些出格的事,但归根到底,他对自己是怜悯大于一切。他在同情自己与他相似的遭遇,他在同情自己现在的居无定所,流离失所,自己需要的不是这些,自己需要的是他对自己的感情的认可。 哀叹声与心里的委屈再度重逢,心里的痛楚似乎也逐渐清明了起来。“清清……” “灵儿,如果我在两天后会离开魏国,是否愿意与我同行?”偏殿右侧殿内,凄清看着正在优雅的用着小食的灵儿,眼里闪过一抹欣慰。 “我?清阳侯真的愿意带我走?”灵儿那双大的眼晴里,此时毫无异议的也卖了她的期待。 “是,我现在担心的魏天王,他是否愿意放你离开。”凄清目不转晴的盯着灵儿看,他一定要看出灵儿对魏韦的一丝一毫的感情,那怕只有一点点的端倪。 “他……会的。”灵儿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只是说完这三个宇之后,低垂下了眼帘,似乎带着某种不可能的意思在内。紧咬着下唇,长长的睫毛覆在了那双大眼晴之上,让凄清无法看透灵儿此时的心意。 “魏天王会不会,咱还未下结论。但我想知道的是,灵儿自己是想离开还是想留下,现在再无旁人,魏天王也不在,我想听灵儿的心里话,而不是迫于某种压力之下。先前你在那里所说的话,你也可以考虑,也可以选择放弃那段话。如果魏韦不在身边,你是不是会觉得不再压抑,又或者会觉得浑身不自在。”凄清淡然的声音,漂亮又温润的漆黑眸子,却一瞬不眨的盯着灵儿看,太像了,晓晓姐姐。 “我……”灵儿犹豫了,她看了看凄清,又转头看着远处,高挑的眉毛此时却微微的皱了起来,在不经意间就能看出她此时的矛盾与茫然。 “灵儿,很多事,我们不要看表面。”凄清像是在安慰着灵儿,但不知为何,他担心将灵儿留在魏国,会是一个最大的错误。如果她现在是大王女,什么都不用担心。但她现在什么都不是,甚至连一个妾都算不上的女孩,在这个危机四伏、妒意横生的皇宫里,死亡是她最好的归宿。一想到这些,凄清心里自然而然的就想到这世的母亲,只见过一面的女人,等。即使她是如此的聪慧又如何,最终的下场是什么?眼前这个女孩与晓晓姐姐又是如此的相似,魏韦如果决定抛弃她,那该有多好啊。自己会带着她.就如当然与讙那样,亦亲人亦朋友,但绝不是什么主仆关系。 “天王到!”外面响起了一个声音,这样的声音,将凄清与灵儿那深陷在各自的思绪中拉了出来。二人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两个身子差不多高的人,怎么看也是一对金童玉女。魏韦一进这侧殿,就看到如此和谐的一面,一下子心里酸意上升。看凄清的眼神不免开始带着一丝阴狠,配上他那双显得有些阴郁的眼晴,越发的感觉到凉意飕飕。 灵儿看到如此的魏韦,自然知道这是他狠戾发作之前的先兆。身体开始颤抖了起来,手里的小食不知何时已经掉落在地上。她睁着一双惶恐的大眼睛,生怕一个不小心,清阳候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 “扑通”一声,灵儿跪倒在地,依旧睁着那双惶恐的大眼睛,她想开口求魏韦,不要针对清阳候,殊不知,这样的做法,只能让魏韦越发的憎恨凄清。明知道这个清阳候还只有十岁,只是一个孩子。但明明只属于他的灵儿,此时却为了那个男孩,跪在地上,簌簌发抖。袖子里的拳头猩紧了松开,松开再握紧,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才缓缓的收起了心里的阴暗与残忍。先前就如食肉动物看着小兽时的贪婪目光没有了,此时是柔情四溢。 当然他的柔情四溢只是为了跪倒在她的灵儿,想通了,也就不会再怪她了,今天灵子的胆怯与惶恐,都是自己害她的。现在的自己,没有资格来怪这样的灵儿。 “灵儿,起来吧,我没有要对清阳候怎样。”魏韦此时的心境是平常的,当然只是表面,眼底的阴狠完全的消失了。清阳候,他不能动,一动,魏国乱,一动,灵儿离自己会越来越远。真的不想再去逼她了,她似乎再也经不起自己的逼迫了。三年了,足够了。 见灵儿还在惶恐的犹豫时,魏韦深叹一口气,将地上的灵儿搀扶了起来。他知道,不能生气,那是自己害她的。清阳候再怎样,也是自己的客人,是夏国的代表,从另一方面来想,清阳候对灵儿的关心,是出自真心的。 ‘如果灵儿想跟清阳候走,我又能以什么样的理由来挽留?’魏韦深知此时对自己的不利因素,但却无能为力。逼,似乎已经不用了,威胁,似乎自己不舍得。 站着发灵儿,直到自己的胸下,一个身体还未长全的女孩,在三年前就被自己强行占有了,如今她小小的身体,虚弱得风吹就倒,这样的灵儿,不正是自己妒火冲天时所犯下的错误。如果事到如今,今天还是要逼她,或者还见不得他人真心待她,那岂不是禽兽不如了。 “灵儿,你安心的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先去处理一些事。一会儿回来,我陪你到处去走走,或者你也可以让清阳候陪你在宫里走走。”魏韦最后一句,绝对是违心话,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样的让步,让他何其的狼狈啊。 “谢谢……”犹豫了再三,后面的父亲二字,灵儿还是没有叫出来。叫出来,一定会适得其反。 “好,那我先走了。”显得有些急燥又有些失落的天王,终于选择离开了。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他怕看到灵儿还在发抖的身体,那双曾经高傲又亲和的美眸,如今只剩下惊恐与慌乱,对自己。自己刚进屋时,她的身体是放松的,但只要一看到自己时,她整个身体都是紧绷的,这样的灵儿,是极具诱惑,也是极具伤害力。无声的在剜自己的肉一样,让自己痛彻心扉。却又回天乏力。 看着失落的天王匆忙离开了这间屋子,灵儿眼里看不到任何的情愫。凄清心里暗暗叹息,或者他们彼此的伤害,才刚刚开始吧。灵儿的怯儒,会成为魏韦心里永远的伤痛。这样的阴影,或者是陪伴他们一生吧,如果有可能,让他们重新面对彼此的内心,是不是阴影就会消失?魏韦又能保持这份宠爱有多久?他的耐心又会是多少?对于感情方面,凄清还是空白的,所以道是他再聪明,也有无法参透的难题。他突然觉得,此时的自己,竟然想到的人是夏噬飓,他此时竟然希望夏噬飓来帮他解答灵儿与魏韦的关系,让他来告诉自己,魏韦与灵儿能不能走到最后! 凄清心里逐渐清醒过来,他是怎么了?是不是最近一直和夏噬飓在一起的关系,仿佛两人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有着难言的信任与安心。可是夏噬飓对自己,不仅仅是朋友的关系,更不是什么老友,他对自己,还有着另一份心思。来不及细思,凄清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似乎已经无法不想夏噬飓了。那个从一开始装傻装可怜的大王子,如今的他,却完全能够独挡一面的领导者,他所说的那个有氏,如果自己记得没错的话,是有这样一个国家。难道夏噬飓将来会成为有氏的王,而不是夏国的天王? 凄清紧锁秀眉,灵儿则站在一边看着凄清,脸色也逐渐变得古怪起来。 胸口有一种沉闷还有一种胃酸,让灵儿之前强忍的难过有些淡淡的扩散开来。之前的小食,本来品尝时,味道极好,此时闻到时,却让自己作呕。口腔里的口水越来越多,直到无法抑制,此时想找盆来处理,却为时晚矣。一下子从嘴里喷出了之前食下的小食,只到最后吐出来的是黄色的胃酸。 凄清着着灵儿比原先更为苍白的小脸时,这才像是突然明白了一般,伸出手住桌上拿了一碗清水,让灵儿漱了口。随后又拿了一块软糕递给了灵儿,灵儿才接过手,刚放过嘴边,一下子又开始呕了起来,干呕。 凄清看着这样的灵儿,如果自己的猜测没有错的话,那个魏韦,又要做爸爸了,只不过这一次帮他怀上孩子的,是他曾经的大王女。看来魏国皇宫里又会热闹起来,同样的也会让人浮想联翩。 ☆、216 意外生,怎能了 (3311字) “灵儿怎么了?”魏韦天才擦黑,就出现在偏殿,没有走入右侧殿里,只是在主屋里,那双略显得忧郁的眼神里只有焦急。 “天王为何不进屋去看着灵儿?”凄清不答反问,眼里闪过了一抹狡黠。 “清阳候,我希望你来告诉我。”魏韦竟然像一个孩子一样的执拗,却让凄清顿时僵硬全身。他猛然想到了,魏韦此时竟然怕面对灵儿,他竟然在怕看到灵儿生病的样子…… “天王,你对灵儿做过什么事,相信天王自己清楚吧。”凄清没有再露狡黠,只是微微笑着,魏韦对灵儿的疼爱,似乎比自己想像得还要深。那紧张的神情无疑是在告诉凄清,灵儿的身子一不舒服,竟然让魏韦紧张万分。但如果知道灵儿有了身孕的话,不知道这个魏韦是乐翻了天还是会雷霆震怒。 魏韦闻言,脸色一时之间变得非常的诡异,是诡异,没有红润,也没有苍白,只是变得有些不知所措,像个孩子一样的手足无措起来。这样的人,竟然真的是魏国的天王,凄清不得不怀疑起来。不过他知道,这个是魏韦,那个房间里的灵儿,是唯一一个能够改变他心意,牵动他整个神经的人。 “天王为何不说话,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那我就不问了。”凄清一脸平静的看着魏韦,仿佛这个男人不是天王,是小氏、司寇他们一样的存在罢了。 “清阳候,灵儿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为何不请大夫过来?”魏韦像是突然惊醒了一般,他想了要为灵儿诊治。 “那么魏天王,还请做好准备,关于灵儿的身世,天王准备向天下万民如何解释?还有,天王也必须做好准备,如果灵儿的身子里还有一个小灵儿时,天王又打算怎样向天下的万民解释?”凄清淡淡的声音,说的话却如惊雷一样的击醒了本还在无措中的魏韦。 “清阳候……” “请大夫吧!” “夫人是有喜了。”老态龙钟的大夫把好脉之后,一副神气翟翟,显示着他不会误诊:“恭喜清阳候。” “谢谢。”此时的凄清哭笑不得,显然是老大夫搞错了孩子的父亲。自己才十岁,怎么可能会让灵儿怀孕。不过凄清又调皮一笑,清澈的眸子扫向了魏韦,果然,魏韦就如鱼刺卡到了喉咙里,满脸的恼意。他看凄清时的目光,四个字——很不友好。 “那么敢问大夫,需要注意些什么事情。”凄清谦虚请教着,完全的忽略了那几个魏韦那睁得如铜铃一样大的眼晴。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23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夫人身子弱,所以不宜补,但可以让她多多走动走动,这样有利于将来生产。”大夫早就把出了灵儿,这个孩子岁数不大,但已经是积郁成疾,恐怕这个孩子在将来会要了她的命。如果可能的话,他是想劝灵儿放弃这一胎。但是,房里的环境过于恐怕,又岂是一个冷字能解释得了的。 “谢谢大夫。”凄清再一次道谢了之后,他像是无意识的看了魏韦一眼,在魏韦还未反应过来时,凄清朝魏韦作了一揖,当着老大夫的面,还有一些宫婢的面,彬彬有礼道:“魏天王,现在内子已经怀有身孕,所以还请无关人士请走出此房,不方便。” 比毫不出意外,魏韦的脸成了猪肝色,还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发作,这一次,魏韦真的是带着莫名的生气,不能发作的郁闷,让他很想上去将这个小人儿扔出房间,又恨不能将床上的灵儿给抱入怀里。 “哼!”怒气冲天的闪身出房,浑身被激得发抖,却又是如此的无可奈何。他的灵儿,现在竟然被别的男人称为内子,虽然那男人还只是个小屁孩,但自己是何其的不甘心。那个清阳候,竟然在自己面前摆了一道,让自己有苦说不出,有怒无法泄的沮丧局面。那个小屁孩,那个该死的清阳候,我看他是不想出魏国了…… 突然魏韦停止了横冲直撞的脚步,他皱眉看着不远处—— 曾经在前王后的带领下,姬妾成群的后花园里,现在她们正围在一起,用着小食,又彼此相互推崇着、取笑着……身边还有一些小王子小王女们,他们也在一起玩耍着,只不过姬妾们的明争暗斗从未停止过,平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罢了。如今呢,只是为何没有了当初的热闹。深叹一口气,闭上了双眼。 睁开眼,看着不远处的美人,美人十七八岁,眼里的忧郁又是为了什么?她又在想些什么?灵儿如果留在皇宫里,是不是也会像她如此这般的忧郁与忧伤?魏韦缓步走向了美人,他不认识这个美人,或者说是他想不起来此美人又是谁。 “天王……”一见到魏韦,那美姬立即跪拜在地,刚才的忧伤一扫而空,之前那双美眸明明是在思念着某人的忧伤,此时一下子完全的消失了,与其说是消失,不如说是隐藏了起来。 “起来说话吧!”魏韦若有所思的看着美人,灵儿现在才十三岁,如果灵儿将来也是这般模样,这般的忧伤,自己又该如何面对她。 “叫什么名字?何时入宫的?”魏韦没话找话,他是寂寞得太久了,他的灵儿对自己除了害怕,还有抗拒。不管自己说什么,她都是会战战兢兢的查颜观色,尽量说着不让自己生气的话,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宫里每个人都是戴着面具生活着,如果说灵儿的面具是自己强逼她戴上的话,那么她的面具, 她自己是不会取下来了。换言之,如果不是自己亲手设法帮他取下那个面具,恐怕最后她一定会与那个面具溶为一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样的灵儿,自己又该如何面对。 美人似乎不敢相信,魏韦竟然是如何的亲善,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天王吗?小心翼翼的察看着天王的脸色,发现的确危险之后,这才开始回答起魏韦的问题。 “妾身名唤意,姓姬,入宫已经有五年了。”意低垂着头,没有与天王正视,她不敢。 “哦……想出宫吗?”魏韦的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引诱着美人自己做出决定。 “天王……”意显然承受不起如此刺激她的话语,这样的话,足以拢乱她内心深处的痛。她无辜的看着魏韦,他不知道这个喜怒无常的天王,今天是故意来引她犯错还是他有着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对于天王的传说,似乎不是很好。 三年前,对大王女的宠爱,是皇宫里所有夫人、美姬们所妒忌,是所有王子王女们羡慕的。但在某有一天,大王女与王后一起香消玉殒之后,这个皇宫里就变得死气沉沉。天王再也没有宠幸过这个后宫里的美人,或许那一次的伤害太大了,也有一些多嘴的人在背后议论天王已经不举了……今天他如此平淡的说了一句‘想出宫吗?’真正的意思又会是什么?意不敢多想,对于这样一个问题,她除了惶恐还是惶恐。生怕一个回答会让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怎么?不敢回答!”魏韦的语气开始不耐起来,他不希望皇宫里的所有人都对他战战兢兢的,更不喜欢这种一个普通的回答都要让她们犹豫再三。 “贱妾不敢……”重新跪倒地…… “天王,时好夫人请天王去厥时宫。”一个小宫婢不合时宜的声音,喘着气,不知道是跑得累了还是见天王害怕所造成的。 “你考虑吧,如果想出宫,我安排你出宫。”魏韦没有回头,往厥时宫方向走去。他的后宫,现在还有多少美人,他自己也不知道。昨日已经吩咐时好夫人好好查查,总共有多少子嗣,有多少美人,看来时好夫人办事还是很上心的。 “天王……”美人虽然不再年轻,但风韵犹存,跪倒在地,别俱丰姿。 “时好夫人,昨日之事,看来已经办理妥当?”天王没有看时好,而是看着里面的摆设。三年来,差不多这个宫里的好东西都在这个女人房里了。 “嗯,时好今日就是想请天王来定夺。”时好是比前王后晚一年进宫,所以她早已修炼成人精了。即使魏韦不动声色,她也能猜到魏韦的动机了。昨日魏韦与她谈论一番之后,当让她查清后宫里的美人人数、王女、王女的人数时,时好就知道,要变天了。天王是想清理后宫了么?三年来,他没有再宠幸任何一个美人,虽然还会时不时有候送来美人,但只收不宠,各人众说纷纭,时好现在也在怀疑,天王是不是真的像旁人所说,不能人道了。 还是天王爱王后至深,最爱的王后与最宠爱的大王女死后,天王就变得让人捉摸不定,他的寝宫任何人都不得入内。而且天王越来越阴阳怪气,对人爱理不理,甚至还是那种冷若冰霜。即使想亲近他,也不得结果。记得当时有一美人极度受宠,却持宠而骄,硬闯寝宫,最后的下场是死无全尸,甚至还落得喂狗。这样的天王,是注定让人害怕的,是注定让人逃避的……” ☆、217 入膳堂,引争议 (3443字) “时好夫人,你就不怪我让你一个在宫中独守空房?”魏韦嘴角含着高深莫测的笑意,眼底却毫无笑意。不等女人开口接话,反倒是自己开始自说自话起来:“不久这宫里又要多一个人了,我要立她为后。” “天王?”时好夫人那xx的脸上一下子浮现了丝希望,只不过又极快的隐藏了起来。在宫里,不管处于何种地位,都不应该太张杨,否则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清阳侯来时,带了一美人过来,我看了很喜欢,想把她留在身边。”魏韦依旧不咸不淡的声音:“虽然她还小,但我很喜欢她。” “天王,立后之事岂容儿戏。天王可知她姓什么,名字又叫什么?或者说她根本连个姓也没有?”时好那张完美的脸上,此时却剧烈的扭曲起来,的确,他不能接受,这个天王,怎么可以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开始要立后了。 清阳侯带来的女人,不会是那个瘦弱得风吹就倒的女人?那个瘦瘦小小的女人,不,她还只是个孩子。况且她那么单薄的身体,承受得了这个男人的宣泄吗?似乎又不太可能。难道是魏韦故意来试探自己的?脸色渐渐回复正常的时好夫人,重新面带笑容,她此时心里认定了魏韦只是在试探她罢了,何不顺着魏韦的心意来做呢? “既然天王如此决定,那么时好我当然是竭力相助。”温婉的脸上,洋溢着满满的自信与骄傲。这个皇宫里,这王后之位,非自己莫属。 “那么时好就帮我去安排吧,明天我要宴请清阳侯!”魏韦说罢便转身离开,留下一个毫不留恋的背影给时好。 “封后与宴请清阳侯有何关系?魏韦,我就看你等着把戏做足了。呵呵, 我就是不相信你会真封后,谁不知道当初有人劝你重新立后之后的下场,我是不会那么傻,让你有机可乘来解决我。”时好心里冷冷的笑了起来:“如果你真的敢立后,我就一定让你从这个高位上摔下来,这后位之位,必须是我的。” “清阳侯,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司寇双目紧紧盯着凄清看着,他从先前魏韦的眼神里,多少看出些端倪,这个女人,看似病歪歪,实际背景一定吓死人,她是个有来历的女人。虽然她似乎还很小,小得看起来与凄清差不多大小。 “她,未来的王后吧。”凄清清淡的声音,让司寇睁大了双眼,他难以置信。那个女孩,明明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魏韦竟然要封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孩子为后?这是什么道理?后宫里自己随便走到哪里,看到的哪一个美人不是珠圆玉润的,哪一个不是面若桃花的,哪一个不是婀娜多姿的?就那个瘦瘦瘪瘪的小女孩,她那副身子骨,能满足魏韦?她那副身子骨,能统领后宫,成为后宫之首?魏韦是不是心里隐藏着不知道是什么新的阴谋了。 “不相信?”凄清微微一笑,看着司寇还在震惊中未恢复过来,凄清不由自主的再一次笑了起来:“明晚会见分晓的,魏韦不会再等下去了,已经到他的极限了。再说了……”突然凄清不再言语,让他说什么,难道要说灵儿已经有喜了?这个还未出阁,却与自己的父亲有了骨肉,虽然他们毫无血缘关系,但至少她叫了魏韦十年的父亲,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不是不相信,只是来得太快了,那个病得随时会消失掉的女孩,她竟然会成为魏国王后,这个任谁听了都会觉得怀疑。”司寇说出了心中的怀疑,不是他要多想,而他所想的事,当然也是一个事实。那个女孩,果然如他所料,绝不简单。 “司寇,其实来得并不快,而是一个漫长的等待罢了,在这场等待中,有人沉醉了,有人沉沦了,有人却想抽身而退,却来不及时间的变化,人也会变化。其实一切都是既定的,也是不可违驳的,她成为魏国王后,只是她的一个开始而已。她以后,会成为魏国天王的坚强后盾,我们拭目以待吧,笑看明天的结局吧。”凄清从容的走向了侧屋,那里是灵儿暂时落脚的地方。 “明天的午宴,派人围住整个膳堂,只进不出,还有将时好夫人务必送入膳堂,不给她任何的机会离开膳堂。”魏韦交待着心腹,又紧紧的盯着心腹道:“意,我打算送她出宫,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多谢天王成全。”心腹重重的跪地磕了一记响头,虽然他与意的关系,早在意入宫之前,他们就是青梅竹马,只不过最后早已是物是人非了。当时他只想好好的侍奉好魏韦,虽然每一次看到意时,心里总有着莫名的心痛与绝望,有时候他甚至是想杀了魏韦。或者是带着意远走高飞。但意总是拒绝了,说自己是带着身家性命在皇宫里,她的命,并不是她一个人的,还是很多人的。 “你从小跟着我,我又岂会不知道你对意的感情,我收她进宫,却从不宠爱于她,你应该也知道我的心思。只是现在灵儿的处境,会非常的困难。”魏韦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一旦灵儿的身份被那些不怕死的愚蠢之人识破,那么灵儿的身份会是何其的尴尬。就利用他吧,这个男子,一直是自己的心腹,他的名字也是自己赐的,小宝。那时候的他,长得很小很瘦,谁知道他成年之后,会是如此的彪悍。用意来拖住小宝,是百利而无一害,即使那女人想反抗,想利用他父亲的关系,到最后,还只能是一败涂地。 “天王!小宝以人头担保,如果保护不了大王女,我就以死谢罪!” “不用,你死了,意怎么办?她留在我皇宫里,我却从来就没有将她看成是自己的女人过。因为我深深知道,她是我兄弟的女人,所以我留她在宫里,只是不想让那些轻浮的男人们对她有所侮辱。甚至是她的父亲,为了自己的侯位,而牺牲了意的自由,再一次的将意出卖了。”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这样的天王,让小宝发誓,至死也要保护好大王女——灵儿。 次日午宴上,全国的所有侯爷都已经到来,他们虽然不知道这一次魏韦请他们用膳的真正用意是什么,但今天看起来天王很高兴。只是今日天王看起来还有一点点的小心急,不知道他此时心急的又会是什么事。难道又想着急的回寝宫不成? 这样想的诸侯们,开始揣测起圣意来。只是他们不知道,他们此时揣测的模样,全部陷入到了天王的眼里,冷冷的扫了一圈。心里暗骂凄清,到现在竟然为难自己,灵儿还未被他带来膳堂用食。一想到灵儿有多久没有自由出入国皇宫时,心里就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但从昨天开始,灵儿就恢复了自由身,当然是在皇宫里,如果让灵儿离开自己的身边,自己恐怕还是无法做到,可以视她而不见。那是不可能的,现在只想着灵儿快点出现。 “不好意思,我们来得有些迟了。因为我姐姐身子有些不好,所以我得等她休息够了才能够出来,还望各位多多见谅。”凄清一边道着歉,但眼睛却终于没有看场中的其他人,他只看着灵儿,伸出手牵住灵儿的手道:“姐姐,我们一起用膳吧,姐姐身子不好,就食些粥吧。” “岂有此理……”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24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太放肆了……” “真不懂事……” “目中无人……” 各种各样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膳堂,这样的声音刺得魏韦心里难受。他知道,表面上他们在为自己这个天王报不平,竟然要等两个地位在自己之下不知道多少倍的小人儿,他们看不起这两个小人儿。更重要的是,他们看灵儿的眼神,那是什么眼神,那不仅仅不屑,还有人竟然在冷笑的看着灵儿。真当魏韦发作之时,却听到有人不怕死的开始讥讽起灵儿来: “清阳侯长得如此的粉雕玉琢的小人儿,怎么姐姐长得却是如此的不济,这么难看!” “就是,这女的太丑了……” “她不是丑,你们没看出来吗?她是美人,只是瘦得变形了而已……” “那就是难看,你看她一副随时会摔倒的样子,真不知道还出来丢人现眼干什么……” 凄清冷笑着看着这一群好事之人,看着他们将最恶毒的语言来伤害站在自己身边,这个永远都不会伤害到他人,永远也只是战战兢兢的躲在寝宫里,没有自由没有期待的灵儿。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没有人能够看懂他在想什么,也没有人注意到凄清此时那张漂亮得异常的小脸上,浮现的冷意。 当然,他更冷的目光却注视在不远处,魏韦的脸上,眼里的寒意让魏韦一个‘咯噔’,他早想发作,现在看到凄清这副神情,他就知道了,自己三年前的决定错得太厉害了,如今想弥补,也已经为时已晚矣。 看着诸侯们对灵儿的品头论足,最难过的又怎么会是别人,当然是自己。 “你们说好了没有?”魏韦突然一个沉声,惊醒了还在讨论、或者是窃窃私语中的诸侯以及一些宫婢们。见他们立即停止了讨论声,个个都嘘声静止,端着酒杯的人则早已放下了酒杯,他们都仰望着天王,等待着他的发言。 “她将是我的王后,你们在膳堂之上,如此大胆,敢藐视我的王后,你们可知罪!” ☆、218 乱哄哄,争议起 (3683字) “天王,万万不可……” “对……” “一国之母,如此弱不禁风……” “成何体统……” 此起彼伏的阻止声,让魏韦的脸色一下子降到了冰点,特别的难看,正当他想发作之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不是很大声,但却很清晰:“诸侯们的意思,在下知道,你们是担心一国之母,如果不是长寿之人,一旦如前王后一样香消玉损,魏国后宫无主,的确是让人很担心。魏王又要操劳国事,自当无法顾及后宫,所以诸侯们也是为了魏国天下着想,这无可厚非。但我想说的是——如果你们对魏王的眼光如此不相信,是不是也在怀疑魏王选择让你们来为国家办事之眼光?” “这……” 终于安静了下来的膳堂,面面相觑,却无人此时敢出头再说一个不字,他们清楚,如果再坚持反对,亦就是在反对自己这个侯位,开什么玩笑,谁会为了天王立后之位,而弄丢了自己的侯位。再说了,立谁都与自己无关,除了那一个,不过现在他不是也乖乖的坐在一边,不发一言。 “既然大家无异议,那么择日我会在朝堂上喧喻。”魏韦见大势已定,便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眼睛却从未离开灵儿的脸过,才过了一天,灵儿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是身子不舒服么?为何你不肯抬眼看看我,低垂着头,让我怎么看得到你的眼睛,那双从小就会说话的眼睛。 “天王,我现在带姐姐先回房休息,她在这里似乎有些水土不服。”凄清笑着解释了一句,顺便也让那些在猜测灵儿身份的人自动的闭上了嘴,不再怀疑。身子骨弱的人,到他们国家,水土不服,也很正常。 魏韦一挥袖,继续饮着杯中酒,而凄清则带着灵儿,毫不犹豫的离开了这个只剩下揣测的膳堂。一路上,凄清拉着灵儿的手,走得不是很快。 “灵儿,这些地方可还记得?”凄清试探着灵儿的反应,灵儿的心结,估计还没有完全的被解开。 “怎么会不记得,只不过现在早已物是人非了。”灵儿微不可查的叹息声,眼里的落寞不易察觉,却又让凄清无法忽视。 “以前是事都忘记吧,灵儿,或许我这样说过于轻松,我毕竟是局外人。但今天魏王在膳堂所说的话,却不是什么随时兴起,相信着一点,灵儿比我更清楚吧。”凄清转头看着灵儿,手却依旧没有放开灵儿的手:“灵儿,很多时候,我们都在身不由己,既然现在他放你出来了,那么接下来他会做什么,你应该也知道。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再留在这个皇宫里,我出面向魏王要了你,如何?” “不用了!”灵儿微一思考,随后微笑着婉拒了。 “你如果是担心你出宫之后,会连累到你们家里的人,我想魏王不会这么做了。三年前他没有伤害你的家人,证明他现在更不会将事情做绝了。所以这一点,你尽可能的放下心来,他不是一个言而无信之人。关键是你自己的怎么想的?”凄清解释了一通之后,他知道灵儿对魏韦的感情,亦父亦情人,只是这个女孩她需要时间来沉淀罢了。或许她的潜意识里在抗拒这种关系,但实际上,她已经完全不可能逃避这个事实——对魏韦,她也有着深深的感情。 “清阳侯,我想跟你离开魏国。”就在到了偏殿的侧室,灵儿突如其来的话语,让凄清一阵冷战,这是怎么回事?不相信似的紧紧盯着灵儿看,那双漆黑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的犹豫或者逃避。 “你考虑清楚了?!”凄清确认着。! “嗯!”灵儿没有看凄清,或许是她没有勇气看凄清那双明亮的大眼睛。 “灵儿,若你考虑清楚了,那我便带你离开这里。”凄清不再犹豫,他知道,或许眼前这个看似单薄的女孩,她似乎需要的并不是什么伟大的爱情,也不是什么天王的宠幸,更不是这个国家的后位。她或许早在三年前,那颗还未长全的心,被击得支离破碎了,她需要时间来疗伤。 夜晚总是来得特别的快,魏韦走入偏殿里的侧房,坐在桌前,看着坐在小椅上的灵儿,嘴角微微含着一丝笑意,让人感觉到此时的天王,他还是很温暖。 “灵儿,今日在膳堂一事,不必挂在心上。”魏韦安慰着灵儿,又补充道:“膳堂之上,我也不便多说,只是以后我能够做到更好,灵儿不必耿耿于怀,毕竟,将来灵儿会与我一起度过。” “天王,灵儿有一事相求。”灵儿此时已经找不到当初从寝宫里出来的那种战战兢兢,现在的她只有平静。 “何事,灵儿说的,我一定都会答应。”魏韦满口答应,他最怕的是灵儿的沉默是金,现在灵儿肯与自己平静的说上话,正求之不得。 “我想跟清阳侯出去看看其他的地方。”灵儿没有再看魏韦,只是那双漂亮的眸子闪烁着奕奕光彩。 “灵儿现在是拒绝做我的后吗?”魏韦那么显得有些阴郁的眸子里,没有了先前的温暖与柔情,看似平静的表象下,无人能知道他心里的真正想法,毕竟一个帝王,不是常人所能理解与知晓。 “灵儿不敢,灵儿只是想出去看看,三年来,灵儿从未有真正的体会到身在外面的自由,灵儿很向往那样的生活。”三年来,灵儿第一次说出如此长的话,魏韦听得头痛欲裂,同样的,看着灵儿那双看穿秋水的眸子,双眼发直。这样的灵儿,不正是自己想要的么?那么现在该如何留下她?对了,清阳侯! “灵儿欲离宫之事,还待我仔细考虑之后再做定夺,今晚灵儿好好休息,明早我再来看你。”魏韦说罢,缓缓的走向了灵儿,而灵儿紧张的紧紧抓住自己的衫角,只到将衣角捏得皱和不成样子,还不自知。这样的灵儿,让魏韦看得也满分欢喜。他伸出手,在颤抖的美人脸上流恋徘徊了一番,之后才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这才选择离开。 灵儿呆呆的看着魏韦的背影,深叹一口气,往里屋走去。由始至终,她都没有向魏韦求情,求他在自己走之前放了那暗阁里的两人。因为她知道,除非自己成为这个国家的王后,否则什么都免谈。 她还是需要清阳侯的帮助,她知道,在这个偌大的皇宫里,如今的自己,是最不受欢迎的一位。不如一个宫婢,至少宫婢们的身份,可以光明正大的昭告天下,而自己呢? 离开或许是真的好,带着这样的想法,身子虚弱的灵儿,终于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睡着之后,一个高大男子,缓缓的走入了房间,看着睡在辈子中,只露出一张苍白小脸的灵儿,男人轻轻的脱下外衣,也钻入了被子中。但始终轻手轻脚,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美人。 “灵儿姐姐……”一大早,灵儿还在昏睡中时,门外响起了清脆的声音,不用说,宫里的人都知道是夏国来的清阳侯。此时清阳侯正直接往房里闯入,撩开床幔,然后一声尖叫,清阳侯面红耳赤的收回了自己的小手。在床上两人看不到的时候,嘴角微微一扬,随后又恢复一片死寂。 “你……你……”灵儿醒来了,看着身边的男人,自己不知道何时已经钻进他的怀里了?而这一幕竟然让外人发现,这让自己情何以堪? “我是魏王,是你的男人,灵儿何须惊慌?”魏韦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深沉得让灵儿不由自主的打着寒战,下半句话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口。 “哎,早知道昨晚你们在一起,我就不过来了。”床幔外传来了凄清那淡淡的声音,那声音很清脆,同样的也让人难以捉摸。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25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清阳侯见笑了,灵儿已经是我的王后了,至于出宫不出宫的事,以后再谈。清阳侯前两天不是说要告辞了么?今日我派人送你们去邢国,那里的天王邢责,是个非常善良的国君,相信他必定不会为难清阳侯你们。”魏韦委婉的下着逐客令,当然,现在不让清阳侯离开,难道等着他将自己的灵儿拐跑才走不成? “魏天王似乎在赶凄清离开了?”凄清自嘲的笑了笑,又接口道:“那么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凄清离开便是了。” 听着那轻轻的脚步声消失在房间里,魏韦松了口气,看着灵儿面红耳赤着,心里越发的欢喜。轻轻的吃了几口豆腐之后,但还是没有松开她的双手,依旧紧紧的搂着怀中人。 “呕……”灵儿一个恶心,随即欲下床,却被魏韦一把抱下床,速度之快,让人很难了解此人会有如此快的速度。 “来,吐这里。”魏韦抱着灵儿来到了一只木桶边上,一边伸手在灵儿的后背上顺着气,另一只手则紧紧圈住灵儿那具娇小的身子,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让那小身子摔倒在地。 “哎……”魏韦叹息了一声,看着木桶里,只有清水和黄色的呕吐物,再无他物。魏韦知道,他的灵儿有了,但不知道灵儿知不知道。 “葵水何时来过?”魏韦突然非常关心的问着灵儿,其实他很清楚,灵儿的葵水已经有三月没来,也就是说,灵儿一定是有了自己的骨肉了。这不正是自己一直想要的结果么,看来这一次,连老天也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已经有两旬未来过了。”灵儿红着脸,但还是老实回答着,她现在还不清楚,葵水不来是真正原因,但她觉得不来葵水,其实也是好事,至少不用那么麻烦,但每次来时会肚子痛。 “灵儿,可记得我有跟你说过,希望你为我生个王子或者王女,只属于我们两人的孩子,现在……” “……” “不准说不想,更不准说不要!”看着灵儿欲言又止的样子,魏韦严厉的声音,成功的阻止了灵儿会惹怒他的话,那些话灵儿还是重新咽回到肚子里,她知道,魏韦开始生气了。 ☆、219 遇阻拦,辩是非 (3515字) “司寇,收拾一下,我们即刻启程,邢国。”司寇房里,凄清清淡的说了一句。 “那个女孩怎么办?”司寇奇怪的看着凄清,他知道这个小人儿做事,从不会按常理出牌,但像这么大条的事,估计也只有这个小人儿才敢做。 “他是魏王的王后,将来要母仪天下,与我们不相干。”凄清轻描淡写的一句带过。 “好吧,知道了。”司寇转身打开橱,开始拾掇起衣物来。凄清转身到小氐与夏噬砥的房间里,同样的也通知了一声。 “魏王,照顾好我姐姐。”宫门口,浩浩荡荡的大队,即刻就将启程,魏韦半拥着灵儿,没有给灵儿任何与凄清独处的机会。那凄清,过于深沉了,所以万事还得小心为好,省得到时候被这小鬼将灵儿偷拐出宫去。 “清阳侯请放心,灵儿是我魏韦的王后,所以我一定会善待于她。”魏韦一语双关,当然他也不会给灵儿机会反抗自己,灵儿是自己的,既然她成为不了自己的女儿,那么她成为自己的女人,又有何不可! 目送着凄清一行远离了自己的视线,魏韦这才松一口气,他生怕灵儿会在绝望关头,做出让人无法控制的事来。现在危险已经解除了,今后自己一定好好疼爱灵儿,让她重新靠近自己,就如小时候那样,信任着自己,崇拜着自己…… “清阳侯,为何如此着急的离开魏国?”司寇总感觉有什么问题。 “司寇,夏天王派的人应该就在前面等候我们了,我相信他们已经等候多时了。”凄清很淡的声音,甚至是静如止水的神情:“他们应该等了好几天了,我们可能到不了邢国了。” “清阳侯是如何得知?”司寇奇怪的看着凄清,他没有不安,反而是好奇更大些。 “上一次,在西虢国时,是我使了计,才让我们侥幸逃脱,但这一次,没有那么幸运了。”凄清收回看着车窗外的视线,而是定定的射在了司寇的脸上,那声音很淡:“这一次,你无论如何都不要再出声,也不要跟他们回去。任何事,只要推到我身上即可。” “呵呵……清阳侯到现在还觉得我司寇是个贪生怕死之人?”司寇的声音里充满了不满与决绝。 “错,我现在是只想付出最小的代价,得到最好的效果。”凄清声音有些冷。 “那……” “司寇,不要在做无谓的挣扎,你是夏天王派来辅佐我,所以在外面,你必须得听我的。否则一定让夏天王治你一个藐视天王尊仪之罪。” “清阳侯在威胁我?” “是!你没得选择!”凄清依旧是很淡定的声音,但却很坚决。 “我明白了,既然是清阳侯所想,我司寇理当只有同意了。”司寇此时唯有点头同意,当然他希望这一次,清雅居猜错了。不过这种猜错的可能估计很小,几乎是不可能会猜错。 在邢国边境地,一支队伍很显眼,他们拦下了凄清一行的车辆。凄清下了车,冷眼看着人高马大的男丁们。他知道,这是夏硚给自己的最后通牒,如果自己不计后果的带着司寇继续前行,没有放他回夏国,那么等待自己的恐怕是很难想象的后果。 但他清楚的很,如此自己不与司寇一同回夏国,司寇必死。而现在自己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自然是不可能回夏国,况且自己有真的不想回夏国皇宫,那个地方就如一个鬼魅,过于惊悚,让他的心情会沉到谷底,说来说去一句话那就是他不想看到夏硚。 沉默的凄清,让一直坐在马车里的司寇心头开始浮上了一丝不安,他知道,这丝不安源于眼前这个小人儿那宁静之下的沉寂。这样的他,让人看了有些心疼,他毕竟还只是个孩子。虽然司寇自己心里也清楚,不知从时起,他就没有将这个小人儿再当成一个孩子来看待,他知道,这个小人儿有着比成人更深的心机。 再看站在他面前的那些男人们,那些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凄清,那一双双铜铃般的眼睛,司寇只觉得自己有些坐立难安,他觉得自己应该下车。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成年男人,一个应该有担当的男人,而不是要躲在一个孩子后面享受着他的保护。虽然知道马车外的小人儿,有一些护短,但护短的对象是自己,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想到这里司寇,他还是忘记了凄清之前的警告,他不能让一个小小的身子,挡在自己的前面,为自己挡去那些劫难,如果在以前,他无所谓,但如今,一切都变了。 司寇从车子里跳了下来,小人儿是背对着自己,所以他没有发现自己的下车。而另外几个男人却看到了,他们紧紧的锁住自己,随即开始围上来。而先前一个在于凄清对话的男人,也立即甩开了凄清,而是与其他男人一同围了上来。凄清这才发现身后的不同,他没有回头,但却非常清晰有力的话语传到所有人的耳里: “司寇是我的人,如果一定要强行带走他,那么就请各位从我的尸体上蹋过去。” “还有,我没有什么武功,甚至是手无缚鸡之力,所以让我死,对于你们来说,不会比捏死一只蚂蚁更难。” “清阳侯,我们是奉命带司寇大人回皇宫,夏天王等着他。”先前与凄清谈话的男人,此时最先开口,他看了眼凄清,又转回头,紧紧锁住司寇。嘴角含着莫名的笑意,高深莫测的微笑。 “司寇大人,请不要让我们为难。”男人开腔了,说得很客气,但却并没有任何实质的客气行为。他已经率先上前,伸出手开始欲抓司寇的肩。 “大胆,在这里,还轮不到你们来放肆!”厉声的童音,凄清那清澈的双眼,透出的有岂止是愤怒,还有一丝让人看不透的凉意。 “清阳侯大人,还请你配合我们的行动,天王不是我们得罪的了的。”领头男人,紧紧的盯着司寇,生怕一个疏忽,司寇就会借机逃走。 “我再说一次,出门在外,司寇就是我清阳侯的人,所以不管我夏国天王,还是谁,想从我身边将司寇带走,那都将是不可能的事。除非我死了,否则,司寇必须跟在我身边,我需要他的帮助。这也是我们夏国的脸面,所以你们挥舞,只需告知夏天王一句——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清阳侯,你竟然公然违抗天王之命!”领头的男人显然是不明白清阳侯的举动,他怎么能够轻而易举的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来,幸亏夏天王没有吩咐,如果清阳侯反抗的话,就将他就地正法。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命令,他还真下不去手,除掉这个如天人一样,美艳的不可方物的仙人。 “是天王出尔反尔,一再是违反与凄清的约定,就算他是天王,也要顺服民意,如果堂堂天王,说话不算话的天王,凄清也根本没有必要当他是天王。”凄清自然是豁出去了,他知道自己如此做的真正目的,他就算激怒这些人,最多他们也只是到夏硚面前告自己一状,最多夏硚会再派人前来逮自己,至少这样司寇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如果现在不阻止他们带走司寇,回到夏国,司寇哪还有活命的机会,按夏硚的心机,司寇必死无疑。 “司寇,你上马车,今日之事,由凄清一力承担,司寇大人在这历游过程中,他始终是我最好的伙伴。”凄清看着那些神秘男人,眼神极淡,看不任何的情绪,也让人无法看出一丝一毫的反叛端倪。 “清阳侯……” “这位大人,凄清以项上人头担保,十一国历游结束,凄清自当会向夏天王请罪,各位又何必急于一时,对我们咄咄逼人。”凄清作了一揖,转身往马车上走。在上马车之前,凄清转回身道: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26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如果我们之中非要回夏国一人,那么由我凄清先回夏国,这样可好?“凄清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那笑意很温和,根本没有任何的不满或者说是厌恶。 “小人不敢!”带头男人,显然被凄清那温吞的声音,说出如此可怕的话所吓倒了。夏硚当初在宫里一再的告诫自己,不要让清阳侯不满,不要让清阳侯的冷漠给骗了,清阳侯不是一个可以小看的人,更不要被他的年龄所骗,他根本有着比他们更狡猾的心思。 “既然不敢,那还不离开,还要拦我们到什么时候?”凄清依旧很淡的声音,依旧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那一笑,倾国倾城,让在场的所有人看得痴了,在众人痴傻的神情中,马车已经开始徐徐行驶起来。 “司寇,下次不要这么冲动。”马车上,凄清只说了这一句话,就闭上了双眼,他没有再开口,更没有看凄清一眼,他知道,司寇会懂自己的意思。一路上走来,两人从先前的各自算计,到后来的各不相干,到现在的统一阵线,大有一亡皆亡之意。司寇沉默的看着那张倾世容颜,从曾经的冷漠到现在的欣赏,不仅仅是那张容颜,更是那颗高贵的心,让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想贴近他。 “前方是何地了?”在马车行驶了一天之后,在一处不知名的驿馆里稍作歇息之后,凄清淡声问。 躲在暗处的一个身影跃了出来,一个跪拜,才有力的回答道:“再行驶两三个时辰,即可到达邢国国都。” “哦!”依旧很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波动。 ☆、220 早思量,起异议 (4061字) 夜晚的驿馆很安静,静的凄凉有一种直觉,那就是暴风雨前夕的宁静,就如海啸前的宁静一样,这种万簌寂静的沉寂,决不是什么好现象。正当凄清脑海里盘算着,会有什么不详的事发生时,外面一阵喧哗。 这样的声音,本能的促使凄清立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夺步往门外走去,突然在半途中,他一个转身道:“司寇,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不能再像先前那样,忍住!” 刚说完,立即进来了那一行人,那行人正是先前拦截过他们的人,也就是说,他们还没有死心,他们又重新追回来了,显然他们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就绝不会罢休。仿佛是在暗示他们,今天若没有人跟他们回去,他们必定会血溅当场。 “你们怎么又来了?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就有什么样的属下。”凄清的声音透出的凉意过于明显,那淡淡的声音里,竟然透出了一层讥讽的意思,这一幕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那带头的男人,此时不得不佩服夏天王先前对自己的告诫,不要讲清阳侯当成不起眼的小孩子来看。现在这个小人儿,只是轻描淡写的说着话,但那里面隐含的尖酸,是之前做梦都想不到的,一个才十岁的孩子,竟然会说出如此不怕死的话,难道是童言无忌?去他的童言无忌,那根本是在讽刺他们的天王,同样的也给了他们一闷棍子。 “清阳侯,你务须逞口舌之快,天王的话,就是天命,还请清阳侯多担当些,不要难为这们这群下属之人。”带头的男人,决定不再纠缠这些口舌之争,因为他认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论口才,绝不是那个小人儿的对手,那么就讲武力吧。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人儿,再聪明,一动粗,他可必定吃亏,到时候不怕他不放手。 带头男人一挥手,立即冲上来十几个,将凄清一行统统围在中央,包括那些侍卫。那些侍卫虽然受到夏天王的警告,要以保护清阳侯为主。但现在眼前这些人,是他们的头,当然是要听头的话。何况他们是带着夏天王的口谕而来,他们自然是倒戈相向,自然是以拿下司寇为自己的任务。看到如此的情况,凄清心里冷冷一笑,果然,今日之事,不回去一人,对方自当不能善罢甘休。 “那我跟你们回夏国吧。”凄清波澜不惊的声音,没有看眼前这十几个,更没有看先前一起护送自己的那些侍卫,他知道,他该识时务。硬碰硬,会让情况更糟,不能排除夏硚下令,违抗者——斩,这样的绝命之令。毕竟他是一个残暴之人,他能坐到今天的位置,排除异己者,又岂会没有为自己留下后路之人。 “清阳侯,还是我跟他们回去吧,天王既已决定要我之命,我自当将命奉上。”司寇从身后走向了欲逮捕他的人群中去。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深深的凝视着凄清道:“清阳侯,这一路,你为司寇我做得够多了,所以我司寇及时他日在九泉之下,也是矣。今生,司寇我已经赚了,得到了清阳侯你的认同。”没有遗憾的往那带头男人走去,带头男人也被司寇这大义凌然的神情所折服,先前有些看不起司寇的神情立即消散得无影无踪,只是向司寇抱一拳,以作揖。 “走吧!”司寇淡淡的声音…… “司寇,你执意想走,但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如果你的离开,之后的路上,若没有你的倾力相助,凄清或许这辈子也别想再回去了。”凄清显得有些遗憾,又似乎只是在说着一些稀松平常的事儿一般。 司寇突然脑门一热,鼻腔处一酸,凄清这番话,的确说到他的心窝了,他们是志同道合的战友,他们不再是之前的各为其主,自己不是早已经决定,这辈子助他到底了么,怎么在这种事上开始犯混了?现在该如何是好?如果清阳侯在半途中就如当初的大王子那样,遭人陷害而不得善终时,自己就真正的徙留遗憾在今后的人生里。 “清阳侯,或许你是对的。”司寇看着凄清,他再看着此时正准备上前来拉他的那几个男人。眼里闪过一抹讥诮,闪身躲开了那些男人的手。 “司寇大人,我们敬重你是条汉子,也不方便与你动手,如若你准备反抗的话,天王有令,杀无赦!”领头男人不在拐弯抹角,或许他们的南新已经全部的耗尽了。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突然从天而降一面具人,向那几个男人一下子出招,出其不意的就将那半数人给刺伤了。凄清看着那显得瘦弱的背影,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身影,他定定的盯着那人看着,有些出神。 “清阳侯……” “我们先走吧。”凄清回过神来,他没有再看还在打斗的场面,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立即离开此地——是非之地,最好要快点离开才行。 然而就在马车重新启程时,先前的侍卫他们自当丝毫不曾犹豫过,倒戈相向的他们,拦住了凄清,其中一个早已跪倒在地:“清阳侯,天王有令要带走司寇大人,还请清阳侯三思!” “如果你们觉得我会让司寇现在回夏国,那么你们就试试看,我说过,除非是我死!”小小的身子,脸色的凝重,让侍卫们都睁不开眼,不敢与那双无尘之眸对视。他们最后只得扑向了那个扰事之人——面具人。 “司寇,快走。”抓准时机,马车开始行动了,凄清撩开帘子,深深的看了眼还在于十多人恶斗的面具人。谢谢你,在我最需要有人帮助的时候,出手来帮我。 “那面具人是谁?他为何会帮我们?”车子行驶一程之后,司寇问凄清。 “朋友。”淡淡的声音,模棱两可的回答。 “清阳侯是不想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司寇微微皱眉。 “到了该让你知道的时候,他就回取下面具了,现在他不想让我们知道他是谁,我们就不需要知道他是谁。”依旧是淡淡的声音,波澜不惊。 “清阳侯,至少应该让我去道谢一声。”司寇依旧在皱眉,那个身影有些熟悉,会是谁? “司寇,猜测的事还是不要做了,一会儿想想到荆国国都之后,我们该如何避开夏天王派来的那群猪啊你的人。”凄清正了正脸色,秀气的眉此时却微微蹙起,使一张倾国的脸上看上去无比的沉重,让人心底泛疼。 “下一次,夏硚再派人来抓我时,还请清阳侯不要再出面了,那是我的事。”司寇若有所思:“其实,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虽然我知道,这次回夏国,必当死无全尸,但司寇家族已无他人,死也是我一个人。所以清阳侯,还是放弃抵抗夏硚。若再这样坚持下去,与你无利,更会让那些小人有机可趁。” “司寇,事到如今,我是不会让你回夏国送命。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我,你又怎么会暴露你的真实身手,夏硚想杀你,本就是我意料中事。但我却要赌一赌,时过近迁之后,他是否还会坚持要你的命!”凄清略一沉思之后,淡淡的看着司寇道:“同样的,我也想赌赌,如果我们站在一起,夏硚是会让我们都死,还是留下我们一同为他效力,以振夏国之威。或许我们做得,已经伤到他的威严,但一代国君,若没有宽大的胸襟,他是坐不久天王之位。” “清阳侯……”司寇欲阻止凄清的话,那些话是大逆不道之说,这些话一旦让有心之人传到天王耳中,一定会受到烹刑。 “司寇,在夏国,我早就成了逆臣,在我第一次拒绝交人之时,我就已经成了大逆不道之人。”凄清淡淡的笑了笑,根本不知死为何物,着是司寇当时的想法。罢了罢了,如果一旦天王要煮了这个小人儿,到时候自己一力承担下来也罢。 “司寇为何沉默?”像是看穿了司寇的心思,小人儿继续开口道:“我们都是身不由己,天王在朝中,他也是身不由己,他要的是让我们安分守己,但一旦让他知道他的大臣中。有人刻意隐瞒自己的实力,他自然是先除而后快。但一旦他真正的处去为他所用之人,那么所剩下的,他当然也只有后悔了。” “我们不说这些事了,先来告诉我,邢国是个怎样的国家吧。”凄清轻淡的扯开话题。 “邢国,是十一国中,最小的国家。他们的天王刑责,是个负责任的好天。据说是个真正是爱民如子的天王,他曾多次走出皇宫,与黎民们同食同住。甚至还娶了邢国第一丑女为夫人。”司寇回忆着百姓们的传说,又开始侃侃而谈:“他这个人啊,是个不可多得的俊杰,人中俊杰。” “司寇很钦佩他?”凄清平静的问道。 “清阳侯,言重了,我只是觉得他是个温和的天王罢了。”司寇笑了笑,的闪过一丝担忧,凄清捕捉到了。但他装作未曾发现,刑责,对你我很好奇,但对于司寇与你的关系,我更好奇。 “司寇,如果刑责是个好天王,不如你隐姓埋名在邢国好好生活吧,不要再回到夏国了。夏天王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好天王,他暴虐成性,甚至连自己的妻儿都不愿放过。这样的天王,其实让人心寒,不是么?”凄清正眼看着司寇,他希望司寇能听懂自己的言外之意,还是早作打算为上策。 “清阳侯,这些话还是不要再说了,旁人若听了去,到时候传入天王的耳朵里,恐怕我们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司寇说的的事实,凄清自然知道。但不说就能够不死吗?不说还是得死,不是吗? “司寇,你认真考虑我说的话,早早做好打算为好。”略显的认真,虽然带着些许幼稚的声音,但语气是那样诚恳,司寇明白,清阳侯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在尝试着说服自己,远离夏国皇宫。司寇苦笑了,但他知道,事到如今,他已经放不下眼前这个小人儿,他不能放开他。即使将来要面对的是死亡,到那时有这个小人儿陪着,有这个小人儿念着自己的好,自己还有什么可遗憾的,也不枉此生。 “主子,我们到了!”马车外,小氐的声音响起。 凄清朝司寇笑了笑道:“司寇,我们下车吧!我们到了传说中最好天王的国家了。” “主子,现在我们只有四人,不知……”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27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小氐,无需担忧,人多并不一定是好事,心不齐,人多会自乱阵脚。”淡淡的声音,回眸看着一直未发一言的夏噬砥,闷声问道:“砥,怎么不说话?” “凄清,你知道你做了什么事吗?”夏噬砥闷声问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坚持,我们都只有死路一条。何必为了一个司寇,将你陷入这种绝境。” “五王子是觉得我多事?”凄清显得好笑的看着夏噬砥。 “我没有这么说,但为官之道不应该就是明哲保身么?为何凄清就是逆天而为。”夏噬砥不顾小氐的阻拦,还是道出了对凄清的不满,对司寇的厌恶。 ☆、221 进邢宫,见仪贝 (3282字) 次日,凄清房内,“皇宫之事,已经办妥。”司寇一落座,便开支始直奔主题。凄清正在打布巾的手一滞,随后又恢复常态,他随意的擦了把脸,便重新将布巾搓洗之后,掠开。这才坐到司寇对面的凳子上,看着司寇,等待着他的下文。 “清阳候如果想今日去,我们即刻启程。”司寇再一次直达题意。 “好,一会儿通知小氐他们吧。”凄清看着司寇,淡声的说。 “小氐……他们你也要带去?”司寇有些不确信。 “是的,现在我们只有四人在一起,不再有其他人,所以我们四人不能再分散了,一旦分散,以后很难再聚得起来。如果他们已经有了好的去处,我自然不会拦他们,但现在他们与我在一起,我得对他们负责。”凄清淡淡的笑了起来,晨曦的暖意无法与他的淡笑相比,或许人与人的差别就是如此,一个淡淡的笑容,竟然能影响到他人的心情。 皇宫内,司寇与凄清一进入大堂,邢责一脸的贵气,脸上洋溢着一片祥和的笑容,给人一种华贵又不失亲和的氛围。当他看到凄清与司寇时,竟从高位上直接步下台阶,与司寇面对面站着,似乎有着千言万语要说。凄清安静的看着他们,一点也不为被人冷落而生气。 “天王,这位是我们夏国的清阳候!”司寇面带微笑,向邢责介绍凄清。而邢责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立即朝凄清做了一揖,一国天王朝他国储候做揖,这是何等高的礼仪。凄清自然知道,只是微笑的接受这一揖,脸上的淡笑,让邢责眼前一亮,他就是传说中夏硚的第一个男宠。长得还真是出色,难怪美人无数的夏天王,竟然养起了男宠。 “天王,仪贝夫人可好?”司寇突然向天王拉起了家常。 “他还好,只是快入冬了,他的身子稍有些欠妥,正在殿里养着。”邢责眼里闪过一抹疼惜,凄清看到了。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想似乎有些出入了,那个仪贝夫人,一定就是传说中的第一丑女了,本来还以为邢责与司寇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现在看起来,邢责对那个夫人的感情,不会是假。 “早闻仪贝夫人的大名,不知天王能否让溥蜻一见?”凄清突然显得有些冒昧的问天王。 “当然好,仪贝在宫里,一直没什么人与他解闷,现在有人来看他,自然是再好也不过了,司寇大人,你也同去吧。”邢责则丝毫不在意他的话到底有多少的雷人,凄清看着这样的天王,可以确定的一件事就是,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绝不寻常。只是如此不寻常的关系,为何不隐讳一些,做得如此明目张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一般,还真是不寻常的天王。不过凄清转而一想,也不是不可能,司寇现在对自己毫无芥蒂,或许是他先前就与邢责打过招呼也说不定。 在邢责的带领下,二人跟在邢责身后,来到了一座一看就是非常华贵的大殿内,进入了大殿之内,就看到一个火盆,烧得不是很旺,边上半躺着一个清瘦的人,只是头发随意的散开着,**的鼻子看上去他并不似女人那般的柔美。待凄清走近时,那人儿似乎有些醒来,便转头往凄清他们的方向,他嘴角微扬,从半榻上坐了起来。 凄清走近一瞧,心里不由得暗吸一口凉气,并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或者是难看,而是让人为他这张脸感到悲哀,是什么样的人,如此的残忍,这张脸,完全是人为的破坏才造成了现在的情况。 正当凄清还在感叹时,邢责已经走到那人身边,伸出手小心的扶起了他,软语道:“怎么不到床上去躺着,这榻太小了,不舒服?”一边竟然还蹲下身子,开始帮那人开始轻轻揉起了膝盖,很轻很柔。凄清看着眼前的一幕,又仔细的看着那人,不用介绍,他也知道,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丑夫人——仪贝夫人。 他的肤色很白,但脸上的疤痕却是密密麻麻,粉色的疤就如一条条粉条,嵌在了那张白皙的脸上,鼻子很**,嘴唇上亦有一条疤,直到下巴处,唯一没有受伤的就是眼睛这个地方,所以凄清看到了一双美得不可方物的墨绿色眸子,他的眼神有些犀利,但很清澈,同样的还有一种让人不能忽视的坚强与果断在内。个子很高,至少他与邢责站在一起,不相上下,穿着的衣服并不是宫中贵妇之衫,反倒是与邢责身上的天王之服有些相似,只是颜色略有不同罢了,款式可以说是完全的一致。 “在下溥蜻,见过仪贝夫人。”凄清朝仪贝做了一揖,脸上很庄重,即没有为见到他的疤痕而意外,也不因他的身份而卑谦,就如见到普通的长辈一般,这样的凄清,无疑是迷人的。而仪贝夫人见此,嘴角再次微扬,伸手拉起了邢责,但并没有松开邢责的手,只是对着凄清道:“原来你就是清阳候,幸会!”并不做作,只是声音非常的沙哑,好象是声带出了问题。 凄清抬眼与仪贝对视着,两双举世无双的清澈眸子,相互对视着,没有敌意,亦没有打探,但仿佛他们很久以前就曾认识一般,双方均微微一笑,这才收回视线。 “司寇,你终于又到我们邢国来了。”仪贝用他那沙哑的声音,看着司寇,又转头看着邢责道:“你是不是早知道他要来邢国了?”那双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嗔怪,邢责则满眼的疼爱,伸手将挂在他额前的留海抚到了耳后,这才又是软声道:“告诉你,你又要兴奋几天几夜,不吃不喝的,你的身子骨受不了,今晚就由你闹腾,但不能过子夜,知道吗?” “知道了,管得这么多。”一看就是恩爱的两人,打情骂俏着。凄清倒为他们的配合度而感慨着,谁说帝王无心无情,这个邢责,从目前来看,对仪贝夫人,绝不是表面上的做作,而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疼爱,或许这就是爱情的力量。真正爱上了,不管他的外表长得如何,不管他的身份如何,都会对他疼爱有加。 “呵呵,我不管你,你还不知道怎样糟蹋自己的身子骨了。”带着宠溺的责备,仪贝朝邢责白了一眼,又看着司寇,埋怨了起来:“一别十年,你也真是够狠心的,一句话也不愿捎来给我们。” “呵呵,我不正有事么!”司寇有些讪讪的解释着,凄清看着眼前这一幕,他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个司寇,与他们二人,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十年来,那么也就是在自己还未出生或者才出生时,不知道在他们三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只不过他们不打算隐瞒自己,他们三人的关系。 “清阳候,请别见外,我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经历过的事太多太多,所以……”仪贝显然是想起了今天并不是他们三人聚会,而还多了一个夏国的清阳候,那可是来使,所以仪贝适时的扯开话题:“今日一见,难免会有所唠叨了。” “呵呵,没关系,看来三位感情很好啊!”凄清微微一笑,却见仪贝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但凄清没有追问,虽然心里有些不快。 “清阳候,真是个美人啊!”仪贝感叹了起来,眼里划出一丝伤感。而邢责在桌下早已紧紧握住仪贝的手,轻抚了起来,以作安慰。司寇则低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气氛一下子显得沉寂起来。 “三位即是故友,今日不适合伤感,你们应该庆幸,有生之年再一次聚首。”凄清打断的了蹭的沉默与尴尬。 “对,清阳候说得不错!”仪贝率先活跃了起来,他抓起水壶,就开始起身给三人倒起水来。最后仪贝选择坐在了凄清的身边,淡然的喝着水,三人喝的都是放了些许的茶叶,独独他喝的是白开水。或许是看了凄清那淡淡眼神中的疑问,仪贝开始向凄清解释道:“我的身子一直不怎么硬朗,饮食对我来说,是比较挑剔的。还请清阳候多多包涵了。” “仪贝夫人言重了。”凄清连忙出言阻止了仪贝的话外意,凄清有一种直觉,总觉得这个仪贝给人感觉是个非常豪爽,又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女人,但长得根本不像是女人。 “清阳候,以后可不要叫我仪贝夫人,直接叫我仪贝。”仪贝抿了一小口水,看着凄清淡淡的说道:“旁人都道我是夫人,但我不喜‘夫人’二字。” “仪贝,勿须想太多,一切我自当都会还你,待到他日乾坤既定时,我一定全部还你。”邢责突然开口打断了仪贝的话,站了起来,走到仪贝身后,轻轻的伸出一只手,搭到了仪贝的肩上。 “我知道,都知道,小责。”仪贝反手握住邢责的手,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眼里闪着晶莹的小泪花。 司寇则是深沉的看着缠绵的两人,眼里带着一丝柔和,这种柔和凄清平时不太看得到,凄清同样的,也淡淡的笑了起来…… ☆、222 出邢宫,三人行 (3379字) 次日,凄清与司寇二人从皇宫里出来,只是身后还多了一人,脸上蒙着面纱,只露出漂亮的墨黑色眼睛。司寇拉着仪贝的手,仪贝拉着凄清,三人肩并肩的往闹市方向走去。 由于仪贝膝部受过重创,走路还是会有一点点僵硬,让人觉得他走路有些怪异。一路上,路过的行人会时不时的回头看看他们,这三人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 最后三人在一个官办茶楼饮茶,仪贝依旧只是白开水,只是略微放了一点点的糖。凄清知道,在这个朝代里,糖很贵,看着店小二殷勤到点头哈腰的程度,可想而知仪贝喝糖水,再迟钝的人也知道,来的这三人非富既贵。 蒙面纱的人,那双眼睛一看就知道,是个漂亮到极致的美人。而身边那个小小的孩子,长得那个水灵灵,又怎么会是普通人所能拥有的容颜,还有一个就是成年男子,俊逸非凡。所以在一旁喝茶的客人们,对这一桌上的三人都兴致满满。但也只是局限于他们的交头接耳,毕竟,身份不同,普通的百姓(有姓氏的人,小富阶段)与他们几个候爷级别的人相比,自然不肯得罪。 “小贝,你看,你每次一出来,就会招惹人。”司寇突然放下了茶杯,取笑着仪贝,但眼里却满是宠爱。就如看着自己引人注目的弟弟妹妹一般,凄清甚至还能够看到司寇此时眼里还有一种名为自豪东西。凄清将司寇的神情尽收眼底,却未搭话,只是不紧不慢的品着杯中茶。这个茶,味道不比前世里的西湖龙井差,只是现在这屋里的情况似乎有些尴尬。 “司寇,我们喝后赶紧离开这里吧。”凄清对司寇说着平淡的话,眸子却停留在仪贝的眼睛上,真是漂亮的眼睛啊。到底是谁将你的脸毁到如此的程度,那人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来毁掉你的脸?是恨你?亦或者是妒忌你? “清阳候在担心那些眼光?”司寇淡声问,眼底浮现一抹笑意。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28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不是担心,而是肯定。门口现在突然多了几个人,他们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仪贝,刚才离开一个人,估计是去通风报信了。所以我们要在他们后援到来之前,撤身而退,远离是非,毕竟现在我们的处境是敌众我寡。”小人儿平静的分析着现在的局势,说着让人心慌的话,但那么举世无双的漆黑眸底,却看不出丝毫的惊慌。 “小贝,你看如何?”司寇转头问仪贝。 “按清阳候说的办,司寇哥哥也要提高警惕,现在我们是在宫外,他们来者不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当年的那群余孽。”仪贝说完,将杯中的糖水一下子全部喝光,缓缓的站了起来,由于旧伤,他无法如常人那般动作迅速。 “清阳候,你与小贝先走,我断后。”司寇安排着他们三人的作战计划。 “司寇哥哥,你又忘了,我现在是仪贝夫人,小责又怎么会不派人保护我。不管他们来了多少人,我们都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我们可以跟他们玩个游戏啊,我已经很久没有玩过了。小责什么也不让我做,除了让我睡觉,还是让我躺着。”仪贝此时微微的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他心疼我,可是我也不至于这么没用,虽然我的腿已经半残,但还不是完全的残。” “小贝,他是心疼你,他是爱你,才会对你什么都舍不得。你也别抓着这点小事情折腾小责,谁不知道当年小责对你的照顾。不许任性,别让他为你担心。”司寇看着仪贝,浅笑着看着门外越聚越多、明目张胆的扫视着他们三人,此时人数已经上升到十几人了。 “司寇,那你觉得我们怎么突围出去?”凄清喝完了杯中的最后一口茶水,不紧不慢的放下杯子。缓缓的站了起来,将手递到了仪贝手里,展露一个倾世笑颜,漆黑的眸子瞬间万丈光芒。 后者则了然的将手放到了凄清的手里,不,是反握住凄清的小手,相视一笑。二者都浅笑看着司寇,显然他们是在暗示着三人中,司寇虽主角。见状,司寇回以一笑,今日若想不动手就安静离开这个茶楼,似乎根本有些天方夜谭了。 此时三人往门口走去,直接无视了那些人的围堵,然而事情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般简单,当他们走到门口时,围在门口的人既没有拦阻,也没有让路,双方就这样僵持着。依凄清他们三人的衣着,普通人是断然不敢上前阻拦,更何况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但看对方又似乎只是在围观他们,并没有上前打扰,但同样的,他们也并不打算放行。 “请问各位,拦着我们是所为何事?”司寇沉着的问着。 “我们老爷有请三位,请到府上一聚。”突然一个声音不是很响,但眼里却射出极速精光的墨绿色眸子。凄清看得心下一沉,因此道眸子却是对着仪贝,仪贝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即使是现在,看仪贝信心十足,但还能够看得出他心底的微妙冷意。 “我们与你们老爷非亲非故,何必多此一举,如果你们老爷真的想结识我们,大可自己前来造访吗?何必影响我们的行程。”凄清声音很淡,只是带着些许的冷意,他不喜欢别人用狩猎的眼神身边的人。虽然仪贝是他认识才一天而已,但他们三人既然是一起出来,自然应该好好的相处才对。更何况,凄清对仪贝这个人,不仅仅是好奇,更是为他的乐观而折服。 “哼!你这个小娃子,一边去。”一个年轻的人声音透出一丝不耐烦,扫了眼仪贝道:“你这个丑八怪,去还是不去?” “混帐东西!”司寇突然一脚就将骂仪贝的年轻人踹得老远,眼里透出少有的狠戾:“你也配与他说话,你算什么东西!”随后一个箭步,向踹远的年轻人又恶狠狠的补上了两脚。 “哇……”的一声,刚才的年轻人终究抵挡不住司寇那用尽全力的两脚,立即捂着胸口,但一口血还是喷了出来。 司寇如此强悍的一面,凄清是第一次看到,他虽然知道司寇有着深深的武功底子,但像他这般不受控制的暴走,还真是头一遭见到。 “司寇哥哥……”仪贝那有些低哑的声音,响了起来,让司寇突然身子一震,略显得通红的眸子,一下子又恢复了平静的冷漠与平淡。 “仪贝,我没事了。”司寇扫了眼还在喷着鲜血的年轻人,而此时先前与那年轻人站在一起的男人们,没有刚才的镇定,此时都显得有些慌乱。 “告诉你们主人,丑八怪这一字,不是尔等配说!”将先前围住他们的那些人逐一扫了个遍,冷笑了一声。这才走到仪贝身边,左右两手各拉一人,从容离开。 “司寇,你刚才失态了!”凄清冷清的声音,配以那举世无双的容颜,眼里的淡然依旧,唯独紧抿的唇,显露出此时他的不满。 “呵呵,不是有清阳候坐阵么!”司寇答非所问的回了一句。 “司寇哥哥,以后不要这么冲动,他们是故意来打碴,不能让他们得逞。”仪贝轻声的说着,只是声音依旧嘶哑,让人感觉到他的嗓子一定有着严重的病因。 “仪贝,你还是如以前那样的天真,或许就是因为你的天真,才会让你活到现在轻。”司寇有些叹息,但眼里还有一种很少见的疼惜:“好在小责将你照顾得很好,否则……” “司寇哥哥,我身边有你和小责,我想我没有什么可遗憾了。而且小责从小到现在一直待我很好。”仪贝那双略显得锐利的眸子里,透出淡淡的暖意,那丝暖意是因为那个给他温暖的人——邢责吧。 “仪贝,宫里不适合你长住。”司寇微微皱起那道浓眉,棱角分明的唇也紧闭了起来。 “司寇哥哥,以后我会一直住在宫里,与小责在一起。”仪贝整张脸都与先前的粉条一样的红润,凄清抬头看着仪贝,看来仪贝与邢责之间不是普通的名分关系,绝对有着实质的关系。 “你……你是疯了……”司寇突然停止了脚步,看了一眼凄清,又撇回头,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道一样,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他看着这个亦友亦弟的仪贝,眼里再一次的浮现了疼惜,伸出一只手,隔着薄纱,轻轻的抚摸着那张凹凸不平的小脸。心里再一次的酸楚起来,别一只手松开了凄清,伸出双手轻轻的拥住了仪贝,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最后哽咽道:“仪贝,如果你觉得这样你会开心的吧,就坚持下去吧。当然,小责那边我会去确认,我需要他的一个保证。” “司寇哥哥……”仪贝低垂的眼帘,不敢抬眼看司寇,敏感的凄清显然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微微一笑道:“你们现在是打算互诉衷肠,不再逛了么?” “清阳候见笑了。”仪贝轻轻的挣脱了司寇的怀抱,脸上带着一抹浅笑,看着凄清,却对司寇道:“司寇哥哥,我们走吧。” 三人再一次往街道上走去,只是凄清知道,那一伙人虽然没有再跟上,但在暗处,他们到底有没有再跟上来,这可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很快他们就再一次得到了答案…… ☆、223 空落单,遇圜眄 (3555字) “就是他们……” 三人还来不及回头看,身后突然传来怒喝声:“站住!” 三人回头看着喝斥他们的人,却见是个虎背熊腰的壮年男子,眼里射出狂涛怒浪,欲将眼前的三人全部吞没。 “何事?”司寇冰冷的问话,眼里射出冷冰的光芒。 “呵呵,何事?你说呢?”壮年男子上前一步,嘴角扯动着,似乎是准备微笑,又似乎是准备着暴怒着骂人。可惜眼前的另三人一看就是高贵且淡性之人,壮年男子似乎对眼前这三人态度上的冷冰,原先的暴怒显然是再一次升级起来。他先前本就凶悍的模样此时已经演变到了极致,双眼绝对的是在**。而在三人眼里看起来,显然已经成了鼻孔正在冒烟的特级庞然大物。 司寇与来人冷漠对视着,另两人则安静的站在一边,围观的群众,都在等待着战争开始的倒计时。 “这位仁兄,你此番拦住我们不能前行,你又一语不发,只是生着莫名其妙的气,我们又岂能知道你到底为何因来拦下我们?你现在又准备打什么?”司寇不是省油的灯,他只是平淡的问了两句。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对这种无脑有力的下贱男人,从骨子里就开始对他不屑,更别说想得到他一句真心话。 “你刚才打伤了一个年轻人?那是我的人!”男人瞪着一双赤红的双目,眼眶俱裂。 “你的人,是你没看好他,我没让他成为哑巴,你应该谢谢我!”司寇丝毫不在意刚才被自己踢伤的年轻人,更不会去管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谢你?!”壮年男子显然是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下子那张粗犷的脸上浮出一丝茫然。只是很可惜,他看到对方那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冷笑时,刚才自己以为的误听,在此时却显得自然而然的无限可笑。壮年男子显然不想再费口舌,因为他的口舌在对方眼里是那样的可笑与无聊。 一个猛虎扑食,朝着司寇就直接扑了上去,司寇则从容的一个转身,回腿一踢。而壮年男子反应亦不如看似的那般迟钝,只见他随即一个倒退,躲过了司寇的那一脚。在司寇才放下脚的同时,他的第二轮攻击已经开始,这一次改用了腿。在旁人只看得眼花缭乱时,胜负却已经分出。 壮年男子被司寇一个虎震,退出十几步远,就在司寇轻松的拍了拍手,转身走向仪负。突然仪贝的一声“小心”,声音未落,却听得一声扑通,壮年男子被甩出老远,凄清没有看清那壮年男子是怎么摔得那么远,而仪贝却看清了,他几步前,从背后紧紧抱住司寇,失声道:“司寇哥哥,不要了……” “呵……好。”司寇停止了欲走向摔倒在地上的壮年男子,他回头温和一笑道:“听你的,小贝。” “走吧!”一个淡淡的清脆的童音响起,只是淡然中带着一丝不悦,即使再淡,也让对话的两个人立即醒悟过来,松开了手,他们向凄清走去。凄清没有等他们走到自己身边,而是转身就往前走去,步子并不快,只是背挺得笔直。身后的两人对视一眼,虽然不知道这个一向清淡的小人儿为何此时显得很冷,只是直觉在告诉他们,刚才在他们不经意间,似乎已经错过了某些事。 “清阳候……”偏僻处,借仪贝走开之时,司寇终于打破冷场。 “司寇,你可知道,我们今天出来只是闲逛,并不是来惹事,但今日之事,并不如所想像的那般严重,为何司寇今天会如此失态?”凄清那双显得有些清冷的眸底,有着一丝让人看不明的精锐。 “清阳候是在责怪司寇?”司寇脸色微沉,看着凄清。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29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责怪?你可知道,我们现在身在邢国,别以为夏天王远离我们,这里肯定有他众多耳目,你今日到处留下踪迹,是何原因?你别告诉我,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是为了仪贝夫人!”凄清淡然的声音里透出一丝怒意:“如果只是想假借他人对你毫无防范之人,来达到你不能启齿之目的,你不觉得你对他们有些过份吗?” “清阳候,我是在为我们的将来作准备,他们是我幼年的玩伴,我比你更了解他们。”司寇是第一次与凄清争吵,虽然不是很大声,但同样的也让人有些不知所谓。 “你了解他们,所以你利用他们,你不觉得你这样做,有失身为他们的朋友这一身份吗?怎么说,他们也是你的朋友,难道你觉得他们现在已经不是你的朋友?你对他们的关心都一直是在演戏?”凄清此时显得有些咄咄逼人,漆黑的眸子里,冷清中带着的那一丝怒意开始在凝聚,但还是让人很难感觉到电闪雷鸣之势。 “清阳候!”司寇怒目瞪着凄清,这也是他第一次用如此愤怒的目光注视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小人儿。呼吸声渐渐沉重起来,目光中的锐利与怒气却在逐渐消失。 “司寇,我知道,你是想利用仪贝的事,让邢责知道,仪贝很危险。但同样的,你为了让邢责知道他人对仪贝的险恶用心,你却一再的伤害一些无辜的黎民,而那些人也只是受人利用罢了,他们并不是真正的主谋。我只是不知道,司寇你,为何今天会如此的失态,而且还是不止一次的失态。” “什么都瞒不过你,清阳候,好吧,回驿馆之后,我定当告诉你所有的一切。”司寇脸上显得有些平静,之前的怒意已经完全的消失了。 “我觉得那些人不会善罢干休,今日之事,一旦传到邢责耳里,以你对他的了解,你觉得他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凄清抬眼,冷冷的看了眼司寇,又看着仪贝离开的方向。 “不好!”凄清甚至不等司寇回答,立即拔腿就往仪贝消失的方向跑去,只听得司寇一个哆嗦。他突然觉得要变天了,刚才自己怎么能疏忽了仪贝,怎么能让仪贝单独一个人,刚才竟然让仪贝离开了自己的视线。随即一个箭步,立马追上了凄清,长臂一伸,将凄清抱了起来,再一次疾步追踪。 追出有十余里,跑完了整条街道,即未见仪贝,此时的司寇才是真正的乱了阵脚,眼里闪过一抹杀意,仪贝绝不能再出事了,绝不能。 “司寇,放我下来。”凄清声音很淡,却消失了原先的从容与冷淡,而是略带着一丝急躁。 “我抱着你,能走快些。”司寇安慰着凄清,他知道,眼前这个小人儿是真的在担心仪贝。 “不用,你放我下来,你先去找,我随后就来打你们。”凄清强调着司寇放下自己。 司寇见拧不过凄清,又想到抱着一个孩子,的确影响到自己的速度,而小人儿似乎在这个国家不会有什么危险,左右思量了一番,这才松开了抱着凄清的双手。 “你一切小心,我会将小贝找回来。”说罢,司寇转身再一次飞跃起来,是的,足下生风,小贝不能出事,绝对! “出来吧!”看着远去的司寇,凄清突然冷然的开口了。 “清阳候还真是警觉,这样也能知道我在。”嘴角带着不怀好意的笑,眼底并无笑意的男人缓缓从暗处走了出来。 “你还真是不死心,从离园到现在,我看你一路跟得也很辛苦,可惜的是,你跟踪我的目的又是什么?上一次不是已经了结了么?你屡次跟踪我,所谓何事?花这么多的精力在我身上,不觉得毫无意义么?”凄清抬眼直视着男人,这个男人,是凄清在这世上,除了夏硚之外,第二个极不喜之人。 “今日夏噬飓不在,我看不有谁救得了你!”男人冷笑着缓缓的靠近凄清,眼里满是戏谑。就如猫看着眼前已经动弹不得的老鼠一样。 “你说呢?”凄清淡所动的站直着身子,依旧平淡的对视着男人,再一次平淡的问道:“圜舅爷现在是想背叛你的外甥了?” “呵呵,背叛?他从来就没有当我是舅舅,我又何须当他是外甥。”圜眄眼里闪过一抹愠怒,的确,他的外甥为眼前这个小人儿,顶撞过自己很多次,甚至在最后还警告自己——这个人,他不能动。但是一想到这个小鬼过得逍遥自在,自己就无法自在。所以一路上不断的跟踪着他,但碍于他身边一直有人陪伴,自己也无法得手。不过今天不同往日了,他身边没有旁人,还怕什么? 只不过自从那次之后,那次他掷地有声的质问自己的那天开始,自己对上他那双清澈的眸子时,就会有一种茫然,心下问自己百遍,真的要弄死他?没有答案,那么今天再来确认一次好了,难道自己对他真的就下不去手?自己还有大业要完成,所以绝不能手软,更何况眼前这个小鬼会影响到自己的大业,他在将来一定会在左右到夏噬飓的思想,到时候自己更难掌控夏噬飓——他的‘好’外甥! “圜舅爷现在是准备来了结我性命?”凄清突然淡淡的笑了起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圜舅爷为何还不出手,圜舅爷又是为了什么而迟迟不出手,你还在等什么?” “你……你不怕死?”圜眄有些难以置信,他不相信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不怕死之人,虽然明知道这个人并不普通,但就算不普通,是人都会害怕死亡。这个人,不管他的身份如何,不管他是夏噬飓在意的人,还是那个残暴的夏天王所倾情的人,一定得除去他。这个人将来一定会左右到他的那个傻外甥的判断,间接的也会害到自己,绝不能让这个人存活于世。 心中越想越冷的圜眄,终于还是恶从胆边生…… ☆、224 意外中,险象生 (3550字) “看来你现在要动手了?”依旧冷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恐惧之意,圜眄对这个小人儿也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在任何情况下,这个小人儿总能够淡然处置。厌恶之意顿时再次浮上心头,一只恶爪已经扣住了白细的脖子,只要稍稍一个用力,便能将那脖子拧断。 “告诉我,仪贝在哪里?”在圜眄还未发力之前,小人儿平静的追问着。 “呵呵,我怎么可能告诉你,这可是利用邢责的好机会。”圜眄笑得有些猥琐:“两个男人在一起,还真是够恶心啊!” “他在哪里?”淡淡的口吻,冰冷的目光,圜眄一下子竟然被这种气氛所笼罩,他并不是怕这个清阳候,而是此时这个孩子看上去很诡异,不是普通的诡异,甚至有一点点和君临天下之感。这个在耀国不是冷宫里的王子么?现在看起来,却有些阴冷与恐怖。 “我不打算告诉你。”圜眄此时竟然将自己的魔爪收回,嘴角扬着一抹高深莫测的冷笑,那冷笑同样的在凄清眼里,是那样的刺眼。仪贝失踪,一定与这个男人有关,只是这个男人一直为难自己,真不知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 “不说也无妨,司寇一定会查清,只是我不知道待他查清之后,不知道会怎样对你。仪贝不是你能下手的人,我想你很快就会知道。”凄清冷冷着,见对方还只是玩味的看着自己,已然成了一只凶残的猎食动物。 “你在威胁我?哼!你有这个资本?”圜眄此时眼里的嘲讽全失,眼里开始露出一丝怀疑,紧盯着凄清看,随后咬着牙不确定似的再次确认:“你早知道是我安排的?” “开始不知,现在么……自然知道了。”抬头带着嘲笑的看着圜眄,不紧不慢道:“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你了,你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是在加害于我,这是我最后一次放过你。以后,你不会再有活命的机会!”说罢,一挥袖,转身便走。 “你……”圜眄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再一次被这个狡猾的小鬼给蛊惑了,自己刚才竟然放过了一个绝好的机会,那就是亲手结果了这个小人儿的命。但就算这样,现在还来得及,一定得取了他性命。 “哼!”蹿上前,一把擒住了小人儿,重新挰住了眼前这人的脖子,缓缓的收紧了手上的力道,他要亲眼看着这个小鬼彻底的消失在自己眼前。最后是在此之前,看到他哀求自己的眼神,跪下来求自己饶过他时的那个可怜样,然后自己再虐杀他,满足自己憎恨他的目的。 “你向我求饶,或许我可以放过你。”圜眄嘲笑看着凄清,等待着这个小鬼最后向自己服软,然后自己就狠狠的折磨他,切了他的四肢?还是割破那张害人的脸?一毫一毫,一寸一寸的剥去他那洁白无瑕疵的肌肤…… “你看,你总是会吓人,没人会来救你,你不要将希望放到别人身上,你只是一个小玩娈罢了。”圜眄依旧带着嘲笑,看着已经不能再呼吸,而脸色涨成紫色的小人儿,心里得意万分。这样让他死,虽然是上策,但让他死得太痛快了,那只还在不断收紧的手虽然还留在了凄清的脖子上,紧紧锁信。只是圜眄却摔倒在地上,他的手臂从肩膀处整根被切断了。残留在白嫩脖子上的手,最后也颓废的掉落到地上,喷洒出来的鲜血,染红了凄清那雪白的衣衫上,就如绽放着的大片艳红色的芍药花…… “咳……咳”刚才已经踏进鬼门关一只脚的凄清,重新得到呼吸之后,定了定神,看清了躺在地上的圜眄,只是圜眄先前的嚣张已经不在,整张脸因失去手臂而痛得扭曲。满鼻子的血腥味,让凄清一下子反胃,不受控制的开始大量的呕吐起来。 圜眄则血流满地,倒在血泊之中,空气中大肆的散发着难闻的血腥味道,突然一声惊喊声,让处在呕吐中的凄清不由自主的停止了呕吐。 “我的……手臂……”圜眄那咬牙切齿的声音,还有扭曲的面容,他用仅存的另一只手,扑向了凄清。凄清似乎是毫无反应,只是平淡的看着满身是血的独臂男人,等待着再一次受制于他。 “扑通”一声,刚才还扑到半空中的圜眄,一下子消失在凄清的面前,就如断了线的风筝,被一股风力吹得极其遥远,最后颓废的飘落到地上,颓废的伏在地上。 凄清看着圜眄消失的方向,终于在十几丈开外,看到了圜眄完全的趴在了地上,头再也无法抬起来。 “是谁?”凄清看不到暗自的人,但刚才自己明明已经进入了地狱时,却突然得救,一定是有人暗中相助。只是这个人下的手也太狠了,狠得如此的暴力又如此的血腥。这样的场面,在前世里,一定会被判个故意伤害罪。 等了良久,凄清还是没有等到回答,凄清知道,他是不方便出来,那么唯独是他了,那个故意消失在自己面前,故意消失在所有人面前的他。他还是没有放下自己,他还是愿意保护自己。或许他与自己的道不同,但十年的感情,却已经无法再减淡,所以在关键的时刻,他还是愿意出手帮自己。 凄清壮着胆子往圜眄的方向走过去,离他约有两米左右,就不再上前。打量了许久,终于确定圜眄已经没有力量再来伤害自己时,因为此时的他已经昏死了过去。 头开始沉沉的凄清,他知道,如果这个男人再不止血,一定会命丧此处,只是不知为何,心里到底还是有一丝不忍,虽然这个男人对自己从未怀有过好意。深深呼吸一口气之后,小心的试探着:“圜舅爷……” 等了半天,还是没有声音,此时的凄清再看看四周,依旧无人经过。此地还真是偏僻啊,看来从一开始圜眄就是有意引他们来到此处,也就是说,圜眄从一开始就想让自己消失。现在的凄清来不及为自己担心,为仪贝担忧,他现在反倒是更担心眼前这个已经昏死过去的男人。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夏噬飓的舅舅,虽然他们很少表露他们的真正关系,但有些事并不是不说就能够抹去。 “圜舅爷……”凄清再喊了一声,对方依旧没有声响,正当凄清再一次靠近圜眄时,却听得背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一声:“清阳候,不可……”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30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凄清回头看时,见司寇浑身是血的站在不远处,并且还在喘着粗气,双手撑着自己的膝盖,显然是跑得累了。 凄清来不及开口问司寇,突然司寇的脸色大变,凄清再回头看着自己身后的圜眄时,却发现圜眄不知何时,已经站立了起来,目露杀意。再一次扑上来,用另一条完好的胳膊来掐凄清的脖子。凄清下意识的往后倒退,此时再一次听到‘扑通’一声,圜眄终于又倒了下去。司寇却已经站到了凄清的身旁,冷眼看着倒在地上的圜眄,眼里露出一抹讥诮道:“你故意引开我,想对清阳候下手,可惜,你还是失败了,你这个无用之人。”司寇说罢,又问凄清道:“清阳候,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 “我与他的关系,清阳候不是知道吗?”司寇微微苦笑了一下,随后走到圜眄身前,一脚踏到了圜眄的胸口,冷笑道:“圜舅爷,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别再玩花样想来陷害清阳候,可惜你将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了。我也早就告诉过你了,我们的合作取消。怎么,今天竟敢暗自于我,又想出如此恶毒的计谋来伤害清阳候,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司寇,你这个卑鄙小人,今日我落到你手,不求你放过我,但求速死!”圜眄半闭着眼,不知道是流血过多,还是心虚,目光始终没有落到二人身上,只是一味的看着远处,目光涣散。 “仪贝在哪里?”司寇咬牙问道。 “呵呵,我不知道,等待他的,只能是死路一条。”圜眄半闭着的双眼,涣散中透出一丝犀利,仪贝现在可是他的救命草,无论如何,他也绝不会将仪贝的行踪告诉眼前这个男人,否则自己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你不说?”司寇突然冷笑了起来,脚上一个用力,只听得一声‘咔嚓’声,胸膛骨与肋骨被踩断了,凄清见状,就知道司寇今日根本没有打算让圜眄活下来。原始社会,胸骨断了,那是没有办法治疗的,可见司寇的残忍,不会比夏硚的残忍要少些。他是要让圜眄生不如死,在受尽痛楚之后才死。这其实与凌迟之刑相差不了多少,这样的司寇,是陌生的,同样也是让人想逃避的。 “说不说?”这边司寇还要残忍的继续折磨圜眄,眼里有着某种近似于疯狂的嗜血,凄清上前阻止了司寇的动作。 “司寇,既然圜舅爷不想说,我们用其他的方法去找仪贝,相信还是能找到他。只不过,你现在就算折磨死他,也得不到任何的可靠消息。虽然仪贝身体不怎么好,但他立场很坚定,所以我相信仪贝定会吉人天相。” “难啊,小贝他的身子已经大不如前,我不能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 “我们请邢天王出面来找仪贝,一定会找到他。”凄清沉重的看着司寇,但他知道,现在必须冷静,如果自己都不冷静,那么仪贝真的是凶多吉少。 “刚才他是从这个角落里出来,我们不妨从这里开始先找!”凄清看着司寇,开始分析起来:“他身边曾经还有一个侍卫,但现在那个侍卫并不在,有两种可能……” ☆、225 出险境,现真身 (3644字) “清阳候,你确定能找到小贝?”司寇并不是不相信凄清,只是现在他要面对的是自己在意的人——小贝,那个身上已经满是伤痕的人。 “能找到,司寇,你安静些。”凄清一边安慰着,一边从先前圜眄出来的方向走去,越走越深,在街道的尽头,似乎已经是死角了。凄清站在一处门是虚掩着,门上布满了厚厚的灰尘,似乎这扇门从来就不曾被打开过一般。凄清若有所思的看着这扇门,又看了眼司寇,心下开始有一丝难言的兴奋,应该不会错,看来圜眄现在只有一个人,他身边没人。 凄清沉默了几稍,最后还是推开了门,里面确如殿堂一样的华丽。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果然与自己料想的一样。正当凄清看着屋内满室华丽出神时,司寇突然一拉,随后一推,将凄清从门前甩开,里面立即砸出一件物件来。司寇淡然接住,眼里闪过一抹怒意,刚才若不是他反应快,那东西一定会砸在那个小人儿身上,这物什很重,重得司寇用技巧接住时,掌心生疼。 再看时,扔东西的不是仪贝又会是谁?但被一根绳子栓着脖子,而接口处却在染上。司寇扔下手里的东西,拉着凄清就往屋内走。 仪贝此时也看清了进屋来的两人,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在司寇的帮助下,仪贝终于获得自由。仪贝这才与他们讲了个大概:他去找茅厕时,还未进茅厕门,就被人袭击,那些人应该是专业劫人,一下子就将他打晕了过去。醒来时就已经被绑在这里,他一直呼救,却未曾有人来,刚才他觉得外面有人,所以他才抓起东西就扔,希望旁人能听到声音赶来救他。 三人说完便直接往门外走,此处当然不以久留,至于圜眄,他的生死,三人已经完全的顾不上了。那人本就对凄清恨不得食肉揿皮,再次碰到,他一定还是会要了凄清的命。 “今日我们还是先回宫吧!”司寇首先开口,打算回宫的想法。见另二人点头,便往皇宫的方向走去。三人没有看到不远处,一个看似纤弱的面具人,眺望着他们,如果仔细看,还能够看到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有着怎样的不舍,他的目光贪婪的盯着小人儿,又冷冷的看着司寇的背影,嘴里发出一声“哼!”,拂袖扬场而去。 “仪贝,你以后不得再离开皇宫,那些余孽不除,你就乖乖给我呆在皇宫里。”邢责生气了,生着很大的气,如果不是凄清与司寇在场,或许这个邢责就如电视或者小说上写那样,剥下仪贝的裤子打他屁股。 另二人见状,立即起身告辞,那是他们之间的房内事,他们可不想介入其中,还是早走为妙。果然,邢责立即同意,派人送二人回驿馆。 “小责,你看,我不是没事么?”仪贝讨好的说着,只是心虚的眼神四处乱瞄。 “没事?怎么没事?”伸手重重抬起仪贝的下巴,恨恨的看着那道绳印,那是仪贝挣扎时被勒得红紫的颜色,触目惊心。恨恨的眼神变得极为心疼,邢责暗暗咬牙,敢伤害仪贝的人,统统都得死。那些人也活得太久了,是该彻底铲除他们了。 邢责眼里的杀意,仪贝看懂了,仪贝笑了笑,道:“在为我报不平?” “报不平?是心疼你。”邢责阴郁的看着门外,眼里闪过的恨意与怜惜相互交替上演着,心里火热与疼痛交替着:“这个世上,也只有你能够牵动我的心。” “小责,不要被我的事情所左右,你现在是天王。就如当初我不顾一切也要帮你登上这个位置一样,付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惜。这个位置本就是你的,他们凭什么来抢。”仪贝的闪过一抹犀利,精明的眸底缓缓的浮上了雾气,却始终没有凝聚起来。 “仪贝,你为我吃的苦太多了,所以在今后的人生中,我不会再让你出事,绝对不会!”邢责走向仪贝,将仪贝抱入了怀里,两人身离差不多,体型仪贝显得要瘦弱些。不同的是仪贝皮肤很白,脸上那些人为伤痕,看上去是那样的无辜与凄惨;所幸他的眼睛很美,用邢责的话来说,就是美不胜收的漂亮眼睛。 亲吻着仪贝的眼睛,舌尖舔过脸上的每一道粉色疤痕,低头吻着脖子处那道被勒紫的绳印,轻声道:“一切都会终结的,仪贝,我要你。”不待仪贝回答,开始急切的脱下了仪贝身上之衣,与自己相比,略显得单薄的身上,与脸一样,到处都是粉色疤痕。亲吻着那条条疤痕,胸前平平的乳晕处邢责吮了起来,仪贝下身的衣衫也被除去,露出了与男性没有任何区别的象征之物…… 被疼爱的仪贝显然开始有些迷离起来,他闭上了那双漂亮的眼睛,任邢责‘鱼肉’,前面被邢责轻握住,开始捋动了起来。本就受过重创的膝盖不断的打着颤,邢责见状,宠爱的一笑,将他横抱了起来,轻轻放入床上,倾身而上…… 分开仪贝的双腿,将头埋入了仪贝的腿间,含住了已经蓄势待发的勃发之物。得到了一声轻吟声,再次带着宠爱眼神看着紧闭着双目,身子因情动而开始扭动腰枝的仪贝。邢责更卖力的舔弄着小仪贝,发出了‘渍……渍’声,整个房间是散发着浓浓的盎然眷意。 情事结束之后,看着凌乱不堪的大床,站在床前的邢责,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床上被窝里裸着全身的仪贝,俯身在他额头落下轻轻一吻,这才收起温柔,只露出杀戮的狠绝。敢对仪贝出手的人,统统杀无赦! 转身走出房间,关照着守房的宫婢,不得进屋打扰仪贝夫人的休息。邢责往朝堂走去,看来要使用一点强硬的手段了,这一次,司寇在,所以仪贝没事情。如果下一次,仪贝再出去被人绑了或者伤到了,到时候,让自己情何以堪。 当初自己只是一个王子虽为嫡出,但母亲过世得早,没有人将自己看重,老邢王有的是儿子,有没有自己都无所谓。 而仪贝,就是那个时候,他给了自己第一个出自真心的微笑;第一次叫自己‘小责’,那是除了母亲之外,没有人会叫自己的小名;第一次拉着自己到宫外去‘闯荡’;第一次让自己在外面吃到街面上的小零食;第一次爬山去找神奇的年兽,当然是没找到;第一次下河捞是捉鱼;第一次让自己懂得了何为心动……他就是这样悄悄的走近自己身边,走进自己的心里。 当仪贝清楚了自己的遭遇与处境时,毫不犹豫的选择帮自己。而他自己却走向了虎穴,他明知道一旦事发,就一定会惨遭毒手。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帮自己,这就是那个仪贝,将自己当成是世上最好的朋友,他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母亲之外,唯一自己信任的人。 那时候的仪贝,是个非常漂亮的孩子,他与自己同年,但他的目光犀利,思维敏捷,自己每一次看到他,就会砰然心动到语无伦次。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仪贝一定还是那个俊得让人不敢直视的男人吧,一定还是那个拥有健康挺拔身姿的男人,一定还是那个会将所有女人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的男人吧。这样的仪贝,是出色的,同样的,他也是让人……羡慕的……但更是让人妒恨的…… 低头头深思的邢责,眼里的杀戮明显在不断的升级,是的,这一次,他差一点又要失去了仪贝。只是他不知道,这一次绑走仪贝的人,并不是当年伤害仪贝的那些人。当年伤害仪贝的那些人,是自己昏庸无能的父亲与异母的三弟,那个从小就张扬跋扈的三弟,也是父亲最喜欢的三弟,如果当年没有仪贝,自己或许早就被那个所谓的三弟残害至死。 然而那种残害却落到了仪贝的身上,若不是当初父亲顾忌到仪贝父亲一族的势力,想必仪贝早成了刀下亡魂了。咬着牙的邢责,眼里开始汇聚着深沉的红光,不能让历史重演,如果一定要发生杀戮这件事,那么就自己一力也承担。这么多年来,那些给仪贝造成伤痛的人,早该去死了,死绝了才好!就算自己会背上轼父杀弟的罪名又如何! 一挥袖,隐藏了自己眼里的杀戮,嘴角带着一抹冷笑,今天的邢责,是天王,是没有人可忤逆的邢责,谁都不能,除了仪贝。微微缓和了脸上的神情,走入了朝堂,等待着自己的心腹们,这一次,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来了结那些余孽们再一次滋事的机会。 仪贝,这一次,我一定要倾力铲除他们,不会再让他们有半点机会来伤到你。当初健康的你,被打磨得生不如死,他们妒忌你的容颜,毁你容颜。他们不知道的是,你本身的精神才是强大的,他们无法彻底摧毁掉你,也是那精神,让你能够活到今天的依旧是那种不败的精神,现在我有足够保护你的能力。本想待找到合适的机会再除掉他们,看来现在不除掉他们,就会让你身陷危险,我怕是等不了的,我要提前行动,将来被你埋怨,我也认了…… 寝宫内,凌乱的床上,浑身是伤痛的人儿终于醒了过来,一摸床上,已经冷却的半边,他知道,邢责又去早朝了。做上天王,会忙,但至少不用再担心遭人暗自,仪贝脸上露出了一丝温暖的笑意,即便是脸上有疤,依旧是美丽的笑颜。 只是为何自己会不安?仪贝捂着额头,这到底是怎么了?光着身子从床上下来后,身上很干净,显然是小责将自己擦干净了。小责……仪贝摸着自己唇上的刀疤,得让人看不清的精光。 飞快的穿好衣服,走出寝宫,直接往朝堂跑去,一路上没有丝毫的停顿,他自己知道,自己走不快,受过伤的膝盖不允许他走得太快,也无力随他长时间的跑步。但他心里不安,那种不安是从自己受伤之后,每一次小责有什么大动作时,他就会不安。不行,要阻止小责,他在生气……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31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226 思往矣,苦留伤 (3788字) 终于看到那朝堂的房子了,此时的仪贝已经浑身无力,昨晚的情事已经耗费了他太多的体力,而刚才自己又走得着急与慌乱,仪贝有些沮丧的看着不远处的朝堂,希望运气好些,能路过一两个宫婢或者侍卫,帮他去跑跑腿。 “仪贝夫人早!”突然一声比较怯懦的声音传到了仪贝的耳里,他抬头看着小宫婢,心下暗道——真是天助我也。仪贝朝小宫婢扬唇一笑道:“快……快去朝堂,告诉天王,就说我在这里等他,很急!” 小宫婢点头就快步往朝堂走去,对仪贝夫人,她自然是尊敬的,虽然她长得非常的丑陋,但她的性格非常的好,从不为自己的丑陋而心生怨恨,也不会对像自己这种小宫婢而瞧不起;更何况整个皇宫里,天王看的,听的都只有仪贝夫人一人。 “仪贝,你怎么了?”邢责很快就出现在仪贝身前,脸上写满了担忧:“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昨晚我弄伤你了?”立即开始自责的邢责,上前搀起仪贝道:“我昨晚帮你清洗时,并没发现有伤,是不是昨晚火烛太暗了……” “没有的事,我没那么柔弱。”仪贝显然有些不高兴,他瞪了眼邢责道:“是我刚才走得急了,累的。” “真的?”怀疑的声音及眼神。 “当然是真的。”仪贝立即解释起来。 “你啊……还真叫人放心不下。”邢责微微一笑,蹲在仪贝身前道:“来,我背你,咱们一起去朝堂。” “我不去朝堂,我现在是你的仪贝夫人。”仪贝笑着加重了‘夫人’这两个字,又看着蹲在地上的邢责,伸手拉起了邢责,这才道:“我只是担心你会做出出格的事来,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我真的不要紧。而且昨日绑的人,我敢肯定不是以前的那些人,与他们无关。” “你说的是真的?”邢责盯着仪贝,分析着仪贝话里的真假,当然他也知道,仪贝是不可能隐瞒自己,他与自己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但他一定是不想让自己为了他而弑父杀弟,所以他才会赶得如此的匆忙,甚至到现在都走不动了。 “当然是真的,你放心吧,我知道我在你心里的地位,所以我不会轻易让自己消失掉。”仪贝保证着,拉着邢责的手开始渐渐用力,以安慰着邢责,表示自己现在很好。 “好!我不能让你再受任何一丝一毫的委屈了,对于你,我真的已经不能再接受任何的打击了。”邢责像是在自己安慰着,又像是在作着庄重的承诺一般。 “那些事不关你的事,小责,那是我自己想做的事。况且,我现在不是没事么?”仪贝微微一笑,脸上的疤一下子全部扭到了一起,说实话,让人看了惊悚,但看在邢责眼里,却是无比的心疼与怜惜。 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轻轻的抚着那些疤痕,柔声道:“现在痒吗?” “不痒,没事的,即使会痒,也是在春天啊!”仪贝安慰着邢责,他知道邢责又开始自责起来。 “小责,真的没事,你不要老是对以前的事耿耿于怀。”仪贝那双锐利的眸子,看着不远处守候着的侍卫,道:“小责不是还有事么,就先去忙吧,只是凡事切不可操之过急,否则一定会得不偿失啊!” “好,我记住了,仪贝,你回去好好休息,不可再乱跑动,知道吗?”邢责‘狠瞪’了一眼仪贝,临走前又回头关照道:“我下朝之后,一定会对你做检查,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去休息,知道吗?否则到时候我可不‘放过’你。”严重危险的威胁话语,用着温柔的语调说着,仪贝只得笑着点头答应,无奈的被迫跟着一侍卫回寝宫去。邢责直到看不到仪贝的背影,这才不舍的转身走向朝堂。 “你们说,前天王的宠侯们,是不是应该放任他们?”邢责开门见山的问自己的三个心腹。 “天王,必须除掉他们,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们现在依旧是树大根杂,我们不能一下子全部扳倒,不如现在暂时放任。”心腹连先发言。 “嗯,放任的话,就担心他们会趁此机会,扩大自己的势力,到时候想约束他们,恐怕是难上加难。”心腹世开口反驳,同时也是自己心底的担忧。 “难道就没有更好的方法了么?”邢责很不甘心,仪贝吃了那么多的苦,而自己却还没有能力帮他报仇,这样闹心的事,搁到谁身上,都不会快乐。 “天王,事关重大,不得操之过急,我们还需要时间来完备力量,到时候才能够一举让他们彻底的丧失所有实权,这才是关键,现在还是以忍为上。”心腹枭开解着邢责。他当然知道,天王为何不愿放过先王的那些宠侯们。现在如果邢责不动手,那些气数几乎已尽的前侯爷们,根本不敢动手来反击邢责。 “说来说去,我还是得忍,我已经忍了整整五年了,再忍下去,我怕我看到他病犯时的疼痛难忍,我真的想杀掉那些人,灭了他们的族!无法忍耐!”邢责满眼红光,显然是在非常的愤怒。 “天王,万万不可。”三个心腹同时出声:“如果你这样做,他一定会伤心,他为何一字不提当初所受之刑,就是担心你会为他疯狂。如果你执意如此做,最伤心的是他。他为你吃尽了所有的苦,是让你坐稳天王之位,并不是让你大开杀戮。如果天王你将邢国推向危险境地,那么觊觎天王之位的人——三王子又怎么会息事宁人,他或许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 这一次的议事,又是在不了了之的情况下,再一次恢复了往日那般。邢责冷眼看着三个心腹的离去,心里咬牙切齿,难道五年前的那些事,就这样忘却掉吗?仪贝就任由他们白白欺负了?被他们凌辱之后,又毁掉容颜,甚至让他体无完肤,要让仪贝一个人背着一身的病痛。要让他的仪贝这一辈子都背着浑身的伤痛度过?邢责再一次狠命咬着嘴唇,顿时一股浓郁的鲜血流了出来。邢责甚至感觉不到疼痛,这个皮外伤,怎么能与仪贝身上的任何一处已经结疤的地方比?! 现在仪贝年龄还不是很大,如果一旦年纪大起来,这种伤痛会因为天气的变化,让他承受蛇蚁啃咬,自己却只能在一边看着,干着急。不能放过他们,绝对! 沉着脸往寝宫方向走去,他不确定仪贝会不会乖乖的听自己的话,真的会去休息。现在时间还早,早朝的事已经结束,不如回去陪陪他。他在宫中也没什么人可说知心话,再说仪贝现在的身份,是以一个女人的身份留在自己身边,对他来说,那是何其的委屈。 而自己竟然还只有傻傻的等待着时机,那个时间又无形到连自己都不何时才为最佳时机;等待着那个让自己可以昭告天下的机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仪贝夫人是男人,以男人的身份留在自己身边。到那时,他一定要让全国的人都知道,仪贝他是一个地道的男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一个为朋友不惜两肋插刀的男人,他与自己是青梅竹马,与自己是生死至交,与自己又有着夫妻之实的存在。自己是何其的幸运,遇到了他,又被他青睐着,信任着。 想到当年自己借由私访民间为由,实则是为了寻找仪贝而到处私访着,若不是自己一直不肯死心,若不是自己一直相信,仪贝还活着,支持着自己到处寻找他。在仪贝失踪一年之后,在一个极度偏僻的村庄里,一个破败得随时会倒塌的破草棚里,看到了满身是伤病,走路都瘸的女人。整张小脸给人的印象,就是白玉上挂满了许许多多的破布一样的不协调;特别是他看到自己时,竟然想逃。而那里的一些人对着他指指点点,孩子们骂他丑八怪,大人们看着他就如看屎一样的恶心,他竟然能在那个鬼地方生活了一年多…… 终于接回皇宫了,才知道仪贝真正的伤远不止所看到的这些,远远不止这些。当自己强行拉着他回宫时,他哭了,从不会哭的仪贝,那一刻为了求自己不带他进宫,竟然流泪了。邢责每次只要一想到仪贝一人孤独的生活在那个破草棚里,受尽羞辱,带着一身的病痛生活着,心里的酸楚只有自己知道。这一辈子欠仪贝的太多了,他不能原谅那些做出伤害仪贝的人,也包括自己,如果当初自己再果断一些,是不是结局又会不一样?他不会对仪贝放手,因为这个天下,再也找不出一个如仪贝一样,真心对待自己的人了,朋友也罢,情人也罢,哪怕最后得到天下人的耻笑,哪怕丢掉这个天王之位…… “仪贝……”口中突然蹿出了仪贝的名字,邢责苦笑了起来,自己对仪贝的喜欢,远远胜过对自己的喜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应该是在儿时就开始了,又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对仪贝的情愫与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应该是在事情败露之后,仪贝挺身替自己顶下了所有的事之后,而后他便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 “仪贝,我一定要为你报仇,一定要为你报仇,绝不能让他们逍遥自在的过日子,事到如今,他们没有资格过安稳的日子,如果他们依旧逍遥自在,让我情何以堪。”咬着牙的邢责,站在一处三山前发着呆,突然象是清醒了过来,直接快步走向寝宫,他要去陪仪贝,顺便也要监督他,省得这个调皮的仪贝,又找事情来做,昨晚做过情事,今天一定要逼他好好休息。 飞快走到寝宫,朝守在门外的侍卫以及宫婢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出声。果然那些丫头还是很懂人心,立即明白了天王的意思,没有行跪拜之礼,而是轻轻的走向了远处。邢责轻声不着痕迹的进入了寝宫门口,放慢脚步,放轻声音,就看到大床上的仪贝,乌黑的头发垂落到地上,均匀的呼吸,浅浅的。 邢责眼里的柔情一下子浮了上来,他的仪贝一定是累了,所以才会真的睡着了。解开自己的衣衫,也躺到了被窝里,轻轻的伸出胳膊,将仪贝拥入了自己的怀里,轻轻的亲吻着那张白皙却已经被毁得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脸,心里再一次的酸楚起来。都过去了,自我催眠的告诫着自己的邢责,见怀里的人儿丝毫不见醒来的意思,邢责微微一皱眉头…… ☆、227 真心意,诚恳谈 (3704字) 邢责醒来时,已经到了午膳的时间,他看着已经空落落的半边床,不知道仪贝什么时候悄悄起来,又悄悄溜走了。 “哎……”这样也好,至少他已经没有五年前那种阴郁与惊慌了。现在的他已经再次习惯皇宫里的生活,不知道他这一次又跑到哪个地方去发呆了。 邢责从容的起床之后,威严的一声:“来人……” “奴婢在,请问天王有何吩咐?”一小宫婢早已跪在门口。 “仪贝夫人何时出去?”邢责看似温和的问小宫婢,在小宫婢看不到的地方,却满脸冷漠。 小宫婢仔细的想了想,才道:“一个时辰前。” ‘怎么这么早?’邢责心里暗自猜测仪贝似乎有什么心事,但他表面一派平静,扫了眼小宫婢,轻声道:“你先下去吧。” 说罢自己就先站了起来,缓缓又喝了一声:“来人!” 立即进来一高个侍卫,邢责看着侍卫道:“去驿馆,请夏国的清阳侯与司寇大人到皇宫里,派马车去接。”侍卫领命下去,邢责才缓步向寝宫外走去,他向自己曾经还是王子时居住的屋子方向走去,他知道,如果不出意外,仪贝一定站在那里发呆了。 “仪贝,怎么不多睡会儿,你竟然丢下小责一个人跑来这里。”邢责带着责问的口气,略显得有些骄纵的语气‘责问’仪贝,只是眼里却是满满的笑意。 “小责,我只是想到我们小时候的事罢了,来怀念怀念。那时候小责还是大王子,那时候小责的父亲也经常会来看看小责。虽然是责怪小责的次数偏多,但至少他还是你的父亲,他是在督导你。”仪贝看着房梁,房梁上雕刻着很多的吉祥物,有些是以前曾有,还有一些是当初自己腿脚还方便时,两人没事做时,就爬到这上面一呆就半天的杰作。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32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仪贝,我们走吧。”邢责不喜欢这里,一点也不喜欢。因为这里是他少年时最伤心的地方,仪贝就是在这个地方被父亲与三王子派侍卫强行带走,让他们足足分开了一年。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想尽了任何办法,却无法从他嘴里套出害他受伤的任何一个字。仪贝像是嘴角箍着铁圈似的,从来就不会告诉自己,发生过什么。即使不用听的,看着就知道,邢责怎么又能去逼着他开口,只有旁敲侧击的希望得到一丁点的线索,但自己又担心听到答案后,自己受不了,就如在自己的心上再被捅了无数刀一样,要痛死。 “好,我们出去。”仪贝了然的点了点头,将手伸向了邢责,二人一起缓步在花园里闲散着。 “我叫人去请了清阳侯,我看得出来,你喜欢清阳侯已经超过司寇了。”邢责意有所指的试探着仪贝。 “怎么了?”仪贝转头看着邢责,微微一笑道:“你呀,又多心了。这里只有你,在被迫离开你时,在你重新找回我时,这里一直都只有你,还不够吗?” “嗯,不够!”邢责像个孩子一样,拉着仪贝的手,腾出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仪贝的脸颊,眼里再一次浮现了疼惜的神情:“如果这些伤都在,但可以让仪贝不再难受,这些伤也就罢了,但这些伤每年都会让仪贝痛上几次,痒上几次,仪贝的难过,自然也是我的难过。” “傻瓜,你陪着我一起难过还不够吗?这些是无法退却的了,怎么,你现在才想着反悔?”仪贝依旧带着浅笑看着邢责,只是眼里依旧带着一份柔情,带着一份敏锐。 “反悔?亏你想得出来,我是心疼。”邢责握紧了仪贝的手,掌心依旧柔软,只是可惜的手背上都是伤痕,虽然很浅很淡,但却很密集。 “我知道你心疼我,但那些都过去了,我要的都已经回来了,你说我还有什么可想的?”仪贝再一次看着邢责,似是开玩笑道:“现在邢国很太平,别因为我的事,影响到小责在百姓、在黎民心中的印象,我可不想成为千古罪人。” “不会,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一定带着仪贝离开这里,皇宫并不是我想要的,天王更不是我要觊觎的。”邢责略带着自嘲的口吻说着,心里还有一句话藏在心底,他却不敢对仪贝说,怕他伤心——如果要让你受这么多的伤才换来这个位置,我宁可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是。 “但是就算你不觊觎,你的父亲会相信吗?三王子又岂能容得下你?三王子始终将你当成敌人。况且,我也不想让三王子当天王。”仪贝看着远处,脸上浮现了一抹温和的笑意:“你看出来了,我很喜欢清阳侯。” “可是你知道我为何很喜欢他,”仪贝略停顿了一下,随后又缓缓开口道:“我看到了我自己的影子,那个孩子也有着极其敏锐的觉察力。虽然我没有跟他多说话,但我却能够察觉到,他与我是一样的,他不喜欢有才无德的天王。他喜欢的是有才有德的天王。” “这么神?一会儿我可得好好的考证一番了!”邢责开着玩笑,却十分认真的看着仪贝。 “不要考证了,这与我们无关,那孩子,我喜欢就是了。”仪贝再一次笑了起来:“小责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他们来了。”仪贝突然话锋一转,邢责顺着他目光的方向,果然,不远处,一大一小两人,在侍卫的带领下,已经往这个方向走来。 二人停止了先前的讨论,等待着另二人的靠近,仪贝终究还是先率步迎上了二人。四人一行,在花园里开始畅谈起天下局势。当然,邢责自从仪贝的那句话“他不喜欢有才无德的天王”,他就开始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小质子,现在是夏国的清阳侯。长得面如桃花,雌雄难辨,但那双眸子绝对的举世无双。当然,他心底还是觉得这双眼睛绝对没有他的仪贝漂亮,是的,绝对没有仪贝的眼睛漂亮。心里暗暗的重复着,觉得自己并没有眼花,仪贝比凄清漂亮多了。凄清是天上的仙人,可望不可及;而仪贝是宫里的花朵,就陪在自己身边…… 自以为是的想着心事的天王,时不时的偷偷打量着仪贝,又打量着凄清,左看看,右看看,直到发现司寇正冷下脸看自己时,他才惊觉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了,自己现在是天王。立即唤来宫婢,让她们去准备瓜果与糕点,还有茶水,一会儿四人一起闲谈时可用点,以缓解刚才被司寇穷盯着时的尴尬。 “下一次,我还是想与你们一起出宫去走走。”茶过半巡,仪贝放下茶杯,看着邢责,说得很坦然,仿佛昨天的绑架事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 “不行!”两声不行,自然是司寇与邢责同时发出,凄清只是莞尔一笑,随后又想起了昨天被砍断手臂的圜眄,不知道他最后有没有被救走,或者早已死亡了。只是不知道夏噬飓若知道他的舅舅落得这个下场,会不会来责怪自己,是不是会替他舅舅报这个仇…… “清阳侯,你的脸色很不好。”问话的是仪贝,他看着清阳侯眼里的神情,虽然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此时的清阳侯脸色显得特别的苍白,他到底还是发现了。 “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罢了,没事,很快就好了。”凄清一边回答着,一边又抿了口茶,放下茶杯,看着司寇道:“对了,我还不知道司寇大人与你们的关系呢!” “呵呵,也没什么关系,既然清阳侯问起,司寇当然无所不言了。”司寇放下了茶杯,看着凄清,又看了看另外两人,这才缓缓道:“我们至小就认识,仪贝原来是邢国邢众侯的幺子,邢众侯在邢国是天王之下,百姓之上。 而我则承袭了父亲的侯位——司兰一职(掌管刑法一职),但前天王后来觉得这个职位没有亦可,便取消了司兰这职位。重新赐名为司寇,即典狱之首。 那时候我并不喜欢与罪人打交道,所以就找了个理由离开了邢国。当然那之前,我们三人是好友,我与大王子先认识的,我们是至交。后来仪贝被邢众侯带来皇宫,当时是宫里举办国宴,我们第一次看到仪贝时,就觉得他是个鬼精灵,聪明又顽皮的鬼精灵。”司寇带着些许的温和与浅笑,看着仪贝。 转眼又看了看邢责,苦笑了起来:“谁又想得到,这个鬼精灵当初宁可自己被害死,也不愿邢责受半点伤,结果他就成了这个样子了,不过没关系,他的心也让邢责看清了,同样的,邢责肯定也已经看懂了自己的心意了吧。” “那当然,现在的我们很幸福,当然我一定会造福黎民,一定会创造一个太平盛世,让百姓与黎民们过上安稳的生活。”邢责微微一笑,又看着仪贝道:“仪贝花了这么大的代价才帮我换来今天的天王之位,所以我一定不会让他失望,否则叫他情何以堪啊!” “那么今日天王邀请我们到皇宫里小聚,不知还有其他事否?”凄清平淡的问首,他被邀请到皇宫里来,自然知道不可能只是随便聊聊罢了。天王一定还有更深层的事情想说,所以这一次他没有通知小氐与夏噬砥。虽然上一次也说过会带上他们一起来,结果小氐拒绝,夏噬砥现在似乎很听小氐的话。看来他们的关系已经变得很微妙了,又或者说他们两人都已经在悄悄改变着,这样的他们,在路途上,很难再发生曾经的摩擦了吧。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弄清这个邢责叫自己到这里来,到底是何意思。 “也没什么,只是希望清阳侯回夏国时,帮我向夏天王回禀,就说邢国永远臣服于夏国,以夏国马首是瞻。也请夏国能够照顾到我们邢国,毕竟邢国是一小国,国力财力都有限,经不得任何的战争。”邢责说得很庄重,凄清看懂了,这个男人,他是怕自己回去之后,一旦在背后给他们穿小鞋,夏国就派兵来为难他们,还真是一个多疑的天王。 他的目的很直接,也很明确,干脆利落的天王啊! ☆、228 协议定,欲启程 (3324字) “天王为所有的黎民担忧,这是夏国的福气,相信夏天王会因为邢天王的努力而感到欣慰,凄清自当会禀明夏天王。”淡笑着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每一个字眼,令在场的另三个成年男子,一下子再次被折服,是的,对这个孩子,不得不折服。既没有刻意的讨好他们,也没有因为自己有独特的权利而沾沾自喜,甚至他只是目空一切,仿佛来自异世的一个人罢了。这孩子,那待人接物的方式,不是普通贵族能拥有的,即使像他们这种淘尽风浪的人,也无法比拟的成熟啊! “谢谢清阳侯!”说话的是仪贝,那嘶哑的嗓音,以及眼里露出来的温柔之意,让他身边的某人有些不悦,总觉得那道眼神应该属于自己,别人都不能得到,不对,是别人都不配得到。 想入非非的时候,手上一暖,他低头看着握住自己手的那只手,背上斑驳浅浅,心里一下子又暖了起来,随后心里的那一层阴暗也被撕了下来。脸上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看着凄清的眼神也开始变得柔和了一些。 “仪贝夫人,这是溥蜻应该做的事,为黎民百姓的事操劳的你们,当然更应该得到夏国的尊敬。”凄清淡然的说着,又看着司寇道:“司寇大人,你觉得呢?” “清阳侯说的正是,想必这也是夏天王之意。”司寇回答着,眼睛却瞟向了远处,自己这一次回夏国之后,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出夏国皇宫了…… “司寇……”凄清将一只小手抚到司寇的后背上,坚定的看着司寇,用眼神在告诉司寇,一切都会过去,他会尽他的努力,保他性命无忧。 “谢谢清阳侯,刚才还真是有些失态了。”司寇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当然更多的是开怀,是啊,眼前这个小人儿都那么坚强,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二位,看来关系不错嘛!”邢责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凄清,当然那不怀好意却并无恶意,只是有一种取笑他们的味道在内。凄清看出来了,司寇自然也看出来了,更别说是仪贝。仪贝轻轻的踢了旁边的那只脚,瞪了他一眼。邢责立即抿紧了嘴巴,显得非常的紧张…… 二人在天开始渐黑的时候,才坐着宫里的大马车,不紧不慢的任由侍卫赶车回驿馆。在半路上,邢国闹市里的街景还是值得一看,明月高照的夜晚,总有三三两两的闲人们,在各处中意的摊位上流连忘返,凄清靠着窗口看着街市,回想着前世的自己,似乎从来就没有逛过所谓的街市。在这世里,倒有逛过几次夜市,效果似乎还不错,虽然这世的夜市,有些昏暗,但这世的民风非常的纯朴…… 前世的街市一定比这里的街市更为明亮,更为吸引人吧。可惜自己已经无法再回去了,如果还能够回得去的话,他一定就得好好的去逛一次夜市,不过这似乎已经是不可能了的事了…… 眼前突然闪过了一个熟悉的影子,借着昏黄的火苗之光,凄清还是看清了那个背影,那个正回头怒目狠瞪着自己,那双阴鸷的眼里,此时却射出熊熊怒火。凄清甚至能感觉到,如果他身子健康的话,圜眄一定会扑上来将自己活活咬死或者掐死。这个男人,体质看来真的是很好,昨天才受的伤,今天已经能在街上行走了,看来这种重伤,对他来说,还不算致命。看着那明显已经空了的袖子,凄清眼里闪过一抹惋惜,虽然不是自己所为,但这事终究还是因自己而起。 “……”唇边露出一个狰狞而残忍的笑意,嘴里说着无声的恶毒语言,圜眄最后扭曲着脸走远了…… 凄清有些被吓到了,他往车窗后缩了缩,这样的神情却让司寇看到了眼里,他虽然没有看窗外的情况,但他从凄清的动作就已经判断出,这个小人儿一定遇到了可怕的事,可怕的事一定很严重,否则他不会做出这么大的退缩动作来。 “清阳侯不舒服?”明知故问的司寇,他并不期待小人儿能给他一个明确的回答,同样的他又很期待着小人儿能够告诉他实情。 “我看到圜眄了。”凄清淡淡的回答着。 “哦……”司寇那双褐色的眸子微微一转,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一般:“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今天就能够出来逛街了?看来我还是看低了他,只是他此次是向你挑衅了么?” “或许吧!”依旧是淡如水的声音,却让司寇感觉到了一种沉闷,那种沉闷来自心底。小人儿似乎早知道圜眄的真实身份了呢,但他又出于何种自信,能与那个狠毒的男人周旋?那个男人,绝对的不简单。不过自己似乎也有些担心过头了,这个小人儿则是更不简单。 “清阳侯,你以后不要单独一个人行动,以后如果有什么事要做的放,至少要带上小氐或者是夏……五王子,这样你的安全才会有保障。那个圜眄,我真的担心他会再次对你不利。”司寇又怎么会不知道圜眄的为人,他们曾经至少是合作关系,只是后来因在对凄清的问题上,有着重大的分歧,才会让他们中断合作。司寇从不后悔选择了保护清阳侯,但对于圜眄的心狠手辣,他还是心有余悸的。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33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司寇大人似乎在为溥蜻担忧呢?”凄清笑了笑,那笑过于,却又是那般的迷人,蛊惑着别人深陷那个淡淡的又倾国倾城的笑颜中去。 “是啊,我可是离你最近的人,从夏国到邢国,从二十多人到现在的仅剩四人,你说我能不为你担忧吗?”司寇提醒着凄清,现实存在着很多的问题,切不可掉以轻心,否则肯定会被居心叵测的人趁虚而入。 “我知道,不管怎么说,司寇大人是一定会尽心保护我,只是我也没有柔弱到那个程度吧。”凄清有些自嘲,幻想着自己如果和前世一样的年龄,21岁了,自己似乎就真的不需要他人来保护自己吧。 “是啊,清阳侯总是能逢险化夷,但偶尔也碰难缠的人吧。”司寇似乎是很好心的提醒着凄清,但只有司寇自己心里清楚,是带着怎样的心情来看这个小人儿的。 “我知道司寇大人的意思,只是圜眄的事,也不是我所想,但事情终因我而起,不能不承认。”意有所指的话语,眼里有着无尽的遗憾,这个时候,他最容易想起了夏噬飓,那个对自己一直很好的少年王子。 “清阳侯似乎在担心什么,只是不知道清阳侯是否愿意告诉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除了圜眄的事之外,还有什么事能让清阳侯感到困扰呢?”司寇看似有些好奇,但实际却只是觉得有些好笑呢。如此俊俏的人儿,如此苦深的眉头,真的让他觉得小人儿的人小鬼大,其实司寇一直在怀疑这个小人儿不止十岁。但看那个身材与眼睛,他的确是个小孩子。 “其实司寇,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为好?”凄清突然问了一个与话题无关的问题。 “清阳侯的意思?”司寇微敛起了眉,一种直觉在告诉他,这个清阳侯在逃避某些事。 “我只是想问司寇大人,我们什么时间离开一段时间才好。”凄清看着司寇,眼神里有着一股韧劲。 “呵呵,自然是越快越好,这时其实不来也没关系,凭我与邢责和小贝的关系,我相信他们不会对夏国有什么二心。更何况邢责根本就不是一个好战之人,而小贝如果不威胁邢责的事,他是不会出手伤任何人。”司寇分析着,他说的都是要点,凄清听懂了。他微微一笑,以示了然。 “那好,明日启程吧。”凄清淡淡的说了一句决定明天的事之后,闭上了眼睛。这里有自己不好的印象,那个圜眄的事,不可能会忘记,那飞溅的鲜血,是那么的真实。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讙。在那时,替自己挡下的那一刀,鲜血也是这样的溅到自己的脸上,衣衫上,那股味道、那种感觉到现在依旧是记忆犹新。 次日一早,二人叫起了小氐和夏噬砥,他们要一起离开邢国了,邢国这里很安全,他们对夏国根本不可能会有威胁。因为有司寇在,同样的,凄清也找到了可以让夏硚放弃追杀司寇的条件了。 在临行前,仪贝来送行了,他送给了凄清一块很漂亮的玉佩,打磨得非常光润的一块暖玉。凄清握在手心里,暖暖的,他想了想,将玉佩收入了袖袋之中。随后他从自己身上解下一块看似普通的灵石,如一只灵鸟的黑石。仪贝看得爱不释手,连连道谢着,那双墨绿色的眸子里闪过了特别灵敏的狡黠。 “仪贝,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到这里吧!”在仪贝坚持下,已经送过了整条街道,他的腿脚并不方便,凄清知道,所以他也不忍心让仪贝再走不必要的路。况且,他身边的邢责脸色都开始要变绿了,再不阻止仪贝送行,估计邢责会二话不说,扛起仪贝就回皇宫吧。早知道会这样,来之前怎么就不让宫里派一辆马车呢?不过想必一定是仪贝不愿意坐马车…… ☆、229 夜半途,清飓逢 (3088字) 司寇与小氐在车外驾着马车,而凄清与夏噬砥坐在马车内。夏噬砥时不时的打量着凄清,半晌之后他终于开口问凄清:“溥蜻,你是不是有心事?” 凄清看着这个小小的孩子,心里有些好笑,却又无可奈何,这个孩子改变得很多,嚣张与跋扈已经不存在,他其实还有一双机敏的眼睛,才六岁的孩子,却有着如此的洞察力,就算是在前世,也不太可能。 “那砥何以见得?”凄清带着笑容。 “我看出来了,你有心事。”夏噬砥到底还是孩子,他只是说事实。 “也许我是有心事,等我觉得能告诉你了,我自然会告诉你。”微笑着说完的凄清,闭上了双眼,不再多说其他的事。 “哼!我就知道你不会告诉我,如果在皇宫里话,如果我那个傻大哥王子还在的话,你一定会告诉他!”夏噬砥带着些许的酸意,白了眼凄清,见凄清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时,也只得悻悻作罢。 渐渐的,凄清真的在马车中睡着了。醒来时是被热醒的,周围一片黑漆漆。努力睁大眼睛,却无法看清周边的一切,他确定自己此时在另一个人的怀里,那个人的味道很熟悉。凄清放下心的在黑暗中寻找怀抱主人的眼睛,终于对上了那双即使在黑暗中也能够找得到的如星月的眸子。 缓缓从那个怀抱中挣脱了出来:“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是否安全。”黑暗中明亮的眸子,四周顿时越发的沉寂起来。 “现在看到了,我很安全。他们呢?”凄清突然想起,按司寇的敏锐,还有小氐的异常,他们不会被他打晕了吧。 “他们都在睡觉,他们吃的东西里,我放了一点小玩意儿,你放心吧,不伤身的。”小心的解释着。 “你怎么知道我已经从邢国出来了?” “你的动作,每时每刻我都会注意。自然也知道了他对你出手了,不过我终究还是下不去手除掉他。” “你疯了,他是你舅舅,况且对他出手的那个人不是你,我知道。”凄清轻声的自言自语道:“我一直都知道,我身后不仅有你,还有另一个人,他一直在暗中保护着我,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他到底是想帮我,还是另有其他目的。” “清清,我们不讲这些事了,好吗?”少年在黑暗中,轻轻的拉过了凄清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里,却没有再说话。 “夏噬飓,你到底想做什么?”话一出口,凄清就后悔了,他怎么能给这只腹黑得紧的人一个得势的机会,还来不及想对策的时候,整个身体被圈住了。 “清清,我想你了……”夏噬飓的声音很轻,轻得让凄清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但他又知道,这不是真的想睡觉,而是自己感觉像在进入了云端处,上不着天,脚却不着地的感觉,如羽毛一样的飘浮着…… “小飓,你……”凄清的话还没有说完,唇却被夏噬飓手指轻轻的抵住了,话音被指尖给捂住了。 “清清……”少年将额头抵在了凄清那小巧又单薄的肩头,像个孩子一样的撒着娇,蹭了又蹭;又似乎只是一只刚洗过澡,又修剪过指甲的乖巧小猫咪一样,慵懒又温柔。 “小飓,你……”凄清涌在心底的话,一再的被打断,他其实有很多话想问夏噬飓,但被他的动作所打断了,这个孩子对自己的依恋,自己不是不清楚。但现在的情况,又迫使他无法说出任何一句拒绝的话语来,伸出双手,轻轻的拥住了那还不是很宽阔的背,轻轻的拍着,就如一个长辈在安慰着自己心爱的孩子一般。凄清在自己心里敲响了警钟,他知道自己有问题,不应该纵容这个孩子,虽然这一世里,他比自己大了四岁,并且他比自己高大多了的事实。但每一次,都会为他的举动而心疼起来,多少次明明应该拒绝的时候,自己却一再的放纵于他,一再的忍让于他,自己似乎真的生病了呢…… “清清,我想你了……”好半天,夏噬飓又一次表白着自己的心情,他对凄清的执着,已经让他自己都有些无能为力了,明知道凄清对自己没有那种他想要的感情,最多他对自己也只是同情。但他就是不甘心,凄清对自己只有同情之心。 “小飓,你心里有事?还是那边进展得不顺利?”凄清一边轻拍少年的后背,一边试探的询问起来。 “事情进展得不错,那匕首现在已经放长尺寸了,所以现在刀和剑我们都已经做成功了,接下来就是数量增多些。”夏噬飓依旧没有缩回脑袋,放心的将脑袋靠到了凄清的肩窝处,眼里满含着笑意。 “那你还有何烦恼……”心里暗叫不妙,今天怎么净将问题往自己身上扯,现在想反悔定然是不可能了,唯一的希望就是夏噬飓没听清。 “我的烦恼是清清何时心里会有我……”夏噬飓的声音很轻,但听到凄清耳里,仿佛是在撒娇,怪自己冷落了他。 “小飓,你也该学着长大,你自己的事一定要处理好,还有你那里的部落,一定要小心,知道吗?万一被他人知道,那一定会被屠村的。”凄清好心的提醒着,如果夏硚知道这一件事,夏噬飓哪还有活命的可能。就算夏硚念在父子一场,真的即使是不甘愿的放了他,但想必这个社会中,不会再有夏噬飓的立足之地。更别说蓝国的冷浞知道的那天,那也是整个部落全军覆没之日。 “清清,我知道。”夏噬飓了然的点了点头:“可是没有清清的日子,日子过得食不知味。”说罢,突然从怀中掏出了一枚圆形的东西,凄清看不清那是什么,伸出手接过那枚圆形的东西。被体温捂得有些温热的东西,应该是果子吧。黑暗中,凄清抚摸着那枚疑似果子的东西。 “这是酸果(杏子),每次我想到清清时,就最爱吃这个,不过这两天咬不了了,什么东西也不能吃了,牙齿太酸了。”夏噬飓的声音依旧很轻,但有些低沉:“看不到清清的日子,很难过。” “我现在不是在吗?”凄清嗓子眼一哽,这个少年,总是会以最特别的方式、最直接的方式来向自己示好,他喜欢自己。 “清清……”再一次将自己的脸搁到了凄清的肩膀上,凄清一只手咬着那枚酸酸的杏子,另一只手轻拍着少年后背,此时,仿佛他才是长辈一样,而少年则是一个爱撒娇的孩子。 “小飓,酸果很好吃,我喜欢吃。”凄清一边咬着酸果,一边似乎是刻意的让少年知道,他正在吃酸果。 少年闻言,将脑袋撤回,然后很直接的,即使在黑暗中,他依旧能找到那个小小的酸果的位置,轻轻的咬上一口。 “你不是说酸吗?”凄清有些好奇了,这果子虽然酸,但很脆,也带着一股甜味。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34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清清咬过了,所以它不酸了。”少年依旧带着有些撒娇的声音,就在凄清正准备再咬一口酸果时,拿着酸果的手被少年那滚烫的手制止了。随后唇上一热,一股温热的气息穿透了凄清的口腔,一股酸甜的味道再次袭来,少年将自己口中的酸果度到了凄清的唇内,在凄清的唇内看似随意,但双手却紧紧握住凄清的手,出卖了他此时的紧张。 凄清从先前的恼意,到此时的不知所措,他唯一感到庆幸的就是,现在是在黑暗中,他看不到自己现在的神情,否则自己一定会露馅。 “清清……”幽长的声音里透出绵绵的情意,凄清听懂了,但他此时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夏噬飓,更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夏噬飓。他知道,他们这样是有违伦理的,但他更知道,自己根本就无法拒绝这个名叫夏噬飓的少年。 身体完全被少年紧紧的拥入了怀里,唇内已经被对方那柔软甜甜的舌给牢牢的缠上。凄清本能的闭上了双眼,他除了身子发软之外,心里一片白茫茫,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他更不知道应该在此时全力推开少年,而不是让自己深陷其中。但他却什么也没做,被迫的饮用着少年舌尖那微带着酸甜的蜜汁…… 就在凄清以为自己会晕在这个少年的怀里时,少年却轻轻的缩回了自己的舌,又在凄清的脸颊上、眼角处,到处留上甜蜜的亲吻…… ☆、230 歇酒家,邢众候 (3343字) 这样缠绵的吻,继续着,又停止了,随后再一次的继续着……到黎明的曙光从马车的缝隙里穿透进来时,两个搂在一起熟睡的人,终于逐渐的清醒过来。凄清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水蓝的眸底上印着漆黑的眸子,让搂着他的夏噬飓嗓子一紧。 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隐藏起心底那蠢蠢欲动的欲念。轻轻的又凑过唇去亲吻着那光洁的额头,一只手紧紧的搂住了凄清的窄腰,将他强行的揽向了自己。 “清清,我要走了。”无限遗憾的声音里,有着太多的舍不得。 “你小心些。”凄清轻声的关照着,只是关心,却没有更多的情感在内。 “嗯!”低沉的声音里,透露出来的还是无限的眷恋。 “啵……”在凄清的脸颊上各留下一个缠绵的吻之后,在凄清准备坐起来时,却被少年轻轻按倒在车板上,深深的一个湿吻之后,这才咬牙转身跳出了马车,奔向了凄清未知的世界。 若有所思的看着马车外刚才少年离去的方向,他的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着,他知道自己的心里已经开始起了微妙的变化,他从理智上拒绝这种变化,但本能在告诉他,无法改变这种变化。 沉思着的凄清,没有发现他身边开始有人清醒了过来。那就是夏噬砥,他迷糊的睁着一双大眼睛,看到凄清那沉重的神情时,他不由得小脸上也开始皱了起来。溥蜻总是有太多的心事,只是让他有心事的人,那人到底会是谁? “溥蜻,你又在想什么事情了?”夏噬砥脑袋逐渐清晰起来。看着凄清还是沉思在自己的思绪中,小小年纪的他,实在忍无可忍,还是打断了凄清的思绪。 “没想什么,只是在想什么时候到禹国。”凄清想了一个比较蹩脚的理由,其实他还是心跳加速的想起了昨晚,夏噬飓一边亲吻着自己,一边低轻声的告诉自己,禹国的天王禹柄的为人。表面上他是个温和谦良的天王,让自己要多多小心禹柄的伪善。还有他不喜美人,却喜欢自己的乳娘。 并且当初在他即位时,封那个乳娘为后宫之首。当时这一场册封搞得整个禹国风风雨雨的,夏噬飓当时一再的告诫自己,在禹国要小心对待禹柄的后宫之主,特别是年龄上的差异是他们的禁忌。 凄清想着即将到来的国度,其实他并不在意禹国的天王喜欢的人是谁,但被夏噬飓一说,反倒是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他对那个后宫之主的女人有些好奇起来。当然他也不可能去特意打听这个后宫之主,他可以想象得到,当初禹柄坚持让乳娘做后宫之主时,整个禹国一定会很震惊,别说禹国的百姓会震惊,他自己听了也的确很震惊。即使在前世里,虽也会有女子长于男子二十多载的事实存在,在前世里这种事本就稀少,这一世,更是稀少到绝世。竟然能听到如此大的新闻,凄清不得不佩服夏噬飓办事的周密性。 “哼!”旁边的夏噬砥看着陷入沉思中的凄清,眼里闪过一抹不快,随后脱口而出的冷哼了一声,以缓解心里的烦闷。 “二位醒来了?”外面司寇的声音,没有掀帘看过来,但车内两人还是能猜到,他此时肯定是在看着马车。 “正是,司寇,昨晚怎么会这么想睡觉,我还从来没有这么想睡觉过。”夏噬砥嚷道。 “呵呵,是啊,我也是如此。小氐你呢?”司寇问小氐。 “嗯,昨晚的事很是蹊跷。”小氐说得很淡然,但还是提到了另二人怀疑的点子上去了,而另一人凄清则心里‘咯噔’一下,他自然猜得到他们的怀疑,但他们绝不可能会怀疑到自己,当然那事也不是自己做的。 “清阳侯,你还好吧?”对于司寇来说,现在他的任务是保护好凄清,比做任何事都来得重要。 “无事,只是有些困乏,昨晚到现在,我再睡一会儿,你们可以先吃点再赶路。”凄清淡如水质的声音,又看了看夏噬砥——用眼神问他是先下车吃东西还是也睡一会儿。 “不吃了,身子还是乏,我再睡会儿。”夏噬砥到底还是孩子,虽然吃很多的苦,但对于外面两个男人所做的食物,他可不敢恭维,他是能少吃尽量少吃,当然不吃是最好。可惜一路上不吃,那会饿死自己的,所以还是勉为其难的吃了些,但实在是不好吃得紧啊。他可不想再勉强自己了,快点赶路吧,到镇上或者集市上买点干粮都比他们两人做得要来得强。 过了一个时辰之后,一声“到了。”,凄清被外面司寇的声音惊醒了,外面略显得有些嘈杂,他从马车上坐了起来,就看到夏噬砥流着口水,睡得正欢。 “哎!”微叹一口气之后,凄清便掏出布巾,替夏噬砥擦去那流出来的透明液体,微微一笑,收起布巾,下了马车,以食指压在唇中央,示意马车外两人不要开口说话。 “清阳侯,我们在这里歇歇吧。”司寇微笑着看了眼停车的地方,正对着一家官办酒家。 “也好。”凄清看着垂头的小氐,道:“小氐,抱砥下车吧,他还在熟睡中。” “客官,请问你们是打尖还是住店?”小二满脸堆笑着小跑上来,一边熟练的抽出搭在肩上的布巾,往客人身上轻轻掸了掸,殷勤的招待着他们入座。 “打尖。”司寇带着笑意回答。 “好咧!”小二立即跑到供茶水的地方,提溜着茶壶就跑上前,开始为四人上茶,他一眼看到一少年抱着另一幼童时,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真是一个好兄长啊!来来,先喝口茶润润嗓子,你看这天气,虽然快到冬天了,但抱着一孩子,还是会热的吧!” 见三位微笑着点了点头,便开始熟络的报起了菜单名,凄清随意的要了五六样,随后小二就又一路小跑的走向了厨房。 “现在不叫醒他吗?”小氐问凄清,夏噬砥看起来小,其实他绝对是只小胖墩,脸瘦的好处啊。自己的胳膊都快断了,他现在还窝在自己怀里睡得欢。 “上菜了再叫醒他吧,一早他也没吃过东西。”凄清看着夏噬砥那熟睡的小脸,总觉得他与昨晚的那个夏噬飓是何其的相似。 “菜来了!”一刻后,小二双手及手臂上夹满了菜碗,利落的将菜一道一道的摆到桌上。 “客官,请慢用。”小二一下子就上了四道菜,随后又小跑着走开了。 “小砥起来用饭吧。”凄清淡淡一声,见小氐轻轻摇了摇夏噬砥,后者只是咂吧咂吧嘴继续睡。 “砥……”凄清叫了一声,后者还是没声音。 见状,司寇伸出一只手,脱下了夏噬砥的一只鞋,然后另一只手用力弹了弹夏噬砥的脚底心,立即换来一声惨叫。夏噬砥疼醒了,恼怒的看着小氐,小氐只是笑了笑,扬了扬下巴,表示肇事者不是自己。 夏噬砥顺着那方向,就看到了正在悠闲吃着菜的司寇,立即就坐正了身子,狠命一瞪司寇道:“大欺负小,不要脸!” “我不觉得你有多小!”司寇咽下一块烤肉,随后又夹了块蔬菜递到凄清的碗里道:“清阳侯,多吃点蔬菜,这里蔬菜太少了。” “哼!”夏噬砥突然坐了起来,离开了小氐的怀抱,随后拿起筷子,司寇的筷子伸到哪,他的筷子就跟到哪,一句话,今天你别想好好吃饭。 “好了,砥,好好吃饭。”凄清出言阻止道,有些菜在二人的争夺中,都掉落到桌子上,而司寇现在竟然也是玩性加大,竟然与一个才五岁的孩子玩起来了。况且他们的玩法,夏噬砥不知道输到哪个地步了,而司寇却依旧不打算放过这个孩子,还真是个任性的人啊! “司寇,砥还小,你理当让他一些。”终于还是看不下眼的凄清,出口阻止了这一场早已知道结局的‘争斗’。 二人开始继续用菜,但有两盘菜已经无法再用了,全部已经撒在了桌上。此时小二又上来最后两道菜,一盆是水煮肉,另一份则是烤野味,但小二解释了两道肉都是野味肉。只是烤的那份上面用了一些独特的香料制成,颜色与香味,与之前的那盘烤肉完全的不同。 凄清夹起一块欲尝之,却被小氐突然拍飞,随后小氐一个飞跃,就将躲在暗处的掌柜给拎了出来,冷声道:“说!是谁派来害我们!”声音冰冷,脸色暴怒。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35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掌柜面无表情,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冷漠的看着小氐,又看了眼凄清,最后将目光落到了司寇身上,眼里闪出一抹讥诮。 “小氐,松开手。”司寇突然开口了,他看着掌柜,眼里闪过一抹笑意,但很快的隐藏了起来,见小氐只是看向了凄清。司寇看着凄清,等待着凄清的开口。 “清阳侯,他是邢众侯。”司寇说罢,又笑着看掌柜道:“不知伯父在此处,真是罪过啊!可是不知伯父为何不回邢国?” ☆、231 陷害初,消恩怨 (3511字) “看来你过得很好!司兰大人!”掌柜冷笑的说着:“不对,不应该叫你司兰大人,你现在可是夏国红极一时的司寇大人了吧。害死了我的儿子,逃到了那个国家,你也不怕得到报应。” “刑众侯此时何须逞自己的口舌之快呢?”司寇笑了起来:“为何不去看看仪贝夫人,你就会知道了,很多事都已经出来我们的意料之外了。”司寇说的是实话,谁又能想到,昔日那个漂亮又调皮的仪贝,会为了刑责被人害残,以女人的身份留在皇宫里,留在刑责身边。谁又能想到,昔日敦厚老实的大王子刑责,竟然将儿时玩伴明目张胆的娶入后宫,将他当成自己的妻子,疼着宠着。 “去看刑责那没良心小子的宠妾,一定也是无良心之人,我为何要去看。”刑众侯那双铜铃眼一翻,冷笑道:“能嫁给刑责那小子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不但相貌丑陋,更是没有良心之人。如果不是那刑责,我怎么会没儿子。” “刑众侯此话诧异,而且仪贝夫人没有得罪过你,何必将话说的这么难听,如果你的话让当事人听到了,一定会心灰意冷。”司寇此时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这个老顽固,他可是一再忍让于这个老顽固,如果不是看在小贝脸面,这老顽固自己恐怕连个招呼都懒得打。 “哼!”刑众侯依旧冷哼,他对司寇的不屑让凄清有些不适,本是与自己无关之事,但她知道此人是仪贝的父亲,而且脾气是相当的臭。这个人身上,根本看不到那个仪贝身上的任何特性,还好仪贝并不像他这么冥顽不化。 “刑众侯,没有见到仪贝夫人,何必将话说死。再说仪贝夫人没有得罪于你,你又何必如此的咄咄逼人。”凄清还是淡淡的开口了,说话的声音并不是很响,但声音里字字间间都是绵里藏针。 刑众侯也不是泛泛之辈,先前被凄清那漂亮的容貌所惊艳到,现在又见这个孩童,竟然冷淡的维护着、帮着刑国站在最高点的那两个烂人讲话,心里的不快再一次升级。 “仪贝夫人?刑责他是满脑子犯浑,才会娶个丑女人回来做他的王后,恐怕他是沽名钓誉罢了。”再一次冷笑起来的刑众侯,夸张的扭曲着他那张白皙的脸。 “刑众侯,那仪贝夫人与刑责从小青梅出马,两小无猜,又怎来脑子犯浑?”此时的凄清,声音显得冰冷,他不想与这个带着有色眼镜的男人多做沟通,这个男人肯定恨着刑责,他恨刑责害死了他的儿子吧。如果知道现在在皇宫里受到最好照顾的人就是他的儿子时,恐怕他又会立即换另一张脸了吧。 果然,那刑众侯先前的扭曲的脸变得有些怪异,想必是在回忆刑责小时候身边的人有哪几个了…… “刑众侯,咱们借一步说话吧!”司寇突然开口了,打断了刑众侯的思绪。 “走吧!”司寇见刑众侯怀疑的目光时,微微一笑,便带头往后门方向走去,凄清则招呼另两人坐下,等待着司寇的回来。 刑众侯看着桌边的三人,对着小二道:“重新补那野味,不加料的那种。”小二领命,立即又开始跑前跑后,忙乎起来,刑众侯见小二接了领子,便放心的往后院走去。 “说吧,你在夏国学到了些什么?”刑众侯眼里的嘲笑很明显。 “刑众侯,我希望你听好了,仪贝夫人是男人,小时候我习惯叫他小贝。”目睹着刑众侯身子一哆嗦,司寇又淡声道:“他五年前,是刑众侯的儿子。”司寇直截了当且是开门见山的对着刑众侯道。 “仪贝夫人?小贝?”刑众侯很快恢复了常色,冷眼扫着司寇,眼里开始不屑起来:“司寇,我看你是到夏国去司寇大人,你的脑子也做坏掉了吧!” “我刚才那里出来!”司寇认真的看着刑众侯道:“刑众侯,你应该知道我与小贝的关系,也应该知道我与刑责的关系。任何一方伤害到另一个人,我都不会轻易放过。” “哼!”刑众侯继续冷哼,不是他不相信司寇。五年前,儿子被人带走后就这样没了,他根本无法再相信任何人说的话。当初如果刑责主动出来承认,他的儿子又怎么会被残害,到最后曝尸荒野。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按刑责的脾气,小贝只要是还活着,他绝不会放弃寻找。”司寇对刑众侯耐心解释道:“本来我也以为小贝已经死了,但这一次我是真的看到了,只不过他容颜被毁,还带了一身的伤……”后面的司寇无法说下去,一想到那张俊俏到不似凡物的小贝,却被毁得无法看清真面目,心就开始疼痛。 “你什么意思?”刑众侯身子一颤,猛的盯着司寇看,瞳孔骤缩,眼里闪过一道犀利的光芒。 “刑众侯,以我与小贝的关系,你觉得我会骗你吗?”司寇再一次认真道:“我没疯,也没傻。我只是以他们两人之外的第三者来看这件事。仪贝的名字是刑责取的,他找到仪贝是,仪贝就以女人的生分活着。但你要做好准备,仪贝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容貌,也没有了当初那健康的身子。不过他有刑责对他好,刑责一切都以他为重,所以也算是一种很好的补偿。他们现在在一起,你应该知道在一起的意思吧,刑责将他的名字取为仪贝,是心仪宝贝的意思……” “混账……”刑众侯恼羞成怒,无论哪一个父亲,得知自己的儿子成了男人的胯下玩物,谁能够忍受,当初自己的儿子是那么的出色,自己从未想过再要一子,想不到如今…… 扬手击向了司寇的脸,司寇本可以躲开,但他硬是接受了这一掌,随着‘啪’的一声,司寇的脸被甩向了另一边,一缕鲜血从嘴角开始缓缓流出…… “如果你还要打,就尽管打,我都接受。打死我你还不够解气,你可以回刑国去打刑责,他的身子与我一样,强壮着,所以你要出气,就尽管找我们,打我们吧。但不要打仪贝,他真的不经打,站着走路都困难。”司寇一脸决绝,为仪贝再挨打十下又如何。 “你……”刑众侯一手捂着胸口,一只手颤抖的指着司寇,气得一下子说不上话来。 “刑众侯,你要知道,还仪贝至此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之前一起效忠的前天王,还有三王子他们。带走仪贝的人也是他们,被他们折磨了一年之后害仪贝至残的还是他们。刑责找回了仪贝时,仪贝的身子骨就已经无法挽回了,你要是还是心疼仪贝,打刑责时,下手轻些,一旦刑责受伤了,心痛的会是仪贝。还有刑责一受伤,就没有人会背仪贝到皇宫里散步了。”司寇看似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却让刑众侯从先前的愤怒转为心疼,那两孩子…… “司寇,你现在是何目的……” “回刑国去,帮他们,彻底将残害仪贝的人铲除。能保护好仪贝的人,除了刑责以外,就是你这个父亲了。到时候仪贝会以曾经的身份重新站立在皇宫,与刑责共享繁荣。”司寇平静的说着心底的希望。 “哼!”刑众侯又一次冷哼,但眼底的不屑没有了,转而是为远在刑国的仪贝担心起来,如果传说中的那个丑皇后真的是仪贝的话,刑责还算有良心。那么自己自然要回刑国,去帮助刑责坐稳江山位置,不过事过五年,刑责不是应该做稳了么,为何司寇还是忧心重重。 “刑众侯是在为仪贝与刑责担心么?”司寇看着刑众侯,想了想,又道:“其实刑责如果抛开仪贝,江山他是坐稳了,但他偏偏不抛开仪贝,所以他的位置才会岌岌可危。如果前天王与三王子知道了真相,皇宫里的皇后是一个男人,一定会卷土重来,今日仪贝的舒适生活,全是刑责给他的,他日若刑责被人除去,仪贝的下场可想而知。” “哎……”心里暗叹一声,自己的儿子虽然身子不再健康,但他还活着,不是很好吗!他的儿子虽然生活在皇宫里,身份是女人,但现在还是打算还他的真实身份,这样的刑责,自己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罢了罢了,让他扎稳自己的位置吧,至于障碍,自己一个一个去帮他们扫除吧。看来是应该回刑国,去见见人们嘴里的第一丑女了。 见刑众侯松下了紧张的神情,司寇知道自己已经说动了刑众侯,便又说了一句:“刑众侯,看到仪贝是,千万不要打骂他,他的身子很弱,好在现在很注意他的身子。” “哼!”刑众侯再一次冷哼,拂袖扬场往大堂走去,不管司寇说的是真是假,但真大于假。早闻刑责对丑女的宠爱,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他现在要去确认那个人是不是男的,是不是在五年前销声匿迹的儿子——小贝。他现在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不能在知道儿子无恙之后,还能够甩手不管。 “小二,这里的生意暂时由你打理,我要出趟远门。”刑众侯将小二唤入自己房内,直接的关照着小二,又道:“这里你做主,好好干。” 小二受宠若惊的看着掌柜,的确,做惯了小二,一下子升级为掌柜,还真是有些不适应了。 “放心吧,我会派人来协助你的。”刑众侯身边又怎么会缺人,自然不缺有才之人。隐姓埋名了五年,如果不是看到那具尸体,他也不会死心的离开刑国,管刑国由谁做天王。 而司寇与凄清用过膳之后,四人便重上马车往蜀国方向赶去…… ☆、232 清岚殿,无仁道 (3254字) 又过了一天一夜,四人终于来到了蜀国。蜀国地方并不是很大,与现在的一般小镇差不多大小。道路也不是很好走,凄清一行到最后只得弃车前行,还好,在弃车的同时,早有人像是专门为他们准备好的接送人员,早已等候着他们。接过他们马车上的包袱,熟络的带着他们翻过一座山,就可以看到整个蜀国。蜀国处于山凹中央,四周全部是密密麻麻的树丛林。 终于在天黑之前来到了蜀国都城——禹宴。带他们找到落脚之处,帮他们安排好食宿之后,就一声不响的失踪了,甚至也不等凄清他们挽留,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又仿佛这根本就是他们的任务一般。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36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凄清四人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来无踪去无影的人,只得先去洗漱,各自清理干净身上的风尘仆仆,这才下楼去吃已经准备好的膳食。 当另三人还在猜测帮他们的人是谁时,只有凄清心里很清楚,那人是谁。只是凄清的脸色不是很好,他很担心他的安危,他明知道目前他不宜露面,但为了让自己不受累,他还是让人来帮助自己。这样做的后果当然是很容易引火烧身,这一点,想必他也清楚,凄清心里暗自叹气。他怎么就这么学不乖,如果一旦让夏硚知道他现在还活着,还有一股自己额势力,肯定会逼夏硚誓死要灭了他。 司寇看出了凄清的那有些焦急的脸色,他只是平静的帮凄清碗里夹了些菜,又在桌下轻轻踢了踢凄清的脚,示意他此时不宜露出这种神情来。凄清看着司寇,收回心事,是啊,现在还不能表露出来,不管怎么说,自己一定不能乱,才能真正的帮到他。 四人用过膳之后,便开始各自回房休息,明天准备入宫面禹柄。 而远在夏国皇宫的清岚殿内,灯火通明,跪了一地的宫婢与奴才们,个个胆战心惊。他们的天王在这里已经足足坐了两个时辰,虽然他经常会到这个地方来小坐,至少他的脸色虽冷但也还算是和善的。但今天不同往日,天王从进屋到现在,根本就没有脸色好过,整张脸就如那被火烤很久的陶罐一样,太黑了。 夏硚从先前回来的侍卫里已经清楚的知晓,清阳侯,并不好控制。只是不知道他一直处身事外的模样,现在竟然改变了,为了司寇吗?司寇——他配吗? 为了司寇,他竟然敢一再的忤逆自己,一再的背叛自己。‘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那句话他也敢说出口。他可以想象得到,那精致的小人儿,出那句话是的冷淡神情,还有那坚不可摧的执着,这个小人儿,一直紧抓自己的心,紧抓自己的眼球,但却不让自己靠近的小人儿,该拿他怎么办? 夏硚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感觉到了挫败感了,自从见了这个小人儿开始,自从知道了自己对小人儿的心意开始,自己根本就没法舒坦过。如果小人儿如宫里平时手进来的男宠那么乖巧听话就好了,他一再忤逆自己,而自己却不愿下死命处死他,舍不得,心里就万分的不甘。 他摸着椅子上的扶手,眼里愤恨与怒火交替着,时而惋惜,时而决绝,更替的过于频繁,而让跪了一地的宫婢与奴才们个个人人自危,不知道今天天王会拿谁出气。 “去叫子过来。”半晌之后,已经过了子时,天王终于阴森的说出了一个名字,一奴才立即领命拔腿就往殿外跑去…… 这个名字清岚殿里的人都知道,他不是别人,正是前两天纪国送来的质子,那人年纪与清岚殿里的主子年龄一样——十岁。 那个孩子在送来当天,天王就去他的房里,只记得当时房里传来的哭声到最后的呻吟声,后来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只知道天亮后来了个大夫,只说了那孩子太累了以及伤的太重了,需要休息半个月才能下床。 现在这么大半夜了,去召那孩子过来,不用想也知道,天王要对他做什么。当跪了一地的宫婢与奴才们都觉得那子不会来时,却看到那个个子瘦小的质子来了,脸色苍白,目光呆滞,走路姿势怪异的进来了。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不敢与夏硚对上一眼。 “休息的可好?”夏硚冷笑一声,看着这个前天被自己上了一夜的男孩子,如果他反抗一次,自己或许会心软放过他了。他竟然没反抗,只会哭,这么不中用的王子,那当然是用来发泄了。 看到男孩抖动着的身子,低垂的眼帘里无法隐藏的泪水落到了地上,夏硚本就不好的心情越发的恼怒起来。哭哭哭……在这个世上,敢不回答自己的,除了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小人儿之外,其他人还不够资格。 缓缓踱到了质子的身前,抬头就是一脚,将男孩一下子飞踢到门口,跌落在地上。冷笑道:“爬过来!” 男孩低着头匍匐着爬到了夏硚的脚前距离两步,再不敢挪动半步。 夏硚拎起质子的头发,看着那张被眼里与灰尘沾染到的漂亮小脸,心情似乎有些好了起来,也不管跪了一地的奴才们。他微微一笑,朝着子温和道:“取悦我!” 男孩显然没听懂‘取悦’二字里的真正意思,只是呆呆的看着夏硚,随后又像是觉得不能直视天王,便又颤抖着身子垂下了头,夏硚解开了自己下半身的袍子,掏出了还处于疲软的紫软棒。拉着质子的头发冷冷道:“给我舔!” 满含着泪水的男孩,委屈的同时,只得跪在原地,双手托着那丑陋的紫棒,开始舔了起来。他是纪国的王子,虽不受宠,但也没有受到如此大的羞辱,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似乎只有听话了才不会有苦头吃。 所以现在天王让他舔,他就只能舔,哪怕那东西他看了就恶心,但他还是得去舔。他不懂男色之风,更不懂怎样取悦男人。他的招数显然得不到夏硚的认同,叫他舔,他真的只是舔,而不会含着吞入。这样怎么可能会让自己高潮,让自己满足。自己的紫棒开始有点反应了,半硬的阶段,他幻想着如果此时正乖乖舔着自己紫棒的人正是那小人儿,是不是自己就无法控制的想射了呢? 他低头再看时,还是那个子时,立即失去了所以想射的欲望,同时也已经失去了耐心,将已经勃发的紫棒抽了出来,顺便又将子拎了起来,扔到了桌子上,用力一撕,将衣物撕碎在地上,青涩的身子完全的暴露在空气中,已经是初冬了,白皙的肌肤立即起了小点子,冷的身子不断的发颤。当中跪了一地奴才们的面,身子还未全好的子,可怜的子甚至连说一个‘不’字都不敢,只得任由男人拉开他的双腿,后面的刺痛才好了一点点,立即又被重新撕裂了,那个地方,一定又在流血了。痛晕过去的子,唯一的感觉…… 而天王则毫不怜惜的冲刺着,这种感觉其实很美妙,如果身下的人是那个小人儿,不知道该有多好啊。男人在子的身上不知道泄了多少次,才抽出自己已经全软的软棒。拿起破布擦了擦软帮上的污物,将破布扔到了子的脸上,冷哼一声,转头对着还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那群宫婢与奴才道:“送他回去!”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清岚殿…… 屋里的人这才发现,天已经完全的亮了…… 禹国的某驿站内,凄清起床了,昨日的疲劳经过一夜的休息,已经恢复了精神。洗漱之后,才出房间,就看到司寇已经守在门外。还未开口问,司寇则早他而开口道:“皇宫有人来过了,说禹天王今日会接见我们。” “司寇,你觉得我们到禹国是否太顺利了?”在往膳堂的地方走去时,凄清淡淡的问司寇,他知道司寇此时心底的困惑,与其让他出口问自己,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 “清阳侯也是有这种感觉?我还以为是清阳侯有朋友早已安排好了。”司寇意有所指的说着,眼里闪过了一抹异样,他偷偷地打量着小人儿,希望能从他脸色的变化上看出一丝丝的端倪。可惜小人儿脸上始终是一个表情——不知所措。 “很多时候,什么都是在顺境中,我们应该反思——居安思危。”凄清意有所指的回答着司寇,似乎此时与自己无关。但只有凄清自己清楚,除了夏噬飓帮自己安排了一出又一处,还会有谁会帮自己?只是他不能让夏噬飓暴露在阳光下,至少现在还不行,至少得自己回夏国皇宫之后,才能帮他。 当然这些事凄清不会告诉司寇,简单一句话,他们的关系可以信任,但还没有信任到这个地步。司寇有他自己的计划,凄清不会去破坏;凄清自己的计划,司寇亦不会来破坏。当双方的计划有冲突时,谁又能保证,这个计划会不出意外…… ☆、233 一波平,再波起 (3313字) 四人匆忙用过早膳,便直接上马车,往禹宫方向走去。凄清知道,禹柄如此的积极,与夏噬飓脱不了关系。如果可能,凄清真想告诉夏噬飓,让他以后收敛一些,千万不可意气用事,到最后会得不偿失,甚至是把性命也丢了。 在两列诸侯的迎接下,凄清与司寇四人,终于到达皇宫的朝堂之上。赐座之后,高位上的禹柄面带微笑,一脸的和气,让凄清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夏噬飓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此人城府极深? “清阳侯远到而来,禹柄我诚惶诚恐啊!”禹柄微笑着继续说道:“早就听闻夏国的清阳侯长得玲珑剔透,今日一见,真是妙哉,好一个妙人儿啊!难怪夏天王对清阳侯宠爱有佳……”字字句句里透露出一股讨好之意,只是讨好之意之外,又是怎样的嘲讽?凄清听出来了,他知道不是自己多想,更不是多心。禹柄的意思很清楚,自己是以色侍人之角色,到他们禹国来,也只不过是丢人现眼罢了。他之所以接待自己,完全是威慑于夏国天王的势力,所以不得不做做样子罢了。 那么这次安排并不是夏噬飓安排?凄清脑海里百转千回,突然灵光一现,他知道了,不是夏硚安排。一定是夏噬飓安排之后,才使禹柄对自己有一种厌恶之意。为何厌恶自己,恐怕是与夏噬飓有关。 凄清抬头看着禹柄,不亢不卑道:“禹天王的赞美,凄清心领了。”你既已伸出手来打我,如果我不接受,你的颜面一定尽失,或许我可以强硬的嘲讽回来,但现在我方只有四人,我与夏噬砥根本做不了任何的反抗。另两人还要顾忌我们,根本没机会展开身手。不如我自己将脸凑上来,让你打吧。 “呵呵……”禹柄本想等待着这个小人儿的‘回敬’,却不料他却笑脸迎接自己的为难,这让他到底还是有一点的尴尬。意料之外的回答啊,本来还准备好第二轮的为难,现在看来,似乎已经用不上了呢! “诸侯们可有什么想对清阳侯说的、问的?”禹柄抬眼扫过两列诸侯,他希望他们继续来嘲笑凄清,他不知道为何,一看到凄清,就有一种妒忌之心。明明这个才十岁的小人儿,不及自己一半年龄,但为何自己看到他开始,就会觉得有一种压迫感,就会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紧张? “清阳侯在夏国,可是夏天王跟前的红人啊,早闻清阳侯大名……”一侯爷立即出来迎合着天王的意思说着客套的话,他只是没听出来禹柄另外一个意思,不管是问的还是说的,都是以为难这个小人儿为上。 “是啊……”有人开口奉承拍马,其他人立即开始不甘示弱的也跟着一起趋炎附合着…… 凄清平淡的看着眼前的诸侯们,此时他们几乎已经将自己与司寇围在了中间。当然他清楚,此时的他们还无恶意。一切还得看禹柄的意思了,只是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得罪了这个禹柄,如果他是城府极深,又怎么会做出如此幼稚的举动来…… “好了,如果诸侯们还有问题,不如先邀清阳侯他们一起入后宫,设家宴款待,你们也一起来用午膳吧!”半个时辰都过了,禹柄看着洋相百出的诸侯们,心里暗暗焦急,没一个问到点子上,一味的奉承拍马,真是愚蠢至极!当下决定,让自己的纪夫人来难倒这个清阳侯。在这个世上,最知道自己心意的恐怕只有纪夫人了,但最不知道自己心意的,恐怕也只有纪夫人了。心里冷冷盘算着的禹柄,率先站了起来,往后堂走去…… 一行人跟在侍卫的身后,往后宫走去。在一处别院里落座之后,天王一声招呼,立即上来两个宫婢,禹柄冷着脸道:“去请纪夫人过来!”宫婢领命下去。 天王又召来歌舞姬来献舞,以打发时间。众人欣赏着妙龄少女们那婀娜多姿的美妙舞姿,一声:“纪夫人到!”打断了所有人的雅兴,歌舞也立即停了下来,天王一挥手,妙龄少女们悉数退下,天王站了起来,朝纪夫人走去,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但凄清却感觉不到这种温柔是出自内心的温柔,他甚至看到禹柄眼里并无笑意。而纪夫人,年纪已经很长,看似已经过了中年,虽然保养得当,但与禹柄站在一起,到底还是相差了一大截的年龄。 凄清站了起来,其他诸侯们也站了起来,朝纪夫人行了参见之礼,对方则大方的回了一个礼。禹柄与纪夫人相视了一会儿,纪夫人面露微笑着走向了凄清。仔细的打量着凄清,最后显得雍雅的开口道:“真是个可爱的孩子,不知道谁有福分,生下了如此可爱的孩子。” “家母福薄,没有享受到溥蜻一个时辰的孝顺,就去陪神灵了。”凄清淡笑着回答着,避开了纪夫人口中的‘可爱’两字。 “听闻清阳侯聪慧过人,本夫人一直有所耳闻,却不曾一见,所以一直对清阳侯充满了敬佩之心,今日一见,确实长得过人,聪明么……”故意延长的声音里,诸侯们都伸长着耳朵听着,怎么总觉得一丝不见光的烟雾在升腾。 “夫人但讲无妨!”凄清看着纪夫人的故弄玄虚,他不是很适应,但也不至于退缩。他此时当然已经知道,刚才禹柄与纪夫人对视时的真正用意,看来禹柄是想借夫人之手,以达到让自己难堪的目的。 “本夫人从懂事起,奶奶就有一个问题,一直问过很多人,到现在也无人能回答出来,对此本夫人一直耿耿于怀,时常会茶不思,饭不想。”纪夫人优雅的走到了凄清的身边,凄清站直着身子,伸出手扶着纪夫人,让她落座,这才‘恭敬’的站在一边,等待着纪夫人的为难。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37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奶奶的问题就是‘如果有一天,她掉落了河里,而她的婆婆也掉落到了河里,时间只允许救一人,你说爷爷会救谁?’清阳侯觉得我爷爷会救谁?”纪夫人依旧带着笑意,看着凄清,唯有眼底并无笑意,她在等待着凄清答不上时的尴尬。 “纪夫人,溥蜻不知能问夫人一个问题么?”凄清带着淡淡的微笑,反问纪夫人。 “当然!” “那么当时爷爷是否回答了奶奶的问题?” “爷爷回答不出来,所以这才是难题啊,至今都没有人能回答出来……” “会救孩子的母亲!”凄清淡淡的回答道。 “我奶奶当时还未生孩子,清阳侯的意思就是救我的太奶奶了?”纪夫人眼里闪过一抹惊异。 “不是,是救孩子的母亲。”凄清重复了一遍。 “什么意思?”纪夫人此时有些茫然,而诸侯们也听着奇怪,禹柄眼里也透出一丝看不懂的情愫来。 “孩子的母亲,太奶奶的孩子是夫人的爷爷(已经是母亲),而奶奶的孩子是夫人的父亲(她是未来的母亲),所以都应该救。”凄清淡淡的回答着。 “清阳侯这不是在跟狡辩有何相差?”纪夫人带着一声不屑的笑声,除了夏国来的另三人没有笑之外,其余的人都以不屑的眼光嘲笑着凄清。 “夫人,溥蜻并未狡辩,夫人说的不正是‘如果’么?”凄清依旧带着淡淡的声音,冷淡的再一次开口了。 笑声停止了,一下子停下来的笑声,使整个房子里显得特别的寂静,甚至有一种死气沉沉。禹柄看着满屋子那显得尴尬的诸侯以及纪夫人,此时自己的脸上又何尝不是失望之色。 “那么总该要救一人,不明确的回答,怎么知道答案?”一侯突然跳出来了,太尴尬了,刚才等于全体在自我打耳光,这口气忍不下。 “是吗?一定非要有答案,那么当初为何两位母亲不一起跳河来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呢?或者说这位大人回家之后,让两位母亲来验证这个答案?”凄清带着浅笑看着那侯爷,清澈的眸子,不容任何人亵渎。 “哈哈哈哈……”发出笑声的司寇,他知道自己该打圆场了,再这样下去,对方绝讨不了好,而自己这方口舌上能占上风,但动作上绝占不了上风。现在唯一庆幸的还是自己这方是代表夏国出使,这是唯一的上风。如果对方一发起狠来,自己恐怕很难得到XX一旦远在千里之外,夏国亦是鞭长莫及啊! 如果突兀的笑声,打断了暂时的尴尬又沉闷的寂静,而刚才紧张的气氛也随着这突兀的笑声变得缓和起来。 “司寇大人……”有人开始为了缓解气氛转而向司寇转移了话题,而凄清看着纪夫人,脸上的浅笑始终没有消退。 纪夫人回以一笑,站了起来,有些遗憾的看着禹柄,行了一个告别之礼,便优雅从容的离开了。而禹柄此时的眼光完全的落到了凄清的身上,那目光如火炬一样的滚烫与刺眼,凄清察觉到了。他下意识的往司寇身边靠了过去,并不是害怕,而是太刺人了,扎得他浑身难受…… ☆、234 清纪会,论秘密 (3455字) 凄清在禹国膳堂内如坐针毡,他只想尽快离开禹柄的视线,那道视线与夏国的夏硚无异,那种眼神凄清太熟悉了,甚至熟悉到已经厌恶至极的目光。 当然对他有这种目光的还有一人,那人的目光自己却并不排斥,那人就是夏噬飓,只是他知道那人虽然会用这种眼光看自己,但那人始终不会伤害自己。 但眼前这人,他随时都会伤害自己,得保护好自己。一脸平静的凄清,默然的想着心事,此时,他竟然想到了如果夏噬飓在自己身边,或许对面那男人看自己的眼神,自己或许不会像现在这么的——不自在。心里开始沮丧的凄清,他知道自己的心开始‘生病’了,他竟然学会了‘依赖’这两个字,那是何其的不妙啊…… 司寇自然发现了凄清那显得有些沮丧的神情,当下司寇心里也越来越吃惊,他既吃惊禹柄此时对凄清的那种眼神,同时他也吃惊凄清此时精致小脸上的神情,过于诱人犯罪。然而显然小人儿还未发现自己的神情到底有多少杀伤力,他还沉浸在对夏噬飓无免疫力的抗争。 “清阳侯……”司寇低垂着头,在凄清的耳边轻声的招呼了一声,提醒着凄清此时的走神——极为不妙。 “司寇……”凄清抬起了略显得迷茫的漆黑眸子,茫然的看着司寇,他知道此时不该走神,缓缓将迷茫的视线凝聚起来,最后汇成一道清丽的光芒,形成一抹无法抵挡的炫丽光彩。 “禹天王,今日清阳侯身子不适,就先告辞了。”司寇说罢,也不等在场的诸侯们发表意见,更不等禹柄的再次发难。只因他也看出了禹柄对凄清的那种眼神——非分之想,如果没有猜错,这个禹柄恐怕是想染指凄清吧。目光过于灼热,从纪夫人离开之后,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凄清,一刻也不离,过于明显的直视,让人无法躲藏的炙热,恐怕整个膳堂里的人都看出些许的端倪来了吧! “我找清阳侯有事商量,还望清阳侯再坚持一会儿?”禹柄聚光的双目,直直盯着凄清,里面的火苗已经是蓄势待发。 “依天王之言吧。”凄清微笑着对司寇说,清澈的眸底却晦暗得深不见底。 “只是不知道今日禹天王有何事需要溥蜻留在宫中畅谈?”凄清看着高位上的禹柄,眼底依旧是波澜不惊。 “哦……”禹柄若有所思的看着凄清,他只是不明白,这个小人儿似乎已经看出了自己对他的用意,为何他竟敢留下来。本来还以为他会选择逃避,他是想看到他求自己的场面,看来今日是看不到了。不过谁说看不到,一会儿就让他看到自己的本性! 至于夏国那边,到时候就说小人儿引诱自己,将所有的杀头之错全部推到这小人儿身上,夏硚又奈自己何? 再说了,说不定自己得手之后,就将小人儿杀人灭口,谁又想得到自己让人灭了他?即使怀疑,无真凭实据,谁奈我何! 对这个小人儿,自己还是相当有兴趣的,刚才纪夫人的问题,问过无数人,却没人能让夫人满意,也因此才会确定他回答不出来。却不曾想到,这个小人儿却以四两拨千斤的方法,将问题轻松的解答了出来,还不得不让提问者哑口无言,还真是聪明啊。 看起来自己从一开始就只是看中他的外表,还真是不明智啊,不过没关系了,现在不正是有机会嘛!心神交战之后,禹柄难得的温和道:“清阳侯既身子不适,不如到本王的后宫偏殿先去歇息?”不等凄清回答,便已经唤来了两宫婢。 两个宫婢与两个奴才立即上前,上来半拉半拖就将凄清拉出了膳堂之门。凄清心里当下冷然,他知道,今日留在这个皇宫之内,一定会落得生吞活剥的下场,一定得想个两全之策。他回头看了眼正焦急万分的司寇,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时间紧迫,他来不及再做更多的解释与眼神交流,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司寇能看明白。 “二位姐姐……”偏殿内,凄清微蹙起的秀眉,让两小宫婢看得有些脸红,如此精致的小人儿,长得可真是太俊俏啊。 “清阳侯请说。”两宫婢行着宫礼,恭敬的等待着凄清的话。 “能否带我去看看纪夫人?”凄清恳请道:“纪夫人是个非常好的人……”若有所思,眼里有着莫名的崇拜之意,让小宫婢不疑有他。小宫婢二人开始悄悄商量之后,便带着清阳侯往纪夫人的宫殿走去。 在经过侍卫的通报之后,凄清一进屋就看到纪夫人端坐在椅子上,正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凄清回以一笑,离纪夫人两米处停了下来,他施了一礼,便站直了腰,等待着纪夫人的发话。 “清阳侯此时过来,不知所谓何事?”纪夫人依旧带着笑容,只是眼底还有一种不安在内,此时的眼神在闪躲着,凄清看得一清二楚,是什么事,能让这个女人失去了之前的雍容华贵? “凄清是来向夫人求救的。”带着笑容的凄清,认真的看着纪夫人,他在赌,这个女人是否愿意救自己。 “哦……此话诧异了,清阳侯在禹国皇宫之内,有谁敢为难清阳侯?”纪夫人说罢便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困惑的看着凄清,随后眼睑一暗,显然是已经清楚凄清过来时的真正含意。她轻轻一挥手,屋里的宫婢与奴才们立即全数退出屋内。 “现在人都已经走了,清阳侯不妨直说!”纪夫人一改刚才的温和常态,而是一种难言的怒意。 “夫人想必也知道溥蜻话中之意,溥蜻说的是事实,我是夏国来的使者,并不是禹天王拿来消遣的玩物。禹天王想玩,也要玩得起,两国之战,岂容儿戏。”凄清也收起了刚才的微笑,留下一脸的沉重,漆黑的眸子波光粼粼,如深秋的湖水,淡雅中透出冷意。 “清阳侯的意思……” “夫人即是天王的夫人,还请规劝禹天王,让天王能明白国事为重,一国之主,切忌任性妄为。”凄清若有所思的看着门外,他知道,现在禹柄在膳堂有诸侯以及司寇帮自己拖着,自己应该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来说服这个女人。一旦说服不了这个女人,那么自己今日必定凶多吉少,恐怕这里会是自己的葬身之地。 “呵呵,后宫不得干政,清阳侯难道要看到本夫人被天王处死不成?”纪夫人脸色一沉,显然有些愠怒。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38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天王对纪夫人的爱护,国民皆知。只是不知道纪夫人是否也有此感觉?”凄清心下暗急,但他知道此时不能乱了方寸,否则今日…… “我有何感觉?天王对我的爱护,只是国民的传说而已。”纪夫人绞着手中的布巾,暗黄的脸上露出一丝伤感,如果有可能,她也想找个人说说心事,眼前这个孩子虽然聪明,但毕竟太小了。更何况,这个孩子是夏国来的使者,虽然对自己并无恶意,可谁知道他会不会将自己说与他的事传了出去,到时候弄得人尽皆知。 “夫人既觉得天王对夫人的爱还不是很足够,为何不努力让天王好好再爱你一次呢?”一个才十岁的孩童,澄澈的黑眸子里闪现的光芒却让人情不自禁的生畏。那不是普通小兽的光芒,那犹如不似凡间的神灵,正怜悯着凡人所有一切心灵深处,那些不能释怀且隐藏得极深的痛楚秘密。 “清阳侯……” “夫人,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看如何?” “交易?”纪夫人那双说不上漂亮的眼睛,此时射出一道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夫人的意思,是溥蜻不够这个资格?”凄清冷静得出奇,不对,他一直是这么冷静的。 “纪夫人只是不明白,我一介女流,怎么就能让清阳侯另眼相看?”纪夫人似乎是在求证,唇角有些微抽。 “夫人,你我都是天涯沦落人。”凄清平静的看着纪夫人,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道:“夫人甘愿如此渡过此生?夫人想得到的不仅仅只是这个虚有的位置吧。” “你看出来了?”纪夫人脸上带着一丝不明显的苦楚,眼里却隐约射出一抹杀意。 “其实夫人,你早知道禹天王的秉性,只是你一直默默的陪伴天王左右,他若待你一直一心一意,你还能有所期待。倘若他对你还有其他目的,夫人又何须独守皇宫,独自感伤?其实溥蜻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脱离禹天王对我别有用意的掌控。”凄清认真的说道:“今日若不是在膳堂,想必溥蜻现在已经无法再看到纪夫人了。” “溥蜻不是不知道夫人的难处,夫人肯陪在天王身边,定然还有其他原因,溥蜻不想妄自猜测,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一个秘密。但溥蜻只是想告诉夫人,任何秘密,不是因为你的沉默,它就会永远的成为了秘密! 总有一天,它还是会暴露天下,所有人还是会知道!只是到那时,为了维护你的秘密——你所付出的代价,就会显得过于沉重,甚至是无限扩大的沉重,到那时,恐怕很多事都无法再弥补。 很多人,为了保护自己的秘密,而牵连到了更多无辜的人,当这些无辜之人为了他人的秘密而失去了所有,甚至是生命,但到某一天,秘密被召告天下之时……” ☆、235 得暗助,疑少年 (3381字) “清阳侯的意思我明白了,只是我一介女流,入宫伴驾是天王之命,我亦是身不由己。想必清阳侯也知道,我只是他的乳娘入宫伴他,亦是有苦衷,如果可能,我亦不愿留在此处。”苦笑着的纪夫人,打断了凄清的话,她有些沮丧,她知道被这个小小年龄的孩子打动了,说中了心事,却无法恼羞成怒,只因一番话说到她的心里去了。何尝没想过禹柄的事,但更多的事则是身不由己。 再一次神伤的看着门外,缓缓道:“当初,我就知道,禹柄他不喜欢女人,他看的都是宫里的侍卫或者奴才们。但为了天王之位,他隐藏得极好。而我是他的乳娘,以他为荣,他损我亦损,所以自然也要帮他极力隐藏。” “夫人,你把这个惊天秘密告诉溥蜻,不怕会惹来杀身之祸吗?”凄清打断了纪夫人的话,他突然发现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他错得离谱。这个纪夫人,她虽与禹柄没有夫妻之情,但他们也是相依为命的两个人,怎么可能轻言就背叛禹柄。况且她现在说出来的惊天秘密,一定会让自己出不了禹国。所以他必须打断纪夫人的话题,他是为准备离开禹国而来找她,并不是来断自己后路来找她。 凄清暗自盘算着,既然眼前这个女人无法帮自己脱身,那么唯有另一个方法了,不管能不能用,但还是得试一试。 “夫人说得不错,既然夫人早已知天王的心意,又何必长伴天王左右?”凄清扯开了话题,或许是凄清扯开话题的速度过快,让纪夫人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若有所思的看着凄清,说实话,她看不懂这个小人儿的真心,无法看懂,越接触,越迷茫。 “夫人,怎么了?”问得有些奇怪的凄清,让纪夫人不得不重新拉回思绪,她看着这样的凄清,有一种想逃避的冲动。她的直觉在告诉自己,这个小人儿绝不能看表面,平静之下隐藏着怎样的惊涛骇浪,那不是普通人能察觉得到。若不是自己长期生活在宫里,看尽人间冷暖,尝遍各种酸甜苦辣,想必也无法了解眼前这个小人儿那恬静之下的叛逆。 “溥蜻,你不属于这个世界。”纪夫人微微的笑了,看着凄清,又看着窗棂下被阳光照射透出一丝阴影,叹了口气道:“你过于聪明,让禹柄动了心。如果你直接拒绝,他绝不会善罢甘休,倘若你能够顺从他一次,或许他就觉得你也不过如此,就会放过你了。” “夫人的意思,就是让我做一个傀儡,只要是天王想要的,溥蜻就得陪着他演下去?”凄清平静的看着纪夫人,漆黑的眸子里此时显得有些阴暗不明。 “是!” “呵呵,溥蜻明白了。”凄清笑了起来,那笑里的讽刺却刺痛了纪夫人的眼,同样的也刺入了她的心。 “那天王又是怎样得知我已经来到禹国?”凄清依旧平淡的问着纪夫人。 “天王五日前微服出宫,不料半途中遭人埋伏,本以为会命丧荒野,却不料,被一少年所救,那少年送天王回宫之后,便离开。天王找了两天,终于找到他了。便将他带回宫,结果那少年告诉天王,说他在这里等夏国的清阳侯,他在蓝国曾受到你的恩惠,否则他早已暴尸荒野。因此他恳求天王能派人来接待你,以报你当初救他之恩。”纪夫人一边回忆着,一边又在解释着。 而凄清自然是听懂了,他此时若在不明白夏噬飓的良苦用心,那么他真的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了。可惜他从来都不是铁石心肠的人,相反,他确是一个非常善良的孩子,心软的孩子。 “那少年现在在何处?”凄清装作不知是谁的样子,他似乎根本就没有想起来对方是谁,又或许当初他救的人太多了,所以他根本不知道那少年是谁。 “清阳侯记不起来了?”纪夫人显得有些吃惊。 “恕溥蜻愚钝,一路下来,确有帮助有难之人,只是没有谁能让我有特殊印象。”凄清故作沉思,最后为难的笑了笑,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当然不会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将夏噬飓推出来,让他陷入危险之中。 “既然夫人有提到此人,那么此人一定是受我恩惠而在禹国一直照顾于我,而我之前就与司寇在讨论这件事,想不到竟是这个原因。”凄清笑了起来:“只是不知那少年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清飓吧!”纪夫人回忆着,其实她已经想不起来了,但感觉是应该叫这个名字。而凄清听得则胆战心惊,夏噬飓啊夏噬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可知道你如此做法,必将引火烧身啊!夏硚一定会要了你的命。 “好奇怪的名字啊!”凄清微微一笑,一句带过,暗示着,他并不认识此人:“夫人的意思是只要凄清找到那少年,我便可获得自由?”试探着问着。 “清阳侯是聪明人,我也只能是点到即止。如果此事若传到天王耳中,定然饶不了我。”纪夫人带着一丝笑意,只是那笑意过于凄凉。凄清突然明白了那晚夏噬飓伏在自己肩颈处所说的话的真正意思,或许夏噬飓早就看出端倪来了,所以才会提醒自己。 但是他说得很保留,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那个禹柄对夏噬飓似乎也有着相同的想法。不过在这点上,凄清倒不为夏噬飓担心,夏噬飓并不笨,确切的说,凄清反倒是觉得有些好笑。如果夏噬飓一旦计较起禹柄对他那种目的,估计禹柄会死无全尸吧。 “夫人的意思溥蜻已经知晓,多谢夫人提点,溥蜻若此次出宫,必当重谢。”凄清行了一个告别之礼,欲离开此地。 “清阳侯请留步。”纪夫人突然站了起来,快步跟上了凄清,微微一笑,才道:“清阳侯,就这样去找天王?” “不,我到偏殿里去等他。”凄清回眸看了纪夫人一眼,突然心生一计,脸上带着一抹难得一见的调皮笑意,正当他快走到门外时,手上一紧,便被纪夫人抓住了手腕,纪夫人眼里带着一种复杂的情愫,最后又叹了口气,松开了手。 “清阳侯一切小心!”便转身回房,没有回头。 凄清定定的看了一阵空荡荡又奢华的宫殿,沉思片刻,便走出宫殿,往偏殿走去。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命运会是什么,但纪夫人提供的那条线索,倒让自己看到了希望。最好是双方都不要扯破脸皮,那么一切都还好商量,如若一旦扯破了脸皮,那么自己真的要魂断禹宫。一脸沉静的凄清,独自一人在小径上缓缓走着,想着如何才能顺利通过今日的难题。 “清阳侯,请留步!”突然显得有些高调的男声在身后响起,凄清转身回眸看去,一个身着奴才服饰的男子,垂头叫住了自己,手里捧着一个小包袱。凄清站着不动也不发话,等待着奴才说出理由。他觉得这个奴才,不是奴才,更像王宫里的主人。那高贵的气势奴才根本不可能会有,若有所思的看着奴才。 “奉天王旨意,请清阳侯到后山沐温汤。”奴才低垂着眼帘,始终没有对上凄清的双眼。凄清冷眼看着奴才,心里算计着,这是天王之命还是有人想背着某人来了结自己的性命。 “带路吧!”盘算了一番,凄清决定还是顺势而变。 “是”弯腰在前带路的奴才,远远比凄清高得多的身子,一路上他没有再和凄清说上一句话,仿佛他这一路只有一个人行走。而凄清更是无话可说,他只是看着这个背影,越看越觉得眼熟…… “到了,清阳侯!”奴才低垂着头,凄清依旧若有所思的看着奴才,只是奴才似乎根本不想与他对上眼,始终没有抬眼看凄清。凄清撇过头,看着四周的环境,此处还真是别有洞天啊,四处都是枝干不高的小树,眼前一池正冒着热气的温水,时不时的冒着泡泡。凄清笑了起来,原来此处还有温泉可泡。前世的自己可还没泡过温泉,嘴角那浅浅的笑意,引得那奴才偷偷的看着,同时那漂亮的唇角也开始带着一抹笑意,只是不明显罢了。 “你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凄清看着奴才,等待着他回答自己。 “是!”奴才将手中的包袱放到了池边的石头上,道:“我在那边等你!”说罢急匆匆的往隐蔽处走去,却没有与凄清对上一眼。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39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够了,你打算要对我演到什么时候?”凄清冷然的声音里,却还有一种不能克制的恼意在内。 奴才身子一僵,随后又低垂着头往隐蔽处走去。凄清一个箭步来到了奴才跟前,抬头盯着奴才的脸——仔仔细细看着,冷冷道:“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是谁!” 奴才身子一僵,抬起眼对上了凄清的眸子,耀如星辰的眸子里,有着一层道不明的眷恋。凄清倒退了一步,闭上了眼睛,又重新睁开眼,抬手就往少年的脸上扇去,但几乎是贴在少年脸上的同时,收起了力道。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讪讪的收回了手,看着那散着一层薄雾的温泉池,恼意渐渐的消失了。 “你走吧!“凄清声音显得有些默然…… ☆、236 沐温汤,三双眼 (3580字) “清清在生气?”少年带着一抹委屈,但眼里更多的是一层执着。 “我没在生气,你的命你自己喜欢作贱,我也拿你没辙。”凄清没有再看夏噬飓,看着池面上淡淡的雾气,渐渐的消散,波光流转的眸子深处,隐隐约约透出丝丝的淡雅光泽:“小飓,你不是孩子了,你要知道你在做什么。”此时的凄清已经忘记了自己在这世界才十岁。 试想一个才十岁的孩子对一个比自己年长的少年,语重心长的语气,让人不得不浮想联翩,而夏噬飓也是如此。 “清清还说不生气!”夏噬飓显得有些孩子气,他靠近了凄清的身边,先前眼里的眷恋渐渐的浮现在脸上。小心的打量着凄清的脸色,伸出一只手,拉住了凄清的左手,显得很满足的笑了起来。 “你这么堂而皇之的进出皇宫,就不怕会引来麻烦吗?”凄清抬头看着夏噬飓,他不是不明白,夏噬飓为自己会做到如此地步,但不管怎么说,自己是个男人。 “麻烦?那当然会有,但我只是想多看到清清,我想清清了。”夏噬飓又借机靠近了凄清,一只手已经揽住了凄清的肩道:“禹柄绝不是表面上所看到的,纪夫人是禹国大司兰的独生女。” “哦!”凄清低头沉思了起来,他完全的忘记了夏噬飓此时正搂着他:“那怎么纪夫人到最后成了禹柄的乳娘?” “说来话长,那还得从二十年前说起,那时候纪夫人正值妙龄,司兰大人将他许给了当时另一家势力相当的允公侯之子。而允公侯之子从小体弱多病,司兰为了权势还是将女儿嫁于了允公侯。 在纪夫人产子两月之时,她的夫君身子倒也比婚前更好些,日子过得还算温馨和幸福。但正在那时,发生了战争,为一个女人而发起的战争。前禹国天王与临国祝国天王为了争夺一民间美女,大动干戈,最后变成了国家之战。大司兰带着女婿一同上战场去。”站在池边的凄清还在晃神中,夏噬飓则悄悄的不着痕迹的,开始替凄清宽衣解带起来: “正当双方剑拔弩张之时,却又有了好笑的一幕,那场战争最后是没能最终扩大起来。反倒是纪夫人的夫君,经不起长途跋涉,最后客死异乡。另一个原因,终止这场战争的真正原因,则是禹国的前天王因气急攻心而暴毙,所以也就结束了这场还未开始的战争。”凄清的衣衫已经被褪尽,却仍陷入在故事中,而少年则看着凄清那白皙的身子,眼神暗了暗,微微抖着手继续着下一步的动作,继续道: “大司兰在失去女婿,又看到自己的女儿年纪轻轻就守寡,自然心下难受。而此时皇宫里也闹翻了天。天王突然暴毙,天王只有一儿子,就是禹柄,可那时的禹柄还在襁褓中,根本无法继承此位。最后大司兰出面,与亲家联手压制住了欲重新立王,让那些诸侯们最后不得不放弃重新立王的决定。纪夫人那时就被派去照顾禹柄。”那白嫩的身子已经泡到了温汤里,随手拿起布巾开始帮凄清擦起了身子: “然而对纪夫人来说,命运还是没有照顾她。她进皇宫照顾禹柄的同时,又要兼顾自己的儿子。宫中有人觊觎天王之位,暗中出手,欲伤禹柄,最后却竟然伤到了纪夫人的儿子。两个月之内,纪夫人失去了丈夫和儿子。她最后决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保护禹柄以及他的地位……”叹息了一声,凄清这才从故事中缓过神来,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已经浸到了池子里,水很温和,很舒服。只不过此时身后还有一只手,在小心的帮自己擦拭,凄清一下子不自然了。 如果在前世,程励德对自己没有道出那一层玄机,那么自己会无所谓,大家都是男子,看到XX也没什么。问题是这世的自己知道,男人与男人也可以,更何况这双手的主人对自己有着怎样的心思,凄清再清楚不过了。 此时的凄清无论如何都无法淡然啊!可是他又不敢回过头去看夏噬飓,怕看到之后,自己无力拒绝。少年的眼神具有怎样的杀伤力,他领教过了。有些尴尬的背对着少年,从身后接过布巾,开始自己擦拭起来。那布巾异常的火热,想必先前握着布巾的少年,拥有怎样的热血气势…… “清清,我帮你吧!”就在凄清正在想什么办法来缓解此时的尴尬,夏噬飓却又来了一句更直接的,他也这么做了,在凄清捉摸不定的眼神中光着身子跳入了水中。 也不等凄清的回答,当然他知道回答一定会是拒绝,所以抢过布巾,直接开始帮那白白嫩嫩的身子轻擦了起来。此时的凄清,恼也不是,怒是不敢,只得任由某少年上下齐手。平时冷静的凄清,此时只剩下面红耳赤,一片茫然。他不敢提拒绝的话,也不敢得罪这个少年,否则自己今日搞得不好,被他轻薄去了事小,就怕他会胆大妄为的占自己‘便宜’,甚至是到无法控制的地步。当然凄清也看清了现实,目前似乎只有自己配合了,早些洗好澡才是上策。否则时间拖久了,万一被宫里的其他人发现,自己倒没什么,恐怕夏噬飓此时无危险,但将来很难讲,万一他的存在让夏硚知道,那可真的是糟了。 或许是见凄清没有挣扎,也没有生气,某少年狼开始有些小的动作,似乎慢慢的在不知不觉中扩大了起来,当然他也只是小幅度的吃点豆腐,美味在眼前,空腹的人不可能不动声色,自然是多少偷偷的夹上一两筷子。 终于洗净了身子,凄清匆忙爬上岸,套上衣服,冷下了整张精致的小脸,他对夏噬飓刚才的‘无礼’,说不生气,那绝对是假话。但自己又似乎无可奈何,这口气就这样被憋在心里,懊恼却又无法责怪。 “清清……”穿好衣服的夏噬飓,看着已经冷下脸的凄清,心里一紧,他知道,凄清在生他的气,可是这又有什么好生气的。自己是喜欢他,刚才也只是稍稍的摸了摸他的身子而已,虽然摸的时间有些久,但也是真的已经在尽最大的努力克制了。否则今日就在水池里要了他,他又反抗不了自己。只不过自己不想惹怒他,虽然表面上他性子温吞,实际他可烈着呢! “你赶紧离开吧,此地不宜久留。”凄清没有看夏噬飓,他心里其实还是有些紧张,他在尽量克制脸上的神情,刚才他的确很怕。那只火热的手,借着帮自己擦拭,随意的吃着自己豆腐的少年,他可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得罪到他,否则刚逃离那危险场地,又重新跳入坑中,那还不如将自己活埋了倒来得干净。 “呵呵,没关系。”夏噬飓一派轻松道:“我既然进皇宫来看你,自然不会撇下你不管,我一定要保你安全。”夏噬飓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没了当年在夏国皇宫里的憨傻,现在的他是一个俊逸非凡的少年,意气风发。