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渡人【BDSM】》 01 “过来,跪下。” 纯男性的声音冷而低,命令式的语气,意味着游戏的开始。 任以脱了卫衣和长裤,然后动作停住了,诚然,虽然自认为理论经验还算丰富,但也经不住第一次出来实践就遇到了这么个狠人,还tm好死不死是个死对头。 昨天刚呛完声的死对头。 心里有一万匹不可言状的物种飞驰而过。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何度没说话,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跟任以对视了片刻后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还有1分钟。” 虽然表面很好地维持住了面无表情,但说实话他现在也还处于一个很迷幻的状态,昨天还在冷嘲热讽的人今天就这么裸着站在了自己面前,还是在这地方。 想到昨天这位大少爷抱着双臂倚在寝室门口,那无处不透着嘲弄的姿势和语气,何度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出门前果然还是应该看下黄历,不然也不至于好巧不巧莫名其妙就变成现在这样儿,还有这儿定的什么破规矩,何度想到沈庚揽着他的肩一点也不嫌事大的那几句话,手指关节不自觉地摩擦了两下。 然后他就听到了膝盖轻磕在瓷砖上的声音。 干脆到何度看过去的眼神带了几分诧异。 任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妥协了。不过就是场角色扮演游戏,大不了再来个一夜情,出了这个门,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至于之后再怎么讨回来……当然是得看他心情了,而他现在心情非常不好。 任以垂了垂眼,心里当然不会承认其实是听到那声音身体条件反射的有点怂。 毕竟面前这位哥的战斗力,一度让任以觉得他那七年散打是在梦里学的。 之前被按在地上和水泥地亲密接触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任以想起这个脸还有点疼,何度那次要是手再用力点,他的脸说不定得被那破石头豁个口子。 关系大概也是从那次之后开始往水火不容越走越远的。 何度随手拎了根戒尺,从上到下看了任以一眼。 漫不经心,要多草率就有多草率。 然后右手抬起轻拍了下任以的大腿外侧。 “腿再分开点,与肩同宽,背挺直。” 任以面无表情地照做了,下身私密处随着动作的调整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灯光下和何度眼前,说不羞耻是假的。但玩这个图的不也就是这个。 游戏而已,他任以不至于连这个都玩不起。 任以视线半垂着落在洁白的瓷砖上,瓷砖白得过分,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此刻是个什么样子,甚至有一瞬间恍惚觉得是在和另一个世界里的自己对视。 隐藏在光鲜外表下的另一面再也无处可藏。 赤身裸体的跪姿和眼前人衣装齐整的俯视姿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和强烈的压迫感。 还有隐秘的不可言说的快感。 “以前跟过别人吗?”何度半蹲在任以面前,似乎没有要马上开 “我没说你可以动。还有,回答我的问题。”任以手中的戒尺点在了何度的乳头上,用了几分力按压着,“还是说,我需要用其他方式提醒下你现在的身份。” 何度仍是蹲着,戒尺和脸上玩味的笑却一并收了,墨黑的瞳孔直直看着任以,气势毫无保留地对着眼前人倾轧而下。 “我觉得你应该先端正下自己的态度,校草大人。”任以语气没什么起伏,胸前刚被戒尺抽出来的红印醒目突兀地横亘在白皙的皮肤上,好像在嘲笑他刚刚犯了个多大的错误。 毕竟之前听多了。 何度让他拿的是一根散鞭,刚跪下,鞭子便破开空气落在了胸前, “20鞭,刚刚不尊敬的惩罚,第四排第三根。”何度起身,随手把戒尺丢在了床上。看着任以仍是那个跪姿没动作,微挑了眉,“怎么,还想加?” “难道你还想走过去?” 手刚触地,一戒尺紧跟着落在小臂上,声音清脆,在空旷的房间里带出了回响,力道比刚刚更大了几分。 身材倒是不错,该有的都有,肌肉线条流畅自然,腹肌明显却不突兀,下面那玩意儿也不算小,怪不得那么多瞎了眼的女孩子挣着往上赶。 “我不接受k9。”任以没起身,似乎一点都没被何度变冷的声音影响到。 “我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但看着何度这张脸,他真的很想一拳招呼上去。就一装模作样的衣冠禽兽,尤其是那个明显没什么度数的眼镜,戴着膈应谁呢,刚起来的那么点点感觉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就凭你连个跪姿都做不好?”何度玩味的眼神在任以的脸略停了两秒,接着从锁骨开始一点点划过任以的身体。 何度突然间进入角色,任以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张口就问:“爬过去?” “……三十秒。”何度声音更冷了。 “你试试……”胸前被玩弄的疼痛感混杂着快感,因着面前这个人的身份,而又更让人多了几分兴奋,但是挑衅的话几乎是本能地脱口而出,最后一个字却被迫随着何度的动作成了咽下去的低吟。 任以刚准备开口反嘲讽,一戒尺就赶在开口前打在了臀尖上,火辣的疼痛感蔓上,成功堵住了他未出口的话。 任以本背在身后的手撑地欲起身。 审视的眼神活像在看一件商品,还是个不怎么让人满意的商品,嫌弃都快冲破镜片了。 “我也没以狗称呼你。”何度顿了顿,声音冷淡,“走过去吧,第二个抽屉自己挑个按摩棒。” 谁爱玩谁玩,爷今天是受不了了。 “连对自己身份最基本的认识都没有,之前那句话当我白问。”何度偏头看了眼时间,“还有五十分钟,需要我给你科普下圈内常识吗,这位任先生。” 始的意思,姿态随意,烟丝的眼镜框架在高挺的鼻梁上,衬得眼神更加冷冽。 “你怎么知道以前不是别人跟我?”任以出口就是嘲讽,等意识到这个场合不对时已然刹不住车了。 任以站起来的时候身体轻晃了一下,腿有点使不上力,明明才跪了没几分钟。 疼痛感并不强,以调情为主,但故意划过乳尖的鞭梢却没那么好受了。 任以发出一声近似呜咽的轻哼。 “这就快发情了?”何度看着任以已然翘起了头的欲望,所有的情绪都很好地藏在了眼底,从抽屉里拿了个润滑剂扔在了任以面前,“自己塞到后面,别让我听到声音。” 任以看了眼地上的按摩棒,他随手拿的,型号中等,看上去似乎也不会太难承受,但还是有点接受不了第一次就玩这个。 任以皱了皱眉,刚欲开口就又被何度堵了回去。 “这里没监控,这种行为被俱乐部发现是会被除名的,我也没必要为你牺牲这么大。”何度食指中指抵着鞭柄转了圈,“当然你接受不了的话,之前那个提议还有效。” 何度显然是会错了意,不过比起之前那个提议,任以觉得自己还不如以游戏的身份度过剩下的时间,再怎么样他也不想在这个人面前承认他玩不起。 哪怕他真的现在真的很想直接转身出去。 不过再怎么说也就这一小时,出了这个门,该打的人照样得打。 虽然,可能照样打不过。 任以咬了咬牙,捡起了地上的润滑剂。 他从没觉得自己有这么尴尬过。 姿势不自然,动作不熟练,额头抵着地板,眉心紧皱着,后面初次被异物塞入的感觉鲜明得难以忽略。何度就在身后站着,没发出任何声音,也没任何要动手的意思,就只是这么看着,看着面前这么一副称得上淫荡的场面。 从任以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双白色的板鞋,和修长的小腿,但他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无端让他燥得慌。 后面的东西突然开始振动的时候,任以整个人小幅度地抖了一下,险些没跪稳。 不等他有所动作,何度的脚就踩上了任以脖颈偏后的位置,鞋底凹凸的花纹压着敏感的颈部肌肤,触感分明。 “我没说你可以动。”何度的声音带上了些压迫感,语气低沉,似乎容不得任何抗拒。 冷冽的声音接着响在头顶。 “臀抬高。” 任以听话地把腰往下塌了些,额头鼻尖贴着地板,按摩棒在后穴的振动被敏感的肠壁放大了不止一倍,因着之前基本没什么效果的非专业扩张,他只能感到不适感和疼痛。 就差要结冰了,“别让我再看到你动。” “何度……”任以开口想说点什么。 回应他的是落在臀部更重的一下。 火燎的感觉从挨打处向外散开,带着羞耻感和前面性器勃起的快感,刺激得任以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需要我教你一下怎么称呼人吗?”按摩棒随着话音的落下被调大了一个档。 任以被踩得半张脸贴在了地板上,冰凉的触感从肌肤相贴处钻入毛孔,任以张了张嘴却叫不出口。 游戏开始得仓促,他还没做好准备,这个称呼并不仅仅只是一个称呼,更是意味着身心的臣服,把身体的支配权控制权全部交给面前的这个人。哪怕来之前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既然选择迈入这个圈子,万一不凑巧是被掌控的一方,这个是肯定的事儿,只是对象是何度,那两个字无论如何都出不了口。 任以眼睛无意识地微磕上,注意力散了开,试图抵抗后穴进一步加剧的陌生的振动入侵。 但有人却明显没那个耐心等,跟着皮拍一起落下的是加重了几分的语气,“说话。” 臀部在拍打下轻易泛了红,再渐渐转为青紫,而任以也在皮拍上冰凉的铆钉再一次嵌入肉里时终于开了口,“主人……” 任以认命地轻吸了口气,自己选的路,哭着也要走完。 心里这么想着,任以却控制不住牙齿的上下轻颤,额头的冷汗打湿了额发,沾湿了抵着的那一块地板,但地板上湿了的显然并不止这一块。 穴口翕张着吞吐,含不住的肠液顺着腿根滑下,在膝盖处略做停留便因着肌肉受击的收缩舒张滴在了地板上,还有前面已然挺立的欲望顶端溢出的透明液体。 后面的拍打还在继续,保持在一个稳定的频率和力道,没有被要求报数,任以粗略地计着数目,翘起的臀部热度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甚。 疼痛感,灼烧感,撅着屁股任人责打的屈辱感,后穴随着时间的流逝,追着不适感赶来的摩擦刺激,都在无孔不入的侵蚀着这具身体,迫使他从口中吐出压抑的呻吟,性器也在最后加重的一下中收不住地射了出来。 任以喘着气,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些许,后面的按摩棒也终于停止了左突右撞,恢复了安静。欲望发泄完,心里某根线似乎骤然松了,接着身体就是一软,往旁边倾斜了些,就在任以以为自己就要这么摔在地上时,却被一双手搂住了腰部,衣摆掀起的风伴着一阵很淡的松木香。 红肿的臀瓣被掰开,温热的手指按住了穴口,捏着按摩棒往外抽,比起之前任以塞入时的粗暴,何度此时的动作称得上轻柔了,但按摩棒被抽离时,任以还是难受地哼了一声,腿动了动试图挣扎。 sp;自己的受虐属性算是暴露无遗了。 红了的耳尖随着这个动作就这么正对上了何度的视线。 这个人也真的是挺有意思,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大少爷还这么容易害羞。何度眼神微动,多了几分兴趣。 任以清理完从厕所走出来时,何度刚放下钢笔直起了腰,一张纸被随手扔在了桌上。 那是一张主奴契约,大概就是签了就确认关系了。 上面列着一些简单的事项,比如双方是否自愿,是否接受一主多奴之类的。 任以只是大致扫了一眼,知道是按着之前填的表格来的,也就没再细看,眼神最后落到了签名处。 那里已经签了一个名字。墨迹都还没干,字迹潦草又不失风骨。 是何度的圈名——渡河。 有一说一,任以看到这俩字的时候倒是往何度身上想了,只不过想的是谁这么倒霉,一千多页的现代汉语词典两三千的常用字,好死不死就找这么俩破字。 和那个破人倒着读一模一样。 等知道渡河就是何度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 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体验个人生的丰富多彩都能遇上他,这该死的妙不可言的缘分。 任以暗暗咬了咬牙。 似乎是觉得任以肯定不会签,何度把那张纸扔在桌上之后,看都没看任以一眼,就准备往门外走。 刚走过门口,钢笔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在安静的室内清晰到无法忽视。 任以放下钢笔直起身,颇不正经地对着何度的方向说了句:“以后多关照啊,渡河。” 何度没应声,动作微顿,最后转了身半靠在墙上,“条款都看清了?” “差不多吧。”任以随口说。 他的快乐就是让何度不爽,给他下绊子。 哪怕牺牲自己的肉体。 但接下来何度的话却瞬间凝固了任以刚刚还活蹦乱跳的血液。 “那你应该看到了,上面写的那几条是你不能接受的,我在以后也不会做。而其他的,包括时间地点玩法,都由我来定。” 02 “诶你今晚去吗?”同宿舍的舍友往后翘起了椅子,视线还盯在电脑屏幕上,只是往任以的方向偏了偏头。 任以撩着还在滴水的头发,从衣柜里翻了件长袖卫衣,“不去了,晚上有事儿。” “哟,这是有什么艳遇了。”调笑的声音颇不正经。 “艳遇?有。”任以套上了卫衣,想到等下要去见的人,眼睛眯了眯,“等下就让你脸上带点鲜艳。” “草别啊,任……操操操,打野的别是个傻叉吧???”一顿猛敲键盘的声音,然后是鼠标被甩在桌面上的清脆响声,俞易终于舍得收回眼神,看了眼任以,“不过你要是不去,估计今晚也没什么刺激项目了,毕竟妹子都跑了。” “怎么,指望爸爸给你把妹?”任以换上了鞋,语调倒是听着挺正经。 “可不是。”俞易一脚踩着桌子边缘,对着任以吹了声口哨。 别的不说,任以这张脸,确实是招妹子喜欢,更别说这把嗓子了。 少年音百听不厌,越听越有味道,学的还是播音,家世又好,简直是天生的桃花命。 “下次爸爸带你去。”任以走过去拍了下俞易的肩,把钥匙塞进了口袋转身就走,“少喝点,喝醉了没人去抬你。” 成功旷了一次聚餐的任以卡着点到了地方。 木制的门刚打开,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低头看手机的何度。 “九点零一。”门刚关上,沙发上的大爷放下了手机,开了口,“我记得我说的是九点。” “有点堵。”任以找借口都找的漫不经心。 其实他就是故意的,谁让他想到何度就条件反射地不爽。 “我记得你选的好像是Dom和Sub都可以?”出乎意料的,何度没揪着这个听着就离谱的借口,转而换了个问题。 “嗯。”任以靠着门,寻思着这人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那这样,打一架,你赢了换我跪着。”何度站起身,轻甩了下手腕,看着任以没个正形地倚在门上。 任以惊讶的抬了眼,并没想到何度会来这么一句。 不过马上就直起身按了按指关节,“ok。”看样子像是生怕何度会反悔。 “还有,”何度按了下肩,“你要是输了,耽误几分钟,明天,绳外露就绑几个小时。” 按骨节的咔擦声猛地停了。 任以难以置信:“小时?” “对,赌约一直有效,下一次再输,一分钟两小时。” “……依次递加?” “依次递乘。” “……”这逼以后绝对是个奸商。 就以前的经验来说,能占到便宜……呸不是,是赢的概率大概是百分之二十,有点低,但是手黑一点的话……任以目光扫过何度的裤子。 也不是没可能。 拳风破开空气,堪堪从何度的脸边擦过。 “动作慢了。”何度往旁边错开了半个身位,左手迅速地握住了任以的肩就欲往下压。 察觉到何度的意图,任以顺势弓了身,同时右手绕过身前向后袭向何度的后腰。 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击必中的决然和信心。 只是他面对的人是何度。 被制住双手按在床上的时候,任以还抬腿试图反抗,只是很快就被何度用 “放水了你还打不过,归根结底是你太菜。”何度拿起桌上的戒尺,制止了任以屈膝的动作,“别跪了,站这儿手撑桌。” “第三,我们是一对一关系,关系续存期间,”戒尺压在了臀峰,冰凉附在臀部因为挨打冒出的火热上,激得任以不由得绷住了臀部肌肉,何度才接着道,“不准约调其他Dom,包括Sub。我会严格按照契约上的来,你不能接受的我不会做,有不适应的我们以后可以试着去协调。” “啪” “愿赌服输。”头上传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二十几分钟的过招,甚至没让他带上多少喘。 “第一,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你的一切权利都来自于我的给予,取悦我是你唯一的义务。” “小花招倒是挺多。”长指一勾打了个结,何度看了他一眼,“裤子脱了。” “安全词?”任以直起腰,手按着腰动作有点僵硬。 戒尺着肉的声音清晰地响在耳边,痛感紧跟着从耳朵上泛起的点点红色。 “啪” “……是,主人。”任以咬住了唇,强压下欲出口的呻吟。 “你放水。”任以单手解开牛仔裤的扣子,自己都没注意到语气里带的一点微妙的不满。 “?”这人是不是脑子出了点问题。 戒尺落的猝不及防,贴上臀肉的时候,带出了一声极轻的呜咽。 “那算了,也用不着。”任以后腰靠在桌边,小心的避开了伤处,手舒缓着自己的欲望,一贯的随意不经心。 任以刚站起身就看到何度慢条斯理地系着运动裤前面的带子。 “第二,不准撒谎。” “自己去处理一下。”何度收了戒尺,没有要再继续的意思。 “九十度。”戒尺压在了尾椎骨的位置。 “但要是你敢背着我去约调其他人,后果……” “九点半。”何度见任以不再试图挣扎,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 “啪” “不怕死的话你可以试试。” 任以自然知道该说什么,扶着桌边的手指用力到泛了白,才开口,“是……主人。” 腿压住了。 想到何度几次明摆着机会不下手,跟他有来有回地胶着,任以咬了咬牙,玩还是他会玩。 可能是任以的表情过于麻木,何度说,“不是用不着吗。这样你应该就都不会用了。” “第一天,教你些规矩,最好给我记清楚点。” 何度顿了会儿,面前人没有任何回应。 “你自己定。”何度走到沙发边拿了手机。 接着的一下正正打在第一下的地方,前面的疼痛还没被消化掉,就又叠加了新的,威力却不仅仅只是相加这么简单。 力道更重的一下平行于前一下打在了下面一点的地方,红棱子迅速鼓起,任以看着胯下挺立的小兄弟,有那么点绝望。 “不会说话?” 戒尺扬起又是一下。 “那就度哥吧。”何度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他。 “现在几点?”任以头被按在被子里,声音有点闷。 任以顺着力度继续下压,直到角度让何度满意后,戒尺贴在了臀部。 nbsp; “……随你。”任以转身就拐进了厕所。 却没想到出来的时候那个人还没走。 站了会儿才想起来之前那个三十个小时的绳外露。 三十个小时……真tm操了。 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 “你绑吧。” “你准备绑着睡?什么事这么想不开。”何度从下往上扫了遍任以的裸体,这姿态和那豁出去了的语气听着跟要上刑场似的。 水还没擦干,睡着流利的肌肉线条往下划着,魅力倒是实实在在的。 “不然什么时候?明天早上没时间。”他还不想大清早倒胃口。 可能是脸上不耐烦的情绪过于明显,何度挑了挑眉,绕过他去抽屉里拿了根绳子。 红色的绳子从肩部绕过腋下在胸膛交叉,倒是没有贴着胸前两颗敏感点,然后顺着股缝向前,在性器上绕了一圈,花里胡哨地顺着大腿根又是一通绕,最后在腰后打了个结。 直觉告诉他是个蝴蝶结,还不小。 “紧吗?”何度调整了下绳子的位置和松紧。 “还好。”任以拿起衣服套上,绳子细,被完全遮掩在宽松的卫衣下。 “走吧。” 一路无话。 直到一声突兀的电话铃打破了电梯里的安静和尴尬。 “喂。”任以掏出手机按了接听。 “你现在在哪儿,过来抬下人。”手机音量调的高,俞易这一声又喊的颇响,再加上电梯里可怕的安静,任以相信何度绝对听得清清楚楚。 “……我不是叫你少喝点。”任以说,没有一点要调低音量的意思。 “我没喝,这俩货我带不回去,你过来一趟……操。”一顿乒乒乓乓。 “我现在去。”任以挂了电话,顺手塞进口袋,真是没一个省心的。 出了电梯看都没看何度一眼,直接走向了自己的车。 坐进驾驶座的时候,却差点没痛的弹起来。 何度下手还真够狠的。 任以右手扶着副驾驶座的靠背,缓冲了一会儿才慢慢坐下去,绳子有点粗糙,小毛刺随着动作摩擦过股缝,若有似无地擦过隐秘的穴口,还有前面的性器。 被控制被管束着。 却也奇异地安心着。 03 fāⅮiānxs.Coм 刚和俞易一起把人给扔床上安顿好了,手机就响了一声。 微信消息。 眼不见心不烦:三分钟。 任以扫了一眼暗灭了屏幕,手机在指尖转了几圈,眼睛在宿舍并不很亮的灯光下晦暗不明,但也并没有要过去的意思。 直到几分钟后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任以欲按拒绝接听的手指在俞易开口的时候顿了一下,按了接听。 “去和朋友吃了个饭。”回着俞易的话,手上动作没停,手机抵在耳边,沉默着没开口。 “看不见信息?”低沉的嗓音过了层电流,顺着耳蜗往里面绕。 “看不见。”任以回的平静。 “现在过来。”话音顿了一下,“如果你不想我去找你的话。” …… “有屁就放。”任以倚着门,话是对着里面的人说的,只是眼睛一直停在门框上,扫都没往里面扫一眼。 “过来衣服脱了。” “?”靠门上那位终于舍得丢过来一个眼神。 “你要是想在那脱我也没意见。” “……”又静了两秒,任以走过去懒散的拉住卫衣一扯。 红绳弯弯绕绕缠在白皙的皮肤上,肌肉被勒的块块分明,赏心悦目倒确实是赏心悦目。 何度示意他转过去,松了后面的绳结,调整了一下后收了手。 “行了去睡吧,明天自己拉紧,程度跟刚刚差不多就可以了。”何度示意任以穿上衣服,“后面那两根绳子拉住扯一下就行了,弄完拍照发我。” “行。”任以有点没想到何度叫他来就是为这事儿,套上衣服就准备走。 腿刚抬起就听身后人说,“手机给我。” “?”任以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对上何度的眼神才反应过来他现在应该是以Dom的身份在命令他。 不过他并没有就这么妥协的打算,“我记得这算个人隐私。” “私生活。”任以加重了语气。 契约里明确写了不得干涉对方私生活。 “微信给我加个置顶,你要是不想也可以。”何度没什么强迫的意思,只是下面的话让任以肌肉不自觉的绷紧了几分,“下次再看不见的话,就没今天这么好说话了。” 任以跟他对视了会儿,突然笑了一下,掏出了手机。 屏幕对着何度,干脆利落的拉了黑名单。 速度很快,但何度还是清楚的看到了备注名。 “你在挑衅我?”何度眼神在任以清晰分明的手指骨节上停了一下,抬起直直看着任以的眼睛。 任以手指夹着手机转了一圈,虽没出声回答,但答案都摆在了脸上。 挑衅你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对视了几秒,何度拿出了手机,切到微信界面,找到了任以的微信号。 右划设置置顶。 这个反应是任以没想到的。 “希望你别后悔。”何度摁灭了手机扔在床上,朝门抬了抬下巴,“滚吧。” 任以利落地走了。 躺在床上戴着耳机有一搭没一搭和俞易瞎聊的时候,脑子里却是何度的那张脸。 任以觉得之前因为场面所迫加了微信现在就是在给自己打脸。 没事儿加个屁的微信。 心烦。 * 任以额头抵着门,手伸到背后扯了两下,随着绳子的绷紧头抬了抬,回头就从镜子里看到了那个存在感极强的蝴蝶结。 拍照的时候任以有把手机摔了的冲动。 点击发送,吃早饭去上课。 动作利索得跟没事人一样,就是坐下的时候,疼得龇了牙。 衣冠禽兽。任以骂了句脏话。 * 何度下午收拾东西准备出去的时候听到了敲门声,打开门看到了任以。 大少爷懒恹恹的,插着口袋开口,“绳子先解了吧,晚上我有事要穿西装,遮不住。” 今晚任老爷子七十大寿,任以按理是必须得到的。 何度侧身把人放进来。 “时间还没到。解了可以,”何度锁上了门,咔哒一声轻响,任以脱衣服的动作停顿了下,“换个东西替着。” “可以。”任以爽快地应了,意料之中,何度怎么可能那么好打发。 “在这弄。”任以接了跳蛋就准备转身走的动作 何度顺手轻拍了下任以撅着的屁股,要笑不笑,“行了回去吧。” 任以手攀着洗水池的外壁,指甲抠着钢板和琉璃台的交界处,皱着眉压 何度打发走了最后一波,拿起酒瓶倒了半杯红酒,说话压着声,“急什么。” “忍着点,骚货。”何度嘲了一句,又拿起了第二个。 任以咬着牙靠腹诽何度来分散注意力。 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能遇上一个的极品。 “操你他妈别乱来。”任以把手里剩下的小番茄扔进了旁边的果盆,伸手想扒拉开何度往股缝里探的手。 “有完没完。”任以手一抖,一个番茄滚了下去。 任以拿着小番茄冲水,余光看见何度走了进来,还顺手关上了门。 任以盯了面前的红木茶几两秒,把一句脏活硬生生咽了回去。 “我好像是忘了教你应该怎么跟我说话。”何度晃了晃高脚杯,衣兜里的手动了下。 “劝你适可而止。”任以声音还算冷静,但后面被翻搅摩擦的不适应和疼痛以及快感却没那么好压回去。 任家的小女儿任婉,高一在校生,比起亲哥哥任彭倒是更亲近任以。不过也没什么奇怪的,任以其实挺好相处,哄女孩子也很有一手,只要别触着他逆鳞。 何度跟着坐在了他旁边,本来是打算东西送到了面子给到位了就撤的,最后却还是留了下来。 他差点忘了何家怎么可能会不来,生意场上的朋友,生日宴就是场应酬。 结果自然是徒劳无功。 站起身准备走,大腿却被何度不动声色的摁住了,指尖还戳了下,接着后穴里一直安静着的东西开始疯狂振动。 他就不信了,草。 今天还有事,记着以后一起算。 “我哥来不及赶回来,我代他来送个礼。”是何度的声音。 停住了。 何度顺手拿起了果盆里还沾着水的小番茄,指尖掐了几下,然后动作自如的往任以身后的肛门塞了进去,被跳蛋肏的软烂的肠肉在手指退出时还似是不舍的缠着。 一开始闹了个不愉快,之后的仇恨来的莫名其妙,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估计是命里相克。 任以没去坐主桌,也没多少人管他,一个私生子而已,没权没势的,巴结他哪里有巴结任家大少爷任彭来的有用。 任以有点烦,被逼着过来,敬了酒送了祝福和礼品,也算是尽了身为晚辈的义务,再怎么样也是寿星的亲孙子,早离场说不过去,他爹也不会让他走,没赶着他坐主桌去已经算是退步了,现在看着何度跟那些人你来我去的客套就越发的烦。 就这么忍着吃完了一顿饭,任以始终蹙着眉只看着眼前的菜,只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喘出来,下身在刺激下微抬了个头,要是被别人发现他在公众场合,还是任老爷子的寿宴上勃起,那就有的好笑了。 跟着小姐妹往后院走的时候还回头叮嘱着,“记得洗一下啊。” 振动频率又调高了一个档,任以转过头没再吭声。 任以二话不说穿好衣服就摔门走了。 任以身体僵了下,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很快又压了下去, 接着走过来一手环上了他的腰,动作利索的解开了皮带。 至于何度,纯粹就是看着不顺眼。 何度直接拽掉了任以的裤子,“接着洗。” 想来跟何度套近乎的倒是不少,一个接一个的来敬酒,却完全忽略了旁边东家的少爷。 岂止是不好打发。 人总算是安分下来了。 特别是在何度走过来摁着他的手直接全部塞进去的时候,任以疼得抽气, 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女孩子的声音开朗活泼,“任以,帮我去厨房拿下番茄!” 任以烦躁地甩上车门,对门口等着的人视而不见直接走进了屋里,刚跨进门没一会儿,却听到任彭的招呼声,“何少今儿怎么来了?” “撅起来。”何度在任以屁股上轻拍了一下,本来白嫩的地方现在青紫遍布看着有些狰狞,注意到任以的挣扎,又压低了声音,“想让我把门打开的话,你可以接着动。” 抑着,心里暗骂何度人不如狗。 一直到塞到第五个,门外传来任婉的声音,“哥!任以!你好了没?!”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招呼一起去上厕所的小姐妹。 尚未完全反应过来,推拉门响起次啦声。 任婉打开门进去的时候只看到何度倚在洗水池旁边,挡住了任以,手里正拿着几个番茄在洗。 接着任以拿着果盆走过来了,衬衫有点皱,可能是动作的时候压到的,任婉满不在乎的挽着任以的手走了出去。 倒是何度依旧靠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手里的小番茄,直到一个被捏出了汁。 啧,没意思,还没到兴头上呢。 站了好一会儿再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任以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在喝酒,或者说,灌酒。 度数不高的红酒一杯接着一杯地喝下去,就何度走过去那点空挡,任以又喝了三杯,几乎不带停顿的。 干他们这行的,对嗓子都很重视,烟酒辛辣一律能不沾就不沾,至少就何度跟他高中同校三年,大学明争暗斗了一学期的时间里,没怎么见过这人喝酒,更别提这么一杯连着一杯地灌了。 “怎么了。”何度坐了过去,抬手按住了任以要拿红酒的手,几乎是潜意识的就认为这个人受了什么刺激。 “没事。”任以看都没看他一眼,手腕一使力,顺利的把酒拿了过来,然后直接倒了个满杯。 何度挑了挑眉,没再拦着,就那么看着任以喝完了一瓶红酒,又开了一瓶啤酒。 连着几瓶喝下去,终于醉的趴下了。 后穴的东西早在何度塞番茄的时候就停了,东西含的久了竟然也就适应了。 还真是天生的贱。 “私生子而已,嚣张什么。” “就是,天天拉着张脸也不知道给谁看,诶他妈好像是只鸡来着是不是?” “喔!那他不就是小鸡崽?哈,未来的鸡。” 哄笑声一片,当时只有八九岁的任以满身的刺,听了几句挑衅就红了眼,直接扑了上去,用拳头让他们闭了嘴,只是不可避免的落了好几处伤。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十几年的寄人篱下,让任以学会了收好一身的刺,只对着何度肆无忌惮。 连他都不知道这种行为意味着什么,很莫名,但也不想改变。 比如刚刚又听到的几句议论,无非是关于他不学无术和陈年旧事的私生子,他默不作声,只是发泄在了酒上。 借酒消愁,挺好的。 然后人就迷迷糊糊的被何度扶上了车。 彼时任彭站在旁边看着何度的身影若有所思。 这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关系能好才怪了。 何度把人放在了后座上,把车开到了学校旁边的僻静地儿停了下来。 04 任以和卢雅宁是高二在一起的,据说是在集训的时候认识的,女孩子追了好几个月才追到手,然后就是热恋。 任以是很会宠人的那一类,何度曾无意中听到过任以给卢雅宁打电话,说话说的慢,平白带了点岁月静好的感觉,连笑都是宠溺的。 这样的任以很迷人,也很想让人就地摁倒狠狠地肏,听那清澈的声音叫出媚气沙哑的调子。 只是这副样子是给别人的。 这恋爱一谈就是一年半,大一的时候分的手。 恋爱谈的有多甜腻,分手就分的多决绝。 任以收拾东西抱着个大箱子出去的时候,何度正好走回寝室,在楼梯上撞了个正着,任以目不斜视纯把何度当空气,但何度却看到了没盖上的箱子里零零散散的小东西小玩意儿。 有香水,有桌摆,有一些女孩子气的挂件,还有球鞋短T之类的,堆满了一箱,是女朋友送的无疑了。何度记得里面那个粉色的入油手机挂绳任以用了很久,几乎一直挂着,有朋友来问哪儿买的都是不无得瑟地说媳妇儿送的,小表情别提有多傲娇了。 只是人都是会变的。 好马不吃回头草,分了就分的一干二净。 哪怕之后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消沉期。 哪怕是到现在喝醉了,有一点的亲密接触脑子里都是那个人的身影。 挺没出息的。 任以刚爬起来,一只手就按上了太阳穴,前夜醉酒的后果,钝钝地疼着,像有把斧子在凿。 入眼是全然陌生的场景,基本,就是全白。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儿的医院病房。 任以在床头靠了好一会儿,脑子混乱的完全想不起来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些什么,只是隐约地记得自己喝醉了。 在厕所里用水扑脸的时候,任以抬头看着镜子里水珠从棱角分明的脸往下流的时候,终于反应过来那一丝诡异感是因为什么,之前后面塞的东西没了。 所以,也就是说,他现在很有可能和何度待在一起。 任以喉结动了动,无声的骂了一句。 打开门看到何度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时候,任以已经麻了。 不过看到对面开着的门明显是主卧,任以面无表情的想,还好,不是睡的一张床。 任以径直走到了玄关,换鞋准备走人。何度把手里的早餐放到了桌上,单手撑着桌,看任以就那么走了,也没动作,掏出了手机放在桌上,像是在等着什么。 果然,没过一会儿,电话响了。 “喂。”等响铃足足响了好几声,何度才慢悠悠的接起了电话。 “我车呢。”任以的语气十足的不耐烦。 “自己找。”何度甩了三个字,直接挂了电话。 估计人现在得气的不行。何度眼里带了点笑,但在想到什么之后,那点笑尽数散了个干净。 很明显,任以还是放不下卢雅宁。 一个婊子也值得他这么惦记。 ※ 一切都按部就班的向前走着。 上课,下课,吃饭,打游戏,睡觉,找何度。 每天,身上总会添点新痕迹。想达到的目的始终没达到,倒是自己快被气的直接心梗。 雨下的猝不及防,站在教学楼前的人群看着雨势不减反增,等了好一会儿反而还有渐大的趋势,有些人干脆直接冲进了雨里,毕竟这么干等着也不是个办法。 任以看着手机,有几滴雨蹦到了他的手机屏幕上,皱了皱眉又往后退了两步,靠上了玻璃门。 也不是他不想就这么直接冒雨先跑回宿舍,实在是没办法这么干。身上贴着皮肤绑着麻绳,穿着宽松的卫衣看不出什么,淋了水贴在身上,那可就是活生生一张色情图了,被人看到他也就不用在学校混了。 任以一想起何度,就经不住的烦躁,手机切换到通话界面打 “允许你走了?”何度朝任以的方向偏了偏头,靠过去了一点儿,吐息擦着耳畔融入到空气中。 何度视线在任以耳朵悄无声息爬上的一抹红上停留了片刻,笑了一声:“洗过了吗?” “不用。”任以没一点犹豫的就拒了。 跟认识的人都打了遍招呼,任以再怎么不愿意还是坐在了何度旁边。 何度带着任以上了他的车,把其他想蹭车的人给打发走了。 “走吧。”是何度。 喝了点酒的人声音更加低沉了几分,一句话说的又靠的极近,淡淡的松木香和着啤酒味扑了满脸,任以不争气的有点腿软。 口袋里被塞了东西,何度松开手,继续低声说道:“去厕所弄干净带上,给你20分钟。” 任以顾忌着何度,压低声音对何度说:“我不想去。” “行,那等下弄,穿回去吧。”何度收回了视线看着前面的路,过了会儿才又开口,“称呼问题,我不想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你。” “衣服脱了。”刚开出去没几米,何度对坐在后座的任以丢了一句话。 何度却直接伸手揽过了任以的肩,带着往外走,手指不动声色的勾起了一处地方轻拽了一下,低声警告,“别乱动。” “走吧,我再带个人。”何度带着任以和在外面撑着伞等着的几个人打了个招呼,一起往外走去。 任以在脱衣服这件事上一向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可能是对自己身材有足够的自信不怕别人看,不过面对的何度,显然就不只是看这么简单了。 下了车,任以跟着何度走进了一个包厢,里面已经有了不少人,很有些吵。 任以想着找个机会先撤,刚站起身就被何度不动声色地按住了。 任以想到昨晚那经历,识相的消音了。 笑屁笑,刚下完课就被拐过来了,有个毛线的时间做这些。 “展示。”何度从后视镜看了眼任以,扔了两个字过去。 手指刚要按下拨打键,一个人走到了他前面,伞沿的水滴到了他的鞋上。 任以毫无感情:“没。” 看着他们两个一起进来,感到诧异的人不少,毕竟大多数人都知道这俩人关系不咋的,但当着正主的面也不好议论什么,再加上任以跟这些人大部分都熟,身为一个编外人员也倒也吃的挺融洽,就是旁边的人看着实在碍眼。 任以被何度那个动作弄得当下就是一激灵,粗糙的绳子还带着毛刺,因着何度那一拽,依次擦过敏感地带,战栗感顺着脊柱爬上,任以当下都想给何度直接跪下了。 这十几天的调教到底还是作用不小。 任以还没从“等下”这俩字里含的可怕意味中回神,就又从何度的语气里听出了威胁,想想这十几天血和泪的教训,任以静了会儿应了声:“嗯。” 抬头从后视镜对上何度的目光才后知后觉的补上了一句,“是,主人。” 算叫俞易来接驾。 任以表情有点僵,何度还真是玩得开。咬牙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转过了身,因为空间问题做不开,头抵着椅背,屁股撅着,双手掰开了臀瓣,露出中间粉色的穴口。 “不去可以,”何度看了眼任以,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卫衣领子里若隐若现的一截黑色麻绳,没等任以开口,又接着道:“现在去调教室跪着等我,顺便巩固一下昨天教你的东西。” 夹着按摩棒戴着乳夹绕着房间练爬行,整整两个小时,膝盖都青了,因着姿势总是达不到何度的标准,又挨了一顿揍,连生理性眼泪都被逼出来了。今天能爬起来他都觉得是个奇迹。今天要是再被折腾一遍,明天可以直接请假了。 任以大致扫了一圈,有不少认识的人,心里有了个大概的猜测,估计是学生会的聚餐。 05 何度塞过来的东西是一个跳蛋和润滑剂,任以手指夹着转了两圈,看着还挺正常的。 晃到前台买了两瓶水,任以径直走到了洗手间,打开了一个隔间撑着左手边的隔板做了清洗,相比半个多月前,任以的动作熟练了不少,也是被逼出来的。 自从第一次洗得比较草率被何度按着灌了一次肠,任以每天的例常清洗再也不敢打一次马虎眼,现在想想都还感觉膀胱痛。 把跳蛋整个塞进去的时候,任以手指抠着隔板皱眉忍不住轻哼了一声,跳蛋进的不深,刚好顶在g点上,任以也没有再调整的想法,拉上了裤子,他知道何度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一句话总结,变着法子找刺激。 找的tm还是他的刺激。 任以把卡着股缝的绳子拨拉回原来的地方,绳子拉扯间蹭过乳头,毛刺轻轻刮过乳尖带来酥酥麻麻的痒意,任以下身不动声色的已经进入了半勃的状态。任以靠着门闭眼缓了会儿,不敢耽搁太久,走到洗手池往脸上扑了把水,看着镜子里水珠划过下颌线落入锁骨,消失不见。 任以抬手扯了扯宽松的卫衣领,借着镜子看了眼紧紧贴着皮肤的黑色绳子,自嘲地笑了一声。 低头撑着洗手台,看着水珠随着动作的调整转而滴落进了水池里,直到最后一滴水珠也划过洁白的瓷砖才直起身往回走。 等回到包厢,众人吃的差不多了,正准备转战去KTV。任以还没来得及想办法溜就被几个相熟的人给拉去了,中途甚至都没找到时间和何度说上一句话。 任以靠坐在沙发上,各色的光打在面前的高脚杯上,晃的眼睛疼,身后的不适感依旧强烈,还有魔音灌脑。 任以闭上了眼睛,无声爆了句粗口。 tm还不如爬两小时。 可能感知到了什么,一直安分的跳蛋突然震了起来,频率不高,任以却被激得一手抓住了身下的沙发,腿部肌肉紧绷。 何度拿着杯饮料坐在了他旁边。 “眼睛睁开。”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声音不高,在嘈杂的包厢里却清晰非常,像是无形中隔开了周围的吵闹,界限分明。 任以睁开眼,却没看何度,半垂着眼睛,视线落在面前的高脚杯上,各种颜色混杂着掠过,映的里面淡蓝色的鸡尾酒越发剔透。 何度侧头看了会儿任以,任以的眼睫很长,在眼下覆了层阴影,没了平日的张扬,无端带了点落寞。 何度又克制不住的想起任以那晚喝醉了,搂着他的脖子叫着卢雅宁的名字。 彼此沉默着坐了好一会儿,任以率先收回了视线,抬眼看了眼何度∶“什么时候走?” “你想什么时候走?”何度低头喝了口饮料。 “你觉得呢?”任以开始不耐烦。 “我觉得……”何度顿了下,“今晚就别走了吧。” “……”tm要留你自己留着,也不怕耳聋。 像是为了印证什么,又是一句撕心裂肺的高音。 何度面不改色,任以站起身准备往外走,刚往外迈出一步,一个人走了过来。 “嗨,何度。”来人穿着件白衬衫,和何度打了个招呼,像是熟人。任以随意扫了一眼,没有一点要停顿的意思,一只脚却被何度不动声色的勾住了,同时跳蛋又被调大了一个档。 任以有点腿软。 低头朝何度看去,何度抬眼看着他,深邃的眼睛里是赤裸裸的威胁。 “这位是?”莫宸看着复又坐下的任以,话却是问何度的。 “任以,我朋友。”何度声音依旧冷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倒是莫宸眼神探究地盯了任以好一会儿才在旁边坐下。 “朋友,还是……新收的sub?”刻意压低的尾音多了几分暧昧,因为坐的近,任以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哦,圈内人,以前说不定还和何度搞过。任以面无表情的作了判断。 何度暼了任以一眼,任以倒是没什么反应,靠着沙发,右手在沙发扶手上跟着音乐伴奏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朋友。”何度回道。 莫宸笑了笑,没再出声。 又是一阵难言的沉默,或许是因为多了一个人,气氛有点说不出的诡异,最后还是何度喝完了杯中最后一口饮料,率先起了身。 “我先走了,你慢慢玩。”何度说完拍了下任以的肩膀,示意他一起走。 莫宸看着两人的背影,若有所思。过了会儿又自嘲一笑,确实不像个sub,气场太强了,但他身为一个dom不还是甘愿跪在了何度脚下,这种事又有谁说的准呢。任以他也不是没听说过,学校的风云人物,放哪儿都是亮眼的很,不过这俩人之前一直都很不对付,现在这相处模式,很难引人不往那方面想。 最好,希望不是吧。莫宸垂眼喝完了手中的鸡尾酒,找了个借口也提前先撤了。 06 fāⅮiānxs.Coм “可以先关了吗?”坐到车上,任以终于忍不住开口。 “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态度。”何度握着方向盘在倒车,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任以。 “……”是不是求人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现在想骂人。 深呼吸平复了下暴躁的心情,任以再度开口:“那麻烦主人考虑一下给奴隶关上?” 敬辞贱称倒是都用上了,只是一句话说的像是夹枪带火。 “你是不是不知道求这个字什么意思?”何度看着倒是没有想计较的意思,语气平淡。 巧了我还真不知道。任以看了眼何度棱角分明的侧脸,索性不再开口,那玩意儿关不关上还不是得看何度心情,但很明显那位大爷就没想轻易放过他。只是这震的……怕不是想要他的命。 跳蛋震动得时快时慢,节奏频率卡的刚刚好,不至于受不了,却也爽不到。 真会折腾。任以受不了的暗暗咬了咬牙,在发现车开的越来越偏后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去哪?”任以皱着眉问。 “你觉得呢。”何度拐过一个路口,把车停在了路边,熄了火,“当然是找个地方收拾下不听话的小奴隶。” “这地方……可还真简陋。”任以打开了安全带,往窗外看了几眼,嘲讽张口就来。 何度把车开到了郊外,车旁是一片草地绿植,远处的大路上偶尔有几辆车亮着车灯快速驶过。 接收到何度淡淡的一扫,任以睁着眼睛瞎扯,“没有,我是说,这地方,跟您挺搭。”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何度没接茬,下了车后又打开了他这侧的车门:“裤子脱了。” 这回任以淡定不下去了,抬头看见何度单手撑在车顶,低头看着他,远处一辆车开了过去,光穿过茫茫夜色,显得面前人脸型轮廓越发冷冽。 “我不接受户外。”任以直视何度,语气平静。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这段时间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四个字。”何度一只脚踏进了车,本来撑在车顶的手此刻捏住了任以的下巴,压人的气场在这点空间里无声扩散,“主导权在我,这是命令不是商量。” 声音顿了顿,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放缓的话音除了威胁更显暧昧,“违抗命令的后果,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了。或者说,你想再试试?” 任以不知回想起了什么,皱着眉下意识的想往后避开何度的接近。尚未有明显的动作,何度就松手退了开,站在车门两步开外,语气严厉:“十秒钟,裤子脱了下来。” 任以和何度对视了两秒,随后伸手拉开了牛仔裤的拉链,利落的脱干净了下车站在何度面前,期间眼睛却一直看着何度,里面是明晃晃的挑衅。 “十六秒。”何度一手拉起任以的卫衣,递到他嘴边。任以张嘴咬住,拉拽起的衣料摩擦过绳子,任以手指微蜷,呼吸有些不稳。 “手撑着座椅。”何度往旁边走了两步,踢了踢任以的腿,“腿分开点,怎么还怕人看?” 就怕看的不是人。任以低头塌腰,把腿又开得大了些。卫衣前端被咬在嘴里,后面的部分顺着往上,只堪堪遮住了半个脊背,身后没了何度的遮挡,私密处大开着对着远处的马路,羞耻感攀着束缚着身体的绳子爬上,刺入皮肤,在看到何度打开车门,从后座取出一根皮带和形状狰狞的按摩棒后,开始向顶峰飘升。 何 按摩棒被开到最大,疯狂的搅着肠壁,疼痛着厮磨。皮带在臀上点了点,冰凉的触感仿佛预告着接下来的火热,一点轻微的触碰却使任以肉眼可见的抖了一下,惧怕疼痛的来临,却又难掩期待。 “顶嘴,对……呜不要”任以被身后按摩棒的突然抽出激的猛然止住了话音,扭腰想避开。 度手指粗暴的插入任以的后穴,取出了跳蛋,紧接着直接把手中的按摩棒插了进去。 何度眼底多了丝笑意,这下 …… “唔……执行命令不够果断。”任以忍耐着射精的冲动,说话时的喘气声乱的不成样子。 “三十下,不用报数,不准出声也不准动,”何度抬手挥下第一下,打在臀峰上,白皙的肌肤迅速浮起一条三指宽的棱子,听到任以吃疼隐忍的闷哼,才开口续上刚刚的话,“否则重来。” “啪!” 何度淡淡“嗯”了声,手顺着腹肌纹路滑到龟头上,随意揉了几下,“继续。” 颤颤巍巍地不敢射,未经允许私自射精,依何度的惩罚手段,第二天他能爬起来去上课就该谢天谢地了。 “小聪明收一收。”何度手指转而在会阴处时轻时重地揉着,感受着手中人的苦苦隐忍和颤抖,毫不心软地接着问:“接着说。” 皮带着肉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或是因为四周空旷而更为响亮清晰。十几下过去,抽落的频率更快了几分,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时间。任以死死咬着口中的卫衣衣摆,按摩棒碾过敏感点所带来的快感被疼痛撞碎,撅着屁股露天任人抽打的耻辱,混杂着想要攻略这具身体。 等30下挣扎着挨完,腿抖得任以险些撑不住座椅摔下去,屁股被打的红肿一片,交叠处已然泛起了一片青紫,一直蔓延到大腿根,可何度却还没放过他的意思。皮带被暂时扔到了任以撑着的副驾驶座上,何度手指揉按着任以的乳尖,有点漫不经心地问:“说说今天都犯了什么错。” 也确实成功了。身体折成90度的姿势,他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高高翘起的下身,顶端控制不住地流出了水,却 没涂润滑液,也没给一点适应的时间,无视肠壁的收缩阻挡,整根没入。 任以手指紧紧抠着皮质座椅,指甲摩擦发出细微的声音,紧咬着衣角的唇齿间露出一声呜咽。 “允许你动了?”何度另一只手制住任以的腰,使力又向下压了些,另一只手捏着按摩棒尾端转着圈抽插,冷声说,“不想挨罚就老实点,说完。” “啪!” “啪!” 第二下紧接着第一下的痕迹落在稍下面点的地方,力道不减。 “脱……唔嗯……衣服不够快。”敏感点被大力揉捏,任以刚吐出点呻吟的前奏就咬牙咽了下去,勉强把一句话说完整。 任以听着这四个字,身体又是一抖,皮肤下肌肉的颤抖根本压不住,服从度底跟执行命令不果断完全是两个等级,虽然何度说的才是事实。 何度手指极有技巧的抚弄着,却又不给人释放,这时开口做了个总结:“服从度底。” 光听语气态度还挺好,只是这内容,暗底下的意思,怕是只有傻子才听不出来。 “呜对……对主人不、不尊敬。” 任以一张嘴,牙齿一松,卫衣落了下去,盖住了何度的手,何度倒是没纠这点小错,手指捏着乳尖使劲转了半圈。 倒是乖了,果然不狠点不长记性。 “嗯,还有呢。” 还有,还有个屁啊。这一共也才待在一起没几个小时,哪来这么多鸡蛋里挑骨头的问题。 饶是如此,任以也不敢这么说,倒是身后按摩棒又是一记更粗鲁的插入,任以清楚这是没耐心等在催他了,开口时先闭眼缓了片刻,努力稳住声线:“奴隶想不出来了。” 任以自认为姿态放的够低,这关或许会好过一点,殊不知他这只是堪堪够到一个合格的奴隶的标准而已,只是在他身上难得一见。 “想不出来那今晚就好好想想。”何度将按摩棒插进了深处,不出意外的听到一声压的极低的呻吟,将手上沾上的液体随手抹到了任以的臀上,末了一只手捏住一侧臀瓣用力向外扯了些,松手后臀瓣弹回相触时发出一声轻响,隐约带着水声。 看上去颇大发慈悲地拍了拍任以红肿的臀部示意他可以起身了,却在任以眼尾泛红眼底带着不可思议看着他的时候,悠悠开口,“今晚你就夹着那玩意儿睡吧,明早要是想不出来……” 何度故意顿了顿,看着任以微皱着的眉,玩味道:“那说明还不够爽,得换个更大的。” 再大点tm就得肛裂了。 任以沉默了会儿,试图打商量:“后天还有课。” 何度无动于衷地看着他。 任以忍了又忍,放软了语气,“能不能轻点。” 刻意放软的声音还带着些许气音,任以眼眶泛着红,嘴唇抿成了一条线,颇有点楚楚可怜的意思,只是看着让人更想欺负了。 “当然可以,想出来了就行。” tm白装了,任以瞬间恢复面无表情,只是眼尾地红本就不是装的,再怎么努力也消不下去。 何度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把他推到了座椅上,单膝压在座椅一侧,附身握上顶端早已湿透的阴茎。 还没来得及从臀部受力猛然强烈起来的疼里起反应,就被前端汹涌的快感刺激的说不出话,也没了拒绝的想法,只剩下手指紧扣着座椅一侧,修长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今天乖乖挨罚的小奖励。”何度凑近了低声说,“允许你射了。” 白浊糊了何度一手,何度探身抽了纸擦干净,双手从任以腰侧穿过,解开了后腰上的绳结。 绑了一天的绳子被松开,勒出的红痕横亘在皮肤上,任以刚释放完鼻息错乱的微微喘着气,眼里多了层水光,何度欣赏了会儿这副样子才退开放过任以。 07 任以敲门进去的时候,何度靠坐在床上正看着腿上的电脑,曲起的一条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光有点暗的原因显得十分的长,低垂着眼看电脑屏幕时几缕碎发垂了下来,凌厉的侧脸线条在暖色调的光下柔和了几分,少了点清冷更多了点人气。 任以挑了挑眉,校草不愧是校草,姿色还真是不错。 “怎么了?”姿色不错的校草一开口,那点隐约的柔和瞬间消失无踪。 别说暖色调的暗光了,估计把灯关了都救不回来。 “我觉得我想清楚了。”任以一脸正经。 “那说说。”何度抬头朝他看了一眼,伸手盖上了电脑屏幕放到了一边。 “我……”任以刚开口就被何度打断了。 “跪着说。” ……您要求还挺多。 接着任以干脆利落的跪了下去,这么久过去了,心里那点膈应不得不说早就没了,就是看到这个人那股无名火越来越大,都快燎原了。 “过来点。”那位大爷闲散地靠着,一只手压在颈后抵着墙,略侧过头看他。 任以刚想站起来走过去点,何度手指轻叩了下床,“让你起来了?” 这是要他爬过去的意思了。 门离床还有点距离,任以眼睛垂落在地板上,几秒钟之后手撑在了地上。 “看来还得找个时间练练。”等任以爬到床边重新跪好,何度伸手挑起任以的下巴,“屁股扭不起来?” “抱歉,主人。”话音刚落,脸上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任以被打的偏了头,很快又再度摆正,垂眼看着前面。 “说说想清楚什么了。”何度重又靠了回去,看着任以这一副乖顺的样子,眼底神色晦暗不明。这么副样子还不是这些天打出来的,也不知道这次能装多久。 “我……没想出来别的错。”任以说。 “所以?” “所以您想罚我可以直接明了一点,没必要找借口。”人是跪着的,一句话说的气势倒是丝毫不弱下风。 好半晌没听到回应,能感觉到何度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任以手指微蜷,不可避免的有点紧张。 “你这是在教我做事?”又过了好一会儿,何度低声说,声音冷淡听不出情绪。 任以说:“不敢。” “还有你不敢的事?”何度一条腿踩到了地上,“一天不收拾就皮痒是吗。” 今天明明才刚打完,也没见你哪天手轻过。任以克制着翻白眼的冲动。 任以一字未说,何度直接抓着人的胳膊把任以扯了起来,拖到了隔壁房间,把人甩在了床上,手在床侧某个地方按了一下。 床的四角在一阵响动后露出了四个固定用的皮铐。 “何度,你t……唔”何度按着任以,把一个口交球塞进了他嘴里,带子在脑后扣上。 裤子被扒了扔在一边,双手束缚在床头两侧,双腿打开呈M型被紧紧绑住固定,动弹不得。 “我想怎么玩你,是找借口还是直截了当,”何度伸手拍了拍任以的脸,冷声说,“你都只有受着的份。” “既然这么不老实,今天晚上就这么睡吧,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求我把你放下来。”扔下一句话,何度径直出了房门,没关门。 任以不甘心的挣扎,手腕扯着链子发出声响,接着后穴里的按摩棒突然开始猛烈震动,任以猛地卸了力瞳孔睁大了几分,压着想要从喉咙里溢出的呻吟。 动作间牵扯到缚着手的链子,哗啦一阵响。 何度无动于衷地站着。 鸡蛋抵上穴口的瞬间,任以又开始挣扎:“不要……” 听到声音猛地转头,才发现何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此刻正抱臂看着他。 任以眼尾一片红,长睫沾了汗水,半掩着一双好看的眼睛,平日里的张扬散的一干二净,抬眼看着何度时染上了些可怜,仿佛是在求饶。 ???这是在做什么梦,他任以像是这么没原则的人吗?虽然这么些天好像确实是挺没原则的。 这tm……他今天下午还有事来着,看这架势,想要走着出去似乎不可能了。 还是就这么绑着吧。明天他不可能不放自己走,怎么说好歹也得去上课……吧? 任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早上转醒的时候,脑子还没清醒,就先发出了一声呻吟。 “呜……何,主……主人……啊”何度伸手解开了任以一条腿,压过头顶,另一只手捏着按摩棒尾端模拟着性器抽插的动作,按摩棒的凸起不断撞在敏感点,逼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吟叫。 此时夜晚的安静却成了另一种折磨。 任以看着何度的冰山脸,有些不确定了,可能还真的没有这位做不出来的事儿。 何度停了手,手指扯住了乳夹拉扯了几下,漫不经心地说:“不爽?确实是还不够大,满足不了你。” 窗户没关,大开的后门私处时不时感觉到一股凉意,和在郊外撅着屁股挨打时吹过的夜风无缝重合,害怕被人发现的恐惧当时被耻辱感冲淡了不少,现在尽数都还了回来,只感觉像是被扒光了衣服,在无数人的注视下被另一个人肆意折辱,毫无尊严,前端在敏感点的不住被刺激下早已翘起,像个欲求不满的贱货。 “看来还挺精神。” 何度转身走了出去,再回来时手上拿着几个鸡蛋。 按摩棒的震动声清晰到好像就在耳边,还有一声声压抑不住的低声呻吟,顺着夜风尽数潜入另一个人的卧房。 “不……呜”一个不字刚冒出了头,就被更快了几分的抽插强行摁回了喉咙里。 等了会儿没等到什么,何度转身走了出去。 何度看都没看任以瞬间白了几个度的脸色,把手上的东西放到了床旁边的床头柜上,把长袖袖子挽到了手肘。 在喘息的间隙,何度微俯下身问了句:“爽吗?” “第二次了。”何度手上动作不停,轻佻的在任以腰上掐了把,力道却十足的大,任以忍不住试图扭腰躲避,按摩棒被拉出转了一圈又用力插了回去。 “想少受点罪就给我安静点。”何度手指用力,一个 “何度……”口交球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何度拿走了,任以挣动了几下,全身各处都被固定的死死的,只能看着何度手指撩起了他的上衣,捏住了他的乳头揉捏挺立后,伸手拿过了乳夹夹上。 经历了一整晚折磨的穴口通红,向外翻出的肠肉谄媚的翕张,像是受不了空虚,不舍得粗物的离开。 声音不高,媚气掩都掩不住。 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点东西,任以当场额角青筋就抽了下。 任以偏着头盯了一会儿,还没完全清醒的脑子才想起来,这人……昨天是不是让自己求他把自己放下来来着? 任以自己先愣了一下,接着爆了句粗口。 任以内心挣扎了一会儿,终于做了妥协。 说着将整根按摩棒抽了出来。 鸡蛋完全吞了进去,殷红的小穴不住的收缩,如同任以不住颤抖的身体。 接着是第二个。 鸡蛋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冷的蛋壳紧贴着湿热的肠壁,比按摩棒大了一圈,肠壁被全部撑开,异物感鲜明到无法忽视。 任以手握成拳,手指深深陷进掌心,试图止住颤抖,少点狼狈,虽然收效甚微,但却硬是没再从咬死的唇缝间漏出一点声音。 直到三个鸡蛋都被塞了进去,何度给任以解开了四肢的锁链绳子,拿下了胸前的乳夹。 “出来吃饭。”何度看着任以想反抗却不敢动手的样子,眼神柔和了几分,也没命令任以爬出去,算是放了点水。 