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总裁:顾少太强势》 第1章 狭路相逢 凌晨四点,世界仿佛还没醒。 徐言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双眼紧闭,呼吸均匀。 眼角的泪痕似乎还没干,顾之珩轻轻帮她试去。怀中的女人似是感受到他炙热的吻蹙了蹙眉,转而恢复平静。 顾之珩起身整理好衣服,临走时,不经意间瞥见女人的睡颜。 片刻失神后,继而又恢复冷漠的神情,走至玄关扬长而去,就连他带走的气息都是那样冰冷。 顾之珩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后徐言才醒,一个起身,身下如撕裂般的疼痛排山倒海袭来,她才意识到自己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发泄般抓起旁边的枕头狠狠砸出去,对面的杯子因为枕头的惯性摔的粉碎,一阵巨响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着。 徐言拖着酸痛的身子下床,梳洗后,床单上一抹刺眼的嫣红映入眼帘,让她不禁想起昨晚的男人到底是谁,但仅存的只有碎片般记忆,他的轮廓怎么都想不起来。 迷茫中,徐言双手掩面,蹲靠在床尾发神。 她许久才缓过神,走进浴室。热水从头淋到脚,周身都感觉放松,刚才的疲惫顿时减轻不少。想起昨晚的事,她不得不顾及到后果。收拾完后,进了药房,买了瓶药吃下去。 一切处理妥当后,徐言搭乘着原本预定的飞机回国。 她手上拿着关于“铭珩”的报纸,上面赫然显示着顾之珩怎样的成功,怎样的优秀。想起昨晚那个人说他是铭珩的老总,应该就是他吧?但是对于他的样貌,她此刻还是无法完全回忆起来。 下飞机后,机场内人山人海,一时有些拥堵,疏散时间也变得缓慢。 还好她身体娇小,一个侧身便从缝隙里挤出来,刚走没几步行李箱便又被人撞翻。 顿时她面前停住了一双黑的发亮的皮鞋,徐言可以明显感受到鞋子主人的帝王气息正向她逼近。 徐言惊恐的抬头,对上顾之珩那双漆黑深沉的眸子。脑海里所有思绪连接起来。昨晚她醉酒闯进顾之珩的房间,还问他是谁,顾之珩器宇轩昂站在她面前,冰冷的报了一连串身份。她醉的不省人事,没记住多少,转眼就倒下了,接着就是眼前发生的一切。 她此刻望着男人的轮廓,把脑袋里所有关于他的信息串联起来,仔细回想起昨晚醉酒和她发生关系的就是他! 顾之珩似乎也认出她,挑眉问“你怎么在这儿?” 徐言想说,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她脸顿时羞红一片,昨晚那些酒后片段一遍遍在她脑海里反复放映。 她竟然恬不知耻的跟一个陌生男人上床! “昨晚的事,我希望顾总能够忘掉。”徐言面不改色开口。 顾之珩挑眉看着她,带着戏谑的味道开口“我凭什么听你的?” 徐言被这句话哽住,随后笑道“因为这种事,还是不要拿出来说的好。” 不知是哪句话戳中他的笑点,顾之珩手交叠在一起,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 最后带着蛊惑人心的语气开口“我什么时候拿出来说了?” 徐言“” 这个男人每一句似乎都让她无从还口。 徐言不服输的继续道“那就更好,我希望那件事我们都烂在肚子里。” “可笑,已经发生的事,怎么可能当做没发生?”顾之珩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又是一句让她无法反驳的话。 见她不说话,顾之珩又冷冷道“你好像忘了,昨晚是谁闯进我的房间,对我投怀送抱?” 他身上从始至终散发着高贵的气息,徐言的气势几乎被他全盘压住。 徐言脸上浮起红晕,细想一下,好像昨晚确实是她跑到他房间去的 她逼迫自己拿出气势,“就算昨晚是我但我还是希望顾总能够忘掉。”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忘掉?”他居高临下看着她,冷冷开口。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就凭我们都不认识对方,你又是商场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所以这件事传出去恐怕不太好。” 顾之珩挑眉,似有若无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不认识?” 徐言正在纳闷他这句话,忽的顾之珩背后便蹭出一个女人。 那女子从后面毫无征兆的跑过来,猴子一般搂住顾之珩,声音足够他们二人听到“在聊什么?”又看了言徐言,表情异常不满“她是谁啊?” 顾之珩抽出被沈白挽着的手眼皮都被抬一下便走出机场。 沈白却还站在原地,蹙眉看了眼徐言,质问道“你是谁啊?” 沈白的食指伸出来指着徐言,表明了对她有意见。徐言也不是善茬,怎么会让自己受这种指责。 她脑子一动,朝沈白礼貌笑道“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疯狗没刷牙,这味道真不敢恭维。” 沈白瞪大眼睛,感觉到自己被羞辱,她立马吼道“你说谁呢?” 徐言一看这人就是有病故意找事的,她提起行李便想走。 沈白哪肯,她连忙弓下身将徐言提行李箱的手握住。 随后威胁道“你和顾总什么关系?” 徐言一下便懂了,她故意刺激她,“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你说呢?”沈白没好气。 徐言也不跟她计较,反倒放下行李箱缓缓道“想知道?自己问你家顾总去吧。” 说完她又拿起行李箱,准备离开机场。 这句话不言而喻,沈白不是傻子,什么事难以启齿?除了男女那点事还有什么? 沈白气的胸口一起一伏,挑眉上前,想借机狠狠的羞辱她一番“我还以为你多了不起呢,原来也跟夜总会那些小姐没什么区别。” 刺耳的笑声在二人之间盘旋。沈白见状还不够,想继续刺激徐言。 她用更加讽刺的语气“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怎么,想敲诈我们顾总一笔?做梦吧,像你这样的,夜总会里一大把都是,要是每个都来找顾总要钱,那还不得” 还没等她说完,徐言单手抬高,悬空的手朝沈白一个掌掴过去,打的沈白晕头转向。她手心传来阵阵的酸麻,但这种感觉让她很过瘾,为自己出了口恶气。 第2章 听说有人为你怀孕了? 沈白半捂着脸,被徐言打的那边迅速红肿起来,五个手指的纹路瞬间在她脸上呈现,随即扩散,越变越大。因为徐言打的太过用力,沈白的脸烫的也厉害。 沈白顿时火冒三丈,她何曾受过这种委屈,见徐言起身又准备走了,她立马抓住她的手。 徐言被迫被她扯回来,沈白见她毫无防备,想趁徐言不注意把那个耳光还回去。她手这次抬的比徐言还高,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扭曲,像报复心切的一样。 以为这回徐言要被她打傻,可手刚到半空就被徐言抓住,那种要打在脸上的爽快感没有传来,反倒手被徐言逮住,一个反手就把她的手掰下去,随着关节被掰下去,剧痛感传来,沈白不禁叫疼。 刺耳的声音在徐言耳边弥漫开来,她蹙了蹙眉,对这种声音感到厌烦。 沈白还在不停的喊疼,徐言缓缓松开的她的手,道了句“以后这些话,还是少说,不然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说完她便提上行李箱大步离开,留给沈白一个潇洒的背影。 沈白皱眉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嘴里还不停的低骂徐言。 看着吧,她总有一天会亲手换回来的。 —— 眼看是饭点,徐言独自走进一家中餐厅,点了几样普通的家常菜。味道还不错,虽不及西餐,但却有亲切的感觉。 饭后,她才走进她回国的目的地——徐氏集团。她故意来的很晚,既然徐海沧有求于她,自然得让他等等。 总裁办内,徐言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徐海沧百无聊赖的翘着二郎腿靠在转椅上。 许是注意到她,徐海沧连忙起身,顺手拍了拍趴在桌上睡觉的徐逸。 若不是徐海沧千求万求,她真想一辈子也不再踏进徐氏。 她直奔主题“你说的我已经答应了,如果不出意外,明天我就可以开始上班。” 徐海沧见到她回来,一时语气也难免有些激动“工作的事不急,你想什么时候上任都可以。一路风尘仆仆辛苦了吧?吃饭了吗?要不要我们一起” “吃过了。”徐言不想再听他啰嗦,直接回拒。 “你怎么说话的,爸为了等你现在还没吃饭,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徐逸实在看不惯她那不可一世的样子。 她将目光从徐海沧身上抽离转至徐逸,看似温和的开口“徐逸是吧?我听说你成天浪荡不羁,欠了一屁股的风流债,听说前不久还有女人为你怀孕了?” 徐逸被她说的瞠目结舌“那,那是谣言,是不能信的,我说你,没谈过恋爱还在这里教训我。我们这叫自由式恋爱,你懂个什么?” 徐言不再理他,也跟他说不清楚,像想起什么,突然问“铭珩在哪个位置?” “不远,就离我们徐氏一条街的距离。”徐海沧笑答。 一条街?这么巧,命运真是会捉弄人。那不是她每天都有可能和顾之珩碰面?想想都可怕。 “好了言言,我就不妨碍你了,你先在这里熟悉熟悉环境吧,我去出去吃点东西,还有,晚上记得回家,我们一家人一起吃个饭。” 她冷笑,她何时有过家了?怎么每年不见他们问候一声?现在却装模作样对她大献殷勤,真是恶心,和顾之珩一样虚伪。 她并没有在徐氏逗留太久,出来后,走到市中心,她摘下墨镜,街边的树随风摇曳,夏日的凉风一股股拍在徐言脸上,万里浮云,夏日的午后一向宁静,刺眼的眼光晃的她越发犯困。这样的大热天,连风都是温热的,因带了墨镜的缘故,索性阳光并不刺眼,她用手挡住额头,向上望去。 十六年了,原来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她十六年不曾回过这里。独自在美国呆着的孤独只有自己知道。既然回来了,她发誓,一定要成为最耀眼的女人,让所有人仰视。收起那不值钱的感性,她重新带上墨镜,在市中心找了个公寓住下,隔音很好,外面再闹里面也没有半点动静,适合她晚上拿文件回来处理。 她将衣服整理好,又换了件休闲装,出去买了洗漱用品回来后,一进门就听见有铃声,起初还以为是进小偷了,着实把她吓了一跳。手机上赫然显示着“柳韵琦”三个大字。 她接起“怎么了?姑奶奶?” 柳韵琦不悦“怎么说话的,胆子变大了是吧?” 她故意用很委屈的语气道“怎么会呢?你在我心中永远是姑奶奶,我怎敢造次?” “去你的。”话虽是这样说,但徐言听出她话里笑意。 “我今天没通告,一起出来见见吧,都这么多年了。” 柳韵琦比徐言料想的要快的多,仅十多分钟就到了她公寓楼下。 “怎么样?我这速度没让你失望吧。”柳韵琦朝她抛了个媚眼。 徐言笑着坐上去“大失所望。” 她被柳韵琦载去附近的一所小咖啡馆。 徐言率先开口“你现在是当红演员,怎么出门这么不在意,只带着口罩就出来了?” 柳韵琦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么偏僻的小咖啡馆怎么会有人偷拍到。” “防人之心不可无。” 柳韵琦调皮的站起来拍了下她的头“对啊,千防万防都没有防到你竟然这么快回来了。” 徐言不经意想起今天上午在机场发生的一切,向柳韵琦抱怨“你是不知道,我今天一上午一回来就遇到两个怪胎,顾之珩身旁那个女的,见我和他老板发生点什么就扬手要打我,真是没素质。” 柳韵琦惊得拍桌而起,声音足够在场的人听到“你和顾之珩?商场上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顾之珩?你们已经?” 徐言立马把柳韵琦按下来坐着,示意她闭嘴。这种事,实在不宜在公开场合提,同时也是默认她和顾之珩的事,柳韵琦只好装腔作势,憋住满肚子的八卦心。 谈话间,服务生过来问“两位需要点什么?” “蓝山。” “黑咖啡。” 两人异口同声,柳韵琦不解“你以前不是喜欢蓝山吗?怎么回国就改口味了?” “刚回国,时差还没倒过来,不提提神怎么陪你去逛街呢?” 柳韵琦大喜,不顾形象的手舞足蹈“还是你懂我,哎,你说我在偌大的娱乐圈却没有一个真心朋友,只有你愿意真心待我,还这么了解我。” 看着柳韵琦还陶醉在自己答应陪她逛街的样子,懂她?她还不知道柳韵琦那点心思吗?什么心事全写在脸上了,从她开始找自己出去的时候徐言就知道,肯定有事。 被子里的液体已尽数喝光,徐言拿起包,直接将柳韵琦拽走。 商场里柳韵琦一直不敢以目示人,黑色口罩紧紧将脸颊包裹着,不知道还以为是哪里的不良少女,但即使这样,也难掩姿色。许是脸在里面装久了,双颊露出绯红,甚是可爱。而柳韵琦只有一个感觉,就是“热”。 第3章 敢把你怎么样 徐言被她逗的哭笑不得,但还是强压住笑意“做明星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看,我们这些正常人随便怎么露都没事,难为你大热天还要裹个口罩。” 徐言不说还好,一说柳韵琦就更心烦了,就想好好逛逛,偏偏还要做这么多保护措施。她有时还真羡慕这些普通人,可以用真面目示人。 徐言正在打量面前的米色短裙,兜里的铃声不合时宜响起,来电是她的父亲徐海沧。 “言言,你在哪?” “商场。” “怎么不回家?家里人都等着你呢。” 徐言一阵心烦,什么叫她不回家,她从来没见过那个家是什么样子,且他们真的有把她当家人吗?既然如此,那又何来回家一说? 徐言不想再跟他啰嗦,直接挂了电话。 她缓缓深呼吸一口,将所有的不愉快抛诸脑后,又继续盯着那件短裙看。结账时,手机又响了一次,起初徐言以为是徐海沧打的,便一直没接。但电话那头的主人却很执着,并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徐言实在心烦,直接将手机关机。和柳韵琦大包小包走出商场。柳韵琦问“谁的电话?你怎么不接?” 徐言蹙眉挠了挠头发“骚扰电话。” 她既以说到这份上,柳韵琦也不便多问,开车将徐言送回公寓后就回去了。 徐言换上拖鞋,包里的电话又不依不饶的响起。她终于忍无可忍,按下接听键大吼“你到底想怎样?”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震了一下“我不想怎样,我就想问问徐小姐想怎样?” 她想怎样?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顾之珩挑衅的语气,她气场丝毫不输顾之珩,回击过去“顾总这话是什么意思?您今时今日的地位,我怎么敢把您怎样?” 话里尽是讽刺,顾之珩不会没听出来,也不知是他忍力超好还是什么,竟出奇的笑起来“看来徐小姐忘性挺快,昨晚爬上我的床,现在又躲在一旁用媒体对铭珩煽风点火。” 这是什么问题?她煽风点火?越想越不对,电话还没挂,她直接返回主屏,上面赫然显示着“前天有位神秘女子闯进铭珩总裁房间里,疑似和此女子关系匪浅”,徐言一阵好笑,拿起电话重新对顾之珩道“顾总不会以为这是我制造吧?” 电话那头的顾之珩似乎很自信“难道不是吗?” 这个人真是阴魂不散,和他错误的一晚她都自认倒霉了,他还要对她纠缠不清,真是阴魂不散。 带有磁性的声音再次传来“话我搁这儿了,限你一天时间过来铭珩,把这个事解决。” 她和他认识才一天,可以说萍水相逢,她有必要去陷害他吗?真是闲的没事做,还来威胁她。徐言索性不再回他,直接将电话挂掉。 而此时的顾之珩正低头看文件,并没有徐言想象中那么闲。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在同一个女人身上受挫,心里想要驾驭一个人的欲望更加浓烈,他就不信,以他的手段,这个女人以后不会来找他。 这晚徐言睡得很晚,她独自一人坐在窗前,望着没有星星的夜空,夜空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真切。手机声突兀的响起,她打开来看,里面是一条未知短信记得明天过来处理这个事情。 顾之珩?他怎么知道电话的?心里一阵烦闷,她直接将那串号码拉黑,手机丢在一旁,继续观赏夜景。 夜,已经很深了。 次日八点,徐言从床上爬起,乱着头发飘飘荡荡冲进卫生间洗漱,换了身正装来到徐氏。 股东已全部召集,会议只欠一个徐言。一进门就感觉到一种压迫感,这让徐言很不自在。知道自己来晚了,只是象征性道“对不起,来晚了,请见谅。” 徐海沧看着身旁的女儿满脸的骄傲感,自己的女儿往那一站气场都不一样,纵然来晚了,却无一人感指责她。 徐海沧忙陪笑“既来了,我们就开始吧。” 收敛起笑容,打开桌上的文件递到徐言面前,对着各股东说“本人已经年老,许多事上难免会力不从心,故辞去徐氏一切职务,交由女儿徐言全权管理。” 说完话气氛异常诡异,众股东都面露难色,其中一位忍不住道“徐总,你这样恐是不妥,虽说徐小姐是你女儿,可她毕竟没有从事过这方面的工作,更没有经验管理,她又如何能带领我们走向更好的地方发展?” 徐海沧依旧保持温和口气“这个不急,徐言这方面的能力我是知道的,大家不用怀疑她的专业水准,至于管理一家企业,她确实不如各位,所以以后还要劳烦各位多多照顾徐言。” 一直未开口的徐言终于发话“若大家质疑我的水平,可以去电视里了解一下我的作品,到时候再谴我下台也不迟,也请各位不要用有色眼睛看我。” 下面的人不再出声,徐言知道,这并不代表就对她臣服,她看到刚才她说自己的作品上过电视时,这些股东都很诧异,继而是嫉妒,她有预感,这些股东一定会找她麻烦。 徐言并没有要求换办公室的格调,里面装修简约,主调白色,倒是她的风格。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人为。她坐上那把总裁专属座椅,倚靠在上面,用手撑着脑袋做出一副沉思状。手机铃声响起,又是条陌生短信今天是最后期限。 也不知顾之珩是换了卡号还是自己从黑名单里跑出来了,竟又给她发了条信息。 “做梦!”她简单粗暴的抛出两个字,烦躁的将手机扔在一旁。 本来就很烦股东会上的事,顾之珩打来电话更让她添堵。徐言猜,顾之珩这个时候给她打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把她视为以后的竞争对手。 已经是第三次了,俗话说事不过三,徐言,我们走着瞧,看谁先败下阵来。漆黑的办公室内,顾之珩扯出一抹冷笑。 徐言上任第一天,将办公室里自己需要的东西布置好,因没有助理,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然一上午的忙碌还来不及挑选助理。她忙的焦头烂额,很多资料文件都需要她签字,又是刚接手公司,很多程序也都需要她处理,工作量也比普通人大得多。 终于熬到中午得空,她走进茶水间,端了杯蓝山靠在书桌边品。可没过多久,门外的电梯声响起,很快,一张陌生的脸孔映入眼帘,这个公司的人徐言没一个认识的。那人道“徐总,我们的老客户都被铭珩拉走了。” 第4章 无偿做他的助理 徐言蹙眉,又泯了口咖啡,并不作声。她知道这一定是顾之珩做的,难怪刚开始那么处心积虑接近她,又是让她去解决炒作的事又是想击垮徐氏,看来一切他都势在必得。 那人小心翼翼的说完,缓缓打量徐言的脸色。只见光滑白皙的脸上依旧是那样波澜不惊。徐言并没有化妆,她也没这习惯,即使这样,也遮不住她满脸姿色。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那人闻言,恭恭敬敬走了。 那人走后,徐言将没喝完的咖啡放下。他们做珠宝的,顾之珩只做婚戒,徐氏并没有抢他们的生意,且两家卖的东西都不一样,为什么顾之珩要这样对她赶尽杀绝?这次员工投奔铭珩,原因不全在顾之珩,若不是他们自愿,没人敢撼动他们,恐怕是早就有去铭珩这份心。看来对于她上任这件事还真是耿耿于怀。想到这,她猛的笑了,摆摆头继续埋头苦干。 五点十分,柳韵琦打来电话问她要不要出去一起吃饭。她压下烦躁的语气答“大小姐,你这么闲吗?” 柳韵琦轻松的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我把一些无关紧要的工作推了,我想了想,既然我现在已经混到这个地步,应有尽有,何不及时享乐,干嘛非要那么拼,你说是吧?” 徐言将一大堆文件整理起来,在桌上抖了抖重叠好,声音不大不小的传入柳韵琦耳朵里,她蹙眉问“你很忙吗?” 徐言只轻笑了一下没回答她。柳韵琦又自顾自道“今晚约吗,我请。” “姑奶奶,你倒是玩的快活,我父母从把徐氏给我后已经去国外旅游了,徐氏现在即将面临破产,我再不救它就来不及了。” “你打个电话叫他回来不就行了吗,就不能陪陪我?” “今晚不行,我要去见一个人。” “谁?” “顾之珩。” 七点,徐言走进铭珩内,她思量着传言说顾之珩一向走得晚,不知道今天有没有这运气碰上他。 幽暗的办公室里,窗角处站着一丝黑影,他大概有一米八五的个子,三围都是黄金比例,带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办公室里本就黑暗,他站在那里不动,更显得深沉内敛,犹如迷雾让人摸不清方向。 徐言深吸口气,敲了敲门走进里面。顾之珩听到脚步声却无动于衷,继续等着她先开口。 “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手段对付我?”果然是徐言先开口。 顾之珩缓缓转过身,屋子里更加暗淡,浑身的冷漠尽数散发出来“我用什么手段了?” 徐言不想跟他绕弯子,直勾勾瞪着他,她知道他明白意思。 两人就这样一直静默,空气里的气氛逐渐变得诡异,谁都没有先开口。夜色入水,将整个屋子裹住,没有一丝缝隙。 许久后,顾之珩轻笑一声打破僵局,漆黑的屋子里,顾之珩冷着声说“不能说我对付你,是你的人管不住腿,非要往我这里跑,你也知道我一向惜才,也就勉强给了他们一份工作。至于那些客户,我想我没有做错,商场上本就是不讲情面的,我为了我自己的生意,让他们买我的产品,不是理所应当吗?至于手段,商场就是弱肉强食,今天你败给我,明天就该任我宰割。” 徐言火气一下子上来,他还在跟她装!但还是强压着语气道“那顾总的意思是说我污蔑你了?还是想显摆你自己多有做生意的头脑?不是我们这种小人物该觊觎的。” “难道不是吗?” 顾之珩坐回位子上,仰在椅子上转了几圈,随后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道“你的员工我肯定是还不去了,至于客户的选择我也没法左右。不过我可以帮徐氏注入一大批资金,勉强暂时让徐氏撑一段时间,不过后续如何,就看你有没有这方面的头脑了。” 徐言并没有因为他的帮助而消火,反而让她更痛恨这种别人施舍给她又不得不要的感觉。她知道他不会这么好心,说给就给,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想着先忍忍,等过了这一阵再说,她语气稍微缓和“钱什么时候汇过来?” 谁知这一问更让她无地自容,顾之珩笑道“这么急?我还没说完呢。帮你这么大一个忙,我自然是要回报。” 徐言听得一头雾水,眯着眼看他继续道“除了上班时间,早上你得来我家接我,下班后你得赶过来陪我一起加班,并且还要送我回家。相当于做我的助理一样,只是你没有工资。” 最后补充“为期一年。” 徐言听了大火,这不是在折磨她吗?堂堂一企业总裁,今后要沦落为别人的助理,还要免费服务,真是把她当什么了,简直比电视里的杀人魔还要变态。 刚要反驳回去,顾之珩已不慌不忙取出抽屉里的合同,递到她面前道“你签字后我们的约定即刻生效,我保证你明天会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徐氏。” 徐言一下子梗的说不出话,眼下徐氏拖了这么多天已然不行,纵使自己再恨顾之珩,她自问在金钱和他面前,她会毫不犹豫选择钱。 拿起笔,闭眼缓缓签下那两个字。顾之珩接过,用手在上面满意的弹了弹“明天上班,不准迟到。” 彼时已是七点四十,下楼后,顾之珩冰冷道“上车。” 外面是燥热的夏夜,一上车顾之珩就把空调打开,凉气很快席卷全身。旁边的男人俯身上来,似要将她死死压住,隔着几厘米的距离,像要亲下去一般,徐言心里揣测不安,怕他又对她做点什么,但表面还是不露出一丝心虚的痕迹。 静默一瞬,顾之珩拉过徐言旁边的安全带扣上,重新坐回去发动车子。徐言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这样亲密和她接触的,至今只有顾之珩一人。她自我安慰,今天是有求于他,所以才会让她对顾之珩忌惮三分,惶恐不安。 徐言报了地名,顾之珩将她送到公寓楼下。她没再回头,径直朝里面走去。明晃的街上,顾之珩在车上不知道笑什么。这是对徐言敢不把他放眼里的一个小惩戒。未来他们还会演变成什么样子,他很期待。 第5章 发展到恋人阶段了 徐言回到公寓,直接跑进浴室,想洗去一身的疲惫。水打在脸上,却洗的愈加烦躁。洗完后,她发气的将湿毛巾胡来扔在一旁。手机铃声又响起。徐言发现,自从她回国后手机总是时不时的响,一会柳韵琦打,一会顾之珩又来骚扰她。 她烦躁的接起,电话那头传来柳韵琦焦急的声音“老实说,今天见顾之珩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发展到恋人阶段啦?” 徐言实在太累,换了件衣服躺在床上,终于找到个合适的状态,她轻声道“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我只是去找他谈工作,眼下能帮我只有他了。” 柳韵琦暴跳如雷,徐言在电话那头仿佛都能听到她抄家伙的声音“他会帮你?他都不害你都不错了,还会好心帮你,我告诉你,商场上谁不知道他的名号,国内外数一数二的商业大佬,会帮你?我反正不信。” “你就别给我添堵了,本来我今天就很累,晚上还见了顾之珩,忍受了他的冷嘲热讽,回家还要遭你这样质问。” 柳韵琦一听立马装出同情的语气“哎哟,谁敢给我们家徐大小姐气受啊,你放心,明天我就帮你去教训他。” 虽知柳韵琦是开玩笑,但徐言还是忽的笑了。她没什么朋友,能说真心话陪她聊通宵的也只有柳韵琦。她不想把不好的情绪带给她。徐言和她聊了一整夜。睡意朦胧中,她忽然觉得他们两个凑一块,可以说是上天给了两颗孤独的心灵最后一丝安慰。 直到清晨徐言才呼呼睡去,没睡多久,电话又在震动。但这次无论铃声有多大,徐言依旧睡得很熟。直到下午一点,她才昏昏沉沉起来,打开手机,上面有十多条没有存名字的号码,显然,那是顾之珩打的,徐言知道这一年肯定摆脱不了他,索性直接打上一个“顾”字,简洁明了。 想着既然已经晚了,不如就在晚点去,掐着下午的时间点。 她到公司时,楼下的人虽不敢直面看她,但大多数对她有意见,她心里还是有鼓的,眼下刚初出茅庐,不宜太过张扬,徐言没理会这些人的目光,朝最高层办公室走去。 进去后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到底顾之珩有没有信守承诺,但答案是没有,徐氏还在逐渐衰弱。她气不打一处来,又急急忙忙下来,员工看到她这个样子,真的为徐氏感到惋惜,以前徐海沧在时,徐氏哪次不是横扫千军,怎么会落得今日这个境地。 徐言一口气跑到铭珩,直接推门而入质问顾之珩“为什么不信守承诺,合同我已经签了,你要是赖账我立刻就去起诉你。” 顾之珩戾气逼人,虽是坐在转椅上,气势还是足矣让人窒息“徐言,麻烦你在质问别人的时候看看自己,请问你有哪一条是按照合同上做的呢?今早我打你电话你不接,现在却来问我为什么不给你汇款,还要起诉我?” 徐言听了后哑口无言,明明她那么会说的一张嘴,那么有气场的女孩,此刻在顾之珩面前这样抬不起头,这样难堪。 顾之珩继续道“可以啊,你去告啊,我怕这样的合同拿到法院去,也只会闹笑话。” 这个人,这些明明是他提出来的,他自己还嫌丢人,真是不可理喻 眼看要败下阵来,徐言逼自己拿出以前和人说话的语气,犀利道“顾总,如果你昨晚和朋友聊一通宵,请问今早是否能起得来,若你起得来我不说什么,但请不要干涉别人的私生活,谁都有例外的时候,我是普通人,不是,不能做到不出一丝差错。” 顾之珩轻笑一声,义正言辞消磨她的锐气“首先我不会跟人聊通宵,再者,我也没有可以聊的对象,最后,我更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有时间通宵,不如把精力多放在工作上,也不至于会让徐氏走到今天这种地步。”他说的振振有词,深邃的目光一直看着徐言。 他的最后一句话深深刺痛徐言,难道今天这个局面就是她想看到的吗?作为当事人她难道就不难过?她不是也为了保住徐氏来委曲求全了吗?怎么这人就爱往伤口上撒盐。 徐言刚气的想反驳他,门外两下温柔的敲门声把他们注意力带走,穿着白色正装的女孩走进来,亲切道“顾总,会议就要开始了,请您准备着。” 徐言瞧着,这女孩虽长的白白净净,但是总给她一种心机颇深的感觉。那声音都可以去做主播,保证下面一大堆人送礼,竟做起顾之珩的秘书,真是“屈才”。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恕不奉陪。”顾之珩起身。 徐言见他要走,暴躁拉住他问“钱什么时候汇过来?” 顾衡之扯下衣角,高高在上般头也不回道“你什么时候履行你的承诺,就什么时候看到它。” 真是卑鄙,徐言被他压的没办法,眼下只有他愿意救徐氏,不宜对他太过动怒,还是先暂且忍忍,谁叫她有求于他呢。 回去后,徐言放了杯蓝山在办公桌上,咖啡的味道逐渐席卷整个办公室。她靠在椅子上,神色焦虑。电话铃声响起,她揉了揉眉心接起,那头传来徐母关切的声音“言言,你还好吗?怎么也不回家一趟,妈妈可想你了,着急见你,我拖你爸爸把我一个人从欧洲送回来了,他说他还想在那里享享清福,过些时日才回来。” 她说这么一长串无非就是说她有多想她,想让她回去。真是可笑,她回国那天怎么不见她身影,就算想她,也不见得没有电话吧,连个电话问候都没有,还说有多思念她。反而是看到现在她接管徐氏后赶紧来巴结她。她在心里默默嘲讽这一家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虚伪。 徐言不耐烦回拒她“明天我有事,来不了。” 没想到徐母竟然不依不饶“明天是周六,你怎么会没有空,好了,就这样说定了,地址我等一下发给你,不用买东西来了,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第6章 到底是什么让她变了 偌大的徐家别墅外,两侧分布着茂密的香樟树,在盛夏里散发着悠悠清香,蝉鸣声滔滔不绝。在外面还是三十几度的高温,走进这林荫小道,徐言身上顿时凉爽不少。 徐母已等在别墅门口,看到她缓缓走来,眼眶不自觉湿润。十六年未见的女儿啊,终于活生生站在她眼前,那样耀眼出色,那样气质不凡。 她伸出颤抖的手握住徐言缓缓道“言言” 徐言最见不得这种感性又矫情的场面了,头皮一阵发麻。她伸出手来“你要我回来我也来了,也见到了我现在的样子,我很忙,可以走了吗?” 徐母惊愕,没想到徐言竟会与她如此生疏,就像个路人,甚至比路人还冷。她一时心寒,痛苦的问“言言为什么?” 徐言并没有直接说破原因,只是委婉生疏的笑“徐氏我才刚接手,虽是周六不用去公司,可毕竟现在整个担子压在我身上,很多事情需要我亲力亲为,实在没有闲工夫陪您闲聊。” 她故意用您,把他们的关系说的更加生疏僵硬。 徐母一听,顿时心如刀割,她从没想到女儿有一天会这样和她说话,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徐言这样讨厌她? 鼓足最后的勇气“既然你不愿久留,那就就去看看我们的家吧?” 家?她徐言何来的家,十六年前他们就把她扔在美国了,是他们先不要她的,现在又可怜兮兮的来求她回家,真的可笑。 徐言跟着她进去,里面装饰地金碧辉煌,复古格调,花园房间数不胜数。徐海沧书房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古董,还有很多经济学的书。徐言苦笑,看来他们过的真是神仙一样的日子啊。可是,这些东西真的要建立在亲情之上吗?她逼近徐母冷声问“为了这样所谓的荣华富贵,事业刚刚起步就把我送走,是怕我抢家产?” 徐母被问的哑口无言,呆呆站在原地。刚想解释,徐言轻笑一声,二话没说直接跑出徐家大别墅。 身后的徐母强忍着泪水追出来,毕竟人老了,身子骨不灵活,一个不小心直接磕在地上,膝盖处逐渐有血迹渗出,腰也因摔倒扭伤。 徐言听到一声惊呼,转过去看到徐母已跪在地上。她急忙走过去扶起她,神色担忧“你怎么样了?” 徐母充满泪水的双眼缓缓抬起来与她对视“没事,人老了就这样,你能帮我打个车再走吗?” 徐言二话没说背起她就到外面去打车。这段小道,徐言进来时觉得它就是一种享受,现在却觉得怎么也跑不完这漫长的一段路。 别墅外川流不息,却怎么也打不到车,也不知是天意还是怎么。无奈之下,徐言只好拨通了徐逸的电话。看到徐母一直疼的不敢直起身,一时愧疚感充斥着全身。 二十分钟后徐逸才赶到,徐言来不及抱怨他来得晚。将徐母小心扶上车,怕因为她膝盖和腰都伤到了没力气上去,直接让她先坐进车里,再帮她把脚塞进去,自己则万般不愿坐在副驾驶。 第7章 撞车 “徐逸你怎么搞的?开这么慢?”徐言在旁边异常焦急。 “已经够快了,还要等红绿灯,你还想要我怎样?” 徐言感觉到旁边的男子比自己还不耐烦,后座上徐母还因为自己的鲁莽疼的满头大汗,愧疚和气氛交织再一起,情绪一下子涌上来“你没看到你妈疼成那样了吗?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 徐逸听到后并没说话,发气般猛踩油门,徐言因为惯性身体猛然前倾。 徐逸一路狂彪,徐言隐约看见前方路口有个女孩骑自行车朝他们这个方向狂奔过来。那女孩看起来也就20左右的样子,扎了个马尾胡乱的甩在脑后,一身素白衬衣更显出女孩的娇嫩。“刺啦”,车子猛然停下,一阵翻车声过后,随之而来的是刹车时因抖动疼的呻吟的徐母。 但,被撞的并不是他们。徐逸下车,一眼变看到倒在他车旁的女孩,双膝已血流不止,手肘也瞬间青了,她一时疼的站不起,下意识的想用手支撑起来,可奈何用不上力。徐逸实在看不下去,抱着她就往后座上扔,自己又回到驾驶座。 “她是谁?”徐言问。 后座上的江小玲不好意思的开口“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真的很抱歉。” 徐逸重新打好方向盘,开始启动。徐言忍不住问“刚刚那个极速骑自行车的就是你吧?” 这一问,江小玲更不好意思了,她挠了挠头“真对不起,今天上班快迟到了,所以” 徐母倒是很和善,拍拍她的手说“没事,不过你伤成这样得去医院,今天就别去工作了,请假吧。” 前方开车的徐逸懒散开口“对啊,我看你这样子也没法上班了,还好你是遇上我,不然换了别人早就不管你死活了。” 徐言一阵无语,他又开始自恋了,真是到哪也改不了那自以为是的毛病。用手肘撞了撞他“得了吧你,好好开车,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要不是你开那么快她又怎么会撞到。” 这女人是谁刚叫他开快点的?现在还莫名其妙责备起他来了。但碍于她太强势,徐逸没敢表露出来。 市中心医院里,徐言目送着徐母和江小玲进急诊室。她和徐逸各自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徐言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徐逸坐在她对面翘着二郎腿,带着耳机听动感歌曲。 就凭这一点,徐言把徐逸又在心底贬低了一遍。一个连自己亲生母亲都可以那么不关心的人,她打心眼里瞧不起。 当然,她也知道自己对徐母态度不是很好,但毕竟她从小没感受到他们的温暖,她安慰自己是情有可原的。 门被推开,徐母和江小玲缓缓走出来,因伤口处缠着绷带,两人走路都有些不方便,巧的是,她俩膝盖都有受伤。 “我叫江小玲,给大家添麻烦了,医药费还让你们破费,真的不好意思,下次一定还大家。” 看她那一身的素雅,还为了工作这么拼,一看就是刚出来工作没什么经济基础的,徐言率先答“不用了,人没事就好,下次骑车注意点。” 她点头“我会注意。虽说伤口已经没事了,但是我还得回去工作,就先走了,下次再聚。” 第8章 游戏规则大家都懂 徐言扶着徐母,徐逸走在前面。三人出了医院后,徐逸转过来极其为难道“对不起妈,我还约了人,现在外面这么多人,你们就自己打车回去吧,我先走了。” 不等徐母叫住他,徐逸已迅速拉开车门,逃离现场。 “我们自己打车吧,他就这样,你别在意。”徐母满脸为难。 徐言撩了撩头发,看着周围虽然有很多车,但都是有人坐的,一时没有合适的交通方式。 “回家注意点,别吃辛辣的,对胃有好处。” 医院门口涌出两个熟悉的声音。男子扶着女子,因带着墨镜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女子则抱着自己肚子,一脸幸福的模样。徐言一目了然,那是顾之珩和沈白。看沈白那样子,难道是怀孕了?徐言不自觉将嘴型暴露出来。 似乎注意到徐言的目光,沈白笑着朝她走来“好巧啊,徐小姐也来医院看病?” 她故意把看病两个字加重,挑衅的看着徐言。 徐言也毫不示弱“对,不过我看你倒是病得不轻啊,走路都需要人扶着。还是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 顾之珩上前一步把沈白拉到自己身后,一副和事老的样子“都少说一句,在外面还想丢人吗?” 说完,他带着沈白快步走去,全程一直扶着她。 徐言语塞,她故意说沈白肚里的东西见不得人,目的技就是为了讽刺他们,哪想顾之珩并没生气,反而毫不在意。 徐母在后面看的不知说什么好,抓住徐言手问“为什么你会认识顾之珩?你们什么关系?” “我送你回去!”她几乎快要头痛欲裂,徐氏一堆事压着她。 这话一出,惊得徐母站在原地不知怎么办。 将徐母送回去后,徐言刚走出来就接到公司里来电“徐总,要不我们宣布破产吧?” 她大惊,只听电话那头传来如电击般的声音“徐氏快不行了” “啪”,手机被重重摔在地上,屏幕瞬间四分五裂。她呆在原地手足无措。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也不管地上手机一口气直接跑到铭珩楼下。 她也不知道到底跑了多久,脚上被磨出的泡也不觉得疼。 粗暴的用双手撑在桌上,双眼直逼顾之珩,似要让他无处遁形“顾之珩,我要你立马给徐氏汇款。” 他放在手里的文件,像一个看傻子般的眼神看着徐言“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看我什么时候让自己吃过亏,怎么会做亏本买卖。” “你不给是吧?好,那我就把我们的关系公布于众!” 顾之珩似乎并没受到她威胁,反而很自然的去茶水间给自己磨了杯咖啡,徐言在外面等的焦急万分,直接冲进去将顾之珩的杯子摔碎,冷着眼问“你就说,给不给?” 顾之珩望着窗外,思考许久后,带着不可质疑的语气说“可以,可是你有什么值得我帮你的?” 徐言被讽刺的在原地动弹不得,只听顾之珩脚步声渐远“还有,我们是什么关系?职场一夜情你情我愿的规则大家都懂,公开也是没用,所以也不要用那件什么破事来威胁我,没有用的。 声音隐约是从外面传过来的,徐言料想他已经又坐回原来的位子上了。 第9章 突然对她有兴趣了 “那你想怎样?”徐言走到他跟前问。 顾之珩上下打量一下她,一袭黑色休闲装,完全没有女人该有的可爱,他蹙眉“你这样我怕是永远不会给。” “为什么?” 顾之珩假装很为难的样子“首先吧,你长得就不怎么样,现在看来身材也不怎样,你说就算用你自己交换,我也没兴趣啊。” 徐言气的火冒三丈,真想将他面前的文件全部撕碎,然后再掀桌而起,冲他大喊一句“老娘不干了。” 但现实是她不敢,她需要顾之珩给徐氏注入资金,想了想拉下老脸“既然你对我没兴趣,那就先给徐氏注入资金吧,等周一上班时间我一定按照合约上履行。” 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笑话,顾之珩笑的挑眉,随后又笑着在椅子上转过去转过来。 这个样子,无疑像个傻子,徐言把骂他的话藏在心里,不敢表明。 “徐言,我没听错吧?你不是从不求人吗?怎么现在对我这么卑躬屈膝的?处处巴结我。” 随后又严肃道“不过我喜欢这种感觉。”这种什么都围着自己的感觉。 要不是形势所迫,她才不会在这里低三下四的求他,她只是不想让徐氏在自己手里毁了而已。 顾之珩将他家别墅的密码告诉她,随后“我说了我是不让自己吃亏的人,所以你今天就开工吧,做得好的话我可以考虑你的要求。” 他刚刚说什么?密码?顾之珩给她密码干嘛?难道他对自己突然有兴趣了? 试探着问“你什么意思?” 徐言感受到顾之珩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讽刺道“你该不会是想那方面去了吧?你放心,就是去帮我收拾一下屋子,不让你干别的。不过你也不看看自己,又没有什么能提起我兴趣的地方,别自恋。” 徐言只当没听到,顾之珩对她没兴趣,她还不一定看得上顾之珩呢,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低骂了一声照着顾之珩给的地址,打车去了他家。 顾之珩家坐落在郊区处,环境优美,别墅里异常安静,没有一个人,就连一直跟着他的沈白也不在这里。看来,顾之珩对她也不怎么样,也没打算对她负责。徐言这么想,和自己对比起来心里突然得到点平衡。 简约风的客厅很大,但并不乱,一切都还干净整洁。只是书房就有点惨不忍睹了,什么拉罐废纸到处乱扔,满地皆是。 徐言不经常做家务,收拾起来晓得笨拙而缓慢,她先将那些废弃物清理完,又把地拖了一遍,最后看着书桌上凌乱的稿件发愁。堆积成山的纸张,她确实不知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哪些该要哪些改扔。 索性给顾之珩打了个电话过去“你那些废纸不要我就给你扔了啊。” 从电话那头的震动,徐言就感觉到顾之珩的戾气“你在搞什么?我是让你去收拾的,不是搞破坏。要是我回来你没做到让我满意的境地有你好看的。” 徐言不想再听他那冷言相向的语气,粗暴的直接挂了电话,她觉得他真是不可理喻,明明可以请管家的,却偏偏要叫她什么都不懂的来料理这些结婚女人该料理的家务事。 第10章 什么承诺 手上快速翻动着,一张张文件在她手上被整理得当。经过她的“加工”,顾之珩的书房一下子干净整齐了许多,没有刚来时的凌乱。 徐言暗自给自己鼓掌,她的手就是巧,即使从没干过这个也是这么熟练。 傍晚时分,顾之珩还没回来,徐言真是搞不懂他为什么周末还要工作,为什么他可以不去公司,却明天加班到很晚?钱真的那么重要吗?为什么他也和其他商人一样,都那么虚伪? 大约又过了一小时,门外似乎有熄火声,徐言跑到落地窗前一看,顾之珩的头正从车里冒出来。 密码锁的门被打开,顾之珩西装笔挺冷着脸走进来。 徐言拿起包“都给你打点好了,记住你的承诺。” 顾之珩脱下外套,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什么承诺?” 徐言一阵莫名其妙,不是说好帮他打理就给徐氏注入资金吗?怎么,想赖账? 只听顾之珩无赖道“我只是让你来收拾房子,并没有承诺过什么要帮你救徐氏的话。” 话音刚落,徐言将手里的包狠狠朝顾之珩砸去,但无奈被他娴熟的侧身躲过了。 顾之珩大步走过来,抓住徐言的手“你别太过了,别人忌你三分我可不怕,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保不准会做出让徐氏倒闭更可怕的事来。” 徐言背后不自觉生出冷汗来,手心瞬间也有汗意,这种处于劣势的姿态让她很不爽。对上顾之珩那双充满怒气的眸子,气焰猛的降低,没有反抗的余地,只得看着他发落自己。 顾之珩放开她,抖了抖自己的衣服,极不耐烦道“趁我还没彻底发火之前从我眼前消失。” 闻言,她迅速拿起地上的包,头也没回离开了。 出去后她才开始后悔,眼下已快九点,何况是郊区,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更别说打车了。 手机还有电,但却不知道该打给谁,徐母肯定是不可能的,徐逸?估计现在还在美人堆里吧,一看没指望。 她将手机攥在手里,继续向前漫无目的走着。 越走越心慌,四处漆黑荒无人烟,世界仿佛只余她一人。她将自己环抱着继续前进。有时候真的感觉自己好悲哀,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做什么事虽不会被人限制,可也有说不出的孤独。 等等,一个人?她扯了扯嘴角,想起还有柳韵琦这个人,感觉像找到救星一样赶紧打开手机,准备给她打过去。 不巧的事,后面的车子极速刹到她面前,并且按了几声喇叭,震得她不得不抬头看清来人。 只见车里的顾之珩冰冷的看着自己,车门弹了一声,似乎暗示她坐上去。 徐言满脸不可置信坐上顾之珩的车,关掉给柳韵琦打电话的页面问顾之珩“你怎么出来了?” 顾之珩没搭话,只是一个劲的开车,或许是不想跟她多废话吧。 开回c市,顾之珩在一家超市口停下来,徐言忍不住问“你来超市干嘛?” “买东西。” 听出顾之珩很不耐烦,徐言不在多问。 第11章 去我家,包给你管饭 徐言还在车上,外面似乎有吵闹声,她本能的转头去看,一眼便认出那女孩是今早撞上他们车的江小玲。 餐厅门口,江小玲被一魁梧的男人直接推出来,她脚下一个不稳,重重摔在地上。 还没来得及站起来,魁梧男子呵道“你说你,今天上班迟到也就算了,现在做事都不利索,刚刚还洒了客人一身酒,你怎么办事的?” 江小玲蹲坐在地上哀求“对不起老板,我只是腿上有伤,等我好了一定好好干。” 魁梧男子甩开她的手,往餐厅里走去“我留着你也没用了,收拾东西滚吧。” 徐言实在看不下去,推开车门,走到他俩面前将江小玲扶起来,可以明显看出她膝盖处有血珠浸透出来。 徐言将江小玲扯到自己身后,叫住那男子“这位老板,就算你要抄了她,也至少把她应得的薪水付给她吧?” 魁梧男子停下脚步转过来,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这位小姐,请问关你什么事?我有权开除我的员工,你凭什么来指责我?” 徐言本想继续跟他吵的,旁边的江小玲却拉了拉她衣角摆头,示意她算了。 魁梧男子已完全走进餐厅,消失在徐言和江小玲的视野里。顾之珩恰好从超市里出来,手上提着一大口袋东西。 徐言互相介绍了一下顾之珩和江小玲,提议让江小玲上车送她回去,江小玲本是不情愿的,推脱几次后她终于妥协,跟着徐言上车。她坐在后座上一言不发,只是安静的看路。 车缓缓发动,徐言看着顾之珩口袋里装的什么三文鱼饼干,罐头,薯片,还有一些垃圾食品,忍不住问“你买这么多没用的东西干嘛?” “吃。”简短的一句话,这么不耐烦,让徐言气的想给他一拳。 江小玲猜出个大概,试探着开口“应该是没吃饭吧?” 说完,徐言明显感觉到顾之珩的脸色变了变,有点不自在。 不过江小玲这一提醒她,徐言顿时了然于心。原来顾之珩不会做饭,家里没管家才出来买东西吃。 抓到把柄她故意挑刺“顾之珩,要不上我家去吃?” 感觉到面子受损的顾之珩语塞,不知从何接起。 徐言将顾之珩的表情尽收眼底,但并不拆穿他,反而说“开快点,不然就没饭了。” 江小玲在后面一阵好笑。 “对了,你也去我家一起吃吧?”徐言侧身对后座里的江小玲道。 她忙摆头,报了个地址“麻烦你们把我送回家就行了,饭我就不吃了,我回家自己做。” 徐言一听大喜,刚好她不会做饭,把江小玲带她家去岂不两全其美?点子瞬间在心里萌生,用不可质疑的口气“就这样说定了,去我家,包给你管饭。” 说完转头看着旁边的顾之珩,只见他还是一脸冷漠,仿佛无视了她们的对话一般,徐言直接挑明道“反正你也不会做饭,去我家吃吧?” 顾之珩眼神犀利的迅速转过头来与徐言对视,犹如一条蓄势待发的狮子,吓得她大气不敢喘,乖乖闭嘴。 二十分钟后,三人到达徐言家。 徐言打开冰箱,还好,她刚搬来这里的时候柳韵琦为她添置了很多食材,现在正好用得上。 江小玲走到冰箱前“你们想吃什么?” “牛排。”坐在沙发上的顾之珩懒散开口,一副大少爷等伺候的模样。 江小玲倒是很听话的开始在冰箱里找,本来徐言想柳韵琦应该不会给她留这么好的东西的,结果在冷冻柜那格给找到了。 顾之珩看到江小玲在厨房里忙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继续看电视。 徐言开始觉得带顾之珩回来就是个错误,亏她刚才还好心想留他在家里吃饭,没想到他一来就那么随意放肆,把她家当自己家一样。 “好了,吃吧。”江小玲笑着将三份牛排分别放在徐言和顾之珩面前。 顾之珩倒是毫不客气,饿慌了般一直埋头苦吃。 徐言无语。 饭后,徐言问江小玲“以后打算怎么办?” 她叹口气无奈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总会有办法的。” 徐言的回忆被勾起,不禁想起当年的自己,也是同她这般遭遇,只不过她比自己幸运多了,至少心灵上不受创伤。 “这样吧,反正我眼下缺个助理,你来试试吧。” 她大惊“我?可以吗?” “选择在你,二十四小时后,徐氏顶层内没出现你的身影我就当你放弃了。” 江小玲陷入沉思,顾之珩接了个电话,徐言只听到一些片段,好像是什么肚子疼,让顾之珩去接她。 左思右想,突然想起上次在医院碰到沈白的事,难道是流产了? 这个想法一出来,徐言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怎么可以这么坏,怎么可以有如此龌蹉的想法。拍拍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清醒。 见顾之珩走至玄关,鼓足勇气问“沈白流产了?” 顾之珩惊恐的侧头看着徐言,像用眼神问她在说什么。 不对吗?上次沈白抱着肚子,他们走路那么小心,还有这次,什么肚子疼,不就摆明她怀孕了吗? 见她不说话,顾之珩推门而出,很快楼下就有发动机的声音。 江小玲问“徐姐,你刚刚说的怀孕那个人,是顾总的老婆?” 徐言朝她摆摆头,沈白哪是她老婆,分明就是个不要脸的小三。 江小玲的表情变得扭曲,缓缓走到沙发处坐下,徐言注意到,她大概已经和自己想到一处去了。 不过想想,流产了更好,省的她每天在自己面前恶心。 两人聊到近十点,江小玲看了看表起身“徐姐,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先走了,再见。” 徐言起身准备送她,一开门便看到徐逸脏兮兮的站在门外,可怜的看着她。 “你被打劫了?” 她还在想为什么他会找到她住的地方。谁知徐逸更委屈了,直接抱住徐言,将头埋在她颈窝“妈不让我回家了。” 不让回家?那跑她这里来干什么?难道想借住? 她猛的推开他,呵道“不行!你外面不是有那么多女人,随便找一个去她家睡。” 第12章 卡被停了,现金没带 徐逸抱着她往里面推,巧妙的将门带上,江小玲站在旁边不知所措,就像看戏一般。 她被徐逸推到沙发上坐下,一把将徐逸推开“你到底想怎样?” 徐逸坐的规规矩矩,像个小猫似的“你也知道我那些女人从不留我过夜的,所以我只有跑你这里来了。” 徐言莫名其妙,她跟他认识不到一个月吧,虽说是兄妹,可是如果让他住这里,怎么想都怪怪的。 “不会吧?外面那么多酒店,徐少爷怎么会找不到地方住?”江小玲在旁边怯生生插嘴。 不过她这一说倒提醒了徐言,他不可能没有钱,怎么说也住的起酒店吧。 “卡被停了,现金没带。”徐逸又辩解道。 江小玲的脑子转的飞快,在徐言还没开口之前弱弱道“据说徐少爷是出了名风流,不可能没有女人收留你的呀?” 徐逸将目光转向她,一脸的不可置信,明明那么瘦弱的女孩,却不想这么会拆他的台。看着她的脸总感觉面熟,却又想不起。给她递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出于道德,她只好走过来低声提醒徐言“徐姐,我觉得这些都不是理由吧?就算被赶出来了,怎么说也不会找不到地方住啊?” 这么一说,徐言倒也赞同她的观点,也对,刚刚差点就被徐逸绕进去了,现在想想,这些还真不能成为收留徐逸的理由。 徐逸心惊,他又看了看旁边的江小玲,越看脑中的记忆更清晰,突然想起原来她就是今早撞上他车的那个可怜女孩,不过她怎么又会出现在徐言家,还叫她姐? 一切还来不及细问,他只想着解决眼下的问题“我跟你坦白吧。其实今天我一回家就被妈赶出来了,她让我为今天早上的事给你道歉,不然以后都不让我回家,还不给我用卡。” 徐言看着他一脸委屈的样子,突然觉得好笑,不过想想也是,谁叫他今早撇下她和徐母走了呢,此刻正是报仇的好时机“对了,刚刚吃完饭还没洗盘子。” 徐逸咬咬牙“我洗。” “对了小玲,今晚住这里吧,这么晚了回去不安全。” 江小玲本还想推辞,但人腼腆不善拒绝,见徐言已转身只好作罢。 徐言走到卧室的玄关处“我看你们餐厅油渍太多,等下洗个澡吧,我拿件换洗衣服给你。” “不用了” 徐言不可质疑的语气让江小玲觉得她和顾之珩还真像,性格都好强。总给人一种主导一切的感觉。 这一晚三人都没睡好,徐言虽表面不提,但却在想顾之珩那件事,他们会不会现在已经回顾之珩那个别墅了?做着那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 越想越心烦,她将被子狠狠往自己头上盖,把自己全包裹在里面。 周一,徐言按照约定去顾之珩家接他。 一进门便看到满地狼藉,那天收拾好的样子已不复存在,满屋就跟打了世界大战一般。 视线停留在一双黑色高跟鞋上,怎么会有女人的鞋?难道沈白在这里? 虽说窥探别人隐私不好,但徐言就是想看一下那对狗男女在做什么。 第13章 看够了没有 半掩的房门被推开,昏暗的房间内,沈白果然躺在里面的大床上,只不过没看见顾之珩的身影。 “你在干什么?”偌大的房间内传来顾之珩冰冷的声音。 不等徐言解释,顾之珩已将她拉出去。 “沈白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说罢,他拿起外套牵着徐言出门。 她反抗,想把刚刚那件事问清楚,可顾之珩似乎不想给她机会,强行把她塞上车。 “开车。”他命令道。 开了一段路,徐言在前面红绿灯口停下来,忍无可忍“顾之珩你真是不要脸,把别人肚子搞大了还能这样若无其事,你真是狠。” 顾之珩撇了她一眼并不做声,只是望着外面的风景。徐言偏头看见他侧颜极为好看,那样熟悉的轮廓,映衬的确是心狠手辣。 “看够了没有?”顾之珩看着窗外的眼神并未收回,继续看着风景。 徐言木讷的挪过头,她知道顾之珩应该是用余光看到了她的眼神。不然就凭他那目中无人的样子,怎么会在意她。 将顾之珩送到铭珩楼底,对顾之珩说了声下车,但他丝毫没有要下去的意思,依旧挺拔的坐着。 静默了几分钟,顾之珩难得好言好语问她“你以为沈白怀孕了?” 他还敢说?自己做了这么不要脸的事还正大光明说出来,他不嫌害臊她都为他羞耻! 许是因为那件事,她语气变得冰冷而烦躁“顾总,麻烦你就别明知故问了,人都在你床上你还想解释什么?不是我说你,人有时候真的应该要检点,别到处沾花惹草,对于你这种不负责的人,我真心看不起。” 她一口气说了个长篇大论,隐约看见顾之珩嘴角浮现出一闪而过的笑意,具体是什么意思,她说不上来。 顾之珩解开安全带“晚上见。” 再正常不过的三个字,可在徐言看来怎么感觉有点怪异? 徐言又将车开回徐氏,高层内,江小玲坐在会客厅上的沙发上,办公室有密码锁,江小玲进不去。但会客厅上也没见有人送杯水,看来徐氏员工的素质还真应该整顿一下。 见徐言走进会客厅,江小玲礼貌的起身“徐姐。” 徐言点头会意,头指了指办公室的方向,示意她进去。 将合同摆在她面前,双手交握放在桌上“为期五年,中途辞职算你违约,按合同上的违约金赔偿,其他的你看看吧,没意见就签字。” 江小玲接过,并未多看就直接签上字,又将合同递回徐言手上,激动道“徐姐,真的谢谢你。” 徐言并不和她啰嗦,反而摆出一张严肃脸,将一大堆文件抱给她“工作时间有工作的规矩,别以为你工作好做,没过几天你就会知道有多辛苦。这些文件都需要今天处理完并且交给我过目。” 又在书柜里找了几本放在她身上,压的江小玲身体直往后倾“这些是入门法则,你回去好好学习,如无意外,一周后你会慢慢适应这样的生活。” 第14章 以后少来这种地方 “好的,徐姐。” “今晚有个单子要谈,你陪我去。” “好” 话毕,徐言已翻出一大堆稿件,和自己手上的设计图对比,迅速投入到工作中,完全已将江小玲置之度外。 江小玲很识趣的走开,又回到会客厅将那堆乱七八糟的文件放下,开始翻开。不过一看便出了问题,她没干过这行,其实什么也看不懂。 午休时分,徐言捶着背走出来,一眼便看到江小玲弓着背在会客厅的茶几上埋头苦干,不过看她愁眉苦脸的样子,似乎工作不太顺利? 她走过去时江小玲太投入,并没发现她。轻轻敲了敲桌子,玻璃声瞬间贯彻江小玲双耳。 “你怎么不去办公室?” “啊?” “我给你准备了独立办公室,你还呆这里干嘛?” 江小玲尴尬的笑了笑,问了句在哪,徐言给她指了指,她抱着几近散落的文件落荒而逃。 徐言疲惫的按了按自己的眉心,看来找了个助理来也于事无补,反而让她更费心。 八点的饭局准时拉开帷幕,徐言今天要面对的是天索集团的刘总。她深知这是她最后的机会,顾之珩不给她资金,她只有靠今天和刘总的合同,若能谈妥,徐氏便可起死回生。 富丽堂皇的包间内,只寥寥坐了几个人,徐言猜他们大概是天索的员工,礼貌的跟他们问好。 半小时后,刘总出席,见到徐言就夸她“徐小姐今晚真是楚楚动人。” 徐言看到他一双色眼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徐小姐过来坐吧,正好我们有单子要谈,你离那么远不方便” 他一说徐言才发现,原来他们是整张桌离得最远的,中间隔着很多人。她起身很不自在的走到刘总旁边,他身旁的小姐很识趣的给徐言让座。 徐言别扭的坐下,尽量能离他多远就离多远。 “刘总,我想我们还是谈一下合作的事吧?” 刘总顺势将手搭在她肩上色眯眯道“不急,先吃饭,公事等下再谈。” 徐言为难的把刘总的手拿开,尴尬的拨弄碗里的饭。 不过这一出过后刘总没再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动作,只是一个劲的灌她酒,起初还能勉强撑几杯,可是越到后面脑袋越沉,但还是尽力保持应有的清醒。 隐约听到刘总还在她耳边喊“喝!喝个痛快!来!干!” 她摆摆手,觉得自己不能再喝下去,这样下去会出事的,看出刘总也有几分醉意,她趁包间里的人不注意偷偷冲进卫生间。 打开水龙头拼命往自己脸上浇水,却难掩脸部因酒精导致的绯红。 冲洗过后,胃里如同翻江倒海般袭来,一股热流从嘴腔里溢出,她连呕几次,却怎么也吐不完这些肮脏的东西。 “不能喝就别喝,这种地方以后少来。”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徐言已难受的不想跟他说话,直接转身欲走,却被顾之珩灵敏的抓住。 “放手!”她吼道。 顾之珩并没放,反而更加用力将她拽回刚才那个包间。 众人见顾之珩走进来,本能的站起身看着他,却都不敢开口说一句话。 刘总反应很快,见顾之珩拽着徐言,忙走过来陪笑“哟,顾总你怎么来了?” 顾之珩一身戾气看着他,刘总看到徐言,恍然大悟,忙巴结道“这不是徐小姐吗?哎哟你看我,真的有眼不识泰山。” 第15章 欲擒故纵 话音刚落,顾之珩冷着声开口“既然大家都认识,不如一起坐下来吃顿饭,刚好我有事跟刘总你谈。” 刘总一听高兴坏了,顾之珩要跟他谈生意,这可是求都求不来的,说到底,还真是要感谢徐言,若不是她,自己怎么会见到顾之珩本尊。 众人齐坐,顾之珩坐在徐言和刘总中间,成功把她和刘总隔离开。 气氛突然安静,顾之珩冷冷的靠在椅子上,见他不说话,众人也没再开口,他也不吃东西,只是坐着一动不动,刘总也陪着他尴尬坐着,不敢轻举妄动。 徐言实在看不下去,或许是酒精麻醉让她敢肆无忌惮,率先打破僵局“怎么了?都吃呀?” 刘总一副欣赏好汉的眼神看着她,打心眼里佩服她敢在顾之珩眼皮底下这样放肆。 徐言刚刚吐了很多东西,眼下饿的慌,她虽觉得和顾之珩相处有点不自在,但眼下酒还未全醒,自然也没多怕他,反而她觉得她今天没错,就是想吃个饭而已,顾之珩没理由会骂她。 她拿起筷子,夹了块肉放进碗里,嘴正长成o字型,碗却被顾之珩一个反手给摔出去。 门外一阵噼里啪啦巨响,屋里却安静的诡异。 徐言吓傻了,她不就是吃个饭吗?怎么这样顾之珩还要发脾气,真是不可理喻。但她不敢反抗,顾之珩此刻沉着一双眸子,脸色黑的难看,她看不懂他的心思。 刘总见状,以为刚才的沉默是徐言造成的,忙朝顾之珩献殷勤“顾总你别生气,徐小姐也是无心之失,你看” 话未说完,顾之珩拳头猛的砸在他左眼上,眼睛很快便肿起来,迅速青一块紫一块的。 “刘总,听说你有个项目在跟铭珩合作?我看还是没这个必要了吧。” 说完,他拉着徐言快步离去。门口江小玲正等着她,见她出来,忙惊喜的问“徐姐,都解决好了吗?” 还来不及解释,顾之珩已将她塞进车里,留江小玲一人傻傻呆在原地。 顾之珩一路狂奔,徐言本想等红绿灯路口跳车走的,也不知是天意还是什么,夜晚的路竟离奇的没出现一个红灯拦住顾之珩。 顾之珩把她带回了那栋别墅,进去后,顾之珩将她抵在门口,一阵铺天盖地的吻袭来,她被吻的透不过气,加上酒精的作用,脑子越来越迷糊,这种和顾之珩在一起的感觉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了,却如同初见那天晚上般让人刻骨铭心。 顾之珩这是什么意思?玩过沈白后厌倦了又来招惹她?他凭什么这么做?几年前就出现过一次这样的错误,眼下还要在出现一次,她不要,她不是可以任人玩弄的工具,几年前已经给了她一个够惨痛的教训,她不想再让悲剧重演。 意识更加模糊,用手抵在顾之珩胸口企图推开他,可她这动作在顾之珩看来似乎是在欲擒故纵,更加挑拨他的兴趣。 她的反抗让顾之珩吻的更用力,唇已被他磨破,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来。她无力抵抗,酒精让她的思绪更加混乱,任由顾之珩的舌头在她嘴腔里肆意游走。 第16章 你不是要钱吗?我给你 身体越来越软,仿佛不是自己的,脸颊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绯红,到最后她已完全瘫软在地上。 顾之珩将她打横抱起,粗暴的扔到床上,迅速脱掉外套。 察觉出不对,脑子瞬间清醒不少,徐言出于本能想逃,可酒精始终没有散去,脑袋终究有点晕没有力气,前脚刚下床就又被顾之珩重重摔在床上。 顾之珩已俯身压上来,哑着声说“你不是要钱吗?我给你。” 说完他已经解开衬衫的扣子,脸迅速朝徐言贴过来。 “你这样我只会更恨你。”黑暗中,徐言恶狠狠开口。 顾之珩似没听到般,继续褪去他身上的衣物。 夏日的燥热使她和顾之珩还没开始就已汗流浃背,刚刚在门口顾之珩的举动弄的她出了点细汗,此刻身上粘稠的很不舒服。 室温高达36度,她和顾之珩的呼吸都变得燥热,互相都能闻到对方的气息。 顾之珩不喜抽烟,身上总有股清香味说不出来,此时在汗水的蒸发下被掩盖。 顾之珩的衣物已尽数褪光赤裸在徐言面前。她深知是逃不掉的,将脸撇在一边,故意用最恶毒的话激怒他,企图让顾之珩放弃接下来的动作。 “你真的很恶心。” “那又怎样?我要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你这样做我可以去告你。” “我知道你想刺激我,没用的,今晚你跑不掉了。” 迷糊中感觉身体里被什么东西贯彻,疼痛瞬间席卷全身。徐言并不出声,只将这些痛和屈辱忍着,终有一天,她会亲手还给顾之珩。 窗外繁星密布,屋里充斥着暧昧的气息。夜空中无数繁星闪烁,却唯独没见到月亮的一角,点点星光照进来,徐言不知道是否也有一颗属于他和顾之珩。 次日清晨,徐言拖着疲惫的身子起床,顾之珩早已不知去向。 她起来换了件衣服,忽然看见床头贴了张字条“今天不用你送了”。 真是可笑,他把她害成这样,难道还想她去送他上班?她没去告他就不错了。 看了看时间,已是10点,她收拾一下自己急忙赶往徐氏。 果不其然,一进去那些员工也一如既往看瘟神一样看着她。 徐言心里顿时冒出一股火气,昨天晚上顾之珩那样对她已让她够难过了,眼下却还要受员工的冷眼,这是什么道理。 她故意将脚下的高跟鞋踩的很响,非常有气势的走到柜台前“徐氏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不懂规矩的人?公司里规定了可以在背后议论老板吗?规定了可以不把老板放在眼里?虽然这是主观问题,但极大反映了你们的素质,传出去只会降低我们产品的销量和信誉,徐氏不养无用的人,要么走,要么扣这个月薪水。” 说完她提着包从众人中走过,全程一直板着脸,身上有内而发出危险气息。 徐言视线停留在一浓妆艳抹的女人身上,徐言冷眼看着她,起初她并没意识到,反应过来后吓得她腿软,赶紧哀求道“徐总,我知道错了,我马上去卸妆,求求你别开除我。” 徐言转过头,在众人面前走到专属电梯外“你们别让我逮出毛病,虽然现在徐氏不行了,但只是暂时的,今天过后一切都会好起来。让我逮出来,我可不敢保证以后在这行还有你的一席之地。” 第17章 收到我的奖励了吗 说完走进电梯,冷着眼打量每个人的表情,只见他们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走进高层内徐言才觉得解气,以前就是太容忍他们了,这次给点教训看来效果还不错,只是日后给他们的感觉就是不容侵犯吧,不能正常说说话,她终于体会到,原来高处不胜寒就是这种感觉。 江小玲还在整理报表,看到她进来忙惊喜说“徐姐好消息,今早七点徐氏被一大批资金涌入,目前徐氏能够继续撑着了。” “撑着?”徐言问。 江小玲把她拉到位子上坐下,又给她放了杯温开水“是这样的,徐氏现在虽然能继续撑着,可相比以前元气大损,暂时还不能跟以前的徐氏比肩。” 她点头,抿了口水问“你知不知道这资金是从哪里汇过来的?” “暂时还不知道。”江小玲答。 她又让江小玲去继续工作,自己坐在椅子上想事情,心中的猜疑无法得到证实,但碍于昨天的事,徐言羞愧的不知该怎么面对顾之珩,虽说是他的错,可总感觉自己在心虚,怕见到他,怕那些伤痛的记忆被勾起。 她越猜越烦,索性直接给顾之珩打过去。但对方接起立马给挂了。 挂她电话?这是什么意思?他还想像几年前一样,一夜之后抽身离去? 放下手中的电话跑到铭珩门口,保安把她拦下了不让进,她只好问顾之珩在不在。 保安并不知情,里面恰好出来个员工,徐言抓住他就问“你们顾总在不在。” 那人道“顾总出差去了,和她助理一起的。” 徐言放开他的衣服,道了声谢。重新返回徐氏去。 并没有多少伤心,也并没有多少恐惧,她只是恨,她差一点又心软下来,以为顾之珩想和她在一起。看来是她想错了,顾之珩根本没有在意过她,连出差都带着沈白,她还以为他已经厌倦了那个女人,原来人家还是旧情未了,她又何苦自作多情。 回去后,又奋力投入到工作中,徐氏还是岌岌可危,她只有拿出比铭珩更好的成绩才能扬眉吐气,从前败给顾之珩,那是因为她还不懂怎么管理一家企业,现在的她,一点要让顾之珩尝尝跟她一样一无所有的滋味。 五天后,顾之珩带着沈白出现在徐氏楼底,声称要见徐言,下面的人将话带到徐言耳朵里,正好她也想见见顾之珩,算算那笔账。 徐氏门口,顾之珩的车停的很嚣张,挡住了徐氏大门。 顾之珩按了声喇叭示意她做进去,她照做了。车里沈白坐在副驾驶,她只好坐在后座上。 车里开着空调,徐言身上的气温瞬间被降低不少。 “收到我的奖励了吗?”顾之珩戏谑说。 “别用你的钱来恶心我。” 顾之珩像听了什么笑话,手搭在方向盘上侧过身讽刺她“可你不也接受了。” 这句话倒说的她哑口无言,的确,她确实用了,她甚至还想用这笔钱打败整个铭珩让顾之珩也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可这几乎是无法实现的美梦。 她没办法,气势已把压回去,只好拿出最后的王牌“那我帮你回想一下当年的事吧。” 第18章 他们不是那种关系? “你什么意思?”顾之珩性感的眼神看着她,瞳孔深沉的可怕。 徐言目光看向沈白,本想讽刺一下她和顾之珩的关系,没想到她却先说“徐总不知道一直盯着别人看很不礼貌吗?何况顾总还在这里。” 徐言没理她,继续看着她说“和顾总初次相遇,好像是我闯进他的房间,和他做了点什么,等我醒后他就不在了。结果后来才知道,他竟然是国内首屈一指的铭珩总裁。” 她还是没看顾之珩,不过顾之珩倒是一直眉头紧锁看着她。 徐言继续看着沈白道“这件事你应该是知道的,想必顾总应该没有和你细说,但是你想,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女人他都不会拒绝,又怎么会真心对你?别做梦了。” 听到这儿,沈白脸色苍白,嘴唇微泯,手指不自觉蜷曲成拳。 她这一系列动作徐言都看着眼里。她不管沈白感受,继续道“这样一个随意放纵的男人,你还敢跟着他吗?商场上他冷血残暴,私下也一样,现在你还跟在他身边,说不定明天你就只能喝西北风。还有,只要是有女人他都不会拒绝的,你真是傻,跟了他这么久还不明白。” “徐言你够了!”顾之珩暴躁的吼,声音连路人都听得到。 沈白拼命摇头,傻笑着口齿不清的一直说“不”。徐言看着她的样子真是可怜,无助到了极点,被爱人嫌弃的滋味一定不好受。 车里不再有人说话,陷入平静。 “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了,你还提它干什么?现在把这件事摆在我面前来谈一文不值!你到底想怎样?”他看着她。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提,就是想把这件事抖出来,她就是看不得他们两个成天腻在一起,恶心得很。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好像一个傻子。声音不亚于顾之珩“我只是想让你的女人看清现实,把你的恶性暴露给所有人看,让他们知道他们所崇拜的商业大佬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伪君子。” 顾之珩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看小丑一般看着徐言道“我是伪君子?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我的助理有过越举行为?我们只是工作,仅此而已。” 沈白还傻在一旁,任由眼泪无声滑落。她并没有反驳顾之珩话,只是在一边暗自伤心,默认了这个事实。 徐言顿感尴尬?他们并没有做过什么?那为什么从一开始沈白就跟着他?此刻才明白,原来她说的这番话无疑被顾之珩当成玩笑,她就像个黄梁小丑,在他们面前自导自演。也不知是哪根筋抽了,才惹出今天这个笑话。 但是至少把沈白刺激到了,她还是挺满足的,察觉到车里安静起来,她自知自己在这里多余,起身便下了车。 她下了车,顾之珩立马把车开走,灰尘飞扬到她脸上和鼻腔里。 回去后,脸上似乎扑了些脏东西,沈白凑过来问“徐姐,你脸上是什么啊?黑黢黢的。” 徐言抹了沫“没什么,疯狗朝我吐了一堆灰。” 江小玲“” 第19章 别在这里装模作样 这几天徐言和顾之珩一直相安无事,徐言没再去接顾之珩,顾之珩也没再找过她。徐氏渐渐步入正轨,江小玲也开始熟悉她的工作。 正值下班高峰期,徐言收拾好东西,刚关上办公室大门,突然进来条短信“合约照做,不然明天法院见。” 徐言重重将手机摔在地上,一阵巨响后,屏幕瞬间四分五裂。 江小玲闻声而来,看到地面“壮烈牺牲”的手机,壮着胆子问“徐姐,怎么了?” 徐言只冷冷说了句“下班了,快回家吧。” 然后捡起手机往垃圾桶里扔,踩着高跟鞋怒气冲冲走了。 江小玲还在原地傻愣着,徐言已走到低层,员工都还在收拾东西,看到她气冲冲的走出来立刻停下手上的动作,恭恭敬敬站好低着头,就像在对她搞欢送会一般。 “要走的赶紧走,别在这里装模作样。” 她一说完,在场的人所剩无几,徐言简直哭笑不得,她有这么令人害怕吗?不就是前段时间教训了他们一番,搞得她跟母夜叉一样。 不知怎的又想起顾之珩今天说的话,心里一阵烦闷。算了,法院见就法院见吧,反正那合同上也没说不遵守会怎样,她又不是请不起律师,到时候随便陪点钱给顾之珩就完事了。 心中烦恼一扫而空,她拿柜台的电话打给柳韵琦让她出来大吃一顿。 十多分钟后柳韵琦赶到徐氏门口,见到徐言就飞扑上来,在她怀里撒娇。 她如少女般甜甜问“请我吃什么?” 徐言想了想“吃火锅怎么样?” 柳韵琦选了家不算高档却很地道的火锅店,外面摆了几十张桌上都已被人坐满,他们只好坐里面不透气的地方去。里面没开空调,夏日的炎热加上火锅的热气让他们一进去就感觉很闷,但是闻着锅里冒出来的香味又舍不得走。 柳韵琦朝她自夸“怎么样?我选的地方还不错吧?” 徐言点头“勉强看得过去” 柳韵琦切了一声,何止看得过去,她以前想吃火锅又为了躲避狗仔,找遍了整个c市才找到这里的,眼下带徐言来这里,还真是看在他们多年的友谊上。 徐言一直看着锅里的菜等它煮熟,柳韵琦还在一个劲的朝她自夸,实在是听得烦,但又不好拆她台。 屋里的闷热越来越厉害,她抬头想把脸朝外面吹吹风,视线猛然停留在正朝这里走进来的男子身上。 男子还在向她这方向一步步逼近,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 距离缩短后她看清楚了,那个人正是徐逸,只不过他旁边似乎还有个她一点也不认识的女人。 那女人搂着徐逸的腰,徐逸也搂着她的,但两人身高差在那里摆着,女人的手楼在徐逸腰上显得有点别扭。 看着他走进来笑的醉生梦死的样子,徐言猛的叫住他“徐逸!” 听到吼声,全场鸦雀无声,都往她这里看了一眼,感觉到异样的目光,她也有点不自在,好在那些人都是饭桶,看了一眼又继续转头吃起来。 第20章 你不吃我还要吃 徐逸听到后吓得转头就跑,徐言一个箭步起身把他抓回来。 跟在徐逸身旁的女人看呆了,没想到徐言还有这功能,比男人还跑得快。 柳韵琦看到这一幕后也不得不感叹徐言居然这么“有才”,不过她那个哥哥徐逸,真别说,长得挺好看的。 “你跑什么啊?”徐言把徐逸抓过来,按在板凳上坐着问。 徐逸料定今天是死在这里了,就算徐言不敢把他怎么样,回去后肯定跟徐母告状。 反正怎样都是死,他豁出去了“好妹妹,你哥我就是来这里吃个饭。你也知道我出门必须要有人陪着,所以” “所以你就带着女人满街跑?”徐言接下去。 她也深知自己没有教训哥哥的权利,但是徐逸把自家的钱到处用在女人身上就是不对,她今天见到了,就一定要劝劝他。 徐逸急的语无伦次“不是,我只是想请别人吃个饭而已。” 徐言不作声,看着他继续编下去。柳韵琦还在旁边看好戏般打量着徐逸。 不知不觉间,跟着徐逸身边的女人见徐言的视线已落在她身上,赶紧对顾之珩说了声还有事就跑了。 柳韵琦见那女人跑后直哈哈大笑,对徐逸说“喂,看来人家也不怎么钟情于你嘛。” 徐逸见那女人走了,心里说舒服也舒服,说不舒服也不舒服,舒服是没把柄了,就算徐言要揭发他,也口说无凭,苦的是他又得落单了。 徐言看着他焦虑道“哥,不是我说你,你这习惯能不能改改,就不能拿着钱好好花吗?非要找女人,外面这些女人可靠吗?” 徐逸本想回她句比你可靠的,但忽然想起她刚刚叫自己叫什么?抬起头傻傻看着徐言。 徐言没理他,反正这个哥迟早都要叫,毕竟是有血缘在那里绑着,跑都跑不掉。 徐逸自觉对徐言叫他哥感到惭愧,察觉尴尬,他找了个话题“对了,这次在你家那个女孩怎么样了?我记得她那天一直拆我台,让我找到了一定好好训她一顿。” 柳韵琦又大笑起来,徐逸不解看着她。 “她就在徐氏当我助理。”徐言已坐下来,嘴里嚼着东西含糊不清。 徐逸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惹的柳韵琦笑的更不顾形象。 她笑的岔气说“徐大少爷,你是有多不关心自家企业,连你妹妹找助理都不知道。” 徐逸看着她,一时没认出来,柳韵琦跟他解释“我是徐言闺蜜,当红演员,免费给你签名要不要?” 徐逸坐到她旁边,打量了一眼嫌弃她道“演员?群员吧?就你这素质,估计导演都要被你气死。” “你!”柳韵琦气的拍桌而起,筷子猛的掉地上。 这回轮到徐逸在旁边笑她了“真粗鲁。” 徐言看着他俩,的确,半斤八两都差不多,一个像泼妇一个像粗汉。 她冷不防插一句“别把唾液溅到火锅里了,你们不吃我还要吃” 两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互相换了个位子坐下来。 柳韵琦跑到徐言旁边可怜巴巴看着她,想让她帮自己“报仇”,可徐言压根没理她,自顾自继续吃。 徐逸朝柳韵琦切了一声也吃起来。 第21章 没带够现金 徐言吃着感觉哪里不对,撇了一眼旁边的徐逸,刚刚竟没发现他已坐下来吃起了。 “等下你买单。”她看着徐逸道。 徐逸惊得猛看向她,情绪异常不满“凭什么啊?你不应该请你哥我吗?” 柳韵琦看他那样倒蛮可爱的,看来只有徐言能把他治住,一时不知脑抽还是怎的,竟说“随便吃,我请!” 徐逸闻言,挑眉看向她“你说的,那我不客气了。” 说完,他把旁边的菜和肉全扔锅里,溅得徐言和柳韵琦满身都是油,还得意的看着她俩。 徐言重重放下手里筷子,没好气道“虽说你是我哥,但你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吧?” 徐逸朝她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自顾自继续坐下来吃。 这顿饭徐言吃到后面越吃不下,心里总有股气。倒是徐逸,一直在旁边吧唧吧唧吃的很满足。柳韵琦则一边吃一边还顾着看徐逸。 徐言吃完放下碗筷,看出柳韵琦的目光带着某种异样的感觉。细想起来,今天柳韵琦话也不多,大多数对话都是和徐逸的。再看看她的眼神徐言就懂了,脸上继续装作若无其事。 “服务员,买单。”徐逸已吃完,靠在椅子上用使唤人的语气吼。 店员闻声而来,看了看他们道“一共消费一万零三百块。” 柳韵琦一听可吓着了,吃顿火锅什么时候这么贵?徐逸给她递了个眼神,她会意,面露难色。 徐逸收起二郎腿,稍微靠近点问“怎么了?不是你说要请的吗?” 徐言闻言,也靠在椅子上看他二人表演,反正今天从徐逸出现后她就是不存在的,如果说存在的目的就是把他俩照的熠熠生辉。 柳韵琦撇着嘴打开包,看了看后,扭曲着脸道“我好像没带够现金。” 徐逸瞬间大笑起来,手猛的拍向自己大腿,完全不顾自己形象。 这一笑柳韵琦更尴尬了,默默把头低下,看了看手中几十块的钞票顿时觉得好丢脸。今天出门急忘了带卡,平时她都不怎么带现金的,今天真是出门没吃药,脑残了说那么大言不惭的话。 徐言独自坐在那里偷笑,服务员还在那里为难的站着,她抽出卡递给服务员低头说了句“说白了,你们就是想让我请。” 听她这样说,柳韵琦抬起头,气氛瞬间缓和不少。柳韵琦不在看着徐逸,徐逸倒一直看柳韵琦洋相。 出去后已是晚上八点,霓虹璀璨,街上各商铺照的金碧辉煌,每个人身边似都有人陪着。纵然街灯再亮,只是不知哪一盏可以照亮她心中的孤独。收起感性,她努力不让柳韵琦和徐逸看出异样。 “你送她回去吧。”她对徐逸说。 徐逸听后千般不愿,赶紧摆手,看着柳韵琦一脸嫌弃“别,我可不要送这个男人婆。” “你说谁男人婆?”柳韵琦听后火冒三丈,她明明才二十五好吧,怎么还男人婆了,追她的人多了去了,真没眼光。 徐言闭了闭眼,今天听他俩吵的够多了,也不知是冤家还是什么,从见面就吵到现在,吵的人心烦意乱,要不是这两人都跟她关系不一般,她真怕自己失控跟他们打起来。 第22章 按照合约执行 柳韵琦还在跟徐逸吵,徐言实在听不下去,感觉脑子都被他们吵糊了,直接叫了辆车撇下他们走了。 回家后洗了个澡倒头就睡,任凭手机怎么吵她也没反应。 次日去徐氏时,江小玲急忙跑过来告诉她“徐姐,你被铭珩告上法院了,怎么回事啊?” 徐言一阵冷笑,这么丢脸的事顾之珩还好意思上法院,真是不要脸。 她坐到位子上,拿出设计稿边看边说“帮我安排律师。” 她说的那样平静,那样无波无澜,着实把江小玲吓了一跳,换成是其他人恐怕这时候已经吓到没有理智了吧?要知道,徐言被告了可是关乎整个徐氏的存亡。 法院内顾之珩已就坐在原告的席位上,旁边站着沈白,挨着他坐的律师看起来还是个毛头小子,一看就没有什么实战经验。这一幕着实让徐言松了口气,对于今天这场官司,她就算败下来也就是赔点钱而已,绝不会再跟顾之珩纠缠不清。 全场就坐,徐言偷瞄了顾之珩一眼,他始终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这官司他非赢不可一般。 对面法官开始发问“二位请说一下是为什么事产生纠纷的?” 顾之珩挑眉,让沈白把事先准备好的合同拿出来递给法官“您请看。” 那法官看后刚开始还没什么反应,随着往下翻露出不可思议的脸色。 他不可置信问“你们确定因为这事产生民事纠纷?” “是。”顾之珩点头答。 徐言用手撑着额头,企图把脸埋下去。 见顾之珩继续道“我旁边这位女士签下这份协议后不仅没有承担相应的义务,还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和辱骂,实在是罪加一等,请您一定要给个公正的说法。” 徐言见顾之珩义正言辞的模样真想一巴掌打过去,她也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办法“是这样的,我打算把顾总之前注入徐氏的资金按利息还你,所以这合同我们还是作废了吧?” 法官闻言也点头“这倒是好办法,毕竟你们这个合同我确实有点不理解。” 沈白在后面推了推顾之珩,又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见顾之珩不同意,她气的直跺脚。 顾之珩不依不饶“我觉得我们还是要按照合约上执行,徐言,我不缺钱。” 顾之珩说完看也没看她一眼,只是坐在那摆出一副总裁样。 这场官司不言而喻,她败了。从里面出来后她都还记得法官那看鬼一样的眼神看着她,真让人无地自容。 一个正常人怎么会拟出这么变态的协议,什么上下班都要去接顾之珩,什么私人助理,分明是顾之珩想整她的借口。 估计那法官以为他们俩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被发现才弄出个这么不可理喻的协议。 出来后,顾之珩和沈白走在前面,徐言低着头在后面寸步难行。 沈白察觉出她还没走远,走过来抓起她的手就吼“徐言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我们顾总有什么非分之想,我保证徐氏不会活过明天。” 第23章 被打 徐言对上沈白一双嚣张的眼睛,奋力甩开她的手,逼近她冷眼道“也请你搞清楚,是你们顾总非要揪着我不放,论心机我怎敢跟你们比。还有,别以为你们有钱就了不起,未来是怎样还不一定呢,走着看。” 说完她狠狠撞了下沈白,从顾之珩身边擦肩而过。 顾之珩倒也没看她,只是看着远方,脸上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隐约还听到沈白还在后面吼让她不得好死。她冷笑,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别太早下定论。 没走几步,感觉有什么东西砸在脑部,伴随着巨响,意识渐渐模糊,她没知觉躺下,脑袋处像有什么热流涌出,粘稠的,鲜红的 恍惚中像是有双大手把自己抱起,但看不清他的脸,身体已完全没直觉,脑子越来越沉重,意识越来越昏暗,一阵天翻地覆后,她彻底晕过去。 醒来后已在一个未知环境里,身上已经换上病号服,身边一个人也没有,空旷的病服里白的可怕,几乎和她的脸色融为一体。 她起身想喝口水,刚撑起来一点,脑后的伤口便牵扯出钻心的疼。她闷哼出声,门外似乎有人听到,急急忙忙冲进来。 来人是顾之珩,沈白怯生生的跟在他身后不吭声。 她已无力再去细问事情的经过,只想就这样睡去,永远睡去该多好,不用再受人冷眼,不用再独自面对这个黑暗的世界,不用承受一个人的孤独,更不用受顾之珩摆布。 她想躺下,但每动一下牵扯到神经都疼。顾之珩大步走过来扶着她,头缓缓落到枕头上,她很快闭眼。若不是后脑有伤,她真想换个方向,一分一秒都不想看到这对狗男女。 江小玲还在徐氏内等的心急如焚,今早徐言就出去了,此时已快到下班时间也不见她回来。打电话给律师却说官司早就打完了。 无奈之下,她只得在徐言办公室翻出徐逸的电话给他打过去,虽然她极讨厌这个纨绔的公子哥,但眼下只有找他了,徐母肯定是不能告诉的。 徐言再次醒来已是黄昏时分,顾之珩还在她旁边坐着,只不过沈白走了。 她没有看他,只是空洞的望着白如纸的墙。 顾之珩看到她转醒,问“要吃点什么吗?” 徐言没有反应,眼睛空洞的无神,只是一个劲的发神。 顾之珩揉了揉眉心“沈白用高跟鞋不小心打的你,如果你一定要告她的话我没意见。” 徐言嘴角牵扯出一抹讥笑,看来顾之珩果然对她情有独钟,就连犯了这么大错还用这种看似惩罚,实则虚伪的让人恶心的话来维护她。 空旷的房间内,徐言虚脱的声音响起“你放心,我不会告她,我要她带着内疚活着。因为我要是把她送上监狱,你会报复我。我怕了,你的手段我不是没见过,肯定不会让我好过。” 她说的很轻,犹如一张白纸,随时都可能被风吹破。 顾之珩刚想告诉她其实沈白对他来说不重要时,徐言已率先开口“你走吧,以后不用来了。” 没说出口的话被封在嘴里,顾之珩走出去后将拳头重重砸在墙上。 第24章 还疼不疼 沈白往徐言后脑勺扔鞋的时候他不是没看到,只是还来不及提醒她,鞋就已重重砸在她脑袋上。 他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沈白,只见她也在怕,也在发抖,傻傻的望着徐言不知所措,已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干了什么。 他急忙冲到徐言面前,她已半眯着眼,后脑的伤口止不住的流血,她像是感受不到疼一般,也不喊疼,就像虚脱一样,怎么喊也不应。 顾之珩回想起那一幕还是有点后怕,这么大一个活人要是死在自己面前,那可真是难辞其咎。 收回砸在墙上的手,他又掏出手机给徐氏低层打了个电话去,告诉他们徐言在医院里就走了。 顾之珩这一走,徐言没再睡着,许是睡久了周身都很疼。她无力坐起来,只是躺在床上发呆。 回想起今天出事的过程,模糊印象中只有双手将她抱起来,剩下的就全然不知了。 走廊外响起急切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江小玲和徐逸。 徐逸看到她那个样子心痛不已,忙坐下来拉着她手问“好点没有?还疼不疼?怎么会弄成这样?” 徐逸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徐言不知从何答起,不过她真想告诉他,不疼才怪呢,让他脑袋被砸个孔试试。 她笑着柔声问“你们怎么来了?” 江小玲把手中的水果放在桌上“刚刚徐氏内部打电话通知我们你在医院的。” 徐逸附和。 徐言又问“徐氏内部怎么会知道我在医院?” 她出事的消息只有顾之珩和沈白知道,并无旁人知晓,又怎会传到徐氏那里去,且传播速度竟然这么快。 江小玲看了眼徐逸摇头“这个我还真不清楚。” 想来也是顾之珩吧,他最爱看自己笑话了,总想着对付她。这件事应该是他走漏的,估计是想更多人知道她现在狼狈的样子。 他也真是够狠,已经把她逼到这份上了还是不肯罢休,非要她再次一无所有才甘心吗? 徐逸坐在她床边,磁性声音突然变得成熟些“我们报警吧。” 徐言摇头“官司他们那边也不缺没人打,且不说顾之珩会偏向沈白,就算把她送进去了又怎样,最多也就关个十天半月就放出来了,没用。” 徐逸低下头,眉头紧锁,徐言看得出,她这个哥哥虽然有时候像个孩子一样长不大,但此刻在她面前却流露出难得的成熟。 良久后,徐逸的声音再度响起“那你就打算这样一个人承受这些痛?” 江小玲也在一旁为她感到不值,附议徐逸“对啊徐姐,虽然我们不如铭珩有钱,但这官司还是要打的,错在他们,我们不能吃这个哑巴亏。” 她还没细想怎么今天徐逸和江小玲一起来了,就冲他们今天这相同态度,她大概看出,至少在这大千世界至少还是有人关心她的。 谈话间,肚子已在叫喧,一天都没吃饭了,整个人感觉身体冷冰冰的,没有能量。许是因为疼痛让她刚才暂时忘了饿吧,此刻好了点倒觉得又饿又疼。 第25章 按照协议履行你的义务 她让徐逸去买点东西回来,乘机把他的支开,单独把江小玲留下来在床边坐着。 江小玲的手不停在裤腿上摩擦,坐立不安。 徐言想撑起来,江小玲体贴的把她扶着。 “为什么会跟徐逸一起来?”徐言问。 江小玲泯了泯嘴“因为只有他能联系上你。” 徐言轻笑着,对她的解释了然于心,并不多问。 她这一病就病了半个月,公司的事情已经堆成山,眼见刚回转的徐氏又有点虚弱。 顾之珩倒是有再来过几次,可每次都被她赶出去,她知道顾之珩是故意来落井下石的,同样也是为了沈白而来,既然如此,还不如不见。 半个月后,她不顾江小玲和徐逸反对坚持出院。 徐逸按照她说的没把这件事告诉徐母,也没有起诉沈白。 徐言知道硬碰硬她终究会输,顾之珩一定会保全她,以她现在的经济实力还无法跟顾之珩抗坑,索性保留实力等待时机。 回到徐氏,低层的员工恭恭敬敬排队站好,齐道“欢迎徐总回来主持大局。” 