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假如青梅又竹马》 他一岁她满月的时候 “你看看你儿子,”纳西莎低声和自己的丈夫说,“你看看他在干什么。”她忍不住地笑。 卢修斯抬头看去,自己的儿子正趴在摇篮旁边伸出手指去戳自己的那个小表妹的脸颊。 雷古勒斯站在一边弯下腰,温柔的笑,“德拉科,你在欺负她呢。” 但是并没有阻止,小孩子的游戏没什么好阻止的。 雷古勒斯的妻子生产后一直没有恢复,此时也只是坐在沙发上望着他们笑。 所有人都在笑。 而德拉科眨巴着自己灰色的大眼睛,继续拿自己的小手指戳着她柔嫩的面颊。 小婴儿终于从睡梦中睁开了紧闭着的绿眼睛,他高兴地笑起来,同她一起手握着手。望向自己的父亲,“爸爸~”他高兴的叫起来,“看……” “等他们长大了让他们结婚怎么样?”纳西莎低声问自己的丈夫。 她的堂弟的血统是绝对有保障的,自己丈夫的妹妹也是个纯血。 德拉科伸出手继续戳她的脸蛋,她眨巴着烟雾弥漫着的一双眼,不哭不闹,只是猛地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指再也不松开,而他越发高兴起来,突然爬进摇篮里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哎,”雷古勒斯忍着笑把他从摇篮里捞出来,“德拉科,你不能随便亲一个女孩子的。” 他不高兴,撇撇嘴就要哭。 “让他和她玩吧,”纳西莎忍不住开口,“以后也会要一起玩的。” 他乖觉的意识到了自己妈妈在为自己说话,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视着自己的这位堂叔,使得堂叔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自己的妻子。 “让她们一起玩吧,”克里斯蒂柔柔地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雷古勒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忍不住笑意,“不许欺负她,”他盯着自己的侄子,“我们立个男人间的约定好不好?不许弄哭她,弄哭她我就不让你和她玩了,明白吗?” 他已经尽力把自己的话说的又慢又清晰,这个小男孩还不到一岁半,还不能做到像成年人一样的说话,但是又异常的鬼灵精,他觉得这孩子应该能听懂。 “不会,”纳西莎说,“我们不会的,是不是?德拉科,跟妈妈说,不~会~我们~不会~” 小男孩眨巴着眼不说话,而雷古勒斯叹着气,把男孩的鞋子脱了,将他抱进去,由着他去闹自己那近来整夜整夜不肯睡的女儿。 他坐回自己妻子身边,克里斯蒂把手指扣在他的肩膀上,凑在他耳边低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哥疼他。” “你说的好像我不疼自己的女儿一样,”雷古勒斯说,“不过我也不知道是该惊异他居然弄醒了她还是她被弄醒了居然不哭不闹,还记得早上我拎着她的脚把她倒着抖了抖都没把她弄醒吗?” “我还记得昨晚她怎么都不肯睡呢,”克里斯蒂有点疲倦,“你还想要孩子吗?” “不,”他搂着自己妻子,“只要西里斯以后会有儿子就行了,他才是布莱克家的长子,不是吗?” “真不要啦?你以前说你想要一支魁地奇球队的,那时候我不觉得怎么,可是生她的时候我想到这一点差点没吓哭。” 她微微笑着,同他依偎着,丝毫不顾及别人的目光。 “关系多好的一对新婚夫妇呀,”有人低声赞慕着,“我听说里德尔部长都送了礼物给那位新出生的布莱克小姐过来呢。” “布莱克家和马尔福家每年给魔法部捐那么多钱,听说马尔福家也一直在为部长打点上下,部长送点礼物也是应该的,只是我很好奇,送了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最开始说话的那人说,“但是待会应该会当众拆礼物吧?” 然后在拆礼物的时候,深绿色包装盒里出现了一盒金色的巫师棋。 “克里斯蒂很喜欢巫师棋,”他们继续窃窃私语,“都说那位部长和马尔福家私交甚好……” 大厅里成年人继续杯觥交错,而在婴儿房里两个孩子已经睡的又甜又熟了。 小精灵在一边摇着摇蓝,唱着很老很老的儿歌,“……翻过山,越过海,小女孩遇见小男孩,你有糖,我有饼,糖果给我饼给你,饼儿酥又香,糖果甜又糯……” 他六岁她五岁的时候 德拉科六岁生日的那天卢修斯突然有事,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人都走了,而纳西莎在房间里等他。 自己的独生儿子生日的时候他父亲都不能在他身边陪着他,这是一件憾事,卢修斯已经做好了道歉的准备,但是看纳西莎的表情,只觉得对方兴奋地有点出奇。 “怎么了?”他问她,“今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不在,他又不高兴吗?” “那倒没有,白天的时候雷古勒斯也来了,克里斯蒂又病了,所以他一个人带着薇拉过来。而你知道有她在你儿子几乎就想不起你和我了,不过他现在估计也想不起你和我,正一个人在床上生闷气呢,我问他要不要和我睡都拒绝了,看起来在生我的气。” “你怎么了?”卢修斯端详着自己的妻子,只觉得对方好像对于儿子生气这件事情不以为意。 “你儿子今天又哭起来了,”纳西莎和卢修斯报告,“你猜猜看他为什么哭?” “她又揍他了?”小姑娘从会走路开始就会追着德拉科揍他了,下手还特别重,动不动就能把自己这个明明不管是个头还是年纪都比她大的表哥给揍哭。 他觉得那是小姑娘在报德拉科在她还不会走路的时候没事就去戳她脸的仇。 不,他觉得那小姑娘比其他孩子更早学会走路和跑步就是因为她想要报仇。 “不是。” “她说他的儿童扫把慢的像蜗牛?” “不是。” “她又跑去和小精灵玩不理他了?” “不是。” “难道又有新的说法了?”卢修斯思忖着,“上次她说你儿子穿裤子不好看,非逼着他和她一起穿裙子……” 关键是那次德拉科哭啼啼的在自己亲爹和叔叔面前打转,因为她说他不穿裙子就不和他一起玩。 他本来在这种时候都会去找自己妈妈求救的,因为通常来说他妈妈比爸爸更宠他一点。 然而,纳西莎这个当妈的当时在和自己的侄女一起兴致勃勃地给自己儿子挑女装。 他不想掺合小孩子的事情,而雷古勒斯对于自己的女儿欺负别的男孩子这件事情表现的十分满意。 所以到最后……德拉科到底还是屈从在自己妈妈和自己的表妹的淫威之下。 他哭哭啼啼的穿着百褶裙,半长的金发被扎成两个双马尾,连蝴蝶结都一丝不苟地绑着并且垂着长长的飘带。德拉科本来就生的清秀,又因为哭泣和装扮所以在某种意义上比那个彪悍的小姑娘还像个真正的小姑娘,然后就那样站在小姑娘身边和她拍照。 他哭的那样厉害,但是纳西莎高兴坏了,拿着相机亲手拍了十几二十张,夸赞自己儿子是“小美人!”“小公主!”“可爱的小姐!” 并且不断的试图给他再换一套新裙子。 德拉科完全是被自己的亲妈给逼哭了,而且到后面,他发现自己妈妈的快乐完全是建立在他痛苦之上的时候哭的更伤心了。 最后小姑娘终于被他哭烦了,一把搂着他也不顾他满脸的眼泪就给他亲了十几二十下,彻底把他给亲懵了才没有继续哭了。 纳西莎一直收藏着那二十来张照片,没事就拿出来看一看,心满意足的幻想如果自己生的不是个儿子而是个小姑娘会是怎么样可爱惹人疼的女儿。 他觉得自己儿子再过几年意识到自己曾经干了什么样的蠢事后会哭的比照片上更厉害。 于是卢修斯说,“所以你儿子今天穿了什么样的裙子?” 就知道你猜来猜去都猜不中! “她不肯让他亲自己脸了!”纳西莎忍不住笑起来,“你儿子一直都亲人家脸蛋,但是今天她不让他亲了!她说别的小朋友都不像你这样爱亲人脸的,你为什么总要亲我的脸?” “她都快五岁了,”卢修斯也笑起来,“都五岁的小姑娘也确实会害羞了。” 德拉科抽抽噎噎地在自己房间里抱着小熊哭,为什么不能亲呀?凭什么不能亲呀? 一直都亲的呀! 叔叔觉得她说的很对,别的大人也一直笑。 就连妈妈也不帮他说话了! 为什么不能?凭什么不能?一直都让亲的!为什么今天就不让了?! 今天是我生日! 平常都让亲的,为什么生日反而不让了! 生日不是做什么都可以的嘛?为什么我生日连平常的事情都不能做了啊! 她是不是讨厌我了?她是不是喜欢和高尔他们一起玩了? 高尔和克拉布那么蠢! 他们长得那样难看! 他们不管是长得还是举止都像是两只猩猩! 我连两只猩猩都比不过了吗?她那么喜欢猩猩的话让爸爸带我们去麻瓜动物园不就好了吗! 为什么要和两只猩猩一起玩啊?! 他哭着哭着哭累了,抱着小熊睡着了。 而雷古勒斯在自己家女儿的床前给她讲故事,快讲完的时候小姑娘扯着他袖子,“爸爸。” “怎么了?”他俯下身子靠近她,“还想要爸爸讲一个?” “不是,”她嗓音很软很糯,已经快睡着了,“我今天是不是不该那样和德拉科说话呀?” “为什么这样想?” “他哭的好厉害。” “你本来就不该随便让男孩子亲你的,”雷古勒斯说,“要是别的男孩子哭着要亲你,你就会让他们亲你吗?” “看人吧,如果是高尔他们哭着要亲我我就打他们然后让他们哭的更厉害一点好了。” “那为什么德拉科哭起来你就愿意了?” “因为,”她握住自己爸爸的手,“因为是德拉科吧。” “这就有点问题了,”雷古勒斯说,“你妈妈只肯让两个男人吻自己的脸颊,一个是我,一个是你舅舅,我是她丈夫,你舅舅是她哥哥,德拉科是你什么人呀?” 小姑娘躺在床上想了好一会,“你和舅舅有什么差别吗?” “差别大极了,”雷古勒斯帮她把被子掖得更紧一点,“你妈妈和我结婚了,你妈妈和我生了你,但是你舅舅娶了舅妈,你以后要和德拉科结婚吗?” “人一定要结婚吗?” “不一定,但是爸爸希望你能结婚,像爸爸一样能够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 “哦,”她想着,“如果非要结婚的话……非要结婚的话……” 她已经快睡着了,雷古勒斯几乎是贴在她脸上才听见了接下来的几个词,“德拉科……也行吧。” 他忍俊不禁,“行,”他轻声说,“你要和他结婚也行,他要是对你不好,不管是你爸爸妈妈还是他爸爸妈妈……我们都能帮你收拾他。” 但这个时候,乌发碧眼的小姑娘已经彻底阂上了双眼,呼吸又长又均匀。 他拿手指刮刮她的小鼻子,注视着她玫瑰色双颊上的红晕,觉得这真的是他这个世界上最心爱的小姑娘了。 不,最心爱的两个小姑娘之一,还有一个小姑娘昨晚又低烧了,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怎么吃东西。 这边哄睡了一个,那边还有一个在等着他。 他比她大十三个月。 他先生日她后生日。 六月份德拉科的生日过完后,再过那么几天就是她的。 德拉科委委屈屈地闹着别扭在家里作威作福,那么小的一个肉团子一天到晚在家里看什么都不顺眼,什么都要改一改就是不说想要去找她玩,只是眼巴巴地等着她主动来和自己说对不起。纳西莎每天都快笑昏了。 小孩子的吵架总是一阵阵的,不过几天,德拉科最开始因为觉得委屈所以不愿意让父母带他去看她的那点小情绪就被他自己忘了个干净。他开始满心满意的盘算该送她点什么做生日礼物了。 这才才过了几天就开始盘算送她什么做生日礼物了,卢修斯看着,只觉得忍不住地想要摇头,这样小就这样子了,长大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爸爸,”德拉科忙来忙去,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跑过来抱住他的腿,“爸爸呀……” 他被自己儿子那种湿漉漉的小动物一样的眼神看的心里柔软的要命,但是明知道一切却依然要装作毫不知情地样子,因为这样会更有趣。 他问德拉科,“怎么了?” “我们,”他眨巴着眼睛,“我们……我们去看姑姑吧。” “看姑姑做什么?” “姑姑想我的,”他说,“姑姑会想要我们给她带樱桃派的……” 喜欢吃樱桃派的可不只你姑姑一个人,卢修斯注视着自己的儿子,决定不去戳破他的那点小算盘。 “去问问你妈妈,”他决定给自己妻子今天的好心情再助力一点,“和你妈妈说说看你想做什么,如果你妈妈愿意,我就带你去看你姑姑。” “薇拉,”他在花园里叫她,他说,“我来了!” 她推开窗户看他,“德拉科!” 她高高兴兴的从宅子里冲出来抱住他,“德拉科!” 他把她抱起来转了一个圈放在地上,“爸爸带我来找你玩!” 卢修斯站在一边望着他们两个,只是忍不住的笑。 “舅妈呢?”她问他们。 “舅妈待会就过来。”卢修斯说,“你妈妈呢?” “妈妈和爸爸在准备我的生日宴会,”她说,“舅舅要去找他们吗?” 卢修斯去了。 只留下他们两个。 两个小人手挽着手互相搀扶着往宅子里走。 “碧碧刚刚做了苹果派,你要吃吗?” “嗯!妈妈还让我带了蛋糕过来,”他说,“一起吃吗?” “嗯!” 西里斯的小妈妈 西里斯把她从自己的摩托车上抱下来,詹姆斯迎头望见,“你就不怕你弟弟杀了你?你又把他的独生女儿给偷出来了。” “她总该和有点勇气的男孩子一起玩,”西里斯单手抱着她,让她坐在他的胳膊上搂着他的脖子,“你不知道马尔福家那个小崽子一天到晚像个小姑娘一样哭哭啼啼的,我们布莱克家的女人个个都比男人还强硬,我也不知道纳西莎怎么把他养成那个样子的。” “你和爸爸说的可不是这样的,”她偏着头,“你说的是你会带我去麻瓜的动物园。还有德拉科哭哭啼啼的又怎么了?纳西莎舅妈说他长大了就不那样了!” “是是是,”西里斯敷衍她,“马尔福家那一群骚包的白孔雀你还没看够呢?我保证麻瓜动物园都找不到那么多白孔雀。” “可我想要看狮子和老虎,”她嘟着嘴,“还有你说过待会会变成狗让我骑。” “你已经六岁了,”他摇晃着她,“小姐!你已经六岁了!你再骑我的话我的背都要被你给骑断了!” 她注视着他,“爸爸说明天要带我去看奶奶……” “我已经被她从家里的帷幔上烧掉很多年了!” “吼叫信不见得只能寄给自己家里人呀,”她侧着头,“不骑你也可以,你让波特叔叔带我骑扫把。爸爸上次带我骑了,但是他是个找球手,而我想做追球手。” “我真想拿我儿子去和你弟弟换他的女儿!”詹姆斯叫起来,“哈利说自己要做个找球手!” “所以呀,”她眨巴着眼睛,“你带我骑扫把吧。” “你可以和哈利一起玩,”詹姆斯说,“他知道你来的话会很高兴的,他现在正在家里跟那只猫过不去呢,因为他妈妈告诉他在写完麻瓜小学的数学作业之前不能出门。” “去吧。”西里斯把她放地上,看着她熟门熟路的往楼上跑。 “哈利会高兴坏的,”詹姆斯说,“我就不知道他怎么那么喜欢漂亮的小姑娘。” “说的好像你不喜欢一样,”西里斯白他一眼,“谁家小子不喜欢漂亮的小姑娘?马尔福家那小子比小姑娘还像小姑娘都喜欢她呢。” “卢修斯会生气的,你把他的外甥女给拐到我这样的叛徒家来了。” “汤姆里德尔就是个混血,他们马尔福家不是还是靠钱和势力把人家砸到了部长的位子?他们哪里在乎纯血混血,在乎的只是利益。” “你弟弟也不说什么?” “我弟弟对血统没有那样的执念,他崇拜那位部长,更何况,马尔福家那小子越长越像自己爸爸了,我就和他说了一句话,你看他长得那么像自己爸爸,肯定四十岁就开始脱发,他要是希望自己未来女婿是个脱发的娘娘腔的话尽可以让她多和他相处一会。” “克里斯蒂还好吗?” 西里斯沉默了一会,“好像还是那样,没什么精神,今天要请医生过去看。如果不是那样的话雷古勒斯也不会就这样轻易的让我把她抱过来。” 他喜欢克里斯蒂十几二十年了,不过对方后面还是嫁了雷古勒斯。 不过雷古勒斯有雷古勒斯的好处,他脾气好又温柔,和克里斯蒂在一起的时候虽然年纪比对方小了将近一岁,但是却总是他在照顾她。 詹姆斯注视着对方的表情,“来吧,”他一把扯住西里斯,“趁莉莉肯定会被他们两个缠住,我们跑到外面喝一杯?” “不大敢,”西里斯笑起来,“那小姑娘长得和我弟弟那样像,我妈妈疼她疼的要命,她要是明天跑我妈妈那里给我告状的话我妈妈会坚持不懈的每天给我寄吼叫信的,你儿子以后想要见她可就难了,我可不想你儿子以后要像你有个斯内普一样的有个叫马尔福的情敌。” 像你弟弟? 你弟弟和你长得可是七八分相像了好不好? 上次莉莉把哈利和她一起拍的照片给佩妮看的时候对方可是直接问她是不是你女儿了。 西里斯可没有想到詹姆斯想了些什么,他从自己的袍子里取出一瓶火焰威士忌,“所以我自己带了酒来。” “霍格沃茨到底是什么样的?”他们刚刚往杯子里倒了一杯酒,黑头发绿眼睛的两个孩子就又冲进了厅,“你们都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她拉着哈利在沙发前的地上盘腿坐着,“所以给我们讲讲霍格沃茨吧。” “斯莱特林是个老疯子,”西里斯说着,沉吟一会,“要做就要做格兰芬多的学生,我,詹姆斯,还有你们妈妈都是格兰芬多的学生,我们都是很有意思的好人,是不是?” 她可没有上当,“舅舅舅妈爸爸都是斯莱特林的学生,我可没有觉得他们是无趣的坏人。” “你妈妈也是格兰芬多……” “那只说明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都有好人,”她皱着眉头,“你怎么这么多偏见呀!” “哦,你卢修斯舅舅就没有说过格兰芬多的坏话了?” “妈妈就是格兰芬多,你要他怎么说呀?”她怀疑着注视着他,“你真的喜欢我爸爸吗?舅舅是我妈妈的哥哥,他从不在我妈妈面前诋毁她的学院,但你是我爸爸的哥哥却要这样不喜欢斯莱特林……” “你输了!”詹姆斯幸灾乐祸,“被个几岁的小姑娘说教了!” “她这样怼我的次数还少吗?”西里斯苦笑着,“我和你说,她还没有我膝盖高就会凶我了,问我为什么要骑飞天摩托,明明幻影移形那样快而飞路粉那样便宜,问我是不是因为觉得骑摩托的自己很帅……” “本来就是呀!”她叫起来,“本来骑摩托就是速度也不快价格也不便宜的东西呀!这样话不就是只有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帅这一个选项了吗?” “可是后面是谁一定要坐在我胸前和我一起骑摩托的?!” “我喜欢摩托和我觉得摩托的存在不是很有意义有什么冲突吗?” …… 西里斯又喝了一口酒,“幸亏我不是你爸爸!” 他揉着脑袋,“除了雷古勒斯谁受得了这样的女儿!” 詹姆斯倒是觉得有趣到极点了,“哎,她说话口气好像你妈妈……” 他停了好一会,“我想起来了!以前看你妈妈年轻时的照片,你和你弟弟都像你妈妈……也就是说,她其实像你妈妈?真的!不管是说话口气还是长相……” 他对着西里斯挤眉弄眼,“你一天到晚抱着个小妈妈呢!” “说什么呢!”小姑娘凶他,“我像我奶奶不可以吗?!照你这话说哈利长得那样像你,我和他玩就像是在和你玩吗?那么好了,不要喝酒了,我不和假货一起玩,你陪我玩!我们去骑扫把吧!” 这回对着好友挤眉弄眼幸灾乐祸的成了西里斯,“去,和你儿子的小女朋友一起玩吧~我会把你刚刚说的话稍微改一改复述给莉莉的~” “什么小女朋友不小女朋友的?!”她暴躁起来了,“我明天就去告诉奶奶你说我是哈利的小女朋友,我看她骂不骂你!” “别别别,”西里斯真的慌起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一直盘算着要你和德拉科……” “要我和德拉科干什么?联手打你?” …… “你要是打我的话,”西里斯揉着头,“我觉得她会高兴坏了的。” “那下次奶奶生日的时候我就打你一顿拍照给她看好了。” “我辛辛苦苦带你出来玩!哪里她不让你去我带你去哪里!”西里斯叫起来,“你不能这样恩将仇报对你的亲大伯!” 她思忖了一会,又堆砌起了甜甜的一脸笑,“伯伯,”她爬他膝盖,“西里斯伯伯~” “现在知道西里斯伯伯的好处了?”他冷笑着,但是还是把她抱在膝盖上坐着,“你要是告诉你奶奶,我和你爸爸全部得受罚,接着你以后就得回布莱克家的老宅子住了,得和动不动就要砸东西的奶奶一起住……” “奶奶没对我发过脾气,”她笑着搂住对方的脖子,“别生气了呀~” 她在他脸颊上亲一口,“乖嘛,好伯伯,做个好孩子,别生气了嘛~” “我为什么要做个好孩子?”他盯着她,“你又在给我挖坑了是不是?” “不是,”她又嗲又甜,“我是说我会做个好孩子,我会的,我真的会的~” “嗯,”他揉她脑袋,“这才乖嘛。” “我听哈利说你们以前有一张地图,”她轻声说,“可以知道霍格沃茨发生的一切事情……” “被没收了。” “但你们还能再做一张,是不是~” “你才六岁,想那么远的事情做什么?” “给你点时间慢慢做嘛,”她说,“等我去霍格沃茨了,给我一张做礼物嘛~” “我也要!”哈利叫起来,“西里斯,她有的我也要有!” 你是不是傻!西里斯和詹姆斯两人觉得自己快要咆哮出口了,说什么你也要,说你和她共用一张不好吗? 她有了你也有了你们以后要用什么做借口去交流啊?! Mother-in-w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纳西莎的新项链,使得对方不由得开口问她,“怎么了?” “舅妈的新项链真的好漂亮,”她赞叹着,“颜色这样好的绿宝石。” “想要吗?”纳西莎望着她,“等你再大一点就是你的。说起来它肯定很配你的眼睛。” “爸爸说这是舅妈的母亲留下的东西,”她摇摇头,“我外祖母也有很多珠宝留给了我妈妈。” 女人间的珠宝永远是依靠血缘来继承的。 “我也可以给你做妈妈的呀,”纳西莎微笑着,“你知道什么叫therin……” “纳西莎,”雷古勒斯打断了她,“她还小呢。” “雷古勒斯,”纳西莎低声叫他,“你知道我们的选择范围也就这么一点……” “去找你妈妈吧,薇拉”雷古勒斯低声说,“问问你妈妈想不想要吃一点新鲜水果。” “哦。”她点点头站起来,上楼去了。 “快十岁了,”纳西莎说,“也没有几年了,她和德拉科关系那样好……” “德拉科是很喜欢她的,”雷古勒斯说,“但是孩子都还小,两个人搭伴着就像兄妹一样的长大,那种感情目前还是看不大出来。” “你怎么和小时候一样的闷,”纳西莎笑起来,“明明你也是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克里斯蒂的。” “但是克里斯蒂不是那时候就喜欢我的,好了,纳西莎,别这样急切。” “怎么能够不急,”她嗔怪地望了他一眼,“我听说小天狼星又把她和波特家的那孩子一起带出去玩了。” “她得多见见人,妈妈不肯让我送她去麻瓜的学校,可是我也不能只让她和纯血家小孩一起玩,她朋友太少了。” “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 “现在可不是那样了,”雷古勒斯说,“现在纯血二十八家里真没有几个……” “你想要一个不是纯血的女婿吗?”纳西莎盯着他,“别忘了,布莱克家就你一个了,而你到现在还没有男性继承人!” “西里斯才是我们家的长子,而克里斯蒂的身体不适合生孩子,”雷古勒斯坦言道,“我这辈子只会有薇拉一个了,所以我得给她挑个喜欢的丈夫,她现在还是个孩子呢,不用想的那样长远。” “我帮你数数年龄合适的男孩子怎么样?高尔和克拉布就不用想了,那俩孩子一看就不行,扎比尼那个女人又找了个新丈夫,谁知道她接下来还要找几个丈夫?至于其他的人……你不会是不打算在纯血二十八家里给她找了吧?” “纳西莎,”雷古勒斯说,“够了,我说过她可以找她喜欢的那个。” “那她喜欢我儿子。” “她还喜欢哈利波特呢,”他无奈地叹口气,“韦斯莱家……” “那样的人家你也要把自己的女儿嫁过去?他们家都几个孩子了?七个还是八个?” “七个……” “我以为他们又生了呢,”纳西莎说,“好了,别总让西里斯带着她到处乱跑,有些人家不适合我们这样的家族。” “纳西莎,现在纯血不纯血已经没有那样重要了……” “瞧瞧你说的话!