这样的夏噬飓无疑是让凄清看得有些心乱,有些慌张。他撇开头,看着远处,此时的他,竟然不敢对上夏噬飓那双如皎月一样温和的眸子。 “小飓,你不要太大意了,禹柄是怎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所以……” “所以我才要保护好清清,我不会让清清有危险。”夏噬飓自信满满的接下了话头,他认真的看着凄清道:“我知道,清清并不快乐,清清想要的生活,我一定会给你。” “想要的生活?”凄清心下一惊,他抬眼认真的看着夏噬飓,他本就知道夏噬飓很聪明,但却不知道他竟然还能窥探到自己的心底深处。眼前这张脸,与夏国的那张脸并无他样,但此时的神情却是截然相反,凄清暗自叹了口气:“小飓,你想得太多了。”否认的凄清,将换下来的衣服放入了包袱,拿起包袱就欲离开,腕上一紧,凄清回眸看着夏噬飓的前胸,清冷的心在一瞬间乱了…… “清清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夏噬飓带着浅笑,一只手早已搭上了凄清的肩头,轻轻的拍了拍,就如一个邻家大哥哥一般。 凄清心下有些茫然了,他知道他应该拒绝这份温暖,这个少年带给自己的是温暖,同样的,他会因为自己而带来性命之忧。 “小飓,快点离开这里吧,我没事。”冷静下来的凄清,抱着包袱往回走。 夏噬飓一把扣住了凄清的手腕道:“清清,你不要勉强自己,明明不想和禹柄发生任何事,却还要勉强自己,我不允许!”说罢,强硬的拉着凄清就往相反方向走去。 “小飓,你先放手!” “不放!” “放手!” “就不放!” …… “看到什么了?”皇宫一大殿内,纪夫人若有所思的问着跪在地上的宫婢。 “看到清飓与清阳侯在一起,他们……” “怎么了?” “他们在一起沐温汤。”宫婢微红了脸,她绝不是有意要看他们洗澡,只是主人吩咐,看到那清阳侯小小的身子,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时,她看得的确是有些炫目。 看到那少年随手解衣宽带,看到了少年那禁地,那地方是男人的圣物,是繁衍后代的圣物,自己看得两眼发直,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身体。 当时自己就在想入非非:一个虽然看似还未发育,但将来一定会让女人如痴如狂,仅仅是那张俊美脸蛋,一定会迷死所有女人吧。另一个的看似发育完好的少年,长相亦是那样的出色,与孩童完全不一样的俊美,同样的也会令女人发狂吧!陷入自己春梦中的宫婢,却不知道此时她的主人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眼里流露出温和的笑容,这宫婢恐怕是动了XX吧…… ☆、237 被下药,陷危局 (3273字)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40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清清,你别咬了……”皇宫一处隐蔽地,少年忍着痛,被一孩童狠命的咬着手腕。那是刚才自己硬拉他跑到这里的下场,当然本来是不会被他咬的,是自己强吻他之后得到的‘赏赐’。终于将他逼急了,清清终于因为自己的动作而发火了。 少年眼睛委屈,心里得意,在凄清看不到的地方,眼神是那样的温柔,被咬的地方一排鲜明的压印,少年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他把这一咬当成了亲密之吻,伸出手搂住凄清,道:“清清别生气了,我只是喜欢清清(亲亲)。” 换来后者一声冷哼,单手抱起地上的包袱,甩袖离开。看着凄清那瘦小的背影,少年眼角噙着一抹笑意,一抹柔情。清清,放心吧,离看清你自己内心的时间已经不会太长了,你会明白自己的心。即使你不想明白,我也会让你明白。你和我,从见面的第一天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剪不断的羁绊。 瘦小的背影早已看不到踪迹了,少年这才收回那温柔的眼神,只留下一抹冷然,似有若无的瞄向不远处的一处密林,一个转身往相反方向,但却是更隐蔽的方向跃去…… 密林中,一个身材并不高大的面具人,看着少年远去的方向,又回身看着之前凄清走去的方向,最后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亦追向少年离去时的方向。 “清阳候,我在这里等了你很久,你还真是会让我等!”禹柄脸色显得有些阴沉,凄清隐藏起心中的那份慌乱,让他心里慌乱的人不在,必须得打起精神来。 “不知天王等溥蜻那么久,所为何事?”凄清放下手中的包袱,朝天王做了一揖,眼里没有任何的情愫。 ‘清阳候啊清阳候,你就装吧!’禹柄心里冷笑着:‘事到如今,你还想装糊涂不成。在夏国,恐怕是夜夜爬上夏硚的龙床吧!以色侍人,不应该正是你的强项吗?现在装得如此的清高,装成清纯?又何必呢!本来我也不打算用强的。一会儿就让你尝尝最近宫里新研制出来的欢愉药,到时候再让你求着让我满足你。这种药,只要尝过情欲之事的人,没有人能逃脱,没有人能变得不淫荡。’ “喝吧!”禹柄朝桌上的一杯茶水扬了扬指了指。凄清端过茶,没有丝毫的迟疑,便喝了下去。禹柄见状,这才稳端端的坐在了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凄清,脸上一片‘祥和’。 凄清见状,自然无法自在,他心里开始在揣测,这个禹柄不知道又有什么损招来对付自己,他对自己的心思,恐怕很难忽略不计。心里浮现了另一张脸,在温泉里温柔帮自己擦身子,后又一脸的怒意抓着自己不放手的夏噬飓。打了一个激灵,凄清稳定了一下心绪,可是身子似乎哪个地方有些不对劲,有些燥热。这种燥热让凄清仿佛回到了前世的最后一天,那一天,他是喝了程励德下了药的红酒,也是有这种感觉。 原来这种药,在奴隶社会就已经存在了,这一次,这个禹柄也为自己准备了这种药,但是心思却无法回到冷静,身子上的燥热,越来越明显,甚至已经开始有些摇摇欲坠。 此时的凄清,明智的选择没有看禹柄,他知道,这个下流胚此时正等着自己求他,即使是死,也绝不能让他染指。被一个男人染指,这种事在凄清心里绝对是最沉重的打击,不说恶心,眼前这个男人,抛开天王这个位置不说,他就是一个恶棍。咬牙坚忍的凄清,心里盘算着,如何先让这个变态男人离开。 禹柄此时则好整以暇的看着凄清,眼里笑意满满的等待着凄清的投怀送抱。但是随着时间的一分一秒的过去,小人儿脸上看去,一片潮红,相当的诱人,甚至是他脖子处,竟也透出一股粉嫩色,这样的颜色,无疑是情事的催化剂。 禹柄再也坐不住了,他站了起来,朝凄清走了过去,眼里的火花闪现,情欲开始泛滥,他一把扣住了凄清那小小的细腰,本就不高的个子,在他眼里无疑成了最好的玩具。不顾凄清那冷然的脸,伸手猴急的开始解起凄清的衣服。凄清此时双腿已经在发软,但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做点什么的话,今天失身事小,恐怕今后一辈子都会活在阴影之中。 “天王何必如此性急?”此时的凄清,越临危越清冷。 “美人儿,你可知,我从膳膛开始,一直硬着呢!”说出下流话的禹柄,此时已经完全的失去了天王的威仪,他哪还管得了这么多,自己的兄弟早就叫嚣着要来此处,想要寻找一个销魂点——清阳候的身子。自从这个清阳候,清淡的声音,以及平静的回答着纪夫人那难以回答的问题时,自己被他那种特有的气质所吸引。 以往自己玩过的男孩子,他们有些的确是被逼的,从先前的哭哭啼啼到后来的欲仙欲死,到最后恳求着自己宠幸于他,贪婪的吞食着自己的龙精,哪个不是期待着下一次爬上自己的龙床。眼前这个清阳候,也一定不会例外,自己想要的人,哪个会幸免?再说自己可是天王,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这个小男孩自己可是想了大半天了,再不满足自己的兄弟,恐怕真的以后那玩意儿会没用。 “怎么?清阳候莫非觉得禹柄我不及夏天王?其他的我不好说,但说起床第之事,清阳候我会包你满意。”轻佻的说着下流话的禹柄,没用发现凄清那潮红的脸上泛过一丝苍白。 “我想起来了……”脸色不是很好的凄清,抬眼看着禹柄,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道:“我曾在蓝国救过的那个人,我想起来了……” 突然冒出这句话的凄清,着实让禹柄一下子呆楞住了,他有些不解的看着凄清,他不明白为何凄清会说出这句话来。只是自己的欲望早已抬头,硬如炙铁,他需要舒缓这种感觉,否则他的男人生活到今天一定会结束,以后再要抬头估计难了。 “我们彼此满足之后,你再想那少年是谁吧!”禹柄一把将凄清横抱了起来,往内室走去,一边走一边将唇贴到了凄清的脖子处,啃咬着。一到床边,就将凄清按到了床上,随后开始撕咬着凄清的衣衫。 “没有我救那人,那人也无法救你!”凄清没有反抗,只是用着清澈却因沾染了药性的迷蒙双眸,直直的盯着禹柄。禹柄在这种眼神中,开始挣扎起来,他想要这个小人儿,不管是短时间的玩弄,还是长期的占有,他都想要。 “不管他了,我现在只想要你!”禹柄一边用力的撕扯着凄清的衣物,一边将唇覆到了凄清的唇上,凄清撇开脸,吻落到他的耳垂处,轻咬着凄清那小巧的耳垂。强忍着心里的不适与身上的燥热,凄清奋力一推,将不设防的禹柄推下了床。 “禹天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溥蜻是夏国的来使,是为两国的邦交做着努力的人,禹天王又岂能做出让人失望的事来,你是禹国的天王,不是普通的百姓,岂能任性妄为!”小人儿衣衫不整,头发也有些散乱,却看在某色狼眼里,又是一副怎样的活色生香图。 “溥蜻也好,清阳候也好,你今天就从了我吧。”禹柄原先准备暴怒的脸,因为这副模样,一下子又恢复了轻浮相,他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伸手,就将凄清重新抱入了怀中,湿吻着怀中的小人儿…… 浑身发抖的凄清,咬牙忍着被某色狼上下其手时的恶心,身上的不适影响到他大脑的思维,此时脑海里竟然浮现了一张脸,一张偶尔带着委屈,但眼睛却清亮到异常的少年——夏噬飓。 “小飓……”茫然中,凄清不受控制的叫了这个名字,僵硬的身子还在被另一双大手肆无忌惮的大肆侵略。 两根手指插入了凄清的唇内,凄清闭上眼用力一咬…… 凄厉的惨叫声消失了,随后凄清被重新甩到了床上,木床发出“咚”的一声。凄清只觉得胃都被摔出喉咙时,来不及顾及身子的疼痛与不适,禹柄再一次倾身而上,脸上带着暴虐,粗暴的伸手一扯,只听到“嘶”的一声,袍子被撕得支离破碎了。 “清阳候,别逼我动粗,我喜欢乖乖听话的孩子,这样才不会有苦头吃。”淫笑着用撕碎的布条将凄清双手紧紧捆住,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因药效关系,整个身子呈现粉色,身子却越来越软。禹柄知道,差不多是时候了,这个孩子,已然成了自己的盘中餐。 将凄清的衣衫都褪尽,看着小人儿受辱时那紧咬的双唇,清澈的漆黑眸子里深不见底,对上这双平静地如死水,却又如深海般幽静绵长的眸子深处,是看不尽的决绝。禹柄一时之间失神了,这双眸子的神情不是一个孩子能散发出来的,他有一种被人窥探到秘密的失败感,对上这双眸子,他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238 为他人,做嫁衣 (3174字) 夏噬飓现在石山处,沉吟着,似乎在等什么人过来。很快,先前身材有些瘦小的面具人来了,看到夏噬飓之后,想躲显然已经来不及了。他只得硬着头皮往夏噬飓的身边靠过去,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你来了,圜眄现在怎么样了?”夏噬飓看着面具人,冷冷问道。 面具人没有开口,只是摇了摇头,以作回答。夏噬飓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具人道:“回去之后,告诉他,下一次若再敢对清阳候下手,那么失去的不会再是一条胳膊那么简单了。”一挥手,面具人退了下去。夏噬飓看着那背影,显得有些烦闷。 对于没来由的烦闷,夏噬飓突然脑海掠过一抹被自己忽略的东西,他怎么可以忘记,禹柄对清清的别有用心。心里暗喊一声不妙,立即飞身往皇宫纪夫人宫殿里赶去。踹翻挡路的侍卫,纪夫人浅笑的看着已经急火攻心的夏噬飓,道:“清飓,别来无恙啊!” “快说,纪夫人快说出清阳候所处的宫殿,以国事为重。”夏噬飓声音有些冷意,更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傲人身姿,此时的他,没了往日的从容与优雅。他已经猜到,清清已经身陷绝境了,都怪自己疏忽,他不能让清清有事。 “清飓,我告诉你,那房顶上装有一枚绿色环便是清阳候现在所居的偏殿,或许你快些去还来得及。”没有看出纪夫人那双并不是很漂亮的眼底露出了玩味的笑意。 “多谢!”音未落,人早已不见踪迹。 偏殿里,一大一小两人对视着,抛开因药物所引起的后遗症的小人儿,静如处子,又冷如冰霜;而大人此时一双色欲熏心的眼睛里,比被下药者更显得欲火焚身,他不知道他为何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停止了动作,他竟然被这样一双清澈到透明的眼睛给蛊惑住了,他竟然不敢再出手。他可是天王,甩了甩头,再一次倾身而上,握住了那不盈一握的脚踝,亲吻着那只诱人的小脚,吮着那精致的脚趾。 殊不知,身后又多了一双眼,正看得怒目欲裂,怒发冲冠。一记刀手就将某色狼给劈晕了过去,随后手一伸,就将某色狼天王给拎起来摔到了冰冷又坚硬的地上,又补上一脚,这才担忧的看着已然是无法动弹的凄清。 这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那白嫩到粉色的身子几乎是全裸着,胸前那两颗小小的原先几乎是看不到颜色的点点,因受冷才站了起来,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到。夏噬飓顺着头顶,看到凄清的手腕被缚在了一起,心疼了起来,一个箭步开始帮凄清解起了那破布条。 这一解不打紧,咬牙狠狠骂了一句:“该死!”看着被破布捆出印记的手腕,心疼的连忙帮他吹着气,轻轻地揉着,仿佛这样揉几下就能真的不痛了似的。 近距离看到那具还未长开的身子,夏噬飓只觉得下腹一紧,他知道,自己要控制不住了。便拉过床上的薄被,将凄清的身子盖了起来。随后他发现了一个问题,清清的身子似乎有些烫,这样的烫不正常。 “清清,你怎么了?”夏噬飓担忧的问道。 快陷入昏迷的凄清,勉强的睁开眼看着身前的夏噬飓,费力道:“我难受……他……给……我……下……了药。”喘着气的说完一句,又开始闭上眼的凄清,身子上的燥热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力道,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一只稍显得凉意的手,探入了薄被中,在凄清的身上开始轻抚了起来,不知道是在帮凄清减火还是在添火。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41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嗯……”娇得发媚的轻哼声,让某少年顿时化身为狼,眼里射出一股火苗,那火苗已然成了蓝幽幽的情欲之光。隔着被子,轻轻地握住了凄清那还未发育完全的小鸟,开始轻轻地揉了起来。 “不……要……”浑身无力的凄清,只得从嘴里嘤嘤的告饶声,他不要这么丢脸,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握着私处,竟然还那么的有快感,竟然没有任何的讨厌、恶心之觉。凄清觉得自己疯了,他知道这不仅仅是药的原因。前世也被下药了,但程励德一靠近他,他感觉到恶心。然而此时他的私处正在某少年的手里,被人肆意的抚弄,他没有厌恶和恶心,他知道,自己真的生病了,他希望醒来之后,这只是一场梦境罢了。 “清清”,低喃的声音,夏噬飓那显得有些低沉又带着些许的情欲之声,让凄清彻底的陷入了迷离,他微眯着眼睛,唇上感觉到的湿濡,让他暂时缓解了身体上那一波高过一波的快感。腿间被轻抚着的小家伙,也在舒缓着身子上的不适,唯一不好的是自己全身已经进入到了软绵绵时期。 全身摊软的凄清,缓缓的闭上了双眼,任由身上的少年狼亲吻着自己,被子被狠狠的掀开了,身体开始烙下了少年狼有意留下的痕迹。腿被完全的分开,凄清有一种撞墙的冲动,可惜此时的他动弹不得,如果此刻他还能动的话,他一定会赏少年一个狠狠的耳光。可惜的是现在的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得任由身上的少年狼为所欲为。伸手挡住难以启齿的后方,那地方此时正被少年狼那炯炯有神的目光紧紧锁住,手却被少年握住了。仔细的欣赏着那浅得如粉色肌肤一样的颜色的小凄清,此时正抬着头,不大,那是因为还未发育好,少年显得很满意,那目光中含着些许的宠溺。 “清清长得好漂亮,小清清也好漂亮,漂亮得让我难以自制!”少年的那双星目终于离开了那粉色的小清清,迎上了那双漆黑却耀眼的清澈眸子,轻轻的吻着那双眼晴,迫使那双眼睛闭了起来。唇与唇的交叠,紧紧相扣的十指,身子也在交叠着…… “别……伤……害……我……”凄清那软得发糯的声音,无助的哀求着,无疑是在给少年更难以自制的欲望添砖加瓦…… 随着一阵阵粗重的喘息声,某人只得被迫的展开了身子,开始无法动弹的接受着少年狼的狂吻,直到自己那小小的私处被少年一口吞入口中…… 醒来时的凄清,浑身还是发软,但身上的燥热已经完全的消退了,他睁开了乌黑又有些冷意的眸子,之前的事历历在目。夏噬飓,这个下流胚,竟然趁自己被下药,竟然轻薄……不对,不是轻薄,比轻薄更严重……是强暴…… 拖着发软的身子,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半靠着床头,完好的小内衣穿了,身上也无那种膳腥味。凄清知道,夏噬飓发完兽欲之后,帮自己清理了。只是自己除了身子发软之外,并无其他的不适。这让他多少有些疑惑,男人第一次做,不是很痛的吗?他缓缓的下了床,拖着发软的腿,走到窗前,后面没有疼痛,只是腿根部有些酸涨。轻轻的抚着自己的腿间,突然发现这个动作很猥琐,所以他停止了这个猥琐的动作。 房里没有一个人,除了他自己之外。凄清沉默的看着窗外,其实他什么也没有看到,只看到高大的窗棂。失身了吗?竟然失身给一个男人!双手狠狠的扣着桌子的表面,似乎是想将那桌面扣出个洞来一般,漆黑的眸子深处闪现出幽暗的旋涡…… “清清……”突然身后如鬼魅般的一个声音响起,凄清承认,此时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个声音的主人——夏噬飓。所以他没有回头看夏噬飓,他怕自己会失控,但还有更多的则是——看到他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少年,之前的那场‘情事’,是自己做梦都想不到的意外。 “清清……”温柔到快要出水的声音里,却听得凄清双耳疼痛,双目冒火。依旧没有回头看夏噬飓,他知道此时的自己,还不能坦然面对夏噬飓。那场事对自己来说,冲击太大,暂时他还不能接受,即使是已经发生过的事。 “清清……”夏噬飓的第三声‘清清’,将凄清那硬筑起来的自我保护的冷静高墙一下子被摧毁了,淡然的神情也被轰塌了,他转回头怒目狠瞪着夏噬飓,漆黑幽深的眸子深处,狂风骤雨已经开始…… “滚……”简单又暴怒的一个字,将原先就显得极其无辜的少年,一个激灵,他呆呆的注视着凄清,眼里的委屈让凄清原本暴怒的心情一下子又降到了谷底,这事本就与他无关,如果不是他,自己不就让禹柄得逞了。咬着唇思考着的凄清,没有看到夏噬飓那双星目一下子闪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成了委屈到极致的可怜样…… ☆、239 慌已生,乱投医 (3079字) “天王,你这是怎么了?”天王寝宫内,纪夫人满眼的疑惑,担忧的看着禹柄。 “我没事,夫人,你可知我们宫内有功夫的侍卫有多少人?”禹柄暗叹一口气,后颈处很痛,不过最痛的竟然是自己的下半身。这个地方怎么会痛,想必是被人袭击时撞到了,只是不知道袭击他的人会是谁?自己明明就要得手了,那小人儿动弹不得时那双眼晴,自己还历历在目,这个小人儿,他的眼神会吸引人,会左右人的思想。 “天王可知道,清阳候在宫内失踪了!”纪夫人此时则是满眼的惧怕,仿佛是想起了什么惊悚的事一般。 “怎么可能!”禹柄此时也紧张了起来,那个小人儿不是被下药,无法动弹,最多也只是被那个击昏自己的人强上了而已,怎么可能带得出皇宫?! “天王,怎么不可能,那个能将你击昏在地,怎么就不可能将清阳候带走。现在我们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如何向夏国天王解释,他们的清阳候在我们皇宫里弄丢了。还有,天王也必须向夏国天王解释,清阳候丢失前,是与你在一起。”纪夫人淡淡的口吻,让人无法想像她的话语中的真正含义意。只会让人感觉到此时的纪夫人为禹国的未来担忧着,此事必须悄悄的了结,不能再扩大。 “夫人,但听夫人所言。”禹国有色心也有色胆,但他没有与夏国做对的贼胆。 “派人去请父亲过来,我与父亲商议之后再告诉天王,该如何解决这些事。”纪夫人浅笑盈盈的看着禹柄。 “好,但听夫人所言。”此时的禹柄就如一个做了坏事的孩子,正在寻求长辈的帮助。 “天王先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纪夫人站了起来,转身走出了房间。在走出房间的一刹那,嘴角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意。 禹柄则若有所思的看着纪夫人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狠绝!这个女人,还其以为自己什么都听她的了?! 禹皇宫不远的一处民房内,凄清正与夏噬飓对视着,长时间的对视,使凄清顿感疲惫不堪。骂不走夏噬飓,打又打不过他,难道在发生了那样的事之后,还能够坦然面对不成?凄清困惑了,他知道自己似乎乱了方寸,不应该乱的啊! “清清,喝口水。”夏噬飓熟练的倒了半杯水,小心的递到凄清的面前,看着脸色极其难看的漂亮小脸,夏噬飓端着茶,毫不退缩的耐心等待着小人儿来接过杯子。 “……”漂亮的小脸有些抽搐,狠狠剜了一眼夏噬飓,依旧英俊的脸庞上,一双星目中何止只有柔情。使凄清那张漂亮的小脸一瞬间有些震惊,他显得有些迷离的看着这张离自己不出五公分的俊脸,心却在突突突的狂跳。 慌乱中,凄清接过水杯,狼狈的饮下了杯中水,却没有看到对面那张脸上所洋溢的温柔笑意。水杯被夏噬飓接了过去,重新再倒了半杯水,放到了桌上,伸出双手拉住凄清的手,温柔笑道:“清清,别生气了。” 见小人儿脸色再一次不对,立即补充道:“清清要生气,也得让小飓把话说完,否则小飓会觉得委屈!” “……”凄清只想让夏噬飓赶紧离开自己的视线,现在看到此人,心里要有多慌就有多慌,要有多乱,就有多乱。 “清清,我可说了哦!”夏噬飓也不再等凄清静下心来,他看出来了,再等下去,即使等到天黑,即使等到明天,这个清冷的小人儿也不见得会开窍。 “我只是碰了清清,没有进去。”夏噬飓说得很坦然,当然还有一份不满足。显然为自己没有进入对方的身体而感到遗憾,凄清只听得两耳刺痛。心里更是恼怒不堪,漂亮的脸色变得异常的阴森……既使没有将视线放到对方脸上,也能使对方看得胆战心惊。 “是真的,我没有进去……”夏噬飓还在卖力的解释着,他没有看凄清,他不敢对上凄清的眼,他知道这个小人儿在暴怒中,只是即使在暴怒中,他还是能够平静得如一坛死水。 “我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淡得快要消失掉的声音,漆黑的眸子里看不到任何的情愫,夏噬飓小心的看着凄清,打量着凄清,他不知道自己硬留下来,会不会再惹凄清发怒。然而此时的凄清已经是彻底的愤怒了,他硬是压下心中的怒意,他不能发怒,一发怒,不知道眼前这个可恨的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流氓会不会又故计重施,所以他不生气,他不能生气!端起茶杯,再一次饮了一口水…… “嘶……”皇帝寝宫内,禹柄支开了所有的奴才与宫婢,解开自己的衣衫,下半身的疼痛,浑身的不自在。仔细的检查着自己的龙根,终于发现了龙根严重的红肿,不对,这东西莫非被人玩弄过了? 还在检查前面的时侯,突然觉得身后也在疼痛,刺痛,那种刺痛感很强烈。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就是后面被人开苞了。恼羞成怒的禹柄,自己玩过无致男人、男孩的那种地方,然而今天怎么就轮到自己痛了?是谁玩弄了自己?清阳候吗? 不可能,直接否定掉刚才想法的禹柄,突然想到了,是不是袭击自己的那人玩弄了自己的后面?! 咬牙硬撑着从床上爬了起来,他要抓住那人,必定将他碎尸万段,竟然敢玩弄自己的身体!禹柄站在桌前,将桌前所有的物件全部扫到了地上,不小心带到腰处,竟痛得眼前一暗,咬牙忍住之后,他怒意冲冲,到最后却只能颓然坐到椅上。 “来人!”立即进来一个侍卫,他看着眼前的侍卫道:“清阳候可否有消息?” “禀天王,没有消息。”侍卫小声的回答着,刚才摔东西的声音可大得很,他听得很清楚,他可不想被当成那种东西而被人摔得支离破碎。 “没用的东西,退下!”禹柄将腰间的环形玉给扯了下来,摔到她上,随着‘叭’的一声,玉被摔得粉身碎骨。侍卫立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现场。 “去纪绽宫!”禹柄一声今下,立即进来两个奴才以及四个宫婢,一行人跟在禹柄身后,往纪绽宫走去。 “你们都下去吧!”纪绽宫内,纪夫人面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谁都看不懂她的意思。眼里透出一丝精明,这样的纪夫人,很少有人能看得到,哪怕是禹柄,也不会知道。 “禹柄,看来这一次,你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了。”纪夫人喃喃着,眼底浮现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夫人,天王来了!”守门的宫婢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纪夫人脸上带着浅笑,手一挥:“知道了,下去吧。”心里暗道:‘来得还真是快啊!’ “夫人!”禹柄忍着身上的疼痛,他不能咽下那口气,一定要查出那个害他的人,一定要报这个仇,奇耻大辱! “天王怎么不在寝宫里好生歇息,跑到我纪绽宫里来做甚?”纪夫人带着浅笑,‘关怀’的看着禹柄。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42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夫人……夫人是在哪里发现我的?是谁发现我的?”禹柄一手扶着腰,刚才走得有些急,现在可是痛得离谱,腰酸得离谱。 “能在哪里,在偏殿外面,一个人也没有,当时天王你,衣衫不整!”纪夫人人畜无害的微笑着做着详细的解释。 “是谁先发现我的?”禹柄不死心,绝不能让别人看出来,自己的丢脸之处。 “当然是我了,不然你以为会是谁?”纪夫人依旧带着浅笑,这让禹柄有些尴尬:“夫人发现了什么?”心下已经起了杀意。 “衣衫不整之外,什么也没发现了。我想天王你应该是准备对清阳候出手时被人袭击了吧。”纪夫人一副不解的样子:“只是不知道是谁会连天王都敢伤,这种人一定捉拿到,该行烹煮之刑。” “夫人说得极是,若捉拿住此人,定将他碎尸万段!”禹柄像是发誓一般的斩钉截铁。 “是啊!碎尸万段!”只怕你到时候下不去手啊!纪夫人带着人畜无害的浅笑,眼里依旧是满满的‘溺爱’。 “小飓,你对天王做了什么?”另一边,凄清看着夏噬飓,他总觉得夏噬飓心情极好,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是不是惩罚了禹柄。 ☆、240 被偷吻,阴谋生 (3396字) “让人对他做了本来他想对你做的事。”夏噬飓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炯炯有神的眸子里。射出一股凶狠的精光。 “你……简直是胡闹……”凄清咬牙搁了一句,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转身回眸看着夏噬飓:“这里是哪里?” “呵呵,这是我的落脚地,清清暂时先住在这里,等机会到了。我自然会将清清送出去。”夏噬飓带着温和的笑意,那微笑中,含着一股浓浓的温情。 “看来你过得不错,发展得也不错。”凄清微微笑了笑,那笑容很淡雅,让一直注视着他的夏噬飓星眸闪了闪,随后又变得一片宁静。 “清清说过的话,我都铭记于心。”夏噬飓这句话是出自己自己的真心,他说的是实话,凄清的话,他都会去听。除了不想让自己留在他身边,这句话他是打定了主意,是不会听的。 “小飓,我想去找司寇,我这样不明不白的失踪,最担心的应该是他。”凄清看着夏噬飓,声音显得依旧清淡。 “清清,现在你还不能出去,还不能让禹柄找到你。我怕他一旦找到你,再次打那天的主意,到那时,我不知还有像上次那样侥幸的能救下你。”夏噬飓知道劝说没用,不如来点实际的来说事。 “禹柄应该受到教训了,他以后也不会再那样对我吧!”凄清说不害怕,那绝对是假的,竟然差一点被个男人强上。不过上一次的确是好在夏噬飓的突然出现,否则真的抱憾终生。只是上一次,虽然逃过了禹柄,但却被夏噬飓占了偏宜,一想到这个,还是会觉得呕心呕气。最大的问题还是自己虽然生气,但还是觉得侥幸,因为那天替他缓解药性的人是夏噬飓,这个不管对他做什么,打从心底他都不会厌恶的少年。 “他是天王,清清,他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他得不到你一次,并不代表他会放弃你。”夏噬飓开始危言耸听的发表起意见来,一句话,他不能放任凄清被其他男人染指,哪怕是摸凄清的小手也不行,凄清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当然,夏噬飓是不会对凄清说出这一点的,他可不想破坏现在这份来之不易的宁静。 “小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出去吧。”凄清像是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这个夏噬飓,表面上是在担心自己,实际他是在争取多一点的时间来与自己相处。虽然对于那天的事,凄清的确还是耿耿于怀,但受夏噬飓的影响,他也觉得自己再拘泥于那件事之中,似乎有些小题大作了。更何况,当事人中的一人,根本没有放在心里,虽然只是表面上,凄清反复掂量了半宿,最后也只得放弃了这种一直耿耿于怀的芥蒂。 “清清,先用点膳之后,再休息吧,天也快黑了。至于司寇那里,我派人去帮你传达一声。皇宫里你也不用太介怀,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况且我们那天什么事也未曾发生……” 听到夏噬飓这样的解释,凄清反倒是无法释怀了,不是他小家子气,而是这个夏噬飓怎么可以这么轻松的说出这句话来,明明对自己都做了那种事……突然凄清像是清醒了过来,他刚才在胡思乱想什么?他怎么会听到夏噬飓那淡淡的口吻,却让自己的心开始不快起来,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似乎是哪里不对了。 “清清在想什么?”夏噬飓索性坐到凄清的身边,仔细的看着凄清那张显得有些茫然的小脸。 “没什么,那么我们先去用膳吧。”凄清站了起来,直接往门外走去,还未跨出门口,就被夏噬飓一把抓住了手腕,力道不重,但却让凄清还是身子显得有些僵硬。今天是第几次的不自然了,凄清不知道,但他只知道,自从那天的事发生之后,身子一旦与夏噬飓接触,就不身不由己的开始打颤,好在自己控制得还行,否则还真是够丢脸的。 “清清,你在这里等,我马上就回来,你不要随便出去,现在还在风头上。”夏噬飓将凄清重新拉到了椅子边,将凄清轻轻按到椅子上坐着,在凄清还来不及反驳时,夏噬飓轻轻的将唇吻到了凄清的额头上。 凄清身子再一次的一僵,眼里闪过莫名的似反感,却不是反感,是震惊,亦不是震惊,他的脸红了,而夏噬飓滴水不漏的看在了眼里,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微笑,却一闪而过…… “清清,我去取膳过来,你千万不要随使走出这扇门,这里并不是很安全。”夏噬飓温柔的关照着,在凄清点头的同时,夏噬飓将他的唇轻轻的上盖到了凄清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的轻柔与迅速。 在凄清还来不及懊恼之前,夏噬飓闪身走出房间,还不忘带上门。凄清看着已经被合上的门,对夏噬飓那些刻意讨好自己的举动,心里百感交集,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按实际年龄来算,夏噬飓比两世的自己小多了,只是自己明明快是三十岁的身子,硬被塞在这具才十岁孩童的身子里,还真是不甘心…… “父亲,今日请你过来,是有一事相求。”纪夫人面带一丝微笑,眼底却隐现一份沧桑。 “芙儿,讲吧。”快到垂暮之年的老人,眼里有着太多的心疼。看着昔日如花似玉的娇女,如今已是两鬓班白的人妇时,却没留得一个子嗣在其左右,心里多少还是在隐隐作痛,如果当初不为皇权,不为国效力,不做什么司兰大人,又怎么会陷爱女于如此悲凉地步。 “父亲,女儿希望你能帮帮禹柄,他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纪夫人眼晴透出淡淡的忧郁,从自己儿子被害身亡后,禹柄,她是自己二十年来似如已出一样的疼爱着,宠爱着。只是禹柄对自己的各种阳奉阴违,也已经看得清清楚楚,只不过他此次玩得有些过火了,什么人不好玩,竟去玩清阳候。一想到那个聪明的孩童那双漆黑眸子深处,隐藏着巨大的还待开始的能量时,纪夫人无法处身事外,她深知,成在清阳候,败也在清阳候。可惜禹柄现在是色欲熏心,他根本就没考虑到他之前的做法,会引来两国纷争,他还陷在在清阳候身上,没有得手这一纠结中,得让他赶紧看清现实。 “芙儿指的是何事?”司兰的眉毛开始皱了起来,女儿的性格他了解,若不是到了山穷水尽这一地步,他的女儿绝不会特意派人来请自己入宫。看来这个名义上的女婿还真是做了件无法挽回的了不得大事,恐怕是惹怒他国的举动吧! “哎,禹柄他童心未泯,竟然欲染指夏国来使,清阳候。”纪芙微微皱眉,眼里的疲乏很明显:“他是被我惯坏了,我一直将他视如己出。” “芙儿,他是天王的子嗣,也是你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如果不是错得太离谱的话,你也不会有求于我,只是他怎么会惹上夏国的清阳候。那清阳候我虽有耳闻,不就是一个孩子。”司兰眼里闪过不解。 “父亲可知禹柄天生喜男色,当初为隐瞒此实情,我才与禹柄假冒夫妻名义,就是为掩人耳目。如今那清阳候,长得玲珑剔透,不似凡间孩童,禹柄自难把持,也情有可原,可走他……”看着女儿欲言又止的话语,司兰心里越发沉重起来.难道…… “父亲,女儿从小至今,没什么事求过你,女儿这辈子只求你一件事……”请未落,纪芙突然下跪,让司兰一下子震惊万分。 “芙儿,你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司兰强硬的扶起了纪芙,眼里的责备很明显。 “父亲,女儿这辈子不会再有子嗣,但女儿想让清阳候做我的孩子。”纪芙眼里闪过一抹亮光,一闪即逝,所以他的父亲并未看到。 “清阳候有这么出色?”司兰再一次不解起来,不就是一个长得好看些,聪明的男孩子,能让女儿如此在意,能让禹柄不顾国家的安危,而冒然出手。看来有机会,是要好好会会这个传说中的清阳候了。 “父亲,清阳候出色,他身边的人也出色。”纪芙带着一丝笑意,那笑里隐含着某种让人看不懂的情愫。 “芙儿似乎还话中有话,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为父一定如芙儿所愿。”司兰拉着女儿一同坐下,开始低声的谈论起了计策。纪芙时而轻笑,时而眼里闪过算计,表情如此丰富的纪芙,司兰却没有看出眼前这个女儿心里的算盘。 当晚,纪芙第一次主动到禹柄寝宫里,留宿了。 禹柄由于身子受伤,行动也不方便,他不明白今日的纪芙,她有举止有些奇怪。但他表面上又不敢得罪纪芙,这个女人表面上是自己的王后,实际又如母亲一样的照顿着自己,这一点,禹柄深知。但禹柄自己打小喜欢男人,他自己清楚,眼前这个女人也清楚,但在他王位快不保时,女人在关键的时候,让自己娶了她,即打消了群候们的疑虑,也让一些觊觎王位的人不敢再有异议。 只是这个女人与自己一直是有名无实,她也从不计较这些事,因为她深知,对女人也无法硬起来的自己,所以她一直是笑看自己。 只是今日这个女人她到底想干什么?看着她当着自己的面,宽衣解带,甚至还动作撩人…… ☆、241 虚中镜,心终乱 (3332字)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43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夫人,你这是何意?”勉强半撑起半个身子的禹柄,对纪芙如此怪异的举动,不得不提出问题来。 “天王与我夫妻数十载,怎么今日反倒不懂纪芙之‘情’了!”纪芙浅笑盈盈,并不年轻的脸上,露出一丝玩味,反显得有些高深莫测。几乎是全裸的身子,跨到了龙床上,放下床幔。躺在禹柄身边,附耳轻声道:“你躺着别动,一切听我的。” 随后床开始发出了撞击声,女人夸张的呻吟尖叫声,以及男人的低吟声,外面守夜的侍卫与宫婢们听得面红耳赤。这种声音几乎不曾出现过,但今晚房内的两人,还真是出乎意料…… 而床上的两人,女的坐在床上,重重的敲着床板,只要男人停止出声,女人便立即伸手拧了男人的胳膊,男人立即被疼得发出了‘吼’声…… “天快亮了。”纪芙显得有些嘶哑的声音,说得很轻。 “夫人这到底是何意?”被拧得胳膊上毫无好肉的禹柄,他借着外面微弱的光芒看着纪芙。 “轻点声。”纪芙扫了一眼还躺在床上的男人,随后倒在床上,闭上了眼晴轻声道:“你我成婚近十载,一无子嗣,二无其他姬妾,时间久了,你的位置会不保。” “谢谢夫人如此为我着想。”禹柄那张显得年轻的脸上露出一丝感激,随后又变得面无表情。 “天王,我知道你对我除了感激之外,并无其他之情。”纪芙人笑了笑,又开口道:“我十三岁完婚,十四岁守寡,十四岁丧夫又丧子,我的这一辈乎还能有所求吗?但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抛开天王这个位置不说,我倒是真心将你当成是我的孩子,只是你并不将我当成乳娘吧!” “夫人……”禹柄之前还有些困顿的话,此时却明显的清醒过来,他转头看着睡在身边的女人,曾经年轻的脸已经不在,即将老去的容颜,并不漂亮的双眸里,透出一丝淡淡的恬静。 “天王,答应我,万事以禹国为重,切不可任性妄为。”纪芙转头看着禹柄,二人距离很近。初见面时他还在襁褓中,现在已经是独挡一面的天王了,禹柄其实长得很英俊,除去他喜欢男人这个事实之外,他是一个有才干的天王。 对于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天王来说,纪芙是打心底将他当成自己的半个儿子看待着。当然这个孩子并不是真心待自己,既没将自己当母亲看待,也没将自己当成夫人来尊重,但作为长辈的自己,无法去责怪他,虽然偶尔也会有伤感。 “我记住了,夫人。”禹柄侧过身子,一方面他的腰与后面都不是很舒服,侧过来明显要好过得多。 “只是夫人,我……” “天王,你什么话也不要多说,我知道你的苦。”纪芙叹了一口气道:“当年弱小的你,无法保护好你的母亲,但至少你母亲用她的死成就了你的天王之位,如今她在天之灵也已经得到安慰了。况且你将禹国打理得井井有条,相信逝去的天王也放下了心。只是你记住,你切不可再贪恋男色,清阳候,你不要再打他主意。不管他现在身在何处,如果他要离开禹国,你派人送他即可。切忌,你是禹国的天王,你的一个小举动,牵动着整个禹国几万万人的生命。” “夫人今天是为清阳候的事而来?”禹柄并不笨,他是天王,当然也会洞悉一般人的心思。 “不仅仅是清阳候的事,也是我自己的事而来。”纪芙看着禹柄,郑重道:“柄,你找一个可心的人儿,好好的过日子吧,是男人没关系,但关键是你自己要看清楚自己的心。” “夫人此话是何意?”禹柄脸色有些黑了下来。 “我还不了解你?你喜欢男人不错,但你更希望有一个人可以让你依靠的男人,因为你寂寞。”纪芙知道,此话一出,再无转还的余地,况且很有可能让眼前这个男人恼羞成怒。他喜欢男人是一回事,他喜欢玩男人的身体又是另一回事,但他喜欢被男人压这一事实,恐怕连禹柄自己都还不清楚,但纪芙却早已洞悉一切。纪芙知道,今日的提醒,搞不好可能自己会被烹煮。 “嘭”的一声,禹柄忍着身上的疼痛,猛的坐了起来,他恶狠狠的盯着纪芙,仿佛下一刻他就会伸出手掐死这还躺在床上的女人。 “天王为何如此震惊,天王应该面对现实才好。”纪芙缓缓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伸出手轻轻的抚着禹柄的脸,看着微微有些扭曲的神情,纪芙淡淡的笑了:“你可以试着去感觉,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不会害你。” “夫人请回吧!”禹柄第一次对纪芙下了逐客今,他在压制住心中的怒火。 “天王,在孩子生下之后,还望天王让纪芙离开皇宫,让纪芙过上想过的生话。”纪芙双脚已经着地,声音还是嘶哑。 “夫人要离开我?”禹柄有些意外,皇宫有什么不好,她可是自己之下,所有宫人之上,况且自己玩弄男人是没错,但从未做过伤害她的事过。 “天王,你已经长大成人,以前是你的地位不牢固,我才出此下策,既能挡了闲言碎语,又能让你稳坐天王之位,对于我来说,我本就不是什么清白女子,没有什么不可做的。”纪芙回头看着还坐在床上发呆的禹柄道:“纪芙只有一事相求,事成之后让纪芙回司兰家。今后天王一切还以禹国之事为重,清阳候此人可遇但不可求,他不属于你。”说罢,纪芙走出了寝宫,一出寝门,立即一副弱不禁风的柔弱样,让人觉得此夫人虽然年龄有些长了,但一样的楚楚可怜,想必昨晚天王让她累了一晚上。只是侍卫与宫婢们只注意到纪夫人那楚楚可怜样,却没有发现夫人嘴角那高深莫测的笑意。 禹柄看着远去的背影,心底涌现了难言的惆怅,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帮助是显而易见的,但总觉得她还有自己的目的,虽然她从不曾告诉过自己。或许她的目的与自己有关,当初她的孩子就是代替自己被人害死的,如果她想要报仇,自己一定会帮她,只是她从不告诉自己。问她,她也不会回答,恐怕她是打算自己报仇…… 只是恐怕将来也不能让她离开皇宫了,她是自己的保命符,在禹国,有谁不知道,司兰一家,权高位重,自己即位开始,就得听司兰所言。说到底,自己也只不过是一个傀儡天王,唯一有好处的就是,当初这个女人为帮自己,而选择与自己成婚,这个女人的确有着过人的胆识和独到的见解。 只是司兰恐怕对自己有着敌意吧,当初父亲不争气,与他国争抢一个女人,害得纪芙的丈夫客死他乡,而父亲也暴毙,结果战争是还没开始就已结束。纪芙守寡成真,不出两月,又失去了她的儿子,那么她到底恨的人会是谁?她屡次帮助清阳候,恐怕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她一定还有着其他目的。这个女人,一直都是高深莫测的,一直都是运筹帷幄,稳操胜券,仿佛一切都在她眼下,都是在她的默许之下才会发生的事…… “清清,今天我送你回驿馆,司寇那里我已经联络妥当了。”夏噬飓一脸的不舍,但为了让凄清高兴,还是说出了自己极不愿说出来的话。 “谢谢,小飓。”凄清看了眼夏噬飓,就立即转移开了视线,最近他都不敢再对上夏噬飓那双如寒星一样耀眼的黑眸。所以就算是在说谢谢,凄清的眼晴都看着远处,他怕一对上那双眼,自己的心就会乱了。 “清清,先用膳吧。”夏噬飓将碗递到凄清的手里,脸上带着不舍的笑容,自己却不曾吃一口饭,他只是微笑的看着凄清用着饭。 凄清自然也察觉到夏噬飓不动筷,他知道夏噬飓对自己的那份亚于常人的感情,只是自己是男人…… 心里独自神伤着,也不知饭菜的味道,只是拼命的咀嚼着,只想快快结束这顿午膳。但真正到了要分别的时候,相信自己也会难过,心里还是会有不舍。凄清偷偷的抬眼,想不露声色的看看夏噬飓。才一抬眼,就看到了夏噬飓目不转晴的看着自己,眼里的不舍过于明显,使凄清心底一酸,嘴里的饭也难以下咽,甚至也忘记了要逃避这样的眼神…… 等他惊醒过来时,夏噬飓的唇早已经封上了他的唇,舌中的食物早已不翼而飞了。凄清尝试着推开夏噬飓,自然是以失败而告终。他被迫的承受着夏噬飓那火热的湿吻,唇舌之间的占有,吮吸,是那么的急不可待,是那么的绵长与热烈……凄清被吻得七荤八素,他从先前的推拒,到此的溶入,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是真的栽了,栽到了这个装傻骗过所有人的大王子手中…… 理智在叫嚣着,要停下来,不能再堕落其中,要逃开这个温柔的怀抱,这个少年很可怕……然而本能却让他继续堕落其中,不是无法逃避,而是根本不想逃避,让自己深陷其中…… ☆、242 重回归,路遇愁 (3220字) “清阳侯你没事吧!”司寇拉着凄清,仔细地审视着凄清的脸,生怕被自己看漏了。其实他是想抱住凄清,紧紧地。但看到一脸平淡的凄清,那个动作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出来。他知道,这个小人儿不管遇到任何事,都只会是一个稀松平常。恐怕真能将他逼急了的人,估计还没有出世了。 “没事。”微微一笑的凄清,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处,平静中带着些许的波澜,司寇睁大了双眼,他发现了。 “那天禹柄没对你说什么吧!”司寇还是觉得有必要探讨那天膳后的事,总觉得禹柄有问题,昨天更是闭门不见自己。说明什么?做贼心虚了! “他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记了我的身份,只是他运气不好。”凄清浅浅一笑,脑海里浮现了夏噬飓那天对自己承认的事——让禹柄失身。他虽然为夏噬飓的胆大妄为有些头痛,但禹柄也是一个欠教训的主,给他一些教训,也必然的。只是这个教训的代价似乎有些大,他现在只希望夏噬飓以后能冷静一点,不要因小失大。 司寇平静地看着凄清的神情,他有一种奇怪的想法,清阳侯变了,即使那浅如水的微笑,也有着别样的风情在内。这个男孩以后长大了,又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人。 “清阳侯今天笑起来似乎跟以往不一样了。”司寇调侃着凄清。 “是吗?”不答反问,默认了,心却在不安了,真的变了么?会这么明显? “皇宫里可有其他事发生?”凄清看着司寇,漆黑的眸子深处,幽暗不明。 “什么也没发生,不过天王视乎身子不适,所以最近几日都不见客,我们也不例外。” “也好,一会儿我们带上五王子与小氐,一起去看看禹国的风貌吧!我们还没有好好逛过整个禹国大街呢!”看着司寇,眼里尽是笑意。 “好!”司寇转身往庭院的深处走去。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44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那我先回房换身衣服。”凄清在司寇身后说了一句,随后转身往房间方向走去。 “溥蜻,你总算回来了。”夏噬砥在过道上看到溥蜻,一脸沉重道:“你一走好多天,我与小氐都很担心你。” “临时有点事,所以回不来,不过现在所有的事都解决了,所以我就回来了。”凄清耐心地解释着,其实他知道,对于他这种牵强的回答,是没有人会相信的。他们不问自己,也只是尊重自己。司寇没问自己这两天的事,那是他还在怀疑自己是被禹柄关了起来,甚至是被禹柄玩弄了吧,所以他选择沉默,不至于让自己难堪。 而眼前这个小人儿没问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恐怕是不想让自己讨厌他吧。那么小氐是否也有这个意思在内呢?很难讲了吧。 “砥,我回房先去换一件衣服,你要一起来吗?”站在过道上说话,还是有些不方便,毕竟他们并不是禹国人,自己的身份现在是极为尴尬,恐怕有很多人对自己不怀好意。比如圜眄,想到在马车上见到断臂的圜眄,那憎恨的眼神,凄清知道,这个人绝不可能放过自己,他一定是想让自己生不如死,以报断臂之仇。 “一起吧。”夏噬砥立即转身就往凄清房间的方向走去。 “小氐呢?”以往夏噬砥出现,那个小氐肯定也会出现,但如今,小氐似乎离开夏噬砥的时间有些长了。 “不知道,今天一早就没有看到过他,他挺忙的。”夏噬砥随意地回答着:“咱们不要去管他了,你不在的时候,他每天神神秘秘的,太难懂了。” “溥蜻,你身上的红色是怎么回事?”房间里,夏噬砥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盯着凄清那具白皙的身子上,印有的各种大小的粉色点点。 ‘糟糕’,心里暗叫的凄清,怎么忘记了,前段时间夏噬飓为帮自己解决药效问题,所遗留下来的这些爱痕。 “不知道,可能是过敏了吧。”凄清轻描淡写地回答着,心却在狂乱地猛跳着,他想到了夏噬飓的唇舌,在吻遍自己身体时的触感…… “过敏?”夏噬砥呆呆地看着凄清,他没听懂这个词,不言不语地低垂着头,此时的他看上去有些垂头丧气。 “怎么了?” “过敏是什么意思?我不懂!”夏噬砥横了一眼凄清,又恢复到无精打采的样子,最后坐到凳子上,荡着双腿,看着凄清将衣服套上,盖住了那点点粉斑。 “过敏就是布料上沾了不干净的东西,就像是被小虫子咬过一样……”扯了一个最容易让夏噬砥听得懂的解释,耐心地解释一番。 “知道了。”夏噬砥看着凄清,又看着地面心里暗道:“现在怎么可能还会有虫啊!” 凄清看出夏噬砥对自己的解释并不满意,只是他也没精神再为这种事解释,当然他自己也是难以启齿。 “我们出去吧,一会儿我们去逛逛禹国大街,如何?” “逛街?好啊!”夏噬砥显然对这个提议毫无免疫力,立即欢快地答应了下来,从凳子上跳了下来,赶在凄清开门前先打开门就直接往外跑去。 “孩子毕竟是孩子!”心里暗笑的凄清,跟在夏噬砥的身后,此时司寇正站在不远处等着两人。 “五王子,最近很少看到小氐,他最近都在忙些什么?”街道上,司寇微笑着看着夏噬砥,只是眼底并无笑意,而是精明。 “我怎么知道,他搞得神神秘秘的,天一亮就跑,天全黑才回来。”夏噬砥白了司寇一眼,拉着凄清的手道:“溥蜻,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哼!”看着夏噬砥硬拉着凄清往热闹的地方跑远时,司寇冷哼一声。夏噬砥,这个才五岁的孩子,绝不简单。 二人在一个卖米的摊位前停留了下来,凄清盯着那显得有些黄色的大米,只有小半袋子。前世的大米比这个要白得多,看着摊位前衣衫褴褛的老妪与一个约三岁的小孩,总觉得这样的场景过于凄凉。 “老人家,大米只有这么一些,能卖多少贝币?”凄清同情地看着老妪问道,当然也没有漏掉那孩子一听到陌生人说话,将脸埋入了老妪的胸前。 “十枚布币。”老人伸出一直枯槁老手,翻了一翻,苍老的声音里流露出一丝虚弱。 “米就这么一点吗?”凄清看着小半袋子米,又看看老妪及怀中的孩子。 “只有这一点了,再没有米了。”老妪心痛地看着那小半袋子黄米,眼里有着太多的舍不得,只是忍着悲伤拍了拍怀中的小孩子道:“孩子他娘病了,没钱医治,所以将家里值钱的大米拿出来换些布币,请大夫看病。”昏黄的眸子里流露出凄凉,凄清有一种预感,那小半袋子米是他们今后的食粮。 “那你卖掉了这些米,今后你们吃什么?”凄清脸色沉重地看着老妪。 “草根、树皮都可以吃啊,大夫要布币才肯来治病。十枚布币可以请他们来看一次病,也许孩子他娘的病就会好了。” 老妪带着期望的眼神,看着怀中的孩子。 “老人家,这些给你。”凄清从自己的袖袋里掏出几串贝币递到了老妪手中,道:“快去请大夫替孩子的母亲看病吧。” “这……”老妪激动地握着贝币,她这辈子从来没有摸到过贝币,只是远远看到别人有用过。突然将孩子放到地上,朝凄清跪拜了起来,凄清吓得立即制止了老妪,那小孩见老妪这样做,他也跟着一起跪倒在地…… 凄清扶起老妪道:“快去请大夫治病要紧,米你就带回去,不能饿肚子。” “谢谢……谢谢……”哽咽地说着,泪水早就滑落到满是褶皱的粗糙脸上。 “谢谢……”轻得如蚂蚁一样的声音,是那个孩子发出来的,低垂着头,缩在老人的身后。凄清伸出手将小孩拉了过来,看着小孩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显然很害怕,微抖着身子,想挣脱凄清的手,但又不敢,只得低垂着眼帘看着自己的脚。凄清此时才发现,孩子脚上还未穿鞋,现在已经是初冬了,虽然还没到最冷,但风吹上身还是有些刺骨。 “砥,身上还有没有贝币?”凄清看着夏噬砥问道。 “噢……”闷闷不乐的夏噬砥还是老实地从自己的袖袋里掏出了所有的贝币,放到了凄清的手里,凄清将贝币递到了孩童的手里。 “让奶奶帮你买些布来做双鞋吧。”老妪感动得再一次要跪拜,被凄清制止了。心里酸楚的凄清,看着那一老一小,心就如被啃掉了一块,有些疼又有些痒。 ☆、243 天忽暗,雷公访 (3361字) 目送着一老一小的离开,凄清拉着夏噬砥的手笑道:“今日我们就看看吧,贝币都送人了。” “就数你最好心,那么多禹国人,都没人管他们,要你这个夏国人来管他们。”夏噬砥朝凄清白了一眼,随后又无奈道:“不过他们看起来的确很可怜,所以算了,今天没贝币买东西就不买吧。” “砥长大了。”凄清调笑起夏噬砥来。 “哼,我早就已经长大了。”不甘心的夏噬砥装怒道。 司寇看着前面那两个孩子刚才的一举一动,心里有些感慨,这个清阳侯,他真的看不懂,这么细微的一点异常,他都能看出来。摇了摇头,却发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不是圜眄又会是谁。 此时的圜眄怒目瞪着不远处的小人儿,就如一只饿极了的凶狠野兽,眼前凄清正是他要捕猎的对象。这样的目光,让司寇心底开始浮现出一丝恐惧,司寇被自己此时的心境给惊住了。不能让清阳侯落单,不管到哪里,司寇此时唯一的想法。 他加快步伐,紧紧地跟在两个小人儿身后。目光游离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他得提高警惕,此时不容马虎,一刻也不能放松警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天突然暗了下来,街道上的人开始慌乱了起来,凄清连忙拉起夏噬砥的手,大声道:“现在开始,我们拉着手一起走,天可能还会再黑起来,恐怕到时候我们看不清方向。”转身往后看去,已经看不清人了,天已经完全地黑了,就如已经到了夜晚。只是夜晚还会有星星、月亮的照明,然而此时,却什么也没有,除了一片漆黑。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45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漆黑的天际被一道亮光给划破了,似乎欲将天给撕裂了一般,甚至这道裂痕已经触及地面。顿时先前还算比较安静的街道,被这道刺眼的裂痕给击得粉碎,人群中开始混乱了起来,或跑或走,或推或搡,或高叫着寻找着走散的亲人,或慌乱地收拾自己摊位上东西的摊主们,还有人直接跑到树下躲了起来…… “轰……隆……隆”突然一声巨响,顿时原本就成了一锅粥的街道,立即听到了恐惧的尖叫声与高声哭叫的逃跑声,随后又一道耀眼的光芒,将大地照得如白昼一样明亮,有人开始朝光亮的地方跪拜了起来,口中乞求着,希望神灵放过他们…… 凄清拉着夏噬砥,站在街道的中央,安慰着夏噬砥道:“别怕,我们先找个屋子躲躲,看起来似乎要下雨了。” “司寇……”凄清提高了声音,开始呼喊司寇。 “清阳侯……”站在凄清不远处的司寇,立即上前,伸出手拉住了凄清:“接下来怎么做?” “找个房子,我们躲到房子里去,让街上的人也一样……” “大家不要躲在树下,东西都不要收了,快点进屋子……”凄清高声地说着,他心里没底,现在的街道太混乱了,人们已经是恐惧到了极点,哪里还听得清凄清的话。依旧像是煮沸的粥一样,乱腾腾的一片。 “静一静,神灵现在在等你们安静……”突然房顶上一个很低沉的声音响起,凄清一听到那个声音,心一沉,身子微微一僵。拉着凄清手的司寇立即察觉,借着那闪电,他看清了凄清脸色有些苍白,随即又变得粉色旖旎。这样的清阳侯,让司寇心中一紧,身体的某处也一紧,无意识地将凄清搂进了怀里…… 再一次闪电出现时,司寇将目光停留在屋顶上,发现了那是个戴着一张双蛇供玄鸟的图腾面具。虽然无法看清面具人的真面目,但却能感觉到屋顶上面具人给他的压迫感。 “司寇,就是趁现在,让黎民们明白,赶紧都回屋去。”凄清打断了此时正在打量着屋顶上面具人的司寇。 “好!”司寇拉起凄清和夏噬砥:“大家莫慌,跟上我们,先一起进屋。” “你们是什么人,我们为何要听你们的……”人群有不信任的声音响起来。 “他们是来帮你们的人。”房顶上的面具人,低沉的声音浑厚有力,穿透了整个街道,使骚乱的人群开始安静了下来,他们抬头仰望着房顶上的面具人。 “大家听他们的安排,天会亮起来的,神灵会看到我们对他们的恭敬和谦卑,所以他会帮助我们的。”面具人不慌不忙的声音,浑厚得让人安心的声音。 “走吧!”凄清轻声一语,司寇拉着他与夏噬砥,往街道上的房子走去。 “凭什么要听他们的,我就是不听,我只相信神灵。”有些突兀的声音,声调里的不屑很明显。 又一个闪电划破天际,又一声巨响声,就如山崩地裂一般,的确,是山崩地裂了,不远处的大树不幸被闪电划中,树应巨雷的声音,一劈为二,顷刻倒塌,一股浓重的烧焦味传入人们的鼻子深处…… “快进屋!”一个孩童的声音,很脆但很冷静,就如一股清泉一般,净化此时骚乱与恐慌不已的人群。 率先进屋的三人,清泉在临进屋前,抬头看着房顶上的面具人,可惜黑暗中无法看清。身后的人群也应声往各处的屋子里挤去…… 天开始亮了起来,闪电与雷声此时也没有之前那般的嚣张,人们开始冷静了下来,走出了屋子,刚才只是空雷,并无下雨的迹象。凄清随着人群走出了屋子,抬头寻找那个身影时,却早已不见踪迹。心里微微的一阵失落,随后又无奈地看着周围已经恢复正常的人们。 虽未淋过雨,但雷击的所到之处,已经是满目疮痍,惨不忍睹。凄清看着这个环境,他直觉觉得,这里的雷电似乎只围绕这一处击。看来这里有着非常严重的导电系统,难道是地下隐藏着矿石导电? 被闪电劈坏的树木、房屋有很多,到底是多少,凄清也数不清,只是距离他不远处,一片狼藉。 “神灵每一次发怒之后,就会让我们怕上好多天。”一个年轻的妇女与身边的一个年长些的妇女小声地交谈着。 “是啊,今天已经是第五次了,真不知道以后怎么过,我怕也怕死了……”年长的妇女附和着。 “两位姐姐,请留步。”凄清看着即将离开的女人,他知道刚才的一幕与神灵无关,是自然现象,但他觉得有问题的是,这里的闪电与打雷仿佛只集中在一个地方,那才是怪异。 “这位小哥有何事?”年轻的女人看到请她们留步的是个漂亮得不似凡间的男童,脸上微微一红。 “请问姐姐,这里经常会被电(闪电)击中?”凄清一脸的诚恳,他望着两个不算漂亮,但长得也算是脱俗的女人。 “嗯,不是电击中,而是雷公发怒了,一年四季都会有,每次只要有雷声,就会将我们的房子,还有树木等都会击破,吓死人的。特别是下雨,我们这里经常有人被雷公震死。”年长的妇女无奈地回答着,又看着破败不堪的房子,暗暗垂泪。 “姐姐别再想以前的事了,小光是被雷公请到天上去做客了,他是去过好日子的。”年轻的妇女对年长的妇人安慰着。 凄清看着四周的一切,又看着眼前两个女人。最后微微一笑道:“姐姐们能否带我到四处走走,看看?” “你……”年轻女子朝凄清打量了一番,又将目光聚到了司寇的身上,司寇朝女子抿唇一笑,女子立即神魂颠倒,两眼发直。 “姑娘,有劳!”司寇朝年轻女子做了一揖,把个女子迷得七荤八素的,她直愣愣地看着司寇发呆,只有连续点头的份。 夏噬砥鄙夷了年轻女子,又看了眼凄清,见凄清的注意力还在四周时,这才缓下了一口气,心里冷哼一声,暗骂一句:‘不要脸的司寇,专门勾引女人的登徒浪子!’ 三人跟随着女人往偏僻的地方走去,开始为他们介绍了起来:“这里是全国最大的菜园子,是属于禹天王的菜园子,这里的茶全部送往皇宫里。” “这里是种稻子的地方,现在已经是初冬了,所以现在不种稻子了,但种芋菇……”年长的女人插了一句。 凄清看着四周的一切,仔细地看着是否有金属或者矿石,但四处查看之后,还是没有。 “还有什么地方比较特别的?”凄清平淡地问着年轻女子。 “哦,跟我来!”女人显得很兴奋,与之前的惶恐完全的相反。年长的女子则只是静如止水地看着凄清。 “这里有特色吧!”女人指着一条清澈的湖,凄清看着周围一条环状的河水,这似乎是人工河。 凄清显得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光芒。最后他看着年长女子问道:“姐姐,这条河可是先辈们开凿的?” “正是!” “河有多长?” “不知道,它是环着我们整个禹国,我们禹国都是靠这条河水供给的。”年轻女子插了一句。 凄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抬头看着不远处,似乎在想着心事一般。 ☆、244 夜半情,清自欺 (3465字) “以往雷击中的地方,都是靠近河边的吧?”淡淡地出声询问着,漂亮的黑眸若有所思着。 “咦,小哥怎会知道?”年轻女子显得有些诧异,他应该不是禹国人,听口音就清楚他不是禹国人,只是他为何会知道? “我猜的!”凄清调皮一笑,看着女子道:“能不能请人带我上最高的山去看看,最好是能看清楚整个禹国。”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46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我带你们去,很漂亮的哦!”年轻女子骄傲地一拍胸脯。 “多谢姐姐。”凄清展眉一笑:“事不宜迟,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可好?” “好啊,阿姐,你先回去跟娘说一声,我带他们上山,晚上回来。”年轻女子说完拉着凄清就往前走,也不等年长女子的回答。 站在山顶,凄清喘着粗气,一个字——累。看着脚下如虚幻的景象,自己就如站在云端深处一样,脚下一片云雾缭绕,而整个禹国就如在云雾深处,埋在云雾之间,若隐若现,煞是好看。 漆黑的眸子在云雾之端显得越发地灵动,若有所思地看着山脚下的云层,先前的那条环形湖,此时俨然成了一条透明的丝带,将整个禹国环绕了起来。良久,漂亮的嫩唇微微轻扬,精致的小脸透出一股难言的风情,流转的眸子也是似笑非笑,却让人移不开双眼。 “我们下山吧!”凄清看着身边的三人,缓声道。 “清阳侯,你不再歇会儿吗?”司寇是成年人,他爬这座山也的确感觉到有些累,更何况眼前这个清阳侯,纤细的身子能撑得住吗?至于那个夏噬砥,他不担心,胖墩墩的,力气也不小,似乎还学了一点功夫了。 “时间紧急,我们先下山吧。”凄清不等司寇与夏噬砥再开口,便率先往山下走去…… 半夜时分,凄清一行才回到了驿馆。打来两盆热水,兑着冷水,凄清开始洗漱了起来,收拾妥当之后,凄清这才开始爬上床。才上床,他发现床上还有另外一人,吓得立即准备跳下床。结果却被对方紧紧搂住,耳边响起了低沉的声音:“是我,清清。” 放松了心情,凄清狠狠瞪了一眼夏噬飓,昏暗的烛光中,看不清那张俊脸,却能够看清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在瞪视中,明亮的大眼睛贴近了凄清的脸,滚烫的呼吸喷洒到了凄清的脸上,凄清一阵晕眩,猛地一使力,却没能推开那让他呼吸紊乱的少年。反倒是自己却被那人带倒在床上…… “你……”阻止的话来不及说出口,对方似乎早料到了一般,直接将唇堵上了粉嫩的小嘴,索取着那美妙味道……在“滋滋”声中,凄清迷离的双眸,终于闭上了,沉溺到这个深情又滚烫的热吻中去,情难自禁…… 一只滚烫的手掌,伸到了凄清的腰下,开始了最暧昧的轻抚,双唇被噙得一点缝也不留,挣扎是徒劳,腰处传来酥麻的感觉。身子已经软如水的凄清,被动地承受着对方的大手,肆意地在自己身上点火,唇终于被放过了,但脸颊上,脖子处,胸前乃至于腹部,还有那难以启齿的地方,都被滚烫又湿濡的唇轻轻扫过,又深深吮着…… 搂着已经无法动弹的小人儿,夏噬飓眼里闪过的情欲之光,看着因为害羞又紧张,还隐隐带着抗拒自己神色的小人儿,少年狼知道,此时吃掉这个小人儿,为时还早。还是得忍着啊,但自从第一次在他手里泄出来之后,似乎只要在他身边,就会不停地想要他,哪怕是他的小手帮自己也行,他可不会忘记,当初自己强迫着他用手帮自己泄过一次。那时候的小人儿,满眼的愤怒与惊恐,还有那难以置信的眼神,特别还有那三个字——‘你娈童’! 每一次夏噬飓想起来凄清那时的样子,就会心里暗笑,他喜欢看到一直温吞的清清,因为自己的举动而失控时的神情,那种神情是那么地吸引着自己,让自己难以自拔。 “清清……”浑厚有力的声音中,透出急切的喘息声,缓缓地将那还未发育的嫩芽含入了嘴里,浑身无力的小人儿,压抑着心里的恐惧与本能上的欢愉,绝望地闭上了双眼,逃不掉了吗? 在湿热柔软的地方,被动地进出着,刺激得小人儿身子一阵地哆嗦之后,射出了数量很少的一点点透明汁液,小人儿来不及缓神过来,双腿却被某狼交叠起。一根硬如铁的圆柱体,轻易地插入了腿缝中,开始抽插了起来,毫不理会小人儿那难以置信的惊恐目光。 “清清别怕,我现在不会放进去……”喘着粗气的夏噬飓,却用着极其温柔的声音安慰着凄清,唇吻上了凄清那双还睁得老大的双眸。迫使凄清闭上了双眸,这才又猛力地抽插了起来。温热又柔嫩的肌肤,滑不留手的触感,使得律动着的少年狼,在一阵加快速率中,射出了浓浓的白色浊液,一股麝香味顿时弥漫整个房间,凄清茫然地看着还在喘气的少年,眼神变得让人有些捉摸不定。 两双眸子此时相互对视着,一双浓浓的眷恋中透出无限的宠爱,另一双则冷静中带着一丝恼意,不知道是在恼身上的人还是在恼自己的无力反抗。对视片刻之后,少年狼还是狼性大发,再一次地猛力抽插了起来,而身下的小人儿再一次地露出了尴尬到极致而绷紧了身体,眼里闪过一次又一次的愤怒,到最后的无奈与放弃挣扎。 再一次的猛力之后,浊液再一次浸湿了小人儿的双腿,整个房间里冲散着一股浓浓的情欲味道。少年似乎终于满足了,深深地吻着被惊呆了的小人儿脸颊,时不时地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小人儿那精致的脸庞,以及小巧的耳垂。时不时地偷偷地亲吻着那情欲过后的粉色小脸。 “清清……”喃喃的声音里,浓浓的眷恋情,深深地呼唤着对方的名字,牢牢地印刻在自己的心里。 身下的小人儿似乎有些清醒过来,恼意再一次浮上心头,试图推开压制住自己的少年,可惜力气太小,根本无法动弹。少年终于缓缓地松开了紧紧扣住对方小腰的手,爱怜地亲吻着那张小巧又红润的唇。最终还是毫不客气地将舌探到了对方的唇内,扫遍对方口腔里所有的地方,这才露出可惜的神情,将小人儿轻抱了起来,将他横放到自己腿上,拿起布巾,开始为凄清擦拭…… 他不是没发现小人儿此时那变得诡异的小脸,还有小脸上那显得有些阴暗的神情,那精巧的小身板上留着自己故意留下的粉色点点。再一次让夏噬飓看得有些意乱情迷,他知道自己应该清醒,不能再陷下去,否则一定会被小人儿讨厌了。 “啵”的一声,深深地吻着小人儿那平坦的锁骨,被吻之人身子在剧烈地颤抖,不是情动,而是被气的。只是小人儿是个聪明人,他不会在这节骨眼上与某狼做抗争,否则受伤的一定会是自己。他压抑着心里的暴怒,只得当自己是动弹不得的软体动物。 炙热的气息喷到他的脸上,身上,凄清此时有怒不敢发,有苦不敢言,只得任由夏噬飓上下其手地将自己‘清理’干净。心里暗暗发誓,这个夏噬飓下一次,他绝不会再理他。此时的凄清他自己还不知道,生气时那咬牙切齿样,看得某狼心里偷偷笑,乐开了花。波澜不惊的清阳侯,温吞如水的清阳侯,有谁会知道他咬牙强忍怒气时的可爱模样。 “好了,清清,干净了。”夏噬飓终于打断了暗暗发誓的凄清,他没有对上夏噬飓的眼睛,只是撇开头,从他身上下来,光着身子往床上跑去拿衣服。夏噬飓一伸手,就将凄清重新揽回到怀中,解开自己的衣衫,将凄清裹到了衣衫里,紧紧地抱住凄清。 将唇贴近凄清的耳际,喃喃道:“清清,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如果说先前凄清还有怒气的话,此时被这个孩子气的夏噬飓说得有些心酸,‘在一起’,这句话在夏国皇宫里,他有说过‘清清到哪儿,我就到哪儿’。昔日那显得有些平淡又温馨的感觉再一次浮上凄清的心底,他忘记了此时自己光着身子的事实,只想到在夏国皇宫里,他几次救下自己,而在不久前,他又从禹柄的手中救下自己。 “清清,好不好?”或许见凄清没有回答自己,夏噬飓有些急了,他喜欢凄清,在凄清面前,他从来就不隐瞒。只是他看不明白凄清对自己的心情,他只能察觉到凄清对自己的若即若离,对自己偶尔会似有若无地看上自己一眼。 “夏噬飓,我才十岁,我什么也允诺不了。”想了一个折中的话,回答着夏噬飓的话题。如果在以前,他会直接否定,但时至今日,凄清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他知道不是因为害怕现在的处境,而是他自己最终还是决定——选择自欺欺人地骗自己,他是被逼的不敢说出拒绝的话来。 轻轻地推开夏噬飓,却重新又被抱了起来,小心地放到床上,拿起衣衫,替凄清穿上。沉思着的英眉此时紧锁,使夏噬飓看上去已经到了青年的状态了,凄清心里有一阵凄凉,他知道,自己的话让夏噬飓心伤。只是自己似乎除了拒绝别无他法,他们都是男人,他无法接受自己与另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如果抛开之前那场情事的话,那么与夏噬飓一起生活也不是不可,毕竟他是真心待自己。 “清清……” ☆、245 暧昧显,露真迹 (3157字) “小飓,你那里还有多余的黑石吗?”凄清打断了夏噬飓后面的话,他知道,如果再让对方说下去,自己一定会把持不住而会受到蛊惑。 “清清……”夏噬飓有些呆滞,随后又恢复常态道:“有的。”伸出双手将凄清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微微的苦笑着。 “可否帮我做件东西?”凄清任由夏噬飓搂着自己,有些事明知道推不开,不如平静的接受吧。没有看到夏噬飓的苦笑,但能够感受到他的无奈与自嘲。 “要做什么?”夏噬飓将下巴抵到了凄清的发顶,闻着那淡淡的发香,双手绕在凄清的胸前。 “明天我画个图给你吧。”凄清淡淡的说着,一边不留痕迹的将环绕在自己胸前的双手轻轻拿开:“夜深了,我想睡了。” “好。”身后的人轻声回答着,随后凄清就再一次被某人抱了起来,重新放到了床上,也不等凄清说一句话,顺势就躺到了凄清身边,额头相抵。平稳的呼吸声传到凄清的耳里,无奈的轻叹一声,闭上眼睡了过去…… “这就是我想让你帮我做的东西。”清晨,凄清坐在桌边,夏噬飓站在桌前,仔细的看着布上的图案,那是一只普通的玄鸟,只是玄鸟嘴里延伸一条曲折形的黑线,一直拖到布的底边上。 “清清?”夏噬飓是看懂这张画了,只是他不知道这张画有何意义。 “按这个图的大小做,然后这根曲折黑线也用墨石来做,只是长度要够屋子的高度,这样就可以了。我现在带你去看看,这东西做何用处。”似乎是忘记了昨晚那尴尬的一幕,凄清反手抓着夏噬飓的手,往屋外走去,当然是避开了司寇与小氐他们的房间。 “要够这幢房的高度,每个房顶装三个,你看你那边黑石还够么?”凄清看着房顶,又飞快的看了眼夏噬飓,便不再作声。 “好,我立即去安排,做好之后,送到哪里?”夏噬飓问凄清。 “让他们赶紧做,最好在我离开禹国之前,做出来。你只要先做三个,如果成功的话,你以后多做些,带到这里来卖,这里需要那东西。”凄清一边说着,一边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飞快的看了眼夏噬飓,又收回视线,低垂着眼帘道:“你老在外面,不关心你自己部落里的事,不会出事么?” “当然不会,他们都是我信得过的人。”夏噬飓像是在安慰着凄清,又仿佛是凄清在为自己担忧而高兴着。 “那你去做吧,我在这里等你们的消息,尽量快些吧。”凄清最后补充了一句,随后他准备回驿馆,却被一双温热的手拉住了,有些不快,但更多的是不舍。 “清清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小飓离开?”委屈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倔强。 “小飓……”凄清被这双委屈的眼眸所蛊惑,抬起一只手,将柔嫩的小手放到了夏噬飓的脸上:“我们有事要做,不是吗?”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47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只要有清清在,小飓什么也不想要。”夏噬飓眼里的执着,凄清看得懂,只是他知道,不应该被这双眼睛所蛊惑,否则到时候他们都会有危险。 “我知道,但我不能不做,不得不做。”凄清硬起心肠,撇开了头。 “清清,那我先走了。”似乎是觉察到凄清心中的矛盾,夏噬飓也不忍心去逼这个才十岁的小人儿看清自己的心,虽然他直觉上知道,小人儿的心智不会只有十岁,他比自己更冷静,更成熟。 “好!”凄清终于找到机会可以脱离这个温暖又显得过热的怀抱,但脱离的同时,身上也感觉到了一股凉意,使他的心灵无缘由的受冻了一般,冷意渐浮。 看着少年站了起来,眼睁睁的看着他打开了房门,凄清此时心里逐渐涌起一股难舍之意,这股不舍,促使凄清身子有些僵硬,他知道不可以。 少年走出门口,回眸瞬间,又重新跑到凄清身前,强硬的拉着凄清,一个深深的长吻,恋恋不舍的松开之后,不再回头,往屋外奔出去。 看着早已被合上的门,凄清微微蹙起了秀眉,他知道刚才夏噬飓发现了自己的不舍,所以才又再一次冲回来吻了自己,唇角微微扬起,随即又立刻耷拉下来,自己似乎越来越离不开夏噬飓了。猛然想到昨晚那少年在自己身上挺动着腰杆时的迷乱与勇猛,凄清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一挥手,将桌上的杯子扫到了地上,发出沉闷的‘砰’声,杯子应声成了碎片。 咬了咬唇,站了起来,打开房门就往外走去,司寇宽阔的背影一下子跃入了凄清的眼帘,或许是听到了凄清房内的声音,又或许是听到了开门声,此时的司寇转身,面带着些异样的笑容看着凄清,只不过那笑容显得有些诡异。凄清看着这样的司寇,总觉得在夏国皇宫里的司寇再一次浮现在眼前,他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勉强镇定下心神,微笑道:“司寇,这么早。” “如果我不早,还不知道清阳侯原来也会借宿给他人!”眼底浮现的嘲讽很明显,显然是眼前小人儿做了不该做的事,让他很生气。 “那是我的事。”凄清心底略微不快,他不由得想起了,夏噬飓对自己的依恋,同样的,自己心底开始改变的感情,这些都有伤到他自己的内心深处。即使那隐藏得极深,别人都无法轻易触及的地方,这个地方有了些许松动,却让眼前的司寇发现了,凄清只觉得有些惊悚。 转身往膳堂走去,此时的他,不想与司寇处在一起,直觉告诉他,此时的司寇有些危险。“清阳侯打算躲我吗?”身后司寇的声音有些低沉,但更多的则是隐忍的怒意。 硬着头皮停下脚步的凄清,回眸看着司寇道:“司寇大人觉得凄清应该怎么样做?是继续听你的质问还是应该坚持自己的辩解?” “清阳侯,司寇只问你,刚才出去的少年是谁?”司寇步步紧逼的追问着。 “我不认识。”凄清平静的回答着,心底却在不安,夏噬飓怎么这么不小心,他已经暴露了吗? “不认识,他怎么会从你房里出来,而且我看他根本就是很开心的离开。”司寇再一次追问着。 “走错了房间,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他不开心难道是翻脸?”凄清淡然的回答道,他此时放下心来了,看起来司寇未认出夏噬飓。 “是吗?”司寇若有所思的看着凄清,见小人儿根本没有闪躲的意思,也没有再次解释的意思,心里开始有一点点的愤怒起来,都让自己看到了那个少年的背景,那少年走路的姿势是那么的意气风发,难道会只是一个陌生人?想骗谁?! 凄清转身从容的往膳堂走去,突然身子一滞,被司寇拦腰抱了起来。还未来得及挣扎,司寇伸手一扯,在过道上就直接将凄清的外衫带子抽掉,衣衫散乱的挂在了肩上。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只是脖颈处点点粉色,就如三月里的桃花一样的密集与艳丽,司寇看得喉咙一紧,嘶哑着嗓子问道:“清阳侯,这些粉色是谁留给你的呢?” “普通的过敏罢了。”凄清毫不犹豫的直接回答道,明知道这个答案或许会引来更多的麻烦,但他还是忍住了不开口。他知道,此时的司寇有些失控,他虽不确定情况会不会往更糟的方向发展,但他内心还是期望着司寇能够绕过这个问题。 “过敏?什么意思?”司寇紧盯着凄清问道。 “过敏,就是新衣服对我的皮肤有些不适,所以造成了现在的红点。”凄清耐心的解释着,欲掰开司寇的双手,却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脖颈处突然一股热气喷洒了上来。凄清避无可避的察觉到了一股热热的湿濡,这股湿濡凄清知道,那是司寇的唇舌此时正肆意在脖颈处来来回回的探索着…… “司寇,你……放肆!”挣不脱的凄清,脖子处的湿濡让他很难受,那种感觉与夏噬飓留下来的触感完全的不同,夏噬飓给自己浑身战栗的感觉,而此时的感觉就如被一只苍蝇盯在脖子处,难受异常。 “清阳侯,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个是其他人留在你身上的吧!”司寇喘息着继续吻着凄清的脖子,缓缓的拉开了凄清的里衣…… 受控制凄清,动弹不得,他被动的承受着让他恶心的亲吻,那唇舌抵在自己锁骨处,来回的吮吸着,凄清瞪大了眼睛,眼里除了惊恐之外,更是愤怒…… ☆、246 遭轻薄,难释怀 (3426字) “溥蜻……司寇,你在对溥蜻做什么?”夏噬砥有些奇怪的声音传出,他紧紧的盯着司寇,随后又将目光落到凄清身上。看到凄清脸色惨白,又带着一股从未见过的怒意,衣衫不整,整个人被强抱在司寇的怀里,这让夏噬砥似懂非懂的想到了什么似的,冷冷的看着司寇道:“司寇,你刚才在对溥蜻干什么?” “溥蜻,呵呵,清阳侯不正是喜欢别人亲吻他么!”司寇看着怀中的小人儿,回答着夏噬砥的话。只是眼里闪过的狠戾,夏噬砥看得有些害怕的后退了一步,随即又不甘心的想到了其他什么一般,又猛的瞪大眼睛,以示心中的不服。 “司寇,你放手,放手之后再说。”凄清觉得此时是自己应该得到解脱的时候,当然想让司寇放手,似乎还是存在着一定的难度。 “好,我会放手。”司寇冷着整张脸,原来以为这个小人儿谁都不会喜欢,他们都得不到,那么自己也就放任他。现在怎么回事,他到底有多少事是刻意隐瞒自己,他是故意的误导他们,让他们以为他谁都不会喜欢。结果呢?他竟然也和那些欲拒还迎的人一样,随意的找个男人来满足吗?他与那些送上门来的货色又好得了多少?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身份是清阳侯,他是夏硚的妾宠之外,他还会有什么样的不同,长得好看一些罢了。但他不能这样来玩弄自己的感情,他明知道自己对他的那份心思,他在自己眼前装得一本正经,却竟然留其他男人过夜!那身上的痕迹是最好的证明,他们昨晚发生过什么,恐怕该做的和不该做的都已经发生过了。即使自己今天强迫得到他,那也是应该的,那也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 恶从胆边生的司寇一脚踢开房门,一走进屋内直接将门带上,一只手就将凄清甩到了床上。甚至不等床上的小人儿缓过神来,顷刻间,立即倾身而上,紧紧的压制着凄清的小身子。上下齐手的开始剥起凄清的衣衫,门外响起了夏噬砥大力的捶门的声音,夏噬砥有一股冲动,那就是不能让凄清被人欺负,他不能接受凄清被人欺负的事实。 他自己无法撞开门,立即回身往自己的房内赶,不顾床上人的反抗,捶打着床上的小氐,怒喝道:“你怎么还睡得这么死,再不快点起来,司寇会将溥蜻杀掉了。” “什么?”刚才还睡意朦胧的小氐,立即惊醒了过来,跳下床,直接奔向了凄清房间。一脚踹开房门,就看到床上的两人纠缠着,自己的主子,头发完全的散乱着,漆黑又精明的眸子此时怒意滔天,而司寇则亦是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 衣衫不整的主子正被衣衫不整的司寇压在身下,小氐从先前的震惊到此时的愤怒,上前就与司寇打在了一起。凄清见状,立即跳下床,慌乱中将衣衫整理好,接着夏噬砥出了房间,不再理会屋内还在打斗的两人。 “溥蜻,你告诉我,刚才司寇想对你做什么?他是想吃你的肉?”夏噬砥毕竟还是个孩子,有些事他想不明白,之前看到司寇强抱着凄清时,他觉得他是在欺负凄清。但看到两男的在床上,看起来是在玩亲亲游戏,但又好像不是。他是想不明白了,司寇的嘴一直贴在凄清的身上,让他感觉到司寇是想吃肉了。可能是溥蜻的肉比较好吃吧,这样理解的夏噬砥还是觉得司寇也蛮可怜的,他想吃肉都想疯了。 “司寇他中邪了。”凄清声音有些拔高,说不害怕那绝对是假话,但他只是不明白,司寇怎么突然间性情大变,甚至还对自己做出那种事情来。 “中邪?”夏噬砥不明白,但他也不想明白,反正刚才的司寇一定是疯了。不过他又开始担心另一件事了,那就是小氐不知道是不是司寇的对手,司寇今日看上去似乎是有点疯狂了。 “砥,你没事吧?”冷静下来的凄清,看着此时陷入沉思中的夏噬砥,他首先要做的就是让夏噬砥彻底忘记之前那件尴尬的事。 “我没事,不过我不放心小氐”夏噬砥转身往房间方向走去。 “砥……”凄清来不及拦住夏噬砥,后者早已奔得很远,无奈的凄清只得紧紧追在他身后,生怕夏噬砥过于冲动,反倒被屋内两人所伤到。 房间里静悄悄的,一大一少两人正在怒目瞪视着,谁都没有开口,虎视眈眈着对方。夏噬砥的闯入,在静悄悄的房门口显得异常突兀。 凄清气喘吁吁的赶到时,就看到三人各据一点,谁也不开口,但谁也没放松神情。凄清站在门口,稍一犹豫,还是走入了屋内,只是脸上的不快,让三人都能够直接感受到。 “你们打算就这样站在这里一天?”冷静的反问着,虽然之前的阴影还是会浮在心头,但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来做,所以不得不面对这些往事了。 “司寇,你刚才的事我不追究,但不会有下次了。”见三人都无语中,凄清冷淡的再一次开口道:“不管你是出自什么原因,我都不允许你对我再有任何逾越的行为。” “你们都出去吧!”冷淡的再一次开口,漆黑的反驳幽深眸子深处,若隐若现的冷意过于明显。这样的凄清,让另三人有些尴尬,但却无法抗拒。 “那我们出去吧。”回答的是夏噬砥,拉着小氐,又扫了眼司寇,冷声道:“司寇,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 “清阳侯……”司寇此时或许是冷静了下来,又或许先前的态度有些抱歉,只得深呼吸一口,有些难看的看着凄清,随后垂头走出了房间。小氐与夏噬砥紧跟其后,两人最后朝凄清看了一眼,带着一丝困惑,但还是明智的选择不开口,离开了。 凄清一人坐回椅子上,为刚才司寇的举动所伤神,更多的则是恼意。当然他恼的自然是夏噬飓。波光粼粼的眸子深处,映衬着一丝冰冷的绝望,如果有可能,他这辈子都不想再面对夏噬飓,这个少年会搅乱他的生活,尤其是他的心。 “溥蜻,你出来吗?我们一起去山上看看。”突然夏噬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48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不去了,你们去吧。”凄清直接拒绝了。 “哦,那你呆在屋里不危险吗?司寇可要吃你的肉,他也说他不去。”夏噬砥那显得异常突兀的声音传到了凄清的隔膜里,显得异常的刺耳。凄清从床上爬了起来,跳下床,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就看到门前站着三人,三人基本一个表情,那就是翘首期盼。 “走吧!”带出房间,带上门,直接往驿馆门外方向走去,另三人随其后。他们想看到凄清的笑容,更想哄凄清高兴,今早发生的事,任谁都会心情不好。夏噬砥或者不懂,但小氐却懂,司寇早晨是想侵犯他的主人,这是他的失职,他没有看好凄清被司寇欺负,他心里还是有着阴影,心情此刻很糟糕。 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司寇,又看了眼凄清,觉得二人神情还算正常,但似乎还残留着一抹尴尬,小氐微微咧了咧唇,算是笑意。 夏噬砥狠狠的小氐,随后跑上前拉起着凄清的手道:“我们先走吧,溥蜻。” 山顶上的风景永远是那么迷人,凄清看着脚下的禹国,他其实心里还是希望能再有一场雷雨,帮他确定之前所想之事。同样的,他也希望夏噬飓能速度快些做出他要求的金属物,将这里的事解决之后,他觉得他有必要立即离开禹国。他不喜欢禹柄,禹柄对他的所作所为,都让他感觉到胆战心惊。如果有可能,他希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永远也不要再进禹国皇宫,就如永远都不要回夏国皇宫一样,只是这些他都没有选择的权力。 眼里享受着美妙的风景,心里感受着高山上稀薄的空气,以及淡淡的凉意。此时心境变好了,人也觉得不再似之前那般尴尬。回过头看着身后的另三人,见他们都在刻意的观察自己,了然的想到了,他们爬山是假,是想察看自己的心情才是真,亏他们想得出来。真不知道这个主意是谁出的,不过似乎自己的心情真的变好了,也没有那前那么懊恼了。 只不过他偶尔会想到夏噬飓,那种感觉有些异样,心开始有些痒痒的,但又有些沉重的,他知道,自己的心出现问题了,而那个问题还是自己最不愿面对的问题。重新回眸抬头看着蓝天,那云雾缭绕的风景,实在是太吸引他的眼球了。前世他根本无法看到如此心旷神怡的景致,这世他看到了。前世没有任何人能够牵动他的心,这世却有了可以牵动他心的人;有了会扰乱他内心极深处的一根绷紧的弦,让他心悸的同时,更多了一份莫名的牵挂与温馨…… ☆、247 避雷针,疑似妒 (3378字) “清清,我东西带来了。”夏噬飓一进房内,就解开一个布包,凄清上前一看,正是自己想要的,想不到那根细细的铁丝,夏噬飓竟然也能做出来。他抬眼看着夏噬飓,随后立即又避开了夏噬飓的眼睛,看着手中的铁具。 “走吧,我们去试试。”凄清低眸看着那铁器,如果不出意外,他将改变历史了,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为了这禹国的百姓,还是得尝试一次。 “清清,你能告诉我吗?这灵鸟有何用?”夏噬飓手里拿着另外两只铁器,跟在凄清身后,好奇的问道。 “小飓,这是避雷针。”凄清微笑着,看着远处,那空旷的一座房子:“这里雷击现象很严重,我帮他们安装这些东西,可以让他们安全些,至少也不用再担心被雷电击中,而受到伤害。” “我去与他们招呼一声,你在这里等我吧。”凄清没有看夏噬飓,而是从夏噬飓手里接过了布包。 来到那个屋子前,屋子里只有一个老妪,那老妪正是前几日凄清在街上碰到的老人。凄清上前做了一揖,问道:“老人家,你一人在家?孩子与XX呢?” “孩子跟他娘一起到地里去收点菜来卖。”老妪也认出了凄清,她热情的招待着凄清坐下,随后又客气的倒了两杯清水给凄清他们,双手局促的互绞着。 凄清看出了老人家的不安,便问道:“老人家,我们今日过来,并不是来讨要之前的贝币,而是想帮你们避免雷电的袭击。” “雷电的袭击?”老妪不解的看着凄清,但又被凄清那淡淡的眼神以及淡淡的微笑所折服,她放下了先前不安的心,看着凄清道:“但凭小哥所言。” “小飓……”凄清看着夏噬飓道:“你上屋顶去,将这个固定在屋顶的两边,自己小心些。” “好。”夏噬飓满口答应下来,接过那铁器,直接跃上了屋顶,开始按凄清的要求摆置那些避雷针。老妪刚在屋前的空地上看着两人互动着,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幕异常的和谐与温馨。 当上面已经完全固定住时,凄清拿着延伸下来的那一段刚丝,直接插入到土里。这才放心似的松了口气,脸颊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屋顶上的夏噬飓只看得双眼发直,他有一阵开始发怵起来,清清——总是那么的迷人,总是那么的吸引着自己。 三个避雷针都固定之后,两人这才跟老妪告别,开始离开这个屋子。目送两人离开,老人看着那奇怪的灵鸟之后,便也进屋去了,直觉在告诉老人,那孩子一定会帮助自己,他对自己并无恶意。 “清清,那个东西真的可以避免雷击?”夏噬飓再一次好奇的问凄清,目光流到了凄清的后颈处。却看到了刺痛他双眼的东西,青紫色的痕迹。 “现在我也不知道,按经验来讲,应该可以。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的话。”凄清若有所思的说道,只是没有将目光对着夏噬飓,他自己心里知道,如今自己对上夏噬飓那双星目,心就可以胡乱跳动着,甚至偶尔还会大脑一片空白。 “我先回驿馆了,小飓也回去吧。”说罢,凄清加快了步伐,目前他还不能坦然面对夏噬飓,那晚的事也好,那天清晨司寇的狂性大发也罢,都那么清楚的出现在他眼前,不是说他想忘就能忘掉的事实。 “清清在躲我。”身后夏噬飓那不满又显得有些阴郁的声音,让凄清脚步一滞,随后加快了步伐,基本上小跑着往驿馆方向跑去。身子一轻,已经被某人捞了起来。 “放手,小飓!”慌乱中,凄清咬牙怒斥道。 “放手?我不放。”夏噬飓双目恼怒,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凄清后颈那处深深的带着一些青紫色的吻痕。 “你干什么?”脖子上的酸痛及麻痒感,凄清知道,夏噬飓在吻自己的后颈,不是吻,而是在吮吸甚至是在啃咬,即使很轻,但还是让自己感觉很奇怪。 “干什么?清清会不知道吗?”夏噬飓越发恼怒起来:“谁还亲过清清?是谁!” “你放手,我就告诉你。”凄清冷静下来,现在节骨眼上,不能硬碰硬,夏噬飓什么都由着自己,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性格。但身上那司寇留下的印记,会让夏噬飓变得疯狂,即使他舍不得伤自己,他一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他可没忘记,夏噬飓的身份不能暴露出来,特别是夏国皇宫,如果让他们知道,夏噬飓只有死路一条。即使他再聪明,他也敌不过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的眼睛。 “你真的会告诉我?”半信半疑的问着。 “是!我告诉你。”冷淡的回答着。 双脚着地的感觉真是好,凄清心里暗自思量着,如何解说,才让夏噬飓不再纠结于这件事。他低眉看着不平整的道路,好看的眉微微蹙了起来。 “清清不想回答?”夏噬飓步步紧逼着,这个世界都与他无关,天动地摇都无所谓,但清清是他自己的,谁都不能抢走他,谁也不能跟他抢。 闻言后的凄清,终于抬眼看着夏噬飓,看着这张会随时扰乱他心智的俊脸,突然眼里闪过一抹羞涩,虽然极快,但还是让对方看清了,夏噬飓脸色微微的缓和了起来。 “那天你走后,被人看到了。那人觉得我与你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应该发生的事,然后就看到了你留下的印迹,随后他觉得他也可以留下印迹,所以我身上就又有了相似的印迹。”如绕口令一样的话语,希望能转得夏噬飓一片糊涂。 “清清……”夏噬飓有些‘不好意思’的伸出手拉住了凄清,分析着凄清话语中,突然觉得即使清清是在借机会话里有话的讽刺自己——对他的侵犯,但他却觉得清清是在跟自己撒娇一样,让自己甘之如饴。嘴角扬起了一个魅惑众生的笑意,然而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凄清并未有看到,他觉得自己说得很明白了,夏噬飓以后对自己不会再那么鲁莽了。 “我回去了。”板着脸的凄清,那张颠倒众生的精致小脸,却显得越发楚楚动人。 “我送清清。”不由分说,半抱着凄清,就往驿馆方向走去。 “小飓,你干什么?”凄清有些恼意,这个夏噬飓,越来越胆大妄为,也越来越没规没矩,他现在对自己,就如自己是他的私有物一样。 “我送清清回驿馆,顺便我今天要住在驿馆里。”夏噬飓一副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免得那些个喜欢清清的人,不知道死活碰清清,我会让他们后悔碰清清。” “够了,夏噬飓,你别再惹我,我真的会生气!”凄清脸色变得铁青。自己是一个男人,是个成年男人,被硬挤在这具才十岁孩子的躯壳里。甚至连自我保护能力都没有,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差太烂了,现在夏噬飓那些话,无疑是给了他最沉重的打击。他一个大男人,还需要其他男人来保护,而且还随时会被其他男人侵犯,正常男人都不能接受吧。自己可是正常男人,只是这具身子还小罢了。 “你放手!”甩了两下,没能甩开夏噬飓的手,反而被他越拉越紧,甚至已经到了半搂半抱的状态。 “我要去见司寇。”夏噬飓突然声音有些低沉,甚至还带着一丝魅惑。 “你……你想做什么?”颤抖的问着,心里的不安逐渐浮上心头。夏噬飓真的是疯了,难道是自己将他逼到这个位置的?是自己的错吗? “清清何须在意小飓的做法,清清从来也不在乎小飓不是吗?”眼里的狂涛怒浪让凄清突然觉得害怕。 “小飓…你…你先放手……你听我说……”凄清再一次挣扎了起来,可惜没能挣脱夏噬飓的铁腕,如果自己不挣扎,手腕并不痛,但自己越挣扎,手腕却越痛。凄清有些茫然的看着夏噬飓,他知道,此次夏噬飓生气了。凄清只觉得头更痛了,他脑海里不由得回想起前世的电视剧里的狗血剧情:夏噬飓就如一个新婚老公,发现了捧在手心里疼爱着的妻子背着他偷人,怒火中烧的男人,去找第三者决斗的场面……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49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心再一次乱了,他怎么就会想到这样的剧情,他茫然的看着夏噬飓,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一丝让人看不懂的慌乱。夏噬飓对上那双显得有些慌乱又有些迷离的眸子,心里的怒火逐渐开始平复,但随即又看到领口处,那白嫩肌肤上深色的吻痕,怒火再一次飙升。 “你干什么……”慌乱的声音,凄清已经被夏噬飓打横抱在了胸前,这样的姿势,让凄清想死的心都有,不是没有这样被他抱过,以往都是只有两个人,那是在房间里。然而现在是在大街上,这个夏噬飓,真的要死了,他准备干什么,他到底想干什么? “你放我下来,你到底要干什么!夏噬……”被话堵住了。 “想做我一直想对你做的事。”一个长吻结束之后,夏噬飓突然傲然开口,此时的他,就如一个帝王,对着他下面的群臣发布着自己的施令…… ☆、248 双狼汇,独占鳌 (3215字) 一路上,人们看着这两个奇怪的人。被抱着的人满脸尴尬,而抱人的少年,满脸的强硬,使年轻英俊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成熟男人才会有的俊朗及强势。 垂眸扫过路人那不解的脸庞,闪过一抹讥诮的嘲讽,又柔情似水的看着被自己强抱在怀里,此时脸色超级阴郁的小人儿,嘴角再一次扬起温柔又宠爱的神情。被抱的人脸色越发的难看,但少年却故意完全的忽略,否则自己刚才决定的事无法再继续下去。 “放下清阳侯!”在凄清的房门口,司寇冷若冰霜又带着些许的怒意,狠盯着少年的背影,闪过一抹杀意。 “不放,他是我的人。”冷漠的声音,踹开了房门,又一脚踢上房门,始终没有回头看身后的司寇。 “我让你放下清阳侯。”依旧不放弃的声音,司寇强压着胸中的怒火,他知道,让他发狂的罪魁祸首出现了。 “司寇,你先出去,我一会儿就出来。”凄清冷冷的开口道:“在外面等我,你放心吧,他不会对我做什么。” “很难讲。”夏噬飓似乎是故意挑衅着司寇,他胸口憋着一口恶气,那就是他的清清,被别人轻薄去了,这口气他一定要出,他一定要他们看清楚,他是清清的什么人,对清清而言,他又是什么人。 “清阳侯,他就是你那个特别的人,在你身上留下了……” “是又如何,司寇,你给我记好了,清清是我的人,谁都不能碰他。”夏噬飓冷冷的声音里,浮出丝丝相扣的霸道。 “他是你的人?他是夏天王的人。”司寇讽刺着少年,清阳侯这样小人儿,恐怕以后只能看看,却不能动任何的心思。他不属于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说穿了,清阳侯也并不属于夏硚。 “夏天王?呵呵,也对,夏天王。”等我坐上了这个位置,清清自然是夏天王的人了。夏噬飓心里暗暗下了决定,司寇,我今天会让你知道,凄清是我的人,他这一辈子都是我的人,别人谁也别想打他的主意。 “你是谁?”司寇突然话锋一转,这个少年,对清阳侯而言,肯定不是普通的关系,看着他抱着清阳侯的感觉,竟然觉得是那么的登对。 “我是谁,司寇大人不知道吗?”夏噬飓好笑的反问道,眸子里却透出一丝温柔,看着怀中那睁大了双眼盯着自己的凄清。 “司寇,你出去。”关键时刻,凄清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夏噬飓的存在,不能让他们知道夏噬飓还活着,不管对方是谁。 “清阳侯何须这么急赶我走?”司寇冷下了整张脸,明显的表示着自己的不甘心。 “司寇,我与他之间的事,我会解决,解决之后我会去找你。”凄清冷下了声音,其实他的心是慌乱的既怕夏噬飓被司寇发现,又怕司寇继续纠缠自己。这样会造成最坏的局面,那就是夏噬飓被司寇发现,而后消息流入夏国皇宫,到那时,哪还有夏噬飓的活路,恐怕连整个SONG氏里三千多人都会成为替罪羔羊而受牵连。 “那他为何不放你下来?”司寇再一次步步紧逼着,以前他能够接受凄清的冷淡,那是他的本性如此,但现在的司寇无论如何也无法冷静下来。夏硚得不到他,他能想明白,自己得不到他,也能想明白,但凭什么那个少年,突然出现的少年能得到他不同于常人的对待? 突然出现?这个少年的背影怎么这么熟悉,司寇之前有些暴怒的心,开始冷静了下来,思路开始清晰了起来。他若有所思的研究着少年的背影,总觉得这个背影是那么的熟悉,越看越熟悉,突然倒吸一口凉气,慢慢的走上前…… “司寇,你先出去,我有事和他要说。”凄清打断了司寇的步伐,他不能让事态发展得更严重。即使司寇此时对夏噬飓产生了怀疑,即使自己对夏噬飓非常的生气,但他也不想夏噬飓出什么意外。尤其是因为自己而发生的意外,这种事不能发生。 “清阳侯为何一定要我出去?还是说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做吗?”司寇‘好奇’的追问着,眼里闪过一丝困惑。不可能的,这个人怎么那么像那个死去的黑脸少年,那个曾经为救凄清而丧命的黑脸少年。 “我有事要问他,你先出去,还有你,放我下来。”冷静的开口,没有丝毫的犹豫。 “那我在房里等你,希望到时候清阳侯不要叫我失望!”司寇怀疑归怀疑,但也不想真正的被这个小人儿彻底讨厌,至少我们还有后面几个国家要到。一路上走来,他们的关系已经很贴近了,至少他们有难同当了。当然想走进小人儿的心,吧似乎就如在登天的难,但知道不要把关系搞得一团糟,直至到最后无法弥补。 “说吧,清清,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听到关门声之后,夏噬飓开口了,依旧怒意满满,却还是将凄清放了下来。 “你疯了吗?夏噬飓,我是为你好。”凄清面对着夏噬飓,满脸的恼意及怒火,漆黑的眸子里闪现出幽幽的火花。 “清清现在在替小飓担心?”夏噬飓再一次追问道,心里开始柔软起来。 “是,我在为你担心,你既然已经逃出饿夏硚的掌控,为何如此大意,如果你今天的暴露,会造成你前面的努力全部白费,你非要这样一个结果吗?你以为你能够活到今天,是老天赐予你的吗?你错了,那是你用你的智慧和小心谨慎才活到今天。而今天……今天你为何这么鲁莽?”一连串的反问,凄清眼里闪过的恼意越发的明显:“如果……” “如果我出事了,清清会不会担心?会不会为我流上一滴眼泪?”夏噬飓将双手请按到凄清的双肩上,神色的瞳孔深处,不易察觉的骤然紧缩。 “你胡说八道什么?如果我不为你担心,我何必要让司寇离开房间。”凄清只觉得身子一阵一阵的发凉,他突然发现,其实夏噬飓要的并不多,他要的不是生命,不是什么帝王之位,而是自己,凄清为自己此时的发现而感到悲哀…… “清清,我要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我没有什么想追求的,也没有什么东西能留住我,我只要清清。我曾经有想过,如果我永远都得隐姓埋名的躲藏着生活,那么我永远都只会远远的看着你,只要你幸福就好。但我现在却知道了,远远的看着你,不接近你,不碰你,我做不到。如果发现别人碰你,我更做不到,我还会受不了。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甚至我可能还会伤害到所有人,不仅是别人,也许还有你,还有我自己。”夏噬飓低沉的嗓音里,透出一丝恐惧与彷徨:“我现在决定了,我要抢到那些东西,然后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抢到你了,对不对?” “夏噬飓,你疯了……” “是清清想看我疯,不是吗?”夏噬飓满眼的嘲讽:“清清对我,一直是若即若离,想到我时,会和颜悦色的对待小飓,当小飓舍不得离开你时,你又会拒我以千里之外,我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小飓,对不起。”凄清低垂着头,说着心里的话,夏噬飓说的没错,自己的确错了,错的离谱。如果从一开始就不要对他若即若离,直接回绝,是不是结局会不一样。从一开始就像其他人一样,将他看成一个傻子,会不会结局也会不一样,从一开始无视他,是不是结局也会不一样?只是没有如果罢了,一切似乎在自己的不知不觉中,早已注成了定局。 这个少年,对自己的依恋,已经超出自己的想象范围,他对自己的执着,自己清楚。但为何现在的自己,却无法说出残忍的否定话语来。从先前的断然拒绝,到后来婉拒,到之前的欲拒还迎,再到现在的默许……脸色变得有些旖旎的凄清,渐渐出现了一丝粉色,那粉色又渐渐的从脸颊映到了脖颈…… 下巴被人轻轻的抬了起来,粗糙的拇指轻抚着光洁的下巴,柔软的嘴唇。摩挲着,久久不肯舍去。唇毫不犹豫的印了上去,轻轻的触碰着,缓缓伸舌轻轻的打开了那张已经被自己摩挲成艳红色的薄唇,就如早已熟悉的地方,舌在四处肆意的寻找亲密爱人一般,卷住了对方的柔软,轻轻的吮着。 收回舌紧紧的又轻轻的含住对方的两片红唇,吮着,看着小人儿没有丝毫的挣扎,而是闭着眼睛任由自己亲吻,在亲吻下如此乖顺的凄清,夏噬飓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伸出双手,紧紧的扣住了对方的细腰,房间里,暧昧的旖旎色彩在弥漫,而乖顺的小人儿,此时眼角微带着的湿气,渐渐的扩散成一股粉色媚意…… ☆、249 三人汇,摊牌始(三更啦) (3862字) 房间里的温度还在不断的上升着,似乎已经投入到热吻中的凄清,慢慢的睁大了一双清明的眸子,他看着那张放大的脸,等待着夏噬飓最后的松开。然而夏噬飓像是永不餍足于这个热吻,始终没有松开反倒是紧紧扣住凄清细腰,那双手紧得如同箍圈一般。 试着挣扎的凄清,当然没能挣脱夏噬飓的双手控制,唇再次被侵占,只得无奈的睁大了双眼,任由夏噬飓一再的强占…… “夏噬飓,我得去看司寇。”良久,终于等到夏噬飓松开了自己,但凄清此时说话,语调已经不太准确,唇被吸得异常的娇艳红肿,仿佛稍一触碰,就会破皮流出鲜血来一般。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50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我与清清一起去。”夏噬飓反手揽着凄清,就往房外走去。 “夏噬飓,你别为难我,好吗?”凄清站住不再举步,他不敢踏出这个房间,他怕一出这个房间,夏噬飓最后坚守的秘密,会随之而公布天下,那时候的他,根本无力去保护夏噬飓。 “清清,我不会让自己有事。”夏噬飓斩钉截铁道:“现在我还有清清在,所以我不会让自己有事,我与清清以后永远都会在一起,不是吗?” “你……夏噬飓,我是男的。”凄清明知道这样的话语过于苍白无力,他知道夏噬飓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性别,但还是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清清,我早知道清清是男的,而且还是个非常聪明、非常漂亮的男孩。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清清,我不想错过清清。”夏噬飓强硬的揽着凄清,之前强压下的欲望此时又开始抬起头来,尤其是看到凄清那半带着湿气的漆黑双眸望着自己时。 “再说了,清清哪个地方我还没看到过?”夏噬飓骄傲的宣布着,仿佛在向凄清表白着,自己早就已经是他的人了。 “夏噬飓,你到底对我做过什么?”凄清越发挪不动脚步,他无法淡定了,此时他回想着以前这个少年再自己房里过夜时,第二日自己身体上的不适。 “我什么也没做,清清相信吗?”夏噬飓满足的笑了起来:“做了前几天做过的事,只是前几天清清是清醒着的,以前清清都是让我点了昏睡穴罢了。” “你……”漆黑的眸子深处,如烛火遇风般的忽明忽灭,若隐若现的怒意。 “清清被生气,那些事已经发生过了,以后还会发生,清清要做的,就是要开始习惯我的陪伴。”夏噬飓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曾经的委曲求全没有了,只留下强势与霸道。 “夏噬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凄清冷下了精致的小脸,眼神中透出一丝凌厉。 “清清,你早晚都会是我的人,你何必在意这些事,而且这些事以后还是会发生,我只是给你提了醒。当然,如果清清坚持不愿意,小飓绝不会勉强清清,但清清以后也不许和其他男人有染。我不要看到清清的身上有其他人留下来的痕迹,我不接受。”夏噬飓最后的那句话,向凄清道出了令他性格大变的真正原因。凄清听后,怒火是消退了,只是心底多了一份悲凉。夏噬飓,对自己的执着,已经到了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的地步了。 “你真的决定与我一起去见司寇?你不怕将来会被夏硚算计,或者是司寇算计。”凄清声音显得有些冷清,但还是有一份关心在内。 “清清,我打算自己来承担一切,我想将自己对你的感情,公布天下,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夏噬飓咬牙宣誓着。 “夏噬飓,你找死!”凄清再一次冷下了脸,精致的五官因为生气而显得越发的精神抖擞,夏噬飓深深的低头凝望着凄清道:“如果不这样做,清清永远也不会属于我,那我生不如死,所以我要昭告天下,清清是我的。” “夏噬飓,你够了,你再这样纠结下去,我真的不理你了。”凄清最后的威胁,是那么的苍白与孩子气。但听在夏噬飓耳里,却是如雷贯耳。 “那清清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清清才会接受我,才会愿意与我一辈子在一起?清清,你告诉我!”变红的星目中,何止是期待。 “你……”凄清的心再一次乱了,他又再一次的感受到慌张起来,他不愿承认的事,但似乎不承认,眼前这个人会走极端,这是他不愿看到。甚至此时的凄清,他清楚的知道,他骗不了自己,少年所承受的痛心与哀伤,自己则会更痛心更哀伤。这个少年,自己真的是将他当孩子看待?还是连自己都不知道,对这个少年的爱惜,远远超过了自己心中所虑。 “如果你坚持要与我一同去见司寇,那你就去吧。如果一旦你自己有什么事的话,别怪我没提醒你。”硬起心肠的凄清,往房门口走去,也好,夏噬飓既然那么想死,就去送死吧,到时候自己就一人孤独终老。 “一起去吧。”夏噬飓紧跟在凄清身后,心里只有一个念想——他不会将凄清让给任何人。谁都不能从他手里抢走凄清,他在凄清在,凄清不在他便亡。 “司寇……”司寇房门口,凄清敲响了房门,等待着司寇的开门。 “清阳侯让我好等!”门还未开,司寇的声音先传了出来。 “这位是……”司寇等着夏噬飓打量着,总觉得眼熟。当然,他还是没能认出夏噬飓来,这也不能怪他。当初夏噬飓要多脏有多脏,一个傻王子,得不到帝王的宠爱,就和一个奴才没啥两样。更何况当初夏噬飓在皇宫里,走路姿势是卑躬屈膝,垂头丧气,一副奴相,哪像今天这么的英姿飒爽,玉树临风。况且那时候的司寇,根本就没有正眼敲过夏噬飓一眼。 “司寇,这么快就不认得本王子了。”夏噬飓冷眼盯着司寇,不算很成熟的俊脸上,浮现出一抹讥诮。 “你……”倒退了一步的司寇,心底的困惑逐渐变成了清明。这个人不是夏噬飓又会是谁?他不正是前段时间为救凄清而丧命的黑脸少年。此时的司寇,终于明白了,夏国皇宫里的傻王子不在,他是个极其精明与冷静的大王子。看起来夏硚根本还未知道这件事,司寇将目光停留到凄清的身上,脸上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自嘲道:“别告诉我,清阳侯早就知道。” “司寇,大王子的存在,对我们来说,其实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凄清打算向司寇解释,其实他更知道,不解释,司寇也能够分析出其中的利害关系来。毕竟,司寇是聪明人。 “清阳侯,你现在是在向我摊牌吗?”司寇脸上并无笑容,眼里闪过的讥诮与尴尬,依旧很明显。如果说眼前的少年是打算向他宣战,他根本不会在乎。即使是夏硚向自己挑战,恐怕自己也不会在意。 “司寇,我只问你一句话,大王子还活着的这件事,你是打算保密还是打算宣扬出去?”凄清冷淡的追问着,仿佛在暗示着,今天得不到确切的答案,他们谁都别全身而退,或者是得到安宁。 “清阳侯想我怎么做?”司寇狡猾的反问道。 “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凄清冷淡的回答着,眼底的璀璨光芒一闪而过。 “清阳侯是在命令我?”司寇再次冷冷反问。 “是!”凄清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说出了心中所想。 “你还真是够残忍。”司寇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怒意。 “司寇,我只是跟你说了实话,难道司寇你,觉得我满嘴谎言更能令你心安?”凄清依旧不温不火的说着。 “司寇,你不要再逼着清清回答你的问题,有什么你尽管冲着我来。”夏噬飓不愿看到凄清为自己的事,左右为难的,他更不愿看到凄清为自己的事操心。 “冲着你来?你配吗?”司寇不再隐藏自己的怒火与妒意。 “我不配?那你何须为我的事对清清咄咄逼人。”夏噬飓冰冷的声音,眼神却极其的温柔,因为他此时眼里只倒映着小人儿的小脸。 “哼!”冷哼着的司寇,他不喜欢夏噬飓,从在夏国皇宫时就已经极度不喜欢,现在他是讨厌到憎恨夏噬飓,因为他此时正影响着自己心仪小人儿的心。 “司寇,大王子的事,你也知道,你曾经在逐鹿那个地方,还对我哀叹过大王子的不幸,我希望你还能以当初的心来对待大王子。”凄清话里有话的对司寇说着,眼里没有任何的闪躲,只是淡如水质的清澈声音与眸子,让人感觉到此时的小人儿,不染凡间尘土。 “我现在告诉你,我做不到,清阳侯打算如何待我?”司寇克制心底妒得发狂的酸意,那种酸意从未有如此的强烈。 “司寇,你是个成年人,你现在是我们两个年龄的相加。所以在理论上,你应该更照顾我们一些,我们是同在一艘船上的人。我们都在为自由而努力,都在为天下苍生享受公平而努力着。”凄清直视着司寇,他不打算让司寇有任何的喘息:“还是说,现在的司寇打算反悔了?” “清阳侯现在是打算逼我了?”司寇无奈中透出些许的怒意,让他出口伤害小人儿,他是做不出来。但让他咽下这口气,被夏噬飓捷足先登先占有小人儿这口气,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咽下。 “司寇,我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们只是想要活下去。这一点,我以为司寇大人会理解,原来司寇大人到现在,还是不能明白我的意思。”凄清故作有些神伤,微微苦笑着,转头看着夏噬飓道:“小飓,回你原来的地方吧,永远都不要再出现了。司寇与你想的是不一样的,他毕竟有自己的想法,他还是要为你父亲做事呢!” “清阳侯此话诡异!”司寇立即打断凄清的话,看着准备离开的两人,心底万般不是滋味,他恼小人儿对少年的偏心,更恼自己得不到小人儿却依旧放不开他的绝望之心:“既然清阳侯决定与大王子合作,司寇岂有不从之理。” “那就多谢司寇大人!”凄清朝司寇恭敬的做了一揖道:“大王子,你也应该谢谢司寇大人,替你隐瞒世人,你的存在。” “多谢司寇大人,但一事归一事。我实话告诉你,司寇,清清他是我的,不管是谁,都别想从我手里抢走清清。”夏噬飓不合时宜的补充着自己心底的话语,凄清,他不会放手,绝不放手,永不放手。 ☆、250 思定思,司寇思 (3270字) “你回去吧,夏噬飓。”凄清自从被夏噬飓三番两次的骚扰之后,他不再叫夏噬飓为‘小飓’,而是连名带姓的称呼他。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51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清清,事情一处理好,就急巴巴的赶我走。清清是不是打算与司寇有什么事要做,故意撇开我?”夏噬飓自从看到凄清的脖子上那刺眼的吻痕之后,就一改之前的隐忍,现在可谓是软硬兼施。 “夏噬飓,你非要这样说吗?”凄清声音不断的变得冰冷,对于夏噬飓,他的心早乱了,但这两天,这个人简直是阴魂不散的跟着自己,就差如厕。这种日子就如时时被人跟踪时时被人监视,更何况监视自己的人,还是只超级大尾巴狼,凄清之道,他是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但好在这两天他嘴上强硬,但实际却始终没有对自己出手,如果他强硬的出手,半夜里腹下那翘头的硬物,时不时会碰触到自己的腰或是腿,但他总能够自觉的稍稍退开些,不让自己尴尬。凄清陷入了沉思,夏噬飓没有再开口,只是眼里精光一闪再闪,时而温柔,时而宠溺,时而不甘,时而颓废…… 房间里异常的静谧,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以及心跳声。一高一矮的站在窗前,看着窗外一片萧条景致,良久…… “清清,我走了。”半晌,当两人腿都站得发麻时,夏噬飓终于做出了让步,心里再不甘,但他始终不舍得凄清为难,他始终不舍得让凄清生气,尤其是自己惹他沉默,惹他不开心。 没有等到凄清的回答,夏噬飓还是选择离开,他知道,凄清没有回答自己,他是在沉思他们的事,亦或者根本是在生气中。没有回头的夏噬飓,飞跃上了房檐,此一别,不知道何时再相见。 “哎……”悠悠的叹了口气的凄清,依旧显得有些呆板的看着窗外。 “清阳侯既然是如此的难舍,为何还要执意的让他离开?”房门口,司寇倚墙而立,显得有些苍白的脸上,浮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苦笑。 “司寇……”凄清回眸看着司寇,又转回头看着窗外,无奈中带着些许的失落,他自己都不清楚,此时为何会如此的失落:“我是一个无情的人吗?” “你说呢?”司寇看着凄清,再一次苦笑,却温和的说道:“你的确是个无情的人,尤其是对你动了心的人来说,你真的是无情到了极致!” “司寇……”凄清走到了司寇跟前,抬头仰望着司寇道:“也许你说得对,对我动了心的人,我无法给予任何的回报。” “是因为对你动心的人是男人,所以你无法回报了吗?”司寇反问道:“其实你自己心理清楚,你的心为谁而动了吧。” “……” “有时候,敞开心扉没什么不好。清阳侯也应该看清楚自己的心了,否则我还真替大王子有所不值,我被你拒绝,我能够理解,你不喜欢我。但大王子被你拒绝,还真是有些冤枉呢,明明你对他的心与对别人的心不一样。”司寇深深的看着凄清道:“你这样犹豫不决,让我这两天好不容易接受的事,又会有所改变哦!” 司寇转身走出了房间,他没有回头,先前的温和与苦涩全无,只留下一片悲凉。他对这个小人儿上心了,而且已经是上心道舍不得看他难过,看他彷徨,更舍不得伤害他。同样的,他上心的人,司寇也不会去伤害那人,哪怕那人的存在,是自己的情敌。 抬头仰望着蔚蓝的天空,司寇看着那朵朵飘浮的白云,清阳侯,终究是那天上飘渺的白云,似有若无的清淡,若即若离的虚幻,但又似乎永远在自己身边触手可及,却又是那般的遥不可及…… “司寇……”夏噬砥清脆的声响响起,只是配以他那显得有些成熟的稚嫩脸庞,总觉得这个孩子绝不简单。 “何事,五王子?”重整思绪,司寇微笑的看着五王子问道。 “没事,看到你在闷闷不乐,有些为你担心。”夏噬砥一本正经道:“这并不代表我原谅你先前想吃溥蜻肉的事,这件事溥蜻不提,我自然不会在他跟前说。但我以后没见到你一次,就会提醒你一次,省得你到时候又犯浑,想吃肉,自己到膳堂去买。” “吃肉?”司寇恍然大悟的看着夏噬砥,这个小孩子,还真是有够执着的,只是他不明白,这个人小鬼大的孩子,怎么就被那个清单的清阳侯给收服了。不过不用想也知道,自己不也是对他服服帖帖的么! “对了,我过来是想告诉你,宫里来了人,说是天王想请溥蜻进宫详谈国家大事。”夏噬砥看着司寇,认认真真的汇报着。 “好,我知道了,我去看看。”司寇伸出手拉起了夏噬砥的小手,若有所思的问道:“小氐怎么又没和你在一起?” “别问我,他现在事情多着呢!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么事罢了,不过我也不感兴趣,他只要不对我们不利就成。”夏噬砥的一番话,让司寇重新开始审视起眼前这个小人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前两天的那张少年脸,他们有些相似——冷静与直接。 “五王子……” “以后别叫我五王子,叫我砥或者夏噬砥,都行。”夏噬砥那双精明的大眼睛,望着前面的过道,突然拉着司寇闪到了柱子后面,做了一个‘嘘’的禁声手势。 小氐正以飞快的速度往这个方向赶来,司寇皱眉看着小氐,总觉得小氐此时的脸色过于阴沉与苍白。 或许是小氐走的速度太快,他没有注意到柱子后面的两人正在偷窥于他。他进入房间之后,直接栓上了房门。藏于柱子后面的两人,都心情沉重的看着那扇已经被栓上的房门,相互无语的对视一眼,往驿馆大门方向走去。 “来者可是清阳侯?”站在台阶外等候的侍卫,眼里闪过不耐烦,请个人,还要等上老半天。 “清阳侯现在还不知道宫里来人,我是司寇大人,请问有何事?”司寇一副道貌岸然的沉声问道。 “大胆司寇,还不快请清阳侯出来,天王有令,传清阳侯进宫见驾。”侍卫有些性急,眼里再一次闪过不耐烦,以及轻蔑。 “清阳侯还在休息,望大人还请稍安勿躁。”司寇不紧不慢的回答着侍卫的催促,他心里其实是在不安,那一次,凄清被禹柄请到了偏殿,之后就不见所踪,一直到四天后才见到清阳侯。之后清阳侯也没有提起自己在偏殿里的遭遇,但司寇总觉得凄清有什么事隐瞒着自己。所以从他的理智上来说,他不希望凄清再进皇宫,但对方此时的咄咄逼人过于明显,明显的在警告自己,不可多事,清阳侯去皇宫是去定了。 “司寇,我去叫溥蜻。”夏噬砥突然开口道:“你在这里挡一下。” “你们这么性急干什么,我现在就去叫清阳侯出来。”夏噬砥看着带头的侍卫道:“真是有失禹国天王的脸面。”一挥袖转过小身板就往驿馆里面走去。 “唉……”气得来不及反应过来的侍卫想张口骂人,可惜对方早已不见踪影了。 “溥蜻,外面禹国皇宫里有人找你,要你去见禹天王。”门口,夏噬砥没有进房间,而是站在门口,一脸面瘫的看着凄清道。 “皇宫?什么时候来的?”凄清转头看着夏噬砥,索然心里清楚,之前禹柄对自己没有得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只是没想到他会如此的执着。看来纪夫人,似乎也没能拦住他呢。 “不知道,应该蛮久了,他们现在很不耐烦,不过有司寇挡着,他们也不敢乱来吧。”夏噬砥一副轻松,只是眼里的焦急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急。 “砥,小氐回来了么?”凄清突然开口问。 “刚回来,走的很快,脸色不太好,我还没有去见过他。”夏噬砥解释着,他对小氐,真的是越来越陌生了。小氐有事瞒着他,不过,是瞒着他们所有人,不过没关系,只要不危害到他们,不危害到凄清,其他的任由他去闹腾吧。 “砥,走吧,我们去会会宫中来人。”凄清走出房间,伸手牵了夏噬砥的小手,往门口走去。 “清阳侯,还真是让我们好等啊,到底是夏天王跟前的红人,架势比我们禹天王更大啊!”侍卫眼里露出了不屑于冷笑,冰冷的嘲讽着凄清。 “我想这位大哥说错了,如果我的架势比禹天王更大,相信你也不会这么大胆的对我说话了吧。”凄清淡笑的看着侍卫,清冷的眸子深处,幽幽的散发着与阳光媲美的光芒。 “走吧!”在侍卫的尴尬中,凄清冷清的开口,拉着夏噬砥,从容不迫的上了马车…… ☆、251 重入宫,查窃案 (3208字) “清阳侯,真是让本王好等!”禹柄歪躺在软榻上,一副慵懒到极致的样子,手里拿着果子在轻啃着。纪夫人则坐在软榻的另一边,面带微笑的看着凄清,只是眼里有着若有所思,甚至是高深莫测。凄清看着这样的纪夫人,总觉得今日来此,有些过于急促了。 “清阳侯就没有什么要与我解释的说辞么?”禹柄再一次的发问,语气很客气,但话语并不客气。不过在收到纪夫人的眼神时,便低垂下眼帘,装作没看到。 “溥蜻不知,天王需要溥蜻解释些什么?天王不应该告知溥蜻,今日宣溥蜻前来,所为何事。”凄清淡然的回答道。他没有看禹柄,而是将目光留在了纪夫人脸上,纪夫人与凄清那双清澈的眸子对视之时,一个眼神,她有些恍惚,随即撇开了脸,不再与凄清对视。小人儿长得煞是好看,如果自己的孩子在世的话,也该与他差不多大小。只是自己的孩子没这么好命,能这般活得好好的。这个清阳侯,真是让自己越看越喜欢。 “清阳侯,请先落座,来人,赐坐!”纪夫人突然插话了,她没有看禹柄,而是温和的看着凄清,又看了眼司寇道:“司寇大人也一起坐吧。” “天王,客人既是我们请来,不如先将要事与清阳侯他们说了吧。”纪夫人丝毫没有逾越的感觉,甚至还是一副了然的神情,她说的是事实。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52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夫人说于他们听吧。”禹柄面无表情的重新拿起盘中的果肉,开始食用起来。丝毫没为自己的无所事事感到羞愧。 “清阳侯,今日劳请你们过来,自然是有相当重要的事。本这些事不应张扬,但我与天王真的是日夜担心,所以不得不请你们过来。连日来,皇宫里一直发生窃案。”纪夫人说着让人觉得诡异的话,却是一片风轻云淡。 “夫人之意,找我们来分析案情?”凄清故作不解的反问道。 “呵呵,依清阳侯之才智,定当能帮我找出一丝玄机来。”纪夫人那若即若离的目光中,再一次透出一丝高深莫测来。 “恕溥蜻愚昧,溥蜻自认不能帮纪夫人查出此次行窃之人。”凄清沉思着,秀气的淡眉微微轻蹙,他不知道纪夫人的真正用意。但此次来皇宫,想再轻松走出这个皇宫,定是难上加难。只是不知道纪夫人葫芦里究竟卖的是啥药。 “清阳侯都自认愚昧,普天之下,还哪会有聪明人。”纪夫人一脸诡异的‘温和’笑意。 “溥蜻诚怕诚恐。”凄清朝塌上的两位做了一揖,又显得有满脸慌张之意,让人感觉到这小人儿此时是胆战心惊。司寇将凄清的一举一动都放入了眼里,他知道凄清此时定是为了想怎样出宫、怎样离开禹国做着铺垫。 “禹天王,清阳侯上一次失踪几日,让我们整整担心了几日。想必,当初也是得罪了隐藏起来的小人才会遭到他们的报复。现今,他好不容易回来了,司寇我定不能让他陷入危险之中,如果清阳侯一旦出什么事,我如何向夏天王交代?恐怕整个禹国也无法向夏国交代,清阳侯可是夏天王亲自授命出使十一国。”司寇觉得不能再放任禹国那两人的自说自话,还不如自己先声压人。 “司寇大人的意思,是清阳侯不适合呆在我们皇宫里?”禹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是禹国的天王,现在被一个他国的侯爷来指责,还有何脸面,传出去,禹国又当如何自处。 司寇不慌不怕的答道:“禹天王,别忘了,当初清阳侯失踪,正是在禹国皇宫里失踪,这种事一旦传出去,皇宫里又岂止只是发生失窃之事,恐怕失命之事也在常理之中。” “司寇大人之意,贱妾自然也明白。”纪夫人温婉一笑,看着司寇,又回眸看着禹柄道:“天王,不如我们邀司寇大人与清阳侯去我们后宫看看,失窃的东西是何等的重要,失窃的地方,又是何等的神秘。” “夫人之意,此事是熟悉皇宫里的人所作?”司寇冷静的分析问。 “常理来判断,自然是熟悉之人所作,但又似乎不是。”纪夫人若有所思的看着禹柄道:“天王觉得呢?” “夫人所言极是,此次失窃之物,既不贵重,但却重要。”禹柄附和着。 “那依二位之意,是外人作案,又是专挑对禹国来说,物件很重要?”凄清插话问道。 “正是。”禹柄一边轻声回答着,一边又带着猥琐的眼光扫描着凄清的全身,他可没忘记那晚,凄清被他强压在身下的触感,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棒了,唯一可惜的就是自己没得手。 “禹天王,溥蜻脸上长了三只眼睛,还是长得太过丑陋,让禹天王如此看溥蜻?”凄清冷然的开口,突兀的问道。 “岂敢岂敢,只是本王觉得清阳侯长得太过标致,男儿长得像清阳侯那般的标致俊秀,还真不是什么好事。”禹柄话中有话,名名带刺的射向了凄清。 “人的外貌,终将随着自己的年龄增加而逐渐老去,到最后只剩下褶皱,到那时,天王再说这样的话也不迟。”凄清声音显得很清冷,当然更多的是冷然。 “清阳侯看来对禹柄很是不满啊!”禹柄嘴角扬起一个显得有些意味深长的笑意。 “天王最爱与清阳侯说笑了。”纪夫人自知禹柄的失态,立即出来打圆场道:“清阳侯如此聪慧,自然也会知道天王并无恶意。” “多谢夫人向溥蜻解释,溥蜻自然知道,禹天王对夏国并无恶意,更何况是对溥蜻一个小人物,更不会为难了。”唇角带着一抹浅笑,一语双关,流转的漆黑眸子深处,幽幽渔火般的点点星光,是那般的璀璨耀眼。 “清阳侯所言极是,天王也正是这个意思。”纪夫人立即见好就收,朝正准备再次开口的禹柄一使眼色,后者立即识相的不再开口惹麻烦。 “就是这里了。”纪夫人指着一座很奢华的宫殿,凄清直觉告诉自己,这里天王的寝宫。 四人走进大寝宫,里面的摆设,相当的奢华,凄清感觉到禹柄寝宫里的奢华,原超夏硚龙御殿里的奢华。 “敢问,天王所失之物,是摆于哪个位置?”凄清仔细的打量着寝宫里的摆设,除了一些树根图腾雕刻物,还有一些青铜器做的三足鼎,当然还不乏四足鼎;还有一些珍珠帘子,以及大块的翡翠装饰品,极尽的奢华。 “这里。”禹柄手指向了一墙角一处角几前,凄清看着角几,这个位置不是很明显,但可以肯定,这里的物件如果没有房里其他物件的贵重,那么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这个人只是针对那物件而来,只是不知道他们所失窃的物件,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何物件?”凄清抬眼看着禹柄,有看着纪夫人,希望现在就能够得到答案。 “其实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只是这物件真的很重要,这是一盆紫荆花,是当年母亲留给我的遗物。”禹柄略显得有些紧张,只是眼里更多的是狠戾,这样的禹柄,更显得王气逼人。 ‘对方来这个皇宫,即没偷价值连城的翡翠,也没有偷其他值钱的东西,反倒是独独对一盆盆栽感兴趣?更大的问题是,这盆栽他是怎么运出皇宫的?’若有所思的走到了角几前,查看着角几前的脚印,却丝毫没有发现脚印。 “天王,有几人知道这盆栽是前王后所留?”看着禹柄,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清明。 “除了本天王,还有纪夫人之外,再无他人。”禹柄垂眸像是在回忆什么,又像是根本无所谓的感觉。 “可还有其他东西失窃?”凄清再一次追问道。 “没了。”禹柄毫不犹豫的回答着,仿佛他等凄清这个问题已经很久了。 “哦……”凄清淡声应了一声,再一次仔细的勘察着现场,抬眼检查起了房梁上,突然发现有一处有一个不是很明显的手印,那手印很新鲜。 “可有办法送我上去看看吗?”凄清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手印问道。 “当然可以。”某人信誓旦旦的回答道。 司寇回答之后,长臂一揽,便将凄清整个的抱了起来,一跃而上,上了梁。凄清看着那处明显干净于其他地方的横梁,微微一笑道:“司寇,你看,看来窃贼在这里守了很久。只是不知道他为何要这么做,花这么多心思,我估计他还花了大量的时间来蹲点,只为了那一盆不值钱的紫荆花?” “清阳侯之意……”司寇面露笑容看着凄清,似乎知道了凄清的言外之意。 ☆、252 非贵物,遭劫难 (3431字) “看来禹柄他们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对方根本就是想禹柄不安,以及刺激他愤怒。”凄清轻声附在司寇耳边,微热的气息,喷洒在司寇的耳际,有一种莫名的躁动与安宁。 “清阳侯的意思,是暂时不点破?”司寇轻声问凄清,眼里闪过一抹坏笑。 “不点破,他们既然说最近一直失窃,如果只是这一盆栽,那倒是奇事了,恐怕问题还在盆栽里有何重要的物件吧。”凄清说得声音很轻,脸上浮现着一抹淡然的笑意。 “就依清阳侯之意,那么我们现在下去吧。”司寇抱紧了凄清,见凄清点头便重新返回地面。看着地面上的两人,焦急之势煞是明显。 “清阳侯,可有发现?”纪夫人脸上略显不安的看着凄清,问的话语亦有些小心翼翼。 “不曾有发现。”凄清淡然的回答着,仿佛说的就是事实。 “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现?”纪夫人眼神显得有些奇怪,凄清故意忽视了,转眼看着禹柄,认真的眼神不容置疑:“禹天王的寝宫,并不是说想进就能进入,况且禹天王自己也是小心谨慎之人,自然不会留下什么把柄给闯入者。只是这取走盆栽之人,似乎是故意与天王为敌。天王再仔细想想,是否和哪些国有可能结下了梁子。” “最近他国并无人来,除了清阳侯你之外,不曾有外使来过。”禹柄考虑了半宿,却无法想出个所以然来,他当然只能是实话实说了。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53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那么容溥蜻现在到皇宫里各处去走走,出宫之后再细细排查,不知禹天王是否准许?”淡然的声音透出的清冷,精致的小脸上透出一丝与实际年龄其不相符的神情,却让另外四人看的有些痴了。 “溥蜻……”此时夏噬砥突然发言了,先前一直沉默着的他,是彻底被人无视饿。但这些他都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清清到现在竟然还愿意帮禹柄,上一次他的失踪,肯定与禹柄有关,再说他那天看到有个人影在他房间门口一闪而过,如果那不是自己幻觉的话,那么那人是从清阳侯房里出来。单凭这一点,他就可以肯定,那人与清阳侯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 夏噬砥心底很是怀疑,如果不是小氐最近神出鬼没的,自己一定会与他商量。现在小氐已经变得不可信了,自然不会与他说。只是刚才凄清所说的话,还是让夏噬砥有些不快。他不愿意凄清为了他人而浪费时间,再说了,禹国失窃跟他们毫无关系,为何一定要凄清帮他们查案,这不是摆明了想借这些事来拉住他们。年纪小小的夏噬砥,冷眼看着禹国的两个最高领导人,心里的不快与厌恶,全部写到了脸上。 “砥,稍安勿躁。”凄清劝慰着砥,又转身对司寇道:“司寇陪我一起去看看吧。”说罢率先往门外走去。司寇与夏噬砥相视一眼,紧随其后。另两个禹国人则相视而笑,只是笑容里意味深长。 “清阳侯,这里就是我们皇宫的后花园,现在天冷了,如果是在春天,这里开满了各种花卉,煞是好看。”纪夫人眼里含笑的开始介绍起他们的‘家园’来。 “哦,春天会很好看,夏天又何尝会不好看,秋天也一样的好看吧。只有冬天,才会一片萧条”,凄清若有所思的问道:“平日里,那紫荆花是否有摆出屋子去晒太阳?” “有,一般都是奴才们做的事。”纪夫人立即回答,随后惋惜道:“只是奴才们也经常换人去做,当然这事有些蹊跷。好端端这样一盆圣花就没了,真是太可惜了。” “平时扔杂物的地方又是在哪里?”蹊跷再一次带着沉思看着纪夫人问道。 “这个倒不是很清楚。”纪夫人虽然回答了凄清,只是眼里闪过了不解,她不明白,清阳侯的问题实在有些怪异:“来人,传小婵。” 很快上来一小宫婢,满眼的诚惶诚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仿佛是被宣来处死的样子。凄清微微一皱眉,如此胆小之人竟然会是皇宫里的人?难道她也只是初来乍到,才会如此的胆战心惊? 凄清陷入了沉思中,小宫婢透出古怪,禹柄与纪夫人此时又何尝的不古怪。他们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凄清反思中。 “小婵,你何故如此发抖,是出了什么事?”纪夫人眼里闪过异样,随即又恢复一派宁静。 “夫人,饶命……”小婵抖着全身,不敢抬眼看在场的所有人,拼命的跪在地上磕头。纪夫人此时也开始蹙眉起来,今日的小婵有些奇怪,应该是反应过大。 “快说!”纪夫人突然脸色一整,这个小婵,还真是会丢自己的脸,这幅样子,在他国人面前显得如此的卑微,太让人失望了。自己宫殿里岂能有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宫婢留在身边,成何体统。 “夫人……”小婵抖了半天,似乎也察觉了夫人此时已经开始失去了耐心。从被人传来见夫人之时,她就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但一看到眼前这些人时,她还是选了撤退。如果有可能,自己宁可不在这里当差,宁可到最脏最累的净事房,也不要陪伴禹柄或者是纪夫人,无事都得提高十二分警惕,更何况是有事发生。 “小婵,是吗?”凄清看不下去了,这个小婵,年龄不过与自己相仿,如果放到前世里,她还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孩子,而不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磕头求饶,随时会丧命凄惨命运的小宫婢。 “正是奴婢。”小婵依旧磕着头,没有抬眼看任何一个人,全身抖得越发的厉害起来。 “你别再磕头了,我们叫你过来,只是想知道一些事,希望小婵能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凄清再一次温和的开口,两个年龄相仿,但举止却截然相反,让司寇看得有些恍惚,另三人也是如此。唯独跪在地上的小婵没有发现,凄清眼神里的温和与淡淡的同情。 “只要小婵知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像是在发誓般的小婵,终于抬起头看着凄清,重新又低下头,心里暗暗称奇起来:她觉得这个人还是个孩子,为何在天王与夫人面前,能够这么的冷静,那么的不卑不亢。 “那你告诉我,你们平时扔掉的废物,是仍在哪个地方的?”凄清言归正传,又一本正经的问着小婵。 “在多罗山。”小婵立即回答了凄清的问题,又低着头看着膝盖前的地面,眼里闪烁着明明暗暗的火苗与漩涡。 “带我们去多罗山,好吗?”凄清温和的问着小婵,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出凄清此时眼里闪过的狡黠。 “夫人……”小婵求助似的看着纪夫人,希望纪夫人给她一条明路。 “你就听清阳侯的吧,清阳想要做的事,你就去满足吧。”纪夫人立即给了小婵一条明路,一条看似平坦的明路。 “有劳小婵。”凄清不等小婵有丝毫犹豫,也不给她有丝毫思考的时间,直接拉起小婵,往大门外走去。 “现在的你,到底想做什么?”趁凄清他们走在前面的几人不注意时,禹柄眼里闪过了疑惑,他毫不犹豫的轻声问纪夫人。 “天王只要静观其变、坐享其成,这样不是更好吗?”纪夫人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只是她的笑有些高深莫测;让禹柄无缘由的一阵恶寒,这个夫人,已经超出他的预料了,而此时的他也害怕的发现,他似乎发现这个女人的高深似乎有些晚了。 “就是这里了。”小婵指着一处院落,凄清与司寇相视一眼,又在小婵的带领下,走入了别院。一股恶臭扑鼻而来,禹柄跟在最后,却不愿进门,被纪夫人硬拖进了院门。 忍着恶臭,凄清在整个院落里走了一遍,往一处极其不起眼的角落里走去,他仔细的搜索这座皇家垃圾场。看着这座垃圾院子,以吃不完剩下的粮食垃圾为主,凄清不由自主的开始皱起了眉,这样的场景让他又想到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句千古绝唱的诗来。如小山一般的食物垃圾,外面那祖孙的惨景浮现在凄清的眼前,他深深叹了口气,却在无意间看到一个已经成了碎片的彩陶罐,又看到有些一些泥土嵌在了碎片之中的泥土。 凄清若有所思的走进了那堆垃圾,捡起来那枚碎片,问道:“纪夫人可有见过这个彩陶罐?”“这……”纪夫人面露难色,显然此时她有些为难,为凄清的问题而为难。 “夫人无法回答?”凄清再一次若有所思的看着彩陶罐碎片,尖尖的手指轻扫着有些发硬的泥土。随后又弯腰开始翻起那些陶罐与泥土,一会儿,就看到了那已经完全枯萎了的紫荆花枯枝。凄清站直了身子,带着调皮的笑意,看着纪夫人与禹柄,像是在等待着他们解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禹柄脸上挂不住了,他怎么能接受这种这样的打击,母亲的遗物,被偷被盗,只要能寻回即可。当然至于偷盗之人,定不能轻饶。但现在,它死了! “天王,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派人彻查圣花是谁扔到这里,查不出结果,一律烹煮!”此时的纪夫人失去了往日雍容华贵的温和,眼里一片冰冷。 “来人!”禹柄嘶声力竭的唤了一声…… ☆、253 紫荆花,交心谈 (3325字) “紫荆神花是谁扔到这里的,快快去查,查出之后严惩不待!”滔天怒意的禹柄,显然为之前的发现,怒火中烧。纪夫人冷冷的看着这样的禹柄,若有所思的看着不远处的小婵,眼里闪过莫名的冷笑。 “清阳侯,谢谢你的指点。”纪夫人微笑着对凄清道了谢,目光却没有看凄清,而是一直停留在小婵身上。 “不用谢,看来是宫人所为了?”凄清显得有些冷淡,依旧是平淡的波澜不惊的反问。 “这个有待我们考证了。”纪夫人显然有些家丑不可外扬之势,不想与外人多谈紫荆花一事。 “纪夫人,溥蜻有一言相告——那就是表面上看,这似乎是宫里人所为,但如果真的是宫里人所为,是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等你们发现来抓他们。”凄清说罢,又补充道:“请问夫人,我是否可以离开了?” “清阳侯请便吧!”纪夫人微笑着点头应允。 “夫人,清阳侯恐怕现在还不能离开!”禹柄突然出声制止了凄清准备离开的脚步。 “禹天王还有什么高见?”凄清没有看禹柄,但还是停下了脚步。 “清阳侯既然已经开始查此事,不如帮我们一查到底,让那些贼输的心服口服。”禹柄带着诡异的笑容,向凄清靠了过去。 “禹天王,此事我们溥蜻一定会帮你查,但不知道最后结果会如何,只是禹天王,现在我们要回驿馆了,我与溥蜻有事要谈。”此时开口的夏噬砥,五岁的小人儿,眼里冷静得出奇,这样的小人儿,让禹柄连皱眉都觉得丢脸,但小人儿能说出这番话来,又岂是一个‘小人儿’能够解释得过来。 带着罕见的温和笑容,禹柄眼里闪着莫名的深邃,他看着眼前这个才五岁的小人儿,心道夏硚身边的人都是能人,都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我期待着清阳侯帮我们查出真相。”禹柄的眼神若即若离的扫在了凄清的身上,凄清再一次感觉到被人用舌舔遍全身的恶心感觉。他点了点头以示答应,却不认同的对上了司寇的眼睛。 ‘仍圣花之人,应该是在宫内’,凄清沉思者,刚才看纪夫人的眼神,她似乎已经知道了肇事之人,只是她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刚才看她的神情,似乎是打算隐瞒禹柄。只不过她似乎只注意那个小宫婢,而小宫婢害怕成那个样子,会不会与此盆栽有关联?凄清回忆着,似乎快抓住那若隐若现的端倪,却又会被无缘无故的给隐藏了起来。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54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纪夫人,能否借一步说话?”凄清前后思量一番,决定还是从纪夫人口中打开缺口。 “天王,我与清阳侯暂且离开一刻,天王还请好好照顾好司寇与这位小公子。”纪夫人回眸看着禹柄,眼里的暗示过于明显,禹柄心里再不满,但对上纪夫人那精明的眼神时,他还是隐忍了下来。 “夫人,那小婵可是夫人的人?”偏僻处,凄清背对着纪夫人,唇角微扬。 “清阳侯何处得知?仅是猜的?”纪夫人有些鱼尾纹的眼角,微微的加深了些褶皱。 “夫人,明人不说暗话,小婵与紫荆花失踪一案,有着关联,夫人不该是早知道的么。”凄清依旧没有回头,看着那砖墙,灰蒙蒙的一片,就如人心一样,没有色彩,只有灰暗。 “呵呵,真是什么也瞒不了你。”纪夫人心下了然,在这个小人儿面前,无需遮掩,因为他早已经洞悉一切。 “夫人从一开始唤小婵进殿时,我就已经有预感,小婵害怕得如此夸张,只有两种可能,害怕禹天王与夫人的威慑,另一种可能就是与此事有关。”凄清淡淡的说道:“小婵带我们到的那个多罗山,恐怕只是你们用于仍吃食的地方,并不是皇宫里真正仍其他废弃之物的地方。” “清阳侯慧眼智心,这一点,倒是我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让你看出端倪来了。”纪夫人丝毫没有为被揭穿而露出狼狈之相,相反倒是带着一丝玩味的看着凄清。 “纪夫人是一国之母,岂能与禹天王一同儿戏,戏弄他国来使?还是说禹国皇宫实在太过枯燥,让天王与夫人觉得太过无聊。”凄清进一步紧逼坦言:“小婵只是被夫人利用罢了,但禹天王恐怕还不知道此事的真相吧。” “清阳侯之意,是打算向禹天王告发我?”纪夫人脸上浮出一抹诡异笑容。 “那是夫人与天王之间的事,溥蜻不会插手。溥蜻亦不可能将此事公布出来,此事还是请夫人自己思量着去说去做吧。”凄清突然回身迎上了纪夫人那诡异的笑,让纪夫人因来不及收回之前那带着危险笑意的脸,显得大吃一惊之后的尴尬,危险笑容却尽收凄清眼底。凄清面无表情,就像是没有发现纪夫人刚才那危险笑容一般,只是平静的等待着纪夫人的开口。 为缓解尴尬,纪夫人露出一个温和之笑,微微弯腰看着凄清道:“清阳侯长得煞是好看,难怪禹柄对你念念不忘。” “夫人说笑了,禹天王可是禹国的王,禹国要多少美人,就会有多少美人。”凄清带着弦外之音,又装作若无其事道:“小婵的事,我不会多说。还请夫人自己定夺,不过在此之前,夫人不应该派人先送我们回驿馆吗?” ‘好个聪明的娃子,竟然用如此温和迂回的态度来威胁我。’纪夫人此时不得不感叹凄清的胆大心细。 “好说,一会儿本夫人亲自派人送你们回驿馆。”纪夫人一脸庄重,眼里那明明灭灭的笑意有些尴尬。 “夫人何不将我们送离禹国呢?这样不管是对夫人还是对天王,都是两全其美之策。”凄清淡淡的提议道:“我们留在禹国,禹天王势必还会拘泥于先前对溥蜻的一些不甘,倘若溥蜻先行离开禹国,想必天王也无可奈何。对夫人,他更是无可奈何,但如若我们还留在禹国,不知道禹天王是否会犯了禹国大忌,到时候得不偿失,会连累到夫人以及整个禹国。” ‘真是个不简单的孩子,字字句句都显得那么的处心积虑,但却又都是无懈可击。表面上,句句都是在为禹国着想与开脱的话语,但实际,他都是在为自己如何脱离禹国而做着打算。如果禹柄有他一半的智慧,禹国定能在十年之内,超越夏国,会取代夏国的地位。’一边算计着的纪夫人,一边又在思量着如何将此事做得万无一失。 “清阳侯之意,本夫人是懂了,只是本夫人有一点不明,清阳侯是如何得知小婵与此事有关?”纪夫人垂眸看着凄清,眼里依旧是算计。 “不是夫人告诉我的么!”凄清对上了纪夫人的眸子道:“夫人应该清楚了吧。” “是我叫小婵进殿的那时?”纪夫人不死心的追问着。 “小婵进殿时我只是在怀疑,但到了多罗山院落时,我确定了。”凄清若有所思的看着纪夫人,眼里飘着一层不明显的雾气:“小婵,她还只是个孩子,却要被你们利用,成为你们宫廷中争斗的牺牲品。” “清阳侯此话诧异了。”纪夫人脸上再一次浮现了诡异的笑容,从容不迫道:“清阳侯自己不也正是一孩子吗?你们的年龄相仿,但她只是我们皇宫里的一个小宫婢,她永远也出不了皇宫。而清阳侯小小年纪,竟能代表夏国出使十一国,这是人的聪明来决定。小婵不是个聪明孩子,但清阳侯却是个聪明的孩子,所以笨孩子与聪明孩子,是永远也不可能站在一起。” 凄清沉默了,他又忘记了自己这世里只有十岁,也是个孩子。他抬眼看着纪夫人道:“普天之下,只有溥蜻一人,这个世界上小婵也只有一个,夫人还应该好好珍惜全心为夫人办事之人。” “清阳侯之意,是让我善待小婵那丫头?”纪夫人脸上浮出一丝让人看不懂的笑意。 “正是!”凄清老实的回答道:“小婵应该与我同龄,我们都还小,很多事会随着我们的长大而有所改变。你今日如果善待小婵,他日她一定倾尽全力来报答于你。” “呵呵……”纪夫人淡淡的笑了起来,随后带着雾气的眼眸看着灰色的宫墙,良久,又低下头看着凄清,心里暗叹道:‘清阳侯的确是个聪明人,还能够察言观色,生活在偌大的皇宫里,没有一个是真心待我的人,都只是相互利用相互伤害的人,而他,竟然全部看出来了。’ “夫人,真心待自己的人,那是因为自己付出了真心,所以才会得到相同的对待。”凄清走到了纪夫人身边,伸出一只手拉着纪夫人的手道:“任何人都需要等价交换,如果一个人得寸进尺永不知足,那么他永远都只能是一个人孤独终老。” “谢谢清阳侯的提醒,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纪夫人再一次将目光放到了这个才到她胸口的凄清,温和道:“谢谢清阳侯的衷心之言,我会派人送你们离开禹国。” ☆、254 下一站,到纪国 (3238字) “砥,明日离开禹国之事,暂且不要跟小氐说,等明日走了之时再说。”马车上,凄清若有所思的看着车窗外,眼里一片冷清。 “知道了。”夏噬砥应声而答。 “清阳侯在担心……” “司寇,非常时期,不得不防。”凄清眼底依旧清冷。 “明日何时启程?”司寇问凄清,看着心事重重的小人儿,司寇心里一阵发酸,不知道他之前跟纪夫人谈了些什么,眼神一直显得冷清。 “一早膳后就启程。”凄清淡淡回答。 “溥蜻,你是不是在怀疑小氐。”夏噬砥察言观色,他总觉得凄清的脸色不是很好。 “砥,你觉得呢?”凄清回眸看着夏噬砥,眼神还是淡淡的。 “他虽然很可疑,但我相信他不会害我们,应该不会。”显得底气不足的夏噬砥,凄清看着夏噬砥,淡淡的带着一丝笑意,很浅很浅的笑意…… “小氐,一会儿我们就启程离开这里,你赶快收拾一下吧。”凄清站在门口,没有进屋,只是脸色依旧淡淡的平静。 “主子……”小氐脸色有些难看,小心的藏起了右手。 “我们不会等你太久的。”凄清淡淡的回了一声,随后转身就往自己房门走去。 “主子,”小氐一下子就移到了凄清跟前,拦住了凄清的去路,眼里闪过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冷意。 “主子走得如此匆忙,昨日为何不告诉我。”小氐显得有些冷然。 “昨日说了,我在担心今日我们会走不了。”凄清清冷的眸子盯在脸色显得异常难看的小氐:“小氐,你最近所做的事,我不追问你,并不表示我不知道。当然,你可以先走,也可以不走。” 越过小氐直接回房,拿起早已收拾好的包裹,看到海站在原位发呆的小氐,道:“你自己决定吧。” 驿馆门口,貌似神合的四人,上了马车,在一骠军队的护送下,顺利出了禹国。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司寇问凄清。 “纪国。”凄清微笑的看着司寇道:“纪国与纪夫人同姓,不知道又会有怎样的渊源。”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55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清阳侯的意思……”司寇好奇的看着凄清,又看着车里的另二人,笑了笑,便不再问话,只是拉开了帘子,看着赶车的马夫道:“一会儿寻个干净处的驿馆,我们去用晚膳,休息一晚,明日再赶路。” 终于在过了一个时辰之后,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四人连同两个马夫一起进了驿馆。 “掌柜,请问这里离纪国还有多远?”凄清礼貌的向掌柜打听起到纪国的路程。 “这里已经是纪国边境,再往西行半个时辰,就到了纪国国都。”年老的掌柜,看着凄清道:“我看小哥也不像是禹国人,不知小哥是来自哪国人?” “我们是来自夏国。”凄清礼貌的回答着。 “夏国……莫非这位小哥可是清阳侯?”掌柜睁大了显得有些混浊的双眼,拼命的盯着凄清看,欲将凄清的身子盯出一个大洞来一般。 “正是在下。”凄清淡淡回答道,心里却在暗叹自己的名声,真的是超过自己的想象了。 “小人眼拙,竟然没有认出清阳侯来,真是该死,还请清阳侯饶恕。”掌柜一个大礼,让凄清心里难受万分。十年来,他依旧无法接受这种跪拜的姿势,这种感觉让他感觉人类级别的差别过于强大,强大到他都无法装作不在意——现实的残酷。 “老人家快快请起,在这里,我只是一个普通住店之人,并不是什么清阳侯。”凄清淡淡的扯开话题。 司寇沉默的打量着掌柜,掌柜的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中年男人,比自己略长几岁,长得并不算出众,但也算过得去。只是掌柜眼里对凄清的眼神,让司寇有些看不惯,那种做作的谦卑,司寇相信凄清看得出来。 “溥蜻,我想先去休息了。”夏噬砥吃饱之后,眼露疲惫之色,显然是坐了一天的马车,他累了。 “好吧,你先去休息。”凄清微微一笑,又看着小氐道:“小氐,你帮我送砥去休息。” “是,主子。”小氐显得有些低沉的声音里,露出一丝丝的忧虑。 “有什么话,你晚点来找我吧。”凄清看了眼小氐,淡淡的补充了一句。小氐先前显得有些萎靡的身子,一下子变得有精神了,挺直了脊梁,拉起夏噬砥就往房间方向走去。 “晚点我陪你吧。”见二人走远,司寇若有所思的看着凄清,开了口。 “不用,小氐不会于我不利,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凄清看着远处的两个背影,心中感慨着。 “你放心,我还不放心。”司寇直接反对了凄清的话。 “司寇,如果你也在场,我担心他不会与我说实话。”凄清说了心中的忧虑。 “或许你是对的,但我始终不能相信他,他似乎有很多事都在瞒着我们。”司寇说的是事实,凄清知道,此时的司寇是冷静的,是心里一片清明。 “有再多的事瞒着我们,但总有一天也会真相大白。所以我们不用将他想得太深奥太麻烦,或许小氐想要的,也不过是一个栖身之所。”凄清平淡的说着,仿佛他很了解那个少年。 “哎……”幽幽的叹气声,司寇知道自己不便再反对,只因凄清都已经完全的做好了救回小氐的准备。 “主子……”子夜时分,门口小氐的声音轻轻的响起。 门应声而开,凄清穿着内衣,站在门口,抬眼看着小氐道:“你可曾想清楚了?” “是,主子。”小氐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其实他也看不清自己的鞋面,大半夜的,天黑漆漆的,他甚至只能看到眼前一个穿着白衣的小小身子,这个小身子就是他的主子。 “进来吧。”凄清转身往里走,小氐闪身入房,关上了房门,同时烛火也增加了一根点亮,使昏暗的房间里开始变得明亮了些。 “先从你最近在忙什么说起吧。”凄清淡淡的开口,清明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小氐看。 “其实我……”小氐沉思着,却停止了说话。 “你去了禹国皇宫,在我们不注意的情况下,大部分时间都是晚上去的,对不对?”凄清突然声音降了下来,有些生冷。 “主子……”小氐吓了一大跳,猛然抬眼看着凄清,无法再说出口。 “小氐,有些事我不挑明,那是我觉得没必要,但小氐切不可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或者是我在放任你。”凄清眼神淡淡的,没人会知道此时他在想些什么。 “主子……我……” “小氐,你不想说就别说了,我知道人人都会有秘密,但请记住,我们现在还是在一起,从夏国到纪国,我们都是属于夏国的人。”凄清盯着小氐道:“我不管你有什么难言之隐,请不要将你的麻烦带入到我们中间来。我不知道你去禹国皇宫是什么,但我只想奉劝你一句,不管你是去做什么,我只希望你能够清楚的知道,你的任何一个举动,会陷我们于绝境。” “多谢主子的教诲。”小氐垂着双目,不敢对上那双明亮又显得冷清的眸子。 “好了,你回去吧。”凄清终于收回了目光,淡淡的眼神望着摇摇晃晃四处乱窜的烛火。 “主子,我有话要说。”小氐不知道是不是下了狠心,终于抬起眼帘对上了凄清那双明亮又清澈的黑眸,道:“主子,你虽然身在外,但小氐还是斗胆与你讲一声,夏天王虽然远在夏国,但主子所有的一举一动,夏天王都会知道。主子不要太护着司寇,到时候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夏硚让你转告我的吗?”冷下脸色的凄清,他早知道自己所有的举动,都在夏硚的眼皮底下,不管他花多少心机,牺牲多少脑细胞,还是不能逃脱夏硚的掌控。 “天王并无他意,天王只是想让主子知道,他待你,不必宫里其他殿里或者宫里的主子们差,对你比他们更上心。”小氐直视着凄清,他在等待着凄清的回答。 “小氐,你告诉夏硚,除却他是夏国天王之外,他还是夏国皇宫里,一个丈夫,一个父亲,他要将他的家庭照顾得完美无缺,而不是吃着碗里,还要看着田里还未收割的庄稼。”凄清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按年龄来算,他都可以成为我的父亲了,可惜我的父亲在耀国,他却害死了生下我的女人,所以从那一刻起,我已经没有父亲了。”平静的看着小氐,让处于震惊的小氐来不及收回刚才的吃惊神色…… ☆、255 天下奇,血龙洞 (3533字) “清阳侯,昨日与小氐谈得很晚?”马车上,凄清显得有些昏沉沉的,精神明显欠佳,司寇实在担心得紧,不得不逼问凄清。 “也不算很晚,是我自己昨晚后来没睡好。”凄清一本正经的回答。 “那样最好,如果是那小子不计后果的纠缠于你,我司寇绝不任他随意妄为。”司寇咬牙道。 “哼!我看纠缠一字,用在你身上还差不多。”夏噬砥朝司寇翻了个白眼,又瞟了眼小氐,最后将目光落到凄清身上,讨好道:“溥蜻,这里没一个好人,除了我以外,虽然我不太会说话,但我对你,绝对是尊重的。” “呵呵!”凄清被夏噬砥逗笑了,原先还显得有些疲累的感觉,一下子完全的消散了,甚至心头的沉闷也被夏噬砥的‘刻意讨好’所感染而被驱散得无影无踪。 “砥长大了。”凄清被逗得心中舒爽,便也一扫之前的清冷,反倒是带着丝丝柔和在内,偶尔还将目光留在了小氐身上。小氐被凄清那淡淡的眼神所捕获,他知道,主子此时不再生自己的气了。当然昨晚长谈之后,他就知道,主子从来就没为自己所作所为而生过气。他只是在为自己不计后果的到处乱闯而担忧。 昨晚自己告诉他,是因为他失踪的关系,特别的留意了禹柄的动向,当然也查到了,是禹柄欲对凄清不规矩,且动了淫心,所以自己为了教训他,而故意夜探皇宫,到处惹事,就是不想让禹柄好过。想不到凄清没有怪罪于他,反而是跟自己提了一个要求,以后凡是因他而起的事,自己务必在行动前向他报告。如果下一次再自作主张的话,那么就离开他们一行,自己自立门户去,这就是他对自己最仁慈的一面了,他在给自己一个台阶,同时也是给他自己一个安慰。 此时又看到凄清的脸由先前的绷紧到此时的放松,还有那淡淡的笑意,真是让人百看不厌。小氐心虚的看向了司寇,却见司寇随着凄清的脸色改变,此时也改变着。小氐若有所思的看着司寇,又看着一脸调皮相的夏噬砥,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凄清身上,他有一种难言的不安,但他此时却又无法说出问题到底在哪里。 “小氐,喝口水吧。”凄清将自己喝过的水囊,递到了小氐跟前道:“水还有些温,再过半个时辰,相信水就完全的冷了。”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56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谢谢主子。”小氐满眼感激的伸手接过水囊,看着凄清的目光里,有着耐人寻味的赤诚。夏噬砥暗暗咬牙,他极不喜欢小氐对凄清这样的眼神,以及那种卑微的姿态。不知道为何,夏噬砥虽然对小氐的好感在最近的神出鬼没中消失了,但真正看到他如此的卑微举动时,夏噬砥打从心底就高兴不起来。 “砥……”凄清轻声一唤,让夏噬砥惊醒过来,收回了之前的眼神,他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傻子,竟然为了一个小氐,一个随时会背叛他们的畜人而走神,真是无用至极。 “停车停车……”突然车外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马车应声而停。司寇撩开窗布,冷眼看着拦在马车前的人,一个小小的少年,红彤彤的脸上长有几颗雀斑。 小少年抱拳解释道:“客人是从远方而来吧,只是还请客人们改道行走,前方路途不通。” “那为何不在此处设一标牌,让游客们也好知道,此路不通。留你一个小孩子,在此处拦路通知,岂不是太儿戏。再说,我怎么能相信你所说的话,或许你根本就是在此处演戏,耍着远道而来的游客们玩罢了。”司寇显得有些冷然,更多的则是嘲笑。 “你……我看你是不识我好人心吧!”小少年脸涨得更红了,当他的目光落到这个无视男人身后时,眼睛不由得闪了闪,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这让司寇以及另外二人同时心情不愉起来。他们狠狠瞪了小少年一眼,但小少年此时的世界里,完全的已经停止了,保留下一副‘我傻了’的神情,目光紧紧的落在凄清的脸上。 “这位小哥何故如此看我?”轻脆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揶揄,漆黑璀璨的眸子就如黑珍珠般的散发着淡雅光泽,显得异常的光彩夺人。 “你是男孩?”少年不确定的确认着。 “你觉得我是女孩?”凄清先前的揶揄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一片冷清,看着少年冷淡道:“你这样拦着我们,想必一定是有什么紧急的突发事件吧。说吧,是什么事,要我们绕道离开。” “是有事发生了,我们的老龙洞,今天吐血了。”说着胆战心惊的话,少年原先红润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到青色。凄清听着少年不显夸张的话,若有所思的看着少年,当然他知道,洞是不会吐血的,也许是非正常的自然现象所引发的变化吧。 “小哥,请问绕道走,我们需要多少时辰才可到都城?”凄清淡笑的问着少年。 “绕山道走,需3个时辰。”少年非常老实的回答道,眼里闪过一抹不好意思。 “三个时辰,不如请小哥带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吐血的老龙洞,可好?”凄清略一犹豫之后,向少年做了一揖。 “咦……你们不害怕?”少年吞吞吐吐的说道。 “砥,你怕么?”一行人中,除了夏噬砥最小之外,其他两人则不是凡人,不可能会害怕,因此凄清转头问夏噬砥。 “溥蜻在的话,我想没什么可怕的。”夏噬砥显得轻松的回答道:“带我们去吧,这位哥哥。” 在少年的带领下,马车很快就赶到了那个传说中正在吐血的老龙洞。 凄清在司寇的帮助下,下了马车,看着密密麻麻跪了一地正企求老龙王的人们,凄清心里一片悲凉。他缓步上前,朝跪在地上的人所面对的方向望去: 山洞里流出来的水,全部是红色的液体,缓缓的将整片靠近洞口宁静的湖水染成了红色,并且正在不断的扩大位置。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们,个个慌乱不堪,凄清心底却越发的冷静了下来。他缓缓越过了人群,往湖的方向走去,越靠越近,司寇则紧随其后,生怕一个不小心,小人儿就惹怒传说中的龙王。 突然凄清看到在人群最前面,在一只残破的大竹筐里,坐着两个孩子,比夏噬砥更小些。两孩子手里各拿着果子正在吃着,脸上那纯净到透明的快乐,却让凄清心底一酸。他在这个世界里已经生存了十年,虽然没有见过真正的人祭,但可以想象得到。只不过现在亲眼所见,孩子的天真与浪漫,还有那种天然的无忧无虑,此时却深深的刺痛了凄清的心,不能让如此可爱的孩子,就这样被莫名其妙的送掉性命。 “他们是想用这两孩子来换血水之灾?”凄清看着不远处的少年,漆黑的眸子深处,隐藏着急速的旋涡。 “正是,每年都会有。”少年深吸一口气,眼里闪过一抹痛楚道:“去年,我的弟弟和妹妹,也是这样送给了龙洞,只求他不要再愤怒了。” 凄清努力的看着湖面以及山上,山是石山,全部是青石,他往石山靠了过去,此时人群里传来了凄惨的大声哭叫。凄清循着哭声望过去,却看到三个男人拖着一个女人,一个未满二十的年轻女人。女人披头散发,整个人似乎还在抽搐,却又似乎力大无比,一边哭得异常的凄厉,一边又和三个男人搏斗着。 此时坐在竹筐里的一对孩子,望着正在搏斗的四个人,也开始大哭起来:“别伤我母亲……”两孩童扔掉了手里的果子,由于个子太小,根本跨不出竹筐,趴在筐沿上开始大哭大叫起来。 凄清朝竹筐走了过去,这才发现,竹筐里放着一块大石头。凄清看着那两哭得看不清本来面目的小脸,宁静又清冷的心,此时就如被一只手狠狠的捏在手里,随意的揉捏着…… 凄清突然回头问离他较远的少年:“小哥,是否每年老龙洞都会‘吐血’?” “也不是每年,有时候是好几年,有时候是一年好几次。”少年再一次无奈道。 “山洞里可有人进去过?”凄清思考着,灵动的眸子盯着还在不断流出红水的漆黑洞口,是什么原因,导致湖水会变成红色? ‘赤潮,一般是发生在海水区域,这里是淡水湖,不应该存在这种可能。’冷静的思考着一万种可能性…… “此山能上吗?现在。”转头看着小少年,又转回头看着墨绿色的山石,微微叹了一口气。 “现在不能上,龙王在生气,我们上山,肯定会惹怒他。”少年小心说道。 凄清闻言,转头去看站在身边的司寇,见他没有躲闪的意思,又看着小氐与夏噬砥,见他们面无表情,凄清知道,他们不会退缩。 “小哥只要告诉我们,上山之路在哪里就行。”凄清朝少年做了一揖,少年犹豫了一阵,最后想了想,又朝着跪在地上的人群看了一眼。 慎重的再一次考虑了半晌,眼见最小的一个孩子都显得无动于衷,他突然觉得,这几个人似乎不是普通人,也许他们能让老龙不再生气吧。 “你先让他们祭天暂缓,我定能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待。”凄清看出少年在这个部落里,应该也算是说得上话的人,便提了一个要求。 “我不能做主,但我会让他们听你说。”少年看着凄清,又看着人群,最后伸手拉起了凄清,往人群中走去。 “各位,现在有一位远方的客人,有话要问我们……” ☆、256 争时间,入血洞 (3362字) 惊慌的人群在年轻女人已经吵不动,且因情绪激动而晕厥了过去,筐子里两个小孩都已经哭不动了,他们静下来看着眼前站着的外来人员。一个看似才十岁的小男童,小男童长得异常的出众,尤其是那双灵动的漆黑眸子,就像是天上的繁星一样的璀璨与耀眼。 “各位,在下溥蜻,我从夏国来。今日初来宝地却听闻你们赖以生存的老龙洞吐血水,故前来看看。顺便也帮诸位解开老龙王生气的缘由。”凄清面带淡雅的微笑,漆黑的眸子波光流转。 “夏国来的?” “那可是大国……” “……” “请问夏国尊敬的客人,是否就是夏国的清阳侯?到我们此处来又所为何事?”一老者抬起头,瞪大一双混浊的双目,有些冷然的看着凄清。 “正是在下,在下只是想让你们多给一点时间,让我去与龙王说说,看他是否愿意不收这两个可爱的孩子。”凄清平静的淡笑说道:“毕竟,龙王再生气,他也已经养育了你们几代人甚至是几十代人了,相信他也不舍得让你们难过,让你们害怕。” “那依清阳侯的话来说,龙王吐血不是因为生气?”老者怀疑的问道。 “我可以问问老人家吗?”凄清非常有礼的朝老人做了一揖,不等老人回答,紧接着问道:“老人家此次所见到的龙洞吐血,这辈子除了这一次之外,还有见到过其他几次吗?”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看来要变天了。”老人满脸的畏惧,颤抖又躲闪着凄清的目光。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57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第一次?那以前有听闻过吗?”凄清显得有些不耻下问。 “以前听爷爷有说过,但当时自己还小,已经记不清了。”老人半眯着混浊的眼眸,看着那还在不断冒出血色水源的龙洞,沉思着。 “哦!刚才我听到小哥说是几年会有一次,还有一年也许会有几次……” “没这回事,至少我这辈子只见到过这一次,以前未曾见过。当然我父亲那一代根本就没见到过。”老者咬牙坚定的回答着,仿佛他说的才是事实。 凄清又朝靠近老者身边的几人看着,其他几人则脸色沉重的点了点头。 微微一笑道:“既然龙王生气也是几十年甚至是上百年才吐一回血,不如听溥蜻一言,待溥蜻与龙王商量妥当之后,你们再做定夺可好?你看,孩子的母亲现在已经晕了过去,她要是醒来之后,恐怕依旧会伤心不止。况且我这一次与龙王商量,相信一定能得到你们满意的结果。” “那就全仰仗清阳侯了。”几位老者商量之后,这才慎重的向凄清做了一揖。 “多谢你们的信任,溥蜻定不辱使命。”凄清平静的回了一揖,看了眼司寇,又看了眼身边的小氐与夏噬砥。见二人也正以赞同的目光看着自己时,凄清心下了然,既然如此,四人应该同心协力,先让那两孩子保住性命要紧。 “老人家,为我们准备两艘船,我们先上山,之后再回来坐船进龙洞。”凄清轻声吩咐着。 见老人同意了,便朝小少年点了点头。 小少年似乎也了然了,带着凄清朝着一道崎岖的山道上走去。到入口处,他看着凄清四人道:“现在要上山了,你们可得小心些。” “谢谢小哥的提醒,对了,我们还不知道小哥的姓名,可否告知?”凄清微笑的看着少年。 “我叫晴。”少年脸上微带着一丝羞涩的微笑,又撇开了目光,低垂下眼帘,往山路上走去。 “晴,好名字。”凄清忍住心中的酸楚,看着少年那略显得单薄的身影,回忆起了前世自己的名字戚晴,可惜自己已经不是戚晴了,收回思绪,冷静的跟在少年的身后。另三人也紧紧跟上,一路上,除了路不太好走之外,其他倒还是一切顺利。只是一路上,凄清有一个发现,那就是他们所走的路,越到上面,道路越泥泞,按这种湿度来说,应该是有下过雨,而且雨量并不小。只是为何在山下却根本就看不到有下雨的痕迹,凄清微微的皱起了好看的眉,总觉得事有蹊跷。 “怎么这么的不好走。”半路上,夏噬砥开始埋怨起来了。 “没人让你上来。”走在最后的小氐,向这个小身板的背影白了一眼,又出口嘲讽。 “小氐,你别太得意,你前段时间到底做了什么坏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夏噬砥显然是被小氐的话给激怒了,回身一边出口威胁,一边又狠狠的瞪了小氐一眼。 “你们别吵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走在第二位的凄清,没有回头,但却足够份量的淡淡一声,却让二人同时闭紧了嘴巴,沉默的跟在凄清身后。 到达山顶之后,所有的人都气喘吁吁的动弹不得,凄清的脸色也显得有些苍白,司寇喘着气上前,将凄清揽在身前,右手抵在了凄清的后背,微微输了一刻真气给凄清。很快的凄清的脸色变得红润了,朝司寇做了感谢一揖。 休息片刻之后,待司寇气息平稳之后,凄清踮起脚跟,却仍旧无法看到山脚下那湖有何异样。但对司寇道:“司寇,将我托到小道边上,我想看到下面的湖边缘。”话音才落,司寇长臂一伸,就将凄清抱了起来,就如举着一个婴儿一般,小心的往外面递了出去,旁边的几人都忧心忡忡。 他们压制着内心的恐惧,此时只要司寇一个坏心,凄清一定会摔得粉身碎骨,死无全尸。这样将自己的命交给一个是敌非敌,是友非友的人身上,绝对不是什么好主意。这是小氐与夏噬砥的真实想法,所以他们下意识的向司寇靠近了,尤其是小氐,他的一只脚已经跨到了道路外的杂草上,随时做好了接着凄清的准备。 司寇自然看出了这两人的用意,他唇角微扬,却并不急于解释,只是更紧张更小心的将力气灌到了手臂上,以巩固凄清的身子,不让自己因一个力气不稳,而让凄清掉落下万丈深渊中去。 凄清努力的看着山脚下,又看着山峰处,却无法发现水源的来处。山上除了被雨淋过的痕迹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水的痕迹。更重要的是,凄清依旧没有找到什么红色的迹象,这样的发现,让凄清有些失望。但他却知道,是该实行第二个计划了。他淡淡的看着司寇道:“放我下来,我们下山吧。” 来到山脚下,凄清沿着湖边仔细的看着,他突然发现离洞口很近的青色岩石上,竟然还长着一种略带红色的苔藓。凄清为这样的发现有些骄傲,他仔细的看着那些红色的苔藓,伸手去摸着苔藓,几乎是干裂的苔藓,却没有落到凄清的手指上。凄清用指甲抠了几下,没能将苔藓抠挖下来,凄清的眉头开始紧紧的深锁起来。他知道,如果时间拖得太久,那几个老者一定会实行他们的方案,那就是牺牲那两个孩子的性命,以保他们整个部落的安宁。 只是凄清更知道,这些时代的落后,科学的落后,即使在前世,当科学无法解答、无法验证的怪事出现时,就会用心里暗示来解释一些奇闻怪录。更何况是这个生产力极度落后,思想、文化都极度落后,甚至是没有文字的年代,他们自然更信奉神灵可以帮助他们。这也就是凄清想到之前与龙王去谈判的这一说辞,让老人们更相信他所说的真实性。 “多打几盆水来。”凄清转头看着晴道:“速度要快。” 凄清将水不停的浇到苔藓上,约一个时辰,一直到苔藓被自己浇得发涨得浮在了水面上。凄清再一次用指甲去抠苔藓,苔藓却还是不能抠下一缕。而无论是手指还是指甲,依旧没有沾上任何颜色,凄清对自己的判断最终做了确定,此次的‘血水’与这些红色苔藓无关。 “你们可否愿意与我进入这个洞口?”凄清平静的看着身后的四人。 “溥蜻,我愿意。”夏噬砥第一个回答,凄清看着小氐,小氐点了点头,而司寇则温和的一笑,耸了耸肩,表示无异议。 “我与你们一起进去吧。”晴突然开口了,那个洞口虽然看上去可怕,但他有一个直觉,那就是这四个人,绝不是什么普通人,跟着他们,说不定会有好事发生,当然也不排除还会有可怕的事发生。但晴却相信,如果跟着这个清阳侯,那么肯定是好事多过坏事,再说了,他以前就很想进这个漆黑的洞口里去瞧瞧,只是当时被父母亲拦着,自然没能去成。如今这么好的机会,他一定要抓紧时间。 小小的竹排终于进入了漆黑的山洞中,凄清举着一个火把,竹排在进入黑洞之后,开始行驶得异常的缓慢。按以往的经验,一般山洞里的温度会比山洞外更阴冷,但在这个山洞里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冰冷,反倒是非常的温暖,甚至是可以肯定,这里的温度比外面的温度更高。凄清将手缓缓的放入了水里,水亦是非常的温暖,与他的手心几乎是相同的温度。凄清开始回忆着自己在前世里所学到过的知识…… ☆、257 明真相,遭挑衅 (3150字) “你们听……”黑漆漆的洞里,除了水波的流动声之外,前方似乎还有一种声音,一种让人感觉到振奋与气势逼人的声音。 “靠过去。”凄清站在船头上,缓缓的往声音的方向缓缓靠近,所有人都屏息聆听,竹排依旧缓缓的往前方划了过去。借着火把的光亮,众人终于看清了,山洞里那气势磅礴的声音来自哪里了,放眼望去:从洞顶的岩缝中,从天而降的水沿着岩石,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壮观瀑布群。那水流声甚是吸引人。 “再靠近点。”凄清再一次沉声吩咐着,竹排终于抵到了那山石上,瀑布已经开始蹿入了竹排的缝隙里。 伸出手轻轻的按到了被瀑布冲涮着的石头,软腻一片,但却温热,让人感觉到这岩石似乎还有着生命一般的温暖。收回手,将火把移近自己的手掌心,却发现自己的整个手掌心全部沦为血红色…… 再一次将火把移到了岩石上,仔细的看着被水浸透的岩石上,水很清很透,并无红色迹象,只要不碰触到那红色温泥,手上是异常的干净。若有所思的看着岩石,凄清凑上鼻子去闻了闻,一股浓浓的铁锈味传到了凄清的鼻腔里。 拿起竹排上的陶罐,将手中剥下的附在岩石上那软腻之物,放入了罐子之内。凄清又将手放入了水里,将手清洗干净之后,才缓缓的站直了身子,再一次开始仔细的打量着这个洞的最深处。这里已然是洞的尽头了,看着那望不到顶的瀑布之源。烛火中,明灭不一的火苗,照在凄清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此时在昏黄中,越发的显得小人儿的精致与不可靠近,单薄的侧影让同站在竹排上的小少年看得有些痴了。 缓缓收回视线的凄清,丝毫不曾发现竹排上又有人对他的外貌开始赞叹不已。也许是他故意的忽略了,也许又是他不想面对那尴尬的瞬间。 “停下。”突然,凄清那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准备调头离开的撑排人。他们停下了手中的篙,不明所以的看着凄清。凄清缓缓蹲下了身子,将火把移近了自己所发现之处。那是一个正在冒着泡的泉眼,一个不算很大的泡,却一直在不断的翻腾着,凄清唇角微扬,微微笑道:“这里才是整个湖泊的起源点。” “清阳侯发现了什么?”司寇小心的缓缓移动着自己的脚步,生怕一个不小心,竹排荡得过大,会将小人儿甩入水中。 “你来看。”凄清往竹排的外缘靠了靠,司寇很是担心:“清阳侯,别再退了,小心落水。” 凄清回眸看着竹排上另外站着的几人道:“你们去两个人站在竹排的尾部,以防竹排会倾斜。”竹排上的另两人立即小心的往相反方向靠去。 司寇仔细的观察着泉眼,他又时不时的将眼睛盯着凄清看着,微微笑道:“你还真是细心啊!” “恰好看到了。”凄清淡淡回答道,随后站了起来看了看他们,最后才道:“我们出去吧。” 终于在一片突然耀白时,竹排已然驶出了山洞,外面似乎温度降下了些许。凄清手里捧着陶罐,看着那陶罐在阳光的照射下,先前采集的粘腻之物,此时已然成了血红色的淤泥。 “这是何物?”一老者看到,其他几位老者个个都面如土灰,开始朝着陶罐跪拜了起来,甚至凄清来不及阻止。 “这是龙王赏给我们的,他说他脏了,需要你们来帮他打理一下,否则以后他会天天要吐血了。”凄清带着一丝笑意,让人沉浸在他的淡雅笑容中去,却忽略了之前朝陶罐叩拜时的重要性。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58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龙王真是这么说了?”老者再一次不确定的追问道。 “那当然,龙王还说,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凄清看着老者,显得有些沉重的问老者。 “哎,前方有一座叫鹰山的大山,整个山顶全部倒塌了。”老者一脸的惶恐,回忆道:“昨天,鹰山在一刻之内全部倒塌了。死伤不计其数,甚至两个部落里没有一个生还者。” 凄清沉静的听着老者的话,他有一种非常好的认知,那就是他确定了这一次红水的真正原因。如果不出意外,那山体倒塌事件,应该是地震之后,影响到这个湖底,沉淀了几十年甚至是几百年的红泥,受到震动影响,淤泥被水溶化之后的结果。 “老人家,请人将里面的红泥清理一遍,龙王就短时间内不会再吐血了。”凄清冷静的开口道。 “立即派人去清理。”老人家斩钉截铁的回了一句,身边的老者立即忙开了。 “那我们就此别过。”凄清朝老人礼貌的做了一揖,决定立即离开,往纪国都城出发。 “凄清,你刚才所说的,他们会相信?”马车内,司寇问凄清,最重要的当时还有他们部落里的晴,他也不会相信这件事吧。 “呵呵,他们会相信的,不用担心晴,他是个好孩子。”凄清说得很自然,可是听的那几人,没法自然了。‘好孩子?’他自己明明比晴小了好多岁,如此诡异的说法,让他们几人怎么能心安理得。三人几乎是同时的,带着一种诡异的眼神扫着凄清,生怕漏掉了任何的蛛丝马迹。 “溥蜻,晴比你大吧。”夏噬砥第一个无法压抑,他总觉得凄清刚才的话,真的不适合他,明明晴比他大了很多岁,竟然说人家是‘好孩子’。‘好孩子’当然只适合自己,自己在这里才算得上是孩子。 “哦,嗯。”凄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但他在老人眼里,他还是个孩子。”化解着心底的尴尬。 “好了,五王子何须如此在意晴的称呼呢!”司寇出来打圆场了,他看得出来,凄清此时有些尴尬,他不忍心看到凄清的尴尬。 “这位大哥,我们还有多久才能赶到纪国都城?”凄清挑帘问车夫。 “还有……不出一个时辰就可到达。”车夫没有回头,专心的赶着马车。 “哦,谢谢大哥。”凄清放下了帘子,又看着马车上的另三人。夏噬砥满眼的期待,司寇与小氐基本表情一致,没有兴奋也没有特别的平静,似乎也带了一丝的期待。凄清笑了起来,道:“一会儿到了纪国,你们最想做的是什么事?” “我要睡觉。”夏噬砥毫不客气,也毫不在意的直接回复道。 “清阳侯有何事需要司寇去办的,尽管开口吩咐。”司寇道。 “对,主子,有需要尽管开口。”小氐应声道。 “好,那我们都到驿馆休息吧,赶了两天的路程,都有些累了吧。”凄清一边提议一边又看着不算宽敞的车厢,这辆马车还是禹国的纪夫人提供的,马车的质量与里面的设置在这个时代算是非常的先进与奢华。只是在前世的社会里,这样的马车估计没人能找得到吧,考古学家都无法想像得到,奴隶社会中的马车是这样的结构。 “到了。”帘子突然被人撩开,一位马无站在门口,正等着车上的四人,等待着他们下车,然后他们也就可以回禹国了。 凄清将目光停留在帘子外,正对着一家驿馆,凄清知道都城到了。司寇第一个走出马车,另外几人才相继下车。付了贝币之后,车夫重新驾起马车回禹国,而凄清一行则往驿馆里走去。 他们才进驿馆,却被一个长相黝黑的少年拦住了,他带着挑衅的眼光看着凄清,嘴角带着一丝不屑问道:“请问你就是清阳侯?” “正是在下,不知小哥有何事?”凄清淡淡的回答道。 “呵呵,没啥事!”少年若有所思的看着凄清,先前的挑衅眼光没有了,只留下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神色。 “没啥事,你就这么嚣张的看溥蜻。”夏噬砥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用瞧不起人的眼光来看自己身边的人,尤其这种目光还是对着自己在意的溥蜻身上,这就如被火烛烫到了一般的让他盛怒起来,却被一只柔嫩又白皙的小手握住了,夏噬砥先前的怒火在一瞬间轰然倒塌了。 “我只是觉得清阳侯长得玲珑剔透,让人看着有点神魂颠倒。”黝黑少年显然早就有了对策,一派平静到诡异。 “清阳侯是好看还是难看,你都无权评定。而且你现在的评定,对清阳侯来说,简直是一种伤害与侮辱。”司寇淡定的开口道:“念在你还是孩子的份上,我们还是不予计较,但下一次如若再犯,休怪司寇我翻脸无情。” ☆、258 怪少年,怪小二 (3246字) “威胁谁呢?”黝黑少年那双显得非常机警的双眼,透出一丝戏谑。 “你说我在威胁的是谁?”司寇冷笑的看着少年。 “司寇,不要节外生枝,我们还是先进店,这位小哥,烦请你让道。”凄清淡淡的说道。 “清阳侯是瞧不起我们这种小地方的人?”少年歪着头,盯着凄清猛瞧,仿佛凄清一个回答不如意,他就扑上来打凄清一般。 “这位小哥,我想从一开始,你就故意阻挠我们进驿馆,虽不知你真正的用意是什么,但我们也没兴趣知道,只是希望这位小哥不要再无理取闹,降低了纪国的民风。”凄清面上带着一丝淡漠的笑意。 “你……” “劳驾,让路。”凄清轻声一语,轻轻一推,将还处在呆滞的某人推到了一边,凄清率先走入了厅内。待少年反应过来时,四人早已入座,点菜的点菜,洗手的洗手。 少年犹豫一会儿,转头看着厨房的入口处,最后想了想,走近凄清他们,讪媚一笑道:“清阳侯能否赏小人一口饭吃?” “小哥没吃饭?如果刚才小哥不阻拦我们,相信现在我们都已经吃上了。”凄清淡然一笑。却无意留他吃饭。 少年一声不响,直接往小氐身边的空位上坐去,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小氐脸色一僵,却还是直接无视了少年,他只是面无表情的喝着杯中水,似乎没有再为少年神伤。 “嗨,我坐这里,你不介意吧!”少年涎着脸,对小氐套着近乎。小氐只是平淡扫了他一眼,并不作答,继续喝着杯中水。 少年见状,也不客气的拿起水壶,开始自己倒起水来喝,俨然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 “我说,见过不要脸的,却没有见过你这种没脸没皮的男人。”夏噬砥终究不再忍耐,暴了一声粗口。 “砥!”凄清抬眼看着夏噬砥,拦住了下面的粗口:“来者是客,不要太过计较。” “你看,清阳侯就是识大体,明大理。”少年得寸进尺,随后又做起了自我介绍:“小人姓纪,名尧。在这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侯爷,长得一表人才,才华横溢……” “停……”夏噬砥再也不想忍下去,道:“我们还要吃饭,你长得这么寒碜,还敢出来吓人。别害我们还没吃饭就开始大吐特吐……” “我有这么糟糕吗?”少年一副吃惊不小的样子,又看着桌边的另三人,寻求着他们的相反意见,可惜所有人都不愿回答他。 “呵呵,你的确是有够丑的。”突然大厅门口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众人转头望去,一个目如炬火,长相却温文尔雅的青年男子,缓步的走入了大厅,眼里却始终只有一人,那就是黝黑少年。 少年从听到那个声音开始,就满脸的紧张,低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微微颤抖的身子,还是让凄清他们都察觉到他此时的紧张与慌乱。只是不明白,先前还嚣张又爱夸张的家伙,此时就如一个犯了错的可怜孩子一样,被家长发现时的紧张。就在男人快靠近他们的桌子时,少年突然站了起来,拔腿就逃……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59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青年没有追上去,只是好笑的看着远去的少年,随后坐到了刚才少年所坐的位置之上,喝着少年刚才喝过的水,若有所思着…… “喂,我说你们纪国人都这么不礼貌吗?好不容易走了一个呱呱叫,又来了你这个闷葫芦。”夏噬砥可没什么好脸色,他最讨厌装深沉的人,比那个呱呱叫更惹人厌。 “砥……”凄清轻轻一声,让夏噬砥一下子禁了声,他垂下头不再说话。 青年看着凄清,又恢复沉思喝着杯中水,最后才缓缓站了起来道:“清阳侯,多有冒犯,在下先告辞了。”也不待凄清他们回答,便莫名的离开了。 “这叫什么事?溥蜻,你还不让我说他们,我看他们就是两个疯子,莫名其妙。”夏噬砥之前被凄清喝住,现在又看到如此莫名的一幕,越发的火大起来,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菜来啰……” 夏噬砥停止了先前的不满,化怒气为用膳,拼命的吃着盘中的菜,时不时的朝门口张望一番。显然是在防备着那两个疯子是否还会来打扰。 “小二,结账。”膳用好之后,凄清唤来小二,准备结账。 “客官,你们的帐,刚才储侯爷已经来关照过了。”小二为难的搓着自己的双手道:“那个你们在这里的所有住宿及用膳之账目,都找他算。” “这还差不多。”夏噬砥嗤之以鼻。 “无功不受禄,还请小二哥不要替我们做主。”凄清沉思着,脸上没有任何的笑意,清秀的眉此时也皱了起来,天上不会掉馅饼,无故掉馅饼与砸砖头是没啥两样的。 “这个……”小二躲躲闪闪的眼神,让凄清脸色一沉道:“那位储侯爷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做?”凄清一副冷然,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怪异。 “小人不敢不从啊!”小二显得异常的害怕,颤巍巍的抬眼看着凄清,眼里早已是泪眼朦胧。 “那现在我说的话,你是不是就觉得可以不听?”上前一步,紧紧的盯着小二看,小二其实年纪并不大,委屈的泪眼让人看上去别有一番楚楚动人之景。 “清阳侯,我看还是算了。”司寇斜睨着眼前这个显得有些可怜的小人儿,心里暗暗的将他与凄清比较起来,清阳侯是天上的皎月,是艳霞,可望不可及;小二是地上的花朵,可以信手拈来。 “给我们安排房间,我们无功不受禄,相信他也是讲理之人,此事我会自己与他讲,小二你也不用太在意了。”凄清淡声说道。 “是……”小二垂下头,往掌柜台走去安排房间,其实房间储侯爷早就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回掌柜台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他知道,那个清阳侯不会凭白无故的接受储侯爷的好处。 “清阳侯……”在凄清推开门的那一刻,司寇突然叫住了凄清。凄清回眸看着司寇,不知道这个男人此时突然叫住他所为何事。之前用膳时那两个人的出现,不得不让凄清有所怀疑,当然他此时还不是很清楚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是偶然还是故意,这些都有待考证。今天最后是司寇帮小二解的围,凄清的直觉在告诉自己,司寇对小二似乎有些关心在内。 “有事?”淡淡的问道。 “那个我有事先出去,可以吗?”司寇说得很温和,一副人畜无害,却带着点性急。 “好!”依旧是淡淡的声音,对于司寇今日有些反常的行为,凄清不想去多想,有时候多想了反而不是什么好事情。 “那我先走了,你早些休息吧。”司寇如释重负一般,松了一口气,关照了一句,见凄清进屋关上了房门,他这才皱眉往驿馆的大厅走去。 “你在这里做什么?”小二怒目瞪着司寇,眼里过多的担惊受怕。 “你在怕什么?”司寇显得有些好笑的看着小二道:“如此标致的小二哥,学得一副媚相,你本想勾引的是谁?” “关你什么事?”小二气急败坏道:“反正那个人不是你。” “储侯爷?”司寇冷笑了起来:“储侯爷看得上你吗?” “不关你事。”小二冷淡道:“夏国的司寇大人,不应该是在左拥右抱的,来这里看我这种卑微的人干嘛!我还有事要忙,恕不奉陪。”铁青着脸转身就往外走,几乎是夺路而走。 司寇突然一伸手就将小二拦了下来,冷笑的看着小二,却不发一言。 “你要干什么?”小二突然收起了刚才怒极了的样子。一副受到侮辱而害怕的样子,仿佛此时的司寇在对他不利,又似乎刚才受到了司寇的欺侮一般。满眼的委屈与愤怒,以及一副被人伤到了的惨状。 “司寇大人好闲情啊!”正当司寇觉得奇怪,但司寇还是听到了脚步声,不过在听到脚步声的同时,另外一个声音也传到了司寇的耳里。 回头一看,不是储侯爷又会是谁?司寇笑问:“储侯爷是为这个眉清目秀的小二来的?” “司寇大人真会瞎猜,我怎么可能会为他来呢?”储侯爷一副你猜错了的样子。小二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脸色一僵,随即又恢复常态,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样子,一副楚楚可怜样,让人怜爱。 “你下去!”储侯爷冷下了脸,看着小二命令道:“从现在开始,阻止任何人进入这里!不要打扰我与司寇说话,否则一律斩。” “是”小二一边回答着,一边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259 巧谈判,计谋起 (3277字) “储侯爷,何事让你二次来驿馆啊?”司寇调侃道。 “司寇大人会不知?我当然是来找你合作的。”储侯爷心里暗暗高兴,只是脸上却带着若有若无的冷笑。 “我又不是什么能人,自然不知道储侯爷的心思。”司寇冷笑道:“储侯爷此时来此,恐怕是想向小二打听我们的动静吧。” “你说对了。”储侯爷挑了挑眉,这个动作与他的脸又是何其的不符:“你我各取所需,你要的恐怕是那个清阳侯吧,我要的是我的纪尧,你帮我搞定纪尧,我帮你想办法得到清阳侯。” “你错了,对清阳侯我只有尊重,根本不存在想占有他。”司寇再一次冷笑了起来:“我与你不同,纪晓。” “那我也就不与你演戏了,是,对纪尧我势在必得。”纪晓一副冷然,与之前的温文儒雅完全的不同,此时就如一座冰山。 “相信纪尧就是因为知道你的这一面,而选择逃之夭夭了吧。”司寇笑了起来。 “哼!”纪晓依旧冷然,只是眉头深锁出卖着此时他内心的不甘与怒意。 “你是储侯爷,你将来要继承你父亲的侯爷之位。纪尧是你叔叔的儿子,你们是兄弟,如果你叔叔知道这样的事,他会如何对你;你父亲要是知道你有这样的嗜好,他又会如何待你?”司寇好心的提醒道:“从今天纪尧对你的反应来说,看来你对他已经是出手了?” “出手!何止是出手,就差一步了,身体已经被我开发得七七八八了,也就只等着我插进去了。”毫无廉耻心的储侯爷一副凛然的样子,仿佛已经是万事俱备,就差自己行动了。 “每次都是到最后一步纪尧逃跑了?”司寇笑了起来,笑得毫不避讳。 “司寇,你别笑得太过份了,想想当初我们小时候,都说过要娶个最漂亮的女人回家,结果呢?”纪晓一副恼意,随后又变得有些无奈道:“你离开了纪国,跑到那个什么邢国去。后来我又听说你跑到夏国去了,我一直都在怀疑消息是否是错误的,要不是今日所见,我还真不敢相信,你真的敢跑到夏国去,你还真的不怕死。” “你也知道我的无奈了吧,我也无法选择。”司寇点了点头道:“在邢国,我认识了我重要的朋友;在夏国,我有清阳侯这个朋友;在这里,我还有你这个朋友!”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60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你当我是朋友?算了吧!”储侯爷两眼冷光,随后又像是被气极了赌气道:“如果当初不是你撇下我逃跑,我现在也不会去喜欢一个男人,还是自己的堂弟。” “哼,这是你自己本质上的问题,你本来就是喜欢你的堂弟罢了。”司寇冷笑道:“你自己不知道,还埋怨我,就算我在,又能怎么样?你看到了你堂弟,你还去想娶女人回来?!”不容置疑的反驳声。 “好好好,我不与你理论,算你狠。”储侯爷无奈的接受了司寇的冷嘲,他知道,司寇果然还是最了解自己。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你至少让那小子陪我。”储侯爷一副无赖相,与下午的时候完全不同。 “你还是不愿放过你弟弟?”司寇皱眉,不确信的问道。 “放过他?那谁来放过我!”理所当然的反驳道,满眼的怒意。 “可怜的纪尧,到现在还不知道他最后还是会被你吃了,他还是会落入你的魔爪!”司寇装作可怜道。 “呵呵,我现在只想提早这个过程,将所有的过程都省去。”纪晓理所当然道:“我等他长大,等他成熟,花了太多的时间了。” “因为你花了时间去等待,所以当你吃起来的时候,成熟的果子更能让你销魂,不是吗?”司寇带着一丝戏谑。 “你说的没错,你让我得到纪尧,至于你想在这里要做的一切,我都助你完成。本来我还以为你对清阳侯有意思,看来你有那个意思却不愿去尝试。”纪晓一副可惜了的神情。 “我与你不同,我不是没尝试过,而我知道,我与他不可能。况且我也不想以伤害他的代价来得到他。”司寇显得无奈又有些沧桑:“我曾经以为,没有我司寇想要又得不到的东西,谁又会想到,我如今真的有了,就算是以死的代价也想得到的人,但一看到他拒绝受伤的眼神时,我的心会更痛。” “司寇,你何时有了妇人之仁?”纪晓不以为意:“我看中的,志在必得。 “物极必反。”司寇提醒着,随后又道:“你想让我怎么做?” “纪尧肯定还会来找你,帮我留住他,将这个让他喝下。”纪晓带着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手掌里放着一枚彩色贝壳。 “成交!”没有丝毫的犹豫,司寇接过那装了药粉的贝壳盒子。对于纪尧将来会面对怎样的生活,与他无关,与他有关的——他们在纪国如何将利益最大化,如何在纪国将事情办得最快最顺利。 二人又密谈了一番之后才分道扬镳。在路口看到了小二,司寇嘴角噙着一抹坏笑,突然一伸手,将小二抱了过来,小二甚至还来不及呼救,便被司寇毫不怜惜的击昏。 抱到了偏僻的角落,司寇将小二的衣衫褪尽,看着小二身上那点点斑驳,司寇冷笑了起来,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这个小二果然是一个男宠,从之前的那个媚态就可以看出来。只是不知道他是谁派到这里来的,还是他自己喜欢这样的生活?恐怕他是专门守在这里等他们四人的吧! 坏笑着将小二的衣衫脱得一件也不剩,随后拿起了所有的衣服扔出了墙外。这才不紧不慢的往房间方向走去,脸上带着一抹温和笑意。而被抛在偏僻角落里的小二,皮肤冻得发紫却无人经过…… 次日,黝黑少年再一次来到了驿馆,又如昨日那般,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意,朝着凄清一行讪媚。甚至赶也赶不跑,不管夏噬砥说出各种诋毁他的话,对方似乎不为所动,他铁了心般的要留在这里,软磨硬泡就是不退出。 “纪尧,你整日呆在我们这里也不是事儿。”司寇突然冷冷的开口道:“算了,喝了这一杯之后,今晚就留你一夜吧,至于以后吗,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我今晚真的可以留在这里?”纪尧满脸的不相信,再一次的确认着。 “是的,今晚可以,明天不行。”司寇一本正经的说道。 “今晚可以,以后我跟着大哥你走江湖了,可好?”一副非司寇不可,一副死也要跟着你们的样子。 “喝了这杯茶,早点进房去休息吧,我们也要去睡了,被你磨了这么久,累也累死了。”司寇一副无奈的样子。 “好!”纪尧感激得就差痛哭流涕的样子,拿起水杯在另四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一饮而尽。 “我去睡了。”生怕他们反悔,纪尧非常积极的就往房间方向跑去,甚至连问他们房间在哪里的时间都没有,让四人有一种预感,这小子一定早就打听过他们所居住的房间位置了。不过事实也是如此,一大早,驿馆刚开门,纪尧就来打听了他们的具体房间位置。 “真舒服。”纪尧扑到司寇的大床上,随后拉开棉被,也不洗身子,直接脱去了外衣钻入了被子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而大厅内,凄清问司寇:“刚才那茶里你放了什么?” “一种药,让他无法动弹的药,省得他老在我眼前晃,我看得头疼,你也看到了,刚才又像只麻雀那样,说个不停,我听得头昏。”司寇老实的回答,当然他说的只是其中一部分,更重要的那部分,司寇则选择沉默,他不想让凄清知道他与纪晓的交易。 “在他睡着之前,我暂时不回房间了,我们去看看夜景吧。”司寇提议道,另三人都同意了。 而房间内的纪尧,此时却将被子掀开了点,总觉得自己很热,身子到处不舒服。最要命的就是他现在很累。勉强的爬了起来,纪尧来到水盆前,开始用冷水擦洗身子,以降火。身子烫得不像他自己的身子了,最后自己却又累得离谱,只得勉强的端起水盆,将水直接往自己的身上倒去,以缓解身上的不适。 可惜身子还是越来越失控,一波强过一波的燥热,让他难以舒缓。虽然已经是个少年了,却从未尝过男女云雨之事的纪尧,自然不懂这种感觉是什么,所以他只能强忍着。好不容易重新爬上床之后,光着身子也不擦干身上的水珠,看着床顶,汗珠子开始从额头往下滚了下来,意识开始模糊起来,纪尧只觉得难受得生不如死,他在想是不是要死了……腹下的燥热让他变得有些神智不清起来…… “吱呀……”一声,门被缓缓的推开了…… ☆、260 尧失身,晓得逞 (3427字) “司寇……”纪尧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竟然带着一种娇弱又感性的声音,让才进门的男人腹下一紧,还来不及开口,床上的人又开始说了:“我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 “卟”的一声,桌上的火烛被吹灭了,纪尧头昏沉沉,无法抑制的燥热已经耗去了他所有的敏锐意识,只知道下腹的火热开始疼痛起来,他不由自主的将手按到了火热上,想缓解那里的胀痛。 “嗯……”手触碰到腹下,难言的xx开始渐渐浮现,纪尧开始不顾窗外还占了一个人,开始生疏的抚起了自己的小兄弟,嘴里开始“嗯……啊……”的哼出了声音。 站在床前的男人下腹的凶器已经完全的苏醒了过来,此时正耀武扬威的抖动着,隔着布层开始晃动起来,男人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显得有些急切。从袖袋里换出一枚贝壳,衣服直接掉落到地上。光身的男人打开了贝壳,从贝壳里捞出了及时在黑暗中还发出荧光白的胶体,轻轻的坐到床上。一只手轻轻抚到了另一只滚烫的手上,轻轻将滚烫的手拨开,将微凉的手放到了火热之上,开始熟练的抚弄了起来…… 还不知道危险已经逼近的纪尧,此时只求快点得到解放,完全依赖着对方的手来帮自己解决。此时的他,甚至还不知道帮他做如此羞耻之事的人是谁,不过他也来不及去细想这些事,就如一条小鱼被搁在了岸边,离水近在咫尺,但却始终没法入水的渴求着得到水…… 欲望越来越急切,已经到了爆发点时,那只大手却停止了抚弄。少年开始慌乱了起来,自己伸手去安慰急切欲爆发的地方。却被那只大手阻止了,耳边传来了喘息声。此时少年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危险,想挣扎时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力气。 “你走开……你是谁……”xx又慌乱的声音,传到了男人耳里,是何等的受用。 “尧,现在才想到问我是谁吗?”纪晓满脸笑意,黑暗中也能够看清狼眼里那泛着幽幽之光的炬目。 “哥……哥哥……”纪尧自知今日大势已去,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才知道自己被人暗算了。眼里一片昏暗,本能上的需求远远超过了理智地拒绝。挣扎了一番之后,力气却已经消失殆尽了,只得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副任人鱼肉之姿。 纪晓轻笑了一声,食指挑逗着纪尧那竖的笔直的火热,轻轻抚去顶端那粘腻之泪,俯下身用唇舌开始调戏起床上那具热得已经不受控制在发抖的身子。到处允吸着,到处轻啃着,最后将那火热含入了嘴里,轻吮了一口,立即一股淡淡的膻腥味浆液喷到了嘴里。只听得一声“咕咚”,纪晓已经将那淡液喝了下去。泄过一次的纪尧,才觉得松了一口气,想推开纪晓时,却发现自己还是动弹不得,腿间那两个球囊之间被一根粗糙的手指轻轻爱抚,前面有不争气的斗志昂扬的站了起来…… 想反抗的纪尧立即软趴下了,张开了腿,可怜的等待着纪晓的抚弄。前面快感不断增加的时候,后面突然一痛,这种感觉他熟悉,小时候这个哥哥可好几次那手指去捅那里。危险意识到的同时,悲惨的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反抗的纪尧,开始哭了起来。 “尧,不哭,哥哥很快就好!”也不等纪尧反抗,三根手指退了出来,所以此时正睡得香。只是皱着眉的神情,显示着少年此时的不适。 靠上床上的青年则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脸上荡漾着自得的笑意。纪尧,你终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以为找到了司寇他们,死缠烂打的跟着他们,想阶级离开纪国,就能够逃脱我了吗?你还真是天真。从我知道我要你那天起,你就是我的,想逃?天真可怜孩子! 心里想得很恶毒,脸上却浮现着宠溺的笑容,仿佛熟睡中的纪尧是他最重要的人一般。俯下脸,在那张显得有些苍白的脸上轻轻一吻,眉头微微一皱,粉唇还是有些微肿,下唇有些破皮,一定是自己昨天强要他时,他隐忍时咬的吧。心微微的发紧,小心的掀开被子,看着那青草丛中软趴趴的显得特别没没精打采的小粉条,手指轻轻滑过,手感真好……目光再往下移,昨晚容纳自己的那张小嘴,似乎正在生气一般,撅着红润的嘴一缩一缩……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61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一定会失控。纪晓知道自己有些贪婪,但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欲。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是吗! 饮了一口水,渡到了还在熟睡中的人嘴里。看着那家伙眨吧着嘴巴,显然还没够,又重新饮了一口水,再一次渡到了纪尧的嘴里。 “你……”睁开眼的纪尧,才说一个字,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不像话,登时会想到昨晚之事,立即如被浪冲到岸边的小鱼一般,为求生而拼命的跳跃了起来…… “啊……”一声惨叫之后,安分的躺在床上不再动弹,眼里那晶莹的泪珠滚落了下来…… “你欺负人……”最后咬牙说了一句,拉上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轻声压抑的哽咽着。 “我不这么做,你岂不是要跟别人逃跑了!”冰冷的话音,眼里却是满眼的宠溺。 “那是我的事,你这个坏人!我是你弟弟,从小你就骗我,你竟然真的……”后面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如果你不想逃跑的话,我或许还能够再等等,等你再长大一些。不过没必要了,你现在已经十五岁了,刚好可以吃了。”纪晓一副我不吃是傻瓜的话语,气得被窝一阵抖动。坐着的男人开始笑了起来,轻轻的拉被子,没有拉开,便强硬的再一次被子,这一次被子被拉开了。累了一晚的纪尧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最后那青涩的身子全部展露在纪晓的眼前。满意的看着自己盖上去的点点斑驳,纪晓低下头,在那紧紧闭着的双目上各留下一个深吻。 “尧,以后你就是我的尧儿了。”独裁的宣布着自己的决定:“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以后我是你男人,以后你要以我为天……” “你去死,你死了我就以你为天……”纪尧显然是忘记了昨晚的遭遇了,忘记了眼前这个男人是何等的危险,当不经过大脑的话一说出来,他就知道坏了……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的纪尧,开始挣扎起来,欲挣扎男人的控制。可惜事与愿违,他根本无法逃脱,最后被男人压到了身下。 男人面无表情的盯着纪尧看着,又冷漠的将他翻了个身,跪趴在床上。纪尧此时自然之道危险,开始再一次拼尽全力的挣扎,他根本不是男人的对手,最后累得气喘吁吁的趴在床上动弹不得。膝盖被男人强硬的分开,昨日被使用过的地方疼痛异常,随后一根滚烫的硬物抵在在入口处。似有若无的摩擦着,纪尧惊吓过度,身下开始再一次抖了起来,开始求饶道:“哥,哥哥,你饶了我吧。很痛……我怕……” “怕?”男人冷漠的又恶作剧般的将抵在入口处的硬物送入了一点,可怜的少年一声惨叫,之后就趴倒在床上,一动不动,被吓晕了过去。男人这才好整以暇的将自己蓄势待发的硬物整根没入不顾少年惨白的脸,开始挺动了起来。 “现在你还会怕吗?纪尧,今天只是一个教训,让你顶嘴的教训!”微笑着说着最可怕的惩罚话语,频频挺动着壮实的腰杆,直到那硬物泄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后,直到接受者痛醒了又痛昏过去,反复着不知道多少次,才将那等待这具身子成熟已经有十几年的半软之物抽出。爱怜的吻着已经完全陷入昏迷的少年那张苍白失血的脸。 帮少年清理干净身子,打开了房门,却看到一张冷得出奇的孩子脸,一张美艳绝伦的脸——清阳侯。 “呵呵,清阳侯,多有打扰……”尴尬之后,纪晓恢复以往的温文儒雅,做了一揖。 “你打扰的人不是我,是纪尧。”凄清声音显得有些冷,他在这里已经站了至少两个时辰,房内床板摇动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到了他耳里。他知道发生了什么是,他也知道里面的人是谁,他还听到了纪晓在运动的时候,对纪晓说的那些话。从骨子里,凄清瞧不起纪晓这种霸道又强势的男人,欺负弱小的那种男人最差劲了。 “怎么,现在是准备拍屁股走人了?”冷漠有清脆的声音,冰冷的漆黑眸子射出一抹不屑。 “清阳侯怎么会说粗话……”纪晓被凄清这种反常的举动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有听说过这个孩子不简单,只是不知道他怎么会如此不客气地对待自己。 “粗话,对不尊重他人意识的人,没必要尊重他,否则也是对自己的不尊重。”抬眼冷冷的扫视着纪晓,一语双关道:“你既然强迫他与你发生了这种不能公布于天下的关系,希望你回家里,当着父辈们的面,也能如此强势,让他们接受你现在的心中所想!” ☆、261 怪异现,病三人 (3375字) “不劳清阳侯费心!”纪晓哟徐诶恼羞成怒,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年龄不大的孩子,已经看出了自己心里的弱点。自己还没有这个打算,去向父母坦白是没有这个胆识吗?自然不是这个问题,而是自己不想让父母对自己失望,有这样的嗜好。况且,将来自己要继承侯位,否则会沦落为畜民,这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 “我不费心,我只是在提醒某人,纪尧是因为司寇的关系,才让你得逞,如果不是我这边的人害到他,我也不会插手此事。”冷漠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嘲笑:“你没这个本事,就别招惹他,惹了不该惹的人,你以为能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那样,就可以始乱终弃了?!” “清阳侯,若不是看到夏国天王的面子,我不会忍让于你。”纪晓冷笑道:“这是在纪国,司寇还说你不是夏天王的玩宠,我竟然相信了。不如从你现在的神情来看,你似乎什么都懂……”嘲讽又挑衅的眼神,扫描着凄清的整个身子。 “不要以为自己做过了,就觉得高人一等,做了还想逃避的人,比猪都不如。”冷漠的声音里透出一股压迫:“俗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储侯爷请回吧!”越过纪晓,推开了房门,就往屋子里走去,还不理会外面的男人,将门带上。 纪晓脸色乌青的看着已经紧紧关上的房门,他有一种不好预感,如果自己不处理好这件事,他将会永远的市区里面那个床上躺着的人儿。这个预感与认识,让纪晓有些不知所措,他无神的看着房门,又看着外面的风景,此时他才不得不察觉到,自己似乎还是有些性急了。应该去找司寇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对,去找司寇! “司寇,清阳侯会不会阻止纪晓与我见面吧。”不甘心的确认着,明知道结局,却还是想要一个自己想要的答案。 “如果清阳侯都不看好的事,我觉得纪晓,你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司寇怀疑的问道。 “其实我就是跟他做了,我想了十几天,昨晚终于得偿心愿,我终于得到了他的身体。”纪晓避重就轻道:“他迟早都是我的人,我只是提早做了这件事而已。” “清阳侯看人很准,如果不是极度不看好的人,他也不会出面。”司寇若有所思的看着纪晓,语重心长道:“你若对纪晓只是想尝尝鲜的话,我劝你还是尽早放弃他,让他过自己的肾功能或,你也忘记昨晚的事。否则我会后悔做完自己的举动,相信清阳侯已经猜出了我们之间的事了。” “你说的没错,他知道了,他早就知道了这件事。”纪晓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司寇,大有‘我不好过了,你也别想好过’之意。 司寇则好笑的看着纪晓道:“你现在很得意吗?其实你现在还有什么可得意的?清阳侯知道了我们的事又能如何?他只会为了帮助纪尧离开你而费些心事罢了,他不会对我怎样。你不觉得自己很失败吗?好不容易的瘦了,结果还是没法真正拥有你的尧。” “那不关你的事。”纪尧气急败坏道:“早知道来找你,也无法帮到我,就不来找你了,浪费我大部分的时间和心情。”转身急步离开,那脚步过于仓促,让人感觉是在逃跑。 若有所思的司寇,他知道,今日清阳侯会与他清算昨晚之事了。清阳侯不会会自己的事来麻烦任何人,但他不会容忍自己身边的人去害别人,尤其是害无辜之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之后,往房间方向走去。意图寻找下来,却没有看到凄清本人,司寇不由得开始心急起来。 他在担心凄清是不是遭到纪晓的陷害,在趁自己不注意时被纪晓派人来带走了。在准备往驿馆外走时,正好看到凄清,以及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男子,按衣着看应该是个大夫。司寇不由得眉头深锁,他有一种预感,那就是纪晓来找自己的真正原因,也正是清阳侯生气的真正原因——那讨厌的呱呱叫病了,被纪晓弄伤了。 司寇看着凄清在自己眼前走过,却未曾见他脸上有任何对自己的讨厌或者说是厌恶之感,但却又是那么的陌生,就如当初在夏国皇宫一样,冷漠中带着些许的无视。司寇知道此时与凄清说不上话,他默默的跟在大夫身后,沉默的看着前面那个走得很快,但个子很小的凄清。心里浮上一丝说不出来的苦涩与无奈,看来这段时间内,清阳侯是不待见自己了。 “大夫,病人在这里。”凄清打开了房门,说话的声音很轻,大夫点了点头,也学着凄清轻声道:“晓得了。” “怎么这么严重?”半柱香时间,大夫饱受打击,床上的伤员,伤的地方的确是让人难以启齿。只是这么严重的伤,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血丝还在缓缓的外流,只看得大夫一阵哆嗦之后,打开药箱,开始打起请床的药。 “这个去拌一下,拌成糊状就可以了。”又皱眉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儿道:“烧的也厉害啊!”又从药箱里应急的配了一副剂药,见凄清正好端着黑糊进门,接过盆,又将手中配好的药剂递给了凄清道:“这个去让人煎好拿来,越快越好。这孩子再不用药,估计要废了。” 凄清闻言,立即捧着药往膳堂赶去,找到了小二,却发现小儿精神不佳,似乎也在生病中。凄清不得不找来掌柜,让掌柜安排着煎药。随后他又不放心不下小氐与夏噬砥,便又借煎药的时间,往他们居住的房间走去。 一进屋,才发现夏噬砥在昏睡中,而小氐却早不已不见踪影。凄清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夏噬砥,脸很红,似乎有些热。凄清伸手探到了夏噬砥的额头上,烫! 他突然觉得,老天还真会跟他开玩笑,趁他一个不注意,最小的孩子竟然生病了,然后又想到了纪尧人为的被害成病;小儿似乎也是被人陷害才生的病,看小儿今天对自己的态度,就可以猜到,害他得病的人估计又是自己身边的人。凄清不由得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还能控制大局。似乎所有的事都开始冲着他来了,他似乎没有说不的权利,更不能推卸掉半丁点的麻烦。 拿起布巾,兑着温水,开始为夏噬砥物理降温,希望他的温度能够下来。看着夏噬砥那有些累极了的睡姿,凄清的心开始往下沉。他不知道夏噬砥的病是谁害的,但可是肯定那个人此时肯定不在现场。 “清阳侯,你怎么在这里?”司寇转了两圈,终于看到了凄清,当他看到夏噬砥时,脸色也显得有些沉重:“他怎么了?” “烧得厉害。”回答得不是很响,从他那显得有些冷意的脸上可以看出,此时他的神情有些沉重。 “难道是夜晚着凉?”司寇沉下了声音,脸色也不是很好。 “不清楚,待小氐回来之后,我得与他好好谈谈。在一个房间内,同伴病了都不知道,还自己独自离开。”凄清有些沉闷的回答着司寇,只是眼睛却依旧落在脸色潮红的小人儿身上。 “司寇,你一会儿让小二煮点粥上来,嗯,还是算了,小二似乎也病了。”皱着眉的凄清,脸上浮现出一抹可疑的精光。 “清阳侯,我去找掌柜吧。”司寇心里有点暗暗发急,总觉得自己对小二做的恶作剧会让这个人知道,他可不想让他知道。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62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也好,砥需要吃点东西,增加抵抗力。”凄清淡声的说着,突然回头看了眼司寇道:“还请掌柜快些安排,砥估计从昨晚到现在都没用过膳。” 当司寇端着粥到夏噬砥房里时,发现小鬼已经醒来了,只是精神还不是很好。他睁着黝黑的大眼睛,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猛瞧。 “砥,你还是不舒服?”凄清伸手摸了摸夏噬砥的额头。 “是啊,头晕晕的不舒服,没力气。”夏噬砥皱着眉回答着,脸上露出了一丝困惑,以及少有的哀伤。 “砥,有什么事,别放在心里,与我们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凄清淡淡的说道。 “我以后不想再见到小氐。”夏噬砥眼里闪过一抹奇怪光芒,那光芒中透出了一丝丝的厌恶。 “砥,我们一起还有两个国家要到,你怎么能说不见就能不见了!”凄清平淡的反驳道:“你呀,很多时候,你换个方向去看,就会发现其实小氐还是原来的小氐。” “凄清,你别为他说好话,我再也不会相信他所说的话,他是个骗子,如果不是他,我又怎么会生病。而且清阳侯,你也逃不了干系,如果不是你安排我们住一起,我又怎么……”满脸的火大之意。 “夏噬砥,你不觉得你这样对清阳侯说话,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吗?”司寇那声音显得有些冷,他看不惯夏噬砥,虽然还是个孩子,但他懂得事比普通的少年更多。只不过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过气了王子,有什么可值得他嚣张的?司寇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对夏噬砥本就没什么好感,更别说现在看到他如次的咄咄逼人,对着凄清失控的大吼大叫…… ☆、262 病好转,飓再现 (3270字) “司寇,这里最没资格责怪我的人,就是米。”夏噬砥不屑的说着,随后将身子全部的埋入被子里,又将被子拾到了头顶,不再看外面的两人。 凄清微微笑了笑,到底还只是个孩子,凄清如是想,随后朝司寇使了一个眼色,二人不再犹豫的将粥放到了桌了,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真过分,我只是偶尔发一次脾气,都不能容忍。”夏噬砥久不见动静,探出被窝才发现屋内空无一人,桌上的粥却还在冒出热气。从床上下来,端起粥尝了一口,略带甜味的粥,温度又适宜,便不顾形象的大喝特喝起来…… “司寇,你安排一下,明天我要进宫一趟。”凄清在门口对司寇清言道。屋内的纪尧不知道醒了没。 “我立即着手全排。”司寇满口答应了下来,当然他也想进宫去看看,虽然纪国的皇宫他还没有进去过,但又听说过。当然他恨着纪国皇宫里的所有人,从高高在上的天王,到卑贱的奴婢奴才们,他都恨! “你自己注意安全。”或许是司寇眼里带着某种怀疑,让凄清看出来了,所以在分别前,凄清还是忍不住的关照了一句。 “我会小心的。”司寇心里带着一丝甜蜜,回答道。说罢转身便离开,凄清看着司寇那无论怎么看都显得落寞的背影,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心伤。 “清阳侯……”躺在床上的纪尧不知道怎么就醒来了,他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凄清,声音显得有些沙哑。眼神却暗淡无光,低垂下的眼帘显示出他此时的无奈。 “纪尧,你说吧。”凄清淡淡的开口,他知道此时的纪尧纵有千言万语,也不可能说与自己,他心头的心结恐怕短时之内,是无法解开。而今天看到纪晓时候的态度,可以得出一个结论,纪晓是个以利益为重的男人,他不会轻松的将自己对纪尧的事公布出去。最怕他对纪尧只是图个新鲜,一时贪欢罢了,并不是真正的从骨子里来疼爱纪尧,想要纪尧,这也就是凄清从看到纪晓从这个房间里出来时,并没有给纪晓好脸色的真正原因。 “纪尧,你若不想说,就别说了。忘记了这件事吧,也没什么不好的,只要纪晓以后不要再来找你,他不来寻你麻烦就成了。”凄清语重心长道:“其实,以他现在侯爷的身份,以他的心性,说穿了,与你之间的事也只是一时贪欢罢了。” “清阳侯,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可以吗?”纪尧显然还未从阴影里走出来,半躺着的身子,紧皱的双眉,从这里就可以看出,这个少年缺少了平日里的嚣张与 骜傲,此时多了一份深沉与隐忍。 “如果这是你所想,那么就如你所愿。”凄清站了起来,没有丝毫的犹豫,转身离开,动作一气呵成。 “清阳侯,快点离开纪国,时间久了,恐怕你离不开纪国了。”在门被关上前的一刹那,纪尧开口了,显得有些虚弱的声音里,透出一股道不明的决绝。 “谢谢你的提醒。”凄清冷淡地回答了一句,往夏噬砥房里走去。不知道那个坏脾气的小人儿怎样了。 再一次推开小人儿的房门时,靠近床边,就看到小人儿脸色略显得苍白,却早已没了先前的那股潮红色。凄清微微笑了笑,帮小人儿掖好了被子,这才悄悄的退出房间。心情却没有丝毫的轻松,小氐还没有回来,小氐到底在忙些什么?从什么时候他变得如此之忙,还有夏噬砥为何拒绝告诉自己实情,似乎这些与小氐脱不了关系,同样的,也与自己也有关。小氐,看来我有必要与你好好谈一谈了。 子夜时分,驿馆里蹿入一个不算壮实的少年,鬼鬼祟祟的东瞅西瞧的,最后确定了没有危险之后,终于踏进了过道,正准备疾步飞跃时,眼前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冷眼盯着自己。 “小氐,你还真是忙啊!”还来不及看清楚对方,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过道的尽头响起,声音不是很大,但在认深人精的时候,还是显得有些威慑力度。 “主子……”小氐立即躬身站定,不敢与发出声音的小人儿对上一眼,垂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砥今天病了一天,现在才退烧。”声音依旧不大,但话语里的质疑声还是让少年身子一抖,微微晃了晃道:“属下知罪。” “小氐,你有什么私事要处理,我不强求你来汇报于我,但我想知道一件事,那件事就是如果你连身边的人,生病时都无法发现的话,那么作为合住的人,还真是失败!”漆黑的眸子,在月色的映衬下越发的显得冷清。 “主子……我……”小氐偷偷的打量着凄清,微一沉吟,上前一步道:“主子,我知道,小氐自知失职,以后绝不再犯,望主子饶恕小氐此次。” “小氐,今日我是来问罪与你,我很想知道,如果夏噬砥是你的弟弟,你是否还会不闻不问?”咄咄逼人的追问道。 “主子……以后小氐绝不会再犯……”小氐知道,多解释无意,不如直接对将来作个保证来得轻松,而且这个主子恐怕要的就是自己的一个保证。 “纪国是个多事之国,我无法保证你们都能够平安,但我希望你在的日子里,帮我保砥平安。”凄清最后留下了一句话,转身离开。 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单薄又显得孤寂的背影,心里暗暗道:‘我绝不会让你有闪失,不管代价是什么,我要保住的人,只有你!’ “你何时在此处?”小氐吓了一跳,眼前突然多了一人,阴沉的俊脸上,犀利的眸子伸出隐藏着的又是怎样的怒意。 “作为奴才的你,让主子等了你大半夜,你好意识问我?”男人阴测测的范文:“你每天神出鬼没的,到底在忙些什么!清阳侯不问你,那是他在给你留有余地,而你呢?” “司寇,你给我适可而止,我的事,与你无关。再说,我绝不会做对不起主子的事。对主子的心思,我与你是一样的,绝不会背叛他。”小氐咬牙搁一句。 “希望你记住今晚的话!可别再让我怀疑你的动机与居心!”司寇扔下一句话,结束了这一次剑拔弩张的对话,甩袖转身离开。 无语的看着壮实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小氐心底再一次泛起酸来,原来自己已经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步了,主子都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居心了,更别说是司寇。那么夏噬砥肯定也对自己有所防备,如果不对自己有芥蒂,他生病了一定会与自己说。现在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不正是将自己排挤在外吗?这里的三个人,都不待见自己了么?原来自己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自己原来已经做得如此出格了。 不断埋怨着自己的小氐,没有发现,房顶上站着一个高大的面带双社戏玄鸟的面具人。隐藏在面具之下的那双冰冷双目,射出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让小氐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阵,抬头看时,却什么也看不到,夜空之下,只有皎洁的银色月光…… 站在床前,轻撩床帐,看着床上已经熟睡的小人儿,单手摘下面具,眼里闪过温柔的眼神,轻轻的坐到床边,看着那在月光映衬下,显得越发美丽的人儿。脱去了外衫,开始了洗漱,轻手轻脚的xx,轻轻捆住了床上的小人儿,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划破了天际,初冬的鸟儿怕冷似的呼号着寒冬的来临,床上紧紧相拥的两人,有一人微微动了动。被楼在怀中的小人儿睁开了双眼,就觉得有什么不对。猛的欲跳起来,结果却被紧紧的抱住,耳边轻轻传来了:“清清,是我。” “你怎么来了?”抬眼皱眉看着夏噬飓,迷朦的眼帘夏波光流转的漆黑眸子,透出些许的朦胧雾气。 “我太想清清了,忍不住就来找你了。”少年温和的说着,满眼的温柔。看到小人儿脸色一僵,欲恼不恼,欲怒不怒的样子,夏噬飓知道,他对自己没辙了。趁机将脸埋到了对方的胸口,蹭了蹭,心情的闻着属于小人儿那独特的体香。 “清清,再让我抱一会儿,我马上就会回去了。”‘老实’的哀求着,温柔的眼底闪过的一抹狡猾,躲过了怀中人的视线。 “夏噬飓,你以后能不能就当我是男孩子?”话一出口,清清就后悔了,他知道自己犯了个错误,他总是会在这个少年面前犯一些超低级的错误。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那就是刚才那话一出口,便无法收回。 “我一直就当清清是男孩子。”小声的抗辩着,不满的责怪声,仿佛清清说了一句伤害到他最严厉的话。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63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我只是喜欢清清,为何凄清总是不顾小飓的意愿,一次又一次的否定小飓对凄清的心意?为什么?” ☆、263 睡过头,小叫花 (3299字) ‘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拒绝不了你。’凄清冷淡的神情下,漆黑的眸子露出了迷茫之色,悠悠迷蒙的光泽围绕在他的身上,夏噬飓再一次看得有些呆了,清清…… “清清……”小声的叫着凄清,希望他能够清醒过来。 “小飓……”凄清有些茫然的看着夏噬飓,他觉得自己现在是前途一片渺茫,深陷在望不到尽头的海洋中。 “清清,有我在,别担心。”夏噬飓将怀里的小人儿紧了紧,轻轻的吻上了他的发顶,淡淡的幽香飘入鼻子深处,只觉得一股幽兰使自己心旷神怡。 “天已经大亮,我要走了。”夏噬飓恋恋不舍的坐了起来,犹豫不决的翻着自己的外衫,却始终没有下床,也没有穿上衣服。 “小飓,天没有没全亮,你再睡一会儿吧。”凄清看着夏噬飓的动作,就知道他在等自己开口挽留。本来他是想当做不知道,直接回绝了,但一对上那双带着一丝委屈的墨色眸子时,凄清知道,自己根本就拒绝不了那双眼睛。 果然,夏噬飓毫不做作的一点头,重新躺下,伸手再一次紧紧地抱住了凄清那瘦小的身子,顺便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吻,重新又闭上了眼睛,嘴角噙着一抹舒爽的笑意,似乎很快就进入了熟睡中。 然而被吻之人脸色显得极其的尴尬,这算不算是引狼入室先不说,这个少年怎么就这么自然的对自己做这种,只有情人之间才会做的亲昵动作,还做得如此的自然与理所当然。睁着眼仔细的看着少年那开始透出一抹俊逸男人味道的脸,凄清有一阵闪神,这……这张脸好英俊…… “呸……”心里暗骂自己脑子坏掉了的凄清,将自己唾弃了一番之后,缓缓的也渐渐进入了梦乡之中。而他不知道的是,当他闭上眼的时候,原本应该熟睡中的少年,却睁开了双眼,柔情万千的注视着小人儿,如一只猎犬一般的轻嗅着小人儿身上特有的清香,永不餍足。 “清阳侯……”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将还在沉睡中的凄清惊醒了,他急忙往身边的位置一看,少年早已不见了。暗自舒了一口气的凄清,心头却涌上了一股失落。来不及穿衣,门便被司寇推开了。一踏入屋内,才镇定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凄清好端端的坐在床上。 “清阳侯,今天你可睡晚了。我已经安排好进宫的事了,一等等到你用午膳时间了,你还没出房间,我还担心你出什么事了。”司寇半抱怨半责备,谁不知道清阳侯很勤快,一直喜欢早睡早起,今天竟然这么迟。 “哦,可能昨晚睡得有些晚了,那我现在马上起来准备去皇宫吧。”凄清立即下床,套起了外衫。司寇立即上前,帮衬着一起将衣衫处理妥当,这才一前一后的往膳堂走。 “溥蜻,你今天怎么这么迟?”病好了的夏噬砥早已经恢复了以往的精神,他可是被司寇压着不得去打扰凄清,否则早就去敲凄清的门了。 “昨晚睡晚了。”凄清平淡的回答着,又看着小氐,小氐此时站在夏噬砥的身边,犹如一尊雕像。 “小氐今日不用出去?”凄清淡淡的问小氐。 “哼……”夏噬砥对着小氐冷哼了一声,随后又看着凄清道:“溥蜻,小氐可是比我们都忙的大人物,我们还是不要留他的好。” “砥,不可无礼,小氐和我们从夏国皇宫一起出来,所以回去也一定要一起回去。”凄清轻轻的责备着某个小孩子。 “溥蜻,你对小氐比对我们都要好,对不对,司寇。”夏噬砥见凄清责备自己,虽然他的语气依旧很温和,但自己还是不舒心,但为了自己今后的权益,夏噬砥还是决定与凄清叫上真。小氐有什么好的,神出鬼没的,谁知道他会不会在关键的时候在背后插上一刀。现在当然需要找一个同盟者,眼下这个不是司寇还会有谁!司寇也被夏噬砥拐弯的幅度过大而反应不过来。他一下子竟然无法接口,只得发愣的看着夏噬砥。 “哼,笨!”夏噬砥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见到司寇竟然对自己的话反应不过来,从心底开始鄙视司寇,脸上自然也摆起来了一副嘲弄。 “砥,你要学会尊重我们这里每一个人,人人都是平等的。”凄清终于出言再一次‘教训’起夏噬砥,这个孩子,看起来阅历还是不够,磨难还是太少了。或许从小宫里的养尊处优惯了,所以才会有今天的嚣张与毫无耐心。 “溥蜻,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也有自己的意识,所以我不会永远按着你们说的去做到,我……” “砥,我没有要你按我们说的去做,我只希望你能够明白,我们一起从夏国出来,我们就都是夏国人,我们都是平等的,你也应该学会尊重我们,同样的,尊重我们了,你也得到我们的尊重。如果你每一次都以自己的心情来做事,那么这里三人,以后会将你排除在外。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小秘密,我们都要学会尊重他们的秘密。”凄清语重心长道:“在夏国,你母亲植夫人,她始终是夏国的夫人,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人。你所做的每一件事,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应让她感到光荣。” “溥蜻,你为何会懂这么多?”夏噬砥睁着水灵灵又精明的大眼睛,看着凄清问,显然凄清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去了。 ‘我能不知道这么多吗?两世加起来,我都已经是三十二岁了,比你们的父亲更老。’凄清腹诽着,但脸上一片平静。看着夏噬砥道:“你用心去感受身边的人,他们对你的重要性,用一颗平常心去看他们,你会觉得,其实你很幸运,同样的你也很幸福。” “幸运?幸福?”夏噬砥绝对怀疑的声音,随后又恢复成一贯的冷嘲:“溥蜻,你骗谁啊,我就知道,你跟夏硚是一路货色,你们肯定商量好了,将我带出宫之后,准备将我扔掉了,对不对?” “扔掉你?你不会重新回夏国吗?”凄清笑了起来,脸上突然闪现一抹很少见的凌厉:“于其带你走得这么远,又浪费这么多的贝币和粮食,不如早在夏国皇宫里解决了你,更不用费心神,不是吗?”孩子还小,却如此的多疑,这样的性格,如若有一天他当上天王,恐怕百姓一定会深入痛苦之渊,或许还会陷到水深火热之中去。 见夏噬砥没有再接口,而是陷入了深思中去,凄清转头对司寇道:“午膳都用好了?” “还没用。”司寇回答道:“小二,上菜。”很快的,一个与小氐年龄相仿的少年走了过来,拖着菜架,一盘一盘的摆好。 凄清看着这张脸孔,微笑地问道:“先前的那位小二哥呢?” “他啊,被掌柜的赶走了,只知道吃,又不干活。”新脸孔满脸的不屑。 “他不是病了吗?”凄清抬眼望着小二,继续追问。 “是啊,病了的人,掌柜才不收的,不能做事的人,只会浪费粮食。”理所当然的话语,显示着这个驿馆里人际关系的冷漠。 “那可知那小二的住址?”凄清问。 “不知道,不过他原来是住在驿馆的,现在这里不能住了,他应该就是在巷尾那里居住了。”小二有些不耐烦了,他只是来上菜的,又不是来做解说的。 “多谢。”凄清客气的道了一声谢,从袖袋里掏出一吊贝币,递到了小二手里,后者则立刻满脸堆笑,伸出油腻的双手,接过贝币道了谢,这才点头哈腰的离开了。 “司寇,用好膳之后,我们从后巷绕道到皇宫吧。”凄清若有所思的看着已经离开的小而背影。 “清阳侯,为何要往后巷走,是不放心那个小二吗?”司寇看着凄清,不解的问道。那个小二关他们何事,只不过是男人们的玩物,应该是被玩腻了,所以生病了自然就被赶走了。 “事有蹊跷,所以想去眼见为实。”凄清老实的回答,其实至于是什么目的,凄清自己心下明白,如果不是自己身边的人搞的鬼,那个小二又怎么会被赶跑。害人的那个人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就是眼前这个司寇了。那小二虽然不大,也不柔弱,却突然之间生病了。夏噬砥自然是排除在外,那个小氐相对的也是排除在外,那么只剩下这个司寇了。当然司寇这么做自然有他的原因,如果他不想说,凄清是绝对不会去逼问他。 沉默中,马车已经来到了后巷,突然马车被人堵住了,十余个小孩子,拦在了马车前,伸出漆黑的手,等待着赏钱。 “为何拦我们的马车?”故作不解的凄清,撩开了帘子,看着马车下的十余个孩子。最大的已经比这世的自己还大,最小的也不过夏噬砥那般大小,如果他们都是真实的叫花子,那么他们应该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了。 ☆、264 欲离开,留贝币 (3221字) “留下买路钱!”一个年纪稍长写的小少年大声嚷嚷道,只是眼里有些畏惧,出卖着他此时的害怕。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64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这路是你们开的?”凄清好笑的看着马车下的少年,淡淡的笑了起来,前世在电视所看到的狗血剧情,想不到奴隶社会也能碰到,当然,心底还有一份悲凉涌上了心头。 “这个你不用管,留下贝币,就让你们过去。”小少年一脸的愤慨。 “我不管的话,怎么能给你贝币,我认识你们吗?”凄清故意的为难着这些拦路小叫花,他想看看这些小孩子是怎么样打劫的。 “哼,你们这些当官的人,每一个好人,有钱人也不是好人。”其他孩子起哄着,只是握紧了手中的棒子,叫嚣着。 “我不是当官的,我是你们纪国的客人,不欢迎吗?”浅笑盈盈的看着孩子们,其实与这世的他年龄相仿,当然这种事就算是打死凄清,他也不会承认。 “哼,有钱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不要以为你只是个孩子,我们就会对你客气!”一个比凄清更小的孩子,用一只小黑手叉着腰,黑黑的眼睛贼亮贼亮。 “呵呵,你比我更小吧,小兄弟。”凄清下了马车,从袖袋里掏出了一些贝币,道:“你们先告诉我,有没有看到过一个很瘦的少年,原来是在驿馆里做小二,如果你们谁能告诉我,我就将贝币给你们。” “你们想对他做什么?”小少年猛地盯着凄清看,眼里闪过冷冽之光,这不是一个孩子能有的犀利目光。 “小哥看我像是作恶之人吗?”不怒反笑的问道:“不要草木皆兵,我们来自夏国,是驿馆里的客人,与小二有缘之人。” “谁知道你们,先前掌柜对亦也不错,结果现在呢?一发现亦病了,说赶走就赶走,根本就是个没良心的。”小少年依然冷冷道。 “小哥,没良心也好,有良心也好,这个要你们自己凭时间和智慧才能够看穿一个人,不是吗?”凄清耐心解释道:“对于亦,我并无恶意,如果有恶意,我大可直接让人将他寻来,又何必像现在这个样子,自己出来找他。” 见少年脸上终于露出一丝迟疑之色时,凄清再接再厉道:“你看,我们既然已经专门来寻他,自然不会为难他。我也只是想知道事情的原委,以及他的病况如何。” “你跟我来吧。”少年最后终于松口了,司寇他们欲下马车时,少年一瞪眼道:“不准你们跟来。” 凄清点了点头,以示同意,用眼神制止了处在不满中的夏噬砥。司寇和小氐同时将夏噬砥按在了马车上,让他动弹不得。在凄清一行人走远时,司寇一使眼色,小氐立即飞奔出马车,直接往凄清他们一行走的方向追去。 终于在一处破败的院落里,偏僻又荒凉的残垣断壁中,凄清看到了先前还鲜活乱跳的小二,此时脸色已然成了灰白色的亦,凄清胸口一闷,立即走上前,却被小少年拉住:“你想干嘛!” “我想去看看他,他怎么会成如此光景?”不满的质问声,还有意外与焦虑一起涌现出来的神情。 “你小心些靠近。”小少年犹豫了一下,最后松开了手。凄清却站定了步伐,从怀里掏出了两个不算大的包子,对小少年说:“他现在还能吃东西么?” “不知道!”少年无神的眼神看着亦,又看了看凄清道:“想不到如今的世道,还有你这样的好人。” “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身不由己罢了。”凄清淡笑着回答。 “你不是好人,那我看这个世上就根本没什么好人了。”小少年朝天空仰望着,忍着夺眶而出的泪珠,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的心境。 “我过去了。”凄清说得声音很轻,但小少年听到了,他点了点头,在凄清转身的时候,小少年眼中滚下了晶莹的泪珠,泪水将脸上的灰尘踩出了一条灰色的泥泞之路。 “亦!”凄清轻轻地推了推亦,少年睁开了双眼,当他看到是凄清时,显然是被吓了一大跳,立即睁大眼睛往其他方向恐惧的察看着,直到看到小少年与其他几个孩子,并没有自己害怕看到的人时,这才松了口气。 他看着凄清,缓缓道:“你一个人来这里?” “我要去纪国皇宫,听说你在这里,就找来了。你现在身子还好吧?你的病因我知道,真是对不起了,我的属下有些鲁莽,一会儿我会让人送你去看大夫,你放心好了。”凄清解释着,一边将手中的包子递了上去道:“就算再不想吃,也要吃一点,有了力气,才能将病赶出身体之外,对吗?” 少年颤抖的接过了包子,含着热泪咬了一口包子,包子上印下了几枚乌黑的手指印,凄清看得胸口再一次发酸,他从袖袋了掏出布巾,递到了少年手中,道:“擦一下手吧。” 回头看着还站着发愣的小少年,道:“去取碗水来,包子有点干。” “好!”立即答应,很快,一碗凉水端到了凄清跟前,凄清接过碗,直接饮了一口碗里的水,不由得皱着眉:“冷水?” “水已经煮开过了,只是天气太冷,已经冷掉了。再点火的话,又要费很多柴火。”小少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现在山已经被储侯爷封上了,我们都不能再上山去砍柴了,要等到腊月过后才能上山砍柴。” “那么这段时间,你们需要用火,怎么办?”凄清平淡的问道。 “怎么办?去街上看看,能偷则偷,偷不到就抢。”小少年一副稀松平常的样子,只看得凄清胸闷异常。 “万一被抓住了呢?”凄清步步追问着。 “抓住了?!就算自己倒霉,终身为奴,或者成为人祭。”无所谓的语气,凄清看着小少年,又看看还在咬着包子的小二亦,深叹了一口气。 “你如果有事了,你的小兄弟怎么办?依刚才的情形看来,他们是以你马首是瞻,你不负责任的一句话,可会要了他们的自由,甚至是他们的性命。”凄清说话的声音一直并不大,只是眼里闪过的同情与怜悯显而易见。 “你不用同情我们的,我们现在也并不是自由之身,我们也是见不得人的无主奴隶。如果被其他侯爷知道我们的存在,我们也会立即被它们烫上记号,成为他们府上的奴隶。”小少年冰冷的说着,倔强的眸子,看不出任何的情愫。凄清看着有些陌生的小少年,这个孩子,就是因为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才会被这个冰冷的世界逼成了一副冰冷的性格吧。 “所以你们更要找理由,找机会让自己得到最大的自由,你们可以自己争取,而不是做这些无谓的打家劫舍的事。”凄清好言劝道:“你们几人,可以做些小本买卖,亦我看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你们和他一起,自然也要劝他乐观些,积极些。而不知这样破罐子破摔,到最后被所有人遗弃,到那时,你们就真的没有任何的退路了。难道你们想过这样的日子?你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兄弟到最后被人抓走为奴?” “我看你对我们无恶意,所以有些话我也不躲躲藏藏了,我现在告诉你,如果别人来跟我们说这些话,我们一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因为是你,所以我现在决定放过你,但以后,我不想再听到这些话。”小少年阴沉着与他年龄极其不相符的小脸,若有所思的看着还在吃这包子的亦,又看了看身后的兄弟们,见兄弟们眼里并无不耐烦和厌恶时,这才走向凄清道:“其实我们本来就是没有主的奴隶,我么也只是暂时没有主,迟早会有主人来带走我们,而我们迟早也会分开。只是时间问题,我们都没有任何的能力来改变。” “你们有没有想过,既然迟早要有主人,为何不尝试着自己去寻找一个爱惜你们的主人,而不是现在这样,活得如此的凄惨,朝不保夕。”见机会成熟了,凄清冷静地开着口,平淡的述说着他们有关生死的话题。此时的他,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些人,如果夏噬飓肯收下他们,未尝不是坏事。但同样的,这样做有着一定的风险,也埋藏着一定的危机,这要看夏噬飓的能力了。 “你们好好考虑,我要先去皇宫里,如果有可能,我晚上再来看你们。”凄清看着亦手中的一个包子消灭掉,看着他又继续吃第二个包子时,他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胃口不差的人,身体应该也有所好转了吧。 “清阳侯……”模糊不清的声音,亦嘴里还含着包子,但生怕凄清会立即离开,就没机会说一些自己想说的话了,所以他不顾形象的叫住了凄清…… ☆、265 忆旧事,司寇恨 (3248字) “什么事?”回过头温和地看着坐在草堆中的少年,耐心的等待着他咽下口中食物再开口说话。 “谢谢清阳侯能来看我。”亦眼里闪过的是感激。 “不用谢,你我也算是有缘人。以后若无去处,尽管来找我。”凄清转过身,看着身后的小少年以及几个孩童。微笑道:“如果你们担心将来的去处,可以跟亦一起来找我,但时间要快,我在这里留不到三天就会离开。” “谢谢清阳侯。”小少年做了一个江湖之揖,随后走到亦身边,从亦手里接过那只水碗,坐在草堆上,抬头看着凄清确认道:“希望清阳侯能记住今日所说的话。” “说话算话。”凄清笑了笑,微一停顿道:“我真的要走了,我今天要进皇宫,你们有什么话希望我带给天王的,我帮你们转告于他。” “你去吧,祝清阳侯一路平安。”亦困难的笑了笑,看着凄清的背影即将离开自己的视线时,刚想开口叫清阳侯时,嘴却被小少年捂住了,眼里是满满的警告。 “你为何要拦住我?”亦有些不满,他知道此事就算扯开嗓子叫,那个人也听不到了。 “我不拦你,你是不是打算将你心底的话都告诉他,你这样对他交心,就不怕到最后死无葬身之地?!”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65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我们对他不知根不知底,不要将兄弟们都推到水深火热之中去。如今的我们,什么也赔不起了。”小少年冰冷的目光,直看着门外。 “你现在后悔了?” “这句话是我该问你的,你现在开始吃苦了,是不是准备回皇宫去?”小少年眼底的嘲讽浮了上来。 “阿仁……”亦担忧的看着阿仁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你怎么就能怀疑我对你们的诚意呢?” “现今的世道,我谁也不信,我只信贝币和权力!”小少年冷漠的眼神,刺伤了半坐在草堆上的少年,痛惜的看着小少年,却无法说出一句反驳的话,心底的哀伤渐渐地浮上了心头。 “阿仁,或许是我害的你。”亦低垂下了眼眸,心底除了责怪自己,还是责怪自己,他知道自己错了,而且还是错得离谱,错得惨不忍睹。他以为自己牺牲了身子,就能为他们挣得一片净土,现在身子是牺牲了,净土没挣到,却只让他们更加的扭曲了心灵。 “亦,我知道,对我们,你已经仁至义尽了,但我告诉你,我不信命。我不会一辈子都是他们赶来赶去的蝼蚁,总有一天,我会站在高位上,笑看底下的蠢材们!”阿仁带着一抹冷笑,冷嘲的看着亦冷笑起来。 “阿仁,你变了!”亦声音不是很高,但眼底的担忧很明显。 “你在为我担心?”阿仁冷漠的目光移向了别处,最后又射向了亦,沉思了一阵才道:“亦,我们现在太渺小,所以我们到处被人唾弃,被人瞧不起,甚至在他们眼里,我们不如一只蚂蚁的影响。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学会改变。”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听听清阳侯的话,他说得没错,我们该为自己寻找一个在意我们的主人。”亦看着阿仁,重申道。 “清阳侯,他自己还只是一个孩子。再说了,我又不知道他的底,凭什么我们要听他的建议。”阿仁不屑的眼神看着远处,悠悠道:“我听说,他连自身都难保,我看他长得眉清目秀的,应该就如传说中,说的那样吧,他是夏硚的玩娈吧。玩娈变老的那一天,或者被男人玩久了,肯定也会被抛弃的吧,我觉得他应该自求多福。” “阿仁,我们都不够了解清阳侯,所以我们都不能随便给清阳侯定不是。”亦倒是看得很开,自己何尝不让人玩过,被抛弃的人不正是自己吗?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要再去想了,现在想什么都是多余的。 “亦,你自从离开那个皇宫开始,自从被掌柜赶出来到现在,你似乎变了很多。”阿仁若有所思的看着亦,似乎有些不甘心的追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们中的一个人了?” “没有,我这样的破身子,还配喜欢谁?”亦显得失落的声音,苦涩的一笑而过。 “亦,你不要这幅样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才牺牲自己,但从现在开始,忘记他们,你不是他们的附属品。在这里,你是我们的头儿。”阿仁宽慰亦,冰冷的眸子此时也带着一份苦涩。 “我没事,都已经过去了……”二人的对话,均被屋顶上的少年听到了耳朵里,看在了眼里…… “清阳侯这么快就回来了,小二怎样?”马车上,司寇若有所思的问凄清。 “病似乎有些好转了,小氐呢?”凄清看着司寇,发现小氐不在了,自然就想到了是不是司寇派他去盯著自己。 “噢,刚才让他跟去保护你了,不用管他了,不用管他了,他有腿有脚的,应该很快就能跟上我们。”司寇说得很轻松,倒并不恶意,而是他对小氐功夫的信任。 “哼!”夏噬砥冷哼一声,随后看着凄清道:“溥蜻,那个小二真的还活着?他是真的被赶出来的吗?” “这个我们不用去研究了。”凄清自然而然的回答道:“现在我们要为进入皇宫的事早些做好准备,也不知道纪天王是个怎样的天王。” “现在的天王,是个年龄不大,应该与我差不多年龄。”司寇显得有些阴沉的脸上,眼里亦是冰冷刺骨。 凄清看着司寇,自然察觉到司寇与往日的不同,他觉得司寇对纪国皇宫,是没有好印象,不知道他是对皇宫里没好感,还是对纪国天王没好感。 凄清看着司寇,微微一笑,似乎是在安慰他,又似乎是在告诫他,小心行事。 “清阳侯,你不用担心,我知道应该怎么做。”司寇看着凄清,脸上浮现一抹笑意,虽然带着浓浓的苦涩与无奈,但更多的则是自信。 “司寇,我对你一直是非常有信心。”凄清看着出窗外的风景,又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夏噬砥,此时的夏噬砥正瞪大眼睛观察着司寇。 司寇并没有接凄清的话题,而是显得沉重的闭上了双目,尘封的旧事,一件一件的涌上心头。 花开的季节,总是会有很多的美人出现在幼小的自己跟前,只是美人们对自己眼神是厌恶的,幼小的自己根本看不懂她们对自己的厌恶之情,还总是缠着她们跟自己说话。直到有一天,一声‘王后驾到’,母亲匍匐在地,拉着自己也跪在地上,等待着王后的赦免。 等到的是母亲被罚掌嘴,而自己被杖责;以为自己和母亲会死掉时,所谓的父亲大人来了,搂着王后,面无表情,其实应该是非常享受的看着自己与母亲被体罚时的痛苦。自己的哭声只会惹来更多的责罚,从那时起,自己就不曾在他人眼里再流过一滴眼泪。 再后来,王后失宠了,原因是天王娶了一个美丽异常的重臣之女,而那女人善妒,从她一入宫,目的就是为了王后之位而争宠。王后自然没能敌过那女人,那时年幼的自己,以为那个女人是来为他们母子报仇的,她是来帮他们的。所以当那个女人陷害王后时,自己还为那人作了证,将子虚乌有的事说成了真实的事。最后王后被废,送回娘家。 本来以为终于迎来了太平的日子,结果却得到母亲惨死,只因那一次事情‘败露’,那女人完全的没事,变成了他们母子二人心怀叵测而陷害王后的事实了。索性是母亲早有准备,将自己偷偷换出宫,送到了另一重臣家里。那重臣用自己儿子的生命代替自己,以保住了这条命。结果这事让那重臣之女听到了风声,立即设计陷害了收养自己的重臣父亲。 父亲为保护好年幼的自己,将他送到邢国的朋友(司寇)家,而父亲却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最后也是惨死狱中。这些事,都成为司寇永远的痛,如果可能,他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不管要花多少时间,他都奉陪到底。 纪国皇宫里,所有人他都恨,所有人,有机会,他都要除去他们!司寇暗暗下定了决心,他知道,自己再恨他们,也不能险凄清于不义之中。他的初衷是保护好清阳侯,至于其他的,可以以后再谈。 他也不会忘记,当初自己被迫跪在一个比自己稍大些的哥哥跟前,任他踢打自己,踩自己的脸,直到自己的脸肿得挡住了自己的视线,而所谓的父亲,微笑的看着长子凌辱自己,说自己是XX,畜人的野种…… 那些一起嘲笑自己的人最好——他们都还活着,阴森的眼里射出冰冷的光,抬眼时却迎上了一道清澈透明却深不见底的漆黑眸子,那双眸子里有一抹探询的纯净光芒…… ☆、266 纪天王,心思多 (3174字) “到了!”赶车人短短两个字,让无声对视的二人,恢复了平淡,平静的下了车。车子外,还站着此时正好赶到的小氐。 在侍卫的带领下,四人徐徐踱着步子,司寇的双手越握越紧,脸色也显得越来越苍白,心里像被压了块千斤巨石一般的沉重。正当察觉到呼吸都困难时,手上突然一暖,先前被压迫到窒息的感觉顿时缓解了不少,司寇知道,那只小手是清阳侯的。 一边放慢了脚步,一边缓解着心里的压迫感。耳边却传来了凄清那轻轻的声音:“司寇,你的心——乱了!” “清阳侯……”司寇胸中一酸,鼻子处那浓浓的酸味开始涌动起来,眼底的狠戾渐渐消失,只剩下一片冷清,随即又涌上了暴戾。 “司寇,兵家大忌——心不随敌而动,更不因敌而乱。”凄清淡淡的话语,不响,但却在司寇心里炸得震天响。原来自己表露得如此的明显,原来自己还是失败了。一回到这个地方,自己还是无法冷静,长相清秀的母亲,眼里那终日淡淡的哀伤,以及对自己的温柔。还那冷漠的王后,那美艳的蛇蝎美人,还有那似笑非笑的父亲……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生动,那么的残忍,在还未踏入皇宫开始,自己就已经开始乱了,所幸,身边的他提醒了自己,这个冷淡得出奇的小人儿,却能够洞察一切的小人儿。 “如果你不能保持平静的心态,那么这一次,你不要出面,一切都听我的。”淡淡的声音,没有任何的不满与责备,像是一对朋友一样,聊着最普通的话题一般。 “清阳侯,让你看笑话了,没事。”司寇冷静了片刻,知道自己不能再怠慢下去,消极下去,只会害了身边的人,要尽快结束这一切。 “笑话吗?或许我们所发生的事,都是笑话一场,但我们自己心里必须要清楚。”凄清平静的看着前方,随后见侍卫停下了脚步。凄清他们也立即停下了脚步,等待着侍卫的通传。 “宣清阳侯。”一个尖锐的声音传了出来,先前的侍卫却并没有出来。凄清与司寇对视一眼,交换了眼色之后,才缓步上前,不紧不慢的往大殿上走去。 “呵呵,来者可是清阳侯?”略带着些许的戏谑,又带着一份惊艳的神情盯着凄清,就如爱收藏的人看到了稀世珍宝一样,瞪大眼睛盯住凄清全身上下,生怕离开自己的眼睛,这稀世珍宝就会消失掉一般。 “正是在下。”凄清朝上位者作了一揖,随后又一副恭敬的神情,静待上位者发问。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66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给清阳侯赐座。”上位者满脸愉悦的说了一句,底下立即上来几人,搬桌的搬桌,抬椅的抬椅,忙得不亦乐乎。 “多谢天王。”凄清与司寇入座后,天王开始将目光扫向了凄清身边的司寇,那眼里有一丝警惕。 “这位是司寇大人?”天王那显得有些阴郁的眼睛,打量着司寇的同时,又闪躲着司寇的回视。 “正是在下!”不卑不亢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疏离。 “哦!仪表堂堂啊!”天王显得有些玩笑的声音里,透出一丝冷然,不知为何,他极不喜欢这个夏国的司寇。他直觉这个司寇,让他感觉到压抑与沉重。 “天王谬赞了。”司寇一脸平静到冷然。 “清阳侯此次前来,就四人吗?”天王毫不掩饰他的奇怪之情以及嘲笑之意放在话里。 “正是,四人足够矣。”凄清笑着回答,并未将这个故意为难的问题放在心里。 “呵呵,不知道清阳侯此次到我们纪国来,是否代表夏天王之意……”言外之意显而易见。 “溥蜻又岂敢擅自做主到纪国来打扰天王雅兴。”含着淡笑的凄清,给人的感觉就是不染凡间一尘的清澈脱俗。高位上的天王,眸子再一次暗了暗,随即又将目光投到了司寇身上,这个男人,真的让自己有一种难言的压迫感,让自己有些害怕。害怕,还真不是一个好词。 二十年前,自己曾经对待一个男孩,据说那男孩还是自己的弟弟,可是自己见到他,就会不由自主的产生压迫感,那时候自己就恨极了这种感觉,那时候的自己,只要看到那个清秀胜过自己的男孩就讨厌,打他是可以宣泄自己这种压力的最好方法。所以自己只要看到他,就会不顾一切的打他,踩他,让他永远也无法抬起头来直视自己。然而今天,这是怎么了,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为何今天又会再一次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再一次的压在了自己心上。 天王若有所思的看着司寇,又看着小人儿凄清,随后看着站在凄清身边的小氐与另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他总觉得这样的四个人,怎么可能会给自己压迫感?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赐宴吧!”冷眼看着司寇,他知道,这种压迫感,是从这个男人身上所发出来,正是因为这个男人,才会让自己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清阳侯,能否请这位司寇大人与我谈谈夏国之事?”膳后,纪天王看着凄清,嘴角微微上扬,等待着凄清的回答。 “也好,我在外面等你们。”凄清向小氐使了个眼色,三人随即离开了膳堂。他有一种预感,就是司寇会应对天王的突然邀请。但不知为何,凄清也察觉到了纪天王对司寇的特别眼神,那眼神里有,也有崇拜…… “不知天王留下司寇,有何要事?”司寇恭敬的朝天王作了一揖。 “其实没什么要事,只是想知道司寇大人从小就生活在夏国?”纪天王带着高深的笑意,看着司寇继续问道:“不知道司寇大人还记得小时候的事么?” “小时候的事?”司寇想了想,道:“记事前的事我不知道了,记事起应该是五六岁吧,生活得衣食无忧。父亲是邢国司寇,十六岁弱冠之时,送我到夏国历练,到父亲过世,我都一直长居在夏国。” “噢,在记事之前呢?”天王微微挑了挑眉毛,似乎有一点点的犹豫要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记事之前的事,要问我父亲了,我记不得了。”司寇若有所思的回答道:“如果生下来就有记忆就好了,可惜小时候不懂事,什么也记不住。” “你说得也对,司寇。”似乎是放下心的天王,轻松的转身往膳堂外走去,回头看了眼司寇,又朝皇宫的深处瞟了一眼…… 司寇冷眼看着天王的举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天空,这座害死母亲的牢笼,我回来了。只可惜,物是人非,眼前这个纪然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蛮横的大王子了,可惜就算他是天王,自己也不可能当他是天王!他如愿的当上了天王,不知道那个XX是否还活着,就算活着,应该也是生不如死了吧! 只是似乎又有些地方不对,如果前天王驾崩,那么他的夫人们不应该全部殉葬的么?就这么死了,还真是便宜她了,最好她还活着! “司寇是否不喜欢皇宫?”纪然看着司寇,眼里有着探询。司寇冰冷的目光随着耳边那一句——兵家大忌,心不因敌动,更不因敌乱;心逐渐变得平静了起来,目光也变得柔和了起来。 “天王何以见得?司寇只是在想,今天天气似乎不怎么好,天有些阴沉沉的,难免会影响到我们一会儿回驿馆的行程。”司寇平淡的回答着,眼里静得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杂质。 “那就今晚留在宫中吧!”纪然反倒显得异常的高兴。那个漂亮的清阳侯,如果真是夏硚的男宠,那么今晚让他来陪自己吧。夏天王将他支得这么远,恐怕也已经是玩腻了他吧,这样也好,听说未成年的男孩子玩起来,比女人更舒服。心怀叵测的纪然,眼里XX浮现。司寇冷眼看着纪然,就知道,这个人的龌龊思想,本欲发怒的神情被平静取代,一副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看不到的神情。 “天王如此盛情,相信夏天王他日一定会对天王你另眼相待。”平静的司寇,平静的抬出夏硚的名声,让纪然自己掂量,他够不够格去触碰凄清,他有没有这个胆量?恐怕是有这心没这胆了。 “夏天王会因为清阳侯而对我另眼相待?”纪然这回不淡定了,也没有了先前那邪恶的想法,如果这个清阳侯现在还受宠的话,自己一旦染指,就算夏天王不要他了,也不可能赏给自己玩。反倒是会来责难自己吧,得好好计较一番了。是今天冒险试一次清阳侯的陪寝还是放过这味美食…… ☆、267 疑心起,丑老妪 (3418字) 后宫小径上,凄清三人在两宫婢的陪伴下,来到一处偏殿内,饮着茶水。 “溥蜻,你觉得纪天王为何独独留下司寇,我看那个天王透着古怪。”夏噬砥一副啥都知道,啥都想探究的眼神,出卖着他此时心里的不耐烦。 “砥,耐心等等吧,司寇很快就会出来。”凄清平静的看着夏噬砥,本来气焰高涨的孩子,一下子如被捅破了的气球,瘪了下来。微微一笑道:“砥,我没将你当孩子在看。” 小氐瞬时睁大了眼睛,像是昏睡的人被人捅了一针一样,痛到刺激醒了。他显得有些奇怪的看着凄清,淡淡的眸子忽暗忽明,随后又垂下眼帘,任谁也看不到他此时眼里的变化。 “天王可想好了?”司寇意有所指的看着纪然,隐藏起了眼里的不屑。 “呵呵,清阳侯果然是受宠啊,想必夏天王还不舍得他吧。本天王自然也是将他当成夏天王一样的尊敬着。”纪然找了个台阶下,他心里很明白,这个司寇,他一定是看穿了心里的想法,才出言提醒自己,这个司寇,不简单。 “天王如此厚爱清阳侯,想必他日清阳侯回夏国,定当与夏天王禀明一切,天王就等着好消息吧。”司寇嘴角带着一抹笑意,只是笑意里还隐藏着一抹嗜血。 “司寇,我总觉得你有些眼熟!”纪然突然转身迎着司寇的目光,此时的他,壮着胆子,决定试探一次。那种感觉太异常了,那种感觉让他回到了小时候。 “哦?眼熟?”司寇不明的看着纪然,莞尔一笑:“看来司寇长得太普通了,估计与天王身边某位大臣长得太酷似了。” “也许吧。”纪然皱起了眉头,他决不像身边的人,他不像他们,但为何自己还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特别是那种压迫他的气场,让他骗不了自己,这个青年,让自己再一次有了无所适从的感觉,让自己再一次有了自卑的感觉。 “不过我还是第一次听到眼熟这两个字眼。”司寇自嘲道:“司寇一直以为自己长得是与众不同的,今日与天王一见如故,还真是羡煞旁人。” “司寇大人过奖了,本天王何德何能,不过还望此次回夏国后,能为我纪国多多美言几句。”纪然一副为国为民担忧的神情,司寇只看得心里冷笑不止。 “当然当然,十一国现在太平盛世,想必也是夏天王众望所归而致。清阳侯亦是明察秋毫,他会对夏天王交待在十一国里所见所闻。”司寇将球扔远了,场面上的客套就这些了,至于我与你的账,稍后再算。 “天王,我与清阳侯分开的时候太久,将来回夏国之时,天王问我,恐回答不上来之时,还真是不好说了。”司寇扯远了话题,他现在要做的是保护好清阳侯,不让那个干净到清冷的小人儿,受到任何一丝一毫的危险。虽然他的身边有小氐,但小氐这号人,司寇是无法相信。至于夏噬砥,他不担心,但那还只是个小屁孩,关键时刻,根本帮不上忙。 “清阳侯,今日纪天王留我们在皇宫,你看如何?”司寇一副认真到异常的笑脸,让凄清的心终于彻底放了下来。 “但凭天王吩咐。”六个字,回答了这一次的邀请。走到司寇跟前,看着天王道:“天王,可否让人带我们参观皇宫呢?” “当然。”一挥手,立即机灵的奴才带着几个侍卫走上前来,带着凄清一行往花园里走去。 “跟上他们,仔细听他们在谈些什么!”纪然面无表情的看着远去的四人,眼里复杂的探究渐浮心头:“派人时刻盯着那个司寇,不得擅自离开,我要知道他到底在干些什么!带他们去那贱人的地方!” 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去的暗卫以及奴才们,纪然心里百转千回,努力回忆着司寇对自己所说的话中,是否暗藏玄机,但却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漏洞。即使是神情,也是那么的泰然自若,难道真的只是自己多疑,多心了?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67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纪然看着远处早已消失的四人,又朝四人走过去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冷冷一笑,那些往事都已经过去了,没人会知道自己的不是,没人会知道曾经的不堪了,更不会有人知道自己的弱点…… “司寇,纪国的皇宫很奢华。”凄清淡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愫。又看着不远处的残垣断壁,道:“每个皇宫里,总有一些宫殿是冷清的,屋子也是残破不堪的。” “清阳侯的意思我明白,想必清阳侯当初在耀国……” “是啊,我们下一站就是耀国了。”凄清淡淡的口吻,依旧是平静如水。 “清阳侯想溥天王了?”司寇有意的打趣道,明知道小人儿对那个皇宫根本无眷恋之情,但还是忍不住故意的歪曲事实。 “司寇,那边被废弃的宫殿,使我想起了我居住了九年的破屋,那时候有讙,所以我不寂寞。即使没有温暖的棉被,即使我们经常挨饿,但那里没有任何人会来打扰我们,很清静。”淡淡的微笑着,回忆着当年自己连走路都走不稳时,讙对自己的悉心照顾,因为自己而忍辱负重。明明有那么一身的本事,竟然还咬牙紧忍下来,只为了当初他们的计划吗? “这位大哥,那边宫殿里可有人住?”凄清抬头看着侍卫,问道。 “那边住着一个疯婆子,听说曾经还是纪国前天王最宠爱的夫人。不过时间太久了,所有人都忘记了她姓什么,叫什么,反正现在是又丑又老,认不出本来面目了。”侍卫一边回答着,一边又道:“前天王驾崩,所有夫人、姬妾们都殉葬,独独这位夫人,由于容貌尽毁,天王怕她吓坏了前天王,所以将她留在了宫殿里,以示对她的恩泽。” “哦!”凄清点了点头,又悄悄抬眼用眼角打量着司寇,发现他的脸色很平静,平静得让人觉得有些诡异。凄清笑了起来,问道:“司寇,我们要去看看吗?那个连殉葬的资格都没有的夫人,还是前天王最宠爱的夫人,不知道她现在的生活是否还能跟过去相比。” “清阳侯喜欢看?”司寇笑着问道,仿佛一切均与他无关。 “你说呢?”意有所指的口吻,却让人感觉他兴趣很高。 “大哥,我们去看看就来,一起过去吧?”凄清发出邀请,似有若无的目光停留在司寇的脸上,又扫到了两个带路侍卫的脸上,唇角带着一抹淡雅的微笑。 “请!”侍卫们相互使了一个眼色,带着凄清他们一起往残垣断壁走去。门口站着两个高大的侍卫,一看就是练过家子的人。 寒暄之后,打开了殿门,放一行人进入。凄清进去之后,就看到院落里,秋叶已经盖住了脚背,踩着干裂的树叶,发出咯吱的声响。院门口,弓着背站着一个穿破粗布,捉襟见肘的破烂衣衫,年近花甲的老妪。 老妪似乎在聆听着什么,像是察觉到有人走进的声音,她紧张的问:“谁?” “老人家,我们是偶尔路过此地……”凄清尽量用正常的声音说着,慢慢的向老妪走了过去。 “你别过来,你们这群骗子……”老妪显然是被吓到了,慌乱的开始乱跑,结果却摔倒在地。 凄清与司寇站在老妪的身前,低头看着摔倒在地上的老妪,凄清吓了一跳。这张脸,根本不是一个人的脸。脸上被刻,不是刻,而是烫伤,烫的是一只老鼠的图案。时间很久了,这些伤已经变得与脸一样的颜色,不仔细看似乎已经看不出来了。老鼠的眼睛正是老妪的眼睛,只是原来的那眼睛已经失去了眼珠,现在只剩下两个黑漆漆的洞。凄清后退了一步,却被身后的司寇用身体抵住了。 这群人很残忍,真的很残忍,将一个好好的人,硬是弄残了。凄清知道,这个女人一定是得罪了纪然,否则她不会如此悲惨的活在这里。此时的凄清,的确是后悔来这里,如此凄惨的景象,让他的心压抑得无法呼吸。 “清阳侯看了很难过吗?”司寇显得有些阴郁的声音,双目直直的盯着这个根本无法认出本来面目的女人。但司寇知道,是这个女人,重臣之女吗?报应来了吗?现在应该是生不如死了吧,看来已经有人帮自己做了这件事,还真是谢谢你——纪然。 “不习惯看到这样的场景。”凄清老实的回答,低下了眼帘,看着自己的鞋尖。 手突然一暖,凄清抬起眼帘看到了一只大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手,轻抚着自己的手背,听到一句似有若无的叹息声:“这就是得宠与失宠的差别,宁可生在寻常家,也不要在皇宫里。受宠时,享尽荣华,成为人上人;失宠时,受尽凌辱,不如一条狗。” “在夏国,你任司寇一职,想必早已看透人情冷暖,想必早已看透了悲欢离合。”凄清扯开了话题,看着司寇,微微一笑道:“看到这样的可怜人,想必夏国皇宫里是没有这样凄惨的景象。” “或许这个人罪该当诛,却因为天王的怜悯,到最后而未被诛。”温和的回答着凄清,冰冷的目光直直的盯着还倒在地上的老妪,根本没有同情此时老妪的处境。 ☆、268 心释怀,老妪亡 (3220字) 司寇没有遗漏老妪在听到自己说的“当诛”二字之时的恐惧,不断的后退着,想站起来逃避,可惜却爬不起来。此时他们才注意到,老妪其实有一条腿一直的挺着不动,这是一条废腿。 “你的腿……”司寇显得有些同情的问老妪,可惜老妪看不到司寇此时的脸色,她依旧是在害怕的想逃跑。 “司寇,虽然她很可怜,但可怜之人一定有着可恨之处。”凄清站直了身子,冷冷的看了眼老妪,又似有若无的瞄了眼两个正在全神贯注的盯着司寇的侍卫。 声音不响,却如当头棒喝,司寇收起了同情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抬起头看着凄清道:“清阳侯说得对,皇宫里有生不如死的人活着,想必有人对她恨之入骨了吧!” “我们去别处吧。”凄清淡淡的说道,眼里却如一汪死水,没有看老妪一眼,只是盯着司寇看。 “溥蜻,你变了,你变得残忍了。”夏噬砥跟在凄清的身后,抬头看着那比自己高了蛮多的背影,什么时候这个人变得残忍了? “不是变残忍了,而是看多了,就无动于衷了。”凄清淡然的笑了笑,突然觉得其实凄筝的死也算是一种解脱,如果当初被送回夏国,估计结局不会比死亡更好。 “别走……”或许是老妪觉得身边的气息没有了,开始寂寞了起来,半趴在地上,哭了起来,却没有眼泪。 四人停下了脚步,侍卫则回身看着他们四人的举动。两人不解,两人冷然。侍卫无法分辨出真伪,只得继续思索着。 “老人家有何事?”凄清回头看着老妪,眼里没有任何一丝的同情。 “我要见天王!”老妪凄厉的声音,刺得人耳鸣。 “死贱人!前天王早就驾崩了。”一侍卫出声喝止。 “我要看纪然,让我见他!” “啪”的一声,老妪被侍卫踢飞了起来,又撞到了柱子上,跌落到地上,但嘴里还是在叫嚷着要见纪然。 “侍卫大哥,既已是垂死之人的希望,我想还是成全她。”凄清突然淡然开口道,平静的眼里并没有任何人的身影,谁都不知道那双漆黑的眸子深处到底有着怎样的巨大能量。 “如此丑陋之女人,天王怎么可能见她,会被吓到才是真。我也是为她好,像她这种女人,活在这里已经不错了,有吃的吃点,有用的用点,其实她活着也只是浪费皇宫里的粮食。”一个侍卫小心的解释着。 “死老太婆!饭来了!”门外一声大喝,凄清一行人看见门外走进来的一个如门神一样的中年妇女,那胖妇人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地方有这么多的人,不由得一愣。再仔细一看,那四人显然是不能得罪之人,自己只是一个膳堂里负责送冷宫饭食的小人物,自然收敛起了刚才的不耐与冷嘲,立即变得毕恭毕敬的急步走来。 凄清望着日头渐落山的天空,又看着女人手中提着的一只篮子,真不知道这个时间送的饭是午饭还是晚饭。女人看到老妪瘫坐在地上,便大怒道:“你找死啊,竟敢坐在地上,你的衣服难道又要叫老娘替你洗,你这个死贱货!”说罢扔下篮子,一把抓起老妪的头发,甩了她两个耳光,一推,老妪再一次跌倒趴在了地上。或许妇人还不解气,又上前踹了两脚,这才骂骂咧咧的打开篮子,将一碗早已冰冷的白饭塞到老妪手里。 “冷的,我不吃。”老妪此时看不去不如一个叫花子,但说出的话却让人哭笑不得:“我是夫人,怎么可以吃这种不体面的饭食。”都到这个份上了,也应该会懂颜色,可惜这个老妪脾气似乎还不小,她还是没有弄懂,在这里,没有她说不的权力。 “哟,我说,你还以为自己是当年的夫人吗?呵呵,你该清醒了,你老了,你在这里不如一条母狗活得有滋味。”中年妇人嘲笑着,满脸的横肉摇摇欲坠,那显小的眼睛透出的奸诈之意更是离谱。 “我是夫人,我永远都是夫人。你这个贱人,等我找到天王,我让他煮了你。”老妪没有了先前的凄惨,只剩下一副杀意与霸气。凄清冷眼看着眼前的戏,他觉得没必要同情,宫廷中的斗争,一定会有牺牲品,输家的遭遇必定是凄惨的。自己一回到夏国皇宫,就会面临这样的厮杀,输或者赢,生或者死,当然也有可能是生不如死,但独独没有双赢的可能。 “你得了吧,也不看看你自己的鬼样,人不是人,连鬼都不会收你。”冷笑着的胖妇人,见围观的几人没有偏袒的样子,越发的胆大肆意起来:“你这种贱人活在皇宫里,也应该谢谢现在的天王对你的仁慈,还敢挑三拣四。” “我是美人,我是纪国第一大美人。”老妪扔下饭碗,爬向屋里,后面的女人则嬉笑的跟在后面,看着地上已经脏得如泥条的瘦弱身子,走一脚踢一脚。最后老妪又出来了,手里紧紧攥着一个铜镜,照着铜镜得意道:“我还是纪国第一美人。”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68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第一美人!”胖女人抬腿就将老妪踢翻在地,冷笑着上前,一脚踩在老妪的腹部上,碾着脚尖道:“你是第一美人,我就是天仙下凡!” “你是负责照看她的?”凄清突然开口打断了胖女人的动作,一个奴才,也敢对失势的主子如此虐待,真不知道这样的皇宫,这里的王后是怎么当的。 “正是奴婢。”恭顺的回答着,立即跪在地上,不敢与眼前这个小人儿对上一眼。 “看她的脾气,她曾经应该是极受宠的夫人吧,怎么晚景却如此的凄凉。她现在有多大了?”凄清依旧淡然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波折。 “小人不知她的年龄,她是前天王的夫人,不过她的心肠歹毒,害死了前王后,又害死了很多前天王的姬妾和子嗣,所以现在的天王罚她反省。”女人一副可怜的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没有刚才的嚣张气焰。 “她根本就不反省,她还当自己是夫人,你看她,现在哪里还看得出人样来了,她……” “好了,你告诉我,现在送的是什么午膳?”凄清平静的看着女人。 “哦,是晚膳。”女人老实的回答。 “午膳她用了什么?” “午膳?她没有午膳的。”女人回答道:“天王有令,她一日只能用一膳,晚膳,因为她是一只老鼠,晚上可以让她吃点东西,而且这里的人看到她,都可以随意打的意思。” “哦!也就是让她在生不如死中反省!”凄清自嘲的笑了笑,伸出手扶着还趴在地上的老妪道:“你是天下第一美人,你的天王还是最爱你,所以你应该放心了吧。” “真的?”老妪两个空洞洞的眼眶里,突然涌出了泪水来,口中喃喃自语道:“我是最美的……我是最美的……”骨瘦如柴的身子倒了下去,没有再起来。 “她死了?”司寇站在不远处,淡定的问道。 “是,她死了。”凄清回视着司寇,平静的语调,平静的眼神,而刚才还有些得意的胖女人,此时无法平静了,她看着凄清,在与凄清那漆黑的眸子对上时,突然倒退了几步,拔腿就跑,殿外传来一声尖锐的尖叫声…… “她死了,宫里会怎样安葬她?”凄清看着两个侍卫,平静的问道。 “拖出宫,拉到后山上,然后让野狗来吃光她。”一个侍卫显得冷漠的回答。 “哦。”若有所思的回答着,对司寇道:“我们走吧。” “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了?”一出宫殿,夏噬砥终究无法再忍耐下去,问道:“不是她刚才还很好吗?” “她的好,只为一口气,因为那口气还浮在心上,所以她不肯死。其实她的身子早就死了,过早的衰竭了。”凄清耐心的回答道:“因为她有放不下的一件事,那就是她曾经是个美人,现在所有人说她丑了,她不相信这个事实,也不接受这个事实。所以当我告诉她,她是美人时,她觉得她坚持的东西得到了证实,所以她就咽下了那口气。” “她美什么,丑成那个样子……” “在没被毁容之前,她是美的。可惜她只顾着自己的外貌,而忽略了实质的美丽。”凄清平静的帮身边的所有人分析道:“从万众瞩目中跌落下来的凄惨,她还没有接受,不管用多少年的时间,她都无法接受。” “哦……”众人若有所思,两个侍卫却面面相觑,其中一人使了一个眼色,另一侍卫立即心领神会的离开了。 “侍卫大哥,可以帮我拿一壶水么?”凄清突然对剩下的侍卫说。 ☆、269 各怀事,共沐浴 (3386字) “司寇,这里不安全,你要做的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凄清将手放到了司寇的手里,抬头看着司寇道:“那老妪是冲着你来的,是故意让我们看到,应该是在试探你。” “清阳侯说的极是,现在回想,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果然是在试探我,看我的变化,他们是想抓我的把柄。”司寇面色凝重。 “你知道就好,希望你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如果不出意外,现在纪天王已经知道我们在这里的事了。所幸我们并没留下任何的不妥证据。”凄清笑了笑,突然说了一句:“侍卫很快就会回来。” 大殿内,一侍卫跪倒在地上,而上位者面色沉重的看着侍卫,像是在确认:“真的已经死了?” “是的,小人特意上前查看,茹夫人真的已经死了。”侍卫低着头认真的回答。 “哼,贱人!”冷冷一声,又似乎回想到了当日的不堪一般,咬了咬牙又问道:“那贱人有没有乱说话?” “没有讲不该讲的话。”侍卫立即回答了一句,似乎一切均在天王预料之中。 “怎么死的?”纪然半眯着眼思索着,缓缓问道。 “具体不清楚,只是清阳侯说她是最美的女人,说她是天王最爱的女人,她就死了。”侍卫老实的回忆着,当时的一幕没有任何的异常,但那个女人的确死了,还死得很安心。 “清阳侯?那小鬼,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他了。”冷冷的思索着自己的心思,贱人终于死了,可惜自己却并没有亲见,不过听说还死得很安然,这样的死法还真是便宜她了。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淡淡的开口道:“带我去看那XX!” “是!”侍卫带着路,后面几个奴才欲跟随,纪然一挥手,摇了摇手道:“不用侍候了,都下去吧。” 荒凉的宫殿,死气沉沉,才死的身子,早已冷却僵硬,身上一片泥泞不堪,脸上的印记,是当初自己命人烫上去的,恨她!这个女人害死自己的母亲,又勾引自己,害自己差一点天王位置不保。 当初倾国倾城的美人,今日却是如此丑陋不堪,明明恨她恨得要死,要她生不如死,可如今真正看到她死得如此凄惨,却没有一丝的快意。这个女人,是自己第一次动心的女人。顾盼生辉的水眸,浅笑盈盈时的动人。可又有谁会知道,如此美妙动人的女人,竟然是蛇蝎美人,设计害死自己的母亲在前,又勾引自己在后。若不是自己警惕性高,早就着了道,今日如此凄惨的会是自己。冰冷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地上的死尸,无法闭上的眼眶,就如两个无底深渊,吸引着自己坠入其中…… 侍卫看着天王脸色不断的变换站,实在不敢出言打扰,但此时的天就快黑了下来,真不知道天王会站在这个地方发呆到什么时候。 “拖出去喂狗。”纪然最后作出了决定,侍卫仿佛如释重负,松下了一口气,立即着人来收拾这里的惨景。 “清阳侯安排在哪里?”纪然看着院落里那一碗白饭,冷漠的神情让人根本无法看出此时的心情。 “在赤带他们往后方去了。”侍卫回答道。 “哦,回去吧。”似乎是累了,纪然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叹了口气道:“这里全部烧了。” 侍卫跟在天王身后,如此失落的天王,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样子的天王还真是让人担心。 “司寇,天快黑了,我们还是回驿馆吧。”凄清突然改变了午膳后答应的行程,他若有所思的向司寇提议道。 “清阳侯……这个我们一会儿向天王告别吧。”司寇看到那平淡到不再波动的眼神时,司寇当即改变了主意,答应了下来。 身后另二人更无他意,默认的跟在他们身后,此时连夏噬砥都不开口说话,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清阳侯为何执意要回驿馆?”纪然疲累的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神色。 “哦,驿馆里还有我每日必须要做的事。”凄清浅浅的笑着,仿佛下午看到的老妪死亡之事,早已烟消云散了。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69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今日一天不做,不行吗?”纪然沉吟了一阵,客套的问道。 “我只是觉得,我们今晚不适合留在皇宫里,想必天王应该知道吧。”依旧平淡如水,漆黑的眸子深处,幽幽的淡雅光芒,纪然有一瞬间的茫然,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眼前这个孩子,真的还只是一个孩子,为何一对上那双眼睛就会让自己方寸大乱?他来不及细想,只有点头应允的份。 “溥蜻,我觉得那个天王神情不对,他看你的眼神很吓人。”马车上,夏噬砥一脸的沉重,与夏噬飓相似的小脸,此时都皱到了一起,眉头,鼻子,嘴唇全部皱了起来。 “不用太在意,脸露在外面,本就是让人看的。”凄清轻笑了起来,纪然对自己构不成威胁。 “可是。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夏噬砥一脸的不满,又皱眉看着另外两个男人道:“司寇,小氐,你们说呢!” “听主子的。”小氐率先表态,他可不想纠缠在这种无聊的问题上,如果想对主子不轨,现在他们也不会在马车上了,虽然纪然看主子的眼光让人反感,但至少主子自己并没有对纪然反感。 “哼,一遇上正经事,你就这种德性,真让人生气,比那个纪然更让人生气。”夏噬砥毫不隐藏自己对小氐的反感,以及对纪然的厌恶。 “砥……”声音不大,但足够威严,夏噬砥立即禁声,重新皱起了眉头。 “知道了。”夏噬砥不再开口说话,只是低着头沉思着,那紧锁的眉头衬在那张五六岁孩童的脸上,让凄清看了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滑稽。用手指轻轻的抚着那紧锁的眉头,朝他温和一笑,突然笑意僵在了脸上,那个少年,如果是五六岁时,应该和他长得一样吧……他们真的很像。 失措的收回手,呆呆的注视着自己的双手,他在害怕,是的,他的确在害怕。这是怎么了,他刚才在想什么?他竟然透过夏噬砥的脸看到了夏噬飓,一定是自己太累了…… 一进入驿馆房内,看着桶中的热水,凄清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忘记了要洗澡,精致的小脸上,透出一抹沮丧,仿佛是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一般。是的,他受到打击了。就在他深锁着眉头,想着马车上的一幕,脸色就变得苍白。以至于房内何时多了一个少年,他都不知道。少年同样的深锁着眉头,正心疼的看着他,一站一坐,二人谁都没有打扰谁,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和谐感。 眼见桶里的水热气越冒越少,少年终究还是忍不住,闪身出屋,一会儿,重新进屋,只不过手里多了一只热气腾腾的水桶。眼看着凄清还是坐在床上,陷入了沉思,那秀气的眉紧锁,夏噬飓伸手轻轻的抚摸着那两道眉,把沉思中的人儿也给拉回到了现实中来。 “你怎么……”本来想说‘又来了’,可是话一到嘴边,他无法说出口。他刚才竟然是因为想这个人,而在走神中,甚至这个人什么时候进屋的都不知道。还有,他到底看了自己有多久? “清清,洗澡吧。”夏噬飓避开了凄清的话题,而是直接熟络的帮凄清解起了衣衫。 “我自己来。”凄清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如此的慌乱,脸上开始发烫了。他知道自己不对劲,马车上的事,让他一直耿耿于怀。现在真人在自己眼前,竟然不敢与他对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什么时候自己心里会时不时的出现这张脸,入梦时偶尔还会有他的陪伴。 解衣衫的手被对方握到了手里,对方依旧规矩又不失温柔的一件一件解开,缓缓的帮他脱去衣衫。在凄清还来不及拒绝的时候,亵裤也已经被解了下来,青涩还未长开的身子,完全的呈现在少年的眼里,印入了心底。少年唇角微扬,单手抱起了那具让他魂牵梦萦的小身子,一只手将热水注入了先前的浴桶里。将小身子轻轻的放入了桶里,甚至也不等对方邀请,直接开始解起自己的衣衫。 “夏噬飓,你要干什么?”凄清此时完全的清醒过来,这个少年可是一只狼,虽然他对自己还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但如此坦诚相对,对自己完全的不利,况且这个少年不是柳下惠。 “干什么?当然是洗澡啊!”夏噬飓回答得很无辜,墨色的眼睛不解的看着凄清,仿佛刚才凄清问了一个白痴问题。 “我洗好你再洗。”凄清凌乱了,这个少年,总是能轻而易举的破坏掉自己心底的宁静。 “不行,清清洗好了,水也冷了。”话音未落,桶里已然站立了另一个光着全身的少年,水晃荡着洒到了周围的地板上,发出了魅惑人心的滋滋声。少年那耸立在黑色草丛中的巨物,完全已经呈现九十度直角,正笔直的对着凄清。凄清尴尬的撇开了头,小小的身子开始微微颤抖,生怕眼前这个少年XX大发,将自己当成他的盘中餐,而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恐怕自己到最后会被他吃干抹净…… ☆、270 深冬夜,了情节 (3418字) 耳边再一次传来了热气,那气息远高于桶中的水温,时不时发出粗重的气息。凄清彷徨的随意洗了几下子,便打算离开水桶,这里现在是高危地区,不能以身犯险。 也不顾站起来身子会全然暴露在某狼眼里,现在要逃离才是关键。看着对方似乎不曾在意,便飞速的站起来,却被一只手重新固定在水中,另一只手则在水中那具洁白的身子上游走…… “好了,我已经干净了。”凄清不能再忍下去,这个少年对自己的肆意挑逗,真的会让自己方寸大乱,凄清讨厌这种感觉。对方的沉默让凄清越发的害怕与机警,他毫不犹豫的站了起来,准备爬出木桶,结果却被身后一具炙热的身体给覆盖住了。一只手揽着他的小腰,轻轻的一使力,就将凄清给重新揽回了桶中央,甚至是坐在某人的腿上。 除却了水波声,凄清耳边传来了如猫正在捕鼠时的嘟噜声,凄清身子一紧,所有的神经都拉得最紧,壮胆咬牙说道:“夏噬飓,你松开我。”说罢便欲挣脱光身的怀抱,结果却反被越抱越紧,凄清开始加大力道,最后还是无法摆脱夏噬飓的怀抱。耳边再一次传来了沉重的粗喘声,惶惶不安的心难以得到平复。 “清清,别动,我只是想抱抱你。”少年低沉的声音里透出一丝浓重的情欲之音,凄清虽未经人事,但也猜得出来少年对自己的心思。他吓得一动不动的坐在某人腿上,而某人那硬如铁柱的硬物此时正在摩擦着他后面的臀缝。脸色变得异常诡异的凄清,惊慌的目光此时开始变得有些冷然,小小的身子却越缩越紧,越来越僵硬。 “清清……别怕……我不伤你……”少年虽然早已沉浸在自己的情欲之中,但他还是察觉到了凄清身子的僵硬与害怕,虽然那层害怕被隐藏得极好,但只要有一丝丝的不对劲,少年还是敏感的察觉得到。他安慰着怀中的小人儿,停止了耸动的动作,湿漉漉的手掌轻轻的将凄清转了个方向,相对坐着。眷恋的柔情,痴迷的目光,紧紧锁住那张因为害羞与害怕交融在一起的精致小脸,轻轻的凑唇去亲吻那两片美好的柔唇。或吸或吮,或轻咬或舔舐;小人儿由先前的紧绷着身子到此时的彻底放松,少年抓住时间,伸手将心仪之人的手拉到了自己早已昂然挺立的喧嚣上,借助着水的润滑,由不得对方反抗,开始了轻揉与套捋,下流的‘滋滋’声传到了两人的耳中。 双手被强迫的掌控在对方的手心里,最要命的还是自己的手心里,硬握着一支两只手才能够环起来的热柱。凄清紧紧闭着双眼,任由对方握住他的双手加速捋动,只希望能早一点结束这种莫名其妙的无妄之灾。他知道,此时他逃不脱,如果自己硬要反抗,万一被逼急了,恐怕今日自己就会落得被他强上的结果。 唇再一次落入对方的口中,对方一边轻咬着他的唇,一边呢喃道:“清清,好喜欢……好喜欢清清……” 没有回应对方的话语,只得轻轻的咬紧自己的牙关,不让对方唇舌的侵入,加快着手上的动作,就当自己今天被调戏了,就将自己当成一个女人吧,出门不幸被一恶少调戏了吧! “嗯……”在少年一声轻轻的低吼声中,那浓浓的白色浊液终于全数的喷到了水中,形成一朵朵白色的小棉絮。少年还沉浸在自己快感的余韵之中,但他还是没有忽略掉小人儿脸上那尴尬的红润与一丝想怒却不敢怒的懊恼之意。 抖着双腿,拉过欲逃离的小人儿,密集的吻落到了小人儿的脸上。吞噬着小人儿的冷静与理智,一只手探到了小人儿那还未长全的小宝贝上,轻抚着小人儿的小宝贝,小人儿一个激灵,开始挣扎了起来。 “清清,乖。”低沉不容抗拒的声音,小人儿听清之后,悲惨的闭上了眼睛,如上刑场一样,被迫的张开了双腿,任由对方‘猥亵’自己。这个死夏噬飓,竟然再一次的娈了自己,这个…… 然而还来不及多想,自己身子开始在大方的变化着,被控制在对方手里的小东西,开始不争气的有了感觉,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不是才十岁吗?上一次当成是意外,这一次呢?原来身子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开始悄悄的长大了!然而凄清来不及更深入的沉思,心里的厌恶感在看清对方那张脸时,慢慢的开始陷入了最原始的本能,还是让他顺从了对方的抚弄,身子开始不听使唤的软了下来。此时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完全软倒在对方的怀里,唇还在被对方侵占着…… 清晨醒来时,熟悉的温暖怀抱,还有少年那温柔的眼神,凄清心里开始像小鹿乱撞,惴惴不安的心思,明明已经是三十岁的大叔级别了,为何现在却如情窦初开的小男生那样。不能对上少年的眼神,这是凄清唯一所想的,悄悄的准备撤离这个怀抱,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小小的手抵在了少年的胸前,以免自己被他拥进了身体里去,低垂的眼帘躲避着少年那柔情似水的目光。头顶得到一个温柔的吻,少年呢喃的声音传到了凄清的耳里:“有清清真好,这辈子,除了母亲之外,小飓只喜欢清清,这辈子,只想和清清在一起。” “清清,好不好?”少年轻轻的呢喃希望得到回应的话,凄清听见了,却不作回应。现在的他们都还年少,在前世里,这个少年都还未成年,此时的动心,又怎么能保证是一辈子的。然而凄清突然脸色一僵,他现在想的怎么是与夏噬飓的一辈子,而非再是男女性别的问题。凄清明白,自己是中毒了,彻底的被这个少年给毁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理在悄悄的,不露痕迹的改变着,而如今的自己发现了,该怎么办?是掐断这一次的接近,还是顺其自然?紧锁着淡淡的秀眉,漆黑的眸子里一片迷茫,少年小心的拥紧了小人儿,深深的吸着小人儿身上那淡淡的甜美香气。 “清清若觉得为难,小飓以后不逼清清,只是希望清清能在将来,不管小飓是在风口浪尖上,还是在稳坐江山上,都希望有清清的陪伴。”夏噬飓将脸埋入了凄清的肩胛,亲吻着肩上的嫩肉。 “小飓……”凄清若有所思的看着床帘,声音有点轻,又有一点软:“你可想好了?” 夏噬飓身子微微一硬,立即放软下来,那喜极而泣的感觉让凄清心中一酸,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反搂住了少年。无论身材上还是能力都远胜于自己的少年,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又是那么的迫切需要。 “清清,只要清清心里有小飓,小飓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求。”夏噬飓咬牙保证了起来。 “傻瓜,你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要,我一回夏国皇宫,这辈子恐怕都会被迫留在龙御殿内了。”悠悠哀愁的心绪,无法解开。夏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他对自己的那份心思,不仅仅是一份执念。恐怕他对自己的那份真正心思,是自己拒绝他而让他对自己有了更深更浓的占有欲望,就如一个孩子拼命想得到玩具时的心态,一旦真正得到了,恐怕丢弃也就在眼前。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重新被对方抱入怀中时,凄清没有拒绝,他现在很享受这个温暖的怀抱。 “我记得,欲取江山,不择手段。”夏噬飓一脸凝重,但眼里却是满满的柔情,清清那如黑色珍珠的眼睛,真是好看,现在这双眼里有自己的脸。 “你记得就好,也要照做。”一只手自然的搭到了对方的腰上,另一只手则按到了对方的胸口。 “我会照做,不为别的,只为将来,我与清清,一生相守。”夏噬飓轻轻的,但却掷地有声的承诺道:“这辈子,我只要清清。” 看着没有反对的凄清,夏噬飓吻向了那两片嫩唇,将舌挤入了对方的齿中央,开始肆无忌惮的横扫对方的口腔,里里外外被全部的舔遍了,这才退了出来。又将唇舌移到了小人儿的脖子与肩颈处,轻轻的吻着,却没有吸吮。他不想让凄清为难,自己制造出来的痕迹,一定会引来旁人的猜测,甚至是对凄清不利的传闻。 凄清没有反抗夏噬飓的亲吻,反而是很享受夏噬飓带给自己的快乐。温暖的怀抱,温柔的亲吻,温和的笑颜,这个少年从来就是以自己为重;这个少年从来就是对自己‘别有用心’;这个少年虽然很腹黑,虽然很专横,但对自己,一直是疼爱着,也许这辈子,和他在一起,真的会有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现在他虽然还是少年,将来他一定会成为一个成熟的男人,一个还是以他为重的男人。闭上眼享受着少年的唇舌XX,凄清的一只左手与少年的右手紧紧的相扣在一起…… 这一次,少年亲吻花了很多的时间,而被吻的小人儿,除了会出气之外,啥也顾不上了。他在紧张,又在害怕,他不知道今天夏噬飓会跟他做到哪一步,就算自己想拒绝,但也强不过他的坚持。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70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或许是察觉到了小人儿的紧张与害怕,少年缓缓的将唇移到了凄清的唇上,伸手紧紧的抱着凄清,却没有再下一步的动作,紧紧的缠吻着凄清…… ☆、271 树欲静,风不止 (3196字) 终于等到夏噬飓吻够了,凄清也想起了一件事,关于亦和他的伙伴们事。在夏噬飓再一次准备吻上自己时,凄清伸手阻止了夏噬飓的唇:“听说过驿馆里的小二亦吗?” “知道,清清是想让我收留他们?”夏噬飓显得有些失落,被拒绝了吗? “你觉得收留他们有问题吗?”淡淡的问道,平静的看着墨色中带着温柔的眸子。 “收留他们并不难,但就是担心他们会不会到最后倒戈相向,毕竟与他们并不熟。”夏噬飓眸底露出了一丝困惑。 “那就制造与他们熟络的条件。”平静的说着,粉色的嫩唇轻启,漆黑的眸底流露出一股清泉,沁人心脾。 “我知道了。”夏噬飓一口答应了下来,伸出手拦住了凄清的小腰,在他额头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吻。 天已经大亮,凄清坐了起来:“上一次的避雷针做得如何?” “禹国全部搞定了,所以黎民们很尊敬我。”夏噬飓微微一笑,也坐了起来,与凄清肩并肩坐着,深深的凝望着凄清,最后才不含道:“天为何总是亮得这么早,我还有好多话没有和清清说。” “下次再说吧,小飓如果觉得亦的事难办,那么就忘记亦以及那些孩子的事,记住,以自己为重,如果觉得危险过大,就放弃与他们为伍吧。”凄清沉思着说道。 “我相信清清的眼光,我也相信自己的判断。”夏噬飓似乎了然,扬起一抹显得有些阳光微笑,看着凄清:“清清,亲我一下,我要走了。” 清清知道不可以,可是一对上那双期待的黑色眸子时,眼里的柔情让自己无法拒绝,更无法做出伤害他的事来。双手搭到了对方的肩上,将唇凑了上去,蜻蜓点水般的在少年的下巴上轻轻一碰,便收回手低下头,心里的悸动只有自己知道。夏噬飓自然之道小人儿害羞了,自然也是见好就收。在凄清的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跳下了床,穿起衣服,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凄清,最后咬牙跳出了窗口。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凄清有一种难言的寂寞感,这是他从前世到这一世,从未有过的感觉。他知道,自己算是沦陷了,沦陷在那个从最初装傻到现在对自己的独一无二的少年,或许天底下,再没有一个像他那么执着于自己,珍惜自己的人了吧。正因为是自己察觉到这份感情,而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对他有了信任与依赖。 “清阳侯起了没?”门外,司寇那成熟的男声传了进来,凄清立即走过去打开了房门,司寇满脸笑意的看着门内的凄清。 “清阳侯,今日不如我们到街市上去看看?”司寇笑问。 “砥与小氐是否知道?”凄清淡淡的问道,出去走走也好,至少自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关于夏噬飓给自己的感觉,他或许这辈子注定无法躲避了。 “他们一听到要到街市上去,早已在膳堂等候了。”司寇满脸的笑意,凄清笑了笑,以作回答。司寇转身往回走,回头一扬下巴道:“快点洗漱,我们在膳堂等你。” “凄清,今xx睡晚了。”夏噬砥一脸的笑意,那笑得有些夸张的小脸,也感染到了凄清。当然凄清心里清楚,他此时的心情惬意,与那个人脱不了关系。 “是啊,昨晚可能睡得晚了些。”凄清笑了笑,坐了下来,四人一起开始用起了早膳。初冬的清晨,多少还是有些寒气逼人。凄清穿了两件里衣,还是觉得有些冷,尤其是在室外。但一看身边的三人,也都只是增加了里衣,外衣还是普通的布衫时,凄清知道,不是因为贝币不够,而是这里的民众们,都穿得少。估计是因为他们的条件也不允许,况且纪国并不是很发达,百姓们的生活还可以过得去,但普通的黎民们就很难讲了,估计到现在,他们恐怕还只着一件布衫在劳作着。 或许是时间还太早,街道与其他地方相比,还是显得比较冷清了。看着三三两两的人与自己擦肩而过,凄清平静的心,却有些无法平静了。总觉得这个街道过于冷清,此时也印证了凄清的怀疑,街道上突然一个人也没有了。凄清已经落入一个宽阔的怀抱中,他知道这个人是司寇,肯定司寇发现了会伤害到自己的事了,否则他定然不会如此冲动。 “小氐,注意屋顶。”司寇沉着的提醒着,寂静的大街,阴冷的清晨,凄清下意识的去抓夏噬砥的手,却被司寇握入了手里,用着之由凄清听得到的声音:“清阳侯,他们的目标并不是五王子,还请清阳侯不必担心。” “砥……”凄清还是叫了夏噬砥的名字,他有一种预感,那就是他担心别人因抓不到自己,而迁怒于其夏噬砥,对他不利。 “凄清,别管我。”夏噬砥绝不是在说什么负气的话,他虽然才五岁,但早已看清了形势,对方暂时还没有露面,但寂静的街道,以及房顶上那衣袂飘飘的声音,他还是能够听得到。但他知道,凄清听不到,也察觉不出来。凄清只有在正面对着敌人时,他才会有着旁人都无法发现的端倪。此时自然是该好好提醒凄清,省的到时候因为自己而连累到他。 突然小氐飞身上了屋顶,凄清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一切,结果却什么也看不到,只听得一阵金属器碰撞的声音之外,其他什么也没有。凄清不安,他不知道小氐是否能战胜对方,又不知道对方到底派了几波人来袭击他们。 “主子受惊了!”不到两分钟,小氐已经半跪在凄清的面前,白色的衣衫上,印着其他人的鲜血。凄清压抑着内心的恐惧与恶心,摆了摆手,挥了挥袖:“小氐没受伤就好,我们先回驿馆去,换件衣衫吧。” “好!”回答的是司寇,但他并没有松开揽住凄清件肩的手警惕的眼里闪过机警与危险的凶光。最后他终于松开了凄清,对小氐道:“保护好清阳侯,护送清阳侯回驿馆,你们一起回去,我还有事要办。” 三人没有追问,便立即往驿馆赶去。司寇沉静的眼神,默默地注视着三人消失在自己眼前,这才一跃上屋顶,沿着之前小氐刺伤那人的血迹,一路跟踪了过去。在一处略显的荒凉的小破屋内,一个已经断了右臂的男人,左手握着一枚红色的血石,眼里闪过阵阵的凶残与嘲笑。 “圜舅爷,好雅兴啊!”司寇站在屋顶,‘笑意满满’的看着圜眄,只是眼里并没有笑意,只有一种杀肃。 “呵呵,我不用这种方法,你是不回来见我的,不是吗?”圜眄冷笑道:“怎么,尝到了那小雏男的滋味,就离不开那个洞了?” “圜舅爷还真是会说笑,清阳侯不是你我这种凡夫俗子可以染指的人,他也不好这一口。你总是想的比做得多,我已经告诫过你了,别打清阳侯的主意,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上一次,你失去了这一条胳膊,我以为你会吸取教训了。不过现在看来,惩罚你失去一条胳膊,根本毫无意义,你根本就无悔改之意,那么留你下来也只是浪费我们的时间,还要提防着你。如果是你自己活得不耐烦,我倒是可以成全你,怎么样!”司寇说了一长串的话之后,摆开了阵势,似乎准备着一场恶斗。 “你太小心了,司寇。”圜眄一副冷然,阴森森的说道:“你以为你现在如此保护他,将来你就能够得到他?你别作梦了,他是怎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不会接受你,我已经为占卜过了,第一个得到他的男人,会是王中之王。后来么,应该是被天王抛弃,而成为普通百姓的玩娈……” “那也是他的事,也是他以后的事,这些是与我无关。现在我要做的是按夏天王之命,保护好他才是我的责任。”司寇一本正经的反问道:“我虽然不知你为何独独爱与他作对,但我却知道,他从来也没有做过害过你的事。你既已占卜出他的将来会很凄惨,为何你现在还是不能放过他?” “我是怕我的……” “你并不是怕他登不了位,而是怕你会被他抛弃吧!”司寇冰冷的突然说了这一句。 “你……”圜眄后退了两步,阴鸷的眸子里射出绿幽幽的光芒,那是一种死亡气息。 “圜眄,我们曾是合作伙伴,可惜你与我已经背道而驰,所以我也不强求。但如若你想对清阳侯出手,我相信不用我出手帮他,你也逃不了好处。你已经失去了你的右臂,别再害自己连左臂都失去。”司寇冷冷的声音,透出一丝丝残忍,言外之意就是你若再对凄清动手,你的左臂我来替你拿掉。 ☆、272 重谈中,亦伤神 (3268字) “司寇,你还敢说与清阳侯的关系干净!”圜眄目露凶光:“我试着相信你,结果你是怎样来回报我!你与那个该死的小鬼到底又怎样的交易?我总有一天会将你们那肮脏的关系公布天下!” “你现在就可以去公布,只不过还要夏硚知道!”司寇冷笑了起来:“前提是要他相信你!” “司寇,你的意思是你单方要结束我们的交易?”圜眄阴鸷的眼里浮现了残忍的杀戮,嘴角扬了浓烈的嗜血。 “我早在一月之前就已经跟你了结了交易,圜舅爷不是想反悔吧,还是说圜舅爷想与我继续纠缠不清?”司寇嘲讽的戏谑道。 “司寇,你别忘了,我们的关系是唇齿相依,唇亡齿寒的关系你不会不懂吧!”圜眄做着最后的挣扎。 “我太懂了,但我不会让你伤害到清阳侯。他不是你该出手的人。”司寇一字一字的说得清清楚楚,不能拖下去,这个圜眄,还真是不一般的执着与固执。他对清阳侯的厌恶,已经到了偏执到变态的程度了,司寇觉得,近日有必要提醒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圜舅爷。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71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呵呵……司寇,你完了。”圜眄此时怒极反笑,笑得异常的阴森森,阴鸷的墨色眸子里射出精明的棱光。 “圜舅爷,我的事不管怎样,都与你无关,清阳侯的事,你应该多多考虑,是继续这样下去,还是选择放手。如果是是继续事事针对他,那么也就是与我司寇为敌。”司寇‘好脾气’的说着,眼里一副平静,任谁都看不懂客气的说着威胁的话,里面的致命杀伤力到底是多少。 “司寇,你现在是在威胁我!念在我们曾经有过合作的关系上,我可以放你一马,如果你再执迷不悟,休怪我翻脸无情。”圜眄好整以暇的说道。 “翻脸无情?即使你没翻脸亦已经是无情了。”司寇嘲笑了起来:“不是我小看你,圜眄,我们合作不是一天两天了,是在你那个外甥还未出世前,就已经在谋划了。” “你现在是在提醒我,我们的密谈到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 “不是现在,而是在很久以前,在你决定了你选择的继承人之时,我们就已经注定了失败。”司寇坦然的笑道:“我们从一开始的计划就是错误的,棋差一着,满盘皆输。” “棋差一着?”圜眄不信任的阴鸷眼眸狠狠的盯着司寇,如果他的眼神是一把利剑的话,那么司寇今日一定命丧这把利剑之下。 “呵呵,你以为你瞒过了夏硚就会安然无恙?”司寇再一次好笑的看着圜眄,叹息一声道:“你瞒不过清阳侯,其实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他不想道破而已。你以为你的另一个合作者,为何现在销声匿迹了?你也查不出什么来吧!”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不是已经死了,贱人一个,竟然为了小鬼而死!”满腹的不满于愤恨,如果不死,计划还能照旧执行,现在她都已经死了,那条线自然是断了。 “呵呵……”司寇没有回答,只是若有所思的笑了笑,他心里何尝不知道那人死了,如果那人还没死的话,清阳侯是不是还不致于现在这么的寂寞呢?应该不会,看着那人死,清阳侯似乎也没有多少改变,你似乎对那个女人的感情也不是很深。只是为何自己会感觉到清阳侯即使没有难受,甚至还有一点无动于衷,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诡异事件,他不止一次的研究过,可此每次都没能研究出一丝丝的松动痕迹,或许小人儿当真是个冷情之人。 “你除了笑,还会再想些其他的事吗?”圜眄阴鸷的眸底,淡淡的铺散开一层不屑。 “圜舅爷,很多是我们都已经成为过去了,你还拘泥于过去,不可自拔,这样下去,对你是非常不利。”司寇说的很坦然,虽然他们现在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但考虑到当初他们那非同异常的关系,司寇还是好意的提醒:“以后你不要再处处针对清阳侯,说到底,你与他根本不存在任何的利害关系,他是他,你是你。” 司寇,看来我们真的已经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了。只是我不会放过那个小鬼,还有我那个……” “你那个已经死了,你现在还是重新找一个能让你东山再起的人吧。”司寇挖苦道:“你口口声声不愿放过清阳侯,到时候恐怕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病了有多久?”面具人站在破败的残垣断壁之中,看着躺在柴草对重的亦。亦有些害怕的看着这个面具人,按年龄来看,他应该与自己差不多年龄,但听他说话的声音,又过于低沉…… “你……是什么人?”站在亦身边的一个小少年,盯着面具人猛瞧,这个人看上去让自己有一种莫名的紧张,又让自己有很强的害怕意识。不知道为何,这个人看上去就是让有一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我是你们一直期待出现的人。”面具人低沉的声音,硕长的身子微微转向了小少年。小少年对上那双如寒星般的目光时,一下子愣了神,他看着面具人,那双蛇供着的玄鸟,更像是在衬托着隐藏在面具之下与众不同的容颜。 “你的意思是——你是我们的主人?”亦苍白的脸上,并无笑意。 “我不是你们的主人,我是受神灵的指引,来寻找你们。”面具人平淡的回答,却有着不容置疑、不容拒绝的霸气。 “受神灵的指引?”亦笑得有些奇怪:“这个世上根本没有什么神灵,或许这么说有点大逆不道,但我还是要说。在这个世上我想除了清阳侯是神灵之外,其他人都是野蛮不可理喻之人。坏人、骗子居多,他们都喜欢骗我们,骗我们这些无依无靠之人。” “呵呵,清阳侯是神灵。”面具人隔着面具在笑,即使是在笑,却还是让其他两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 “你有什么话尽管说,说完就请出去。”小少年被这种强大的压迫感给压得无法呼吸,但还是倔强的出口赶人,这个面具人,他不喜欢,他极不喜欢。 “我很快就会走,你们自己考虑好,别让我觉得你们根本不值得收留。”面具人转身走到了被毁坏的残壁旁,若有所思着,最后回眸一笑道:“你们考虑清楚,是否要跟随于我,如果不愿,我也不强留。”话音落人早已不见踪影。 “亦,你说怎么办?”小少年眼里闪过的迷惑于期待同时在不言而喻的交替着,他知道,不应该将希望寄托在一个陌生人身上,但同样的,他更知道,自己如果再不找个靠山,那么等待自己的就真的只有死亡。 “如果他真心想收留我们,就一定还会回来找我们,如果他不想找我们,我们强求也是枉然。”亦若有所思着,眼里不明的期待着与失落再一次的浮浮灭灭,眉头也因为自己的思绪再一次进入到无法言语的遥远时期。 ”如果他再来,亦你是不是就打算跟随他?“小少年眼里有着不甘,他总觉得面具人,他不喜欢,他讨厌,或许还跟亦有关,自己才会讨厌他。 ”我们在这里,只有等死,或许今天他高兴了,就来召见我,要是哪天不高兴了,又会将我一脚踢得要多远就多远,兴许十天半月的都回不来。我厌倦了这种生活,我也不想在等待中了却我将来的日子。我很快就会老去,姿色也会失去,到那时,我就会被他嫌弃,甚至还不如他身边的一条狗。“亦的眼睛是晶莹的,透过薄雾一样的泪光,还能看到那双爱上的眸子。 “亦,你别再想那个没良心的人了。算了,我也不逼你,你自己看着吧,如果真的要跟那个面具人,我也跟你一起走,跟那个面具人走得了。只是我有一句话必须提醒你,对那个面具人,你不要再像以前那样,陷入他们的感情里去,你要记住,我们这样的人,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玩宠。他们根本就是看不起我们,所以他们根本不会降感情寄托在我们身上,更不可能将他们的心交由我们。”小少年语重心长,同情的看着亦,再一次沉声道:“很多时候,我真的都想劝你,忘记那些坏男人,忘记他们,你才会快乐。我就是搞不懂你,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你为何还在期待着他们会回过来想你,他们只不过是在玩弄你,他们只是想利用你,当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是你被他们抛弃的时候。你看,你在这里病了这么久,他们谁都没有出现过,我就知道他们根本早就已经忘记了你。” 亦知道小少年的话,虽然有些残忍,但他是好心的希望自己忘记曾经的一切,自己曾经以色侍人的悲惨命运。只是有些事已经发生了,就无法再避免,再想逃避也是枉然,自己的心,早被那个人烙下了深深的、永不磨灭的烙印。 ☆、272 舅甥情,一朝断 (3337字) “司寇,你现在插翅也难逃我的天罗地网!”断了右臂的圜眄,一脸的冷笑与得意,看着被自己埋伏着的下属们围在中间的司寇。 “就这几十人就想阻我的去路!如果我担心自己的命,我还会回来找你!为了对付我,你还真是下足了血本,倾巢而出了吧!”司寇更是冷笑,此时他自然知道,此次是凶多吉少。自己死是小事,就怕凄清身边没有旁人,到时候再被他人陷害,那个晶莹的小人儿,一定会被人害死。舍不得小人儿出任何的事,所以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命,直到小人儿得到想要的生活。 “哼……”左手一挥,几十人如被关在了笼子里饿极了的困兽一样,全部扑向了司寇,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你不回有SONG氏?”凄清看着突然出现的夏噬飓,多少还是有点意外,不过心里还有一份安心,凄清故意人为的忽略了。 “清清,我今天去看了亦。”夏噬飓靠近了凄清,习惯性的一伸手,就将凄清揽入了自己的怀里,他知道,凄清对自己的这个举动并不反感。 “哦,谈了吗?”凄清思索着,眸底依旧波澜不惊。 “谈了,可惜他并不相信我,或许他吃过很多苦吧。”夏噬飓平静的回答,墨色的眸底散发着淡淡的温柔。 “是啊,一定是吃了太多的苦,苦到他现在已经无法相信任何人了。”凄清淡淡的回答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看着夏噬飓道:“还有一个叫阿仁的小少年,他有说什么?” “那个小少年,他应该是反对跟随我。”夏噬飓平静的分析道:“虽然他不喜欢我,但只要亦想跟随我,我相信他一定会跟随。” “哦。”沉吟了片刻,最后才缓缓的转回头,低吟的想着心事。 “清清,在想什么?”夏噬飓看着正在沉吟的凄清,他有一种冲动,那就是将凄清抱起来,拍拍他的后背,宠着他,疼爱他。只因小人儿想事时的专注与忧心,深深的牵引着夏噬飓的心。 “小飓,你觉得司寇这个人怎样?”凄清抬头看着夏噬飓,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小小的年龄,漆黑清澈的眸子深处,投射出太多的聪慧。 “他……”夏噬飓故作拖音:“清清想听真话?” “你觉得我这样问你,想听假话?”没好气的声音里透出一丝丝的恼意。 “清清……”夏噬飓偷到了一个吻,随后得意的看着凄清,见凄清皱眉看着自己时,夏噬飓立即变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他显得特别的不好意思,呆呆的站在凄清的跟前,却没有再做不轨的动作。 “你呀!”伸出食指轻点了少年的额头,眼里淡淡的笑容渐渐扩散,少年看了很受用。只不过很快少年皱起了眉头,因为小人儿的秀眉也皱了起来。 “清清,怎么了?”夏噬飓察觉到,凄清有心事。 “小飓,现在去一个地方,今天我们遇袭了,司寇后来出去后就没回来,我担心……”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72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遇袭?知道对方是谁?” “应该是你舅舅。” “我知道了。”夏噬飓显得有些难过,但强压下心中的不舍,轻轻的推开了凄清,立即飞身而出…… ‘希望还来得及’凄清心里暗道,只是他自己受制于身体的局限,让他无法像夏噬飓与司寇,甚至是小氐那样,可以随意出入任何地方,而不用受他人的控制。 破败的泥土坯院落里,一个英气逼人的青年正与十几个壮汉搏斗着,地上倒满了各种姿势的死尸,夏噬飓不确定他们是否还活着,但他可以肯定,自己再不伸出援手,明年的今天,会是这个青年的祭日。将面具戴上,看着不远处已经断臂的舅舅,夏噬飓嘴角一扬,冷冷一笑。飞身往战斗场中冲去,势如破竹般的干净利落,手起刀落,搏斗中最厉害的两个壮汉应声而倒地,再没爬起来。而场中央的另几人看着如此快速的进攻方式,立即开始有了胆怯之意。先前的逼迫之势一下子隐退了不少,甚至还有人企图先落跑。 然而剩下的约十人,则开始思量着怎样包围眼前这两人,各自一使眼色,开始形成了圆形的包围圈。夏噬飓趁他们包围之际,从身上取下一匕首,扔给了司寇,二人背靠背的站立,摆开了架势,随时准备迎接即将扑上来的敌人们。 而处在不远处观望的人,先前还在得意中,此时则是一副惊愕中,受挫了一般,突然冲到包围圈外,阴鸷的眼眸,一阵惊慌失措,这个少年,终于开始明着与自己为敌了。 之前与司寇说话时,就有意试探过,司寇显然是不知道他的存在,现在他突然的蹿出来,难道不怕会暴露踪迹,一旦暴露,必当一起天下大乱,到那时,哪还有他的容身之处。圜眄眼里的怒意宛如惊涛骇浪般的汹涌,但在被一波又一波的打斗中,他一下又无法插身上去,只得在外围看着少年与自己的下属痴斗着。 “住手!”突然面具人冷冷喝止声,让还在打斗中的所有人都停了手,他们觉得这个面具人低沉的声音,有着十足的压迫感,甚至比他们的主人更具有压迫与威严。 “我们斗成这个样子,请问,是为何而斗?”面具人冰冷的声音里透出一股冰冷的戏谑,让本该气喘吁吁的人们稍作休息,散发一点热气,但一听到这个声音,却不寒而栗。 “你……” “怎么,你是这件事的策划人?”面具人冷冷的问圜眄,除了冰冷还是冷,还有一股强大的压迫气场,直压得在场所有人一阵一阵的哆嗦。明明刚才的打斗已经让他们热血沸腾了,此时却让他们记起了,现在已经是冬天了。 见圜眄不说话,面具人轻轻的嗤笑了一声,随后突然将手击向了司寇,司寇由于长时间打斗,体力耗尽,正在喘息之中,来不及反应过来,便被面具人打晕在地。 “让他们退下!”这个声音绝对是命令,而不是商量,此时他完全是一位高高在上的权贵,而非一介草莽。 “你……” “圜舅爷难道还要我再说一遍?”不悦的反问声里没有责难,仅仅是不悦。 “你们下去休息吧!”迫于无奈,圜眄只得打了圆场,这个少年,为何此时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自己派了多少人去查探他的落脚处,结果都是失望而归,今天他在这里,是偶遇还是蓄意?这个可有待考证了。 “你这样明目张胆的站在这里,不怕会被泄露出去?”圜眄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面具人,阴鸷的眼里有着太多的不满。 “舅舅,圜舅爷,也要有王子肯喊你舅舅时,才会得到这个荣耀。”面具人嘴角微扬:“最后一次警告,别惹清清,否则我第一人不放过你。” “你这是在和我说话?”圜眄目露凶光。 “我对你已经够客气了!”面具人毫不隐藏对眼前这个男人的厌恶之情:“你派人打探我的落脚处,就是想对付我吧!可惜你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吧,你派去的人,也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见你吧!” “你想说什么!”圜眄心里暗自着急,看来自己的确做了逼急这个人的事了。 “别在我眼皮底下流坏水,我会让你全部喝下去!别对清阳侯做任何多余的事,他不是你能碰的人,你也碰不起!”少年冰冷的目光直击圜眄的身上,那断臂似乎又开始疼痛起来。 “你让人看了我的右臂!”似乎是不相信似的,瞪着面具人,狠狠地问道。 “我有必要做这种多余的事吗?我如果看到你欲伤害清阳侯,那么等待你的就只有死路,到时候别怪我不念舅甥之情。”面具人冷漠的回答着,就如与陌生人一样的对话。 “夏噬飓,你真的这么绝情!”圜眄似乎是在做最后的确认。 “不是我绝情,而是你总是故意的来触碰我的底线,你一次一次的伤她害她,今天又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清阳侯,他们两个人,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独独想好好珍视,好好对待他们的人。而你,总是故意为之的来伤害他们,我不能再容忍你如此恶毒的做法。”夏噬飓显得有些迷茫,却还是带着一丝冰冷的寒意,就如此时的天气,没有阳光的阴冷。 “你还真是夏硚的种,做事跟他一样的绝情。”圜眄苦笑了,但随即又站直了身子,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右袖,眼里带着狠毒的苦涩。 “舅舅,今日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以后你再是我舅舅,你想做的事,我不会阻拦你,同样的,我想做的事,你也无权干涉,希望你能做到这一点。”夏噬飓一字一字清清楚楚的关照着,也是极其的隐忍着。 “……”看着僵立在一边的圜眄,夏噬飓没有再开口,而是从容的走到司寇身边,一伸手,将司寇背到了背上。冷漠的离开了这个满是血腥味的冰冷破屋…… ☆、273 昏沉沉,认命吧 (3277字) “小飓,司寇他这是怎么了?”凄清看着满身血污的司寇,但看到他的脸色还算正常,自然的稍微放下了点心。 “累了,他一个人大战几十人,还未落败,他很强大。”夏噬飓若有所思的看着司寇,英挺的剑眉此时微微皱起,圜眄的事,让他无法释怀,那人是他的舅舅,对自己从小就另眼相看的男人,如今终于要成为敌人了。当然还带着他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从小就知道,只是自己不说出来罢了。母亲的事也罢,圜眄的事也罢,还有自己对凄清的心思也罢,现在都不应该考虑这些了。 事到如今,自己真的要对凄清放开手了,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保护凄清,才能让凄清不被别人欺负。凄清似乎只能交给司寇来照顾了,等司寇清醒过来,自己一定要与他好好谈谈,关于凄清的将来,在回到夏国,当然还有回夏国皇宫后的那种窘迫的生活,这一些,自己一定要阻止。要阻止凄清过上那种生活,唯一可做的就是自己该怎么变得更加的强大,更快的超过夏硚的实力。 要在圜眄发出最猛烈反扑之前,自己一定要先下手为强,至于其他的,先暂时放一边。圜眄现在的实力虽然不容小觑,但经过几次的乱用兵之后,他的实力已经有所下降,这些都可以好好利用了。 夏噬飓看着凄清正在小心的为司寇整理衣衫,心事重重的想着,他不舍得与凄清分开,但他更清楚,现在暂时的分开,是为了将来重新团聚时做最好的打拼。如果现在和他继续纠缠在一起,自己如果不再扩张势力,不加速前进,那么凄清一定会落入夏硚手里,如果让凄清过这种日子,生不如死的人会是自己。 那个少年虽然可疑,但加以利诱的话,一定还是有机会掳获过来,还有那几个小孩子,也可以利用。说不好,几月之后的他们,会与冥一样让人不容小觑。 司寇身上的衣衫在夏噬飓的帮助下,已经完全的去除了,凄清拿起湿布巾,开始替司寇擦洗起来,白色的布巾才擦拭两下,就已经染上了鲜红的颜色,微皱着眉,将布巾放回盆中,开始搓洗起来。盆中水很快就成了红色血水,重新换过水,再一次替司寇清洗起来。夏噬飓则耐心的在旁边换水,整个房间里飘荡着浓烈的血腥与汗酸味。二人都忍着,司寇精壮的身子终于被擦拭干净之后,二人这才发现,这个人身上全身上下到处有着深深浅浅的青紫,但却没有破皮的地方,司寇的功力果然不可凭感觉来猜想。可想而知,之前那场搏斗,是如何的惨烈,司寇的功力凄清知道,但他没想到,圜眄虽然落魄,竟然残余势力还是如此的强大,看来古人所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含意,就是指这种人吧。 找出干净的衣衫,凄清替司寇换上,随后拉过被子替司寇盖上,清洁干净了自己的双手,凄清拉着夏噬飓走出了司寇的房间。绕过小氐他们的房间,凄清看着夏噬飓道:“看来你舅舅非要置我于死地而后快,我想以后的路会走得越来越艰辛。” “清清,我不会让他再对你出手。” 夏噬飓平静的说着,眼底一片肃静。 “小飓,别去找他,很多事,我们还是顺其自然。他对我的不满,无非是我影响到他的进程。”凄清平静的分析:“其实我觉得,真正的原因,是我打乱了他整盘棋吧。” “清清,不用担心,一切还有我。” 夏噬飓一脸的肯定。 “你有自己的事要做,好好去做吧,别让他人有机可乘的来阻扰你。”看着窗外,又若有所思的看着夏噬飓,似乎有些话想说,却一下子又无法说出口。 “清清,你想说什么?”夏噬飓看出凄清有心事,只是不知道凄清为何事在伤神,欲言又止。 “你这一次回去,需小心些。你与你舅舅一定见过面了吧。” “见过了,也谈过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夏噬飓淡定的回答着,明明已经与舅舅断绝了关系,却说出如此平淡的话语。 “小飓,你就不难过?”凄清微笑的看着夏噬飓,他突然觉得之前的担忧是多余的,夏噬飓从来就不是什么普通人,这个少年,有着自己的思路,任何人都打扰不到他,更别想左右他,除非是他自己方寸大乱。 “清清……我们都是身不由己。”夏噬飓第一次在凄清面前露出了凝重的神色,还有一丝让人看不懂的冷意。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73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小飓,回有娀氏吧,那里才是你的家。”凄清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我知道你在担心我,其实你不用担心我,吉人自有天相,我不会让自己有事。” “倒是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我真担心你会因为我的关系而陷入危险之中。”凄清从那个温暖的怀抱里脱离出来,抬头看着自己才到他胸高的少年。 “清清,我会回去,但我要将圜眄的事解决好,否则我走得也不安心。还有,耀国是你最后一站了吧,到时候你就得回夏国,到夏硚身边去。”夏噬飓咬着牙搁下一句。 “嗯,一切都自有天命,小飓,你不用为我担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凄清故作放松的笑了笑,眼底一片清澈。 “清清,今晚让我留在这里,好不好?” 夏噬飓浮现了一抹可疑的红晕,凄清则看得倒吸一口冷气,他迟疑的往后退了退,却被对面还红着脸的少年一把给重新捉了回来。轻轻的一个拥抱,便让凄清脑袋开始混沌了起来。 “好不好?”轻轻的耳语声,魅惑中带着些许的呢喃,有些撒娇式的贴近小人儿,轻微的蹭了蹭对方的脖颈,炙热的气息直喷到小人儿的耳后,小人儿身子微微一颤,似乎有些挣扎。少年悄悄的伸一只手到小人儿的后腰,固定着小人儿无法动弹。小人儿眼里闪过一抹淡淡的惊慌,却无能为力的被对方拉近紧紧的紧贴到对方的腹间。 “清清,你先去看看司寇,我在这里等你。”反客为主的少年,一副当家人的样子,可怜的小人儿此时却陷入了浑浑噩噩中,竟然点了点头,往屋外走去。他需要冷静,需要好好考虑自己今晚如何平安的度过这个不眠之夜。 司寇还在沉睡中,看起来那场搏斗耗尽了他的体力,此时的司寇,更像是一个毫无防备之心的婴儿睡姿。或许这是自从夏硚通缉他开始,睡得最好的一觉吧。凄清看着司寇,他没有心思去看小氐或者夏噬砥,现在的他,只想好好的理一理自己与夏噬飓的关系。仿佛自己在无意识的时候,已经被绕进去了,不理还好,越理越乱。凄清知道自己悲剧了,他似乎早已成了夏噬飓的盘中餐了,目前少年对自己那强烈的占有欲很明显,只是不知道他能保持多久! 心事重重的凄清,自然没有发现窗外面具少年寒星一样的眸子里,透出浓浓的眷恋与不舍。如果可能,也不想太急于逼他,可就是不逼不行啊!清清永远都会躲开自己,他永远都无法接受自己是个男人,但总有一天清清会看明白,看明白自己对他的心,同样的他也能看清楚他自己的心。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凄清被敲门声惊醒,他立即从床边站了起来,打开房门,看到外面有一少年送晚餐过来:“刚才有一小哥,让我将晚膳送到这间房,请你用膳。” 凄清微叹一口气,该来的还是会来的,根本无法逃脱。看来是夏噬飓来催自己了,他应该是在为自己担心吧。对这个少年,并不是不了解,而是太了解,所以才会害怕,才会慌张。 匆匆用了膳,见司寇毫无醒来之意,凄清放下碗筷,决定先回房再说,再拖下去,都快到子夜了。 回房匆匆洗漱之后,钻入被窝,被窝早被少年滚烫的身子捂得暖洋洋,凄清下意识的往少年身边靠了过去。少年一伸手,就将小人儿整个揽入自己怀中,用双腿夹往了小人儿的小脚,以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小人儿冰冷的小脚,只盼望他能早一点暖和起来,早一些与自己进入梦乡中去。 轻轻的偷得一吻,闭上眼没有再做过多骚扰的动作,在司寇房里,他看得真切,小人儿心事重重,那紧张的神情,还是让自己心疼万分。先不逼他身体上的接受,但要从心灵上,让他接受自己。一切还早,他们有很多时间来进行,来日方长,不管花多少时间,付出多少代价,清清,终有一天会接受自己,会让自己完整的拥有他。 少年如是想着,甜蜜的拥着心爱之人进入了梦乡,而被拥之人,则柔顺的将头埋入了对方的怀里,闻着属于对方的味道,此时的他,放松了整个心情,也放松了自己的身体。一切都在改变着,凄清知道,然而此时的他,不再拒绝这种改变,或许有一个词很适合——潜移默化,或许自己已经认命了…… ☆、274 亦远走,纪然怒 (3368字) 凄清醒来时,被窝里只剩自己,夏噬飓想必天未亮就已经离开了。凄清怅然若失的看着昨晚少年睡过的地方,伸手摸着那早已冷却的地方,微不可察的轻轻叹息一声。 “司寇,你还好吧?”司寇己经起床了,睡了一夜多的时间,精神与体力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 “昨日我还以为是我的祭日了,想不到我还能活着。”司寇开着玩笑,又看着凄清认真的说道:“你可知道,昨日在我被击昏时,我最担心的事,就是怕我死了之后,没有人能够好好保护你。” “司寇不是好好的么?”凄清勉强的笑了笑,如果你知道昨日打昏你与救你之人的真实身份,你现在还会如此的轻松与惬意么?凄清若有所思的看着司寇,脑海里浮现出了昨日那少年对自己撒娇式的耍无赖,脸上微微一红,随即又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强压着心底的不安与悸动。 “清阳侯在我昏睡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司寇自然是发现了凄清脸上那似有若无的变化,促狭道。 “是啊,有好事,只可惜司寇错过了呢!”凄清反促狭了起来,他有些好笑的回视司寇,只是他不知道自己一张精致小脸上的笑,看在某人的眼里,又是怎样的风情万种。 “溥蜻,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你怎么消失了两天,我与小氐都在担心你。”身后夏噬砥眼底闪过莫名的精光,这个才五岁的孩子,过早的成熟过早的看清了世界?凄清看着夏噬砥,若有所思着,直觉在告诉自己,这个孩子,似乎己经觉察到什么了。 “砥,何事?”凄清低头看着夏噬砥,多多少少有些奇异的想法。 “溥蜻,你有事瞒着我们,是不是?”夏噬砥很直接的问凄清,他不喜欢拐弯抹角。 “呵呵,你觉得呢?”不答反问,眸底浮现了浅笑。 “我就知道你不会告诉我,算了,就像你说的,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夏噬砥一边说着,一边又想了想,欲言又止的模样,凄清直看得有些滑稽。 “砥,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凄清还是笑了出来,夏噬砥那张小脸,都快皱成包子样了,这与他以往成熟模样都有些不同。 “我没好说的,只是觉得你们都有自己的秘密!”夏噬砥双眼一翻,又想到自己刚才的话,让他感觉到他们一定在暗暗笑他了,又低头沮丧了一会儿,板着一张小脸,埋头大吃特吃起来。 ‘长得真的好像’,凄清看着正在狂吃饭的夏噬砥,脑海里浮现了夏噬飓,在皇宫里装傻时,就是这副吃相。嘴角含了一抹浅笑,眼底浮现了深深的宠溺之情,这世的身子,才十岁,露出这样的神情,身边另一个男人则看得惊呆了…… “你们要放下这里所有的一切,我带你们离开。途中你们随时都可以离开,但如果一旦到目的地,你们再想反悔,那么只有死路一条。”面具人声音显得有些清冷,看着破院落里的十几人。亦在阿仁的搀扶下,沉默的点了点头。离开也好,至少不用再看到那个一直利用自己,伤害自己的人了,或许自己的心也就不会再痛了。 “若你们都没其他意见,那么现在就跟我走吧!”面具人依旧平淡的说着,似乎和这些人早就相识很久了一般。 “我有问题!”阿仁见亦虽不开口,但还是发现了他眼里的眷恋之色。见面具人没有开口,只是朝自己点了点头,一股强大的压迫之感,让阿仁想开口的勇气被打击到了,他想了想,又仔细的想了又想,这才重新整理了自己想说的话,开口道:“你能保证跟你到那边,我们会受到一样的对待?还有你那边的人会不会歧视我们?” “不能保证,很多事要看你自己做出来,并不能强迫他人接纳你们。”面具人声音很清冷,但却让人不得不折服。阿仁听懂了,虽然阿仁年龄不大,但他还是相信面具人说的是事实。虽然这样的事实,说得并无任何保证,但阿仁却对那个地方充满了好奇,不仅仅只有好奇,还多了一份期待。直觉在告诉他,这个面具人会是一个公正之人,与以往自己所接触的人不同。那个地方虽然还没到,却能够猜得到那里的人不会带偏见,阿仁放下了心。他看到了亦眸底的希翼,了然的笑了起来,亦觉得好,就一切都好。 “考虑好了的话,我们就启程吧!”面具人背对着十几人,转身就往外走,后面跟着十几个大小不一、衣衫残破不全的小人儿。他们跟着这个既陌生又带给他们希望的面具人,走向了与以往人生中不一样的道路…… “什么?找不到他了?”皇宫内,纪然满脸的不可置信,通红的眼里满是滔天怒火。跪在地上穿着普通黎民衣衫的暗卫,吓得瑟瑟发抖,他没想到后果会如此严重。那人只是一个玩娈,一个贱人,一个被天王利用去查探民情,关键时还得以色侍人的贱人,现在天王这个神色,那人怎么可能是一颗棋子?看来以前自己还真是看走了眼。 “什么时候找不到他的?”纪然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眼里闪过一波高过一波的嘲讽,不知道是在嘲讽不听话之人还是在嘲讽自己此时的心情。暗卫越发的害怕起来,这样的天王很少见。 “这…奴才无能…不知……奴才被人袭昏之后,后面的事,奴才就一直未知,待奴才醒来时,那里的人全部不见了。”暗卫心惊胆战的回答着,身子不由自主的一缩再缩,生怕不缩小范围太大而碍了天王的眼。 “你还真是让我失望啊!”怒极反笑的纪然,斯文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愫,只是眼底浮现了一抹残忍——想逃跑吗!没我的允许,竟然敢背叛纪国,你还真是胆大妄为! “去找回来!将他抓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若反抗,杀无赦!”纪然狰狞到扭曲的神情,出卖着此时天王的灭顶怒意。暗卫领命,连跑带逃的飞出大殿,甚至没有听到纪然后面的两个字:“等等。” 纪然看着空无一人的大殿,无奈的叹了口气,唇角扬起一抹冷笑:“亦,看来放你出去太久了,竟然真的有人为你动了情,只不过是我的发泄品,竟敢不知死活的去勾引别人,还敢击昏暗卫,不惜与我为敌?或者说你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在我的眼皮底下逃走,还真是不知死活。” “天王,该用午膳了。”小宫婢进来请天王用膳,低垂着眸子,一副谦卑的样子。怎么看起来这么的不顺眼,三年前,那个小人儿在自己眼前,也是这副状态,一副谦卑到奴相的贱样。现在那贱样之人竟然逃跑了,竟然敢逃跑!越想越怒的纪然,没有发现自己曾经优雅的斯文脸,此时却是既扭曲又狰狞,甚至是五官都己经移位了。无法压抑自己心头的恼怒,抬腿一脚,将小宫婢踢翻在地。 “滚!”突然怒骂一声,吓得小宫婢爬起来就往外跑,纪然此时才发现自己失态了,他刚才并不是想骂小宫婢,他只是想让那张脸离开自己脑海罢了。 一挥手,将沉重的矮桌翻了个底朝天,又怒气冲冲的走向角落里,搬得动的都砸到了地上,搬不动的则踢上几脚,即使痛得脚都无法走路,身子还在发颤,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暴虐的情绪。最后喘着粗气瘫坐在地上,冷眼看着被自己已经毁到面目全非的大殿,面无表情的仰天长笑…… “司寇,我们再去看看亦吧。”早膳结束之后,凄清见司寇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便找了一个最简单的理由,离开驿馆,他需要确认,夏噬飓有没有带走亦他们。 “怎么没人了?”凄清奇怪的看着司寇,而后者则是无奈的耸了耸肩,表示也不清楚。凄清皱着眉看了看四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眼底有一种让人看不明白的奇怪光芒。 “或许他们已经离开这里了。”司寇若有所思的看着凄凉的空地。 “司寇,我们回驿馆吧。”得到了确认,凄清还是决定先回驿馆再说。当看到人去破屋空的时候,凄清心里还是有一丝欣慰,那就是夏噬飓看来进行得还是很顺利,因为顺利,所以还是让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安。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74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还是没任何消息吗?”纪然右手紧紧的抓着坐椅的扶手,犀利的眸子深处,杀戮之意过于明显,被突然召回的暗卫害怕得不敢回答一言。如此着急的召他回来,还是第一次,天王会为人生气,还真是少见。不知道那个少年是不是偷了天王皇宫里最贵重的宝物,而让天王怒火冲天。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不是他不怕死,而是那个少年,那个被天王抛弃的少年,怎么能牵动天王如此大的反应,一定有古怪。 也许是他突然的失踪,一直很听话的少年,一下子反叛了,让天王承受不了吧。暗卫自己安慰着自己,过不了几天,天王一定会忘记这件事,而自己也可以解脱了,可以回到皇宫了,不必再去面对那些可怜虫。那个少年,自己也不喜欢,要多脏有多脏,什么样的男人都能得到他的身体,贱人一个…… ☆、275 妒恨中,疑惑生 (3341字) “喝点水吧。”丛林中,面具人递给亦一个水囊,又从一匹马中掏出一些干粮,分着给那些孩子们吃。见亦丝毫不犹豫的喝着水,面具人清冷的眸子,随即一闪而过的光芒。这个人是清清交给他的,他一定会好好待他,让他做自己想做的事。 “主子,我们还要走多久?”亦席地而坐,拉了拉此时已经显得肮脏的旧衫,看着面具人。 “还需要六天,之后会有人来接应我们。”面具人若有所思地看着亦最后才缓缓道:“以后叫我飓。” “这成何体统,我是你的奴才”,小声地回应着,垂下的头,那张清秀的脸上浮出一丝失望之色。 “我们这里,大家都是平等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说着这句话的同时,回想着说这句话的小人儿,如果可能,真的不想与他分开,喜欢与他每时每刻在一起,喜欢永远在一起。眼底浮现的温柔与宠溺,落到了亦的脸上。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他知道了面具人眼里透出来的柔情与宠溺,并不是给自己的,被他爱上的人一定很幸福吧。 “谢谢。”千言万语抵不过这两个字吧。亦笑了笑,又无法抑制心底的伤感,终于离开那里了,终于与那个男人了断了。这一辈还是不见才是最好。不用再为他伤心,不用再为他伤神。一切终于都结束了。 “大家休息好之后,就赶路吧,现在离我们的家还很远。”面具人看着不远处的约十个孩子,这些孩子都很能吃苦,或许清清是对的,他能够察觉到他们的坚忍。 纪国皇宫内一处偏僻,已经被烧得发黑的荒凉之地,衣着华丽的男人,站在被烧焦的残垣断壁前,眼里时而柔情似水,时而冷漠无情,时而恼羞成怒,时而低声细语,就如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一样,孤独无助…… “这下你满意了!”纪然喃喃道:“他跑了,他还是抛下我了。哈哈……” “他敢抛下我…我就让他生不如死…那个贱人!”狠狠磨着牙,怒意烧天。 “你死了,他也得死,你们全部死绝了才好!”说罢一脚踢到了焦土墙上,墙轰然倒塌。纪然怔怔地看着完全倒塌的墙体,溅起的灰尘,蒙蔽了他的双眼,他只看到满天的灰尘,却无法看清自己的心。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却无法说服自己,对那个少年的心,从一开始,就是自己的错。当然,他一直告诉自己,他没有错,他永远也不会承认自己错了,纪然我从未有过错,都是你们逼我的。 “你这个贱人,你死了,你得到解脱了,我呢?呵呵,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吧,你的儿子,我让他成为万人骑的贱人,不会比你好到哪里去……哈哈哈哈……贱种生贱子……哈哈。”仰天长笑的纪然,泪水和是从眼角滑落,他并不知道,只是心里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报复快感。从知道那个人失踪了开始,自己的心底就已经完全的空了。 “我恨你,恨他,我恨你们!”收起了狂笑,冰冷的目光注视着毫无生机的残垣断壁,俯视着众生一般,冷漠中带着一丝丝的怜悯,恨难消,怨更深。即便是如此,我还是想知道他的消息,我还是想看到他,不管他过得好不好,都不想他消失掉啊…… “我会找到他!”纪然对着毫无生气的寸草不生的地方看着,赌气的发誓着,只是他的眼里与这片不毛之地相互辉映——毫无生气。 “以前,他最喜欢这里的门槛,他喜欢趴在这上面,口水会流到门槛上,有时还会留到泥土里,他还会摸被口水沾湿的泥土。看见我只会傻笑的人,只要我对他一分的好,他就会万分的高兴。卑微的等待着我的关心,期待着我对他能够多说上一句话,呵呵…你说,他贱不贱?…呵呵……”自言自语的纪然,自顾自地傻笑,慢慢地靠着一处破墙脚滑到了地上,双眼依旧无神,只是嘴角含着一抹显得有些凄凉的笑意,已经完全的沉溺在自己的回忆当中…… “这两天皇宫里没事吧?”驿馆内,凄清坐在椅子上,身边站了司寇与小氐,夏噬砥由于玩得有些累了,便早早的回房休息去了。 “没事,只不过听说那个已经死掉的女人,那个宫殿被烧毁了。”司寇笑着回答。 “烧毁了?”凄清重复了一遍,看起来,那个男人不止普通的恨那个女人了,或者真的是恨入了骨髓。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又有着怎样的深仇大恨,宁可毁掉一座宫殿,也不愿再看到那个地方,想起让他难过又愤恨的往事。 “司寇,你觉得纪然这个人为人处世是否很谨慎?”凄清看着不远处的水杯,若有所思。 “何止是谨慎,他是谁都不信,多疑猜忌是他的本性,心狠手辣是他的本能。”司寇声音显得有些平静,不过似乎还更多了一层凄清觉得非常有意思的东西。他只道司寇对纪国皇宫是非常的不喜欢,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或许那个地方是司寇心里有阴影的始作俑地。 “司寇,其实并不喜欢皇宫,是不是?”凄清话锋一转,并不顺着自己之前的话题,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你说对了。”司寇觉得也没必要隐瞒清阳侯,自己对那个皇宫的厌恶。 “司寇,你再讨厌那里,在纪国这段时间里,给我忍着。”凄清说得很平淡,眼里亦是静如止水:“他在怀疑我们。” 司寇自然知道,那个他是指谁,他并不在乎那个他会怎样,如今的那个他,根本就不是自己对手,那个高高在上,即使站得再高,他也不会放在自己的眼里。 “他怀疑不了多少天,他这个人,我太清楚了,只会虚张声势罢了。”司寇很平静,永远都无法忘记的往事,一件一件浮上心头,又被自己人为的荡涤的什么也得不到,微不可闻的冷哼一声。 “司寇,既然你这么了解他,不如以后在与他的角逐中,你首当其冲。”凄清很平静的说,似乎是玩笑话,但司寇知道,那绝不是什么玩笑话。司寇神情因这句话也开始变得凝重起来,既然小人儿说这一句话,似乎在暗示自己,皇宫里会发生什么大事件。大事件,应该不会再大过那个女人了吧。司寇在沉思,凄清看窗外,房间里一片寂静。 “清阳侯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沉思之后,司寇决定还是摊开来说。 “也只是猜测中,用不了多少时间,它一定会浮出水面来。”凄清看着不远处萧条的枯木枝,眸底带着一丝狡黠与微笑。他有一种直觉,纪然是个有趣的人,一个矛盾体,一件事就能让纪然矛盾到束手无策的地步。 “纪然没邀请我们到纪国皇宫,就已经够有趣了。”司寇睥睨了桌上的水壶,棱角分明的唇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司寇,你离开那里很久了吧!到现在还是那么的讨厌吗?”凄清突然提了一句与之前所有话语不同的问题。 “呵呵……果然什么都瞒不了清阳侯。”司寇显得有些窘迫的笑了起来。 “其实是司寇自己告诉我的,我自然也就对号入座了。”凄清笑了笑,又看着司寇道:“有时候,拘泥于以往的事,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选择忘掉过去,会是你另一个开始。” “清阳侯……”司寇皱起眉看着凄清,眼底闪过一抹困惑,很快困惑又转为精明,他看着凄清,低头沉思着,没有再开口,显然他想的事情很重要。 “你到底是谁?”再一次抬起头,司寇紧紧地盯着凄清,脸上的神情沉重又紧张,看着那小小的身子,精致到不似凡间生灵的小脸,尤其是那双漆黑到令人发颤的眸子,闪亮又深邃,深不见底,却依旧清澈泉水;对上这样的眸子,就如一切都已经被看穿,没有任何秘密能隐瞒,就如自己被脱光了衣衫,赤裸露着全身一般,毫无遮挡物…… “你想知道我是谁?”凄清浅浅一笑,抬眼迎视着司寇那显得有些紧张中带着些许的疏离。浅笑依旧,只是脸上更多了一份惆怅:“有时候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我也想知道自己存在于这个社会中,又是为了什么?”我也很想知道我到底是戚晴还是凄清,但我却知道,我不是溥蜻,不是清阳侯,这句话凄清没有再说出口。一个带着前世的记忆,那个给予自己没有多少温暖的前世人生,在画上句号的时候,自己就应该选择遗忘,而不是选择保存记忆。如果当初自己心里不是带着些许的眷恋,或许这一世,在出生时早就忘却了前世那幸福的、冷漠的亲情,这一世,自己或许从零开始,会过得更惬意一些…… “清阳侯的脸色不是很好。”司寇看着凄清那淡淡的忧郁之神,这个神色,司寇还是第一次发现。他总觉得小人儿其实心思极其的复杂,这种复杂绝不是一个小孩子会有,他的聪明,也不是一个小孩子会有,他的冷静与睿智,更不会是一个小孩子会有…… ☆、276 纪双候,被抓包 (3055字) “清阳侯,无须多想,不管你是谁,你我的关系就如你说的,朋友关系。”司寇扯开了话题,为自己之前的问题而感到一丝困扰,他看出了凄清眼底的茫然与苦涩,还有隐藏得极好的,更深更浓的怅然若失。 “司寇,不出几天,纪天王会来找我们。”凄清转移了话题,自己身份的事,还是不说倒也罢。一说起,自然会想起筝那双好看的眼睛慈爱地看着自己时的神情,以及哀求那个溥苍穹时的那份落魄,为自己而变得卑微,这或许就是母爱吧。 “清阳侯何以见得?”司寇奇怪了,凄清这番话说得很果断,让他有一瞬间觉得有些怀疑这个小人儿的判断。 “其实纪天王比我们更寂寞,上一次我与他对话中,我就已经猜到了。只是没想到,他比我预想的更寂寞。”凄清依旧是看着桌上的水杯,微蹙起的眉,眼里那波光流转让人看得目不暇接。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75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清阳侯的意思,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天王的接见?”司寇声音有些生冷,当然不是对小人儿的生冷,而是对要听命于纪然的生冷和排斥。 “司寇,我们现在必须要稳定,不能浮躁,或许他就在等我们大意失算的机会。他是个谨慎之人,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凄清冷静的分析道。 “清阳侯……”才开口的司寇,被外面的吵闹声及大力的拍门声给惊扰到了。打开门,就看到一双怒目,小少年,已经不似当初的黝黑,而是白皙肌肤透出一抹不健康的苍白,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驿馆失身于纪晓的纪尧。司寇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只是还多了一份挑衅的嘲笑。 “啪”的一声,纪尧毫不犹疑的甩了司寇一个响亮的耳光,司寇冷冷的看着纪尧,冷笑了起来:“什么意思?” “你害我!你竟然敢故意害我?”纪尧眼睛欲裂,眸底闪过一抹恶狠狠的凶光。 “我害你?我只是顺着你的本意罢了,是在成全纪晓对你的痴情,这也有错?”轻轻抚着被打过的半边脸颊,火辣辣的灼痛感,犹如火烧般的灼伤。 “你……你竟然还敢强词夺理!”怒目圆睁的纪尧,眼里则是满满的危险信息,凄清立即上前,站在了争执的二人中间,以自己的身体阻拦着他们矛盾的升级与激化。 “纪侯爷,司寇是和我一起到纪国来,你们之间的事,我也略知一二,不是我落井下石。如果当初不是你一直围在我们身边,想利用我们来达到你离开纪国的心思,我想司寇也不至于这么轻松就能将你设计到。”平淡的声音,微微的起伏,让人感觉风轻云淡的惬意,然而依旧难平纪尧心中的怒火。 “清阳侯,这是我与这个小人之间的争斗,你别发言,也不要偏袒于他,他与纪晓一样,是两个大淫贼。”纪尧有些口不择言,对司寇他是绝对的厌恶,如果不是这个伪君子,自己又怎么会被他所欺骗,现在还失身于自己的堂兄,这种事,是他有苦说不出。 如果是女子,还可以让堂兄娶了自己,但自己可是男儿身,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同为男人的堂兄所压,如果传到父母亲那里,让自己情何以堪?还有那个可恶的纪晓,从小就对自己不规不矩,时常玩弄自己的身体,小时候自己不懂,还傻傻的配合着。从自己懂事起,对这种不正常的事情略知一二时,就已经选择了躲避纪晓。好不容于发现终于可以逃脱的机会了,本想利用清阳侯他们带自己离开纪国,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离开纪国。 想到了谁,谁就会到场,正当纪尧满脸的怒容,喋喋不休的嘴里不断喷出各种让人觉得好笑的咒骂时,他身后何时站了一个青年,年龄与司寇相仿,他与司寇交换一个眼色。将还在怒骂中的某人拦腰抱起,扛上了肩,一边潇洒的朝屋内的各人道了声歉,得瑟的转身离开。而之前还在滔滔不绝的骂人的某侯爷,此时依旧还在滔滔不绝的骂人,只是他骂的对象换成了强抱他的人。 储侯府内,某一个奢华到令人不敢直视的房间内,可容纳六七人的大木床上,两具赤裸的身子紧紧地交缠在一起。被压在身下的正是纪尧,嘴里还在不断的怒骂着,只是时不时被上面的男人撞进的某物给刺激得一阵阵身子轻颤,嘴里的怒骂声而变成了呻吟声,双手紧紧地抓住男人的双肩,身子被撞得已经顶到了床顶,无法动弹。腿不知何时早已环到了对方的腰上,接受着痛苦与快感的临幸,嘴里却依旧骂骂咧咧个不消停。 湿濡而润滑的甬道接受着自己的肆意凌虐,享受着那致命的快感,销魂禁地只接受自己的开采。低头强吻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红润到有些发肿的小嘴,纪晓有些意乱情迷起来,吻够了,才松开自己的唇。将缠在自己要上的腿给扛到了自己的肩上,以方便自己进入得更深。抬起那柔嫩的双丘,看着容纳自己的禁地,随着自己的动作无法反抗的乖乖承受,越反抗越会收缩个不停,让自己越来越兴奋,似乎在暗示着自己没有喂饱他。 ……(想像吧) 纪晓伸手握住了那显得还有些青涩,之前已经喷薄过一次的小嫩芽,看着在不断渗出粘液的小东西。纪晓用拇指的指腹轻轻的以圈的形式轻抚着,粘液似乎发现了美味一般,越流越多…… ……(河蟹中,想像吧) 上位者此时一副征服者的样子,时急时慢的进行着自己有力的撞击,深深嵌入的某物,依旧我行我素的在那滚烫的甬道深处流连忘返。欣赏着被自己“侍候”得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的纪尧,巨物上的快感越发的极致起来,此时的纪晓也不想委屈了自己,加速挺动着腰杆,略显得粗重的喘息声开始不断的扩散着…直到最后成为低吼声… 在临近爆破点时,将浓浓的白色牛奶喷洒在双方那光洁又白皙的腹部,滴落到那一片早已被之前不知道射出过几次液体沾染成一片。看着还沉浸在快感中的纪尧,纪晓笑得有些得意,再一次将自己满足过的兄弟,继续去侍候那张被自己开发的完全张开的柔软小嘴里,开始了自己的第二轮征程……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已经到了掌灯时间,屋内纪晓还趴在纪尧的身上,此时的纪尧,双腿已经无法再闭上,身后的小嘴,此时已经被完全的撑大,接纳着对方的进入。破碎的声音一波高过一波,配合着对方的进入与抽出,双手紧紧抓住布毯,自己那不争气的前端,再一次地不怕死的开始了精神抖擞,甚至是不用纪晓的手帮忙,再一次被后面的动作所左右着。 ……(河蟹想像中)。 直到纪尧不知道是第几次射出白色的汁液时,看着那已经没有颜色,已经呈透明色的液体时,纪晓才决定,今天就先到这里,以后有的是时候享受这具身体,有的是时间好好的教他听话些…… 在一阵剧烈的动作之后,纪晓的低吼声停止了,全部深陷在里面抖动了几下,将今天的第三次精华全数喷在了里面,全身放松的趴在纪尧的身上…… 两个年轻又美貌的夫人正面红耳赤地站在门口,她们似乎在打量着对方,又似乎在听着房内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只是她们的眼神很冷漠…… ☆、277 大火起,明真心 (3562字) 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纪尧,床上凌乱的一切,仿佛在诉说着刚才的情事发生了,而且是让自己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宣泄。微微一笑,满足的将自己的巨物从昏睡的人儿身子里抽出,看着那乳白色的液体缓慢地流了出来,淋到了布毯再,再一次满意的笑了起来。从床上下来,来到早已准备好的水桶前,将床上的人儿仔细地清理了一番,盖好被子。这才开始将自己匆匆梳理了一番,穿戴整齐了,舒爽的心情,愉悦的打开了房门,荡在脸上的微笑几乎在一瞬间消失了,冷眼看着台阶下两个女人。 “在这里站了多久?”轻轻掩上房门,纪晓一脸的怒气,随即冷漠的脸上露出一丝玩味。 “奴婢……”一个自认为娇艳的女子,被纪晓那玩味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不由得低下头,身子微微往后退缩着。 “储侯爷就是这样来羞辱我们的吗?虽然我们只是你的姬妾,但储侯爷今日的做法,也太让人看不下去。”另一个长相很清秀,只是脸上的神情过于冷漠,黑暗中,虽然看不清她的神情,但纪晓自然也能猜出来。 “哦……你有何不满?”纪晓一脸的无所谓,速的闪过一抹嘲笑,自以为是的女人。在这个世上,或许对自己的父母,自己会束手无策。对你这种自以为流着王家血脉的贱人,自命清高,实际却淫贱的荡妇却没方法!冷哼一声,道: “今日之事如果超过第四个人知道,你就等着被人填坑吧!”纪晓一脸平静到诡异,精明的眸底透出野狼一样的狼性。 “储侯爷看来是不打算给我们一个交代,现在还在威胁我们?”女人不甘心的再一次确认着,在这个世上,没有人敢给自己脸色看。她是纪天王纪然的亲妹妹,身份是何等的高贵,但在纪晓的眼里,竟然不如其他一般的女子。她看到纪晓经常带野女人回来野合,只是他野合的地方,从来不会是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除了收拾房间的贴身奴仆之外,是没有任何一个外人能进去,今日房内野合的肯定不是野女人,而是一个男人,只是不知道这个男人又会是谁?心里本就愤愤不平,而此时的纪晓根本没有任何的认错之意,竟然还无视自己。言外之意,她再清楚不过了,纪晓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多事,后果会很严重。看来他很在乎屋内的人,自己偏不如他的意。屋内那个贱人,一定要让他死得很难看,刚才在屋内叫得如此的浪荡,似乎是在向全储侯府里的人宣告,他正在被储侯爷宠幸着,还真是不一般的贱啊…… “纪嫣姬,记住,在储侯府,不要多事,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纪晓抛下一句话,从两女子中间穿过。 “姐姐,怎么办?”娇艳女子显然是被吓到了,已经吓得不知所措。 “哼!进屋去会会那贱人!”纪嫣姬杏目圆睁咬牙道。 “我……” “啪”的一声,纪嫣姬甩了娇艳女子一个耳光,嘴里冷冷道:“没用的东西,你不去,我去。” 娇艳女子显然被纪嫣姬打得有些迷糊了,随后也匆匆跟在纪嫣姬的身后,闯入了此时还是充满情事的房内。秉着烛火,往床边靠了过去,看着床上只露出一张小脸,再定睛一看,看清床上的人是纪尧,顿时,脸色剧变。 嘴里无法抑制的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啊……”烛火掉落到床上,而纪尧被他们的尖叫声吵醒了,却看到被子已经着火了,身子却因为疼痛而无法动弹。睁着眼迷茫的看着两个女人,纪嫣姬则转身往外跑去,而另一个女人也立即逃离现场,被子的火势越来越猛,纪尧此时已经被火团团围住。他笑了笑,或许这样死了,才算好。自己是不是就会干净了,不会让父母骂了。也没有选择逃跑,而是继续躺在床上,炙热的火与烟雾熏得他睁不开眼,皮肤开始灼痛起来,呼吸困难…… 突然一个身影闯入了火场,一股强势的力道,将渐入昏迷的纪尧给吸了过去,抱着他跳出了火场,家奴们赶来将火扑灭了。冷着脸的纪晓,残忍地看着已经被烧毁一小半的房间,又看着怀里已经完全昏迷的纪尧,无情的目光掠过不远处瑟瑟发抖的两个女人,抱着纪尧扬长而去。 “怎么办?”胆小的女人,已经被纪晓那杀人的目光惊吓得战战兢兢,伸手拉纪嫣姬的衣袖。 “秀,你还真是不止一般的没用。”纪嫣姬冷冷一笑,无情地甩开秀的手,笑道:“这事我怎么会知道,刚才不是你在屋内么?如果还想活命的话,找老侯爷与夫人,告诉他们,侯爷与小侯爷那见不得光的关系。”说罢转身离开。 “这是怎么回事?”储侯府内,老侯爷风尘仆仆地赶来,先前听闻火烧了儿子居住的房间,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时,却听闻儿子并不在内,这才放下心来。可才放下心来,却又受到一个打击,侄儿在儿子的房内睡觉,放下的心再一次被提起来,但听到侄儿也无大碍之后,终于算是松上一口气了。 谁知才喝了一口茶,就被人告知,侄儿是光着全身,被儿子从房间里抱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侄儿偷人偷到儿子的房间里来?想想又不可能,虽然侄儿纪尧有些顽劣,但也不至于会做了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来。想不明白的老侯爷,还是决定赶回来问个清楚,省得挂在心里七上八下的闹心。 才到府门口,就被内定的儿媳妇纪嫣姬给拦了下来,当他听到儿子竟然连男人也玩时,气得七窍生烟。哪还管自己是老侯爷的身份,也不管儿子已经成年的实际年龄,甩下告密的两个女人,怒气冲冲的闯入偏房,一进屋就看到自己的儿子此时正抱着一少年亲吻,尤其是看清那少年竟然还是自己的侄儿纪尧时,脑袋一下子轰然炸开…… 看到儿子一脸冷静的看着自己时,老侯爷气得浑身哆嗦着,一只手早已甩上了纪晓的脸,清脆的一声,纪晓依旧冷静地看着老侯,毫无生气或者后悔之意。 “逆子!”老侯爷在昏暗的烛火下,寻找可以用来发泄心中怒火的家伙。终于看到角落里有一掸灰尘用的竹棒,拿起来就朝纪晓的身上抡去……一边抡一边骂道:“你个不争气的逆子,你竟然对小尧做出这种败德之事来!你叫我如何去面对你叔叔!” “不用你面对,我自己会去面对。”纪晓冷冷的开口道:“我与纪尧的事,你最好当作不知道,否则别怪我不提醒你,在这个纪国,还没有我得不到的人,也没有我毁不了的人。”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76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你……”颤抖着的老侯爷,长竹棒掉落到地上,后退了两步才站定的老侯爷,陌生的看着似乎一下子成长的纪晓,良久良久才骂出一句:“你这是在将小尧逼上绝路,你……” “我会照顾好他!”纪晓打断了父亲的话,冷冷的说了一句:“现在你该知道我不娶女人的原因了吧,以后不要再塞女人给我,塞过来,她们也只能守活寡。” “你是储侯爷,你是……” “我知道,我会保住侯爷之位,你放心。”纪晓似乎打定了什么注意,他深深地看着还在昏迷之中的纪尧,如果在那场大火之前,他还不知道自己是会选择权势还是会选择纪尧。然而当他看到房间着火的那一刹那,他清楚的知道,他不能没有纪尧。现在他正庆幸着纪尧还活着的事实,任何想阻止他与纪尧发展的话,他都无法听下去。他只道,这辈子他不会放开纪尧。他想起了先前那驿馆内,那个冷淡又犀利的清阳侯质问自己时的神情,当初自己回答不了的问题,今天他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那个清阳侯,任何人都无法阻止他对将要的爱慕,这辈子,对纪尧,他不会放手。 “混帐东西,你怎么跟你叔叔交代?”老侯爷不死心的咬牙追问道。 “呵呵,没什么好交代的。”纪晓无所谓的笑了笑道:“他只能同意纪尧跟我在一起。否则我就让全纪国的所有百姓,所有黎民都知道,纪尧是我的人。我也不介意让所有人看到,我是怎样宠爱纪尧的。他还不是我的对手,为了纪尧,为了他自己的颜面,他也不敢反对。” “逆子……你这个逆子……”老侯爷气得只有出气没了进气,双眼直翻白眼,徒手上前就往儿子身上猛揍。 “父亲,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你还是早些回去陪母亲吧。”难得好脾气的纪晓,看着已经揍不动自己的老侯爷,下了逐客令。心里暗暗得意了一番,幸亏当初自己习武时的努力,才让自己练就了一身的糙皮粗肉,再瞄了一眼还处在昏迷中的纪尧,这个细皮嫩肉的小鬼,摸起来比女人带劲多了。 “纪天王那里,我如何交待!你这是诛九族之罪啊!”老侯爷不死心的好言相劝道。 “诛九族吗?”纪晓冷冷一笑:“我们家有九族吗?真的要凑个九族,那不是连纪然也要算在内?!” “你这个逆子……” “来人,送老侯爷回府。”没有再给老侯爷骂自己的机会,纪晓吩咐着自己府下的奴才们,看着父亲蹒跚着脚步骂骂咧咧的离开了自己的房间时,他这才舒了口气,看着没有被他们吵醒的纪尧,微笑了自来。看来之前自己真的将他做累了,也只有在睡觉时,这个小家伙才会安静下来。纪尧此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有些不高兴地皱了皱眉。 “在想什么?小东西!”很轻很柔很宠溺的声音响起,随即微微的皱起了眉,冷眼扫向了门口的两个女人…… ☆、278 从卑微,到卑贱 (3630字) “看够了就给我滚!”冰冷的声音,透出一股不亚于天王的王者之势。纪嫣姬为之全身一寒,怎么感觉回到了纪国皇宫了,父亲教训宫里不守规矩的奴才或者姬妾们,就是如此的冰冷与绝情。先前想好的挖苦之语,全都被遗忘在不知名的地方,纪嫣姬眼里滑落了委屈的泪水。这个男人是自己挑的,从五岁那年,第一次见看到这个男人开始,就被深深地吸引着。 在到了适婚的年龄时,亲自去找最宠爱自己的父亲大人,要求下嫁于储侯爷时,父亲当时还犹豫了。犹豫的原因正是因为储侯爷是个冷情之人。是自己坚持要下嫁于这男人,可惜的是这个男人从迎娶自己过门,即使是在拜了天地之后,还是让自己独自居住于那个婚房,而他却从未与自己同房过。他一直居住未婚前的那间房,仿佛那间房里有他很多的秘密一般,谁都不能进去。即使老侯爷搬出储侯府之外,依旧从未改变过。对自己,除了客气与疏离,再无其他。 以前他带着其他女人回来,偏房内时常发出的那些女人的浪叫声,自己已经听得心如刀绞。然而今日,他竟然公然扛着一个骂骂咧咧的男人回来。而男个男人竟然还是他的堂弟,从那个男人进房开始,而男个男人竟然还是他的堂弟,从那个男人进房开始,到结束,整整有两个多时辰,那被宠幸时的声音一直浮现在自己耳里,痛在心里。 那场火也不是自己故意要放的,只是现在自己的夫君,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的堂弟,这种温柔似水的温情,不应该给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吗?不应该是指给自己的吗?为何,他从来就是拒自己于千里之外,为何他从来就对自己不理不睬。难道是自己太丑陋了,不,自己的姿色绝不差,为何却无法留住这个男人对自己的一丝丝眷恋? “还不走?”纪晓不耐地扫了眼门口的两个女人,他讨厌任何人打扰他与纪尧相处的时间,不识相的女人,不会看脸色的女人,最讨厌。 “你不觉得应该给我个解释吗?”女人经过一番挣扎,还是决定挑明了说,她是堂堂天王之妹,身份及地位是何等的尊贵,竟然不如一个侯爷,不,最重要的是这个侯爷还是个男人,他们是兄弟。 “解释?有必要吗?你是我什么人?”纪晓冷冷一笑:“别以为顶着纪然妹妹的身份,就可以在我储侯府里为所欲为,那也得我同意。” “夫君,我才是你妻子?”忍着心中的妒意,纪嫣姬心底的痛楚慢慢的浮到眼里,眼里那委屈的泪珠一下子滚落到腮边。 “我从未承认过!你自己心里最清楚。”纪晓依旧冷漠的回答道:“你可以随时回皇宫,或者找个男人嫁了,但那个男人不能是我,也不能是纪尧。”在自作聪明的女人提出无理要求之前,纪晓先堵住了那道缝隙。 “纪晓,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你……” “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夫纲,你不懂吗?你是我根本不想娶的女人,难道你不知道?更何况你还不是我的妻子。”纪晓再一次冷笑起来:“你自己硬嫁进来不说,还以为再找个绝色美女,就能让我动心、动情?想以此来绑住我!还真是浪费了你们这等姿色,这么想男人,我不介意将你们送到女闾阁去。” “纪晓!”杏目圆睁的纪嫣姬,无法再装做温柔贤惠的一面,她是真正的被惹怒了,冲到床边纪晓的身前,抬手就甩纪晓一耳光。结果手还没触到纪晓的脸,自己就被纪晓轻轻一带,摔倒在地,狼狈不堪的沾了一身尘埃。而身边的秀早已吓得不知所措,小心地跑到纪嫣姬身边,伸出双手欲搀扶她,却被女人一个狠拍,怒骂道:“你这个笨贱人,现在才知道过来。”直接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咬牙道:“纪晓,你会为今日如此待我付出代价!”转身飞奔出房,而秀则慌张的紧随其后。 冷冷的看着两个女人离开,纪晓知道,接下来的麻烦事才刚刚开始。看着还在昏睡中的纪尧,刚才那么吵闹下,他竟然还没醒,真是会睡。 将来的麻烦又算得了什么,至少他还活着,还在自己身边,任何人都无法阻止,自己对他的爱。他再也别在自作聪明的想逃跑,如果还是一意孤行地想逃跑,那么到时候就真的打断她的双腿,看他还敢不敢再逃跑。 “小笨蛋~”宠爱的三个字,小时候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低头轻轻的吻上了光洁的额头:“别想着逃离我,既然已经开始了,由不得你了。” “清阳侯”,今日看来我们不会被纪然打扰了。司寇笑着放松了心情,却看到小人儿秀气的眉宇此时正在紧皱。 “清阳侯……”司寇试探地叫着凄清,他觉得凄清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司寇,我在担心纪尧,他这个臭脾气,不知道纪晓是否会让着他。而且我不是很看好纪晓,他虽然对纪尧占有欲极强,但他似乎更爱他的权力。”凄清提出自己的担忧:“我看到他对纪尧只有虎视眈眈的感觉,并没有多少的爱意。” “清阳侯,你多虑了。”司寇则提出了依依,不是他偏袒纪晓,那人虽然很混帐,但他对纪尧可是从小就注视着的,纪尧是无处可去。既然已经被他看上的人,他当然会真心待他。虽然纪晓爱权势,但自己却还是看到了他对纪尧的在意,甚至还有些小心翼翼。按自己对他的了解,这个人如果不是爱极了,又怎么会忍这么久,这一次让自己帮他下药,完全是因为害怕那纪尧会逃跑。像纪晓这个脾气,不是爱惨了,根本不会在意对方的心情,更别说还会得到一个好看的脸色。从今天下午来劫人开始,司寇就已经在偷偷的笑了无数次,纪晓这辈子算是在到了纪尧的手上了,到了别无选择的余地。 “也许司寇你比我更了解纪晓……唉……算了,一人有一福,他人的幸福在他们自己手里。”凄清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回眸对着司寇一笑道:“司寇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幸福,自己去争取吧。” 司寇被那个回眸一笑,迷得七荤八素的,当然他也知道凄清的话中意思,小人儿早已看出自己对他那不一样的情愫,他现在只是在借机会告诉自己,委婉地拒绝自己。看着小人儿将门带上,略显得苦涩的笑意微微浮在唇上,随后又变得一片冷清。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纪国皇宫,才是自己的大忌。 “还是没找到?一点消息都没有!”皇宫内,纪然坐在专位上,冰冷的目光直刺跪在地上的暗卫:“这么多天来,连他往哪个方向走都不知道?” “是…奴才真的一时查探不到…”暗卫跪在地上,被上位者那冰冷的目光刺得全身发冷发痛。 “查不到,你回来干什么!还不给我多派人手去查!”纪然拿起桌上的陶罐,甩到了地上,溅起了满地的碎片与灰尘。 暗卫吓得立即飞身而出,纪然一下子瘫坐到座位上,冰冷的目光透出点点迷离,那张卑贱的小脸,可怜的仰视自己时的天真与讨好,不是应该看不起他么!为何现在时刻的想着他。他是贱人生的种,他是贱种,恶心的贱种,我为什么还要再想他,一定是他还活着,太便宜他了。他应该过得再卑贱一点,别让我抓回你,抓到你,我就送你去让更多的男人玩,玩到你死…… 看着战栗着的烛光,那张卑微到卑贱的笑脸再一次浮在眼前,明亮的黑眼睛里对自己那么的仰慕,当初自己心里在嘲笑着他吧,利用他,打击那个女人。现在那个女人死了,你也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就应该消失在我眼前。现在你消失了,为何我的心却空落落了,什么也不剩了,为何总是在有的你梦中惊醒过来,为何总是只能远远的看着你,却无法接近你,一接近你梦就消失了。 “亦……”当再一次清醒过来时,既然悲惨的发现,刚才自己叫了那个少年的名字。眼里闪过一抹犀利的嘲讽,下腹什么时候有反应的,他不清楚,但他知道,今晚需要有个人来满足自己。一声令下,立即被送来一个漂亮的少年,看着那妖娆的少年,穿着一身如蝉翼般的透明衣衫,里面却没有任何的遮蔽物,纪然很满意。 将少年一个翻身,按到了桌上,让少年自己掰开臀瓣,露出早就被撑开的圆嘴,此时正流出已经融化的药膏,欣赏了一会儿,便掏出了自己需要发泄的硬物,一插到底,少年那夸张的呻吟声让纪然心里不舒服。丝毫不停歇的开始了抽插动作,每一下都是探入到最深处…… 结束时,看着早已软趴在桌上的少年,后面被自己进入的时间过长,射出的浓浆过多,此时正开始不断的沿着内壁处流到了腿上,又沿着桌边往下滴…… 这具身子自己要过很多次,除了第一次要他时,是正面进入,之后都是从后面进入。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看清这张脸而非那张卑贱的脸时,自己进入时的快感不明显,尤其是看到少年享受时那淫荡的浪叫,他的脑海就会浮现另一张卑贱的少年,此时就会导致明明到了爆发点也会兴致缺缺。会想着那个咬牙压抑着不肯放声的少年,那个一直是抬头仰望自己的少年,是那么的卑微与卑贱。然而一旦那张脸清晰的出现在自己眼前时,就会忍不住的快感出现,随即喷薄而出…… 趴在桌上的少年对天王那复杂心思一无所知,无尽的索要,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力量,此时进入了昏迷时期。而纪然则脸色阴沉地盯着少年,这个人不是那个贱种,不是那个贱人所生,平淡一声:“来人!” 进来的两个侍卫立即将桌上的少年抬走,空荡荡的房间里还散发着自己刚才射出的雄性浓郁的味道,却独独少了那种卑贱的味道,心似乎被悄悄地挖掉一点点……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77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279 告纪晓,尧顶嘴 (3229字) “天王哥哥……”次日一早,纪然才起床,门外就传来了吵闹的声音。纪然脸色一沉,还真是个不省心的丫头,嫁给了那个冷面纪晓,不应该是心满意足的吗?今天跑来是干什么,还吵成这样,成何体统。 “天王哥哥,你要为我做主啊……”满脸泪痕的纪嫣姬,由于跑得匆忙,衣服都有些凌乱。纪晓看得心里直摇头,这样的妻子,想必苛求的纪晓一定不会喜欢,也难怪以王女的身份嫁于纪晓,却依然得不到正妻的封号,还只是一个姬的身份。 纪嫣姬几个大步,就跑到寂然身边,伸手抓住纪然的胳膊摇了起来。精心施过粉的脸庞,由于泪水的侵袭,早已成了大花脸。这个女人真的是自己的妹妹?纪然心越发的冷然起来,这个女人,简直与那些身为畜民的女人没什么两样,难怪纪晓看不上。 “你已嫁为他人妇,今日擅闯本王寝宫,意图为何?”纪然对这个妹妹,不是没感情,而是身在帝王家,感情是奢侈品,与他们都无关。 “哥哥……”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纪然,纪嫣姬松开了手,后退了两步。脸上花了的妆容使她原本美丽的容颜看上去有些滑稽,纪然看着这妆容,有些开始倒胃口,他轻轻一挥袖,欲挥掉一些脂粉气。 “今日到此处,到底是何事?”纪然沉着脸,盯着纪嫣姬。 “哥哥,纪晓不知好歹,竟然与他弟弟私通,昨日又羞辱于我!”纪嫣姬添油加醋的将昨日之事说了一通,纪然却听得有些心花怒放,想不到那个冷面男人喜欢的人竟然也是个男人,幸好,喜欢男人的人不是只有自己。此时的纪然,没有将妹妹的话听进去,他反倒对纪晓有了几分好感,那个冷面男,不知道真心喜欢上一个人之后,会不会表情变得丰富些。 “你有证据?”纪然不为所动的只是平淡的问了一句,丝毫没有因为妹妹的挑唆而暴跳如雷,更没有为纪晓无视王家脸面而动怒。 “当然有,秀可以作证。”纪嫣姬似乎早将今日的事想好了一般,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势。 “嫣姬,你可知秀曾是你保的媒,让纪晓娶之。旁人都知道你与她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如今你状告纪晓,你可知道后果是怎样?黎民与百姓会说是你因爱生妒,得不到纪晓,而欲加之罪。”纪然的声音依旧平静,只是语气之间有些不耐。妒嫉的女人不曾发现纪然此时的不满,却还只顾自己的不满,嘴里依旧咄咄逼人,滔滔不绝的继续告着状。 “对,还有那个贱男人。”纪嫣姬突然冒出一句,纪然冷冷的朝女人扫了一眼,却不发一言。似乎是想到了这里是皇宫,这个男人早不是自己的哥哥,而是天王,最高权威者。便收敛了刚才的嚣张气焰,但眼里还有着忿忿不平。 “哥哥,将那个纪尧也带来吧。”只要那小子一到皇宫,我就让他有来无回,看他还怎么勾引纪晓。 “也好。”纪然心里突然一笑,他也想看看那个冷面男认为心爱之人变脸的神色,那个从小就面无表情的男人,还真是好奇。 “你去驿馆请清阳侯一行,对了,绕开那个司寇。”想了想,纪然吩咐了另一个侍卫,他想看看清阳侯离开了司寇的保护,是不是还能够淡然,真是好奇。 “今日找我有何事?”皇宫偏殿内,纪晓冷漠的问纪然,甚至连见君王的揖都未做,显而易见,他对纪然是天王的事实,根本不甚放在心内。 “纪晓,你何须这么急着要我回答,我可是为成全你心思才唤你来。”一副别有用心的讨好之势,看得纪晓一个严寒:“快点说,你小子从小就满肚子的坏水。” “纪晓,你这是何意?”纪然脸上挂不住了,现在他可是天王,怎么在这个男人眼前,就根本没有天王的威信呢。 “纪然,我从小看你对待你那个身份低下的哥哥时,就知道你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小小年纪的你,当你将脚踩在哥哥脸上时笑得那么的冷漠,我就知道你是个无情之人。”纪晓笑得有些猖狂,又有些犀利。 “纪晓!”纪然最不愿别人提到自己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一幕,他后悔过,对待那个自己还不知道名字的哥哥,那个只比自己大几个月的哥哥,毫无生机的褐色眸子盯着自己时,让自己不寒而栗。褐色的眸子…… “我说事实,你就受不了了?”纪晓再一次嘲笑了起来。 “你也笑不了多久了,等一下你见到纪尧时再笑也不迟。”纪然恼羞成怒,当然他还记得自己天王的身份,所以还是压制着破口大骂的狼狈冲动。不过此时他很庆幸,让那个多事的妹妹离开。 “我与你们送予我女人之间的事,与纪尧无关,将他牵扯进来作甚?”纪晓明显的不满与怒意,他才不管眼前这个人是纪国的最尊贵地位的天王,在他眼里,除了纪尧之外,其他人则什么都不是。 “纪晓,你已经不是孩子了,你收敛一点。怎么说纪嫣姬是我的亲生妹妹,即使你不爱她,也应善待她。再说当初她执意要嫁予你,我们怎么拦也拦不住,当年你始终不愿承认她是你的正妻,这在我们纪国,是个天大的笑话。即使这样,父亲也没拿你怎样,这说明什么,是嫣姬一直努力阻止的关系。”纪然开始苦口婆心的劝慰起来:“再说,嫣姬长得虽算不上是倾国倾城,但也算是美人一个。再说,她曾经在皇宫里是非常的高傲跋扈,但自从嫁予你,她已经收敛得犹如没有任何脾气的普通女子。即使这样,也无法让你心动?” “看来,今日找我来是来秋后算帐?”纪晓显得有些好笑看着纪然道:“天王现在不仅要管国家大事,还要管理我的家务事?那么请问,现在你是以舅爷的身份还是以天王的身份来与纪晓谈呢?” “纪晓,我希望你慎重对待嫣姬,她嫁你时是王女,现在是王妹,整个纪国,没有一个女人的身份能与她相比。”纪然对纪晓的态度他丝毫不在意,这个纪晓,自己还是王子时,打小就没占过他的便宜,不管是嘴上功夫还是手上功夫,自己永远处于下风,直到现在的甘拜下风。 “我已经很慎重了,她要嫁我,我娶她进府,她要我纳妾,我按她指定的女人,纳入了府,我还不够尊重她?”纪晓哭笑不得的反问道:“难道她想与我圆房?那是不可能,我对女人根本不能做那事,你让我如何与她行夫妻之礼?” “可是你曾经带女闾阁的女人回来……” “天王还真和以前一样的好骗,找其他女人回来,不如找身份尊贵的王女,不是吗?”纪晓收敛了笑意道:“我只是在努力让你妹妹知道,我不喜欢她,宁可选择女闾阁里的女人,也不要她。我以为,以她那般的聪明,她会有所了解,可惜我还是高估了她的聪明。她也不过尔尔。” “我知道,当初让你娶嫣姬,你是一万个不愿意,但人已经娶进府,至少让她怀上你的孩子,这样她也可以有个依托。”纪然再一次晓之以理。 “孩子,我看到女人,都无法进入,怎么能有孩子?”纪晓笑了起来,笑得很无奈又略带着些许的苦涩:“从我懂事起,从我明白自己的心思起,我想要的人,一直只有一个,不管花多少时间,我都会等他,等他顺从我的那一天到来。” “纪尧应该不愿意与你有这种关系吧,你又何苦为难他同时又为难自己。”纪然比纪晓更多了一份惆怅,自己似乎是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只不过那个孩子,自己多少还有点了解。 “然哥……”外面老远就传来纪尧的声音:“风风火火的来找我,到底是什么……”声音戛然而止,纪尧转身欲逃出大殿,却被快了一步的纪晓拦住去路。 似笑非笑的看着纪尧,柔声道:“尧儿,这么急,准备上哪儿?” “别叫得这么恶心!”纪尧仗着此时纪然也在,自然也压下了心里的惊慌,谅这个坏蛋也不会对自己做那种事了,这个坏蛋,小时候就骗自己,将那种事竟然还说成是嬉戏。 “你说什么?”邪邪的声音响起,浅笑的眸子却深邃不见底,一只手早已揽住了对方的窄腰:“刚才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说你这个恶心的家伙,离我远点。”纪尧不怕死的扭动着自己的腰杆,欲挣脱被控制的身子。无奈力气不如纪晓大,在纪晓眼里,这样的挣扎无疑是情欲的催化剂。眸子颜色暗了又暗,颜色越来越深,直到深不见底。 ☆、280入宫中,然惊慌 (3503字) “纪然,我想跟你借个寝宫,这孩子不听夫君的话,是得好好教诲教诲他。”纪晓说得再自然不过,一只手固定着纪尧的胡乱挣扎的双手,另一手摸向了那还未苏醒的小嫩芽。“你这个疯子……”纪尧终究抵不过慌张与恐惧,还有无尽的排斥,却又悲惨的发现自己根本法抗不了的事实,急得漂亮的大水眸里露出淡淡的雾气。 “尧儿,有这点力气,一会儿在床上给我卖力点叫哦,我会很兴奋的。”纪晓无视了害怕的纪尧,眼里满含的宠爱和戏谑,在纪尧眼里却是天底下最寒心的冷笑。 “纪然,还不给我寝宫的话,那么我就在这里直接开始了?”说罢也不等纪然接口,‘嘶’的一声,纪尧那不算厚实的白色外衫被纪晓撕破了,此时正无精打采的挂在腰上。 “不要……”纪尧从先前的挣扎,换成此时蜷缩在一起打颤,头几乎是埋到了胸前。这样的纪尧,让纪晓胸中无缘由的烦闷起来,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他没有再继续下去。只是轻轻拍了拍纪尧的后背,安慰道:“好了,哥哥不欺负纪尧了,但纪尧也要学乖点,不准说哥哥恶心,懂了吗?” “懂……了。”吓得抽咽着的纪尧,哪还有先前的灿烂光芒。纪晓心疼万分,明知道自己逼他才会如此,但一想到不逼他,他永远也不会顺从自己时,眼里的宠爱一下子变得有些复杂与深邃。真的懂了吗?在心里暗自问着的纪晓,看着还在战栗着的纪晓,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至少这小鬼不会再跑了吧。下马威还是要立立的,否则他一门心思的想逃跑,到时候自己还得花更多的精力去将他逮回来,万一他在逃跑途中被其他人看中,简单的他,一定会被别人看上。 “纪天王,戏也看了,提供衣服给我家尧儿。”纪晓看着纪然,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只因纪然那眼神,看着尧儿的眼神似乎有点诡异。 “来,穿上,一会儿跟哥哥回家。”话才说完,发现怀中的人儿一下子僵硬着身子,却不敢反抗,纪晓心中暗自高兴了一番:“尧儿乖乖的话,哥哥保证不再对你做什么了。”其他的不做,但你身子上的美味还是属于我的,我会一点一点,一丝一毫地完全不剩的全部占有, 直到你再也无法离开我。 “清阳侯,还真是胆大啊,竟然一个人来皇宫了。”纪然戏谑地看着凄清,而尴尬万分的纪晓,则被动地由纪晓全程‘贴心’的上下其手,将他穿好衣衫,随后便被禁锢到自己怀里。纪尧此时已经忘记了该为自己担心还是该为凄清担心,几次欲言却被腰上的一只手任意的滑动到衣衫内,轻抚到他那嫩芽之上。吓得纪尧不得不紧闭嘴巴,他知道这是纪晓在警告自己,不要多事,只要看戏就成。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78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凄清也只是奉天王之意,独自来面见天王,不知天王是否还满意?”凄清淡淡的回视着对方,无视了戏谑,依旧波澜不惊。 “哼!”心里暗暗一哼的纪然,不知为何,今日看到这个小儿,却浮现了另一张小脸,那张小脸竟然是那个贱种的贱脸。脸色沉了沉,随即恢复自然,若有所思的看着凄清,又看着那个被强抱在纪晓怀里的纪尧。突然笑了起来,一副无伤大雅的委婉笑容,挥去脑袋中那张贱种脸。 “清阳候似乎对本王的安排不甚满意?”既然带着似有若无的戏谑,隐藏起先前的一丝惆怅,此时的天王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者。 “说真话?”凄清平静地盯着纪然,反问。 “当然。”既然是天王,他当然是想听到真话。 “那我就说了。”凄清对着天王突然换了一张笑脸,只是浮在表面的笑,眼底并无笑意:“是非常的不满意,其一,我与司寇同为夏天王效力,你却故意分散我们,到时候话传到夏国,不知是怀疑天王居心叵测还是溥蜻无义;其二,天王今日的做法,不知情的人完全可以理解为,天王对夏国天王的挑衅。” “清阳候真是能说会道,心思缜密啊,是本天王疏忽了。”纪然一副虚心听聆,此时他有些心虚,这么平淡的几句话,却让自己浑身大汗淋漓。而且字字如针,刺得自己有些应接不暇,里面隐含的深意自然懂,自己本可以完全地忽略过去,但如果硬撑到底,恐怕还真的被这个小人儿说中了。既然此时有一种无力的感觉——自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可笑举止。 “那么是不是应该请司寇一起前来?”凄清话锋一转,司寇不能离开自己的视线,就如自己不能离开司寇的视线一样,他们现在是唇齿相依的关系。司寇虽然精明,但他偶尔也会凭感情做事。万一自己不在他身边,他无法跨过那道坎时而爆发时,到时候最受伤的还是他自己,虽然不知道他有过怎样的过去,但上一次他进宫时的神情,凄清一再的告诫自己,一定要小心注意司寇,关键时候能帮他化险为夷。 “清阳候既有此意,当然以清阳候的意思为重。”见风使舵的人永远不会少,纪然也是如此。 心下暗自松下心的凄清,不着痕迹地往纪尧的方向移动了一些。对着纪尧道:“肖侯爷……” “清阳候,我家尧儿今日身子有些不方便。”话语间的暧昧以及言外之意,饶是凄清也迟钝也顿觉脸上发烧。但好在他的定性一起是数一数二,自然很快就恢复自然。 “清阳候不问问尧儿哪里不方便吗?”纪晓再一次厚颜无耻地问凄清,与其说是问不如说是提醒。 “肖侯爷的身子不方便,我想溥蜻不适合问吧,想必储侯爷一定清楚,只要储侯爷了如指掌,何须第三人知晓。”凄清带着浅笑,意味深长的回了一句。 纪晓没有再开口取笑,而是微微的抿唇打量着这个才十岁的清阳候,真的是娈童吗?感觉上不是,但为何说话时总让人感觉又像是。到底哪里有问题,为何明明才十岁,看自己的感觉有一种沧桑,那眸子里似乎还多了一层东西,那东西是什么? “储侯爷在想何事?”凄清打断了纪晓的思绪,那显得有些呆愣的样子,还真让人不习惯,这个纪晓一直应该属于强势与奸诈的,想必是怀中人改变了他?应该也不是,那么他一定在用不健康的心思想自己了。 “哦……”纪晓自知刚才自己有些失态,立刻摆出招牌笑脸,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纪然,从纪尧的衣衫内退出自己‘作恶’的手。 “今日哥哥唤我过来,是为了王妹的事,那么换纪尧过来,所为何事?现在清阳候亦在此,为的又是何事?”像是想到破除气氛中的沉寂,纪晓问。 “何事?自然是有事。”纪然知道终于要言归正传:“王妹的事,纪晓你要善待于她。至于让王妹有孕一事,还请多多思量,真的无法行夫妻之礼,至少也要给她王家的脸面。”又看着纪晓那有些呆滞的样子,心里不禁同情起这个弟弟来。虽然不是自己的亲弟弟,虽然王家没什么亲情可言,虽然这孩子从小顽劣,但毕竟还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性格多少也了解一点,他肯定也不愿意委身于男人身下吧,怎么说他也是纪国的小侯爷,如今真被他的堂兄压,成为可悲的男娈。 “天王之意我知晓,只是纪晓从小就不喜欢趋就于礼仪,纪晓从来就喜欢做自己想做的事,至于嫣姬一事,我自有分寸。”纪晓说的很模糊,但纪然清楚,他是在给自己留面子,否则按他的性格,必当怒火滔天。一下子各自都无语,安静的有些诡异。 “这是天王与储侯爷的家务事,我这个外人在这里,显得何其的格格不入,我想天王专程派人来邀我,不会是为了你们的家务事吧。”凄清插话了,缓解了刚才略显得有些尴尬的场面。 “我召清阳候来,自然是有事相商。”纪然先前有些平静的神情微微的松动了,看得场中三人有些诡异。 “纪然,你不是为那个被你玩腻的奴隶而找我们来吧。”纪晓显得有些不怀好意的抢先开口:“你不会是现在才发现,你喜欢上他了?” “喜欢他?哼,你还真会说笑,别让我恶心了,那只贱种,是我玩腻了就扔的恶心下作之货。”纪然眸底闪过一丝不平静,,更多的是恼意。凄清冷眼看着纪然,那个眼神是什么?那恼意又是为哪般? 或许是对感情还是一无所知才会犯下的错吧,那个人可以轻易地牵动他的心,只是这个处在高位上的天王,却一无所知?还是他故作不知? “想他就到店里去找他回来,虽然你贵为天王,不能有戏言,不能出尔反尔,但感情一事很难讲,当然可以反悔一次。”纪晓着,将怀中的人儿轻轻地拥紧了些:“感情会有个过程,我们不在乎过程,在乎结果。现在我很好,你看,我的尧儿要多乖就有多乖。我看那亦对你也是有感情的,只是他的身份么——那当然也不成问题,你可以给他一个身份,不是吗?” “给那贱种一个身份?说笑到此为止,他是贱货生下来的贱种,我怎会要他?恶心都来不及。”纪然咬牙切齿道:“我贵为天王,什么样的人会没有!那贱种,我会要?送到女闾阁,想必也没有人会看上他一眼,比那里的女人还脏的贱种,我会要?!”目光开始有些散乱,眼底的怒意被一股不知名的惊慌所代替。 ☆、281忿不平,惹怒晓 (3182字) 司寇进来时,恰巧听到纪然那诅咒一般的话语,以及此时纪然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神情,突然心里有些想爆笑的冲动,这个愚昧无知的男人,明明对他口中的‘贱种’动了情乱了心,竟然还在死撑,真是有趣。“司寇参见天王。”司寇一个参见之揖,打断了还沉浸在烦扰中的纪然,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浅笑,丝毫不为打断某人的思绪而觉得亏欠。 “司寇动作还真是快啊。”缓和了之前的情绪,那个贱种,与自己无关,自己是玩腻了才扔掉,自己绝不会对他动情。 “好了,人都到齐了,陪我一同用膳吧。”天王带着一丝有深意的笑容,一声看似商量实是命令的话语,结束了这一次无聊的对话。只是他的目的还未达成,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达到这个目的。眼前这个漂亮的小人儿,用他来做自己的玩娈——当然是不可能的事了。但为难为难他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现在多了个司寇,对自己来说还是有一定的影响。 “储侯爷,一会儿还请你帮我招待夏国来的客人。”纪然一副秉公办理的样子,如果不是眼里那无法隐藏的戏谑之情还在,真让人感觉这个天王是正人君子。 “一定一定。”纪晓强揽着不老实准备逃跑的纪尧道:“不过天王似乎还忘记了宣布一件事。” “哦……”回头若有所思的看着纪晓,又仔细的想了想,这才显得有些无奈道:“好,我明日一早就向百姓们宣布,你与纪尧的事。” “然哥哥,你不能这么做!”纪尧不依了,这唱的是哪出,不能这么做,一旦昭告天下,他与纪晓那见不得人的关系,他以后怎么见父母?他又有何脸面出现在纪国百姓面前? 然而纪然则有自己的心思,让纪晓与纪尧的事大白于天下,于自己绝对是有利。尤其是将来自己与亦……那个贱种……不愿再想的纪然,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他突然有些后悔,当初为何要放过那个贱种,应该直接杀了才对。如果杀了,现在也不会这么的烦闷,也不会对那个肮脏的少年朝思暮想……咬了咬牙,最好别让我找到你,亦,如果让我找到你,就一定千刀万剐了你。 “小尧,这一次,不是然哥哥不帮你,是真的要让全天下知道,这桩亲事可是我应允的。”纪然忽略了纪尧那不满与焦急,与纪晓的强势相比,纪尧就如隔靴搔痒般的微不足道。 “纪晓……”纪尧急红了眼,早将自己已经落入了纪晓魔掌中一事抛之九霄云外:“你这个混账东西,竟然敢打本侯爷的主意,你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别以为我会怕你,也今天什么也不怕。”说罢向扣在自己肩上的魔爪狠狠地咬了上去。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同时纪尧也清醒了过来。吓得立即推开纪晓,欲逃离纪晓控制的范围。说时迟,那时快,纪晓微微一笑,一伸手,纪尧再一次落入魔爪之中。一个拦腰抱,纪晓忽略了受伤的血丝,对着纪然道:“你再不提供寝宫,我就到你的寝宫里去办事了。”说罢就往屋外走去,纪然突然玩味的笑了起来。 一扬手,好心情地道:“到我寝宫吧,别将我的床弄得太脏。” 凄清冷眼看着三纪的对话与动作,突然觉得自己与司寇是不是来得太早了。虽然知道纪然今日召见自己,并不会有什么好事,故而之前借机将司寇弄进宫来。只是纪然对自己的心思,若即若离地想整自己,又似乎对自己根本不屑一顾,真不知道他今日召自己来是凶大于吉还是吉大于凶,这个出尔反尔的天王,还真是阴晴不定。 一旁的司寇,早就将凄清的神色看了个七七八八,他自然是以凄清为重,对纪然本就无好感,现在见凄清因为他的关系,而陷入半危机状态,自然心下更怒意横生。 “纪天王还真是好雅兴,今日用膳是否就我与清阳侯相伴?”司寇显得有些冷意的话语,听到纪然耳里,刚才消失的压迫感,再一次被唤醒了。他陷入了沉吟,总是想不明白,这个青年对自己明明恭敬,却为何让自己感觉不到他对自己的尊重,反而多了一份不易察觉的鄙夷,这会不会只是自己多想了? “呵呵,我们先去用膳吧。”天王一副好脾气,朝着往膳堂方向走去。司寇与凄清对视一眼,随后坦然地跟随纪然走去。 纪然虽然走得不急,其实心里很急,尤其是身后跟的那个司寇,让他浑身不舒服,还真是一般的不舒服,总觉得芒刺在身。隐约察觉到一种难言的恐慌在内,笑话,自己是天王,为何会见别国的司寇害怕,论地位,自己远在他之上。 心里想法多多,又对自己现在无奈的表现万分不甘的纪然,此时在悄悄的后悔今日之举。他猛然站住了,似乎是突然闪现的灵光,让他无法挪动脚步,他突然回头盯着司寇瞧着,褐色眸子…… 突然后退了两步,加快脚步往皇宫的偏僻方向走去,纪然没有发现,自己的慌张已经走错了方向,使刚才明明是在膳堂门口,却未曾留步。待他发现不对时,才发现已经到了一片焦土之上。后悔与逃避自然是来不及,他只得面目表情的转身,看身后人的反应,却对上一双戏谑与看戏成分的褐色眸子。 失态的纪然,只得强压住内心的惧意与不甘,他站在残垣断壁前,一副若有所思,其实他的心早就因看到这一片残景而显得有些迷离。 “天王真是兴致高昂,带我们来看已故旧人的旧居。不过似乎看上去有些凄惨啊,人去茶凉,现在是人去屋散嘛!”不怕死的司寇,一本正经地取笑着眼前的残景。 “司寇大人,我只是想让你们来看看,之前你们关心的女人……”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79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死了的人,我们无需关心,如果她还活着,我们的清阳侯一定会关心她。只是不知道这么丑陋的女人,留在这个宫殿里,是谁这么可恶,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整得那么惨。”司寇一语双关,既撇清了自己对这个宫殿的事并无兴趣,更撇清了这里的人或者发生过的事,都牵动不了他的心。 “好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她可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突然声音嘎然而止,纪然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他猛一回来,就看到司寇似笑非笑的眼神。仿佛在暗示着纪然,不打自招的味道如何。 “司寇……”凄清轻轻一眼,站在了司寇与纪然中间,对天王做了一揖道:“天王对她不满,现在已经全部结束了,不是吗?一个人不管犯了多大惊人的滔天大罪,但在被神灵召回的那时开始,我们都应得饶人处且饶人。如今天王是活着的人,就应该原谅死去的人,不是吗?”凄清说的很直白,虽然嘴里口口声声的说着天王,实际却是将纪然当做一个普通人在谈话。既然从先前的困惑到最后的释怀,纪然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好没意义,事到如今,自己都不知道是憎恨那个女人,还是在憎恨自己。 “清阳侯之意,我自然明白,只是……” “天王需要的是时间,时间太慢,而天王的心结沉淀的时间太久。”凄清抢先回答了纪然,又微微一笑道:“纪天王,再不让我们用膳,看来我与司寇要在宫里用晚膳了。” 宫殿天王的寝宫内,在天王的大床之上,两具纠缠的身体。被压在身下的人满脸的泪花,嘴里依旧在骂骂咧咧的,只是没有人能听懂他骂的是什么,被迫张开的双腿,中间多了某人的圆柱体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而趴在他身上的人,则奋力地挺动着腰杆耕耘,回想着进入了那销魂的禁地似的快慰,那禁地只有他才能进去…… 渐渐地,被压的人声音越来越轻直到最后的失去知觉,而身上的人,依旧在努力着,等待着收获的那一刻。 直到灭顶的快感再一次浮现出来,纪晓停止了挺动,将埋在火热里的热源尽数地喷到了那紧致销魂的禁地。看着眼泪已经风干了的那张小脸,纪晓亲吻着那张总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小脸。似有若无的轻轻叹息道:“你乖一点,哥哥就不伤你。可是你为何总是学不乖,要惹我生气呢?我会因为你的不甘心,不顺从会发更大的怒。”缓缓抽出在里面运动了半天的硬物,抬起那漂亮的臀瓣,仔细地检查着接纳自己的销魂禁地。被强行插入过的地方,还在蠕动着的媚红色嫩肉,此时正在困难地缓缓闭合起来,只是里面储存了太多的乳白色液体,此时正在缓缓的流出来,滴到了布毯上…… ☆、282晓之妻,必是饶 (3407字) 膳堂内,纪然与凄清、司寇二人坐在一起用着膳食,此时外面疾步进来两个女人。凄清看到纪然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让人捉摸不定,但他还是极快的隐藏了起来。 “哥哥!我听说纪晓已经来了,可是为何我找不到他。”纪嫣姬一副兴师问罪的语气,撅起的小嘴,甚至眼里还散发着阵阵的怒意。 “嫣姬,这里是皇宫,你只是回来小住,还有,纪晓虽是你的夫君,但我看你根本不懂什么妻纲,你这样怎么能抓住纪晓的心。”纪然道貌岸然的说着最苍白的语言,只是眼眸里根本没有女人的影子。 “明日我会宣布,纪晓的妻子身份。”猛然一抬头,扫了纪嫣姬一眼,又平静地看着凄清道:“我决定了,纪晓的妻子是纪尧。” “扑通”先后两声,两个女人的碗同时掉落到桌上,纪嫣姬猛然站了起来,死命盯着纪然歇斯底里道:“你说什么?哥哥,你疯了,纪尧是男人!太不像话了!” “放肆!”纪然一拍桌子怒道:“本天王决定的事,难道褚侯爷的爱姬要反驳?” “哥哥!”纪嫣然显然转不过弯来,他要的才是那个妻子的身份,怎么就一切都变了。自己今天来的目的正是为破坏纪晓与纪尧的事,现在倒好,目的未达到,倒是来成全一枉令自己生厌的恶事。 “本天王说出的话,不会改变。”纪然不紧不慢的夹着菜送入嘴里,似有若无的扫了眼,这两个女人是准备来破坏纪晓与纪尧的吧,可惜,火候不够。纪晓可是千年妖魔,没有任何人能斗得过他。希望这两个女人能早日看清形势,到时候或许还能救下自己的小命,否则后果还真是不好说了。不过纪晓带纪尧离开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回来,不会现在还在做吧!纪然突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邪恶笑容,如果现在还在做,想必纪尧已经动弹不得了吧,平时的牙尖嘴利肯定也无法帮上他了,恐怕是骂也骂不动了。完全地无视了纪嫣姬那怒目欲裂,以及秀那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及委屈。看着纪嫣姬怒气冲冲地跑出膳堂,自己自然立即向那道风风火火的身影追去。 “我用好了,你们慢用。”凄清草草的用了膳,他总觉得纪然还会找自己,不知道他找自己的真正原因,但还是不能不怀疑他对自己的目的,应该是居心不良吧。 “清阳侯就吃这一点?”纪然微微皱眉,他倒不是真的觉得凄清吃得少,而是觉得凄清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对于纪晓与纪尧一事,他也只是作为一个局外者看结果罢了,如果他们能在一起,自己又何尝不能一试? “饱了。”凄清笑了笑,端过边上的清水,漱了漱口。站了起来,往膳堂门外走去。司寇看着凄清远去的背影,又若有所思地看着纪然,眸底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冷笑。纪然只觉得浑身一颤,那种强烈的压迫感再一次直击他的心脏。 “清阳侯已经用过膳了?”半道上,凄清遇到了抱着纪尧的纪晓,纪晓显然是吃饱喝足了的舒服样,而被抱的纪尧显然已经完全地脱力,此时还陷在昏睡中。 “我用过了,储侯爷现在快去用膳吧,肖侯爷似乎不太好呢!”凄清意有所指的看着纪尧,心里升起一股惆怅,纪晓一定是非常喜欢纪尧吧,否则也不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来。今日看来,与之前驿馆那次有些不同,此时的他,似乎纪尧才是最重要,而非权位。如果真是这样,至少不用为纪尧的未来担忧,只不过纪尧似乎也不是善茬,那孩子很骄傲,脾气也并不小,估计二人真的在一起,一定要有个磨合期。只不过眼前这个纪晓也不是善类,他对纪尧的独占欲非常强烈,希望他们以后不要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才好。若有所思的看着二人渐行渐远,凄清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同时他们似乎也听到了不远处的叹息声。 警觉的抬头四周查看着,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凄清往那处焦土的方向走去,不知为何,总觉得那个女人给自己的影响还是很大,被残忍地对待,竟然还在坚持自己是最美的。到底是怎样的偏执,让他可以忍受任何的屈辱,也要永远的坚持下去。这样的坚持到底又有何意义?后面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凄清回头看去,只看到两个奴才带着危险的目光,缓缓地向凄清逼了过来。 凄清心中暗叫‘不妙’,只因那奴才目光空洞,但却有着嗜血的本能,缓步向凄清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凄清小心的后退着。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这两个奴才是被人控制了,当然凄清在前世里,是个无神论者,他不相信这种神灵之说,更不相信鬼上身之说。但眼前的情况,逼得他不得不承认,现在的事情,让他有些意外与恐慌,他没有退路,他暗骂自己太粗心,早应该想到纪然对自己的不满与不屑,其实随时都会再找机会来对付自己。 “二位,突然来此,所为何事?”冷静地开口问二奴才,虽然已经猜到八成他们无法回答自己,因为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么。 “请清阳候回天王的寝宫。”一奴才青紫的眸子里,露出一丝丝的畏惧,但同时还有另一个疯狂的情绪在内。 “好,一会儿我自会过去。”凄清压住心底的恐惧,他有一种直觉,控制他们的人并不是纪然。是纪然,自己还无生命之忧,但如果不是,那情况比自己预想的更糟糕。此时的他,眼前浮现的是夏噬飓那双真挚又眷恋的眼神。凄清甩了甩头,欲甩开夏噬飓那张笑脸。 “请吧。”一个奴才突然上前,一把扣住了凄清的手腕,一股冰冷刺骨的感觉刺激的凄清的整个身子一阵寒冷,鸡皮随即浮了上来,身子也因为受到强烈的力道扼腕,疼痛也随之而来。 “放手,请在前面带路,我跟二位走便是了。”凄清尽量压低声音,以一种非常平静的音量与对方交谈。虽然不知道那二人是否能听懂,但凄清不想自己无畏的受伤。 “那还请清阳侯识趣些。”扣住脉门的奴才松开了手,往前带路。另一奴才则跟在凄清身后,形成了一个明显的押解方式走路。 ‘这二人一定是被人控制了,他们现在所做的,恐怕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否还会有清醒的时候。’怀着心事的凄清,刚才他还在怀疑这两人是不是纪然派来的,然而此时这两人带他所到的方向,根本不是纪然的寝宫方向,而是往更偏僻的方向走去时,直觉在告诉他,这两人不会是纪然所派。只是不知道这两人又归哪个人管,他们这样明目张胆的来带走自己,或许自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沉默的不做无谓的挣扎,默默地夹在他们中间缓步前行,微微蹙起的秀眉,还是出卖了他此时的不快。 前面的人终于停下了脚步,凄清自然也停下了脚步,平静地看着两个‘看押’自己的奴才,等待着他们的开口。或者是告诉他,他们的主人是谁。 “你看住他,我去禀报。”前面的奴才朝身后的奴才一使眼色,站在凄清身后的奴才,突然一伸手,将凄清的肩膀控制到了自己的手里。冰冷又空洞的目光,使凄清再一次确定,这两个奴才绝不正常。 “清阳侯,终于等到你了。”未见到人,却从远处传来了显得有些阴郁的声音,凄清心下暗暗叹气,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已经断了右臂的男人,竟然再一次来纠缠自己,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不甘心的,处处针对自己。如果夏噬飓阻止不了他,那么这一次,不知道又会是谁来帮他。 对于自己的处境,凄清一直看得很开,但这一次,他却没有以往的轻松。不知为何,那张显得有些倔强与委屈的脸,那双墨色眸子对自己的专情,是不是会冒出来,干扰到凄清的心情,甚至偶尔还会久久挥之不去。 对于这一发现,凄清已经不想再去计较或者去探索,他觉得这一次也不是什么坏事,可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会留恋这个世界,此时的他竟然想再看一看那张脸。 嘴角荡起了一个苦涩的笑,而站在不远处的阴鸷目光,紧紧锁住凄清那小小的身子,尤其是那脸上的神情变化,让他有一种极想破坏掉的冲动。这个长得跟妖精一样的男孩,是他的轻微的一个神情,就将自己摆在了处于下风的局势。自己一手培养的外甥却因为他,背叛了自己。而自己一手经营的情报人员,合作关系的人,也被这个男孩在不知不觉中就土崩瓦解了、完全的摧毁了。 这个仇一定要报,哪怕将来会被那几人碎尸万段又如何!自己早已经没啥盼头了,他的大势早已在一次又一次的行动中失利,而想要的东西,这辈子已经无法在得到。宫中的女人,早已失去了当年的姿色,更重要的是她现在已经不会再认自己了。既然这样,自己在临死之前,彻底毁掉改变这一切的人,让他与自己陪葬,让那些为他奔波的所有人都得不到他。 慢慢地往凄清的身边靠过付出,此时的凄清也已经看清楚了男人脸上那阴森的神情,他朝男人微微一笑:“圜舅爷,一路跟来,还真是受累了。” ☆、283圜眄死,凄清病 (3564字) “呵呵,清阳侯,废话少说,我今日要你到此处来,自然是要让你后悔得罪我的下场。”圜眄冷冷一笑,阴霾的眸子散发出阴险的目光。 “后悔?我只是不明白,为何要我后悔,圜舅爷为何不想想自己,你自己存在的问题,为何却要不顾真正意义上的问题,而是蛮不讲理的屡次来陷害于我?我们似乎不熟,也没有人任何的重要问题发生过,为何圜舅爷一直都在对溥蜻咄咄逼人?”凄清冷淡地问道,他并不是在害怕什么,任他再聪明,他也无法想出个原因来,这个人为何如此的恨自己。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来为难自己,甚至已经失去了一条手臂,今天却依然不愿放弃伤害自己。 “一会就让你知道,你得罪我的下场是什么!”再一次冷冷一笑,圜眄突然一把扣住了凄清的脖子,见凄清不作任何的反抗,狰狞一笑,移动着手,开始撕掉凄清的外衫,扭曲着一张与夏噬飓八成相似的脸,狰狞道:“以色侍人的小贱人,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你勾引我外甥的下场。” “呵呵,原来圜舅爷是因为自己的外甥不配合,才来找我的不是,真是幼稚。”凄清清冷一声,他不愿与这个半癫的圜眄多做解释,在这个疯子眼里,自己俨然是一个前世里的MB差不多的角色。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80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我幼稚?你既然这么想让男人来捅你后面那个洞眼,我今天就来成全你,你们按住他。”圜眄由于单手,无法很顺手的将凄清制服,当然凄清本就不打算挣扎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圜眄到底已经狂妄到怎样的地步了。在这个皇宫里,想必他已经与纪然已经说好了吧,自己已经是他们商量之后的祭品吧。或许这样也好,至少不用再面对夏噬飓对自己的执着了,那种执着,让凄清经常会乱了心跳的步伐,却根本无法抵挡心跳到毫无章节的难受。 “你们在做什么?”司寇冰冷的目光看着圜眄,那目光冷中带着杀戾。凄清平静地看着司寇,衣衫已经差不多都脱光了,露在空气中的雪白肌肤此时却是点点疙瘩,那是被冻的。司寇解下了自己的外衫,不紧不慢地将衣衫罩到了凄清的身上,系好带子。这才又是平静到异常的寂静,目光中依旧冰冷,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暴跳如雷,只是静如止水,这种感觉,让圜眄有些局促,这样的司寇,他没有见过。 “司寇大人,你还真是一条好狗,怎么,随时都会注意这个小贱人?以色侍人的玩娈,就那么值得你注意?”圜眄恢复正常,阴鸷的眸子里透出一丝犀利,一丝利诱。 “我想我有告诉过你,别动清阳侯吧!”司寇忽然冷冰冰的话出口,似是疑问,又似是怀疑自己所见到的,看着自己穿着的衣衫已经拖在地上的凄清,心里淡淡的浮出了一丝暖意,小人儿刚才那冷静到异常的神情让他有些诧异,当然也没有漏看他那淡淡的不在其中的凄凉。 ‘嘭、嘭’两声,两个奴才应声倒地,司寇冷冷一笑道:“圜眄,你不应该给我个解释吗?”那犹如是在取笑,又似乎是在冷笑的声音,让圜眄此时想逃跑。他看着倒在地上,吐着黑色鲜血的奴才,就知道自己的巫术已经被他识破了,如果自己右臂还健康的话,自己也赢不了他,更何况自己现在只有一条胳膊,自然更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司寇,我没什么好解释的,这个小娈童,非死不可。他的存在,已经害得我们身陷囫囵。”圜眄打算尽力再搏一次,不管怎麽说,这个小男童,毕竟还不能与权利相比较吧。 “我想是你弄错了,”司寇笑道:“他不是娈童,他是夏国的清阳侯。这一点,以后我不会再回答。不过,以后你似乎也没有机会了。”话音落,凄清只觉得眼前一暗,一块不知道是什么布盖到了自己头上,但他知道那块布是司寇扔过来的。待凄清扯下布巾时,这才发现,倒在地上的圜眄,正恐惧的睁大着双眼,然而鲜血还在从他脖子处不断的溢了出来,染得整片土地为暗红色,而不远处,刚才早已倒地的两个奴才,此时脸色一片苍白,估计也是只有出气没了进气…… “清阳侯何苦要看。”司寇略显得有些遗憾的声音,冰冷的目光却依旧落在圜眄的身上:“我终于动手杀了这个男人,我破了我们曾经的誓约,哎……”一声长叹,便若无其事的拉着凄清往回走去。握着凄清的手腕有些生疼,但他知道,司寇不想让自己看到那血腥的一幕,所以他不会给自己有回头去看的机会。 “司寇在生气?”凄清突然开口,平淡的问司寇。 “清阳侯,我司寇是会生气,我希望清阳侯必须记住一点,以后不要离开我的视线,我不知道下一次你又会遇到什么样的事。”司寇声音依旧显得有些冷,开什么玩笑,能让他不生气吗! “司寇,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后面的不说也罢,自己的事总归是要自己来解决,今日逃过圜眄,能逃过夏硚,还能逃过夏噬飓吗?夏噬飓……自己现在似乎根本不想逃…… “清阳侯,走吧。”或许是看到凄清小小的身子,穿着自己的大衣衫,无法跟上自己的脚步,身上未占到任何血迹的司寇,上前一步,长臂一伸,就将凄清给抱了起来。凄清没有挣扎,他知道司寇只是担心衣衫太长,妨碍到自己走路罢了。 “我们似乎在这里要多呆上几日了。”司寇意有所指的对凄清道。 凄清没有回答,乌黑的眸子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那片焦土,圜眄那浑身是血的画面还在眼前摇摆着,沉默的身子微微地打颤,司寇察觉到了,拥紧了怀中之人。心里暗暗自我告诫着,这一次,就算在这个皇宫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也绝不后悔。 “请转告纪天王,清阳侯与司寇先行告退。”半道上,司寇看到纪然身边的贴身侍卫,简单的辞了行,但不做任何的停留离开了皇宫。他知道,现在不走,恐怕一会儿根本无法离开。相信纪然迟早也会发现自己曾经是生活在这个皇宫里,是曾经被他羞辱过的那个哥哥。 “司寇,你的心又乱了。”被抱着的凄清,没有看司寇,但凭司寇那紊乱的心跳声,凄清可以断定司寇此时不是因累而产生的气息不稳,而是他的内心被扰乱了。扰乱他心的不是自己,不出意外,应是他曾经有过的往事,那往事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清阳侯,圜眄已死,接下来纪然一定会来找我们对质,我们应该要想好对策。”司寇显得有些沉重,但他知道,事情已经发生,根本无法再挽回。 “呵呵,司寇,那与我们有关吗?”凄清显得有些莫名其妙道:“人是死在皇宫里的,而我们只是皇宫里请来的客人而已,谁有看到,我们对那人出手了?” “呵呵!”司寇心里暗暗发笑,看来清阳侯是打算死也不认了,也好,只要自己死扛到底,最后一定不会出任何的问题。其实他说的也在理,他们只是客人,没有人看到他们往那边去了,看到的三人全部已经死了。 “司寇,纪晓与纪尧的事,你觉得纪然会不会真的来成全他们?”凄清显得有些不解,他将头趴到了司寇的肩上,他发现头开始有些昏沉沉起来。 “清阳侯,这个我们不用费神去猜想,你现在好好睡上一觉,到了我会叫你。”司寇紧了紧双手,让被抱之人舒服的半坐到自己的胳膊上,眼里闪过一抹少见的温柔。 “嗯。”凄清的头越来越昏沉沉,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感冒了,如果真的感冒了,还真是不好办了,这个社会里,可没有什么感冒药可医治自己,也就是自己及时了解了病因,却无法医治,只有等死的可能。略微的苦笑了一声,闭上眼,头开始涨得有些难忍,渐渐地开始陷入了昏睡中。 司寇自然发现小人儿此时的状态不是很好,这个小人儿时常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什么时候会像今日这样,将脑袋都搁到了自己的肩上,说明他已经忍到了极限。看来的给他找个大夫来看看,希望只是小病而已。 一回到驿馆,司寇就将凄清放到了自己的床上,替他盖上被子之后,这才急忙跑到大厅找掌柜,拖他速去找大夫。他不能走开,他担心圜眄的余孽一直在盯着清阳侯,生怕自己一个离开,他们就会对凄清下手。 摸着小人儿的额头,司寇此时眉头紧锁,看来情况不是很好,小人儿的额头很烫,司寇知道,那是在皇宫里,被圜眄强行脱衣之后,估计时间有些久了,所以小人儿受凉了。一想到当时如果自己没有出现,没有为小人儿解围,小人儿此时肯定已经被那伙人糟蹋了。想到这里,司寇无法冷静,更无法淡定。不知死活的东西,不管小人儿是不是夏硚的人,但谁都不能随便的出来伤害他,就算夏硚远在千里之外,但自己就在清阳侯身边,以后还真的要与清阳侯寸步不离了。 “嗯……”看着床上的小人儿紧紧地皱着眉,似乎有满腹的委屈,司寇看着这个明明才十岁的孩子,心里一阵激荡,缓缓的俯身在小人儿的额头留下一个深深的吻,在唇离开那个额头时,上面有一个明显的粉色印记。司寇苦笑了,这个小人儿永远都不会属于自己,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显得很脆弱。司寇懂这个孩子此时的脆弱,他在耀国肯定是受到了不公的待遇,以夏国皇宫里,虽然夏硚对他照顾有加,但夏硚根本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对小人儿恐怕也是步步紧逼吧…… ☆、284 分三路,往事绝 (3684字) “你们谁能告诉我,那里发生了什么事?”纪然阴森的脸上,带着一丝让奴才们看了不寒而栗的血腥。 “……” “怎么,没人能解答吗?”尽量用平淡的口吻,很温和的声音。而身边的奴才、宫婢们,仍旧是低垂着头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呵呵……”纪然突然笑了起来,却让跪了一地的奴才们觉察到毛骨悚然的危险的味道。 “来人,将看守那处院落的所有奴才们,全部煮了。”冰冷的开口,道出了最后的处罚。 “求天王饶命……”求饶声此起彼伏,冰冷的眸子,让人无法看出他此时的心思,也不敢妄自菲薄。更何况这群奴才根本就已经害怕到了极限,又怎么可能敢抬头看高高在上的天王。 “呵呵,原来你们都还会说话啊,我还以为纪国皇宫里尽养了些哑巴。”纪然冷冷一句,站了起来,突然温和道:“我是说看守那个地方的奴才,又不是你们。”冷笑着,话毕身子早已走到了门外。今日算是便宜他们了,没心情去处罚他们,看守那院落的两个奴才早就已经死了,还处罚什么? 一个人走在皇宫里的小径上,慢慢的回想自己短短27年的人生中,一直是辉煌的,一直是众星捧月。然而到现在,自己贵为天王,却没有一个理解自己的人,没有一个会真正关心自己的人,他们都只是在惧怕自己,并不是当自己是一个人在看。孤傲一人,站在最高处,又如何。 如今孤身一人的自己,还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曾经有一个孩子,睁着漂亮的大眼睛,崇拜的看着自己,耐心的期待着自己去看他,总是将自己为数不多的好东西藏了起来,只为等待自己的到来,将它们统统捧上给自己。那时候的自己,又是怀着怎样的恶劣心情,邪恶思想来看待他的。吃着他捧上来的美食,或许对他来说是世界上最好的食物,但对自己来说,根本就是垃圾一样的食物。 即使是这样,即使是自己根本咽不下去,但还是当着他的面吃了下去,只因不想让他吃到,甚至冷眼看着他咽着口水看自己吃,那时的自己,吃着他奉上的食物,沉浸在嘲讽着骂他‘贱种’的快意之中。 如今的自己,独自站在那片早已荒废的焦土上,纪然不知道自己站了有多久,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脸上一片冰冷。 “你回来吧”轻声的喃喃自语着,纪然眼底出息了少有的期待。 “还是没消息么?”寝宫内,纪然坐在椅子前,平静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暗卫。 “属下查得,他曾经在黄龙路上出现过,派去的人回来禀报过,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暗卫一脸的凝重。 “何时发现的。”脸上微微的缓和了,暗卫发现了,而纪然却丝毫未曾发现自己此时的和善脸色。他觉得正在暴走的心,此时变得有些温和了,呼吸困难的心情,现在也变得不再困难了。 “前晚,所以属下立即回来禀报。”暗卫回来的目的,自然是暗卫自己吃不准天王对那个少年的心思,百思之后,才觉定还是先来啴啴天王的口风,先前天王说可以杀无赦,但经过两次的召见,暗卫知道事情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的好解释。 “哦!”简短的一声回应,又如有所思的看着暗卫。难道自己表露得很明显了,自己的本意并不想杀了亦?纪然有些恍惚,那张显得无辜有傻笑的脸,再一次晃动起来,不由得浓眉深锁。一再的告诫自己,仅仅是不甘心罢了,竟然被这个贱种给扰乱心扉。 “找到他时,带回来,如遇反抗,还是那句话,杀无赦!”贱种,肯定是愿意回来的,想必也不敢反抗。纪然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下了最后一道死命令,没有任何的犹豫。冷眼看着侍卫离开了,纪然无力的倒在了椅子上,有些脱力的闭上了眼,心里暗道:贱种,别让我失望…… “我们要分散行动了,有人盯上我们了。”夏噬飓对跟前的几个小人儿说,又将目光停留在亦身上道:“他们的目标会是谁?” “飓,应该是我。”亦坦诚的回到道,心里七上八下,他不知道这个新主人又会赏识自己几天。之前的那两个主人,后面那一个,没到三天,就要了自己的身子。这个主人好在看上去与之前的主人不一样,就是因为不一样,所以才不想将麻烦带给他。 “那我们分开行动,小仁你们再分开两拨人,你带三人,往西走,到刑国护国湖一带,会有人来接应。另外五人一起往北走,自有人来接应你们。”少年沉稳的吩咐道。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81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十余人,此时兵分三路,各自分散行动。虽然那些孩子都不算大,约莫七八岁的光景,但由于长年吃苦瓢泊,这一次的分散行动,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亦,你不用担心你的处境,我会保护好你。”少年声音显得有些清冷,但语气中的诚恳,亦听出来了。这个主人与以往的主人都不一样,没有嘲讽与敷衍,更没有算计。 “谢谢飓。”对亦来说,这个主人是最纵容自己的主人,他不会勉强自己,即使明知道自己来历不明,但他却对自己很放心。 “不用谢我。”夏噬飓本想对亦说,要谢的话就谢凄清,但一想到自己去凄清的关系,现在还不是能道破的时候,自然也不会说出来。 “到了那边之后,亦会过上自己想要的自由生活,不为任何人伤神伤心。”夏噬飓说得很直白,亦也不是愚笨之人,他自然听懂了夏噬飓话中之意,他苦涩的笑了起来。沉默的走在夏噬飓的身边,低垂着头,微微的蹙起了眉。 是啊,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但自己想过的生活,是那个人一直陪着自己。可是谁又会知道,那个人对自己只有利用,只有嘲笑,还有那根本不齿的厌恶,从骨子里发出来的鄙夷自己。 将自己当成女闾阁里的女人一样,让自己现场卖着身体,让那些有着特殊嗜好的人随时随地都可以要自己。更可笑的是,不止一次的让自己在他面前,张开腿等待其他男人进入自己的身体。 而他只是冰冷的看着自己,眼里的不屑很明显,即使如此,只要他的眼里还有自己就好,他想要的,自己都能够完全的给出。直到他厌烦,他不要了,决定要丢弃自己的那一刻,自己还在期待着他有朝一日能再看自己一眼,然而这个希望,他也终于明白了,那其实是奢望。他不喜欢自己,从来就不喜欢,他只是利用自己,他从来就是看不起自己。 想通了,所以的过去都已经成云烟,就将不堪的过去当初一个噩梦吧,只要以往的事不再重演一次就好。亦笑了起来,如释重负的笑了出来,一起的统统都过去了。即使现在一想起来,还是会心痛,不止一次的想忘记那些事,但事实还是无法忘记,这些往事,根本就如一个魔咒,紧紧的锁住自己不放,心痛的感觉从未消失,从懂事开始,不管是在皇宫,还是出来之后,抑或离开纪国,陪伴自己的,似乎永远都只有心痛。 亦知道,他对那个男人,依旧是那么的依恋与痴迷,可惜他不喜欢自己,嫌弃自己。自由又脏又笨,甚至还是个男人,更重要的是,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善待自己,他讨厌自己,甚至是对自己深恶痛绝。一切都随自己的离开而结束吧,是啊,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再痛再苦,都自己一个人来承受吧。 以后跟着新主人,不要再想那些令自己难堪的往事,这些年来,都快忘记自己也是男人,亦眼底开始平静下来,哀伤开始消失,痛苦却依旧缠绕在他的心头,久久不能抹去。 夏噬飓虽然戴着面具,但并不影响他的视力,他看着亦,脸色的转变以及挣扎,没有去打扰他的臆想,只是平静的看着他的变化。时而哀怨、时而欣喜、时而惆怅、时而挣扎…… ☆、285恶作剧,晓嫁尧 (3333字) 清晨,凄清一觉醒来,一到大厅,就发现今日的大厅与以往又有所不同。今日的大厅让人感觉非常的奇怪,人人都在高调谈论着一件事。他们谈论的事,是储侯爷即将完成他的大婚。至于大婚并不能引起他们的议论,而是大婚的对象。说是他的大婚,却是他出嫁。 纪晓出嫁,嫁于他的堂弟纪尧。凄清听了心中暗笑,不得不佩服纪然的恶劣本质。他这样做,纯粹是不想让纪晓得逞。 然而结果竟然是纪晓同意了,嫁于纪尧。所有人都在大声议论这件显得诡异,又有些格格不入的事。他们不相信,两个男人能在一起,两个男人可以结婚。而且储侯爷在他们眼里是万能的神灵,现在竟然要嫁给他的堂弟,那个调皮捣蛋,又爱骂人的小家伙。谁都无法相信,这个小家伙将要压他们的储侯爷,大厅里的人个个不甘心这个结果。 凄清找到一处人稍少些的地方,坐了下来,淡定的听着他们的谈论。司寇穿过议论纷纷分人群,找到了凄清,坐了下来。有趣的听着别人的谈论,唇角似笑非笑着。 “清阳侯可感兴趣?”司寇显得有些好笑的看着凄清。 “不感兴趣,他人之事,他人自有定夺。”凄清微微一笑,有些事听听就可以了,何必去当真。 “看了我们要在这里享用纪尧的婚姻了。”司寇挑了挑眉,看着大厅里犹如炸了锅的人群。 “呵呵,或许吧。”凄清笑了笑,一路走来,用过很多宴,但婚宴,他似乎还从未有参加过,说不好奇,那是假的,毕竟前世的婚姻与这世的婚姻有一定的落差吧,凄清还是很期待。 “纪天王有令,命夏国清阳侯与司寇大人入宫觐见。”突然门口一声吆喝,将沸粥里滚动一下子变得静悄悄,他们都在找所谓的清阳侯与司寇大人。夏国,那可是大国,他们略显得崇拜的眼神四处打量着,希望能亲眼找出这两人来。 “走吧,清阳侯。”司寇站了起来,同时将凄清也拉了起来,他们朝那侍卫走去。侍卫一见他们走来,立即迎上前做了一揖道:“二位,有劳。” “好说。”司寇坦然回答,似乎心情非常不错。 “今日请你们过来,想必你们也有所耳闻了吧。”纪然从容的坐在自己的高位上,只是脸上带着一丝让人看不明的恶意笑容。就如一个孩子,顽劣过后,家长们都毫不知情的得意。 “天王是让我们做储侯爷的证婚人?”凄清淡淡的开口问纪然。 “清阳侯还真是聪明,本王正有此意。”纪然坦诚的回答,此时的他,似乎有些恶趣味在内。 司寇与凄清同时都看出来了,他们不知纪然今日的心情为何如此的高兴,甚至有一种兴致高昂的趋势。似乎他遇到了什么好事一般,又仿佛是纪尧娶纪晓,对他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当然凄清与司寇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纪然的高兴,是因为打探到了亦的去向,他总觉得自己快要见到亦了,那个贱种,这一次被逮回来,他不会再有机会出宫了。 当然纪晓心里所想的各种折磨亦的方法,他竟然已经在想象着亦哭泣着哀求自己是的懦弱的样子,眼里的嘲笑越发的明显,只是除了嘲笑之外,还多一一层其他的神情,纪然自己丝毫未曾发现。 凄清与司寇对视了一眼,看着纪然那显得有些诡异的神情,各自忍着想笑的冲动,这个神情,分明是情窦初开的少年儿郎嘛。 不过凄清与司寇渐渐的开始坐不住了,有些如坐针毡,他们现在简直是在陪一个陷入春梦中的少年儿郎,那脸上荡着春意盎然的微笑。 凄清几次欲打断天王的遐想无限,但却被司寇制止了。司寇没有了以前的冲动与厌恶此人,他只是觉得这个人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嘲笑自己,一脚踩在自己脸上的王后之子。那个嚣张与跋扈并存的王子已经不见了,司寇甚至有一种好笑的感觉,再也没有之前刚入宫时的压抑与冷意。 很久很久,久到凄清他们以为今天会坐到午膳结束,纪然还不会清醒过来时,纪然倒清醒了过来,他自知刚才有些失态,立即干笑两声,以缓解之前的失态。 “今日酉时将会举行婚宴,纪尧将会迎娶他的正妻纪晓。”纪然显然为自己的安排很是满意,当然满意了。 从小到大,自己在纪晓眼里,从未占过上风,一直被他戏弄着,而自己又根本无法反抗他。论体力,他没有他的大,论聪明,自己又没他聪明,论胆大,自己还是不如他胆大。今日酉时一到,终于将所有的仇都报了,让他像个女人一样的出嫁,呵呵。 虽然是自己很阴暗的恶作剧,很恶劣的思想在作祟,但纪然的唇角始终上扬着,下意识的得意之后,他还是更有一种让人看不懂的温柔在内,看到司寇一阵恶寒,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纪然,不知道他此时的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他这种神情,都让人看了不觉得诡异都不行啊。 酉时很快就到了,坐在轿中的纪晓,满脸的笑意。今早一听到宫里来人传召,说得很简单——赐婚。 只是内容完全的相反,竟然是自己嫁给纪尧,自然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看着跪在自己身后的那俩个女人,纪晓突然觉得自己出嫁其实也不错,不用再面对这两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了。而且还可以每天与纪尧亲亲我我了,一日做个三百回合也不过分,那可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抛下跪了一地的家眷,纪晓立即收下了纪然‘恩赐’的嫁衣,回房迫不及待的穿起来嫁衣,也不管外面的奴才来请他用午膳,他都不去,他现在正急着出嫁呢。这回,他的尧儿想逃也逃不了了,他们可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虽然自己是以妻子的身份和他相处,不过这又有啥关系?反正被压的不会是自己,只要能和纪尧在一起,管他过程如何。 纪尧一身红装,虽然是喜事,但纪尧的脸色阴郁,就如吃到了恶心的东西,却又不能吐出来的感觉。他被迫站在门口,迎接她的‘妻子’,不过他还是带着一丝庆幸,纪晓是谁,他怎么可能会以女人的身份出嫁,定是不肯了。这样的话,自己就不用迎娶他了,反正他也不肯。可是一但他不肯,为何自己又会有失望的感觉,纪尧此时也搞不清了。他浑浑噩噩的站在门口,铁青着脸等待他的妻子‘上门’来。 花轿到了门口,纪尧被一群好事者推到了轿子前,纪尧抱着一丝侥幸,轿子里的是个美人,而不是纪晓。 轻轻地掀开帘子,伸出手拉起轿子这人,却吓得一哆嗦,来不及甩手,却被反手握住,甚至手掌心还被某人坏心眼的轻轻挠了挠。刺激得纪尧一阵颤抖,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对方的指尖传递到自己的掌心,又通过掌心流向了其他的地方,让他动弹不得。 “夫君,这是怎么了?要娘子抱你进去吗?”纪晓突然温柔的问道,吓得纪尧立即清醒过来,他狠狠的盯了纪晓一眼,却换的纪晓一阵轻浮的笑。 “在向娘子撒娇吗?”那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诱惑,纪尧一语不发的率先往内门走去,却被纪晓一把抓住,他笑着捉猝道:“现在就开始抛弃为妻了?今天可是咱们的大喜之日,那可是天王所赐之婚,夫君还有何不满?” “哼!”纪尧一脸的不甘不愿,但还是停下了脚步,等待着纪晓的跟上,纪晓则大方的反手握住纪尧的那种略显得凉意的手,心里一紧,早知道自己就应该早点过来,而不是等那个该死的好时辰,让他的尧儿在外面等得手都发凉。 轻轻地似有若无的摩挲着发凉的手,纪尧脚步一滞,来不及回头,却听得耳旁一阵热气扑来:“走吧,夫君,娘子可是有些等不及了。” 纪尧立即从先前的呆滞恢复到此时的冷静,笑话,刚才自己还有一丝丝的感到,现在看看,狼怎么可能会变成狗呢? 在人前做做样子,谁不会啊!纪尧为刚才有些失去冷静的动作后悔着。来不及后悔,纪晓已经是半推着他往屋里走。在旁人眼里看来,显然是新郎急于拜堂,走得如此之快,还不忘死拖着后面的‘新娘’。又有谁知道此时纪尧的害怕与无助,他觉得纪晓是猎人,而他自己则是他的猎物,此时已经掉落到他的陷阱之中,等待着他来收拾自己罢了。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82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怎么了,夫君在害怕?”耳边微烫的气息,传到了纪尧的脖颈处,他身子微微颤了颤,咬唇不语。而站在身边的纪晓却是看得一清二楚,这个表情,让纪晓有一种冲动,那就是将这个小人儿抱在怀中,好好的疼爱个三百回。 当然现在还得忍住,婚姻很快就会举行,虽然很想现在就品尝那具让他销魂的柔嫩身子,今日是他们的大喜日子,可不能扫了旁人的兴致。 ☆、286 子夜时,途遇刺 (3669字) 纪尧看着父母冷着脸应付着宾客们,纪尧当然知道父母此时又怎么可能会有好心情,自己的儿子好不容易得到了赐婚,可惜妻子竟然是个男人。是男人也就算了,那男人是纪晓,自家儿子又怎么可能占得到便宜,被压的人一定是自家儿子。一想到这一点,没有一个父母会拍手赞成。 此时大伯与伯母并未在此大厅里,但纪尧还是能猜得出,他们的心情一定和眼前的父母一样,郁闷致极。杯光烛影中,纪尧看到了一张不算很熟悉,却能够让他安心的人影,那个夏国的清阳候。摇曳着步子,往凄清那桌走了过去。 “清阳候,今日我纪尧娶‘妻’的日子,普天同庆啊!哈哈哈哈……”纪尧其实长得很漂亮,因放肆大笑而露出来的小虎牙,在烛光下露出莹莹白光。凄清看着略显得有些失态的纪尧,不知道是该劝他认命还是反抗,只是觉得认命可能会过得更好些吧。 “表等情哦(别同情我),这吃我得美(这是我的命),夺压夺表锅(躲也躲不过)。”打着舌头的纪尧,步伐不稳的往凄清身上靠了过去,司寇见状,立即上前将凄清护到了身后。自己则迎到了纪尧的身前,目光略显得有些清冷。没有开口,只是冷淡地看着纪尧。平淡的目光中,没有任何的情愫。纪尧虽醉但还不至于没反应,看到司寇对自己的目光过于平淡,甚至连道喜的话都不说,自然知道自己刚才有些犯怂。略一沉吟,最后闷闷的转身,那摇曳的背影,是如此的孤单与落寞,凄清看着这道背影,心中暗自感慨,这样的纪尧,还真是有些同情他。 浑浑噩噩的回到婚房内,纪尧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完全的脱力了。他坐在离床不远的椅子上,头有些昏沉沉的。看着头上盖着薄纱的纪晓,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他可不打算去取下那块红纱,那红纱现在可是保命符。 来参加自己婚宴的人还没有全部散去,自己早已心神俱累。真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虽然纪晓是作为女子嫁入自己肖候府,但难道自己真的要对他行夫妻之礼?想到这个,可怜的纪尧无论如何都无法想像出来,自己作为男方,趴到另一个男人身上,做那种事。纪晓是个痴傻儿,但自己绝不是,所以他是做不出这种事来。他只得忍住心底的恐慌,等待着参加婚宴的人全部散去,当然还有自己也会跟他们一起悄悄离开。 “夫君,我饿了。”纪晓说得很直白,口气很和善,但听到某人耳里,不由得一个激灵。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立即夺门而逃,手还未伸到门把上,后面一须强势的力道,将他带回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夫君刚才是想上栓还是想逃跑,不管娘子我饿肚子?”纪晓戏谑着,红纱早已在他手中玩弄着。手轻轻一扬,红纱盖到了纪尧的脸上,不等纪尧取下红纱,身子早已腾空。耳边传来了急促的呼息声,纪尧一脸的怒意骂道:“放我下来,你这个混蛋。” “混蛋?”纪晓一呆,随后阴森道:“我以为我都愿意放下男人的身段,下嫁于肖候爷,可惜肖候爷似乎还是不懂得珍惜我啊!” 在纪尧来不及出言骂时,只听得‘扑通’一声,纪尧被扔到了床上,随后‘嘶’的一声,红色喜服已经破碎,露出里面的小红内衣,纪晓毫不怜惜的再一伸手,小内衣已然成了小布条,无力的挂在纪尧那白得耀眼的肌肤上。纪尧似乎察觉到危险逼近,头偏在此时越发的昏沉起来,只得往床内爬了过去,直到缩到床的另一角,抱膝警觉地盯着纪晓。 看得纪晓只觉得好笑,突然笑道:“夫君,洞房花烛夜,春宵苦短啊!还想玩游戏了?” “你出去!”纪尧自然知道自己的处境,但他已经分不清是自己是在拒绝这个男人,而是在拒绝此时慌乱的内心。 “我是要进来的人,怎么出去?你现在的这副神情,娘子倒觉得夫君是饿了,还是娘子先来喂饱你吧。”说罢也不管纪尧的反抗与挣扎,拉开了纪尧的脚裸,看着那因为紧张而在收缩的小花。 “你今天敢进来的话,我……” “你就怎样?休妻?”纪晓笑了起来,笑得很放肆。 “你去死!”不过‘休妻’这两字纪尧倒是听进去了,眼里闪光着一股光明,似乎是看到了希望之光。当然他的希望之光,纪晓也看到了,自然脸色不会好到哪里去。原本是想好好捉狭一番的心情此时荡然无存,只想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小爱人。冷着脸将一根手指完全的嵌入到那紧致又干涩的甬道之中,缓缓的转动着,随意的抽动着…… 宾客早已散去,凄清与司寇也离开了,半道上,凄清看着司寇道:“纪天王还真是小孩子心性。” “呵呵,他不是小孩子心性。他只是借这个机会告诉天下,他是天王,没有他完不成的事,没有他想做而做不到的事。”司寇笑着回答。 “那依司寇之言,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这里了?”凄清问司寇,这个地方,司寇比他熟悉多了,现在司寇没有对纪然出手,那么自然到走的那天也不会再对他出手了吧。 “你不觉得纪然在隐藏些什么?”司寇若有所思的问凄清。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只要他们想要守住的秘密,我们外人干预不得。”凄清淡淡的回答道:“比起纪天王的他想隐藏的事来说,我更想知道纪尧会不会真心接受纪晓。” “清阳候在为纪尧担心?”司寇好奇的问。 “是担心吧,纪晓不是好中唬弄之人,更何况他是故意给纪晓难堪,让他以女子的身份出嫁。”凄清沉思着,又道:“或许纪晓同意纪然这个显得有些荒唐的赐婚,我想他是应该太在乎纪尧了,但纪尧似乎并不领情,这也会成为他们将来正常生活中的困难。” “清阳候还是不要为他们担心了,你小心些,我们现在已经有危险了。”司寇说话的声音很轻,但眼眸里透出一丝警觉,即使在黑暗中。凄清也能看得清司寇那显得有些冷意的冰冷目光,只是那道目光不是对自己,而是对马车之外。 “我们被人跟踪了?”凄清用极轻的声音问司寇。 “嘘……”司寇用食指轻压凄清的唇,眸子深处闪烁着一丝玩味,若有所思地盯着马车外,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扑、扑”的两声,马车突然飞奔起来,好在已经是子时时分,街上并无闲人,虽然马车的脱缰行为,以及发出来的声响,在街道上显得异常的突兀,但也没能引来围观者。突然司寇一把抓住凄清,用袖角遮住凄清的眼睛,跃破车顶,一下子就蹿到街道的屋顶上。夺路狂奔,凄清只听到阵阵的风声,以及司寇那加速的心跳声,他想睁开眼看看此时的情况,却被风沙吹得睁不开双眼。 凄清听到了金属撞击的声音,以及司寇突然慢下来的脚步声,趁这个机会,凄清终于张开双眼,努力地看着四周一切,希望能发现端倪。然而他看不到,因为司寇发现他在看,立即将他重新抱了起来,单手与袭击者斗了起来。 最后突然司寇的右手一震,随着一声惨叫声,司寇再一次狂奔起来,待凄清睁开眼时,已经回到了驿馆的房间里,那是司寇的房间。 司寇身上有红色的斑驳,凄清知道,那里并没有司寇的鲜血,而是那个袭击者的鲜血。只是不知道袭击者会是谁,凄清想问司寇,却见司寇紧锁双眉,但却没有松开自己的迹象。 “司寇?”凄清轻声低唤司寇的名字,凭直觉,他觉得司寇似乎发现了什么,只是司寇似乎并不想对自己说明。 “清阳候,我们明天要离开这里,此地已不是久留之地。”司寇没有说出众矢之的,自然是不想让这个聪明的小人儿紧张。 “刚才袭击我们的人,司寇不打算跟我说明吗?”凄清认真地看着司寇,他在等司寇对自己坦诚,即使司寇没有说,他已经猜到七七八八了。虽然他没有看到对方的动作,但看到司寇对付他时的认真与拼命,可以断定,对方绝对是痛下杀手的意思。 那么袭击他们的人,不会是夏国派出,一路过来,除了禹国对自己有些厌恶之外,其他似乎并没有想取自己性命的人。不是夏硚派出来,那么恨不得自己死的人,除了圜眄,凄清倒是真的再也想不出第二个人选来。可是圜眄已经死了,那人会是谁?圜眄的手下吗?圜眄的手下似乎还有一个面具人,但似乎很久没见过那个面具人了,难道是那个面具人想为圜眄报仇而来? “清阳候在猜那人是谁?”司寇看着凄清那显得有些清冷的神情,他知道小人儿在怀疑对方的身份。只是现在即使是怀疑,也不能断言那人就是圜眄的人。更何况,现在圜眄都已经不在了,更加没有死无对证之人。刚才那场撕杀,司寇很清楚,他们是针对凄清而来,招招致命,如果今日自己不够警觉的话,眼前的小人儿估计已经不会呼吸了。 看来得赶紧离开这里,圜眄死去之前虽然已经失势,但剩余的力量,还不容小觑。他们现在是强弩之末,倾巢而出,势在取小人儿的命,看来小人儿不死,他们势不罢休。今日若不是突然出现的面具人帮忙,他一个人还勉强与他们交战,但还要护着小人儿,自然会影响到他的判断。那面具人的身影有些熟悉,只是他的身子显得有些瘦小,但司寇还是觉得很眼熟,就是想不起来他是谁。他想了很久,却依旧无法想起来,在哪个地方有见过这个身影,疲疲小小的身子,却有着异常的爆发力。 司寇的眉头越发的紧锁起来,他不放心小人儿的将来,如果自己有什么不测,这个小人儿一定会被人陷害,不怕陷害,就怕连最基本的时间都不给他,那么小人儿…… ☆、287 攻心计,得所偿 (3458字) “清阳候,昨日听闻你们参加婚宴回来,遇刺了?”凄清一早才起来,还未走出房门,就听到外面纪尧那显得沙哑的嚷嚷声。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纪尧立即停止了吵嚷声,站定看着凄清。凄清略显得朦胧的眼睛,困惑地看着纪尧。凄清的确是困惑了,按理说昨日是他的大婚之日,今日一早就来叫自己的门。难道为了显示昨日他什么事也没有经历过?还一大早就来关心他。 “清阳候,你真的没事吧。”纪然显得有些紧张的瘸着腿往凄清向前靠近。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83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我没事,我觉得肖候爷似乎比我严重的多!”凄清清醒了过来,取笑着纪尧。 纪然一下子脸色大变,红润异常,是啊,昨日是他的大婚,他娶妻,可惜真正的身份他才是担任妻子这个角色。若不是接受不这个事实,现在自己自然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在家里养伤。只是不想面对某狼,才会一听到消息,即使现在后面还在火辣辣的刺痛,还是决定出来看看清阳候。 “他当然有事。”还不待纪尧回答,后面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让开始勉强平静的纪尧,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苍白。他勉强自己没有回头,往凄清的房里靠了过去。 “夫君,怎么了?为何娘子一来,夫君就急着往房里走?莫非昨晚没满足好夫君,今日要再来过?”阴森的声音,阴森的眼神,竟然到现在还想躲自己,看来不来点狠的,他就不知道自己的厉害了。这个傻小子,这个笨小子,这个……怎么这么的可爱。 一伸手,就将纪尧抱入了怀中,一只手探到了腰间,‘惩罚’性的捏住不动。纪尧此时再不满也不敢出口大骂,只得僵着身子,纹丝不动。 “怎么了,今天这么乖,还是知道娘子要来满足夫君了,所以夫君也在期待中?”纪晓继续捉狭着,感觉到怀中的身子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不由得不快起来,眉头微皱,手恶意的探入了对方的腹部。 “你们如果觉得昨晚还没有卿卿我我够,那么请你们回府再亲热,在他人屋内亲热,成何体统。”凄清打破了刚才的僵局,如果放任他们下去,估计他们会一起在他的这个房间里办事。脸色自然有些沉重起来,这两人…… “谁说要和他亲热了,这个……” “这个……什么?”阴森的声音,纪尧立即禁声,他可不想在外人面前,被这个所谓的‘悍妻,给就地正法。 “你……我要去皇宫。”纪尧终于憋出一句,对,要去找那个罪魁祸首。 “找那个纪然?有用吗?”纪晓笑了起来,笑得有些放肆,又有些戏琥,微微桃一桃眼,在纪尧的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半眯着眼道:“让他给你休妻的旨意?” “你……”你怎么会知道,当然纪尧还没有笨成这个样子,他当然不会提出这个问题来,否则他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怎么,我说中了?”纪晓冷冷的笑了起来,突然话锋一转道:“你既已娶了我,这辈子就别想有休妻的机会。我既然已经嫁入肖候府,你我就是夫妻,虽然你是做妻子承受的一方,这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你别再给我想出其他花样来,否则哪天我管不好它时,随时随地都会要了你。我会让所有人都看看你在我身下时的那痴迷样子。” “你是个疯子!”纪尧挣脱了被束缚的身子,一拳挥向了纪晓。脸色苍白,力道过大,幅度也过大,扯到了昨晚承受异物长时间进出过的小地方,疼痛得脸上抽搐着。纪晓则面无表情地看着纪尧道:“你如果今日将这一拳打上来,纪尧,我会让你知道,夫纲是何意。” 拳头离纪晓面门不过半拳距离,停止了攻击,纪尧脸色惨白,瞪着纪晓…… 轻轻的将那只僵硬的拳头握到了手心里:“你以为你的纪然哥哥会那么好心——赐婚,为你我赐婚。”见纪尧还在瞪着自己,似乎是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时,纪晓轻轻叹息道:“我们只是他的试路石,我想你已经忘记了吧,前不久被晓毁的宫殿,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叫亦的孩子。与你同年的那个孩子。”看到纪尧眼波微微流转,纪晓松开了那只握拳的小手,轻轻的将那握拳的小手一根一根的分散开来,让它们放松。 “那孩子,当初是说病死了,其实他在民间,在驿馆里做跑堂的。是受了纪然的指派,他在那里一呆就十年,帮纪然打听各种消息,为了得到消息,还得委身于一些特殊嗜好的男人身下。”语气中带些些许的沉重,又看着惊呆了的纪尧,那张小脸又开始惨白起来。 “以前我不知道他对纪然来说很重要,以为只是一枚棋子罢了。只是我现在知道,纪然在找他,而且出动了两支暗卫队去寻他,我终于知道了,纪然或许突然明白了,亦对他的重要性吧。”纪晓笑得有些得意,又似乎有些无奈:“他今日为我们赐婚,实是为他将来做嫁衣。” “亦又不会喜欢他。”纪尧有些不甘心的反驳道,又似乎有些想不通:“哪个男人愿意被当成女人那样,被另外的男人压。” “喜欢不喜欢不重要,愿意与否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与纪然是同一种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纪晓说得很轻柔,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那张惨白的小脸,柔声道:“你我现在是夫妻,认清事实吧。我会好好待你,当然你要乖乖做我的人,别一心想着要逃跑,否则我真的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来。”纪晓的话绝不是什么威胁的话,所以纪尧是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只是他不甘心,为何他要像一个女人一样,被另一个男人压…… “别不甘心了,乖。等你记住了我所做的,我会试着让你进入。”纪晓声音很温柔,也很盅惑,眼神很温柔,温柔得似乎荡出了一圈圈的水波。这样的纪晓,纪尧看到过。那是在自己还很小的时候,这个哥哥,喜欢抱着自己,玩亲亲游戏,然而自己明白亲亲游戏的真正意思之后,开始逃避了,这个哥哥似乎就再也没有给自己这种温柔的眼神…… 纪晓笑了起来,将还在发愣的纪尧拥入了怀中,很温柔,很小心。凄清冷冷地看着纪晓,这个男人,还真会哄人。小狮子显然被盅惑了,而且是被彻底的盅惑了,迷离的眸子看不清任何东西,只有浓浓的氲氤之雾。 纪晓早知道如果自己放下身段,好好与纪尧说的话,能够换得纪尧不再抗拒自己,他早就这么做了。威逼利诱对尧儿来说,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现在才几句真心软语,换得尧儿那氲氤与顺从,早就该这么做了。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尧儿虽然还小,但男人天生的骄傲又怎么可能让其他人随意的亵渎,看来以后要给他多点甜头尝尝,温柔对他,让他在床第上享受到至高的快感,他一定也会深陷其中。 “好了,哥哥知道,你在委屈,但你现在还太小,等你长大一些的时候,哥哥一定让你做,好不好?”说得如此直白,只有傻子才会听不懂。 “你还在想,我这番话是真是假吧。”纪晓自言自语道:“哥哥知道尧儿是男孩,以后会是男人,所以尧儿也不要老怀疑哥哥有将你当女人来看。从来就没有将你当女娃子来看待过,只是哥哥单纯的喜欢上尧儿了。” 看着被自己感动得已经开始掉眼泪的纪尧,纪晓知道,温情攻势生效了。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纪尧的发顶,眼里闪过了狡猾。随后立即将得意收藏起来,他看到另外一双冷冷的黑眸,正在盯着自己,那人正是清阳候。 略显得不好意思的朝凄清笑了笑,突然抱起了纪尧,对凄清道:“清阳候,借你房间一用,我的尧儿累了,让他休息一下,可好?” “但用无妨。”凄清点了点头,没有看这‘夫妻’二人,而是直接走向了门外,他知道,自己应该算是成人之美。 “清阳候……”才出门,就看到司寇站在不远处,显然房内的一切,都看在他眼底。 “司寇,这么早?”走到司寇跟前,抬头仰望着司寇。司寇低头看着凄清,眼里闪过一抹难得的柔情。又若有所思地看着房门:“他们知道了我们遇刺一事?” “嗯,他们知道了。”凄清淡淡的回答,只是眉头深锁,显示出他心头的困惑。 “知道也好,就怕他们不知道。”司寇笑了起来,又道:“看来我们是应该离开纪国的时候了,而且再留下去,似乎会引火烧身。” “引火烧身?”凄清看着司寇,平静的眸子灵光一现,他没有说出心中的猜想,他知道,不需要了。想必司寇也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心思。 “圜眄死了,但他的余孽可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一定会对我们穷追猛打。”司寇若有所思,又开始说道:“只是他们一心想要清阳候的命,不知清阳候何时得罪了他。” 凄清心里一顿,并不是他不知,而是他根本无法给出明确的答案。难道说是因为自己与夏噬飓的关系,才让那个圜眄到死都不能放弃杀了自己的想法。他知道只有一个可能,如果说之前他曾怀疑过圜眄对夏噬飓的真正目的,那么现在他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就是圜眄对夏噬飓的执着,已经超出他的想像了。 ☆、288 然告急,晓得势 (3213字) “司寇,天王今日突然召我们进宫,不知所为何事。”马车上,凄清看着司寇,沉吟之后问道。 “清阳候,如果不出意外,应该与我们遇刺一事有关,当然还有另一个可能,那就是与亦的事有关。”司寇沉默了一阵,最后有决定说出自己的猜测。 “或许今日进宫之事,后者可能性更大些。”凄清若有所思地说道。 “清阳候,船到桥头自然停,不用想太多,还有我。”司寇的言外之意,很简单,即使纪然想发难于他们,今日的司寇,已不是当年那个不受宠的女人之子。现在的自己,完全有能力保护这个孩子,必要的时候,自然是要还击他们。 “纪然哥哥,前几日清阳候他们遇刺,可曾有人去查过?”一进入宫殿,纪尧就如小时候那般,显得有些没规没矩,人还未进殿,声音早已传入殿内。 纪然笑了笑,并不回答,等待着纪尧的再一次发问。 “纪然哥哥,你为何不说话?”纪尧已经进入了皇宫之内,当他看到纪然只笑不语时,当然有些不高兴。他求救的往回看去,纪晓则似笑非笑地盯着纪然。 纪然一下子收敛了之前的戏谑之情,眼底露出一丝尴尬,他知道,自己赐婚一事真正目的,已经被纪晓猜到。但此时他来不及尴尬,他也不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露出自己的懦弱一面。他笑了笑,道:“本王只是在想,小尧似乎长大了一些呢。”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纪然哥哥真的是答非所问。”纪尧没有猜到纪然的扯开话韪是何意思,但纪晓知道。他知道纪然此时是在躲避自己的逼视,但他更知道,纪然拉自己下水,就是想让自己在关键的时候,能推他一把。 “尧儿,不得喧哗。乖,到哥哥这里来。”纪晓温柔一语,只见纪尧先前大大咧咧的模样一下子消失全无,保剩下一副认真思考。他抬头看着纪晓,慢慢的挪动着脚步,还未到纪晓跟前,便被性急的纪晓一把抱入怀中,在他额头轻轻一吻。 看着纪然道:“天王今日邀我们来皇宫,不是想看我们卿卿我我吧。”纪晓意有所指的反问纪然。 “纪晓,我找你有事。”纪然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进入正题:“你还记得亦吧,他跑了。”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84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跑了,跑了好啊,你不是嫌他碍你眼了,现在跑了,你眼睛就干净了。再说了,你是天王,你懂得赏识他,他竟然跑了,说明了什么?他不会有相好的对象了吧。如果你觉得不甘心,抓回来就行了,如果还想逃跑,就打断双腿,看他还敢跑。”说得那个淡定,满意的察觉到怀中的小爱人一阵哆嗦,恶作剧般的在纪尧发顶落下一吻道:“我家尧儿最乖了,不会逃跑的,是不是?” “是……我不会跑。”吓死人了,跑的话会被打断双腿的,纪尧纵然再调皮,也不敢面对这样的惩罚,更何况纪晓绝对是说到做到的人。 “亦逃跑,就该惩罚他,你现在不将他捉拿回来,反倒是来找我们,纪然,你何时变得如此的优柔寡断了?不就是一个陪男人上床获取信息的暗探嘛,至于这么认真么?”挖苦着纪然,这种事从小纪晓就没少做过,更何况现在这种情况,不骂白不骂。那个亦,虽然自己看不上,什么样的男人都要陪,但一想到是为了纪然而遭那些罪时,真不知道纪然当初是怎么想的。 虽然几年前,一直知道纪然不喜欢亦,但如今纪然反常的行为,一定与亦有关。竟然隐藏得这么好,早就喜欢上亦了,还拼命往死里贱蹋他,现在才后悔。那个亦早就不干净了,在这个社会中,他不如女闾阁里的女人们,至少她们还会有一个官赐的身份,而亦,其实什么都没有。 “他跟人跑了,前些时候查到他了,可是现在又失去踪迹了。”纪然脸色有些白,显然是受到了打击。 “你现在的意思,是要派我出去帮你,去找那个你认为全纪国最下 贱之人?”纪晓冷笑着嘲讽道:“当初我是有劝过你吧,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看你,当初口口声声的贱人。今日却抛弃你远走高飞了,你现在在不高兴什么?他不碍你眼了,你怎么像个女人一样,啰啰嗦嗦的没完了。又或者你想告诉我,他跑了,你突然发现自己是喜欢他的?是失去了才想从新找回来,又或者只是不甘心他跟人私奔,抓回来准备处以极刑?” “那是我的事,你只要帮我去追查他的下落,到时候上报即可。”纪然不耐的回答了一句,他当然知道,纪晓对自己的嘲讽,正因为当初自己没有听他的劝,不肯放过亦。 “呵呵,你是天王,我当然要听你的。”纪晓无所谓地说道:“我去找你家的亦没问题,不过你得让我知道,我如果找不到他,是不是就可以回来了。” “纪晓,你别给我打马虎眼,我知道,你能够找得到他。凭你的关系网,网罗天下任何秘密,根本不在话下。”要不然我也不会赐婚于你,让你这么轻松的就得到纪尧了。当然纪然是不会说出自己的真正目的,当然他也有自己不得已的其他目的,这都是后话,现在当务之急,自然是要找到亦,不然,什么都是空话,都是空想。 “那么找到他,他反抗的话……”纪晓的言外之意,让纪然脸色一震,他略显得有些青色的脸,一下子冰冷刺骨。 “你变这个脸干什么?”纪晓打断了纪然的变脸,他不想将这么多时间用在纪然身上,开什么玩笑,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怀中这个小人儿身上。谁打断他们的亲热,打扰他们相处的时间,他就跟谁没完。 “纪晓,我希望你知道,亦他不能死。如果他反抗,我知道你有办法完好的将他带回来。”纪然脸色微微平静了些,只是眸底依旧带着寒冰。 “是吗?我好像有听说了,‘他若反抗,杀无赦’。”纪晓再一次不怕死的回了一句,心爱之人,教训教训就成了,竟然能说出‘杀无赦’这三字来,真怀疑他是真心喜欢着亦,还是根本只是说着玩的。 “纪晓,你只要记住,寻得亦后,速速带回。”纪然没有纠缠于这三个字,这三个字,是自己卡在喉咙里的刺。正因为自己不能初尔反尔,所以今日只得找纪晓出面,去找回亦,将亦完好的带回来。 “呵呵,没问题。不过有问题的是——我与尧儿完成大婚有两天,你说我们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你竟然现在是硬拆散我们,你让我们新婚夫夫情何以堪啊!”这绝对是纪然的肺腑之言,绝无半句添油加醋。 “你可以带上尧儿。”纪然退了一步,其实在宣召纪晓时,纪然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对于纪尧,纪晓可是觊觎了十几年了,现在落入他的手中,虽然名言上是他的夫君,实际是什么,纪然自然知道,对于他们相处的时间,纪晓又岂能错过纪尧一个时辰。 “清阳候——到!”外面侍卫的声音传了进来,话音才落,凄清与司寇已经跨进了殿门。他并不意外看到纪晓与纪尧,朝天王做了一个参见之揖,又朝另外二人做了一揖。 礼毕,凄清还未开口,纪然却开口道:“清阳候,可知我今日召你们进宫的目的?” “不知。”凄清回答得有些清冷,仿佛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纪国天王,只是一个普通的陌生人。 “呵呵,听闻那日清阳候在纪尧娶妻之日,遇刺了?”故意将‘纪尧娶妻’四个字加重了语调,就是要让纪晓知道,刚才为了亦的事,让自己难堪,当然要还回来。 “哦……无事。”凄清简短的回答。 “可有眉目?”纪然一脸凝重,事情发生在纪国,即使夏国远在千里之外,但也不能马虎对待。如果一旦夏国追究起来,自己铁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不曾有眉目。”凄清对于那次的被刺杀事件,他是能不谈则不谈,他希望这件事能够永远的退出他的记忆中。一旦想起来,就会想到夏噬飓与那位主谋者有着几分相似的脸,然而他们对自己的动机却截然相反。一想到夏噬飓在这个世上,根本没什么亲人,如今又少了一个,心里就如被一把钝刀在不断的割着,疼痛难忍。他不在乎这个世上有多少人死去,又有多少人讨厌自己,甚至是恨自己,但他现在在乎,那个一直在意自己的少年,如果他知道他的舅舅一心想置自己于死地时,他又将如何释怀。更重要的是,那个舅舅因为自己而最终死了,又不知道夏噬飓知道真相时,又会怎样的心痛,凄清不敢往下想,他觉得自己很无力,同样的,也很无辜。 ☆、289 妒火烧,然悲戚 (3273字) 司寇一直注意着凄清的脸色,他早已发现凄清那不断变化着的脸色,虽然不易察觉,但有心之人还是能感觉得到。司寇不着痕迹的移动着脚步,伸手按着凄清的肩,化了一股力给了凄清,让他暂时定下心来。 “那我派人去找你的亦。”纪晓得意的答应了下来,只要不与他的尧儿分开,什么事都可依纪然。说到底,这个媒还是纪然保的,帮他做这件事,就当是感谢他帮自己这个大忙吧。 “纪晓……别弄伤他……”在纪晓已经走出大门时,纪然突然开口补充了一句。换来纪晓若有所思的一眼,随后又化成了一道浅笑,搂着他的小心肝,消失在大殿门口。 “清阳候,那日遇刺一事,我已派人去彻查了,还望清阳候在此处多留几日。”纪然看着凄清,心底的压迫感再一次强烈起来,他看着司寇,眼神有些惶恐。 “不了,我们的一年之期也将结束了,还有最后一个耀国,我们也要加紧时间完成夏天王交给我们的使命。其实今日即使天王不来召见我们,我们今日也打算过来辞行。”司寇显得有些冷意的回答,使纪然心中有些沉闷。这个司寇,为何自己面对他时总是有一种压力,一种让自己无法释怀的压迫感。 “清阳候,这是真的?”纪然有些不相信,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纪天王,是真的,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终有离别的一日。”凄清浅浅一笑,看着司寇道:“司寇,你也向天王辞行吧。” “纪天王……” “我知道了,你们走吧。”纪然突然觉得今日自己做了一件蠢事,那就是他之前是想留下这两个人,让他们帮自己留住亦,不过看似他们等到不亦回来了。算了,亦要是敢跑的话,就绑起来吧。早知道自己会如此的放不开他,当初就不应该那样去糟贱他。 而司寇则知道凄清让自己与纪然告别,他显然是在提醒自己,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不要拘泥于曾经的往事。就算那些往事很难堪,很不公平,但事到如今,他在为自己担心,怕自己一个失算,到时候反招来杀身大祸。 “清阳候,谢谢。”马车上,司寇看着一脸平静的小人儿。 “司寇,我知道,对纪国皇宫里有你太多的不甘心,对纪然也是如此,但你要知道,你现在过得只有比他们更好,不是吗?”凄清淡淡的分析着:“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想报仇,但现在你是单身,无法在别人地盘上动手,这样只会陷你于不利。况且,我们后面还有耀国没到,等耀国的事结束之后,我们就该回夏国了。我不想途中我们四人中,任何一个人再有事。” “清阳候应该猜到我与皇宫里的事了吧。”司寇苦笑了起来。 “我没猜,但我知道司寇的脾气,若不是伤到极致,司寇又怎会屡次暴露自己的弱点。”凄清笑了笑,看着司寇认真道:“那些不值得你回忆的事,忘记他们。” “呵呵,我会尝试着忘记他们。”司寇点了点头,眉头却依旧锁了起来,能忘记吗?不忘记的话,自己似乎更不高兴,要与纪然挑明吗?似乎也没必要,如今的他,对自己来说,不正是什么都不是! “溥蜻,我们今日就离开纪国?”夏噬砥一听到要离开纪国,他总觉得自己还没玩够,这一次,他甚至连皇宫都没去过。 “明日离开,今日如果想出去玩的话,让小氐陪你去。”凄清看着小氐,示意小氐接口。 “要去玩吗?”小氐一副我不想去的样子。 “你不想陪我去,也没关系,我与溥蜻去说一声就行了。”夏噬砥当然看出了小氐对自己的冷淡,这个人还真是变化多端,前段时间他似乎对自己稍好一些,这两天又故态重萌,真不像个男人。 “你想去哪里?” “不去了,我现在只想去睡觉。”夏噬砥恶狠狠的回答了一句,趾高气昂的拉起凄清的手就往房间走去。凄清笑了笑,一只手轻轻的抚了抚这只开始炸毛的小猫。 “砥,这是怎么了?”凄清明知故问道。 “没什么,溥蜻,我现在想睡觉。”夏噬砥声音飓高了许多,额头上青筋都在暴跳着。 “呵呵,去吧。我与司寇还有事要谈,不如你……”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85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哼!”甩开了凄清的手,夏噬砥不甘心的冷哼一声,最后才了巴巴道:“你们这些日子一直在忙,就扔下我一个人守在驿馆里,找你们也找不到,你们……” ‘原来为这件事而生气……’凄清心中暗叹了一声,最后又看着小氐道:“小氐,砥就交给你了,好好带他出去逛逛吧。” 皇宫内,纪然坐在属于自已权力象征的座位上,脸色阴郁得有些碜人。他盯着跪在地正在发抖的暗卫,似乎有些不确信地盯着看。 “纪晓是这样说的?”纪然目露凶光。 “正是,储候爷说,亦正与一个面具男人在一起,他们……” “他们怎样?”纪然站了起来,目光凶狠地盯着暗卫,快速移动到暗卫的身前。吓得暗卫抖动的身子频率不断的加快,他不知道今日会不会受牵连,甚至会不会是有命回来报告,却无命走出大殿。 “他们……他们走……走得很近……”暗卫思量再三,还是决定据实回报,否则欺王大罪,死路一各。 “走得很——近——他们”他们竟然敢走得很近——亲热……怒目欲裂的纪然,眸子深处藏着燃烧的火苗。亦,你真是胆大妄为啊!逃跑不算,竟然还敢给我招惹其他男人…… “纪晓还说了什么?”强压下胸口那排山倒海的妒意,现在还不是生气的时候,得先将人带回来,不是吗?更何况,暗卫说的这些话,不排除纪晓故意添油加醋的来扰乱自己平静的心,按纪晓的劣根性,这样欺骗自己完全的有可能。 “他说……他说纪天王身边有的是美人作伴,又不要那……” “那什么?”纪然眼中的怒意已经过于浓郁,这让暗卫不敢将‘贱人’二字说出口。他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自己的一番话,而让这个天王对自己痛下杀手。况且这些话也不是自己说的,而是那个储候爷所说。现在的天王看上去实在太可怕了,什么是雷霆之怒,就是天王此时的神情吧。 “……” “不说是吗?还是之前的话,都是你自己撰传的?”纪然微微眯起怒火中烧的眼睛,他此时只知道一件事,他需要发泄,如果胸中之怒无处发泄的话,那么他将被这股火给活活烧死。 “奴才不敢,是储候爷的,千真万确啊,是储候爷说的,望天王明查……”暗卫匍匐在地上,不断的磕着头。而纪然却心如刀绞,又妒火中烧,两种欲死不能的痛楚交替着折磨着他,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对亦,明明自己不喜欢的,以前可是当着自己的面,看着他被其他男人进入时,自己除了胸闷,也没其他感觉。但为何今日只是听到他与其他男人走得很近罢了,为何却会心如刀绞? “你下去吧!”最后咬牙扔下一句话,他现在只想让暗卫快点离开自己的视线,他知道他已经忍到极限了,他立即就会失控了,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他才能发泄…… “哈哈……哈哈……”大殿里纪然在大笑,门口的奴才与侍卫们只听到天王的狂笑声,只是那狂笑声听上去却是那般的凄惨,那根本不是在笑,那是笑着的哭泣声…… “亦,再过两天,我们就可以到SONG氏了,你这两天保持警惕,之前甩掉的那几人,是冲着你来的。”夏噬飓与亦在一处小溪边,洗着脸,喝着山泉,稍作休憩。 “给飓添麻烦了。”亦知道,昨日为躲避那几个跟踪自己的可疑人,夏噬飓可是花了一番功夫,才甩开那些人。只不过这一次的与上次的人有一些不同,这一次的人,他们没有对自己痛下杀手,而只是仅仅跟踪罢了。但现在还是有点担心,万一将麻烦引到了飓身上,这让他将来如何面对这个从未向自己索要好处的新主子。 “亦,不管你以前发生过什么事,都忘记它们。跟着我的日子里,敞开心扉,好好感受我们有SONG里的快乐。”夏噬飓藏在面具下的俊容,带着一丝暖人的笑意,虽然很浅,但亦却感受到了。这样的主人,如果自己早些遇上,或许自己的人生早就会不同。只是他终究还是迟来的人啊,那个不屑于自己的人,早已在自己心中种下了种子,而那颗种子,在遇到这个新主人之前,就已经生根发芽了。亦讨厌自己,他知道自己犯贱,否则又岂会一次次受伤,却始终不忍放弃他——仅仅是不屑的一眼,那鄙夷的一眼,也甘之若饴啊…… ☆、290 回故里,重相逢 (3325字) “清阳候,这里就是耀国的街道了?”司寇蹙眉,这个街道,是以往所经过的几个小国最糟糕的街道。这里街面完全的不平整,暴露出这里年久失修,或许是他们财物上的贫瘠。凄清看着显得冷清的街道,他对这个国家,并不是很清楚。 他当初深居宫中,出宫也只是和讙一起找食物。所以在耀国,很多事都是听虻蓊所言,如今再一次回来,凄清并不觉得会有异样或者是熟悉的感觉,这些对他来说,都如和其他国一样,没有任何的亲近之感。 “到了。”在马车停止行动的时候,司寇几乎是同时跳下了马车,待马夫撩开帘子,凄清才走到马车口,便被司寇抱下了马车。凄清站定才看着前方,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宫殿前,站满了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应该是文武百官,而他这世的父亲——溥苍穹正站在最前方,排场之大,与街道上的冷清完全的形成了对比。凄清冷淡地看着那些自己并不熟悉的人,今日的排场与昔日的冷清,让凄清有一种被扔到了火炉里之感。他深吸一口气,淡定的走向了溥苍穹。 “参见溥天王!”在溥苍穹带着一丝笑意时,凄清不卑不亢的声音,无可挑剔的举止,让耀国的诸候们再一次见识了,当日的几句轻语,就将整个大殿完全颠覆过来的小王子。群臣们眼见着他们的天王那笑意僵在脸上时,不由得大气也不敢出。他们转而看向了这个当初在他们的见证下,送去夏国的质子,才大半年未见到,他似乎长高了,但同样的,他变得更冷淡了些。 “溥蜻……”溥苍穹脸色有些发白,这个小儿子,总是拒自己千里之外。即使这一次回来,本以为他会对这个皇宫有一丝丝的好感,至少这里有是养他的家。质子生涯,又怎么可能幸福。多次听说夏硚想对他出手,这个孩子,在那边一定不好过吧,虽然被封为清阳候,但一定是吃了很多苦,才爬上这个位置的吧。不管他是用什么方法得到这个候位,但他始终是自己的儿子,虽然自己有很多儿子,但这个是自己最小的孩子。当初自己怎么就忍心将他送于夏硚,而在这短短的大半年时间里,自己对他还是牵肠挂肚,从未真正的放弃过他,自己也真正的尝到了度日如年滋味。 如今好不容易父子再次相见,只是相见的场景与自己想像的完全的相反。今日看到他,依旧是那般的冷淡,不,是比以前更冷淡了,更成熟了,只是脸上并没有沧桑。清冷是他的特色,一直是如此,只是他身边似乎少了什么人?那个女人,那个一直陪着他的丑女人不见了。溥苍穹还在胡思乱想着,司寇看着凄清那一直没什么变化的脸色,又冷冷地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溥天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察觉到,这个天王似乎很期待与凄清的相认。然而,他看出来了,凄清对那副欲言又止的溥苍穹根本没有任何的表示。这小人儿冷情冷性,司寇自然知道,只是没想到回到养育了他十年的地方,他竟然没有表露出任何的不满或者不舍,除了冷淡还是冷淡。 人群中,还有一人是对凄清非常的不满,那就是姬臣候,他半弯着腰,眼里是满满的警惕。半年前的事,他可还不曾忘记,自己当初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结果却被他反将一军,而后成了十国的笑柄。年近四旬的自己,在口舌上竟然斗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但今日碍于天王也在,自然不能随便的发作。特别是他看到天王近一个月来,一直派人去打探这个臭小子的进程,自然知道天王的用意。只是没想到,换得的是这个黄毛小子的冷淡。 “先进殿用点膳吧。”隔了良久,溥苍穹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很想将这个最小的儿子抱在怀里。从看到那个青年,将自己的儿子从马车里抱出来时,自己就有这样的想法。然而当看清儿子那冷淡的眸子时,让他不由得又打了退堂鼓。这个儿子,自己从来就不曾看懂过,但他确定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儿子,是他无法靠近的孩子,更别说是想控制这个孩子。 “多谢溥天王。”清淡的一句,让候在天王身后的诸候背上凉飕飕的,得到天王的礼遇,不应该感恩戴德的吗?怎么会是如此平静的声音,站得笔直的小身板,漆黑的眸子深处是一种冷然,就如此时的湖水一样,冰冷得拒人千里之外。 四人跟随着大队位高权重之人,往皇宫内走去。抛开这里是凄清的故乡不说,司寇觉得,耀国的天王,对凄清还是有一定的父子之情的。至少他们一路走来,除蓝国举行了大规模的迎接仪式之外,其他国家都是随意的带过罢了。而今日耀国的迎接仪式,可以说是最为隆重的,或许这也是街道如此冷清的关系了吧。 “清阳候……”膳堂上,司寇悄悄的贴近凄清的耳边,对着凄清轻声的耳语。随着司寇的话语,凄清朝膳堂的一角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帘。凄清站了起来,往那个身影走去,唇上带着一丝暖人心的笑意。走到那个比自己略高一点的人儿面前,轻启朱唇道:“虻蓊。” “你回来了。”虻蓊眼里闪过一丝不好意思,低垂的眸子露出他此时的不安。仿佛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凄清发现了一般。 “我不是回来,我只是奉了夏天王之命,到耀国来办事罢了。”凄清淡淡的回答了一声,又抬头看着虻蓊道:“听说你完婚了?恭喜你。” 虻蓊一听,脸色惨白,他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凄清的手,紧张的解释道:“我不想完婚的,我真的是不想的……” “虻蓊,我知道,很多时候,你不得不向你的父亲低头。”凄清淡淡的笑了笑,当初自己的目的不正是如此么?现在看到虻蓊终于完婚了,而他将来也会继续姬臣候一位,以虻蓊的心计,他如果一意孤行,等待他的惩罚,一定是变为一无所有。作为朋友,凄清不想虻蓊会有这种结果,在这种社会中,如果沦为畜民,结果是可想而知。 “虻蓊,其实我是来恭喜你的。”凄清伸出手拉着虻蓊,再一次轻松地说道:“其实有机会的话,我还想见见嫂子呢。” “……”看着呆若木鸡的虻蓊,凄清有些惘怅,儿时玩伴,终于向着自己设计的轨道前进了,而自己呢?何时能离开那个该死的夏国皇宫! “清阳候,我们该向天王敬酒了。”司寇突然走到凄清身边,善意的提醒着凄清。回过神来的凄清,点了点头,往溥苍穹走去。虻蓊看着凄清那略显得单薄的背影,眸底有着一抹惊艳,虽然他长高了些,但那张脸,依旧是出现在自己梦中,依旧是那张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小脸。虻蓊举起杯子狠狠的将杯中酒全数吞入肚,眸底浮出浓郁的独占欲。 司寇突然回头,似有若无的瞟了一眼虻蓊,又似乎什么也没发现般,跟着凄清走去。虻蓊被司寇那似有若无的一眸,看得有些心虚,他不得不放下酒杯,却发现不远处,他的父亲正在冷冷的打量着他。 “父亲。”虻蓊走向了姬臣候,他知道,父亲对凄清的不待见,当然不仅仅是因为上一次在夏国丢了颜面回来,成了十国取乐的笑柄。真正的原因,因自己而起。那是因为在凄清成为质子时,在大殿之上,毫无顾忌的亲了自己,并且那用情的眼神,将整个耀国搅翻天。而后自己曾想躲进贡品车里,到夏国去看凄清。然而却被父亲发现了,父亲从那时就估计恨不得让凄清死吧。只是自己又怎么会让凄清死?那个虽然是贵为王子,却没有一丁点王子的高傲架势,只是他看起来有些冷淡罢了。那不是他不受宠而恨这个皇宫的关系,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清冷。 “你别太失态了。”姬臣候冷冷的关照道:“他现在已经不是这里的王子,他是夏天王的玩娈,或者他更愿意听到的是男宠。我希望你要以自己的前途着想,耀国是我们要效力的国家,同时,你要好好辅佐耀王子,他是亮的哥哥,也将是我们下一代的王。” “知道了,父亲。”虻蓊恭卑的回答道,又看着已经站在天王跟前的凄清,虽然没有看到凄清的面容,但他可以想像得出,凄清此时面上的神情——面无表情。 “早些回去陪亮吧,最近她有了身子,对这个小男宠,你不要再想了,他配不上你。如果你还是想尝尝男人的滋味的话,也不是不可。在外面养几个吧,我不会管你,但你要做好保密,别走漏了风声,让亮知道。”姬臣候最大让步,然而对于虻蓊来说,他从认识那个蜻王子开始,他眼里,他心里要的一直只有那个王子。其他人,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他又怎么可能会去喜欢其他的男孩。虻蓊心里冷冷的笑了起来,只是眼里并无笑意,他冷眼看着整个大厅,那道清澈的目光,不再停留在自己身上了。不对,他的那道目光,从未停留过自己身上,他一直是一个冷淡冷情之人吧。 ☆、291 冷眼笑,回旧屋 (3353字)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86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接风宴终于结束了,溥苍穹示意姬臣侯打探凄清在耀国的所住地址,看他是否愿意住在耀国皇宫里,还是住在驿馆里。当然溥苍穹还是希望这个小儿子能够主动要求,只不过他更知道,想要这个小儿子对自己提要求,简直是难如登天。即使问了,也不见得他愿意回答自己。他看着长高了不少的小儿子,自己当初怎么就会漏下他呢?当初为何故意人为的不去管他,不去在意他。事到如今,不是,是几年前自己想接近他,都被他冷漠的神情给击倒。如果自己当初坚持去接近他,会不会今日他就会对自己提一些作为孩子对父亲的要求呢?即使是无理的要求,他也愿意接受。 这张脸与他的母亲筝似乎一点也不像,与自己也不像,但就是这样一个与他们都不像的孩子,竟然是他最出色的儿子。虽然他当上清阳侯的真正原因还有待考证,但从他待人接物,以及对群臣说话的语气中可以感觉出,这个孩子又岂会只有十岁?他不是普通的孩子,自己即使在少年时,也及不上他的冷静处事…… 王后宫内,美艳少妇半卧在贵妃榻上,抚腮沉吟着,久久不能清醒过来。站在一边的宫婢半跪在榻前,似乎在等着最后的审判。 “艳儿,你说那小子真的是夏天王的男宠吗?”闹心的看到小宫婢哆嗦着,不敢抬头,低垂着头,抖着唇,却没有回答自己一个字。眸底闪过一丝嘲弄,这宫中自己已是后宫之首,如今她的身份是贵为王后,还有什么可动摇得了自己。 ‘他回不回来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姬夫人了’,冰冷的目光抬眼扫着跪在地上的宫婢,突然妖娆一笑道:“艳儿,扶我起来,帮我好好梳妆一下,我想去看看我的小儿子。” “是,姬王后。”艳儿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开始为姬后梳妆起来。 “接下来,我们去看看我的小儿子。”艳丽的脸上浮出一抹残笑,眸底闪过犀利的光芒,她知道那个孩子回来了,那个提点自己的孩子回来了。只是自己为何现在却笑不出来,那个孩子从两岁那年认识他,自己却从未在他那里讨到好过。 两岁那年,被他不露声色的从自己手里救出了那个丑女,又嘲讽自己有眼无珠。而且呢?后面的几次见面中,得到了他似有若无的提点。当然这些姬后是不会说出来,她知道他们是有契约的。他保自己得到专宠,条件则是——他有需要时自己哪怕是赔上性命,也必须完成他交待的任务。 如今,他回来了,那个小小的孩子回来了。只是为何他当初确定自己今生无法怀孕。这一次一定要问个原因出来,天王的确一直只宠自己,但为何自己的肚子还真的是不争气,这一点让姬后一直耿耿于怀。 凄清与众臣们周旋时,一个带刀侍卫在溥苍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脸色比较凝重。溥苍穹微微一笑,侍卫见状立即大喝一声:“诸位侯爷,请稍安勿躁。” 众人一听立即收声,等待着侍卫的发言。侍卫见膳堂里已经鸦雀无声,立即开口道:“姬王后要亲自为大家敬酒。” 凄清闻言,嘴角轻扬,只是谁都无法看懂他是在笑还是在冷嘲。司寇看着凄清的神情有一些失神,这样的清阳侯,无疑是魅惑人心。现在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自然知道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只是为何在听到姬王后时,小人儿会有这样的表情,还真是稀奇。 衣着华丽的女人终于出现了,顾盼生辉的眸子此时含蓄的低垂着,只是眸底似乎波光流转,似乎在寻找特别之处。凄清清冷的看着进来的女人,心里却越发的冷然起来。这个女人,虽然与自己有契约,只是那个约定,自己知道她永远也完不成了。倾心于权力斗争的女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的攻于心计以及潜伏之深,这才是最可怕的,就如隐藏在黑暗淤泥里的水蛭,一旦被它触碰,定钻入你肌肤深入骨髓…… “天王,贱妾来侍奉夏国客人。”温婉的声音里,透出丝丝暧昧的甜蜜。溥苍穹宠爱一笑道:“去吧。”说罢将手中酒杯递给了姬后。 “清阳侯,本后这厢有礼了,我先干为敬。”说罢一个仰头,就喝下了那一整杯酒。 凄清微微一笑,只是那笑里依旧带着一丝冷意,还以一礼,将杯中酒一饮而下。凄清知道,此女人一开头,接下来自己不醉是不可能了。他撇头看了眼身边的司寇,显然是暗示着司寇一边照料另二人,至于他自己,他倒不担心。 一来是溥苍穹不会让其他人来为难自己;二来那个女人心计太深,如此明显的场合,她一定会表现出超出常人的那种‘理智’,‘帮’自己度过这个难关,至少让溥苍穹对她另眼相看,衬托她的与众不同;三么,自然是在不远处的虻蓊,他一定不会弃自己于不顾,尤其自己会被人灌醉时,他一定会挺身而出救下自己,至于那个姬臣侯,碍于溥苍穹,也绝不会对自己发难。 酒一杯一杯的不断下肚,凄清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人物了,但他心底却越发的清醒起来,他知道,此时这些人都会露出他们真正的面目来。心里嘲笑着,但面上带着酒醉的憨笑,倾国倾城的容颜,那回眸一笑中的万种风情,让虻蓊看得心痒难忍,同样的,这样的笑,让司寇看得有些心惊胆战。清阳侯,无缘无故是不会笑得如此的灿烂,他有的只是浅笑,或者是似有若无的淡雅。然而现在的他,完全没了以前的淡雅浅笑,但司寇可以肯定,那个笑里带着嘲讽与愚弄,因为司寇知道,清阳侯并不喜欢这个皇宫,他甚至是极讨厌这个皇宫,又或者说,他讨厌这个皇宫里的所有人。因为讨厌,所以才笑! “小氐,你照顾好砥,你们二人小心些,一会儿见机行事,清阳侯那边我过去解决。”司寇说得极轻,生怕被其他人听去。话音落,身子早已闪到了凄清眼前。熟悉的感觉回到了凄清眼前,虽然看不太清楚眼前之人,但凄清却笑了,不同于之前的灿烂笑容,此时的笑里,有着司寇熟悉的——淡雅。司寇放下心来,原来他并不是真的醉了,他也并没有失态,原来他在戏谑群臣,如果让那些老家伙知道,被他们送到夏国去的小质子,竟然在戏谑他们,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身亡。 “司寇大人,看来清阳侯是醉了,不如今日就留在皇宫里吧。”溥苍穹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已经露出醉态来。儿子长得竟然是如此的出色,本就白里透红的小脸,此时已经完全成为了坨红色,粉色的唇此时也变成艳红色,漆黑的眸子,此时是水波泛滥,只看得一些微醉的诸侯们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猿意马。 司寇不着痕迹的将凄清抱入了怀中,他不想让那些丑陋之人觊觎凄清那倾世容颜,微微一笑道:“受夏天王委托,清阳侯的起居都将由我司寇照料,所以现在我得照顾清阳侯,留在宫中无妨,还请天王派人带路。” “司寇,我的房在最西北方向……”凄清的声音绝不轻,但也不响,不过站在不远处的所有人都还是听清了,都猜不透这个小王子是何意思。然而司寇却懂了,他要住他曾经住过的宫殿,也好,司寇也正有此意去看看这个小质子当初居住的环境。不过司寇心底大概还是有个底了,这个凄清,能够处变不惊,一定不会在极好的环境中成长。 他抛下欲阻止的溥苍穹一行,快步走出了膳堂。随着越走越远,越走越偏,司寇的心也越来越凉,越来越疼,终于在一处已经破败得根本无法住人的屋子前,奴才低垂着头,即没有进屋,也没有离开。只是等待着司寇的吩咐。 “以前清阳侯就住这里?”司寇压着胸中怒火,看着已经快睡着的小人儿,突然觉得自己在夏国皇宫里看着夏硚以及那些女人们故意的为难凄清,那时幸灾乐祸的自己,简直不是人!这个房子,远远超出司寇的想像,如果此时溥苍穹在司寇面前的话,司寇敢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赏他一掌。 顺着又想起了那个矮小的女人,长得极其的丑陋,却对凄清一直不离不弃的女人,突然觉得那个女人虽然丑陋,却是那么的善良,如果当初没有那个女人,是不是就没有耀国送来的这个小质子了?这个小人儿,难怪是让人那么的难以靠近,在他坚强的外表下,又隐藏着怎样的坚韧心性。 “清阳侯……” “嗯……” “我们到了。” “好!进屋去吧。”声音听上去有一些嘟哝,但却很清晰。 “你先走吧,我们自己来。”司寇看着带路的两个奴才,立即换上一副冷漠的脸。紧了紧被他抱在怀里的凄清,胸口一阵烦闷。小人儿,从来也不说自己的苦,从来都只是冷眼看世界,仿佛他不是这个世界中的人,他从来都只是一个人。不过没关系了,自己早已决定,这辈子跟随他了。 ☆、292 落魄屋,乐动人 (3713字) 司寇走进了只有门框,却没有大门的破屋,那屋子此时给人感觉不是摇摇欲坠,也是岌岌可危。但司寇还是镇定的将凄清抱入了房门,看着那久未人住的屋子里的灰尘,单手抱着凄清,将外衫脱了下来铺到床上,这才将凄清小心的放到了床上。准备找水时,却看到小氐与夏噬砥他们吃惊的眼神。 笑了笑,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小氐永声回答,心里很酸。 夏噬砥似乎也已经被眼前的景致给震撼到了,他呆呆的看着已经闭上眼的凄清,又恨恨的打量着破桌破椅,以及布满灰尘的地面,却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也没有骂骂咧咧,只是眼底有着恨意。 “看来从清阳侯离开之后,这里似乎已经完全的荒废了。”司寇像是解嘲着,他的心里却是怒意滔天,心更冷了,清阳侯真的是什么都不会在乎,所以才会如此的冷情冷性吧。 “那今日为何溥蜻要回来住?”夏噬砥依旧是恨恨的看着这个屋子,他不明白,为何溥蜻要选择住在这里。外面的驿馆比这里可干净得多了,而且也暖和得多了,至少那里的屋子有门,而在这里却没有门。那边至少还有被褥,但这里有的也已经是发霉的棉花絮…… “清阳侯决定的事,我们只要执行就好。还有,你们也自己找房间去休息一下吧,我想很快就会有人送东西过来。”司寇平静的吩咐着,他当然明白在离开膳堂时,溥苍穹那想阻止自己往这边走的话是什么。父亲?哼! 看着小氐他们到别处的房间时,司寇看着床上的小人儿,已经闭上了眼睛,但司寇知道,他并没有睡着。他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闭着眼的小人儿。微微的笑了起来,或许他是在…… “在想我为何要选择住在这里?”清明的漆黑眸子,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只是目光中有些泛着水光,但依旧清冷。 “清阳侯有自己的想法吧。”司寇附和了一句。 “嗯,因为这里可以让我想很多事情。”对于司寇,凄清并不想隐瞒,现在的他们彼此之间,其实是没有距离的。 “清阳侯现在是想……”司寇试探道。 “我只是不想被打扰。”淡淡的声音,静谧得有些异常。 “不过似乎我们还是会被打扰。”司寇略带着一丝戏谑。 “呵呵,随便。”说完便坐了起来,轻轻的捂着自己的额头。 “怎么了?那酒喝得多了?难受了?”司寇说罢,便伸手探到了凄清的额头。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87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没有,只是在想一些事。”凄清淡然的看着司寇:“小氐他们呢?” “让他们自己找房间去了。”司寇理所当然的回答道:“这里是清阳侯曾经住过的地方?” “不,是一直住的地方,还有讙。”凄清微微一笑,抬眼看着司寇道:“觉得太差了?” “清阳侯自己都不觉得差,司寇又岂敢嫌差。”这岂是一个差字可以概括的,这里简直是豢圈(猪圈)。司寇的脸色又开始难看起来,只是他控制得很好,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找溥苍穹好好理论一番,什么意思,难道这个不是他的儿子? 当初在夏国皇宫里,虽然夏硚不待见夏噬飓,但至少也是让夏噬飓住着配得上王子身份的屋子。而这个屋子,呵呵…… “司寇,刚才在膳堂里,是否发现了有什么值得我们应该注意的?”凄清话锋一转,他不想让司寇对自己的住处纠结,因为那些事早已成云烟。况且,他根本没打算将来还会回到耀国,从来就不曾想过要回来…… “哼,一群阳奉阴违的小人。”司寇冷冷一哼,自然的想起了姬臣侯看凄清时,那眼神里的不屑与厌恶。还有一个小少年,看着凄清时的独占欲,赤裸裸的独占欲。 “司寇,扶我起来,我想在屋里走走。”司寇闻言,立即将凄清抱了起来,随后帮他套好鞋子。看着凄清下了地,摇晃着脚步,往偏房走去。 一进入住房,凄清站住了脚步,一动不动的看着一个方向。司寇好奇的往房内看去。一架长长的古筝,赫然跃入眼帘。司寇脸色不由得沉了沉,想当初,小人儿初到夏国皇宫时,就是抱着一架半旧不新的古筝而来,然而此时屋内的古筝,俨然是全新的。是谁在刻意的讨好清阳侯?脑海里突然想起了膳堂里那个小少年,双目紧紧盯着凄清时的那股独占欲望。下意识的微微皱眉,而此时,凄清已经步入了房内,指尖轻轻的划过了琴弦,发现缭绕的声音。 “清阳侯,这……”待缭绕的声音停了下来,司寇走到琴旁,若有所思的向凄清求证着。 “应该是虻蓊做的,真想不到,他对这方面也有这般造诣。”轻轻的笑了起来,他可以想像得出,虻蓊在做这架古筝时所费的九牛二虎之力。 “清阳侯之意……”司寇有些不甘心,此番不甘心不知从何而来。 “司寇,虻蓊是我小时候在这个宫殿里,除了讙之外相处时间最长的人。”凄清浅笑着回答,又回头看着司寇道:“我很久没弹古筝了,司寇,你找个干净的地方,我抚一曲给你听,可好?” “这下我可有耳福了。”司寇也不矫情,立即到旁边搬了一把椅子放到了琴边,等待着凄清的抚琴。 凄清坐了下来,开始抚起了古筝,有好些时候没有抚琴了。自己的那架琴送给了子迹,那孩子一定会爱不释手吧。心情舒畅的凄清,完全的投入到了琴音中去了,他半眯着眼睛,靠着记忆里的曲谱,没有任何的停抚琴。 然而美妙的音乐从房内传了出去,使站在房门口准备进屋的虻蓊,呆呆的站在门外,痴痴的听着那仙乐。他知道,那是蜻王子在弹奏,才不到一年的时间,自己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原本阴郁的心,以及沉闷的呼吸,此时都似乎得到了该有的释放一般,他轻轻的笑了起来。直到音乐停止了,虻蓊此时唇角还残留着那甜蜜的笑颜。不远处,夏噬砥冷冷的盯着这个小少年瞧着,他不喜欢这个小少年,像个白痴一样的看着屋门,真不知道他到此地来干什么了。 “我说你,傻笑个屁啊!”夏噬砥心中厌恶,他毫不吝啬的表达了自己心中厌恶:“你别动溥蜻的坏主意。”恶狠狠的一个瞪眼,随后又开始往后退了一小步,趾高气昂的昂首挺胸离开了。 虻蓊被夏噬砥骂了个不明不白,也只有傻傻的看着走远的夏噬砥,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在这个世上,除了他的父亲之外,蜻王子可以骂自己之外,其他人有什么资格来骂自己,这个臭小鬼,迟早让他吃些苦头。冰冷的想着复杂的心事,虻蓊没有看到他的父亲——姬臣站在不远处,目光复杂的盯着自己的儿子瞅着。他心里有一种难言的怒意,看来虻蓊需要教训了,否则他永远也分不清孰轻孰重。 冷着脸走远的姬臣侯,努力压抑着心中对儿子的不满,现在还是在皇宫里,不管怎么说,看今日天王对这个小贱人的在意情况,自己不能贸然出手,心里对凄清更恨上了几分。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紧离开皇宫,然后想个万全之策来对付凄清。这个小贱人与那个贱人母亲一样,不能马虎一点点,否则他就会来反噬。 “姬臣侯,这是上哪儿呀?”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了过来,姬臣侯立即满脸堆笑,朝对面的美艳女人做了一揖道: “姬王后,我只是去看看蜻王子。”说得很是客气与谦卑:“可是又觉得自己过去打扰很不妥,所以还是没有进去。” “哦,那随本后一起去看看,如何?”姬王后显得很是客气,毕竟,当初没有他将自己引荐给溥苍穹,又怎么会有昔日的姬夫人,今日的姬王后。当初,中间还有那个孩子的提点。只是那孩子当初提点自己,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最重要的自己还要问出来,自己为何就不能有孩子。 各怀心事的二人往破败的屋子走去。若不是这个蜻王子回来,想必这里除了老鼠或者其它的不是人类的活物会光临外,再不可能会有人来这里了。姬王后突然眼睛一亮,她觉得这个破败的房子,应该对那个孩子是个打击吧。破屋已经跃入了她眼帘,随后那铮铮琴音也传入了耳里…… 若有所思的女人,暗自想着心事:听闻他在夏国很受宠,那么住的地方一定会很不错,至少与这里的普通王子不相上下吧。只是这个地方,还真是让人觉得可怜,这样的屋子竟然也能住人。她本是在等凄清自己主动退出屋子里,她可是统管后宫,所以一旦这里无法让凄清满意,自然会来找自己打商量。然而她没有等到,自然也坐不住了,亲自过来看看,为何与自己料想的不一样。 当下毫不犹豫的走入殿内,一股霉味扑鼻而来,秀眉紧紧的缠在了一起。姬王后很难想像,那个长得比女孩子更娇弱的美丽人儿,竟然能住在这样的破屋里?咬了咬牙,狠下心继续往里面走去,终于她走进了主屋,寻思着往发出音乐地方走去,一直走到了偏房,就看到那个晶莹剔透的小人儿,正在抚琴,而他身边的青年,正闭着眼睛欣赏着。 而在另一个不显眼的地方,虻蓊正坐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正在抚琴的小人儿看着,仿佛在担心一个闭眼小人儿会飞走。姬臣侯此时无法淡定了,他疾步走向了虻蓊,眼里尽显怒意。 或许这道目光太伤人,又或许是这道目光过于犀利,终于将沉浸在琴音中的司寇,以及完全被抚琴之人吸引的虻蓊,都惊醒了过来。他们齐齐看着两个不速之客,眼里都有一丝不满,显然这二人的到来,完全的打扰到他们了。 但二人却非常默契的没有开口说话,他们知道一开口仙乐一定会断掉,他们可不想错过如此美妙的音乐。 ☆、293 静水面,暗波涌 (3446字) “天王到。”正当屋内的四人视线交叉时,另一人则在全神贯注的弹琴时,突然外面的一声高叫,打断了琴音。 冷淡的眸子睁开了,凄清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在到屋中央,而另外四人则同时有序的排列了起来。 而屋外,刚才高声传叫的奴才此时正跪在地上发抖,因为天王的脸色极其的难看。而溥苍穹的确是生气了,他本想阻止高叫的奴才,因为他想多听听这个小儿子抚琴,那音乐很好听。他曾经听到过,只是小人儿看到他时,会停止弹琴,甚至只是淡淡一揖,便抱琴离开。 然而这一切,被这个奴才破坏了,现在那乐声已经消失了,溥苍穹饶是再想听,他也知道,这个小人儿的性子,逼也无用。狠狠瞪了一眼多嘴的奴才,往屋内走去。 一进屋,就看到屋内五人,齐齐整整的站着。只是夏国来的人少了,溥苍穹似有若无的盯了眼司寇,总觉得这个青年似乎对自己有一种察觉不到的敌意。 “蜻……”溥苍穹看着凄清,向凄清走了过去,见凄清朝自己做了一个参拜之揖,直刺得溥苍穹的窘迫与不安,那是各国的礼节,一个候对他国天王的尊敬之揖。溥苍穹心如刀割,这个是他的儿子,竟然对他做着他国礼节之揖,这还真是个讽刺。特别是小人儿看着自己时的那平淡,就如从来就不认识自己一般。 溥苍穹强忍着心中的酸楚,他知道,想要小人儿认他这个父亲,似乎是不可能的。从进入院子的那一刻起,他就清楚的知道,小人儿不会认他。破败的院落,说明了自己这一年依旧对这个院子的不重视,是的,他不重视。他以为以今日这个孩子的成就,根本不可能会留在这个地方,他会要求一间好一点的宫殿,而自己的确为他准备好了离自己寝宫最近的宫殿,然而这个孩子,永远都不会按自己所想的来做。他永远都是出乎自己预料之外,他只归安静得让人可怕,也疏离得让人无法靠近。 “我让他们送来了棉被和日常所需。”溥苍穹此时的确有一种无力感,这个孩子很倔强,甚至是倔强得让自己有些无法应对。 “多谢溥天王的关心,溥蜻会对夏天王禀明。”完全的官方语言,再一次打击到了溥苍穹,他受打击的眼睛,无力地看着凄清。这种说法,无非是与他无关,而是与两个国家有关系。溥苍穹的背已经开始有点驼了,是的,他的外表似乎正在以飞快的速度苍老着。然而当他一对上那双漆黑又幽深的清澈眸子时,他就无法发作,他就无法摆出天王的架势,无法用一个父亲应有的威严来要求这个孩子。 因为他知道,这个孩子,就如他出生时,刻意的不在意、不在乎一样;如今的他也从来是对自己——不在意,甚至是不在乎…… “溥蜻,不能换一个地方住吗?”溥苍穹那有些期待的眼神,他现在只想尽力的弥补那九年的缺憾,虽然知道不一定有效,但如果连尝试都不做,那么他还能做些什么。 “不了,这里有我小时候的回忆,在这里,我相信会和以前一样,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凄清说得很冷清,很平静,只是描述,没有任何的情感在内。然而却听得溥苍穹内心就如被一件重物压着,无法喘息。他知道这个儿子并没有在针对自己,只是在平淡的说着一些平常的话,但却还是让自己打击到了,明知道他说得只是事实,如今听上去,却没有一个字不是在讨伐自己、在讽刺自己,明知道对方根本没有这些意思…… “天王,没想到蜻王子离开耀国之后,如今越来越成熟了,而且比以前更懂事了。”姬臣候看出天王此时的不适,察颜观色是他的本能,当然一下子就看出来了,如果再放任他们父子对话下去,估计天王真的是郁闷而死。 “呵呵……”溥苍穹挤出一丝笑容,转眼看着姬臣候道:“是啊,最小的儿子,已经长大了,拥有凡人没有的睿智,作为父亲自然是高兴。”却依旧是冷漠得让人难以接近。 “你们去将房间整理干净了。”溥苍穹现在能做的就是亡羊补牢,他明知道这个孩子即将回夏国皇宫,真的回到夏国皇宫,就真的会成为夏硚的男宠吗?外面对他的传言已经是到了无孔不入,只是这个小人儿是否还能够招架得住? 看着那些捧着日常用品的宫婢与奴才们,司寇沉默的带着他们下去安排了,而溥苍穹却只看到这个儿子漆黑眸底的波澜不惊。没有感动,也没有客气,只是静如一潭死水。 作为父亲的自己,是乎已经承受不了这个儿子对自己的无动于衷。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送他去,不送他去,还能挑谁去,毕竟自己的子嗣,除了他无权无势之外,其他的都有母亲的照料。独独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任何的旁系,也是最无关紧要的一个王子。只不过在送走他之后,自己的心到底还是痛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儿子,最小的儿子。 看着他对自己的冷淡,看着他对整个皇宫的冷漠,而自己则完全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该怎么做,才能换来他一个正视,一个笑容,那种敞开心扉的笑颜。当然,溥苍穹自然也知道,这个孩子对自己,应该是不在乎,甚至是对整个耀国,都不在乎。只有对那个虻蓊,有着说不出来了情愫。 当然他也不喜欢虻蓊,如果不是碍于他是姬臣候的孩子,早在一年前,那天启程时,在儿子亲吻他时,这个虻蓊必死无疑。而事实上,这个虻蓊果然不能死,姬臣候对他的疼爱,现在已经是人尽皆知,也不能怪姬臣候,毕竟他只有这么一个子嗣。当初让自己的三公主亮嫁于他,自然是看在姬臣候位高权重的利害关系上,不得不将女儿下嫁。而至于这个虻蓊,溥苍穹依然是看不上眼。他不会忘记,榕树下,他亲吻自己小儿子时的小心翼翼,还有就如一个小跟班一样,跟在凄清身后的狗腿样。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88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当初儿子在大殿之上的话,掀起了一个大大的风潮,所有人都为他所说的话所震惊,然而他却根本不曾在意过,甚至根本是不在乎。只是溥苍穹毕竟也不是凡人,他也有着智慧,否则又怎么可能登上天王之位。或许旁人都没有看出来,这个儿子的不平凡,但自己还是看出来了,自己错过了,错过了那九年的时光。然而真正想弥补时,却根本没有机会,是儿子根本不屑于自己的弥补,或许从小他就与自己拉开了距离。 司寇此时出来了,冷冷地看着溥苍穹,褐色的眸子射出一抹幽暗之光,那光犹如困境中的饿狼,发现了食物之后的残忍与急迫。 “司寇。”说话的是凄清,或许是司寇的目光让人有些刺眼,所以凄清察觉了,在司寇发作之前,凄清打断了司寇的遐想。 “何事?清阳候?”司寇走到了凄清的身边,看着凄清,满脸的认真。 “那里都安排好了?”凄清淡淡的扫了眼司寇。 “正是。”司寇回答得很平静,不得不平静啊,小人儿眼里有警告自己的意思,当然不能让他失望,再大的火,也得忍下来。 “天王到此,除了为溥蜻送棉被物什过来,是否还有其他要赐教的事?”委婉到疏离,客气到生分的话语,使溥苍穹苦涩的笑了笑,他知道自己没办法再说其他的话,或许在这个小人儿眼里,都是多余的,多是苍白的。他同样明白,小人儿只是在客气的下逐客令,点了点头。 “其他无事,蜻……我留下六人来侍候你们……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就请他们直接来找我。” “多谢溥天王的厚爱,溥蜻感激不尽。”话毕,一个送客之揖毫不迟疑的出现在众人眼里,司寇冷冷一笑,看着尴尬的四人,最后不甘不愿的离去了。当然司寇眼底最讨厌的人自然是溥苍穹,接下来就是那个虻蓊。由始至终,他始终没有开口说过任何一句话,但同样的,他的目光始终是落到清阳候身上,从未离开过 如狼似虎。 ‘就凭你,也敢打清阳候的主意!’心里发狠的司寇,冷眼目送四人离开。当然他也发现了姬臣候对凄清的厌恶,心下越发的清醒过来。因为他知道姬臣候是那个讨厌的虻蓊的父亲,如此的恨清阳候,自然是因为他的那个好儿子对凄清的心思。看来以后要密切注意到这个姬臣候的动向了,尤其是对凄清的关心程度,自己一定要牢牢盯住他,免得被他得逞了。 “司寇,安排一下,早些歇息吧,天色也已经晚了。”凄清突然转头对司寇说,“清阳候,这么早就休息?”显然司寇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时候这小孩子喜欢这么早就睡觉的? “现在不睡,一会儿就没机会睡觉了。”凄清带着一丝浅笑,看着司寇,那波光粼粼的眸子,泛着摇曳的流转风情,看着司寇闪了神。 或许是察觉到了司寇对自己话的心不在焉,凄清有一丝不快,也仅仅一丝,但他很快就知道了原因。不由得收敛起了那淡淡的浅笑,沉默地盯着司寇看,没有开口,只是清冷的眸子,盯得司寇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司寇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则是冷静。 “清阳候是担心一会儿旁人来打扰到我们?”司寇直接不讳道。 ☆、294 夜惊魂,飓救清 (3275字) 耀国皇宫里,一切静悄悄,除了偶尔有几声梆子声之外,就是一片静谧。在皇宫的西北角,一处岌岌可危的屋子内,不起眼的房间内,十岁的小人儿正睁大的双眼,感受这里的静谧与冷清。虽然是躺在床上,但大大的眸子,却盯着床顶看,平静得一尘不染的眸子底,似乎有些期待,不用说,他在等人。 而在另一个房间内,另一个青年却是辗转反侧,毫无睡意。脑海里始终浮现着少年对他说的话:“今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当作什么也不知道。”他不知道小人儿这句话是何意,但他却相信一个事实,那就是小人儿选择留在这个破屋里,一定有他的道理。当然即使对小人儿住这个破屋再不满,司寇也绝对不会提出异议,因为小人儿做事,一定会有他的理由,而且这些理由,自己似乎不需要追问。 他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但似乎没有任何的声音。司寇突然微微的皱起了眉,他察觉到有一种声音,表面上是悄无声息,但实际那声音只有练过家子的人才会发出来,那么的小心谨慎。 司寇知道,这个声音绝不是凄清发出来,那么会是谁?入侵者?亦或是凄清所等之人? 司寇刚想翻身起床时,又想起小人儿的话语,便强压着内心的不安与急躁,还是勉强的让自己纹丝不动的躺在床上,等待着小人儿的呼唤。 然而并没有如期的等到小人儿的呼唤,却听到了一阵金属碰撞声,司寇再也无法按捺住心中的激荡,他猜到了小人儿的用意。或许这才是他所等待的一切,他故意留在皇宫里真正的用意。 正当司寇跃下床,却不料被门口两个黑影给拦住了。显然对方的目的就是来解决自己。司寇心中一急,对方竟然如此完美的设局,恐怕小氐也是被拦住了。早知道如此,自己一开始就不该与清阳候分房睡。心下大急的司寇,立即与对方展开的撕杀。然而司寇很快就发现了,对方根本没有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心思。他只是想拖住自己,让自己到不了清阳候的身边去。 司寇似乎又听到了另一处的打斗声,他可以猜到那儿的打斗声,是小氐房间处,只要冲出房间,就能离清阳候更近一步了。司寇心下着急,出手时更是声势凌厉,招招痛下杀手,显然对方的举动,已经完全的激怒了他。当他将拦路的二人给打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时,司寇才跨出门口,脸色不得不沉下来。后面又站了四人守在房厅中央,显然对方早就将司寇的动作看到了眼里,并且他们早前就做好了周密的安排。司寇的眼里开始浮现了杀意,他心下只有一个念头:阻拦者——杀无赦。 还未等四人围上来,司寇就先出手了,甚至最靠近的那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应该是说他根本没有想到,司寇会如此的不怕死,他手无寸铁,竟然会突然扑上来。就在他反应不过来的一瞬间,只觉得虎口一麻,身子一顿,反应过来时,来不及躲避。手中刀已经落到了司寇手里。司寇反手一击,就将刀劈向了那玄衣人,玄衣人立即身子一顿,一下子摔倒在地,身子倾斜处已经露出森森白骨,显然已经毙命。显然司寇这一刀,是毙命之举,他下手毫不迟疑,更不手软,完全是招招毙命。 这群人触到他的逆鳞,所以当剩下三人全力以赴的对司寇出手时,司寇的强势,还是让三人有些招架不住。 突然外面急切的长啸声,三人立即同时撤退,显然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然而司寇此时却一个激灵,他不敢相信,他没有去追三人,也不敢跨步往凄清的房间走去。他不敢进去看,他怕那伙人已经目的达到,担心他一进去就会看到,一个血淋淋的场面,他不能接受的场面。 “司寇……”突然小氐的声音出现,即使在黑暗中,他们彼此还是能看清对方,这是对于他们长期在黑暗中进行过训练的人,是易如反掌的事。 “清阳……”司寇后面的话不敢说出来,司寇与小氐似乎是一下子清醒过来,他们飞快的跑向了凄清的房间,就看到小人儿坐在床上,除了清醒时的冷清之外,再无其他。司寇与小氐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他们互视一对。身凄清走得更近了,这才看清,小人儿眸底那哀伤水质。司寇走向前,颤抖的伸出手,将凄清抱入了怀里,轻轻地说道: “清阳候……没事了。” “嗯。”没有点头,只是轻轻的回答了一声,在告知着司寇,他没事。 “你们回去睡吧,相信经过这一次,他们下一次的时间会准备得更久些。”突然再一次开口,那声音很平静,只是平静中还多了一点点的忧郁。 然而那声长啸声,还是将整个静谧的皇宫给完全的吵醒了,很快的,侍卫们赶过来了,随后天王也过来了。凄清站了起来,走向了外面,他知道,有些事必须现在就解决。否则明天也不得太平,一出门,就看到他的父亲与一些侍卫站在院落里,谁也没有发现,藏在衣袖底下,那只苍白的小手心,紧紧握住的地方,开始渗出血来…… 那尸体被搬到了院落里,凄清打发了所有人离开,这才回自己的房,当他回身时,就看到小氐、司寇他们在一起担心地看着自己时,他知道,现在还不能休息。苦笑的示意他们放心,司寇与小氐本想留在凄清身边,照顾他,但看到凄清的坚持,他们也不得不离开了这个房间。 只是他们没有回房间,而像是约好了一般,一个站在门口,另一个则自动的到外面去把守。房内,凄清终于松开了手心里紧紧攥着的贝壳,清澈的眸子深处,那刻着枫叶的贝壳,心中一片凄凉…… 回想着刚才进屋欲取自己性命的那两人,只是那两人是真的是想一招毙了自己的命。凄清心中一痛,那招招想让自己再也无法睁开双眼的杀戮。那个矮小的个子,他曾经以为,他不会对自己出手,然而自己似乎是错了,他还是对自己出手了。原来他们十年的相处,换得现在的下场,非要置自己于死地吗? 锋利的贝壳边缘,早已将他的手心割破了,然而凄清并不觉得疼痛,他只是觉得一阵难言的悲哀。 突然身子被另一具温暖的身子给圈了起来,他知道,那人是谁。或许是真的累了,或许是凄清此时有点脆弱,他将自己投入到了对方的怀中。对方显然有点意外凄清今日的‘投怀送抱’,但他更知道,此时的凄清是脆弱的,一碰即碎。他只是小心的圈着凄清,并没有做任何多余的事,也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小心的圈着这个一碰即碎的人。 “清清,别再去想这些事了。”心疼的声音,轻轻的传入了凄清的耳里:“还有我在。”没有回头,只是顺从的点了点头,闭上了双眼。 听到那平稳的呼吸声,少年嘴角微微露出一丝暖暖的笑意,将凄清轻轻的平放到床上,轻轻拥着小人儿,一起安静的躺在床上。伸手将自己的面具摘下,放到了枕头边,闻着凄清身上好闻的略带着奶香的身子,少年安心的闭上了双眼,只是心思却越发的欣喜。一切都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庆幸自己太想念这个小人儿了,才马不停蹄地赶到耀国皇宫。他想看看他的清清,在来夏国之前,他所处的环境又是怎样的。所以当子时来临时,他正准备从墙上进入时,却发现不远处那十几人,目标明确的向一个地方前行。 当时自己就知道,他们一定不是普通的刺手,他们的目的一定是想要取了小人儿的命。否则一路上不会这么的有计划,有目的,甚至是有条不紊的进入了小人儿的破屋。 幸亏自己机警,从怀疑到确定,一路尾随,终于看到他们进入了这座摇摇欲坠的破屋,当时的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想像,那么晶莹的一个人儿,竟然住这个地方。此时的他,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他担心这里并不是清清现在所栖之所。然而他还是怀疑对方无缘无故的会潜入这座破屋,当然还是坚持的跟踪到底。 当他从房顶看看清里面的那架古筝时,他就知道,这是清清所居之处,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撤退。那十几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们手中武器一看便知,他们不是来谈判,他们是来取命的。所以当他们看到两个提刀谨慎的进入一个屋子,而其他的几人则守住各个门口时,凭自己的本能,毫不犹豫的往他们准备行动的房间里跃了进去,阻止了他们的行动。 还好,一切都来得及,还好,小人儿只是受到一点点的打击,当然还有一件事,自己还没有来得及跟他说,那就是那枚贝壳是玄衣人故意扔下的,并不是在与自己争斗时意外掉落。只是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清清没事,没事就好。不过绝不会让这些人得逞,当然一定让他们后悔今日之举…… ☆、295 留宫中,扫筝墓 (3667字)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89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在离皇宫不远的地方,姬臣候府上,姬臣候满脸吃惊:“怎么会失败!那你们竟然还敢回来?你们这是要害我受灭九族之灾!” 他知道,这一次,如果事情没有查到自己头上,那么自己还有活命的机会,但一旦查到自己身上,灭九族之灾可以想像得到。但一想到会被灭族,姬臣候顿时感到毛骨悚然,他不是在杞人忧天,更不是自己吓自己,刺杀他国来使,这个来使还是他们耀国的王子,这样的事,一旦天王知道,绝不会善罢甘休。 姬臣候压住心中的恐惧,盯着那些逃回来的玄衣人,犀利的目光中突然露出一丝笑意,声音竟然显得有些温和:“那东西留在了现场?” “是,主子。”一玄衣人回答道,而那个瘦小的身子也附合着点了点头,显然至少还有一件事办妥了,两手准备,还是完成了一项。 “哈哈……”姬臣候不顾形象的大笑了起来,至少现在不会怀疑到自己,即使怀疑到自己,也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只是恐怕到那时候,谁都拿自己没办法了…… 当黎明第一道曙光照进了窗缝时,凄清睁开了双眼,昨日给自己温暖的那人早已不在了,微微的苦涩一笑,脸上露出了原有的冷清。手心里的疼痛再一次刺激着他,他看着手心,突然想到了那枚贝壳,但贝壳早已不知去向。他知道,一定是夏噬飓昨晚发现了这个秘密,所以他在自己熟睡时,取走了那枚贝壳。 看着院落里站满了人,显然是一早司寇去处理的事。只是不明白昨晚的溥苍穹已经来过了,但今日一早他的父亲正憔悴不堪地看着地上的死尸。真不知道他为何一早又出现在这里,或许这一切,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甚至是到了他无法掌控的地步。他一定在想到底是谁如此的大胆,敢在他的皇宫里刺杀他的‘儿子’,从本能上,凄清无法承认溥苍穹是他的生父,如果说筝是他的母亲,他会承认,但要说到溥苍穹……最后只剩下一声叹息。 凄清漠然地走到了死尸身边,由于昨日被搬动时,搬他的人也不甚在意,所以伤口处的白骨此时已经明显的断裂了,此时正惨不忍睹。凄清脸上却丝毫没有任何的松动,只是漠然地看着尸体,陷入了只属于他的沉思,他只是不明白,按理说,他房间里并没有死人,那么这个不是小氐就是司寇解决的。只是没想到,到底还是有人死了,昨日的他们,是有计划有预谋的,而且他们的谋划一定算得很好,应该是经过了长期的计划。 “蜻,我一定会彻查此事,今日我会派侍卫跟在你左右,希望你不要再拒绝我。”天王显得疲惫的声音,此时还是透露出一丝威严。现在不威严已经不行了,如果让他一直将自己拒之门外,这个食人的皇宫里,随时会被人陷害而丧命。昨晚的事就是最好的证明,别人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杀机已经四处浮现。 “多谢溥天王。”凄清客套着,眸底不再有昨日的忧伤,现在只剩下一片平静。他已经学会了接受这种强在他身上的接近,虽然他不喜欢,但并不表示不喜欢就不能接受。 “蜻,一会儿换一个宫殿吧。”溥苍穹再一次的发出‘邀请’,见凄清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自然也知道了小人儿的固执。终究还是没能说通他,他还是拒自己千里之外。 “清阳候,今日是打算出宫,还是继续在宫里?”司寇打断了父子两人的对话,他不想听到溥苍穹刻意讨好凄清的话语,从心底他讨厌这个天王。他知道昨晚的事,与这个男人没关,但事情终究是出在他的皇宫里,幸亏昨晚小人儿没事,当然司寇也猜到了昨晚一定还有一个隐藏在暗处的人帮助了小人儿。司寇不会对那隐藏在暗处的人好奇,对于司寇来说,能够保住凄清的人,就是自己人。如果可能,这个人永远都隐在暗处,也不是坏事,至少可以在自己顾不到的时候,能够帮助清阳候,以保平安。 “不准出宫!”正当凄清准备说‘出宫’时,溥苍穹脱口而出,他是怕了。昨日在皇宫里都会遇刺,谁又能保证出宫就会安全,恐怕一出宫就被他人当成目标,到时候尸骨无存。从亲情上来说,溥苍穹自然是不舍得凄清被刺,从大局来说,如果夏国的清阳候命丧耀国,那么从两国之间的关系,虽然现在是井水不犯河水,但一定会因为清阳候的关系,自己会成为夏国的眼中钉肉中刺。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凄清不能在耀国出事,溥苍穹自然是清楚自己在凄清眼里的位置——比不过他身边的那三人。不管他有多么的想解释这四个字的意思,但还是看到了波澜不惊的小人儿,静谧的眼神扫向了自己。没有任何的杂质,同样的,也没有任何的感情。 溥苍穹有一些窘迫,他知道自己刚才突然开口,有些突兀,但他还是不愿让凄清出宫,独自去承担那个风险。然而被凄清这种淡然的眼神,又让他有些无所是从起来,他知道如今的自己,想对小儿子指手划脚,那似乎根本就不可能。他能做的,甚至连好言相劝都觉得有些黔驴技穷,他只得讪讪地看着凄清。 气氛显得有些诡异,如果是往常,司寇如果说之前他还要驳斥溥苍穹,但现在他又有所改变了,此人是清阳候的父亲,刚才所言,显然是真心在为清阳候考虑。此时的他,不得不对溥苍穹客气起来。虽然在他看到那个破屋时,他的确是非常的讨厌这个溥苍穹,甚至是憎恨这个男人。然而从昨晚到现在,他的表现,似乎已经在悄悄改变司寇对他的看法。当然,司寇也知道,不应该排除他害怕怠慢了清阳候,到时候夏国会举兵来犯。当然这一点司寇觉得也不太可能,至少溥苍穹眼神里的关切之意,还是很明显,并不是所谓的演演戏,敷衍敷衍就能做得出来的。 “好。”清脆的声音,淡淡的扬起,让本来有些沉闷的氛围一下子变得轻松了起来,甚至因天王松动的脸色,而显得异常的欢快起来。 “那先去用早膳吧。”溥苍穹知道自己有些贪婪,除了送走这个儿子去做质子之外,前九年中,他们根本没有一次一起用过膳,这也是他一直亏欠这个小儿子。如果当初……溥苍穹的确是想弥补,但又不能做得太明显,他毕竟是一国天王,又怎能屈尊降贵的来迎合他的小儿子。虽然他自己不在乎,但群候们肯定会在意,宫里的其他有些地位的女人,她们的家人也会有异议。 膳堂很安静,只是杯盏交错的声音,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话。溥苍穹看着凄清那举止,比自己身边的王子、王女们更显优雅与端庄的动筷方式,不由得心中一阵凄凉。错过了九年,那九年自己永远也弥补不了的九年。当然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这辈子,他都无法弥补的是另一件事,那就是亲自下令处死筝,这道裂痕才是致命的,永远也无法弥补。同样的,凄清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从出生的第一天,筝为保他所做的决定。 “司寇,一会儿我想去一个地方。”早膳结束后,天王因还有公务在身,离开之后,凄清对司寇淡然地说道。 “需要我陪你去吗?”司寇知道,凄清这样说的目的,一定是不想让自己跟在他身边,或许他有一些自己私秘的事要处理吧。当然,目前情况来看,自己最好是常伴他左右,否则真的还是在担心昨日那场变故,或许危机还潜伏在他的四周。不过好在昨日有人暗中相助,相信那个相助之人,一定也潜藏在暗处,所以司寇也不打算强硬留下。 “那好,你注意安全,如果发现不对,一定要呼救。”司寇虽然不放心,又不得不放心,他宁可相信凄清自然会吉人天相。 “好。”淡淡的回答,凄清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越走越荒凉的地方,杂草已经与凄清一样高。 显然这里一年来,没有人来过,此地早已是被人遗忘的地方。 “一切小心。”背影早已消失在司寇眼前,但司寇还是选择自言自语的再一次关照着,明知道他已经听不到。虽然昨晚的事还历历在目,但他还是选择相信凄清,一切的突发状况都会因他而化险为夷。 在小人儿离开之时,司寇仔细的辨别着凄清身后是否还有其他的气息,竟然毫无察觉。司寇无奈的笑了起来,对方的功夫远在自己之上,只是不知道那人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将功夫练得出神入化了。无奈的笑着转身离开,他丝毫不怀疑,凄清身边还有高人在,竟然没有想过,万一是没有人而查不到对方的气息。 小人儿站在一处土丘前,蹲下身子,开始拨起草来,结果天寒地冻的,杂草无法拨除,竟将他的手割破了。他也丝毫不在意,昨晚自己的手心早已破了,现在的手心很痛,新伤旧痕,一起刺痛着他。从怀中掏出匕首,开始割起草来。突然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人,虽然戴着双蛇拱玄鸟的面具,却让凄清感觉到熟悉与温暖,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凄清发现自己已经开始在依恋他在身边时,所留给自己的那一份温暖与温柔。 夏噬飓没有与凄清说话,只是认真的将杂草割得一干二净,然后就是安静地看着凄清,就如一个最懂他的人,此时正在鼓励着凄清。 “这里埋的是生下我的女人——筝。”凄清站着,静静地看着小土丘,眸子很静,就如当初他看着筝跪在那些人面前,请求赐死时的平静:“在我能睁开眼睛看到她时,她请求溥苍穹赐死于她。” 回眸看着夏噬飓,突然轻轻的笑了起来,那笑是那么的凄凉,没有再看夏噬飓,他只是平静的看着坟墓,仿佛在与坟墓交谈:“吾儿懂我,吾有此儿,别无所求,吾该去也。” “清清?”面具下那双星眸,此时完全的震惊,那惟妙惟肖的语话难道是靠听说才学来的么?战栗地问道:“是讙……告诉你的?” ☆、296 明清心,飓之举 (3572字) “是我亲耳所闻,所以记下了。”漆黑的眸子深深地盯着夏噬飓,看着夏噬飓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了嘲讽地笑,这样的自己,存在在这个世上,本就是一个惊悚意外。 “现在的你,是不是见我很害怕?”轻轻的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着对方,只是眸底隐藏得极其隐讳的复杂伤感,似有若无的嘲笑着自己,等不到对方的回答。没有叹息,转身准备离开之时,身后一股强势的力道,使凄清站立不稳,以为自己会摔倒时,却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那股力道紧紧的拥着凄清,使凄清有一种错觉,一种快要窒息的错觉。 “我不管清清是谁,我不管清清曾经发生过什么,清清就是清清,是筝的儿子,也是我的清清。”夏噬飓紧紧的抱着凄清,急迫得有些语无伦次,没有慌张,只有心痛:“清清,你不会孤独,我会永远陪着你,所以清清不要悲伤,我会心疼。忘掉她,还有我在。” 冰冷的面具搁到了凄清的肩上,明明应该是冰冻彻骨的,却让凄清感到有一丝暖意,那冷硬的面具,刚才明明搁得他肩膀生疼,现在也已经不疼了。 “小飓……” “我在。”夏噬飓此时已经摘掉了面具,将凄清紧紧的搂进了怀里,声音极轻极轻地说:“不管清清以前发生过什么,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但现在清清有我在,所以你不会再孤独,我会永远陪在清清身边。所以清清也不要太伤悲,筝也希望清清过得好一些,过得快乐。我相信,这是每一个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得幸福。” 漆黑的眸子很幽深,犹如平静的水面被一块巨石砸下,激起千层浪。墨色的眸子却波涛汹涌,那泛起的波涛尽是心疼。四目相对,没有闪躲,不知过了多久,都未曾眨过眼,距离越靠越近,直到四片唇瓣紧紧的贴到了一起,唇舌的纠缠逐渐愈演愈烈…… “该回去了。”按捺住之前那紊乱的心跳,虚弱的呼吸,凄清轻轻的说出了现实的残酷。 “嗯,我送清清。”夏噬飓没有再贪恋那唇里的美妙滋味,他知道一件事,清清不排斥他,甚至告诉了他,他的过去。现在他们站在筝的坟前,是否意味着让筝也同意他们的事呢? “不用了,昨晚的事是意外,所以不用担心还会再有意外,他们不会这么快再来取我的命。” 凄清淡淡的分析着,被夏噬飓吻得有些力不从心,但他不想如此的落魄,他不想让夏噬飓看出自己的心虚。 “也好。”夏噬飓没有再像以前那般的狗皮膏药,但凄清知道,他想留在筝的坟前,一定有话要对筝说吧。不重要了,自己在以后的日子里,似乎真的不会再孤独了。从本能上,凄清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少年,不会敷衍自己。 目送凄清的离开,直到毫无踪影,夏噬飓之前有些沉重的神情,一下子完全的消失了。他对着孤坟,露出了一丝笑意:“我知道你叫凄筝,是我们夏国的美人。是你生下了清清,我现在向你要了清清,我会一辈子只对他好,一辈子都不会辜负他。我不是溥苍穹,负了你。我叫夏噬飓,或许你并不喜欢我,因为是夏硚的关系。但请你相信我,我不是夏硚,更不是溥苍穹,我只是一个爱着你儿子的平凡男人。” 看着孤坟上,并没有任何的声响,夏噬飓依旧固执己见的侃侃而谈:“我喜欢清清,从见到他的第二次开始,我就喜欢他。从小,我在那个冰冷的皇宫里,从不知道什么是亲情,只知道什么是算计,什么是无视,我只是他们的一个笑柄,一个用来做为取笑作用的存在。在夏硚眼里,我还是他设计他人的垫脚石,我是必然要背黑锅的存在。然而清清来了,他没有无视我,虽然他漠视我,但他没有瞧不起我,更没有取笑过我。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在装傻,却没有拆穿我,只是保持沉默。 他教我认字,他告诉我欲取江山,不择手段。而我不需要江山,我只要清清。所以我的不择手段,只为清清。你也不能阻止我要定了清清,所以如果你想反对,我可以现在就告诉你,如果你反对,我就让清清永远的忘记你。 你在这里肯定很孤单,他日如果功成名就之时,我定将你迁移到夏国,让清清可以每天来看你,可好?但你不能阻止我爱清清,不能让我们分开,你懂了吧。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90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至于夏硚当年所犯的错,我希望你也别放在心上了,因为你有了一个非常出色的儿子,虽然他随时都会被夏硚欺负,但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让他去吃苦。所以你就将清清给了我吧,我会对他好——一辈子。”说完之后,夏噬飓朝坟墓跪了下来,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母亲大人不说话,我就当你应允了,那我现在就去找清清了。”说罢站了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飞身往凄清所处的破屋赶去。 凄清一进屋内,就看到司寇与小氐,还有夏噬砥站在院落里,气氛有些紧张。三人一见凄清回来时,这才松下一口气。 “溥蜻,你怎么可以一个人独自行动,要知道昨日的刺杀对你而来,你今日还竟然一人单独行动,你当真不要命了?”夏噬砥不满的话语,字字响亮。 “昨日他们失败了,但他们今日一定不会卷土重来。”凄清说得很轻声,但有着绝对的自信。 是的,他自信着,他不得不自信着,他身边还有夏噬飓陪着自己,似乎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五王子,清阳候想做的事,我们只要支持他就行了,不用刻意的要求他改变。”司寇开口了,他虽然为清阳候单独行动感到焦心,但他还是选择沉默,只因他知道,要相信清阳候。 而事实也证明了,相信他,的确没错。况且,清阳候总有一些事是属于他自己的私密事,总不能什么都得向他们通报。更何况现在局势比较复杂,那些人是有备而来,欲置清阳候于死地,但刚才清阳候的分析,也不差,他说对了。 小氐一直是在沉思着,他没有开始附合司寇,也没有附合夏噬砥,昨晚的事,他也是心有余悸,那伙人,并不是针对他们,他们只是针对主子,至于其他人,他们根本不在意。然而就是不在乎他们的存在,但对主子却是赶尽杀绝,这样的祸害,当真不能留。这一件事,自己已经通报回夏国,但不知道天王会何时出杀手锏,最好一次性全部解决,绝不留半点祸害。 “小氐,你怎么不说话?”夏噬砥显然在司寇这边没讨到好,他倒是想起来还有一个人——小氐,这个现在还是他的同盟人,自然是希望将他拉到自己这边来。 “主子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你不要起哄。”小氐用着平淡的口吻,说着彻底打击夏噬砥的话,成功的让夏噬砥闭上了嘴,眼里的愤恨直逼小氐,后者选择了无视。 “姬臣候,查得如何?”朝堂上,溥苍穹坐在高位上,昨晚的事,必须要有个交待,当夜就已经命人去通知姬臣候,皇宫半夜被人行刺,这传出去可是天大的笑话。 “天王,昨日已经命人去彻查此案,相信不用多久,就能查出些许的眉目来。”姬臣候一副肝脑涂地之势。 “越快越好,在蜻儿离开耀国之前,得有个交待给他。”溥苍穹像是松了口气一般,和颜悦色地看着姬臣候道:“耀国的事,一直都仰仗姬臣候,以后还是希望姬臣候多多辅佐耀王子,虻蓊也已经与亮完婚半年,希望亮的肚子能争气些,能生个小虻蓊,这样姬臣候后继有人。” “谢天王关心犬子,相信犬子在将来会大有长进。犬子能娶到三王女,自是天王厚爱我姬臣候一氏,臣自然是肝脑涂地,全力辅佐耀王子。” “是啊,现在姬臣候就将刺杀蜻儿一事,彻查到底,绝不能手软。不怕错杀一万,就怕漏下一人,到时候会危及到蜻儿的生命。”溥苍穹说得很温和,却带着无比的血腥,听的人则心跳差点停止,彻查此事,一丁点的对自己不利的蛛丝马迹,都不得留下,否则后果绝对难以想像。看来得及早的做好应对策略,否则等待自己的一定是被灭门,被灭族。 “臣一定竭尽所能,彻查到底,绝不留下一条漏网之鱼。”姬臣候对天发誓着,略显得阴沉的眸底却带着一丝徘徊。 溥苍穹并没有怀疑姬臣候的水分回答,他对姬臣候还是信任的。毕竟姬王后也是他介绍给自己,现在后宫之内,没有昔往的争风吃醋,而他也乐得轻松,独宠姬王后。虽然她没有为自己诞下一子或者一女,但在她的统领下,后宫的确一片祥和。 “那臣就先行告退。”姬臣候做了一揖,身子后退着往殿外退去,溥苍穹没有作挽留。姬臣候,在耀国位高权重,甚至自己已经震憾不了他的家族了。或许是不是应该给他找点事来做做,到时候连根铲除这一家族。 不快的记忆再一次让溥苍穹开始难堪起来,当时蜻离开时,在大殿之上,亲吻虻蓊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只是不知当时那个冷清的孩子,为何会做亘古未有的举动,对着另一个男孩亲吻,还流露出那股舍不得。当即在姬臣候冒死向自己提亲时,想取自己的三王女时,自己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他当然更不会忘记,虻蓊的拒绝以及姬臣候的相逼,到最后还是姬臣候赢了。这一次,并不是没有发现虻蓊对蜻儿的在意,甚至那虻蓊现在已经是到了明目张胆的地步了。但这种事,绝不会发生,蜻儿,再落魄,再没支撑他的权位,他也是自己的儿子 是耀国的王子。 ☆、297 沸腾吧,宫心计 (3504字) 隔日,整个耀国举国上下,同仇敌忾,只因夏国的清阳候,在耀国皇宫遇刺一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而谋划刺杀者竟然是离国。所以全国诸候、百姓、黎民们已经开始沸腾,他们高喊着打进离国国都去,手刃离国暗杀者。 朝堂之上,以姬臣候为首的诸候们,此时气愤异常,显然是有了确凿语气。他们强烈要求溥苍穹发兵东征,声讨离国。竟敢派人来行刺清阳候,绝不能姑息养奸。这种事一旦开了头,以后刺杀会不断,如果不声讨离国,将来如何面对夏国天王,如何面对蜻王子,更让耀国王家声威受到影响。 溥苍穹看着咄咄逼人的诸候们,他自然也看出来了,他们根本早已商量过,并且已经达成一致意见,他们这是来逼自己吧。他们之意,自然是想让自己出兵征讨离国。但离国距耀国距离较远,中间还隔了几个小国,如果自己隔得这么远去征讨离国,那可谓鞭长莫及,得不偿失。当然溥苍穹不会说出自己的心思,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台阶下的诸候们,好笑地看着他们的‘同仇敌忾’,心里却冰冷一片。 不知为何,他想起了那个被自己刻意忽略了几年的小人儿,那双清冷的眸子中透露出来的洞悉一切,谁都别想隐瞒他、利用他的睿智光芒。溥苍穹突然有些好笑起来,只是他想笑的对象,是他自己。如果当初不一意孤行的赐筝死,是不是现在最受宠的女人会是筝,最受宠王子会是那个波澜不惊、却对自己刻意疏离到极致的小王子了? 现在有人正在想利用刺杀他的事,大肆渲染,恨不得将消息传到夏国去之势,溥苍穹心中一阵悲凉,错过了终究还是错过了,只是该如何才能够弥补那几年的缺憾…… 破败的院落内,凄清听着小氐的汇报,漆黑的眸底闪了闪,心里开始清明起前,甚至连前两天的哀伤都已经消退。心似乎开始平静起来,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门口,他知道,要不了多久,溥苍穹会来说一些与小氐差不多的话语。只是这些事,都是表面的,看来在很早以前,他们就在等待自己地到来,凄清微微的笑了起来。明媚的笑颜,像是被突然阳光普照般的闪亮,又如皎洁的月光一样,淡雅温馨。 徘徊在凄清心头的疑感和忧伤,似乎在听完小氐的汇报之后,突然间完全的烟消云散了。他站了起来,走出了门口,看着那高大的光秃树枝,阳光肆无忌惮的到处挥洒着他的余温。半眯着眼睛,与阳光做了正面的接触。心头的巨石已经完全的放下来,轻松惬意的舒适感觉再一次浮上心头,耀眼的阳光照射得他有些睁不开眼,但他还是倔强的对着阳光,勉强的睁大了双眼。最后不得不打喷嚏而败下阵来,这或许就是人类无法与天抗衡的意思吧。凄清有些好笑刚才的孩子气,人与天斗?那根本就不可能。 司寇看着凄清那显得有些孩子气的举动,心里有些好笑,随即又浮上了哀伤。清阳候变了,他似乎变得活泼了,又似乎变得有些惬意了。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司寇暗自沉吟着。 夏噬砥看着凄清连打三个喷嚏,皱起了眉头,难道是感冒了?今日的溥蜻与往日似乎有点不一样,整个人看起来活跃了不少。曾经静谧的眸子,似乎多了一份鲜活的灵动。 三个喷嚏,看得小氐闪神了,今日的主子看起来越发的明媚与多姿,这样的主子,让人越发的想靠近,却又是那般的遥不可及。 然而只有凄清自己心里清楚,为何他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觉,只因他听完小氐的话,他突然有一种顿悟。那贝壳,并不是他人不小心掉落,而是人为的甩到他眼前,牵引着他顺着敌方的布局而走下去。事实与自己之前所猜的完全不一样,看来自己的智商还有待提高,否则差一点着了别人的道。这件事,晚上一定要和夏噬飓一起好好商量商量,现在他与夏噬飓的关系,似乎正在偏离了自己预计的轨道,只是自己似乎事情又太多了,或者是被他盅惑了,自己根本来不及反对,就已经和夏噬飓发展到了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中。 凄清已经不想再去思考与夏噬飓的关系,那种关系似乎很微妙,又似乎有些不可理喻。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似乎早就掉入了夏噬飓挖好的坑里了,而且那个坑是深不见底,还是个万年坑,自己恐怕这辈子也别想从那个坑里爬出来。凄清不想自哀自怜,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枉然,不如自己找机会离开这里,离开那个危险的少年。他的危险,远胜于夏硚。 “蜻。”突然一声比较威严的声音在凄清的耳边响起,凄清立即收敛起了先前那明媚的笑颜,他显得有些平静地看着溥苍穹。 “蜻,我已经召告耀国,你从夏国回来了。”溥苍穹有些急切的想告诉凄清,他对这个小儿子的在意程度。当然,他也看到了凄清从先前的明媚到此时的宁静,似乎在思考,又似乎根本是心不在焉。 “我不是回来了,我是代夏天王来耀国,商谈以后耀国,应以夏国马首是瞻。”凄清一字一字的更正着,他对耀国没有任何的留恋,对夏国亦是如此。 “蜻……”溥苍穹有些困惑地看着凄清,他之所以说凄清‘从夏国回来了’,而非来办事,自然就是不准备让凄清回夏国。然而凄清的这几句话,说得很正直,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显然这个小儿子还是打算拒绝自己的好意。虽然明知道与他的隔阂不可能单凭自己几句话就能够解决,但一想到自己屡次欲讨好于他,想弥补,可惜对方似乎根本不曾在意自己如何对他,溥苍穹此时心里有一种自责,有一种怨恨。他自责当初为何就不能多去看看这个小人儿,怨恨自己当初为何会忽视他九年之久。 “溥天王的好意,溥蜻心领了,他日回夏国之后,一定会向夏天王禀明,溥天王对夏国的真心。至于前几日遇刺一事,还望溥天王忘了吧,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一旦夏国追究起来,与你我都不利,好在我也没受什么伤,对方却损失了一员。”凄清回答得很清淡,一如既往的温润且疏离。 “蜻……好吧。”溥苍穹最后不得不败下阵了,不管怎样想对他套近乎,最后永远是词不达意,小人儿似乎永远都拒自己以千里之外。更可怕的是,他永远都是在不经意间,将自己排除在外,永远也无法企及到他的身边。 “王后到!”突然门外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那声音透出一丝跋扈。 显然溥苍穹到此地,是独自一人到,外面并无溥苍穹的人,所以王后的随行们并不知道,天王此时正在院落里。当他们一进入院落,先前夸张的得意之色立即全部蔫了下来,‘扑通、扑通’立即跪了一地。 溥苍穹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精明,他扫了眼姬王后,眸底肃清一片。姬王后见状,立即一副小鸟依人、我见忧怜的楚楚动人样。然而此时在溥苍穹眼里,显然已经晚了,他只觉得自己疼了几年的女人,终究还是一个普通的货色,在自己看不到的角落里,她只是一个狐假虎威的势利女人。 但现在似乎还不能废了她,只因她是姬臣候的人,自己暂时还不能动她。 微微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丝宠爱笑意,伸手扶起楚楚可怜的女人,柔声道:“怎么了?不就是来看看蜻儿么?怎么弄得如此的兴师动众?” “天王恕罪!”女人再一次下跪,刚才的确没有想到溥苍穹在此地,她今日过来,正是听说了刺杀一事,她也想给溥蜻一个下马威。毕竟当初在朝堂之上,自己可是吃了闷亏,而且还成了全国的笑柄,最重要的则是当务之急,万一这个小人儿根本看不上自己,觉得自己妨碍到他,是不是就如溥苍穹对待筝一样,视自己为弃子,那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本来是想来立个威信,耀国不能没有自己,自己可是耀国的王后。 但现在出乎意料的是溥苍穹也在此地,自己想好的计划,此时不得不全部撤消。她低眉顺目的看着溥苍穹的鞋子,眸子流转着,最后妩媚的对上了溥苍穹的眼睛,她还是相信自己这双柔情似水的眼睛、还有那柔媚身子,能完全的吸引着溥苍穹。 女人跪在地上,一波三折的想着心事,溥苍穹又岂会看不出来,他心里开始讨厌起这个女人了,莫名的讨厌生起,自然也召示着这个女人昨晚是最后一次受宠。 凄清看着姬王后,心里开始同情她,画蛇添足的女人,如果今日不来此处,至少还有几年可享受天王的独宠,现在看起来似乎已经到了溥苍穹的极限了。溥苍穹,估计已经讨厌这个女人了,也罢,才宠了不过六年,似乎她的好运走到头了。本来还以为她是个沉得住气的女人,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真是难为了姬臣候,当初怎么就挑上了她。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91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爱姬起来吧。”溥苍穹的声音显得有些清冷,这样的溥苍穹其实才是最真实的。姬王后此时惊恐地看着天王,她都快忘记了天王的本性。他只是在普通人面前,才会露出冷漠的神情,而自己这几年来一直受他的宠,所以都已经想不起来他的本来面目。此时他对自己的冷淡,自己恐怕是已经触犯到他的逆鳞了。 顿时,女人惶恐的爬到了溥苍穹的脚底下,一边叩着头,一边死命攥着溥苍穹的袍角。泪水就如泉眼一样,翻滚而下,凄清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底更加的冷然起来。 ☆、298 离间计,已识破 (3434字) “爱姬,严重了,这样的你,让我很是心痛啊。”溥苍穹突然一脸的温润,伸手扶起了姬王后,又把手轻轻的替姬王后拭去了眼泪。 跪了一地的奴才、宫婢们根本不敢抬眼看这一幕,夏国过来的四人,除了凄清一直是清冷之外。 司寇看得一阵恶寒,这个溥苍穹也不是凡物啊,如此清醒的男人,为何当初会对清阳侯不闻不问呢?而且让清阳侯住这个破败的屋子?他到底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 夏噬砥看得有些不淡定了,眼前这么温馨的一幕,他这短短的几年中,可未曾见过。他的父亲夏硚虽然对母亲植夫人一直算是有礼,但了没有这么做作的一幕,再看下去真的让他想吐了,这么做作。 小氐看着这一画面,总觉得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甚至觉得过于做作的样子,让他有些受不了,他从懂事起,就知道王家是非多,无情更多。但眼前一幕,还是让他有些招架不住,这个溥天王也太明显的宠爱自己的王后了。 或许是被溥苍穹温柔的举动给蛊惑到了,女人终于停止了抽泣,她痴迷的看着溥苍穹,庆幸着自己没有失宠,看来天王还是要她的。带着温婉的眼神,破涕为笑。然而在她或许是沉浸在无尽的温存中,却没有看到溥苍穹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一双冷淡的眸子深处,明明灭灭的算计酝酿着。 “王后先回宫吧,一会儿我去看你。现在我与蜻儿有事商量,想必王后也知道,几日前的刺杀一事,现在有些眉目了。”溥苍穹笑着柔声对王后说,只是眼底隐藏带着一丝算计中的厌恶,女人垂眸乖巧的点着头。 “那贱妾告退……”虽然不舍,但她是个见好就收的女人,今日来的目的显然是达不成了,以后自己也不应再来此处打扰那个质子。虽然自己很想知道为何自己不会有子嗣,但相信只要天王还是宠着自己,就一定会有机会怀有子嗣。 整个院落里,依旧只剩下先前的五人。凄清见状,让溥苍穹进屋,他知道,溥苍穹一定在为几日前的刺杀之事,来与自己做商讨。只是这种事有什么好商讨的,即使是确凿证据,山高皇帝远的,耀国的国力与离国,相差不大,但你要赶到离国去讨回公道,一定是得不偿失。更何况,恐怕所谓的证据,也只是那些侯爷们的猜测罢了,还不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凄清心下沉思,在溥苍穹开口之前,他要做好准备,以堵住溥苍穹的嘴。自己现在是夏国的人,对,自己是夏国的清阳侯……心下已经有了主意的凄清,淡然的抬眼迎上了溥苍穹一直在打量着他的目光。 “蜻儿,关于刺杀一事,想必蜻儿应该也有所耳闻,现在举国上下,都在传是离国的刺手,欲对蜻儿不利。”溥苍穹决定开门见山,若之前不是那个女人碍事,想必现在已经讨论出结果了。 “那么今日溥天王来找溥蜻,是为了离国刺杀夏国来使一事?”凄清明知故问,不是他要拿官腔,实在是不想和这个男人套近乎。这个男人时不时露出慈父的面容,但无论如何也无法掩盖他当初赐死筝的事实,害他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看到的人,当天就在自己眼前消失了。这是一个无形的枷锁,时常会锁住凄清那颗敏感的心,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记住筝,如果没有筝,自己也一样会出现。只是筝那看着自己的眼神,太过温柔,又太过绝望,或许她一直在等的就是这一天的到来。 溥苍穹一阵呆讷,他没有想到,这个小人儿能够如此轻松的就扯开了他们的关系,甚至是客气的分散了他们之间的亲情,‘亲情’,溥苍穹心里一阵哆嗦,皇宫里,最不需要的就是亲情。只是被这个小人儿直接推远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 “其实,天王不必介怀,现在也只是传说,并没有真凭实据。况且这些事,我在其他国家也发生过,但都化险为夷。这些事,没有真凭实据,溥天王最好还是当成不知道的为好。”凄清淡然的笑了笑,只是眸底并无笑意,他牵强的看了眼溥苍穹,又悠悠道:“如果溥天王怕夏天王怪罪,请大可不必担忧,这些小事,夏天王知道也不会怪罪于耀国。毕竟这些意外,本就是想陷耀国于不利,才会制造出来。” “蜻儿……”溥苍穹再一次震惊了,他没有想到这个小人儿说出了他心底一直在惶恐的事,他知道有人在利用这一次事件,而后彻底的打击离国,甚至是击倒耀国。 只是他不在朝堂之上说明,他自然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但支持发动战争的,以姬臣侯为首,现在朝中,大部分都是姬臣侯的人。甚至他的势力已经在王宫后宫之中了,恐怕自己反对,还会影响到自己的地位。好在姬臣侯所推荐之人并无子嗣,否则恐怕自己早就成了一抹孤魂了。只是没想到这个小人儿这么简单就说出了口,甚至没有做任何的掩饰,这才是问题,他似乎并不在意谁来刺杀他,他也并不在意是谁想利用这次事件,但他似乎只是想置身事外罢了。 溥苍穹看着眼前的小人儿,精致的脸庞上,冷冷清清的眼神,虽然那眼神并没有看自己,似乎只是在平静的等待自己开口,又似乎不想让自己再多说,捉摸不定的感觉让溥苍穹有一种失落。他是耀国的天王,而他只是自己的小儿子,一个不受自己宠,送到夏国去做质子的小儿子罢了。但为何他却给自己一种压抑,一种让他无法控制的冷情,直到拒自己以千里之外的冷漠,然而自己似乎又有些不甘心他对自己的冷淡,身边的子嗣,哪一个不是围着自己转的。当然,他深知,他们围着自己转的真正用意、以及他们母亲的险恶用心。但为何独独他对自己,爱理不理,若即若离的纠心难言折磨着他,时不时让他的心有一种火烧火燎的灼痛感。 最不甘心的是什么?溥苍穹甚至察觉到自己,近乎于一种病态的想接近这个小儿子,他甚至还喜欢上了这种火烧火燎的灼痛感觉,这种灼痛感觉,能让他特别的清醒,这个只是他的小儿子,是他耀国的小王子。而他,是他的父亲……只是他的父亲,不想失去儿子的一个普通父亲的心…… 溥苍穹心里有一把很清楚的尺,正因为清楚,所以溥苍穹总是想弥补错过的那些光阴,然而似乎错过就是错过了,眼前的这个小人儿,并不喜欢自己的弥补,或者是说他根本就不需要这种弥补。他沉默的看着小人儿,气氛开始变得沉闷起来。 司寇坐在不远处,看着凄清那清澈的眸子无动于衷,再看看溥天王,已经开始无措起来。司寇总觉得是不是应该去打破僵局,但又害怕凄清推不开溥苍穹的刻意接近,到时候恐怕凄清会被留在耀国,而改换其他王子送入夏国。 只是恐怕到那时,耀国真的不复存在,可惜的是小小的清阳侯,会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只不过自己又以何身份来打破僵局?司寇此时有些讨厌自己的多事,他与溥苍穹其实年纪相当,但不知为何,司寇并不是很喜欢溥苍穹,或许是见到那个破屋的关系?又或者根本不是破屋的关系,而是看到有人刻意的想接近清阳侯而不快?司寇不想纠缠这个问题,他觉得此时的自己思维开始有些混乱了。比在纪国皇宫里的感觉更糟糕,他现在只想那个溥苍穹离开这里,回到属于他自己的宫殿里去。 “天王若只是为那件事,我想明日一早,我自己到朝堂之上,去解释清楚这件事,让他们都无须再纠缠这个问题。”凄清突然开口了,他不想与溥苍穹再这样僵持下去,或者说他更不想有人拿自己当借口去说事,到时候害得民不聊生。 “蜻儿,本王并无此意,本王只是想来看看你,不管怎么说,你还是我儿子。”溥苍穹知道,如果一再的不提,这个儿子算是无法认回了,不如搏一次,看他是否会接受自己。 “天王子嗣何其多,少一个溥蜻,也不会觉得少吧。而我却只有一个母亲,可惜我的母亲没了。”凄清淡淡的声音里,听不了任何的激动或者是责难,那平静得不起涟漪的声调里,自然也没有任何的责怪或者不平,但溥苍穹却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他不觉得自己当初赐死筝,这个小人儿会知道。他也相信,那个女人根本不敢将筝死于何因,会告诉凄清。他更深知,在皇宫里的九年,根本就没有人会关心他们,不受王宠的人,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溥苍穹开始有恃无恐了,他深信,凄清不会知道筝真正的死因。 “我知道,筝死了,你很难过,但你还有你自己的日子要过。”关切的声音里,透出诚恳的心疼。 “是啊,我现在正在过自己的日子,天王学是请早回去吧,明天我会到朝堂上,解释那次刺杀的事。”凄清一语带过的下了逐客令,他对溥苍穹,没有父子之情,同样的,也没有任何的恩怨可诉。他不想与不相干的人呆在一起,浪费彼此的时间。 说完站了起来,一副恭送的仪姿,溥苍穹想发作,但一考虑到虽然他是自己的儿子,但他还是夏国的清阳侯,他又发作不得。更何况如果自己控制不住的发脾气,到时候更难掌握这个小人儿的动向了,自己先前的努力也将会化为乌有。 ☆、299 飓清情,莫紧张 (3529字) 子夜再一次的临近,已经完全陷入在沉睡中的小人儿,还不知道床前正站着一个颀长的身影,手里拿着他的面具,一双如寒星的眸子里,此时却露出了如水的柔情。温柔的笑意下,眸子始终落在那闭着双眼的小人儿脸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此时是冬夜了,站在床边一个时辰了,也不觉得冷的少年,一步都不走动,仿佛他一个动作,会将床上的小人儿给吵醒了一般。 “你还要站多久?”床上的小人儿没有动,更没有睁开双眼,只是轻轻的问。少年闻言,如获大赦一般,立即往床上靠了过去,将面具放在了床头,随后弯腰在小人儿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这才往时间走去。 听到脚步声离开了,凄清这才睁开双眼,明亮的眸子里透露出一丝丝的笑意,甚至凄清自己都不曾察觉,什么时候一看到夏噬飓,他竟然会有轻松的感觉,也不会再觉得有压力,沉闷到窒息的感觉统统都不见了。 脚步声再一次响起,看着越来越近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凄清自己的错觉,他似乎又长高了。下意识的往床里靠了过去,腾出了半张床,唇角含着一丝笑意,看着少年。少年只觉得自己有些抵挡不住这个微笑,明明是子夜时分,小人儿却显得有些清醒,难道……他在等…… 不敢往下想的夏噬飓,他觉得这是他的一个梦,他不要醒来,跃XX,一伸手,就将凄清揽进了怀里。习惯性的亲吻着凄清的脸颊,额头,最后才是那两片薄江的柔软的嫩唇。被窝因为小人儿在里面躺了半天,被捂得暖烘烘的,夏噬飓喜欢这种温柔的感觉,尤其是陪着他的人是凄清。 身体开始发烫了,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感觉,一吻上,就再也无法分开的感觉,整个身体都会随着这个吻而叫嚣、狂热、灼热,血液也会逆流而上,全身都会有一种急需排遣的冲动。当然每一次,他都会很好的控制起来,他不想吓到凄清,更不想伤到凄清,所以每一次他都会很好的忍下来,尽管他每一次都会忍得特别的辛苦。只因清清才十岁,小小的身子,承受不了自己对他身体上的疼爱,那么就先从心灵上好好的疼爱他吧,让他习惯了自己的存在,让他永远也无法拒绝自己。 被吻的凄清,虽然有些透不过气来,但似乎现在的自己,已经适应了夏噬飓的浅吻、热吻、深吻。他虽然知道这是不对的,但他似乎已经不想再去反抗这种曾经觉得非常可耻的事。凄清知道,自己的心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着,这个只在自己眼前露出精明、痴傻的眼神,甚至能够接受自己这种诡异的人,还依然张开双臂拥抱自己的少年,凄清的心思开始复杂了起来。 然而还没等他复杂够,衣衫已经被某少年狼褪尽,黑暗中,凄清紧张的睁大了双眼,虽然他知道夏噬飓不会强要了自己,但这样裸着身子,还是让他有一种即将被凌虐的感觉。身子开始僵硬了起来,他想推开夏噬飓,却根本不是夏噬飓的对手。两只失措的小手早已被少年单手轻轻握住,又开始吻上了凄清的脸,随后便是脖子,察觉到凄清的身子紧绷时,夏噬飓轻轻的笑了起来。 “清清,别怕,我只是想亲亲清清罢了,至少现在,我不会强要清清的身子。”那是世界上最温柔的蛊惑,在凄清放松身子的同时,却又不得不再次紧绷起来。少年那腿间的硬物,不知何时,已经抵到了他的腹间,更要命的是,少年此时竟然也是裸着全身,那密林的触感,准确无误的贴到了凄清的小嫩芽上。少年自然也察觉了凄清的再次紧张,他轻轻的笑了起来,用另一只手,握住了凄清那根还未长全的小嫩芽,与自己的硬物握在了一起,开始摩擦了起来。 或许知道凄清的紧张,少年开始温柔的吻着凄清,他想死了这具身子,虽然还小,但他就是想要。他知道,一旦这具身子长开了,自己会为这具长开的身子而发狂,所以他不想错过这具身子长开时的任何机会。他要看着这朵美艳的花朵绽放,到最后只为他一人而绽放的花朵。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得凄清觉得被控制在少年手里的命根已经开始发涨,甚至有一股的酸痛时,随之而来的另一股陌生的感觉也袭遍全身。其实这种感觉并不算陌生,只是很久没发生过了,凄清突然觉得自己很悲惨,才十岁,竟然快要射了。他开始不安的扭动着身子,眸底开始发黑起来,身边的喘息声似乎再一次蛊惑着他,使原先夹紧的双腿,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打开,现在几乎已经是大字形了。 来不及为自己的姿势所尴尬,更来不及觉得窘迫,眼前的炫丽已经让他顾不上任何的可耻之心,他颤抖着射出了透明的体液。然而少年似乎并不想放过他,在他射的同时,命根毫无征兆的被一圈滚烫又湿润包裹住,凄清只感觉到自己身体里还有一些未全部出来的液体,全部被吸走了,大张着双腿,全身痉挛。少年看着身下的美色,握住自己的粗壮,将凄清的腿交叉叠了起来,也不等凄清反应过来,就将粗壮挤入了腿缝间…… 当凄清醒来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身上的少年却还在继续,凄清狠狠的剜了眼少年,腿缝处所摩擦之处,已经变得湿漉漉。不知道是不是少年射出的体液还是其他外来的液体,凄清来不及分辨,他也没心思去分析,他的身子还被某人正征用着。丝毫不觉得有愧的某少年狼,依旧猛烈的挺动着腰杆,腿间继续发出下流的‘滋滋’声。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92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凄清知道,如果自己有这个少年的体力,一定一脚将这个少年踹下床去,然而这辈子的身子只有十岁,竟然连十岁的孩子都不肯放过。恨得牙痒痒的凄清,早就忘记了刚才也享受过了那种灭顶的快感,他开始试图挣扎起来,然而却被少年按得死死的,那硬物摩擦之处,越来越烫,直到凄清感觉到一阵灼痛时,似乎是被烫伤了,少年才停止了进攻。 轻轻将先前并拢的双腿给拉开,而后才全身松软的瘫倒在凄清的身上,虚覆在小人儿的身上,一个翻身,将小人儿抱在了胸前,丝毫不愧疚的亲吻着小人儿。凄清知道不应该对这个少年生气,的确不应该生气的。两世加起来是三十岁的自己,与这个年方十四的少年发生这种关系,算不算是老牛吃嫩草? “清清,我喜欢你。”休息了一阵之后,夏噬飓抱着凄清再一次轻轻的啃了啃,这才松开了凄清,小心的将凄清平放到床上,随后自己拿起了一件外衫,罩到了身上。一会儿,打了一盆温水,给凄清擦了起来。凄清虽然为自己光着全身而感到有些害羞,但因为自己已经没什么力气来反抗,只得闭上眼任由对方上下其手的将自己清理了个干净,当然也避免了自己的尴尬。 身上的手终于消失了,然后被子也已经小心的盖上了,凄清光溜溜的身子缩在被窝里,竟然觉得有一丝的寒意。夏噬飓也很快的将自己清理干净了,随后拉开被子一角,钻入了被子里,揽住了凄清。两具光溜溜的身子,就这样贴到了一起,相互取暖。 “小飓,我就要回夏国了。”轻轻的声音,在房间里飘着,夏噬飓立即睁大了双眼,仿佛刚才的美好也不是真实的,精明的眸子深处,明暗不一的闪烁着,一种憎恨浮了上来。 “清清不回去了,好不好?”低沉中略带着一丝沙哑。 “不回去?”睁开了漆黑的眸子,黑暗中,夏噬飓依然看清了这双举世无双的漂亮眸子,只是这双眸子里,露出了茫然。 “嗯,别回去了,夏硚不会放过你的。”夏噬飓说得很坦然,当然还有一丝紧张,他怕凄清坚持回去。其实他怕也没用,他知道,凄清根本就可能留在自己身边,当然,他也知道,凄清与夏硚一定死抗到底。 “我不需要他放过我。”凄清动了动身子,却被夏噬飓紧紧抱住,一动也不能动。无法动弹的凄清,只得将脑袋搁到了夏噬飓的胸前,听着有力的心跳声:“到时候,我会找人通知你,你也回来吧。” “回去?”夏噬飓坐了起来,顺便也将凄清抱了起来,同时一只手拉着被子,将被子紧紧的裹着凄清,另一只手轻轻的抚着凄清那细滑的胳膊,唇落到凄清的耳垂,沉思着,却不再开口。 “嗯,回去,我们一起去面对夏硚吧。”凄清说得很淡,也很轻,歪着脑袋,想了想又道:“你的有松氏,应该有可靠的人吧。” “那当然有。”夏噬飓骄傲的回答道。 “那好,一定要绝对可靠之人,去将其他九国的人邀请到夏国来,名字我告诉你,你一定要全部记下,别记错了,到时候我会通知你。”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模糊的黑影,其实他什么也看不清,但他知道,夏噬飓能看清他。 “清清,你的小脑袋瓜里到底装的是什么?”重新躺下之后,夏噬飓搂着凄清,怀疑的问道。 “不知道,要不你敲开来看看?”凄清笑得有些狡猾,但随即又紧张了起来,他感觉到某狼那硬如热铁的东西,紧紧的贴着他的腰。 “清清在紧张什么?”不怀好意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蛊惑,又带着一丝缠绵。 “没紧张,真的,你别再靠过来了。”凄清开始准备往后撤退了,他这才发现自己与夏噬飓是光着全身,怎么会坠落到这般田地的?凄清不淡定了,他无法平静的来面对这只狼了…… ☆、300 议朝事,冷静察 (3393字) 清晨第一道阳光挤进窗缝时,凄清睁开了双眼,身子有些发软,肯定会软,昨晚…… 深叹一口气,他知道夏噬飓肯定已经走了,似乎自己越来越依赖他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打开房门,就看到司寇呆呆的坐在古筝前,眼圈似乎黑了一大圈。凄清心里‘咯噔’一声,他有一个预感,昨晚的事,或许这个精明的男人已经有所发现。 “司寇,这么早。”凄清硬着头皮向司寇走了过去,他知道应该面对现实。 “清阳侯起得这么早?”司寇显然也在为凄清今日起得早有些意外,当然话中自然也流露出些许的试探之意。 “不是比你晚了么。”凄清笑了笑,道:“一会儿陪我去朝堂吧,有些事,不能让他们利用了。” “好。”司寇淡定的回答着,又打量了凄清一番,确定无任何的异状之后,这才站了起来,拉着凄清的手道:“清阳侯若有什么为难的事,一定要与我明说。” “嗯,一定会告诉司寇。”凄清了然的点了点头,他不知道司寇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夏噬飓的存在,即使知道了,现在的司寇也断然不会出手伤夏噬飓,这一点凄清还是相信司寇,至少他不会像夏硚那样,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 “清阳侯昨晚睡得可好?”司寇意有所指得很明显。脸色却越来越沉重,他看到了凄清脸上的不自然,甚至还带着可疑的红晕,这个神情可不太妙啊。 “司寇,你有什么话,就直接问吧。”凄清抬头看着司寇,清澈的眸子里,没有任何的惧意。 “呵呵,昨晚我察觉到了,清阳侯的房里似乎多了一个人,我在想,那个人是不是就是在改变清阳侯心思的人。”司寇带着一丝叹息,‘为何那个人不能是我’,这一句话,司寇无法说出来。 “改变?”凄清笑了起来,自己真的被改变了吗?似乎不是吧,夏噬飓是夏噬飓,他终究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夏国的天王,而自己只要他的一个承诺,让自己远离皇宫就行了。相信夏噬飓不会勉强自己,到时候,二人不会再有交集了吧。只是为何想到没有交集,自己会难受,心痛很闷? “要用膳吗?”司寇扯开了话题,一个直觉在告诉他,不管他花多少时间在这个小人儿身上,都不会有自己所期待的那种感情发生,不如一直在他身边默默的帮他来得更实际些。 “不用了,直接去朝堂吧。”凄清看着外面的日头,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应该去解决一些必须要解决的事。那天的刺杀,不依了姬臣侯,今日的溥苍穹恐怕很难下朝。 凄清一路上,并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好像是溥苍穹早已安排好的一样。即使在进入朝堂时,也没有受到任何的通报或者阻拦,而朝堂内已经是人声鼎沸,老远就听到了各种争论声,凄清不动声色的,用着极其平常的步子进入了朝堂。 “各位,稍安勿躁。”清脆的声音,在人声鼎沸的朝堂上,显得有些突兀,但又像是在阻止他们争论一样,让他们立即停止了争吵。凄清冷冷的看着刚才吵闹的几人,他轻扫一周,就已经看出来了,这群人里,分了三派。 “蜻儿,你过来。”溥苍穹一看到凄清,立即吩咐了下来,他是下意识的吩咐,如今的他,不想让这个小儿子被人推到风口浪尖上。从本能上,他想保护好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是筝的,也是自己的。 “天王,我站在这里说吧。”凄清朝天王作了一揖,又朝朝堂之上的所有诸侯们回了一礼,让人根本无懈可击。 “我知道,大家在为我的事而烦躁着,其实溥蜻想说的就是,发生的刺杀一事,其实没有造成后果,那么这件事就是小事,所以大家不必放在心上。如果大家觉得一定要讨个说法的话,我觉得也是由夏国出面讨说法,而不是耀国。”凄清说的声音并不是很响,然而平静的朝堂上,本以为会炸开了锅,一时之间,竟无人接口。凄清淡淡的笑了起来,小小的才十岁的孩子,笑得本该很灿烂,然而这个笑容却让人感觉到的是风情万种。司寇早已臣服于这个微笑之下,而此时其他一些人竟也看得有些入神。 “不行!”突然一个声音显得突兀的响亮,说话的人正是姬臣侯,现在终于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摆在眼前,他才不可能让这件事化为乌有,绝不能。这样的机会一旦失去,绝不会再来。 “姬臣侯这么坚持的话,可否告诉我原因?”凄清淡淡的抬头看着姬臣侯,漆黑的眸底看不出任何的情愫,过于宁静,反倒让姬臣侯有一种窒息的寂静。 “蜻王子……” “姬臣侯,我想你误会了。”凄清打断了姬臣侯这种让人听了想发笑的称呼:“我不是蜻王子,在离开耀国的那一天,我就已经与耀国无关。如果我非要和耀国扯上关系,那就是我得到夏天王的恩准,不再是质子,或者说我不再是夏国的清阳侯。”字正腔圆的更正着自己的称呼,也就是在耀国,以称他为清阳侯才是正确之举。冷眼看着脸色忽青忽紫的姬臣侯,以及上位的溥天王,凄清不喜欢与他们纠缠不清,不管自己在夏国发生什么事,都与他们无关。 “清阳侯,如果你一味的坚持你是夏国人,那么我也无话可说,但事情出在耀国皇宫,如果夏天王一旦追究起来,首当其冲的定是我们耀国。”姬臣侯一副老谋深算的语气,他自然是算准了,溥苍穹不敢与夏天王抗衡,所以才会逼着要去攻打离国。 “如果单单是在为刺杀一事,我倒可以向各位打下包票,那就是夏国绝不会追究。”凄清朝上位者作了一揖道:“或许正是别有用心的人,等着耀国出兵。” “清阳侯,你这是何意?”在人群中的议论声开始多起来时,姬臣侯无法沉默了,他总觉得这个小贱人,话语里总有别意,甚至是夹枪带棒的。 “意思就是这件事到此为止,谁都别再提这件事,谁要是再提这件事,谁就是别有用心。”凄清直截了当的回答道:“我不喜欢被当成棋子来利用!” 朝堂之上,此时已经开始沸沸扬扬,没有人在意天王有何意见,也没有人在意姬臣侯有何意见,他们都被这个小人儿特有的坚持所震撼到。说得如此露骨的嘲讽话语,如果再坚持开战,似乎真的是别有用心了。有人沉默,有人争论,有人则冷眼旁观,司寇就属于最后冷眼旁观的人。突然一道目光特别的扎眼,司寇顺着那扎眼的目光寻找到了一个小少年,那贪婪的目光,正趁着大家都陷在争论时,肆无忌惮的盯着凄清猛看,似乎想将凄清永远锁到他的目光中去。 “溥天王,相信清阳侯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相信大家也会清醒的面对这件事。所以我再奉劝大家一件事,别当清阳侯是耀国人,他已经是夏国的侯爷,并不是你们可以摆在朝堂上随意谈论来亵渎他。”司寇的声音很冷很冰,冷冷的目光却落到了不远处的小少年身上,那个让他看了就上火的小少年——虻蓊。 朝堂之上再一次恢复了静悄悄,他们都在深思司寇的话中之意,总觉得这些话怎么这么的带着刺,而且那刺还真是特别的扎人。 凄清冷冷的看着司寇,司寇什么时候会如此的失策,竟然在朝堂之上,说着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暧昧话语,这种感觉还真有够吓人的。司寇自然看到了凄清的目光,那冰冷的目光里,透出四个字‘给我解释!’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93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现在清阳侯既然已经说清了,那件事不予追究,所以你们再追究的话,就不得不让人怀疑,此次刺杀事件是否是耀国所为。如果是耀国所为,你们诸侯一个也逃不了干系。”司寇迎着凄清那冷冷的目光,虽然心里紧张,但他还是决定孤注一掷,这个朝堂,让他生厌,所以他现在连威胁的话语也说上了:“现在我们是希望将这件事息事宁人,而不是扩大化,让所有人都知道,清阳侯在耀国皇宫里遇刺。这无疑是在放出风声,耀国皇宫不可靠,那么他日这些刺手想到诸侯们的家里去‘拜访’时,相信更易如反掌。” 原先分为三堆的诸侯们,此时仿佛是商量好了一般,立即聚集在一起,他们一致朝天王跪拜了起来,请天王定夺。除了姬臣侯一人显得无措之外,虻蓊此时却显得有些义愤填膺,蜻王子现在身边已经有其他人站着了,再也没有自己的位置了么? 凄清始终没有再开口,他已经不需要开口了,司寇已经将事情激化了,想必司寇已经有了擒拿他们死穴的方法了。而司寇亦没有再开口,他在等待着时机,看起来,这次刺杀还真不简单,估计牵涉到的人,不仅仅是离国皇宫,耀国皇宫,应该还有第三股无形的势力,只是不知道那个隐藏在背后的人会是谁?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做法,是不是就是有人等待着他们的疏忽,而置他们于死地。 冷清的小人儿,垂头思考着,他不需要看在场的所有人,他都已经猜到他们此时的嘴脸——明哲保身,亘古不变的真理。 ☆、301 稳候心,寇诱后 (4117字) “相信你们也听懂了蜻……清阳侯的意思了。”在诸侯们讨论了半刻钟之后,溥苍穹见时机已经成熟,决定收网。虽然在说到蜻儿要改成清阳侯时,心里到底还不是滋味,但如今,似乎已经成了不可争辩的事实。 “谨遵天王之意。”在溥苍穹还没有说出他最后的决定时,诸侯们早已见风使舵,选择的自然还是明哲保身。 “那么就按清阳侯之意,忘掉那件刺杀之事,以防被别有用心之人迷惑。”溥苍穹点了点头,诸侯们当即也退朝回府。当然他们看出来了,现在的天王,心在那个清阳侯身上,不知道是出于父子之情,还是为了耀国不得罪夏国之心。 凄清与司寇相对一眼,他们决定也退出朝堂,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没必要与耀国的人不清不楚的纠缠在一起。二人一个告别之揖,也不待溥苍穹应允,朝堂之上还有两人,没有参与争论中,那二人正是姬臣侯与虻蓊。 凄清对虻蓊微微一笑,以示自己见到他了,却没有更多的言语,而是选择擦肩而过。虻蓊若有所思的看着凄清走远,回头就对上父亲那道凌厉的目光,那目光中有太多的责备和警告。然而虻蓊此时已经顾不上了,他有一个直觉,蜻王子会与他越离越远,如果他再不采取行动的话。 “天王,月想回来看看。”虻蓊突然抢在姬臣侯开口前,对溥苍穹开口,意思就是要送王女进宫。溥苍穹对三王女一直并不是不在意,当初他们想娶,就嫁于他们,至少可以省掉很多烦心事。如今虻蓊突然要送三王女回宫,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会是谁让他做出这个决定?溥苍穹不用深思就知道,一定是为了刚才出去的小人儿,心下开始烦躁起来,从未觉得这个虻蓊会如此的可恶,竟然敢打他儿子的主意…… “清阳侯,刚才为何你总是沉默?”司寇觉得凄清似乎还有事没有做完,他应该还有话要说,但为何却一直没有说下去。 “司寇,你觉得我们这番说辞,除了溥苍穹之外,诸侯们之中,有几个是真心去执行?我们在这个皇宫里,还有一件事非解决不可。”凄清声音不大,与司寇肩并肩走着。 司寇看着那精致的侧颜,突然觉得小人儿心如净水,什么都看得很清晰透彻。微微一笑道:“我们不用在意诸侯们的想法,最重要的是皇宫里必须要解决的事,是那个女人的事吗?” “真是什么事也瞒不了你。”凄清同样的回以一笑,漆黑的眸底,闪过一片寂静,似乎画面已经停止了。 “那个女人现在是王后,我知道清阳侯对他并无好感,只是她似乎很有心计。”司寇若有所思,他见过多少人,争权夺利,后宫争宠的女人他见得多了,但像她这样隐讳的还真是不多。这个女人似乎对凄清另有所图,只是不知道她所图的事是什么,只是昨晚溥苍穹的态度让人觉得有些可疑,总觉得做作比真心来得多,这个天王,绝非池中之物。只是为何对清阳侯,溥苍穹似乎是真的投入了一定的感情在内。 “她不止有心计,还有一定的高远目光,她是看准了现在溥苍穹不敢拿她开刀,所以她才会阳奉阴违。”凄清转头看着司寇道:“她现在被溥苍穹独宠,如果有一天失宠了,想必她才会露出本来面目。” “清阳侯何出此言?”司寇站定了,褐色的眸子写满了意外。 “你不相信我?”凄清笑了,那浅浅的笑意,让司寇又开始失神,凄清收敛起了笑意,冷冷的看着司寇,显然他看出司寇的遐想无限,心中自然不快。 “清阳侯生气了?”司寇笑了,不管眼前这个小人儿是冰冷的,还是带着没有防备的笑意,都是那么的清丽可人,都是那么的脱俗,不似凡间之物。 “没有。”凄清回答得有些冷淡,同时脚步也开始移动了起来,他往自己的破屋走去。 “哟,这不是蜻王子么?”一个妩媚到做作的声音,凄清与司寇同时停下了脚步,朝来人作了一揖道:“参见王后。” “呵呵,免礼免礼。”说罢就扭着腰肢欲拉凄清的手,却被另一只大手给握住了。顺便在女人娇嫩的手心里轻轻的搔刮了一下。让女人一阵紧张,她抬起水眸温润的看着司寇,丝毫没有被轻薄之恼意。司寇心里冷冷一笑,唇角扬起,露出一个浅浅迷人的温柔笑意。 “王后真是美丽动人,难怪天王独宠于你。”司寇边说,边将眸底的柔情洒向了女人,让女人有一阵晕眩。司寇本就长得风流倜傥,举止极其潇洒。风流是他的本性,他是情场老手,没有女人能逃脱他的魔掌,都会自动贴上来,自然是有他的本事在。 虽然女人不简单,但溥苍穹并不是一个调情高手,好在普通男人哪敢挑战天王之威,看到女人自然也是战战兢兢,女人也从未有过第二个男人。如今这个情场老手微微调戏,让女人竟然浑身有一阵的骨酥。凄清冷冷的看着司寇,突然觉得司寇其实真的很坏,当然他不会说破,他朝女人作了一个告别之揖,没有看司寇,直接往破屋走去。 “我与王后有要事相商,不知你们可否避让?”司寇看着凄清走远,他转回头,对着站在王后身边的宫婢以及奴才们,温和的‘问’着。只是那双显得春意盎然的眸子,直直的盯着王后看着,让女人觉得他满眼的柔情只为自己。二人都是成年人,而司寇更是柔情似水的温柔神情,更是将女人吸引得有些晕乎乎,知道不该与这个男人走在一起,否则自己似乎无法走出这双温柔的眼眸之中。但—— “你们都下去吧。”女人被司寇那双褐色充满欲望的眼睛蛊惑了,她竟然觉得这个男人非常需要自己,而自己似乎也需要这个男人。 “你就是司寇大人吧,小女子早有耳闻。”姬王后带着一丝温婉的笑意,看着司寇,虽然没有移动脚步,但眼神里的渴望,司寇还是看得出来。他心里更加的想冷笑起来,不知道这个女人,溥苍穹有多久没有满足她了,现在一副如饥似渴的眼神看着自己,真不知羞耻。心里非常的不耻,但眼底却笑得灿烂,仿佛这个女人很对他的胃口,他现在已经被这个女人迷住了一般,挪不动脚步了。 “王后,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司寇发出了邀请的讯息,就看女人是否聪敏了。 “司寇请跟我来。”女人何其的聪明,反应又是何其的敏捷,既然司寇已经发出了邀请,而自己本来就有所需要。溥苍穹虽然宠自己,但这方面的事情,似乎已经退化了,总是不能让自己尽兴。 “王后在这个地方,不觉得委屈吗?”司寇突然开口,那声音很磁性,但同样的也很有诱惑力,这个地方虽然偏僻,但对于一国之后来说,还真是应了‘屈尊降贵’这四个字。看来是想男人想疯了,司寇心底暗暗骂了一句,真他娘的见鬼了,这个女人还真是下贱。不过上赶子送上门的货,不上白不上。司寇恶毒的想着,随即又浮现了那张清丽得一尘不染的精致小脸,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那个小人儿,自己本就配不上。不如用自己这具肮脏的身子,来多套点需要的情报吧。 抛开了那股杂念,调情本就是司寇的强项,再加上对女人的身体,司寇是了如指掌。司寇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甚至连夏硚宫里的宠姬,也有许多都是他捕获的对象,玩过就扔是他的本性。这个女人,姿色并不是很出色,但身体倒也是属敏感一类,这种身体,司寇是最喜欢了。被自己玩弄于股掌间,看着她们追求快感时的痴狂、迷乱以及淫荡,而自己则清醒的享受着她们为自己癫狂,享受着高潮的临近直到爆发,这种感觉其实也不赖。 当下也没有了客套之意,直接奔入主题,当然他的主题就是满足女人,至于自己么,这个货色他还看不上眼,玩玩都觉得对自己是种糟蹋。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她是小人儿的继母,将来有一天,万一与小人儿的关系有进展,因与这个女人有染,而成为负担,那才是真正的亏大了。 手指开始肆无忌惮的在女人光洁的肌肤上摩挲着,女人开始呼吸不稳了,几乎是挂在司寇身上。手指抚到了女人的腰下,轻轻的摸到了那凤毛间,食指轻扫着那凤毛,女人开始浑身战栗,双腿也软软的,根本无法站立。 司寇轻轻的调笑着,一手扶着女人,心里却在讥笑——下贱女人。手指越发‘温柔’的轻轻伸到了缝中央,寻找那处敏感地带,轻轻的揉着、轻轻的抚着,最后突然两根手指直接插了进去,惹来女人一阵快意的尖叫。隔着衣服,也能听到因手指的动作而发出来的‘滋滋’声。司寇褐色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女人瞧着,心里暗骂溥苍穹,到底在多久没有满足这个女人了…… 一刻之后,他知道女人已经有过了高潮,但看着女人不断的扭动着腰肢,司寇就知道,这个女人多么的欲求不满啊。但还是相当的配合,手指继续搔弄着女人那湿润、淫液四溅的地方。等待着女人的再次满足,面上带着一丝笑意,陷在情欲中的女人根本无法看出男人此时的冷意,以及他的不耻,她只想要更多的快慰…… “王后真是好兴致,你听,里面的声音真动听。”司寇开始用语言来激起女人的欲望,在男人手指中享受着快慰的女人,根本来不及细细分析,那声音已经快要将她逼疯了,她只想要得到更多。 “王后,这个地方舒服吗?”又增加了一根手指,开始转动着,拇指压着上面那一颗珍珠的地方。女人自然无法压抑住,再一次颤抖着身子,一声尖叫,手指上突然一阵滚烫,继续抽插了一阵,才抽出手指,在女人脸上落下一吻道:“好了,这回舒爽了吧,你射了。”将湿漉漉的手指抽出来,放到自己的唇前猥琐的轻舔了一下,而后又将湿透了的手指轻轻擦到了女人的脸上。 “下一次,王后是不是也该满足我?”微挑着眉,一副浪荡子的模样,让王后从先前的高潮中开始缓缓退却了下来。 “下一次?”带着一丝不解,女人开始奇怪的看着司寇,不是就这么一次,他这次竟然不要自己? “呵呵,这个地方要了王后,还真是对不起王后了。”司寇说得异常的温柔,那声音仿佛在告诉女人,他很在乎王后的感受。当然真正的心思,只有司寇知道。 “此地不宜久留,司寇先行告退。”说完之后,司寇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女人,直到看不到女人时,这才冷着脸疾步往破屋处飞去。 之所以不碰你,自然是与清阳侯有关,希望这个女人不要想太多了。不过即使她想得太多,对自己也不是什么坏事。他现在就是要让这个女人对自己死心塌地,这样才能够捕获这个女人,即使明知道自己利用了她,她也无法再后悔。套出自己所需要的情报,尤其是清阳侯最后的那一句话:‘如果有一天失宠了,想必她才会露出本来面目。’ ☆、302 被察觉,姬孤注 (3634字)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94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你房里有水。”凄清坐在琴前,没有看司寇,只是轻轻的抚着琴,那小小的指尖轻洒在弦上,竟有一种飘飘欲仙的灵气。司寇看得有些呆了,他本来是想回来好好的清洗自己被那女人弄脏的手,但现在,他看着凄清那淡然的神情,一下子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知道了,他还是知道自己刚才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既然已经决定牺牲了自己,何必再向小人儿解释呢。罢了罢了,随他去误会吧,自己根本没有从女人身上得到满足。没有叹息,垂着头往房内走去。 看着司寇垂着头无精打采的往房内走去的背影,凄清欲开口叫住司寇,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沉默的看着司寇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他默默的看着琴,指尖停留在琴弦上,没有再抚琴,似有若无的叹息声,让房内正在净手的司寇也跟着叹息了一声。 将手洗了不下十遍,这才开始觉得没有异味,心事重重的擦干手,猛然发现门口的小人儿,司寇一下子显得有些不自然。是的,他的确是无法自然,从小人儿看自己的眼神中,就已经肯定,小人儿清楚之前自己做了什么。否则又怎么会告诉自己水已经准备好了,苦涩的笑了笑,朝小人儿走近。 “司寇,不要再做不愿做的事,我会难过。”凄清淡淡的开口,漂亮的眸子里露出一丝失落。 “清阳侯这样说,我可不可以当作你是在……在意我?”司寇壮着胆问凄清,他心里闪过强烈的欣喜与希望。 “嗯,我在意你,与我从夏国一路走来,很不易。我知道,此次并不是你的意愿,但你没必要为我做到这个地步,我们是伙伴,伙伴不是用来相互利用,而是应该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凄清依旧显得有些失落,看着司寇的眼神竟带着一丝心痛。司寇察觉到了凄清的不同,他想伸手去抱凄清,但他一想到刚才自己的双手抱过那个女人时,竟觉得自己真的是如此污浊不堪,又怎么配得起去抱小人儿,最后他还是选择放下了双手。 “清阳侯不必太介怀,这本是我想做的事,我们要排除任何一丝丝的隐患,不管代价是什么。”司寇沉吟着,他自然是知道凄清在为自己不值,但有些事只是嘴上说说恐怕根本达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更何况自己根本不能承受这个小人儿受到任何一丝一毫的委屈。 “以后不要这么做了。”声音不是很大,但却很有力,眸底闪过的一丝冷意:“有些事,不值得的,还是不要做,没有人能迫司寇做不愿做的事,别勉强自己。” “……” “虻蓊,今日的你在朝堂之上,让我太失望了。”姬臣侯满脸的怒意,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唯一的儿子,真是不成气候啊。自己是耀国的第一把手,现如今,儿子根本无意于侯位,更不愿效力于天王,这样的儿子……哎,又不能不要,毕竟只有一个儿子啊! “月王女的肚子还不见动静,你得再加把劲了。”姬臣侯看着呆立着,既不顺应自己,也不反驳自己的儿子,真的很想上去打他一顿。考虑到他如今已经娶妻了,也不想逼得太紧。当初逼着他娶王女时,还不是发现了他对那个小贱人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然而他竟然反对,竟然抗婚,若不是自己以那个小贱人的性命作要挟,恐怕现在这死小子还不肯乖乖结婚。 暗自叹气的姬臣侯,那日如果不是发现儿子的心神不定,恐怕早已铸成了大错。姬臣侯对这个独子还是比较纵容的,毕竟他一直相信他的儿子不会是池中之物。先前看他跟着最不受宠的小王子,也只当是孩子无聊之时的消遣,并不太在意。 然而事情却出乎他的意想之外,那个冷宫中的小贱人,似乎并不简单。淡淡的眼神中,总有一股压迫他的灵气在内,冷漠的视线却能够穿透最强壮的胸膛,看清所有人的内心,不管是污浊的,还是清澈的,在他那双波澜不惊的黑眸中,永远都无处遁形。所以姬臣侯清楚自己不是不喜欢这个不讨喜的小贱人,其实他自己很清楚,如果小贱人为他所用,会是一个非常出类拔萃的存在。但是,他更清楚,这个小贱人不属于他,不属于耀国,所以他更害怕面对这个小贱人,特别是对上他的眸子时,就会觉得自己简直不堪一击的愚昧,那种强烈的压迫感,从未消停过。 当然姬臣侯不会承认自己的渺小,他只会更恨凄清无形之间就能轻易的给他那种窒息压力。尤其是知道儿子与他还存在那种不正常、让他丢尽了颜面的关系。最让他不甘心的是,他的独子,竟然说不娶妻,还想偷偷跟到夏国去看身为质子的小贱人,甚至不惜与自己顶撞。正是那个小贱人,才让自己与儿子的关系进入了僵化。