只见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没有表情,即使有对她不满的都在忍着。许是刚出院,不想太为难下面的人,走向专属电梯后说道“以后做好自己的事没人会说你们。” 电梯门关上。员工们的表情已看不到,但是她敢肯定,一定又在背后议论她。 顶层的会客厅内隐约一个熟悉的身影,徐言还没走拢就已看到。他正仰靠在真皮沙发上,双手环抱,四下无人,只有一杯咖啡放在他面前。 看到徐言走进来,他并不起身,只是坐在那看着她一步步逼近。 徐言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问“你来干什么?” 顾之珩将藏在他身后的档案袋拿出来,打开放在桌上“你好像忘了,上次诉讼的结果是按照协议继续履行你的义务。” 他那猖狂又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样子,徐言真想一巴掌扇过去,有多重就多重,那样才解气。 但是她不敢,忍着怒火“顾总,麻烦你搞清楚,那真的算是协议吗?难道不应该算绑架?” 顾之珩单手撑在沙发上笑起来,白色衬衫彼起彼伏,露出优雅的锁骨,性感而张扬。 约默过了几十秒,顾之珩停下来,脸色突然变严肃“徐言,我知道那件事是沈白不对,我已经说过她了,我今天过来,是想帮她跟你道歉。” 他还有脸跟她说那件事,纵然她不对,难道只是说说就没事了?可见顾之珩真是护短。竟然还为了沈白来跟她道歉?沈白真是有能力,能让顾之珩来屈尊给她道歉,真是可笑。 她讽刺“别,我可受不起您的道歉,而且既然你这么喜欢沈白,还叫我过去干什么?看你们你浓我浓?” 顾之珩蹙眉,他就搞不明白了,初见那天不小心撞了徐言,明明跟她道歉了,她却不依不饶非要撒泼,现在也是,为什么她总是这般无理取闹。 “行,既然你要这么狠,那就别怪我不仁。既然你说我们以前有过一夜,那我就成全你,我就是那样的人。今天下班时间我没见到你,我保证你明天会看到比徐氏倒闭更可怕的消息。” 第26章 肚子不知不觉疼起来 终于出手了是吗?前面的不过是陪她玩的过家家,现在才是正式的对吧。够可以的,够狠。徐言在心底暗骂,脚下高跟鞋跺得异常响。顾之珩已把那份合同带走,空气里只余顾之珩没喝过的咖啡味道。 江小玲见状上来拍拍她的背,并不说些客套的安慰话,只是无声在背后给她力量。 她回到办公室,静坐了一下午,夜幕降临时分,这一天总算是过完,可却什么都没做,但不代表这一天就这样过完了,她还得去那个恶魔顾之珩那里。 高跟鞋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让本来就漆黑的铭珩更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徐言轻轻推门而入,办公室内仅存顾之珩一人。他还是如往常一样站在窗前沉思,屋子里阴沉的可怕。 徐言走到离他一定距离后问“你什么时候走?” 顾之珩闻言后没有迟疑,转身指着桌上一片狼藉的地方“清理干净。” 徐言朝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上面全是文件,还有用过的纸巾,最外边是没喝完的摩卡。 记得上次顾之珩让她去他家也是打扫,这次又来这招,他真是想的出来。 徐言走过去将那杯没喝完的摩卡端起,拿到独立卫生间倒掉,又把顾之珩用过的那些脏纸一张张扔进垃圾桶,她自己都嫌恶心,也不知道顾之珩是故意拿来整她的还是他这个人这么不爱干净。 “这些文件怎么处理?”徐言弓着腰问。 顾之珩已轻松的走到门口,说的云淡风轻“全帮我抱回家。” 她看了看散落的一大把的文件,心中火气没来由升起,但是为了保住徐氏,忍吧。 车库里顾之珩已经把她甩出一大截,独自走到前面轻松的把手插上裤兜里,她抱着一大堆文件在后面吃力的跟着。 两腿迈不开步子,手也渐渐开始发软,头上不停的冒虚汗,肚子也不知不觉间疼起来。只是她眼下手在用力,感受不到痛意。 好不容易把文件抱上车,顾之珩却坐在副驾驶上一副等着伺候模样。 她没好气“顾总,你就不能自己开车吗?我都帮你抱这么多东西了。” 顾之珩无所谓道“那又怎样,受人恩惠,就得替人办事,这是规矩,你应该比我懂。” 话已至此,她只得忍着不适发动油门,手非常软,脚也没力,喘着气说“出了车祸我可不负责。” 顾之珩在旁边无所谓摆摆手“一般驾驶员会摔的更厉害。” 这回答,徐言不得不佩服他,她都这么累了,他还净说些损人不利己的废话。 车开的很慢,徐言气的一直在旁边喘气,顾之珩发觉后蹙眉问“没事喘什么喘?你就这么饥渴?” 徐言气的真想把车撞上旁边护栏,要不是坐在里面的还有她,说不定她就真这么干了。自从上次顾之珩来办公室找过她,说要变回以前残忍无情的顾之珩后,他的每一句都那么难听,气的令人发指。 她嘴腔里的喘息更加急促,胸口不停起伏“那是被你气的,拜托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第27章 生理期来了 车里顾之珩没再说话,徐言怒火一点点消散,小腹上的痛意愈加清晰。她蹙眉,本想让顾之珩来开的,但又想他肯定不会,只得忍着继续往他家方向开。 抵达后将车停在门口,顾之珩率先下车,她却还坐在车里不为所动,只是捂着肚子,将脸深深埋在方向盘里。 已走到离她几米远的顾之珩传来不耐烦的声音“赶快把东西抱进来。” 许久,徐言也没回应他,察觉出不对,他一个箭步走过来看到车里的女人。她已蜷在一团,额间隐约渗出细汗,脸因为埋在里面,看不到她此刻的状态。 顾之珩迅速将她抱起,只见嘴唇已白得可怕,身上很软,就跟骨头散架了一样。不过眼神倒是睁的醒目,直勾勾把顾之珩盯着。顾之珩被她看的很不自在,索性直接把眼神撇开看前方。 相比上次来到顾之珩家里有沈白得时候,这次干净的多。顾之珩把徐言放在沙发上,给她倒了杯热水“你怎么了?” 徐言接过双手捧着,一口喝进去,心里顿时好受很多。苍白的脸上依旧没有一点血色,她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品尝着顾之珩那杯温开水。 顾之珩又连问几次,她还是不答,情绪瞬间被激起,他也变得没耐心起来“你到底怎么了倒是说啊,没病就滚回你家去。” 话音刚落,徐言重重把水杯放在玻璃桌上,声音响的吓人。双手环抱着“生理期来了。” 顾之珩窘在原地不知所措,徐言打量着他似乎眉眼处动了动。毕竟这事一个大男人听了后该怎么回答,目前还没有合适的答案。 徐言继续把那杯水喝完,顾之珩还站在原地,似乎感觉到他这样只会给自己徒增尴尬外,轻声道“等我回来。” 说完他就走了,徐言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肚子还在翻江倒海的疼,她找到饮水机又放了一大杯水,一饮而尽而后,小腹依旧还是阵阵的疼。她不知道顾之珩此去做什么,反正今天是他叫自己的,等下必须得把她安全送回去。 她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打量着顾之珩家,宽敞的客厅里,顾之珩家装修的很简单,但却不缺霸道犀利,正如他这个人一样。 十分钟后,门再次被打开了,顾之珩提着个黑色口袋装的东西回来,递给她“收拾好了我送你回去。” 徐言起身惊恐无比的看着他,一阵绞痛袭来,她蹙眉坐下捂着肚子,顾之珩不耐烦把她往厕所方向推去“赶快去。” 徐言拿着黑色口袋装的东西走进厕所,靠在门上一阵好笑,原来顾之珩也懂这个啊,她还以为他只会整人呢。 不过他是怎么买到的?像他这么一个不善交流的人,真是难以想象。肯定把别人柜台小姐吓坏了。 深夜十点,黑色卡宴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行驶在宽阔的公路上,车里一直没人说话,徐言知道顾之珩是因为刚才的事没面子,她也因为刚才的事尴尬。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徐言下车,顾之珩也没和她说过一句话。看着顾之珩绝尘离去,徐言不禁感叹何时才能摆脱这个魔头。自从遇见他就没好事,先是害得她差点破产,后又被他框着做牛做马,又是被沈白砸又是住院,今天还在他面前出那么大洋相,真是她的克星。 第28章 约出来 徐言回家后首先是洗了个澡,换了身清爽的衣服。经过热水的冲洗,小腹已没有起初刚开车送顾之珩那时候痛了。 不过肚子却随着而来的空虚,刚才被疼痛掩盖,眼下稍微得到好转才得以感觉到。 此时已接近午夜十二点,徐言给柳韵琦和江小玲都打了个电话,把他俩约出来宵夜。 地点选在离徐言住的公寓不远处的烧烤摊。是柳韵琦提议的,因为她说她曾经为了躲狗仔,几乎整个c市都被她翻过,什么地方狗仔不容易找到她都知道。徐言倒是觉得,她现在整天无所事事,这件事交给她倒非常适合。 午夜的风说来就来,烧烤摊旁边的树枝吹的沙沙作响,夏日的燥热一扫而空,倒是徐言看到江小玲穿的单薄,紧紧抱住自己,齐肩短发也被吹的张牙舞爪。 柳韵琦见到她,直接飞扑过来,紧紧黏在她身上,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明明她还比徐言大一岁。 徐言腾出被柳韵琦拉住的一只手来,拉住江小玲的手,她一直蹙着眉,可见这妖风是有多让她畏惧。 三人齐坐,烧烤摊的顾客已只有她们,大概是今天太晚了,风稍微吹的有点厉害,旁人都不愿出门吧。 柳韵琦笑着率先点餐“老板,把你这有的东西都给我们来一份。” “好嘞,您稍等。”老板笑着答应,一边忙着淘洗食材。 徐言用手肘戳了戳她“吃的完吗你?” 柳韵琦拍拍胸脯,一副大男子主义“姐我又不差这几个钱,吃不完打包,我们出来的目的是什么?就是要开心,对吧。” 说完,她朝徐言递了个媚眼,直惊的徐言起鸡皮疙瘩。 江小玲在一旁甜笑附和“韵琦姐说的对,刚好我今天没怎么吃饭,正好多吃点。” 听她这样说,徐言算是找到同类人了,她和顾之珩周旋那么久到现在为止还没吃上一口饭。 徐言偏头问江小玲“你为什么没吃?是经济上有什么困难?” 江小玲连忙手舞足蹈的否认,那样子,感觉别人要把她吃了一般“我胃不舒服,所以就没吃,这不是你们叫我出来了吗?正好也饿了。” 她尴尬的朝徐言笑笑,柳韵琦听了直接不顾形象拍桌大笑“随便吃,不用跟我们拘束,我们就是要开心,开心你们知道吗?吃吃吃,我买单!” 徐言见柳韵琦还没喝酒就已醉的不轻了,这么不顾形象的在路边大吼。即便现在没人了也不用这么高调吧? 谈话间,菜已上桌,柳韵琦拿起肉串放在嘴里嚼,像是想起什么,突然问“对了徐言,怎么不见你哥啊?” “你问他干嘛。” 柳韵琦不好意思笑笑,继而又转向为愤怒的模样“上次他跟我对着干,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徐言哦了一声,继续大口大口吃着,江小玲也在囫囵吞枣般使劲喂食。 柳韵琦看着她俩那样真没出息,拿着串站在椅子上气愤道“对了,他上次还把我给扔大马路上了,下次让我逮着他,一定非弄死他不可。” 她又装模作样的学电视剧里坏女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握紧拳头。 第29章 谁收留他一晚 “你是不是看上我那不争气的哥了?”徐言笑着问。 柳韵琦被她这突然一问给吓着了,忙规规矩矩的坐下来赶紧解释“怎么可能,我会看上他?想多了。” “韵琦姐,我觉得他不合适。”说完她小心翼翼打量着徐言,言外之意就是说徐逸的不好。 徐言并没做声,只是低头吃东西。她二人见状也不在多说。 徐言其实并不怪江小玲,她只是喜欢有话直说,心眼是不坏的。毕竟徐逸本来也是这样,自己不争气,总怪不得别人说。 不过徐言想不通的是,江小玲不是对徐逸有感觉吗?上次还和徐逸一起来看她,怎么这么快就变了? 柳韵琦相比之前而言,瞬间收敛起性子,乖乖的坐好吃东西。三人吃过后各自分道扬镳。 正分开一段路时,忽见一辆车疾驰而来。徐言自己一个人,柳韵琦还和江小玲走在一起,只见那车从徐言身边擦肩而过,风差点把她也卷走。隐约看到里面的人的侧脸,竟是那么神似,是谁? 那车还没停,依旧在大马路中间穿行。对了,是徐逸,徐言想起他时,只听马路上一声剧响,随之而来的是死一样的沉寂。 她吓得飞奔过去,这是个十字路口,柳韵琦和江小玲还在她对面,这段距离,她感觉怎么跑也跑不完。 还差一个路口,徐言已几近虚脱,只见树后面突然窜出两个身影,正是柳韵琦和江小玲。 徐言停下已接近罢工的腿。徐逸缓缓从车里出来,一身蓬头垢面的,完全没有昔日阳光帅气的模样。 她慢慢走过去,还没走拢就听到柳韵琦吼道“你是想谋杀还是怎么的?这么大个路你怎么偏偏会往这里开,你知不知道差点就撞死我们了!” 柳韵琦冲在前面气的忙跺脚,江小玲则在后面无奈的拉着她的手,可柳韵琦似乎觉得还不够解气,奋力一甩,挣开束缚,无视江小玲的劝阻。 徐逸像已被吓傻,站在原地无辜的看着柳韵琦。柳韵琦或许也被看的有点不自在,压抑着怒火把脸撇在一边。 徐言又忍着腿上的酸痛跑过去把他们拉开。徐逸直接瘫软坐在地上,江小玲还在劝柳韵琦让她消气。 徐言看得出,柳韵琦并不是真的很想骂徐逸出气,只是她被吓着了。 “你们谁收留他一晚?”徐言疲惫的问。 柳韵琦板着一张脸不说话,江小玲看看徐言又看看柳韵琦,最后苦笑道“我来吧。” 徐言点头“他可能喝了点酒,刚刚那么一吓,神智还没缓过来,你多照顾点。我最近很忙,实在没有时间去照顾他。” 说完徐言自己的觉得好笑,她知道徐逸这段时间都宿在女人堆里没回过家,此时要是把他送回家,可怕徐母要发疯。 江小玲应了声,伸手去把徐逸从地上扶起来,无奈他太重,江小玲根本抬不动。 恰好有辆出租车过来,徐言帮忙扶起徐逸,直接把钱付了送走他们。 江小玲走后,柳韵琦不满问“你为什么要让他去江小玲家?” 徐言摊开两只手,眉毛弯成香蕉,无奈道“我问了你们谁要他啊,你自己不要的。” “那你也不该把他送江小玲家去啊。”柳韵琦在原地懊恼。 第30章 占便宜也不看看什么场合 徐言看了看旁边被徐逸撞在护栏上的车,顿感心痛,这么贵的车她从来都没开过,却被徐逸这样糟蹋。 叹了口气拍拍柳韵琦肩膀“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一个人不安全。” 柳韵琦点头在原地站在等她回家取车。 江小玲还和徐逸呆在出租车里,徐逸已缓过神来看向旁边的江小玲,只见她已眯着眼,脑袋左摇右摆不定。随着路的颠簸,头磕在玻璃上她也感觉不到一般继续睡着。 徐逸在一旁偷着乐,发好心似的把她头板过来靠在自己肩膀上。没靠一会就感觉到自己肩膀有点酸,他没想到这女人的头竟然这么重。 前排的司机从反光镜上看到他傻笑的模样忍不住问“小伙子,你占别人便宜也得看看这什么场合吧,无视我这个存在吗不是?” 徐逸连忙给他摆手装无辜样“师傅,这可不能怨我,是她自己睡过来的,我没把她弄开都已经算仁慈的了。” 司机在前面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看着反光镜对徐逸说“正常人能这么自然睡到你肩膀上?骗谁呢?你不用解释了,我懂的。” 感觉秘密被拆穿,徐逸一时羞愧难当,但又碍于面子还是尽力去挽回自己正人君子的想象“怎么说话的,我看起来像那种占便宜的人吗?有点眼光好不好。” 前方一个急转弯,徐逸被甩的七仰八叉。驾驶座传来讽刺的笑声“我就是太有眼光了,一眼就认出你是徐氏大公子。谁不知道你是出了名的把妹高手啊,您不用跟我解释了,我都懂的。” 说完还朝徐逸假装露出个不耐烦的表情,实则是在看他好戏。 车里不在有人说话,徐逸彻底被这师傅打败。他什么时候这么红了?竟然随便一个路人司机都认识。他真想告诉徐言,下次找车一定要找一个内敛老实的,别找这种油嘴滑舌的莽汉。 像是感觉到车里的吵闹,江小玲慢慢转醒。 看了看四周,只见徐逸正赤裸裸盯着自己。 出于本能,她赶紧抱住自己,防备的看着徐逸。 这一动作却引来徐逸无情嘲笑“干什么呀你,就你这几两肉还以为我有兴趣?” “刚刚不挺有兴趣的吗?”司机冷冷插一句。 徐逸僵在座位上,江小玲已一副委屈的红着一张脸,抱着自己上身的手已蜷缩成拳,眼睛里像是已布满泪珠。 徐逸一看急坏了,赶忙劝慰“跟你开玩笑的,刚刚你就是靠我肩膀上睡着了。” “明明是你把别人的头靠过去的好不好。”司机又来一句。 徐逸暴躁呵道“闭嘴!” 那司机一听没在说话,只是感觉现在的年轻人都没礼貌,对长辈这样大呼小叫的。但谁叫别人是公子哥呢,惹不起。 江小玲一听更委屈了,忙把头埋在膝盖处。 徐逸见状也不知说什么好,他只是没想到江小玲竟如此害羞,不就靠一下吗?现在大家思想都很开放,为什么她就想不通呢? 第31章 什么时候看上我了 徐言把柳韵琦送回去已累倒在床上,今天本来是特殊时期,她拖着疲乏的身子竟然跑了那么多路,肚子竟也不觉得疼了,真是奇葩。 倒在床上很快已进入睡眠,明天还得面对顾之珩不知会怎样变态的刁难,她必须得用最好的姿态在他面前,这样即使经济输给他了,气势至少没有输。 月亮高挂,午夜的空气异常清新,屋子里没有开灯,月光洒进来照到徐言脸上显得极尽柔和。熟睡中的人呼吸已变得越来越均匀,时间静止,世界仿佛都已安静下来。 相比徐言那边的安静,江小玲这边则是一片躁动。 徐逸跟着她回家后就开始满脸嫌弃,说她家太小,东西多的堆不下,显得就跟猪窝一样。 江小玲也不再跟他客套,没好气道“徐大少爷,如果你嫌这里差可以回家睡,我本来就不欢迎你。” 徐逸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她说的,他以为她只会默默把一切事情都忍回去,不会朝人发气的。 他随意的找了个位子坐下来,调戏江小玲“你不是挺想我来的吗?还有啊,是不是上次我抱你去医院的时候你就看上我了,要不然你怎么千方百计也要在徐氏工作?” 江小玲对他这系列问题简直无法理解,她根本没想那么多好吗?只是徐言有求于她不好拒接而已。 她郑重其事强调“我家就这么大,房间就两个,徐少爷要是看不起我这里就回家去吧。” 徐逸打量了一下这一厅二室的屋子,莅临于一栋老旧的二楼。堆满东西的客厅窄的只能下脚,电视机也是以前老旧的,估计现在拿去卖废品也没人要。 他走到阳台上,旁边墙角的缝隙处还在漏水。 他蹙眉拉起江小玲就往门外走。还没走出去时江小玲甩开他“你要什么?” “带你去个能住的地方。”他说这个话时没有表情,只是意志告诉他得这么做。 重新抓起江小玲的手,但她却始终还在挣扎,不停的拒绝。徐逸实在没想到一个瘦弱的女孩竟然有这么好的臂力,都不被他拉动。 情急之下,他直接双手拖着江小玲,正将她拖到门口时,还没等徐逸打开,门却自然而然开了。 来人是一个30以上的男子,长相颇为粗糙,肤色也略微黝黑,身着黑色皮衣,看起来比江小玲穿的不知好多少倍。 不过人高马大,徐逸站在他旁边才高处他半个头。身材更别说了,那人一看就是做苦力的,粗壮的很。 江小玲趁徐逸出神之际甩开他的手,扶着醉醺醺的男人“哥,你怎么又喝多了。” 谁知江俊驰并不领情,将江小玲推倒后自己跑到旧沙发上坐下。 徐逸将江小玲扶起,走到江俊驰面前义正言辞道“你怎么能推人呢?快道歉。” 江俊驰转头看向徐逸,一副极不耐烦的样子“你谁呀?我们家的事要你管?他是我妹妹,我不能动了?赶紧滚!” 江小玲跑过来扯了扯徐逸衣角,示意他别再说下去。 江俊驰点燃一根烟,尼古丁的味道在本来就狭窄的屋子里蔓延,挥之不去。 第32章 回家还要受压迫 江小玲被呛得直咳嗽,徐逸恶狠狠盯着他。 江俊驰无视掉徐逸,仰在沙发上一副太爷的模样,用最傲慢的语气对江小玲说“我的钱花完了,你还有多少都拿来。” 徐逸简直觉得不可理喻,他说的那样轻松,只顾着找江小玲要钱,知道她工作有多辛苦吗? 那种语气,就像是江小玲欠他的必须给一样。 徐逸看出,其实江小玲也很无奈,一方面是自己的亲哥哥,一方面又是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保命钱,她也不知该如何抉择。 江小玲疲惫道“这个月的工资我已经给你了,但是我们总得留点钱过日子吧。” 她已是满脸痛苦,生活给了她太大压力,回家后却不能放松,还要受哥哥的压迫。 她的那句话彻底惹怒江俊驰,他猛的起身,抓起桌上的空酒瓶就朝江小玲砸去。 江小玲见势是躲不过了,反正以前没少挨这样的打,还不都是挺过来了。索性闭上眼,等待即将到来的痛。 可似乎并没有避无可避的痛意袭来,她缓缓睁开眼,看见的是徐逸握着那只空酒瓶,江俊驰惊愕的看着他。 “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敢管我们的家务事,告诉你,赶紧滚,不然老子弄死你!”江俊驰抽出徐逸握着的酒瓶指着他道。 徐逸邪笑一声,挽起袖子就把酒瓶反手抢过来,重重砸在江俊驰头上。 他痛呼,抱着头蹲下,疼痛让江俊驰直不起身。 徐逸趁机拉住惊恐中的江小玲,牵着她就往外跑。过程中江小玲几次三番想甩掉徐逸的手,都没能挣脱开他强劲有力的束缚。 终于跑出这个破旧的小区后,徐逸放开她,心情异常痛快“我告诉你,这种人你就不该什么都听他的,你得保护自己知道吗?” 江小玲似乎并不领情,哭丧着脸看着徐逸,那样子就像做错了事等着被罚的孩子。 他搭着江小玲肩膀问“怎么了?感动的痛哭流涕了?你可千万别喜欢我,我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不会负责。” 徐逸说完,江小玲憋了很久的眼泪终于落下来。悄无声息的,把所有隐忍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徐逸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可就像决堤了一样,怎么抹也抹不完,没完没了。 她也不吭声,只是站在那里低着头哭。 徐逸也急了,更多了几分暴躁,拉起她继续往外走“跟我走,我先帮你安顿下来。” 江小玲还是想挣脱他,可这次怎么甩也甩不掉,徐逸死命拉着她,两只手差点要合二为一。 他给江小玲找了个五星级酒店,就在市中心,离徐言家不远,此时已近一点,酒店的工作人员都在柜台上打盹。 他用自己的账户给江小玲开房,但江小玲似乎很惧怕这样的环境,整个酒店内照的亮晃晃,她却一直畏手畏脚,生怕做错什么。 徐逸扔给她毛巾“洗个澡就去睡吧。放心,你哥不会找到这里来的,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没人会说你。” 第33章 过来帮我整理衣服 徐言一大早就跑去顾之珩家接他,但似乎不管她怎么叫,顾之珩在里面也始终没有反应。 她看着密码锁,输入自己生日进去,传来的是错误提示音。她本想试顾之珩生日的,但好像她从来都没在意过这件事,也就根本不知道。 她正犹豫要不要走,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顾之珩穿着居家睡袍,一副慵懒的样子站在她面前。 顾之珩主动让出一条通道供徐言进去。进去后,徐言随意的坐在沙发上,看着顾之珩在屋里走来走去,先是放水,后是找东西吃。 徐言极不耐烦“顾总,请问你什么时候可以走了?” 顾之珩不急不忙走进卧室,声音从里面传到客厅“过来帮我整理衣服。” 徐言走进去,里面的衣服被扔的到处都是,全摆在顾之珩的大床上。 看来顾之珩越来越会折磨人了,这招都想得到。不过他除了让她整理这个打扫那个的,就没换过其他花样。 “帮我挑一件。”顾之珩站在镜子前,等着徐言伺候他。 徐言心里十分厌恶,但又不好表现出来,随便给他拿了件扔给他,转身回到客厅坐着。 大约过了半小时,顾之珩整装待发站在徐言面前。 徐言看到,顾之珩穿的正是刚才她递给他的那件,只是她选了一件相当丑的。本以为顾之珩不会穿,没想到他居然穿上了,且异常的有气质,驾驭自如。 他冰冷道“还不去开车?” 一上午的工作很忙,江小玲几次想跟她聊聊她都没有时间,直到中午休息才把江小玲叫来,让她把昨天徐逸的事情全说了。 徐言蹙眉,单手撑在桌上,另只手拿着中性笔转。 许久后“你别理他,他也就是脑抽。还有你哥哥的事,是他不对,不该打人,回头我一定帮你说说他。” 江小玲点头,徐言又问“你的工资不够吗?还是你那位哥哥太难伺候?” 江小玲尴尬的在原地不知所措,挠了挠跑到前面来的头发。 正想转移话题跟她汇报工作情况时,顾之珩电话打进来了。 徐言起初并没看来电显示,以为是哪个合作企业的,语气变得异常温柔“喂你好,请问有什么事?” 对方明显迟疑了一下,转而恢复正常,熟悉的声线传入徐言耳朵“快点过来,我在铭珩等你。” “你说什么?喂?” 还不等她说完,顾之珩已先她一步挂掉电话。 徐言气的直接把手机摔在桌上,努力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江小玲担忧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徐言一个劲摇头“顾之珩就是这样,放心,他不敢把我怎么样。” 但是江小玲的担忧的确没错,徐言一走进铭珩所有人都盯着她,就跟她做错事一样。她生平最讨厌别人这样看着她,这要是换在徐氏,她肯定非教训那些人不可。 顾之珩办公室内,沈白和顾之珩站在一起,徐言一进去就感到一种压迫的气氛。 顾之珩看着她,眼神里说不出的阴沉。 徐言毫无头绪,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把她叫过来,又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她。 她走到顾之珩面前轻声问“怎么了?” 第34章 别怪我翻脸无情 顾之珩把她扯到一堆文件前暴怒道“你自己看!” 她盯着那堆文件手足无措,上面什么乱七八糟的合作,她根本看不懂。 “这什么啊?” 顾之珩盛怒“你问我,我还没问你呢!和徐氏的合作我们铭珩亏损了上千万,你敢说这其中没有你的原因?若不是你管理不当,怎么会出这种纰漏。” 顾之珩气的脸上快渗出血来,沈白在身后拍拍他的背,这一慕巧妙的被徐言捕捉到。 见顾之珩已经骂的这么绝,徐言也不想再给他好脸色“你说铭珩亏了,难道徐氏就没有亏吗?还是你觉得徐氏没法和铭珩相提并论?顾之珩,别总摆出一种别人离了你不能活一样的架子,这样只会让人更讨厌。” 顾之珩彻底被激怒,沈白见状赶紧拉住他“没多大事的,我们以后做好点把钱挣回来就行了。” 徐言见沈白如今的样子倒比以前更让人讨厌,一副和事老的姿态,却比任何人都毒。不过她这性情转变的倒是挺快的,前不久还把她送进医院,如今就更脱胎换骨似的,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啊。 顾之珩见徐言讥笑挂在嘴边,心里更加暴躁“徐言你别忘了,徐氏现在还在用铭珩的资源续命,你要是真惹恼了我,别怪我翻脸无情。” 徐言给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眼下他已经够无情了,要是再无情一点,怕就真的不是人。 沈白走过来劝徐言“你别在意,顾总就这脾气,其实内心并不是这样想的。还有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今天唱的是哪一出啊?徐言打量着沈白,她一直平和的看着自己,没有一点暴躁,反倒感觉成熟了好多。 顾之珩气的摔门而出,办公室内被震的巨响。 沈白却半点没有要走的意思,拿起会客用的纸杯,走到饮水机前给徐言放了被热水。 徐言接过,防备的盯着沈白,没给她半点好脸色。 沈白明白徐言的意思,笑着解释“我知道我们之间有点误会,你别多想,我只是想补偿你。” 徐言冷笑着轻泯一口,她从不相信心机女会变成好人,沈白装成这个样子真的让她更厌烦。 喝了半杯,她直接把剩下的半杯倒掉,把空杯子递到沈白手上“谢谢你的水,不过补偿不是一杯水就能解决的。” 她是故意的,故意给沈白难堪。临走时回头还能看到沈白绿着张脸杵在那里。 徐言满意的走出顾之珩办公室,可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半路又杀回来的顾之珩。 他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不过相比之前的没那么阴沉了。 他也注意到徐言,从身边人手中拿起文件递给徐言“刚好我们有一个免费的谈判员。” 徐言瞪大眼睛看着顾之珩,不明所以。 顾之珩已把合约交到她手上,她低头撇了一眼,好像是与哪个企业合作的协议,顿时感觉自己完蛋了。 果不其然,顾之珩看着徐言说“限你今天零点之前把这个单子给我谈下来,不然后果你知道的。” 说完扬长而去。 第35章 不会有安全隐患 徐言双手紧握成拳,心里一阵窝火,表情也变得极为扭曲,胸口一起一伏,眼睛像要喷出火来。 恰巧这时候沈白追出来,给了她一份产品介绍还有地址,还有袋子里装的礼服,一副同情的眼光“真不好意思,这是顾总的意思,我只能照做,你办好了顾总会原谅你的,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徐言看着沈白蹙眉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顿感恶心,她还拍拍徐言肩膀,祝她顺利,而后又无奈叹口气转回办公室。 徐言并没看她正脸,只是站在那一动不动,表面上没露出丝毫生气的表情,只是将这些都藏在心里。 她又回了趟徐氏,交代好事情后按沈白给的地址找到那位合约上的秦轩。 别墅和顾之珩家一样,坐落在郊区里,徐言惊奇发现,他们这些有钱人,都喜欢把自己家选在远离闹事的郊区里。 徐言走进去按了对讲门铃,很快里面就有人来开门。 来人是一个四十以上的男人,穿着一身灰色居家服饰,头上刚用发胶疏过,还没有全干。 秦轩笑着露出一口黄牙,眼神也在徐言身上晃来晃去,看得徐言毛骨悚然。 徐言心里不知何时开始不安起来,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不好对付。 秦轩盯了她许久后才反应过来“徐小姐里面请。” 徐言礼貌回应,攥着包的手指不自觉收紧,战战兢兢走进去。 秦轩还在她身后,是不是还在盯着她看她就不知道了。 客厅里面很大,准确来说和顾之珩家差不多,只是装修风格和顾之珩相差甚大。 秦轩家里主要是浮夸风,什么东西都是讲究艺术,就比如她脚边的椅子,从她这个角度看上去就是一个螺旋体,人一坐上去就感觉会摔下来一样。 她傻站着不知该干什么,秦轩的声音在她身后浑厚响起“徐小姐坐啊?” 她僵硬点头,就地坐在刚刚那个螺旋体椅子上,重心一往后仰,椅子瞬间360度旋转,整个人前俯后仰,感觉就要摔出去了。待停下来后,徐言还是安稳的坐在那上面。 她吓得双手抓住椅子的两边,眼神直愣愣看着前方,惊惶无措。 胸口还在起伏,感觉到左胸心口处砰砰直跳,狂乱而没有节奏。 秦轩轻笑“徐小姐放心吧,这椅子是经过专业设计的,采用了一定的物理原理,不会有安全隐患的。” 徐言木楞的点头,额间不知时候起了一层冷汗,也不知是被秦轩吓得还是被椅子弄的。亦或许两者都有。 她起身,喘着气脸色苍白看着秦轩“秦总,我们还是谈一下合作的事吧。” 秦轩一阵好笑,随手掏出一张纸递给她,又拿了瓶香槟过来给徐言和他自己倒上“不急,我们还有一晚上的时间讨论,现在先好好放松一下吧。” 这话一出,徐言擦汗的动作停住,惊恐的看着秦轩,一时说不出来。 心里怕的要命,又不好在秦轩面前表现出来“秦总,我看我们还是先谈正事吧,我等下还有事,你看?” 第36章 太晚就留下来住吧 还不等她说完,秦轩端起香槟递给她,一本正经说道“放松怎么不是正事了?” 徐言心里越来越惧怕,秦轩坐到那把螺旋体椅子上,没有徐言刚刚坐下那样天旋地转,他坐下倒是很平稳。 秦轩泯了一口杯中的香槟“你看啊,如果不休息好,怎么有心思谈这些琐碎的公事呢?” 徐言面无表情的站在他面前,身体里的血液仿佛被重新换过,脚下也寸步难行,就跟不是她的一样。 秦轩往她端的杯子上碰了一下,又做了个请的动作。 徐言僵硬的点头,颤抖的手慢吞吞放到嘴边,刚喝一口就被呛出来直咳嗽。 秦轩赶紧抽张纸递给她,凑到她脸边关切问“没事吧?” 她吓得后退两部,自己接过那张纸胡乱在脸上擦,声线颤抖“没、没事” 徐言看着眼前这个遭老头子正色眯眯盯着自己,暗自感慨今天还好没穿沈白给的那套礼服,不然估计这会秦轩已经忍不住把她吃干抹净了。 徐言试图拖延时间,忐忑走到沙发前坐下,假装镇定般拿出一堆稿件,递给秦轩“秦总,这是我们铭珩婚戒的设计创意,你看有兴趣有没有兴趣跟我们合作?” 秦轩接过,看着上面的婚戒设计稿不禁蹙眉,又往下翻了几张。 徐言看他那表情似乎并不满意,暗自欣喜,若他无意合作,那她应该就可以带着设计稿走人了。 谁知秦轩拿着设计稿大赞“徐小姐,你们这设计也太有创意了吧?我从没见过这种心意,能告诉我是出自谁的手吗?” 徐言大惊失色,嘴角刚刚牵扯出来的弧度瞬间僵在那里,心里依旧忐忑不安“我们顾总设计的。” 秦轩听了“哦”了一声,又点头拿着那份设计稿看。 虽然秦轩深色凝重,但徐言看出他其实很欣赏顾之珩的作品,一直蹙眉赞不绝口,像发现绝世珍宝般。 眼见已快到黄昏时分,天边那一抹嫣红即将消散,徐言心里愈加惧怕起来,她见秦轩还在研究那份设计稿,拿起包赌一把“秦总,这天都快暗了,我就先走了?” 秦轩像是在沉迷中反应过来“既然太晚了就留下来住一晚吧,一个人回家不安全,况且这个点打不到车的。” 徐言一听几乎吓到崩溃,从她下午来到这里就没放松过,眼下秦轩说打不到车,更让她无助。 她借机拖延时间“秦总,你家卫生间在哪?” 秦轩给她指了指位置,她躲进洗手间里立马拿出电话,也不知为什么,她第一个想到的是打给顾之珩。 但那方一直显示无人接听。她急得欲哭,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又给徐逸打了个电话,刚好巧的是徐逸手机又关机了。 她气的真想把手机摔出去,但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做。刚想给柳韵琦打一个去,但电量不足的提示音不合时宜的响起,她想趁着最后一点电打过去,但今天就跟撞鬼了一样,手机突然没电关机。 第37章 是否有欲望在燃烧 徐言绝望的将手机放在洗手池上,头沿着墙壁靠着。 门外传来秦轩焦急的声音“徐小姐,你好了没?” 徐言打开水龙头,用冷水狠狠泼在自己脸上,努力让自己镇定。她看着镜子前的自己,经过冷水冲洗显得异常狼狈,神色已极尽憔悴。 她应了一声,重新走回客厅。依目前来看只有拖延时间,等徐逸或者顾之珩看到那个电话后聪明的话应该会找到她。 这一出来秦轩不似刚才那么礼貌,反倒更肆意妄为些。 只见他坐在沙发上“徐小姐,你那些想法我不是不知道的,只是你既然来跟我交易,那就请先满足我的一切需求。” 他终于下手了,这才是他的真实目的。徐言已没有刚才来的时候恐惧,以不变应万变,她硬着头皮坐到秦轩身边。 打开那份事先准备好的产品介绍单子,用最平静而温柔语气向秦轩介绍“我们公司将秉承顾客是上帝的原则,力求打造最让人心动的婚戒。当收到爱人送的让你心花怒放的婚戒时,你是否内心也蠢蠢欲动?如果你感觉到身体里有欲望在燃烧的冲动,那么这就是我们打造婚戒的初衷。” 徐言读了一小段已满头大汗,后面简直不敢再继续读下去。她深吸一口气“那个,秦总,其实这不是我们公司真实的想法,我们” 还没说完,秦轩朝她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色眯眯看着她“我都懂,既然大家都是成年人,那接下来的事我就不多废话吧?” 徐言顿时毛骨悚然,这次铁定被沈白坑了,眼下跑也跑不掉,念了沈白给的恶心东西,秦轩看样子是吃定她了。 她气的牙痒痒,心里又怕秦轩下一步的动作,只能无力反抗“秦总,我就是一来谈合作的,您干嘛要为难我呢?” 她自己都没发现这样的语气脆弱的不堪一击,柔弱的表情更是让秦轩更心动。 秦轩不规矩的把手放在她肩上趁机安抚她“我想你应该是被谁骗了吧?我最近根本没有要和铭珩谈单子的打算。不过你别担心,既然你来了这里,我就一定好生照顾你。” 抓着徐言肩膀的那只手不自觉收紧,继而把徐言拉过去,巧妙的倒在秦轩怀里。 她惊得想赶紧抽出身来,无奈秦轩臂膀太过粗壮,徐言怎么挣也挣脱不了。 她怕的要命,脑子里一点应对办法也没有,以为自己要葬身于此了,没想到大门突然被撞开,来人站在夕阳下,余晖映衬着他的侧脸看不清轮廓。 身形极为熟悉,但徐言脑袋一下子头昏目眩,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许是藏来到这里一直吓的不清,只感觉天不在是天,地不在是地,世界仿佛都被倒转了一圈,天旋地转后,已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后以是在熟悉的家里,不过这个家不是她家,倒更像顾之珩家。 她环顾四周,更加确定这就是顾之珩家,只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家里?还有刚刚那个夕阳下的男子,是他吗? 第38章 他根本就是个流氓! 只是已不见顾之珩身影。徐言看着自己正睡在沙发上,身上单薄的也没盖挑条毯子。虽是在夏日,但夜晚的气温始终比白天要冷。 她抬头看了看钟,已是深夜一点,想回家也有点困难了。 起身穿上鞋走到顾之珩窗前,手搭在上面不知道想什么。 似是感觉到外面有动静,顾之珩拿着两袋食物从厨房里出来,看样子像叫的外卖。 见徐言在发神,他把食物重重反放在桌上,玻璃的碰撞声很快传入徐言耳朵。 她缓慢走过来坐到顾之珩对面,毫不客气的拿去筷子就吃。不过味道似乎不太理想,她刚吃进去就吐出来。 惹得顾之珩没好气“不吃就等饿吧。” 徐言将筷子重重摔在地上,抄着手看顾之珩吃的津津有味。 “这么难吃你吃的下去?”徐言满脸嫌弃。 顾之珩被激怒,也摔掉筷子“那你想怎样?” 徐言看得出来,顾之珩已非常不耐烦。不过也的确符合他的性格,因为在徐言印象中,顾之珩就是一个脾气不好容易动怒的人。 脑中飞速转动着,最后停留在一个地理位置上,她拿起包,抓着顾之珩的手就把他拖出门。 停车处,徐言命令道“顾之珩,开车。” 顾之珩看着她,一步步逼近,徐言被他逼得后背紧贴在车身上,冷汗直冒。 一只大手从她脸边擦过,重重停留在车的玻璃上“徐言,你胆子大了,敢使唤我了?” 顾之珩居高临下看着她,两个人距离挨得极近,彼此的呼吸都能闻到。 徐言被盯得很不自在,身体在顾之珩的庇护下乱动,却怎么也逃不开他的禁锢。 想到今天下午顾之珩让她的做的事,瞬间找到可以质问顾之珩的武器“你根本没有和秦轩有单子谈,为什么要骗我去?” 徐言冷眼看着他,等待他的答复。可顾之珩似乎并没听懂一样“什么秦轩?” 装,他在装,徐言不想再跟他绕,索性直接跟他摊牌“你让沈白给我的地址,那个秦轩,他根本就是个流氓!” 徐言已忘了还在顾之珩的禁锢之下,气的火冒三丈,还手舞足蹈的比划,看起来十分搞笑。 顾之珩还没放开她,听她这句倒像是明白了。叹了口气,把头低下去看着地面不说话。 徐言越说越气,已完全忘了自己现在的姿态。 许久后,顾之珩低沉的声音在徐言耳边响起“那个是沈白搞错了,原本让你去谈的不是那个人,回头我好好说说她。” 他这番话惹得徐言更气了,他只是说说而已?他知不知道要是他再来晚点,她就真的可能要和秦轩发生点什么了。 两人都陷入了沉静,呼气也异常急促。黑暗中,徐言苦笑着“果然是自家人,犯了错都由你帮她摆平。只是顾之珩,你们这样耍我真的有意思吗?” 徐言已气的想直接开车从顾之珩身上碾过去,但她还是竭力让自己遏制住。 奋力甩开顾之珩禁锢的手臂,一口气跑出离顾之珩很远的距离。 第39章 算不算你的第一次 徐言刚跑出几步顾之珩就轻松追上来,抓住她的手腕,扯得她不得不停下来。 顾之珩冷着脸硬生生又把徐言拉回去,起初她一直在反抗,但顾之珩毕竟是男人,力气始终要大过她。结局是,她被顾之珩使劲塞车里了。 徐言坐在副驾驶上,并不看左边的顾之珩。车里两人都不在说话,也没开灯,只是这样静静坐着,漆黑的夜里没有月光,两人的表情也看不真切。 五分钟后,顾之珩回过神,转头看向旁边的徐言“你刚才拉我出来不是要带我去哪吗?带路。” 徐言看着漆黑的前方,并不搭理顾之珩。 感觉到徐言在给他摆架子,顾之珩重重敲响方向盘,声音大的整个周围都听得见,空旷漆黑的夜里显得更加响亮。 徐言知道顾之珩老毛病又犯了,接下来必将是一场腥风血雨,于是她认输报了个地名。 顾之珩快要发火的情绪得到稍微平息,发动油门朝徐言说的那个位置奔去。 顾之珩没想到的是徐言带他来的地方竟是如此“不堪”。一口街头的小烧烤摊,电动三轮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肉串还有蔬菜。 徐言见顾之珩的表情就已了然,知道他嫌弃这里。 她不管顾之珩还愣在原地,笑着走到那个老板摊前“老规矩。” 那老板已有五十几的样子,看到来人是徐言立马懂了,给她做了个手势“你请坐,马上就好。” 徐言坐下后环顾四周,不过跟以前不一样,这次人还有点多,不像从前和柳韵琦来的时候。 不过自从那次和柳韵琦来了这里后,她还暗地里自己来过,老板也就认识了。 徐言视线最终落在顾之珩身上,他还在刚下车地方傻站着,脸阴沉的可怕。 徐言笑着朝他招了招手,顾之珩满脸不愿走过来坐下。 徐言单手撑在桌上,好笑的看着他“你应该没来过这种地方吧?算不算你的第一次?” 感觉到自己被调戏,顾之珩把脸撇在一边,一副冷漠的样子。 不过在徐言看来他这一动作倒还挺可爱的,暂且把白天的事抛诸脑后,吓唬顾之珩“依我看你应该不会做饭吧?那我可得告诉你,现在什么高级餐厅都关门了,只有这个小摊的东西能让你填饱肚子,要不要吃就看你了。” 顾之珩还是不理她,也并没有朝她发脾气。只是静静坐在哪里沉着张脸。 食物很快上桌,徐言满意的拿起串子大口大口吃,边吃还不忘观察顾之珩的表情,故意说了声“好吃。” 顾之珩还是一脸冷漠,味道一股股朝他飘散过去,他还是无动于衷。 徐言吃东西的声音在顾之珩耳边回响,饿的烦躁,他终于忍无可忍“徐言你就不能小声点吗?” 徐言知道他忍不住了,表面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嘴里不停的嚼,声音比刚才还大。 顾之珩死死把她盯着,肚子不争气的发出抗议。 徐言停下正在嚼食物的嘴,惊奇的看着他。 第40章 心底最后一点防线 气氛异常尴尬,肉串的味道还在一阵阵抨击顾之珩心底对于面子的最后一点防线。 又过不久,肚子又响起来,且声音大的烧烤摊老板都转过来看着他。 徐言把装肉串的盘子往顾之珩面前推了推,他自知眼下已顾不得面子,填饱肚子要紧。直接抓起一大把,拼命往嘴里送。 徐言看他那样子是真饿坏了,还要在她面前装的一副清高样子,真是难为他。 徐言已吃的差不多,擦着嘴问“对了,你今天为什么会知道我在秦轩那里啊?” 顾之珩吃东西的速度明显慢下来,努力把堆在嘴里的食物吃完,又喝了口水咽下去“我去问的沈白,她说你在秦轩那里。还有你的电话也证明了我的猜测。” 徐言眨巴着眼又问“什么猜测?” 她起初并不知道顾之珩说的那个猜测是什么,或许是脑子短路吧,见顾之珩沉默不语,她才恍然大悟,原来是秦轩想留她过夜。 大约又过了十多分钟,顾之珩也吃完了,不过他虽吃得快,几乎狼吞虎咽的,却并没有像那些粗鲁的人一样满嘴油渍,反而嘴唇红润,色泽极为好看,加上路灯的照耀,显得更加成熟内敛。 “看什么看?”顾之珩瞪着她。 她回过神,想起身拿包走人的,可身后的手怎么抓也跟抓空了一样,什么都没有。 转头一看,果然包不在身边,脑海中所有的思绪串联在一起,刚刚在顾之珩家的时候,好像包忘拿出来了。 真是糊涂,徐言用手打自己额头,满脸焦虑。 顾之珩已经付钱准备去开车了,她灵机一动,穿过马路跑到顾之珩车前,看着已坐在驾驶坐上的顾之珩“我包忘你家里了。” 话一说完,顾之珩掉头就走,烟尘害得她睁不开眼,再睁眼时四周空旷的只剩刚刚那个小烧烤摊。 顾之珩就这样把她扔马路上了?她气的直跺脚,内心的恐惧又犹如今天下午去秦轩家那样袭来。 眼中不知什么时候起了一层白雾,外面的世界变得朦胧起来,怎么看都看不真切。 加上路边昏黄的灯光,更加晃得她不知所措,在街头无助的站着。 像是又有一辆车从身边擦身而过,最后停在她脚边,她用手擦了擦雾蒙蒙的眼睛,终于看清楚里面的来人,正是刚才甩下她的顾之珩。 “上车。”冰冷的语气响起。 这次徐言没挨着顾之珩坐,反而是坐在后面。刚刚狼狈的样子都被他看光了,更加不好意思坐他旁边任他嘲笑,更不敢开口和他说话。 车子又驶回刚才的地方,徐言又重新回到顾之珩家。 一进门就看到那安静躺在顾之珩家的白色小包。它躺的那么安详,全然不知它的主人为了找她有多狼狈。 她背起那害人包,怯生生问顾之珩“你要送我吗?” 没想到顾之珩却丢给她冷冷几个字“自己打车。” 徐言不再说话,打开包检查里面的东西是否完好。 她不喜欢化妆,素颜已经够有资本,顶多有时候就带一只眉笔。里面除了这些就只剩几十块现金和两张卡。 但是,表面看起来是没什么,但她仔细看才想起来。 钥匙不见了。 第41章 昨晚有没有感觉到异样 脑中又再次把所有事情连起来想了一遍,可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今天在秦轩家时她去了卫生间,然后打开包掏出手机,有可能是那时候把钥匙给带出来了,其他时间根本没开过。 徐言真想把自己踹死,这么低级错误都要犯,且不说丢钥匙事小,万一秦轩找到她家来了怎么办? 但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今晚她又在哪里过夜? 浴室里传来水声,顾之珩也已经去洗澡了,完全不知道她其实还没走。 徐言沮丧的坐到沙发上,等待着顾之珩等下出来的宣判。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顾之珩裹着浴巾出来了,结实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头发湿的可以滴出水来。 顾之珩似乎还没注意到她,一个人站在浴室门口摆掉头发上的水。 猛然一个抬头,顾之珩侧着脸终于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徐言。 徐言注释着顾之珩的表情就已明白,他不想自己在这里呆着。 顾之珩走过来“你怎么还没走?” 徐言给自己找了个荒唐却又的确是那样的理由“你不知道女孩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吗?” 以为顾之珩有千万种理由拒绝她,没想到他居然难得一次开恩“我家只有客厅,你要是实在想留下就只有这个招待你。” 说完就转身上楼了,留下徐言一个人傻站在原地。 她并不想睡,只是坐在哪里。许是刚被顾之珩带回来时睡久了,眼下精神还跟白天一样充沛。 她把客厅里晃眼的灯关了后又坐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一片漆黑的天。 夜深人静,外面绿荫上有任何动静都能听见。 过了许久,里面像是有什么响动,徐言依旧坐在落地窗前,观察者整个屋里的一举一动。 感觉到有一团黑影若隐若现,正向沙发处逼近,徐言吓得屏住呼吸,害怕是鬼什么的。 那团身影在沙发处停住了,转而又在四下望了望,见沙发上没人又蹑手蹑脚上楼去。 徐言还吓得在原地不敢动,也不敢大口喘气。顾之珩这里虽安静,但难免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就像刚才那团黑影,指不定就是顾之珩做了太多丧尽天良的事来找他索命的。 徐言知道这不可能,但还是忍不住往那方面去想。窗户没关,凉风吹过来,冷的她瑟瑟发抖,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刚才那个身影没走远又回来了。 不知不觉间,徐言就这样在惊恐中入睡。 次日是在落地窗前醒的,她就这样在地上蹲着凑合了一晚上。 顾之珩正坐在餐桌上吃三明治,见她起来也没打招呼,自顾自继续吃。 她随意坐到顾之珩对面去,见顾之珩吃的正香,试探着问“你昨晚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 顾之珩也不看她,低着头答“你想说什么?” 徐言斟酌了一下用词,尽量说的不那么危言耸听“昨晚我看到有个黑影在沙发处晃荡,手上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 顾之珩手上动作明显一怔,浓眉轻佻,表情也没有刚才自然。 但徐言并没注意到,看到的是顾之珩从容开口“没有。” 第42章 居然直接给她一张卡 没想到这一回答令徐言更好奇,不依不挠追问“那你可得小心了,说不定是哪个索命魂来找你。” 说完徐言拍桌大笑,自己都没发觉自己有这么幼稚的时候,虽说只是吓唬一下顾之珩,但似乎好像并不合逻辑。 屋子里只有徐言一个人的声音,顾之珩安静吃着早餐。察觉出不对,徐言尴尬的坐好,转而又问顾之珩“你家还有食物吗?我饿了。” 顾之珩掏出一张卡,从桌上滑倒对面徐言面前,又继续吃他那感觉怎么也吃不完的三明治。 徐言不明所以“你是想让我自己去买?” 顾之珩不理她,放下手中没吃完的三明治,擦了擦嘴。走到卫生间洗了个手,继而穿上外套,走到门口时回头看着徐言“赶紧走,今天你得全天跟着我。” 徐言木楞看着顾之珩,他已换装好走出去。不过他刚刚说让她自己去买早餐,居然给她一张卡? 夸张!徐言把那张卡原封不动放在顾之珩吃完没收拾的盘子旁边,拿起自己那不争气的小白包追出去。 引擎发动,顾之珩的车再次使出这栋别墅,徐言发现,从昨天和顾之珩一起出去吃宵夜的时候就是他开的车,已没有像以前一样叫她开了。 使出别墅一段距离,前方似站着个女人,正朝他们的车挥手。 徐言看她那样子,应该也就二十二岁左右,身材和记忆中的谁如此相似?她一时想不起来。 前方的女孩还在朝他们挥手,徐言能想起顾之珩认识的女孩中,唯一的目标就是沈白。 果然,顾之珩在她面前停下车,映入眼帘的正是沈白那张让人恨的脸。 徐言坐在副驾驶,眼下沈白上车只有坐后座,幸好顾之珩没说什么,沈白也没有胡搅蛮缠想坐到前面来。 沈白一上来打破了刚才徐言和顾之珩一如既往的安静,她率先就向徐言示好“徐总也在啊?真巧。” 听出她话里的挑衅,徐言也回击她“是啊,巧到半路杀出个你。” 沈白脸色一下就变了,但碍于顾之珩在这里不好表现出来,把徐言当空气一样,从后座上探出个头趴到顾之珩肩膀边“顾总怎么也不请个司机,一个人开车多累。” 没想到顾之珩却很烦躁,语气里是说不出的不容侵犯“坐回去!” 沈白心不甘情不愿坐回去,眼神直勾勾盯着徐言,把所有气往心里咽。 徐言猛的想起什么“你今天说我要全天跟你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啊?我还要工作。” 顾之珩没像刚才吼沈白一样吼徐言,只是保持沉默,并不回答她。 徐言自知自讨没趣,安静的坐着玩手机,正刷着朋友圈,徐逸的电话就来了。 “好妹妹,我们公司高层还有什么职位啊?” 徐言感到莫名其妙“你要干嘛。” “我想来工作。” 太阳从西边出来就是这种感觉吧?徐逸竟然要来上班了?不可否认,这是徐言今年为止听到的最棒的笑话。 她二话没说就把电话挂了,徐逸还在不依不挠的打,索性她直接关机。 第43章 你是否也尊重过别人 徐言收起手机,深呼一口气,烦躁看着顾之珩“你还是送我去徐氏吧。” 顾之珩依旧不理她,只是安静的开车,一副守法公民的想象。 就这样,车里不在有人说话,沈白在后面不悦的看着顾之珩,一会又盯着徐言。 只是徐言没想到顾之珩竟然把她载到了铭珩门口,她气的下车就想跑回徐氏。顾之珩取下墨镜,转身和沈白一起走进去,声音从里面平静传来“如果你不想明天看到徐氏倒闭的话就赶紧上来,限时一分钟。” 又是这招,徐言真想拿把刀杀了顾之珩。但下一秒,她又急忙跑进铭珩内,搭乘员工用的电梯赶上二十八楼。 里面沈白正在给顾之珩磨咖啡,顾之珩则在转椅上翘着二郎腿,等着伺候的样子。 徐言走过去站在他对面“有事快说。” 顾之珩把那份合同再次拿给徐言,继续仰在椅子上,神情慵懒。 徐言一下子懂了,他应该是要让自己和他去谈那位真正的客户。 徐言把那合同扔回顾之珩身上,顾之珩瞬间睁开眼,恶狠狠看着她。 这一幕刚好被端着咖啡出来的沈白看到。她急忙跑到顾之珩面前,把那杯咖啡放下,一副极厌烦的样子看着徐言“徐总就算不想帮铭珩也不用这样吧?人起码的尊重呢?” 徐言气不打一处来,气势豪不输沈白“你跟我谈尊重?那请问你是否也尊重过别人?” 话已说的那么难听,沈白这几天在徐言面前装出来的彬彬有礼即将破灭,刚想骂回去,只听顾之珩拍桌道“都闭嘴!” 杯子被震得发出因摩擦而产生声响。 徐言和顾之珩对坐着,和他四目相对,互相打量。 沈白在一旁气的十指攥紧,又不敢插嘴。 三人陷入僵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离正常上班时间还差五分钟。沈白在一旁站的不耐烦,索性直接跑出去干自己的事。徐言和顾之珩还在对视,互相瞪着对方,谁都不认输。 最终是徐言先败下阵来,移开顾之珩的目光,把手机开机给徐逸打了个电话,顾之珩把她的所有对话都听的清清楚楚。 “我今天有事,你先来徐氏工作一天吧,不过给我安分点,不然明天就走人。” 那头传来徐逸连忙恭敬答应的声音,徐言满脸愁容挂掉电话。 抬头顾之珩还在看着自己。她不认输瞪回去,顾之珩看着她眼睛一字一句说“可以出发了吗?耽搁了时间我可不敢保证明天徐氏可以安然无恙。” 徐言强忍着想杀人的冲动,把刚刚沈白放在顾之珩桌上的那杯咖啡喝下去。虽然已经凉了,但正好压压她的火气。 这次不同刚才来的时候,顾之珩上车后直接坐在副驾驶,意思摆明了要徐言开车。 徐言勉为其难坐到驾驶座上,顾之珩说了一串她听不懂的地址,又一旁给她东指西指的,弄得徐言心烦意乱。 最后车子驶进湘城一片人流密集之处。 徐言拿着那堆资料袋下车,按了对讲门铃,很快里面就出现了一个约默四十多岁的男子,看样子应该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门自动被打开,徐言和顾之珩走进去。里面比顾之珩家还美,进门就是邻水喷泉,比顾之珩家更有奢华。 第44章 有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 很快就有人来接应他们,来人正是刚才那四十多岁的男子。 他身上还裹着手套,上面明显有油渍,可见应该是个管家什么的。 管家迎出来,笑呵呵的对徐言和顾之珩道“两位是来找人的吧?” 徐言礼貌答“是。” 顾之珩站在一旁与是无关的样子,把所有事情都丢给徐言。 管家为难“真不巧,我家少爷出去了,二位要找他还是先等等吧。” 话里摆明了不想见,只是弄这招出来有意思吗?话已至此,徐言脸上礼貌的表情依旧没变“那就请你们主人回来后告知一声,我们也好尽快跟他把事情谈完。” 管家连声答应。顾之珩还是在一旁神游,一句话都不说。 出去后,徐言看着外面车水马龙,一时不知该去往何处。 烈日曝晒在他们身上,将徐言本就冒火的心晒的更热。 她去路边的小摊贩上买了两瓶矿泉水,刚刚是跑过去的,手上出了不少汗,瓶盖怎么拧都拧不开。 她蹙眉递给顾之珩,手臂停在半空中,顾之珩迟迟没有接过。徐言明明从顾之珩的墨镜倒影里看到了自己那瓶水,可见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她气的收回手,使出全身力气还是拧不开。 矿泉水突然被抽离悬空,接着稳稳当当落在顾之珩手上。一声清脆的响声,瓶盖打开了。 “笨死了。”顾之珩把那瓶水给她,从徐言另一只手上抽走另一瓶水,轻松拧开来喝,还不忘嘲讽她。 嘴唇干的厉害,徐言足足喝了半瓶才上的车。顾之珩依旧坐在副驾驶上,这回不同的是,他竟然带着耳机开始听歌了。 徐言见状直接吼他“你倒是享受,来的时候我载你,现在你还要我继续载你,有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 顾之珩闭着眼,身体跟着音乐摇摆起来,脚还止不住的抖,跟街上的地痞流氓没有区别。 徐言还在数落他,一直没完没了,车里空调也没开,热得她大汗淋漓。 顾之珩许似觉得徐言太吵了,闭着眼仰在那里慵懒道“如果明天你想看到徐氏破产,我不介意你继续吵。” 车立即发动,顾之珩被惯性狠狠往前倾“你没长眼睛吗?” 这回轮到徐言不说话了,她把空调打开,身上的汗得到缓解,心情一下好很多。她猛然发现,原来人在太热的环境里心情会变得暴躁,以前有人说过这个道理,她一直都没信。 徐言又把窗子打开,夏日的风吹来都是温热的,还带有一些灰尘。 她心里坏主意一下子来了,猛的踩下油门,车一下子提速,凉风踩才得以一股股吹来。 头发被吹的迎风而起,衣领也被吹翻起来,眼睛也因为风的作用只能半眯,虽然这样形象不太好,但是至少体验飙车的快感让她很满意。 顾之珩的额发也因为徐言那边吹来的风迎风浮动,发型瞬间被毁,前一秒还是时尚潮流,下一秒已是蜂窝朝。 徐言侧头一看,大笑的声音与风混合,显得含糊不清“顾之珩,你快照照镜子,好丑啊。” 最后那句好丑是吼出来的,但有风的缘故,没有真实那么大。 第45章 有种想吐的感觉 车继续漫无目的的开着,奔驰在郊区里。顾之珩的声音迎着风“你疯够了没有?赶紧开去市区里,不然我们吃什么?” 这么一说徐言才想起来,此时已到了饭点。她停下来,在前方路口掉头,又猛的加速,像刚才来时那样飙回去。 风拍打在顾之珩脸上、头发上,让原本就狼狈不堪的他更多了分落魄。 心里一股恶心感升起,随着徐言越飚越快,哪种想吐的感觉更加浓烈。 他在旁边难受的拍拍徐言,因为恶心感说不出话来。但徐言并没搭理顾之珩,反而加大马力,继续向前行驶。 十分钟后,车终于在饭店前停下。徐言扯下钥匙,张开手伸了个懒腰。顾之珩急忙打开车门,靠着旁边那颗可怜的树一阵作呕。 徐言起初并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还沉浸在兜风的快感中,直到有股异味袭来她才注意到顾之珩不见了。 爬到窗边,正撞见顾之珩被困于残渣废墟中。她捏着鼻子,满脸嫌弃看着顾之珩,还不忘发出鄙夷的声音。 顾之珩已经吐完,许是心里反胃难受,他撑在树上并不动弹。徐言受不了那味,也见不得顾之珩眼前这幅狼狈的样子,好心施舍他一张纸“擦擦吧,看看你这样。” 顾之珩目光犀利的朝她逼来,刚刚还气势十足的徐言瞬间被震慑住。 她拿起包直接朝饭店里走,无视顾之珩。一进门就有服务生礼貌接待“小姐是几个人?” “一个。” “请跟我来。” 服务生把她带到包间里,拿了份菜单给她。上面琳琅满目,普通的一道菜却取一些稀奇古怪的名字,徐言看得头疼,索性直接来个方便的“把你们这里做工快的菜上几样。” 那服务生明显惊了一下,看徐言的样子应该是有钱人,怎么会这么随意不讲究? 他又道了句“好的”就下去了。 没过几分钟,色泽鲜艳的美食出现在徐言面前。顾之珩也吐干净上来了,坐到徐言对面,见只有一双碗筷,脸色骤变“徐言你存心的吧?” 徐言无辜的张开两只手,极无辜的样子“你没说你要吃啊,而且你才吐了,现在吃恐怕不太好吧?” 她故意做出那种看待异类的表情看着顾之珩。 以为他不会跟自己计较,却没想顾之珩一反常态,又变回以前那个霸道犀利的总裁,直接拍桌而起,暴怒吼道“服务员,添双筷子。” 徐言差点把饭喷出来,虽然话的那样说,但是从顾之珩口里说出来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服务生恭恭敬敬给他添上,见顾之珩脸色阴沉,吓得立马把门带上走了。 徐言没再说话,看着顾之珩夹起面前的菜送进嘴里,嚼了几口,又吐出来“这么难吃你竟然吃的进去?都凉了。” 徐言叹了口气,又夹了块顾之珩刚才夹的东西放进嘴里,含糊不清道“我故意叫他们做的不要大量时间的菜。我们下午还要谈合作的事,要是做一大桌既浪费又耽搁时间。” 顾之珩无言以对,冷着脸放下筷子。 第46章 衣服都湿透了 徐言没管他,吃的悠然自得。不过顾之珩不吃也是有道理的,毕竟他刚刚吐了那么多,此时要是吃的下去才是怪。 饭后,徐言靠在椅子上,学顾之珩的样子使唤人“买单。” 顾之珩翘着二郎腿坐在徐言对面,掏出张卡重重放在桌上就走。 外面天气说变就变,也不知何时竟起风了,吹的徐言忍不住抱住自己。眼下已是九月,上午的天还是酷暑,此时已乌云密布,秋天说来也来的真快。 外面骤然电闪雷鸣,大雨猝不及防倾盆而下。街边的人个个被淋的跟落汤鸡一样,徐言也不例外。这场雨说来也快,短短几分钟就已席卷这个地方。 徐言抱住头拼命跑回车上,眼睛被水珠遮住视线有点看不清,迷茫中好像有双和上次一样的大手拉住自己。脚下的裤子被水浸湿,贴在腿上使徐言迈不开步子。 奋力迎合顾之珩的步伐,终于跑回车上,这次徐言很不老实,率先跑到顾之珩的后座上,逼得顾之珩只有自己开车。 顾之珩坐在驾驶座上,抖了抖头上的水“刚才真不该救你。” 徐言在后面偷笑,身上衣服都只穿了一件,要脱也不可能,只能很不舒服的穿着。 她理了理全是水的头发“我们去哪?” 顾之珩没说话,徐言从反光镜上看到他也是一副落汤鸡的样子,心里乐开花。他脸上也是雾蒙蒙的,眼神一如既往的犀利,可也难掩的好看。 车外雨还在下,滔滔不绝的水声伴随着他们全程开车,直到顾之珩开到酒店停车场。 两人走到柜台前,那小姐看他们的眼神都不一样。 徐言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就是那种有礼貌又很看不起他们的表情。 顾之珩拿出卡“两间。” 那小姐刚才的表情一扫而空,马上转变态度毕恭毕敬“好的先生。” 徐言不得不承认,有卡任性。衣服还没干,两人穿着浑身湿透的衣服穿梭在大厅里。 徐言倒没有觉得别扭,只是衣服穿着不舒服。但顾之珩并不这样,每一个盯他的人他都要瞪回去,全程把卡拿在手上。 刚走到门口想问下顾之珩什么时候回去的,没想到他已先她一步,把门重重关上。 老毛病还是没改。她打开热水,痛痛快快洗了个澡,待穿衣时才起来,衣服都湿透了,还穿什么穿。 徐言几乎要懊恼死,和顾之珩出来就没好事,只要一有他,她什么事都不顺,下次出来一定不要跟他在一起。 她裹住那张酒店供用的浴巾出来,咬咬牙给顾之珩打电话。 徐言几乎都忘了刚才怎么跟顾之珩说的,要他送衣服?回想起来都觉得羞耻。 她等的焦急万分,把浴室的水打开洗了又洗,身上温度冷了又去里面泡着,大门顾之珩始终不见踪影。 她记得刚刚给他打过去时,顾之珩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现在想来她可能被坑了,也许顾之珩早就走了也说不定,或许他根本就忘了? 傍晚七点,徐言还被困于浴室,身上都已泡白,还是不见顾之珩踪影。 第47章 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 徐言几乎要睡死在浴室里了,她平时从没洗这么干净过。门外似乎有响动,她连忙裹起浴巾,把身上能遮的地方都遮住。泡了太久,手脚都有些发软,步子也比平时迟缓许多。待开门后,来人正是那个见死不救的顾之珩,他手上拿着白色长袖,还有一条牛仔裤。 见徐言这个样子,他明显愣了一下,微微蹙眉,心里怎么想的徐言不知道,他可以看出,他有点厌烦这样的自己。 徐言没邀请他进去,他倒反客为主,从徐言身边轻松蹭过去,把那堆衣服丢在床上,话还没来得及跟徐言说一句就想走,巧的是,中途被电话声打断了。 随着时间推移,顾之珩的表情显然越便变越可怕,徐言明显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她不知道电话里的人给他说了什么,她可以确定的是,这次顾之珩真的生气了。 顾之珩将手机重重摔在地上,朝一旁呆愣的徐言走过来,抓住她的手恶狠狠道“你真够可以的,为了钱真的是什么都做的出来啊。” 徐言搞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见顾之珩脑袋上的青筋若隐若现,眼里似要喷出火来,随时都可能把她杀了。若是换了旁人,她一定会骂回去,可面对顾之珩这样强势的人,她始终不敢真正朝他发火。如今的顾之珩犹如洪水猛兽,随时都可能把她吃干抹净,她不得不弱弱的问“到底怎么了?” 这一问倒好,把顾之珩刺激的更加恼怒,他把抓着徐言的那只手拽到墙上,使徐言的背撞上去生疼,手也被反过来,疼的她眼泪几乎快流下来了。 她下意识想求饶,但又迟迟开不了口,她和顾之珩同样骄傲,两个这样性格的人在一起,始终有一方要吃亏,诚然,每次吃亏的都是她。 徐言疼的大口大口喘气,顾之珩见状终于放开她,眼神直逼徐言“别再有下次,不然后果你知道。” 门重重被甩上,屋子里瞬间安静,徐言蹲在地上,手上的脉搏跳着跳着疼。看了看还穿着浴巾的自己,自嘲的笑了,她承认,在顾之珩面前,她永远都是狼狈的那方。 心底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好累好累,好想大睡一觉,总感觉手上的疼也抵不过心闷,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她也不知道。明明今天上午还好好的,转眼间,一个电话,什么都变了。似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滴在手背上,她自己都没发觉,竟这样没理由哭了。 上次哭是什么时候,徐言记不得了,记忆中的哭,都没有这次干涩。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顾之珩突然性情大变,但她猜应该和谈合作的事有关,具体是什么,她不得而知。 眼下她也不想管其他的,只想让那种莫名的感觉赶快消失。她跑回床上,把身上那层浴巾扯掉,也没穿顾之珩送来的那套衣服,反而是裸睡,将整个身体暴露在外,兴许这样才能好受一点。 第48章 原来如此 徐言这一觉睡得不是很好,辗转反侧梦到的都是一些与顾之珩在一起的模糊片段。刚认识他时他是谜一样的男子,不惜牺牲色相搞垮她。再次相见,他似变了一个人,却又没变,还是和从前一样霸道,只是少了几分恶毒。这段时间和他在一起,似一切都有些好转,顾之珩对她不再那么冰冷,反而多了几分关心。 她也不在像以前一样对谁都拒之千里,可是什么让这些在一夕之间变为泡影?迷离中,她仿佛又看到了顾之珩那冰冷的背影,犀利的眼神。 徐言被梦惊醒时窗外已晴空万里,俨然已没有昨日的阴云密布。感觉四肢无力,全身滚烫,她继续躺在床上放空。许是昨晚没盖被子的原因,才落得今天的下场。嘴里干涸的要命,但她不想起身去倒水,总感觉很累很累,心里是什么滋味,她到现在还是没法说出来。 又躺了许久,徐言实在难受的厉害,拖着酸软的身子放了杯水。但身上的热度丝毫没有减退,脸也被烧的绯红,嘴里尽管喝了再多的水还是渴。 脑袋也昏昏沉沉,穿上顾之珩送来的那套衣服,她出门敲了敲隔壁顾之珩的房间,里面没有人应,她又没有房卡,不过她猜顾之珩大概已经走了。 确实,顾之珩昨晚就走了。此时他已回到铭珩,公司里有太多事他走不开,他一回来沈白立马迎上来焦急道“顾总,还好你回来的早,不然铭珩情况会很不乐观。” 顾之珩坐在位子上冷着脸,翻看着最近的商业情况。对昨天沈白那则电话只字不提,也不与她说一句话。 沈白急得走到他旁边“顾总,你知道这件事传出去对铭珩的声誉有多大影响吗?” “我知道。”顾之珩依旧和以前一样冷静 沈白又气又不敢说什么,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几乎红的出血来。随后叹了声气跑出去了,只留顾之珩一个人还坐在里面。 徐言是自己打车回来的,幸好湘城离c市不远,两个小时就到了。她回来首先回家换了身自己的衣服,这身顾之珩的穿在身上,始终让她觉得顾之珩在可怜她。 随后才去的徐氏,来到办公室后不见一个人的踪影。身上还是滚烫的,脑袋也有点发晕。桌上摆着一张合同,她看不懂上面写的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一定跟顾之珩昨天反常有关。 恰好江小冷抱着资料走进来,看到徐言又惊又喜,刚想跟她问好,却被徐言先出声打断。 徐言把那份合同拿起来,面对着江小冷问“解释一下。” 江小冷反常的很高兴,走过来放下手中的资料“这是徐氏与一个集团少爷的合作单子。” 说到这里,江小玲又凑到徐言耳边,悄悄说“徐姐,这单子是我们好不容易从顾之珩那抢到的,你可要珍惜啊。” 晴天霹雳的感觉袭来,徐言身上本来就很烫,眼下这番话更让她眩晕,身上火气也在上升,但她现在没力气去数落江小玲,更多的是无措。原来顾之珩会发火,原来如此 第49章 这份情谊铭记在心 再次醒来时身上已没有在徐氏那般烫,脑袋还是有点发沉,手上冰冰凉凉的。徐言一动不动,望了望全是白色的病房,发现自己正输着液。她很讨厌这种白,特别是在人很没精神的时候,看着这种白真的感觉了无生气一样。 思绪不自觉又飘到顾之珩那里去,相比昨天他那么反常,应该是以为那单子是她抢的吧?是她故意跟他出来,目的就是为了把他支开,好让徐氏里的人下手。 徐言越想脑袋越疼,她告诉自己不要太在意顾之珩对她的看法,他就算恨她就让他恨好了,反正他也不敢把她杀了。但尽管让自己这么去想,心里还是堵得慌,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难过。 江小玲提着东西进来,恰好看到徐言抱着头痛哭的样子。她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抱住徐言,也和上次一样不说话,只是静静抱着她。这种感觉让徐言很踏实,有个怀抱可以安慰自己,虽然不是和自己很要好的人,但徐言就是莫名的安心。 许久后,头疼终于缓过来,她轻轻从江小玲怀里挣脱。 江小玲明显注意到,徐言眼角有水渍,她没有吭声,脸上笑容不变,把刚刚提进来的饭盒打开,端到言面前。 徐言接过,里面是还没冷全的白米粥,她看着江小玲,久久说不出话来。真想问江小冷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但现在这种场面问太多都显得苍白,有些事,心里懂就足够了。 江小玲似看出徐言的想法,轻声开口“徐姐你还记得我们初见时吗?那时我不小心被你哥的车撞了,然后你们送我去医院。接着我们再次相遇于餐厅门口,我一身狼狈,是你不嫌弃带我回家,并给我一个工作的机会,这份恩情,无以回报。” 这番话说的徐言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她从没想到江小玲竟把这些事记在心底。感性的场面她最应付不过来了,眼下多说什么都无益。她伸手紧紧抱住江小玲,轻轻拍她的背,眼里干涩的厉害,她还是竭力忍住。 不过还有一件事徐言想不通,为什么他们要把那单子抢下来?又是怎么抢的? 徐言放开江小玲,蹙着眉问“你能不能再给我详细说一下那单子究竟怎么被徐氏拿下的?” 将小玲满脸的骄傲感,脸上是包不住开心,眼神也从徐言身上移开“那是徐逸拿下的,她听说你和顾之珩去谈那个单子了,所以找到了那个要跟顾之珩合作的人。然后朝他说了一大堆顾之珩怎么的阴险狠毒,所以就跟我们合作了。” 江小玲看起来极为高兴,徐言看她那样子应该不是单纯的开心,其中定有某种因素,若是换了以前,她肯定不会为了这么一个小事高兴成这样。 也难怪顾之珩会说她爱钱,会那样恨她,果然,定是有原因的。只是眼下解释不清,她也无从解释。顾之珩肯定现在不想见她,她也不敢去见他。心里一阵烦闷,她就不该让徐逸来徐氏的,只会添乱,这下倒好,做什么都于事无补了。 第50章 等你好久了 徐言是傍晚时分出院的,昏黄的灯光和余晖交替,勾勒出不一样的画面,可这些在徐言眼里都似不存在,她无心去欣赏这些没用的。脑海里只有怎么面对顾之珩,他会不会就这样恨她一辈子?明知这些不该去想,但她就是忍不住要想。 她是一路走到铭珩门口的,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被多少人骂,她没数过,也不想数,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跟顾之珩解释清楚。 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身上一整天都在发软,单薄的外套简单搭在外面。一来到铭珩,外面的保安立马认出她,乖乖让道。 徐言直接奔上顾之珩办公室,隔着玻璃徐言很清楚看到顾之珩仰在椅子上,双眼紧闭,看上去应该是累的睡着了。 这个点沈白应该下班了,但今天破天荒她没走,徐言亲眼看到沈白把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顾之珩身上,接着又坐到顾之珩旁边,观察他的睡颜,不知怎的,徐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痛楚。 沈白把脸一步步凑近,几乎快要挨到顾之珩的唇,仅刹那功夫,顾之珩敏感的神经就已经觉醒,瞪大眼睛看着沈白。沈白显然没料想到顾之珩会突然醒过来,慌乱的整理下衣服缓解尴尬。 门口的徐言继续观察着里面的一举一动,只听顾之珩平静说道“在我面前,你不用这么紧张。” 这话一出,徐言心里那股莫名的痛楚更加猛烈,再看看里面的男女,她终于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喜欢上顾之珩。这个想法一出,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但更多的是无奈。 虽知不该有这种想法,但这种事不受控制,越是不去想却越是要想。明知顾之珩喜欢沈白,她却还动了这样的想法。这还不是重要的,顾之珩显然不喜欢她,若让他察觉出她这点心思,他肯定会更加瞧不起她。 而她也知道,她和顾之珩终究不会有结果。可心里还是好难过,她蹲在墙角,任凭眼泪怎么掉,她始终没出声,但也没走,许是走不动,亦或是想看看他们接下来会干什么。 里面沈白声音传来“顾总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声音甜的能把人融化了,难怪顾之珩会喜欢她吧?像她徐言这样,只会在商业上打拼的人,顾之珩怎么会看得上,只会被他视为死对头。 徐言忘了最后是怎么走回家的,和来的时候不同,现在已接近九点,街上车辆明显减少,她一路飘飘荡荡,也曾有几个好心人想帮她打车回去,但都被她拒绝了。 回到公寓,她低着头开门,刚一打开里面就有双大手把徐言手握住。猥琐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徐小姐,我等你好久了。” 徐言抬头,撞上的正事秦轩又老又猥琐的脸。不过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上次那把钥匙?应该是这样的,不过他也真是有耐心,竟然找到这里了。 徐言没好气道“你来干什么?” 第51章 你跑不掉了 秦轩把她往里面拖,门还没来得及关,徐言被他拖到沙发上,外套也有些凌乱,里面的白色衬衣瞬间暴露出来,秦轩很快捕捉到徐言身上的亮点,立马扑到她身上来“徐言你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现在好了,你跑不掉了。” 徐言一整天木楞的脑袋终于在这一刻清醒,她慌乱的视图想推开秦轩,但他毕竟是男人,且有一点臃肿,尽管徐言使出全力也没法推动他。 她真后悔今天要生病,后悔去了铭珩,见了那么钻心的场面,动了不该动的心,让自己落到如今这个鬼样子。泪水又在顷刻间滑落,记不得今天流了多少泪,有顾之珩的,有江小玲的,还有这一刻要为自己流的。 无力感席卷全身,徐言还在做最后的抵抗,可她这点力气在秦轩看来就是欲擒故纵,反而更加挑起他的兴趣。 以为自己又要再次栽到秦轩手里,但只一瞬间,身上压着的重物突然没有了,她睁眼一看,顾之珩正逮着秦轩的领带,眼睛红的可怕,似要喷火。 “滚!”冰冷的声音响起。 秦轩急忙跑到门口,慌乱之余还不忘对里面的顾之珩说“顾总,我公司被你搞没这件事咱们以后再算,等着。” 像是怕顾之珩还会追出来打他,秦轩说完立马落荒而逃。 房间里又恢复安静,顾之珩站在黑暗里并不说话,徐言也低着头,不敢正面看他,生怕暴露自己的小心思。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头发也被搞得很蓬松,相信这一幕顾之珩看到,应该又要打心底里厌恶她了。 顾之珩从进来到现在一句话没对她说,走过去把徐言的衣服整理好,吓得她往沙发里缩了缩。顾之珩的手顿了顿,随后又很自然的拉起她,带徐言出了公寓。 过程中徐言一直不敢看顾之珩,其实不是不敢,是怕自己对他的感觉更加强烈,到最后无法收场。 顾之珩把她赛上车,一路狂奔。徐言没问顾之珩到底要带她去哪,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她把车窗打开,借助晚风把自己吹的清醒一点,免得等下不知道该怎么应对顾之珩。 车最后停在顾之珩家别墅,徐言很不情愿下车,应该来到这里顾之珩准不会对她客气。 果然,一进门顾之珩就拿着换洗衣服,走到浴室门口冷冰冰道“这段时间你先在这里缓一下,亲轩今天走了以后还会找你,在这里更安全。” 顾之珩在担心她吗?可是她这么感觉这只是他和亲轩交手的筹码,刚才秦轩说顾之珩搞垮了他的企业,所以顾之珩故意把她圈进在这里,不让她像上次抢他订单一样坏事? 心里无数滋味百感交集,徐言想破脑袋也只能想到这个理由,因为她深知顾之珩不会喜欢她。而且他今天的态度也摆明了不喜欢她,如果喜欢,为什么要和沈白那么暧昧,为什么还要那么冰冷的和她说话。 徐言无力的瘫软在沙发上,这两天真的让她感觉好累,她已无力再去想那些,只想就这样一睡,永远不要再醒来。 第52章 别挑战我的底线 徐言没一会儿就迷糊睡去,只是这一觉睡得不是这么好,中途一直有些模糊的片段在脑海里放映,额头上也出了不少汗。迷糊中感觉到自己被悬空抱起,冷空气向她单薄的身子袭来。 身体突然被重重摔倒什么软软的东西上,眼前一片黑暗,似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继而感觉到自己的衣物被快速脱落。徐言猛的睁眼,眼前顾之珩正压在她身上,漆黑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徐言连忙翻了个身,从顾之珩身下逃脱,抓起旁边的枕头就朝他砸去。这是从分开后徐言第一次正眼看顾之珩。他还似和从前一样冷着脸,薄唇更体现他的无情。 顾之珩很巧妙抓住徐言砸过来的枕头,霸气的把它甩出去,一把抓过想跑的徐言,把她按在床上,重新压到她身上,盯着那张美的惊心动魄的脸,用手在上面滑来滑去。 徐言没来由的觉得顾之珩这个动作很恶心,碰了沈白现在又来调戏她,把她当什么了?她蹙眉把脸撇在一边,身上还在不停挣扎,手也不安分的捶打着顾之珩。 可似乎着一系列动作对顾之珩没用,更让他欲火焚身。他霸道的把徐言双手握住,禁锢在床单上,冷着声道“别挑战我的底线。” 徐言注意到顾之珩对沈白和她简直是两个态度,对沈白虽算不上多温柔,可从今天下午听到的话来看,应该是没把她当外人。可眼下顾之珩这句话着实让她很心寒,心里那股痛来的猝不及防,具体感觉徐言说不上来。 那种感觉无法描述,只是在心脏的某处,总会有某件事某个人或某句话,就会把你打的无处遁形。 顾之珩已不给她思考的余地,衣物尽数褪去,赤裸的身子暴露在外,冷空气一股股刺激徐言的肌肤。秋天的空气不过如此,就算再怎么冷,也比不过心冷。 顾之珩冰冷不带温度的声音响起“徐言,你处心积虑跟我在一起不就是要钱吗?不用再我面前装了,我给你。” 心脏再一次被刺痛,这感觉无法诉说,只有亲身体验的人才知道。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到枕头上,徐言默默忍受着顾之珩带来的屈辱。 迷离中,又想起从前和顾之珩在一起的那几个晚上,第一次,她为了还债找上他,或许在那个时候他就开始讨厌她了吧?后来因为去谈单子,被顾之珩拖回去,在那时候或许顾之珩更加憎恶她了吧?而这一次,估计是碰了顾之珩极限了。 抢了他的生意,还假意和他出去,那么多和他在一起的事,顾之珩都以为是她故意为了钱才接近他的吧。 这一晚是持久战,顾之珩始终没有放过她,到最后徐言已精疲力尽,想让自己快点晕死过去,不用承受这样的折磨。但每一次顾之珩都要生生把她弄得疼醒,徐言几乎没有一刻是睡着的。 也不知顾之珩是吃了兴奋剂还是怎么的,精力充沛全然不觉得累。亦可能是在她身上发泄,为了那个单子,他肯定恨死她了。 第53章 她怕了 次日清晨徐言是被刺眼的阳光晒醒的,身上酸痛的厉害,身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顾之珩正翻箱倒柜的找衣服。像是找不到什么东西,他发气般把那些没用的衣服一大把甩出去。 徐言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你找什么?” 顾之珩转过头来瞪着她,眼里写满了不耐烦与嫌弃。徐言不知又做错什么,惹他生气。从那件事后,顾之珩就变了,变得和几年前一样冷血。 顾之珩又找了许久,像是终于找出那条领带,带上后他又走到玄关处,丢给徐言几句冰冷的话“我们的契约继续履行,跟我玩心机,我保证玩死你。” 丢下这句话后顾之珩就走了,不带任何感情。徐言傻傻坐在床上,心里从没有过的难受,没有其他感受,就是痛,无法言说的痛,无人能懂的痛。 也不知什么时候,眼睛没知觉掉下来,以为不会哭了,却还是忍不住让自己再懦弱一回。记得从前在顾之珩面前,她总是不怕他,可如今她怕了。怕他孤傲的冷漠,怕他决绝的背影,怕他随时把自己扔出去。 她起身洗了个澡,身上的疲乏得以减轻不少,头脑也渐渐恢复思考能力。但衣服还是被顾之珩弄得很凌乱,上面全是褶皱。徐言不敢穿着这身出门,只好给江小玲打电话,让她送件衣服来。 之所以不敢给柳韵琦打,是因为怕她知道了声张,像她那样的人,一定没个分寸。 半小时,江小玲准时送到,是件白色的衬衫。徐言二话没说就换上,但江小玲却忍不住问“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这句话问的徐言无言以对,他们什么关系?她是他的情妇?是他和沈白之间的小三? 徐言忍不住自嘲出声,脸色白得厉害,加之穿上这身白色衬衫看起来更吓人。她领着江小玲走到玄关处“他让我和他住一起。” 这句话一出,徐言都觉得羞愧难当。曾经虽算不得多么耀眼的她,眼下面对顾之珩却如此卑微。她声音很轻,渺小如尘埃,让江小玲听了都忍不住唏嘘。 秋风起,外面寒风瑟瑟吹来,徐言那层衬衣根本不管事,江小玲也只穿了一件,两人只好互相依偎着,出去打了车。 徐氏门口,徐言刚下车就看到一个女人站在那里,走进一看,来人正是沈白。她背打的很直,器宇轩昂站在徐言面前,摆足了架子。徐言这一天一直病着,眼下在她面前就是一副病秧子的姿态。 徐言本不想打算理她,径直朝里面走去。谁知却被沈白出手拦了下来“徐总,顾总有请,说从今天开始你不用来徐氏了,去给铭珩做事就好了。” 这话瞬间把徐言打到谷底,这样一来,徐氏又在一次被顾之珩摆布了。可见他还是想继续对付她。 顾之珩执意要徐言去,她只好认命,把徐氏暂且交给江小玲打理,一些小事她做决定,关系重大的徐言做主。交代完后,她没带任何东西离开徐氏,只身前往铭珩。这一去,顾之珩肯定会为难她,不过能天天见到他。这个想法在徐言脑海里一过,她自己都觉得羞愧,耳根子瞬间开始红起来。 第54章 打算怎么发落她 这一去铭珩里面的人看徐言的眼光都不一样,以前这些人就对她议论纷纷,眼下徐氏被顾之珩掌控,他们难免落井下石。 从进来到顾之珩办公室一直被人盯着,这种感觉让她真想一巴掌把那些人抽回去。 顾之珩坐在位子上,看资料使他眉心微蹙,手上也不停翻阅着,完全没注意到有人进来。徐言猜想他一定很累吧,商场上谁不是争的你死我活,只是顾之珩这么拼,到底有什么意义呢?钱在他眼中那么重要?不过徐言发现,她和顾之珩的事,终究离不开钱字。 从开始初遇,到今天这么地步,顾之珩利用她,她利用顾之珩,但不巧的是她输了,偷偷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沈白很随意的走到顾之珩对面,笑着敲了敲桌子“顾总,人来了,你打算怎么发落她?” 纸张翻阅的声音不停响起,顾之珩还没顾得上他们来。沈白倒是去给顾之珩磨咖啡了,留下徐言一个人傻傻站在那里。她不知道该怎么和顾之珩找话题,从上次不欢而散后,她再次面对顾之珩总有一种压迫感。 顾之珩像是得出空来,朝站着不知所措的徐言道“把这些都给我整理好,少了一张我就找你。” 说完顾之珩把那一大堆的画稿全丢给徐言,可恶的是,全都扔在地上了,散了一地。虽说徐言这几日对顾之珩有点怕,但眼下这口气她就是咽不下。声音不大,但足以令顾之珩听见“你也太过分了吧?” 对面传来顾之珩轻蔑的笑声“过分?你现在什么都得依附于我,别把我惹恼了。” 顾之珩说话还是和从前一样毫不留情,徐言感觉胸口堵得慌,眼睛也涩涩的,有种感觉说不出来。 徐言不得不屈服于顾之珩,只是眼下她得到铭珩来做事,又被顾之珩禁锢和他住一起,两人难免会有些碰撞,怎样面对顾之珩,着实让徐言头疼。 她把那堆手稿捡起来,问顾之珩“我的办公室在哪?” 还不等顾之珩搭话,沈白已端着咖啡从茶水间出来,满脸的嚣张,口气狂妄,故意羞辱徐言“徐总好糊涂啊,你既来了我们铭珩就是铭珩的员工,可员工始终是帮上面的人做事的,所以你是没有办公室的。” 这话听得徐言很是窝火,现在沈白一来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所以的情绪都写在脸上,摆明了给她难堪。当着顾之珩的面,徐言抬手就给了沈白一个耳光,打的她毫无防备。 像是被吓着,沈白惊恐的看着她,脸上很快掌印就显现出来。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极为扭曲,双目通红,看得出她竭力想忍住委屈的泪水。 徐言真怕她随时冲过来,然后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找她索命。但沈白没有,她只是捂着脸,眼神看向顾之珩,似想要顾之珩为她做主。 徐言看到顾之珩朝她们这个方向走过来,然后看了看沈白的脸,上面的红肿更加厉害,印记深浅不一,顾之珩转过来呵斥徐言“你就这么爱生事?” 第55章 天生一对 徐言僵在原地,她看到顾之珩眼神犀利,脸上阴沉的可怕。虽知道他喜欢沈白,但从想到有一天会因为沈白来骂自己。一颗心凉到谷底,她强拿出气势“你们还真是天生一对,不管原因都喜欢骂人。” 天生一对这话从徐言嘴里说出来她都觉得心酸。明明希望他们早点决裂,却还要说出这么违心的话。 顾之珩没继续和徐言吵,他又坐回去养神,那堆琐碎的东西已全部丢给徐言。徐言缓缓把那堆东西搬到沈白的办公桌上,因为沈白是有独立办公室的,就和顾之珩对门,隔着玻璃两个人面对面,抬头就能看得到对方。 徐言灵机一动,直接把沈白的办公室霸占,坐到她那把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这一举动简直要把沈白气出血,她踩着高跟鞋过来,弄的地上巨响,脸从头顶红到下巴。她把徐言放在桌上的那堆东西推开,又将徐言拖起来“谁允许你坐我位子了?” 徐言看她简直气得火冒三丈,连眼睛都气红了,头发就差没烧起来,手上的青筋也凸起,想必心里的火气没处释放的滋味不好受吧?不过这令徐言很满意,反正气死她最好,又不用她偿命。而她沈白本就那么可恶,该气。 徐言望了望对面的顾之珩,他已仰在椅子上睡着,想来也是因为这些事累着了。不过徐言就是搞不懂顾之珩,明明已经这么成功了,却还是这么拼,看来在他心里,永远是事业重要,女人于他而言,终究也只喜欢沈白那种的吧。 沈白见她看着顾之珩,心里火气没来由又多了几分,推了推徐言,尽量小声没吵到顾之珩“看什么?徐总,我想素质这东西不需要别人教你吧?” 话语里尽是讽刺,徐言看着沈白细眉轻佻,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她最见不惯的就是别人给她摆脸色,真想一巴掌扇过去,刚好她的脸就在徐言面前得意晃着。但碍于顾之珩的面子,她忍了。 徐言闭嘴,不想和她继续吵,但她却没有打算把位子让给沈白,依旧坐下来,把那堆东西重新抱起来,用着沈白得办公桌开始整理。 期间沈白不止一次叫她走,又是推又是扯的,徐言始终坐如泰山,不跟她吵也不跟她闹,反倒很从容,没多久就弄好。她发现这招还挺管用,不跟沈白嚷倒还事半功倍。 最后沈白不得不气得跑出去,没去找顾之珩帮她出头,许是怕吵着他。这一举动被徐言看在眼里,一个像沈白这样不讲理的人,可以为顾之珩做到这地步,不说多爱,至少也是喜欢的吧。 这让徐言感到很烦躁,心里有开始隐隐作痛,只要这些天一想到顾之珩和沈白的事,她都感觉到很痛苦,若是不喜欢顾之珩倒罢了,偏偏爱上一个不该爱也不能爱的人,造成自己今天这样的凶手,就是那本不该动的情。 绪言叹了口气,把那堆资料整理好放到顾之珩面前,他还在打盹,徐言不想吵醒他,放下后就出去了。 第56章 这个办法可以让她爱上我 待徐言走后,睡梦中的顾之珩眨眼,双眼皮缓缓被撑开,脸上有点微红,嘴唇因为干而凸显出纹路,乍一看整张脸既精致又性感。 恰巧沈白走过来,见徐言已经走了,凑到顾之珩面前低声说“为什么要让她住你家?还要来铭珩?你不知道她有多嚣张。” 沈白满脸的不悦,把心思全写在脸上。今天徐言来还抢她的位子,指不定哪天就把她顶替下去,谁不知道她是出了名的厉害。 顾之珩理了理衣领,西装因为刚才打盹弄得有些褶皱,索性顾之珩直接脱下了,露出里面的白衬衫,他松了两颗胸前的纽扣,白皙的锁骨自然而然露出来。 