毕竟逼得太紧,容易让到手的小东西跑了。 任以下床的时候,腿是抖着的,扶着墙移到门口,深呼吸了口气,强行正常的走出去。 只是夹着三个鸡蛋,怎么走怎么变扭。 “坐不下去就跪着吃。”何度端着盘子从厨房里走出来时正看到任以臀部刚触到椅面,便因为冰凉刺激伤处带来的疼痛激的弹起来的样子。 “没事。”任以咬牙坐了下去。 冰冷的触感紧紧贴着红肿青紫的臀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昨天因为不听话而被责打屁股的事,更别提他似乎还听到了蛋壳磕到红木椅子的声音,只能不住的收缩穴口,无意中又把鸡蛋往更深处压了几分。 冰凉碾过敏感点,拿着筷子的手猛地一哆嗦,差点直接把筷子扔了。 在煎熬中吃完的一顿早饭,上身衣服倒是整整齐齐的,奈何下半身不着一物,赤裸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羞耻感无孔不入,偏偏下身还不知羞耻的一直翘着,顶端一片湿滑。 何度让任以跪到了茶几上,双手交握在脑后,双臂展开,双腿大开,任由何度靠在沙发上打量着。 看着任以耳朵越来越红,何度轻笑了一声,用脚随意撩拨着任以的欲望。 “主人……我下午有事。”任以忍着快感的汹涌,何度的脚用力踩上阴茎的时候,发出了一声急喘,险些控制不住射了精。 “几点到几点?”何度收了脚,放过了那颤颤巍巍的阴茎,附身靠近了,手指从腰腹划到了后穴。 “唔……不知道……啊呜——”何度手指探入了后穴,往里按了按鸡蛋。任以一句话断断续续的不成样子,不过说的倒是实话,什么时候结束得看什么时候弄好。 估计是配音的事儿,何度也没多问,点了点头:“那你待会走吧。” 任以眼底带了点难以看出来的期待,所以那三个蛋可以拿出来了吧。 谁知道何度难得仁慈的帮他用手撸了出来,抽了纸擦手,然后示意他可以穿上衣服滚蛋了。 所以??? 08 “嗨!任哥来了?”在调试设备的人听到动静回头招呼了一声,“坐吗?” “不用了,直接开始吧。”任以面上十足淡定,手背青筋却明显的不得了,心里把何度鞭尸了几百遍。 不爽归不爽,不过也真的不敢擅自耍点小花招,任以感觉自己可能都快被打怕了,何度属于那种不打到肿绝不收手的,不管是打哪儿。数量只决定了打多少下,打到什么程度不还得看何度。 残暴没人性。任以心里做了个总结,从旁边人的手里接过了词。 社团做的广播剧,还差个福利歌没录,把他的part录完这次就算是完美收官了。 任以低头翻着歌词,跟着伴奏过了一遍,接着打了个手势示意可以开始了。 前奏响起的时候,任以抬手又调整了一下耳机,手指在耳麦外侧轻叩了一下,他还是更喜欢坐着录,但是那样异物感太明显了,容易影响状态,虽然站着也不见得减轻了多少,但至少屁股不会疼。 没关系,以后总会有办法加倍折腾回来。任以眼神沉的像是坠入了沼泽。 开口后却在瞬间又进入了状态。 录了两三遍又把一些不太满意的地方重录了几次后,就算收工了,接下来等着合成修音完后的成品就好了。 任以效率一直都挺高的,毕竟实力过硬。 高中的时候,几个富家公子哥一起玩儿的时候提起过任以,说辞无非绕着“不过是一个私生子整天傲个什么劲儿,真以为进了任家就是少爷了吗”展开的一系列嘲讽贬低。 当时何度在场,坐在沙发上开着游戏,听到只是手指顿了顿,没说什么。 任以的傲完全不是任家给的,而是来自于自身纯粹的优秀。 他确实也有这个资本,毕竟能考上这个大学的播音系,本身也足够证明了。 作为一个全国数一数二的综合类大学,G大的播音系却足以吊打大部分的传媒院校,只不过它不仅对专业分要求高,文化课的分数线更是高的离谱。 而任以是这个系有史以来文化分最高的一个,全省排名前三十的文化课成绩加上全省前十的专业分,还没入校就先吸引了一大批关注,更别说那逆天的外貌和家庭条件了。 这些信息全是之前俞易跟人在论坛上闲聊时漏出去的,接着就被任以人身威胁了。 只是放出去的信息泼出去的水,任以发觉的时候早已无力回天。 更别提入校报道当天就和校草何度同学当着一堆人的面儿怼上了。 满满的都是硝烟味。 其实任以人缘挺好的,大多数人对他的印象都很不错,情商高长得帅有礼貌,待人处事上挑不出什么毛病,傲娇属性甚至也挺招人喜欢,当然了何度又是一个例外。 任以九岁被接回任家,性格是到了初中才变成这样的,刚来的时候俨然一头暴躁易怒的小狮子,死死守着自己的领地容不得别人一丝一毫的入侵,每天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干架,和各种人,尤其是这个公子哥圈里的。 只有少数几个人例外,一个是俞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任以给放进了自己的地盘,划为了自己人,剩下的几个就是懒得理这些事儿跟他们一起 手指掐住臀肉的时候忍不住颤了下,过了一天,这tm的更疼了。 俞易当时盯了面前这位面无表情的祖宗好一会儿,最后放弃了,这tm谁看不出来,我这不是在问您怎么看他不爽吗?! nbsp 任以站在门口,世纪之谜横亘在中间。 片刻后门被打开,何度上下扫了他几眼,眼里带了戏谑,“我还以为你准备在这站到天黑。” “唔……”任以被突如其来的深入弄的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咬着牙用力掐住掰开,穴口暴露在空气中,瑟缩地将里面的东西咬的更紧。 闹的,而在这其中,何度又是最特别的一个。 tm还真当他可以下蛋吗??再说有那只动物是撅着屁股产的??? “直肠温度大概在37摄氏度左右,熟不了的。”任以手指停在裤子边缘,随意回道。 任以走到沙发前跪了上去,随即后背被压下,小腹紧贴着沙发靠背,让人有点想干呕。 这个问题就此成了一个世纪之谜。 只有何度,这两个人就不能碰面,满空气的火药一点就炸,每一句话都是暗讽,这个圈子里人都挺好奇的,但奈何一个高冷难以接近,另一个看着好接近,实际上是个比何度还难啃的硬骨头,而且连跟任以关系最好的俞易都觉得这关系莫名其妙。 “那熟了的可能就不止是鸡蛋了。”任以手往下一扯,脱了裤子。 “那可以试着浇点开水。”何度说,“动作快点。” 明明何度也没惹过任以,要真的算有矛盾的话就是卢雅宁跟任以在一起的时候追了何度,但这跟何度也没什么关系,更何况人家当时直接就给拒了。 任以跟其他几个都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表面关系,相处还算可以,更何况到了这个年纪,小时候那些事儿都当不懂事就那么翻了篇,明面上也不会有人去说什么做什么,任以再怎么说也还是任家的二少爷,任家毕竟也不是好惹的。 何度没回应这句话,踢了踢任以的腿,“跪到沙发上。” 然后听到何度轻描淡写地说,“排出来,就这个姿势。” “没耐心我们可以练练。裤子脱了,”何度意味不明地停顿了一下,“看看鸡蛋熟了没。” 好几分钟过后,任以缓慢的抬手按响了门铃,动作堪比老年人。 “没您老人家这么有耐心。”任以心不在焉的应付。 打脸确实打脸,但任以不是这么分不清事儿的人,这账怎么也不至于算到何度头上,肯定还有别的原因,但任以对此只甩了一句“看他不爽。” 何度两根手指探进来,捏着鸡蛋一端转了半圈后又往里面摁进去了半截手指的距离。 大腿被强行分开,何度扔下了五个字,“把后面扒开。” “何……主人,排不出来。”这个姿势难以回头,任以的声音低哑带着点可怜,尽管实际上牙都快咬碎了。 “用力了吗?”何度伸手把任以的衣摆往上推了点儿,露出了腰,“开水不行,可以试试滴蜡。” ; “反正,都能熟不是吗?”何度坐到了旁边不远的沙发扶手上,一条腿抬起压在了任以的后腰上,声音转冷,“十分钟,我要看到第一个。” 你要可以,但是我给不起。 被迫保持着塌腰撅屁股的姿势,任以只觉得自己快废了,昨天白天被绳子绑了一天,晚上又被揍了一顿,插着按摩棒绑了一整晚,大清早的又被塞鸡蛋,现在还得自己排出来。 管杀不管埋的,现在还挺悠闲,可怜自己连晚饭都没着落。 别说晚饭了,今晚可能都不用睡觉了。 “九分钟。” “……主人。”任以又低声叫了一声。 “要求人也不是你这么个求法。”何度搭在任以腰上的腿抬起转而踩在了侧腰上,语气有略微的不耐烦,“我没那么好的耐心。” 我tm也没有。任以额角青筋抽了抽,勉强靠着小腹贴着沙发稳住身形,深吸一口气后开始试图靠肠壁的挤压把那几个鸡蛋给挤出来。 肠壁收缩挤压将异物向外排,只是这么一个裸露屁股朝天的姿势,在加上腰侧存在感极强的鞋底花纹的摩挲,任以的耳尖由白转红,也不知道是因为用力还是因为羞耻。 在鸡蛋将将露出一个头的时候,任以不由的松了口气,看来也不是全无可能,谁知随着这舒出去的一口气,穴口迎来了一个猛烈的收缩,又吞了回去。 “嗯……”再度滑进深处的鸡蛋重重碾过前列腺点,任以皱眉忍耐着,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低喘。 接着抬起来移到何度身上的视线沾了层雾气,长睫半掩着眼睛,之前声音里带着的可怜终于多了点真实。 任以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被屁股上挨的响亮的一巴掌止住了,微张的唇间溢出一声来不及压下去的呻吟,有疼痛,也有兴奋和快感。 “四分钟。”何度右手随意的搭在沙发上,左手肆意揉捏着任以还带着青紫肿块的臀肉,看着任以吃疼却不敢躲开的样子,眼里多了丝笑意,说出口的话却让任以心头一颤,“十分钟连个蛋都生不出来,括约肌是得好好练练了。” “唔……不要。”屁股被别人狎玩,双手仍紧紧掐着屁股不敢松开也不敢试图躲开,喘气开始不稳。 “有你说不要的份?”何度终于松开手站了起来,从酒柜里拿了瓶红酒。 “没规矩。”挥手重重扇在臀峰上,手指在穴口边缘揉按着探入,声音淡淡的,“既然排不出来,我不介意帮帮你,大腿内侧三十下,再把这一瓶红酒喝干净了。” 说是喝,其实就是灌肠,任以看了眼那瓶红酒,少说有600毫升。 何度语气玩味:“那知道怎么下蛋了吗?” “嗯……知道了。”任以顺着往下答。 “那今天一个都没下下来,”何度顿了顿,手指划过穴口,看着谄媚的软肉跟着主人轻轻一抖,翕张间还能隐约看到 褐色的蛋壳,“你说怎么办?” 你tm不都决定完惩罚内容了。任以开始头疼,说出口的话倒是依旧乖顺:“呜……下次给主人下。” “下次要是再下不下来呢?”何度却还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那你就可以滚蛋了。 “就一直含到下下来为止。”任以咬牙。 身后的始作俑者轻嘲一声:“就这?”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 “不说话是想让我定?” “呜……”裸露的穴口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幼嫩的地方经不住疼痛,比起臀肉挨打疼了不少,任以疼得往前瑟缩了一下身子,又被按住压回了原来的姿势。 “……滴蜡滴熟了再下。”再下一巴掌跟上来之前,任以忙开了口。 说完自己就后悔了。 那地方滴蜡,滴完他可能就得去医院躺着了。 不过何度好歹是满意了。 剩下的两个鸡蛋被取出的过程顺利了很多,只是敏感点被一次又一次故意的擦过,阴茎被刺激的越翘越高却是无法避免的。 鸡蛋撤退之后,接着抵上来的是冰凉的玻璃瓶瓶口。 “自己扶着。”将瓶口整个塞入后,何度拉起任以一只手扶住了酒瓶,随后放开了手。 “唔……”冰凉的酒液从瓶口蜂蛹而下灌入肠道,酒液刺激着敏感的肠壁,任以手有些抖,在最后快要灌完时又扶了下酒瓶,将最后一滴酒液吞入体内。 好在量不算特别大,勉强还受的住。 任以听话地转身面向何度,收到了一个让他爬下去跪着的命令。 手撑着沙发,抬起一条腿,膝盖落在地面,随着动作小腹出传来酸胀感,括约肌死死咬着,才勉强没让酒液漏出来。任以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就这么几个动作都感觉自己要泄出来了,身前的欲望都有了软下去的趋势。 何度却没有给他肛塞的打算,只丢下一句:“敢漏出来就自己舔干净。” 09 fāⅮiānxs.Coм 何度炒了个番茄炒蛋。 看着不错,闻着也不错。 看着那盘菜被端上桌,任以自始至终都是一张面瘫脸。 他现在确实有点饿,但只要一想到那个鸡蛋是从哪儿出来的,简直瞬间就饱了。 他可能已经知道怎么练出得道成仙的基本功了。任以看着何度掠过他折回厨房,面无表情的想。 不过首先得想想办法把那瓶红酒解决了,不然说不定直接就升级到最高点,一步登天。 也有可能是一脚直入阴间。 等何度炒完第二个菜再度越过他的时候,任以忍不下去了。 直接做点什么是没那胆子的,任以小范围的挪了下膝盖。 何度如他所料地停住了脚步,但也只是停住脚步,连眼神都没往下移一点儿,冷声开口:“一瓶不够?还是说你想跪到厨房柜台上?” “没有……主人,什么时候可以排出来?”任以放软了声音,垂眼看着地面,姿势标准不敢再动。 “这就受不了了?”何度放了盘子,又走了回来,“这瓶红酒才750毫升。” “……”才?任以感觉现在不止膀胱涨的疼,头也有点疼。 好在何度并没打算多折腾,踢了踢任以的腿让他再分开些,回答了他的问题:“等我把菜炒完。” 但愿你别兴起做个满汉全席。 任以看着何度打开冰箱拿出了一包中翅和可乐,何度会做饭这件事其实也挺让他吃惊的,本来以为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毕竟上面有个哥哥罩着,下面又有家里人宠着,后面又有那么多小女生追着,整天一副看破凡尘俗世的清高脸,跟他这个半路捡回来的便宜少爷不一样。会玩SM就够让他震惊的了,现在这菜炒的,似乎还挺不错。 不过这时候何度炒菜就算是大厨级别,任以也没那心情欣赏。咬牙忍着小腹的酸胀感,括约肌极尽所能地缩紧,试图阻挡酒液向外排出,要真的滴出来了…… 艹,还是别吧。 这破菜怎么还没炒好? 任以看着何度熟练地翻炒着锅里的菜,感觉自己的生命值在随着翻起的油烟一起消失。 调整过后的姿势让后穴承受的压力更大,只要稍有放松,液体就会顺着甬道流出去,任以只能一直保持着夹紧的状态,还要忍受想排泄的欲望和膀胱随着时间越来越强的不适感,仔细看甚至能发现任以的大腿肌肉都有轻微的颤抖。 可乐终于倒进了锅,任以轻轻松了口气,应该差不多快了,两个人三个菜,应该差不多了吧。 任以不无期待的再次看着何度走了出来。 然后人又进去了,拿起了一个土豆。 任以眼睛闭上了片刻又睁开。没事,炒个土豆而已,很快的,最多也就十几分钟。 艹,十几分钟。土豆炒好之前,膀胱可能要先没了。 何度找刨子的时候,可能是感受到 甚至连个眼神都舍不得分给它。 任以看着自己甚至越翘越高的前端,闭了闭眼,真是不够你贱的。 “听主人的。”任以学乖了,顺从地回答。 何度跟在他后面一起进了厕所,在任以再度想起身时踩住了他的脚踝,力度不重,一句话说的玩味十足:“小狗是怎么排泄的?” 任以很好的控制住了面部表情,吃完的时候问了下度 何度坐在对面似笑非笑,那盘番茄炒鸡蛋就在任以面前,明晃晃的,何度绝对是故意的。 “那先去排了。”何度没为难他,只是在任以要起身站起来是止住了他,“爬过去。” 了任以怨怼的视线,拿着个土豆回头看了看他,眼里的戏谑再明显不过。 腿终于放下来的时候,那一块地方已尽数铺满了酒红色,任以可以感觉到何度盯着自己看了会儿,然后才说:“冲干净了出来吃饭。” “别让我再听到一个'不'字。” “不想用这个姿势就接着回去跪着。”何度挪开了脚,踩上任以的小腹,听到一声隐忍的闷哼。 行吧。任以用沉默再次表达了拒绝。 看着任以皱着眉忍着的样子,冷汗从额头划过脸侧,最后滴落在瓷砖地板上,分明想躲却又控制着自己不动的样子,让人更想去欺负,想看着这张脸上留满泪水。 “我……”任以刚打算拎出那几个字,就被何度打断了。 “什么时候打?” 指的是那三十下。 任以抬起一条腿,放松了后穴,红色的酒液便从股间就那么流到了地上,有些顺着大腿根滑至膝盖,湿润了那一块地方。 然后接着的一句话就打碎了他的幻想,“今天打完你明天可能下不了床。” 任以手掌着地,向着厕所的方向爬了过去。连着几天的训练成果还是很显着的,提臀塌腰,随着动作,腰摆的好看而不做作。 片刻后放下了土豆,洗了洗手走了出来。 行,站着的就是爹呗。 温热的水流冲走了红酒,躯体上的痕迹却难以冲刷干净。 “想先挨罚还是先吃饭?”何度看着好像没了接着炒菜的打算,随意地问道。 任以诧异地看着他,这人什么时候有装好人的觉悟了。 何度炒的菜其实味道还挺不错,就是任以自始至终都没动过那盘番茄炒鸡蛋。 小腹上的压力还在继续,甚至有增无减,在任以的脚又加了几分力道压下去的时候,任以手指蜷着,发出一声低喘,终于妥协了似的低声说:“是,主人。” “留着等下次吧。”何度收拾着盘子,随口回道。 ……那还真是谢谢您体恤我这个底层人员了。 做了决定后,剩下的几步都变的容易了很多。 10 第二天上午何度开车和任以一起去了学校。 任以先回了宿舍,把一身何度的衣服给换了,还冲了个澡。 冲完澡撑着洗手台从镜子里看着自己身上零散的暧昧红痕,眼神有些放空,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穿好衣服拿起书准备去上课。 打开宿舍门,就看到何度半靠在旁边墙上等着。 任以脚步一顿,带上了门略侧过身看着何度。 “一起走吧。”何度直起身,率先往楼梯口走去。 任以先是看了几眼何度的背影,接着抬脚跟了上去。 快到楼梯口的时候何度走得慢了一点,任以就着原来的速度直接超过了他,无视的彻底。 何度挑了挑眉,跟在任以后面往教学楼走,上了楼梯,然后一起进了教室。 任以是卡点进的教室,进去了之后就近坐在了靠门的最后一排,然后发现何度跟他一起坐下了。 任以转头一脸问号地看着何度。 “听课。”何度低声说,从口袋里抽出了一支笔,打开了面前的本子。任以这才发现这人带的是本笔记本。 感情是专门过来守着他的??? 前面先是有一两个人听到动静好奇地回了头,接着一堆人回了头,带起了一片议论声。 毕竟这俩人看上去如此平静地坐一块的现象,实属罕见。 “你……”任以刚说了一个字,注意到前面的骚动,念着这是在课上,压下了又开始冒头的邪火,翻开了前面的书。 低头翻着页的间隙,抬眼往前面扫了一眼,眼里是还没散尽的冷冽。 跟平时总是闲散开玩笑的样子截然不同。当时就有几个人被吓得猛地回了头,前两排几个女生也是。 只是两秒过后,女生压低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任以刚刚那个眼神好带感啊!” “你不觉得他俩挺配的吗?!”另一个声音听着有点激动。 “嘿别说还真有点。” “他俩还有cp你知道吗!”听着更激动了。 等会儿,什么cp???我怎么都不知道?任以满脸困惑。 那个女生说着掏出手机给旁边那个女生发了什么,似乎是个链接。 “……怎么感觉还有点甜!” “是吧是吧……” ……是你个头。 邪教无处不在。 在这个热衷于磕cp的年代,显然谁都不能辛免,尤其是像这种长得帅还喜欢“凑对”的。 任以有种直接从教室里出去的冲动。 更别提边上那位还拿着只笔像模像样地做笔记,也不知道大一的课有什么好听的,还是这破玩意儿马哲。 任以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笔时不时在书上划一下重点,没过多久困意就开始翻滚。 任以左手撑在桌上扶着额头的时候,冷不丁命根子被何度单手握在了手里,当下就是一激灵。 那只手揉搓了一下后拉开了裤链,修长手指隔着内裤挑逗着男人的欲望,右手还拿着那支笔。 “何度,你别……”任以低声试图阻止,身体往后想躲开何度的触碰,剩下的话被致命处猝不及防的一下狠掐给逼退回了喉咙深处。 “既然困了那就清醒清醒。”何度手上下套弄了几下,接着 n 两个人在下面凑在一起好一会儿了,还越来越近,一看就不是在好好听课,不知道的还以为俩小情侣,又不是男女朋友在这腻歪个什么劲儿。 接下来加速的套弄,拉回了他一瞬有点迷幻的想法。 “不会说话?”何度说。 这tm前面还有几十个大活人摆在那,您家这清醒的法子还挺特别。但别说任以现在真的,别说困意了,比当头倒了一盆冷水还清醒。 无法选择,逃脱不能,沉沦至此。 迟迟未见有动作,何度惩罚似的指尖刮过马眼,手上套弄的频率更加快了。 “剩余价值。”何度低声提醒。 任以坐下,感觉脸丢大了。 bsp; 用力扯下了任以的内裤,“腿张开。” “资本积累的源泉是什么?”教授看着站起来的男生,偌大的教室坐了不少人,他认识的也着实不多,任以和何度他却都有印象,毕竟校园论坛、表白墙和校级活动里常年出现的人物。 但这并不意味着羞耻感就会少几分。 何度却还不甚满意,压低的声音低沉悦耳,却说着不堪入耳的话:“张大点。都这么骚了,还怕别人看?” “合作得不错,好好听课。”底下的动静教授站在前面看得分明,调侃了一句,好歹是放过了他。 算你有点良心。 行,cp粉这是又可以过年了。 最直接的刺激带来的是最直观的快感,任以手指忍不住攥住了书页,压住了喘息,没发出一点声音,在何度手指又一次刮蹭过马眼时,身体小幅度地颤了一下,片刻后闭了闭眼,腿向旁边打开了一定的弧度。 防线正一步步被摧毁,任以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这个。 “出水了。”何度往任以那边又靠近了几分,为了不让别人听到,说话都是气音,呼出的气拂过耳朵,在耳蜗里绕着,最后直接吹在了耳膜上。 那还不是得您老人家说了算。任以伸手拉上了裤子,耳尖的红更加艳了。 任以这下微侧过头看向了这个罪魁祸首,眼神不善。 怎么好死不死撞枪的是他,始作俑者却等着看笑话。 任以有点迷茫,快半节课过去了,他没听几个字,这个知识点倒是似乎听到过,之前在耳朵外面过了一圈,然后被何度的声音挤走了。 何度唱情歌应该会很好听。 这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提醒他,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正张着腿供别人肆意玩弄。 挑逗还在继续,欲望已然挺立,任以耳尖漫上红,好像真的在七八十个人的注视下干着这种事。 面上不动声色,手翻着桌上的书,视线都没往何度那边偏过一点,看样子压根没指望何度会帮他。 无意中一瞥,刚好看到何度嘴角若有若无的笑。 还没来得及回答,任以被教授点了名。 何度倒也没故意要把他怎么样,没在最后关头堵住马眼,任以一声极低的轻喘,直接射在了何度手上。 淡淡的腥味在空气里四溢,何度拿出纸擦着满手的白浊,说的随意:“这么难管,下次还是拿个笼子锁着吧。” 何度看着他飞快的,直接那个知识点翻了过去,挑眉笑了一声。 其实任以知道以其他人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看着书的头和盖住一侧耳朵欲盖弥彰的手,下面关键部位被层层桌椅挡住,而且裤子也没脱,不走过来根本看不见何度伸在里面为所欲为的手。 11 课上完差不多刚好是午饭的时间。 何度站起来拿起了本子,示意任以跟着他一起走,“走吧。” “……走个屁。”任以小声说,就怕待会儿被带进阴沟里。 “刚刚说什么?”何度挑眉,手里的本子一角磕在了桌上,一声脆响。 您老人家耳朵也不太行。任以站起来准备从另一侧出去。 “做事说话前最好先考虑清楚后果。”何度的声音在不远的地方慢悠悠地响起,“你现在出了这个门,你觉得……” “我到时候应该怎么罚你?”刻意压低的气流声拂在耳侧,激起了任以一身鸡皮疙瘩。 差点腿一软直接跪下去。 “我说,”任以站了两秒,抬腿走到了过道上,抬手往旁边做了个“请”的姿势,嘴角扯出一个要笑不笑的笑,“走。” 任以和何度一起去了里这里最近的一个餐厅,全程面无表情。 餐厅人很多,时不时能听到一些议论声。 比如说他俩不是仇家嘛,怎么现在看着如此和谐。 谢邀,暴力是解决一切问题最好的方式。 再比如说他们上课拉手了。 手拉没拉过不知道,命根子是拉过了。 甚至还有说“cp合体”的声音。 神他妈的cp。 任以觉得这个世界有点神奇,手指动了动,快握成拳时指节“咔”一声响。 在这么嘈杂的环境里可以说是完全听不到,何度却低头看了眼,随后对任以说:“你去找个地方坐着吧。” 任以毫不犹豫头也不回的直接往反方向走。 何度往前走着,走到地方再回头时看到任以找了个人少点的地方坐下了,一手撑在桌上,手心抵着额头,清瘦的脊背微弓着,有点像高中时见过很多次的样子。 就是又经过了一轮抽枝拔节,长的更开了,那点青涩和锋芒也收了个干干净净。 何度低着眼,打了两盒盖浇饭。 何度走过去把饭放下了,任以放下了撑着的手肘,礼貌性地道了谢。 何度刚坐下,另一个人走了过来,直接坐在了任以旁边的凳子上,跟何度打了个招呼:“嗨,中午好啊。” “中午好。”何度抬头看了莫宸一眼,淡淡回道。 莫宸笑了笑,偏头打量着任以。 任以本来就有点烦,莫宸看着他审视的视线让他本能的很难受,过了足足好几秒,任以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木制的筷子和塑料桌面碰撞,几是同时,莫宸收了视线开口:“真不是你新收的sub?” 是不是关你屁事。 任以火气有点上头,抬眼看着何度,对莫宸发火有点莫名其妙,但至于何度,一切还不是因为他,不然哪来这么多事。 “他是或者不是,跟你有关系?”何度声音冷淡。 “那我就当你默认了。”莫宸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没想到你喜欢这样的。” 这一副原配被小三挤走的语气tm是什么玩意儿。 “祝你这一段关系,可以保持得比我们之前更久。”莫宸对何度笑了下。 “借你吉言。”何度依旧没什么表情,语气是一贯的冷然。 这俩tm还真是原配。 俞易一脸问号。 俞易对着他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径直转身走了。 只是当天一出何度的视线,又把备注改成了一个表情—??。 “不会戴?”等了会儿没动静,何度伸手从盒子里把东西拿了出来。 三个人僵持了一会儿,宿舍里其他人走了出来。 nbsp; 莫宸说了两句话就走了,留着何度和任以面对面坐着干瞪眼。 置顶是不可能的,除非他哪天疯了,任以觉得何度做这事就是为了恶心他,有一说一,效果还挺明显。 金属在灯光下有点反光,任以表情有点僵。 中午没吃多少东西,任以五点多和俞易在学校附近吃了烧烤,六点多回了宿舍,上楼的时候收到了何度发过来的信息。 任以投过去一个看傻逼的眼神。 俞易盯着何度看了两秒,接着转头看向任以。 “抱歉。”任以开口道歉,腿分开到与肩同宽的位置。 怕不是早就挖好了坑等着他跳。 这间里面住的似乎是何度来着。 有点事?太久没活动了想练练手?忘了上次被按着打了? 一个面无表情,一个事不关己。 只要再贴近一点,微微挺立的阴茎就能碰到何度的脸。 “那我们先去……”话音在看到任以的时候刹住了,“你们……走错了?” 吃完午饭一起回了宿舍楼,两人各自回了自己宿舍,一路无话。 “咔哒”一声轻响,何度锁上了门。 到底还是在何度的威逼下把人从黑名单给拎了出来,甚至把备注都给改了。 这祖宗怎么跑这儿来了。 俞易手指抽搐了几下,接着拍了下任以的肩,欲言又止:“那你,加油。” “没错。”任以一脸冷淡,侧头对俞易说,“我找他有点事,一会儿回去。” 这么个姿势,不知道的可能还以为何度是在给他口交。 俞易倒退了两步回到了任以身边,语气迷惑:“我怎么记得我们不是这间。” 任以侧身让过前面那几个人,等他们走了之后抬腿进了门。 何度改成了单膝跪着的姿势,方便动作。 何度要是给人口交 “腿张开。”何度低斥,手上加重了力道,“你就是这么让主人玩儿的?” 何度以为任以会问什么,任以过了几秒却收回了视线,拿筷子搅着盘里的东西。 “裤子脱了。”何度从桌上拿起了一个盒子递给任以。 走过何度宿舍门前的时候,任以停住了,俞易往前走了两步发现任以人没了,回头发现这位哥抬手叩在不知道谁的宿舍门上。 “嗯,不是。”任以随口回道,接着门打开后露出的那张脸印证了俞易的想法。 这是要干架???但气氛似乎不太对。 里面是一个CB锁。 脱下来的裤子搭在一旁的椅子上,何度半蹲下去,一手握住任以的阴茎,上下撸了几下,修剪整齐的指甲刮过极度敏感的冠状沟,任以受到刺激,腿不可耐地合拢了些许。 您这……办事速度还挺快。 …… 清冷的线条沾染上性欲,含着硕大的性器吞吐,被抓着发丝操干温热的口腔…… 开始不受控制的想象被下体突然传来的疼痛给匆匆喊了暂停。 挺立的阴茎被禁锢在了金属笼子里,一根根金属条勒在勃起的青筋上,在快感的边缘被拉住的感觉并不好受,任以轻喘着气,试图从欲望里挣脱出来。 何度却还在挑逗着,指尖从金属条的缝隙里挠着粗壮的阴茎。 “要出水了。”语气一味地漫不经心,“锁起来了也还是这么骚。” 你要是不碰也不至于这样。 任以不敢躲,只能轻声叫着:“主人……” 何度弹了下CB锁,起身站了起来:“行了,裤子穿回去吧。” 任以低头看了眼挺立的小兄弟,被锁在笼子里显得异常可怜。 就这么穿裤子回去,他怕他回去之后吓到俞易。 去了何度那一趟,跟去了窑子没玩尽兴被人强行拖回来一样。 何度一个人的威力堪比一个窑子。 “你可以去泡会儿冷水。”何度一副看戏的神态。 “那借下厕所。”任以转身进了厕所,手刚准备关门,何度就跟进来顺势靠在了门板上。 “冲吧,我帮你看着。”何度淡声说,“手不准碰。” 厕所里没有淋浴头,任以看了一圈,随手拿了一个盆接水。 接了一半想直接泼的时候,何度递过来了一个一次性杯子。 何度言简意赅:“说了让你泡,别浪费水。” 接都接了。任以看了看面前的半盆冷水,片刻后还是拿过了杯子从盆子里舀了一杯。 然后咬牙把阴茎放了进去。 任以被冰的深吸了口气,手勉强稳住没把杯子直接扔开。 何度就这么看着,没说话也没动作。 过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泡软了,任以倒水的手都是哆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得了帕金森。 一直到任以侧身擦着何度从门口走出去,何度才慢悠悠地开口:“冷水泡多了对身体不好,下次直接求我来的快一点。” 谢邀,你还是做梦来的快一点。 任以穿好了裤子,只是怎么都感觉奇怪,腿上的皮肤可以清晰地感知到金属的冰凉,下体被禁锢的感觉陌生又刺激着神经,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这具身体的归属权。 12 第二天早上俞易九点多才醒,一睁眼就落了满目的阳光,被刺目的光激得眯了眯眼,同宿舍另外几个人早上有课都走了,俞易胳膊挡着眼睛又躺了好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 这tm大清早的哪个没良心的拉的窗帘,差点被照瞎了。 任以忍得了? 俞易翻身坐起,正准备看看邻着的床铺,就见那位爷正靠在窗帘旁看着他,脸上似笑非笑。 谁拉的窗帘不言而喻。 俞易看着明显不太正常的任以,脑子没转过来先骂了句“操”。 “给你带早饭了。”任以直起身,把窗帘拉上了点,刺目的阳光被遮了一半,俞易感觉眼睛得到了拯救。 俞易翻身从上铺直接跳了下来,左手按着脖颈,走过去右手扒拉那几个塑料袋。 鸡蛋饼、煎包、烧卖、豆腐脑。还是热的,看着像是早饭店买的。 依这位早上没课可以直接一觉睡到中午中饭早饭一起解决的尿性,俞易拿起一个煎包塞进了嘴里,咽下去后说了一句,“……你没疯吧。” “……”任以倚着桌子,一只手撑着桌面,另一只手拍开了俞易又往袋子里伸的手,语气冷漠,“我好像没吃饱,你还是自己点外卖吧。” “诶别啊。”俞易手疾眼快拎起了几个袋子往后退了两步,双手抱拳:“多谢皇上厚爱,臣受宠若惊。” 任以抬了抬手,没骨头似的又靠到了墙上,语气懒洋洋的,“跪安吧。” 任以觉得自己是快疯了,早上七点多,被晨勃硬生生给疼醒了。接着又躺了十几分钟,那玩意儿不仅没有消下去的趋势,反而越来越精神。 最后任以扒拉出了耳机,开始听大悲咒。 循环播放了七八遍,下面软下去了,疼是不疼了,只是脑子清醒的不得了,觉也是没法睡了。出去买早饭顺便散两步把脑子里的大悲咒给晃出去的时候,碰上了何度。 一句话直接让他近一小时的挣扎付诸东流。 何度……任以咬牙,站起身活动了下脖子,对着窗外的阳光眯了眯眼。 俞易洗漱完出来的时候,正看到任以一手抓起个背包甩到了一边肩上,边往外走边往耳朵里塞蓝牙。 “你去哪?”俞易在任以经过他时问了句。 “上课。”任以脚步不停。 “你上午有课?”俞易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星期一,没记错啊。 “有。”任以伸手拉开了门,“拳击课。” 俞易手里的手机直接“哐”一声砸在了地上。 就知道任以这么大清早起来果然不正常,再想想昨晚回来后那脸阴的。 还拳击课……您想去找某人麻烦可以直说,你俩相爱相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任以确实去上课了,何度的课。 又是见鬼的马哲。 任以两指滑动放大,那几个字占满了整个屏幕,任以难以置信的又缩到正常大小,对了对上面的时间,确认自己是没看错。 拿着 倒是同是最后一排的几个女生似乎是刚睡醒,朝这边看了几眼又转过头去跟同伴窃窃私语。 画完后闲闲地支着头转笔。 肯定是因为起太早,脑子还不清醒,轻易被美色迷昏了头。 “都停不下来。”任以右手握着一支铅笔,目视前方,在纸上拉了条线,毫无感情地和何度开黄腔。 任以动作自然的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只是步子快得像是要逃离案发现场。 手机在烈日下站了半晌,任以低声爆了句粗口,收了手机往课表上写的教室走。 任以拿出橡皮擦了,看着纸上留下的那淡淡一条痕迹,有点想把橡皮直接塞进何度嘴里。 接着侧头看着何度,纸翻了一面,拿着笔百无聊赖地在纸上划拉。 就何度,还没他一根头发丝帅。 何度坐在最后一排,任以躬身溜了进去,坐到了何度边上。 任以觉得自己怕是脑抽了过来找不痛快。 课表是学校论坛下的,校草的课表,从来都不是什么秘密。 任以见怪不怪的对她们笑了笑,视线依旧落在何度脸上。 书里夹着的纸被风吹得扬起了一个角,载着阳光又落回书页间,只有寥寥几笔,画的是谁却不言而喻。何度手指在纸上轻轻划了一下,合上了书,眼底笑意带着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当晚,学校论坛里某个昨天刚翻起一波浪的帖子彻底炸了。 论开黄腔,他跟何度确实是没法比。 “多锁几天就停了。”何度跟着教授的节奏翻过了一页书,注意到任以打着底稿的手抖了下,一条线拉出去老远。 “水流的停不下来,我来接受下思想的洗礼。”任以面无表情地说着,从包里掏出了只笔和一张纸。 任以极其顺手且迅速地把手里拿张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夹进了何度的书里,笔往裤兜里一塞,若无其事地往门外走,还不忘丢了句话:“送你了,不客气。” 逆着光,何度脸部线条更显坚毅深邃,几缕碎发散在额前,和睫毛一起沾上了细碎的光,长睫扑闪间好像隔开了光与影的分界。 任以学过一段时间的素描,水平一般,但足够唬人。 任以坐下的时候,何度记着笔记的手一顿,随即头也不抬地继续写着,说的话也没什么感情:“这就受不了了?” 下课铃响的时候,任以看着手上那张速写,觉得自己可能确实是病得不轻。 “话倒是学的挺快。”何度放下了笔,看着前面的PPT,低声问道,“前面还是后面?” 索性何度安分的听完了整节课,任以在旁边画了张素描。 可视线干扰对何度没有丝毫作用,何度没有一点要搭理他的意思。 任以自我欣赏了一会儿,对着纸上一教室的人唯独没有何度感到一阵舒爽。 任以手里的笔不知不觉间转了方向。 窗外茂盛的枝桠有几根探进了窗内,树叶随风而动,将灿阳打散成了无数不规则的碎片,尽数落在了地上、桌上、人身上。 13 ——这俩是要官宣的节奏吗啊啊啊,最近怎么这么多甜蜜互动!!! ——这又是拉手又是画画的,awsl ——昨天你陪我上课,今天我陪你。为什我没有这样的甜美爱情!! 中间偶尔还有一两个歪楼的—— ——淦这小哥哥笑的好苏啊我天,求名字求系求联系方式!!! 然后被无情给拉了回来—— ——别想了,他有人了,河人cp了解一下。 甚至还有给新人指路的—— ——前期所有时间线梳理和糖看这里!!!河人szd!!!! 什么玩意儿?河人?河童他哥?怎么这么会起名字??? 任以手指接着往下滑,表情已经麻木。 虽然这类事情他知道的也不少,网配圈里也不是没有被别人磕过cp,但看到何度和他同框的照片和看到俩二次元头凑在一起,视觉冲击还是有着显着差别的。 而且…… 为什么何度在前面???他长的难道不够A吗??? 现在的妹子不都喜欢磕年下??? 还有…… 任以手指滑过一张接一张的照片,这故事编的,他都快信了。 何度大一视那群追他的莺莺燕燕与不顾是为了等他考上大学??? 任以大一报道那天和何度当着一众新生学长学姐的面怼起来是因为他始乱终弃不顾誓言找了个女朋友??? 而且从此推断出他们早就认识。 这倒是真的,认识快十年了都。 不过何度等他上大学是什么鬼,都在同一个城市有必要搞得跟隔了十万八千里一样吗??? 还有他上大学没多久光速分手后也没找新的是因为何度以命相逼逼着他搞地下情??? 这都被你们知道了?信不信他马上光速找个新的? 还有为什么从头到尾他就是个渣男本男? 就因为何度长了一张清高出尘的脸? 再说他不谈恋爱是因为他那性癖吧,哦现在不只是了,还得加他一个。 还有莫宸,他俩到底什么关系?任以手停住了,心里有点微妙的不爽。 还没等他从这莫名其妙的不爽里品出什么,俞易又发过来一条信息:您这拳击课上的,也太有水平了。 任以点开聊天界面,随手点了个表情包,发过去一行字:你给我等着。 俞易打了满屏问号。 不是人:以后看到这种东西麻烦直接转给何度,别来烦我。 另一边,陆柏看着电脑上的帖子,啧啧称奇:“小度子,你原来这么痴情,一年苦苦等候……草哈哈哈哈。” 何度把手里的毛巾随手搭到了肩上,往那边看了眼,语气冷淡:“过两天马哲毛概考试,你忘了?” “草什么时候说的?”陆柏连鼠标滚轮都顾不上滑了,一面震惊地转头看着何度。 “班群里 那就再火上浇点油。 何度出现在了门口。 直接告诉他,任以现在肯定已经炸了。 何度下去之后,任以也从床上下来了,刚要开口说什么,就被何度推到了椅子上,椅背撞上桌子,发出沉闷声响。 何度还真有这本事。 何度逼近了点,一条腿分开任以的膝盖压在椅子上,拉开了任以身上的衣服,把衣摆递到了任以嘴边,低声命令:“咬着。” “这么有骨气?”何度关上门,低笑了一声。 多日的调教让任以对这种语气下意识地就选择了遵从,人还在气头上没缓过来,已经顺从地张开嘴咬住了嘴边的衣服。 ??:现在在哪? 任以现在一看到何度的脸,就不可避免的想起帖子里一张P出来的照片。 “是你自己下来还是要我上去?”何度声音离的更近了,任以翻身脸对着墙。 配倒确实是挺配,如果忽略其中一张脸是他自己的话。 任以手指微微蜷起,乳尖传来酥麻的疼痛感,牙关溢出一声轻哼,在另一边也被惩罚性地大力拧了一下后,腿往旁边打开了一定弧度,何度的膝盖紧接着直接顶了上来。 都是逆光的侧脸照,身后是沉了一半的夕阳,相抵的额头下对视的眼睛里仿佛有翻山填海的深情。 膝盖顶着铁笼子蹭了两下。 已经炸了的任以收到了一条微信信息。 挑了挑眉,还是准备装作没看到。 发了。”何度抓着楼梯扶手翻上床靠在床头,“笔记在我桌上。” 任以只觉慎得慌,直接当做没听见,躺下伸手扯过了被子。 下去个屁,有本事…… 不是人:随便加。 任以撤的够快,奈何何度一直没退开那个界面,看了个清楚。 任以此刻已经顾不上那cp帖了,何度膝盖时有时无的几下轻蹭无异于饮鸩止渴,笼子锁着欲望,连勃起都被禁锢着,上下夹击,疼痛感无比迅猛。没过多久,任以眼神放软了点,想让何度给个痛快。 不是人:。 ??:撤了什么?还欠着20鞭,还想再加? “腿张开,这么点东西还要我提醒你多少次?”何度低声警告,手指用力拧了一下任以的乳尖。 不是人:在你心里。 床板受力发出“吱嘎”声响,任以只觉床尾一沉。 任以和何度四目相对了片刻,掀开了被子从牙缝里咬出两个字:“下去。” 这句话倒是没撤,任以看着何度的头像,越发烦躁。 气头上任以完全没过脑子,土味情话张口就来,一个手抖点了发送,接着秒撤回。 咬在嘴里的一小块衣摆被口水濡湿,乳尖上的玩弄还在继续,胯下又有了要硬的趋势。 给人指完明路,何度点开了学校论坛,直接点进被顶上首页的那个帖子。 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宿舍门被推开了。 何度却停下了作乱的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两个什么东西。 “十字乳夹,玩过吗?”何度象征性地问了一句,把其中一个随手丢在了桌上,拿起另一个扣在了任以乳尖。 废话,至今为止他玩过的所有乱七八糟的道具,哪个不是何度亲手给他用的。 被玩弄的挺立的乳头被夹在了精巧的乳夹里,何度拧紧了上面的螺母,不顾任以轻微的挣动,从桌上拿起另一个往另一侧乳头上戴。 任以咬着衣服不敢松,轻喘和偶尔的哼声无一例外全部逃不过被何度听到的命运。 得益于之前发现自己对BDSM感兴趣后疯狂补的课,这玩意儿任以还真知道——可以用于日常佩戴,不容易被发现,时刻拥有被掌控玩弄的快感。 ……个屁,这也太疼了吧。 “有点疼。”乳头上的压力越来越大,何度还没有停的意思,任以忍不住皱眉,话出口的同时,衣服没了拉力,就那么滑了下去。 何度拉起落到手上地衣服又给塞进了任以嘴里,“好好咬着,骚成这样,不紧点……” 后面几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被门外一阵脚步声给打断了。 “不是我说……”俞易拉开门,视线一扫进去,话音猛地中途刹了车。 任以衣服已经穿好了,除了耳尖一点漫上去的薄红,乍一看没什么不正常。 就是这姿势…… 何度压在椅子上的腿还没来得及收,一手正撑在桌沿,任以大开着腿,何度的膝盖就那么顶在他腿间。 任以看着还极其配合,一动不动。 俞易“砰”一声关了门。 转身对身后几个察觉到不对劲要凑过来的舍友强装镇定:“我儿子在换衣服。” 换衣服你露出这表情?都是男的看几眼有什么大不了的。几人一脸问号。 片刻后,宿舍门开了,何度脸色如常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呃……学长好。”几人有点呆滞地打了招呼。 “晚上好。”何度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任以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宿舍其他几个人看着还挺正常,应该是没当回事儿,就是俞易眼神古怪,细看似乎还有点幽怨。 “好好打游戏。”任以拍了拍俞易的肩,忽略那眼神,越过他径直爬上了床,也没打算解释,他相信俞易能理解的。 刚靠上床头,裤兜里的手机震了下。 ??:晚上睡觉的时候可以取下来,早上戴回去。 14 fāⅮiānⅹs.Co⒨ 看来是他高估俞易了。 不是人:??? 不是人:建议你滚出去吹点风清醒一下。 YY:?你俩不是都快亲上了?? YY:光天化日之下,你俩门都不锁 不是人:锁了门不是更有问题??? YY:连门都忘了锁,所以这不是被我撞见了。 YY:更??? YY:看来你俩真有问题 备注下面那行“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小字就没消下去过。 任以最后打了个“滚”,右滑拉入黑名单,动作流畅且熟练。 俞易发过去的那句话左边小圆圈转了几圈,变成了一个感叹号。 又打了一遍还是这样。俞易反应过来不是网不好,这是被拉进黑名单了。难以置信地站起来准备和任以好好理论一下,就听到头顶床板“嘎吱”一阵响。 那位爷从床上下来冲他比了个“安静”的口型,接着径直走进了厕所。 重色轻友,就知道何度不是什么好东西。 魂这就被勾走了。 深呼吸了两口气,俞易打开电脑点开了游戏,试图冷静一下。 他需要接受下好兄弟抛弃他成功脱团的事实。 厕所里,任以锁上门,拉下了裤子,拿着手机给小兄弟拍了张照,点击发送。 屏幕上上一条信息是何度发过来的,两个字一个符号——软了? 越看越觉得是在幸灾乐祸。 ??:这么主动? 只是懒得打字,再说何度专门发这一句难道就为了让他打俩字?想想就不现实。 任以长按图片点了撤回,这图看着实在碍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卖片的。 ??:早点睡。 不是人:OK 手机换到了左手,右手伸进衣服里想把乳夹给弄下来。 到睡觉时间了,不算违抗命令。手指逐个拧松螺母,任以疼得倒抽了口凉气,手机屏幕上又跳出一条新信息。 ??:记住转了几圈,调的不对,差一圈多戴一天。 艹,你tm不早说。任以手一抖,金属撞上乳尖,带着整个人都抖了下。 任以靠在厕所门上,小心地把乳夹给从衣服里拿了出来,看着手里刚弄下来的乳夹,额角青筋直跳,刚拧了几圈来着? 静了两秒,任以低骂了声,这tm谁记得住,一个乳夹四个螺母,一共八个数字,还有现在才说是成心的吧。 n 您这打招呼的方式还挺特别。 “晚上好。”何度松开手,退后了一步。 按着记忆力另一侧的圈数给转好,任以不想再多看,松开牙出了厕所。 如释重负地呼出那口气,在衣服落下去擦到乳尖的瞬间,差点又把那口气给咽了回去,一点细微的摩擦被放大了无数倍,每动一下,衣服不可避免地都会和乳尖擦到,每一秒钟都是折磨。 第二天,是被闹钟叫醒的,晨勃依旧疼的慌,在厕所洗完脸从兜里掏出了乳夹,咬着衣服下摆对着镜子给戴上了,乳尖又颤巍巍地挺了起来,下体的疼如影随形,时刻在提醒着他身体的归属权。 天气开始转热,任以上身只穿了件T恤,虽然乳夹紧贴着乳晕,纯黑的T恤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任以出门前还是扯了件外套套上。往外走时还顺便揉了把俞易的脑袋,然后,把窗帘拉开了一半。 发过去的东西倒是看着心平气和的。 除了上厕所总得挑没人的时候,乳尖被夹着是不是蹭过T恤都会激起一阵战栗,乳夹戴久了又疼又酥麻,经不得一点碰,取下的时候那儿红肿充血导致看起来打了整整一圈,以致第二天夹回去疼痛加倍,还得时刻提防着何度出现外,生活还挺自如。 不是人:乳夹要戴几天? ??:现在下来,宿舍楼后面。 任以抬手拉衣服的动作稍顿,然后一路拉到了脖颈的位置。 不是人:???? 那点熟悉的松木香让他及时止住了反手想还击的动作。 现在离宿舍关门还有半个多小时,后面那块地方一片黑,几盏路灯发出昏黄的光。月黑风高夜,任以脑子里闪过这五个字,刚拐到后面就被一只手给扯住胳膊摁到了墙上。 还没入夏,早晚温差很大,任以出来没再加衣服,只穿了件单薄的T恤,红肿的乳尖在夜风里一颤一颤的,红肿充血让乳头比平时更加敏感,风拂过的那点微凉触感都可以引起一阵刺麻战栗,更别提何度碾过乳尖的手指了。 奶子……又是一个新词汇。 一秒,两秒,三秒,何度回复了。 没几天过去,任以取乳夹的手开始抖了,还不是一般的厉害,轻轻一碰就疼的要命,取个乳夹的功夫,额上硬是渗了层薄汗,任以深吸了口气,强行稳住手,飞快的给弄了下来。 值得庆幸的是,这一整天都没看到何度。 宿舍楼后面有一片小树林,人迹罕至,除了半夜不睡觉天天就是到腻腻歪歪的小情侣。 “衣服拉上去,奶子露出来。”何度一手插兜,等着任以动作。 睡觉时侧身躺着弓着背,尽力避开乳尖和任何东西的触碰,只是实在是艰难,就这么躺了十几分钟,任以打开微信,第一次主动给何度发了信息。 早起,对身体好。任以无情地走了。 bsp; “才三天,觉得管好了吗?”何度揉捏着那粒饱受苦难的小东西,闲闲地说,“奶子肿成这样,还是止不住发骚。” 从何度嘴里听到这种粗鄙的词汇感觉很奇怪,清冷出尘的人深入红尘,肆意玩弄别人的身体,践踏欲望,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做着轻贱恶劣的事,这种鲜明的反差让人更加沉迷,甘于沦陷。 何度手上有层薄茧,捻过乳头的疼痛,加上姿态随意的轻嘲,快感起了个头,欲望开始汹涌。 “何度……”任以轻声叫了何度一声,重重揉着乳尖的手指止住了他的话音。 “叫什么?”何度声音有点冷,只反复揉摁着任以一侧的乳尖,全然不顾同样在空中颤抖的另一颗红粒。 “主人……”任以低声叫了,开始错乱的喘息渐渐难以压制,两个字出了口,却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求饶还是渴求更多。 何度也不说话,像是在等着任以说完,手上动作时轻时重,漫不经心的仿佛只是在玩一个小玩意儿。任以微仰了头,抵着身后的墙,长睫不住的颤着,抓着衣服的手紧的发白,却不敢有一点往后躲的动作,疼痛带着快感,一起向顶峰攀登。 任以没穿偏紧身的牛仔裤,但身上的休闲裤也谈不上多宽松,根本不足以遮住开始起反应的某个部位。 注意到任以身下的动静,何度指尖刮过乳尖,惹出一声清晰而难压情欲的轻喘,没有在这儿玩出火的打算,及时收了手。 被玩弄过的一侧乳头肿得更加厉害,得到何度可以放下衣服的命令,任以手有点松不开,在何度的注视下手还是松了,衣服落下去的时候,手指猛地向后扣住了墙,忍着没叫出声。 “行了,明天不用带了。明天晚上七点到SK等我,我们算下这周的账。”何度一直插在兜里的手抽了出来,扔给任以一支药膏,“回去自己擦,里面有说明书。” 风吹得任以的头发有点凌乱,还带了点沐浴露的清香。 何度没走,任以也靠着墙没动,缓着情欲,等它冷却下去。 “什么时候洗的澡?”何度打破了安静,问的有点突然。 任以:“七点多。” 何度:“乳夹刚摘的?” “嗯。”还不是怕你突击检查。 15 fāⅮiānxs.Coм 何度卡点到的地方,进门的时候任以已经在门边跪好了,姿势很标准漂亮。 “过来。”何度示意他站起来,带着人往里面的大片空地上走。 何度按了墙上一个按钮,机械连着滚轮转动,露出了天花板上的滑轨和锁链。 任以由着何度把他双手绑了连在垂下来的锁链上,一直拉高到只有脚尖堪堪着地,然后何度让他抬起了一条腿。 这多半是要直接开打了。 “抬高点,还是说你想练练柔韧性?”何度轻踢了下任以一侧小腿。 不是他不想抬高,只是这难度系数实在是有点高。 任以只觉一个不小心手腕就有废掉的风险,重心极度不平衡,一动就乱晃,脚也踩不实。 但何度明显没那耐心等他找到平衡,黑色的绳子缠住他的小腿,然后直接被拉到了与地平行的高度。 任以柔韧度其实还不错,人稳下来后除了只有脚尖着地导致站着有点吃力、手腕被绑的发疼之外,总体来说不难承受。 “先说说最近哪儿没做好。”何度随手从柜子里拿了个马鞭。 “我觉得……都还可以。”任以面上十足淡定。 然后就崩了个彻底。 “谁给你的自信?”何度手里马鞭直直打在任以胯下,打在笼子上发出一声脆响,疼倒不是很疼,“好好说。” 我要能想的出来有必要憋着不说吗。 催促的马鞭打在了侧腰上,力道不是很大,可本就敏感的地方本就受不了多重的打。 疼痛让身体做出了应激反应,往后躲的同时,绳子连着锁链哗哗作响,任以颇为艰难地稳住身体。 “别乱动。”又一下打在了腰侧,何度声音冷淡,“给你个提示,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 脑子里第一时间跳出来那阵离得极近的松木香和蹭过额头的手指,干燥温暖,像是藏了一整个春天的轻柔。 这应该算是何度越界了。 虽然他好像……没有一点抗拒。 “几天没收拾现在都敢走神了?”马鞭落在了囊袋上,疼痛和着羞耻,冲散了那点异样。 任以受疼忍不住轻哼了声,在下一鞭落下来前,电光火石间想起了什么。 “称呼……唔”鞭子还是落了下来,这次在左乳,戴了三天乳夹又被何度肆意蹂躏过的地方。 “接着说。”何度声音毫无波澜。 还有? 昨晚就那么点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 “不知道了?”何度看到任以难以置信地眼神,放下了马鞭,淡淡地说,“那就先罚吧,疼痛总能让你想起来一点东西。” 何度径直走到了柜子前挑了一根鞭子。 其实我觉得不能…… 任以看着那根鞭子,咽了咽口水,打算再争取一下。 “主人,我……艹”鞭子落得总是比他的语速快,本来想说的话被压下去,脏字脱口而出。 “你操什么?”鞭梢停在阴茎上,何度接着说道,“这根东西锁着已经管不住了?” “没有,呜……别”鞭子毫不含糊地抽在最娇嫩的大腿内侧的软肉上。何度第一次打他这里,力道纵然不是很大,任以还是疼的慌,比打屁股疼痛感来的鲜明的多。而且何度完全不给他任何开口说话的机会,甚至在他忍不住哼出声时还冷声警告他安静。 任以来不及纠结何度心情又怎么不好了,吓得都顾不上现在什么个处境,匆忙开口阻止:“不是,你先等会儿……艹” 何度今天心情确实不太好,刚进SK的大门,就撞见了莫宸。 任以手指抓紧了绳子,咬牙忍着。 鞭打好不容易停了,冷汗从额前滚落,任以手指紧握着,不住地抽气,不知道答什么。 世界还真是小,到哪儿都碰的到。 “想好了吗?”何度声音冷的吓人。 这不废话,任以觉得自己都快适应这种疼痛了,也不指望何度能给他打开。 真实越活越窝囊,以前把人打进医院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自己还有怜香惜玉这个隐藏技能。 他真的想不出来了。 “五下,再想不出来就直接开始惩罚,到时候别怪我罚的狠。”何度把鞭柄转回手上,长鞭绕了几圈,鞭梢停在龟头。 任以只觉得那里疼的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手被缚住无法做出任何抵抗,嘴唇咬的发白,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看着何度又挥下一鞭。 “闭嘴,说一个字加一下。” 都快一个月了,进展寥寥,先不说其他怎么样了,任以至今还没给他口过,火撩起来了,还得自己灭,名义上他占尽了便宜,从头到尾爽到的倒是一直都是任以。 可能还有个好消息吧,还有感觉,说明可能还没废。 “ 等了几秒钟,何度有点不耐烦,鞭柄挑起任以锁在笼子里的茎身,语气威胁意味十足:“看来还是不够疼,这就硬了?” 但莫宸还没这么大能耐,他只是点了个火,真正的炸药中心还是任以。 一直打了十多下,何度才停了手,任以站在地上的右腿大腿内侧红痕遍布,交叠处红肿得发紫。 何度接着一句话就告诉了他什么叫做事出反常必有妖。 语气里的小心委屈完全无处可藏。 因为绳子绑着,能动的空间也不大,更何况有点闪躲的动作就会受到更重的鞭打,鞭梢时不时扫到会阴,留下一条接一条的红痕。 只怕一个不小心就把人给吓跑了。 昨晚大半夜欲火起了自己用的手,怕任以接受不了连股交都不敢提。 何度今天心情明显不太好,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但不管怎么样,遭罪的那个总是他。 何度面无表情,任以皱眉抿着唇,阴茎被抽软了,致命且剧烈的疼盖过了大腿根。 别说五鞭,这儿随便抽一下就要废了吧,现在的年轻人都玩这么大的吗? 他今天怕不是得废在这里,终生残疾也不知道能赔多少。 鞭子接连落下,中间间隔不长,给疼痛发挥的余地也不大。打完后积累的疼痛开始向峰值飙升。 依为数不多的经验,何度还挺吃这一套。 任以看何度又拿起了鞭子,心里一紧,轻声开口叫道:“主人。” 鞭子划破空气,带着凌厉的风声,正正打在身体最经不得伤的地方,鞭梢扫过,留下一条红痕,抽得硬涨的阴茎都萎了几分,锁链碰撞出一阵惊心动魄的声响。 SM玩到这份上的,也就他一个了吧。 不如打的轻一点来的有效。 不过何度的举动总是出乎他的预料,关了好几天的阴茎一脱离束缚立马快活了不少,挺立的弧度越发明显。 不艹了?”何度手顿了顿,看向任以。 “我错了。”任以认错认得极有速度。 “哪儿错了?”何度跟着问。 “不该骂脏话。”任以一副乖巧的样子,强行忽略那要命的疼。 “还有?” “称呼不能乱叫。” “继续。” “挨打的时候不能乱动。” “接着说。” “没了。”听语气何度心情好像比之前好了点,任以试图蒙混过关。 “好好想想这几天都干嘛了。”何度语气冷淡。 上课,睡觉,躲你。 这个姿势绑久了,大腿肌肉开始有酸麻感,打过的肌肤更是火辣辣的疼。 任以觉得自己可能态度还不够软,跟何度没什么道理可讲,卖惨一向是最有效的,酝酿了一下,开口时听着有点恳求的意思:“下次再打可以吗?” “疼了?不是说随便加?骨气呢。”何度手指碰上了任以大腿内侧,指尖微凉,跟火热的肌肤相触带来一阵凉意,很舒服,但伤处也疼得更厉害了。 任以都快忘了这一茬了。 何度手指加了点力,话说得很大度:“那先不说这个,刚刚说了几条。” “三条。”任以忍着越发剧烈的疼,没躲开何度四处压的手,有点不好的预感。 “还有欠的20下。”何度一句话直接让任以愣住了,刚刚那……原来是前戏热身? “你可以换项目。”何度把鞭子放了,声音倒是没之前那么冷了,“按摩棒,乳夹,绳露出。一项抵一个错,可以叠加,或者二十鞭,地方我挑。自己选。” “时间?”任以觉得似乎还可以。 “看我心情。”何度说。 嗯……您这心情时好时坏的,能有个准头吗? “半分钟。你选不出来就我来选。”何度抬腕看了眼表,颇为冷漠无情。 算了,正反都是死,总归死在自己手里好一点。依何度的惯例,他选跟全选一个意思。 “三个都……可以分期吗?”任以不想放弃任何一点希望。 “可以。” 何度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你如果付得起利息。” 那很好,他付不起。 sp; “20鞭太少?”何度弄着绳子,抬眼看了他一眼。 “麻辣烫吧。”任以抬起另一条腿,飞快地改了口。 他觉得像何度这种人,八成不吃这种垃圾食品,一起吃饭,等于做梦。谁想到,何度很爽快地应了。 “不用报数,不准出声。”何度抬起了手。 从大腿根最上一直打到膝盖上方一点,20条红棱子整整齐齐的印在白皙的皮肤上,很符合强迫症的审美。 鞭子落得快,中间短暂的空隙不足以让疼痛到达极致,过程不是很难熬,打完后的疼却更剧烈且凶猛。 绳子全解开的时候,任以根本站不稳,腿完全使不上力气,肌肉稍稍一绷就是钻心刺骨的疼。 何度下手也真够狠的。任以扶着墙,把自己给挪到了床上。 何度从药箱里拿了支药膏,扔给任以,淡声说:“自己擦,我去冲个澡。” 转身的时候,任以忽的拽住了他的手。 “你起反应了。”语气听着还有点好奇。 废话。何度不想理,继续往前走。 奈何任以力气挺大,抓着不松,见何度要走又补了一句,“衣冠禽兽。” 话音刚落,被他抓着的那只手突的发力,任以猝不及防直接被按在了床上,以一个双腿大张标准的要被吃干抹净的姿势。 “我要真的是衣冠禽兽,你觉得你还能好好躺在这?”何度意有所指地向下看了眼任以因为伤而大开的腿。 任以有点愣,眨了下眼,脱口而出一句,“你想上我?” “你觉得呢?”何度手捏起了任以下巴,字词咬得暧昧,“送上门给操的小东西有不要的道理?” 这都什么跟什么。任以扭头挣开了,倒是没去推何度,推了自己只会被压制地更厉害。 “那还是别想了。你……去洗澡吧。”任以强装镇定,他直觉何度眼神不太对劲。 “那就别瞎撩。”何度撑着床起身,扔了一句话。 何度还没来得及走,就又被拽住了。 “不是……你等……”任以打算好好理论一下是谁在瞎撩,他不就问了句话。 结果借力起身力道过猛,脸直接撞在了何度大腿上,离那勃起的地方几乎零距离。 何度即没后退也没往前走,声音辨不出情绪:“想吃?” 