现在儿子对自己的态度就是彻底的无视中,这种无视,同样的也彻底激怒了姬臣侯。为了将来的仕途,他还是斗胆向溥苍穹提出了联姻一事,当然他也料定了溥苍穹不会拒绝,毕竟身在耀国,自己的身份与地位,其实与溥苍穹相差无几了。 至于那个小贱人,就让他永远的留在夏国,沦为夏硚的男宠。然而事情不再受控,本以为生性残暴的夏硚,绝不可能会善待自己的男宠,男人的身子不比女人,平坦又不柔软,总有一天会玩腻,迟早会被抛弃。殊不料,夏硚竟然不仅善待,应该是厚待那小贱人,竟封他为侯,这个身份地位简直是远远在他之上。这小贱人肯定是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那种下三滥的勾引男人的手段,当初真是不应该将他送到夏国去。否则今日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越陷越深,而自己却束手无策。 姬臣侯怒目瞪着不争气不成才又不省心的虻蓊,这个竟然真的是自己的儿子,没脑子的人。如果是旁人之了,自己一定会嗤之以鼻,然而如今…… “那个小……蜻王子,现在的清阳侯,不是你能想的。他可是夏硚的男宠,一个靠用身体满足男人的淫贱之人,你还是不要想了。这种人,又怎么可能配得上你高贵的身份。如果你一定想要尝尝男人的滋味,也不是不可。要找,也去找个干净点的男人当男宠吧,这可是我最大的让步。”姬臣侯不可一世的宣布着自己的命令,对于这个儿子,他恨铁不成钢,但又无可奈何,毕竟只有一个儿子。做大事,现在已经靠不住这个儿子了,那么就期待着月王女能为他们早点诞下一儿半女的,那么自己这一家,还有翻身之日。 姬臣侯想着心事,却始终没有正眼瞧清楚儿子脸上的神情,如果看到,此时阻止或许还来得及。不省心的儿子,此时还怵立着无动于衷,甚至有一点的木讷,只是眸底闪过的失落与愤恨交替着。 “公公……”门外,一个柔弱的声音传了进来,姬臣侯立即收起了自己不悦的心思,看着儿媳溥月,带着一丝尊敬的笑意: “三王女,这么晚还不休息?”说罢就看着儿媳的肚子,他很想这个女人替他生个孙子下来,只不过碍于身份关系,自己还得尊称她为三王女,所以更不能给她看脸色。 “你怎么这么晚过来?早点回房休息去。”虻蓊终于从先前的怵立中清醒过来,他看着月,就如看一个陌生人一般。黯然的点了点头,月乖巧的转身往寝房走去。 “你怎么这样对你的妻子说话,只要还有溥苍穹在,她就是三王女,别丢了自己的身份。”姬臣侯很生气,的确是在生气。这个儿子一点长进也没有,娶妻已有半年,媳妇腹中不见动静不说,儿子在媳妇面前,又一点规矩也没有,一旦这个女人回宫之后,告上御状,先不说溥苍穹是否难为他们,至少后宫里那个有权有势的女人家族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回房去好好陪陪她,该行的夫妻之礼还是要行,别冷落了你美丽又高贵的妻子,她毕竟还能为你诞下子嗣,光我们姬家门楣。”姬臣侯语重心长,从其他方面找突破口吧,至少靠强逼,儿子是不会在意,那么就用自己的温和来打动儿子吧。至少月这个三王女,长得算是玲珑剔透,千里挑一的美人儿,就不相信儿子会不心动、不喜欢! “是,父亲。”虻蓊就如一个傀儡一样,点头答应着,就往房里走去。姬臣侯看着木讷的儿子,心里长叹一声,如果这人是个女儿,还可将她献给溥苍穹,可偏生是个男儿,还是个喜欢男人——那个小贱人的男儿。 脸色一沉,那个小贱人如果一旦知道,害死筝的幕后主使是自己的话,不知道他会怎么来对付自己,很难想象波澜不惊的表象下,又隐藏了怎样一颗冷漠与强势的巨大压迫之心。那小贱人果然留不得,看来得下点大血本了,不管怎么样,那人一定要除去。先联系那边的人再说。这一次,绝不能失手,否则自己也会失去唯一翻身的机会。对于这个姬臣侯的位置,早就坐得腻歪了。 击掌三声,立即进来两个黑衣男子,一看就是本领非凡。跪在厅内,等待着姬臣侯的命令。 “你们速去赤国,计划提前。”姬臣侯吩咐着,眸底闪过的杀意让跪在地上的两个暗卫一阵阴冷。他们的主子,看来又要准备大开杀戒了。 “呵呵……”冷然的笑意,狠戾的阴冷,姬臣侯知道自己此招一出,再无转圜的余地,他也不想再有转圜的余地。虻蓊根本不可能是其他旁系家族的对手,朝中之臣,与自己为敌的那一个人还没有除去,根长枝粗的,想除去亦是难上加难。既然除不去,不如就索性让自己坐上最高位,到时候还有谁不能除去。只是一旦被发现,那么所有的人都得死,到时候就连三公主也不例外,即使真的失败了,还拖着溥苍穹的女儿垫背,也算没吃亏。 ☆、303 面具人,飓戏清 (3394字) “他们行动了?”瘦小的面具男人,冷冷的盯着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 “正是!姬臣侯刚才己经正式命令了。”此男子正是之前在姬臣侯屋子里跪着等待命令的其中一个。 “你还是按原计划行事。”面具男人声音显得有写阴柔,若有所思的看着赤国的方向,冷冷一笑,想对小清动手,也不来问问自己,他们有机会出手吗! 看着黑衣人远离,面具男人看着耀国的方向,心里暗自叹息了一声:“看来还是得去趟耀国皇宫,本来还以为会和你在夏国相遇呢!”身往耀国方向疾驰而去。 “清清,你有心事?”破屋内的凄清,正想着心事,夏噬飓那显得有些低沉的声音,将凄清惊醒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抬头看着少年,面具已经拿在他的手里,俊朗的面容,柔情似水的星眸中,透出的爱恋。让凄清不得不撇开头,不忍对上这双眼睛,心只会更乱,会为这双深沉中带着丝丝温柔的眼睛而慌乱。 “回来一会儿了,看着清清想心事,就站在你跟前,看着你心事重重啊!”夏噬飓温柔一笑,走到凄清身边,坐了下来。习惯的一伸手,就将凄清那小小的身子搂进了自己的怀里,突熬眉头一皱:“手怎么这么凉?你坐在这里有多久了?为何不上床躲被窝里去!”一番质问,自然是心疼小人儿那冰冷的身子。上下齐手的开始为小人儿温暖着身子,眼底依旧带着一丝宠爱的责备。 “我没事,只是在想些事情,想得入神了。”凄清解释着,不知是何缘故,竟然开始对夏噬飓解释了起来,这在以前,这是他从不会做的一件事。然而凄清自己很快发现了今日的反常,他知道,司寇的事,对他开说,他震撼到了。他看出司寇对自己的心思,却无法改变司寇为自已所做的做,说实话,凄清不愿身边的人,为自己而委屈着。 “清清,你……”夏噬飓眉头再一次紧锁起来,他看出凄清的心不在焉,更看出凄清现在甚至有些无奈与抗拒,解释得越多,并不证明他在意自己,反而是在隐藏某些不能让自己知道的事。夏噬飓心里一痛,昨晚两人还那般的幸福,为何今日,就如陌生人一样的客气与疏远。 “清清,那你继续想你的事吧,我先睡了。”夏噬飓边说着,但却没有松开搂着凄清的手,似乎是在赌气,又似乎是在欲擒故纵。 “小飓,先别睡,陪我说会儿话,好吗,”凄清有些茫然的看着夏噬飓,眸底那明明灭灭的无奈情绪扎伤了夏噬飓的眼,刺痛了夏噬飓的心。他此时根本不想看到凄清如此的神情,他太清楚这个神情,并不是为自己,那么就是为了那个该死的男人,他讨厌那个让清清茫然与无奈的青年男人——司寇。 “清清,我知道了。”夏噬飓一边闷声回答,一边却松开了搂着凄清的手,站了起开,在凄清察觉到寒意侵袭时,身子却已经腾空,被夏噬飓横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入床中央。 “接下来,躲被窝里,我们再说会儿话,这样清清就不会冷了。”夏噬飓笑了起来,看似他很开心,看到凄清现在完全被自己的动作所左右的神情,他一扫之前心中的阴霾。 “你……”本想说你怎么不经过我同意就抱我的话,但凄清打死也说不出口。但刚才真的是被夏噬飓吓了一大跳,怎么突然就抱他上床。 “清清生气了?”夏噬飓趴到凄清的身上,虚覆在凄清的上面,双手撑着凄清身子的两侧,眸底一副快点回答我的急切希望。 “我没生气。”凄清知道,如果不回答,这个夏噬飓犟脾气上来,自己今晚又别想安稳的睡上一觉了。一想到那晚的事,凄清突熬脸颊绯红,心脏似乎也受到了蛊惑,一下子飞速的剧烈跳动,仿佛得了心脏病一般。凄清有些不好意思,同时也有些心虚,他开始慢慢的准备移动身子,远离那个夏噬飓的身下。然而上方的人似乎看出了凄清的意思,突熬一把就将凄清捞到了自己身上,随后紧紧的拥抱住,顺便强势的吻上了凄清的唇。在凄清来不及闭紧牙关时,撬开了那张粉粉的嫩唇,缠上了那不断退缩的小丁香,直到迫使它与自己共舞,那透明的液体不受控制的滴落下开,这才作罢。 看着气喘吁吁的凄清,夏噬飓得逞了似的笑了起来,虽然没有声音,有的是那满满的柔情。显然没有反抗却躲闪不及的小人儿,完全的取悦到他了。夏噬飓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凄清那张精致、此时却透出粉色光泽的小脸,左右夹击,直到将凄清的脸吻成了绯红色,这才作罢。 “清清,我喜欢你。”也不等小人儿回应,只因他知道,等不到小人儿的回应,继续亲吻着小人儿,腹下已经开始叫嚣着的凶器,随时欲夺裤而出。夏噬飓知道,今日又会缠着凄清陪自己过一个不眠之夜。虽然知道,这样做,或许会让小人儿反感,但自己就是无法抑制小人儿带来的那股甜蜜诱惑。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95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唔……唔……小……”凄清想让夏噬飓停止这种占有欲极强的亲吻,更何况自己的身子似乎不对劲,被夏噬飓的掌心所摩挲过的地方,都在逐渐发烫发热。 “嗯……”想挣扎,却被固定得根本无法动弹,只得被动的接受着对方的给予,被强行拉开的双腿,少年郎的身子此时硬挤到腿中间,一只手早巳熟门熟路的探入了亵裤内,在腿内侧开始暧昧的游走着。小小的身子开始挣扎,不计后果的挣扎,换来的是一声媚惑人心的轻吟声“嗯……”。凄清自知事情大条了,今晚又得落到夏噬飓的手里,不知道会不会和那晚的事一样,强制的用xx完成夏噬飓那贪婪的欲望。 明明对方是男人,凄情知道自己并不喜欢男人,但为何夏噬飓每一次亲吻自己,每一次抚摸自己,都让自己战栗,却不厌恶,更不会恶心,甚至现在的自己,竟然有一种想要得更多的感觉。来不及后悔自己的听之任之,到现在无动于衷已经是不可能了。再者说了,夏噬飓现在对自己,正在步步紧逼,其实应该是步步为营才是他的目的吧。没有抗拒,心思清晰的凄清,此时享受着夏噬飓带给自己的温柔快感。一波高过一波的快乐,让凄清浑身瘫软。夏噬飓在被窝下肆意的xx着凄清的全身 ,唇舌滋润着凄清的整歌身子,直到含住了长在凄清腿间,那还未长大的小家伙。 小家伙在夏噬飓那温热湿润的口腔里,逐渐硬了,身子却变得更软了,夏噬飓见状,自然更加卖力的讨好着身下的小人儿,直到…… “清清……”唇角带着可疑的液体,少年郎一副乖宝宝的模样,认真的看着凄清,带着那深深欲望的眼睛里,透出明显的渴求。一只手伸到了凄清的后面,在那小小的还未绽放的花蕾上,来回的轻轻试探着,轻轻的抚着。绵软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起来,不可置否的紧紧盯着身上的少年郎,漆黑的眸底闪过惊涛骇浪,少年郎见状,自然知道今天还是不行。当然他也没打算今日就行这事,这种事,只要小人儿不愿意,他绝不勉强。再说了,只要他的手触碰自己,自己就会浑身是劲,那种抽丝剥茧般的快感侵袭某处,再扩散到全身。 拉下了自己的裤子,那已经硬如热铁的柱子,早巳布满了青筋,跳跃式的晃动着,可惜小人儿害羞,闭上双眼不敢看,否则一定会被吓晕过去。滚烫的热柱紧紧的贴上了小人儿的腿缝间,少年郎只是将热柱摩挲着对方的股缝,那热柱却调皮的跳跃着,仿佛像是硬要挤入那小小的花蕾中去。主人似乎不忍心看到小人儿的害怕与紧张,最终只得抽离那小花蕾处,只是摩挲着股缝。最后将小人儿的双腿合拢,那热柱立即见缝插针般的灵巧,一下子钻入了腿缝中,开始猛烈的抽送着…… 小人儿不敢睁眼看身上的少年,只得‘悲惨’的闭上了双眼,任由少年郎肆意的进出。少年故意将热柱紧贴着小人儿两只小球囊上,继续抽送、摩擦着,看着那刚才被自己强势吸出液体的某小家伙,又开始蠢蠢欲动着。少年郎开始抽送得更猛烈了,他要小人儿再次被自己送上快乐之巅,直到小人儿永远也无法离开他。 小人儿也如他所愿,被他再一次挑起了情欲,压抑的轻喘着,却又如溺水的人,只得紧紧的抓住在他身上的这根救命稻草。 “清……嗯……清清,说……说你喜欢我……”夏噬飓一边勇猛的频频挺动着腰杆,一边喘着情欲之气,蛊惑着凄清,他想听到凄清说喜欢他。他知道,只要一听到身子下的小人儿开口说喜欢自己时,一定会射出自己对这个小人儿的独占爱液。 从快感的迷乱中恢复了清醒的凄清,半眯着眼,茫然的看着身上的人,还握着自己的两只脚裸,快速的挺动着腰杆。而自己已经被他几乎顶上到了床头,动弹不得,只得随着他身子的挺动而晃动着身子。腿间摩擦着的滚烫巨物,此时还在发出下流的‘吱吱’声,凄清羞得立即转开头,再一次的不敢再对上少年那双被情欲浸染的星眸…… ☆、304 起涟漪,波澜惊 (3474字) 直到射出的那一刻,夏噬飓还是没有等到凄清的‘喜欢你’三个字,但夏噬飓也心甘情愿,他认了,谁让自己喜欢上这个别扭的清清。 “清清,我喜欢你。”一边替凄清擦着腿上的液体,一边口中喃喃细语着,凄清想接过布巾自己擦拭,却被对方拒绝。清冷的眸子眼看对方披着一长外衫,轻柔的帮自己处理着他们双方留下的体液。 “清清,你什么时候回夏国?”清理好身子,重新躺到凄清身边,由于夏噬飓太了解凄清了,所以他有一个预感,凄清一定有要事办,否则,他不会留在这个皇宫里。 当然夏噬飓也不会忘记凄清那晚的话,他也在逼自己放下暂时的儿女情长,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但一想到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事除了清清之外,还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算重要了。 “快了,小飓,别忘记那晚我跟你说的话,成败就在你去唤的人身上了。”凄清转头看着夏噬飓,黑暗中,他只能看到夏噬飓那双闪闪发光的眸子,其他的他却无法看清。不过他知道,夏噬飓能看清他,他毕竟不是普通的人。 “清清,别回夏国了。”夏噬飓伸出手再一次抱紧了凄清,下巴抵着凄清的发顶,他知道此次凄清回夏国,凶多吉少。所谓凶多,自然是他的那个色鬼父亲,绝不可能放过凄清这个漂亮的小人儿;所谓吉少.自然是色鬼父亲身边的人,因天王的关系,他们一定会对凄清排挤,这样的结果,显然不是凄清能承受得了的。所以作为夏噬飓来说,他最不能承受的就是凄清被他人欺负了,他不舍得。 “一定要回夏国,你也必须陪我一起回去。”凄清说得很轻,又很淡,似乎是在商量,又似乎是在命令。 “清清,就那么想留在夏国,留在皇宫?”夏噬飓心里一窒,如果清清回答是,那怎么办? “我不想留在夏国的皇宫里,我只想要属于我的自由。”凄清闭上了双眼,自由,在前世里的自由,自己在这世里,何时才会有? “自由?”夏噬飓紧紧的盯着凄清,他打量着,同时也在思考着凄清的话语。他有一个预感,小人儿接下来的话才是关键,他没有再开口,只是静静的躺在凄清身边,一只手轻轻的抚着凄清的小肩,等待着凄清全盘托出他的话。 “小飓,那些人,一个也不能少,你随我一起回宫,就如当初我们一起出宫时那样,只是你在外面,先别进宫。还有,你派一个可靠之人,跟随我一同入宫。到时候,我会让人来通知你,你再入宫。”闭上眼,没有看夏噬飓,凄清继续平淡的,说得极其低声:“如果此次失败,我们一定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等待我们的,可能比死亡更可怕。” 夏噬飓没有回答凄清,他知道,这一次,凄清是豁出去了,那么自己呢?就这样让凄清去冒险,虽然还不是很清楚凄清所想,但他预感到了,凄清在做最后的努力,他一回宫,就是反击的开始吗?他一直想反抗夏硚,一直都在静悄悄的反抗,不着痕迹的反抗? “清清,别做伤害自己的事好吗?我怕清清到时候会被夏硚他……” “你放心吧,与其成为他的禁脔,不如早日脱离苦海,我有自己要做的事。还有,离我与夏硚的约定,还有一年的时间。所以我必须在一年之内,击败夏硚。”凄清淡淡的说着惊心动魄的话,只有他自己知道,说这一番话需要多么大的勇气。他知道一个不小心,那么成为夏硚玩物自然是完全没得商量。只是不到最后,他还是不甘心,被那个恶贯满盈的淫王玩弄,真的要过那种日子,不如凌迟处死来得轻松。 “我带清清永远离开那个皇宫吧,别回去了,夏硚找不到我们。”夏噬飓将脸都贴到凄清的脖颈处,轻轻的低吟。 “必须回去,逃,是没有出路。我要为自己寻一条出路,同时也为你谋一条出路,你要做的,就是按我的要求去做。”凄清随夏噬飓抱着自己,也随他此时在自己身上随意的卡油。 “清清……”千言万语全部堵到了夏噬飓的喉咙里,但却无法再吐出一个字。夏噬飓此时真的是在恨自己的无能,心爱的人,他竟然劝说不了,同样的,竟然也保护不了。如果真是那样,不如与夏硚玉石俱焚来得痛快。他不会让凄清被夏硚强迫,但凄清一旦回夏国皇宫,自己又凭什么样的身份来保护好他。 “你不要为我担心,小飓,你只要按我的要求去做就可以了。还有,我不会让自己出事,在出事之前,一定会来得及救我自己。”凄清是在保证着什么,其实只有他知道,他根本保护不了自己,如果夏硚用强的话,跟本就是是无力反抗。现在离看到那个恶魔的时间越来越短,然而自己的对策竟然迁是一年前离开皇宫时的计划,看来自已的心机还是不够,还是不够聪明。 “清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呵呵,也不对,是你从不愿告诉戒。”夏噬飓有些失落,不管自己如何努力,清清永远都像是处身事外,迁真是有点不甘心。 “小飓,我不是不愿告诉你,而是我现在真的是走一步看一步。”凄清再一次开始解释了,然而这一次,夏噬飓就如偷到腥的猫一样,将头深深的埋到凄清的脖颈处,闻着属于凄清独特的味道 “清清在向我解释吗?”夏噬飓像是发现了凄清的改变,他有些感动,但还不致于得意忘形。 “小飓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凄清只得彻底无视了这个有些想当然的夏噬飓,翻了个身,给了那爱占便宜之人一个后脑勺。 “呵呵”耳边是枕边人轻轻的笑声,那笑听到凄清耳里,凄清脑袋有些懵懂,他不敢回头去看紧贴着他身后的少年,尤其当少年之前借助自己的腿来完成射出的玩意儿,此时正紧紧贴着他的后尾骨时,凄清明智的选择纹丝不动。 少年自然知道小人儿心里的紧张,他也不敢动弹,生怕一个冲动,再一次往那方面想去,夏噬飓咬牙忍住腹下硬挺的发胀感。强迫自己闭上双眼,不去再多想。 同时,姬臣侯府内,虻蓊看着躺在身边的月,在昏暗的烛火明明灭灭,月似乎看上去与蜻王子有些相似,只是蜻王子,如今的自己还拿什么去配他。当初要是自己死抗到底就好了,怎么就没想到,他会出宫,还会再次回耀国。虻蓊从未忘记过当年,蜻王子走时的三年之约,更不会忘记当年他走前亲吻自己时的那种触感。然而他才走半年,自己就已经娶妻回来。在新婚那晚,他要了月的身子,仅那一晚,曾经以为自己是醉了才要了月的身子。然而虻蓊知道,根本不是醉了才要了月,仅仅是自己想要嘲讽自己的父亲罢了。然而今日再见到蜻王子时,虻蓊心底的失落再一次强烈起来,一步错步步错,如今的自己,还怎样站在蜻王子身边。 蜻王子对自己,客气到疏离,平淡的眸底,藏不住对自己的冷淡。即使是在微笑,也根本只是敷衍。虻蓊虽然不喜欢争权夺势,但他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再不强大起来,蜻王子会离自己越来越疏远。今日他算是见识到了蜻王子身边的那个男人,那男人眼里的光芒根本不作任何的隐藏,他在看蜻王子,他的心里想的或许正是和自己一样。而自己呢?为何会被那个男人比下去?在相识的时间,自己与蜻王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就在一起了,凭什么被一个认识一年的男人给抢走。自己要改变,一定要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能站在蜻王子身边。打定注意的虻蓊,看着月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才是最好的筹码,嘴角扬起了一个得逞的微笑。 手伸到了月的胸前,轻轻的扯着月胸前的带子,随后倾身而上,一个热吻将熟睡中的月给惊醒了过来。印象中,自己的夫君,从未对自己有过如此的主动和热恃,今日的夫君过于热情,深吻着自己,手在不规矩的抚弄自己的xx顶,这让经过没几次人事的月,羞红了脸。他知道夫君想要什么,便乖乖的任由男人在自己身上肆意留下印记,直到身下一紧,一根滚烫的热物钻入了自己的体内。还未待自己惊醒过来,那东西已经开始抽出,身子才觉得空虚,那东西就一下子直接一桶到底,随即身子的反应就是颤抖与畅快…… 身上的人还在驰骋,身下的女人早已开始气若游丝,她来不及求虻蓊停下来,我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会晕厥过去。哪有妻子会被夫君给做晕过去的,难怪平时夫君平时都不碰自己,他一定忍得很辛苦吧。幸福的女人,总会为自己找千万种理由,她心中所想的,他的夫君恐怕从来也没有关心过,此时她的夫君,只是想要快感,想通过这层快感得到自己所想要的东西,尤其是那个人——蜻王子。 身下的女人还在发出断断续续的欢愉呻吟,而身上的男人则在拼命的驰骋,脑海里全是那个清丽得不似凡间的蜻王子。心里轻声的呼唤着:“蜻,我想要你……” “嗯……”一声长长的低吼声,随后一个茫然的声音亦响起:“蜻……” 气若游丝的女人彻底的清醒了过来,整个脸色变得冰冷一片,先前的快感与愉悦全部消失,只剩下刻骨的寒意…… ☆、305 炉火烧,月寻衅 (3335字) “父亲,听说当初送到夏国的蜻王弟回来了?”耀国皇宫上午,溥苍穹才退朝回来,听就到出嫁半年的三女儿溥月急切的问自己。溥苍穹下意识的扫了眼这个女儿,以前在皇宫里,王子、王女们从来就不会在意溥蜻的事情,就如从不知道皇宫里还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96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然而看今日之架势,溥月突熬急匆匆回宫,似乎与溥蜻有关。眉头微微一皱,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看溥月,淡淡的说道:“你已嫁虻蓊为妻,就要做好自己的本份。姬臣侯期待着你为他们诞下子嗣,你看你,都已经嫁过去半年了,一点动静也没有,与其有时间关心你蜻王弟的事,不如关心你自己的肚子吧。” “父亲,我想去看看蜻王弟。”溥月垂首一副恭敬,以及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清苍穹的神情,看父亲是否真的在意邢个贱人。 “不用去看了。”溥苍穹总觉得今日这个三女儿似乎带着一丝诡异,他甚至察觉到,三女儿对小儿子有着一股极力在勉强压下的敌意:“他现在的身份是夏国来使,我们都要看他的脸色。你现在不能以姐姐的身份去看他,况且你已经出阁。” “父亲,是担心女儿会对他不利?”怒意已经很明显,口气中的酸意也明显了起来:“父亲早前对他不闻不问,如今又对他如此的小心呵护,又是何意?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是夏国来使?还是父亲想弥补前九年对他的冷落?或者是觉得女儿会对他不轨?” “你虽然出阁,并不代表可挑战我的王权,虽然你是姬臣侯的媳妇,但也是我耀国的百姓 你现在的这番质问,是何意!你如果觉得自己出了嫁,就能够到皇宫里来耀武扬威的话,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就没有你放肆的一日。这次念你初犯,我可以饶你,但绝不允许还会有下次。还有,见到他时叫他清阳侯,别以姐姐自居。”溥苍穹关照着女儿,他对女儿的质问口气很不适,看来自己还真是将她给惯坏了,她的性情大变,应该是跟姬臣侯有关系。想必她以为找到了一个靠山,就可以与自己抗衡的了么! 心里冷笑着的溥苍穹,锐利的眸底平静得出奇:“你刚才的问题,戒都可以回答你,你都猜对 了。” “父亲?”溥月像是被雷击中了,她满目惊慌的看着溥苍穹,这个父亲,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但自从自己被选定为姬臣侯的儿媳时,他的确对自己宠爱有加,仿佛自己的出嫁能帮助他达到目的一样。现在看来,自己今日的决定是个错误。看着溥苍穹拂袖离去的背影,溥月落下了眼泪,她到此时才想到,今天是来错了。 然而一想到昨晚虻蓊在自己身上耸动着,他的东西还插在自己的体内,但喊的人名却不是自己。着种残酷的现实,就如被上了酷刑一样的痛楚。她觉得自己太可笑了,竟然为一个男人对自己的突然温柔而感到沾沾自喜,然而那份温柔根本就不是给她的;她觉得自己太可悲了,与自己身体关系最亲蜜的丈夫,竟然喜欢的是个男人,那个男人还是自己从未关心过的同父异母、被人早已遗忘的冷宫质子;她觉得自己太可恨了,竟然比不过一个冷宫质子,那个只见过一面,印象却依旧深刻的小人儿;那双眼睛,洞悉一切的漆黑,就如漩涡一样,将人的灵魂吸呐一空。 身边竟然没有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溥苍穹不让自己去见他,为何自己不想办法去见见他。不管怎么说,自己虽然下嫁虻蓊,但碍于姬臣侯的关系,相信宫人们会卖自己一个面子。一定要见到那个小人儿,一定要看到他,一定要让他知道,自己才是虻蓊的妻子。而他,只是一个不受欢迎的冷宫王子,夏国的清阳侯,他与虻蓊根本不可能。 凄清正在屋内弹着古筝,司寇从在对面一边沏着茶,目不转睛的盯着凄请看着。小人儿一对着古筝,那整个脱俗的灵气就愈发明显起来,司寇总有一种感觉,这个小人儿会乘风归去,会飞上天际,直到怎么抓也抓不住。 “司寇何故这般看我?”一曲完毕,凄清淡淡的抬眼对上了司寇那褐色的眸子,深情中带着一丝闪躲。凄清心里有些悲哀,但愿司寇不要陷得太深,他不想伤害司寇。 “清阳侯,你可知秀色可餐一词。”司寇不紧不慢的茗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站了起来,朝凄清走了过去。一直贴着古筝,俯身看着凄清道:“清阳侯现在就给我这种感觉,但又似乎多了另一种其他的东西——仙气。”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属于凄清身上的味道,才缓缓道:“清阳侯不属于这个世界。” “司寇,我不属于这个世界,那我又属于哪个世界?”凄清笑了起来,轻轻拂开了轻按在他肩头的大手,漆黑的眸底被阳光照得波光粼粼,司寇再一次闪神,连手被轻轻的掸开了,也没有察觉。 “清阳侯不是凡人。”司寇淡淡的说道,凄清就给他这种感觉,第一次看到他时,只觉得他长得好看之外,就是冷淡。然而随着与他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自然而然的就察觉到,在那个清淡的表象下,隐藏着一颗火热的心,一颗为朋友生死与共的心。这样的人,是可遇不可求,而自己是遇上了,却不可求,所以他要好好保护好这个可遇不可求的小人儿。 “呵呵,这就是我的蜻王弟了?”突然门外一个有些尖酸的声音,刺入了房间,让人听得浑身不舒服。打断了凄清与司寇的对话,同时那显得急促的脚步声,显示出女人的急切。 “真的长得煞是好看,难怪夏硚喜欢你。”凄清转身看着不请自来的少女,眉头都未有动过。 溥月看着凄清,觉得还有点出乎他意料之外,本以为这个小王弟,肯定会欢迎自己,要知道不受宠的人,如果有受宠的人过来看他,那还不都上赶着来巴结。哪知道看到的竟然只是一个木头人,不对,比木头人更让人觉得无趣。这个男孩竟然是虻蓊喜欢的人?是不是中间有什么误会? “我想你还不认识我吧,我是溥月,你的三姐。”溥月轻松的对凄清道:“我还是虻蓊的妻子,我听虻蓊说,你和他以前还是好兄弟呢。”这是溥月今早从虻蓊身边的奴才中打听到了,不过她刚才在皇宫里还打听到了让她感觉到振奋的消息,一会儿一定要好好让这个小质子难堪难堪。 “所以呢?”凄清并不太了解这个女人到这里来的真正目的,当然他不可能愚蠢的以为这个女人只是好奇、或者只是简单的想认识自己。 “你……”出于溥月意外的话,让溥月不由不皱起了秀眉,还真是一个不识抬举的小贱人。心里不屑的想着:“你这个小贱人,不就是靠爬上夏硚的床,才得到清阳侯一事来做么,才会到耀国来耀武扬威来了。今日我就来扒掉这层你伪装的皮,看你如何自处,我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你这种小贱人,是如何不知羞耻。” “我刚才听到了非常有趣的事。”突然溥月话锋一转,眸底闪出一抹嘲笑,甚至还有讥讽:“听说现在很多有身份的男人,都喜欢玩弄小男孩,那些小男孩不比女闾阁里的美人,他们都是特别的卑贱,他们婢卖身子的女人更淫贱。听说还……” “溥月王女为何总是要听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凄清打断了溥月那酸味十足的话意,他已猜出了这个女人的突然出现,肯定与虻蓊有并。看来虻蓊对自己还是有那份情。可惜了虻蓊,当初只是想让他远离朝堂,这倒好,他娶的竟然是王女,那么注定他这一辈子无法安生。今日看来,这个姐姐也不是省油的灯,心思很慎密,且心胸狭窄之人。 “那么我漂亮的弟弟,是心虚了?”尖酸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那漂亮的眼睛此时闪现了浓浓的妒火。 “心虚?”凄清故作不解的看着溥月,微微皱眉道:“姐姐今日来此地,是为了认亲?还是为了更溥蜻讲男宠一事?抑或是姐夫做了对不是姐姐的事?” “你还真会猜。”恼羞成怒的女人,向凄清紧逼了过去。殊不料,中间突然站了一堵高墙,那高墙正是司寇,司寇冷漠的褐色眸子,露出一丝凶光。溥月毕竟亦是胆小之人,被司寇的眼神给吓到了,她竟然一下子有些彷徨起来,不过一想到昨日虻蓊在自己身上驰骋,却喊着那小贱人的名字,妒火再一次冲破了理智。 “哼,想不到我弟弟本事还真大,在耀国勾引了虻蓊不说,到夏国勾引了夏天王,如今出宫了,竟然还勾引其他男人,我看你还真是下贱,没男人还真是不行了。”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只是话语中透出尖酸刻薄,不过那得意与尖酸很快就消失了。她看到青年的愤怒,却被小贱人阻止了,而小贱人仿佛一直是个局外人,看自己在演戏一样。自己是入戏了,而他只是个看戏人,再感人他也觉得只是戏罢了,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平淡、波澜不惊。 ☆、306 起争执,惹事端 (3517字) 就在双方僵持中,司寇虽然不打女人,但这个女人如果不是身后的小手紧攥着他的衣摆,他一定毫不犹豫的给她两耳光。 溥月见状,先前惊慌的神情慢慢开始消退,再一次嚣张起来,她仿佛像是看穿了凄清,不会让人打她一般。 “你为何不说话,如果我说的不是事实,你现在完全可以反驳,但你没有,是不是我说中你的痛处了?”溥月突然一改口气,那口气还带着一丝告诫,一丝沉重,仿佛之前的尖酸刻薄以及恶毒的话语都只是眼前两人的幻听罢了。 “月王女此次来就是想告诉我,我是男宠?”凄清淡淡的开口,漆黑的眸底露出一丝冷笑。 “呵呵,蜻王弟这么想也没错。”溥月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现在我听到了,我会注意自己的言行,你可以回去了!”凄清淡淡的开口:“这里不该是你来的地方,司寇帮我送客。” “我自己会走,不过希望你能够听姐一句话,好端端做个男人,别去做不如女闾阁里那些贱人的事。”溥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凄清心里暗暗冷笑,竟然会为自己担心,恐怕唯恐自己不乱吧。淡淡的漆黑眸子轻扫了溥月一眼,对上了溥月的眸子,不带一丝感情的黑眸里,闪烁着跳跃的冷意。 “你为何这么看我,你在不屑我?!”溥月这半年来似乎被人惯坏了,这个小贱人,还真被他看得有些惊悚了。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却不料被身后一个温暖的身子抵住腰际。随后还没待她回过身来,腰侧上便一紧,吓得溥月一阵尖叫,猛烈挣扎之后,这才看清,等那力道消失之后,她转身胆战心惊的看——一个小小的身子,眸子里射出冰冷的眼神。 这个小孩会是谁,什么时候他站在自己身后,竟然还敢咬自己的腰,真是不想活了,死小子。一抬手,就欲赏他一耳光,然而手腕被另一个少年狠狠握住了,那力道让溥月一下子怔然。她突然后悔来这里了,怎么就突然一下子出来这么多人。下意识的挣扎,却被越握越紧,显然少年是不打算放开,就在僵持之间,先前那冰冷的小孩子,突然再上前,抬腿就是一脚,溥月一下子摔例在地上,身上的衣衫乱了,也脏了。 “王到!”突然外面一个声音传了进来,小氐轻轻的拍了拍手,仿佛刚才他摸过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怎么回事?”溥苍穹一进破屋,就发现诡异的一幕,他的三女儿,倒在地上哭泣着,衣发散乱不堪。而站着的四个男人,根本没有任何表情。溥苍穹一下子有些怔然,他想不到溥月会如此的固执,自己已经明令她不得擅自来此地,她竟然还是坚持的来了。看这个情况,应该是受辱了,但——为何施辱者看上去都那么的淡定,那么的不屑于地上的女人。 “溥天王,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司寇淡定的开口问溥苍穹,本来他就不想容忍这个女人,竟敢用那么刻薄恶毒的话语来辱骂清阳侯,这个女人,还真是来找死的。 “发生了什么事?”问的是司寇,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凄清脸上,看着小人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溥苍穹就觉得自己又一次被深深的打击到了。 “月王女,还请回吧。”凄清没有回答溥苍穹的话,他并不想与溥苍穹有太多的接触,从未想过溥苍穹是他这一世的父亲。 “月儿,你做了什么?”溥苍穹的脸色不太好看,压下胸中的怒意,想着之前已经警告过她,让她不要来此处,看来这孩子还以为自己不会拿她怎么样吧。 “来人,还不请人送三王女回侯府,传令下去,三王女以后要回宫,得有本王的传召才可入宫。”溥苍穹冷漠的朝侍卫命令了一句,不理会溥月的跪求。看着哭泣着的女人,溥苍穹丝毫就不曾心软,有些人,就是需要给她一个威信,否则她还以为姬臣侯府有多了不起。 “父亲……”一直被拖到宫门口,溥月伤心欲绝,怎么会这样,父亲怎么可以因为那个小贱人,对自己竟是如此的残忍。 “三王女,我看你还是算了吧,现在天王对蜻王子可宠着呢,连我们这些外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三王女偏生就这么不懂看脸色。”一侍卫狐假虎威道:“看你可怜,奉劝三王女一句,别太较真,否则一旦让姬臣侯他们知道,你在皇宫已经失宠,到时候恐怕连侯爷府你都回不去了。”边上的几位侍卫一同讪笑着,肆意的瞪着溥月看,那种眼光是猥琐的。他们现在是有恃无恐,这个女人,是被天王赶出宫的,这样的女人,已经没有什么身份可讲了,即使是王女又如何,不受宠,注定会被抛弃。 “你们笑够了?”突然冷意的声音从侍卫身后响起,几个侍卫有些不满的回头看过去,刚准备发怒之际,一下子吓得扑通跪倒在地:“耀王子……”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97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饶命……” “妹妹先回侯爷府吧,哥哥我自会为你做主。现在你稍安勿躁。”耀王子对溥月温和道:“我只有你一个妹妹,你也只有我一个哥哥,所以你不要出任何的状况。” “妹妹告退。”溥月知道哥哥的意思,是自己走错了一步,不能再连累到哥哥了,她朝溥耀做了一个告别之揖,登上了侯爷府的车,渐行渐远。 “为何将三王女送出宫,她还没到我殿里来看过。”若有所思的溥耀,阴森的目光落到了几个侍卫身上。 “是天王让我们直接送王女出宫,并且还下了命令,以后王女若要想进宫,必须通过天王准许才可进宫,否则不得入宫。”一侍卫讨好的报告给了溥耀。 “三王女刚才是去了父亲那里?”溥耀皱起了英眉,他有些不解,按理说,父亲是不会对子女这般的苛刻,虽然父亲偶尔也会惩罚不听话的王子王女,但对于嫁于姬臣侯之子的三王女,也是非常贵重之人,如今…… “耀王子有所不知,其实三王女去的是蜻王子那里,不知说了什么,反正惹得蜻王子很不快,而且似乎里面的几个人都不快,所以天王去了之后,大发雷霆。”一侍卫告知耀王子,提醒着耀王子,不要去惹那个从夏国回来已经是今非昔比的蜻王子。 “哼!”耀王子一脸的不屑,自己将来会成为天王,而那个贱人所生的儿子,早先就不受重视,凭什么现在会与以前不同。 “喂,我说你管得太多了吧。”一个侍卫望着拂袖而去的耀王子,现在早已看不见人影了,觉得自己的兄弟有点多嘴了,那耀王子满脸的怒意,看上去就像随时会生吞活剥了他们,到时候他们几个恐怕会是吃不了兜着走。 “耀王子他可是贵人,贵人么,自然不会记住我们这群小喽罗的脸。”不以为意的侍卫,冷冷的扫了眼刚才好言相劝的兄弟。 “我说,你们别争了,都是自家兄弟,现在还是赶紧回去复命吧。”另一侍卫见状,立即上来做和事佬…… “耀王子……”正当耀在沉思是否要去看看那个传说中的蜻王弟时,一个温婉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里,让他暂时不得不放弃了先前的沉思。抬眼漠视着面前的女人,衣着华丽,略施粉黛,轻抿朱唇,水眸合春……有点眼熟,可惜却想不起这个女人是谁了,长得虽然还看得过去,但总觉女人似乎少了点什么。 “你是何人?”耀生硬的问,他不是很喜欢女人,尤其是在他眼里长相普通的女人。 “耀王子,贱姬是杨好。”女人温婉的解释着:“杨好嫁入宫中已有两年,只是耀王子日理万机,根本无暇顾及杨好。”似嗔似怒的水眸,委屈的看着溥耀,溥耀被她那双水眸看得暗笑了起来,如果现在不是心中有事,早就拉上这女子去翻云覆雨去了。 “回宫去洗洗干净,好好等着我,今晚我会过来宠你。”溥耀带着一丝戏谑,两分多情,三分不屑,四分嘲弄,对着女子莞尔一笑,抬手在女人胸前捏了捏,转身往那个从不曾在意过的破屋走去。他要去看看,能将他妹妹赶出宫的贱货,这个小贱货,看来不简单,不过要想让小贱人不好过,还是需要一个缜密的计划。 耀冷冷的想着,没多久,就看到了那个破烂的屋子,不由得眉头大皱,那个小贱人,住的竟然是这么破败的屋子。真是没想到他们耀国的皇宫里,竟然还有这样的破败的屋子。这种地方,他竟然愿意住,看来这个人,自己还得小心应付了。父亲也真是的,就为这个不受宠的儿子,将妹妹溥月赶出宫,真不知道父亲是为了这个小贱人,还是为了耀国与夏国的和平相处。 他想着心事,没有丝毫的犹豫,便踱步进入了那个破屋,突然听到了悠扬的音乐声,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之前种种的烦躁与怒意,在进入这个破屋之时,在听到那如仙乐的音乐时,一下子烟消云散了。溥耀知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如果没有听到这个音乐声,自己是不是就能够硬起心肠来处理这个蜻王子了。 一路上,侍卫都认识他是耀王子——未来的天王,当然一路放行,也不通告里面的天王。当耀跨入那个大厅时,耀看到一个小人儿,正端坐在椅子上,白嫩的手指在琴弦上优雅的飞舞。目光随着手指的移动,最后落到了小人儿的脸上,那白皙的肌肤,让他看得胸中一紧。这个真的是他的蜻王弟,长得不似凡人的小人儿,竟然会在耀国被冷落? ☆、307 迷雾生,清静等 (3317字) 耀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道凌厉的视线将他惊醒了过来,那道视线他熟悉,那人是他的父亲溥苍穹。 走到父亲身边,恭敬的站立着,目不转睛的盯着凄清看,先前所有的计划因小人儿的指尖,悄悄的快速绽放,到最后流逝,他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 琴音还萦绕在梁上,而凄清将手从琴上收回,抬起头看着多了的那个人,凄清不认识,但看他与溥苍穹有些相似的眉眼,就知道他一定是最受宠的王子——溥耀了,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 “不知天王还有何吩咐?”凄清依旧坐着琴前,抚一首曲子,无所谓,但若想让他再多抚几首,觉得没这个必要。 “蜻儿,父亲是想请你搬到一个地方,可好?你看……” “不必麻烦了,我们两日后就启程,不知天王是否愿意与夏国世代交好?”凄清朝溥苍穹作了个揖,那是君臣之礼,并不是小辈之礼。溥苍穹心里似乎被一把钝重的锤子敲打着心房,闷中带着痛。这样的感觉,为何现在每每对上这个孩子,就会有更深一层的压迫感,这个孩子似乎对自己从未笑过,更别说像其他王女、王子那般讨好自己。 “蜻儿是想……” “我只是代夏天王出使各国,我的任务只是代夏天王来,要知道你们是否愿意与夏国交好,这样夏国会将你们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保护好你们免受他国的欺凌。如果不是,也请尽早说,夏国不会做不利己的事。”凄清淡淡的说着,他说的是事实,顺夏者昌,逆夏者亡。 “我们与夏国会世代交好,所以请蜻儿与夏国天王知会一声。”溥苍穹看到不得不谈论公事了,他必须得面对,虽然小人儿对他依旧是不冷不热的,但他还是觉得将他来的目的给妥善处理好,这也算是对小人儿的支持吧。 “多谢天王。”凄清朝天王再一次作了个揖,便从琴边站了起来,这个样子,谁都知道,他是在下逐客令了。耀不由得眉头紧皱,先前对这个小王弟的好感一下子降下了许多,先前的热情也降到了冰点——真是不识抬举的贱货。有多少人,看到父亲与自己时,巴结讨好都来不及,而现在这贱货算什么?由始至终,都不曾理睬自己,那也就算了,念他不认识自己。但现在呢?下逐客令?态度还真是够嚣张的,难怪月不是他的对手,哼! “司寇,送客。”凄清淡淡的对司寇道了一语,便往房内走去,他不想与他们再深入,自己的事已经完成,就没必要再留在这里。只不过,那个姬臣侯留着,一定还会成为一大隐患,姬臣侯对自己绝对有着偏见,而且这个偏见,会影响到将来的大局。姬臣侯,你与我或许本就是天敌,真是这样,别怪我不得不对你下手了。 “蜻儿,你真的不考虑换个地方?”溥苍穹再一次做着最后的努力,这个破屋,如果让夏硚知道,不知道又会惹出何祸端来。他现在是夏国的清阳侯,并不是自己的那个没有一丝势力的小王子。 “天王无需担心,夏天王那边,他即使知道了,也不会与耀国不利,我会亲自向他解释。再说,我后天会离开耀国,回夏国。所以没必要再浪费人力和财力来迁居。”凄清没有再看溥苍穹,他不想纠结这个问题,也不想看到那个最后进来的王子。他觉得与他们无话好说,不如进房躺下想些事情,以绝将来的后患。 溥苍穹屡次被拒,心下自然不甘,但又看到小人儿的一再坚持,又觉得小人儿还在为当初自己送他去当质子而心存怨恨。溥苍穹此时已经完全忘记了,当初是凄清自动请辞去夏国做质子。虽然即使他不请辞,最后也只能他去夏国,心存愧疚的溥苍穹,恋恋不舍的看着那个小身板消失在自己眼前。 “起驾,回宫。”门口终于传来了凄清想听到的声音,他躺在床上,闭着眼,一动不动,眼前似乎出现了夏噬飓的笑颜。渐渐的,凄清睡着了,大白天的,他竟然睡着了。而司寇与小氐他们三人进屋时,就看到已经完全在熟睡中的凄清,不由得有些意外。看来小人儿真的是没有休息好,他累了。三人像是约好了一样,对视一眼,一起退出了房间。 “小氐,我出去一趟,你留在这里,千万要注意好这里的一举一动,特别是外来入侵者,意图不轨者,杀无赦。”司寇说得有些语重深长,司寇是怎样一个人,小氐又岂会不知。但今日的沉重,说明司寇已经察觉到什么危险的气息在附近徘徊,他了然的点了点头。 司寇那凌厉的视线似有若无的飘向了不远处荒废的不毛之地,那份危险正是从那里散发出来,他们现在在暗处,所以自己也只得以出去为名,躲到暗处再来查看是谁想置凄清于死地。不会是之前被赶出去的溥月,因为溥月还没回侯爷府。那么不出意外,肯定是上一次的刺杀失败的杀手,再一次的卷土重来,看起来不置清阳侯于死地,他们誓不罢休。 上一次耀国的诸侯们在传是离国,但为何清阳侯阻止了那场纷争,难道他知道些什么,只是一直不愿明说,是他不想当回事,还是他有另外的发现?先不管这些了,他现在要做的,是将自己隐藏起来,在暗中保护清阳侯。 “王后驾到!”破屋外,再一次传来一奴才的呼声,凄清从床上起来,有些不适。才出房间,就看到抹脂擦粉的嗤囡已经进屋,一副母仪天下之姿,当她看到凄清从房里出来时,脸上浮现笑意。 “清阳侯怎不到我宫里来做客?我可是很想清阳侯过来,咱们好叙叙旧。”说得异常的客套,但那双荡着春意的水眸却四处查找着,似乎在寻人。 凄清冷冷的看着女人做作的神情,他自然知道这个女人在找谁,当然是找那个欠下风流债的司寇了。只是她来晚了一步,如果再来得早些,司寇或许还真的能陪陪她,只不过司寇对她,绝对是在利用。虽然凄清觉得司寇这么做,勾引这个女人,是不太好,而且还是不值。至少司寇也算是人中俊杰,又怎么能找一个水性杨花之女。虽然他们现在只是苟合,但似乎眼前这个女人已经开始在认真了。凄清想着心事,他知道,欺骗一个人的感情是卑鄙的,但这个人是姬臣侯的人,所以卑鄙也就卑鄙了,只是凄清不想让司寇再为自己而出卖色相,这样会让他有愧于司寇。 “清阳侯,怎么了?”嗤囡仔细的打量着凄清,见小人儿沉默不语,似乎并不想同自己说话时,她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了,不过好在她的自制力比较强,所以心里暗自安慰的女人,微笑道:“看来清阳侯是累了,那嗤囡今日先回去了,明日再来叼扰。” “王后,请慢走,司寇回来时,我会告知她,你有找过她。”凄清回过神来,好看的唇角带着一丝浅笑说出了最后一句,他的直觉应该不会错,凄清知道,自己这句话一说,这个女人一定会搬救兵来,对自己行不轨。无所谓,在离开前,至少要将所有的隐患都消除掉。 “那就有劳清阳侯了。”女人行了一个礼之后,转身离开,突然她回眸看着凄清,眼神里带着若有所思的笑意,笑意却并不达眼底。 夜幕再一次降临时,凄清则早早的上床休息了,睁大着眼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司寇的突然离开,让凄清隐约的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司寇一定是察觉到什么了,那股危险此时连凄清自己都知道。看来对方是不置自己于死地,他们绝不罢休。微微的苦笑着,在这里,自己这条命还真是不能丢,否则一定会有更多的人死于非命。 突然凄清坐了起来了,他知道司寇一定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守着自己;他更知道,夏噬飓一定在离自己更近的地方,保护着自己;门外还有小氐看着。估计今日他们都已经料到了,后天自己会离开皇宫的消息一传出,敌人必定是时不可待的来刺杀自己。黑暗中,睁着明亮的大眼睛,抬头看着屋顶,他想像着前世在电视里所看到的狗血剧情,那就是刺客都是从房顶上进屋,蒙着脸,揭开瓦顶…… 无奈的笑了起来,自己的想像力还真是不一般的丰富呢,黑暗中,他还真的有点想夏噬飓了,那个能带给他温暖的人。虽然他对自己还多了一份其他的心思,只是自己似乎也已经习惯了他对自己的占有欲。凄清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自己坐在这里无法入眠,是在等杀手还是在等夏噬飓。他觉得有些悲哀,夏噬飓似乎已经走入了他的心里,这种感觉使他有一种想逃避却又无法逃脱的感觉。 房顶瓦片的确被揭开了,一个人影从天而降,凄清睁大眼睛仔细的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却没有呼唤外面的小氐。他不知道来人是谁,也不知道此人是来要他性命还是来保护他,他都不想知道。但有一点他一直自信着,那就是他不会死……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98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308 夜深深,浴血战 (3561字) 来人显然是被吓到了,他后退了两步。悄无声息的看着床上坐着的小人儿。四目相对,入侵者竟然有一种欲逃跑的冲动。但似乎已经晚了,突然门外冲进一人,即使在黑暗中,凄清靠辨别身高,还是知道那人是小氐。只是如此小声的动作,小氐依旧能够察觉,想必小氐似乎也不简单。自己身边的人,个个都不筒单,都是人中之龙。 小氐一冲进来就开始对黑衣人痛下杀手,毫不手软,而黑衣人也不甘示弱,立即与小氐缠斗在一起。此时房顶又跃下三个高大人影,他们直扑凄清的床上,凄清微微敛眉看着扑向自己的人。 “这么想要我死?”清冷的让人有些诡异的童音,没有任何的颤音,这让三个扑向床上的三个黑衣人一下子顿住了身影。他们面面相觑,竟无一人再上前,而与小氐缠斗在一起的杀手显然已经被小氐制服。呆立的三人立即扑向了小氐,缠斗在一起,凄清从床上下来,披了件外衫,他不会武功,但他并不着急,现在只是刚开始罢了。后面一定还会有更多的人扑进来,来取自己的性命,恨自己如此入骨的人,除了姬臣侯之外,还有一个就是姜煜了。不过姜煜应该构不成威胁,只因他知道那人还活着,只要那人还活着,就一定会让姜煜对自己收手。 冷眼看着三人围着小氐,另一个黑衣人倒下了,然而凄清却越看越心惊,他此时才确定小氐的身份不仅仅是奴隶。小氐似乎是被人刻意的安排到自己身边,从当初他自己的毛遂自荐,到后来对自己的不离不弃,以及神神秘秘的忙碌,凄清只觉得一张巨大无形的网,已经将自己困到了中央,让自己动弹不得。 他想不出是何原因,反正小氐的功夫越高,自己就越被动,小氐到底是何来历,恐怕经过这一次,他无法再欺骗自己,或者说他再也无法继续装作糊涂下去。凄清有一种悲戚感,自己从来就没有逃脱那人的魔掌,或许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人的意料之中,那人即使放自己远离十国,却依旧派了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紧盯着他——夏硚。 房顶再一次跳下来,这一次下来的是四人,凄清看着将小氐围在中央的六人,不,现在是五人,一个杀手一次被小氐解决了。然而到此时,夏噬飓没有出现,司寇也没有出现,凄清突然觉得,今日的杀手数量远超自己所想像的数量。只是不知道仅仅是同一个人派出来,还是‘凑巧’来了几拨人共同来消灭自己。 突然一个杀手向凄清袭来,冷冰冰又闪亮亮的兵器突然刺了过来,在黑暗中,发出阴冷的寒光。凄清没有躲避,他知道自己躲不过,所以索性不浪费自己的体力,他只是平淡的看着那个兵器,等待着身体被利器刺穿的那一刻。兵器离自己不到2厘米的地方,突然不再向前,那人正呆呆的盯着凄清看着,只是眸子里装满了痛楚。 兵器掉落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而杀手也扭曲着脸倒在地上,身后一个面具人直直的盯着凄清看着,凄清顺着那道面具,看着个子并不算高大的人,轻轻扬起了唇。转身往屋外走去,面具人见状,没有跟上凄清的步伐,而是加入到小氐一方,与对方厮杀了起来。 “溥蜻,你出来了!”夏噬砥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但他还是能认出黑暗中的凄清。 “砥,你回房去睡觉。”凄清轻声的命令着。 “这么大的动静,我怎么睡。”夏噬砥一副爱理不理,其实是他心里烦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几天之后,又来刺杀的人。他们的目标自然是来刺杀凄清,这一点,夏噬砥就觉得应该将这伙人统统全部杀光,最好还是剜膝处死。 “你在这里坐了有多久了?”忽略了房内的打斗声,凄清看着夏噬砥问道。 “很久很久了,相信一会儿皇宫里的侍卫会出现。”夏噬砥显得有些得意,他神秘的笑了起来,最后道:“我们这里已经被黑衣人包围了……” ‘包围了?看来他们不仅是想让自己死,更想让自己受尽折磨而死,恨自己如此入骨,真是小看了自己的影响力。’凄清心里暗暗想到:‘到底会是谁,这么的恨自己,想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对方明显是想让我在恐惧中、慢慢的受尽折磨而死,并不是想一刀就解决了自己。有如此多的时间,想不是皇宫中的人都难!’ “砥,你去睡吧,这里有我。还是说,你害怕了?”凄清的声音很淡,事到如今,他觉得这次的刺杀,已经出乎他自己的预想。他以为会是姬臣侯派一批杀手来要自己的命,但现在看起来,姬臣侯还不至于如此的大胆,在皇宫里敢包围这个破屋。除非他觉得自己已经掌握到整个耀国、甚至是皇宫里所有人的性命…… 黑暗中,凄清闭上了明亮的大眼睛,思考着,夏噬飓没有出现,那么他一定是被人缠上了;司寇没有出现,也证明了还有一拨已缠上了司寇;小氐留在屋里,正是受司寇的安排,而夏噬砥年龄尚小,对他们构不成威胁,所以只要夏噬砥躲进房间不出来,敌人是不会取他性命。如果自己出去,他们会不会群起而攻之呢? 怕只怕自己走出屋,他们不是先对自己下杀手,而是对正在为救自己的几个人痛下杀手,他们对自己,恐怕是要来一场惊心动魄、惨绝人寰的虐杀了。本来还以为自己不会死,看来自己必然要死在耀国皇宫。 死在耀国皇宫?皇宫……耀国……突然脑海里灵光一现,凄清冷笑了起来,果然不仅仅是针对自己。凄清不再犹豫,向屋外走了出去。院落里,黑压压一片黑影,在肃静的月光下,像幽灵一样的惊悚人影立即将凄清团团包围在中间。凄清扫着四周,看来还是下了血本,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自己完全的包裹在内,闪闪发光的兵器,渗出吓人的冰冷光芒。 “出来吧,你既然已经控制了整个皇宫,为何不敢以真面目出来示人?”凄清说得很淡定,丝毫没有即将赴黄泉的觉悟。 “哈哈哈哈…小贱人果然还是有点魄力!”姬臣侯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凄清平淡的看着站在远处,却在午夜发出诡异笑声的姬臣侯。 “今日是你的死期,不过有你的身边的人陪葬,你也不会孤单。”姬臣侯缓缓的走了过来:“从小我就看不惯你,那时候你还躺在襁褓里,睁着一双吓人的眼睛,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时,我就知道,你从出生就会成为我的挡路石。” “好在,我在之前就说服了溥苍穹,你的母亲必须得死。溥苍穹也没让我失望,终于赐死了你母亲,只是我眼前总是会时不时的闪现你那双冰冷的眼睛。要不是虻蓊那时候时刻与你在一起,你以为我会放任你活到今天!” “你今天想要我死,并不是为跟我算一些旧账吧,更何况我们从未有过交集。”凄清淡淡的打断了姬臣侯的话语:“你现在的这一招,嫁祸于耀国皇宫,想必你已经为自己找好了退路。只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你费尽周章,不仅仅只是想要我的性命吧。” “呵呵,当然不仅仅是要你的性命,我还要溥苍穹一脉永远消失在这个世上,永绝后患。”姬臣侯放肆的冷笑道:“你以为你今天还能够安然度过?明天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叫溥蜻的贱人,夏国也没有清阳侯这个人了,哈哈哈哈…当然,耀国也会易主…” “这好像你作不了主,与你合作的人,恐怕现在已经变节了!”凄清依旧冷冷的回答道:“你今日倾巢而动,已经落入了旁人的圈套,你还不自知,我真是有点同情你。” “变节?”姬臣侯猛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立即一挥手,急切道:“给我千刀万剐了他,一片一片削下他的肉来,千万别让他死得太轻松。”只是在月光下,能够看到他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凄清冷冷的看着那群将自己围在中间的黑衣人,只是他没有等来他们挥刀向前,突然他们全部转身,背对着凄清。拉开了架势,似乎正严正以待的等待着敌人的出现。这倒是出乎凄清的意料,不过应该也是意料中事了。 有人想要自己的命,就一定有人会救自己,这一路走来,凄清看到太多了,自然也猜到了一路上的化险为夷,是来自哪些人的帮助。 “你们是反了!”姬臣侯似乎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变化,立即挥刀向凄清逼了过来,而此时里三层外三层的黑衣人,竟然没有人躲开,他们与姬臣侯厮杀在一起。 这倒是出乎凄清的意料,他以为姬臣侯并没有功夫,因为虻蓊一点功夫也没有,想不到姬臣侯隐藏得如此之深,关于这一点,凄清可以断定,虻蓊自己也不知道他的父亲隐藏得到底有多深。凄清突然暗叫一声‘不好’,姬臣侯今日突然出现,他一定对虻蓊做了什么,否则如此大的动静,虻蓊不会不知道。就算虻蓊什么也不知道,一旦东窗事发,如果姬臣侯赢了这场赌局,那么虻蓊还有活路一条,但一旦失败,虻蓊哪还有活路可走。 今日的溥月,他已经领教到了,那女人绝不是什么善类,如此泼辣的女人。她今日来找自己,自然是知道虻蓊对自己有那种情愫,想必对虻蓊已经失望了。那么姬臣侯一家落难,必定被她…… “姬臣侯,你现在停手还来得及,你想想虻蓊,今日溥月来找过我!”凄清突然冷冷的开口,他倒不怕姬臣侯打败所有的黑衣人,但现在应该以虻蓊的生命为重。他知道他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似乎少算了…… ☆、309 露端倪,飓受伤 (3627字) “我现在没时间与你谈,不过你就快死了,到地下去找人来好好谈谈吧。”姬臣候冷笑着回了一句,一刀将一个黑衣人给砍翻在地。随即欺身而上,再一次与其他的黑衣人纠缠在一起,凄清将目光转向了远处,溥苍穹的寝宫方向,他有一个预感,那边已经被人控制了。 “你们是谁派来,不重要,你们一半人去救天王。”凄清冷静的吩咐着身边几个素不相识的黑衣人,他知道,那边再不赶去救驾,恐怕耀国皇宫会遭受灭顶倾巢:“阻拦者,杀无赦,不管那人是王子还是王女!” “是!”黑衣人主动分散开来,黑压压的一片似乎少了些。凄清知道,溥苍穹有一些功夫,但那些功夫只是防身,根本派不了大用处。凄清若有所思地看着姬臣候,看来自己的确是少算了,希望现在还来得及。自己少算了人,但至少姬臣候也少算了一环,这不正好可以证明,还有机会赢得今天这个劣势。 只是不知道夏噬飓与司寇,他们是否安全,既然姬臣候有意来取自己性命,司寇他一定计算在内,但夏噬飓一直在暗处,相信不会有危险,只是为何如此紧急关头,为何夏噬飓竟然没有出现? 难道他回有SONG昭氏了?应该不会,他每次离开,都会告知自己,为何此次偏偏如此的意外? 现在自己身边人很多,但看上去也不能支持多久,姬臣候一定还隐藏着后备力量,只是估计那后备力量并不属于他管辖,而是有其人在打理,所以迟迟未出现,不排除他们只是在隔岸观虎斗。 凄清还在用着排除的逻辑推理着,局势似乎越变越复杂,他开始在为夏噬飓担心。他不知道那个少年,虽然满身功夫,却终究只是一个少年罢了,阅历肯定没有眼前这个老奸巨滑的姬臣候经验老道。 “啊……”突然身子一轻,一道黑影闪现,凄清就腾空,在一阵晕眩之后,凄清就被安置在树枝上,熟悉的气息给他安心的感觉。只是凄清还是皱起了眉,他身上多了一层粘腻、血腥的味道。 让凄清知道,少年一定经历了艰难的过程才赶到自己身边。 “小心……你没事吧!”凄清顾不得自己在树上,伸手欲拉夏噬飓,夏噬飓躲过了凄清的双手,反手握住凄清的小手道:“清清,我没事。你乖乖在这里,我先去拿下姬臣候,他的后备军已经没有了,所以你放心吧。管好这件东西,别将它弄丢了。”在凄清还来不及阻止的时候,额头一热,随即树上的人影消失了,但他手上却多了一样带着一丝温度的东西。凄清坐在树枝上,树叶将他包裹住,没有人能看清树上竟然还坐着一个人。 目光穿不透层层叠叠的树叶,凄清看不到皎洁的月光,他唯有往下看,他希望能看到一些意料中的事,然而一切还是静悄悄,手里握着那一块硬物,看不清是何物,凄清将东西放入了自己的怀内。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199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你这是要逼死我。”突然一个女人焦急的声音传到了正在想心事的凄清耳里,他下意识的往下看着,一个姬妾打扮的女人,正对着一个男子道:“你现在是在弑父,你冒天下大不违,你竟然……” “母亲,我虽然贵为王子,是将来的天王,但谁又能料到,我是不是真的能等到那一天。现在的王后不是你,如那女人生下子嗣,不会有我的好果子吃。再说,那个质子回来了,父亲对他的态度与以前完全的不同,你觉得我的天王之位在将来还能兑现?”说话的人不是溥耀还会是谁? “可你也不能弑父啊,他是你父亲!”女人显然还在犹豫中。 “母亲,你不能妇人之仁,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今日的事你可知道,月被父亲赶出皇宫,以后只有他的召见,月才可回宫,我们已经失势了。”溥耀语重心长道:“姬臣候一旦知道妹妹失宠一事,那么他一定会让虻蓊抛弃妹妹。到那时,妹妹会成为我们一族的笑柄,甚至还会连累到我们的地位。我安排的暗卫已经来报告,今晚他们会倾巢而出,刺杀那质子,恐怕现在已经将质子杀了,而我只要先除掉溥苍穹。明日继位之后,再推出姬臣候叛乱一事,杀质子又杀天王,想必没人会不信。我们才可高枕无忧,母亲,你就别再犹豫了,父亲从不信任你,他也不信任王后,他信任的人,是那个质子的母亲。你别再将一颗心放到这个男人身上,不值得。” “母亲,还到现在还不肯拿出那令牌吗?你再犹豫,到时候外公、舅舅都得陪养,你真的忍心让他们陪你一起死?”见女人一直犹豫,溥耀显然已经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小质子那边的被刺杀一事,被自己派去的人阻拦了下来,但时间不等人,估计很快那些报信的人就会怀疑到自己的问题。 现在只要有那块令牌,就能直闯寝宫,在溥苍穹还未发现事态严重前。否则一旦惊动了他身边的侍卫,自己恐怕会功亏一篑。 “母亲!你还在等什么,你一定要看到儿子变成一具不会说话的尸体?还是妹妹被人抛弃被人嘲笑你才醒悟?”溥耀向女人走进了一步,女人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她的确是在犹豫,一个是他的夫君,一个是自己的儿子。她不想他们中任何一人出事,但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我给你令牌,但你一定要饶你父亲一命,否则你的天王之位也无法坐久。”女人边说着,一只手伸到了衣衫内,开始摸索着。 “糟了,耀儿,那东西没了,怎么可能?”女人焦急的声音里,透出一丝绝望。 “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暴怒中的溥耀,已经来不及安慰女人,浪费了他这么多的时间,到最后竟然那令牌没了,那可就不妙了!一记刀劈,将女人劈昏过去,拂袖道:“既然没有东西了,那就强攻吧!” 凄清看着远去的溥耀,他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人影,打算从树上爬下去。突然他发现女人微微的动了动,立即停止了任何的动作,仔细地看着女人,直觉在告诉他,女人已经醒了。可是女人却依旧躺在地上,似乎还在昏原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当凄清决定再一次想爬下树时,竟然发现自己坐得太久了,腿脚已经完全的麻木了,他不得不等待着腿脚的恢复。突然溥耀再一次出现,对地上的女人道:“起来吧,那东西既然找不到,不如母亲你帮我先闯寝宫吧。请吧,母亲大人!” 地上的女人闻言,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道:“耀儿,你觉得这一次你到底有多大的胜算,竟然背叛天王,你不知道到时候会引火烧身吗?” “呵呵,不知道。”溥耀冷冷的回答了一句,随后又冷笑了起来:“上午让你做的事,你好像并没有做好哦!舅舅他们为何到现在还不见踪影?” “怎么可能?”女人虽然极度不满,但还是有些怒意道:“我上午已经向哥哥请求了,他同意让身边的精兵全部赶来,支持你消灭那姬臣候。是不是他发现了你的意图不轨,而没有派人来支投你,所以到现在没援兵过来。” 凄清闻言,再想到刚才夏噬飓对自己所说的话语时,突然觉得或许这就是溥苍穹一直在等的结果人,一石三鸟。难怪他一再想让自己搬个地方,原来他早就知道这里并不安全,原来他早就知道姬臣候的事了,更知道他的大儿子的事。难怪溥耀要进他的寝宫需要什么令牌。令牌? 凄清心里暗暗笑了起来,那令牌,应该就是夏噬飓走之前塞在自己手里的东西,他让自己管好这东西,看来还真是对了。 看着母子二人走远了,凄清依旧坐在树枝上,没有再动。他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谁会入宫偷袭他,但现在自己是安全的。又有谁会知道,自己竟然能上树,又有谁会看到,自己被人带走了。 “清清,我们走。”在凄清还陷入沉思时,夏噬飓那显得有些低沉,同时也带着一丝隐忍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凄清不由自主的伸手抓住了夏噬飓的手,仔细的审视着夏噬飓的脸,可惜黑暗中,凄清除了能看到那双闪闪发光的眸子之外,什么也看不清。 “你怎么样?”小声地问,明亮的眼睛里注满了深深的担忧。 “没事,我强着呢!”安慰的声音里,却无法隐藏那疲惫。 “你……”凄清还没站稳,甚至才说了一个‘你’字,就被夏噬飓抱了起来,往树林中蹿去,但与以往的速度不同,明显的慢。凄清还能听出夏噬飓那不太平稳的呼吸,心下担忧,伸出手搂住了夏噬飓的脖子。夏噬飓胸中一滞,是不是可以当作清清在接受他的那份感情? “清阳候……”突然身后传来了司寇那显得有些冷然的声音,夏噬飓停止了脚步,回身看着司寇,司寇却紧紧盯着被抱在怀中的小人儿。黑暗中,那双闪着犀利光芒的眸子,紧紧的锁住凄清。 凄清没有松开搂着夏噬飓的手,看着司寇。 “司寇,你没受伤吧。”声音很淡,但还有着关心。 “我没事,我想知道你现在要去哪里?”司寇问凄清,声音里不仅有疲惫,还有一丝愠怒。 “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就回来,别等我了。”凄清说得很平淡,也没有任何的矫情,他知道夏噬飓已经受伤了,从他胸口粘膜、温热到此时自己身子上有些冷意:“我和他现在必须离开,一会儿我自己会回来。” 司寇这才盯着抱着凄清的面具人,仔细地看着,却未能看出任何的端倪。 “司寇,我们必须走了,他受伤了。”凄清此时有一些焦急,夏噬飓的呼吸越来越紊乱,但却始终没有放下自己。凄清知道,他坚持不了多久。 “我送你们。”司寇突然再一次开口,只是声音比之前要有温度些。 ☆、310 情初动,落荒逃 (3901字) “小飓,你怎么样?”凄清半趴在夏噬飓的身上,挣开了夏噬飓欲禁锢他双手的手,轻轻的撕开了黑衫,就看到胸前一片血迹,此时竟还在不断的渗出血液,就如温泉中的泉眼,凄清看得心都绞到了一起。慌张的跳下床,开始寻找干净的布,准备着为他清洗伤口的东西。血还在不断的涌出来,凄清手开始颤抖了。夏噬飓看到凄清为自己担心,那曾经波澜不惊的眸子,此时只剩下焦急与惊慌,还有那明显的心疼,夏噬飓此时根本感觉不到胸口的疼痛,心里反倒是越来越甜蜜。 看着凄清轻轻的用冰冷的水替自己擦洗伤口,那长长的睫毛时不时的颤抖着,夏噬飓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他觉得自己终于被这个小人儿接受了,或许小人儿自己还未曾发现,但已经不重要了。迟早有一天,他会发现的,他一定会发现,自己对他来说,是与众不同的。 看着换了一盆水之后的凄清,看着十指沾染的血迹,夏噬飓有些皱眉,本来还想让凄清的手再多碰碰自己,但又心疼那已经被冰水冻红的小手,以及被血迹污染的手指。 最终从衫内掏出一个很细小的陶罐:“用这个止血。” 凄清接过小陶罐,拨出软寒,将药粉轻轻的微倒了伤口上。小心地看着夏噬飓的,他知道,一定很痛吧。但看到夏噬飓微笑地看着自己,只是偶尔突然微微皱眉,凄清就知道,他正承受着痛苦!伤口其实并不小,但好在不深,很快,凄清发现这药很管用。伤口的血已经凝结起来,凄清这才用布开始包扎了起来。夏噬飓很配合的让凄清包扎着,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凄清的脸。他满足的傻笑着,看得凄清脸上开始发烧了,后者却依旧没有自觉,还在痴痴地看着、继续傻笑着。 “别笑了,都伤成这样了还在笑。”有些嗔怪的声音,却让夏噬飓甘之若饴。凄清是在为他担心,他的心再冷,也终究为自己动了心,不是吗? “清清,今晚陪我,好不好?”夏噬飓说得很轻,同样也很蛊惑。 “不行,还有事要处理,今晚,皇宫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小飓你好好休息。”凄清拒绝了夏噬飓的邀请。今晚肯定是要留在皇宫里,等待着溥苍穹的召见,以及姬臣候的处理估计就在后面了。 但一看到夏噬飓那一副被自己抛弃了的委屈神情时,不由得放软了声音道:“明天我来看你,这样好吗?” “那你亲亲我,好不好?”夏噬飓非常‘委屈’的退而求其次,凄清沉默地看着夏噬飓。以往都是凄清抬头看夏噬飓,因为夏噬飓比凄清高了一个半头。但现在,夏噬飓仰望着凄清,更能看清凄清的睫毛到底有多长有多翘,还有那笔挺的小鼻梁,小小的鼻翼此时因呼吸而微微颤动。夏噬飓看得有些痴了,脸上依旧是那满足中略带着委屈的笑容,让人一看就知道,此人是在刻意的讨好凄清。 “还痛不痛?”凄清扯开话题,没有跟着夏噬飓一起发傻。他得早点离开这里,司寇还在门外等着。 “早已不痛了,有清清在,没什么可担心的。”夏噬飓知道今天想让凄清主动亲自己,似乎又不可能达成目的。算了,来日方长,以后不是有的是时间来弥补这些吗?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凄清站直了腰,正准备往门外走去,手却被夏噬飓握住了,满脸的不舍得,让凄清有些无所适从。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俯身在夏噬飓的唇角轻轻的印了一下,飞快的挣脱了夏噬飓的手,跑出了门外。 身后那床上的少年,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倾世笑颜,他本来还以为今天是得不到一个亲吻了,却不料竟然能得到他的亲吻。傻傻的再一次笑了起来,他的清清最终还是亲了他…… 司寇看到凄清那慌乱的神情,心里突然有一种怅然若失。他沉默的一阵,最终还是开口问道:“现在可以走了?” “走吧。”凄清收敛起了刚才的慌乱,他刚才的确失态了,如果说以前主动亲吻夏噬飓,他的确是将夏噬飓当成小辈来看,那亲吻当然是无所谓的,虽然也会觉得有些不自在,那仅仅是不自在。然而,刚才,他在亲夏噬飓时,竟然没有将他当小辈,他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以及身子在颤抖,他意识到了这一点,才会心慌意乱的选择了落荒而逃。 低着头,就往院落走去,身子一轻,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响起了司寇戏谑的声音:“清阳候速度太慢了,我们要尽早回宫。”说罢就如飞一般的蹿上了后院之墙,随后很快的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00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一进后宫,就发现这里与以往又有所不同。此时应该是烛火通明,所有的王子、王女、宫婢、奴才、以及天王的姬妾们,个个都跪了一地。溥苍穹则坐在高位上,一副悠然自得、似有嘲笑那些不知量力的人们。唯一不同的是往日有些平淡的眸子,此时却射出犀利的刺人光芒。嘴角带着一丝冷笑,那笑里还含着嗜血,仿佛接下来就一定会大开杀戒。 凄清他们虽然不是从正现的门道进入皇宫,但也被如此场面有些惊到了,凄清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跪了一地的人们,被一群黑衣人全部围了起来,那些黑衣人却让凄清察觉到了事情的更糟糕性。原来之前保护自己的黑衣人,这群人竟然是溥苍穹的人。看来溥苍穹早就准备好了请君入瓮,只是在等着他们沉不住气,再来个瓮中捉鳖罢了。 身子开始发冷的凄清,皇家的事,还真是无情啊。昨日他们还在为自己是皇宫中的人,高人一等而沾沾自喜着,然而今日,他们已经全部沦为阶下囚了,看来他们的天王大人已经将他们一网打尽。 “蜻儿,过来。”溥苍穹早就看到了被司寇抱进来的凄清,眉头微皱,随后又松开了。心中有一些不快,他记得自己最接近他时,也只是面对面与他说话。当初他还在皇宫时,那是他们短短九年中,仅有一次最近距离的接触,那就是坐在他床边,看着他熟睡时那恬静的样子。 司寇将凄清放了下来,顺便还理了理凄清并不散乱的发丝,微微一笑道:“去吧。”说罢挑衅的睨了眼溥苍穹。司寇不知道自己出于何心理,他从知道凄清曾经在耀国一直居住的那个破屋开始,他就讨厌整个耀国皇宫里的人,尤其是那个自以为高高在上的溥苍穹。 “溥天王还真是好计策啊,一石三鸟。”凄清朝溥苍穹作了一揖,唇角微扬,他没有看跪了一地的人,因为他知道,他都不认识,也与他无关。 “呵呵,我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罢了。敌不动我不动,这可是我的一贯作风。”溥苍穹没有再将眼前的小人儿当成是自己的儿子,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小人儿已经有所洞悉,但他还是期待着小人儿能不知道。 “不管怎么说,这里好多人都曾经是天王身边最亲近之人,如今天王是打算……”凄清聪明的住嘴了,他没有再往下说。他已经走到了溥苍穹身前,站定了脚步,目光定定地看着溥苍穹,在烛火的照耀下,不难看出亮光闪闪的眸子里透出一股冰冷。 “欲行刺本王的人,全部剜眼割鼻,再凌迟处死。”溥苍穹意有所指地看着凄清,先前犀利的光芒此时已经收敛起来,显得有些清冷。 “天王的意思,是要处死这里所有人?”凄清看着溥苍穹,又转身看着跪了一地的奴才、宫婢们,以及那些都比自己要大些的王子、王女们。只是他没有看到姬臣候以及溥耀,眉头微敛,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清阳候觉得我该如何处置这件事?毕竟你也是被牵连在内……”溥苍穹意有所指地看着凄清,眼底透出一丝冷光,那冷光让凄清心底的猜测越发得到了证实。溥苍穹,你还真以为我是你儿子,我不是,从来都不是,你也永远不会知道我在想什么,就如我从不想知道你在想什么一样。 “溥天王言重了,这是天王的家务事,我一个外人岂可来指手划脚。”凄清淡淡的笑了笑,随即又道:“如果天王已经决定了处置他们的事,那我也不好来打扰你处理家务事,溥蜻先行告退。”说罢一个告别之揖,转身:“司寇,我们先回去,不要打扰溥天王处理家务事了。” 溥苍穹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心里一阵没由来的悲戚,有些事错过了,终究还是错过了。这个儿子,始终没有认自己是父亲。 “天王,这些人如何处置?”一直站在他身边的心腹,看着已经不见踪影的方向,转身轻声溥苍穹。 “天寒地冻的,你们都先回宫吧。”溥苍穹怅然若失地看着已经完全消失在黑夜中的人影,耳旁又出现了那句:“这是天王的家务事。”呵呵,好一个‘家务事’,他在提醒我,跪了一地的人,绝大部分都是自己的家人…… 地上的人群朝天王叩着谢罪,便被一些宫婢、奴才们搀扶着回宫殿去了。本来以为今日他们一定会受到诛连,想不到竟然能够得到全身而退,看来天王还是仁慈的。当然也有聪明的人,已经猜到了是因为那个夏国来的小人儿,而那个小人儿正是当初一直被冷落的蜻王子。 “姬臣候与溥耀现在如何了?”溥苍穹看着已经空了的院落。 “分开关押着,候府也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心腹轻声低语着。 “嗯……”溥苍穹点了点头:“天一亮,查抄候府。” “是!”心腹答了一声,当着溥苍穹的面,一挥手,黑衣人全部消失在黑暗之中。溥苍穹依旧坐在高位上,除了心腹一人之外,再无他人陪伴。 “苍擎,现在没有外人,你也陪我坐会儿吧,我有些累了。”溥苍穹将位置让了一半给心腹。 心腹没有迟疑,就坐到了溥苍穹身边。 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按着溥苍穹的肩膀道:“天王……” “这些年,一直让你在外面帮我奔波,见了面也只能以一个暗卫的身份来与我相处,现在没有旁人了,叫我哥哥,我很久没听到你叫我哥哥了,苍擎。”溥苍穹将头靠到了苍擎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哥哥,回寝宫去歇会儿吧,现在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苍擎一只手揽住了溥苍穹,深深的看了眼溥苍穹,眼里闪过了复杂的光芒。抬头看着寂静的夜空,轻抚着哥哥的肩膀:“天真的会塌下来,还有我替哥哥挡着。母亲也会在天上看着我们,庇佑我们不再被欺骗、被欺负!” ☆、311 疲奔命,黎明前 (3499字) “司寇,明日我们估计不能离开耀国,后天吧。”半路上,凄清对司寇轻声道:“经过今日一事,恐怕姬臣候一族凶多吉少。不过,司寇,我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这件事可能会危及到你性命,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清阳候,如果当初不是你抗旨强行将我带走,我恐怕早已尸骨无存,你觉得我会在意现在再出什么事吗?”司寇坦然地笑道:“你放心吧,你想做的事,司寇一定竭尽所能去做到,还望清阳候不要太介怀。” “这一次,不同往时,我想让你潜入姬臣候府,找虻蓊,经过这一战,恐怕候爷府肯定已经在溥苍穹的掌控下,此一去,必定凶多吉少。”凄清显得有些沉重,如果不是事情紧急,他断然不会让司寇去做如此危险的事。如果一旦到天亮,恐怕候爷府就会彻底的消失在人们眼中,一个家族的衰败已成定局,但他能做的,至少能保住虻蓊的命。 “清阳候说吧,找到虻蓊,要我做什么?”到了破屋门口,凄清看着小氐与夏噬砥,他们站在门口,显然是在等自己。 “将这个交由虻蓊,不管怎样,也要让他保住这东西,用它来救命。”凄清说罢,就将那令牌交给司寇,若有所思中带着语重心长:“你一定要一切小心,如被发现,切不可再闯入,直接回来,一定要回来。” “那我去了。”司寇拿了凄清手中之物,没有做任何的停留,便消失在漆黑的寂静之夜中。 “溥蜻,你刚才去哪了,刺杀你的人已经全部被抓了,但我们一直找不到你,真是吓死我们了。”夏噬砥走到凄清跟前,显然在为凄清的突然消失感到不解与恼意。 “我没事,只是躲到了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去了。我现在不是安全的出现在你眼前么。”凄清带着一丝笑意,回答着夏噬砥,却看着小氐,最后温和道:“小氐,跟我进屋,我有事想问你。”凄清有事要说,那一定是非常严重的事,否则又怎么会如此的沉重。 “砥,先回房去睡吧,天就快亮了。”凄清转身看着夏噬砥,他有一种预感,夏噬砥这一次估计不会听自己的,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今日遇到这样的大事,让他一个人先去睡,似乎有些太残忍了。但现在没办法,人少,这也是一种缺憾吧。凄清想了想,朝夏噬砥再一次道:“砥,我知道你害怕今日的遭遇,但我们真的没有多余的人来陪你,他们也不会再出现了,所以现在你先去睡吧。睡不着,就躲到被窝里,这样至少可以暖和些,大半夜下来,你也冷了吧。你放心,小氐很快就会回来。”似有若无的朝小氐看了一眼。 “我不想……” “砥,你回房。”小氐刚才对凄清的眼神,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他当然立即同意凄清的决定。 “哼!”转身就往房间走去,甚至不管里面的房间还未点烛。 “小氐,你知道我想问你的事吧。”凄清显得有些冷意,明明灭灭的烛火下,黑漆漆的眸子亮晶晶的,比天上那寒星更具有震憾力。 “主子……” “在你的心里,我真的是你的主子?”凄清意有所指的笑了笑。 “主子,在小氐的心里,你就是我的主子。”小氐一字一字的说得很清楚。 “是吗?那么接下来我与你的谈话,就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了?”凄清带着一丝笑意,只是那笑意中透出一种无形的压迫,小氐开始有些不自然了。 “主子……” “如果做不到,也没关系,毕竟人各有志。”凄清依旧带着一丝笑意,收回了那股天然的压迫力:“我主要想说的还是以前说过的那句话,保护好砥。” “主子……” “以后叫我溥蜻吧。”凄清平静地看着比自己高半头的小氐,在烛光下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光泽。 “如果有可能,明天你与砥先离开,随后我与司寇会跟上你们。”凄清说得很轻,他知道明日想离开耀国,似乎机会渺茫。溥苍穹一定会让他们亲眼目睹姬臣候一族的灭门,当然凄清更知道,溥苍穹的真正用意。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01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当初自己的一个好心,在如今看来,的确是办了一件非常坏的坏事。这样的感觉,逼得凄清之前不得不求司寇,明知道司寇这一去凶多吉少,但还是违心的让司寇去帮虻蓊。他现在只能拖住小氐,让他留在此地。万一小氐听他主人的话,此时去给溥苍穹报信,那么司寇或许永远都回不来了。 “小氐,我知道你在为谁办事,所以我也不勉强你。但我希望今日之事,你睁一眼闭一眼,拖到明天再汇报你的主人吧。”凄清关照着,他不确定小氐是否会听自己,但如果自己连争取时间的事都做不到,那么剩下的恐怕只有后悔了。 “主子,小氐知道了。”小氐对凄清的话,一起不会反对,但他更知道,因为牵涉到那个人的关系,才让他一直不得不汇报出来。他早知道凄清知道自己是谁的人,只是没想到,今天他会毫无芥蒂的对自己说明。 “那好,今晚你陪我一起睡吧。”凄清说罢,解开衣衫,只剩里衣,毫不拘束的上床。小氐看着凄清那小小的身子,一时有些错愕,但他知道,凄清既然让自己陪他,那就说明他根本没得选择。认命的脱下衣衫,开始将衣服解了下来。 小氐紧张得缩到床的另一边,尽量不碰到凄清的身子。但眼睛却一直打量着凄清,那张倾世容颜,此时显得有些疲惫,微敛起的秀眉,预示着他此时的不快以及即使睡着了,也睡得不太安稳。 ‘对不起,主子。’小氐心里暗暗道着歉,随即轻轻的从床上下来,蹑手蹑脚的往房门外走去。凄清睁开了双眼,冷冷地看着小氐走向门外,缓缓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子滑到了腰部,露出了洁白的里衣。冬夜总是显得特别的寒冷,而凄清却丝毫不曾察觉空气中的阴冷。 “主子……”小氐听到了身后的声响,回头就看到凄清那冰冷的黑眸,在烛火的照映下,发出冰冷刺骨的寒意,又带着令人根本无法看懂的漩涡,似乎要将他吸入那漆黑的漩涡一般。 “你去陪砥吗?”凄清淡声问道,只是眸底的冰冷让小氐一时不敢回答,他知道如果说实话,或许他从此刻起,就必须离开这个小人儿了。但不说实话,那么今晚自己真的是一步也不能走。 相互对视着,却终究没有一人再开口,僵持着,直到半个时辰之后,天开始露出了鱼肚白,凄清这才一挥手,道:“你退下吧。” 小氐如获大赦一般,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后便急匆匆的往外面跑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到底有多急,他一定要将司寇外出的事报告给他的主人。只是似乎已经晚了,主子拦住自己的目的很明显,他是在拖时间,而自己竟然真的无计可施。换成是其他人,他完全可以将那个人击昏,但那人是他的主子,是一个对他知根知底的人,他应该早想好了对策吧,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拦住自己。 若有所思地看着门外,随后罩上了衣衫,他不知道司寇是否已经将令牌交给了虻蓊,如果没有交给虻蓊,那么事情还真是棘手了。但天已经亮了,司寇就算没有交到虻蓊手上,他也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想救虻蓊,如果非得赔上另一个人的命,那么凄清知道,他会选择放弃营救虻蓊。司寇是他这一路上走来,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更是一个在将来可以帮他扭转困势的人物。所以凄清知道,司寇不能死,绝不能死。他相信司寇有力脱困,但他又害怕围住候爷府的暗卫们个个是精兵,这样的话,事情还真是不好办了。 “清阳候,在等我吗?”凄清还未看到司寇,却听到司寇的声音,他觉得那声音很亲切,但他也听出了司寇声音里的疲倦。 “你没事吧?”凄清仔细的打量着司寇的脸色,最后像是得到了确定没事一般,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对着司寇笑了起来:“是啊,一直在为你担心,生怕你有去无回。” “我没事,陪我歇会儿吧。”司寇上前一步,一把就抄起了已经穿戴整齐的小人儿,不由分说的将凄清抱到床上,随后三下五除二的解下了自己的衣衫,顺便也将凄清的衣衫剥得只留下小内衣,这才作罢。搂着凄清随后就呼吸平稳的进入了梦乡,凄清没有合眼,而是仔细地看着司寇那张英俊不凡的脸。说实话,即使在睡梦中的司寇,看上去还是带着一丝疲惫,那下巴上出现了青碴碴,显示着这个男人很成熟,要不是他太累了,此时估计也不可能睡得如此的深沉。凄清心里涌上了一股婉惜,可惜自己不会功夫,如果自己有功夫的话,至少也不至于让身边的人个个都那么累,都在为自己疲于奔命。 许久许久,凄清还是无法入眠,天已经大亮,而司寇那平稳的呼吸声却让凄清安心了,至少司寇他还没事。不知道夏噬飓昨晚是否有休息好,也不知道他的身体是不是好些了,暗自叹息了一声,睁着眼睛一直到外面响起了不规则的脚步声,以及窃窃私语声。 凄清坐了起来,披了外衫,轻轻走到门外,合上了那道并不严实的破门,就看到外面来了很多人。那些人,凄清认出来了,应该就是昨晚跪了一地的溥苍穹——他的妻儿们吧。他们看到凄清出来时,立即毫不客气的将凄清围到了中间…… ☆、312 陌生人,惑熟悉 (3197字) “蜻王子,昨日谢谢你的救命大恩。”一姬朝凄清道了一个万福,经过昨晚一事,他们显然已经是惊弓之鸟,又是劫后余生。对眼前这个一直不太熟悉的小人儿自然是感激万分,他们并不笨,昨日若不是他抛下一句‘家务事’的话,今日他们早已个个沦为阶下囚,恐怕现在已经被押在祭天大队里了。 “我没想救你们,只是不想看到被他人利用,到最后耀国被浸入到血雨腥风中去。”凄清淡淡的回答道:“你们回去吧,昨晚我们都没有休息好,需要好好休息。” 众人见状,自然也不敢再多留,只得讪讪的离去,留下堆积如山的礼品。凄清看着那些礼品,那些估计是他们的所有家当了,还真是够大方的。可惜自己不需要这些,不如拿这些去赠给那些急需求助的黎民们吧。 刚才如此吵闹,屋内另三人毫无出来之意,显然他们都累了。当然凄清知道,小氐或许此时根本不在房内,他应该是去汇报事情去了。只不过现在汇报也晚了,司寇已经回来了。 凄清匆忙洗簌了一下,便往后院走去,翻过了一片破落和篱笆,凄清终于来到了枯草横生的凄筝墓地,坦然道:“凄筝,我即将回夏国,你是否愿意跟我回夏国?” 除了风声回答了凄清的话之外,再无其他声音。凄清笑了起来,是啊,已经死了的凄筝,又怎么可能回答自己的问题。当然凄清知道,凄筝恐怕是不愿回夏国了,那个地方恐怕没有东西可值得她留恋的。但耀国,也不是她喜欢的地方,凄清苦笑了起来:“凄筝,你还真留了一个难题给我。” 绕着坟墓走了半圈,凄清这才看到,坟墓不远处,竟然有一滩类似于血迹的刺眼的暗红色。凄清缓缓的走了过去,仔细的查看着四周,希望能看出些蛛丝马迹来。 沿着血迹,缓缓的查找过去,凄清看到了一个黑色的物体,那戴着黑色图腾面具,即使在光天化日之下,亦显得有些惊悚。慢慢的向那面具人靠了过去,面具人纹丝不动,凄清蹲下身子,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具人。他知道此人是在小氐之后,从房顶进入屋子,救自己的那个人,他早已猜此人的身份,只是当他真正在自己眼前不动弹时,凄清的心被鱼刺梗住了。颤抖的伸出手,轻轻的将手放到了面具上。 ‘啪’的一手,凄清的手腕被面具人扣住了,力道并不是很重,但面具人呼吸有些困难,透过面具一双清澈的眸子,没有了昔日的混浊,同时也没了昔日的温和,现在只露出一股杀意。渐渐的,在对视中,面具人似乎清醒了过来,眸子里的杀意已经没有了,反而露出了一丝不安。凄清笑道:“我只是想看看你是否受伤了。” 面具人犹豫着松开了手,又怀疑地盯着凄清看,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凄清的注视。 “为何不愿看着我?讙?”凄清有些伤感的问。 面具人猛的浑身一震,他惊恐的睁大了双眼,紧紧地盯着凄清看,那惊恐的眸子里,渗出了晶莹的泪花,却硬是被他逼回了眼眶内。相互对视着,却谁都没有再开口。 “我知道是你,讙。一路走来,每一次逢凶化吉之前,大部分离不开讙你的帮助,为何不愿承认呢?我知道你的苦衷,所以我从未怪过你,以后不要再躲着我了,没有当初你的照顾,恐怕我早已饿死在耀国皇宫了。”轻轻挣脱了讙的钳制,固执的将手伸到了面具下,轻轻的揭下了面具。 面具下,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混浊早已散尽,深灰色的眸子,煞是好看。往日那张蜡黄的脸也不见了,只剩下白皙到苍白的肤色,唇色也尽显苍白,凄清知道,那是受伤的关系。 伸出手轻轻的将讙拉了起来:“如果不想承认自己是讙,我以后就不叫你讙了,你先跟我回去,将伤养好再说。”凄清说得很坦然,同时也由不得讙拒绝。 “昨晚你受伤,就是来看凄筝吗?”凄清淡淡地问道。 “小……清……”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讙终于开口叫凄清,他没想到,凄清早知道他还活着,亏他每件事都做得这么的小心。 “你受的伤应该很重,先去养伤,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凄清轻声说道,吃力地扶着讙朝自己的破屋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吃力地说道:“你还真会躲,这个地方是禁地,所以就算昨日整个皇宫都闹翻天,到处捏寻叛贼,也不会搜到这个地方来。” “呵呵,那是我对他们的了解。”吃力的回答了一句,那声音没有了往日的虚弱,即使现在还在受伤中。 “到了,你先到内室休息吧,现在没有多余的房间。”凄清扶着讙,到自己房间的内室,他看到司寇还躺在床上休息,便扶着讙蹑手蹑脚的走进了内室。 帮讙轻轻的擦洗了一番,随后又到房间取来了司寇的衣衫,给讙换上之后,这才让讙好好休息。 讙腰下的伤很重,凄清知道,要去见溥苍穹了,得跟他要点药,刚才只是普通的包扎,但没有药的话,血虽然不再流淌,但一动估计伤口还是会裂开,这样还是挺危险的,必须要拿点药来医治。 “溥天王请赐溥蜻一些创伤药,我身边有人受伤了。”凄清说得很平淡,而溥苍穹一听,立即传唤大夫,并命令大夫一同前去。凄清带着大夫往破屋赶,将大夫留在了厅房,而他则带着药往房内走去。 轻轻的掀开伤口处的衣衫,凄清开始将药涂到了讙的腰上。后者则咬牙忍住那针刺般的尖锐疼痛,配合的让凄清帮着包扎,最后终于完成了包扎。大夫在大厅还在等着,凄清走出大厅,打发走了大夫,他知道,大夫一定会向溥苍穹去汇报,只是他没看到讙,就让他们自己去猜吧。 司寇醒来时,走向里间,就看到了凄清坐在一方榻前,他才看到榻上还躺了一个人,看身形,应该是个女子。司寇轻轻的走上前,见小人儿还在沉睡中,便仔细的打量着那躺着的人。睫毛并不是很长,但很密,皮肤此时虽然有些苍白,但仔细看时,平时就属于那种很白皙的肤质。不大的嘴巴唇色有些苍白,有些病态,司寇总觉得这嘴似乎有些熟悉,可是仔细想时,硬是想不起来。鼻子很高但有点像鹰,司寇再一次感觉到熟悉,只是还是想不起此人是谁。脸上的五官怎么看怎么像男人,司寇百思不得其解,就怔怔地盯着床上的人打量着。 或许是他的视线盯得太久了,床上的人睁开了双眼,灰色的眸子煞是清澈,这让司寇觉得这个人其实长得很好看。只是床上的人似乎很不快,对司寇如此大胆无礼的盯视,回瞪着,只是眸底闪过一抹凶光,随即又看到小人儿还坐在床前,便收敛起了那抹凶光,重新闭上眼,没有理睬司寇。 司寇好笑的摇了摇头,顺手将自己的外衫脱下,轻轻的罩到了小人儿身上,清澈的眸子紧紧的锁住司寇的那双手,仿佛司寇的手会逾越到小人儿身上一般。司寇迎上了那道目光,眼里浮现了一丝戏谑,仿佛在暗示着——这么紧张干什么? 虽然二人没有任何的对话,但眼神似乎一直在来回较量着,凄清终于被他们的眼神较量给‘吵’醒了。他睁开眼就看到讙那含有敌意的眼神,顺着那道目光,凄清转头就看到司寇那戏谑的眼神,心下了然。 “司寇,你醒啦。”站了起来,解释道:“昨晚你不在,是他和小氐对抗了那些刺手。” 司寇闻言,收起了那层戏谑,改换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仔细的审视着讙,最后悻悻问道:“你很眼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为何不愿告诉我,你的名字?”等了良久,司寇见对方根本无意回答自己的问题,多少有些藏不住心中之怒。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02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司寇,他姓离,以后就叫他离吧。”凄清代为回答了,声音很淡很平静,可以说是没有一丝涟漪。 “清阳候认识他?”司寇怀疑的问凄清。 “嗯。”凄清淡淡的回答了一声,又转目看着讙道:“你好好休息,我想过不了多久,溥苍穹会请我与司寇去看戏。在这之前,我想还是让砥和小氐先离开。”凄清说出了自己的安排。 “也好,你先去吧,我与离再谈会儿。”司寇觉得这个离来历不明,不能让他留在凄清身边,尤其是这个人让自己感觉到如此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 ☆、313 堂审始,思输赢 (3516字) “姬臣候,你可还有话说?”高堂之上,诸候们站立两边,溥苍穹一人高高坐在上位,冷冷的盯着跪在中央的姬臣候,后面还有十余人,均被捆绑得像粽子一样。凄清一进入朝堂,就看到意料之中的场面。缓缓地越过姬臣候,看了眼跪在姬臣候后面的虻蓊。 站在诸候后面的女子,凄清也没漏看,那女人不正是溥月么?似有若无的扫了眼溥月。但见那女人,脸色阴沉地盯着虻蓊,似乎是发现了凄清的目光,便回视了凄清一眼,只是眼里满是恨意与厌恶。那恨意甚至冒出一股恶毒的仇视,凄清只觉得浑身发冷,这个溥月,还真不能招惹,现在是不招惹都已经是惹祸上身,好在自己快要离开耀国了。 “溥苍穹,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现在虽然是天王,但你生了一个千人骑万人上的贱种,你看你那个贱种,一看就是淫荡之物。”姬臣候反正要死了,临死也要抓个垫背的。再说了,即使真的要死,也得是这个小贱人先死。看到他淡如水的从自己身前走过,心里就特别的愤恨,这种小贱人,早就该死了。 “姬臣候,你有这点时间来考虑旁人的事,不如你先考虑你自己的事,以及你一族今日如何脱困,而不是以扯开话题来解决。”凄清的声音依旧很淡,他走到了姬臣候跟前,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惜的是,我对你的想法不感兴趣。你知道你失败在哪里吗?” 姬臣候突然身子一震,他有些奇怪地盯着凄清,随后突然一个激灵,最后口吐鲜血,一下子昏死过去。 “父亲……”虻蓊一声大叫,凄清微微皱了皱眉,看了眼虻蓊,良久良久。 “虻蓊,你父亲现在没事,你现在该为你自己的事担心了。”凄清沉默了,他知道那东西在虻蓊手里,所以只要虻蓊接住,那东西就是他的救命符。 “溥天王打算如何处置姬臣候一族?”凄清看着溥苍穹,他已经猜到溥苍穹的用意,一网打尽,斩草除根。 “谋害本王者死!”溥苍穹冰冷的声音,让厅里的所有人都吓得哆嗦着,朝中绝大部分都是姬臣候的党羽,如今姬臣候是倒下了,他们自然也没好果子吃,所以他们遵循墙倒众人推的原则。与其等到天王降罪,不如先将姬臣候处死,他们也可推得一干二净。 “听凭天王旨意。”诸候们做着揖,高声附合溥苍穹的话意。 “天王,姬臣候虽然有罪,但他并没有谋害于你,他谋害的人是我。他从来就觉得我不该是耀国的王子,事实上,我也不是耀国的王子。我现在是夏国的清阳候,与耀国并无关系。所以姬臣候是因为看不惯我,而想草菅人命,我想在座的各位,再也没人能找出这种冕堂皇的理由来取我性命。其实对于姬臣候来说,想杀我,已经不止一次的利用旁人。”凄清说得有条不紊,但还是让大堂之上的人们若有所思。只不过凄清不想再等他们来说,他现在只想说一个事实: “我是代表夏国来耀国,与尔等商讨国家大事,我们个人的恩怨暂且先放一边。特别是我与在座各位都不熟悉,所以我们其实不应该有什么恩怨,对吧!”委婉的声音里透出不容置疑:“这里所有人中,我除了认识虻蓊之外,其他人对我而言,我都不知道大家叫什么名字,所以不存在任何的恩怨。虻蓊,你说是吗?” “蜻……”虻蓊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清晨,天还未亮前,他身边的司寇突然从天而降,将象征耀国最高权力的令牌交到自己手上时,虻蓊突然觉得自己以前真的是太不了解凄清了。他在接过令牌的那一刹那,才明白,凄清从来就没有放弃过他,当然,凄清从来对自己都是冷淡的,但在关键的时候,在自己最感觉寒冷的时候,他送碳过来了,他找东西来送于自己 在冰冷的世界里,给自己送来了温暖。 “虻蓊,我知道,整件事与你无关。刺杀我也好,想逼宫也罢,都与你无关。现在你被绑在这里,是因为你是姬臣候的儿子,才会连累到。”凄清说得很淡很平常,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其实不是他不想多说,而是他早就算到了溥苍穹也许是想利用这一次机会,逼自己认他作父亲这一事实。 然凄清打从出生开始,第一眼看到他时,筝就被处死,凄清知道,他注定了这辈子,他不会有父亲。看着虻蓊,凄清突然伸手扶起了虻蓊道:“虻蓊若有什么话,自可与天王明说,天王是讲理之人,只要有理,想必天王一定会明察秋毫,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一语双关的意思,凄清知道,这是他最后能为虻蓊做的事了。 “父亲……”虻蓊为难地看着躺在地上,此时已经缓过劲来的姬臣候,似乎在等待着姬臣候的最后命令。 “……”姬臣候现在无法开口,他自己死不足惜,可惜的是对不起自己的儿子,害他跟自己一起受累,他们活不过今日了吧。只是他真的好不甘心,他是想让小贱人死,并不是想让其他人死。然而今日,竟然是自己的死期,而那个小贱人,依旧活得舒坦。 “姬臣候现在还在思考中,他知道今日天王会降罪于他,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他的计划里似乎没有想刺杀天王这一事件,为何现在蒙上了叛贼一词。”凄清浅笑着解释开来,他扫了一圈堂上的所有诸候,个个恨不能将身子往后缩,最好是缩到墙里去,让别人看不到他们,或者他们希望能隐形吧。浅笑着嘴角扬起了一丝嘲笑,他笑人间百态,终离不开‘明哲保身’这四个字。 姬臣候听到凄清的话语时,他愕然了,他不知道这个小贱人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他可是对这个小贱人满脑的恨意。当初……不提当初了,如果不是自己一意孤行,又怎么会有今日的悲惨境地。 “蜻儿的意思?”溥苍穹觉得自己拉拢凄清的机会来了,今日的这场审判,本就是他的一个计策罢了,他要的就是凄清能够接受自己成为他的父亲。如果有这个小人儿的相助,将来耀国称雄十一国,指日可待。 “溥天王,如果姬臣候欲刺杀天王,那么从一开始就不会直接来取我性命,有一句话叫打草惊蛇,一旦惊动了宫内的侍卫,他将陷入危险之中。然而,事实却是他先来刺杀我,而后才是天王被困寝宫之中,想必天王心中早已有怀疑之人,现在也应该已经确定了行刺天王之人会是谁。”凄清说得很淡然,仿佛一个局外者在分析盘中棋。 躺在地上的姬臣候难以置信地盯着凄清看,眼里有着极度的怀疑,这个小贱人,那有那番话难道是在为他开脱?他紧紧地盯着凄清,生怕这小人下一句话会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姬臣候,难道你没有需要补充的吗?如果没有补充的,至少也应该有解释的话吧!”凄清看着姬臣候,漆黑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的情愫。 事到如今,姬臣候的确意外,他没有想到在自己生死存亡的最后关头,竟是自己一直想谋害的小贱……这个蜻王子为他说话。虽然他并不是直接在帮自己说话,只是在分析事件的关键问题。然而曾经受他诸多恩惠的众多人中,竟没有一人为他说一句话,虽然他曾经是与他国商议过,如果刺杀小贱……蜻王子失败,不排除江山易主,但那也只是蕴酿在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然而,今日,自己一切都还来不及实施,已经沦为阶下囚。 令他最吃惊的是,蜻王子没有指责他,亦没有对他的穷追猛打,以及置他于死地追究,反而在为他开脱,难道是因为虻蓊吗?姬臣候想清楚之后,心里的厌恶又一次升起。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自己的媳妇会是一个男孩,这个认知让他感觉与死亡来临一样的窒息。他看着天王,沉思良久,终于开口道: “天王,我姬臣候一生为耀国历代先王,鞠躬尽瘁,毫无怨言。但天王现在只听旁人一面之词,却将我打入死囚犯,我真的是不甘心哪!”姬臣候满眼的痛心疾首,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出击,那么神仙也难救他们一族,更重要的是,那个当事人在帮他说好话。不管怎么说,现在他能做的是先保命,保住虻蓊的命,如果有可能,再保自己的命。 “你说‘不甘心’?”溥苍穹若有所思地看着姬臣候,若说姬臣候叛乱,他半信半疑,但在溥耀亲口告诉他,姬臣候联手敌国,欲取他代之的话时,溥苍穹信了。姬臣候是个极具野心的男人,他想要的,恐怕是更多更多。当初他联合其他老候们,逼自己下令处死凄筝时,自己到最后忍痛舍弃了凄筝,自己对那事一直耿耿于怀。如果自己再强大一些,根本不用理会他们的逼迫,想必他们也不敢来逼自己。如今筝已经死了,留给自己一个无论是从他的容貌,还是从智慧来说,都是绝对的举世无双的儿子,然儿子并不认他。现在姬臣候不甘心,自己又何尝甘心了…… “溥天王,姬臣候自然不甘心,他为耀国尽心尽力,到最后却落得反叛的下场,这样的结局,对他来说,是个天大的讽刺。更何况他的本意就是想除去我,以及他能够掌握到他的实权,其他的,对他来说,他都不会在乎。”凄清淡淡的解释道:“天王为何不让溥耀王子与姬臣候一起对质,这样姬臣候也可输得心服口服。否则天王只会落得一个偏袒自己子嗣的骂名,又会毁朝中诸候对天王的一片赤诚之心。” ☆、314 堂审中,拨云雾 (4180字) 很快,耀被带来了,他并没有被捆绑起来,目空一切地傲视厅内所有人。凄清冷冷地看着耀那明显的优越感,心里冷笑了起来。看来他还以为今日能置身事外,可惜了,这一次,他似乎没有明天了。 “父亲,唤我来此处,所为何事?”耀压着心底的不满,昨晚睡得晚了,虽然昨晚是失败了,好在他聪明,因没有那令牌,自己最后还是没有亲自出面,出面的那些人,自然也不可能是自己。全军覆没之后,依然查不到自己身上,只是今日所有的王子、王女都没出现在朝堂,为何独独请自己过来,难道以显示自己是将来的王位继承者? 耀还在想象着自己的天王之位,却没有看到溥苍穹那显得有些难看的脸色。耀在旁人眼里,竟然表现得如此的不稳重,按常理,他不应该谦虚地等待着自己的开口吗?现在他这么做,还真是有些无礼,有损王家威望。 “耀,今日唤你过来,是关于姬臣侯的事想与你对质。”溥苍穹没有拐弯抹角,直接提出了正题。其实他早知昨晚寝宫一事,与他有关。如果没有凄清的提醒,他断然不会将耀牵涉进来,毕竟耀是他最看中的孩子——在没有发现凄清的能力之前。然而现在,耀的所作所为,还是让他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姬臣侯的事,为何要与我扯上关系,这与我何关?”耀虽然心里慌张,但仅存的理智,还是在提醒着他,一旦被察觉,自己必死无疑。 看到溥苍穹的目光注视到自己身上,凄清平静地回视着,他知道,溥苍穹在等自己开口,凄清心下冷冷一笑,还真是有趣,明明是他的事,现在却全部让自己来说,是不是准备撇清此事的怀疑者不是他。 “那么耀王子觉得昨日的事,都是姬臣侯所为?”凄清淡淡地问溥耀,平静地望着溥耀那双看上去不属善类的目光。 “不是他还会有谁?”溥耀当即就回答道:“你们现在请我过来,不是认为是我派人刺杀你的吧?”溥耀夸张地睁大了双眼,眸底闪过一抹狡猾。 “呵呵,刺杀我的事,当然是姬臣侯所为,因为姬臣侯从很久以前就看我不顺眼。只是……”凄清故意拖了拖声音:“围困天王寝宫的人,则不是姬臣侯的人,不是吗?我相信耀王子应该也知道是谁做的吧!” “笑话,这我怎么会知道!他们为何要包围天王寝宫,这种事我们都不知道……”耀心下越发地慌张,只因问话的小人儿,明明比他小,但眸底似有若无地带笑冷光是他不曾想到过,更不曾见到过,令他有些无法呼吸。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03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包围吗?而不是直接闯入吗?”凄清平静地看着溥耀,没人能看懂这个小人儿的话中之意。 但溥耀心里到底还是心虚的,事到如今,当然是抵死不承认,否则还不是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昨日的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只要自己不承认,自然不会被别人发现。 “也对,没有那令牌,谁又能闯入天王寝宫!”再一次的意有所指,冷眼看着溥耀浑身不易察觉的轻颤。 “蜻儿此话何意?”问话的是溥苍穹,脸色显得有些怪异,双目紧张地盯着凄清,他有一个预感,他刻意回避的事,即将真相大白于天下,这不能不让他着急。他在担心今日这个小人儿会毫不隐瞒地将自己一直不愿提起的弥天大谎揭露在耀国的百姓面前。 “天王不会不知道,每个天王都会给自己最信任的人一枚令牌,那令牌并不是普通的令牌,那令牌是如天王亲临的令牌。相信能得到天王亲赐的令牌,在耀国只有一人吧。”意有所指地看着溥苍穹,眸底闪过一丝笑意:“天王的这枚令牌赐予了谁?” “这……”溥苍穹脸色苍白地看着溥耀,这一刻,他有些迷茫了。难道昨日自己的推断错了?有这枚令牌,为何溥耀最后没有冲入寝宫,难道是令牌出错了? “天王,现在我帮你解答为何没人硬闯寝宫。”凄清平静的眸子里透出一丝戏谑,随即又恢复一片波澜不惊,堂上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屏息目不转睛地看着凄清,等待着他说出惊天大秘密。 “天王觉得是姬臣侯派人包围寝宫,实则不然,如果是姬臣侯所派之人围困寝宫,那么不管从何方面来讲,昨晚之事,定是没有退路可走。既然没有退路,自然是见神杀神,见鬼杀鬼,完全不可能让他的计划无果而夭折。”顿一顿之后,凄清继续道:“只有一种可能,围困天王寝宫的人,并不是姬臣侯的人,而是另有其人。” “溥蜻,你此话差矣,姬臣侯既然会派人来刺杀清阳侯你,那么他为何不敢刺杀天王?”溥耀好不容易找到了垫背的,岂有不落井下石之理。 “耀王子觉得是姬臣侯主使围困天王吗?”凄清站直了腰,略抬头看着溥耀问道:“在我遇刺时,溥耀王子应该是在自己宫殿里吧?” “那当然,我除了在自己宫殿里,还能去什么地方!”不满地反问着。 “哦……溥耀王子是在自己宫殿里,但你母亲仪夫人似乎不在自己的宫殿里,我看到她与另一个少年一起挤在通往我所居破屋不远的地方。”凄清说得很淡,很平常,但却在无形之中,给了旁听者一种暧昧的信息。凄清看到所有的人都在盯着自己看,有人等待着看好戏,有人却吓得往旁边退了退,当然还有人无动于衷着。 凄清自然也看到了溥苍穹那脸色再一次变得怪异,但这些对凄清来说,又有什么关系。这些溥苍穹不是早知道了的事,只是为何他不到黄河不死心,非要自己赤裸裸地提出问题,恐怕现在的溥苍穹想让自己闭嘴,似乎已经迟了。既然已经开了个头,就绝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一切的一切都会揭晓,不管他们是不想承认还是恼羞成怒。 “你胡说,我母亲怎么会不在自己宫殿里?她……” “她怎样?溥耀王子难道是想说我溥蜻说谎?”凄清淡淡地反问:“既然溥耀王子一直在自己的宫殿里,又怎么能保证你母亲也在自己宫殿里?还是昨晚的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溥耀王子你?” “不是,不是的……”溥耀有些慌张,他似乎察觉到了凄清的用意,只是他现在没有办法来反驳这一切,他知道,一个字的差错,阶下囚的位置正等着他。溥耀一咬牙,决定牺牲母亲。他没有看到一直平静地站在一边的溥月,此时目光诡异地盯着溥耀看,眸底闪过一抹令人看不懂的情愫,只是那情愫里含有太多不容人忽视的疑惑。 “那么烦请溥耀先生对我们说明,昨晚你确定是在自己寝宫里?”凄清淡淡地问溥耀,但目光却注视着溥月,从溥月的眼里,凄清看到了名为怀疑的眼神。 “我自然是在我寝宫里,至于我母亲,我并不清楚,不过想必她也在自己的寝宫里吧。”溥耀虽然说得很明确,但还残留着一丝心虚。他有些害怕接下来这个溥蜻的追问,明明他很平淡,却每一句话都听得他心惊胆战。 “传仪夫人!”开口的人是上位者溥苍穹,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凄清看,他有心阻拦凄清的问话,更不想将事情扩大化,既然非要牺牲一个人,那么就让仪夫人一人承担,至少他还能保住儿子——未来的王。 “仪夫人,你可知昨晚本王的寝宫外面,被人围困一事?”一语双关地盯着仪夫人,等待这个女人能认清现实,保儿子还是保他们娘家人。 “不知。”女人低垂着头,没有抬头看溥苍穹,却看着就站在身边的凄清,眼里闪过一抹嘲笑:“天王现在是想保住凄筝的孩子,现在才会来陷害我们吗?” “你们吗?”凄清突然开口,似有若无的笑意透出一丝讽刺:“你们是指哪些人?不是你一人吗?” “我一人?”女人显得有些突兀,随即她突然瞪大了眼睛,这才像是注意到了自己的儿子还跪在一边,之前她丝毫没有看到跪在地上的人是她的儿子溥耀。原来溥耀的衣衫已经被人换了,这衣服根本就是普通百姓所穿的衣衫。女人皱了皱眉,不易察觉地露出一丝慌乱,她有种被窥探到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的窘迫与慌乱。 “哪来的野种,敢故意来陷害我们母子二人?”仪夫人或许是太急,又或许是太紧张,竟然一下子将儿子也牵连进来了,然而此时的她还一无所知,她的儿子已经决定弃她保己了。 “我是野种吗?或许吧!”凄清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回答女人的问题,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是夏国来的清阳侯,不过今日请你过来,当然是说说昨晚我遇刺一事。不过,你可以全盘的否认昨晚的事。”故意混淆地将两件事说到了一起,这让半躺在地上的姬臣侯有些意外,不仅是他意外,所有的人都若有所思地探究着凄清,他们有一种直觉,似乎又有戏看了。 “昨晚,我听到有一男一女的对话,我不知道仪夫人能否替我解答是何人所为。”凄清依旧淡淡的声音,突然透出一丝凌厉与挣扎:“你这是要逼死我……你现在是在弑父,你冒天下大不违,你竟然……” “母亲,我虽然贵为王子,是将来的天王,但谁又能料到,我是不是真的能等到那一天。现在的王后不是你,如那女人生下子嗣,不会有我的好果子吃。再说,那个质子回来了,父亲对他的态度与以前完全的不同,你觉得我的天王之位在将来还能兑现?”…… “可你也不能弑父啊,他是你父亲!” “闭嘴!”溥耀突然跳出来,一把掐住凄清的脖子,目怒欲裂。却被身后一股力道紧紧攥回,身子无力地跌落到地上。 “放肆,这里是耀国大堂,岂容夏国尔等来撒野……”随即冲上来一人,与才进殿的司寇斗在了一起。凄清冷冷地看着他们的争斗,走到了溥耀身前,冰冷的目光看着溥耀,再次启唇说了起来:“母亲,你不能妇人之仁,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今日的事你可知道,月被父亲赶出皇宫,以后只有他的召见,月才可回宫,我们已经失势了……姬臣侯一旦知道妹妹失宠一事,那么他一定会让虻蓊抛弃妹妹。到那时,妹妹会成为我们一族的笑柄,甚至还会连累到我们的地位。我安排的暗卫已经来报告,今晚他们会倾巢而出,刺杀那质子,恐怕现在已经将质子杀了,而我只要先除掉溥苍穹。明日继位之后,再推出姬臣侯叛乱一事,杀质子又杀天王,想必没人会不信。我们才可高枕无忧,母亲,你就别再犹豫了,父亲从不信任你,他也不信任王后,他信任的人,是那个质子的母亲。你别再将一颗心放到这个男人身上,不值得……母亲,到现在还不肯拿出那令牌吗?你再犹豫,到时候外公、舅舅都得陪葬,你真的忍心让他们陪你一起死?母亲!你还在等什么,你一定要看到儿子变成一具不会说话的尸体?还是妹妹被人抛弃被人嘲笑你才醒悟?” “我给你令牌,但你一定要饶你父亲一命,否则你的天王之位也无法坐久……糟了,耀儿,那东西没了,怎么可能?” “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 惟妙惟肖的模仿着母子二人的谈话,堂内鸦雀无声…… ☆、315 模棱审,终无伤 (4211字) “不知道中间我有没有记错你们的对话,如果有的话,那还真是对不起了。”凄清此时没有笑,他只是平淡地看着溥耀。 “看来你早就想好毒计来陷害我们。”溥耀突然冷冷地开口,显得很平静,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仪夫人则露出一丝绝望,她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悲惨命运一般。因为凄清从未见过自己,他们从未有过交集,但这个小人儿将他们的对话记得只字不差,特别是说话的语调,完全是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苦笑着瘫软在地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她知道,现在是她做出决定的时候了。 当然她可以选择沉默,或者选择反驳,但她不想做这种无谓的挣扎。因为她看到了溥苍穹眼里的残酷冷光,那冷光,显然是在暗示着,今日是她在这个世上的最后一天。知道他对自己早就腻了,但真正面对时,还是如此地撕心裂肺。现在她能做的是保娘家人还是保这个儿子,选谁呢? “仪夫人,刚才是我在说,接下来该由你来说了。”凄清依旧平淡如水地开口了,他没有朝溥耀看上一眼,对他来说,这个王子已经是过气王子了。 “我无话可说,清阳侯模仿我的口音,还真是惟妙惟肖,令我不得不叹服。只是昨晚的事,真的只是子虚乌有,希望诸侯们不要被他一个夏国来使给蒙骗过去了。想要造反,也不是现在,以前有的是机会,大家仔细想想就可以知道了。再说了,天王的令牌我一直好好收藏着,又岂会在最关键的时候说没有就没有了呢?”女人强作镇定地开口解释。 “那么就请仪夫人将令牌取出来,让天王验证就知晓真假。”凄清依旧是波澜不惊,仿佛他只是一个建议,他只是一个局外人,帮他们分辨真假罢了。 “呈上来。”溥苍穹开口,那声音很阴沉,当初要不是看在这个女人生了个聪慧的儿子溥耀,这等荣耀又岂能由她沾指。现在竟然将自己的令牌弄丢,如果没有弄丢,自己还可以对她网开一面,但如果一旦真的弄丢了令牌,那么到时候别怪自己不念旧情,她亦只有死路一条。 女人犹豫着,最后才不甘心地将藏在胸前的令牌掏了出来。双手捧着紫黑色令牌,小心地递到了侍卫的手中,侍卫接过令牌,呈到了天王眼前。 溥苍穹接过令牌仔细地看着,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涟漪,但凄清还是地捕捉到了他接过令牌时的紧张,那紧张似乎很有看头。没有声音,大堂上能听到众人的心跳声,却没有任何人动弹一下,更没有人不怕死地带头开口。 “这枚令牌正是当初我送与你的,看来你收藏得很好。”溥苍穹压下心中的慌乱,他必须保住溥耀,如果不出意外,更应该保住自己的颜面。 “溥天王确定这令牌是天王亲手赐予夫人的令牌?”凄清声音很淡,似乎是在解释:“前天王只有两枚相同的令牌,是兄弟令牌。一枚只赐下一位天王,亦就是现在的天王早已赐令牌于溥耀生母。至于另一枚么,前天王有令,这兄弟令牌另一枚只能是天王才有资格赐予诸侯、王子、王女或者是自己最爱的夫人、姬妾,既然一枚在耀国皇宫,另一枚自然是在在座的所有人中的其中一位,所以其珍贵程度我想大家都应该知道。这令牌一出,就如天王亲临,任何人不得擅自阻扰持有令牌者的行动,否则杀无赦且诛三族,” 正当诸侯们面面相觑时,他们也只是耳闻,却没料到这个一直处于封闭状态的男孩,竟然早已察觉到令牌的重要性。那令牌,大家也只是听过,从未有见到过。他们都知道有两枚,看起来这个小人儿似乎胸有成竹,那么接下来又会是谁要倒霉。现在天王作证,那令牌是真,那么看小人儿还有何话可说。 “天王既然已经证明此令牌是真,那么据我离开耀国之前,虻蓊手中亦有一令牌,当初他有给我看过,不知道能否也请天王验证一下,是否是真品。”凄清边说边走,已经走到了跪在地上的虻蓊身前,蹲下身子,朝虻蓊微微一笑,伸出了白皙的小手,等待着虻蓊将令牌交由他。 虻蓊从怀中掏出天快亮时,一个青年交给他的令牌。凄清接过令牌,丝毫不曾耽搁,走到了侍卫跟前,将令牌交给侍卫。良久,令牌终掉落在地,溥苍穹后退了数步,他怔怔地盯着凄清,只觉得头昏眼花,他突然想有一种狂笑的冲动,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发出了最为悲壮、撕心裂肺的绝望笑声……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04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所有人都不知道是何意,只有凄清冷冷地看着溥苍穹那严重失态的笑意,唇角微抿。最后伸手将虻蓊扶了起来,待溥苍穹停止笑声之后,凄清依旧扶着虻蓊,声音却显得清冷:“溥天王,现在可否准许虻蓊回侯府?” “这令牌是我父亲赐予姬臣侯你的吗?”按压着心底的慌乱,溥苍穹还是硬撑着问姬臣侯。 “不是。”姬臣侯从溥苍穹那失态的笑声中,已经猜到了接下来毛骨悚然的结局。然而天王竟然会问他这个风马不相及的问题,让他还是有些意外。他何德何能,能得到前天王的如此厚待?只是理智在告诉他,现在不能承认,恐怕后面还有更多的陷阱在等着他跳入。 “你好大胆,姬臣侯,竟敢拿假的令牌来戏弄本王。”突然溥苍穹脸色一整,阴森得可怕的眼底闪过杀意,同时,他的目光也注意到了一直站在一边的溥月,溥月的目光一直是平静的,没有任何的可疑之处,这让溥苍穹下意识地觉得此时朝堂之上的种种不适。 “溥天王之意,是这个令牌有假?”凄清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这让还在犹豫的溥苍穹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刚才自己还真是失态,这令牌应该与这个小儿子有关,怎么就忍不住地责怪起姬臣侯来,更何况,那令牌是真的。那令牌是他的父亲曾经赐给真正天王的令牌,只是为何会落入虻蓊之手,这让溥苍穹没来由地一阵窒息。 开始打算寻找退路的溥苍穹,他知道应该想个万全之策。然而他还没有考虑到真正的计策时,他的小儿子突然开口了:“溥天王如果怀疑这令牌是假,不如下诏,让耀国所有人呈上当初前天王所赐过的令牌,到时候一查,就可水落石出。”凄清说得很淡,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仿佛他说的并不是有关身家性命的事,而只是在说‘我渴了’一样。 溥苍穹沉吟了一阵,最后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道:“按清阳侯的意思,传召下去。” 凄清眸底依旧平静,看着虻蓊,微微笑了笑。而溥耀却狠狠地盯着凄清看,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如果今日能让他逃脱,他日一定要了这个小贱人的贱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诸侯们都绞尽脑汁,最后还是想不起自家有如王亲临的令牌,虽然他们很羡慕那亲临的令牌,但他们更知道,冒领者死的下场,自然也不敢贸然上前来冒充作数。 溥苍穹即使再想不承认此令牌的货真价实,但还是不得不在朝堂之上,在诸侯面前被迫承认此令牌即为那先王所赐的亲临令牌。在溥苍穹不得不认下了虻蓊手中的令牌为先王所赐之物的同时,凄清见缝插针道: “如果昨日围困天王寝宫之人是姬臣侯的话,想必不会仅仅是围困,而是拿着令牌直接闯入寝宫。” 姬臣侯早就料到了这个小人儿是在为他们开脱,从他走到虻蓊身前,伸手要令牌时,他就知道了结局。只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东窗事发之后,他还有活命的可能。他没有想到,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救他的人会是自己一直想置于死地之人。姬臣侯心底感叹了,觉得自己几十年的隐藏心机,在小人儿眼里,完全是透明的,无处遁形。 他讨厌凄清,不仅仅是因为凄清的母亲是夏国人,更重要的是凄清与他儿子那复杂的关系,当初在朝堂之上,亲吻虻蓊,让他颜面尽失之外,更气的是儿子对他的念念不忘,屡次逆自己的命令。然而现在,救他一族的人竟然是这个他恨之入骨的小人儿…… 姬臣侯想着自己的心事,他没有听到天王对他们一族的放过,也没有听到即使昨晚行刺了清阳侯,但最后还是只被判为回府禁足。这与清阳侯不予追究有关。 凄清知道,虻蓊不会有生命之险,所以他还是有些放松了心情。但他自然更知道,经过此事, 姬臣侯一族已经不能再在耀国掌有实权之侯,但他们可以做个闲散的侯爷。一年前自己惹下的轩然大波,今日终将得到解决。 诸侯们见当事人都不追究昨晚刺杀一事,那么昨晚发生的所有‘意外’都可以不了了之,那么溥耀围困寝宫一事,自然也就放于一边,无人追究。 结局也在他们意料之中,溥耀王子被禁足,没收那令牌。只有凄清和溥苍穹清楚,仪夫人拿出来的令牌是假的。当然凄清不再发难,溥苍穹自然也是见好就收。 然,有时候愚蠢的人就是爱自作聪明,眼看着自己设计得天衣无缝,但最终却被他人一针见血的解释得一清二楚,这种受辱感觉让某人觉得不能发泄心中所恨。 当他抬眼欲口出狂言时,却被凄清那平淡的黑眸轻扫,顿时蔫了下来。父亲眼里那满是警告之意,让他不寒而栗…… “蜻儿,今日你也乏了,不如一会儿下朝之后,随本王回膳堂,一起用膳?”令牌一事已经解决,溥苍穹自然不想再呆在堂上,当然一方面他不想让人再突然提起,万一还有不识时务者要追究昨晚围困他寝宫一事。另一方面,他自然是想保住溥耀的生命,至于仪夫人,能保则保,不能保则弃。虽然溥耀昨日一事,令他有些震惊,但毕竟他是自己最看好的儿子,将来的耀国在他的引导下,一定会有所成就。 “不用了,天王。溥蜻斗胆向向天王求个人情。”凄清朝天王恭敬地做了一揖。 溥苍穹来不及回答,凄清却已经开口了:“经过今日的堂审,想必天王心里已有明镜,虽然围困寝宫一事,罪孽深重,但最后均没有造成大的伤害,故天王亦不予追究。同时,希望天王现在能放姬臣侯一族回侯府,此事到此为止。” 溥苍穹本有此意,他当然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儿子,现在听凄清如此一说,自然觉得甚好。当然他也知道,要堵住诸侯们那悠悠之口,更需要眼前这个小人儿的帮忙。 “如此甚好,毕竟本王的子民们,也是出于好意为本王着想。”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诸侯们甚至来不及反应过来,这场堂审就已经落下帷幕。当然有不甘心的人,也有不愿涉及其中的人,更有准备落井下石的人,只是他们都没有机会再进谗言了。 “昨晚在旁人眼中看似是来刺杀天王的人,其实他们应该是为了保护天王才将寝宫围困吧。”凄清说得很委婉,但凄清却愈加地明白,昨晚的事,绝非一般的意外。他们根本是有两拨人,准备来个一网打尽,不管是清阳侯还是溥天王,只是最后刺杀者都失败罢了。今日他们二人显然只是在唱个双簧,提醒他们,谁再准备算计他们,已经都没有机会了,因为已经是打草惊蛇了,他们恐怕早已私下谈妥了,今日只是过过堂,让他们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罢了。 ☆、316 沉默对,双交锋 (3390字) “蜻儿,今日之事,本王是应该感谢你,否则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溥苍穹一入膳堂,就将所有跟随人员都清在外面,他有很多话想对凄清说。 “应该的,你想保溥耀王子,我则只想保虻蓊。真正的令牌只有一枚,既然真正的令牌在虻蓊身上,那么仪夫人身上那枚断然就是假的。天王没有指明,恐怕是担心会引起不必要的纷争,这样也好,我们终于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另外,如果没什么事,我想即刻启程回夏国。”疏离中带着一丝合作,但绝对没有亲密。仿佛他们只是两个不熟悉的人,此时正在商量国家大事一般,沉重中带着一丝庄严。 溥苍穹面露难色地看着凄清,心里的不甘再一次浮上心头,他不能接受,即使他们今日唱了一场双簧,到最后自己还是不能接近他,从过去到现在,他一直对自己视为普通人。或许就是因为将自己当成普通人,所以才会不甘心,希望能让他对自己的态度会有所改变。溥苍穹心思复杂地看着凄清…… 而被阻在门外的司寇,心下焦急,他没有想到清阳侯会兵行险招。大堂之上,估计有一半人希望他死吧,所以在被溥耀掐住脖子的时候,他身边根本就没有援手。如果自己再晚一点到,是不是清阳侯就真的没命了。 现在溥苍穹一人带他入膳堂,不知道会不会还有其他意外。昨晚的事,虽然是清阳侯安排自己去将令牌交由虻蓊。他也考虑到清阳侯让自己涉险,一定是为了救那人。只是今日自己没有看到最精彩的一幕,但还是忍不住地在心里想象着。只不过心里又念着那个熟悉的伤员,虽然那伤员对自己爱理不理的,但他确定一件事,那个伤者,与清阳侯的关系绝对不是一般的认识,他们的关系或许已经超过自己与他的关系。 想起他与那离的对话,可以是十记闷棍打不出一个‘哼’声,这种挫败感,让司寇这个一直习惯叱诧风云的人物,绝对有一种被离愚弄的感觉。特别是那个眼神,不屑中带着对自己的极度厌恶,不过还有一分神情倒与清阳侯有几分相似——清冷。 “司寇大人,天王有请。”正在司寇还在想着离时,一个奴才突然出现在司寇眼前,显然他是受到了天王的授意,司寇心下了然。 “天王召司寇来,不知……”司寇故意不再往下说,他看着溥苍穹那难看的脸色,显然是在清阳侯这里吃了想不到的‘哑亏’——被冷落了。 “司寇大人,客气了,只是邀你一起用膳罢了。”溥苍穹刻意地隐藏起内心的怒火,当然只有他自己知道,溥蜻想与他划清界限,那是不可能的。如此优秀的儿子,又岂能便宜旁人去,尤其是那个夏硚。当初真的很后悔,怎么送走的人竟然会是溥蜻,随便谁都可以送走,为何偏偏送走的是最优秀的儿子。咽不下这口气,这一次既然回来了,自然是不能再让他回夏国。刚才他在说要回夏国去复命,怎么可能让他离开,他是耀国的王子,不是夏硚的男宠。 “这一次,请司寇大人先回夏国,我与蜻儿有好多事要说说,毕竟蜻儿与我很久没见面了,相信夏天王也会谅解。”溥苍穹一语双关,既可以让司寇圆满地完成各国之旅回夏国复命,又能留下蜻儿。只要将这小人儿留在耀国几年,耀国在他国面前,一定会有出人头地之日。 “溥天王此话差矣。”说话的是凄清,他淡如水的黑眸,宁静得不起一丝涟漪:“溥蜻以清阳侯身份出使各国,司寇只是陪我到各国历练。如今回夏国,如果只有司寇一人先回,这会让夏天王对耀国天王的居心有所怀疑。溥天王留溥蜻在耀国小住,甚是不妥,一定会引起夏天王的不满。而心怀叵测的人也会借此由头,大肆渲染,耀国恐怕会引来非议,到时候就算夏天王有心不追究,恐怕也无力挽回耀国出尔反尔之举。” “溥天王之前说过,会以夏国马首是瞻,溥蜻一定将此话带于夏天王,夏天王自会对耀国有一个公正的定夺。” 溥苍穹的脸色一直在变,一变再变之后,终于控制着恢复了自己如常的脸色,凄清的话,他听懂了。自知已经留不住这个小人儿,但心里还是不甘心。当初的一个错误决定,害自己失去了这个优秀的儿子。这能怪谁?从听说他在夏国受到的各种礼遇,当然更多的则是让人听了胆战心惊的玩娈之说,但溥苍穹还是深信这个清冷的小儿子,一定不会像他们所说得那么不堪。如今这番对话,更证明了这个小儿子,对任何人都是那么的疏远,甚至是拒绝任何善意的接近、讨好。 真不知道夏硚这个喜新厌旧的残暴天王,当初又是怎么会选上他做清阳侯,或许夏硚是对的,他早就看出了儿子非池中之物。所以不管外界怎么评论凄清,夏硚一意孤行地支持他,看来夏硚这一次是动了真格。但凄清现在是男孩,将来长大的是男子,等到男性象征明显了,想必夏硚也会将凄清丢弃了吧。不能说是丢弃,至少不会再让他当玩娈,应该是真正利用他的智慧来应对各国之间的疑难杂症吧。 溥苍穹心里想着各种理由,眼里全是凄清正在用膳的小脸,却没有看到司寇冰冷的目光正停留在他脸上。 司寇虽与溥苍穹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司寇自然也能够猜出,溥苍穹那心里的小算盘。自作聪明的家伙,当初不善待清阳侯,现在竟然还敢扮演慈父的角色,真是厚颜无耻之徒。可惜清阳侯现在已经不需要这种慈父,或许清阳侯从来就不需要什么慈父,他需要的只是一片清净之地吧。 若有所思地将目光停留在不发一言的小人儿那张倾世容颜上,只是可惜的是,凄清并没有与司寇的目光对上,他只是安静地吃着碗中的饭,似乎也没有对溥苍穹的话在意。司寇不由得有些皱眉,越是平静的表面下,又会有着怎样的波涛,恐怕汹涌到快爆发了吧。溥苍穹到现在,还在将他当成是自己的所有物吗?小小的年纪,给他住的地方,不如豢猪之地。这样的父亲此时竟然为了他们溥家的利益,想强留住清阳侯吗?晚了——早先干嘛去了! 膳在三人最后的沉默中结束,溥苍穹还是有些不甘心,但看到司寇那冷漠的神情之后,他知道再开口,自己讨不了好。更何况现在这样的结果,自己无法挽回,从朝堂之上他与自己配合的那场戏,入木三分地让诸侯们记住了他的聪慧,同样也让姬臣侯彻底服了他。同时也让溥耀恨上了他,只不过想必小人儿根本不介意溥耀的恨吧。 溥苍穹做着最后的斗争,强留溥蜻于耀国皇宫,还是送走他。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他整个用膳时间,恐怕在司寇离开之前,这件事还会继续困扰着他。看着儿子似乎对自己已经到了无话可说时,溥苍穹原有的热情亦逐渐地消失了。 “来,离,吃点饭吧。”凄清提着从膳堂带回来的饭食,来到了离的床前,小心地搬出饭菜,夹好菜之后,端到了离手上。看着离一口一口地将菜咽下。 司寇站在门外,没有进屋,却冷眼旁观。看着那受伤的男子,正开心地用着清阳侯从膳堂带回的饭菜,那一口一口咽得真叫是舒心,根本看不出来,这个人竟然是正受伤的人。若有所思地盯着屋内二人的互动,他们应该是早就认识了吧。总是觉得找个人很眼熟,但又记不起他是谁,他是离,离到底是谁?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05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司寇正猛盯着离在用膳,而此时床上的男子突然瞪了一眼司寇,他从以前扮女儿身时,就极度不喜欢司寇。司寇在他眼里,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一个既轻浮又花心的淫乱男人,这种男人,怎么不得那种脏病死。 司寇朝离轻浮一笑,那笑并不是没有善意,只是那笑里更多了一层让人猜测的东西在内。凄清看到了离此时眸底的怒意,下意识地回身就看到了司寇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凄清心下了然,这个司寇,现在不会打算连男子都不放过吧。 朝司寇使了一个眼色,司寇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刚才自己似乎在调戏床上的伤员,而且还被清阳侯发现了。尴尬地笑了笑,转身离开去安排出宫之事,当然要决定离开耀国,是该回夏国了。一年之期已然到了,这一年里,发生了很多事,司寇知道,这一年里发生了让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人,有了一辈子都想保护的人,有了这一辈子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人——清阳侯。 “司寇本就是这样的人,他其实人并不坏的。”凄清朝离解释着,虽然他知道,按离自己的判断,相信也知道司寇的真正人品。但离现在似乎对司寇很厌恶,那可能是之前与自己有关,所以离现在对司寇一点好感都没有。 “小清,我知道他,你以后也离他远点,这个男人太淫乱了,毫不知羞耻。”离眼里的不屑以及厌恶,依旧过于明显。凄清只得笑着作罢,想让离短时间内接受司寇是正人君子,是不可能的事。司寇之所以不正经、花心,自然是没有遇到可心之人,如果有了心仪之人,他一定会是一个专情之人…… ☆、317 双人计,离之迷 (3437字) 傍晚时分,凄清几人正在分别收拾行李,准备着明日一早离开耀国。却听到一个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消息: 一直最受宠的嗤囡王后被废,即刻被送入冷巷;姬臣侯一族因刺杀蜻王子而被判三代不得入朝为官;溥月王女则被休回宫重新待嫁;仪夫人教子不严,降为仪姬;溥耀王子被罚出宫历练,为期五年,回宫之后再做定夺…… 若有所思地看着床上的讙,不,他现在是离。昔日的主仆二人相互对视,却谁都没有开口。另外三人则看着那对视的二人,三人心中唯一的感觉就是这两人相处的模式,是那般的诡异,他们仿佛是最熟悉的陌生人。然而三人心中各自又似乎有一个相同的感觉,那就是他们的相处方式与曾经的一个女人相似。 凄清怔怔地想着溥苍穹故意透露给自己的信息,那就是他在暗示,他都已经将溥耀支开了,自己似乎没有再走的必要。但凄清真正担心的则是,溥耀有些跋扈,恐怕他在皇宫里,早已有得罪之人,怕只怕他一旦离开皇宫,失去了溥苍穹的羽翼保护,一出宫就会被人追杀,只怕是有命出宫,没命回来。 离看着凄清,他自然知道凄清的心事,幽幽叹了口气道:“小……清阳侯,这不该是你担心的事,生死都有命。如果是他命不该绝,自然会是吉人天相。” “离说的很对,只是我担心的是他们故意将消息透露给我们的真正用意。”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平整的地面,凄清那长长的秀眉微微皱了起来…… “消息传出去了?”溥苍穹看着坐在对面的苍擎,心底开始有一点点的期盼,现在他都已经将溥耀都支开了,这下小儿子应该愿意留下来了吧。 “哥哥,你真的就这么想留下那个夏国的清阳侯?”苍擎似乎有些不满:“怎么说,溥耀当初是你一手栽培起来的,他将来还是耀国的王。” “呵呵,我没有说他不是将来的王,他一定还是将来的王。”溥苍穹对弟弟保证着,见苍擎还在不信,便解释道:“溥耀在宫中得罪的人的确有很多,但我会派很多暗卫藏在暗中保护他,不到万不得已,不出手相救。而趁这个机会,我要将其他反对溥耀的势力彻底铲除,因为他们活着才会真正地阻碍到溥耀将来的王位。当然,如果能留下蜻儿,那么他们兄弟二人,定能将耀国引领整个十一国,攀上一个我们三代君王都无法达到的高峰。” “只是如此一来,溥耀在外面肯定会吃苦。”苍擎见自己说服不了哥哥,也不再坚持,只是脸色有些难看:“你想留下溥蜻,似乎不太可能,那小人儿很难控制。我虽然只见过他一面,但他给我的感觉是既冷漠又无情,甚至还是个无心之人。” “他无心也罢,无情也罢,我们需要的是他的智慧。耀儿很冲动,他身边如果有冷情冷心的蜻儿帮他看着耀国江山,我相信我们耀国一定能长治久安!”溥苍穹眸底扬起一抹期待,耀儿是他的希望,然溥蜻则是他运用的最好筹码…… “清阳侯他们快回来了吧!”夏国皇宫,夏硚慵懒地坐在高位上,斜睨跪在地上的暗卫,话语中听不出任何一丝的波澜。 “正是。”暗卫低头回答,不敢与天王对上一眼,一路跟随,他是隐藏在最深的暗卫,除了夏天王能命令到他,其他人一律都不能命令于他。 “派人去迎接清阳侯,不出半月,他也该到了。注意这一路的安全,别让耀国的事再发生一次,你该知道如若再发生一次,你的下场。”依旧是慵懒的声音,却透出一丝杀戮的肃穆。 “怎么还不下去?”微眯着的鹰眸里透出一股冷然,接到自己的最后命令,竟然还敢跪在自己面前无动于衷。 “奴才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暗卫犹豫了再三,觉得还是说出来为妙。毕竟,自己所看到的那个面具人,不止一次地在清阳侯房里留宿。 “何事?”不耐的神情,说出冷然的话语。 暗卫吞了口口水,本准备好的言语,被天王那不耐的神情所吓到,他有些害怕一旦说出那些话,自己是否还有命出宫。在这紧急关头,他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 “其实清阳侯在皇宫里遇刺之后,救下了一个青年男子。那男子个头不高,但功夫不差,而且当日有人袭击清阳侯时,他为救清阳侯而受伤。”换一个人来说吧,暗卫心里松了一口气,他不愿节外生枝,如果刚才自己拘泥于那个留宿面具人的事,恐怕现在自己已经是一具死尸了吧。 “哦……”若有所思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暗卫,夏硚的鹰眸没有任何的波动,只是在沉沉地想着心事。良久,才缓缓道出一声:“下去吧。” “我要回夏国了,你是愿跟我一起回夏国,还是我们就此别过?”趁另三人都不在时,凄清坐在床沿上,寻到机会问离。 “跟小清回夏国,一路上,我还要保护小清。”离平静地看着凄清,他知道自己不应该留在此地,但他还是忍不住地想留在凄清身边。这个小人儿,从未忘记过自己,就如自己当初装死骗过所有人,却独独没有骗过他。但他却默认了自己的离开,从未为难过自己。或许在自己第一次救他时,他就已经发现了自己没死吧。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伤。”凄清淡淡地说道:“我让司寇陪你,你放心吧,司寇绝不会为难于你。”发现了离此时的不快与倦怠时,凄清还是为司寇解释了,虽然司寇给离的印象不好,并不代表司寇就真的是个十恶不赦之人。 “离,这一次回夏国,一路上我们必然会凶多吉少,等待取我们性命的人很多,所以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凄清说得有些认真,但更多的是沉重。 “小清在担心夏硚会对你……”离皱起了眉,眼里闪过一抹让人看不懂的情愫,那个夏硚,还真的让人心里超不爽的,比司寇更让他讨厌。 “倒不是,至少暂时他不会对我用粗。”凄清虽然平淡地回答,但眸底还是闪烁着不明的火焰,那是对未知的明天有一种难言的忧郁,夏硚断然不会不吃自己的豆腐。一想到那个男人会对自己上下其手,心里就无法轻松,一股道不明的恶寒感随即而来。如果有可能,真的不想回夏国皇宫,哪怕是一秒他也不想去面对夏硚。 “你自己以后也要小心,如果有可能,我还真不希望你出现在夏国皇宫里。”凄清故作轻松地笑道。 “好啊,我可以去那个地方。”离意有所指地说道:“当初陪我们一起来夏国的那些人,我可以去和他们相处,这样对我们来说,利大于弊了。” “只是这样,不是太委屈你了。”凄清看着离,眸底有着深深的触动:“我不管你当初是以何身份留在夏国,也不追究你当初跟着筝一起到耀国的目的。但我只想提醒你一句,当你费尽心机,帮他们夺得了天下又如何,恐怕到时候你自己就永远地失去了你最初的身份,甚至没有人能承认你就是那个人。你觉得你现在的努力付出,值得吗?” “小清早就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离苦笑了,酸涩道:“也对,既然能告诉司寇叫我离,自然是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并不是存心想隐瞒这些事的,只是……” “只是你有你的苦衷。”凄清淡淡地接下了口,随后又看着离,依旧平静得不起任何涟漪:“枫叶是你在离国皇宫里的象征?还是你自己组织里的象征?” “小清,真的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离低垂着头,若有所思。 “你从没想过要隐瞒我,否则又怎会将枫叶贝壳留给我。”凄清浅浅地笑道:“你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向我解说你自己的身份吧,你放心吧,我从未介意过,在这件事上。虽然我们各为其主,但你昨晚之举,再一次背叛了你自己的初衷,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回离国吗?还有离国现在只是外强中干,掌权的人恐怕早已不是离家人,而是那个姜煜吧。” “小清,你真的……” “要是觉得我太可怕了,离也直接说吧。你处心积虑地潜伏了十几年,放着离国的二王子不做,跑到夏国去为奴,恐怕你早就知道这辈子,你将永远不能用你王子的名字,王子的身份了吧。”凄清说得还是很坦然,依旧带着一丝笑意,只是笑里还多了一份苦涩:“筝是否知道你是男儿身?她知道你潜伏在她身边的真正目的?” “她知道我的身份不简单,但她从未怀疑过我不是女人这件事。”离看着凄清,微微叹息一声道:“其实,小清早知道我的身份不简单了吧。” “不知,知道你真实身份,还是在离国皇宫,看到离嘶时,在他说二王叔时,在那片枫林时,我才真正地确定了。同时,我也得到了印证,你就是离国失踪多年的二王子。只是你不想说,我也不问,因为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凄清带着一丝笑意,只是那笑意里还带着一丝落寞:“从未想到,我身边的侍女竟是一个男子,而男子的真正身份竟是离国的二王子。如果不是发现我一次次的遇难,恐怕你就打算永远也不出现在我眼前了,是吗?” ☆、318 回夏国,途中劫 (3403字)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06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对不起,小清。”离低着头,一语不发。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那就是圜眄身边有一个面具人,那个面具人是不是早已死了。”凄清看着离,眸底闪过一片精光。 “你怎么会知道?”离抬头看着凄清,心里一阵哆嗦,难道自己又错过了什么吗? “那个面具人我有见过,仅仅一次,就足矣。但后来不管我什么时候,都没有再见过那个面具人,出现的那个面具人一直是你吧。”凄清说得很淡,很平静。 “是的,那人已经被我除掉,在很久以前,在我装死之后没多久。”离无法否认自己曾经残忍地将那面具人杀了,那是不得已而为之。但他知道,小人儿不会讨厌自己,因为他们曾经相濡以沫了整整十年。十年的相处、相知,是没有任何人能抹杀得了的。 “我知道,你一直潜伏在圜眄身边,只是我不知道圜眄为何没有将你认出来?还有,圜眄身边还有一个男人,与司寇差不多身高,那人似乎还活着。”凄清微微皱了皱眉。 “呵呵,小清,那人不足为患,他在到耀国之前,已经死了。”离说得很简单,没有说原因,只说一个结果,相信这就已经足够让凄清明白,圜眄的威胁已经彻底断了根。 “离,你现在想叫什么名字?”凄清犹豫到最后,还是觉得由他自己取名,这样也算对得起他。 “就叫我离吧,我喜欢离这个名字。”离笑了笑,笑得很浅,由于腹部的伤还未结痂,所以脸色依旧还有些苍白。 “离,你先躺下,我给你再上点药,希望好起来快点。毕竟一路上,我们的危险还有很多。”凄清一边说着,一边已经爬上床,解开离的衣衫,看着白皙的腹部,那虽然没流血,但裂开的刀口,说不出的触目惊心。 “一路上,不管遇到多么危险的事,我希望离自保,不要逞强,以免到时候伤得更重。”凄清说得很缓慢,眉头依旧皱着,小心地将原来的积血给擦干净,拿起伤药轻轻地撒上了些,这才拿来干净的布,包扎好。 “我会注意的。”离无所谓地笑了笑,心里却叹息一声:‘从我第一次决定出手救你开始,我就已经不可能将你的事置身事外了,我要做的,就是拼尽所有让你安全。从前处心积虑十几年的潜伏,自然已经化为乌有,但我不会后悔,哪怕是为你失去我的生命。’ “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凄清发现离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随后又深不可测,不由得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了离的手,曾经的粗糙之手此时除了掌心有些茧之外,白皙得犹如女人的手。凄清笑了笑,没有嘲讽的笑,他只是看着离,安心地笑了笑。不管当初他出于什么目的来隐藏自己的身份,但那十年的相处,不是谁都能替代得了的。 “小清,这一辈子,我想留在你身边,就像以前一样,好吗?”离终于困难地开口了,他虽然知道,凄清不一定会同意,因为自己的身份已经被他拆穿了。对凄清来说,将离国的王子留在身边,还真是一个危险的隐患。但他还是想赌一把,那就利用之前那十年相处,相信凄清不会拒绝自己。他赌对了,凄清自然不会踢开他,仅仅是因为他是曾经的讙,更是当初为他吃了不少苦的人。即使他的真实姓名并不是讙,他的真实身份不是女人,而是一个男人,还是离国的二王子。 “好啊!不过你以后就不要再扮成女人了,你就是你自己,没必要隐瞒自己男人的身份。”凄清淡然地说道。 “嗯,以后我不会再扮女装了,我也讨厌女装的自己。”离笑了起来,之前的苍白被一种浅浅的粉色代替,凄清看到了离此时有些刻意躲闪的眼神,无缘由地觉得心里轻松了一些,笑了笑,道:“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我们离开。” 次日一早,溥苍穹与皇宫里的王子、王女们一起送凄清他们离开。溥苍穹脸色有些阴沉,他到底还是放不开凄清回夏国。溥苍穹朝宫墙外隐蔽处使了个不易察觉的眼色,虽然是不易察觉的眼色,但凄清还是察觉了。若有所思地扫了眼那隐蔽处,看来,这一路还真是不好走啊。 “司寇,一路不会平坦,你坐车外,小心注意周围。”待马车行走了半个时辰之后,路越来越荒凉之时,凄清突然转头看着司寇,漆黑的眸子深处有着一丝痛心。 “清阳侯莫不是发现了什么?”司寇有所察觉,溥苍穹的脸色并不好看,那阴沉的脸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嗯,你小心些就是,如果一旦危及到生命时,你就自行离开,不用管我们。”凄清说得依旧淡然。他有一种预感,此次回夏国,要自己命的人又多了一个。 “离,你躺下,好好休息,如果不舒服,一定要与我说。”凄清关心地看着离,那微皱起的眉说明他此时的状况并不是很好。凄清下意识地从怀中掏出那伤药,有些慌乱地剥开那衣衫,解开包扎布,就看到紫色的血迹此时竟没有干涸,反倒是开始流出血来。 凄清看着手中的伤药,他有一个预感,那就是这药有问题。凄清的这个神情,让离心中一痛,他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这药有问题,这不是什么治合伤口的药,这根本就是普通的口服药沫。但他还是没有提醒凄清,因为他知道,凄清会为自己担心。他更知道,为了药,凄清一定会留在耀国,到时候恐怕凄清想走也走不了。绝不能拖累凄清,哪怕是赔上自己的性命,又何妨。 “为何不早说?你这是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凄清的脸色难得地难看了,他皱着眉,将药扔出了马车外,咬牙问。 “小清,别担心,我皮糙肉厚的,根本没关系。”离一脸笑意,仿佛伤口并不在他身上。 “你还皮糙!”凄清冷起了整张小脸:“好好休息,药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给!”突然帘外伸入一直粗糙的大手,大手里一只小巧的黄玉瓶,凄清一看那手,就知道是司寇。 “别奇怪我怎么知道,这是我自己防身用的,现在就便宜离了,谁让离是清阳侯在乎的人呢!”司寇意有所指地对离道。 凄清才给离上好药,包扎妥当,却听得马车外一声长啸,随后一阵马蹄声,随后就听到司寇的声音:“清阳侯,小心了,我们遇袭了。” 外面的金属碰撞声,凄清挑开帘子,冷冷地看着与司寇缠斗在一起的十余人。那十余人在光天化日之下,个个穿着白色衣衫,脸上蒙着白布,露在外面的眼神,个个目光凶狠。刀光剑影在阳光下显得异常地耀眼与寒心,凄清回身看着躺在车板上的离,道:“离可猜到,第一拨刺杀我们的人会是谁?” “不知。”离皱起了眉,看凄清的神情,似乎这一拨人在他的意料之中。 “呵呵,不为我用,自是除之后快。”凄清带着一丝嘲讽的微笑,只是漆黑的眸底依旧平静得波澜不惊。 “那一拨人到底是谁?他们在此处潜伏的时间很久了吗?”离此时心里焦急,他知道凄清不会让自己起来动手,他在担心自己的伤势。 “不久,否则他们会布置得更好,司寇也绝抵挡不了这么久。”凄清若有所思,又回头看着离道:“不管发生什么事,离都不要出来。”说罢就走出了马车。 “住手!”清冷的声音在激烈的金属撞击声中,显得异常的悦耳又让人不得不沉静下来,停止了手中的所有动作,回身盯着站在马车前的小人儿。 “清阳侯为何要出来!”司寇不满了,这个小人儿,还真不让他省心。他可知道,这群人的目标不正是他么。 “司寇,我有话对他们的首领说。”凄清淡淡地开口,朝白衣人群人走去,毫不迟疑的脚步,让白衣人群有些诧异。 “你们谁是首领?”凄清平静地问,此时已经站到了人群中,如有人想刺杀他的话,现在正是好时机。 “我!”声音显得有些沉闷,一白衣人走到了凄清的眼前,眸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犹豫。凄清与他对视着,双方都没有再开口,只是做着无声的较量。白衣人此时才明白,看来哥哥是对的,这个小人儿不为他所用,只得除掉。小小年纪,他的气场绝对比耀儿强上几十倍,特别是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透出的睿智光芒,耀眼得不似凡物,这绝不是一个孩童会有的精明光芒。 “你们在此处埋伏,只是为了取我性命吧。不想让我回夏国。”凄清淡然的语气中,没有任何的慌张,仿佛刺杀的目标与他无关。 “是他命令的吧,不为他用,必将我除之。想必这个决定他也考虑了很久吧。只是他有没有想过,除我之时,亦是你们耀国灭国之日。他即使再想让溥耀保住江山,恐怕江山还没到溥耀手里,就先断在他自己手里。你难道看不出这中间的利害关系?我既能猜到,难道旁人就无法猜透!真是自欺欺人的愚蠢做法。”冷冷的冰眸看不出任何的情愫,除了冷就是冰。唇角荡起的那若即若离的梨涡,盛满了似有若无的嘲讽…… ☆、319 要不起,就放手 (3898字) 面对如此镇定的小人儿,那浅笑就如世界上最锋利的刀刃,在轻轻地割着白衣首领的皮肤,麻麻的刺痛感,一下一下侵袭而来。白衣首领面罩下的整张俊朗脸变得难看,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在抽搐。 “你知道你讽刺的人是谁吗?”白衣首领不甘心地问道。 “在你眼里,他是你的天王,在我眼里,他只是耀国的最高领导者,对我而言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赤裸裸地说着心里最诚实的话,温婉如流水的声音,却如最温柔的刀一直在割着这个男人的皮肤。 “因为我没有接受他的提议,现在就让你来取我性命,这种毫不计后果的愚蠢行为,还真是符合了他的性情。十年前,为了他自己的地位,赐死了凄筝。”凄清依旧盯着白衣首领,一字一句道:“回去告诉他,你取不了我的命。从我睁开眼开始,从凄筝求死开始,他就无法取我性命,或许你没法听懂我的意思。简单地说,我的命是凄筝牺牲她的命换下来,既然我与凄筝只能是一人活,一人死,现在凄筝死了,我活下来。所以溥苍穹从决定赐死凄筝开始,就再也要不了我的命。除非他想亡国,否则,我的命——他要不起!” 看着白衣首领依旧没有开口,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发呆时,那露在外面的有神眼睛,此时竟无焦距,显然自己的话起到了震慑作用。但凄清依旧静得不起涟漪:“你完不成他的命令,为耀国着想,你还是回去吧。我的命你同样的要不起,我从不属于耀国,不会为耀国办任何事,如果你现在回去,还可保耀国平安。” “清阳侯,难道你一点也不念父子之情?”白衣首领终于在沉吟半刻之后,突然问凄清,精明的眼里透出一丝探询。 “我与他从未有父子之情,何来念或不念!”凄清转身往马车旁走去,本在白衣人群中的他,小小的身板显得异常的单薄,却让人无法忽视这具小身板所蕴藏的强大气势。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07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清阳侯,你可知你一再地忤逆他……” “忤逆?我从未听过他的话,自然也没有忤逆这一词。如果有可能,我倒是希望永远都不认识他,或者是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他,看到他。我就会想起他平静得像看陌生人一样地看凄筝和我。即使是凄筝求死时,他依旧平静,为他的江山——赐死一个为他才诞下子嗣的女人而无动于衷。所以这辈子,对我,也希望能用最初他看凄筝的目光来看我,我与他从来就不是一路人。”淡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波澜,风静、影停。 “司寇,上马吧,我们还要赶路。”没有再给白衣首领思考的时间,司寇上了马车,而围着他们的白衣人群,因没有首领的发难,自然也没有上前阻挠。 “哥哥,你错了,你真的错过了一个强人,他比溥耀强。你留不住他,也不能杀他,他根本就不是我们所能得罪得起的。他竟然记得赐死凄筝时你的神情,他果然不是凡人……那时候,他还未满月吧……”男人倒退了两步,惊恐地看着四周,仿佛四周布满了各种妖魔鬼怪一般。良久良久,才从惊恐中清醒过来,悲戚地笑了起来:“今生,我们奈何不了你,就让别人来替我们收拾你吧,但愿他们不要死得太难看,你还真是个怪物……”遗憾地喃喃自语,白衣首领一挥手,道:“我们走!” “清阳侯,为何最后会放过我们?”马车上,司寇盯着凄清,眼底有种道不明的疑惑。 “他没有放过我们,他只是嫁祸于他人罢了。”浅浅一笑,漆黑的眸底荡起了一层层叠叠的漩涡,那漩涡足以将所有对上他这双眼的人全部吸入到最深处。他故意将溥苍穹当初赐死凄筝时的神情传给了那白衣首领,想必白衣首领此时肯定回去复命了。未满月的自己,将凄筝被赐死时溥苍穹的眼神记得如此清晰,想必溥苍穹一定会懊悔万分,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要了自己的命,可惜,错过了终究还是错过了。 “哦,原来如此。”司寇有些皱眉,看来还得好好提高警惕之心,那白衣人的撤走,是为了方面后面的人来刺杀清阳侯,估计后来者是会取他们所有人的性命。 “司寇,后面守着的人,才是我们的宿敌,恐怕他们非置我们所有人于死地。”凄清看着司寇,那几乎是静止的声音里,透出一种难言的笑意,只是那笑让人不寒而栗,似乎看透了身边所有人的心理。 “清阳侯,我很好奇,接下来刺杀我们的那伙人,会在什么地方等候我们?”司寇开始调侃起凄清来,他的确很好奇,接下来会是谁呢? “呵呵,接下来,应该是晚上,如果我们赶得到驿馆,那么刺杀我们的人会在那里等我们。如果赶不到的话,那么恐怕就在半道上,风高夜黑时,他们定然来索命,只是他们一定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回。他们讨不了我的便宜,因为我身边的你们,个个都是精兵中的精兵。而他们,只是奉命刺杀我们罢了,恐怕他们自己都有些难以理解命令他们的人,出于何动机来取我们性命。当不确定自己的动机时,自然不会是司寇的对手了。”凄清一边耐心地解释着,一边又若有所思地看着司寇,想了想才道:“司寇一定在怀疑我为何如此的肯定,是不是打算问我接下来的人是谁派出来的?” “还真是让你说中了,我的确是在想,接下来刺杀我们的人会是谁?”司寇无所谓地笑了笑,根本没将之前的刺杀当回事,当然接下来再出现刺杀的事,他自然也不会放在眼里,这些事对司寇来讲,那是不出意外才不欢。他是非常欢迎他们过来刺杀我们,省得他到时候手痒痒却无处发泄。虽然被刺杀是很危险,但逐个逐个的将他们全部打败,想想就让自己过瘾至极。 “应该还会有两次行动,如果不出意外,那人一定会出现,他从很早以前就想取我性命了。只是几次未果,他自然会不甘心,当初是担心他与圜眄联手,如今看来,圜眄已经死了,他一人,说实话难成气候,不过我们还是应该小心为上。但是我们也不能排除他与赤国联手。如果真与赤国联手,那还真是麻烦了。”凄清说得很明白,那是接下来他们将要面对的事。所以现在他们必须小心谨慎,还有凄清也不排除刚才撤去的白衣人,可不保证他们会再一次倾巢而追,到时候自己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 唯一可以放心的是,姬臣侯暂时不会行动,他现在是失势之人,自然不可能再为自己的上位而残害自己。虻蓊与溥月‘离婚’是一件好事,那个女人,心机太多且泼辣成性,虻蓊根本不可能会是她的对手。虽然前世有一句话,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但凄清还是觉得虻蓊将溥月送回宫中是对的,对虻蓊来说,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也是他脱离苦海的好机会。 就在凄清想着虻蓊的婚姻时,外面一阵马蹄声,随后就听到虻蓊的焦急的声音:“蜻……” 马车停下了,凄清撩开窗帘,看着马车外焦急得直流汗的虻蓊,微微一笑:“你怎么来了?不留在侯爷府?” “我是来为你饯行。”虻蓊一边说,一边已经跳下了马,眸底闪过一丝难舍:“蜻,一路顺风。” “谢谢,你也早些回去吧,多陪陪你父亲。”他是失势之人,一定会被和他不成一派的人拼命踩吧。当然后面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他知道,虻蓊在不久的将来就会知道。 “蜻……蜻王子,我刚才做好了第二架古筝,你在路上也可解解闷。”说罢,虻蓊朝身后一挥手,两个奴才跳下来,从另一匹马上解下了古筝,抬到了凄清身前。 “我不知道蜻王子这一年喜好是否有改变,但我相信蜻王子对古筝情有独钟,所以我到昨天为止,总共做了两架古筝。蜻王子收下它……”,满眼的期待,看着凄清。凄清有一种回到儿时,这个明明比自己大两岁,却像一个小跟班一样跟着自己,从不在意外人对他的看法。那时候自己不如皇宫里的任何一个有姓氏之人,但虻蓊和讙(离)一样,从未将自己当成一个不得宠之人来看待,更没有退避三舍。 “我喜欢,谢谢你,虻蓊。回府之后,别忘了多陪陪姬臣侯,他需要你的陪伴,很多事都会过去。”凄清看着寂静的周围,只有寒风吹到脸上的刺痛感。光秃秃的枯枝并没有被凛冽的冷风吹倒,反倒在寒风中显得愈发的苍劲。 “蜻王子,如今我们家是失势了,他们都一定会来为难父亲。”虻蓊皱眉叹息了一声:“或许没过几天,我们会被罚为畜人。” “虻蓊,不会。”凄清下意识地抓住了虻蓊的手,虽然以前从未将他当成知心的朋友来看待,但虻蓊一直将自己当成最好的朋友跟自己相处:“你相信我,你父亲会明白,刺杀我并不是明智之举,虽然他为此付出了代价,但用不了多久,你父亲一定会重新入朝。经过这一次的事件,相信他也有所顿悟。” “其实我倒不希望他再被重用,他只要呆在府里……我们可能会搬家。”虻蓊突然开口困难地说出一句话。 “呵呵,虻蓊,你们只是暂时会搬,那只是暂时的,你相信我。用不了多久,应该是在我回宫之后,你们一定就可以重新回到侯府。”凄清看着那枯枝,眸底再一次闪过一丝失意,真的要回夏国了,又要面对那个老色鬼了。 “蜻,我……”虻蓊想问凄清,一年前的话是否还作数,但又怕听到回答会是‘不作数’,更何况现在的自己一无长处,虽还算不上是带罪之身,但已经算是没落的侯爷一个罢了。蜻王子此次回耀国,举国上下,无一人看不出,溥天王对蜻王子的重视。算了,等将来自己有了出头之日,再来找蜻王子,以续前缘。 “赶紧回府吧,此地不宜久留。”凄清带着一丝笑意,看着虻蓊,虻蓊的个子比一年前高了许多,现在都快要抬头才能看清他的眼睛。 “我回去了,你……多保重。”虻蓊重新上马,放下古筝的两奴才也翻身上马,他们都没有回头。虻蓊不敢回头,他怕他一回头,就再也不想回耀国,而是跟着凄清回夏国。但他知道,自己要陪失意的父亲,父亲一夜之间头发全白。 在一条不知名的小道上,三辆马车不紧不慢地行走着,然而外面弦音绕耳,在整个小道上发出悠悠畅畅的仙音,使两边的枯木看上去似乎也在随风起舞,摇曳生姿…… ☆、320 曲动人,陷危机 (3374字) 天逐渐暗了,路上飘荡着那仙乐声,让马车上的人以及车夫们个个赏心悦耳。这一行正是往夏国赶的凄清等人,难得的清静。 又一曲罢,凄清抬手看着自己的手指,有些破皮了。凄清看着自己的指尖,一个时辰下来,指尖已经破皮了,有些血迹渗出来,火辣辣的刺痛感越来越强烈。看来这世的手指还是太嫩了。深叹一口气,手指却落入司寇的手里,有些惋惜地看着那柔嫩的小指尖,轻轻地吹了几口气。 “清阳侯,以后弹两首就可以了,别继续弹,你看你的手指,这回你又要疼了。”司寇边说边看着凄清,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罐,挖出一点透明的药膏,轻轻地涂到了已经破皮的指尖上。冰凉又刺骨的疼痛让凄清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不一会儿,那药膏已经完全地吸入了皮肤内。疼痛也消失了,还有一股凉凉的感觉。 “司寇,我们还有多远就到夏国?”离夏国越来越近了,凄清的压力也越来越大,甚至还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直逼得他快窒息了。还没到夏国,心里原感觉就不止普通的压抑,凄清都不敢肯定自己还能不能撑到那最后四年。也不知道夏硚是否能兑现自己所说的那个五年之约,恐怕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竟然又要回夏国皇宫了。 “清阳侯不想回宫?”司寇笑问,他心里又何尝不想回宫,那个皇宫让他厌恶不已。当初在那里驻足,亦为自保,自然还抱着看戏的心情在内,游戏皇宫,也是他心里阴暗的一面。然而这一切都变了,因为眼前这个小人儿,他甚至觉得当初的自己是那么的龌龊不堪,现在回宫自然有一种厌恶之感。 更何况此次回宫,自己恐怕就会成为阶下囚。夏硚绝不容许自己还能以司寇这一身份生存在皇宫里,说实话,他现在已经是夏硚丢弃的棋子。当初以为那个傻王子才是弃子,可惜才过了几个月,就清楚了夏硚欲取自己性命。当然是越晚回宫越好,自由的日子快结束了,都快忘记当初进宫时的初衷了。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小人儿的身上,安静的神情却露出一丝惆怅。 沉寂中,凄清终于开口淡淡地问司寇道:“司寇,回夏国,你做好面对夏硚的准备了吗?” “不需要准备,我早已知道自己的结果,但我总是要面对这个结果,逃避不是办法。”司寇淡定地回答,没有慷慨,更没有激昂。 “好,我陪你一起等待结果。”凄清盈盈一笑,趁天黑之前,撩开窗帘看着窗外萧条的冬景。又看着躺在木板上的离。却听到离那似有若无的冷哼声,凄清轻轻地拍了拍离的肩膀,示意着他对司寇,不要太尖锐。 离冷冷地看着司寇,那清澈的眸底闪过一抹嘲讽,他不喜欢司寇,从过去到现在,从未对这个男人有过好印象。这个男人就如一条毒蛇一样,冷眼旁观自己与凄清当初初入皇宫时,被人冷落、嘲笑时,他那幸灾乐祸的眼神。即使他现在对凄清一味的讨好,那又怎样,也改变不了当初对他们主仆二人的冷眼旁观所造成的冷漠感觉。 “小清,外面似乎有危险!”突然离开口了,那声音透出一丝急切。然此时,随着扑通一声,马车突然狂奔起来,司寇见状,立即跃出马车,拉起缰绳,欲阻止受惊的马狂奔。却又听到一声‘嘣’,司寇拉紧的缰绳已然再一次断裂,司寇来不及细想,受惊的马再一次失控的往前横冲直撞。司寇坐在马车上,根本无暇顾及国内的颠簸,挥掌将受惊的马击昏,同时将旁边还准备狂奔的马给击昏。马翻倒在地,马车亦也倾翻在地,司寇却没有顾及马车内的所有人,而是朝后面的马车看了一眼,便飞身往树丛中赶过去。 后面的马车上小氐已经跳出,冰冷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司寇早已不见踪影的方向,小心地巡视四周的环境,仔细地辨别着风吹草动。 四周静得出奇,即使一丝风声亦能传入耳中。凄清搀扶着离从马车里爬了出来,站在马车旁,小心地检查着离身上的伤痕,伤口再一次裂开了,凄清看得直皱眉,那是一种焦急与心疼掺和在一起的复杂神情。离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小氐,那谨慎的眸子,机警地盯着四周,突然小氐朝凄清跃了过来。快得凄清只觉得眼前黄光一闪,就听到重物坠地的声音。随后一声惨叫,一人已经摔倒在地上,只听得痛苦的呻吟声,却没有再爬起来。 然而随即,一下子从四周蹿出来十多人,凄清清冷地看着那前仆后继拥而来的刺手们,这一拨人,个个都是强手中的强手,看来对方是倾巢而出,非取了自己的生命才罢休。 很快的,即使凄清是外行人,也已经看出了小氐此时的困难,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还手之能。凄清知道,该让小氐休息了,现在他需要时间,只是看不出这路人是从哪里来。那就按自己所猜想的那人来说吧,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有效果,但至少应该试一试。 “住手!”一声凄厉的声音响彻云霄,凄清诧异地看着站在身边的离,虽然知道离不会伤自己,但没想到他又主动涉入此危险境地。 “你们看清楚,这是何物!”离从怀中掏出一枚刻有梅花的雪白贝壳,清明的眸子里透出不容迟疑的犀利:“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有我在,休得无礼,否则杀无赦。” 黑衣人看着离,其中一人一挥手,向离逼了过去,在距离三步之遥时,停止了行动。他们死死地盯着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显然离的话打扰到他们的行动。让这群杀红了眼的黑衣人们一瞬间爆发出了真正的血腥杀戮。几个相觑之后,一使眼色,立即向离扑了上去。凄清大惊失色,立即挡到了离的面前,闭上眼等待着钻心的疼痛,却没有疼痛发生,只听得阵阵的金属撞击声。凄清还来不及睁眼,自己就落入了一个怀抱,睁开眼一看,是离不知何时,已经将自己揽入了怀抱中。 “离,我没事,你放心吧。”凄清安慰着离,自动地从离的怀抱中脱离出来。看着新加入帮助自己的另一群黑衣人,说实话,凄清已经无法分清楚,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是准备取自己性命的人。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08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就在凄清看着入神之际,不知何时,眼前突然多了一个黑衣人,刀锋直扑清而来,身边的离立即挡在了凄清身前。凄清还来不及将离拉开,黑衣人甚至来不及收回刀,就已经刺入了离的胸口,鲜血一再喷射而出,溅到了凄清的脸上,眼前一片血红…… 黑衣人显然是大吃一惊,他呆呆地盯着离看,紧紧握住刺入离胸膛的那刀柄,像是丢了魂的人一般,呆立不动。而后来突然出现的一群黑衣人,却越战越勇,直到将行刺凄清的那个黑衣人拿下,那人还在呆立不做任何反抗,只是不相信似的不断地摇晃着脑袋。 凄清抚着血流不止的离,眼里闪过恨意:“杀!”只是冰冷地说了一个字。手却被怀里的离握得更紧了,虽然无法再开口说话,却是满眼的乞求,凄清痛苦地闭上了眼,他知道离的意思,他心领神会。 “你这又是何苦来哉!”痛苦地责怪着,却又无法拒绝他的乞求:“姜煜,这一次放你,是因为离的关系,下一次,定不饶你。” 黑衣人还处在呆滞中,他没有反抗,仿佛已经是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罢了。他呆呆地看着离,眼里开始渗出泪水,冰冷地掉落到黄土地中。半晌,才从怀中掏出黑色的瓶子,颤抖地撕开离的前胸衣服,将药倒在了伤口上。 凄清冷冷地盯着那双沾染着鲜血的手,冷冷道:“没什么事的话,请离姜侯离开,永不相见。” “我不是有意……” “你是有意的,只不过目标出错了,该死的人是我,而不是离,是你失手了!”依旧冷得不带任何一丝情感的话。深深地看着离,心痛道:“我们相依十年,却不料到最后,你终究撇下我要先走了。我不想你离开,你留下来吧,为我也好,为你自己也好,离姜侯不是你的终点,他不值得你为他担忧。” “不……”痛苦到近乎于凄厉绝望的声音,让跟着他的十多个黑衣人上前,不顾一切地拖着他就走。开始不断挣扎的姜煜,最后被人击昏后,才被强行带着。 “你们照顾好姜煜,待他醒来时,代我转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冷淡的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涟漪。 “小清……”离吃力地睁眼看着凄清,不知道是无力再开口说话,还是欲言又止。 “你现在什么也别说,我都知道,你放不下他,但你以后必须要放下他,现在你最重要的是养伤,姜煜的事,以后再说。”凄清说得很淡,让人感觉不出刚才他已经经历过了生离死别。 “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活着……他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不远处,清醒后的姜煜呆呆地坐在地上,喃喃自语。眼里泻出了浓浓而深厚的哀伤,是不是已经晚了……他竟然刺伤了他,他竟然因自己的鲁莽而受伤了…… ☆、321 步步惊,步步危 (3487字) “继续赶路。”待收拾了残局之后,凄清吩咐着小氐,又看了眼夏噬砥,见小人儿丝毫没有胆怯之意,心渐放宽。 倒下的马车此时已经扶正,马也已经清醒过来,正在原地等待着。小氐开始给马重新穿绳,以便接下来的行程里用到。此时司寇也已经回来了,满脸的疲惫,只是身后还被他捆住的一个黑衣人,正困难的行走。 “你们没事吧?”司寇那勉强打起来的劲,凄清听得出,若不是累到极限,想必司寇不会这般的气喘不已。 “无事,你还好吧!”凄清关心的问司寇,只是眸子依旧盯着已经陷入昏迷的离。司寇猛的睁大眼睛问:“怎么回事?” “刚才姜煜来过了,他本想杀我,却伤到了离。”凄清说得很淡然,他没有说是离突然挡在自己身前,他不说自然不想再节外生枝。希望司寇能不追究细节,好在司寇最后也没有再追问,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离那张苍白的脸,司寇此时的脸上没了以往的痞气。 凄清盯着黑衣人看,此时的黑衣人脸上没有绑着黑布,五官显得有些秀气,但眼睛却无视。凄清还没有开口问他,却发现此人的眸子没有了光彩,随后摔倒在地上,显然已经暴毙——选择自杀了…… “可以了。”小氐的三个字,让司寇与凄清顿时清醒过来。先前的三辆马车,此时减少了一辆,只有两辆马车。小氐与夏噬砥一起上了最后面的马车,而凄清与司寇、离同住一辆马车。离夏国越来越近,如果不出意外,两日内就可到夏国…… “还有几个时辰到夏国边境?”凄清问司寇。 “两个时辰就可到。”司寇平静的回答,他命运的最终审判也即将到来。虽然绝不想有这种可能,但事实毕竟还是事实。当然,他可以不回来,就算夏硚想抓他,也需要一定的时日来捉拿自己。只不过,他到底还是放不下凄清,即使回到夏国,至少凄清还在他眼前,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这两个时辰还应好好小心了,怕只怕他们在边境等我们,或者是他们在夏国突然对我们出手。”凄清若有所思,离夏国越近,危险就越大,当然自己的胜算也越大。 “小人在此恭迎清阳侯、司寇大人。”车在行至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外突兀的声音突然打断了马蹄声,马停止脚步。司寇撩开车帘一看,只见马车前跪着穿橙色衣衫的少年,年轻却不张扬,司寇脑海里掠过千遍万遍,却始终没有想起这个橙色衣衫的少年是谁。 或许是看出了司寇的疑惑,橙衣的少年道:“小人是司寇大人陪清阳侯出巡之际,暂代司寇大人一职的裴清。” 凄清从司寇肩头往下望,就看到了橙衣少年,他眸底闪过了一丝疑惑,不知道夏硚唱的是哪出! “你起来吧,是夏天王命你在此等我们?”凄清平淡的问,脑海里闪过千万种困惑,匆匆过滤了一遍又一遍,对眼前这个少年,根本没有任何的印象。从司寇的背影中看出来,司寇也在不知所谓。便道:“既是奉天王之命,请呈令牌给司寇。” 橙衣少年依令,伸手探入怀中,眼底闪过阴狠决绝,凄清反应过来,毫不犹豫的将司寇推下了马车,但见那橙衣少年从怀中飞出了银光闪闪的物件,在司寇跌向马车下时,那银光已经刺入了车框内。而凄清则冷冷的看着那没入车框的银色凶器,没有丝毫动弹。橙衣少年显然被凄清的平静给蛊惑了几秒时间,但随即他狠命拔出凶器,往凄清身上捅去,却被反应过来的司寇一个飞腿踢翻在地。锥子却脱手依旧朝凄清刺了过去,擦过凄清的脸,深深嵌入到车尾,穿透木板…… 看着被司寇制伏的橙衣刺手,凄清平静的问道:“是谁派你来行刺司寇?” “要杀就杀,要剐就剐,我不会告诉你。”橙衣少年一副慷慨就义,眼底却闪过惊慌的神情,让凄清看了有些好笑。这少年年纪并不是很大,和夏噬飓年龄差不多吧,只是他长得个子比夏噬飓矮些。不过如此大胆,孤身前来行刺自己,还真是少见。前有圜眄,而现在是橙衣少年,凄清脑海里就如翻书一样,一页一页的翻阅着,却想不出这个橙衣少年属哪一方势力。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派来的,我也没有说非要你死,你也没有非死不可的理由。你并没有伤到我们中的任何人,但你必须告诉我,是谁让你做如此愚蠢的事情。明知道不可能成功,还派你这个功夫不强的人来送死。我真要你死,恐怕你早就死了。”凄清说得很冷然,脸色却平静,漆黑的眸底依旧没有波澜。 “哼!”少年不怕死的挺了挺胸道:“我才不会和不要脸的男宠说话。” “啪”的一声,少年被司寇一个耳光打翻在地,嘴角流出了鲜红的鲜血,眸底明明有着虚伪的‘畏惧’,但还是强硬的坚持着自己的傲骨,这样的神情,在凄清眼里看起来异常的诡异,非常的不适,总觉得这个少年深藏不露。 “我既然不要脸,也是我的事,我有做伤到你的事了吗?”凄清觉得有些悲凉,但更多的是好笑。这一辈子,自己似乎摆脱不了宠臣一词,男宠一词。看来这一世,活得还不如上一世,至少上一世,自己虽为此情况而死,但至少没有人会当面辱骂自己是男宠。 “最后再问你一次,如果再不回答,司寇,就地解决吧。”凄清看着少年,平静的对司寇说:“如果问不出答案,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就在此地处决了他。” “你……你敢!”橙衣少年没有想到,今日自己会面对这么大的灾难,不就是刺杀不成功么,怎么会落到死罪这个结果。似乎与传说中有点不同,这个清阳侯不是目中无人么,根本是波澜不惊之人,为何现在却如此的绝情,甚至还会要了自己的命。最重要的是,自己办事不利,一定会影响到主人的前途。 眼底闪过一丝怒意,少年突然扑向了凄清,然凄清却被司寇快速拉到了自己的身后。一个掌推,便将少年推出了约五丈,随后撞到了后面的树,又反弹回来,如破损的风筝一样,又如残叶一般掉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清阳侯,要过去看看他吗?”司寇问凄清,褐色的眸子已然是杀意重重,那少年在接受自己的掌力时,他已经化解了一部分。这个少年绝不是看上去那般柔弱,确切的说,他是个高手,一个惯于伪装的高手。 “不用了,他挨了司寇这一掌,恐怕不死也伤了,我们继续赶路。”凄清说罢重新上了马车,司寇随即也上了马车,在行至不出半里,司寇突然让小氐与凄清一辆马车上,随后他自己消失了。凄清则突然心生不安,他觉得司寇是回去找那少年了,恐怕是司寇想到了什么,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能安全的到达夏国。虽然不想回皇宫,但目前来说,皇宫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最安全的地方……突然凄清似乎想到了什么,那橙衣少年绝不是善类。 “小氐,调转马车,我们回去!”声音中有些急促,他的不安越发的明显起来,司寇——不能出事。 一柱香之后,凄清来到了少年刚才行刺的地方,没有看到橙色的衣衫,却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白色身影,那人影不是司寇又会是谁? 凄清跳下马车,往司寇走去,却看到紧闭着双眼,口角流血的司寇,一动不动。任凄清如何摇晃及呼喊,却始终没有睁开双眼。凄清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倒流,头皮发麻,那个橙衣少年,那个少年…… “小氐,扶司寇上马车!”凄清缓声说,眼里一片寂静,让人看了有一种惊悚的冰冷与绝情。 “司寇他……”小氐似乎想放弃司寇,只因司寇看上去根本就已经死了。小氐想了想,觉得还是没必要带着司寇的尸体回夏国皇宫,那样不吉利,甚至还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以及自找晦气:“主子,我看司寇已经死了,我们赶路要紧,就将司寇扔到隐蔽处吧。再说了,这里不安全,万一那少年再回来,我们岂不死无葬身之地!” “他不会再回来了,他的目的就是行刺司寇,而不是我们,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他自然是去复命了。”凄清回答得很平静,但漆黑的眸子没有离开司寇那苍白的脸,从怀中掏出小布巾,轻轻的替司寇擦去嘴角还未干涸的血迹。 “主子……”小氐极度不满此时凄清的举动,一个死人,如果带回皇宫。夏天王肯定会怪罪下来,当然自己就算有功,死罪能逃,活罪也免不了。小氐心下百转千回,他想努力说服凄清,抛下司寇的身体。他们也可早日完成任务。 “小氐,为什么要抛下司寇!”突然夏噬砥出现了,他冷冷的盯着小氐道:“司寇一定是发现了什么问题,才会重新回去,否则他又怎么会遭毒手。小氐你现在急着离开,还要扔下司寇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完全没有小孩子的天性,只有一副冰冷的神情,那与夏噬飓酷似的眉目中,透出一丝冷硬与强势。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09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砥,我不会抛下司寇,你也不要追究小氐,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回夏国,到热闹的地方,危险方可逃脱。只要能回到皇宫,司寇就安全了。”凄清意有所指的向夏噬砥解释着,但目光始终似有若无的扫向小氐…… ☆、322 入夏国,硚淫威 (3873字) 终于到达边境了,那里早已齐刷刷站了一大排的侍卫,显然是在等待凄清一行。一行人非常默契的分工,七人在马车前,七人在马车后,旁边还有骑马的侍卫跟随,凄清心晨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难道是夏硚担心自己半道逃跑?还是在担心司寇节外生枝。 看着与离躺在一起的司寇,凄清的心不断的往下沉,如果这二人没有受伤的话,至少自己不用太担心会受到夏硚的骚扰,但现在这二人都受伤,特别是司寇的伤,恐怕凶多吉少。来不及细想,凄清撩开车帘看着开始逐渐热闹起来的道路,他知道,离都城越来越近,随之而来的那股窒息一样的感觉也越来越重。 半道上,很多人都回头驻足观望凄清一行,当然黎民都聪明的选择远方眺望,而不是近距离观看。凄清平静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看着黎民们在远处品头论足。前面的侍卫毫不停留的继续前行,没有人会想到,在已经开始接近沸腾的街道上,又有谁会知道凄清此时心底的哀伤。 皇城就在凄清的眼前,无奈的放下帘子,闭上还带着一丝彷徨的双眸,再次睁开时,一片清明。马车停止的同时,帘子已经被人掀开,带着惶恐的心,从容不迫的在奴才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轻声命令众人将车内两个伤员抬下车,这才不紧不慢的跟着侍卫们往城门口走去。到城门口,三座软轿早已准备停当,凄清回头看着夏噬砥,孩子领会,几步上前,将手伸向了凄清,进入了软轿之内。而司寇与离,一人一辆轿子,司寇依旧是昏迷不醒,但凄清知道,此时的他,要做到与司寇保持距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砥,我们又回来了,你会怨我吗?”突然凄清开口问夏噬砥,他的心在颤抖着,他不知道今晚能不能逃过噩运。夏硚是他噩运的开始,他不知道这个天王是否说话算话,此时的凄清心里却没底了。 “不怨,你始终是要回来的。”夏噬砥老气横秋的回答道:“如果你在担心我会怨恨夏天王的话,这一点我可以跟你保证,我绝不会怨他,不值得。” “砥长大了呢!”凄清笑了起来,心也开始放了下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吧! “小蜻儿……”随着一声既熟悉又陌生的磁性声音,凄清与夏噬砥同时握紧了双手,面面相觑对视交换着——该来的还是会来。 还未等凄清掀开帘子,软轿已经被搁置到地上,外面随即响起了震耳欲聋声:“叩见天王!” 没有等到回应,凄清知道,夏硚在等自己向他行礼,当下掀开帘子下了软轿,正当他准备跪拜时,却被夏硚抱了起来。眸底一片笑意,促狭道:“我的清阳侯,免礼了。一年未见,长高了许多!”仿佛在暗示着他们的关系不一般,很暧昧,但又似乎不止于君王对臣子的体贴。 跪在地上的众人,哪敢抬眼瞧天王,只得睁眼看着膝前一方净土,根本不敢直视清阳侯。他们可以猜得到,清阳侯已经被天王抱在怀里了。从清阳侯离开夏国开始,所有人都在怀疑,清阳侯是天王的男宠,现在天王如此对待清阳侯,自然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当然也有人准备着看戏,他们等待着看后宫里的好戏。清阳侯离开后宫之后,天王皇宫中养了多少男宠,玩过就丢的男宠更是数不胜数。而男宠们的年龄从先前的十岁到现在的十五岁不等。不过最受宠的还是最近赤国送来的二十岁老男宠晚秋,此人似乎床上功夫不错,所以天王最近一直居住在那个男人殿里。 如今离开一年的正牌小男宠回来了,不知道会不会因为争宠而掀起整个后宫里的血雨腥风,还真是期待。谁都想要君王的恩宠,更何况是这些不会生小孩的男宠们。当然这也只是好事者心中所期待着男宠们的争宠,现在后宫里的男宠们,为争宠已经是斗得天翻地覆,而天王只是睁只眼闭只眼,冷眼旁观,仿佛是在看一群小丑们在跳梁罢了。 凄清沉下脸,没有从夏硚的身上挣扎下来,他知道不挣扎才是他的明智之举。强压着腹中的不适,他只是平静的与夏硚对视,丝毫没有反抗的情绪。 或许是凄清的合作,让夏硚没有更进一步的逼迫,反倒是显得心情愉悦。终于抱够了,才将凄清轻轻放到地上,鹰眸轻扫跪了一地的诸侯与奴才们,冷冷一声:“起来吧!” 众人才如释重负一般,小心翼翼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抓着机会偷偷的打量着凄清。凄清面无表情的等待着参拜结束,他没有看夏硚,他知道夏硚的目光根本就没有离开自己的脸,他还是无法适应这双如狼的眼睛,一旦对上了那双狼眼,一定会被他吞噬。 “小蜻儿,回宫吧!”没有更多的话,一挥手,看着诸侯与奴才们退尽,便又重新抱起了凄清带头往殿内走去。凄清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夏硚是故意让他不安,越走越快的脚步,凄清的心开始冰冷了起来。 “天王……”突然一声媚意十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但总觉得有些怪异,凄清回头看去,一个约二十年龄的男子,正捏着帕子,显得有些扭捏,但又含情脉脉的看着夏硚。 没有回答年轻男子的呼唤,夏硚冷冷的转身,冰冷的鹰眸里射出足以冻死人的刺骨目光,怒火滔天的火目紧紧锁住青年。青年吓得倒退了一步,随后又委屈的红着双眼,一副楚楚可怜的目光看着夏硚。看到这里,凄清心下了然,原来夏硚现在是男女通吃,真是有些出乎自己意料。 朝男子突然淡淡的笑了笑,趁夏硚一个不注意,跳落到地上,看着夏硚道:“天王既有要事相商,溥蜻自然不敢打扰。”一个告别之揖,立即往自己曾经所居的清岚殿走去,那脚步快如飞。夏硚甚至来不及开口唤住他,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啪!”的一声,男子摔倒在地,恐惧的看着夏硚。他怎么也想不到,自从进宫侍奉天王开始,天王夜夜向自己索欢,对自己恩宠有加。但为何今日自己只是唤他一声,却换来了头晕眼花的耳光。唇角火辣辣的,青年知道,流血了,但他此时已经顾不得了。察觉到自己的心开始一片片的掉落到地上,碎了裂了。 绝望的水眸,哀伤的看着夏硚,那是一种无言的伤痛…… 换成以前,夏硚或者会微微安慰一番,但今日——今日不同往时,正主回来了,替代品统统就不该存在。 “不知进退的东西!”冰冷的声音,厌恶的眼神,残忍的冷笑,最后化为一声绝情的命令:“来人,将这贱人拔舌——送到军营去,就让他用上面和后面的嘴,去侍候男人,直到死!” “天王,我再也不敢了,晚秋再也不敢了……”男子恐惧的声音里,透出绝望的死亡气息。 “不知天高地厚的贱货,竟敢出现在他面前,你是想示威吧!本王有给你这个权力了吗?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污他的眼。”夏硚气没处撒,如今清阳侯看到了晚秋,若是别人还好骗骗,但清阳侯,是何等的冰雪聪明,又岂会联想不到晚秋的身份。 自己在他不在的日子里,养了男宠。夏硚开始有些心焦了起来,他知道凄清对自己的冷淡是出自他的内心,并不是欲拒还迎。如今他知道自己养了男宠……不过就算知道了又何妨,毕竟还有四年之期,四年中,自己不找女人发泄,再不找男人发泄,到时候就算清阳侯愿意张开双腿来等自己上了又如何,恐怕自己会硬不起来了。他是天王,是万众瞩目的天王,全天下都是自己的,养几个男宠有什么! 夏硚一直喜欢别人主动张开腿来等自己进入,自己从不会对男人怜香惜玉,让他们自己做好被进入时的准备,自己也从不XX,直接掏出需要发泄的根源,插入后也不等对方适应,就大力耸动起来。男人的身体没有女人的身体销魂,但为了能在将来与小蜻儿一起做这些恩爱的事,自己必须要学会与男孩做各种床第之事。 然而今日的一切都被这个不要脸的青年给破坏了,心中越想越怒,虽然是惩罚了男宠,但还是觉得不解气。今晚想与溥蜻叙叙旧是不可能了,但可以找其他人来发泄心中的怒意,恨意。 天还未暗,他没有去清岚殿,而是直接往豢养男宠的院落走去。随意的挑了间房,走了进去,但见院落里坐着一个男童,与清阳侯一般大小。这个男童夏硚已经想不起来,他是谁,但他记得,这个男童,自己不止一次的临幸过他。每次都是看在身子与凄清差不多高,虽然五官不一样,但也凑合着用用吧。 冰冷的目光锁住了小小的身子,而男童似乎也发现了天王,吓得立即跳了起来,哆嗦着站在一边,不敢正视夏硚。见天王此时不紧不慢的向自己走近时,男孩更是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他不敢正视天王,所以只得低下头,颤抖着尽量缩小着身子。那清澈的眸子里满是绝望,他知道每一次看到天王,自己绝讨不了好,随时会被他凌虐到半死。 “叫什么名字?”夏硚冷冷的问。 “子……”轻声的回答,天王问自己的名字,已经很多次了,但似乎他从来也没有记住过。或许他的男宠实在太多了,多得让天王都想不起谁是谁来。 “你是哪国送来的?”夏硚继续轻轻问道,他想尽量将眼前这个男孩当成是那个清冷的小人儿来对待,尽量温柔些。 “纪国。”子胆怯的回答着,眼睛根本不敢抬起来,只是匍匐在地上,抖动着整个身子。夏硚看得有些窝火,这算什么?他想起来了,纪国不受宠的王子,送来当自己的男宠,如此卑贱的身份,自己临幸于他,也算是看得起他。现在这算是什么?连看自己的勇气都没有,这样的男孩怎么能与那个清冷到处变不惊的小人儿相比。 心不舒坦的夏硚,开始有了怒意,看着门口还站着的奴才和宫婢,毫不避讳的责难道:“过来,给我舔。” 疑惑与难堪交替的眼神,最后子还是选择了顺从。乖乖伸出白嫩的小手,从衣摆中掏了紫色的狰狞软棍,开始舔了起来…… ☆、323 清岚殿,三人议 (3725字) 清岚殿内,凄清看着床上并排躺着的两个伤员,苦笑了,真不知道二人同时醒来,又会是啥表情。离睁开眼默默的看着凄清,却不发一言,而司寇则依旧紧闭着双眼,他显然还在昏迷之中。仔细的检查着司寇的伤口,却没有发现伤口,这才是最危险的,凄清不担心司寇受外伤,怕只怕他受到的是内伤。 以现在这个社会的条件,根本无法医治内伤,司寇现在苍白的脸,让凄清如坐针毡,他心里压抑到几乎是慌张的地步。无可奈何的等待着司寇的清醒,看到离醒来,凄清也没有询问他身体如何,他知道离问题不大,都是外伤,虽然伤得并不轻,但还有救。 “主子,一会儿是去膳堂用膳还是带膳回殿内用?”小氐突然出现了,他低垂着头,显露出此时的不快。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10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带回这里来吧,离和司寇都不方便行走。”轻轻的回答着,眸子似有若无的看着床上的离,又看着司寇,心里难过万分。 “溥蜻,你有心事?”小氐才离开,夏噬砥突然出现在凄清身后,没有看到凄清的脸,但他却猜了出来。 “砥,有机会,还是出宫去吧,这里不会太平很久。”凄清若有所思,没有再开口,漆黑的眸底泛着波光,离和司寇,必须留下来。但如何能保证他们的安全,还得好好想个办法了。夏噬砥,不正是自己的筹码么!对,找他的母亲去帮忙。 “砥,你去看看母亲吧,一年未见,让植夫人也看看——长高了许多的你。”凄清善意的看着夏噬砥,又看着还跟在一旁的几个奴才与宫婢,却没有开口,而是在等待夏噬砥的回答。 “好吧。”夏噬砥不卑不亢的答了一声,随后又转着眼睛看了那几个奴才与宫婢道:“你们统统跟我一起去崛植宫,本王子虽然不再是王子,但看母亲捧场一定还是要讲的,你们随我一起去。”不容奴才、奴婢们犹豫,走到门口,冷冷道:“还不快跟着我走,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这么不机灵的,还敢来侍候清阳侯!” 一群人立即朝夏噬砥走了过去,一下子房间里只剩下床上的两个伤员,床前站着的凄清之外,再无他人。 “你出来吧,一路跟着,也亏得你能忍住不出手。”凄清带着些许的笑意,像是在等久违的人出现一般。 “清清,看来砥是长大了,竟然帮你支开那些奴才、宫婢们。呵呵……不过,清清,你不会怪我没出手吧?”闪身而出的夏噬飓,一下子就站到了凄清的身边,从先前的欣慰到此时的畏惧,那如寒星的墨色眸子小心的打量着凄清。凄清笑了,笑得很轻,亦很舒坦。 “你要是出手了,我才会真的怪你。”转身看着夏噬飓认真道:“小飓,你最近就住在清岚殿里,还有我要的那些人,你准备好了么?” “现在就我在你宫里,其他人都去办事了,相信你要找的那些人,不日就会到来。”夏噬飓认真的回答,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紧紧的扣住凄清的肩膀道:“清清,如果这么做,你会陷入到危险中,我觉得清清还是不要做了。” “开弓哪还有回头箭,再说了,如果不这么做,你当真让我住在龙御殿内过一生,到老时被抛入乱坟中?”