沈白看的目不转睛,完全忘了自己刚才问的问题。眼神直盯着顾之珩的锁骨。直到顾之珩咳了两声,沈白才尴尬的把目光移开。 顾之珩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语气稍微变小“徐言现在眼里只有钱,这个办法可以让她爱上我,也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 沈白恍然大悟,做了个嘴型表示她懂了。朝顾之珩竖起大拇指。 此时还没下班,徐言在铭珩里瞎晃荡,观察铭珩的员工到底在干嘛。不过根据徐言观察,铭珩的人好像都挺懒散的,下面底层的人几乎都在互相打趣,吃着瓜子。 不过有一点就是,就算铭珩的员工再懒,顾之珩依然有办法在商界上立足,全国名列前茅的铭珩集团,全靠顾之珩一个人打拼来。说来也是很不容易,他得做到多么冷血,多么拒人千里。就连对她,也是那般无情。 不知不觉又想到顾之珩那里去,从发现自己那心思后,徐言总是把她和顾之珩联想起来。 “顾总你晚饭想吃什么?”身后熟悉的女声响起。 徐言转头一看,果然是沈白,她跟着顾之珩一起出来,她似容光焕发,站在顾之珩旁边笑容怎么藏都藏不住,看顾之珩的眼神都在发光。 顾之珩走到前面,他只要出门必带墨镜,此时也比例外,墨镜下的他看不出什么表情,也不知眼神落在谁身上。高大的身子和众人站在一比,瞬间秒杀他们。 沈白好像注意到徐言,从顾之珩身边绕过来,对正看着顾之珩的徐言说“哟,徐总,你想走啊?我们顾总可得去吃饭了,你就自便吧。” 徐言真想一口唾沫喷在她脸上,好叫她闭上那张到哪都臭的嘴,比起她现在的讽刺,徐言更希望她和从前一样直接骂她,至少讨厌会直言骂出来,不像现在这样拐弯抹角骂她,更叫人气愤。 顾之珩已走出去,沈白注意到赶忙跑去追顾之珩,她走后,徐言笑着在背后讽刺她“永远都跟在别人后面的狗。” 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感到失落的,顾之珩吃饭没带她出去,反而带了沈白。虽然顾之珩现在恨她,可带沈白出去,那颗玻璃心又被刺痛一下,让本就伤痕累累的心更加无法缝合,伤口更深。 第57章 她怀孕了? 顾之珩和沈白这一走很久都没回来,徐言在铭珩的大厅站了许久。晚风习习,清冽的寒风迎面袭来,她还似和从前一样,一到冬天不喜欢穿太多衣物。 以前看书上说人一旦喜欢一个人,他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自己的每一根神经。爱情会让人卑微,放下自尊,眼下她也是吗?为了顾之珩,甘愿藏着自己的心思。 她不知道留在铭珩是干嘛的,反正也无事可做,索性坐在铭珩门口的台阶上,享受晚风徐徐吹来。门口的保安见状叫她进去,她当没听到一般,傻傻坐在那儿。 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晚饭也没吃,此时倒感觉有点想作呕。一阵翻江倒海袭来,徐言弓着腰就往门口的墙角吐去,保安在后面大吼“你干什么?这里怎么能吐这么不干净的东西!” 徐言根本不理他,她撑着墙壁,右手扶着胸口,几乎要把胆汁吐出来。保安看她那样子实在不忍心,最终不在劝阻她,任由徐言在一旁吐的要死要活。 也不知吐了多久,徐言终于缓过来,扶着墙壁蹲坐下,止不住的咳。她这一天几乎没吃什么,吐的不过是一些白泡沫。只是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发吐,脑海里闪现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徐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难道她真的怀孕了?她甚至不敢继续想下去,顾之珩会怎么做?打掉?还是怎样? 顾之珩不爱她,这是不容置疑的,若不打,他会和她结婚吗?结婚这一想法从脑子里闪过,徐言脸迅速就红了,想来顾之珩应该是不会的,她竟然有这种想法,真是丢脸。 想她徐言以前,虽算不上多尊贵,可独来独往,从不被威胁,被束缚。如果这结果真的是她怀孕了,那一切的根源就是顾之珩,到时候是不是也可以逼着顾之珩和她结婚?不过这样似乎很变态,但如果真是那样,她不得不这么做。 想来,这倒是笔不错的买卖,她亏是亏了,但至少捡到个顾之珩回家。果然,爱真的会让人变得卑微不堪,她以前那么讨厌顾之珩,也曾看不起他,但现在,她真的很爱他。 晚上八点,徐言终于等到顾之珩回来,只是和他一起出去的沈白不在了。顾之珩似也注意到徐言,蹙眉走过来“你在外面干嘛?” 徐言的斜刘海被风吹的乱舞,脸颊旁的青丝划出优美的弧形。眼睛也被风吹的半眯,逐渐变灰色的嘴唇轻启“我没事做。” 想在这里等你,这句话徐言没说出口,她不想在顾之珩面前表现的这么不堪,也不想让他猜出她的心思。 顾之珩把身上的西装外套拖下来,披到徐言身上“跟我回家。” 跟我回家,这句话本该是恋人间说的最暖心的话,可从顾之珩嘴里说出来,却是数不尽的冰冷。顾之珩那张冷漠的脸上,始终没有温度,几乎快要把徐言心都冻冰了。 第58章 住在他家 徐言被顾之珩载去了上次那个小烧烤摊,像是知道她没吃饭一样。不过也对,她一直在铭珩没走过,想来是傻子都知道她没吃,许是顾之珩以为她在铭珩等着载他回去吧,可怜她才带她来这里。 此时面对顾之珩,徐言心里更加忐忑,刚刚的征兆让她不得顾忌一点。桌上摆满了食物,但徐言不敢吃,据说怀孕的人不能吃这种东西,她也就没有动,顾之珩也没吃,坐在一旁盯着徐言。 徐言看了顾之珩一眼,满脸为难。顾之珩注意都她的表情,立马不悦“不吃?” 徐言摇了摇头。 话一说完,顾之珩怒气冲冲吼道“结账。” 老板立马过来,顾之珩拿给他一张卡,明显把那老板吓了一跳“我们这里不支持刷卡。” 顾之珩又摸了摸钱包,里面居然一张现金都没有,他尴尬的抿了抿嘴“这样,加个微信吧,我回家转给你。” 老板也极为难摇头。顾之珩烦躁的在原地来回踱步。那老板似乎看出顾之珩的为难之处,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这样吧,反正你们也没吃,我就不收钱了。” 说完就走了。徐言看了看顾之珩,他还在原地傻傻站着。轻轻叫了他一声,顾之珩转过头来来看着徐言,脸上表情明显一愣,继而又恢复一贯的冰冷。 顾之珩拖着徐言又坐上车,一路狂奔到别墅。 顾之珩一进去就找好换洗衣服,进了浴室洗澡。记得上次回来,顾之珩也是先洗澡,然后折腾了她一晚上,莫不是今晚接着的,她简直不敢往下想。 徐言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出神,手里拿着橘子,但连皮都没剥,手上也被熏的一大股味儿。她默默祈祷浴室的门最好永远都不要开,或者再开慢一点,让她想好应对的办法。 她企图用祈祷的办法,祈祷如果顾之珩出来后精疲力尽,不想再做其他的。里面的水声还在哗哗的响,徐言心里不停打着算盘。 浴室似乎有声响,那扇门终于被打开,顾之珩这次是穿着睡袍出来的,没和上次一样裹着浴巾。头发也刚洗,上面还带着水,不停往下滴。 “我旁边有间房,给你住吧。”顾之珩说完就上楼去了。 徐言傻傻愣在原地,看来是她想多了,顾之珩对她根本就没兴趣,或许能让他感兴趣的也就沈白那样的女人了吧,会哄人,会撒娇,不像她,没有一点女人味。 徐言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辗转难眠,脑子里全是如果真的怀孕该怎么办。虽是这样想,但从书上看到的,怀孕就是会作呕,而且她和顾之珩昨晚才 其实她还在怀疑中,但答案好像不言而喻了。只是她不知道该不该要这个孩子,也不知顾之珩要不要。事情好像越想越乱,徐言翻了个身,把脑袋埋在枕头里,企图把这件事先忘掉。昨晚被顾之珩折腾,她一直没睡个好觉,今晚难得顾之珩放过她,她真的很想睡个好觉。 第59章 怀孕几个月了 夜色如水,徐言住的这间屋子窗户没关,凉风徐徐吹来,稍微吹散了一点焦虑。她暗自觉得,不管结果到底怎样,她明天都要去一趟医院。 一进铭珩就看到沈白在顾之珩办公室里忙碌,先是把他的东西整理好,又去茶水间磨咖啡。想来也是顾之珩给她说的密码,不然根本进不来,徐言心底稍稍有些失落。 待顾之珩开始工作,才想起徐言在站在他旁边,对她道“对了,你去看一下铭珩哪里需要帮忙就去吧。” 沈白差点笑出声,躲在一旁竭力忍住。但声音里还是有笑意“是整个铭珩。” 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无非就是让她到处晃悠,把所有人的事都做了。 徐言立马拒绝“你们叫我来的,既然没正事我就回徐氏了。” 顾之珩倒是没说什么,反而沈白立马叫住她“你还想再被起诉一次?” 这句话令徐言僵在原地,他们总是拿这件破事来要挟她,但她又不得不服。见沈白那胸有成竹的样子,看来今天定不会放过她了,不过她今天还没走不可,心里的疑惑不消,她寝食难安。 不再理会沈白,看向顾之珩“我身体不舒服。” 顾之珩放下手上的活,看了徐言一眼,不过那眼神有点古怪,看他的欲言又止的样子,徐言莫名心惊。不会被他看出什么了吧? 不过还好,没多久顾之珩就收回目光“你走吧。” 这下可把沈白气坏了,她不停朝顾之珩递眼色去,但顾之珩只顾着工作,根本都没时间搭理她。徐言看沈白那样子,明明是她徐言的事,搞得好像是她的一样。不过真是难为她,为自己的事操那么多的心。临走时,徐言朝沈白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她看后无言以对,一直张着嘴看着徐言,想来是不懂她的意思。 徐言出来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市中心医院去。好在一路上不挤,她没用几分钟就到了。不过排队的人倒是多,虽是可以走贵宾通道的,但徐言不想太引人注目,毕竟妇产科这地方,说好听是好听,但对她一个没结婚的人来说,就是不好听。 徐言大约注意到,来妇产科的这些人大约都有三十以上,小的也有二十七八,看上去就数她年龄最小,脸蛋也生的极为白皙,在旁人看来就是夜总会那种女人。 排了一个小时的队才轮上徐言,她前面已经有太多人,后面人倒是没多少,只有寥寥几个,不过即使这样,徐言坐下也感觉很别扭。 女医生问她“怀孕几个月了?” 徐言当场愣住,这问题确实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不过问的也太直白了吧?难道在她看来,只要来这里的都是怀孕的女人? 徐言声音微不可闻“我还不知道” 女医生听后没说其他的,写了一堆字,然后把那张单子拿给徐言“去查血。” 徐言道了声谢,起身后眼神正好对上看着她的那个女人,明显有讽刺。确实也是,她一个不知道有没有怀孕的人,还没有丈夫的陪伴,这样的年龄出来确实要招人非议。 第60章 上次和你老公同房是什么时候 不过最让徐言后悔的就是,她应该在家先用验孕棒的,可怜她的一向精明,竟在这上面犯糊涂,着实不应该。 验完血,徐言把那张报告单拿回去,心里止不住狂跳。既想有孩子又不想有。手心也不知什么时候出了汗,她胡乱的拿纸巾擦了擦,但没过多久又有汗出来。 女医生把那张报告拿在手里,深情颇有些奇怪“你上次和你老公同房是什么时候?” 徐言面露难色,后面还有几个人在排队,她羞红着一张脸,不知该不该说其实她还没结婚。但眼下好像不宜说这个,徐言索性不去纠结这个问题,轻声道“前天。” 说这话时,她简直要羞愧死,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好那医生没再多问,不然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女医生听了后点了点头“如果是前天的话现在还太早,看不出什么,不过从报告上看怀孕的可能性很大。” 徐言木楞的点头,嘴唇微张,不知是喜还是悲。也就是说,她可能怀上,也可能没怀上,两者间,怀上的可能性大一点?她拿着报告单在街上游走,脸上死一样的白,嘴唇也干的起了口子。 徐言本来还想如果她怀孕了,是不是可以缓和她和顾之珩之间的关系,或者和他结婚。但是眼下听到这个消息,不知为什么,她心里慌得很,不知道该不该跟顾之珩说,也不知道该不该打。 她也开始怕,怕顾之珩不要她。脑子越想越乱,从前她何曾想过这么伤脑筋的事,这些全因顾之珩。莫名的,徐言开始有点恨顾之珩,恨他平白无故住进她心里,很他就是那样强势,强势的占据她的思想。 同时也恨自己,放下自尊想和他结婚。这么没出息,满脑子都是顾之珩。 徐言失魂落魄不知往哪走,也不知是心灵感应还是什么,转眼已走到徐氏门口。刚好顾之珩今天让她走,她干脆直接跑回徐氏算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一进去里面的人明显愣了一下,而后才反应过来,刚想给徐言问好,徐言却已经走到电梯口,搭乘着上去了。 里面有三个人,坐在她位子上的徐逸,还有正在用心工作的江小玲,另外一个是多日不见的柳韵琦。徐言悄悄走过去,从后面轻轻拍了一下柳韵琦的肩头。 吓得她赶紧转身,见来人是徐言,假意怪罪“你干什么啊?吓我一跳。” 徐言笑着拂去柳韵琦额上的细发。其实她这个笑也是装出来的,天知道她现在有多无助、多迷茫。 江小玲见徐言来了,把那些报表拿过来一一给徐言解释“徐姐你看,这些天你走了,徐氏做出的成绩全在这。” 徐言点头,用手推了推那堆令人烦躁的东西,她现在确实没心情看这些。将小玲很是懂她,把那东西拿走了。 不过有一事倒让徐言来了精神,她看向江小玲,又看看徐逸“你们?” 徐逸毫不遮掩“我们在一起了。” 没有比这更让徐言吃惊的消息了,刚刚经历那件事,现在无疑是惊吓。 第61章 陪他出差伦敦 哪知江小玲立马矢口否认“我们只是工作关系,并没有其他的。”说完还不忘瞪了徐逸一眼。 只是委屈了一旁的柳韵琦,眼巴巴的看着他俩眉来眼去,明明喜欢,却没法得到。其实徐言早就看出,柳韵琦从那天见到徐逸后,就对他念念不忘。只是她没想到,一见钟情这戏码也会在自己身边上演,而这个人就是她的好闺蜜柳韵琦。 可以看见,柳韵琦明显不悦,偷偷看着江小玲,眼神里晦暗不清,徐言实在看不懂。 徐言又跟他们寒暄了几句就走了,出来这么久,顾之珩没说准她回来,自然还得回去。快到铭珩时,徐言把那份报告藏在包里,防止被顾之珩看到。 “你来的正好,陪我出差一周。”一进去顾之珩就对她说。 徐言一时没搞清楚状况,歪着头看着顾之珩。恰巧对上顾之珩一双漆黑的眸子。心里顿时一惊,连忙把眼神移开。转眼一想又不对,她没错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要怕顾之珩? 于是又把目光移回顾之珩身上“去哪?” “伦敦。” 徐言搞不懂顾之珩为什么突然要去伦敦了,看他继续埋头工作的样子,估计又是为了生意去的。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肚子,对去伦敦的日子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到现在她都还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孩子,但真的有,去那里就危险了。万一顾之珩兴趣来了,那可没法收场。 这次晚饭顾之珩没带沈白出去,反而带了徐言,因为沈白先下班了,只有徐言还在,顾之珩于情于理不带上徐言,怎么都说不过去。 徐言起先还怕顾之珩带她去上次那个烧烤摊,或者吃些什么汉堡这些油炸食品,那可就完了。哪只他这次倒还挺善解人意,带她来了一家非常豪华的餐厅。 菜很和徐言口味,她一时吃的满足,竟忘了顾之珩,抬头看他正盯着自己,顿时被吓一跳“你看我干嘛?” 顾之珩不答,拿起餐具吃起来。徐言注意到,顾之珩吃东西不像她有声音,全程是闭着嘴的,嘴角因为嚼食物不停抽动,显得格外性感诱人。 吃过饭后,回到家顾之珩就在他那个衣柜里面不停的翻,就跟今天早上一样,什么东西都翻出来。徐言一走到顾之珩卧室根本无法下脚。她站在门边“你又在找什么?” 顾之珩显然已“忙”的满头大汗,声音里也有点喘“去那里一周总得带点衣服,你的衣服我会让人帮你准备的。” 徐言着实惊了,为了一个小小的出国,还是一周,他至于带这么多东西吗?还要帮她准备衣服?真是奇葩,他顾之珩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你过来帮我看看,哪件好?”顾之珩还在继续翻找。 徐言偷笑一声,尽量避开顾之珩翻了一地的衣服,走到顾之珩衣柜面前。当看到里面的衣服,她着实吓了一跳,里面衣服不仅多,和外面乱成一地的衣服一样乱的要命。应该都被顾之珩翻过。 第62章 你爱我吗 不过顾之珩也真是舍得,一点也不心疼他这些牌子衣服。徐言把那些她觉得好看的全都挑出来,装到顾之珩行李箱里。她顺着衣柜一件件摸下去,无意中拖出一件女人的衣服。 身体瞬间僵硬,脑髓也像被抽光一样。那是条粉色的裙子,乍一看还挺像礼服,看这尺寸也不像她的,倒和沈白挺符合,恰好她比自己矮。不过不可能平白无故有女人衣服,难道是沈白留在这里的? “你在看什么?”顾之珩的声音如幽灵般把徐言吓一跳。 徐言再次抬起头时,泪水已遍布整个眼眶,通红的眼睛盯着顾之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顾之珩似也被吓着了,不明白徐言为什么突然这样。 徐言自知今天这一切都是自找的,活该被伤。眼泪已几乎快流下来,但徐言忍住了,她不想顾之珩发现她那点心思。尽管是折磨自己,那就等着伤口溃烂吧,反正无所谓,她不在乎,与其说出来让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嘲笑,还不如藏在心里一辈子。 有一些话,始终还是不说的好,只是顾之珩,好想问你一句,你爱我吗?虽知不可能,但徐言还是忍不住这样想。 她努力把苦水咽下去,把脸撇向一旁,尽量不再与顾之珩对视。这样只会让她更难堪。 待顾之珩收拾好后,徐言一句话没说就回房去了,这个地方,她怕在待下去一秒都会忍不住。一回到房间,徐言立马用被子捂住头,身体止不住颤抖。 天亮,徐言起床时,手肘无意中蹭到枕头,上面还有点湿润,怕被顾之珩发现,她将枕头翻了一面,下床梳洗。 刚一打开卧室门,就对上顾之珩那张嫉恶如仇的脸,徐言连忙绕过他,哪想到却被顾之珩一个反手把她拽回来,正好撞到顾之珩胸膛里。顾之珩比徐言高一个头,她清楚感受到顾之珩心口搏动有力,胸膛温热结实。 徐言立马从顾之珩怀里抽身出来,刚转身走一步,就听背后顾之珩问“昨晚为什么哭了?” 徐言顿时被僵在原地,怎么挪都挪不动步子,像被粘到地上一般。想来也是昨天那通红的眼眶,谁看了都知道是哭了,何况顾之珩又不傻。只是她不能把实情说出,一旦说出,那就等于是万劫不复。 徐言企图转移话题“什么时候走,还有你说好帮我带的衣服呢?” 没想到顾之珩态度突然转变,情绪异常变得暴躁“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还是说你想快点阻止我这次去谈生意?” 这又是哪门子事,徐言真是佩服顾之珩这想象力,怎么在他眼中,她就是这样的人呢? 徐言受情绪所控,强忍着心酸问“难道我在你眼中,就只爱钱吗?” 顾之珩一道锋利的眼神杀过来“难道不是吗?” 屋里恢复安静,徐言把脸撇在一边,这个回答,她确实没法辩驳。不过也由此可见,她在他心中,真的是这样一个存在。徐言不在多说,转身出门,留给顾之珩一道消瘦的背影。 第63章 假扮情侣 刚一走进机场,江小玲和徐逸就在里面等着徐言,他们身上拿着两个箱子,一人一个。江小玲注意到徐言,忙把箱子交到她手上“早去早回。” 徐逸也把他手上的箱子递给徐言“早去早回。” 徐言把两个箱子一并接过,道了声谢。顾之珩在一旁不不耐烦“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徐言只得拖着两个厚重的箱子去过安检,说真的,她自己都觉得拖两个箱子真不方便,她又不是搬家,也不是不回来了,何必带这么多东西呢?就连一路别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 上了飞机徐言是挨着顾之珩一起坐的,头等舱里只有他俩。旁边顾之珩打开电脑,放到桌上对徐言说“唐强是我们这次的目标,谈下这个单子,铭珩和徐氏都能往前发展的更好。” 徐言在平静点头“我知道了。” 察觉出她的心不在焉,顾之珩把徐言的脸板正,面对着他的电脑解释“我了解过了,他平生最喜欢看到的,就是一对对情侣都走到一起。” 顾之珩漆黑的眸子专注看着徐言,期待她能懂自己的意思。 “所以你是希望我跟你假扮情侣?”徐言半眯着眼问。 顾之珩点头,帅气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或许他就是这样善于影藏自己,让别人都猜不到他的心思,看不懂他的为人。 按理说徐言应该高兴的,刚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培养感情。但她就是高兴不起来,顾之珩明显拿她当商业筹码,说什么住他家为她好,其实不就是为了利用她吗? 嘴角扯出一抹讽刺,幸好这个微笑的动作没被顾之珩注意到。他还在专注的看着他那些资料,全是关于谁谁谁的档案、简介。徐言心里窝火,抬手就把顾之珩的电脑关上。 四目相对,顾之珩的眼神深邃的可怕,几乎快要把徐言杀死。他把徐言的下巴抬起来,居高临下道“这次如果你再坏我计划,我保证不会对徐氏心慈手软。” 顾之珩放开徐言后,她大口大口喘气,不是怕,是心寒,也恨自己无能,完全被顾之珩掌控。几乎她的所有事,顾之珩都了如指掌,就连她心里想什么,顾之珩都清楚得不能再清楚。这个魔头,她什么时候才能逃出他的掌心。 飞机没几个小时就到,徐言心里莫名忐忑,和顾之珩扮情侣,她可从来没试过,也没经验,要是等下露馅了,她感肯定顾之珩不会放过她。 幸好,来伦敦的第一站顾之珩没带她去见那位唐强,反而先找了个酒店。徐言站在一旁听顾之珩用一堆流利的英语开房。看到顾之珩手上只一张房卡时,徐言才想起了,他刚刚只要一间房。冷汗惊得徐言汗毛竖起来,明知不该问却还是忍不住出声“你是不是少开了一间?” 顾之珩并没停下脚步,反而带徐言走的更快,等房门打开后,徐言才慢慢走进去。她对跟顾之珩这次出来充满了恐惧,这人生地不熟的,顾之珩想对她干点什么都可以为所欲为。何况眼下,还和他同住一间房,这倒是个棘手的问题。 第64章 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肯 顾之珩一进门就没再理过徐言,一心只顾着理箱子,里面满满当当有一半是徐言给他选的。待顾之珩理好后,坐下来把电视打开,见徐言还在门口站着,眼神里全是慌乱。索性顾之珩并没有逼她,反而更加悠然自得,自己给自己放了杯水。 顾之珩解了渴才终于说道“唐强手下一定有人盯着我们,既然我们要装就一定装像,所以这些天,你必须得跟我住在一起。” 徐言还站在门口,手上拎着两个箱子,语气坚定“要是我不肯呢?” 顾之珩放下水杯,快步走过来,手按在徐言肩上“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你肯。” 说完一个打横抱起,三两步就走到卧室,硬把徐言摔到床上,因为床太软,徐言还被用力的弹了一下。顾之珩瞬间压上来,眼看他的脸在徐言面前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她心里不好的预感骤然上升。 使出全力把顾之珩推到,徐言趁机一个翻身,快速逃离现场。想打开门冲出这里的,但门被反锁了,房卡在顾之珩那里,徐言一时慌乱无处。若今天让顾之珩得逞了,只怕她会流产,到时候要挟顾之珩的筹码都没有了。 顾之珩已走出来,犹如饿慌了的狮子,即将要将她啃食殆尽。徐言心里越来越怕,但又完全不知该怎么办。以为顾之珩会走过来,像刚才一样加倍对她,但顾之珩没有,他坐回去,翘着二郎腿。 电视的声音在整个房间里回响。徐言还站在门口的地方,盯着顾之珩的一举一动,生怕他又再次对她做点什么。良久后,顾之珩带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你如果听话,我一定好好对你,若你不听,别怪我玩死你。” 徐言不寒而栗,就冲顾之珩这句话,她打死也不敢跟他坐到一起。但一直在这里站着也不是办法,索性她直接把两个箱子并拢,坐在箱子上面。因为箱子下面有轮子,徐言又不好把所有力都用在上面,所以一直都是半坐的。 这样坐久了,背酸得很,脚也有点软,整个精神一下子垮了许多。坐在对面的顾之珩到是很享受,还在靠在沙发上,手上拿着红酒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品。 徐言实在困得很,想着这么大个套房,总有很多房间吧,要是她进去关上门,顾之珩就再也进不来了。这样一想,徐言心里顿时有了主。她推着两个行李箱,一口起跑进房间,反手就把门锁上。 这一跑用了她半条命,就连她上学时参加运动会都没跑这么快。但是毕竟值得,能暂时摆脱顾之珩那个魔头。徐言不停喘气,把两个箱子放好,嘴角不自觉浮现出笑意。 徐言气还没缓过来,看了一眼面前的摆设,跟刚才顾之珩把她拖进来时简直一模一样。心顿时凉了半截。门外似有什么响动,接着听到的是锁在里面旋转的声音。徐言心里疙瘩一下,知道大事不好。 紧接着,顾之珩那张脸突兀的出现在徐言面前。 第65章 这是情侣套房,仅此一间 心死莫过于现在了,徐言自知逃不掉,她坐到床上,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等待着顾之珩的“宣判”。 顾之珩倒觉得徐言很有趣,挑起徐言的下巴,逼着她正眼看着自己“我忘了告诉你,这是情侣套房,仅此一间。” 难怪,她怎么就忘了刚才顾之珩开房时说的是情侣套房呢?真是糊涂,要是这样,她宁愿去外面住小旅馆,也不会跟他进来。不是不爱顾之珩了,只是现在和他共处一室,非常危险。 别人都说头胎三个月前要很小心,顾之珩又犹如洪水猛兽,任何事他都做得出来。 徐言把脸撇在一边,尽量不去看顾之珩。哪知他却变本加厉,把她下巴捏的生疼,逼着徐言正视他“我说了,你要是听话,这笔单子我谈完后,徐氏也可能从铭珩里面捞到一笔。” 徐言不再反抗,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死盯着顾之珩,等着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哪知顾之珩就跟耍赖般,从徐言身旁翻过,把被子掀开,倒头就睡。 这一举动确实让徐言看不懂,刚刚还在威胁她的人就这样睡了?而且还睡在她旁边。不过他睡了也好,至少证明,他不会再对她做什么了。徐言又思量着把那扇门打开,企图从这里逃出去,至少睡外面比在这里和顾之珩同床共枕好。 但徐言试了几次,那门始终打不开,床上猛然传来声音“这是需要我指纹开锁的,你别试了,给我安分点。” 徐言惊得看向顾之珩,他已背对着她,只露给徐言一个好看的身形。 她无奈的坐回床上,虽然很困,但又不敢脱衣服和顾之珩挤在一起。思来想去,她打开行李箱,一个粉色和一个黑色的箱子,徐言想着粉色应该是江小玲的,因为她是女孩,里面应该是衣服。 她打开,却不想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堆难以直视的东西,一时羞的耳根子都红了,虽没用过这些东西,但还是见过的。从没想过有一天这些东西会出现在自己的行李箱里,她一时懊恼,如果是江小玲给的箱子,断不会装这些庸俗的东西,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徐逸。 应该是他故意装在粉色里,让徐言以为那是女生用的,所以她才会翻出来。好阴险,还好没让顾之珩看到,不然还不得更讨厌她,用这些东西来博取他的眼球。 她暂时把粉色那箱子放一边,并设了密码,防止顾之珩打开。又把那个黑色的翻开,心都提到嗓子眼,生怕又是不能穿的衣服,眼睛缓缓睁开,待看清里面的东西后,徐言稍微松了一口气,幸好,江小玲没整她。 她随便拿了一件睡衣,但巧的是,这个箱子里没有小衣,徐言真是想杀人,早知道还不如自己准备的,靠他们,真是靠不住。她又只好从粉色箱子里面拿了两件换洗衣物。 房间里独立卫生间,徐言把水打开,任由温水灌溉全身。这么一洗,整个神经都得到放松,刚才的烦心一扫而空。当她穿衣服时,才发现徐逸他俩准备的根本没法穿,小衣穿在里面还不如不穿,她真恨不得马上飞回去揍他们一顿。 第66章 带着已被不时之需 但是又很无奈,她只得将就,风尘仆仆一天了,总不能不换吧。她认了,只要顾之珩看不到就好,幸好今晚顾之珩早早就睡了,不然要是真想对她做点什么还得了? 换好后,徐言总觉得很不自在,她从来没穿过这么露骨的,一时很不习惯,幸好外面有件能够避体的外套,得以遮住她的春光。 艰难的睡上去,和顾之珩保持一段距离。 身边的男人呼吸逐渐均匀,可见已经熟睡了。徐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腹部,虽没有明确说是怀孕了,但她敢肯定,一定有了,只是她该怎么办,是告诉他,还是打掉? 次日清晨徐言比顾之珩早醒,她一整晚几乎没睡多少小时,一起来就在忙着从行李箱里找合适的衣服。今天是去见唐强的日子,说什么也不能穿的太随意。 七点,顾之珩转醒,看了眼正在忙碌的徐言,幽灵般出现在她身后“你在找什么?” 徐言吓得赶紧关上箱子,生怕顾之珩看到那些见不得光的衣服,吞吞吐吐道“我找衣服” 本以为顾之珩就会这样走了的,没想到他却上前更进一步,眼睛往箱子里瞟“找衣服需要这么神秘?” 徐言一时无言以对,蹲在地上不知该怎么办。顾之珩终于放过她,走到门口按了下指纹,出去了。 徐言暗自松了口气,继续打开箱子在里面翻找。终于在里面找到件白色大衣,搭在外面既不张扬,也不俗气,反而更有气场。顾之珩已出门,声音从外面传来“再不走我可不敢保证等下会有车来接你。” 闻言,徐言立马整理了一下全身,对着镜子照了照发型,满意后,拿起白色单肩包,慌慌忙忙跑出去。 顾之珩出奇的把手伸出来,露出个半圆,“我说了,我们在这里的身份是情侣。” 徐言乖乖把手放进去,轻松挽着顾之珩,两人站在一起毫无违和感。如果顾之珩有一天能用真正这样的身份,朝她伸出手,那该有多好。但这只是幻想,她自己也知道,终不会成真。 刚一酒店大门,外面就有辆车在等着他们,看样子应该是唐强的秘书。秘书见顾之珩和徐言出来,立马上前,“顾总,我们唐总说了,要保证你们安全到达我们那里,所以特派我这几天来接送二位。” 顾之珩礼貌点头,墨镜下的他看不清真容。徐言跟着他上了后座,直到上车后,顾之珩才把手拿开。徐言眼神瞬间黯淡几分,知道他是做戏,但是刚刚被他那么一牵,她还真有他们是情侣这种感觉。 不过这些都是自欺欺人罢了,她深呼吸一口气,告诫自己要冷静。 前方秘书见状赞叹“顾总和这位小姐感情真好,出门都带着。” 顾之珩取下墨镜,嘴角扯出一分非常自然的笑容“言言跟我几年了,带着已被不时之需,离了不行。” 那秘书顿时大笑,车里的气氛缓和不少。只有徐言羞红着脸,刚刚从顾之珩口中听到他叫自己小名,她有点恍惚,除了父母叫过,顾之珩是第三人。虽是做戏,但却触动心弦,让她陶醉。 第67章 你要怎样我都答应你 这一路顾之珩都在跟前面那秘书说徐言如何如何好,摆明了在奉承她,谁不知道他顾之珩有多讨厌她。为了商业利益,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车子没过多久就到了唐强的公司下面,秘书下车,给他们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位跟我来,唐总已经等你们很久了。” 从他的话当中,徐言这才明白,他应该是唐强嘱托的,不然怎么会来接他们,还那么了解唐强。刚才顾之珩应该看出来了,所以他才会在那秘书面前说那么多他们的事,虽都不着边际,但不得不承认,顾之珩观察的真仔细。 三人一路浩浩荡荡进去,里面的人都恭恭敬敬,不像在铭珩时全是冷眼。秘书把他们领到会客厅里,又给他们每人倒了杯茶,一切就绪后,这位商业大佬唐强出来了。 唐强是华侨,早年为了谋生跑到遥远的伦敦做生意,事业一步步扩大,在内地也有市场。 他似乎已有五十多岁,两鬓斑白,但却没有经过漂染,呈现最本质的自己。 顾之珩起身握手,“唐总,幸会。” 唐强回握,“幸会。” 徐言看的头疼,说来说去还是一堆客套话,索性把脸瞥在一边,看着外面的风景。从这里看下去真是别有一番滋味,伦敦眼就在这栋大楼的正对面,虽这是最高层了,但从这里看伦敦眼还是感觉遥不可及。 徐言从这里看过去异常清楚,感觉就在咫尺,可真正的距离却还很远,隔着几条河。小时候她就很想来伦敦,但照顾她的那些人不让,说什么要等她长大一点,但她如今这么大了,却还是第一次来伦敦,也是第一次见伦敦眼,还是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可望不可即。 也不知什么时候睡意来了,见顾之珩和唐强聊的很嗨,徐言也没出声,躲在顾之珩背后悄悄睡着了。竟不知何时还做了个梦,梦里的她和顾之珩一起坐了摩天轮,就在刚刚看到的伦敦眼上。 她笑着拉起顾之珩的手,柔声道“以后我们每年都要来这里。” 梦里的顾之珩扶起她的额发,温柔回应“你要怎样我都答应你。” 她轻轻靠在顾之珩肩上,余晖见证着他们许下的誓言,世界仿佛在无别人,只有彼此。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身体一颤一颤的,猛然惊醒后,睁眼看到顾之珩和唐强正诡异的看着她。脑袋顿时清醒,刚才的不过是梦而已。她扯出一丝虚伪的笑容,怕误了顾之珩的事,连忙赔礼,“对不起啊,我刚刚太累了” 顾之珩冷眼在她身上扫一下,没说话。倒是唐强,不仅没怪她不懂礼数,还大笑起来“顾总真是会折腾人啊,看把人家小丫头累的。” 笑声充斥着整个会客厅,顾之珩牵扯出礼貌的微笑,心里却恨不得把她宰了。徐言也跟着尴尬笑起来。 唐强看了看时间,喝了口咖啡“好了顾总,今天时间不早了,明天我们继续。” 顾之珩起身准备送唐强,却被他止住,偏过头看了看顾之珩身后的徐言,明明是对顾之珩说的,却看着徐言,“对了,顾总今晚还是让这小丫头好好歇歇吧。” 说完眼底还是藏不住的笑意。 第68章 只不过做戏罢了 待唐强走后,顾之珩侧身过来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徐言,挑眉道“你演的不错。” 徐言一时无言以对,她如果告诉他是真的睡着了他会信吗?而且她还梦到了他。真么羞耻的话,徐言断不会说出口,她绕过顾之珩,出了会客厅。 顾之珩追上来倒是很快,她刚一按开电梯就被顾之珩挡住,他把她拽回来,将徐言抵在电梯口,她后背撞在墙上生疼,企图反坑,顾之珩温热的吻落下来。她挣扎的更猛烈,顾之珩惩罚似的吻得更深入。 她和顾之珩接吻的次数不多,加这次总共就两次。近距离看他,有种让人意乱情迷的感觉,她修长的睫毛清扫到顾之珩脸上,顾之珩似没感觉到一样,继续抱紧她,在她嘴上辗转反侧。 徐言睁开眼,眼前的男子脸就在她面前,触手可及,可他们真正的距离却隔着千山万水。徐言的手一直放在身体两侧,也不知是动情还是什么,她突然抬起手抱着顾之珩的腰,青涩的回应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之珩终于放开她,挣脱怀抱,徐言大口大口喘气。还不忘抹了抹嘴唇,目的就是为了做给顾之珩看,让他以为她不爱他。 果不其然,只听顾之珩讽刺的声音在她耳边环绕“你放心,刚刚是有人在盯着我们,我只不过做戏罢了,你不用这样,反正我也看不上你。” 这句话无疑把徐言整颗心刺痛,可让顾之珩这样以为,她才能放心,才能保住她那仅有的面子。 顾之珩已快步走进电梯,搭乘着下去了,仅留徐言一个人傻站在原地。她冷笑一声,按下另一个电梯下去。 外面一阵寒风吹来,尽管徐言穿着大衣外套还是冷。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是十二月底,还有几天就是跨年夜,往年她都是一个人过,今年,她真想顾之珩一起,可明知不可能,她还是忍不住去想。 外面一辆车也没有,顾之珩站在萧瑟的寒风中,那个背影显得孤独而寂寞,徐言猜,他也曾孤立无援吧,所以才锻造了今天这么冷血无情。 徐言走到他面前,朝着手哈了口气,又搓了搓,看着顾之珩道“今年好像格外的冷。” 顾之珩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我想和你一起跨年。这句话,徐言没说出口,有些话一出口,什么都变了。 她笑着往前走,边走边搓手,感觉没用,她又把手装进大衣包里,但里面寒冰入骨,就跟冰窖一样,她又没有手套,只得先忍着,等着把手焐热。 顾之珩不知什么时候跟上来道了句“先去把饭吃了吧。” 徐言还没注意,此时已临近中午,她早上和顾之珩出门就没来得及吃饭,眼下倒还真饿的很。 偶然走到一家面馆前,里面的香气溢出来,热气一股股扑在他们脸上,徐言走进去“就这家吧。” 顾之珩流利的用英文跟他们交流着,徐言坐在一旁等着面上桌。 第69章 要和他假戏真做下去 饭后徐言同顾之珩回了酒店,两人一路相安无事。回去后徐言重新收拾了一下那个箱子,早上走的太匆忙,来不得处理妥当。她把两个箱子重叠放在一起,用黑色的把下面粉色压住,防止顾之珩看到。 弄好后,外面顾之珩单手搭在沙发上,手指骨骼分明,显得极为好看。徐言走过去,在他旁边一定距离找了个位子坐下,“你真的觉得唐强的人在盯着我们吗?” 顾之珩朝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走到落地窗边,徐言也跟上来。从这里往下看可以看到整个伦敦,护栏边停着辆今早送他们去见唐强的车,唐强的秘书就在车的周围晃悠。 徐言顿时心惊,她没想到唐强竟然真的派人盯着他们,还盯的这么仔细。 她张着嘴问顾之珩“那我们如果露陷了会怎样?” 顾之珩的脸朝她凑近,用不可置疑的语气说“什么都得不到,还有可能身败名裂,所以你最好听话。” 徐言默默吞了口唾沫,心止不住狂跳。照顾之珩这样说,她难道真的要和他假戏真做?简直不敢往下想,她摆摆头,努力让自己清醒。 徐言和顾之珩就这样一直无聊到晚上,正愁晚上去哪吃饭,唐强的秘书就打电话来了。说来也来的快,刚才顾之珩还在猜唐强不可能这么不懂礼数,不尽地主之谊,刚想着就来了。 地点设在伦敦著名的饭店里,为了把戏做足,徐言一出门就把手主动挽在顾之珩身上,惹得他回过头看了徐言一眼,继而又恢复自然,面带微笑。 依旧是那辆车,也是那个秘书来接他们。一上车秘书又忍不住夸他们“两位感情真好啊。” 顾之珩礼貌回应“谢谢夸奖,我们会更好。” 这话徐言听得有些恍惚,顾之珩说起情话来,倒还真是自然,就连她,还差点真信了。如果真正的情侣之间说起这些,肯定甜蜜死了,但他们不一样,他们是假的。 车子一路驰骋,徐言不停的偷偷打量顾之珩的侧颜,帅气的脸上没有一丝瑕疵,足以令万千女人着迷,可偏偏不幸,她也中毒了,为他的所有着迷,却又爱而不得。 直到到达目的地,徐言还望着顾之珩出神,顾之珩尴尬的推了推她,徐言没反应过来,还是前面的秘书说了句“看来徐小姐很爱顾总您啊。” 徐言才猛的清醒过来,她尴尬的赔笑,继续挽着顾之珩走进饭店。这一路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无非是关于顾之珩的一切。这短短的一天,她脑海里除了顾之珩还是顾之珩。 里面唐强已恭候多时,还带来了他的创业伙伴,且他们都是华侨,沟通起来没有一点障碍。 徐言坐在顾之珩身边,她旁边是一个不认识的男子。顾之珩的右手边则是唐强,方便和他谈生意。 “来,顾总,我敬你。”唐强举杯。 徐言见顾之珩连喝酒的样子都是那么好看,在这些人面前的谈吐简直驾驭的游刃有余。但是他越这样,她就越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距离感。 第70章 恨他不爱自己的身体 徐言的杯子里倒的也是酒,浓度还有点高,和在场的人一样,他们完全没顾忌到她是个女人。顾之珩的杯子也是满满的,见唐强和他那些创业伙伴,一直不停的敬顾之珩,徐言看着都有点心疼他。 那么烈的酒,她刚刚碰一点都觉得喉咙火辣辣的疼,更别说顾之珩一杯一杯的下肚。那滋味别提有多难受。 徐言蹙眉,嘴唇凑到顾之珩耳朵边小声说了句“别喝了。” 哪只顾之珩笑着含糊道“今天唐总在,我高兴。” 唐强一听,立马放声大笑出来。看得出来,他俩都有点醉,唐强似乎要更厉害些。顾之珩的酒量徐言不知道,眼下看着是没多大事,但继续喝下去肯定会撑不住。 焦头烂额之际,徐言旁边的男人朝她举杯,说话的口气里带着浓郁的酒味“徐小姐,我敬你。” 猥琐的声音在耳边盘旋,男人还不忘朝徐言打了个饱嗝,臭的徐言急忙别脸瞥到一边,男人似乎被她这一举动激怒,暴怒道“我礼貌敬你,你却不喝?这么不给面子。” 徐言知道他醉的不清,又不想和他吵。想着万一牵扯到顾之珩的事就不好了,她鼓足勇气,举起酒杯,往男人杯子上碰一下,接着又朝自己嘴里一口倒下去。 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烧起来,徐言捂着胸口不停的干咳。眼里的血丝都咳出来了。但是好像越咳越厉害,喉咙简直犹如火烧,连话都不敢说,胃里也是一阵火辣,哪都不舒服。 顾之珩看到后,拍了拍徐言的背,朝唐强道“她不能喝酒,还是别为难她了。今天高兴,来,我们喝。” 顾之珩再次举杯,当中众人的面把烈酒一口闷下去。徐言不知道顾之珩是什么感受,但是应该不比她好多少。她也着实想不通唐强他们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这么烈的酒他们还喜欢喝,还喝的津津有味。 这一进来他们都光顾着喝酒,连菜都没点,徐言肚里又饿又痛,想吃饭又不好意思开口,只好忍着。胃里翻江倒海,如同放了炸药,几乎快要把她的器官点燃了。 顾之珩还在和他们喝酒,徐言看着都觉得心疼,为了一点烂钱,真的值得这样吗?察觉到自己眼眶湿润,徐言下意识摸了摸,原来不知不觉中,她竟然哭了,为了顾之珩。 不知道因为顾之珩哭了多少次,可这次是为他,不是因为他,是心疼他,同时也恨他。恨他不爱自己的身体,也不爱她。 包间里就没有停止过吵闹,唐强的那帮兄弟一直在怂恿顾之珩喝,刚才顾之珩帮她挡了一杯,现在所有人都在灌他。徐言没想到的是顾之珩竟然这么能扛,从开始到现在,他就算有点迷糊,但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表明看似没醉的样子,更让那些人以为顾之珩酒量好,一个劲不停的灌他。 一杯两杯无数杯 顾之珩的脸上始终保持着一成不变的笑容,徐言越看越心慌。像做下什么决定般的,她猛的抽走顾之珩正要往嘴里灌的杯子,狠狠朝地面砸去。 第71章 替她挡酒 包间里瞬间安静,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徐言,除了顾之珩,他还低着头,半醉半醒的状态。刹那间不再有人说话,场面一下陷入僵局。 徐言还在大口大口喘气,还没从刚才的惊慌中平复过来,她知道这样可能会坏了顾之珩的计划,但是不能再继续看着他那样被人不停的灌酒。无奈之下,她才做了这个决定。 唐强大笑两声,打破僵局“都愣着干什么?来,服务员上菜。” 徐言松了口气,唐强还好没多说什么,虽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对他们心生芥蒂,但眼下至少还没说什么。 “来,徐小姐,我敬你们之间的爱情。”唐强的声音突兀响起。 徐言木楞的举杯,闭眼把那杯让人肠穿肚烂的烈酒喝下去。刚才的感觉再次袭来,本来就还没缓过来,眼下又下去一杯,她眼泪都被冲出来了。唐强这是不管顾之珩来转攻她了吗? 顾之珩带着稍显醉意的语气道“言言不会喝酒,我代她喝吧。” 唐强哪肯,接着朝徐言举杯,徐言只得继续喝下去,三巡下肚,徐言脑子开始混沌起来,就像上次在国内去见刘总一样,那次她喝的嘧啶大醉,最后还是顾之珩把她背回去。 不知今天又会是谁,今晚顾之珩醉了,她也醉了,好像找不到能带他们回家的人。脑子越来越晕,徐言已失去思考能力,趴在桌上抿着嘴,含糊不清不知道在呓语什么。 迷离中好像有双大手在她腿间游走,好像还说了写什么,具体的徐言没听清楚。隐约感觉到好像有什么液体放到嘴边,又给她强行灌下去,意识才得以渐渐转醒。 还是在同样的包间里,顾之珩正精神抖擞的看着她,就连在场的其他人也盯着她。与刚才不同的是,此时已经上菜了。想起刚刚在她昏睡中流连在她大腿上手,她猛的转头看向旁边的男人,只见他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满脸无辜。 徐言又转头看了看顾之珩,只见他已收回目光,吃着碗里的东西。徐言一惊,想必顾之珩已经知道了,那他是不是认为她是很随意的女人? 心里慌乱如麻,那男人虽没对她做什么,但她真想掌掴给他。 这顿饭吃的不是很愉快,顾之珩还在继续和他们喝酒,但顾之珩就是一直没醉,以致于他们一直在灌他。 终于在晚上九点,结束了这个饭局,名为饭局,实则就是整他们的,搓搓他们的锐气。出去后,外面不知何时已经下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雪花飘落到徐言肩头,白色的朦胧让她更加迷茫,许是刚才酒没全醒的缘故,此刻依旧分不清东西南北,闹到还是昏昏沉沉的。 后面的秘书追出来,像是也感觉很冷般,他搓了搓手,跑到顾之珩身边道“唐总说了,让我送二位回去。” 顾之珩揉了揉太阳穴,点头道“麻烦了。” 徐言惊起一身鸡皮疙瘩,她从来不知道顾之珩竟然可以这么懂礼貌,或者换一个词,温文尔雅? 第72章 我成全你 秘书一路把他们送到酒店门口,才匆匆告别,临走时还不忘说一句“唐总说明天和您继续跟进这个项目。” 颠簸一路,顾之珩已非常疲乏,眼里也有些醉意,他强起精神应了一声。秘书走后,徐言扶着顾之珩慢步走进去。 门开后,徐言刚踏进里面,顾之珩铺天盖地的吻就朝她袭来,且来势汹汹,并没有打算放开她的意思。顾之珩吻得很用力,咬破她的唇,她疼的张嘴呼吸,顾之珩趁机长驱直入,与她的舌头纠缠。 酒精的味道在两人口腔中弥漫,她明白,顾之珩刚才是强忍着的,其实他早已醉的不清,此时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徐言完全被他束缚着,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只得回咬一下顾之珩的唇,她这一下口不是一般的重,顾之珩立马放开她,她趁机从顾之珩身边仓皇逃脱,急忙跑到房间里把门锁上,又翻箱倒柜的找了件换洗衣服,跑到浴室里把水打开。 想借机让自己清醒一点,因为是冬天,外面还在飞雪,她穿的衣服格外厚重,脱起来也很麻烦,感觉外面有什么声响,徐言顿时提高警惕,想着顾之珩今天醉成这样应该不会追上来的。 她又胡乱的脱掉毛衣,还剩下里面最后一件白色衬衫,浴室的门突然打开,顾之珩的脸立刻呈现在她眼前。她吓得赶紧抓起大衣往身上挡,但都没有用,顾之珩走过来三两下就把她的动作打断。 里面只剩一件打底衬衣,两颗口子松弛着,娇嫩的皮肤在灯光下暴露的更加清晰。 顾之珩拽着她,一直拖到房间里他才放开徐言,带着磁性的嗓音响起“今天的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还好唐强没看到,不然我一定不会轻饶你。” 徐言僵在原地,原来他真的知道,她就知道他知道,他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 出神之余,顾之珩已把她的衬衣撕扯开,露出穿了等于没穿的小衣。黑色蕾丝,仅遮住重要部位,其余的全暴露在外,在灯光下格外耀眼。徐言下意识想去遮掩,但顾之珩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床很软,徐言又像上次睡上来一样被弹起来,胸前的春光跟着舞动。这一幕正好被顾之珩尽收眼底。手脚都被顾之珩禁锢,就连身体也被顾之珩驱使。 感觉到身上的男子呼吸变得野蛮,徐言自知完了,知道出来会葬身于此,以为可以逃过他的手掌,终究还是斗不过顾之珩。 千钧一发之际,顾之珩沙哑的声音在徐言耳边盘旋“你不是那么喜欢勾引人吗?我成全你。” 胸前最后一点阻碍被褪去,撕扯成渣。又是暧昧的一夜,顾之珩没关灯,伴随着窗外的飘雪,两人的肌体在耀眼的灯光下融合。 眼底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流出,徐言也没去管它。原来在顾之珩心中,她还是这样的女人,所以刚刚他看到的,是以为她和饭局上的男人故意那样做的?就连她喝酒,都是故意的? 第73章 锥心的痛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绝望的,自己爱的人,却这样看待自己。窗外的雪漫无目的的飘着,如同锥心的刀片,一点点刺痛人的心脏,让人锥心刻骨。到底这场痛,什么时候能结束? 许是顾之珩喝醉的原因,这一次没把徐言弄得特别痛,反而让她清醒时迷离,脑子也如浆糊一般想着和顾之珩的过往,他们之间的种种,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出口。 次日清晨,徐言起的有些晚,顾之珩已不在旁边。以前顾之珩总是事后就抽身离去,如今也是一样,真的就那么讨厌她吗? 她起床找了床毯子裹住一丝不挂的自己,又把箱子打开,找遍了整个箱子都找不到一件能够穿的小衣,里面全是不堪入目的。她烦躁的随便拿起一件胡乱穿上。 刚一穿好,房门被顾之珩打开,他递来一件白色的小衣,扔给徐言后,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徐言听见“以后这些东西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见一次扯一次。” 说完就走了,门重现被关上,徐言打量了一下那件小衣,纯棉的,设计倒是很保守。她穿上,竟和她的尺寸出奇的合适。昨晚在顾之珩眼里,她一定非常不堪,所以才会说出这番话。 感觉眼泪又要掉下来,她努力告诉自己,千万不要让顾之珩看到,也不要再继续软弱下去。 收起眼泪,她把昨天脱下来的大衣外套穿好,外面的顾之珩等的有点不耐烦,她一出去顾之珩就眉头紧锁,虽然没说她什么,但看的出来,他生气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走到顾之珩身旁,主动晚起他的手。努力给脸上挤出一抹微笑,准备迎接酒店外那位这两天一直监视他们的秘书。 秘书见到他们还是一脸的恭敬,打开车门,朝他们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则坐在前座,声音右前向后传来唐总还怕您昨天喝那么多酒今天起不来这么早,没想到您还是一如既往守约。” 顾之珩依旧礼貌微笑,气场完全不输他。 再次来到唐强的会客厅,他已在里面恭候多时,见顾之珩器宇轩昂站在他面前,眼里尽是欣赏之色。眼神瞟了徐言一眼,随即笑着收回。 唐强把电脑打开,两人再次谈论起那些索然无味的商业大事,徐言又把眼神放在对面的伦敦眼上,此时还没开始转动,据说是晚上七点营业。 从她昨天来唐强这里就一直惦记着这个,只可惜她长大这么大了,还没有真正坐一次,此刻摩天轮就在眼前,她却没有机会去,失落顿时蔓延全身。 唐强和顾之珩简直没完没了的聊,也不知道是什么重大的单子需要他们谈这么久。真想就这样睡过去,但是想起昨天那个笑话,徐言又不敢睡,只好强打着精神听他俩在耳边没完没了的说。 也不知聊到什么时候了,徐言眼睛盯着前方太久没动都觉得干涩,她看了看腕表,已是十二点半,顾之珩和唐强还聊的乐此不疲。 第74章 窗边暧昧 最后还是唐强注意到徐言的不耐烦,收起桌上的电脑道“时间不早了,顾总,别让徐小姐饿着。” 徐言木楞的看着唐强,他已离开会客厅。想起刚才他意味深长的眼神,应该是相信她和顾之珩了吧? 顾之珩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脸上波澜不惊,徐言默默跟在后面。待出来唐强的地盘后,徐言对唐强两次见他们这件事不解,问顾之珩“你说什么唐强会找你聊那么久?” 顾之珩臭着一张脸不肯搭理她。徐言知道,应该还在为昨天那件事生气。不过幸好唐强并没有因为她的鲁莽而迁怒顾之珩,不然毁了他的单子,肯定把她揍一顿。 她和顾之珩并肩走在伦敦街头,午饭还没着落。眼看快要到走到伦敦眼的位置,徐言只觉得有些恍惚。从她来这里第一眼开始就想上去坐一圈,此时离它更近,却还是没法触手可及。 旁边的顾之珩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口,声音冰冷“唐强今天见我们,只是想看看我们是不是真情侣。其他的事,会在最后一天给答复。” 徐言有点没反应过来,傻傻的望着顾之珩。她就说什么东西需要谈那么久,原来只是试探。不过徐言感觉顾之珩和唐强都把心思藏得好深,一个在试探他们,一个在猜唐强的想法。 顾之珩已经走远,徐言还在原地。或许就是这样,他们之间,终究是顾之珩赢了。她曾经说想打败顾之珩,可如今连商场上别人的一点心思都猜不到,这么可能斗得过顾之珩。而且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叹了口气,努力小跑追上顾之珩的脚步。但刚一跑几步又停下来,想起怀孕的人不能跑。也不知走了多久才追上顾之珩的步子,他腿长,又没有累赘,自然比她走的快。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一直相安无事,顾之珩不再对她做什么,两人虽睡在同一张床上,但也就仅此而已。徐言也知道,顾之珩是讨厌她,才不愿和她多亲近,她又何必热脸贴冷人家屁、股。 这些天的饭全是在外面解决的,徐言不会做饭,顾之珩也不会,出门时还是不忘装出一副亲密的样子,回酒店后一拍两散。其实徐言不介意和他多当几天假情侣,因为挽着顾之珩时,他的臂膀总是能让她心安。 这期间下面的秘书一直守着他们,为了尽量演的像一点,徐言每晚睡觉前都和顾之珩故意在窗边暧昧,无非是一些恋人间常见的亲吻,摸头、挠头发、加上深情的眼神,然后各自忙各自的。 徐言知道顾之珩一定很看不起她,因为她每次的眼神都含有泪水,在顾之珩眼里,她就是太会演了,包括在他面前,也全是演的。所有才会让他更恶心吧。 但是她都不介意,因为那些泪光真的是她发自内心的,每次顾之珩和她演戏时,都让她觉得这些就是真的,不容置疑。因为顾之珩看她的眼神,也和她看他一样含情脉脉。 第75章 去换一件好看点的衣服 但是这一切都太快,转眼就到了第六天,按照顾之珩说的,唐强应该明天,就是滴七天把合约拿给他们。但是现在别说给他们了,就连一点同意合作的消息都没放出。 顾之珩明显坐不住了,在酒店里来回踱步。徐言看他焦头烂额的样子又于心不忍,想为他分担一点又怕他生气。他们两个的见解本来就不同,在徐言眼里只希望徐氏完好就行了,并没有要太多。但顾之珩不一样,他习惯了站在塔尖,稍有跌落都会让他不甘。 他眉头紧蹙,眼底的想法徐言看不透,或许,她从一开始就没看透过他。 顾之珩终于坐下来,打开电脑,翻看着唐强的相关资料还有简介,以及他的个人喜好。徐言百无聊赖在一旁发神,随手把手搭在肚子上,嘴里浮现出浅笑,或许她自己也没发觉,此时的她可谓是柔情似水。 像是有了注意,顾之珩从沙发上窜过来对徐言道“去换一件好看点的衣服。” 徐言被顾之珩“惊醒”,猛然从刚才的幻想里走出来。她应了一声,进卧室换了件白色的外套。乍一看还是和以前那件没什么区别。也不知为什么,她冬天就喜欢穿白色,和雪同色,人看起来也更加成熟些。 换好后顾之珩已站在玄关处,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像是忘了什么,顾之珩先松开徐言的手,然后又和她十指紧扣。 明显有一瞬间的木楞,而后徐言又反应过来,这只是顾之珩为了做戏的手段。 出门拦了辆车,顾之珩报了个地址,徐言没听清。眼神全注意到旁边唐强秘书的身上,看得出来秘书也注意到他们,停下搓手的动作赶紧跟上来。 徐言不知顾之珩要带她去哪,也不知道秘书跟上来到底会不会坏事,便问了顾之珩一句。 后座上的顾之珩笑答“就是要他跟上来才好。” 他满脸的胸有成竹,好像一切全在他的掌握之中。可就是这样,才让徐言觉得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她越来越跟不上他的想法,他的所有决定和主意,她都不懂,每次都跟一个傻子一般去问他,回答她的也是无尽的沉默。 车子很快挺在耀眼的地方,徐言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她一直心心念念想来的伦敦眼?此时是七点半,伦敦眼正常营业,灯光照射下五彩缤纷的摩天轮一个个悬空高挂,美不胜收。 以前徐言在电脑上看到的伦敦眼并没有真实的大,当她今天站在离伦敦眼不远的面前,才觉得它是如此庞大。灯光的变换使摩天轮变化出不同颜色,泰晤士河畔呈现出摩天轮的倒影。 虽不会逢年过节,周围也有不少人,吵杂声一片,在徐言眼里这些人根本都不存在,此时的她,已被摩天轮完全占据,失去心智。 徐言看得有些痴迷,虽还和伦敦眼隔着一定距离,但这是最近的一次。多少次想来这里却一直没机会,顾之珩让她不要轻举妄动,所以她把这些心思全憋在心里,不让任何人知晓。 第76章 多么美的你 是什么让顾之珩知道的?是上次她和顾之珩来到这里,看着伦敦眼出神发现的?她不得而知。还是说,这只是顾之珩为了和唐强合作,使出的商业手段之一? 思绪有些混乱,不停的想些和顾之珩相关的,导致旁边顾之珩叫了她几声也没应。最后是被顾之珩一个吻给回过神的,他的唇有些凉,犹如雪一样软,让人沉醉。 她一直瞪大眼睛看着顾之珩,他的睫毛很长,也有些浓密,在霓虹的渲染下更加耀眼夺目。眼前的男人,如灯光璀璨,如巨星闪耀,如迷雾般朦胧,即使再美,也终究不属于她。 也不知什么时候,眼睛有点雾蒙蒙的,她为了配合顾之珩演这出戏,努力挤出个甜美的笑,拉起顾之珩的手道“带我去坐摩天轮吧。” 顾之珩应声,为了让唐强的秘书看的更真切,牵着徐言的手努力往他那边扯了一下,徐言一个不小心撞到他身上。她转头惊奇的看着顾之珩,他的眼中呈现少有的柔情,更让她无法自拔。 很快就走到摩天轮底下,顾之珩给了钱,徐言和他搭乘着上去。七点半的夜空漆黑没有星星,但有漫天的雪花为他们妆点。在乘坐舱里面看雪花飘落,倒是别有一番享受。 顾之珩还是老样子,坐在徐言的对面一言不发,冷着一张脸,眉宇间尽是华贵大气。 从这里望下去离地面还不远,随着摩天轮慢慢升高,看到的风景也不同,天上漆黑如墨。如果说中国沿海城市的夜景很美,那伦敦的夜景也不逊于中国。 摩天轮越升越高,从这里可以俯视整个伦敦,下面不同的灯光照的摩天轮外观不一,当他们升到高处时徐言有种快飞起来的感觉。 她抱怨的对顾衡之道“如果能开窗就好了,我想对着整个伦敦大吼。” 顾之珩的回答瞬间把她的一腔热情浇灭“不能开窗就是为了阻止你这么莽撞的人。” 徐言趴到窗边观察着整个布局,到达最高点,可以清晰看清楚整个伦敦的全角。抬头望着夜空,也是那么浩瀚无穷。再也找不到比这里更让人留恋的地方了。 徐言高兴的有点忘我,跑过去挨着顾之珩坐在一起,柔声道“谢谢你。” 她是真的想谢他,虽知道这是为了让秘书看到伪造的商业假象,但却是他陪她一起坐的,即便不是本意,她也很满足。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每年都来这个地方。 望着顾之珩的侧脸陷入无限遐想,今天是年底的三十号,还有一天就是跨年夜,真想和顾之珩一起跨年,可是一切都不可能。他是那样高高在上,她卑如尘埃,到底怎样,才能赶上你的脚步? 多么美的夜空, 多么美的伦敦, 多么美的飘雪, 多么美的你。 此刻真想就这样和他携手相依,再不管商业上的事,他不再视她为死对头,她也不管以前他对她做的一切,时间静止这一刻,他们都化为永恒。 可终究,只是一场梦。 第77章 烟花弹指过 这一定是徐言收到最美的礼物,身边有最爱的男人,窗外有飘雪,头顶有夜空。虽然爱的人心不在自己这里,但至少给了她一个可以和顾之珩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并且他们之间不再有争吵,所有事都抛之脑后。 欢喜之际,徐言又不忘摸了摸自己小腹,心理暗自盘算着。 俗话说烟花弹指过,坐摩天轮亦是如此,仅半个小时摩天轮就停在地面,这一圈就这样完了。 顾之珩脸上又恢复出柔情,如果不是事先就说好他们是假的,徐言还真以为顾之珩已变成他的男友。 徐言在顾之珩耳边轻语“接下来去哪?” “回去。” 这就完了?眼底是藏不住的失落,只是顾之珩没发觉。她和顾之珩出来还没到一个小时,此时又要回去了,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舍不得这个地方。 随着顾之珩牵着徐言快步离去,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摩天轮,刚刚在上面发生的一切,都好像梦幻般短暂。顾之珩在上面虽没有和她做什么,只是为了演戏给秘书看的,但那短短的几十分钟,真的可能会成为她这一生最美的回忆。 想起孩子的事,眼里似乎对自己想法更坚定,牵着顾之珩的手用力握了握,惹得顾之珩偏头过来看了她一眼,继而又转回去,笑容不变,没事人一般继续往前走。 徐言明显注意到,在河畔旁边就站着秘书,正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徐言于是借机停下脚步,顾之珩也被迫停下来,她踮起脚尖,侧着脸在顾之珩脸颊上递上一个香吻。 顾之珩显然傻了,完全没料到她会有这个举动。徐言波澜不惊,但心底实则乐开了花,用这个机会名正言顺的亲了一下顾之珩,划算!要是顾之珩问她在做什么,她完全可以说是为了演戏,故意这个做给秘书看的。 说起来,她还得真正感谢这个秘书,要不是他的“监督”,他们怎么会有今天这么暧昧的举动。说到底,她还欠秘书一个人情呢。 顾之珩牵着徐言的手似乎握紧了几分,她疼的看了他一眼,顾之珩脸上不为所动,依旧是原来那副样子。她明白,顾之珩是在提醒她,现在秘书正看着他们,装也要装的像一点。 和来时一样,依旧是打车回去,从车的后视镜可以看到,秘书的那辆车正全程跟着他们。 徐言朝顾之珩问了句“他都看到了,为什么疑心还没消,要继续跟踪我们?” 顾之珩冷笑一声,嘴角扯出优美的弧度“他要是不看我们回去干点什么,怎么能完全相信。” 此话一出,徐言被吓傻了,难道顾之珩又要对她做些什么?想起这次那件事,她还有点后怕。 找了个话题敷衍过去“你说我们如果把在摩天轮上的东西画下来,会不会更逼真。” 两只大眼睛看着顾之珩闪闪发亮,眼里全是期待。 之所以想到把伦敦眼话下来,是因为她想把这个地方留作纪念,她和顾之珩单独出来的第一个地方,就是伦敦。或许,也只有伦敦,她想尽她所能,留住这里。 第78章 你也睡不着 又是不眠之夜,从伦敦眼回来后徐言就心不在焉,面对顾之珩所有的逢场作戏她都有点精神恍惚,包括在窗前做给秘书看的那些动作。 她起身穿上睡袍,努力把自己裹得严实些,跑到落地窗边吹着晚风。雪还没停,依旧胡乱飘着,犹如她的心,也是乱如麻。明天就要回去了,她其实很舍不得这里,在伦敦这个地方,她可以和顾之珩扮一周的假情侣,可以和他同床而眠,虽然两人睡在一起没有说过一句话,但她也知足。 手不自觉搭在自己肚子上,这不是她第一次摸了,每摸一次就纠结一次,更让她不知该怎么办。 床上似乎有什么响动,徐言理了理睡袍,转过头看到顾之珩已经坐起来了。他的头发微微有些乱,许是睡久了的缘故。 迫有些沙哑的声音在漆黑的房间响起“你也睡不着?” 漆黑中,徐言默默点头。她睡不着是因为他,他睡不着是为谁,徐言不得而知。 出神之际,顾之珩已穿好衣服下床,走到玄关处“睡不着就跟我出来。” 徐言没有立刻跟上去,反而还在落地窗前坐了一会儿,又出了会儿神才走出去。顾之珩找出两个杯子,还有一瓶红酒,摆在桌上,瓶盖轻启,顾之珩挨个倒满两个杯子,鲜红的液体映入徐言眼球,显得格外绚烂。酒气也瞬间蔓延整个屋子。 顾之珩放下酒瓶,玻璃和地面碰撞发出轻响。顾之珩低头道“过来陪我喝几杯。” 有一刹那徐言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顾之珩竟然找她喝酒。明知道喝酒误事,就像上次,包括每次都是,她和顾之珩酒后都会发生点什么,但脚下的步子就是不听使唤,一个劲往顾之珩那里走。没几步就走到他面前,坐到他旁边。 顾之珩也竟没有嫌弃她,允许她坐在那里了。今晚的他,格外温柔,不像以前,总是对她很冷,巴不得再也见不到她才好。 灯光下,徐言和他举杯,对饮。红酒下肚,没有上次唐强宴请的酒那么烈,反而让人更迷茫。 脸颊也开始烫起来,知道不能再喝了,但徐言还是一个劲的灌自己,希望醉后能找到一个解决眼前问题的方案。 眼里醉醺醺的,眸子也变得漆黑柔亮,顾之珩问她“你想回去吗?” 她想都没想就答“不知道。” 的确不知道,想留在这里是不可能,就算能留,可又能干什么呢?放任自己的企业不管?可是如果回去,她和顾之珩又会变成以前那样子了吧?她的孩子,顾之珩孩子,又该如何处理? 太多焦头烂额的事情堆在一起,徐言不想去想,索性把杯里的酒一口灌下去,长呼口气,随即又笑起来“你应该很想回去吧?回去见沈白。”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她竟然这样质问顾之珩。也可能过得太委屈,所有事都憋在心里,想借着酒发泄出来。 顾之珩没急着回答她,反而一脸沉重,深色疲惫。眸子里晦暗不清,猜不透在想什么。 良久后,顾之珩带着一嘴的酒味开口“我也不想回去。” 第79章 我怀孕了 徐言有一刻甚至以为她听错了,顾之珩不想回去?不想去见沈白?不过好像也是无稽之谈,他怎么不会想回去,许是跟她一样,醉酒后胡言乱语罢了。 雪还在乱飘,顾之珩思绪也被牵扯回十六年前。 那晚,华灯初上,昼夜交替。天边那仅存的一抹嫣红也即将落下,同时也在宣告有一个人的生命即将终止。 二十八层楼顶 四十出头的男人正站在那里俯视整个c市,准确来说应该是在看c市“最后一眼”。他微微自嘲的扬了扬嘴角,许是笑自己错信他人,又或许是笑自己太过懦弱,没有承受失败的勇气。他大约静默了几分钟,雪花轻轻落在他的肩头。他扭过头,将那片雪赶下去。身体向前缓缓倾出,纵身一跃便脱离了地面。伴随着巨大的声响,一切尘埃落定。 整个过程中,他一直微杨着嘴角,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心酸。是啊,雪那么白,那么干净,可是人心却是如此的肮脏。 很快便引起了一阵骚动,有尖叫的,有震惊的,有惋惜的,有同情的,更多则是看戏的。基本上这些人的表情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在人群之中很难注意到一个双目通红,双手紧握成拳,且只有十岁的小男孩,他亲眼目睹了父亲冰冷躺在他面前的样子…… 这段往事,他藏在心底多年,今时今日,触景生情。全是关于他童年的悲惨遭遇。 收回思绪,顾之珩用手摸了把脸,红着眼问徐言“你觉得我狠吗?” 许是喝醉的缘故,徐言傻笑着点头,完全处于本心。因为在她心里,顾之珩就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可是她同时也知道,顾之珩也是有温柔的一面,就比如现在,只是旁人不懂而已。 顾之珩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咬着牙道“我也讨厌现在的自己。” 他说这话时,徐言已经睡过去,迷迷糊糊的还在打嗝,带着一身的酒气。可没一会儿她又坐起来,朝着顾之珩举杯“喝!” 见顾之珩闷在那儿,徐言端着杯子起来,想再敬他一次,可脚下一个不稳,跌坐在顾之珩身上,红色液体瞬间洒满顾之珩全身。他忍不住蹙眉,看着身上的女人,脸颊被酒精渲染的异常红润,嘴唇也有点婴儿肥。 徐言眼神有点迷离,被灯光映衬的更加雾蒙蒙的,也不知是中毒还是怎么,脑袋里一下子萌出一个想法,她倾身上去,凑到顾之珩唇边,主动吻上他的唇。 两人嘴里都有酒气,徐言脑袋里乱得很,但只有这样想法能让她心安,和顾之珩这样亲密,恐怕回去后这样的机会恐怕不多了,如果跟他在这里的一切是真的,那该多好。只是再次相见,他们可能就是敌人,有什么办法能改变现状?徐言心底暗自盘算。 顾之珩明显没预料到她会有这一举动,但今天他不想发脾气。推开徐言就朝房间里走去。 刚走几步,身后响起这辈子他听过最沉重的语气。 “我怀孕了。” 第80章 孩子是谁的 说这句话时,徐言比任何时候都清楚,如果她再不说,回去后就没勇气告诉他了。 顾之珩身形大高,就背对着她站在不远处,他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 徐言像下定决定一样,给自己打气,咬一咬牙,“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顾之珩像被激怒,大步走过来,将徐言从地上拖起来,抓着她的胳膊就问“谁的?” 徐言没着急回答,他现在怒火中烧,如果告诉他是他的,势必会惹他更不高兴,说不定还会逼着她打掉。她咬着牙,不再说一个字。 顾之珩像要把她吃了,一步步逼近她,暴躁的吼道“到底是谁的?” 徐言依旧没做声,顾之珩气急一个耳光扇在徐言脸上,随即转身出门,将门重重摔上。这个耳光打得她不知所措,站在原地默默流泪。手指紧攥着衣角,指甲因为太用力泛白。 顾之珩,那是你的孩子你知道吗? 他不会知道了,因为她铁了心不想告诉他,就顾之珩今天这样,她如果告诉他估计她和孩子都活不过明天。顾之珩的手段她见识过了,不想再领教,也不敢领教。 徐言默默把满地的狼藉收拾干净,又进了浴室,热水淋在身上似乎也抵挡不了心底的寒冷。她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眼泪混合着热水翻滚而下,也不知是泪水多,还是热水多。 心里是说不尽的难受,换了件衣服,又躺到那件和顾之珩这几天睡在一起的床上去,上面似乎还有他们残留下的气息,以及一些回忆。上面还有她和顾之珩的断发,他们之间也犹如这些断发,怎么拼凑,都不能拼出一个圆满。 顾之珩这次出去很谨慎,先观察了周围,确定没有唐强的人监视后,他才出的酒店。可刚一出去又不知往哪里走,大半夜出来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鹅毛般的飘雪,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他从那年经历过一些事之后就再也不喜欢雪,尽管再美再让人陶醉,他始终恨这个天气。就是在冬天,他失去了至亲! 刚才出来时顾之珩只穿了件单薄的毛衣,并没有外套保暖,此时站在雪地里,倒真是冷得让人彻骨。那个女人把他气晕了,竟就这样冒失的跑出来。 想起她刚才说的怀孕了,顾之珩顿时气得用脚踹出一团雪,使出猛力,随即落在对面不远处绽开。反复这样踹着,似乎火气并没有消,倒还越来越热了。这该死的女人,总是有办法让他这么气,又拿她没办法。 上次唐强的饭局也让他很气,公然和其他男子暧昧,回家还穿的那么不检点。可即便这样,他又在气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气,她怀孕是她的事,刚才问她是谁的,她却久久不开口,答案也就不言而喻了。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窝火,甚至一发不可收拾? 顾之珩还在继续踹着雪,似乎周围都被他踹的坑坑洼洼,他也不觉得累,一个劲的发泄。他不停告诉自己,他只是在利用她,仅此而已! 第81章 我和言言要结婚了 快到天亮时,徐言明显感觉床的另一边深陷下去,被子似乎也被掀起,随即又恢复平静。属于顾之珩的味道在两人之间蔓延。从他走后,她起身根本没睡好,做了几个梦全是关于他的,无非是让她打掉孩子,并且和她老死不相往来的事。 虽然那是梦,可徐言感觉都好真实,顾之珩可能真有可能那样处理她。 三十号的晚上,寒冰刺骨,外面妖风不停的吹,仿佛要把人的心也吹死下去。 次日是最后一天,见分晓的时刻。顾之珩早早就叫上徐言出门,并且把东西都收拾好。刚一出门,秘书立马迎上来,递给顾之珩一个档案袋,“这是唐总已经签好的那份,顾总签好我们两方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徐言在心底暗自翻白眼,恶心眼前的秘书。如果真的信他们,那为什么又要派人盯着,还一家人,在他内心恐怕不是这样认为的吧? 顾之珩二话没说接过那份档案袋,里面满满几页纸,看的徐言头晕脑胀。顾之珩倒是干净利落,随身抽出一支笔,快速签下三个俊秀的字,又从两份中拿了一份给秘书。 牵着徐言就走,还不忘回头说一句“回去告诉你们唐总一声,我和言言要结婚了。” 之后的话徐言没听得太清,只记得唐强还在身后祝福他们。接着顾之珩握着她的手,越走越快,她甚至都有点跟不上节奏。脑海里全是顾之珩刚才那句“我要和言言结婚了”。 明显感觉到顾之珩身上有些许寒意,或许他答应下来,只是为了诓唐强的,让他更相信他们,顾之珩和他的合作就能更长久。这样一想,的确不排除这种可能。刚才的激动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失望。 这趟回去的飞机徐言有点坐不住,看着旁边的顾之珩道“你真的要和我结婚?” 最后两个字明显底气不足。顾之珩冷冷扫她一眼“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你有利用价值。” 果然是这样,徐言靠在椅子上的头开始痛起来,她闭上眼,静静忍受这些痛。可耳边也不知何时来了句更让她心痛的话“像你这样怀着别人孩子还想嫁给我的人,除了可以利用外,我找不到半分留着你的用处。” 徐言猛然睁开眼,鲜红的眼睛盯着顾之珩,“你别太过分了!” “难道不是吗?你在我面前装什么?想必被你勾引的男人不止几个吧?” “啪”,清脆的响声在顾之珩脸上响起。看着自己颤抖的手,徐言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只见顾之珩的脸上瞬间呈现一个手掌的轮廓,鲜红而有型。 她想仔细看看是不是打重了,可刚一伸手又缩回来。是顾之珩对不起她,她打他是应该的。 庆幸的是,顾之珩没给她计较,换了个位子坐下来,带着怒气看着电脑里的资料。 徐言觉得这是她坐过最长的飞机了,上次来伦敦不觉得,这次从伦敦飞回去才有这样的感觉。每一次她抬头都能看到顾之珩那张英俊的侧脸,怎么避也避不开。时间是折磨人的利器,也折磨着她的心智。 第82章 从今天开始,住我家去 再次抵达c市已是几个小时后的事,江小玲听说她要回来,提前来了机场。徐逸据说又跑出去浪了。 江小玲见徐言下飞机,手上又推着两个行李箱,便主动帮她提一个,“你一路风尘仆仆的,不如赶紧回去休息吧,徐氏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徐言木楞点头,脸上苍白得吓人,一句话也不想说。对于江小玲帮她打理公司的事,她的确很放心。 出了机场,江小玲很快和徐言分道扬镳,原因是她们不同路,徐言家住在市中心。 两人挥手道别,徐言转过头对顾之珩说“麻烦你送我回去好吗?” 声音里仅是疲惫,她这几天经历太多东西,大起大落的人生,她有点承受不起。本来想一路上不和顾之珩说话的,可走到这地步,发现不靠他,她还真是没法回去。 哪知顾之珩强势的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揽,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你不是要嫁给我吗?从今天开始,住我家去。公司的事你也不用管了,就在家安心养胎吧。” 为什么她感觉这么不真实?顾之珩真的打算和她结婚了?她应该高兴的,可为什么这么忧愁。和他结婚,同时被他剥夺这么多自由,是想把她彻底禁锢着为他所用吗? 但是眼下她不能拒绝,孩子需要父亲,她不能不结婚,肚子大起来就没人要娶她了。即使眼前这个酷似的男人不爱她,她也相信,总有一天,她会焐热他的心。 嘴角牵扯出一抹浅笑“好。” 顾之珩牵着她又走了几步,徐言似想起什么,突然轻声道“对了,我家里还有点东西没收拾。” “麻烦。”顾之珩烦躁的语气响起。 两人都不再说话,徐言暗自打量了一下顾之珩的脸,阴沉的可怕,既然不爱她又和她结婚,又为了商业利益把她捆在身边,从此,他们的名字也将绑在一起。 或许像他这样的人,总是会考虑谁和他结婚会更有价值吧。因为他不爱任何人,几乎无懈可击。就比如沈白,她没有背景,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女孩,她和沈白比起来,自然是她对顾之珩更有用。那这样说,是不是她还应该感到庆幸?、 回到原来住的公寓,徐言注意了一下有没有秦轩在附近,确定安全无疑后才上了电梯。顾之珩开车在下面等她,从一步步上升的电梯中,可以看到顾之珩坐在车里掐灭一根又一根烟蒂,他是否,也因为这件事很烦? 徐言带了一堆洗漱用品,还有一些换洗衣服,把徐逸给的粉色箱子扔在房间里,又把所有东西装好后才下楼。临走时望了望这间并不大的屋子,从她回国后一直住在这里,没有顾之珩家大,可却给了她一个人的孤独。以后和顾之珩同居的日子,是否能安然无恙度过,一切都是未知。 下楼后顾之珩早已等的不耐烦,黑色车窗被顾之珩的打开,一阵冷嘲热讽又向她袭来,“拿点东西都这么慢,我家里应有尽有,不会委屈你。” 讽刺完后,顾之珩还是发善心的帮她把行李箱放上去。又重新坐回去,车子发动。 第83章 完全在他掌控中 冷空气一股股吹进来,徐言故意没关窗,就是想让风把她吹的清醒一点,好让她觉得,她梦寐以求的事,终于要成真了。 出神之际,顾之珩冷不防来一句“你是不是傻?那么冷不知道关窗?” 徐言当没听到一般,继续任由风往脸上乱刮。还好c市没下雪,不然雪刮在脸上更难受。顾之珩见劝不动她,索性直接不管她了,任由她这么摧残自己。 再回到顾之珩家一点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就连她以前放在顾之珩家里的东西都没动过。她胡乱把东西放下。找到饮水机放了杯水喝,端着问顾之珩“你要吗?” 还没等顾之珩回答,他的电话就响起。听语气,好像不是很紧急的事。顾之珩打完电话便回房间换了件衣服,走玄关处,嘱咐徐言“公司有场庆功宴,我就不在家里吃了,你自己叫外卖吧。” 说完甩门而去,留徐言一个人待在这偌大的别墅里,灯光璀璨,可内心黯淡,还有什么能拯救她这颗将死的心。若说有,唯有腹中的孩子了。 她没有叫外卖,也没有立即就去睡觉,反而再次坐到了落地窗前,像那晚一样,想着不为人知的心事。 顾之珩出来后没开车,刚才接到沈白说开庆功宴,想着开车去也不方便。走到马路上拦了辆车报了个地址。三十分钟后,接近十点,顾之珩准时到达包间。 里面全是自己公司的,唯独只有沈白一个女孩,坐在中间,被所有男人团团包围。顾之珩走上前去,端起一个酒杯举起,顺带将沈白拉开,“各位,我先干为敬。” 一饮而尽。寒暄几句便带着沈白离开。门口,寒风凛冽,顾之珩和沈白并肩坐在一起。两人手里各拿一瓶啤酒拉罐,互相举杯。 “你跟她,怎么样了?”沈白叹息着问。 顾之珩看起来也显得很疲惫“完全在我掌控中。” 沈白冷笑一声,仰头又喝了一大口,“是吗?为什么我感觉,你快找不到自己了。” 此话一出,顾之珩一道犀利的眼神杀过来,仿佛要把沈白看的无处遁形,冷着声“你什么意思?” 沈白眼底的那抹自嘲始终没有消失,看着前方一字一顿道“你别忘了接触她的目的。” “我知道。” 天上无月,黑色笼罩整个c市,顾之珩和沈白都穿着黑色衣服,与夜色融合的天衣无缝。顾之珩望了望夜空,想起那晚在伦敦,也是和徐言看这样的夜空,只是在伦敦身旁的是她,此刻却是沈白。 徐言于他,沈白于他,在他目前的定义里,他会毅然决然选择沈白,因为他敢保证,沈白是爱他的。也是她陪着他走过这些心酸历程。他也察觉出自己最近的变化,拼命告诫自己,只是逢场作戏,不要入戏太深,否则会深陷其中。 不知什么时候,沈白已经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顾总,希望你不要忘了那件事。” 顾之珩明显有点不耐烦“我知道,你不用提醒我,我的事,我自有分寸。” 第84章 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顾之珩今晚没回来,徐言看了看时间,已是凌晨五点,如果他要回来,不会是这个时间,说到底,还是在意沈白的。睫毛上的水渍似乎还没干,徐言用手胡乱抹了一下,想这样在落地窗前就睡了,可脑子里总有事,怎么都睡不着。 就这样一直坐到七点,眼皮沉重极了,但她还是不想去睡,就这样一直放空自己。顾之珩说好要和她结婚的,就算他不结了,她也要等着他回来,逼着他去结。 头发被晚风吹的有点微乱,嘴唇也略显干涩,就连眼睛,也都是涩涩的。想她从前何曾过过这种日子,等一个人等到天明,还要苦苦逼着他跟自己结婚。纯属无奈之举,为了这个孩子,她也身不由己。 以前的徐言已经找不回来了,那个谁都敢得罪的女孩,那个不惧怕任何人的女孩。可是现在,她不得不像顾之珩低头,求着他结婚。心里越想越委屈,徐言摸了把脸起身。 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又翻出行李箱换了身衣服,准备出去寻顾之珩。刚走到别墅大门时,顾之珩的车驶回来了。 黑色卡宴嚣张的停在徐言面前,出于本能,她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 顾之珩从车上下来,将车门重重关上,“上车等我。” 徐言一阵莫名其妙,这么晚回来,她还没他算账,他还先命令起她来了。等结了婚,她目的达到了,一定不要像现在这样完全听从顾之珩,她要反抗! 徐言还站在原地,顾之珩很快出来,手上多了一个像本子的东西。起初徐言没看清楚,待顾之珩越走越近后,她终于看清,那是户口本。 这么说,顾之珩刚才是回去取户口本了?是要和她结婚了吗? 细眉轻挑,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但徐言告诫自己,这个时候越是想笑,越是让顾之珩看出她有多想嫁给他,那一切就前功尽弃了。于是她努力忍住,尽量让顾之珩察觉出她嘴角的弧度。 高兴的主动为顾之珩开门,顾之珩见状,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又坐下去。两人就这样相安无事启程,徐言的户口本不在身上,还在上次那个公寓里,她上去拿了后,两人才再次前往民政局。 这一路徐言都觉得有点恍惚,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和顾之珩结婚了,头再次瞥向顾之珩那边,男人的侧脸一向极为好看,此时看的更加不真切,仿佛是他,又不是他。 他到底是为什么跟她结婚?因为他觉得她对他还有利用价值?仅此而已?徐言不得而知。 她看着旁边认真开车的顾之珩,忍不住问“结婚了,我们还会是现在这样吗?” “你认为呢?” 她认为?她不知道,不知道顾之珩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的心思,从来都不是她能猜就猜到的。多么苍白的几个字,顾之珩是有多讨厌她? 在心底叹了口气,已经答应跟她结婚了,其他的,以后再说,反正有婚姻这条路把他绑着,她不信顾之珩还能怎样。 第85章 她和顾之珩结婚了? 民政局门口,一对对情侣进进出出,眉开眼笑的往往是那些心甘情愿、真心相爱的人吧,不像她和顾之珩,为了各自利益绑在一起。徐言越看那些喜笑颜开的情侣越刺眼,心里更加难受。索性她直接把眼神避开,劲直朝里面走。 今天来结婚的人还挺多,年底的最后一天,今晚就是跨年夜,都是为了这个数字来了。顾之珩也不知什么时候坐到她身边来,徐言见他没说话也没发声。 最后还是办理手续的小姐看不过去,不耐烦问“二位是干嘛的?” “结婚。”顾之珩面无表情。 小姐明显不悦,“你们这样子确定是来结婚的吗?” 徐言就知道,她和顾之珩这样进来别人肯定不会信,其实说出来她都不信,她和顾之珩哪里是来结婚的?分明看起来就像黑社会。顾之珩冷着一张臭脸,她则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 顾之珩的脸上明显有了变化,心里的烦躁多了几分。徐言见状,脸上露出个礼貌的微笑,对小姐道“我们的确来结婚的,只是可能还没做好准备。” 小姐不知在嘴里嘟囔了句什么,随后蹙眉拿出两张单子让他们填。徐言接过,对照上面的条例一条条填下去,三两下就填完。 顾之珩全程都没动,盯着徐言把那张单子填完。 见顾之珩没动,徐言忍不住蹙眉问“你为什么不填?” 顾之珩的眼睛与她对视,距离只有几公分,严肃问“你真的要跟我结?” 徐言点头,眼神坚定。不管以后会怎样,她都要结,也必须结。她走到今天这步都是顾之珩逼的,他必须负全责。 再当她回过神来,顾之珩已经把那份申请填好了,两份一起递给办理人员。接着就是拍结婚照,顾之珩和徐言都没带自己的照片,这样匆促的来,根本一点准备都没有。 两人进了这里的摄影棚,徐言穿的是浅绿色外套,还好不反光能够照下来,不然她就只有穿这里其他黑色的顶替了。 前面摄影师似乎对他们有些不满,“两位靠近一点好吗?” 徐言往顾之珩那边挪了挪,但还是没有和他挨得很近。因为她不敢,怕顾之珩发现她爱上他了,从而看不起她。 又是一声不耐烦“可以再靠拢一点吗?” 徐言正准备动,顾之珩一个手臂就把她揽过去,毫无征兆的撞到顾之珩的臂膀上,两人的脸也贴合的天衣无缝。伴随着“咔擦”一声,这该死的结婚照终于拍完。 顾之珩带着徐言出去大厅等着,照片还没洗出来。两人并肩坐在板凳上,却踹着不同的心思。顾之珩手搭在脑袋上,一副沉思状。徐言拿出手机,刷着朋友圈,顺便发了条微信“我结婚了。” 还没等到评论,里面就有人叫他们进去。最后则是盖章,盖好后,两个鲜红的本子交到他们手上。徐言拿着只觉得一切如同梦幻般虚无,她和顾之珩纠葛了大半年,结婚了?就这样莫名其妙结婚了? 她只觉得现在自己有点脑抽,所有好的坏的都在这一刻联想起来。 第86章 来请你回家 嘴角的笑意明显浮现起来,徐言想收都收不住,亦或许,她自己根本没注意到。顾之珩从她背后赶上来,把那个喜庆的红本子扔到徐言手上,话都没说一句就走了。 徐言怔怔地望着两个红本子,脑子乱如浆糊。顾之珩就这样撇下她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知道他不会对自己多好,可竟这样仓促的办完手续就走了? 徐言讽刺的笑出声,捏着两个红本子的手骤然收紧,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嘴唇因为干裂出血了,味道在唇齿间蔓延,她也无动于衷,就这样拖着一副狼狈样跌跌撞撞地走在街上。 脑海一直浮现那个男人的脸,不停问自己,后悔吗?答案是不知道。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用婚姻把他们绑在一起。可是她没有办法,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 叹了口气,去了一趟徐氏,可走到办公室门外后又不敢进去,不敢告诉他们这么可怕的消息。柳韵琦也不知玩了多久,从她回国后几乎没有工作,这几个月更是疯狂往徐氏跑,目的不言而喻。 江小玲还是一如既往沉静,如同她的名字,像风铃般默默发声,从不多管闲事。徐逸还如从前一样混账,成天在外面鬼混,公司现在已经完全交给江小玲。他们三人之间,好像有了些不言而喻的小秘密。 徐言在外面站了一会儿,风吹过来,惹人心神荡漾,她闭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里面欢乐声不断,于她而已,仿若隔世,许久后,她才抬脚离去。 奇迹般发现自己这半天竟傻傻走着,连午饭也没吃,转眼已是下午五点。想起顾之珩今早那样抛下她,可这次还想心软,脚不受控制的走到铭珩门口,又犹豫到底要不要进去。 最后下定决心,直奔顾之珩办公室。上面一切还是老样子,沈白坐在她的位子上工作,顾之珩专心的看着资料。徐言穿的平底鞋,走进去时没发出一丁点声响,以致于她走到顾之珩面前,他才发现她。 顾之珩挺下手中的工作,揉了揉眉心,疲惫道“你来干什么?” 徐言冷笑一声“来请你回家,可以吗?” 此时,沈白走过来,一把将徐言从顾之珩身边拉开,“你当自己是谁?顾总凭什么要听你的?还有,回家是什么意思?现在是在公司,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 她不说徐言还忘了件事,冷笑着从包里拿出两个红本子,“啪”一声摔在办公桌上,讽刺沈白“我就是太注意自己的身份了,所以我才来请自己的丈夫回家。” 