我要是告诉沃尔布佳婶婶她会气晕过去的!” “本来就不要这样在乎纯血,西里斯……” “少和他混在一起,”纳西莎说,“说过多少次了他是个叛徒。” “纳西莎……” “不说了,不说了,”纳西莎站起来,“你女儿喜欢我儿子的,你我都知道,不过你总说她年纪小,那么等她再大一点,到时候我们再说也来得及。” “格林格拉斯家的两个女儿也不错。”雷古勒斯温柔地说。 纳西莎盯着他,“你就这样说吧,这两个孩子年纪合适血统也合适,关系又那样好,哪里不可以了?” “那这样说起来哈利和她玩的也很开心啊,”西里斯登堂入室,“别一副天底下只有我的宝贝儿子最值得珍惜的臭脸了,你再这样下去你儿子迟早有一天会成为一个娘娘腔的!” “噢!西里斯!”纳西莎叫起来,“你怎么来了!” “来看我侄女,”西里斯做着鬼脸,“只准舅妈看侄女顺便逼婚不准大伯过来看侄女了?” 纳西莎拂袖而去。 “怎么了?”西里斯拿胳膊捅捅他,“一想到要和这种女人做亲家就头疼是吧?我说了多让她和哈利相处一下吧,我可是哈利的教父,不比父亲……” “别乱说,”雷古勒斯也拍他一把,“我女儿还没决定你们这些当父母和教父的怎么就这样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纳西莎也就算了,当年最支持安多米达婚姻自由的就是你!你现在要玩订婚那一套了?” “可是你再不定下来,”西里斯注视着自己弟弟,“纳西莎能够磨死你你信不信?你别看她柔柔弱弱的,想想看贝拉特里斯为了比自己亲爹还要大的里德尔居然考进了魔法部……” “那有什么联系?纳西莎要为了我女儿考魔法部了?那这可能性听起来比你合格魔法部要容易那么一点呢。” “去你的,”西里斯又锤他一把,“你女儿呢?” “待会会下来的,不是我不想帮她定下来,”雷古勒斯说,“知根知底的当然好,可你看看她现在是什么情况,德拉科比她大一岁结果成天被她呼来喝去,哈利……好像也是?还有韦斯莱家的那一群孩子里,她好像和双胞胎混的还不错?她还不到觉得自己是个女孩子的年纪呢!” “是,”西里斯冷笑着,“是不错,去人家家里半小时,跟着人家一起欺负自己叫罗恩的那个弟弟,然后炸了和她同龄的那个小姑娘的房间……” “啧啧……”雷古勒斯赞叹着,“发生这种事情你居然都不告诉我?!” …… “我觉得小孩子之间小打小闹很正常的,”西里斯把自己弟弟往沙发上一推,转头就去叫小精灵端茶过来,“说起来我们小时候也是那样……” “那是对你而言!我还记得妈妈有一次气的拿你的扫把揍你……” 西里斯那回一边尖叫着想要躲,但是一边又心疼自己不断的被妈妈砸在地上的扫把忍不住用身子去挨扫把的打。 “她还把我关起来过呢,”西里斯皱皱眉,“你不记得你小时候也炸过自己房间吗?” “那时候我还不会控制自己魔力……” “别说了,人人都有黑历史,”西里斯满意的发现自己弟弟被自己绕晕了。“我们喝点茶,说说话,等你女儿下来了我带她出去玩吧。” “玩可以,”雷古勒斯坚持原则,“别给我把她和哈利凑一对了。” “纳西莎一天到晚盘算着让自己儿子娶你的女儿你怎么不说了?” “德拉科跟个小跟班一样……”雷古勒斯说,“说起来,我觉得德拉科对她就好像你那个叫小矮星彼得的朋友对你……” “彼得呀……”西里斯想了想,“好久没见他了,说起来,如果我有个女儿我是觉得她看不上彼得的……” …… “你就这样不喜欢她和德拉科在一起?”雷古勒斯盯着自己哥哥看,“到底怎么回事?” “血统啦,”西里斯说,“妈妈当年不是三十多才生了我?她对我那样严不也是因为我是长子?你不知道我小时候多羡慕你,妈妈可没有那样严格要求你过……” “妈妈只看着你一个人好不好?你是长子她不看着你看着谁?” “总之我觉得不高兴,”西里斯拿手遮着眼,“夫人就克里斯蒂一个女儿,克里斯蒂就她一个女儿,她要是以后只有一个女儿的话卢修斯和纳西莎可不见得会好说话,叔叔当年不是长子还好说,你现在什么都往我身上推也还可以,然而马尔福家就那一个儿子,以后你女儿和那小子结婚的话要是连着生好几胎都生不出儿子来怎么办?纯血家族对儿子的执念你又不是不知道,卢修斯他爹在外面找女人都要把他生出来呢,那小子要是另外找女人怎么办?” “你想得也太多了,”雷古勒斯喝了口小精灵倒来的茶,“同时你也太庸俗了,大不了就离婚。” “哟!”西里斯盯着他,“哟!你怎么了!弟弟!你忘记母亲对我们的教诲了吗!你居然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哦,”雷古勒斯嘴角泛出一点微笑,“是谁当时对着妈妈说,人为什么总要有孩子的?没孩子不可以吗?然后被妈妈怒嚎着从家里赶出去的了?” “我真没想到我亲爱的,永远是我母亲的骄傲的,一直都古板到陈旧的好弟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西里斯把茶放在一边,站起来捧着自己弟弟的脸仔细端详,“弟弟,是有人喝了你的复方汤剂吗?!” “你是想要亲我爸爸吗?”小姑娘正巧在此时开了厅门,便站在那里偏着头望着他们,“同父同母的兄弟做这种事情不大好吧。” “你从哪里学来的?”雷古勒斯转回眼睛来,狐疑地盯着西里斯,“你教她的?” 西里斯低下头来在自己弟弟的脸上亲了一口,“我亲你爸爸怎么了?”他转过去挑衅似的望着小姑娘,“他三岁以前超级可爱的,每天都眨着眼睛和我说亲亲我~我每天都亲他的!” …… “放开你的手!”雷古勒斯的平静表情终于露出了一线缝隙,“西里斯!我警告你,别当着我女儿的面说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爸爸是因为不喜欢西里斯伯伯亲你所以不喜欢德拉科亲我的吗?”她偏着头,“没事,德拉科不敢亲我了,我上次揍过他。” “我依然敢亲你爸爸!”西里斯说着,低下头去在雷古勒斯脸颊和额头上又连着亲了好几下。 …… “西里斯!”雷古勒斯脸上暴起了青筋,“这么大的人了你不能做点成熟的事情吗?!你想要我揍你是吗?” “他要是成熟的话怎么总是和我还有哈利混在一起玩呢?”小姑娘过来把自己的伯伯从自己爸爸身上扯下来,“好了,西里斯,好了,再亲我爸爸我就拿相机拍下来给詹姆斯看了……” “不!”两兄弟同时发出惨叫。 德拉科第一次去霍格沃茨 “德拉科很害怕去霍格沃茨,”纳西莎轻声说,“薇拉,他不知道为什么很害怕去那里。他和他爸爸说他想去德姆斯特朗。” 小女孩扑闪着眼,并不想告诉舅妈那是因为西里斯伯伯告诉了她霍格沃茨的一些可怕的东西,例如费尔奇和他的那只猫。而她把这一切都转述给他了。 而且德姆斯特朗对于黑魔法的描述真的太有趣了! “可是他要去那里,”纳西莎叹着气,“你爸爸说要把你送去布斯丹顿,但我可不想,那里全是女孩子,全是女孩子的学校可没什么好玩的。” 虽然也有那么几个男生吧,但是布斯丹顿女孩太多了,而且当中居然有媚娃血统的女孩子。 上帝,什么样的母亲才敢放自己的儿子和媚娃的后代在一起? 那都不是人了! “没事的,舅妈,我不去布斯丹顿。”她保证,“不过其实我最近很想去德姆斯特朗,所以你能不能帮我劝劝我爸爸……” 劝不了劝不了,你要去德姆斯特朗的话那德拉科怎么都会闹着要去…… 可是德姆斯特朗…… 不不不,你的那个表哥不可以去那里,纳西莎想着,那里的学生过的太粗糙了,我听说他们甚至要自己劈柴烧火做饭,然后在寒冬跳进湖里游泳并且洗澡,德拉科那样虚弱的孩子怎么可以去那里呢? “帮舅妈一个忙,”纳西莎说,“别的不说,我们先把他哄到霍格沃茨去可以吗?我不想他离家那样远……” “怎么帮?” “男孩子都很蠢的,”纳西莎低声说,“我们可以这样……” 她附在女孩子的耳边说,“你听舅妈和你说,不要总是打男孩子,有时候女孩子的眼泪比什么都要有用的……” “哭不出来怎么办呢?”她反问,“不如让他们哭起来好不好?说起来我有很多手段可以弄哭他们……” “我们有很多药水可以帮你哭出来,”纳西莎耐心的解释,“相信舅妈,要学会利用你是个女孩子这件事情。” “那你会帮我和爸爸说送我去德姆斯特朗吗?” 你爸爸不会让你去的。纳西莎想着,不管我怎么说都不会让你去的。 但她微笑,“不如我们试试看看。” “首先我们得哄他一下,他明明自己不想去,偏偏又不敢直说,所以我们要表现的我们比较不愿意他去,然后他为了显示他那点男子气概就会自己跑过去的。” “舅妈是这样对舅舅的?” “谁知道呢?”纳西莎眨眨眼睛。 她在站台上扯着德拉科的袖子一直哭,不肯放手。 大人们哄她,“等明年你也能去了。” “可是今年就看不见你了。”她泪汪汪地,一边的所有小巫师都看过来,所有人都觉得她漂亮。 “我会在新年的时候回家的。”他说,“到时候我们一起玩,好不好?” 她摇着脑袋,“我想和你一起去。” 他说,“薇拉,乖,明年我们一起去,”他望着她,“我先去看看,有什么事情我都先知道了再告诉你,好不好?” “会给我写信吗?”她问他。 “多少都行。” 她笑起来了,绿眼睛亮的像是两枚宝石。 纳西莎在霍格沃茨特快消失在众人眼中的时候凑近她,“不难的,是不是?” “嗯。”她含着泪笑起来,“那你会帮我说服爸爸送我去德姆斯特朗吗?” “我努力帮你说说看,”纳西莎说,“不过你爸爸比较听西里斯的话,如果西里斯反对的话我也没法子。” 反正不合适就是西里斯的错,什么都是西里斯的错就好了。 最终结果就是西里斯人在外边浪,锅在家中等。 她第一次去霍格沃茨的时候 入学前的聚会上她收到了很多礼物,里德尔部长的礼物基本上已经是定番,是每次的压轴礼物,然而今年的这一份被特意叮嘱了不能在众人面前打开。 于是一直被收着,终于等到人都散了,单独拆礼物的时候了。 她扯开丝带,打开盒子,深绿色的包装盒里露出了一整套旧课本。 “是里德尔部长用过的书呢,”雷古勒斯轻轻翻阅了几本书后低声说,“别告诉贝拉姑妈,她绝对会来你这里抢走它的。” “哦,”她点了点头,拿起里面一本很久的笔记本,“这也可以用吗?” 她翻了翻,“是空白的呢。” “还是不要写吧,”雷古勒斯帮她把书收起来,一边抱着那一堆书进房间一边和她说,“都是很珍贵的东西,你随便拿一本书出去别人都会羡慕你的呢。” “德拉科昨天才说他要把他的书给我……” “那小子的那一手字真的不够好看,也不知道卢修斯那只花孔雀是怎么容忍他那一手字的,”西里斯又跳出来了,“不过你也不需要用里德尔部长给你的这些旧书,这些书的年纪比我和你爸爸加起来都不见得小。” “是的,”雷古勒斯温文地说,“部长是一片好意,但是这些年代久远的旧书很容易有错误的,现在会纠正当中的一点用法,就好像……” “就好像鼻涕精总是说的那样,切什么豆子的时候要用刀背去压还是怎么的……” “注意你的词语!”雷古勒斯警告他。 “说起来你到了霍格沃茨不见得会高兴,鼻涕精特别讨厌我和詹姆斯……” “斯内普和我没有你们那样僵,”雷古勒斯牵着自己女儿的手把她拽的离自己那个无事生非就要挑拨离间的哥哥远一点,“斯内普教授和我还有卢修斯舅舅的关系不错的,你过去的话他不会为难你的,”他端详着自己女儿,又瞟了一眼西里斯,“虽然你确实有点像西里斯,但是你是我女儿,”他搂着她,“女孩子就是可爱,”他搂着她而西里斯作出不忍直视的表情,“你一下子就长大了……你以后会长得更大吗?” “不长大的只有死人,再说,希望别人永远十八岁我能理解,希望别人永远十岁是什么意思???做吸血鬼不老不死都没人会想要十岁的身体吧?”受不了自己弟弟这一副愚蠢的老父亲的样子的西里斯终于开口,“好了,不就是去个学校吗?你这样子做什么?” “她多可爱啊,”雷古勒斯揽着她,“马上就要去学校了。” “哈利会照顾她的。” 雷古勒斯白他一眼,“你知道所有的男人都不如父亲可靠。” 他抱住自己的小姑娘,“怎么突然一下子就要去学校了?” 她嘻嘻笑起来,“爸爸,你们都去学校的。” “嗯。”他低声说,“嗯。” 到了开学的那一天,站台上的大人和小巫师齐齐整整地站着,她去年已经一哭成名,成为“布莱克家那个哭都哭的很好看的小姑娘。” 同时也多多少少因为那一次哭泣让很多人都觉得她和德拉科很是亲近。 等她以后想起来她就会知道自己的亲舅妈到底打了些什么小算盘,但现在,被斥责不准哭的是德拉科而不是她。 “不许总是哭了,”西里斯站在那里对着德拉科说,“你总是哭哭啼啼的像个小姑娘一样有什么好玩的?什么事情都是她护着你,她都比你像个男孩子,然而你们当中明明你才是年纪大的那个。听着,德拉科,像个男人一样!别总是哭哭啼啼的要你妈妈解决你的问题。” 德拉科嘟着嘴转过头不去理他。 “又这样了!”西里斯说,“德拉科!像男人一点!” 德拉科跑回去找自己妈妈了。 而西里斯叹了口气。 “真的要他呀?”他跑到自己弟弟身边,“你看看哈利呀……他和你女儿站在一起……” “就好像你和詹姆斯在一起一样?”雷古勒斯白他一眼,“你不能和詹姆斯结婚就要把我的女儿,和你长得像的女儿和詹姆斯那个长得像自己的爸爸的儿子凑一对?西里斯,别说了,去,把那个男人从他的妻子旁边抢过来!” “你说什么呢!”西里斯捏着自己弟弟的脸颊恨不能和他打一架。 “当时莉莉结婚的时候我应该站起来说我不同意的,”克里斯蒂轻飘飘的说,“早知道你和詹姆斯是那种关系……” “克里斯蒂……”西里斯松了手,无奈地笑起来。 德拉科闹了一会别扭发现依然没有人理他所以又跑过来了,嘟着嘴但是已经开始不断的乱瞟指望有人能够帮他说说话。 大人们露出无奈的微笑,知道要是不顺着他他这样子闹别扭又要好一会才会消停,只好多多少少哄他一点。西里斯再想说话都被雷古勒斯一把捂住了嘴。 他发觉了,终于鼓起勇气去牵她的手。 “跟着德拉科,”克里斯蒂叮嘱自己的女儿,“听他的话。” “哦。”她似懂非懂。 “照顾好她,”他爸爸说,“她就和你自己的妹妹一样。” “嗯,”他心里好受起来,忍不住扬起脸来,灿烂笑着,答应着,“我们走了。” 他一直牵着她的手不肯放开,和她说,“你一定要来斯莱特林,”他说,“我们都是斯莱特林。” “妈妈不是。”她说,“妈妈是格兰芬多。” 波特走过来,听到这话后诧异的望他们一眼,他瞪回去,随即和她说,“你要去格兰芬多吗?” 这家伙又要生气了,她想着,但是觉得在这时候处理他那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很麻烦,她转了转眼睛,想,待会有的是法子收拾他。 “不,”她甜甜地笑起来,“我要和你在一起。” 波特收回了眼神。 看什么看,德拉科想着,她是我的。 然而在他推开车厢门看见潘西和扎比尼的时候,这一切都化为了泡影。 潘西甜甜的叫他,“德拉科~” 薇拉把他的手一甩,接着就自己跑去新生堆里了。 “薇拉……”他跟在她身后,同她一起进了新生车厢,发现这间车厢里挺多认识的人的,估摸着是斯莱特林的新生,于是他继续叫她,“薇拉……” 她转过头,学着潘西那样子甜甜的叫他,“德拉科~” 甜,太甜了,他一时没忍住笑容,答应了一声,“哎!我在这呢!” 她露出极其震惊的表情,接着把他往墙壁上一推,自己推开门出去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他恼羞成怒,“看什么看?没看过女孩子发脾气吗?!” 他又追出去,这一回,她进了波特的车厢。 波特和韦斯莱家那对年纪相近的兄妹坐在一起,还捎带了一个纳威,韦斯莱虽然纯血二十八家但是已经是个笑话了,而纳威可是个写在纯血二十八家里面的纯血!没人笑他的纯血! 比波特还烦! 波特爸爸是纯血,他自己不是,他爸爸娶了个泥巴种。 “薇拉,”他腆着脸,“薇拉,别生气。” “生气?”她斜着眼睛看他,“生什么气?” …… 他语塞,“没生气那就回我们车厢坐吧……” “不。” “你妈妈说让我们坐一起的……” “那你和我妈妈告状好了。” …… “薇拉,”他说,“你要坐在这里,你要和波特坐一起?这可是格兰芬多的车厢……” “妈妈就是格兰芬多的!我是格兰芬多毕业的女人的女儿!” …… “薇拉~”他小心翼翼,“回去吧,别生气。” “我生气?生什么气?” “潘西叫我的名字……” “所有人都叫你的名字,你给我找出一个不叫你名字的来呀!” “我能找出来,”罗恩说,“西里斯说起他的时候总管他叫马尔福家的那只白孔雀崽子。” 金妮一口水差点没喷自己哥哥身上。 德拉科顾不上那许多,“听,他找到了。” “白孔雀崽子?”她脸色有点松动,“你愿意被那样叫?” “愿意愿意,”他胡乱答应着,“好了,跟我回去,就要分院了,你别被他们影响了,跟我回去,多和斯莱特林在一起……” 别待会被分到格兰芬多就好玩了! “我不要看见她!” “不看不看,”他好脾气的说,“来嘛,来嘛,我们回去,我们找个空车厢,就坐我们两个人,成吗?” “你要和她两个人单独待着做什么呢?”罗恩反问。 …… “我就要坐这里了!”她说,“你回去。你想去哪就去哪,你想去空车厢你就一个人去!” …… 该死的韦斯莱!!! 场面一时十分尴尬。 “双胞胎在哪里?”哈利开口说,“我想找他们问问……” 她亮起眼睛,“是那个?” “是那个,”哈利说,“我觉得他们可能知道。” “那个的话呀……”她笑起来,“肯定和费尔奇有关。” “他们一直瞒着所有人,不过也是,如果他们有那个,得到那个的手段肯定不能被说出来。” “那个呀,”她笑起来,“你爸爸说以前的是卢平画的所以很好看,这一回他给我画的太丑他自己撕了……” “你别信他,他就是说着骗你的。”哈利说,“你的那个和我的那个也都是卢平画的,因为他和西里斯都不愿意干这种事情。他们两从上一张开始就没动过手。” 那个? 德拉科听的一头雾水。 那个?那个是哪个? 要画? 油画?星座图?占卜图? 你怎么和波特有这么多秘密呀! “薇拉……”他恐慌起来,下意识地盯着她,指望对方给他一个解释,然而她说,“回去。” 她偏着头,“回去和潘西玩吧,让她叫你,叫你德~拉~科~好了!” 这嗓音可真够甜的。 在场的所有男孩子都想着,但是这表情可真是暗藏杀机。 这当中以饱受折磨的罗恩与见识过这位少女堪称一绝的变脸技术的哈利为甚。 但是德拉科跟个傻子一样的百折不挠,他说,“我不喜欢她那样叫我。” “那你为什么在我学她的时候那样高兴?” “我喜欢你那样叫我。” 她突然脸红了,接着站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就把他从车厢里推出去了。 接着她拿行李箱别着门不让它动。 “薇拉!!!”德拉科在外面捶门,“薇拉!!!” 好端端的怎么又生气了?! 她红着脸转回头,哈利和罗恩立马低下头埋头大吃罗恩不喜欢的冷牛肉三明治。在她目光扫过来之前还见缝插针的塞给了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场面的纳威一块。 魁地奇世界杯(上) 魁地奇世界杯 布莱克家和波特家的两位男主人同两位小主人都是魁地奇痴迷者,自然定了很好的位子,同时马尔福家的德拉科也是个找球手,更何况他们家还收到了魔法部专门送来的票,是位置最好的特等席之一。 “去叫她过来呀,”西里斯坐在哈利身边,“去叫她呀。” 红头发的小姑娘瞟了他一眼,然而西里斯不以为意,“你再不去叫她德拉科就去了。人家位置可比我们好!” “西里斯!”詹姆斯拉拉扯扯的把他扯出去了,“你是看不出韦斯莱家那小姑娘喜欢我儿子吗?” “喜欢又怎么样,”西里斯无所谓地说,“你儿子也没有说喜欢她呀。” “好不容易我儿子请了他朋友来家里玩对方顺便还带了个妹妹!”詹姆斯尖叫着,“你是见不得我儿子有别的喜欢的女孩子吗?” “可是……” 詹姆斯深吸一口气,知道这多少是因为西里斯自己没有孩子所以希望自己的教子能够娶了克里斯蒂唯一的女儿。 “别总是这样了,”詹姆斯说,“慢慢来,再说那小姑娘和德拉科关系那样好……” 媚娃刚刚过去,克里斯蒂支着下巴对着雷古勒斯似笑非笑,而雷古勒斯在女儿面前有点尴尬。 正在这时,德拉科敲响了门,“爸爸要我问你要不要和我们坐一间包厢……” 看起来他爸爸赶在媚娃出来的时间把他从包厢里打发出来让他找她。 薇拉本来对于去不去这件事情无置可否,但是克里斯蒂的笑容和雷古勒斯的尴尬让她不大想继续待在父母之间。 于是她答应了,比起妈妈和爸爸之间的那种诡异的氛围,德拉科实在是可爱极了。 出门的时候正巧遇见哈利过来,对方本就是被西里斯磨得几乎快要崩溃才过来的,见她不出意外的已经和德拉科站在一起准备回他家的包厢的时候也只是松了口气,“晚上来我们帐篷玩吗?”他问她,“双胞胎说他们弄了点新玩意。” “好的,”她说,“晚上我去你家帐篷找你。” “妈妈昨天做了草莓派,留给你?” “留块大点的给我,”她笑,“我带点……” 德拉科听见这话后蹭蹭蹭地就往前冲了,她叫他他也不回头,只好匆匆和哈利打完招呼后就追在他身后走,但是这边包厢很多,那一群媚娃又刚刚才走,包厢里的人都有点尴尬而想要出门透气,于是她一连遇见了好几个熟人,有男有女,个个都和她打了招呼。 德拉科一个人在前面引路,他走的快极了,并且越走越快,小姑娘和几个熟人打过招呼后只听见一声关门声就失去了他的方向。 她迟疑了一会,在想德拉科又是怎么了。 她顺手开了离自己最近的门,但那可不是马尔福家的包厢。 黑发黑眸的男人从观览窗口那里转过头来望着她。 她睁大了眼睛,“对不起,”她笑起来了,“我开错门了。” “没事,”他注视着她,轻声说,“正好我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要不要和我一起看一会魁地奇?” 她注视了对方一会,答应了,走进来顺手合上门,他注视着她的举动,“女孩子应该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要在和异性同处一室的时候随手关门。” “你不是坏人,”她走到他身边了,“你也不会做个坏人的,这种包厢很贵的,除非很有钱就是很有地位否则是租不到的,而如果你很有钱又很有地位的话,你是不会对我做什么的,因为你会知道我也是不错的家庭出来的小孩子。”她对着他笑起来,“是不是?你知道我是谁,我是薇拉布莱克,雷古勒斯布莱克是我爸爸,而卢修斯马尔福是我舅舅,就算你之前不认得我是谁,那么现在你也认识了,不是吗?” 他笑起来,“小姐,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我长得很像我奶奶,”她笑,“你认得我奶奶?说起来,你看不出有那么大年纪呢。” “不,”他摇摇头,“你长得不像她,不像我认识的那个人,但你性格很像。” “我性格也是出了名的像奶奶。”她侧着头,在他身边坐下去了。“詹姆斯一天到晚说西里斯疼我是因为恋母情结,而西里斯会反驳他,说,那种女人有谁会爱!?你是那个人吗?” “世界上不是只有你奶奶一个女人。” “那你是什么时候见到你喜欢的那个女人的?”她侧着头,“那时候你几岁?” “十六岁。”他轻声说,“那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离开你了?” “我把她弄哭了好多次,”他说话的时候一个鬼飞球险险地擦过场上的找球手,于是他的下半句话就淹没在众人的欢声中了,“我年轻的时候是个混蛋,所以她生我气了,很生我的气,最后跑走了。” “我不觉得你是个混蛋,”她到底听到了,“德拉科才是个混蛋。” “怎么了?” “这几天他突然对我很冷淡了,”她说,“他以前从来不这样的,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不听我的话了。” “你喜欢他?” “不知道,”她脸有一点发红,“我不知道。” “我听卢修斯总是抱怨西里斯要把你带去和波特家的那个男孩子一起玩,你喜欢波特家的那个男孩吗?” “我喜欢黑头发的男孩子,”她说,“我总在想我要是有个哥哥,应该就和我还有哈利一样,有爸爸那样的黑头发和妈妈的绿眼睛。” “那喜欢哈利吗?” “喜欢他的头发和眼睛吧,但是其实他的长相并不是我很喜欢的那一款。”