个屁。 16 何度真的和任以去吃了麻辣烫,路边随便找了一家店,吃的很和谐,因为没有一个人说话。 就是付钱的时候何度一起结了,任以也没什么反应,反正何度钱多,一顿饭也吃不穷他。 “回学校?”何度问了句。 “不回。”任以走得很有点慢,但是忽略速度,姿势自然得让人看不出什么端倪。 “那你去哪?”何度跟着他慢悠悠走出了店门。 “你猜。”任以随口说,“我等会儿自己打车。” “你也只能打车。”何度语气平淡,任以感觉自己不太能平淡。 “嗯。”任以自暴自弃地应了声,停在了路边,“您慢走。” 任以看着何度上车的背影感觉很迷人,这个人怎么没有一点载自己一程的自觉???难怪长成这样还是母胎solo。 哦也不一定,还有个莫宸不是,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能耐,能忍得了这冰山。 不过也是,两个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路上车流不息,路灯映着各家争奇出艳的招牌和来往的人流,何度的车很快融进了车流大队,任以目光随意落在街对面。晚风凉爽,裤子不时会擦过大腿内侧,有点轻微的疼,还有点刺麻。 疼痛换来的不只是性快感,还有身心的放松和难言的舒畅。 任以一手捏着手机,抵着大腿漫不经心地转着。 不过刚好,他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可能是同性相吸的魅力,任以在餐厅又碰到了莫宸。 任以直接无视了,搭着俞易的肩侧身走了过去。 “这么着急?”何度坐在椅子上,脚踩着任以的阴茎,肆意挑弄着。 红色的绳子从脖子开始,一路绕到了膝盖,每一股绳子都准确地压在了敏感点上,走绳繁复,观赏性极佳,就是对被绑的人很不友好。 任以中午对着莫宸的漠然全然不见了,长睫微垂,眼里沾上了情欲,双手交握在背后,双腿大张,把自己拱手奉上,方便何度更好地玩他。 阴茎越来越精神,龟头被踩得流了水。 “过来。”何度收回了腿,示意任以往前。 任以膝行了几步跪到了何度两腿之间,动作间带动绳子磨过乳尖、腰侧、大腿内侧,大腿内侧红痕没褪,在绳子的映衬下越发鲜红诱人。 刚停下,任以直接被何度给摁到了胯下。 这进入主题的速度有点快。 任以愣了一下,随即很快反应过来,抬手想去解何度的裤子,手刚抬起来一点,就被何度制止了。 “手背后,让你动了?”何度一手摁在任以后颈,另一只手轻扯了下任以脖颈旁的一股绳子,“屁股撅高。” 从一点开始,绳子接连重重碾过全身敏感的肌肤,任以压住了要出口的呻吟,却止不住快感的战栗。 牵一发而动全身。 不敢有过多的停顿,任以膝盖往后挪了点,抬臀塌腰,屁股抬高到了何度伸手就能碰到的位置。 窗帘没拉,午后的阳光洒了满屋,照在身上给本就燥热的身体又加了把火,更是加重了光天化日之下跟只狗一样供人践踏玩弄的羞耻和随时可能被人看到的惧怕。 何度抓着任以股间雪白的肛塞尾巴,往外扯了些又用力插了回去,同时摁着任以后颈的手又加了点力,语气一贯的淡然:“用嘴,这总不用我教吧。” 外表看着可爱的尾巴下是一个尺寸可怖的按摩棒,光是塞 进去就花了不少力气,换作以前任以都不敢想这个大个玩意儿能塞到屁股里,何度一个看似轻巧的动作让任以控制不住地抖了下,喉间压出一声呜咽。 “你……能不能别用这种声音说话。”任以说得有点艰难。 清冷得像是寒冬的冰泉,低磁恍若大漠的黄沙,十足的禁欲。 勃起的阴茎弹在脸上,任以双手终于被允许撑在地上,稍稍减轻了膝盖的压力。任以闭了闭眼,张嘴把何度的性器给含进了嘴里。 何度最后没射在任以嘴里,白浊淋在了胸前交叉的红绳上,淫靡非常,也十足动人。 以致沾染了欲望之后更是扯的人想让人跟着一起坠下欲海。 松木香很独特,像凛冬里傲然挺立的雪松,自带清冽和疏冷。任以闻过很多香水,却只在何度身上闻到过这种味道,闻久了也不腻,闻不到甚至还会有点想。 从始至终的克制。 “喜欢?”何度却挑了眉,又往前逼近了些。 松木香很淡,离得再近也是,却无处不在,可以裹住任以整个人,也可以让任以清楚地知道,他面前的是谁,他跪的是谁,他的所属者是谁。 “ 任以技术不怎么样,甚至可以说是全无技巧。温热的口腔被男人的粗大所填满,唇舌包裹着舔弄,不时扫过冠沟和龟头。 见何度又准备把按摩棒往外拉,任以来不及犹豫,张嘴咬住了何度的裤绳。 倒是后穴的抽插依旧不停。 最后还伸手抹了任以嘴角的津液。 等任以好不容易把何度裤子和内裤都给扯下,按摩棒带出的润滑液早已湿濡了股间一片,龟头流出的水在地上滴了一小摊。 任以有点受不了的偏了头。 没有原先想的那么脏,真的做起来也没功夫去想那些,何度的气息离得极近,任以现在已经很适应这种距离了。 “行了,待会儿去洗干净。” 任以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何度的性器涨的越来越大,但离射还有一段距离,腮帮子有点酸麻,腰也累,随着深入干呕感更甚,何度的手自始自终扣着任以的后颈,但并没出现预想中的AV里常见的被粗暴操嘴的情况,何度甚至没提任何要求,由着任以自由发挥,只有时不时会指导两句,像是个口交教学篇。 “牙齿收进去,用舌头添。”何度低声说,手指微蜷,低头看着任以的样子,克制着直接操进去的冲动。 这个姿势保持久了很累,不止是腰酸,大腿肌肉受力绷紧更是刺激着鞭伤,绳子不时还会摩擦过伤处,硕大的按摩棒在股间进出,不时碾过前列腺。 任以始终没有深喉,甚至都没全根吞入,何度因着第一次也没多苛求。 快感、疼痛、羞耻,汇成了江流,冲击着本就为数不多的理智。 何度这种时候倒是很有耐心,也不催,只是手上动作越来越快,抽插幅度也越来越大。 谁知道这事儿听着简单做着难,扯了半天牙有点疼,裤子还没一点儿动静。 刚释放完,何度气息不太稳,说话有点轻喘,声音倒是比平时更加低,一句话说的疯狂的在撩任以的命门。 大概是出于专业的原因,任以对声音很敏感,并且一直都知道何度的声线是他为数不多最喜欢的那一类。 有点腥味,但不难闻,摁在后颈的手始终没离开,但是收了点力,在任以尽力往嘴里含的时候还轻揉了下后颈,微凉的手指抚过滚烫的耳根,奇异的带了点安慰和鼓励。 何度穿了条宽松的运动裤,任以好不容易咬开了绳结,又咬住了裤子想往下扯。 ……难听。”任以顿了下,何度怎么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嗯。”何度手臂搭在腿上,见任以没动,又说,“还没吃饱?” “饱……”任以下意识顺着答,一个字刚出口猛地停了,意识到何度指的是什么,耳根越发红得要滴血。 慌张站起来是人晃了下,手快扶住了窗台,随即又看到窗帘没拉,窗户大开着。 要……命。 何度站起来拉上了窗帘,光被挡在了外面,眼前骤然一黑。 何度站的很近,双手环过任以去解背后的绳结,发丝轻轻蹭过脖颈,有点痒。 绑了半天的绳子终于被解了。 何度走到门边开了灯。 “有热水,在这冲一下?”何度示意了下角落的热水瓶。 “醒。”任以有点愣神,随口应了,拎着保温瓶进了厕所冲干净了才发现没带衣服。 有点尴尬。任以看了眼角落大红色的热水瓶,犹豫了下,还是开了门。 “何度,”任以叫了声,“帮我拿下衣服,我衣柜里。” 语气自然纯熟毫不见外。 何度也真的就去拿了,往里递衣服事顺便上下扫了眼,有些地方被绳子给磨红了,经水汽一蒸,越发红艳。 任以伸手拿过衣服飞快的拍上了门。 何度眼神总给他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可怕。 但不得不说何度的办事效率确实不错。 “我现在跟你什么关系,之前跟莫宸就是什么关系。”何度靠着桌子,语气淡淡的,“他是我第一个确认关系的Sub。” 然后在一起了。任以觉得自己可以脑补出一整部爱恨情仇,可以播八九十集的那种,谁知道何度一句话直接结局了。 “他跟我表白了,我没接受,然后就分了。” 就这???任以觉得自己亏大了。 “那你前任……”任以试图套出点有价值的信息。 好何度听到后两个字,抬眼扫了任以一眼。 任以猛地停住,静了两秒又接上,“我前任……不是,我……上一任。” 这总没错了吧。 何度身子直起了点,一手撑在桌面上,淡声说:“叫名字。” “……”您还挺讲究。 17 现实的残酷总是出乎人的所有想象。 现在是早上八点,任以全身赤裸地站在厨房推拉门前,手上端着个盘子,鼻尖充斥着生姜刺鼻的味道。 何度在榨姜汁,他被迫旁观了全程,厨房琉璃台上放着一碗已经弄好的姜汁,粘稠的黄色充满了罪恶感,任以不敢想这碗东西待会儿会灌到哪里。 稍微一想哪儿都开始疼。 何度洗好手,伸手拿过了任以手上的盘子,顺手搁到了手边的琉璃台上,命令道:“转过去,手扶着门。” 任以不动声色地咽了口口水,转身手撑着门,乳夹下挂着的小铃铛随着动作响个不停。任以不等何度吩咐,自觉地塌腰抬起了臀部。 门和琉璃台之间的空间不大,何度往旁边移了点,掌掴落在白皙的臀部,并不满意,语气散漫:“腿分开,再抬高点,你这样我怎么弄?” 不如别弄了。 任以心里不太乐意,身体倒是听话,扶着门框的手下移了些,尽力把屁股往外撅,随着腿的进一步分开,后穴暴露在空气中,以任以此时的位置,屁股正对着窗户,能感受到不时吹进来的风,穴口因着主人的紧张而不住收缩,让人不住想一探里面的艳景。 何度手里拿了根按摩棒,抵在任以后穴,往里塞了点,毫不意外地被肠壁给排开,何度把按摩棒放在了一边。 橡胶手套弹在皮肤上“叭”一声脆响。 “看来润滑还不够充分。”何度手指伸进那碗姜汁里搅了搅,接着直接插进了殷红的穴肉。 姜汁辛辣,被尽数抹在了肠壁上,橡胶材质透着凉,火辣辣的刺激四处蔓延,更别提在里面不住戳刺搅动的手指了。 任以扣着门的手骤然绷紧了,骨节更明显,手背的青筋冒出了头,几乎是手指刚插进来时就有了想往前逃的动作,又被何度另一只手按住了腰强制下压,同时一条腿抵住了任以的膝盖,强迫任以保持臀部高抬的动作。 稍微有点动作,胸前的铃铛就响个不停,因为低着头,任以可以清楚的看到夹着乳尖的乳夹下两个精致轻巧的银铃,一晃一晃的,和着清脆的铃响一起时刻提醒着他他现在是一副什么样子。 淫荡不堪。 “别乱动。”何度低斥了一声,手指抽出,又弄了点姜汁,“再让我听到铃铛声,这一碗全部灌下去。” 说的跟本来你不是这么打算的一样。 “你别……嘶,操。”任以头抵着冰凉的玻璃门,试图靠这点凉意分散点体内的热辣,再何度手指再一次插进来后忍不住爆了粗。 这tm都是谁发明出来的破玩意儿,真是一个比一个会玩。 何度食指指骨抵着前列腺点刮了一下,力度不重,可被姜汁刺激了一重,任以被这一下弄得这个人抖了一下,何度却对任以的抗拒视而不见,低声问:“想被操了?” 想你妈啊。 没等到回答,何度又往肉穴里插进了一根手指,另一只手惩戒性地用力扯了下连着乳夹的银链子,清脆的声响带起乳尖的颤动。 “说话。”何度一手绕着链子,另一只手继续往任以后穴里加姜汁,“主人问话必须得回答,这么简单的事到现在还没学会?” 前后夹击,任以压着夹杂在疼痛里的欲望的冲击,说话间声音已经带上了点颤:“谢谢主人。” 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n “唔……想被……啊——想被您操。”任以眼尾红了一片,到底还是顺着何度把话说了出口。 “记……呜记住了。”任以腿都在抖,长睫不住地颤着,可到底说不出一个“求”字。 性交和通过这些边缘性性行为让双方获得满足在任以这里是有着质的区别的,最彻底的占有,意味着完完全全的归属。 任以在越来越难熬的热辣里只能发出一些模糊的呜咽,怕松开牙关不是回答而是呻吟,何度还在旁边不住的添火加柴。 “我刚刚问你的什么问题,这么快就忘了?”何度手指反复揉摁着那一个点,隔着层姜汁好像都可以感觉到橡胶手套的冰冷,被如此毫不怜惜地对待,任以的下体却翘得越来越高。 任以手指越收越紧,指尖泛白,压着要冲出口的呻吟,根本顾不上何度的问话。 “你除了求我和接受,没有第二个选择。”何度手指重重摁在了任以前列腺上,低声说,“现在记住了吗?” “想被谁操?说完整。”何度却还不满意,一步步逼着。 他可以和何度玩sm游戏,但拒绝约炮的行为。 “没有,主人。”任以低声说。 刚获得片刻解放的后穴被更粗更长的东西操开,穴肉缠在裹满姜汁的按摩棒上,之前没被手指照顾到的地方也被弄上了姜汁,灼烧感猛地窜上,任以当下腿一抖,差点直接滑坐到地上。 “站不稳?”何度摘了手套,随手扔在了垃圾桶里。 而他的归属,只会是他甘愿奉上整颗心的人。 “上次说‘不’的下场,这么快就又忘了?”何度膝盖抬起顶了下任以的囊袋,说得随意,“这么不长记性,看来过几天就得巩固下这些东西。”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何度抽出了在后穴里肆虐的手,转而拿起了流理台上的按摩棒,不等任以缓过来,裹了层姜汁直接插了进去。 “呜……不要了——嗯啊”任以想往前躲,却被何度一手搂在了小腹,臀部被逼的又往后抬了点,倒像是求着何度的手指操进去。 咬着的唇下一刻被何度用手指强制从牙关下解救了出来,和再没有阻挡的呻吟同时响起的还有何度淡淡的声音:“既然不会说话那就叫吧,嘴长着总是要干点事。” n “想不想被操?想好了再说。”何度腿轻蹭着任以的大腿内侧,牛仔布料跟白皙皮肤上的狼藉相互摩擦,不断地加重往全身涌的快感袭击。 尽管到了这一步,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个彻底,里里外外被玩了个遍,面子尊严什么早碎了一地,但这些跟实质性插入还是有区别的。这无关面子和尊严,如果他真的喜欢上了一个同性,被上而已,任以不是会在意这个的人。 “想……”任以闭上了眼,由着自己在欲望里沉沦。 这不是得完。 “需要我再问一遍?”何度微微弯下腰,温热的呼吸喷在任以脸侧,“欲求不满的骚货。” bsp; 说想,等于变相请何度操他。 “呜……”后穴的抽插越来越快,在姜汁的作用下随着不断的摩擦越来越热,像有一把火在撩,还不住刺着敏感的肠壁。 七个字清晰地撞在了耳膜上,任以耳尖肉眼可见的迅速泛起了红,后穴猛地夹紧,手指被湿热的肠壁紧紧包裹,何度压着把人按在墙上直接就这么上了的冲动,眼底神色暗沉,又往里加了一根手指。 bsp; “去茶几边上跪着。”何度看了眼任以的眼尾,却还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爬过去。” 任以手指从门框上松开,顺势跪了下去,茶几离得并不远,爬过去那一段路,任以却无比煎熬,后穴里的按摩棒很安静,可动作时还是不住的摩擦着,灼烧感剧烈且持久。 “屁股扭不起来?我之前是怎么教的?”何度好整以暇地靠着琉璃台,淡声说,“回来重新爬过。” 刚爬到茶几,任以轻闭了闭眼,心里暗骂了声,转了个弯又往何度那边爬。 又是一个来回。大理石地板没铺地毯,膝盖贴着的冷硬,更进一步加重了后穴的滚烫。 “重新来。臀抬高,不行我们换个时间再好好练练。”何度声音冷淡。 任以手指微微蜷起了点,指尖刮过地板,有点疼,没有过多的停顿,任以转身又往何度那边爬去。 没到真的忍不了的程度,任以不想开口求饶,好像这样就可以捡起点碎了一地的自尊。 任以尽力塌腰抬臀,按着何度的要求随着动作摆动臀部,何度这方面要求一向严,有一个地方做的不好都会反复磨,以各种方式,用各种手段,直到何度满意。 当初爬行这个动作姿势练了多久,怎么练得,任以实在是不想去回忆,更何况重新来过了。 任以圈子混的不深,那个俱乐部去了一次之后再去也都是直接去顶楼的那个房间,有时候会去刷下论坛,除此之外跟圈里人基本零接触,但这不妨碍他知道一些关于何度在圈内的传闻。 典型的颜好多金类型,别看年纪轻入圈时间也不长,技术却很不错,尤其在用鞭和捆绑上很有一手,多少sub和m梦寐以求的对象,但却没几个敢真的去勾搭的。 原因无他,何度不止颜好多金,心狠手辣在圈内也是排的上名的,别看长的一副高岭之花的样子,手段跟颜值绝对成正比,上一个敢去勾搭的,进了那扇门不过半小时,就被抬出去了,还是抬去了医院。 没人知道那半小时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个m之后别说勾搭何度了,连看一眼都不敢。 而且那个m在圈内玩的很开,可以说是百无禁忌,尤其恋痛,之前偶然看到何度一场公调起了心思,明里暗里缠了好些时候,把何度惹不耐烦了就调了一次。 也真的就一劳永逸,传闻说何度从头到尾好像只用了一根鞭子。 至于真相是什么,可能只有何度和那个m知道了。 以下意识地挣了一下。 何度伸手从沙发上拎了两个抱枕,垫在了任以小腹上,跪姿随着臀部的垫高再难以维持,膝盖磕在茶几下的木制抽屉上。 任以眼睁睁看着何度打开了侧旁的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两捆绳子。 这tm怎么这些玩意儿到处都是,也不怕别人进来一个不小心就给看到了。 两腿被分开分别绑在了茶几两脚,脚腕缠着绳子,臀部高抬,手肘撑着桌子,分开的股间隐约可见黄色的姜汁和正翻滚搅动的按摩棒。 何度走进卧室拿了一个pad,走回来放到了任以面前的地上。 “腰伏低,别总要我给你调整姿势。”何度说。 任以依言又往下趴了点,手撑在了地上,知道上半身贴上了桌子才停了下来。 pad上是一个纯黑的界面,左上角有个logo,有点眼熟。 不等任以细想在哪儿见过这个,何度弯腰蹲在了任以旁边,伸手点了左侧的一个什么东西,屏幕上出现了十张牌,黑底白字,接着很快就翻了过去,变成了黑底加上那个烫金的logo,那短暂的一瞬任以只看到了几个字,脸顺便白了一个度。 上面写的都是各种工具,按这形式来看,可能是要他自己抽,还有这个logo……好像是那家俱乐部的。 “别说我欺负你,自己来。”屏幕上的黑色矩形卡牌快速移动着,少顷停了下来,一共十张,上面五张下面五张,何度开口道,“抽到哪个算哪个,玩完了今天就算结束了,至于理由,你刚刚犯的错,需要我再给你回顾一遍吗?” “不用了。”任以怕何度回顾完觉得抽一个还不够再加一个,右手随便点了一个,挪开的时候手有点抖。 牌面翻开,中间写着四个字——热熔胶板。 他怕不是非洲人转世。 任以盯着那四个字看了几秒,半晌抬眼看着何度,轻声说:“能换一个吗?” “可以。”何度答应的爽快,在任以伸手又准备随便点一个的时候又接着说,“一换二,你可以接着抽。” 险些要触到屏幕的手指立马收了回去。 谁知道这里面还写着什么东西。 “那就这个了?”何度眉毛轻挑了一下,看到任以缩回手指地动作,眼底神色无端柔和了点。 “嗯。”任以自暴自弃地应了。 何度又伸手点了左上角的返回,接着打开了另一个界面,这次地更简洁,还是纯黑的底,只有中间有一个白色的圆圈。 的过分了吧。 “这个软件你下了吗?”何度站到任以伸手,开工前突然想起了什么。 “没。”任以感觉自己唇有点干,轻舔了下试图缓解一点紧张。 他刚进这个俱乐部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俱乐部还有个软件,用途好像挺多的,只不过他懒得下,最初也不觉得自己会在这个圈子里待多久。 “最好下一个,待会儿压缩包我传你。”何度手里的热熔胶板轻搁在任以臀上,淡声说,“里面可以买情趣用品,你可以看看,看上什么喜欢的跟我说。” 我觉得我没有喜欢的。 “唔……”第一下没给任以任何准备的时间,落在了右侧臀肉正中,臀肉受力猛地紧绷,在热熔胶板的作用下被压下又猛地弹开,留了一个红印子。 第二下落在同一个地方,两条痕迹完美重叠在一起,所带来的疼痛却远不止相加这么简单。 热熔胶打人疼这个任以是知道的,有多疼到了亲身经历的时候才尝了个到位,臀上开始泛起火辣辣的疼,和着穴道里隐秘地灼烧一里一外地应和着,任以臀肉绷着,长睫猛地颤动了会儿,接着闭上了。 第三下落在左臀,完全对称的位置。 绳子绑着,任以没有多少挣扎的空间,也根本不敢挣扎,稍微有点闪躲都会收到更用力的责打,红痕一道接着一道,鲜艳的颜料一点点填满雪白的画布。 十下并不需要多久,疼痛的消化却需要一段不断的时间。 最后一下落在了臀峰,按摩棒被生生打的又往里面插了点,周身的凸起重重磨过前列腺点,任以手握成了拳,修长的脖颈扬起了点又落了回去,好一会儿才从唇间吐出了几个字,“谢谢主人。” 哪怕被收拾的再惨,还得像这一切疼痛的施予者道谢,因为他所承受的所有,欲望、疼痛、快感,都是那个人的恩赐。 何度放下了手里的热熔胶板,却没把任以解开,折身进了厨房拿起了那碗姜汁。 “你之前欠的账,今天一次性还完吧。”何度伸手抽出了任以后穴里的按摩棒。 按摩棒全部抽出时,发出一声清晰地水声,像是不舍别离,后穴肉谄媚地翻着。突然而来的空虚感,任以深吸了口气,把这点异样压下去,不敢去细想那见鬼的空虚。 任以闻着鼻尖越发浓郁的姜汁,只觉心都在颤,想起来何度指的是什么,但这跟姜汁没有关系吧??? 何度拧开了按摩棒尾部,把整碗姜汁倒了进去,然后盖好,重新塞回了任以屁股里。 “嗯……”突然而然的插入让任以发出了一声轻哼,接着何度解开了绑着他脚腕的绳子。 18 三观每天都在被刷新,任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这个下午的。 辛辣的姜汁片刻不停地刺激着敏感的肠壁粘膜,还有时不时突然震起来的按摩棒,自由了没两天的阴茎又被锁上了,胯下凉飕飕地吹得心都快冻僵了。 任以躺床上躺了没一会儿躺不下去了,撑着床呆坐了一会儿,看了眼时间,五点半了,接着长腿踩在梯子上跳了下去,落地的时候整个人猛地晃了一下,手快扶住了桌子。 “操。”忘了他现在这样还不能剧烈运动。 任以最后晃去了餐厅,打算找点东西填肚子。 排队取餐的时候,有人从后面走过,重重擦过了臀部,任以皱了皱眉,往侧边退了半步。 几乎是同一时间,他听到刚走过去那个人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丁字裤?还真是条狗啊。” 短暂的怔愣后,任以挑了挑眉,低声回道:“你不也是?” 语气要多嘲讽有多嘲讽。 莫宸倒是对任以的反应有点意外,说:“那是以前。” “那不代表现在不想,现在……”任以手指叩着托盘,长睫微落,闲散地看着前面,“是因为没人要吧。” “你以为你能和他玩多久?”莫宸心里泛起不爽,“到时候希望你还能说得出这句话。” “我什么时候都说得出。”任以跟着队伍往前挪了点,语气散漫,“还有,以后别再让我在他旁边看到你。” 声音依旧是散漫的,却不难让人听出里面的威胁和不耐,“烦。” 莫宸手指紧握,片刻后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你难道以为他会喜欢你?” “我不需要他的喜欢。”任以语气平淡的像在说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边上莫宸眼里的阴霾越来越重。 自己求而不得的东西别人根本不屑一顾。 任以拿起自己点的东西放到托盘上,懒得再说下去,半转过身准备离开。 刚抬起的脚被熟悉的声音给喊停在了原地。 “你说你不需要谁的喜欢?”一贯的低沉透着几分冷,听不出什么情绪。 任以倒是愣了下,没想到何度会在这,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半抬的腿换了个方向,把手里的托盘塞到了何度手上。 任以从口袋里掏出学生卡扔在了托盘上,一声脆响,没回答何度那个问题,“请你的,我先走了。” 刚往外迈了一步又想起了什么,看了眼手机时间,偏头说:“时间快到了,记得给我关了。” 虽然没有明说关什么,在场的人却都心知肚明,莫宸没想到任以对着何度也是这么个态度,略带讶异地看向何度。 何度倒是没说什么,在任以走过时低声说了句:“到我宿舍等我。” 接着看向了莫宸。 目光骤然对上,莫宸眼里的不快散了个一干二净,片刻后率先把视线往下移了些。 “聊两句?”何度打破了让人尴尬的沉默。 “你应该猜到了,我喜欢他。”何度一坐下就扔了个天雷。 nb 说来这也是第一次在何度面前转身走开,以前都是他看着何度的背影。 任以坐在何度的椅子上背靠着桌子,一手搭在桌子上,看着窗外的夕阳。 “喜欢?”何度眉挑起了些,语气带了点玩味,“这么舍不得?” 他不喜欢自己控制不了的东西。 门被打开的声响打断了任以的思路。 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一年……说来可笑,他和何度的关系仅仅局限于SK那一间调教室。何度的宿舍,他一脚都没踏进去过。 但也不能说多离谱。 何度会喜欢他?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舍不得了。 勉强算是认识的陌生人。 按摩棒是早已经停了,异物感依旧鲜明,丁字裤勒着股缝随着动作不住地把按摩棒往里顶,一点点轻微的摩擦都能带起入骨的麻。 他确实早就有猜想了,但一直不敢相信。 任以短暂的顿了下,接着动作利索地脱了裤子,手指勾住丁字裤边缘的时候几不可察地停了会儿。 任以面无表情的扯下了那点布料。 “之前那一年,各取所需。”何度筷子挑了挑面前的盖浇饭,“以前说过的话我也就不再说了。” 莫宸神色暗了又暗,片刻后站起身,“那以后就不用联系了。” “就在这弄。”何度见任以要往外走,补了一句。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心跳在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短暂的停了一下,连他也很难说清这到底是什么感觉。 毕竟任以……不管从哪方面说,都足够配得上何度。 “以后能做朋友做朋友,如果你还是放不下的话,”盖浇饭上面的菜被扒拉到一边,露出下面莹白的米粒,握着筷子的手指骨节分明,让人忍不住想象这只手握着鞭子或者是玩弄阴茎的样子,这只手的主人说出口的话十足的漠然,“以后也不用联系了。” 朋友……路上碰到点个头打个招呼的朋友。 果然只要跟何度扯上关系就不会有什么好事儿。 跟自己,确实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他无论如何都不敢想何度竟然喜欢这种类型的。 尤其是何度。 还不如说他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可信。 “现在已经六点半了。”任以站起身。 他现在很有点烦躁。 从小就是人堆里最显眼的那一个,无数光环加身,众星捧月一般的存在。 sp; 莫宸震惊地看着何度。 撇开样貌家世不谈,任以自身几乎没什么缺点,除了脾气有点傲,还容易炸。 何度反手锁了门,随口道:“东西拿出来吧。” 近在咫尺却也遥不可及。 19 任以把扯下来的丁字裤随手放到了刚脱下来的裤子上面,随即跪了下去,想俯身趴下去时却被何度勒住腰止住了。 “看看你都湿成什么样了。”何度手指轻松地分开臀瓣,在股缝里摸到了一手湿润,是肠道含不住的姜汁和润滑液。 何度手指捏着按摩棒末端往外轻拉了一点,不出意料地听到耳边一声极隐忍的轻哼,嘴角勾了勾,又猛地插了回去:“差点忘了,说了让你自己来的。” 您老人家……记性真好。 怎么不等全抽出来了再想起来? 算了,依何度这变态程度,抽个按摩棒他可以用一个小时。 何度此时是一个单膝跪地的姿势,左腿跪在任以左侧,右腿踩在任以两腿中间的地板上,两人贴的很近,隔了件薄T,何度的气息无时无刻不在撩着他。 何度鞋尖踢了下任以膝盖示意他把腿再分开些,接着站起身倚在了旁边的桌子上,一副准备看表演的架势,淡声说:“开始吧。” 任以上半身趴下去之前,极有眼力见的挪动膝盖转了个方向,背对着何度撅起了屁股。 脸贴着冰凉的地板,任以左手掰开臀肉,右手拿着按摩棒往外拉,早上被抽得红肿的臀肉被用力按着向一侧掰,熟悉的疼痛又开始上涌。按摩棒被抽出时四周的凸起轮番压过G点,连着姜汁无孔不入的辛辣与刺麻。 原本想速战速决的手不由得放慢了速度,而轻微与漫长的摩擦却不断积累,一点点蚕食掉他的清醒与理智。 按摩棒的抽出带着姜汁的滑落,粘稠的黄色从后穴流出,顺着大腿根一路流至膝盖,在地上积了一小滩。 洁白交织红艳,清冷浸染欲望,无端诱人沉沦。 何度喉结微动,闭了闭眼,走到任以旁边蹲下了。 手指顺着一律姜汁从膝盖缓慢地一路滑到穴口,一点轻微的触碰却引起手下人一阵不可止的轻颤。 何度把手指上的姜汁抹到了任以脸侧,语调依旧透着点漫不经心:“动作这么慢,舍不得那就一直插着吧。” 说着,何度握着任以的右手,把抽出了大半的按摩棒又给整根按了回去。 先前积累的所有快感、疼痛、羞耻、欲望、渴求,仿佛都在一瞬间冲上了峰值,任以喉间溢出几声低喘,掐着臀肉的手忍不住收紧,又在臀尖传来更剧烈的痛感时猛地收了手。 “呜……主人,您轻一点……啊”任以声音都带了点颤,不自觉带上了点恳求的意味。 何度却并不准备就这么放过他,抽插的动作越来越快。 按摩棒转了一圈拔出大半,又全部插入,何度在红肿的臀部又落下了一巴掌:“屁股掰开,这种事最好别让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你。” “再记不住,下次我可没这么好说话了。”何度说。 也没见你哪次好说话过。 任以双手掐着臀肉尽力向旁边掰开,方便何度更好的亵玩。姜汁刺鼻的味道清楚的告诉他,他现在是个什么玩意儿,脸侧的姜汁是后穴流出来的,被含了一下午,甚至一整天。 而原因只有一个——他是何度的所有物。 所以可以任何度为 他的,就只能是他的。 再坚固的防线终是溃不成堤。 既然何度想听,那他说就好了。 前面的锁被打开后,何度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成了个半抱在怀里的姿势。 任以眼睫向下微垂着,掩着眼里的情欲和失神,第一次有了点逃避的想法。 主动请求疼爱的姿势,欲望被他人全权掌控,身前的阴茎被禁锢着不得发泄,后穴在强烈的快感和刺激下仍忍不住去渴求更多。 任以无比爽快地答应了。 所欲为。 这个要求简直轻松地不可思议。 心甘情愿地匍匐,卑微至极的乞求。 眸光水润,眼尾红了一片。 轻如飞絮,却藏了无数不得出口的缱绻爱恋。 这是任以第一次开口求他,近两个月来头一次。之前比这玩得狠的多了去了,这人最多也就是软着声音叫他,打死也不肯说出一句讨饶的话。 多惯着何度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碎发盖住了眉眼锋利的线条,倒是没有平常那么不近人情,眼角开的深,一个抬眼的动作,任以竟觉得有些许撩人。 何度的手很好看,皮肤白且骨节匀称,而此刻,上面尽是他的精液。 “主人,求您……呜嗯……拔出来。”在欲望面前,再坚硬的自尊也敌不过肆无忌惮的玩弄,和到了高潮却不得缓解的煎熬。 任以睫毛很长,视线落下带得眼睫轻动,上面好像也沾了层层水汽,面上强自镇定,偏偏眼尾红得不像话,耳尖也红得似沾了如血烈欲。 何度的手指极有技巧地抚弄着充血勃起的阴茎,被冷落许久的性器好不容易得到了些宠幸,体内积蓄的快感终于找到了出口,缴械投降地无比迅速且不费力。 或者……还有心里莫名的不快和不甘的探头添火。 “求您……奴隶受不了了。”有了第一次,第二次说出口容易了不少。 “哑巴了?”何度却仍不满意,捏着任以下巴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 向上逃的视线里没了何度的手,取而代之的是何度近在咫尺的侧脸。 来不及逃开的视线被抓了个正着。 “现在学会求人了?”何度眸色很深,手指抹了下任以的眼尾。 他只想求一个解放。 “想拿出来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何度顿了一会儿,撩开了任以汗湿的额发,眼底藏着几分少见的温柔,“过两天陪我去吃顿饭。” 然后他看到不管哪儿都很撩人的校草,注意到他的视线微偏过了头。 他不知道这是出于占有欲还是别的什么,他只知道他不想何度身边有任何其他人,不管是前任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欲望纾解后的放空,甚至让他没能注意到此时和何度过分亲密的姿势。 鬼使神差的,何度偏头,在任以眼尾落了一个吻。 20 fāⅮiānⅹs.Co⒨ 任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个宿舍的,但他可以确定以及肯定自己没有同手同脚。 明明被占了便宜被吃了豆腐的是他,走的时候却像个毁了人清白还不负责然后落荒而逃的渣男。 不是……这凭什么? 仗着自己好看就为所欲为?难道对自己为什么还能坐在校草的位置上没点b数吗? 还不是因为自己懒得理这种破事儿放了他一马。 不然就凭何度那张自带“高人一等,尔等皆是平民”的冰山脸,都够被他踩在脚底千八百回了。 当时校草是投票选的,纯群众娱乐性,但因为参与的人出乎意料的多,所以结果基本是公认的。 而当时,任以才刚过了个军训。和何度不同,任以刚入校就吸足了流量,不仅是因为自身硬件条件都绝,第一天在新生接待处那一通互怼,更是火上添油。 论坛里挂的主图是当时旁边的看热闹吃瓜群众拍的,一个事不关己神情冷漠,另一个嘴角嘲讽眼神不屑。 不得不说,很会挑图,以至于这张图后来直接成了cp粉的粮仓。 任以当时隐约知道一点,因为新生群里@他了无数次,然后他烦不胜烦冒泡发了两句话—— ——别投我。 ——谢谢各位成全。 这都亲自下场为竞争对手拉票了,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而任以在好几个月之后才知道那是他和何度的二人之争,不然他只会去发何度的黑料。 高中同校两年,同班一学期,别的不说,乱七八糟的东西编一编,都足够唬人了。 而这两句话大概也是最开始cp粉的起源。 任以加群至今也就只发过这两句话,从这个频率来看足以见这两句话的重要性。 总的来说,自作孽不可活。现在的一切都是当初任以亲手埋下的果子,现在不过是成熟了而已。 但任以到现在对此显然还没有任何觉悟。 任以只有种去找何度好好说道说道的冲动。 但一想到刚刚那惨无人道的遭遇,任以明智地选择了自我催眠式安慰。 不跟傻子计较,对身体不好。 何?傻子?度正用手指勾着任以穿了半天的那条丁字裤,黑色的布料被湿濡了大半。 何度看了半晌,趁其他人还没回来拎着那玩意儿进了厕所。 总觉得自己离变态不远了。 水流冲在手上,冰凉赶走了点燥热,何度挤了洗衣液搓洗,嘴角不自觉弯了些。 仿佛唇上还留着那人温热细腻的触感。 这两天意外的平静,何度没怎么找他,任以自然乐得清闲。 但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总是在……试图避开何度。 跟以前那种眼不见心不烦不同,用俞易的话来说,这更像是—— “被突然表白后不知所措的娇羞小媳妇儿。” “你tm的才小媳妇。”任以把手边的枕头扔了过去,“会说话建议你出本书。” “……还没。” 然后,电话挂了。 吃个屁。 任以转头看着他最大的仇家,语气不善:“……你什么意思?” 好好一张脸就这么给糟蹋了。 任以一共只说了四个字。 这tm坐着的没一个能看的。 “啊?” 这俩货凑一起绝对没什么好事儿。 nbsp; “有了老婆忘了爹。”俞易挡住枕头,顺手捞进了怀里,语气听着真就还挺受伤。 “去约会了?”偏还有个不怕死的一个劲儿的激他。 接电话的时候,任以看俞易笑得一言难尽。 何度带任以去了家烧烤店,径直进了个包厢。 成,这是在威胁他。 nb 里面,也是一片死寂。 差点就快吃过了,刚准备点外卖来着。 何度说要带个人一起,结果……带过来一祖宗? “先进去吧。”何度神色平常,伸手揽住任以的肩,把人带了进去。 任以看了眼正对面的陆柏,额角青筋抽了抽。 他还就要走了怎么着。 “给你十分钟,我在楼下。” 劝你有话快点说,爷现在很烦躁。 “都认识我也就不介绍了。”何度拉开一张椅子,先把任以摁了下去,自己坐在了旁边,率先开了瓶冰啤,“吃吧。” “啧。”俞易拿起手机玩着,还不忘补了句,“还说不得了。” 这么突然? 任以动作一停,刚准备睡前拿某人当沙包活动一下手脚,手机响了。 对面声音一顿。 腿刚动了一下想起来,被何度不动声色地给按住了,何度侧身在他耳边说了两个字。 “喂。” 而任以一只脚刚跨进去,另一只脚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来了。 “对。”任以换上了鞋,“您就接着独守空闺吧。” “你吃过了?” 四周安静得恐怖,何度声音压得极轻,却像是在耳边落了道惊雷,“姜汁。” 拨号人是……何度。 “现在下来,去吃饭。” 里面坐着的人,基本都跟他有仇。 果不其然…… 他就说这要求怎么简单得离谱,原来tm是个惊天巨坑。 “滚。别让我再听到你说话。”任以从床上跨过来,一把抢回了自己的枕头,恶声威胁。 俞易:“……” 陆柏只觉得牙疼。 sp; 腿却被何度按的死死的,就着这个姿势,何度抬手揽住任以的肩,低声说了句话,热气喷洒在耳侧,有点烧。 “你现在要是敢走,今天晚上就不用睡了。” 这还加码了。 桌上啤酒开了几瓶,中间摆着大盘的烧烤,何度偏开了头却没松手。 “不是,你俩这什么情况?”陆柏挑了挑眉,打破了尴尬。 “就这情况。”何度倒了杯酒放到了任以面前,手抽回去前还给了个眼神。 赤裸裸的威胁。 “哦?”陆柏笑了笑,看着任以,看热闹不嫌事大般轻声说,“河人?” 任以很给面子地当场就炸了。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被何度压着起不来,任以气势却分毫不弱。 “行了。”何度扫了眼陆柏,话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提早适应下吧,以后还得经常见。” 经……常。 所有人表情都跟见了鬼一样。 在座的人不多,年龄也相近,都是一个圈子里何度关系还不错的朋友,同一个学校的就只有陆柏一个,故而那俩字其他人都听得云里雾里。 不过在任以眼里,这些人都没什么区别。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何度身边铁定没一个好东西。 虽然任以跟他们基本零交集,不过耐不住何度光芒太盛,任以直接把他们都给划分到了一起。 全部列入仇家行列。 这家店其实烧烤味道还不错,任以之前来过。不过这次坐了近一个小时,他们喝酒聊着天,任以在旁边乱塞,最后不知道往嘴里塞了些什么。 走出门的时候,整个人还有点恍惚。 这都什么跟什么。 何度车被陆柏开走了,跟何度一起等车的空挡,任以总结出了个教训。 以后坚决不能再答应何度任何一个看似正常的要求。 指不定哪天就直接把他给埋了。 “任以!”不知往哪儿飞的思绪被一道熟悉的女声给拉了回来。 任以短暂地愣了一下,既没转头也没说话。 声。 刚抬腿要往前走,卢雅宁拉住了他的衣摆,语气哀求:“小以。” “别这么叫我。”这个称呼遥远且陌生,任以先是怔了怔,随即只觉烦闷,彻底失了耐心,回头却看到她哭了,泪珠连成线滴滴从脸侧滚落。 欲扯开卢雅宁的手忽然就落不下去了。 车停在路边,任以拉开副驾驶,让何度先坐了进去,任以语气依旧有些冷淡:“你先回去吧。” “你还真想聊?”何度有些没料到,任以现在对着卢雅宁还是这么容易妥协,撑着椅背就想下车。 任以挡着门,好像在看着何度又好像看着其他地方,脸上也没什么情绪,连着声音也是:“我的烂摊子还不用你来收拾。” 说完,直接关上了车门。 路灯投下的光斑飞速掠过,何度看着后视镜里渐小的人影,若有所思。 从任以的语气听得出来,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不过也好,早点掰扯清楚,他也不想任以心里总横着道坎。 上次还哭了。 兜里的手机震了下,打乱了何度的思绪,何度打开手机看了眼,在一个群聊里回了条微信。 ——我准备追他,带出来提前给你们见一下。 发完就关了手机。 何度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来往不息的车流有些走神。 下次怎么说也得把人弄哭一次。 任以眼睛那么漂亮,泛红的眼尾沾了眼泪的样子,想必也是很动人的。 任以随手推开了路边一家咖啡馆的门,一点儿也不知道何度干了什么,又在想些什么要人命的东西。 “有话快点说。”任以点了两杯咖啡,语气平淡,“别哭了。” 眼泪不要钱一样疯狂掉着,卢雅宁听了这一句反倒哭得更厉害了。印象里这是任以第一次对她这么冷漠,以前总是温柔宠溺看着他的眼睛里,现在只剩下了疏离淡漠。 有那么一瞬间竟让她觉得有几分何度的影子。 男的。”卢雅宁喃喃。 “男的怎么了?”任以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满口的苦涩。 放下咖啡,任以手指勾住T恤领口往下扯了些,露出大片的锁骨,而在左侧锁骨下方一点的位置,有个暧昧的红痕。 “何度咬的。”任以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什么再平常不过的事,确认卢雅宁看清后松开了手指。 卢雅宁神情已经有点失控了,盯着那块已经被布料盖住的地方,手指紧抓着裙摆,轻声重复着:“不可能的。” “没什么不可能的。”任以搅着咖啡又喝了一口,“我腰上也有,想看吗?” 何度才能最有效的打击卢雅宁。 毕竟她的目的从头到尾都是何度。 为此不惜浪费一年的时间和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会追他,会跟他在一起,也不过是为了有机会接近何度。 被蒙在鼓里成为一个工具一年,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了,何况是任以。 用心去喜欢的人,结果心里眼里都是另一个人。 任以眼里容不得沙子,更受不了别人利用自己的感情。 卢雅宁意味任以不知道,事实上早在卢雅宁跟何度表白的事被捅到他面前的那一天,他就都知道了。分手是他提的,甚至之后顾着卢雅宁女孩子的面子,任以从没说过什么评价过什么,也没想过要给个什么报复教训,分手就当一了百了,他不想也没心情去追究。 现在还敢往他跟前撞,是他之前脾气太好了。 嘴里的苦涩顺着喉管一路向全身蔓延。 任以起身要走,被卢雅宁慌乱伸手抱住了。 “小以,对不起,你听我说。”卢雅宁手臂环着他的腰,薄T盖不住的温软,任以却再没了以前柔软的心思。 任以掰开了卢雅宁的手,淡漠无情:“没什么好说的,下次拿别人当枪使之前,劝你先考虑好后果。” 他都知道了。 卢雅宁颓然坐在原地,桌上放着的咖啡还冒着热气。 她是想来道个歉的,是她对不起任以。 一年,她不是没动过心。 少年明朗的笑,第一次拥她入怀时的紧张和忐忑,被朋友起哄时的笑骂和不易被发现的一丝害羞,第一次接吻的青涩和小心。 怦然心动过的人。 任以漫无目的地在马路边晃荡,大脑偶尔地放空。 刚刚卢雅宁抱住他的一瞬间,他想起了何度,有力的双臂环着他的腰,跟女孩子的温软扯不上一点关系,却让他晃了一下神。 碎骨上的咬痕是他瞎扯的,不过也确实是何度弄的。 昨天在厕所门口撞到了,然后被何度半逼迫半诱哄地给关进了厕所隔间,既没脱衣服也没说什么不堪的话。 只是用那种情趣小夹子在他两边腰侧夹了整整齐齐两排,最后多出来的一个被何度顺手夹在了锁骨下面,也就是留了个红痕的那个位置。 何度很不负责任地撩起了他的欲望,然后留了个不准碰下面的命令,把他给丢在了厕所。 何度刚一走,他就把夹子给摘了,不过一会儿,被夹的生疼的腰侧很给面子地留了两排整齐笔直的红点,涩的不行。 他一直很搞不明白,何度怎么总揣着这些个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也不怕哪天一个不小心给掉出来了,一朝名声毁于一旦。 忽的又想到莫宸说何度不会喜欢他。 而当时他说他不需要何度喜欢。 可他好像,要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任以走到近处的一个公交站台,靠在上面等着车,左手不自觉碰了碰眼尾,前两天何度吻过的地方。 很轻的一个吻,却带着烧尽一切的滚烫。 他还记得他愣神的时候何度率先退开道了歉。 可何度为什么要道歉。 他……没控制住吗? 19年的人生,任以只谈了一场恋爱,还是女生先追的他,感情更像是水到渠成,好感慢慢发酵成心动,还有……自己一直都忽略的一个点。 卢雅宁笑起来的时候,颊边盛满了温柔笑意的梨涡,像极了他的母亲,让他一度晃了神。 那天醉酒叫出她的名字,任以其实是有印象的。醉酒让他分不清现在与过去,而何度那一个亲密的动作,更是让他又想起那种心疼、失望、低落。因为卢雅宁那一句“我从没喜欢过你。”而生出的所有落寞。 不管最初让他坠入的是什么,他很清楚自己是喜欢她的,喜欢了一整年,最后发现自己只是一个一厢情愿、被耍的团团转的傻瓜。 换作谁,都会有不甘的吧。 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喜欢了。卢雅宁也道了歉,不管真心与否,他们都两不相欠了。 21 任以找了个人约调。 简单粗暴直接省力。 还约的是第二天晚上。 第二天早上何度给他发微信,问他晚上有空吗,任以说要学习,不然得挂科,然后就不搭理何度了。 晚上应约去了SK。 进门,脱衣服,但没有下跪。 任以提前已经沟通好了,纯鞭打,除了几个隐秘部位和脸,其他地方都可以。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弄清楚这些感觉到底是何度带给他的还是bdsm。 如果是因为bdsm,那再好不过。 如果是因为何度……任以敛了敛眉,片刻后收起了所有心思,到时候再说吧。 鞭子落下带来的疼痛从伤处向全身扩散,任以撑着墙,没发出一点声音。 胯下的阴茎在何度的一手调教下,此刻因着疼痛的不断刺激已然有了勃起的趋势。 鞭子从肩背一路袭至臀腿,凌厉的,不容闪避的,却激不起任以丝毫性趣。 平淡得索然无味。 按理来说这不应该,在何度手下,任以曾被抽到过高潮。 任以手指紧了紧,他……怎么又想到何度了。 想到那个人压着声音在他耳边说些不堪入耳的话。 想到那个人要笑不笑地故意逗他。 想到那个人独特的引人沉迷的松木香。 那深邃的眉眼,凌厉且分明的下颔线,修长的手指,眼里沾上情欲时的勾人。 勾得他,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算了,他认了。 任以单手插兜往自己车边走的时候,和何度迎面撞了个正着。 “好好学习?”何度意外地挑了挑眉,“学到这儿来了?” “正准备好好学习。”任以丝毫不慌,冲何度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 “行了别学了。”何度伸手一把勾住了钥匙塞进了口袋,反手揽住任以的肩,“你挂科了我负责。” 这也能负责? 出来之前任以看了眼身上的伤,那个人是真的猛,力道不重,但胜在覆盖面积广,不过要红痕全消干净的话,敷个两三天的药应该也就差不多了。 任以不准备让何度知道,这事儿怪丢人的,快20的人了,连喜欢都分不清楚。 得想个办法脱身。 “我比较喜欢自力更生。”任以不动声色地想逃开何度的手。 “以你的水平还不至于挂科。”何度无情地从根源拆穿了任以的借口,察觉到任以的退开,手转而向下环住了任以的腰,在腰侧轻掐了一把。 昨天那夹子看着小巧,威力可不小,从夹上去后任以的喘气声里就可见一二了。 何度手刚用了点力,任以轻抽了口气,直接挣开了何度的手。 何度没再动手,一时间眸色沉了些,这反应有些过了。 而且……手环住任以腰的时候任以缩了下,可任以应该已经习惯这种程度的亲密接触了,那么只有可能是……因为疼。 “你来这儿干什么?”何度问。 “买药。”任以从口袋里摸出两只药膏。 论信口胡扯的功力,何度绝对比不过他。 “你呢?”任以看何度接过去了,把手又插回了兜里。 “给你挑点新玩具。”何度转了下手里的药膏,随口道。 一支消痕的,一支止疼的。 “……”任以接不下去了。 怎么说的像是他每天饥渴难耐,总换着花样手段折腾他的人难道不是你自己? 这锅背的也太冤了。 “钥匙还我。”任以伸手,跟这种人就不能多说话。 “等下给你。”何度顺手把药膏也给揣进了兜里,忽然伸手撩起了任以的上衣。 何度突然动作,任以来不及避开,腰侧一些鞭痕被何度尽数收入眼底。 好在何度很快松了手。 “来买药?”何度声音压得低,冷了不少,“我太惯着你了是吗?” “不是。”任以直觉事情不太妙,皱了皱眉想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种频率喂不饱你?”低气压向外散着,何度看着面前的人,只觉有把火从胸口烧了起来,“非得让我每天都把你收拾得下不了床?” “不是……你让我先理一下。”任以顾不上何度话语里的轻贱意味,伸手想拉何度,想 “没。”任以低声回答。 “二……谢谢主人。”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冰凉的铁磨着掌心的软肉,却及不上背后十分之一的疼。 一袋全部灌完,何度又拆了另外一袋。 他的直觉告诉他,何度离炸可能只有一步了,他还不想推这一把。为了生命安全起见,他最好还是能多乖就多乖。 呻吟和闷哼根本无从压制,鞭子落下的时机根本不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每一鞭都压着他报数的尾音。 着先把人给稳下来。 他觉得何度应该可以理解这代表什么。 他还没想好该怎么解释,这次总归是他没处理好,何度既然想罚,就让他泄了火吧,实在不行再卖个惨,到时候也好哄一点。 实在太疼了。 这是他喜欢了三年的人。以前看着他和别人谈恋爱就算了,但现在和他是ds关系,找别人约调,甚至还编了个借口拒绝了自己。 细长的塑料管子粗暴地插入了禁闭的肛口,而紧接着注入的灌肠液冰凉非常,源源不断地流入更深处。 而显然,他高估自己了。 任以眼里闪过点茫然,疼痛使得思维有点迟缓,他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一开始就错了。 纯粹的惩戒,为的就是要他疼。 当时开玩笑一样定的安全词,他知道任以不会叫,而他也不会让任以有机会说出安全词。何度自问自己可以很好的把控好一个度。 “度哥……唔” 而很快任以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生理盐水,里面加了特殊的药物,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在里面爬行啃噬,冰凉过后又像是点了把火,很烧也很痒。 何度顿了下,暗沉的眼里说不上泛上了些什么。 任以手指猛地抓紧了缚着手腕的麻绳之上连着的锁链,咬牙压住了要出口的呻吟,身体的颤动带着锁链哗啦作响,一滴冷汗从额角滴落在地。 控制好这个bdsm游戏的程度,也控制好他自己。 可现在已经晚了。 看到那些纵横错乱的鞭痕的时候,所有的理智都被烧了个一干二净。 何度不是快炸了,是已经炸了。 他不过是被别人抽了一顿,罚太狠完全没必要。 正正压在原有的鞭痕上,力道比刚刚那个人打的疼了数十倍不止。 这是他第一次用加了东西的液体灌肠,不等他适应后穴奇异难耐的感觉,一鞭子带着凌厉的风声抽在了背上,从右边到左侧腰部,纵横了整个脊背。 声音已然带上了哑,冷汗浸湿了额发,眼睫都得不成样子。 任以跟在何度身后爬到了吊缚装置下。粗糙的麻绳绑的有些紧,手腕被勒的生疼,任以皱了皱眉没说话,现在还是安静点好。 何度只是转身走开了,从柜子拿了两袋灌肠液。 “别让我听到除了报数之外的任何声音。”何度说,抬手又挥下一鞭。 下一鞭紧跟着最后一个话音落下。 背后的鞭伤猝不及防撞上墙,迅猛的疼痛使任以闷哼出声。任以短暂地犹豫了片刻,还是脱了衣服,自觉地跪了下去。 “你叫我什么?” 一路进了最顶层那个调教室,何度甩手把人掼在了一侧墙上,声音听不出喜怒:“衣服脱了。” 挨到第五下,在极致的疼痛、后穴要逼得人疯狂的折磨里,任以忍不住叫了何度的名字。 “灌肠做了吗?”何度问。 而回应他的,是更狠更重的一鞭。 这样的何度让他有点慌。 但他显然低估了何度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一,谢谢主人。”任以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鞭子落在肉体上的声响和任以的话音几乎同时响起。 这应该是何度第一次下这么重的手。 “报数。”何度声音冷的想含了冰渣子。 心 过多的液体使得小腹微微隆起一个弧度,难以压住的排泄欲排山倒海般冲击着任以。 两袋一共1200ML,一滴不落全部被灌进了肠道,管子退出后,一个金属肛塞封住了唯一的退路。 呻吟追着最后一个音节出了口。 伸出去的手被抓住了,何度拽着他往电梯那边走,任以倒也没挣扎,跟着上去了。 疼得像是被扔进了绞肉机,怒火烧的快要吞没他整个人。 他听到自己依旧冰冷的声音。 “忘了说,今晚安全词无效。” 他要用彻底的疼痛让任以记住背叛的后果。 不惜一切代价。 鞭子不断落在背后另一个人带出来的痕迹上,分毫不差。 任以身子在鞭打下抖得像是树上飘落的落叶,到后面别说报数了,嘴里呜咽和呻吟混乱不堪,还夹杂着几声“何度”。 后穴里灌肠液被放出,和着秽物顺着大腿流了一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粗大的男形,不间断的电流和强烈的震动,与其说是缓解那痒意,不如说是在火上浇油。 最后一道红痕也被更为鲜艳的红色覆盖,鞭尾沾着血,任以身后几处交叠的地方已然破皮见了血,几缕细细的血线蜿蜒流下。 凌乱肆虐的躯体,由鲜血绘制的凄美。 何度随手扔了鞭子,走到任以身前,捏起了那人的下巴。 “知道错了吗?” 汗湿的头发贴着苍白的脸,这次却没人给他撩开了。背上剧烈至极的疼痛、后穴的折磨和强烈的快感,带来的都是相似的绝望和痛苦。 任以神志已经不太清醒,他听不清何度说了什么,只大概猜到何度可能打完了,出口的声音也哑得像是浸了血,伴着低喘,“你……消气了吗?” “你觉得我在泄火?”何度低声问,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开始翻腾。 任以没再说话,他现在有点耳鸣,真听不到何度说了什么,只感觉得到何度好像更火了。 这都还消不了气? 任以咬着唇,努力从混沌的大脑里找出点哄人的法子。 何度却没给任以那么多时间,他把任以的沉默当成了默认。 身后遍布的伤口在大力下撞在了冰冷的墙面上,过度的疼痛迅速占领了没一个神经细胞,全身都在叫嚣着疼。 “当时说的够清楚了。”何度右手钳住任以的下巴,看着任以的眼里尽是粉饰太平的冷漠与危险,“有什么意见我们都可以商量,但是找别人约调,谁给你的胆子?” 后穴里的男形被抽出,接着抵在穴口的是男人的灼热。 混沌的大脑被烫的多了几分清明。 任以瞳孔猛缩,徒劳地想挣扎:“不要。” 何度不由分说地顶进了湿热的穴口,长驱直入。 任以眼角一直悬着的泪终于掉了下来。 泪滴滚到了何度掐着任以下巴的手上,何度拇指轻轻抹了,下身动作停住了,片刻后解开了任以手腕的绳子。 任以被解开后第一个动作就是想推开何度。 堪堪碰到何度胸膛的手被何度抓着搭在了肩上,语气依旧透着冷意:“不想被绑着就别乱动。” “你tm滚开。”任以被压着的火也蹿了起来,尽管手上没什么力气,还是坚持着要去推开何度。 喜欢不意味着他可以未经允许就被肆意侵犯。 手被强硬地按在了墙上,后穴迎来一个凶猛的抽插。 何度右手架着任以的膝弯抬起,左手松开转而摁住了任以的后颈,迫使他低头看两人的交合处。 22 何度把昏迷不醒的任以带回了家。 小心地给人清理干净,吹干头,再抱到床上擦药。 任以始终迷迷糊糊的,任由何度各种倒腾,很乖,上药的时候疼得狠了也没挣扎,只是用沙哑的声音小声哼着“疼”。 何度把手里的药膏抹到任以背上,揉了两下任以的头发,低声哄:“再忍一会儿,很快就好了。” 就这么半哄着把药都给擦好了,何度换了只药膏,手指微微分开任以的臀肉,肛门倒是没裂,穴口有些肿。 不知道是不是碰到臀上的伤太疼了,还是穴口太敏感,清凉的药膏刚碰上,任以本来好好放在床上的手抬起试图拉开何度,声音低低的,有些含糊:“不要,疼。” 任以手腕上绳子勒出的於痕很深,何度不忍心用力,拉着任以的手指往旁边带了些,说话轻柔得不像样子:“乖,擦完就不疼了。” 到最后全部弄好又给任以套上衣服,已经过了十二点。 何度躺到床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任以给翻了个身弄成侧躺的姿势,面对面地给抱进了怀里,搭在人腰上的手也不敢用力。 任以的长睫安静地垂着,一个好看的扇形。 何度盯着看了一会儿,闭上眼把任以又往怀里揽了些,鼻端尽是和自己一样的洗发水香,唇贴着柔软的头发,像是在诉说着长久的,不可磨灭的深情。 任以第二天早上醒来,一动就是锥心刺骨的疼。 “艹。”任以低骂一声,发出的声音沙哑得他几乎都快听不出来是自己的了。 “醒了?”何度的声音极近,透着刚醒的懒散,紧贴着任以的身体分开了些。 任以才发现何度抱着他。 昨天经历的所有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情动的低喘,纠缠的身体,粗暴的占有。 任以手肘撑着床半坐起来,避开何度想扶他的手,冷声说:“滚。” 掀被子下床,任以赤脚踩在冰凉的地上,看都没看何度一眼。 摆明了是气得不行。 “你先躺着吧,乱动伤口会裂。”何度跟着下了床,想把任以给弄回床上。 “分了吧。”凉意从脚底一路向上,任以听到自己不带感情的声音,“我找别人了,你上了我,扯平了,契约可以作废了吧。” “昨天是我冲动了,我的错我道歉。”何度伸手拉住任以手臂,语气还是淡淡的,“契约的事之后再说。” “说个屁,别tm碰我。”任以甩开了何度的手。 就这语气这态度,任以心里的火蹭蹭蹭地往上冒,折腾了这么一整晚一句不问直接动手,末了还顺便把第一次给做了,现在就这么不咸不淡地道个歉? 真以为他任以是这么好欺负好打发的? 上一个这么想的人坟头草已经三尺高了。 吻来的突然,说不清是安抚还是 万幸。 不是人:就说身体不好,昨天高烧到40度 什么,任以愣愣地没有反应,何度也只是轻咬了两下任以的下唇,右手托着任以的后颈,唇微微分开。 任以脑子很乱,从玄关走到沙发那段路就用了好几分钟。 手机界面切到微信,任以d了个关系还不错的同班同学。 活该单身。 任以伸手在门把手上按了指纹,又识别了虹膜,进了自己的房子。 任以看到上面的日期时间时愣了一秒,发现一个有点严肃的问题。 艹晕…… 发完,任以看了眼消息列表。 任以看了眼手机上的两个未接来电,都是何度的。 任以盯着手机好一会儿,还是伸手给捞了起来。 近在咫尺的男声低沉,人是他喜欢的人,声音也是他喜欢的声音,“契约作废可以,做我男朋友,不签契约了。” 这算不算是变相表白了? 伤都被处理过了 俞易同学完美精准踩雷。 自己当时,回了句“滚。” 对面回得很快。 YY:你不干净了 YY:不会约到宾馆了吧? 委屈谁都不能委屈自己。 俞易发了好几条,位居榜首。 YY:还活着吗? 不是人:等着吧 才两个…… YY:不会被艹晕了吧已经 他点了个外卖。 任以随手把手机扔到了沙发上。 不是人:帮我请个假 ——没事儿,没点名 你还真是个小机灵鬼。 ——你没来? 男朋友…… 不是人:。 不是人:你爹我还活着 这一两个月都没怎么来过,反倒是去何度那里的次数偏多。 不是人:今天上午是不是有课? 哄人都不会哄。 YY:你约会把你自己给约没了? 任以吃完东西在穿衣镜前看了眼自己的伤。 