沈白的表情别提有多解气,眉毛简直都要气上天,嘴角一抽一抽的,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食指指了指徐言,又绝望般看向顾之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顷刻间就要夺眶而出。 顾之珩坐在那里一句话也没解释,只是沉着脸。徐言最讨厌他这副表情,对谁都是那样,对她也那么无情。 沈白气得说不出话,最后只声嘶力竭吼了句“滚!” 第87章 小三?外遇?还是情妇? 她叫她滚?她凭什么?徐言也不是认输的主,眼下她和顾之珩的关系是正当受法律保护的,她有什么资格叫她滚?她一步步逼近沈白,用最冷的口气说“恐怕该滚的人是你,我和顾之珩现在是正当夫妻,你赖在这里算什么?小三?外遇?还是情妇?” 这些话藏在徐言心里很久了,只是前段时间她还没从怀孕的无助中缓过神来,如今她再也不会傻,任由沈白来羞辱她。当时她也问自己,她于顾之珩而言算什么,情妇?如今这个词用在沈白身上,她顿时觉得大快人心。 沈白的脸气得一青一白的,徐言细心地注意到,她悬着的手止不住的抖,眼神可怜的看着顾之珩,期待他能给她一个解释。但顾之珩完全没有,他一个劲的坐在那儿发神,仿佛置身事外。 徐言不再理会沈白,今天这些话足够她难过一阵子了,转身对顾之珩道“今晚我等你回家吃饭。” 说完大步出了铭珩。她知道,此时沈白一定和她当初一样伤心欲绝,而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快速走人,留她一个人面对顾之珩的冷漠,想想还真是大快人心,恶人自会有报应。 上午的阴霾一扫而空,徐言心情顿时大好,在回别墅的路上进了一家小铺子,买了些家常菜调料,还顺带买了一本菜谱,准备回家自己学,然后做给顾之珩吃。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但是既然结婚了,总不能说明都去外面吃吧,而且说不定这样还能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徐言回家已是六点半,放下手中的东西,学着家庭主妇般系上围裙,准备做一个糖醋小排,按照书上的做法一步步完成。知道自己做的不怎么样,但这最后出炉的效果怎么就和书的天差地别? 书上的图片看着垂涎欲滴,但她的感觉就是干煸鸡肉。反正做都做出炉,徐言也不再去管,端到餐桌上,见顾之珩还没回来,又给他打了个电话。但对方关机了。徐言又连打几个过去,依旧是关机。 脑海里猛然跳出个人,她猜顾之珩大概还在铭珩,陪着沈白那个女人,至于两人在里面在干嘛她不得而知,但她知道准没好事。今天跨年夜,顾之珩不陪着她也就罢了,竟然还陪着其他女人。 徐言越想越委屈,可又不能这么坐以待毙,手机一直打不通。外面也不知什么时候下雪了,这是c市的第一场雪,却在跨年夜这天下起来,也是她和顾之珩结婚这天,是否老天也不赞同他们这场婚姻? 徐言管不了那么多,说什么她今天都不允许顾之珩在外面过夜,更不允许她在沈白那里夜宿。出门时伞也没带一把,桌上的“糖醋排骨”可怜的被冷落,本来还热气腾腾的,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冷却。 外面的雪不大,却很密,白色小颗粒不停落在徐言的睫毛上,刚好她的睫毛又细又长,是装睫毛的利器。此时华灯初上,还好不晚,照她这样打车去,应该还能赶上顾之珩去沈白家之前。 第88章 爱上她了? 也不知是见鬼了还是什么,顾之珩家这条路晚上就爱打不到车,就像上次来这里一样,天还没全黑,徐言借着余晖一路小跑。希望能在顾之珩离开前赶到铭珩。这一跑就是一个小时,从这里到铭珩有一段距离,此时大雪弥漫,连街上的私家车都找不到几个,且又是跨年夜,谁不想和自己家人呆在一起。 一个小时后,徐言匆匆上了顾之珩办公室,里面传来熟悉的女声“你真的喜欢她?” “不喜欢。”是顾之珩冰冷的声音。 沈白听了几乎是咆哮的“那你为什么要和她结婚?” 徐言像上次一样站在玻璃外面,盯着办公室里两人的一举一动。顾之珩和沈白离的很近,两人对视着,顾之珩的脸上阴霾重重,看不清到底在想什么。沈白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泪流满面,神色痛苦的望着顾之珩。 顾之珩的语气依旧冰冷,好像所有人在他眼中都是玩物“我和她结婚,不过是有她的用途罢了。” 徐言的心一下子被刺痛,强忍住心中的酸涩,听着里面的对话。沈白不可置信的看着顾之珩,拼命摇头“你在骗我,你明明知道她的孩子是你的,你还不让她打掉,还和她结婚,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徐言一下子被击垮,原来顾之珩早就知道?那和她结婚干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把她留在身边打掉吗? 里面沈白的声音再次袭来“别人可以不懂你,但我不可能不懂!你和她结婚到底只是为了利用她?恐怕不是吧,还是你爱上她了?” 徐言惊得在原地无法动弹,站着的身体一下变得僵硬,寸步难行。简直不敢相信她听到的。 “不可能!”顾之珩暴怒的声音传来。 徐言心往下沉了几分,是她多想了。在他眼里,她不过就是个可以利用的人罢了,什么爱情,于她和顾之珩而言,太奢侈了。她不想再听下去,怕自己承受不了顾之珩更伤人的话,掉头就走。还好是平底鞋,来去匆匆,没留下一点声音。 里面似乎还在吵,沈白好像很不服气“这么多年一直是我陪在你身边,你不爱我也就算了,可你也不能爱其他的女人。” 原来沈白才是那个陪他最久的人,难怪,从他们的相遇到现在,沈白一直在顾之珩身边,从没有离开过,她是不能比的。在他眼里,她就是个可以利用的商业棋子罢了。 徐言下了楼,本以为又会像来的时候一样走回去,但巧的是刚好有辆车从身边经过,她招手拦了下来。上车后,里面的空调瞬间让她暖和起来,刚才在里面整颗心都快结冰了。 前方的司机礼貌问“小姐,去哪啊?” 她该去哪?她有家吗?家人没了,爱人没有,她还有什么?感觉到腹中还有温度,徐言强打起精神,报了个地名。即使没人爱她,至少还有个孩子。她视图想把刚才听到的一切忘记,但是越想将那些东西逼出去,脑子就越乱,心里也越难受。 第89章 在这里办了你 车子一路驰骋,晚间的车不多,几乎畅通无阻。眼看驶进小道,徐言总觉得不对,这不是她回顾之珩家的路,而且车程根本不用这么久。刚才她只顾着发神,根本没留意车子的行驶方向。 全身的细胞都在充斥着恐惧,抱着肚子强装镇定地问司机“师傅,是不是走错路了,我家不是这条路。” 前方的司机没回答她,反而加大马力,更疯狂的向前行驶。很明显,她遇到麻烦了,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想钱,还是要她本人。 徐言预感大事不妙,急忙侧身偷偷地想给顾之珩打电话,但刚一接通,司机就伸出手把她的手机甩出去。车开的太快,徐言甚至没听到手机摔出去的剧烈响声。 跳窗逃走是不可能的了,她腹中有一个累赘。威胁他?不可能,她没有刀具。情急之下,她想出个稳定司机的法子“这样吧,我给你钱,多少钱都可以,只要你停车。” 说完她自己咽了口唾沫,显然已吓得不轻。司机根本不听,一个劲的开车,且周围黑的密不透风,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他把她带这里来到底要干嘛? 徐言视图敲响车窗,想以这个办法让司机停车,但一个反手过来给了徐言一巴掌,这一掌有点重,徐言嘴角边马上渗出血迹。 “给我安分点,不然在这里把你办了。”司机暴怒吼道,显然已对她不耐烦。 她被彻底打傻,死一样坐在司机旁边,不再发声。车里一下子陷入沉静,随着车子继续向前行驶,徐言逐渐远离原来的城市,一片片漆黑从眼前掠过,她突然不怕了,经历了这么多,身边依旧是自己孤单一人,就算被别人弄到哪里去拐卖,又有谁会心疼? 车还没停,依旧往前行驶,路边的树一颗颗往后跑,徐言从未有过的迷茫,想跑,但又不想跑。回去?顾之珩会让她把孩子打掉吗?不回去,那这个人又会把她弄到哪里去?她只是傻傻坐在副驾驶上,任由车子驶进漫无边际的乡间小道。 很快,车子停在狭窄的水泥路上,司机把徐言那边的门打开,将她推下去。还好她事先有防备,脚先着地,不然被这司机硬生生摔下来,不死也是个半伤。望了眼荒无人烟的四周,徐言周身产生恐惧,在车上她以为自己不怕的,可此刻身临其境,她还是没能摆脱人惧怕暗夜的本能。 四处都有狗叫,她敢保证,这些绝不是野狗,应该是家畜有人喂养的,既然喂养,就一定有人住。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她依着犬吠向前驶,往后返回原路是没可能了,这么黑的天,她怎么会找到回去的路,只有以最快的速度向前走,找到人求助。 四下漆黑,连个人影都看不清,徐言强忍住心里的恐慌,继续依着犬吠前进。也不知走了多久,怎么都没找到一户人家,犬吠声不停,虽身处香野乡村,但至少还是有活物的,多少还能给她点力量。 第90章 她没怀孕 此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五彩斑斓的烟火,从城市方向传来,她才注意到,原来已经到了跨年夜,自己还身处不知名的村庄,看来这个跨年夜,注定要自己过了。但好在还有一点嘈杂声消除心中的恐惧,她凭着意识继续摸黑前进。 一晚上没吃饭,体力一点点被消磨殆尽。徐言也不知走了多久,这条路仿佛永远没有尽头,就这样从天黑走到天亮,犬吠声从刚开始的激烈演变为现在的平静。天边的那层云逐渐褪去,太阳还正在努力探出头,眼下借着晨光她已能模糊看清前方的路。 但是由于没有能量补充,身体逐渐透支,刚好跑到前方一个深沟地带,脚下一个不稳便摔下去,她下意识护住腹部,尽量避免腹部与阻碍物发生冲击。一阵天旋地转后,脑袋的右上角有什么粘稠血腥的液体流出。 好想再见顾之珩一面,不知道此生还有没有机会,泪水和血水交织在一起,勾勒出一副凄美画面。腹部传来剧烈疼痛,双腿中间也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渗出来,她终于知道,尽管她再怎么努力保住孩子,还是没能和命运抗衡。 徐言意识渐渐逝去,随即陷入无尽的黑暗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离中好像有双有力的大手,将她从冰冷的深沟中抱出,她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拼命呢喃“顾之珩顾之珩” “我在。”坚定有力的声音响起。 只可惜,身下的女人听不到了,脑子又陷入混乱。 “不要!”徐言从梦中惊醒,猛的坐起来。 脑子很疼,徐言抱着头回想起最近发生的事。 像是响起什么,她迅速摸了下自己的肚子,恐惧感再次席卷全身。恰逢顾之珩走进来,手上提着的小米粥还在冒烟。 徐言抓起他的手就问“我的孩子呢?” “死了。”顾之珩冰冷道。 死了?不!打死她不会相信,可是腹部传来的痛那么真切,她弓着背,手搭在小腹上蹙眉。 顾之珩看不过去,把小米粥放下“别装了,你根本没怀孕,只是来月事。” 没怀孕?!还有比这更让人惊吓的消息吗? 带着满腔的疑问问顾之珩“可是我明明明明感觉” 顾之珩没再说话,单独的病房里只有他俩,他随意的找了个位子坐下。因为事情紧急,他只好抱着徐言在附近找了个不远的卫生院,这个病房还是给了高价钱才换来的,仅此一间,能在这么小的村庄找到这样一家医院已经是上天庇佑了。 那时沈白还没走,他接到徐言那通电话,里面隐约传来一声叫喊,随后便是一阵巨响,然后再也打不通。不好的预感蔓延全身,他立刻抛下沈白,慌乱查找徐言手机最后一次定位在哪个位置,一路追过去,但是路太多,他绕了几圈才从深沟里把她抱起来,当看到她满身是血的时候,说不出的愤怒,心里唯有一个想法,就是查背后指使的人是谁。 徐言还没从孩子的坑里跳出来,这个消息摆在她面前根本有点无法接受,明明是有感觉的,怎么到头来说没就没了?难道这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的吗? 第91章 亲自为她煮面 巨大的失落感袭来,徐言蜷缩在病床一角,将脸深深埋进膝盖里,眼泪从眼眶中奔涌而出,身体也一抽一抽的。顾之珩轻轻把手搭在她身上“这件事回去再查,等你身体好一点我们就走。” 大手上的温度让徐言心安,很快她就这样枕着自己的膝盖睡着。 再次醒来是黄昏时分,顾之珩站在夕阳下,他的身形迎着余晖,在徐言看来,那就是可望不可即的男人。她轻声喊了下顾之珩,他闻声而来“怎么了?” “我饿了。”说完顾之珩看着顾之珩傻笑了一眼。 顾之珩嘴角像也有一丝的变化,但只是一瞬间,很快便消失殆尽,徐言都还来不及细想是不是她感觉错了,顾之珩怎么会对她笑? 看了眼那冰冷可怜的小米粥,顾之珩道“你等一下,我出去买点吃的。” 房间里再次陷入安静,只留徐言一个人。 顾之珩很快回来,手上提的无疑还是小米粥,和上次一样冒着热烟。顾之珩把食物打开,一口口喂给徐言,房间里再次升温,告别了病房一贯的冰冷。 两人就这样相安无事两天,两天后,徐言体力稍好些,顾之珩便带着她启程。路上她还不忘问“你当初怎么找到我的?” 她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他及时赶到,说不定后果还会比现在严重千倍万倍。可话到嘴边,他终究还是只憋出两个字“路过。” 徐言哦了一声,说路过?谁会信?当她傻子吗,肯定有隐情,说不定是在沈白那里过夜呢,所以天亮才赶回来。 回到家,桌上那个快结冰的“糖醋小排”刺眼夺目,率先映入顾之珩眼帘。他走过去仔细打量一番,带着奇怪的语气问“这是你做的?” 徐言僵硬着点头,想打死自己的冲动都有了,就不该留下证据!顾之珩把那盘冰冻的糖醋小排倒进垃圾桶,又走进厨房,独自忙碌。 徐言在餐桌旁找了个位子坐下,看着顾之珩背影出神。没过多久,顾之珩端着碗清汤面出现在徐言面前,筷子递给她“尝尝吧。” 顾之珩不知道是抽哪门子风,竟给她下面。望着快干成饼的食物,徐言暗自吞了口唾沫,试探着问“你确定这能吃吗?” 顾之珩明显不悦,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吃!” 徐言又纠结几分,就这卖相,怎么说也不会好到哪里去,顾之珩的水准她还不知道?握着筷子的手一摔“我不吃。” 这一举动惹怒顾之珩,他赌气般拿起筷子,率先试吃一口,当第一口吞下去,嘴唇明显停滞了一下,继而又像强忍着般吞下去。 “吃不了就不要勉强。” 哪知顾之珩放下筷子,摸了摸嘴唇,命令徐言“我都能吃,你为什么不能?” 这是要逼死她吗?这么难吃的面,就算拿去给街上的流浪汉都会考虑再三吧?但是想着顾之珩是第一次给她做饭,心里还是暖暖的,还多亏她这次遭遇不测,换做平常顾之珩哪会对她这样。 第92章 骨子里还是挺女人的 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徐言拿起筷子开始猛吃,刚一口下去,嘴角就变得有些僵硬,出于给顾之珩面子,她还是咬着牙吃完了。 顾之珩中途还明知故问“好吃吗?” 废话!做成这样的面能好吃吗? 转眼已到十点,顾之珩和她窝在沙发里,突然道“对了,以后徐氏和铭珩你都不用来了。” 她大惊“为什么?” “既然嫁给我了,就好好做你的富太太,别成天没事到处跑,省的给我丢人现眼。没事逛逛街,和朋友出去玩玩,一个女人,商场还是少沾染的好。” 顾之珩一连说了一大堆,徐言都还没怎么反应过来。不让她去上班了?这算上哪门子逻辑?绝不能让顾之珩完全控制,她开口拒绝“我不赞同你说的观点,女人为什么不能沾染商场了,女强人怎么了?还有你说的那些都是小女人才会做的,我从不购物。” 顾之珩不怒反笑,好笑的看着她“你觉得自己是女强人吗?连黑车都分不清楚,竟敢这样信誓旦旦说自己是女强人,在我面前,你就只是个女人。” 顾之珩这番话瞬间把徐言打回原形,也对,在他面前她自称女强人确实有点夸张了,其实她骨子里还是挺女人的,只是顾之珩没发现而已。 她下意识继续为自己辩驳“但是你说的那些没事购物对我来说确实不可能,我平时除了去公司基本不去购物。” 顾之珩似是想出什么好点子,修长的腿翘起,手指搭在鼻梁处,既霸道又性感“简单,你只要不到处乱爬,明天我给你安排个人带你去购物,想买什么刷我的卡。” 说完,顾之珩还当真就去包里摸卡了。 足足掏了三张出来。 他扔给徐言“随便你刷,密码是我的生日。” 徐言盯着手上的卡发呆,顾之珩的生日,怎么不是她的生日?小说里不都是这样的吗? 只是顾之珩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好,态度简直大反转,难不成又想到了捉弄她的法子? 当天顾之珩将徐言从深沟里抱起,他当时的情绪复杂,就连现在自己都说不清,那时候真怕她就那样死掉,当看到满身是血的她,他整颗心都在颤抖,这个女人,她至始至终都无法掌控,对于她的冲动,导致遭遇不测,他只想到这个办法,就是让她整个人都在自己视线范围内。 即使回来,徐言和顾之珩还是分房睡的,这晚她和顾之珩都睡得很晚。 以致于徐言第二天醒的时候,转眼已睡过了中午,她已经很久没睡得这么晚了。顾之珩还是一如既往去了铭珩,家里空落落的,只剩她一个人。 望着桌上的空面碗不禁好笑,她这是感化顾之珩了吗?让他开始接受她了?但是她有点不喜欢这样被人约束着的感觉,就好像上厕所都被人盯得,完全被掌控,没有自由隐私可言。 徐言刚把桌上的碗收拾干净后,门铃声响起。 第93章 会让你的爱人爱不释手 开门后,一张秀美的脸映入徐言眼球。 女孩先声夺人“你好,我叫孙玉贤,是顾总派来照顾你的。” 徐言礼貌的朝她握手“你好。” 徐言把她请进门,孙玉贤倒还算懂理,看见沙发上有些凌乱,她二话没说把它整理好,边整理边说“以后这些事都由我来做,太太你就闲着好了。” 闲着?怎么感觉这句话是在骂她不学无术? 孙玉贤动作倒是很娴熟,手上飞速调动起来,整理完后,额间出现些细汗,徐言朝她递了一张纸去,她接过道谢。 “对了,太太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做。” 徐言点头,被她这么一直叫成太太她还真有点不习惯,索性直接抛开这些对孙玉贤道“这儿也没外人,你也不用叫我太太,就叫我名字吧。” 哪知孙玉贤突然拒绝“不行,那样顾总还不得把我开了。” 徐言被她的话逗乐,真是搞不懂顾之珩为什么会找个小女生来,看她的样子也就二十出头,跟她也差不了多少,还要让她来照顾自己,徐言顿感自己有些失败。 家里只有面,孙玉贤给她下了碗炸酱面,味道比顾之珩的好多了,简直是天差地别,顾之珩那个完全是面饼,跟这个没法比。 徐言一个劲的夸她“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做饭真好吃。” 要不是手不得空,徐言真想给她竖个大拇指。 孙玉贤很谦虚“也不是很好吃,就是我妈做的好吃,我顺便学了点皮毛。” “真不错。”徐言还不忘称赞她。 孙玉贤看了看时间对徐言道“太太,顾总说了,下午要我带你逛商城,所以你吃完我们就出发吧。” 顾之珩这是来真的了?她还以为昨天顾之珩只是说说而已。 徐言加快速度,几分钟内搞定这碗面。 碗还没来得及洗,她换了身便装,孙玉贤拉起她就走,她似乎比自己还着急 这是c市顶级的购物中心,所有名媛们的衣服在这里面几乎应有尽有。徐言起初很抗拒这个地方,毕竟来这里太引人注目了,她喜欢没太多人看到的地方。 “太太你别怕,咱们有的是钱,不怕买不起,走!”徐玉贤一把拉她进去。 里面金碧辉煌,各种亮眼的衣服整齐挂着,名牌包包晃的刺眼。孙玉贤一路拉着徐言往前走,直到走到小衣店前才停下。 孙玉贤喊话“老板娘,把你们这里流行的款式都给我们来一件。” 这口气不仅把徐言吓一跳,就连老板娘的反应都有点迟钝,随后连声答应。 老板娘提着一大堆小衣过来,拿给孙玉贤过目“这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保你穿上就脱不下来。” 徐言笑着问“为什么脱不下来?是会缩水吗?” 老板娘比了个no的手势,眼睛半眯“因为会让你的爱人爱不释手啊,你怎么舍得脱下来。” 这老板娘也真是想象力丰富,就顾之珩,他怎么会对她爱不释手,不嫌弃她已经不错了。 第94章 胸大无脑 旁边的孙玉贤接过,豪爽道“这些我们都要了,通通抱起来。” 徐言脸色变得异常尴尬,这要是买回去顾之珩看到多不好,还以为她是很随意的女人。 孙玉贤见她在发神,提醒道“太太,给钱啊?” 徐言木楞的拿出顾之珩给的卡,老板娘接过眼睛都红了,连忙赔笑,一个劲讨好他们“二位不如看看我们店里的其他东西吧,比如这些衣服,都是最上等的。” 徐言百无聊赖的看着,视线停留在白色绒毛衫上,做工精细,设计大胆。她把取下来进了试衣间试穿。 由于后背的拉链她拉不上,只好从里面出来,找孙玉贤求助。但刚一出来就见孙玉贤恭恭敬敬站在一男子的身边,他的气场,足以把在场每个人震撼到。 顾之珩西装笔挺的站在徐言对面,双眼深邃的看着她。 沈白站在他身侧,看戏般盯着徐言,嘴角往左上角倾斜。 顾之珩视若无人走到徐言身边,站在她面前停顿几秒。她以为他又要数落她,结果顾之珩绕到她身后,手指触碰到她敏感的肌肤,将暴露在外的肉体遮住。 “谢谢” “逛完早点回家。”说完这句话,顾之珩便带着沈白走了。 他走后,孙玉贤才敢喘口大气,跑到徐言身边“吓死我了,还以为顾总要骂我带你来这个地方。” 徐言拍了拍孙玉贤的后背,其实她也不知道顾之珩为什么没说她,而且他竟然带着沈白来这种地方,看来在他心里,沈白依旧比她重要。 失落之余,她还是叫老板娘把那件衣服包起来。 傍晚时分才和孙玉贤回到家中,幸亏顾之珩还没回来,要是他回来,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孙玉贤晚上不住这里,给徐言做好饭后就走了。 临走时她还不忘嘱咐“太太,等一下顾总回来你把菜给他热一下就能吃。” 徐言应了一声,屋里再次陷入安静。 餐桌上的饭菜没动,一直到深夜十一点顾之珩才回来。他一身醉醺醺的,徐言赶紧帮忙扶着他,而顾之珩的身边还站着位不速之客——沈白。 她不仅不请自来,还反客为主职责徐言“作为他的妻子,丈夫在外面喝的嘧啶大醉你竟然一无所知?” 沈白明显是来找麻烦的,无中生有的事她见多了,这种人也没必要和她理论。徐言没说话,把顾之珩扶到沙发上坐下。 待安顿好后,徐言手指着门口的方向命令沈白“这是我家,请你出去。” 沈白大笑得前胸贴后背“徐总,你糊涂了吧,这是顾总的家,什么时候变你家了?” 看来这个沈白不仅记性差,还喜欢自欺欺人,徐言当场给她重磅一击“当然是我家,你自己都承认我是顾之珩的妻子,那夫唱妇随,他的家自然就是我的家。” 沈白对着她大眼瞪小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确,她刚才的那番话无疑给自己挖了个坑,徐言只是顺着挖好的路劲,送她跳进去而已。 怪也只能怪她太傻,表面上看起来凶神恶煞,别人以为是个不好惹得主,可徐言知道,她其实是胸大无脑。 第95章 吃醋了 徐言又指了指门口的方向,再次道“所以,请你出去。” 趁现在她脾气还没爆发出来,礼貌的请她,要是把她惹恼了,那可就说不定了。 沈白哼了一声,跺脚跑了。 顾之珩似是有反应,扯了扯身上的领带,嘴里像是在嘟囔着什么,徐言凑拢也没听清楚。 她又去厨房给顾之珩煮了完醒酒汤,虽然饭她不会做,但这东西她还是会的。 徐言把顾之珩脑袋处稍稍抬起来一点,顺着嘴唇给他输送进去。还好他没吐出来,满满一碗尽数喝光。 肚子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叫喧,看着桌上孙玉贤做的饭,她把重新拿去热了热。一切弄好时,顾之珩转眼已经醒了。 揉着脑袋问“我怎么回来了的。” 徐言一边把碗筷拿出来一边回复他“沈白送你回来的。” 顾之珩的脑袋似乎疼的很,痛苦声不断发出。 徐言忍不住责怪顾之珩几句“你说你没事喝那么多酒干嘛,自作自受。” 顾之珩揉了揉眉心,奇迹般没怪她,反而声音异常平和“公司有个应酬,喝了一点。” 徐言一听,不禁皱眉,苦口婆心劝他“你公司不是已经够强大了吗?完全不用你去主持的,让自己活得轻松一点不好吗?” 这是有史以来她和顾之珩说的最平和的一次话了,他安静的听着,她在旁边讲一大堆。 顾之珩轻笑“说的容易,我让你不去上班,你又何曾心甘情愿。让我活得轻松不就是想让我陪你吗?明天我就带你出去见识见识世面。” 这话徐言听得有点蒙,带她见识世面?虽说她不如顾之珩那么成功,但是她的家事也不差,怎么说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吧? 徐言索性抛开这个问题,想起今天撞见他的沈白的事问“为什么你今天会和沈白出现在商场里?你们是一起买衣服?” 哪知顾之珩接下来这句话问的她尴尬极了“你是吃醋了?” 徐言想都没想就矢口否认“没有。” 嘴上说着没有,但脸却诚实的红起来。 顾之珩没再继续这个问题,跟她解释“今天你看到的只是我跟她给客户挑选衣服,只是工作。” 他凑近徐言,用极性感的语气说“懂吗?” 眼前的他,一副冷漠的表情,刚才开玩笑的语气已收回。 徐言表面上应了一声,便匆匆跑回房间,带着一脸的羞红。 她怎么感觉,顾之珩变得不一样了? 次日两人整张待发,顾之珩开车驶进不知哪里的别墅。里面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女人,看样子也就二十好几,身上穿的全身名牌,整个身上全身金闪闪的珠宝,晃得徐言睁不开眼。 她似乎是在保养指甲,脚上翘着二郎腿,典型的贵妇。 顾之珩牵着徐言,走到佟孟面前朝她伸出手“你好,铭珩总裁顾之珩,负责您本次的婚戒设计。” 佟孟象征性的伸手“顾总请坐。” 徐言有点不喜欢这种压迫的感觉,从她一进来就感觉顾之珩那个女人是主角,自己只是来看戏的。 第96章 设计婚戒 “顾总也真是客气,放着手下那么多员工不用,还偏偏专门跑来为我一个人服务。” “佟小姐说笑了,这次并不是我为你设计。” 佟孟疑惑的看着顾之珩。 顾之珩把徐言往前一带“这是我的妻子,佟小姐这个项目会由她全权负责。” 徐言当场真恨不得检验一下,是不是自己耳屎没掏干净,她做的是珠宝,顾之珩竟然要她来设计婚戒?亏他想得出来。 处于良心,徐言还是本能地拒绝“佟小姐,我觉得我可能不适合为你设计,一方面我不懂这个,另一个,我是做珠宝的,并没有尝试过婚戒。” 佟孟为难的看了眼顾之珩。 顾之珩一把抓起徐言,准备告辞“这个项目我会好好劝劝我太太的,佟小姐你放心,两周后,我们一定拿出让你满意的成品。” 说完带着徐言快步离去。 门口,徐言从顾之珩臂膀里挣脱“你为什么要把我推出去设计什么婚戒?” 顾之珩似有点恼怒“没有为什么,既然你没事可做,那我就给你找点事情,怎么,不满意吗?” 这话徐言无法反驳,就算他让给她找事情做,也得找她拿手的吧,这婚戒她从来没沾染过,而且看佟孟的样子明显就是个大小姐,眼光挑剔,她要是弄不好不得弄死她。 徐言拒绝“我反正不会接这个单子的,要做你做。” “是不是我最近稍微对你好点,你就可以随意放肆?” 徐言不想跟他吵,只说了句让他上车的话。 顾之珩上来重重把门摔上,油门一踩飞奔出去,徐言因为惯性身体猛的向前倾,待车子稳定后才缓过来。 顾之珩把她送回家,这一天也没去上班,就跟她待在一个屋檐下,两人相安无事,徐言刷着手机,顾之珩在一旁无聊的看足球比赛。 顾之珩今天本来想通过让她帮佟孟设计婚戒,从而看出她对婚戒的喜好,哪知她却那样拒绝。本来他还觉得一直以来利用她对她有所亏欠,想给她补一个婚礼,看来这个女人真的不能对她太好,还是只适合利用。 晚饭时间,孙玉贤来了,她像是没察觉都异样,一进门看见顾之珩就道“顾总今天回来得这么早啊?” 见顾之珩没反应,她看了眼徐言,徐言朝她递了个眼神,她会意,默默走到厨房里做饭。 很快,晚饭上桌,三彩一汤,典型的家常菜。 见顾之珩一直沉着脸,徐言也一直没说话。 孙玉贤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点事,怕待久了顾之珩发火,收拾好碗筷就匆匆离去,偌大的别墅里再次只有顾之珩和徐言。 这晚顾之珩睡得很早,十点就上楼了,徐言知道这次是真的把她惹火了,特地去厨房给顾之珩煮了碗绿豆汤,想借此消消他的火气。 端到顾之珩房间门口,她敲了两声,顾之珩没应,徐言便擅自闯进去,里面没人,顾之珩已不见踪影,但浴室房间好像传来水声,徐言猜到他应该在洗澡。 她把绿豆汤放下,坐在背对着浴室的方向,百无聊赖的等。 第97章 夜,充满了暧昧 也不知什么时候水声停了,顾之珩出没在她身后,嘴唇凑到她耳边,充满诱惑“在等我?” 她吓得赶紧站起来,结结巴巴道“我给你送东西的。” 顾之珩瞟了一眼那碗已经冷的可怜的绿豆汤,心里忍不住想笑,送了不走?等着被他收拾? 徐言见顾之珩依旧冷着脸,以为他讨厌自己进她的房间,便找个借口想走“那个,东西给你放这里了,你记得喝。” 说完她就想跑,顾之珩嘴角上扬,一个反手把她抓回来,猝不及防的吻落到她唇上。因为力气太大,徐言恰好撞到桌上,那碗可怜的绿豆汤也因为冲击力打碎,清脆的响声在整间屋子里回荡,两人像听不到一样,顾之珩抱起她就往床边走。 夜,充满了暧昧。 次日徐言醒来时顾之珩已经走了,侧面床榻只有一个可怜的白枕头。嘴里干涩的很,她起床倒了杯水喝。孙玉贤早早就来了,见徐言下床出来立刻道“太太你醒了,想吃点什么吗?” 这问题真是奇葩,她刚一起床就问她有必要吃饭。问了句“现在几点了?” “下午一点。” ““ 事实如此,她必须承认是自己睡过她。单手理着头发“你拿手什么就做什么吧,你的手艺我自然是不挑剔的。” 孙玉贤应了一声,风风火火跑去做饭了。 徐言还身穿睡衣,头发凌乱不堪,想起昨晚那碗可怜的绿豆汤不禁好笑。她和顾之珩,似乎一切都在好转,她喜欢这种状态,即便被困在这里这么无聊,起码他肯对自己好点,她也是知足的。 “太太,你在想什么?”孙玉贤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徐言回过神“没什么,今天下午我们就不出去了吧,陪我把设计稿画出来。” “什么设计稿?” 显然她不知道,徐言给她解释了便,孙玉贤似懂非懂的点头“所以这是顾总交给你的任务?” 看来她还是没怎么懂,徐言敷衍的点头“算是吧,但是我需要个帮手出主意,所以你是最佳人选。” 孙玉贤一下子觉得身负重任,拍拍胸腹豪迈道“没问题,既然是太太吩咐的,我就一定做好。”徐言看着眼前的女孩有些感慨,如花般的年纪,活得这样无忧无虑,却被顾之珩聘来做个烧火姑娘,价钱或许是给的不少吧,但是日子总归过的有点苦才会来这里。 她抽风的竟对孙玉贤道“等这件事处理完你就回家吧,我会给你一笔钱,从此你不会再生活的很累。” 孙玉贤一听大惊,委屈写满一脸“太太是觉得我做的不好吗?求你别敢我走,如果你觉得我做的不好,我可以改” 这句话显然刺激到她,徐言也不知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或许把她的江小玲联系到一起了,看着孙玉贤满脸的泪水又忍不住心软“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你这样每天往这里那里跑多累啊,所以我想给你钱,让你过好日子。” 第98章 她喜欢的婚戒 这一说孙玉贤更不得了,眼泪止不住掉“太太是觉得有钱就了不起吗?我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没先到你还是喜欢用钱衡量人。” 这怎么越说越歪了,徐言急得赶紧解释“不是,算了,你当我没说吧,这工作你暂且做着,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行吗?” 孙玉贤听了这番话才勉强挤出个笑,徐言又帮她抹干眼泪。 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从她内心来讲,她只是不想孙玉贤那么辛苦而已。但是听她刚才那样一说,难道她真的变得和顾之珩一样,喜欢用钱衡量人吗? 这些东西太伤脑筋,徐言懒得去想,她只想着能够保持现在的生活就够了。饭后,她拿出素描本,在上面随意临摹。 昨晚和顾之珩在一起时,她脑抽般把这个活应下来了,导致现在冥思苦想也没想出个可靠的图案。徐言又上百度查了下婚戒的图片,了解了相关知识,但是脑中依旧空白,什么都画不出来。 孙玉贤给她倒了杯水,见徐言苦恼的样子,随便插了句“我觉得太太你可以把自己想象成要结婚的人。” 这提议不错,徐言立马来了精神“继续说。” “婚姻对大多数人只有一次,你想象一下,如果自己是新娘,会想要什么样的婚戒?浪漫的?典雅的?” 徐言立刻恍然大悟,她怎么没想到呢?把自己想象是结婚的人。 她重新拿起笔,一笔一划都是按照自己的风格去创作。 孙玉贤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她从见识过徐言的画工,今日一见,只有用一个字形容——妙。 显然她是耐不住好奇心的,徐言还在勾勒线条,孙玉贤在旁边问“太太,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为什么画的这么好看?” 徐言低着头,嘴角扯出一抹弧度“我以前设计珠宝的,你要是感兴趣我可以教你。” 孙玉贤一脸的羡慕“太太你懂的真多。” 徐言笑容不变,低头画着稿。 徐言用了一下午时间,画完了整个设计稿,并在页脚标注她喜欢的婚戒。 和往常一样,孙玉贤把饭做好就走了,别墅里依旧只有他的顾之珩两人,重复着这些无聊的事。 晚饭后,徐言把那个设计稿拿给顾之珩看,他接过也不知看了多久,脸色不变,一直打量着什么的平面设计。指环上面是个原形,代表摩天轮,中间是一克拉的钻,代表爱那个人的心。 顾之珩似是没看懂,脸色有点不对劲“这就是你设计的婚戒?” 徐言满意的点头,似乎没注意到顾之珩脸上的变化。 随即顾之珩清冷的笑声响起“这个太简单了,估计佟孟不会喜欢。” 不喜欢?她觉得挺好的啊,徐言一把从顾之珩手里夺过稿子“你觉得不好那是你的事,明天我就拿这个去交稿。” 顾之珩大笑起来,显然对她这篇稿子料定了佟孟不喜欢“那你去吧,要是被骂了可不怪我。” 第99章 她喜欢的 徐言不信邪,第二天便拿着这篇稿子去交,她对这稿子还是挺满意的,毕竟自己画了一下午,全身她的心血,佟孟没理由不喜欢。 刚一进去,里面就有个徐言不认识的男人,他正襟危坐在旁边,徐言无视他,对佟孟礼貌道“佟小姐,这是你要的稿子。” 佟孟旁边的男人打量着徐言,眼里晦暗不清。 “啪”一声,稿子被重重摔在地上,佟孟火冒三丈“徐小姐,难道你就是这样敷衍客户的吗?这种设计,放在平民家庭或许还会有人要吧?但是以我的身份,你觉得带这样的适合出席大众场合吗?” 摆明了说她的稿子不好,徐言就不懂了,这这么有意义的设计,怎么就没欣赏它的人呢? 就凭佟孟刚才说的那番话,她无法忍,想都没想就反驳回去“佟小姐,我想我可能无法理解你那样的地位,出席活动该拿出怎样高贵的婚戒我不知道,但如果你不喜欢,也请你尊重它,至少她是我画了一下午的,里面也有我的心血,你这样不尊重,我想我们也没法继续合作。” 男人一直打量着她,没说一句话。徐言捡起地上的稿子,转身就想走。佟孟却突然叫住她,快步走到她背后;“我还偏要你为我设计,你要是设计到我不满意就继续设计,直到我满意为止。” 徐言就没见过如此好笑的人,不喜欢她的设计,还偏要她为自己设计,真是脑抽。 刚才受了屈辱,徐言这口气没法全消“佟小姐,我觉得既然你看不起我的设计,那就另找下家吧,我也不喜欢在这里跟一个没眼光的人废话。” “你!” 佟孟的手高高举起,徐言本来想躲,但过了许久,本该落到脸上的痛没有出现。 男人握住佟孟的手,眼神冰冷的看着她。 佟孟从他手里挣脱,骂道“李立你到底是哪边的?怎么联合外人来欺负我?” 从佟孟的口中徐言才得知,眼前刚才从她一进来就盯着自己的男子叫李立,看他们这样子,应该是即将要结婚的对象。 李立朝徐言伸出手“抱歉,佟孟不懂事,你别和她计较,至于稿子,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再设计一份,我们想比较一下。” 徐言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西装笔挺,翩翩公子风范,一副有涵养人的模样。她并没有握李立的手,反倒说“道歉就不必了,你我都不认识,何来道歉一说,不过稿子我可以改改,但是下次如果再被侮辱,我保证不会再接这个破单子。” 说完便出了佟孟的地盘,气得佟孟在原地直跺脚。 徐言把那份稿子拿回去反复研究,依旧觉得没什么问题,虽然样式的确简单一点,但是她觉得有意义啊,搞不懂佟孟为什么不喜欢。 脑海里不自觉回想起顾之珩和她说的话,说她喜欢的就是这种类型,还瞧不起她的眼光。 她喜欢的? 对啊,她喜欢的,徐言好像一下懂了,佟孟不喜欢,那肯定是不对她的口味,这款是根据自己的观念设计的,仅是她个人喜好,于佟孟而言她怎么会喜欢,真笨! 第100章 在这个圈子待不下去 徐言用手狠狠敲了下自己脑门,继而重新找了张纸来画,这次她把自己想象成佟孟,从她的角度出发,她应该会喜欢什么样的? 像她这个衣食无忧,和顾之珩一样处在塔尖的人,应该最喜欢的是雍容华贵,能拿得出手的,简单来说,就是高大上。 徐言依着她的喜好,不确定的画了个心形框架,上面直接简单粗暴的画了个超大钻戒,反正她是个虚荣的女人,这么大的钻够她拿去炫耀的。 看着手上的设计稿,徐言都有点算不清这上面的钻需要多少克拉,反正越大越好就行。 晚上顾之珩回来,徐言拿给他看后,顾之珩差点没把嘴里的水喷出来,笑道“就算你要体现佟孟的身份,也不用画这么大吧?这得花李立多少钱去订做啊。” 徐言把稿子从顾之珩手里夺过“反正我怎么画你都觉得不好,而且人家李立怎么会没钱买,今天我看他谈吐不凡,身上穿的都是好牌子,想来应该很有钱,也不知什么眼光,看上佟孟这样的女人。” 说完,她又盯着稿子研究,完全没注意到顾之珩阴森的眸子。 “反正这稿子我是画好了,答应你的事也办到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顾之珩的眸子更冷了几分“我怎么感觉你对那个李立的好感度爆棚啊?你今天去那里都经历了什么?” “我能去干什么?送稿子啊。” 顾之珩不依不饶的追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你竟然还帮着他说话。” 这是什么意思?无理取闹好吗?徐言耍脾气直接上楼,不想和顾之珩吵。 刚走到扶梯转角位置,腰间突然一软,转了个弯,随即双脚离地被顾之珩打横抱起。 声线阴冷的可怕“我要罚你。” 次日徐言再次去送稿,奇迹般发现,这几天都在重复着无聊的事,一整天画稿,晚上伺候顾之珩,白天又出来送稿,她决定,这次不管佟孟喜不喜欢,她都不会再画了。 进门就看到佟孟的李立各坐一旁,两人无话。见徐言来了,佟孟一副慵懒的模样“徐小姐来了,不知道今天又会拿出什么让我满意的作品。” 摆明在讽刺她,徐言没跟她计较,跟她去置气反而气坏自己,一点都不划算。她从包里拿出那份稿子,放在桌上。 佟孟看后大笑起来,举起来摆在徐言面前“这就是你的稿子?请问我是要去比谁的钻石大?还是谁的戒指重?徐小姐,你可真有创意。” 果然如顾之珩所说,她不满意。徐言也想在她面前装好人,一味忍让,索性给她个痛快“既然佟小姐不喜欢,那我就拿走了,本人不才,不能设计出符合佟小姐的婚戒,所以请你另请高明,不要再为难我了。” 佟孟气得站起身,对她指桑骂槐“我为难你?我只是让你帮我设计出适合我的,你觉得我要是带着这个出去别人会怎么看我?你不应该秉承顾客是上帝的原则吗?竟然还在这里指责我,信不信我让你在这个圈子待不下去!” 第102章 今晚留在这里 徐言如遭雷劈,她突然懂了,肯定是沈白在顾之珩面前说了些更难听的话,导致他这么晚回家,还和沈白一起回来。 正要出口解释,沈白却抢先一步“就知道你不服气,我有视频为证,不知道这个行为能不能叫出轨呢?” 眼下这个事不是那么好解决的,沈白嫉妒她多时,就算是捕风捉影的事情,在她的挑唆下,顾之珩不信才怪。气势毫不输她“视频拿出来,我倒要看看,里面能说明我怎么出轨了。” 沈白装作吓得后退一步,把自己的包捏得更紧,继续自导自演“那可不行,这是证据,要不是这个,顾总还被你蒙在鼓里,为了你们以后的人生,我不得不把这东西保管好。” 徐言听后大笑起来,沈白不解“你笑什么?” 徐言气场依旧十足“我笑你傻,单凭里面的视频就判定我出轨了?试问里面的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有,你一个未婚人士,知道出轨的定义是什么吗?” 顾之珩一旁听得头疼,叫了声“都别吵了!今天太晚了,沈白你就先住下来,明天我送你去公司。” 沈白听后立刻娇嗔道“好的,顾总。” 刚才趾高气扬的教训她,顾之珩一句话就变得小鸟依人,她还不去唱戏真是浪费这一身的才华了。 沈白立刻跑过去坐到顾之珩身边,百般奉承。 徐言只觉得眼前这幕有些刺眼,假意提醒道“家里除开主卧两个房间,还有一个客房,加上其他房间都没收拾,好像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顾之珩就跟铁了心要跟她过不去一样,竟说“没事,我房间有空房,她跟我睡。” 心里泛酸,想臭骂顾之珩一顿,可追究怒气被委屈掩盖。 她还站在原地,顾之珩似乎很累,手搭在沈白的肩上,任由她把他扶着上楼。 他们就这样消失在徐言视线中,眼里瑟瑟的,但她忍住了,不就住一晚吗,明天她就把沈白撵走。想她刚才在外面等了顾之珩这么久,也不见他关心半句,就这样把外面的女人带到家里来了。 但徐言是个女人,终归心软,气虽气,但还是去厨房给顾之珩煮了碗醒酒汤。她就不信,她这样上去,那两人敢做点什么。 刚一走到门口里面就有响动,徐言将耳朵凑到门缝口,剧烈的茶杯打碎声传来,随后好像是肉体撞上桌椅的声响,顿时一颗心凉了半截。 “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好,她要是知道了怎么办?” 是沈白得声音! 随即,熟悉的声线传入徐言耳朵“她不会知道的。” 接着的徐言听不清了,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进去。她下楼把那碗醒酒汤喝掉,随即把碗重重摔在地上,转身上楼,把门死死反锁。 忍了那么久的眼泪终于掉下来,心中的苦涩一股股涌上来,她蜷在一团,拼命抱住自己。 而主卧的另两个人—— 顾之珩察觉到徐言走了后放开沈白,走到浴室“两个房间,你我各一间,互不侵犯。” 第103章 来履行夫妻义务了 沈白显然很不服气,见顾之珩要走,立马抱住他的腰身“难道我陪你演了这出戏,没有什么酬劳吗?” “你想要什么?钱?我明天打给你。” 说完挣开沈白的怀抱,进到浴室里,留沈白一个人在外面苦笑。 如果我要的是你呢?这句话,沈白没说出口,顾之珩没给她机会。刚才的一幕,顾之珩和她商量好,等徐言来了就刺激一下她,以为顾之珩会和她假戏真做,但终究是她想多了。 一夜未眠,次日清晨,徐言亲耳听到顾之珩和沈白出门时的响动,直到他们都走了后,她才把门打开,冷空气一下子涌过来,她只好又把门关上。对着镜子,脸上的黑眼圈有些沉重,只好给自己洗把脸,随后用很厚的粉底把那团黑色遮住。 又去衣柜里选了件气场十足的衣服,一切整理好后,孙玉贤来了,见徐言今天的穿着忍不住赞叹“太太你今天真好看,都可以去选美了。” 徐言苦笑,即便好看,顾之珩也不见得多看一眼。 吃过早饭,她匆匆跟孙玉贤告别“我今天有事,你要是想走就走吧,房间或许有些乱,愿意收拾就收拾吧。” 孙玉贤取下围裙,问“太太你去哪?不如带上我吧,顾总说了,让你出门我都必须形影不离跟着。” 徐言摆手“不用,我今天真的有事,回来再说。” 说完立刻提包走人。今天无论怎样她都要去铭珩一趟,说不定顾之珩背着她在铭珩还和沈白私相授受,她可不能再像昨晚一样那么傻,顾之珩不喜欢她可以直说,犯不着用女人来刺激她。但是想用这招跟她离婚,休想! 不顾众人阻拦,气势汹汹冲上总裁办。 看戏的都被烂在外面,顾之珩见她来,主动放她进来,外面人太多,徐言直接把那层阻挡物拉下来,防止他们偷窥。 顾之珩气势逼人“说吧,找我什么事?” 她没急着回答,在顾之珩办公桌上翻找,最后手停在一张单薄的纸上,她把那张纸扯出来,摆在顾之珩面前“你不是说要我按照合约上来吗?为期一年,现在还没到,所以我得履行义务。” 顾之珩靠在转椅上,手上交叉放在腹部,一副慵懒状,嘴角扯出一抹弧度,看着她表演“对,是有这么回事,所以你想怎样?” “所以我来履行义务了。” 说完,她一个箭步走到顾之珩面前,轻而易举坐到他腿上,把上衣撩开“不是说做你的助理吗?来吧,无偿的。” 顾之珩明显惊了一跳,完全没想到她会做出这一举动,因为他的腿是叠加在一起的,徐言坐上来有些重心不稳,他顺势扶住她的腰身,防止掉下去。 外面的人只能听到声音,怎么也看不到,有的甚至透过缝隙来看,但依旧影子都看不到一个。 有人议论“还好今天沈助理出去了,不然看到这一幕会不会气晕过去。” “对啊对啊,听说沈助理一直爱慕顾总不得呢。” 第104章 赖在这里! 里面徐言还保持着这个动作,脸羞的通红,以前她从来没这样坐在一个男人身上,如今她也变得这么不要脸起来了,竟然这样没有底线,明明是顾之珩对不起她,她却还反过来求他,但细想一下,总比沈白那个女人得到他要强。 心一横,闭眼道“来吧。” 顾之珩听后好笑极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她不是迫不及待,她只是怕好不容易到手的他又被沈白抢了去,怕自己说一个不字顾之珩就没兴趣了,于是咬一咬牙,极不情愿道“对,所以你快点。” 说完脸上尽是娇羞神色,双眼紧闭,等着顾之珩下一步要做什么。 顾之珩收敛起笑容,保持现在的姿势,目光犀利的看着她“这么急不可耐为什么不去找别人男人,你勾引人的手段不是一流的吗?连李立一个快结婚的男人都被你勾的神魂颠倒,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她就知道他还在介意,解释道“那你把那个视频给我,我看看到底拍到我什么了?” 顾之珩更加暴躁“这么说你承认了,确实和其他男人有过接触?” 这是什么逻辑,她怎么越说越不通呢? 简直急得手舞足蹈“那天我确实是去见了佟孟,但我只是给她送稿子,而且你不给看视频,我怎么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说不定是有人诬陷我。” 顾之珩显然有些疲惫,挤了挤鼻梁,手从徐言腰间松开“我现在不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没事就回家吧,别在这里待着。” 这是要赶她走吗?她偏不,今天就赖这里了。 顾之珩皱眉“下去。” 见他有些烦躁,徐言还偏要挑战她的底线,腿把顾之珩缠的更紧,整个身体向前倾,伸手抱住顾之珩的脖子,就这样不说话。 “我不想再说第二次,赶紧放开。” 徐言今天还就不放了,沈白成天和他腻在一起,她才来一会儿就撵她走,说什么她都不甘心,而且她才是他的合法妻子,凭什么她要走。 脑袋埋在顾之珩的颈边,徐言的呼吸一股股扑在顾之珩耳根上,他把脸撇在一边,不去看她。这个女人今天也不知是抽风了还是怎么,竟这样缠着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办公室里陷入沉静,外面的人以为一切尘埃落定,便笑着识趣的走了。 这些人刚走沈白便回来了,见这么多人从顾之珩办公室外散去,搞不懂原因,抓住一个人就问“顾总怎么了?” “顾总好得很,里面有美人相陪。” 说完好笑的走了。 沈白立刻冲进去,因为知道密码,办公室的门被打开,看到的则是徐言趴在顾之珩身上,顾之珩也任由她趴着。 她立刻暴跳如雷“你们在干什么?这里是公司,是工作的地方!” 暴躁之余,沈白还是不忘把门带上,防止外人看到。 这样被人撞破,徐言顿感羞涩,但是顾之珩都没发话,她也没动。 沈白走过来扯了扯她“徐言你给我下来!” “我不!”她像耍赖皮的孩子缠在顾之珩身上。 第105章 他回来了 顾之珩也推了推她,徐言不可置信的看着顾之珩,是真的嫌弃她了吗?她还以为从深沟里把她抱出来后,顾之珩对她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她以为他们之间还是有可能的。 看来真的是她多想了,完全没有刚才的赖皮,一个翻身就从顾之珩身上下来。但她没有急着走,反而看着沈白,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她把徐言奋力一扯,和顾之珩保持一定距离后她才道“徐总,你好歹也是徐氏的管理人,难道不知道上班时间不能这样肆无忌惮吗?” 既然沈白有脸说,徐言也不怕得罪她,找了个位子坐下,用最舒服的姿态辩驳“上班时间怎么不能做些其他的?我们两的关系是受法律保护的,怎么说我来看我的丈夫也是没错的吧?倒是你,以什么身份职责我?” 顾之珩动了动椅子,打开电脑,看样子是准备工作了,低着头道“都少说一句,徐言你先回去吧,这里暂时没你的事。” 她看了看顾之珩面无表情的脸,又看向沈白一副得意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他竟然帮着沈白赶她走?发气般抓起包快步冲出办公室。 楼下的人纷纷望着她,刚刚才进去没多久,此刻却出现在他们面前,摆明了是被出来的,徐言没理这些人,一个劲跑出铭珩。 刚跑出两步就有个电话,她烦躁的接起。 “言言,爸爸回来了。是这样的,爸爸今晚想请你吃顿饭,顺便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谁?” “关于和我们徐氏合作方面的,如果你有空就过来吧,地址我等下发给你。” 徐言应了下来,怎么说徐氏这么久交给她打理,多少还是有点心血,关于它的合作事宜,她没有理由拒绝。只是她没想到徐海沧竟这么快就回来了,她还以为他会在欧洲过完一辈子呢。 又打了个电话嘱咐孙玉贤不用做饭了,她去外面逛了一天,拿着顾之珩的卡买了一大堆东西,反正他对她不好,那她就拼命刷他的卡,总要给自己捞点回来。 又去给自己做了个头发,看着镜子前的自己徐言有些恍惚,她几乎很久没做过美容了,此刻被修饰出来的自己让她有点不认识,原来她认真打扮,还是可以很好看。 天黑时分才打了辆车按照徐海沧给的位置过去。 七点,准时到达。 里面烟熏味有点重,不仅如此,还混合着酒味,徐言一时忍不住想作呕。 徐海沧见她来了,赶紧介绍“这是我女儿徐言,以前在美国留学,前不久才回来的。” 徐言礼貌点头,一一问好。 旁边的男子向她伸出手“你好,傅承一,请多指教。” 眼前的男子生的极为好看,如果说顾之珩是极品男人,那他也毫不逊色。 气氛有点沸腾,包间里的人很多,烟熏味越来越重,徐言强忍住一阵一阵的恶心感,傅承一像是感觉到徐言的不适一般,在她耳边低语“如果实在难受就先走吧,反正中心也没在我们身上。” 第106章 痛快 徐言看了看周围每个人的脸色,确实,他们好像都在聊着各自创业的事,完全没注意到他们两个小透明。至于徐海沧今天为什么叫她来,她还是知道的,名义是叫她来吃饭,实则是想把她和傅承一撮合到一起。 她在美国的时候也曾了解过,傅承一所在的公司叫尘远,也就是今天宴请他们的主办方,而尘远和徐氏一直多年合作,只是她回国后没有顾及上来那一方,可能损了双方之间的关系,所以尘远想借这个机会修复。 “徐小姐,来,我敬你!”也不知什么时候重心转移到徐言身上来了。 尘远的老总傅尘远醉醺醺的朝徐言敬酒。 徐言想着这么多人不给面子也不行,为了徐氏额利益,她干了! 一杯下肚,五脏剧烈,但不知为什么,她觉得今天没顾之珩在这里异常轻松,从她回来就觉得自己活得很拘束,先开始为了徐氏着想,和顾之珩签了不平等条约,再是被他这样束缚着。 这次仿佛都没有跟她至亲的人,除了那个有名无实的父亲。再坐的人没再敬她,她像是跟自己过不去一样,拼命往自己嘴里灌酒,只觉得一身痛快,什么叫一醉解千愁,就是眼下这种感觉。 徐海沧看不过去,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杯子“别喝了,酒多伤身。” 徐言皱眉抢过来,继续给自己倒满。就算伤身她也不介意,反正没人心疼,她又何必计较这些。 低低的男音在徐言耳边响起“借酒消愁是最愚蠢的做法,换做是我,一定不会这样去伤害自己。” 她侧脸,露出个犀利的目光“不用你管。” 徐言生的极为好看,此刻脸上的光泽阴沉着灯光,更加完美无瑕,足以让人癫狂窒息。 她不管傅承一在旁边怎么劝,徐海沧怎么夺她的酒杯,就那样一杯杯往自己嘴里灌酒。感觉肠子都快烂了,徐言还在继续喝。从前她不知道,原来烈酒虽然痛苦,还是还有种说不出的痛快! 这个饭局她几乎什么也没吃,里面嘈杂声一片,于她而言都不存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徐海沧和傅承一中途劝了她两次,都被她冷嘲热讽回去了。 快接近深夜一点,这个饭局才结束。徐言走出来,凉风拍打在脸上,绯红的脸颊似乎得到些许凉爽。 她偏偏倒倒站不稳,傅承一灵敏的把她扶住,又让徐海沧先走,对徐言道“等我取车。” 这一路都是傅承一送她回去的,车上,徐言把车窗打开,借着晚风把自己吹得更清醒些。 傅承一却把车窗关起来,一边开车一边对她说“夜里凉,吹这种风容易感冒。” 徐言瞪了他一眼,不顾他的反对,继续把车窗打开。也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吹着风能让自己更好受。 一点过,傅承一把她安全送到别墅,见徐言的头发有些凌乱,他伸手替她理顺,手无意中碰到她的耳朵,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炙热的温度瞬间传到傅承一手上。 第108章 看来得给你降降火 梦里的沈白说“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什么都不是,趁早滚的越远越好。” 徐言不信,看着顾之珩,乞求他能给她一个答案。 他挽着沈白,一脸宠溺“你以为我跟你结婚是为了什么,不过是看你手握徐氏罢了,不然就凭你,也配跟我结婚。” 仿佛被打入万丈谷底,心脏处骤然锁紧,仿佛有张绷带,把整颗心缠住,不能跳动,疼痛万分。 惊醒时已满头大汗,手心,脚掌,全是虚汗,几乎遍布全身。 刚才的梦,真实的让她还有点后怕,她不停擦汗,可却感觉怎么擦都擦不完,又去给自己冲了个热水澡。回来后把手机打开,里面依旧没顾之珩打来的电话。 徐言身上的热度不减,吃了药也没效果,眼下她并没有想着去医院,倒是在犹豫要不要给顾之珩打个电话过去,但是想想又算了,错不在她,没必要自降身份。 下楼随便喝了点粥,还好有备用的,她只需要热热就好。脑袋也昏昏沉沉,徐言企图转移注意力把顾之珩的事忘掉,她打开电视,播放着一条条新闻,也不知什么,竟直接倒在地上,意识渐渐失去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在徐言抠鼻间蔓延,此刻她已经清醒过来,孙玉贤在旁边守着她。落日黄昏,让徐言觉得自己真的像死了一般。 她轻声问了句“我睡了多久?” “从我发现你,并且送到这里来,已经有二十四小时了。” 徐言冷笑一声,随即眼泪从眼角滚出。她叹了口气,随后又把手放到被子里,翻了个身,再次睡去。 她发现自己最近总爱做奇奇怪怪的梦,梦到的全是顾之珩和沈白那堆狗男女在她面前得意,并且她感觉,顾之珩是带有目的接近她的。 又在医院多留了两天,这天终于得已出院。回去后顾之珩还是没回来。想来上次是把他气着了,此刻不知道又在哪个女人那里。 夜里,徐言还没彻底睡下去,别墅外熄火声响起。她顿时被惊醒,想了想对策,最后还是决定继续装睡。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有点心虚,明明做错的不是她,竟然还这么没出息。 随着脚步声渐进,徐言心里更加忐忑,对于顾之珩晚上的“突然袭击”,她完全没有防备。 但是转念一想,她和顾之珩是分开睡的,应该不会来找她。 但是她想错了,顾之珩一回来就把她的房门打开,高大的身形立在床尾。感觉到有黑影一步步靠近,徐言的手不自觉锁紧。 不知是顾之珩太聪明,还是她装的太过明显,黑暗中顾之珩开口“别装了,被子都快被你捏坏了。” 整颗心都提起,他竟然发现了?看了看自己攥着被子的手,暗骂自己傻。 索性她不再装,一个翻身起来“我就装怎么了?你管得着?” 顾之珩轻笑了一声,又摸了摸鼻梁“火气这么大?” “不敢。” 她的语气似乎引起了顾之珩的兴趣,他走过来,抱她抱起“看来得给你降降火。” “你干什么?” 第109章 老爱往那方面想 徐言在他身上手舞足蹈,腿不停的摆,整个腰身也一直不停的扭。 顾之珩把她抱上他的床,随即压上来,瞳孔陡然变大“这么多天没回来,你胆子又变大了?” 徐言这次不想完全听从他,她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凭什么他想回来对她干什么她就必须服从?休想!当初她发烧那么难受的时候他在哪?她在医院里无助的时候他又在哪? 他没有尽到半点丈夫的责任,甚至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关心,她凭什么这么被他操控? 徐言迅速翻身,从顾之珩身下挣脱,她跑到床尾,语气有些微喘“你当我什么?想玩就玩?玩完就走?沈白现在还等着你呢,赶紧去吧!。” 说完她避开顾之珩的目光,看上窗外,试图平息自己的怒火。 顾之珩轻笑一声“看来你在为她的事介意啊?其实我跟她没什么的,只是你老爱往那方面想。” 徐言吃惊,没什么?他这是什么意思?分明就是他爱让她以为他和沈白就是那层关系。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这心里顿时舒坦不少,徐言眯着眼,侧着头试探着问“你和她真的没什么?” 说完顾之珩变朝她走过来,趁她出神便打横抱起,轻放到床上,欺身而下,声音诱惑至极“有没有,你可以看看。” 徐言彻底脸红,这么含糊的一句话,她没搞清楚顾之珩到底想说什么。还不等她思考,身体便被人侵略。 次日徐言决定,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去公司,监督顾之珩和沈白。毕竟她是顾之珩的合法妻子,她有权利观察丈夫的一举一动。 她特意穿了件黑色大衣,展现她的优雅气质,避免被沈白压下去。又给自己涂了西柚色唇彩,低调含蓄。处理好这一切后便下楼。 孙玉贤做了早饭,见她一下来就道“太太,早饭我做好了,吃点吧。” 徐言委婉拒绝“我今天有事就不吃了,你吃吧。” 说完便踩着高跟鞋匆忙离去。 徐言今天穿的颇有气场,以致于她走进铭珩的时候,所有人都把她望着,她从那些女员工的眼泪看到了羡慕,然后满意搭乘电梯上去。 沈白恰好不在,她直接输密码进去。 “帮我把这堆资料抱下去。”顾之珩低头道。 显然他没注意到来人。 徐言坏笑的走过去,敲了敲他的办公桌,干咳了两声。 顾之珩抬头皱眉“你怎么来了?” 这什么问题?难道她不能来?还是说在他眼里,只能是沈白进来。 徐言微微有些不悦“难道我不能来?” 顾之珩没理她,徐言不依不饶的走到他旁边,理了理他的衣领“还是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想让我知道?”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她就这样想了怎么着?她好心好意来看他,他却这样不领情,心里怎么会舒坦。 徐言也不知最近是怎么了,老爱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她抽风般把顾之珩手里的工作推走,迅速的坐到他身上,搂着他脖子,身体微微往后倾,动作极其暧昧。 第110章 站在她这边 “下来!”顾之珩命令。 “如果我不呢?”她不依不饶。 顾之珩抿了抿唇,双手都在推着她的腰身,徐言就跟粘在上面一样,怎么推都推不动,就一直坐在上面。还时不时对顾之珩笑笑。 他的耐心似乎也快被磨光,望着桌上的资料,语气有些微怒“你先下来,等晚点我就回去陪你。” 回去陪她?听起来也不错,不放心的问了句“真的?” 顾之珩叹了口气“真的,你先下来,被人看到不好。” 他还知道害羞?这在徐言看来是从没出现过的,这个人是出了名的不要脸。那他和沈白的那些事难道就不怕被人知道吗?以前两人在办公室里,也不知道干了些什么。 她缓缓从顾之珩身上下来,坐到他对面去,和他脸对脸。徐言单手撑着下巴,仔细欣赏眼前的男人。 他工作的样子很投入,视若无人,徐言从认识他起,就没搞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拼,在他眼中,好像什么都比不过工作,包括她。 虽然他们现在稍微缓和了,但徐言的第六感告诉自己,他们之间还有着天差地别的距离。 “徐总,你这样成天往铭珩跑不好吧,搞不好会让外界以为你是窃取商业机密的呢。” 徐言抬头,门口正站在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她笑着回应沈白“这怎么能叫窃取商业机密,我只是和我老公待在一块儿,难道会卖了他的公司不成?” 见沈白不说话,她又走过去几步“倒是沈助理,成天和已婚男士走在一起,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你说话别太过分了!”沈白的情绪被点燃。 很好,这达到了她要的效果,徐言笑着坐回去,没再说一句话,有些事,点到为止,说太破就不好了。 顾之珩像忙完手上的活儿,他靠在转椅上,双腿交叠在一起,颇有内涵的坐在那里开口“你们能别没事就吵吗?这是工作的地方,不是来给你们斗嘴展示你们有多厉害的,要想证明有多厉害,就认真做好工作上的事!” 最后一句话徐言听出来了,是对沈白说的无疑。那是不是证明,这次顾之珩选择站在她这一边?这么一想,心情顿时大好,她决定,中午一定要请柳韵琦和江小玲出来吃个饭。 沈白的脸被气得一青一白的,顾之珩发话了,她也不敢多嘴,只好咽着。徐言瞧着倒真有些觉得她是不是做的太过了,被喜欢的人是一种极不好的感觉,这个她是知道的。 中午,她果断约了柳韵琦出来,但是她说没空,徐言又打给江小玲,对方很快答应。 约定了时间,徐言坐在餐厅里等着她。 “徐姐,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主要公司有些事的确得忙完才走得掉。” 徐言眯眼“没事,你工作辛苦,我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徐氏怎么会好起来。” 江小玲喝了口水,含糊道“徐姐你误会了,其实公司的事我都不怎么懂,只是你当初给我看的那些书我一直有在学。而且现在董事长回来了,徐氏才慢慢回到正轨。” 第111章 我和他不可能 徐言点了点头,随后又问“这么说,我爸回来徐氏工作了?” “对啊,我们给他老人家说你想出去玩玩,暂时不打理工作上的事,他就回来了,说哪天你愿意接手,再回来也不迟。” 徐言似懂非懂的点头,所以当初徐海沧之所以叫她去见尘远的人就是这个意思?摆明了他要回来,并且继续和尘远合作?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她再去操心,而且徐海沧管理起来总归比她好。 谈话间徐言才想起,竟忘了点菜。她朝服务员招了招手,问江小玲“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江小玲有些推迟“不用了,我就随便吃点,不用这么高级的。” 见她不点,徐言笑了笑,翻看着菜单“法式牛排,再来点甜点。” 江小玲连忙摆手推迟“徐姐,真的不用了。” 尽管她再怎么拒绝,当菜品上桌,江小玲吃的狂夸这里的厨子“徐姐,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这东西好好吃。” “这你就不用管了,放心吃吧,喜欢下次我再带你来。” 江小玲憨笑“那怎么好意思。” 两人吃点甜点,徐言抿唇问“你和徐逸怎么样了?” 从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徐言观察到,她的脸色明显一变,随后恢复平静,摆手掩饰过去“我和他能怎么样啊?也就是普通的同事关系?” 徐言假装“哦”了一声,随后抿着勺子问“难道不是朋友?” “不是。” “看得出来他喜欢你。”徐言继续穷追不舍。 江小玲似乎被她逼得有些无可奈何,语气有些急促“我和他不可能,我们只是同事。” 徐言又“哦”了一声,心里盘算着他们的事。 从她以前注意到的来看,徐逸是喜欢江小玲的没错,但是对于江小铃的心里,她的确猜不透,毕竟这个女孩心事太重,背负的太多,不是她一下能了解来的。 两人在餐厅外分道扬镳,徐言打算继续回去监督顾之珩和沈白,想着这时间顾之珩应该还在工作,还没来得及吃饭,她又在外面给顾之珩买了份外卖。 她笑着递给顾之珩,“吃吧,还是热的,我刚买。” 他看着电脑,语气有些冷“我刚吃过,放那儿吧。” 吃过了?徐言只恨他为什么没撑死!想来也只有沈白会给他送饭,她的饭顾之珩竟然也吃?徐言越想越气,一口气跑出去,旁边刚好有个垃圾桶,她赌气般一把扔进去。 但了想了想,她又觉得自己亏的慌,凭什么她要跑出来,凭什么她要让步,而且她这样跑出来,不就给沈白有机可乘了吗? 徐言于是又掉头回去,重新进了顾之珩办公室。 这次沈白是在里面的,她也不忌讳什么,直接坐到顾之珩对面,像上午那样打量着他,只是和上午不同的是,她这次的眼神有点怨恨。 “徐总,不是我说你,你如果要是没事就请回吧,别整天像个无业游民一样到处跑,你不出来,没人知道你是顾太太。” “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你这样进进出出的,有点打扰别人的正常工作。” 第112章 在这里被人看到不好 小脸一红“我们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好?” 毕竟这是把椅子,她怕等下要是承受不了他们的重量,双双摔下去怎么办? 虽然这是个冷笑话,但徐言觉得,还真不是没这个可能。 她咧嘴问“这里还有其他地方吗?比如,床?” “有,我身上的墙,我可以把你贴在上面去。” 徐言听后立刻闭嘴,至少现在还有个可以坐的地方吧,要是去墙上,她不敢想象后果 不等她准备好,顾之珩便开始有所动作,只把身下阻碍他们的衣物褪去,留下上衣遮住身体。 随着一波又一波的冲击,徐言扒着顾之珩的脖颈问“你和沈白,真的没有什么吗?” 顾之珩明显加重了力道,“不要分心。” 他不回答?那就说明一定有问题。而且眼下她疼得想分心都难。 徐言微喘着又问“你还没说今天想吃什么?我好给你做。” “吃你。” 事后徐言先顾之珩一步走,她熟悉他的工作时间,不到九点决不下班。刚出铭珩便碰到沈白,徐言本打算不理她直接走的,沈白却板着脸朝她走过来“徐总这招真高明,利用和我吵,让顾总给我换办公室,倒成全了你想和顾总独处的心思。” 徐言礼貌笑道“沈助理,我想你错了,他是我的合法丈夫,我想和他独处的机会多的是。” 说完她便走了,懒得跟沈白吵,以前和她吵总觉得怎么能赢她就说多狠的话,但是现在她有顾之珩了,又何必跟他见识,倒不如什么都不去想,让自己过得快乐一点。 一路笑着回家,徐言今天决定,不管顾之珩吃不吃,她都要为他做点什么,不然怎么对得起他今天的维护。 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做什么好,干脆把上次那个糖醋小排再做一次好了。 她又把教程书拿出来,一步一步照做。做出来的成品感觉还是和上次没多大差别。 她给顾之珩打了个电话,如果不像上次那样出意外,这次她的食物绝对能让他吃上。 八点半,顾之珩回来了,比她预想的少了半个小时。 徐言连忙拿出碗筷,然后把他推到餐桌上,又是给他盛饭又是帮他放东西的。 顾之珩表情有些怪异,用筷子指着问“你确定这能吃?” 怎么不能吃?她亲手把关的,卫生绝对没问题,只是看起来卖相不好而已,至于味道,她也还不知道。 徐言皱眉命令“吃!” 看着他那愁眉苦脸的脸上,徐言只觉得好笑,顾之珩给她下了碗清汤面,味道难吃得没法形容,还逼着她吃下去,今天看着他那样子,瞬间有种大仇得报的感觉。 在她的不停催促下,顾之珩还是迈出了吃黑暗料理的第一步,捏着筷子的手不自觉收紧,然后夹住一块肉,往嘴里塞进去,咀嚼一番,脸上不变“还行吧。” 徐言乐坏了,立马道“那你必须得多吃点,我告诉你啊,这个是我做了几个小时的成品,不能浪费。” 第113章 在这里被人看到不好 小脸一红“我们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好?” 毕竟这是把椅子,她怕等下要是承受不了他们的重量,双双摔下去怎么办? 虽然这是个冷笑话,但徐言觉得,还真不是没这个可能。 她咧嘴问“这里还有其他地方吗?比如,床?” “有,我身上的墙,我可以把你贴在上面去。” 徐言听后立刻闭嘴,至少现在还有个可以坐的地方吧,要是去墙上,她不敢想象后果 不等她准备好,顾之珩便开始有所动作,只把身下阻碍他们的衣物褪去,留下上衣遮住身体。 随着一波又一波的冲击,徐言扒着顾之珩的脖颈问“你和沈白,真的没有什么吗?” 顾之珩明显加重了力道,“不要分心。” 他不回答?那就说明一定有问题。而且眼下她疼得想分心都难。 徐言微喘着又问“你还没说今天想吃什么?我好给你做。” “吃你。” 事后徐言先顾之珩一步走,她熟悉他的工作时间,不到九点决不下班。刚出铭珩便碰到沈白,徐言本打算不理她直接走的,沈白却板着脸朝她走过来“徐总这招真高明,利用和我吵,让顾总给我换办公室,倒成全了你想和顾总独处的心思。” 徐言礼貌笑道“沈助理,我想你错了,他是我的合法丈夫,我想和他独处的机会多的是。” 说完她便走了,懒得跟沈白吵,以前和她吵总觉得怎么能赢她就说多狠的话,但是现在她有顾之珩了,又何必跟他见识,倒不如什么都不去想,让自己过得快乐一点。 一路笑着回家,徐言今天决定,不管顾之珩吃不吃,她都要为他做点什么,不然怎么对得起他今天的维护。 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做什么好,干脆把上次那个糖醋小排再做一次好了。 她又把教程书拿出来,一步一步照做。做出来的成品感觉还是和上次没多大差别。 她给顾之珩打了个电话,如果不像上次那样出意外,这次她的食物绝对能让他吃上。 八点半,顾之珩回来了,比她预想的少了半个小时。 徐言连忙拿出碗筷,然后把他推到餐桌上,又是给他盛饭又是帮他放东西的。 顾之珩表情有些怪异,用筷子指着问“你确定这能吃?” 怎么不能吃?她亲手把关的,卫生绝对没问题,只是看起来卖相不好而已,至于味道,她也还不知道。 徐言皱眉命令“吃!” 看着他那愁眉苦脸的脸上,徐言只觉得好笑,顾之珩给她下了碗清汤面,味道难吃得没法形容,还逼着她吃下去,今天看着他那样子,瞬间有种大仇得报的感觉。 在她的不停催促下,顾之珩还是迈出了吃黑暗料理的第一步,捏着筷子的手不自觉收紧,然后夹住一块肉,往嘴里塞进去,咀嚼一番,脸上不变“还行吧。” 徐言乐坏了,立马道“那你必须得多吃点,我告诉你啊,这个是我做了几个小时的成品,不能浪费。” 第115章 在他面前换衣服 一个人拿着手机发笑,顾之珩视若无睹,毫不理会她。 没过多久就有员工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顾之珩道“进。” 员工把一张纸递给顾之珩“这是沈助理让我给您的,她说想暂时休息一段时间,希望顾总能理解。” 顾之珩接过,说了声“如果方便的话,帮我带句话。” “您说。” 顾之珩头也没抬一下“让她好好休息,什么时候愿意回来就回来。” “好的。” 说完便出去了。 徐言赌气般把手机重重摔在桌上,依着上面的椅子转了个弧度,脸上全是不满。 她以为顾之珩会跟她解释,或者说些好话哄哄她,说不定她也就不会现在这样了,但他就像个闷葫芦,什么都不说,徐言气得在原地拼命转椅子,以此来平息自己的怒火。 对面传来有些微怒的语气“没事发什么疯?” 不说还好,一说徐言更气了,闷在那里不说话。 快到中午时分,徐言微微撇了顾之珩一眼,希望他能说点好话哄她。但并没有她想的那样,顾之珩一个劲的工作,根本都没时间理她。 徐言微微叹了口气,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情绪。她拿起刚才发气时摔在桌上的手机,然后便出了铭珩。 她到街边买了杯奶茶,就那样捧着在大马路上喝。她缓缓吐出一口热气,不禁想起顾之珩今天上午那番话,是否在他心里,即使和她结了婚,还是有沈白的一席之地。 一个男人爱女人,才会懂得体谅,她和顾之珩认识初,他并不是对她多好过,甚至有时候还动不动朝她发脾气。可他对沈白是完全不一样的,在她的眼里,似乎顾之珩就没怎么骂过沈白。 徐言摆了摆头,视图把自己从他们的事之间抽离出来。喝完后,再次回到顾之珩的办公室。 刚一出去,就有股味道传来,桌上放着两盒便当。 顾之珩恰好洗了个手走出来,看徐言回来了便道“过来吃饭。” 徐言心底暗喜,脸上悄无声息的扯出弧度。 顾之珩嚼着菜,说话有些含糊不清“等下你去试试礼服吧。” “你陪我去?” 顾之珩用筷子敲了敲她的头“都送来了,哪还用你跑。” 她轻轻揉了揉被顾之珩敲过的地方,嘴里继续扒着饭。她没想到,顾之珩竟然这么速度,把礼服这件事都已经给她安排好了,或许她太容易满足吧,就凭这一点,她又想原谅顾之珩了。 “这饭就是比你的好吃。”顾之珩在一旁赞叹。 徐言吐了吐舌头,嫌她做饭难吃?她还没嫌弃他太挑剔呢! 下午便有人把那套礼服送来,徐言拿着那套衣服问顾之珩“我在哪里换?” 转移上的顾之珩靠在上面,神情慵懒“你还能在哪里换?” 这话一出,徐言突然懂了,怪不得顾之珩会提前帮她把礼服弄到这里来,还让她先试一下,原来是为了这个目的。 徐言无奈之下只好跑到顾之珩的背后去,但是尽管这里空间再大,无论她怎么躲,一举一动都会被顾之珩尽收眼底。 滴116章 陌生男人搭讪 见她不停的跑,顾之珩眯着眼问“看来你可能不太会换,要不我帮你吧?” “不用!” 反正坚决不能再这里换,万一等下突然有人上来送文件,或者有急事找顾之珩怎么办?那她岂不是曝光了?想了想,只有一个地方最保险。 徐言提着礼服,一个劲往外跑,绕过楼道,跑到右侧拐角处,进了厕所后才停下来。她喘着粗气,嘴里暗骂顾之珩,幸亏她逃出来了,不然在她面前光着个身子多丢人,还是大白天的。 心里正暗喜,门却被打开,来人是她最不想见的顾之珩。她下意识又想从他身边跑出去,但他一个大手又把徐言抓回来。 轻声在她耳边附语“你跑什么?我又不是没看过。” 徐言的脸羞的更红了,她脚下还没停,视图从顾之珩手里挣脱。 “别动,跟我回去,带你去换衣间。” 徐言听后才停下来,试探着问“你们这里有换衣间?” 她也真是笨,竟没想到铭珩这么大家公司怎么会没有换衣间,可能当时情急给忘了。 顾之珩已把她拖回总裁办,就在里面,有间影藏的换衣间。徐言只恨当时为什么没认真看清楚,要是她有点脑子,就不会跑厕所去了。 “快点出来。” 顾之珩扔下这句话便去工作了。 徐言刚走进去,里面就有双粉色的高跟鞋,平整的摆在那里。是谁的?思来想去,也只有沈白这一种可能。本来大好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有些沮丧。 她烦躁的把那双鞋踢开,然后换上礼服。 晚上,徐言挽着顾之珩的胳膊进入舞会。 来的都是名媛,对徐言来说全是陌生的脸孔。 进门的旁边放着香槟,顾之珩拿去两杯,递给徐言。 她就这样一只手挽着顾之珩,一只手端着酒杯进去。 里面灯光刺眼,不停变化的色彩让徐言有点恍惚,加之光线有点暗,倒给徐言有种想睡觉的感觉。舞池中央站着一大堆人,跳的是什么徐言也不知道,她压根就没学过舞。 “她是谁啊?” “不知道啊,从来没在这个圈子里见过。” “长得好漂亮啊” “” 徐言一路走进来,身边议论声不断。也不是没猜到这些人为什么要议论她,毕竟她这张脸确实没在这种场合露过。 “你在这里玩会儿,等下我就回去。” 顾之珩说完就走,徐言还在原地发呆。她以为顾之珩带她来这里是陪她玩的,没想到他一来就走了。她百无聊赖的站在原地喝酒,看着舞池里的男女跳舞。 肩膀上像是多了什么重物,徐徐蹙眉望去,“嗨!美女!要不要赏脸跳支舞啊?” 徐言知道这个人肯定来者不善,光是他的外貌就足以证明是来搭讪的,眼前的男人有些微胖,看上去有点痴傻,加上他看起来有点醉。 徐言把他的手赶下去,没来由的想捉弄他一下,眯着眼问“行啊,不过请我跳舞挺贵的。” 男人立马掏腰包“你开个价吧,哥有的是钱,不会亏待你的。” 第117章 涉嫌抄袭 看来他上钩,徐言继续逗他“那你打算给多少?” 男人又把手搭在她肩上,变得有点不安分“买你一夜多少钱?抱个价吧!” 徐言暗自偷乐,没想到她随便说的这个男人还真信了。刚才还是跳舞,现在又想买她一夜?真是好忽悠。 刚想继续逗逗他,另一双大手把她肩上的那层阻碍扫去,随即冰冷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我的女人你也敢要?” 男人睁大眼“顾总?那个,都是误会啊,我不认识这位小姐。 说完便一溜烟的跑了。 徐言看着那个背影不禁好笑,转头问顾之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之珩没理她,端着酒杯的手往嘴唇里一递,红色的液体被他喝尽。 徐言记得,刚才进来是香槟,现在是红酒,很明显,他去谈生意了。 “会不会跳舞?”顾之珩问。 徐言诚实的摇头。 但他似乎并没在意,把她拉到舞池里,“跟着我的脚步。” 顾之珩抱上她的腰,他搭在他的臂膀,身体就这样僵硬的迎合着他。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她也不知说了多少对不起,只记得自己不停踩到顾之珩的脚,然后他一直沉着脸,一言不发。 舞毕,顾之珩把她拉到一旁休息。 她试探着问“刚才的事你别介意,我只是想逗逗那个人。” 顾之珩抿了口红酒,随即道“我不想看到有下次。” 徐言立马连声答应。 谈话间,有个服务生悄悄凑到顾之珩耳边道“顾总,门口的记者都声称要采访你?” 顾之珩蹙眉“知道为什么吗?” 服务生摇头。 顾之珩把摆了摆手,他便走了。 徐言看到他,正要问,他却先说“外面有人要采访我?” “为什么?” “暂时还不知道,不过肯定是有事,不然不会闹到这里来。” 徐言心惊,她从没想到有一天顾之珩也会背上这层舆论,她以为以他的地位,是没人敢动他的,现在听他自己说出来,她倒还真有点害怕。 很快,这次的主办方便过来找顾之珩,神色焦虑“顾总,门口的记者都声称要采访你,并且这已经严重影响到我们了,你看如果方便出面的话” 顾之珩脸色深沉“我知道了。” 说完,他牵着旁边的徐言走出去。 门口立马有记者蜂拥而上,将他们团团围住,一个劲的追问。 “请问顾总你对这次铭珩集团的抄袭事件怎么看?” “清你真的像外界说的那样涉嫌抄袭了吗?” “据说这句铭珩的婚戒和某集团的设计一模一样,请问您作何解释?” 顾之珩被夹在中间,徐言被那群记者挤到最后去,离顾之珩有些距离。 被记者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抨击,徐言冰冷的脸上没呈现出一丝情绪。 他站在中间,声音不大不小“对于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我觉得没有必要回答,如果各位不想明天被炒鱿鱼的话,最好现在就走,我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把你们的老板掀翻。” 说完,在场的记者无一敢继续追问,面面相觑几秒,随即落荒而逃。 第118章 你能帮我说话就够了 徐言只觉得这就像一场戏。他站在最中间眼,一句话就把那些人吓跑,她的男人,不愧是最帅的。 徐言走到他旁边,手挽着他“我相信你。” 顾之珩侧头看向她,她此刻的脸有点甜,让他忍不住想亲上一口,但终究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说了句“回家。” 然后便牵着她走了。 徐言回家先洗了了个澡,出来后顾之珩在沙发上翻着杂志,一点也不为抄袭的事操心。 她头发有点湿,毛巾搭在脑袋上朝顾之珩走过去,“今天晚上的事你怎么看?” 顾之珩继续翻看着杂志,一点也不在意,“不过是捕风捉影的事,没必要理会。” 徐言蹙了蹙眉“这件事传出去对你影响挺大,而且既然你没做过,为什么不当面澄清。” 顾之珩把手里的杂志放下,眼神深邃的看着她,略带笑意“这个圈子的规矩你又不是不懂,越是去解释,越是说不清楚,而且这件事既然冲我来,就说明安排好了的,我们静观其变就行。” 徐言听后目瞪口呆,从刚才顾之珩带她回来到现在,他一直没提那件事,她以为他一点也不在意,或者根本没去细想,原来他早就思量好了。 次日的铭珩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徐言和顾之珩刚走到门口便被记者蜂拥而上。 话筒立马递到顾之珩面前“请问您是否涉嫌抄袭?” 接着又是个昨晚一样的问题,徐言听了心里一阵烦躁,她把顾之珩自己身后一扯,自己冲到前面对着话筒道“顾总决不可能抄袭,他的人品我敢保证,对于造谣的事,我们会尽快查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 说完拉起顾之珩的手就往里面走,门口的保安把那些记者拦了下来。 总裁办里,沈白焦急的等在里面,见顾之珩来了,赶紧凑到他身边说“顾总,今早爆出来的消息我们想压都压不住,不管给了多少钱,媒体那边都不肯把这件事平息下去。” 她显然比顾之珩还急,完全忽略了顾之珩旁边徐言的存在。 顾之珩绕过她,坐到他那把椅子上去,挑了挑眉“昨晚我得罪了他们,当然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沈白一听更急了,直接绕过徐言,走到顾之珩身边去“就算你看不惯也不要把话说得太绝,现在这些媒体不是好对付的。” 顾之珩眸子冷了几分,单手搭在转椅上,“他们背后一定有人在给他们钱,不然他们哪有胆量来闹事。为了这比钱,那些媒体也真够拼。” 徐言越听越觉得心虚,她以为这只会出现在娱乐圈,没想到竟然也会和顾之珩沾边。 声音极小的问了句“那今天我是不是不应该和他们好好说话?” 想起刚才在门口,她还很礼貌的跟那些媒体解释,还声称要给他们一个解释,现在想起来,他们就是冲着顾之珩来的,她竟然还傻傻的说那些。 顾之珩嘴角上扬,语气有些温柔“你能帮我说话就够了。” 她木楞的看着顾之珩,心头莫名一暖。 第119章 问题接踵而至 顾之珩打开电脑,准备进入工作状态,又瞥了眼沈白道“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工作。” 沈白应了声,看了眼徐言便出去了。 她走后,徐言坐到顾之珩对面上去问“你叫她回来的吗?” 鼠标声不断,混合着顾之珩的声音“是她自己回来的。” 徐言没说话。 这件事是今早爆料出来的,沈白又出现在这里,很明显,她是专程为了顾之珩的回来的。 这一上午她都在办公室里陪着顾之珩,中午时分,网上的爆料扔在继续,甚至挖出了顾之珩的设计和多家集团一模一样,下面骂声不断。 沈白不管不顾的冲进来,声音有些微怒“顾总,这件事我们不能继续坐以待毙,必须马上压下去,等一下我帮你联系媒体,不管用多少钱都要把这件事压下来。” 顾之珩靠在转移上养神,声音有些低沉“不用了,让他们闹腾吧。” “顾总!” 徐言看他俩意见不同,她又说不上话,只好扯了扯沈白的衣角,轻声道“让他休息一会儿。” 沈白甩开她的手,踩着高跟鞋“蹬蹬蹬”的跑出去。 遇到这种事,她从来没处理过,而且她看顾之珩现在这么累,又不忍心让他去收买媒体,而以他现在的地步,这些舆论也威胁不到他什么。 但是徐言想错了,次日一早就有员工打电话来,说铭珩的老客户纷纷要求退货,股票大跌。 徐言赶到时,问题又接踵而至。 媒体蜂拥而上“顾总,请问你怎么解释今天的事情?” “顾总,请问你们婚戒真的像爆料那样是假的吗?” 徐言听得一头雾水,心里一阵烦躁,她拉着顾之珩从一堆记者中冲出,顺利脱困。 刚走进去,沈白立刻迎上来,和顾之珩边走边道“今天有个视频,上面一个买了我们婚戒的人拿去坚定,说是我们的婚戒是假的,并且要求退货并起诉我们。” 顾之珩眸色冷了几分,随即上了电梯。 他坐上转椅,靠在上面,心情明显没有昨天那样平静。 看出他的焦躁,徐言说了句“这件事我去查,反正我们没做过的事,就没必要承认,我就不信查不到是谁在害我们。” 顾之珩蹙眉,眼神定格在桌上,随后突然道“从视频上那个人查起,既然是他出来挑事,不是被人威胁,就是想陷害我们。从他身上应该可以知道事情始末。” 沈白立刻应下来“好,等下我就去。” 顾之珩点头,神色依旧没有放松。 徐言抿了抿唇,随后道“还是我去吧,你们工作忙,而且现在公司需要你们。反正我也没事做,就当是给你们跑腿了。” 顾之珩立马否决“不行,你一个人去查太危险。” 他是把她当什么?她又不是去查什么穷凶极恶的案子,只是暗中调查而已。难道还会被人吃了不成? 她解释“我没有露过面,你们铭珩的高层基本媒体都认识,但是对于我,他们虽然见过,但是不知道名字。我去查,比你们任何人都方便。” 第120章 找不到男朋友 顾之珩低下头,手撑在桌上交叠着,下巴搭在手背上,思考许久,他叹了口气“那你去吧,不过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她点头“好。” 徐言想找个位子坐下来,这才看到站在旁边的沈白,刚才和顾之珩说了一大堆话,她倒把她忘了。 好笑的看着她“沈助理,可以开始工作了吗?” 沈白给了她一个白眼,随后转身走了。 徐言暗喜,她指控让沈白去工作,这种感觉真爽,就像为自己出了口恶气一样。 下午徐言便出发了,趁着天还早,她调查了一下视频里那个人,三十左右的妇女,在网上化名芳芳。徐言按照资料上显示的地址一路找过去。 先是去了一趟她的老家,邻居说她几年前就搬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一下午的时间就这样挥霍完,徐言又打车回了c市。 今天总体来说,她一无所获。 刚到铭珩楼下她就看到顾之珩的车停在那里,她笑着走过去开门。 顾之珩问“有什么收获吗?” 她惭愧的摇头“我今天把她的老家都跑遍了,但是对于她的消息一点都差不到。” 顾之珩踩下油门,带着她疾驰而去。 最后停在一家餐厅门口。 徐言笑嘻嘻的问“怎么,是嫌我的手艺太差,所以打算出来吃饭?” 顾之珩轻轻敲了敲她的头“你知道就好。” 谈话间菜已上桌,顾之珩夹起一块就猛地往嘴里塞,然后称赞“不错,这家的菜确实比你做的好吃!” 想起上次徐言为他做的糖醋小排,今天这个,可以说是低调中的精品了。 “那我保证以后不给你做饭了。”徐言闷着头道。 不给他做饭,那他这半条小命也就保住了,这么想,他也不亏,还赚了。 吃过饭回去顾之珩显然有些累了,一进去就换了鞋去洗澡,虽然他嘴上不说,但徐言知道,他其实也背负了很多,以前多么辉煌,现在就有多低谷。 作为他的妻子,她却什么都不能为他做,这种无力感涌上心头,徐言更加愧疚。 她发誓,明天一定要找到那个人。 次日她没和顾之珩一起出门,换了身有气势的正装,又叫人继续追踪“芳芳”的地址及联系方式。 随后又下楼,孙玉贤早早就来了,见她下来,便说“太太你今天想吃什么?” 徐言想着让人去查还需要时间,她现在赶过去也是在那里白等,索性在家里吃了饭再走。 “一碗粥就行。”徐言含笑道。 孙玉贤高兴的立刻应声去做。 很快白米粥就上桌,孙玉贤笑着坐到徐言对面说“太太,我看你最近挺忙的,都没有时间好好休息。” 徐言忍不住干咳一声,昨天她是挺忙的,但是孙玉贤不知道,前几天她都在顾之珩的办公室和他调情。 她随便找了个话题敷衍过去“对,我是挺忙的,所以马上就要走。” 孙玉贤“哦”了一声,随后又盯着徐言。 她瞪大眼笑着问“你看我干嘛?” 孙玉贤撑着脸道“太太你真好看,如果我有你一半好看,也不愁找不到男朋友了。” 第121章 她在心虚 徐言差点没把粥喷出来,原来她是为这件事烦恼。 她抱着碗喝了口,随后道“想找男朋友简单,等我有空了好好给你打扮打扮,保证你往街上一走,所有男生都为你回头。” 孙玉贤听后尖叫出来,抓着徐言的手就问“真的?太太你真是太好了!” 徐言冷不防来了句“我的粥快撒出来了” 孙玉贤这才放开她。 手机这时候响起,徐言接起,电话那头的人告诉她查到了,让她赶紧过去。 徐言立马放下手中的碗筷,“我先走了,等我有空就帮你打扮。” 孙玉贤在后面喊“太太,你真的不打算吃完吗?” 她跑的太快,孙玉贤说了什么她没有完全听清楚。 打了辆车,迅速跑到铭珩去。 她按照查到的电话给化名“芳芳”的那个人打过去,地点约在铭珩对面的咖啡厅。 三点,“芳芳”准时到达,她坐到徐言对面,样子并不像三十岁女人那个年轻,倒比这个年龄段的人更显老,眼角的皱纹极深,皮肤也有点粗糙,看上去,倒有点像农村妇女。 只是在外表的包装下,从她走进来坐到徐言对面,一切都表现的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纰漏。 “芳芳”礼貌的朝徐言问好“徐小姐,很荣幸见到你。” 徐言脸上笑容不变“非常荣幸。” 她找了两天陷害顾之珩的人,终于在此刻见到了,能不荣幸吗? “芳芳”抿了口咖啡,并不打算开口。 徐言坐在她对面,就那样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然后把手机拿出来,播放出那段说他们婚戒作假的视频。 一字一句在“芳芳”的耳边响起。 徐言注意到,她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抿着咖啡的嘴唇收紧,并且迟迟没有放下。 表面上看似没有波澜,但她明显是在心虚! 她坐不住了! 徐言嘴角微微向上扬,就是不说话,那段视频像单曲循环一样,在他们的耳边不停盘旋。 “芳芳”最后实在憋不住,慌乱的抓起座椅上的包就想跑。 “如果你不想明天出现在法院上,那我们就坐下来好好谈谈。”徐言在她身后开口。 她脚步突然顿住,随后又转过头来看着徐言。 “坐。”徐言道。 “芳芳”坐下,眼神依旧漂浮不定,手抱着杯子,像是在取暖一样。 徐言把手机收回去,并向她完全保证没有录音。 随后道“我知道你是被人威胁的,我们铭珩也不会为难你,只要你出面承认是被人指使,说出实情,我们会给你一笔钱,让你和你的家人好好过日子。” 徐言嘴角一直挂着笑意,之所以会这样说,是从“芳芳”刚才进来她就注意到,一个这样的女人,即使被装饰的很阔绰的样子,但是她脸上的痕迹是掩盖不掉的。 还有她刚刚只是放了一段视频她就吓成那样,可见她内心还是很担心,并且表示,这件事她根本不想做,内心是抗拒的。 “芳芳”缓缓开口“其实,这件事并不是我本愿的,只是” 说到这儿,她的眼睛有些干涩,随后吸了口气道“只是我的家人需要我” 第122章 背后的人是徐言 徐言不禁心酸,问“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谁在背后作怪?” 她抿了抿嘴,神情为难。 徐言也不急,又给她点了咖啡,让她缓缓。 铭珩这边。 沈白拿着资料走进来,一把摔在顾之珩办公桌上道“顾总,你知道这个的抄袭事件是谁设计的吗?” 顾之珩并没在意,有些慵懒的问“谁?” “徐言。” 顾之珩眼神不变,看着电脑道“不可能,我相信她。” 沈白像是知道顾之珩会这样回答,她把那对档案袋打开,里面一叠叠的照片呈现在顾之珩眼前。 沈白把那一堆捏在手里道“这些都是证据。” 顾之珩停下手中的工作,微微抬头,从沈白手里接过。 她走到顾之珩的身侧,看着上面一张纸的照片道“这是她和傅承一勾肩搭背的照片,旁边这个人是徐海沧,徐言的父亲。” 顾之珩捏着照片的手握紧,随即问“这能说明什么?” 沈白继续“我查到当天徐言去见的不只是徐海沧,还有和徐氏合作的尘远集团。如果消息可靠,当年徐氏成立后便一直在和尘远合作,徐言和尘远的继承人有娃娃亲。” 顾之珩的眸子逐渐阴冷,攥着照片的手持续收紧。 沈白似乎很得意,继续推波助澜“而且我让人去查到是,这次在背后散播消息的正是徐氏,而且这次计划的商讨时间,就是在徐言去见尘远的那天,所以在那天,几乎人都到齐了。” 顾之珩看着照片,上面的确有徐言和傅承一,还有徐海沧。 似乎一切都在说明,上次的饭局就是徐言去和尘远商量怎么陷害铭珩。先是在媒体面前散播抄袭的事情,后又是爆料出他们婚戒是假的消息。 沈白又继续道“顾总你想想,为什么你说让人去查,徐言会抢着去?不就是怕事情败露吗?” 顾之珩把手上的一堆照片扔到地上,暴怒道“她不可能背叛我!” 沈白轻笑一声“顾总你知道她为什么要害你吗?你把她绑在身边,不让她工作,她那么好强的一个人,难道会甘心?为了报复,她什么事做不出来。” 沈白谈话间把手搭在顾之珩肩上,企图为他降火,哪知他一个反手把她推开“滚!”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顾之珩,他双手抱着头,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他怎么都想不通会是徐言出卖了他。但是上面的照片又铁证如山,那个女人,那张脸,的的确确就是徐言。 而徐言那天回来的时候,送她的人就是傅承一,即便沈白撒谎,但这照片又该怎么解释? 他想的头痛欲裂,想为她开脱,可一切都如石锤,怎么辩驳,好像都成了事实。 徐言还和“芳芳”僵持不下。 她也不急,截止此刻为止,她已经点了三杯摩卡了。 看着坐在她对面的女人一直忐忑不安,她视图开口让她安心“您也不用紧张,我保证只要你说出实情,你的家人不会受任何伤害,你也可以和他们得到一笔钱。” 第123章 不用找证人了 虽然她也很不想用钱解决事情,但是目前为止,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芳芳”抿了抿唇,深吸口气后道“其实是佟孟让我站出来说在铭珩买了婚戒,然后出面做伪证说婚戒是假的,好让铭珩就此事业一落千丈。” 徐言不寒而栗,整颗心都提起来了,她怎么都不会想到,是仅跟他们有过几面之缘的佟孟操纵这场游戏。 徐言吞了口唾沫,随后问“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她说你上次得罪了她,查到你是铭珩老板的妻子,所以决定设计这个局让铭珩倒闭。” 说到这儿,“芳芳”为难的低下头,她无颜再和徐言对视。 徐言缓缓问“接着呢?” “因为你上次和佟孟的未婚夫李立的事让她心生芥蒂,所以更加大了她的报复心。” 原来如此! 原来佟孟的心机如此之深,竟谋划了这么久,还把局布的这么精细,先是抄袭,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接着再是让人出来诬陷他们的产品质量,让他们股票大跌,老客户纷纷要求退票。 徐言只能说佟孟真狠! 隔了这么久,她竟然还都把这仇记着。 徐言没有片刻迟疑,把钱付了后便拉着“芳芳”上了车,去了铭珩。 车上,她给铭珩的工作人员打去电话。 “马上召开媒体发布会,就说顾总要公开澄清这件事,其中另有隐情。” 下了车,她拉着“芳芳”进去。里面似乎并没有按她想象的那样布置起来。 她不是让开发布会吗?但是里面的人个忙个的,好像根本没这个事。 徐言一时不解,一路冲到顾之珩办公室。 推门而入“我不是让人准备发布会了吗?怎么什么都没动?” 顾之珩靠在转椅上,没有像他以前那样忙,反而一副悠闲的样子。 徐言走到他面前焦急道“我找到证人了,她把这件事的内情都告诉我了,我们赶紧准备发布会吧,再晚来不及了。” 顾之珩对上她的眼睛,略显疲惫的把那些照片拿出来,随便抽出一张递给她。 “这是什么?”徐言问。 顾之珩眼神死盯着她,语气坚定“你先告诉我,这上面的人是不是你。” 徐言仔细看了看,“对,是我没错。” 顾之珩顿了顿,又问“那你告诉我,这上面搂着你的男人是谁,还有,那天晚上你去见谁了?” 他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生怕漏过一个眼神和微小的动作。 徐言蹙眉,那个人是傅承一她知道,她去见谁? 仔细想了想,才猛然想起来,看着照片道“那天我爸回国,让我陪他去尘远请的饭局。这个男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傅承一,那天他送我回的家。” 徐言一双清澈的眼神看着顾之珩,就像一个天真的孩子。 他一把从徐言手里夺过那个照片,重重摔在桌上,视线也从她脸上收回,随后恢复一贯的冰冷道”不用找证人了,证据我都帮你找到了。” 徐言看着他不解,嘴唇微张。 第124章 她被设计了 他在说什么? 顾之珩眼神阴冷,食指抵着那些照片一字一顿道“根据调查显示,背后陷害铭珩的人,就是你父亲和尘远集团。” 徐言张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怎么可能?她的父亲?又怎么会和尘远有关系? 徐言急忙开口解释“不是这样的,害你的人我已经查到了” 顾之珩提高音量打断她的话“照片上的是你没错,那天晚上你和你父亲去了尘远的饭局,谈了些关于铭珩的事情,如果没错,你们就是在那天决定陷害我的。” 徐言拼命摇头,这根本是乱扯! 顾之珩微红着眼眶,像抓住最后一点希望,试探着问“是吗?” 他想听她亲口解释。 “我没有!”她想都没想就答。 顾之珩咽了口唾沫。 声音有些压抑“你没有?可是这些照片你怎么解释?” 照片?徐言傻傻的忘了那些照片一眼,脑子里乱成一锅粥,顾之珩说了一连串她听不懂的问题,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该怎么做?才能让顾之珩相信她。 那个照片,只是她喝醉被偷拍的! 顾之珩起身,从徐言身边擦肩而过,“你太让我失望了。” 丢下这句话,他快步离去,留徐言在原地久久失神。 一直站在徐言背后的“芳芳”问“如果这里没我的事了话,我能不能先走了?” 她有些胆怯,说话的语气都在颤抖,徐言不想为难她,摆手让她走了。 她走后,徐言坐到椅子上去,把顾之珩摔在桌上的照片一张张拿起来翻开,上面全是她在饭局里,以及出来后和傅承一有接触的照片。 很明显,她被设计了。 这是场蓄谋已久的阴谋,目的不光是毁掉铭珩,更是想让她和顾之珩感情破裂。徐言用手撑着额头,她从来没感觉这么无力过。 该怎么和他解释?他会信吗? 这些照片,又是从哪里来了,欲意何为? 她甚至有些怀疑,她今天从“芳芳”嘴里打听到的消息是真是假。 此刻想起来,倒真是觉得有很多可疑之处。 为什么她昨天找人找不到,今天却那么快就联系上她了。 恰好她了解了整个过程后回来,顾之珩又接到了另一个消息。 这个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徐言在铭珩待到很晚才回家,里面漆黑一片,显然,他没回来。 一天折腾下来,她也不觉得饿,坐在落地窗前发神。 心里总有种不甘心,不甘心她就这样被人设计了。 她不想就这样和顾之珩结束,下定决心似的给他拨了通电话去。 对方显示的是关机。 她叹了口气,手机从耳边滑落,顺着腰身、大腿,最后无力的落到地上。 一夜未眠。 清晨,徐言补了个妆,尽量把黑眼圈遮住。 她又匆匆忙忙赶去铭珩,希望能跟顾之珩解释清楚。 刚一上车便接到江小玲风风火火的电话。 对方显然有些焦急“徐姐,快看今天的新闻。” 徐言点开微博,上面铺天盖地全是徐氏陷害铭珩的报道,并且表示,要求徐氏公开向铭珩道歉并且赔偿,不然就对徐氏进行起诉。 第126章 世界仿佛就此安静 声嘶力竭后,她靠在孙玉贤的肩头,把整个过程全告诉了她。 孙玉贤安慰她“太太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帮你讨一个公道。” 徐言失笑,在顾之珩那里,怎么会有公道而言,不过她能帮她,她已经很满足了。 就这样靠在孙玉贤的肩头睡了一整晚。 接下来的几天,徐言都没出门,孙玉贤照常来照顾她。 徐言一直留意着关于徐氏的起诉案,暂时还没有听到什么特别坏的消息。 还好的是,眼下没有消息是最好的消息。 四天后,手机里突然出现徐氏即将破产的消息。 徐言当场晕过去,被孙玉贤送去了医院。 顾之珩此时身处铭珩,放出这条消息时,他也在犹豫,他不知道徐言看到后会怎么样。但是为了让外界封口,他只有用这个办法来给这件事做一个了解。 也只有用这个办法来保住徐言,因为她也被这件事牵扯进来了。 他坐在椅子上转着手机,正思量着要不要给她打了电话,孙玉贤便冲进来了。 顾之珩问“你来干什么?” 孙玉贤一上来便开始指桑骂槐“那件事不是太太做的,你为什么要冤枉她?” 顾之珩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眯着眼问“我怎么冤枉她了?” 孙玉贤抛开这个问题,开始为徐言打抱不平“顾总,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要因为外面的流言迁怒她?” 顾之珩微怒“够了,我不想听。” 孙玉贤继续道“顾总,你听信小人的话,认定太太就是害你的人,可你听过她解释吗?你宁愿相信别人也不相信她。” 顾之珩语气冷了几分“我给了她机会,她自己不解释。” 说完他把沈白叫了过来,语气有些烦躁“带她出去吧,我不想再和她继续说下去。” 沈白打量了一下孙玉贤,有些不耐道“走吧。” 孙玉贤跟着她一起下了电梯,里面她瞪着沈白问“你就是那个勾引别人老公的小三吧?” 沈白立马变脸,语气加重“你说谁呢?” 孙玉贤会心一笑“你觉得呢?” “啪”,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在孙玉贤脸上。 她捂着脸不怒反笑“像你这样的人,永远也得不到别人的爱。” 沈白像是彻底被激怒,下了电梯便把孙玉贤一路扯出来,直到出了铭珩才放开她,往大马路上一推。 还好孙玉贤反应快,及时站住。她一边往前走,脑袋一边向后撇。 笑着对沈白说道“知道顾总为什么看不上你吗?因为你从头到尾都没有能和太太比的地方。” 沈白大怒“你给我闭嘴!” 孙玉贤没理她,转头就往马路上走。 “滴——”还没等孙玉贤回过神,前方的大卡车疾驰而下,她偏头看了看,嘴唇微张,下意识想逃,但是已经来不及。 她站在马路中间,大卡车的正面和她相撞,随着一阵天翻地覆,轰隆巨响,场面血肉横飞,空气里混合着血水的味道,死亡的气息席卷这个冬日。 周围再也听不到车声,只有不停打救护车的声音。 世界,仿佛就此安静 第127章 让她伤心的地方 孙玉贤这件事很快轰动c市,因为是在铭珩门口,人流量密集,监控视频拍下了整个过程。 徐言已从病床上苏醒,她把电视打开,上面正好报道今天上午关于孙玉贤车祸的事件。 电视上的女声犹如一道枷锁,紧紧把她的心脏扣起来,连同她的灵魂一起关进万丈深渊。 她死了。 不!她怎么都不会相信一个上午还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死了? 她还和孙玉贤说好,等她忙完顾之珩的事,就帮她好好打扮,给她找一个男朋友。 怎么会一夕之间就变成这样了? 徐言身体从床上滑下来,再也忍不住心里的痛苦,抱头痛哭。 四肢感觉被人捆绑,尽管再怎么想站都没法起身,多想就这样冲出去,向外界讨一个说法。 但终究是无力出去,她怕看到更让她心碎的场面。 最后是护士进来把徐言扶上床,又给她削了个苹果。 徐言木楞的啃,护士在一旁安慰她“你也别太伤心,人死不能复生。” 她脸上明显憔悴许多,甚至比住院前看起来还脆弱。 电视上持续报道“今日上午出现的大卡车撞人案已经彻底告破,大卡车司机已按法院判决赔偿家属,而死者的家属也欣然接受,并没有起诉大卡车司机。” 徐言啃苹果的动作突然停下,双眼空洞的望着电视。 上面的女声报道“据视频上显示,死者出车祸前曾与沈白小姐有过争执,但是由于顾之珩先生做担保,这件案子暂时没有牵扯到她。” 后面还说了什么继续跟进这个新闻的话,徐言没听进去,只吃了几口的苹果从手指间滚落。 就这样完了? 她不禁失笑,这就是法院的判决方案? 什么时候法院竟也这么草草了事? 顾之珩他凭什么为沈白做担保?就因为他们以前是情人? 徐言看了护士一样,声音虚无的像空灵“你说这个案子,真的和死者发生争执的那个人没关系吗?” 护士愣了几秒,随后无所谓道“这些事哪是我们能管的,而且死者家属没闹,说明是撞人的司机给了一大笔钱,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徐言没再说话,双唇紧闭。 到底人心是有多贪婪,连自己亲人死了都可以用钱一笑而过? 她为孙玉贤感到不值! 徐言又在医院待了两天,身形比住院前清瘦了不少。两天后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 她收拾了一些换洗衣服,又给自己脸上补了点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憔悴。 收拾好这一些,徐言拖起行李箱准备出发,箱子不重,但是她感觉却装下了千斤重的东西,因为这里有她和顾之珩共同的回忆。 又撇了眼那张寂寞的床,眼里润润的,她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深吸一口气,走出了这栋让她伤心的别墅。 顾之珩得知徐言走是三天后,他回家时看到屋里没人,她的东西也带走了。 他立马慌了阵脚,叫人查了一下徐言的行程,又匆忙赶去机场。 第128章 她真的走了 偌大的机场内人山人海,但是始终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顾之珩仿佛一下子被掏空,他站在原地,身体却像透支一般很想倒下去,他拼命站稳,又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给人打电话让查一下徐言几点的飞机,不巧的是,航班并没有查到。 她故意让他找不到他的! 顾之珩靠在机场外的墙上,身体滑落下去,蹲在地上。嘴唇微张,心脏处像被人抽光了血液,疼的难以言表。 她真的走了! 从来只有他甩女人,何来女人甩他,这个女人真狠!竟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但是尽管她走到天涯海角,他都要把她找回来,牢牢锁在身边。 顾之珩又一个人把车开回家,望着里面一切如旧的一切,他不禁失神,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开始在意了,他当初接近她,纯属利用,为什么他现在心这么痛? 他已无力再去想,只觉得身心都是那么疲惫,脱掉上衣便倒头大睡。 深夜 徐氏已经乱成一锅粥,徐海沧坐在会议室里,脸色阴沉。 江小玲咽了口唾沫道“徐总,铭珩这次是铁了心要让我们破产了。” 徐海沧没说话,脸阴沉的可怕。 徐逸趁火打劫“爸,你要是再不给他们一点下马威徐氏就真的完了。” “啪”一声,徐海沧重重拍了下桌子,脸上怒气升腾。 看了眼今天的股票趋势,“这次明显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给我们,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们,我们连还手的资本都没有。” 江小玲朝徐逸第了个眼色过去,示意他闭嘴。徐海沧正在气头上,他又这么无脑的说这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场面陷入僵局,会议室里只有他们三个,多的都下班了,加之这几天负面影响太大,一些股东都被挖走,徐氏离破产仅剩分毫。 江小玲打破沉默“也不是没有办法,明天我去找一下徐姐。” 徐海沧点头,起身出了会议室。 徐逸见徐海沧一走,立马就凑到江小玲身边来。 像一个小孩子一样靠在她肩头“还好你没有走,对我不离不弃。” 江小玲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什么叫她对他不离不弃,她只是感激徐言当时的恩情,所以决定陪着徐氏度过这个难关。 她也不想给徐逸任何机会,直接说清楚“徐大少爷,我觉得我们不用把话说得这么亲密吧。” 徐逸笑着在她衣服上蹭了蹭“我们每天一起工作,难道还不亲密吗?” 江小玲急忙把他推开,“很晚了,我要回家。” “我送你。” 她下意识拒绝“不用了。” 要真让他送还得了,估计要跟着她回家去。 直到她出了徐氏,徐逸似乎还没打算放过她。见她要走,一个箭步走上来把她拉住。 江小玲有些反感,但表面还是维持着礼貌“徐少爷,我们这样不好。” 徐逸像是来了兴趣,一直把她拖上车才放手。 江小玲只好认命,努力告诉自己,等下下了车一定要跑快点,免得被他逮住。 第129章 但是你要亲我 车子不停穿过红绿灯口,路边的树一颗颗掠过,也不知怎么的,竟这样迷迷糊糊就到了,快驶进去时,江小玲心砰砰的跳,生怕他对她做点什么。 旧楼门外,徐逸把车停下。 江小玲想赶紧从这里逃掉,她开了下车门,但竟是锁住的。 心里疙瘩一下,看了眼旁边的徐逸,他嘴角牵扯出一抹性感的笑看着前方,像是等着她先开口。 过了几秒,江小玲手搭在车门上说“开下车门可以吗?” 徐逸转过头来与她对视“可以。” 江小玲又开了下车门,还是锁住的。 有些微怒的看着徐逸。 徐逸把脸凑过来,暧昧的说“但是你要亲我。” “” 江小玲自认这是她活了这么久,见过最无赖的人,而且还目中无人,自以为是。 她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徐逸这个人,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做事风风火火,完全不顾后果。 江小玲像以前一样拒绝他“我们只是同事关系,这样不太好吧。” 语气过于温柔反倒让徐逸以为江小玲对她是有感觉的。 竟然不要脸道“其实我觉得我们挺配的,你看你,斯文,内敛。” 他又看了眼自己,“再看看我,帅气,开朗。我们的性格完全互补啊,多合适。” 江小玲的耐心一点点被他耗光,对他的礼貌也逐渐失去。 她语气有些微怒“很晚了,我想休息,可以吗?” 徐逸迅速在她额头印上一个热吻,随即摸了摸她的脸,“晚安。” 然后便开了车门,江小玲反应过来后落荒而逃。 她没有急着上楼,站在原地久久失神,用手摸了摸发红的脸,心里升起一股羞耻感。 她这算不算被强吻了? 竟这样让那个纨绔子弟占便宜?江小玲越想越气,下次一定不会让他欺负自己分毫。 看了眼时间,已是凌晨,然后便转身上了楼。 次日江小玲没去徐氏,反而跑去铭珩找徐言。 她也不顾前台反对,指名道姓要找顾之珩。 半个小时后,顾之珩准时出现在她面前。 比起以前的顾之珩,江小玲只觉得他现在大变样,虽然还是一身的孤傲冷漠,但是从他的气场上感觉出来,他比以前憔悴了。 顾之珩像是很疲惫,揉了揉眉心“说吧,找我什么事?” 江小玲心里还是有点紧张,这不是她第一次见顾之珩,但是毕竟他身上的寒意足以令人惧怕。 她抿了抿唇“我只是想找徐言。” 顾之珩静默几秒,随后缓缓吐出两个字“她走了。” 他的声音很轻,如一阵风。 江小玲一度怀疑她的耳朵听错了?徐言走了?明明前几天还见到的,怎么一下子就走了? 顾之珩又问“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江小玲蹙眉摇了摇头。 她怎么会知道,她如果知道就不会上这里来了。对于她走了这件事,她还是现在才知道。 顾之珩叹了口气,又手捂着头问“那你知道她为什么走吗?” 江小玲沉默了,抿唇道“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你要对徐氏赶尽杀绝这件事。” 第130章 永远都不回去 据她对徐言的了解,也就只有这件事了,毕竟谁愿意看着自己的公司倒闭,徐言也不是铁做的,她也有思想,她也会伤心。 空气再次安静,顾之珩没说话,江小玲也不敢开口。 许久后,顾之珩起身,从会客厅离去。 望着他的背景,江小玲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感觉让她很伤感,有种想哭的冲动。如果她没猜错,顾之珩是爱徐言的。 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徐言并没有出国,所谓上飞机只是为了扯个谎子,让顾之珩误以为她走了,从此打消要找她的念头。 她去了另一个城市,在那里的乡下找了个屋子住下,环境还说的过去,又给自己买了些生活用品,打算在这里待一段时间。 如果让她现在回去,她真的没有最好承受一切的准备。 徐氏即将面临破产,顾之珩始终不爱她,就连孙玉贤的车祸都可以那样护着沈白,这件事,她始终不能一笑而过。 虽然孙玉贤跟她不是特别亲密,但那个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怎么可以这样仓皇结案? 她无法回去面对那个男人,也没法面对那里的一切。 既然顾之珩不爱她,那个地方也没有值得自己留恋的人和事,她何必在那里继续行尸走肉般待着。 借着这个事,给自己放个假,好好歇歇。 亦或者,永远都不回去。 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她也不知道,手里有些钱,还能将就着过。 出来的第二天,傅承一找上门了。 徐言在坐在屋里发呆,房东婆婆把傅承一引进来。 像是察觉到背后有人,徐言下意识转头,正对上傅承一那双清澈的眼睛。 她虚着眼问“你怎么来了。” 房东婆婆退了出去,留下他们两人,傅承一走进来坐下。 “难道我不能来吗?”他好笑的看着她。 徐言冷笑一声,随即转过身去“如果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就不必了。” 傅承一淡笑出声,挑了挑眉“如果我是来帮你的呢?” 徐言理了理头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次的抄袭事件没牵扯到你们都不错了,这时候你们不应该求自保吗?怎么会来帮我?” “如果我说,因为你很有意思,所以我想帮你,你信吗?” 徐言轻笑出声,这么冷的笑话,打死她也不信。 许是被骗过很多次,内心开始对外界一切向她示好的东西抵触。 她收敛起笑意,语气平淡“不用,只求傅总不要落井下石就好。” 望了眼外面的夕阳,徐言抿起唇“不早了,傅总请回吧。” 傅承一像是愣了几秒,随即又笑出声,然后起身出了这里。 其实他今天是真想帮她,如果她不喜欢c市那个地方,他可以帮她换个住所的,总比在这个破地方强。 刚出去走到门口,房东婆婆便迎上来道“你们说什么了?” 傅承一挺下脚步,像是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房东婆婆。 然后扯出一抹礼貌的微笑“婆婆,这些钱你们拿着去买点好吃的吧,有空我会再来看你们的。” 房东婆婆看了眼那张卡,立马往傅承一的包里塞。 第131章 你真的喜欢他? “这个我不能要,小伙子,你能来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看看我就好了,没必要给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傅承一拍了拍房东婆婆的肩膀“就当是给屋里的那个人买东西吧。” 说完看了眼徐言的背影,夕阳把她的身形勾勒的甚是消瘦,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任谁看了都心疼。 傅承一收回目光,转身出了这里。 之后的几天铭珩那边没有一点动静,但江小玲似乎没之前那么担心了,她上次去找了顾之珩,从他的举止来看,他应该不会真的狠到让徐氏破产。 还是很往常一样,自从徐言走了后,她就做了徐逸的秘书,跟他一个办公室。江小玲手上一大堆工作,许是因为烦心,她眉心微蹙。 徐逸悄悄走到她身旁,然后大叫一声,把江小玲吓得笔都掉了。 她的糗样被徐逸尽收眼底,使得他在一旁笑个不停。 徐逸断断续续道“你怎么这么笨啊?” 江小玲又羞又恼,最后只好放下手上的工作朝外跑。 刚跑几步就被徐逸拦下来,把她靠在墙上,就这样壁咚她。 他含着笑盯着江小玲,也不说话,好像在享受这种可以掌控任何人的优越感。 江小玲被他盯得有点不自在,羞红的脸撇到一边。 徐逸轻笑一声,随即脸朝她凑过来。 江小玲意识到不对,急切的想推开他,但是却被他抢先一步握住手,禁锢在墙上,犹如任人宰割的玩物。 他的脸凑到她耳边,轻声开口“你怕什么?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话里充满了暧昧,这么勾人心魄的话江小玲不可能没有感觉,她的脸从头上红到耳根子。 徐逸继续不管不顾的朝她凑过来,眼看就要挨到唇了,门口突然想起敲门声,带着女人的干咳。 “你们干嘛呢?”柳韵琦的话传入两人耳朵。 徐逸转过头看向她,江小玲趁机从徐逸怀里挣脱,然后快速冲出办公室。 “你来干什么?”徐逸问。 如果不是她,他和江小玲的好事就成了,看刚才江小玲的样子就知道她还是有感觉的。 柳韵琦走进来把包放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 徐逸也跟着她进来,靠在桌上等着柳韵琦先开口。 “刚才的我都看见了,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柳韵琦嘟着一张脸。 徐逸好笑的看着她“解释什么?” 事实就是她刚才看到的那样,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柳韵琦带着赌气的口气“你和她差点亲上了!” “对啊,是我故意要亲她的。” 柳韵琦气得当场站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徐逸。 “你真的喜欢她?” 她以为徐逸对她只是在感觉上比别的女孩不一样,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真的喜欢她。 而且论身材样貌,她哪点比不上江小玲?她现在是一线演员,当红花旦,多少人巴不得娶她呢,她不知道是瞎了什么眼,竟然看上徐逸这样不学无术的人。 但是谁让感情不受控制呢?她一旦喜欢就喜欢了,而且这个人,她必须得到。 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柳韵琦又笑着开口“如果我帮你保住徐氏呢?” 徐逸挑了挑眉“你有什么办法?” 柳韵琦笑着没开口,其实办法她还没想好,只是想先稳住徐逸的。 强装无所谓道“反正你回家等我消息就行了。” 徐逸点了点头,随后道“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家吧。” 这是在逐客吗? 第132章 条件是和她结婚 柳韵琦给他翻了个白眼,然后便提着包大摇大摆走了。 江小玲被吓得不知所措,直到现在出来了心里还砰砰砰的狂跳。 虽然自己没做什么亏心事,但是这种被人撞见的感觉很不好,何况是一直都不喜欢她的柳韵琦。 她又在外面买了瓶矿泉水,正喝了几口便看到柳韵琦下来了。 看样子倒是满脸不悦,就好像她是公主,谁都不能欺负她一样。 江小玲坐在角落处的树荫里,还好柳韵琦没注意到她。 又喝了几口水,想着现在上去也于事无补,反倒会被徐逸抓住,索性她直接翘班。 虽然这样很不好,但是没办法,徐逸缠她缠的紧,柳韵琦也一直对她不爽,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江小玲直接回了家,因为有点累,她直接倒头就睡。 晚上是被电话铃声朝醒的。 她迷迷糊糊接起“哪位?” “你快过来,徐氏不行了。”是徐逸的声音。 江小玲惊得急忙从床上弹起,胡乱的把头发盘起,穿了件简单的棉袄便出去。 以前她从来舍不得坐车去上班,但是现在已是晚上十点,听徐逸电话里的语气挺急的,她也就顾不了那么多,直接打了辆车过去。 还是上次那个会议室,并没有什么其他人,依旧是徐海沧和徐逸。 江小玲轻声走过去,看出他们两人都面色凝重,她心里也有个底数。 江小玲不得不承认,这是她第一次看徐逸这么沉稳的坐在这里。他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安静的仿佛不是他。 空气里久久沉默,最后徐逸开口“今天下午柳韵琦来找过我。” 江小玲心里疙瘩一下,是要说和她的事了吗?没理由啊,这个节骨眼他要是说这些有的没的,那也太没脑子了。 只听他继续道“她说她可以帮我们度过这个难关,但是条件是” 他看了江小玲一眼。 恰巧她的眼神也对上徐逸的,心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条件是什么?”徐海沧有些焦急的问。 徐逸一直看着江小玲,其实条件是什么,柳韵琦也没说,不过猜也知道是让他娶她。而且如果他把这个说出去试探试探江小玲也不错。 他咳了一声“条件是让我和她结婚。” 说完死盯着江小玲,希望能从她脸上捕捉到一些信息,但也不知道她是真不在意还是伪装的太好,至始至终那张脸上都写满了平静,看不到一丝情绪。 徐海沧显然比他们还焦急“那就跟她结婚啊,反正她有背景,这样的女人也不是配不上你,况且我们眼下也只有靠她了。” 徐逸盯着江小玲的眼神不变“那我明天再找她谈谈。” 徐海沧像是看到一丝希望,立马应了下来。 接下来的话江小玲没听太清楚,她只知道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他们父子聊的全是关于柳韵琦的一切,她没心思听下去。 深夜 江小玲又独自打了辆车回去,她感觉这趟就是白来了,花了她那么多车费不说,还被徐逸喊来听他和柳韵琦的事。 第133章 结婚已成定局 回去已感到疲惫万分,江俊驰正趟在狭窄的沙发上。 见她回来立刻道“你哥我今天还没吃饭呢,快去给我做饭。” 江小玲实在是累得很,眼下根本没空搭理他。 直接说了句“要吃的话叫外卖吧,我现在不想做。” 说完便往卧室的方向走。 “站住。”江俊驰叫住她。 江小玲停住脚步,等着他继续说。 江俊驰把酒瓶砸碎,在沙发上乱晃,“现在你翅膀硬了,我的话都不听了?” 他总是来这一套,从父母不在了开始就这样吓唬她。 她真的厌了,他要打就打吧,她不怕,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江小玲没理他,就这样站住那里,等着他下一步行动。 江俊驰似乎觉得她今天很奇怪,侧着脑袋问“你受什么刺激了?” 江小玲真想回答他今天受的刺激还不少,先是被徐逸壁咚又是差点强吻的,然后被柳韵琦撞见,再接着就是听到他们要结婚的决定。 她真的感觉好累,脑子已没有正常思考能力。 轻声说了句“我先去睡了。” 然后便走进卧室,将门重重反锁。 次日再去徐氏时,一进门办公室便多了道熟悉的身影。 透过外面的玻璃可以清楚看到,柳韵琦不停在徐逸身边晃来晃去,像个小女生一样对他问这问那。 江小玲神不知鬼不觉进去,抱着一大堆工作就开始做。 而柳韵琦也不知什么时候发现了她,走到江小玲身边来敲了敲她的桌子。 四目相对,江小玲明显感觉到柳韵琦眼里的挑衅。 柳韵琦率先开口“你还没听说吧,徐氏现在暂时保住了,靠着一笔资金勉强可以运行,而且我和他的承诺也即将履行。” 江小玲立刻明白了,所以这是徐逸答应和她结婚的是吗?那刚才他们两个在里面你侬我侬也就是为了商讨结婚的事? 江小玲强挤出个笑来“那我先祝贺你们。” “祝贺就不用了,只是你以后还在少在徐逸面前走动的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江小玲看着她精致的脸上,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对啊,他们都要结婚了,她也没理由再和徐逸纠缠不清。 其实想想,他们并没有交往过,只是徐逸一味的骚扰她,让别人误以为他们的关系而已。 对于这层让人误会的关系,江小玲也觉得,以这个方式结束再好不过了。 她又对柳韵琦礼貌说道“其实我跟他真的没什么,你放心,以后我不会跟他有半点瓜葛。” 不是为了柳韵琦,也不是徐逸,只是为了让自己好好工作而已,不去想不切实际的事情。 柳韵琦像是挺高兴的,拉着她的手说了句“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抛开这些,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她的眼神清澈,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杂念。 做朋友也就没必要了,反正她这辈子除了徐言,也没发现几个比她更好的。 江小玲并没有正面回应她,只是笑了笑,把这件事就这样解决。 第134章 为什么要放过徐氏 不过从认识柳韵琦以来她确实变了,开始变得有些势力,记得从前和她还有徐言出来时,柳韵琦还像个孩子一样,什么都不会去多想。 也不知是因为徐逸的事才会变成这样还是什么。 柳韵琦走了后,江小玲抹了把脸,努力让自己变得看起来平常些。 铭珩 沈白冲进来对着顾之珩问“为什么要放过徐氏?” 顾之珩靠在转椅上,阳光透过来,显得他憔悴不堪。 他抬头挑了挑眉,语气冰冷“我做事需要听你的吗?” 沈白愣了愣,以前顾之珩从来不这样跟她说话,就算话说重了也不会像今天这样让她难堪,到底是什么让他变成这样? 沈白又不自量力问“我们一起共事这么多年,难道你不应该听听我的意见吗?” 屋子里瞬间巨响,顾之珩把身旁的杯子重重摔下去,眼神凶狠的可怕。 沈白被吓在原地,她从来没见过顾之珩这个样子,眼下他发起火来,比平日简直狠十倍。 “滚!” 暴怒的声音传入沈白耳朵,她闭嘴,快速出了这里。 出去后她的心还在狂跳,也不知顾之珩最近是怎么了,从徐言走后性情大变,整日都无心工作,甚至有人进去找他谈工作,弄不好还被撵出来。 而且顾之珩竟没有让徐氏赔款,要知道,现在他们也是自身难保,前面出了那样大的丑闻,铭珩本来就已经元气大伤,如果从徐氏哪里赚一笔回来,起码还能继续维持下去。 但是顾之珩竟然没有,竟然这样眼睁睁等死。 沈白想不到答案,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徐言。 因为她,所以顾之珩不愿赶尽杀绝! 沈白眼里划过一丝邪意,如果真是这样,她绝对不能让徐言再回来。 徐氏里,柳韵琦找了沈白后便出来和徐逸商讨结婚的事。 她坐在徐逸对面,手里翻看着婚礼布置的详细图片。 徐逸一直盯着她,突然问“这次铭珩答应放过我们,真的是你出面让顾之珩收手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就不得不想想怎么推迟和她的婚礼了。 柳韵琦听后点头,傻笑道“对啊,所以你答应我的事不能反悔。” 其实她根本没有找过顾之珩,只是今天本来打算想想办法的,没想到早上便听说铭珩撤诉的消息了,她便接着这个机会找徐逸邀功。 说起来,她都不得不佩服自己有这运气,也感谢老天,给她这个机会,让他可以离徐逸更近一点。 柳韵琦又翻了翻上面的图,嘴角一直挂着笑。 徐逸实在看不下去,再拖着他就真的要和柳韵琦结婚了,虽然当初只是想刺激一下江小玲,但是他没想到柳韵琦真的把这件事搞成了。 眼下出现个棘手的问题,他该怎么推迟掉和柳韵琦的婚礼?徐海沧那边肯定是不同意的,因为他看重柳韵琦的背景,肯定会把她利用起来为徐氏所用。 徐逸拍桌而起,随即快步出了这个地方。 柳韵琦起身在后面喊“你去哪?” 第135章 这就是我的真心话 他没回答,跑到江小玲办公室,拽起她的手边说“走。” 江小玲没反应过来,惊得她立马摆脱徐逸的手。 有些迷茫的问“去哪?干嘛?” 她一口问了两个问题,徐逸一直不知道该回答她哪个。 索性抓起她的手便往外面走“跟我去个地方你就知道了。” 江小玲不明所以,被徐逸牵着一直往外面走,最后被他硬赛上车,疾驰而去。 徐逸也不知要带她去哪,从下午一直开到晚上,周边一点点变黑,夜色笼罩着他们,晚风一阵阵吹来,直抵人心,冷的江小玲紧紧抱住自己。 徐逸像是感觉到她的变化一样,开口道“你旁边有件外套,穿上吧。” 江小玲朝他说的方向摸去,果然有件黑色西装,看上去价值不菲。 她轻声问了句“给我穿会不会把你衣服弄皱?” 徐逸含笑,声音迎着风“比起弄皱,我更在意的是你不冷。” 江小玲低下头,不再说话。 徐逸其中影藏的意思不言而喻,她也不想和他多说,免得他等下一直跟她说些不堪入耳的。 经过几个小时的奔驰,徐逸最终把车停在桥上。 下车后,江小玲忍不住问“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徐逸看着桥下的水,不禁感叹“如果我今天就这样带着你一走了之,你会怎么样?” 江小玲彻底被吓着,原来他带她出来就是为了想逃走? 她连忙拒绝“你可以到处跑,但我不行,我有我的家人,我不能这么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 更何况,她也没有理由要走,也不是在这个城市待不下去。而且现在徐氏不是保住了吗?还有什么问题不能迎刃而解,需要逃走的? 徐逸叹了口气,随即正视她,眼神深邃让人捉摸不透。 晚风吹过来,混合着徐逸的声音“这件事是柳韵琦帮我解决的,她说事成之后,让我跟她结婚。” 所以他不愿,才带着江小玲出来。 其实这件事江小玲是知道的,在他们开会的那天他就说了,但是眼下他亲口说起来,心里还是有什么东西在发生变化,这种感觉很奇怪,她也说不上来。 努力挤出个微笑“其实我觉得这样也挺好,你们挺配的。” “你真的这样觉得吗?”他的眸子盯着她,似要看穿。 江小玲做出一副洒脱的模样,在原地动了动,努力掩饰自己的情绪。 扯了扯嘴角“我祝福你们。” 徐逸盯着她良久,两人就这样不说话。 许久后,徐逸抓起她的手便问“这不是你的真心话对不对?” 这一定是为了骗他,表面装出来的平静,她心里不是这样想的。 江小玲低头,随后抬起来,理了理额间的乱发“很晚了,放我回去吧。” 她说的那样平静,好像他要结婚的额事真的那么不在意一样。 徐逸抓住她的肩膀使劲摇了摇“你告诉我这不是你的真心话,这只是你用来掩饰的借口。说!” 江小玲被摇得有些不耐烦,蹙眉看着他“这就是我的真心话,我希望你们结婚,从此不要再缠着我。” 第136章 可是我爱的是你 “可你明明知道我爱的是你!” 这句话在寂静的夜空久久回响。 江小玲彻底静默,身体如同上了一道枷锁,久久不能动弹。 我爱的人是你。 多么美的一句话,可是她江小玲不配拥有这句话。 轻笑出声,带着讽刺“其实你又何必骗自己,我们在一起不合适。” 徐逸也急了,通红着眼问“为什么不合适,只要你爱我,我爱你,就够了。” 江小玲的泪有些忍不住,眼球里泛着泪花,压抑着情绪。 朝他挤出一抹虚假的笑“你没发现吗?我们两个人,一个在天堂,一个在地狱,哪里有合适可言?” 顿了顿,她又补充“而且,我不爱你” 徐逸抓着江小玲的手逐渐放开,他讽刺的笑出声,笑声划破真个夜空,不停回荡。 后退几步,咆哮般问道“为什么不爱我?天底下有那么多女人喜欢我,为什么你就不喜欢我?” 江小玲再也忍不住眼角的泪,眨了眨眼,眼泪几乎是奔涌而出。 她声音也几乎是吼出来的“因为你是高高在上的徐氏公子,你身边可以有很多莺莺燕燕,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女,我只有靠自己!” 见徐逸没说话,她又继续怒吼“你可以靠着你爸给你的一切呼风唤雨,但是我不能,我需要拼命的工作,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事情苟延残喘活下去!” 徐逸像是在自嘲的问“为什么?” 声音很小,因为离江小玲有些距离,她没听到。 江小玲此时已泪流满面,久久压抑的情绪到了最高点。 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在吼“我们两个的差距太大了,你这样高高在上的感觉会让我没有安全感,你哪天兴起随便找女人,我只能在背后默默的看着你的背影,这种天差地别的感觉不是我想要的。” 她想要的,只是一个家,一个可以给她温暖,给她平淡安稳生活的男人。而不是像徐逸这样浪荡的公子哥。她禁不起赌注,她没法在一个不切实际的男人身上投入过多的感情。 抛开这一切不谈,江小玲知道徐海沧也一定不会接受自己,他能接受的是像柳韵琦那样的女孩,能给他带来无限利益的女孩,不是像她这样一无是处的人。 所以徐逸,对不起。 这次,她必须把这些伤口揭开。 非要双方都鲜血淋漓,这场闹剧才能收场。 这也是结束徐逸对她不切实际想法最好的方式。 那晚江小玲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徐逸站在原地发神,她趁这个时机迅速从那里逃离,她深知这个男人是危险的,稍微靠近分毫,都可能满身伤痕。 因为太晚,周围也打不到车,还好街边的霓虹是亮堂的,足够照亮前方的路。 但是尽管灯光再亮堂,她的心从这一刻开始,已逐渐逼近黑暗,只因徐逸。 走了一段路,后面似乎有跑车的声音,江小玲想也不用想,应该是徐逸的。 那辆车在她面前停下,随后一个温柔的男声传入江小玲耳朵里。 “小姐,需要打车吗?” 第137章 不要对我这么好 听声音不像是徐逸的,江小玲侧头一看,昏黄的街灯打在他脸上,映衬的他更加光彩照人。 她上了那辆车,直到最后下车的时候,那司机才说是徐逸让他来送她回去的。 江小玲感觉被坑了有些不自在,说了声道谢的话便上了楼。 回家后江小玲倒头就睡,努力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忘记。但是尽管她再怎么想把那些东西逼出去,始终还是在她脑海里盘旋。 徐逸喜欢她,她一直是知道的,只是从他昨天答应和柳韵琦结婚开始,她以为徐逸放下对她的念头了。但是从今天的形式来看,他不但没放下,反而还想对她继续死缠烂打。 她也深知他们不可能,徐逸高高在上,他娶了柳韵琦会比跟她在一起拥有更多。而且即便在一起了,徐海沧也不会同意,毕竟差距太大。 江小玲深知,她没有资本做不切实际的梦。 她能做的,就是过好当下,每一天平平淡淡,生活过的去就行。 等以后遇到合适的人,结婚生子,和他携手下半生。 而不是和徐逸这样不靠谱的人在一起,那样根本不是她的理想生活。 夜,很深了。 徐言在乡下的第五天,傅承一又来了一次,他这次来徐言突然明白,原来这些天房东婆婆给她开的伙食全是大鱼大肉,一切都是傅承一的功劳。 傅承一把手里的水果放到桌上,找了个离她近的位子坐下。 “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傅承一问。 徐言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轻声道“等我心情好一点再说。” 至少她现在还没做好回去的准备,也没勇气面对顾之珩。 傅承一眯眼“等你心情好一点是什么时候?” 徐言没急着回答,反而继续看向外面。 空气里陷入尴尬,傅承一叹了口气。 随后起身,拉起她的手“出去透透气吧。” 从房东婆婆口中傅承一得知,徐言自从来了这里就没出去过,一直把自己闷在屋里。 什么东西都需要拿出去晒晒才不会生锈,徐言也一样,带她出去走走,说不定心情会不一样。 她起初是抗拒的,硬是被房东婆婆给劝出去。 傅承一带她上了车,徐言有些心惊的问“你不会打算这样把我骗回去吧?” 傅承一手搭在方向盘上,轻笑一声“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 那可说不准,上次就是因为和他单独在一起被顾之珩误会,导致她来到这里,说到底,那件事也和他有关。 车一路开到山顶,傅承一问“怎么样?这里的风景不错吧?” 徐言望着天空久久失神,昏黄的余晖照耀着他们,落日即将被月夜掩盖下去,夕阳西下,让她不禁转头望了望旁边的男人。 终究,他不是她想见的那个人。 徐言坐在山腰上,望着天空问“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因为这样的美景只适合你看。” 徐言失笑,可是她最想和她一起看夕阳的人不是他。 良久后,徐言有些严肃的开口“你不要对我这么好。” 因为她怕她还不起,也没法还,因为她爱的人不是他。 第138章 无以回报 傅承一站在她旁边无所谓的晃了晃手,“谁说我对你好了,我只是想实话实说。” 徐言没再开口,静静的坐在那里。 自从她来了这里,好像一切都不重要,就连心都是空的,世界仿佛从此静下来,只剩她一个人。她也渐渐变得不爱说话。 准确来说,也不是不爱说,只是不想说,因为没有能听她说话的人了。 傅承一叹了口气,坐下来,“想知道徐氏现在的情况吗?” 徐言立马提起精神,偏头看着他。 傅承一像是故意吊她胃口一样,一直看着她笑,就是不开口。 她急得摇了摇他“快说啊?” 不管是什么消息她的愿意听,即便是最坏的消息,总要让她知道徐氏的现况才行。 傅承一犹豫要不要跟她说实话,其实今早铭珩就已经对徐氏撤诉了。但是说了实话她可能就回去了,到时候她又回到顾之珩身边,站在他的对立面。 他也不得不顾忌家族那边,与她为敌。 傅承一进退两难,最后缓缓开口“也没什么大变化,暂时还没破产,你放心,我们会尽力保住徐氏的。” 最后一句显然是为了安慰她的,徐言知道。其实徐氏能拖到现在,她已经很感激了,至少能撑一天是一天,总会有办法的。 徐言猛的抓住傅承一的手道“求求你,如果有机会,帮帮徐氏吧?” “我会的。”傅承一握住她的手。 察觉到尴尬,徐言立马把手缩回来,“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她眼神有些飘,很明显情绪有些不稳定。 傅承一在她旁边轻声道“不急,等落日下去了我们再回去。” 他既然这样说,徐言也不好再开口,只能这样和他坐着。毕竟她现在有求于他,不得不先依着他,向他低头。 顾之珩,真的要这么狠,事到如今,她走了还不肯放过徐氏? 直到天色全黑,傅承一才带着徐言回去。 临走时,他贴心嘱咐“有事就联系我。” 她笑着点头。 他的好意她心领了,只是这辈子可能都无法回报。 徐氏 次日江小玲去上班的时候都感到很不自在,她和徐逸那点破事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如今徐逸要和柳韵琦订婚了,每个人几乎都在看她的笑话。 无非是说她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连徐逸这样的人都敢高攀,也不看看她自己长什么样。 对于这些流言,江小玲也没怎么在乎,反正她过她自己的生活,和徐逸没有半点关系。 一进门徐逸便把她拖到沙发上去坐下,急切的问“昨天为什么拒绝我?” 拒绝他难道还需要理由吗?不合适就是不合适,尽管再怎么样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她有些疲惫的说“徐少爷你放过我吧,我真的累了,没空和你玩这些情情爱爱的游戏。” 她想要的,只是粗茶淡饭而已,不是人上人却又虚伪的生活。 她不想和那些富太太有什么接触,也不想多有钱,只想找个爱自己的人,结婚生子,足矣。 第139章 竟然被强吻了 徐逸给她递了杯水“我要和柳韵琦结婚了。” 这句话江小玲从他嘴里听到无数次了,现在听起来还是感觉有些讽刺。他结婚和她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一定在每天在她耳边念叨这么多次。 脸上的笑容不变,只是话里有些疲惫“你和她结婚是皆大欢喜的事,在这里我衷心的祝贺你们白头到老。” 说完她便起身,想去工作。 徐逸伸手把她迅速拉住,江小玲因为惯性重重摔在他怀里。 她急忙想从徐逸怀里挣脱,手舞足蹈在徐逸胸前弄腾。 “你这样可是玩火自焚。”他邪魅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江小玲吓得立刻抬起头来看向他。 眸子里黑如墨,水润的眼睛里带着深不可测的欲望。 她又胆怯的动了动“你先放开我。” 许是江小玲自己都没注意到,此刻她的脸已显得通红,嘴唇也有点婴儿肥,在徐逸看起来,就是致命诱惑。 他含笑挑眉“你先回答我。” 他要她回答什么?他和柳韵琦的事? 江小玲道“很抱歉,这件事我想我不能回答你。” 毕竟这件事和她不沾边,她也无权干涉,也没发言权。 徐逸像是更得意,继续不要脸的追问“那这么说,你就是不想我跟她结婚了?说明你还是喜欢我的,别装了。” 江小玲抿了抿唇,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样理解。 她又在徐逸怀里挣扎了一下,但是完全没有用,他把她束缚的太紧,她根本没有还手的力气。 正当她出神之际,徐逸笑着把脸凑过来,越来越近,尽管江小玲再怎么往后仰,他的大手依旧把她扶着,不让她离他太远。 冰凉的唇覆在江小玲的唇上,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万一突然有人进来看到这一切怎么办?那她可就有理都说不清了。 而且,这是她的初吻啊 她连恋爱都没谈过,就这样被夺了初吻,而且这个人,还是她一直都不看好的徐逸。 她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任由徐逸在她唇上辗转反侧,流连忘返。 这种感觉让她很不爽,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的,具体是什么原因,她也说不清楚。 终于,徐逸亲了有几分钟才放开她,江小玲感觉到自己整个唇都是肿的,里面还夹杂着血腥味,让她很不舒服。 徐逸看着她挑眉道“看吧,身体的反应是很诚实的,要不然你刚才怎么没拒绝我。” 江小玲愣在原地,她刚才明明又推又打,怎么他像没感觉到一样,说的好像这个强吻是她自愿的。而且就算她拒绝有什么用,他还不是站上方,尽管她再怎么反抗,她还不是被他强吻了? 气急之下,江小玲直接从他怀里跑掉,回了她的办公室把门重重反锁上。 她摸了摸自己的心脏,还在砰砰砰的狂跳。 到底是什么原因她也说不上来。 她告诉自己,一定是刚才徐逸把她吓着了,一定是这样! 又给自己倒了杯水,让自己冷静下来。 第140章 联姻 冷水下肚,江小玲才赶到不对劲,又喝了口冷水漱口,刚才和徐逸发生的一切,她还没来得及洗口腔,竟就这样把他的味道一起喝下去了。 想想她都觉得恶心,又彻底清洗了一下整个口腔。 即使这样她还是感觉不舒服,又抽出卫生纸擦了擦嘴唇,这才稍微安心的坐下来工作。 但是这半天整个人都是魂不守舍的,就连最基本的入门工作她花了一上午都没处理完。 江小玲又去了下洗手间,用水拍打在脸上,让自己清醒一些,不要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处理好一切,又回到办公室,投入到工作。 次日一早徐海沧便召开了股东大会,此次受邀的还有一个人,就是柳韵琦。 江小玲进去给里面送水的时候就看到她了,柳韵琦坐在徐逸旁边,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只听徐海沧坐在上面道“此次徐氏能度过这个危机,全靠柳小姐倾力相助,所以为了表示出我们的诚意,我决定让徐逸和柳小姐结婚,双方亲上加亲。” 说完自己在一旁笑了起来。 随即,下面的股东开始附和“徐总这是个不错的提议,既然柳小姐帮了徐氏这么大一个忙,那以后就是自家人了。” 而且傻子都看得出来柳韵琦非常喜欢徐逸,再加上她有那么好的资源,肯定不会让她跑到别人那里去了,对于圈住她最好的办法,就是和徐逸尽快结婚。 江小玲故意放慢了送水的速度,一杯杯的咖啡慢慢朝他们递过去。 只听徐逸有些不悦道“我不会娶她的。” 众人为难“这么好个姑娘徐公子不要?那可亏大了!” 柳韵琦在一旁傻笑,底下的股东纷纷劝说他。 但徐逸就是一根筋,非要跟他们对着干,死活不同意。 江小玲饶了一圈,最后停留在徐逸跟前,心里不自觉一紧。 她把咖啡放下,果然,徐逸转起她的手,突然起身。 江小玲自知大事不妙,急着想甩开他的手,但是已经来不及,他紧紧把她的手握住,怎么都甩都甩不掉。 他声音稍微有些提高“我不娶她,是因为我不爱她,我爱的,是我身边这位。” 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江小玲一眼。 众股东面面相觑,对他说的这番话不知所措。 徐海沧气得脸色发青,但还不忘着救场“各位,他只是乱说的,大家别往心里去,回头我劝劝他,毕竟像柳小姐这样好的女孩不多,只是徐逸还知道怎么把握而已。” 柳韵琦虽然对江小玲有诸多不满,但还是努力撑起一个笑容,保持她优雅的形象。 这场闹剧最后不了了之,股东都把徐逸的话表面当玩笑,实则心里却各自思量着。 江小玲被他扯到办公室,她有些微怒,奋力甩开他的手。 蹙眉问“您到底想怎样?”她故意用的您,显得生疏而有距离。 徐逸想靠近她一步,却被她用手止住,她又后退了一步,和他保持距离。 第141章 和尘远合作 “你今天这样做很幼稚知道吗?” 徐逸挑眉道“我知道,不用你来提醒我。” 江小玲缓缓吐了口气出来,语气略显疲惫“其实你这样做无济于事,到最后你爸还是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你也还是必须和柳韵琦结婚。” 她不想给徐逸机会,也不想给自己掉进他陷阱的机会。 “为什么?”徐逸问。 江小玲有些不解“什么?” “给我一个放弃你的理由。”他看起来有些正式。 江小玲愣住,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还需要什么理由吗?要真是有,那就是跟他在一起她找不到爱情的感觉,她不喜欢这样的男孩子。 她叹了口气,低头道“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刚说完,徐逸很快接下去“那我就不会放弃,你一天没结婚我就有机会。” 说完很快便出了这里。 江小玲深知背后追徐逸的女孩很多,甚至当初还有女人想给他生孩子,但是他都选择逃避没有负责,她也不想这样和徐逸不负责任的开始。 她也想不通谁都看不上的徐逸怎么看上她了,还把他身边所有女人打发走,开始疯狂追求她。 然而喜欢是一回事,爱又是另一回事。 喜欢可能只是一时的新鲜感,随时可以厌弃。而爱不一样,它是一种责任,很显然,徐逸担不起,也不会承担,他没办法给她保证一个未来。 所以她只有据他千里之外,这样对他们都好。 铭珩 顾之珩这几天稍微好一点,开始投入到工作中,只是他偶尔有些时候喜欢盯着窗外的景色发呆,就连沈白每次进来都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这天也是一样,沈白一堆文件放到他桌上。 然后拍了拍手道“这些都是需要你签字的。” 顾之珩轻轻应了一声,随后便没说话。 沈白略有不甘,按道理徐言走了顾之珩应该是她的了,现在她甚至连想找他好好说说话都难。 沈白又娇嗔道“顾总,你最近都不怎么跟我说话了,记得我们以前” 还没等她说完,顾之珩便把文件重重往桌上敲。 语气有些不耐烦“说够了吗?说够了就出去,不要打扰我工作。” 她被吓着了,但是还不忘把正事说了“顾总,最近我们的产品销量大大不如从前,所以我打算让你跟别的公司合作,这样也暂时缓解一下现状。” 怕顾之珩生气,沈白说完后便闭嘴低下头,等着他发落。 预想中铺天盖地的骂没有袭来,反而顾之珩有些严肃的问“打算和谁合作。” 她咽了口唾沫“尘远。” 接下来的是一阵沉默,沈白知道尘远的傅承一和徐言有婚约,而前不久徐言还因为尘远背叛了他,此时他心里肯定在思量着要不要合作。 她试探的问了问“要不我明天就去安排?” 回答她的又是一阵沉默。 顾之珩单手撑在桌上,双眼皮很显眼的呈现出来,露出骨骼分明的性感手指。 沈白看的有些痴迷,直到顾之珩道“你去安排吧。” 此话一出她才回过神,连忙应了句就出去了。 第142章 跟他回家 这是从徐言出现以来,她第一次正式的跟顾之珩出门谈生意,而且还是和徐言有关系的人,相信顾之珩的心里对徐言心里有怨念,这场合作他一定会谈成。 沈白又在隔壁办公室待了一下午,她无心工作,偷偷翻看着关于尘远的底牌,想尽可能的为顾之珩搜寻到一点有效信息。 眼看着下班时间,沈白灵机一动,跑到顾之珩办公室去,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我今天没开车,你能送我回去吗?” 顾之珩没回答她,不停看着电脑工作。 很显然,他又恢复了以前那个顾之珩,只知道工作的工作狂。 沈白想着也没什么事,便到沙发上,无聊的刷着微博玩。 直到天色全黑,顾之珩才关了电脑,从背后的椅子上拿起外套披上,起身出了办公室。 沈白见状立刻跟上去,生怕自己就这样被撂在这儿了。 门口,顾之珩的车停在那里,并没有启动。 沈白高兴的手舞足蹈跑过去,坐在顾之珩旁边的副驾座上。 油门一踩,车子疾驰而去,穿过无数个街口。 她已经很久没坐顾之珩的车,从徐言出现过,这个位置好像就成了她的专属座位。 十点,顾之珩准时把沈白送到她家楼下,道了句“下车吧,注意安全。” 看着眼前的男子,沈白也不知道自己想的,只感觉想每时每刻都见到他。 她假装摸了摸包,随后做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 看着顾之珩满脸无辜道“我好像把钥匙忘公司里了。” 顾之珩缓了缓,开口道“那我帮你打车,你回去取。” 他实在太累,真的没有多余的力气送她回去了。 沈白立马摇了摇头,有些不要脸道“也不用这么麻烦的,你送我去你家就行。” 顾之珩愣住了。 她又急忙解释“你别误会,毕竟这么晚了,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取也不安全,反正你家我也不是没住过,就像上次一样,咱们个睡个的,就暂住一晚,你看怎么样?” 过了几秒,顾之珩再次踩下油门,向前奔去。 沈白自知计划得逞,忍不住在心里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 徐言可以住的地方,她为什么不能住,而且她比徐言先认识顾之珩,世界上也没人比她更了解顾之珩。她都没机会住在那个别墅了,徐言又为什么又资格住。 所有她今天偏要去,和顾之珩待在一个屋檐下,她就不信,顾之珩对她是没有感觉的。 沈白跟着顾之珩进了别墅,里面可谓一成不变,和徐言走时几乎没有什么区别。沈白暗自不爽,随意的在沙发上坐下。 又喊了声顾之珩“顾总你也过来做吧。” 此话一出她才意识到不对劲,这是顾之珩的家,她不应该以这种女主人的语气跟他讲话。 待顾之珩坐下后,她才找了个理由圆场“顾总你饿吗?我给你做饭。” 顾之珩忍不住失笑,沈白会做饭,徐言不会。但今天他晚上没吃饭也不感觉饿,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第143章 余情未了 轻声道了句“那就麻烦你了。” 沈白听了心里乐开花,立马跑到厨房找了些食材开工。 一时也想不到做些什么,见旁边放着排骨,她便来了兴致,给顾之珩做了个糖醋排骨。 当菜一上桌,顾之珩的表情明显一滞。 她竟然做的和徐言一样的食物。 “顾总你尝尝,不好吃我再给你重做。” 沈白夹了块排骨往他碗里放。 从前徐言也是这样,明明很难吃的菜却拼命往他碗里夹,还逼着他吃完。 顾之珩尝了口,沈白在旁边迫不及待问“好吃吗?” “好吃。” 顾之珩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比徐言的好吃不知多少倍。 可相比眼前的美味,他更喜欢她的黑暗料理。 吃到最后也不知是鼻涕还是眼泪,竟一起胡乱滚到碗里。 顾之珩的呼吸间有些哽咽,吓得沈白立即凑上前来问“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有些颓废的起身,然后便进了浴室。 望着顾之珩只吃了几口的糖醋小酷,沈白有些失望,她那么用心做的食物,他竟然就这样走了。 沈白甚至怀疑自己刚才看错了,顾之珩他是哭了吗? 浴室里的水声传来,打断了沈白的思路。既然她今天已经来了这里,不做些什么都对不起自己。 待顾之珩走出来是,她明知故问“你家还有多余的房间吗?”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没有多余的,她就跟他挤在一起。 谁知顾之珩走进卧室,用背影丢给她一句话“客房应该还有。” 气得她脸色都变了! 竟然这样对她! 沈白岂会甘心,看着顾之珩进了卧室关上门,她悄悄跑到徐言曾经住的那间屋子里去。 里面似乎一切都没变过,沈白并不清楚这里以前是什么样子。但是凭有人来打理,她就知道,顾之珩是放不下她的。 地面整洁,床单平整,窗上的花井井有条的摆在那里。 她又打开衣柜,各式各样的衣服在沈白面前展现的淋漓尽致。只是这里面竟全是名牌,而且都被人整理妥当。 除了顾之珩这么用心,她想不到别人。 “你在这里干什么?”突兀的声音在沈白背后响起。 她惊讶的转身,对上顾之珩嗜血的眸子。 沈白下意识开口为自己解释“其实我只是想” “闭嘴!”还没等她说完,顾之珩便打算她的话。 沈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前的顾之珩她简直有点不认识,从前他从没对她这样大吼过,就连生气也是有尺度的。 “为什么?”她缓缓开口。 顾之珩站在黑暗处,沉默不语。 沈白的声音有些颤抖“为什么?为什么她走了你还对她念念不忘?” 为什么徐言走了他心里还是放不下她,还这么精心的打理她的房间。 “我想你不必知道。”顿了顿他又说“快回去睡觉。” 沈白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淌满泪花,鼻息间也变得哽咽。 沈白有些艰难的开口“你别忘了,这么多年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她又提高音量“你和她认识还不到一年,她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让你这么念念不忘?” 第145章 原来是那么在乎 柳韵琦语气加重“当初是徐言把你弄进公司的,我想做人应该先学会感恩,不要惦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对吗?” 这句话反问江小玲,她只觉得有些讽刺。 是啊,她都还记得是徐言把她介绍进来的,可是徐言走了这么久,也不见她去问候一声,甚至没有特意打听过她的消息。 曾经徐言对她那么好,她怎么也不知道感恩?如今还来反问她,真是好笑! “柳小姐,我想人的思想是不能被约束的,这个人怎么想,不是别人来决定,他想怎么选,或者想做什么事,都不需要别人来评判或者指手画脚。” 这句话,是她对柳韵琦的回击。 表面看似无波无澜,实则是在暗骂她。 柳韵琦似乎没听懂,侧着头问“你在说什么?” 江小玲始终含笑不语。 最后把柳韵琦活生生气走。 江小玲坐下来,只觉得好累好累,从身体累到心里。 没过多久徐逸就上来了,最不想见的两个人今天都撞到一起。 徐逸推门而入,江小玲忙躲到里面去。 谁知被徐逸先一步拉住手,一个踉跄撞到他怀里。 带着淡淡的清香,旋绕在江小玲鼻间。 江小玲也没动,任由他这样抱着,或许,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这样亲密接触了。 良久,徐逸带着性感的声音问“她跟你说了什么?” 江小玲闭着眼,一字一句道“你也看到了,所有人都觉得我们不合适。” 顿了顿她又道“所以,你以后不要来缠着我了。” “那你给我听好了,以后我都不会来缠着你,就算你跪着求我都不会了!” 他像是怒极了,双眼通红的骂道。 整个人都在颤抖,情绪被升到最高,如一根导火线,即将引爆。 但是他并没有急着走,一直盯着江小玲,似是在期待什么。 但是江小玲一直低着头,始终不带一丝情绪。 徐逸最后的理智已没有,摇着江小玲肩膀,“你这样的女人,我还不稀罕!” 然后大步离去,带走属于他的味道。 江小玲就地蹲下,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心里说不处的酸楚。 忍了那么久的泪,终于在这一刻落下来。隐含了那么久的情绪,终于被击的溃不成军。 她伪装出来的不在乎,终于把所有人骗过,包括徐逸。可是终不能骗过自己。 她其实还是在意他的。 那晚听说他和柳韵琦要结婚,她整晚都没睡好,每次看到徐逸她都想下意识躲过,因为她怕他看出她的伪装。 原以为自己不在乎,可终究,是那么在乎。 当他今天说出这番话时,她真的好在乎。 也是那一刻,她才发现,原来心还是会痛的,原来她还是在乎他的。 可是有什么用,他们要结婚了,她只是个打工女,一穷二白,没有资格跟他谈婚论嫁,就连最起码的恋爱都没法和他开始。 也不想和他开始,因为一旦开始就是个错误,他们之间,终究是没有结果的。 她蜷在地上,手紧紧攥着左边心脏处的衣角,伪装出来的自己,终于在这一刻原形毕露。 第146章 你到底娶不娶我 徐逸出来后便碰到柳韵琦,她很自然的靠在他的车边,带着个墨镜,很显然,她在等他。 徐逸走过去打开车门,柳韵琦顺势上了车。 并没有急着启动,徐逸问“你确定要和我结婚?” 柳韵琦摘下墨镜,笑脸盈盈的看着他,“你这么好,我怕别人抢走了,当然得把你拴着。” 徐逸冷笑,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好,以前外面女人一大把围着他转,也不知柳韵琦是瞎了什么眼,竟喜欢他这样一个人风流成性的公子哥。 他挑了挑眉,吊儿郎当的问她“你喜欢我?” 感觉到自己被调戏,柳韵琦羞红着脸答“喜欢。” 何止是喜欢,她都觉得自己已经爱上他了呢。 徐逸看着柳韵琦脸上的表情只觉得讽刺,多少女人是喜欢他的钱,柳韵琦说不定也一样。可是他喜欢的女人却不喜欢他,老天真是会捉弄人。 油门一踩,车子疾驰而去,冷风一股股灌进来。 柳韵琦头发被吹起,眯着眼问“你到底娶不娶我?” 语气有些娇嗔,这要是换在以前他肯定喜欢这样的女人,但是现在听起来只觉得恶心,恶心这些做作的女人。 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虽然徐逸对结婚这件事没表态,但是柳韵琦猜他是默认了。 傅承一今日又来了乡下一次,起初徐言看到他已觉得并不奇怪了。 哪只知午时分,房东婆婆却把他留下来吃饭。 他故意坐到徐言旁边,还刻意给她夹菜。 “不用了,我自己来。”徐言下意识拒绝。 他却不听,一个劲的往她碗里塞 房东婆婆在一旁煽风点火“你看人家小伙子对你多好啊,应该珍惜。” 傅承一在一边暗笑。 徐言始终低着头,无视他们。 “鸡腿有营养,多吃一点。”傅承一又给她夹进来。 徐言吃的有点冒火,但由于房东婆婆在这里,她把脾气忍下去了。 饭后,趁徐言去洗碗之际,傅承一趁机过来帮她。 她实在对他这种行为烦得很,没好气道“你到底想怎样?” 他笑着挑眉“不想怎样。” 不想怎样才怪!他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戳穿罢了。 但是她今天真的觉得他的出现给她的生活造成困扰,原本刚来这里一切都是平平淡淡的,可是他一出现,连房东婆婆都觉得她做的很过分,有个男孩对她这么好,就应该珍惜。 甚至还说让她早点跟他回去。她实在觉得不可理喻,今天这一出又是什么意思?想把老人家收买? 忍了许久脾气在这一刻爆发“傅承一,我想我们没熟到让你没事就往这里跑的份上,而且你有你的生活,所以请你不要来打扰我。” “我只是想照顾你。”他的声音有些委屈。 徐言轻笑出声“诚实里比我好的女孩很多,我不值得你这样浪费时间,回去吧。” 她只是一个结了婚丈夫还不爱的可怜女人罢了,根本不值得他这样守候,如果她能喜欢他该有多好,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 第148章 原本的生活 她抽了口气“我不值得你这样等。” 他语气坚定“你值得。” 从他第一次在饭局上见到她开始,这个傲娇的女孩,早已霸道的闯进他心里,毫无理由侵蚀他的五脏六腑,连同灵魂一并被她带走。 从此她快乐他便快,她伤心,他便陪着她一起伤心。 傅承一许是站累了,他也坐下来和徐言并排着。 他不禁感慨“我不知道要哪样的男孩才能让你如此深爱,但是如果你需要爱,我有的都给你。” 徐言含泪笑出声,“我不是一个很好的女孩,真的不值得你这样。而且” 而且,她心里已经住了一个人,再也容不下别人。 “没关系,我可以等,等你忘了他的那一天。” 如果,她永远都忘不掉了呢? 牵扯出一抹违和的笑“我们回去吧。” 这个地方,她真的待不下去了,只要出来看到这些东西总会让她伤心。 又跟着傅承一原路返回,刚进门房东婆婆便迎上来,看到她满脸的泪痕,心一下子提起来。 朝傅承一问“你们路上是遇到什么人了吗?这怎么变这样了?” “婆婆,没事的,只是”他又悄悄把嘴朝她凑近“只是刚刚被我感动到了。” 房东婆婆是个明白人,一下子就懂了。 立马爽快道“小傅,你等着,婆婆这就去给你做饭。别走啊,等着。” 傅承一附和“我不走,谢谢婆婆。” 既然留下他,他当然不想走。 徐言抹了把脸问他“为什么不走,你公司一大堆事情。” 傅承一顺势楼上她的肩“那些和你比都不算什么,反正有人会打理,缺我一个不碍事。” 徐言沉默了。 她何德何能,能让傅承一放弃这么多来陪她。 她不值得! 有了傅承一给他们的补贴,这一顿晚饭又是大鱼大肉的。 傅承一也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一直往徐言碗里夹菜。 样子和今天中午一模一样。 “对了小傅,你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住下来吧,天晚了,开车回家不安全。” 傅承一像是很高兴,立马应下来。 徐言望了望外面泛红的天,不禁联想到顾之珩此刻在干什么。 明知道自己放不下,可就是不想回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或许是在介意沈白那件事吧。 旁边的房东婆婆像是故意道“小傅,干脆你就住这里不走了吧?你看我们这里虽比不上你们大城市的繁华,可是过的平静啊。” 顿了顿,她又道“很多年轻人因为生活的压力活不下去,你们既然来到这里放松,为什么不把自己安居在这里呢?” 是啊,我们总是一味的追求利益,却忘了原本的平淡生活,安稳却朴实。 只听婆婆继续道“我的儿子,曾经也是去了大城市,可是后来” 说到这儿,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 又咽了口唾沫“后来因为生活的种种压力跳楼自杀了。” 徐言不禁心寒。 原来房东婆婆也有这样一段辛酸往事。 第149章 睡哪里? 原来我们身后,总有人在等我们回家,即使世界都不爱我们,家人也永远会在我们身后。 可是她呢?她的家人呢?她的父母从小把她丢到国外,虽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但是她从来不快乐,即便世界都不要她了,她也没有父母可以依靠。 徐言轻轻拍了拍房东婆婆的背,“如果你不介意,我当你孙女怎么样?” 房东婆婆明显愣住了,转头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用颤抖的声线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当你的孙女。”她很坚定的说。 从小便失去父母的爱,在这里遇到个对她这么好的婆婆,她也想体验一下当人孙女的滋味。 房东婆婆像是高兴坏了,满脸笑意,可转眼,那抹笑又收住。 她有些焦虑道“可是这样,我会拖累你的,你不可能一辈子待在这里,我不想阻碍你的生活。” 傅承一在一旁附和“不会,她到时候回去不会忘了您的。” 徐言笑着点头。 其实对于回去,她还没做过打算,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房东婆婆拉起徐言的手,满脸泪花“好,好,以后你就是我孙女了,也别叫我房东婆婆了,我姓张,就叫我张婆婆吧。” “好,张婆婆。” 也顾不上吃饭了,徐言和她紧紧抱在一起。 傅承一像是很高兴,满脸笑意,嘴角嚼着菜扬起性感的弧度。 两人放开,徐言瞥见傅承一的笑容,半开玩笑道“笑什么笑,还吃不吃,不吃我要去洗碗了。” 还没等傅承一回答,徐言便拿起盘子朝厨房去洗。 晚风拍打在脸上,寒意席卷全身。徐言坐在门前的板凳上,身上也没搭个披肩,冷得她忍不住抱住自己。 也不知什么时候,身上竟多了条毯子,连同有只大手,一同搭在她肩上。 她下意识转头,看到的确是傅承一的脸。 “怎么,以为我是他?”他失笑。 徐言抿了抿唇“没。” “你也不用不承认,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他的,如果太难受,就回去吧。” 回去?她还能回哪去?顾之珩不爱她,她又何必回到那个冰冷的屋子去。 叹了口气“我和他,应该不可能了。” “那意思就是说,我有可能了?” 他半开玩笑的的话把徐言逗乐,她推了推他“别闹。” 察觉到她话里有笑意,傅承一也跟着无赖起来。悄悄从背后伸了双手过去,轻轻握住徐言的指尖。 她像是触电般,猛的收回去,蹙眉看着傅承一。 气氛一下变得尴尬,他下意识解释“你别误会,我只是” “我知道。”她顿了顿,低下头“只是我还没做好准备迎接另一份感情。” 微风中,傅承一点头沉默。 谁也不再提那件事,就由时间推移来改变眼下这一切。 “你们别坐那里了,快去睡觉吧。” 张婆婆一句话破坏了原本平静的气氛。 傅承一转过头眯着眼问“那我睡哪里?” 张婆婆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你还想睡哪里?当时不能跟言言一起了,房间我都帮你收拾好了,跟我来吧。” 第150章 会不会是失恋了 真是一语就醒梦中人,傅承一的小心思被张婆婆说破,脸不由自主红起来。 徐言笑着用手肘戳了戳他,傅承一知趣的走了。 回到房间,徐言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倒下,心真的感觉好累。在哪里仿佛都能看到顾之珩的影子。 他现在又在干什么?是否像她想他一样在想她。 另一端,顾之珩站在昏黄的灯光下,靠在落地窗旁端着酒杯。 窗外繁星密布,在他眼里,不过是过眼云烟,弹指及过而已。 像是借酒消愁,他把整杯酒灌下去,整个人如同一摊烂泥倒在地上。 从徐言失踪那天就一直在找,直到现在也没有半点踪迹。他不由得开始恨这个女人,竟可以这样的决绝。 天底下,就属这个女人最绝情! 最后酒杯摔碎,发出阵阵巨响,顾之珩倒在地上一声声的喊着她的名字。 那一端的她,是否能听到? 他缓缓笑出声,她怎么会听到,她就是个没心的怪物,又怎么会明白他的痛苦。 次日的顾之珩无精打采来到公司,连同满身的酒味一并带进来。 员工纷纷议论“顾总怎么了?以前从来不见他这样?” “会不会是失恋了?” “胡说,顾总什么时候谈过恋爱了?” 他和徐言算是隐婚,公司里只知道他们之间有关系,但却不知道是夫妻关系。 总裁办。 沈白把设计稿交到顾之珩手上“这是我昨天设计出来的婚戒,看了多家公司的设计稿,这次应该不会被人指认是抄袭。” 顾之珩扶额点头,疲惫的脸上眉毛微皱。 沈白看了后有些许心疼,“顾总,你昨晚没休息好吗?” 顾之珩低着头,声音淡淡的“做好你的工作就行。” 看这架势沈白明白,这是顾之珩发火的前兆。以前或许他不会冲她发火,但是自从徐言走后他就大变样,谁惹他不痛快就骂谁。 沈白知趣的出去,心里暗自不爽。 这些天顾之珩的反常都是为了徐言,她就搞不明白,徐言到底是有多好,让他这样惦念。 心下一横,她打算查查徐言的行踪。 徐氏。 上次和徐逸闹掰,江小玲这几天上班都没看到他,就连一贯喜欢来徐氏的柳韵琦也没来,很显然,他们应该是在一起的。 上午时分,江小玲路过茶水间时,有两个员工正在说悄悄话。 “你知道吗?咱们小徐总要和柳小姐订婚了。” “谁?大明星柳韵琦?他们的婚事真的定下来了?” “可不是,请帖都发出来了,据说徐氏的高层都请了。” 江小玲侧了侧身,站在角落里,尽量不让他们发现,侧耳听着。 “也不知道那个江小玲听到这个消息会气成什么样子。” “那当然了,她当时那样巴着小徐总上位,如今人家不要她了,还不是只能在背地里哭呗。” “说来也不看看自己身份,就她那样的还想勾引小徐总,真是不要脸!” 后面的话江小玲没再听下去,准确来说是听不下去了。她飘飘荡荡的走回办公室,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发神。 第151章 开房 看吧!就连员工都是这样议论她的,她和徐逸就是这么不般配。 所以长痛不如短痛,她推开徐逸是正确的选择。 明明这件事应该不在意的,为什么她那么想哭?为什么听了别人的片面之词心里这么难过? 说好不在乎的,这一刻,还是那么颓废,那么难过。 她趴在桌上,眼泪从脸颊滚落到衣襟上,浸湿了大片布料。 正哭的伤心,玻璃桌被人敲响,江小玲木楞的抬头,对上徐逸那双充满笑意的眸子。 察觉出自己的狼狈,江小玲连忙抹干眼泪。 强自镇定的问“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你有多在乎我。” 江小玲吸了吸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说“你想多了,我只是为家里的事着急,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徐逸不问到答案怎肯善罢甘休,他挑起江小玲的下巴,性感的看着她。 说话时的热气喷在她脸上“刚刚在茶水间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就是为我哭的。” 将小玲一把甩开的他的手,怒吼道“我说了我们之间不可能,为什么你还要来纠缠我,你知不知道这样对我生活会造成很大的影响,我拼命的工作,好不容易有了光明之日,我不想因为你的关系被徐氏扫地走人!” 徐逸本来还好的耐心被她磨掉,语气有些急促“工作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你不是要钱,我给你,现在就跟我走!” 说完,他拉起江小玲就开跑,尽管她再怎么甩都甩不掉。 最后被他硬塞上车,江小玲整个身体都在抗拒,系上安全带还在手舞足蹈。 徐逸暴怒道“给我安分点!” 这也似乎减少不了江小玲的排斥,她依旧在车上乱动。 甚至还威胁他“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徐逸轻笑一声,语气里尽是无所谓“可以,不过得看看你有没有那胆量。” 这句话倒把江小玲打回原形,她从小就胆小,现在要她跳车,她确实不敢。 眼前就要开到酒店门口,江小铃的心不由得提起来,酒店这地方,一个人是好的,但两个人来就是灾难了。 车停了后,徐逸吼她“下车。” 江小玲抱着安全带,就这样赌气的坐在里面。 徐逸没办法,只好倾身上去解她的安全带。 江下玲显然很排斥,一个劲的往里钻。 徐逸拿她没法,只好哄她“你先下来,下来我们再谈。” 她才不会上当! 依旧像个小孩子一样躲在里面,眼神充满了抗拒。 最后把徐逸惹火了,他钻进来,把江小铃的手拿开,迅速解开缠在她身上的安全带,就这样大庭广众下抱着她进了酒店。 前台小姐看到这一幕大吃一惊,本来礼貌的笑意更浓了。 “一间高级套房。” 一间?江小玲彻底被吓着了。 她急忙道“两间。” “一间。”徐逸反驳。 随后又问江小玲“两间?你有那么多钱吗?” 这句话无疑是现实的,的确,她没钱,也没住过这么好的酒店。但是她也不想住,这样更好。 第153章 爱太重,承受不起 江小玲眼皮加深,双眼皮变成无数层,显然已累到极致。 她缓缓开口“放过我好吗?你的爱太重,我承受不起” 徐逸从背后抱住她“如果你爱我,没有什么能阻碍我们在一起。” 他语气坚定,不带一丝玩笑。 她仿佛,又看到了另一个徐逸。 他把她的板正,对视他。 “你爱我吗?”四目相对,徐逸郑重的问她。 “” 这个问题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爱吗?好像也不是很深吧。不爱吗?为什么他和柳韵琦的事她还是那么介意。 就算她回答爱,又有什么意义呢?那样只会让他们更加痛苦。 像是知道她在犹豫什么,徐逸坚定道“明天我就和柳韵琦解除婚约。” 江小玲愣住了! 这无疑是给她已然动摇的心重磅一击。 他要解除婚约?为了她? 她真的值得他这样做吗? 不等她犹豫,徐逸已吻上她的唇,带着属于他的气温。 江小玲起初是抗拒的,但是最后沉迷于徐逸的温柔里。 明明这样下去是错的,她还是义无反顾了。 空气里骤然升温,两具火热身体交织在一起。 窗外无风无雨,实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次日的清晨,阳光温暖的照到江小玲脸上。她被刺醒,转头看了看身旁的徐逸,他睡着都是带笑的,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江小玲顺着他的额头,眉眼、鼻梁摸下去,最后停留在他嘴上,像小猫一样轻轻挠他。 徐逸笑的更欢了,她轻笑出声,恰巧把他吵醒。 江小玲忙收回手,用被子把自己捂住,背对着他,露出属于女人的娇羞姿态。 徐逸从背后轻轻把她揽住,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以后都不要拒绝我了,好吗?” 他这样说,江小铃的脸更红了。 羞涩点头答应。 徐逸乐的像个孩子,在她的脖颈反复亲吻。 江小玲感觉到不自在,轻声说了句“我要去上班了。” 他靠她肩头“不急,等下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洗漱完,出了酒店。 就连昨晚那个前台小姐看他们的眼神都不一样的,一直朝徐逸递眼色,好像是说“昨晚成功了吧。” 确实,他成功了! 他终于赢得了他爱的女人,就这样把她扑倒了! 徐氏门口。 一些徐逸的迷妹疯狂涌上来,都被他一一拒绝。 一上去徐逸就坐到江小玲的办公桌上,吊儿郎当的问她“以后还敢这么对我吗?” 她笑着问“什么?” 明知故问! 她明知道是她把他推开那件事。 他挑起她的下巴“以后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把我推开。” “看心情吧。”她故意逗他。 徐逸把脸凑过来,眯着一双桃花眼道“哦?是吗?你是不是又想尝尝爱情的味道?” 说完,他的唇就朝她凑过来。 一个坐在桌上,一个坐板凳上,看上去毫无违和感。 “叩叩”,敲门声响起。 “谁啊,破坏我兴趣?”徐逸有些不耐烦。 是一个小职员,“江小姐,徐总让你马上去他办公室一趟。” 第154章 就这样吧 江小玲看了眼徐逸,意思不言而喻。 他应该是知道他们之间的事了! 徐逸拉起她的手“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他肯定不希望你去,放心,我知道随机应变的。” 说完,她笑着把他的手弄下去,转身笑着出了办公室。 江小玲深吸口气,轻声敲了敲门,里面徐海沧让她进去。 刚进去徐海沧就没给她好脸色,直接把一堆照片朝她丢过来。 暴怒道“你自己看看你们干的好事。” 江小玲捡起,定睛一看,竟是昨晚徐逸背着她进酒店的照片。 她下意识开口解释“其实我们” “你不用解释,还好拍到这张照片的人是我认识的,给了他一笔钱这才把这件事压下来。” 江小玲惭愧的低下头。 徐海沧坐在上面指着她骂道“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了他,不仅害了他,还可能导致整个徐氏形象受损!你们做事怎么就不考虑后果呢?” 后果?她不是没想过,就是因为考虑到后果她才多次拒绝徐逸。但是昨天徐逸的那番话真的让她很感动,她也就没顾忌那么多。 “徐总,我想感情和工作是可以分开的。我们都喜欢对方,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您难道就不能放下对我的成见吗?” “不能!”他火气看上去有些大,继而又道“想进我徐家的门,永远别想!” 江小玲皱眉“为什么您要这么固执呢?” “啪”一声,他面前所有的文件被他扔出去。 几乎是站起来的吼的“你听好了,有我在一天,绝不会允许你和徐逸在一起!你也休想变凤凰!我徐家的儿媳妇,只能是柳韵琦!” 他像是用尽了毕生力气吼出来,吼完后又猛的坐下,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抽一抽的,看起来气得不轻。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滚出这里,断绝和我儿子的一切关系。” 江小玲冷笑,讽刺的问他“第二个呢?” “自己辞职,我会给你一个体面的说法,让你带尊严的离开这里。” 她就这样,以徐海沧的为人,怎么可能还会让她在这里混下去。 被扫地出门?然后让底下的人随意评论她,这她肯定是不想的,毕竟谁愿意让人说三到四。 反正两个选择都没有任何差别,索性她也不再跟徐海沧继续多说,转身出了这里。 一进门,徐逸就察觉她的脸色不对。 忙上前急切的问“他跟你说什么了?” 江小玲只低着头不说话,没有任何反应,连眼神都那么空洞。 见她不说话,徐逸一个冲动,气急道“我去找他!” “就这样吧。” 这句话一出,徐逸刚想踏出去的脚顿住。 转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神情一下子呆滞。 他缓缓问“你说什么?” 江小玲抬起来,双眼皮很明显。又说了一遍“就这样吧。” 转过头,对着徐逸的眼睛“我说,我们就这样吧。” 就这样?完了? 徐逸摇着她的肩膀问“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不是今早才说好不把我推开了吗?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了?