她说,“喜欢不喜欢什么的,我不知道。” “那你喜欢谁呢?”他轻声说,“或者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呢?” “我?”她低声说,“喜欢好看的,像西里斯叔叔那样好看的,黑头发,高个子,白皮肤,喜欢笑喜欢玩,好像这世界上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那样的。但是脾气得像我爸爸,我看见西里斯的时候忍不住想要管他,估计这是因为我像奶奶,所以才会看见他就想打。” “那你看起来不喜欢德拉科,”他温文地说,“我记得那小子不是很高,也不是黑头发,而且我听说他很喜欢哭。” 她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 “我听说你们像是小哥哥带小妹妹呢……” “不如说是小姐姐带小弟弟吧,”她笑,“不过说起来我一直想要个哥哥。” “还是喜欢哥哥吗?”他低声说,“不,我的意思是,怎么女孩子都想要哥哥?” “哥哥会照顾人呀,”她笑起来,“卢修斯舅舅就很照顾我妈妈,不过……西里斯不照顾我爸爸。” “有妹妹的哥哥和有弟弟的哥哥到底是不一样的吧,”他注视着她,“如果你有哥哥的话……你觉得他会是什么样的?” “黑头发,灰色或者绿色的眼睛,”她把手撑在下巴上,“性格应该会很温和吧,像我爸爸那样,不过也说不准,他可能会像西里斯,不,我爸爸甚至可能会给他取名叫西里斯……” “什么?”对方惊异起来,“什么叫取名叫西里斯?” “你不知道?”她笑起来,“布莱克家取名取来取去就那么几个,西里斯和我爸爸的名字就是我爷爷的兄弟的名字呀。有孩子的人会用没有孩子的兄弟的名字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字。” 对方看起来神色震动到极致。 他颤抖着,“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吗?” 小巴迪克劳其的名字是他父亲的,汤姆里德尔的名字是他父亲的…… 但是雷古勒斯的名字…… 雷古勒斯…… “你怎么了?”她观察着他的脸色,“你像是在想什么很难受的事情。” “我想……”他笑起来,“我们有一样颜色的头发呢。” “黑头发,”她挑起一缕头发,“是的,你的头发好黑呀,比我的还要黑。” “一样的颜色,”他说,“光线和角度的问题,你和我一样的黑。” “可是你这个年纪还这样黑,你看起来连白头发也没有……”她侧着头,“你多大了?” “比你大四十多岁呢。”他微笑,“但我不怎么显老是不是?” “是,”她笑起来,“您要是年轻四十岁,不,三十岁,”她淘气的眨眨眼,“那我就像贝拉特里斯那样倒追您了。里德尔部长。” “怎么看出来的?”他注视着她,随即又笑起来,“小姐,你总是什么都知道。” “我记得马尔福家的票是部长您特意派人送过去的,”她注视着他,“所以我想和马尔福家的包厢隔的那样近的包厢的主人——当然就是您了。而且我听说你是黑头发黑眼睛的。” 她注视着他,“我没见过你,部长,为什么你总是给我送东西却不见我?” “是的。”他注视着她,“你长到这样大我才第一次看见你。” 魁地奇世界杯(中) “您从没错过我的任何礼物,生日,圣诞,甚至是入学典礼……”她偏着头,“不过我最喜欢您的旧课本,我很喜欢您在上面写的那些小魔法。”她又想了想,“说起来,上面好像有你……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子写的字?她纠正了你的几个咒语,在旁边批注,你说过这样会更好。” “你喜欢你自己的名字吗?你爸爸当时因为你总是折腾你妈妈所以给你准备了男孩子的名字。结果你是个女孩子,最后是我告诉他薇拉这个名字听起来不错的。我给你的第一个礼物就是你的名字。”他轻声说,“小姐,我在你妈妈的产房外遇见你爸爸,他紧张的要哭出来了,因为你妈妈生孩子很艰难。” “您都在那里了,”她嘟着嘴,“干脆就多留一会留在那里看看我也行呀。” “我那时候有事情要做呢,”他微微笑着,“而且现在我也见到你了。” “你喜欢我奶奶?”她注视着他,“人人都说我像奶奶,西里斯一天到晚又疼我又怕我的,爸爸说那是因为他总觉得我会像我奶奶一样的揍他。” “你喜欢我的笔记本吗?” “我喜欢你的书,但笔记本没用,爸爸只让我保存它不肯让我用它。我爸爸崇拜您,我想您告诉他薇拉这个名字的时候他肯定高兴坏了。”她笑嘻嘻的从桌子上拿了块饼干,“爸爸说你书上那个字像是我写的,还告诉我里德尔部长给我的书是很珍贵的,是别人想要还得不到的东西,所以我不能在上面乱写乱画。所以一直以来您的书和笔记我只能看不能写,你的笔记本上是有什么特别的魔法吗?我可以玩它吗?” “给你的就是你的东西了,”他轻声说,“你想做什么都行呢。” 她侧过脸注视着他,“您不会是暗恋我奶奶吧?都说我长得像奶奶。” “哈,”他笑了一声,不赞同也不反对,“有时候我觉得时间过的太慢了,可有时候又忍不住感叹时间过得真快。” “不知道呀,”她撑着下巴往下看,“我只觉得时间过得慢,嗯,在霍格沃茨的时候时间太慢了,但是假期又一下子就过去了。” “不喜欢霍格沃茨?” “只是比起读书更喜欢玩耍,”她笑着,“我知道您很喜欢霍格沃茨,你说过自己的毕生理想是做霍格沃茨的老师。” “是,”他同她一起往下看,“时间过的真快,我总觉得我昨天还在霍格沃茨的床上躺着,你也是斯莱特林,你喜欢坐在休息室里吗?” “我喜欢在那里看书,”她说,“但是我看书的时候德拉科总想拽着我去练习魁地奇,不过说起来,他这几个月不找我去玩魁地奇了,看见我也没有什么好表情。” “你是说他对你变冷淡了。” “他以前已经够麻烦了,现在还总表现的像是我该知道些什么我实际上不知道的东西,”她转过头,“你像他这样大的时候也这样麻烦?”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总是很别扭的,他们总是不愿意认输,总觉得自己要是对女孩子让步就是输了,不过别担心,他们会变好的。”他喝了口桌子上的咖啡,“你想要喝点果汁吗?” “会允许我喝一点黄油啤酒吗?”她注视着他,“爸爸不让我喝。” “那是很小孩子的饮料了,我没有。不过我有一点很好的樱桃白兰地,”他笑起来,“但是只准喝一小口,你不会喝酒。”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我还没喝过呢。” “我知道的事情比你想象的更多,”他对她眨眨眼睛,“喝一小口尝尝味道就好了,你爸爸要是问起来就说我让你吃了点布朗尼。” 他倒了一小杯给她,她喝了一点稍微沾了沾舌尖就把它放在一边,“苦。” 她皱着眉头,“太苦了。” “说了你不喜欢的。”他注视着她,把蓝莓汁往她那边推了推,同时自己也喝了一口白兰地。 “我想要快点长大,”她说,“我想要很快长大,能够像爸爸和西里斯那样大口大口的喝酒,我想要能够一个人出去玩,我想要……”她停住了,“我想做的事情好像都得长大了才能做呢。” “长大不是件单纯的好事,”他微笑,“我总希望自己又年轻回去呢。” “是吗?”她注视着他,“和我说话会让你觉得自己年轻了吗?” “没什么比您这样的年轻小姐更让我们这些老头子觉得时光飞逝的了,”他微笑着,“小姐,如果我再年轻四十岁,我就不会坐在这里劝你和那小子和好了。” “那您会怎么样?” “我会把那小子从他们家的包厢的窗台上踹下去然后告诉你我比他更好。” 他注视着她,在她略显惊异的表情中爽朗的笑出了声,“别回头,你有小镜子之类的东西吗?那小子趴在那里试图往我们这里看呢,他想要你回去但是又不肯说。” “他好烦啊,”她苦恼地叫起来把头埋进自己胳膊里,“他到底怎么了?他以前已经够麻烦了。” “我想他喜欢你,”他微笑,“对了,今年会有三强争霸赛,我想你们会有圣诞舞会。” “舅舅也说过,但是我开学才四年级。那要五年级以上才能参加。” “但是这个设限是不会对舞伴起效的,”他很温文地笑,“小姐,他在想自己的舞伴到底该是谁。” 她又脸红了,“是谁都行吧,但是为这件事情要这样闹脾气?” “谁知道呢?”他拿手指去敲栏杆,“十几岁的男孩子……总是十分骄傲又自大的。” “你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和我年轻的时候相比他已经足够可爱了。” “我不信,”她说,“你现在可是很好的人,难不成你年轻的时候是个坏人?” “我年轻的时候是个很坏的人,骄傲自满又霸道,我差点就想去做点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了。” “可我觉得你年轻的时候肯定比他好。”她盯着他,“我和你说,我看人很准的。” “小姐,我已经是一个糟老头子了。”他叹着气,“我多希望我只有十六岁,我要是只有十六岁……不,二十岁比较好,我可以等你长大的,而我二十岁的时候比十六岁要像样一点。不过我老了,真的老了,像现在,虽然我觉得那些男孩子一个都比不上我年轻的时候,但到底我也太老了一点。” 她偏着头微微地笑,他注视了她好一会,像是要把她的笑容彻底刻进自己的记忆里,随即坐回去,“小姐,别担心,您这样美丽的一位小姐是永远不缺追求者的,如果他不珍惜你,那么请记住永远有你的隐蔽的仰慕者在暗处注视着你。” 他温和地笑起来,“回去吧,那小子看起来已经抓耳挠腮的想要看有什么借口能够让他闯进来把你弄回去了。” “有人仰慕我,你是说那一群小男孩子吗?他们知道什么叫爱情?人要年纪大一点才会懂如何去爱一个人,这是我爸爸说的,所以他和我说别把德拉科对我的喜欢当很重要的事情,他说德拉科和我就像哥哥和妹妹一样的呢。” “那你周围有年纪大一点的人喜欢你吗?”他轻声说,“我得提醒你一句,哪怕对方的年纪和你爷爷一样大,他在心里也不一定会把你当作自己的孙女辈来看的,大部分男人都不是什么道德模范。” “我知道的,西里斯一天到晚都在和我念叨这种事情,我知道很多处理混蛋的手段。除了混蛋之外喜欢我的人当中……西里斯是我叔叔,詹姆斯是哈利的爸爸,我觉得他们看我都和看小孩子一样,其他的……”她笑嘻嘻地靠在栏杆上往下看,“如果你是想说莱斯特兰奇和奈特还有……总之那一群比你还爱送我礼物和看见我就要给我塞零花钱的老爷爷也喜欢我的话……那还是算了吧,爸爸他们不会放过那样的一群老变态的。” “我和那一群老爷爷一样大呢,”他盯着她,“小姐……” “都说了如果你年轻四十岁的话我就是贝拉姨妈了,你看起来可比德拉科他们有趣。”她笑着从房间里走出去了,在离开的时候转过头来望他一眼,那双绿眼睛像是带着小勾子,一下子就把你的心给勾住了,“要是我早四十年见到你的话,里德尔部长,”她盯着他,“你会喜欢我吗?” 他注视着她,只是微笑。 她关上了门出去了,而他突然觉得这间包厢寂静到让人心慌。 过了好一会。 “小姐,”他低声说,“如果我年轻四十岁……” “如果我年轻四十岁……”他从椅背上捡起她的一根黑发,看了一会后把捏着它的手从窗口递出去,他松开那一根黑发,喃喃自语,“如果我年轻四十岁……你就再也走不掉了。” 魁地奇世界杯(下) “我去找哈利玩了,”她和妈妈报告着,“我要是回家晚了就和莉莉阿姨睡一晚。” “不,”德拉科正好走进帐篷,“就那么一点路,晚了直接回家又有什么不好的?” “我想和莉莉阿姨说话……” “也不用在床上说呀。” “我前几天和你妈妈一起睡的时候你怎么就不念叨?”她有点不耐烦,“是因为你现在终于不想和你妈妈一起睡了吗?” 德拉科被成功噎住了。 西里斯鼓掌,“说的太好了!!!” “你要和詹姆斯叔叔去睡觉吗?”她抬起头,“今晚我要和他妻子睡,所以你可以和他一起睡。” “薇拉!”她妈妈和德拉科异口同声地叫起来,“你在说什么呢!” 她叹了口气,“好了,好了,”她牵过德拉科的手,“你去和哈利睡,我们确保他们一家三口今晚都有人一起睡。” “我不和波特睡!” 她盯着他,叉着腰,“再说一次?我没听清。” “我不和波特睡……”他嗫嚅着,“两个男人睡一起像什么样子呀……” “那你去和你妈妈睡,”她说,“人和人一起睡觉的时候不是和男的睡就是和女的睡,只要和人睡就是这样,不然你想和谁睡?” 他不敢说话了。 卢修斯要是在这里的话会为自己的独生儿子的情商和唯一的侄女的凶悍扼腕叹息的。 但是现在在场的是西里斯,他望着自己的侄女和自己的远房侄子,只觉得心情舒畅无比。 “韦斯莱家的双胞胎还有纳威也来了哦,”西里斯火上浇油,“我觉得韦斯莱那一家应该都在詹姆斯那里。你们可以一起玩,对了,双胞胎要我带话给你,他们弄了点好东西来。” “朱丽安娜也来了吗?”她问,“我不记得她到底是他们谁的女朋友了。” “可能是共用的,”德拉科说,“反正他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 …… “这个笑话不好笑,”西里斯语重心长的说,“德拉科,作为一个不喜欢你的长辈,你碰壁我很开心,但是咱们好歹流着一样的血,因此我忍不住还要劝劝你,别把这种说话方式当成幽默感,薇拉的幽默感没点错位置,她揍人也越来越疼了。” 德拉科眼泪汪汪的捂着自己的肚子,而女孩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她走进波特家的帐篷时正好赶上金妮坐在一边看哈利和罗恩还有双胞胎激烈的争执克鲁姆到底是不是一个好的找球手。 于是她说,“当然不是一个好的找球手,在明知道自己队伍和另一只队伍相差分数大于一百五十分的时候还要去抓金色飞贼,别人抓住是别人宣布他们球队的失败,他抓住就是相当于自己宣布失败,总归都是失败,不如赌一把别人抓不住。多点时间让击球手进几个球不好吗?” “不抓金色飞贼就会被别的队的找球手抓住……” “那是他的队友不行,击球手没有克制住对方的找球手,追球手没有控制住鬼飞球,队友不行他再怎么厉害他也不行,说起来,对方居然能够靠鬼飞球领先他们一百五十分以上?他们至少该考虑换一下追球手了。” 她这话说的很有道理,作为一个追球手,在场的男生都知道她控制鬼飞球的能力在很多时候能够左右一场比赛。 于是这段争执就此划上句号。 “今天看见媚娃的时候哈利差点没用跳水姿态下去,”金妮说,“说起来三强争霸赛的时候布斯丹顿也会来。” “我听说那当中有几个媚娃学生,”薇拉说,“舅舅很严厉的警告德拉科叫他到时候离那几个女孩子远点,舅妈也要我拦着他,因为他们总觉得和媚娃搅在一起不够正派,你知道他们那样的老古董是怎么样想的。媚娃在他们看起来只比麻瓜好那么一点点。” 她侧着脸,“你们到时候也要注意点才行,”她偏着头,“虽然我爸爸说和媚娃结婚不算什么,但是和媚娃结婚的男人在很大程度上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喜欢自己妻子一点还是喜欢她身上的媚娃血统一点。所以我爸爸说,就像一个男人娶了媚娃不一定会说明他喜欢她一样,一个人男人在看媚娃的时候出神了并不代表他不喜欢你。” “听起来你爸爸出神了。”罗恩诚实地说。 “是,”她笑得灿烂极了,“我妈妈有点生气。所以今晚我绝对不要在我自己家帐篷里待。说起来,哈利,你爸爸还好?” “和我一起挨揍了。”哈利轻描淡写。 “那我今晚和你妈妈睡,”她说,“你跟你爸爸互相讨论对媚娃的感想吧。” “西里斯今天在你家睡还是会来我家?” “让他和德拉科睡吧,”女孩子咔嚓一声掰响了自己的指关节,“我觉得他们看起来很想聊会天,所以我们待会把帐篷门用魔法锁上吧。” “你舅舅要是不愿意……” “那我们正好有一条大狗可以在门外守夜。” 我趁她不注意给西里斯扔个睡袋在门口好了,哈利这样想着。 “还在生我气呢?”雷古勒斯捧着一碟子洗好切好的水果进了卧室,坐在自己正看书的妻子身边,“吃一口。” 她不理他。 “就吃一口呀,”他说,“我连樱桃核都挖掉了,接下来要我做什么?把草莓籽全部挑下来?” “挑吧。” “早就做完了,”他笑起来,“来,吃一个。” 他递了一颗彻底处理好的草莓给她,她终于张开嘴把它吃掉了。 “再来一个,”他说,“你今天晚上也没吃什么。薇拉都被你吓到逃到詹姆斯那里去玩了,对了,她刚刚还生了德拉科和西里斯的气,警告我今晚要是西里斯不和德拉科睡就让他变成狗给我们守帐篷呢。” “德拉科怎么和西里斯一起玩了?” “谁知道呢,”他继续喂她吃草莓,“西里斯总和孩子们一起玩。” “对那种东西反应大的都是年轻男孩子,”她不看他,“你可不年轻了。” “嘿,”他说,“西里斯现在出去都很有女人缘,上次薇拉还说有霍格沃茨的女孩子问她西里斯喜欢什么。我比他小一岁还要多怎么就老了?” “你想要有女人缘了?想要有那些和你女儿年纪差不多的小姑娘问她你喜欢什么吗?” “没那回事,”他笑着把盘子放一边,“好了,薇拉去波特家的帐篷了,今晚就我们两个人,你还要和我生气吗?” “你什么意思?” “你说我什么意思?” 她手里的书精准的拍中了他的胸口,但轻轻的,没怎么用力。 他夸张的叫起来,“哎!” “装吧,”她生气地说,“你就装吧!” “她这一点上真的是像极了你,我有时候都可怜德拉科了,我当时也花了好长时间才搞清楚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是因为看见那东西才这样的吗?!” “你最近一直都说不舒服……”他握着她的手,把书抽出来放在一边,低下头吻她指尖一下,“我也就三十出头,还不算老呢……” 他往她身边靠近了一点,“你也一直都很漂亮的,克里斯蒂,我可不知道现在有谁比你更好看……” “媚娃或许能够让我失神,但是我的心,我的心是只给你一个人的,除了你以外……”他把她搂住了,“除了你以外谁都不重要……” 火焰杯 该死的总是出风头的波特居然成了火焰杯的勇士。 真讨厌。 但是…… 也不是没有什么好事情的。 波特最近看起来和韦斯莱家的小女儿打得火热,而接下来就是三强争霸赛的舞会。 波特的舞伴不出意外已经定下来了。 他也需要一个舞伴。 从夏天开始,从暑假还没开始之前他就知道自己需要一个舞伴。 但是他一直在拖,一直在拖。 他有什么法子? 那么多人喜欢她,她对他也没有亲近到哪里去,他似乎除了和她血缘近以外也没有别的优势,不如说血缘相近到了他们两人的地步的时候往往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阻碍。 还有她总是要和波特一起玩,还有韦斯莱家的那对双胞胎…… 他到底算什么呀? 她真的喜欢……不,觉得他和别人不一样甚至有点特别吗? 他已经不再哭了,但是他小时候哭哭啼啼的照片实在有点多,妈妈还没事就喜欢翻看他的女装照片,他气得想给那些照片用粉身碎骨咒,可是翻着翻着就住手了,太多照片上都有她了。 她和他穿着一式的小裙子,连发型都是一模一样的双马尾,垂着长长的丝带,她搂着他抱着他,在他不断哭泣的时候亲吻他的面颊。 他以前翻到这里就有点翻不下去了,脸上发热到只想躲起来,而妈妈总会在这时候打趣他,“你小时候那样喜欢她的……” 现在呢? 不知道,她又不肯让他亲她。 那他为什么要说自己喜欢她? 十四岁的少年性格总是很别扭的。 但是时间越来越晚了,尤其是今年开学前,他听说里德尔部长送了她一条新袍子。 深绿色的,绣满了金色的鸢尾花花纹,爸爸为此送了她一串钻石项链,而她爸爸则送了她第一双高跟鞋。 做什么呀? 明明十五岁才是成人礼,十三岁的圣诞舞会为什么要穿的这样华丽? 说起来,克鲁姆所在的学校也要来,他可是在校期间就能去打魁地奇世界杯,拥有无数仰慕者的人,并且听说他的血统也还不错…… 大人们不会是打克鲁姆的主意吧? 克鲁姆血统可以过关,长得英俊,擅长魁地奇,这样年轻就能上魁地奇世界杯,最主要的地方是他来自德姆斯特朗!她最想去的学校! 如果不是她爸爸不允许她一定会去德姆斯特朗的! 而且人家作为一个找球手真的是合格到了极致…… 他做找球手的时候如果不是因为她是一个很优秀的追球手的话几乎在遇见格兰芬多的时候是毫无优势的…… 她从小就什么都比他强,年纪越大就越比他强。 他每每想到这一点就要发慌,妈妈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的喜欢和他开玩笑,问还想不想和她结婚这种事情了。 更别提她看魁地奇的时候不小心走进了里德尔部长的包厢,后面他和她爸爸亲口谈了谈自己对于纯血巫师习惯在上学的时候就相看订婚对象的这一行为,据说那位部长说,时代在变化,这年头的小姑娘个个都想着依靠自己的能力闯荡一番事业呢,太早订婚是不是有点浪费?再说,何必非要纯血?混血巫师中新近也有很多优秀的人才…… 随后好像又说了,如果薇拉想要进魔法部,那么他很愿意竭尽可能的照顾照顾。 爸爸妈妈就是在爸爸六年级的时候订婚接着直到二十四岁才结婚,那么照里德尔部长的说法要晚点订婚的话……他是想要她三十岁才结婚吗? 那到那时候该怎么办? 她那样好,总有别人也会觉得她好的。 他越想越恐惧。 但是勇气真是一件很难得到的事情。 至少对他来说。 还有一个月就是圣诞节了。 再不说就真的来不及了,海格那个傻大个已经开始准备布置学校了,说实在的,他的品味只比洛哈特高那么一点点,不过说起来,当年那么多女生都疯狂迷恋洛哈特的时候,只有她能够让洛哈特每次看见她都恨不得哭着跑开。 她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真的是够尖酸刻薄的,甚至对西里斯都毫不留情,不过讲真,西里斯疼她也是真的疼,人人都说她像是他的女儿,估摸着他自己都这样想。 她在休息室里坐着看书,难得一见的没有被人围着,他有点紧张。 但还是走到她面前了。 她因为他突然停住的脚步声而把书合拢放在一边的沙发上仰起头看他。 “薇拉,”他觉得自己喉咙十分干涩,“想不想去参加舞会?” 他不看她。 “为什么这样说?”她不明白。 “你想去我就带你去,”他说,“爸爸总说我们像是哥哥和妹妹一样,哥哥满足妹妹的愿望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吗?” “你不觉得哥哥和妹妹一起跳舞很奇怪吗?”她反问。 …… 他脸红了,“你想去还是不想去!” 他说,“只有五年级以上才能去的!你要是想去我就大发慈悲的拒绝别的女孩子带你去好了!” “你要是这样勉强的话就算了吧,”她有点不高兴,“哈利刚刚问了我要不要去……” “你什么时候和他走的这样近了!”他生气了,“是他那个教父吗?爸爸说了不让你妈妈和爸爸继续和他交往的……” “可西里斯是我爸爸的哥哥,”她说,“你爸爸和我妈妈有多要好他就和我爸爸有多亲近……” “所以我爸爸有我你就和我玩,而西里斯没有儿子你就要和他的教子一起玩吗?” 他气死了,该死的波特怎么连她都要抢走。 “你不也和别的女孩子一起玩!”她叫起来,“潘西一天到晚跟着你!” “那我和她去舞会好了!”他生气了,恼羞成怒。 “那我就和哈利一起去!”她反击,“西里斯伯伯说如果我和哈利一起去他负责送我新袍子!” “他喜欢你妈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德拉科叫起来,“他没有儿子就想把你和他教子撮合到一起去!” 她气得跑掉了。 布雷斯说,“我觉得你应该哄哄她。”他瞟了一眼德拉科,“我就坐在这里半小时就已经有至少三个人问她想不想去舞会了,她每一个人都拒绝了。” 德拉科说,“我问过她了!” “你的问话方式不大对,”布雷斯说,“去追她,叫她和你一起去舞会,温柔一点,她确实很受欢迎……” “我不哄她,”他说,“从小到大都是我哄她……” “那你就等着看别人哄她吧,”布雷斯冷笑着,“说起来你也不适合做她男朋友,你们血缘太近了……” “西里斯的妈妈还是他爸爸的堂姐呢!