随便一个小动作都能扯到身后的伤,还有隐秘的穴口处一点轻微的摩擦就能带起的疼。 ,整个背部看不见几块好地方,很狰狞,也很能让人欲火升腾。 任以拉着衣服,少有的有点茫然。 何度每一鞭都精准地打在原有的鞭痕上。 任以片刻后伸手拉下了裤子。 伤基本都在背部,所以虽然严重但对走路影响不大,而看着全貌,更是一目了然,原先打了多少鞭何度就打了多少鞭,一下不多一下不少。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宣示所有权。 而且这个手法…… 任以又想起之前看到的传闻。 辣手摧花,圈内最狠。 任以闭了闭眼,放下了衣服。 何度之前对自己,这么看来确实是够惯着了。 任以在家躺了五天,给自己放了个小假,每天除了跟俞易扯皮就是刷微博看番剧听听广播剧,还录了两首歌。 微信、QQ、手机号,一个不落,他把何度拉黑了个彻底。 不只是有意晾着他,他也需要时间好好想想这段关系。 何度跟卢雅宁不一样,不仅仅是性别,这还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何度身后的何家,他们要是真的在一起了,任彭很可能会以为他攀上了何家,很难说那不是人的玩意儿会搞些什么花头精出来。 就那么点破家产,以为他稀罕。 越想越烦躁。 五天过去,再不愿意,任以还是回了学校。 还很有缘的,回去当天就给他碰到了何度。 任以摆着张冷脸,目不斜视从旁边走了过去,跟看到团空气没什么区别。 当天晚上,任以半躺在床上组队打游戏,宿舍门被敲响了。 舍友去开的门,一开门就听到他叫了声“何度学长”。 任以手指一顿,抬眼看了那边一眼,接着手指一滑直接放了个大招。 “烧烤买多了,给你们送点过来。”何度透过面前那个人和门框的缝隙看了眼任以,在对面人发现前收回了视线,把手里的一个大袋子递了过去。 ; 舍友打开了袋子,里面一打的罐装啤酒,只有一瓶饮料,还是茶派。 舍友有点疑惑,这两位关系一直都不太好,最近似乎缓和了挺多,不过……任以喜欢喝什么何度知道这么清楚? 舍友把那瓶饮料搁在了任以桌上,这饮料还是常温的。 “哟,夜宵这么丰盛。”俞易推门进来,先是看了眼桌上大袋的烧烤,接着看到了任以桌上的茶派,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看了任以一眼。 “再这么看我,你也别吃了。”任以面无表情。 “这谁送的啊,决定权在你那儿?”俞易随手拿了根烤鱿鱼,靠着桌子看着任以。 标准的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喜欢煽风点火脸。 任以先舍友一步开口:“我对象,你说决定权不在我这儿在谁哪儿,你吗?” 说着仗着腿长手长,一把夺走了俞易手里的串串直接咬在了嘴里。 旁边舍友震惊脸,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任以和何度……在一起了??!! “别出去乱说,”任以还不忘威胁了下目瞪口呆的舍友,“这事儿只有你知我知他知,要是让第四个人知道了,你懂的。” 我懂什么?我什么都不懂。不等会儿……第四个人?何度不是人? 舍友更震惊了。 “封口费,是兄弟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听到。”任以翻身跳下了床,随手抓了把烧烤塞到了那位舍友手里。 舍友愣愣地点了点头。 后面几天何度几乎每天都会来送点夜宵,舍友现在懂了,这是送的男朋友温暖,其他几个不过是顺带的。 何度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那位舍友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古怪。 不过何度也没多想,送完东西就走了。 两人再一次打照面是任以回校一周后,学生会又要办什么乱七八糟的活动,找到任以像让他去主持,任以本着不拂人面子的想法,也就答应了。 而到了说好的地方去取稿子,一开门就看到何度正半靠着桌子,腿踩着桌下的横杆,一手拿着本子,微弓着背在记东西,这个姿势衬得身形修长,干净帅气。 度跟你说吧。” 说完,她跟何度打了个招呼就走了,留下任以和何度两个人四目对视。 “伤好的怎么样了?”何度率先开口。 “关你屁事。”任以不耐烦道。 “还在生气?”何度放下了手里的本子,直起身往这边走。 “没生气。有话快点说。”任以手里拎着那几张纸,冷眼看着何度往这边走,想着待会从那个角度下手比较容易把人摁趴下。 何度却停在了几步开外,没靠太近,不知怎么的,任以还听出了些无奈,“夜宵喜欢吃吗?” 任以:“没吃。” 其实他一次不落,吃得最多且理直气壮。 那得瑟样儿都快给俞易看吐了。 “旁边新开了家火锅店,今晚去吃一顿?”何度听了倒是也没什么反应,接着问。 “吃个屁。”任以转身就准备走。 何度没情商,确定了。 就只会说这些玩意儿?看来还得多晾几天。 冷暴力,不算暴力。 手刚握住门把手,就被何度的手按住了。 快步走过来刮起的风从颊边掠过,松木香轻轻地搂住了任以。 何度另一只手扳住任以的肩把人转了个身抵到了门边一侧的桌上,右手还体贴地快速半揽住任以的肩减轻了惯性的冲力,没让人借着惯性向下撞到桌子。 何度伸手从旁边拉过一个袋子塞到了任以手里,接着低头在任以唇上轻咬了一下。 咬完何度还没抬起头,任以还没反应过来,门被人打开了。 “任……以?”俞易呆滞脸。 何度抬头看了俞易一眼,那一眼把俞易看得一激灵,飞速后退甩手关上门,“你们继续。” “何……度。”任以深吸口气,真想直接一拳打上去。 “看到就看到吧,他不是已经知道了。”何度说。 任以:“……起开。” 23 fāⅮiānxs.Coм 任以回了宿舍,刚进门俞易就盯住了他。 “不是,你俩真在一起了?”俞易难以置信。 虽然之前他起哄起得最开心,但这是因为他知道这俩没可能,这俩的性子要是凑到一块儿,那日子还能过吗?那简直是日常版炸毛怼人小剧场。 他完全无法想象这俩谈起恋爱是什么样子。 虽然任以谈恋爱的时候对女方还挺宠的,但问题是,何度tm是个男的啊! 之前种种迹象都可以解释,但是这次……tm是真亲上了。 百口莫辩。 “差不多吧。”任以随口道,打开手上那个简约到极致的黑色纸袋,取出了里面的盒子。 是个黑色的铁盒子,没有任何花纹。任以手指摁着右下角要打开时摸到了点凹凸感,好像刻了什么东西。 “这什么啊。”俞易此时也懒得管任以敷衍的态度,好奇地凑了过来。 “人都去图书馆了怎么就你这么闲。”任以拿起那盒子看右下角的凹印,口气不无嫌弃,“你能不能上进点。” “我这是在关心你的感情状况。”俞易盯着那盒子右下角,念了出来,“亲、爱、的。” 任以诧异地看着他:“?” 俞易:“我不是在叫你!” “闭嘴安静。”任以手指一用力,打开了盒子。 那三个字笔迹跟何度的挺像,他自己刻的? 没来得及细想,看到了盒子里的东西,任以发现自己可能弄错了点什么。 何度好像……还是有点情商的。 盒子里是个无线蓝牙耳机,前两天索尼刚出的新款,性能和外观任以都挺中意的,刚准备买,何度就给送到手上了。 难怪这两天才买……姑且就算他早有打算吧。 俞易:“羡慕啊。” “行了别装了,整的跟你差这几千块钱一样。”任以无情道。 “这是钱能衡量的吗?!这是他爱你的心啊。”俞易故作痛心。 任以终于忍无可忍:“……滚。” 晚上任以去了,何度点的鸳鸯锅。 两个人,鸳鸯。 虽然点这个挺正常的,在不清楚对方口味的前提下,这是个怎么着都错不了的选项。 但任以就是觉得要么是自己想太多,要么是何度有问题。 而这两者,任以果断选了后一个。 一半重辣,一半清汤。 任以平时辣吃得 在已经脱离青葱少年的年纪,却仍有着不减的冲动,更胜的激情。 少,为了护着嗓子,但他其实很能吃。 于是这一顿火锅吃着吃着,就吃到了何度家里。 那段时间最常见的是任以单脚踩着桌子下的横杆,微弓着背,戴着耳机刷题的样子。 高中生活好像就是这样,上不完的课,刷不完的题。 任以是提前批考进来的,而正式开学第一天却进了他们班。 何度短暂地愣了愣,怀里的身体温热,那三个字含着说不清的暧昧和蛊惑,不住地勾着他,他很快反应过来任以指的是什么。 “你是不是还欠我句话?”任以没卖关子,侧头牙尖抵在何度颈侧,呼出的热气一路向上飘至耳蜗,又隔着薄薄的一层表皮冲入血管,一路压进心房,“男朋友。” 任以裸着上身,T恤早已经不知道扔哪儿了。 从玄关一路亲到了床上。 手指插入紧闭的穴口,何度在任以一声低哼里贴着任以发红的耳尖,一字一顿,低缓而清晰:“任以,我喜欢你。” 长达三年的暗恋终于失了阀口,防不胜防且锐不可当。 言外之意,是要肉偿。 接着还礼的名头。 “我也没什么好送的,今晚去你那吧。” 任以看何度基本就是看空气, 原因是想跳级,来待一段时间看看能不能跟得上学习进度。 声音有些低,带着些微的喘气:“我一晚上就这么点钱?” 也有可能是何度太好看了,他一时鬼迷心窍。 麻辣火锅使得唇红润了好几倍,唇舌交缠间充斥着红油辣酱、麻油共同组成的火辣。 不看好的人大有人在,年级第一也只是高一的年级第一,想称霸高二,还是在高手云集的竞赛班,无异于是痴人说梦。 何度自然乐得答应。 何度当时坐在最后一排最右侧靠门的位置,而任以坐在了最后一排最左靠窗的角落,两位门面担当一左一右形同两大护法。 以至于今天一放飞,直接吃上了头。 任以一手扣着何度后颈,另一只手把已经掉到脚踝的裤子拉了下来随手扔到了一边。笔直白皙的长腿勾着何度的腿,似有若无地撩拨着。 隔着层朦胧的水汽,嘴里尽是辣到麻的爽,任以说了句他事后觉得自己脑子是被门夹了才会说的话。 何度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 在何度从床头柜里翻出润滑剂,倒到手上要往任以后穴里插的时候,任以却按住了何度的手。 不过这并不妨碍何度的视线被任以一点点吸引。 课间和别人的笑骂打闹,球场上的热血勇猛,少年人特有的朝气蓬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会不自觉地关注任以,视线扫到任以会有片刻的停顿,看到那人在自己面前卸下一切伪装炸出一身刺的时候会莫名的心情愉悦。 等察觉到这种感觉是喜欢的时候,何度早已深陷其中,再难以自拔。 何度开始只是有些不敢相信,接受的倒是快,对喜欢上同性这一点他并不抗拒,更多的在于喜欢上的人。 那个八岁到任家,不到两个月把敢明里暗里排挤他、嘲讽他的人悉数收拾了个遍,躲在角落里哭得眼睛通红,被发现后却还要装腔作势,故作凶狠的小男孩。 那个眉眼长开,身形挺拔,脱了稚气收了刺,人品口碑俱无可挑剔,只有在炸毛时,才能隐约看出几分儿时那炸起一身毛宛如只小狮子的影子的清俊少年。 初始以为这只是因为任以身上的优秀,毕竟任以这人不管放到哪儿,都可以成为人群的中心,而他只是出于对这种优秀而生出的好感。 可到了大学,却发现并非如此。 全国排名第一的大学,比任以优秀的海了去了,长的更好看的……男生他是没见过,不过美女遍地都是,却再也没能有人像任以一样吸引他。 此刻才惊觉,他喜欢的是任以,也只是因为,他是任以。 粗长的茎身反复磨过前列腺,快感迭起。 何度的吻从任以眼角一路落到小腹,锁骨下那一点没了什么痕迹的淡痕被新鲜的咬痕所替代,敏感的乳尖被锋利的牙齿咬入唇中,是冰凉的乳夹没有的湿热。 任以的阴茎随着何度抽插的动作而不住与何度腹肌分明的小腹摩擦,龟头滴了水,在又一个深到极致的插入后颤抖着想要释放,却被堵住了龟头,将欲望尽数压了回去。 “这就受不了了?”何度亲了亲那人又泛起红的眼尾,语气狎呢,“还没到一个晚上呢。” “还早。”任以低声说,脊背弓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呻吟越来越压不住,嘴上却仍在逞强,“你用力点,刚吃了也不少……啊” 突然加快的频率和力度逼出一声虽低却透出几分媚的低吟,任以眸光有些许发散,快感囤积在体内无处发泄,却还渴望着被给予更多。 夜风微凉,从没关紧的窗缝间偷偷潜入,拂动窗帘,落在两人火热纠缠的身躯上。 连微风都不忍离去的缱绻。 24 关系确定之后,日子变得疯狂了许多。 任以更是直接抛弃了俞易,去哪儿都带着何度。俞易看着只觉得牙疼,和陆柏倒是莫名有了种惺惺相惜的意思,走得越发近。 而在一周后,任以直接住进了何度那儿,宿舍都不回了。俞易表面不动声色,内心雀跃无比,终于不用每天看着那俩一副蜜里调油的嘴脸了。 但显然,他想多了。 任以照样有办法每天给他塞狗粮。 不是人:[图片] 不是人:[图片] 不是人:[图片] 不是人:有人管饭就是好 不是人:伙食直线上升 不是人:比外卖好吃多了 YY:……滚 YY:快期末了,别乐不思蜀了少爷 不是人:我有何度 何度……门门都是全年级排第一的狠角色。 YY:我要复习没事儿别烦我 发完,手指一滑直接拉黑。 十几年了,他怎么才发现这人还有这种狗逼属性。 真·交友不慎。 不过要是俞易知道何度是怎么帮任以复习的,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 任以底子不差,人也很聪明,虽然平时不怎么学,要多划水就有多划水,成绩全靠考试前几天狂补,但就这么补出来的成绩,甚至还很不错。 而何度显然不会放过这种欺负人的大好时机。 何度往任以前面扔了张A4纸,是道线性代数。 “给你20分钟。”何度轻飘飘扔下一句话。 任以全身上下什么都没穿,双腿分开跪在椅子上,手肘撑着桌子,乳尖上的乳夹连着银链,和阴茎上的银环扣在一起,何度手指插入湿热的后穴,在前列腺的位置抵上了一个跳蛋。 手指抽出后把指尖带上的润滑液,随手抹在了任以被板子抽得红肿的臀肉上。 何度打开了跳蛋开关,闲散地倚在了一边,说:“开始吧。” 任以被突然开始震动的跳蛋激得手一抖,笔在纸上划拉出一条长线。单手撑着身体保持平衡本就困难,更别说何度时不时还这里揉两下,那里掐两把。 两分钟过后,任以看着纸上每一笔都带着颤的笔迹,试图挣扎一下:“我可以坐着吗?” “你见过那只狗挨肏的时候是坐着的?”何度反问,把一个金属肛塞又给插了进去。 “唔,主人……”任以拿着笔,根本无心做题,穴口被撑开,又严丝合缝地咬上肛塞尾端那个凹陷处,阴茎被禁锢在那一个小环里,连勃起都疼,而何度只要随手扯一下那个银链子,不止乳头被拉扯,连带着阴茎也十分难受。 “还有十五分钟,要是没算出来……就姜罚吧。”何度说着,一手不轻不重地揉过任以大腿内侧。那里经历了昨晚的性交,仍有些红,严重的地方还破了皮。 何度昨晚虽然没用后穴,但该受的还是一点没少。后穴里含着酒液和何度肆意翻搅的四根手指,前端绑着红色的丝带,酒液刺激着肠道,含不住的那些则流过大腿根,给性器的抽动又添了层润滑,最后还顺带着给床单上了个色。 床单上的那些酒,何度倒是没要求任以舔干净,不过那床单是何度监督任以洗干净的。 美名其曰:自己弄脏的自己弄干净。 乍一听还挺有道理,但那酒,又tm不是他自己要灌的! 造孽。 这题看着简单,怎么就是算不出来。 任以最后都顾不上何度握住他的阴茎开始揉搓的手了。 “时间到了。” 任以赶着话音点下了最后一个小数点。 “错了。”何度握着任以的手,把那个小数点往后移了一位,另一只手仍玩着涨得红紫的阴茎,“生姜自己去削?” “主人,能不能换一个罚?”任以手抖得险些抓不住笔,最后索性把笔丢了。这要命的小数点。 任以看着何度的眼里仿佛蓄了一汪水,无不可怜:“也就只差了一点。” 他打死也不想再被灌一回姜汁了,那种热辣不得缓解的煎熬,还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来的痛快。 “那骑乘吧。”何度分外好说话。 “还是生姜吧。”任以瞬间反悔。 “还挑上了?”何度打横把任以抱上床,手指勾着银链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语气不容置喙,“骑乘,要是技术还是那样,今晚你就在木马上睡吧。” 任以震惊抬眼。 这得是多黑的心。 何度好整以暇地靠坐在床头,看着任以似笑非笑:“准备磨蹭到什么时候?” “马上,主人。”任以认命地拽出了肛塞,后穴短暂地被撑开又快速合了回去,发出“噗”一声轻响。 声音虽小,但异常清晰,任以耳尖又开始红了。 耳尖丝丝缕缕的红被碎发盖住些许,任以手指插入后穴取出了还在振动不停的跳蛋,随手扔在了一边,膝行到何度前面。 趴下身撅高臀部,用嘴解开何度的裤子,勃起的阴茎弹在了脸上,任以侧脸微闭了闭 “确定?到时候别后悔。”何度眼里笑意渐深。 任以看了两眼,看不下去了,抬眼又正对上何度戏谑的眼神,眼睫轻颤几下,索性垂眼盯着何度小腹,假装好像可以隔着层衣服看到里面线条分明的腹肌,一咬牙直接坐了下去。 饥渴得连他自己都不敢细想。 任以心里骂,面上极乖。 “给你十秒钟。”何度用力扯了下链子,语气散漫,“别让我动手帮你。” 阴茎被包裹进湿热的肠道,何度喉结微动,低笑了声,挑起任以下巴,低声问:“好吃吗?” “主人,吃不下了。”任以手撑在何度身后的木制床头上,又往下坐了点,异物感过于鲜明,阴茎每压进一点,肠道都在收缩着试图排出,越到后面越疼,任以觉得已经进不去更多了。 又尝试了好一会儿,任以依旧不得要领,何度没有任何动静,手倒是从没停过,任以低头看了眼胸前,觉得何度要是再这么玩下去,这里怕不是得废了。 甬道被粗大的阴茎一点点填满,在自己的动作下顶进更深处,自己主动被肏的感觉有些陌生,也更为羞耻,胸前的银链被何度绕在指尖,乳尖刺疼和着快感,任以在阴茎插进一大半后停了下来,微喘着气。 “什么都可以?”何度微微挑眉。 “您想要什么?”任以撑在床头的手放下,顺势搭在了何度肩上,后穴缩紧咬紧性器,轻声问。 “都可以。”任以此时只想少点废话,快点干正事。后穴虽被填满了,但不可止地还想要更多,想被狠狠地进入,被插到最深,被肏到高潮。 肉穴咬着粗壮狰狞的茎体,媚肉不断蠕动,好像真的在卖力地往里吃。 任以抬腰让阴茎退出些许,又压坐回去。 说着不入流的话,何度报时间报的也分毫不耽误:“还有五秒钟。” “主人,”任以低声叫何度,声音软了不少,“您动一下。” 何度上次确实是教了,教的很尽职尽力,以致任以现在一看到木马就慎得慌。 “自己动,怎么让自己被肏射,我上次都教过你了。”何度淡声说,用指甲轻刮着敏感的乳尖。 上次交的还不够多吗?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怎么让自己爽都不会?”何度手指又拨了下红肿的乳尖,总算是放过了那两个小红点,转而撩开了任以的额发,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欲望,平淡得可怕,“找不到骚点?” “确定。”任以答应地爽快,声音里压着情欲,“您快点。” 事到如今,任以还能说什么。手指摁着床头,顺着回道:“好吃。” “求主人……指导,呜……”任以喘息有些乱,何度低头含住了左侧的乳头,牙齿轻咬,湿软的舌舔过,酥麻经这一点传遍全身,快感连绵不绝。任以轻喘了几声,在让人想躲的刺麻里乖顺得挺胸把乳头往何度嘴里送。 看似简单的动作却极其费力,才没做几次,任以已经感觉腿开始麻了,汗水顺着好看的肩胛骨线条流下,胸前的两粒红点被玩弄得哪怕只是轻轻一碰,都能引起身体的轻颤,胯下的阴茎被扎着根部,所有的欲望都被关在体内,而全在自己掌控下的抽插带来的快感寥寥。 “现在学乖了?”何度被这小动作取悦到,咬了口那粒饱受折磨的红肿,抬头在任以脸侧轻吻了下,又在离脸侧不过几毫米的距离低声说,“再教你一次也不是不可以,你拿什么当学费?” “吃不下了?那再喂你点别的?”何度右手滑过任以脸侧,转到后颈用了点力让任以低头看着两人的交合处,咬字更显暧昧,“这不吃得挺开心的?” 假阴茎跟真的毕竟不同,任以可以明显感觉到穴道里含着的东西上的脉络和热度,像是蕴着无穷的力量,只等被释放后的爆发,将他一举拉入欲望的深渊。 一侧的乳夹被何度随手扯了,肿大了一整圈的乳头经拉扯后又弹回到原处,被长指肆意揉捏着,快感不断,任以在快感里疼得想躲又不敢动。 毕竟只要何度想玩,他不管想不想迟早都得被逼着玩,倒不如让自 他还不太想知道何度口中的“别的”指的是什么,如果是那见鬼的姜汁,他也就真的可以去见鬼了。 这很容易给他一种是他在上面的错觉,如果现在被肏的不是他的话,那就更好了。 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剩下的小半根阴茎全部没入甬道,前列腺被重重碾过带来的巨大快感,和被骤然顶到最深的刺激,逼得人忍不住发出声低吟,任以腿部肌肉紧绷着,后穴跟着绞紧了内里的性器。 虽然何度之前扣着他的腰,全部插进去的时候还挺容易的,同样的事儿等掌握权到了自己手上,这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顶着何度玩味的视线,又往前挪了挪,双腿分别跪在何度两腿侧边,对着顶在穴口的阴茎坐了下去。 己少赔点。 这好歹也勉强算是一换一了。 “行吧。”何度搂住任以的腰,将人往上托了些,阴茎退出些许又猛地顶入,在任以发出的一声惊喘里开口说,“我还没想好,先欠着吧。” 任以那一刻直觉自己又掉进了坑里,但突然猛烈的快感让他没功夫再想别的了。 位置也没变,何度就着这个姿势抱着人快速操干,吻着怀里的人。幅度不大,但胜在频率快,呻吟冲破牙关,又被何度不住往里侵占的唇舌给压了回去,在分开地短暂间隙,任以终于得以开口:“慢点……啊” “刚刚说快点的是你,现在又要慢点。”何度停了动作,搂着任以的腰把人往下摁,抽出大半的性器直顶到最深,何度在任以的喘息里接着说,“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任以:“嗯……” 你怎么不说你花样怎么这么多。 “现在知道骚点在哪了吗?”何度在任以颈侧轻咬了口,接着道,“下次能找得到吗?” “能。”任以顺着答,刚想说几句软话让何度把环给他摘了,何度又开了口。 “那现在检验下学习成果。”何度手指抚过任以发红的眼尾,淡声说,“自己动。” 任以:“……” 又回到最初的起点。 任以撑着何度的肩尝试了一下,腰酸腿酸,哪儿都难受。他现在能保持坐姿,没直接倚到何度怀里,已经是很不错了。 “还学不会?”何度捏了把红肿的臀肉,并没准备就此放过任以。 “唔。”臀部的伤在刚刚与何度胯部的不断冲撞中,又添了层红,手指捏过的地方疼痛更甚,任以低喘了声,右手下伸,把何度身上的T恤给脱了。 任以双手环着何度的脖子,在何度带着几分玩味的视线里凑上去亲了下何度嘴角,压着嗓子轻叫了声:“学长。” 夹着情与欲,轻飘飘的,直攻心脏。 何度闭眼无声做了个“艹”的口型,他怎么也没想到任以还有这一招。 何度把人抱起来,阴茎彻底拔出,任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摁在床上调成了一个跪趴的姿势。 “屁股撅高。”何度抬手在撅起的臀部落了一巴掌,另一只手扯下了自己半卡在胯上的裤子。 任以低哼了声,调整好姿势,脸陷入床上柔软的被子里,双手掰开红肿的臀肉,露出里面被肏得湿软的后穴。 臀肉上除了板子留下的红痕,还有何度牛仔裤上扣子留下的圆形凹印,和一个淡淡的巴掌印。隐在臀缝中间的肉穴是少有的白皙上又一小块红,肠肉不断收缩着,邀请何度的进入。 “学长,求您操……嗯唔”求欢的话来不及说完,何度挺腰撞了进去。 在身下人的颤抖里俯身亲了下任以形状好看的蝴蝶骨,低骂了声:“小婊子。” 又解锁一个新称呼。 任以张嘴含住何度伸进口中的手指,手指捏着舌在口腔内肆意翻搅,津液从嘴角流下,没了阻挡的呻吟更是一声高过一声。 手指撤出去,何度把口水都抹在了任以脸侧,任以身下的银环终于被打开,何度继续着操干的动作,俯身侧头舔掉了任以下巴上沾着的津液,声音低磁,带着陷入情欲时特有的性感:“在我射之前不许射,不然禁欲半个月。” 解除禁锢的阴茎欢脱了没几秒,龟头上挂着的几滴刚滴落在床单上,就被意念给强行止住了。任以低喘着抬腰迎合,想让何度早点交代,照这么下去,他可撑不了多久。 而且半个月后,那不是刚放假,禁欲完指不定敏感成什么样子,更别提还有个何度在旁边,可以24小时不间断地折腾他,他最近还是安分点好。 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现在就先委屈一下自己好了。 反正以后总有机会给他折腾回去。 任以在关键时刻凭着过人的忍耐力好歹是撑住了。 25 任以心惊胆战地等了好几天都没等来那个要求,于是干脆扔一边不管了。过了繁忙的考试周,出了成绩放了假,任以就真的每天二十四小时地和何度黏在一起,活像连体婴在世。 俞易每次看到,都是一脸蛋疼的表情,之前和卢雅宁谈的时候也没见这一分开就要死要活的架势,放假后的联系更是只停留在了游戏上。 任以快乐了没几天,欠的账就找上门来了。 彼时任以正一脚蹬着桌子下的横杆,左手抓着杯奶茶咬着吸管,右手在键盘上疯狂输出。 喝奶茶的空挡还不忘逗何度。 “你每天任以长任以短的,能不能学学其他小情侣,昵称叫得多亲密,你叫我跟叫其他人根本没区别。”任以吸了口奶茶,嚼着嘴里的珍珠,在游戏背景音里又开始了一轮匹配,下了定论,“冷漠无情,人叫餐厅服务员都比你深情。” “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何度倚在旁边正用微信跟他哥聊着事儿,闻言转头看了某人一眼,“少喝点奶茶。” “放心,胖不了。”任以又吸了一口,摁着键盘控制屏幕上的英雄去打兵线,语气散漫,“你自己想。” “我自己想?”何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关了手机随手搁在了一边,玩味地叫了声,“以宝?” 任以手里还没喝完的奶茶“啪”一声掉在了地上,吸管还咬在嘴里,裸露在外面的小腿上溅满了奶茶,任以抬头震惊地看着何度:“……你叫我什么?” “以宝。”何度又重复了一遍,眼里的笑藏都藏不住,“够亲密了吗?” 这tm……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喝矿泉水。 任以游戏都顾不上了,嘴里叼着的吸管也掉在了地上,表情有些麻木。 他不是幻听了吧。 难道是中午没睡觉现在困了? 肯定是他听错了,对。 打死他也不信这俩字能从何度嘴里说出来。 宝…… 想想就可怕。 想调戏人的人现在变成了被调戏的那一个。 任以一边自我催眠,一边把注意力给挪回了游戏上。 还是游戏来的实在。 何度看着这反应觉得还挺好玩,刚准备开口再叫一声,手机响了。 是个快递电话。 “我下去拿个快递。”何度把手机塞进兜里,走之前又补了句,“小心别踩奶茶上,我等下回来收拾。” 任以还处在一种心外无物,或者说是呆滞的状态,没有任何反应,明显是被吓着了。 何度下楼取了快递上来的时候,任以好像已经缓过来了,左手没了奶茶,也在键盘上敲着。 何度从桌上拿了剪刀拆了快递。 等任以打完那局,何度握着任以的右手把游戏界面给关了,示意任以进房间。 “别吧,我……再打两局。”任以直觉不妙,试图重新打开游戏的手刚伸出去就被抓了回来。 “忘了上次答应我什么了?”何度问,语气听着还挺温和——和平时相比来说。 被刻意忘掉的东西重新冲入脑海,任以听着这语气,只觉得心脏漏跳了半拍。 “要不我们下次……”任以试图打商量。 “不要。”何度直截了当地打断了,看似温和实则强硬地把任以给弄进了卧室,一手还拎着刚到的快递。 何度把手里的长盒子递给了任以。 长方形的飞机盒,五彩斑斓得像是恨不得直接把调色盘往上糊的表面上,有匹小马驹。 这什么乌七八糟的审美,任以打开了盒子。 里面的东西比盒子还要梦幻。 一条蓝灰格的jk。 “换上试试。”何度的话无异于一道惊雷。 劈的任以手一抖差点把盒子摔地上。 他这一天收到的惊吓简直比过去19年还要多。 “我穿?”任以不报希望地确认。 “不然还能是我?”何度反问,走到床头柜前又拿了个什么东西,放到了打开的盒子里,“半小时,洗干净换好。” 何度拿过来的是……一条丁字裤和一个肛塞。 艹。 他怎么还没被吓死。 任以洗完把衬衫套上,然后拎起了那条丁字裤。 跟上次那个款还不一样,这个除了前面有块布料包着阴茎,后面和腰那里就是根绳子,后面还开了个……洞,大概后穴那个位置有个铁环,刚好可以把后穴给露出来。 真的是……很人性化。 穿上之后裙摆一掀就可以直接开操了。 裙子……艹。 任以从抽屉里拿了管润滑剂,伏在洗漱台上拿着肛塞往屁股里塞。 肛塞大概十厘米长,有三个依次增 大的圆球,露在外面的尾部还镶了颗黑色的钻,任以往里塞前研究了两秒,目测是真的,在灯下多面棱形反射着光,晃的任以眼睛疼。 是他高估何度的良心了。 自我挣扎了两分钟,任以还是走了出去,怎么走怎么别扭,绳子不断磨着股缝,把肛塞往里压,而且,胯下生风的感觉……真的好神奇。 怎么没把自己埋了。 臀肉受击下压又弹起,末了还晃了晃。 面对着墙站,活似在面壁。 任以犹豫着没动,看到何度手指轻抬的小动作后,心里一紧,没敢再犹豫,走到何度腿边趴了上去。 这是长度?好像也不是很短。 “啪!” 肛塞在掌掴中一下下跟着往里顶,不断蹭过前列腺,一点点囤积起快感,胯下被包裹在黑色布料里的阴茎可耻地硬了。 “转过去,检查一下你的逼。”没良心的人发话了。 落下来的手掌隔着层裙子打在臀部,裙子的布料不断磨着臀,这不是第一次被何度用手打,但是这是第一次把手当做惩罚工具,也是第一次以这种姿势,像是个不听话的小孩子正被家长教育,羞耻更胜过疼痛。 视线始终下垂着,试图躲避因为羞耻而飘红的耳尖。 什么玩意儿,我tm 何度手指勾住那个肛塞正正卡在穴口的一圈凹陷处,拔出了最后那个直径约5cm的球,转了半圈,在任以细微的颤抖和低咽里用力插了回去。 “知道了,谢谢主人管教。”任以疼得皱了皱眉,一手扯着裙摆,强行让自己不去想手里的是条裙子,低声回答。 “呜……三十五,谢谢主人。”任以在说“不是”和报数间选择了后者,不这么选,这下可就白挨了。 “知道教训了吗?”何度掀起裙子露出刚挨完罚的屁股,让任以自己拉着裙摆,手掐起臀尖的软肉,五指肆意揉着。 任以手指用力全部压了进去,后穴紧紧咬住冰凉的金属,任以被激得头微微扬起了些,轻喘了声,适应之后,起身拿起了那条jk。 臀部压在大腿上,打得最顺手的地方。 比之前更为清脆的掌击声不断响起,任以在间隙间只能报出个数字,下一掌就又落了下来。 要是知道是女装,他打死也不会答应,这tm的还不如去木马上坐着。 三十多下后何度掀起了裙子,手指在泛起一层薄红的臀部掐了把。 “抱歉,主人。”任以双手掰着臀肉不敢松,裸露在外的臀腿都因为紧张而起了层细细的鸡皮疙瘩,顺从地低声讨罚,“求主人责罚。” 好在任以知道何度是存心要折腾他,既没乱动也没乱叫喊,50下后何度让他站了起来。 何度轻嗤了声,一手分开臀肉捏住了肛塞,另一只手伸到任以前面解开了衬衫上的两颗扣子,语气狎玩,“女孩子是你这么说话的吗?” 任以看了眼自己腿上的裙子,骂了句脏话。 何度上辈子tm是个矿工吧,挖坑挖得这么熟练。 力道不重,不是很疼。 这货根本就没有良心。 有一说一,格子其实还挺好看。 想在这片洁白上留下欲望的痕迹,染上红或者……洒上精液。 任以走到何度面前跪下了。 但任以显然把何度太当个人了。 185的身高顶在那里,这裙子只能堪堪遮住一半大腿。 本来只是有点红的臀肉,现在已然深了好几个度,还有些肿。 “是,主人。”任以挪动膝盖,转身伏了下去,手指碰到裙摆,微不可察地抖了下。裙子顺着流畅的腰线滑下,任以双手扒开了臀肉,露出隐在臀缝下的肉穴。 奢侈。 任以随手扯了吊牌,看到上面写了个42cm。 别是要otk吧。 “晚了5分钟。”何度把手指沾上的精液抹到了任以腿根上,淡声说。 “还不够用力?”何度抬起手,打在右臀上。 黑色的钻堵住了淫荡的穴口,细绳勒着白皙的臀,让人忍不住有凌虐的欲望。 “唔……主人。”任以轻哼了声,头朝下的姿势让他有点头晕。任以知道何度已经硬了,此刻那玩意儿正顶着他的小腹,而任以此时耳尖红得直逼樱桃。 “一,谢谢主人。” “起来,趴到我腿上。”何度语气里听不出来满意不满意,一贯的有些冷。 “眼力倒是见长。”何度右手隔着裙子微硬的布料覆在任以臀尖,沉声说,“50下,报数。” 没打几下,任以就后悔了,剩下这15下,力道基本是之前的三四倍。 是男的。任以震惊脸。 何度看着任以这副表情,勾起嘴角在人耳边低声说了句:“男的会穿裙子吗?” 这tm问你啊,这不是你让我穿的?! 你原来也知道男的不喜欢这玩意儿啊艹。 任以心里暴躁,面上一言不发。 要真说出口了,这裙子他也就别想脱下来了。 在这方面他对何度有绝对的信心。 别问怎么来的,说多了都是泪。 “伪女声。”何度给了个提示,手指捏住了任以的乳尖。 “唔……我不会。”任以疼得轻哼一声,后穴里肛塞已经不知道转了多少圈,或轻或重地磨着G点。 前后夹击,任以鬼话说得面不改色。 “撒谎会怎么罚,想试一下?”何度抽出肛塞,又快速插了回去,听到任以一声压抑的呻吟,怀里的身体轻抖了一下。 “真不会……啊”乳尖被手指拧着用力转了半圈,任以想往后躲,后穴里的肛塞又顶进几寸,腰也被顺势环住了,被禁锢在何度和墙之间的一小块地方不得动弹。 “准备往哪儿躲?”何度语带威胁,左手手指只挑着左侧那粒红点拧着,右手放开了肛塞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任以接着就听到“咔擦”一声响。 tm不会是照相机吧。 任以转头往声源处看去,看到何度手机上画面的时候,心跳差点就给停了。 吓的。 何度拍了张照片。 从臀腿相接处往下一直到裙摆以下几厘米。 何度右腿抵着任以右侧膝盖迫使他张开腿,后面裙子被撩起露出一片白花花的大腿,最上面隐约能看到被打出来的红。 倒真像是一个女的正被男朋友摁在墙上后入。 任以又看着何度手上移了些,又拍了一张。 这次,拍进了半个红肿的屁股。 等到第三声“咔擦”响起时,任以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你别拍了,嗯唔……”任以匆忙伸手试图夺过何度手里的手机,手刚伸出去就被抓着摁在了墙上。 何度左手松开了被无情蹂躏厚的乳尖,食指不顾任以穴道里的肛塞,直接插了进去。 “再乱动一下试试。”何度低声警告,手指摁着前列腺点,右手拿着手机在任以的目光下把微信聊天壁纸换了,换成了刚拍的照片,最后拍的那张,也是最暴露最色情的一张。 后穴又被插入一个异物,紧致的后穴被再度撑开,细细的褶子被撑平,快感夹着细细麻麻的疼。任以低哼一声,想往前躲,胸前贴上冰凉的墙,冰得他一激灵,乳尖骤然受凉,先前的疼痛又被放大了数倍,任以止不住呜咽,早已顾不上何度拿着手机又点开了个什么软件。 “主人……不要,啊”任以眼里蒙了层水雾,眼尾红得越发惹人垂怜。 “不会?”何度低头亲了下任以眼尾,声音依旧淡淡的,右手点开了个音频。 声音刚一放出,才出了一个字,任以却惊得连裙摆都不顾上了。 “你哪弄来的?”任以一脸见鬼似的看着何度,甚至敬称都没了。 应得太爽块,且对方仗着和任以关系好也知道这个人一向容易心软,一通死磨硬泡下来,任以还是妥协了。 当天就光速录了干音传了过去,录完后自己连听都不敢听,再三强调了不准往上打他的名字。 这首歌后来在古风圈里还火了好一阵,这其中有三成是任以的功劳。 时长不过十几秒的几句女声背景音和后来被歌声盖过去的几声娇喘实在是过于惊艳,官方虽未打名字也没透露是谁,说法众说纷纭,也始终没人猜到。 都快半年过去了,任以自己都快给忘了,此刻乍一听,先把自己给吓了一大跳。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自己录出来的这鬼玩意儿。 一遍放完,何度点了个循环播放。 任以恨不得把自己直接聋了。 而且这几句话跟现在这场景还挺搭,特别是末尾那几声媚气入骨的呻吟。 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啊艹。 “不会那现在学学?”何度随手抽出了肛塞,四根手指全捅进了湿热的后穴,语气里戏谑不减,“播音系高材生?” 学个屁,爷这专业学了又不是给你搞黄用的。 “听到了吱个声。”何度颇有耐心,牙齿咬着衬衫领子往下拽了些,一口咬在任以颈侧。任以从牙缝里溢出一声痛吟,何度又轻咬了会儿才松了口,“再耗下去,这条裙子你就一直穿着吧。还挺配的。” 配个鸡啊,任以内心狂吼。 不过何度说的确实是实话,本就偏高冷禁欲风的格子,显得任以皮肤更白,再加上腿长且直,只看下半身的话,倒是颇有高冷御姐的风范。 见任以不吭声,决了心死磕到底,何度接着威胁。 “前两天看到套水手服,你既然这么喜欢这条裙子,我再送你一套?” 送我?你tm是送你自己吧。 这么感兴趣怎么不自己穿呢?! 艹,有生之年怎么就让他摊上这么个玩意儿。 “给你看看,等到了我们再找个时间试试。”何度又去拿放在一边的手机,没关音频,点开了某宝。 任以看清购物车里那一堆不是人能加进去的玩意儿,终于受不了了。 再这么下去,他怕他会死于心肌梗塞。 尤其是看到那一堆乱七八糟各种各样的裙子的时候。 “主人。”任以闭了闭眼,缓了会儿呼吸,拉高声线叫了一声。 后穴里的手指抽出去了,巨大的空虚笼罩住了他,因着前面的一通玩弄,任以气息不是很稳,但媚气倒是很足。 何度目的达成,反倒不急了,往后退了两步,好整以暇地插兜站着,接着把任以往极限逼:“你这样我可没兴趣操你。” 你刚刚明明可有兴趣了。 敢情这一叫就萎了? 落下的裙摆重又遮住了臀部,任以一狠心,直起身直接脱掉了半掉不掉的衬衫,转了个方向左手撑在了床头柜上,右手撩起裙子掰开了臀瓣。 还是女的婉转勾人的声线。 “主人,求您操……奴隶。” “操哪儿?”何度喉结微动,先前压着的欲望此刻尽数化为了将这人狠狠操干占有的冲动,声音沉了些,“说清楚。” “操奴隶的骚逼。”任以只觉得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何度脱了裤子,早已勃起的阴茎顶进被玩得湿烂的穴口,搂着那人的腰俯身在耳边低声说了句:“叫大声点儿,当时喘得可比现在带劲儿多了啊。” 26 fāⅮiānⅹs.Coм 任以第二天一早刚打开衣柜,动作就被按了个暂停。 “何度!把这玩意儿给我拿走!”任以转头就冲何度吼了一句。 那条昨天穿过的jk正好好的挂在衣柜里,混在清一色的裤子中间,极其醒目。 任以一看到这玩意儿,脸上就开始燥。 黑历史+1。 “又没要你穿,你急什么。”何度套上件T恤,懒懒地往这边走,“就穿了一次扔了怪浪费的,先挂着吧。” 听这话里意思是还想让他穿第二次了。 同一个坑还想让他跳两次?当他脑子是摆设吗? 任以手刚伸出去想去把那裙子给拎出来处理掉,何度先他一步拿了旁边的一条裤子塞到了他手上,接着就把衣柜门给拉上了。 “要是哪天让我发现这裙子没了,”何度顿了顿,威胁道,“我给你买一箱。” “……钱这么多,建议你拿去把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清理一下。”任以把到嘴边的脏话给咽了回去。 “给你花钱,那必须得多啊。”何度低声说,手自然地搂过人,掐了一把任以腰间软肉,“以宝?” “想喝矿泉水自己去买。”任以一把把何度推开了。 大清早的,还能不能安生了。 任以觉得自己对何度就是脾气太好了。 三天后,任以从楼下取回来个快递。 收件人是何度,详情里写的是一串数字。 任以直觉不对劲,刚拿回家就给拆了。 拆完,任以脸都黑了。 里面是套水手服,裙子依旧是42cm的。 任以前两天洗澡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这个,打开某宝看了一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42cm是最短的,果然在这种事上就不能把何度当人看。 现在买的好歹还是正经裙子,过两天说不定买的就是只有十几厘米的那种了。 穿上直接可以去夜总会端盘子。 不是人:你几个意思? 任以拍了张照片发给何度。 ??:买回来看看 ??:你不想穿我也不能把你打晕了 不是人:滚。 何度猝不及防被咬,没推开任以也没挣扎,疼得皱了皱眉,一只手反倒摁着任以的后颈把人往自己身上压,喉结上下滚动间,说出的话藏了点不易被发现的温柔:“牙口这么好?味道还满意吗?” “你现在把这玩意儿给扔了,我就勉为其难考虑一下。”任以指了指沙发边上那个快递盒,语气依旧冷漠。 任以准备等人把饭烧好就把人赶出去。 “反思完了,想起来点事儿。”何度就着被壁咚的姿势一只手环住了任以的腰,“上次你找人约调,是 反倒让人很想撸。 语气跟在打发家里的钟点工没什么区别。 话是这么说,何度晚上还是进了门。 不是人:…… “饭都不给吃?”何度觉得意外似的,挑了挑眉。 ??:会的话我考虑一下 不是人:劝你想清楚 ??:留了你会穿吗 玻璃骤然被人撞上,“砰”一声巨响,任以一手按着何度的肩,另一只手撑在还在晃动的玻璃上,语气危险:“没有杀伤力?” “你确定?”话音刚落,任以侧头一口咬在何度侧颈上,薄薄的皮肤被利牙咬破,几滴血渗了出来。 “任以,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何度顿了顿,带着点低笑说,“你现在这种样子,很想只炸毛的小狮子,吼得厉害,其实没什么杀伤力。” 强行套上 不是人:好好吹点风清醒一下 不是人:马路还是桥洞你自己看着办吧 不是人:这玩意儿还有那个jk还有你 不是人:你今天别回来了 “那条jk呢?”何度不嫌事大,一个劲儿地往火上浇油。 家庭地位必须在平时就给建立好。 “tm一起扔了。”任以抬眼看何度,冷漠下埋着的火就要冲出来了,“还是我把你扔了,你自己看着选。” “勉强吧。”任以松开牙,看着那几点红心里舒服了不少,语气却还端着,“你好好反思一下。” 任以对刚解了围裙的人冷漠道:“滚吧,自觉点。” 不是人:你们仨只能留一个 不是还没给个解释?” “你不是不想听?”任以反问。 他其实有点心虚。 “现在想听了。”环着腰的那只手顺势从T恤下摆钻进了任以衣服里,从侧腰撑开裤子滑到了臀部,用力揉着红肿未褪干净的臀肉,淡声说,“好好说。” 被短暂性遗忘的疼痛唤醒了神经,任以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哼,撑着玻璃推拉门的手卸了力,环住了何度的脖子,气势弱了不少,头抵在何度肩上,声音有些闷:“跟你想的应该差不多。” “说清楚。”何度手指插入股缝,在紧闭的穴口按了按,任以吃疼微不可察地向后躲了下,何度另一只手安抚似的揉了揉任以的头发,“还是想一会儿跪着说?” 那还是免了吧。 再照着这么个频率玩下去,任以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得精尽人亡。 手指在紧闭的穴口插入了小半截,干涩的甬道不断试图把异物给挤出去。何度没要求任以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保持在随时能被插入的状态,就算要求了任以也不见得会答应。 没必要,他也不想。 他怀里的是他的爱人,而不是什么性爱玩具。 “我怕我不是真的喜欢你。”任以低声说,虽然已经过了好一段时间,说出来却还是觉得丢脸。 “那现在呢?”何度又问。 他真的喜欢极了任以这种样子,顺了一身的毛,露出柔软的内里,像只收起了獠牙,温温软软的小动物。 很能招人心疼。 “不喜欢我还能在这儿?”任以声音依旧有些闷,刚顺平的毛听了这一句话又炸起来了几根。 “动不动就炸。”何度抽出了手,低头隔着层发丝亲了亲任以的额角,“吃饭吧,待会儿要凉了。” 话这么说着,何度却也没松手。 27 又过了近一个月,每天打游戏的打游戏,看书学习的看书学习,该做的时候做,该亲的时候亲,该抱的时候抱。 在学校的时候每天都要上课,晚上时不时还得去泡图书馆,能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其实也并不多,而假期倒是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地泡在一起。 相互适应起来其实很快,虽然这都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和人同居,尤其是何度。 而任以在这一个月更是习惯了被人跟供祖宗一样给供着。 衣服有人帮着洗,饭有人给烧,叫的奶茶外卖到的快递有人会去拿,洗澡甚至都可以不自己动手,只要他拉的下面子。他每天就负责瘫在沙发上自己玩自己的,没事录个歌听着玩,再找点时间去录音棚把之前接的一些干音给录了交了,再开开直播边逗粉丝边打游戏,日子过得分外惬意。 如果何度能少折腾他一点的话那就更好了。 不过这明显不太现实。 被人供着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吧大概。 任以被何度摁在桌子上后入的时候绝望地想。 刚用完的吸乳器被扔在一边,任以乳头被吸得胀大了好几倍,乳晕越发的红,微微隆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而乳尖夹着一对银色的乳夹,尾部的链子连着手腕上的手铐。何度每一下抽插的动作都使得身体因为惯性前冲,手撑着桌子在跟着抖,乳尖在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中被拉扯蹂躏,越发的红艳。 大腿上绑着的红绳还没解开,繁复的花纹交织成了细密的网,缚住了他整个人。 因疼痛而欢愉,因掌控而沉沦。 何度射在他体内,把人翻了个面,抬起条腿又要插入时,任以松了牙关,勉强说出句完整的话:“今晚还有个同学聚会……啊,你,停会儿!” “这就被肏的走不动路了?身体这么虚?看来得多练练。”何度挺腰再度撞入早已被肏开的穴口。 “你tm……才虚,啊”又一个深到极致的顶入,任以双手被何度拉着环住对面的人,何度低头咬了咬被强行吸大了些的胸,低笑了声:“是我还不够猛。” “……何度!啊慢点……主人,别……艹,轻轻轻点”任以出口的话乱得连不成一个句子。 木桌在大力的冲撞下发出类似于快散架一样的声音,任以呻吟着,嘴里叫着要慢点,手却仍是紧抱着何度,最后实在是听不下去那浪叫,索性咬住了何度的唇。 不断地插入,不断地索取,不断地亲吻。 用最原始的方式表达最深的爱与欲。 窗外阳光正好,灿阳洒满每一个角落,在光明最盛的地方,尽情展示最淫荡,也是最真实的自我。 纵情而热烈,肆意而张扬。 任以晚上身体力行地证明了自己真的不虚。 任以穿了件黑T,黑色修身长裤,白色板鞋,灯一关,只有脸和四肢是白的。 “你是去索命还是去吃饭?”何度欲言又止了两秒,还是说出了口。 “我这是为了降低存在感。”任以系好鞋带,掏出车钥匙甩给了何度,使唤地极其熟练,“走着,小度子。” 何度:“……” 这都从陆柏那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过来。 何度看着任以出门前还顺手抓了个鸭舌帽扣在了头上,那帽子也是黑的,何度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这存在感,给你打满分都是委屈你了。 这是任以高中同班同学来的最全的一次聚会,在一家自助餐厅直接包了一层。 任以去得不算早,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了。 帅哥不管走到哪儿都容易吸引目光,特别是还穿着一身黑。 任以径直走到了人堆那儿,揽着何度的肩跟旁边几个认出来何度,此刻正一脸迷茫的人介绍了句:“这我带来负责结账的。” 没有感情的付款机器对着表情更呆滞的几人礼貌地笑了笑,打了个招呼:“我是何度。” 两人上高中的时候,虽然任以早已看何度不顺眼,但奈何平日没什么交集,表面倒也还挺平静,知道这俩真实关系如何的人并不多。 而在场的各位都是人精,看这两个人一个闹一个由着闹的样子,关系也就猜的七七八八了。 “这那拐来的帅哥啊?” “哟,男朋友?” “不厚道啊,现在才公开。” …… 任以揽着何度的肩笑着没说话,一副懂的都懂的表情。 看着是随和脾气好,但俞易深知此人尿性。 这是他没见过的任以,又或者说,是他曾经错过的少年时光。 任以:“喝。” 俞易就近拉开了旁边的一条椅子,把人给摁了下去。 “我们去末日享受共赴终点, 放纵沉溺无尽深渊底, 伴奏依旧在放着,任以把手里的话筒随手放到了一边的吧台上,唇微微分开,被咬的红艳的唇贴着何度的唇,低声跟着伴奏继续唱着。 将周遭风情 尽衬托你也无遗。” 那么你 可否能赋予我情愿。” 今天限期 我找到你, 低缓的男声和着伴奏缓缓响起,任以单手握着话筒,看着何度的眼里尽是专注,仿佛像是藏了个黑洞,不断诱人深陷,再一点点吞噬掉那所有的深情。 无一都是我虚构的幅篇, 这个表情的正确解读是——得瑟。 “误闯森林的蜻蜓迷失雾里, 月光也调皮的躲在云里, 三个字一出,起哄声和口哨声掀起了一层又一层。 看见黄昏暧昧了地平线, 俞易动作太突然,任以猝不及防直接坐到了椅子上,臀部迅速掀起一阵疼,任以表情一僵,那点不自然一闪而过,别人没发现,何度在旁边看了个一清二楚。 何度也在一边坐下,低声说:“不虚?” “我藏身在簇拥的人群, 任以虽然之前ktv去的也不少,但唱歌倒是真的不怎么唱,可能是因为唱太好听了,怕有妹子一朝沦落吧。 “可以开吃了,任爷。” 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任以是这么说的。 俞易也很懂这个眼神什么意思——你tm活腻了? 世界缩小成玻璃碎片, 但架不住周围不清醒的太多,且包厢里一片混乱,任以不知不觉就喝了好几杯,正在沙发上和一群人在那玩什么游戏。 但俞易没搭理,转头就跟别人聊开了。 偷吻在须臾之间 何度有点不明所以,正准备走过去看看,任以站起来了。 情和欲的交织碰撞,躯体的纠缠喘息,放纵自己跌入深渊,心甘情愿地沉沦。 “日落云霞都因你羞红了脸, 世界庸碌而我亦无异, 等到晚上 我向你奔去, 何度的回应是一个更深也更激烈的吻。 直到黎明打破黄粱中的诗篇, 任以有何度在旁边给看着给挡酒,进ktv的时候还蛮清醒的。 任以没再起身,抬头瞪了俞易一眼。 他也没看何度,只是径直走出了那一圈人群,接过了一个话筒,在点歌机上点了首歌。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拼酒。 “你看我的梦多少浪漫画面, 你妈。 挣脱赤裸的枷锁 逃离世俗监狱, 长睫轻颤着落下,仿佛扫过了何度心上,拂起轻微的痒和疼,任以声音不知不觉带上了些哑,没再继续唱,反而低声问何度:“问你话呢,可不可以?” 一个个都反了天了。 酒液跟着任以往里攻的舌尖尽数涌进何度的口中,唇舌交缠间带着酒液的一点辛辣和苦涩,在两人的口腔里来回翻滚着,再全部被吞咽入腹。 声势颇大,一副不醉不归的架势。 何度在旁边倚着吧台看着,手里蓝色的酒液在灯光下反射着粼粼的光。 又过了好一会儿,游戏又过了几轮,任以抽了张牌,不知道抽中了什么,人群里起哄声骤然高了好几个度,且好几个人都转头朝何度这边看过来。 余晖将浪漫晕染了个遍, 如果,你随它去,拨开云, 如果,世界上有如果呢, 而指代的对象却只是挑了挑眉。 而此刻任以面色如常,这人属于那种喝酒不上脸的类型,只能从任以越发肆意的眼神里看出确实被灌了不少。 任以拿起桌上的冰啤,拿过何度的杯子倒了一满杯,然后又给放到了何度面前。 那么我们在一起可不可以” 我和你佯装在捉迷, 清越的声音染上了几分醉意,从话筒里传出。 蝴蝶仍在雨中翩跹 挥动它翅边, 情欲,鲜红,淫靡,沉沦。 何度手中的高脚杯被任以拿走,任以压着最后一个字的尾音一口喝干了手中的酒,然后扣住何度的脖子吻在了一起。 一顿自助吃到了晚上十一点多,之后还一起去了ktv。 那露骨的眼神直直看着何度。 小巷中偷得缠绵 朦胧于镜框前, “这首歌……就送给我未婚妻吧。” 飞向无尽时间 逃不出的斡旋。 ” 28 “不准备出国了?”何楚拿起茶杯浅抿一口,抬眼看对面的何度。 “嗯,国内也挺好的。”何度放下杯子,淡声说。 “你去年可不是这么个态度。”何楚有些意外,看着前面这个比他小了八九岁的弟弟,接着说,“材料也都准备的差不多了,现在又不准备去了?” “嗯。”何度没什么反应,拿起了桌旁的筷子,转了个话题,“嫂子没来?” “她去逛街了。”何楚把话题又给转了回去,“这别是谈恋爱了舍不得分开了吧。” “差不多吧。”何度随口道,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是任以发过来的一条微信信息,还是条语音。 何度没多想,直接点开了,稚嫩的童音从手机里冲出。 “哥哥,我想吃糖。”软软糯糯的,甜的像是含了颗糖在说话。 对面何楚的眉毛挑了起来,语气带了些惊讶:“哪骗来的?还是说我才这么点时间不在,孩子都整出来了?” “脱氧核糖吃吗?”何度拿起手机回了个语音,没回答何楚。 任以很快又发了一条语音过来,这次不是软软嫩嫩的童音了。 “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都可以自己开个垃圾厂了吧,现在不想吃了。”话音稍顿,接着的一个字像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滚。” “任以。”何度放了手机,对上了何楚惊讶不减反增的视线。 何楚:“任宏宇那个私生子?” 何度夹了筷子面前摆盘好看的青菜,回道:“嗯。” 短暂的惊讶过后,何楚很快意识到这意味什么。 能这么说话,八成是在一起了。 “爸妈那边就先别说了,哪天带出来吃个饭。”何楚接受的倒是也快,要笑不笑地调侃,“也能算是我弟媳了。” 任以他还算知道一点,任家这一辈里唯一一个能算得上是人的。 “本硕博连读,也没几年。”何楚又回到一开始的话题,“你应该相信你们都能等得起。” 既然是任以,何楚心也给放下了大半,虽说是个男的,但他也不是古板的人,这一辈有他一个传宗接代也差不多了,而以何楚对自己这个弟弟的认识,何度也不是个能听劝的,认准了怕是再难回头了,任以不管怎么说总归是比外头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要知根知底一点。 “我不想让他再等了。”何度说。 “又不是真的再也不见了。”何楚说,“十月份左右就要开始申请了,当时高中的时候让你去你非得留在这儿,我也没阻挠你什么,这次是你早就答应我了。” “当然,你不想去我也不会逼你。”何楚顿了顿,又接着说,“再说任以,任家什么情况你也清楚,我们家和他们家什么情况也不用我多说了,他是不涉及他家利益财产那一块儿,但既然生在这么个地方,是没办法不被波及的。” “你要真的想一直护着他,拿出自己的实力,让那些垃圾都闭嘴,而不是因为怕把他一个人给扔在这儿,放弃更好的选择。”何楚站起身,轻拍了下何度的肩,“申请可以先递了,等offer下来了再考虑也不迟,我还是希望你 “……要不我们先吃个晚饭。”任以看了眼那个垃圾桶,再抬头看了眼何度,莫名有点发虚。 几年…… “少吃薯片,多喝点水。”任以也不抢,闲闲地靠在沙发上把何度刚说的话原模原样又给搬了出来。 “我看到的都拿了一点。”何度拿起水壶往杯子里倒了点水,放到了任以面前的茶几上,“少吃零食,多喝点水。” 何度回去的时候手里拎着个袋子,是家超市的购物袋。 可是他现在连一天都不想和任以分开。 任以正仰躺在沙发上怀里抱着袋薯片,不知道跟谁在那瞎扯皮,咬着薯片跟人笑骂,见何度进来,把手机关了,人也坐了起来。 但显然任以在这方面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力。 “衣服脱了。”何度说完,随手把手里的薯片搁在了茶几上。 任以当时就是一时兴起想逗一逗这个人,没想到何度还真买了。 几天没打,越来越放肆了。 何度抽出了插在后穴里的手指,随手把沾上的润滑液抹在了任以大腿上,接着从茶几上那个袋子里抓了把糖。 何度把手里的袋子随手搁在了沙发上:“你的糖。” “零食都是你买的。”任以迅速甩锅。 “我去接你嫂子了。”何楚说完,手抬起在何度头发上轻揉了一把,像在何度还是个会拉着他的手好奇地叫哥哥的小孩时常做的那样,然后转身出了这个小雅间。 想清楚,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任以。” 湿软的后穴包裹住手指,那颗糖被长指推进 当时去逛超市,整整一个购物车的零食,都是任以拿的,何度只负责拿手机出示了个付款码。 尿道棒被抽出了些,敏感的粘膜带来异常的疼痛和难言的快感,何度俯身亲了亲任以的喉结,在喉结滚动间吐出的呜咽声里又把尿道棒给插了进去。 “……”何度无言片刻,微偏头看了眼垃圾桶,自己中午出去的时候刚换过垃圾袋,现在才过了个下午,垃圾桶已经快满了,里面各色的零食包装袋,还有杯喝完的奶茶。 任以:“怎么这么多?” “……那别吃了。”何度伸手直接拿过了任以怀里抱着的薯片。 “我以为你已经吃饱了。”何度俯身抽过任以手里的手机,也给放到了茶几上,声音平淡,“先给你后面那张嘴喂点晚饭吧。” 任以看着何度咬开了一颗糖的包装,不知道何度想干什么,而在何度手指夹着那颗糖往下面伸的时候,任以猛地反应了过来,出口的声音带着在欲望里泡透后的低哑和喘息:“主人,别……呜” 真是,没救了。 任以双手抱着自己的膝弯,双腿成M型大开着,阴茎里插着尿道棒,脖子上扣着一个项圈,连着链子束在沙发一侧扶手上的环扣上,皮肤上泛起一层情欲的薄红。 ……照你这么说后面应该也饱了。 “还真有啊。”任以扒拉了下袋子,半个袋子都是各种各样的糖,还有几包其他零食。 了深处,任以低哼了声,拉长的脖颈在项圈的束缚下更显诱人。 “猜下什么味的?”何度低问了声,牙齿轻轻磨过纤长的脖颈。 这什么恶趣味…… “唔……猜不到,啊……”任以手指陷进自己的大腿肉里,指尖用力到发白。 “那再来一个。”何度说着,又拿过一颗糖,用牙齿撕开了包装,只是这次嘴对嘴地喂进了任以嘴里。 糖的甜味占领了口腔,通过味蕾传遍全身。 好像是个果糖。 撕开塑料包装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因着项圈的束缚,任以视线有限,只能感觉到后穴又被推入了个东西。 然后是第三颗、第四颗、第五颗。 “何度,唔……”又一颗被塞入的时候,任以忍不住低声叫了一声,“够了。” “够了?我怎么看它好像还想吃。”何度手指在穴口按了按,眼底的笑意味不明。 “唔嗯,够甜了,”任以压下几声低喘,微仰起头去亲何度的唇,低声求欢,“操我,操进来好不好?” 指尖大小的糖被后穴紧紧咬着吮吸,任以仿佛能感受到糖被热化后的粘稠,从肠道深处一路传到心里,心软得好像被浸到了糖罐子里。 “甜吗?”何度却没回应这求欢,长指依旧只是在穴口浅浅地戳着,低头舔了下任以的唇,接着舌尖深入卷起了任以口中的糖。 融掉了小半的糖被咬碎,细碎的糖粒滚进口腔每一个角落里,任以回应着何度的入侵,舌尖纠缠,牵着丝丝甜味,一点点袭至四肢百骸。 何度进来时还没化完的糖被阴茎顶至极深,何度解了任以脖子上的项圈的链子,扣着人的后颈吻着,唇一路滑至锁骨,最后停在了乳尖。 “这里给你穿两个孔怎么样?”何度咬着红艳的乳尖,低声问。 “不好。”任以眼睛微微睁大了些,在汹涌的快感里艰难地保持着摇摇欲坠的神智,听出何度想给他穿孔,反应忽的剧烈了起来,一手环着何度,往后退了些,低声说,“不要穿孔。” “就当是我给你打个标记,不会疼的。”何度却依旧坚持,手揉了揉任以的软发,在那人耳边温声说,“就这一个要求,答应我一次?” 29 这件事就这么被揭了过去,何度之后没再提,任以自然也没说什么。 