眉微皱,露出一丝不悦,但随即又想起了什么,道:“过两天,我将你引荐给夏硚,你做好准备。” “为何让我暴露?”夏噬飓不肝硬变,他只想与清清在一起,其他人关他什么事,更别说是那个老色鬼了。 “不会暴露,等离醒来时,他会帮你改变现在的模样。”凄清意有所指的看着夏噬飓,嘴角扬起了狡黠的笑意,那张容颜闪得夏噬飓眼前一花,腹下一紧,不知今夕何夕,就将凄清搂进了怀里,亲吻着凄清的额头…… “好了,你先去洗漱吧,一会儿我们要用膳,之后你就住我寝房吧。”凄清等到夏噬飓亲够了,这才安排着夏噬飓的居所,待夏噬飓走远了,凄清这才转回头,看着床上躺着的两个男人道:“你们也醒来吧。” “小清……”离欲言又止,随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这个是不是之前那个少年,后来救下你之后……” “是,之前我说他死了的人。”凄清回答了一声,他当然知道自己说出这个答案时,不能排除离会舍弃自己,甚至是利用此事大做文章。但他还是不想继续隐瞒这一事,况且他知道,夏噬飓会以另一个身份出现在夏国,一切自己不是早已经安排好了么! “离,他是可以帮我的人。”凄清定定的看着离,漆黑的眸底一片精明。 “我也可以帮你!”离躺在床上,眸底一片焦急,显然在为凄清之前的话有着深深的抗议:“我能够帮你,我一定会帮你,只要你想做的事,我就一定会帮你。” “我知道,但你的身份,也不容我还能像以前那般来对你。”凄清若有所失的看着离道:“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离,你有你的人生要过,我有我的目标要完成。” “我这一次重新回来,小清就看不到我的心思吗?”离有些气急败坏,但又不能表露得过于明显,他知道一旦露骨,会让凄清反感。 “我知道离的意思,但我不想让离冒险,既然离可以放弃皇宫,就给自己多一点宽广的天空。”凄清带着一丝笑意,眸底依旧清明,只是还多了一层淡淡的笑意。 “司寇,你还打算不醒来吗?”见司寇的眼皮在跳,但始终没有睁开眼的司寇,凄清终于忍不住开口劝起司寇来:“我现在已经知道,你故意装昏迷的原因了,但你在我面前,不用装,我也不可能去告诉夏……夏天王。” “还真是什么也瞒不过清阳侯,”司寇讪讪的坐了起来,半靠在床头,轻轻的咳了一声,随后右手捂胸口,凄清见状,立即上前,爬上床。解开司寇的外衫,先前看不到的伤口,此时在司寇的胸前,却有一个紫黑色手掌印,那掌印并不大,但透出紫黑色掌印,却还有血丝渗出。 凄清皱眉问道:“是那个橙衣少年吗?” “不是,那橙衣少年与另一个男子联手来对付我。”司寇若有所思道:“也怪我,我太不在意了,所以才会被他们偷袭成功。” 看到凄清皱眉还在研究自己胸前的掌印时,司寇安慰道:“没事,他们功夫没练到家,你看有血丝渗出,说明没受内伤。如果掌印不发黑,只是普通到一点也看不出,那才说明中掌者受了内伤。” “他们是什么来路?”凄清再一次追问。 “如果预想得不错,那橙衣少年是夏硚身边的男宠,估计是偷偷跑出宫来故意为难你的。他们是想要你的命吧,或许是听到了宫里早就将子虚乌有的事传得出神入化了吧,所以他们知道你要回来时,便坐立不安了,才会半道假传王令……” “司寇,你好好休息,你胸口还疼吗?”一只手捂上了司寇的胸口,那紫色手掌印处火辣辣一片。凄清心里越发紧张了,虽然司寇说不打紧,但他担心司寇受的是内伤,这可是致命伤。 “清阳侯,不要担心,我躲过了他最重的掌力,所以不会有内伤。区区那两个少年,还不是我对手。”司寇有些不屑的眼神看着胸前那紫黑色掌印。 “不是你对手,你怎么还会被偷袭到!”冷冷的反问,显示出说话的人此时心底的不快:“我们来时,你可是昏迷在路边!” “是是是,是司寇大意了,才会被小人得逞,不过好在我底子厚,没大损失。你们回来得及时,所以他们来不及取我的命。”司寇讨好的解释着,他可不希望看到那张精致小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不过这样的神情,其实也蛮可爱的,至少比那面无表情来得可爱得多。 “他们能将你击下,为何我们来时,反而落跑?”凄清直接再一次追问司寇,他知道,司寇肯定与自己猜想的一样。 “那两人不是夏硚的男宠吗?他们怎么出得了宫?”打断说话的人离,他冷冷的看着司寇,现在的司寇受的伤,肯定比自己重,但离还是觉得这个男人咎由自取,只因他从来就不喜欢这个男人。 “他们出不出得了宫,这个要看夏硚的意思了。”凄清意有所指道:“将我的事透露给他们,又故意放他们出来,本意就摆明了让他们出来为难我们。他们原先或许是想要我的命,不过他们与司寇的斗争中,才发现讨不了好,所以橙衣少年故意受伤,放我们走。而偏偏司寇自作聪明的重新返回,又没有发现隐藏在暗处的另一个高手,这才着了他们的道。” 凄清沉思着,清澈的眸子看着门外,又转回头看着司寇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们往回赶来找你时,如果再晚一步,估计你就真的成了他们的刀下亡魂了。” “你知道是谁救你一命?”凄清笑得有些狡黠。 “不知。”司寇装糊涂。 “你会不知?你能猜到那橙衣少年不是凡人,功夫深不可测,你还敢大意,你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现在你又想装糊涂来蒙混过关,你觉得我会如你意?”凄清清明的眸底,闪过一丝嘲讽:“司寇,我们是同一艘船上的人,你不要所有的事,自己来担。” “清阳侯……”脸色有些沉重的司寇,他没有将下面的话说下去,他无法说出口,万一是自己想多了,那可不太好。 “不再玩世不恭了?”凄清再一次冷言道:“从我在离国,第一次为你得罪天王时,你就不要再顾虑我在夏国皇宫里的处境。天王想对我做的事,我又不是不知道,那也与你无关。 对你的顾虑,我看得很清楚,你不要担心会将我扯到你们的事中去,他会利用你的事来胁迫我。我都不避讳,你何苦要这么辛苦的周旋于我,你有这点精力,不如好好思考如何应对他对你的为难。同样的,我的事,我亦有主张,你现在将伤养好,知道吗?” ☆、324 思进退,欲盖潮 (3505字) “今日算你命大,我想他们是看到了小氐,才会全身而退,否则定会要了你命。”凄清说得很自然,根本不像是为那些危险的事在担惊受怕。 “为何与小氐有关?”不信任的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小氐是夏硚放在我身边的一个暗子,他躲藏在黑暗中,怕只怕那夏硚故意将小氐的身份透露给他们,才会引得他们后退。我想他们后来想对司寇下杀手,一定也与夏硚有关。”凄清详细的解释着,他说得如此的清楚,相信这两人应该听懂了。 “小氐原来是夏硚的人!”司寇鄙夷道,此时的他显然已经忘记了,当初他也是夏硚派来监视凄清的一员。 “小清,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离问凄清,他心中多少有一些不安,他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凄清在这个后宫里,难有宁静之时。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11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走一步看一步了。”淡淡的回答:“现在,你们两个一定要早些康复。” “哼!司寇又没受什么伤,他是怕了夏硚吧,所以才装晕。”离鄙夷的看着司寇,随后又避开了司寇的对视,仿佛再多看一眼,就会脏了他眼一般。 “彼此彼此!”司寇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 “主子,饭来了。”门口小氐的声音轻轻响起,凄清对床上的两人使了个眼色,二人立即躺下重新闭上眼。而凄清则以最快的速度,走到房门口,小氐低垂着眼帘,提着一个大篮子。 “有劳小氐了,我们先用膳吧。砥今日会在崛植宫用膳,屋内的两人还未醒来,我们先吃吧。”目不斜视的走到了膳桌边,接过小氐手中的篮子,将菜一碗一碗的端出来。 “小氐也快些来用吧,这天气,饭很快就冷了。”凄清说着,就已经开始打饭。小氐见状,立即摆起筷来。 “天王驾到!”突然,外面烛火通明,凄清与小氐相视一眼,放下手中的摆桌动作,便快步走向门外,在一片‘光明’中,朝夏硚做了参拜之揖。 “呵呵,小蜻儿,怎么宫里就你们二人?”夏硚先前有些促狭的笑脸,此时已经显得愠怒,特意将清岚殿里的奴仆数量增加,现在倒好,宫里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有。甚至连侍卫一个都未见,真要是让那些有心机的男宠们知道,还不把这个清岚殿给掀个底朝天。 “让他们跟砥去看看植夫人。”凄清说得很坦然,仿佛人都XX了对他来说,也无影响。 “胡闹,你才是这个清岚殿里的主子,那小子现在已经是畜民,竟然还敢讲究捧场!”夏硚阴沉的鹰眸轻扫着凄清那平静的小脸,看不出任何的畏惧之色,夏硚微微收起了有些怒意的神色,突然向凄清靠了过去。小人儿身上的味道真是不错,刚才在子的嘴里以及身体后面的那张嘴,满足了自己两次。本以为今日的欲望会有所解脱,所以才会忍不住来清岚殿里,看看小人儿。如今一闻到这个小人儿身子的味道,腹下还会有抬头的趋势,还真是不妙啊。看来,今晚还得去再找个男宠来满足自己,胯下此时又在肿胀起来,还真是难受。 “小蜻儿先好好用膳,明日我再来瞧你。”夏硚说罢,在凄清的额头落下一个亲吻,又贪婪的嗅着那好闻的体香,这才转身离开。只是离开时的脚步有些急切,这让小氐有些奇怪的看着夏硚的背影。 “小氐,我们先用膳吧,明天要早起,天王一定会找我问十国历游的经过。对他国,他一定有所防备,他不相信任何一国之主的国君会心甘情愿的俯首称臣。”凄清淡淡的分析着今晚夏硚的突然离开,他本以为夏硚或许会缠着他到底,现在看看,还好,终于逃过了今晚。只要能过了今晚,以后的日子,就应该更容易过了。 “小飓,饿了吧,用点膳吧。”房间内,凄清将已经冷掉的饭和菜端到了桌上,有些心疼的看着夏噬飓:“饭菜都凉了,我给你端了热水进来,一会儿喝一点,暖暖肚子吧。” “没关系,清清。我只要身边有清清陪着,其他的,我什么都不会在乎。”夏噬飓说得很诚恳,凄清心里却越发的不好受。过了今晚,明天将他介绍给夏硚时,恐怕他就得与自己分开了。想到夏硚认不出他自己的儿子时,不知道夏噬飓是否会有失落。 或许这就是残酷的现实,夏噬飓再聪明,再英勇,他毕竟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虽然自己在前世里,从小就冷眼旁观自己的家人,所以知道这种寂寞到冰冷的生活,从先前的等待到最后的习惯,最后只恨不能成为陌路人的那种冷漠之心在作祟。 再看看夏噬飓,一脸平静之下,一定会有一颗孤寂的心吧,没有一个孩子会不喜欢自己的父母相伴,但这或许也是生在帝王家的悲哀之处,他希望夏噬飓能够生活得幸福些。只不过少年生在皇家,自然会缺少爱,亲情、友情的爱他都缺。所以当自己初到皇宫里,仅仅只有没有瞧不起他,他就会粘着自己,将自己当成是他的所有,一定是尝尽了皇宫里的冷暖情仇,才会变得稍有一点温暖,便毫不犹豫的靠了过来。 看着非常受用的吃着冷饭冷菜的夏噬飓,凄清心里自然愈发的难受起来,他本该是夏国的大王子,应该受万人瞩目的存在。而如今,却只得缩在自己房里,不能随意见人,还吃着残羹剩饭,却依旧乐在其中,如此鲜明的对比,凄清心里自然是难受万分。手不由自主的轻按到夏噬飓的发顶,轻轻的摩挲着,漆黑的眸底一片柔情。 夏噬飓看到了凄清有些反常的举动,但他很是受用。他知道凄清不简单,更知道凄清现在的心里有自己,不管是出自同情自己多一点,还是出自内心喜欢自己多一点,这些夏噬飓都不会去管,他在意的只要凄清能多在意自己一点,对他来说,就是最幸福的事了,此生无所求了。 “我吃好了。”放下碗,夏噬飓站了起来,比凄清高了一个多头的身体,正俯下头,将唇贴到了凄清的额头,轻轻道:“真有些妒嫉呢,那死色鬼,刚才竟亲了清清的额头。” 看着夏噬飓显得有些孩子气的怨念,凄清只得笑了笑,道:“这有何好妒嫉的,你现在该想想,明天用什么样的身份去见夏硚。” “明天就见他?你确定他认不出我来?”夏噬飓怀疑的看着凄清,虽然他的本能在告诉他,不要怀疑清清。但夏硚是老狐狸,夏噬飓终究还是担心一旦事情败露,自己死事小,就怕夏硚正好找到这个理由,兽心大发,到时候清清真的会被他关在龙御殿内,度过余生。如果真的要清清过这种日子,那对清清来说,一定是生不如死,他不能让清清过这种日子,否则自己也会生不如死。 “清清,我们还是不要继续这样做了,我总觉得……” “别为我担心,最坏的结果我就是被进龙御殿内,比我们不做任何的抗争就接受他的安排,我不甘心。难道你就甘心永远成为戴着面具度过余生的人?即使你甘心,但我却不甘心。”凄清咬着小碎牙,声音显得有些沉重,但却丝毫察觉不了有任何的畏惧。 “清清,听你的。”夏噬飓看着脸色有些沉重的凄清,他就觉得就算将来的日子在刀山火海中度过,也不要看到清清如此沉重的神情,他的心太痛了。 “今晚你早些休息吧,一会儿砥也会回来,当然他不会进我的寝房,所以你放心睡吧。”凄清一边说着,一边将房门闩上。 “清清……”已经坐到床上的夏噬飓,有些紧张的看着凄清,凄清心里‘咯噔’一下,自己怎么就不长记性,不是要在这层关系中,离夏噬飓远点吗?今日却是自己邀他上自己的床…… 昔日被夏噬飓诱哄着用腿来满足他时的触觉再一次侵袭全身,他下意识的倒退了两步,脸色却变得红润异常。他甚至已经察觉到自己的脸正在发烫,身体也在不受控制的战栗着,自己腹下被他整个含入嘴里的感觉再一次侵袭,那种致命的快感非常清晰的印在凄清的脑海里。 就在凄清呆呆的看着夏噬飓,心里想着那些让他面红耳赤,又有些让他无所适从的情事时,一双温暖的手已经将凄清揽入了怀中。来不及挣扎,衣衫已经被半解,身子早已被抱上床。凄清睁着有些迟疑的双眸,紧张的盯着夏噬飓。 “清清,我只是想抱着清清睡罢了,清清不用紧张,也不要害怕。我们迟早有一天,会经历更深一层的关系,当然我会等清清愿意的时候。”夏噬飓说得很温柔,又体贴的为凄清脱下了外衫,直到只剩下里衣。 这才按着凄清躺下,将凄清按入自己的怀抱中,亲吻着凄清的发顶。凄清下意识的欲退出这个温暖到他身子发烫的怀抱,却被紧紧的拥入怀中,动弹不得。 薄而红润的唇,就如最诱人的盘中餐,少年趁着对方紧张得张嘴呼吸时,轻轻的探舌进入,细细的品尝着;一只手早已探入了衣衫内,在光滑到滑不留手的肌肤上四处游走,轻而温柔的动作,让凄清浑身无力且感觉到有些酥麻难忍;感觉到手已经在他的腹部轻轻摩挲时,凄清下意识的退了退,却被再一次的重新拥回怀中,腿被一个硬物抵住了,隔着衣衫也能察觉到硬物的滚烫程度…… ☆、325 火热夜,初浅淡 (3539字) “别动,清清……乖。”抽出舌头,喘着粗气,才说了几个字,便再一次急不可待的将舌插入了柔嫩的唇内,开始大力的索取着,那抵在腿上的硬物已然在猛烈的跳跃着,伺机而动般的蠢蠢欲动。 凄清知道,今日至少要用腿来满足这个夏噬飓,曾经心里满是厌恶与拒绝的心,现在再也找不回。那颗心现在已经为了一个亲吻而慌乱到不知所措的毫无章法的跳动,甚至呼吸都被少年轻易的带动着。抵在少年胸前的双手,此时已经变成了紧紧抓住对方胸前的衣衫。身子依旧不受控制的发烫颤抖着,或许少年察觉到了凄清身子的变化,带着一丝蛊惑的笑意,缓缓的将舌抽出,移动着舌,因内衣被解开,而裸露在被窝中的肌肤上,肆意的留下自己暧昧的透明汁液。 直到舔着腿内侧,再含住了那精致又小巧的小粉条,舔着、吸着,直到半软的小粉条彻底的硬了。 薄唇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带着三分邪气、七分憨厚的笑意,开始了吞吐动作。身下的小人儿,身子不安的扭动着,却没有刻意的挣脱,那已被含入的那一处敏感之地让凄清的脑子乱了,甚至连羞耻之心都变得淡了。反倒是将腿张大了,借着火烛,夏噬飓能看到已经完全硬了,又小巧得让人想吞入肚的小清清,自己胯下的祸根开始抖动着,夏噬飓知道,那顶端已经开始渗出那淫靡的汁液,让他急需找一个地方钻入,粘腻中透出丝丝快意的液体,让他开始磨蹭着凄清的腿。 食指伸入了凄清的唇内,轻轻的搅动着,直到感觉到已经完全的湿润了,这才抽出手指,突然猛力的吸了吸唇中的硬粉条。感觉到小人儿浑身战栗到抖动,唇内一股淡中带着一些清香的液体喷射而出时,食指轻轻的送入了对方那紧闭的XX口。小人儿身子一僵,来不及挣扎,手指却已经更深入的探了进去,轻轻的转动着,时进时出、时浅时深。突然夏噬飓身子一僵,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那已经完全暴露在自己眼前,正含着自己食指的小嘴,紧致的小嘴似乎自己也有意识般的主动含入了自己的手指,主动的蠕动着将自己的手指直吞入到指根处。而里面滚烫,容纳自己的一根手指依旧非常拥挤,却让人意外的是,里面很湿润,让夏噬飓煞是意外。 舌头开始移向了那小嘴,轻轻的抽出手指的同时带出一丝透明的液体,将舌头伸了进去,舔着,抽插着,但小嘴很快就紧紧的闭上了。 再一次换食指进入,慢慢的,中指也进入了,两根手指开始在小嘴里肆意的进出,而那小嘴发出了欢快的‘滋滋声。’ 或许是声音太大了,小人儿开始不安了,他伸手想推开夏噬飓那正在‘行凶’的手,但可惜的是,此时的他却一点力气也没有,身子反而更是柔软…… 静谧的冬夜,房间里却火热朝天,瘫软的小人儿,最私密的地方,此时正遭受着对方手指的进入,而前面那更难以启齿的地方,自从落入了对方的唇内,就完全的控制了小人儿的整个心神。此时对方还在不留余力的吞吐着,发出了下流的‘滋滋’声。心越来越乱,身子却越来越柔软,无力拒绝那一波高过一波的致命快感,凄清嘴里微不可闻的发出了嘤咛声…… 始作俑者身子一僵,随即将两根手指在身后的小嘴里开始转动着,浅浅深深交替着,那滚烫的甬道此时比自己胯下那火热更灼人。吻加深了,XX开始叫嚣着,夏噬飓喘着粗气,终于像是忍无可忍的将对方已经褪到脚踝的亵裤给扯了下来,扔到一边,在热得足以烫伤人的硬物抵上了对方那张湿濡的小嘴时,身下的人身子僵硬让快到爆发边缘的少年,猛然交叠对方的双腿,将自己那弹跳不止的硬物挤入了那交叠的最柔嫩处,伴着自己那分泌的粘腻之液,开始抽插了起来。 “滋滋”声再一次侵入耳膜,被动的接受着对方那强势的动作,无力反抗又略微清醒了些的凄清,有些懊恼的闭上了双眼。那滚烫的硬物摩擦着自己最柔嫩处,火辣辣的一片。硬物显然还没有满足,开始不留余力的紧贴着粉色小巧得让人看了喷鼻血的两只小球囊中间来回穿梭,让自己的根部也得到了快慰。即使没有唇舌的挑弄,难以启齿的地方,此时XX依旧致命。不一会儿,那先前被挑得站起来的小家伙,再一次喷出了情难自禁的白浊。少年眸子一暗,猛的抽插了几十下,唇紧紧的吮住了凄清的脚趾,硬是将那低吼声咽了下去。 滚烫的汁液洒到了凄清的腿内侧,滴落到那两只粉色小球上,形成了诱人无比的美艳风情。终于将勉强半软的东西抽出,分开两条白嫩的腿,眸子再一次紧缩,如狼似虎般的重新扑了上去,强势的亲吻着被压在身下,还未喘息过来的薄唇…… 天转眼就亮了,被‘折腾’了一晚的凄清,在天还未亮前才开始昏睡,某狼也不得不疲惫的入眠。但天一亮,某狼立即睁开了一双寒如星辰的眸子,看着怀中人还在酣睡时,闪过一丝惬意与柔情,轻轻的拍着那光洁的裸背。 终于睁开眼的凄清,看着还将自己搂在怀里的少年,想起昨晚的被强迫‘非礼’,心下却没有丝毫的怒意,反倒是开始难为情起来,脸颊像是被烧了一般的滚烫。却没有任何推搡的动作,有些害羞的闭上了眼,仿佛这样做,就可以做到我不知道,我没看见。心虚的凄清,他不知道他刚才的动作,让夏噬飓再一次血脉贲张,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但还是不舍的松开了搂住小人儿的胳膊,他知道,天亮了,昨晚的一切就该烟消云散。今天会是一个不平凡的一天,他将以新的身份重新面对那个色鬼父亲。去见那父亲的面,是凄清所希望的,那么自己就去做,但恐怕这老色鬼认出自己来,那人是何等的精明,夏噬飓自然知道被发现真实身份的最后结果。 “清清,我先到宫外去走走,看他们来了没,你放心,晚上我一定回来。”夏噬飓那薄唇紧紧的贴着凄清的耳际,呼出滚烫的气息,灼伤了凄清那清冷的心。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12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早些回来,今天要去见夏硚,还需要离帮你易次容。”凄清说得很轻,却没有睁开眼看夏噬飓,他猛然发现,他现在很难面对夏噬飓。尤其是自己身体上的那种反应,让他有一种无脸见人的感觉。 “我会尽早回来,你放心吧。”夏噬飓显得很轻松的回了一句,就到了里间去洗漱。一柱香时间,夏噬飓重新出来,在凄清的额头落下一个深深的吻,道:“我走了,清清。” “路上小心些,别让他们认出你来。”凄清说得很淡,但夏噬飓知道凄清说的他们是谁。心里一阵甜蜜,这句话,他可以当作是凄清在关心他吧。 半晌,房里不再有声音,凄清这才睁开眼,看着已经空荡荡的寝房,凄清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现在真的已经在夏国皇宫了,进来容易,出去难。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天亮了,又要去面对那个独裁天王了。 “小蜻儿,这一年来,在那十国中,在你印象里,哪国可相信,哪国不可信?”夏硚端坐在高位上,凄清坐在离他不远的位置上,小氐垂头站在一边,司寇与离因受伤,所以还呆在清岚殿里休养。 “禀天王,十一国,溥蜻觉得,表面上,我们要担心离国和蓝国的蠢蠢欲动,离国只是外强中干了,他们的国君虽然还是姓离,但掌实权的人不再是离 ;而蓝国自从祭神仪式被人掳走3000多人的人祭开始,冷浞根本已经是自顾不暇,所以已是不足为患。其他一些小国,我们不用担心,据溥蜻几月的勘察,他们都不足为惧。” “然我们最应该注意的是赤国的人,他们表面上歌舞升平,腐败不堪,但他们有着极强、极不易察觉的军队。我曾经仔细的研究过,他们隐藏得极其的深,人数极多,而且他们个个都纪律严明,不是普通国家所能比拟的。即使在我们夏国,都没有如此严明的军队。”凄清说罢,小心的抬眼看着夏硚,随后又低下头,等待着夏硚的最后定夺。 “赤国?清阳侯可看准确了?”夏硚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相信,他本就目空一切,从小的夺权杀戮,使他早已经习惯了血雨腥风。从小就有一个信念,有危险,自然要除去。当初派这个小人儿去,只是一时兴起罢了,他喜欢这个小人儿的冷清,喜欢他的处变不惊,喜欢他明明心里害怕至极,却依然能够坚持他自己的原则到最后。只不过,如此精明的他,又如此执着的他,岂不是在暗示自己——想得到他,更不易了?! 手指在扶椅上轻轻的敲打着,似乎是在判断凄清的话中真伪,他可清楚得记得,凄清与自己的约定。否则昨晚就一定强要了他,当然他也知道,不可能强要得了——除非玉石俱焚。他不舍得眼前这个小人儿受一点伤,更不愿因自己的鲁莽而彻底的失去他。眼下当然只有慢慢的花些心思去掳获他的心,当然他更知道,这需要时间,很长很长的时间,五年,不,现在还有四年。 只不过,那五年之约,本就是自己一时兴起答应的,将来,这个小人儿最后还是他的,永远都会在他的龙御殿内度过余生。他打心底,是不可能兑现当初的那个所谓五年之约。思及此,夏硚第一次有些心虚的轻轻打量着小人儿,他知道,现在这个想法,绝不能让小人儿知道,否则只有一个结果——得不偿失! ☆、326 男宠院,凄惨命 (3845字) 只不过自己找了许多个十岁的男童来满足自己,但他们似乎都受了很重的伤。每次临幸他们,事后他们都受伤严重,如果觉得下一次还要用到的话,才会请大夫来看治。如果下一次不再用到,自然是弃之不顾,如果能活下来的,自然是被送到缺少女人的军营里让那些有些地位的士兵玩弄。 隐入沉思的夏硚,鹰眸开始飘忽不定的游离着,若不是舍不得弄伤他,在凄清回来时,就要了他。天下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天下所有人亦都是他的。凄清自然也不例外,只要自己想要,他就不得不接受自己。 但——是看在他还小的份上,是自己真的还有一颗善良的心,夏硚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还陷在沉思中,手指发出了有节奏的“嗒嗒”声。凄清心下焦急,眼下平静,他察觉到夏硚的鹰眸时不时的扫过自己,就如刺骨的寒风一样凛冽…… “蜻儿……”夏硚离开了自己的高位,突然出现在凄清的身前,弯着腰几乎是鼻子都碰到了一块。凄清反射性的向后靠了过去, 一直贴到了椅背,清冷的眸子映出一坛死水。 夏硚对凄清的反应,显然很不快,伸手扣住了凄清的后脑,强势的伸舌探入凄清的唇内,报复性的四处掠夺。凄清眼前发黑,胃中排山倒海的难受,他此时只能暗自庆幸,自己没有用早膳,否则一定会吐个天翻地覆。 察觉到对方的气息非常的不稳,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摸向了凄清的胸前,隔着衣服搓着。凄清浑身汗毛倒立,鸡皮起了一身,甚至此时他已经头皮发麻了。他知道,现在不是他拒绝的时候,才从外面回来,一旦拒绝,一定会被他强要。不能冲动,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忍着心里的厌恶。平静的睁着眼,看着几乎是贴在自己眼睛前的那张脸,跋扈又傲然的俊脸上,此时有着让人看了就不寒而栗的独占欲望。 “呵呵,小晴儿出去回来之后,似乎变了呢!”突然夏硚松开了凄清,抽出舌头,带出一条长长的银色液体,调笑着凄清。胯下早已苏醒,那硬物此时已经将他的亵裤撑得老高,欲寻求一个可以舒解的地方。 当然夏硚知道,眼前这个小人儿正是他需要舒解的来源,但一对上那双平静得不起任何涟漪的黑眸时,他就硬不起心来,像对待那些男宠那样来对待他,他自然更做不到。当然他更不会忘记,当初小人儿的抵死不从,如果自己强硬一点,或许小人儿离自己会更远。 脑海里做着各种挣扎,但最后他还是觉得应该放弃对凄清的占有。他是天王,应该大肚些,就给这个小家伙多些时日又何妨,到时候享用起来,一定会让自己心神愉悦。 况且,皇宫那男宠院里,养了那么多的男宠们,总不能白养着,自己需要时,想怎么玩他们,就怎么玩。他们还不感激涕零的乖乖趴在床上,做好所有的准备。心里龌龊的想着,胯下之物反倒没有先前那般难受,还能压下那欲火。等事情解决之后,就找三个男宠来陪自己吧,谁让小晴儿不愿张开腿让自己插呢! 此时的夏硚显然已经忘记了,自己在与凄清讨论着重要的国事,反倒是在想着今晚怎样让那些男宠们来伺候自己,把自己伺候舒服了,他们才有资格留在男宠院。而且眼前这个正主儿,暂时就让他再这逍遥几天,一旦自己得到他身子之后,这辈子,他就只能住在自己的龙御殿内,永远的陪自己终老。 心里想到了以后那终老日子,心情开始舒坦的夏硚,愉悦后终于轻启薄唇道: “小蜻儿既然觉得是赤国最危险,不知小晴儿是否有对策了?”夏硚问得煞是胸有成竹。 “天王觉得是拿下赤国杀鸡骇猴,还是再放纵他们一次?”凄清与夏硚对视着,依旧平静如水。 “清阳侯觉得应该如何做?”夏硚反问。 “找骁勇善战之人去收服赤国,以儆效尤,还是再放任他们几年之后再收服?”凄清一语双关的再一次重复问夏硚。 “呵呵,小蜻儿现在是在威胁我吗?”夏硚是又好气又好笑的问凄清,他自然听出小人儿话里的深意,一年过了,不还是有四年。现在小人儿是怕自己反悔,提前要了他。小人儿果然是个聪明人,任何时候都不忘记暗示自己,他还有四年时间。 “不敢!”垂下眼帘的凄清,眼睑遮住了平静透出一丝波澜的眼睛。 “呵呵……放心!本天王自然会兑现承诺。” 夏硚站直了身子,看着不远处的几个奴才们,突然恶作剧般的转身重新面对凄清,笑道:“我身边不缺美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我需要时,他们自然是迫不及待的爬上我的床,张开腿等着我来临幸!” 凄清微微一皱眉,又岂不会知他说此话的意思。威胁自己还是想让自己为他吃醋?凄清心里盘算着,其实那两点都无法让他动心,他怎么可能接受一个男人,尤其是这个男人如此放肆又如此下流猥琐的对自己。 “小蜻儿哪天想通了,就告诉我一声。”夏硚可不想为这个小人儿特别而亏待自己。喜欢他是一回事,但身子需要发泄是另一回事。像是示威一般的走出了殿堂,随后又一脚踹翻了跪在一边的一个奴才,扬长而去。 “跪下!”后宫,偏僻的院落里,清秀的少年,依言跪倒在地。 夏硚冷冷的站在少年前面,双手叉腰冷冷道:“还愣着干什么!伺候它!”叉开双腿,少年这才从地上直起了上半身,柔嫩的小手颤抖的解开夏硚的亵裤,像捧圣物一样的双手恭顺的开始了今晚的大餐。开始熟练的含入嘴里,舔着再含入,深入的吞吐着。 但夏硚显然觉得少年这个吞入还不够深,粗暴的拉住少年的头发,一拉一推做着最原始的动作。深入过喉之处,少年可怜的流下了眼泪,以及打着恶心。然夏硚根本不怜惜,使命攥紧少年的头发,开始挺动着强健的腰杆,少年不敢闭紧嘴巴,只得流着眼泪与口水,形成一道淫靡的暧昧气息。嘴里被带出了透明的液体,一直垂到了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年陷入昏迷时,伟大的天王这才喷出了灼热而腥臭的浊液。但很快,他再一次勇猛的挺动着腰身,显然刚才还只是开开胃罢了,而此时少年终于不负他所望,彻底的晕了过去。 少年晕过去的同时,一老奴推进了另一个少年。可怜的少年战战兢兢的走到天王跟前。深陷在快感中的夏硚,看到少年来了,一把甩开已经昏迷了的少年。将才来的少年的衣衫一撕,少年被迫趴压在桌上,他不做任何的缓冲动作,直接将自己的那叫嚣挤了进去,没有丝毫的停顿,开始了自己的猛力快乐的动作。鲜血承受着异物的侵入,不断的滴了出来,而天王此时觉得刚刚爽,那湿润的红粘腻,真正的取悦到了夏硚,甚至还让少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快慰,身后的夏硚察觉了,冷笑着嘲弄般的加快了速度与力度。 承受着的少年,却因为身后强行突破的插入异物,自然疼得双眼发黑却又带来极致的快感,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此时能昏死过去。每一次,被天王‘宠幸’,其实就是一种比死更残忍的折磨,冰与火的双重体验。如果自己从没来过这个皇宫就好了,如果自己现在死了就好了,至少不用再承受这种比死更难让人接受的折磨。 “舒服么?贱货!”一边喘着情欲气息,猛力的挺动着腰杆,一边看着容纳自己进出时,所带出来的血液与那被撕裂的媚肉。看着少年浑身颤抖,夏硚越发的舒爽与兴奋。听着少年咬唇还是发出了痛苦与快乐交替的呻吟声时,夏硚更兴奋了,速度与进入的幅度更大更快。 而少年的声音也越来越虚弱,直到少年一声尖叫,喷出了浓浓的浊液后,趴在桌上随身后人的动作而晃动着身子,眼睛早已没有焦距了,夏硚这才释放了自己已经并不浓的白浊。 “从哪屋来,回哪屋。”说罢,将撕破的衣服捡起来匆匆擦了擦刚才满足,此时已经瘫软的狰狞。看了眼已经染上红色与白色的软布,直接扔到了少年身上,冷哼一声,转身出屋。 “天王,哪……” “怎么?”夏硚不耐的回头看着多嘴的奴才,冷冷的问:“现在你是想告诫本天王——还是在同情他?” “奴才不敢!”吓得奴才立即跪倒在地,不敢抬头看夏硚。他并不想多嘴,但一看到两个都已经昏迷的少年,心里到底还是多少有些不忍。想当初自己进宫时,也是被先进宫的那些奴才们欺凌,挨打是常有的事。如今这两个男宠少年,天王对他们的态度,就已经决定了他们在宫中的日子凄惨。 受伤事小,如果能得到及时的求助,那么还有活命的机会,怕只怕根本没有这个机会,不受宠的男宠,天王玩过一两次之后,破了自然不会再要。 那么宫中只要是带把的,都可以随时随地的上了他们,他们可以一人玩一个,也可以几人玩一个,甚至是几十人玩一个,玩死了也无人会追究,谁让他们的地位,不如一个畜民。 “奴才只是想问天王,这两人天王打算怎么处置?”年长的奴才伏天轻声问,声音战战兢兢的。前两天,他就已经亲手埋了一个男宠。那男宠年龄不大,约15岁,被天王宠幸一次,就厌倦了,最后扔在男宠院外,被一大群侍卫玩弄至死。 “这么不中用的,让他们自生自灭去,你无需在意,他们死了,你也会有新的主子过来,你只管伺候这里的贱货们就成,教他们怎样伺候我就行,别的,就不用你操心!”说了一长串话,夏硚看了眼老奴,一甩袖,终于踏出了院落。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13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老奴叹息的摇了摇头,命人将二人各自扶上床,自己又走出门,往大院走去。去请大夫来为这两个可怜的少年医治,当然他没有报多大期待,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人微言轻…… ☆、327 清岚殿,怀心事 (3610字) “清清……”凄清一回到清岚殿,夏噬飓早就已经被离给易了容,说话的声音极其低沉,让凄清原先沉甸甸的心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有夏噬飓在身边,夏硚应该奈不了自己何吧! “很好,这样我都认不出你来了,小飓。”凄清淡淡的笑了,但随即眉头又皱了起来,今日的夏硚与自己的谈话,似乎没有进行到最后,是夏硚故意不跟自己继续下面的话题,还是他在顾虑什么? “清清,你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夏噬飓看出了凄清的心不在焉,当下就觉得凄清有事瞒着自己。 “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回到夏国?”凄清轻声的问夏噬飓,他在担心,自己这一次是不是还能安危度过。 “三天之内,可到夏国,到时候清清打算怎么安排他?”夏噬飓小声问凄清。 “我会想办法让他进宫,但你要提前告诉他,留在皇宫里的危险,尤其对方还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天王。”凄清说得很直白,他不想进来的人一点情况也不了解,到时候被别人陷害而失去自由乃至生命。 “今日他与你说了些什么?清清心情似乎很压抑!”夏噬飓担忧的看着凄清,他心里惶恐不安。 “他什么也没说完,只是在提醒我,警告我的不顺从,到时候有人会吃苦,因我而吃苦。”凄清微皱起了那好看的秀眉,眸底一片冷然。 “清清,别去惹他,伴君如伴虎,他现在表面上什么都好说,实际真正的好说又会是什么,我们都不会知道。”夏噬飓说得很坦然,虽然里面还有着一定的担心:“要不我先去……” “你不能这么做!”凄清仿佛是看穿了夏噬飓的心思,在夏噬飓说出那逆天的话之前,先行打断:“小飓,你要记住,他始终是你的父亲,再不满他,你也忍住。我会做好所有的准备,在此之前你不要节外生枝。” “清清的意思,就是他会随时的伤害于你,你也要我忍住,你难道要我亲眼看着,心爱的你,被那个色鬼天王欺凌,而无动于衷,岂是大丈夫所为!”夏噬飓咬牙反问,墨色眸底一片阴狠。 “你想到哪里去了?他现在不会拿我怎样,他是天王,他有一定的颜面要保存。”凄清意有所指道:“你放心吧,他现在还需要我向他讲明其他十国的情况,在十国情况还未清楚的条件下,他一定不会强迫我。况且,昨日他的话才说到一半,按他的自负,他绝不可能在这段时间里自毁形象。” “但愿如此!”夏噬飓讪讪道,心里却万分不愿凄清再与那色魔父亲在一起。 “小飓,做好准备,一会儿他一定会到清岚殿来,你切记,没有我的吩咐,你不得出来。我也要见机行事,夏硚绝不是什么善类,这样的人,我们一定要好好应付。”说得很顺口,但心里的忐忑只有他自己知道。 “嗯,我知道。”夏噬飓胸有成竹。 “我去看看离,你先去休息一下,如果今天不适合将你介绍给夏硚的话,我就不介绍了,毕竟他是个多疑之人。”凄清淡淡道,又若有所思的看着殿外,房内还有两个伤员,离的外伤看似不重,但离的脸色还是在告诉凄清,他的伤并没有想像得这么乐观。而司寇的伤,亦是如此,司寇表面上一片无所谓,但凄清知道,那伤并不轻。 现在在这个清岚殿内,夏硚如果强上自己,自己也无力反抗,如房内那两人未受伤,自己全身而退自是有可能,但…… 夏噬飓现在绝不能暴露,一旦暴露,一定会失去生命。凄清藏在衣袖里的小手,握得紧紧的,身子微微的颤抖着,他知道,没有第二次机会可以击倒夏硚。步步为营若没有周详的计划,将会一败涂地,永无翻身之日。 夏硚今日与自己的对话,看似漫不经心,但他一定在揣测自己的目的与心机。夏硚能成为夏国的天王,一定也是经过了各种腥风血雨,但独独没有善良一词,因凄清到这宫中大半年,夏硚没有一次对他人仁慈过,他有的只是唯我独尊…… “天王到!”尖锐的奴才声,让凄清一阵窒息,他没想到夏硚会来得这么早,天还未黑。之前与夏硚的谈话,谈不到半个时辰,现在看来,夏硚绝不会让自己轻松过关。只是这一次,他不知道又有何理由来针对自己的现状。 “哈哈哈哈……”老远就听到夏硚放肆的笑声,凄清心下一滞,他知道,夏硚肯定带着不利于自己的危险把柄而来。 “小蜻儿,听说你有人要介绍给我?”夏硚人未到,声先到。 “溥蜻正在等天王召见,天王如果觉得有必要,溥蜻自然会禀报天王。”凄清心下紧张异常,他觉得自己身边一定有夏硚的眼线,只是奇怪的是明明身边没人,为何才发生的事,夏硚却知道了。凄清垂头沉默的站在一边,等待着夏硚的落座。然夏硚没有坐,而是走到凄清前面,笑道:“难道我的小清阳侯就这么不相信本天王?” “不知天王从何而知,溥蜻身边的确有一人,欲推荐给天王?”凄清强作镇定,他知道现在不能心乱,一旦乱了,夏噬飓必死无疑。 “呵呵,那自然是耀国派人来告本王,否则本王又岂会知道。”夏硚显然心情大好,没有留意凄清那怀疑的问话。 ‘耀国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将自己推入那万劫不复之地?他们得不到自己,就想彻底毁掉自己,这的确像是溥苍穹会做出来的事。只是溥苍穹什么时候胳膊会这么长?他的皇宫里不正在进行变革,撤了嗤囡的王后一位,宫中大臣不正是应该为他新选一位王后吗?他竟然还有时间来管自己的事,还不死心的想置自己于死地?’ “天王既已这么说,溥蜻也就实话实说了。溥蜻虽到过耀国,对耀国的事,也略知一二。只是我并不知道耀国又怎会知道溥蜻有人要推荐给夏天王,还真让我好奇了。”意有所指的说了有玄机的话:“难道在半道上他们袭击我,欲取我性命也是因为这件事?” “半道袭击?”夏硚突然站直了身子,冷眼看着殿门外,手紧紧的握成了拳:‘敢利用我来对付小蜻儿,还真是自不量力!此事竟然无一人通报,全都是饭桶。一会儿看我怎么来收拾你们!’ “那么蜻儿,能与我说说,半道被人袭击是怎么回事?”夏硚满脸笑意,心里却怒火中烧,当然不是对眼前这个小人儿,而是对耀国的胆大妄为而恼火,对自己派出去的人玩忽职守而发怒。竟无一人来禀告自己,小蜻儿被人袭击一事。 “因我不能为耀国所用,所以得到了必须被耀国除掉的命运。”淡淡的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涟漪,直看得夏硚心痒难忍,生死都看得如此清淡的凄清,对他来说,真的是极具诱惑力,这种诱惑可以说是致命的。男宠院里何时能有这样一个小人儿,哪怕长得逊色一些又如何?为何自己就是不能拥有如此清淡的小人儿。 “耀国?”夏硚突然冷笑了起来:“来人,将耀国来使,推入鼎煮了!” “天王,何必为已经发生过的事而追究,溥蜻从不在乎他国人对我的看法。”凄清突然出言劝阻道:“你是十一国的天王,并不仅仅是夏国的天王。现在天王为溥蜻一人,而枉杀耀国来使,这若传到他国天王耳里,他们又会怎样来揣测圣意?更何况,溥蜻根本没事。天王不是派人暗中保护我么!” “但他们太胆大妄为,看来溥苍穹天王之位已经坐腻了。”夏硚鹰眸闪过狡猾,溥苍穹是凄清的父亲,自己能不能利用这件事来威胁凄清,这个清淡的小人儿,是否还能够保持现在的清淡与冷清?要是撕碎了这诱人遐想的平静表面,他是否还是那个吸引自己的小蜻儿? “溥苍穹想至于我死地,自是他的道理,就如当初他要了凄筝的命一样。”凄清带着一丝笑意,那笑竟然是一种解脱,没有任何的难过。只是他的解脱是为他自己还是为凄筝,夏硚无法得知,心里一紧,身子微微发冷。 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一样,这个小人儿现在的冷淡与平静,可能与凄筝的死有关。此时的他,突然后悔当初将凄筝送到耀国去,后悔当初为何要设计凄筝,后悔自己对凄清有那种龌龊想法,而现在更是不放开他。 从小失去母亲的孩子,又是怎么存活于那个耀国皇宫。听说耀国的国母嗤囡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这个小人儿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来看待赐死母亲的溥苍穹,又是怀着怎样的一颗心,在冷眼看自己的装糊涂。 此时的夏硚像是隐藏在最深处、最极力想隐瞒的事,却被捅破了天窗,就如将最隐秘的事被放到了全天下人眼前,被说开了。但这不足为惧,他害怕的是这个清冷的小人儿,早已看透了那一切,夏硚开始惊慌了。 他不敢往下想,这个小人儿由始至终都知道母亲被溥苍穹赐死与自己有关。那么他是否也知道,自己当年设计害凄筝,被前天王送到耀国。后来自己得知那女人竟然怀孕,为溥苍穹生下了子嗣,而自己妒火中烧,是自己让姬臣候煽动溥苍穹赐死凄筝这一事实。 他不敢想像,如果这个小人儿知道了真相,是不是自己真的要退出他的视线,除了自己强要他之外,再无转圜的余地。怕只怕小人儿那倔强的性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到时候顽抗到底——玉石俱焚…… ☆、328 山雨来,硚试探 (3568字) “来人,赶走耀国来使,告诉他,有生之年,永不得踏入夏国一步!”夏硚最后终于决定放过耀国来使,他觉得自己有愧于眼前这个小人儿,他从不曾后悔过自己的所作所为。然而今日看到那清冷的小人儿对生死根本不曾在意,心中的那根冷然的弦被触动了,他知道,这辈子不会再遇到面对生死存亡,却依旧如此清冷、如此平静的人。 “清阳侯,这一路走来,一定吃了很多苦吧!”夏硚觉得自己不应该再想着对小人儿的占有为目的,而是应该与他心平气和的谈一次。这样的小人儿,也是自己屡次三番的被他忤逆却依旧舍不得处罚他,此时的夏硚有一种被人捏住了软肋一般,煞是无力。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14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但随即他又想到,他是天王,是无所不能的天王,可以为一个小人儿动心,但不能被他左右心思。现在的小人儿,一笑一频,甚至一个小小的动作,都在随时随地的牵引着自己的心思与判断。 阴沉着脸的夏硚,开始有了怒意,他阴森森的盯着凄清,却没有再开口。脚步却缓缓的向凄清逼了过去,鹰眸透出不可抗拒的占有欲望,今日他就算在此处要了小人儿,想必他也无力反抗。 为何要去顾忌他的感受?我是天王,是上天的代表者,我是所有黎民的主宰,也是这个清冷小人儿的主宰,他若敢忤逆我,就杀无赦,看他怕还是不怕!一只手已经扣住了凄清的肩膀,使凄清动弹不得。 “清阳侯,你是我的臣子吧!”夏硚显得有些阴冷的目光,紧紧锁在凄清那精致的脸上。 “天王觉得我是臣子,臣子应该为天王——在国事上分忧解难。”凄清故意加重了‘国事’二字的音量,希望这个男人能体会他们之间现在是在谈话,谈国事。 当然,他们之间关系,是君与臣的关系,而非和他后宫中的女人一样的关系。此时的凄清还不知道后宫里现在女人已经极少,有的却是美少年、还有一些与自己一样,身子还未长开的男童。 ‘国事?’夏硚有些迟疑,但随即又道:“本王的事,亦是国事,清阳侯难道想置本王的事于不顾?” “天王所谓的国事,非要在清岚殿里求证?”凄清静如水的看着夏硚,漆黑的眸子却如一坛死水,明明是睁着眼,明明是在与夏硚对视,却没有夏硚的影子。 “哈哈哈哈……”夏硚放肆的笑了起来,他突然庆幸自己没有先行动,而是先说话,否则他真的不知道后果会如何。他完全有能力用强的得到小人儿,可惜在一旦对上那双陷入死水般的黑眸时,好不容易酝酿好的决心,竟然却在对上那两颗黑珍珠般耀眼的眸子时,一瞬间全部崩塌。 看来他还是不够心狠,还是不够绝情,小人儿即使不动声色,还是能牵引自己的一举动。然自己如今却只能是认命的结局,却依旧不能对他发作,为自己有这种心软的夏硚,无奈的只得接受现实。 “那么现在就来谈谈国事吧!”话锋一转,夏硚只有扯开话题,既然喜欢讲国事,那么就以国事为重。小人儿迟早是自己的,需要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只是时间的早晚罢了。 “耀国的来使既然我放了,就不会再追究这件事。但你被袭一事,我还是不能容忍,你的出使,可是代表夏国的脸面与生命,又岂容不知天高地厚者随意杀戮。”夏硚声音恢复了一惯的不屑与冷然。 “天王,何必抓住这事来说词,重要的是我们损失并不惨重。司寇与离的受伤,正是为反抗他们的刺杀而受的伤。然二人受伤却事出有因,一次是离国的姜煜,一次则是天王自己命人来故意为之。所幸的是他们都没有丢掉性命,所以我觉得我们还能够回夏国,自然与天王对我们……”淡然的说着,仿佛说的事与己无关。 “本天王自己命人?”落座之后的夏硚,本一直在仔细的听凄清所言,却因听到凄清的话反应过来,冷冷一笑反问:“真的是本天王有意为之?” “天王可以去查查,最近身边可有少人?”凄清淡淡的提议道: “功夫极高之人,深藏不露之人,恐怕连天王都未必知道吧。”带着一丝让人看不明的浅笑,只是那笑并未达眼底,一张精致到不似人类的小脸,明明带着稚气,但眸底却深沉得让人深陷其中而不愿自拔。 夏硚此时没有先前的冷然,鹰眸死死盯着凄清,想从那张倾世容颜里看出任何一丝不寻常的端倪,然却什么也发现不了。夏硚有些沮丧,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再一次被他扰乱了自己的心思,然自己却不能对他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换成别人,定叫他在自己身下哭得死去活来,让他们永远也不敢忤逆自己。 “来人!去查,后宫最近少了什么人?”夏硚朝贴身侍卫打了个眼色,侍卫领命下去,一下子消失在大殿内。 “那我么我们接下来——是不是应该谈谈小蜻儿在各国所见所闻,以及小蜻儿有何好的提议,夏国真正应该担心的国家,除了赤国之外,是否还有其他小国我们应该防范?”夏硚放松了身子,斜歪在大椅上,鹰眸里透出不易察觉的暧昧笑意。 “天王是想知道蓝国破坏的祭天之事,还是想知道离国的姜煜之事?”凄清带着一丝浅笑,只是那笑依旧只是表面而已,实际根本没有在笑。 “破坏祭天之事,我想对我们来说是好事。若他们不是祭天失败,小蜻儿蓝国之行哪会那么顺利?不过小蜻儿真是聪明,怎么会想到绕道先到赤国?”夏硚‘虚心’的问凄清,然眼底根本没有任何的谦虚,而是带着一种强势逼问。 “离国之行,我们遇刺,只是仔细推敲,就不难发现,对方早知道我们出发的行程,如果还是按原计划先到蓝国,恐怕我们是没命到赤国,还真是不好说他们会不会在半道上等候我们。蜻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望天王见谅。”凄清说得很是冠冕,只是他知道,天王此时是想窥探自己的内心。 只是自己又岂能让他知道隐藏在心底的那些事。一旦自己的谋划暴露,那么这辈子真别想再出龙御殿,这对夏硚来说,是对自己最仁慈的处罚。然而自己却是最残忍的惩罚,宁可死也不能成为他的玩物。 “那个几次救下你的神秘人——面具少年……”夏硚没有再往下说,他派人一直在打探面具少年从何而来,然却一直没有找到一丝一毫有说服力的证据。那少年,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自己的天敌。不知为何,夏硚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那少年会成为自己的负担。 “那少年,溥蜻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如此好的功夫,当初与他也只是一面之缘。或许是他觉得与溥蜻说得来,后来便一路跟随。”凄清说得很轻松,但夏硚那双阴沉的鹰眸死死的盯在凄清的小脸上。想从小人儿脸上查出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来,然而他还是失望了,平静得不起任何一丝涟漪,就如往常一样的平静。那少年没能让小蜻儿露出一丝佩服之情,或者一丝笑意,那么他们真的只是萍水相逢? 为何自己还是会有很紧张的感觉,为何自己还是讨厌那个少年,虽然没有见过面,却依旧难以忍受那个传说中的少年。夏硚当然不会让凄清知道,此时自己那有些沉闷与浮躁的心境。他是天王,为何会为一个来历不明的少年而感到压抑甚至惶恐? “蜻儿,当初你离开皇宫时,似乎从宫里带走一个少年,长得很黑的少年!”夏硚笃定的问凄清,与其说是在确认,不如说是在质问。 “嗯,宫里的奴才,因见他对我生活起居甚是了解,自然也想他在路上照顾我的生活。”依旧淡淡的声音:“只是很不幸,他在半道上死了,为了救我。”不起涟漪,没有惋惜与不舍。 “蜻儿似乎并不怎么难过?”夏硚如猛兽一样的目光紧锁着凄清。 “难过?我为何要难过?死,其实也是一种解脱。人到最后,终究还是要走这一步,不管是谁,最后的结局都是这一步。”凄清与夏硚对视着,一个平静,一个探究。 “那少年的身高与傻王子夏噬飓似乎相同?”夏硚不露声色的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品了一口,又放下了杯子,杯中的水晃个不停。眸底没有任何波澜,只有瞳孔深处猛然跳跃出幽黑幽黑的惧意。 “夏噬飓?”凄清微微一皱眉,抬眼平静的盯着夏硚:“恕溥蜻愚昧,大王子当初不是已经在逐鹿被刺身亡?难道司寇说与我听的有假?” “呵呵,不假,他已经死了。”夏硚重新端起了茶杯,先前被他浅尝过一口茶水的杯子,似乎在不经意间,洒出了些许茶水。凄清忽略了,夏硚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凄清:“不喝茶么?” “不渴。”再一次很平静的回答着。 “陪我一起喝。”夏硚不容反抗的命令,他目光再一次紧紧盯着凄清的眼睛,那不起任何波澜的眸底,依旧是没有任何的波澜。 “喝茶!”催促着凄清喝茶,夏硚的目光还是紧紧的盯着凄清,他一直有一个怀疑,那个该死的野种根本没有死——死不见尸,活不见人。 然从小人儿的反应,又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异常。该死的波澜不惊,该死的平淡如水…… ☆、239 风未平,浪不止 (3220字) 终于看到凄清端起了茶水,浅浅的抿了一口,便放下水杯。杯子孤单的落到了桌上,里面的水都如死水一般,一动不动。鹰眸闪过一丝快慰,再一次轻抿口水,放下杯子: “黑脸少年既已经死了,那么一路随你回来的少年,是否该引荐给我?”夏硚眸底一片肃静,瞳孔深处依旧闪烁着不易察觉的火花,那火花的最深处,是惧意。 “天王今日一定要见他?可惜他出宫去了,我让他帮我去看看我曾经带来的那些人,告诉他们,我回来了。让他们好好劳作,养活自己。”凄清坦白得很是彻底,只因他知道,夏硚肯定知道了自己所做的任何事,任何安排。但现在的夏噬飓,凄清却害怕将他引荐给夏硚。 他敏锐的察觉到危险的气息,那危险气息是从高高在上的夏硚所发出。凄清不露声色的坐着一动不动,没有看夏硚,只是平静的看着水杯,亦没有要喝水的意思。 “清阳侯,那么晚点带他来龙御宫吧。”心里产生了恶毒的念头,那少年,他倒是想看看,那少年长得如何?或许自己今晚就召他来,随自己玩弄……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得知道,那少年的真实身份。夏硚带着一丝困惑与九分的怀疑,可偏偏又在凄清身上找不出任何的破绽。那少年,绝不能让他留在凄清身边,他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那少年一定…… “恭送天王。”凄清站了起来,朝陷入沉思中的夏硚作了一揖。 “你留下来,那少年来了,带他来见本天王。”夏硚虽不想走,但小人儿既然已经开口送自己了,而自己现在没有心情再谈其他事下去,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见那少年。功夫再好了,也得听自己。天王的话,有谁敢不听,想要的人,有谁敢不爬上床来伺候自己?! 那少年,他不会再给他机会,让他与清阳侯再单独相处,在没有看到少年之前,少年也是一个危险的存在。 夏硚那伟岸的身影终于不见了,凄清只觉得眼前一亮,随后又被一个阴影打搅到了,没有看黑影,脸色依旧平静如水。留下一双眼睛来窥探自己吗?可惜自己本不是什么善类,他根本不可能给他们机会,来察觉自己的心思。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15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你坐下来等吧,要喝水吗?”凄清平淡的问侍卫。 “不用,谢谢。”受宠若惊的侍卫自然是想不到,面冷的小人儿会对自己如此客气。 “那你陪我去看看司寇与离吧。”留他下来,自然是夏硚让他当做眼睛来使用。那么就先带他去看看床上的两个人,更重要的是他想接下来的应对吧。他一定是想让司寇死,离的身份,夏硚恐怕也早就安排人手在查探了。但他估计怎么查,也查不到离是离国二王子的事实。 凄清沉思着先进入了房内,而侍卫紧随其后,生怕自己一个大意,而被小人儿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做了手脚,到时候被天王责怪,甚至是被处死。 “离,你怎么起来了?”一踏入房间,凄清就看到离站在窗前,那显得有些小巧又单薄的背影,看起来特别的孤独与寂寞。 “小……主人,天王走了?”离淡淡的问,随后又没有再开口,淡淡的眼神看着跟在凄清身后的侍卫。 “嗯。你身子怎样?”凄清担忧的问,上前轻轻的碰了碰离受伤的胸口。 “唔……”压抑的忍痛呼声,让凄清心里一阵发寒。 “我看看。”说罢也不待离拒绝,他已经开始解离的衣衫。离倒也配合,任由凄清一件一件的解开,包扎完好的布条上,没有任何的血迹。凄清松了口气道:“看来似乎好了一点,但你也不可大意,要小心些才好。” “谢谢小……主人。”离说得很坦然,只是眸底开始有了些不自然。 然凄清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道:“叫我小清吧,以前有一个人,她经常会叫我小清,每一次我都会想起以前他与我相依为命,一直一直……” “既然清阳侯让我叫你小清,在下自然顺清阳侯之意。”离立即接下了凄清抛下的话因,他知道凄清此话是说给那个侍卫听。 “司寇还没有醒过吗?”凄清看着离,一个眼色,离接过话题道:“是啊,自从受伤到现在,根本就没发现他醒来过。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醒,你看他,明显瘦下去了。” 凄清走到床边,看着司寇,解开衣衫,仔细的看了看那胸口的掌印,侍卫也趁机凑上去瞧了瞧那胸口,紫黑色的掌印看得侍卫直抽冷气。这个掌印他不是很熟悉,看来得汇报给天王…… “这么晚了,他怎么还没回来?”凄清自言自语道,此时已经过了晚膳时间,凄清看着侍卫,略显得有些为难道:“侍卫大哥,你今晚先回去吧,这么晚了,他还没回来。不敢耽搁天王等你去复命,等他一回来,我让他自己到龙御殿里去找天王,你看如何?” “不用了,我在这里等。”侍卫不买帐道:“天王让我在此处等他回来,我自然是要等他回来,如他不回来,我便在此住宿一宿又如何。” “那随你,一会儿与我一起用膳吧。”凄清淡淡的转身,往房里走去,侍卫依旧是寸步不离的紧随其后,凄清在他看不到之处,不易察觉的冷笑着。 “怎么,我现在要如厕,你还要跟着?”凄清冷冷的扫了眼侍卫,小小的身子,在高大的侍卫眼里,却显得并不小,反倒是非常的让人难以看懂他的冷意。 “那在我门口等。”侍卫还是知分寸,看小人儿如厕,被天王知道,不知道又会惹出什么样的事端来。 “随你吧!”凄清走进了内室,便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从盆中沾着水,开始在桌上写着字:“今日不要露面,想办法出宫。” “出何事了?” “天王怀疑了你的身份。” “那你准备如何?亦或你放弃我吧,让我自己去面对他。” “不行,没有了你,我的计划会一败涂地,同样的,我们现在不联手,根本不可能动得了他。” “时间不多,我要马上出去,他留下了眼睛监视我。” “清阳侯?”门外,侍卫的声音传了进来。 “来了。”凄清回答了一句,在桌上写下:“后山那些人处,天亮之前别回来。” 便走出了屋子,跟着侍卫道:“一起去用膳吧。” 夏噬飓随后立即闪身出房,他知道事不宜迟。他只盼自己不要给凄清添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在趁夏硚没发现自己时,先去那后山,去将凄清开了个头,却还未结束的事去结束掉。 龙御殿内,夏硚慵懒的坐在自己的大椅上,好整以暇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暗卫汇报。 “那么说,那少年果真是在后山那些畜人之间?”怀疑的问暗卫。 “正是。”黑衣暗卫一脸凝重的回答,微皱的眉显示出他此时对天王的追问有些困惑。 “那少年还未回宫?”夏硚再一次懒懒的反问。 “正是。”暗卫再一次确定回答。 “将清岚殿里的侍卫换回来,你继续看着清阳侯,别伤他,只要盯着他做的所有事。”夏硚开始有节奏的敲着椅子扶手。 ‘呵呵,清阳侯,我给你机会,让你来坦白,你竟然不愿坦白。那少年的身份,如此的可疑,聪明如你,又岂会平白无故的留一个可疑之人在你身边。除非这个少年有着过人之处,那个离的身份更可疑,最好别让我查出什么来,否则我一定让你后悔没有乖乖顺从我!’ 随着‘啪’的一声,椅子扶手碎裂,然夏硚根本没有回头看上一眼,夏硚离开了椅子,嘴角露出一丝嗜血的笑意:“来人,去采蜻苑。” “是!” 门口的侍卫开始有些高兴起来,天王去采蜻苑,谁都知道那院为谁而建,不过这与他们无关,但他们还是很高兴,因为每一次天王临幸那些男宠们,都会给他们留下一点点小点心——玩残了的漂亮少年或漂亮男童会被扔出那采蜻苑。 受伤的男宠玩起来更过瘾,可以直接进入,身体里的血液和白浊能很好的起到润滑作用,比女人的那个地方更容易让他们销魂。当然被他们玩弄过的男宠,基本无一生还的可能。虽然他们到最后死了,的确有些可惜,但就算自己不玩他们,他们最后也只有被人玩死的路一条。 ☆、330 采蜻苑,暗祸生 (3731字) “清岚殿怎样了?可有异常?”魇足了的夏硚,一回龙御殿就发现跪在地上的侍卫,半眯着眼冷冷的问了一声。 “没有异常,奴才是寸步不离的跟着清阳侯。”侍卫低头着回答,只是他稍一迟疑,觉得还是如实禀报:“只是在清阳侯如厕时,属下在门口等。” “噢!”若有所思的看着侍卫,冷冷的再一次开口:“那清阳侯在屋内可有声音?” “没有,什么声音也没听到。” “什么声音也没听到,那就是有声音了!”一脚踹翻了还跪在地上汇报的侍卫:“你的眼睛有何用,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不如挖去喂狗。” 吓得侍卫一阵哆嗦,磕头求饶。夏硚却突然笑了起来,道:“好了,你下去吧。” 清晨,凄清见离的伤口已经没什么大碍,完结的结痂了,看来离的体质孤僻算不错。笑道:“出去走走吧。”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16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二人缓缓走出了清岚殿,司寇依旧‘昏迷’睡在屋内,此事自然只有三人知道,绝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冬天看起来就是有点萧条啊。”凄清淡淡的说着,看着那枯木,与曾经的繁花似锦有着天壤之别。 “小清,我们这一次回来,那夏……天王会不会为难你,当初你……” “暂时不会,但应该快了。”漆黑的眸子深处闪过不明的精光,在更快之前,一定要击败他。 “放……了……我……”断断续续的声音,似乎是在临终前的最后求饶声。凄清与离几步上前就看到浑身是血的,沾满了尘土的身子,被强行拉开的腿,一个侍卫正在全力挺动着腰身,另一侍卫此时正捏着他的脸颊,强迫他张开嘴,正掏出自己的狰狞,往嘴里捅去。 “哼……”凄清冷冷的哼声发出的同时,人却已经走到了两个侍卫之前,冰冷的看着正在大发淫欲的两个侍卫。 “你是何人?竟敢来扫爷的兴致!”正准备插入嘴里的狰狞稍许的软了些,但一看清凄时,一下子又重新硬了。兴奋的朝松开了紧捏少年的手,狰狞露在外面高耸着朝凄清走了过去。脸上的淫笑,伸手抓向了凄清。 “你这小娃子长得真是好看,这样的身子来伺候我如何?”不怕死的爪子几乎已经触到了凄清肩上。突然一只苍白有力的手紧紧的扣住了侍卫的色爪,微微一使力,侍卫发出一声惨叫。 “放肆!还真不知死活,连清阳侯都不认识。”离冷冷的开口,随后松开了手,侍卫应声倒地。而另一正享受淫欲的侍卫却在听到‘清阳侯’三字时,先前还硬如铁柱的硬物一下子软弱下来,再也无法塞入少年的身子里。来不及穿好衣物,跪在地上朝凄清参拜了起来。 而另一个侍卫显然不知道清阳侯是谁,他只顾着自己失脸事大,又见比自己先来的侍卫此时的狼狈样,多少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当下收敛起了之前的残忍与色心,而是依样画葫芦,跪倒在地上做起了参拜之揖。 “他是谁?你们为何如此待他?”凄清问得很平静,完全做到了一个旁观者应有的冷静与冷淡。 “禀清阳侯,他是采蜻苑里的男宠,今早扔在这里的,等我们……” “采蜻苑?”凄清不解的看着离,离也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他们离开一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他们不知道的事。看来他们得好好重新查查这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那个叫‘采蜻苑’怎么听上去那么的不顺耳。 “扔出来是什么意思?”凄清压住心里的不适,还是打算一问到底。 “扔出来就是被天王抛弃的男宠,也就是天王以后不会再临幸他们。当然这也是天王赏给我们的男宠……”侍卫突然住口了,他刚才看到了什么?小小的清阳侯那眸子底处幽黑的漩涡,急剧的转动着,自己随时都会掉落到那个漩涡里去,永世不得超生般的恐怖。 “人,我带走了。”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只是冷淡的说出了一个男宠的最后命运,而被弃在地上的少年猛然的睁开了双眼,惊恐的看着凄清,仿佛凄清是个十恶不赦的魔鬼一般。 “你们收拾好,将他送到清岚殿。”凄清说得很淡声,没有不忍,只是平静。 “清阳侯,我们……我们先将他收拾一下,再送来……” “不用,用你们的衣服包起来,直接送他到清岚殿,走吧。”丝毫不给两侍卫停留的机会,率先向清岚殿方向走去。 “是!”异口同声的两个侍卫,相互对视一眼,年轻一点的侍卫抱着鲜血与泥土混合在一起的少年,慢慢的跟在凄清的身后。 “大哥,你说这个清阳侯怎么这么怪,一个弃宠,他要来做甚?”言下之意很是明显,收下这个弃宠,不是要与天王为敌么? “你别管这么多,记住,在这个宫里,除了天王之外,他是最不能得罪之人。”年纪稍大的侍卫扫了眼对方,偷偷大量走在前面的凄清与离,道:“采蜻苑,你知道是为谁建造的?” “天王设立的男宠院,不是天王喜欢男人才建的?” “笨蛋,天王身边有的是女人,从清阳侯来我们夏国开始,天王才开始召男人暖床。清阳侯的本名叫——溥蜻。” “啊……”显然是在惊吓中,差一点将怀里的少年掉落在地。 “所以说了,你再不喜欢清阳侯,也得忍住,等他被天王抛弃的时候,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但现在在天王都还没吃到,我们自然也要收敛……”侍卫的话嘎然而止,正在被二人议论的人正回头冷冷的看着他们,漆黑的眸底没有任何的波光,却依旧摄人心魂。 “到了。”平静得如同幻听一样的声音,在穿透二人耳膜的同时,立即就消散了,二人有些迟疑的看着凄清。 “小氐,你抱他进屋,让人准备热水。”说罢头也不回的往房内走去,离轻扫了两个侍卫一眼,倒霉的两个侍卫,一定会死得很惨,即使小清没出手,龙御殿内的那个老色鬼也会派人来收拾他们。 “离,等你伤好之后,帮我去打探他们说的那个‘采蜻苑’里,到底关了多少像这个人一样命运的人。”凄清淡淡的说着,眉头紧锁,这些人,都是因为他的出现,才会有今天的命运。被剥夺了所有的尊严、自由,还有生命,关在那个什么‘采蜻苑’,生不如死。不如猪狗的命运,直到天王抛弃了他们,才有机会出得‘采蜻苑’吗?现在的能力,又怎么可能全部救下他们? 碰到他,或许是这个少年命不该绝吧,他只是想不通,为何那少年一听到自己帮他时,却露出那般的绝望神色来。少年紧锁的眉头里,各种怀疑浮上心头,他不想怀疑宫里到底有多少人是夏硚派来盯着自己,但有一件事他可以肯定,那就是那些人全都是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改变了命运。既然之前自己不知情之下,改变了他们的命运,那么在知晓之后,帮他们重新挽回曾经的命运吧。 “那么,那贱货竟真的被小蜻儿带走了?”夏硚手指轻敲着扶着,鹰眸闪过一层冷锐,随后非常狡猾的冷笑了起来。 “你下去吧,”夏硚突然显得有些温和的对侍卫道,心情愉悦的看着侍卫消失在眼前,心里暗道:‘小蜻儿,连老天都站在我这一边的,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来吧。我会一招一招的解开,到时候,你就只能是我的。你所有的一举一动,都将在我的眼皮底下,希望到时候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不要被气死。你能做的事,自然是乖乖的爬上我的床,等着我的临幸!’ 心情大好的夏硚,正准备洗漱时,一奴才进来问道:“天王今晚是去采蜻苑还是……” “采蜻苑?今晚就不去临幸了,让那边的人早些休息吧。”夏硚眼神闪了闪,便又显得有些惊悚的笑容易浮现在那张俊朗的脸上。 ‘小蜻儿,你可知,采蜻院的真正意义?如若你知道我建立这个采蜻苑的真正目的,不知道你还会不会救里面的那些贱人们!我还真是期待啊!’盘算着,开始以即将得到凄清而得意的笑了起来,一挥袖,宫婢们全数退下。 却有一小宫婢反应极慢,没有退出龙御殿,而是低垂着眸子看着夏硚,欲言又止。 “何事?” “澜……”宫婢吓得跪倒在地,还是吐了一个字。 “他不辱使命,我会还他自由。”夏硚冷冷的说道:“不该你管的,少管,还不退下。” 小宫婢跪在地上,哆嗦着却不敢爬起来。夏硚冰冷的眸子紧盯着小宫婢道:“难道说你想留下来代替采蜻苑里的男宠们来取悦我?” 小宫婢这才像灵魂回归,立即从地上爬起来,往外面逃去。然而夏硚从来就不是一个宽容的天王。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在他心情好的时候,说了扫他兴的话。长臂一伸,便将小宫婢给拎了回来,冷笑道:“那么贱,想来勾引本王,那么本王又岂能辜负美人的美意呢!” “眼睛的颜色很漂亮,像小蜻儿一样的黑,可惜的是一副淫荡下贱样,又岂能与小蜻儿相比?”说罢又很是吃亏道:“既然那么喜欢男人来骑你,那么一会儿就好好的表演给本王看。” “来人!”立即进来两个侍卫,夏硚看着进来的两个侍卫道:“今日当值的还有几个侍卫?” “禀天王,还有六位,在外面侯着。” “从每个宫殿里的侍卫调两个过来,身体要强健些,这个女人就赏给他们,让他们好好满足这具淫荡的身体。”说罢便将女人扔向了侍卫,一侍卫接过女人,心领神会的领命退出屋子。 天王每一次赏玩物与侍卫时,就代表这个玩物非死不可。既然天王说她淫荡,那么自然是用那种方法让她死,他们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331 心自清,慰亲情 (3743字) “你醒了?”清岚殿内,凄清看着双目无神的少年,少年其实长得很好看。清秀中带着三分儒雅,可能是大病初愈,脸色异常的苍白,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病态的沧桑。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17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叫什么名字?”凄清耐心的问少年,没有人能在经历过那种痛苦,会立即恢复正常,凄清自然知道。他现在需要的是时间,用时间来疗伤。那种生不如死的梦魇会陪他多久,凄清不知道。但如果有人能够开导他,或许那场惊恐不会纠缠他太久。 “为什么要救我?”沙哑的声音里满是绝望:“我这么脏,为什么要救我,你不怕得罪天王吗?” “一条人命,比得罪一个人更重要吗?那你处在我这个位置时,你看到有人被别人践踏时,你会无动于衷?”凄清淡淡的反问,看着少年痛苦成分的脸,凄清突然心中有一种道不明的难受,虽然知道救下这个少年,一定会为自己惹来了不必要的麻烦,但终究还是不忍心看着他被折磨致死。 “在这里,没人会来动你,你自己先好好养伤。你都睡了三天了,大夫说你今晚你再醒不过来,就无生还的可能。好在,老天也在可怜于你,你要好好活下去。我想你不想在死后连名字都没有吧,现在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凄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向了床边,漆黑的眸底闪过一丝不忍,俯视着床上的少年。 “我……叫澜。”少年迟疑的回答了凄清的问题。 “澜,很好听。”凄清沉静了片刻,没有再开口,而是转身离开了床铺。在走到门口时,回眸对上了澜正复杂的看着自己的眼神,笑道:“你养好伤后,我派人送你出宫。” 澜闻言,眼里透出一丝惊喜。凄清没漏看到那一丝惊喜,还真是个小孩子。看来他并不想留在宫里,这个孩子…… 不露声色的往屋外走去,看到小氐正在与两位侍卫说着什么,见凄清向他们走来时,他们立即停止了交谈。而是齐整的朝凄清作了一揖,凄清淡淡的扫过三人,平淡的点了点头,算是应答。 “小清……”离突然出现在凄清的身后。 “打探得如何?”凄清看着离,离的脸色告诉自己,自己想打听的地方,一定会是一个人间地狱。 “小清,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插手采蜻苑的事。”离一脸的沉重,眸底闪过一丝厌恶。 “事到如今,不插手自然是不可能了。”凄清轻轻的笑了笑,有些无奈又似乎带着笃定:“从将澜接进清岚殿,清岚殿就不可能安静、安全了。” “何意?难道小清发现……” “嘘!”纤巧的食指压到唇中央,目光飘流不定的扫着四周,确定无人之后,这才轻声道:“我也只是猜测罢了。” “那边有多少人和澜一样?”凄清微皱着眉问。 “初步算了一下,那里从来不少于十五人,一旦少了,次日一定会补上。一般夏硚临幸之后,如果受伤严重者,都会被赶出采蜻苑,任宫人们肆意的凌辱,到死为止。如果运气好的话,夏硚觉得这个男宠还会再次临幸,那么这个男宠会有大夫来救。”离带着一丝厌恶,两分寒意对凄清解释。 “我知道了。”凄清淡淡的道了一句,心中却如正被一把大锤在时不时的击打他的心房,钝痛一次又一次的刺激着他的整个身体,直到他的头也开始痛了起来。眼睛有些酸胀,却没有任何的可疑液体。他知道,那些男宠,都因自己而起。 “小清,你不要自责,与你无关,那是暴君所为。离早已看出凄清心里的真实想法,至少自己跟随了他十年。那双漆黑却耀如繁星的眸底,沉寂着太多的心事。然而此时,这些事却与他无关,但他的良心却难安。越是这样,那个采蜻苑越有问题。当然离不会告诉凄清,他打探出来采蜻苑别名的涵意。当他听明白这三个字的真正意义时,当时就恨不得立即掀毁了那采蜻苑。但他知道,不能冲动,冲动之后,小清的下场是什么。 夏硚果然是个暴君,不仅不把黎民当人来看,甚至变本加厉的将他们视为自己的玩物,甚至有些还只玩一次,就让他们彻底消失。这样的天王,让人闻风丧胆。 即使离没有跟凄清说明那个采蜻苑的深意,但凄清心里还是有底了。有些事不需要言明,也不用意表,但凭直觉就会猜得很准。夏硚不仅是暴君,还是个非常有魄力的天王。有计谋,有勇气,有才无德的天王。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无才无德的暴君,无才无德,再残暴也因无才而做不了多少坏事,残暴不了多少;最可怕的是有才无德的暴君,因为有才,才会有各种各样、令人发指的暴政,民不聊生基本上也是在有才无德的帝王时期会发生。而自己,就是生活在这个时期。 这样的天王,往往是最可怕的…… 夏硚正因为是太聪明,又有才,所以任何人想在他眼下做点什么反抗他的事,就是在和死亡游街。但好在一点,他的居才自傲。没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更不用说是他的那个铁石心肠。相信就凭这一点,也会成为他的致命伤——他只是一个孤家寡人而已。 凄清想得极其的复杂,人却越来越冷静。就算夏硚是孤家寡人又如何,他还是天王,万民臣服的天王。所以自己更不能错一步,那个澜,对自己那眼神,绝对是有问题。那不是恨,那种近似于绝望的疯狂又近似于希望的喜悦,凭直觉,凄清知道,澜,应该不是被自己偶然发现的…… 然而自己明知道这种可能,还是因为不忍心救下了澜,他还是狠不下心,做出视若无睹的事来。既然已经将可能发生的麻烦惹了回来,那么只能更小心应对,夏硚既然已经对自己在暗处出手了,依夏硚的脾性,当然知道夏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办事原则。 但凄清更清楚,若自己失败的话,那么一定会生不如死。然以自己的性格,成为夏硚的玩物,那么不如一死百了。当然死是最后的事了,即使再痛苦,也得活下去。谁让自己的命,当初是筝牺牲自己换下来的。他得带着筝的那一份快乐之心,继续活在这个世上。 凄清清楚,夏硚心里永远都只有他自己本人,旁人都得依附于他,他也不可能将某人永远放在心上,在他眼里,所有的人都是可有可无,想要时,那人就得做好准备任他欺凌,想不起时,这个就扔到哪个犄角旮旯里都不知道。 要怎样才能不让自己身陷危险之中,远离那个男人才是最好?然这两天,夏噬飓根本没有出现在自己眼前,不知道他那边的事办得如何,顺利不顺利。如果他不顺利的话,自己得另想办法。 在夏硚皇宫里,自己无生命之忧,但却比在外面明刀暗枪更具有危险性,这里一步走错,就将永远沦为囚宠。不如在外面被人一刀来得干脆,死其实是一种解脱,而非是一种痛苦。 “小清,你在想什么?”凄清的脸色一直很淡定,但离还是看出了凄清隐藏得极深的恐惧,能让他有恐惧感觉的,就是皇宫里的那个权力最高者。 “离,那个地方,我们不能去吧?”凄清淡淡的问。 “小清,你去那里做甚,那又不是什么好地方。”离有些怒意。 “你别担心,我只是问一下罢了。”凄清笑了笑,又道:“我去与不去,都改变不了什么。” “别管这么多,我们现在是自身难保。”离分析道。 “正因为自身难保,所以才要找更多的人一起反抗,才能自保。”小小的身子,认真的眼神却不起任何的波澜。 “我会站在小清这一边——虽然不是同生,但求共死。”离保证道。 “你放弃了你苦心经营的十几年……” “我早已放弃了,小清不应该早知道了吗?”离带着一丝苦笑道:“皇宫让我清楚的知道我的存在毫无价值;筝让我看清了人世间的用心险恶,也让我第一次感觉到了人是可以和平相处的;而你,却让我第一次品尝到了人与人之间的温暖,那种亲人间的温暖,是我几十年中,从未感受到的那份温暖。我想一辈子都拥有这份温暖,我是不是有些贪心了?” 凄清转过身,抬头眼神却淡淡的看着离,良久良久,轻笑道:“不贪心,我们一辈子都是亲人。即使将来我们的目的不一样,即使将来我们的命运不一样,即使将来我们的身份不一样,但我相信,我们会同前十年一样,会是亲人。” “小清……我可以抱抱……你吗?”离突然脸色略红,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呵呵,当然可以。我记得小时候,我还不会走路时,离就一直抱着我,衣服单薄的时候,离抱着我,我们彼此互相取暖,温暖彼此。再后来,我会走了,就再也不要离的怀抱了,不是不喜欢离的怀抱,而是我觉得自己是个男人,不需要一个女人来抱。可是再后来,知道了离的真实身份,也知道了离是男人……”凄清淡淡的回忆着,嘴角带着两个不算深的小梨窝。 “那我……抱你了……”说罢,离没有为之前的隐瞒而不好意思,反倒是吞了口口水。一把紧紧的抱住了凄清,清澈的眸底一片心疼,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小清的身子还是那么小,那么的不结实,那么的单薄。 “好了,离,这里可是夏国皇宫,我们这样的举动,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凄清轻笑着推了推离,漆黑的眸底却扫着不远处那树藤下的紫色袖子。如此‘不小心’的露出袖子,是故意还是真的没做好隐蔽工作?那可是不得而知了。凄清轻轻的推开了离的双手道:“有人在盯着,我们当作不知道吧。” “嗯,我会让他后悔偷看我们……” “忍住,离。我们现在是寄人篱下,所以凡事都得忍,风平浪静对于我们来说,才是最安全。”淡淡的关照着…… ☆、332 司寇疑,离心思 (3764字) “采蜻苑可有多少像你这样的少年?”凄清看着澜,平静的问。 “不知道,我们彼此都不能说话,在采蜻苑里,好听点我们是主子,实际我们连奴才都不如。”澜一脸的不平与哀戚。 “澜,这些话你跟我说说还好,即使心里再不满,再讨厌,也不要泄露出来,会引来杀身之祸。”凄清依旧声音平静。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18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我知道。”澜清醒之后,与凄清相处了短短半日时间,却犹如相处了十年的感觉。他看出这个年纪比自己小很多的男童,却有着不为人知的智慧。难怪天王会如此的喜欢他,在临幸他时,总是让他背对着他,还不许发出声音来。 “澜,在清岚殿内,我希望澜能做到一件事,就是只看不说。”凄清淡淡的关照着:“否则到惹祸上身时,我也救不了你。” “一会儿,小氐会来帮你上药,你配合些即可。你现在也没得选择帮你上药的人,对吗?”凄清没有任何的嘲讽之意,只是是实事求是的说。 “清阳侯,我可以要求你帮我上药吗?”澜有些不怕死的问凄清。 在离还来不及发怒之前,凄清回答道:“当然可以。” 语毕便拿起桌上的干布,放入水中,开始清洗起来,顺便将澜身上那些伤口清理干净。 只气得离鼻孔冒烟,对澜更是咬牙切齿。转身来个眼不见为净,往自己房里走去。否则他真担心会忍不住出手揍那个表面温顺,实际却极其阴险的少年。 明明是个被人玩坏的残破之身,竟然还敢让小清帮他清洗伤口。小清也真是的,竟然真的答应那个无耻少年的无理要求。 凄清自然知道离在为自己不平,但他清楚的知道,澜对自己的无礼要求自然是因为他的有恃无恐,还真是一个不会隐藏的孩子。 小心的帮澜去除身上残留的药物,特别是那个穴口,被过度的使用,原先裂开的地方,此时虽然已经结痂,看上去也没有之前那么的恐怖。但凄清知道,这个地方破了,疼痛不可能三天就会过去。看着澜正半眯着眼睛,一点也没有之前被虐的痕迹,凄清还真有些看不懂这个少年了。本想安慰他的话,此时似乎根本不用再说。凄清只得静静的看着澜,静得如不存在一般。 在安静中,药已经上完了,少年显然被凄清安静得如不存在一般的感觉刺激到了,他勉强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看着凄清略带着质问的口气问道:“清阳侯,为何这么看着我?” “我觉得你根本不像是受过伤的人,反倒觉得你更像是来监视我的人。”凄清带着一丝笑意,似乎是在询问,又似乎只是在感叹。 “……”少年脸色一下子变得阴郁,原本还有些激动的神色,一下子降到了冰点。凄清自然是浅笑忽略,净手、擦干…… “你干什么?”清岚殿另一个房间内,离被司寇压在身下,司寇眯着眼,危险的打量着离,却一语不发。 “你别说,你长得还真好看。”司寇一副就如一个色欲攻心的色魔一样,满脸的轻浮相,湿漉漉的热气直喷到离的脸上。 “你…你做什么!…”离脸色本就难看,再加上此时正被这个自己一直不待见的司寇压着,脸色可谓如锅底一般的黑。勉强的扭过脸,不去面对司寇,心里直恨得咬牙切齿。根本就没想到会这么的狼狈,要不是被他偷袭,自己又怎么会现在被压在他身下…… “你能不能换点新鲜的词来说说?”毫不留情面的司寇,继续在离脸上吹着气,褐色的眼睛依旧半眯着,棱角分明的唇几乎是贴到了离的侧脸上。 “你给我下来,你这个死……”离怒目圆睁的回瞪司寇,后脑紧贴着枕头,无处躲藏,司寇只要再稍低头就能触及他的唇。他什么时候能让人轻薄,这个风流成性的男人,竟然将他当成了平时他**的那些女人了,真是臭不要脸的杂碎。 “下来?我又没上你,怎么下来?”司寇故作不解的歪着脑袋,斜睨着离:“噢,我想起来了,你是想在上面的,你想上的是谁呢?让我来猜猜……” 司寇卖着关子,又不怀好意的继续调戏离,只是眼里没有任何的玩笑,只有探究与冷然。 “你到底要干什么?”到此时,离自然也知道了司寇调戏自己是假,恐怕有其他目的才是真。“哼,现在才发现了,还不算笨嘛!”冷哼一声,却依旧没有从离身上下来,依旧钳制着离的双手,褐色眸子深处显得异常的深邃。让离心里一寒,不知为何,他有一种即将被这个男人拆穿的不好预感。 虽然知道有小清在,这个男人暂时不会对自己怎样,但自己的身份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这个司寇还真是难缠。仔细回想起来,自己除了不待见他之外,好像与他还没有发生过什么严重的冲突,还不至于得罪过他吧。 “你叫离,我在赤国皇宫看到过你。”司寇再一次半眯着眼打量着离,欲从离脸上查探出一丝松动的痕迹。 “你见过我?我看你是得了癫痫症了吧。”离白了眼司寇,冷冷的歪过头,不作挣扎也没有再看司寇,直接来了个无视,随后冷冷道:“你哪只狗眼见到过我?还赤国皇宫了?” “风高月夜,有一黑衣人,与我共探赤国皇宫……”司寇依旧不依不饶的盯着离,眸底一片肃清。不出意外,察觉到被压的人身子一僵,只是略显得白皙的脸依旧平静得不起涟漪。 “看来不给你来点实际的,你是不会老实招认了。”司寇毫不客气的大手一挥,将离的衣衫撕下了大半。离顿时大怒,以前扮女人时,因为太丑,也没有人来调戏自己。然而现在恢复男儿身,竟然被这个老淫魔调戏,不由得勃然大怒。 开始彻底的反抗起来,然而司寇的力道出乎他的意料,根本无法反抗,不由得破口大骂道:“老淫魔,你干……” “再不老实,我现在就淫了你……”司寇犀利的目光紧紧的锁住离的脸,冰冷道:“留在清阳侯身边的你,最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离的身子不再挣扎,他有些茫然的看着压着自己的司寇,几乎贴上自己脸的那张俊脸,只是那双眸底显得冷然。 “你是在担心我会对清阳侯不利?”好笑的反问,清澈的眸底闪过了一片涟漪,仅仅是一瞬间,身子也随着这个问题而变得安静了,柔软了。 他的这个变化,司寇自然察觉了,便也没有再使力钳制离,只是依旧冷眼盯着身下的人,他知道离与清阳侯的关系不简单,但司寇却从本能上察觉到离深藏不露的那一面。他担心到时候这个人若对清阳侯不利,清阳侯一定毫无反抗之力,要将一切可能都扼杀在萌芽状态中。 “司寇,你下来,我告诉你,我或许会为了某种利益,某一个人而出手去伤害他人,但那个人不会是小清,我只会为他而去伤其他人。”离说得很淡定,丝毫不像是在为自己辩解,更像是在说心里话,只不过他很快的瞪了一眼还压着他的司寇道:“你还不给我下来!” “呵呵,好啊。等你说完了,我觉得能理解了,自然就下来了。”司寇调笑着离,随后又一本正经道:“我一直觉得你像一个人,很像他。我现在几乎可以确定,那个人跟你一定有关系。” “谁会跟我有关系,我可是除了小清之外,一直都是一个人。”离再一次显得无奈的白了眼司寇。 “……”司寇没有再开口追问离,只是他故作不友好的盯着离看,仿佛离更像是一只猎物,而他是饿极了的野兽看到了猎物一般。 “我已经说了,你别再压着我了,成何体统!”离除了曾经与姜煜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感情之外,就再无任何让他悸动的感情了。只不过最后他与姜煜的感情无疾而终罢了。况且他那时候还小,只是朦朦胧胧的心悸,在后来瞒着筝与姜煜见过几次之后,当筝到耀国时,他们几乎就已经失去了联系,所以离曾经对这段感情依旧抱着那种深沉的期待。 然而却在后来,姜煜几次欲陷害小清后,这段感情也迫使离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内心,逼迫自己仔细的去看清姜煌这人,一直让自己放不下,又不忍心忘记的人,他们之间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 但离却知道自己的最后选择,他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可以放弃与姜煜那段既乱又清的感情,独独不能放弃那个拥有漆黑眸子,从开始会说第一个字的时候,竟将筝小姐临终前的那段话记得一清二楚的孩子,从不让他叫主子的孩子。那孩子从一开始就将身边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冰冷的皇宫没有让他变得麻木不仁。反而让他拥有一颗火热的心,配着那张几乎没什么表情的小脸,这样的小人儿,是他的主子,也是他的小清。 当然离记得在离开耀国时,小清竟然为他这样一个毫无地位与身份的人,争取了一个姬朝他叩头谢罪的事,就因为这个举动,而让整个耀国,乃至十一国都震惊的举动,让离知道他自己最后的选择。 虽然中间他也有过徘徊,也有过犹豫,更多的则是茫然,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他再一次回到了小清身边,他清楚的知道,这一次,他不会再改变自己的选择。 离国与他没关系,只是他姓离罢了;姜煜与他更没关系,他们曾经有过一段似有若无的感情,但终究逃不了彼此利用的关系;独独是小清与他们都不一样,他说的——他们是亲人,和前十年一样——相依为命的亲人。离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眸底的笑有些蛊感,但更多的是希望。 司寇依旧压着离,只是先前阴郁的脸放柔和了,离脸上的变化很多,这让司寇觉得异常好玩,他都忘记了近似于面瘫的清阳侯身边,竟然还会有这么一个好玩的人——表情丰富。特别是这个刚才还在怒目横视自己的人,此时竟然带着一种诱惑的笑意,虽然在看着自己笑,只是眼里并没有自己。真是有意思,他在想谁呢?不会是情人吧…… ☆、333 澜去留,计中计 (3472字) “我会注意你的一举一动,你若让我发现你对清阳侯心怀叵测时,定诛不饶!”司寇一边说着,一边收回了自己的双手,手指似有若无的轻轻拂过离的鼻尖,随即翻身从离身上下来,胸口还是有一些疼痛。不管这个离真正的身份是什么。不管清阳侯到底有多信任他,如果让自己知道这个人不可靠时,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我看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离再一次白了眼司寇,他一边在烦自己的大意,竟然被这个猥琐男给占了先机,让他落败下来;一边却又在为凄清庆幸着,这个猥琐男对凄清的维护,所以他明明是有火,却竟然一下子也无法对这个男人发出来。 从床上爬起来,跳下床,将衣衫整理好,冷冷的扫了眼司寇。司寇则继续躺在床上,好整以暇的看着离那欲怒不怒,**不火的咬牙样,嘴角露出让人沉思的笑意。 离被司寇那诡异的笑看得有些毛骨悚然,在整理好衣衫之后,同时也整理好心情,扫了眼对着他,还在露出诡异笑容的司寇,愤恨的甩袖离开。未出门,脸上的愤恨早已不见,只留下一个淡如水的平静。 收起了诡异的笑容,司寇沉起了脸,若有所思的看着已经没有人影的门口。却拉起了被子盖住了自己,只露出两只眼睛,但却闭上了双眼。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19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门口,一个清瘦的少年思索着,转了几圈之后,还是探首往门里看去。除了床上有人躺着,少年蹑手蹑脚的往房里走去。仔细的打量着床上的司寇,见司寇毫无醒来的痕迹,缓缓的向柜子走去,又回头仔细的审视着司寇是否会醒来。 又重新走向了床边,拿起一只茶杯,将茶杯故意的扔到了桌子上,发出了‘嘭咚’声,见床上的人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便再次快步走向了柜子,大方的打开柜子,开始搜索着每个包袱。 床上的人睁开了阴沉的双眼,冰冷的目光一刺,随即重新闭上双眼。少年似乎察觉到来自背后的异样,回头仔细的看时,却又毫无异常。少年将柜子翻了个遍。最后失望的叹了口气,最后不得不满怀失望的走向了床边。轻轻将手伸向了被窝里,摸着司寇的整个身子,直到确定没有他预料中的东西时,这才无奈的走出了房子。 清澈的眸底闪过一丝困感,难道是消息错误?是天王误会了?少年最后不得不又重新回自己的房间,最后想了想,他决定还是去找人来商量一下。为何自己一到清岚殿,就再也没有见过先前为自己安排的人。 “澜?”身后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澜一个激灵,随后便冷静了下来。清阳侯一定不知道,他一定什么都不知道的。 “清阳侯,我现在身子无大碍,所以出来走走。”澜小心的解释着,机灵的眼睛四处飘着,不敢对上凄清的眼睛。 “这里你当然可以四处走走,只是不要走出清岚殿,否则我也保不了你。”凄清说得依旧很淡,漆黑的眸底波澜不惊,没有任何的涟漪。 “是,清阳侯。”澜立即回答。 “澜,既然你身子无恙,不如我派人送你出宫,你看如何?”平静得不起任何涟漪的声音,清澈的黑眸淡淡的看着澜,等待着澜的回答。没有任何人能看出,此时小人儿心里的真实想法,除了平静还是平静。 “我……”少年脸色显得异常的苍白,明明有着喜悦,但更多的则是痛苦和迟疑。 “怎么?你不愿意出宫?难道还是准备回采蜻苑?”凄清一语双关的反问,少年的反应,没有出他的意料,心还是着实寒了一下。他不知心里是痛多一点还是难受多一点,亦或是为自己的猜测感到痛心或者是寒心。但他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棋差一着,满盘皆输的下场。在敌我无分的情况下,绝不能粗心大意。 “如果你不准备离开皇宫,我想清岚殿太小,留不下你。不如你到龙御殿里去试一下吧。”凄清淡淡的回了一句。 “来人!”淡淡的声音煞是平静,没有波澜。 “送澜到龙御殿吧!”凄清对进来的侍卫吩咐道:“就说是溥蜻意外所救。” “不要……不要送我走!”澜自然知道,此次被送到龙御殿,必死无疑。 “你既不想出宫,那么只能送你到龙御殿,清岚殿不能擅自留外人居住,否则会牵连到其他人。”凄清平淡的解释,不给澜任何解释的机会,对侍卫道:“还不快送他去龙御殿!” “不要……”哀求的声音显得有些凄厉,但凄清不为所动,只因他知道,绝不能心软。如果心软,清岚殿里赔命的不止是他,所有人都得为留下这个人而陪葬。他可不想死,更不想因为自己的一个错误决定,而害死身边一起同甘共苦的人。 “小清……”突然离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侍卫与少年看到离来了,同时松了口气。然离显得有些奇怪的看着凄清道:“怎么了?” “澜想留在皇宫里,你觉得如何?”凄清平静的问离,他自然知道离一定会同意自己的决定,但凄清更知道,离对少年亦无好感。所以凄清敢肯定,如果自己说出刚才的决定,离一定会举双手赞成。宫里到底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等着拿自己开刀,就算是夏硚也不会让自己好过。在宫中如履薄冰的自己,到底还能撑多久?步步艰辛,又随时会丧命的自己,真的还有机会活着走出皇宫? “留在宫里?可以啊,除了清岚殿之外,他爱住哪儿就住哪儿。”离一本正经的回答,随后便拉着凄清,不再理会澜那显得有些慌张又绝望的小脸。凄清当作没有看到,往屋内走去,突然澜像是狂性大发一样,冲上去抱住凄清。 哀求道:“清阳侯,不要将我送到龙御殿,澜必死无疑。澜不想啊!”说罢跪倒在地,长拜不起。 凄清冷冷的看着澜,没有任何的动作,而此时的离却看得怒火中烧,一脚将澜踢倒在地,怒斥道:“你要去哪,关我们何事,但就是不能留在清岚殿,你会给我们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离,别动手。”凄清阻止了离的第二脚,他依旧显得有些冷清的目光,停留在澜的身上,轻声道:“澜,人各有志,你留在宫里,没有人能保护好你。清岚殿可以留你几日,但绝不是你的避风港。” “清阳候既已救下我,就该对我负责到底,现在又岂能这般对我?”澜的声音里满是疲惫,更多的则是责备。 “救下你,是不忍看你被人欺凌致死;但现在是你自己想留下来等死,我无法阻止一个想寻死之人。”淡淡的声音隐藏了难解的情愫,漆黑的眸底波光粼粼,显得异常的引人注目,却又不失冷清。 “清阳候,就让澜留在你身边,侍候你一辈子吧!”澜哀求道,哭红的双眼,满是哀戚。 “离,你说呢?”凄清淡淡的看着离,随后又看着澜道:“送你走也会是明天的事,你现在暂时不要想太多,你还有一个晚上的考虑时间。”这一个晚上,看你自己的选择。 凄清与离在平静中交换了眼神,又似有若无的扫了眼两个还在等候吩咐的侍卫,最后离道:“小清,我觉得让他留下来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离,那么以后澜就交给你来照顾了。”凄清一挥手,侍卫领命后立即离开,那快速的脚步,仿佛是在逃亡一般。而澜则满脸感激的朝离作着揖,凄清冷冷的看在眼里,同样的也冷到了心里,却不露一丝痕迹。 “离,你帮我安排澜的住处吧。”凄清淡淡的一句话,转身往还在‘昏迷’中司寇所住的房间走去,随后又说了一句:“我去看看司寇,不知道今天他能不能醒来。” 离垂头道:“那家伙,不可能这么快就醒来,大夫都说他暂时醒不来。” “醒不来了吗?”凄清显得有些忧伤,缓缓叹息道:“一路上,都是司寇在帮我,否则我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现在他竟然无法醒来,这怎么叫我不伤心。” “小清,很多事情,我们不能……” “我知道,离,你照顾好澜,既然你愿意收留他,那么我们自然要保证澜生命无忧。”凄清回眸看了离一眼,又淡淡的对着澜笑了笑,这才转身没有任何的留恋,走向了另一个房间。 床上的人,睁着一双褐色的眸子,与漆黑的眸子对视着,相互交替的询问与回答。没有人知道里面那异常诡异的一幕,却只有房内的两人懂得对方的眼神交流。 ‘如何?’ ‘已请君入瓮。’ ‘接下来……’ ‘将计就计’ ‘需要我做什么?’ ‘继续躺在床上,等待最佳时机,一举反攻!’ ‘再躺下去,我真的会从床上起不来!’ ‘再忍几日,等人都到齐,你再趁乱离开……’ ‘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你,倒是你,要留意那个离,我总在怀疑……’ ‘别怀疑他,他的事,以后有时间,我会告诉你,他是谁。’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精致的小脸上,浮现了若即若离的小小酒窝。司寇每一次对这样的笑脸,没有任何的抵抗力。只得魂不守舍的点着头,表示同意了凄清的观点。 ☆、334 装糊涂,暗较量 (3550字) 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再一次‘昏迷’的司寇,离走了进来,恨恨的眼神盯着司寇,他的眼睛就如一把刀,‘割’得司寇脸生疼。 无奈之下,司寇只得从昏迷中醒来,满脸的无辜,看着凄清。褐色的眸子深处,闪过一丝得意,仿佛在告诉离:‘看吧,你根本就是深藏不露,两面三刀的卑鄙小人。’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20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离,司寇还未醒来,你又何必这般讨厌他。”凄清没有看离,而是看着门口,若有所思的对离说。 “小清,这个人昏迷了这么久,都不会醒来,不如扔了吧。”离显然是明白了凄清的意思,‘恨恨’的说道。当然也抱有气死人不偿命的念头,趁机挑拨起来。 他可不会这么快就忘记,在不久前,还被这个臭淫魔给轻薄了,甚至还被他强迫的压在身下,被强迫脱衣的滋味可不好受。一想到如此,离就恨得牙痒痒,真是岂有此理!此仇不报非君子,所以只要一有机会,一定要与他较量一番,虽然知道自己的胜算并不大,但只要有小清在,相信这个臭淫魔也拿自己没辙。 “呵呵”凄清笑了起来,为离那咬牙切齿的样子感到好笑,同时也猜到了司寇一定是对离露出了痞样,甚至是趁机吃了离豆腐。司寇是什么人,凄清自然是看透了,但司寇会吃离豆腐,还真是有点出乎自己意料之外。 察觉到床上的人满脸的委屈,凄清一阵恶寒,他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更何况现在是冬天了,不冷不行了。 而离自然也看出来了,这个臭淫魔还真不是一般的讨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看上去讨厌一千一万倍。恶狠狠的剜了一眼床上的男人,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男人,自己没本事的话,也要去找个帮手来制制这个臭淫魔,否则自己之前的亏算是白吃了。 “天王驾到!”屋内二人还在眼神激战中,外面却传来了异常不和谐的声音,三人立即像是说好了一般,床上的人再一次‘昏迷’了过去,站在床前的二人则立即走到门口,迎接天王。 “小蜻儿,听说你救了一个男宠?”夏硚理所当然的问道,毫无愧疚之意,言语之间,仿佛在责怪凄清的多事。 “本不知道是男宠,只是不忍心看着一条生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波澜不惊的解释着,平淡如水的神情,却让夏硚离不开眼。 “我的小蜻儿还真是善良。”夏硚依旧没有任何的愧疚之意,他本是天王,从不在乎别人的生命,全天下都是他的子民,他要谁生谁就生,反之亦然。 “以后小蜻儿想让本天王怎么做,直接上龙御殿来对我说吧,我一定全部都听小蜻儿。”夏硚大方的允诺道。至于会不会兑现他此时的允诺,那是不得而知了。 “谢谢天王妁抬爱,但溥蜻亦清楚——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只望天王莫怪罪溥蜻的多事。”凄清谦卑的躲开了夏硚抛来的话题。 “小蜻儿做错了何事?又会何罪之有?”夏硚不怀好意的向凄清逼了过去,离见状,刚欲上前挡在凄清前面,却发现凄清的眼神有着警告自己不要动时。 压下心中的愤怒,只得老实的站在凄清的身边,一动不动。他在担心自己是不是还能忍到最后,见到小清陷入危险之中,还能装作无动于衷。 眼睁睁的看着夏硚将小清揽在怀中,肆意的亲吻着小清的脸颊,甚至是小清的嘴唇,特别是将那条肮脏的舌头还伸进了小清的唇内。同样的也看到了清冷的小清,那忍辱不惊,一尘不变的迎接这场令人生厌的亲吻。 离只觉得血液已经冲到头顶了,他知道自己无法再忍受的同时,手袭到了半空中,却听到了小清那带着一丝冷漠的却口齿不清的话语: “天王此时到清岚殿来,不会只是想亲溥蜻吧?” “蜻儿真是聪明,不仅是来亲吻你,还想让你今晚陪我——自然只是我们好好谈谈,十国的情况,你放心,既然我已应允你的五年之约,我还是会做到的。”夏硚保证着,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夏硚本人,都知道他的承诺根本就不可能会兑现,但还是厚颜无耻的承诺着。 至于其他的,夏硚相信,清阳侯再怎么躲他,到最后还是只能张开腿等着他来临幸。对于这个清冷的小人儿,他是胸有成竹到志在必得。现在他倒也清楚,此事不急于一时,虽然很想得到这具小小的身子,但如果真的只是想要身子的话,采蜻苑里要多少就有多少。 “溥蜻定会准时到龙御殿。”凄清冷淡的答了一声,无声的提醒着送客。 “那就好,我等你。”夏硚只觉得自己还真是越来越仁慈了,他对这个小人儿越来越宽容了。然而此时,屋内走出来了一个少年,清瘦的澜,却又带着一丝慌乱。 夏硚鹰眸闪过一抹怒火,显然是在为澜出来,打扰到他的雅兴而感到败兴。只不过很快的隐藏了心中怒火,反倒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澜,怎么,你是打算长住这里了?”威严的声音,仿佛与少年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一般,只是一个帝王在与一个不待见的奴才不得不说话的尴尬处境。 “天王……”澜大惊失色的跪倒在地,身子有些摇摇摆摆,那慌乱与恐惧,并不是装出来的。凄清冷冷的看着惊惶失措的澜,心里一阵烦闷,但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因为夏硚目光没有离开过他,或许自己一个迟疑,就会将整个清岚殿推向毁灭境地。 “蜻儿,是否能告诉我,怎样处置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意有所指的问凄清。 “禀天王,溥蜻不知。”唯今之计,只有装糊涂吧。或许装糊涂能救下他吧,虽然也可以借此机会除掉他,但是——终究还是不忍心看着他送死。 “哦,蜻儿不知?”奇怪的看了凄清一眼,却突然猛的将凄清一下子重新揽入怀中,肆意的在凄清的脸颊下留下各种津液。凄清压住心底的厌恶与胃中不适,他知道自己一个让夏硚不满的动作,会死的人不会只有一人。一定会被波及到的人,只怕不仅仅是清岚殿里的奴仆人,更可能牵连到那个采蜻苑里的无辜男宠们。 “蜻儿真的很香。”夏硚一直到自己吻够了,这才收回肆意闯入凄清唇内的舌,带着饜足,轻舔了一圈凄清那张被亲热了的唇,冷眼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澜,道:“蜻儿,这双眼睛本王不喜,不如着人来剜去他的眼,你看如何?” 闻言,毫不意外的怀中身子一僵,夏硚有些得意道:“本王是天王,万民皆是我的子民,顺本王者昌,逆本王者亡。本王要谁生就生,要谁死即死!”那是赤裸裸的威胁,夏硚不着痕迹的在给凄清一个警示。 “溥蜻知晓,但请天王听溥蜻一言,既然天王觉得万民皆是天王的子民,天王不如真当他们是你的子民,善待他们,他日天王一定会得想要到回报。”凄清尽量的放松身子,但他知道,他无法放松。夏硚故意的为难澜,自然是在给自己警告,警告自己不得拒绝他的吻,警告自己不得做多余的小动作。 “哦?”若有所思的看着凄清,嘴角似笑非笑,但鹰眸紧锁凄清那张此时显得有些苍白、却又不失精致的小脸。他知道凄清对自己的抗拒,是在本能上。但他更知道,凄清早晚是自己的,不管他如何的抗拒,到最后,他终究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网自己是撒开了,就等着捕获他了。一想到将来将这个小人儿压身下下,肆意怜爱,不知道他还会不会保持现在的冷清?亦或是比自己现在临幸的男宠们更热情?更奔放? “如果我照蜻儿的话去做,蜻儿会给我什么样的回报?”夏硚戏谑的反问,脸再一次贴到凄清的耳际,故意朝着那稚嫩的耳垂轻吹着滚烫的气息,甚至还伸舌舔那小小的耳垂。 “天王,我们有着五年之约。”凄清提醒道:“既然澜是溥蜻带回清岚殷,澜所有的一切,都是溥蜻应该关心。他荣溥蜻荣,他辱溥蜻辱。” “与他生死?!”冷淡的声音,半眯的鹰眸紧紧的盯着凄清,仿佛下一刻他就会扑上来吃了凄清,此时的夏硚根本就是一头饿极了的野兽。 “天王说笑了,不是共生死,人各有志,生死有命。当初溥蜻不出手救他,他或者早已死了,倒却不用承受剜眼之痛。”凄清低垂着眼帘,阻挡了眸底的肃穆。 “蜻儿所说,本王懂了。”夏硚松开了凄清,被凄清的冷静打乱了之前的恶毒念头。那个男宠,是自己的棋子,再说他也只是想着看凄清能为这个男宠做到何种地步。但这个凄清,竟然四两拨千斤,字字珠玑,无懈可击。既与男宠拉开距离,又让自己无法处罚他。 “我就说,杖眼整个夏国皇宫,我的清阳侯是最聪明的。总是让我心痒难忍,却又怕伤到蜻儿,徒让自己心疼。”话语里尽显无奈与迷离。 “天王谬赞了。”凄清依旧‘老实’的坐在夏硚怀里,一动不动。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呕得要死。如果是在前世,他一定当场发作。然现在是奴隶社会,君主制的社会——在君主面前,普通百姓根本没有任何的说话权力。 强行破坏这种不平等的权力社会,等待自己的只有死亡,不仅是一人的死亡…… ☆、334 促膝谈,夜很长 (3103字) 事实再一次证明了,凄清的策略完全是正确的,夏硚见凄清少有的配合自己,自然是没有再为难澜,乃至清岚殿里的所有人,看在夏硚眼里,似乎都异常顺眼,甚至是看了赏心悦目的感觉。 心情大好的夏硚,轻轻将凄清放在地上,伸手摸了摸凄清的发顶,柔声暧昧道:“今晚,来我的龙御殿,我们秉烛夜谈……”笑容里还带着某些意味深长,凄清自然是看出来了,但夏硚此次也没打算再给凄清解释的机会。 语音落,他就站了起来,轻扫站在周围的奴才、宫婢们,目光最后似有若无的睨到了澜身上,最后淡淡道:“叫澜,对吗?” “……” “见不了世面之人,以后就留在清岚殿里,伺候清阳侯吧,好好跟清阳侯学学,如何为人处事,如何待人接物!”轻拂衣袖,走出了大殿,在即将走出院落门时,突然转身看着门内,那还站着做揖的凄清,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意,直看得门口的侍卫胆战心惊。 “我还真期待小蜻儿今晚的表现了……” “小清……” “没关系,天王之令岂有不尊之说。”凄清淡淡的看着离,轻轻的说了一句黑眸似有若无的瞟向了还跪在地上的澜:“澜,快起来吧。天王不会再治你的罪,你以后就留在清岚殿里当差吧。”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21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离,以后让小氐好好照顾澜,或者让砥来照顾澜,我今晚要去龙御殿,估计今晚是回不来了。”凄清平淡的吩咐着离,随后又闷闷道:“我再去看看司寇,最快我也得明天才能看到他,今晚你帮我照顾好他,他现在连基本的自理能力都没有。” “是,小清。”离淡淡的答了一句,心里却再一次将司寇骂了不下几十遍,甚至连司寇的祖宗们都被牵连在内。 “清阳侯到!”天刚被墨汁染上颜色,凄清就已经到了龙御殿外,静静的等着天王的宣见。平静的小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却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底是不甘与怒意,以及隐藏在心底的杀意。 “哈哈哈哈……!”还未进殿,就听到夏硚那极其刺耳的放肆大笑,凄清没有任何的迟疑走入了大殿,朝天王恭敬的做了一揖。 “小蜻儿真懂我心,这么急的出现在我眼前,还真是性急啊!”揶揄着凄清,凌人的鹰眸此时显得煞是柔和,给人一种错觉,天王其实很善良。 “天王之邀,溥蜻不敢推迟。”凄清中规中矩的答了一句,却始终没有抬头看夏硚。他知道,夏硚今日是心情极好,才会找机会来戏谑自己,至少此时他对自己还算抱着纯洁的态度。伴君如伴虎,谁会知道他下一个动作又会是什么?他是天王,一个残暴、又阴险的天王,最可怕的是他的智商是极其的高,凄清真怀疑,如果还在前世,他非拉夏硚去做做智商测试。夏硚有着足够的聪明与智慧,更有着强硬的政治铁腕。 然自己在这里,对他来说,甚至不如一个奴才更具有威胁性,即使这样,夏硚也断然不会放过自己。 “蜻儿,过来。”夏硚一挥袖,所有人都识相的退出了大殿,只留下凄清,随着夏硚的一声轻唤,凄清浑身僵硬。不会这么快就开始吧,自己对他来说,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他不会这么快对自己出手,但愿自己没有计算失误。 “如此心事重重的小蜻儿,本王是不是可以怀疑你在躲我,或者说你现在是在算计我。”夏硚那不起波澜的眼里,透出不容拒绝的威严。 “溥蜻不敢。”凄清一边做了一揖,低垂的眼帘不敢抬起,他害怕夏硚的步步紧逼。此时的他,只希望自己能安全度过今晚。但——夜还很长…… “蜻儿,我想今晚邀你过来,你心里有数吧。”夏硚难得的没有耍心眼与凄清对话,那双阴沉的鹰眸直直的锁在凄清脸上,捕捉着精致小脸上的一丝变化。 “天王是要溥蜻如实告知在十国的事,溥蜻确实没有任何的隐瞒天王。”凄清淡淡的答了一句,他的确没有任何的隐瞒,只是有些事不想提起。 “小蜻儿三番五次的阻止本王捉拿司寇回夏国,难道小蜻儿敢说不是有意为之?”话音落,凄清已经跌落到野兽的怀中。凄清心里七上八下,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现在是打算拿司寇来逼迫自己吗?亦或者司寇只是他挑起话题的一个开始? “天王恕溥蜻无罪,溥蜻才敢说。”凄清故意反向威胁夏硚,他知道,自己的示弱,让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才会放下戒心。 “哦?”好奇的看着凄清,微微的放松了些力度。但鹰眸还是锁着凄清那双漆黑的眸子,脸却越贴越近。 “那么蜻儿说说看,为何屡次阻止本王……”夏硚没有再往下说,只是抱着凄清重新落坐,似有若无的将气息扑到了凄清的脸上。 见凄清没有反抗,虽然脸上波澜不惊,但夏硚可以肯定,此时的小人儿心里肯定不平静,不管他是故作冷静,还是根本心如止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这个小人儿向自己服软,刚才似乎目的有一些达到了,心下高兴的天王,对凄清的霸道微微收敛了一些。 “天王,一路走来,如果没有司寇陪在左右,溥蜻是根本没命回夏国。”凄清微皱着眉,解释着。虽然看似很苍白的解释,却让天王受到沉重一击。不是料到了吗?小人儿的‘狡辩’永远是合情合理。 “小蜻儿的意思,没有司寇,你就会客死异乡?”夏硚搂在凄清腰间的大手似有若无的轻捏着那纤细的小腰。这个地方对凄清来说,毫无抵抗力,他的最敏感地方。夏噬飓当初就是抓住了他这一弱点,几次被他占了便宜。 强忍着自己快要软瘫的身子,凄清知道,夏硚那是在试探自己,他在寻找自己的软肋,如果自己熬不过,今晚必然成为他的盘中餐。他可不会天真到相信——夏硚真的会是一个君子,遵守与他的五年之约。 “作为十一国的首领天王,难道会猜不出溥蜻强留司寇在身边的目的?”强迫自己忍着腰间的酥麻?平静的面上没有任何的波澜。只是心里则是惊天巨浪,随时会被这巨浪给吞没的危机感,此时正在不紧不慢的拍打着凄清那颗已经开始坍塌一角的心。 “仅仅是为了让他保护你?”夏硚随意的问道,指尖却开始移向了凄清胸前。他在找凄清身体上的弱点,只要掌握了他的弱点,还怕他不张开腿等自己的临幸?!看着小人儿没有隐忍,只是平静,是不是没长开的身子,就没有敏感点了? 那在采蜻苑里的那些男宠们,也有未长开的身子的,只要自己手一碰到他们的身子,他们还不主动的张开腿,或者是浪叫着,求着自己进入他们。 夏硚心里开始有些难言的郁闷起来,为何会特别的在意这个小人儿,如果不在意他的心情,此时完全可以强要了他。但为何自己偏偏会如此在意他,甚至在意的舍不得看到他皱一下眉! 心里愤愤不平的想着,手却非常温柔的轻抚凄清的身子,粗糙的指尖开始加重了一些力道,摸向了凄清左前胸的那一颗几乎与肌肤同色的小点点。凄清身子开始有些僵硬,汗毛几乎在倒竖,脸上的平静开始变得有些诡异。 “蜻儿继续说,本王只是感受感受晴儿的热情,不会再做其他的,所以相信本王的手也不会打断你说话。”夏硚带着一分强硬,两分戏谑的看着凄清,一只手已经移到了凄清的腹下,似有若无的滑过凄清那已经被吓得严重萎缩的小东西上。轻抚着那最柔嫩的地方,时轻时重。凄清知道,如果再说不出爆炸性的事来影响夏硚,今日自己可谓是肉包子打狗…… “溥蜻之所以违抗天王之命,不让司寇提前回夏国,自然溥蜻猜到各国为了自己的利益,互相猜忌,互相利用的事屡屡发生。如果溥清一个不小心,客死在赶往蓝国的官道上,请问天王,是觉得蓝国置我于死地,还是离国,亦或是赤国?”不起波澜的声音,漆黑的眸子依旧一片平静,身上的那只大手却停止了抚摸的动作。 ☆、335 神较量,心之战 (3463字) 察觉到魔爪不再移动时,凄清知道自己搏对了。他决定就以这个为突破口再接再励: “天王现在已经统领十一国,然天王又不确定十一国对夏国的臣服,熬而他们是真心还是假意,相信天王自己也有个定夺。 事实上,这一路上,所碰到刺杀屡屡发生。但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都无法抓住对方欲置我于死地的真正理由,我们只有靠猜测,是谁想要天下大乱,而溥蜻也间接的成了制造大乱的直接原因。但溥蜻不想成为众矢之的,所以溥蜻最好的方法,是保住自己的命,以证明夏国不会被任何居心不良之人利用,即使出门在外,也没人能随意的伤得了。 如果当初放司寇回来,溥蜻必定回不到夏国,只是不知道这事最后会被哪国利用,哪国会得利,又是哪国会失利,然独独夏国不会获利。 所以天王与其在宫里烦恼、担心十国对夏国的阳奉阴违,不如邀他们一同来夏国,天王也好逐一试试,以确定他们是否有异心。” 夏硚开始沉吟,但手却又不知何时,在凄清的腿内侧轻抚着,似是在XX着凄清,又似只是在思考问题的习惯性动作。 直接无视,XX自己腿内侧的那只大手,凄清知道刚才的建议,对夏硚还是有冲击,他知道今日要自保,只得将厉害关系扩大化。夏硚是谁,绝不会因为某个人的三言两语而动心,更不会对谁会动情。正因为如此,他的强权、他的霸气让别国只敢远观,根本不敢靠近,同时即使不想臣服于他之下的君主们,也只得暗中使些小动作。 更何况夏硚此时那只色爪还在自己腿间游离,如果在前世,非狠狠甩他一耳光不可!然而现在自己还得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就如木头人一样,还真是不适合自己。 希望刚才的建议能起到作用,事实上,凄清确定,一定会有效果。不管是从夏硚那独霸天下的雄心,还是他一直唯我独尊的心思,这个建议可谓是一个上策。 为自己的清白,只得让自己的计划提前开始,凄清这一次是绝对的豁出去了——纹丝不动,做一个如同蜡人,唯有如此,今晚或许还能逃过一劫。他只有彻底的无视了色爪对自己肆意‘侵犯’,却依旧装作不知。 “小蜻儿继续说。”扣紧了小人儿的细腰,脸埋到了小人儿脖颈处,呼吸着属于小人儿的体香,甚至还伸舌轻舔了着那白嫩的小耳垂。 “不知天王还想听什么?如若天王觉得请十国的君主来夏国朝见是多余之事,那么天王自也不予理会就成。只是溥蜻之前已经开始……先前似乎有些做错了。”凄清冷静的说着,夏硚今日那若即若离的欲掌控自己的双手,那胸有成竹的志在必得。聪明如凄清,自然猜到了,之前自己认为做得极其隐蔽的事,被他发现了。夏噬飓三日未归,说明他遇到了困难,而发难人,肯定就是眼前这个阴险至极的天王——夏硚。 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现在一定要保夏噬飓,但愿他还没认出夏噬飓的真实身份…… “说说如何想到请十国的国君到夏国来,他们来又能替我做什么?亦或他们能替你做什么?”说罢,掀开脖子处的领子,伸出舌头在凄清的脖子上轻舔,这让凄清浑身汗毛倒立。大有一种前世在看吸血鬼电影时的惊悚,不,现在更为惊悚。那舌头肆意划过的地方,有点冷。牙齿轻轻的在啃咬,凄清只觉得此时脖子上正被一条毒蛇缠着,而这条毒蛇正准备将自己当成猎物,随时准备开动 理智在提醒凄清,绝不能出错,他在怀疑了,不,他不是怀疑,他在肯定。那么自己之前的计划,他到底又知道多少?早知道想瞒过他的眼线,几乎是不可能,但自己还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念头,来一次突围。然现在,凄清只觉得有些可笑,不管自己怎么做,终究逃不出这个高智商天王的控制。 “天王此话何意?能为我所用,也是在为天王所用,不是吗?”反问,凄清微微皱眉,装糊涂吧。 “呵呵……小蜻儿,你真的很聪明。”夏硚突然站了起来.却依旧抱着凄清道:“似乎重了一点,一年未见,小蜻儿也长高了些。”完全与之前话题不一样,凄清心里‘咯噔’,几于是被插住脖子的窒息感悄然而至。 “人都会长大,长大之后,也会变老。”凄清淡淡的答了一声:“只是溥蜻不知天王是否愿意召来十国国君?” “邀他们来做甚?”夏硚冷冷的鄙夷了一声,在他眼里,那世国君算什么东西,他从未将他们放在自己眼里。 “让他们见识夏国的强大,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俯昔称臣。”凄清的声音还是很淡,虽然被夏硚抱着的感觉很差,但凄清还是能分清自己的处境。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22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小蜻儿想请他们过来?”夏硚明灭参奇的鹰眸闪过一丝阴狠,但眸底看起来却依旧温柔一片。 “他们的国君溥蜻又岂能请得动。”凄清带着一丝讪笑,随后又缓缓道:“在十国中,我倒与他们宫中的一些人相处得甚好,才离开,就已经开始相念他们了。所以我一回宫,自然是请他们来夏国,我也想尽尽地主之宜。”既你已知道我的行动,我也无需遮遮掩掩,省得到时候我的计划落空,最后沦为你的囚宠。 “哈哈哈哈……”夏硚突然放下了凄清,踱了两步,又低头仔细的打量着凄清的神情,却依旧没有发现任何的端倪。夏硚慢慢的重新落座,鹰眸开始显得有些冷然,他想不到这个时候,小人儿会将之前隐瞒的事给说出来。这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本以为小人儿会隐瞒到底,说到底,小人儿似乎有他自己的打算,或者更为贴切的说——小人儿是想反自己! 但现在小人儿竟然亲口告诉自己,他已经在行动,已经在请那十国中举足轻重的人来夏国,这一事他早就得到汇报,只是此时他有些犹豫了,他看不懂小人儿的心思。 即使他还在刻意隐瞒,夏硚自然也不会逼问,但他会做好防范举措,直到小人儿自己露出马脚之后一举拿下他,让他再无办法反抗自己。 但如今,小人儿自己主动坦白了,他反倒有些不明白了,如果现在坦白了,之前为何要做得如此的隐蔽,隐瞒自己去请那些人到夏国来。他正在怀疑小人儿对他的居心时,他那时还在耻笑或者说是在等待凄清螳臂挡车的悲剧发生时,他会用事实让凄清知道,他的失手直接导致的后果。那么最后将他囊入自己的怀中,让他输得心服口服,让他最后永远都心甘情愿的被囚龙御宫。 夏硚这二十几年的人生里,他知道自己所需要的。旁人看他残暴无仁,宫中美人无数,却得不到他真正的宠幸。只有夏硚自己知道,他要的从来就不是什么美丽的女人、或者是男人。美丽不过是一个躯壳,不过几年,他们的美丽都不再。 初进宫的美人,自己看得上眼的,也就临幸几次,多的一年,少的两月就完事了。如果能替他生下子嗣的,人又本本分分的,老实不惹事的,给个封号。如果不老实本分的,自然是下场凄惨,最可悲的不是被自己玩死,而是当作慰劳品赏给军营里的那些壮男们玩死。他没什么善良之心,身在高位,他要保住自己的位置为首任,其他人对于他来说,都只是蝼蚁罢了。 而眼前这个小人儿,他明明已经在危及自己的高位,他不是没看出凄清对自己的抗拒与厌恶,他即使闭上眼,也能猜出来小人儿近似于面无表情之下,是何其的讨厌他。 也正是那份冷静的睿智,那份聪慧的大胆,对自己来说,这样的人不陪在自己身侧,如被别人占了先机,还真是他的奇耻大辱。这样的人,才有资格长伴他左右。虽然现在他还小,但他的心并不小,他的智慧也不是这里的凡夫俗子能比拟。 夏硚再一次没有开口,他仔细的看着凄清,那小小的身子,明明还未长开,明明还没得手,却让自己有一种欲仙欲死的飘飘然感觉。那精致的小脸,几乎是透明的凝脂肌肤,粉粉的小唇,此时紧紧的闭着。当然夏硚此时又开始不怀好意的回味着那唇内的滋味,真的很想将这个小人儿按在身下,狠狠的占有,占有独有的那一份美丽、那一份聪慧。 龙御殿内,冷静得异常,二人都在沉默,凄清在等夏硚的问话,他知道,以静制动的直接结果。而夏硚却想着自己的猜测之事,他料到了很多事,但他却料不到小人儿此时的坦白。 那些人会影响到什么,应该影响不到他的地位。但为何自己还是会惴惴不安,是小人儿的冷静?抑或是他的坦白?还有什么?夏硚百思不得其解,他只得细细的打量着那张几乎没什么变化的小脸。 那个面具少年,派出去的人,都有去无回。那少年到底是谁?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大的本事,那人留在小人儿身边,对自己来说无疑是最大的威胁。好在昨晚自己又再一次派出了几十个精锐刺手,他不能错失任何会影响到自己计划的人——留在凄清身边,那面具少年必除! ☆、336 清岚殿,重聚首 (3262字) 天际开始发出白光时,凄清才慢慢地走进了清岚殿门内,一直等在院落的离,几步上前,将凄清那小小的身子一把紧紧地抱在怀中。他熬了一夜,他知道,小清在龙御殿里可能发生的种种,然而他却无能为力,他只能在这个该死的地方干着急。 还好,小清是自己走回来的,并不是被人抬回来,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些。但一入屋内,看到凄清那脖子上的红点时,离的双目开始聚起了火光。那好色天王还是出手了,他一定在昨夜染指了小清。 心开始滴血,他在自责,为何自己要乖乖地守在清岚殿,而不是不计后果地冲入龙御殿,为何自己要听小清的安排。 “离,我没事,你放我下来。”淡淡的声音,透出一丝疲惫。 “小清,要洗澡吗?”离没有理会凄清的‘放我下来’,而是直接问了一个徘徊在他心里的问题。如果是需要洗澡,那么他就一定没猜错,那个该死的天王一定是染指了小清。 “打点水,我想擦一下即可。”凄清淡淡地说了句,平静的眸子一澜不起:“那澜,昨晚没事吧?” “小清何须去理会那人,他已经睡了一夜,而小清却在龙御殿里……” “离,小心隔墙有耳。”凄清微微叹息了一声,夏硚既然知道夏噬飓的存在,恐怕也知晓了离的身份吧。司寇的危机,不知道能否解除。夏硚是不会让他们全部留在自己身边,他又怎么可能等羽翼丰满后,才来对付自己! “司寇还未醒?”凄清淡淡地问。 “嗯,没醒。”离垂头回答,随后松开了双手,道:“小清先回房间吧,我去打点热水来。” “嗯,有劳。”凄清转身往房内走,一进入房间,直接趴到了床上,心里千头万绪,却理不清任何的思路。他知道,夏硚后来一语不发,只是直直地打量自己,在自己以为就快熬过去时,他竟然拿出了一只面具——双蛇拱灵鸟。 那双占有欲极强的鹰眸,赤裸裸地泄出了极其强势的欲念。即使夏硚强压着发自内心的冷笑,凄清却依然能察觉到那冰冷的目光里所含的特殊嘲讽,睥睨天下的鹰眸,刺得凄清心碎无痕……然而还得强迫自己压住心里的恐惧与绝望,他知道,不能对面具露出任何的感情色彩。 ‘我还能撑多久?还有多久才能解脱?’暗自问自己,心开始越来越冷,‘真的快撑不下去了,小飓……如果将你输了,我该怎么办……’ 泪水仿佛自己有意识一般,不停地流下来,不管凄清这样克制,还是不顾一切地一泄千里。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凄清擦了一下眼睛,泪水被全部逼回原位。 “离,放着吧,我自己来,你去歇息吧。”凄清显得有些疲累,他不想让离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即使这一世的他,才十岁。 “好。”离难得地顺从了,放热水放入内室,又拿来布巾放好,这才离开了房间。凄清坐了起来,走到桶边,没有脱衣,只是将布巾搓湿了,开始擦拭着脖子处。这个地方,夏硚的舌头经过,然而越擦,凄清越来越觉得自己似乎还是洗个澡,否则似乎洗不干净。夏硚所碰过的地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寒意,或许洗干净了,就不会再觉得脏了,冷了。 正当凄清还在努力地擦拭时,突然眼前多了一只手,手背上全部是鲜血淋淋的齿痕。凄清浑身的警惕在那一刻完全地放下了,全身的血液在那一刻全部被逆回,一下子无力地往后倒了过去,轻轻地呢喃道:“你终于回来了……” 夏噬飓面色复杂地看着床上的小人儿,是啊,终于回来了,但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皇宫。他知道,三日之约早已过了,正因为如此,他不忍让小人儿为自己担忧,才会冒死潜入皇宫。即使身后有几十个欲置自己于死地的刺手,他也无怨无悔。 他在天黑时就已回到清岚殿,他一直在等清清的出现。当他看到离心神不定地守在院落时,他就知道,清清一定是被那个色鬼父亲给召到龙御殿。他甚至有一种冲动,就是冲到龙御殿内去抢出清清。然他知道,即使自己冲进去抢出了清清,恐怕才是真正地着了夏硚布下的天罗地网,到时候清清真的会被囚龙御殿内一辈子。正因为自己输不起,心才会有撕裂般的疼痛。手背上的伤,都是自己等不到清清时,咬了一次又一次,逼迫自己冷静,逼迫自己清醒,如果是自己在龙御殿内,清清会如何处理这种突发状况。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好不容易看到他回来了,然他那疲惫的神情,却纠痛了自己心。他的清清何时会这么软弱过,这般地无助。看到无助的清清时,他竟然不敢上前,去安慰他,他怕清清会责怪他,为何不出手去救他。然而当他看清楚凄清脖子上的那些红点时,血液齐齐往脑门上涌,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彻底地毁了整个皇宫。 所以他不再忍耐,他走向了清清,想不到清清看到他,就晕了过去,一个晚上,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他小心地帮清清擦拭着身子的时候,却发现除了脖子之外,其他地方倒没有红点。难道那个色鬼父亲最后还是没有下手吃掉清清? 仔细地检查过清清的身子,尤其是身后那一处,精致的粉粉小皱褶,或许是害羞而整齐地缩拢在一起,根本不像是遭受过蹂躏。他这才放宽了心,但同时再一次为自己敲响了警钟。自己再不加快步伐,清清真的会被色鬼父亲给吃掉。即使被色鬼父亲吃掉,自己除了心痛,还是会一样,不,只会更心疼清清。清清那骄傲的心,一定会受挫,所以绝不能让清清被色鬼父亲染指。 看着呼吸平稳的凄清,夏噬飓若有所思地看着房门口,清清一定是与色鬼父亲智斗了一夜,所以在见到自己时,放松了戒心,而彻底地晕了过去。其实也不能说是晕过去,而是昏睡了过去,他太累了。 手指轻抚着那跳动的脖颈处,那红得有些发紫的斑点,异常地碍眼。但现在还不能除去,更不能再增加,夏噬飓知道,夏硚故意将这些斑点留在清清身上,而且还是那么的明显,就是在向皇宫里的人宣布,他已经染指了清清。 清清,你放心,我回来了,我不会再让你涉险。虽然我知道,目前我什么也不能为你做。但我会为了你不再被那色鬼欺凌,就算拼上我的命,我也要试一次,铲除他,即使你将来骂我逆天——弑父。 手伸入被窝,轻轻握住已经捂暖的小手,无比爱怜地轻轻抚摸着那细细的手指,察觉到小人儿微微动了动手指,夏噬飓轻轻地笑了。俯身在小人儿的唇上轻落一吻,随后伸舌在嫩唇上轻舔,最后还是克制不住地将舌探入了嫩唇之内。熟练地撬开嫩唇,开始汲取那里面的蜜汁,贪婪地吮着…… 突然舌尖传来了刺痛,吻得忘乎所以的夏噬飓睁眼一看,立即对上了摄他心魂的黑眸,依旧清澈,但略带着些许的血丝。讪讪地笑了,随后将吻落到了黑眸上,轻轻地,不带任何的占有欲,只是安慰式的亲吻。 肩上多了一双手,脖子被紧紧地抱住了。夏噬飓身子一震,清清从未有过的主动,今日竟然…… 伸出双手,紧紧地回抱小人儿,加深了吻,除了发出‘滋滋’声之外,还有心脏猛烈跳动的‘砰砰’声,许久许久,终于不舍地离开了些许的唇,中间连着暧昧的透明细丝带。 无言的对视,但却在诉说着千言万语。紧紧的拥抱,战栗的身子,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彼此的牵挂。何时开始,有了这份牵绊,凄清不知道,但他知道,夏噬飓在他今后的人生里,是不可或缺的人。虽然他不想承认,自己的心里已经住进了一个人——眼前这个明明腹黑到家,却时常装作无辜的少年。 轻轻地抚摸着那张已经被风霜染黑了些的俊脸,指尖抚过那道微扬的剑眉,眼睑,鼻子,甚至是嘴唇,颤抖着被吻到娇艳欲滴的嫩唇,轻轻启声道:“回来就好。” 心里突然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可以输掉任何东西,其实他也没有什么东西可输,但他独独不能输掉眼前这个少年,不能输。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23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清清,让你担心了……”几乎是耳语的声音,耳际传来了那温热的气息,在冰冷的空气中,温暖着凄清的整个身子。微不可察的轻轻点了点头,的确,是在为他担心着。从夏硚那意味深长的话语中,从那独占欲明显的眼神里,他知道,夏硚准备对夏噬飓出手了。 然而好在夏硚似乎只知道夏噬飓是面具人,却不知道夏噬飓是他的大王子,是他一心想除掉的大王子…… ☆、338 调澜计,逛后宫 (3380字) “人都邀到了?”已经从床上起来的凄清,靠在夏噬飓的怀里,淡淡地问道。 “清清想请的人,都已经请到,过两天,冥会陪在你身边。”轻轻地拥着凄清,夏噬飓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只是脸上开始浮现出了些许的疲惫。 “小飓,你累了吗?”抬起头,有些心疼夏噬飓:“你睡一会儿吧,我帮你看着。” “傻瓜,他们可都是刺手,怎么看得住。”夏噬飓笑了,当然不是嘲笑,是开心的笑。清清过于明显的关心,让他即使置身在危险中,也使他有着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的快慰。 “没关系,你睡吧。”凄清对视着夏噬飓,眸底荡起了一层淡淡的温柔,夏噬飓看得有些入神,他再一次将唇印到了凄清的眼睑上。 “清清,这一辈子,我只要你——只要你陪着我,好吗?”近似于乞求的声音,又似乎是在霸道的威胁的声音,但始终带着那浓浓的爱恋与痴情。 “……”无法给予的回应,凄清有些惭愧地垂下了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那双灵动的黑眸。夏噬飓见状,自然知道,清清还没有做好最后的准备。但不管怎么说,他正在一步一步地接受自己,他在关心自己,甚至也允许了自己的亲吻,不急,一步一步地将他拥入自己的怀中,直到让自己占据他的整颗心,整个身子…… “清清,那我睡了,你帮我看着点哦!”转开了话题,虽然心里还是难免有些失望,有一些不甘。但一想到,清清不是讨厌自己,才没有回答自己,他应该是对未来的不确定才无法回应自己吧,所以他还是聪明地选择了静静等待,等待清清最后能明白自己的内心。 心事重重的看着夏噬飓进入了梦乡,凄清帮他掖好了被子,他知道,清岚殿这个地方最危险,同样的却也是最安全。明明这个地方是被人盯得最紧,但也会在搜查时最容易被忽略的地方。房间里不会被盯得太紧,这还得谢谢夏硚对自己的独占欲所特有的弊病。也许只有在这里,夏噬飓才能休息好。其他的事,以后再谈,顺利或者失败,或许真的是天注定。 眼睑下,带着深沉的青色,小飓到底有多久没有好好睡觉了。心疼地看着露在外面受伤的手背,将那只比自己大了很多的手,轻轻地握到了自己手里,为它取暖。他知道,这些明显的牙齿印,一定是夏噬飓自己制造的。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恐怕这些伤痕根本不会存在。 希望这一刻,他能够安然地进入梦乡,而自己,就这样默默地陪着他吧。微微皱起的眉,紧抿的粉唇,黑色的眸子,水波荡漾,恰似那温柔的旋涡,将躺在床上的少年围溺其中。 此时的清岚殿,静悄悄。凄清知道,这是黎明前最黑暗、最静谧的时候。与夏的决战,即将拉开序幕。最终的鹿死谁手,谁将笑到最后,不到最后,谁都无法预料。 轻轻地从床边站起来,走到了窗前,看着外面射进来的第一缕阳光,凄清微不可查地闭上了双眼,调整了一下呼吸。他知道,天亮了,隐藏在黑暗中、见不得光的事,都将暴露在太阳下。这个房间,随时都会有人闯入,但只要自己站在门口,就不会有人敢闯入吧。只是……今日不一定还会有往日的宁静,夏噬飓隐藏在自己的清岚殿里,一定会将夏硚逼得下狠手。 夏噬飓对自己说的那个冥,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孩子,那个聪慧,有胆大的孩子。凄清不知为何,对那个机灵的孩子有着明显的好感。虽然知道这世的自己与他年纪相仿,不应该将冥当成小孩子来看。只不过,不满十岁的孩子,终究还是孩子,而自己…… 前世的自己,22岁。这世的自己,10岁。22岁的自己被硬挤在10岁的身体里,凄清自然无法高兴起来。 微不可察地叹息了一声,今日不知道是不是还能安然度过。夏硚恐怕已经在后悔,昨晚到最后没有对自己出手,那么今日呢? 昨日他拿出面具来威胁自己,只是不知道那面具,是不是真的是小飓掉落的,又或者是夏硚自己命人新做的。对啊,完全有可能,是夏硚为了扰乱自己的心神,而故意重做的面具,让自己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将自己击垮最后的防备。 本想叫醒夏噬飓,却看到呼吸平稳的夏噬飓,他不忍叫醒。他是那么的劳累,难道自己还要将他难得得到的休息都要打扰。 将床幔拉严实了,这才走出房门,坐到了古筝前,有多久没有弹古筝了,凄清不想去计较。当然,他现在也不准备弹古筝,一弹古筝,房里的人势必会被自己吵醒。他不忍吵醒那个没有好好睡过觉的少年,他只想让他好好休息。 “小清,怎么出来了,不再睡一会儿?”离走到凄清的身旁,担心地看着凄清问道。 “睡不着,离怎么也这么早,昨晚一夜未眠,不如趁早上无事,先去休息一会吧。”凄清提议道。 “小清,说实话我是想休息的,但……” “你放心吧,司寇虽然在昏迷中,你也不必太劳神。那房里还有一只床,你就睡另一只床吧,我现在需要好好整理整理昨晚天王的话。”凄清意有所指地对离说,眼睛却似有若无地飘向了澜所居住的房间。 “好,小清,你不再休息一会儿吗?” 凄清摇了摇头,不语。离同样也摇了摇头,道:“不如我们说说话吧,自从回到这里,我们几乎不怎么说得上话。” “离,陪我出去走走吧,看一下澜起来了没,一起去看看吧。”凄清带着一丝浅笑,先前的疲惫已经荡然无存。 “清阳侯是在叫我吗?”澜显得有些怯懦的声音传来。 凄清转身看着澜,浅浅一笑道:“正是,有兴趣跟我们一起去逛逛园子吗?今日太阳大好。” “好!”澜显得有些兴奋,他来皇宫,一直被关在采蜻苑,根本没机会出来。若想离开采蜻苑,说穿了也就是被抛弃之日。 凄清淡淡地看着澜有些兴奋,又极力想掩饰兴奋的神情,这孩子,到底还小了。然而凄清此时的神情,落到了离眼里,离自然的在心里再一次轻笑起来。他的主子,总是会在不经意间,露出与他外貌极其不符的老气横秋的神情。 三人走出清岚殿,殿外两个侍卫紧随其后。看着冬日后宫里那萧条的景致,扫了眼澜,却发现此时澜显得有些沉闷。凄清没有打扰澜,只是淡淡的眼神里看不出任何的情愫。 离虽然不知道凄清带澜出来的目的,但他还是猜到了凄清不愿让澜单独留在清岚殿,至于为何,离说不好。虽然对澜的身份,他们都在怀疑,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男宠,为何夏硚昨晚似乎还带着一丝怒意质问他,最后又将他留在清岚殿里当差?如果真的是不起眼的男宠,夏硚何必多此一举,直接扔出皇宫不就得了。当然,他们早在救回澜的那天,就已经断定,澜恐怕不是偶然出现在他们眼前。 “澜,清岚殿,你还住得习惯吗?”凄清有些没话找话,如果说要套这个少年的话,凄清已经觉得没必要了,如果想反利用澜,那还真有点困难。从昨晚他对夏硚的惧怕中就可以断定,给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反夏硚。就算是让他死,他也会乖乖去死,而不会选择反抗。 “住得很好。”澜垂头小声地回答了一声。 “真的不打算出宫去?趁我现在还能做主时,你大可将自己的打算告诉我。”凄清一语双关,明知道对方不可能对自己说心里话,但凄清还是打算尝试一次,让这个少年尽早脱离苦海。 “谢谢清阳侯,可是澜觉得住在清岚殿里,已经是澜这辈子最大的福分了。”澜一脸恭敬回答着,没有丝毫的犹豫,显然他对清岚殿里的生活还是比较满意。 “随你。”凄清简短的回答了一句,目光却注视着不远处向他们走来的两人。待二人走近了,澜才看清那二人。一个少年,一个却还是一个才六七岁的孩童。但见他们二人走向了凄清,面上均带着笑意。 “回来了?植夫人还好吗?”凄清淡淡地问道。 “母亲很好,她让我们早些会来。”夏噬砥抬头看着凄清,又看着不认识的澜,问凄清道:“他是谁?” “他叫澜。”凄清做着介绍:“澜,这位是植夫人之子,也是天王的五王子。现在暂居清岚殿,你可叫他砥也可叫他五王子。旁边这位叫小氐,是在清岚殿当差。” “你们好。”澜先前显得有些精明的眸子,一下子兴致缺缺,这两人他早知道,只是没见过罢了。 凄清自然也看在了眼里,轻声道:“小氐,你们陪澜一起四处逛逛吧,我突然想起来,我与离还有事要去做。”不等他们回答,拉着离便往前走去,留下还在呆愣的三人。 “小清,怎么了?”离自然知道凄清这一举动反常,何时小人儿会有如此反常的举动了?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24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339 偏僻殿,草菅命 (3438字) “离,以后你注意穿紫衣的人,这个我们之前已经有见过,只是看不到他的脸。”半道上,凄清说得很轻,是的,他再一次看到了那抹紫色的袖子,正因为看不懂此人是敌是友,才让凄清刚才急于离开。 “紫色……我们上次看到的?”离立即会意过来,他阴沉着脸。那紫色袖子那一次只看到一抹光泽,但今日,在小清的提醒下,他看到了一个背影。那个背影,自己又怎么会认不出来,想必小清也认出来了。 “那……” “离,我相信你。”淡淡地阻止了离的任何解释,一句肯定让离心里满怀感激。 主仆二人没有再作交谈,只是留意着身边的环境,注意着任何的风吹草动。二人知道那道紫色身影暂时不会对他们出手,但即使这样,背后经常出现一双眼睛盯着他们,还是让他们无法自在,如履薄冰。 突然不远处几个侍卫急急忙忙地像是在赶集一般,交错着从一处比较偏僻的宫殿里出来,似乎是冷宫,有些破败不堪的宫墙。凄清与离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觉得有些不寻常,他们不急不慢地像是路过一般,往那破败的宫墙走去。 越近越听到一些近似于压抑的喘息声,以及一个已经完全哑了,听不出是男人声音还是女人声音的求饶声。凄清自然猜到了里面发生了什么,此时正巧出来一个侍卫,衣摆处还沾染了些许的血迹。 “这位大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凄清厚着脸皮打探了起来,他完全可以装作不知道,但终究还是不忍里面的人受苦,虽然不知道那人是谁,是男还是女。 侍卫一开始还有些不屑地扫了眼凄清,但一看到凄清那身衣装时,立即恭敬地朝凄清做了一揖,虽然不知道凄清的真正身份,但那身衣服也已经足矣说明,此人的身份在普通王子之上。 “禀王子,里面正在惩罚一贱婢,天王赏赐给我们的玩物,犯了淫贱罪,所以她要好好陪兄弟们乐乐。这不,三天来,没有间断过,她还在陪我们乐着呢。只是不过看似快了,应该熬不过一炷香了吧,只有出气,已经没了进气,下身都是血……”讨好地说着极其残忍的屋内现状,凄清的心越发的冷然,夏硚,你真的是禽兽不如。 “我可以进去看看么?”凄清淡声问,但心里却满是狠戾,那女子,真是命不好,怎么会到夏国皇宫里来当差。 “当然可以。”侍卫又怎么敢拦这个小男童,虽然他不确定他的身份,但他可以肯定,这个男童得罪不起。 “离,我们进去吧。”凄清没有再看侍卫,此时里面又出来一个显然是勉强满足的侍卫,只见他一边走一边系着腰带,顺便还啐了一口痰。 骂骂咧咧道:“他娘的,竟然浑身是血,害老子回去还得洗澡,真是麻烦。” 当他看到凄清与离进来时,突然讪笑道:“这位王子,来此地还真是污浊了你那漂亮的眼睛,那贱婢长得实在不咋样,况且都快死了的人,还是不见的为好。”一看就是习惯于拍马奉承之徒。 凄清冷冷地看着侍卫,没有接口,那漆黑的眸底,有着不明不灭的幽暗光芒,浮浮沉沉的旋涡,直看得侍卫一阵胆寒,不由得垂头往门外挤去,落荒而逃。 房间里,凄清看到了淫靡不堪的一幕,一少女被绑成了大字形,一个侍卫此时正在用力地挺着腰杆,而站在上面的侍卫,正往少女嘴里插入了自己的狰狞,同时也正在卖力地挺动着腰杆。旁边还站了几个侍卫,显然是在等待着前面的人结束。凄清只看的浑身战栗,这与前世里,抗日战争期间,日本士兵对待那些慰安妇的残忍行为有何差异? 终于一身低吼声,侍卫从少女嘴里抽出已经软下来的物体,拖出长长的乳白色液体。 “澜……”神志不清的少女,嘴里却喃喃地叫着澜……凄清听了良久,终于听清这个字眼,大惊,他突然觉得,如果自己猜对了,那么自己的胜算又大了很多。不管眼前这一幕是自己无意撞见还是那人刻意安排。 “离,速将澜找来……”凄清心里焦急,面上平静,他冷冷地看着眼前一幕,却不出言阻止他们的行动。 “你是谁?”一个刚发泄好的侍卫,突然发现了凄清,只不过他们也不敢贸然得罪于他,因为这男童穿的衣服不是普通人能穿的绸缎,更不可能是采蜻苑里的男宠们能穿的布帛。这样的衣服,王子也不一定有拥有,应该是与天王同样高贵的布料,这个人会是谁? “拜见清阳侯!”突然一个侍卫跪倒在地,朝凄清匍匐叩首。他自然也是凭那身衣衫来判断男童的身份。 凄清微微一点头,这才问道:“她犯了什么事?” “不知道,此贱婢是将死之人。”一侍卫回答,其余几个侍卫也已经将衣衫穿戴整齐,跪倒在地。凄清捡起了地上一件衣服,将少女已经没有完好肌肤的身子遮了起来。 “将绳子解开。”平淡地吩咐着,恬静的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情愫。漆黑的眸底,同样的没有任何一丝波光。 “清阳侯……”一侍卫欲阻止。 “解开,天王追究,就说是清阳侯的命令,天王自然不会再追究你们。”凄清语气淡淡的:“再说了,她活不过今晚。将死之人,尽量让她死得轻松些,将来我们都有死的一天。” 跪了一地的男人们,身子微颤,最后终有一侍卫上前,将绳子割断。而女子此时微微清醒了些,凄清心里清楚,只不过是临终前的回光返照罢了。希望她能撑到——嘴里说的那个澜正是自己三日前救下的澜来见她最后一面。 “你口里的澜,是不是采蜻苑里的澜?”凄清淡声问,一边拿起边上的碗,将里面的水,沾在软布上,轻轻地敷到那显然是因脱水而干裂的薄唇上。 女子先前还有些灰暗的眸子,一下子涌出神采,随后又变得死一样的沉寂。凄清心下了然,道:“或许对你来说有些残忍,但我还是这样做了。我刚才已经让人,去请他来看你,你既放不下他,至少你们也该见上最后一面。”言下之意,煞是清楚,你既然就要死了,至少让你知道现在的澜的近况,我说与你听,你未必会信,但如果让你亲眼见到了,你应该会相信了吧,也算是了你此生的心愿吧。 “刍……”凄厉的声音异常的突兀,尤其是现在特别静谧的破屋里。 少女的眸子亮了亮,无力地看着不远处的澜,待看清澜无异样之后,扯开唇,勉强地笑了笑,随后竟闭上了双眼。 凄清叹了一口气,对澜道:“我听到她在说澜,我想应该就是你吧……” “多谢清阳侯!”澜面如死灰,死一般的眼神,没有任何的光彩。跌跌撞撞地拖动着脚步,双眼却死命地盯着已经缩成一团的少女,最终扑倒在少女身上,泪如泉涌。 而先前有些跪倒在地的侍卫们,见任务完成,自然也准备离开。凄清冷冷地看着这些衣冠禽兽,冰冷一声:“站住!” 吓得侍卫们立即站住,随后重新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他们自然不敢得罪凄清,整个皇宫里,除了夏硚得罪不起,就是这个清阳侯了。他们不安地等待着凄清的惩罚,不过他们很快就安下心来。处死这个贱婢,是受天王之命,即使清阳侯再怎么恼怒,也不能随便惩罚他们,因为有天王这个保护伞帮他们。 仿佛是想通了一般,侍卫们相互使了个眼色,开始变得平静起来,只不过还是跪在地上,等待着凄清的最后发落。 “是谁让你们这样对待一个弱女子,我们谁没有兄弟姐妹,这一次,受罚的如果是你们当中的兄弟姐妹,你们是否也能如此狠心、如此惨绝人寰的对待?”凄清的声音有些清冷,但更多的则是愤怒,一条人命,就这样悄然而逝,这对前世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凄清来说,是何等的残酷与震惊。 “我们是奉天王之命,天王即下令要以淫贱罪处死这贱婢,我们自然得以这个刑罚来处死她。”一侍卫斗胆解释,他说的是事实,不需要遮遮掩掩,天王是这里的天神,没有人能忤逆于他。即使清阳侯现在想追究,要怪也只能怪天王去。 殊不知,侍卫的话一说完,澜整个身子紧绷,黑色的眸子闪过滔天怒意与愤恨,暗暗地咬紧牙关,额头上的青筋不断地突起又陷平,随后又突起。黑眸时红时青,好在他是背对侍卫一行,否则一定会让所有人都惊吓不止吧。 “他死了,那么接下来该处置她的尸体?”凄清淡淡问,他没有为女子申冤,而是直接选择了事后处理。女子的冤情,凄清知道,有人会替她申,而他要做的,只是静观其变罢了。 “当然是扔出去喂狗,不过这么脏的身子,估计狗也不要吃了吧!”一侍卫讪讪地笑了起来,凄清的脸色越加的冷了起来,只是心里却在冷笑。 而背对着他们的澜,红色的眸子滴下了血泪,他不会让刍白死,他们会为此付了代价,一定让他们付出代价。尤其是那个九五之尊的天王——夏硚,我定叫你——不得好死! ☆、340 夏硚心,无人识 (3321字) “既然连狗都不愿啃食的身子,溥蜻就向你们要了她。”凄清淡淡地开口问道:“不知各位可否卖我薄面?”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25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清阳侯是谁,侍卫又岂会为一具尸体而得罪权力与天王几乎相等的男童,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只不过还没有处理掉尸体,他们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 “你们可以离开了,天王问起来,将一切责任推于溥蜻即可。”凄清看出了侍卫们的不安,他知道自己能做的事,也只有将尸体留给澜。 “是!”冷眼看着房里还跪趴在尸体之上的澜,看着悲痛欲绝的澜,却没有出言安慰。 看了眼离道:“离,将她带回清岚殿吧。” “你要做什么?”澜黑眸警惕地盯着离,大有扑上来与离大干一场的架势,离冷冷扫了眼澜,道:“你想让她的尸体永远留在这里,还是让人扔出去给狗贱踏?时间久了的话,清阳侯保不了她的尸体。” 果然换来了澜的沉默与凄凉身影,他死死地抱住已经僵硬的尸体,却没有泪水,陷在沉默中。 “澜,你若想要保住她的尸体,就先让离将她带回清岚殿,否则夏硚一旦追究起来,我们都脱不了干系,最要紧的是现在将尸体转移。”凄清声音很淡,但却有说服力。澜伸出双手,轻松地抱起了刍,沉默地走出了破殿。凄清与离相视一眼,无言地跟在他身后。 凄清与离若有所思地看着澜走在前面,一直回到清岚殿内,将尸体放在院落里,澜双目空洞,此时的他,看上去并没有哀伤,有的只是冷漠与恨意。 “澜,即使到现在,你还不想出宫?”凄清有些冷然的声音,将澜拉回到现实中。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凄清,沉默的又将视线落到了刍那灰色的脸上。 “先将刍安葬吧。”见澜没有回答自己,凄清并没有不快,只是平静地安排着刍的身后事。 “哦……那贱婢死了,竟然还被带到清岚殿……”龙御殿内,夏硚优雅地靠在椅子上,鹰眸闪过狠戾。随后皱起了双眉,看来事情还有些不好办了。 “现在那死人还在清岚殿里?”不阴不阳地问跪在地上的侍卫。 “是。”侍卫跪在地上,身子不住地颤抖。他跪在阴晴不定的天王脚下,他不敢想象此时天王的心情到底是好还是坏。但他知道一点,即使现在他看不到天王的神情,猜不到天王的心思,但大家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们的天王心里只在意那个清岚殿里的小主子。 只是那小主子心思慎密,自己从受命监视清岚殿开始,不知不觉也被那个话不多,经常坐着沉思的小人儿所折服。即使在沉默中,他的一个沉寂的眼神,却有着别样的景致;即使在冰冷的冬夜,他凝望天空时的深邃,依旧如冬夜中的寒星一般,清冷中带着耀眼的光芒。 “你在想蜻儿?”鬼魅一般的声音,在龙御殿内响起。侍卫一个哆嗦,来不及辩解,便已经成了永远都无法开口说话的死尸。 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死尸,夏硚显得有些无奈,又有些阴冷,算起来,自己的眼线如此之多,但屡屡出意外。打探来的消息,永远也只是那小人儿的冰山一角。隐藏于你心底的人,会是我吗?还是那个面具少年,但我看不到你对那个面具少年有何感情。如果有感情,在看到那张面具时,竟然能无动于衷,你是隐藏得太好了,还是你根本就是一个无心之人。 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我派出去的人,一个一个到最后都倒向你这边。 到最后,他们能瞒则瞒,能藏则藏。夏硚叹息了一声,难道真的要我狠下心来除掉你?你的存在,我已经预知了未来的危险,你的存在,一定会威胁到我的帝王之位,我应该怎么办,才能让你心甘情愿的臣服于我,成为我的人。 不安的思绪再一次浮上心头,那个面具少年,到底会是谁?为何他从昨晚开始,又一次消失在刺手的眼里,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小人儿的十国君主邀请,里面到底有多少是他的真正用意?他又想动什么样的心机,来利用这一次的十国邀请。此时的夏硚是害怕的,他有一种被人看透了心思的感觉。就是清岚殿里的那个小人儿,正是他,他似乎早就看穿了自己的真正心思。但他为何总是在隐忍,他在等什么? 这一次,他明知道麻烦,竟然还是带走了那个贱婢,那贱婢是澜的亲妹妹,是赤国送来的落难贵族。当晚自己就宠幸了澜,当然自己是难得的温柔对他,就是觉得这个澜,将来是可以利用之人。因为澜够冷静,识时务,从宠幸他时就已经知道,所以他会是一枚非常难得的好棋。 而那贱婢,却不是什么聪明之人,从自己第一次宠幸澜开始,她就屡次得罪自己,如果那晚她不是打扰到自己的平静之夜,他又怎么会与一个贱婢过不去。只不过一切都过去了,或许这一事件对澜来说,是让他伤心了,不过他是自己的男宠,也是自己的棋子,让他办的事,量他也不敢反抗。就他是一个识时务之人,所以夏硚还是决定相信澜一次,相信他不会背叛自己,他不敢! “来人!”冷冷一唤,立即上来一奴才,看到殿内的尸体,一点也不意外,只站在死尸旁边,跪在地上,等待着天王的吩咐。 “去采蜻苑,这人就拖出去喂狗。”无声的消失在大殿里,奴才沉默了阵,最后微微摇了摇头,今晚注定采蜻苑不得安生,只是不知道又会是谁倒霉了。但他什么也做不了,也不敢阻止天王,天王是他看着长大的人,然他明明看到天王的残暴无仁,竟然无法出言相劝,只因他太了解夏硚了。如果强行相劝,恐怕只会将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死轻于鸿毛,但就怕生不如死的结局。所以他选择了沉默,最终唤来了人,处理死尸的事。 “啊……饶……”采蜻苑内,一个十岁的男童,赤着全身,坐在成熟男人的腹上,小小的身子不断的被顶得飞起来,随后又被一根紫色的棒子狠狠贯穿于身后。他满眼是泪的乞求着男人饶过他,但男人越发独力的抬腰狠插,最后少年没有了声息。男人一个翻身,将男童翻身,面朝下,抬起男童的小腰,开始猛力的撞击,整个房间里,充斥着淫靡的血腥味…… 鲜血一滴一滴将布毯染红了,染成了一朵朵艳丽的大小不一的花朵。然还在挺动腰杆的男子,直接无视了那绝望的艳丽颜色。他看到了那些美艳的颜色从他们的连接处滴落,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兴奋。他想象着容纳自己需要发泄物体的小人儿,是那个清冷的小人儿时,他就浑身快感无限,随时都有一种喷薄而出的欲望。 终于在他再一次满足之后,看着那具小小的身子瘫倒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是露出了半边脸。男人欲望退后,看清了那张小脸时,脸上立即显露出无限的厌恶,仿佛刚才的快感是骗人的一般,一脚将小人儿踢下了床,小人儿摔落在地上,只发出身体撞击地板时的声音,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呻吟声。 看着已经污浊了的床,夏硚冷冷地捡起了外套,徐徐套上,地上光着身子的小人儿,他连一眼都没有再瞧过,转身出屋。 不一会儿,一个腰都快弯折的老奴,走进了房间,看着趴在地上的小人儿,从床上掀起已经脏了的棉被,将小人儿卷了起来,随后开始换床褥。 最后又唤了一年轻的侍卫进屋,让侍卫将小人儿抱上床,道:“冷,我老了,这个可怜的孩子,你有机会带他出宫吧。当年,我被逼进宫为奴时,家里的孩子也是这般大小,可惜我终究没法再与他见上一面,也不知他过得好不好……一入皇宫深似海。” “叔,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如果他想出宫,我一定会想办法出宫。”年轻侍卫同情地看了眼还在昏迷中的小人儿,叹息了一声。 “这是药,叔老了,看不清,这一次,还是麻烦你帮他上药吧。真希望你永远在这个采蜻苑里,不要出去当差了,也好帮我搭把手。”老奴满眼的担忧,他看着那张白入纸的小脸,闭上眼,仿佛看到了自己当年离开家时,自己唯一的孩子也正是这个年纪,懵懂地看着自己离开,懵懂地落下了在太阳照射下,发出刺伤他心的光芒——泪水。 今日,又看到这个男童,他知道这个男童的身份,所以更同情这个男童,他有什么罪,为何要到这里来被人糟贱得体无完肤。他看到他笑过,那时候他才被送来采蜻苑时,还不知道他将来真正的生活时。那种笑,与他的儿子没分别,天真、浪漫、无邪、还有没有任何的忧伤。但如今…… 叹息地看着小侍卫帮小人儿清洗着伤口,最后帮他涂上了来之不易的药膏。老奴在叹息声中,抱着已经肮脏不堪的床褥,退出了房间。 ☆、341 破晓分,离姜绝 (3562字) ‘又离开了,离开也好。’凄清看着空无一人的床,心里暗自思量着。刍的下葬已经解决,只是不知道澜心里会作何打算。 他看出来了,澜不是普道人,他隐藏得很好,只是经过这一次事件,希望他能够熬过去。虽然不知道刍跟他真正身份与关系,但凄清可以肯定一件事,他们不是情人就是有着血缘关系。 澜是夏硚派来监视自己的棋子,这个不用再怀疑。司寇告诉过自己,澜在来的第二天,就潜入他的房间,寻找不知名的东西,甚至还连他的身子都搜查过。只是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司寇百思不得其解,凄清也无法想到,他到底在寻找什么东西。 “小清,还没睡?”离站在门口,清澈的眸子闪过一丝疲惫。 “离,进来吧。”凄清抬眼看着离,不再做沉思,离这么晚过来,肯定有什么要事要说。 “小清,白天那紫衣人的事,我觉得我……” “我知道他是谁,离,这件事我们不要再谈了,这一次他潜在宫中,暗中注意我们,不知道是祸还是福。”若有所思的看着离,看到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凄清叹息了一声道:“离,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他已经与你无关。但他冒如此大的险,又不对我们出手,我想他应该是在等你吧”。 “离知道应该怎么做了。”离皱了皱眉,弯腰退出了房间。既然已经找来了,自然是要去面对他了。 “你终于肯单独见我了。”黑暗中,一男子紧紧的盯着离,眼里有着近乎于痴狂的贪婪,此人正是姜煜。“姜煜,我不知道你还追来做什么,是后悔那一剑没有要了我的命,不是想继续刺杀小清?我说过,有我在,你别想伤他一丝一毫。”冰冷的声音,冰冷的眼神,刺得姜煜眼睛很痛,心痛到更是绝望。 “离,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姜煜嘲讽的声音,忍着心底的不安与心痛:“为了那个小贱人,你竟然露出你的真面目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十几年的潜伏,终将化为一滩水。” “我已经决定退出这场潜伏,我以后只想做心里想做的事,而不是一再的被人利用。”依旧显得有些冰冷的声音。 “离,我知道你一定有苦衷,我知道你心里的苦。我知道你怪我那一剑刺伤你,我知道你怪我后来一直没有来找你,我知道,你怪我为了自己的私欲,置你的生死于不顾……”姜煜看到冰冷的离,他心里一顿,离从未如此冷然的看自己。他不相信,离有一天真的会背叛离国,会弃他于不顾。 “姜煜,我今日来见你,只是想与你说清楚,前尘往事,我选择忘记。以后我会与小清一起生活一辈子,永远的不离不弃。所以如果你还要一意孤行,那么我们只有兵戎相见。”离打断了姜煜那滔滔不绝的话语,他来并不是来叙旧,他清楚自己现在要的是什么。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26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离,别怪我不提醒你,你是离国的二王子,你的侄儿没有你,他是无法登上天王之位,那么等待他的只有死,离国皇宫易主,即使这样你也无所谓?”姜煜阴冷的逼视离,的闪过不屑。他坚信,没有人会讨厌最高权力,离的心,始终在离国皇宫里。即使不在自己身上又如何,将他带回皇宫,自己也在那里,他最终还是自己的。 虽然那时候在看到离的模样时,真的失望了。想不到十几年未见,扮成女人的他,竟然那么的丑陋。当时还以为他真的变丑了,所以也不再刻意装温柔对他,当时想让他也清楚,当初的承诺都已经过去了。然而…… “你错了,姜煜。”离向姜煜靠近了,只到一步之遥,缓声道:“姜煜,从我决定一辈子跟随小清开始,已经不是离国的二王子,离国所发生的一切,都将与我无关。 我从小就因为不是嫡出,所以在皇宫里注定我的一生是悲剧。你当初接近我,只是因为我是天王之子,有着比普通人更高贵的身份。而那时候的我,真的是将你当成我最好、最可以依赖的朋友。那时候的我,还小,小得无法分清事实与真相。 我一直相信你,相信你对我的感情是真,所以我觉得与你在一起,比在皇宫里温暖得多。父亲对我,一直是若即若离,当然我知道,对于他来说,我这个二儿子是可有可无。那时候的我,还天真的以为,父亲的眼里只有大哥。只到有一天,我无意间看到父亲在王后的宫殿里,刺死了王后,以及我的大哥。 之后便是宫里突然出现了久违的大乱,后宫里,大部分的夫人、美姬以及妾,都被处死了。而处死他们的名义正是查不出刺杀王后与大王子的凶手,所有的后宫的美人们都殉葬。那年,我八岁,我突然觉得皇宫比我以前所想像的更冷、更冰。 当你来告诉我,让我扮成一个无名无姓的女孩,送到夏国凄侯爷府上,做筝小姐的丫头时,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因为你知道,我看到了父亲刺死王后与大哥,所以你知道当时的我,只要有机会离开皇宫,我自然是不计后果、毫不犹豫的离开那个与阴曹地府一样的皇宫。 作为交换条件,我就是不定时的将在夏国所有的信息都汇报于你,我亦同意。因为后来我才知道,这本来就是一场交易,一场互相利用的交易。可是那时的我对你真的既仰慕又钦佩。只是在与筝小姐接触的时间久了,我慢慢的发现,在她身边,没有主子与奴才之分,她始终跟我说,我们是一样的身份。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潜伏者,埋伏在她身边,是多么的令人难过的事。而筝小姐一直信任于我,什么事都与我说。她喜欢上前天王,虽然前天王比她大很多,甚至是可以做她的父亲了。但筝小姐说,前天王是个仁爱之人,虽然年龄大了,但相信一定会受到他的疼爱,如果她去陪他,相信夏国一定会是一个繁荣昌盛的国家。 当我将这个信息传给你时,十日之后,筝小姐便被送到了耀国,成为了耀国天王溥苍穹的美姬。那时候,我看到了筝小姐的绝望与不甘,但最后她还是不得不让溥苍穹破了身,本来破身之后的她,会被处死。 可惜,她太美了,所以才被溥苍穹破例的临幸了半年,结果就在要处死她时,竟然发现已有身孕,当时的我,真不知是她的幸运,还是她的不幸。我曾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救下她,但终究我还是忍下来,没出手救她,这是我永远的病,也是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所以在她诞下小清时,我能做的,就是全心全意对小清,让他过上安全的日子。 然而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小清的聪明,不是常人能想得到的,我经常能察觉到,即使他还在襁褓里,但他平静的眼神,却已经是看透了万物苍生。他会说话时,竟将筝小姐临终前的话记得一清二楚,那时候的我,就知道他不是凡人。 你后来一直没有再收到我的信息,你以为我不方便再传信息,或者是没找到有价值的信息,才终止了送信息给你?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筝小姐的死,让我看清了你在利用我,一直都在利用我。如果没有将筝小姐喜欢前天王的事透露给你,筝小姐又怎么会被前天王派人送到耀国。被最爱的人送到敌国去送死的滋味,是怎样的?你没有尝过,我也没有尝过,但我从筝小姐的眼里,看到了那隐藏在平静之下的厌世!我知道,真正害死筝小姐的不是溥苍穹,不是夏国天王,不是你,而是我! 所以不管是作为赔罪,还是作为补偿,我都想陪在小清身边,他活我活,他死我死。在筝小姐死去的十年里,首次体会到温暖的感觉,我突然发现,冰冷的皇宫,因为有他,自己身上也会有暖意。 姜煜,我说了这么多,你应该知道我的决定吧,不要再做无谓又多余的事。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哈哈哈哈……”姜煜狂妄的大笑了起来,扭曲的俊脸,在月光下显得狰狞恐怖,他一把扣住了离的肩膀道:“你难道忘记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你回离宫后,会永远和我在一起。你现在竟然为了那个小男宠,你竟然抛弃了王子的身份,你竟然想背叛我们的誓言,你竟然……” “王子的身份?”离好笑的打断了姜煜的话,道:“你觉得我还是王子吗?你觉得失踪了十几年的王子,还能回离国皇宫吗?还会得到承认吗?结果你不是早知道了吗?我从离开离国皇宫开始,就再也进不了离国皇宫,从一开始你就知道结局,你还是让我离开了皇宫,成了你与离国的棋子。如今,我也不稀罕王子这个身份,因为就算是王子又如何,王子没有家,没有亲人。而我现在有家,有亲人,过得很充实,过得很幸福。”淡淡的带着一丝笑意,那是满足与幸福并存的笑容。闪亮了整个夜空,同样的也刺痛了姜煜的眼。 “姜煜,你也该清醒了,我是不会再帮你了。” “呵呵,怎么成了帮我,你在帮你的父亲做事。”姜煜冷然道。 “帮谁,不用细说,我知道你懂。”离淡淡的说道:“离国皇宫,早已是你的囊中之物,何么再自欺欺人呢!”轻轻一甩,躲过了姜煜的控制,回眸决绝一笑:“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侍卫,是小清的侍卫,也是他的亲人。” “你会后悔的!”姜煜恼羞成怒的怒喊道:“你早晚都会来找我。” “我不会,就算是死,也不会和你回到过去。”离给了姜煜一个冰冷又冷绝的凝视,淡淡的结束了此次的谈话。 ☆、342 母子间,断情谊 (3557字) “你还真是无能,精心培养的暗子竟然不再帮你!”夏硚冷笑的看着站在面前的姜煜,眼里的嘲讽与不屑溢于言表。他的确是在幸灾乐祸,他此时已经不在乎他们的合作计划会不会出纰漏。合作了十几年,他怎么会不知道姜煜这个心机深重的男人此时的心情。不过他也知道姜煜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温文而雅,心如止水,他一直都在四处找人合作,包括自己的妻舅——圜眄。 当然夏硚是不可能将这些蝼蚁放在眼里,他们都像是杂草一样的生存着,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威胁。对他有威胁的,是那个一直处变不惊,冷静睿智的小人儿,这才是他心里最大的心病。除之不舍,放之危险,什么时候自己竟然走到了如此进退两难的地步。 “没什么要解释的吗?”夏硚带着一丝笑意,冷眼扫着姜煜。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们本来就是相互利用。”姜煜扫了眼夏硚道:“这么多年来,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现在的成就,难道就没有我一半的功劳?” “你?”夏硚像是听到了不知死话的笑话一般,冷冷一笑,随后又收起笑意,只是端坐在自己的高位上,冰冷的目光直刺姜煜的脸。 “离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夏硚问道。 “他是离国的二王子。” “什么时候开始跟上了凄清?还是你刻意安排他们相遇?”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搞上的。” “搞上的?”不解的反问。 “我不知道他们怎么认识的,但现在离是铁定了要守在你的清阳侯身边,不会再听命于我。我给过他机会,是他没有好好把握。这样的人,非除不可。”姜煜不愿说出离正是当年的讙,他知道如果一旦说出这层关系,离将活不过今晚。离就算死,也必须得死在自己手上,只是到那那时,自己真的就能下手了? “除不除那是我的事,至于你,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别逾越了我的界限。”夏硚看出了姜煜的心神不宁,想不到这个一直是运筹帷幄的狐狸,也会有犹豫不决的时候,也会露出茫然的神情,还真是不适合他。 “天王所言差矣,清阳侯现在既是离的主子,姜煜自然要先除掉清阳侯再除掉离。”姜煜一副视死如归的眼神,他知道,他在虎嘴拔牙,但他没有退路可走了,离必除,那个小贱人更要除! “清阳侯是我的人,至于怎么处置他,是我的事。”夏硚右手有节奏的拍着扶手,鹰眸里装满了浓浓的不屑,睥睨着姜煜。 “别怪我不提醒你,你现在的犹豫不决,到时候只有死路一条。”姜煜冷笑回击,在他眼里,此时清岚殿里的人,应该死,都该死,必须死! “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进皇宫了,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筝死了,圜眄也除了,离国现在已经是你的囊中之物,对我来说,你也已经毫无利用价值了。你管好唾手可得的离国,也不枉我与你十几年的合作。出去之后,也不要插手清阳侯的事,至于离,你要是喜欢,待我得到清阳侯之后,将他赐于你。你记住我们合作之前的承诺,离国必须永远归附于我夏国。”夏硚手一挥,殿门被打开,姜煜毫不迟疑的走出了大殿,结束就结束,他己经得到了离国,没什么可遗憾的。 是啊,没什么可遗憾的!不就是曾经的那个漂亮小人儿,非常依赖自己的小人儿长大了,不要自己了。自己成了离国的天王之后,还有什么样的美人没有?每天都会有不同的美人来陪自己,这有什么!离,别以为没你,我就活不下去。你有什么了不起,你要亲情,你要亲人,好,你就围着那个小贱人转吧。我看他还能嚣张多久,得意多久,你们最终的结局一定是死路一条,到时候你别哭着来求我。当然你来求我,我会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卖你一次面子,只不过,到时候你就只能是我后宫里的一个最下贱的男宠了…… 太阳升起的时候,皇宫又恢复了以往的喧嚣,独清岚殿内,静悄悄。凄清坐在古筝前,心不在焉的看着古筝,却没有出手去拨动琴弦。离在凌晨才回来,他没有过去看离,因为他知道,离的心情一定是非常的低落。的确,离到此时还没有走出房间,肯定在想着心事吧。 “溥蜻,我今天想去看母亲。”夏噬砥突然走到古筝前,看着凄清道:“你也陪我一起去。” “为何我也要去?”凄清若有所思的看着夏噬砥。 “我想你陪我一起去,我不要那个死人脸陪我去。”夏噬砥满脸的鄙夷,他说的死人脸,凄清自然知道是谁,只是想不到他们二人朝夕相处,到最后竟然是现在的白热化的水深火热。再一次若有所思的看着夏噬砥,没有开口。 “主子!”小氐带着一脸的疲惫,站到了凄清的身边,与夏噬砥相对。夏噬砥显然没想到小氐此时会突然出现,脸上立即出现了不自然的尴尬,便耍赖似的拉着凄清的手,又白了眼小氐,急声道: “你陪我去见我母亲吧,我不要他陪。” “好,我陪你去见植夫人,但你不要这么急吧。” “我急是我不想看到死人脸!”毫不顾忌小氐的脸面,夏噬砥再一次鄙夷的说了句。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27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的任性,之前在十国游历的时候,我都以为你会成熟点。”凄清伸出右手,轻轻的摸了摸夏噬砥的头发,回眸看了眼小氐道:“一起去吧。” “溥蜻……”夏噬砥显然不满意凄清的安排,但看到凄清那似笑又非笑的神情时,立即收敛了先前的不满与嚣张,只是恨恨的再一次白了眼小氐,强硬的拉着凄清往殿外走。 “夫人可好?”一进崛植宫,凄清朝植夫人作了个揖。 植夫人正在用早膳,她看到凄清时,脸上略显意料之外,便放下碗,命人按礼数招待了凄清一行。当然他与夏噬砥说话时,也是按着主人与奴才的礼数,凄清微皱着眉看着植夫人。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凄清一直知道,但殿里没有他人,她还是按着礼数来,不是画蛇添足么?更何况,就算现在她身边都是夏硚的人又如何,就算被人告密了又如何,想必夏硚现在也不会追究。夏硚想追究的是她的父亲,那个位高权重的老人,老人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沦为奴隶,又岂会再追究植夫人? “母亲,我让清阳侯陪我来,我想母亲,但我一个人昨日受到母亲的告诫,不得再上崛植宫,可是我又太想母亲了……”夏噬砥毕竟还只是个孩子,他说得有些乱,但凄清听懂了。他拉上自己,是在担心母亲会骂他。 还是个未断奶的小娃子,凄清有些心疼夏噬砥,随后又想起那个腹黑的大王子夏噬飓,想必他当初小的时候,又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可惜现在的他,还要东躲西藏的,生在帝王家的悲哀吧。是作为夏硚子嗣的悲哀,没有一个王子过得比他更不如了。 夏噬砥虽然还是小孩子,但他心思敏锐,他前几天已经看出母亲优雅举止下的担忧,她在为清阳侯担忧还是在为自己担心?还有母亲为何总是喜欢将眼睛扫向小氐,在自己看不到的时候,她总是意犹未尽的看小氐。 这两天自从发现这个秘密开始,他就又开始讨厌小氐,都是这个不会笑的奴才,他敢抢自己自己的母亲,不给他点厉害瞧瞧,他还以为自己无能了。 “砥,你现在已经不是五王子,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虽然我是你母亲,但我也无法保证你的安全。母亲有说过,乖乖留在清岚殿里,才可保你平安。母亲我现在不是夫人,只是一个美姬,没有了往日的风光,更没有昔日的风华。”凄清发现植夫人说此话时,眼里的落寞与哀伤。凄清心下震动,他突然觉得,或许夏噬飓的母亲并不是最悲剧的女人,最悲剧的女人而是眼前这个聪明的女人,这个为夏硚生了五王子的女人。正是因为她太聪明了,所以她才会看清了自己的处境,正因为看清了自己在夏硚眼中的价值,才会如此的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凄清沉默,没有开口,他看着植夫人走到夏噬砥身边,伸手将夏噬砥揽在了怀里,轻声道:“你现在还小,很多事你不懂,清阳侯以后会教你,相信以后你都会懂。你会明白你父亲的决定,你会明白母亲的无奈,你会明白生在皇宫里的我们,不是不会幸福,而是没人敢去争取幸福。”叹了口气,又看着凄清,但始终抱着夏噬砥,再一次轻启朱唇道:“以后不要再来看我了,乖乖的留在清岚殿,你要变得聪明些,你是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了,你要学会活下去。” 拉着夏噬砥,走到了站在门边的小氐身前,缓缓道:“你叫小氐吧,以后我的砥就交给你来带了,该凶的时候就凶,该惩罚的时候就帮我惩罚他,以免以后丢了命还不知道为什么。”植夫人显得异常的疲惫,早膳也不用了,一副厌倦的神情,直接离开。将凄清一干人扔在了大堂内,凄清坐着没有动,回想着植夫人的一字一句,想猜出个端倪来,却不得而知。 而夏噬砥没有了昔日的犀利,只是在一个劲的流泪。小小的他,终于明白,母亲这一次,是真的撒手不管他了。小氐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即使刚才植夫人请他代为照顾夏噬砥,他也没有应允。 ☆、343 旧男宠,新男宠 (3500字) ‘看来植夫人是知道了什么,她已经无法再保护夏噬砥,那么是不是夏硚要将皇宫大洗牌。只是这一次,不知道又会死多少人,那些人中,会不会还有自己。这一次,夏硚到底又打算做出怎样的惊天骇人的大事来。 “主子,我们是否该回去了?”小氐突然出声,打断了凄清的思考。凄清淡淡的看着小氐,又看了眼还在抽泣的夏噬砥。 “砥,你终究是会长大的。植夫人想必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一只手轻轻的为夏噬砥擦着眼泪,心里有一股难言的沉重‘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植允的政治生涯在一年前已经结束,那么接下来夏硚又会对付谁?应该是自己了吧,自己现在是羽翼渐丰,在还未长全前,他一定会拔除自己这颗眼中钉。 植夫人今日之举,表面上她还在让自己照顾夏噬砥,但实际,他已经让小氐照顾夏噬砥,她在暗示自己,清岚殿已经没有表面上的风光了,夏硚要对自己出手了。 凄清闭上了眼,沉淀了自己有些**的思绪,看来计划真的要提前了。再睁开眼时,清冷的黑眸,没有一丝涟漪,从容的离开了崛植宫。 “小清,你一早去哪了?”才进清岚殿,就看到离满脸的担心。他一见凄清回来,立即上前抓着凄清追问。 “去看了植夫人,见你还在睡,也就不打扰你睡觉了。”凄清说得很淡,看着离的状态不是很好,他自然知道离有心事。想知道离的内心,但只要离还不想说,自己就绝对不追问。现在还不是时候,就目前,离会对自己有所保留,他是怕自己知道得太多,到时候反而会引火烧身吧。 “小清,以后不管什么时候,不管我在做什么,你要离开清岚殿时,一定要带上我。”离认真的嘱咐道。 “好,下一次我一定通知你。”凄清立马答应了,心疼离眼睛下的黑眼圈。就算你不想跟我走,我拖也要将你拖走——这个危险的境地。 “澜醒了没有?”凄清想到了澜,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自己的安排。 “他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离回答得有些生硬,凄清闻言,看了看离,随后往澜的房间里走去。 “你要离开?”看着澜正在收拾包袱,凄清淡淡的问道。 “我要离开清岚殿,回采蜻苑去。”澜很是稀松平常的答了一句。 “你现在回采蜻苑,不是摆明了回去送死吗?如果不想出宫,就留在清岚殿吧,我以后也不会再对你提出宫的事。”凄清声音显得有些冷,只是黑眸依旧平淡如水。 “谢谢清阳侯,但我觉得我还是离开的好,省得到时候给清阳侯带来麻烦。”澜说得很诚恳,如果不是他眼里的闪躲,凄清还真信他在为清岚殿里的人担心。 “你已经给我们带来了麻烦,而且你现在离开,不仅是我们清岚殿里的麻烦,你若现在回采蜻苑,你将麻烦还带到了采蜻苑,你忍心看那些可怜的人一起陪你坠落深渊?”依旧很淡的声音,只是在讲一个事实,没有任何的煽情声调。 澜放下了手里的包袱,呆呆的注视着这个比自己小了三四岁的男童,他知道这个小人儿不简单,但想不到自己竟然还会有被他劝说的一天,竟然还会觉得他说得非常有道理。澜沉默着,没有看凄清,额前的留海遮住了他的双眼,没人能看出他眸底的情绪。 凄清站在门口,亦不再开口,他在等澜最后的决定,不管澜做了什么样的决定,他都不会阻止。他已经言尽于此,有些事,不可强求。 “我还是决定——回采蜻苑。”澜沉默了良久,最后轻轻的说了一句他的决定,他最后的命运。 “好,在离开清岚殿之前,能告诉我,你在找什么?”凄清淡淡的问。 澜一下子仿佛震惊到了,他呆呆的盯着凄清看,脸色惨白…… “很难回答吗?”凄清上前一步,盯着澜问。 “不难回答,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澜沉默了片刻,才道:“寻找之前天王的令牌,当时欲带司寇大人回宫的令牌。” “哦,知道了。”凄清没有回答令牌是否在清岚殿,他知道,澜已经不感兴趣了,不过他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澜一句,夏硚绝不是草包,他的手段不仅残酷和血腥,更是没有任何的同情心可言。 黑眸依旧带水波,只是复杂的看着澜,淡淡道:“离,送澜回采蜻苑。澜——保护好自己,不要以卵击石。” 手轻轻一挥,澜抱着自己的小包袱,朝凄清深深的弯下了腰,作了一个感谢之揖,转身默默的跟离离开了清岚殿。 深深的叹了口气,凄清知道,澜不会再从采蜻苑出来了,出来的一定会是他的尸体。既然无法说服他,就随他去吧。虽然结局残忍,但局外人又怎么能深涉其中。正当凄清还在为澜的命运感到婉惜与不值时,却看到了让他根本不想见到的人进入殿内: “蜻儿,昨晚睡得可好?”夏硚一进清岚殿,就抱住了凄清,将他放到自己膝盖上,鹰眸紧紧锁住凄清那精致的小脸。又毫不顾忌的在凄清的脸上落下一吻,甚至还轻舔了一下,这才放开了凄清。而跟在他身后,此时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一个容貌俊秀的少年,有些厌恶的看着凄清。 这个少年心里在冒酸,今天才被赤国的天王送到夏国,以侍奉天王,当然还有其他的目的,但他被夏硚那天生的王者霸气、以及俊朗的外表所吸引。他对夏硚早已经爱慕到了极致,反正自己的身子是服侍男人,更何况现在是服侍人中之龙的夏天王。如果被这样的男人宠幸,就算是死,那也值了,只要天王会认真的看上自己一眼。 然而此时他明显的察觉到,自己并没有入天王的眼,入天王眼的是这个被强抱在怀里的男童。即使他现在是面无表情的任由天王抱着,虽然没有挣扎,但从那平静神情之下,还有着明显的疏离。然天王似乎没有察觉一般,依旧抱着小人儿在亲热,心里不由得一阵刺痛,不是为小人儿心痛,是为天王没有抱自己而心痛。 此时男童甚至没有看夏天王,更没有抬眼看自己,仿佛天王在他眼里,就如不存在,更别说自己在他眼里的无足轻重,或者说自己根本没在他眼里。 凄清自然无视了夏硚更无视了夏硚带来的少年。他不知道夏硚为何还总是喜欢无所是事的来逗弄自己,仿佛自己非得像男宠一样的阿谀奉承,或许这样他才会放过自己。可惜的是,自己真的做不到这种小人行径,他知道自己有些洁癖,也有着莫名的清高,正因为自己的清高,才会让他对夏硚的举动很是不解,更是不屑。他也看出了少年对自己的不屑,以及那浓浓的酸意。 如果此时夏硚不在,他或许会提醒少年,别太认真。对一个不懂感情,只有**的天王,不要花太多的心思去在意,一旦在意了,到最后受伤的只会是自己,伤心伤身到最后殇命…… 不过凄清更担心的则是今早才去过崛植宫,夏硚中午就过来,想必已经是收到消息吧。但看现在情形,似乎又不是来为难自己,更不像是在兴师问罪,那他来干什么?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28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而少年却在凄清那万年不变的脸色下,猛然发现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只要天王临幸自己,这个小人儿一定不是自己的对手。因此他开始有些趾高气昂,斜眼看看被夏硚抱在怀里的凄清。心里非常的轻蔑,装模作样,同样是男宠,装什么清高。这么小的身子,肯定不能满足天王。真不知道天王怎么会这么喜爱抱这个小身子,莫不是这是他的王子,不对,哪有父亲会这样对自己的儿子这般来调戏。 他今日一早才到夏国皇宫,他虽然不是什么皇宫里的王子,但他也算是名门之后。他在半道上时,还在惴惴不安,担心自己到夏国的日子不好过。毕竟男子不如女子那般容易受宠,男子不会有子嗣,到时候不受宠了,恐怕只会孤独终老。赤国自然是回不去了,即使任务完成了,恐怕自己的这具身子也会遭他的嫌弃。 不如在这里,先牢牢抓住天王的心再说,抓不住心,也该用自己的身子来勾住天王,让他先从身体上离不开自己。自己怎么说也是经过特殊训练而成的身子,比普通女人更柔软,后面那个入口,更是经过多少人的进入,才有今日的效果。即使不需要用任何外物帮助,也能够承受男人那东西的进入,而且进**事时,身子里面与女人无异,会主动渗出液体来,以润滑甬道。 想到今晚会被天王临幸,少年的脸开始有些洋洋得意了。他现在的身子,可谓是没男人,还真是不行。那里面的水,随时都会满溢,甚至会沾湿整个亵裤。 他之所以会觉得夏硚会临幸于他,自然也有他的道理。一般他国送来的男宠,都会由奴才或者内侍领到居处,再等天王的召宠。然今日才到大殿之上朝拜,天王就亲自带他到后宫,这绝对是与众不同的待遇,运气好的话,或许今日就可以在天王的寝宫里被宠幸。所以他确信,他在夏国皇宫里的日子,一定会如鱼得水。虽然现在却在这个小男宠的宫殿里,但一看到如此冷漠的脸,相信天王也会兴致缺缺吧! ☆、344 祸难料,福将至 (3195字) 新宠在期待夜晚的来临,他早闻夏国天王是个欲望旺盛的男人,他的身子配天王,真的是天作之合。只不过为何现在天还是这般亮,而眼前这个小人儿,看到自己眼里,渐渐的开始碍眼了。脸上极速变化的少年,但还是非常聪明的选择垂头站着,一动不动的谦卑,等待着天王想起自己来。 不过他又忍不住的开始用眼睛的余光打量起凄清来,那小人儿长得倒真是好看,虽然还小,粉雕玉琢的。可惜就是表情太少了,基本上没什么变化,不过他渐渐的又开始看不起凄清的。光有一张好看的脸,却一点也不知道撒娇,还一副冷清,仿佛天王欠了他什么一般,对待天王更是不冷不热的态度。他肯定不会讨天王的欢心,这样的男宠能受宠到几时,迟早会被天王冷落。 夏硚倒是真的没注意到新带来男宠的神情,他的注意力全部在那张精致却又没有任何表情的小人儿身上,哪还有闲情逸致来关心其他人。他是想利用这个最新的男宠,来看看小人儿会不会有一点点的震动,这次送来的这个男宠,长得还真是倾国倾城。但漂亮的东西,其实夏硚还真是更喜欢破坏掉。他最喜欢的可是聪明人,其次才是漂亮。清阳侯正是兼备了这两样,才会让他心痒得紧,才会让他愿意花时间来等小人儿的顺服。 “小蜻儿,今晚跟我一起去采蜻苑。”看似商量,实是命令,凄清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他秉承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策略,船到桥头自然直。 一听到采蜻苑,少年脸色一下子显得有些难看了。他听说过采蜻苑这个地方,里面所住的全部是各国送给天王的男宠,那个院子里至今还未有过受宠之人。难道天王就是要亲自带自己去那个地方,而不是让自己独居一个宫殿?少年多少有些不乐意,但他还是完好的隐藏起心里的不快,慢慢来,只要天王尝过自己身子的味道,一定会对他爱不释手…… “天王,天色已晚,不如请天王先带这位公子到采蜻苑,溥蜻用好膳之后,便会赶到采蜻苑。”凄清不知道夏硚又犯什么病,他抱着自己整整一个下午,现在天都黑了,他竟然还不想走。难道还想在这里蹭饭吃?蹭饭,呵呵,还真是个好词。他想到了当初的夏噬飓,就是爱赖在他身边不走,蹭饭可是他的每日必修课。哎,不知道今晚他在哪里用饭了,不知道他说的那个冥有没有陪着他。不知道他将亦藏到哪里了,对了,这一次,希望亦也能出现在后宫里。 “小蜻儿,在想什么?”夏硚看出凄清有心事,他以为凄清是因为自己留在这里而心事重重。如果让他知道此时的凄清在想他的大儿子时,不知道又会是怎样的一副狰狞神情。 “天王要在清岚殿里用膳?”凄清终于与夏硚对视。 “怎么?不欢迎?”夏硚故意暧昧的连问。 “整个皇宫都是天王的,溥蜻也只是受天王照顾,又岂敢喧宾夺主,鸠占鹊巢呢。”凄清微微带着一丝笑意,他自然知道夏硚XX听懂里面的含意,但估计他能猜出来吧。 “来人,摆膳,本王要在清岚殿用晚膳。”一声令下,外面的人立即忙开了,凄清冷眼看着忙碌的奴才、宫婢们,个个还真是够机灵的。哎……是祸躲不过! “天王,那这位公子?”凄清的意思很明显,你都将人带到这里来了,自然也要留在这里用膳。 “他?”夏硚此时才想起,中午自己还特意带了一个美人到清岚殿,是想看看凄清看到美人后的反应,这倒好,自己倒还真的是忘记了这个人了。不过想到这个美人,今晚会被他破坏掉,他心里就异常的高兴。漂亮的少年、男童都是供自己玩弄、发泄欲望,当然最美味的是他们的肉和鲜血。 “来人,送他到采蜻苑,清洗干净了在床上等着,本王今晚会好好享受他的身子,记住,今晚不得用食。”说罢手一挥,一个内侍走上前,将少年拉走了。凄清则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少年被拖走,为少年晚上那悲惨的一夜,感到惋惜。仅仅是惋惜,但同时也对自己晚上要面对的那残忍戏码难受。 他知道,今晚,他会‘观赏’到夏硚临幸那个少年的全过程。夏硚会以他的实际行动来警告自己,这可能是他的底限了吧。让自己知道,他要让自己看清楚,男宠是应该怎样乖顺的承欢于他,讨好于他。而不是像自己这般,像根木头一样,不对,他在警告自己,下一次不要再避开他。更多的则是杀鸡儆猴,那只猴就是自己。 采蜻苑,真想就这样毁掉它,面无表情的凄清,心里冷冷的计划着。他没有看夏硚那明明长得英俊不凡,却让他只觉得猥琐无比的笑颜,在凄清的眼里,夏硚已然被冠上了‘变态’之名。 当夜,就在凄清在面无表情的洗漱之后,打算去采蜻苑时,夏硚不知道是不是心血来潮,竟然不让凄清跟随。看着夏硚突然急忙的离开清岚殿,神经一直紧绷的凄清终于松了一口气,否则他还真的担心自己怎么去面对那个新男宠的命运。亲眼目睹着他濒临死亡,那自然是做不到,如果不是在自己眼前死亡,那男宠的命运或许不会更悲惨。 “小清?”离看着凄清松了口气,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放松了心。 “离,你知道我们的处境了吧。”凄清转身看着离,离个子不高,但在凄清眼里,离在他心里却是个高大的人,只因他有一颗强大的心。 “知道,所以……不能坐以待毙。”离眼里满是怒意。 “嗯,可是计划似乎受到阻挠了。”凄清淡淡的说道,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计划失败,他一定会选择死,绝不贪恋这里的人生。 “阻挠?”离有些不解的反问。 “正是,我现在就如一只想飞却飞不起来的鹰,或许是天要亡我吧。”凄清淡淡的笑了笑,只是那笑里有着太多的苍凉。 “主子”,小氐突然出现了,凄清沉思的看着小氐,道:“砥睡下了?” “是!”小氐答道,只是低垂的眸底闪过复杂的情绪。手握成拳很紧很紧,身子有些僵硬,凄清直接无视了。小氐在为谁效力,凄清大抵是猜到了,只是小氐的身份,凄清觉得有些茫然。 此时的他,希望猜对了,到时候还有翻身的机会,否则这样一个明目张胆的眼线,围着自己,还真是有些束手束脚了。好在自己早已对他有着防范之心,否则自己今日的计划,恐怕早已丧失了先机。 “照顾好砥,他是植夫人托你照顾好他,既然我已应允你照顾砥,以后所有的时间,都以砥为重,早些去休息吧。离你也去休息吧,帮司寇被子盖好,虽然他还未醒来,但万一病了,那真的是无术回天了。”凄清轻轻一声,终止了今晚的谈话。清明的黑眸深处,隐藏着怎样的犀利光芒。唇角轻扬,只有他自己知道,今晚注定会是个不祥之夜。 这一晚,凄清难得睡得很好,他知道,本来停滞的计划,随着夏噬飓的到来,就只差东风了。而今天,夏噬飓一定会出现,他一定会平安回来。 “你回来了?”子夜时分,凄清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睁开眼,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脸,但他知道是谁来了。从容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坐在床沿上的影子。 “嗯,我回来了,你要的人,都在宫外候着。相信他们说要见你,夏硚一定不会不准。”夏噬飓笑着轻言。 “辛苦你了,天还没亮,你睡一会儿吧。”从床上下来,亲手在炉上拿起温着的热水,搓好布巾,递向了夏噬飓。夏噬飓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凄清,久久没有伸手拿布巾。 微不可察的叹气声,凄清笑了笑,踮着脚,将布巾轻轻的敷上了那俊朗的面容,轻轻的擦拭着。 “清清……”有些哽咽的声音,却硬是被压回到肚里,伸手将凄清紧紧的抱入怀里,一只手轻抚那张精致的小脸,黑暗中,他看得很真切,那双一直波澜不惊的水眸深处,有着一股沁人心脾的笑意。 “早点去睡,这几天又没有好好睡上一觉吧。”凄清收起了软布,同时也将自己的小脸从夏噬飓那张手掌下‘逃离’出来。 “清清陪我一起。”也不待凄清回答,将布巾扔回到水盆里,一把轻松的就将凄清横抱了起来,轻轻放入被窝里,几乎是同时,自己也轻轻的钻入被窝里。习惯性的就将凄清抱在怀里,唇紧紧的贴到凄清的后颈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闭上了双眼,睡了过去。 ☆、345 身份破,暗之首 (3793字) 天亮时,凄清睁开眼,背后早已没了那股温暖,他知道,夏噬飓离开了。他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却不知道从何时起,他的离开,让自己感觉到了寒冷。坐在床上,冷冷的看着寝房里的一切,凄清知道,新的一天开始了,同时也离最后的黎明更近了一步。 “小清……”离那焦急的声音传入了房里,凄清立即跳下床,披了件外衫。离此时已经进房了,他脸上的神情有些慌张,凄清心里不由得一紧,但脸上依旧平静如水。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29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何事如此慌张?”凄清问得不紧不慢,却在提醒离——你失态了。 离果然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便站定在门口,吸了两口气之后,道:“小清,司寇没了呼吸。” “什么?”凄清脸色一顿,随后又恢复冷清:“带我去看看。” “是。”离应声,转身往司寇房里走去。 床上的司寇,脸色灰白,只是神情却如睡着了一般的安宁。凄清上前,伸出手探到了司寇的鼻下,察觉毫无气息。看来司寇真的离开了,脸上平静的对离道:“报上去,司寇已陨,请求安葬。” “是”,离领命而去。 凄清坐在床边,看着脸色灰白的司寇,神情复杂,眸中闪烁着难言的光芒。 “原大夫到!”突然院里传来了喧哗声,凄清站了起来,看来是不相信啊,是来验尸的吧,顺带着还是来验明正身吧。 冷冷一笑,站了起来,等待着大夫的进房。显得有些苍老的大夫,眼里却精明如炬,凄清朝大夫做了一揖道:“有劳原大夫。” “好说好说”,不咸不淡的话语,只是眼里根本没有看凄清一眼,这个清阳侯,只不过是一个男宠。现在宫里死了人,竟然还要自己来验尸,虽然天王信任他,关照过他,一定要验仔细了。但一想到为一个男宠的跟侍验尸,心情自然差到了极点。如果那个死人还是司寇大人的话,他来验尸,自然也觉得是应该的。 但现在司寇大人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权倾朝野的司寇大人,他不再是天王跟前的红人,只是这个小男宠的跟班罢了,小男宠的面子还真是大,让他这个身份高贵的帝医来验尸,还真是有点不甘心。天王也真是糊涂了,天下什么美人没有,偏偏喜欢这个干瘪瘪的小男宠。精明的褐眸闪过一丝厌恶与不屑,聪明如凄清,又岂会不知老大夫对自己的偏见,当然,他也当作不知道对方对自己的厌恶与不屑。 “死了。”最后像是盖棺定论一般,冰冷的说出两字。转身离开了清岚殿,甚至连离端来的茶,都未曾看上一眼。 凄清看着离开的干瘦背影,他是夏硚的帝医,看来夏硚身边并不全是中庸之人,希望这个帝医,不要坏自己的事就好。 “天王口谕!”就在清岚殿里,忙着为已故的司寇‘尸体’擦洗身子时,外面传来了内侍的声音。凄清知道,看来,他们是确定了司寇已死,现在来要求埋葬司寇了吧。这么着急,验明正身之后,就迫不及待的让司寇入土,还真是绝情绝义。 冷静的出门,跪着接诣。内侍宣读之后,顺带着将凄清扶了起来,他自然知道,清阳侯虽然是男宠,却是天王朝思暮想的可人儿。侍候好他,将来的自己必定会飞黄腾达。 看着那些冥器,凄清知道,夏硚相信了司寇已亡之事。他动作还真是够快的,这么快就送来了陪葬物品。他都那么快,自己再不快,倒会招来怀疑一词了。 “离,你去安排安葬之事吧,越快越好。”说罢朝房门口的角落里扫上一眼,又道:“天王送来的陪葬物都有这么多,好好的将司寇安葬了,也算这一路他对我倾心照顾的报答吧。” “是,主子。”