他们一个姓!”德拉科反驳着,“我和她……” “你想哄她,”布雷斯下着结论,“你再不去她真能和哈利波特一起去舞会,你信不信?” “不会的,”他说,“她才不会和波特一起去呢……” “真的?”布雷斯问,“你也不想和她一起去?” “不……” “那我就去了。”布雷斯站起来就准备走,却被他一把抓住,“你不行!” “为什么?”布雷斯望着他,“你又不和她去……” 德拉科满脸通红,“你是我室友,你不可以追她……” “我是不是你室友和我能不能追你表妹又有什么关系,”布雷斯说,“我……” “你不行,”他跳起来,“总之你们谁都不行!” 他从休息室里跳出去,“你们谁都不能追她!” 他跟在她后面跑,谁知道她在哪?这么一会,哪里都找不到她了…… “去那个巨人的小屋,”斯内普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她刚刚和波特家那小子一起走了,”他咬牙切齿,“那小子长得越来越像他爸爸了……” 他跑到那里,发现她正泪汪汪地看着波特,而波特手舞足蹈,“你等等,”波特说,“等一下就好了……” “波特!”他叫起来,“你对她干了什么!” 她只是摇着头,握住他的手,但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波特忙解释,“她吃了海格的乳脂软糖……”他手足无措,“那个有点粘牙齿,我忘了提醒她了……” “那个巨人做的东西你自己都不吃!”德拉科凶他,“你为什么要给她!”同时又哄她,“乖,一会就好了,牙齿痛吗?”她泪汪汪地点点头,“我们去医务室,”他扶着她,“乖,”同时又念叨她,“怎么谁给你糖你都要吃?” 她作势要哭。 他马上又哄她,“是我错了,”他说,“我错了我错了……” 他们在庞弗勒夫人的帮助下终于让她再次张开了嘴,她扯着他袖子,“痛,”她眼泪大颗大颗的涌出来浸湿了他的袖子,“牙齿好痛……” “不痛不痛,”他哄她,“我让爸爸寄止痛药过来……” “不要告诉妈妈,”她说,“妈妈知道了又要说我了……” “不说不说,”他扶着她,又和那位夫人说,“再看看她呀,夫人……” 庞弗勒夫人忍不住笑。“你们要一起去舞会吗?” 她不说话,而他下意识地说,“要的。” 她突然拧了他一把。 “你掐我做什么!”他叫起来,“痛的!” “你不是要和潘西一起去吗?”她说,“怎么现在又和我一起去了?” “你这个人莫名其妙,”他又叫起来了,“我好心好意带你去……” “我才不用你带!”她转过身不理他了。 “果然是长大了,开始为这种事情吵架了。”夫人笑着按住她,让她张开嘴仔细看了看。 “明明小时候那样要好的,”庞弗勒夫人说,“我还记得你那次摔了胳膊,小姑娘眼泪汪汪地守了你一个晚上都不肯走,一直问我,庞弗勒夫人,德拉科会不会有事呀……” 他脸红了。 等到从医务室里出来,哈利波特和他一左一右的站在她身后,她气鼓鼓地一个人在前就往斯莱特林休息室冲。 牙疼事件的始作俑者波特到底还是脸皮单薄,走着走着就回格兰芬多了。 他终于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去,“薇拉。”她不理他。 但是停住了。 他说,“薇拉,”他自己感觉自己声音在颤抖,他说,“你要和我去舞会吗?” 过了好一会。 “一点都不正式,”她说,“你要是这样勉强……” “薇拉布莱克,”他重新说,“你愿意和我,德拉科马尔福,一起去舞会吗?” 她转过头,望着他,突然脸上冒出一点红晕。 “我愿意。” 我祝你一生无忧 “你看,”罗恩说,“我说了她会和他一起来吧。” 他指着薇拉和德拉科。“你们两个虽然说是也一起长大的,但是他们两个的关系显然更好一点。” “嗯,”哈利漫不经心地答应着,“你妹妹和赫敏怎么还没过来?” “谁会请那个龅牙!”罗恩涨红着脸,“她……” “赫敏和克鲁姆听说会一起过来,”纳威站在一边低声说,“卢娜说的。” “如果今晚我再听见有人管你叫罗罗的话,”哈利说,“那我绝对是要做点什么的,罗恩,你必须相信我。” 罗恩不想说话了,去拿了杯南瓜汁喝。 “你小心待会上厕所,”纳威提醒他,“那会很尴尬的。” “就没有一个魔法可以帮你排空你的膀胱吗?!” “有吧,”哈利随口答应着,“但是如果同时还弄走点别的东西就不大好了,所以我爸爸说这就是为什么没人敢去发明这种魔法的原因。” 突然学生中间传来了一阵惊呼,“是里德尔部长。” 哈利猛地抬头看去,而斯莱特林的学生看起来更神气了,毕竟里德尔部长是他们学院的毕业生。 里德尔部长和邓布利多说了一会话,感受到了无数学生甚至是斯内普这样的老师的尊崇的目光后微笑地向薇拉眨了眨眼睛,而她当即就抛下了德拉科跑到了他身边,“您来这做什么呢?” “我喜欢霍格沃茨,”他微笑,“这是我最能正大光明来这里的理由了,而且我真的很讨厌榭寄生。” “讨厌榭寄生就不该圣诞节来吧?”她笑起来。 对方仔细打量着她的脸,觉得自己来的应该还算及时,“你到底还是答应他了。” “嗯,”她转过头去望德拉科一眼,“你不知道他有多麻烦。” “有多麻烦?” “……”她沉默着,“不和你说这个,”她偏着头,“你要是非要和我说这个我就不理你了。” “哈,”他轻声说,“孩子气。” “我明年七月才有十四岁,”她说,“十三岁的女孩子都不孩子气了那要谁孩子气呀?” “嗯,”他低声笑起来,“嗯,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爸爸说你告诉他如果我想进魔法部就该支持我,我很高兴你这样说。” “我觉得你很有天赋,不过现在的魔法界太平静了,要知道这时候进来估计也只是平静如死水的生活,没什么意思。” “说是这样说,可您还是做到了部长。” “嗯,”他轻声说,“要不要等你毕业后给我做秘书?在我身边跟我走两年,混个资历,接着想去任何部门都会方便很多。” “到时候再说吧,”她说,“我还不知道以后要做什么呢,你什么时候决定自己要从政的?” “挺晚的,而且那和我年轻时的想法截然不同。” “为什么会改掉?” “因为我喜欢的女孩子,”他轻声说,“好了,小姐,别再和我说那些过去的事情了,那会让我伤心的。” “她为什么不要你?”她不明白,“是因为血统?我听奶奶说那个年代很在乎血统的,她说现在算是世风日下。” “算是吧,”他低声说,“她不喜欢我身上的血,也不喜欢我做的事,总之,现在我想明白了,她就是不喜欢我。” “可惜,”她低声说,“贝拉姑妈有个剪贴本,她以前给我看过,你年轻的时候超级好看的,你脾气也很好……” 德拉科拼命咳嗽起来。 “你用了我的笔记本没有?”他突然开口。 “爸爸不让,”她说,“爸爸把它收起来了,我觉得我爸爸恨不得每天亲它一口,我怀疑你对布莱克家的人有种特殊的吸引力,贝拉姑妈特别崇拜你,我爸爸也是,我觉得我也很喜欢你。” “如果我年轻四十岁……”他笑起来,“你要再和我这样说一次?” “如果呀,”她说,“可惜我晚出生四十年,要是我年纪再大一点,比贝拉姑妈再大一点就好了,因为要是一样大……那就有点难看了。” “别说四十年了,”他低声说,“哪怕只是早出生一个月,你都不是现在的你了。” “是吗?” “是,”他说,“如果你早出生一个月,你就不会这样喜欢我了,另外,你看起来真的很像你爸爸。” “还有西里斯,”她撇撇嘴,“初次见面的人会很疑惑我到底是他们谁的女儿,但是不可否认我和他们流着一样的血。另外,早出生一个月我还是不是我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的我,很喜欢你。” “别总是和我说这样的话,”他低声说,“小姐,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可是我并不一定会觉得你是在和我玩。” 他注视着她,“你年纪小,被人宠坏了,说话不分轻重又暧昧不清,但你不知道你所说的每一个字在别人耳中都会有另外的意思,你自己或许觉得自己说话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这样想。” 她眨着眼,他第一次对她这样严厉地说话使得她有点不知所措,他停了一会,意识到了自己对她有点过于严厉,便又放软了声音,“好了,”他轻声说,“看那边。” 他指给她看的是正在演奏音乐的舞台。 因为是圣诞节所以多用水晶和玻璃做装饰,蓝莹莹的灯光下一切都有一种梦幻般的色彩。 礼堂拱顶依然群星璀璨,然而礼堂里的装饰也不遑多让。 大厅里的一切都被薄冰笼罩着,像是钻石和水晶所制造出来的仙境。 长桌冰封,所用的器具都是纯银和水晶,墙壁上垂下透明的薄纱,在魔法的作用下像是夜晚的海浪一样的轻盈波动。 大厅正中,冰做的圣诞树晶莹剔透,最上端是一颗闪闪发光的银星。 整间礼堂流光溢彩,而她穿着墨绿色的绣满了金色鸢尾花的丝绸袍子,戴着一串水滴状钻石项链,金质的冠状发饰上垂下几条细链越过黑发停留在脖颈处,条条都有着细碎祖母绿同珍珠镶嵌出来的坠子,在她的动作中轻柔的摇晃,闪烁着光芒。 十三岁。 十三岁的女孩子已经戴上了这样贵重的首饰,她果真是备受家中长辈宠爱的孩子。 他轻声说,“我想我都到这里了,不如就亲手把圣诞礼物给你好了,不需要再让那些可怜的猫头鹰为了我跑来跑去。” 他微笑着,“小姐,把你的手给我。” 她把手递过去了,而他在她的手心里放了什么东西,随即合拢并翻转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亲吻了一下,说,“我祝你一生无忧。” 他注视着她,轻声说,“小心榭寄生。” 随即就从大厅里退了出去,今天是圣诞节。 但他依然还有事情要做。 英国魔法部有一个巫师孤儿院,专门收集那些被完全不能理解魔法存在价值的父母所虐待的未成年人,目前,他们已经找到了十六个那样的孩子。 他今晚得在那里陪那些孩子过圣诞。 女孩翻转过自己的手,在德拉科终于忍不住过来之前发现了那是什么。 一枚有着硕大黑宝石的金戒指。 他七年级她六年级的时候 6他七年级她六年级的时候。 “爸爸昨天和我说,”他低声说,“他说他六年级的时候就和妈妈订婚了。” “嗯,”她说,“关我什么事呀?”她随手拨弄着书桌上的,心里却莫名烦躁,“我们两个血缘这样近……” 他注视着她,“你每次撒谎的时候都要做点别的事情。” 她收回手,“我哪里撒谎了?” “你说这不关你的事,”他说,“真的不关你的事吗?” “好了,”她嘟着嘴,“不管你和谁订婚我都保证我会和她好好相处的,好不好?” “我不要你和她好好相处,”他说,“说起来你觉得我会挑谁?” “关我什么事,”她扭开头,“我叫你和谁订婚你就和谁去吗?” “嗯,”他笑起来,走到她身后,“你叫我和谁订婚我就和谁订婚……” “找潘西吧,”她说,“她一直都喜欢你。” “她不好看。” “那你去和韦斯莱家的那个女孩订婚吧,”她酸溜溜地说,“你之前还说她漂亮……” “谁都知道她喜欢那个波特。” “那就找那个总和哈利待一起的,挺聪明的那个女孩……” “谁都知道她男朋友是韦斯莱家的那个红脸高个。” “那你去找赫奇帕奇的张秋,”她老大不愿意,“她漂亮,而且就比你大一岁……” “妈妈不会愿意我跨种族的。” “我说这个不行说那个也不行,”她推他一把,“我说谁谁不行,那你还问我做什么!” “有一个人,”他低下头,把脸埋在她头发里对着她耳朵吐气,“有一个人我绝对行。” “谁,”她说,“你不好意思说吗?” “对,”他说,“我不好意思说。” “得了吧!你脸皮厚得要死!哪里会不好意思说?”她说。 “我怕她不喜欢我,”他轻声说,“她什么都不懂,就知道和我发脾气。” “你不会想要我帮你和她表白吧?”她有点生气了,“我才不干这种事呢!” “不用你说,”他说,“我自己正在等回答呢。” “那你跑过来和我说什么!”她又生气了,想要站起来跑开,他却一把从背后抱住了她,“她总是不回答我,我心里着急又不好意思去问……” “你喜欢她,你喜欢她就自己说呀!”她气得直跺脚却又挣不开,只是委屈的要掉眼泪,“为什么非要找我帮你去问,我才不要……” “只有你能做到,”他说,忍不住笑起来,“你绝对能做到的,你问她,比我问她要方便的多呢……” “好了,你把她名字告诉我,我这就去帮你问,好不好?” “我不用你去,”他说,“我在等呢……” “你回你自己家等去!”她泪汪汪的,“你为什么要跑到我这里来说……” “薇拉,”他附在她耳边轻声说。“薇拉。” “嗯?”她还是没回过神来。“你叫我做什么?” “我是说,我喜欢的那个女孩叫薇拉。”他说,“还有,我在等回答呢。” 她脸红了,红晕爬满了面颊。 “她总是不回答我,”他说,看见她耳朵都红了,“她总是什么都不懂。” 他说,“你帮我问问她好不好?我等她好久了,她一直不肯回答我呢……” 她依然低着头不说话,于是他试探性地,轻轻地在她耳朵那里吻了一下,她猛地转过来,一双绿眼睛水盈盈的,一张小脸红粉绯绯的,他注视着她,忍不住低下头想去亲吻她的嘴唇…… 接着他就感到自己两腿中间的位置传来一阵剧痛。 “薇拉……”他弯着腰从齿缝里挤她的名字。 她比一只小鹿还要轻盈还要敏捷,在他还没从疼痛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从书房里跑出去不知去向了。 他觉得自己第一次遭受这样的痛苦,只好扶着桌子站着,觉得自己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再过了几分钟,他爸爸一脸铁青的冲进书房拎着他耳朵把他拎回了家。 “怎么了?”妈妈看见他的时候他还是连腰都直不起来。 “你问问你儿子自己做了什么事!”卢修斯完全没有好声气。 小姑娘门都不敲就直接冲进了厅,接着把头埋在雷古勒斯膝盖上怎么都不肯抬头。 “怎么了?”雷古勒斯问她,“怎么了呀?” “德拉科……”她声音小极了,“德拉科……德拉科是个……是个……变态……” “他做什么了?”雷古勒斯看了卢修斯一眼轻声询问,“他做什么讨厌的事情了?” “他……”她嗫嚅着,“亲……” “亲你了?”雷古勒斯盯着卢修斯问着自己的女儿。 他的女儿没有给他任何言语回应只是把脸死死按在他腿上不肯抬起来,而卢修斯不得不作出一副愤怒的样子率先冲上了楼。 卢修斯在心里咆哮。 求个婚都能求成这个样子!!! 你怎么可以这样丢你爸爸的脸!!! “是你要我像个男人一点的……” “我是叫你像个男人一点,但是我没说要你像个色狼一样!你是个绅士,你是个有教养的人!你不是围栏里的动物,我叫你和她求婚!我没叫你……”他住了口说不出话了,只是改口说,“你自己来啊!儿子,从小到大我和你妈妈什么都帮你做,你现在总不会告诉我你连求婚都要你爸爸来帮你做了吧?!” “雷古勒斯怎么说?”纳西莎不大关心这件事情,“他怎么说?” “时代不一样了,”卢修斯说,“这年头你总不能指望我去和她爸爸商量商量就定下她的婚事吧?我都是自己向你求婚的好不好?!” “我只是想亲她一下,”德拉科终于嗫嚅着开口,“我以为她愿意的呢,她看起来是愿意的……” 纳西莎说,“他只是太紧张……” “别给他找借口!都是你宠坏了他!好了,”卢修斯说,“听着,德拉科,别再给我不经女孩子同意就试图去吻她了!” “可是她不说啊,”德拉科觉得自己快发狂了,“她不和我说啊!她什么都不和我说,爸爸,我真的拿她没法子了……” “那你给我慢慢哄!”卢修斯崩溃了,“追女孩子还要你爸爸教你吗?爸爸难道没有教过你吗?慢慢来,慢慢来!!!她还能跑哪里去?她妈妈是我妹妹,她爸爸是你妈妈的堂弟,你有的是借口亲近她!你别给我那样急!” “我……” “别说了,”卢修斯觉得自己头痛极了,“你听着,我反正答应了她爸爸在她答应之前你不会再亲她了,听到了吗?手指尖都不行!不许亲她了!” “我……” “他从小亲习惯了呀,”纳西莎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满月的时候他就要亲她的,而且她也亲他的呀……” “妈妈!”德拉科觉得再这样下去他妈妈会翻出那本珍藏版相册出来,那上面虽然她也亲他,但他穿的是女装所以他必须制止她,“妈妈!我错了,我错了,爸爸,我知道我错了,别再说了!求你们了!别再说了!” 骑狗 “别再把她和哈利凑一起了,”雷古勒斯说,“她对他没那个意思。” “听起来好像她对德拉科有意思了,”西里斯皱着眉,“怎么了?” “卢修斯和我闲谈的时候,”雷古勒斯苦笑着揉着头,“他倒是聪明,让自己儿子先去和她求婚……” “她答应了?” “她从楼上跑下来趴在我膝盖上和我说德拉科是个变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西里斯快笑傻了,“是个变态???那小子恐怕没那个胆子吧!然后呢,她做什么了?” “做你教她的事情了,遇见变态就对着他两腿中间的那个玩意用力踢或者顶,”雷古勒斯忍不住感叹着,“虽然我觉得他自作自受,但是想想看,那得多疼啊……”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肯定……”西里斯笑起来,“她肯定好好收拾了他。” “别再把她和哈利扯一起了,”雷古勒斯说,“看样子她过两天回过神来了就会答应的。” “真的要德拉科了?”西里斯侧着脸,“真的给那小子了?” “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事情啊,”雷古勒斯苦笑,“布莱克家的女孩子你说谁听过父母的话了?” “但是就连纳西莎也没嫁给一个变态呀!”西里斯大笑着,“变态!哈哈哈哈,这我一定要说出去!那小子!!!哈哈哈哈哈变态!!!” “你是要变成一个八婆然后把这件事情到处说吗?”雷古勒斯皱着眉,“要是卢修斯问起来我绝对说那是你说出去的。” “那你就不该告诉我,”西里斯慵懒地往沙发上一靠,“再说,我的教子的漂亮女朋友都要订婚了,我还不能给他一点有趣的新闻吗?” “我不和你说那些了,”雷古勒斯说,“怎么办?她才十五岁,开学才六年级,你能想象她连男朋友都没有就直接有个未婚夫吗?” “那就把德拉科从你家赶出去,”西里斯说,“不准他过来了,都是卢修斯和纳西莎的问题,小小年纪不想着恋爱直接想订婚做什么?他们那一家子都不正常,少让你女儿和他一起玩。” “也总比你平白无故的想把我的女儿给你的教子强!人家卢修斯好歹是当爹的!你算什么!!!” “我把我的教子当我的亲儿子看……” 雷古勒斯冷笑起来,“那你的侄女就被你当外人了?” “我还没说完呢,我把我的教子当我亲儿子一样看,我把我的侄女当我的亲女儿一样看……” “然后你就想看着你的亲儿子娶你的亲女儿了是吗?!!!” …… 西里斯终于闭上了自己的嘴。 “我女儿……”雷古勒斯靠在沙发上,“她才十五岁……” “贝拉特里斯十五岁的时候已经立志要嫁给汤姆里德尔了,虽然到现在她都没有成功……” “不要总拿贝拉给我的女儿打比方!”雷古勒斯瞪着他,“我女儿从没喜欢过比我年纪还大的男人!” “别这样生气呀,”西里斯笑起来,“你女儿总让我生气……” “你也总是让我生气!” “好了,”西里斯捅捅他,“喝点威士忌庆祝一下,作为一个十五岁就有人上门求婚的美丽女孩的父亲——这不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现在纯血小鬼那么少,他家的小子听说被帕金森家还有格林格拉斯两家同时盯着呢。” “纯血二十八家就那么几个适龄男孩子,”雷古勒斯说,“妈妈一直都瞄着他们两个,但是血缘太近了,比我们妈妈和爸爸的血缘还要近……” “只要不像冈特家那样的变态一样哥哥娶妹妹就行。” “你真的觉得有差别吗?纳西莎和我们一样是布莱克,克里斯蒂和卢修斯一样是马尔福……” “你女儿要是真的想要他,”西里斯白他一眼,“你以为你拦得住?” “就是拦不住所以才会头痛……”他捂着头,“这个时候才会觉得人家的乖巧可人的女儿真的可爱……” “你把她当我的女儿吧,”西里斯说,“要是我女儿你就不会这样担心了,是不是?” “你的女儿?”雷古勒斯冷笑起来,“她要是你女儿我会更担心,因为没有比你更不靠谱的父亲了!” “有吗?”西里斯夸张的叫起来,“有吗?!” “你还记得她小时候为什么那么执着地想要骑你的阿尼玛格斯吗?”雷古勒斯反问,而西里斯不说话了。 雷古勒斯接着说,“你变成狗陪她一起玩,本来玩的好好的,结果妈妈突然来了,妈妈从壁炉里出来的那一瞬间那可真是太好玩了,西里斯!前一秒我女儿还抱着你的脖子捏你的耳朵并且拿脸磨蹭你的狗脸,后一秒你站起来就跑!你以为你是一匹马吗?!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女儿在学会骑儿童扫把后无师自通的学会了骑狗!” 第二次求婚 她七年级的时候他已经毕业了 他又一次向她求婚,这一次没有想要吻她,而她也只是低着头不说话,过了好一会,才告诉他她要想一想。 是拒绝? 是拒绝吧。 他跌跌撞撞地从她家的小会室出来,觉得自己心碎到不知所措。 这一年他一直忙于毕业,本来就比她高一个年级,他这样忙而她又似乎在躲着他,所以他一直都很担心,但是没有别人,是的,他知道没有别人。 但是为什么没有别人了她也不要我呢? 他想着,觉得自己头痛难忍,忍不住又湿热了眼眶。 “你又要哭了是不是?”西里斯一把握住他的肩膀,“怎么这样爱哭!” 可是…… 他泪汪汪地一双眼注视着对方,“我本来就爱哭。” 这个回答太过义正严辞以至于到了令西里斯深感对方厚颜无耻的地步。 西里斯觉得自己无言以对,便挥挥手示意他走吧。 但德拉科一把握住他的手,“我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够好?” 一天到晚哭哭啼啼的就不够好了!西里斯腹诽着,但是男孩低声说,“我真的喜欢她,我真的就喜欢她一个,她怎么就不喜欢我呢?” 他以前也这样问过自己。 “我带你去我喜欢的酒吧怎么样?”西里斯一把揽着对方,并没有给对方拒绝的机会就圈着他走开了,“让我们做点男人该做的事情。” 他所说的男人该做的事情就是带着德拉科进入了一间有个巨大水箱的酒馆,一只丑陋的人鱼正在水中同着唱机里的曲调歌唱,它的声音是与外表截然不同的轻柔曼妙,它唱,“……我的爱人,为何不对我侧目垂怜?我的爱人,为何不爱我送你的玫瑰?我的爱人,为何不愿意对我微笑?不,不,不,我的爱人,你的心事是那样的难以捉摸,不如先让我饮尽这杯中的醇酒……” …… …… …… 这首歌过于应景以至于德拉科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捧着一杯巨大的火焰威士忌了,名副其实的火焰威士忌,明亮的蓝色魔法火焰足足腾起了两英尺高,照得他与西里斯的面孔具是掩映在明明灭灭的阴影之中。 一边已经有了两个金发的美人过来搭讪,西里斯的容貌真的是一顶一的棒,那两个女巫看年纪也就二十出头,然而德拉科一眼就看出来她们人人都觉得西里斯比自己更有趣。 这多少让他觉得沮丧。 布莱克家的人都生得一副好样貌,说真的,她爸爸虽然没有小天狼星这样英俊,但是也比他德拉科要出色一点。 是的,在长相上,他自知是入不了她的眼的。 他喝了一口酒,魔法火焰是冰冷的,然而参合了胡椒和肉桂等等香辛料的酒液却是刺激的,时而灼热时而冰凉的酒液顺着喉咙一路烧下去,到了胃里都是纠缠不清的。 “别喝那么快,”西里斯伸出手制止他,“慢慢来,虽然和我出来肯定不会让你请,但比起喝空我的钱包你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我哪里不够好?”他轻声说,“你总想要她和波特在一起,可是波特现在有女朋友了!她难道真是看上了波特?