又两周之后就到了快开学的日子,两个人都比之前要忙了不少,刚开学也有一堆的事儿要处理,但任以还是察觉到了何度最近都在准备什么。 对此他没什么惊讶的情绪在,这也算是意料之中,本硕博连读,最快5年应该可以搞定,也不是很久,而且他也不是不可以跟着何度去国外,虽然工作方面会比较麻烦,但总归是可以解决的,他只是在等着何度跟他商量下,虽然其实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可一直到了十二月中旬,offer也差不多都该出了,何度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任以正准备好好跟何度说道说道的时候,又被一个生日给挤开了。 任以生日在冬至,一年里太阳最低、白昼最短的日子,也宣告着寒冬的来临。 生日过的很简单,晚上窝在家里吃了饺子,切了蛋糕,送了礼物,然后就上了床。 在床上甚至都没来些奇奇怪怪的小游戏当前戏,脱了衣服就直入主题。 何度送的是块腕表,百达翡丽的Sky Moon,三层水晶玻璃镜面,一片耀眼的星空藏在这一片方圆之地,很漂亮。 但任以看了眼周围那一圈钻,来不及感动,语气有点莫名:“这玩意儿,真的能戴出去吗?太闪了吧。” 何度:“……” 真?难伺候。 “谢谢宝贝儿。”任以看着何度的表情笑了声,放下表,抱住何度啃了口。 然后一谢就给谢到了床上。 赤裸的身体相拥,在冬天的漫天飞雪里,互相汲取对方的热量。 欲火燃烧不止,雪花飘落天地。 你顺手挽住火焰,化作满天的大雪。 很快又到了二月初,年关将近。 今年跟往年到底还是不一样的,任以既没去任家意思性地吃个年夜饭,也没跟以前一样自己个人宅在家里冷冷清清地过完这个年,何度把他给带回了家。 之前已经跟家里打好了招呼,何度父母还有何楚夫妇都很热情,并没有过多的生疏客气,任以倒是拎了一大堆东西过去。 各种补品首饰之类的,七七八八加起来有十几个袋子。 何度看着快堆满后备箱的这些礼品袋,有点无奈: 你是 来送年货的吗。' 第一次,还是正式点比较好。”任以从后面环住何度的腰,下巴搁在何度肩上,头发蹭了下何度耳尖,“以后就是一 家人了,你想让我送我也不送了。” “我说怎么没我的份。”何度就着被抱住的姿势往后退了点,关上了行李箱。 你先问问你配吗?”任以松了手,转身进了副驾驶,挑了挑眉,语气带着点嘲弄。 “配啊。”何度从另一边进了驾驶座,把钥匙插了进去,在发动机的轰鸣声里说,“你那公寓的钥匙给我配一 份。 任以从兜里直接掏出了一串钥匙,全扔给了何度,”都给你吧。 行。”何度也就真的全给塞进了兜里。 任以: 算了,反正他那门可以指纹加虹膜识别。 爱拿着就拿着吧。 一个年过得倒也称不上平坦,任以除夕夜在何度家,这件事在这个圈子里穿得很快,明里暗里猜测试探这两人关系的不少,虽然都被尽数给挡了回去,但那态度,也就只差明说 仅仅只是在一起倒也还好,但见了家长,还一起过了年,这就是另一种意思了。 这意味着何家正式承认了这个人。 任彭更是在当晚就找上了任以。 任以当时正在房间里和何度进行晚间活动,手机铃声烦不胜烦响了一遍又 遍,何度拿过来直接给关机了。 然后,芮得更狠了。 任以当时只恨不得把任彭拖出来扔油锅里炸了。 大过年的,一个比一个不安生。 何楚在之后又找何度单独谈了两句,得到了确切的回复。 跟上次一样,答案依旧是否定的。”等大学毕业吧。”何度看着窗外的满目白雪,淡淡说:”等任以大学读完 ,我再去国外读硕博。” 他还是想把人给拴在身边。 时光太可怕了,它可以消磨掉一切,也可以用一次又 次的冲刷来加深刻痕,何度不是不信,他是舍不得。 任以一个人度过的日子已经够久了,他再不想跟他相隔千里,只能靠着屏幕里的鲜活来过日子。 一年半而已, 他等得起。 约二月底,何度去了外地近周,有个学术研讨会。 再回来时,何度一下火车 ,把行李箱都给放到了车上,任以就把何度往路边一家火锅店里带。 沿着马路往前走时,何度无意间扫过任以正拿着手机跟别人聊天的左手,可能是打字不方便,一直带着的一一个毛茸茸的手套给摘了,任以注意到何度的视线很快把手机收了,手重又塞回了口袋里。 动作快得不正常,而何度依旧眼尖地看到了任以左手无名指指根的位置,有一圈黑色。 何度没说话,直接伸手拉出了任以那只手。 那里有个纹身。 黑色的锁链绕住了无名指,在手心那面首尾连着两个圆体字母缩写一HD。 什么意思很明显了。 送你的,喜欢吗。”任以任由何度看着,低声问了句,看了看手上的那个纹身又去看何度,”都不用你买对戒了 。 虽然他在这上面花的钱都够买好几个价钱正常的戒指了。而且约的还是一位业界名气颇大的纹身师,光是排队都排了近个月, 还是在找了关系插队的前提下。 但看到成品,也真的是很值了。 不大的纹身,刻画得很精致,逼真的像是真的绑了个缩小版的铁链。 “你跟我商量了吗?”何度眼神沉了些,语气冷了下来,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 这种事决定权在我。”任以皱了皱眉,看着何度这反应,语气已经开始有些不快。 密度这么高的纹身,即使洗了也会留印子。”何度说不上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低声说,“你才20,剩下那么多年,你都决定好了? 打乳环就不会留了?任以被气笑了,“这个只是留个疤 ,大不了丑了点,那可是直接两个洞。””时间久了可以愈合。”何度周身气压压得有些低。 说到底你还是觉得有一天我们会分。”任以抽回了左手插进了兜里,直直看着何度的眼睛,声音很冷,”纹身 我已经纹了,不管你要不要都必须给我收了。” 语气稍顿,接着声音压了下来,压迫感十足。 或者你现在跟我说要分手,我马上就去洗了。” 任以,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tm管你什么意思,你就说要不要。” 行了又炸了。 还能怎么选。 何度走近两步,也没顾这是在大马路上,搂住任以轻落了个吻,低声说: 很喜欢,谢谢。” 晚上还是不轻不重地给罚了一顿。 明明才分开五天,思念压都压不住。 到最后都化成了疯狂的占有和无尽的欲望。 任以乳尖被吸肿了整整圈,做爱是一点轻微的触 碰都能逼出不住地颤抖和难耐的呻吟,臀腿上尽是指印和鞭子板子留下的暧昧红痕,含不住的精液从后穴流出,滑过大腿, 淫靡的红中唯一的白。 却代表着更彻底的欲。 任以闭着眼睛,双手紧紧搂着何度,在被何度又 次操射后的短暂停顿里,在一片空白里,在那耳边的声音泛着情与哑,轻而缓,直接刺入心里。 “乳环,钻戒,摘了就没了,以后要是我一个脾气不好都给扔了 ,就真的什么都没留下了。” “记忆太虚了,它会被时间冲淡,最后慢慢消失不见。”纹身不一样,即使洗了,它还会留疤,面积比穿孔留下的大得多,也显眼得多。” “不管以后会如何,它至少证明,我曾经属于你。””何度。”任以轻声叫他,我不会让'曾经’ 这两个字有出现的机会的。” 相信我,不会离开你的。” 肠道紧紧包裹着爱人的性器,黑色的纹身缠在修长白皙的手指上。 都说十指连心,锁链缚住了他的手,他的心上人也栓住了他的心。 我直,并且永远,都只属于你。 30 时间的齿轮匆匆往前转着,不顾其中的人愿意与否。 任彭在年后,又一次找了任以。 任宏宇突发心脏病,住进了医院。 家产,利益,金钱。 所有事情都被推到了眼前,纵使之前再逃避,现在也不得不去直面这些。 任彭显然是顾忌着何度的,也不觉得任以会真的如他口中所说的那样不参与进来,利益面前,谁又能守得住自己。 “何度没来,他不知道,有屁赶紧放。”任以站在宽大的办公桌前,单手插兜看着坐在转椅上的任彭,就差把不耐烦写在脸上了。 “你跟何度感情还挺好。”任彭看了眼任以露在外面握着手机的左手,看着那一圈黑色的纹身,轻挑了下眉。 任以:“所以呢?” “他为了你拒了XX大学的offer你知道吗。”任彭站起身,从抽屉里抽出了一个文件夹,推到了任以那边,“看看?” 任以闻言挑了挑眉,没什么反应,随手翻了两页,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你想要什么。” 尽管对这一块不是很懂,但生在这样的家庭,不可能对这种东西一无所知,而发展到这么大规模的企业,没有一家会是真的清清白白。 任以不清楚任彭是从哪里搞到的这些东西,但是这些东西如果捅出去,让何氏企业倒闭倒是不至于,但难免也能让人头疼一阵。 “父亲现在还在昏迷状态,不一定能醒的过来。”任彭单手撑在办公桌上,看着前面的任以,“我想要你签个合同,到时候分到你手里的股份,全部转给我。” “就这?”任以并不觉得会有这么简单,合上了那个文件夹,和任彭视线对上,眼睛里没有一点胆怯,“要是我不答应呢?” “你没有办法不答应。”任彭忽的笑了笑,凑近任以低声说,“何度可是为了你连心仪大学都扔到一边不要了,而且你不是也不在乎这么点钱?” “可是我就算扔了也不想喂狗。”任以嫌恶地往后退了点。 “是吗。”任彭听出任以话里的意思,这次倒是压着脾气没恼,从桌上拿起手机点开了一个视频,“那你是想让何度的性癖被公之于众?” 视频里是一跪一站的两个人,站着的那个正用鞭柄挑起跪着的那个人的下巴,跪着的人看不到脸,但站着的那个赫然是何度。 “堂堂何家二公子,竟然喜欢养狗?”任彭声音压得低,语气里不难听出不屑,“还是说,你也是他养的?” 这都被你发现了。 “……关你屁事,我要这两个东西的源文件,说要求。”任以直接推开了任彭越凑越近的头。 “这就不只是股份了,我要所有的遗产,你手上现有的那些资产不算。”任彭说。 “你不怕我转头就找何度吗。”任以挑了挑眉,看了眼还在放着视频的手机,没动手抢,不用想也知道任彭手机里的那个肯定是备份。 “这是下一个要求,我要你和何度分的干干净净。”任彭关上了手机,直直看着任以。 “你真以为我和他感情好到这种程度?”任以静了片刻,嗤笑了声,“我手上那点资产,还不够我养老的,我拿这些东西就为了换他一个名声?” “那玩意儿有用吗?而且跪着的人又不是他。”任以淡声说。 任彭似是没料到任以会这么说,略有些讶异,面上依旧不动声色:“那怎么说这两个东西你是不需要了。” “我会分到 “医院那边说任宏宇快不行了,可以准备干正事了。”任以关了游戏,直起身活动了下脖颈,收起了那点散漫,“任彭还真的当我是谁都能惹的。” “床上说的话你也真的敢信。”任以挑眉,直起了身,“长点心吧。” “可以。”任彭从桌上的文件堆里抽出一份文件,递了过去,“签吧。” 任以临场毁约,直接和任彭正面刚上。 “你倒是情深义重。”任彭看着任以拿起钢笔利落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轻嘲道,“跟了人半年就愿意给人卖命了,我们任家养了你十年,养出只白眼狼。” “……你公私分得还挺清。”俞易无语。 “最后送你句话。”任以嘴角勾着几分笑,眼里却尽是冷意,“别再想着动我的人,代价你付不起。” 何度把洗好的碗放进消毒柜,听到这么句没头没尾的话,微愣了下,没听清似的又问了遍:“你说什么?” 一场闹剧持续了近两个月。 “我给他卖命?你觉得我像是会对一个人死心塌地的人?”任以笑了声,“他比你更麻烦,粘上了不早点扯了,以后就扯不下来了。” “差不多吧。”任以一脸漫不经心,“我不想把他牵扯进来,这是我自己的事。” “真分了?”俞易在那头不敢置信地问。 表情很平静,眼底暗潮汹涌。 任彭递过去了个U盘,当着任以的面把手机里的视频删了,说:“我就这一个备份,还有这份资料,现在我给你烧了?你不信的话可以查我的私人电脑。” 两边自然是谁都讨不了好。 的所有的遗产,再加上我现在手上所有任家给我的资产,我从今天开始彻底脱出任家,以后是死是活都跟你们没关系。”任以手指扣着桌子,微敛着眉,“我也会跟何度分了,这么久我也玩腻了。” 而最后任以还是拱手给出了所有的股份,以及自己这些年从任家那里拿来的所有东西,和任家撇了个干干净净。 约一周后,任宏宇在长达两个月的昏迷、一个月的苟延残喘后,终于结束了病痛的折磨,迎来了死期。 “玩腻了?”何度转身看着任以,声音还是平静的,“这就是你说的,让我相信你?” 何度既没说话也没动作,就这么看着任以走了出去。 而当晚,任家刮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不用。”任以把那个U盘随手塞进了兜里,对任彭的话倒是不怀疑,他还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耍心机,“这个烧了吧,我走了。” “我和你不可能有法律上的配偶关系。”任以没什么表情,像是在说什么再寻常不过的事,“你家钱再多,也分不到我手上。” “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任以把刚签完的股份转让协议扔到了任彭面前,转身就准备走。 “我想分手。”任以靠着门,看着何度淡声说。 “任以,没了任家当靠背,你以为就凭你现在,配得上何度吗?”任彭那天倒还真信了任以那番话,临到头也没再拿何度当靶子 任以得知何度坐飞机走的时候正躺在沙发上打游戏,听了也只是敷衍地嗯着。 任以从手腕上取下了那个表,转身往门口走的路上随手搁在了桌上,语调依旧有点散漫:“走了,以后有缘见。” “分、手。”任以一字一顿,“任宏宇快死了,我也玩腻了,和你分开可以多拿百分之十的股份。” ,气急败坏之余,反倒冷静了下来,恨恨看着任以的背影,低声说,“你除了你这张脸和屁股,你还有什么能留得住他?” “那说明我还有点资本,离了任家,你就算想靠卖屁股上位,”任以顿了顿,反倒笑了笑,“有人买吗?” “任以,你……”任彭双目圆瞪,一口气压在喉咙没上来。 “再怎么说也给你当了十年弟弟。”任以走到门口,停住脚步回过头,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祝你好运。” 任以现在处于一个没房没车没钱的状态,强行霸占了俞易的一片领土,靠在沙发一角来来回回转着手机。 “你没地方住?何度那房子你不是有钥匙?”俞易从冰箱里拿了听可乐仰头灌了一口,“你不上那儿你来找我干嘛?真准备老死不相往来了?” “我现在找他然后他直接从国外又给飞回来?”任以继续转着手机,语气平淡,“等他安心读完这几年吧。” 五年而已,也不是等不起,回头把人追回来就好了。 他也想给他自己一点时间,他是任以,不是什么任宏宇捡回来的二少爷,更不是什么离了任家这棵大树就只能活活饿死的废柴。 任彭有一句话说的是没错,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确实是配不上何度。 五年,给何度一个时间,也是给他自己一个往上爬的机会。 他不想以后一辈子只能被护在羽翼下面,更不想何度为了他而放弃什么。 比起当个累赘,他更喜欢和他喜欢的人并肩看这个世界。 五年,足够了。 爱只会随着时间的磨洗而越刻越深,如果五年后不爱了……也只能说明,他们注定没结果。 这次,就当是他先放手了吧。 “任以……”陆柏刚起了个话头,就被何度打断了。 “我知道。”何度眼睛看着面前翻开的全英文的书籍,眼神却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真分了?”陆柏和俞易简直是如出一辙的震惊,“他还没来找你?” “这你应该去问他,说分的是他。”何度淡声说,“大概真的玩腻了吧。” 任家……想解决这件事,有很多的手段方法,任以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选择了这一条路,他都无法接受。 任彭找任以的当天,任彭给他发了一条录音。 时长不过半分钟。 玩腻了,卖命,死心塌地,麻烦。 何度知道这些不会是出于任以的真心,但是当晚任以就跟他说了要分手。 31 fāⅮiānⅹs.Coм 有些路永远走不到尽头,就像有些人注定求而不得。 “回国都快半年了才想到兄弟,”沈庚举起拳头锤了一下何度的肩,“不厚道啊。” “公司刚接手有点忙,这不一闲下来就来找你了。”何度举起高脚杯跟小A碰了一下,跟着他往场内走。 “找我?你是来找乐子的吧。”沈庚揽过何度的肩,踏过面前的黑檀木门,半开玩笑地回道。 “难得你有自知之明。”何度笑了笑。 门后是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错杂交叉的各色灯光,映着皮鞭、蜡烛、红绳,还有跪在地上的人和爬行的人形犬,遍目的裸体和花样百出的情趣衣,以及毫不收敛的呻吟媚叫。 最原始的欲望,也是最直接的冲动。 何度却只是朝四周粗略扫了一眼,便找了个稍微安静点的地方坐下了,完全无视了身边的欲海,像个清心寡欲的出家人。 前面远处是一个舞台,正有人在上面进行公调。受方全身赤裸地被锁链绑住双手吊着,脚尖堪堪着地,背朝着众人,后穴中似乎还插着什么,何度只看了一眼,视线便又落回到了手中的高脚杯上。 小A却勾着他的肩示意他抬头看旁边的实时大屏幕:“不眼熟?” 大屏幕上是放大了数倍的360度无死角的细节展示。受方带着一个纯黑的面具,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了紧抿的唇线和形状姣好的一双眼睛。但别说这么明显的特征了,仅凭一个脸部轮廓和身形,何度便足以确定了,是任以。 在公调。 想他以前都没舍得带任以以Sub的身份参加过任何圈内聚会,现在却大大方方的由着别人进行公调,命运还真是感人。 “存心的吧。”何度语气没多大变化,抬手拍开了小A搭在他肩上的手,起身想走。 “诶,别啊。”小A忙按住了何度,“看到旧情人反应还这么大?” “没你多情。”何度又往那边看了几眼。 任以后穴里塞的是根玫瑰花头的蜡烛,蜡油从花心滴落,有些落在了皮肤上,有些滴在地上,白皙的皮肤和鲜红的鞭痕组成了一副惊心动魄的画,却无关色情。 每一点红都好像在撕扯着久未有任何动静的心脏,再度扯出那直穿骨髓的疼。 终究还是没走,何度又倒了一杯酒,度数最高的伏特加。看着执鞭人的鞭子不停的落在任以的背部,臀部和腿部,让每一片肌肤都染上红,和沈庚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任以从始至终都很安静,连时不时发出的闷哼都轻不可闻。 “我觉得你够了。”任以低声对卓烈说。 “愿赌服输。”卓烈侧身避开摄像头说着,抬手又挥下一鞭。 任以受疼手指微微蜷起,头往后仰了些,暗骂了一声。 鞭子接着停了,眼睛被黑色的眼罩罩住,卓烈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了一根酒精棉签。 酒精擦上乳头的瞬间,任以皱了眉,低声叫了卓烈的名字:“我记得赌约里没有穿孔这一项。” “穿个孔而已,你看现在那个Sub还没几个环的?”卓烈不以为意,“何度以前没给你穿过?” 猝不及防听到何度的名字,任以先是愣了愣,既而眼底神色暗了下去,手腕发力直接挣开了锁链,扯下眼罩,将后穴里的蜡烛拔了出来放到一边,也不顾四周正对着自己的数个摄像头,扔下一句“那还真没有。”便走下了台。 姿态从容的一点都不像是受虐的一方。 “挺刚。”沈庚看着走下去的任以,毫不意外地作了评价。 何度没说什么,拿起高脚杯又喝了一口,才这么一会 任以手指下意识地抓紧了风衣,抬眼看向何度。何度走过时留下的那阵淡淡的松木香还没完全消散,让他忍不住想伸手抓住。 时间按着原来的步子往前走,曾经以为是战略性退开的人,没想到是真的把他扔下了。 “嗯。”任以低声应着。 台上的调教师这时也走下了台,径直往二人这边走了过来,看到何度也没多少讶异,伸手打了个招呼。 沈庚说着示意何度往不远处看,“就那个穿着黑衣服的,长的也还成。” “没。”何度抬眼扫了二人一眼,“行了,再说我可翻脸了。”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任以一句话在看到何度的瞬间刹了车。 手指握住又松开,何度从旁边走过时还是开了口:“我可以试试吗?” 但显然站在对面的任以会错了意思,以为何度是准备去和那个人聊聊。 何度却十分不给面子,只往那边扫了一眼,就起身想离开。沈庚打圆场的意图再明显不过,或许还想推一推他和任以的关系,但何度目前还没这个打算。 他当时为什么提分手,何度不可能猜不出来,但这个人却并没主动上前一步。 “准备走了?”卓烈先开口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但是他不想再放手了,太疼了,他怕他熬不过第二次。 “你刚刚问了什么?”沈庚好奇地问卓烈,由于二人声音压的低,众人只听到了任以最后扔下的那一句话。不过这么显而易见的答案不用想都能猜的出来,沈庚这一句为的分明是刺激何度。 卓烈跟两人也熟,没搭理沈庚,直接转头问何度:“你没跟他玩过穿刺?” “嘿这边!”卓烈突然抬手往何度身后招呼了一声。 n 儿的功夫,酒杯已经快见了底。 何度却像没听见似的,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未动,别人看不见的眼底却泛上了许多复杂的情绪,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任以身上浅色风衣的衣摆和露出的流畅有力的小腿,脚上穿着双人字拖。 他还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时间的威力,五年捱着过去了,他却不知道跟何度再如何开口。 接通了……该说些什么。 “我跟他没关系,想怎么玩随便你们。”何度垂眼开口。刚刚光顾着看任以了,没注意到另一个人是卓烈,不过这也不是他可以决定的,任以乐意他也管不着。 毕竟说不会走的是他,说着要何度信他的也是他,最后率先松开手的,还是他。 半年前知道何度回国了,看着手机里的那个号码,却始终摁不下去那个拨号键。 任以拢了拢身上的长款风衣,遮住了里面什么都没穿的身体,率先开口打了招呼:“好久不见。” 哪怕知道是自取其辱。 “那我岂不是有点危险。”卓烈调侃道。 “行。”沈庚一手勾住了何度的肩,“不是想收个Sub?哥给你介绍几个,卓烈上次遇到一个还挺不错的,还没认主。” 六年没见,何度一身衬衫西裤,一条腿踩着高脚凳的脚蹬半靠着吧台坐着,眼睛覆盖在眼睫的阴影之下,气质更显沉稳,褪去了本就不多的青涩,更加吸引人了。 一时无人开口,气氛诡异地静了下来。 当年那件事情闹得那么大,何度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出乎意料的,何度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任以一眼,眼神平淡得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片刻后嗤笑一声:“你也配?我不喜欢玩别人玩过的。” bsp;任以看着那双冷淡的眸子,有点愣神,过了好一会儿忽的伸手扯下了风衣,对着何度直接跪了下去。 “不喜欢不代表不能接受,您可以试试。”任以用上了敬词,语气很稳,垂在身侧的手指紧紧扣进掌心,靠着那点疼痛来勉强保持镇定。 卓烈挑了挑眉,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何度垂眼看着任以,眼神莫测。 过了好一会儿,久到任以以为他等不到回复了,何度才转头问沈庚:“有项圈和牵引链吗?” “有。”沈庚伸手打开了吧台下面的暗柜,从里面取了东西递给何度。 何度俯身将choker扣在了任以的脖子上,皮质的choker紧扣在喉结下方一点的位置,冰冷的铆钉紧贴着皮肤,前面扣上了牵引绳。 何度没对他说一个字,拉着链子就往前走。 链子不长,不过几秒的时间,任以被扯的呼吸一窒,身体连带着向前,手匆忙撑了地,才反应过来。 而这时何度停下了,回头居高临下扫了眼任以,“不会爬?” “抱歉,主人。”任以道歉道得娴熟。 “叫先生。”何度却并不吃这一套,冷声制止了他。 “是……先生。”称呼陌生,牵着他的人也很陌生。 就这么被一路牵回到了台上,刚被主持人安抚完的观众此时看到他又起了躁动。 临上台前,何度给任以扣上了那个黑色的面具,带到了台中央,命令他站直后用锁链绑住了双手,冰凉的金属缚住手腕,激起一阵凉意。 任以看着何度拿起了旁边的酒精和圆口钳,意识到他要继续卓烈刚刚没做完的事。 酒精触碰乳头,是比金属更彻骨的凉,任以的乳头在何度的拨弄下轻易就挺立了起来,接着是圆口钳。 乳头被钳子死死咬住,比乳夹要疼上百倍,任以忍不住皱了眉。 “受不了可以随时叫停。”何度没看他一眼,带上了手套,穿孔针的针头抵住了乳尖。 “您随意。”任以轻声答着,犹豫了会儿还是没叫出口那两个字。 锋利的长针刺穿乳尖时,虽然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任以仍是疼得手指向上用力攀住了锁链,死死铰着,试图转移一点疼痛,身体硬是没有一点挣扎,乖顺的过了分。 何度却全然不顾他的反应,钳子松开,开始另一边。 何度之前有想让任以做穿刺,只不过任以拒绝的坚决,何度见此也没多做强求,由着他去了。 没想到时隔六年的重逢,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这个。 制身体不随着鞭打乱动,毕竟一动就会牵扯到胸前刚打了孔的地方,每一点摩擦带来的密密麻麻的疼,仿佛都落在了心上。 “啪!” “三,谢谢先生。”任以垂着眼,压下了喉咙里的一声闷哼。 何度打的比卓烈要重上不少,不带多少调情的意味,只是纯粹的鞭打和承受。 鞭子顺着之前的痕迹,几乎没有任何偏移地不断落下,本就起了楞子的地方在又一次的鞭打下更疼,肿的也更厉害,每一鞭都可以带出受刑者的颤抖和压抑的喘息。 声音越来越不稳,汗越流越多,但还是克制着没有求饶也没有失控的叫喊。 下面看着的人都在小声议论着台上Dom高超的用鞭技术,而任以虽是伤上加伤,心里压着的石头确实松了不少。 上一次他找了其他的Dom,何度也是这么罚的。 只要何度还在意,就有可能。 饮鸩止渴,无可救药。任以自嘲的勾起了嘴角,很快又因为疼痛抿成了直线。 一共打了45鞭,从背部一直到大腿。绳子松开的时候,任以脱力直接摔了下去,却也不敢停留太久,强撑着换成爬行的姿势,被何度牵下了台。 到后台之后,何度给沈庚打了个电话,想问问还有没有空着的房间,却被告知他之前的那间一直给他留着。静了半晌,何度让任以起身,带上了顶层,时隔六年再次走进了那个地方。 刚跨进门,任以便极其自觉地跪了下去,也是因为站不住。何度听到动静回头看他,只见任以乖顺地跪着,眼神45度向下看着地板,姿势标准得挑不出一丝差错。 两人就这么静了好一会儿,直到门铃被按响,何度才低声对任以说了句:“进去。” 等任以爬到房间正中央,何度从侍应生那里接过了衣服,走过来递给任以。 任以接过的时候有点茫然。 “手机。”何度言简意赅。 任以掏出手机递了过去,何度低头看了眼黑着的屏幕,没接。 任以眨了眨眼,脑子缓慢地意识到了什么,开了锁屏再次递了过去。 何度接过打开微信加了自己的微信好友就还了回去:“去洗干净,以后有需要我会通知你。” 完全公事公办的语气,一般来说就是没有以后的意思。 但任以自我翻译了一下,大概就是接受了的意思。 等洗干净出来,却意外地发现何度还没走,靠着墙在玩手机,见到他出来便收了。 “乳环摘了。”何度倒是没有什么其他意思,知道任以不喜欢带这玩意儿,今天做穿刺也是一时冲动,更何况没有确认关系,就这么留下这种东西也不合适。 32 第二天下午六点,任以把手边一堆七七八八的工作都给调开了,提早半个多小时到了SK。 做清洗的时候花了点时间,毕竟很久没干这种事了, 动作难免生疏。 五点五十左右的时候全部弄好跪在了门边。 追人还是得一步步慢慢来。 松开的手总得想个办法给重新抓紧。 何度进门后也没说什么废话,把任以带到了房间一角,锁链从天花板的滑轨一直垂到地上。 任以跪伏在地上,往后穴里塞入了何度刚扔到他面前的肛钩。 四个依次增大的球被尽数塞了进去,穴肉谄媚地含紧冰凉的铁球。 任以微闭着眼,喉结滚动间压出声难耐的低喘。 尾部的环和锁链连在了一起。 何度蹲在了任以面前,看了两眼仍充血红肿的乳尖,两秒后低声问: 探过药了吗 ?' 没有。”任以顿了两秒,还是省略了称呼。 叫主人”,万一何度又不高兴了,叫先生”, 那还不如不叫。 你打算让它自愈?何度抬眼看了任以一眼,心里说不上泛上了些什么,称呼 ,所有规矩都要我现在重新教一遍? 抱歉,主人。”任以飞快接了话音,眼睛对上何度的视线轻眨了 下,然后又落了回去。 何度顿了会儿,没对这个称呼发表什么意见,只是开口说: 爬得太丑了 ,今天就练这个,绕着房间爬到我满意为止。””是,主人。”任以低声应了,眼里闪过一点光亮,双手撑地改成了爬行的姿势。 动作间牵起肛钩和前列腺的摩擦,久违的快感自这一点爆开,轰袭全身。 而很快他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滑轨上的转轴是电动的,齿轮转动带着连着肛钩的锁链跟着往前,爬得稍微慢一点,肛钩就会往里顶入后穴深处,力度大得不容拒绝。而要是为了速度爬得稍微丑了一点,无 处不在的马鞭会准确落在动作不标准的位置。 不过一圈下来,胯下阴茎被快感冲击得高昂,身上各处都落下了淡红的鞭痕。 任以自觉做的也算是不错了,可何度还是不满意。 在快感、疼痛和难耐里,任以忽然想起了之前卓烈跟他闲聊时说过的话。 你看起来其实,点都不像是跟了何度近一年的人。 ”卓烈声音平稳,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任以笑了笑,在他手 上待过一段时间的奴隶,不管最初骨子里多硬,到最后都 会被打碎的彻底。 站、跪、爬,任何姿势都挑不出点瑕疵。”卓烈顿了顿, ”虽然我只看过你站着,但是你给我的感觉,更多是自身带有的吸引力,这些姿势你做的,我觉得不会比他们更 好。 任以转头看了看旁边跪着服侍的奴隶,片刻后开口承认了卓烈的说法: 确实 ,他没怎么让我练过,我不太喜欢这些。”所以说他是在养老婆,不是真的在养狗。”卓烈笑了笑,“我之前也从没想过他会 喜欢你这样的 表面松散随和,其实骨子里就是只猛兽,还是背着炸药包的那种。 一个小时过去,任以膝盖磕的带了青紫,屁股上已经布满了鲜红,腰上的位置也是重灾区,头发汗湿贴在脸上,往前爬的动作更多是凭着肌肉记忆,后穴的肛钩早已从最开始的 快感演变成了折磨,躲不开、逃不掉。 又一圈后,何度终于叫了停。 但何度并没有满意。 只是因为任以身上出汗了,刚穿孔的地方沾不了水,何况任以没擦药,很容易导致发炎感染。 任以自己取出了肛钩,放在了一边, 眼睛垂着,莫名的显得有些可怜 ,胯下的东西偏生还高昂着不得释放。 何度随手从医药箱里取了支药膏扔在了任以面前。 回去擦,你如果想要那里烂掉的话就当我没说。”何度声音平淡。”何度。”任以在何度转身的时候开口叫住了这个人,声音被情欲浸得有点哑,”这段时你可以不找别人吗 ? 你没资格提这个要求。”何度停住动作,看着依旧跪着的人,现在算是试用期 ,如果我不满意,随时滚。 前天打电话问房间的时候,沈庚还跟他说了句话,说是卓烈让他帮忙带到的,任以身上那些绑缚的痕迹,跟他没关系。 也就是说这两个人并没正式确定关系,任以在同时和好几个人玩。 何度气压无形中又压了下来,顿了顿,接着说:“当然 ,你要是想找别人,我也没理由拦着,不过你也别想着再进这个门了。” “我不会找别人。”任以看着面前何度露在外面的骨感好看的脚踝,低声说,”你想玩可以随时叫我 ,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何度重复了一遍,忽的低笑了声,”群调、 窒息、肉便器,也都可以? “你想玩就都可以。”任以语气平静,他清楚何度不会真的玩这些。 连他自己都说不清到底是哪里来的信心。 “我嫌脏。 ”何度冷嘲声,声音冰得像是要把人给冻住,“后天下午六点 ,还是到这里等我…… 33 第三天,还是在爬。 第五天,终于爬到让何度满意了,而接下来的游戏项目甚至还不如爬行,改成了走绳。 任以早就听过这个,但也只是听过,这还是第一次实践。 绑了绳结的粗粝麻绳连接了整个房间的两头,任以抬腿跨过麻绳站在起点的时候,看着前面的终点有种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的感觉。 也差不多,确实是这样。 绳子的高度卡在需要脚尖着地才能勉强不勒着下体的地步,而往前走的时候,人的重心难免会上下移动,带着毛刺的绳子也就来回摩擦着隐秘敏感的部位。疼痛如跗骨之俎,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约每隔50厘米的地方有一个绳结,第一个绳结贴上会阴,任以皱眉咬牙忍着那种剧烈且要命的疼,但临到头动作还是稍顿了下,接着是皮带的破空声——一鞭狠狠砸在了旧伤还未痊愈的地方。 身体被这一鞭的力道带得前冲,第一个绳结就这么擦了过去,再猛地一路碾压过穴口。 任以双手下意识地收紧,紧紧扣着自己的手臂,试图用这种方式转移一些疼痛,喉间压出一声吃疼的闷哼。 “继续。”冷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任以忍着疼,抬腿接着往前走。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绳结一个接着一个轮番磨过,下面好像是已经破了皮,到最后疼痛感几近麻木。距离在一点点缩短,渗出的冷汗从额头一路滑过脸侧,途经线条分明的下颔线,最后滴在了绳子上。 长久的寂静,只有自己偶尔发出的痛哼和鞭子落在臀部的鞭打声,任以始终没有开口求饶,不知道是在倔着个什么劲儿,眼睫在疼痛的折磨下不住地颤着,像被关在笼子里的蝴蝶,煽动翅膀想要逃离,一番挣扎后却发现这只是徒劳——笼子外面还罩着一层细密的网。 时间仿佛和眼前的绳子一样漫长,连带着疼痛,也是遥遥无期。 到最后,落在绳子上的不止有晶莹的汗滴,还有鲜红的血点,在绳子上拉出了一条断断续续的血线。 等终于走到了尽头,任以抬腿从绳子上跨下来的时候,整条腿都在抖,刚从麻绳上解放,整个人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任以手撑着墙想把自己给弄起来,股间却稍微一动就是刺骨钻心的疼,抬眼无助地朝何度看去的时候,眼尾好像沾了层水汽:“主人……” “自己收拾好。”何度把手上的皮带随手放在了一边,从那还在颤着的双睫上收回了视线,扔下一句话后直接开门走了。 他怕他再看下去会忍不住俯身去抱住这个人。 开口求个饶服个软就可以结束的折磨,这个人却非得跟什么都不知道似的硬逼着自己做完。 磨成那样子,也不知道得养多少天。 下命令的是自己,到最后心疼的也还是自己。 真是造了孽了。 这次隔了有两天,何度才又把他给叫过去。 这次没玩什么,就是单纯的鞭打。 被鞭子活生生抽到高潮,又被勒令不准射。 太久没被调教过欲望的身体真的过于敏感,而何度又是那个最好的催情剂,最后还是没忍住,白浊从顶端射出,溅了满地。 “管不住自己这东西?”何度抬手又抽下一鞭,冷声问。 “呜……抱歉……主人。”任以低声道歉,身体在鞭打下不住地颤抖,片刻后又开口说,“求主人,帮 “你可以以后都等着我帮你擦。”何度把手上的药尽数又倒了上去,冷声说。 任以在原地站着,片刻后抬腿想去浴室先把自己给清理一下,腿刚抬起,何度出声止住了他:“没擦过药?” 因为疼痛而颤抖,因为羞辱而获得快感,会垂着眼低声道歉,也会在高潮时失神地渴望解放。 “谢谢。”任以出口的声音隐着些吸气声,撑着墙的手微微曲起,指尖顶着墙用力到了发白。 “扶着墙。”何度扔下三个字,去拿了个医药箱。 酒液刚沾上伤口,瞬间冒起了一连串的小气泡,任以显是没想到是怎么个擦药法,强忍着比之前更剧烈的疼痛没躲,背部肌肉紧绷,肩胛骨突出一个好看的形状。 拧开盖子后直接对着任以光裸的背部一整瓶倒了下去。 虽然他是个在下面的好像也用不着这东西。 何度好像没心情罚他。 谢完后何度把他给解开了。 何度现在心里却远没有表面看着那么平静,压着又开始冒头的火气,在医药箱里挑挑拣拣了一会儿,最后拿了瓶见效最快也是刺激性最大的药液。 奴隶……管一下。” 任以看得当下就是心里一喜,果然不擦药是对的,这不专属服务就来了。 任以在其他人面前……是不是也会这样。 他没听错吧,废?了? 背上仿佛有无数只虫子在啃咬,细密且无从躲避的疼和痒。 看样子今天好像是不准备再继续了。 任以头抵着墙就这么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等那阵疼稍微弱下去了一点才扶着墙站起来往浴室走,想着去稍微清理一下,就这么也穿不了衣服。 任以在听到门响的那一瞬间,直接脱力摔在了地上。 “主人,能管好的。”任以听了这话,有点震惊地看着何度,压着声音强行放软了装乖。 他家里没药,也懒得去买,更懒得擦,擦了又不是就不会痛了。反正现在没人管了,任以自己过的要多草率就多草率。 何度抬手一鞭不轻不重地落在勃起的阴茎上,声音冷淡:“那最好。” 但能不能用和有没有用是两个概念啊。 没完全吸收的药液随着动作滚落地板,好像是砸在了心上,留下一个接一个的小坑,让本就漏风的心更是直接被灌满了风。 “唔嗯……谢谢。”下体被硬生生抽软,任以皱眉捱过欲望伴着疼痛在体内的又一次上涌,温顺地开口道谢。 一瓶倒完,任以身体控制不住地小幅度轻抖,何度垂眼看了两秒,又拿起了一瓶。 言外之意很明显了,赏个CB锁。 曾经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所有样子,现在……不知道被多少人见过。 任以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了:“没有。” 任以背后的鞭痕也过了快一周,虽说新伤不断叠着旧伤压上,但任以背后的伤痕几乎没什么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 这也太要命了。 “回去吧。”何度收了东西,没再管任以,转身出门走了。 “我没那个精力。”何度看了眼任以胯下射完后依旧还精神抖擞的阴茎,握着鞭子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些,“既然管不住,我给你废了吧。” 34 fāⅮiānⅹs.Coм 接下来还是隔了一天,一共一个小时,何度只用了鞭子。 任以回去很听话地擦了点药,楼下药店随手买的。 何度下手不重,最后身上伤并没加重很多,就是一整个后背加上膝盖以上的臀腿,基本看不到一点白了,全部都是或深或浅的红痕,抑或是青紫。 跟前几次一样,何度打完自己就走了,把任以一个人给扔在了那个房间里。 大概就是另一种层面上的典型的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 奈何任以还不能怎么样,毕竟他也没那资格要求何度留下来等他,再说,留下来等他干什么,一起吃饭? 现在大概只有在梦里可以一起吧。 任以拿着衣服往身上套的时候生无可恋地想。 衣料碰到伤口,又是一阵摩擦,不管怎么动都会疼,何度也真下得去手。 也不知道得这样的关系得多久才能有所好转。 希望这次运气可以好点。 任以第二天下午连着跑了三四个录音棚,凌晨两三点才回家,一进门就直接把自己给摊到了床上,躺了半晌快睡着了又突然想起还没擦药,艰难地爬了起来去床头柜上拿药膏。 很不巧的是,药膏用完了。 任以随手把药膏在指尖转了一圈,顿了两秒后扔进了垃圾桶,爬起来去卫生间洗漱。 用完了那就算了吧,少擦一次也不会怎么样。 反正,何度也不知道。 第二天下午依旧是六点,任以还是大概在五点五十几的时候跪在了门边。 这种等待的情况以前其实很少,他跪下来一般都代表着进入主题,而不会有何度不在场的情况。 但这种感觉其实也还可以,等着他喜欢的人开门进来,等着被掌控,等着不知道还能不能等的到的回应。 任以垂着眼,感受着身上无时不在的疼痛,很难受,也会很安心。 何度在会议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打了个招呼走出了会议室。 已经六点过了一刻了,任以还是没回信息。 何度手指在微信的聊天框上停顿了会儿,然后打开了拨号界面。任以电话号码一直没换,何度食指一个一个按过键盘,打出了那串再熟悉不过的数字。 响铃响了十一声,没人接,最后在耳边响起的是服务声平淡无奇的“抱歉,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何度轻皱了皱眉,又打出第二个。依旧还是无人接听。 手指正准备再次按下时,有人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叫他。 “何总,您……” “我马上进去。”何度看着仍在拨号的界面,按下了心里翻起的烦躁,手指按了挂断,收了手机往会议室里面走。 公司手头上一个项目临时出了点问题,一场会议一直开到了晚上八点多。 刚出会议室何度拎着外套就往外走,只丢给身后追过来还要问事的人一句话:“你们自己先看着办,不行发我邮件,我还有事。” 何度单手套上风衣,拿着手机拨了沈庚的号码。 “你帮我调下监控,”何度往车那边走,冷风刮得手生疼,声音也是如出一辙的冷,“看看任以现在还在不在SK。” “你俩又怎么了?”沈庚问。 “我 “我不知道时间才等了那么久。”任以试图解释。 新进展——一起吃饭了。 也不能说是没进步。 膝盖上已经有青紫了。 就怕什么时候突然一个电话打进来催他交音,任以手机一般都开着静音。 今晚有事爽约了,他没接电话。”何度简单说了下。 “还没,五点半的时候进来的。”沈庚几分钟之后发来了一条微信。 到了SK匆匆上楼开了门,第一眼就看到任以垂眼跪在那里。 起来的时候有点艰难,长久保持一个姿势导致腿一动就麻的厉害,尝试着站起来时身体猛地晃了一下,还好手快扶着墙才没又跌回地上。 他还以为自己被忘了,毕竟现在……自己就是个可有可无的玩意儿。 全程除了何度一开始把菜谱推给他让他点,之后就没再说一句话,死一样的寂静和尴尬。 何度就在旁边站着,看着任以穿衣服。 “明天还是下午六点,我等下把地址发你。”何度在端上来几道菜后,开口打破了安静的气氛,“以后别一个劲地瞎等。” 一天就又这么过去了。 找张桌子坐下了,接着点菜,点完菜坐着等上菜。 “……没点时间观念?两个小时和二十分钟分不清?看到我没来不知道要联系一下?”何度压着声音低斥,见任以敛眉不说话了,才把自己冒出头的暴躁给强行压了回去,声音还是冷的,“先吃吧。” 姿势很标准,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睫轻颤了一下又很快落了回去,开口先叫了他一声:“主人。” “起来。”何度顿了顿,补上一句,“衣服穿上。” 车不是以前那一辆,但感觉却并没有怎么变,就是身边的人已经不太搭理他了。 “我没看手机。”任以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何度今天应该是有事才没来。 “我开静音了。”任以低声说。 “你晚饭吃过了?”何度有点不耐烦,“给你五分钟,衣服穿好。” “我给你打电话了。”何度接着说,语气算不上好,更是直接省略了自己还记得任以电话号码这件事。 n “嗯?”任以抬头看何度,有点疑惑,今天就这样了?就跪了两个多小时就算结束了? 任以还真没吃,他一般都是调完后去外面吃点,然后去工作,半夜再吃个夜宵。但是今天起的晚,下午没吃什么就赶过来了,何度一提起来才发觉自己饿了。 何度回了个ok,开着车就往SK赶。 “我给你发微信了,没看到?”何度关门进来,靠在墙边垂眼看着任以,眉微微皱起。 何度一路带着任以上了自己的车。 任以没再说什么,拿起了桌上的筷子。 饭吃完何度开车把人给带回了SK,最后任以是自己开的车回的家。 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尽管面前坐着的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生气了吧大概。”沈庚随口说,动作倒是很利索,当下就找了人去调监控。 而且这也不能算是他的问题吧。 何度把车开到了一家家常菜馆子附近的车位上,然后和任以一起走了进去。 bsp; 任以带着耳机,听着手机里循环播放的那段录音,强行让自己乐观地想。 下面是关于剧情我想说的一点话,比较重要吧,就放这了。 最近看评论,有些姐妹对这俩只目前这个状态和感情方面有点不太理解的地方,我就统一说下啦。 下面是我回复评论的话,感谢姐妹提出问题,然后这是我的一些想法。 首先是两只的感情方面,关于一开始的喜欢。 可能是我表达的不够明显或者是逻辑上有问题,我先道个歉,然后,我个人认为喜欢这种事情是很难说的,之前也是有一定的铺垫,可能是因为外表或是其他内在的更深层次的东西,任以是有被何度吸引的,刚开始的不对付是任以单方面的看何度不爽,何度放任并且由着他的结果,这是因为这时候何度已经喜欢上了。而任以看何度不爽,有因为小时候唯一一次软弱被看到的恼火在里面,也有何度自身那种气质的原因,或者说这时候其实已经开始注意了,只是太浅了,任以自己意识不到,而且之后卢雅宁的出现,让任以被一种更深的喜欢所盖过。(还有一层原因是被当成了枪手,喜欢的女生自始至终为的都是何度,这不可能不让他对何度有点气愤,而理智告诉他这件事其实何度并没什么错,所以后来和卢雅宁谈清楚,放开了自然这一层也就不存在了)而任以会喜欢卢雅宁,刚开始是因为卢雅宁身上跟他逝去的母亲很相像的特质,并且女生主动追了他,这是真的喜欢,只是没到很深的那种程度,人一辈子不可能只喜欢一个人,就像你一辈子不可能只谈一段恋爱,在那些男朋友之间,不可能都是不喜欢的,但是喜欢,我觉得是有一个程度,浅层次的喜欢和更深的喜欢是不一样的,前者只是喜欢,而后者,可以可以称之为爱,他们两个的ds关系,建立在欲望之上,而欲望这种东西很复杂,里面可能包含了很多东西,在欲望里一点点沉沦,把之前的一点点浅淡的感情逐步深化并且让任以认识到这是喜欢,我认为是符合逻辑的。 至于现在,任以不想把何度牵扯进自己和任家的纠纷中,并且不想让何度因为他放弃本可以选择的更好的前途,所以说出了分手,想让何度先去国外,之后彻底闹掰了脱离了任家,没去找何度是因为他觉得以自己现在是配不上何度的,他想让自己爬到和何度同样的层次,也是不想去打扰何度,至于后来为什么没勇气去找了,这个之后情节会提到,涉及到剧透我就不说了。但是何度所认为的是,刚开始理解任以不想让他参与,于是顺了任以的想法,但是之后任以没再迈出那一步去找他,让他觉得任以之前说的话可能就是真的,尽管任以再三保证说了喜欢,但仅仅不到一年的关系,再加上任以之前和女孩子谈过恋爱,他对自己不是很有信心,加上一开始任以做出这种选择,何度觉得任以有不信任他的层面在里面,这种不信任是不相信他可以和任以一起解决这些事,也不相信就两人目前的状况说清楚可以有更加好的选择,一开始种子已经埋下了,那六年的没有联系只是给了这个种子发芽长大的机会而已,而回国后半年,再见任以,是看到任以在公调,更坐实了心里的猜测,而且半年的时间他肯定是知道一定的信息的,哪怕没有刻意去打听,这就已经开始上火了,而任以自己找上了门,不收拾白不收拾,我觉得在这种关系里信任是个很大的问题()。 再说任以,他知道是自己先放的手,哪怕理由再多,他还是不占理的,毕竟可以有更好的方法去走,而不是一味地只想牺牲自己,况且是他六年没去找何度,他先退开的,理应那一步应该由他迈出去,在SK主动提出要何度收他,并不能算是迈出了那一步,毕竟这其实并没什么用,他不想解释是因为他觉得何度清楚,这么对他要么是不喜欢了要么是在生气,于是他就只能受着了。接下来的半部都是这种状态,互不明说互相怀疑,等和好了就是结尾了。不喜欢看这类剧情的可以点取消收藏了,也谢谢你们可以一直看到这里。 35 第二天大概下午三四点,何度发来了一条微信。 是一个地址加时间,地址是一个高档小区,和任以在的这个离得并不远,就是一个十字路口左拐和右拐的区别。 至于时间,还是下午六点。 任以自己在家里都清洗完了,五点半到了何度那小区,给何度打了个电话让门卫把他给放了进来。 进门,脱衣服,再跪好。 任以动作很快很利索,哪怕现在身上背后疼,下面疼,膝盖疼,乳头也疼,身体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能说的上是好的。 何度垂眼看了任以一会儿,视线划过落下的眼睫,在任以胸前乳尖上略做停留。 他还没想好今天要干点什么,家里也没什么能玩的,任以现在这样子也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这个人说不定都回不了家了。 视线接着下滑,最后停在了任以的左手。 那个纹身还在,在时间的消磨下却并未变浅,依旧是深沉的黑色,在白皙修长的无名指上一如既往的醒目。 之前刻意忽略的东西,现在突兀地又闯入了大脑,牵起了心底压着的疼。 “纹身去洗了。”何度低声说,“我不喜欢我的奴隶身上有任何不是我留下的痕迹。” 任以听了这话,猛地一愣,顾不上礼仪,抬头直直看着何度,他看到了那双冷清依旧的眸子,好像刚刚说的只是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话。 “……可我现在还不算是您的奴隶。”对视了片刻后低头,任以低声说。 “那你现在可以滚了。”何度声音很冷,周身气压低沉得慎人。 任以跪着没动,闭了闭眼,片刻后又低声开口:“洗了,您给我留个新的可以吗?” 就当,和过去彻底告个别了。 “我不喜欢纹身。”何度顿了顿,不顾心口仿佛有刀在刺一样的疼,接着说,“要么洗了要么滚。” 当时分手两个字说得那么轻巧,又让他等了六年,既然那么放得下手,还留着这个纹身干什么。 比谁更深情吗。 任以咬着唇没说话,在何度等不耐烦了直起身欲走之前,慌乱间开了口:“我想留着,现在洗了,万一以后你要是不满意让我滚了,我也纹不回来了。” 就真的什么念想都没了。 而且明明以前你那么喜欢。 “任以,我只给了你两个选项。”何度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火什么,但他一点也不想压着,“没有第三种选择。” 任以张了张嘴,片刻后还是闭上了,抿着唇没说话。 “给你三分钟,自己想清楚。”何度转身前扔下一句话。 有什么能想的,二选一,两条都是死路。 纹身洗了,会留疤,无名指上来一圈,一般款型的戒指遮都遮不住,而且这个……对他而言有很特别的意义。 锁链,束缚与臣服,把这个纹在了无名指上,他是想和这个人过一辈子的,只是现在……他已经提不起这个勇气了。 六年,可以改变太多东西,而他自己,也和以前很不一样了。 知道了一些事,也,再也回不去了。 n 给其他dom看看他曾经属于过谁吗。 早已被逼到无路可走,却还盼着有人能从后面拉住他,告诉他前面的虚无并不是死路,而是另一种光明。 当年事情解决完之后为什么一直没找自己,这六年到底和多少人约调过,有没有被人上过,为什么知道自己回国了也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还在和别人玩公调。 即使眼睛闭上了也止不住眼泪,任以不说话,又一滴眼泪自眼角滑落。 何度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正看着茶几上的一个果盘走神。 他没办法说服自己,也不想开口去问。 “哭什么。”何度皱了皱眉,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 连这个都没了,他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bsp; 当时就应该死死把何度抓在手里,面子有什么用,被当成靠屁股上位的又怎么样,反正他人都已经进了何家的门,外人再看不惯也不敢当着他的面说点什么。 何度偏头看了任以一眼,人还是跪着,嘴唇紧抿,面色有些苍白。 门当户对又不能当饭吃,死要面子的后果就是最后除了面子什么都没了。 何楚在他出国后找过任以,给了他何度在国外的所有信息,电话地址还有学校地址,都有,甚至详细到了在哪个院系跟着哪位导师,只要任以想,找到何度压根不需要花任何力气。 但是,那个人已经被他亲手推开了,现在反过来推着他一步步逼入绝境。 不是不想,是不能。 自下巴掉在地面上,迅速化开,只留下一点微不可见的水痕。 何度很清楚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就算一开始任以不先找上他,他也会主动去招任以,只要这个人身边还没有人。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还要留着那个纹身。 何度拿着藤条走到任以面前,任以听到脚步声整个人很轻微地颤了下,随即何度看到一滴泪从任以眼角滚落。 彻底得就好像从未出现过。 到底也是没想真把任以怎么样,而且这个反应……怎么说,心里其实还有点微妙的喜悦? 已经过去五分钟了。 可事实是,这个人从没找过他,没有任何哪怕一点点的联系。 直到手机响起收到信息的叮一声提示音,才回过神。 “手举高,眼睛睁开。”何度大拇指用力掰了下手上的藤条顶端,压着脾气说,“别让我再看到有眼泪掉下来。” 视线短暂停了一下,何度拉开面前茶几侧面的一个柜子,从里面拿了根藤条。 何度好像没让他现在就滚。 “当初不是我逼你扔的。”何度低声开口,周身气压低到了一个离谱的地步,“怎么,现在又想要了?” “抱歉,我……不能洗。”任以声音已然带了点哑,睫毛轻颤着闭上了,“我只剩这个了。” 任以手指微微抽动了几下,接着把手伸过头顶举高了,长睫终于掀开了,水雾蒙着眼珠,反常地显得有点亮——如果忽略掩在深处的灰暗的话。 本能地想躲开这些问题,生怕得到的答复是肯定的。 nbsp ; “30。”何度只低声说了个数字,抬手一藤条就抽了下来。 十指连心,任以在这一刻才真正知道到底为什么这么说。 疼痛从指尖乍然而起,紧接着迅速席卷过全身,透过薄薄一层皮肤,直刺入血管,顺着血液流向全身各处,掀起的狂澜直打在骨骼上,刺骨的疼和难言的冷。 任以手指本能地蜷起,嘴张了张想报数,在极致的疼痛里却说不出一个字。 “不用报数。”何度轻甩了下藤条,声音一贯的冷然不近人情,“手伸平。” 眼泪是不掉了,被疼痛尽数给逼了回去,任以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手上,根本无暇去想其他的东西。 30下。 何度要是想,那个纹身的地方皮肉完全可以被抽烂,手废了倒是不至于,不过也不需要去洗了。 他真的,这么恨吗。 一句分手加六年的全无联系,原来可以把人逼到这种地步。 藤条从指尖一直打到手腕上方手掌底部的位置。 一轮打完接着从头开始。 藤条无微不至地照顾到了每一个地方,30鞭下来,双手早已疼到失去知觉。 细细的血线顺着手臂流下,在腕骨处微微向外凸起,一路滑过肩部,流至锁骨。明明是刚从体内流出来的温热血液,却仿佛像是一条冰冷粘腻的蛇正缠缚而上,试图吸走体内所有的温度。 没了就没了吧,至少人还在。 而且,也就没了一半,勉强还可以接受的其实。 任以强自安慰着自己,牙咬得死紧,没在极致的疼痛下发出一声失控的叫喊,连唇被咬出了血也没发现。 三十鞭,每一下都是致命的疼和心痛。 “可以了。”何度看了眼沾上血的藤条,随手扔到了茶几上,示意任以可以起来了。 高举的双手放下,任以不敢看似的,在手落下的瞬间眼睛就向上抬起,然后正正对上了何度正看着他的视线。 深邃的眼里完全看不出来何度此刻心里想的是什么。没有多少冰冷,却也没有任何热度。 任以双手借不了力,只能艰难地先换成单膝跪地的姿势,再站了起来,末了有点头晕似的还轻晃了一下。 36 任以晚上回去先去了小区附近的一个诊所,之所以不去医院是因为这一手的伤真的,吓人得慌。 任以刚进诊所的门,里面一个本来因为没什么生意正闲闲跟别人聊着天的医生,无意中往来人身上扫了一眼,眼睛一亮,马上就迎了上来。 “外伤,麻烦了。”任以对走到面前的医生礼貌地笑了一下。 医生看着那个笑,心跳一瞬间不知道加快了多少拍。 “跟我过来吧。”医生按耐住乱跳的心,佯装镇定地把任以带进了一个隔间。 当任以伸出手的时候,医生显是愣了一下,略带震惊地抬眼看着前面那个依旧一脸淡定的年轻人。 “家暴。”任以无比自然地说。 这看着挺好一帅哥,得找了个什么样的老婆,这都能下得去手? 作为一枚资深颜控的医生瞬间不淡定了。 任以手上的伤血已经止住了,但伤处血肉翻飞,分外狰狞。 “会有点疼,你忍一下。”医生拿出消毒水,往棉球上倒了点,又抬眼看了眼任以,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才涂了上去。 消毒水一触上伤口,气泡冒出发出轻微的滋滋声,乍一听还以为是皮肉被烧焦了。好不容易缓解了一点的疼,又更剧烈地涌了上来,任以面色疼得更白了几分。 手始终放的很稳,没有一点闪躲和移动,医生涂完消毒水时有点难以置信地问:“你不疼吗?” “还好。”任以轻声说,声音稳的可怕。 没有那个人打下来的时候疼。 十指连心,十指牵起的心脏的疼和心脏自发的疼,到底还是有区别的。 “狠人啊。”医生拿出药水,一边蘸着棉球一边说,“你老婆也够狠啊。” “嗯,他有时候挺凶的。”任以低眉看着医生处理自己的手,低声说。 “受不了可以离婚啊,家暴到这种程度都可以立案了吧。”医生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没事,就是最近惹他生气了。”任以笑笑。 医生涂完一瓶又换了一种药,一边拧盖子一边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说:“再生气也不至于打成这样啊,越纵着下次下手就越狠。” “嗯。”任以低声应着,看着自己的手涂满了药膏,再被纱布层层包上。 一只手弄好换了另一只。 医生看到那个纹身时手明显顿了下,才开始往上擦药。 “这是你老婆名字的缩写?”半晌,还是忍不住好奇,医生开口问。 “嗯。”任以不知道在想什么,盯着那个纹身眼神有点放空。 也更让人想发狠地折腾。 什么人这么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不是很清楚国内配音这行收入到底如何,甚至不太了解任以现在是个什么段位,但是去掉大学的那两年,任以应该正式步入职场四年,如果任以当年真的是净身出户,四年,买下这一套房子,再加上一些杂七杂八的日常消费,年入至少几百万,怎么算都不现实。 两只手很快都弄好了,厚厚的纱布抱住了整只手,像是木乃伊的亲戚。 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某人此刻正看着卫生间一沓纸上的那一滴血皱眉。 “还挺好看的。”医生轻声说了句,棉签带着药轻轻抹在伤口上。 何度抿了抿唇,半晌伸手把沾了血的纸抽了出来,反身折回了客厅。 何度无法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他知道任以的住址,一个高档小区,房价跟自己这里比只高不低。 他不清楚的事情太多了。 不喜欢tm放她上啊。 手伤成那样,再加上一身零零总总的各种伤,现下应该是只能留在家里养伤了。 