离答了一句,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道:“主子,司寇埋在哪里?” “看一下陪葬品里,应该会有图纸吧。”凄清淡淡的答了一句,随后又道:“若没有,再去问一下内务府吧。” “主子,以往死了德高望重的奴才时,会埋在离宫两里之外的望绝山上。”小氐突然出现了,解释着宫里的规矩。 凄清似有若无的将目光扫过小氐,对离轻轻道:“小氐帮离一起去办理吧。” 离带着小氐离开了清岚殿,去忙碌着下葬司寇的事。凄清清冷的眸子,冷冷的盯着小氐的背影,不带任何的波澜,却让人不敢对视那幽幽暗光闪烁不明的黑眸。 “埋掉了?”夜晚的龙御殿内,烛火通明,夏硚面色沉重的站在窗前,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那冰冷的石山。 “是。”跪在地上的小氐,微敛眉低垂着头。 “你这是何神情?在为清阳侯不平还是在为那个死人不平?你最好管好你自己。”夏硚没有看小氐,但他自然也知道小氐此时心里的郁结。不过他是天王,他没心情去体贴别人难受与否。 “奴才不敢!”小氐垂头抱拳,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紧张。天王,是将他培训成最高刺手,也是离天王最近的刺手。他从未被天王重用过,然而自从清阳侯来了,自己得到命令,想办法潜入清阳侯身边,这说明天王对清阳侯的志在必得。 “小氐,你对他出手了?”夏硚回头扫了眼小氐,不由自主的微微皱眉。 “是。”小氐垂头答道,其实他还来不及出手,他只是看到了离慌乱的神色,以及紧张的跑到主子房门口,他偷听到司寇死了。 当然即使司寇未死,他也会按天王的命令,取司寇性命,只是司寇突然在他出手之前死了,这样也省得麻烦。如果让天王知道自己拖着未下手杀司寇,不知道又会惹来什么样的对待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很好。今年你十三了吧?如果你不是我的暗首,今年应该帮你指婚了。可是你是暗首,注定这一生你都将无妻无子。”夏硚的鹰眸紧紧锁定小氐那有些苍白的脸,冰冷的目光有些刺眼。小氐对这种目光,早已经熟悉万分,自然也不会有任何的害怕之势。 他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等待着天王的最后命令,当然也不排除天王是否会再赏他一脚。喜怒无常的天王,拳脚相加自然是家常便饭,这些对小氐来说,早已过了害怕的年龄。 “无妻无子没关系,奴才只想努力完成天王交予奴才的任务。”小氐垂着头,不敢与夏硚对视,他肯定,天王正在审视他,正在看他是否在犹豫。所以他不会在此掉以轻心,他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犯错,到时候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你好自为之,小蜻儿那里,帮我盯着点。虽然他说天要亡他,但那小人儿心机深重,你切不可掉以轻心。暂时我也不会对他出手,五年之约,怎么说我也得做做样子,更何况现在才过了一年。”夏硚若有所思的对小氐说道,鹰眸却丝毫没有离开小氐的脸,他要看清楚,这个奴才是不是在骗他。他对自己身边的所有人,都不会全信。 “是!”垂头再一次配合的回答了一声,小氐知道,不出意外,夏硚会结束这一次召见。而自己给他带来清岚殿里的消息,尤其是凄清与离的对话,想必是天王最喜欢听到的。相信经过这一段对话,天王暂时不会对清岚殿里出手。 只是小氐心里还是在不安,他不知道这份不安是来自夏硚还是来自清岚殿里的小主子,他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希望在发生之前,他能够捉到一丝丝的端倪,到时候自己也可以趁早做好准备,不管他们双方最后斗得如何,而他最后必定成为他们争斗中的牺牲品。 他倒不是怕死,从接受暗首开始,他的命就已经不是他自己。其实也不对,他不管接不接受暗首这一职,他的命都已经不是他的,从懂事起他就知道,他的命只属于夏天王。所以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他都将与夏天王同生共死,当然如果夏天王想让他死,他就一定会遵照天王的命令去死。 从本能上,他不希望凄清出任何事,他从心底是想保护那个小人儿。即使他从一开始接受天王的命令,监视凄清的同时,也要保证凄清的安全。然而到现在,他都不确定,如果有朝一日,天王对凄清出手了,他会站在哪一边。 “你在想什么?”冰冷的声音响起,夏硚走到小氐跟前,蹲下身子,伸手捏住了小氐的下巴,指尖的力道很大,小氐痛得微微皱眉,但他知道不能在天王眼前皱眉的道理。强忍着疼痛,舒展开双眉,希望天王这一次能手下留情。 “小氐,我要你知道一件事,不要在我眼前走神,我会怀疑你对我的忠心。”夏硚甩开了小氐的下巴,小氐被甩在了地上,在天王站起来的同时,小氐又爬起来跪好,一动不动的等待着夏硚的最后裁定。 “你退下吧,注意小蜻儿的任何举动,司寇已死,那个离也算是小蜻儿的左膀右臂,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吧!”夏硚阴冷的目光扫到了小氐身上,小氐垂头,随后点头答了一声:“是。” 他知道,天王开始对主子身边的人动手了,一个一个的除去。直到只剩下主子一人,到时候还不是由天王说了算。心里猜到了主子的最后结局,心里自然不好受。虽然暗里他是夏硚的暗首,但与清阳侯的相处这段时间里,他就知道如果有一天,天王让他亲手处置清阳侯的话,他一定做不到。本该冷血冷情的他,似乎从接近清阳侯开始,已经发生了太大的变化。 最重要的是清阳侯明知道他的身份有问题,却始终没有揭穿他,并且一直是善待他,而他…… 垂头丧气的回到了清岚殿内,远远就听到清岚殿里的弦乐,他知道,他的主子在弹古筝。小氐并不懂乐曲,但他只觉得今日的乐声与以前那柔绵的乐声有着明显的差异。今日的音乐,更像是一种宣泄,一种与天抗争的味道,一种被压抑了很久的滔天怒意,又或者是对现世的无可奈何。听到这样的声音,小氐一人站在殿门外,不敢进殿,他的心也随着音乐的激荡而激动了起来,时而坠落到谷底,时而却被抛向了高空中,比他以前任何的艰苦训练更来得紧张与疼痛难忍…… ☆、346 父子见,不相识 (3760字) “你回来了?”琴音突然消失了,小氐还在犹豫间,凄清的话就已经在殿内响起。小氐不得不收起复杂心思,走向了凄清,点了点头。 “小氐,今天晚些时候,会有一个贵客来,我希望你送他去见天王。”淡淡的声音,透出一丝疲惫,仿佛刚才他很累一般。 “是,只是……” “先前救过我的恩人,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他,我也只是见过他两次。天王说要见他,所以我想办法联系到他了,今天他会过来。还有,他喜欢戴面具。”凄清淡淡的‘回忆’着,又看着小氐道:“你帮我带他过去吧,我觉得你和他应该会比我跟他要说得来,你们的年龄应该差不多吧。”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30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可是……” “没有可是,我是让你带他去见天王,不是做见不得人的事,虽然按常理应该是我带去见天王。只是我现在没心情,司寇才走,心里总觉得难受。恐怕一时之间,会得罪天王,到时候就再也回不到清岚殿了。”微微敛眉,精致的小脸上竟有一丝笑意,恰似寒冬里的阳光一般,既耀眼又温暖。 “离”,此时离‘正好’从房间里出来,凄清喊住了他,沉默了片刻,道:“帮我出宫去看看,之前我邀请子迹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到夏国了。如果到了,帮我向天王禀报,看能不能让他们进来,或者我出宫去看看他们,也好叙叙旧,宫里太闷了。尤其是现在司寇走了,让我有些不想留在清岚殿里。”无限遗憾和感慨的声音,离默默的点了点头,而小氐则小心的思量着凄清的话中之意,又偷偷的察看凄清说话时的神情,却没有发现有何不妥…… “你是说,那面具少年来了?”夏硚有些怀疑的问小氐。 “正是,清阳侯让我带过来拜见天王。”小氐垂头,凝视着黑色的地板,他不可否认,他到现在也没有猜出清阳侯的用意。 “小蜻儿又在想什么?那人的关系与他很好?”夏硚有些怀疑的问。 “不知。”小氐垂头立即回答。 “你时刻伴他左右,竟不知此人与蜻儿的关系?”夏硚皱起了英眉,鹰眸显得有些阴鸷:“你先前的消息,是否有错误?那面具是否是我之前殿里的那张?” “的确是一样,天王。只不过那人我真的只见过一次。”小氐仔细的回忆着,保证着。他心里却在暗暗焦急,他不确定天王会不会因为人是自己带过来,到最后会不会召见那少年。小氐对那少年,虽然没什么好感,但也无恶感,只因那少年本就话不多,更何况那少年还是清阳侯托自己带来见天王。只是天王现在是何意,即不宣见,也不赶走,这多少让小氐的心有些悬了起来。 “也就是你都不知道,他曾来看过蜻儿?”夏硚阴鸷的眸子里开始有些阴暗,似有一股欲将小氐先杀而后快之感。 “奴才愚昧,确实未曾在其他时间有见过。”小氐有些颤抖的声音,他知道,天王在暴怒中,随时会要了他的性命。他很庆幸,天王让他跟在清阳侯身边,如果不是跟在清阳侯身边,对天王还有用,恐怕早已没了性命。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正在殿外候着。” “传他过来。” “是”。 “拜见天王。”夏噬飓一入殿内,规规矩矩的跪下行了参见之礼。 “抬起头来!”夏硚冷冷的盯着台阶下的夏噬飓,总觉得有一股难言的压迫感,终于见到这个少年了。以前只是在暗手们送来的消息中,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存在。说实话,夏硚自己也不确定对这个少年怀有怎样的心思,或者应该说是敌意更恰当。 “奴才不敢!”夏噬飓对夏硚太了解了,他在这个宫中生活了整整十四年,虽然他嘴上说着不敢,但还是配合的抬起了头。 “摘掉面具!”带着一丝不悦,在他面前竟敢还戴着面具。 “是”,谦卑的回答,摘下了面具。只是低下了头,显得很是胆小。 “抬起头来,别让我再说一遍。”听不出喜怒哀乐的声音,只是眸底闪过一抹惊异。这个少年给他的感觉很是不舒服,虽然他长相平平,黑黑的脸。只是那眼睛过于深邃,深邃中又略带着一丝寒意,那寒意有着难言的压迫感。 夏硚没有开口让少年起来,只是冷冷的盯着少年看,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夏硚觉得自己眼睛酸了,而跪在地上的夏噬飓膝盖骨开始有些生疼,夏硚这才开始发出那冰冷的声音:“起来吧。” 夏噬飓站了起来,依旧谦卑的低下了头,看着脚尖前的地板。夏硚的目光还是没有离开夏噬飓,总是想从夏噬飓那谦卑的神情中找出一丝端倪来,让他怀疑的端倪。这个少年是救过他小蜻儿的人,长得还真是不好看。 如果长得好看些,自己定当收下他当男宠来养着,也好断了小蜻儿的念想。虽然他并不确定小蜻儿与少年的关系,到底是普通的救命关系,还是他们有着其他的不可告人的关系。正是因为无法确定,才会难得的察觉到内心的忐忑,当然他也偶尔会想是不是自己多心了。不过少年那谦卑的神情,即使让他再不高兴,也无法发出怒火来,只得在心里暗暗猜疑。 坐在高位上,最后只得冷冷一笑,以发泄心中不满。少年听到冷笑,依旧低垂着头,一动不动,显然没有对天王的冷笑而胆怯。 “既然你是小蜻儿引荐的,那么你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做我的随行侍卫吧。”夏硚思量之后,决定还是将这个貌似会威胁到他的少年,留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可从来不怕任何危险,能带给他危险的人,除了那个小人儿之外,似乎不会再有人能够威胁到他。让这个少年在自己眼皮底下,完全有可能牵制住小人儿,让小人儿即使有反他之心,也会有投鼠忌器的危险意识。 “你叫什么名字?”像是突然想起来一般,看着夏噬飓有些意外的眼神,夏硚我行我素的问道,甚至嘴角突然扯出一抹诡异笑颜。 “小人名风,无姓。”夏噬飓垂着眼帘,似乎并未发现夏硚那诡异的笑容,轻声回答道。 “风?好名字,赐夏姓。”若有所思的盯着少年看,随后又看了眼小氐道:“你去回清阳侯,风我留下了。”小氐领命下去,而夏噬飓依旧低垂着眼帘,没有丝毫的慌张,也没有丝毫的得意。夏硚的目光似有若无的扫过夏噬飓那张黑黝黝的脸,阴鸷的鹰眸闪过犀利的精明。 “你好像并不讨厌留在这里,更不意外被我留在身边?”夏硚戏谑的盯着夏噬飓,轻描淡写的说着,只是阴鸷的眸底闪过杀意。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现在我有幸成为夏天王的随侍,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更何况奴才当初只是机缘巧合之下救了清阳侯,就能获得如此大的好差事,自然是求之不得。”夏噬飓回答得滴水不漏,夏硚冷冷的盯着夏噬飓看。越看不出破绽,就一定有问题,这是他赖以生存的法则,尤其是在皇宫里的生存法则。 他对少年更是怀疑加深,只是可惜找不出破绽。如果这少年与小人儿的关系匪浅,那么这样也好,将这个危险之人留在身边,就等同于将小人儿的手臂斩断了一只。 嘴角扬起了一抹并不寒冷的笑意,只是眼里并没有少年的存在。他对少年从一开始就怀疑,他是不是刻意的接受小人儿,又或者是小人儿故意安排他到自己身边来。 小人儿又是出于何意,让小氐带他过来,这样做对小人儿有何好处,难道不怕自己龙颜大怒!还是小人儿想暗示自己,少年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他们的关系并不是暗手们带回来的那种复杂关系?按小人儿的做法,他并不在乎自己对他的看法,也不在乎他对其他人的看法,那如此做法,又是何意? 夏硚可是根本不相信,小人儿会真的为司寇的死亡而陷入哀伤中,即使如此,他应该也会很快的埋藏好心事,带这个少年到自己眼前来。按小人儿的做事方法,不会出如此大的漏洞给自己,让自己捉到他的把柄。 只是小人儿的心机太深,假亦真时真亦假,让夏硚还是有些看不懂,他知道小人儿是个聪明人,不仅聪明,还是个非常有心机的人。如果换成是其他人,在他眼前耍心眼的话,估计早已死上千百回了。 只不过在他眼前耍心眼的人是那个让他心痒难忍的小人儿,自己就是下不去狠心责罚他,处死他,夏硚为自己无法狠下心而悲哀着。当然他更多的则是对小人儿的势在必得,他是天王,即使小人儿玩的是欲擒故纵游戏,他也愿意奉陪,直到小人儿心甘情愿的顺服于他。 冷漠的看着大殿内,阳光投入到桌上,使桌下拉出一条宽厚的黑影,夏硚看着那影子,又看着黑衣少年,少年手中那黑色的面具,与桌子下的影子,几乎形成了一个颜色——黑色。但是,夏硚却看到了黑暗中透出的那一丝不和谐的光明。看着这样的影子,夏硚的心情不由自主的开始沉重起来,这个少年,为何让自己有一种难言的厌恶,皱眉看着少年。 “来人!”突然一声呼唤,立即进来几个内侍,他们跪在地上,等待着天王的命令。 “带风去换身行头,还有以后他是我的随行侍卫,你们好好的去侍候着。”夏硚一挥手,让他们将夏噬飓带了下去。随后又撑着下颚,面无表情的看着屋顶,屋顶上除了那横梁支撑着整个大殿之外,还会有什么作用? 夏硚嘲讽的笑了起来,小蜻儿,不管你有什么样的心机,你都无法逃脱留在龙御殿里陪我的命运。没有我的支撑,你又岂能在夏国皇宫里安然无恙的生存下来。没有我的支撑,你会和采蜻苑里的男宠们一样的命运,即使那采蜻苑只是为你而建。 嘴角扯出一抹冷嘲,那少年,只要有自己在,他永远也回不到清岚殿。虽然这是一步险棋,但还是要将这个危险留在自己眼前,那少年,注定是他与小人儿之间的最后较量中的棋子…… ☆、347 强分离,硚铁腕 (3285字) “禀天王,采蜻苑的林公子邀天王一起用午膳。”突然进来一奴才,打乱了夏硚正在遐想的思绪,他鹰眸一翻,冷冷的撇了眼小奴才,心里冷哼一声。 这才想起昨晚那个新送来的男宠,身子倒是能完全的满足到他,只不过那男宠过于放浪,竟然主动勾引他,胆子倒不小。本来昨晚就想玩死他,只是结果很意外,被他那样的玩法,竟然只是撕裂了一点点,流出的血颜色也并不能引起他的兴奋,这还是让他很不快。他要看到他们流出大量红艳艳的鲜血来,看他们因自己的动作而痛苦到哭泣。 可惜昨日未能如愿,今晚再继续吧,主动勾引自己的男宠,必须得付出代价。不识时务的男宠,只不过是个男宠,竟然还以为自己真的会宠他。别以为昨晚宠幸了他一次,他就可以当自己是宫中的主人了,为所欲为的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还差奴才来请自己一起用午膳。用膳啊,这可是个好机会。 长得好看又如何,自然是玩几次就扔,这一次,玩过之后,身子韧性不错,就再找几个人一起玩他,看他还不死。现在眼下不是又有了更好的方法来玩了吗!就带那个少年去开开眼界吧……呵呵…… “小氐,送到了?”凄清淡淡的问回来的小氐,只是他依旧坐在古筝前,弹奏着,却没有看小氐一眼。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31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嗯,天王让我转告主子,天王留下他做随侍。”小氐垂下了眼帘,他不敢与那双漆黑又慑人心魂的眸子对上,他知道一旦对上,一定会败下阵来。 “哦。”淡淡的答了一句,很好,看来自己又赌对了。夏硚再狡猾,再深谋远虑又如何,他留下了夏噬飓,虽然深层原因是监视,在他的眼皮底下,更难自由的办事。不过没关系了,只要小飓留在夏硚身边就可。虽然伴君如伴虎,但自己很快就将他带离夏硚身边,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至少现在夏噬飓不会有生命危险。 “你下去吧。”凄清淡淡的说了一句,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抬眼盯着小氐,小氐才刚松了口气,正朝凄清看了看。不凑巧的二人目光相撞,诡异的交织在一起,气氛却变成异常的尴尬。一双漆黑又清冷,一双则有些慌乱且胆怯,甚至到最后缩回了目光,借用眼帘来掩盖眸里的慌张。 “照顾好砥,别忘记了植夫人的嘱托。”补充了一句,便收回了目光,低头开始弹奏起来。 余光看着那个显得有些落寞的背影。暗自叹息了一声,但面上,却丝毫没有任何泄漏出可疑迹象来。 “小清,他们都在宫外候着,他们在等天王召见。”离一回来,就直接汇报给凄清,宫外应邀而来的人。 “嗯,报于天王吧,请他酌情安排。”凄清淡淡的道了一声,看来自己还是得去趟龙御殿,只不过自己不能与夏噬飓见面,否则狡猾如夏硚,一定会被他看出他们之间——那并不简单的关系。 让离去吗?离的易容术,凄清并不担心,他前后判若两人,相信夏硚也不会认出他就是当初的那个病人——X(欢)。 “欢,陪我去趟龙御殿吧。”凄清站了起来,便往龙御殿方向走去。小氐站在门后,忐忑的看着凄清与欢的背影。 “你在看什么?”身后,夏噬砥冷冷的盯着小氐,他从回宫之后,开始越来越不喜欢小氐。他觉得小氐是一个危险人物,他怀疑小氐对凄清的目的,在他眼里,小氐俨然成为了一个坏人。 “主子与欢去天王那里了……” “那你就在这里偷窥?”鄙夷的扫了眼小氐,一把将小氐推出了门外,冷哼一声,就往殿外跑去。 “你站住!”小氐一把将夏噬砥抓住,控制住夏噬砥的身子之后,冰冷道:“你到哪里去?我是奉了植夫人之命——照顾你。所以你以后想走出清岚殿,必须有我的准许。”说完就往房里走去,丝毫不理会夏噬砥的拳打脚踢,将夏噬砥扔到了床上。 夏噬砥只觉得眼前一阵昏暗,随后黑暗中的点点星光,他立即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拳打向了小氐,却被小氐接住。反手一个耳光,将夏噬砥甩到了地上。 “你敢打我,你这个贱畜!”夏噬砥从地上爬了起来,再一次不怕死的扑向了小氐。小氐冷冷的闪身躲过,一把掐住了夏噬砥的脖子,只要稍一用力,夏噬砥必死无疑。 冰冷的眸子开始射出火红的光,看着夏噬砥因无法呼吸,而脸色变得通红到已经开始发紫的小脸,冷冷一笑道:“现在主子不在,别不识好歹,否则定叫你生不如死。” “你有本事弄死我,否则我一定会告诉溥蜻。”夏噬砥脾气并不好,即使他的年龄甚小,但从小就在宫中生活,所以他自然知道,刚才小氐是想要了他的命。心里虽然寒意满满,但他知道,能保他命的除了溥蜻之外,再无他人。 “哼,你觉得主子会相信你?你本就任性妄为的笨蛋一个,一年前,你还是王子,你的地位在我之上,但如今的你,什么也不是。你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小畜人罢了,连你母亲也帮不了你的畜人。”小氐用冰冷的话凌辱着夏噬砥:“你也给我适可而止,不要以为每个人都像主子那般,一再的容忍你。我们可以容忍你,同样的,也可以鄙视你,直到杀了你!” 僵硬的走到门口,回头再一次冷冷的看着呆立着,显然是被刚才的话惊呆了的夏噬砥道:“这是皇宫,不要再认为你的地位有多高,你现在只是一个不如奴才的无姓畜人,你不再有高贵的身份和地位。好好在房里呆着,好好的想想你应该怎样活下去。” ‘砰’的一声,门被大力的关上,夏噬砥呆呆的站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占据了他的整个心灵。是啊,他早就一无所有了,他早已经是一个畜人,他本在宫外时,他还记得的。为何一回到宫里,怎么又开始犯糊涂了。为何到今天他竟然还以为自己是主子,他竟然还不知死活的向死人脸挑战。那死人脸说得没错,母亲保护不了自己,在溥蜻眼前,或许会被保护。但离开溥蜻的眼前呢?谁会愿意主动来保护自己?呵呵……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泪水滚落了下来…… 门外,一双冰冷的眸子,开始有了松动,从门缝里静静的看着缩成一团的小人儿,眸底闪过怜惜与心疼,一再交替的复杂眼神,直到最后再一次渲染了冰冷…… “小蜻儿此时到龙御殿来,莫非是想通了?”对于凄清的突然到访,夏硚高兴的戏谑道。 “天王,溥蜻此时来找天王,实在是有一急事,不得耽搁。”凄清垂着眼帘,遮住了那双与日月争辉的漆黑眸子。 “何急事,但说无妨。”夏硚收起了戏谑之语,认真的看着凄清。虽然知道凄清来的目的,但他还是想从小人儿嘴里亲自说出来,那种感觉很惬意,也让他很满足。 “天王,溥蜻之前所说,已经邀请了十国的朋友来夏国,现在他们都在宫外候着。溥蜻想天王恩准,去宫外与他们相会。”凄清淡淡的说道。 “哦……”夏硚收起了笑意,这么急着想逃离皇宫,想到宫外去,偏不如你愿。 “风,派人通知下去,让他们进宫吧。” 夏噬飓恭敬的领命下去,凄清没有抬眼看夏噬飓,依旧是垂着眼帘。只是清秀的长眉此时微微敛着,让人看不懂他竟是在沉思还是在等待天王的再一次开口。 “小蜻儿,怎么不说话?” “天王,风就是当初救我的面具少年吧?”凄清淡淡的叹了口气,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随后又淡淡的叹了口气。 “你不知道他名字?”夏硚怀疑的问道。 “不知,当时救我时出乎意料,每一次他来时很匆忙,去时则更匆忙。”凄清一语双关,他知道夏硚肯定知道夏噬飓的存在,因而聪明的选择不作多次见面的隐瞒。 “哦”,轻轻答了一声,鹰眸却依旧停留在那张倾世容颜上,瞳孔深处的漩涡时隐时现。 “风——以后留在我身边,小蜻儿会有不甘吗?如果不甘的话——”故意停止了先前的话,等待着凄清的反应。 “天王慧眼,觉得风是个人才,才会留在身边吧。溥蜻自然愿意让风留在天王身边,更何况,这对风也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凄清淡淡的笑答,根本没有任何的一丝不快或不安。 “既然小蜻儿不在意,那就这样决定了。”夏硚满脸的笑意,只是眼底并无笑意。他看着站在凄清身边的离,突然开口道:“蜻儿,这个就是离吧,能否我也借用几天?”意有所指的说着,离一听,心里‘咯噔’,差点停止了心跳。夏硚那双赤裸裸的眼神,毫不隐瞒的露出了危险的信息…… ☆、348 天王心,海底针 (3150字) “天王,离在半道上,亦是救溥蜻的恩人。如果天王赏识,想要离做你的随侍,溥蜻自然非常高兴。”凄清带着一丝欣慰,看着离道:“离,天王赏识你,是你三生修来的福气,你以后就好好的留在天王身边,为天王多办事吧。” 凄清说得很淡然,夏硚则死死的盯着凄清,想找出任何的蛛丝马迹来,可惜的是,他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心里沉吟着,将离留在自己身边的可能性,以及将小人儿身边所有人都调开,小人儿会不会隐藏起他之前预定的计划?那么他永远都不反自己,难道自己真的要再等上四年?不,他肯定等不了四年…… 现在看到凄清毫不在意离,与对那个少年态度无异,难道这两人真的是他并不在意的人,还是他故意留给自己,反过来监视自己?!呵呵,是或者不是,一会儿试一下就知道了。 “来人!” 几个奴才进来,夏硚带着一丝笑意道:“送清阳侯回清岚殿。” 若有所思的看着小人儿离开,双目却似有若无的睨向了站在殿内的两人。心里冷哼一声,看来,先从你们身上下手了。 “天王……”突然一个内侍走到了夏硚身前,轻轻的耳语了几句,夏硚扫了眼前两人,道:“你们先在这里等本王,我先去处理一件事。”说罢,就直接往寝房走去…… 一柱香之后,夏硚一脸平静的走了出来,冷冷的一声:“走吧,陪我去采蜻苑。”说罢,毫不停留的往殿处走去。夏噬飓与离对视一眼,恭顺的跟在天王的身后。 采蜻苑,夏噬飓第一次进入,风景倒也别致,并不大气的院落,里面三三两两的坐着几个清秀的男子,当然还有一些只是男童,看着他们都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惬意的晒着太阳。夏噬飓低头装作没有看到,而那些秀气的男子或者男童,一看到天王到来,立即跪倒在地,诚惶诚恐。 “都起来吧,你们继续晒太阳吧。”夏硚难得的体贴,但鹰眸并无半分柔情,冷冷的扫视着众男宠,没有作半分停留的往最里间的屋子走去。 “天王,你来了?”满眼的惊喜,虽然是大冬天,此少年穿着单薄,领子拉得大开,里面露出了点点红驳,一看就知道昨晚的欢愉之事是何等的激烈。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32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林邀请本王,本王岂有不来之理。”冷冷一笑,右手并不温柔的在林那张白皙的小脸上,留下两点红晕。 林咧了咧嘴,是疼的,但他还是忍住了。只是满眸盛水,楚楚可怜的看着夏硚,一副小鸟依人之姿。 “呵呵,”眸底并无笑意的夏硚,伸手揽住了林,当着夏噬飓与离的面,一只手探入了林的领内,摸到了那微凸的粉点上,有些恶意的揉了起来。 心却如明镜一般,就在刚才来之前,收到了关于这个‘玩不坏’男宠的真正身份。 身份这一词,还真是有深度啊!别看他娇娇弱弱,他的身份可不简单,是赤国的国舅,还有一个更隐蔽的身份,那就是赤国天王赤缜最宠爱的男宠。 赤缜还真是大手笔,竟然将最宠爱的男宠送到自己身边来,可惜啊可惜,他算错了。他夏硚是谁,冷笑的看着林那娇羞的样子,心里止不住的厌恶。装腔作势的贱货,在陪赤国天王赤缜在无数个日夜里巫山XX之时,还与无数男人都有过数不清的床第之事,竟然还在装害羞。 他的身子昨晚那样玩法还未玩坏,自然是经过了非常高超的调教。今日又开始如此明目张胆的来勾引自己,被无数人玩过了,如此的XX身子,当真是没男人还不行的贱货。既然没男人不行,本王就成全你。 赤缜竟敢送一只被无数人玩过的脏东西给本王,还真是大胆到不知死活。感觉到指尖那小点点开始有点小硬时,突然用指甲狠狠的刮中带抠的刺激着那小点。先前还窝在他怀里的少年发出淫靡呻吟,身子一阵哆嗦,换来夏硚心底的冷笑以及脸上的鄙夷。那个重度,皮肯定是破掉了,夏硚显然因为自己的破坏而感到高兴。 看着那即使受痛还摆着讨好的笑脸,夏硚展颜一笑道:“去清洗干净了,在床上等我。” “天王,可现在……是白天?”少年那软绵的声音,带着三分媚意,媚颜含春的看着夏硚,意有所指的轻轻娇嗔。 “呵呵,白天又有什么,本王想要就要,你还不快去!”一把将少年推入了进来的内侍怀里,道:“带林公子去好好清洗干净了,对了,一会儿不准用午膳,以免到时候弄脏本王。”你邀我来用午膳,还不是为此事,今日本王就成全你。 看着还在‘扭捏’的少年被带下去了,离与夏噬飓心里一紧,但他们却没有相互对视,就如从不认识一般,事实上,他们的确不太熟。 “二位爱卿觉得那林公子如何?”夏硚一语双关的问,他所说的林公子如何,那话中的深意,二人自然懂。 夏硚问得像是并不在意,但里面真正的含意又会是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相信,以林的狐媚相,会勾引不到这两个人,年轻就是好,有冲动的资本。如果将他们拉下水,不知道清岚殿里的那个小人儿又会有怎样的表情,还真是期待。 “小人不敢对天王的人妄下评断。”回答的是夏噬飓,他此时依旧低垂着头,只有十足的敬畏。 “哦?为何?”夏硚好奇的追问,鹰眸却紧紧的盯住站在一边的离,见夏噬飓没有回答,这才装作像是知道了原因一般,网开一面道:“但说无妨,本王恕你无罪。” “奴才觉得,林公子始终是个男人,再好看依旧只是个男人,奴才觉得还是女子更适合男子。”夏噬飓小声的回答,显得他有些害怕天王。看在别人眼里,似乎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怎么?不喜欢男人?”夏硚突然冷眼盯紧了夏噬飓,他觉得这个少年虽然露出了害怕的神情,但话语清晰,条理清楚。或许从骨子里,他并不是真正的害怕自己。夏硚突然觉得很不快,当即鹰眸冷然。 “正是。”夏噬飓老实的回答道。 “那风告诉本王,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本王到时候帮你物色几个女子。”夏硚说的绝不是什么敷衍的话,他倒是想帮夏噬飓指婚,让他多娶几个女人,沉溺在温柔乡里,到时候完全的忽略到清岚殿里的那个小人儿,何乐而不为。 “不敢让天王为奴才费心!”夏噬飓仿佛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立即跪倒在地,脸上露出惊恐万状的神情。夏硚看了,心情大好,但心情好又如何,今日的节目还是要进行下去。 “离,你呢?对林公子有何想法?但说无妨,本王恕你无罪。”夏硚转眼看着离,坦荡荡道。 “说实话,天王,奴才也只喜欢软软的女子之身,男子么,总觉得有点……”故意停止了后面的话,他无法说下去,显然是因为眼前的男子是天王,大有太露骨的话,不能随便说出来之势。 “呵呵,既然如此,一会儿让你们见见,男子的妩媚,不输于女子;男子的承受能力,也不逊于女子。”夏硚意有所指的说道,满脸笑得有些不怀好意:“来,二位爱卿,先陪我用膳,一会儿陪我去林公子房间,看林公子被本王宠幸时,他的身子比女人更淫荡、更滋润本王。” 二人闻言,不约而同的脸上带着尴尬,再一次的诚惶诚恐走到夏硚身边,在夏硚指定的位置上坐下,无语的用膳。 “天王,林公子……” “哦,这么急?你去外面,再帮我召十个身强力壮的侍卫到此处来候着。”虽然不明白天王的用意,但内侍还是领命下去。 而此时夏噬飓与离,这才不解的对视一眼,又将目光落到了夏硚身上,只是他们不敢长时间将目光留在夏硚脸上,只得低头等待着夏硚的开口。 “天王,人已经在外候着了。”很快的,内侍回来了,跪在地上复命。 “很好!”夏硚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站了起来,掸了掸并没有灰尘的衣衫,又轻扫了此时已经站在他身边的二人,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道:“让侍卫进来,等我的传唤,你们跟我进房去看看我的玩物。”让你们见识一下,男人下贱时的淫荡样,承欢于男人身下的贱货,让所有想算计本王的贱人后悔他们的生不逢时。 ☆、349 悲惨林,子迹来 (3741字) 床上,少年早已躲在被窝中,听到脚步声时,羞涩中带着媚意的水眸,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天王,就如少女怀春看着情人。 但当他看到夏硚身后还跟着另外的人时,水眸含着疑惑,一副可怜与害羞到极致的神情,当真别说,这样的容貌,配如此的神情;只要还是正常的男人,恐怕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下半身吧。夏硚心里对这个少年更是鄙夷万分,喜欢玩,那就好好玩吧。 夏硚缓缓上前,在少年显得有些诧异的眼神中,掀开被子,少年立即冻得一阵哆嗦,白嫩的身子全部裸露在空气中。或许是因为有外人在,又或是天太冷了,少年害羞的想往被窝里躲,天王却突然将少年控制在被窝外面。看着白皙的肌肤站起了小疙瘩,夏硚用冰冷的手抚摸着少年的身子。 冷冷的看着少年此时已经被冻得嘴唇都有点发青,身子在不断的哆嗦,夏硚显得有些粗暴的用两根手指,捏起那尖尖的下巴,扬眉冷笑道:“来,用嘴满足我!” 少年闻言,伸出手欲替夏硚宽衣,夏硚伸手阻止了少年为他宽衣的动作,道:“只要满足它就行。”一只手从亵裤里掏出还绵软的紫物,少年跪在床上,双手托住那紫黑色狰狞,开始用嘴小心翼翼的侍候起来。 房间里传出了夸张的‘滋滋’声,里面还会有‘啵’声,以及少年嘴里发出的似有若无的呻吟声,在舔着天王已经完全XX的紫棍时,时不时的扭动着纤细小腰。夏噬飓与离面面相觑,但始终没有开口打扰这诡异的一幕。他们不知道夏硚是何意,看他们交配真的有意思么?还是想看他们的反应? 声音越来越大,愉悦的喘息声、还有痛苦的干呕声,肉体相撞的‘啪啪’声,整个房间充斥着某种令旁人尴尬的膻腥味。 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年只觉得嘴酸得已经不像是他的了,而腹中满满的排山倒海之势,随时都会将腹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一般。但好在他受过训练,所以还能勉强撑住。只是身子冷得已经没有知觉了,而男人的力道越来越足,喘息声越来越急促。而干呕声也越来越明显,越来越短暂…… 站着的男人猛烈运动的腰部突然力度加大到让人无法想象,扣住少年的后脑,连续三个用力的挺身,便按住他的脑袋,明明已经到底了,却依旧能继续挺进,完全的插入到他的深喉处,一股滚烫的伴随着膻骚味的液体直接射入他的喉咙深处…… 一把将少年甩到床上,优雅的将裤子拴好,这才转身看着房内的另二人,笑着走向他们,朝门外道:“都进来吧。” 立即进来十名一看就是身强力壮的侍卫,夏硚道:“XX赏给你们了,慢慢玩,让本王好好欣赏欣赏。” 侍卫一听命,立即开始宽衣的宽衣,解带的解带,有的甚至连衣服都来不及脱,扑到床上,也不管少年惊慌万分,拼命反抗,但不等他呼救,他就已经被控制得动弹不得。有手在他胸前抚摸;有手在捋着那根被吓得缩起来的粉根;有手指已经进入了他那张因害怕紧闭的唇内;也有手指已经进入了他后面之前开始渗出透明汁液的小嘴里,搅动着。挣扎的少年,渐渐的失去了反抗的力量,腿被人拉得大开,腹下所有的隐秘地方都暴露在众人眼前。床上再一次上演了那不堪入目的原始本能运动,可想而知,一个少年承受十人的同时侵犯,除了夏硚之外,另二人看得只觉得荒诞到恶心…… “来,坐下,陪本王一起好好看看,我的侍卫们是怎样好好疼爱这个贱人,今日本王心情好,让他在房间里接受宠幸,换在平时,可是会被我扔出采蜻苑,让他在风里被别人玩。”夏硚一本正经的说着,满脸的惋惜之情,只看得另二人毛骨悚然。 天黑了,少年已经昏迷了过去,而他的嘴与后面的那处供人发泄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得到休息,侍卫们配合得很好,一个一个轮番上。 “救……求……”少年醒来时,不知道是想说救还是求,满眼的企求,看着夏硚。夏硚突然摆了摆手,道:“我的好侍卫们,先停停,让我们一起来听听小玩物的话。” 一侍卫立即抽出,让少年说话。少年口齿不清道:“天王,求……你……放……” “放过你?你错了,我现在正在帮你找男人满足你,你看你,没人陪你玩,你的裤子可会一天到晚都会湿掉哦!”明明带着戏谑的眼神,然而阴鸷的眸底并无笑意,只有阴森。一扬手道:“继续吧,小玩物还要你们继续宠爱他。给我卖力些,你们或者可以试试两人同时进入他后面……”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33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天王下令,侍卫哪敢不从,立即将少年抬了起来,于是一个在身后,一个在身前,拼命的挤入了那已经红肿不堪,此时却被硬挤入的硬物刺穿,直到撕裂,少年来不及哼一声,再一次晕了过去。鲜血从连接处不断的渗出来,染红了不属于他身体的两双腿;床上也被染得艳红一片…… “二位,想不想加入?”夏硚突然站了起来,看着两人。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夏硚点了点头,突然一伸手,摸向了二人的胯下,结果却出乎他意料,二人的物体根本没有硬起来。夏硚若有所思的盯着两人看,最后突然冷冷一笑道:“本以为二位是想欺骗本王,对男人没兴趣。现在想来,你们果然看到男人在XX事,是在排斥吧。也罢,随我出去吧,这里,不适合你们二位。” 率先往屋外走去,而身后的二人则波澜不惊的松了一口气。二人均知道,过关了。想不到夏硚不仅是暴君,还是个XX到极限的暴君。 清岚殿内,望着冷冷清清的大殿,心里有一股难言的沉重,他知道,夏硚不可能轻易的放过自己身边的人。然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有靠他们自己了。如果一旦被夏硚发现他们二人的真实身份,恐怕他们二人活不过今晚。而自己…… 不能再往下想,或许他们此时正在接受试探,或许他们已经过关了…… 坐到古筝前,开始轻轻的拨动着琴弦,漆黑的眸子波光潋滟,却没有任何的情愫。指尖舞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缠绵的乐声传出了殿外,影响到了殿外的小人儿。 小人儿身后还跟着两个随从,一个帮他抱着古筝,还有一人帮他背着包袱。小人儿三步并做两步,欲闯入殿内。门口的侍卫拦住了,并没有往殿里去禀报,只是冷冷的看着子迹。 子迹小小的嘴嘟了起来,看着身后的两个随从,显然随从并不敢得罪夏宫里的人,子迹最后只得有点赌气道:“我回去,一定会告诉我王叔,你们不让我见清阳侯。” 看着有些孩子气的子迹,身后一随从朝侍卫作了一揖道:“有劳二位大哥通报清阳侯,我们是从西虢国而来。” “等等,没听到清阳侯正在弹曲吗!”侍卫根本不理会子迹一行的请求,在清岚殿里当差,万事都得小心,特别是今天接到的命令,不管是谁,想进入清岚殿,必须有天王的首肯。去禀报天王的暗卫还未回来,自然不能放行。 “进去吧!”半柱香之后,琴音还未断,侍卫去通融了。 闻言,三人立即往清岚殿里赶,尤其是子迹,他很想清阳侯,之前清阳侯给他的谱子,他都已经能非常熟练的弹奏出来,现在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让清阳侯看看,他现在的水平。王叔是说他弹得比清阳侯更纯熟,但自己还是觉得有些忐忑。 “凄清……”子迹一入大殿,正好琴音断,子迹恰好开口。凄清抬眼看到子迹时,站了起来,缓缓向子迹走去。两个身高差不多的少年,都有着一张倾世容颜,甚至连眼睛都长得有些相似,让人看了赏心悦目。 “上茶。”凄清淡淡的吩咐下去,随后拉都会子迹进入了房间,按着子迹坐下之后,凄清笑问:“你一人到夏国来?子庄王放心?”调侃的问题,子迹自然听出来了。 “王叔在驿馆里,我晚上还要回驿馆。”子迹红着脸,不敢看凄清。 “哦,那为何不陪你一起进宫来?” “那个王叔说,后宫都是女眷,男子进宫不方便。” “呵呵,他倒会推托。”凄清笑了起来,那子庄王肯定有自己的事要办,否则又怎么会放心他的宝贝一人进宫。 “不是啦,是真的,王叔答应子迹的,只要晚上回去,他还是会跟以前一样疼爱子迹的。”天真的孩子,说着无忌的话语,虽然他略微知道了一些情事,偶尔也会用双手或者腿来满足王叔,但王叔至今还不舍得伤他。所以子迹印象中的疼爱,还是孩子阶段的疼爱。然凄清也没有仔细的去多想,总觉得他们叔侄二人真的是情投意合,有情人终成眷属。心里除了恭喜他们之外,倒也没有感觉到男子相爱有何不好。 “凄清,这是我跟王叔要的,送给你。”子迹从怀里掏出一枚玉帛,那玉帛有些偏大,约有凄清的两只手掌那般大小。 凄清看着几乎是半透明的玉帛,不解的看着子迹道:“为何突然送我礼物?” “子迹当初收了你的古筝,现在我是在回礼给你。”子迹脸上浮现了可疑的粉色,甚至连耳朵都有些红了。 “那就谢谢子迹了。”凄清带着一丝笑意,收起了玉帛,他也不忍心再逼问子迹,送这玉帛,估计那个宠子迹宠上天的王爷还不知道吧,要是知道了他的子迹拿他的玉帛送给自己,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神情?会不会将子迹教训一顿,又或者逼子迹将玉帛要回来?或者子庄王早猜到这玉帛最终会落到自己手里,他只是睁一眼闭一眼罢了? 但来不及多想,子迹已经让随从摆好了古筝,二人开始在殿堂里弹奏起来,子迹古筝的确有一些天赋,他弹的曲子,凄清听出来了,并没有跑音。微微一笑,觉得今后有事可做了。 “清阳侯,外面有一位叫小二的少年——虞国的俞敖求见。”一内侍进来,打断了琴音。凄清听了,轻声道:“快请。” ☆、350 事难料,心想成 (3568字) “子迹,你先弹吧,我一会儿介绍俞敖给你认识,他是虞国的小王子。” “好啊,不过我不弹了,弹琴有的是机会,在西虢时,我天天都有弹。”子迹天真的说道,清澈的眸子装满了笑意:“我在庄王府时,王叔就最喜欢听我弹琴了。” 凄清浅浅的笑了,他印象中的子庄王,那张既嚣张又跋扈的俊脸,只有在面对小子迹时——那么的温柔如水,情意绵绵。 “清阳侯,”声音不是很大,但有些似近于亲热,凄清笑了,小二俞敖,那个乖巧又老实的小二来了。两步上前,拉住了小二的手,看着他的身后,道:“俞直没跟你一起来?” “哥哥要过几天才到,天王驾崩了。”小二先前还有一丝笑意的脸上,一下子闪过了落寞。 ‘俞蕴死了’,凄清心里暗想,那个俞蕴不死才怪,他的死因估计也只有一个——纵欲过度。 “那虞睢夫人呢?”凄清很好奇,那个美人的身份,现在俞蕴已死,估计她也不会在皇宫了吧。 “她殉葬。”小二本因激动而显得有些红润的脸,此时恢复了一片苍白,眼神有些迷离。 “殉葬?”凄清一惊,俞直还真是心狠,只要有一丁点的怀疑,他就会连根拔除。 “天王死之前,关照过所有宫人,殉葬的除了虞睢夫人,还有大祭司,因为大祭司可以替夫人看病。”小二解释着,只是眼里还是带着不忍与害怕。 “小二觉得很残忍?”凄清抓住了小二那不忍,但他知道,小二绝对不敢违背俞直的安排。 “我……”颤抖着唇,似乎很难回答,看着凄清,好半天才道:“哥哥说我不懂,大人之间关系太复杂。天王舍不得虞睢一人留在世上,所以下葬时,虞睢夫人必须一同随葬。” “这个话题了,已经发生的事,我们都没办法去更改。你这一路上累了吧,我一会儿去请示天王,看将你安排到哪个殿比较好。”见小二点了点头,凄清这才放下心来,那个问题过于沉重,所以俞直不忍心对小二提,所以才会这么快将小二送到夏国来。看来,俞直对小二,的确是上心了。 “主子,到时辰用药了。”突然,俞敖的身后,一个穿着奴才衣饰的少年开口了,顺便还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小白陶瓶。凄清看着这个少年,觉得眼熟,突然心底一闪而过的欣喜,那人不是亦吗!看来夏噬飓真的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只是不知道那个冥又会安排在谁的身边,这可不得而知了。 亦始终是低着头,半弯着腰,这样的动作,是凄清以前就曾见到过。那个喜欢着纪然的纯情少年,当初在驿馆里,就是一直在谦卑的活着,无怨无悔的等待着纪然能发现他的心思…… 这一天,整个清岚殿里,非常的热闹,热闹到凄清都快累得垮倒在地上。而身边则又少了两个最得力的助手,只剩下小氐,以及夏噬砥。但凄清不想让他们二人太忙碌,尤其是对夏噬砥,他已经察觉到夏噬砥的沉默与心事重重。可惜他没有时间去问夏噬砥,对夏噬砥,凄清则更多的带了长辈的身份看待他。 “清阳侯,我可以留在宫里吗?”小二小心翼翼的问凄清:“哥哥说,让我在宫里乖乖的等他来接我,外面的驿馆不准我住,说那里人多口杂,我不适合在那里住。” 凄清心里暗笑,那个俞直还真是个控制欲极强的男人,弟弟都到夏国了,他还在虞国指挥着弟弟的行程。 “我一会儿派人去问天王吧。”凄清其实心里也并没有底,夏硚是怎样的人,凄清又岂会不知。他生性多疑,如果自己主动留下他们,夏硚一定会防范,不如让夏硚去决定他们的居住吧。 “主子,晚膳……”见天已进黄昏,小氐出来问凄清,毕竟今天殿里多了两位客人,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其他人一起过来。 “在清岚殿里,自己做吧。”凄清淡淡的对小氐吩咐了一句,他不担心做不出普通的菜色来,整个清岚殿里,内侍外加宫婢以及奴才,不下十几人。现在只有两个客人,另几个客人应该也会很快到来吧。 “小蜻儿,今天这里很热闹嘛!”入夜时分,夏硚带着一行随侍以及宫婢、奴才们,进入了清岚殿,他来这里的目的,自然不仅仅是来看凄清。更重要的目的就是看看凄清邀请过来的人,他得知道那些人是否对他构成威胁,这个才是他所担心的。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34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现在看到那两个弱弱的少年、孩童,心里突然涌上一种怪异,这两人若收入采蜻苑,做自己的男宠还真是适合。特别是那个还会弹古筝的孩子,长得与小蜻儿还真是像。呵呵,不错的替代品…… “你叫什么名字?”看着跪在地上的子迹,夏硚难得温和的问。 “小人叫子迹。”子迹低头恭敬的回答道,他没有看夏硚,但他察觉到夏硚的目光看得他有些不舒服,甚至觉得天王在对他不怀好意。 “子迹?西虢国的子迹王子?”夏硚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凄清竟能将西虢国国主最宠爱的儿子邀到夏国来。不过,似乎也不算是意料之外,凄清本就是看似面冷,但他的聪慧,又岂会邀不到呼风唤雨之人,如果有一天,他对自己发出邀请,恐怕自己也绝不会推辞吧。 只不过刚才想填充采蜻苑的事,似乎不太容易了。想得到这个子迹,还得花点时间了,子迹,长得倒还真是不错。色迷迷的想着,鹰眸闪过一丝让人看不懂的狼意。子迹,他暂时不会出手,因为他知道,西虢国的子庄王对自己的侄儿那是绝对的保护与宠爱。谁若欺负了子迹,子庄王定会倾国之力予以教训。子迹又是西虢国天王唯一的儿子,就算自己再想得到子迹,也需要从长计议,绝不能冒然出手。 “你起来吧。”突然想到让子庄王的宝贝侄子跪了一柱香时间,不知道子庄王的脸色会变得如何的难看。还是适时的让子迹起来,他真是看不出来,那么一个小小的软糯的小子迹,将来怎么可能当上天王,可惜他不当天王,还会有谁能当上天王?他是西虢国唯一的王子。 无法想象了,夏硚终止了自己心底的困惑,目光却看到了此时站在子迹身后非常清秀的少年,这少年,倒与下午让人处罚的林贱人有些相似,只是此少年看上去稍显清冷罢了。凄清站在夏硚的不远处,看到夏硚那狩猎一般的目光停留在亦的脸上时,他知道糟糕,这个变态天王,恐怕在打亦的主意。不能,亦的身世已经够可怜了,以前的生活也够凄惨了,不能让他被这个夏硚欺凌。 “天王,这位是子迹的随从,子迹与子庄王一直将他当成自己人看,上一次我在西虢国时,还深得他的帮助。”凄清打断了夏硚的遐想,他知道,不能让夏硚对亦有任何的遐想。否则亦才出虎窝又入狼嘴。 “亦,你过来。”子迹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夏硚道:“他叫亦,已经是我的义兄,父亲在我来夏国之前,认的义子。” 夏硚鹰眸微闪,有这么凑巧吗?抑或是你们看出了我的心事,想在此找理由阻止我?可惜的是,本王做事,从不需要任何理由和借口。正当他想再一次开口,准备先声夺人时,凄清那清脆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亦,此次陪子迹来夏国,天王可有何交待与你重要之事?”凄清表面上冷静的提问,心里却不得不捏把汗,他不知道子迹的话里有多少是真的,万一并没有认亦做义子,到时候亦会死得很惨。夏硚又岂是可以随便唬弄的。 “天王要我保护好子迹弟弟,还有子庄王也一再的关照亦,子迹是西虢国将来的国君,而我则是西虢国将来国君之兄,一切应以西虢国为重。”亦一字一句的说得煞是清楚。 夏硚冷冷的盯着亦瞧,随后将目光又落到凄清的脸上,他从未抱希望能在凄清脸上找出任何的破绽,所以这一次他也没抱多大的希望。事实再一次证明了他的想法是对的,他依旧没能从凄清的脸上看出任何的破绽。 子迹那张神情丰富的小脸上,除了傻傻的喜悦还是傻傻的。夏硚不可置否的闭了闭鹰眸,冷冷的转身,重新入座。又冷冷的横扫全场,却发现没一个人,能满足他此时隐藏在心底的暴戾以及淫欲,整个大殿内,没一个人他能看得顺眼。这里虽然都是美人,他竟然都不能出手,出手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最重要的还有一个原因,那个放在心底深处的小人儿,他是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用强的,心里还真是有些窝火。 又想到午膳时,那采蜻苑里的男宠们,对自己的战战兢兢,当然还有一些是想粘上来,恨不得剥光了躺在自己身下,任凭自己的临幸。又想到那个贱人,不知道又是一副怎样的贱样,估计现在应该和死鱼没什么差别了吧。距自己离开采蜻苑,应该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这一次应该真的是坏掉了。坏掉没关系,现在他还不能死,没让赤缜看到被玩坏掉的心爱之人,自己就无法痛快。 林贱人既然已经在夏国皇宫里,不如请赤缜来夏国,让他亲眼看看他心爱之人,到夏国之后的惨样——万人骑的贱货!对,就这么办。 不过今天还是要去采蜻苑,找个少年来满足自己,今天才发泄了一回,当然是远远不够。虽然没什么兴致,但不折磨那些男宠,难平自己心里的窝火。想着,夏硚也不再矫情,也不愿再留在清岚殿里,看着那些低头不语的身份不可亵渎的少年们…… ☆、351 人做事,天在看 (3815字) 转身又看了眼离,觉得将离强带在身边,其实也毫无意义,虽然不知道清阳侯为何将他带在身边,只不过是救过他一命,不应该给点钱财打发了吗?不过貌似这个人不会对自己构成威胁,因为他对男子并无兴趣,想必对清阳侯也无兴趣。 但另一个少年,他可不愿将他留在凄清身边,他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总觉得这个少年有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但他又不愿承认自己会看走眼,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惧怕,他要克服这一个致命的弱点,所以决定留下少年在自己身边。 他沉吟着是将离留在清岚殿还是继续带走,最后他还是没有将离留在清岚殿,他还是相信自己心中的怀疑——离留在清阳侯身边的居心。既然已经跟小蜻儿要了这个人,那么就不放他回清岚殿了,以后多加利用吧。 “本王先回龙御殿了,你们就暂居清岚殿吧。”夏硚轻轻一挥袖,转身往采蜻苑走去,离与夏噬飓相视一眼,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天还未亮,采蜻苑被抬出一具浑身是血的少年。少年此时还有鼻息,但估计活不了多久,眼睛无法睁开,脸上到处都是干涸或还在流淌的血渍,以及已经干固化的白色薄片粘在那青紫的肌肤上,使少年看起来异常的肮脏不堪。内侍将少年抬出了殿门外,待宫外早已等候的人将一片木牌交到内侍手上,内侍仔细检查之后,才将少年交到他手中。 “天王有令——别让他过得太轻松,但也不能让他死。每天最少得接十个男人,如果他的身子承受不了时,就给他用最好的药,吊着一口气就好。”内侍不冷不热的关照了一句,随后又回头看着蒙着黑布的男子道:“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男人点了点头,将近似于死尸的少年,扔到了残破不堪的拖车上,也不等内侍再发话,便拉起车子往外走去,车子发出了‘咯吱咯吱’,在没有行人的路上,显得有些突兀。 “他肯定长得很丑,否则脸上又怎么会蒙块布。”一内侍道。 “哥,我觉得那人有问题。”另一小个子内侍道。 “怎么说?”身后另一个内侍问。 “他不说话,跟以前的那个来接人的不一样。”小个子内侍说出了心里的疑惑:“这个看起来,不像是女闾阁里的人,以往不都会开口说话的吗?” “不像你个头,那人是哑巴,你别告诉我,你现在才知道。”拿着木牌的内侍突然开口:“别担心有的没的,有交接牌在手,别再疑神疑鬼了。” 拉着车的男子,看着拖车上的少年,道:“做什么不好,偏生去做男宠,你死了,恐怕连个名字也没有吧,当真是可怜。”叹了一口气,又恨恨道:“我也真是倒霉,想我司寇什么大事未做过,现在竟然还要接手男宠的事,真是倒霉透顶。” 到了一座偏僻的院落前,司寇轻松的将少年抱了起来,将他放到了床上。粗鲁的将被子盖到少年身上,顺便拿来水帮他的脸洗净,又看了眼少年,嘴里轻佻道:“长得还真不赖,可惜你呀,命不好,怎么就让赤缜送到那个变态手里,要不是清阳侯让我来接你,恐怕你已经被送到女闾阁,任人玩弄。” 冷哼一声,又叹了一口气道:“你身上的东西,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吧!”厌恶的拎开被子,将裹在少年身上的白布给拉开,看到少年身上无一块好肉,不由得一皱眉。 “还真是够狠的,到底让多少男人玩过你!”认命一般的帮少年盖上了厚厚的被子,道:“老子去烧水,你乖乖的躺着。”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间。 天大亮时,皇宫里天王下了一道诣旨——召见十国的国君,算是首次十一国聚首。天王的命令一出,所有人都出意外,最出意外的是清岚殿里的凄清。他不知道这个男人又哪根筋不对,竟然会邀请十国的国君来。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夏硚的陷阱,逼迫自己露出马脚的陷阱,但不管怎样,离他的目的又近了一步。即使是陷阱,他也只有跳了,没有退路,采蜻苑那个院子,压得他透不出气来。 “小蜻儿,你这里还真是热闹。”夏硚一进清岚殿,就看到这里凄清与几个漂亮的小人儿在一起,弹琴的弹琴,玩耍的玩耍,好一副美景,丝毫没有皇宫里的拘谨。 “拜见天王。”里面的气氛一下子被夏硚的一句话给破坏了,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跪在地上。夏硚突然感到有些怒意,平时见别人拜自己时,也没有不快,他刚才觉得眼前一幕赏心悦目,然现在赏心悦目的一幕没了…… 脸色有些阴沉,但看到还跪在地上的众人,便又露出一丝‘笑意’道:“大家继续,就如在自己皇宫里一样,放轻松。” “小蜻儿,这段时间,可还会有你邀请的人过来?”夏硚不起波澜的问凄清,鹰眸显得有些冷意。 “禀天王,只请了子迹和俞敖。”凄清认真的回答,随后又补充道:“本来是请了六位,但现在他们都没来,我想他们应该不会来了吧。” “哦……”若有所思的看着凄清,鹰眸一闪再闪,怀疑、确定、抑或…… 凄清猜得出夏硚此时看自己的眼神,他没有与夏硚对视,而是垂头看着脚尖,藏在袖子里的小手,握得很紧。他怕自己不握紧手,身子会发抖,进而会让夏硚看出自己的不安。 “你们继续吧,摆架回宫。”问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也看不出任何的破绽,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察觉到危险,却依旧找不到任何的证据,难道自己的判断真的开始有问题了。夏硚坐上龙辇,阴沉的鹰眸收敛起了杀戮,而他身后的离和夏噬飓,察觉到了夏硚心里的寝食难安之势…… 三日后,偏僻的院落里,蒙着黑布的男人,走入屋内,看着已经睁开眼的少年,端来小半碗粥,道:“喝吧。” 少年挣扎着坐了起来,浑身的酸痛在告诉他,那个噩梦是真的,他真的被几十人玩了几乎是一天一夜,玩得晕了又醒,醒了又晕。以前只觉得床第之事,是何等的欢愉。然现在,他却害怕,那种疼痛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样残破不堪的身子,再也回不到赤国去了,眼里闪过了绝望。 “你别想寻死,我警告你,若不是我受人所托,将你接来养伤,你现在早已在女闾阁里接客,而且每天不能少于十人,只要让你吊着一口气就成。”蒙面男冷笑道:“你应该庆幸——你现在在这里。” 少年一语不发的喝着温温的粥,黑眸深处,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被人玩过又怎样,以前自己还不是让很多人玩。只不过那时都是一对一的玩,然而这一次,竟然被几十个男人同时玩,而自己竟然没死。 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并不是觉得痛心,而是觉得自己真的很笨,明知道是来送死的事,还义无反顾的自告奋勇的到夏国来,不正是觉得夏硚会喜欢上自己。然而事实证明了,夏硚只是玩弄自己,缜这一次,算是遇到对手了。然自己现在根本帮不了缜的任何忙,算了,一切都过去了。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35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托你救我的人是谁?”少年将空碗递到了男人手里,男人冷哼一声道:“别想太多,等时机成熟了,自然会告诉你。当然也有可能,永远都不会告诉你,他是谁。” “难道你想让我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少年抬脸狠瞪着男人,也跟着冷哼一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蒙着脸,一定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你说对了,林,我就是要让你看不到我的脸。”蒙面男人一双褐色眸子里闪过了狡猾。 少年没有再开口,重新躺下,不料被子里多了一双手,少年一惊,欲挣扎。却被男人控制住,冷冷道:“就你那被玩残的身子,我还不感兴趣,我给你上药。你后面那张嘴,若不是上药及时,恐怕是废了。” 看着呆滞的少年,男人的眼睛一冷,少年是光着身子,很容易就将药膏送入那还未完全闭合,依旧红肿不堪的小嘴里,直到手指划出的最深处。换来少年的一阵轻吟,男子眼里闪过戏谑,还真是天生的尤物,若不是自己有的是定力,恐怕也会忍不住吧。 “你不能解开布,让我看看你吗?”药上完了,少年喝了口水,问男人。 “想看我的脸?”戏谑的问,只是眸底并无笑意。 “……” 坐在床沿上,竟然配合的解开了脸上的黑布,只看得少年一下子呆傻住了。并没有意料中的恐怖面容,这样的俊朗,比夏硚有过之而无不及,比缜更为成熟的英俊面容,尤其是那双褐眼,此时却略带着笑意看着自己。 “怎么?看傻了?”戏谑道。 “你……叫什么……名字?”少年睁大了眼睛,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罢了,你又何须知道。”男人站了起来,冷冷道:“我的脸看也让你看了,你就乖乖的呆在这里,好好养伤,等你完全好了之后,送你到赤缜的身边去。别在夏硚这里吃尽了苦头,还不知危险的拼命。如果赤缜知道你曾经被人玩坏了,你觉得他还会要你吗?” 扔下坐在床上发呆的少年,男人走出屋去。少年突然泪如泉涌,他还会要我吗?还会要吗?心被撕裂了一道口子,他知道男人说得不错,被人玩残…… 半旬后,夏硚看着侍卫们的报告,十国的国君,已经有九人到,只差赤缜一人了。挥挥手,让侍卫们下去之后,夏硚冷冷一笑。赤缜在半道上突然离奇失踪,至今未有消息。 此次邀请正是为赤缜而人,现在主角还未到场,其他配角倒都先来了,但离奇失踪,还真是意外啊,派人去查查吧,可千万不要死啊,如果死了,那接下来还怎么玩…… 五日后,赤缜被派出去的暗卫带回,只是他的脸色异常的苍白。夏硚派出去的侍卫也是在山林间发现昏倒的赤缜,看来他是逃出来的。身上各处都有伤痕,而他昏倒应该是饿极了,再加上神经高度紧绷,最后饥饿与疲劳交加而昏倒。 夏硚满脸的‘关心’,看着赤缜,心底却暗自庆幸,还好没死,否则后面的戏还怎么唱下去…… ☆、352 宴请客 澜刺硚 (3331字) 到底是天王,仅仅过了一夜,赤缜就已经恢复了正常的体力。他是少年天王,在夏国所受到的礼遇,比任何一个年龄长于他的天王更为周到。 “赤天王,今晚天王会设国宴,到时赤天王一定要到场!”一个内侍走入大殿内,算是通知。赤缜一副受宠若惊,但很快的掩饰了,他打赏了来通知的内侍。 夜晚来临了,十国的国君以及凄清邀请的两位王子,都已经入席。凄清自然是坐到了夏硚的身边,他的小脸一直是波澜不惊,平静得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本王请诸位天王到夏国来小居,自是为你们曾经非常周到款待本国的清阳侯,以示感谢。”夏硚的声音很洪亮,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威严。 “来,本王先敬你们一杯!”夏硚何时会如此的屈尊,凄清心下不解,恐怕下面还会有了不得的事吧。 夏硚已经喝下了杯中酒,座下的几十人自然也依次的喝下了酒。他们身边均坐着对他们来说是最重要的人,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凄清冷静的眸子,闪过层层叠叠的波光。 “谢谢各位天王、王子;在溥蜻出访时,为我做出的特殊照顾。”凄清淡淡的说着感谢的话,随后抿了一口酒。他的目光落到溥苍穹身上,这个是他生理上的父亲,当日离开耀国时,他可派人来追杀自己。而坐在他身侧的不正是溥耀以及他的那个当初来刺杀自己的王叔? 凄清嘴角划过一抹冷艳的弧度,朝他们的方向扬了扬杯,轻轻再一次抿了一口酒。让三人看得同时闪了眼,这竟是出自他们冷宫里的小王子? 西虢国来的不是天王,只是子庄王。不过夏硚并无怪罪,他知道,在西虢国,子庄王的威名远在他兄长之上。不过夏硚还是皱起了眉头,那是因为他看到了子庄王毫不顾忌的将子迹搂在怀里。竟还时不时的亲吻着那个软糯糯的小王子,那小王子与坐在他身边的小人儿有着惊人的相似。 目光开始打量着凄清那一成不变的神情,他就是想不明白,明明才十岁,为何总能做出如此成熟的神情,总能让人看了不自觉的想去窥探他的内心,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此时他看到小人儿那双平静的黑眸,正看着最远处的膳桌边坐着的二人。那二人不正是虞国的新天王俞直与俞敖么,对那个俞敖,夏硚是打算忽略不计。但俞直还是不得不认真对待,这个虽然才上阵一月的天王,却将原先普通的虞国,一下子经营得超过了他们的邻国——魏国。这对夏硚来说,并不算什么好消息。 只是小人儿现在盯着他们看,是何意?正当夏硚还在猜测凄清的真正心思时,却又看到小人儿的目光落到了最近的纪国天王那一膳桌上。纪然与他的得力表弟纪晓以及纪尧,三人依次坐着。 夏硚开始皱眉,他不明白,小人儿怎么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看着他以外的人。他们的身份没有自己高贵,他们的权力也没有自己那么的广大。 他看着顺眼的凄清,又将目光移到了看不顺眼的那纪氏三人。而在纪氏兄弟三人之后,站着一个与自己身边小人儿年龄差不多的小孩子。这么小的孩子跟着纪氏三兄弟,不会是纪然的娈童吧? 下意识的将目光落到了那小人儿的脸上,小人儿除了肌肤微黑之外,长得倒也是五官端正,目光有神,也算是标志的小人儿了。夏硚此时才发现,凄清的目光不是落在那三人身上,而是落到了小人儿身上。 “小蜻儿认识他?”意有所指的问。 “觉得很是眼熟,只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凄清回答得很顺口,他当然认识,但不能对夏硚说穿冥的身份。故意让自己的目光暴露在夏硚的眼皮底下,故意的打草惊蛇,夏硚,恐怕你现在也会对他有所怀疑吧。 “天王,能否请纪天王他们将那个孩子交给我?”夏硚不解的看着凄清,他不明白,对任何事、任何人都不上心的小人儿,可以说是冷情冷心的小人儿,会对那个男孩感兴趣? “哦?既然小蜻儿喜欢,那我就帮你要了他。”夏硚说罢,便朝跪在自己身边帮忙倒酒的内侍耳语了几句。内侍下去,走到了纪然的身边,随后又说了几句。纪然不解的回头看看冥,又看看纪晓,最后才将目光落到了夏硚身上,他不明白,天王怎么会专门差人来跟自己说,要那个小人儿。 “天王既然要他,就将冥给他吧。”纪晓答了一句,纪尧刚想反驳,却被纪晓那带着侵略眼神给吓得退缩了。 宴会在一片欢歌笑语中结束了,凄清一行带着冥回清岚殿。 夏硚冷眼看着凄清的背影,朝暗自一招手,立即跳下一暗卫,夏硚道:“好好去查查,那孩子的底细,看清阳侯何时与他接触过!天亮之前给我消息。” 坐上属于自己的高位,手显得慵懒的放到了扶手上,有节奏的敲着扶手,脸上开始浮现出一抹冷意,鹰眸豁然睁开,冷冷的看着冷清的寝房,看来自己的寝房真的该添个人来住了,小蜻儿,你就陪我一起孤独吧。眼前浮现了那双清冷的黑眸,那黑眸凝望的人永远都不是自己。那个孩子会是谁,轻而易举的吸引了小蜻儿的目光。 清岚殿里带出来的两人,自己竟然还是看不出任何的破绽,现在就连夏硚都觉得,自己在重复的做着无用的事。特别是对上小人儿那根本不在意的眼神,心里还真不是滋味。今日的晚宴,清阳侯的目光过于明显的,只是淡淡的扫过那两人,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过那两人。是自己从一开始怀疑的方向就是错误的吗?夏硚又岂会承认自己的失策,他是天王,一切都应以他的自我感觉才是最重要。 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不如到采蜻苑去,随便找个男宠来满足自己吧。想罢,便阴冷开口道:“摆架,去采蜻苑。” 采蜻苑内,老奴跪在地上,等待着天王的确定,今晚临幸的是哪个男宠。 “站住!”突然不远处一个身影走过,那是个少年。身影一顿,立即跪在原地,夏硚缓步上前,看着那恭顺的后背,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冷笑。 “怎么了,不住在清岚殿里?也对,清岚殿里没人能满足你吧,还是想得到本王的临幸?”刻薄的羞辱跪在地上的少年,眸底一闪而过的冷然。 “澜……不敢。”少年战战兢兢的抖动着全身,夏硚冷冷一笑,转身对着老奴道:“既然他耐不住寂寞,今晚就他了。” “澜公子,还不赶紧带路,天王既已让你今晚服侍,还不快点……”老奴明着是在训斥澜,实际澜自然也知道,他是好心的提醒自己。看他为自己着急的发狠,他多少也了解天王的脾气,他是不想让天王再找其他的理由,来虐这个身子骨已经不太健康的自己。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36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是!”少年从地上爬了起来,夏硚扫了眼老奴道:“带他去沐浴,洗得干净些。” 老奴应声退下,另外两个内侍就将天王带到了澜的居处。冷冷的看着并不奢华的房间,除了床上用品还算完备之外,其他的应该算是过于简陋。 澜重新回到居处时,就看到夏硚正靠在床上养神。澜懂事的爬上床,将自己脱了个干净,乖顺的将脑袋埋到夏硚的腿间,开始侍候那根一会儿准会撕裂自己后面的祸根…… 夏硚看到澜那恭顺的样子,便又重新闭上了双眼,享受着少年那熟练的服侍技巧,胯下开始一浪高过一浪的XX,但就是没有射出。嘲笑着少年那拼命卖力讨好于自己而扭动着腰肢的身子,察觉到少年一只手已经轻轻的揽住自己的腰,厌恶的拨开少年的手,按住他的后脑,进行深入的抽插。 终于泄出了第一次,又让少年继续用嘴满足自己,直到第二次硬起来时,将少年一个翻身,面朝上,拉开双腿,势如破竹般的侵城掠池。少年忍着被撕裂的疼痛,闭上双眼,心底一片清明。手悄悄的伸入了垫子下,依旧闭上眼,痛苦的皱着双眉。 就在身上的人不断的加速占有自己时,在男人一阵战栗时,澜的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天王的后背上,随后只听得‘扑’的一声,身下的澜便被男人给一把甩向了墙角,发出了‘嘭’的一声。随后只听得一声‘扑’,澜倚墙而坐,嘴里不断的涌出鲜血。 夏硚此时并没有唤外面的侍卫进来,只是一步一步的逼向了少年,高傲的俯身冷冷的注视着裸着全身的少年,正准备再补上一脚时,突然少年再一次扑向了夏硚。 同时响起了‘扑通’声,夏硚倒地,而少年再一次被甩到了墙上,犹如风中的风筝一般,从墙上慢慢的飘落到地上,鲜血不断的渗出…… 夏硚终于忍受不住,高喊一声:“来人!” 眼前一黑,就在刚才,他的右胸被深深的扎了一刀,外面的侍卫冲进来时,就看到倒在地上的两人,均浸在血泊之中…… ☆、353 疑软禁,困难解 (3301字) 天王当夜宴请十国来客,半夜临幸采蜻苑的男宠时,被人刺伤,这在夏国绝对算是丑闻一桩。尽管夏硚想尽了办法,依旧没有堵住悠悠众口。 皇宫里的消息永远散播得非常之快,就如雨后春笋般的到处肆虐。天还未亮,清岚殿里就已经收到消息。 凄清并没有从床上起来,而是脸色略显苍白,他害怕夏硚的被刺,会波及到夏噬飓与离,不管怎么说,他们二人现在是夏硚的随侍。夏硚正好借这个理由,一下子除掉他们二人。行刺的会是谁,难道是澜? 凄清慌乱的套着衣衫,他知道不能干坐着,等夏硚清醒过来时,处死那二人。便立即召唤了小氐,陪自己去龙御殿内,试探夏硚是否会迁怒于那二人。时间紧迫,他根本没来得及细细思量,人就已经站在了龙御殿外。 “清阳候,天王在昏迷之前,有交代,朝中所有事务,均由你代理。”才一进入殿内,就听到从未见过的男子,衣着与自己相差无几的男人,对他道,凄清猜想这个或许就是夏硚的心腹暗卫吧。 轻轻的点了点头,心里暗自在猜,谁会信服自己,恐怕这也是夏硚的一个计谋吧,将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让自己去承受那些本不该他来承受的事。 宽大的龙床上,夏硚脸色苍白,甚至有些透明。凄清看得心里‘咯噔’,看还所受的伤,还不是普通的厉害。他转头看着那暗卫,那眼神满是疑惑。 “天王昏迷之后,就没有再醒来。”暗侍有些无奈,但更多的则是焦心。他又似有若无的睨了眼夏噬飓和离,显然对他们的护架不利有着非常大的怨恨。但凄清知道,夏硚遇刺,与他们根本无关,那是夏硚平时作恶多端惯了,现在只是第一个报应罢了。 确定了夏硚短时间不会醒来,凄清心里暗自揣摩,夏硚被刺是意外,但夏硚是真心想让自己帮他,还只是故意的打草惊蛇,给自己一个破绽,好让自己掉进他挖好的坑里。 “你们二位,平时在我清岚殿里,不是一直反应极快,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此护架不利?”凄清脸色显得有些难看,冷冷地盯着夏噬飓与离。 “属下疏忽……”夏噬飓垂头认错,而离则满眼的鄙夷,他的目光毫不顾忌的直接落到了夏硚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竟敢如此看我们的天王,来人,将他抱下去剜去双目。”暗卫看到了离那过于嚣张的眼神,本就心里在暗暗生恨。刚才又看到如此鄙夷的眼神,敢如此看天王的人,自然在这一刻全部的暴发出来了。以你们昨晚的护架不利,让你活着就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 “这位大哥,请先息怒,为今之计,我们正在用人之计。天王现在昏迷不醒,这两个随侍虽然先前失职,但天王也没有要取他们性命,不如就让他们留在龙御殿里将功补过。”凄清不急不慢的劝解着暗卫,只是清冷的眸子没有任何的商量意思,而是直接的在命令。 “是,主子。”离立即身凄清做了一揖,收回了之前对夏硚的鄙夷目光,又恭敬地看着暗卫道:“这位兄台,刚才多有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别再有下次。”碍于清阳候的面子,他也不能做得太露骨,虽然这个离让他看得很是不顺眼。但谁让天王昏迷之前并没有责难他们,反倒是让他们继续留守龙御殿,也不知道天王何时会变得如此心软,以往这种情况发生,随侍必死无疑。 “那个凶手在哪里?”凄清看着离问道。 “已被押入土牢。”离回答道。 “知道他是谁吗?”凄清故意装作不知地问道。 “呵呵,是谁,清阳候会不知吗?整件事串起来,其实不难解释。之前清阳候在采蜻苑里救了一个男宠,后来这个男宠又是为了什么重回采蜻苑,难道清阳候还想说与你无关吗?其实最该怀疑的人就是你!”暗卫冷笑的突然语出惊人,清阳候是夏硚的什么人,他自然知道,但他却更恨这个小人儿夺走了夏硚的注意力。 “确实不知,也确实无关。”凄清两个确实,明显说得很沉重,显然他的确不知此事。只不过凄清早已猜到了澜重回采蜻苑的目的,同样的也知道了他的最后结局。只是真正的结局出来了,凄清心里却涌起了无言的痛心。 “怎么,清阳候现在不想去看看他吗?”暗卫嘲讽道。 “想去看他,想问他为何这么的不珍惜自己的命,早知道会如此,当初不如不救他。”凄清冷冷地说了一句,又回眸看了眼正在打量他的小氐道:“小氐,你看关于澜,应该如何处置?” 他这一问,倒让暗卫大吃一惊,眼前那个一直垂着头的人,正是他的首领。原本组织的欲再一次打击小人儿的话语,竟一句也说不上来。 “处置澜的事,要待天王清醒之后再做决定,还是要听天王的意思。”回答的是暗卫,他不能让首领暴露,现在清岚殿里,到处都是他们的人。虽然清岚殿里现在人多口杂的,但准确的信息一直能收到。 “那我们回清岚殿。”凄清匆匆结束了这一次探望,看着依旧在床上昏睡着的夏硚,他突然恶毒的想,如果夏硚就这样静静的死去,未偿就不是一件好事。 由于天王遇刺,刺杀者是谁,宾客们都不知是何原因,因此也被此事件给担搁了回程,他们都只得住在皇宫里,等待着夏国诸候们的‘盘查’。当然,同时也算是非常客气的让他们等着天王的清醒——被软禁了。 整个皇宫,除了清岚殿里的清阳候可以走动之外,其他人根本不敢走动,生怕自己无意一个举动,便会招来杀身之祸。 凄清看着人人自危,草木皆兵的夏国皇宫,心里一阵惘怅。所幸现在各国的国君都在这里,如果不是,他们随便找个理由来攻打夏国,恐怕夏国早已名存实亡了。只是他们都被迫长留在此地,亦不是办法,恐怕后面还会有更多更大的波澜吧。 “你们出去吧。”凄清一行离开之后,暗卫对夏噬飓与离道,二人见状,立即离开。 本来已经苍白到透明的脸,紧闭的鹰眸此时犀利的睁开了,正冷冷地盯着暗卫。暗卫吓得立即跪倒在地上,他知道,天王正在发怒了。 “黑,谁给你这个胆子的,让你大放厥词!”说话时的语气一点也听不出受伤,反倒是中气十足。 “天王恕罪,黑只是看不惯清阳候……” “点到即止,他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还有我醒来的事,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夏硚重新闭上眼,手困难的挥了挥道:“那两人,留着还有用,你派人给我盯紧了,那二人心机深重,可以说不下于小蜻儿,不要让他们单独与蜻儿见面。” “是!” 里面再无其他声响,而梁上的夏噬飓与离他们二人相视一眼,他们完全的意外了,原来夏硚是装昏迷。这一招不正是司寇用过的那一招吗?离心里暗惊,眼前这个黑脸少年,对小清的忠心度又不知是多少,不得不对小清将要面对的生活越发警惕起来,恨不得立即回到小清身边。同时也将床上的夏硚骂了个几十遍,这个阴险小人,竟然在算计清岚殿,他的目的一定还是和当初一样,想得到小清,这个龌龊的卑鄙小人。 “你怎么看?”假意离开,在梁上看到夏硚算计的那一幕,不得不开始互相探讨起来。他们必须在夏硚对付凄清前更早的时候找出突破口。夏硚对凄清的执着他们自然知道,一想到这个残暴的暴君,一旦不计后果的对凄清出手,那个清冷的小人儿对夏硚的避让态度,估计会选择一死吧。 “当务之急,自然是先让夏硚已经清醒的消息传到各位君王耳里,至于其他的,我们再慢慢讨论吧。”夏噬飓声音有些低沉,英挺的剑眉此时微敛,他知道清岚殿此时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了。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37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也好,你在在这里,盯着他们。至于散布消息,就由我去做。”离条理清楚的安排着,见少年点了点头,二人这才分散行动。 “天王醒了?”某一处,纪国的三人开始讨论了,夏硚醒了既不召见他们,也不放他们回国,很是值得怀疑。 随后整个皇宫里,外来的各国国君们开始揣测起来,不知道这消息是真是假。 同时,凄清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剧烈,他觉得自己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了,甚至他此时不得不怀疑,夏硚如此做法的真正原因。恐怕真正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更多的是不是有了准备将十一国换国君的做法了。 现在十国的国君等于变相的软禁于夏国,恐怕现在他们想全身而退,已经成为奢望了…… 既然是如此,机会与风险是相同的,那么就搏这一次了! 卷二 惊变宫闱 354 静谧中,硚清醒 “清阳候求见。”纪然三兄弟暂居的宫殿里,一内侍通报后,让正在困惑的三人仿佛看到了曙光。他们被困此殿里已经四日了,本应该离开皇宫,回纪国去,然而却得到消息,夏硚未醒之前,所有人都不得离开。 夏国除夏硚之外,就数清阳候地位高,而且现在的清阳候是代理天王一职,虽然是名不正,言不顺,但不管怎样,现在是他来见他们,说明事情开始有了转还的余地了。当然他们只希望能够尽早的离开夏国,至于其他的,他们不要求。 纪然坐正了身子,等待着凄清的进来,当他看到凄清时,刚想唤凄清坐下时,突然脸色大变,手中的茶杯跌落在地。凄清丝毫不曾意外,而纪晓显然也是大吃一惊,只是他并没有多少的失态,只是一瞬间的僵硬,随后就恢复了正常。 凄清看着纪然,微微笑道:“怎么了,纪天王,我来介绍一下这两位客人。” 丝毫不顾忌纪然那突变的脸色,以及带着可疑的激动,凄清悠然自得的继续道:“这位是亦,他是我清岚殿里的客人,不过以后会长居清岚殿。” “这位是冥,以后也会留在我身边。”凄清说得很清楚,但纪然只听到前面半段话,后面的话他根本没放入心里。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部在那个失踪不见的少年身上,看神采比以前更出众,少年朝自己做了的揖,却没有朝自己看一眼,仿佛自己与他之间什么也不曾发生过,心下百感交集…… 他当初不是跟一个少年私奔了么,怎么又会出现在夏国皇宫,难道是夏硚…… 不敢往下想的纪然,只想问清楚,可惜的是他还来不及问出问题来,凄清就已经拉着亦道:“亦,陪冥出去走走,我有话要与纪天王说。” “是。”亦垂着眸子,简短的答了一句,便拉着冥的手,往殿外走去。由始至终,他都没有朝纪然看上一眼。 纪然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里的怒火越来越狂妄,尤其是亦现在牵的是其他人的手,竟然那个其他人还只是个孩子。正当他准备喝斥亦时,案下的手却被纪晓按住了,纪然猛然醒悟,即使现在夏硚是在昏迷中,但现在是在夏国的皇宫里。如果让夏硚知道亦的存在,知道自己与亦的关系不一般,恐怕会节外生枝,或许亦就是夏硚最好的棋子了。 眼睁睁地看着亦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纪然之前燃烧的心也逐渐恢复冷清。他不知道这个小小的清阳候,为何会将亦带到他眼前,看来接下来才是这个小人儿的真正目的吧。自己对亦的心情,只怕是瞒不过这个小人儿了。 “纪天王,现在夏天王还未有清醒的迹象,所以你们还得继续留在夏国皇宫里。虽然溥蜻也知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只是像纪国,人才辈出,就算纪天王长期逗留他国,也不会有什么大麻烦吧。”凄清说得很是委婉,但聪明如纪然,自然是听出了话中之意。他离开的时间越久,纪国能保持不出乱子的话,那么恐怕是纪国已经易主了。这让他兄弟三人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了,他们此时再无先前的坦荡之势,已然是心急如焚。 “还请清阳候赐教。”纪然很谦虚的问凄清,他知道,唯今之计,只有听从这个临时统管整个夏国的清阳候了。 “溥蜻自然是想让你们早日回国,以免各位在回国路上遇到阻挠。”凄清说得很淡然,仿佛在说的只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罢了。 ‘阻挠’两字,却如惊天霹雳一般,让三人有些心堵,清阳候说的没错,再不想办法回国,纪国的主人就已经不再姓纪了。 “请问清阳候有何高见?” 凄清看着纪然,只是浅笑,并没有说出自己的计划,随后又将唇凑到了纪晓的耳旁,轻声耳语。看得纪然有些不适,他是纪国的天王,为何清阳候将秘密讲于纪晓,而并不是他这个国君。 但再不满他还是要忍下来,之前亦的事也能忍下来,此时更能忍了。他有一个直觉,清阳候似乎是故意给纪晓听,仿佛与纪晓是老相识一般。虽然他想不明白,真正的原因是何,但看到纪晓那警告自己的眼神时,他就确定了,清阳候在帮他们,自己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心里的‘不满’。 凄清离开时,纪然欲言又止,最后纪晓却突然开口对凄清道:“那个少年不错,不如留下来陪伴我们的纪天王。” 漆黑的眸子如一坛死水,平静的扫着纪晓,冷冷道:“清岚殿里的人,自然是由夏天王做主,溥蜻做不了主。如果你们真喜欢他的话,就等天王醒来后再定夺吧。” “他真的这么说?”龙御殿内,床上的‘病人’追问着,跪在地上的暗卫再一次认真的确认了。 “想不到,小蜻儿现在还会找理由推托了。你去查一下那个亦的背景,不得马虎,看这个人是不是可以送给纪然。还有,既然十国客人那边去拜访到了,那么你认为有何不妥之处,或者有没有打探到他们在里面说了些什么?”夏硚盯着暗卫,问道。 “没有,只是普通的家常,还有就是请他们稍安勿躁,说天王很快就会醒来,之后就能让他们回各国去。”暗为有条不紊的回答,显然清阳候的话语,他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退下吧。”夏硚有些累了,重新躺下,又恢复了之前的死寂。他静静的考虑着小人儿的话,却查不出话里有话的意思…… “清阳候,我家子迹你好放他出来了,你也知道,我一日不可无子迹。”清岚殿内,子庄王一副深仇大恨地盯着凄清,恨恨道。 “子迹还是个孩子,子庄王还真是性急,现在是在清岚殿,不是在你庄王府,你的要求,我会去征求子迹的回答。如果他说要跟你一起,我自然会举双手赞成。”凄清回答得异常的干跪,仿佛子迹不见子庄王,根本就是子迹本人的意思,与他丝毫没关系。 两日后。 “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见到子迹。”子庄王可急了,开玩笑,三天未见面了,他都想死了那个小人儿,他身上那淡淡的奶香味,以及软软的小身子,特别是那软糯糯一声‘王叔’,都让他感动得只想紧紧的拥住那小小的身子。 “小氐,去请子迹王子出来,看看他是愿意跟他的子庄王走,还是愿意留在我的清岚殿里。” 凄清说得很淡,只是漆黑的眸底一片清明,以及笃定。子庄王只看得心神不宁,他总觉得今日来会坏事,恐怕这个清阳候早就想好了对策,今日自己是带不回小子迹了。 “王叔,你怎么来了?”突然软软的声音传来,随后一个小身子投入到了子庄王的怀里,那一副理所当然的亲近样,让子庄王先前的不安立即化为灰烬。他的子迹没有忘记他,现在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依赖自己。不安的心开始放了下来,有些挑衅地看着凄清,眉毛甚至还挑了挑,看在凄清眼里,心里暗笑。 “子迹,一会儿我们还有合奏一段乐曲,你看……” “王叔。”那绝对带着撒娇的意味,水水的黑眸里一片光泽,只看得子庄王心痒难忍,他知道,今日又栽了。他不忍心拒绝小人儿的任何一个要求,只得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却在子迹看不到的地方,恨恨的剜了眼凄清。 后者一笑而过,拉着子迹,轻易的脱离了子庄王的视线,子庄王恨得满眼火烧。却只得到两抹娇小,又毫不留恋的背影。子庄王败下阵来,悻悻的走出了清岚殿。心中暗暗咬牙发誓,一定要尽早离开这个鬼皇宫,将宝贝拐回西虢国去。然后就毫不犹豫的占有,再也不能不忍心。 接下来,每天都会有各国‘客人’来清岚殿,他们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来追问他们何时能回国。等到的答案都是要等夏硚醒来之后再定夺,意外之意,也就是天王未醒,他们一个也不能离开。 这让他们如何甘心…… 五日后,内侍来报,天王醒了,要召见凄清。凄清闻言之后,看来夏硚准备清算了,澜的大限已到。虽然有安排过,让澜过得并不是很糟,但关在土牢里的日子,与外面毕竟还是有着不容忽视的差距。 “清阳候,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凄清一进入龙御殿内,就听到夏硚那硬朗的声音,很少叫他清阳候的天王,此次叫他清阳候,是不是意味着经过这一事件之后,他是真的决定让自己做他的臣子? “这是作为臣子,应该做的事。”凄清说得很平淡,心下却早已在揣测,他不知道夏硚此次召见自己,是在试探自己,还是他还有更多的其他目的。 “十国的客人都还在吧?”夏硚明知故问。 “正是,等待天王的发落。”凄清说得很坦然。 “那么容我再想想。”夏硚心下盘算着,虽然自己遇刺,好在自己无碍,但自己的目的还无达到,这样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的一番‘苦心’了。 赤缜这个小人,自己还没对付,那贱东西应该还没被人玩死,正好趁各国的国君都在,好好利用这次机会,来个杀一儆百。 “清阳候,你帮我再留他们三日,三日后,我定送他们回国。”夏硚决定将这个人心惶惶的任何交给了凄清,至于其他的安排,自然是他来安排了。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38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355 静谧中,硚清醒 (3456字) “清阳侯求见。”纪然三兄弟暂居的宫殿里,一内侍通报后,让正在困惑的三人仿佛看到了曙光。他们被困此殿里已经四日了,本应该离开皇宫,回纪国去,然而却得到消息,夏硚未醒之前,所有人都不得离开。 夏国除夏硚之外,就数清阳侯地位高,而且现在的清阳侯是代理天王一职,虽然是名不正,言不顺,但不管怎样,现在是他来见他们,说明事情开始有了转圜的余地了。当然他们只希望能够尽早的离开夏国,至于其他的,他们不要求。 纪然坐正了身子,等待着凄清的进来,当他看到凄清时,刚想唤凄清坐下时,突然脸色大变,手中的茶杯跌落在地。凄清丝毫不曾意外,而纪晓显然也是大吃一惊,只是他并没有多少的失态,只是一瞬间的僵硬,随后就恢复了正常。 凄清看着纪然,微微笑道:“怎么了,纪天王,我来介绍一下这两位客人。” 丝毫不顾忌纪然那突变的脸色,以及带着可疑的激动,凄清悠然自得的继续道:“这位是亦,他是我清岚殿里的客人,不过以后会长居清岚殿。” “这位是冥,以后也会留在我身边。”凄清说得很清楚,但纪然只听到前面半段话,后面的话他根本没放入心里。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部在那个失踪不见的少年身上,看神采比以前更出众,少年朝自己做了揖,却没有朝自己看一眼,仿佛自己与他之间什么也不曾发生过,心下百感交集…… 他当初不是跟一个少年私奔了么,怎么又会出现在夏国皇宫,难道是夏硚…… 不敢往下想的纪然,只想问清楚,可惜的是他还来不及问出问题来,凄清就已经接着亦道:“亦,陪冥出去走走,我有话要与纪天王说。” “是”,亦垂着眸子,简短的答了一句,便拉着冥的手,往殿外走去。由始至终,他都没有朝纪然看上一眼。 纪然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里的怒火越来越狂妄,尤其是亦现在牵的手是其他人的手,竟然那个其他人还只是个孩子。正当他准备呵斥亦时,案下的手却被纪晓按住了,纪然猛然醒悟,即使现在夏硚是在昏迷中,但现在是在夏国的皇宫里。如果让夏硚知道亦的存在,知道自己与亦的关系不一般,恐怕会节外生枝,或许亦就是夏硚最好的棋子了。 眼睁睁的看着亦的背景清失在自己眼前,纪然之前燃烧的心也逐渐恢复冷清。他不知道这个小小的清阳侯,为何会将亦带到他眼前,看来接下来才是这个小人儿的真正目的吧。自己对亦的心情,只怕是瞒不过这个小人儿了。 “纪天王,现在夏天王还未有清醒的迹象,所以你们还得继续留在夏国皇宫里。虽然溥蜻也知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只是像纪国,人才辈出,就算纪天王长期逗留他国,也不会有什么大麻烦吧。”凄清说得很是委婉,但聪明如纪然,自然是听出了话中之意。他离开的时间越久,纪国能保持不出乱子的话,那么恐怕是纪国已经易主了。这让他兄弟三人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了,他们此时再无先前的坦荡之势,已然是心急如焚。 “还请清阳侯赐教。”纪然很谦虚的问凄清,他知道,唯今之计,只有听从这个临时统管整个夏国的清阳侯了。 “溥蜻自然是想让你们早日回国,以免各位在回国路上遇到阻挠。”凄清说得很淡然,仿佛在说的只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罢了。 ‘阻挠’两字,却如惊天霹雳一般,让三人有些心堵,清阳侯说的没错,再不想办法回国,纪国的主人就已经不再姓纪了。 “请问清阳侯有何高见?” 凄清看着纪然,只是浅笑,并没有说出自己的计划,随后又将唇凑到了纪晓的耳旁,轻声耳语。看得纪然有些不适,他是纪国的天王,为何清阳侯将秘密讲于纪晓,而并不是他这个国君。 但再不满他还是要忍下来,之前亦的事也能忍下来,此时更能忍了。他有一个直觉,清阳侯似乎是故意给纪晓听,仿佛与纪晓是老相识一般。虽然他想不明白,真正的原因是何,但看到纪晓那警告自己的眼神时,他就确定了,清阳侯在帮他们,自己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心里的‘不满’。 凄清离开时,纪然欲言又止,最后纪晓却突然开口对凄清道:“那个少年不错,不如留下来陪伴我们的纪天王。” 漆黑的眸子如一坛死水,平静的扫着纪晓,冷冷道:“清岚殿里的人自然是由夏天王做主,溥蜻做不了主。如果你们真喜欢他的话,就等天王醒来后再定夺吧。” “他真的这么说?”龙御殿内,床上的‘病人’追问着,跪在地上的暗卫再一次认真的确认了。 “想不到,小蜻儿现在还会找理由推托了。你去查一下那个亦的背景,不得马虎,看这个人是不是可以送给纪然。还有,既然十国客人那边去拜访到了,那么你认为有何不妥之处,或者有没有打探到他们在里面说了些什么?”夏硚盯着暗卫,问道。 “没有,只是普通的家常,还有就是请他们少安毋躁,说天王很快就会醒来,之后就能让他们回各国去。”暗卫有条不紊的回答,显然清阳侯的话语,他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退下吧。”夏硚有些累了,重新躺下,又恢复了之前的死寂,他静静的考虑着小人儿的话,却查不出话里有话的意思…… “清阳侯,我家子迹你好放他出来了,你也知道,我一日不可无子迹。”清岚殿内子庄王一副深仇大恨的盯着凄清,恨恨道。 “子迹还是个孩子,子庄王还真是性急,现在是在清岚殿,不是在你庄王府,你的要求,我会去征求子迹的回答。如果他说要跟你一起,我自然会举双手赞成。”凄清回答的异常干脆,仿佛子迹不见子庄王,根本就是子迹本人的意思,与他丝毫没关系。 两日后。 “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见到子迹。”子庄王可急了,开玩笑,三天未见面了,他都想死了那个小人儿,他身上那淡淡的奶香味,以及软软的小身子,特别是那软糯糯的一声‘王叔’,都让他感动得只想紧紧的拥住那小小的身子。 “小氐,去请子迹王子出来,看看他是愿意跟他的子庄王走,还是愿意留在我的清岚殿里。”凄清说的很淡,只是漆黑的眸底一片清明,以及笃定。子庄王只看得心神不宁,他总觉得今日来会坏事,这个清阳侯早就想好了对策,今日自己是带不回小子迹了。 “王叔,你怎么来了?”突然软软的声音传来,随后一个小身子投入到了子庄王的怀里,那一副理所当然的亲近样,让子庄王先前的不安立即化为灰烬。他的子迹没有忘记他,现在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依赖自己 。不安的心开始放了下来,有些挑衅的看着凄清,眉毛甚至还挑了挑,看在凄清眼里,心里暗笑。 “子迹,一会儿我们还有合奏一段乐曲,你看……” “王叔,”那绝对带着撒娇的意味,水水的黑眸里一片光泽,只看得子庄王心痒难忍,他知道,今日又栽了。他不忍拒绝小人儿的任何一个要求,只得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却在子迹看不到的地方,恨恨的剜了眼凄清。 后者一笑而过,拉着子迹,轻易的脱离了子庄王的视线,子庄王恨得满眼火烧。却只得到两抹娇小,又毫不留恋的背影。子庄王败下阵来,悻悻的走出了清岚殿。心中暗暗咬牙发誓,一定要尽早离开这个鬼皇宫,将宝贝拐回西虢国去。然后就毫不犹豫的占有,再也不能不忍心。 接下来,每天都会有各国的‘客人’来清岚殿,他们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来追问他们何时能回国。等到的答案都是要等夏硚醒来之后再定夺,言外之意,也就是天王未醒,他们一个也不能离开。这让他们如何甘心…… 五日后,内侍来报,天王醒了,要召见凄清。凄清闻言之后,看来夏硚准备清算了,澜的大限已到。虽然有安排过,让澜过得并不是很糟,但关在土牢里的日子,与外面毕竟还是有不容忽视的差距。 “清阳侯,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凄清一进入龙御殿内,就听到夏硚那硬朗的声音,很少叫他清阳侯的天王,此次叫他清阳侯,是不是意味着经过这一事件之后,他是真的决定让自己做他的臣子? “这是作为臣子,应该做的事”,凄清说得很平淡,心下却早已在揣测,他不知道夏硚此次召见自己,是在试探自己,还是他还有更多的其他目的。 “十国的客人都还在吧?”夏硚明知故问。 “正是,等待天王的发落”凄清说得很坦然。 “那么容我再想想。”夏硚心下盘算着,虽然自己遇刺,好在自己无碍,但自己的目的还未达到,这样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的一番‘苦心’了。 赤缜这个小人,自己还没对付,那贱东西应该还没被人玩死,正好趁各国的国君都在,好好利用这次机会,来个杀一儆百。 “清阳侯,你帮我再留他们三日,三日后,我定送他们回国。”夏硚决定将这个人心惶惶的任务交给了凄清,至于其他的安排,自然是他来安排了。 ☆、355 静止水,暗潮汹 (3815字) 次日一早,夏硚坐着龙辇,召集了各国的君主往夏国最大的女闾阁去。明说是宴请,实则自然是想请他们看一出戏。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39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如此庞大的队伍出现在女闾阁,若不是早先有安排,这里恐怕根本就无法立足。在一块宽阔的空地上,一张大桌上,一个全身赤裸的少年,不知道是死是活。少年大张着腿,被一个衣冠整齐的男人,胯下的狰狞推动着少年不断被顶到桌子边缘,又重新被拉回来,继续着那最原始的运动。而在男子不远处,很多人都排着队,准备着跃跃欲试。显然这幕戏才刚刚开始…… 夏硚带着笑意的目光扫着各国国君,最后将目光似有若无的停在了赤缜身上,赤缜从先前的不解,到刚才的惊恐,以及此时的怒意,仅仅是一瞬间,他都收敛起了心里的怒意。又恢复了平时的那张无辜脸,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场欢爱。 一个结束了,另一个继续上去,少年由始至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或许他早已经死了。而此时,十国的国君们开始惴惴不安了,他们不是普通人,他们自然猜到了夏硚的用意。只是这与他们有何关系,除了赤缜面如死灰。凄清冷冷地看着那幕上演的变态活春宫图,夏硚毕竟是夏硚,他是残忍的代表。 “诸位天王,看得过瘾吗?如果不过瘾的话,不如让几个人一起上,如何?”夏硚突然转头看着赤缜道。 “夏天王说笑了……”凄清一听如此耳熟的声音,不由得一愣,这不是姜煜又会是谁?他何时到夏国皇宫的? “呵呵,没有说话,既然请你们过来看戏,自然要满足大家的眼睛。”夏硚婉惜的意有所指道:“东西脏了只会更脏,再怎么洗也是洗不干净。” 赤缜终于抬起头,目光有些散乱,看着夏硚道:“脏于不脏,要看天王的感受。如果用上去舒服,那再脏的东西也不脏了,如果看不顺眼的,再干净的,在天王眼里就如垃圾一般。” “不算是垃圾,是出恭!”夏硚冷冷的答了一句,道:“你们觉得要看多人式的还是一对一?” “不用了,子庄王先告退。”子庄王明显的怒气冲冲,此时他早已闪到了子迹的身后,左手捂住了子迹的眼睛。污秽不堪的画面,竟然给他的子迹宝贝看,怒火中烧到怒发冲冠。 “准,那么子庄王先退下吧。”夏硚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意,只看得留下来的国君们一阵恶寒,今日之事,很明显是一个警告。从刚才他与赤缜的对话中,他们自然是猜到了事件起因应该与赤国有关联。只是夏硚如此做法,不止是普通的恶毒,简直是让他们退避三舍的胆战。 陆陆续续的各国天王先后告退,直到只剩下赤缜一人,夏硚依旧保持着他那高深的笑意,只是眼底并无笑意,只有肃杀。 “天王,明人不说暗话,今日天王之意,恐怕是因为赤缜送你的林,让你不满意了?”赤缜怒极反笑,以前他对夏硚,表面上一直很恭敬,但现在,他不会再恭敬了。他疼爱的妻舅,自己忍痛割爱的人,送到夏国来,下场竟会是如此的凄惨,被他当成垃圾来处理。这让年少气盛的赤缜,心里对夏硚的不满已经升级到怒火攻心。要不是碍于自己身在夏国,恐怕早就领兵来攻打夏国了,哪怕是以卵击石。 凄清见状不对,他知道如果再让赤缜与夏硚对话下去,恐怕后果不堪设想。立即上前阻止道:“二位有何话,不如回去之后再讨论,现在是在女闾阁,不宜久留。如果赤天王对夏天王这场安排不满意的话,那么就先请夏天王停止这场游戏。” “……” “好了,本王也看得有些累了,今日是否接足了十个男人了?”夏硚问女闾阁里的老鸨。 “禀天王,还差两人。”老鹊老实的回答道。 “那么继续,今日若不死,明日继续,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让他每日接足十人男人的客,反正他在夏国皇宫里的花销,就让他这具卑贱的身子偿还回来。只不过不知道他的身子还能撑多久,现在他的卖身价很低廉,不过总比没人买他要来得强。即使是死了,如果还有人愿意买他的话,继续让他接客。”拐弯抹角的贬低着林的身价,又看着即将与自己再起争执的赤缜道:“好了,随本王回宫。” 这一日,赤缜坐立难安,最后他直冲清岚殿,不经通报,就闯入清岚殿中。看到小人儿面无表情的坐着弹古筝时,他的怒气越发的明显起来。 “那日让我看到林过得很平安,为何今日……” “你觉得那人是林?”冰冷的声音,冰冷的眼神直逼赤缜。 “……”看不懂任何情愫的眼神,茫然的赤缜。 “那人是不是林,与我何干?”凄清冷冷的开口,随后一挥手道:“你不要随意到我清岚殿里来,若再有下次,谁都保不了你。” 颓废的走出了清岚殿,赤缜心里莫名的惘怅万分,何去何从,他不知道,回想着失踪的那几日,那个成熟的男子,长得有些邪魅,挑眉让他亲眼看到林生活得很平静,很安全。警告自己,清阳候不管做什么事,都必须按清阳候的意思来做,适当的时候,要起到带头作用。告诉他,如果还想将林带回赤国的话,必须按他说的去办。现在亲眼目睹了如果那少年正是林的话,哪还有机会活着离开夏国。 起先还不相信那男子所言,然今日亲眼所见,他不得不相信,夏硚根本就不会被美色所迷。一定要带林回赤国,夏硚根本就是在往死里整林,他整林的同时,一定会发兵攻打自己赤国。虽然赤国已经是今非昔比,真的到了对战的时候,赤国未必会输。但——他还是不能置林的生死于不顾。 “那赤缜回居处了?”高高在上的声音,睥睨着脚下的小氐。 “是。”小氐恭敬的回答。 “那么清阳候看起来是否有问题?”冰冷的目光停留在小氐的背上,对这个棋子,他还是相当满意的。留在清阳候身边这么久,没有发现小氐的真实身份,看来这小子还是有点用处。 “没问题,他没有参与赤缜的意见。”小氐垂头回答,其实他再一次话只说了一半,他不能让夏硚怀疑凄清的居心,否则…… “去传清阳候来见本王。”略一沉思,夏硚突然开口道。 “天王召溥蜻,不知是何事?”凄清淡淡的问夏硚。 “呵呵,也没什么事。只是各国的国君来夏国时日已久,本王也不与他们耗下去,准备在三日后为他们准备践行酒,具体的就清阳候去安排吧。”夏硚道,眸底闪过一丝笑意,只是那笑显得有些惊悚。 “是。”凄清淡淡的答了一句,却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即转身离开。 “莫非清阳候舍不得立即离开本王?”夏硚好笑的问凄清,虽然知道答案并非如此,但有机会来揶揄小人儿,他还是会加以利用。 “天王,有句话,溥蜻不知当讲不当讲。”凄清微微敛眉,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你说吧,何事?”奇怪地看着凄清,什么时候小人儿会变得如此的小心翼翼? “天王,自从各国的国君都到夏国来之后,事故不断,而他们早已对皇宫里的一切,应该是有着某种抗议心理。如今天王欲为他们践行,不如将夏国的诸候们一起召来,共同为他们践行。这样也能让他们感觉到,夏国所有人与他们主动的亲近,让他们知道,夏国对他们的此行,非常的重视。”凄清说得没有任何的波澜,对夏硚来说,却非常的有说服力。 “既是如此,那么就清清阳候去安排吧。”夏硚淡淡地说了一句。 看着凄清远去的背影,总觉得小人儿似乎会永远的退出自己的眼前。轻轻一击掌,进来了暗卫,面色沉重道:“暗中好好看着清阳候,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来报。还有,不要暴露你的身份,即使在零号前也不能暴露。” 三日后,皇宫里热闹非凡,天王在朝堂之上,开设了临时膳堂。在凄清的建议下,十国的国君、以及本国的诸候们在临时膳堂里用膳。而他们的家眷们,则在后宫里的膳堂用膳。当然凄清留在后宫里,与那些家眷们一起用膳。 由于女子、孩子偏多,凄清在用好午膳之后,便组织做起游戏来。当然凄清与子迹表演合奏古筝,也有人开始吹笙,有人吹着笛子…… 无才艺的则坐在一旁,规矩地看着、听着会有艺的人表演。脸上满是惬意与欢欣,看来他们是非常满意此次的活动。 由于夏硚很少宴请诸候们的家眷来皇宫,故此次来的家眷们,都是深得他们当家重视的人。凄清见时机成熟,便笑道:“现在还有很多时间,不如我们大家来玩个游戏吧。” 所有人都立即答应了,尤其是小孩子们,个个欢呼雀跃。他们很高兴这样的活动,甚至有几个有五六岁的孩子,已经开始习惯的依赖在凄清的身边,一副有清万事足的样子。这令他们的母亲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孩子有些不懂规矩了,但看到身份极高的清阳候丝毫没有不悦,她们亦不再坚持。 “这个游戏很简单,就是将你们的配饰解下来,放于盘中,然后传到你们的父亲大人、夫君大人那边,看他们能否认出你们的配饰。”凄清浅笑盈盈的道了一句,示意着奴仆们端来木盘。 没有回答声,却只听得‘叮叮当当’的解配饰声,他们也想知道,自己的配饰,自己的夫君、父亲是否能认出来,对此他们自然是非常的期待。 临时膳堂里,一行奴仆突然出现,他们端着一只只盘,非常有规律地走到不同桌前,让他们指认自己家眷的饰物。诸候们看着盆中饰物,自然而然的挑出了自己家眷的饰物,竟无一人选错。 “既然大家都选对了饰物,那么一会儿践行宴结束之后,还清各位大人们亲手为家眷们戴上饰物吧。”冥高声的说着,明明是小小的孩童,却说得字字掷地有声。 “另外,清阳候还有一事要在下问大家……”说此话的人正是亦,淡淡的眼神,面露一丝笑意,缓缓道:“诸位在夏国皇宫里,住得是否都还满意?” ☆、356 最终较量,江山易主 第二卷完 (4204字)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40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万籁寂静的大堂上,没有了碗碟的声音,更没有人们对话的声音,只有彼此显得有些激烈的心跳声…… ‘砰’的一声,夏硚将碗打翻在地,冰冷的声音悬于梁顶:“带清阳候过来!” “今日是清阳候陪诸位家眷,不管是任何人,都不得去骚扰,否则惊扰到高贵的家眷们,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亦说得很平静,仿佛只是在通知临时膳堂上所有人。 直到现在,正在用膳的人心里开始有些犯浑了,只不过很快的,他们就开始镇定自如。他们又岂是范范之辈,他们有一个直觉,也就是夏国要变天了。天王的命令那个小孩子显然早已在预算之内,那么小人儿到底想做什么?这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游戏? “来人!”夏硚大怒,立即开始唤人,先不管以后怎么发落这个小人儿,现在就要眼前这两个碍事之人除掉。 “来人!”再一次怒喝,竟无侍卫上殿。夏硚满脸冷然,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怒喝道:“风!” 一个身影,无声无息的闪到了夏硚跟前,夏硚倒吸一口冷气,突然一个横扫,欲拿下风。然而突然眼前一个黑影晃过,那身影过快,没有人看清到底是谁。夏硚突然发现自己的无力,心下暗道:‘天亡我也’。 “大胆,竟敢行刺天王!”突然人群开始骚乱起来,他们毕竟还知道自己身处皇宫,又岂能冷眼旁观,自然是要站在夏硚一边,否则怎么能逃脱被蒸的命运。 “各位稍安勿躁。”亦那淡淡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而无法动弹的夏硚,被风‘搀扶’着,当然,他的诸候们还是一眼就看穿了天王的无奈和被迫。 “清阳候说了,早一点解决用膳之事,你们也可早一点与家眷们重聚。”此话说得甚是清楚,亦就是膳堂上的事不解决,他们休想再见到他们的家眷。诸候们以及十国的国主们,此时才恍然大悟。那个小人儿,说什么让他们认配饰,根本就是在提醒他们,如果今日不按他所说的去做,他们的家眷一定会成为这一次事件的殉葬品。所有人又急又气又怒,却也不敢发怒,他们恨不得冲进后宫里,去将他们的宝贝给抢出来,或者将那个小人儿撕碎了…… 亦见所有人都若有所思,没有人再帮夏硚出头说话时,朝姜煜看了一眼道:“你就是姜煜吧,谢谢你的帮忙,清阳候说,这件东西就交还于你。”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枚枫叶贝壳,递到了姜煜的手中。而姜煜之前还有些幸灾乐祸的神情,一下子被贝壳晃得有些眼睛生疼。四周的人都恨恨地盯着他看,他知道,此次他被人利用了。而且是让他百口莫辨,什么时候被人利用?到底是谁在暗处利用他,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已经成了这里所有人怀疑的对像,更是那个全身无力的夏硚,成了他的眼中钉。 他自然也看出了夏硚此时的无力,那软骨散还是自己配置的,现在不管说什么,恐怕也无人相信此事与他无关。然什么时候那药流传出去,他的确是一丁点也想不起来。 他无奈的接过那贝壳,寻思着怎样离开这里,又或者怎样拿下那个小人儿。他朝怒目圆睁的夏硚看了一眼,眼里闪过了不屑,想不到这个睥睨天下的男人,也会有这一天。胡思乱想的姜煜,他知道今日是躲不过背黑锅的命运,只得打掉门牙和着血往肚里吞。 “各位,清阳候有一句话让亦带过来——夏国天王夏硚,敲剥天下之骨髓,离散天下之子女,以奉他一人之淫乐,视为当然。已经完全的背离了天下百姓、黎民的意愿。置黎民百姓生死于不顾,只顾着他一人享乐,已经完全不再是一个为民办事的好天王。夏国欲与十国结交,但却一直高高在上,有着莫名的优越感。实际,夏国的强大,离不开十国的支持,夏硚他永远也看不到这一点。如今,夏国已经到了不得不更换国君的时机了。” “……”底下的人开始喃喃自语,也有人窃窃私语,更有人开始面面相觑,如果平时有人敢在朝堂之上说换国君,那是叛乱,定当判剐刑,或者是蒸煮之刑。现在这个少年显然是代表清阳候在此地,说着他的计划,这不是叛乱,又是什么?! “那么请直接告诉我们,夏国的下一任天王会是谁?”人群中,有一个开始发问。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赤缜。他此时才想起来,那日别院所见的男子对自己的话,必要时要带头。为了要,他也算是豁出去了。 “据我们所知,夏天王的子嗣,除了大王子与二王子都已经离世,还有一个五王子,已经被剥去姓氏,再无其他继位子嗣……”见有人发言了,另一人也开始发言了,此人正是纪然。他再一次见到亦时,就已经知道,自己对亦的感情。虽然不知道亦在这一次事件中热扮演了什么角色,但他知道一件事,这一次,他就是绑也要将亦绑回纪国去。至于夏国会发生什么,与他无关,换不换主,与他更无关。当然,他只想尽快的离开夏国,与亦一起离开夏国…… “对……”开始有人附合着,夏国换不换国君,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那个不露声色的凄清来做天王。此时的他们,还觉得是凄清想夺这个皇位,这是他们决不允许发生的事,否则他们将来如何去面对自己的列祖列宗们。然而现在的他们,根本什么都做不了。他们就如一条条被掐住七寸的蛇一般,明明快要窒息了,却依旧动弹不得。 “也就是,只要是那三人中的一人在这里,就可以成为国君?”亦再一次发问。 “正是!”一些为难的声音响起。 而此时另一些声音也开始响了起来:“如果在这个大殿之上,能有天王的子嗣在,那么我们就承认他是我们的国君,替代天王夏硚。”这些人自以为聪明的相信着,堂上根本就没有夏硚的子嗣,他们自然也是想保夏硚。夏硚是怎样的人,他们不会不知,但即使这样,他们还是要保夏硚。否则一旦夏硚翻身的话,那么等待他们的一定是灭族之祸。 “那么天王是否也有此意?”突然冥转头看着夏硚,一脸的认真,仿佛他还是个孩子,不懂得如何转开话题。 “呵呵,本王正有此意。”夏硚心里冷笑,那个五王子,已经不是自己的子嗣了,更何况他现在并不在此膳堂。而夏噬飓早已命丧逐鹿,还有谁继承他的天王之位。至于二王子,他压根儿就没见过面,早已天折了。 “那么,大家是否也有此意?”亦突然提高了声音问道,只是那声音虽然高了,但还是静如止水。 “正是……” “是。” 天王都已经应允了下来,他们自然是赞成。 “那好吧,那么就请今日所有人都做个见证。”冥突然朝风跪拜着做了一揖,清脆的声音却震得所有人大吃一惊:“大王子,请你显出本来面目。” 风将夏硚扶到椅子上坐好,又让冥站在夏硚身边,以防万一。大堂之上,寂静无声,除了水声。沾上一些不知名的灰色粉沫,轻轻的和着水擦拭着,原先黝黑的脸,此时变得白净,眉目越来越清晰,高位上的夏硚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 刚才的风已然不见了,此时这张脸不是那个傻王子,还会有谁?诸候们知道,看来这一次,不仅是他们栽了,连夏硚都栽狠了。这一栽,恐怕是永无翻身之日。而自己的家眷都还在那个清冷的小人儿手里,他们即使有能力反抗,也不敢造次。 “那么现在你们还有什么疑惑需要我来为你们解答?” “你真的是大王子?”极度怀疑的声音,谁不知道大王子是一傻子,若不是长得酷似,他们才不会相信眼前这个有着极强的压迫感,又有些冷魅的少年,竟和那个傻王子是同一人。 “有何证物?”有些不甘心的人开始反问。 “随便拉个人上来,就说自己是大王子!”夏硚冷冷一言,让已经相信此人正是夏噬飓的诸候们再一次动荡起来。 “不需要证物了,他是夏噬飓。”门口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众人闻声看去,此人不正是植夫人以及另一个被抬进来的女子。年长的候爷们还能认出来,那人是圜夫人。 认出圜夫人的老候爷们,朝夫人做了的一揖,圜夫人轻轻一笑,还以一礼道:“我作证,他是我的飓儿。” “圜夫人不是不能说话了吗?”有人开始质疑了。 “圜夫人不能说话,要问天王了……”植夫人突然开口道:“天王早对圜夫人厌倦,当初因圜国丈与圜舅爷权势过大,天王不得不让圜夫人活下来,但却让圜夫人成了一个不能说话的活死人。” “不用再追查了。”说话的竟是夏硚,这让所有人再一次大吃一惊,天王都放弃挣扎了,更何况是他们?他们的家眷可还在别人手里,不知道此时有没有被虐待。 “你还当真厉害,竟然装傻骗过本王……”夏硚冷哼一声,他没有接植夫人的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夏噬飓。 他知道,他被那个小人儿设计了。想不到那小人儿想逃离自己,竟然不惜让江山易主,夺去自己的天王之位。宁可得罪天下,亦要逃离自己身边。心中不仅仅是怒气冲天,更多的则是心痛。 “如果不装傻,我早就死在皇宫里了。逐鹿被杀之人,正是替我而死。事实上,我从未离开过夏国皇宫,否则一切还不都在父亲的预料之中。”夏噬飓说得很坦然,低沉的声音里,竟有一丝威严,两分犀利,三分冷然,更多的则是帝王的霸气。 大堂里再一次没有声息,众人都在等最后的结局。他们想看看,这个一直装傻充愣的大王子,此次竟敢谋逆篡位,想不到他竟会有如此深的心机。而他们,更是做梦也想不到,竟会被算计在内…… “我从未想过要篡位,但如果不得此位,我恐怕不知要死多少次,才能泄某人心头之恨。”少年特有的低沉嗓音,却让人无端的感觉到出自骨子里的沧桑。 “……” “夏硚,你有何话要说?”夏噬飓朝夏硚做了一揖,坦然问道。 “哈哈哈哈……”夏硚狂笑道:“你得此位,名不正言不顺,现在竟然还在问我有何话说!” “父亲当年的天王之位,难道是爷爷传位于你?”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让夏硚顿时语塞,脸色变得极度难看。 “我们都要为自己做的糊涂事付出代价。”夏噬飓说得很平静,冷眼扫了全场道:“诸候们,现在可有话说?” “……”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41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大家都不出声,我就当成是你们同意了!”说罢便走到夏硚身前,小冥见状,立即将夏硚扶了起来。 夏噬飓朝夏硚做了的一揖,又向朝堂上的人群作了一揖道:“夏硚虽圣无仁,在夏国统治十三载,有才却无德,随意草菅人命,不体恤自己的子民。现在,本王决定,剥去夏硚天王之位,但念在他是本王的父亲,故仍享有天王之礼遇,继续留在龙御殿。” “如果尔等赞同,请参拜夏国新主,夏噬飓天王。以往所犯之事,既往不咎。”开口的亦,依旧平淡如水的声音,根本不起任何涟漪…… ☆、357 五年之约 (3242字) 五年后。 夏国易主,如今的天王正是当初最被人瞧不起的傻子大王子夏噬飓。然而仅仅半个时辰,他就登上了天王的宝座。并且是在诸候以及十国国君眼前,堂而皇之的成为了夏国的第五代天王——禹帝。 当然,十国以及诸候们,当初对那个清阳候的确是恨之入骨,被人捏住软肋而动弹不得的滋味,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了。当然当他们看到自己的重要的人时,才发现一切都不如想得那般严重,甚至他们的宝贝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并且还玩得不亦乐乎,还不想离开皇宫,还要与清阳候在一起。当时的他们的确是气得直呕血,但五年过去了,一切都朝他们有利的方向发展着,那些恨早已显得微不足道。 虽然黎民们都不知道当年宫廷里所发生的一切,而诸候们,以及十国的国君们,从当初的恨到现在的支持,他们更不可能将事实公布天下,现在的他们并不后悔当初的决定。 五年来,他们看到了不一样的夏国天王,看到了与他们结交的公平公正,互惠互利,而不再是五年前夏硚当帝时的唯我独尊。 只是禹帝登位五载,却没有纳一美姬伴其左右,不管诸候还是他国送来的美人,他都不曾留在后宫之中。而是帮她们牵线,让她们找到属于自己的如意郎君。 而他的父亲夏硚,倒是美人不断,男女不忌,夜夜笙歌。而禹帝除了不让夏硚出宫之外,其他事倒也是尽量满足这个荒淫无道的父亲。当然前提是服侍父亲的人,都要自愿,一旦不是出自自愿,禹帝都会酌情换人。 陪在禹帝身边的,除了一个十五岁的俊秀少年,因此也有人怀疑,禹帝不接女人入后宫,或许正与此人有关,此人正是夏国的冥相。禹帝对他非常的倚重,非常的信任。 然而只有冥知道,禹帝对他的信任、倚重与不远处,那个依湖而居的绝世人儿有关。那绝世人儿,喜欢抚琴,从五年前,帮禹帝夺得帝位之后,他就销声匿迹。当然宫里除了禹帝与自己知道之外,再无他人知道他的居处。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禹帝都会独自一人,散步到清岚殿里,那里早已没有了当初的繁华,就如一处被废弃的冷宫一般。然而只有冥知道,那里的一桌一物,禹帝每隔一日都会过去,他进去只会永远只做一件事,那就是打扫。 每次打扫干净之后,他都会极其小心的轻抚那里面的物件,就如那些东西都是稀世珍宝。冥每次都会在远处看着禹帝的小心翼翼,以及眼里的寂寞,却始终没有跨越那一道障碍。然而禹帝总是会在那里过夜,至天明。 冥知道,禹帝在等,他在等那个人儿愿意重新回来。只是那人似乎不会再回来,即使住得不远,即使禹帝总会面朝着那人所住的方向,眼里总会浮现出少有的柔情。他知道,禹帝每一次看着那个方向,就如与那人对视一般,那星眸里的爱恋都会多上几分,同时又会痛苦几分。只是不知道那人儿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何总是让禹帝为他伤心,却从来都只是一笑而过。 冥还有一点无论怎么想都想不明白,那就是禹帝在每个月里,总有一日会去女闾阁,留宿一夜。次日有时总是会心事重重,有时又会心花怒放,这样的神情,让冥总觉得禹帝是否被某人牵动着心思。只是冥知道,能牵动禹帝心思的人,除了那人还会有谁? “你得到你想要的,我得到我想要的,我们是互惠互利。如今你是禹帝,不再是那个夏噬飓,天下苍生都系于你身,你好好做一代帝王,不要构泥于儿女情长。”他还深深记得,五年前,那双漆黑的眸底深处带着冰冷的漩涡,那份冷清,却让人看得心痛,冥知道,禹帝硬不起心肠去强迫那双黑眸的主人。所以才造就了今日禹帝的孤寂,他宁可自己心痛、冷清,也不愿强迫那人儿半分。 “飓哥哥……”今日又是这样,看着在案前忙碌的禹帝,冥端着一碗蜂蜜水,递给了夏噬飓。 “这是他差人送来的。”冥平静的说着,他在五年前,对飓哥哥有着莫名的依恋与爱慕。然而从在看到飓哥哥心仪的人之后,他就知道,自己此生不会再对飓哥哥有半分非分之想。当然,他所能做的,就是希望能看到飓哥哥得到心仪之人,看着他们一起幸福。然而冥偶尔还是会恨上那个漂亮人儿,因为他,飓哥哥才会如此的忙碌,如此的孤寂。 “那人说了些什么?”夏噬飓喝了一口蜂蜜水。 “那人说,天王再忙,也要记得保重身子,这样才能将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冥说的那人,自然是送东西过来的离。 五年中,夏噬飓知道离,就是当年那个一直陪着清清的女奴讙。他对讙,自然是感激万分,若没有他,当初清清又怎能熬过那耀国的冷宫日子。现在他还是陪在清清身边,永远的不离不弃。只是陪在清清身边的,还有一人,那人正是司寇。司寇自从装死之后,一直属于暗藏在清清身边的高人。当然这一点,夏硚并不知道,夏噬飓当然也不可能会去告诉他。 “离还有说其他的了吗?”夏噬飓追问道。 “没了,不过飓哥哥这么想他的话,为何不自己过去看看他?”冥有些急了,飓哥哥忍得很辛苦,却依旧执念不改。 “我答应过他的,五年内不得去找他。”夏噬飓有些沙哑的声音,透出一丝疲惫:“我唯一后悔的就是答应了这个条件。” “那不是已经过了五年吗?”冥有些不满的反问。 “呵呵,冥还真是性急,我怕见到他时,会失控。”夏噬飓脸上露出一丝可疑的痕迹。 “那飓哥哥,今晚……”昨晚去过了那清岚殿,今日按惯例,应该会去女闾阁了。只是冥不知道,他的飓哥哥明明不好色,为何总是去女闾阁,还尽找些男人,每晚不止是一个男人,是很多人,一夜到天明。 这些事可千万不要让那个绝世人儿知道,否则即使将来他真的愿意留在飓哥哥身边,恐怕也会心生怒意吧,而自己又根本阻止不了。他对那人也存在着一种说不明的佩服之心,是感谢他当初教自己,还是他将飓哥哥托付给自己,冥总是不止一次的问自己。如果此生没有遇到他,自己会不会就一直独占飓哥哥,不管是谁,他都不会放手。 “去女闾阁。”夏噬飓道了一声,随后放下了手中的牌子,便站了起来,接过冥递上来的帕子,轻轻的擦了擦脸,递还给冥道:“冥今晚再陪我去?” “飓哥哥自己看着办吧,需要我去,我就去。”冥与夏噬飓丝毫没有客气之势,他总是将夏噬飓当成自己的哥哥来看待。而夏噬飓自然也喜欢冥叫他飓哥哥,而没有将他当成一个帝王来看。如今的他,已经是十九岁的少年天王,也是统领十国的国君。 “今晚跟我去,明日帮我去看看他,可好?”夏噬飓说得有些小声,冥自然知道,他想自己去做什么。 “知道了,你现在是天王,还有什么你能得不到的,我不知道你为何总是对他畏手畏脚。”冥白了眼夏噬飓,眼里却没有丝毫的不屑,而是带着一丝不解。 “你不会明白,我与他之间……”夏噬飓叹息了一声,他知道如果当初自己不是强行占清清的便宜,也不至于让清清对自己退避三舍。 “飓哥哥永远都说小冥不会知道,不会明白,是,小冥不知道,也不明白,你可以将整个夏国治理得国泰民安,为何却不能虏获清阳候的心?”小冥有些怨意:“你既如此的辛苦,又进不入他的心,你不如放弃吧。” “能放弃的话,我当初就不会想要这个位置了。”夏噬飓带着一丝笑意,那笑竟是那般的怅然若失。 “走吧,陪哥哥去女闾阁。”说罢在小冥跟前,换了外面的衣衫,穿着普通的贵族衣衫,便翻墙出宫去了。小冥白了眼走在他前面的夏噬飓,要是让清阳候知道,夏噬飓还是很不成熟的翻墙出宫,不知道那个漂亮又冷清的少年,会有什么样的表面,又或者还是那张近似于面瘫的小脸来示人? “要是让清阳候知道,你每月一次必到女闾阁留宿,我不知道清阳候还会不会接受你?”小冥带着威胁的口气质问夏噬飓。 然而前者却只是身影微顿,没有回头道:“我就怕他不知道,我巴不得他知道,然后将我暴打一顿,拖回皇宫。” “你……”某少年郁闷死了,随后他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怎么以前没想到呢?既然是你在提醒我,巴不得清阳候知道你到女闾阁的事,那么本小爷就帮你去做这件事,希望你到时不要死得太难看。 ☆、358 被拒门外,神仙出世 (3711字) 次日,从女闾阁出来,小冥盯着夏噬飓,看来他又是一晚未睡,但双眼却炯炯有神。 “哥哥,你昨晚唤了三个少年进房!”嘴角一撇,翻了个白眼,随后越过夏噬飓,飞快的朝静湖方向走去。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42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小冥,你走慢点……”夏噬飓带着一丝担心,完全是将小冥当成自己的弟弟在关心。 “不用你关心!”小冥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气什么,只知道不能让夏噬飓在这样下去了,昨晚,先后进去了三个少年。每个少年差不多都呆了一个时辰,这么久,只要是人,都知道他们在里面干什么。当他看到每个少年走出房间时,都是颤抖着双腿走出来,自然猜到一定是夏噬飓玩过分了。 “我现在去找清阳侯,你就一个人去孤家寡人吧。”小冥嘴上可绝对不是肯吃亏的主,他的性子也是夏噬飓惯出来的。 “呵呵,小冥……”夏噬飓嘴角带着一丝让人看不懂的笑意,那墨色的眸底闪过一抹可疑的柔情。可惜的是小冥并没有看到,他还在埋怨夏噬飓那不可理喻的作法。 “昨晚的事,你想告诉清清,就告诉他吧。”夏噬飓摆明了火上添材的作法,让小冥恶狠狠地眼神终于停留在这个名义哥哥的身上。 “我一定会一字不漏的告诉他,你放心吧!”翻了一个白眼,转身就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他要去看那个与自己同年的少年。如今的他们,都已经长大了,五年没见面了,当然自己去过了很多次了。 但总被那两尊门神以各种理由挡在了门外,所以他能见到的就是陪在那个清冷的,小人儿身边的那两人。也不知道如今的他,长得是否还以当年一般,又或许比当年更倾世了? 一阵悠扬的琴音传到了小冥的耳中,就是这里。如今看来运气很好,应该能见到他了。小冥快速的走过去。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有些冷意的声音,小冥回头看,身后站着比自己还矮的离,见他手中端着托盘,里面是还冒着热气的银耳羹。如果能忽略离脸上的那臭臭的神情,小冥或许会觉得非常的高兴。离每次对他的到来,很不欢迎。 “我来看清阳侯。”小冥这些年早让夏噬飓宠的无法无天,当然也未将离放在眼里,只不过念在他是清阳侯身边的人,故还是勉为其难的回答了一句。 “有什么好看的,他现在正在弹琴,你没事不要过来。还有,以后不得唤他清阳侯,他已经不是清阳侯了。”说完离转身就往屋里走去。 “什么嘛,他是不是清阳侯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对我来说很重要,对某人来说更重要。”小冥说着令离困惑的话,离冷冷的回视,停止了前进的步法。 道“冥相,请回,筝清小筑不欢迎你,就算是你们的天王来了,也是一样的结果。”离说罢转身进屋,随后砰的一声,将门关上。里面的音乐也戛然而止,冥将耳朵贴到了门上,希望听到一点点那少年话语。可惜他没能听见,过了不久,门重新被打开,里面的琴声却没有再响起。 “为何我每次想见清阳侯,你总是百般阻挠,我知道,你喜欢清阳侯……”冥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一般,道:“你想独占清阳侯,我算是知道了。” “你知道?你知道个屁!”离握紧了手里的托盘,恨恨的盯着冥,冰冷的一声:“滚!” “我不会滚,我今天一定要见到清阳侯!不管你这个奸人用什么方法激我走,本少爷还就是不走了。”此时的冥,哪还有一国之相的尊容,此时完全是一个耍泼的小无赖。 “这不是冥相么?”俊朗的成熟男子,临空而降,带着魅惑的笑意,似有若无的扫过了离得身影。 “司寇大人……”冥立即面带笑意,欲往司寇走去。 “停,冥相大人,我已不是大人了,至于名字么你还是叫我司寇。只是今日不知名、冥相大人来此处有何事?”司寇依旧带着那不变的神情,那似笑非笑,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人是不是永远都只有这种表情。 “让我见见清阳侯。”冥觉得司寇比那个矮子离总归要好说话些。 “见清阳侯?这里有请阳侯么?离?”三个反问,冥才发现,这更本就是一只笑面狐狸。 “我要见傅蜻。”冥有一种咬碎了银牙往肚里吞的冲动。你们爱玩,是不是,本少爷就陪你们玩玩。 “要吵,到外面去吵在这里会影响到主子。”离得声音适时的插入,让两人停止了一触即发的争吵。 “到外面去就到外面去。”冥突然冷眼斜视着司寇,后者依旧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翻了个白眼,随后转身往院外走去。才一出门,猛然想到不对劲,院落的门却被关上了。 “混蛋司寇,还以为本小爷不会爬墙啊,本小爷怎么说也跟着飓哥哥爬了几十次墙了,那宫墙可比这里高多了。”冥嘴里骂骂咧咧的很快爬上了墙,院墙处正好有一枚并不大的树,冥猜也猜得到,这树肯定是当初清阳侯搬过来时才种的。 他跳到树杈上,随后慢慢的溜滑下来,一个大意,竟滑过了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讪讪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手掌,转身却看到距离自己不到一步,身高在自己之上的少年身影。漆黑的眸子正冷冷的看着,那眸子的颜色依旧胜过白雪的肌肤,退却了些许婴儿肥,显得念发的清瘦;只是五年前那淡淡的眉,此时略浓了些,曾经圆挺的小鼻子,如今竟长得异常有棱有角,嘴唇依旧淡粉,只是棱角开始变得清晰了;即使站着不动,脸上亦无神采,被风吹舞的白衣飘飘,就如人世间最美的仙境一般;脚蹬一双雪白的软布鞋,被风吹得有些散乱的黑发间,随意的用一枚乳白圆玉固定,随风飘扬…… “神仙……“小冥有瞬间的闪神,或许是受惊又或许是被眼前的少年的容貌给惊呆了。他知道他是清阳侯,他知道错不了,然而真正见到时,竟有一种天人相隔的感觉,那人不是凡人,小冥再一次跌落在地上,坐在地上,看着那个冷清依旧的清阳侯。 但见少年眉头微敛,被他的一句‘神仙’给惹得不痛快,随后松开微敛的眉。淡淡地问道:“小冥?” 天籁般的声音,不似孩童时的清脆,亦不似飓哥哥那般的低沉,他的声音介于二者之间,比自己的声音好听多了。小冥依旧坐在地上,没有站起来,只是机械的连续点头。 “你不在朝堂上守着天王,怎么跑到这里来?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少年没有再理会坐在地上的小冥,转身离去,那袍角被吹拂到小冥的脸上,小冥心里有一种荡漾的感觉。远远的望着那渐行渐远的白色身影,修长又显得落寞,飘逸又真实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他眼前。 他突然明白了,为何飓哥哥宁可空着后宫,为何总会一人在那冷清的清岚殿里,流连忘返的做 着同一件事。他宁愿痛苦,宁愿想念,也不敢出现在那人眼前。 飓哥哥说害怕自己会失控,当时还无法理解,现在他可以理解,连自己见到他时,都手足无措了,大脑空白,尤其是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时,清冷又仙逸的黑眸,小冥知道自己应该要说些什么,可是现在人呢? …… “清阳侯……”猛然像是清醒过来的小冥,他不甘心的喊了一声,才见到面,他还有很多话要告诉他, 关于飓哥哥的。然而哪还有少年的影子,小冥跺了跺脚,不管了,即使不认识,也要硬闯了。好在自己功夫不差,虽然与那两人打时,从未占到过便宜。当然他们也不算真正的对付,正是不让自己闯入院落去见清阳侯罢了。 “你还真厚颜无耻!”身后离那讨厌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小冥气结。 怒气冲冲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了,我要见清阳侯总被你们百般阻挠,恐怕就是想独占清阳侯吧。清阳侯长得就不似凡人,而你们这两个凡人就是想占为己有吧,说吧,你们是不是经常偷看清阳侯洗澡……”言不由衷的说着心里的猜测,小冥知道自己有些卑鄙,故意人为的刺激那二人。 “你住嘴!”离万年不变得冷脸,此时已经怒到扭曲:“滚出去,回你的夏国皇宫,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们就休想打清阳侯的主意。你不能,那个夏噬飓更不能!” “离……”突然身后那如仙乐的声音响起,小冥立即狗腿的跑到少年身边,在少年身后朝离办了个鬼脸,离果然再一次被气得七窍生烟。 “冥相,请回吧。小筑太小,不便久留。离,送客。”少年轻挥袖,小冥欲上前拉凄清的衣衫,却被离一把扣住那只手。 “傅蜻,你知不知道,飓哥哥很寂寞,很孤独……”不死心的小冥,欲做最后的生死针扎,他今天来的目的,并不是来捣乱的,他是来撮合飓哥哥和清阳侯的喜事。 “一代帝王,没得选择,如果想做没有缺点的帝王,注定孤独终老,没有七情六欲,”没有回头看不到他的眼神,冥却听到了那声音里不易察觉的涟漪。 “离,送冥相出筑,以后若再擅入小筑,不必客气。”淡淡地口吻,亦如五年前的口吻,只是那修长的身影,再一次消失在冥的眼前。 “飓哥哥不会放弃的!”被强制拉出小筑的冥,最后高呼了一声,他不相信此人会对他的飓哥哥毫无感情。 “小清,人送走了。”离有些担心的看着凄清,作为陪伴凄清时间最长的他,又岂会不知道他的心意。只怕是难走出心里的魔障吧,所以才会一躲再躲。 “离,上午我们去对岸,去看看它们吧。”凄清转身看着离,轻声道。 “好!” “我也一起去。”司寇不知何时出现了,他现在是凄清暗处的影子,但时不时的会突然出现。 ☆、359 兄友弟恭,忆往事兮 (3430字)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43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你见到清清了?”夏噬飓放下手中的碗,忐忑地盯着冥看,这是他连续第三次问冥了。 “是啊,见到了,你要问我多少遍啊!我说,你干嘛不问我,现在你的清清长成什么样子了?”小冥翻了个白眼。 “不重要,只要是清清就好。”夏噬飓毫不隐瞒眼里的热烈,唇角扬起了久违的笑意。 “哼,他长得不像人类。”小冥突然觉得现在能耍耍这个冷面天王也不错。谁让他的后宫都空着,却要跑女闾阁去鬼混。还巴不得让那仙人知道,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像人类?”怀疑地反问。 “反正不是普通人啦,反正……反正就是跟神仙一样啦……”小冥词用尽了,最后还是凭本能的说了‘神仙’二字。 “还有,我告诉他了,说你朝三暮四,在女闾阁找少年……”小冥开始胡诌,他就不相信,他的飓哥哥对清阳侯知道此事,还能无动于衷。然而事实就是他的飓哥哥真的无动于衷,应该是脸色变得异常的阴沉。 “他知道了,也没跟你一起来?”夏噬飓那显得特别低沉的声音,配着阴森的表情,小冥一下子竟有些害怕起来。突然发现,他的飓哥哥实际很可怕,他的和善也只是对自己与那个人,如今他因为那个人,脸色变得如此的阴冷。 “你怎么不说话?”夏噬飓冷冷地盯着小冥,墨色眸子的最深处骤然紧缩。 “我只是看到他了,还来不及说你在女闾阁,便被赶回来了,这样行了吧!”小冥不得不说了实情。 “也就是他还是不知道?”脸色微微好转的夏噬飓,黑色的瞳孔依旧在不断的紧缩,仿佛带着深深的寒意。 “至少他现在是不知道,不过以后他是否会知道,就很难说了。你这么想见他,不如今晚咱们去偷窥……”后面的话立即被咽回了肚子里,他的飓哥哥脸色刚有好转,却因他的那句话而变得难看,不止一点点难看。 “清清本来就是我的,何来偷窥一说。”低沉的声音,透出一丝冷意。现在去看清清,也只能是偷窥,最担心的还是害怕自己无法控制住,到时候伤到了清清,恐怕那时候,自己就真的会被他永远的避而不见。 “你想不想去看看他,小冥陪哥哥一起去,如果哥哥犯浑,小冥就拉住哥哥,不让哥哥犯浑。”小冥安慰着夏噬飓,他知道,当一人相思成灾时,若真正见面时,失控是很正常的事。 “哥哥,为何不让砥去见清阳侯?”小冥突然想到了那孩子,那个重新回崛植宫的孩子。 “或者让小氐一起陪着去?”又补充了一句。 “不用了,这是我与清清之间的事,不想假借他人的手。”夏噬飓失神地看着清岚殿的方向,随后道:“植夫人也该离宫了吧,约定的时间到了。” “是的,不过植夫人想带砥与小氐离开皇宫,他们想与植允一起居住国丈府。”小冥对夏噬飓适时地说了,最近植夫人曾跟他说过的话。 “准了,只是小氐与砥都是我的弟弟,带他们来见我,我与他们好好谈谈,若他们愿留在皇宫里,依旧让他们居住崛植宫。”夏噬飓轻轻地自喃道:“我们活得本就不易。” “拜见天王!”夏噬砥已经是十一岁,他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小孩子了,他看着夏噬飓,他已经完全地学会了君臣之礼。 “砥,你不用向我行礼,就当我们是寻常百姓家中的兄弟一样,如何?”夏噬飓扶起了砥,又看了眼跪在一边的小氐,道:“小氐,你也起来吧,我们三人虽然不是一母所出,但我们始终是兄弟。以后也不用再行如此的大礼,当年若不得植夫人的帮助,我母亲也不可能会说话。对植夫人,我当她是生母一般的尊敬。” “谢谢大哥。”小氐垂头,五年过去了,小氐的心事让夏噬飓看不懂,甚至连植夫人也看不懂,他们私下不止一次的谈论过,却始终找不出症结。 小氐是植夫人与夏硚所生,当年夏硚年少气盛,宫中美人无数,聪明的植夫人看出天王并不喜欢王子,或许是与他当初逼死生父有关,所以他总在怀疑儿子最后会对他构成威胁。聪明的植夫人自然为保儿子周全,忍痛将小氐送出宫去,让父亲植允安排,成为一个有武之人。再在适当的时候送到夏硚的眼前,果不出意料,优秀的小氐,让夏硚另眼相看,最后成了暗手的首领。 在五年前,植夫人与夏噬飓联手之后,为斩断夏硚最后的支撑,植夫人向小氐说明了他的身世,并告诉他,之前的不得已,之后的故意,让他权衡利弊,最后小氐选择了母亲与夏噬飓。 或许旁人都以为,他小氐是为了感谢母亲当初为留他一命,而不得不选择帮他们。然小氐自己清楚,在最后关头,他选择的是保住清阳侯。因为那人是他最不想伤害的人,正是那个从未将他当成是下人,也未当他是敌人,即使明知道他的身份不简单,明知道他随时有可能出卖他的人,最后却依旧没有抛弃自己的人。 “小氐,相信你也知道,当初留母亲在宫里五年的真正目的,现在五年之期到了,我再也没理由强留夫人在宫中。”夏噬飓微微叹息一声,道:“其实,我还是希望植夫人能永远留在宫里,陪我母亲,我这一辈子,都会将她当成自己的母亲来尊敬、孝顺。” “哥哥,五年到了,如今哥哥的地位,已经稳固,即使没有了我们,旁人也不能再指责哥哥。如今的哥哥,将夏国带上了从未有过的高峰,让所有的百姓都明白,夏国的子民越过越好的事实。所以就算我们不在,相信他们也会继续支持哥哥。”小氐自然知道夏噬飓的心思,同样的他也知道,这个哥哥,对他们来说,的确比夏硚要安全得多。 夏硚可以不记亲情,不念旧情,而随时会要了他们的命。即使知道他们是他的子嗣,但为了一己私利,随时都会将他们抛入无底深渊中去。但哥哥不会,哥哥一直将他们当自己的弟弟来待,从未曾亏待过他们,哪怕是他们一丁点细微的琐事,他都很在意,甚至是帮他们安排妥当。 因此砥才会很依赖夏噬飓,不仅是砥,连自己对这个哥哥也是无话可说。他知道除了支持他之外,其他的事他根本不用担心。如今他想出宫,他想去找那个不动声色,一场午膳就让江山易主的小人儿。如今的他,已经是少年了吧,不知道再见他时,他是否还会记得自己。 “你想去见他?”夏噬飓的声音轻轻地响起,小氐有些不适地点了点头,他听出了哥哥的酸意,但他知道,自己不会成为哥哥的威胁。 “他永远是小氐的主子。”小氐淡淡地答了一句,随后便告退拉着夏噬砥走出了清风殿。 “为何不告诉他们,清阳侯现在住的地方。”小冥有些不满了,那两人,明明可以利用到的。 “他们是我的弟弟,不是我感情上的棋子。”夏噬飓轻声道:“我想做一个杰出的帝王,也想拥有一份完美的爱情。难道这真的会冲突吗?” “冲不冲突我不知道,但事在人为。”小冥调皮地说了一声。 “那你的意思?” “死缠烂打!” “五年前我就用过了,却让他下狠心拒绝见我。”夏噬飓叹息了一声。 “五年前是五年前,现在是现在。现在的夏噬飓天王,长得英俊不凡,又对他如此的专情……不对,你还去过女闾阁了,不能说你专情,应该说你风流成性!”小冥一边赞扬着一边又不自觉地贬低着,完全的一副怨恨之势。 “小冥,你今日见到他时,除了那两人在他身边,是否还有其他人陪在身边?”夏噬飓轻声问道,眸底再一次柔情四溢。 “没了。有那两门神足够矣,将他护得极好,将他当成宝贝。”小冥说得虽然轻蔑,但更多的则是心满意足:“那两人,对清阳侯还真是忠心。不过飓哥哥,别怪我不提醒你,你要是永远躲在一边不去打扰,我看那两人一定会对清阳侯出手。他们对清阳侯可不是一点点动心哦!” 冥知道自己有些恶劣,那两人对清阳侯的保护欲,他看得很清楚。他们对清阳侯,绝没有那种男男之情,而是将清阳侯看成了自己最重要的亲人般的疼爱与保护。就是因为冥太了解夏噬飓了,他对清阳侯那近乎于偏执的执念,再不将清阳侯留在身边,估计这个天王,真的有一天会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来。 既然是如此,那么他一定要将飓哥哥给说醒、骂醒,必要时就来个大哭特哭,反正一定要让他下狠心,对清阳侯穷追不舍,省得到时侯便宜都让别人占去了。 今日见到的那少年,想不到五年来与清阳侯首次聚首,竟会是那般情景。那人儿依旧冷清,只是为何他能做到将他们都当成了过去,丝毫不在意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的日子。他们明明曾经是那么的亲近…… “哥哥,我们今晚夜探筝清小筑,你看如何?”冥提议道,自从再一次见到清阳侯时,不知为何,只要一想到那双漆黑的冷清眸子凝视自己的时候,他就血液沸腾…… ☆、360 水中精灵,他的清清 (3216字) 夜晚来临了,夏噬飓独自一人,躲在了暗处,看着黑漆漆的屋内,他知道,此时小院里并无他人。不知道清清上哪去了,他有些沮丧地等待着清清的回来。虽然他不确定他们何时回来,但今晚他有的是时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脚步声慢慢的近了,一个欢愉的声音响起:“小清,今日他们兄妹看上去甚是高兴。”那声音正是离。 “嗯,以后我会多抽空去看看它们,毕竟我有好些天没去看它们了。”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听到夏噬飓耳里,一阵热浪扑面而来,随后竟然不断地被热浪包围,层层叠叠地将他覆在中央,甚至已经是到了无法呼吸的地步。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44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人影越来越近,黑夜中,墨色瞳孔突然骤紧,发出一道幽蓝至发绿的光芒,映入墨瞳的是一个修长的身影,白衣飘飘,随风飘扬。依旧是那如寒玉般的嫩脸,长长的秀眉却因浅笑而微弯,那双如黑夜繁星的水眸,也因笑意眼睑弯弯,真的好想将他揽入怀中,连同那一份美丽都揽入自己怀中。夏噬飓喉咙一紧,他知道,自己又在想入非非了。 “小清,是先去冬泳,还是去吃点甜点?”离转身看着凄清,问道。 “吃不下了,我先去静湖游泳,你们要不要也一起去?”凄清问离。 “不用了,我与司寇还有事,一会儿再洗。”离轻声回答,那声音带着一丝飘忽。 “也好,我先去了,对了,你们不用等我了,早些休息吧。”凄清淡淡地答了一句,转身往房间走去,离立即持着火烛跟上,将烛固定好,随后欲帮凄清准备洗漱之物。却见凄清正在笑看他,离立即收回双手,站着等待这凄清的开口。 凄清从柜里拿出衣物,软布,转头对离笑道:“离是我哥哥,不是已经说好了,不要什么事都帮小清打理好,否则小清就会变成一个废人了。” 站在湖边少年天王,望着在皎洁月光将黑漆漆的湖面,硬是撒上闪亮的波澜时,而那水波则层层叠叠地不断荡漾开来。水中时不时会有精灵出没,精灵正在肆意地窜入水底又突然跃出水面…… 虽然是在春天,但夜晚还是奇冷,夏噬飓心疼地看着那个少年,在水里不断出现和消失的少年。他不知道这么寒冷的水,他的清清怎么就那么喜欢冰冷的水,能在冰水里游泳。难道不怕生病吗? 继续了半个时辰之后,精灵不再移动,而是静止的水面之上,纹丝不动的随着水波飘荡,皎洁的月光无法与他媲美。或许是过于完美的少年身子,在水中若隐若现,让月亮羞红了脸,渐渐地躲藏到云层中去。 小半柱香之后,湖面上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夏噬飓一急,从暗中闪出,正欲跃入水中时,却看到少年突然从平静的湖面上再一次跃起,那带着水渍的小脸,即使在月光下,也能看到那淡淡的红晕。然而夏噬飓还来不及躲开时,黑眸已经与他对上,二人一人在水中一人在岸边,谁都没有开口。 或许他们二人,谁都没有想到,重逢会是如此尴尬的境地。少年原先略带红晕的脸,因被突然出现的人而给击得粉碎,只剩下一片苍白。先前的灵气一扫而空,他没有爬上岸,只是浮在水中,与对方对视。 “清清……”很多很多话,此时全部都堵在喉咙里,无法说出口。呆呆地看着水中的精灵,那被水浸染的俊容此时只剩下一片冷然,就如水的温度一般,冰冷刺骨。 “转过身去!”果然,与湖水一般的温度,那声音亦是那么的清冷,夏噬飓乖乖地转过身去,没有再看。身后传来了水波荡漾的声音,随后便是静悄悄。夏噬飓猛然想到,清清刚才竟然邀请离与司寇一起来洗澡,为何自己还得背对着他。 猛地转身,看到衣衫不整、露出大片赤裸的少年,被他突然的动作给吓得后退了几步。手忙脚乱的系好衣衫,头也不回地准备离开。本想质问的夏噬飓,眼看着人就要跑了,他哪肯干,立即跑上前,双手欲抱住准备落跑的少年,却又碍于少年那警告的眼神,手伸在半空中,僵持着。 “不许跟来!”转身回快步伐,可惜少年的衣衫还未全部系好,拖在地上的衫角被踩住了,就在他以这一次一定会摔倒在地时,身后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揽住了他,紧紧的。 “我没事。”说罢就准备推开那双手,却被禁锢得更紧。 耳边传来了炙热的气息,那喷薄而出的热浪,激得才从冷水里出来的少年一阵晕眩。他知道,不能继续下去,否则…… “放手,你放手!”被禁锢得都有些呼吸困难了,凄清心下焦急,五年了,没有再碰触到滚烫的温度,如今自己又再一次被他强抱在怀中,心开始颤抖,空气渐渐变得稀薄。而身后的始作俑者依旧紧紧地拥住他,仿佛是在抓住了他自己的命一般。 滚烫的呼吸再一次吹到他的脖子处,当初以为拖上五年,这个少年天子,一定不会再像当初那般的来执着于自己。站在最高处,他会看得更远,他的身边不会缺美人,也不会再缺少奉承拍马之人。但那些与他无关,他的目的只是要离开夏硚,离开那个让他窒息的皇宫。 的确,他做到了,离开了那个皇宫,离开了这个少年,然而这五年来,他过得其实并不是很舒心。 他知道,他中了那个傻王子的毒,只是他强迫自己,即使中毒也没关系,慢慢的让时间来抹去这种毒。如今,五年过去了,这个少年依旧出现在自己以前,仿佛自己从来就没有与他分开过一般。他还是如以前那般的喜欢粘着自己,或许他从来就没变过。 从先前的抗拒躲避,到此时的坦然面对,也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凄清轻轻地推开了夏噬飓,轻声道:“我现在不走,夏噬飓,你可以放手了没有?” “不放,清清说话不算话。明明说好了五年不见面,小飓已经做到了。现在五年过去了,我来见清清,为何清清还要躲我?”夏噬飓依旧如五年前那般,明明他有着一股让人不可逼视的傲骨与冷然,却在少年面前,显得不堪一击。就如一个孩子,看到了自己的父母一般的依赖着。 脸习惯的埋入对方的脖颈处,趁机拼命地汲取对方的体香与温度,仿佛只有如此,才能在对方身上印下烙印。 “小飓,你现在已经是天王,十国之首,你不能再任性。”凄清淡淡的声音,亦如五年前那般,明明比对方小了很多岁,但说话的语气与动作,就如一个长辈一般,无形之间总会露出宠溺的神情来。 “清清陪我,小飓就不再任性。”夏噬飓撒娇般的紧紧抱住凄清,大有一副死也不撒手之势。 “小飓!”愠怒的声音,夏噬飓双臂微微一抖,立即又恢复死不撒手之势。 “我很想很想清清,为何清清总能将小飓忘记?为何清清总不陪小飓?”孩子在向母亲哭诉,在责问为何将自己宠上天之后,又撒手不管他了。凄清只觉得脑门发热,被夏噬飓责问,竟内疚得不知所措。 先前的清冷,此时荡然无存,夏噬飓却依旧紧紧抱住怀中那已经不再是五年前的小身板了。嘴里再一次轻喃:“清清……” “小飓……”无奈又带着些迷离的声音,让夏噬飓身子再次发紧,他死死的抱着凄清,身子也紧紧地贴着凄清,毫无缝隙可言。 “你先松开,好不好?”带着诱哄的声音,不经意透出一丝宠爱。 “清清不走?”不松手的问题。 “不走。”松手的条件。 “好。”轻轻地松开双臂,改由紧紧握住那只不算大的手,轻轻抚过那指尖,指尖因常年弹奏古筝而有着厚厚的茧。轻轻执起那只手,又轻轻地吹过那并不细腻的指尖,小心地亲吻十指。 手指在跳动,欲逃离被吮吸的命运,最终在那强势的薄唇掠夺下,全军覆没。只留下面红耳赤的主人,尴尬的被揽入怀。 “清清,小飓知道清清在担心什么,可是清清不能因为自己的担心,而不要小飓。小飓会让你知道,不会做任何对不起清清的事,更不会伤害清清……所以,清清,不要拒绝我,也不要躲我,好不好?”近似于乞求的声音,小心地看着被揽入怀中的少年,彼此的个子都又长高了,只是清清还是比他矮。 清清长得比以前更好看,更有男人味了。只是不管他长成什么样,他还是自己的清清,唯一的清清。 “小飓,我是男人,我不愿与另一个男人过一辈子,如果只是兄弟相称,那也无妨。但我真的……” ☆、361 重温旧梦,小筑抢人 (3578字) “清清如果是觉得我们不能有夫妻一样的感情,那清清就错了。从小,我就知道我与普通人不一样,其他王子在不过十岁时,就已经有了宠幸的宫婢或者有了美姬。而我,从懂事起就知道,我近不得女儿身,总觉得她们身上有味道,我觉得她们很脏。 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我一直觉得,我不受宠也是好事,至少没有什么名门之后会与我这个不受宠的傻王子联姻……没有谁会将他们的女儿许配给我这个无权无势的傻瓜王子。 然而,我却听说了耀国有一个王子,一个不受宠的小王子,会被送来夏国做质子。那时候我就在期待,我在期待与我一样命运的你,我们一定会成为莫逆之交。 可是在我第一次,在窗口看到清清时,只是那无意的一撇,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从未跳得那么快过,甚至我觉得自己的身子都在抖。那时候的我,竟然站不住,所以我坐在椅子上喘息着,想着你看万物的眼神,那么的干净,又那么的清澈,仿佛一切都让你看穿了一般。 我想不明白,为何拥有如此明亮眼睛的你,在耀国却会不受宠,一定是哪里出错了。那天天很冷,我就傻傻地坐着,竟然忘记要让你进殿来,是我太紧张了,那时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虽然我知道此次见面,是夏硚故意来刁难你我。可是到最后,却是我自己先失态了。 当我想起外面很冷,让你进来时,天已经完全的黑了,我竟然让你在冷风里站了一天。我想谁都不会知道我的紧张,可是我担心所有人都能听到我的心跳声。尤其是与你对视的时候,你竟然面无表情,一点点期盼都不留给我。而我竟然还是忍不住的心动。忍不住的想靠近你。 从我懂事以来,一直装傻的我,在对上你眼睛的那一刻,我不愿再装傻,我想让你看到——我不笨,也不傻。即使为此会换来杀身之祸,我也在所不惜。 再一次见到你时,你只是淡淡的扫了我一眼,并没有任何的感情,明知道我不傻,你也没有向夏硚出卖我,以换得荣华富贵。尤其是知道我不受宠,也没有像他们那样的势利,不屑于我。从那时候起,我就更加的想靠近你,所以我厚颜无耻的赖在你身边,我甚至还不顾一切的赖上你的床。我知道我很卑鄙,我知道清清不会对我有那种感情,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让清清能有一天,会注意到我,甚至是会在意我。 偶尔我也会不断的问自己,为何独独对清清念念不忘。曾经的我从未想过要什么,只想尽快长大,带母亲离开皇宫,与舅舅一起生活。然而舅舅的野心,母亲的沧桑,即使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我仍然觉得自己无欲无求。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45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可是却让我见到了清清你,无欲无求的心终结了。我知道,我的欲我的求,都只有你——清清。”夏噬飓说得很顺畅,他不要再等五年,他的清清现在越来越出挑了,越来越吸人了。 他甚至在自私的想着,将清清囚禁起来,囚禁到任何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哪怕是那两尊门神也不能看到清清的美丽,清清的美丽,只能为他一人绽放。当然,他聪明的将心里想的话,没有说出来。 看着少年在月光下,显得越来越迷人的脸庞,夏噬飓紧紧地揽着凄清,在凄清的耳边轻声道了一句:“我先送你回去。”却没有松开凄清,依旧紧紧地抱着凄清。 “不是说要送我回去吗?那就走吧。”凄清绝对是一个见好就收的人,他可不愿自己衣衫不整时,与这个眼睛已经发出蓝幽幽光芒的少年天王多纠缠。 “再让我抱一会儿。”得寸进尺的道了一句,突然将凄清打横抱了起来,轻声道:“清清,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这才是他前面说了这么多的真正目的,聪明如凄清,又岂会不知。 他没有应允,也没有反驳,他知道,此时反驳,于他不利。不如现在沉默吧,反正自己是不可能答应的,一旦答应了,恐怕自己将永无宁日了,一定会被这个狗皮膏药粘死。 “清清,怎么不说话?”夏噬飓有些着急,但看到一脸冷静的凄清,他明明想追问的话,一下子又咽回了肚子。即使再不甘心,却也只能悻悻作罢。 “现在可以放我下来了吗?”抬眼看着夏噬飓,比月亮更皎洁的眸子,透出了粼粼波光。夏噬飓看着这样的水眸,渐渐的悻悻神情不再,不知不觉的将唇贴上了那薄薄的红唇上…… 五年后的今天,竟然能再一次品尝到那甜美的滋味,怀中人开始似有若无的抗拒,却引得某狼一阵痉挛,双臂的力道越来越重,气息越来越不稳…… 舌自然的送入了那薄薄的红唇内,轻舔着那只属于自己的甜美,由内而外,不断的尝试着进入,强势的进入,让本该抵死反抗的红唇里的一切防卫完全的失效,到最后的丢盔弃甲。来不及吸入的透明汁液顺着唇角不断的渗出,沿到了耳垂边,双手缓缓地攀上了宽阔的肩膀…… 呼吸被全部夺走了,心跳也被全部夺走了,凄清闭上了带着迷离的黑眸,任凭少年的强势夺吻。抱着自己的大掌,隔着衣服,也能察觉到那滚烫的温度,由衣服外传到腰上。凄清的身子开始颤抖了,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对方的手过烫而被烫到了才发抖。 “清……清……我……想……要你……”松开唇急急的道了一句,随后又吻上了已经被吮肿的唇瓣。那粗重的喘息声,将陷在迷离中的凄清惊醒过来。他竟然在五年后,再一次的把持不住,竟与这个色胚再一次吻上了…… 不计后果的开始挣扎起来,然而为时晚矣,根本无法动弹的少年,被禁锢在另一个少年胸前,甚至是连脚都不着地。不得不说此时的凄清,没有任何一点安全感可言,直到最后被吻得晕头转向,直到少年色胚放过他的薄唇,轻轻地舔去不知道属于谁的津液,滚烫的手依旧毫不停歇地在摩挲着…… “小飓,你先放我下来。”喘过气来的某少年,发现自己还活着,提出了一个软弱的要求。 “好,那让我今晚留在你那里,好不好?”绝对是可怜,但这样的神情,对于凄清来说,五年前就已经见过了。五年后的今天,他绝不会再引狼入室,拒绝他,但不是现在。等回到小筑之后,让离与司寇赶走他吧。 “回去再说吧,你现在是天王,不住在宫内,到时候万一被人发现,你该如何自处?”凄清甩开了话题,示意少年将自己放下来。 “那我先说好了,我放你下来,全你今晚一定要收留我。”夏噬飓一副没得商量的口吻,直直地盯着凄清看,一副今晚我没地方住。 “走吧。”见夏噬飓终于将自己放下了,便朝小筑方向走去。夏噬飓立即跟上,是紧随其后,一步也不愿落下。 “小清”离那欣喜的声音,随后立即停止了,显然是被后面的那个不速之客给惊扰到了。 “他怎么来了?”离面无表情的问凄清,但眼睛却停在了夏噬飓身上,满眼的不满。看到这样的眼神,夏噬飓自然知道了,冥为何那天会骗自己了,这样的眼神,谁都不会喜欢吧。 “为何我不能来?”温和的反问。 “天王不是在五年前答应了,不来打扰我们吗?”离冷冷的说道。 “我答应清清,只有五年不来找他,现在已经过了五年,我为何不能来找清清?还是说,你们在五年前就是打算——不兑现承诺?”夏噬飓不怒而威的反问。 “离,帮夏天王安排一个房间,他说没地方住。”凄清淡淡的道了一句。 “什么?”回答的是两个不同的声音,却是相同的字。 “夏天王说没地方住,要在小筑里借个地方住,你帮他准备一个房间吧。”凄清淡淡补说了一遍,转身就往自己房间里走去。少年色胚太危险,如与他同房,不被他拆骨吃入腹,明天的太阳一定不会升起。在杜绝一切危险发生的可能,尤其是这个看自己时,那双眼睛发出蓝幽幽的光的人。 “夏天王,请跟我来。”离好笑的扫了眼夏噬飓,转身就带路。但他没有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那夏噬飓哪还有影子。离暗道一声不好,立即扑向了凄清的房间,房间门早已被反锁上。而房内却静得出奇,离大急,拼命的敲门喊道:“小清,快开门……” 里面依旧无声无息,离立即感觉到出问题了,大声责问道:“夏天王,你这样做是何意,小清怎么说也是你的恩人,难道你现在想恩将仇报?” 里面依旧没有声音,离开始砸门了,但里面依旧没有声音,此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里回身一看,就看到司寇冷着脸看着里道:“真是没用,竟然连清阳侯都看不住,被那人掳走了。” “掳走了,那人……那色鬼夏噬飓?”离睁大了双眼,怒目圆睁道:“既然你看到了,为何不拦住?!” “我为何要拦,清阳侯对那人并不无情,为何我们一定要做坏人?”司寇冷冷的反问。 “你……我看你这五年的饭是白吃了,你的脑袋肯定被门夹扁了。”离气得破口大骂,开始挥拳向司寇击了过去。 “你有时间,不如现在去追清阳侯,在这里找我晦气有用吗?”司寇接了一招,随后一手甩开,一副事不关己,嘴角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意。看着离那并不强壮的背影消失有眼前,怅然若失道:“我真是怀疑,清阳侯在你心里,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 ☆、362 退求其次,司寇戏离 (3750字) 房间内,凄清被少年狼给压在身下,双手被死死的扣住,动弹不得,唇早已被掠夺得麻木。原先还期待离的闯入,此时自然已经不可能等离来救自己了。刚才司寇的话,他不是没听到,想不到关键时候,司寇竟然会调开离,而离竟然也上当了。 现在那色胚还压着他,甚至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凄清开始拼命的挣扎,怎奈力气过小,根本不是狼的对手。狼还在侵略,肆意地亲吻已经从嘴唇到此时的脖子,衣衫已经被他解开,那粗重的喘息声,让凄清心惊万分。他想叫醒那只色胚,可惜自己无法发音,一旦自己能发出声音时,微张嘴就被他吻住。 滚烫的手,已经在他身上到处游走,虽然是隔着衣衫,依旧能感觉到那烫人的热度,腿被强势的分开,硬物早已紧贴着他的柔软,时不时的摩挲着,吻还在继续…… 门外,司寇若有所思的看着紧闭的门,嘴角再一次扬起高深莫测的笑意,只是那笑似有若无的带着些许的无奈。或许是该到看清真心的时候了,如果清阳侯不愿意,一定会出声唤出自己来,如果他半推半就的话,不如自己当作不知吧,也要彻底的做个了断,让自己彻底的绝了那个念想。 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不仅是喘息声,更多的则是闷哼声,不对,那是清阳侯在求救?司寇犹豫了,不正是希望清阳侯反抗吗?可是为何听到反抗声时,心里没有欣喜,反而是被荡到了谷底?为何会如此? ‘嘭’,里面与外面同时传来了相同的声音,司寇选择性的踢开了房门,入目的却让他头痛欲裂,明知道用脚都能想出来的画面,真正摆在眼前,却是令他如此的不甘。 心中的完人,雪白的身体,完全的暴露在空气中,那红润的唇此时已经闭合不上,唯独可以看清的是那双水眸,此时没有了清冷,只有如丝的媚意…… 这……这是他们的清阳侯吗?那个清冷、又美艳得不似凡人的清阳侯吗?被震惊到的司寇,此时竟无力再跨出一步。 而在那完人身上的少年,恶狠狠地回头盯着站在门口的司寇,咬牙切齿道:“滚!” 司寇竟被那带着狂风骤雨的眼神给惊到,这就是当年清阳侯甘愿冒天下大不违,而冒险捧上高座的天王。但即使如此,司寇也不会退缩,他准备干什么?竟然强上清阳侯吗?这与当年的夏硚又有何区别。 不对,有区别,那区别不在他身上,而在清阳侯。清阳侯不再清冷的水眸里,带着不易察觉、却又胜似明显的媚意…… 此时媚意已经消失的凄清,脸上恢复清冷,趁着夏噬飓还在发怒分心时,推开了他。慌乱的整理着衣衫,司寇走到床边,当着夏噬飓的面,替凄清整理起衣衫来。脖子处那明显的红点,几乎已经镶嵌满整个雪肤上。司寇微微叹息一声,在夏噬飓暴怒之前,轻声道: “清阳侯可甘愿?” 凄清身子一僵,而夏噬飓那骤然紧缩的瞳孔,也在适时的说明着他此时内心的紧张。先前的热情与独占欲,此时只剩下紧张与彷徨,眸底一片怨意。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46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我出去了,你们好好考虑清楚。”司寇最终还是决定无声的退出,希望床上的两人能真正的冷静下来。 门外,靠着另一个,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意,看着有些狼狈退出来的司寇,冷冷道:“这就是你调开我的原因?” “……” “小冥?”看着被绑成一团的少年,正沮丧的缩在院落的一角,司寇皱起了眉头,冷冷扫了眼离,上前就将小冥身上的绳子给扯断。 “司寇,这矮子太过分了。”小冥说的矮子自然是离,他想不到清秀的离,力气及功夫竟然是那般的大,将他打败不说,还随意的拉过他的腰带来当作绳子用。真是扫面子的事,想不到自己竟被这个长得像女人一样的男人给绑了,还绑得如此结实。 “呵呵,是你技不如人。”司寇取笑着小冥,但目光却落到了还靠在门口的离身上,那显得有些娇小的身体,此时有些僵硬。司寇知道,如再不上前拉住这人,恐怕今日他一定会得罪那少年天王。 向冥挥了挥手,示意他先离开,冥会意,当下无声息的离开。而司寇则突然将离拦腰抱起,离受惊了似的开始捶打司寇,却被司寇在腰下指尖戳过,里身子一颤,便无法动弹。睁大了吃惊不小的大眼,略带着一丝怒意,却无力反抗,只得任由司寇抱入了并不属于自己的房间。来不及细想,已经被放到了床上,散乱的衣衫,却司寇的大手随意一翻,露出了雪白的胸膛。 “我怎么忘记了,你曾经在清阳侯身边可一直是以女人的身份,那么今天,就让你做我的女人,如何?”恶劣的笑着,对另一个房间里的事,一定要统统抹去。清阳侯永远都不会属于自己。 “已经够了,五年的时间,我们都一样为清阳侯尽心尽力,那是他值得我们如此小心、珍惜,但不该我们想的,还是彻底的忘记掉吧。你与我,都一样,永远都只有在暗处。今日,不如让我们一直在暗处的人,放肆一回如何?”司寇轻声说道,盯着那雪白胸膛上的粉色两点,招摇的挺立着,诱使他来品尝。 司寇俯下头,轻轻含住了一点,发出了‘滋滋’声,随后不顾已经瘫软的人,他的反抗无疑是在增加他的占有欲望。松开那粉粉的小点,色情的舔了舔唇,叹息道:“清阳侯不是我可以得到的人,早在五年前,我就放弃了。我打算这一辈子永远守着他,守着他的那份美好,等到有人来采撷。如今我等到了那个人,你难道还在不甘心?就算是为了你的小清弟弟,今晚就好好陪陪我吧!” 也不待离的反驳,反正离现在也说不出话来。自顾自的吻上了那两片薄唇,探舌入内,汲取那一份不会再属于他人的甜美。看着被自己吻得头晕眼花、又被刺激得魂飞魄散的离,丝毫不给他一毫的喘息机会,一只手探入了他的腰间,摸到了后面,在那微凹陷的一点上,感受着那小皱褶在指尖被强行抚平之后抗议似的收缩。 轻轻探入一指,强行将小皱褶打开了些许,吻还在继续着,拇指轻抚那球囊中央,时轻时重,引来无法动弹的人儿一阵轻颤,嘴里开始发出引人犯罪的轻吟声。只是大眼里闪过不甘与怒意,司寇自动无视了。 “放心,离,我会让你非常满意的。”司寇一边强迫着,一边又在安慰着,进入的手指开始轻轻地抽动,再一次引起某人的战栗。见状,加快了抽动的速度,看着那反抗不了又露出极不甘愿神情的离,司寇再一次轻笑起来:“我本来是想待清阳侯那样的待你,你其实长得很好看。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有时候等待,并不是好事。我现在要先下手为强,等你发现我的存在,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以你的迟钝了,估计会被其他人占上先机,所以我现在不想等了,也等不了了,这里要爆掉了,离!” 拉着离的手,强势的引导那只手抚到了自己早已硬如热铁的铁柱上,拉下自己的亵裤,轻声道:“帮我撸,弄出来了,今晚就不要你的身体来满足,否则么……”故意将下面威胁的话语不说出口,强势地开始摩挲着那只手,示意无法动弹的人给予回应。 看着大惊失色的离,真是可爱。离的可爱,他早就发现了,只是他曾经一直在考虑离与自己喜欢的是清阳侯。可惜直到刚才,他在确定了,离对清阳侯的感情,那胜似亲人的感情。他看到夏噬飓与凄清在床上,那神情只是在嘲讽自己,而不是妒火中烧。害他司寇白白错过了五年,早知道他们是亲人的感情,他或许早就对离出手了。何时变得对男人也有感觉,司寇不打算细究,反正有感觉了就要抓牢,这就是司寇的准则。 在自己手的‘帮助’下,长时间未得到释放的铁柱,终于一倾入注,浓浓的膻味充斥着整个房间,司寇轻吟的满足,享受着那一刻的释放。手指依旧停留在离身后的小嘴里,时轻时重的深入浅出,带着坏坏的笑意道:“今天先惩罚不乖的你,就让你放出三次,对你这个清心寡欲的人来说,连射三次,你明天应该会腿软吧。” 指尖轻抚过那小嘴里的小凸点,突然重重一按,前面萎靡不振的小肉条,立即被刺激得站了起来,似乎是充血了一般,粗大的挺立着。再按一次,肉条不明显的弹了弹,司寇将另一只手轻扫那小眼处,泪水开始四溢,不受控制的四溢。而主人此时满眼的惊慌,可惜他现在无法说话,司寇可以肯定,如果他能说出话来,不是乞求肯定就是破口大骂。 没关系,他会让他食髓知味。那个姜煜真是够笨的,明明喜欢离,却因为离对他的讨厌,望而却步,也不想想,先从身体上占有,让他食髓知味之后,他还跑得了…… “你看你,眼睛睁得这么大,不是想勾引我吧?也好,我今晚就累死在你身上吧!”说着气死离不偿命的话,占着便宜继续卖着乖的司寇,突然张嘴含住了离那还未经人事、眼泪四溢的肉柱,重重一吸,轻轻一松,再一次重复着,里突然一声尖叫,胯下的快感使他全身痉挛,眼神迷离…… “怎么样?从未享受的感觉,是不是让你欲仙欲死得想哭?”司寇继续像个欢场高手的调笑着还是雏鸟的离,而实际上,他的确是欢场高手,只是五年没有动过手了。 “……”怒目瞪视着,颤抖的唇却始终无法说出话来。 “怎么了,还不满意,那么我们再继续。”司寇继续开始第二轮手指进攻,看着离那恨不得撕碎自己的眼神时,司寇放肆的笑了起来:“是不是很恨我,不过没关系,你这里,以后会求着我进入……” 不顾离那杀人的眼光,继续着他那可恶的手指运动,离在最后一次被快感淹没时,终于昏了过去,迷迷糊糊之间,他似乎听到了那个恶魔的声音:“不懂情事的你,又怎么会懂得男人之间的爱情,有时候是需要宣泄……” ☆、363 掳回皇宫,软硬兼施 (3767字) 同时,另一个房间内,凄清被夏噬飓强硬的抱着,只是呼噜噜如野兽一般的喘息着,‘凶狠’的道了声:“不许再推开我,睡觉!” 倒也没有再做其他恶劣的事,只是凄清依旧难以入眠,有多久没有让他这么抱着了,五年多了。如今再一次被他拥在怀里,那滚烫的怀抱,再一次将他围困。腰间被那硬物搁着,却始终不见少年再强迫自己,即使知道他不会‘欺负’自己,但还是不能太大意,在武力上,他根本不是少年的对手。茫然的睁着水眸,心下百感交集。 “是因为我睡在清清身边,所以才睡不着吧……”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满,脖子处突然一阵酥麻,水眸被迫合上。 天亮了,昨晚一直睡得不稳的少年,睁开眼看到了并不算陌生的床顶,凄清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他这才确定,此处不再是他的小筑,这里他不会忘记,这不正是他已经逃出去的清岚殿吗? “醒来了?”独有的低沉嗓音,少年那俊朗的面容几乎贴到了他的脸上,鼻尖轻触。 “夏噬飓……”凄清心中不安,但还是忍不住欲反抗。 “是清清先食言。”不容置疑的声音,站了起来,直直地盯着凄清,墨色的眸子一片强硬,但如果仔细看,里面还有隐藏得极好的胆怯。 “做好准备——成为我的人。”骄傲的扬起了头,像极了孩子得到糖果的开心与满足。 凄清苦笑道:“别让我后悔曾经不顾一切的助你。” “清清,你没得选择,你不帮我,这五年里,我死了,你也早就成了我那色鬼父亲的禁娈。”冰冷的声音里满是怒意与怨意。 “那我现在还不是一样?”凄清怒道。 “不一样,我与夏硚对你的心完全不一样。”夏噬飓焦急地辩解道:“清清为何总是这么残忍,将我与那人相比。我对清清的心,一直是一心一意,而清清你呢?为何总是一躲再躲,我有时候真的怀疑,清清难道真的是石头做的?为何的总是一再的舍得伤我心?我心痛得要死掉了,为何清清却如事外人一般?!” “……”无言以对的凄清,清冷的眸子此时有些犹豫,夏噬飓那近似于疯狂的怒吼声,里面透出的却是满满的哀戚与绝望。他沉默的看着夏噬飓,犹豫的眸子却变得茫然,看着那张满脸委屈与哀怨的俊容时,不受理智控制的伸手将那人搂在了怀里,心疼的抱着那比自己结实了很多、又高大了很多的少年。 轻轻地抚摸着那张比繁星更耀眼的脸庞,满脸的疼惜,只是手足无措的摩挲着那面容。少年却趁机反手将凄清抱在了怀中,吻上了那两片不自觉张开的唇。 手在肆意的轻抚那吸引着自己所有注意力的身子,轻轻地解开了里衣,探入了胸前,用手指轻轻揉着胸前一点…… 换来一阵轻颤与低吟,更卖力的讨好着少年,白嫩的身子因手指的抚弄,而变得敏感异常,若隐若现的浮着粉色,全身都在战栗。昨晚留下的斑驳上,再一次肆意的补上大小不一的斑驳,在不安扭动的身子上,唇终于落到了已经挺立起来的小红晕上。毫不迟疑的一口含上了那小凸点,由轻至重的吮吸着,发出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啧啧’声。 滚烫的手开始探到了腰下,摸到了那正昂扬的欲望上,尝试着温柔的对待它,宠爱它,直到被疼爱得那脉络开始凸现出来,跳跃着流出了白色激液。迷离的水眸半眯着,就如一只慵懒的小猫咪一般,任由主人的随意挑弄而配合着。 重新捉住了那艳红的薄唇,吮着吸着,探舌去操控唇内的一切,手指在身后那隐藏在精致褶皱下的入口处轻揉,气息在双方的热吻中再一次失去了方向一般,滚烫的手指在低吟中进入…… 唇内发出‘啧啧’声的同时,手指的进出也带出了‘扑哧’声,抽出三根手指,看着手指上粘到的透明粘液,轻轻地将唇移到了身下人的耳际,轻声道:“清清,让小飓进去,好不好?”身下人脸色一僵,微不可察的微微紧了紧身子,良久才轻若蚊音的声音:“好……” 只听得衣衫被撕碎的声音,少年狼哪还等得了这么久,猴急的撕碎了自己的衣衫与亵裤,那硬如铁柱的热铁,虽然强势却不失温柔的徘徊在入口处。吻着少年的唇,道:“清清,准备好了吗?我太想好好爱你了,今天你就别下床了,我会疼爱你——到死去活来。” “你……”挣扎的少年哪是有功夫底子某狼的对手,趁挣扎的少年被自己强吻而放松了身子时,进入了一半,看着少年因自己的进入,而脸色僵住时,上面的人没有再进入,而是紧紧的抱住身下人的身子,紧紧的拥住。此时交叠在一起的身子,连接的那处异常的难受,进退两难…… “我不进去,清清莫怕……”那温柔的蛊惑,还有内疚中的心疼。 让之前还在僵硬中的凄清,自责冲昏了头脑,轻声道:“我不疼。” 疼字消失的同时,那异物已是整根没入,那是他的宝贝,他们的身体终于在相爱了,心疼的吻着因痛而张开嘴呻吟的人儿;额头、眉眼、鼻子、嘴唇、脸庞……彼此安慰似的亲吻着,等待着彼此的适应。那微不可闻的轻吟声,就是最好的催情药,随后缓慢的抽送中。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47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身下的床板发出了缓慢的‘咯吱声’,与身体相撞时那引人血脉喷张的‘扑哧’声,交融在一起,形成了世上最美妙的仙乐声。 这一天,外面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的天王五年来,第一次没有上朝堂,而清岚殿的主房里,床板‘咯吱’了一整天,直到子夜时分才停止了摇晃…… 轻轻抱着被自己不知道做晕过去几次的少年,餍足了的夏噬飓,吻着终于肯为自己绽放的人儿,满足的抱起了那轻软的身子,来到了里间,看着早已引过来的温泉水,抱着人儿跨入了温水中。 看着被自己使用过度而红肿的小嘴,不舍得再用手指进入,俯首将舌送了进去,柔软又温柔的引诱,使得那红肿的小嘴,收缩着,最后乖乖的将里面的浊液全部排出。看着红白交融的浊液滴到了水中,一圈圈的荡在水中,炫丽得耀眼,就如他此时的心一样,在涟漪中柔情万千。那些都是自己留在他身体里的,那是他们身体相爱后的证明。 重新抱着凄清走入房间时,却看到小冥坐在椅子上,正撑着下巴,似乎在等待着他们的出现。毫不意外他此时会出现,看着全然一新的被褥时,朝小冥笑道:“真聪明!” 将凄清小心地放入床内,拉过被子轻轻盖好,自己却拿起了外衫,当着小冥的面,将外衫披好,等待着小冥的发问。 “你做了十个时辰?”冥挑了挑眉问。 “十个时辰没足,中间还有歇过。”有些不满的回答,显然在对自己中间的休息觉得可惜了。 “如此漂亮的清阳侯,终于还是被你得到了。这下你再无什么憾事了吧?” “暂时没有,大半夜的,现在你消失的话,我会更满足的。”毫不客气的逐客令。 “哥哥还真是过河拆桥。”冥站了起来,指了指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食物,故作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开。 从柜里掏出一小瓶,挖了一点粉色的膏体,轻轻抹到了那红肿处,送了些进去…… 一炷香之后,开始用嘴喂食着还在昏睡中的宝贝,直到碗里最后一滴薄粥全部送入,这才放下碗,一只手还是抱着昏睡中的少年。腾出一只手,放到了那被做得累昏的人儿腰侧,轻轻地捏着,以减少少年清醒后的不适。 半个时辰之后,天逐渐露出了鱼肚白,少年天子才心满意足的拥着怀中人,睡了过去…… 凄清醒来时,天已经大亮,而身边早已没人,凄清仿佛觉得,昨天做了一个可怕又引人的噩梦。现在梦醒了,他毫无预警的坐了起来,谁知后面的疼痛让他重新摔倒在床上。汗开始不断的从额头、后背渗出,如此疼痛,昨晚……真的……还是——做了!咬牙忍着剧痛,欲从床上再一次爬起来时。 “清阳侯,飓哥哥说了,你不能起床,需要好好休息。”强忍着笑意的冥,出现在床前,手里捧着一套白色的衣衫。只是眼睛却贼贼的打量着凄清。比之前更漂亮了,明明被飓哥哥做了十个时辰,不应该很憔悴吗?为何看上去更水了?,冥下意识的拧了下自己的大腿外侧,有些不相信似的确认着。痛死了,是真的,越来越水润了! “那……那夏噬飓呢?”随后就后悔的凄清,他干嘛要问他,仿佛在责怪那人做完了不对他负责一般。自己又不是女人,就当自己昨晚脑犯浑,被人占了便宜。不对,什么便宜不便宜的,昨晚的事当作不知道吧。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后面的疼痛,那么的明显,虽然腰倒没有想象中的酸痛…… “哥哥现在在朝堂上,今天的哥哥看上去可是五年来最意气风发,他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吧!”明知故问的冥,此时坐到了床边,将衣服一件一件松开,道:“是哥哥临时准备的,他说清阳侯爱干净。” 从被窝里伸出一只白嫩的小手,可惜的是胳膊上到处都是青紫色,显然昨晚被哥哥过分疼爱了,不知道那引人犯罪的身体上,又会是怎样的风景?不怀好意的小冥,心里坏坏的打着主意,今天就要看看飓哥哥宝贝的身体,嘿嘿。虽然这样做,一定会让飓哥哥生气,可是不重要,看看他的身子,死也值了吧。 “清阳侯,我帮你穿衣服。”说得很客气,但绝不容反驳。一抬手,就开始掀被子,却被被窝里的少年死死拉住被子。冥竟一下子无法得手,计谋肯定被看穿了。 讪讪一笑,道:“那我出去了,你自己穿啊,我在外面候着,如果有需要,一定要叫我啊。” “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让你送好衣服就离开吗?”夏噬飓那低沉又不满的声音传了进来,屋内二人身子同时一震,一人是不满,另一人是紧张。 ☆、364 重归小筑,温情脉脉 (3446字) “飓哥哥……对了……我还有事。”做贼心虚的冥立即选择了逃跑,他知道再呆下去,一定会被夏噬飓给‘教训’一顿。  所以他聪明的选择逃跑了,将之前想看被窝里的身体之事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清清,身子还好吧?”夏噬飓半跪到床上,俯身连着被子就将凄清抱入了怀里,在额头落下一吻。深深的望着凄清,欲望入那双漆黑的眸底深处。后者则微微将脸撇开了些,那炙热的气息毫不客气的直扑到他脸上,烫红了他的脸。 墨色眸底,笑意满满的贴近了那张带着红晕的嫩脸,满脸关切的问道:“不累吗?想起来?” 微敛的双眸,轻轻的点了点头,略显得有些苍白的小脸,比先前更红的脸,已经渲染到脖子,甚至连耳垂都带着可疑的粉色。 “我要起来,你先松手。” “好啊……”不紧不慢的答了一句,随后轻轻的将凄清抱了起来,一只手探入被窝,轻轻的抚着那光洁的腰侧:“确定要起来?” “嗯,我要回小筑,离他们该担心了。”露出了光洁,可惜却满是青紫的斑驳,眼神微闪,随后又开始道貌岸然的拿起里衣,小心的将凄清给包了起来, “那我陪清清回去。”说着就开始拿起中衣,为凄清给穿上。看着那令自己销魂的身子终于给包裹了起来,在凄清的侧脸上又偷亲了一口,笑得有些得意,又有些不舍。 “我们去后,再回来,好不好?”不舍得远胜于不甘心的问了一声。 “我自己回去。”倔强的扭头不看昨晚将他做昏过去的人。 “我送你。”坚持道:“清清的身子,根本不适合再走路,我送。”顺便晚上再带你回来,经过了昨天,以后别想再甩开我。 说罢,拿起亵裤,在凄清极不自然的神色下,应付自如的帮凄清套上,自然在偷吃豆腐的同时,顺带着检查了上过药的那处禁地,已经乖巧的合上了,恢复了淡粉色,不知道里面怎样了。 “还痛不痛?”担心的看着凄清,刚才看到凄清站起来时,有些打颤,昨晚自己做得有些狠了,那可是他憋了整整五年,从未找人发泄过,这一次算是做回本来了。只是看着凄清那摇摇欲坠的身子时,心里骂了自己不下千百遍,以后绝不让凄清这么累。 “先用点午膳吧,喝点粥。”夏噬飓理所当然的道了一句,然后又想了想道:“我知道清清喜欢吃鱼,所以让膳堂做了鱼片粥,这会儿也应该送过来了。” 看着那张小脸有些软下来,夏噬飓继续讨好道:“清清,不生小飓的气好不好?”可怜的企望着凄清,仿佛他真的是一个无辜的孩子。 “我没生气。”闷闷的低头,努力让自己不去看那张英俊不凡的脸,五年前,他就是如此‘可怜’的望着自己,让自己毫无防备的收留他,到最后他们自然而然的成了同盟。五年后,他还是如此‘可怜’的望着自己,却已经将自己吃干抹净了。 转身摇晃着向殿外走去,夏噬飓立即跟上,半抱着凄清道:“清清,我们以后会永远在一起的,对吧?” 转头,盯着夏噬飓,黑漆漆的眸底,没有一丝涟漪,转回头不再与他对视,直想快点消失在这个男人走出院落时,夏噬飓又道:“清清不愿意也罢,反正我是不会放手了。清清都是我的人了,我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突然骄傲的抱起了凄清,往膳堂走去。 他改变主意了,不等他们送来,自己带着清清去吃,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不再是一个人,他身边一直有这个人在。 当然他还要带着清清去见他的母亲,XX曾经问过他,那个孩子是谁。看得出来,母亲喜欢清清,而且不是普通的喜欢。只是自己还未告诉她,那人就是自己的另一半,他的妻,只此一人足矣。 心下有些得意的夏噬飓,满心的期待着凄清与XX相会的那一刻,他会让母亲知道,他这一辈子,他心里的人终于给他回应了。 “小清,你终于回来了!”一回到小筑,离就看到凄清是被夏噬飓抱下马车,清秀的脸立即变得异常的冷峻。 “小清……”看着凄清有些不自然的走路姿势,离再愚笨也自然知道,凄清发生了什么事。更何况昨晚自己也被某个疯子给折腾了半天,好不容易自己醒来时,身体也是痛楚万分。小清看来是被那个天王给…… “你对小清做了什么?”离在凄清听不到的情况下,怒目狠瞪着夏噬飓。 “做了什么?我从认识他开始就想做的事,该做的不该做的,昨晚一起做全了。”夏噬飓一副自然,丝毫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说将了出来。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48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小清是男的!”离吃惊不小,虽然他自己曾经喜欢的也是个男人,但看到小清被其他男人染指,多少还是有些心疼万分。昨晚自己被那个疯子只是用手指进入,今日还是有些明显的不适,更何况是小清,那么娇嫩的身子。 “不用你提醒,我看得一清二楚,这与我对他的爱没有关系。”夏噬飓站得笔直,望着凄清的方向,小声道:“这辈子,我认定的人就是他了。你别从中使坏,不管是谁,破坏我与小清的关系,杀无赦。” “你是天王,你将来会有王后。”离不甘示弱的反击道:“难道你只是将小清当成男宠?” “我这辈子身边只要他,其他人,我一个也不稀罕。”夏噬飓突然脸有些扭曲,冷冷道:“谁敢说小清是男宠,我让他这辈子无法再开口说话。” “你在威胁我?” “哼,我只是在跟你说实话,你听清楚了,小清不是男宠,是我夏噬飓最爱的人,你要是懂了,就给我闭嘴。”一挥袖,转身就往凄清半躺着的软榻走去。转身的同时,脸上浮现了XX人心的浅笑。 看着心仪的人儿此时正闭着双眼在小憩,丝毫不去打扰,轻手轻脚走到软塌前,将已经垂地的小被轻轻拉起,掖好,这才轻轻的坐到软塌旁的木椅上,却没有闭眼,只是痴痴的看着那小憩的人儿。平稳的呼吸,身子随着呼吸轻微的起伏。坐着的人呼吸也随着那不断起伏的身子而交换着。 “还没看够?”微敛的长眉,没有睁开眼,只是静静的淡声问道。 “嗯,一辈子也看不够,怎么办?”低沉中带着满满的幸福:“清清,我觉得自己好幸福。”伸手轻执那白嫩的手,轻抚着那带着薄茧的指尖,放到鼻下贪婪的嗅着。 手指在反抗了,却依旧被掌控在他人手里,凄清脸色开始变得红润了,挣不脱手,只得放任那只大掌将自己的两只手完全的握紧。掌心的温度,依旧如平时那般的炙热。 长长的睫毛微微下垂,遮住了水眸里那荡漾的温情,夏噬飓看到了,坐到了软塌上。小心的将凄清揽入怀中,覆唇亲吻那薄薄的淡色粉唇。 心里暗自发誓道:‘这辈子,我都会对你好,只对你一人好。’紧紧的拥住属于自己的人儿,小心的亲吻着,直接忽视了此时正目瞪口呆站着的离。 看着眼前这一幕,虽然觉得并不刺眼,但心里还是闷闷的离,总觉得自己重要的人被人抢走了。说不上心痛,却有一种难言的失落,尤其是昨晚被那个疯子染指之后,心里开始有了阴影。落寞的走了出去,才走出门口,便被司寇一把捉住,也不待他破口大骂,就已经被拉出了院落。 “你干什么!”怒意十足的冷冷盯着司寇,对这个男人,不曾有过任何的好感。 “不干什么,只是来提醒你,以后不要太大意了,你这张脸其实还是挺招人的。”轻浮的调笑离,司寇那双略带着侵略性的目光,直直的扫在离的脸上,褐色的眸子闪过狡黠。 “司寇,你离我远点,我不想跟你吵!”离挣脱了司寇控制的手,转身快步往院外走去,司寇紧紧跟随,却没有再出言相激。 “你要跟我到什么时候?”转身冷冷盯着司寇,昨晚的事,他已经决定不再追究,这个疯子为何会如此的厚颜无耻。 “你什么时候成为我的人之后,我就不会再这样跟着你了。到时候你什么地方也不用去了,就等着我宠爱你吧。” “去死!”本想安静的出去走走的离,终于被司寇给彻底激怒了,倾身挥掌,只听得一阵风声,某人闪身躲过。又羞又恨的离,自然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而司寇对离的怒意显然并未放在眼里。 离的功夫本与他应该是不相上下,只是昨晚他的一时大意,让自己夺得了先机。不过此时离发怒了,所以司寇也只得半带着玩耍的心情,逗弄着离,但还是认真的接上几招,以免招来对方的杀意。 离见司寇一半认真一半玩弄的与自己对招,愈加的恨司寇,可以说是怒意滔天。拿起身边任何可以作为武器的东西,直接与司寇对上了。 此时司寇才发现,真的将离给惹怒了,想不到他还真的会发怒,司寇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最后只得故意落了个下风,任离拳打脚踢了一阵。虽然痛得很,但也算是自己‘得罪人’之后的惩罚吧,然后自然是预计中的‘落荒而逃’。 ☆、365 亲密嬉戏,诱人条件 (3271字) “小飓,你还不回去?”软榻上,被强吻了半天的凄清,终于逃离了唇被吻麻掉的命运,肩上的胳膊估计是在离开之前,是不会松开了。 “我不想回去,那里没有清清在,很冷清,很寂寞。”夏噬飓情绪低落的回答了一声,收紧了胳膊,轻声道:“真想和清清永远像现在这样,没有旁人来打扰我们。” “就算有人打扰了,你也会无视。”直接反驳着夏噬飓的话,显然是没将少年当成天王看待。然而这个明显的抗议话题,却让夏噬飓心里暗喜,他的清清,果然与常人不一样。他能接受所有人都见自己惧怕,独独不能让眼前这个宝贝见他害怕。 继续‘厚颜无耻’的揽着凄清,趁机又在那白嫩的脸上轻吻了几下,又开始将脸习惯性的埋入凄清的脖颈处,久久不肯松开。 “你都几岁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似有若无的指责,却惹来少年狼的轻笑,伸舌在动脉处轻舔了一下,随后再一下,带着炙热的气息与满满的色情之意。被抱之人立即僵硬着全身,猛然想起,抱着他的可是一只狼,还是一只很色的狼。 见凄清身子僵硬了,自然是知道凄清开始提高防备,是在对自己提高防备,看来自己还是做得太明了。为了以后能多多的翻云覆雨,现在自然是要心上插把刀——忍。这个字还是清清教会他的,他可将凄清教的东西全藏在脑子里了。 “清清……” “嗯”。 “我喜欢你……” “嗯”。 “我很喜欢你……” “嗯”。 “为什么你不说喜欢我?”绝对任性的要求。 “我喜欢听话时的小飓。”带着一丝调侃,温柔的抬起眼帘,看着搂住自己的夏噬飓,看到那双灿如繁星的眸子,笑意盎然。心情也开始好的凄清,微弯着眼睑,抿嘴轻笑,唇边那两个似有若无的梨窝轻轻荡漾开来。 “清清一定要赶小飓走?”收敛起了笑意,满脸哀怨,仿佛是被抛弃了的小娘子般,双手却死死的搂着那比自己小很多的肩膀。 “你是天王,有很多事要处理,从昨天到现在,你都没有好好管理你的国事!”很淡的声音里,但还是透出一丝严厉。国家大事,又岂能儿戏。 “看来那十个时辰,我并没有足够的努力。我怎么觉得我的清清精神还这么好,还有力气来指责我。”夏噬飓一脸的‘邪恶’,坏坏的搂紧了怀里的小人儿,将唇贴到小人儿的耳际,轻轻吹着气,细声道:“以后小飓会更努力的,努力到——让清清无法动弹。” 怀中人突然猛烈的挣扎起来,见挣扎不脱,便毫不留情的张嘴咬上了某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狼,那粗壮的胳膊隔着衣服依旧能感觉到痛。 “很痛的,清清。”一边咬牙忍着痛,一边委屈的向肇事者投诉着,暗示着自己的‘痛楚’。 “活该!”那张曾经冷淡的小脸,再次浮现了可疑的红晕,粉粉的耳垂引诱着色狼的舔舐。轻轻的含住了那略带粉色的耳垂,轻吮着,一只手在战栗身子反抗前,早已探入了腰侧,轻轻一捏,反抗的身子瘫软在他怀里。呼吸不稳的俏人儿,只得用水汪汪的黑眸警惕的瞪着,在他身上肆意妄为的人。这样的无意识的反抗,无疑是小情人之间的催情剂。 眼帘被迫闭上了,薄唇轻轻的贴在他的眼帘上,温热柔软的舌在眼帘上轻扫着。原先停留在腰侧的手,已经移到了胯下,在那柔嫩的腿内侧轻抚着,又暧昧的移动到那开始昂扬的半硬热体上。 “小……飓,别……别…”害怕与理智交替的少年,开始慌乱起来,不安的扭动着身子,以示自己的不适。然而他的不安,让少年越发的沉溺其中。 “我们去房间……”某狼摆明了不会停下来,从软榻上站了起来,伸手就将已经软化的爱人橫抱在胸,直冲房间。 “清清昨天才射了三次,今天小飓再让清清射三次,好不好?”强硬的问着话,却根本不等凄清的回答,就将人儿塞入了被窝,自己倒也没忘将房门闩上。随后自己跳上床,开始强势的将宝贝的衣衫褪尽。虚覆在美妙的身子上,忘情的伸舌将身下人唇内尝了个遍,又诱着那小舌与自己痴缠。 缓慢的将唇移到了胸前,含住那一点,犹如饿极了的奶娃一般,贪婪的吮着那小小的红晕。一只手轻抚着腿内侧,又似有若无的轻扫着那两只小球囊中间。缓缓的将指尖移到了已经勃发的嫩芽上,轻而缓慢的撸动着,唇缓缓的移动到嫩芽上,轻轻的亲吻着嫩芽。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49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嫩芽终于受到了感动一般,开始流出了珍贵的透明泪珠,一滴一滴……薄唇轻轻将泪眼含入了嘴里,开始吸食。而被吸食的少车,嘴里开始低吟了起来,腿想合上又舍不得合上,只得全身无力的任某狼继续品尝那一处,带给他无以伦比的致命快感。 一波高过一波,一浪强过一浪的XX,终于让嫩芽一吐为快,喷薄而出的蜜汁,狼毫不迟疑的全部咽下。抬起头,对上了那双因害羞而半眯的水眸时,少年突然恶狠狠的吻上了那粉唇,如狼似虎般的啃着…… 将身下人的双腿合了起来,三下五除二的扯下自己的亵裤,早已昂立的浅色硬物,弹跳了出来,正可耻的流着口水,滴落到粉色的肌肤上。身下人轻轻一吟,墨色瞳孔骤然紧缩,毫无温柔可言的插入交叠的双腿间,开始用力的抽动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连续射了两次,这才放开被紧抱的少年。看着少年那被自己插得有些红肿的嫩肌上,心疼的连连吹气。 “哼!”身下人的一声故作冷淡的轻哼,却让少年狼立即恢复了十足的底气。 “清清,我好舒服,等你这里好了,我要进去。”不容质疑的声音,目光紧紧锁着还躺在床上休息的少年。拿起软布,开始擦拭着被自己射出的浊液弄脏的那美味身子,又将自己也打理干净了,这才重新抱着凄清躺下。 “你……你怎么还赖在这里,你回皇宫去!”吃惊不小的凄清,自然知道,这色胚留在自己床上,肯定没什么好事。恐怕到半夜里,又会偷袭自己吧。 “我才不回皇宫,皇宫里没有清清,我不回去。”凄清终于明白了,孔子为何会说到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现在的夏噬飓,明明已经十九岁了,在旁人面前,可以做到冷若冰霜,可在自己面前,怎么就成了一个无赖小儿了? “你要怎样才回去?”败下阵来的凄清,自然知道夏噬飓在威胁自己,虽然不想上套,但一看到撒娇的夏噬飓,他就没撤了。 “凄清让我每天来小筑看你!”完全没得商量的口气,让凄清吓了一跳。只是来看自己,那倒是好说。只要他将江山打理好,子民们能安居乐业,至于自己么,相信他也不会来为难自己。仅仅只是看看自己…… “好,你以后有时间就来看我,我不会不见你。”凄清无奈的答了一句,轻轻的推了推少年,道:“现在你可以乖乖的回宫了吗?” “那清清先亲亲我。”得寸进尺的要求道,只是墨色眸底的期待,让凄清心里还是一紧,呼吸有些不顺畅,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将唇凑到狼的唇前。 “啵”,狼身子一颤,突然发狂似的将凄清重新抱入怀里,半吻半啃,喃喃的说着凄清听不懂的话。但凄清还是选择轻轻的反手回抱着夏噬飓,轻轻的拍着那厚实的后背。自己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能让他狂喜上半天的人。 “清清,我可不可以不走了?”耍赖一般的哀求道。 “不可以,君王怎能说话不算话?”凄清冷冷的扫了眼夏噬飓,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满,只是那不满之后还有可疑的红晕。 “好,清清可要记得,今天所说的话。我先回宫了,有时间我就来——好好——看你。”故意将‘看你’两字说得很重,凄清总觉得心里闹得慌,他有一个非常不好的直觉,那就是他知道已经上套了…… 无言的目送夏噬飓离开,心却开始不安起来,他总觉得那‘看你’二字有问题。可是又能有什么,更不可理喻的事都已经做了,再坏也坏不过被他压吧。自我安慰的凄清,反正船到桥头自然停。 “终于回来了。”小冥站在清岚殿外,目光有些冷意,看着夏噬飓道:“飓哥哥,今晚龙御殿内的那位要三人去陪他,两男一女。” “荒唐!”俊朗的脸,闪过不满与怒意:“三日内让他一人过。” “那他一会儿又要闹了怎么办?”冥见好不收的再问。 “闹!”夏噬飓冷冷一笑道:“也好,我让他认清事实。” ☆、366 两代天王,只争一人 (3401字) “怎么,坐上天王之位才五年,就已经巴不得我这个老家伙快去死了?