那我现在就去杀了波特!” …… “你其实不能喝酒,是不是?”西里斯注视着自己的远房侄子,“你可真不像我们布莱克家的人,就这么一口你就醉了?” 德拉科其实没醉,但是有些人就是这样的,怂到只有酒醉后,或者只有不在当事人面前假装酒醉的时候才敢说一些话,做一些事情。 “我真的喜欢她,”他抽抽噎噎的说,“上次爸爸要我主动些,可是我主动了她就跑了,这回我想我就保守克制些,这比主动的时候可要容易的多啦!但是这次……她跑都没跑了,她就告诉我要我回家……” “女孩子都这样,”西里斯说着,同那两位小姐说,“我侄子最近有点失恋,不过他失恋对象是我侄女……” “???”那两位金发美人的表情有点不对劲。 “我不是你侄子!”德拉科纠正,“她是你侄女,我是你的远房侄子!你这样讲她们会以为她是我妹妹的!!!” “都一样,”西里斯说,“你爸爸还是她妈妈的……” 他在德拉科想要把酒泼过来的动作里闭上了嘴,只是说,“好了,好了,到这里来了就不要这样难过了,来,喝点酒,听那边的人鱼唱唱歌,听说最近还会有森林里的精灵出场呢,她们的歌声会让你愉快到只知道跳舞……” “老板说这一个礼拜午夜十二点后都会放媚娃,”有个金发女孩子吃吃笑起来,“知道昨天是什么情况吗?昨晚那一群男人一直跳舞一直跳舞,早上的时候个个都睡死在地……” 德拉科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扫视着整间酒吧,看见一个女巫用手推开了自己压低的帽檐,对着他露出了自己完整的脸。 薇拉正端坐在那里,纤长的手指握着香槟杯同样纤长的杯柄,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他一个哆嗦,立马指着身边的西里斯,“西里斯带我来的!” 西里斯:??? 两个人同时抬起头看过去,西里斯一个冷颤后低声说,“德拉科,布莱克家的女人生气的时候都很恐怖的,但是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她们笑起来也这样恐怖……” 她端着酒杯一路走来,步伐摇曳生姿,吸引了整间酒馆里男人的目光。 她是美丽的,布莱克家女人常有的那种艳丽又傲慢的美丽,同时还十分霸道。 “好巧呀,”她嘴角荡起一个笑,“叔叔,还有,我亲爱的表亲。” …… 表……表……表亲??? “薇拉,”他觉得喉咙发干,“薇拉……” “表亲,”她笑容可掬,“这样僵硬干什么?” 他站起来,“薇拉……” “你的女朋友真漂亮呀,”她低声赞叹道,“什么时候有的?” “你误会了!”他解释道,“我只是跟着西里斯过来,他说这里可以喝酒……” “那你就喝嘛,”她笑嘻嘻的抬手叫侍应生,“再来三杯,不,四杯一样的!” “这个酒有点烈,”德拉科说,“你喝不得……” “我没说我要喝呀,”她盯着他,“你不是想要喝酒吗?来,叔叔,表亲,你们喝吧!” 她注视着一边的两个金发女郎,“你介意我坐在这里吗?我保证不会打扰你们的……” 金发女郎们在西里斯简直快要化做两只手把她们从桌子边推开的眼神中识趣地走开了。 她托着下巴,笑容可掬,“来,表亲,叔叔,喝酒吧,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有多想喝呀。” 最后一句话语调急转直下,两个男人下意识地举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压惊。 “看起来你们喝的不是很高兴呢,是因为那两位小姐走了吗?” “不是……” “是我没有那两位小姐好看?”她挑着眉,“要我把她们叫回来?” “不不不不用,”西里斯说,“薇拉,你就是生他的气干嘛要把我扯进来?” “我没生气呀,”她微笑,“我生什么气,表叔带着自己的表侄子来酒吧和陌生女人喝酒什么的不是很正常吗?我生什么气呀?我有什么立场生气?侄女看叔叔喝酒生什么气?表妹看表哥喝酒又生什么气?都是亲戚,难不成我还要给你们两个定规矩吗?” 西里斯给德拉科一个饱含着“爱莫能助”与“都是你拖累的我!”并且参杂了一点期盼的眼神。 这个眼神的含义实在是过于复杂,德拉科一时半会没顾得上领悟,他只是小心翼翼地,“薇拉……” “怎么了?表亲?” “订婚的事情……” “什么订婚的事情呀?”她侧着头笑。 他还想说什么,西里斯已经扯住了他的手不让他说话了,“他有点傻兮兮的,”西里斯说,“他朋友都傻兮兮的,和他们呆久了他也傻兮兮的了,我带他出来散散心。” “哦,”她微笑,“看出来了,完全的看出来了。” 她站起来,“那你们慢慢散心,我先走了。” …… “你还不追???”西里斯已经快疯掉了,“你在这里和我坐着干什么?你是想和她订婚不是想和我订婚对吧!!!” “可你之前不让我说话……” “我是不让你当着我的面和她解释,那解释不清楚的!现在……小子,”西里斯很痛苦,卢修斯那只花孔雀怎么养出这只渡渡鸟的?“快去追她!什么也别管了!现在再不去追她和她解释清楚你就不如喝一罐杀虫剂自杀好了!” “薇拉……” 他冲出去,看见她靠在墙壁上哭。 “哭什么呀,”他走过去,拿手搂着她,“你哭什么呀……” “不知道,”她推开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 “那你答应我呀,”他说,“你不喜欢我和别人在一起,那你就和我在一起呀。” “你喜欢我吗?”她抬起头,“你喜欢我吗?” “一直都喜欢你,”他搂着她,“一直都喜欢。” 马尔福夫人 “可我不知道我喜欢不喜欢你,”她哭着,“我不知道……” “那你喜欢谁呢?”他盯着她,“我知道很多人都喜欢你,但是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话你告诉我你喜欢谁,可以吗?” “我不知道……”她哭着,“我觉得我心里有一个洞,我觉得我心里有一个怎么样都填不上的洞!我觉得我在等一个人,我觉得我在找一个人,我觉得这里本来该有个人一直陪着我!但是我找不到他,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我喜欢不喜欢你!但同时我知道我不喜欢你成为别人的东西!” “那这就是喜欢了,”他满心欢喜,“薇拉,你喜欢我。” “我不知道……” “你喜欢我,”他笃定地说,“薇拉,你满月的时候我们就一起玩了,你什么事情都有我,我们一直在一起,薇拉,我一直陪着你,你不用去找那个人,因为我就是那个人,因为你喜欢我,你除了我没有别人可以喜欢了。” “我不知道……” “你看见别的女孩子和我亲近会生气,你什么都不介意被我知道,薇拉,你习惯我,你喜欢我!”他对着她叫起来,“你喜欢我的!” “我喜欢……你?” “是的,”他搂紧她,“你喜欢我的,所以别再这样吊着我了,薇拉,答应我,薇拉,和我订婚……” “我……” “没有别人了!”他咆哮着,“薇拉,我们当中没有别人了!我不喜欢别人我就喜欢你,你难道还有谁可以喜欢吗?你也喜欢我!你就是喜欢我!你别再想那些了!你喜欢我的!” “我才十六岁……”她低声说,“我很害怕,德拉科,订婚……结婚……这些词都太可怕了,太遥远了,德拉科,要是我活到了八十岁呢?要是我们活得比那更长呢?十几岁的时候就把婚姻这件伴随我们终生的大事定下来……那以后要是遇见了更好的人又该怎么办呢?” “我不会有别人了,”他盯着她,“妈妈说我第一次看见你就要亲你,妈妈说我第一次看见你就要牵你的手,妈妈说从那时候就知道我喜欢你,妈妈说从那时候她就知道我完了,薇拉,我不会再有别人了!” “那要是我有呢?”她注视着他,“你知道我是个什么人,你知道西里斯是个什么样的人,人人都说比起我爸爸我更像是他的女儿,德拉科,要是我和他一样三十多岁了依然定不下来依然想要自由又该怎么办呢?要是我根本就不适合结婚该怎么办呢?” “我们可以不结婚,”他说,“我们先订婚,结婚的事情以后再说……” “你妈妈已经在考虑自己的孙子叫什么名字了,”她哭起来了,“德拉科,我很害怕……” 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害怕的。 “所有人都觉得我该嫁给你,”她甩开他,“所有人都觉得我会成为下一位马尔福夫人!” “这不好吗?”他说,“如果你和我结婚,你当然就会是下一位马尔福夫人……” “我很害怕,”她哭着说,“德拉科,我很害怕,你妈妈从小学的是如何看账本,打扮自己,做一切淑女该做的事情,在学校读书的时候就为自己找到未婚夫,未来的丈夫,为自己决定自己以后的人生,可我不是这样的,德拉科!我不是这样的!我不想看账本,我不想每天在家里等着自己的丈夫回家,我不想和那些无趣的只会炫耀自己衣服和首饰的女人为伍,我想要有挑战的生活,我想要刺激的生活,我不想结婚以后被人称作马尔福夫人,被视为你的附庸,德拉科我不想那样做!可是如果我嫁给你,如果我们结婚,那么你妈妈的人生就会是我的未来,我不想要的未来!” “你喜欢我吗?”他问她,“如果你喜欢我……” “为什么喜欢你就要放弃我自己?”她抽噎着,“德拉科,我喜欢你,你也说你喜欢我,可是为什么结婚以后要付出那么多代价的人却是我不是你?我要生育,我要照顾孩子,我要为了他们付出一切,我要成为某人的妻子,某人的母亲,可我是我自己!我不想成为他们的附属!” 她说,“德拉科,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虽然西里斯说你不够好,虽然我有时候也觉得你差了点什么,但是目前我真的没有找到比你更喜欢的人,可是就算这样,我也不想为了你放弃我自己,所以我有时候在想,我做不到那样是不是只是因为我还不够喜欢你?德拉科,是不是因为我不够喜欢你所以我做不到那样?” “没关系,”德拉科说,“薇拉,别怕,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管别人,爸爸妈妈都是过去的人了,你要是觉得那些事情让你觉得痛苦和不舒服,那我来做,如果我做不到,那么薇拉,你该庆幸我们将会十分富有,马尔福家的财力会帮我们解决绝大部分的问题,我知道你不想待在家里,就好像魁地奇,你是个很好的追球手,而我是个普通的找球手,是的,你什么地方都比我强,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别的男孩子喜欢比自己柔弱的女孩子因为那样会让他们觉得自己有男子气概,可是我觉得真正的男子气概是不在乎对方是否比自己强,这个世界上本来就不该有男子气概这种东西,你我都是一样的人,性别虽然不同但是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薇拉,我爱你,我不要你为了我放弃自己,你是你自己,你可以永远都做你自己。” “德拉科,”她注视着他,“那太难了,妈妈只有我一个孩子,奶奶虽然因为我像她所以疼我,可是她心里到底还是想要个男孩,德拉科,这个世界对女孩子是很强硬的,对于我这样不想成为别人的母亲的人来说是很可怕的,德拉科,我喜欢你,可我不喜欢孩子,我不想要孩子,孩子是什么,孩子或许是我生命的延续可是它更加阻止了我想要往外的可能性,一个父亲可以不照顾他的孩子,但是一个母亲必须要照顾她的孩子,德拉科,我不想成为那样必须要照顾自己孩子的母亲!德拉科,我很害怕,我不想成为别人的什么人,我就想做我自己!可是如果我和你结婚我就做不了我自己!你妈妈小时候教我看账本,教我如何不露声色的夸赞一个人的服饰并且同样鄙视她的一切,德拉科,那时候我不明白,我以为这只是游戏,我擅长极了,可是现在,德拉科,我终于明白你妈妈到底为什么要那样教我了,那不是游戏,那会是我以后的日常!!!” 她从来就很优秀,很自由,所有人都宠着她,所有人都溺爱她,觉得她年纪小,觉得她可以过的自由点,但是这种纵容和优待到底还是掩盖不住某些事实。 纳西莎舅妈会有意无意地想要教会她如何作为一个妻子去照顾自己的丈夫,纳西莎教她看账本,教她打扮,教她如何去管理一个巨大的庄园和庄园周围的土地,教她如何在不动声色间让德拉科听她的话,教她如何去和那些同样身份的纯血统太太们打交道,甚至那些太太们都会很聪明的不和纳西莎提她的婚事,因为都默认她是纳西莎为自己相看好的儿媳。 马尔福家不喜欢近亲婚姻,但是布莱克家并不在乎这一点,他们对纯血的追求远远超过一切。 虽然没有冈特家那样的可怕,但是和莱斯特兰奇一样以重男轻女和近亲结婚出了名的布莱克…… 而德拉科的名字是布莱克家惯常的以星座为名,卢修斯对自己妻子的态度在儿子的姓名上可见一斑。 她是个女孩子。 对布莱克家来说女儿除了联姻以外一无是处。 纳西莎,贝拉特里斯,甚至是离家出走的安多米达,她见过她们所有人。 她知道她们到底是按照什么样的标准养大的。 奶奶对西里斯和爸爸远比对她严厉,奶奶本身就异常的好强,西里斯说自己小时候父亲是被母亲管制着的,但是就连这样的奶奶都会下意识地想要她稍微收敛一点性子,奶奶会说,当你的丈夫恐惧你的时候,你就会失去作为一个女人最渴望的东西——被爱。 可她随即又说,那是值得的,为了我们的血液不受污染。 不,不,不,这一切都太可怕了。 她不仅仅知道纳西莎和奶奶所教给她的那些,她还知道别的,韦斯莱家的那对双胞胎教会她和哈利如何闯祸并且她将他们的精神发扬光大,詹姆斯和爸爸教会她如何骑扫把而她成为了整个霍格沃茨最好的找球手,妈妈和里德尔部长的课本让她一直在魔药还有变形学等等学科上表现出色,而西里斯教会她叛逆和轻蔑一切,教会她藐视家族所要她遵循的一切,他甚至教会她喝酒和如何敷衍着撒谎。就连卢平和莉莉,莉莉嫁了詹姆斯,卢平娶了唐克斯,告诉她这世界上所有的爱情只要来到就没有迟到和不当这两种说法。 纯血没有什么意义,她不一定非得嫁给德拉科。 她为什么要像奶奶那样嫁给自己的表亲? 她对于婚姻和孩子都只觉得恐惧。 她接下来的人生是会像奶奶,还是会像舅妈? 舅妈和奶奶给她的照顾和指导是隐隐绰绰的,是似是而非的,是她自由生活里的一张看不见的网,是她一直以为不会罩到自己身上的一张网,而西里斯和她爸爸甚至卢修斯等人都给了她极其自由又任性的童年时光,妈妈对于很多事情都看的很淡身体又不好所以完全不会像纳西莎那样给她做一个纯血统太太的榜样,但是这一切都在德拉科的求婚里被具现化出来,如果她要嫁给德拉科,她的婚姻很显然不会是她父母的翻版,而会更偏向纳西莎和卢修斯那样。 德拉科或许能成为下一个卢修斯。 可她不想也不愿成为下一个纳西莎。 不可否认那对夫妻也相爱,但是那样的生活并非她所追求的生活。 她一直优秀,她一直勇于挑战,她一直认为自己的人生应该波澜壮阔而不是结婚生子碌碌无为。 私奔 直到他的求婚,直到他的两次求婚。 第一次的时候她完全没有考虑别的,纯粹是羞涩和荷尔蒙控制了她的行为。 但是等到荷尔蒙的效果退去,羞涩的内心转为冷静,骤然冷静下来的她只觉得恐惧,无尽的恐惧。 她生来就不是被当作某人的妻子所养大的孩子。 她是一直被鼓励做自己的存在。 如果接受这一门婚事,那么她所接受所相信的一切很可能都会被完整的颠覆。 纯血家族守旧到了一种令人费解的程度,这个年代了纳西莎依然认为丈夫在外面有情人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就别人的丈夫而言。 纳西莎自己的丈夫没有情人是足以让她一人傲视其他纯血太太的存在。 可是对她来说就不是这样了,当你周围的所有女性都认为丈夫是可以有情人的,而你却认为忠贞于对方是婚姻的基本守则? 婚姻不仅仅是玫瑰色,婚姻更是可怕的日常。 她没法改变周围人的想法,那种事情需要无数人的努力,需要很多人的支持,可是很明显,就算她不能改变别人的想法,她也不愿意为此改变自己的想法。 德拉科是很重要,可是她自己就不是了吗? 她明明很出色,非常出色,比他还要出色,人人都这样说的。 “或许你该娶别人,”她呜咽着,“有些女孩子生来就是按照某人的妻子教育出来的,他们满足于成为某人的妻子某人的母亲,热爱的事情不过是购物和谈话,但是我不是,我不想只是成为某人的妻子,我不想……我不想那样!” “那不会是你的日常!”他说,“人人都说你我像是生错了身份,你永远站在前面保护我而我一直哭哭啼啼,但是薇拉,那又怎么样?男人女人必须要长成别人认为他们该有的样子吗?你生出来是个女孩子就不能去追求你想要的东西吗?薇拉,那太荒谬了!别担心那种事情,女人并不需要和比她们更强的人在一起,男人不需要和比自己更柔弱的人在一起,只要有爱的话什么都不重要,薇拉,你如果觉得那些会让你痛苦,那么那些由我来处理,你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除了生孩子我不能替你代劳以外所有人认为你该做然而你不想做的事情我都会帮你处理!薇拉,我爱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你擅长的恰好是我不擅长的,你不想做的事情恰好是我不介意为你做的,甚至哪怕日后有些事情我们之间有分歧都不要紧,告诉我,薇拉,我不是个十几岁的别扭的男孩子了,你放心,什么东西我们都可以商量,你放心,如果到最后我们不合适我们依然可以分开,结婚离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一起的时候一定要开心。” “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他说,“你要自由我给你自由,你要晚点结婚那么我们就晚点结婚,你不想要孩子我们可以一辈子都不要孩子,薇拉,这些事情我们都可以商量都可以解决,薇拉,这些事情只要你和我说我们都可以解决,但是你不能因为觉得那些事情对你来说很可怕就不去想!” 他握住她的手,“你以后遇见别人也可以的,你以后不想和我在一起也可以的,但是现在,”他含着泪注视着她,“薇拉,你得答应我,你得让我有个借口说服爸爸妈妈让我等你,你得让我觉得自己还能等下去,薇拉,纯血统越来越少了,再这样下去适龄的女孩子全部都被订走了你要我怎么办呢?再这样下去我没有理由等你了而爸爸妈妈逼着我娶别人了又怎么办呢?” 她愣住了,而他继续说,“薇拉,订婚吧,”他说,“和我订婚吧,以后你随时可以取消婚约,你可以不要我,但是薇拉,和我订婚,这样的话我们才会有未来,不然的话我们就连现在这样子都维持不了了,妈妈和爸爸会逼着我娶别人,你想要我娶别人吗?不想的,是不是?所以不管怎么说,至少答应我,至少在现在,薇拉,做我的未婚妻,薇拉……”他单膝跪地,“你愿意和我订婚吗?薇拉布莱克。我发誓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你,珍惜你,敬重你并且爱你。” 她脑子一片空白只是瑟瑟发抖,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他注视着她,“薇拉,做我的未婚妻吧。” “我或许成不了你爸爸妈妈眼中的好儿媳妇,好母亲,”她说,“德拉科,你想明白了吗?” “可我喜欢你,”他注视着她,“薇拉,你是和我订婚,不是和我爸爸妈妈订婚,”他笑起来,“知道布莱克家多少人私奔吗?他们要是对你不满意,我们就私奔吧。” “什么年代了,”她轻声说,“这年头哪来的私奔……” “嘘,”他把戒指戴上她的无名指,“薇拉,如果我们私奔了,”他亲吻她的手背,“你要记住,我很没有用的,那时候可能要靠你养我,所以我们可能会住在四面漏风的小房子里点着浓烟滚滚的煤炉,吃一些粗糙到难以下咽的饭食。为了生计你需要出去工作养我,而我则会学着洗衣做饭,缝补衣衫。” “那倒不至于,”她含着眼泪微笑,“我以后肯定会很有出息的,我擅长魔药和黑魔法,又是天生的阿尼玛格斯,我肯定能全毕业,才不是你那种只有五个的状态呢!更何况如果你愿意让我们的孩子姓布莱克的话,就连奶奶都不会愿意让我住在那里的……” “太可怕了,”他站起来把她搂住,“你要为我生孩子了吗?” “我很害怕生孩子,”她说,“妈妈就是难产,可是我和妈妈到底没有事,虽然生孩子可能会困住我十个月,可是如果接下来的事情都不归我管的话……如果我依然没有像别人那样出现母爱的话却依然可以依靠你的话,那么那种不愉快……我觉得我也能够接受。然而如果要生的话,我希望我有一对双胞胎,一次性生两个然后再也不要生了,接着一个给你,一个给西里斯,那样的话我奶奶就不会总是生他的气了。” “你这样让我很嫉妒,”他低声说,“你说的好像你是要和西里斯生孩子一样。” “他很怕奶奶,”她低声说,“我不想他那样继续怕奶奶了,奶奶确实做的不对,可她也是我奶奶。” 她就是这种性子,对谁越凶管的越严,其实就是越喜欢的意思。 因为喜欢,所以不愿意你有一丁点的不好。 西里斯至今没有结婚不知道是件好事还是坏事,他母亲亲手把他从家谱上删掉了,但是遗嘱并没有另外更改,他到底是家中长子,并且也没有一个不是纯血的妻子。 沃尔布佳一直隐蔽着期待自己的长子会哭着回到自己的面前恳求她的宽恕并且成为一个像他弟弟一样听话的好儿子。 虽然西里斯的表现一直都很明确的在告诉自己的母亲她的一切想法都是痴心妄想。 “你不改姓,”他说,“可以,那不是什么大事。另外,第一个孩子或许会有点麻烦,但第二个绝对可以跟你姓,我保证……” 他搂紧她,“妈妈估计会象征性拦一拦,但布莱克到底是她娘家姓,爸爸可能会不愿意,但是你放心,我不介意。” 她要强,倔强,这些在女孩子身上都是不好的品质,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为什么女孩子就不能要强,倔强,有领导力,不喜欢孩子并且讨厌做家务呢? 他也不是个正统的男孩子。 他也不是所有人都觉得好的男孩子,西里斯到现在都觉得他软弱无能,里德尔部长几次三番敲打爸爸要爸爸多多管教他。 社会对人的要求真的残忍,天性要被扭转成他人所希望的样子真的令人恐惧。 可是他遇见她了,不够好吗? 他们两个多合适呀。 “如果西里斯和我们年龄差不多大,”她低声说,“或许就没你事了。” “那你也会要我的,”他低声说,“薇拉,西里斯不是你想要的那个人。” “里德尔部长年轻四十岁……” “他脾气和你脾气那样像,”他笑起来,“不合适的,要你和他到了我们现在的地步的话你们谁都不会让步的。”他亲吻她的发顶,“但我让,他们不做的,我都做。” 是的,她想要的那个人要有西里斯的外表,汤姆里德尔的谋略,还有她爸爸的性格。 这样的人哪里去找呢? 比起她一直喜欢的西里斯和里德尔部长的容貌,里德尔部长和邓布利多的谋略,容貌和谋略这两件东西他虽然什么都没有,可是他爱她爱到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和她扯上关系的时候他现在的脾气是比她爸爸的还要好的。 她吃软不吃硬,而他愿意为她变得柔软。 他的脾气是那两个人怎么都比不上的,就这一点,他就比他们强。 她含着眼泪抱住他,“德拉科,我……真的很害怕的……” “不怕,”他说,“不怕,你知道我是什么样子的人,你知道我没用又胆小,但你知道我爱你,不要孩子是可以的,而如果我们有孩子的话,我保证你只需要告诉他们你是他们妈妈就好了,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我知道生孩子很痛苦的,我知道做妈妈对你来说很可怕,但是别怕,我永远都在这里,我永远都很怕你,你只要瞪一瞪我,我马上什么都听你的。” 他抱紧她,“薇拉,我爱你,从小时候就爱你。” 她搂紧他,低声说,“我也爱你。” 西里斯注视着这一切,低声同一旁站着抽烟的金发女孩说,“我得收回之前的话了,这小子还是像他爸爸的,老狐狸养出的小狐狸,瞧瞧,就这一会就编出了那么多瞎话给自己骗到了个未婚妻。” 