医生被那一个笑给看愣住了,在人走了之后无声骂了句脏话。 已经半个月了。 能长成就算是个吃软饭的她也认了。 想看那层泪雾摇摇欲坠,凝成晶莹剔透的泪珠滑出,想让这个人嘴里只能发出呻吟求饶,让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沾染上无尽的情欲,墨色的瞳孔里只有自己的身影。 “好的,谢谢。”任以应了,又笑了笑。 所有人都已经不一样了。 六年,或者准确点说,六年半,两千三百多个日日夜夜。 他想等任以有一天亲口跟他说这六年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去找他,为什么要找别人约调,为什么明明那么不舍得却还是要缩在自己的壳子里。 “不能沾水,不要剧烈运动,每天记得来换药。”医生收了钱把人送出门时嘱咐了句。 脑子里反复回放着那两滴泪从任以眼角滑落的情景。任以很少哭,玩得狠了也最多就是软声求两句,眼里蒙着层泪雾却总也落不下来,好像被紧紧粘在了里面,眼眶倒是红的快,这副样子惹人心软的能力简直一流。 快想炸了。 长睫随着嘴角的勾起上下轻抖了下,配着似乎藏了无数风流韵味的眸子,别有一番清朗洒脱。 何度手里有这六年任以几乎所有的资料,一直堆在桌子上,厚厚的一沓,他却从没翻开看过,由着那些纸张摞在那里生灰。 应该是不小心沾上去的,任以在卫生间待了十几分钟,也就只留下了这个痕迹,而且八成是最后没注意到才留下来的。 37 任以最近都躺在家里养老,把能推的邀约都给推了,一些已经接了的能往后推的往后推,不能推的就按原定的时间去跑录音棚。 即使这样其实能躺在家里的时间也并没有多很多,但跟之前那种时不时就忙到凌晨两三点的情况相比已经好了不少。 一代肝帝就这么隐退了。 有关系好的人在群里这么调侃着。 任以看着这句话发了条语音——你行你来。 任以不怎么发语音,但是现在也办法打字,手上纱布还裹着,虽然没之前那么厚了,但壮了几乎两三倍的手指想要打字还是很困难的,用手指指节去敲键盘又慢又麻烦,于是就只能语音了。 何度有三四天没找他了,只在打完的那天后的第二天问他有没有去医院,任以没发语音,点了个表情包:一个熊猫头,比了个ok的手势。 然后何度就没再回了。 也没说之后要怎么样。 在家养老的第五天上午,何度发了条微信给他。 一共四个字——下午六点。 任以看到信息秒回,还是和上次一样的那个表情包。 之后何度也是没有回任何信息过来。 任以自己在家里废了大力气用了近一个小时把自己给弄干净了,又踩着点摁响了何度的门铃。 任以的手已经能动了,而且涂了止疼的药,痛感也不强,纱布马上也就能取了。他脱了外套想要接着脱衣服的时候被何度止住了。 “上衣不用脱了,脱裤子。”何度看了几眼任以的手,很快移开了目光。 拉起一半的衣服又落了回去,任以随手把身上的米白色休闲裤往下面扯,脱下来后稍微叠了一下,搁在了鞋柜上。 何度让他跪到了一个单人沙发上,双腿分开跪在沙发的两侧扶手上,脚踝被沙发上自带的皮质手铐缚住固定,臀部刚好压在靠背顶部,上半身贴着靠背背面,双手手腕被拷在了两边的椅腿,手掌伸直指尖堪堪能碰到地。 何度手指插入任以后穴,里面已经做过润滑了,湿软的穴肉正缠着他的手指,何度又看了眼任以裹着纱布的手,皱了皱眉——这样子是怎么做完润滑的。 到底也没开口问,何度抽出手指往里面插入了一个按摩棒,尺寸适中,表面也没有什么恐怖的凸起,何度开到了中档的位置,然后又拿起两个乳夹夹上了乳尖。细长的银链子上挂着两个铅坠,每个只有大约50g,但对经穿孔后更为敏感的乳尖仍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折磨。 何度弄好这些东西,往后退开了些,说:“半个小时,不准出声也不准动,完成了有小奖励。” “是,主人。”任以低声应了,眼神往身下开始抬头的阴茎扫了眼,又落回到眼前的暗色沙发椅。 而紧接着,一个黑色的眼罩盖在了眼睛上,挡住了所有视线,何度的气息离得极近,让他恍惚有种被抱住的感觉,但很快那股气息就退远了,只有绑在脑后的丝带还在轻晃着,留恋着离开的温度。 “手不准动。”何度走开前又低声警告了一句。 跪在这上面比跪在地上要舒服,半个小时也不是很难,静置是这个圈子里挺普遍的玩法,之前也不是没玩过,加在身上的东西比这多不说,姿势也更难保持,一般何度给他玩这个的目的就是找理由罚他,这次倒是相对来说轻松了不止一星半点。 也不知道奖励是什么。 任以压着体内逐渐开始泛起破浪的情欲,强自忍着把手指蜷起的冲动,在欲望一波接着一波的冲击下,默默数着秒数。 身体被迫归于静止,乳尖被重物拉扯的疼痛却好像绵长得永无止境,唯一在动的只有深深插在后穴里的按摩棒。视线被剥夺,身体各处的感官都敏感了几倍不止,任以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按摩棒轻微的震动声。 灵魂好像也被抽离在外,浮在高处,空落落的感觉灌满了身心,世界里好像只剩下了自己,本能地感到 “你想玩什么,给你一次自己选的机会。”何度收拾好了东西,没去看任以,语气平常,“各种性交不可以。” 手上裹了两层纱布,但还是不难看出手指的修长出挑。那天下手确实是重了,也不知道突然发的是个什么脾气。不过虽然破皮见了血,但还不至于伤到根本,伤口结痂之后再好好擦点祛疤之类的药,对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被绳子绑住的紧缚感驱散了那些空落落的不安。 他想要被安抚。 听了前半句亮起来的眼神光芒,在何度后半句话音落下后暗了暗,但却也没完全灭下去。 任以缓了好一会儿,回过劲来后就直直地看着何度,虽然没开口问,但那眼神摆明了是在催促。 时间在两方心照不宣的沉默里跨过了半小时这个坎。 何度就坐在一侧的沙发上,眼神始终停在任以手上,因着任以现在看不到他,眼神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乱扫了。 何度还在旁边,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不是自己一个人,不是的,没有雨夜,没有喷洒的鲜血,没有那辆闪着刺目车灯的车,什么都没有。 眼罩被解下之后,长睫颤了好一阵才缓缓稳住,任以闭上了眼,让自己从刚刚那种状态中脱离出来。 这个身体,这个人,不管怎么样,都只能是他的。 黑色的绳子从后颈一直绕到大腿根,走绳不复杂,任以现在自己其实也可以绑的出来。绳子交叠压上一个又一个敏感点,动作间磨着细嫩的皮肉,留下一点淡淡的红痕。 心慌,几近于饥渴地想要那个人的任何触碰,什么都可以,可以是挑弄,可以是抚摸,也可以是鞭打。 缠着黑色绳子的肉体被衣服遮住,也掩去了底下淫靡施虐的痕迹,但看不见却并不代表不存在。 那就忍着吧。 “绳缚可以吗?”任以问道。 任以提这个他并不意外,在各种七七八八的玩法里,任以也确实是更喜欢绳缚,可能是因为有点缺安全感。 “嗯。”任以听话点头,走到门边去把衣服给套上了。 何度轻闭了闭眼,移开了视线,压下自己要挺立的欲望,让自己不再去看任以,脑子里又控制不住地开始想。 隔了这么多年再一次玩静置,感觉却已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他感到了恐惧。 “衣服穿回去吧,六个小时之后自己解了,”何度起身,顿了顿又说,“解完之后拍照发我。”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像是深陷虚空之中,怎么也踩不到实地的那种慌乱和无措。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在磨谁。 何度拿着绳子的手一顿,却并没有把已经绑在身体上的绳子松开些许,只继续着刚刚的动作,说了两个字:“忍着。” “有点紧。”任以低头看着蹲在自己面前,手拉着绳子在走绳的人,轻声说。 何度从柜子里取了捆绳子,黑色的细麻绳。 “可以。”何度十分好说话。 何度起身把任以身上的东西尽数取了,又给人解开了束缚。 “绳露出?”任以试探道。 “可以,哪种?”何度把东西先都放在了一处,等着到时候拿去清洗消毒,又按了沙发下的一个暗扣,把沙发上的束缚装置给重新藏进了沙发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向前,任以身上浮起一层情欲的薄红,乳尖颤颤地挺立,双腿大开的姿势让隐秘部位尽露人前,媚肉咬着按摩棒卖力地往吞吐,勾得人想让那处被自己填满,把这具身体肏到只知道求饶和求欢。 任以起身后身体还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掀起眼帘手微微抬起了些许,他想抱一下何度,但那只手也只是抬起了些许。 这也是他之前用了好几个月才得出的结论,这点可能连任以自己都没发现。 何度动作很快,没过一会儿就差不多都弄好了,绳子尾端压进了左侧大腿内侧的一处复杂的绳结里。 就当是给个教训了。 38 任以刚从何度家出来,就打了个电话,手机塞在口袋里,耳朵里塞着个蓝牙,对着那头的人说:“我快了,再等等,马上来。” “你已经迟了半小时了!你不至于才睡醒吧。”对面有点嘈杂,说话的声音里显而易见地带着些不满。 “家里有点事,我这手也开不了车,你就当多体谅一下病号。”任以往小区外面走,抬手在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 “我已经很体谅你了,但也没见着你这么不要脸的。” 伤了个手竟然还能顺便秀个恋爱,单身的牌子挂了这么多年,这老婆倒是说有就有,来的比纸片人还快。 “快了快了,我挂了。”任以坐上出租,扔下一句话就挂了电话。 这部动画电影还差一天就差不多可以完成录制了,任以是主役之一,之前零零散散的也花了不少时间在里面,现下总算是可以结束这个工作了。 这么一想还挺开心。 任以把自己的部分都录完结束已经快半夜十二点多了,回到家先脱了衣服,对着卧室的穿衣镜拍了张照片。 任以也没想那么多,就当纪念一下了,至于纪念啥,这不重要,先拍了再说。 到点了任以动作利索地把绳子给解了,再拍照,一直到这里都没有什么问题,就是发图的时候,任以的手怎么都点不下去那个发送。 总是觉得,很奇怪。 说不出的奇怪。 看着时间又跳过一个数字,任以一狠心,还是点了发送。 然后深吸一口气,手迅速下落,一口气还没呼出去,手机叮一声响。 任以马上又十分速度地把手机拿了起来,那一口气也就一直堵在了里面。 何度只发过来两个字——原图。 这也不糊啊。 任以没敢耽搁,不顾额角异常活跃的青筋,又点开那张图,点选了原图,再次按下发送。 手指用力到甚至感觉有点疼。 何度这次发过来一个嗯。 结束对话的意思。 行吧。 任以把手机随手搁到了旁边的笔记本上,转身去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在身体上,被磨的有些红的地方沾了水,有些微的刺麻和痒意,有几处磨的比较多的的地方甚至破了皮,刺刺的有些疼。 不知道是不是何度故意的,那些磨破皮的部位连起来刚好是一条线,一条抛物线,任以觉得这要是画个坐标轴甚至还可以求出函数公式。 而解绳的时候他发现何度在一些小的细节上的走绳有些不同,所以最后出来的效果跟他所料想的也不同。 一条条淡红的红痕遍布身体,勾连出欲望的引线,又巧妙地留了白,完美地把握住了每一个平衡点。情色与美感,露骨与遮藏。 更容易勾人去凌虐。 何度点开大图,看了一会儿,手指长按点了保存图片。 接着又盯着看了足足有五分钟 任以半晌又闭上了眼,把手里的抱枕紧紧按进怀里,仿佛是抓着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到屏幕自动熄屏才移开目光,片刻后闭眼低骂了声,起身去了浴室。 任以闭着眼试图控制住自己越来越乱的呼吸,好一会儿过去,效果甚微。在无限扩大的惊慌无措里,任以忽然想起了什么,翻出在睡觉时掉出耳朵的耳机,重新塞进了耳朵里,再次点开了那段音频。 任以侧躺着,怀里随手抱着一个卡通玩偶,头抵着毛茸茸的玩偶,在仿佛就在耳边的低语里陷入梦乡。 任以眼睛猛地睁开,眼神清明,冷汗浸湿了身上的居家长袖,呼吸用力得像是个即将溺亡的人。 “你老婆怎么都不陪你来诶。”医生轻轻掀开纱布,好奇地问了句。 这……难道还真是个被包养的小白脸。 “开公司的。”任以随口回答。 从下午一点一直忙到凌晨三点多,任以按着后颈从录音室里走出来,和其他人打了招呼后就先去了停车场。 但身上这种气质,怎么看都不像啊。 “他挺忙的。”任以看着自己的手再次得见天日,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感觉。 没事了已经,都过去了。 “结痂脱落后可能会留疤,你自己多注意点,要不要买个祛疤膏?”医生送人出门,又问了句。 真tm要命。 医生:“……” 留点疤才容易更好地让何度心疼。 任以从床头柜上一堆各种乱七八糟的线里扯出了一根耳机线,插进了手机耳机孔。 满目的鲜血,倒在马路中央的尸体,路人的惊慌叫喊。 “啊方便问下是干什么的吗?”医生解下纱布,又看了看伤口上已经变浅了不少的痂,确认没什么事了之后让任以把另一只手也给放上来。 倒像是包养人的那一个。 第二天中午任以起床后草率地收拾了一下,又在附近的饭店随便吃了点东西,去那个诊所把纱布给拆了。 无处不在的暴雨,炫目的车灯,刺耳的轮胎摩擦声。 无数块碎片共同拼成了一副暗夜的画。 现在不能再这么干了,人已经回来了。 “不用了,没事。”任以说。 有点困。任以发动车子开出停车场,一路开上空旷的大马路。 回到家在沙发上摊了十几分钟才去洗澡上床睡觉。 一起叫嚣着死亡。 低沉惑人的男声很好地安抚住了急剧跳动的心,任以手动了动,想去床头柜里拿什么东西,手刚抬起却又收了回去继续抱着玩偶。 点开网某云音乐app,点了下方那个播放键,任以歌单里一直都只有这一个,名字是一个字母“D”,一段自己上传的长达半小时的音频。 “谢谢。”任以见纱布都拆完了,道了谢就准备走。 nbsp;他再这样,何度会不高兴的。 窗外阳光正盛,透过窗帘落满了整个房间,却依旧挥不去周身的阴冷。 他还有很长的时间,没事的,慢慢来。 一切都会变好的。 任以没回信息,何度把手机反扣在桌面上,继续看着面前的电脑,却沉不下心。 有种他说不上来的一点心悸。 可能是还在忙吧。 何度盯着满页面的字走神了两秒,不再去管那无端涌上心头的些许不安,投入到工作中。 早点完事早点走人。 任以在长达几个小时的清醒煎熬里又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是半夜了,脑子晕晕乎乎的有点不舒服。 人撑着床起身的时候耳机滑落到床上,任以扒拉过手机一看,已经没电关机了。 找出充电线充上电,任以去稍微洗漱了一下,准备待会儿去外面吃点东西。 今天没排工作,倒是问题不大。 任以往脸上扑了两把冷水,凉意逼得大脑清醒了一点,细小的水珠从纤长的眼睫滚落,更显锋利,也有些难言的脆弱。 任以随手从衣柜里拿了件外套套上,把手机拿起来开机,又找了个充电宝充上。 开机后弹出来好几条消息,还有几个未接电话,任以随手打开看了,然后人怔住了,这几个未接电话……是何度打来的。 任以轻眨了下眼,接着飞快地点开了微信,何度给他发了两条信息。 一个是让他下午六点过去,还有一个是问他在哪儿。 下午六点…… 可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 艹。 任以发过去一行字——我马上来。 接着匆忙换鞋出了门,也没去停车场开自己的车,路边打了辆滴滴。 来了几次门卫显然已经记住了他,没说什么就放他进去了。 任以一路直奔何度的住处。 上楼摁下门铃的时候还在喘着气。 39 fāⅮiānⅹs.Coм 何度关了门,也没再进卧室,而是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手机被随手放在了茶几上,显示的页面是微信消息列表界面,任以一个二次元头在里面分外醒目独特。 发完信息二十分钟就到门口了,动作倒是很迅速。 天知道联系不上任以的时候他心里有多慌。 好不容易重新抓在手上的人,他怎么也不能让他再离开了。 何度静坐了片刻后起身走到门前,透过猫眼朝外面看了一眼,任以正安安静静地跪着。 何度只看了一眼后就收回了目光往沙发那走。最近外面那个监控正好坏了还没来得及修,对面那户作息很规律,这个点也不会被别人看到,就由着他跪吧。 也得好好长长教训。 时针从1的位置一路挪过2、3、4,直逼向5。 何度终于起身去开了门。 门刚打开,就听到“砰”一声轻响,何度手快止住了推力,没再往外推。外面的人好像被这么一撞给撞醒了,片刻后响起膝盖磕在地面上的轻响。 何度等那阵动静停了才又打开门。 任以明显是困的不行了,额头被那么一撞给撞出了个不深不浅的红印,眨了好几下眼才抬头往何度这边看,眼神有点迷瞪,就这么愣愣地也不说话,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何度。 “想睡觉回去睡。”何度轻皱了皱眉。 “抱歉,我……现在不困了。”任以在道歉这方面一向很强,飞快地就认了错。 “进来。”何度看着那又落下去的长睫,停了两秒后往旁边走了点,让出地方以便任以进入。 吹了快四个小时的冷风,任以全身都有些僵,得到准入许可后下意识想起身,腿刚抬起一点,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重新磕在了地面上。 片刻后任以双手撑在了地上,跪到麻木的腿抬起,往里面爬了进去。 肌肉在长时间的保持单一跪姿中早已僵硬,一动就是无孔不入的刺麻,沉睡的神经被再度唤醒,拖着任以想让他停下。 不过几米的距离,却好像漫长得爬不到尽头。 “这就是你说的随叫随到?”何度在重又跪好的任以面前站定,垂眼看着面前乖巧跪着的人。 “我……”任以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好像没什么可以解释的。 手机没电没听到铃声,睡了几乎有一整天,虽然本来没做噩梦的话,昨天中午是能醒过来的,所以从常理来说何度并没做错什么,问题似乎确实是在他。 “现在就已经敢玩失联了?”何度看任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声音又冷了不少,气不打一处来。 何度昨天下午找人查了,任以从昨天凌晨回家后一直在家里没出去过,而手机从昨天中午开始就一直是关机状态,如果是睡着了忘了充电没电关机了,似乎解释的过去,但是一觉可以睡这么久? “抱歉,下次不会了。”任以低声说,忍着腿部肌肉针扎一样的麻刺感。 “挺能耐。”何度直接给气笑了,“这才半个多月,再过几天是不是就要直接玩失踪了?” 低头认个错谁不会,这副样子也就只能拿出来装装样子,准备糊弄谁呢。 任以抿了抿唇,没吱声,他也不知道吱声该吱个啥,道歉也道了,解释的话何度指不定更上火,可能还是沉默好一点。 何度在死一样的寂静里,心头的火气像是被泼了盆油,越冒越大,还有种冲动也越来越压不住,他现在也不想压了。 反正这人现在是他的了。 何度把人扯到了卧室甩在床上。 跪的青紫的膝盖撞上床,又是一阵生疼。 “姿势。” 头顶传来的声音是一贯的冷。 任以清楚何度是什么意思,忍着疼撑起了身,自觉地脱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跪趴在床上,双腿大开,腰尽力往下塌,臀部高高翘起。 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没关严的窗户漏进来几缕风,带着夜色将退的冷意,尽数落在了任以的身上,激得他不由地哆嗦了下。 “跪不稳?”何度声音带着几分轻嘲。 “没有,主人。”任以头抵着被子,声音有点闷,紧接着就咬住唇皱起了眉。 何度的手指插了进来。 抽插了几下又退了开,接着是柔软的棉质布料贴上了大腿,手指被一根滚烫的粗物取代了。 意料之中粗暴地进入,潦草扩张的甬道被强迫承受另一个男人性器的入侵。 被拽进来的时候已经有 但事实并不会因为他不想而有所改变。 只是自己也不知道发的是什么火。 后面的东西抽了出来,何度按着任以翻了个身,抬起任以的膝弯,再次撞入。 “连个姿势都摆不好。”依旧冷淡的话音落下,紧跟着屁股挨了一记掌掴。 很难熬,但还是强捱了过去。 那个人已经不要他了,连吻都不舍得施舍一个。 “自己去弄干净。”不带感情的打发。 一下重过一下的撞击,带着想要将面前人刺穿的力道。 只能一遍遍地折磨自己。 不是生理性的,不是因为疼,也不是因为羞辱和凌虐。 只是在最后何度射在里面的时候,松开了紧抓着床单的手,大着胆子攀上何度的脖子,往下轻压了一下。 任以眼睫轻颤着闭上,下意识地不想看何度自始自终平静的眼睛,那里始终不见一点情欲的影子。任以没回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虽然清楚这可能只是一句情景里再常见不过的轻贱侮辱,但还是不愿意去顺着回答。 任以压不住呻吟,快感混着痛感包裹了他整个人,前端却被何度的手掐住,得不到释放。额发汗湿贴在脸上,随着冲撞而扬起的脖颈拉出流畅脆弱的线条,头撞到了床头,却咬着牙不肯求一句饶。 这是嫌他碍事了。 何度心尖仿佛被什么东西猛刺了一下,疼得再控制不住眼里的平静,低头咬住了任以的侧颈,牙齿慢慢用力咬紧,满意地感觉到了身下人的颤抖,发力咬的更深。 任以膝盖在撞击下和被子摩擦着欲往前冲,却被身后人扣住了腰紧紧禁锢在原地,只剩下因为疼痛控制不住的低声呜咽。 任以仰头抵着床头,咬死了牙一声不吭。 刚开始那几年其实还可以,影响并不太大,可是后来经历了那一番重击,在要把人压垮的懊悔自责里,身体越来越渴望在极端里获得解放,但那个人被他自己亲手给推开了,只有脑子里那些回忆在深夜一遍遍地磨着,一点一点要把人刺激得发疯。 但他不想以这种形式。 空气一时静了下来,只剩肉体的撞击声和下面不断的水声。过了好一会儿,何度才伸手捏着任以的下巴对上他的脸,出乎意料地看到一滴眼泪正从眼角划过鬓发,泅湿了床单的一小块地方。 不想这些都只是一个惩罚。 何度没顺着那点轻微的力道低头,却也没拍开任以明显逾矩的手,眼神更暗了些,插在穴道里的性器稍稍退出又开始新一轮的抽插。 何度从浴室清理完出来的时候,任以还是那个姿势仰躺在床上没动过,听到何度的话才睁了眼。 连一句破碎的呻吟都强自咽回了喉咙里。 逃不开,也放不下。 “这里给多少人操过?”何度按着任以的腿掰得更开,压着声音问。 索吻的动作,何度低垂着眼看向任以泛红的眼尾,眼神是渴望的,带着几分隐忍不发的哀求。 却等来这么一句不知道是不是发自内心的嘲讽。 点预料到了,可还是忍不住那种撕裂般的疼,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心被一下下撞击着快要支离破碎。 许久未遭入侵的穴口度过了适应期,吮吸纳入阴茎,敏感点因为一次次的摩擦顶撞而涌起快感,不住向前蜂蛹席卷,姿势也因为撑不住身后的撞击而逐渐不成样子。 “没有?”何度顶的更深,语气听不出什么感情,“这里这么骚,忍得住?” 任以撑着起来,刚走了一步,就晃了一下,还好手快扶住了旁边的墙。哪里都疼,要命地一点点啃噬着 旧伤痕迹还未褪干净的臀又挨了一巴掌,巨物毫不怜惜的挺入抽动,“不是想要?” 他是想要,想要很久了,隔了整整六年,两千多个日日夜夜,才等来这一次交合占有。 “没……没有。”从牙缝里咬出来的字还算稳,只是声音有点哑。 下面狠狠地撞击在任以的敏感点,何度听到了一句漏出来的破碎呻吟,才松了牙,响在任以耳边压低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火:“再敢掉一滴眼泪试试。” 任以被猝不及防的动作弄得再次呻吟出声,手复又拽住了床单,臀部的伤在重力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没有触摸却感觉到了滚烫的温度。 何度用了力,任以疼得哼出了声,头抵着被子陷入更深。 想那个人的抚摸、亲吻、调笑、鞭打和纵容的拥抱。 他,任以皱着眉一点一点挪到了浴室。 因为始终垂着眼,所以没看到何度一瞬抬起想扶他的手,在空中停留了短暂的一刻便落了回去。 半个多小时之后才弄好了出来,身上的青紫掩在了长裤下,长袖卫衣领口大,颈侧的咬痕盖不住露了出来,在白皙的皮肤上异常显眼。 何度始终靠着墙站着,看着任以慢慢走出了卧室,听到客厅的轻微声响,应该是在收拾自己的衣服,然后就是门关上的声音。 人走了,根本没想过要在这里睡。 何度自嘲一笑,脱了睡衣换上了衬衫准备去公司。 人都没了还装模作样的打算睡觉给谁看。 还有什么好睡的。 何度甩上车门,开车到公路上,却在小区外不远处的公交车站看到了任以。大清早的公交车站没什么人,任以却也没坐下,懒散地靠着后面的站牌,手上拎着一个黑色的袋子,一只手正往耳朵里塞蓝牙。 怎么没开车。何度皱了皱眉,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车已经开了出去,把那个人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任以自己倒腾回了家,把衣服扔进了洗衣机,然后就趴在了床上。 整个人好像过度透支了,连眼皮都懒得掀开,也没想着要给自己擦点药。 不过他也没有能擦那里的药。 昏昏沉沉地一直睡到了下午六七点。 睡醒翻身坐起的时候,嚎是没嚎出来,就是猛地抓住床单的手险些弄断了指甲。 头还是晕着,一站起来就开始疼,后知后觉地拿手背试了试额头,才从滚烫的温度里意识到发烧了。 用冷水扑了把脸后就下楼去了药店。 任以认得何度经常给他擦的那些药,在药店挑了一会儿,直接拎了一大袋出来,还顺便买了盒退烧药。 然后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想着带点什么回去吃。 一天多什么都没吃,却没什么胃口,可能是饿习惯了。 最后去超市买了两桶方便面。 出了电梯却在家门口看到了何度。 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正站在门口看手机,听到电梯的声响往这边看了过来。 短暂的愣神后,任以掏出了钥匙开门,因为出门的时候就是穿的拖鞋,进了门在玄关没有换鞋这个步骤,往里走了好几步才发现何度站着没动。 “怎么不进来?”发出的声音哑的不成样子,任以偏头咳了两声,过了会儿听到关门的声音。 任以随手把手上的袋子放在了茶几上,或者说是丢,袋子卡在了果盆边缘,里面的一堆药就那么散在了桌上。 任以也没管,拿了个一次性杯子倒了杯水想递给何度,却被拒了,“不用,自己喝吧。” 任以的手在空中顿了顿,然后收回手,直接一杯灌了下去。 何度眼神在茶几上散着的药堆上落了一下便收了回去,接着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里面是一个蓝牙。 “你落了一个在我那。” 任以脑子里烧得跟浆糊一样,反应有点慢,盯着盒子看了两秒才伸手接过了:“谢谢。” 谁都没再说话,空气就这么又胶上了。 40 “傻逼。”任以在何度走后,看着茶几上堆得乱七八糟的药,低声骂了一句。 就是也不知道在骂谁。 俞易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位大爷一脸谁都别来烦的表情。 “菜呢。”俞易也懒得管他,直接往厨房走。 这不用想就知道跟何度那逼崽子脱不了关系。 爱闹闹去吧,天天俩也不知道在那别扭个什么劲儿。 “没菜。”任以躺靠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个抱枕,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刚打开冰箱的俞易,“没菜你tm叫我来干嘛,我徒手给你整桌空气?您吃的饱吗?” 任以这回干脆不搭理了。 俞易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关爱残障人士,打开手机点了个外卖。 点了份火锅,最大的那个套餐。今天吃不完还可以留着明天吃。 俞易觉得自己真是贴心坏了。 第二天下午,任以还是拗着一股劲去了。 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直到手机上的时间到了5:55才抬手摁了门铃,提早五分钟,衣服脱完再跪好,差不多刚刚好。 铃响的时候,何度手里的东西还没弄好,拍了拍一手的面粉去开了门,把人放进来后又折回了厨房。 任以脱了衣服裤子,稍微叠了叠后放在了沙发一角,理好后屈膝跪在了地上。 膝盖上一片青紫,一触到大理石的地板又开始泛起密密麻麻针扎般的疼,任以双手交握在背后,吃疼攥紧了点,把姿势调整成了标准的跪姿。 何度洗好手想去拿个垫子给任以,就见任以已经跪好了,目光垂着看着地,很是温驯乖巧。 何度微顿了下,步子转了方向,从墙角昨天刚买的两箱泡面里拿出了六桶,依次摆在了茶几上,让任以面对着茶几跪好。 然后拿了壶开水,把六桶泡面都拆了包装倒上了水。 “今天就一个任务,吃完。”何度放下倒空的热水壶,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淡声说。 任以就知道昨天那事不可能就那么过去了。何度在他来之前好像在做饭,可能是馄饨饺子一类的吧,他更想吃那个。 但显然,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任以下午四点多才起床,头还是有点晕,又吃了片退烧药,把昨天剩下的一点火锅热了一下吃了就过来了。 没饱,但是没胃口,一点都没有。 如果是何度自己做的,他说不定还能吃下去一点。 方便面的味道重,刚掀开了盖子,就迎面扑了人满脸,何度拿起叉子搅了搅面把面饼挑开,又盖了回去。 几分钟的等待时间,谁都没发出声音,很安静,任以又开始有点犯困。 也不知道有没有泪水蒙混其中。 汤不是很烫,顺着喉咙往下灌,何度眼神很冷,任以抬着头,喉咙上下滚动,一手死抓着桌沿,膝盖上的疼近乎麻木地刺着他。 呕吐带出的眼泪浸湿了眼角,在眼睛上罩了一层,泪雾朦胧间看到何度递过来两张纸,还有听不出情绪的话:“不用吃了,去洗干净。” 第三桶吃了没两口,任以有了种要呕吐的恶心感,咽下嘴里的方便面,呕吐感好像顺着食道一路冲到了喉咙。任以手顿了顿,强自把那感觉又给原路咽了回去,再挑起面,还没往嘴里塞,那感觉来得更猛烈了。 大不了再着个凉,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就是不知道更惨一点,何度会不会心疼他一点。 任以张了张嘴想回话,新鲜空气的突然进入却仿佛是个催吐剂,让呕吐感再难压住。叉子从手里掉了下去,任以单手撑桌,另一只手想要拉过旁边那个垃圾桶。 何 何度钳着他下巴的手一松,任以匆忙拉过垃圾桶,低头直接吐了出来。 任以把水量开到了最大,热水当头浇了下来,从睫毛尾部往下落。 “吐出来了,我会给你原路灌回去。”何度声音很冷,见任以依旧没动静,又说,“要我帮你?” 何度自始自终一个字都没说。 何度生气了,因为那两桶泡面,因为那句话。 脸却被人掰了回来,何度单手钳着任以下颔,强制任以张开嘴,面和汤直接倒进了口中,多到溢出来的汤水从唇边滑过脸颊流下,途经锁骨,锁骨上那个被咬出来的红痕依旧鲜明惹眼。 然后是第二桶。 然后是鼻尖掠过的一点淡淡的松木香,和往远处走的脚步声。 吃不出来什么味道,任以机械地往重复着把面往嘴里塞的动作,汤水不经意间洒在了桌上,好在何度没让他舔了,也没让他把汤喝干净。 站着吹了会儿暖气,作用不大,反倒胃越来越难受,任以索性关了,准备回家再说。 何度不让他吃泡面,也不喜欢他总是点外卖,可他不会做饭,只会煮一些清汤面,顶多再加个鸡蛋。 头昏昏沉沉地疼着,胃翻涌着收缩倾倒出里面的东西,未来得及消化的面条零零散散尽数进了垃圾桶。 胃传来已经饱和的信号,任以置之不理,只一味地吃着。 nbsp; 第一桶没多久就泡开了,被推到了任以面前,任以不等何度开口就很自觉地拿起了叉子,挑起面往嘴里送。 而且也没人会天天给他做饭,点菜机一样地点什么就有什么。 他总不能靠吃这些过一辈子。 任以冲了好一会儿,期间又干呕了好几次,洗完后发现没有浴巾,衣服也没带进来,吹风机也不知道在哪里,也不好打开柜子找。 一滴,两滴,三滴。 度听到动静回头,看到的就是这么副情景。 发梢还在滴水,从浴室门口一路滴到了任以此刻站着的地方,任以身上什么都没穿,正往沙发这边走,像是要过来拿衣服。 “衣服我放浴室门口了。”何度轻皱了下眉。 任以却跟没听见似的,自顾自还在往这边走。 “要么穿那套,要么就给我裸着。”何度声音大了点,直接扔了手上的勺子。 铁勺撞在铁盆上,一声清响。 任以听到那一声脆响,终于有了点反应,抬眼朝这边看过来,眼眶红得厉害。 愣愣地就这么看了何度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似的,转身往回走。 任以没用浴巾,把衣服拿出来套上了,衣料遮住了膝盖上的青紫,和身上已经变淡了不少的啃咬出来的零星痕迹,遮住了所有的不堪和狼狈。 穿好后拎着那个袋子去门口穿鞋,膝盖一动就疼,一刺一刺的,可能以后老寒腿了也会这样吧,提早经历一下也好。 换腿的时候任以扶着墙,后穴的疼也还没好,轮番刺激着他。任以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好不容易穿好了系好了鞋带,站起来头又开始晕。 拎着袋子把沙发上自己的衣服往袋子里装的时候,何度也正拿着个袋子在装着什么。任以垂着眼,哪怕刚刚吐完现在还有点反胃,他还是有点想吃,也不知道是什么。 但既然是何度做的,必须得好吃。 桌上没动过的三桶泡面还在,已经收拾干净了,何度买的都是小桶装的那一种,也不是要故意折腾他还是怎么样。 任以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准备回家去接着睡,睡一觉应该也就不烧了。明天何度应该不会找他,他还得去跑录音棚,之前累下来的债已经压了不少了。 其实何度要是让他留在这里的话他也挺乐意的,不过何度估摸着也不会烧他的份。 直起腰抬头时,额头贴到了温凉的手背,只一触就收了回去。 何度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站得很近,此刻正垂眼看着他:“发烧了为什么不说?” “没事。”任以往后退了点,拎好袋子,也没看何度,视线落在了沙发上。 非得烧到四十度才满意?哪里给你惯出来这么多毛病?”手腕猝不及防被人拉住,何度语气说不上好,把人径直拉到了浴室,打开了右边的柜子想拿吹风机。 柜子里是空的。何度顿了下,折身去了卧室的浴室里拿了,走过来把插头插进了插孔里,塞到了任以手里。 “吹干。”何度扔了两个字,转身走了出去。 任以手指拨开了开关,热风直接扑到了脸上,任以有点懵,往旁边躲了下。 暖风吹散了凉意,带来的温度一点点流向四肢百骸。 吹好后任以收了吹风机,放进了何度刚刚打开过的那个柜子里,线折得整整齐齐的。 关了灯,任以拎着那个袋子往大门走,困意越来越重,头昏昏沉沉地让人反应有些慢。 甚至在何度过来扣住他手腕时下意识挣了下。 察觉到任以想挣脱,何度又抓紧了点,隔着层不算很厚的布料,指骨磕到了腕骨。 比以前更瘦了,现在都摸不到多少肉。 何度把手里的袋子挂到了任以手指上,再把手指扣进了掌心,随后松了手。 “水烧开了放锅里煮……这个总会吧。”何度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距离,“还有多的馅,学不会怎么包去超市买那种包饺子神器。” 任以还愣着,看着何度伸手摸了下他的发尾,像是在检查头发吹干了没。 “回去了先去医院。”何度侧身掠过任以,伸手开了门,“这几天没工作就好好休息。” 怎么可能没有……还不是能推的推,能去调时间的调,为了空出时间和何度待在一起,有好几天赶工工作到凌晨四五点。 何度侧身的时候,头发擦过了任以的脸,任以只要往前稍探一下就可以亲到面前人的侧脸。 好像很简单。 可前天晚上都那样了,何度连亲他一下都不愿意。 自始至终冷淡得像在处理工作,真的沉在里面抽不出身的,只有他一个。 任以握紧了手中的袋子,低声“嗯”了声,抬腿走了出去。 41 应酬完,何度把人都送走了,回了包厢套上外套也准备回家,沿着走廊往前走的时候,想着明天可以把任以叫过来一下,也好几天没见着了。 也不知道上次那么些馄饨有没有起到点作用。 地毯也送到了,今晚回去顺便就给铺上,色调应该还比较搭。 走廊边有个包厢门大开着,大概是人刚走,何度走过时往里面看了眼,谁知道这一看,刚还想着的人就这么出现了。 好像是在聚餐,似乎喝了不少,正躺靠在沙发上,由着前面两个人拉着想抬起来。任以虽然看着瘦但远谈不上弱,更何况一米八几的身高摆在那,哪有那么容易弄回去。 何度看着里面两个人倒腾了好一会儿没什么进展,索性走了进去说:“我带他回去吧。” 面前两人像是吓了一跳,回头有点迷茫地看着他。 六只眼睛目目相对了好一会儿,两个人更迷茫了。 这估计也得是喝了不少酒。何度片刻后移开视线,从兜里摸出手机拨了任以的号码,接着俯身掏出了任以的手机。 “我是他朋友。”话音刚落,任以的手机收到来电通知亮了屏。由于开了静音并未发出任何声音,而在轻微的震动声中,来电显示的备注是“宝贝儿”。 何度愣了愣,随即飞快挂了电话,可那明晃晃的三个字另外两个人同样看得分明,更别说何度为了方便让他们看还往那边微侧着手机。 “操,任哥什么时候有对象了???”其中一个人率先反应过来,连正拽着任以的手都不管了,直接抓住了旁边人的胳膊,“不会吧不会吧……” “他之前好像说了有来着,就那个……家暴?”另一个人表情看上去稍微好一点,不过显然也有点懵逼,不是说是老婆吗?怎么就变成了个男的??? 还没寻思出个所以然,他无意中一抬眼看到了何度冷着的一张脸,瞬间给冻清醒了,同时还想起来了前几天看到的任以锁骨处的红痕,当时还开了玩笑来着。 那人反应过来后直接按住了旁边人一个劲的摇晃:“不会你妹。” 正主tm就在这呢。 也对,姑娘家怎么会咬的那么凶。 操。 “那,你们慢慢来,我们先走了。”说着,火速拉着另一个人跑了,生怕一个不小心把小命给搭在这儿。 何度极缓慢地眨了一下眼,走过去抓住了任以的胳膊,调整成了一个待会方便背起的姿势,弯腰蹲下将人背到了背上向外走。 早就应该想到这人不会给自己什么正经备注。 背着人往前走时任以搭在何度肩上的手忽的抬起抱住了何度的脖子,头埋在颈窝里蹭了蹭,似乎是在找一个舒服的姿势。 发丝扫在颈侧有点痒,也有点暖意,像有只毛茸茸的小动物在蹭。 一只一摸就炸毛的小狮子。 何度打开车门将人放进后座上,视线无意中扫到了任以的手心,之前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还留着一层浅浅的疤,看的出来人也没多留心,估计也就伤疼的时候知道擦药。 车一路开到十字路口,红绿灯跳转成红灯,车在斑马线前缓缓停下。绿灯再亮起时,何度握着方向盘的手微顿,才发觉习惯性地开到了右转车道,不过也正好有点东西要拿给任以,随后便向右转了弯,几分钟后开进了自家小区。 等何度上去拿了东西再下来,任以还在睡,头下压着一个小抱枕,呼吸平稳。 何度又将车开到了任以所住的小区,停好车后到后座去把人抱下来,背在背上乘电梯上去。 不是第一次来,却是第一次有时间好好打量这地方。 三室 何度手指轻抚过任以长长的眼睫,声音被月光浸的温柔得过了分:“你不走我就不走。” 何度叹了口气,终是再压制不住,顺着任以拉着他的力道,微微附身贴上了任以的唇,唇瓣柔软,直入心底。 何度低垂着眼,看向任以环抱在他身前的双手,几缕月光漏了进来,黑色的纹身刺在白皙的手指上,黑夜也掩不住的锋芒锐利。 窗帘被夜风吹得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何度垂眼看着任以轻颤的眼睫、沾着湿润的眼尾,心里有种莫名的情绪开始一点点泛上,试图掀起一阵波涛狂澜。 无比熟悉的欲望又开始叫嚣,面前人却还浑然不知,酒醉使得眼神迷乱,颊边泪痕未干,还在低声求着:“别走好不好?” 过了好一会儿,任以没等到任何回应,几是有些慌乱地将何度的手拉到了自己身后,好像是要抛出最后一个砝码,有点颤的声音被风吹散:“干净的,不骗你。” 何度手上动作稍顿,片刻后还是拉开了任以的手:“擦了药,别乱动。” 何度眼底神色复杂,几天前那个红着眼眶搂着他脖子跟他索吻的人好像和眼前这个重叠了,那个想要一个吻,这个想要一个承诺。 何度附身将瓶子放在床头柜上,却被人从背后抱住了,任以的脸贴在何度腰侧,声音隔着一层布料扑在皮肤上,温温热热的好像带上了点哭腔,重复着:“别走。” 更何况养狗的那个人应该是他。 都决定要离开了还留着它干什么,甚至那么逼他都不愿意去洗了。 “我想走呢?”何度拉开了任以的手,转身看着任以的眼睛。 “看你表现。”只是轻碰了碰,何度退开了些,再继续下去,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 此时才发觉那哭腔竟不是错觉,任以眼里落着一层水雾,有泪滴从眼角滑落,流经下颔线,滴在衣服上,晕开了一小块。 其实早就知道的,他终究还是放不下,还是舍不得,还是会心疼,还是……一如既往地爱着。 何度伸手抹干了任以脸上的几滴泪滴,低声说:“你乖一点。” 给了,然后再收到一句“分手”吗? 抓着任以的手往手心抹药膏的时候,任以醒了,眼神有点茫然地看着何度动作,安安静静的像个瓷娃娃。却在何度放下他的手要去拿药膏时,右手忽的向前抓住了何度的手,声音有点哑,带着再明显不过的小心哀求:“别走。” 上次没亲,就当是补上了吧。 两厅,一共大概有将近两百平,极简的装修风格,色彩的碰撞调和地恰到好处,很整洁干净,就是总觉得少了点活气。 没做过多的停留,何度进了左手边的主卧,将任以放到床上,娴熟地给人脱了鞋子外套盖上被子,又拿出了口袋里的祛疤膏。 唇瓣的触感过于熟悉,轻易地拉扯起欲望。隔了六年漫长的岁月长河,却在时间的磨洗下越发清晰,在回忆里冲撞着要占据他整个人。 “原谅我好吗?”任以锲而不舍地试图拉住何度,直觉告诉他他现在不能松手,松手了可能真的就没了,说出的话是少见的卑微乞求,“不要走好不好?” 生怕何度不信似的,又哑声重复道:“真的。” 在国外免税店买的,勉强算是顺便吧。也是知道这人懒得去管这些,毕竟在任以的观念里,只要没伤在脸上,那就不算事儿。 就算养只狗都没这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明明是你先走的,现在却求着我别离开。 手心里是隔了层牛仔料子的肌肤,被酒精烧得滚烫,现在又灼烧着他的手心。何度愣了一瞬,想收手却被任以牢牢按住,臀肉紧贴掌心,让人无法不想起这里承受责打时弹起的红肿中透着的诱惑。 42 fāⅮiānⅹs.Coм 任以第二天醒来过后头有点疼,在床上拧着眉又躺了好一会儿,伸手从枕头旁边摸出了手机,看着屏幕上的“10:19”走了会儿神,翻身坐起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床头柜上多了个什么东西。 一个白色的六边形容器,看着像是某种护肤品,旁边还有个四四方方的盒子,logo是一样的,好像是一起的。 任以拿起那个盒子看了看,上面一堆字母完全看不懂,只能判断出来不是英文。 昨天自己怎么回来的?任以有点迷茫,手指拿着纸盒转了几圏,又给搁回了床头柜上。 鞋脱了,外套脱了,还盖着被子,那帮人应该没那么好心。 任以翻出通话记录,视线扫到最上面那一条,然后,整个人,都有点呆滞。 这tm好像是何度。 他送自己回来的?还是自己打电话过去的?出差回来了?昨晚喝成那样没说什么胡话吧。 还有为什么手上有点香。 任以把手凑近自己的鼻尖闻了闻,还挺好闻的,一点草木的清香。 不过这是哪儿来的? 盯了自己手掌片刻,任以突然想起了什么,拿起了床头柜上那个像护肤品的东西,拧开盖子闻了闻,不出意料,味道是一样的。 难道是何度留在这儿的? 任以对自己的酒量十分有数,虽然昨晚喝的基本都是度数低的,但并不妨碍他喝醉,并且一喝醉,之后发生了啥基本屁都不会记得。 那馄饨味道还挺不错的,任以这几天心情其实非常的好,所以昨晚一下就给喝上头了。 然后,现在更上头了。 不是人:[图片] 不是人:这是你的? 何度那边过了会儿才回复——给你的。 不是人:这是啥 “祛、疤、膏。”任以一字一顿地念了出来。 怪不得何度给他涂手上了。 不是人:谢谢,昨天麻烦你了 何度回了个“没事”。 完全公事公办的语气。 任以却依旧挺开心。 简直就是容易满足得过分。 之后何度叫他过去的频率还是差不多,基本是隔天,不过关系跟之前相比明显要缓和了不少,也不再单纯挑个工具就开始打,好歹是多了点调情的内容,尽管还是一如既往的难熬。 何度不让他射,也不给他戴贞操锁,也不给阴茎环。 就只是跟他说:“不准射。” 任以也是真的不敢信这仨字到底有多大的魅力,他还真的硬是忍住了。 情欲爬上身体,染上层层红晕,耳尖红得鲜艳诱人,眼尾也飘起了淡淡的红,看着这种勾人的景色,何度却依旧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 显得自己更加淫荡不堪。 出门的时候甚至红晕都还没消。 何度却也没跟他提过其他要求,别说再上他了,连口交都没做过。 还是得加把劲。 就这么又晃过了一周,何度再一次找他的时候,任以本能地感到了一丝不妙,而事实证明何度今天确实不太对劲。 大概就是那种一朝回到解放前的不对劲。 何度手上拿着根皮带,任以手扶着墙站着,上半身和地板几乎平行,整个人呈一个直角。 臀上已经落了好几道,淡粉色打痕一点点加深,肿起,在交叉重叠的抽打下转成青紫,臀部都被红肿覆盖后,皮带移到了大腿上。 何度没让他报数,而如果让他报数,他能报出来的,可能不止数字,还有免费附赠的闷哼和呻吟。 何度这又发的什么疯,也没听说公司出了什么事啊。 他最近也没干什么啊。 任以仔细回忆了一下这几天,除了录音棚饭店超市工作室他家和何度家,他哪儿也没去过。 真是……祸从天降。 还没寻思出个所以然,一声闷哼带着低声的呻吟先冲出了口。任以眉紧锁着,手指用力按着墙,腿部肌肉瞬间紧绷,冷汗沿着额发落下。 何度一皮带抽在了膝弯上。 白皙的软肉瞬间就转成了深红,疼痛钻进了血管,一路上涌至大脑。任以睫毛抖得厉害,到底还是没忍住这疼,轻声叫了声“主人”。 “最后五下。”何度不为所动,挥起皮带又抽下一鞭。 空气被凌厉的力道割开,落下的皮带裹挟着风,从臀部直抽到大腿,力道比之前的所有都要重。 任以最近确实没做什么,何度只是昨晚没事干随手翻了翻桌上那沓A4纸而已,这一看,气血直接往上涌。 放在最上面那一叠,好巧不巧,是任以约调过的所有人的资料,详细到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那场约调持续了多久。 任以是从近两年开始的,地点基本都是在SK俱乐部,最近半年比较稳定,都是在和卓烈,之前那一 但事实是他真的站不起来。 任以被放到床上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神情有点呆愣。 腿一用力,大腿上的疼还好说,膝弯那里更是要命,根本就伸不直,稍稍一动就开始叫嚣着疼痛。 “哦。”任以应了,末了还轻眨了眨眼。 何度把被子盖在了自己和任以身上,淡声说:“明天能走路了自己回去。” 带着凉意的毛巾敷上了臀部,丝丝冰凉刺激着伤,却也缓解了些许疼痛。 五下过后,臀腿青紫一片,伤痕交叠处肿起发紫,好不容易消下去的伤现在又尽数打回来了。 下意识地、出于本能地,想求一个安抚。 任以闻言明显愣了下,眼睛从枕头里露出来一点,何度穿着居家的棉质长裤,腿又长,很好看。在一片安静里,任以最终还是松开了手,脸重又陷回枕头里,声音有点轻,也有些闷:“不疼了。” 连个枣核也觉得是甜的。 “你的房间,我睡其他地方吧。”任以还是坚持要起身下床,可身体很不给面子,腿就是使不上力。 无端带了点委屈撒娇的意味。 可这不是主卧吗?任以看了看堆着不少东西的床头柜,客卧不会有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吧。 床被压下时那一点微不可察的下陷把任以的神智给唤了回来。 任以闭上眼时脑子里闪过最后一个念头。 何度听到动静在门前停住了,转身看着任以轻皱了下眉:“躺着别乱动。” 毛巾在臀腿敷了一遍,何度收了毛巾想去拿药箱,任以却以为何度要把他扔在这儿自己走了,一只手匆忙抓住了何度的手。 何度脚步不停:“睡觉。” 任以知道何度只是去拿药箱,还挺乐在其中。可能是这段时间被虐出问题来了。 何度顿了顿,还是转身走开了。去客厅拿了药箱回来,任以还是那样趴着,情绪却肉眼可见地低下去了不少。 两人中间的距离其实算不上小,不过足够任以看清何度乌黑眼睫覆盖下的双眼,高挺的鼻梁,形状姣好的唇瓣,突出性感的喉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膛。 玩的还挺花。 艹。任以闭眼低骂了一声,撑着墙就准备硬站起来,不就是被抽肿了,又不是什么娇气大小姐,这就站不起来tm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真想一次就把六年的量给补个全。 眼睛尚未适应四周的黑暗,任以手撑着床改成了侧躺的姿势,趴着胸膛太闷,有些喘不过气。因着活动不便,动静有那么点大,好在何度并没说什么。 “你去哪?”任以见何度把药箱放在了床头柜上,人又要走,这回没伸手拉,闷声问了句。 以后要是一直都这样就好了。 人拉住了,脑子里还没想好要说点什么,嘴里先冲出了一个字:“疼。” 何度却在两秒后真的关上了卧室门转身往回走了。 任以借着月光看了很久,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恨不得数清何度脸上的每一根绒毛,将人深深刻进自己的血脉里。 何度说可以的时候,任以手一松,整个人脱力摔倒在了地上,“砰”一声闷响。任以手撑着墙往墙边挪了点,试图靠那点支撑站起来,何度不喜欢软弱型的,而且要是这样就站不起来了,也挺丢人的。 床头灯在咔哒一声轻响后归于黑寂。 挣扎了好一会儿,就是起不来,任以只好又扭头去看何度,何度还站在门口没走,四目对视了一会儿,任以说了三个字——出口前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三个字:“我怕黑。” 何度拿了支药膏,没用棉签,直接挤在了手掌心里,抹到了任以臀部。 那个揉摁的力道,与其说是上药,不如说是上刑。 听听这理由有多扯。 任以头陷在柔软的枕头里,鼻尖尽是何度身上的冷淡松木香,觉得这顿打还挺值的。 “我去睡沙发吧。”任以叫住了何度,手撑着床想起身,腿刚一动就疼得抽了口气。 何度觉得这么打完全打轻了。 何度停了动作,眼神向下扫了眼拉着自己的手,声音依旧是冷淡的:“我打疼,别人打就不疼?” 年半,约了不下50个人,人均都只约过一次,甚至不只有dom还有sub,频率大概在一周一次。 鼻尖尽是淡淡的松木香,奇异地安抚着疲乏的心神,这还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不用靠着那个音频入睡。 冷汗滴滴滚落,任以疼得紧皱着眉,却还是不肯放弃的时候,被人从身后抱了起来。 淡淡的松香和温暖的怀抱一起裹住了他整个人。何度没说话也没看他,抱着人走到客厅和房间那块交界地的时候顿了顿,最后还是抱进了主卧。 43 第二天任以难得在九点刚出头就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只看到了罩着一层淡淡阳光的被子枕头,入睡前就在眼前的人已经不见了。 几乎是瞬间惊醒翻身坐了起来。 房间里静得落针可闻,阳光穿过厚厚的窗帘,只剩下了薄薄一层。任以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被子,盯着那一块平坦整齐得跟从未有过人的地方看了好一会儿,才压下心里突然上涌的恐慌,让自己平静下来。 何度应该是去公司了。 还会回来的。 没丢了他。 手机插着充电线放在床头柜上。过了一整晚,腿上的肿已经消了些,还有点疼,但走路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 何度昨天好像说能走了就让他自己利索点滚蛋。 任以赤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往脸上扑了把冷水,用衣袖随便抹掉了脸上的水珠,看着镜子里发丝散乱、唇色有点苍白的自己两眼,略垂了垂眼,随即转身走出了卧室。 天气已经转凉了不少,家里还没开暖气,凉气从脚心蹭蹭蹭地往上爬,任以身上穿着何度给他放在床头柜上的衣裤,走到玄关先把鞋给穿上了。 穿鞋当然不是准备要走,而是这么赤脚踩着地板真的受不太了,再说自己应该在何度回来前走人就可以了,今天也刚好没排工作,估摸着大概可以待个七八个小时。 论卡点走人,他也是专业的。 任以抓着手机想点外卖,手指点进一家店刚滑了没两下,屏幕上弹出条消息通知。 何度发过来的,说锅里还有东西,让他醒了自己热。 这待遇出乎意料的还挺好。任以当下就扔了某团app里一堆花样百出的各类食物,直奔厨房。 锅里是已经冷了的煮面,配料挺多,卖相还不错。 任以在热东西这一块手艺倒还算熟练,毕竟不想吃外卖的时候也就仗着这填肚子了。 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任以吃完还很乖地把碗和锅洗了。就这么点东西洗了有十几分钟,衣服上还沾了不少水,洗得倒是还挺干净,就是瓶子里的洗洁精几乎少了一截。 任以很烦洗碗,家里橱柜里那些碗几乎就是摆设,买回来了就没怎么动过,平时也很少自己开火,用了碗也都是扔洗碗机里洗。现在为了打造一个乖巧听话懂事的形象,也算是拼了。 任以最后也没真的一直在这待到下午,洗完碗又整理好卧室,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走了。 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也不急这一时。 就这么又给晃过了半个月。 何度约他去了SK。 有一个月没去那里了,现在何度突然叫他过去,任以本能的有点不安,而进去时何度周身的气压低得近乎让人窒息。 这还是何度第一次比他先到。任以被绑起来时突然想到。 手腕上的绳子很紧,深深勒进皮肤,牢牢缚住了内里的骨骼,稍动一下就是摩擦带来的仿佛直接磨在了骨头上的疼。 何度动手前拿出手机给他看了张照片。 照片里是他和卓烈,正面对面坐着,在一家西餐店。 “昨天晚上,”何度确认任以看清后,把手机放到了一边,接着说,“有什么要解释的?” 照片不是p的,昨晚他确实和卓烈出去吃了个饭,聊了点事儿,关于何度。 nb 而她当时只是笑了笑,牵着他又回了家,哄着年纪尚小的他说那都是迷信,骗人的,不能信。第二日却花光了手上所有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钱,去庙里求了块平安玉。 手腕被绳子勒得生疼,任以在越来越沉的气氛里选择了先开口认错道歉:“对不起,我……” 以前是挺好说话的,现在是根本说不了话。 他后来想了很久,如果那天他忍住了没动手,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不一样。 那个会亲他抱他,由着他发脾气还会耐心哄他的人,愿意用自己所有的温柔去护住他一身刺的人。 “67个人,没错吧。” nbs “没有。”任以说完,又补了一句,“就吃了个饭。” 他最亲的人,是因为他,才丢了命的。 他为什么会在母亲出事后不到一个月就被任宏宇接到任家,而在此之前,他甚至从未听过这个自称是他亲生父亲的人。 “那我是不是还要夸你没去开房?”何度语气听不出来情绪,从一侧的柜子里拿了条长鞭,“跟玩了半年的dom就吃了个饭……任以,你真的当我这么好说话?” “67?”任以明显没听懂,抬眼和何度冷然的眸子对上,几秒钟后反应了过来,这可能是他这两年约过的人,“应该吧。” 只有靠着疼痛才能压下一些东西,让自己不至于陷入自悔自恨的漩涡,他只能以这种方式去保持住那份清醒,用疼痛证明自己确实还存在,去一点点试图填补心里那个仍在不断扩张,想要吞噬掉他整个人的黑洞。 她用自己的性命做局,跟任宏宇做了个交易,换任以以后的一生安稳。 话还没说完,何度冷声打断了。 后来,那块玉也碎了。 半个月前险险压下去的火焰此刻余烬重燃,更烈也更猛。 那晚在满口苦涩的烈酒里,他又恍惚想起早已被遗忘在记忆角落里的碎片,在很小的时候,她牵他去看命相时,那个算命先生说的话——命里带煞,天生孤苦的命。 原来约了这么多人吗,何度会去查他其实还有点开心,虽然他更情愿何度一点都不知道。 而在那件事发生之后的十六年,他才知道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用他母亲的命换来的。 但他实在是没别的路可走了。 又为什么母亲出事前一天晚上抱着他哭了那么久,带着低咽轻声跟他说让他乖一点,以后少打架。他当时刚跟人打完架,眼尾破了皮沾着血,一迭声地应着好,抱着母亲用孩童稚嫩的声音安慰着,心里想的却是下次再有敢这么说的,肯定得打到爬不起来才好。 那是他9年人生,一夕的坍塌。 他可以依旧在那条小破巷子里,贫苦但快乐地度过一整个童年,可以选择他想走的路,不用为了想艺考而和任宏宇大吵了一场,不用看任彭都快要翻上天的白眼,不用一身奢侈品环绕,却依旧只能固执地守着自己的那方寸之地。 在16年后,无意中查出来的那一纸合同里,一切的迷雾都散了开,水落石出。 sp; 就这么看来确实没啥需要解释的。 可如果那样,他也就遇不到何度了。 可她又知不知道,她是任以在陋巷的那九年和在任家的十一年里,唯一的安稳。 当时还不知道,他幼嫩的羽翼想护的那个人,以后再也护不到了。 可这些都是用她母亲的命换来的。 p; 自悔、自厌、自弃,如洪流般裹住了他,要拉他一起坠落。 那个能拉他一把的人也被他亲手推开了。 无数次拿着手机却摁不下那个拨号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他走不出来逃不过去,也没人能伸手拉他。 鞭子落在肉体上,救赎罪恶,也用疼痛勾起内心潜藏的情欲、渴盼,再在下一次鞭打中碎得一干二净。 把何度给他发过的语音自己拼成一个音频,自己对着goldwave上的波形图去噪,调分贝,拼合,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那个人就在身边,现在只是暂时离开了。 晚上自欺欺人地用绳子绑着自己,寻求那少得可怜的一点安全感,自我催眠式的诱导安慰。 时间一点点往前推,跨过了五年那个坎,他知道何度应该已经完成学业了,想去找人,想要那孤注一掷的勇气,那无所顾忌的冲动。 可他已经不再是20岁的那个任以了。 那四个字被从记忆里挖了出来,像是个脱不掉的魔咒,始终牢牢地困住了他整个人,低声呢喃着“别祸害人了”,让他放弃。 