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第155章 不是不爱 江小玲又惭愧的低下头。这个决定的确对于他很残忍,她也觉得自己太绝情了,可是现实又这一次向他们招手,这张照片如果今天曝光了,徐逸就毁了。 各种流言都会向他轰去,即使没有太严重,但是只要她待在他身边,就有诸多麻烦,趁现在还没陷得多深,就这样吧。 江小玲吐了口气,缓缓道“我们还是不适合,我在你身边只会有一大堆的麻烦,所以还是好聚好散吧。” 徐逸双眼通红的看着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她说出来的话。 他说的那样轻,就像昨晚无所谓一样。 如此无情,如此决绝。 江小玲在一旁收拾东西,随着东西在纸箱子里一点点堆积起来,徐逸的心终于静不下去,走过去抓住江小玲的手。 蛮不讲理的问“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就是他们不适合,出于不想伤害徐逸更深,这句话她没说出口。 她知道她欠他很多,来生一定还他,只是今生的情,恐怕是还不完了。 江小玲摆开他的手,继续自顾自的收拾东西,脸上始终波澜不惊。 徐逸像是体内的导火线被点燃,攥着她的手,粗暴的道“我在跟你说话!” “你说话我就一定要回应你吗?”她反问回去。 徐逸一下子僵在原地,是啊,她不是他的谁,她没义务必须回答他的每一句话。 他缓缓松开她的手,整个身体像是没了支柱,随时都可能倒下。 江小玲已经收拾完,抱着那堆东西便走了。 徐逸终于忍不住,倒在地上痛哭起来。 她走了!这个狠毒的女人就这样走了!带着他的心一起走了! 他还没欺负她欺负够呢!她就走了!就这样不带一丝眷恋的走了!甚至一点东西都没给他留下! 门外,江小玲强撑出来的坚强被击个粉碎,眼泪一滴滴拍打在地上。 她又一次选择抛弃了他。 不是不爱,是不能爱。 她也不敢爱,即便徐逸惹出什么祸都有人保护他,为她擦屁股,但是她不一样,她还有一个不成器的哥哥,一旦她继续留这里,徐海沧一定不会放过他。 昨天答应徐逸的事,终要化为泡影了。 他没法给她一个未来,她也不敢轻易交出自己的感情。 原谅她是个懦弱的人。 再见,徐逸。 江小玲回家收拾了几件简单的衣服,江俊驰不在家,她也没有叫上他一起走。自己买了张机票便去了机场。 机场里。 航班还有一个小时起飞,江小玲坐在椅子上,双手扶额,将头深深埋下去。 这一别,可能就是永远。 铭珩。 沈白拿着档案袋进来,得意的放到顾之珩办公桌上。 挑眉道“顾总,看看这里面是什么?” 他头也不抬一下“又是谁的花边新闻?” 沈白暗自窃喜,等下他看到里面的东西一定大吃一惊。 她缓缓把档案袋打开,拿出里面一叠叠的照片。 “顾总,你难道不看看这上面的两个人是谁吗?” “没兴趣。” 他越这样不在意沈白就越是得意,她都开始想象顾之珩看到后的表情了。 第156章 私相授受 她把其中一张递到顾之珩眼前,“真的不打算看看吗?” 顾之珩视线无意中瞟到一个熟悉的轮廓,脸色顿时黯淡下来,他一把扯过,待看清什么的人后,脸彻底黑下来。 握着照片的手收紧,“你从哪弄到的?” 沈白更加张狂,心里暗自得意。 这些天她让人去查徐言的行踪,从她身上查不到。但是却听说尘远集团的傅承一不见了,瞬间就和前面的抄袭事件联系到一起。 果然,隔着天涯海角都让她找到了徐言和他在一起的铁证! 沈白靠在桌边,深情慵懒“这是我托人在乡下找到的,如你所见,他们的确在一起了。” 顾之珩双目通红,整个脸都是铁青的,他低沉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铁证如山,顾总不会不信的。” 就算他心里在抗拒,可他的表情明显出卖了他,他很在意!不相信是不可能的。 这么大个猛料摆在他面前,想不相信都难。 沈白继续煽风点火“据我所知,徐言在乡下和傅承一私相授受,不知道给你带了多大的帽子,所以依我之见,还是赶紧去离婚吧。” 顾之珩黑着一张脸不说话。 见他这样,沈白心里虽痛,但更多的是痛快,她终于拆散他们了,经过今天这些照片,相信顾之珩会把她忘了的,毕竟谁愿意跟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过日子。 “顾总,别怪我没提醒你,当初你接近她就是有目的的,现在你却想她想的要死要活,这不是你的作风。拿得起放得下,才是我欣赏的你。” 说完这句话,沈白出去了。 落寞的办公室,只剩顾之珩一个人。 他盯着照片久久失神,那上面的女人,的确是徐言千真万确。傅承一坐在她旁边,和她谈笑风生。两人脸上的笑都显得异常柔和,以前她在时,从来不曾露出过这种表情。 她给他的,永远是愁眉苦脸。 顾之珩只感觉太阳穴处跳着跳着的疼,五脏六腑都疼的好像要被牵扯出去,甚至呼吸都有点不通畅。 那件事刚出来的时候,所有证据指向她,她也没为自己反驳,即使那样,他还是有点不相信的,但是没想到她不解释的原因,竟然是跟着傅承一到乡下去鬼混。 枉他这些天那么思念她,还一直派人去打听她的下落,这个女人,竟是这样对他! 真心被人践踏就是这种感觉,除此之外,他找不到别的形容词。 顾之珩今天下班出奇的早,以前要加班到七点,今天竟然五点就走,甚至比员工还早,这在铭珩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沈白看到后暗自偷乐,只有她知道,顾之珩是撑不下去了,想找个地方缓解一下自己的情绪。 虽然她这样做会伤害到他,但是让他看清事实总比蒙在鼓里强。 今天这一出过后,顾之珩又是属于她一个人了。 为了庆祝,她下班后特意到楼底。 站在高处对全公司的人说“今天我请客,大家想吃什么随便点。” 第157章 发烧 下面立马有人附和“真的吗?沈助理,你别骗我们。” 沈白难得心情好,“骗你们干嘛?我说话一言九鼎,走。” 大伙就这样跟着她出去吃香喝辣了。 顾之珩直接将车开回了家,里面还是一成不变。 但是他今天看着里面的一切出奇的厌烦,走进徐言房间,还是按原来摆放的。 顾之珩只觉得看着眼前的东西有些刺眼,全是她走之前留下的,他一直舍不得把房间大变样,就是希望有一天她回来能看到这里的一切,证明他还是在乎她的。 顾之珩嘴角牵扯出一抹讥笑,看来现在是不需要了。 他把衣柜打开,把里面全是名牌的衣服通通扔出去,连同那张白色床单,一并丢到地上,包括里面的一切,都被他捣个粉碎。 望着一片狼藉的地,顾之珩心里似乎有别样的情绪。 不是没有不舍,但是这些回忆越摆在这里就越痛。他想过放弃一切跟她好好在一起的,但是换来的确是什么?看着她和傅承一你侬我侬? 既然她都不在乎了,他还留恋什么? 把这里捣天翻地覆,顾之珩转身出了这里,躺倒沙发上去。真的感觉好累好累,连上次发生那样大的事都没觉得这么累过。 在绝望着等一个不会回来的女人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也不知趟到什么时候,他身上跟火烧了一样滚烫。顾之珩起身偏偏倒倒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心里还是烧的厉害。 身上和心里的疼痛同时加剧,顾之珩累的直接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什么事,睡过了就好了,明天天亮,一切还是好的。 都会过去,都会回到原点 可原本以为天亮发烧就会好的,结果顾之珩刚醒来浑身都湿透了,全身虚汗,冷的他瑟瑟发抖。 也不知是烧糊涂了还是什么,他竟然一致想就这样烧死算了,反正也不会有人心疼。 可转念一想还是不行,他还有很多事没做,不能有这么消极的想法。 又给沈白打了个电话去,但是对方一直打不通,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 另一端,沈白还没起床,昨晚太开心,喝酒喝多了,脑袋也胀的发疼。 等她自然醒过来时已经是十一点,看了眼手机,全是顾之珩的未接来电。 汗毛都竖起来,小心翼翼给他回了个电话。 “顾总,你有什么事吗?” “” 对方迟迟没有说话。 沈白暗叫不对,顾之珩接她电话从来不会不说话的,脑子里蹦出个可怕的想法,会不会他受不了打击跑去自杀了?或者吃了安眠药昏迷不醒了? 还没来得及细想,她赶紧穿上衣服,胡乱的把头发理一下便出去,车速几乎已开到最大,就差没违法了。 尽管紧赶慢赶,还好,十二点半,终于抵达顾之珩的别墅。 他家的密码她是清楚的,刚一进去,便看到顾之珩蜷在沙发上,冷的发抖,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 沈白预感大事不妙,赶紧给他披了件衣服便背着他出去。 由于顾之珩是个男人,她背的有些吃力,用了几分钟才把他背出去。 第158章 又一个受害人来了 医院。 顾之珩被送去急诊室,沈白焦急的等在门外。 她开始有些后悔跟顾之珩说了那件事,其实告诉他,完全是处于自己的私心而已,她只是想让顾之珩对徐言死心,从而跟她在一起。 谁知会变成这样。 门被打开,顾之珩被医生从里面推出来。 沈白立刻上前询问“医生,他怎么样了?要紧吗?” “我说你们这些做女朋友的怎么回事?他发烧了怎么这么晚才送来?还有,他昨晚是不是没吃饭啊?所以导致病情加剧。” “我” 她的确不知该怎么回答,顾之珩吃不吃晚饭她确实不知道,而且她昨天晚上去喝酒了,说到底,还是怪她。 “好了,别站这儿了,赶紧把病人送回病房去吧。记住,以后发烧了要及时送医院。” “好” 直到那女护士走了沈白才敢跟顾之珩说话,眼泪不停的落到他手上,带着满身的愧疚。 如果她昨天不告诉他那件事,如果不去跟公司里的人喝酒,会不会今天结果就会不一样。 说到底,一切还是因为她。 “你快点好起来吧”她哭着喃喃出口。 乡下。 从上次傅承一在这里住下后便没有走了,徐言曾多次让他回去,他都坦言要在这里陪着她。这份纯碎的感情,她不知道用什么还。 所以为了小小的报答他一下,徐言决定,今天为他做几道小菜。 虽然知道他会嫌弃,但是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毕竟别的她给不了他。 上午十点,她便把张婆婆赶出去,让她去外面坐着,等她来做饭。 外面一道嘲笑的声音飘来“你会做吗?不会是什么黑暗料理吧?” “你就不能安静等着吗?”她回击傅承一。 果然,外面的人闭嘴了。 这里的食材并不像城市里那样齐全,徐言决定,就做一道水煮肉片和茄子算了,再加一个酸菜汤,就三样,也不是很多,够他们三个人吃。 当饭菜上桌,傅承一的笑立刻僵在嘴边。 徐言把菜端到他面前,笑着问“怎么了?” “没什么” 其实他很想问她一句,这能吃吗?出于给徐言面子,他忍住了。 “婆婆,吃饭了。” 又一个受害人来了。 三双碗筷分别配齐,三人开始动筷子。 徐言聚精会神的看着他们俩。傅承一夹了块肉片放嘴里,脸色不变。 还夸她“好吃。” 徐言有些不相信的问“真的吗?” “嗯” 张婆婆不知什么时候插了一句“好不好吃我来试一下就知道。” “别” 傅承一的话还没说完,张婆婆便夹了块茄子进去。 脸色瞬间变成苦瓜脸,又把茄子吐出来。 有些哀怨的看着徐言说“言言啊,不是婆婆说你,这饭能吃吗” “” 傅承一及时缓解尴尬“算了,还是我去做饭吧,你们等着。” 说完傅承一立刻起身,去了厨房。 徐言羞愧的低下头。虽然知道自己的菜难吃,竟没想到可以难吃到这地步?上次给顾之珩做排骨的时候不是好多了吗?怎么一到这里来手艺就下降了? 第159章 其实你还是在意的 如果一直是这么难吃的话?那顾之珩当时吃她那道菜的时候,不知道是多煎熬。 又过了十多分钟,傅承一做了一道清蒸鱼上来。 对着张婆婆道“婆婆,这是我专门为你做的,您老人家就该吃这些东西补补。” 张婆婆听后立马大笑起来,一个劲的夸傅承一“小傅啊,有你这份孝心婆婆就知足了。” “快吃吧。” 三人又开始动筷,傅承一夹了块鱼肉放徐言碗里,顺道说了句让她多吃点。 徐言尝了口,口感细化,不咸不淡,入味即好,确实比她的好吃多了。 一个男人都比她会做饭,还做的那么好吃,徐言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女人,为什么她怎么做,怎么学,这厨艺还是那么差? 傅承一并没有吃那道鱼,反而继续吃着徐言的水煮肉片。 徐言好奇的问“那么难吃你还吃?” 他淡淡答“因为是你做的。” “” 这样她不禁想起,顾之珩曾经也吃她做的菜,还把整盘吃完,那个时候,是不是他也是这样想的? 不会的,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徐言拼命摇了摇头,夹着自己难吃的菜继续吃。 张婆婆突兀的声音响起“言言啊,你这厨艺可得跟着小傅多学着点,你看人家,做饭多好吃啊。” 徐言红了脸,好笑的问她“婆婆,你要是希望我能做饭给你吃,那我以后就给你做。” “你还是先学好厨艺再说吧。” 说完,三人哄堂大笑。 确实,她那厨艺还真有待长进。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已是下午两点,傅承一和徐言并肩坐在院子里。 他带着低沉的嗓音问“决定好什么时候回去了吗?” “没有。” 这些天在这里还算平淡,但也开心,不为以前的纷纷扰扰困惑,这或许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对于回去,她到现在还没考虑过。 “我知道你还放不下他。”又一个重磅炸弹袭来。 徐言的心有些动摇,但表面还是口不对心“那又怎样?” “不想回去见他?” “够了!” 她不想提他,尽管她还爱他,那也是过去的事了,为什么还要把以前的伤疤翻开。 “其实我调查过,孙玉贤的死和沈白确实没有关系。”他看着她。 徐言吸了口气“那又怎样?” 傅承一像是今天故意在跟她作对,不依不饶“你难道真不想回去看看吗?” 其实他也不想她回去的,可是这些天她表面看起来没心没肺的笑,实则无时无刻不在想顾之珩。他不是傻子,看不出来。 徐言像是提到顾之珩很冒火,情绪也有些激动“就算孙玉贤的死和沈白没关系,可是他没有任何依据就保释她,孙玉贤死的这样不明不白,他就为了沈白,把这桩事摆平了?” 说起来她都觉得寒心,即便沈白没有想害孙玉贤,但是他为了沈白这么快把这件事压下去,她就是觉得气,就是不甘心。 “其实你就是在意他和沈白的事,不是吗?” “不是!”她都没想就答。 第161章 放你回去找男人? 徐言进了以前住的那个屋子,把带来的几件换洗衣服收拾好,提上行李箱出来。 跟张婆婆道别“婆婆,我先走了,有空会来看你的。” “你这一走,婆婆我又要一个人了。”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徐言也觉得这样恨残忍,让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一个人在乡下独居,确实很可怜。何况她对她如亲女儿看待,她却又要离开她。 “我会回来看你的” 千言万语,最后徐言只能吐出这几个字,因为多说无益。 顾之珩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从这儿回去需要几个小时,如果不想发生点什么大事,就赶紧跟我走。” 徐言听顾之珩的上了车,傅承一还待在原地,她知道他有车,回去应该不难。 徐言朝张婆婆挥了挥手“婆婆再见,我会回来看你的。” “再见一路走好” 恍惚中,从车窗里仿佛看了个泪眼婆娑的老人,再向她挥手告别。这是以前她从来不曾体会到的感情,一种难分难舍的感觉。 再也忍不住的眼泪如奔腾大河袭来,打湿了她的袖口以及衣领。 顾之珩看不惯“给我闭嘴!” 他变了很多,她走的前夕,顾之珩还不是这样的。果然,沈白在他身边就是不一样,他彻底变成了她讨厌的那种人。 徐言讽刺出口“你几乎脱胎换骨。” 顾之珩微怒“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不知道你和你助理最近发展到什么样了?” 顾之珩嘴角向上牵起“你还有脸教训我?你和傅承一在乡下的这两个月,恐怕是快活的很吧?” 徐言一道锋利的眼神向他杀过去“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应该懂。”他又补充“对了,回去赶紧去给我做个检查,别到时候别人的孩子赖着让我养。” 徐言怒火中烧,这是怀疑她怀了傅承一的孩子?她简直佩服顾之珩的想象力。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她再解释她和傅承一的关系。 她趁机刺激他“对啊,所以你最好赶紧跟我离婚,不然哪天我从哪给你弄出个孩子你都不知道。” 说完,顾之珩的眼里明显有两团怒火,脸色铁青。 徐言猜,如果他此刻不是开着车,估计都要把她打死了吧?或者直接把她扔下去,不过看他气成那个样子她又有点不忍心。 “我告诉你,想跟我离婚?门儿都没有!我要把你一辈子栓在身边,让你没法出去找男人!” 徐言冷笑“行啊,我们试试。” 顾之珩黑着脸,一字一句道“你在挑战我的底线。” 徐言继续刺激他,表面上无所谓“对啊,你能把我怎么样?” “回去再收拾你。” 徐言好笑的看着他“像我这样的女人你还想要?” “我只是想看着你遭报应。” 空气瞬间安静。两人都不再说话,徐言知道,话说到这份上了,他们之间也没必要再继续解释什么,也不想再跟他吵下去。 她真的累了,好累好累。 来这里过了两个月的安稳生活,回去后,又有一堆恶心的人,恶心的事等着她。 第162章 绿帽子 顾之珩直接把车停在了别墅里。 她的行李被顾之珩重重给丢在地上。 徐言怒吼“你就不能轻点?” 他冷着脸“我就不知道轻字怎么写。” 徐言嫌弃的托起自己的行李箱,往里面走。刚一走又觉得不对,她这不是入虎穴了吗?又回到顾之珩家了。 突然顿下脚步,转身便想往外走,刚走没几步顾之珩就把她拽回来。 冷着脸问“你还想跑哪儿去?” 徐言甩开他,用淡漠的口气道“去哪儿不用你管。” “只要结婚证还在我手上,你就归我管!”他语气冰冷。 徐言顿时觉得恶心,他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纠缠不清,她真的累了,没空再去猜他的心思。 她没好气道“那既然这样,我们还是尽早去把婚离了吧,反正当初也是我逼你的。” 顾之珩又抓起的她的胳膊,捏的她生疼,眼神似要快滴出血来。 他一字一顿道“你休想!” 说完便把徐言拽进来,连同她的行李箱一起。 她搞不懂为什么顾之珩明明不爱她,为什么还要把她禁锢在这里,这个男人,她永远都看不透。 “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住在这里,别到处乱跑。” 徐言看了一下整个布局,外面还是和以前一样。她自顾自走到以前那个房间去,里面可以说“焕然一新”。 床单换了新的,就连以前她放在阳台上的花都没了,心里顿感失落,她又把衣柜打开,里面空空的,就几件睡衣而已。 她冷笑一声,随后出了这里。 果然,顾之珩还是不爱她,尽管她以前多努力想走进他心里,在他眼中,她只是个有商业价值的棋子,而不是妻子。 “这几天会有保安二十四小时守着你,所以别再想逃跑的事了。”他站在门口,离她有一段距离。 徐言强挤出一抹笑意出来“那我是不是需要谢谢你?” 谢谢他把她“保护”的这么好,说不好听点,就是囚禁。 顾之珩手揣在裤兜里,样子看上去霸气侧漏。 他理了理衣襟“谢我就不用了,我只是不想我的女人在外面到处给我带绿帽子。” 绿帽子? 呵! 徐言看着他笑起来“你都可以找女人,为什么我不能找男人?” “别挑战我底线。”他看着她的眸子似要冒出火来。 徐言坐下来,轻声说了句“我累了,你走吧。” 说完,屋子便再也没了动静。 许久后,徐言才回头看了看玄关处,顾之珩已不见了踪影。 她疲惫的把头深深埋在膝盖处,任眼泪肆意蔓延。 兜兜转转,跌跌撞撞,她再一次回到了这个地方,时隔两个月,仿佛什么没变,可什么都似乎又变了,就连她以前的房间,也变了。 他终究不在意她,她跟他闹离婚,她也很不情愿,但是这样没有爱的婚姻,维持了这么久,是该结束了。 这里似乎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地方了。 手机铃声打断她的思绪。 傅承一“安全到家了吗?” “到了。” “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徐言叹了口气“就这样,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第163章 被关在这里 她挂掉,整个人瘫在沙发里,心口处牵扯出剧烈疼痛,她下意识捂住胸口,可是为什么怎么都不管用?身心巨疼,疼痛似乎已经超过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 晚间便有管家来给她做饭,徐言猜应该是顾之珩怕她饿死吧,就她那手艺,指不定会把自己毒死。 管家大概有四十多岁,面容沧桑,看起来为人老实。 徐言待他很有礼貌,声称要帮他一起做,但被他拒绝了。 很快菜便上桌,徐言尝了一口,的确比她的要好吃很多。 晚饭后,管家对徐言道“徐小姐,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徐言答了声好,随后又问“你知道顾总什么时候回来吗?” “顾总这几天应该不会回来,他在市中心有套别墅。” 徐言“哦”了一声,随后便让管家走了。 市中心有套别墅?她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而且,就连去都没去过。 应该是他故意瞒着她,或许,沈白就被他藏在那儿。说来可笑,他们结婚了,顾之珩这么久一直在这里住着,从她走后,可能一直都去的那边吧? 就连她的房间,都变成那样的。 不是不失望的,但是徐言告诉自己,不要对顾之珩抱太大的希望,不然最后只会让自己更痛。 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她管不着,也不想管了。 次日一早,徐言刚出门便被外面的保安拦下来。 她蹙眉“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顾总的命令,徐小姐不能外出,所以得罪了。” 徐言瞪了他们一眼,随后又走回去。 她削着苹果,又把电视开口,百无聊赖的看着。 偶然间翻起手机,朋友圈里面她发的动态,一条条全是关于她和顾之珩的,从结婚那天开始,到之后他对她的好转。 也不知什么时候,眼睛泛酸,徐言拼命把眼睛向上看,企图把眼泪压回去。 变了,一切都变了,是她太天真,竟差点以为顾之珩是爱她的。 真是可笑! 也不知徐氏最近怎么样了,新闻上关于徐氏的报道一条也没有,不用猜也知道,是顾之珩故意不让媒体透露的,真是狠! 想把她关在这里一辈子?她才不甘心。 这一晚顾之珩依旧没回来,徐言一个人等到凌晨三点才睡。她只是想等他回来问一下他关于徐氏的,到底想把徐氏怎样。 终究这晚没等到。 接着的几天,顾之珩依旧没回来,她偷偷跑到门口去,想看看保安有没有撤了,乍一看,不紧没撤,还多了几个。 她简直想把顾之珩掐死! 铭珩。 顾之珩转着笔低着头画设计稿。 不禁想起那天他从医院醒来,便拉着沈白问“我睡了多久?” 沈白有些迷茫的答“几个小时。” 想起徐言和傅承一的事,他抓着沈白的手“告诉我,他们在哪里?” “你想干什么?” 他想把她找回来,不管用什么方式,他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在外面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顾之珩掀开被子,对沈白道“帮我找一件衣服来,我要出院。” 第164章 原来是那样恨他 沈白一听就急了“顾总你还不能走,你烧还没全退,还是多休息一下吧。” “快去!”他怒吼。 沈白听了百般不情愿的去给他找衣服。 整理好一切后,他便取车赶往沈白说的那个位置。无论如何,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要把徐言抢回来! 身上的烧还没全退,顾之珩的眼睛有些雾蒙蒙的,也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还好的是,这一路他没出车祸。 接着便是后续发生的一切,当他看到徐言和傅承一坐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说不处是什么滋味,她的一句她不想回去,更是深深刺痛他的心。 思绪被牵扯回来,顾之珩抹了把脸,深吸一口气,又继续投入到工作。 但是怎么都感觉力不从心,这个女人,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干扰他的情绪了。 门口响起敲门声,进来的是沈白。 她站到他对面“顾总,你为什么要把徐言接回来?” 她好不容易让他们心生嫌隙,眼下他还是把她接回来了! 顾之珩皱眉看着她“我做事需要你教?” 沈白立马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之珩不想和她多说,敷衍了一句“好了你先出去吧。” “顾总,你这样的工作状态真的很遭,以前的你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他几乎拍桌而起,双眼通红“我做事什么时候需要你来评价了?滚!” 沈白委屈着一张小脸跑出去了。 顾之珩坐下来,叹了口气。 力不从心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他从来没有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头疼过,徐言,她真有本事。 这晚顾之珩没在市中心住,反而回去看了看徐言。 屋里静悄悄的,漆黑一片,显然她已经睡着了。顾之珩轻声走进去,生怕吵醒她。 他没有开灯,几乎是摸黑在找徐言的位置。 他靠近沙发,上面似乎有一团黑影,刚一走到那里边被一双炙热的手勾住脖子。 “别走”炽热的气息喷在顾之珩脸上。 眼前的女人没有灯光的照射显得很黑,几乎只能看到她一半的脸。 顾之珩视图把她的手拿开,“你喝多了。” “我没有!”她像是个赌气的孩子,使劲勾住他。 “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关在这里,我有多痛苦?” 顾之珩当场愣住,他以为她只是在说胡话,没想到连醉了,她都还记得他把她关在这里这件事。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坏,很让人讨厌。” 徐言像是醉的难受,抿了抿唇。 她炙热的呼吸喷在顾之珩脸上,让他心神荡漾。 顾之珩倾身上去,几乎离她的唇仅剩几厘米。 随后疲惫的问“你就这么讨厌我?连喝醉了都不忘在梦里骂我?” 难道他,真的让她那么恨吗? 徐言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呢喃“我恨你。” 一句话让顾之珩愣在原地。 原来她是那么恨他,原来她走的原因就是因为恨她!恨他把徐氏几乎赶尽杀绝! 原来一直是这样! 第164章 他回来过 徐言似乎还想往他身上攀,抱着顾之珩的手在他身上不安分起来。脚夹上他的腰身,整个人突然悬空挂在他身上。 嘴里还呢喃着什么,顾之珩没听进去。他此时脑子一片混乱,根本分不清她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徐言带着满身酒气扑在他身上,莫名让顾之珩有些厌烦,他皱眉把她从自己身上赶下去,随后走到玄关处,又想起此时才开春,夜晚风大容易着凉,又心软的转身回去给她盖了床毯子,随后扬长而去。 徐言醒来时简直头痛欲裂,桌上的酒瓶提醒着她昨晚到底喝了多少。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毯子,她昨晚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怎么会多了条的毯子? 脑袋里有个惊人的想法蹦出—— 他回来过。 脑中似乎还残留的有和顾之珩在一起的印象,偶然想起,她好像说过她恨他? 脑子越想越疼,索性她摆了摆头,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些烦心事。就算她说了,也当是给他们这段关系的一个了解吧。 桌上还有两瓶没喝完的啤酒拉罐,徐言又把它们打开,大口大口喝起来。光喝酒怎么行,她又给自己找乐子,想把手机拿出来玩。 按下开机键,现实的确是黑屏。 没电了? 从她回来到现在已经几天了,这些天手机一直没充过电,能管到现在,已经算奇迹了。 徐言叹了口气,继续喝闷酒。 今天管家来的特别早,九点一过他便进来了。 徐言顺势问“你有充电器吗?我手机没电了” 管家明显愣了一下,随后笑道“徐小姐说笑了,我一个来做饭的,怎么会随身带充电器呢。” 想言失落的点头,想来他也不会有,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随身带充电器,是她想多了。 她又看了看黑屏的手机,心里一阵烦闷。 徐言从客厅一直到卧室、洗手间、书房,各种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没找到充电器。她开始怀疑顾之珩的手机是不用充电吗?怎么一个充电器都没有? 经过一小时的奋斗,徐言无奈的靠在沙发上喘着粗气。 找充电器可比她当时参加校园运动会还累。 “徐小姐,吃饭了。”管家把菜端上桌叫她。 徐言应了一声,走到餐桌处坐下。 嘴里边扒着饭边问“顾总这些天回来过吗?” 管家恭恭敬敬答“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顾总是个大忙人,不回家很正常。” 也对,他怎么会知道顾之珩回来没,就连她这个做妻子的都不知道,何况他一个管家。 徐言又扒了口饭,“那你知道他这些天在哪个女人那里过夜吗?” 这句话问的管家有些为难,他有些不自然答“顾总身边一直是不带女人的,据我所知,顾总这些天应该就在市中心那套别墅住的,至于他到底回来过没,为什么不回来,我的确不知道” “谢谢,如果你有机会见到他,帮我带句话,让他早点回来。” 管家鞠了一躬“好的。” 第165章 累了,是真的累了 徐言突然感到有些不自在,一个比她年长的,这样跟她鞠躬是不是不太好? 她又说了句“你吃了吗?要不要一起?” 管家嘴角一直挂着笑“不用了,我吃过了,徐小姐慢慢享用。” 曾经徐言以为即使自己有钱,也不会有一天被人这样供着,今天她才领教到什么叫被人伺候的滋味。有人给她做好吃的,对她非常有礼貌的说话,原来是这样一种感觉。 徐言笑着对上管家的眼睛“您去忙吧,我一个人就行。” 她的确不喜欢被人看着吃饭的感觉。 管家点头,随后便开始打扫这座大房子。 饭后,徐言看着黑屏的手机发呆。她甚至怀疑,是不是顾之珩故意把充电器拿走的,故意让她在这里过着原始人的生活。 每天除了睡就是吃,连最基本的自由都给她剥夺了。 徐言觉得,这大概是她这辈子做的最无聊的事了。 傍晚时分,徐言坐在落地窗前等他,等顾之珩什么时候愿意回来。 晚风向她全身袭来,徐言察觉到冷,给自己身上加了条薄毯子。一直盯着窗外的月光发呆。 记得刚认识顾之珩时,完全是场意外,她喝了酒,进了他的房,再接着就是因为商业利益,和他发生的种种纠葛。 很不幸,她在这次利益中爱上他了,但是他眼中只有事业,就算有女人,那个跟在他身边的女人也不是她。后来因为她以为自己怀孕了,在和他去出差的最后一天,跟他提出了结婚。 虽然婚后他给她一种错觉,让她误以为他爱上她了,但是当抄袭事件公开后,她才发现,原来他的眼中只有沈白那个女人,甚至连孙玉贤那条人命都可以不管不顾。 凉风吹打在她脸上,徐言嘴角扯出一抹不明笑意。 这便是她和他纠葛这么久的结果,就算她再怎么努力,他还是不爱她。 以前那么多次她都不想放弃,可这一次,她真的想放弃。 算了,就这样吧。 她累了。 不想再追逐他的脚步了。 窗外无风无雨,可屋里的人,眼泪却掉的跟断线一样。 以前她不相信,人最痛的是回忆,现在她信了。 可惜的是现在没有酒,如果有酒的话就更好了,对酒当歌,迎着月光,把所有的烦恼抛诸脑后。 月夜逐渐被日出掩盖下去,天边的嫣红正努力攀岩而上。 她就这样,在这里坐了一整晚。 眼睛好像干的眨一下都疼。整个人几乎快麻木了,好想就这样生病一场,然后被人送去医院,趁这个机会去找顾之珩,把他们之间的事情解决一下。 但是偏偏巧的很,越想发生的事越是不会发生,直到太阳已高高悬挂,她身体上一点反应都没有,连最基本的打喷嚏都不曾出现过。 管家没过一会儿就来了,她知道,又要重复跟这些天无聊的日子了。 “徐小姐,今天想吃什么?” “我不挑,你随便做就好。” 毕竟她那手艺也没有挑的资本,能吃就行了。 第166章 假意逃跑 徐言又拿着黑屏的手机看了看,心里打着主意。 徐言蹭到厨房去,扒着门问管家“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油下锅的声音响起,管家扯大嗓门”徐小姐,你说什么忙?” 徐言背着手,抿了抿唇“你能不能带我出去?” 管家听后大吃一惊,立马关火。 走到厨房门边来皱眉问“你想从这里出去?” “嗯” 管家立马摆手,身体也跟着动起来“徐小姐,你还是别想了,现在外面那么多人看着你,就算我能带你出去,你也会被抓回来的。” “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她的声音有些委屈。 管家叹了口气摇头“除非顾总亲自同意你出去,或者他自己回来。” 徐言来了精神,清澈的眼睛看着他“那你能帮我把他弄回来吗?” “这个,恐怕有点难” 毕竟,顾之珩公示繁忙,没空回来很正常。 顿了顿,管家又道“这些天,顾总晚上都没回来过吗?” 徐言委屈巴巴的摇了摇头,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样子有多好看。 她昨天等了一晚,一直等到天亮,连到现在都还没休息一下。 她只是想跟他谈谈,总不能一直被他关在这里做被他保养的情妇吧? 其实也不是非要跟他离婚,只是觉得他们这样下去,对谁都痛苦,离婚了,她可以回到自己平静的生活,他也可以继续跟他的助理再续前缘。 只是每次想到这里,心口处总是隐隐作痛。 “如果你想顾总回来,我或许有个办法。”管家突兀的声音打破她的思绪。 徐言凑过脸来问“什么办法。” 管家像是特别小心的凑到她耳边说“如果你假装要逃走,外面的人肯定会报告给顾总,到时候顾总想不来都难。” 对啊,这么一说徐言脑子像开窍了一样,怎么早没想到这个办法! 她不禁赞叹“管家,你脑子真好使!” “徐小姐过奖。” 只是做他们这行的,谁没有个琢磨人心的本事,万一哪天主子发脾气,他们当然要会察言观色,选择怎样说话安全。 徐言小声问“你觉得我这样,真的能把他招来吗?” 管家莫名笑起来,“徐小姐这么想把顾总叫回来?是想他了吗?” 这一句话瞬间让徐言脸红,这种时候管家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其实说不想吧,还是有点想的,毕竟两个月没见了,除了上次被他带回来,至今几天都没见过他。 好像不知不觉,她又开始对他心软了。 不能这样,徐言把这种莫名的感觉强压下去。 她继续笑着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简单,演一出戏就行。” 下午,徐言换了身休闲装,在管家的协助下,她悄悄溜到离门口一段距离,躲在那群保安的背后,怕被发现破绽,徐言就地蹲下来,然后又蹑手蹑脚的走到栅栏边。 她先开始抬起一只脚,动作极为缓慢,随后为了不着痕迹的让那群保安发现她,徐言故意用脚使劲踹了一下栅栏,瞬间发出巨响。 第167章 不是这方面的料 很快,门口保安的注意力全被她吸引过来。 徐言假装要逃走,故作拼命的往外翻,其实根本就没怎么用力,只是在做戏罢了。 她为了把戏做足,还故意做出一副做错了事被人发现的惊恐神情。 领头的保安朝她走过来,“徐小姐,请您下来,不然我们没法跟顾总交代。” 徐言喘了口气,又理了理跑到额前的细发道“那你就回去告诉你们顾总,让他来见我,不然我还会趁机逃跑。” “徐小姐,你先下来。” 徐言本想就这样下来的,但是她一个转头就瞥见屋里管家朝她使眼色,立马会意,故意赖在上面不肯下来。 她的动作看起来挺不雅观的,一只脚伸在外面,还有一只没来得及出去,整个人岔开顿在栅栏上。 她努力稳住重心,“你快去报告你们顾总,不然我就不下来。” “徐小姐,你别为难我们。” 徐言正不知道怎么开口,里面管家便走出来,及时替她解围。 “徐小姐要是有什么差池,你们又怎么跟顾总交差呢?还是去把顾总叫来吧。” 保安为难“这” 徐言暗自偷乐,又威胁他道“你要是不去叫,我立马从这里跳下去,到时候出了事你就负全责。” 说完徐言还不忘朝下面看了看,大概有几米,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上来的。 话虽这么说,但她内心多少还是害怕的,毕竟这要是真摔下去了,说不定还真的断胳膊断腿。 保安被成功危险到,立刻从这里出去找顾之珩了。 徐言借着管家的手,一步一步从上面下来。 大功告成,她又进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压压惊。 一边还不忘夸管家“今天还真是要谢谢你,不然我还真制不住他。” 说到底,这个主意还是管家给她出的。 管家站在她身侧,毕恭毕敬道“徐小姐说哪里话,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徐言顿时心情大好,还声称晚上要自己做饭。管家只好把厨房让给她。 果不其然,经过徐言对整个厨房的“熏陶”简直焕然一新,油烟味重的喘不过气来,她也是一时兴起,想做个煎饼,但是油放锅里太久没管它,最后整个锅都几乎快燃起来了。 最后还是管家来收拾残局。 整了半天,连顿饭都没吃上。看来她今生注定与做饭无缘了。 最后管家把清汤面给徐言端上了,她饿极了,面还是滚烫的便开始吃。 嘴里含着面,说话有些口齿不清“管家,我觉得以后做饭还是你来好了,我就不是这方面的料。” 管家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狂笑不止“如果是顾总的话,他应该也舍不得徐小姐你亲自做饭的,这些粗活,还是我们来的好。” 一句话让徐言正要往嘴里塞的面停在嘴边。 他会舍不得她下厨?怕是害怕她把他毒死吧。以前每次给他做饭吃的都是那么不情愿,还那么为难,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她的良苦用心。 第168章 难道他真的回来过? 徐言叹了口气,把所有委屈往心里咽,嘴里继续吃着面。 到了天黑,管家临走时徐言问“你说他今晚会回来吗?” “应该会的,徐小姐放心,只要他心里有你就一定会回来看看是否安好。” 说完管家便走了。 心里有她?好像从来都不曾有过吧,为了让他回来,她还真是用尽了手段。对门外的人威逼利诱,让他们去叫顾之珩,结果这么多个小时过去了,也不见他的踪影。 她靠在沙发上,久久放空自己。 就这样躺着,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凌晨一点,屋里进来了一道黑色身影,他走到沙发去,轻轻抚摸了一下熟睡中女人的侧脸,月光把她的脸色衬得白皙透亮,干净的脸上全是泪痕。 顾之珩知道,这一定是她在怨他,怨他把她关在这里。 顾之珩叹了口气,他也是无奈,不把她关在这里又能放到哪里?难道让她继续在乡下住一辈子吗?那是他的女人,他做不到。 他也无法看到她成天和傅承一在乡下鬼混,虽然这样说对她很不尊重,但他心里就是有团火气,憋了这么久也无法释放。 把她关在这里,只是为了让她不再乱跑,让她能在他的视线范围内,而不是在傅承一的怀里跟他眉来眼去。 他轻轻在徐言身边坐下,把她的头扶到自己肩膀上靠着,动作轻的尽量不会吵醒她。 今天接到保安那通电话他的确吓坏了,他以为徐言又要跑,又要在一次离他而去。 就算她曾经背叛过他,他也不允许自己的女人跑到别的男人怀里去,他的女人,只能自己调教。 之所以不回来,是不想让她这么快见到他,因为他怕会跟他说一些刺耳的话,什么离婚,什么要从这里搬出去,就算他们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他也不想就这样放过这个女人,他要把她锁在这里,变成自己的私有物品。 顾之珩在这里坐到凌晨四点,徐言在他的臂弯下似乎睡得很舒服,脸颊也有些红润,顾之珩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唇,刚一下去又发现不对,随后把她放在沙发上,替她盖上毯子才走。 次日徐言醒来的时候身上又不明不白的多了条毯子,她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身上的一切,衣服什么的都是完好的,唯独多了条毯子,就像上次一样。 难道,他真的回来过? 没理由啊,他回来不会不叫醒她,但是除此之外,徐言又找不到任何解释的理由。 —— 顾之珩今天只去铭珩交代了一些事。 临走时沈白追出来问“顾总你去哪儿,我跟你一起吧。” 他语气冷漠“不用,你回去吧。” 沈白似乎还在后面喊,但是没有用,顾之珩已经开车走了,她只好跺脚走回去。 这一站,顾之珩去的尘远。 因为没有预约,门口的保安把他拦住。恰巧傅承一从那里经过,才让人放行。顾之珩顿感很没面子,公众场合竟然被人这样拦住,亏他还是堂堂上市公司总裁,竟然还沦落到让傅承一给他开路,这口气他怎么都咽不下。 第169章 她是我的女人 刚进去,傅承一便礼貌招待他“顾总,请坐。” 会客厅里,顾之珩和他相对而坐,眼神锋利的看着他,似要让傅承一无处遁形。 他率先开口,直奔主题“这些天你和徐言在乡下都干了些什么?” 傅承一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口“顾总希望听到什么?” “我想听实话。”他语气冷漠。 有好一会儿,傅承一品完咖啡又将杯子放回去,无所谓道“实话就是顾总看到的那个样子。” 既然他心里已经有数,也猜到了什么,为什么还要来问他。 顾之珩翘着二郎腿坐在那儿,看上去倒是一身轻松,实则每一根神经都在紧绷。 他缓缓道“你对她是怎么想的?” 傅承一失笑,样子看上去让人陶醉“顾总希望我对她怎么想?” “你别给我绕弯子,信不信我马上把你公司闹得天翻地覆?” 傅承一倒是一点也不慌,十指交扣在一起,挑了挑眉道“顾总既然都已经知道答案,为什么还要来问我?我从不回答这些没意思的事。” 他默认了! 顾之珩像是气急,眼神通红的盯着他,眼神凶煞的如同一道利器,直抵傅承一内心。 “你知不知道她是我老婆!”他几乎是咆哮出声。 傅承一一愣,他老婆?他从来不知道徐言竟然和傅承一结婚了!原来这些天,她心心念念的男人,竟然是她的丈夫? 可笑,他竟然一直被蒙在鼓里,甚至还以为自己和她有机会。 真是可笑! 老天仿佛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可表面上还是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所谓,他缓缓道“我知道啊,可是你别忘了,是你自己不要她的,是你让她伤心,是你误以为抄袭事件是她干的。” 傅承一一个箭步走过来,冷着眸子逼近他道“你知不知道,那件事根本不是她干的,是有人蓄意陷害,可是你呢?你有听过她解释吗?” “我给过她解释的机会,是她自己不解释的。”他大吼。 傅承一几乎气得握紧顾之珩的衣襟“你让她怎么跟一个根本不信任她的人解释?” 顾之珩奋力甩开他,暴怒道“我没有不相信她,是她自己要走,还有你的事,我还没跟你算!” 傅承一眯眼,勾了勾嘴角,“你有什么资格跟我算?你的女人自己管不好,现在到这里来拿我出气,你多有能耐?” 说完大笑出声,那声音听起来有些哀怨,也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顾之珩。 顾之珩心中影藏了这么久火彻底被点燃,他不顾形象的朝傅承一脸上挥了一拳过去,打得他有些不知所措。 “这一拳,是替徐言打的。”他声音低沉的可怕,眼睛快滴出血来。 傅承一站起身,抹了抹嘴角的血迹,他走过来,提起顾之珩的衣襟。 血腥的气息喷在顾之珩脸上“你配不上她。”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我告诉你,她是我的女人,如果你在敢跟她走的进,信不信我马上让人把你废了?” 第170章 怎么还没睡 他把傅承一抓着他的手挣脱开,反而用手指着他的胸口一字一顿道“我和她的事,你最好少管。” 顾之珩如同刚熟睡的狮子受到惊扰,起来要吃人的样子。浑身的散发着戾气,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顾之珩理了理衣襟,走到傅承一身边撞过。 他在傅承一耳边冷声道“最好给我滚远点。” 傅承一斜视他,眼神凶狠“这不是你能做的了主的。” 顾之珩冷笑一声,快步出了这里。 这个肮脏的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多待。 刚回铭珩沈白给他递了杯咖啡上来,急切的问“顾总你今天去哪儿了?” 顾之珩抿了口咖啡,淡淡道“我做事需要向你汇报。” 沈白急得语无伦次“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上次和尘远合作的事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就在后天。” “取消。”他想都没想就答。 “为什么?你知不知道现在我们很需要资金。”沈白连眉毛的拢在一起了。 顾之珩沉着脸“就算我们需要资金,也不需要跟尘远那样的小人合作。” 沈白不可理喻的看着他“就算他们是小人,但生意上还是要以大局为重啊,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我说不行就不行。”他猛的直起身,把手上的杯子摔个粉碎。 巨大的噪音在整个办公室回响,沈白一时吓得僵在原地。 “我的事,你最好少管。”他阴沉的眼睛看着沈白。 之后沈白便出去了。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这样让人畏惧。从前不曾怎么跟她发过脾气的顾之珩,一夕之间竟变成这样。 她多少还是有点心寒的。 迫使他变成这样的,就是徐言那个女人。 有一刻,她甚至恨不得将徐言碎尸万段。 —— 别墅里,徐言的手机已经几天没开机了,成天都被困在这里,惹得她心烦意乱。 管家看着她这样子也是心疼,“徐小姐,要不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让顾总回来吧?” “还能有什么办法?”她绝望般靠在沙发上。 “或者我们弄一些重磅消息放出去,如果顾总在意你的话应该会回来的。” 这是管家给她出的第二个主意了,上次没有效果,这次这个也不见得行得通。 而且顾之珩根本不在意她,上次她都那样了,也没见他回来看一眼,可见有多绝情。 徐言将脸埋在抱枕里“算了吧,他要是把我关够了应该会回来的,这种事,我强迫不了他。” 说完,她又深深叹了口气。管家摇摇头去做饭了。 徐言这晚睡得很晚,一个人盯着电视看,尽管里面的节目再怎么搞笑,她心里就想长了冰一样,怎么都觉得无感。或者可以说,对这个世界感到心寒。 快接近十二点,别墅外似乎响起熄火声,徐言心里顿时一紧,两只耳朵也变得灵敏起来,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随之而来的,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脚步声。 “怎么还没睡?” 第171章 为什么会这么想 偌大的别墅里,顾之珩的声音空旷回响,那样疲惫,又那样动人心弦。 徐言颤抖着缓缓转过来,对上顾之珩那双深邃的眼眸。 他走到她跟前,与她对视。 浩瀚如海的眸子对上她的眼睛,那里面似能容纳白物,却唯独容不下她。 泪水肆意,徐言轻轻扶上他的脸。 那样凉,又那样沉静。 仿佛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所思所想。 他的脸上似看不出一丝情绪,那样平淡无奇,仿佛见到她,并没有过多的牵挂。 “看够了吗?”顾之珩冰冷开口。 徐言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猛的收回手,又把眼泪赶紧抹去。 “怎么当初我接你回来时没有现在这么激动?”他继续讽刺她。 徐言咽了口唾沫“当初我的确不想跟你回来,但是这些天我无时无刻不在期望你回来。” 顾之珩居高临下的看着,勾起嘴角“所以你是让我回来把话说清楚,然后放你走是吗?” “” 空气里陷入久久的沉默。 昏黄的灯光把两具身影交织的恰到好处。 久久凝视,徐言越发觉得眼前的男人像个迷,她从来就没把他看透过,眼神里晦暗不清,她永远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大约十分钟,徐言转过身,缓缓吐出一个字“对。” “我就是想要你回来,然后放我走。” 顾之珩在身后道“放你走?然后去找那个姓傅的?” “你能不能别这样。”她声音里有些疲惫。 顾之珩不依不饶“那你要我怎么样想?” 他的语气明显提高,带着让人畏惧的怒气。 顾之珩把她的身体板正,正视着他。 “后天我就会跟尘远合作,你希不希望我去?” 他凝视着她,眼窝看起来有些深,眼皮已不知道变成多少层。 徐言放轻语气“你愿意和谁合作我都没意见。” “那如果现在我只有和尘远合作才能解燃眉之急呢?” “那我希望你去。”她看着他答。 徐言又继续道“如果你拿不准可以让我去谈,他看到我,这场合作应该能谈成。” 本以为顾之珩会答应,没想到他的眸子更冷,像快要结出冰来。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寒意,仿佛这层寒意已经过渡到徐言身上,就连她都感觉到空气中温度骤然降低到极点。 “所以你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出去见他一面是吗?”他冰凉不带温度的语气再次像徐言袭来。 她只是听说铭珩这次出了事就一直没有恢复元气,这次他又说要和尘远合作,她只是想帮他而已,只是单纯的想帮他,为什么会被他曲解成这样? 心里本来就已经结冰,顾之珩这一番话让徐言心里不得不在并上面加一个盖子,把那层冰罩在里面,久久不能散去,一直侵蚀她的整个心脏。 “为什么你会这样想?”她略带哭腔的语气开口。 顾之珩挑起她的下巴“因为你就是有本事让我有这种感觉。” 眼前的女人不是第一次刺激他了,她就是这样,一句话就能把他的导火线点燃,并且不带一丝理由的刺激他的整个神经。 第172章 现在对你没兴趣 徐言吞了口唾沫“你是不是以为我和他有什么?” “难道不是吗?”他几乎把她讽刺到极点。 徐言愣了几秒,随后便开始胡乱的扯自己衣服。 她略带粗气道“我可以证明给你看,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顾之珩把她的手制止住,挑眉道“就这么迫不及待让我睡你?” 徐言羞的低下头。 他又帮她一件件把衣服整理好,动作粗暴的不带一丝温柔。 “把你的衣服穿好,我现在对你没兴趣。”语气冷到极致。 又是一句直戳人心的残忍话。 徐言指尖哆嗦一下,随后又装的若无其事。 “刚刚只是跟顾总开个玩笑。” 她说的那样云淡风轻,仿佛刚才的话就像没说过。 顾之珩丢给她一个背影便进了浴室,随后就是水声传来。 徐言还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整个人像虚脱了般,再也找不到天南地北。 今天和他的对话,她不知道酝酿了多少次,让自己看上去若无其事更好,可当今天真的见到他,她才发现,原来准备好的千言万语,却不敌他的一句冷嘲热讽字字珠心。 这些天一直期盼着他回来,可这又真是她期盼他回来看到的结果吗?如果绝情的话,听上去那么刺耳。如果早知道会听到他的这番话,她宁愿自己再待在自己的堡垒里。等把以前的伤养好再去面对新伤。 窗外应景的下起来蒙蒙细雨,此刻犹如她心,想割舍对顾之珩的感情,可内心还是那么犹豫不决,甚至还想跟他继续缠绵。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以前她不信,此刻她信了。 这晚顾之珩没走,两人异床同梦。 梦见的都是彼此。 只是一觉醒来,所有的一切都被泪水掩盖去了。 徐言眼角有些黑眼圈,还有些许泪痕,她用热水给自己洗把脸,对着梳妆镜发神。 镜子前的她令人有些恍惚,她望着自己,这么久没好好看过自己,原来已憔悴不少,可也难掩姿色,苍白的嘴唇上不带一丝血色,可即使这样,也犹如画中人,美得惊艳。 随后她又给自己稍微上了点状,把黑眼圈掩盖下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憔悴。 刚打开门便撞上顾之珩的胸膛,他稍微蹙了蹙眉,随后便快步走开。 徐言给坐在沙发上的顾之珩倒了杯水过去。 随后问“我可以离开这里了吗?” “你就这么想离开这里?”他又在讽刺她了。 徐言抿了抿“或者你不让我离开也行,能不能借我充电器,我手机没电了。” 说起来已经没电很多天了,现在回想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在这么原始的情况下怎么过来的。 “怎么?想跟姓傅的联系?”他突然道。 徐言简直不知道该怎么答,他什么事每一句都离不开傅承一,是在想着她给他带绿帽子的事吗?但是她明明已经解释过了,他为什么就是不信呢? 她知道自己怎么回答都是错的,索性她这次直接闭嘴,选择避而不答。 第174章 非法拘禁?婚内出轨? 他嗜血的眸子一直盯着她,不漏过她的一个眼神。 不是没有心寒的,他的女人,竟然心里想着别的男人,竟还说的这么明显,这口气让他怎么忍? 他现在真想马上把眼前这个女人的心剥开,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他费尽心思找她回来,竟换来她这样无情对待。 甚至绑回来一个心里已经在别人身上的女人。 真是讽刺! 也不知过了多久,徐言突然开口“你这样有什么意思呢?无非是继续这样耗着。” 让彼此伤口都加深而已。 她累了,走不进他心里了,尽管她再怎么去迎合他,尽管她再怎么想为他做点事,也就这样了。 或者他们一开始就是错的。 坐在她旁边的顾之珩冷声道“就算这样耗着,我也要把你困在这里。” “你这是非法拘禁!” “那又怎样?你这叫婚内出轨!” 顾之珩在气势上毫不输她,甚至搬出婚内出轨这招?徐言简直哭笑不得,他是气的有多丧心病狂了。 “随你怎么想。” 丢下这句话徐言便上楼了。 顾之珩气得把桌上的杯子全打碎,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徐言只当没听到,一直低头往前走。 她竟然什么都没跟他解释,竟这样敷衍他。 这口气,说什么他都咽不下。 顾之珩又气得追上去,但是徐言已把房门锁上。 他站在门外大吼“你最好给我出来说清楚!” “没什么好说的,你现在觉得我说什么都是错的,反正你要那样想我也没辙。” 隔着门顾之珩都能听到她又不屑一顾的声音。 简直气得想把她拖出来狠狠教训一顿! “你别逼我!”他简直气急了,连语气里都带着微喘。 里面的人似乎还是不屑一顾“我没逼你,等你什么时候冷静下来再说吧。” 这个女人,竟然给他摆架子?他活到现在,还没有哪个敢这样跟他说话。 “你出不出来?”他一字一顿道。 里面的徐言语气似有些笑意“你不打我就出来。” “行,我不打你。”嘴里都在咬牙切齿。 就算不打她,也要从她身上讨回来。 徐言噗嗤一笑“你当我傻啊?你不打我才怪,鬼才信你的话。” 这个女人,真的是要把他气疯! 他就不信,她今天可以不出来吃饭。总不会傻到自己饿死在里面吧? 顾之珩下楼打了个电话,命人等下挑几件合适的正装过来。 既然徐言那么想去见傅承一,那就让她去吧,他倒想看看,他们见面到底会谈些什么。 徐言把自己锁在屋里一下午。 直到晚饭,管饭在门外叫她“徐小姐,下楼吃饭吧。” “我不饿。” 顾之珩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她不吃就等饿死,你别管她。” 顾总发话了,管家只好闭嘴下楼。 他恭恭敬敬道“顾总,徐小姐不下来吃饭这怎么行?晚上会饿的。” “饿不死她。”声音是那么冰冷。 “” 这顿饭管家做的很少丰盛,可以说是大鱼大肉的,从徐言来到这里都没有做的这么好过,只因今天顾之珩回来了,一家之主,不敢怠慢。 第175章 一切来的太突然 “今天这菜真不错。”顾之珩故意提高音量。 徐言亲耳听到他在吼,但她偏不出去。出去就会被骂,她才不傻。 之后顾之珩还一直称赞管家做的不错,每一声都传入徐言耳朵里,她也当没听到,一个人躺在房间里。 顾之珩这顿饭足足吃了半个小时,各种方式徐言,她也不为所动,继续躲在房间里过着原始人的生活。 没有电视,没有手机,没有网络,就连吃的都没有。 傍晚管家便走了,顾之珩抱着电脑工作。实则是在等徐言下楼。 中途送衣服的人来过,顾之珩把那些衣服藏好,又继续工作,等着她下来。 因为他断定,她一定会下来! 晚上十一点,顾之珩故意把别墅里的灯关了,整个屋里顿时漆黑。为了把戏做足骗徐言下来,他还故意把电脑放好,然后躺在沙发上。 就这样百无聊赖的等了半个小时,楼上似乎有些响动。 顾之珩立马提高精神,尽量让自己装睡装的像点。 徐言侧着身一步步下楼,手搭在扶梯上,脚下如羽毛,轻的不出一丝声响。她故意走的很慢,唯恐把顾之珩吵醒。 一分钟后才下了这该死的楼梯,轻声走进厨房,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橱柜的门被她轻轻打开,里面除了一些盘子之外,其他空空如也。 徐言还不死心,又从厨房轻手轻脚出来,然后打开冰箱,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吃的。 也不知是人为还是什么?冰箱里竟然只有现成的食材,并没有能直接吃的东西。 肚子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响了一声,徐言心都提到嗓子眼,她急忙捂住肚子,心里暗骂它怎么这么不争气! “现在知道饿了?” 顾之珩如幽灵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及身后回响。 徐言整个汗毛都竖起来,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是颤抖、叫喧。 唯一的念头就是—— 跑! 刚迈出一步,顾之珩便揪住的她的衣领,一把把她抓回来。 薄唇勾起“还想跑?既然下来了,没找到点东西回去不是很可惜?” 徐言咽了口唾沫“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就是想问问你,想不想吃东西?” 这不是废话吗?徐言暗自翻了个白眼,要不是他今天一直找她茬,她犯得着躲着他吗?还跟做贼一样的下楼来找东西,这已经很有失自尊了。 顾之珩揪着她的衣领,把她领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开了灯。 “我这一招不错吧?轻而易举把你骗下来。” “卑鄙。”徐言骂道。 顾之珩好像并不在意,反而为自己刚才的计划胜利而感到自豪。 “刚才我已经打电话叫人送外卖了。” 那她应该感谢他? 徐言闭嘴坐在那儿。 “去试试衣服吧。” 灯光下,顾之珩性感的声音命令她。 徐言望着他有些迷糊问“什么意思?” 顾之珩端起水杯喝了口“你不是想去见傅承一吗?我同意你去了,换件正装,每天跟我出去谈生意。” 徐言“” 所以他这是同意了? 好像一切来得太突然,徐言根本没反应过来。 第176章 满意了吗 “还不快去换?”他再次命令。 十分钟后,徐言穿着一身白色正装出现在顾之珩面前。 顾之珩摇了摇头“你是想明天去给我丢脸吗?” “明明是你让我换的,不好看也不用这样骂我吧?”徐言抱怨。 “闭嘴!去换!” 他的话强势的让徐言无法反驳,只好一件件的去换。 换到最后顾之珩还没看到让他满意的。 换来换去徐言也有脾气,她不耐烦道“你让人找的衣服,我换了这么多件你也不喜欢,还不如叫我不换。” “你的意思是怪我?” 徐言板着脸“我哪敢?” 摆明是在讽刺他。 徐言随便挑了一套她觉得看得过去的衣服,随后道“就这件吧,反正也不是去见什么大人物,没必要穿的太好。” 说完她便拿着那件衣服上楼了。 又留顾之珩一个人站在昏黄的灯光下,久久失神。 他精心安排的戏,就这样泡汤了?说什么他都不甘心,一步步把她引诱下来,又这样放她回去?那不是一切都白搭了。 想到这儿,顾之珩快步上楼,徐言已把门反锁,他使劲敲了几声。 还在门口大喊“你再不开门我就闯进去了。” 里面的徐言冷笑,他要是能闯进来就不会在外面吼了。 她冷冷说了句“很晚了,我想睡了。” “我还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这个女人,竟这样拒绝他?还给他摆这么大的架子?心里似有一团火越演越烈,如同火上浇油怎么都平息不了。 他气急,竟脱口而出“你要是不开门,明天你就别想出去!” 威胁她? 迫于无奈,徐言只好开门。 门刚一打开顾之珩便蹭进来,然后把她抵在墙上。 致命的气息喷在她脸上问“为什么要避开我?” 徐言完全没反应过来,看着他的眼睛久久没法开口。 避开他?只是因为她怕自己再次沉沦,怕她又会再次沉溺与他的眼眸,那双漆黑如墨,却深沉的可怕,让人沉迷的眸子。 徐言缓缓开口“因为我不想跟你说话” 她在骗他,也在骗自己。 顾之珩成功被她刺激到,撑在墙上的手不自觉收紧,最后蜷缩成一个拳头,往徐言侧面的墙上重重锤上去。 冰冷的语气袭来“你就那么想见到他?” 谁?傅承一? 徐言叹了口气,视图想从他手臂里挣脱,但是顾之珩哪肯,伸手把她抓回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他周身散发着寒气,不带一丝温度,仿若这个夜色,冰冷刺骨。 “谁!”他像是彻底爆发,大声吼她。 明明是他不爱她,为什么现在还要这样来折磨她? 把她囚禁在身边,只为看着她不快乐来给他自己找乐子。 到底是有多狠才能做到这地步! 徐言这次说话也不留余地“对,我就是想去见他,我就是给你带帽子了,你满意了吗?可以走了吗?” 她真的受够了,受够了什么都被他掌控的生活。她不想再没希望的活在对他的幻想里。 第177章 永远不会知道 从前如此,现在还是如此。 他到底还想怎样?还想把她逼到什么地步才满意? “那你给我听好了,不管你以后以什么样的姿态站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再碰你一下,因为我对你没兴趣!” 说完,顾之珩重重摔上门,走了。 徐言蹲在墙角,双手掩面。 泪水蔓延,情绪似崩溃到极点。 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两个月前还好好的,如此这副模样,到底是什么造成的? 现在的他,仿佛对所有人都带刺,刺痛所有人,包括她。 明明做错的是他,为什么全把责任推到她身上来? 她已经很努力去对他好了,为什么结果还是这样? 他可以不爱她,但为什么要这样摧毁她的尊严? 徐言咬着唇,尽量把不让自己放出声音。嘴唇因为太过用力嘶哑,破皮后鲜红的液体不断涌出,把原本苍白的唇染红,看上去触目惊心。 可是这点痛仿佛都抵不上心底的,她双手紧紧蜷缩,指甲陷进肉里也不感觉疼,反而让自己手上多加了几个伤痕。 顾之珩或许永远不知道,有个女孩,蹲在墙角一整晚,把整个上衣哭的都已浸湿,最后轻轻啜泣直到天明。 冰冷的地板被她焐热,但是她的心却比地板还凉,甚至连团火都无法烤热。 因为那个能给她温暖的人不见了,迷失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清晨。 斑驳的金光通过玻璃照进来落到白色床单上,最后再映衬到徐言脸上,她被刺的有些睁不开眼。苍白的脸上除了嘴唇处的血迹外没有一丝颜色。 徐言张开手搭在右侧额头上,她眯了眯眼往窗外看去。外面是万里无云的天,她的心却像阴云密布,尽管再怎么驱散,那层黑暗也会在心底永恒。 有些伤,一旦铸成就是抹不掉的,有些爱,一旦错过了就不复存在。 徐言深知,她和顾之珩就是这两种的例子。 在爱情这条路上,她始终是错过了他,而他也失去了她。 两个孤单的心,终究要各自漂泊了。 出神之际,外面顾之珩敲了敲门。 “起来梳洗,等下跟我出门。” 说完他又走了。 徐言顿时感觉可笑,原来他连多留一秒都不愿。 她真是傻,还期望和他有未来,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徐言给自己补了个妆,努力把眼底的疲惫盖住,顺便给嘴唇上了点色,让它看不上没那么狰狞,毕竟昨晚被她咬破的太严重。 处理好一切,她打开房门下了楼。 顾之珩一身西装笔挺背对着她站着。似听到楼上有动静,顾之珩转过头挑了挑眉,熟悉的脸映入徐言眼帘。 她下意识避开他炙热的目光,走过去轻声道“走吧。” 顾之珩没动,反而向她伸出手。 她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很自然的挽上去。就像在伦敦和他扮情侣一样。 这种感觉有点让她恍惚,但徐言还是拼命给自己灌醒酒汤,让自己不要沉沦到里面去。 尘远。 徐言一路挽着顾之珩进来。 第178章 似一抹温暖 沈白显然已等候多时,抱着一堆文件迎上来“顾总,这次合作关乎铭珩以后发展,你可要好好把握。” 顾之珩脸阴森的可怕“我知道,不用你有一句没一句的提醒。” 毕竟相同的话说多了谁都会烦。 一路走进来。 他在徐言耳边低语“一会儿别给我丢脸。” 徐言没吭声。 难道在他眼里她就只会给他丢脸吗?还是他真的很看不起她? 很快便有人来接待他们,来人正是傅承一。 顾之珩挑眉跟他礼貌问好“好久不见,傅总。” 他故意把“好久不见”咬重,似有深意。 傅承一含笑握住他的手“幸会,顾总。” 徐言听得云里雾里的,两个人的话像都有深意,只是她听不懂。 傅承又把目光移向徐言,含蓄有利“这么久没见徐小姐,今日再见,好像憔悴了不少?” 此话一出,徐言明显感受到旁边的顾之珩散发着幽幽寒气。 她干笑出声“可能是最近胃口不好的原因。” 很敷衍的一句话。 傅承一像是很关心她,接着问“胃口不好肯定有原因,不好好吃饭怎么行?” 顾之珩眉头深皱,大手把旁边的徐言往自己怀里一揽。 嘴角勾起“这个好像不是傅总该操心的吧?” 徐言有些不自在,在顾之珩怀里动了动,他像是感觉到她的抵抗,更加用力的捏着她的臂膀。 傅承一眼里穿过一丝异样的情绪,随即很快便消失,礼貌请顾之珩进去入座。 徐言并没有注意到傅承一脸上的变化,唯独顾之珩注意到了,那是一种男人对女人爱而不得的哀怨。 很显然,他在看到顾之珩那个动作的时候心里很不舒服。 没有过多的对白,双方很快便入座。 徐言起身,开始介绍他们这次合作的项目,并且用天生的口才视图说服他们。 期间顾之珩和傅承一的眼神都在她身上。 顾之珩注意到傅承一看徐言的眼神,他干咳了一声“我想中场休息一下。” “好。”徐言放在手上的文件。 傅承一忙收回目光,原先撑在桌上的手抬起,低头看着文件。 “你去帮我弄被咖啡来。”他看着徐言道。 徐言愣了几秒,随后答应着出去了。 会议室仅剩几位股东和傅承一,顾之珩和他对坐,他故意将脸凑上前去。 压低声音道“傅总刚才的眼神可真是深情呢,连我都差点被感动到了。” 傅承一察觉到自己被讽刺,也不生气,反而轻声一笑看着顾之珩。 他颇有风度的转了转手上的笔,“可是连顾总都可以感动,却唯独感动不了她。” 因为他知道,徐言是爱顾之珩的,这点不可否认,只是他们之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导致今天这样的场面。 “我的女人,你最好少碰。”顾之珩冷着脸。 谈话间,徐言已端着两杯咖啡回来,一杯递给顾之珩,还有一杯给傅承一。 傅承一接过又里面推给她“我不渴,你喝吧。” 他的笑容很暖,似阴霾中那抹仅有的阳光,照耀她心。 第179章 尽快把事情解决 徐言也没再推辞,欣然接过,反正在乡下那些时日他很照顾他,她也没必要跟他那么生疏。 看到这一幕的顾之珩很不爽,干咳了两声“还不开始?早点谈完早点收工。” 傅承一反驳他“顾总怎么就知道这个案子一定会成,万一我不同意呢?” “你会同意的。” 他是很笃定,看着傅承一奸邪的笑。 就凭徐言,他也一定会同意。 会议室里展开激烈讨论,徐言不停给傅承一灌输和铭珩合作的好处。 顾之珩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他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虽然算不上很聪明,但在职场上的确有他的风范,一颦一笑的都是那么的唯美。 连说话的语气都是那么谈吐不凡。把她拱手让给傅承一?他才不干! 会议再次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顾之珩佯装疲惫的扶额“可以停一下了吧,我有点累了。” 下面的股东开始不满“顾总,这是在尘远,请注意你的身份,不用肆意放肆。” 徐言抬手扯了扯顾之珩的衣角,连忙蹙眉朝他摇头。 但这家伙就跟不怕得罪人一样,“各位如果有意见,那这个合作就没必要谈了。” 他起身理了理衣服,挑眉道“反正我也不是很稀罕跟你们合作。” 下面的股东纷纷拍桌而起,“既然顾总不想跟我们合作,那就散会吧。” 徐言连忙叫了几声,想留住他们,但是没用。 她又看着顾之珩焦虑道“就算你要耍威风也要看场合吧?现在是我们有求于人,你干嘛说话那么不顾忌?”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放下身段去求他们?”他声音有些讽刺。 徐言简直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这个合作对他们现在来说至关重要,他就这样当儿戏? 傅承一起身“那既然顾总没兴趣,我就先走了。” 说完,傅承一抱着电脑和一堆文件便走了。 徐言见状连忙放下顾之珩,然后追到门口,像是想起什么东西没拿,她又倒回来拿上自己的包追出去。 身后顾之珩暴怒吼道“你去哪儿?” 这个女人简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竟然敢这样当众把他放在这里去追别的男人? 真是要气死他! 傅承一抱着电脑走进办公室里,徐言在身后追了上来。 她跟着进去,有些气喘吁吁道“对不起,他这样说话就这样,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傅承一朝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徐言会意,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傅承一双腿交叠放在一起,手搭在膝盖上,眼光照进来,落到他骨骼分明的大手上。 “你过的好吗?”他完全不按常理的问。 徐言被这句话问的有点尴尬,她稍微动了动椅子。 抿了抿唇道“我想我们还是把合作的事尽快解决了吧?” 傅承一无奈的摊开手“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合作,归根结底还是在那个人身上。” “就算你现在想合作,我都不会跟你合作。” 门外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具身影,声音突兀的在他们背后响起。 徐言诧异的转对头,对上顾之珩那双冰冷似雪的眸子。 第180章 多好的机会 他大步走过来,仿佛脚下走过的地都已结上千年寒冰。 “跟我走。” 就连跟她说话的语气都像吞了冰块在嘴里一样。 徐言不禁打了个寒颤,被他拉扯着走出去。 她忍无可忍,奋力睁开他的手“你到底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反正就是不允许你给我带帽子!” “那就把婚离了,这样对你我都好。”她毫不留情反驳他。 因为她坚信顾之珩不会同意的,他就是喜欢折磨她,仿佛看她过的越不好,他就越开心。 果然,只听顾之珩道“离婚?然后你像刚才一样,立马跑到傅承一办公室里投入他的怀抱?你未免想的太美了吧?” 徐言懒得跟他吵,索性直奔主题“你听我的,回去把这个单子谈下来好吗?” 没想到他立马拒绝“不行,我就是看不惯他们那样,我看不惯尘远这家公司。” “那你到底想怎样?”她简直气急,几乎是吼出来的。 两人僵持不下,徐言几乎气得喘着粗气,顾之珩也凝视着她,久久不说话。 这时傅承一走出来,看到两人这种场面,顿时感到不自在。 傅承一摸了摸鼻子,“要不,我先回避一下?” “不用。”徐言立马道。 她拉着顾之珩进了办公室。 傅承一率先开口“请顾总给我一个跟铭珩合作的理由。” “没有理由,我本来就不想跟你们尘远合作。” 这家伙,真坏事! 徐言立马笑着接下去“不好意思,他胡说的,我们真的非常想跟尘远合作。” “我说了不用。”顾之珩怒道。 “顾总,徐小姐这样为你考虑,你这样对她是不是不太好?” 他实在有点看不下去,徐言为了顾之珩的事业对他百般求全,他还这样不领情。一个女人能为他做到这个地步他还不知足,甚至根本不懂她的心思。 哪知顾之珩来了句更伤人的话,“我想怎样就怎样,你管得着?” 傅承一失笑“我是管不着,但是关于徐言的事,我还就管了。” 徐言在一旁听的干着急,怎么一下又把她给扯进来了? 两人还在继续吵,顾之珩似不把傅承一比下去,心里不会好受。 只听他道“她是我的女人,就算要管,也是我管,哪轮得到你插手?” “可你真的对她尊重吗?她的说话你听过半句吗?她的心思你真的懂吗?” 顾之珩拍桌而起“你到底想说什么?” 傅承一继续坐着,他理了理衣服“我什么都不想说,但是既然你们现在有求于我,就要拿出该有的诚意,而不是在这里对我大呼小叫。” 眼看顾之珩还想跟他吵,徐言立马把他拉下来坐着。 她忙解释“他就是这样,你别在意,对于合作,我们铭珩是有很大诚意的,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傅承无奈“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合作,问题不在我。” 说完,他眼神一直落在顾之珩身上。 徐言立刻会意,扯了扯顾之珩的衣角,“多好的机会,不要放弃了。” 第181章 还放不下他吗 “我不想跟这样人的合作。”他还是老样子。 徐言苦口婆心劝他“先把这个难关度过再说好不好?私人问题先抛一边。” 就像她和他的事,她都能把他们的之间的事抛之脑后,这样卖力的为他的事出力,他为什么就是不知道体谅一下她呢? 傅承一这时候插了一句“顾总,是男人就不要让自己的女人为你的事劳心劳力,她这样低三下四求我,难道你都不觉得感动吗?” 为了他的事,在他面前好话说尽,只为帮他争取一个单子。连他都觉得感动。 只可惜,那个人不是他。 徐言又推了推他,顾之珩最终放下心底对傅承一的不爽,重新跟他谈了一下那个单子。 最后双发签下合约。 顾之珩或许还有怨气,觉得这是傅承一施舍他的。只有徐言知道,这是因为傅承一喜欢她的缘故,只是她要辜负他了。 顾之珩去了下洗手间,办公室里再次只剩下徐言和他。 “他真的值得你这样做吗?”傅承一似有深意的问。 徐言冷笑答“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傅承一懂了,所以她的意思就是,她应该为顾之珩那样做。 他讽刺笑出声,也不知道如果换成是他,她会不会也那样为他的事去卖力。 “你还是放不下他是吗?”他又问。 徐言低着头答“是。” 的确,她无法骗自己,她其实还在意他,跟他离婚也的确是她想的,但是爱归爱,婚姻归婚姻,曾经她选了一条错误的路,想用婚姻绑住他,并且在这过程中和他产生感情。 但是她现在知道错了,用婚姻束缚起来的爱会被禁锢,不仅不会滋生,反而会恶化,就好比他们现在,关系已经紧张到了这地步。 离婚了她还可以继续爱他,但是一直维持着这段对谁都不好的婚姻,真的没有太多必要。因为她一旦跟他太多接触就会痛,身心都痛。眼下也唯一离婚这条路才能缓解这段迫在眉睫的关系。 顾之珩在她出神之际回来,拿起桌上的合同便带着她离开。 车子一路疾驰到铭珩楼下。 徐言有些抗拒这个地方,她下车后下意识想躲避。 “跟我进去。”他不容抗拒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 “我想回去了。”徐言有些委屈道。 顾之珩挑眉“刚才在尘远你为什么跃跃欲试,怎么不想回去?” 这句话的确把她问住了。刚才在尘远她是因为要帮他谈下那个单子才会那么拼的,那个男人,还真是什么都不懂。 不过他不懂也好,省的他看出她的心思,相处起来也不会太尴尬。 “跟我上去。”他再次命令。 最后徐言被迫于顾之珩的威逼利诱,一步步被他拽上去。 楼下的员工似都有些惊讶,完全没想到她会回来。 众人纷纷开始议论。 “她不是走了吗?为什么又回来了?” “不知道,可能又想回来缠着顾总吧。” “真不要脸。” “” 徐言只当这些话没听到,一个劲的被顾之珩牵着往前走。 第183章 她竟然认了 说完徐言便起身,刚一站起顾之珩便又单手把她推下去坐着,动作行云流水,导致徐言根本没反应过来。 她有些怒道“你干什么?” “现在想回家?我都还没下班你就要回家?想得美。” “” 这家伙真会想办法整她,好像他的生命除了整她就没有别的乐趣。 徐言现在算是摸准他的脾气了,依着他的意思便可以活下去,不依他就只有被骂的份。 索性她这会放聪明了,坐在这里不再说话。 顾之珩见她安分了,满意的坐在她对面,然后便投入到工作。 徐言实在无聊的慌,随后拿出手机,上面依旧还是黑屏。 她敲了敲桌子叫了声顾之珩“可以帮我手机充电了吗?” 他头也不抬道“这里没有充电器。” 没有充电器?她才不信这么大一个公司竟然没有充电器。肯定是不想借给她找的借口。 她看着对面的男人道“你公司什么时候穷到买不起充电器了?” 赤裸裸的讽刺! 但是顾之珩似乎不为所动,一直埋头苦干。 顺便丢给她一句话“激将法对我没有用。” “” 办公室里陷入久久沉默。 徐言转着椅子,仰着头把手机举到头顶上。那可怜的手机除了黑还是黑,主屏怎么都变不了其他颜色。 她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你为什么这么没有人性?” “随你怎么想。” 不让她出去,也不给她充电,到底要让她怎样?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样束缚着她。 也不知坐了多久,徐言实在无聊的慌,看着对面的男人认真工作的样子她忍不住气愤。 好像在他眼里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就连以前刚结婚时他也是早出晚归,根本也没赔她多久。 罢了,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不敢妄想。 徐言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放我回徐氏?” 就算不跟她离婚,不给她手机充电,不让她回徐氏,她还真找不到理由。 工作中的顾之珩停下一秒,眼神闪过一丝复杂情绪,徐言没看清楚,那抹情绪只停留一秒就消失了。 “给我一个理由。”他低着头道。 “现在媒体那边几乎没有一条关于徐氏的消息,这应该是你干的吧?” 顾之珩也毫不避讳,倒是很直接,“是我干的。” 徐言点了点头,继续道“所以我想回去看看,不管它现在是什么样,但那至少经过我打理也有我的心血,我希望这点要求你能满足我。” “凭什么?”顾之珩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睛。 “就凭现在我们还没离婚,我有我的人身自由,你没资格圈进我。” 顾之珩深邃如沼泽般的眸子望着她“如果我不肯呢?” 徐言眉头拧成一个八字形“何必呢?这样耗下去何必呢?你想报复我?对,当初铭珩被指认涉嫌抄袭,背后查出来是徐氏干的,所以你恨我。” 顿了顿,她有些哽咽道“我认了,就当那件事是我做的吧,你能不能放过我了?” 顾之珩的指尖微微颤抖,她竟然认了,为了想从他身边逃离,她竟然认了。 第184章 故意给她难堪 多么可笑,多么讽刺。 他曾经给了她那么多机会,她没有解释。最后那件事曝光,徐氏一败涂地,她也没有出面做解释,而是选择和傅承一逃到乡下去。 或许她想的是能离他多远是多远吧。 顾之珩单手扶额,只觉得头痛欲裂,心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始终说不出口。 顾之珩缓缓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了?我要把你留在身边,永远掌控你。” 徐言不寒而栗,多么嗜血的一句话,她甚至可以从他的眼里看到杀气,甚至想立马冲过来把她杀了的心都有吧。 “那你到底想怎样?”她像撒泼一样吼出来。 顾之珩靠近她,捏起徐言的下巴,危险的气息喷在她脸上“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不然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徐言打了个寒颤,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他现在真的像个魔鬼,什么话都敢说,也什么事都敢做。他也渐渐开始莫名的发脾气,完全不是她刚认识的那个顾之珩了。 徐言知道斗不过他,最后妥协“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顾之珩冷着脸“我说了,我什么时候下班,你就什么时候走。” 徐言没再多说什么,见顾之珩又投入到工作,她在一旁无聊的盯着他。 中午有人给他们送饭来,只是徐言没想到,来人正是沈白。 见徐言在这里,她顿时大吃一惊。 故意用不可思议的语气道“不知道徐小姐在这里,所以只买了两份,这” 徐言瞥了眼她手上的饭盒,确实只有两盒,还在整个办公室里散发着幽幽菜香。 顾之珩这时开口“我不饿,给她吃吧。” “顾总”沈白不悦。 徐言见场面尴尬,她起身,“我看还是你们一起吃吧,我出去吃。” 说完她便抓起包,快步跑出这里。在这里多待一秒她都觉得是种羞辱! 身后的顾之珩吼了几声她也没听到,一个劲的跑出去。 最终脚步挺在一颗大树下,这棵树正好长得茂盛,把她全身都挡住,虽然不是夏天,可坐在这一下徐言才觉得好受点,刚才那地方,真的让她很难堪。 摆明了沈白是知道她在铭珩的,故意买两盒回来,就是为了羞辱她。 可她是谁,她才不肯吃这股气,就算饿死街头,也不接受他们的施舍,任凭他们快活去吧。反正顾之珩本来就喜欢沈白,现在他们独处,倒还更合了他的意。 徐言本来想打开手机叫外卖的,可刚一拿出去看到黑屏,她顿时气得又收回去。 叹了口气起身,附近到处都是店铺,随后进了一家面馆。 里面很快有人来迎接“小姐,要吃碗什么面?” “什么好吃来什么吧。” “好嘞,您稍等。” 最后老板给徐言上了碗牛肉面,她也不顾及自己形象,许是饿坏了,整整吃了两碗,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顾之珩的缘故,开始变得暴饮暴食。 结了账,徐言慢步在整个街道边,她暂时还不想回去,不想回去看到那两个人亲热。 第185章 为了一个女人 铭珩内。 顾之珩放下的手中的工作,有些烦躁的说“你明知她在这里,为什么只买两份?” 沈白一脸委屈“我忘了” “你忘了?你怎么没忘记买自己的?”他语气提高。 沈白心里顿时气氛不堪,她的钱,为什么要帮徐言那个女人买,明明她走了的,现在又回来跟她抢顾之珩,老天对她真不够公平。 不爽之余,沈白还是把那份盒饭放到顾之珩面前。 沈白有些怯生生道“顾总,你先吃点吧?” 顾之珩把桌上的文件全部摔出去,办公室内顿时发出巨响,“除非你把她找回来,不然这饭没法吃。” 沈白看着他红着眼,久久说不出话来,他竟然要她去把徐言找回来?她在他心里的地位真的那么重吗? 她有些哽咽着问“你要去把她找回来?” 她从和顾之珩认识起,他就没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 今天是怎么了?为了一个女人? 只听顾之珩又道“是你把她气出去的,你不去难道要我去?” 所以就必须是她去是吗? 沈白冷笑一声“我知道了。” 随后便出了这里。 他没有急着出去找徐言,反而把她手下的人找来。 “你们都听好了,等下徐言回来你们都要装出来很排斥她,我们齐心协力把她赶出去。” 下面的人纷纷附和“好。” 沈白嘴角牵起一抹讥笑,随后拿起包出去了。 —— 徐言还在街边游荡,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反正就是不想回去。 红绿灯口,有双纤细的手拍在她肩上。徐言下意识转身,沈白的身躯展现在她面前。 徐言忍不住蹙眉问“你怎么来了?” 沈白也很不耐烦,带着厌烦的口气道“你以为我想来接你?” 刚想说是顾之珩的意思,话到嘴边又突然顿住。万一她说了更让他们难分难舍怎么办?到时候还帮他们促进感情了,她才不傻。 徐言问“那你是专程来找我的?” 沈白点头“是啊,顾总让我把你带回去的,他说你不能脱离他的控制乱跑。” 徐言下意识冷笑,果然,她就知道顾之珩不会放过她的,这么快就找人来把她抓回去了,动作真是迅速。 “跟我走吧?”沈白又说了一句。 徐言深吸一口气,跟着沈白走了。 再次回到铭珩,里面的人似乎都围在门口,见她进来一个劲的堵住她。 徐言蹙眉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领头的那个人道“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你既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也不是总裁夫人,所以没资格在这里逗留,所以请你离开。” 徐言撩了下跑到前面的头发,迫使自己拿出气场。 “不瞒你们说,这地方我还真不稀罕,既然你们这么想我走,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徐言扯出抹再自然不过的笑容,随即想留给他们一个潇洒的背影。 刚踏出一步,背后便有声音响起“站住。” 一听这声音徐言便知道,是顾之珩的。 第186章 送她限量版手机 徐言知道躲不过,强行转过身,优雅又不失从容道“顾总搞错了吧?你的员工都希望我走,你这样又是什么意思呢?” 她故意叫他顾总,既给了他面子,又把他们的关系拉的更加疏远。 顾之珩也不多做解释,拉起她的手便往里面走。 顺便丢下一句话“以后徐小姐来,都不许拦着。” 下面的人纷纷议论“她跟顾总什么关系?” “不知道啊,包养的情人吧?” 沈白气得眼红,大吼道“都给我闭嘴!” 说完自己踩着高跟鞋往里面跑,心里有一大股怨气无法发泄。 徐言一路被顾之珩扯到办公室里,她手被他扯的有些酸痛,刚一关上门便奋力甩开。 “你到底想怎样?” 刚才被他扯着走,现在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微喘。 顾之珩也不回答她,反而坐到他位子上去又开始那索然无味的工作。 徐言在旁边视图开口求他“给我手机充电怎么样?” “凭什么?” 这句话问的她无言以对,转念一想,又道“就凭我们现在还没离婚。” 顾之珩抬起头,深邃的眸子对上徐言的眼睛“给你充电也可以,离婚就别提了。” “什么?” 说完顾之珩立马打电话,给她订了款手机来。 二十分钟后,最新款限量版手机出现在徐言面前。 她有些没反应过来,指着盒子里的手机问“这是给我的?” 顾之珩满不在乎答“当然。” 徐言把那款限量版手机拿出来,仔细看了一番,越看越好看,嘴角也不自觉上扬。 顾之珩很满意她的表情,收回视线不再看她,转而继续工作了。 徐言把手机拿到阳光下,同过光线折射仔细观察它的每一个细节,几乎做工已经达到完美。但是转念一想,她怎么能这么虚荣呢?顾之珩一个手机就把她收买了?而且他会这么好心? 沉思之际,顾之珩的话灌入她的耳朵“等下你先回去吧,我今晚要加班。” 她“哦”了一声,随后便拿着那款手机走了。 反正顾之珩送的,花的是他的钱,而且这么好看又气派的手机她为什么不要?比她原来那个好多了。 徐言出了铭珩,顾之珩专门派了两个保镖协同她回去,表面是打着护送她的名号,其实是监督她,怕她跑了。 