女孩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长得挺帅的大叔为什么要和自己搭话,但她对男人并没有兴趣,那边的黑发小姐倒是挺合她口味,只是已经有了未婚夫。于是她吐了口烟,维持着沉默。 而西里斯揉着头,自言自语,“啊,我白白操心这么多。” 但他又觉得自己心里有点酸酸的,他的小姑娘,他的小妈妈,一天到晚都要凶他让他害怕的小姑娘,到底还是很爱他。 他的小姑娘啊…… 戒指 他送她去坐火车,在快上火车的时候他问她,“你会写信给我吗?” 妈妈掩住嘴笑,“我记得一年级的时候……” “妈妈!” “舅妈!”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俱是红透了脸颊。 “好好好,”纳西莎笑起来,“我这就回去……” 妈妈终于走了。 他发现波特也在送女朋友。谢天谢地,波特终于找了女朋友,就是韦斯莱家的那个喜欢了他好多年的小女儿。 这下西里斯没法怂恿波特继续追她了,他满意极了。 “你看她做什么!”她拧他,“她比我好看?” “不,”他说,“没人比你好看。” “那你还看她!”她嘟着嘴,但是显然满意了一点。 “我在想……”他说,“你看波特在做什么?” 她顺着他眼神过去,波特正低下头亲吻自己的女朋友。 她脸红了,锤他,“你想什么呢!” “人家有亲吻,”他可怜兮兮地说,“人家至少吻了自己女朋友一年了,”他望着她,“我怎么什么也没有?” “你还想要什么!”她满面通红,手举起来,像是恨不得打他,最后却还是捂住了脸。 她左手中指上有一只铂金戒指,戒石是如同她眼睛颜色的祖母绿,同他手上的那枚一模一样,只是略小了一圈。 他注视着那枚戒指,“亲我一下,”他轻声哄她,“你还没让我吻过你呢……” “我要去告诉你爸爸!”她低声说,“我要去告诉我爸爸!” “你告诉他们也没有用,”他说,“没哪个未婚夫不吻未婚妻的……” 他摆正她的肩膀,“就一下,”他哄她,“波特简直是在炫耀……” 他搂着她,“火车就要开了哦,”他说,“但你不亲我一下我不松手!” 她终于踮起脚尖,飞速的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接着就拎着箱子跑了。 他没有追她,只是站在原地愉快的微笑起来,轻轻抚摸自己的嘴唇。 波特望过来,摇摇头,张嘴做了嘴型,“变态~” 德拉科可没理他。 只是继续心满意足地抚摸自己的嘴唇。 你想跑到哪儿去呢?他忍不住笑,你不知道马尔福家是校董事会成员吗? 然后回家他就被爸爸关了禁闭。 因为他的堂叔兼姑父兼未婚妻的父亲很委婉的给他的父亲写了一封信,告诉他自己的女儿现在正处于要毕业的紧要关头,他希望她能够好好读书。 然后圣诞节的时候她也没有回来过节,因为里德尔部长带她去看魔法部的那个孤儿院了,她在那里待了一整个圣诞节假期。 再接着复活节的时候她被里德尔部长带去魔法部实习了。 他有时候深深的感觉里德尔部长比自己的堂叔兼姑父对他还有敌意。 暑假,她终于回家了,他跑去看她的时候她妈妈说她在花园里睡午觉。 他一时半会没回过神来,像自己小时候那样兴冲冲地跑去了花园里,半点未曾理解自己的堂叔兼姑父那十分崩溃的表情。 “他不小了,”雷古勒斯说,“克里斯蒂,他怎么还是没弄懂这种事情?你都说了她在睡觉——他怎么可以去看她睡觉???” “大家一直把他当小孩子看呢,”克里斯蒂很温柔地笑,喝了一口茶,“好了,你知道他什么也不会做的。” “真的吗?”雷古勒斯表示怀疑。 “你就算对他没有信心,”克里斯蒂闲闲地摆弄着桌子上放着的鲜花,“你也要对你自己的女儿有信心。” 雷古勒斯想了想,还是把小精灵叫过来嘱咐了几句话。 他跑到那里去的时候她睡得正沉,他许久没有看见她了,而她拿顶宽边帽子挡着脸,侧靠在躺椅上睡着。一头乌发像瀑布一样倾泻下去,几乎要接近地面了,他忍不住放缓了脚步声,心里想,怎么头发这样长了? 他走过去,小心的把她的头发撩起来搭在椅背上,动作间发出了点声音,但是她依然没有醒,只是略微抬起了手,挡在自己的眼前。 她只穿着一件麻瓜的白色吊带丝绸裙子,露着整个的白皙肩膀和两条柔韧雪白的手臂,从锁骨到指尖都是线条流畅的弧度。裙子在胸部那里因为姿势问题略微有些松垮,他忍不住有点脸红,把眼睛移开,但是视线所及之处都很好看,她的手指纤细柔韧,她的胳膊滚圆丰盈,她的腰肢纤细到不足一握。 连腿上的肌肤都是奶油质感的,更别说那纤细的足踝和脚趾。 是的,她连鞋也没有穿,浑身上下好像就那一件短而薄的丝绸裙子,靠在椅子上的时候丝绸柔软地贴着她的身子,凹凸起伏都是那样的鲜明。 她越来越…… 怎么说吧,用个委婉些的比喻吧,她现在像是一只汁水丰沛的桃子,又甜又香…… 十分的令人想要……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比方比没有比方之前还要露骨。 一年不见,她像是突然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就变了个样子,说不出是陌生还是熟悉了。 但是他再次去看她的手指,无名指上依旧戴着一枚和他一样的戒指。 他心满意足起来,嗯,变化再大,她也和他订了婚。 英国就算是夏天也是温凉的,不算热也不算凉,今天也是穿不穿袍子都可以的一天。 他注视着她,想她穿成这样子大概是因为又跑到麻瓜那里玩去了,她很少睡午觉,这样看起来应该是昨晚就没有睡觉才会这样的,便搬着小板凳坐在她身边守着她,也没有其它事情做,只是看着她,但是一直看胸脯和腿总是让人脸热的厉害,便只盯着她的手指和胳膊看,十分单纯又天真的想,这是我的。 小精灵们走过来,不断的给他送水送毛巾,甚至反复的问他外面是不是很热,想等小姐的话不如进屋等吧。 他十分天真无邪的觉得对方很烦,压着声音说,“如果我很热的话那她不也是很热吗?就让她一个人在外面难受我会觉得舒服吗?” 终于把她吵醒了,她被吵醒的时候总会有点嘤嘤的不满声,像小猫在讨奶喝一样的哼哼唧唧的。 他生气了,“看吧,都是你们的错!你们把她给吵醒了!” 她晕红着一张脸,因为睡姿的问题半只手臂都是麻的,嗲声嗲气地,“你怎么在这里?” “来找你玩呀!”他理直气壮,“我都一年没有见到我未婚妻了!” 未婚妻,他在心里窃喜着,这个词说起来真好听。 未婚妻,未婚妻,未婚妻,他忍不住弯起了嘴角,这个词平常说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够好听了,今天是差不多一年来第一次和她说这个词,怎么感觉比和别人说还要好听? 她不置可否,只是注视着小精灵想要说些什么。 他把先前小精灵递给他的柠檬水递过去,“喝一点。” 午睡总是容易口渴的。 她接了,喝了大半杯才还回来,同时理智也回来了一点,“你在这里干什么?” “找你玩呀!”他没好气的说,“一年没有看见你了。” “不,”她声音开始有像平常的语气回复的征兆,他有点舍不得,他喜欢她刚起来的那声音,而她接着说,“我是说,你为什么要看着我睡觉?” 她说话的时候他有点出神,她的两根吊带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有一根滑到了手臂上,裙子本就宽松,这样子半遮半掩着,倒是让你希望它干脆全部掉下去好了…… 她意识到了他在看什么,她的声音突然一下子变得又甜又软,“德拉科,”她注视着他,“你就这样一直看着我睡觉呢?” 他傻乎乎地说,“是呀……” 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屁股着地落在大门外了。 “薇拉!”他终于回过神来了,“薇拉,你听我解释!” 他捶着门,而克里斯蒂从楼上往大门口看,说,“你看。” 雷古勒斯啧啧称奇,“他怎么可以这样蠢。” “他以后就会懂了,”她懒洋洋地,“你去给他开门,我去睡一会,我也有点困了。” “她会生我的气的,”雷古勒斯恳求的望着自己妻子,“就让他回去吧。” 但是他们还在说话的时候那边就已经停了,雷古勒斯往窗外望了一眼,不出所料的看见了骑着飞天摩托的西里斯。 雷古勒斯:…… 克里斯蒂也往外望了一眼,“好了,”她似笑非笑地望自己丈夫一眼,“背锅的人来了。” “你又犯了什么错了?”西里斯偏着头,“我的天,小子,一年不见她你第一面就让她把你从自己家里扔出来了?你的能力见长啊!” “让我进去吧,”他说,“她只告诉小精灵不给我开门,但是没说不给你开……” “你最好马上解释清楚那一切,”西里斯说,“另外不要再做蠢事了……” 德拉科一旦进了门就训练有素地往她房间里跑,把西里斯的叮嘱都抛在九霄云外。 “薇拉……”他上气不接下气的一把推开她的房门,“你听我解释……” 却发现她站在床前刚脱下自己的白裙子,正反手扣自己的内衣扣子,接着换成另一套衣服。 这间房间他来过很多次了,她衣柜里的衣服他甚至穿过,但是这是他第一次撞见她换衣服的样子。 她头发真的长长很多了,及腰长发又黑又亮,还十分浓密的打着大卷,漆黑的长发洒在身上,让皮肤显得更白了,双腿细长,腰和大腿几乎一般粗细,她是个中等身材,妈妈很欣慰她的身高,妈妈说,她要是和贝拉姨妈一样高的话,和你在一起就不能穿高跟鞋了。 是呀,她这个身高多好,她这个身材也很完美…… 她整个人看起来真的非常美,比西里斯非要挂在自己房间里的麻瓜海报上的女孩子还要身姿窈窕。 这一切让他忽略掉了一双正注视着他的湖水一样的绿眼睛,那双眼睛里的暴躁和警告意味越来越浓厚,但他根本顾不上。 …… 要是早来一会就好了,他混乱的想着,但是现在这样也不坏…… 过了好一会,她一步步地向他走过来,同时顺手把一件袍子披在身上,但是她还是很好看,他想着,梅林,她袍子下面只穿着内衣…… 他张大嘴盯着她,不说话也不做事情了,觉得自己脑海里像是一片空白,又好像是有一整个世界在里面绝尘而去。 他觉得自己又幸福又恐惧。 但是幸福是已经到来了,而恐惧还要在路上走一会。 所以他干脆就把恐惧给当作不存在了。 幸福感让他一下子十分满意。 她可真漂亮啊…… 他满心欢喜地想着,觉得自己的脑子里都是粉色的心型泡泡。 所以说,只要你跑得够快,你的脑子就会因为缺氧而追不上你。 给傻瓜织围巾 他那一次挨打真的是惊天动地。 目睹了一场结婚前的家暴后的西里斯偷偷和哈利说,“我觉得他真的是个变态。” “怎么了?”哈利不明白,“什么叫真的变态,不是一直都挺变态吗?” 西里斯皱着眉头,“我第一次见到有人挨打那样高兴的,但雷古勒斯居然还愿意要这个女婿让我怀疑我弟弟是不是也有点问题。” 哈利在心里暗默着的想,那是因为你见得少,我可不止见了一两回。 德拉科就是个天生欠揍的变态,他腹诽着,从小就这样,她越揍他他越高兴,她越揍他他越喜欢,他就是个! 至于卢修斯和纳西莎,这两人保持沉默。 自己独生儿子挨打固然使他们心疼,但是挨打的理由让他们说不出什么话来。 那个理由实在是太丢脸了,在未婚妻换衣服的时候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卢修斯甚至不想和自己儿子说话,你爸爸什么时候教过你不敲门就进入一个房间了?尤其是女孩子的房间?! 而纳西莎在知道自己儿子挨打的前因后果后一个人躲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差点没笑岔气。 虽然没有鼻青脸肿——她徒手打他并且打人不打脸,但是他只要一开口说话就会吐出鼻涕虫和癞蛤蟆这一点实在是让整个圣芒格都叹为观止,人们纷纷觉得这个咒语真的太厉害了,没有达到黑魔法伤害罪的范围却比大部分黑魔法都要难以处理,他住了一个月的医院才能出门。 连她奶奶兼他姨奶奶沃尔布佳都被惊动了,跑到她家去要她对自己的未婚夫好一点。 克里斯蒂对于自己的婆婆一直是相当敷衍的,她擅长用自己身体不好这一借口去敷衍任何她不想接触的人和解决的事情,一个人在房间里看书吃下午茶。 雷古勒斯坐在沙发上点头,无论自己亲妈说什么都点头。 而薇拉则是冷着一张脸,拒绝任何人的劝解。 然而沃尔布佳到底坚持不懈地和她用各式纯血家族的例子和各种比喻说了三个小时要她学会像个女孩子一样的对待自己的未婚夫,因为男人到底是要在外面闯荡而女人要在家里照顾一切所以她们不能这样不给自己丈夫面子,因为这样很大可能性会导致婚姻不幸。 沃尔布佳苦口婆心,“你别总是想去魔法部,正经姑娘家谁去哪里?你的父亲和未婚夫又不是养不起你,做什么非要跑到那些渣滓里面去混?难不成那里还有比德拉科更好的结婚对象吗?” 她觉得自己和奶奶在这一点上是无法沟通的。 然而妈妈从楼上下来望她一眼,像是终于打算解救她于水火之中一样,轻轻说,“你的毛线送到了,你要来验验货吗?” 在爸爸的眼神暗示下,她终于点点头接口说自己准备给德拉科织一条围巾。 沃尔布佳终于非常满意地回家了,但她不知道那将会是条什么样的围巾。 用魔法和大红色还有金色毛线织就的,非常格兰芬多的一条围巾。 并且过几天等它织完了以后上面会出现几个大字——愚人会付出代价。 奶奶走了后妈妈端着茶坐到她身边对着她微笑,伸出手把她搂进怀里,“生气就生气嘛,”妈妈说,“私底下怎么生气都行,但是不要挑到老人家面前去,明白吗?” 她蜷缩在妈妈怀里不吭声,“好了,”克里斯蒂继续说,“我记得你马上就要去魔法部上班了,是不是?” “九月份就去,”她说,“新人都是九月份去。” “跟着里德尔部长?” 她点点头,克里斯蒂若有所思的抚摸她的头发,“我小时候,我妈妈总说要我离他远点,但是一边这样说,另一边不管是妈妈还是爸爸甚至是卢修斯都愿意为了他的前途铺路,”她吻自己女儿额头一下,“他们总觉得从政这种事情对我们这样的家族影响偏坏,稍有不慎就会败坏名声。觉得以能力影响魔法部部长永远比成为魔法部部长要让人觉得自己手干净。不过你要做就去做吧,你知道的,像我们这种守旧的人家,唯一不缺的就是钱,唯一追求的就是名誉,做魔法部部长可是永远都是弊大于利的,稍有不慎民调就要说你的坏话。至于魔法部部长的秘书,尤其是年轻漂亮的小姑娘,闲言碎语是不会少的。你的贝拉姨妈就是个很明显的例子。你最好注意这一点,不然你奶奶会天天上门来和我们讨论这话的,你知道,我不大愿意和她讨论这些。” “他说他会教我。” “会的,”她妈妈挑挑眉,“他当然会教你,不过虽然我和你舅舅知道他不会对你怎么样——你贝拉姨妈迷恋他已经到了一个很可怕的程度了,作为他的贴身秘书每天都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呢,你又是她亲侄子德拉科的未婚妻,于情于理他和你之间都不可能有什么的。但别人不一定会那样想。所以,听妈妈的话,有些地方你还是要注意,你到底是一个过于年轻又对某些人而言过于美貌的小姑娘,人们总会觉得你是靠某些不正当的手段上去的。” “我不需要靠部长也能上这个位置,”她说,“别说靠我自己的能力成不了部长秘书,就算只靠舅舅和爸爸往魔法部砸钱我也能进去,他们那种想法是无稽之谈。” “对,”克里斯蒂笑起来,“但是想想看,这世界对女孩子就是这样无趣,你说你靠自己的话,总有人觉得你靠的是自己的美色,你说你靠的是别人吧,又有人会说你靠的是家世,不管你靠自己还是靠别人在他们看起来都是靠男人。不过总归你也就是在外面做你想做的事情,他们怎么想都不重要。况且要是我身体好一点,”她搂着自己女儿亲她一口,“我也想去魔法部。” 雷古勒斯坐在原处,想,要是克里斯蒂身体好一点…… 别傻了,妈妈会逼着她生四五个孙子或者孙女的。 或者干脆再生一两个,生只魁地奇球队吧! 他再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她生薇拉的时候真的是吓死他了。 他受不了第二次了。 “我不想很早就结婚,”她低声恳求自己妈妈,“我想再过几年再结婚。” “当然可以,”克里斯蒂搂着她,“我十九岁结婚二十一岁生孩子已经够早了,我吃的苦头可不小。” 卢修斯知道这一点,德拉科再怎么急他也不会忘记自己妹妹当年因为生育的问题吃过的苦头。 薇拉是她唯一的女儿,也是他唯一的侄女,他不会那样狠心的。 “你怀薇拉的时候,”雷古勒斯插话进来,“卢修斯每次看见我都没有好脸色,一直问我为什么要那么早就让你怀孕。然后你在产房里医生说你难产要切开的时候他看起来想顺便把我也切开。” 当然,后面里德尔部长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产房门口这一点让卢修斯稍微维持了一点理智。 同时也让他有了点理智,要知道你的偶像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总是会让你安心一点的,尤其是你的偶像在你看起来简直是万能的存在的时候。 他完全没想过他的偶像虽然是12个从霍格沃茨毕业的高智商人材但是对于妇科一窍不通。 “妈妈,”她心满意足的把头埋进她怀里,“为什么我没有像你一样有个哥哥呀?” “为什么要有哥哥?” “有哥哥就可以保护我了,”她笑嘻嘻的,“有哥哥的话,我哥哥肯定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那时候我就不结婚,永远和他在一起。” 雷古勒斯骇笑,“薇拉,别,我们是布莱克,不是冈特。” 那两母女白他一眼,“喜欢哥哥就是要和他结婚吗?” 异口同声。 这两母女谁都不好得罪,他心里思忖着,犯不着为了德拉科挨训。 要是弄不好就会被这两母女联手收拾…… 不不不,这世界上只有西里斯有那个胆量了。 他乖乖的站起来跑去书房里了,而厅里那一大一小的母女两相互依偎着,金发和黑发交织,同样的一双碧眼如同宝石一样的闪亮。 “告诉妈妈,”克里斯蒂搂着她,“和妈妈可以说实话,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德拉科?” “目前为止没有比他更喜欢的人了,”她低声说,“但是他又总是很幼稚,我忍不住想打他。” “那就行,”克里斯蒂搂着她和她头挨着头肩膀靠着肩膀,“我只怕你是不喜欢他。” “那倒不是,”她笑起来,“虽然如果里德尔部长年轻四十岁我真的就成贝拉姨妈了,但是里德尔部长到底也没有年轻四十岁,而且他总和我说他年轻的时候脾气特别不好。” “喜欢脾气好的?” “像爸爸这样好脾气的男人很少的,”她低低地说,“我喜欢爸爸这样的。” “德拉科像你爸爸?” “对我的时候像。和哈利在一起的时候他看上去可讨厌了。” “我想起有一回魁地奇的事情了,”克里斯蒂微笑,“是高尔还是谁把哈利撞下扫把,而德拉科幸灾乐祸的说撞的好,接着你就拎着德拉科的耳朵把他揪到哈利面前让他和哈利道歉了,”她抚摸自己的女儿的头发,“我那时候以为你喜欢哈利呢。” “西里斯把哈利当自己的亲儿子在看呢,”她笑嘻嘻的钻进妈妈的怀里,“我不收拾德拉科西里斯会亲自上来收拾他的。” “真喜欢德拉科?” “真喜欢。” 克里斯蒂稍微放下了心,“我总担心你是因为纳西莎舅妈和奶奶才想和他结婚,不和他结婚也可以的,他并不是你仅有的结婚对象,”她握住自己女儿的手,“血统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在这一点上我其实和西里斯有着差不多的想法,人总要找自己喜欢的那个人才能和他过一辈子,”她十分认真,“要非常非常喜欢一个人才可以和他结婚,因为生孩子和婚后生活并不是那样愉快的一件事,要非常非常喜欢才会觉得为一个人做这些不会让你自己痛苦,要非常非常的喜欢才不会觉得自己是在牺牲。因为时刻觉得自己在牺牲的人会产生怨恨,而一旦感到了怨恨就再也回不去了。” 对一个人好一定要是非常心甘情愿的才能够不求回报。 计较回报永远是不好的。 “我喜欢他,”女孩微笑着,“而且他说他会处理那些我不想处理的事情的。” “那就好,”克里斯蒂微笑,“但是记住,就算有一天你不喜欢她了,你也可以告诉你妈妈和你爸爸,要知道,你并非只能和纯血二十八家里面的男孩子结婚。” 圣诞节 但是事情总是会有无限的反转,有个傻瓜因为收到了未婚妻织好的围巾而过于兴奋于是选择从九月份就开始天天系着它在外面跑,在所有人诧异的眼光中兴高采烈的展示它并且表示这是自己未婚妻织给自己的礼物。 他完全没有理解它被织出来的用意。 她可能在高估了自己未婚夫的智商的同时也太委婉了一点。 她气得要吐血,痛定思痛后,西里斯收到了一条翡翠绿的围巾。 上面用银线绣着——离我家远点。 他聪明的选择了遵循那个明显的不得了的暗示。 不过天气确实转冷了,而且那上面的字在某种意义上让人觉得挺酷的,所以他也选择在十一月份的时候就系着那条围巾在外面跑,半点不曾顾及到不明底细的女性们悲伤的眼神。 多好的一条围巾啊,最好的羊毛,最精细的手工,他那个宝贝侄女什么都要做到最好的强迫症让她做什么都很完美,哪怕这条围巾其实比起温情更有警告意味她也把它织的十分美好。顺滑流畅,一针都没有织错,围着脖子的时候会让你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比家人更温暖的存在了。 然而在某种意义上,他到底不无遗憾地想着,我多希望和德拉科换一下啊。 她专门挑他们不喜欢的颜色给他们织围巾,他西里斯因为黑头发所以配绿色还行,而德拉科那小子的金发配上红色再配上他喜欢的绿色后总让人想到圣诞节。 不过也只是换个颜色就可以了,字还是算了吧。 他系围巾的同时不忘记和詹姆斯还有卢平炫耀。 卢平的儿子才两岁,詹姆斯的哈利虽然十八九岁了却也不会给他爸爸织围巾。 生儿子有什么用! 还不如像他这样有个会给自己伯伯织围巾的侄女! “我的这句话听起来就超酷的,”他说着,同时把围巾展开比给他们看,“另外,我弟弟都没有呢!我侄女爱我超过她爱自己爸爸!” 詹姆斯冷笑着,“呵呵。” 卢平好脾气地微笑着,把泰迪抱在怀里,任由泰迪兴高采烈地伸出手扯自己的耳朵,低声问他,“你想要个小妹妹吗?” “我也是西里斯的侄女。虽然是远房的,但是人人都说他最喜欢我妈妈这个堂姐。我想不出他是怎么把我忘掉的。”话题终结者唐克斯坐在一边捏着奶瓶摇晃。“另外,想不想要孩子是该和我商量的,对吧?” 莉莉无声地笑倒在她身上。 西里斯沉默了。 卢平也沉默了。 就连唯恐天下不乱的詹姆斯都识趣地不说话了。 同日,詹姆斯在半夜从梦中傻笑着醒来,清醒后呜咽着和自己被吵醒的妻子说,“我们怎么就只有哈利那一个小混蛋?!我也想要个小女孩!!!” 他说,“你知道小女孩有多可爱吗?!” 接着他就因为半夜发神经被自己四十岁的妻子一脚从床上踢下去了。 他趴在地上过了好一会,终于找到了正确的表达方式,他跪在床前,低声说,“如果我有一个女儿,她一定会非常的像你,我一直都很嫉妒斯内普,他看见过你小时候的样子但是我没有,所以我们如果有个女儿的话,我就能看见你小时候的样子了,那样的话,我就可以把来不及对你好的那些好都给她了……” 莉莉表示十分感动,但是老娘现在四十岁了对于生孩子真的没兴趣了,你抱起枕头给我滚房去睡吧。 圣诞节的时候她又跟着父母一起去了马尔福家,西里斯按照习惯是要和卢平还有詹姆斯一家人一起过圣诞的。 而她家则是固定在马尔福庄园。 里德尔部长在她出生后第一次参加了马尔福家的聚会。 但是依然没有待多久,他邀请她跳了一支舞后就告诉众人他“要去看那些特别的孩子们了”。 她作为对方的三位秘书中的一员本来该和他寸步不离的,但是今天,他注视着她,“是圣诞节呢,”他微笑,“没事,和家里人一起过吧。” 她注视着他,“您为什么看起来特别悲伤?” “或许是我马上就要生日的缘故,”他微笑,“我生日让我不大高兴。” “因为年纪又大了一岁?”