倒也真的是应了那句话,他最后还是一无所有。 但他真的放不下,何度是他的全部了。 是他离开了六年,他愿意去补偿,愿意去承担这两年做的所有荒唐事,他可以付出代价,只是哪怕前面是深渊,他也想带着何度一起跳进去。 别无选择了,他只想自私一回。 也想让老天爷眷顾他这一次,今后数十年,不求坦途,但愿安稳。 他只剩这一个念想了。 鞭子破空抽在后背,痛吟冲口而出,锁链被动作牵扯,哗啦响成了一片。紧接着是何度淬了冰的声音:“别让我再发现你走神,67鞭,自己数着。” 凌厉的鞭子不给人任何喘息的机会,破开血肉直击神经,额发被冷汗浸湿,锁链在受疼的挣动间迎合着鞭子的落下,喘息痛吟混在鞭打声中,在极致的疼痛中宣告最深的占有。 一鞭抽在臀峰,压在好几道鞭痕上,交叠处迅速肿高,边缘处渗出一点红。 任以手指紧扣着锁链,指尖抵着冰凉的金属,疼痛难耐的闷哼后,紧跟着涌出喉咙的是何度的名字,带着些沙哑,透着明显的哀求和深藏的依赖。 鞭子短暂地停了会儿,垂在身侧的鞭尾还在轻晃,几滴血从末梢滑过,落在地上,溅起一抹猩红。 sp; 他不能再把他丢下了。 最后一鞭抽在小腿,至此,任以身后再没有一块能看的地方了。 “有些话我记得我之前说过,现在我不介意再重复一遍,只是下次,直接滚。”何度低声说,话音里带了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平静悬在边缘摇摇欲坠,“你要是敢背着我约其他DOM。” 带血的鞭子被随手扔到了地上,一如面前绑着的人乱颤着的破碎的睫毛。 “我保证让你生不如死。” 任以已经很给面子地晕过去了,耳鸣有点严重,只大概好像知道何度在说话,就是听不见。 何度没看任以,抬腿跨过了地上的鞭子,打电话叫人送了床毯子上来。 他知道他这一顿火发的莫名,用了多大的力道下手有多重他自己再清楚不过——那根鞭子再挥两下,八成就该断了。 何度粗略收拾了一下东西,主要是任以的衣服,再到门口拿了送上来的毯子,小心地把人给放下来,用毯子裹住抱在怀里,视线却始终没落在任以紧蹙着的眉和依旧在轻颤的睫毛上。 废了一番力气把人给带回了家,沾了血的毯子被随手扔在一边,何度先用毛巾稍微清理了一下任以身后的伤,又拿出了药水药膏。 躺在床上还在昏迷状态的人被药水刺激到伤口,疼得低哼了一声,一只手抬起想拉开何度的手,微凉的手指虚握住手臂,拉扯的力道轻到可以忽略不计。 何度反握住那只手,又给压回了床上,另一只手接着倒药水,声音压得低:“擦完就好了,很疼?” 后面那句话基本等同于废话,都打成这样了怎么会不疼,白色的毛巾硬生生给染红了,再说任以现在这状态,听不听的到都难说。 何度倒空了手上的药水,又转身去拿另一瓶的空挡,听到任以说了句话,声音很轻,隔着柔软的枕头,有点含糊,却没有丝毫犹豫:“不疼,你打的都不疼。” 灯光打在透明的瓶身上,再反射进眼睛里,晃得何度有一瞬间的恍神,下一秒手一松,瓶身落入垃圾桶的一声轻响把他给拉了回来。 任以这是还记得他上次说的那句话。 视线里任以安静地趴着,头埋在枕头里,略有些长的头发带着汗湿,显得整个人都很乖,如果忽略后面严重到几乎血肉模糊的伤的话。 何度片刻后伸手轻捏了捏任以后颈,指尖沾到了发尾的一点湿气,另一只手拧开了另一瓶药水,声音低缓,满浸了月色的丁点温柔:“你乖一点。” 不乖的话,除了把人锁家里,他也没其他办法了。 44 任以第二天早上十点多醒了,全身无力,一动就疼,眼前模糊的景象一点点变清晰,任以眯了眯眼,还挺眼熟的。 阳光穿过层层窗帘,在床上落了脚。任以动了动胳膊想试着撑起来的时候,浑浑噩噩的脑子被疼痛激得清醒了一瞬,想起来了点事儿。 这……好像是何度家? 难怪窗帘颜色都不一样,不过也对,昨晚那样儿何度要是真把他就那么给扔那儿了,也太不人道了。 没在医院醒来也真是个惊喜。 “醒了?”何度的声音在上方响起,语气平常音量不高不低,任以却被不大不小地吓了一跳。何度还没去公司?现在应该也不早了吧,太阳都这么盛了。 确实是不早了,按以往,何度已经在办公室坐了有一个多小时了。 何度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床头柜上,弯腰半抱着任以把人扶了起来,让任以靠坐在床头。 任以身上只披了件睡袍,姿势一换前襟大开,露出大片的胸膛和隐在被子里的人鱼线,任以不动声色地把衣服拢了拢,欲盖弥彰地移开了视线。刚刚何度被碰到的地方好像凭空引了把火,烧的耳尖有些烫。 何度只当没看到任以的小动作,拿起漱口水递给任以,“先将就一下吧。” “谢谢。”任以抬手接了,漱完口把漱口水吐到何度递过来的玻璃杯里,又接过温热的毛巾抹了把脸。 柔软的毛巾覆在脸上,热气细细烘着毛孔,任以随手擦了两把,抓着毛巾叫住了转身要走的何度:“那个,我想上个厕所。” 但是他自己走不过去,动哪儿哪儿疼。 何度动作一滞,他差点都忘了这茬。 刚醒不久,任以腿间的小兄弟还微微弓着一个弧度。任以被何度打横抱进了卫生间,眼睛全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往上是何度的脸,往下是胯下被顶起一个小帐篷的睡袍,好在何度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跟什么都没看到似的。 何度脱了自己的棉拖,赤脚站在瓷砖地上,弯腰把任以给放了下来,让任以踩着自己的拖鞋不至于直接接触冰凉的地板,右手虚搂着任以的腰,任以靠在何度身上,垂眼看着面前马桶里的清水,不知道怎么开始能显得稍微自然一点,还没想出个正确的打开方式,耳尖先漫起了一层红。 何度看着怀里人越来越红的耳尖,有点想咬,喉结上下微微滚动,最后还是不动声色地把视线移开了,低声对依旧毫无动静的人说:“你准备等到什么时候?” “……马上。”任以掀开睡袍的手有点抖,熟悉的羞耻感开始向上攀升,虽然在这人面前也不是没有失禁过,但在情境外这样还是感觉很奇妙。 奇妙到一泡尿拉了进五分钟,期间四分钟任以在跟他的小兄弟进行灵魂上的深层交流。何度最后把人抱出去的时候,任以耳尖早已成了血红色,眼睛索性都给闭上了。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一想到接下来可能还得这样好几天,任以想直接从这里跳下去的心都有了。 何度倒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把任以放回床上后,出去端了个碗进来。 任以看着何度从床头柜旁边抽出了个床上桌,架到了床上,接着把那碗面放了上去。 葱花面,葱香四溢,任以看着汤面上浮着的一层葱花,手指微动了动。 这待遇,这一顿打挨的还挺值的。 何度把筷子递了过去,“先吃了吧。” “嗯。”任以应了声,拿着筷子挑起了一些面条,然后尴尬地意识到他需要把碗端起来。碗 以前一直都是这样的。 何度把筷子上的面条重又放回了碗里,没去接任以带着点诧异和些许无措的视线,夹起面条轻吹了吹,上面的热气被吹开了些,然后面条被递到了任以嘴边。 “到饭点了自己吃,饭菜吃不完可以剩着。”何度把保温桶放在了床头柜上,手指轻敲了下矮一点的那个,“但是这个得吃完。” “有线控耳机吗?”任以接过蓝牙随手搁到了床头柜上,拿着手机看向何度,“蓝牙打游戏有延迟。” 骨节明晰的手指一个接一个地扣着扣子,很简单平常的一个动作,却有种说不出的禁欲惑人。 离嘴有个算不上长但也绝对不短的距离,就这么吃的话,汤难免会溅到被子上,奈何手腕使不上力,一用力就一刺一刺地疼。 入口的汤面软嫩可口,葱花的香气夹着淡淡的松木香,很舒适,暖流一路从胃扩散至四肢百骸。 有点烫,任以在等着何度吹凉了一点再喂给他。 长睫轻缓地上下掀了下,任以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但张嘴咬住筷子上面条的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全然出于本能。 “哦。这是什么?”任以看了眼那两个保温桶,视线不自觉地顺着向上移到了何度修长的手指上。 何度没应声 何度喂人吃完早饭,拿着碗又回了厨房,再进来时手上拎着两个保温桶。 任以也真的是太久没尝过腥味了。不过好在有被子遮着,何度看不到。 何度:“……” “鸡汤。”何度收回手,走到衣柜前,刚推开柜门又想起了些什么,“晚饭等我回来一起吃,有事给我打电话。” 不过……也只是以前了。 太久没喂人吃过东西了,都快忘了这个流程了。 任以看了那碗面两秒,手指扣着碗璧,准备再试一下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拿过了碗,然后是他手里的筷子。 何度站在一边,拿着筷子在面里搅了搅,然后挑起一筷子面条送到了任以嘴边。 也是,手指还能动。 “谢谢。”任以说。 “五点多吧。”何度套上了衬衫,边扣纽扣边往床边走。 像是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他依旧可以过着自己想要的闲散悠闲的生活,不用为了工作生计而左右奔波。 “嗯。”任以看着何度随手脱了身上的棉质长袖换成了衬衫,对着何度上身流畅好看的肌肉线条不动声色地咽了口口水,又问道,“你几点回来?” 任以久违的突然又有了点岁月静好的感觉。 任以垂了垂眼,长睫落了下去,又往前凑了点打算自己来,何度现在肯喂他已经不错了,奢求那么多干什么。 任以愣了会儿才抬眼看向何度。 嘴唇还没碰到面条,筷子却移开了。 除了让自己难过也没其他用了。 刚出锅的面条有点烫,唇瓣刚刚触上,任以就被烫得缩了回去,然后像是在等着什么一样,没了动作。面前的筷子却并没如他习惯性以为的那样会伸回去,还是停在面前几厘米的地方。 何度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耳机递给了任以。 何度把任以的手机和蓝牙递到了任以手上,“充电器床头柜上有,困了就自己睡会,别乱动。” ,拿起外套转身走了出去,不多时,传来大门关上的一声响。 任以手指捏着耳机头转了转,看了眼上面的logo和型号,有点惊讶地挑了挑眉,何度用的竟然不是买手机送的那种原装耳机,看不出来他还会花时间去挑这种东西,平时也没见这人多喜欢听歌啊。 任以把耳机插进耳机孔,随手点开了吃鸡。 有正当理由可以旷工打游戏了,挺好。 何度下午回来后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桌上,先进了卧室。 任以侧躺在床上,好像是睡着了,耳机线从手里抓着的手机一路绕到耳边,黑色的耳机线衬得人更白了几分,有种难言的脆弱感,像块一碰即碎的白瓷。 何度在门口略停了会儿,接着轻声走了过去,把耳机从任以耳中小心的取了出来,又把被子往上扯了些把人盖住。 桌上的保温桶摆得很整齐,吃的也很干净,一点都没剩。 什么时候都能这么听话就好了。何度看着任以熟睡得侧脸,眼神有些暗,辨不清情绪,片刻后拿着保温桶出了房间关上门,走进了厨房。 清水冲过里面的不锈钢内壁,泡沫带着残留的油污一起进入水槽,流入下水管道。 窗外路灯一个接一个地亮起,驱散了黑暗,寒风也被尽数关在了窗户外,两个人的温度好像确实要比一个人的冷清好上许多。 毕竟一个人住的地方,只能叫居所,而不是家。 何度连着给任以喂饭喂了好几天,任以也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每天留的中饭也都是吃得干干净净的,这方面极其让人省心,除了那阴间作息时间实在是让何度有点头疼。 也不是不规律,而是规律得简直难以打破。 不管多早上床,任以每天都是凌晨三点睡,早上十一点准时醒,然后吃早饭,下午四五点再吃中饭,吃完可能还会睡一会儿,九点多再吃晚饭。 何度每天十一点就关灯上床了,任以也跟着他这么来,没提任何意见,然后就一直躺床上玩手机玩到两点多,倒是也不会饿,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不太能动不能下床觅食。 何度知道这个作息应该是因为工作的原因,也就这么跟着任以在凌晨三点睡,没过几天自己先受不了了。毕竟任以可以十一点起,他八点就得起来去烧早饭、做午饭、去公司。 还是得给人强行调一下,这种作息久了对身体也不好,而且看任以这样子,估计这样有个一两年了。也不用多大改动,往前调个两三个小时也就差不多了,也就是工作少排点,而且任以工作排这么满以后也没时间干其他事,半夜回来直接就得睡了。 于公于私,理由都相当充分合理。 ;虽然她也就是个领钱干活的,但并不能阻挡她对这件事异常旺盛的好奇心,今年公司的年终晚会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压得住这位活似跟断了七情六欲一样的主。 魅力值爆表的任以正侧躺在床上看着何度的背,现在是凌晨一点半,任以非常的清醒,清醒到手机关了已经在床上就这么干躺了半小时了,还是没有丝毫睡意,眼睛就一直盯着何度看,被衣料遮住的脊背就差被看出花来了。 这其实也不能怪他,以任以的作息,睡觉时间大概在凌晨三四点到早上十一点,现在这个时候,按理来说他还在录音棚里待着。 又过了好一会儿,任以手轻轻抬起了些,从床头柜上摸过了手机,打开微信看了下信息,手指敲着键盘继续跟人扯淡,一句话刚打完还没发出去,面前他以为已经睡着的人却翻了个身,任以反应极快地迅速一翻手腕把手机扣在了枕头上。 眼睛还没来得及闭上,就跟何度的视线撞了个正着,何度眼神清明,里面看不出一丝睡意。 “你准备什么时候睡?”何度低声问,语气冷淡。 “马上,我就回个信息。”任以有些惊讶何度竟然还没睡,但在装乖这方面他可以说是已经炉火纯青了,而且也确实就是在回信息,就是不是回个,是回很多。 何度没说话,夜里很静,能清楚地听到任以和自己的呼吸声,呼出的气在面前这一块不算大的地方交融混合,再被吸入肺部。 任以张了张嘴又想说点什么,被何度的动作打断了。 何度伸手抽走了他手里的手机,摁了下关机键熄屏,随手放在了自己那侧的床头柜上,好像是叠在了何度的手机上,哒一声轻响。 何度:“睡觉,想玩手机出去玩。” “嗯,睡觉,不玩了。”任以答应得快,看着何度又闭上了眼,却没跟着何度一起闭眼,而是把从何度额头开始,一直到隐没在衣领里的锁骨全用视线给咬了个遍,明目张胆得过分。 落在何度身上的视线里是再明显不过的占有欲,也就仗着何度看不到任以才敢肆无忌惮地把这些给尽数放了出来。 月光从窗帘没拉紧的缝隙里溜进屋子,寻找着一块地方驻足停留。任以静静等着何度的呼吸重又变得平稳绵长,然后艰难地往前挪了点,抬手把何度给抱住了,略低头把自己埋进了何度颈间,让自己泡在了何度身上的松木香里,才闭上了眼。 这个作息时间生物钟就这点好,等何度睡着了可以给自己加个夜宵吃点豆腐,而且任以清楚自己睡觉一般不会一直抱着个什么,在半夜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他多半都会把怀里的东西或者人给推开,何度第二天醒来自然也就不会发现怀里多了个人。而且这样好几天了何度也不像是知道的样子,就当是给自己谋个伤员福利好了。 夜色安静温柔,任以抱着人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了睡意渐渐往梦乡里陷的时候,没注意到何度的手轻轻环上了他的腰,把人揽进了怀里。 一点点慢慢来吧,今天好歹是睡得比昨天早了点。 45 fāⅮiānⅹs.Coм 等任以终于能动了,已经在何度这儿待了有一周,不过何度意外地没赶他走,看着像是默许他就这么住这儿了。 也挺好,日子过得挺惬意,如果不看那快积压成山的工作的话。任以确实也没看,急倒是都不太急,只有一份快要到ddl了,不过好在戏份不多,下周挑个时间去录完就好了。 二人世界,快乐。 “掩体后面有人,先别去舔包,回回回来啊。”任以左手敲着键盘,右手握着鼠标,屏幕上枪弹四射,任以一枪命中了掩体后探头往这边张望的人的头部,操控着角色越过前面的一截断壁残垣,往前跑。 “竟然有八倍镜,今天运气不错诶。”任以舔完包,还顺便把成盒的人的衣服给捡了,换好后招呼人准备接着跑毒。 左手按着因为长时间看电脑屏幕有点酸胀的后颈活动了下,不经意间一个抬头,正正看到何度站在门口看着他,似乎已经有好一会儿了。 任以愣了下,随即飞快地退了游戏,扯下耳机,合上了腿上的笔记本电脑,动作一气呵成,十分迅速。任以把电脑随手给放到了床头柜上,抬腿下床,“回来啦。”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到,看来下次声音还得再开小一点。 让何度发现他一天到晚都在打游戏那还得了。 何度没应声,径直往床边走,和走过来的任以擦肩而过。 任以有点迷茫地停在了原地,回头看向何度。 只见何度打开了电脑,在开始栏里点开了一个什么玩意儿软件,任以看到那上面的东西后表情有点凝滞。 这是个使用痕迹记录软件。 LOL三个小时,绝地求生四个小时。 从早上起来就没停过。 一开始还只是用手机玩,后来找他借电脑,何度也就给了,对桌面上那几个大刺刺摆着的生怕他看不见的几个游戏也只当眼瞎看不到,现在倒是变本加厉了。 “你就没其他事可以做?”何度起身看着任以,语气是一贯的冷淡,“准备转行去打电竞了?” “没,我就是……”任以表情还算自然,睁着眼睛瞎扯道,“开着游戏聊聊天。” “开着竞技类游戏聊天?不会用微信?没有QQ?”何度明显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扔了个禁令,“每天两小时。” “好的。”任以无比爽快地应了。 等何度出门了,他玩多久何度也不会知道,想个办法把那个软件程序屏蔽了就行。 但很快,第二天任以就发现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那个软件是被屏蔽了,但何度似乎还下了其他的东西,两个小时一到,强制下线,游戏再怎么点都点不开,效果堪比未成年防沉迷系统。 这都是什么鬼玩意儿。 任以对游戏也没瘾,不过没游戏玩他也真的没什么事可以做。最后迫于无奈在电脑上登了微信,把文档下下来了。看看剧本好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这都是什么人间疾苦。 何度下午回来的时候任以正百无聊赖地在用电脑看十月新番,声音开的还不小,听着似乎是个热血战斗番。 网上冲浪、打游戏、看番,标准的宅男生活。 何度站在门口看了任以一会儿,不知道应该摆出个什么表情,片刻后索性转身去了厨房。 任以听到门边的动静,关了番剧,也走了出去,坐到了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打开电视随便点开了个选秀节目。 开屏就跑调,还不如那个更了 何度垂眼看着电脑桌面上那几个游戏图标,心里升腾起一股压不住的烦躁。 第二天任以醒的比何度早,亮起的屏幕没过一会儿就暗了下去,任以手往旁边一垂,就这么由着手机滑在了两个枕头中间的夹缝里,往何度那边又凑了点准备再睡一会儿,意识刚要沉入梦乡,脑子里忽的闪过了什么。 是个圈内人。 锅铲翻炒间冲出的油烟被轰鸣的油烟机尽数吸入,何度身上还穿着衬衫,袖子半卷到了手肘,露出劲瘦有力的小臂。 属性……看不太出来。 何度把任以微信退了,余光始终停在任以身上。任以表情始终没什么变化,手指在键盘上敲着,跟对面聊了好一会儿才上滑退出。 姿势维持了没一会儿任以就有了酥麻感,身上各处的伤又隐隐开始泛起疼痛,现在一 “你微信有信息。”何度退了出去,淡声对任以说。 漫浸了人间的烟火气,很普通,却也很容易让他就这么陷进去。 他以前从没在早上自己主动这么干过,口交叫醒服务,在梦里都不可能会有,主语人称换一下倒是可能性还大一点,不过也就是0和负数的区别。 之前八成是约过,现在还有联系。 唇舌隔着一层布料轻舔着微微隆起一个弧度的部位,被子压在身上,眼前是铺天盖地的黑,任以在黑暗里小心地摸索着,牙齿咬住棉质内裤的一角往下拉,蓬勃脱离了布料的束缚,弹在了脸上。被子里空间狭小,呼吸有点不畅,任以侧过头微喘了口气,手肘撑在何度腿侧,低头把龟头含入了口中。 何度好像心情又不太好,莫名其妙,难哄,麻烦。 得找个机会让任以把那些人都给删了,约tm都约完了,加个微信好友等着下次继续吗,有个屁好联系的。 一脚踏空,再无退路。 背景似乎是一张黑檀木桌,适当的高光和模糊处理导致图片的主体有些难以辨认,但何度还不至于看不出来,是根鞭子。 四集还不知道再讲什么玩意儿的番剧,任以听了两句直接给关了,一时间四周静得只剩下厨房里炒菜的声音。 电脑一直开着没关机,何度晚上打开准备处理点公事的时候,微信弹出一条新消息提示。 任以接着刷微博,对何度的情绪变化全然没感觉到,晚上擦完了药就躺床上了,侧身看着何度在他旁边躺下,又关上了灯,才发现有点不对劲。 昵称是几个字母,发过来五个字——最近有空吗? 窗外繁华的夜景好像离得很近,又好像所有的光亮都只是远方的一种映像,织成一种不真实的梦幻。 “哦,你帮我把微信退了吧。”任以先是愣了下,随即想起来自己在电脑上登了微信还没退,边退出微博点开微信,边对何度说。 阴茎被裹入温热的口腔,任以手指不自觉地一点点收紧,紧紧攥住了床单,太久没做过这个,动作难免生疏,呕吐恶心感比他想象的要强烈得多。长睫止不住地微颤着,强压下把嘴里的东西吐出去的冲动,舌尖舔舐着越来越大的性器,尽力将嘴里的茎体吞得更深。 这个……应该有用吧。 何度随手又往下划了几张,眼底渐渐浮上一层暗沉。 何度握着鼠标的手微动了动,略抬眼从电脑屏幕的上方看向盘腿坐在床上刷微博的任以,片刻后鼠标点在了那个人头像上,点开朋友圈。 任以把被子掀开了一点,人小心地往里钻了进去。 刚打开就看到几张拍的模糊很有几分非主流的照片,何度点开了图片。 些日常活动是问题不大了,但只要动作一狠,伤口还是有撕裂的风险,碰到还是会疼,维持这种非常态的姿势,疼痛也会顺着神经爬过身体各处。 不知道舔了能有多久,就在任以实在呼吸不过来想退出去先缓一会儿的时候,躺着的人终于有了点动静。 何度右手抬起扣住了任以的后颈,本能地把人往下摁,同时阴茎又向前顶入喉管,粗大的阴茎终于整根没入。 猝不及防的一个深喉,任以瞳孔微缩,喉间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眼角呛出了水雾。 抓着后颈软肉的手又加了几分力,这次却不是往胯下按。何度把任以扯开了,同时坐起身掀开了被子。 勃起的阴茎胀成了青紫色,骤然离开了温热的口腔暴露在带着凉意的空气里,不舍似的上下微弹了弹,但何度只是扫了眼视线就移向了任以。 任以偏头不住地咳着,眼尾跟着呛咳泛起了层薄红,水珠悬在眼尾将落未落。 何度一直没说话,昨晚压下去的烦躁又开始探头,他抬手用了按了按额角跳动的青筋,在任以止住呛咳后伸手拉上了裤子。 刚刚那个摁头的动作完全是出于习惯,听到那声几近于无的低咽他才反应过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任以在给他口交,大清早的。他之前从没要求任以这么做过,现在这觉悟倒是不低,这几年,在床上对着别人练出来的吗。 后面没被上过,不意味着前面这张嘴也是干净的。 任以有点无措,抬眼对上了何度冷然的眸子,背后的疼因着何度刚刚那么一个推开的动作更甚了几分,四目相对了一会儿,似是被何度眼里的冷意给冻到了,任以在何度要开口说话前收回了视线,自觉地下床跪到了床边。 何度看着任以乖顺地跪好了,心里越发的烦躁,面上却还是很好地保持住了面无表情。任以头发有些乱,偏长的额发遮住了还在轻颤着的长睫,眼尾的那点红倒是显得越发艳。 “谁教你的?”刚睡醒的嗓音尚带着点哑,音色比平时更沉,也更多了几分压迫感。 “我……”任以张了张口,不知道该怎么说。 自学的?你教的?大清早这么干何度确实没教过他,不过他的口交技术完全是何度亲手调教出来的,虽然现在基本都还回去了。 这么一个字之后就没了下文,何度等了一会儿,本就不多的耐心在一片死寂里彻底告罄,压着把人狠打一顿的冲动没再管任以,径自下了床换了衣服走出了房间。 卧室的门是被摔上的。接着是大门关上发出的“砰”的一声巨响。 何度生气了,显而易见。 莫名其妙。 46 何度中午没回来。 又饿又疼。膝盖下面像是藏了无数根针,细麻入骨,连着久跪引起的肌肉酸胀,喉咙干涩得发疼,头也有点晕,难捱到了极致。 身体在何度之前长达一个月的粗暴对待下比之前要差上了不少,虽说这一周多多少少被补回来了些,但在还伤着的情况下根本受不住任何罚。 更何况长时间保持这种标准跪姿,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块儿是不难受的。 何度没说罚他,也没让他跪,什么都没说,身上的伤还没好全,何度也不会把他怎么样,现在装个傻站起来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但任以莫名的就是倔着一股劲,一口气堵着下不去。 何度,应该还是会心疼的。他想。 入冬之后天黑得越来越早,随着时间的推移,夜色渐重。何度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看着面前纸张上密密麻麻的字,完全静不下心。 心思稍一放开,任以就往里面跑。 也不知道饭吃了没有。 都多大的人了又不是不会点外卖。 人说不定现在都回自己家了。 在他摔门走了之后跟着也摔门走才是任以会做的事。 要是人走了…… 转椅滚轮摩擦地面的声音此刻显得刺耳非常,何度关上了电脑,边快步往门边走边套上了外套。 走了就走了,爱去哪去哪。 话是这么说,开进小区看到自家屋子漆黑一片没开一盏灯的时候,还是心慌了,倒车进停车位的时候保险杠险些撞上墙。 很多东西都是双向的,任以喝醉之后会拉着他怕他离开,他也受不了感受过怀抱里的温暖后,再伸手抱到的只有冰冷的空气。 而且这次的火,确实发得莫名其妙。 甚至到现在还没消。 直到走进卧室借着月光看到依旧跪在床边的人时,心跳才渐渐平复到了正常的频率。 骤然亮起的灯在任以眼前打出一片刺目的光, 任以身体轻微地晃了一下,眼前被强光刺激导致的黑色还没完全散去,下巴就被何度两指捏着抬了起来。 眼睛里有点血丝,唇色白得不像话。 何度手收得很快,任以垂着看地板的目光还没来得及抬起来,下巴上的手已经松开了,转而扣在了他的后颈上。 何度坐在了面前的床上,手上用力把任以摁到了自己胯间,出口的话音冷然:“舔。” 人被扯着往前膝行了几步,膝盖磨过冷硬的地板,又严丝合缝地牵扯起那近乎麻木的疼痛。 任以轻舔了下干到起皮的嘴唇,微偏头用牙咬下了何度的裤子。 喉咙很干,把男人的阴茎含进去顶到底,强压下本能的排斥呕吐欲,柔软的舌尖轻轻在龟头周围打转,用口腔内仅有的些许液体去讨好面前的人。 可是收效甚微。 嘴里的阴茎始终很平静,何度扣在他后颈的手没多少力,就那么虚搭在那里,没有催促也看不出不耐,鼻尖尽是冷而淡的松木香,仅有的一点安心。 任以还在努力往里面吞,眼尾又起了点红,嘴被过度撑大,嘴角蔓延出细碎的裂痕,背在身后的手互相紧握着,手腕被指甲抓出了淡淡的红痕。 尝试深喉失败后,喉间干涩更甚,恶心呕吐感从空荡荡的小腹开始往上冲,任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右手撑在了一边地上,匆忙吐出嘴里的阴茎,躬身侧头朝着一边止不住地干咳。 nbs “抱歉……”任以道歉的话还没说全,何度的右手突然握住了他的脖颈。 可任以的眼神只跟他相碰了短暂的一瞬,就又落了下去,只剩下长睫还在轻微地抖着。 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允许你躲了?”何度声音依旧平淡,手上的动作却一点都不似面上那么冷静。 手腕上之前锁链绑出的红痕还没完全消,青紫色虽浅但依旧有些骇人,现在上面又多出了新鲜的抓痕,和着突出的腕骨,更显得脆弱且易碎。 “抬头看着我。”何度低斥,大拇指顶着任以脖颈和下巴交界的那一块软肉,强迫任以抬起了头。 他不敢看何度的眼睛,他怕他自欺欺人的假象在那深邃的眼睛前碎得连渣都不剩。 “连口交都不会?”何度等任以咳完了,随手抽了两张纸把阴茎上的液体擦干净了,又拉上了裤子,语气平淡。 “看来我之前教你的规矩都忘的差不多了。”何度淡声说。 指尖触到额头,才发现温度惊人的高。 现在还维持这个关系只是因为,他像块甩不掉的黏皮糖一样死不要脸地一次次往前凑。 知足才能长乐嘛,要慢慢来的。 任以不想看何度的眼睛。 任以额前的碎发有些乱,顺着任以垂眼的动作洒下的阴影遮住了垂落的长睫。何度皱了皱眉,再反应过来之前,右手已经伸了出去,食指把任以额前的碎发往旁边理了些。 任以眼神在何度胯下短暂地停了一下,又很快落向地面,出口的声音沙哑到几乎已经听不太出本来的声线:“请主人……再给奴隶一次机会。” 何度对他没兴趣。 他怕他好不容易抬起的腿不等落地便又缩了回去。 微凉的掌心覆在额头上,任以还是安安静静地跪着没动静, “手。”何度没回应这个请求。 他一个人的。 任以背在身后的手指微蜷了蜷,片刻后还是伸了出去。 “抱歉,奴隶知道错了。”脸上泛起火辣辣的疼,任以重又摆好姿势,眼睛依旧垂着看地。 没推开他就已经很好了。 他上次上他的时候,也是这样,全程理智淡漠。他好像已经引不起他的丝毫兴趣了。 可面前这段路,他不主动往那边走就永远都走不过去了,何度能站在原地等他就已经很好了。 落在脸上的巴掌清脆丝毫不拖泥带水。 压在喉结上的手指用了点力,任以喉结滚动间露出一声细碎的呜咽。 里面现在除了冷漠疏离,什么都没有了。没有曾经的温柔,也没有别人试图勾搭他时眼里藏不住的贪婪欲望。何度看他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这么久了,一直都是这样。 p; 眼角溢出几滴生理性的泪,在将落未落时又被任以逼回了眼眶,等好不容易止住了干咳,一天没进食的胃又开始跟着叫嚣着抗议。 他从这双眼睛里再也找不出其他东西了。 他不该再奢求更多的。 只要他一直抓着何度不松手 ,不让何度跟其他人搞上,何度就一直是他的。 何度手指跟上又向下压时他有点恐惧似的躲了一下。 好像全然感觉不到。 被大力扯起掼在床上,任以才被背后的疼痛刺激得清醒了些。 头很晕,何度打开床头柜找东西的身影都看不太清,有好多个重影。 额温计在额头嘀了一声,任以还是愣愣地看着何度。 38.9℃。 “不舒服为什么不说?”何度看了眼液晶屏上显示的数字,又抬眼看向任以,语气明显带着些不悦。 任以轻缓地眨了下眼,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是发烧了。 “没事。”任以低声说。 发烧了吃点药睡一觉再闷一下闷出点汗就好了。 这个他还是有经验的,比烧饭好解决。 也就是会比较难受浑浑噩噩的,没什么事的。 但何度显然不这么觉得。 “那你觉得什么叫有事?”何度压着脾气说,“起来去医院。” “不用……没事的。”任以往旁边缩了点,声音依旧低哑,试图侧过身蜷起来,胃好疼。 但下一刻他直接被何度扯着手臂拉了起来。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去换鞋。” 何度在前面走得有点快,任以跟不太上。 医院离得不远,去停车场开车反倒更麻烦,何度索性带着任以走过去了。 风有点大,眼前还是有点晃,面前的身影越来越远,任以从口袋里伸出手想去拉一下,刚伸出去,混混沌沌的脑子被冷风吹得又清醒了一点,手指在冷风里无助地伸了一下又缩了回来。 拐过前面那个十字路口就是了,也走不丢,大不了他等下自己走过去就好了,也不是非得何度在前面带着。 何度在前面好歹还能挡着点风,现在一离远了,四面八方的风都往他身上灌,任以往厚实的羽绒服里缩了缩头,低头看着地上的盲道,往前一步一步走着。 何度走到十字路口才发觉后面跟着的人没了,心里紧了一瞬,回头正看到任以低头慢慢地往这边挪。 整个人在视野里只占了很小的一块,黑色的羽绒服裹着,莫名地有点孤独失落,好像一只被丢弃在路边的小动物。 何度轻皱了下眉,抬腿顺着原路走了过去。 任以走着走着,一头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刚抬起头准备礼貌地道个歉,就正正对上了何度的眼睛。 47 医院里酒精味有点重,风被大门格挡在外,无处不在的冷意还是穿过了四周清一色的白,直往人骨头里钻。 何度把任以带到了医院一角的座椅处,示意他先坐着,然后自己走到窗口边排队挂号。 何度转身没走几步,任以就站了起来,却也不马上追过去,离着几步远跟着何度往挂号窗口走。 何度刚站定就发现身后多了个人。 头发被风吹得更乱了,几咎呆毛支愣着,让人很想伸手按下去,再顺便揉上几把。 肯定很软。 何度默然看了片刻,手到底是没伸出去,却也没叫人坐回去,又往前移了个位置后才想起了点什么,朝任以伸出了一只手。 “?”任以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半只手,反应迟缓,有点呆愣地抬眼看向何度。 “市民卡。”何度低声说。 任以皱眉看着眼前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在脑子里的一团浆糊里搅了搅,半晌没搅出来什么东西,等排在前面不多的几个人陆陆续续都走了快轮到何度了,不太灵光的脑袋才反应过来何度说的是啥,“没带。” 别说市民卡了,手机都还在床上,身上一共就四个口袋,一个比一个空。 眼睫毛随着话音落下轻眨了一下,何度看着任以似乎没能聚焦的眼睛,伸手掏出了自己的从窗口递了进去。 都这样了也不能指望人去医院还记得带卡。 量体温的时候温度又涨了0.5℃,何度看着纸上那个数字没说话,轻皱了下眉,又带着任以去做皮试。 细长的针管刺破薄薄的一层皮肤,任以疼得蜷了蜷手指。 然后是拿着单子去领药,扎针,挂盐水。 任以跟在何度身后,何度让干嘛就干嘛,乖得像只刚被顺完毛的家猫。 给任以扎针的是个新来的实习生,大晚上的本就无精打采,看到一前一后走过来两个帅哥,眼睛亮了不少,结果一个激动,针扎歪了,没扎着血管。 面前坐着的这位倒是没什么反应,可能是不太舒服,整个人都懒恹恹的,眼睛半睁不闭地垂着,也不知道在看哪儿,只是在针插入又拔出时抬了下眼,但到底没说什么。 就是他旁边站着的那个像是一起的帅哥,神情冷得好像刚在冰箱里冻过,虽然走过来的时候好像也挺冷的。 她才刚来实习没几天,还没见过这种一个字不说,却哪哪儿都透着威胁的类型,虽然为了扎歪个针就医闹不太可能,但她的手不自觉有点抖。 于是第二针,又扎歪了。 站着的那位帅哥都冷得可以冻冰块了。 偏生晚上这儿值班能扎针的就她一个,左右也找不到个人求助。 第三针对了半天不敢往下扎。 手背上第一个针孔已经有了青肿的迹象,视线里的针头反射着冷冽的光,一晃一晃的,任以好一会儿后才意识到,不是他的视线在晃,是真的针在晃。 任以这时候倒是很快知道了为什么。 他长得肯定吓不着小姑娘,但旁边这个就不一定了。 低气压简直可以冻死人,而现在已经低 室内暖气开得足,但任以完全没料到何度一回来就撩他裤子,再加上小腿骤然暴露在空气里,还是有点冷的,任以不自觉地想把腿往里收。 “买点东西。”何度停了停,回头时视线在任以抓着他袖子的手上短暂地停了一会儿,很快又不动声色地掠了过去,又加了一句,“很快回来。” “我换只手吧。”任以看着那比划了好一会儿也没落下去的针,很体贴地主动把左手换成了右手,还对面前年轻得像是才刚毕业的女孩子笑了下,“没事,随便扎。” 他要求真的不多的。 何度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任以裹着厚实的羽绒服还一直都一副冷得不行的样子。任以下半身只穿了一条棉质运动裤,不仅薄,裤口还漏风。 任以没吭声,只随便扫了眼自己膝盖上的青紫,就又看向了何度,这话他接不太下去,急着来医院的又不是他。 何度却低声嗯了声,顺着那聊胜于无的力道往后退了两步,勉为其难地把那一身冷气收了收。 一个是吃的,另一个袋子好像是药。 何度近半个小时后才回来,手上拎着两个袋子。 拉扯的力道很轻,手腕上那一点温凉撤得也快,像是做出这个动作的人察觉到了不合适。 “你别吓人家。”几乎是没思考,任以抬手拉住了何度垂在一侧的手腕,往后拽了拽,声音还哑着,很低,又带着点不经意的撩。 何度却不管任以心里在想什么,从扔在一边的袋子里拿出一瓶喷剂,拆了包装,就往任以膝盖上喷。 第三次终于是扎准了地方。 他们现在充其量就是个ds关系,还是暂时的,连朋友都算不太上,最多也就是个前任的关系,这种自然亲密到容易引发误会的动作有点不太好。 不过何度还真是怎么看都好看。 虚握着脚踝的手突然加了力道,牢牢地固定住了任以的小腿,何度声音依旧冷淡:“现在知道冷了?” 何度把袋子放到了椅子上,在任以面前蹲了下来,一只手虚扣着任以的脚踝,另一只手把任以的裤子卷了上去。 把盐水袋挂到架子上,看着任以坐好,把手里的东西随便往任以旁边的椅子上一放,转身就准备走。 头还是有点晕,胃也难受,时不时就抽疼一下,倒也不想吃东西,就是想让何度待在他旁边,不理他也没关系,陪在他身边就行了。 得都快比外面气温还低了。 药水冰凉,喷在膝盖上,药性又刺激着久跪跪出来的伤,再度唤起那难压的刺麻和疼痛。 何度手掌覆在上面,给人揉了会儿,力道不重,但那儿皮薄肉少,不疼是不可能的。任以没挣也没躲,甚至表情都没怎么变,就是手背肿起好大一块的左手手指扣住了铁质椅子的扶手,手指越收越紧。 看到何度要走,任以松下去的心神一瞬间又给崩了起来,空着的左手抓住了何度的外衣袖子,“你去哪?” “嗯。”任以低声应了,手松是松了,就是不太情愿。 大冷天的出来连条裤子都不知道换,衣柜里又不是没衣服。 何度一手举着盐水袋,另一只手拿着几张检测单,带着任以坐到了输液室一排排的长椅上。 nbsp; 揉了会儿觉得差不多了,何度把任以裤腿放了下来,然后是另一条腿。 动作熟稔利落,自始至终没抬眼看过任以一眼。 冷漠无情得够可以。 全程唯一的安慰大概就是,何度买的那碗粥是何度喂他吃完的,因为他只有左手能动,自己吃不了东西,手背还青肿着,看着好不可怜。 空荡荡的胃被温热的粥填充实了不少,算不上饱,但到底也不会时不时疼一下折磨他了。 何度还很自觉地在旁边坐下了,没自己一个人丢下他走人,所以任以现在虽然还是难受,但心情好了不少。没事干干坐着也怪无聊的,又不能一直盯着何度看,大庭广众下这种事他还是干不太出来,再说看久了他也挺怕自己起反应的。 于是左手在口袋里摸了又摸,摸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去的蓝牙,手心抓着两个小东西用食指戳了下何度的肩,“能借下手机吗,我想听下歌。” 何度正在给别人回微信信息,闻言直接递了过去,甚至连页面都没退出来。 任以很自觉地没乱看,手指上滑退出了,不过那一眼的功夫,他还是看到了点东西,比如,何度没给自己备注。 也不知道是懒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 算了头晕懒得想。 何度手机页面很简单,软件也不多,任以划了两下就找到了某个网抑云APP,别说跟这个点还挺搭。 任以连了蓝牙,习惯性地先点开了右下的播放键,然后去专区随便挑了个歌单,正放着的歌在放最后的伴奏,任以听着觉得耳熟,但也没多想,那个更眼熟的专辑封面更是只在视线边缘晃了一下就被其他歌覆盖了。 任以把手机递了回去,然后懒散地靠在了椅背上。 何度拿回来接着回信息,回完信息开始刷微博。这盐水要挂三个小时,还有两个多小时得在这坐着,刷微博比较能消磨时间。 大半夜的医院里没几个人,几排长椅上只零零散散只坐了五六个,前面挂着的电视也没开,四周只有暖气轻微的声响。 任以早上醒得比以往早,又跪了一天没休息,坐了没一会儿就开始犯困,耳机里放的歌仿佛都变成了催眠曲,一袋输液水见了底,护士走过来给他换上了一袋新的,任以没过一会儿,眼睛就彻底闭上了。 微博刷久了也没什么意思,何度看着页面上那几个应用,也没什么能玩的,最后索性关上了手机。手机屏幕刚黑下去没多久,右边肩膀一沉。 何度抱回去的,标准的公主抱的姿势。 两针扎歪的那个实习生手里拿着从任以手上拆下来的医用胶带和针头,看着何度抱着人走出大门,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跳加速。 莫名其妙觉得这对还挺甜,虽然一晚上的也没见这俩说几句话,但这个公主抱也太男友力max了吧。 果然冰山都是会化的,只要遇到了命中注定的那捧火。 第二天何度给任以留了饭就又走了。 任以一个人迷迷糊糊地睡到了十一点,早饭是粥,配料挺丰富,任以也吃不出来是啥,反正全吃了就行了。 任以自觉也就这点好,吃这方便特别好满足,特别好养,不挑食,重口的清淡的都能吃。更何况这还是何度给他烧的,就算一碗粥吃进去愣是没尝出什么味道,他精神上觉得还是挺好吃。 吃完早饭去洗了个澡,虽然大概知道发烧洗澡好像不太好,但是昨天冷汗出了不少,不洗身上又难受。洗完找不到吹风机,最后索性不吹了又躺回了床上。 结果就是下午一两点的时候,又开始头疼头晕了,从床头柜上拿起测温计一测,37℃多,没到38℃,低烧。 以任以以往的经验,这个温度没什么大问题,睡一觉就好了。 他也就真的躺床上又睡了。 一直睡到了晚上六七点,直到何度回来把他从被子里拎了起来。 “洗澡了?”何度把手上的测温计随手扔到了床头柜上,响声有那么点大,任以还没完全从睡梦中缓过来,随口嗯了声。 “为什么不吹头?”何度语气明显不太好。 “没找到吹风机。”任以从这语气里捕捉到了点不对劲,抬起手背贴了下自己的额头,感觉不出来什么,好像也没多高。 “起来,去医院。”何度放开了任以,转身就往外走。 “没……”任以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就被何度冷声打断了。 “需要我再说一遍?” 那倒是不太用。 哪怕再不想去医院,任以最后还是跟着去了。 毕竟他也没得选。 sp;任以才刚进卧室的门就听到何度对他扔了一句“上衣脱了。” 任以有点不明所以,但出于对命令潜意识里的服从,还是很快伸手脱了,然后就裸着上半身站在那看着何度。 何度把保温桶盖了回去,半天没听到什么动静,回头就看到任以正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都两天了这怕不是还没清醒,脑子可能烧出了点什么问题。 何度懒得说话,索性直接把任以扯过来甩在了床上。 往后撞的惯性被何度抵着床头的手抵消了不少,任以倒没觉得疼,就是头被弄得又有点晕。 “早上几点醒的?”何度把手收了回来,由着任以往后靠上了墙,左腿压在床上,附身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翻东西。 “十一点多吧。”有点冷,任以伸手想扯过一边的被子,被何度扫过来的一个眼神给生生止住了。 何度:“然后?” “吃了个早饭。”任以也不知道何度要干什么,直觉不太妙。 “接着往下说。”何度没找到东西,又拉开了下一个抽屉。 “然后洗澡,玩手机,睡觉,”任以顿了顿,眼神顺着何度解了两颗扣子的衬衫领口滑了下去,在锁骨上停住了,喉结不动声色地上下滚了滚,才接着说,“然后你就回来了。” “知道自己发烧了吗。”何度终于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出口的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测温计刚打开会显示最近一次测出的温度,今天早上何度走之前看了下,温度是正常的,而晚上回来一打开,37.6℃,无疑是任以自己测的。 “我看不是很高,觉得没……什么事。”随着何度起身的动作,任以眼神有点不舍地收了回来,紧接着就看到何度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一对银制的乳夹,没什么乱七八糟的装饰,只有个不显眼的圆环,那个是用来……挂东西的。 何度把一盒砝码扔到了床头柜上。 纯银的夹子,没有橡胶垫。何度看着也没什么兴致,左手食指挑起任以一侧乳头,右手拿着乳夹直接夹了上去。 凉意渗入皮肤,敏感处最经不起一点刺激,柔软的乳粒被夹子压扁,又因着乳夹自身的重量而往下垂,疼痛顺着神经往身体各处蔓延的同时,也掀起了些微的快感,乳头没过一会儿就挺了起来,跟着任以轻微到可以忽略的一点躲闪的动作轻晃着。 g的砝码,显得慎人得慌。 增加的重量带来的是剧烈了几倍不止的疼痛,乳夹紧紧咬着充盈了不少血色的乳尖,撕扯着那一点软肉。 任以轻抽了口气,再是舍不得眼神还是听话地往上跟何度对视。 “还有呢?不要总是让我提醒你。”何度耐心欠佳,左手惩罚似的扯了下乳夹,没理会任以发出的一声隐忍的呜咽,拿起一个砝码挂在了另一侧。 “……没吃午饭。”任以抓着被子的手越收越紧,呼吸间甚至都能感觉到乳尖坠着的东西轻微晃动所牵扯出的疼。 “这个不算,你醒着的那么点时间也吃不了两顿。”何度淡声说。 何度通情达理得让任以有点害怕,而从何度的眼睛里他也看不出来何度到底是个什么想法,感觉到何度的手又勾起了乳夹,在愈加剧烈的撕裂疼痛里咬出了几个字:“我说完了。” “没了?”何度未置可否,状似随意地偏头看了眼床头柜上放着的那一盒砝码,“你是想让我把这一盒都用完吗?” 任以跟着往那边扫了一眼,那一盒有八个,四种规格,何度拿的那两个是最小的,这要是都挂上去,他可能等会儿就又可以去医院了。 奈何有心无力,脑子是真的使不太动,反应得也慢,视线挪回到何度身上,眼里惧怕倒是没多少,更多的是茫然和一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的委屈。 好在何度也不是真的想把任以怎么样,说那句话本来就是想吓唬一下,效果肉眼可见不怎么样,索性直接开口:“有任何情况,不管你觉得有没有事,第一时间跟我说,下次再发生这种事,就不只是乳夹这么简单了。” 这种事,发低烧?任以看了看自己越发红肿的乳尖,有点心疼。不就是发个烧,至于吗。 何度用行动告诉了他有多至于。 “我也不折腾你。”何度又用手拨拉了下悬着的砝码,在任以吃疼收不住的抽气喘息声里说,“夹一晚上,明天早上醒了自己取下来,最早八点。” 何度说完就抬腿转身就走了。 “这个砝码……”任以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住了何度,这个玩意儿挂着会晃掉,除非是让他一整晚就这么靠着睡。 “自己摘了。”何度扔下四个字,就进了浴室。 任以小心地把砝码取了下来,生怕动作过大碰到好不容易缓过去了一点,没那么疼的敏感处。 48 fāⅮiānⅹs.Coм 任以晚上睡得不太好,迷迷糊糊的好像睡着了,意识却又始终清醒。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睡了约等于没睡,第二天大清早醒来的时候头疼得像要炸了。 但很快另一种更为彻底剧烈的疼就把那阵头疼压了下去。 任以手肘撑着想要爬起来,胸前一晚上没怎么安生过的乳夹跟着他起身的动作也开始晃动,疼痛从被咬得充血红肿的乳尖迅速冲上了混沌的大脑,任以抽了口气,动作就那么停住了,另一只手捞过了手机看了眼时间。 还有两分钟。 还好,不是很久。任以没再动,就维持着一个撑着床半坐起来的姿势,看着屏幕上的数字从58跳到59,再到00。 被乳夹一刻不停地折磨了一整个晚上的乳尖越发敏感,一点轻微的触碰都会被放大无数倍,再转化成疼痛和快感,顺着神经传至全身各处,引起细微的颤抖和喘息。 乳夹最疼的就是夹上去和取下来的瞬间,被紧紧夹了一晚上的乳尖骤然解放,好不容易快要麻木的疼重又活了过来。枕头被手指攥出了一片褶皱,任以的手肉眼可见的在抖,抽着气缓了好一会儿后才抬手去取另外一个。 何度真tm的狠心。任以穿衣服的时候手还有点抖,根本控制不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得了帕金森。 衣服落下带起一阵摩擦,然后就是……接连不断的摩擦。每一个动作都可以带起衣摆的晃动,柔软的布料仿佛化成了锋利的刑具,摩擦过胸前红肿的乳尖,疼痛也接连不断地刺激着身体,让深藏在深处的快感和着疼痛一起传至四肢百骸。 任以动作幅度尽量小地抬腿下床,尽力保持上半身不动,一条长腿刚刚落地,皱着眉压着疼痛的同时,他突然意识到他其实可以不用穿衣服,反正这屋子里头又没人,何度估计已经出去了。 任以站在床边手拉着衣摆正要把衣服脱掉,门上的锁扣转动传来咔擦一声响,错愕回头后跟何度来了个四目相对。 衣摆被拉到了一半,露出半个脊背,居家长裤的松紧带束着精瘦的腰身,后背上狰狞的疤痕淡了不少,宽肩窄腰长腿,身材比例一如既往的好。 两秒后,任以轻咳一声率先错开了眼,手下意识一松,衣服就那么又落了下去,衣服落回原位也就不过零点几秒的时间,还带着点轻微的风,布料再次跟乳尖来了个亲密拥抱。 真是人都掉坑里了老天爷还得给你下场雨。 任以当下就弯下了腰手撑住了床,忍着没叫出声,试图在布料和经不起一点触碰的敏感处之间空出点时间。 何度好整以暇地站在门边,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任以胯下隆起的那一团,但他只当没看见,对任以吃疼发出的轻喘也当听不见,欣赏了会儿任以这个姿势,然后才叫任以洗漱完出来吃饭。 这个早饭吃得有那么点尴尬,任以认为的尴尬。 全程无交流,任以始终没看何度,低着头不是在吃就是看手机,明明什么也没干,不知道为什么耳根就是有点烧。 何度手伸过来的时候, 晚上又是去挂盐水,毫无新意可言,而且似乎明天还得来。 不过何度为什么还不去公司。 好像是擦了药。 这越来越差的待遇。任以筷子搅着粥,把榨菜整包倒了进去,灌了一口。 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突然没了,何度敲着键盘的手一顿,抬眼看了过去,就看到任以抱着个抱枕窝在沙发一角,整张脸都快陷进抱枕里了,后脖颈的几块骨头突出明晰。 不出意料,还真是。 昨晚一晚基本没怎么睡,那阵精神头过去后任以就开始犯困,很快半张脸就埋进了抱枕里。 何度手停在键盘上,下一个键久久没有按下去,半晌后起身走了过去。 他有点紧张似的吞了口口水,然后那只手拿走了他面前的碗。 还挺贴心,不过该不会是白粥吧。任以拿起榨菜研究了一会儿,站起身往厨房走。 任以看着液体按着固定的频率一滴滴坠下,指尖在铁质的椅子上轻划了两下,他也闲不了多久了,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头,何度态度又始终摸不清,还是得找点办法。 任以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的点,头有点晕晕乎乎的,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毯子。起身坐起来的时候,胸前没有早上那么一碰就疼得入骨,只剩了点点刺刺的疼痛,还感觉有点清凉。 不过任以挺希望他赶紧走的,从没这么希望过。大概是太久没被允许射过了,敏感点又被这么折磨了一晚,体内积压的欲望越来越盛,强烈到他只是这么看着何度,看久了都会硬。 发了个烧,阵仗还挺大。任以早八百年没体会过这种每天被人赶着来医院的感觉了,也不知道是应该觉得何度小题大做还是为了他这么关心自己而感激流泪。 可何度压根看都不看他。 表情专注得像极了每年都拿最佳员工奖的好员工。 何度打开了电脑,看那样子似乎是不准备出去了。 任以盘腿坐在长沙发的一角,怀里抱着个抱枕,下巴抵在上面看对角线上坐在单人沙发里的何度。 欲望被点起了一簇小火苗,翻腾跳跃着想要燃起燎原大火。 他想要的人,还没他拿不到手的。 挺好,挺居家,好男人。任以听着厨房的水声,面无表情地想。 任以摆出了这个姿势后就再没动过,既是懒得动,也是怕疼,更怕到时候疼痛一扇风,那欲火烧得更旺了。 何度人也不在,桌上留了张字条,说是煲了粥,让他自己吃,旁边还放了包榨菜。 阳光跨越小半个客厅洒在人身上,皮肤白得有点反光,显得人有点乖有点软,还有点不堪一击的脆弱。 ……虽然味道还不错。 49 在家里躺多了之后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出来。 任以关上了副驾的门,手插进了口袋里,懒懒散散地往前走。 哪怕银行卡里钱再多,打工人还是逃脱不了打工的命。 任以才往前走了没几步,何度也从车里下来了,一条亚麻色的围巾被随手绕在了任以脖子上。围巾末端柔软的布料轻扫过脸侧,好像还隐约带着点何度掌心的热度。 “大概要到几点?”何度问道。 “下午三四点吧,大概还要跟他们喝两杯。”任以拢了下被风吹开的围巾,眼尾微弯,染了点笑。 一句话说完又过了两秒任以才发现有点不太对劲。 “喝两杯……可乐。”任以试图找补。 “……”何度看着任以欲盖弥彰一样低头开始整围巾,语气里依旧听不出太多的情绪,“别喝酒,度数再低也不行,饮料也少喝,辛辣重油刺激的不要吃。” 那还剩什么是能吃的,难不成要集体出去喝养生粥? 任以心里这么想着,表面答应的倒是很爽快:“好的。” 任务不多,任以很早就结束了,然后就坐在边上等其他人。 “好了?走吧。”任以跟走出来的人打了个招呼,一起往外面走。 “吃火锅?” 走出来的人抬手拍了下任以的肩,又转头问后面那几个人。 “可以。”任以率先表态,回答得干脆利落,把何度的警告全给扔到了脑后。 火锅吃了近一小时,任以没吃多少,中途就走了,实在是被他们八卦得待不下去。 四五个人也不吃东西,每人一个杯子倒了一满杯的啤酒,接着就开始对着任以集中火力精准突击。 何度今天送任以过来的时候被人看到了,举止远看还有点亲密,不过想想也是,正常好哥们儿之间谁会因为那么点路怕你被风吹着,专门下车给围个围巾,那是给女朋友的待遇,不是给在座这些糙汉子的。 再加上任以最近形迹可疑,还有之前锁骨上那咬痕,手机紧急联系人那暧昧非常的备注,想不让人好奇都难,更何况现在为了那春宵一刻连钱都顾不上赚了。 任以最后被迫喝了半杯酒,留下个依旧不清不楚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答案,提前跑路了。 毕竟这种东西,沉默就等于承认。 任以揣着个手,打车去了何度公司。 现在才不到下午四点,何度好像五点下班。任以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想着在这儿等一会好了。 “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前台小姐声音轻柔。 “没有,我在这等吧。”任以笑了笑,挺自觉的就这么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前台小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为什么这位帅哥看着像是来踢馆子的,不过看在这张脸的份上,她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长得还挺好,比自家那只有一个表情的总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何度一出电梯就看到了沙发上的任以,手上抓着个抱枕,侧着头靠在沙发上,看样子像是睡着了,围巾挡住了下巴,长睫安静地垂着,头发被风吹得有点乱,几缕呆毛倒是依旧生气勃勃地支楞着。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何度走到前台,看着前台小姐问道。 “一个多小时前吧。”前台小姐有点迷茫,这看着似乎是认识。 太久没被打了莫名还有点想,再这么下去怕是离受虐狂也不远了。 “这个我们回去再说。”何度直接打断了,瓷勺搁在碗里跟碗璧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这么容易看出来?任以自觉自己看着挺正常,不过何度这话听着不像真的是要问他,更像是行刑前再确认一遍罪状。 任以确实是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还有点迷瞪,盯着何度看了好一会儿才就着何度拉他的力道站起来,围巾随着动作扬起了些许,布料轻飘飘地扫过鼻尖,钻进鼻腔的空气带着点火锅底料的味道。 但任以听着只觉得后背发凉,这预兆不太对头:“真的没喝多少,他们……” 何度握着勺子的那只手在灯光下白得堪比手中握着的勺子,像件精美的瓷器,但这只手握着鞭子时,却又有种难言的压迫和力量感,想让人俯首称臣,诱人甘心沦为欲望的奴隶。 等厚重的实木板子压在了臀峰,任以跪在沙发上,还是试图解释两句。 任以不动声色地手往后挪了点,他要是不喝那半杯,现在人八成还在那火锅店里,这好歹也能列进迫不得已的单子了吧,而且不是坦白从宽吗,现在看着早知道不如死倔到底,就那么点酒,就算是酒精检测都测不出来吧。 任以闭了闭眼,索性放弃了挣扎。何度这是心情又不好了,这一天天的情绪也没个准数,怎么就这么难伺候。 “嗯。”任以应了声,又补了一句,“就喝了一点点。” “我不想听解释。”何度冷声打断了,板子撕开空气落在臀峰,任以拧着眉,没叫出声,身体却不可控的往前冲了些,轻微的还有点抖。 不过他现在好像还有那么点激动,大问题。 “20下。”板子又压回了臀峰,何度沉声说,摆明了是不想给人任何一点转圜的余地。 “喝酒了?”何度手里的勺子在碗里搅了小半个圈,话问得随意,视线始终落在面前的碗里,也没去看任以。 这都用不着猜,去吃火锅了,还是麻辣锅底。 “半杯,正常大小的那种一次性杯。”任以忍着想要绷紧臀部的冲动,话音略顿后又接着道,“我……” “喝了多少?”何度根本懒得管任以在想什么,手里的木板又往下压了些许,臀肉被压得微微陷了下去。 晚饭在一家饭店吃的,海鲜粥。 “我记得我跟你说的是别喝。”何度语气平淡,听不出来到底上没上火。 任以盯着看了两秒,还是准备坦白,过往的无数次经历告诉他撒谎的代价会有那么点惨。 任以吃的不多,吃了小半碗后就不动了,双手手臂交叉握着搁在桌上,看着何度继续吃。 说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本事倒是和之前一样。 比起就这么挨顿打,他其实更想玩点其他的,依经验来说,何度打完肯定是不会管他下面硬成什么样子,转头就走的,但任以已经数不清有多少天没射了,就脱了个裤子小兄弟已经开始精神抖擞了,靠意志力基本不得行,玩点其他的说不定还有射的机会。 “走了,回去了。”毕竟是在外面,何度也没说什么,拉着任以的手腕带着人往外走。 “啊?哦。”任以还没完全醒过来,那半杯啤酒喝的时候倒还没什么,现在却来了点后劲,头有点晕晕沉沉的,就这么乖乖地被带着走了出去上了车。 nbsp; “下次再看到他直接给我打电话。”何度低声说,对着尚出于迷茫状态的人点了下头当是打了招呼,随后便向任以走了过去。 50 何度打的其实并不重,数目过了半,也只是泛起了层红,跟红肿两个字根本搭不上边。但奈何心理作用作祟,任以只觉得分外的委屈难受,觉得何度不近人情,以至于等20下打完,何度一字没说放下板子走了的时候,任以开始有点上火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任以觉得何度莫名其妙,但其实自己更胜一筹。 