门口的保安依旧没有减少,徐言刚走进去他们便道“徐小姐好。” 听的徐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也不知是顾之珩教他们的还是什么。 刚进去管家便迎上来“徐小姐回来了?想吃什么?” 吃吃吃,从管家每次来这里跟她对话第一句,都是问她吃什么。 她难道在他眼里就只会吃吗? 徐言坐下来,随便说了句“你看看有什么能吃就吃什么吧,我不挑。” “好。”管家应了一声便进厨房了。 徐言坐到沙发上,双腿盘起,在大腿中间放了个抱枕,避免自己凉着。随后又拿出顾之珩送的那个手机,开始给它设置密码,然后便东戳戳西戳戳,翻看着所有功能。 第187章 已经那样了 徐言登录自己的微信,百无聊赖的翻看着朋友圈。 突然屏幕上出现一串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号码。 是顾之珩。 她在犹豫要不要接,第一遍铃声结束,第二遍又不依不饶的响起。 徐言最后还是接了。 对方久久没有声响,她试探着问了句“喂?” “你到家了吗?”电话那头传来顾之珩的声音。 “到了,怎么了?” “我今天不回来了。” “哦” 嘟 电话被徐言挂断。 她忍不住冷笑出声,真是可笑,明明告诉自己不要期待,还是这么不争气,因为他的一句话还要伤心半天。 管家这时候出来,见徐言脸上有白色液体,便问“徐小姐,你怎么了?” 徐言察觉管家出来了,忙把脸上的泪水拭去。 又强扯出一抹笑容“我没事,只是看了篇感人的小说而已。” 这么敷衍的话,连她自己都不信,幸好管家没有多问,又进厨房去了。 深夜。 徐言又像以前一样坐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夜色。 和以前一样,其实外面没有什么可看的,只是她孤单的心急需一点安慰罢了。看着外面,至少能知道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现在在哪儿?是不是还在沈白的身边,陪着她。 对月仰望,连月亮都是残缺不全的,就像他们,或许从来就没有真正属于过彼此。 注定又是个不眠之夜。 也不知何时,徐言渐渐习惯在深夜里睡去,或许整夜都睡不着,只为那个男人。 此时的顾之珩正在铭珩内加班,沈白也陪着他没走,毕竟她是他的助理,他不走,她也没理由先走。 沈白厚着脸皮走进去问“顾总,很晚了,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了?” 他停下手中的工作,用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沈白懂得他的不易,贴心的给他倒了杯水,也不顾忌,直接坐到他对面。 “你对她,已经不是单纯的利用关系了?”沈白问。 顾之珩毫不掩饰“对,我想和她继续下去。” “继续?” 顾之珩难得好语气跟她解释“对,我想跟她过日子,既然我们现在已经结了婚,那我就应该把这场婚姻继续下去。” 沈白有些气愤,当初是他说只是把她拿来利用一下的,现在又是什么意思?想跟她假戏真做?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沈白语气提高,很正式的跟他说“可是你也看到了,她不爱你,她爱傅承一,他们在乡下已经那样了。” “我不在乎,只要我们还没离婚,我就不会放开她。” 沈白拍了拍椅子,声音几乎在这个寂静的黑夜里提到最高“难道以前的事,你都可以当没发生吗?你别忘了当初接近她的目的。” 顾之珩依旧从容不迫“我和她之间的事是上辈人的,我想了一下,不应该牵扯到她身上,我现在只好跟她好好过下去。” “你知道现在自己已经无可救药了吗?”沈白及其无奈蹙眉问道。 黑夜里,顾之珩没再出声。 第188章 你给我闭嘴! 就算无可救药,那徐言也是他的药,就算现在的情况有多不乐观,他也相信自己可以旋转乾坤,再次赢得她的心。 —— 清晨的光透过树叶,穿过纱窗照射在徐言精致的脸上,她下意识别过头,蹙眉想躲避那阵刺眼的强光。 徐言有些疲惫的抬眼,双眼皮已不知变成了多少层,稍微动了动眼才发现原来干涩的这样厉害,身体也疲乏的很。 她撑着身边的东西起身,一步步上楼,然后便去补觉了。 江小玲回了趟老家,并没有带着江俊驰一起。 长途跋涉,终于在一个星期后抵达那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以前认识她的邻居纷纷迎出来“小玲啊,听说你去了大城市,怎么样,发大财了吗?” 她有些疲惫答“哪有,只是工作压力大,想回来休息休息。” 谁知她这样一说,那些大妈大婶的更加热情,“去我家吧,去我家吧,保证好吃好喝待你。” “不用了” 她被围在胡同角落里,几乎全镇上的人来来了,江小玲趁他们吵起来之际从这里逃脱,回到她还没去c市之前的老房子。 里面的陈设都没怎么变,就是有些老旧。 她把整个布局重新收拾一遍,然后把随行的行李放下来,打算在此安顿下来。 那个城市她是待不下去,还好有这里能给她一个容身之所。 徐逸于她,都已经是过去式了,虽然现在还有留恋,但是她会努力忘记,忘记和他有关的一切。 既然回忆再美,即使他对她再好,那也只是过去,她没胆量和现实抗衡,只有像现实低头。 原谅她懦弱 —— 此时的徐氏内简直炸开了锅。 徐氏高层的股东和徐海沧都聚集在会议室里,还有徐逸和柳韵琦。 会议室里久久安静,徐海沧板着脸拍桌道“今天这个婚事,你必须结!” 又是上次那件事,徐逸只觉得脑袋都大了,这些天从江小玲走了以后他们一直在逼婚,简直就是一群势力小人。 三小时前。 柳韵琦又跑到徐氏来找了徐逸一次。 她一来就开门见山“什么时候恢复我们的订婚?” 徐逸翻看着手机,极不耐烦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你结婚。” 柳韵琦一下来了脾气,把包一甩,“为什么?就因为那个女人?” “对。”他毫不避讳。继而又道“我只爱她,所以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可是她已经走了,只有跟我联姻你们徐氏才有可能撑下去。难道你想看着你爸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事业功亏一篑吗?” 徐逸丝毫没有被她威胁到,反而翘起二郎腿,“我不可能为了他的事业跟一个我不爱的女人结婚。” 柳韵琦被他气急了,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拒绝她,想她堂堂当红花旦,竟然沦落到要求人结婚,这口气她怎么都咽不下。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道“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挂念,连她走了跟不肯放下?” “她的确没有你优秀,也没你漂亮,但我就是爱她,没有理由。” 说完,徐逸走过来逼近她,几乎快要和柳韵琦挨到一起,缓缓吐出几个字“所以你懂吗?” “你给我闭嘴!” 第189章 取消婚约 说话的是徐海沧,他几乎是破门而入,整个办公室外看戏的人围成一团,纷纷都在看徐逸出丑。 徐海沧快步走进来,最后停在徐逸面前,抬手就是一个巴掌。 清脆的响声在整个办公室里回响,徐逸的半边脸被打的有点发麻,柳韵琦直看呆了,满脸都是惊恐。 徐逸挑眉,抹了抹嘴角,满不在乎道“就算你打我也没用,反正我是不会和她结婚的。” “这可由不得你!” 徐海沧的音量几乎提到最高,完全是吼出来的。 徐逸冷笑一声,随后拿起外套,从徐海沧身边擦肩而过,大步离去。 “你给我回来!”徐海沧在后面大喊。 但是徐逸哪会听,一个劲的往外跑,想快点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柳韵琦怯生生的朝徐海沧说了句“徐伯父,你别生气了,徐逸会明白您的苦心的。” 徐海沧收敛起刚才的火气,强行挤出抹和蔼的笑容。 “幸好有你这么包容他,苦了你了。” 柳韵琦装出一副很懂事的样子,“我不会往心里去的,还是先找人把徐逸找回来吧?” 徐海沧点头,随便又叫了个人出去找徐逸了。 三小时后,徐逸被抓回来,形成了现在的局面。 徐逸坐在左侧闷不做声,柳韵琦一直观察他的脸色,也不敢说话,生怕他这时候发火。 “这个婚你不结也得结,由不得你!”徐海沧再次发话。 徐逸坐在那里像没事人一样,“要结你去结啊,干嘛让我结?” “你!”简直要把他气死。 下面股东想笑,但都皮笑肉不笑的低着头,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 徐海沧深吸口气,又咳了一声,把自己的火气降到最低。 他放出话“订婚的消息我已经托人放出了,反正不管怎样,订婚那天你必须给我到场。” 徐逸听了立马皱眉大吼“你怎么能这样帮我做决定?你明知道我不想结这个婚。” “我说了,由不得你!” 说完徐海沧起身“散会。” 会议室里安静下来,只剩他和柳韵琦。 柳韵琦视图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却被徐逸一个反手把她的胳膊打下去。 “你干什么?我只是好心在安慰你。”她皱眉。 徐逸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起身,迈着修长的腿走到门边,丢给柳韵琦一句话“如果你是为我好,就去跟我爸说取消婚约。” 说完扬长而去,留给柳韵琦一个潇洒背影。 她站在原地久久发呆,这就是她不惜一切换来的婚姻吗?他不爱她,她还放低身份去求他结婚,真是可笑。 想让她取消婚约?她放弃了那么多工作,把所有精力放在他身上,就这样放手把他让给其他女人?她自认做不到。 就算他不爱她,她也要把他绑在自己身边。 —— 别墅里,徐言才补觉醒来,此时已是下午一点多,因为睡的太久,脑袋有些疼。 随便梳洗了一下才下楼,管家见她下来了,便道“小姐醒了?” “嗯。” “吃什么?” 又是吃。 第190章 逼疯 徐言踩着楼梯一步步下来,理了理头发,“我现在还不想吃。” “那怎么行,顾总叮嘱过一定把小姐的伙食照顾好。” 徐言冷笑一声,估计是要把她监督好吧,她的一举一动都要向顾之珩汇报。 她把手机打开,一个未接来电也没有。昨天他打电话来说他不回家,今天也没发个短信或者电话来解释一下。 真是讽刺,明明应该断了念想的,但她还是难掩失落。 转念又问“顾总今早回来过吗?” “这个我不清楚,我来的时候是七点,那时候屋里的确没人。” 看吧,他果然没回来过,竟然就这样不声不响在外面过夜。 “小姐,多少还是吃点吧?”管家再次询问。 徐言知道这肯定顾之珩的意思,她的所有都要被他监控,估计不给管家这个面子他也不好交差。 敷衍说了句“你随便煮点粥吧,我不饿。” “好。” 上桌的是和上次一样的白米粥,不知为何,徐言又想到顾之珩去了。 她拼命摇头,企图把他的身影从脑子里淡忘出去。 这一举动被管家盯着眼里,他试探着问“徐小姐,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 管家这才放心了,顾之珩交代他吃穿用上不能怠慢徐言,万一她要是生病了,不能把他活活抽死。 吃到一半,徐言突然抬头问“管家,你知道徐氏现在的境况怎么样吗?” 管家明显一愣,脑子像卡壳一样没反应过来。 徐言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了?” 他忙反应过来道“哦,没什么。徐氏现在怎样我也不是很清楚。” 徐言斜着眼,“真的?” “是” 幸好徐言没多问,不然就穿帮了。顾之珩特意交代过他不要说漏嘴,刚才差点就说出去了。 只是他搞不懂,为什么顾之珩放过徐氏了,还不跟徐言说呢? 管家摆摆头,朝厨房方向走了。 徐言把那晚粥喝完,随后又走到沙发出坐下。 并没有急着打开手机,刚才的话不能信,明显是敷衍她的。管家越是这样说她就越担心,如果情况好的话,他不会这样支支吾吾。 除非有更坏的消息,就是破产,或者倒闭 想到这儿,她翻开手机,再次视图从网上去找一些关于徐氏的报道。但是这些媒体就跟被人贿赂了一样,根本没有徐氏的半点报道,就连铭珩的也没有。 很显然,是顾之珩特意给了这些人封口费,故意不让她知道。 真是狠! 徐言抿起唇,烦躁的把手机甩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全是被气出来的。 徐言又上楼换了身衣服,然后大摇大摆走到门口去。保安丝毫没有减少,依然在“坚守岗位”。 徐言走过去,他们果然立马把她拦下,“顾总说了,没有他的允许,徐小姐不能离开。” 她一点也不慌张,“那就请转告你们顾总,说我要见他。” 说完她便转身回去。 真是气死她了,非要把她逼疯吗? 第191章 肉体交易 她重新把那部刚才被她发气时扔出去的手机捡回来,然后给顾之珩打了通电话过去。 对方显示繁忙,不接她的电话。 徐言气得挠头,把攥在手里的手机紧紧握住,手掌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 不让她出去,把她关在这里两次,还不见她,现在又不接她电话。 真是太过分了! 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太轻了,简直就是变态! 徐言在心里把他骂了千百遍,但即使骂了那么多,也没见到他的人影。 刚才出去让人帮她去叫顾之珩,过了这么久也没人来给个信,估计没人理她,把她当疯子了。 徐言又在别墅里待了一整天,傍晚时管家又来问她“徐小姐晚上吃什么?” 又是吃!不管她干什么,管家第一句就是吃! 她有点不耐烦,把手机扔在一旁,管家看她脸色立马明白了,怯生生跑到厨房给她做些什么吃。 也不知是徐言是怎么了,最近心情很容易过高或过低,波动很大,跟之前判若两人,想来也是顾之珩把她关在这里的缘故。 很快饭菜便上桌,管家小心翼翼地打量徐言脸色,见她一直低着只字不提刚才刚才的事,这才放心点,万一回头她跟顾之珩告个状,他可就很难在这里混下去了。 管家她盛了晚饭,百般讨好“徐小姐,你今天可得多吃点,我特意做的。” “刚才的事,是我心情不好,你别往心里去。”徐言道。 管家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她竟然跟他赔礼了? 管家忙赔笑“徐小姐说笑了,我怎么敢往心里去。” 他还怕她往心里去呢。 眼看着徐言吃完,管家把该收拾的收拾好边走了,空荡荡的别墅再次剩下徐言一个人。 昏黄的灯光和白色地砖交相辉映,折射到徐言脸上显得她憔悴不堪。 坐在沙发上盘着腿的她,神情有些呆滞,望着外面的夜空久久发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似乎有熄火声响起,徐言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几乎提到最高点,等待着即将回来的男人。 徐言握起自己的衣角,心里像是给自己做的决定一般。 随着男人的脚步声逼近,徐言心里砰砰直跳,就像遇到初恋那般羞涩一样。 她缓缓转过头,望着离她一米远的顾之珩。 还没等他开口,徐言便道“什么时候放我走?” 这就是她刚才下的决定,她想离开这里,她不想被束缚,知道这可能会惹怒顾之珩,但是她还是得说,她不是他包养的情妇,虽然现在还没离婚,但她有权规定自己的自由。 顾之珩像没听到她说的一样,不紧不慢坐下来。 好笑的看着徐言问“今天下午找人让我回来,现在又想放你走?你还真是异想天开。” 他怎么可能会放开她?她的女人,在她没有归顺自己之前,他都要把她牢牢攥紧。 “我们做笔交易怎么样?”徐言又问。 顾之珩似乎来了兴趣,看着她,“肉体交易?” 第192章 地狱料理 徐言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他,这人的思想一定要这么龌龊吗?没事往那方便想。 她咳了咳嗓子“你不是视工作为一切吗?我帮你多搞几个和尘远合作的案子,作为回报,你放我回徐氏,怎么样?” 顾之珩笑出声,“你怎么就那么自信?说到底,你还是想跟傅承一接触?” “我们只是各取所需。”她强调。 顾之珩脸上刚才那抹笑意瞬间收敛起来,转而布满阴霾。 他那双褐色的眸子像要吃人一样盯着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傅承一的事?昨天那笔单子为什么能谈妥可都是亏了你的功劳,就算你找他谈千百个单子他都会同意!” “对,所以我们各取所需,你要你的公司,我想回我家。”她也没否认。 顾之珩把面前的水果筐扔出去,里面的水果因为在空中的阻力最后重重摔在地上,发出闷响,随后便是一股股的果香味袭来。 他整个人坐在那儿都是阴沉沉的,如同这黑夜,几乎快将人吞噬入腹。 徐言可以清楚看到他的指尖因为太用力抓着裤缝泛白,寒意从头传到尾,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顾之珩强压下心里那团火,尽量放自己看上去随和一些,他缓缓吐出一口气。 看着徐言温和道“我还没吃饭,你帮我煮点吃的吧。” 徐言惊住,完全没适应他突然转变的画风。刚刚还在冲她发脾气的人,现在竟然又叫她去做饭? 徐言试探性问了句“你确定要我去给你做饭?” 顾之珩坚定道“对,我就是要你去,做不好你就永远别想从这里出去。” 天!徐言甚至有一刻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真叫她去做饭?他难道不怕她的地狱料理了? “还不快去?”顾之珩又吼了她一句。 徐言有些迷糊的进了厨房,他刚才说做不好不让她出去?试问她什么时候做好过?这不是故意整她吗?想把她留在这里继续捉弄? 只是她没想到他现在整人的方式竟然变得这么奇特了?竟然叫她做饭? 就连她自己听了都害怕。 “怎么还没做?”厨房外的顾之珩又吼了一句。 徐言把思绪收回,在冰箱里找了一大堆东西,摆在自己面前又不知道具体要做什么。 糖醋排骨? 不行,他上次已经吃过了,还那样吐槽她,坚决不能做这个,不然更没有出去的可能了。 清蒸鱼怎么样?上次傅承一就做的这个,看上去还挺简单的。 确定好要做什么,徐言便开始在厨房里忙活。顾之珩时不时在外面还能听到器皿碰撞的声音,把整个厨房弄的乌烟瘴气,还不停朝他这个方向飘过来异味。 简直让她做饭就是灾难,他开始有点后悔自己让她做饭了,还不如吃外卖,虽然不干净,至少味道过得去吧。 “你行不行啊?”顾之珩又蹙眉在外面喊了句。 里面油烟四起,徐言完全处在那层“包围圈”里,丝毫没有听到顾之珩说的话。 经过半个小时的“持续站”,徐言终于在十点过几分的时候把那盘“清蒸鱼”端上桌。 第193章 爱的女人做的 当顾之珩看到盘子里的东西时,只能用一个词形容怪异。 从来就没见过比徐言做的更离谱的菜,简直天下无双! “你凑合着吃吧,反正我手艺就这样了,不过你必须得放我出去。” 徐言用手轻轻擦了擦头上的汗,全是刚才在厨房里被熏出来的。 顾之珩无视她的话,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要不要放她出去。 他拿起筷子,从鱼的边缘处挑了一块肉下来,缓缓放入嘴里。 果然,还是老味道。 丝毫没有改变,正宗的徐言味道! 虽然做好了准备品尝她的地狱料理,但是此刻入口的这种感觉,真叫他想吐出来。 “我觉得,你改天可以跟着管家学学做菜。”顾之珩边吃边道。 徐言暗自不爽,明明是他叫她做的,现在又来怪她做的好吃,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理? “你什么时候答应让我出去?”她试图转移话题。 顾之珩像是也没有多嫌弃她的那盘鱼,一点点的挑着吃,含糊不清道“我说了,你做的好就放你出去,可是你也看到,这简直无从下口。” “那你还吃?”她反问。 “我怕浪费,而且我饿了。”顾之珩半傲娇道。 他的确没吃饭,这是事实,从公司一下班便赶回来,因为他怕她在别墅里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其实把她关在这里也不是他情愿的,但是由于她和傅承一的关系,他必须得牢牢把她锁住。 徐言没再管他,走到沙发处坐下,然后便掏出手机刷着微博。 “送你的还满意吗?” 吃着鱼的顾之珩突然发问,徐言原本还根本没注意他,听他这么一说她才反应过来。 她回击“就算是你买的又怎样?你既然送我了,那就是我的了。” “我又没说收回,你怕什么?” 徐言顿时被问的哑口无言。 她往顾之珩那个方向盯了盯,只见他吃的正香,一个劲的往嘴里送。 徐言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也不知道他是入魔了还是什么,既然吃的那么津津有味,难道她这次做的不难吃? 这么一想,徐言放下手机走过去。 她把脸凑近顾之珩问“好吃吗?” 顾之珩明显被吓了一跳,偏过头看着她,“你是鬼吗?来无影去无踪的。” 徐言白了他一眼,拿起旁边的筷子便剥了块鱼肉放进嘴里。 简直比地狱料理还难吃。 整个口腔里都充斥着说不出来的味道,徐言忙给自己倒了几杯水漱口,还不停干咳。 顾之珩在旁边若无其事说道“现在知道你的菜有多难吃了吧?” 徐言把水杯放下,走过去把顾之珩手上的筷子抢下来。 他有些微怒的起身“你干什么?” “别吃了,这么难吃你还能吃得下?” 顾之珩又坐下来,拿起筷子继续吃,“我说了,我饿了。” 徐言简直觉得这个人不可理喻。 她没再管他,继续做回去玩手机。 顾之珩几乎快把整条鱼吃了一大半,他的确说的实话,他确实饿了,但是更多的,那是徐言做的饭,就算难吃,他也愿意吃一点,虽然那种味道很想让人干呕,但却是他爱的女人做的。 第194章 狠狠占有她 吃完他擦了擦嘴,顺便起身去洗了个澡,直到浴室的水声传来徐言才跑过去看了眼那盘鱼,几乎正面都被顾之珩吃了个精光。 心里很搞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为难自己,就算他饿了,也可以叫外卖啊?偏要吃她做的,索性她不再去想,又继续玩手机。 浴室的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顾之珩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来,腰间裹着白色浴巾,遮住重要部位,秀气的黑发还没全干,水珠沿着他的发丝落到脸颊上,顺着轮廓一滴滴滑落下来。 徐言看的有些呆,虽然以前看过他洗澡的样子,但是近日的他,似乎更好看了,更具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怎么,还没看够?” 他微眯着眼,调戏般问她,看上去简直性感之至。 徐眼被他的话打断思绪,回过神来已发觉双颊滚烫。 她下意识想不承认,话到嘴边又被顾之珩呛回去,“别不承认,我知道你是被我的魅力吸引了。” “” 他怎么就这么自恋?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顾之珩便大步走过来,带着属于他身上专属的清香。 他把脸凑到她面前,好笑的看着她,那样子仿佛是在调戏她一般。 徐言被吓得惊了一下,偏过头问他“你干什么?” “你觉得我想干什么?”他眯起桃花眼。 她微微颤了一下,瞪大眼睛看着他,“你别乱来” “我今天还就来乱来。” 说完,他把徐言一个打横抱起,缓缓朝楼梯走去。 徐言在他怀里极不安分,身体止不住的扭。 “你要是不听话,就永远别想从我手里逃走。”他勾起薄唇。 徐言听了丝毫没有安分,反而更加肆意妄为。 她开始抓他的眼睛,试图挡住他的去路。 这该死的楼梯竟没一会儿就走完了,眼看着顾之珩打开,把她狠狠摔在床上。 因为床软,徐言被高高弹起又落下。顾之珩很快压上来,浑身的荷尔蒙正在等待宣泄。 “你别乱来”她不停往后缩。 顾之珩就不停往她那个方向前进,直到她最后缩到床脚,退无可避。 顾之珩邪魅的声音在她前方响起“怎么,跟傅承一那个王八蛋在一起就愿意,跟我就不愿意了?” 徐言完全没听懂他在说什么,睁着一双大眼睛防备的看着他。 此时的顾之珩眼里的火已点燃,而她就犹如那跟导火线,也同样是他的灭火器。他今晚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只是她不喜欢是在这种情况下。 “你在装什么装?”他似乎有些不耐烦,声音里有些烦躁。 还没等徐言回答,顾之珩便把她抓到自己怀里,像搂着孩子一样搂着她。 “你干什么?”徐言惊恐道。 顾之珩嘴角勾起邪笑“干应该干的事。” 简直太可怕了! 此刻灯光把他映衬的如同吃人猛兽,眼里只有欲望。加上他的眼睛,简直就是魔鬼的写照,这样的他,另她惧怕。 顾之珩不给她思考的时间,三两下便把她的衣服撕碎,只留下前面一点布料遮住重要部分。 他像是欲火焚身,又或许是多日不见,望着眼里的女人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狠狠的占有她! 第195章 放她走 “你疯了吗?”徐言大吼。 她从没见过这么失控的顾之珩,也从没见过他如此野性的一面。 顾之珩勾起她的下巴,温热又极具诱惑力的气息喷在她脸上。 “我就是疯了!你背着我跟傅承一那个王八蛋乱搞,现在我碰一下都不行了?” “你闭嘴!” 她像是怒极了,整个人都在颤抖,连同的她的微喘一起撞入顾之珩的耳朵。 这是她认识他以来吼的最厉害的一次,也是最气的一次。他总爱说她和傅承一有什么,可事实他真的看到吗?他和沈白的事她又何曾说过他?为什么每次都是他来骂她? 她真的受够了! 顾之珩捏着她下巴的手收紧,“行啊,你现在都跟骂我了?看来不给你点惩戒,你是不知道厉害。” 说完他迅速褪去自己身上仅有的浴袍,全身在徐言面前展现的淋漓尽致。 “既然这样,别我无情了。” 彻夜颠鸾,屋内灯光没有关,把两人的肌肤照个通透。 火热的身体交织的密不透风,仿佛要至死方休。 次日清晨,徐言全身上下动一下的反应就是——痛。 从心里痛到身体上,几乎把所有极致的痛都体验了一遍了,而这样让她体验的人,就是顾之珩。 “醒了?”身旁传来顾之珩的声音。 他半撑着脑袋眯着眼好笑的看着她,仿佛一点也不累也一样。 徐言开始怀疑他是人吗?昨晚那样极致的缠绵他今早也能这样有精神的看她笑话。 “你看着我干嘛?”徐言蹙眉。 “你摆在面前给我看,难道我还不能看?” 徐言这才发现,自己正光着身子在被窝里,顾之珩就在她旁边,恰好目睹了她整个春光。 她不禁娇嗔“不准看!” “是你在给我看的。”顾之珩满脸无辜。 简直就是流氓! “你如果不睡就起来好吗?别打扰我补觉。” “谁说我不睡了,我就看着你睡。”他满脸笑意,似乎昨晚的一切没发生过。 徐言把被子往头上扯,把自己整个人盖在被子里,被他这样审视她真的很不自在。 “看都看了,你还有什么好害羞的?”顾之珩又在被子外调戏她。 其实他不说这些话还好,说了会让她产生一种错觉,很奇妙的错觉,她怕自己再陷入里面,像以前一样没结果的单恋他。 “你出来,我跟你说件事。”顾之珩的声音在外面再度响起。 徐言在被子里闷着声“你以为我会相信?” “你确定不听?这可是关于你公司的事。” 这么一说徐言立马拉开被子,探出个头来,像个小女人一样看着他。 徐言扶上她的脸,轻轻将徐言额前的乱发赶到脑后去。 “我可以放你去徐氏,但是你要保证,不可以再跟傅承一有任何接触,晚上必须回这里来。” “真的?” 顾之珩眯起眼,“你可以不信。” 说完徐言立刻从床上弹起,然后开始疯狂找衣服。 顾之珩在背后挖苦她“你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不是你说放我走吗?” 第196章 可怕的秘密 既然他放她走了,那她为什么还不快点逃?等着被他收拾?她才没那么傻。 而且这么久没回徐氏了,她也不知道那里怎么样,心里始终挂念着。 “我让司机送你去吧?”顾之珩再次找话题。 但被徐言果断拒绝,“不用,我自己打车就好。” 其实她知道他想监视她,即使她拒绝了顾之珩也一样会派人监视她,无论怎样她都不可能完全从他手里逃脱的。 顾之珩点头,“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 谈话间徐言已穿好衣服,随后拿起包便下楼了。 管家不知什么时候来的,见她下来便问“小姐,你起这么早?” 还好,他这次没问吃什么。 徐言很敷衍的答了句“嗯”,便匆匆走了。 管家还在纳闷她什么时候起这么早了?看上去还有急事一般,以前她不睡到中午是不会起的。 —— 徐氏。 徐言几乎是已最快的速度赶到徐氏的,里面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快要倒闭的状态。 且她走进去尽然还有人认识她跟她问好。 她一口气冲上总裁办,徐海沧正端坐在位子上。 徐海沧注意到她,忙起身。有些不可置信道“言言?你回来了?” “徐氏怎么样了?” 徐海沧理了理衣服,露出慈祥的姿态“哦,本来顾之珩是想让我们倒闭的。” 徐言听了手不自觉收紧,果然,他真的是想这样,真的这么狠。 她有点颤抖的问“那后来呢?” 徐海沧叹了口气,走到窗边望着下面车水马龙的人群,“后来是柳韵琦是找顾之珩的,然后才没有走上破产这条路。” 徐言咬着唇问“所以他当初真的想对我们赶尽杀绝?” 徐海沧严肃的点头“我听说顾之珩所做的决定,有一半都是沈白出的。” 徐言皱眉,心里有什么东西堵得慌。 她耐着性子问“什么决定?” “上次铭珩的抄袭事件,明明不是我们徐氏做的,可是偏偏所有的茅头都指向我们,如果不是背后有人挑唆,怎么会跟我们扯上关系?” 徐言越听越乱,当初是她帮顾之珩去查那件事的,她当时找到化名芳芳的那个妇女,她把整件事跟她交代,然后当她回来,顾之珩听到的和她得到的信息完全不沾边,全都在往反方向跑。 或许,他们一直都在被别人设计,一直听到的都是假消息,那个真正想整他们的人,还在背后偷着乐。 徐言背后不知什么时候起了一层冷汗,以前没去细想,现在想起来还真的有很多可疑之处。那个化名芳芳的人就算要害他们,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她找到,还轻易将他们的计划全盘托出。 现在想来,是她疏忽了,这件事根本就不简单。 徐言回过神来,压低嗓子问“那这件事,我们应该都被设计了。” 徐海沧也赞同的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我觉得这个背后的人,他不仅是要陷害铭珩,甚至把我们有算在了里面,让我们把矛头互相指着对方。” 第198章 变成善妒的女人 徐言看了看外面的天,发现已临近中午,索性她直接了当“有空我们再聚吧,我现在有事找他,他在哪儿?” “我也是在这儿等他的,对于他的去向我一概不知。” 徐言抿唇,“那帮我把江小玲找来吧,我问问她应该知道。” 柳韵琦大手一摆,“你还找她?她早就被徐氏扫地出门了。” 扫地出门? 怎么回事?她才走了两个月,接二连三竟然发生这么多事? 徐言皱眉问“为什么被徐氏扫地出门了?她一向做事谨慎,怎么会犯错?” “你是不知道,她明知道我跟徐逸有婚姻还勾引他,这种女人早点走了好。” 勾引? 徐言莫名对柳韵琦的话有些反感,“徐逸本来就是喜欢她的,怎么能算勾引?” 柳韵琦走过来抓起她的手,“你走了这么久当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当初她和徐逸的事被曝光了,所以才被你爸给扫地出门了啊。” 原来如此! 只听柳韵琦继续道“我觉得这是她活该,谁让她没事抢我的东西。” 徐言看着眼前的柳韵琦只觉得有些陌生,以前的她就算有多任性,也不会这样轻易说一个人的不好,还是这么赤裸裸的羞辱江小玲。 她语气有些提高“你现在变得我有些不认识。” “我怎么了?我还是那个我啊?”她两个大眼睛忽闪般看着徐言。 徐言莫名心烦,她轻轻将柳韵琦搭在她身上的手挪开,随后拿上包起身出了这里。 路上徐言不知道去哪里,她随便打了个车去吃午饭,反正顾之珩放她出来,她不多走走岂不可惜了。 从今天听到徐海沧的那番话便心情不畅,柳韵琦口中的江小玲也让她觉得烦躁。 她本来今早想心软,试着再和顾之珩缓和一下关系的,现在看来,的确是她多想了,也没这个必要。 他当初想把整个徐氏弄破产,就凭他这点心狠手辣,她不想再给自己坠入他陷阱的机会。 或许他们之间就这样吧,尽管再努力也走不到一起。 不是不爱他,是爱他太过危险,她曾经尝试过了,他让她失望,也让她绝望,她真的不想再体验那种感觉。 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保留现有的美好,不让他们的关系继续恶化,或许是该结束了。 至于她和柳韵琦,始终有些东西变了。 从她这趟回来什么都变了,顾之珩变得更加心狠手辣了,徐海沧也是如此,就连柳韵琦也变得让她有些不认识,变成善妒的女人。 徐言只觉得额间跳着跳着的疼,她单手扶上额,默默呼了口气。 徐言吃了午饭一直在街上晃悠,顾之珩给她换了手机,她暂时没有徐逸的电话,只能碰运气在这里找。 徐言闲的无聊便商场买衣服去了,这个商场里虽算不上多豪华,但总体来说还算看的过去。 徐言随便挑了一件开春的休闲装,销售小姐一个劲的夸她“小姐,你穿这身真好看。不如试试我们店的新款吧?” “好。” 第199章 商场偶遇 说完,销售小姐便把她领到里面去,挑了件黑色性感蕾丝边的小衣给她。 徐言不禁脸红,“这个我还真不需要。” 毕竟哪个正常人会穿的这么暴露?她又不需要给顾之珩看,而且上次在伦敦被徐逸送来的小衣就把她整个够惨,同样的错,她才不会犯第二次。 回过神来销售小姐还在继续怂恿她,“我看小姐身材好,这款正好能衬托出小姐的气质,您就试试吧?” 徐言简直无语,一个小衣还能衬托出气质?她是没赶上潮流还是什么?而且这个人从哪儿看出她身材好了?明明她挺干瘪的好吗? 她企图赶紧逃离这个尴尬场面,边往外走边道“谢谢你,不过我暂时不需要这个东西。” “小姐,您就试试吧?” “真不用了。” 刚走出来便看到沈白那张熟悉的让她憎恨的脸。 她像是也注意到她,看了眼徐言身后的那家店,便讽刺道“徐小姐好雅兴啊?竟然逛这种店,也不知道是穿给谁看呢?” 徐言听了冒火的很,既然她偏要把矛盾挑出来,那她也不会让着她。 徐言气势上毫不输她“我穿给谁看也不用你管吧?” 沈白掩面失笑,样子看上去做作又令人讨厌,“你该不会是想穿给顾总看吧?难道你不知道他最近一直住在市中心那套别墅里吗?” 徐言心里一阵窝火,但是表面还是保持平静,她丝毫不输优雅的挑眉“知道又怎样?” 沈白朝她靠近一步,几乎嘴角都是上上倾斜的,“那你知道这些天他都是跟我住在一起的吗?” 本来还盛气凌人的她,头上猛然如同浇了一盆水,瞬间把她所有的气焰浇灭。 徐言脸上明显有了变化,从开始的优雅大气,变成了现在讥笑,整个人都带着讽刺。 沈白见她这样更加得意,故意把声音调高,“如果我没猜错,顾总这几天应该没回来过吧?当然,除了昨天晚上。” 徐言只觉得脑袋简直就要缺氧一样,整个人可能瞬间就会倒在这里。 她极力忍住心里的酸涩,表面上依旧拿出十足的气势来,“就算那又怎样?我给他足够的自由,至于他在哪里过夜,要干什么,这我管不着。” “那你真的能像自己说的那样毫不在意吗?”沈白步步紧逼。 的确,徐言自认自己虽这样说,但心里的疼很明显的提醒她,其实自己还是在意的,而且非常的在意,她和沈白的事她就没有一刻不介意过。 上次离开这里的原因,有一大半就是因为这个。 徐言抓起她的手使劲握着,语气里尽是讽刺,“那照你这样说,难道勾引别人的丈夫就是光荣的?” 说出这句话时,她只觉得很痛快,甚至看到沈白扭曲的脸,她更加觉得大仇得报。 沈白本想把手从徐言手里挣脱,无奈她抓的太紧,尽管她用了全力也依旧被她拽的牢牢的。 “你松开!”她怒吼。 徐言这才放开她。 她瞪了沈白一眼,随后踩着高跟鞋便往商场更里面走。 第200章 仿佛失去全世界 “你回来。”沈白还在后面吼。 徐言没搭理她,一个劲的往前走。 沈白像是牟足了吃奶的劲跟上她,随后抓起徐言的手,逼着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与她对视。 “你到底想怎样?”徐言有些无奈的问。 她想告诉她关于顾之珩的事也说了,她也当被狗咬了一口,本来想今天这事就这样算了,没想到她走了沈白还要跟上来。 沈把跑的有点累,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微喘“你这样缠着他真的有意思吗?他不爱你难道你不知道吗?为什么还要这么死皮赖脸的赖着他?” 徐言有些微怒,为什么所有人以为是她缠着顾之珩?是她死皮赖脸跟着他?是,当初她的确是想用婚姻拴住他,但是现在她不这么想了,她只想赶紧从那个男人身边解脱。 她正视沈白,眼里满是怒气,“你听好了,不是我缠着他,我跟他说了去离婚,是他自己不去,所以造成的这一切错不在我。”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快步离去,留沈白一个人在原地傻傻发呆。 原来是她面前,她真的很可笑,以为可以用顾之珩的事让她方寸大乱,没想到她还是应对的那么从容,原来她真的不如徐言优秀,这一点,她到现在才肯承认。 其实顾之珩这些天住在市中心那套别墅里不假,这点她是知道的,但是她并没有和他住在一起,之所以那么说,是想刺激一下徐言,但是她不但没被刺激到,还反倒过来让她吃了个梗。 只有她知道,其实她和顾之珩之间什么都没有。但是她总在面前让徐言误以为他们有什么,但是每次徐言好像都不怎么在意。 甚至徐言今天还说要和顾之珩离婚?这点她确实惊着了,不过既然她又这个想法,她一定要好好的促成他们。 徐言大步出了商场,随后便靠在街角边大口大口喘气,刚才和沈白的对话,简直用尽她毕生的精力,每次和她说话都让她赶紧很累,像是整个人要提起全部精神来面对她一次次的攻击,一次次的挑衅。 她只觉得身心俱疲,脑袋也不想动,就这样昏死在这里多好,反正也不会有人心疼。 突兀的铃声打断她的思绪,徐言无精打采的接起。 里面徐海沧的声音袭来“言言,徐逸回来了,你也赶紧回来一趟吧,我们把该商量的事都商量好。” 徐言无力的挂了电话,她整个人如同垮了一样顿在墙角,再一不想动,不想听到任何的风吹草动。 刚刚沈白的话无疑给了她重磅一击,虽然她知道沈白是在刺激她,但是她的每一句又很在理,也是事实,顾之珩的确这几天一直没回来过。 仿佛失去全世界就是这种感觉吧,没有家人,没有爱人,整个人如同孤魂野鬼一般在这个大千世界飘荡,卑如尘埃,随时可能被现实碾碎。 许久后,徐言终于抬起头,在外面随便打了辆车便奔着徐氏的方向去。 第201章 被女人甩的时候 下午六点,徐氏里的员工都走的差不多了,徐言踩着高跟鞋的声音在整个徐氏内回响,清脆而狰狞,如同她此时的心情,既疲惫又无奈。 搭乘着电梯上去,总裁办内徐海沧和徐逸互相对坐,双方看起来僵持不下。 徐言的高跟鞋声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暗示徐海沧他们,她来了。 “坐下说吧。”徐海沧道。 徐言挨着徐逸坐下来。 随后便听徐逸道“你不用劝我了,就算说破嘴我也不会跟柳韵琦结婚。” “闭嘴!”徐海沧呵斥。 徐海沧又转头对徐言说“你帮我好好劝劝他。” 徐言还没来得及答应,徐海沧便出去了,办公室里仅剩他们两个。 “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但是想让我跟那个女人结婚,还是别想了。” 徐言疲惫的轻声开口“我有说要劝你跟她结婚吗?” 她甚至不想让他们结婚。 徐逸吃惊的看着她,完全没搞清楚徐言在说什么。竟然不是来劝他的?那她是来干嘛?看他笑话? 徐言抿唇“你和江小玲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要问这个。”他明显的把头低下,语气尽显疲惫。 “看的出来你很喜欢她,她也对你有感觉,你别告诉我,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徐逸愣了几秒,随后冷笑道“她从来都不爱我,她对我永远只有礼貌,并没有恋人间该有的坦诚。而且她对我始终有隔膜,完全不肯真心去了解我这个人。” 徐言叹了口气点头“的确,她确实没有全身心跟你交流,但是她的性格就这样,她不敢对一个人轻易交出真心,她怕,你懂吗?” “怕?我不顾一切跟她在一起,我又怕过什么?”他样子有些急,语气也有些提高。 徐言声音依旧从容,“其实从她的眼中,我看到过害怕,她不敢跟你在一起,不是不爱你,她只是在现实面前选择了退缩,而不是迎难而上。” “但是她最后还是选择了抛弃我。”徐逸声音有些哽咽。 不知为何,这句话从徐逸嘴里说出来,徐言只觉得有些搞笑。 她笑着问“怎么,你也有被女人甩的时候?” 想当年徐逸在整个c市那是赫赫有名的花花公子,从来只有他甩女人,哪里会有女人甩他,如今在江小玲上吃梗,也是让他受够教训了。 “好了,快跟我说说你们之间的事。”徐言道。 徐逸把整个来龙去脉给她讲了一遍,徐言听了后不禁心寒,他的父亲,尽然为了集团利益把江小玲赶出去。 “你怎么打算的?”她问。 徐逸难得这么正式的跟她说“我只希望她能回来,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那你和柳韵琦的婚约怎么办?” “就这样拖着吧,反正我不会跟她结婚。”徐逸眼神坚定。 徐言有些无奈,这样的话,徐氏只会一天天衰败,但同时她也不想他和柳韵琦结婚,虽然柳韵琦曾经是她好闺蜜,但是如今她变了,变得不再是曾经那么单纯,她不希望徐逸和一个人心思不单纯的女孩结婚。 第202章 订婚取消 徐言抿了抿唇“那我等下就跟他直接说你不结婚,后果我来承担。” “你?”徐逸有些质疑她的决定。 七点,徐逸走了,办公室内仅留下徐海沧和她。 徐海沧问她“他答应了吗?” 徐言秉承直接内心,直接了当,“这婚不结了。” 徐海沧大吃一惊,整个眉毛拢成一团,有些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我觉得他们在一起不适合。”她直言不讳。 徐海沧似乎没有想对她发脾气,反倒劝她“言言啊,你是不知道徐氏现在的状况,急需要赶紧联姻,让柳韵琦帮我们啊。” 徐言继续辩解“就算我们需要资金,那也不需要这样去利用别人,而且徐逸本来也不爱她,你为什么一定要为了商业利益去逼他做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呢?” “你不懂” “好了你不用说了,钱的话我会想办法,但是请你给我一点时间。” 说完徐言拿起包便走了,留给徐海沧一个潇洒的背影。 其实至于在怎么做,她还没想好,先把徐海沧敷衍过去再说吧,还有江小玲,她得抽个时间去把她抓回来。 徐言出来后便想打车回去,恰好在刚出来的徐氏门口碰到柳韵琦。 “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告诉我一声?” 柳韵琦看到她,欢呼雀跃冲过来拉着徐言的手问。 “你和徐逸的婚事,我已经跟我爸商量过了。”她选择绕开刚才那个话题。 柳韵琦笑的更甜了,“那怎么样啊?他同意了吗?” 徐言毫不留情脱出口“他同意,但是我不同意。” 柳韵琦神情一滞,挂在嘴角的笑有些僵硬,“你什么意思啊?” “徐逸不爱你,就算你跟他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所以为了你们好,我不希望你们结这个婚。” 这是她的心里话,作为曾经看着他们是好朋友的份上,她不想看到徐逸痛苦,也不希望柳韵琦成天对着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还抱着一丝幻想,毕竟她曾经就是对顾之珩有这种想法的。 柳韵琦脸上的笑容逐渐退下去,她皱着眉,“你怎么不为我想?” 徐言好言相劝“不是我不为你想,只是这样没有爱的婚姻不长久的,所以趁早从这段感情中抽身出来是对你最好的选择。” 就像她,现在她和顾之珩的婚姻能维持下去吗?答案显而易见。 柳韵琦推开徐言的手大吼“就算他不爱我又怎样?只要我爱他就行了啊,你凭什么还要干涉我?” 她觉得徐言最近变了很多,以前她总是会为她考虑的,现在也不知怎么了,一点也不偏向她。 “如果你执意要结婚,总有一天你会为现在的选择后悔。”徐言目光带刺。 柳韵琦像是要跟她翻脸,“那又怎样?你凭什么为我的人生做主。既然你不认我这个朋友了,那好,以后我们各走各的。” 说完柳韵琦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瞬间整个场面安静下来。 徐言叹了口气,她和柳韵琦,终究也走到尽头了,仿佛所有东西都离她而且,现实留给她的几乎所剩无几。 第203章 什么要求 她打了辆车,准备回别墅去。 晚上八点,徐言便准时回来,在外面就可以看到里面灯光闪闪,显然,顾之珩回来了,说不定正等着审判她。 果然,她刚一走进去顾之珩便立在墙边等着她。 “怎么这么晚回来?”他开口便问。 徐言没搭理他,换了鞋劲直朝里面走去,随后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我在跟你说话!”他提高音量。 徐言只觉得疲惫极了,每次和他说话都觉得很累,他总是这样不顾她感受随便乱吼。 她对上顾之珩那双布满怒火的眼睛,“你能不能让我安静会儿?” “不能!”他似要将她吞并下去。 那样蛮不讲理,又那样盛气凌人,让徐言没有一点回击的余地。 “你今天出去这么久,到底去见谁了?”他不依不饶的问。 “去徐氏了。” 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样回答在顾之珩眼里显得多么苍白无力。 他一把将徐言拽起来吼道“你是不是去见傅承一那个混蛋了?说啊?” 徐言简直受不了他这样乱发脾气,她奋力睁开他的手,几乎咆哮出口“你能不能别这样总是质问我,我是人,麻烦你尊重一下我。” 顾之珩像是怒极了,抓着她的手就问“我不尊重你?我让你去徐氏我还不够依你吗?” “你本来就没有资格束缚我,放我去徐氏是你本来就该做的!”她脾气也起来了。 顾之珩将脸向她凑近,眸子的火像要将她烧起来,“你现在长本事了?敢跟我犟?” 徐言不想跟他继续,她知道这样一说起来他就不得了,索性她直接从他的视线中抽离,独自跑到楼上去,刚想关门顾之珩便从缝隙里挤进来。 “你干什么?”徐言怒吼。 “你说我要干什么?” 他刹那间已把她压在身下,带着炙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 “看来对你还是不能太纵容。” 说完他便吻上她的唇,粗虐而狂暴,不带一丝温柔。 徐言的唇被他咬破,血腥味在两人之间蔓延,她想喊痛,却发现整个唇都被顾之珩堵住,发不出一丝声响。 一阵撕磨,顾之珩终于放开她,徐言赶紧在他身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以后不准单独去跟傅承一见面了。” 他继续一个人胡说八道。 徐言突然觉得莫名的好笑,她什么时候说过她去跟傅承一见面了?这个人,怎么这么爱瞎想,还这么没有脑子?商场上那么厉害的他去哪儿了? “我有说过我和傅承一见面了吗?”她好笑的问。 顾之珩的气似乎也消了不少,“那你怎么那么晚回来?” “你猜?”她故意逗他。 “那就还是去见傅承一了。”他坚定道。 徐言简直佩服眼前这个男人的想象力,他怎么那么会想象。 她也不跟他绕弯子,直接道“我的确只去了徐氏。” “去干什么?”他似乎是在质问她。 徐言很不满意他这种语气,她故意不回答他。 顾之珩倒是急了,逼着她问“快说。” “我说了,你能答应我的要求吗?” “什么要求?” 第204章 用什么来换 徐言把整个来龙去脉给他讲了一遍,唯独把徐氏需要资金的事省略了。 “所以你真的只是去了徐氏?”他还是有点不相信。 “你如果不信我也没办法。”她傲娇道。 顾之珩眯着眼问“那你刚才的要求是什么?” 徐言有些考虑要不要告诉他,万一跟他说了,他又朝她发脾气怎么办?又像刚才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她顿了顿,缓缓道“徐氏经过上次那件事,所以现在不行了。” 顾之珩眯着眼看着她,“所以呢?” “所以我想你能给徐氏注入一笔资金” 虽然这样说她觉得很无耻,但是除此之外她没有别的办法,除了顾之珩,她找不到别人。 没等她回过神,顾之珩便挑起她的下巴,半眯着的眼睛深邃的看着她,“可是我凭什么要帮你?” 是啊,的确如他所说,他凭什么帮她?前段时间还是她闹着要离婚,惹得他大发雷霆,现在让他来帮她确实不太可能。 索性她抱着必死的决心般,直截了当问“那你打底是帮还是不帮?” 顾之珩好笑的打量着她的整张脸,在她脸上滑来滑去,像是在抚摸一件爱不释手的东西。 “那就要看你用什么来换。” 换?真是可笑,她现在一无所有,几乎快连个家都没有了,还能给他什么? 徐言想了想,最后笑着说“那我给你做饭怎么样?” 这话一说,就连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是的,她的厨艺简直比地狱料理还地狱料理,难吃到世间独有。 顾之珩脸上立刻呈现出嫌弃的表情,“那还是别了,这个我实在不能承受。” 她不死心的继续问“那你到底帮不帮?”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不做亏本买卖。”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如果是用你跟我换的话,我还是挺乐意的。” 说完他欺压而上,又是一夜缠绵。 次日顾之珩准备去上班的时候徐言问他,“你到底是帮还是不帮?” “我从始至终就没说过要帮你。”说完朝她露出个调侃的笑便走了。 他才不会傻到现在就帮解决这个问题,问题一下就解决了,她也就不会缠着他了,到时候他们相处的机会就少了,他得继续吊着她的胃口,这样才能抓住她的心。 他走后徐言气得直牙痒,她竟然这样被骗了?就这样再一次被他骗了?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个恶魔。 她给自己梳洗好便下楼,管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了,见他要开口,徐言直接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你随便做就好。” 她实在不想听他每天早上一起来就问“小姐,需要吃什么?” 真的听烦了,特别是对她这样一个不会做饭的人来说,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她打开手机刷着微信,没有收到一条关于顾之珩的短信。就连汇款给徐氏的消息都没有,她知道这事多半不可能,顾之珩这人属于商界大佬,做事怎么可能不狡猾? 是她大意了,竟还天真的相信他会给徐氏注入资金。 第205章 别在我面前提这个词 徐言随便翻看了一下手机,最后无聊的上楼。 这一天她都过得平淡,现在她没有工作,完全属于被顾之珩包养的状态,简直一无是处!这样的她连自己都讨厌。 吃了晚饭,徐言趟在床上玩手机,她突然发现顾之珩买的这个就是好用,虽然里面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的号码,但是所有的功能都比她原来那个好。 她给自己下了点单机游戏,玩的有些痴迷,以致于顾之珩回来了她都不知道。 当徐言抬头对上他眼睛的时候明显吓了一跳,她捂着胸口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玩什么这么痴迷?” “怎么?这你还管?” 顾之珩调戏她“连你我都管。” 他真的大可不必说这样的话,因为这样会让她产生错觉,徐言在心底告诉自己,一定不要再掉入他的陷阱里。 她像是很执着昨天那个问题,抓着顾之珩便问“昨天我跟你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事?” 他故意给她抓糊涂,这一点徐言早就看出来了。 也罢,他不愿帮就不愿吧。 “对了,你今晚不许再跟我挤在一起。”她突然道。 顾之珩脸色黑了几分“为什么?” “因为我们快离婚了。” 她也不想骗他,离婚这个念头她从来没打消过,同时也不想骗自己,她爱他,但不是以结婚这种方式,真爱不一定要把对方捆在身边。 即便离开他,她还能继续爱他,现在他们这样,彼此都是仇恨对方,实在没有意义。 顾之珩的话打断她的思绪,“你还是要跟我离婚?” “对。”她直言不讳。 顾之珩猛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里有团火明显在升腾。 “想利用我帮徐氏度过这个难关,现在又看我不帮你,所以想跟我离婚?行啊,你真够可以的。” 说到这里他就委屈,现在他都尽量把工作时间尽量缩短了,以前他要九点下班,现在他提前了一个小时,就是为了回来陪她,却换来这样的对待。 这个女人,简直要把他气死! “你再说一遍?”他怒视着她。 徐言依旧很从容,“我说我们找个时间把离婚办了吧。” 话刚说完顾之珩便顺势把身边的花瓶摔个粉碎,整个房间甚至能听到玻璃渣在地面残留的声响。 徐言莫名有些恐惧,这个时候他犹如吃人豹子,随时可能将她吞噬入腹。 “你最好别在我面前提离婚这个词,不然我都恶心你。” 最后一句话是为了刺激她的,当初是她求着让他结婚,他答应了,然后现在又是她在像他提离婚,怎么什么事都要依着这个女人?他曾经的骄傲好像在她面前都被击个粉碎一般。 徐言听了只觉得心口一抽一抽的疼,比以往都疼,从心里疼到身体上,她嘴唇有些苍白,最后不断发出冷笑。 他们这段时间很爱吵架,而且经常是吵了又好,好了又吵,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什么跟他在一起这么累?他总是这样不顾她感受的随意骂她。 第206章 彻夜烂醉 或许,她永远都迎合不了他。 她缓缓说了句“我困了,你先出去吧。” 摆明了要将他逐出去,顾之珩哪儿会甘心,他活到这么大,从来就吃过闭门羹。 他像耍无赖般靠在门边,“如果我今天不出去呢?” “那你随意,我先睡了。” 她说的那样无波无澜,随后将手机关机,然后便把被子扯上来,将自己整个人盖在里面。 她竟然就这样睡下了! 顾之珩简直觉得窝火,敢这么对他的女人徐言绝对是第一个。 但是看她睡下去他又不忍心将她拽起来,他强忍着一腔怒火,随后走出去,顺便帮徐言关上房门。 然后独自下楼找了两瓶酒来喝,他已经很久不曾喝酒了,除了应酬。 这已经不是徐言第一次跟他提起离婚了,每一次他都找各种理由拒绝。但是这种感觉让他很烦,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感觉无力,也是第一次这么无助,她不爱他,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断了她和傅承一的念想。 想到这儿,顾之珩又闷了口酒下肚。 最后深深叹了口气,他嘴里吐出的气体,如过眼云烟般飘散在空中,最后化为泡影,消失不见。 气体是抓不住的,是否也如同他和徐言,他始终栓不住她的心,以致于她现在这么想跟他离婚。 太多无奈感用上心头,顾之珩一口一口的闷酒喝下去,终究掩盖不了心里的忧伤。 彻夜烂醉。 最后是被徐言把他从地上捞起来的。 对,的确是捞,因为当徐言清晨起来看到他的时候,顾之珩便坐在地上,手上抱着无数个空酒瓶,一眼便知道他昨晚有多放纵。 顾之珩的酒似乎还没全醒,他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徐言有些无奈,把他放在沙发上便去给他煮了碗醒酒汤。还好,她厨艺不行,这个功夫还算不错。 给顾之珩灌了些辅助东西进去,他顿时好了很多,头脑也渐渐清醒。 醒过来第一句就问“几点了?” 徐言看了看手机,“还早,差一个小时十二点。” “不行,我得赶紧走了。”他偏偏倒倒起身。 脚刚一落地站起来便觉得头疼剧烈,简直就跟脑袋被人打开做过手术一样。 徐言察觉出他的疼,扶着他慢慢坐下来,“你昨晚一定喝了不少吧?公司那边还是别去了,反正也不缺你一个。” 再说,他明明可以坐着拿钱的,非要自己拼命的干,背后是什么原因她也不知道。 顾之珩似乎不听她的劝阻,拿起外套便要去开车。 徐言立刻跟上去,帮他从车上拉下来。 他语气有些微怒和烦躁“你干什么啊?” 她蹙眉“你喝了酒,现在开车不安全,我还是帮你叫车吧。” 说完她便拿起电话,迅速帮他处理好。 没过多久便有车开到这里,把顾之珩载走了。 目送着顾之珩离开,徐言只觉得好笑,喝得这样烂醉如泥的人,还要这样拼命的去工作,也不知是为了什么。或许在他眼中事业更重要吧,她只是个消遣的玩具而已。 第207章 只有这个办法 徐言忽的笑的更厉害,没过多久,眼泪也跟着一大串一大串的掉下来。 她和工作,他始终会选工作。 管家从里面出来,见徐言站在外面哭,不禁走过去担心的问“徐小姐,你怎么了?外面风大,你怎么也不知道披见衣服,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万一要是病了,顾之珩不得拿他开刀?这个后果他可承受不起。 徐言这才缓过神来,抹了把眼泪,含糊不清道“对不起,失态了。” “还是赶紧进去吧?”管家道。 徐言点头,确实,她没穿外套,只穿着睡衣便出来了。 她走进去换了件休闲装,心里默默盘算着,刚才她出去的时候外面的保安已经不见了,想来顾之珩应该同意让她出去了。 何不趁现在这个机会去徐氏看看情况? 这么一想,她迅速收拾好自己,准备出门。 刚下楼走到门口管家便问“徐小姐是要出门吗?” 徐言随便敷衍了几句“对,不过千万不要告诉顾总。” “哦,好的” 管家是个明白人,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徐言去了趟徐氏,上次和徐海沧商量的事还没解决完,她必须去一趟。 她来到徐氏最高层,里面徐海沧正襟危坐,徐言走过去,徐海沧很快便注意到她。 他忙笑着问“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看看事情怎么解决。”她把包放下坐到徐海沧对面。 徐海沧起身给她倒了杯水过来,“怎么样?钱的方面有解决的办法了吗?” “暂时没有。”徐言有些惭愧。 毕竟当初是她自己说要帮徐氏度过这个难关的,现在她还两手空空的坐在徐海沧对面。 “那我只有实行原来的那个老办法了。”徐海沧声音听起来有些严肃。 徐言知道他又要逼着徐逸和柳韵琦了,这也是她今天最不想看到的。 她明知故问“那你还是想让他们结婚?” “对,只有这个办法。” 徐言甚至想,如果她昨天能再放下身段一点,是不是也就能帮徐氏争取到一笔资金了? 出神之际,徐逸破门而入,正值开春,窗外的凉风吹起他的衣领,逆风而来的他,骨子里透着一种凛冽的寒气,在徐言看来他这个样子似要成熟不少。 “我不会跟她结婚,你最好死了这条心。”这是他今天的第一句话。 接着他又道“所以你最好不要逼我,真要是把我逼急了,我说不定会干出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疯狂事。” 徐海沧拍桌而起,怒斥他“你简直要气死我!” 徐言眼看他们两个僵持不下,忙把他们拉开,“都少说一句行吗?” 她实在觉得累,真的累,每天回家顾之珩朝她发脾气,到这里来还要看着他们这场闹剧。 不就是结个婚吗?当初顾之珩不爱她,她还是跟他结了,现在这么绝望,她也没说有多气馁,他们既然为了一个结婚的事天天吵,真的够了。 “你跟我出来。”她从徐逸身边走出去,丢给他一句话。 单独把他叫出去,徐言道“你们真的没必要这样为了一个事天天吵。” 第208章 用什么方式报答我 她试探性的问了问“要不你先答应下来?稳定下面股东再说,至于结婚的事就先压着。” 徐逸听了情绪波动稍微没那么大,他蹙眉“你是说,让我先假意要跟柳韵琦结婚?” “对。” 也只有这个办法,虽然有点对不起柳韵琦,但对大家都好,毕竟就算他们结了婚也不会幸福的。 徐逸像是被她点拨通了一样,立刻破口大笑,“那这样的话,我可以先把跟柳韵琦的订婚举行了,只要不跟她真正去领证就行。” “这样不太好吧?” 这样传出去对柳韵琦的名声也不太好,她只是想让徐逸先假意应下来而已,没有想让他们去举行订婚。 还没等徐言反应过来徐逸便冲进办公室,接着就是听到他把订婚的消息告诉徐海沧的了,然后里面立刻传出笑声。 徐言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虽然她和柳韵琦闹掰了,但是她还真不想这样对她。 最后她无奈的打车去了尘远。 迄今为止,能帮她的也就只有傅承一,不为别的,只因她相信傅承一喜欢她。 虽然这样很不要脸,但她没办法。 尘远的人像是认识她,见徐言来了立马帮她预约傅承一。 “傅总说在会议室见你。”前台客气道。 徐言应了一声,随后搭乘着电梯上去。 傅承一早已恭候多时,见徐言来立刻让她坐下,顺便给她倒了杯水。 “说吧,找我什么事?” 徐言抱着玻璃杯抿了口水,有些尴尬道“我说了,你会帮我吗?” “除了顾之珩事,其他我都帮。”他半开玩笑。 徐言没心思跟他说这些,她眼睛看着地面,始终不敢直视傅承一的眼睛。 她缓缓开口“徐氏现在的情况一天不如一天,所以我想” “所以想请我给徐氏注入资金?”他笑着接下去。 徐言把头低的更深,始终不敢正视他说一句话。因为她觉得羞耻,这样的事,她竟然这么不要脸的找一个和她不相干的人。 傅承一像是察觉到她的情绪,带着柔和的声音开口,“其实你不用多想,只要是你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 “我”徐言有些难为情。 傅承一笑着轻轻拍了下她的肩,“好了,钱我会帮你想办法的。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不找他。” 这个他,指的是顾之珩。 徐言握着杯子的手收紧,“我找过了,但是他不肯借。” “没事的,我借你。”傅承一安慰她。 徐言眼眶微红看着他,“可是你哪有那么多钱?你现在只是尘远的继承人,还没有正式当家做主。” 傅承一很宠溺的揉了揉徐言的头发,满脸笑意,“这个你就不用管了,等着我的钱就行。” “这样你父亲会不会不同意?” 傅承一语气温和“不会,他不会干涉我的。” 徐言似乎并不安心,注入资金这件事少说也是上百万,怎么可能傅承一一个人全权做主? 她还想问他,傅承一便先开口打住她的话,“不过我帮你这样一个大忙,你打算用什么报答我?” 第209章 都冷静一下 “啊?”她木楞的看着他。 两人就这样对视,傅承一那双清澈如水不带一丝杂陈的眼睛直看穿徐言内心。 徐言收回视线,眼神有些退避他的目光,“请你吃饭怎么样?” 傅承一半眯着眼,“怎么不是你帮我做饭?” 这一句话出来,两人都开始大笑。 她那厨艺,还是不说得好,说起来简直比来求他帮徐氏还丢脸。 傅承一逐渐收回笑意,走过去握住徐言的肩膀,语气有些正式,“如果他对你不好,记得还有我在你背后。” 徐言一下没适应过来这样的场景,她的笑意也僵住,“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懂。”傅承一看着她。 的确,她确实知道他的意思,只是把他的爱视而不见罢了。 她轻轻推开傅承一,低着头轻声说了句,“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 徐言立马阻止“不用了,我打车就好。” 傅承一蹙眉,态度坚决“那怎么行?你一个女孩大晚上回家不安全,什么都别说了,拿上东西跟我走。” “可是” 傅承一抓起她的手,“你要是再拒绝我就不答应你的事了。” 这一句话恰巧戳中徐言的最弱点,她知道自己需要傅承一的资金,所以眼下只有答应他。 傅承一很快把她送到别墅门口,徐言下车,他也跟着一起下来。 “你回去吧,今天谢谢你。” “不用,你好好休息。” 说完徐言跟他挥了挥手,然后转身朝里面走去。 别墅里又黑的如同一滩死水,没有一丝光亮。 徐言刚走进去便被人压到墙壁上,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人禁锢在怀里,简直无法动弹。 “你干什么?”她暴躁的吼。 “你还有脸跟我吵?刚才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是谁?”顾之珩的声音盖过她的。 徐言想趁机推开他,但是他整个人将她抵在墙壁,根本就动弹不得。 她视图用脚去踩他,“你先放开我!” “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我还就不放了。”他怒吼。 像是把她逼急了,徐言脱口而出,“对,如你所见,刚才那个人就是傅承一,怎么样?满意了吗?” 顾之珩当场愣住,完全没想到她会承认的这么直接。果然,他们的确在一起了,他还傻傻的想等她回心转意,真是可笑。 趁顾之珩出神之际,徐言一个抽身从他怀里挣脱出去。 “你是不是跟他在一起了?”顾之珩突然问。 徐言跑到沙发出坐下,她给自己倒了杯水,有些微喘道“我们都冷静一下好吗?” 说完,屋内久久沉默,顾之珩拳头使劲锤到墙壁上,徐言坐在沙发上像丢了魂一样不停喝水。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顾之珩发脾气,今天无疑他又发了一次,她真的厌了,也倦了。这样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成天跟一个不爱的人相处,忍受他的所有却还要被他职责。 她真的很累。 大约过了十分钟,顾之珩走过来,一把将徐言从事沙发上抓起,吓得她还没反应过来。 第210章 想都别想 “说,你和那个王八蛋到底给我带了多少顶帽子?” “不说这个好不好。”她只是不想说这个,每次说这个就感觉好累好累。 顾之珩不依不饶的抓着她问“就说这个,我今天就想知道这个,你告诉我!”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徐言将他的手拿开,完全没有刚才的暴怒,声音极轻的开口“我今天去找他借钱了。” “什么钱?” 顾之珩似乎有几乎笃定,连质问她的语气都有些颤抖。 “昨天我找你借钱,你不肯借,我就只有去找他了。” “你再说一遍?”他的声音颤抖中带着隐忍的怒火。 徐言又再次跟他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今天去找傅承一了,他说了要借钱给我。” 顾之珩听完只觉得整个人都是天旋地转,世界仿佛都被翻了一圈,就连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 她竟然去找他,在他选择不帮她的情况下,她去找了傅承一! 他尽量把声音里的哽咽压下去,缓缓开口“你就那么相信他?” 以致于可以把整个集团的生死都托付给傅承一。 谁知徐言直截了当的跟他说“是,我就是相信他,至少他从来没骗过我,我就求你帮这么一个小忙你都不愿意,所以我走投无路,只有去求助他。” 徐言强忍住眼里的干涩,把所有的委屈咽回去。 顾之珩一把抓起她的脸,捏着她的下巴逼她正视自己,“我有说不帮你吗?” 他只是想先把她稳住,留在身边而已,怕马上帮了她又没有跟她相处的机会,他本来想等忙完这一阵就跟她好好的,但是眼前的一切都已化为泡影。 徐言被他捏着,说话也有些口齿不清“就算你想帮我,但你没有真正行动起来,徐氏不能拖,我不能这样等下去。” “闭嘴!”他一把甩开她。 但却没有太用力,徐言刚好被他甩到沙发上,整个人跌入柔软里。 她没好气道“你现在又在这里发什么神经?” 顾之珩简直觉得她不可理喻,什么叫他发神经,明明是她背着自己去跟别人的借钱,这不是活生生打他的脸吗?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发神经?你跟傅承一在外面鬼混还有理了?” “我哪有跟他鬼混,我只是跟他去谈正事。” 顾之珩眼睛瞪得很大,“谈正事?谈正事需要那么晚?需要他送你回来?” 徐言真恨不得上前去扇他一巴掌,这个人,怎么就这样蛮不讲理? 她起身,语气冷淡“那既然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我这就搬走,省的你再发火。” 她真的受够了,受够了这样的生活,受够每天他朝她没理由的发疯。 徐言迅速上楼收拾了几件衣服,然后便拖着行李箱准备出来。 刚一走到房间门口,顾之珩便挡住了她的去路,“你这是要干嘛?” “我要搬走。”她语气里听不出丝毫情绪。 顾之珩蹙眉,一把从她手机把行李箱抢过,“想都别想!” 第212章 还能怎样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她有些无奈。 顾之珩逼近她,眼里全是寒意,“那你想我怎样?我还能怎样!” 最后一句几乎是咆哮出声的,他的声音在整个别墅里回响,就差没把玻璃杯震碎了。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同时夹杂着他的狂暴。 徐言想从他手里把箱子夺过,他却不肯,她暴怒吼“你给我!” “你先告诉我,你出了这里能去哪儿?”他语气稍微缓和些。 徐言的话似乎还是那样平淡,“我去哪儿就不用你管了,我不喜欢这种被束缚着的感觉。” “你认为我会放你走?”他在逼她。 徐言淡笑,朝他靠近一步,语气温和从容“你会的,因为你也不想留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在身边,不是吗?” 她像是在问他,也是在问自己。 但是顾之珩最终以沉默来回答。 是的,他沉默了,站在那里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肯说,甚至在他嘴角徐言没看到一点想说话的痕迹。 她终究是输了。 刚才的那句话是个赌局,如果他说了,哪怕有半点挽留她,说不定她就留下来了。 但是他没有。 半点也没有! 不是没有失望,只是都藏在心底,表面上依旧平淡从容。 她从顾之珩手上接过行李箱,这一次他没有阻挠,反而她很轻松便从他手里取过。 你看,果然,他终究是不在意她的。 他给她之前的,终究只是错觉而已,他依旧不爱她。 是啊,就如沈白所说,他们这样僵持下去有什么意义呢?关系越来越僵了,误会越来越深了,就算想解释也解释不清了,她也不想解释,毕竟太累了。 何况她现在已经够累了。 而且他前段时间不是和沈白住在一起吗?既然这样,她还是趁早让位算了,别妨碍他们。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走出别墅外面,但是要去哪儿呢?天下之大,哪是她的容身之所? 只不过此时此刻,又多了一个孤单的人罢了。 无奈之下,她沿着这条公路行走,过程中给傅承一打了个电话,那是她今天下午尘远他给她留下的,不然行走还是只有顾之珩一个人的号码,还好,现在起作用了。 知道自己这样做很无耻,白天拒绝他的示爱,现在又来打电话骚扰他。 但是她真的没办法了,还有谁可以投靠?她唯一想到的只有傅承一。 或许是一种精神寄托吧,人在绝望下,都想找个肩膀,可以暂时躲避现实的创伤。 二十分钟后傅承一终于赶到,看着黯淡无光的徐言心里顿时百感交集。他就知道那个混蛋不会好好疼惜她。 他把徐言紧紧抱在怀里,如同在珍惜一个望而不得的宝贝。 徐言也不挣扎,眼睛飘离的任他抱着。 傅承一意识到不能在这里多待,说了句“先上车吧,我带你去找住的地方。” 徐言木楞的跟着他上了车,漆黑的夜色里,黑色的卡宴消失在黑暗里。 —— 当顾之珩追出来时,徐言早已不见了踪影。 第213章 我会一直在你身后 巨大了空虚感像他袭来,似将他整个人压迫的无处遁形。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失去,最后隐匿在暗黑中。 整个人仿佛被全盘掏空,连同他的神志以及灵魂,一并被这夜色吞没,化为无形。 他终究还是失去了她。 是她不要他了。 是她不要他了! 他第一次被女人甩,也是第一次尝到心痛的滋味,一切的缘由,都只因那个女人。 不可否认,他爱上她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顾之珩也说不清楚,在你不经意间,爱情便悄然滋长,已毒药的方式蔓延,最后侵入五脏六腑。 那个人的一举一动,从此牵动你的整个心。 他刚才之所以不挽留她,是因为他不敢,不敢表明自己的心迹,所以造成现在这样的场面,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夜空中突然电闪雷鸣,一道道霹雳在上面若隐若现,时而放出闷响,像是在吐露顾之珩的心事,想发泄又无法发泄。 雷电已最凶猛的方式来到这里,在短短的几分钟内便开始完成自己的使命。 斑点如下,巨大的雨水打在顾之珩脸上,现实整个头颅,最后蔓延到衣衫上,最后打湿整个身体。 也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混合在一起,顾之珩突然跪下,发出怒吼,既哀怨又无奈,像是在宣告自己的无助。 他该怎么去把她挽留回来?他要用多少的力气才能让她对他放开芥蒂。但是每次看到她和傅承一接触他就莫名的生气,他气为什么徐言对他为什么不能好好说话,每次都是那么冷淡。 顾之珩就这样在这里吼了很久,直到精疲力尽后,整个人昏倒在地。 四肢开始麻痹,意识也渐渐开始失去 —— 傅承一当晚带了徐言去酒店,给她开了个最后的顶级套房。 傅承一帮她把行李提了进去,跟她一起坐下。 “你和他,发生什么了?”傅承一试探着问。 徐言抿唇,随后叹了口气,“老毛病了,他经常对我发脾气,所以我想先出来避一避。” 刚一说完傅承一便抓起她的手,“如果他对你不好,记得还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后。” 徐言不禁有些愧疚,他一直跟在她身后?那他整个人生怎么办?她不值得他这样做。 “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这次请你帮忙也是万不得已,但” “我知道,你心里其实一直爱他,别人不懂,我还能不懂吗?只是喜欢你是我的权利,请你不要剥夺。” 他说的那样深情,徐言被他说的哑口无言,最后只好闭嘴。 傅承一这份爱,她是无论如何也还不清了。 是啊,喜欢一个人是一种权利,别人没法剥夺,即使离开顾之珩,她还是有爱他的权利,只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徐言抿唇,“你还有事吗?如果没事你就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傅承一起身理了理衣服,“那好,你先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 徐言应了一声,随后目送着傅承一离开。 好累,又吵架了,不是一次两次了。 第214章 把婚期定下来 或许他们真的都应该静一静,想想以后的路怎么走。 夜,已经很深了。 —— 徐言在这里住了半个月,这期间傅承一一直有来看她,也跟说了很多关于给徐氏注入资金后各方面都在回转的消息。 半个月后,她收到了徐逸和柳韵琦的结婚请帖。 起初她还在好奇,明明她已经帮徐氏过了这难关,为什么还要去跟柳韵琦联姻,细想后才知道,他这是是有原因的。 显然,他在用这个办法把江小玲找回来。 徐言有时候还是不得不佩服他,脑子还挺好使。 出神之际,傅承一的出现打断她的思绪,“收拾好了吗?收拾好了我就送你回去。” “好了。” 她缓缓推着行李箱出来,最后上了傅承一的车,一路疾驰而去。 由于刚收到请帖,徐言甚至还来不及去挑选礼服,车里,她对傅承一道“你先把我送到徐氏吧,我还有事没处理。” “好。” 二十分钟后,徐言抵达徐氏,傅承一的朝她挥了挥手便走了。望着他车开,徐言莫名有种心酸涌上心头,她欠他的,真的是越来越多,甚至是她这辈子都换不清的。 收回视线,她走进徐氏大楼,来到总裁办。 刚一进去徐海沧便把她拉进来坐下,满脸激动,“言言,你哥明天就订婚了,我想让你做柳韵琦的伴娘。” “为什么?” 那么多人可以当柳韵琦的伴娘,为什么偏偏要选她? 只听徐海沧骄傲道“我的女儿是时候出去露露脸了,你这么优秀,,是得让更多人看到才好,到时候爸爸脸上才有光啊。” 徐言移开目光,望着窗外“如果你是想让我去出风头的话,那还是算了吧,这种场合不适合我。” “为什么?多好的机会,到时候各大媒体都会来。” 徐言有些烦躁,在他眼里,好像永远都只有利益,现在又不惜让她出面去帮他挣面子?简直不可理喻。 见她不说话,徐海沧又继续道“到时候尘远的傅承一也会来,作为伴郎的身份,另外我想借这个机会把你们的关系公之于众,让你们把婚期趁这个时候定下来。” 伴郎的身份?他们的关系?婚期?! 徐言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徐海沧都想到哪里去了?竟然还帮他们把婚期确定下来,她有说要和傅承一结婚吗? 徐言蹙眉“你能不能别为我的事做主?从前你就是把我送到美国去,没给过我半点父爱,现在又想给我们的婚姻做主,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吗?” 徐海沧完全没想到她情绪这么激动,“不就是确定个婚期吗?我看他刚才送你来的,早点把这事定下来不是更好吗?” 徐言气急跟他解释“那只是他单纯的送我过来,我们真的没有其他的。” “那我怎么听说你最近跟他住在一起?” 徐言急得太阳穴都疼,这些天她一直住酒店,只是傅承一经常来看她而已,并没有其他的,他怎么就误以为他们有什么?这想象力,简直逆天。 第215章 今天好好表现 徐言也跟着解释起来“你能不能别乱想?我和他的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还有当伴娘的事我可以答应,但是和他的婚约是不可能的。 说完徐言便提上包大步走出气,尽管徐海沧在后面怎么喊她也当没听到一样。 出了徐氏,她一下还不知该去哪儿,回家?可笑,她有家。去顾之珩那儿?不可能了,她和他结束了。 最后迫于无奈,徐言只好打了辆车去酒店。 住进去她先去洗了个澡,然后便出来吹着头发。手机不时响了一下,她拿起来看了看,是傅承一发的短信。 “睡了吗?”傅承一问她。 徐言放下手中的吹风机,顺手回了一个“还没。” 很快傅承一的短信便又进来了,“在干什么?” 徐言没再回他,继续着手上吹头发的动作。 傅承一像是看她没回复,又给她发了一条进来,“你爸说明天让我做伴郎。” 不知为何,徐言看了莫名的心烦,徐海沧就是这样,完全不考虑别人感受的去帮她安排事情,就像徐逸的事,他一直坚持想让徐逸和柳韵琦结婚,现在又想逼她和傅承一结婚。 她还不会顺着他的意。 而且她已经和顾之珩结婚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徐言把头发吹干,又把手机关机,随后便睡下去。 这晚她想了很多,关于顾之珩的,还有傅承一的,甚至柳韵琦的,或许还有她父母的。 最想还是顾之珩。 半个月不见了,他还好吗?有没有想过她? 是否也像她现在这样看着夜空,引发无线思念? 以前很想和他好好在一起,但是她现在只想怎么从他身边抽离,是她错了,还是他们的开始就是错的? 徐言趟在床上,缓缓吐出几个字“好想你。” —— 次日,徐言一大早便被徐海沧的电话吵醒。的确,是徐海沧的电话,她换了一个卡,是她之前的,所有的联系人都在里面,也包括顾之珩。或许是对他还有半分不舍吧。 徐言沿着床头慢慢伸手去摸,睡意困的她眼睛都睁不开,整个人连动都不想动。 “言言,你赶紧来公司吧,你的礼服我已经帮你选好了。” 刚一说完徐言便把电话挂了,她真想就这样赖在床上,对于什么伴娘不伴娘的,她还真不想去。 大爷又躺了十分钟,徐言猛的从床上弹起来,抓起衣服便穿上,接下来就是梳洗,她没有化妆,完全是打算素颜出席。 徐海沧想让她出风头,她还就偏不。她又不是去选美,弄那么好看干嘛。 整理好一切徐言便出门,打车去了徐氏。 刚一进去徐海沧便迎了上来,将一个包装精致的白色礼盒递给她。 徐言蹙眉问“这是什么?” “你的伴娘服,今天好好表现。” 说完朝她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徐言没理会他的表情,从他手里接过那件服装,“我等下到了现场去换。” 那边应该有专门的换衣间,就算她现在换了也是让别人看笑话,毕竟谁在大庭广众下穿着个白色礼服。 徐海沧应了她的要求。 第216章 是他 “上车吧,再晚就来不及了。”徐海沧催促她。 徐言跟他上了同一辆车,奔着海边去。 这次的婚礼时分浪漫,地点举行在海边,周围全是鲜花簇拥,现场已经布置好,只差到时候的仪式了。 下了车徐言跑到换衣间去休息,里面装饰的也很豪华,白色的格调,大的可以举办个宴会。徐言随便进了里面任意一间。 她把徐海沧给的那件礼服放下,疲惫的坐在梳妆台旁。 也不知什么时候,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徐言以为只是工作人员,先开始也没理会,直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打开房门,一袭修长笔直的腿映入眼帘。 徐言下意识抬头,这过程中她心里闪过无数人的脸庞,最后顾之珩的脸停留在她眼前,带着高贵淡漠的神情,就这样帝王般的站在她面前。 是他! 半个月未见的他! 徐言心里砰砰乱跳,满脑子的疑问在心里的打转。 最后只吐出几个字“你怎么来了?” 顾之珩将门关上,最后反锁。徐言心里一下揪着,有什么东西把某个地方束缚着,无法呼吸。顾之珩不知什么时候朝她走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最后在她头顶上吐出几个冰冷的字眼,“听说你要当这个婚礼的伴娘,很不巧,我也是受邀之列。” 徐言觉得有什么利器在刺穿她的胸口,最后穿过心口,那背后竟是鲜血淋漓。 多久没见,他的语气竟是这样冰冷而疏离,就连一丝温度也没有,连以前要冲她发火的脾气都没有。 这样的从容,这样的淡漠。她强忍着心里的酸涩,“那,顾总有什么事吗?” “我听说,傅承一是这次婚礼的伴郎是吗?”他勾起嘴角。徐言强装淡定的回答他“是。” “我还听说,你们要订婚?”徐言本想下意识告诉他不是的,但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有什么用呢?就算说出来又想什么用呢?跟他无关了。他那样淡然,没有丝毫留恋的表情,她还能说什么?最后,徐言低着头道“那是我爸安排的。” “那你答应了?”他讽刺的看着她。 徐言一直盯着头没吭声,就算告诉他又怎么样?没有半点意义,还不是会被他羞辱。 果然,顾之珩冷笑着在她周身打转,尽情的打量她“果然,离开我,马上就勾搭上他了,你真够可以的。” “我没有!”她低吼。 顾之珩停在她面前,将她的脸抬起来,在徐言脸上爱抚的摸了摸去,惹不得她心惊。 “你不用不承认,就算承认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他语气依旧没有丝毫情绪。 徐言不禁心寒,看吧,即便她这样说了,他还不是不在意,就算她说了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多此一举。 徐言顺着顾之珩摸她脸的手,尽量把头太高,“我就是承认了,那既然这样,顾总有空就赶紧抽个时间去跟我把离婚手续办了吧,不然这样拖下去对谁都不好。” 第218章 逃婚 唯有徐言和徐逸知道,这不过是一场逢场作戏。 而徐逸唯一不知道的是,在嘉宾席上,顾之珩正黑着脸看着她,眼睛的情绪晦暗不明。 转眼已经来到最前面,司仪站在他们旁边。 接着就是询问那个什么无论生老病死的誓言,徐言一句也没听进去,她的大脑属于混沌状态。 偶然间不介意向嘉宾席撇过去,恰巧对上顾之珩那双深邃暗含怒气的眸子,她一下子被惊醒,心里开始狂跳,刚才在楼上的一切还历历在目。 此刻他正像欣赏一幅画一样盯得她浑身不自在。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两手非常自然在放在腹部,一幅看穿百态的看着她。 徐言明显注意到,他的嘴角含有讽刺的笑意,那意思像说“你真有本事。” 徐言越盯越没底,她从顾之珩身上移开视线,企图在下面寻找江小玲的身影。 但是很遗憾,她并没有找到。 眼看就要到互换婚戒的时候,徐言也开始担心起来,这样下去,逃婚都不可能了,那岂不是还真要他们结了不成? “请双方互换婚戒,共同见证爱的誓言。”司仪温婉开口。 徐言预感打算不妙,江小玲出乎意料的没来,徐逸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正当她以为这次婚礼没法终止的情况下,徐逸突然停下受伤的动作,说了句“对不起。” 只见他把婚戒轻松丢在地上,然后便撒腿狂奔出了这里,带着他大长腿独有的优势,三两下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众人无不惊慌,好好结着的婚,怎么突然就终止了?而且新郎还把新娘耍下跑了? 柳韵琦惊恐的站在徐言旁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的新郎,跑了?! 徐海沧这时候出面救场,他走到最前面,握着徐言的手,“大家不要急,在这里我还有件事要宣布。” 徐言知道他要说什么时候,本想阻止,但还来不及说出口。 徐海沧抢先一步道“是这样的,趁今天这个机会,我想宣布一件事。” 下面又是一阵议论。 徐海沧继续道“尘远集团的继承人傅承一,从小便和我女儿有婚约,所以这次我做主,将他们的婚事定下来。” 又一个重磅消息爆出来,徐言惊慌,她轻轻扯了扯徐海沧的手,但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表面上波澜不惊,完全不把她的抗议放在眼里。 徐言下意识看了看嘉宾席的顾之珩,刚才那个位子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但是徐言知道,他一定都听到了。 而且他本来就是知道的,刚才来找她求证,她没怎么说清楚,现在这样一爆出来,他肯定铁定信了。 不知为何,心里生出一抹不忍。她和他,终究是误会太深了,来解释都机会老天都还来不及给。 算了,也就这样了,反正他都答应和她离婚了,或许这才是对他们最好的办法。 这场闹剧最后以徐言和傅承一的婚讯收场,看不到徐逸结婚,总看到了徐家大小姐的婚期,也算一则猛料。 第219章 请你忘了我吧 徐逸当时在婚礼现场不停用余光偷瞄下面的人,想不漏过每个地方寻找江小玲的身影,最后在角落处看到她,她藏的是那样隐蔽,甚至他差点都没认出她来。 当时他不顾一切,就这样飞奔了除去。 沿着海边整整跑了不知多久才追上江小玲,她还是没变,和以前一样干净,如同一个泥娃娃,脆弱的一捏就碎,急需要人保护。 徐逸紧紧把她拥在怀里,微喘着说“不许再跑了。” 他已经用尽全力去找她,不允许她再远离他的视线。 许久未见的江小玲像是虚脱了一样,此刻徐逸把她抱在怀里简直感觉抱的全是骨头。 他轻轻把她放开问“你是没吃饭吗?怎么会这么瘦?” 海风把她的额发吹起,露出光鲜亮丽的皮肤。 她虚着眼缓缓道“你快回去吧,不然大家都在找你。” 徐逸一听立马把她抱的更紧了,“我不回去,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现在又要赶我走?” 江小玲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放开她。徐逸领会到她的意思,轻轻把她放开,但是手却没松,因为他怕一松开她又跑了,再次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你既然来了,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为什么又要把我推开?” 江小玲一时被问的语塞,她想了想道“因为我们毕竟同事一场,所以我” “借口!”徐逸突然打断她。 什么同事一场,她明明还是爱他的,不然她今天为什么要来,而且他刚才明明看见她在角落里忧伤的眼神,这种感觉骗不了他。 “你心里明明爱我,为什么不承认?到底是什么让你变得这么懦弱?” 江小玲沉默不语,爱他吗?她也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到底该怎样去爱一个人,难道要向徐逸这样,彼此伤害吗?那她可以说,她要的不是这样的爱情。 “说啊!”徐逸晃了晃她的肩膀。 江小玲被他捏的生疼,嘴上却一声不吭。 前不久她就在网上看到徐逸要和柳韵琦订婚的消息,出于曾经的情分,她还是回来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徐逸便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答应我,别再走了好吗?” “不,我还要走。”