禹帝!”惰懒的半倚在床上,腿间跪着一美人,正小心的舔弄着那紫黑色的狰狞,夏硚却还能腾出心思来嘲讽他曾经最没放在眼里的长子,当年真是棋差一着。 “父亲,当初让你留在龙御殿内,是考虑到逐你出宫,必死无疑,但这也不是纵容你继续荒淫下去的理由。”夏噬飓站得笔直,冰冷的眸子一片肃杀。 “是啊,我荒淫又怎么了,你呢?几岁了?快二十了吧,怎么连个美姬都不用,你那根是不是根本就是无能?”夏硚冷笑的斜睨着代替自己坐上天王之位的大儿子,当年那个消息是假的,他竟然没死! “父亲,我有没有用,只要清清知道就行了,别人的话,我不在意。”带着一丝笑意,只是眸底一片冷清:“今晚的要求,不能满足你了。” 脸色一沉,阴鸷的眸底一片杀意:“我喜欢一次几人供我玩,为何不能?我喜欢……” “你喜欢,你可曾有想过,为何在五年前,你会众叛亲离?”夏噬飓依旧不动,冷眼看着夏硚那惰懒的身影。腿间的美人依旧卖力的讨好着,英眉不由得一皱,刚欲开口让那美人退下时。 夏硚突然将那美人翻身压在身下,一用力,美人身上的衣衫破尽,露出了女子特有的曼妙身材。夏噬飓冷冷的看着夏硚,他知道夏硚接下来会做什么,但他还是刻意的让自己看起来毫不在意。夏硚不正是想将不堪入目的一幕暴露在自己眼前,让自己受不了,而败下阵来。 夏硚带着一丝笑意,拉开美人的大腿。最隐秘的地方暴露在两个男人眼前,夏噬飓不自觉的将脸撇向了一边。夏硚似乎并不满足,一根手指插入了隐秘处,不停的快速抽插。对着夏噬飓道:“以前是我失职,没有好好教你怎样享受快乐,今天你正好来了,我教你怎样让女人欲仙欲死,怎样征服那些贱人们来满足我们自己。” 手指依旧深入,紫黑色狰狞随后也插了进去,只听得美人那贪婪的呻吟声,渐渐的成了浪叫声盖过了淫糜的‘扑哧’声…… 夏噬飓冷冷的盯着眼前这一幕,他知道夏硚在嘲笑自己的无能,不能将他怎样。五年来,他时不时的借机来报复自己,报复自己的夺位之仇。只是不管怎样,都不能发怒,一旦发怒了,就证明自己拿他没撤。 “怎么了,要不要也加入?女人身上可有很多洞来满足我们男人,你没试过,是不会懂那销魂的滋味!” 夏硚第一次射出之后,嘲笑的看着被自己送入高潮后媚眼如丝的美人,突然又阴险的笑了起来,将阴鸷的眸子射向了那还隐藏在凤毛之下,张开的花蕾,从幽深幽深的地方开始淌出乳白色的液体,那里面的东西全是他的。 “看到了吗?飓儿,现在父亲再教你另一个满足方法。”说罢,直接忽视了夏噬飓那堪比冰霜的俊脸。 将美人一个翻身,面朝下,美人还沉浸在先前的激烈性事中,后面就被一硬物强行进入,一声惨叫,欲挣扎,却被男人拉了回来,狠狠贯穿…… 夏噬飓原先放于背后的手,青筋脉络全部跳跃,他知道,已经到他的极限了,看着美人那满脸的水,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已经是昏了过去。 “啪啪啪”连续三声,夏硚拍着那双丰臀,随后又开始猛烈的拉动美人的腰部以满足自己的欲望。鲜血从二人的连接处渗出,一滴一滴,到此时的血流成河。夏噬飓强压着心里的不适,他知道夏硚是故意的,让自己知道,在他眼里,他人从来都只是玩物。 “看清楚了没?禹帝——飓儿,女人后面也能做哦!”放肆的笑着,挺动得更快速,阴鸷的眸子扫向了站得笔直,脸色阴冷的夏噬飓脸上。 “不用这么看着我,我知道,你喜欢的是他的这个地方吧,让你尝过滋味了没?”不怀好意的问道,若不是仔细看,根本看不出阴鸷眸底那骤然凝聚的冷意。 “与你有关?”夏噬飓冷冷的反问。 “我今天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你说他要是落到我手里,我会怎么对他?”夏硚突然加速了抽插的动作,随着一声低吼:“吼……小……蜻儿……”一把推开了已经陷入昏迷的美人,抽出的紫黑色狰狞射出乳白色的液体,直喷美人的美臀上。 不远处那硕长的身子立即僵硬如铁,墨色眸子形成了无数的漩涡,那眼底一眸杀意: “他是我的,这辈子,你都别想得到他。” “呵呵,是你的?那人会成为你的?!”嘲讽的声音里透出太多的好笑。 “他已经是我的人——就在昨晚。”直接无视了床上那张欲撕碎自己的怒意滔天的脸,冰冷的声音里竟透出一丝暖意:“我这辈子,只要他一人,其他人我都不要。所以父亲,你就死心吧!你当初是既要王位,又要清清。而今,你失去了你的王位,但他从来都不是你的。而我,却得到了他,也得到了王位。可惜的是,王位从来我就不稀罕,但我却必须坐到这个位置上,因为只有这个位置,才能保住我的命,才能配得上我的清清。” “你是不是很恨我?可惜就算是恨我,你也改变不了——清清是我的人的事实,对清清,我一辈子也不会放手,不死不休。”夏噬飓看着裸着下体的父亲,墨色眸子突然闪过一抹厌恶,掷地有声道:“父亲,你配不上我的清清,你那东西,太脏了!”将目光落在夏硚那开始疲软的物件上,转身吩咐侍卫道:“好好侍候前天王,记住,不可让他太过纵欲。以后三天只能送一次美人过来,只得留宿一夜。” “夏噬飓……”身后极度愤怒的声音响起……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50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脸上突又浮现一丝笑意,明天将清清拐入宫来,不过要怎样拐呢?呵呵,有了! “你怎么又来了?”天才擦黑,夏噬飓就如五年前初到清岚殿那般,一脸的可怜,站在小筑外。不用仔细看,也能看到穿得甚是单薄,凄清有点愠怒,怎么觉得自己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同情这只色胚。 “离,送禹帝回宫。”转身就往屋内走,夏噬飓跟在他的身后,离挡在夏噬飓身前。 “离,你知道清清喜欢我的,对不对?”说得满眼的期待,一个快二十岁的少年天子,他是当今的禹帝。如传到十国国主那里去,此时的禹帝正露出如此的‘可爱’样,不知道会闹出何种笑话来,离奇怪的白了眼夏噬飓。 冰冷道:“天王,请自重,小清让我送你回宫。”说罢,一个伸手,就准备将夏噬飓推出小筑外。谁知手还没碰到夏噬飓,后者竟摔倒在地上,脸色苍白。 “你……” “我没事,让我在这里用晚膳,行吗?嘶……”薄唇微微的扯了扯,一只手捂着身后,离怀疑的看了眼夏噬飓。不得不怀疑,这人诡计多端,狡猾得紧,当初不正是被他骗过去了。只是按小清那般的聪明,怎么就没看出这个人竟是如此的难甩掉。 “疼”,一边说着,一边早已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堂而皇之的走进了院落,绕过还在想心事的离,大大方方的走到了膳桌旁,在凄清那愠怒的注视下,小心的坐了下来。 “夏噬飓……”凄清忍无可忍的盯着夏噬飓,放下了饭碗,咬牙切齿道:“你——到底——要——怎样?” “清清说了,我可以在有时间的情况下,来看清清,清清一定不会不见我。”夏噬飓一副理所当然,顺便还帮着凄清回忆道:“这些就在我今天离开时清清说过的,小飓不会忘记的。” “哼!”后者鼻翼发出轻微的冷哼,便重新端起碗来继续优雅的用着膳。离见状,自知小清今日不会赶这狗皮膏药走了。便重拿了一套碗,为夏噬飓添了饭,后者道了声谢,便端起碗来大吃特吃。 随后又反客为主,忙着为凄清布菜。离直看得摇头,而暗处的司寇不由得带着一份笑意,这样的夏噬飓,很真实。与夏硚,完全是不一样,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清阳侯与他的关系不一般,他不去深究,反倒是觉得清阳侯与夏噬飓真能在一起,他倒也能放心。 “用好膳就回宫去吧,小飓。”凄清吃好了饭之后,放下碗,没有再看夏噬飓,转身往院落外走去。一柱香之后,重又走回来,看到夏噬飓正坐在他床上,没有任何的动作,显然是在等他回来。 “你既已看到我了,就快点回去吧。”凄清见夏噬飓还赖着不是,心想即使翻脸,恐怕也拿他没辙。不如平静的与他谈谈,看他到底想怎样。 “清清,我来看你的,我还没看好,我不会回去的。”夏噬飓轻声道,随后又开始叹气道:“我今天去了龙御殿,结果受伤了。” “受伤?”凄清愣住了,走到夏噬飓跟前,追问道:“伤哪了?” “这里。”委屈的道了一声,手指到了自己的后腰。 “怎么会伤到这里?”凄清不解的追问,心里开始为他担心起来,腰伤可是大事。 ☆、367 留下有门,再次得逞 (3834字) “与夏硚斗狠了,后来到这里又被离推了一跤,现在真的很痛。”夏噬飓一脸苦楚。 “我看看。”凄清上前,亲手解开对方的腰带,闻着那特有的雄性体味,凄清有些脸红了。当他颤抖着双手拉开衣衫时,就看到后腰处有一大块青紫,不由得大惊:“怎么伤得这么严重?被他踹到了?” “还好,并不是很严重,我能在这里休息吗?”夏噬飓受伤的星眸看着凄清,凄清沉思了一阵,心想他的腰都受伤了,今晚谅他也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越轨的事,便点了点头:“你先睡吧,我去游一会泳,一个时辰之后回来。” 夏噬飓‘困难’的爬上了床,看着凄清收拾着衣服和软布,离开了房间。后者立即翻身出屋,远远的尾随着凄清。看着少年在月光下,褪尽衣衫,白嫩的身子在月光的照射下,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那发白的光晕闪耀了夏噬飓的眼,迷乱了夏噬飓的心,绿幽幽的光芒再次射出。 但他还是很好的控制住心里的魔火,跃到树梢上,远望着那乳白色身子缓缓的潜入水中,再一次如水中精灵一般,荡漾着的水波,无声的宣誓着,水中的精灵王,正在享受冰水的洗礼。 少年上岸,树梢上的偷窥者在趁少年用软布擦干身子时,便闪身回小筑,将自己剥了个干净,用温水草草的洗了洗身子,便躲入了被窝里,等待着少年的回来。 凄清回到房间,就看到早已进入到‘梦乡’的夏噬飓,心想他毕竟是天王,处理的事务太多,到底还是累了,心疼的帮他掖好被子。自己则又取出一条被子,放到了夏噬飓的旁边,随后脱了衣衫,只剩下里衣,才钻入被窝。突然被一股强力,将自己拖入了另一被窝中,凄清知道自己又上当了。 突然他又发现更不对劲的是——手不自觉的摸到了对方那裸着的身体。惊道:“你……你竟然……裸……裸睡?” 准备坐起来,却被紧紧的禁锢住,动弹不得。少年只得发出呼噜噜的喘息声,仿佛狼发现了猎物一般,一只手已经伸入他的里衣内,轻抚着那略显得凉意的肌肤。 “清清,你别动哦,你还欠我的事没做了。”赤裸裸的威胁。 “还欠你什么事?”凄清这下子倒真的觉得奇怪了,先前的慌张倒是没了,准备坐起来,却发现那双有力的胳膊还是搂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那我说了,你可不许反悔哦!”那声音怎么听就怎么觉得怪异,凄清不由得开始怀疑是不是又被上套了。 “到底是什么事,你快点说,说完睡觉!”不耐烦了,又担心自己被他设计了,但一想到昨晚最不该发生的事都已经发生了,接下来不会再有比那件事更难为情的事了吧,“你说吧,我能做到,就一定做到。” “我说了,我要好好的看看你!”夏噬飓说得很轻声,借着烛火,却能看到他的脸色竟然浮现了少有的红晕。凄清一怔,有些茫然的看着夏噬飓,不知道这一次,他又准备做什么。 “清清,我要看你。”夏噬飓无耻的提醒道。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凄清不解的反问,这个夏噬飓,这一次又想搞什么花样! 夏噬飓突然轻声的笑了起来,随后突然掀开被子,将自己的裸体暴露在凄清的眼前,道:“我是指这样的看。” “你做梦!”冷冷的反对道,心里又慌又怒,只得不再理睬那个流氓色狼。闭上眼,不甘心的说道:“你要是不想留在这里,赶紧给我走人。” “我不走,清清又骗人!”夏噬飓不依不饶的将被子盖上,拥住凄清的身子,甚至是拿双腿都夹住了凄清的腰,嘴里又开始埋怨道:“清清今早还说了,答应过的事要做到,现在自己又做不到……” “你……” “我不管,我要看。”说罢,就如一个撒娇孩子一般,强势的解开了凄清的里衣,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胸膛,看着那胸前的两点红晕,夏噬飓像是吃到鱼的猫咪一样,慵懒又回味无穷。在凄清的挣扎下,下装也被扔到了地上,二人‘坦诚’相对,紧紧的贴到了一起。狼那硬如炙铁的雄壮摩挲着那柔韧的细腰,让对方无法逃脱的接受着他的反应。水开始溢出泪眼…… 这是什么情况?凄清刚才还心静如水,现在是怎么也静不下来。他开始不知所措了,他对这方面的事,说不上很喜欢,但也不讨厌。然而身边现在贴着这样一只色狼,还专门对他做着各种不是奇怪就是非常猥琐的事。 睁着眼,有些难堪的看着夏噬飓,少年那渴望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凄清,小心的将唇贴邓凄清的脸上,腰继续的耸动着,摩挲着凄清的腰侧。隔着被窝,也能听到那湿濡的声音,脸开始烧了起来,垂下了眸子。狼见状,抱紧了凄清,一个翻身,将凄清压到了身下,重重的吻着,开始轻啃那淡淡的粉唇。 “清清……给我看……还是……让我做?”夏噬飓孩子气的威胁道。 撇开头不再看夏噬飓的凄清,心脏被刺激到跳得毫无章法,不敢再对上那双欲独占自己的眼睛,那肆意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的少年,对自己的执着,却让凄清无法讨厌。即使他对自己做很过分的事,就像现在那样,那硬物已经抵着自己的敏感地带,那溢出来的粘液,滴到了自己的敏感上,他都不觉得脏,也无法觉得讨厌。他只有一种窒息的感觉,那种想被人疼爱的感觉,而带给他这种感觉的人,正是在‘小心’征求自己的少年。 凄清此时终于明白了,夏噬飓上午离开时的‘好好看看你’的真正意思,但现在这个情况,恐怕是被他看好之后,还是会被吃掉吧。腿被迫的张开着,少年那结实的双腿挤在他的腿间,一只手已经伸到了他的腰下,描绘着他的身体边缘。推不开压在身上的人,又挪不开抚在后臀的手,那手指更是移到了他后面那柔软的禁地。在外围处轻轻的打着转,轻柔的抚弄,禁地不知是紧张还是刺激,竟配合的收缩起来。 这无疑让手的主人越发的兴奋起来,那手指开始加重了一点力道,搓着、揉着……就在凄清被揉得身子就像是被抽掉脊梁一般,如软体动物那般瘫在床上,此时那只万恶之源的手终于离开了。 就在凄清以为今日交到好运了,这只色胚放过自己时,手指再一次回来,带着一丝凉意,轻轻的进入到那已经柔软万分的禁地中心。 “滋……滋……”先前不适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战栗,凄清甚至还悲惨的发现了一个严重问题,那就是他前面那敏感之地,已经开始发胀,急需缓解。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51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从未有过的难忍,让凄清慌乱,甚至已经是不知所措。手开始不自觉的伸向了自己的胯下,结果却被一只滚烫的手给制止了。夏噬飓双目发出摄人心魂的光芒,让凄清无法抵挡,只得被动的接受着,那高于常人温度的手,已经握住了自己那肿胀之处,安抚的轻搓着,带着些许薄茧的手指时不时轻揉那开始滴泪的地方,引来凄清一阵阵因快感而战栗,身子不自觉的扭动着,不知今夕何夕。 夏噬飓没有丝毫的怠慢,而是继续着手上那轻柔的动作,小心的如对待珍宝一样的对待那漂亮的小宝贝。慢慢的将那已经蓄势待发的勃物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吞入口中,深入咽喉…… “小飓……嗯……飓……”准备说着拒绝的话,却被对方那包裹在口腔里特有的温度和湿濡击得粉碎,腰开始不自然的挺动起来。夏噬飓显然看出来了,终于被自己的动作给扰乱了心智的清冷小人儿,现在已经完全的沉溺在自己的嘴上功夫里了。手指悄无声息的增加了两根,嵌入了那神秘之地,缓慢的蠕动着进入,又缓缓的退出……带出丝丝相缠的媚液…… 被欲望控制的凄清,早已辨不清东南西北了,他所有的思维都被对方控制在嘴里,直到浑身痉挛的射了出来,并不浓的透明液体。品尝的人,如愿的喝下了那已经不浓的精华,重又爬上少年的身上,强势的吻上少年的红唇。 只吻得少年迷乱全身瘫软,任身上的人为所欲为。迷离的眸子落到了身上那张魅惑人心的俊颜,手缓缓的攀上了对方宽厚的肩膀,身体被再次贯满。没有预想中的疼痛,但也不怎么好受。好在身上的人似乎知道自己此时会不适,进入之后,一直没有挺动。 只是等着他的慢慢适应,慢慢的终于感觉到自己开始被湿濡包裹时,开始慢慢的抽动起来。 身上人的挺动,少年随着挺动的动作,而被顶到了床头,头顶上被一只大手按着,以阻隔床顶碰触到少年的发顶。即使身上人的挺动幅度很大,很猛,被顶的少年除了能嘴里发出‘咿呀’的声音之外,身体似乎已经不是他的,体内被贯穿的地方,除了酥麻之外,还有一种凄清自己也说不上来的感觉…… 被窝里的温度因二人的缠绵而不断的升温,烫得二人此时大汗淋漓,却丝毫不能影响某狼越来越勇猛的挺动。双腿不自觉的缠上了努力劳作的腰,温润的水眸迷离的注视着,在自己身上还在不断勇猛进攻的少年。 身体内部随着那巨物的进出而不断发出的‘滋滋’声,里面阵阵酥麻急速膨胀,手指开始蜷曲的扣在了对方的肩上,嘴里那强抵制的轻吟终于破唇而出…… 上面的人越来越快速,吻住那发出轻吟声的薄唇,突然连续几个深挺,一股股滚烫的热浪射出,烫沸了凄清的整个身体,前面那敏感的地方终于不顾一切的再次喷薄而出,溅到了停止挺动的少年腹上。身体依旧还连接着,但位置却换了,凄清趴在少年身上,软得一动也不想动,而少年似乎也看出凄清的瘫软,一只手在轻轻的拍着那挺直的后背,一只手轻抚着那精致的五官,汗水的粘腻彼此沾染着。 “清清,先睡会儿,我帮清清清理。”抬头亲吻着那还在微喘的小嘴,半硬的巨大终于在万分不舍下退出了销魂禁地,将已经陷入迷糊的人儿轻轻的放到床上,拿了件外衫,披上衣服,就到外面院子去。 一出院子就看到离,那张堪比黑碳的脸,即使在月光下,也看不出一丝丝的光亮之色…… ☆、368 被疯狗咬,送药惹事 (3141字) “你胆子还真是不小,竟敢装伤又骗了小清,这一次,我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了。禹帝,接招吧!”离说罢就毫不迟疑的挥掌朝夏噬飓击了过去。 ‘嘭’的一声,摔倒的却是离,夏噬飓站定在地上,冷声道:“你有何不满,待我将清清洗干净了再来。”说罢转身就往井边走去。 “热水在膳堂里温着!”离道了一声,低落的神情,让夏噬飓一怔,他不知道离怎么会有如此的神情。 “欢,如果你在担心我将来会负清清,我请你放心,这一辈子,我决不负清清,至死方休。”夏噬飓像是看穿了离的担心,坦诚道:“我并不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我也不是一个很诚实的人,但我对清清,绝对是真心,这辈子非他不可。” “你是一代天王,是夏国的禹帝,你将来会有你的后,你说,这样的你,怎么能陪小清一辈子。小清不在乎你的地位,但他会在乎,他的另一半,只能拥有他一人,你能做到吗?”离清澈的眼睛此时却露出一丝狰狞。 “我一直知道,清清在意的是什么。”夏噬飓带着一丝笑意,朝房间的方向望着:“待我将夏国的事安排好之后,我会陪着清清,永远的离开这个牢笼。” “希望你记住今日的话。”离的脸色没有先前那般难看,但也不怎么好看。转身往属于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管得还真多,禹帝不是那个荒淫的夏硚,自然不会做荒唐的事。”才进房间,司寇那嘲讽的声音就传到了离的耳里。 “司寇,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又想做什么,但是,我警告你,别将你心里龌龊的想法,强加到我身上。”离冷淡的扫了眼司寇,随后补充道:“现在请离开我的床,离开我的房间。” “如果我说不呢?”司寇笑意。 “别迫我出手!”离冷冷的道了一句,其实他也知道,一旦出手,自己也讨不了好,而司寇自然也占不到自己便宜。但如果他们二人以后一直以这种模式相处下去,到时候估计为难的是小清。 “我知道你不会的。”司寇笃定的说道:“你不想让你的小清弟弟为难。” “滚!”离压低声音,但怒意毫不掩饰。 “离,你见我怕?”司寇慢悠悠的问道。 “……滚!” “呵呵,知道了,我立即就滚!”司寇站了起来,往房间外走去,看着司寇终于走到房门口了,离这才放松了警惕,转身往床边走去。身后一阵疾风,离下意识的反击回去,一股清香扑鼻而来,离身子一闪,为时已晚,那清香直沁心脾。 “司寇,你竟然使诈!”离怒意十足,再一次扑向了司寇,司寇带着贯有的轻浮,闪身躲过,便看到离一个趔趄,勉强站稳。 “你越怒越发力,药效越快!”伸出食指,轻轻一推,离脸色苍白的倒在床上。司寇突然邪邪一笑道:“离,你这辈子是逃不了了,我突然发现逗你其实也是非常有意思的事。” 大掌一翻,便将离身上的衣衫剥了个尽:“今晚进行前晚的游戏,如何?”司寇邪恶的笑问。 “你去死!”离冷冷骂道。 “你除了骂人之外,还会说些什么?我最喜欢看的就是你现在动弹不得,除了这张小嘴还能骂人之外。”司寇一副调笑的看着离,又道:“离,今晚就好好的陪我吧。” “司寇——你这个——疯子!”咬牙切齿的声音,又不敢过响,引起他人的注意,而被发现自己此时的狼狈。 “如你所愿,今晚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疯子。”司寇将裸着全身的离,邪恶的伸手在离的胸前两点上随意停留,抚摸。 “司寇,你真是个疯子!”离再一次骂道,他现在的确除了骂人之外,再也无法做其他的事了,那药不知是什么,司寇这里永远都会出现新奇的东西,而那些新奇的东西都出自歪门邪道。 “你到现在还想骂我,留点力气一会儿就在床上好好表现吧!”依旧那轻浮的声音,依旧是邪恶的神情,离气得两眼发直,最后的确是很不争气的翻白眼昏了过去…… “离,你怎么了?”凄清一早起来,就看到离双眼发黑,奇怪的走路姿势:“你昨晚受伤了?”不确定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去洗澡时被突然蹿出来的疯狗咬到了。”离一边漫不经心的解释,一边又无聊的四处查看。 “那有没有清洗过伤口?伤口在哪里,给我看看!”凄清可着急了,前世里被狗咬,是要注射疫苗,但这个社会,是不可能有疫苗注射,能做的无非是将伤口清洗干净,然后期待那条狗没携带什么病毒。 然而凄清很快就发现了离的脸色很不自然,转而一想,这里何时会有狗出没。平静的观察着离的脸色,又看着他走路的姿势,突然有一个很不好的感觉浮在脑际。 看着离消失在自己眼前,凄清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突然轻声道:“司寇。” 司寇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凄清跟前,站定,一副为即将到来的事做好了准备。 “我想你知道,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凄清抬眼看着司寇,说得很坦然:“离身上的伤,是你制造的吧!” “清阳侯真聪明。”司寇笑着大方的承认了。 “司寇,我不管你过去的风流史,如果你对离也是跟以前一样的想法,那么我劝不要去招惹离。离是怎样的人,我清楚的很,别将你自己都不确定的心,去扰乱离那平静的心。否则,你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那漆黑的水眸深邃不见底,看似平静,司寇却知道,那眸底的暗潮汹涌。 “清阳侯,如果我对离只是玩玩的话,想我司寇还不至于如此的饥不择食,与一个男人发生这种关系。”司寇褐色的眼睛难得的认真,对上凄清的黑眸,静谧中的对视……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52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但愿如此,如果让我知道,你只是捉弄离,让离付出如此大的代价,你就收拾收拾,离开吧。”站了起来,往屋外走去,屋外一个身影立即闪身消失。 “还真是护奴,清阳侯,我果真没看错你。”司寇无谓的笑了笑,也走向了门外。 “清阳侯!”身后一个喜悦的声音,凄清转身看着叫自己的人,是小冥。二人同岁,个子凄清却要高半头。 “冥相,何事会来小筑?”凄清尽量用着平淡的口气问,他知道冥来,一定是受了夏噬飓的关照吧。 “飓哥哥让我过来看看你,怕你身子不适。”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陶瓶,递了过来。 凄清没有接过瓶,有些不解的看着瓶子,又看着冥,这东西是什么?他不知道。 “这是飓哥哥让我带过来给你的,我是很想帮你上药的啦,可要是飓哥哥知道我看了清阳侯的身子,我想我会被他劈成两瓣……”冥调皮的伸出舌头,一副笑意盎然。 “不需要。”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凄清还不知道这瓶中是何物的话,那他还真是变蠢了。脸色有些红润,眸底闪过一丝不满,夏噬飓这个笨蛋,他搞什么,难道他……呵呵,他的性子,自然是想将自己摆到所有人眼前,恨不得诏告天下吧。 “有劳冥相了。”凄清大方的接过那瓶可恨的东西,心里才起一个疑问,冥似乎看出来了,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讨好道:“这可是飓哥哥从女闾阁里要来的。” “女闾阁?”凄清眉头一皱,简直是胡闹,一代帝王,竟跑到女闾阁去,还去要这种见不得人的药。 “清阳侯啊,你不知道我家飓哥哥,他可是每月都会去女闾阁,每次召见各种各样的男……”冥突然发现自己多嘴了,虽然以前他是想让凄清知道。但现在他们都在一起了,他暗恨自己多嘴,很担心清阳侯追究起来。刚才自己急着讨好他,竟将这事脱口而出,恐怕事情不好收拾了。然清阳侯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罢了,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再无其他神情。不知道现在飓哥哥知道了,会不会发怒…… 目光紧紧的锁住那陶瓶,面无表情的道了一声:“多谢你家禹帝的费心,溥蜻会好好用的。”那声音很淡然,亦平常,却让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疏离感。 冥自知闯下大祸,只是他还是抱着一丝挽救的心思道:“哥哥心里从来就只有清阳侯一人……” ☆、369 离开小筑,回归自然 (3272字) “谢谢冥相来看溥蜻,只是小筑太小,不宜留高贵身份的冥相,东西我已收下,冥相请代溥蜻向禹帝表示谢意,请回吧。”也不等冥再开口,转身回房,将药扔到了桌上,瓶盖松了,里面的乳白色液体淌到桌上,凄清冷冷扫了眼那液体,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浅浅的梨窝似有若无的荡起了一丝苦涩。 “离,身子还行吗?” “小清想去哪里?” “对岸,去看看两兄妹。” “没问题,我们现在就走。” “收拾一下,多带点东西吧,恐怕在那里要小住一段时间。” “留宿?好。” 皇宫里,禹帝满面春风,没有看坐立不安的冥相,只是唇角带着欢快的笑意问:“药送到了?” “是。” “清清有没有生气?” “没有。” “说了什么吗?” “没有。” “今天真是难得,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什么时候我家的小冥变得如此的温驯了?”夏噬飓打趣道,随后猛的抬眼冷冷的盯着冥,强势的问道:“你做了什么事?” “……” “你对清清说了什么?”夏噬飓猛的站了起来,脸色堪比碳更黑。 “飓哥哥……”小冥突然跪在地上,抬眼时已经泪眼朦胧,“小冥该死……小冥做错了……” “你说清楚,做了什么?”声音高了五分,更多了五分冷意。 “我说漏嘴了,你在女闾阁找男人……”小冥战战兢兢的哭丧着脸回答道。 “你……”夏噬飓心一惊,但随后又放下心问道:“清清生气了没有?” “看……看不出他有生气的样子,只是……” “只是什么?”紧张追问。 “脸色有些白。”冥迟疑的回答。 清清还是在意自己的,真好。但……不行,还是赶紧去解释清楚,以免夜长梦多。 “你还站着干什么,一起去小筑。”看着还呆站着的冥,只是那头几乎是缩到脖子里了。想了良久良久: “清阳侯还有一句话,让我带给飓哥哥。”小冥自知闯下大祸,从飓哥哥的神情中已经知道,如果能瞒,他真的很想瞒住,可是瞒下去,对飓哥哥的终身大事肯定不利。哎,死就死了。 “清阳侯说……说‘东西我已收下,冥相请代溥蜻向禹帝表示谢意’……” “够了!”声音飚升到刺耳,吓得冥浑身哆嗦,跪倒在地上,不敢看夏噬飓。哥哥从来没有如此狂躁的对自己,墨色眸子里的惊恐大过怒意,再想看时,那身影已经消失在自己眼前。冥立即从地上爬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向小筑赶去。 小筑的门是锁上的,但冥知道,夏噬飓肯定已经在房内。想也不想便爬上墙跳入了院内,走向了凄清的房间,就看到夏噬飓僵硬的站着,看着桌子的方向一动不动。 桌上的那已经松了瓶口的小陶瓶,不正是自己之前才送来的,完了完了,一定是清阳侯生气了,将瓶随意的扔到了桌上,看着已经快凝固的液体,冥知道今日的祸算是闯大了。 失魂落魄的坐到凳子上,夏噬飓全身无力,黑色眸子一片死寂。他怎么会不知道‘溥蜻’二字的意思,这个名字从来就是被凄清当作一个幌子来敷衍,来敷衍那些对他来说,可有可无,甚至是根本就是他一心逃避的人。当初就是因为知道他的意思,才会不顾一切的叫他清清。 现在,清清竟叫自己禹帝,他自己则是溥蜻……禹帝,多么可耻的两个字,将小陶瓶扫到了地上,发出了沉闷的‘砰’声,瓶碎裂了,就如夏噬飓的最后一丝期待也被击碎了。 冥满脸懊恼的站在一旁,后悔自不当说,只是清阳侯会去哪里?而且还是这么快的速度?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53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呼”一声叹息之后,夏噬飓站了起来,翻墙出院,往静湖方向跑去。静湖,如名字一般,那平静的湖面不起任何一丝涟漪。 五年后初见面的那情景浮现,那晚,那个如精灵一样的人儿,在月亮的挥洒下,被镀上的光晕依旧是那么的清晰。他看着自己那冷淡目光,又不露声色的逃避自己,然而现在,恐怕是不屑于自己…… 看着那密林深处的山峦,夏噬飓对小冥道:“我要过湖去,去想办法。” “这里有脚印。”傍晚时分,夏噬飓已经到了那山峦脚下,此山峦四面环水,若无竹排,根本无法上岛。 “飓哥哥,天快黑了,不如我们明天一早就来,这里……” “他都能在这里,我为何不能在这里?”夏噬飓有些迷茫的声音里,透出一丝倔强,回头冷淡的看了眼冥,道:“你回去吧,我暂时不想看到你。” “飓哥哥……”冥眼睛红了,满脸的委屈,他又不是故意的,怎么知道自己说得这么快,想收回时已经来不及了。 “你回去,我在这里等清清。”夏噬飓心不在焉的回答道,眼睛却扫到了不远处的那一排足迹。 “你怎么就确定他在这里,或许他早回小筑了。”冥想劝夏噬飓离开,毕竟这里毫无人烟,万一出现可怕的动物,那该怎么办。 “那你回小筑去看看,他回来了没。”夏噬飓淡淡的说了一句,那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双目依旧寻找着任何不能错过的痕迹。 “飓哥哥,我不回去,我留在这里陪哥哥。”他是禹帝,怎么可以在这个毫无人烟的地方留下他一人,万一面对危险时,他该怎么办?如果自己留在他身边,至少还可以帮他挡上一阵。 “冥,你先回去,天亮时再来。”夏噬飓冷冷的扔下一句,头也不回的往丛林深处走去。 冥无奈又委屈的看着夏噬飓消失在他眼前,万般惆怅从胸口全然奔涌而出,折磨得他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全身无力的瘫倒在地上。泪水滑了下来,如果飓哥哥在这里出什么事的话,自己就以死谢罪吧。如果清阳侯因为这件事,而不要飓哥哥,那么自己也以死谢罪吧。想通了,冥倒也恢复了全力,站了起来,上了竹排,往湖的对岸撑去,他去小筑那里守着,等清阳侯回来。 “小清,今晚真的要在这里过夜?”离小声的问,看到凄清正若有所思的喂食着蹲在地上的两只大虫,不知为何,他觉得小清有心事。 “嗯,我们之前搭的木屋还在吧,这段时间就暂时住在这里,等我想通了就回去。如果离不想留在这里,可以先回小筑。”凄清叹了一口气,没什么大不了的,等能用平常心去对那人了,自然就回去了。只不过将之前的错误纠正过来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为何心还是这么的难受,甚至连呼吸这种小事都变得很困难了。 “离陪小清。”离坚定的道了一句,便走向木屋。铺开了刚晒过的被褥,闻着还带着阳光味道的床铺,这才发现窗外,司寇的显得有些孤单的背影,突然发现这抹身影里有自己的影子。随即又想到这个疯子,调戏自己在前,强暴自己在后,为何要去注意他。立即转身走出了屋子,开始做起了晚饭。 “啊呜!”一声,一只琥珀色眼睛的老虎,身子略显得苗条,虽然不是很大,但也不小了。看起来比普通的狗大了一些罢了,凄清笑了起来,道:“琥珀又调皮了?” 被叫做琥珀的老虎,讨好的用头拱了拱凄清的胸口,凄清笑了,压抑了一整日的窒息感觉被琥珀的这个动作逗笑了。随后另一只体形稍大些的碧绿眼睛的老虎也靠了过来,只是挨着凄清坐着,头枕到了凄清的腿上。 凄清伸手帮它抚摸了头顶,又伸手到他脖子下开始轻抓着,慵懒的老虎享受着这份舒服,闭上了碧绿的眼睛,仿佛是进入了睡眠中。而琥珀却只是自顾自的在翻来覆去,独自玩耍。 离看着此时已经放松心情的凄清,心也同时放了下来。拿起了一些野菜,便往露天炉灶走去。 “你在干嘛?”看到司寇已经坐到火灶边,正往里添柴火,这样的司寇很少见,离很是意外。 “呵呵,看不懂吗?正在帮你干活。”司寇难得没有轻浮,但回答的时候,还是无法隐藏起那分油嘴滑舌。 “你会这么好心?”离警惕的注视着司寇,这个疯子,不知道又是唱哪出。 “我是没这么好心,但看在昨晚你那么配合的态度上,司寇我又岂能不照顾照顾我的女人。”司寇一副大义凛然,唇角依旧扬起显得有些邪邪的笑意。 “司寇,我没什么时间跟你耍嘴皮子,你有多远滚多远,昨晚的事忘记了吧,我当是被疯狗咬了。”离毫不上套的直接断绝了先前的话题。 ☆、370 暗夜禹帝,讨厌老虎 (3422字) ‘竟然敢明指我是疯狗,离,看来我对你还不够狠,你这个迟钝的磨人精。’司寇心里暗自咬牙,褐色眸子闪过一丝狡猾,随后唇角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便在灶火里扔进最后一根柴火,走向了远处。 “清清……”天开始黑了,夏噬飓心里焦急,他知道凄清还在岛上,他肯定他还没离开,可是自己绕了一大圈,硬是没找到他,这让他怎能不着急。什么事都可以解释,但重要的是要见到人,然而现在人都不在,他要向谁去解释! “清清……”回声荡回到夏噬飓的耳里,却听到夏噬飓耳里,无比的讽刺。跃上了树,决定从树上行走,从高处能看得更远些。夏噬飓这样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在天黑之前找到凄清,可惜他越走越远,却始终没有看到自己想要找的人。 夜晚已经来临,突然不远处的一处炊烟,让他一下子精神振奋,往烟雾齐聚的地方赶去。果然,即使在黑暗中,他依然能看清树下,那独一无二的晶透人儿,正看着离他不远处正在嘶咬的两只——老虎! 仔细看那两只老虎,并不大,应该还是小虎崽了。夏噬飓想下树,拉起凄清就离开。但一想到之前与冥说的,要他明天一早来接他,夏噬飓就放弃了下树,今晚就这样远远看着他吧。不管今夜有多难熬,就这样熬一晚吧。 “小清,要去游泳吗?”说话的是离。 “嗯,我去拿衣服,离要一起去吗?”凄清笑着问离。 “嗯,一起去吧。”离点了点头,也好,去洗洗干净,被那个疯子进入过的地方,还真是够脏的。 “离,你要是觉得太冷的话,就回屋去,用点热水洗吧。”湖里,凄清看着还站在岸上,身子却在哆嗦个不停的离,关心的出言劝离道。 “我是不放心小清一人在这里。”离直接道出了心里的话,虽然他是想下湖去洗一下,但水温太冷,他怕自己会冻僵在水里。 “放心吧,离,这么冷的水里,是不会有人傻到入水里来对付我。”凄清安慰着,又补充道:“我们这可是在孤岛上,不会有人过来。” 看着离终于放心的走了,凄清收敛起了脸上那淡淡的笑意,突然将整个脸都埋入到水里,一柱香之后,在湖中心,看到了一条人鱼,在水中消失了又重新浮现。当湖面恢复一片平静之后,便会从水中跃出一条镀上银色的人鱼,离岸边却越来越远…… 夏噬飓坐在树梢上,丝毫不敢大意,既担心凄清的消失,又担心凄清着凉。正等得心发急的时候,人影离自己越来越近了,终于沾光粼粼的乳白色身子,浮现于水面,上岸之后,拿起软布,随意的擦拭着身子。之后套上衣衫,这才开始擦拭着头发,边走边擦,树上一人紧随其后。 几次欲下树,却迟迟又不敢露面,他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在害怕什么,但他有一点可以确定,清清他在乎自己,但女闾阁一事,他一定会当成一个甩开自己的理由。不能让清清达到这样的目的,一定要想好办法,清清很聪明,好在自己也不笨。 看着那人已经消失在木屋里,夏噬飓沮丧的发现,今晚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更不敢在没有想好对策的时候,出现在凄清的眼前。他半躺在树干上,今晚看来只能在这里过上一夜了。 突然树枝微动,夏噬飓敏感的察觉到危险的逼近,拉开架势转身应对,看到那黑影时,夏噬飓放下了防备的举动,微带一丝苦涩的笑意,轻声道:“司寇。” “你无端去女闾阁干嘛?”司寇显然是不解,如果说他无事去女闾阁,那还能解释得通,他本就是一个到处留情的人,而夏噬飓,这个禹帝与他们都不同,他是一个专情专心之人,没事去女闾阁,想必也是难熬寂寞,还是去找人宣泄去了。哎,说到底,男人都一样,耐不住寂寞啊。 “我没做对不起清清的事,可是我现在又不知道该怎么跟清清说这些事,我怕清清会看不起我。”夏噬飓皱着眉,虚心的向司寇讨教着。 “说实话,我是不希望清阳侯与你在一起,论私心,我比你更想得到清阳侯。但我却知道,清阳侯心里的那人是谁,以前的司寇是不会在乎对方的心里有谁,但现在的司寇会在乎。”司寇扯出一抹难看的笑意道:“在乎的人多了,也会影响到自己的判断,会成为自己的软肋,将来甚至还会成为你在人前的包袱。” “司寇在提醒我,要适可而止?”夏噬飓是聪明人,他一听司寇那话中有话的意思,心下百感交集,但他知道,绝不会放弃清清。 “是在提醒你,禹帝,你现在是一代天王,你的这个位置,是清阳侯当初冒着成为十一国的敌人,甚至会被判千刀万剐的罪行,帮你夺得的。 如今你称帝五年,但将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清阳侯也看在了眼里。所以你来小筑,清阳侯也不拒绝。在感情上,凄清不拒绝你,是因为看到你五年来的坚守,感动了他,所以他接受了你。以清阳侯的清高,他不会接受一个以淫乐为道的天王。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54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女闾阁一事,这事放在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身上,都会引起怀疑。我听说你的后宫,无美姬,无妻妾,无男宠,什么都没有的禹帝,本就是一件引人怀疑的事。如今你倒好,去女闾阁,还招各种各样的男人,是那里的男倌吧。 你让清阳侯情何以堪,他如此高洁之人,又怎么能接受他的男人,屡进女闾阁之事。当然,我也深信,以冥相的为人,是不会编造谎话来骗清阳侯。如今清阳侯他需要一个人好好冷静,沉思你们的事。其实你我可能是想到一处去了,清阳侯或许会利用这一次的机会,来彻底与你做个了断。说他自私也好,说他逃避也好,说到底,与你的事,他自己心里一直有一道坎,那道坎很难越过。” “司寇的意思,我清楚了,谢谢司寇的提醒,我不会给清清逃走的机会。既然我们已经开始了,我就不会给他后悔的机会和时间,他终究是我的。司寇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吧,你放心,我不会伤他,也不会逼他,但我会让他看清楚,我夏噬飓这辈子非他不可。”夏噬飓一脸的坚毅,司寇了然的笑了起来,没有再开口,看着屋内已经一片漆黑,他知道,那二人都已经睡下了。 “今晚与我一起睡吧!如果你真在外面呆一夜,清阳侯那颗清冷的心,也是会疼的。”司寇打趣道。 “为何帮我?”夏噬飓早已看出司寇对凄清的用心,只是为何这一次,看上去却有些不同了? “大王子,我还是喜欢这样叫你。我想你是在见了清阳侯之后就喜欢上他的吧。而我却不是,我是在出宫之后,陪着他经过一些事之后,被他的冷静、睿智,还有处变不惊给彻底征服了。那年,他明明才十岁,有着惊世骇俗的雄才大略,却被他隐藏得极好。更吸引我的,还是那为朋友两肋插刀,他屡次从夏硚派来的暗手中救下我,宁可冒着得罪天王,也不放任我被天王私下处决。”司寇突然轻轻的笑了起来,五年前的事,又历历在目。 “也许你觉得我现在还是喜欢清阳侯吧,不过事实也是,我喜欢清阳侯,应该是在意料之中。喜欢他已经有五个年头了,但这种喜欢已经从原先的想占有,到现在的想看到他幸福,并且陪着他一起幸福下去,你说,这是不是很怪?”司寇突然带着一丝看不懂的笑,看着夏噬飓。 “司寇……或许你说得对,你曾经想占有他,现在是想看到他幸福。而我现在却还是想占有他,他的幸福我会给他,他的快乐我也会给他。但我到现在,还是不能接受他躲开我,他逃避我的事实。我会想办法让他听我解释,即使他不愿意,我也要他听我解释,即使我的解释他不相信,他还是不要我,那么我真的会强迫带他回宫。”墨色眸子闪过很深很烈的破痕,那痕迹闪到了司寇的眼里,褐色的眸子里却浮现了一丝笑意。男人之间的爱,有时候是不得不强势些,软硬兼施未偿不是好事。 天才亮,夏噬飓就听到隔壁房间里的脚步声,他知道,凄清起来了。便也立即穿衣下床,悄悄的走到门缝里,看到凄清正往屋外走去。毫不迟疑的紧随其后,跟着少年往林中走去。 “琥珀,别闹了……”少年那犹如天籁般的声音,略微带着宠溺的声调,轻推那只几乎是挂在他身上的老虎,而后面还跟着一只绿眼的稍大一些的老虎,夏噬飓只看得有些心惊,他不是怕老虎,而是担心老虎发兽心,会伤到凄清。 看到凄清逗了好一会儿老虎,两只老虎才从凄清身上下来,开始一左一右的走在凄清的身边。在一处大石上,凄清平躺在石头上,两只老虎同时扑到了凄清的身上,绿眼的老虎此时却伸出舌头,大肆的舔着凄清的脸,引得凄清一阵躲闪,嘴里笑道:“绿珠,别闹了。”说罢将脸转向了另一边,结果琥珀也粘上来凑热闹,这样的场景,让凄清避闪不及。 树上的某人只看得墨眼发绿,那酸酸的醋意很是明显,他恨那两只该死的老虎,竟然舔他的清清,清清身上所有的地方都只有他才能品尝…… ☆、371 强行掳走,怒极强吻 (3213字) “小清,该用早膳了。”离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凄清推开了还在他脸上涂口水的两只老虎,微带一丝恼意,从怀中掏出一软布,开始擦着脸上的透明汁液。 对着两只老虎调皮一笑道:“幸亏我早有准备,你们两只笨虎。”说罢转身便走,树上的夏噬飓则满眼的呆愣,他的清清原来会那么笑…… 夏噬飓的目光追随着凄清消失的背影,突然看到了隐藏在杂草丛中的一方竹排,夏噬飓唇角扬起了一抹邪邪的笑意。 “离,我去洗碗,你帮我照看那两个淘气的兄妹吧。”用完早膳,凄清开始收拾起碗筷来。离点头同意,司寇的目光却看向了不知道的方向。 凄清捧着几只碗,才到湖边,刚放下碗,突然凄清脸色一变,转身往木屋方向跑去,却撞到了一个结实的胸膛。凄清压住心里的恐慌,抬头一看,果然那张扰乱他心神的脸出现了,后退几步,冷冷的看着这个夏国的天王——禹帝。 “原来是禹帝。”淡淡的说了一声,没有再理睬夏噬飓,回到湖边,开始洗碗了。夏噬飓见凄清没有理睬自己的心思,几步上前,蹲在凄清的身边,抢过凄清手里的碗,开始熟络的洗了起来。洗碗,小事情,对他这个曾经不受宠的王子来说,他可是每天都在做。 “禹帝到此地来,不会只是想帮溥蜻洗碗吧?”凄清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双根本不应该来洗碗的大手。 “清清会不知道我来这里的原因?”夏噬飓冷起了整张脸,反正竹排他已经准备好了,凄清不管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碗洗好之后,必须将他带离此地。 “知道与不知道,与禹帝无关。”凄清站了起来,轻轻一挥袖,转身往来时的方向走去。夏噬飓没有作声,将碗洗净之后,捧起碗不紧不慢的随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小清?”离看到手中无物的凄清回来,当下正觉得奇怪,却看到凄清身后不远处,另一个玄衣男子跟进。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猛的扔下手中的野鸡,站了起来,几步上前,将凄清拉到了身后,全身进入了备战状态。 “离,没事,他不会拿我怎样。”凄清安慰着离,正准备拿起鸡,欲喂食两只小虎时,鸡却被司寇拿走了。沉默的将鸡送到了两只小虎嘴边,两只小虎立即扑上来将一只半活的鸡给消灭了。 “清清……”轻唤着凄清的名字,凄清平静的看了眼夏噬飓,缓缓道:“禹帝好兴致啊,快到你上朝的时间了,相信宫里已经有人来接你了吧。” “离,送客。”凄清淡声道了一句,转身往已经吃好早膳的小虎走去。 “走吧,禹帝,国事为重。”离将国事二字说得很重,以警告夏噬飓离凄清远点。让小清生气、伤神的人,都让离非常的讨厌。 “离,让我在这里等一会儿清清吧,他不会不理我的。”夏噬飓坚持着,离冷冷的翻了个白眼道:“别自欺欺人了,禹帝,这里不欢迎你。” 眼看二人就要动武,司寇突然横在二人中间,朝禹帝使了个眼色道:“禹帝,请吧。” 夏噬飓无奈的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凄清,然而离始终跟在他身后,以防他后悔,冲上来抢人。 “飓哥哥……”竹排上,冥看到夏噬飓来了,但后面那人是谁?冥打量着,才发现那人是离。心里一阵哆嗦,看来飓哥哥没有将人带回来,心里多少有着不甘与不安,紧紧的咬着唇,大有将唇咬破之势。 “好了,快走吧。”离冷冷的道了一声,这主仆二人,一个也看不顺眼。终于看着竹排划到了湖中心,渐渐的越来越小,直到看不清了,离这才转回身往木屋走去。 竹排上,夏噬飓道:“小冥,调头回去。” “飓哥哥……” “听话,快点。” 竹排一上岸,夏噬飓道:“在这里等我,一柱香之后,我会回来,做好出发的准备。”小冥虽然听不懂是何意,但飓哥哥如此说了,自然是要配合着,立即走向了竹排后,严阵以待的准备着再一次启航。 “送走了?” “嗯,一直到看不到他们了,我才回来的。小清不后悔吗?”虽然看不惯夏噬飓拈花惹草,还好色成性,但看到小清有些落寞的神情,心疼万分,总想找点话来安慰他。 “没事,离,我没事的。”凄清看穿了离的心思,勉强的笑了笑,安慰他道:“我会忘记他,一切都可会重来。” “清清原来还想重来,只怕重来时没有我夏噬飓的份了吧!”凄清一惊,刚欲转身,便被一双有力的胳膊紧紧抱住,还未开口,脚已离地。随后是离那惊呼的声音,却见离倒在地上,身后站着司寇,司寇对凄清笑道:“清阳侯,不管对禹帝有何不满,还是应该听听禹帝的解释,不是吗?一味的逃避也不是办法,如果是禹帝真的对不起你,那么我司寇第一个不放过他,我可不管他是帝还是民。” 话越来越模糊,就被夏噬飓给抱出了老远,心里大乱的凄清,挣扎不得,有些负气的闭上了眼睛,不去看那张令他心乱的脸,这张脸,如果不再出现,自己或许真的会忘记他的吧。 “冥,快走。”夏噬飓一踏上竹排,就立即吩咐冥。而此时,离追过来了,虽然他追的步伐有些紊乱,有些力不从心,但他不管。小清被这个骗子给抢走了,不能让他抢走小清。 再看到离身后不远的司寇,不紧不慢的缓缓踱步而来。就在离准备跨入河再追时,却被司寇强抱上岸,潇洒的朝竹排上的人挥了挥手,远远传来一句:“夏噬飓,如果清阳侯听了你的解释,还是要回来,麻烦你送他回来。别让我知道,你逼迫他,否则我就是赔上这一条命,也会向你来索命。” 后者紧紧抱着怀中人,点了点头。凄清想不通了,什么时候夏噬飓与司寇给勾结上了,将自己出卖了。不过现在的他来不及为自己担心,他在为离担心。司寇是故意卖个情面给夏噬飓,他是要对离出手啊,不知道离这个性子,能不能逃过司寇那个魔鬼男人的魔掌。 “放我下来!”良久,被强抱在他人怀里,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暖意,但凄清知道,不能再贪恋这一份温暖,这个怀抱,将来会有他的后占有。 “我不放,一放下来,清清肯定会逃走。”夏噬飓一脸认真,又一脸的倔强,明明很硬朗的五官,此时却全部扭在一起,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正在向家长诉苦一般。 “你放我下来!我不逃。”凄清冷静的分析了一下现状,自己根本不是夏噬飓的对手,更何况还有一个冥。被他抱在怀里,实在是太难看,不想如此尴尬的与他相处。 “清清,你想逃跑,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告诉你,今天你不听我解释,我就不放你回去。小筑你也回不了,木屋你更别想再回去。”你竟然让那两只色虎舔你的脸!墨色的眼睛一下子又开始发绿了,紧紧的盯着凄清那张嫩脸,突然伸出舌头,在凄清的脸上肆意的舔舐着。将凄清的脸弄得湿濡异常,凄清反抗不得,又逃不脱,虽然不知道夏噬飓又吃错什么药了,竟然当着他的冥相,强吻自己。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55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你……你停下来!”凄清又羞又恼,被强吻不算,现在竟然还将舌头滑入自己的嘴里,差一点被吻窒息了。好不容易得到换气的时间,凄清不计后果的大声说道。 “我是谁?”没有再吻凄清,但却越抱越紧,仿佛又回到初见时那样,死不撒手。 “你是禹帝。”凄清冷冷的回答了一句,不知道这个夏噬飓又在搞什么,但对他来说,他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必须要离开他。 “我提醒你一次,我是你什么人?”夏噬飓将滚烫的气息喷到了凄清的脸上,那气息将凄清的整个人都烫成粉红。 “清清为何不回答?是怕这个答案吗?”夏噬飓不罢休的再一次追问,凄清撇开头,没有看夏噬飓。然后腰际的力量越来越大,腰被收得越来越紧。 凄清咬着唇忍着那股疼痛,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夏噬飓自然是看到了,心下不舍得。但一想到现在不舍得,就会被这个小人儿逃跑了,不如现在硬起心肠来,让他看到自己。为了得到他,从他登上帝位开始,就已经很努力的在学着做一个好丈夫了。 女闾阁门口,一个英俊高大的少年,怀抱着一个年纪较小的少年,被抱的少年一动不动,眉清目秀,漆黑的眸子像极了似乎会说话的灵鸟。只是细看那眸子,里面却装满了不易察觉的怒意。 ☆、372 访女闾阁,抱入皇宫 (3363字) 守门的武夫一看到那怀中的小少年,如此漂亮的人儿,还真是极品,难道是送来卖的?这回还真的会赚大了。再看到抱着他的少年,他似乎想不通了。他们并不陌生,虽然来只是每月来一次,但给的贝币非常之多,算是出手大方一类的客人。只是此人似乎有着明显的不良绪好,每一次陪他玩的小倌们可惨了,抖着双腿出来之后,至少要休息两三日。特别是在两三日之内,他们都不说话,也不用膳,任凭怎么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有些小倌过了两三日,有些小倌则是过了六七日,才能正常接客。 好在小倌们都无性命之忧,再者看在钱的份上,他们自然也不会计较这种不良绪好。反正这里的男女都是出来卖的,只要贝币给得高,没什么可玩不起来。不过今日送这么个极品过来,难道……哦,应该是请他们来帮忙调教! “这位爷,小人这就给你带路。”说罢就一个请势,将夏噬飓领进了院子,引路的方向却是与以往不同的方向走去。 “照老规矩。”夏噬飓冷冷道了一声。 “是!”只是呆愣一瞬间,立即恢复常态引路。 进入到房间,小心的将凄清放到床上,拉下床使,只留下一道可以看到房间里的细缝,便坐到椅子上,等待着侍候的人到来。 “这位爷,这一次你可提早来了。这一次想要什么样的美人啊?对了,这一次,我们这里才被开苞的小少爷们,又有四人,怎么样,要不要将他们唤来?”女人尖细又特有的讨好声音,一进屋却是在点头哈腰地说道,没有像电视上看到的那些老鸨们扭捏作态,这是凄清的唯一感觉。 ‘哗啦’一声,夏噬飓将十几司贝币扔到了桌上,道:“行,那四人每隔一柱香进来。” “得咧!”女人领命下去。 夏噬飓带着一丝邪笑,看着床上无法动弹的凄清,隔着床使,吹了口气,将床使吹得飘摇起来。带着一丝坏笑,轻声道:“清清,一会儿就让你看看,你男人到这里来,做的是什么事。” “爷……”进来一个瘦弱又清秀的少年,夏噬飓回头看了眼少年,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又冷淡地看了眼少年。少年慢慢的走向了夏噬飓,手开始不安份的摸到了夏噬飓的肩上,分开腿欲坐到夏噬飓腿上,只听得‘砰’的一声,桌上多了一把乌色的比刀剑要短小很多的刀。刀口闪亮闪亮,正发出阴冷的冰光。少年看着,一下子僵在原地,分开的腿同时依旧还分开着,正尴尬的张着腿半站着,却不敢坐到客人的腿上。 “站着说吧。”冰冷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愫:“给爷说说,第一次接客时,客人怎么做时,你会觉得快乐,或者说是舒服,能让你兴奋的姿势?” “?”显然少年没懂夏噬飓的话中之意,不解地看着说话夏噬飓。后者见状,便又补充道:“怎么?没听懂?” “客人,我已经不是什么第一次……” “说吧,第一次买你的客人,有没有让你很舒服……” “我相信客人会让我更舒服……”讨好的往夏噬飓身边靠了过去,夏噬飓突然拿起那黑色的匕首扬到了少年的眼前,轻轻的晃,少年精心垂着额前,显得妩媚的头发已经离开了那颗脑袋。少年吓了一大跳,习惯性的往后退了过去,却被夏噬飓轻轻的一拉,便又重新站到了夏噬飓跟前。全身开始哆嗦的少年,拼命的挣扎,却换来轻蔑的笑意。 “你躲什么,不是想要引起本爷的注意么?站好说话,你放心,本爷对你的身体和人都不感兴趣,只是有话要问。如果再不按我问的老实回答,那么只有请我这匕首来品尝你后面的味道了。”那阴风测骨的声音,饶是少年经过特殊调教,却还是会被吓得脸色苍白。 而床上的凄清,更是怒意万分,却无法动弹,只得怒睁水眸,眼睁睁地看着夏噬飓与夏硚一样,还真是父子二人,变态组合。至于少年说了些什么,凄清没有去细听,他只躺在床上冷眼看着,夏噬飓一边晃着那黑漆漆的匕首,时不时的轻舔一番。而这个动作无疑让正在诉说的少年,浑身就如狂风中的树叶一般,颤抖得可怜。 “记住了在这里与我的说的话,不得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你会跟这张椅子一样。”话音落,那匕首就落到了椅脚上,硬生生断了一条椅子腿,少年看得连连点头。 “既然知道了,还不快走!”夏噬飓突然带着一丝阴森的笑意,吓得少年跌跌撞撞的摇晃着出了门外。 “清清,看到了吗?”几步上前,撩开床径,看着睁着的双眼,漆黑的眸子一片死寂,但眸底却没有自己的影子。夏噬飓咬了咬唇,咬牙问道:“清清是还想看小飓接下来的表演?”见凄清没有理睬自己的意思,他有些不耐烦了,一把将凄清抱了起来,这才像是突然明白过来,讪讪道:“我忘记了,清清不会说话哦。”在凄清的后背处轻轻的推揉了几下。 “清清,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夏噬飓讨好地问道。 “还是不想理我吗?清清?”夏噬飓不甘的追问。 “那我就继续叫他们进来了!”无限遗憾的声音,站了起来,却没将床使拉起来。 “够了!”凄清终于冷冷道了一声,有些痛心的闭上了双眼。他又岂会不明白夏噬飓对他的用心,他跑来这里的事,他已经猜到了。至于如此大费周章,只是想让自己与他的第一次,让自己的心里没有任何的阴影…… 可是这种事,他竟然也想得出来,把伤痛撒到那些可怜的小倌身上。这样的夏噬飓无疑是陌生的,可又在情理之中。 看着夏噬飓那僵立的背影,凄清有一瞬间,鼻子酸楚。责怪他的话,却一句也说不上来。先前想好要利用这一次机会,与他划清界限,然而现在竟也说不出口。他不知道所谓的‘够了’是对夏噬飓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不够,清清永远都不会知道,清清对小飓来说,到底有多重要。只要是为清清,任何事我都会做得出来。所以,清清,你不要再躲我,也不要想找任何的理由来离开我。我是不可能给你机会离开我,尤其是我们都已经有过夫妻之实了。”夏噬飓一扫先前的失望与哀伤,而是一副道貌岸然的走向了床边,俯身将凄清重新抱了起来。轻舔着凄清的唇,沿着唇不断往上舔,沿着鼻梁往上,缓缓的移到了凄清的额头上。又重新慢慢的往下移,描绘着凄清整个脸庞。凄清只觉得脸上一阵一阵湿濡且麻痒,可惜身子却动弹不得。 “你先放开我,我身子难受。”凄清抬眼看着夏噬飓,没有波澜的水眸深处,有一丝的不自然。夏噬飓看到了,他突然浅浅一笑道: “好,不过清清能不能回答我,马上要到一柱香了,以前我可是故意留那些小倌半个时辰的不将他们吓个半死,他们是出不了这个房门!”那声音里透出一丝得意。 “你太过分了,你竟然这样吓他们……”凄清有些不满道。 “你别看他们现在这么服服帖帖,当时我瞪见到他们时,我还被他们揩了油,我也是被迫无奈啊!”满腹的委屈,可想而知当初他那个愣头青初来乍到时,一定吃到了那些调情高手的亏吧。凄清能想到当时的夏噬飓手忙脚乱时的惨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了。 “清清,那你不生气了?”立即见缝插针地问道。 “我没生气,你现在可以让我动了吧!”凄清像是想明白了道。 “真的,你不准骗我。”夏噬飓满脸期待,仿佛在等一个回答。 “没骗你,我再不动,以后真的动不了了。”凄清有些埋怨道。 “没问题,我马上解开你的穴道。”说罢便开始伸手去担凄清的腰部,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再一次确认道:“你不是在用缓兵之计吧?” “司寇都与你是一伙的,我还缓兵个什么计?”凄清不由得暗惊夏噬飓的警惕之心,或许他得另想他法吧,可是真的要与这个一根筋钻到底的傻瓜分开吗? “小飓,你动作快点!我不想留在这里。”凄清催促道。 “好!”又趁机的多捏了几下,还将手伸到了凄清那挺翘的小臀上轻揉了几下。吃够了豆腐,才让凄清终于能恢复自如的运动。也不待凄清下床,自己早已伸胳膊将凄清抱在了怀里,将才进屋的秀丽男倌甩在一边,不予理会。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56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你放我下来!”一路上,夏噬飓就如抱着一个心爱的玩具般,紧紧的搂着凄清,不撇手。凄清则满脸的尴尬,看着路人投过来的眼神,有奇怪的,有羡慕的,有鄙视的…… 在二人的争吵中,凄清最终还是没有被放下来,他甚至还悲惨的发现,自己被抱进了皇宫。 脸色变得如番茄一样的凄清,恨不得将夏噬飓暴打一顿,现在的他一入皇宫,以后还怎么出宫。他是被这个可恶的禹帝——抱进皇宫…… ☆、373 意料中事,虞魏告急 (3408字) 一步也不停歇地赶到了清岚殿里,被放到了床上,凄清此时的心可以说是又气又急,却又挣不脱夏噬飓的禁锢。夏噬飓非常的熟练,将凄清剥了个精光,塞入被窝里,竟还理所当然道:“你在生气中,我知道,可是我想清清永远陪在我身边,不过为了防止清清逃跑,所以现在就麻烦清清躺在床上,乖乖的,能保证不逃跑时,我就给清清穿上衣服。”恶劣的将衣服放到鼻子下,嗅着从某人身上强剥下来的衣衫。 随后又重新走到床边,肆无忌惮的将鼻子凑到了凄清的脖子处,有些骄纵的嗅着凄清的脖子,头发,渐渐的情况似乎有些失控。凄清从先前的担惊受怕,到此时的彻底打击,他伸手推开了夏噬飓的脸,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身子一冷,他立即想到自己还光着全身,不由得大窘,想重新钻入被子,却被夏噬飓一把扣住腰际,将他拉向了自己,紧紧贴住,一丝缝隙也不留。 狡猾的笑了起来,立即脱下自己的衣衫,与凄清一同赤裸着全身,钻入了被窝,道:“我当做是清清在留我。” 他将凄清翻趴到自己身上,吻着凄清的唇,也不管凄清的反抗,对他来说,那些反抗,就如一个奶娃在与成人的较量,谁输谁赢,自然不用想也知道。将舌硬塞到对方的唇内,开始进行了毫无顾忌的掠夺之吻。将那抗拒自己的小舌给俘虏了过来,开始由轻至重的吮着那柔软…… 渐渐的身上人的不再挣扎,之前还在想硬撑起自己身子的那双手,绵软无力,夏噬飓自然知道凄清开始进入状态了。一只大掌早已揽住了柔韧的小腰,一只手指却从脸庞移到了那胸前粉色的小点上,在凄清察觉到危险时,瞬间就将凄清翻身压到了身下。大肆的吻着凄清的身子,直到含住了腿间因摩擦而半硬的小东西时,小人儿一声低吟,让禹帝立马成了一只发情的狼。 吞噬着对方那半硬到深喉处,又缓缓的将它吐出一半,又重新吞入。这样的刺激,对凄清这种情欲并不是很高、经验又不丰富的小少年来说,无疑是毫无免疫力。腿被迫张得大开,身后那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此时受前面的刺激,而在不断的收缩着,仿佛在邀请某人的进入一般。 一根手指被完全的吸附入内,享受着至高无上的甜蜜吮吸。在一处微凸的地方,轻轻一按,少年就如放入油锅里的小鱼儿一般,弹跳了起来,却又被强势的压制动弹不得。只得将腿越分越开,需求越来越多。迷离的水眸看着还在他腿间忙碌的黑色脑袋,两只手却不由自主的插入了对方的黑发中,由轻扯成了轻按…… 夏国再一次发生了匪疑所思的事,那就是他们年轻的禹帝,继位以来第二次无缘由的未上朝,由冥相代上朝。只不过这一次,他们的禹帝从外面抱回来一个漂亮得不似凡人的少年,那少年似乎正是五年前,帮禹帝抢得天王之位的清阳候。 也就在这一天,他们接到了虞国与魏国的告急,不知从何时起,他们两国共用的大湖里,突然出现了一批看似以湖为生,但他们专抢普通百姓、黎民的货物,看到美女也抢去以供他们玩乐——一群水上强盗。 冥一退朝,明知道此时去打扰他的飓哥哥,是非常不明智的事,但他还是忍不住的疾步走向了清岚殿,直闯寝宫。 还好,飓哥哥此时只是抱着那漂亮的清阳候,并没有在翻云覆雨。仔细看时,应该是刚翻云覆雨结束吧,清阳候脸上那带着的红潮,慵懒地靠在飓哥哥怀里,就是最好的证明。 飓哥哥或许刚享经过温柔乡,看自己的眼神也带着温暖的笑意,并无任何的凌厉。冥就站在床前,将发生在朝堂上的事说了一遍。 “知道了,冥先下去,我很快就回清风殿,你到那边等我。”夏噬飓吩咐了一声。见冥离开,这才光着身子,穿起了衣衫,看到凄清那还未退却的潮红小脸,温柔一笑,俯身在凄清的脸上落下深情一吻道:“清清,累了吧,先歇一会儿。我处理好之后就回来。” 凄清若有所思地看着夏噬飓,道:“不带我过去一起听听?” “我知道清清有本事,可是我带清清回宫,不是想让清清再操劳,你男人其实也不差的哦,能处理好。”夏噬飓带着那餍足的笑意,又轻轻的舔了舔凄清那已经被吻肿的红唇,道:“桌上有水,一会儿喝吧。不过衣服我还是不能给你,我怕我会后悔。” 说罢逃也似的逃出了屋子,凄清带着一丝怒意,看着那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光着身子的自己,自然哪儿也去不了了。好在这个色胚,帮自己身子清理过了,不如休养一下吧,刚才的确是累了。 “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午膳时分,夏噬飓亲手托着木盘,里面放着一些小菜与一碗薄粥,还有一个包袱。 听到凄清问他,手微微顿了顿,道:“处理好了,对了,清清,你就乖乖的躺着,我喂你吃粥。 “小飓,我知道你能干,但有问题时,你希望你也能告诉我,至少两个人的主意,比一个人来得强,对吗?”凄清看出了夏噬飓的迟疑:“如果我真的累,一定会告诉你。” “我知道,你担心我太操劳,但你就忍心虞国与魏国的黎民们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终日惶惶不安的度日如年?” “清清,我……” “我知道你有办法去跟他们较量,但我希望你能以最小的牺牲,换得最大的利益,这样不好吗?”看着坐在床沿上的夏噬飓,凄清伸手握住了夏噬飓的手,平淡地说道:“我会陪在你身边,不好吗?” 粥被放到了桌上,轻盈的身子再一次被拥入怀,火热的心跳不断的快速跳动,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夏噬飓的胸口奔腾着,那股火热奔腾着欲要喷薄而出的跳出胸口…… 裸露在空气中那精美的锁骨,上面点点红晕,都在诉说着之前的欢爱,是那么的激烈,但夏噬飓知道,他从来就不觉得清清带给他的欢爱够激烈了,他只觉得永远都要不够这个可爱的人儿。现在这个人儿在告诉他,会陪在他身边,这样的一个认识,让夏噬飓滚烫的心跳再一次沸腾起来,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内心的激烈,他现在只想紧紧的抱着这个少年一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他的清清。 “小飓,你放手,我都不能呼吸了。”凄清困难的提醒着夏噬飓,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身子骨都快被挤入他的身体里了。 呼吸终于回来了,可是还不到他喘上一口气的时间,唇内已经被另一条软滑的东西占有,凄清知道,夏噬飓趁他不注意,已经在吻他了。他无奈的张开嘴,任由他的舔食,甚至还伸舌配合的与那条舌一起缠绵,他感觉到夏噬飓整个身子越来越僵硬,火热的触感再一次袭击他的全身。 开始后悔的凄清,伸手欲推开失控的少年,却被越抱越紧,吻从唇内开始移到脖颈,前胸,待他发现自己此时挣扎已经是徒劳时,凄清有一种欲哭无泪的神情。一早被弄得射了两次,午膳时间再射的话,自己估计会成为第一个精尽人亡的人吧。越想越后怕的凄清,嘴里开始求饶道: “小飓……我不……要了。”那哀哀的求饶声,却让夏噬飓如同被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难当,毫不犹豫的将那硬勃之物含入了嘴里…… 当白光闪现的时候,凄清已经浑身无力的歪在床上,除了身体上无法抑制的痉孪抽搐。而被窝里埋在他腿间的罪魁祸首,还在吸着他已经无法再射出东西的海绵体。凄清难言的羞耻感,有一种被人窥视到内心深处的不安全感,侵袭他的全身。 终于觉得那人会放过他时,却不料那人将他下半身的被子掀开了,像是在研究着什么,凄清看到那发绿的眼神,一下子就觉得五雷轰顶,那人在研究他最隐秘的地方…… 毫不客气的一脚将那人踹到了地上,一种说不出来的郁闷困扰着凄清,死色胚!拉起被子,将自己全部裹了起来,道:“给我衣服。” 摔在地上的禹帝,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色情的擦掉了唇角那可疑的液体,乐淘淘地跑到桌边。打开了先前带来的包袱,里面是几套衣服。白色、紫色,随意的挑了三件,便又跑到床边,不顾后者的拒绝,一边吃豆腐,一边开始‘好心’的帮板着脸的凄清穿衣系带。 “清清,一早没累着吧!”讨好的问着凄清,趁机又在凄清的臀上摸了一把,后者咬牙道了一声:“夏噬飓!” “在,清清,小飓在!”再一次一副无辜到极致的可怜样,低头看着凄清,仿佛做了十恶不赦之事的人是凄清,他只是被害者而已。 “去清风殿吧!”无奈之下,凄清只得转移话题,怪他吗?硬不起心肠。 白了他一眼,转身就往外走,头发也不束,就披着黑色的长发。被拉住了,回头一看,又是夏噬飓那讨好的笑脸,只是凄清发现他的笑里,还隐藏着很不明显的得意。 “做什么?”冷冷问道,这个夏噬飓,看来该给他点颜色瞧瞧。 ☆、374 渐入佳境,欲见夏乔 (3220字) “那些湖上强盗,他们是两国都抢吗?”凄清问冥。 “使者说,他们沿河岸,两国居民都抢。”冥回答道,眉头开始微微皱了起来,他看到夏噬飓一只手在清阳候的腰间不断的捏着,脸上露出非常暧昧的神情,还有一丝怎么都看不惯的傻笑。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57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哦……”低垂的眸子,没有理睬在他腰间动作的手掌,他知道夏噬飓没有轻薄自己的意思,所以也就纵容他的揉捏。 “俞直与魏韦他们有没有什么对策?可有说过?”再一次问冥。冥看着夏噬飓,这个飓哥哥怎么回事,现在什么事也不管了,只知道用手揉捏着清阳候的腰。这还是他的飓哥哥吗?一点也不像他的飓哥哥。 当然如果他要是知道,他的飓哥哥在听到凄清的那句‘陪着他’,比任何的实际行动更能打动他。今日,应该是他出生以来,最满足最快意的一天了。 “他说,两国都派出精锐去了,但没有收到任何的效果。而且现在还有传闻,那群以湖为生的强盗们,与赤国有着密切的关系。”冥回忆着答道。 “赤国?”凄清有些不相信地问道,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当初可是将量费的妻舅完好的送回他手中,他怎么会又卷土重来。不过细想起来,或许还是有疑点,当初他可是亲自看到赤国的军队,那不易察觉的整齐与统一性。 如果真的与赤国有关,那还真是不好办了。水寇加上军队,他们集在一起的力量,要分别摧毁虞国与魏国并不费力。要在他们真正进攻前,先瓦解那水寇的力量。 “他们上岸抢劫的周期可有调查?”凄清问冥,夏噬飓手中的动作瞬间停止,面色显得有些沉重起来。认真的听着二人的对话。 “一月两次,一次在虞国,一次在魏国。”冥答道:“每次他们抢完虞国的货物之后,就将他们的旧船毁掉,到虞国的造船厂,更换新船。”冥答。 “哦……”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垂下的眼帘,任谁也看不透他眸底的神采。夏噬飓倒了杯水,递到凄清的手里。接过来一饮而下,抬眼看着冥道:“传令到虞国,为抵抗水寇们的肆意掠夺,夏国禹帝赏赐珍贵宝物、药材、以及各种布帛、粮食,让虞国做好接收的准备。” “清清是欲帮虞国和魏国?”小冥离开了,夏噬飓问道,他倒并不是心疼那些东西,但他还是没有完全的猜透凄清的用意。只是他不明白,为何要将消息走漏出去。 “到虞国,要路过赤国。”凄清抬眼看着夏噬飓,水眸显得异常的温润,眸底还荡着一丝浅笑。 “呵呵……”紧紧的抱着凄清,此时显然他已经知道了凄清的真正用意。没有开口,只是安静的搂着凄清那略显单薄的窄肩。 “你殿里的人都换了?”凄清问道,他看到了这里的宫婢与奴才们,都已经不是往昔所看到的那些人。 “我还没那么大方,还会留着那些瞧不起我的人。但我也不会追究,他们个个是瞎子,我没必要和瞎子穷讲究。”夏噬飓有些得瑟的回答道。 “你这个叫什么,小人得志!”凄清挖苦道。 “竟然挖苦我!”夏噬飓可不干了,伸手开始挠凄清的腰,他知道这个地方是凄清的敏感地方,看着凄清软倒在他的怀里,再一次得意万分道:“我的小人得志,还不是清清惯出来的。” “是,是,是,我收回,可以吗?”凄清笑着回答道,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认真道:“帮我唤司寇进宫来。” “有事?” “不告诉你!”逃离了夏噬飓的铁臂,露出一丝调皮地笑,波光流转的瞬间,却被夏噬飓给一把给重新抱回了怀里。 “说不说?否则飓大爷大刑侍候!”说罢就挺了挺自己的腰部,将已经勃发的硬物抵到了凄清的腰间。言外之意,凄清自然懂,脸色一红,道:“你这个样子,哪还有天王的样子,怎么还这么孩子气。” “噢,孩子气么?孩子能让清清射出来吗?”故作沉思地看着凄清,脸上浮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坏笑。 “你……”语寒的凄清,转身就往殿外走去。 “清清,你上哪儿去?”丝毫没有悔改之意的天王,狗退的紧紧跟在凄清身后。 “我回清岚殿。”没有回头看身后的得意之人。 “不准!”说罢就将凄清扛了起来,抱回清风殿。 “夏噬飓,禹帝大人,凄清不才,现在要回清岚殿。”气糊涂的凄清嘲讽着夏噬飓,虽然他也知道这么说,或许会引来夏噬飓的狂性大发。 “清清是不馋,扔下未满足的夫婿,竟然想逃跑,今日为夫一定要大刑侍候,严刑逼供!”说罢,就开始作势解起衣衫来。 凄清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伸手轻推了一下那宽厚的胸膛道:“好了好了,没个正经样。现在我们说说正经的,让司寇今晚来见我,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还有,一会儿陪我去看看植夫人和小氐他们吧。” “好。”一把将凄清重新捞回怀里,仔细地看着凄清那精致的五官,问道:“你见植夫人我还能理解,为何连小氐也要见?”那是明显的不满意——还带了明显的酸意。 “小氐跟了我也有一年,他明明是夏硚的人,在最后关头,还是帮了我们,难道我就不应该感谢他吗?”凄清‘冷冷’的扫了眼夏噬飓,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轻声道:“你不会连弟弟的醋都吃吧!” “有一点!”老实的回答,脸上再一次浮现出了惯有的委屈:“我很怕清清不要我,觉得小飓……” “好了,又要开始了。”凄清反手搂住了夏噬飓的腰道:“你是天王,是禹帝,要相信自己,同时你也应该相信我。” “哦,那不如我们现在就去?”见太阳还高,夏噬飓提议道。反正他也想去看看植夫人,与两个弟弟还有些话想说了。 “清阳候,想不到隔了五年,我们还能再在这个宫里见面。”植夫人没有了曾经的故作姿态,那是必然,如今没有了夏硚的眼线,自然活得干净洒脱。 凄清朝植夫人作了一揖道:“五年前,多谢夫人仗义力挺大王子称帝。” “清阳候何足挂齿,对我来说,能为我保住小氐与砥一双儿子的性命,那就是我的再造父母。况且我初入宫时,还得圜夫人倾心照顾,那时恰好有机会回报,自然是回报了。更何况,夏硚是无德之帝,我们早晚都会朝不保夕,自然也想有机会逃离他的控制。”植夫人悠悠道:“如果没有清阳候的那一次全面逼宫,我想我们还在水深火热中,或者说是担惊受怕之中度日。” “如今五年之期早已过了,我亦准备离开皇宫,与二子回国丈府定居,到时候清阳候可记得要来看我们。”植夫人带着一丝笑意,温和道:“清阳候的恩情,我们母子三人感激不尽。” “植夫人真的看开了?不与前天王道别?”凄清意有所指地问道,五年前他就看出了,整个皇宫里最不幸的女人,其实是植夫人。她对夏硚的心,恐怕整个皇宫里,没有人能与她相比。可惜夏硚看不到,也不会花心思去思考。 “母亲,你找我们?”传来了夏噬砥的声音,随后他看到了凄清,抬头仔细地看了一困道:“溥蜻?”甚至还忽略了他的天王大哥。 见凄清没有回答,只是浅笑,唇边的两个梨窝,让夏噬砥确定了下来,立即跑上前,拉着凄清的手,惊喜道:“你是来看我们的吗?” “不是来看你们,又岂会到崛植宫!”反问道,只是依旧带着浅浅的笑容。小氐低垂着头,不发一言,任谁都看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小氐,这些年过得还好吧?”凄清看着小氐,黑眸闪过惯有的关心。对小氐,当初刻意靠近自己,他不打算去深究,这些事早已成过往。 “在母亲身边,很好。”小氐垂眸轻声回答,没有与凄清对上一眼。 几人又寒喧之后,就在凄清准备离开之时,小氐突然拉住凄清的手道:“主子……” “我不是你主子,小氐忘记了?”凄清盈盈一笑,眸底潋滟波光泛出。 “那个……清阳候,你去龙御殿,看看……夏硚吧。”小氐垂着眸子,依旧没有看凄清,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良久良久的沉默,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凄清不会答应时,却听到了一个脆脆的“好”字。 单薄的身子走到门口时,突然回眸笑看小氐道:“我现在过去看他,小氐要一起去吗?” ☆、375 不欢而散,安慰禹帝 (3201字)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58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我陪你去!”夏噬飓的声音有力的在空中响起。 “小飓,你不要陪我去了,让小氐陪我一起去吧。”给了夏噬飓一个安心的眼神,看着太阳快要下山了,丝毫没有再做任何的停留,往殿外走去。小氐与夏噬砥紧跟在后,植夫人脸上隐隐不安起来。毕竟此去,有他两个儿子陪同,不知道那个无亲情可言的夏硚,会不会放过他们。 “清阳候,怎么有空来看我这把老骨头了?”夏硚调笑地看着凄清,纵欲过头的阴鸷双眼,此时看上去已经露出了老态的疲惫之势。 “不是夏天王一直想见我吗?”凄清淡笑的回问道。 “呵呵,如你所愿,本天王是一直想见你,恨不得亲手掐死你!”夏硚一脸的冷然,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狂妄。 “天王为何不自我检讨,为何到最后众叛亲离,甚至连你自己都没有再坚持?”凄清平静的看着夏硚,漆黑的眸底犹如五年前那般,波澜不惊。 “那些我都不想知道了,我最想知道的就只有一件事。”夏硚若有所思地看着门口,缓缓道:“我一直想知道,当初膳堂之上,如果没有人拥立夏噬飓为天王,他们到最后宁可放弃他们的家眷,你会如何做?” “天王想知道?”凄清带着一丝笑意,那若即若离的梨窝再一次浮现,荡出的却是让人看不懂的涟漪。 “很想知道,五年来一直会想这件事。”夏硚没有任何的掩饰,直接说出了心里的困惑。 “如果他们冥顽不灵,那么就让他们的家眷为我们的失败——一起陪葬。”凄清坐在椅子上,平静地说道,甚至连那一丝浅笑也收敛了,漆黑的眸子一片寂静,仿佛再一次回到了五年前那生死存亡的时刻。 “你还真是够狠!”夏硚亦收敛了之前的嘲讽与冷然,有些饮佩地看着凄清,转而突然带着笑意道:“真不知道禹帝得到你,是好事还是坏事!” “好事与坏事,因人而异。”凄清淡淡的道了声,又看着夏硚道:“夏天王还有何问题想问? “小蜻儿,你被禹帝做了?你最终还是被男人压了!哈哈……”夏硚突然爆笑起来,那笑竟还带着邪肆。 “那是我的事,与夏天王无关。”凄清脸色微红,眸底却依旧平静,只是心里还是有些影响,毕竟最私密的事,让这个色魔知晓了:“天王还有何事?” “没有了,五年前,如果我强迫了你,你会如何待我?”夏硚突然提出了一个连凄清都意外的问题。 “我想明着我弄不死你,暗地里也会让你死吧。”凄清缓缓道。 “为何当初要帮他?要知道整个皇宫里最不得势的那个人就是他。”夏硚带着冷笑问凄清,那明显的意有所指。 “宫里,哪有得势之人,都是你利用的棋子罢了。夏噬飓如此,植夫人如此,甚至连自己的五王子夏噬砥亦是如此,这样的皇宫里,太冰冷了。况且对于小飓的事,是我自己想帮他。知道为什么吗?”凄清扫了眼夏硚,意料之中看到夏硚一脸的沉思,没有给夏硚回答的时间,而是直接又说道:“你是有才无德,对于黎民来说,有才无德的帝王才是最可怕。你会用你的才来满足你一人的欲望,而会忽略百姓们的需求,即使你的枕边人,你也不曾放在眼里。而小飓与你完全的不同,他不是很有才,但才可以后天培养,我会守在他身边,与他一起面对将来未知的事。小飓天生有一颗仁心,这一点,从五年前他得到帝位开始,没有结束你的性命,也没有将你逐出宫外,而是留在龙御殿里,仅此一点,他的仁,我看到了。我刚从崛植宫过来,对植夫人母子三人,他更是照顾周到。他对帮助过他的人,明知道有威胁,还是会出手相助,从这一点来看,他依旧心中有仁。” “呵呵,让禹帝上了你,你就没有丝毫报复他的意念?”夏硚不怀好意地问道,仿佛刚才所说的他一字也没听到一般。心里一震,突然明白了夏硚此话的真正用意。 无谓的笑了笑,俊美非凡的小脸上,露出几分坦然,回答道:“夏天王,禹帝与你不一样,而且我也不喜欢称他为禹帝,他或许在别人眼里是禹帝。但他在我眼里,永远都是当年那个信任我的夏噬飓,就如我对他的信任一样。更重要的是,我清楚自己的心。”凄清淡淡的道了一声。看着笑意在夏硚眼里渐渐消失,而自己眸底却神采飞扬。 “呵呵……”夏硚最后冷冷一笑,站了起来,冰冷刺骨的笑意突然直刺凄清,道:“那么清阳候就拭目以待吧,看你的眼光准还是我的眼光准!送客!” “溥蜻告辞。”凄清站了起来,毫不留恋的走出了龙御殿,夏硚的话,他懂。但他更知道,这是夏硚的攻心计罢了。那人恨透了夏噬飓,不过他应该更恨自己,现在想利用自己二人互相怀疑来伤害他们的关系。嘴角微微苦涩一笑,都到这个份上了,还不能放弃父子间的仇恨吗?夏噬飓对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再一次为夏噬飓有这样的父亲而感到悲哀,那个可怜的禹帝,心里对他的经历又多了几分疼惜。 “清清……”站在清岚殿门口的夏噬飓,满脸的忧郁,让凄清的心一紧,带着一丝难受,轻轻的捧住那张忧郁的俊脸安慰道:“放心,清清不是笨蛋。” “我以为你去了以后,就会离开皇宫了。”夏噬飓垂头丧气道。 “你不放行,我能出宫吗?还是说现在你巴不得我离宫?”凄清冷冷的反问道。 “不是……”夏噬飓慌张的抬头,却看到凄清似笑非笑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憋着笑。 “好哇,你敢嘲笑本大爷!”说罢,不顾凄清的告饶,还是将凄清抱上床,一阵狂轰乱炸之后,将凄清的衣衫都退尽。在那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以新代旧的红晕,这才作罢,抱着那白嫩的身子,进入了温泉池中。 在微带着抗议的推拒中,直吻到那人主动攀上他的肩,乖乖的任由他上下齐手,前后夹击,直到他的硕大进入,承受他那近似于疯狂的挺进…… 在他肆意的抽插过程中,似乎听到快要昏死过去的小人儿道了一声:“我真的要被你做死了,夏噬飓……” 吓得他立即暴发了一回,再不敢要第二回,小心的将小人儿身子清理干净,自从坐实了夫妻之事之后,首次非常老实的只抱着上床睡觉,没有再做其他的动作。 半夜时分,凄清清醒了过来,起床托着自己的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司寇地到来。而至高无上的禹帝就负责端茶倒水…… “司寇,你终于来了,此次唤你来,想跟你要一点东西。”凄清看着司寇,脸上难得的浮现一丝笑意。 “哦,是什么东西?”司寇不解的反问,他确信,半夜唤自己进宫,要的东西绝非是普通东西。 “要一种软骨散。”凄清用着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要这个?”司寇有些怀疑的反问。 “嗯,要得数量也不少。”凄清再一次对司寇确定道。 “行,明晚我亲自送来。”司寇立即答道。 “司寇,离还好吧?”凄清那有些不自然的问话,让司寇立即知道了言外之意。 他显得有些讪讪的,强忍住心里的压抑道:“还好,就是不配合时,我会给他服软骨散。” “你……”凄清抬眼盯着司寇,司寇自觉的低垂下眼审道:“清阳候,我也拿他没辙啊,他不听话,这个家伙还真是迟钝,我对他的心思,他只看到我对他的轻薄,却没有看到我对他的认真。”一脸的不满。 “离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你不要做得太过火,相信滴水能穿石,司寇你应该也懂吧。”凄清提醒道:“我也希望离能够找到一个真正关心他的人,而不是利用他的人。离与司寇而言,我相信没有任何的利用关系,所以我才没有阻止你对离出手。” “我知道清阳候的意思了,多谢清阳候提醒。”司寇站了起来,朝凄清做了一个告别之揖道:“明晚我再来,会带他一起来。” “嗯,这样最好,相信离也会感激你。”凄清点了点头道:“好好对离,他会懂的。” 次日,夏国颁了一道旨,那道旨意煞是清楚:“为了助虞国、魏国抵抗水寇,夏国特意出财出物为两国提供经济支援,以供不时之需。” “清阳候,我们来了。”夜幕降临,司寇与离已经潜入到皇宫的清岚殿,夏噬飓与凄清早已等候。 ☆、376 谁算计谁,待人接物 (3349字) “东西带来了,小清。”离解下身上的包袱,递到了凄清的手里。凄清笑着接过,向司寇看了一眼,又看到离脸色微不自然,但还是隐藏得极好。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59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离,我要麻烦你帮我去做一件事。”凄清拿着手里的包袱,缓缓道。 “说吧,小清。”离看到凄清将包袱重新递到他手中,自然的接过包袱,并凑耳到凄清的唇边,时而表情沉重,时而连连点头,时而偷偷笑了起来。 “你们神神秘秘的在说什么?”旁边的两个男人显然有点吃味了,只换来二人的冷冷一眼,便识相的停止追问,只得悻悻地看着他们继续‘亲密’耳语。 “刚才说了什么?”待离与司寇离开之后,夏噬飓抱着凄清,威胁地问道。 “不告诉你,你是天王,那么忙,小事就让我帮你做了吧。”斜睨眼夏噬飓,那风情万种的妩媚,看得某王恨不得立即化身为狼,狠狠疼爱上他千百回。 “当心我严刑拷问!”赤裸裸的威胁,星眸闪过一丝坏笑。 “好了,严刑拷问不是这么用的,再说了,你舍得‘严刑拷问’我么?”凄清牙尖嘴利的反问道。 “知道了,竟然利用我对你的喜欢,反过来取笑我!”故作无奈地说道。 “好了,我才没有取笑你!”转身就开始宽衣解带,却猛然察觉到背后那烫人的目光。转身就看到身后那狼又开始发出绿幽幽的光时,条件反射的紧张问道:“你……你要干嘛?” “没干嘛,来看看我的清清主动宽衣解带顺便再……” “大半夜的,你敢!”凄清睁着大水眸,那装着满满的‘恶狠狠’。 “不敢,小的再也不敢了。”说完就一个打横,将凄清抱到床上,剥得只剩下一件里衣,这才作罢,盖上被子,自己却剥光了衣衫,立即拥抱着只着一件里衣的凄清,依旧从吃豆腐开始,到最后的翻云覆雨。 这一夜,清岚殿里的主房里,那无法压抑的破碎呻吟断断续续的传出,而那张结实的木床又‘咯吱’了一晚上,到天空渐发白时才停止了摇晃。 第一道阳光照进屋子的时候,夏噬飓已经醒来了,看着窝在他怀中的少年,静静的,长长的睫毛微闪,却没有掀开的痕迹。满足的又轻轻的搂紧了怀中人,唇扬起了满足的笑容。在那乌黑的发顶,落下轻轻一吻。这才不舍的将胳膊从颈下抽出,蹑手蹑脚的穿衣系带,唇角始终带着轻笑,星眸里都荡着无限的暖意…… 十日后,夏国接到消息,贵重的物品在赤国遭劫,对方个个是蒙面玄衣,且是训练有素,看似军队的人。消息在十国举国震惊,而夏国皇宫的清岚殿里,某人却一点也不意外。 带着那盅惑人心的浅笑,优雅的弹奏着古筝,唇边的梨窝若隐若现,看得正在听琴之人春心荡漾,恨不得立即扑上去将那引人犯罪之人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上千百回。 一曲终罢,夏噬飓踱步到凄清身后,弯腰揽着凄清,唇贴到凄清脖颈处,轻声道:“清清,第一步计划看来是成功了,接下来呢?” “小飓觉得呢?”握住抱在胸前的大手。 “应该会来向我们示好吧。”夏噬飓轻声道。 “嗯,不管怎样的示好,都接受,知道吗?”凄清带着一丝笑意:“我们必须都接受!” “那他们送美人来呢?”夏噬飓狡猾的反问道。 “送的一定会有美人!你也必须接受——美人在怀,好好享受!”凄清抬头斜睨着身后之人,却不料那潋滟之光中的无限妩媚。 “如清清所愿,美人在怀,本爷就好好享受。”不顾凄清的挣扎,抱起就往房间里走去,很快的,里面传出了引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声音…… 这个声音传到了正接待赤国,处理好赤国示好之事,准备来汇报的冥耳里,心里哀叹一声,面红耳赤的落荒而逃…… “飓哥哥,赤国来使说,为在赤国消失的那些贵重赏赐,他们负责。为请你息怒,他们特意送了很多的贡品,当然也包括了……”抬眼朝凄清看去,却见后者神色自如,除了脸上还带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潮之外,心里暗自骂自己眼太尖,继续说道:“他们还送来了美女和……少年……” 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凄清,他想看到凄清那紧张的神色,可惜他没有看到。他只看到凄清唇边的梨窝,荡漾着无限风情的妩媚。 夏噬飓似乎早有所料,看着冥笑道:“送来的全要,去跟来使说,谢谢肯费天王的盛情。” 冥点头答应,却总觉得今日哥哥的笑看上去很危险,那危险似乎是想吃人…… “清清,你说,他们如此讨好我们……” “呵呵,这个哑亏对蚩费来说,一定是得不偿失,接下来他会有更头疼的事,所以于夏国,他唯有讨好。”凄清淡然的分析着。 “现在算算,离与司寇应该到虞国了吧。”凄清走在古筝前,指尖轻轻的撩拨着琴弦,发出一阵阵的缠绵之乐。 “希望他们能成功。”胸有成竹的道了一声,回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夏噬飓道:“还不去朝堂?最近你每日应该上两次朝堂才对。” “已经处理好了,有冥……” “不要所有事都丢给冥去做,你才是天王,冥该到了娶亲的时候了。”凄清抬眼看着夏噬飓,打趣笑道:“你也该娶亲了。” “我不是已经有你了么?”夏噬飓满脸得意,将凄清整个搂进怀里,紧紧的拥抱,还夹杂着一丝笑意。 “说实话,小飓,我是万般不愿让你娶亲,但你是夏国的天王,将来一定要有子嗣,你说,到那时,你又该怎么办?”凄清带着一丝笑意,只是笑里含着不易察觉的苦涩。 “我不需要什么子嗣,我只要清清足够了。至于这个帝位,我下面还有两个弟弟,我到时候会选一个。然后我带着清清,永远离开这里,我们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快快乐乐的一起生活——一辈子。”夏噬飓描绘着将来的蓝图,凄清有些艳羡地看着他,原来他早就打算好了,这一辈子,自己或许真的应该相信这个少年。 “你不做帝王了?” “那是为了保命,更重要的是登上这个位置,才能拥有清清,不是吗?” “你怎么不说你现在是人权两得!”凄清挖苦道。 “清清,我发现你越来越会挖苦我了,要不要我们再到床上大战三百回合?这样你是不是会学乖一点了?”赤裸裸的威胁。 “我害怕死了,可以吗?再说了,将我做死了,你舍得吗?”冷哼了声,转身就往殿外走去。 就如一只骄傲的猫咪一般,慵懒又不失敏捷。 后面的禹帝立即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根本没有一点帝王的架势,反倒更适合当一个小跟班,小奴才…… 一月后,夏国皇宫里是五年来最热闹一次。那是禹帝接受赤国送贡品,禹帝没去,接待的人是冥。冥在去待人接物时,曾受到凄清的关照:“看清楚送来的人之中,可有不愿意之人。” 对于蚩费刻意的讨好,夏噬飓当然是照单全收。只是人他收下了,至于怎么用,那还得去问他的宝贝清清了。 清风殿里,凄清坐在属于天王的大位置上,慵懒的等待着夏噬飓的侍候。夏噬飓此时正狗腿的剥着一个枇杷,剥好之后,熟络地取出核,这才小心的将果肉送入凄清的嘴里。幸福满满地看着果肉消失在凄清的嘴里,那是一种比自己吃到嘴里更为幸福的滋味。 “清清,人都送到了北苑去了,接下来怎么做?”夏噬飓又剥好了颗果肉,扔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趁凄清不注意时,用舌将果肉塞入了那粉唇内。 北苑,就是当年的采蜻苑,这个名字在夏噬飓即位时,就将那处改名了。那里之前所有囚禁在内的男宠们,全部遣散回原处。当然送了不匪的遣散费,够他们过两三辈子了。毕竟他们在宫里是男宠的事,路人皆知,如果再不给他们足够的生活保障,恐怕到最后他们死后都无人收尸吧。 “一起去看看吧,六年前,我就是这样被送来的吧。”凄清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惘怅,抬头看着夏噬飓。 “我们不想很久以前的事,好吗?”夏噬飓一想到第一次接见凄清时,自己所犯下的错,不知道是懊恼多还是心疼多。 “蚩费还真是大手笔啊!”凄清与夏噬飓坐在高位上,看着站在眼前的八个美若天仙的少女,以及八个俊美不凡的少年。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60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少年与少女们,小心的打量着凄清,有羡慕的,有害怕的,也有嫉妒的。凄清一个一个打量着,突然一个少年,让他身子一呆。 甚至连夏噬飓都察觉了,他随着凄清的目光,看向了那人,只觉得眼熟,对,那双眼睛,竟跟清清的几乎一样。漆黑中带着粼粼波光,无限的潋滟光泽…… ☆、377 子迹男宠,事过蹊跷 (3376字) 他开始打量着其他几个少年,一个一个都有着类似点,他们的类似点——与坐在身边的凄清或多或少有着相似。看到眼前的八个少年,夏噬飓的心越来越冷,墨黑色的眸子闪过杀戮,甚至能看到若隐若现的腥红。 凄清没有说话,认真的看着夏噬飓能察觉到凄清藏在袖子底下的小手,正紧张的握在一起。也不等夏噬飓开口问自己,凄清站了起来,走向了与自己眸子相似的少年,比凄清稍矮一些的个子。少年抬头望着凄清,眼睛变得头通红,委屈、无奈、求助……伸出手拉起了少年的双手,袖子盖住了他们握在一起,那双手的动作。轻轻抚摸着那指尖,眸底闪过心痛,回头看着夏噬飓,道:“禹帝,我向你要了他!” “好,随清清挑吧,所有人都由清阳侯来安排。”朝站在一边的总管侍卫道了一声,转身往院落外走去。 看着夏噬飓走远了,凄清这才转身看着侍候这里的总管侍卫道:“他,我带走了,其他人,你们好生侍候着。” “你就在这里住吧。”一进入清岚殿里,凄清朝少年友好一笑,却见少年满眼焦急,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却无法说话。凄清没有理他,拉着他的手,走向了古筝:“弹一首给我听吧。” 少年仿佛是见到了救星一般,开始抚起了琴,那乐谱还是自己给他的。凄清盯着那双如白玉般的嫩手,这双手没有经过任何的劳作,可想而知,他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少爷。可是他的指尖却有着明显的茧,那是与自己一样,长期弹古筝而造成的茧。 能与自己长得如此相似,指尖都一样的长有茧,那么此人一定是他没错,只是为何他会流落到齿国,还被作为男宠送入夏国皇宫,甚至他现在还不能说话,难道是西虢国出什么事了? 一曲终罢,少年泪水早已湿润了他的脸庞,凄清从怀里掏出软布,为他擦着脸上的泪水。 “不哭,子迹,现在你不能说话,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就先住在清岚殿里,五年前你有住过,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我派人去找子庄王,告诉他你在我们这里一事……”手背少年紧紧抓住,只抓得凄清手腕疼痛万分,想不到当年那软糯糯的子迹,竟然也会有这么大的劲、 回头看着子迹,见少年不断的掉泪摇头,那头已经摇得如同拨浪鼓一样,泪水也随之而溢出。 凄清心里一窒,难道子庄王……不会的,一定不会是子庄王抛弃子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看来得好好与小飓商量对策了,这样的子迹,让人看了心痛万分。 “子迹,你乖乖的在这里,我让他们照顾你,我去找小飓,你放心,我们一定能照顾好你,别害怕。”凄清软言安慰着子迹,心里却越来越不安,他不相信子迹那悲伤的眼神,但他始终相信那个高傲到跋扈的子庄王,定不会负子迹。 “清清你来了。”凄清一进入清风殿,就看到夏噬飓正在研究一张地图,想必夏噬飓刚才已经猜到了什么,所以才会匆忙离开。 “那人是谁?”夏噬飓还是在研究地图,指尖正指着虞国与赤国之间的位置,却将目光落到了凄清的脸上。 “小飓,此事并不简单。”凄清拉着夏噬飓的手道:“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手。” “什么事?”凄清反手拉着凄清问。 “还记得当时我有对夏乔提过赤国的事,他们的军队有着非常严谨的纪律。”凄清回忆道:“那时候我就怀疑他是否欲与夏国争一高低,没想到,他们现在似乎还想对其他国一举拿下。如果没有达到如此大的能耐,想必蚩费根本不敢如此做。看来五年的时间,他早已养精蓄锐,迫不及待的想要对各国出手了。只是他认为做得非常的隐秘罢了,可惜百密一疏,让子迹混入在男宠中。或许这与他们知道了你的喜好,认为投你所好,找些与我相似的人送入宫来。如果能被你看中,一旦宠幸于他们,那么他们就能得到他们想要的消息了。可惜事隔五年,他们没有认出子迹来,才会误打误撞的让子迹进宫。” “那人竟是子迹?”夏噬飓大吃一惊,他虽对自己不是很熟,但他还是有听说过,西虢国子庄王的宝贝——自己一事:“那现在如何是好?” “将计就计!”凄清看着夏噬飓,调笑道:“这还得禹帝你的配合了!” “知道了,清清。”夏噬飓突然坏笑道:“这下子,飓大爷是不是要左拥右抱了。” 说罢就将凄清抱在了怀里,又邪恶一笑,贴着凄清的耳际轻声坏坏道:“宝贝,我可以去假宠幸子迹,不过你得好好勾引爷一次。” “是吗?”虽然脚已经不着地,身子已经被某人控制在怀中,但凄清毫不胆怯的睨着夏噬飓,突然带着调皮的笑意道:“我还需要来——勾引你吗?” “吼……”一只低吼,在凄清那调皮的笑意下,化身为狼,威胁道:“爷现在就要了你!不许反抗,反抗做三天。” 将凄清几乎是扔到床上,随后便欺身而上,压制住凄清,不让凄清动弹。凄清无奈的只得接受着他上下其手,唇舌交缠。最后终于吻够了,凄清终于找到了机会开口,喘着气道:“小飓,别闹了,说正经的。” 这一次,夏噬飓难得的特别配合,拉着凄清,将他散乱的衣衫给整理好,重新搂进怀里道:“说罢,清清,我在听。” “我们要从长计议了,还有,召冥晚上进宫,子迹那边我设法与他好好谈谈,现在他都无法开口说话。”凄清表情有些沉重:“你与冥商量一下,找可靠之人暗中到西虢国,查探子迹离开的原因,只盼现在的子庄王府乱作一团,到时候子庄王意气用事,让西虢国民不聊生,我主要是要知道子迹怎么会离开子庄王府。” “清清,我今晚随你去清岚殿吧。”夏噬飓提议道。 “也好。”凄清点了点头,随后又关照道:“你别去吓唬子迹,知道吗?” “放心吧,子迹又不是女闾阁里的那些调情高手,我为何要去吓他。”夏噬飓脸色有些难看了,他又不是什么好色之徒,更不是什么变态。 凄清无奈的撇了眼夏噬飓,道:“走吧。” 一进入清岚殿,就看到子迹还呆呆的坐到古筝边,脸上带着无限的惊恐与哀戚。凄清心里难受,刚想上前,却被夏噬飓握住了手,朝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二人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子迹一人垂泪,心下也难受,如此精致的小人儿,看上去是那么的满目疮痍。想去安慰他,去又不知从何出口,凄清从出生在这个世上,第一次感觉到为难与无力。 看着子迹无神的将手按到琴弦上,却不动一指,那眼底露出的哀伤,让二人心中都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压抑,不自觉的走到子迹身前,只是关切的看着子迹。 “子迹……”凄清上前,看着已经停止抚琴的子迹。 “嗯”点了点头的子迹,无辜的眼神看着凄清,抿着嘴,强迫自己不能在掉泪,否则会让人瞧不起。 “发生了什么事?子迹如果不能说,如果我猜的不对,子迹就摇摇头,如果我猜得对,子迹就点点头,不可隐瞒,知道吗?”凄清认真的看着子迹的眼睛,说道。见子迹点着头,有欲言却言不出来的痛苦,凄清上前一步,将子迹抱住,安慰道:“不要再痛苦了,我会帮你。” “是啊,子迹,我们会帮你。”夏噬飓走上前,不着痕迹的将子迹和凄清分开,脸上依旧带着和蔼的笑意,一只手揽住了凄清的腰,请捏一下,以示警告。凄清又岂会不知道这个夏噬飓胸中的酸意,今晚难免又要被他欺负了。 推开夏噬飓的手,给了一个警告的眼神,走下来了子迹道:“今晚子迹留在清岚殿里,明日送你去清风殿,记住,从明日进殿内开始,就不要出寝宫,等我的消息。” 见子迹身子发抖,凄清安慰道:“你放心吧,禹帝他不会伤你,你不用担心他会真的临幸于你,你是子庄王的,虽然现在我们还不知道你吗什么会分开,但我相信,子庄王对你的感情,或许可以骗过所有人,但却骗不了我。” “唔……”无法说话的子迹,满眼的泪痕,一听到子庄王的称呼,只是愈发的伤心。 “子迹,现在我问你。”凄清扫了眼阻止自己前进的夏噬飓,后者一脸的担忧,便将手轻轻的捏住了夏噬飓的手心。 “西虢国现在天王之位还是你父亲?”自己点头。 “子庄王现在身边有其他美人相伴?”子迹呆滞一阵,垂泪点了点头。 “哦!那子迹也相信了?”凄清不由得有些好笑起来,见子迹点了点头,突然觉得子庄王还真是可怜,那年初见他时,是那般的嚣张跋扈,踩万物在脚下。结果却喜欢上这个天真的侄子,即使这个侄子成了他的死穴,亦无怨无悔,如今却被小人儿误会,真不知道是他的大幸还是不幸。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61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378 螳螂捕蝉,黄雀紧随 (3372字) “子迹,现在你听好了,子庄王不会背叛你们的感情,所以你不要再为此事垂泪。我希望从现在开始,你要笑,在没有子庄王的日子里,学会笑。相信你来此处,一定还肩负赤国细作的身份。”凄清看到子迹吃惊的眼神,不由得有些想笑,但还是强忍住笑,道:“若想再回到子庄王身边,你要记住,从明天开始,你就开始好好的笑起来,就如子庄王陪在你身边。” 看着子迹拼命的摇头,就知道他心里的疙瘩还未解开,也不勉强,只轻声道:“如果有一天发现,西虢国因你的失踪,黎民付出惨痛的代价,而犯下如此种错的人是你的王叔,到时候你还能坚持!”声音越来越响,甚至还带着责备之意:“旁人我不知道,但子庄王我知道,这个男人,为你的任性,绝对会成为一个千古罪人!” “到那时候你还能坚持……”见子迹含泪困难的点了点头,凄清终于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子庄王是何等高傲之人,要是知道他的宝贝被赤国用来做男宠送入夏宫,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之事来。只是子迹又是怎么从西虢国或者子庄王府出来,以他那般天真与娇贵,又怎么会到赤国去? 几日后,夏国皇宫里传开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们的禹帝,终于在有了清阳侯之后,又有了一个新宠,那人正是赤国送来的男宠。看起来后宫开始有一场恶战开始了,有很多人都想看到清阳侯失宠后的落魄,当然也有不乏好这一口的侯爷们,等待着清阳侯被禹帝抛弃他们能等着接手。当然最开心的要数龙御殿内的夏乔了,这一次,看那个机灵的小人儿怎么办?这么快就被抛弃了,如果当初他选择自己,至少自己会守他一辈子吧,虽然中间还是会去宠幸其他男宠或者美姬,但相信清阳侯能留在他身边到最后。 夏噬飓什么山盟海誓,到最后不如一根草来的实际些,呵呵!没男人不好色,又有谁会守着一个人过一辈子。哪怕这个人是天仙又如何,总有一天会腻,到最后相看两生厌吧。 好事者开始传着各种各样的话是,清风殿里那个新宠,虽不会说话,但两眼水汪汪的到与清阳侯不相上下,只是看起来比清阳侯看起来更是可怜楚楚。原先看到凄清恭敬的人,开始有些懈怠了下来,但也不甚明显。至少他们现在还没看懂禹帝最后的决定,万一禹帝只是尝个新鲜,又重新回过来宠幸清阳侯,万一清阳侯到时候秋后算账,他们一定是得不偿失。清阳侯是个攻于心计之人,这个他们在五年前就已经尝到过。 “清清,还要演下去?”不知不觉过了半个月,夜晚,夏噬飓又不知从哪里溜进了清岚殿的寝房里,一脸的懊恼道:“为何我们又要回到五年前那般,变成偷偷摸摸了。” “说过让你配合了,你还在委屈什么?再说了我不是陪在你身边么?”凄清伸出手拉着夏噬飓的手,轻抚着安慰他。夏噬飓那撒娇的样子,就知道他在不甘,像孩子一样来粘自己了。以前一天到晚腻在一起,现在不能时时腻在一起,他自然是不高兴。唉…… “好了。”凄清走上前,主动将脸埋到夏噬飓的怀里,双手搂住了那壮实的腰,轻拍夏噬飓的后背,安慰道:“很快都会过去的。” “今晚怎么办?我已经很多天都没碰你了!”毫不客气的拉起凄清的手放到自己已经肿胀得要爆掉的地方。凄清的脸上被撒上一层薄霞,但也心疼他,第一次主动的隔着衣衫,开始帮他捋动。夏噬飓一声轻吼,一把撕下自己的衣衫,光着全身,跳出那粗壮的炙热。凄清害羞的闭上了眼睛,带着不安与羞涩,硬着头皮帮着夏噬飓。却听到夏噬飓一声轻哼,不似享受,倒更像是在痛苦。 抬眼偷偷的看着夏噬飓,果然,是自己的水平太差了…… “用手……不行……”凄清滚烫着脸,咬牙道:“用身体吧!” “那可是你说的,今晚我可要好好做回来,我现在可是夜夜孤家寡人的熬过来……”夏噬飓大言不惭,伸出手将凄清抱了起来,吸着凄清那小巧的耳垂道:“今晚先从池中做起吧……” “随你,不过你轻点,现在我们真的是在偷偷摸摸……”凄清红着脸提醒道。 “我恨偷偷摸摸!”一副火气冲天的样子,压低嗓子轻吼一声…… “天都要亮了,快点回去,记住,不准板脸给子迹看!”嘶哑着嗓子,凄清几乎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但还是关照着才餍足了,勉强肯从他身上下来的某狼。 “啵”,脸上又落下一个重重的吻,夏噬飓搂着凄清,咬牙切齿道:“子庄王什么时候将他带走?消息已经带给他很多天了。” “又任性了!”勉强的反趴到某咬牙切齿的人胸前,一只手还安慰似的轻抚着胸,道:“子庄王在帮我们,这也是我放子迹回去的条件。你好好待子迹,有子庄王的帮忙,我们事半功倍。看你在诸侯面前,板着一张冰霜脸,一到我这里,怎么就成了一个孩子!” “在外面要凶狠一点,这样有威信。如果在清清跟前,还要板着一张吓死人的脸,那干脆还是去死好了。” “啪!”胸前挨了一掌,不轻。 “看来我还没有尽心侍候好清清,清清竟还有力气打我。”夏噬飓突然坏坏的笑道。 “够了……够了,我都动不了了,要都要酸死了,你想我今天一天呆在床上?”终于忍不住开始诉苦的凄清,在夏噬飓眼里,依旧是那般的风情万种。紧紧搂着凄清,吻着那光洁的额头,微不可查的叹息了一声。 “真想把所有的事都处理好了,我们离开,就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我们了。” “无论怎样,我都会陪着你。但有条件,不准吓子迹!我听说前两日,你将子迹吓哭了?”凄清抬眼,那讨伐的眼神,看得夏噬飓一阵心虚。 孩子气的辩解道:“他本来就爱哭,赖在清风殿里不走我可以忍,只是……他的眼睛老是掉眼泪,还敢跟清清长得那么像,看着就讨厌!” “这也碍你事?”凄清又好气又好笑,这个活宝,真是没事做了。虽然知道他讨厌子迹的真正原因,可看有火又舍不得对自己发,只得找某人晦气的夏噬飓,还别说,真是可爱! 轻刮着那硬挺的鼻子,凄清安慰道:“试着将他当成是我的弟弟,他现在是在投奔我这个哥哥……” “那我也是他哥哥了?”夏噬飓看着凄清,墨色眸子闪过一抹温和,随即又转为厌恶:“就算是弟弟,也不能破坏我们住在一起!” “我可要生气了!”凄清不轻不响的声音,让夏噬飓那厌恶的眼神立即化为委屈。 “啵……”亲了夏噬飓一口,才让那委屈的神情化为欣喜。 “不过赤国最近应该会来跟他要消息。”恢复了正常的夏噬飓,眼里满是精明。 凄清心里暗叹,早亲他就好了,至少也不用听他发半天牢骚了。当下决定再哄哄他,让他更开心一点,这样他应该不会再给子迹看那张阴森脸了。 “啵”又一口,亲在了夏噬飓的胸口,道:“你乖乖的按自己的计划去行事,如果有问题再来找我。你养的那些人,是时候用起来吧。还有,不要放松龙御殿里的那位,如果不出意外,赤国现在的行动,可能与他有关。只是他们怎么联系上,又用什么方法,还有隐藏在暗处的那些人,一个也不容错过,崛植宫里的动向也不要错过。” “我有注意过,但小氐并没有出宫过,就连他身边的奴才也没出去过。”夏噬飓沉思道。 “天要亮了,你再不走,要被人发现你昨晚留宿在清岚殿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们也会前功尽弃。至于其他的我会尽量找找线索,有问题时,我会想办法通知你。”带着一丝疲累,轻轻的翻身到床上,平躺着。 “那清清先好好睡上一觉,我晚上再过来看你。”意有所指道,脸上带着邪邪的笑意。 “嗯……”已经闭上了眼睛,没有注意到那坏笑。 “清阳侯,子迹公子到!”说罢,凄清勉强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整个身子酸楚的几乎不能动弹,死夏噬飓。 子迹垂头丧气的走了进来,坐在床边,看到凄清那行动不便的样子,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倒了水,递到了凄清的手里。 凄清也不矫情,接过碗喝了水,将碗再递回子迹。仔细的检查子迹脸上的神情,见他还是一副什么也提不起劲的样子,凄清心里开始就有些气了。 “这几日,相信子庄王已经知道,你在我们这里了,他一定会安下心来。子迹,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别让你成为子庄王的累赘。”凄清说得有些严厉,但更多的则是为他担心。 看着子迹那似懂非懂,又有些委屈的眼神,道:“有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就会是真的。” ☆、379 棋局已开,静待其变 (3314字) 伸出手轻轻的摸着那黑发,道:“以后子迹会懂,但现在你的做法,一定伤了子庄王的心。”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62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见子迹不懂的摇了摇头,便拉着子迹的手道:“回去之后,将身子弄出一些印记来,就如曾经子庄王留在子迹身上的印记一样,知道吗?如果估算没错,会有人来找你要消息。就将禹帝给你的消息,传达给他们,别害怕。”只是如今不能说话的你,又怎么传达消息给他们? “安排可靠之人给子迹,要能保护好子迹的人。”当晚,凄清就对夏噬飓道:“再找一人,由子迹介绍给收消息的人去,切记,一定是要可靠之人。” 得到应允之后,凄清从床上下来,道:“如不出意外,这两日,水寇们会有所动作,离他们也会带来好消息了。” “嗯,真货已经送到虞国,消息暂时还在封锁之内,等他们斗得差不多时,我们才放消息。”夏噬飓带着一份轻松道:“我们只要做等他们上钩”。 “嗯,别忘记了龙御殿里的那人,他必成大患。”凄清淡淡的道了一句,虽然知道夏噬飓心中有仁,可惜那人油盐不进,必要时,那件事,就由自己来做吧。 “我知道,可……” “如果有一天,他威胁到你了,我断然不会留他。”显得有些清冷的眸子,直直的看着比自己高一头的少年,沉声道。 一月后,赤国天王蚩费向禹帝求助,水寇在赤国各地扰民滋事,使赤国黎民不堪其扰。禹帝当即派出良兵数千,助赤国围剿水寇。当然禹帝还特派出冥相到赤国,去彻查水寇一事。毕竟赤国并不是什么水城,禹帝,禹帝怀疑,水寇是从他国侵入。 这样明目张胆的怀疑,让赤国想怀疑禹帝的真正用意也无法在怀疑,因为没有人笨到会故意将自己的目的暴露,现在他们主要的征战对象正是那群水寇。 风高月夜,赤国天王寝宫里。 “蚩兴逵,你是不是应该向本王解释?”蚩费坐在高座上,看着大方坐在他寝宫方榻上,年纪约有他一倍的壮年男子。 “呵呵,我向你解释?”男子似乎觉得好笑,冷冷一笑道:“你先跟我解释,为何抢在我们之前,将夏国的那些赏赐抢走了,我记得我们有过谈过吧,属于虞国的东西,都由我说了算。”随手拿走桌上的果干,扔进嘴里,丝毫没将蚩费放在眼里。 “蚩费,有时候不可欺人太甚,你胳膊伸得太长了。否则当初我早就回来抢了你的天王之位,若不是看在我大哥当初对我的恩宠,你以为你能与我抗衡,而我又会背井离乡到虞国去做水寇?你还真是高看你的能力了。”蚩兴逵冷笑着再一次狂言。 “我说了,那一次抢来的东西,根本不是什么值钱的货,那根本就是一车车的废物!”蚩费恼羞成怒道。 “蚩费,你别再自作聪明了,那东西是什么,你还想来骗我!如果不珍贵,你又岂会冒着与我翻脸的风险,抢先下手!”蚩兴逵再一次冷笑:“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让我的耐心全部消失,否则我今日就先结果你!” “王叔,是真的,那根本就是一堆废物。”蚩费一想到那件事,自己策划了那么久,冒着被发现而惹来灭国之祸。熟不知,抢来的全部都是无用之物。珍贵的东西根本连个影子也未见到。 那事办得只能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无处说,谁让他自作聪明的去抢禹帝的东西。只是他到现在也没想通,禹帝为何送废物给虞国,当然他更不可能去昭告天线,说禹帝送的东西是废物。如今蚩兴逵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所说,那么接下来就一定会有一场恶战。 若他一定要战,那就战,他就不相信赤国的实力会没有水寇高,如果真的惹急了他,就一定让他后悔屡次逼迫自己造成的后果。 “废物呢?”蚩兴逵冷冷的问道。似乎有些相信蚩费的话了。 “扔了!” “扔到哪里了?” “废物,你还要看?” “当然,确认一下,是不是混在废物里了?” “扔在宫外!” “派人去抬回来!” “你疯了,要是让夏国知道,还会容忍赤国存在?” “呵呵……赤国不是已经能与他抗衡了,你在犹豫什么,还是说根本没有废物,只有宝物?”那完全不相信的语气,眼里的怀疑更深沉了。 “来人!”蚩费也不再废话了,一声高喊,进来几个内侍。 “带王叔去宫外,就是我们仍废物的地方。”冷冷的道了一声,以显示此时他心里的不快与怒意。 一个时辰之后,赤国天王寝宫里,内侍回来了,脸上全是手指印。蚩费心知不妙,压住心里的恐慌,等内侍回话。 “大王,不好了!”内侍回来的第一句话,脸上的手指印有些偏紫色。 “怎么回事?”蚩费尽量保持平衡的话语,问内侍。 “蚩兴逵说,他即刻就来攻打赤国!” “怎么回事?”故作不解的反问,心里却渐渐清晰起来。 “不知道,他一到那堆废物前,就开始对奴才拳打脚踢,还说天王竟敢耍他……”后面的话,内侍不敢再说出口。 而此时的蚩费,心里越来越清晰,却开始或多或少的有些隐隐不安起来,他有一种预感欲破茧而出,可惜就是抓不住任何的端倪。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件极大的错事,那错事还是无法弥补的错事,还是自己主动去惹火上身的错事。 “快派人在去找禹帝宠幸的男宠去,必须在蚩兴逵攻打赤国之前,先从那里找来有用的消息!”有些挫败的跌坐到床沿上,蚩费的心仿佛被人狠狠的刺了一下,后被一阵凉飕飕,直到身子骨都开始颤抖。从未想到过的压迫感迎面袭来,直压得他脊梁骨都直不起来,他知道,之前的棋走错了一步,现在只希望不要满盘皆输。 “是”。 “小飓,算时间来看,据上一次赤国的人来之后,现在快过了五天,这几天他们一定会派人再来夏国,他们要从子迹这里得到有用的消息。想得到消息,就一定会再让子迹开口说话,想办法从来者身上得到多余的解药,这样子迹的病才有可能有药可医。”夜晚,清岚殿寝房,凄清显得有些慵懒的歪靠在软榻上,单手撑额,漆黑的眸底深邃而悠长。夏噬飓则从在对面的大椅上,看着诱人的凄清,却没有做以往吃豆腐的动作。 “清清,他们会不会发现我们的计划?”夏噬飓那低沉的声音,有些兴奋。 “就算现在蚩费发现,也已经没有赢回来的可能了,他早已走入了死局了。”凄清冷冷一笑:“任何想企图危害他人的利益,以满足一己私欲的天王,都应该将他从高座上拉下来。”十五岁的少年,深邃且算计的眼神,任谁看到了都会觉得恐怖。可惜夏噬飓根本看不到那些恐怖与惊悚,直觉的这样的凄清真的是很美很美,甚至是美好得让人不敢亵渎。却想深深的拥抱着一份美好,独占这一份美与深邃。 “清清,子迹那边早已安排好人手了,你放心吧。”夏噬飓宽慰着凄清,凄清的心思,他懂。虽然对那个子迹是一看就生厌,就算长得再相似又如何? “嗯,一定要保护好子迹,倒不是见子庄王怕,但承诺了的话,一定要做到。”凄清浅浅一笑,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好事,又或者是什么美好的往事了。 “清清,公事谈完了吗?”某少年准备化身为狼前的‘商量’口吻,慢慢的开始逼近还半躺在软榻上的小少年。 “……”清冷的眸子,扫着夏噬飓那双开始发绿光的眸子,身子不由自主的开始战栗,那种被窥视裸体的感觉再一次袭来,紧张与羞耻交缠在一起,让他的脸一下子火烧般的滚烫。想责备的话愣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只是清冷的眸子开始变得有些闪躲…… 身子一暖,已经落入了狼的怀抱,唇角迎来了滚烫的触感,没有丝毫的抗拒,只是温驯的任对方汲取,舌与舌的纠缠只是在瞬间就开始爆发;身子与身子的纠缠早已蓄势待发。让人无法逃脱的炙热,层层叠叠的包裹着两个少年,彼此的眼里只有对方,彼此的身体只有对方,彼此的心里,亦只有对方。 低吟声显得有些破碎与迷乱,彼此那絮乱的心跳,似乎是在互相安慰;双手攀上了对方的脖子,紧紧的搂住,腿自然的缠到了对方的腰上,腾空被抱了起来,衣衫脱落在往温水池的路上,撒了遍地。 身子被温暖的水包围时,彼此温暖的身子里都多了属于对方的温度,水面被摇晃到池边,荡漾到那干燥的池壁上,肆意的将整个地面染上了激情的湿濡;就如水里,相连在一起的两具身体一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侵略与占有同时交替…… ☆、380 铺天大网,等待收网 (3470字)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63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清清,药丸取到了,只是不知道长期服用它,子迹会不会有影响。”夏噬飓捏着一粒黑色的药丸,皱眉道。 “送大夫院去,让他们研究一下,是何成分。”凄清淡淡的道了一声,又看着再一次无法开口的子迹。 “子迹,现在我问你。”凄清没有将解药给子迹,在没确定种暂时性的解药,对子迹的身子是否会后遗症前,他是决不会让子迹多服用。 “你是被抓到赤国皇宫的?” 点头。 “你跟他们说了,你是子迹?” 摇头。 “那么一路上,你不断的吵闹?” 点头。 “他们嫌你太吵,才给你服了哑药?” 点头,又摇了摇头。 “是觉得你很有可能被禹帝看中,又怕你说出赤国的事来,所以才毒哑你的?” 点头。 “其他人也和你一样?” 摇了摇头。 “知道他们中有几个人是没吃哑药的?” 一根细巧的手指扬了扬。 “一人,还认得他吗?” 点头。 “好子迹,一会儿帮我们将那人指出来,知道吗?” 点头。 傍晚时分,一个带着面具的少年从房顶翻入清岚殿寝房。 “清清,你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阴沉,难得在凄清面前露出如此脸色的夏噬飓,让凄清看着还真是有些心疼。看来他是知道自己想让他做什么了只是…… “小飓,大丈夫能屈能伸。”伸出手,紧紧的握住那双略显得粗糙的大手,似乎是在借助手上的余温给对方力量,又似乎是想从对方手上借助力量:“大局为重,蚩费不应小瞧。” “为何我要做这种事,我不喜欢除清清以外的任何人。”似乎是在赌气,又似乎是在彻底的反对,大有垂死挣扎之势。 “小飓,乖。”轻轻搂着对方的腰,将脸贴到那结实的胸膛上,听着那有力又有规则的心跳声。嘴里有一股淡淡的苦涩溢出来,他知道,自己太想帮他了,结果…… “清清,这一次,连假的我都不愿意去做。”直接的回绝了,上一次是子迹,那自然无碍,可以假临幸。但这一次,不一样,必须是真临幸,他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愿意去做,对他来说,此生非清不可。 “我们在想想其他办法,好吗?”夏噬飓有些商量,又有些不满的逼迫道:“你当我是什么了?”满是质疑的口气。 “你在怪我吗?”凄清抬起头,深邃又复杂的看着夏噬飓道:“小飓,我从没当你是禹帝,可是我也知道,你坐在这个位置上,很无奈。如果我现在硬塞一个人给你,你一定会懊恼万分。其实,我心里也不好受……” “那就另外想办法……”将凄清紧紧地抱入怀里,像是抓住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好……” “这么说你同意了?”夏噬飓带着笑意,显然为凄清的同意而感到高兴。 “前提是你要想得出其他办法!”一把就推开了之前还在洋洋得意的少年,此时已经僵住,脸上显得有些尴尬,敢怒又不敢言的少年。 “清清,你别逼我,我一定会想出其他办法来!”喘着粗气,眼里闪过狡猾。 “想到了再来找我!”凄清突然冷冷的道了一句,轻皱的眉,还是暴露了他此时心里的烦恼。 “清清……”不得不压低的声音,怒目欲裂的眼神,无声的诉说着此时他心里的怒火。 “对不起……小飓……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吧……”转身往室内走去,除了真临幸,似乎真的是再无其他方法。矛盾的心理,其实逼夏噬飓这么去做,其实也是对他的一种污辱。一代帝王,竟然到最后还得去出卖色相,这搁到任何一个帝王身上,都无法接受的事实。 “唉……”坐在温水池里,凄清将脸埋入了水里,很久很久,才憋着气从水中浮出。闭上的双眼,看不出任何的情愫。睁开双眼,就能看到他眸底的困惑和隐忍。 有气无力的夏噬飓坐在池边,专注的看着池水中的凄清,心里虽有不满,但更多的则是疼惜这个小人儿。 二人四目相对,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柔情,只知道彼此的心房再一次温暖起来。缓缓开口道: “不过来一起洗吗?”清澈的眸子,落到了夏噬飓的身上,唇角带着一丝无奈,但又似乎多了一点更深沉的东西。夏噬飓几下就剥掉了衣衫,跳入了水池中,拿过软布,开始帮凄清擦起了后背。一只手却移到了凄清的胯下,借着水,就开始了撸动…… 后者从先前的淡定,到此时绵软成一瘫,要不是身后的那人支撑着他,他早就沉入水底了。耳垂已经被人含到了嘴里,轻轻的允着,浑身被允的更绵软,要被人搂着,动弹不得。水温在不断的升温,二人额头开始聚集起密集的水珠。身子紧紧相贴,甚至不留一点缝隙,紧紧的拥抱,紧紧地拥抱尤其能让他们觉得满足,反倒是越抱越不够,远远不够…… “小飓……会有办……办法……”低声呻吟的凄清,喘着气安慰着夏噬飓:“找人去……找司寇……” “好……唔……”一人低吟,一人粗喘,进入与接受,是那么的自然。 身子悬浮在水上,双手紧紧的搂着对方的脖子,被单手托着臀的掌心,所传来的滚烫温度,快将他整个身子都烫熟了,心里始终觉得还是不够,要不够他的疼爱。那火热厮磨在自己的体内,被填满时的肿胀,与抽出时的空虚,让凄清双腿不由自主的紧紧缠上那壮实的腰,夹住了那还在不断挺动的腰杆。给予自己的不仅是疼痛还有更多的则是欢愉,凄清为此时的感觉而渐感羞愧,他不得不承认,他喜欢夏噬飓给与自己的每一场欢爱。 “清清……这辈子……我只要你!”那近乎于痴狂有近乎于痴迷的低沉声音,闻言凄清浑身一顿,眼里闪过少有的感动…… “小飓……吻……我……”好不容易将话说完,唇内已经多了一条软化的舌头。那滑腻的感觉,却让凄清从未体会过的窒息……交缠的二人,将温池里的水,几乎欲煮沸。 两日后,赤国皇宫来报,赤国的天王被刺伤,凶手正是水寇里的人。刺手已经被擒拿的有二人,但还有四人逃脱。因赤国国主受伤还陷在昏迷中,刺手也只能被押在天牢里。 夏国冥相仍逗留在赤国,以辅助赤国相爷主持朝政。因此赤国朝政暂时不会动乱。派出去查探的人,都未能找到那些水寇,仿佛一夜之间,水寇从此消失了一般。 弹古筝的少年,清冷的眸子闪过一抹精明,突然浅浅一笑,带着让人看不懂的冷意,用软布将古筝擦拭干净。这才站了起来,看着夏噬飓轻声道:“将虞国的消息散播出去,按那水寇们的贪婪,一定会先去虞国,到时候就准备收网吧!” “清清,是因为我才提前的吗?”夏噬飓有些高兴,又有些心疼凄清那似乎又瘦下来的身子。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64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谁让小飓任性呢!”凄清剜了眼夏噬飓,却没有任何责备之意。甚至还淡淡的笑了笑,浅浅的梨涡开始荡漾着,让夏噬飓眸子紧缩。 “只要不是让小飓去碰其他人,其他的任何事,小飓都会去试着做。”夏噬飓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后脑,一只手紧紧揽住凄清的窄腰。 换得凄清一声轻笑:“其实与小飓无关,是我不想将小飓让给其他人罢了,你可懂?” “真的!”那是一种喜悦的声音:“呵呵……”傻笑着的夏噬飓,完全是一个孩子得到了糖果那般的满足。凄清带着浅笑,看着夏噬飓,任他将自己搂在怀里,唇角始终带着一丝浅笑。一路走下来,自己都想不到,心里会装下一个人,那个人竟然还是个男子,虽然他已经贵为天王,但在他眼里,却始终还是最初的那个大男孩。而自己在他眼里,依旧是当初的那个凄清,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傻了?”凄清带着调皮的笑意,反手搂住夏噬飓的腰,头自然的歪到了他的胸前。 “嗯……”夏噬飓老实的回答了一句:“真的傻了,我都没想到清清会在意我了……” “傻瓜,不在意你,又岂会与你……”那般颠鸾倒凤,真是个小傻瓜。后面的话凄清没有再说,这些话,即使不说,这个傻瓜以后也会想明白吧。 “子庄王何时来带走子迹?”看吧,立即又开始逼问凄清了,他不喜欢子迹留在他的清风殿里,不过他更不喜欢子迹留在凄清身边。所以他只想赶紧让那个爱哭的小鬼离开,越快越好。最好是永远都不要让他们二人见面,每一次看到他们二人在一起时,自己心里总是会酸酸的,总怀疑那子迹是来抢清清的。 “快了,水寇一事解决之后,自然会来接子迹了,不过估计到时你的清风殿要借子庄王一用。”带着一丝调皮的笑意,眸底闪过一丝狡猾。 “哼!我就知道那老色狼,我不管,他们住清风殿,那我就可以与清清住在清岚殿里,这样我也不用再偷偷摸摸了,对吧!”紧紧的抱着凄清,眸底一片柔情似水。 ☆、381 子庄王临,子迹挨打 (3204字) 一月后,司寇与离终于回到了清岚殿里,随行的还有一人,板着一张臭脸,此人正是子庄王。 “你们终于回来了!”凄清忽略了子庄王那张能臭死整个皇宫里所有人的脸,笑对离与司寇说道:“禹帝已经准备了宴席,为二位庆功。” “子庄王么,不去清风殿吗?”‘好心’的提醒着,唇边荡着浅浅的梨涡。 “清阳侯,你还真是会算计,子迹虽说不上是你的青梅竹马,但至少他对你一直是非常信赖……” “那是子迹与我的关系,并不是你与我的关系。”淡淡的笑着回答:“你若现在再不去看子迹,小心一会儿我将他藏起来,你也休想再找到他,反正子迹到现在也不一定非要见你。” “你……哼……带路!”态度极其的恶劣。 “子庄王,请注意你的言行,清阳侯乃我夏国重臣,你乃我国客人,这一次姑且饶你,再无下次。”夏噬飓刚从外面回来,就听到子庄王那极其恶劣的态度,心下不快,他不能容忍任何人对凄清的大声叫嚣。不管是谁,他都将毫不客气的彻底铲除。 “哼!利用我家不懂事的子迹,逼我做不愿意做的事……” “是吗?你不愿做的事?我逼你了?那么——子迹是我抓回来?他可是赤国送到夏国,如果不是我们发现得早,你有想过这个后果吗?子迹为何会离开西虢国,你为何没有找回他?只是让你去魏国帮忙,又不是让你去送死,这也是你应该做的事——这是他们欠子迹的。 如果没有他们的帮忙,你以为子迹会被当成男宠送到夏国!如果不是时间太紧急,子迹会先被他们调教后再送来,如果真是那样,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在这个皇宫里与我们对话,说白了,我也不会再见你!”凄清冷然道:“现在让你见子迹,对你来说已经是最仁慈了。” 凄清这番话,自然是在为子迹开脱,尽量将事情说得危险一些,这样子迹就会被惩罚的越轻。哎,那个简单的小孩子,养尊处优惯的小人儿,还真是不能拿他怎样吧。 “他我自好好好惩罚,竟敢逃跑,还不问青红皂白,真是让我平日里给惯坏了!”气愤难平道。 凄清早料到了,子庄王这一次,或许是铁了心要教训子迹了,毕竟他竟敢逃出西虢国,对他的心迹,这个小人儿竟然会有怀疑,光这一点,就该受到惩罚。 “我带你过去!”凄清做了一个请字,转身对离与司寇道:“你们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见二人点头,凄清又朝夏噬飓使了个眼色,这才走出清岚殿,往清风殿走去。 “子迹”,一进殿内,凄清就看到子迹盘腿坐在大椅上,喝着茶水,只是眼里没有曾经的快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立即从椅子上跳下来,扑向了凄清,显然他也是在等凄清,或许是此处让他太无聊了,更何况夏噬飓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子迹……”一声沉稳中带着薄怒的声音,传到了子迹耳里,水眸大睁,随后下意识的就往凄清身后躲去。 “过来,乖乖的。”子庄王的声音里怒意加深了,即使是在诱哄,却还是带着逼人的威严神情。 “……”直接坚决的摇头否决,认真的神情,身子虽有一丝颤抖,但还有不易察觉的倔强。 “反了!你……”子庄王立即往子迹走去,却看到清阳侯那冰冷的目光,盯着自己,让自己感觉到一阵阴冷。顿下了脚步,突然觉得自己刚才有些性急了,或许应该换个位置、换个方法来‘哄’子迹。 “子迹,私自离开西虢国,吃苦了吧!”尽量保持温和的声音:“告诉庄,为何要离开我?” “子迹不会说话!”凄清突然开口道,平静的言语里,没有任何的情感。 “你说什么?”子庄王突然带着杀人一般的凶光,恶狠狠地盯着凄清,仿佛欲将凄清撕成两半。 “子迹在赤国,被人喂了哑药,他不能说话。”凄清平淡的道了一声:“你现在这么吃惊作甚,我们派来的人,应该有提醒过你吧。”凄清突然带着一丝惊悚的笑意,盯着子庄王。 “这么久了,你们怎么没有配出可以医治他的良药来?”子庄王瞪着一双堪称是牛眼的冷目,那眼里的恨意,让人看了不寒而栗。发现凄清身后的小身影哆哆嗦嗦,发现自己刚才又发狠劲了,立即收回所有的狠戾。 “你要去问水寇首领了,”凄清突然笑道:“子迹可是他们送去赤国的。” “你怎么会知道?”子庄王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问题一般。 “子迹的耳朵可没聋。”凄清冷冷的答了一声,将身后的子迹拉到了子庄王跟前,带着一丝冷意:“别欺负他,他为自己的任性付出代价了。不过,你也该有个解释了吧,子迹能从西虢国逃出来,你不觉得你自己也有原因?” “呵呵,清阳侯还真是能说会道,我又被你套进去了。”子庄王这下倒也没有矫情,对着凄清竟还赔了个不是:“子迹,那个女人是我以前的宠姬,我知道子迹认出她了,当年我早已遣散了她回去。此次她带着那孩子过来,是想与我重修旧好,在七年前的确是非常的宠幸与她。但我决定与子迹在一起时,早已不可能与她有染。而且那孩子一看,才五岁,我有子迹之后,根本就没有再与任何女人同房过,这孩子又岂会是我的。 因为肯定这孩子与我无关之后,我就决定要好好惩罚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让她知道敢欺骗我的下场。于是我就将子迹先骗回皇宫,然后就与这个女人周旋起来,我要让她尝尝被捧上最高处,再狠狠摔下来的滋味。所以就安排这个女人居住在我房里,但是子迹,你要相信,我真的没有碰她…… 是我太低估这个女人的野心与聪明了,她竟然买通了管事,到宫里去报信。子迹回来,就看到我房里的女人。可是子迹,我已经有你了,自然不会再去拈花惹草,你怎么就这么不相信我?”子庄王边解释,边趁机拉住子迹的手道:“没有人告诉我,你那天回来过。同样的,我想子迹了,也厌倦了与那个女人周旋,也觉得没必要再玩弄下去了,便将女人打入了牢里。那时候,她狠毒的告诉我,我的子迹回来过,并且还看到她在我房里换衣衫,而子迹却没有来找我质问,我就知道出事了。 我到皇宫找子迹时,王兄说子迹已经回庄王府,这时候我就知道事情闹大了。我翻遍了整个西虢国,却找不到任何关于子迹的踪影。那时候我急了,我与王兄也闹得极不愉快。 子迹跟我回去,回去之后发落那些人吧。至于那孩子,也由子迹看着办吧,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毕竟是我一时贪玩……” 小手开始挣扎了,低垂的眼帘,谁都看不清眸底的神色,只看到那微颤的睫毛,似在诉说着被欺骗被辜负之后的委屈。 “子迹,如果你现在不想回西虢国,就暂时居住在清风殿里吧。子庄王现在你也无法问子迹的意见来,不如就暂时住在这里。顺便我们也请大夫院继续为你研制那药丸的事,如能将你的病医治好,那倒也算是一件好事,你们再好好叙叙旧。”凄清打了个圆场,如果强逼,子庄王一定会占上风,但子迹的心结未解,被强硬带回西虢国,难免还会有下一次的出走。 就在凄清转身欲离开清风殿时,手被子迹紧紧抓住,满眼的乞求。凄清抬眼看着子庄王,眸底一片平静,没有任何的波澜。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65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子庄王,你今晚就暂居清风殿,我带子迹去清岚殿。” “不准!子迹必须留下来陪本王!”子庄王又岂是一个好商量之人,尤其是此人要带走他的子迹之人,那是绝不能同意的事。想在他心口挖大洞的人,还未出生。 “这……”故作为难的看着子迹,又无奈的看着子庄王,却不曾再开口说一个字,只是眸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子迹!”一把就将子迹给揽到怀里,不管凄清故意的瞪目结舌,也不顾子迹那螳臂当车的挣扎,抱起了子迹就往寝房里闯。随后就听到‘啪啪啪……’的声音,以及子迹那压抑的哭泣声…… 挨打了……凄清闭上眼睛,就猜到了,是该教训一顿啊,否则又岂会长大。过于任性,这一次好在自己认出他来,下一次绝不会这么好运了。 一挥手,让人在桌上准备了一小瓶化瘀的软膏在桌上,让殿里所有的奴仆都退下,这才离开了清风殿。 ☆、382 收拾残局,棋开得胜 (3246字) “那边怎样?”夏噬飓一看到凄清,就问道,言外之意,就是他们今天走不走? “惩罚中,子迹的小屁屁是保不住了,意料中事。”凄清淡淡的答了一句:“陪我一起去看看离和司寇,今晚我们不如不醉不眠!” “好!”拉着凄清的手,就往离的房间走去,才到房门口,就听到屋内二人的喘息声……门外二人面面相觑,没有再推门进去,他们自然知道屋里二人在忙碌什么。无奈的相视一笑,离开了那屋,回主房。 “清清,看来今晚的不醉不眠是不可能了,反正也没其他事要做了,不如做一点让我们都快乐的正经事吧!”夏噬飓一副色狼相,紧紧抱着凄清,看似猴急,但在他身上,反倒更显得魅力十足。 凄清心下暗自感叹了一声,放软了身子,任那猴急之人化身为狼,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留下崭新的粉色印记…… 次日一早,在殿外林间,一行四人,坐在小院的桌边。边享用早膳,边开始聊开了。 “离,在虞国那段时间还好吧?”凄清问道,先前已经听夏噬飓说过,虞国一切顺利,水寇全军覆没,没有漏网之鱼。最意外的是,水寇的当家竟是赤国的王叔,这倒是出乎凄清的意料之外。 今日就是会审那蚩兴逵之日,证人不仅是他们二人,还有虞国、魏国送来的证人,当然还有赤国伤初好的蚩费。只不过蚩费不用到夏国来,蚩费之前所犯之事,夏国是不可能提出来,但夏国是以赤国与水寇勾结,欲对虞国和魏国不利,这可是铁证如山的事实而将赤国牵扯在内,蚩费也是算是偷鸡未成蚀把米的结果。 “清阳侯,离以后我会照应他,有我司寇在,断不会让他受伤。”司寇突然插了一句,凄清敏感的将目光停在了离的脸上,果然,脸红了…… 察觉到腿上多了一股炙热,轻轻地摩挲着,似乎是不小心滑到了他的腿间。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手。昨晚向自己不知道索要了多少次的人,此时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调戏自己!下意识的拍开了那只炙热的手掌,并且还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那只手终于收敛起了作恶之势。终于可以冷静的想些事了,一边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粥。 心下暗自盘算着,万事俱备,尚欠东风。如今他们表面上平定了水寇作乱,赤国欲挑起他国事端,但还有一个隐藏得极深之人,那人还在皇宫里的龙御殿内。凄清有一个直觉,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这个人,即使他们不出手,他也会被迫向他们出手,并且这个人已经找到了对他们出手的合作伙伴。只不过他曾经的伙伴现在都在他们手里,他肯定要重新另找合作之人。 “谢谢你们帮我。”千言万语都只能用一句话来概括,凄清知道,离和司寇不一样。离不是善于表达自己的人,但离是一个最好的合作伙伴,他不会背叛自己。司寇则是一个随时都会改变主意的人,非常的随性,但他对自己的帮助,可谓是司寇从未有过的付出。对二人,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清阳侯,你还真是说笑了。”司寇言道:“若不是先发现了清阳侯是个可靠之人,又岂会发现清阳侯身边还有如此可爱的人。”目光落到了离身上,换得离一个冰冷的白眼,别扭至极。 “离,以后是留在夏国,还是打算出去?”凄清问离,他自己完全有可能会离开皇宫,当然不是他一个人,还有夏噬飓。不过只是要铲除对他们来说都有危险存在的那些人,将来一出宫,会省去很多很多的麻烦。 “小清,以后这个问题不用再问,小清去哪,离终身跟随。”离带着一丝笑意,那毫无牵挂的笑意,让凄清突然觉得,离变了,变得豁达了。不由得将目光落到了司寇身上,后者只是邪邪一笑,不作回答。即使如此,凄清还是知道司寇的意思,不由得欣慰一笑,或许离与司寇跟自己一样,都在幸福中。 “一会儿小飓会带你们去看蚩兴逵。”这一次朝审,是前所未有的大事,希望你们能帮到小飓。虽然我相信他的能力,但他心中始终过仁…… “子庄王,找凄清有何事?”才弹了一曲,子庄王就阴着整张脸,来到了清岚殿里,只是不像是来找晦气,更像是受到了沉重打击一般。 “子迹没能如你所愿?”凄清抬眼显得有些清冷的看着子庄王。 “我昨晚打他了,我竟然真的打他了!”满脸的挫败感,此时正写满了我现在很后悔昨晚打他了。 “你应该就只打他那里了吧!”凄清说得很是含蓄,看到子庄王那后悔莫及的神情,凄清原来清冷又淡定的眼神,显得有些难看,站了起来,毫不理会这个还在后悔中的男人,直闯清风殿。 一进屋没看到子迹,直闯寝房,就看到那被薄布盖住的子迹,趴躺在床上,脸侧在外面,睫毛上还沾着泪珠,毫无生气。凄清抖着手缓缓的掀开子迹身上的薄布,还好,没有伤。慢慢将目光往身下移去,除了那一处布满了青紫的手掌印之外,倒也没有其他伤。只是子迹为何会这副模样?现在他又不会说话,有苦也说不出来吧。 “子迹……”尝试着与子迹说句话,果然听到凄清的声音,子迹睁开已经红肿的眼睛。随后又赶紧闭上眼睛,他的眼睛酸胀得无法睁大,现在只能闭上眼睛休息了。 “子庄王来找我了,说他打了子迹。”看到床上的身子一僵,凄清便接下去说道:“我觉得子迹是该打,怎么能怀疑子庄王对你的感情呢?你不应该亲自问清楚吗?反倒是选择逃跑,你这样做,让子庄王情何以堪。当然,子庄王也有错,报复心思太重。这一点,我会与他说明。” 见子迹似乎又陷入了昏睡中,凄清知道子迹并没有睡着,就接着往下说去:“其实,我当初离开时,就已经提醒过你们,你们要彼此信任,结果首先不信任的人就是子迹你。你伤了子庄王的心,所以他昨晚情绪失控打了你,打在你身,痛在他心。以后要多信任一些,不可再这般任性。” “药早就研制出来了,药丸我放在这里,连吃三日,就可复原。”凄清将一只小瓶放到了桌上,便离开了寝房。 “记得每日服两粒,连续三日即可。”凄清关照着站在门口的子庄王,回头看着还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子迹道:“如果他能动时,就带他回西虢国,好好待他。” “听说子迹挨打了?”夏噬飓显得很是兴奋。 “怎么?终于有人替你做了你一直想做的事,感觉如何?”凄清剜了眼夏噬飓,就知道这个大男孩对子迹挨打一事,肯定是十分的快意。 “我没这么说……”夏噬飓难得的不好意思,终于有人替他报仇了。那小子,竟然想跟他抢清清,做梦去! “今日的朝审如何了?”坐到古筝前,带着一丝笑意看夏噬飓,眉眼之间躲不过那淡淡温柔。 “正如我们猜的那般,反目的原因也是因我们的设计。现在水寇与蚩费被我们一网打尽,水寇我们自然不能再放回,将他们流放到各地,终身都将被监视。只不过,蚩费他始终没有承认与那人合作一事。” “不碍事了,承认或者不承认,对我们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水寇与蚩费被抓朝审,就如是在斩断了他的腿和胳膊的警告,他现在自然也挑不起什么事端来。不过,崛植宫现在既然是空着,小飓就让他迁至崛植宫去。” “我知道清清是在警告他,不要做无谓的事,但这件事可大可小,而且他始终是我的父亲……” “小飓,你要记住,当初从你抢这个帝位开始,你就不能再将他当成是你的父亲,而是前天王。一个死都不会将帝位传于你的前天王!”凄清站了起来,看着夏噬飓道:“随你吧,夏硚有你这样的儿子,真的是何其幸福,可惜他不珍惜。”凄清淡声道了一句,对于最后的决定,还是要夏噬飓自己拿主意。 “嗯,清清也要自己小心一些。”夏噬飓脸色有些沉重,为了安全,自然是将清清送出皇宫为好,只是自己根本就舍不得放凄清离开。 “我知道,在清岚殿里,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之事。”凄清笑了笑,向夏噬飓走过去,道:“我知道,小飓在为我担心,只不过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以前他不能伤我,现在还是一样不能伤到我。” “今日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去看看圜夫人吧。”凄清提议道。 “好啊,母亲早问我很多次了,让我带你去看她。”夏噬飓满心欢欣。凄清看着夏噬飓,心情也被他带得极好,在他眼里,这个夏噬飓,永远都是那个大男孩。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66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383 婆媳密谈,不再温柔 (3374字) “清阳侯,你来了。”坐在椅子上的女子,沧桑中带着一丝温婉,看着凄清。 “拜见圜夫人。”凄清朝女子做了一揖,唇角微扬。 “飓儿,你出去一下,我与清阳侯有事要谈。”三人聊了一会,就在凄清欲告辞时,圜夫人突然看着夏噬飓,轻声道,眼里满是笑意,只是那笑并未到眼底。 “是,母亲。”夏噬飓不露声色的给了凄清一个安心的眼神,却只走到门外,并未走远。看似安静的等候在门外,只是眸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意。 “圜夫人,不知有何事告诫?”从夏噬飓离开,凄清就看出了圜夫人心事重重的皱眉。他知道,圜夫人有话要对自己说,而且,这些话,对自己来说,绝不是什么好消息。 “清阳侯,你与飓儿的事,我有所耳闻。”圜夫人脸色显得有些看不懂,没有冷漠,也没用刁难,却有着让人害怕的深沉。 “夫人请说。”凄清淡淡的道了一句,心里多少也有些难安,毕竟自己是男子之身,却与同是男子的夏噬飓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如今看圜夫人欲言又止的样子,恐怕是要叫他离开夏噬飓吧。明知道今日让她说出口,或许自己与夏噬飓就再也没有明天可言,即便是如此,还是要听她亲口说出来。 “飓儿现在贵为天王,但他整个后宫都空着。连一个陪房的妾都没有。”圜夫人叹了一口气道:“自己的儿子,我又岂会不知。飓儿其实从小就有洁癖,尤其是对女人,他不喜欢女人靠近他。我以为他只是对自己的命运不公而拒绝所有女子,直到我看到了你,我就知道,以前的想法只是我个人的想法罢了。那时候我虽然躺在床上无法动弹,我却感觉到飓儿他对你的心思。清阳侯还记得吗?那时候飓儿在别人眼里只是个傻子,但他看你的眼神,竟毫无隐瞒。那时候我就知道,我的飓儿似乎长大了,因为你,他开始变了…… 对于我来说,这辈子早已无所求。只盼望他能生活得快乐些,平安些。是不是帝王我无所谓,只是如今,他即已称禹帝,那他就要肩负起夏国的重担,他必须有后。可如果他一日无后,终将成为他帝王之位的威胁,如果他不再是帝王,他要承受的还会有生命之忧。这样的威胁,或许对飓儿根本不算什么,他亦不会放在眼里。但如果这些让你来承受,我相信飓儿会成为一个比夏硚更残暴的帝王。” “夫人之意我明白,只是我与小飓,断不会再分开。我不愿小飓的身边,再有除我之外的人陪他,没有子嗣,或许是他的遗憾,但我与他的子嗣,他终将只能有一个选择。有子嗣就不会有我,有我他就无子嗣。这一点,我会与他说明,就看他自己的选择。”凄清淡淡的说道,没有任何的波澜,心却在滴血,换在前世,还可以做个试管婴儿什么的,但这个世界里,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清阳侯,我希望你能三思,飓儿必须要留有子嗣,就当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私一次。自古男子都有三妻四妾,作为禹帝的飓儿,却空着整个后宫,只守你一人,这对他来说,不仅不公平,还是非常可笑愚蠢的事。你即愿委身于他身下,就应该做到与普通女子一样,侍奉自己的夫君,也要包容将来其他美人伴他身边。”圜夫人坐正了身子,眼里没有任何的企求,更像是命令:“帮我说服飓儿,这是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思。” “夫人,我不是没有母亲,凄筝虽然过世得早,但她依然刻在我心里,如果圜夫人能代表天下所有母亲的心,那么凄清必将按自己的心思走下去。因为她希望我得到真正的幸福,并且我会带着她的那一份幸福,一直幸福的活下去。所以很抱歉,小飓如果想要有子嗣,那么我退出。”凄清脸色略显得有些苍白,但依旧很平静。 “夫人如果只是想与我说这件事,那么我已经明确的回答了夫人,若没其他事,溥蜻就先告辞了。”凄清转身往房外走去。 “清阳侯,等一下……”圜夫人有些仓促的叫道,眼里有着让人看不懂的情愫,她想留下这个少年…… “何事?”凄清站在门口,没有回头。 “帮我说服飓儿……”到嘴挽留的话,终究没有逃脱——‘无后为大’这一残酷的事实。 “夫人如若坚持,溥蜻无话可说。”凄清站直了身子,唇角荡过一层薄笑,果然是自己太贪心了,如果坚持当初的选择,或许自己会过得更平淡些,至少他不会像现在这么的——让自己承受灭顶之灾的痛楚,费力的留下四字:“我会离开。” 带着一丝浅笑,看到了夏噬飓正脸色黯然的看着他。没有改变脸上的笑意,只是心里多了一抹嘲讽。夏噬飓,我们果然不可能厮守。 “母亲说了什么?”脸色有些阴沉的盯着凄清,这样的神情的确不多见。 浅笑道:“你猜!” “走吧,去龙御殿。”既然我要离开,总规要有一个理由,让你永远死心的理由。 “今日不去了。”夏噬飓突然阴沉的脸色变得异常的诡异,凄清甚至能察觉到他心底在发怒。难道圜夫人的话听到了…… “也好,陪我在宫里走走吧。”突然的提议,没有让夏噬飓脸色变得缓和,而是越发的阴沉。心里的怒意已经要冲破胸膛,恨不得亲手捏死这个让自己爱得天昏地暗、又不知所措的小少年,又恨不得亲手毁了整个皇宫以泄心中之怒。 “清清……”欲言又止的夏噬飓,凄清心中一窒,或许什么都瞒不了他。 事已至此,自己不能破坏他们母子的关系,当初他们的惨景不是没看到。好不容易他们有了今日的地位,又岂能容自己破坏。如果自己硬赖在这里,夏噬飓根本不会去看其他人,但如果自己离开了,是不是就会改变一切?五年之约,夏噬飓做到了,这一次,该做什么样的约定?抑或他根本就不会再与自己来什么约定。 “清清有心事?”夏噬飓沉着脸问,在凄清没看他时,墨色眸子深处那层层叠叠的漩涡,骤然紧缩,形成了深邃无底的深渊,欲将凄清吸入眸底,永世也不放出来。 “无事。”淡淡的神情,轻轻地撇开脸,看着那郁郁葱葱的高大树木,以及石板铺成的浅色小道。越走越偏僻,突然凄清顿足,那不是自己曾经居住过的觊岚宫吗?依旧是破败不堪,依旧是冷清得无人居住,这样的地方,自己都快忘记了。 “觊岚宫,很久没看到了,几乎想不起来了。”凄清突然笑了起来,看着夏噬飓道:“不如进去看看?” “好!” “站住!谁让你们进来?”一个年轻的侍仆站在院门口,他并不认识禹帝,所以他挡住了二人的进入。 “是禹帝。”凄清淡淡的道了一声。 “啊?”嘴巴张得老大的侍仆,怀疑的问道:“这里这么破旧,禹帝会记得?你又是谁?” “我?溥蜻。”凄清非常配合的答了一句。 “溥蜻?”侍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溥蜻是谁,但却觉得耳熟。 “清阳侯你该知道了吧!”夏噬飓突然开口,只是那声音里更多的则是怒意。 “知道知道,奴才知道。”奴仆立即换了一张笑脸,点头哈腰的做着恭请姿势,一脸奴颜。凄清虽然看不惯,却也没有再多说一字。 “我们现在要进屋去,你就在这里候着吧,不是我们叫你,不要进来,否则……”开口的是夏噬飓,一脸的阴森森。眼睛一瞪,吓得奴仆立即识相的答应。反手就将凄清并不算温柔的拉进了破屋。 今日是故意将清清引来这个屋子,他又岂会不记得,他们以前住过。那时候他甚至还赖在这屋里不走,这里有他们最初的回忆,那时候的自己,就对凄清存了不一样的心思。如今,他终于得偿所愿,可是,清清为何要答应母亲!难道自己对他的心,他还在怀疑不成! “清清,还记得那时候的我们吗?我没事,经常会往这里跑,甚至还赖在这里不走。”夏噬飓从身后揽住了凄清的整个身子,下巴搁到了凄清的发顶,轻声的呢喃。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那时候的你,虽然贵为大王子,却日日被人冷落。而我,作为耀国来的质子,也是不招人见。这样的我们,又有谁会想到,昔日那个‘又傻又笨’的大王子成了今日的禹帝,而我这个耀国质子,竟会与你……”凄清胸中一痛,不知该如何往下说。 “那时候的我,就对清清有了不一样的想法,那时候的我,就常常想将清清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夏噬飓说得很坦然,一只手却已经探入了凄清的衣襟内,轻轻地开始游走。 “小……飓……,别这样!”胸前的两个小点被他轻捏在指尖,肆意的轻拉,身子开始战栗,仿佛是惯性。凄清想挣脱这种束缚,可惜为时已晚。力量的悬殊,让凄清认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此时的夏噬飓,与往不一样。说不上粗暴,但也绝不温柔…… ☆、384 强势惩罚,找母重谈 (3553字) 夏噬飓此时有些强势,手指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在凄清的脖颈处,轻轻的咬着,虽不是很紧,但也不松,轻咬却不松口。虽不痛,但却让人感觉到害怕,似乎随时会将被咬之人咬断脖子之势。此时的凄清,他无法再欺骗自己,夏噬飓肯定是听到了与圜夫人的谈话。否则他不会如此的失控,看来夏噬飓是铁了心要惩罚自己。 会在不知不觉到这个觊岚宫,正是夏噬飓的刻意为之。凄清心里难受,身子更难受。尤其是脖子上,被两排牙齿咬着的地方,麻麻中带着一丝痛楚,伸手欲掰开那双在自己胸前控制自己的双手,却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倒像是惹怒了那双手,指尖加重了力道,捏得他的乳尖生痛。 “小……”才说了一个字,唇已经被一条软腻之物堵上。胸前的疼痛突然消失,身子已经被某人抱了起来,眼前一黑,下身传来了疼痛,是扔到了床上引起的。还来不及反应时,身上已被某狼压制,开始毫不迟疑的剥去他身上的衣衫。由于已经是初夏,凄清穿的只有一件单衣,如今在夏噬飓的狼爪攻势下,早已成了碎布条。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67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凄清用手推开夏噬飓进攻的手,腰带却被抽出,单手扣住凄清还在挣扎的双手,轻松的就将那双不老实的手给捆了起来,随后又绑到了不牢靠的床头上。唇角扬起一抹邪笑,道:“清清,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就不再说话,也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重新吻上了那两片已经娇艳欲滴的嫩唇上。没有了双手的推拒,夏噬飓如鱼得水般的顺利。将头埋到了凄清的胸前,开始吮着已经被自己捏红肿的小点点。一只手握住了那已经被自己挑逗得站起来的粉棒,开始上下撸动,时不时的将指腹轻抚那已经开始渗出液体的小眼。偶尔还恶劣的将指尖在顶端轻刮一下,惹来身下人浑身的战栗,每一次察觉到想说话的嘴,毫不犹豫将他腹中之语全部吞入落肚。 铁了心不让凄清开口说话的夏噬飓,在床上肆意的捉狭凄清,让他沉溺在自己勾起来的欲火中,却不让凄清得到释放。腿被迫挂到了狼的肩上,一只手还在努力的抚慰那已经挺翘的粉棒,唇却移到了已经在收缩个不停的褶皱处。 承受双重快感的凄清,思维已经变得一片苍白,他无法冷静下来。只觉得自己要死在这片欲望的汪洋之中,在抬起腰欲射之际,顶端却被恶意的捂住了。 “小……飓……”近乎于哀求的声音,那硬如铁的粉棒上,布满了青筋。夏噬飓只看得胯下热浪急涌,他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暴发边缘。但还是强硬的忍住,今日如要不到想要的保证,凄清就别想射出来。 手指进入了褶皱深处,开始深入浅出,察觉到可怜的人儿动弹不得,被迫的承受自己的侵入,慢慢的加多了手指,即使如此,还是不让他射出来。慢慢的,当褶皱深处渗出粘液时,这才将自己已经勃发多时的硬物一点一点的挤入褶皱内,直到深埋其中。 却没有任何的动作,墨色眸子紧盯着无法动弹,此时已闭上的双眼,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就如他的身子一样,浑身颤抖。 吻上了那长长的睫毛,开始挺动着自己的腰杆,粗重的喘息声故意喷到了凄清的耳际,色情的舔着那圆润的耳垂。腰杵挺得越来越用力,身下人嘴里不断渗出诱人的低吟声。 “清清……说你爱我……”腰还在继续挺动中,那流泪的眼睛依旧被捂着,凄清知道,夏噬飓现在是在惩罚自己。他都听到了,自己伤了他的心。心里越发难受,但身体上,此时却XX,腿无力的挂在他的肩上,跟随他的动作而摇晃个不停。 “唔……”唇再一次被堵上,将那柔软滑腻的小舌吸入自己的唇内,开始大肆的吸吮起来,发出了可耻的‘渍渍’声,而脖下连接处,发出了密集的‘扑哧’声,整个房间充斥着不可思议的旖旎春色。 门外的奴仆站着一动不动,他知道清阳候是禹帝的爱宠,夏国整个皇宫,只有那一个男子。今日在房内XX的二人,如果不是禹帝和清阳候,还会有谁?抹着冷汗,有些站不住的奴仆,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了一个讨好的方法,那就是生火烧水…… “清清,爱不爱我?”第一次喷发之后,可连的凄清却无法得到释放。当然这是夏噬飓不让他放,他今日一定要得到一个保证。 “为什么不回答我?难道清清从来就不曾爱过我?”夏噬飓那射过一次的勃发此时已经再一次的蓄势待发。单手将凄清紧紧的抱入怀里,另一只手还在凄清的腹下作着怪。 “唔……”凄清只觉得脸上一热,湿漉漉的。睁开眼就看到夏噬飓额头上在滴汗,而他的眼里也噙满了泪水,也已经滴落下来,落到了他的脸上。心仿佛被那滴泪捅了个大洞,身子开始发冷,但腹下被紧握住的地方,却只想得到释放。 “小飓,解开我的手……”漆黑的眸子,亦波光闪烁,似随时会喷薄而出。 泪再一次滴在了凄清的脸上,甚至是他的眼里,手上的束缚终于被扯去,重新获得自由的双手,轻轻的捧着那张还在流泪的双眼,心疼万分的替他拭去眼睛,却越聚越多…… “对不起,小飓……”伸出舌轻轻的舔去了夏噬飓眼里的泪水,身上的人浑身一颤,睁大了眼睛盯着凄清…… “别离开我,清清……”不似哀求,却带着哽咽。 “对不起,小飓……我会在小飓身边……”紧紧的搂住了对方的脖子,挂在他肩上的腿也移到了腰际,紧紧的夹住了那壮实的腰:“我想要小飓。”脸红得欲滴出血来,夏噬飓吻住了那两片已经红肿的唇,吮着……腰再一次开始猛力的挺动着,作恶的手,改为讨好的轻抚…… 在几个猛烈的冲撞中,夏噬飓只觉得腹上一股滚烫,他笑了,喘着粗气笑道:“好烫……” 凄清被说得脸色绯红,手紧紧的抓住那结实的胳膊,任对方在自己身上掠夺索取。在对方吻自己时,张开唇任其进入,偶尔也会将自己的舌送入对方的唇内,与对方的舌交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清清,好好爱我吧,就如我爱清清那样,好吗?”夏噬飓一边勇猛的挺动着腰杆,一边又近似于孩子般的企求着。 “好。”如果不爱,我们又怎么会做这件事……被侵入的地方填满了他的身体,也填满了他的心。凄清只得随波逐流,已经被顶到床顶的身子,却突然被拉回来了一点,随后那作恶之人,却拿起一条薄布毯,垫到了床顶,以隔开头与床顶的冲撞。 二人在床上午膳也未用,一直到傍晚,凄清不知道释放了多少次,终于昏了过去。 “清清,所有的事都交给我,相信我,我都会处理好。”耳边传来了夏噬飓那低沉又野性的呢喃,身体里被占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天快要黑下来了,夏噬飓这才从凄清的身上下来,看着已经昏过去的凄清,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与心疼,轻声道:“清清,所有的事,我都会去办好,所以你不要想着离开我的事。” 看着屋外准备好的热水,夏噬飓欣赏地看了眼奴仆,问了奴仆的名字之后,将凄清打理了干净,匆匆裹上布毯,就抱着凄清离开了觊岚宫。 “小清他怎么了?”离看到夏噬飓抱着凄清进来,不由得大惊,但当他看到凄清脖子处的吻痕时,他立即收声,他知道,凄清被某人吃干抹净罢了。但看到那肇事者丝毫没有亏欠感,心下不由得有气,不顾司寇的阻拦,还是冲进了寝房,就看到夏噬飓在替凄清更衣。随后又在凄清的额头落下一吻,直接无视了离的存在,只是在看到司寇时,道了一声:“今晚我陪母亲一起用晚膳,你们不用等我。清清,一会儿通知膳堂送碗粥过来。” 司寇眉头一皱,似乎有些明白,又看着还未明白的离,道:“你去吧,清阳候我们会照顾好。也不会让他去找你或者你母亲。”一句话,司寇的确是个聪明人。夏噬飓感激的点了点头,看着离道:“离,清清现在就拜托你,我今晚或许会回来得很晚。”没有等离回答,就离开了清岚殿,他知道离绝对不会放开清清,一定会照顾好清清。 “母亲,我来了。”夏噬飓一进入凤砥宫,就看到圜夫人,心事重重的用着膳。 “飓儿,到母亲这儿来用膳,也不通知一声。”圜夫人一看到夏噬飓是一人过来,心下就明了。这个儿子是来找自己算帐的,只是不知道清阳候跟他说了多少。那个小人儿,果然是不想离开皇宫吧,日子过得太舒心了,儿子又宠他,他怎么舍得离开。如果他能够让飓儿另外再接美人进宫,哪怕只有一个也可以,只要能为飓儿诞下子嗣就可以。毕竟一国天王,没有子嗣,那肯定是行不通的。不过看飓儿的执着,似乎暂时动不了他,看来还得另外想办法赶走他。 “母亲现在在沉吟什么?如果是想赶走清清,那我劝母亲还是早点放弃吧!”夏噬飓开门见山道:“清清与母亲是一样的存在,对我来说是一样的重要。清清是助我登上天王之位的恩人,母亲是给我了生命的恩人。如果非要我在两位恩人之间选一位,那么我选择离开皇宫。” “飓儿,你要知道,你登上这个位置……” “没有清清,我登不上这个位置。”夏噬飓打断了圜夫人的话题道:“没有他,我早就死在了逐鹿,又或者不知道死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 ☆、385 针锋相对,寸毫不让 (3438字) “怎么会,你舅舅他会……” “舅舅,你确定他是我舅舅么?不是父亲吗?”夏噬飓站在卓前,冰冷的目光直刺圜夫人的眼睛。 “你……”圜夫人握筷的指关节发白,一阵心虚之后,才叹息了一声道:“圜眄他是我哥!” “是啊,在你未进宫之前,被圜眄送入皇宫,为的就是想让圜眄登上天王之位吧!我也只是你们设计中的一枚棋子!”夏噬飓带着一丝苦笑,声音却显得有些冷:“母亲,你比我想像得还要厉害,可惜,圜眄已经死了,那么久都未曾与你联络,你会没有想到?!” “你说什么?”圜夫人睁大了双眼,筷子无法握住,掉落在桌上,又滚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叮当’声。 “我说,他死了,还是被我利用他人来杀了他。”夏噬飓冷冷道:“我早已不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任由你们摆布的小娃娃了。” “你……”抓起一只碗,就向夏噬飓扔过去。 接住碗,再一次冷冷道:“如果此次你不伤清清的话,我亦将这些事全部忘记,你还是我母亲,我也会一生孝顺于你。” “可惜,今日你竟然出言伤他,你竟然将他看成男宠!母亲,你让我很失望,我以为我对他的心思,你会看得很清楚,你也会同意我与他在一起的决定。母亲想要子嗣是假,是想重新培养一个听话的天王才是真吧!”夏噬飓带着一丝冷笑看着圜夫人道:“母亲,我曾经以为自己了解你,但直到今天下午我才想明白了,其实我一点也不了解你。你现在是在为圜眄抱不平,还是在为夏硚抱不平?” “飓儿,你疯了,你怎么能这样来冤枉我一片苦心!”圜夫人此时没有任何的优雅之说,而更像是在竭斯底里般的怒吼。 “是吗?母亲也觉得我在冤枉你的一片苦心,心很痛很苦吧。那么母亲又怎么能那样——随便的糟蹋我对清清的一片真心呢?这辈子,我只爱他,亦只要他。”夏噬飓没有再作解释,只是墨色眸底闪烁着点点星光,那星光犹如熊熊大火,燃烧着圜夫人的身子,一阵灼烫。 圜夫人脸色苍白又无望地看着夏噬飓,咬牙问道:“你是铁了心要与那清阳候厮守?” “是!天王之位我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另一个是你!”夏噬飓带着遗憾的眼神看着圜夫人道:“母亲,我一直不想将你与圜眄连在一起,知道为何吗?如果不将你与他连在一起,我会当你是个善良的女人,你也是一个受害者……”后面的话不需要明说,相信她懂。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68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那年我十二岁,你舅送我进宫。那时的夏硚还未真正的成为天王,他当晚就临幸于我。也是在那一次,我便怀了你。我生下你后,夏硚就很少来,甚至可以说不来。而你舅则隔三差五的来看我,起先谁也没在意,我与你舅那非比寻常的亲密。有一晚,你舅来看我,告诉我,我已经失宠了,我没在意他的话,依旧如往常那般,守着你。至于夏硚怎样对我,我无所谓,反正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他。后来,植夫人进宫了,她是植允的女儿,夏硚在他的支持下,才登上天王之位。那时候,植夫人非常的受宠。可是我却看出,她并不开心,我将这一件事告诉了你舅舅。 再后来,植夫人产下二王子,却不知为何未满月就天折。那时候我就知道,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对。我主动接近了植夫人,但看出她的心思极其的复杂,甚至比我更复杂。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那就是她爱夏硚。爱上帝王,其实是非常愚蠢的事。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我不爱夏硚,我很庆幸。可惜,我还是爱错了人……” “母亲,往事我们不谈,我现在只想认真的跟你说一次,你听好了,我以后不会再重复。”夏噬飓少有的凝重,星眸里那复杂的情愫,看得圜夫人有一瞬间觉得年轻时的夏硚就站在眼前。 “五年前,清清为我甘冒得罪天下十一国的国主,也要将我扶上帝王之位。就这一份勇气,是没有任何一个男子敢与他较量,那年的他,才十岁。一旦事情败露,他恐怕想死都不可能。 表面上看,他是想离开皇宫,所以他才不顾一切的将我推出来。或许你们所有人觉得我是被他利用了,他只是推上一个代他受罪的夏噬飓,最后我也只能沦为他的傀儡。然而事实是什么,你们也看到了。你可知道,当初我装傻装痴,他早已看出,却从不曾问我为什么,只是安静的任我留在他身边。 他的睿智,又岂是我夏噬飓可以比拟,放眼整个天下,又有几人敢与他比。他的勇气、他的气魄、还有他的冷静,十一国中,又有谁争得过他?又有几个男人可以与他较量?今日,母亲,你的话不仅让我觉得你在羞辱他,同时也羞辱了我,更羞辱了你贵为一国之母的身份。 我喜欢他,是他还在觊岚宫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心思。所以我缠着他,我粘着他,即使他赶我,我也不走……那时候的我们,很快乐……”夏噬飓唇角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显然是想起了让他愉快的往事,随后脸色变得异常的阴森,目光也变得清冷凌厉:“然而今日,母亲你可知道你说了什么?你竟然将他当男宠,甚至是一个女人,如果母亲真的那么在意我与清清谁上谁下的问题,那么今晚,我就在下……” “你……你可是现在的天王,是其他国家都以你马首是瞻的天王——禹帝!”圜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显然是被打击了,风华不再的双眸透出一丝凌厉。 “天王?禹帝……夏噬飓冷冷一笑道:“你以为我想要这个位置?若不是这个位置可以让我不用再戴着面具示人,让我可以不用东躲西藏的痛苦活下去,让我可以光明正大的陪在清清身边,我会在乎禹帝的这个位置!做天下人的禹帝,不如做清清的小飓!母亲,你可听懂了?”轻轻的抚摸腰间的那枚双蛇拱灵鸟的玉佩,温柔的视线注视着圜夫人道:“母亲,别再侮辱了这两个字!” 看着儿手的背影决绝的消失在自己眼前,圜夫人愤恨的一扫卓上的器皿……趴在桌上,喘着气哭了起来。谁都不知道她是为儿子的不孝还是为自己的苦闷失声痛哭,她都不知道哭了有多久,昏沉沉中,屋内竟无一人来劝阻她。哭得有些累了,抬起头,就看到夏噬飓不知何时又返回到她身边。 “母亲很痛苦吧!”夏噬飓伸手将不能走动的母亲抱在怀里,借着不算明亮的烛光,小心的为母亲擦拭着脸上的泪痕:“可母亲有想过,下午你的话,虽然在对清清说,可是痛的是我,难道母亲真的舍得让我痛苦吗?” 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僵硬,夏噬飓拍着那僵硬的背,直到那背放软了,难过地说道:“母亲,儿手不孝,把你气哭了。” “罢了罢了,以后你的事,我不会再管,可是你别忘了你是禹帝这一事。”圜夫人,眼里的疲意明显,闭上了眼睛。 “我抱母亲去歇息。”替圜夫人盖好薄毯,这才离开了凤砥宫。床上的人看着儿子那硕长健壮的背影消失在寝房里,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这样的儿子,又拥有禹帝这样高贵的身份,是多少妙龄女子渴求的夫婿。可惜,他的飓儿只喜欢男人,只喜欢一个男人。 “他还未醒吗?”一回到清岚殿里,看到离正趴在床边,睡着了。而司寇站在房门口,一看便是在等自己。 “不曾醒过。”司寇一边回答着,一边却将目光放在夏噬飓身上,肆无忌惮的全身扫视。夏噬飓自然知道司寇的捉狭目光,直接无视。 “呵呵,我说禹帝,你还真是够厉害的,将人做晕了不说,这么久清阳候都还未醒。要知道,清阳候的身子骨并不差。”那言外之意不言而明。 “你知道了又如何!”夏噬飓扫了眼司寇道:“你话再多,小心我在离面前搬……” “搬弄是非?你可是禹帝,可不能这么妇道人家,长舌妇……” “对于蓄意想破坏我与清清关系的人来说,我可什么都做得出来……”夏噬飓睥睨着司寇。 “好吧,我怎么觉得清岚殿里,有两个清阳候。”司寇说罢不待夏噬飓回嘴,便突然入房将离抗上了肩,以飞一般的速度离开了。 夏噬飓唇角带着魅惑的温柔笑意,看着还在熟睡中的凄清,缓步走向了床边,隔着薄毯,将凄清抱在怀里,一脸的满足与惬意…… 次日,凄清醒来时,却发现这个房间不再是自己的清岚殿,不由得暗暗吃惊,不过他很快镇定了,这不是夏噬飓的清风殿吗? 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后面有些麻坠感,此时竟还光着身子,身上的斑驳,提醒自己昨天又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欢爱。伸手在毯下摸到了自己的腿,什么也未穿。夏噬飓!暗暗咬牙。 枕头边有一叠衣服,凄清知道,是夏噬飓帮自己的准备的。将自己收拾妥当,托着酥麻的腰,往寝房外走去。却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奴仆,那人不正是昨日在觊岚宫里见守的奴才吗?看来在自己昏过去之后,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 ☆、386 眼见为实,与众不同 (3229字) “清清,你怎么起来这么早?”夏噬飓下朝回来,就看到凄清正托着腰走到门口,心里一热,一把就将凄清抱了起来道:“不再躺会儿?” “你还知道我会起不来!”带着一丝责备道:“下一次节制些。” “当然啦,不会再这么过分了。”夏噬飓老实回答道。 “清清,你怎么不问问我昨天的事?”夏噬飓终于忍不住问凄清。 “你不是已经解决了,我还问你作甚?”凄清突然白了眼夏噬飓,虽然不知道夏噬飓是怎么说服圜夫人,这种事,就算是放在寻常百姓家,也不会同意吧。不过夏噬飓不是省油的灯,他一定有着自己的手段。 “呵呵,还是清清最了解我了。”夏噬飓让凄清坐在自己腿上,道:“腰还酸吗?” 摇了摇头道:“不算,但很麻!陪我到外面坐坐吧,屋里有点闷,看来以后会越来越热了。”夏噬飓扶着凄清走向了门外。 院子里的摆了一只大大的椅子,旁边有一只小桌子。二人就挤在大椅上,一副其乐融融。 奴仆端来两碗茶水,一碗薄粥,也不多言,就退了下去。凄清若有所思地看着奴仆道:“你调他来,就是因为他话不多,只做事?” “是啊,清清身边就是要这样的人,我也放心。”夏噬飓答了一句,将头搁到了凄清的肩膀上,凄清伸手反揽住他的肩膀,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发,这才发现他的头发毛毛糙糙的,还有些散乱。 “今日怎么也不将自己打理整齐了去上朝,你看你,头发都散了。”那责备的声音,就如寻常人家的哥哥在训斥弟弟。见夏噬飓只是垂头,满脸的委屈,凄清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帮你重挽吧。”凄清站了起来,从房里拿出梳子,解下先前扣发的金冠放到桌上,开始给夏噬飓梳了起来。 院门外,几个奴才抬着圜夫人,圜夫人阻止了所有人说话,沉默地看着,在树下那二人的动作,若有所思。 院门外,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个放松的身影,乖巧的让人有些不可思议的禹帝。可以猜得到此时的禹帝,正贪婪地看着清阳候,眼享受着清阳候为他梳理头发。 而在帮他梳发的清阳候,没有讨好的眼神,却有着宠溺的神情,轻柔的帮禹帝挽好头发。唇角始终带着浅笑,那笑很明媚,阳光也没有他那么明媚美好。明明是两个男子,为何看上去是那么的般配,比普通的夫妻更顺眼。 他们以为清阳候应该是一个传说中的狐媚子,一个极会勾引男人的少年。他应该是一个极会谄媚之人,至少也是一个媚意十足的少年。否则他们的禹帝又岂会空着整个后宫,独宠他一人。 然而他们今日看到的清阳候,竟然完全相反,竟然是禹帝被清阳候宠爱着,一个如兄长般无欲无求的宠爱。那么的自然,那么的温和,那种神情,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干净又纯粹。而禹帝的惬意、享受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放松,这是他们从来就不曾见到过,这样的画面,任谁都不想破坏。 “清清!”闭上眼,揽住凄清的腰,将脸贴到了凄清的腹上,蹭了蹭。而站着的少年,只是伸手在他的脑袋上轻抚着。 “累了吗?朝中的事,可与冥相多多商议,毕竟他是你一手带出来的。”凄清开始帮夏噬飓戴好金冠,又轻轻的为他捏着肩,唇角始终带着一丝淡雅的浅笑。 “好。”点了点头,又趁机在对方腹上蹭了蹭。 “你啊,还真爱撒娇。”凄清淡淡的语气中,带出一丝宠溺:“现在下朝了,今日没什么事要做吧,去看看圜夫人,她始终是你母亲。” “嗯!”夏噬飓乖乖的点了点头,抬头又开始痴痴地看着凄清。 凄清伸手在他的额头轻轻弹了一下,道:“那还不快去,一会儿就是用膳时间,去陪圜夫人一起用午膳。”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69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门口的不速之客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退出来,禹帝却皱眉睁开眼,看到院门外的所有人,皱着的眉松开了,道:“母亲既已来了,为何不进来?” 凄清这才发现外面有人,莞尔一笑道:“原来是圜夫人,快快请进。”放下梳子朝圜夫人做了一揖。 夏噬飓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拉着凄清走到了圜夫人跟前,将母亲从椅子上抱下来,放到了大椅上。同时奴仆已经让人抬出一只大椅,夏噬飓拉着凄清,将凄清按在大椅上,道:“刚才累了,坐下歇一会儿。” 他则站在母亲身边,一副等待着母亲教训。 圜夫人不露声色地看着儿子那熟络的一举一动,又淡淡的扫向了凄清。那倾世容颜,淡淡的眼神,很是干净。就是这双干净的眼睛,五年前帮儿子夺得了帝王之位。亦正是这双眼睛,让儿子为他神魂颠倒。 如果她以前以为这个少年是凭着那张漂亮的脸蛋,以及聪明的头脑勾住了他儿子的心智,那么现在他不会再这么认为。仅仅刚才的那个眼神,那种恬静中的宠溺,出自真心的心疼自己的儿子。 积在心里的怒气,渐消渐散,先前若有所思的眸子,此时显得有些淡然,终于露出一个少有的温婉笑颜,道:“小清,到我这边来。” 凄清闻言,站了起来,往圜夫人走了过去。圜夫人打量着凄清,这个孩子与明天不一样了,与五年前更不一样。或许正是他的那种淡然,对夏噬飓的关心,那种出自真心的关心,才是让她的飓儿根本无法抵抚吧。 ‘与其做天下人的禹帝,不如做清清一人的小飓。’儿子那天的话,却很清晰的响在耳旁,刻在脑海里。或许应该相信儿子的眼光吧,如此清澈的眸子,是不会骗人的。刚才他看飓儿的眼神,温柔中透出宠溺,并不是任何一个狐媚子能做出来。 “母亲不如留下一起用午膳!”用膳时间差不多到了,夏噬飓主动留下圜夫人,他知道母亲已经同意了自己的决定。 “不会打扰到你们吧?”圜夫人打趣道。 “怎么会,白天清清不许我碰他……”夏噬飓意有所指,只是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难得一见的笑容。仿佛在印证着他此时的幸福,他的幸福正是那个略显得有些清瘦,个子却并不矮的清阳候所给。 “你……”凄清似乎有些恼意了,他知道夏噬飓故意这么说,虽然不是恶意,但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起这个敏感的问题,多少还是有点难堪。 “呵呵,我老了,不太懂飓儿的话中之意。”圜夫人看出凄清的不自然,再看看那犹如偷吃到鱼的猫一样的儿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凄清脸顿时更红了,圜夫人的话,那明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夏噬飓,看来平时是太惯着你了,今晚你别想好过!暗暗咬牙的凄清,‘恨恨的’剜了眼夏噬飓…… “清清,你看这里,上一次新种的枫树,我知道离喜欢枫树,不知道长在夏国,能否与离国皇宫里的媲美。”送回了圜夫人,夏噬飓牵着凄清的手,来到了距离清风殿不远处的林间小道上,看着那两排翠绿色的枫林。 凄清淡淡的笑了笑道:“你怎么不去跟离说,反倒跟我来说事。” “呵呵,清清会不知道吗?”夏噬飓意有所指道,典型的——我这是爱屋及乌。 “你呀!”伸出食指,轻点了夏噬飓的额头道:“投其所好,又有什么目的?” “我想以后,清清都住在清风殿里,离自然也过来一起住了。” “哦!”若有所思地看着夏噬飓,调皮一笑,道:“我觉得你应该与司寇去说。” “哼!”故作生气的冷哼,随后立即狗腿的揽住凄清,讨好道:“清清,住在清风殿里,好不好?” “是禹帝的命令?”凄清歪着脑袋看着夏噬飓,清澈的眸底飞快闪过了狡黠,夏噬飓捕捉到了,收紧了胳膊,道:“禹帝只命令清清以外的人,现在是小飓在‘命令’清清。”不等凄清回答,一把就将凄清横抱了起来,吻了吻凄清的额头,显得有些得意道:“清清,我们现在去清风殿,衣服等离帮你收拾后就送过来。” “好了,不闹了,小飓。”凄清没有挣扎,安静的任夏噬飓给他来了个公主抱。只是淡淡的开口命令道。 “好吧。”夏噬飓识相的放凄清下来,道:“说吧,清清。” “去龙御殿吧!”轻声道了一句,看着夏噬飓,面露浅笑:“一会儿我要去找他!你与我一起去吧。” 见夏噬飓没有接口,既不同意也不反对,便道:“其实,他很恨我们,不过他更恨的是他自己。” ☆、387 完结章 (5388字) “清清,没事的话,我们还是不要去龙御殿了,以免到时候影响你心情。”夏噬飓带着一丝担心,出言劝阻道。 “如果他欲对我不利,你是冷眼旁观还是出手救我?”在走到殿门口时,凄清淡淡的扫了眼夏噬飓。 “清清……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这些事发生之前,我会带你离开。 “小飓,走吧。”凄清笑了,边说边拉着夏噬飓就往外走去。 “你们是来看我笑话?”夏硚如往常一般,只是身边没有美人作伴,除了几个服侍他的奴仆之外。今日的夏硚看起来,倒也没有曾经那般的纵欲过度之势。阴鸷的眸子有些阴冷,但还多了一层道不明的恨意。 “笑话?这么说,夏天王是觉得自己闹了笑话?”凄清站在离夏硚约两米的地方,未再前进。 夏硚的本事到底有多高,凄清并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夏硚从来就只是深藏不露。 眼见夏硚那阴鸷的眸子因凄清的话,而变得有些深不可测时,凄清却丝毫不退让的继续道:“其实我还知道,小氐帮你做了这么多事,如果你一旦复位之后,是不是打算立即处死他?” “哼,背叛过我的人,都得死!”夏硚依旧冷漠又得意地说道,仿佛他已经成功在望。 “所以,才会有人宁愿死,都要背叛你。”凄清的声音并不响,但绝不轻。 阴鸷的双眸,如两把利剑,恨不得立即将凄清千刀万剐。凄清则只是直接迎着夏硚那凌厉的视线,始终没有任何的躲闪之意。夏噬飓沉默的站在凄清身边,星目却紧紧锁住夏硚那欲撕裂凄清身子的眼睛,只要夏硚敢动一下清清,他一定选择玉石俱焚。 “哈哈哈哈……”夏硚仰天长笑,阴鸷的眼神并没有离开凄清。出落得如此俊美的少年,竟不能让他亵玩,还真是有点可惜了。即使成功了,这个少年自己一定挖去他那双干净的眼睛。他讨厌干净的东西,漂亮的东西,这一次,他一定要彻底毁掉他,绝不再心软。 “我倒是很想看你能受宠到什么时候,一年、两年,还是十年?”嘲讽的声音,直刺凄清的耳膜。 “我今日来找你,并不是来谈我的事。”凄清依旧很淡地说道:“我只是来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一天,你的目的都将不会实现。小氐他帮不了你,其他人更不可能再帮你。你自己选择,是永远居住在龙御殿内,还是派人送你去国丈府。”没有任何的商量,只是下个平静的通知。 “怎么,等不及了,想赶我出宫?”夏硚涨紫了脸。 “如果你要这么想,我也不勉强,只因国丈府里,植夫人还是欢迎你去居住,当然不再是天王,是他的男人,一个只专情于她的男人,能疼爱孩子的父亲。”平静的黑眸,泛着温润的光泽,此时没有算计,只有恬静。 “这就是你的条件?”夏硚好笑的反问? “不是条件,而是命令!” “命令?”不甘的声音响彻整个殿堂。 “是命令!给你一个最好结局的命令。错过了,你将永远不会再有家人,也不会再有爱你的女人!”依旧平静的声音,仿佛只是在说‘我看到你了’般的普通。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70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哈哈!做梦!”夏硚冷冷的拂袖回寝房,一只脚踏到床上,帝王的架势和压迫感依旧摄人。 “是不是做梦,你自然会知道。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再翻身,如果你是等着姜煜的合作,那么很抱歉,姜煜已经不可能再帮你。”夏噬飓突然冷冷一笑,拉着凄清的手,看着夏硚,补充道:“父亲,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你离不离开龙御殿并不重要,你要不要去国丈府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倚仗的暗手门,已经全部被我解散了。” “你……”夏硚喷出一口鲜血,阴冷地盯着夏噬飓与凄清,压下胸口的滔天血腥,费力一挥袖道:“滚,我有没有人,以后你们自然知道。” “走吧,小飓。”凄清轻声一言,拉着夏噬飓转身往殿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凄清突然回头,看到了那坐着的颓废身影,一字一句道:“你的暗手门已经不复存在,再软禁你也没必要了,你现在可以随便走动,出宫也没问题。” 在震惊万分的目光中,二人相视一笑,离开了龙御殿。 “清清,这样会不会冒险。”夏噬飓轻声问。 “嗯,但对骄傲的夏硚来说,偶尔的打草惊蛇一定会有效果。”凄清浅浅一笑,放慢了步子。 “我背你。”夏噬飓突然蹲下身子,凄清见状,便自然的趴到了他背上,双手搂着对方的脖子,脸埋到了他的肩上,闻着那特别强烈的雄性味道,微微一笑,闭上了双眼。 “清清,回去之后跟我讲讲你的过去,好吗?”夏噬飓那征求的声音,听到凄清耳里,特别的盅惑。无意识的点了点头,没有睁开眼。 “我要知道的,并不是耀国的你,而是更早之前……”那小心翼翼的声音,却让凄清不得不睁开双眼,看着那有些微红的耳垂,轻轻的在那耳垂上吹了口气,呢喃般的道了声:“好。” 从温泉池里上来的凄清,两条修长的白腿,滴着水珠,整个身子在烛火里朦胧异常,却硬是增添了几分妩媚的光泽。夏噬飓只觉得喉咙干涩,呼吸停滞,他知道自己今晚又会再失控。反正清清也会纵容自己的失控,从水池里一脚就蹿上池边,也不顾凄清还在擦干身子,一把夺过软布扔入池中,将凄清抱了起来,往房里带。 带着邪邪的声音道:“一会儿还要重洗了,不用擦干了。”话音才落,凄清就已经被放倒在床上,腿被拉开,另一具带着水渍的健壮身子压着他,那狂乱的吻,让凄清有些招架不住,只得任由身上人的为所欲为,随波逐流。 “清清……”无限眷恋的呢喃声,一只手开始熟络的在白嫩的身子上到处游走,敏感地带更是不愿放过。野性十足的轻咬着凄清那精美的锁骨,以及胸前的红晕。 两根手指已经进入了那甜蜜的褶皱深处,已经被滋润得滑润的手指,轻轻抽出。换来一声不满的轻吟声,那声音,勾得某狼急切的将自己更大更粗的热铁柱,抵在了那微微张开的小嘴上,缓缓的进入。一边吻住那发出破碎呻吟的嫩唇,腰开始缓缓的挺动,床开始发出了和谐的‘咯吱’声…… 紧致的柔软贪婪的吮着他的粗壮,夏噬飓只觉得自己欲仙欲死,那随时都会喷薄而出的滚烫,涨得他异常的难受。在快要喷发时,他停下来,强压着欲射出的那一瞬间,最近只要一进入那柔软的销魂禁地,自己就会有喷发的欲念。他发现了一个不争的事实,那就是与清清的欢爱,越做越想做,永不餍足。 再一次毫无意外,凄清又在不知道射出几次之后,最后动弹不得的闭上了双眼,而身上的人还在继续劳作。终于餍足了,这才像是后知后觉的从他身上下来。重新去温水池,做着清理的工作。 暗自叹息了一声,看来自己今日又没法听到清清的往事了。将凄清重新搬上床,才搂着凄清躺下,就察觉到对方将脸埋入了自己的怀里。一只手还搭到了他的腰际,似有若无的声音飘了出来:“想听我的故事吗?” “想!”立即充满了激情的回答了一声。 …… “我带着前世的记忆,出生在耀国皇宫。”凄清带着笑意,察觉到对方心跳没有任何的变化,这才又继续道:“我的前世,那里很繁华,那时候的我还小,不是很懂事,我记得,我父亲很忙,忙得甚至我都见不到他。母亲也很忙,但每周六她都会陪我一天。我喜欢一种琴,这里没有的琴。我可以每天弹奏很长时间,很长很长的时间。 后来我被一个著名的老师带走了,在那里,我学到了很多知识。甚至我还能自己作曲,自己弹奏。再后来,我被老师下了春药,一种与这里的媚药差不多的药,那时候我才知道,老师对我有着不正常的情愫。 带着药性,我还是拒绝了与老师发生关系,老师最后将我关进了冷库,那里很冷,比这里的冬季更冷。后来,我自然是被冻死了。 就这样,我被鲜花引到这个世界,成了筝的孩子,对筝,我很感激她。她是个令人尊敬的母亲,一个可以为了孩子,而放弃自己生命的女子。 在耀国生活了九年,就到夏国来了,认识了你。现在……你怕我吗?”睁开眼,眸子带着温润地看着夏噬飓。 摇了摇头道:“如果我说,我挺感激你那个老师的,你会揍我吗?” 温润的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随后突然盈盈一笑道:“你可知道,我初见你时的感觉?” “肯定觉得我又傻又蠢又笨……” “错了,你觉得你是这样的人?应该说你真的很会装!”慢慢的往上爬,终于趴到了夏噬飓的身上,与对方平视着,轻启朱唇:“不过我喜欢。” “真的?”绝对怀疑的声音。 “嗯,不过后来我发现你与我前世的父亲,真的长得很像很像,甚至我都在怀疑你就是他年轻时的翻版。”重新往下爬,将脸埋入了对方的胸膛里,继续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是他,你是小飓,我一个人的小飓。” …… 十日后,龙御殿失火,殿内除了一具烧焦的尸体之外,连一个分辨身份的饰物都没留下。 凄清平静的听着小冥带来的消息,夏硚先前分派出去的暗手们,全军覆没。那还得归功于夏硚突然召他们回龙御殿,却被埋伏在那里的另一批暗手全部射杀,活口一个不留。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虽然很血腥,但宫廷生活,就是建立在血腥之上,清冷的眸子,依旧光彩夺目,只是眸底多了一层不易察觉的厌倦。 “清清,你知道了?”夏噬飓下朝回来,就看到凄清有些困顿,便上前帮凄清捏着腰杆,星眸带着一丝浅浅的疲惫。 “嗯,你不坐下来歇一会儿吗?”凄清有些疲惫,又似有些心事重重地问道。他看出夏噬飓眼里的疲惫,心疼的反问。 “嗯,清清在想我父亲的事?”夏噬飓直接问道,眸底一片清明。 “是啊!” “不用再去想了,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局,他一生,追求的都是独霸天下,又有几次会将他人放在眼里。”夏噬飓宽慰道:“今日的结局,我一点也不意外,他选择这样的结局,也算是对得起他自己的一生了。” “小飓,不应该是我安慰你么?现在反倒是你来安慰我了。”凄清有些感慨。 “呵呵,母亲说我们可是典型的互补,你不觉得我们真的就像母亲说的那样。我需要你时,你就在我身边,你累时,我就在你身边。”将凄清抱在了怀里,眸底闪过一丝落寞,道:“只是还要请清清再忍耐些时日,很快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你决定了,不做禹帝?”凄清伸手抓住夏噬飓那远远比自己大上两个号的手掌,问道。 “嗯,做禹帝,要将属于清清的时间夺走,我还得听那些毫无兴趣的事,再想方设法去办成。更可气的,还要被逼着娶女人进宫,还得去临幸她们。可是我这个地方,只认清清,非逼着我去满足女人,恐怕这地方以后就真的废了,那以后清清怎么办?”带着一丝调皮的笑意,邪邪的说着不正经的话意,顺带着又讨着凄清的便宜,那已经开始挺翘的某物,正抵着凄清臀键。 “你现在越来越能说会道了,皮痒了,是吗?”凄清被他逗笑了,明明轻薄了自己,却依旧带着宽容的笑意,将头靠在了夏噬飓的怀里,轻声道:“这样也好,至少能忘记夏硚带给你的阴影。” “清清在担心我?”夏噬飓有些得意的问。 凄清转身,分开腿坐在夏噬飓的腿上,笑道:“你说呢?如果不高兴,就哭吧。如果累了,就靠着我吧,你永远都是我的小飓。” “嗯!”吻上了凄清的薄唇,凄清尝到了咸涩的味道,他闭上眼,任由对方挑开自己的唇,卷上自己的舌,嘴里的咸涩味道越来越浓,双手紧紧的搂住对方的脖子,全心接受着那滚烫的吻,还有那滚烫的泪滴…… 睁开眼,看到还闭着眼的夏噬飓,那快被风干的泪水,刺痛着凄清的心。轻柔的棒着那张英俊不凡的脸,轻轻的舔去那泪痕,将他的头按入自己的怀里,道:“都已经过去了,这辈子,只做你一人的清清。” “我只做你一人的小飓。”似甜言,更似誓言…… 五年后,夏国易主,此次的天王,是植夫人的二儿子夏噬砥,此时的砥已经是面如冠玉的少年,在兄长夏噬飓五年的教导中,掌握了治理国家的能力,再有外公植允、兄长夏噬氐的辅佐,夏国必将进入一个可以与禹帝抗衡的繁荣时代。 这是一个漫长的冬季,而在黄海下游的一处偏僻道路上,几辆马车徐徐往上游走去,在整个山道上,都能听到悠扬的弦乐。 走在最前面的,是两头成年老虎。老虎身后跟着几匹马,骑在马上的是几个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男子。他们正是司寇、离以及几个夏噬飓的心腹,当然还有一个漂亮少年——冥。 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节阅读_271 穿越之功高媚主 作者:肖肖 弦乐停止了,马车窗帘被轻轻掀开,一张明媚胜阳光的俏脸,恬静地看着马上的一个青年,青年似有感应车内有人正在看他,回眸温柔的注视着马车上的俏脸,相视而笑。 窗帘被放下了,转头看着半靠在侍女身上的圜夫人,伸手握住圜夫人的手,感觉到并不冷时,又检查了垫褥,发现无问题之后,这才放心的席地而坐。 问正在看着他的圜夫人:“母亲,想听什么曲子?” “清儿想弹什么就听什么,反正我怎么也听不腻。”圜夫人那温婉的浅笑,挂在了唇角。 车内再一次传出了美妙动人的弦乐,穿透了马车,传到了空中,整个山林之间突然生意盎然,犹如春天来临…… 他们去神秘之地——有嵩氏,那是他们将来的落脚之地,也是他们开始真正开启自由、幸福、平等的世外桃源。 【完结】 ☆、完结后的啰嗦 (1033字) 穿越之功高媚主,历经十二个半月,终于顺利完结。 先来说说书名的由来吧,由【功高盖主】突然闪现的一个念头。当初是在‘媚’及‘惑‘之间选择一个字,但最后肖肖还是选择了‘媚’字。只因肖肖更偏爱‘媚’这一字。文中的‘媚’字,是阳光明媚之意哦,而非狐媚之意。 肖肖的大儿子:小攻夏噬飓,在一片反对声中,还是坚持了他是小攻。生活在阴暗冰冷皇宫里,不受宠的大王子,有着令人无法想像的城府。这样的人,要成为一代帝王,很容易,但要成为一代明君,很难。他的心扉是封闭的,无人能进入。但一旦被人进入,那就是死心踏地的将忠犬进行到底。 肖肖的小儿子:小受凄清,一直是一个冷眼看宫廷生活的局外人,一直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清冷之心生活在冷宫。然而他初到夏国,碰到了城府极深的夏噬飓,一切都改变了。他发现在宫中,比他更辛苦生活的夏噬飓,尤其是在夏噬飓屡次冒杀身之祸从夏硚手中救下自己时,心中的弦被拨动了。 一个阴暗,一个明媚,二人的结合并不是偶然,而是必然。二人的相同点,都是得不到父亲的疼爱,却拥有母亲最深的爱。只是从小背负太多的夏噬飓,在遇到凄清之后,压在心里的沉重,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凄清默默的暗中分担了。 轻松后的夏噬飓,慢慢的将十四年中,从未有过孩子气的那一面,展露在凄清面前,是一种毫无保留的展露。甚至如狗皮膏药一般死粘着凄清不放,赶也赶不跑的粘劲…… 而凄清,虽然这一世的他,比夏噬飓还小四岁,但他总是以穿越前的年龄来看这个世界,以一个大哥的身份对待夏噬飓。正是因为带着前世的年龄,宽容的对待夏噬飓,甚至纵容夏噬飓偶尔的任性、孩子气,让他们的爱情无坚不催。 咱们再来说说炮灰男主角,很多读者都希望小攻是夏硚,因他才是天王,霸气又独裁。然而从一开始,肖肖就决定他是一个主角中的炮灰。生性残忍、荒淫无道的天王,不适合凄清。肖肖还是挺偏爱自己的小儿子哦! 至于其他的CP,离与司寇,也是属于互补的一对吧。 好了,媚主一文的完结初初总结了一下,在此,肖肖感谢亲们的支持,希望在以后的新坑里,依旧能看到你们的身影,继续来关注肖肖的文。 你们的支持,肖肖的动力! 只是肖肖还有一个不情之情,书评过于冷淡,希望在新坑里,能留下你们的踪迹…… 下一坑虐文【你被爹坑了】,会在下个月会参赛,有枝的给枝哈,肖肖会毫不客气的照单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