何度进厨房了,任以从沙发上下来穿裤子的时候,听到厨房那边有刀落在案板上的声音,都吃过饭了按理来说应该不是在切菜。任以转头看了眼,因着被何度身体给挡住了,也看不明白到底是在切什么,索性不管了,靠在沙发上搂着个抱枕开始自己生自己闷气。 不就是半杯啤酒,他又不是一点都喝不得,虽然何度有言在先,但他又不是自己主动要喝的,还不是迫不得已。 连句解释都不肯听。 果然爱消失了地位和话语权也就跟着一起去了。 何度切了盘水果,拿了几个牙签戳在上面,单手拿着转身出了厨房往任以那走。片刻后何度在任以面前不到半米的距离站定,也不说话,手上的盘子放低了点递到任以眼前。 任以微微抬眼看了眼,很快视线又垂了下去,只当看不见,一副摆明了决心不搭理的样子。 何度还拿着盘子没走,垂眼看着任以,头发有好一段时间没剪了,有点长还有点乱,过长的几绺头发盖过了眉毛,几根发丝的尾端好像是想要戳进纤长的睫毛里,随着眨眼的动作轻微地晃动着。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谁都没有先开口,很幼稚的一种赌气行为。最后还是何度先动了,何度拿着盘子走回了厨房,把一盘水果放进了冰箱里。 冰箱柜门关上的声音在这么个氛围里显得存在感极强,任以还是那么个姿势没动,余光看见何度走过了整个客厅,径直进了卧室,然后关上了门。 不仅不想听他解释,甚至连放缓脸色哄他两句都不乐意。 任以抓着抱枕的手不住地收紧,柔软的棉絮被挤压向其他地方,抱枕上的图案受力皱成了一团,腮帮子因着牙齿的用力下咬而有点发酸。任以一动不动地维持了这个姿势几分钟,负气似的伸长胳膊从茶几上拿起了遥控器,打开电视随便调了个节目,然后把声音开到了最大,打的是一个,,我不安生你也别想安生”的念头。 何度靠坐在床上,笔记本放在床上,右腿曲着,一只手在键盘上散漫地敲着,听见门外传来的的电视音,手顿了顿。 这房子隔音效果还不错,正常大小的电视声音隔着道门是听不太到的,现在这个声音大得……不用凝神听都能听得见内容。 再明显不过了,任以在闹脾气。虽然何度想不太明白任以闹脾气的原因,今天那20下,他放水放得也够明显了,就sp来说,那个程度都还不够热身的,也就第一下重了点,过个半来个小时也就不会有什么感觉了。 他也就是,稍微了冷漠一点,不冷淡一点也没什么其他办法让任以长点教训,还是这样威慑力大,大得人现在不理人了。 nbsp 赤裸的身体会盖上各种色彩,在演映着别人故事的幕布前,描绘着自己的人生。 反倒是何度愣了一下,环在腰间的手臂温热 ,隔着一层不算薄的棉质布料,却好像是直接贴在了腰间敏感的肌肤上,带着另一个人独有的热度。 客厅的灯关了,只有电视屏幕还亮着,任以横躺在沙发上,面朝着沙发背微微蜷着,一手曲着压在耳朵上,怀里是个抱枕,身上搭着条毛毯巾,有一半垂落在地上。 看样子睡着应该有一会儿了。 何度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手中的文件上,任以想闹就随他去吧,再这么闷下去也该闷坏了。 何度觉得自己小腹有点热,其实他禁欲的时长跟任以比起来区别不大,没比任以好到那里去,至少这半个月以来是真的顾忌着任以的身体状况,想做又不太敢做。 也养了这么多天了,体重还是不见长。 何度走过去把电视关了,就着勉强能看得见人影的月光,把任以连着毛毯巾一起抱了起来。 某个节目台已经放过了两个剧场,然后开始放某个综艺,任以什么都没看进去,开到最大的声音有没有吵到何度他不知道,他是被吵得越发烦躁,想把电视关了,但在这么个局面下,先把电视关了仿佛就是一个先妥协的信号,但他不想先低头,他低头的次数已经够多了。 时针按着既定的速率跨过了3这个数字,准备向4进发。 何度依旧靠坐在床上,笔记本已经收了起来,他这么个姿势坐在这已经快两个小时了,随着夜色的加深,电视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只隔着一道门却仿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一个鲜活明亮,一个死寂黯淡 刚把人抱好,何度还没抬腿,任以就挣动了一下,动作轻微幅度小,但何度还是止住动作,低头去看是不是人醒了。醒倒是没醒,任以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脸埋在何度臂弯间,一只手极其自然地就环住了何度的腰。 任以这个脾气发得比何度想象的要更久,不过以前也差不多,不去哄两句永远不会自己消化。 任以抬手捏了捏眉心,仰头靠在墙上,修长的脖颈拉出一条流畅优美的弧度,落下的眼睫掩住了平时极为少见的疲惫。 再天天这么下去,何度不敢担保自己的定力真的能定的住。 白炽灯刺得眼睛疼。何度过了会儿后放下手把灯调暗了,抬腿下床往客厅走。 电视屏幕各色的光打在任以身上,忽明忽暗的。何度突然觉得要是两个人这么坐在沙发上看电影也挺好的,或者在放着电影的屏幕前做爱。 都这么多年了,演技也没怎么见长。 ; 不过这应该算是这两个多月以来任以第一次把脾气摆在了明面上。任以隐藏的太好了,一副很好满足的样子,给颗糖可以甜好久,把所有的情绪都被压在了最深处,摆出来一副很迁就,何度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态度,收好了所有的委屈不甘,竭尽全力地试图扮演好一个合格的承受者。 51 任以将醒未醒间翻了个身,手一伸直接给旁边来了个熊抱,末了还头顶上去蹭了下,蹭完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有点不太对劲。 被子的质感好像不长这样,他抱着的好像是个人……还动了,是个活的。 任以当场就给吓醒了。 光速收回手撑着床支起半边身体睁开眼,任以就跟刚好同时睁眼的何度来了个四目相对。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任以觉得这比抱着的被子大变活人更吓人。 他明明记得昨晚还在沙发上今早怎么就到床上了,虽然很明显是何度把他抱上来的应该,但直觉告诉他肯定没这么简单,在何度那里他这八成属于无理取闹,下场得看何度心情,而被弄到那么晚才睡,任以觉得何度心情大概率不咋地。 何度心情大概率不咋地,他十成十得完蛋。 何度缓慢地眨了下眼,视线从他脸上移开了,坐起来了。任以轻吸了口气,他现在只觉得何度每一个动作都对他很危险。 毕竟都这个点了还在家里,怎么看怎么不正常,隔着一层厚重的窗帘都能看到窗外热烈的阳光的边角。 “想睡就再睡会,等会吃饭了叫你。”何度语气平常,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 “嗯。”任以点头应声,看着何度起床走了出去。 人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一直到何度换好衣服出门了,任以也没从何度身上看出什么不寻常,除了今天起的比往常晚。 有些人的心思真的是越来越难猜。任以撇了撇嘴,也没再多想,拿着手机打游戏去了。 下午的时候门铃响了,任以去开门的时候表情还带着点被人吵醒的不耐。 倒是门外的人看到任以的时候表情肉眼可见的有点震惊和懵逼,任以刚开始以为是物业的还是怎么样,但看着外面站着的那人也不像,一时也有些怔愣,几秒钟后想起来是不是该给何度打个电话,门外的人倒是先开口了。 “我是何度朋友,来拿个文件,他让我直接过来的。”说完,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不放心你可以打电话问问。” “先进来吧。”任以注视了门外人两秒,让开了门,随手抓了两把有些乱的头发,掏出手机给何度拨了个电话。 “嗯对,你让他自己找就行了。”经过电流层层处理的声音有点失真,好像近在咫尺,又好像远在万里之外。 “嗯。”任以挂了电话,对依旧站在门边的人说,“何度说让你自己找。” 来人不出意料地笑了笑。 把人送走了之后,任以坐在卧室的桌子前,一手百无聊赖地把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打开又盖上,屏幕刚亮起就被合了上去,反反复复不知道多少次后,任以终于放过了这个无辜的电脑,转而伸手去拉一侧的抽屉。 抽屉都没上锁,里面基本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文件还有些证件,任以甚至在最后一个抽屉看到了户口本,就那么大刺刺地摆在最上面。何度对他还真的是放心,就不怕他起个什么心思给人把户口本扣下了。 任以看着那本大红的册子,倒还真是有种就这么顺走的冲动,虽然拿走了也不能去民政局上户口…… md自己都在想些什么。飘飞的思绪回神,任以反手把抽屉合上了,金属滑轨摩擦的声响唤回了所剩不多的理智。 一步步慢慢来吧。 任以不知道的是,自从那天过后,何度“金屋藏娇”的传言甚嚣尘上,多具体的情报倒是没有,当事人就留下了一句“是个帅哥,还睡的同一张床。”都往家里带了还同床共枕了这关系自然是不言而喻,平日兴趣相投关系好的那几个朋友之间基本都传了个遍,而其中知道何度有过一段的却是极少数,基本都以为这是罕见的“铁树开花”现象,自然也就无比好奇,知 何度也是被各种私信群聊烦的不耐烦,一时图方便谁曾想会闹成这样,不过他潜意识还是纵容的,不然也不会发展到这样,他在一个朋友群聊里直接回了个“嗯,记得给份子钱”。于是这件事最终也就这么揭过去了,而任以对此一无所知。 任以回忆了一下,觉得自己也没说错啥,何度这脾气,真的就是越来越阴晴不定了。还没等任以想出个因为然所以然,何度食指曲起轻叩了两下桌面。 竟然看错眼了,看着跪着的人手撑地换成了个跪趴的姿势,本准备接着找下一个目标的人暂时放弃了这个计划,侧身倚着吧台,起了些看戏的兴头。 把人给打发走了,任以拿着杯子刚想喝口水,玻璃杯磕在吧台上的一声轻响叫停了他的动作,任以侧头看过去的时候正正对上了何度看过来的视线,眼底映着酒吧说不上来是个什么颜色的光,看不太出情绪,但显然不是什么好的心情。 地点是一个酒吧,位置说不上多偏僻隐秘,安全性倒是有足够的保障,酒吧老板也就是邀请人是一个圈内大佬,何度任以倒是也都认识,不过平素交流不多,当天场内也没什么很违禁的画面,更像是交流性质的,看对眼了可以直接去二楼三楼开房。 “帅哥,喝一杯?”任以一直低着头玩那个杯子,耳旁猝不及防响起的声音激的杯中的水猛地一晃,扬起的水波堪堪在杯沿止住,没有洒出去。 来人的意思很明显了,觉得任以是个主,想玩个419. 道有任以这么个人的则是觉得何度能放下任以真是不可思议,少说都守了这么多年寡(?)了。 这个倒是,比找419要来的有趣。 “……那今晚有空吗?”来人明显愣了一下,不过随即反应很快地笑了下,侧身单手撑着吧台,衣领下滑了些许,露出了脖子上的一条chocker。 “有约了。”任以礼貌地笑了下,给拒了。 这位玩的还挺开。 他怎么就这么惨,跟个费尽心思讨老爷欢心求上位的小妾似的,任以自己都心疼自己。 “不了。”任以回道,眼见着人目光又看向了何度,又补了句,“他和我一起。” 何度坐在旁边也不说话,单手手肘撑着吧台,垂眼看着手里浅蓝色的酒液,气氛诡异的安静,这么干坐着已经有小半个小时了,任以杯子里的开水都快变得温凉了,还没吃晚饭,有点饿,但是何度不说话他也不太敢开口,依他敏锐的直觉,何度今天气压有点低,还是保持安静比较安全,不然待会一句话把人不小心惹到了,倒霉的还是他。 “白开水。”任以微抬了抬手,举着杯子示意了一下。 任以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手里的玻璃杯,里面液体晶莹剔透,跟那些花里胡哨的各种酒截然不同,何度也不会让他喝,他杯子里的……是开水,任以觉得自己跟这个地方简直可以用格格不入来形容。 “……可以3p?”来人还是不甘心,接着问。 试图色诱刚开了个头就宣告失败的人此刻有些许茫然,这是个什么组合,高冷禁欲受x傲娇帅气攻?虽然那位只在最开始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就继续低头喝酒的帅哥看着也不太像是下面那个,不过如果下面那个好像也还挺香…… 但有一说一,任以不知道何度带他来这地方干什么,喝喝热水看看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搭讪的吗。 要放三年前任以说不定就应了,毕竟这张脸还不错,微微上挑的眼角带着点勾人的艳丽,挺能激起人凌虐欲的,不过现在正主就搁边上坐着呢,任以搭理都懒得搭理。 在任以即将在何度家里躺成一个废人的时候,何度带任以去了个圈内组织的活动。 勾搭失败刚走回卡座的某位一回头就看到刚刚勾搭的那位帅哥跪在了另一位脚下,酒吧的灯闪烁不定,看不太分明,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任以凌厉的下颌线,微微曲起的修长脖颈,挺直的脊背,跪姿标准,气势丝毫未减,却又写满了驯服。 52 何度拿起了桌上任以刚刚喝水的那个杯子,随手搁到了任以此刻微微下凹的腰背上,玻璃杯中还剩大半杯的温水晃了又晃,有几滴溅落到了衣服上,那一小块湿了的布料,紧紧贴在皮肤上,有些凉,刺得人小幅度地缩了下,好不容易稳定住的液体把这一个轻微的动作放大了数倍,液面又开始大幅度地晃动。 “别洒出来。”何度淡声警告,垂眼看着乖乖保持姿势不敢在动的人,等到液面重新归于平静,才又开口说,“塌腰,这么快就又都忘了?”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任以微皱着眉,小心地又将腰往下塌了点,控制着腰上的杯子不动,随着姿势的调整,臀部无可避免地撅得更高。在公共场合摆出这种姿势,没了两人独处时的那种私密感,羞耻度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而且任以清楚刚刚走的那个人八成就在不远处看着。 任以现在只想何度这莫名其妙的脾气赶紧发完收好,然后去找个地方把晚饭解决了,回家睡觉。 他今天看何度进家门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现在看当时就应该装虚弱死都不出来。 不过人既然都已经出来了还到这份上了,他只能祈祷何度别又发点什么疯,他实在是吃不消。 何度今天确实心情不好,原因也挺简单的,被和现在跪这儿不敢动的这位有一半血缘一样的那位几句话给气得够呛。 讽刺的点也无非就是这六年,任以怎么怎么样,说实在的来来回回都听了这么多遍了,火气倒是不大,就是越想越烦燥,这就像是一道跨不过去的槛,你以为它已经消失了,抬腿要迈过去的时候,却猝不及防被绊了一跤,怎么都迈不过去,怎么都做不到无所谓。 哪怕再告诉自己多少次都过去了,还是无法介怀。 他远比自己想的要小心眼的多。 “任以,”何度左手撑在吧台上,踩在地上的长腿微微曲着,声音还是一贯的平静冷淡,任以撑在地上的手却是不自觉地收紧了些,“这六年,给个解释?” 他就知道不会是因为某个没眼色地来试图勾搭他的人,虽然他现在宁愿是因为这个。 何度没说明白,省略了很多,任以清楚他是什么意思,他也知道这件事没这么容易翻篇,不是拿鞭子抽一顿就可以解决的,但何度这问的着实突兀,他还没准备好,还没来得及编个合乎常理没有破绽的借口。 或者说他还怀着一点侥幸心理,觉得何度会因为心疼他而就此作罢,,毕竟上次打得那么凶,躺了那么多天。 “想好了吗?”何度等了会儿,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喝完了,玻璃杯和吧台撞出的一声轻响,落在任以耳中,更像是动手的前兆。 “没想好。”任以盯着眼前流纹的瓷砖,低声回了句。 没想好…… 这句话的潜台词不就是不想说,何度也懒得跟人废话,站了起来,附身直接把人拉了起来。 腰上的杯子摔在地上,半凉的水一半洒在了地上,另一半尽数淋在了任以腰间的衣服上,任以被拽得一个踉跄,低头看地上摔成好几瓣的碎片,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何度却是看都没看,拉着人就往酒吧一个角落的楼梯走。 要命。任以看了眼何度面无表情的侧脸,那一瞬间觉得他的下场很有可能会比这个玻璃杯还要惨。 何度带着任以直接上了二楼,刷房卡开门把人拽了进去。 小腹贴上冰凉的浴缸边缘的时候,任以还没从何度一连串的动作里回过神来,直到裤子连着内裤被直接扯下,光裸的臀部暴露在空气中,掀起一层细微的鸡皮疙瘩。 “何度!”任以低喊了一声,伸手欲抓何度按在他腰上的手,试图拿回一点主动权,直觉告诉他何度现在整个人都不太对劲。 n 谁知转头就跟何度冰冷的眼神对了个正着,一瞬间一个求饶的字都说不出口了,看着是气得不轻。 bsp; “别动。”何度制着人的手纹丝不动,左腿压着任以的腿抵在浴缸边,声音低冷,不耐烦地警告。 小腹的胀痛感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猛烈,排泄的欲望也越来越盛,压在后腰上的手力道收了些,小腹不至于再紧紧压在浴缸上,但饶是如此,任以自知自己也忍不了多久,纯靠意志力咬紧的穴口迫不及待地想要松开将体内的液体放出。 任以耳根噌得红起了一大片,早就盼着释放的穴口却 毕竟,间接害死了自己亲生母亲,还跟凶手父慈子孝这么些年,哪怕是装的,他自己都唾弃自己, 任以额上渗出了薄薄一层冷汗,抓着浴缸的手分外用力,手背青筋突起分明,在软管退出后穴的时候,体内的液体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争先恐后地想要冲出,却被任以下意识收紧的穴口尽数堵在了体内,汹涌不得出。 任以一口气卡在喉咙中间,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小腹又正正压在浴缸上,顶着体内翻滚不止的液体,流入的液体多的仿佛没有尽头,任以终是受不了了挣了一下,企图躲开还在往体内流的灌肠液,声音不经意带上了些难耐和哀求:“太……多了。” 不需要,也没必要。 “闭嘴。”何度没去理会任以小幅度的挣扎,只看着一次性包装袋里越来越少的灌肠液。 ……?这又是什么趣味。 他也不想让何度知道所有后觉得亏欠了他什么,六年前的选择是他自己做的,他不想何度为了他而放弃什么,虽然做法有点偏激,但还是挺有效的不是吗。 “主人。”任以无比乖顺地换了称呼,几声耐不住的低咽从喉间溢出,自觉地放软了姿态,扭头去看何度,想着怎么讨个饶。 那些不堪他不想让何度知道一丝半点。 何度伸手拉开一侧的柜子,拿了个一次性的灌肠器,牙咬着单手撕开了包装。软管粗暴地插入紧闭的穴口,冰凉的灌肠液顺着透明的管子源源不断地注入体内,肠道本能地排斥异物的进入,加上随着液体的增加越发鲜明的胀痛感,任以手指紧扣在浴缸边缘,强自忍着想要挣脱逃离的冲动,一声不吭。 眼见着一袋灌肠液终于见了底,任以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虽然难受到还不至于承受不住,一口气还没松到底,眼角余光却看到何度又拿出了一袋,接上软管,丝毫没有就此停止的意思。 结果何度已经知道了,但是原因,能瞒的话他想瞒一辈子。 普通的灌肠而已,何度也没在这个事上多折腾,过了会儿看时间差不多可以了就伸手把任以抱了起来,走到了马桶前,却没如任以所愿把人放下来,两手抱着任以的大腿调整成了一个给小孩把尿的姿势,响在任以头顶的声音依旧冷淡:“排出来吧。” 最后到底是没有灌完两袋,第二袋灌了一半,何度就拔下了软管,一袋是800ml,一袋半比之任以的极限其实还有段距离,不过太久没经历过这些,难捱程度比之灌到极限值也低不了多少。 他给不了解释,他不想让何度知道看到那样的一个他,会因为噩梦整晚地睡不着觉,因为自责而自厌,一刻不停地想着自己亲手推离的那个人,最后自暴自弃地选择以那种方式,用疼痛让自己清醒。 就让何度当他是六年了迷途知返幡然醒悟了吧。 任以还在试图挣扎,手撑着浴缸想要脱离何度的压制,身体刚抬起来一点,就被何度以更大的力道摁了回去,头险些磕上浴缸。 哪怕再难受,任以也不敢就这么放任液体排出,这些基本的规矩他还是知道的,在这个当口上再去招何度,除非他嫌自己死的还不够快。 更何况这件事确实是他理亏。 比之之前咬得更加紧,何度胸膛传来的热度烫的人心慌,极度的羞耻下怎么也无法让自己放松去执行命令。 “10、9……”何度垂下眼看了看任以红透的耳根,暗沉的眼底到底是掀起了一点波澜,声音却并没有缓和多少。 倒数到三的时候,液体排出的声音取代了何度的下一个报数,任以侧头埋在何度肩颈处,闭上的眼睫颤了又颤,像受了惊想要逃开的蝴蝶扑哧不停的翅膀。 等声音停了,何度没再走回到浴缸边,把任以摁在了一边的洗手台上,一手揽着人的腰强迫高抬起臀部,接着灌肠。 这个环节反复了三四次,一直到排出来的都是清水,何度才放开了任以,转身往外走。 被撂在原地的人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湿了个小半,眼尾已然沾上了点红,很有点狼狈,在何度快要走到门口时才忙抬腿跟上。 这是个套间,任以没多看,跟着何度走进了右手边的一间房,房间里摆设不多,角落是一张刑床,一侧的柜子里放着各式工具,任以自觉地脱了身上仅剩的衣服,放在了一边,才跟在何度身后走了进去。 何度从一个柜子的底层拿出了几根钢管,任以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小步,不会是要用这个打吧,这玩意儿……能打骨折吧。 何度当然没想用这个打人,他还没疯,这个是用来搭拘束架的。 何度动作很快,加上也不复杂,很快就差不多弄好了,叫了任以过来。 最后拼出来的成品并不陌生,以前其实,也不是没用过。 双腿被分腿器分开,脚踝被皮质束带拷在铁杆子两端,双手被同样束缚在前面,脖颈上的项圈连着钢管,头也无法抬起多少,整个人呈一个跪趴的姿势,臀部是最高点,因着双腿的大开,隐秘处的穴口不可避免地暴露在了空气中,粉红的小穴不住地翕张收缩,一如任以此刻忐忑紧张的内心。 何度没说话,拿了个按摩棒涂了润滑,缓慢插进了任以的后穴,尾部固定在了后面竖起的铁杆上,按摩棒不大,何度的动作也还算得上温柔,吞进去的过程到还算适应,开启震动的一瞬一声低吟从喉间泄了出来,震动激起的些微快感快速传遍全身,阴茎已然硬挺。 何度把阴茎环套上了龟头,一路推到了根部,将所有欲望都禁锢在了体内。 任以眉峰微微皱起,闷哼了一声,紧接着就被拉扯着头发抬起头和面前人对视。 “现在想好了吗?”何度问。 “……没理由。”头发被拉扯的生疼,任以看着近在咫尺的眉眼,眉眼依旧熟悉,眼神却是陌生的冷漠,读不出一丝情绪。 53 何度走出了房间,在外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任以的手机壁纸愣神了两秒,接着手指点开了相册。 相册里图片不多,一些乱七八糟的截屏,网页上保存的一些图片,还有零星几张自拍。除了那几张自拍其他的也没什么好看的,何度也没细看,从头划到底粗略看了会儿就退了出去,然后打开了微信。 置顶是和他的对话框,备注是“么么么”,倒是很符合任以一贯的风格。何度径直打开了通讯录里的标签分组,那个分组的人算不上很多,备注格式基本就是名字后面加了个日期,可能是第一次约调的日期吧,聊天记录也不多,大部分都是一片空白,其他的基本就是发个时间确定约的时间。 何度靠在柔软的沙发里,左手闲散地搭在腿上,垂眼看着亮起的手机屏上的那几个对话框,一种名为心疼的情绪开始往上翻,整个人仿佛就此定住了,许久没有动作,一直到屏幕快自动熄屏了才手指轻触了一下重新点亮,然后点了那个人的头像,再是右上角那三个点,然后删除好友,确定。 何度把那个分组的人删了个干净,最后顺便把那个标签也给删了。 留着除了碍眼也没什么用。 眼罩上眼眶那一圈已经被浸湿了,任以皱起的眉就没松下来过,占满了整个口腔的粗大男形很好地堵住了所有要冲出口的呻吟或是呜咽,倒是不用他自己去费力去忍了,但干呕恶心感随着时间的推移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发汹涌。 整个人被牢牢禁锢在原地没法动弹,身后的按摩棒尽心尽力地工作着,时不时碾过的前列腺带来阵阵酥麻的快感,却依旧没法压下深入骨髓的不安。 发顶那点何度留下来的温度好像也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种煎熬。 比起这样,他倒是更愿意让何度用鞭子抽他,好歹痛完也就过了,不用在绝望和不安里沉浮,支撑他的只有“听话”那两个字。 他明明已经,很听话了。 时间过了半,何度并没得出什么有用信息,倒是越来越烦躁,最后不知怎么想的,打开了了某音乐软件。 播放列表只有一首歌——或者更准确点说,是自己上传的一段音频。 何度随手点了播放。 经过电流的处理有点失真,但并不妨碍何度听出自己的声音。 或调侃或戏弄的声音通过手机听筒不断地传出,好像一路连起了被埋在记忆深处的一些画面。 近乎半小时的音频,何度没有听完,放到一半就匆匆按了暂停,他有点不敢想,任以是抱着怎样一种心情把这些零零散散的语音录音合成这段音频的。 然后在他面前还装的像个没事人一样。 门锁被打开的声音落在任以耳中,好像罪大恶极等待宣判时听到了宣告赦免的圣旨,有点混沌的意识瞬间清醒,不住地想要抬头透过漆黑的眼罩去找何度。 任以整个眼眶都是红的,被解下眼罩的时候还有没来得及干掉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滑,看着好不可怜。 何度给任以解开了全身的束缚,接着把人抱了起来,带去浴室稍微清洗了一下。 眼睫被雾气沾湿,眼里又蒸腾上了一些水汽,悬在眼尾将落未落。 说不出的可怜。 何度没在这里再久留,带着任以出了这 “都可以。”任以伸手拉过安全带扣上了,声音里还带着点轻微的鼻音。 晚饭吃的土豆牛腩盖饭,挺好吃的。 “嗯。”任以从喉咙里挤出了个轻得不能再轻的回应。 何度抬腿上床,一条腿直接压在了任以自觉张开的双腿间,俯身时将任以所有的表情变化尽数收入了眼底。 倔成那样,不委屈他委屈谁。 “求您操我。” “想要吗?”何度看着任以明显有了感觉硬挺起来的部位,明知故问。 吃完饭何度一反常态地没洗碗,只是把桌子稍微收拾了一下,就跟任以一前一后回了卧室。 何度未置可否 ,在等红绿灯的空挡转头看了任以一眼。 任以被打的偏过了脸,贴在柔软的枕头上,一时眼眶又红了起来。何度没用什么力气,只是听着响,脸上别说指印了,只是微微红了一点,更多的可能还是因为羞耻。 “衣服脱了,躺床上。”何度把温度又调高了点。 自己手机里应该也没什么东西,任以看着窗外飞驰的街景,握着手机的手不住收紧,人还有点失神,没法从那个状态里马上走出来,脑子里一团混乱也不知道何度想干什么。 “想吃什么?”何度插上车钥匙启动,在发动机的轰鸣声里说了把手机还给任以之后的第一句话。 何度开了客厅的灯,又去开了暖气,一回头看到任以还站在门口没动静,要拉开厨房推拉门的手顿了顿:“湿的衣服穿着很舒服?” 艹,有个一直被他忽略的东西突然冒了上来。不会是,被何度翻到那个音频了吧。 不过很显然现在反应过来也没什么用了,现下的情形也容不得他再细想了。 “说话,我教你的这么回答问题?”姿势暧昧,只是声音跟温柔两个字隔了远不止十万八千里。 看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不会吧,他这手机半年多前刚换的,而且一个小时也看不了多少东西,难道…… 何度抬手甩了任以一巴掌。 肉眼可见的状态不好。 “没有。”任以低声回,又在原地站了会儿,才低着头往卧室那走。 个地方上了车。 房间里有点冷,任以跟在后面进去了,没先把外套脱了,反倒还又往暖和的外套里缩了缩。 出乎意料的是,何度也把衣服脱了,好看结实的腹肌大大方方就那么全露了出来,任以视线毫不掩饰地一路往下,一直到被床遮住的流畅有利的小腿肌肉线条。 今天这前后反差也太大了,何度难道从他手机里翻到了什么? 任以扯着衣服下摆犹豫了两秒,最后还是照做了。 “想要。”任以重新摆正了头,看着相隔不过几十公分的人,一切都好像是触手可及,只要他愿意伸出手。 何度没在外面的饭店停,而是直接开车回了家。 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反正他也决定不了。 54 “自己抱着。”何度把任以一条腿压到胸前,示意任以自己伸手抱着。 股间的穴口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身上人的视线下,粉红的穴肉微微收缩着,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 何度插进去了两根手指,被按摩棒玩了一个小时的地方分外湿软,穴肉不住吮吸着插入其中的手指,说不上是推拒还是进一步的邀请。 任以仰着头,喉结跟着何度越来越快的抽插上下滚动着,不时溢出几声难耐的呻吟。 手指在任以前面快到高潮时撤了出去,骤然空虚的后穴猛地收缩了几下,想要留住那带来快感的指尖。 “嗯……”任以微微抬了头,沾染上情欲的眼睛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渴求,迫切地想要何度继续。 服软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比那几根手指粗了不少的阴茎直接顶入了穴口,呻吟就这么从微张的口中泄了出来。 何度手撑在任以脸侧,随着阴茎的深入,整个人也压得更低。整根没入时何度几乎完全压在了任以身上,只要再低点头就可以亲到任以轻颤不止的长睫、泛着红的眼眶、不断低喘的唇。 何度也真的这么做了。 下体不断抽出又再次插到最深,囊袋拍击在臀肉上的声响和着粘腻的水声很好地盖住了接吻时的那点动静。 何度一手托着任以的后颈,舌尖灵巧地勾住任以的,在温热的口腔内攻城略地,彼此交换着津液,交换情动下每一声难以自抑的喘息。 前列腺被反复顶弄带来的巨大快感使得压在何度小腹上的性器无比精神,龟头不住地吐着水,却又因为没有何度的允许而将所有欲望都死死压在了体内,眼尾被逼得更添了几分红艳。 “可以射了。”耳边低哑的男声给这场性事添上了最后一笔,将任以彻底送上了情欲的巅峰。 做到最后姿势早已走样了不少,任以双手抱着何度,额头抵在人肩颈处,轻喘着射了出来,又被扭过头再度交换了一个吻。 六年时间的冲刷,其实还是给他们留下了很多的东西,在床上的契合度更是从未变过。 第二天任以醒来的时候何度早已出门了,他那侧的床头柜上放着一张健身房的年卡,上面压着一把钥匙。 何度给他发了条微信,让他没事做可以去健身,中饭自己解决,上面那个是门口钥匙。 任以盯着健身两个字看了好一会儿,片刻后撩开了自己的上衣,看了眼腹肌。 两秒后,任以放下了衣服又躺了回去。 好吧,可能确实需要去那地方待一会儿,再这么躺下去可能就要变一块了。 “都在这里了,你自己看吧。”俞易把一个文件袋放在何度身前的桌子上,明显还有事要忙,坐都没坐下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多谢。”何度搅着咖啡的手顿了顿,随即礼貌地起身道谢。 “没事。”俞易匆匆回复完就要转身离开,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又补了句,“有事可以来问我,别逼他。” 文件袋里是一沓资料,一些复印的照片文件之类的,何度坐在咖啡厅里一张一张看了过去,神色越来越沉。 等全部看完,早已暮色四合,桌上没怎么动的咖啡凉了个透。 n 和记忆里一样的深邃好看,认真看着一个人时瞳孔里清清楚楚地映着你的身影,好像只容得下这么一个人,很难让人不沦陷其中。 手里的东西重量不轻,任以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何度脸上表情半点不显,看不出任何端倪。 何度推开门的时候任以刚洗完澡,头发随意支棱着,站在冰箱前手里拿着一罐可乐,易拉罐被拉开的清脆声响把空气里的一点沉闷撞散了不少。 任以把那一沓纸抽了出来,视线往下扫了没几行表情就凝住了,好像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个透,丝丝缕缕的寒气想要连带着冻住流动的血液。 “不是。”急于否定一样,任以收回了手,把那早已被体温捂热的钥匙攥进了掌心。 何度却并没有和任以对视多久,嗯了一声,垂眼看向了任以紧紧抓着那一叠纸的手。 何度视线移开时,那种突然涌上来的失落感强烈到不真实,任以低声跟着嗯了声,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松手把手上的纸给放到了茶几上。 任以明显愣了愣,被头发盖住些许的眼睛被掩去了锋利的棱角,难得地显出些温软无害。 “也给你了。”何度把手里的杯子放到了茶几上,声音低缓,收去了不少平时的冰冷漠然,“不想要吗?” 任以喝干净了最后一点,顺手把易拉罐捏扁了扔进了垃圾桶,也过去坐到了沙发上。 “喝吧。”何度转身关上了门,随手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桌上。 “看看?”何度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bsp;何度收好纸张,起身把大衣穿上,同时也收好了自己纷乱的思绪,抬腿往门口走。 任以剩下的只草草看了几眼,手指捏住纸张边缘,抽出,再放到最下面,然后再是下一张…… “给你了,你自己拿着吧。”何度没伸手接,抬眼又去看任以。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一时间谁都没有再说话,任以皱着眉试图缕清思路,却怎么也不能让自己完全平静下来。何度右手握着玻璃杯,想着怎么开口比较好,不容易再把人吓到。 脑子里还没想出个法子,眼前多了一张卡,上面还放着把钥匙,任以的声音同时响在耳边,“下午的时候去了。” 刚想开口卖个乖,何度就递过来了个文件袋。 “……俞易?”任以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只觉得头痛,视线上移看向何度,正正对上了何度看着他的眼睛。 “我明天有事要出 这语气,搞得好像自己虐待他不给喝一样。 任以翻看的速度很快,何度看了一天的东西他几分钟已经看的差不多了,毕竟,这些都是他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 任以拿着易拉罐要往嘴里怼的动作在余光瞥见何度的瞬间停住了,眼见着冒着气泡的冰镇快乐水离自己不过几毫米的距离,还是只能意志坚强地放下了,低声对何度说了句,“就一罐。” 任以仰头灌着可乐,余光还不忘注意着何度,看着何度在沙发上坐下,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倒了杯水。 确实是该好好聊聊了。 “……钥匙?”声音带着再明显不过的迟疑。 差,”何度突然说,“所以今天我想把我们的事先解决了。” “为什么瞒着我?”不带任何铺垫的,何度直接跳回了最开始的话题。 还真是……开局就放大招。 然后他该说点什么呢,可以,但没必要? 怕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任以低头盯着茶几上那个果盘好半天,才吐出来几个字:“没必要。” 其实不是没必要,是不可以。 “那你觉得什么是有必要的?”何度语气平和,说出口的话却并不见得,“坦诚,是最基本的要求,我不要求你什么都事无巨细地跟我汇报,但是这种事,你觉得没必要?还是根本不想说。” “这不是你的错,出身不是你能选择的,也没必要把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压在自己身上,没有人会怪你,这是他们自己做的选择。”何度顿了顿,声音又放缓了不少,“她当初签下名字的时候,是心甘情愿的不是吗,不是走投无路,这对她而言,也是一种解脱。” “她想看到的也肯定不是像你现在这样,强压着一切说自己没事。没有人会觉得你有多不堪,我更加不会这么觉得。”何度难得一副十分有耐心的样子,“只是给我一个解释,这么为难你吗?” 挺为难的。任以还是半低着头,但是蹙起的眉毛早已松开了不少,其实,事情也没他想象的那么糟糕。 一个人固步自封太久,年幼又经历了这么大个变故,在某些方面,他有些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敏感和焦虑,害怕失去,患得患失,缺少的那点安全感被何度强势地填满,却在人离开后空缺的更大,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迫切地寻找着什么东西去填满。 结果自然是……越填越深。 症结和解药,现在就坐在前面,伸手就可以够到的距离。 现在一副循循善诱但任以觉得更像是想和他算总账的样子。 “我在意的是你一直没跟我说实话,我有那么不可信吗?”何度看任以低着头颇有点油盐不进的样子,语气一时严厉了不少,“抬头看着我。” “没有。”任以身体习惯性地服从,抬了头看向何度,却在目光相接的一瞬间又微微偏开了,接着低声说,“我不想影响你。” “所以选了一种对我影响最大的方式。”何度好似浑然不在意般淡淡地说,“我让你看着我,还是说坐着不舒服你想跪着?” “……还行。”任以不动声色地又往沙发里陷了点,真的跪下去接下来会怎么样他就没选择权了,虽然现在其实也没有。 55(结尾章) 何度第二天一早就走了,说是要去三四天,任以倒是乐得清闲。 ……毕竟他现在连走路都疼的慌。 他不太理解,昨天那个情景那个氛围,接下来不应该是亲亲我我你侬我侬这种大家喜闻乐见的发展吗,为什么最后就是变成了他躺在床上,何度站在他前面,拎着根鞭子把他大腿内侧抽了个破皮见血。 左右两侧各30下,没放一点水,打完任以脸侧那一点床单都是湿的,分不出是汗还是流的眼泪。 然后第二天一早人就没了。 跑得比狗都快。 时间在前面跑,任以在后面走得惬意。 两人之间的相处和之前其实并没太大的变化,就是多了些无处不在的腻歪。 半个月后,何度更是直接搬到了任以那里。成品房到底是没有自己一手装修的来的舒服。 表面一切如常,看不出什么端倪,但到底还是有些缺失的东西需要用时间一点点去补回来,比如——安全感。 任以比以前更黏人了,从一些小细节可以看出来一点。更缺安全感,却也藏的更深。何度一开始没多在意,只当是中间隔了太久和好的有点突然人还没反应过来,过段时间慢慢就好了。 直到有天晚上何度半夜起夜,任以睡得不熟,被吵醒了。何度轻轻拉开任以搭在他腰上的手要下床,随即就被任以伸手拽住了,人还没睡醒,话音有点含糊:“别走。” 又是这两个字。 何度起身的动作顿了顿,伸手握住了任以拉着他的那只手,轻声哄道:“我去上个厕所,很快就回来了。” 任以不知道有没有听清,又低声说了句:“我会听话的,你别走。” 何度眼底神色暗了些,握着人的那只手收紧了复又松开,没再说话,起身下床的时候,由着任以拉着他跟着下了床,走进了厕所。 何度站在马桶前,任以站在他后面靠在他身上,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环过他的腰,头抵着肩,拉着他的手始终不肯放开。 “想帮我把着?”倒是何度低头看着环在他腰上的手,调侃了一句。 任以也不知道听懂了多少,手还真的要往下伸。只是还没碰到就被何度拉了起来重新按回了自己腰上:“别乱摸。” 该听的不听,不该听的一字不落。 上完厕所,又把任以带回了床上。 何度翻身压住了任以,伸手脱了任以的裤子,往穴口涂润滑剂。 任以半睡半醒间,下意识地有轻微的挣扎,被何度悉数给按住了,手指大力揉着臀肉,低沉的声音贴着耳畔,温热的气流吹的耳根有点痒:“这么喜欢躲?” 任以轻哼着,双手环着何度的脖颈,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又要睡回去,在何度长驱直入时才真的清醒了过来。 何度挺腰抽插,低头吻过任以的眼睫,从眼角一路吻到嘴角。 “平时不听话也没关系。”何度越来越快的动作逼出了一阵呻吟,何度手指陷进任以的发丝,低声说着,“在床上的时候给我听话点就可以了。” “比如说挨肏的时候,”何度说的慢,唇贴着任以的耳朵,用亲密至极的动作说着淫荡粗鄙的话,“自己主动把屁股掰开把骚逼露出来。” “别等着我动手还一个劲地往后躲。”何度全根抽出后又猛地顶到最深,阴茎被包裹在湿软的肠道里,声音带了舒适的轻喘,“到底是你伺候我还是我伺候你?” “唔……”任以双腿大开,在何度的操干下受不了似的仰头,低沉悦耳的声音不住地撩拨着他的欲望,反复拨弄着心弦。 中秋国庆小番外ing fāⅮiānⅹs.Coм 国庆中秋双节同庆,这么难得的日子,不搞点事情怎么对得起自己。 任以拎起一盒月饼,拆了包装取了个盘子,摆花似的在外面放了一圈然后一个一个叠了上去,末了发现不太够又去拆了一盒。 最后看着摞了三四层的成品欣赏了会儿又全部拿了下来。 去餐厅取了把水果刀和胡椒粉。 “吃不吃得到,就看你命了。”任以轻声说着,搞完事情后又一个个照着原来的样子给叠了回去。 刚弄完收拾好,门铃响了。 任以立马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神态自若地招呼何度:“回来了?来来来,看看哥给你准备的大餐。” 何度看着桌上摆的跟金字塔似的月饼和旁边拆的七零八碎的包装盒,无言片刻。 “你是不是闲的?”半晌何度终于开了口。 “?”任以看了看五颜六色的摆盘,抬头看着何度问:“不好看吗?” “……好看。”对视了好一会儿,何度对着那双眼睛里的几分茫然无辜还是败下了阵,拉开任以对面的椅子坐了下去。 任以见目的得逞,立马把那几分茫然给收了回来,实际上想的是——你要敢说不好看今晚就不用上床了。 拎起旁边刚拿来干过坏事儿的水果刀,拿了最上面一个月饼切成了两半,顺着之前留下的小记号,以确保自己吃不到胡椒粉。 切完后直接拿着去喂何度:“来,啊……张嘴。” 何度却很不给面子的没任何动静,任以率先带了点不耐烦,而何度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就这么喂?”何度低声说,暧昧顺着呼出的气扫过任以的耳朵,招出了点红。 盯了手上那带着胡椒粉的月饼几秒钟,任以飞快的在心里打了个算盘,觉得牺牲自己一次也不是不行,只要何度吃下去了就不算亏。 于是起身抬腿跨坐到了何度腿上,还没来得及进一步动作,屁股先挨了一巴掌。 “裤子脱了,还是说想让我帮你?” 臀肉受力猛地紧绷,任以轻轻挣了一下,总算舍得放下手里的半块月饼,动作利索地脱了裤子重新坐了上去。 右手后伸想去拿刚刚放下的月饼,何度很贴心地给递了过来,接着手指抵在了后穴,“洗干净了。” “唔……嗯。”任以轻声应着,自己张嘴咬住了月饼,往何度那边凑。 见何度咬住月饼,眼里刚划过一点幸灾乐祸,接着三根手指就径直插了进来,手扶着何度的肩发出一声低喘,牙齿险些没咬住。 何度一手扶着任以的腰,一只手在后面搅动抽插,把月饼全部裹进口腔后还咬了口任以鲜红的唇瓣。 看着面前人奸计得逞不加掩盖的期待,何度喉结滑动咽下了那半个月饼,想着不能让他失望,故作皱眉转头呛咳了几声。 “怎么了没事吧?”语气里的焦急满分,就是怎么听都有那压不住的笑。 “味道不错。”何度伸手拿起了剩下半块,压在了任以唇边,声音低了不少,像在引诱小动物自己跌入陷阱,“用这里还是用后面那张嘴?” 就这??? 任以却对这表现一点都不满意,咳了几声就完了?? 垂眼看了看面前那半个月饼,难道是加的还不够多?可光这几个月饼,他用了半瓶胡椒粉。 “嗯?”何度手指催促似的按压过前列腺。 “ 欲望发泄过后,何度亲吻的动作温柔,从唇瓣滑至鼻尖,最后落在额头。 “抬头,中秋不看看月亮?”何度钳制住任以的下巴向上抬,手掌打在翘起的屁股上,低沉的声线欲望分明,“屁股撅高点,就是这么伺候主人的?” 牙齿不敢用力,呻吟再也无从压制,带着媚气的喘息却并不柔弱造作,反而透着几分不甘示弱。 “你怎么知道的?”任以头埋在何度的肩上,任由何度抱着坐在了沙发上,不甘心的想要个答案。 “……好吃。”任以想不出来何度是怎么猜到的,却仍不肯放弃希望,眨着眼睛开始装纯真,“主人不试试吗?” “胡椒粉撒桌上了。”何度揉了几把任以的头,这种时候的任以,总是格外好欺负,顶多拿眼神瞪他几眼,多半时间都懒得搭理。 “先把前菜吃了。”何度就着这个姿势环着腰把任以抱了起来,把人抵到了客厅的落地窗前。 自这一角而起,慢慢充盈了整个屋子。 任以环着何度腰的手又收紧了些,张嘴一口咬在了何度颈侧。 意识到何度要做什么,任以瞳孔骤缩,挣扎着想要逃开。 何度将手上剩下的小半个月饼塞进了任以的嘴,挣扎停住了,任以扶着玻璃,欲哭无泪。 “吃下去。”唯一的出口却被何度用手堵住了,“吐出来了就用后面吃。” 而且最后那些黑暗月饼,基本都进了何度的肚子。 任以看着何度眼也不眨地嚼着胡椒粉,直觉这个人可能没有味蕾这东西。 任以被胡椒粉刺激的眼眶里泛起了水雾,半哀求的看着何度。 不过这个果,其实也还不错。 何度也真的松了手,然后就握着任以的肩将人翻了个身压在玻璃上。 一只手停在任以的小腹处向外使力,强迫任以保持了一个上半身紧贴着窗玻璃,屁股朝外撅起的姿势。 翘起的阴茎龟头抵在玻璃上,凉意穿过薄薄一层居家服侵入肌肤,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烟火通明,任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任以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声呜咽,被猛烈的插入撞的欲望不断打在玻璃上,龟头上溢出的水顺着玻璃流下,白浊弄脏了玻璃,一如这个被欲望侵蚀的躯体。 “啊……不要……”任以还在试图自我拯救的时候,大开的后穴早已热情地迎接了往里面入侵的滚烫欲望。 也不太对,这要是一不小心一口咬下去,泪估计就出来了。 何度的手在头上像薅小动物一样薅着,换平时任以肯定直接一巴掌把那只手拍开,现在却没力气地靠着何度懒得动,半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一轮圆月。 无数的经验告诉他这件事何度绝对干的出来。 刚嚼了一口,任以整张脸都僵住了,张嘴就准备吐出来。 但不管怎么说,任务达成,下次再接再厉。 在后穴越来越快的抽插下,任以心知逃不过去了,咬牙把胡椒粉馅的月饼吞了下去。 百因必有果,下次直接倒芥末。 “好吃吗?”何度把任以前额的碎发撩到了旁边,故意问他。 呜……”任以整个人跟着一抖,只得张嘴咬下了一半唇边的月饼。 何度的房子楼层高,保密性也做得好,不怕被人看见,但这么个被摁在透明的玻璃窗上,撅着屁股好像邀请别人来侵犯的姿势,淫荡而又低贱,被羞耻感逼得耳朵通红。 除夕番外 fāⅮiānⅹs.Coм 大年夜的晚饭很丰盛,基本都是何夫人烧的,何度就做了个清蒸鲈鱼,正正好摆在任以前面。 而最后那条鱼大概有一半都是被任以给吃了,任以全程都逮着这条鱼不放。 何度也全程就坐在旁边看着任以边和长辈聊天边专注淦鱼。 不得不说任以讨长辈喜欢的能力非常一流,嘴甜会夸人并且啥都聊的起来,以至于最后一桌的人,这一辈的一共有四个,就他一个人收到了红包。在何夫人转身去做水果拼盘的空挡,还在何度面前眼神得瑟了好一会儿。 长睫煽动间好像是扫在了心上,看得何度当下就把人给带上了楼,关进了自己房间。 于是何夫人一转身,发现这家里唯一一个能聊得起来的小辈没了。 “可能先去休息了,我给他们送上去吧。”何楚妻子适时开口说,接过了那个水果拼盘。 走到楼上何度房间门口,还没抬手敲门,里面先穿来一声撞上什么东西的巨响,紧接着是一句模糊的脏话。 何楚挑了挑眉,一脸了然地揽住妻子的肩往自己房间带,带着点笑低声说:“还是让他们去忙自己的事吧,这个我们就自己吃了好了。” “轻点,我这儿隔音不是很好。”何度手指插在后穴里,那里刚做完灌肠已经被初步润滑过了,媚肉紧紧咬着手指,也不知道到底是想把手指往里带还是往外排。 “……你说什么?”任以早已被扒了个干干净净,在开始泛滥的情欲间难以置信地看着何度,“你锁门了吗?” “应该吧。”何度嘴角勾起丝玩味的笑,低声说,“要不你去看看?” “你先把手指拿出去……啊呜”任以被突然起来的一个深入逼出一声低吟,随即反应过来死死咬住了唇,把想出口的呻吟尽数压了回去。 “别咬唇,下次再咬要罚了。”何度手指压着唇瓣从牙齿下解救出来,又往任以后穴里加了一根手指。 “嗯唔你……轻点。”没了嘴唇的最后一道封锁线,呻吟低哼再难压住,一个接着一个地往外蹦,偏生任以不敢真的叫出来,谁知道何度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谨慎点总没错,大年夜的,总不能让这一家人都知道他俩窝在房间里干嘛吧。 何度挑了挑眉没说话,手上加快了速度反复戳弄着肠道里的那个凸起。 任以在引人失控的快感狂澜中抬头吻上了何度的唇,用唇舌的交缠堵住要疯狂溢出的呻吟,眼尾染上了红,肌肤也泛着一层薄红。 而在任以快被手指给玩到高潮时,何度抽出了陷在肉穴里的手指,润滑液抹在任以脸侧,配着被咬得红润的唇,别有一番艳色。 何度伸手拿出了手机打开了支付宝界面,另一只手聪床头柜里随手翻出了支红色记号笔。 “何度……”任以不知道何度要干嘛,压不住的欲望险险刹住了车,后穴里翻涌上一阵强烈的空虚,渴望被填满。 “突然想起来福还没扫。”何度打开了那个ar扫描界面,然后把手机塞到了任以手上,牙齿咬开了记号笔的盖子。 “?”任以一脸不明所以。 你前几天我叫你扫的时候你说你懒得弄,现在这么积极了? 您老人家还稀罕那1.68? 任以很快就知道何度要干嘛了。 记号笔划在敏感的大腿肌肤上,任以有些痒,腿一动就想躲开,却被何度死死压住了,仓皇间低头,看到何度拿着那支笔,写了个——正楷的“福”。 接着他又翻出了何度的手机,解锁点进zfb。 “你……有脸吗。”任以此刻都顾不上全身烧起来的欲望了,欲言又止一会儿还是说出了口。 1.58??? 这次……是大腿内侧。 888rmb…… “洗不掉就留着啊。”何度一手摁着任以,声音压冷了一点,“再乱动你明天就不需要下床了。” 任以看着页面不断跳出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卡片,再听着耳边的那什么歌,眼里有种难以言表的情绪。 第三个打过来的时候,何度伸手从扔在一边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任以的手机,拨号人是任彭。于是何度当下干脆利落地关机了。 后穴终于被填满,欲望尽数冲出,迎来了又一个高峰,任以失神地抱着何度,额头抵着身上人的肩,轻吻落在锁骨,大腿红色记号笔留下的痕迹在一次又一次的摩擦下有点模糊,沾到了何度身上,印出又一个“福”。 任以手机铃声是一首流行歌,两人一开始都没去管,然而接着一个自动挂断之后又打进来了一个。 “新年快乐。” 数个小点闪了一闪,接着跳出数片花瓣,组成一朵盛开的花,花中心是张福卡。 “运气不错啊,那换一个。”何度看着任以愣住的表情,低笑了声,又拿起了那支笔换了个地方接着落下。 what fuck??? *第二天一早,任以难得先醒了,脑子清醒过后从床边摸出手机开机,点开zfb,福卡开红包。 “新年快乐。”何度吻着任以的眉眼,在窗外鞭炮声响彻天地的同时,带着说不尽的温柔的声音在耳边跟着响起。 新的一年,依旧是长长久久。 这凭什么?! 眼见着何度第二个字写完了,任以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有人打电话过来了。 nbsp; 我tm……您这是人体绘画呢。 任以觉得自己三观又被刷新了。 任以的声音还透着未散尽的情欲,性感的低而哑。 “……”任以已经被震惊地说不出话了,好在笔画落在大腿上的细微的痒意和羞耻让他很快反应了过来,试图止住何度,“你差哪个我给你吧,你别写了……这洗的掉吗?!” 最后在任以的被迫配合下,五个不同的福还是扫出来了,就是,身上多了无数个“福”,每一个写法还都不一样,依这架势他怕不是都可以去做福娃了。 “我会跟他们解释的。”何度低声说,低沉的男声里夹着再明显不过的戏谑和威胁,“就说,第一次见公婆太激动了,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觉。” 在那一刻,窗外震耳的鞭炮声好像都尽数沦为了陪衬。 何度拉过任以的手,用手机对着那个刚写好的福,任以明显还有点迷茫,紧接着他就看到屏幕上那个六边形的红框里出现了他的大腿,那个鲜红的福红得刺目。 “现在你也送不了了,我们慢慢扫吧,要是到了上限五个没都扫出来,”何度顿了顿,低头舔咬了下任以的耳尖,附在耳边轻声说,“我会让你这一晚真的不用睡觉了。” 新的一年能不能都做个人?!! 这还真的可以扫得出来??? 俩崽高中的快(gǒu)乐(xiě)生活 九月一号,任以右手轻拽着肩前的背包带,走进了沸反盈天的教室。 落后他一步的是高二理科强化班的班主任。 刚抬腿跨进门,教室里沸腾的人声霎那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一瞬间鸦雀无声。 “任以。这届高一提前批的第一名,你们应该多多少少都知道。”班主任走到讲台前站定,顿了顿又说,“想跳级,来我们班学习适应一段时间。” 高一才读了没两个月就想上高二,还是重点班。就算提前批考进来的时候语数英物四门门门都是第一,这个自信也有点过头了吧。 更何况后面还镇着座大神。 有不少同学默契地回头看向了教室最后靠门的位置。 何度正低头握着笔算题,笔尖划在纸上的沙沙声流畅平稳,仿佛丝毫没有注意到前面的动静。 任以坐到了最后一排靠窗的空位上,和何度刚好占了最后一排一左一右两个位置。 就像是在宣告势不两立的开端。 第一天,开学考。 成绩第二天就出了,任以自然是最万众瞩目的那一个。 全年级800人,任以在500出头,按往年的一本率,这个分数上一本已经很稳了,更何况听说人想艺考。 清北的料想去艺考,学校办学一百多年这还是头一个。 一时学校里关于任以的各种小道消息甚嚣尘上,身处漩涡中心的当事人倒是一派的淡定。 每天吃饭上课打球,没受到一点影响。 任以因着性格看着好且会做人,没过几天已然跟班上的同学打成了一片,除了跟何度自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 任以看着那张脸就觉得烦。 第一次有交集是在那周周五,早上不小心睡过头了然后上课迟到了。 当时老师正在黑板上写一道题的解析过程,任以正准备从打开的后门溜进去,腿刚迈进教室,身前多了一只手。 因为教室人多,最后一排离墙大概只有一米的距离,平时差不多一个人堪堪可以经过,一只手横在这里,相当于挡住了唯一的路。 何度靠在椅背上,左手食指第二个关节轻抵着书桌,右手伸直横在任以面前,“已经上课十分钟了。” “……”任以额角青筋跳了两下,手指微动了动,压着还没完全散尽的起床气低声说,“关你屁事。” 名次升得比开飞机还快。 这次之后全班人算是都知道了这两个人不对付。没人知道为什么,但却莫名的有一种这两个人本就该是这样的错觉。 两个都过分强势的人似乎天生就该是对立的。 讲台上的老师终于注意到了后头,转身往后门看了过来。 “我是班长,”何度没看任以,视线依旧落在黑板上,语气不咸不淡,“负责抓违纪。” 任以年级名次排在100出头,而这仅仅只用了一个月。 摆明了是在针对他。 一时之间,任以这两个字频繁地出现在各种议论和八卦里。 风头无二,甚至稳稳压过了何度一头。 何度吃完中饭,没回寝室午休,回了教室。 九月末,这个学期第一次月考。 任以垂眼看了那条手臂两秒,讲台上的老师还在写那看不到头的解析过程,附近有同学已经注意到了这不寻常的气氛扭头朝这边看。任以嘲讽地勾起了一个笑,语气显而易见的不太好:“您这么举着不累吗?” sb年年有,今年这个特别傻。 “老师抱歉,我起得有点晚。”任以轻嘶了口气才直起身,右手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对着何度竖了个中指。 成绩nb,人长得更绝。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知不知道现在在上课?”老师是全校出了名的脾气暴躁,即使两个人里的其中一个是他的得意门生,还是照骂不误,“何度你给我把手放开,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还有任以,你知道你自己迟到多久了吗?!” 话音刚落,任以右手抓住了何度手腕,手上发力径直往一侧掰开。 跟何度这种只能远观不能亵玩、冷得堪比从天上下来救济世人的类型比起来,显然还是阳光开朗会撩人型的更符合女生对另一半的幻想。 莫名其妙。 何度挑了挑眉,右手手腕一翻迅速反握住了任以的手臂,使了个巧劲又掌握了主动权,手指扣着任以的小臂就往自己身前扯。任以猝不及防被向侧旁的力道带得撞在了旁边的门框上,发出一声巨响。 任以吃疼地皱着眉,脊背撞在铁质的门框上,微微弓着背缓解从背部蔓延开的疼痛。 昨天那个迟到了快下课才从后门进来的人,也没见你拦着啊。 学校对中午的时间没有强制性规定,可以回寝室午休,也可以留在教室自习。 刚走进门,不出意外地看到了任以。 左脚踩着桌下的横杆,右腿伸长了鞋尖抵着前面座位的椅子,黑色的耳机线从耳边一路垂到随意搁在膝盖上的、左手拿着的手机里,右手正握着笔在草稿纸上列式子算题。 天上从来不会掉馅饼,考试所得到的每一分,都是数不清的题量和时间堆出来的。 任以对成绩的执着程度是何度没想到的。 一天到晚除了时不时跟同学扯一下皮,傍晚会找俞易打会儿篮球,晚上可能会去校门口拿点的外卖奶茶,其他时间基本都在做题,从早做到晚。而且任以专注度很高,效率自然也高,并且脑子好使,成绩升这么快何度也没觉得诧异,不过看这架势,八成是准备抢年级第一的位置。 野心倒是不小。 任以确实是冲着年级第一的位置去的,至少现在是。之前想着凑合一下整个年级前100也就差不多了,这学期达成目标,平均每个月80个人头。但是任以看不下去何度这俩字常年明晃晃地排在成绩表上的第一个位置,而他……在第三张纸上。 想想就觉得好tm丢人。 sb就应该被踩在脚下。 永无翻身之地的那种。 月考后又过了一周,学校推出了个新政策——每天多了一节培优补差课。这个课在每天最后一节,被抵掉的正课晚上第一节晚自习补上,理科强化班的人单独走班,一共四十多个人,被分成六组,一组一个老师上课,人由老师挑。 任以被分在物理,他也只知道自己在物理,因为他下午那几节课不在,家里有事回去了一趟,回来刚好卡着倒数第二节课和最后一节课的间隙里,刚到班级就被临时通知了这么个新玩法,又想了想上周周考那惨不忍睹的物理成绩,觉得还挺合理。 谁知道刚找到教室走进去,第一眼看到的人,是年级第二,然后依次看到了几位年级前几,最后面坐着那位年级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