她笑起来,“一年当中的最后一天生日真的很吃亏呢,明明到了年末才是真正的年纪,然而接下来新的一天又平白无故的老了一岁。” “是呀,五月份的生日多好呀,五月是个好天气,阳光最好最舒服,”他说,“不过以前我总担心你会嫁给麻瓜,你知道的五月生的女巫嫁麻瓜。” 她有点愕然,而对方像是回过神来了,“不不不,”他低低地笑,“我说我老了吧,你们总不信,你是七月的生日,七月七号,是不是?” 她点了点头,而对方注视着她,“去吧,小姐,你的未婚夫一直都在盯着你看呢。” 她又点点头,向其它两位秘书说了句抱歉,就走到德拉科那里去了。 “部长今天看起来似乎不高兴,”她低声说,“而且他把我和别人弄混了。” “年纪大了,”德拉科低声说,“他年纪可足够做我们爷爷了呢。” “他也会老吗?” “你我都会老,”德拉科说,“邓布利多也很厉害,但是邓布利多到底也老糊涂了不是吗?爸爸总说他是个老糊涂。” “你总是说到一些歪理上,”她皱着眉头,“做什么一直盯着我看?部长都发现你一直盯着我看了!” “好久没看见你了,”他嗫嚅着,“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从订婚到现在,她就给过他一个吻和一条围巾。 他委屈极了。 凭什么啊,别的男孩子都问他有没有在她房间里待过了,他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然而,他和她最亲密的举动也就是一个吻…… 凭什么呀!都是未婚妻了也就一个吻! …… …… 就不能多两个吗?! 但是我们知道,她还给过他一顿打。 他现在很显然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不说那些了,”他决定曲线救国,“我们去外面吧,到我房间里……不,到花园里吧,这里人太多了。” 她有点明白他意思了,“你想吻我?” …… 他脸色涨红,“薇拉!” “想还是不想?” “……”他沉默了一会,“想,”他诚实起来,“当然是想的,别的男孩子和自己女朋友都……都有过很多亲吻了,你就给过我一个,而且我看你睡觉你都要生气然后把我从你家里扔出去!”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委屈了,“不管那些,”他嘟着嘴,“你看这里有榭寄生!有榭寄生在的时候你不可以拒绝接吻的!所以我要一个吻!你要知道,别的男孩子,别的男孩子至少都可以和自己女朋友……”他又有点不好意思不能继续说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就亲一下吧,”他搓着手,“薇拉,就一下吧……” “外面太冷了,”她说,“去书房吧。” !!! “你答应了!!!”他几乎叫起来了,“你答应了!你待会不能反悔!” 她拿手轻轻一拽他他就跟着她走了,纳西莎一直盯着他们两个,这个时候笑的十分开怀,“看,”她对卢修斯低声说,“出去了,两个人单独出去了~” “她才十七岁,”卢修斯皱皱眉,“德拉科最好……” “先不说他们订婚了,连你自己都知道你儿子是个傻的,”纳西莎笑嘻嘻的,“担心什么呢。” 书房里没有亮灯,而她把他拖到书桌底下和他肩并肩坐着。 “为什么要在这里?”他低声说,“这也太挤了……” “这样的话有人来的话我们也不用躲,另外,你不觉得这像我们小时候吗?”她低声说,“像我们在捉迷藏的时候你不知道为什么总要和我躲一起,结果小精灵一找就能把我们全抓到。” 他有点脸热,但是这里很小,小到她呼出来的气全扑到他面上来,这让他的脸更热了。 他开始紧张了,亲吻到底是怎么做的来着? 是嘴唇贴嘴唇,还是…… 他正想着,但是她已经很主动地吻上来了,是很轻很轻的啄了一下他的嘴唇,她像是一只小鸟有着尖尖的鸟啄那样有着尖尖的嘴,同时肉嘟嘟的。 她有着让你想咬一口的肉嘟嘟的嘴。 “这样够不够算一个吻?” “不知道,”他有点醺醺然,“再来几个好不好?” “好,”她答应着,“这样呢?” 她觉得自己的姿势不是很方便,便从坐姿改成了跪姿,转过身子跪在他正前方,两只手用指尖点地,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好倾斜到他这边去吻他。 反复几次后,他很自然地搂住她肩膀,把她一把拽进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而自己靠在桌子上,就这样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亲吻这一件事情。 她的嘴唇是甜的,软的,他的。 多好啊,他心花怒放,原来亲吻真的这样有意思,原来他们说的都是对的! 他的手在她的背上摩挲,如痴如醉,只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像是浮在空中。 她的唇膏是他送给她的,是很多女孩子都觉得很可口的黄油蜂蜜味的。 他听女孩子说吃到一只好味道的唇膏会让人心情变好。所以几乎是每次听见人说什么牌子的唇膏好吃他就一定要买一支给她。 今天他自己尝到了,发觉,她们说的是对的! 送唇膏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不知道还可不可以尝到他送给她的别的口味的,巧克力味的那只应该最好,太妃糖和焦糖应该也不错…… 那些唇膏的味道在他的脑子里还没有过完一半,那边就有人敲门,“德拉科。” 是爸爸。 他吓得想要站起来却忘记自己和她正在书桌下面,咚的一声撞在桌子上,撞疼了脑袋又咬疼了舌头。 这下好了,想装不在都不行。 “德拉科,”爸爸再次叫他,“你在做什么呢?” 在做什么? 他痛得泪汪汪的,爸爸,还能做什么?! 她笑着和他耳语,“你先出去。” 他含着泪从桌子下爬出去,又被她一把拉住,仔细的帮他整理了衣领并且擦干净了脸上的唇膏印子。 “德拉科?”爸爸第三次叫他了,他只得应了,“没什么,爸爸,我就出来。” 她笑嘻嘻的靠在桌子里,而他泪汪汪地去给爸爸开门。 “你在做什么呢?”爸爸问他,同时仔细打量他的全身。 “在哭,”他泪汪汪地说,“爸爸,圣诞节真是一个令人感动的日子……” 卢修斯被自己儿子给逗乐了。 他努力并且成功维持了自己严肃的表情,“是呀,所有事情都显得那样可爱。” 接着卢修斯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书桌底下,“出来吧,”他说,“小精灵都被弄到大厅去了,人们也不会上这里来。” 他搂着自己儿子把他半拖半拽的扯下了楼梯,而德拉科因为咬痛了自己的舌头而痛苦到不想多说一个词,便十分乖巧而沉默地跟着自己爸爸。 卢修斯把手搭在自己儿子肩膀上,靠在他耳边低声说,“日子这样长,你别这样着急。” “爸爸?!” “你脸上那一股唇膏味还没褪呢,”卢修斯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搂着他,“还有别指望在这件事情上瞒过你爸爸。” “爸爸!”他觉得自己快疯掉了,“爸爸,我今天才第二次吻她……” “嘘,”卢修斯把手指竖在自己嘴唇前,“再等等,至少等她二十岁了再说,爸爸保证,她二十岁的时候就是你的新娘……” “爸爸!!!”他觉得自己要疯了,然而他爸爸牵着他,“我们快走吧,不然她要是和我碰面了就不好了。” END 然而结婚的时候她依然过了他爸爸的保证,是二十一岁而不是二十岁。 因为她爸爸不愿意,西里斯也不愿意,就连他自己的爸爸也隐隐绰绰的显出一点不大关心婚事的样子,到底没人愿意她那样早结婚。 爸爸甚至告诉他,“我和你妈妈是我十六岁就订婚了没错,但是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已经二十四岁了……” 他觉得自己几乎要被所有人逼疯了,他在结婚之前几乎吻都没怎么吻过她,因为人人都不让。 他简直是为了吻她才死活都要她那样早就和自己结婚的。 在新婚之夜他最开始是很认真地想自己要好好亲她几个小时的,不过很快他就发现原来这世界上有比亲吻更好玩的事情了。 蜜月的那一个月真是他人生当中最幸福的一个月了,他没法子比那时候更喜欢晚上了。 嗯,白天也喜欢。 反正那一个月就他们两个在一处,没有别人,那是最好的一个月了。 不管白天还是晚上他都喜欢。 生孩子的时候却很晚,那时候她二十七岁,正是进了魔法部十年后大展身手的时候,而他已经二十八岁了,他妈妈和她奶奶实在是忍不住了,几乎是逼着她把药停了,因为本身她们家生育就很艰难,而她再拖下去只会更危险。 她怀孕前三个月的时候爸爸妈妈几乎是提心吊胆的,连里德尔部长都特意叮嘱人给她开了假期让她回家修养。 中间的时候医生说孩子很健康她也很健康的时候她高兴坏了,第二天就回部里上班了。 他有时候对于她这种工作狂风格觉得啼笑皆非,到底是像谁? 妈妈和姑妈是不用说的,布莱克家两兄弟人人都没有工作过,就连爸爸也不是那种惯于朝九晚五的人,他们这些纯血骨子里是瞧不起需要定时定点上班养家糊口工作的人的,就好像到现在爸爸提起韦斯莱家都没有什么好声气一样。 接着她六个月的时候摔了一跤,正好摔在里德尔部长的面前,预言家日报上的说法是里德尔部长当即觉得魔法界的未来摔在了自己面前,保护女性权益即是保护巫师的未来。 实际上爸爸那时候也在场,据爸爸说里德尔部长比他动作还快的把她给扶起来接着不顾她的反对强行送她去了医院检查身体。 卢修斯有句话没说,医生说她没事的时候他差点觉得自己儿媳肚子里的孩子是那位部长的,因为部长的脸色变化的太快了。 接着第二天魔法部就强制通过了《女性权益保护法》,上面规定任何一个怀孕的女傲罗都必须在怀孕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强制回家修养,等到生产完毕后还需要根据主治医生根据恢复情况而评估进而修养一到三个月不等。 那一次怀孕耽误了她很多事情,前后加在一起她几乎一年都没有办法去上班,在晋升上面她遭遇了不小的困难。 然而她到最后还是为他生了两个孩子。 她答应过他会给他两个孩子,所以她就要做到。 不过两个孩子之间隔了三岁。 因为家里人人都拦着她,说在她身体没有彻底恢复过来之前绝对不能再次怀孕,她父亲雷古勒斯在她第一次生产后几乎是泣不成声地抱住她和她说既然马尔福家已经有了个男性继承人那么就不需要更多了,布莱克这个名字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作为布莱克家的血脉的健康。 但要怎么说呢?她就是那样倔强,说过要去魔法部就去了魔法部,几乎是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爬到了神奇生物司司长的位置,所以她说过要给他两个孩子她就要生两个,哪怕那两个孩子耽误了她两年时光。 但是德拉科同样没有食言,他说过她不需要太在意孩子的成长,他也做到了。 最大的那个和他一个姓,名字是几乎被所有人反对的西里斯,是个乖巧而文静的男孩,一点也不像和他共用一个名字的那一个长辈。 沃尔布佳一方面表现的对于德拉科执意给她唯一的曾外孙取她最讨厌的儿子的名字表现的深恶痛绝,另一方面在没人的时候她还是会很小声的叫他,“西里斯,”她颤抖着拿手指去戳他的脸蛋,温柔的像是自己三十四岁时第一次见自己的长子,“我的小宝贝,”她低声说。“你要好好的,”她苍老的不像样子了,她怀里抱着的是自己的曾孙,但是她有时候会执着地觉得那是自己的儿子,她说,“你要听妈妈的话,你要成为一个能够将纯血发扬光大的人。” 这一说,就过了四年。 她三十四岁的时候有了长子,三十六岁的时候有了次子,次子二十岁的时候就有了女儿,但是这个孙女快要三十岁的时候才生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所以今年,她已经快九十岁了。 她越来越老了,老到前几天她真正的儿子来看她的时候她虽然叫他西里斯,但是最后却说,“你这样大了还不结婚,我和你哥哥总是很担心你的。” 她把自己的儿子当作了他同名的叔叔,把她的曾孙当作了自己的儿子。 就好像现在。 她注视着自己曾孙巴掌大的小脸,她说,“你会是最优秀的布莱克。” 她老到已经皱的像是一颗核桃的脸却依然拥有一口白皙漂亮的牙齿,那是假牙,但是假牙很好的帮助了她,让她没有成为一颗凹陷下去的老核桃,而是拥有着依然称得上饱满的脸型。 西里斯马尔福对于great grandther 总是习惯性的称呼自己为一个布莱克已经习惯了,并不反驳,只是点点头,说,“那我下次再来看您。” 他走出房间,老得几乎动不了的克利切依然朝他弯下腰,“西里斯少爷。” 他点点头,“克利切为什么不回去休息?” 他和克利切差不多高,而对方却总把他当作比自己要尊贵无数倍的存在,“谢谢少爷关心,”克利切说,“夫人需要我。” 他一级接着一级地往下迈着步,个子小台阶高却又倔强的一定要走的十分优雅。 爷爷总是夸他做得好,奶奶倒是觉得他过于少年老成。 而此时和他在一起的是爸爸,爸爸总是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爸爸说,“你妈妈也是你这样的。” 爸爸问他,“great grandther 怎么样了?” “还行,”他走到爸爸身边,要他把胳膊放下来给他看妹妹,“维姬终于睡着了?” “嗯,”德拉科轻声说,“瞧……” 西里斯的头发是黑色的,眼睛是灰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他的great grandther总是弄错的那样,像是一个缩小版的西里斯。 但是他妹妹维多利亚的眼睛是绿色的,头发是金色的。 他们各自从自己父母身上得到了一样东西,又彼此不同。 “great grandther 是不是因为我头发和眼睛的颜色所以才觉得我是一个布莱克的?”他有点担心,“那维姬怎么办?great grandther 以后要是……” 维多利亚是一个布莱克。 他在这个小妹妹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知道她会是一个布莱克,和他还有爸爸不一样的布莱克。 就好像妈妈一样。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人们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到底会做什么。”德拉科笑起来,“你怎么这样像你妈妈,什么都要想来想去的?” “那你还会再给我生个弟弟吗?” “这事情不是你爸爸一个人就能做成的。”德拉科单手搂着自己的女儿,腾出一只手去摸自己的儿子的脑袋,不管是他的儿子还是女儿,在长相上都更像妈妈一点。 但是儿子比女儿大些,看起来也更像些。 “我想要再来个弟弟,”西里斯说,“如果弟弟像我又像妹妹就好了。比如说像我一样的聪明又像维多利亚一样有一双绿眼睛。” “那你回去自己和妈妈说,”德拉科笑起来,“你干嘛不去问问你的罗恩叔叔?问问他兄弟多了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 “西里斯叔叔(理论上来说应该也会叫unle吧,外国人对辈分不是很敏感)和我说有个弟弟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你不想结婚的时候他会结婚,你不想做某些事情的时候他会去做。坏处是你妈妈可能会很自然的偏心他。” “你妈妈不会偏心的,”德拉科说,“好了,我们回家,我记得你妈妈说她今天会早点回家,我们回去看看菜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能抱抱维姬吗?” “可以,”德拉科小心捧着自己女儿,“别把她弄哭……” 接着他话音的就是自己女儿的一声响亮的嚎哭。 “我们回去找奶奶,”德拉科镇静着自己的内心,“奶奶会有办法哄好她的。” “你哄了她两个小时了。”他儿子毫不留情。“你是筋疲力尽了吗?” “对,”德拉科觉得自己欲哭无泪,“但是回去后她就是你奶奶的事情了。” 纳西莎虽然没有女儿,但是有了孙女,而且这个孙女还是一个布莱克。 虽然在某些时候她会指责一下薇拉的任性,但是在更多的时候她依然满心欢喜的疼爱这个孙女。像当年她照顾自己儿子那样,这个孙女她也不愿意让小精灵太靠近她。 “你不是很会照顾小孩……” “西里斯,如果你当着你妈妈的面说你这话这辈子你都不会有弟弟了,你总觉得人做不好就不该做,那我要是不会带孩子就不该有孩子吗?何况,”德拉科低声说,“西里斯,我到底把你带大了,不是吗?” 他突然觉得很有一点愉快,西里斯以前总说教他,但是现在,他可以说教自己这个叫西里斯的儿子了。 但这种愉快没有持续多久。 他儿子说,“妈妈不喜欢照顾小孩子。” “嗯,”他依然十分耐心,“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照顾小孩子的,你妈妈就是那当中的一个,但是你妈妈很爱你。” “有多爱?她总是很忙。别的小朋友的妈妈都没有那么忙的。” “那别的小朋友的爸爸忙不忙呢?”他捏西里斯的小鼻子,“别的小朋友的妈妈可不是会上班会工作会和坏人做斗争会捉回那些犯错误的大怪兽的妈妈呀。” “是,”西里斯笑起来,“我妈妈比他们的爸爸更有趣,还有我爸爸比他们的妈妈脾气更好。” “嗯。”德拉科吻自己儿子脸颊一下,在自己女儿丝毫没有弱下来的哭声里保持镇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而他父母比他更习惯,为什么? 用纳西莎的话来说,“维多利亚让我想起了你小时候。” 卢修斯接口,“一刻不停地需要拥抱和摇晃,不然就要号啕大哭。” …… 行吧,他想着,我是个哭啼啼的小孩子,我女儿当然更可以是个哭啼啼的小姑娘。 人人都可以长成他们想要的样子。 哭啼啼的小姑娘需要比别人更多的勇气去面对生活,也比别人有更多的温柔和感性去面对人生。 我只想要她高高兴兴,就算总是哭哭啼啼,也只是为了一朵花的凋谢或者一阵风带来的忧伤,才不要为了什么真正的惨痛事情而哭泣。 但是不可以再有臭小子爬到摇篮里去亲吻我的女儿了。 这个小姑娘是个敏感爱哭的小姑娘,她可不见得能够像她妈妈那样撸起袖子把所有让她不舒服的人都揍哭。 《假如青梅又竹马》end 怀孕二三事 怀孕二三事 1 “我觉得我们可能有了。”她从浴室里出来,擦着湿哒哒的头发,对着床上看的德拉科说。 “有什么?”他没回过神来,“你是说爸爸新订的那只白孔雀?确实有很多了,但是他就是喜欢又有什么法子。” “不是白孔雀,”她揉了揉太阳穴,“我的意思是我可能怀孕了。” …… …… …… 他坐在床上目瞪口呆地望着她。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她觉得自己跃跃欲试地想要揍他一顿。“还是你觉得你不可能让人怀孕?” “也太快了吧!”他尖叫,“你才停了两个月不到三个月的药……” “嗯,恭喜你,你身体挺好的,”她摇了摇头,“还是说你不想要?” “要要要!”他从床上蹦下来,“我们去医院问问……” “很晚了,明天再去吧。”她揉揉头,“我最近有点烦躁……” “一定要确认!”他说,“越早越好!” “我今晚不想去……” “不要担心圣芒戈,只要给钱那边什么都会做的……” “我累了,我想……” “去吧!”他绕着她转圈圈,“去吧!!!去吧!!!” “这样晚了,我明天还要上班……” “上什么班!”他说,“那可是我们家的继承人!!!” 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那可不一定是你儿子。” 他沉默了,马上继续,“我们的,我们的,”他握住她的手,“你明天会请假去医院吗?” “最近部里忙……” “那我们现在去,”他蹦去给她拿袍子了,“马上就好的,我觉得这应该是很简单的检查,去吧,去吧,马上就回来。” 她拿着毛巾,顶着一头湿哒哒的头发,穿着吊带睡衣,披着被他随手扣了一排全部错掉了的纽扣的袍子,不顾他的推搡死活不肯进壁炉。 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要我这样出去见医生呢?” “有什么不好吗?”他说,“你这样看起来超棒的!” 她第一次在暴怒的前提下没有揍他而是开始认真地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在结婚这件事情上更慎重一点。 2 “你为什么愁眉苦脸的?”西里斯望德拉科一眼,“她怀孕了,你除了想要她穿睡衣去圣芒戈以外还做了什么蠢事情吗?你是叫她把工作辞了吗?” 孕妇本来情绪起伏就大,而且在他妈妈是从小就教育她女孩子该注意穿着打扮的前提下他试图让她衣冠不整的去接受妇科会诊…… 没被打死算命大吧。 “你知道我今天早上看见她在吃什么吗?”德拉科捂住了自己的脸,“我简直不敢相信。” 她最近睡得很少。 早上德拉科起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床上了。 他洗漱完毕后下楼梯,看见她正坐在餐桌前吃东西。 等他看清她吃的是什么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可能眼花了,那可能是西柚也可能是橙子,但绝不可能是柠檬。 但是梅林的胡子啊!上帝的内裤啊! “像橙子一样切好的柠檬!”他尖叫起来,“你能想象你早上起来看见你妻子连着吃了四个柠檬的样子吗?不是切好了放在柠檬水里的那种,也不是用蜂蜜和糖腌渍过的那种,是新鲜的,明黄色的,只切去了皮的柠檬!!!” “还行吧……”西里斯想象了一下,随即觉得自己牙齿有点酸。 “一整个的柠檬!”他捂着脸,“四个!她当着我的面吃了四个柠檬!!!还是当着我面吃的!我没去之前她就在吃了!” “孕妇吃东西都很奇怪的,而且通常女儿会像母亲一点。”西里斯努力安抚他,“她妈妈当时吃辣酱吃得很厉害,我记得我坐在她旁边看她吃过早饭,她用一切沾辣酱吃,她甚至把辣酱和燕麦粥拌在一起吃。吃到你爸爸到后面是跑到她家强行把我弟弟家的辣酱全部抢走并且勒令不能买新的了,因为她的胃不是很好……” “钢铁般的胃也经受不住四个柠檬吧!!!” “没事,”西里斯说,“没事,或许过几天她就爱吃别的了呢?我记得克里斯蒂当时想吃的最奇怪的东西是龙肉,你知道那玩意有多难弄到手吗?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东西正常情况下肉质粗硬到你根本咬不动……” “胃口是会变得吗?”德拉科的眼神十分诚恳,“她也会爱吃龙肉吗?她妈妈当年爱吃哪个品种的龙来着?我现在看看能不能够给她搞一点过来……” “你得去问她爸爸,我记得的就是龙肉,你得买颗蛋自己孵,然后在它刚破壳的时候就把它整个宰了,因为它在空气里呆的时间越长鳞片越坚硬——别那样看着我,不是我杀的,我弟弟顺便找了会杀龙的人过来,但你得主义保密,别说走私龙了,现在私自杀龙都是犯法的……辣酱,薄脆羽毛笔最上面的那一点点尖尖,哦,还有特别喜欢闻薄荷还有蜂蜜糖的味道,我弟弟当时买了一大桶糖放卧室里给她闻……” 德拉科十分认真地做着笔记。 后面当他千辛万苦地通过黑市搞来了一颗还有大概两礼拜就能孵出来的龙蛋,几种珍稀水果,蜂蜜公爵的一大堆糖果,还有麻瓜的一些巧克力冰淇淋和果冻后累得半死不活地回家的时候,他发现西里斯说的话都是对的。 孕妇的口味是会变的,她也十分像她妈妈。 他看见她在用切成薄片的柠檬沾辣酱吃。 就好像有些人用墨西哥玉米煎饼沾牛油果酱一样的。 3 “我有点紧张,”他哆哆嗦嗦地站在西里斯旁边,“我真的有点紧张……” “你爸爸在我们左前方,你father in 兼任叔叔在我们的右前方,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话。” …… “真的想听原因?”他瞟对方一眼。 “嗯。” “他们看上去都比你靠谱。” …… “那你和我说什么?”西里斯咬牙切齿,“去和靠谱的人说话啊!” “他们靠谱所以他们不怕,”德拉科觉得自己上下两排牙齿在不断地颤抖,“你不靠谱,你和我一样,这让我觉得我们有共同语言……” 这小子在拐着弯骂他自己不靠谱呢,西里斯思忖着,希望这个智商不要遗传下去。 “我真的挺害怕的,”德拉科说,“我知道是个男孩,但是男孩……” “放心,”西里斯说,“放心,不管是我还是詹姆斯甚至是波特,我们都会给他做个好榜样的,如果你再继续担心的话你可以选择不要和他单独接触。” “好……好……好主意。” 她在里面痛叫的越厉害他越害怕,“不会难产吧?” 他哆哆嗦嗦地一把握住西里斯的手,“不会是难产吧?”他神经质一般地追问着。 “……”西里斯咬牙切齿,“你应该知道现在在场的四个男人里面我是唯一一个单身并且没孩子的吧?!” “哦,”德拉科随口答应着,“哦。” 接着他又说,“生孩子多疼啊……” …… 废话! 第二次怀孕 第二次怀孕的时候德拉科以为自己有了点经验。 但是他还是太天真了。 她这一回一天到晚在嚼冰块,吃冰淇淋并且坚持在十月的天气里只穿一件衬衫出门。 这一回没有那么执着的想要吃柠檬沾辣酱了。但是更可怕的其他事情来了。 如果说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她只是在吃东西上挺让人害怕的话,生维多利亚的时候她的情绪起伏到了极点,她平常是很好强很好强的,但维多利亚让她有了一双楚楚可怜的水汪汪的绿眼睛的同时还有了随时随地都能哭的眼泪,她这次怀孕的时候几乎一直在哭。 那是挺可怕的一件事情。 怀孕是挺不舒服的,他也没法代替她,而且她从小到大一哭他就手足无措。 为了窗帘的颜色不好看她就要闹脾气,为了晚饭里有她讨厌的南瓜她也能哭出来,但是最让德拉科觉得头疼的是她不肯和他一起睡,她总觉得热,而他靠近她就让她烦躁。 她会在半夜因为他无意识地靠近她把她搂在怀里而热醒来,接着被打扰了睡眠的她就会又哭又闹的发脾气。 德拉科敢发誓她在他印象里哪怕只有几岁的时候都没做过这样幼稚的事情——因为不是自然醒而哭泣不止。 到后面她坚持要住在自己的房间里,那是她小时候到他家过夜的时候住的小房间,靠近他妈妈的卧室,有一个很大的露台,她就在那里开着窗户睡觉。 他很有点委屈,然而到底万事都随着她。 但是半夜会不放心的跑到她房间里看看她是不是还好。 时间久了爸爸干脆想要叫小精灵把那间房旁边的房也清理出来让他住。 “夫妻本来就该分开始睡,”纳西莎说,“睡在一起也太麻烦了。” 她就不和自己丈夫睡一间房。 但同时又说,“其实在怀孕的时候还是一起睡好些,至少该睡一间房,免得晚上你有什么不舒服。” 她偷偷和自己远房外甥女说,“和他睡,半夜折腾他一点,让他知道你有多辛苦。” 最后的结果是他们一起睡在她小时候的房间里,她坚持睡觉的时候开着窗户,往往把他半夜冻的瑟瑟发抖的坐起来却看见她盖着薄被睡得脸颊晕红。 她睡觉的时候最好看,最安静也最温柔,他看着她睡觉,觉得怎么自己也算是心满意足了。 这一回是不去上班了,她哭得太厉害了。 这次怀孕不知是因为年龄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关系,她不舒服到了极致,从第三个月开始就吃不下东西也睡不好,一天到晚病恹恹的让他心痛。 她本来身体很好的,怀西里斯的时候还经常在下班后约人玩魁地奇。 但这次怀孕她什么都不想干,只不断地发脾气。 里德尔部长在魔法部遇见卢修斯后说想要看看马尔福家那群白孔雀,结果两个人刚从厅的壁炉里出来就看见了她,那时候她刚哭过一次,红着眼睛和鼻子坐在厅里,拿着手绢拧来拧去,而德拉科在一边小心翼翼地举着一只装着柠檬水的杯子哄她,“没事了,没事了,这一会我保证里面一点柠檬皮都没有……” “苦,”她抽噎着,“太苦了。” “它们这次……” “怎么了?”里德尔部长从壁炉里出来大步走向她,“怎么哭起来了?” 他望了一眼杯子,“现在还是吃不下东西吗?” “不是,”德拉科说,“已经过了会吐的阶段了,是因为小精灵们这次柠檬上的那层白膜没有剥干净……” “不要整个的榨汁,”里德尔部长说,“切两半以后用分离咒然后给她勺子让她挖着吃,榨汁的话会有干涩的渣,那会让她恶心。” 她点点头,“那样听起来好些,不管怎么说,刚刚的那一杯真的……”她抽抽噎噎的,“太苦了!” “不会那样了,”德拉科说,“好了,已经五个月了,再过三四个月她就出来了,出来以后我保证你抱都不需要抱她……” “我要抱她!”她叫起来,“你怎么随随便便就替我做决定?!” “抱抱抱,”德拉科接口,“抱抱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要什么就什么……” 她生气地从他手里抢过杯子喝了一大口,这一回倒没有像之前那样苦到哭出来。 她平静下来,他就马上乖巧地坐她身边了,试探性地想要伸手去搂她,去安抚她。 她让他搂住了,过了一会和他说,“热。” 他无比迅猛的松开了手。“我去给你拿点冰块来?” “我想吃冻草莓和冻葡萄,”她泪汪汪地,“还有樱桃也要挖了核冻起来。” “有的,”德拉科安抚她,“有的,我马上去去给你拿。老规矩,加奶油,是不是?我给你盖一层厚厚的奶油,昨天它们才买回来的,很新鲜,没有怪味。” “嗯,”她点点头,“你先帮我敲敲背,我觉得我的背好痛。” 汤姆里德尔仔细地打量了她一会,觉得她看起来除了烦躁一点似乎和没怀孕的时候差不多。 她不是很显孕态的那种孕妇,五个月了肚子也只是微微隆起一点,像旁人多吃了一点样的。 西里斯从外面走进来,叫,“爷爷。” 卢修斯疼爱自己的孙子在某种程度上超过了儿子,马上问他,“吃过点心了没有?” 那孩子还不到两岁,已经口齿十分伶俐了,“吃过了,”他接着跑过来抱住爷爷的大腿,“我好想爷爷。” “爷爷也很想你。”疼爱孙子是孙子,但是管他叫西里斯总是让卢修斯有点不快。 里德尔部长弯腰去看西里斯,“你最近在做什么呢?西里斯?” “我睡午觉前垒了一座城堡,”他在智力上有点超过年纪,“您要来看看吗?” “这是里德尔部长,”卢修斯说,“你还没有和部长问好。” “下午好,部长先生。”他说着,“奶奶叫我睡完午觉去找她,我现在去可以吗?” “去吧。” 他和里德尔挥挥手,“部长先生,下次见。” 然后出去了。 他才两岁多,但是做事情比四岁的大孩子看起来还要像样。 “他看上去很聪明,”里德尔部长轻声说,“还有虽然是个漂亮孩子,长得倒不是很像自己爸爸。” “像妈妈,”卢修斯说,“不管是长相还是性格都像妈妈些。” “我本以为会像爸爸一点,很多人都像爸爸,”里德尔部长笑起来,“你知道的,他妈妈就很像她自己的爸爸。” “部长又开玩笑了,我儿子那样子……”卢修斯苦笑起来,“还是像妈妈好一点。” 德拉科坐在原处帮自己妻子敲着背的同时把这段对话一字不漏的全听进耳里。 他希望自己爸爸只是气气一下。 反倒是薇拉,她看过来,“像我吗?我以为他有点像西里斯。” “像你就是像西里斯,”里德尔部长走过去,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她有一缕被汗水浸湿的黑发黏在脖子上,他盯着它,到底没有动手去帮她弄开。 “很不舒服吗?”他轻声问她,“我以为月份大了会好些。” “这一次比上次还辛苦,我总觉得热,上个月我吐到看见德拉科就心烦,我想这都是他的错!然后后面我想,不对,这孩子是我要的。”她和他一直都有点没大没小,“但是到底还是变好了。这个月我终于不吐了。” 他微笑,“那就好。” “我们不会再有下一个了,”德拉科举手保证,“绝对不会。” 她看着德拉科,突然去握他的手,“虽然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被某种奇怪的荷尔蒙影响了,但我觉得因为你的这种态度我还能再给你生一个。” “那就再来一个?”德拉科把她的手放在膝盖上,“不,还是到时候再说吧,我怕你明天就又不愿意了。” “嗯,”她说,“至少要等我肚子里的这个生出来再说。” 他们两个从小就是这样的惯了,卢修斯想着,但是当着部长的面黏黏糊糊的到底不像样子。 于是他开口,“里德尔部长,我们去花园里看孔雀吧。” 里德尔部长抬起幽深的眼望他,那双眼里有一种不知名的复杂情绪。 卢修斯有点诧异,但依然继续说,“我新买回了一只足足有三英尺六寸尾翼的白孔雀。” 对方的眼里似乎看不出任何情绪,不过一瞬间过后,他弯起了嘴角,“好。” “部长再见,”她笑起来,“我争取这次早点回部里。” “不用,”他十分公式化的回答,“保重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他像是有点不开心,但是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 我只要你高兴 卢修斯和里德尔部长在花园里散步,兴致勃勃地向对方介绍自己新近买入的那只白孔雀,然而过了一会他发现对方到底志不在此,顺着对方的眼神看过去,小西里斯正在纳西莎的陪伴下在花园里和小精灵互相追逐。 “哈,”卢修斯笑起来,“我妻子又逼着他运动了。” “不喜欢运动?” “不喜欢,他爸爸妈妈都喜欢魁地奇,但是他才那么一点点大就会问我们为什么人要追着几个会飞的球到处跑?有空的话做点别的什么不好吗?” “我也这样想,”里德尔轻声说,随即又意识到了什么,“说起来,你们家的人都喜欢魁地奇来着。” “是的,”卢修斯笑起来,“也不知道是像了谁,不过像部长您也挺好的,大人物的想法总是与众不同。” “你对他寄予厚望。” “是,他爸爸是被宠坏的小孩,他妈妈有时候会让人可惜她不是个男孩。”卢修斯微笑,“他像她妈妈。” “男孩女孩都一样,”里德尔轻声说,“我听说这一次这个孩子不管男孩女孩都是布莱克?” “是,西里斯到现在都没有孩子。”卢修斯不以为然,“或许他这辈子除了我妹妹就喜欢那个波特,只可惜这两个人都结婚了。” 里德尔不说话了,只是盯着那个男孩。 过了一会,卢修斯掩饰不住骄傲地说,“昨天他说蛇语了。” “看见蛇了?”里德尔轻声说,“什么反应,喜欢还是讨厌?” “在麻瓜动物园里看见的,他想拿手去摸人家,还和人家说了话,我问他说什么的时候他说,爷爷听不懂吗?我在夸她可爱呢。” “这样小就知道骗小姑娘了,”对方弯着嘴角,“我以为他还要再大一点呢。” 卢修斯微笑,“是,这是一种奇妙的斯莱特林的天赋。夫人应该也是斯莱特林的后代,我记得她在我小时候也用蛇逗我玩过,还有克里斯蒂和他妈妈也大概是这个时候开始说蛇语的。只是纳西莎吓坏了,她完全不知道他怎么会说蛇语的。” 说真的那一瞬间纳西莎对自己孙子的血统都产生了某种怀疑。 “我以前也以为只有冈特会说蛇语呢。”里德尔轻声说,“夫人那时候怎么逗你玩的?” “不大记得了,”卢修斯努力回忆着,“我很小的时候吧,看见她和蛇说话。她看见我后要我保证那是一个秘密永远不告诉别人,还让我摸过那条蛇。不过我想和部长您说是没有关系的,毕竟您是真正的斯莱特林后代——或许您和夫人有什么血缘关系呢?” “我不大清楚,”里德尔不动声色,“冈特家只是斯莱特林的后代中的一个分支,或许她是别的分支呢?毕竟斯莱特林这个姓氏已经消失了。” “也是,”卢修斯望着自己的孙子愁眉苦脸地被迫奔跑,“我还是劝纳西莎要他玩扫把好了,跑来跑去像什么样子。” “我也回去了,”里德尔微笑起来,“我可以去用壁炉吗?年级大了,觉得幻影移形越来越不舒服了。” “我陪您一起回厅……” 在这个时候西里斯突然脚下一个踉跄,接着在纳西莎和小精灵的惊呼中趴在了地上,卢修斯也猛抽一口气,“还是不用了,”里德尔说,“你去看看孩子吧。” 卢修斯匆匆点了点头就往西里斯那边跑去了。 里德尔深吸一口气,开始往宅子里走,他觉得自己从未像现在这样的憔悴过,到底是老了,他想着,我这样老了。 他推开厅的门,那对结婚多年却依然甜蜜的夫妇到底是分开了,妻子坐在沙发上用勺子舀冰块和冻得硬邦邦的水果吃,而丈夫不知所踪。 她看见他推门进来,对着他微笑,“部长要走了?” 像,又不像。 她有一头海藻一样的黑头发,在女人中算是高挑的身材。 可是说话的态度,甚至是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一点傲慢和自满…… “走了,”他微笑,“你的儿子很可爱。” “我觉得他有点像部长您呢,”她说,“可是这话我不敢乱说,我怕贝拉姨妈给我阿瓦达。” “像我不好吗?”他轻声问,同时又回过神来,“确实不能像我,”他自言自语一般地说,“他到底是那小子的儿子。” “您还是不喜欢德拉科。”她微笑,“好多人都觉得我可以找到比他更好的。” “难道不是吗?”他轻声说,“你多好呀。” “有些男人喜欢比自己柔弱又会照顾人的女人,我就喜欢比我弱又会照顾我的男人。我觉得喜欢比自己强的人还是比自己弱的人都一样,喜欢就是最好的。” 德拉科端着装着挖好的柠檬果肉的杯子站在门外,先是觉得自己的心上又被插了几刀,接着又觉得像是被一只柔软的手极其轻柔的抚摸了几下。 但是他又不好进去,只是站在门口继续听。 “说到底,”里德尔说,“我还是觉得别人都配不上你。” “那谁配得上我?感情没有配不配不配得上,只有喜欢还是不喜欢。” “嗯,”里德尔答应着,“我以前其实想过如果我有一个儿子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 “不知道,”他微笑,“我从来没有被人叫过父亲……” 他垂着头,“不过以前想过。”他轻声说,“我其实不大懂人为什么有孩子,我不是很喜欢孩子。” 她知道他以前是个孤儿,在麻瓜的孤儿院里长大。 好像生下来的时候就失去了母亲。 “我也不是很喜欢西里斯,”她说着,“我是说,爱他可以,但是像别的女人那样爱自己的孩子我做不来,照顾他,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全世界,为了他放弃我的工作……不瞒您说,如果德拉科要我这样做的话我可能会和他离婚。” “嗯,”他微笑着,“你这样孩子气。” “三十岁了,”她注视着自己的指尖,“我在工作上没吃过苦头,在家庭生活里也没怎么吃过苦头,一切都顺风顺水的,不需要去考虑别的女人所考虑过的照顾孩子和家庭,我想这大概是很难有的一件事情。可是我又觉得很理所当然,因为好像没有人担心过男人怎么照顾家庭。所以为什么有人要担心我怎么照顾儿子呢?部长,如果你有一个儿子,你会怎么照顾他?” “嗯,……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有一个儿子,我就把他带在身边,要好好教他好好疼他,但是有不能过于溺爱他,男孩子不可以被养的太娇惯,软弱的男孩子比软弱的女孩子更要不得……我真的有过一个……但后面……”他停住了,“不是什么好事情,好了,小姐,我不和你说这个。你正怀着孕呢。” “您要不要给我这个孩子做gd father?”她问他,“虽然按年纪来说您给我做爷爷都可以了,但是如果您愿意的话……” “不,”他摇摇头,“我年纪太大了,而且我不做人父亲的。我想不出有人叫我father的样子……我想我可能做不了牧师。” “嗯。”她也没有更多的建议了。 两个人沉默着。 “father,”她说,“dad,daddy……” “papa……”她想说如果不能接受别人叫你father,那么你会愿意有人叫你papa吗? 然而她刚说出“papa”这个词语,“哗啦”一声,他就匆匆地站起来,因为太急切撞到了茶几,上面的东西撒了一地,而她叫起来,“部长?!您受伤了吗?” “没有……” 德拉科连忙冲了进去,“怎么了?” “部长他……” “没事!”里德尔叫起来,“没事!” “对不起,”她有点不安,绿眼睛里水汽弥漫,“对不起,”她看起来就要哭了,“我知道部长您喜欢的女孩子……不,我不该提起这件事情的……我觉得我又要哭了……” 她哭起来了,“对不起,部长,怀孕总是让人脑子出问题……” 部长的脸色看起来更不好了。 “对不起,”德拉科帮她道歉,“她怀孕的时候情绪起伏有点激烈,而且因为怀孕的缘故她总觉得自己脑子不够好使,部长,对不起,”他忙搂住自己的妻子,“没事,没事,部长不生气的……” “孩子好可怕,”她哭着,“她让我变得不像我自己了。” “不会再有了,”德拉科保证,“我保证我们不会再有孩子了,我明天就去做手术,爸爸妈妈不会知道的,我保证我就这两个孩子,你不要了我也不要了,我保证我们不会再有孩子了。” 这小子别的地方不行,但是在哄人这方面比他当年强太多了。 里德尔注视着他们,突然微笑着摇了摇头,“没事,不要担心。”他叫她的名字,“薇拉,乖,不怕。没事的,我只是想起了一点不愉快的事情。” 他脸色不大好,但还是坚持微笑,“会好的,薇拉,”他的笑容有点令人惊心,他说,“你什么都不需要担心,你只要把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她泪汪汪地注视着他,而他微笑着,“好了,不要再担心了,我猜这回应该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呢。” “小姑娘?”她泪汪汪地,“为什么?” “我觉得,”他微笑,“我想应该会是个绿眼睛的,有着一头金发的小姑娘。” 他走进壁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把袍子脱了,注视着放在桌上的冥想盆。 他都不用去看就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我答应过我永远不会再有孩子了。”他轻声说,“我答应过你。” 你不要他就不要他好了,你不要他我也不要了。 他早该这样说的。 但那时候他太年轻,总觉得他想要的东西别人就必须要给,他总觉得所有人都该听他的。 冥想盆的那一缕记忆依然袅袅地旋转着。 “我会的,”汤姆说,“我会为你做到的,v,只要你停下来,只要你停下来我什么都会为你做的。” 而就任时间达到了魔法部之最的里德尔部长接着他的话语轻声说,“我只要你高兴,真的,只要你高兴就什么都好了。” 我只要你高兴。 没人那样叫我 他忍不住找借口到布莱克家看她,她住在自己叔叔雷古勒斯的房间里,克利切因为她几乎把地板擦成了光可鉴人的镜子,她住在里面,像如果她真的在这里一样长大一样的住在这里。 她本该就在这里,如果没有黑魔王的那一切的话。 “小姐在房间里,”克利切恭敬地弯下腰,“马尔福少爷要我去问问她吗?” “不用去了,”沃尔布加说,“他比那些那些渣滓要好多了,既然那些渣滓可以在这里,他为什么不能?” 她穿着一条白裙子,那白色和她的皮肤颜色几乎不分上下。白的耀眼,白的惊心动魄。 但是也或许不仅仅是那颜色的原因。 她背对着他坐在窗台上梳头发,金色的长发全部铺在肩膀上,那裙子不短,比她之前穿过的所有裙子都长。 “小姐穿的是夫人的衣服,”克利切低声说,“她看起来多么有夫人年轻时的风度啊……” 她长得不像沃尔布加,她长得像艾维拉,德拉科想着,注视着她,忍不住上前来把她抱回来,“很危险,”他轻声说,“别坐在那里了。” 她拿手搂住他脖子,“德拉科,”她软着嗓子叫他,“德拉科。” “嗯,”他吻她额头一下,“我在这里。” “我们回你家好不好?”她在他怀里轻声说,“别让我一个人在这里了,我害怕。” “我们不能让你回家,而且你也不算是一个人……很多人的,这里很多人,凤凰社的人都在这里。” “他们把我关在这里,”她轻声说,“这是用保护之名囚禁我。” 她的声音又冷静又柔软,矛盾却让他忍不住握紧了她的指尖,“薇拉,”他叹息着,“薇拉,你又在骗我了。” 是的,她只是想要骗他把她带出去。 “嗯?什么,”她软着喉咙,“我只想要你带我回去。”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子,连谎言被揭穿后都是如此的理直气壮? “带我回去,”她低声说,“你说过的,黑魔王会死掉,一切都会结束的,德拉科,你带我回去我就和你结婚,我们会永远永远的在一起……” “对,”他说,“总有一天我会带你回去然后我们就会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但是不是现在,你知道你现在回去就是被他攥在手里永远不会放开了。” 她换了个姿势,手搂住他的脖子,两腿夹住他的腰,把嘴唇靠近他的脖颈,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动脉因为跳跃所以一触一触地靠近她的嘴唇,他有一点受不了,但是她已经含住了他那一小块皮肤,“你喜欢,”她用近似耳语的姿态在说话,“喜欢我这样,是不是?” 她用门齿轻轻碾了碾他,随即开始吮吸他脖子上的肌肤。 他一时间失了反应,只是任她肆意妄为。 “德拉科呀,”她低低地叫他,“我可以叫你d吗?有人这样叫过你吗?如果有的话,我们再换一个好不好?” “没有……”他轻声说,“薇拉,没人那样叫过我。” “d,”她轻声说,“d……” 她的手顺着他的袍子扣子往下滑,“d……” 他想推开她,但是他动不了,她需要他……她很少这样需要他的…… 半个小时后,她依偎在他怀里,叫他,“d……” 她靠紧他,继续吮吸他的脖子,她今天特别喜欢吮吸他的脖子,“带我回去吧,”她很轻很轻的说,“我不想再在这里了,我不想再和雷古勒斯有任何交集了,我如果在这里的话我总是会感受到他的存在,但我不想和他在一起了,我一点关系都不想和他有,”她注视着他的眼睛,“带我回去,让我和他分开,好不好?求你了……” “薇拉……”他搂紧她,“再过一会,再过一会……” 她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我要回去!”她尖叫起来,“我不要呆在这里!” “薇拉,”他搂紧她,“会好的,薇拉,你等一会,你就等一会……” 她哭着反过手抱住他,“带我回去吧,德拉科,求你了,带我回去,我要回去,我真的要回去,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在这里!” 她哭起来了,“我要回去,德拉科,带我回去,带我回去我什么都答应你,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德拉科,我要回去,我不要在这里,求你了,我要回去!” 她哭得他心痛,只是抱紧她,“好了,薇拉,好了,好了,会好的。” “你别走,”她搂住他,“你陪我,你陪我好不好?这里好黑,这里好冷,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他们谁都不让我出去,他们什么也不让我做,德拉科,求你了,别走,求你了,留下来陪我,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她哭得几乎脱力,他搂紧她片刻不肯放松,“薇拉,不怕,不怕……” “不走了,”她泪盈盈的一双眼里像是盛满了湖水,“不走了,对不对?” 她亲吻他的手背,“会陪我,是不是?不,也不是不走,”她低声说,“多陪我一会,就那么一会……” a 陪她 b 不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