她残忍拒绝,语气轻的如纸。 徐逸情绪像失控般吼她“为什么要走?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们现在就去结婚,现在就去!好吗?” 江小玲有些不耐烦,语气也有些提高“你能不能别这样,你不懂吗?我们根本不适合,我们之间隔了千山万水,你是我用尽毕生也追不上的塔尖人。” 有些爱不一定要在一起,即使心中有份心念足以支撑自己活下去就够了。 江小玲就是这样想的,即便她离开他,至少还能知道其实他们都彼此相爱过,这就够了,不需要过多的语言去解释。 “你到底有没有心?”徐逸突然冷静下来问她。 语气和刚才相比清的可怕,简直判若两人。 她一把推开他“我不是什么好女人,所以请你忘了我吧,我们之间隔了太多,就算在一起也不会有好结果。” 第220章 她其实还是在意的 她拼命往前跑,沿着海岸线冲向大海中,仿佛就想这样了结自己。 徐逸意识到她要做什么,帮向着她的方向跑过去,“你别做傻事!” 巨大的海浪向他们袭来,江小玲被浪花卷进去,随后在海水上波澜起伏,整个人看起来绝望又无助。 徐逸心里莫名有种东西在下沉,似要失去,但又想抓住,但是那种感觉最后又落空。 他拼命往前跑,最后冲到海浪上去,把已被浪花湮没的江小玲从海水里捞起来。 徐逸缓缓把江小玲放到岸边,她浑身都湿透了,此时才刚开春,天气并不是很暖和。加上海水的浸泡,江小玲现在四肢几乎都已麻痹。 徐逸在她胸口使劲压了几下,她丝毫反应都没有,他心里急慌了,唯独只有一个念头在脑海里徘徊,那就是不能失去她。 徐逸又使劲在她胸口上下压,几分钟后她终于把海水呛出来,徐逸松了口气,抱着她便冲去医院。 —— 婚礼现场的人逐渐散去,徐言站在原地失魂落魄,徐海沧对她道“言言,人都走光了,我们也走吧?” 徐言像没听到一般继续发神。 一直站在她身后的傅承一扶上她的肩,无声安慰她。 不用说他也知道,徐言这是因为顾之珩的事难过,即使她嘴上说着不在意,但是心里的反应是证明她还爱他的。 或许他也有自私的地方,明知徐言不爱他,却允许徐海沧宣布这场婚约,让徐言这么痛苦,一个顾之珩的事就够她头疼,现在还要加上一个他的。 傅承一轻声问了句“要回去吗?” 徐言轻轻摇了摇头。 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对徐海沧道“徐总您先回去吧,这里我来照顾就好了。” 徐海沧似是不确定的看了傅承一一眼“你确实没问题吗?” 傅承一朝徐海沧比了个ok的手势,徐海沧不放心的看了徐言一眼,最后还是走了。 徐言几乎是站在主席台的最中央,清风徐徐吹过,发梢被扬起,飘荡在徐言的脖颈间,她似没感觉一样,一直发着神。 她抬起脚,走出来这个此时已空无人烟的婚礼现场,走到尽头便是一片汪洋大海。 海天一色,本该是一副最美妙的景色,此刻在她眼里不过是空中楼阁般不存在。 她沿着海岸线慢行,手搭在身体两侧,白色礼服被吹起,咸咸的海腥味扑鼻而来。 海风吹起,竟不知什么时候天气变阴了,天空中骤然乌云密布,是下雨的前兆。 徐言似乎并不想现在回去,傅承一也没劝她,默默跟在她身后。或许他已经习惯了跟在她身后,追逐她的影子。 徐言几乎是沿着海岸线边缘在走,海水从她脚下蔓延而过,脚心一阵冰凉。时而拍打起浪花。一阵接一阵的海浪翻腾声似乎才能让徐言心里平静下来。 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大雨如下她才清醒过来,停下脚步望着天空,看,就连雨点都似乎在和她作对。 第222章 如果万物皆有引力 徐言没有做声,其实这些并不是她的真心话,发脾气是真的,其他的,都有些想据他千里之外的意思在里面。 “当初我在乡下过的好好的,是你逼着让我回来。”她突然出声。 顾之珩的目光猝不及防落到她身上,带着犀利的讽刺。 她过的好好的,难道他就过的好吗?她成天在外面和傅承一风流快活,他却无时无刻不在忍受失去她的煎熬。 顾之珩气势不变,即使心里疼表面上还是装的一点也不在意,“那既然这样,当初你为什么又是死缠着我结婚?” “”徐言。 她的确不知该怎么回答好,说当时她以为自己怀孕了?可不过是一场闹剧而已,也难怪顾之珩会这样轻视她,或许在她眼中,她只是一个凭着假孩子想上位的女人吧。 “哦,我似乎忘记了,好像当时你走的时候是抄袭事件闹的最厉害的时候,你眼看铭珩快倒闭了,所以去投靠了傅承一的怀抱,是吗?” 他像是在问她,又似在问自己。 徐言下意识想告诉他自己没有那种想法,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解释又有什么用呢?反正他已经认定她是那种势力的女人了,不不如把事情藏着,至少能让自己有点自尊。 屋里又陷入沉默,像往常他们每次吵架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顾之珩突然笑出来,“你以为我有多想逼着你回来?我只是不想忍受我的女人在外面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而已。” 徐言心里狠狠哆嗦了一下,疼痛从心脏传到全身。 只听顾之珩又继续狠毒道“既然你这么不想和我过下去,那行,我们找个机会把离婚协议签了吧。” 徐言死死抓着自己的衣角,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不至昏厥倒闭下去。 她咽了口唾沫,语气很不自然“好啊,都听顾总的。” 顾之珩似乎听到这两个字很刺耳,他目光狠狠朝徐言刺去,带着满脸的轻视。 顾之珩嘴角微勾“我让人办好会拿给你的,你到时候签字就行。” “那就谢谢顾总了。”她笑起来,没有一丝瑕疵,看不出破绽。 顾之珩冷哼一声,随后便大步出了这里。 门被重重摔下,把徐言震的惊了一下。顾之珩走了后她蹲在墙角,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紧紧抱着自己,这个世界仿佛所有人都抛下她了,仿佛只剩下自己。 窗外夜风吹来,席卷全身,徐言哭的一抽一抽的,也不知是在冷还是太伤心的缘故。 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如果不是爱上他,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也不会有心痛。而造成今天这副局面的也是她,就算她一直不跟顾之珩离婚,这段没有爱的婚姻也不会长久。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是他每次的蛮不讲理?还是他独有天王霸气吸引她? 如果万物皆有引力,那么他们就是被时光安排在一起,给彼此都上一节课,下课了,人去楼空,各奔东西,曾经的都不复存在了。 第223章 是不是谁欺负你 就好比他们之间的爱,至少被引力拉近,而不是心与心的摩擦,只有她单方面的喜欢,不会擦出火花,顾之珩也不会爱上她。 好累,累意又席卷全身,徐言很讨厌这种感觉,从她回来后一直都有这种感觉。 心疼又无可奈何,想抓住,却又不得不放手。 她缓缓走到卧室,将自己全身都裹进被子里,全盘淹没在里面。 如果一觉醒来能回到原点有多好,不会这么多的痛苦。 夜,能否愈合心伤? —— 顾之珩心神不宁把车开到别墅,随后连澡都没洗就躺在床上,双眼放空的看着天花板。 他又一次把他们都刺痛了,这么久以来,不是她刺痛她,便是他刺痛她。 徐言说的他对她发脾气,其实只是因为他没办法释然她和傅承一的事而已。 为什么在她眼里他就变得这样不堪了? 心痛感无力袭来,像要刺穿他的整个胸腹,最后变成一到利器给心脏最后一击。 那血肉模糊的背后,全是他的爱啊,他深深的爱啊! 为什么她就能那样淡然,甚至没有半点感受到呢? 是有多绝情,才能这样一次次的误会伤害。 他们之间,掩盖在头上的雾霾还能散开吗? —— 徐言次日去了趟徐氏,昨天徐逸无缘无故逃婚,虽然是在他们计划之内,但是没有理由啊?唯一能让他放下一切逃婚的,徐言只想到了一个人—— 江小玲。 她走了总裁办时,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就连徐海沧都不在。徐言又问了问公司里的人才得知徐逸在医院。 她打车匆匆赶到医院去,刚推开病房便看到徐逸安静的守在江小玲身边,江小玲的手被他握着,但是病床上的女人似乎没有半点反应,有些疲乏看着天空板。 徐言尽量轻声走进去,当真正看到江小玲的那一刻才大吃一惊。 她竟然变得这样消瘦,甚至只有皮包骨头大小。 她走到江小玲病床前轻声询问“回来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似是询问,实则心疼她。那个娇小的女孩,承蒙她的帮助在徐氏工作站稳脚跟,一直在背后默默感激她,如今变成这幅模样,怎么不叫她难过? 徐逸握着她的手收紧,“你在老家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江小玲突然轻声开口,语气犹如白纸,一撕就碎,“没有人欺负我,是我自己自找的,不怪任何人。” “一定是有人对你不好,你告诉我!我一定帮你出气!”徐逸咬牙切齿。 江小玲的声音本就不高,此时还咬硬扯出来,“你做事能不能别那么暴躁?我都说了没人欺负我,你别这么不讲理好不好?” 徐逸听了更气,指着自己鼻子道“我不讲理?我好心帮你,你却说我不讲理?” “好了,都别吵了!”徐言听了半天终于出声制止。 病服内安静下来,四周空气冻结到极点,仿佛身上长了冰一样,以最快的速度蔓延。 “你们的事我不感兴趣,今天就只想来问问,你还想不想回去工作?” 第224章 敲他一笔 这句话是她问江小玲的,当初是她把她带进来,当然这次也得由她把她带回去。 江小玲没有急着开口,反而逼着的唇张开又合拢,不知该怎么说。 “世上不会有迈不去的坎,总会有办法解决问题,你们就不能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怎么解决吗?” 这一次的发问,依旧没有人回答她。 江小玲突然温和道“徐姐,谢谢你,不过我不会回去了。” 徐言立刻大惊,眉头紧促“你说什么?” 徐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江小玲那么需要工作,怎么会这样拒绝她? 只听她道“以前我或许还会心安理得的待在那儿,但是现在我已经没脸继续留下来了。” 徐言刚想劝她,却被江小玲抢先一步打断“对了,上次的抄袭时间你还记得吗?” “记得。” 何止记得,她简直是毕生难忘。 “我觉得上次那件事太蹊跷,一下子钻出两个证据,这不合理。所以肯定有一个在作假,我在想你要不要好好调查一下?” 这么说徐言确实江小玲说的在理,那件事的确很蹊跷,好像所有事来的都很顺其自然,就好像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 她拍了拍江小玲肩膀,“我会好好查的,谢谢你提醒。” 说完她便出了这里,既然她不愿意跟她回去工作,那她尊重她的决定,勉强并不能困住这个人一辈子。 只是徐逸现在还不懂。 徐言回了酒店,接下来的几天一直在等顾之珩的消息,但是他那边好好迟迟没有动静。 遵从她内心的想法,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不该离婚,会有不舍吗?应该会吧,但是却又想极力逃离他身边。 迫于顾之珩那边一直没有消息,徐言便自己跑过去找他。 刚到铭珩的前台便有小姐告诉她“顾总说如果是徐小姐来,请到他办公室去找他。” “好,谢谢。” 表面上虽然这样答应,但是她却在想自己已经火到这地步了?竟然前台都认识她? 总裁办。 顾之珩正坐在里面低头工作,徐言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声“请进。” 她缓缓走进去,最后听停在顾之珩对面。 “坐。”低低的声音传来,仿佛形同陌路。 徐言依他的话坐下,手不自然的交叠在一起。 “找我什么事?”他依旧低着头,嘴里不带一丝情绪。 徐言抿了抿唇“我来是想问你,上次的事” “离婚协议书我还没来得及联系律师,所以你可能得等等。” 徐言听了道“那不如你把这件事交给我吧?我去联系律师。” 顾之珩突然停下手里的工作,眼神犀利的向她刺来“怎么?难道你还想借这个机会敲我一笔?” “我不是这个意思” 还没等她来得及说完,顾之珩便继续道“你放心,这次离婚你不会在我这里得到任何一分钱。” 他死死盯着她的正脸,生怕漏过一个眼神。 “我没有想过要的钱。” 出乎顾之珩意料的是,她竟然这么平静,语气淡如水,丝毫没有波澜。 第227章 跟着他会幸福的 在她出神之际,顾之珩捏起她的下巴,把她弄的生疼,徐言闷哼出声,下意识想让他放开,但嘴被他禁锢的太紧,她根本就说不了话。 “当然,不然你还怎么当得了傅太太?”他语气里明显有怒气。 大概又过了几秒,顾之珩放开她。 徐言拼命喘着粗气咳嗽,最后缓过来后道了句“如果顾总把协议书办好了记得打我电话,我会亲自过来取的。” 说完她冲进办公室,拿起自己的包边开跑,生怕被顾之珩抓回来。 而顾之珩还站在原地久久发呆。 放她回去他可以忍受,想要跟他离婚摆脱他? 呵!他压根就没想过要给她离婚协议书。 即使禁锢她一辈子他也不会放过她。 —— 徐言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徐氏,一进办公室徐海沧便拉着她的手介绍给傅承一,“你们好好聊。” 然后徐海沧便出去了。 办公室里只剩徐言和傅承一,徐言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傅承一贴心的给她倒了杯水。 她礼貌道谢,随后说“我不爱你。” 很直白明了的话,直戳傅承一心底最痛的一根刺。 他像是装出来的不在意“没事,我知道你不爱我,但是没关系,我愿意等,即使你不爱我,我也可以就这样陪着你一辈子。” 徐言疲惫的眨了两下眼“我不值得。” “我不管值不值得,我只管遵从内心去做。”傅承一反驳他。 如果顾之珩对她像傅承一这样深情该有多好,哪怕只要又半点喜欢她,那也知足了,可惜他们终究不是一个人,傅承一也无法代替顾之珩来爱她。 徐言缓缓吐出一口气,“我已经要和他离婚了,但是我也不能和你结婚。” 说的那样一针见血,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每一句话都是尖锐利器。 傅承一笑了笑,“我并不是以结婚为目的的对你好。” “那我们把婚约取消吧?”徐言反问他。 傅承一杯问的反应有些迟钝,他自私的默认和她的婚姻,可是她竟然亲自跟他提出来把婚约取消了,不是不难受的,但是他都极力制止住了。 傅承一努力让自己声音里的哽咽听不出一丝破绽“如果你执意要把婚约取消,那我尊重你。” 徐言猛的回头看了看他,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他答应了。 徐言自知终究是她对不起他,就好像她于顾之珩,他不爱她,但是以前的她还是想跟他结婚。、 在他们谈完话后徐海沧便进了,听到傅承一要说取消婚约的时候大怒。 他呵斥徐言“言言,不是爸爸跟你开玩笑,上次你哥的事情就闹的满城风雨,你现在不拿这件事出来压着媒体,徐氏可能又完了!” 徐言忍了一天的怒气在这一刻爆发,她蹙起眉,语气冷淡“你永远只知道利益,你知道让徐逸娶柳韵琦这个不爱女人对他来说有多痛苦吗?” 徐海沧满脸焦虑开口解释“这两个性质不一样,小傅是真的爱你,所以你跟着他一定会幸福的。” 第228章 去民政局办理 徐言背起包冷着声开口“幸不幸福只有我自己知道,不劳您操心。” 说完她便大步离开这里,充满利益的这个地方,真的让她厌烦。 徐言打了辆车回酒店,刚把东西放下便察觉自己的肚子在抗议,她下意识摸了摸,然后打开手机叫了外卖过来。 做饭她肯定是不能的,不把厨房烧了才怪。 令她没想到的是,这次外卖迟迟没有到,徐言打电话催了催,那边的人说已经结账了。 她一头雾水的看着手机,结账了?她还没给钱,怎么就结账了? 手机铃声响起,徐言赶忙接起。 “给你五分钟,我在酒店楼下等你,五分钟没到你今晚就别吃饭了。” 顾之珩?! 是他的声音没错,就算声带受损她也听得出来。 还没等她说话顾之珩便把电话挂了,里面传来一阵忙音。 徐言穿好鞋,又给自己胡乱的找了件外套穿上。 酒店门口,果然看到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余晖下耀眼夺目,特别是他的身材,修长的腿显得异常挺拔,俊俏的脸上没有一丝瑕疵,他站在人群中如天王般存在,令所有人仰慕。 徐言试探着走到他身边问了句“怎么了?我的外卖是不是你搞的鬼?” “跟我上车你就知道了。”他冷着脸拉起徐言的手。 随后便把她塞进副驾驶上,自己则绕一圈过去给她系上安全带,当顾之珩凑过身来的那一刻,徐言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以及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狂躁。 她可以气息的闻到顾之珩身上淡淡的清香味,清爽而自在。 “你要带我哪儿?”徐言偏头看着他问。 顾之珩似乎在故意跟她卖关子,“我说了,你去了就知道。” 不会是要带她现在去民政局办理吧?那动静得多大。 顾之珩并没有按徐言说的往民政局去,他把车使劲闹市中,此时天色全黑,可以说这样是夜生活刚开始的地方。 十多分钟后—— “下车。”顾之珩命令道。 徐言有些不熟悉周围的环境,她狠狠抓着自己的包,一步一步下来。 顾之珩却讽刺她“下个车都这么慢,不知道你还有什么用。” 她的用处可多了,只是除了不会做饭而已。 顾之珩带着走进这条闹事中心,里面有一家夜总会,徐言看到那三个字的时候心里直哆嗦,顾之珩不会要把她卖到这里吧? 她下意识扯了扯顾之珩的衣角,有些胆怯道“我们回去吧” 顾之珩笑着问她“害怕了?” “不怕” 嘴上说着不怕,但她的眼神还是诚实的可怕,一直在乱飘。 “跟着我。”顾之珩走在前面。 徐言心里又怕又慌,但又不敢自己乱跑,她简直后悔死了,为什么要跟着顾之珩来这个鬼地方! “你要是被人拿去当小媳妇我可不会管你。” 走在前面的男人突然好笑的讽刺她。 徐言无奈,只好忍着惧怕跟着他走。 刚进去便有小姐招呼,“顾总,包间已为你备好,里面有您想见的人。” 第229章 我怎么下三滥了 徐言怎么听这感觉有些像福尔摩斯在断案?还有他要找的人?他们是来抓犯人的? 看来她真的怕的语无伦次了,竟然这想法都能蹦出来,徐言跟在顾之珩后面使劲拍了一下自己脑子,让自己尽量清醒。 长长的走廊,仿佛永远都走不完,里面灯光幽暗,全部的房门紧闭,安静的可怕。顾之珩的鞋跟踩在地板上发出“蹬蹬蹬”的响声,像是电视里的在追查凶手。 徐言拼命跟上去,最后顾之珩在里面的包间处停下,随后便打开门,徐言也跟着进去了。 里面很快便有两人迎上来“顾总,您来了?” 听这语气,道不像是比顾之珩有钱的。 徐言出神之际,顾之珩把她扯过来站到自己对面“我玩伴。” 玩伴? 真是可笑,她徐言也有沦落到给别人当玩伴的时候。 徐言心里顿时一寒,女伴?看来他真的厌恶她到了极点。 那两个硕壮的男子朝顾之珩做了个请的手势“顾总,您坐。” 顾之珩霸气的从他们身边穿过,最后带着徐言坐到包间里。 徐言有些不自在,昏黄的灯光照着两个面容粗俗的男人,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姐贵姓?”略微臃肿的男人过来询问。 徐言打了个哆嗦,脑子一直没反应过来,猥琐男人这是想对她下手了? 顾之珩云淡风轻的坐在一旁,仿佛事不关己。 那男人似乎不甘心,又问顾之珩“顾总的女人不介意让我跟她聊两句吧?” 顾之珩淡淡说了句“随你。” 徐言简直想上去抽他一耳光,这个男人竟然变态到这种程度! 那猥琐男人又朝她把脸凑过来“小姐,跳个舞来看看吧?” 他的声音里满是欲望,徐言听着都感觉刺耳。唯一后悔的,就是今天跟顾之珩来了找个地方。 “或者,唱个歌也行啊?”猥琐的声音再次向她袭来。 徐言起身怒斥他“麻烦你放尊重点!” 猥琐的笑收在嘴边,演变成讽刺,“神气什么啊神气?你不就个随便的女人吗?谁给你钱你就陪谁。怎么?嫌我没钱?” 说完那男人赶紧掏腰包,举着一叠钱道“够了吗?快,给爷唱首歌。” 顾之珩的眸子渐渐冰冷下去,但他始终没出声。 徐言觉得这个地方就是就是侮辱她,气的她直接抓起自己的包便想走。刚走到门口另一个男人又不她拦住,随后拖回顾之珩面前。 “顾总,你这个女人不老实啊?” 顾之珩冷着眸子,嘴里却含着讥笑。 “她自由散漫惯了,所以今天来带她见见世面。” 徐言听了破口大骂“就算你要整我也没必要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吧?” “我怎么下三滥了?”他似有若无的朝她笑。 徐言别过脸,避开他的视线,这张脸就是极致的诱惑,她不想看到。 她胸口一起一浮,语气里也有些恐惧的微喘,“你带我来,不就是为了羞辱我吗?” 事实证明他已经做到了,为什么还不放她走?想看到她继续在这里出丑? 第230章 任人羞辱 简直太可怕,她简直都快不认识他了。 只听顾之珩道“跟我没关系的人,我为什么不能讽刺?” 一句话徐言僵在原地,她跟他的确就夸没关系了,离婚是她提出来的,也难怪他这样说。 她努力给自己嘴角挤出一抹虚假的笑意,“就算跟你没关系,你也不该这样羞辱我。” “可是你自己也看到了,在现实面前,你只有被羞辱的份!” 多么尖锐的一句话,仿佛要将她心脏里所有血液抽干般那么疼。 原来误会已经这么深,这么痛。原来他竟已这样的恨她。 可笑! 猥琐男人又插了句“顾总,像这样敢跟你顶嘴的女人,我觉得就该教训!” 顾之挑眉问“怎么教训?” 猥琐男人似乎更加兴奋了,“回头我找几个兄弟好好把她带回家教训教训就行了,保证给你收拾的服服帖帖。” 顾之珩脸上青筋凸起,随后便道“我的女人,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两个男人完全没料定顾之珩会这样回答,他们本以为那个女人只是一个陪酒小姐,或者是做什么见不得人交易的,哪知顾之珩竟然维护她说话?这着实说不通。 “顾总,菜已经备齐,要不你上桌吃点?我们好谈谈此次合作的具体内容。” 顾之珩冷着脸起身,坐到了主位上。 “你还在那儿站在干嘛,还不快过来敬酒?”顾之珩对徐言吼道。 徐言简直觉得他不可理喻。竟然要她去陪酒? 徐言想着先满足他,等回去再好好报复回来,她转念又走过去,一一给顾之珩敬酒,最后才是那两个男人。 “要是这时候有人跳个舞就更好了。”其中一个男人边喝酒边道。 徐言真心想给他的杯子里吐一口唾沫进去,但是出于自己的形象,她忍住了。 顾之珩一直沉着脸不说话,从他们交谈的对话中徐言大概猜到,顾之珩应该是来找他们谈合作的,至于为什么会把她带上,估计就是拿来给那两个男人羞辱的吧。 她不禁心寒,曾经那么用心对过的人,今天这样对待她。 猥琐男人伸出手,抓住徐言的衣角,“美女,跳个舞吧?” 他还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徐言本来不想理他,她正准备走时,男人依旧抓住她的衣角,充满浑浊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她。 她不禁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条道上,谁不知我的名号,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得罪了我的下场!” 顾之珩瞳孔暗暗缩紧,抓着筷子的手也在往里面相扣。 徐言转身想走,但无奈她尽管怎么挣脱那个男人也不肯放个她。 “陪的好了爷给你钱,陪的不好,然后我让你在这条道上都没法混下去!” 口气还真大,徐言暗暗给他翻了个白眼。 男人像是看出她的不满,声音突然提高,板着脸道“怎么?有意见?” 说完她便想把徐言往自己怀里拉,她拼命反抗,那男人似乎更加兴奋,连猥琐的笑声都发出来了。 “放开!”她惊恐的怒吼。 第231章 离开我你一事无成! 徐言眼神像求救般看向顾之珩,只见他一直沉默的坐在哪里,整个人如同僵硬一样。 男人拽着她的力道更猛,她一个踉跄,以为自己这次遭了,要迭在这个人身上。 她闭上眼,等待之后的疼痛。 但掉下去的那股感觉没有到,徐言下意识睁眼,只见自己正稳稳的倒在顾之珩怀里。 徐言的腰部被他环抱住,一只手勾着顾之珩的脖子,那双有力的大手又让她想到曾经的顾之珩,算不上对她多好,可也给过她很多安全感。 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 出神之际,顾之珩冷着脸放开她,“你是傻吗?” 对啊,她就是傻,不然怎么会爱上他这个大笨蛋。 “顾总?”男人试探性的问了问。 “要不你把她给我,我帮你好好收拾她一下!” 刚说完顾之珩便狠狠朝他踹去一脚,男人被踹疼的厉害,直捂着胸口。 他瞪着眼睛问“顾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之珩抹了抹嘴角,“我的女人,还轮不到你教训。” 徐言还在发神中顾之珩便扯上她的手,拖着她走出去。顾之珩走的太快,徐言根本跟不上他的脚步,一个踉跄没站稳,直接狠狠的撞到他背上。 顾之珩像没感觉都一样,继续拉着她往前走。 很快便出了这个让徐言恶心的夜总会。 她一把挣开顾之珩的手怒吼“你玩够了吗?以后这种场合可不可以不带我来?” “不可以!”他语气盖过她的。 徐言并没有被他的威慑力震慑到,“带我来这种地方羞辱我,现在把我带出来,怎么,你还想带我去找下家?” 顾之珩红着眸子,“你能不能别闹?” 闹?她闹了吗?她不过是在陈述一件事实而已。本来就是他带她来这个地方,一切的根源都是他。 徐言强忍着泪水,尽量让自己听上去正常点,“你可以不爱我,但请你不要以这样的方式来羞辱我好吗?” “这不是羞辱,这是现实!” 现实就是走到哪去都会有人对你不尊重。 徐言不想继续跟他吵,走过他身边时说了句“走吧,很晚了。” 刚刚的情绪仿佛一下被冰浇灭。丝毫听不到怒气。 刚从他身边走过顾之珩便抓起她的衣袖,一拉便把她扯回来。 徐言大叫“你干什么?” 他到底想干什么?如果只是为了来这样讽刺她,那目的他已经达到了,她真的很生气,也感到自己很受侮辱。 谁知顾之珩挑起她的下巴,面无表情说“这个世界就是你今天看到的这样,那两个人仗着他们有钱让你陪酒,看到了吗?事实证明,你离开我一事无成!” 徐言僵在路边,她的确一无所有,离开顾之珩她除了能从徐家拿钱,其它地方根本没有收入。 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眼球里打转,徐言拼命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随便笑道“就算我一事无成,我可以自己去挣钱,不需要活在别人的影子下。” 以前她就是活在顾之珩的影子下,才导致了今天这幅局面。 第232章 你还怨我吗 顾之珩带着深邃的眼眸。更加逼近徐言一步,“工作?你信不信,连同徐氏在内的企业我都可以让他们在一夜之间消失!” 徐言冒了口冷汗,他变了,变得更加残暴无情。 徐言扯出抹讥笑“那又怎样?这不是顾总您的作风吗?” 她故意用那么生疏语气,显得比陌生人还陌生人。 不知为什么,顾之珩总觉得有股气在心里难以解开。 他刺痛她“今天那两个人你看到了吗?是来跟我谈合作的,离开我以后,你可能要面对的是比两个男人更猥琐的,以后都要你独自面对,你想过没有?” 徐言被他抓住不能跑,她站在原地失神,眼神在灯光下照射的疲惫不堪,黯淡无神。 她嘴唇微张,似是在掩盖心里某种异样的情绪。 “从前你被人保护者,你知道外面的世道多复杂吗?”他皱着眉,话里的意思似让人捉摸不透。 正如顾之珩所说,过去她确实没接触过底层的感觉,今天她算是尝到了,也是此刻她才懂,顾之珩是故意带她来这个地方,故意让那些人这样对待她。 可是他又是什么意思?想让她认清现实?然后跟他好好过下去? 她张了张嘴问“你是在告诉我让我不离婚吗?” 说完时徐言心里开始狂跳,如果他真是那意思 顾之珩迟迟没有回应,徐言心里百感交集,既怕他挽留她,又怕跟他继续耗下去会没有结果。 只听顾之珩沉默良久终于抬头,对上徐言那双清澈的眼睛,“既然你执意要离,我也没必要挽留。” 他还是在骗自己,也骗了她。 徐言眼底是掩盖不了的失落,最后轻声出声,如风,如细雨。 既轻柔,又肝肠。 她缓缓道“也对,我们还是离婚的好,不然就像今天一样,又把彼此刺痛。 顿了顿,她似是想起什么又说“对了,今天那件事我就当没发生,以后不要带我来这种地方了。”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那样肮脏污秽的地方,不适合她。 顾之珩没说话,盯着她的脸发神。 不可否认,她很美,白皙的脸庞带着成熟的气息,黑色长发高高扎在脑后,全身难掩她独特的气质。 但这样一个美人,他终将要失去了。 她的心,他能感受到正渐渐离他远去。 徐言的话打断顾之珩思考“可以送我回去了吗?” 顾之珩顿了顿,随后便转身去开车。 一路把徐言送回酒店,顾之珩刚停车便把车门锁了。 徐言就知道他会这么做,他不搞出点事情来就不是他的风格了。 徐言问“说吧,什么事?” “今天的事,你还怨我吗?” 他其实只是想用这么方式吓唬她,然后让她知道自己一个人不容易,最后也就不会跟他闹离婚了,只是天不随人愿。 徐言轻笑一声,低着头,空气里陷入沉默。 缓了缓后她道“无怨无恨,我只想好好生活。” 从此摆脱顾之珩的阴霾,过自己的平淡生活。或许是经历了一些事吧,她现在什么都不求,只想让自己活的轻松一点。 第233章 不得已 他突然转过头看她“什么才叫好的生活?” 难道跟他在一起还不算好生活吗?他每天都抽空回来看她,有时间就陪着她,还要他怎样? 徐言没急着回答,抬头望了望夜空,残缺的月高挂在上面,泛着点点白光,而周围的漆黑,只是为了衬托月亮的美。 那破损的地方,或许像她的心伤,有一大半藏在不为人知的隐秘处,没人知道她的心思,她也不会让人知道。 徐言转头对上顾之珩的眼睛,笑的很平淡,却很真实,“我只想偶尔有闲暇看看周围的景物,而不是像你一样奔波在商场间尔虞我诈。” 她真的厌倦了那样的生活,因为曾经的她,就是在无数个暗夜里等着顾之珩回来,甚至等到天亮也不见他的踪影。 起初还有情绪,后来也就淡然了,习惯了,也不想多说什么了。 顾之珩坐在她旁边,朝着她眼睛的方向夜空望去。 果然,很美的夜空,和徐言一眼美,或许这月光就是把她心底照亮的灯,在本就浮沉的世界里,给予她最后一抹温暖。 只可惜,他的暖她感受不到。 顾之珩薄唇轻启,“商场上我也有我的不得已。” 若谁都能简单的活着,有个爱的人在身边默默陪伴,谁又愿意去商场上那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讨生活。 “是,你有你的不得己,我有我的决定,所以请你拟好离婚协议书就赶紧联系我吧。”她突然道。 顾之珩本来想看月亮的心情被破坏,为什么这个女人就是爱在这种场合刷新他的底线?还是一次次的破记录。 他黑着脸,眼神暗下来,“你就这么着急?” “我只想回到自己本来的生活。” 那个没有爱人,没有家人,没有一切却活的简单的她。 顾之珩不知后来又干了什么,徐言听到车里一声脆响,她拿起包打开车门,没有丝毫留恋的走进酒店。 因为现在对她来说多留一秒都是心底极限,她怕自己再也忍不住眼泪掉下来。 回去后,徐言放下包便开始大哭。 刚开始声嘶力竭的吼出来,仿佛要把这辈子所有的委屈吐露出来,最后累了,坐在地上无声流泪,泪痕布满整张精致的脸,即使这样也美的惊心动魄。 这应该就是他们的结束了吧?过几天顾之珩弄好协议书给她,签上字,他们便又是陌路人,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明明应该很高兴的,为什么此刻她这么痛? 心,真的好疼,像已经血肉模糊了,却还要在那层没好的伤口上再割一刀,让那伤口继续恶化,直到最后痊愈,那层伤痕也永远不会散去,久久影藏在心里深处。 从此没有人知道她爱过谁,也永远不会知道。 许是哭够了,徐言趴在沙发上便睡着,第二天是被冷醒的。她没有给自己搭披肩,寒风一阵阵刺穿她的脊背,冷的她直哆嗦。 看了下天气预报,今天降温,徐言有些颓废的走进卧室加了件衣服。 第234章 找到自己爱的人 刚换好傅承一便来了,徐言给他开门又请他进来坐。 他第一句话就是,“天气凉,你怎么不多穿点?” 徐言笑着解释“我刚刚才去加了一件。” 傅承一又把她拦在卧室,站在门口说“再穿一件,你看你,怎么都不会照顾自己。” 徐言最后没办法,只好又穿一件。 换好后她出来问傅承一“你能帮我查一下两个月前的抄袭事件吗?” 与其说它是抄袭事件,不是说是别人背后整他们的一场阴谋而已。 傅承一蹙眉问“上次差点把徐氏搞倒闭的事?” 徐言点头。 傅承一立马摆手不答应,“这件事很显然是蓄意为之,如果我们执意要查,可能会让媒体把那件事翻出来继续炒作,那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可是我真的想找出那个人。”她声音有些急。 傅承一安慰她“你别急,如果你执意要我帮忙,我或许可以帮你查查,但能不能查到就看造化了。” “谢谢。” 傅承一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谢什么,跟我不用这么客气。” 只是欠傅承一这份情,她恐怕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傅承一走了,徐言接下来清净了几天,可心里切如波涛汹涌。 她还是怕收到顾之珩的协议书,一直婚约就解除原本破裂的夫妻关系,只是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很贱,但就是忍不住要这么做。 因为绝望,所以她对顾之珩不抱希望,因为深爱,所以选择放开彼此,即使那背后是鲜血淋漓,她也想要远离。 内心挣扎了很久,但还是想跟他离。 那样她还有爱他的权利,他也不会发现她的心思让他看不起。离开他,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徐言,只有遇到顾之珩,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瓶颈。 这些天她夜夜睡的很晚,把所有和顾之珩相关的事情回忆了一遍,即便那些过程是痛的,可依旧有故事值得她怀念,有些事,还是足以她支撑自己一辈子。 她知道,自己不会再爱上任何人,永远也不会了。 因为深爱不会消亡殆尽,反而会在思念中发酵,最后再经过岁月沉淀,化为永恒的爱。 何为爱?徐言现在可以说,爱不是一定在一起,有些时候,在一起会生出很多矛盾,把彼此都伤害了,反而怀念更让人弥足珍贵。 感触很多,徐言把他们一一记录在一个小本子上,若干年后如果拿出来再看,细细品味,那满满的全是她的青春,她的爱啊。 徐言在这里待了几天,最后顾之珩给她打了个电话,让她过去办理手续。 她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但还是去了。 —— 铭珩。 顾之珩正在工作,见徐言进来便把一个白色袋子丢给她,徐言接过,坐下来想打开。 顾之珩却先说“别忙着打开,眼看我们就要离婚了,以后各奔东西,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徐言抿唇,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我希望顾总某一天也能找到自己的爱人。” 第235章 赶尽杀绝 顾之珩却很快的回答她“不用找了,就是我的秘书,反正她要配合我工作上的事,以后跟我结了婚也可以帮我很多忙,我也不用去外面找,省了很多事。” 徐言心里一凉,半个心浮浮沉沉,表面依旧装作没事一样,“那就在这里先提前恭喜顾总。” 他像是准备好的台词一样,答的很顺畅,“恭喜就不用了,我只需要我们到时候结婚你能来,毕竟夫妻一场。” 徐言指尖狠狠颤抖,在顾之珩看不到的地方,她收起自己的失态,从容面对。 “当然,我一定回来。” 顾之珩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道了句“那好,合同我已经签好了,只要你签好随时生效。” 徐言整颗心都快凉了,表面还是很冷静的把那个资料袋打开,随后便是两份白纸出现在她面前。 上面的“离婚协议书”赫然显示在最上面,有些刺痛她的眼。 心底默默嘲讽自己,明明是她要求和顾之珩离婚的,此刻竟然这样心痛,真是不要脸! 她一列列的往下看,最后目光锁定在一条要把徐氏让给铭珩的条款。 心里大惊。徐言望着那段字,嘴里像被堵住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再次看了看那个离婚协议书,颤抖着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之珩淡淡答,眉眼间尽是云淡风轻,“我说了,跟我离婚你不会得到一点好处,但是这几天我越想越觉得自己亏,当初是你骗我结婚,现在又想自作主张跟我离婚,天下怎么会有这样便宜的事?” 徐言指尖在微微哆嗦,嘴唇干涸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顾之珩冷漠道“为了弥补我的损失,所以我想要徐氏作为赔偿。只要你签下去,这婚就离了。” 他在逼她,也在刺激她。顾之珩靠在椅子上盯着徐言的表情,唯恐漏过一个。 毫无疑问,徐言不可置信的眼神正是他想要的。 他口不对心的讽刺徐言,“怎么?现在害怕了?不想离了?” “你让我想想”她声音很轻,却很空洞。 顾之珩挑眉,“当初可是你提出来的,死缠烂打要我离婚,现在又要考虑?你当我是什么?” “但是你怎么可以用这么卑鄙的方式?” “因为你在刷新我的底线!”他突然提高音量。 他从来没在一个女人面前这么费心思,千辛万苦想留住她,却还是换来她决绝的背影。既然她想离婚,那他就陪她离,因为他料定徐言不敢签。 他讽刺她,因为他还在意,他还想要她。但是她如果再继续这样对他冷嘲热讽,他说不定现在就去把c市搞得天翻地覆。 追一个人久了,那个人也会累的,顾之珩已觉得心力交瘁,如果她再给他说出点什么梗难听的话,他真的有可能就会这样放弃了。 徐言看着他,双眼泛红道“你一定要这么赶尽杀绝吗?” 跟他离婚,却要整个徐氏破产,这还是人干出的事吗? 第236章 重点是,我不爱你 顾之珩面色不变答道“是你自己要跟我离婚,我当然得把自己利益最大化。” 果然,他还是这样,丝毫没有改变。 她再次颤抖着问“所以我不签你就不离是吗?” 顾之珩会心笑起来,手放在鼻尖,极诱人道“当然,我不做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买卖。” 徐言只觉得一阵胸口一股闷气发不出来,憋在那里久久徘徊不去。 “你还要离吗?”顾之珩挑眉笑道。 “给我一天时间。” 顾之珩转着椅子,擦响响指,坐在那里极其悠闲,“行,我可以给你一天时间,逾期恕不奉陪。” 徐言真想把自己的鞋脱下来狠狠朝他砸钱,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 “如果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明天记得带着离婚协议书一起来。” 逐客令已经下达,徐言在再赖在这里就显得做作了,她二话没说,走过去拿起顾之珩桌上的协议书。 用最平淡的语气道“我会尽快给你答复。” 顾之珩笑着替自己辩解“不是给我答复,离婚是你提出来的,协议书是我拟的,你要答复的是你自己而已。” 问问自己,到底敢不敢签,会不会签。 徐言没多听明白顾之珩的话,默默在心底骂了他一句,随后道“那我明天会尽快把签好的协议书给你送过来。” 顾之珩的笑意有些褪去,他眯着眼“那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在这里签?” 徐言从容不迫,“这关系我家族的企业,需要慎重考虑,所以请顾总给我时间。” “好,希望明天你别让我失望。” 徐言很快离开这里,带着那份协议书一起。 他就是在故意逼她,看利益和婚姻面前她选哪个。 徐言没急着回家,反而在街上游荡了一下午,就算回去,她能回哪儿?哪里才是她的家? 她就像是一颗枯草,被现实击退后只剩下泛黄的叶子,只希望能在余下的岁月里平淡度过。 徐言整整从下午走到黑夜里,深夜十一点的夜风拍打在脸上寒冷刺骨,她却像感觉不到一样,继续往前走,也不知到底要走多远,走到哪个地方。 她将周围的一切视若无睹,以至于有辆车跟在她身后也没发觉。 最后那辆车来到她跟前,挡住了徐言的去路她才反应过来。 灯光的照射让她有些睁不开眼,剧烈的强光猛的钻入眼球里,徐言疼的用手盖在自己眼睛上。 她虚着眼问“谁? 车里很快便有人出来,待看清来人后徐言才反应过来,那是傅承一,即使伤了他千百次他还是会在她身后的傅承一。 “跟我回家。”他淡淡道。 虽然说的很轻,话里却藏着无穷的能量,仿佛要与整个天地抗衡。 徐言挣开他的手,转过身道“我不能跟你回去。” “为什么?” 徐言抿唇“因为我不值得你这样做,而且重点是我不爱你。” “可是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我不需要别人的施舍你明白吗?我也不想再继续欠你太多,这样会让我良心不安。” 第237章 无以为报 她像是很急,说话也带着微喘还皱着眉。 傅承一凑近她一步,轻轻把她额前的乱发扶到脑后去。 “上车!” 傅承一二话没说把她塞进去,猛踩油门疾驰而去。 最后停在傅承一的别墅门口。徐言有些不想下车,赖在车里道“你放我回去吧。” “酒店那地方你还是别住了,住我家安全点。”他转开话题。 “可是我不喜欢住在别人家里,你还是送我回去吧?” 傅承一站在车门口,“如果你想知道抄袭事件的真相就跟我来。” 他在威胁她! 徐言猛的来了精神,就算住他家也不会怎么样,而已他既然有消息了,她也想听一下。 随后,徐言便跟着傅承一进去了。 他家装饰的恨简约,整个房子都是以白色为基本色调,很少看到抹鲜艳的颜色。 华贵的水晶灯高高悬挂,别墅里全是那些价值不菲的珍品。 徐言忍不住惊叹“你家很美。” 傅承一失笑“随便装饰了一下,你如果喜欢可以常住。” “不用了,今晚已经算很打扰了。”她连忙摆手。 傅承一大手搭上她的肩,“你放心,我不会住这里的,如果你喜欢,这套房子送给你。” 送她房子?徐言简直前所未闻,从没有人送过她房子,她甚至都没感受过那种感觉。 但还是凭着本意拒绝,“其实房子我还是买得起的,真不用你送” 就算顾之珩想让徐氏倒闭,那也得看她签不签。 “你先上楼洗个澡吧,我看你也很累了。”傅承一绕开话题。 徐言应了声,随便又有些不好意思道“可是我没有换洗衣服” 傅承一没说话,笑着把她推到浴室里,“等下就好了。” 徐言没明白他的意思,刚想问,门却被他关上。 二十分钟后,傅承一从门缝下给她放了一件换洗衣服,是件白色的睡衣,徐言穿上心中莫名有股暖流,但她知道,这不是爱。 她带着水汽走出浴室,很不自在的站在傅承一面前,气氛顿时有点尴尬。 “那个,你还有事吗?” 傅承一回过神来,道了句“没事,我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他走到门边时,徐言突然道“你别对我这么好,我怕会无以为报。” 傅承一刚迈开的步子僵住,随后又漫不经心道“没事,我不用你还,我只要你好好的。” 说完他就走了,留徐言一个人傻傻发呆,他越是这样说,她心里就越难过,对他的愧疚就更多一分。 何止以后无以为报,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无以为报了。 实在太累,傅承一没走多久徐言便去睡了。 这一天先后和顾之珩傅承一交锋,她实在心累,每一次跟顾之珩对话她都感觉他很无理取闹,总是要强迫她做这做那。 傅承一就不一样,他懂她,也知道尊重她。为什么顾之珩不能试着去接受她?或许那样,他们之间也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 次日徐言并没有早起,她睡到中午才起来,没有闹钟,没有人在身旁叫她起床。 第238章 真的够了,受够了! 或许这才是她本来的该有的生活,一个人过自己的日子,虽然孤单,但是平淡,倒也挺好。 她起床穿好衣服,刚想叫外卖,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来。 “你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是顾之珩的声音。 徐言还真去看了一下手机屏幕,淡淡答“十二点半。” “那你还记得昨天跟我说过什么吗?” 说过什么?徐言脑子睡的有点疼,她仔细想了想才知道昨天去找过他关于离婚协议书的事。 隔着电话有些疲惫道“我今天有点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给你二十分钟,要是到时候我看不到你影子,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徐言气的直接把手机摔出去,屏幕砸在地上的声音尽数传到顾之珩耳朵里,他吓了一跳,对着电话喊“你在哪儿?” 徐言那端彻底没了声响,顾之珩立刻挂掉电话,那上件外套就开始往外面走。 徐言坐在床尾,双手掩面,他还是不打算放过她,她都这样惨了还想继续捉弄她。 真的够了,受够了! —— 顾之珩起初接到她的电话便去了傅承一的别墅。他昨天就派人跟着她,结果回来的人说在大街上看到她上了傅承一的车,这也是他今天之所以会找她过去的原因。 一点的时候有人在别墅外面按了门铃,徐言起初以为是傅承一,没想到当她走出去时看到的是顾之珩的脸。 她下意识想跑,刚走两步便被顾之珩叫住“然如果你不想看到明天徐氏破产,最好现在就给我开门。” 她简直有想杀这个人的心都有了,怎么凡事都会挑她的软肋。 那家伙在那里催,“快点,你还想不想保住徐氏?” 徐言冷静笑道“能不能保住不就在你一念之间吗?” 他想让谁在这个圈子里待不下去,谁就待不下去。不还是全凭他做主吗? 最后迫于无奈,徐言还是给他开了。 哪知他进来就把她逼到墙角,冷着声说“昨天你都跟傅承一在一起?” 徐言本来想实话实说的,但最后想了想,她脱口而出“对啊,我就是跟他在一起的。所以你也看到了,我忙的都没时间来找你。” 顾之珩听了眼神更凶狠,语气也变得更加凌冽,“知不知道你在挑战我的底线?” 徐言口是心非笑道“底线是什么?” 她也有底线,可每一次不还是都被他刷新?难道只准他朝她摆脸色,她就不能了吗? 顾之珩挑起她的下巴,带着魅惑的声音道“你难道想跟他在这里生活一辈子?” 徐言面不改色笑道“怎么?你吃醋了?” 顾之珩似乎有些不自在,他装作冷着脸把她的脸捏的更紧,凑到徐言耳边道“像你这样的女人,永远不会值得我吃醋。” 多么狠的一句话,徐言半颗心都快凉透了,还犹豫什么呢?赶紧跟他离了吧,这样就能快点摆脱他,可心底总有种声音让她难以抉择,甚至带着不忍。 第239章 保证不离婚了 顾之珩看着眼前的徐言,真想此刻就把她拖回家去好好收拾一顿,他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他知道徐言不爱他,如果他真的说了实话,那还有什么脸面站在她面前。 为了掩饰他表面的强势,他只能这样说。 徐言像是真信了一样,突然厉声笑出来,“那就请你快点放过我吧,别再继续折磨我了。” “我答应跟你离婚了,协议书不是在你那儿吗?签上字一了百了。” 其实他心里也有点不确定,不确定徐言到底会不会签,但是以他对她的为人来看,她极有可能是下不了手的。 “怎么,舍不得?”他故意试探着问。 徐言冷笑一声“我巴不得早点离开你。” 他的心狠狠刺痛一下,随后若无其事道“那就请签字吧,如你所愿,我们以后各奔东西,互不相欠。” “我说了,给我一天考虑。”她转过头,不再与顾之珩对视。 他却不肯,逼着徐言把头正视他,“我已经给了你时间,是你自己这么犹犹豫豫,我真的没有耐心陪你耗下去。” 因为多拖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他每天都会在猜她是不是真的已经签字了,或许就这样从他的身边消失了。 “我说了,我很累想休息,请你多给我一点时间。”她疲惫道。 顾之珩一把逼近她的侧脸,“你这是在演给谁看,如果你真的想离昨天就签字了。” “那是因为你逼我!”徐言突然怒吼。 的确,昨天那张单子上赫然写着要将徐氏拱手让给铭珩,他们完全处于破产的地步。 顾之珩二话没说把她打横抱起,然后急速上楼,徐言在他身上乱动,一边喊一边打“放我下来!” 顾之珩当做没听到,一个劲的往房间里走,徐言被重重摔在床上,顾之珩把门狠狠关上,之后便一个侧身压下来,炙热的气息在她鼻息间游走。 徐言甚至可以说,已经嗅到了危险气息。 顾之珩扯了扯领带,“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厉害。” 说完便开始疯狂的扯自己的衣衫,顾之珩扯完后又去扯徐言的,她拼命抗拒,奈何顾之珩力气太大,一个大手便把她整个人禁锢在自己身下。 她怒吼“你要是再不停下,我保证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顾之珩邪笑“反正你也不打算原谅我了,那我何不趁现在做点夫妻间该做的。” 他一句话说到点子上了,她现在还没和他离婚,在法律上还是夫妻的。 尽管这样,她还是拼死抗拒,“你要是这样我可就喊人。” 虽然知道这样说很苍白无力,但眼下急得慌,她确实没找到其他更好的词。 顾之珩把她的双手捏的生疼,笑着道“喊啊?就算你喊到天荒地老,也不会有除我之外的男人。” 徐言气急,又找不到话来压住他,眼看他一步步逼近,如同洪水猛兽般即将要把她吞噬殆尽。 她突然道“你今天如果真的要这样,我保证不离婚了,你到时候连徐氏的一毛都捞不到。” 第240章 可能永远不会回来了 “那又怎样?就算我捞不到,我可以直接让它破产。” 这的确像他能做出来的事。而且不离婚正合他意,何乐而不为。 顾之珩笑意加深,更加急切的压在徐言身上,“我不管你有多少个男人,但是此刻,你眼中的男人只能是我。” 几个男人?他把她当什么?那些不堪的小姐? 既然他这样讽刺她,徐言也不会给他留情面,“那顾总呢?你又有多少个女人?” 他的女人,始终只有她一个啊,奈何她不懂。 顾之珩默默把这句话咽在了心底,他眸子里有些冷,“我有多少女人就不是你该管的事了,还是想想怎么在床上取悦我,让我放过徐氏。” 说完还不等她反应顾之珩便压下来,脸凑到她耳朵边轻咬,“你是我的。” 徐言整个毛孔都竖起来,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急切的想逃离这个灾难现场。 顾之珩的吻猝不及防落到她唇上,然后便是脸颊,顺着脖颈滑到锁骨,然后一直往下 徐言只感觉全身酥麻,像触电了般。身上被顾之珩吻的每一寸肌肤都好似被他留下过吻痕。 她意识到自己不能这样下去,伸出手拼命推了推顾之珩,但是她这点力气对顾之珩来说根本不存在,他稍微用点力就把她禁锢在自己身下。 情急之下,她只好道“我和傅承一在一起了。” 一句话,顾之珩停下嘴上的动作,僵硬的撑在床上。 她和傅承一在一起了? 他哑着声问“什么时候?” “昨晚。”她异常平静。 顾之珩脑袋里嗡嗡作响,她说她和傅承一在一起了?真的在一起了? 他又试探着问了句“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昨天我从你那里回来后就是他把我接到这里来的,出于感动,所以我们在一起了。” 顾之珩听了只觉得太阳穴跳着跳着的疼,心里头有种地方被人用手握住,久久不能呼吸。 多么可笑,他竟然现在才看透,原来他们早在一起了,他真是傻,还企图用这种方式留住她。 顾之珩冷笑着起身,然后飞快下楼拿起自己的外套便走了。这个徐言和傅承一睡过的床,他才不稀罕。 想想都觉得恶心。 他一路把车疾驰开回家,凉风一阵阵朝他吹来,即使这样也不敌他心底那股凉意。 兜兜转转饶了这么久,他还是败给她了,她终究要离他而去。 只是他很懊恼,傅承一哪里比他好,让徐言这么鬼迷心窍的去跟着他。 越想越觉得气,顾之珩把车速开大,在夜里驰骋整个公路。 —— 徐言还如刚才般久久趟在床上发神,顾之珩走了,对,他走了,可能永远不会回来了。 是她把他逼走的。 有一刻徐言甚至觉得自己好可恶,为什么要一次次的伤害,明知道痛已经很深了,为什么还要这样,但是细想一下,他们之间如果不是这样,恐怕早就没有联系了,怎么还会拖到今天。 或许是上天对他们的磨练吧,只是这段痛苦到底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第241章 那是因为他爱你 她曾经逃过,彷徨过,迷茫过,绝望过,也痛过,最终结果还是这样。 徐言缓缓下床,把那份离婚协议书找出来,打开后两份呈现在她面前。 签还是不签,全在她一念之间。 不知如该何抉择,却又想赶紧把这段感情了解。 签了,徐氏就毁了,不签,她这辈子都毁了。 或许不能说毁,应该是活在顾之珩的影子里,是他可有可无的东西,任他消遣,仅此而已。 徐言把那份协议书收起来,紧紧攥在手里。 隔天她便又去医院找了一下江小玲,现在唯有她能帮她解决这个难题。 推门就去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江小玲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坐在病床上。 徐言笑着朝她走过去,坐下问“好些了吗?” “从上次溺水起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你哥非坚持要我多住一段时间。” 徐言突然严肃道“那是因为他爱你。” 江小玲也轻笑一声“我知道,但不是所有的爱都有回应,有些是无声的,藏着角落里不被发觉。” 这一句话算是说的他们两个,都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能和爱的人在一起。 徐言不再多说废话,那出那份离婚协议书递江小玲看。 她看了之后拿着那份协议书问“你要离婚?” “对,这是对我们最好的办法。” 江小玲听了大吃一惊,急着问“你为什么要和他离?” 徐言坐在她对面,有些疲惫的笑道“爱的累了,痛了,伤了,最后也就绝望了。” “那你真的想一辈子跟他无牵无挂?” 徐言摇头笑的有些沧桑“我不知道,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江小玲从没见过她这么颓废的样子。 她忍不住问道“还想继续吗?” 继续?她真的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折磨已经受够了,这样坚持下去,最后还是会痛。 江小玲突然问“那你离开他就会好过吗?” 一句话把徐言问这原地,离开他真的会好起来吗?她的生活真的又能恢复到以前一样吗? “你扪心自问,你爱他吗?”江小玲又给她本来就动摇的心怦然一击。 “正因为爱他,所以才想留住现在的美好。”她淡淡答。 “那你觉得现在的一切还算美好吗?” 不可否认,江小玲的话的确惹人深思。 现在这样真的她想要的吗?兜兜转转这么久,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 江小玲见徐言出神,轻声开口道“你知道吗?你和我不一样,你可以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但是我不一样,我和他中间有太多阻碍。” 徐言颇有深思的看着她,“为什么不尝试去克服困难?” “那你为什么不去尝试跟他解开误会呢?” 一句话又把徐言问住,好像她从来没解释过,和顾之珩的误会也就一步步加深了。 “这样真的有用吗?他会不会看不起我?”徐言问。 江小玲看着窗外笑了一声“为什么你会这么在意他看不看得起你?爱是可以放下自尊的。” 第242章 不想让外界说我绿了 就像徐言对江小玲,即使他愿意为她放弃整个世界,她也没有给他半点机会。 “那你是说我不够爱他?”徐言问她。 “其实是你不敢搏一搏,不敢去赌他到底爱不爱你。” 徐言带着这句颇有深思的话走了,从江小玲的病房出来一路回傅承一的别墅。 她缓缓把那协议书又拿起来,盯着上面的字又重新读了一遍。 徐言失笑,其实离与不离又有什么区别呢?不过是一个形式而已,他如果真的想掌控她一辈子,那她怎么样都是跑不掉的。 既然他想维持下去,那就这样吧,她现在别无所求,只要能吃饱喝足也就够了,其余什么的,都与她无关。 夜已深,徐言倚着沙发沉沉睡去。 次日她便去找了顾之珩。 徐言上了总裁办,里面的顾之珩正在工作,她敲了敲门走进去,里面顾之珩停下手中的工作,靠在转椅上慵懒的看着徐言走进来。 他故意问“你今天亲自登门拜访,是给我送协议书的吗?” 徐言深吸口气,“对,我想跟你谈谈。” 顾之珩像是很有把握一样,手搭在脑后问她“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果然被他猜到了!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这个男人就像是个迷,总能猜到她的所思所想。 徐言跟他坦白“我的确改主意了,既然你想跟沈白在一起,我在生意上也跟傅承一有合作,那为什么不拿我们这层关系当掩护呢?” 顾之珩本来是半眯的眸子突然冷下来,他忍不住讽刺“你真的是这样想的?” “对,反正徐氏的生死掌握在你手里,我离开你捞不到半点好处,为什么我不继续待在你身边呢?你说不是吗?” 顾之珩突然笑出声“你还真是会算。” “承蒙顾总教诲。”徐言回击他。 顾之珩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明明是普通装束,却能让他心神荡漾。她不同意离婚完全在他意料之内,但是却没想到她会找了一个这样的理由,而且还和傅承一有关。 顾之珩怎么想都觉得不自在,他勾起嘴角“只是你如果不离的话,我希望有一点你可以容忍。” “什么?” 顾之珩食指桌上敲,“前些天我刚和沈白在一起,所以你既然说要拿我们这层身份掩护,我觉得再正常不过了。” 徐言心狠狠刺痛一下,她就知道他还是爱沈白的,表面上依旧装的若无其事道“那就先恭喜顾总。” “恭喜倒不用,只是希望我们这样的合作能够长久下去。”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牢牢把她禁锢在身边。 徐言从容答道“那以后我做什么事顾总都不会管了?” 本以为顾之珩会立马爽快的答应,没想到他却摆出一个不可以的手势,“你做其他事我不管,但是唯独不能和傅承一接触,我不想让外界说我绿了。” 她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这个。 徐言反问他“那凭什么你可以和沈白走那么近?” 第243章 赶紧回家 “因为她是我助理,当然得二十四小时跟我形影不离,你要是想每时每刻跟着我也可以啊,来做我助理怎么样?” 徐言冷笑一声“怎么,你又想到整我的方式了?” “暂时还没想好,等我想到了告诉你怎么样?” 徐言白了他一眼,随后从顾之珩手里夺过那个协议书,当着他的面把它撕掉。 顾之珩脸上并没有多大变化,慵懒的看着她,“你当真不离了?” 徐言扯出抹及其自然的笑“既然现在有个愿意包养我的人,为什么我还要离,你说的对,离了你我什么都不是,那我为什么不待在你身边享乐?” 说完,办公室内响起掌声,顾之珩坐在她对面,“你早这样想不就对了吗?也不用多出这么多事,你看,上天注定让我们是离不开的。” 徐言缓缓坐到顾之珩对面,与他对视,“你未免也太自恋了吧?什么离不开的,只要我想跑,你还栓的住我?” 顾之珩半眯着眼,“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依旧可以把你抓回来,让你一辈子待我身边。” 徐言有些不爽,他还是像从前一样,喜欢支配人,这也是她最讨厌他的地方。 “你就这么喜欢捉弄我?”徐言问。 顾之珩挑眉“当然。” 因为只要她在他身边,什么都不重要了。 徐言拿起包,正准备走时顾之珩开口道“难道你就不想当我助理监督我?” “我没那个闲心。” 说完徐言便走了,办公室内又只剩顾之珩一个人。 他单手撑在桌上沉思,其实对于徐言今天会来找他,他早就猜到了,尽管是不爱他的,但既然能留在他身边就比什么都重要了。 至于沈白,又要完全的充当挡箭牌了。 —— 徐言回了趟傅承一的别墅收拾东西,此时她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傅承一在这时候回来,幸好,整个过程中傅承一没回来过一次。 徐言刚把东西搬出去顾之珩就给她打了个电话。 “在哪?”很是直截了当的开场白。 “傅承一家。” 对方语气冷了一下“赶紧给我回来。” “回哪儿去?” 刚说完顾之珩便把电话挂了,徐言忍不住在心底低骂了他一声,就他这脾气,估计也就她能忍受。 徐言打了辆车再次回到那个冰冷的别墅。 刚一下车管家便迎出来问“徐小姐,你这几天去哪儿了?可把我急坏了。” 徐言有点不好意思笑道“当时走的匆忙,没有跟你细说,真是不好意思。” 谈话间管家已帮她把箱子接过,朝别墅里面走去。 徐言刚一坐下,管管家便很体贴的给她倒了杯水,“你和顾总谈的怎么样了?” 徐言轻轻抿了一口,“就那老样子吧。” “那你还和他离婚吗?” 徐言轻笑一声,把被子放下,满不在意道“离婚她会逼得我爸的公司破产,死路一条,但是不离也是死路一条,只是第二条,可能会有一线生机。” 因为顾之珩就是喜欢掌控她,那她就让他掌控吧,反正她现在没什么好失去的,也不存在失去,他想怎样就怎样,由得他去。 第244章 只是不想看到你而已 管家突然问“那徐小姐是想通了?愿意一辈子留在顾总身边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看,但是这是我眼下唯一的办法。” 管家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徐言这一下午都觉得无聊,简直无事可做,又把她闷在这个鬼地方了。顾之珩也真是会想些花样来整她,住哪儿不好,非要住在这地方,简直可以说不见天日。 不过这次比上次庆幸的是,顾之珩没让人在外面守着,反而不再束缚她的自由。 徐言甚至都在想,他这样是放聪明了?知道用这种激将法来把留住? 不过她原来那个房间,竟然里面什么家具都没有了,就是一副空盒子,简直没法住人。 他也真是行,想方设法的放花样整她。 徐言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她知道今天顾之珩不会回来,或许他以后都不会回来了,说不定现在正在跟沈白翻云覆雨呢。 本以为顾之珩不会回来,结果九点的时候门外似乎有响动,徐言惊得立马把手机扔掉,然后尽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个地方藏好。 因为顾之珩既然现在回来就肯定不会有好事,说不定又是大吵一架。 徐言几乎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楼上,刚好衣柜够大,索性她直接躲进去,当整个身体塞进去时,徐言又把门关上,由于衣服有点多,她巧妙的把那些可以遮挡她的东西通通挡在前面,将她整个人全盘盖在里面。 徐言心里暗叫得意,如果她躲在这里,顾之珩就算打开门也不一定能把她揪出去。 随着脚步声渐进,徐言整颗心都提起来,心里默默祈祷顾之珩不要发现她。 许是顾之珩的鞋踩在地板上每走一步都发出声响,徐言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他离她又更近了。 徐言现在所处的位置只有残余的白光透进来,但其余的都很灰暗。她深知不能在这里面待久了,只好在心里默默祈祷顾之珩赶快离开这里。 脚步声依旧没有断,就好像在演侦探剧一样,顾之珩的鞋跟跟地板在相互打架,声音根本没有停止过。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徐言又把能遮住她的衣服往自己身上揽,尽量把自己整个人掩盖过去。 没过多久脚步声便停下,徐言在心底捏了把汗,希望顾之珩不要发现她。 正分神之际,脚步声又响起,徐言可以亲耳听到这个声音正在向她逼近。 她心里怦怦直跳,默默等待“命运”的安排。 最后脚步声又停下,最后有一个身影出现在衣柜的缝隙边,徐言猜这应该是顾之珩来了,只有他才能这样有气势。 她自知顾之珩应该已经发现她了,心里一横便想冲出去。 这时,衣柜门却被顾之珩先一步打开,俊美如斯的脸呈现在此刻狼狈的徐言面前。 他撑着衣柜门挑眉“为什么要躲我?” 竟然还想出躲衣柜这招,她也是够可以的。 徐言本能的想为自己辩驳,“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而已。” 第245章 你这是在向我示好吗 “就算你不想看到我也没必要用这种方式吧?”他显然觉得她这样很好笑。 徐言气愤的理了理刚才因为钻衣柜弄乱的头发,满脸的烦躁。 顾子珩颇有深意的看着她,最后靠近徐言,一个横抱便把她抱到床上去。 徐言惊道“你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他半眯着眼盯着她。 说完他已欺身压下,将徐言禁锢在自己身下。 徐言被他灼热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撇开他的脸蹙眉道“你能不能别这样?” 顾之珩饶有兴趣的把她的脸板正,“我哪样了?” 徐言抿了抿唇,声音有些沙哑的说“你能不能别这样跟我说话?” 顾之珩一只手将她禁锢在自己身下,另一只撑在床上,性感的看着她。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跟你说话?” 这句话问的徐言有些尴尬,她能怎么说?这摆明是在调戏她。 “你这是在向我示好吗?”徐言笑着问。 表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心里却还是藏着一丝期待,这样暧昧的动作,这样动情的眼神,应该是在爱人间才有的。 顾之珩轻挑起她的下巴,“如果你这么想就错了,我只是在享受驾驭女人的优越感。” 果然,他的一句话还是把她泼醒,甚至整颗心跌入谷底。 他总是这样,一句话或者一个动作就能让她死灰复燃的心再次击碎。 徐言冷笑着回答他“那你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在我身上找到优越感,因为我不会任你驾驭。” 说完顾之珩开始掀她的衣服,徐言下意识止住他的手问“你要干什么?” 他一副淡然的样子“你不是说我不会在你身上找到驾驭你的优越感吗?到底会不会有,我们试一下就知道了。” 徐言一听便急了,她忙推开顾之珩手,想从他身下翻身起来。 刚一动便又被顾之珩给按下去,“怎么?想走?这么晚了你能去哪了?” 徐言没好气道“我去别的房间睡可以了吧?” “你宁愿去其他地方睡也不愿挨着我?” 徐言才不傻,就算她和他睡在一起他也会想尽办法羞辱她,就像刚才一样,这个地方反正她是待不下去了。 她又再次从顾之珩手里挣扎了一下,这次他没再多说什么,松开手放她走了。 徐言觉得奇怪,刚刚还想整她,现在又放她走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徐言下楼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刚才跟他周旋那么久她也累了。 随后便回了她以前的房间。 刚她打开门时,眼前的一切简直可以不堪入目来形容。 什么家具都没有了!就连床都没有了!根本没法住人! 徐言突然懂了,难怪刚才顾之珩会放她走,原来如此! 他早就命人把这个房间大换血了,所以才会那么有把握放走她。 正当徐言望着房间里的一切出神时,顾之珩的声音从另一个房间飘来,“还要走吗?” 徐言简直连走过去踹他的心都有了,这个人,竟然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第246章 早就预谋好的 但她没有急着回去找他,要是现在回去,那不就给他有机可乘了吗? 再说这么大的别墅不可能只有刚才那一个房间吧?随后她又把别墅里每个房间都找了一遍,但都好像撞鬼一样,所有的房间都没有床了。 徐言这才真正反应过来为什么顾之珩刚才会那样得意。原来他早就预料好了的! “你怎么还没过来?”顾之珩的声音又从里面传来。 徐言气的一句也没回他。 她偏不信这个邪,就算他把所有的床都让人搬走了,那她还有沙发,总不会没有地方住吧? 想到这儿,徐言又下楼跑到沙发处坐下。 不让她睡床?那她就睡沙发。 徐言在上面躺了一会儿,晚风习习,吹的她直哆嗦。 窗外的树叶因为风力而沙沙作响,在寂静的夜空里显得狰狞而诡异。 徐言耳边全是呼呼的风声,冷的她根本睡不着。 她一个烦闷,翻身而起。又重新回到顾之珩那个房间内。 顾之珩早已换好衣服躺在床上,修长的大腿交叠平放在上面,一身白色衬衣显得性感随意。 见徐言回来,他丝毫没有意外,半调侃道“怎么?现在知道回来了?” “你非要这么无耻吗?我们只是各取所需,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我?” 顾之珩不怒反问她“我怎么对你?” 徐言站在他对面,语气似乎有些冒火“你把所有房间的床都换了,只剩下现在这一张,你说你是什么意思?” 顾之珩没因为她的话生气,他把手放在脑后,随后倚靠在床头。 慵懒道“我只是觉得家里的家具旧了想拿去换换,如果你不满意我这样做,可以自己想办法。” 徐言听了真想上去狠狠打他一巴掌,这么会有这么无赖的人?还这么变态? 简直不可理喻! 见徐言没出声,顾之珩又道“还有,虽然我们以后会同床共枕,但是我们只是因为交易在一起,所以我希望你对这件事保密。” 徐言冷笑,果然,他还是这么冰冷,连说话都是这么一针见血。 她毫不示弱,照样讽刺回去“这么丢脸的事我又怎么会说出去?” 顾之珩心里有些不悦,本想用这个方式来刺激试探她一下,结果却被她这样回击。 他冷冷道“不会更好。” “那么请问我明天能有自己的房间吗?”徐言反问。 顾之珩脸瞬间阴沉下来,冷声道“既然身为我的妻子,还想跟我分房睡?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买卖?” “那你难道要我一直这样跟你住在一起?” “难道不可以吗?”顾之珩笑着反问。 徐言有些不耐烦道“你能不能别总想着这样整我?” “如果我不是整你呢?”顾之珩破有深意的问。 徐言没听到,正转身想出去,顾之珩又在她背后说“你如果今天走了,可就没地方住了。” “那我也可以去住酒店,就算去流落街头也不想在这里让你羞辱!” 顾之珩脸色大变,她竟然觉得这是羞辱? 第247章 离婚?! 身体里像有种狂热在把他的情绪越吹越猛,他都已经表现的这么明显,她竟然还是对他这么冷淡? 不知为何,顾之珩有种莫名的火气在心头难以消散。 他每次想靠近她,她却总能给他当头一击。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红着眼道“那你去啊!你现在就去啊!你走了就永远别回来!” 他像是气急一样从床上弹起来。 徐言心里也有团火越烧越烈,凭什么总是他朝她发脾气?凭什么又每次都是她妥协? 她吼道“就算离开你我照样也可以活下去!你以为我离开你就不能活了?” “那你当初为什么委曲求全来跟我说你又不离婚了?还不是看上我的钱了吗?”他走过来,抓住徐言的胳膊问。 徐言被他捏的生疼,全身都被怨气包围。 她奋力挣开顾之珩的手,“那我们现在就去离婚啊?走啊?” 离婚?! 顾之珩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她竟然又要跟他离婚? 显然徐言的情绪已濒临崩溃,双脸不断有热泪滚出。 她一时的变化让顾之珩琢磨不透,“你发什么疯?” 听他这么一说徐言哭的更厉害了,简直梨花带雨,脆弱的犹如“林妹妹”。 顾之珩想上去安慰她,可又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很没面子。 像是情绪因为徐言的哭声突然散去不少,他大手一揽把徐言抱在怀,头枕在她的青丝旁边,她淡淡的发香在他鼻尖盘旋,直撞内心。 徐言一个劲的在他怀里挣扎,手不停往顾之珩身上打,但是力道不重。 “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顾之珩听了脸色更冷“我哪有折磨你?” “难道不是吗?你总是心情不好就拿我出气。” 顾之珩简直觉得她蛮不讲理,他什么时候拿她出气了?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徐言便从他怀中挣脱。 身形一下子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顾之珩莫名有些恐慌,这么晚她一个人跑出去保不准会遇到什么坏人。 出于条件反射,顾之珩立马追出去,外面骤然暴雨如下,席卷整个地面,灰尘似乎都在空气里被蒸发,最后化作泡影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如同徐言现在一样。 他完全看不到她的影子了,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渐渐失去,那种感觉如同在他身上比挖肉还痛苦。 徐言一路往前跑,已对前方不知所措,甚至可以说心都麻木了,雨水拍打在脸上也不觉得有什么,一个劲的往前跑,似乎除了这样找不到其他发泄的办法。 脚下堆积起来的雨水拍打在徐言的脚跟上,脸上已分不清到底是水还是泪。寒意席卷全身,可怎么都不如心里冷。 彻骨的凉意一直伴随着徐言全身。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不去伤害?她已经那样没有尊严的留在他身边,他到底还想怎样?非要把她逼疯吗? 或许她现在已经疯了,沿着荒无人烟的公路极速奔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也看不清前方的路,仿佛对未来感到绝望,逐渐失去方向感。 第248章 还会有彩虹吗 初次和顾之珩邂逅,是在酒精的发酵下促成的放纵。再次相遇他步步紧逼,差点让徐氏破产,她答应做他的助理,结果却发现自己爱上他了,再之后的种种,不过是孽缘罢了。 昔日已面目全非,现在所剩下的只有痛,将两个人的心都吞噬着,通到无法自拔,好似在迷宫,永远也找不到出口。 前方的雨越来越大,渐渐也开始升起水汽,徐言身在里面好像一个包围圈被包围着。 这团雾,雨过天晴,还能看见彩虹吗? 她不知道,不知道和顾之珩还会不会有未来,这些伤痕还能不能愈合,或许永远都不会愈合了,因为已在她心里根深蒂固,成为她这辈子都抹不去的痕迹。 那是她爱过他的痕迹。 他是她的整个世界啊!从没体验过家人的爱,好不容易感受了顾之珩几天的温暖,如今却已变成这样。 到底是什么让爱情变了质? 徐言还在拼命奔跑,像是要把世界尽头都跑遍一样。这条漫长的公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跑完,但她就是想跑,拼命的跑,拼命从顾之珩那里抽离出来。 不知跑了多久,前方有白色闪光灯照过来,灼烈的光向徐言照射过来,她下意识用手挡住半眯着的眼,脚下却没有停。 只是出乎她意料的是,车上的人竟然是傅承一。 他背光而来,一句话也没说,仿佛已洞察一切,他将徐言整个人搂在怀里,仿佛视若无价之宝一样。 这个怀抱又冷有暖。冷的是她本来就被水打湿的身体,而傅承一的怀抱却很暖,暖的让她窒息。如果这个怀抱是她爱的那个人,那该有多好,她最想要的,就是在平淡中爱的人能给她一个最温暖的怀抱。 可惜不会了,永远也不会了。 世界仿佛就此停止转动,徐言被傅承一紧紧搂在怀里,她闭着眼,想尽情投入到这个怀抱,不再去想现实那些残酷的事。 大雨溅落在他们的衣襟上也仿佛不存在,两个人依旧紧紧依偎。 或许是老天开的玩笑吧,傅承一爱她,她却不爱傅承一,她爱顾之珩,顾之珩却不爱她。亦或许是老天给了两个可怜人一个可以互相取暖的人。 万物化为无形,所以的一切不似存在,整个中心都围绕着他们,始终没有一句话,因为现在千言万语也抵不过一个最简单不过的拥抱。 不巧的是,这个瞬间还没享受多久,后面又有一辆车赶上去,在雨中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照亮下来。 徐言因为是面对那辆车的,白色的灯光有些刺眼,索性她一直没睁开,任凭傅承一抱着。 开车的人缓缓下来,向着他们的方向一步步靠近。 迷茫中,徐言好像看清楚那个人,带着高贵冷艳的气质,修长的大腿笔挺的站在她面前,脸上的表情冷酷而不带一丝情感,整个唇都是抿着的,可见他有多生气。 没等徐言反应过来,顾之珩便一把将她和傅承一拉开。 第250章 先把这件事做完 顾之珩一进去就把徐言往浴室里面抱,徐言被他放在地上,随后顾之珩便开始大力撕扯她的衣服。 徐言不禁吓道“你干什么?” 他像是入魔一样,不停脱掉她浑身湿透的外套,布料撕扯的声音在整个浴室回荡,刺耳盘旋。 徐言拼命揪住自己胸口的衣襟怒吼“你要是再这样,我就跟你离婚!” 谁知顾之珩根本不在意,他眯着挑花眼,里面充满了欲望。 徐言下巴轻轻被他抬起,“就算要离婚,也得等我先把这件事做完。” 徐言警惕的看着他,生怕他接下来对她做点什么。 然而她的猜测的确是对的,顾之珩很快便把她的上衣拔下来。徐言捂着胸口大惊,“你干什么!” “干什么?你觉得我想干什么?”他的话不带一丝温度。 徐言可以明显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那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容不得她一点反抗。 徐言浑身湿透的衣服都被顾之珩扒下,狠狠摔在地上发出闷响。 他很快褪去自己的衣物,随后把徐言悬空抱起,单手去把浴室的喷头打开,然后便往她头上浇。 不是他狠,只是他真的气,气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爱她,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是不爽,他也觉得自己这样很幼稚,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这么做。 徐言的头顺便被热水浇盖,刚才的寒气瞬间席卷而空,热流不断涌入全身。 “现在知道我要干什么了吗?”顾之珩站在她面前冷冷问。 徐言闭着眼没说话,现在的她,在他面前狼狈的无法形容,披头散发的,因为热水的缘故头发凝结在一起,身体还完全曝光在他面前。 或许是习惯这样被他羞辱惯了,此刻她也觉得没有什么,就算她这样大张旗鼓的摆在他面前又有什么用,他照样对她没兴趣,照样不爱她。 “说话啊?”顾之珩吼了她一下。 徐言当没听到一样,继续闭着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得不承认,顾之珩往她头上淋,身上的寒气的确得到缓解不少,整个人也属于放松状态,但是那层心房,可能就此关闭了。 “我叫你说话!” 顾之珩气得抓起她的头发,徐言因为被弄疼,不得已把头仰起来看着他,眼神全是绝望无助,带着幽怨和崩溃。 徐言出奇的安静,一句话也不说。或许是心里太过绝望,对眼前的人抱有太多希望,到最后却是这样的结局而痛心。 “你有什么话都给我说出来!别给我憋在肚子里!”他再次怒吼。 换来的确实徐言平淡的回答“你要我说什么?” “你和傅承一的事。”他冷冷道。 “我没什么好说的,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没什么好解释的?顾之珩简直要被她这句话气死。 他那么爱的女人,竟然爱着别人,连个解释也不留给他,真够残忍的。 但是顾之珩就是不甘心,他从没在哪个女人身上这样在意过。 第251章 你洗不洗? 他迫使徐言回答自己,“告诉我,你和他打算怎么办?想继续跟我离婚,然后投入他的怀抱?” 徐言以无力再去跟他辩驳,因为在他眼里尽管她再怎么解释,他都不会相信,只会按照他自己对她的眼光来审视她。 她缓缓道“难道我在你心中还需要解释吗?你早已把我否定了,解不解释又有什么区别?” 她真的不想再多说一个人,因为每说一个字心就麻木一分。 顾之珩气得真想现在就把她扔出去,竟然连个解释也不给他,难道在她心中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这么让她厌恶,让她讨厌? 他咬着牙问“我再问一遍,你和傅承一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就算要离婚,他也要先去把傅承一打一遍,就算徐言不爱他,他还是不想放手。 回答她的依旧是一阵沉默,徐言闭着眼安静的趟在里面,她已虚脱的一动不动,如同一副尸体,就差等着人来给她收尸了。 这动作成功把顾之珩激怒,他问道“你洗不洗?” 徐言没回答他,依旧闭着眼。 “我再问一遍,你是自己来还是我来?” 徐言依旧没回答他,还是如刚才那副死状。 顾之珩二话没说便把她往下按,让她整个身体沉浸在水里,一股股的热气升腾在整个浴室里。 随后就是无休无止的羞辱,徐言清楚的感受到顾之珩的手在她身上每一寸地方游走,带着重重的力道帮她清洗全身。 说实话,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好可耻,明明顾之珩不爱他,当初还以那么卑劣的手段待在他身边,现在想想自己真是不要脸,如果当初不是她死皮赖脸,或许现在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悲痛了。 不知什么时候顾之珩竟也跳到水里,和徐言紧挨着,但是他并没有做什么,真是默默帮她洗去身上刚才因为水泥污染的身体。 徐言有一刻都觉得恍惚,这样黯淡的灯光,这样富丽堂皇的别墅,这样完美无瑕的顾之珩,但是却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她的。 洗澡后顾之珩亲自将她抱出来,连浴巾都没裹,完全暴露到灯光下,她像是不在意一样,任由顾之珩抱着,也不做抵抗,甚至连半点不愿都没有。 或许是淡然,对这个人绝望,也不抱期望了,才会有这个想法吧。 徐言被他狠狠摔在大床上,顾之珩很快便压了上来,属于的荷尔蒙气息在两人的鼻间盘旋。 以前的徐言可能还会怕,但是现在她不会了,就算他要做什么又怎么样?她能反抗吗?反抗有用吗? 一切都没用! 今晚她出气的安静,顾之珩倒是也没怎么说话,除了刚才在浴室问她的那些。 刺眼的灯光下,徐言半眯着眼睛,看不出一丝精神。 顾之珩很不满意她现在的表情,轻轻挑起她的下巴“怎么?现在这副样子是做给谁看?装清纯?麻烦你看清楚,傅承一已经走了,现在是我在你面前!” 他最后那句话语气几乎提到最高,但徐言依旧当没听到一样,半眯着眼望着天花板。 第252章 何为疼?何为不疼? 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我在跟你说话!”他的耐心像是耗光,奋力吼出来。 徐言还是没回他一句,像是放空自己一样,对一切都感到满不在乎。 顾之珩简直气急了,望着徐言现在的样子他真的半点都提不起兴趣。 但是一想到傅承一,他又突然不想放开她。 他们身上都没有什么阻碍物,这倒是省了顾之珩很多事。 一个猛力,两人合二为一。 空气中充满了欢爱的气息,暧昧的让人窒息。 痛,除了痛还是痛。 徐言此刻唯有这一种感觉。 痛彻心扉。 是一种从没有过的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痛,痛到让人窒息。从心里痛到身体里。 顾之珩的动作粗暴不带一丝柔情,他那些锥心的话还犹如在她耳边盘旋,挥之不去。 她紧紧抓住顾之珩的后背,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肉里,顾之珩像感受不到一样,力度加大。 明明是和最爱的人做在亲密无间的事,可是每一寸肌肤都在感受从未有过的剧痛,连同她的心一起,痛到无法愈合。 屋里没有关灯,徐言两行清泪落下,无声而又凄惨。 顾之珩像是察觉到,身体的动作明显一愣,随后变得有些温柔。 但是徐言眼中的泪丝毫没有停下,源源不断的涌出。 顾之珩看了有些着急的问“你哭什么?” 她还是没回他。 顾之珩本想狠狠地惩罚她一下,可转念一想又算了。 他又问“你到底在想什么?” 这个女人,他着实捉摸不透,就连她今天在想什么他也完全不懂。 徐言还是一如既往的没理他,顾之珩也没生气,因为她今天已经很多次这样了。 徐言渐渐感觉压在她身上的人动作轻了很多,更多的转变为爱抚。 事后,顾之珩放在开她,趟在徐言身边轻声问“我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疼? 徐言在心底冷笑,好像从她这么久以来,伴随着她自多的字眼就是这个了,除了疼还是疼,身体上远比不了心底的。 何为疼?何为不疼? 不过是看别人怎么对待你的爱罢了。 “你知道吗?从开始认识你,我就觉得你是个危险人物,应该远离你,但是我错了,我选择靠近你,但事实证明,你现在好可怕。” 巨大的房间内,徐言的声音缥缈般响起。 顾之珩听了后转过头来看着她,“你在说什么?” 徐言没再说话了。 他的确是危险人物,越靠近越会灼烧自己。因为在他眼里女人是不重要的,他不爱她,她一个人一厢情愿的付出,结果造成现在的局面。 顾之珩也没强迫她说,卧室里异常安静,是从没有过的安静,如死般沉静。 或许他们都该想想,这段关系该怎么继续,或许怎么结束,还是继续维持下去。 爱情是场冒险,敢赌就会有输,徐言输了,顾之珩输了,输给的都是时光。 只怪时光给了他们这么多事情,把两颗心越扯越远。 已偏离轨道的帆,还能不能找到属于它的岸? 顾之珩关了灯,随后趟在徐言身边。 不动声色的静,两人各怀心事。 第253章 小鹿乱撞的错觉 这一晚,徐言没睡着。太多事让她来不及去细想。 造成今天这一切,是不是都怪她当时一厢情愿想嫁给顾之珩,现在又拼命远离他。 如果结束,是不是真的会好点,即使再也不见,至少能解决当前的痛苦。 可是离开他又能去哪儿?孤独的心找不到避风港也累,顾之珩虽谈不上爱她,却能给她所有物质生活。 也不知想到什么时候,天竟然亮了。 她就这样,趟在床上一整晚。 身旁的顾之珩似乎也动了动,转过身来面向着她。 徐言顿感尴尬眨巴了两下眼睛,“你能不能转过去?” 顾之珩好笑的问她“为什么要我转过去,不是你转过去?” 话还没说完,徐言便背对着他转过去。 这女人,一定要这么认真吗? 顾之珩又尽量把自己往她那个方向靠拢,伸手过去环抱住她。 徐言惊道“你干什么?” “别动,让我抱会儿。” 他的大手附在她肚子上,温润有力。 徐言可以明显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一下一下,节奏已完全狂乱。 为什么还会有这种感觉?原来自己还是那么不争气。 “你什么意思?”她轻声问。 他这样只会让她产生一种错觉,很小鹿乱撞的错觉。 顾之珩将头枕着她脖颈边,温润的气息喷到她脖子处,“我只是想现在抱抱你,作为合作伙伴,难道还不能抱一下吗?” 徐言这才明白他说的是他们互相利用对方的那件事。维持着这段关系,好让他去找沈白,而她当一个掩护。 说来真是可笑,即使这样,徐言还是不想在这一刻跟他提离婚,但仅是这一刻。 “你先放开。”她道。 顾之珩似乎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把徐言抱的更紧。 他知道他昨晚是粗鲁了一点,但他就是气不过,他明明比傅承优秀,凭什么徐言不爱他? 他又说了句“你和他是怎么打算的?” “” 她又不说话了。 顾之珩在心底叹了口气,原来他和她之间的隔膜已经这么多了,仿佛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 顾之珩撑着手过来打量她,只见旁边的女人正满脸沉思状,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刚想说话,却被电话声打断。 来电是沈白,徐言听得清清楚楚。 大概是意思好像是让顾之珩去公司,出了点事情。 之后的一切不言而喻,顾之珩走了,再也没回来过。 徐言起身穿好衣服,到楼下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看,自己是多么可笑,沈白一个电话就能把他从被窝里拉起,而她呢?估计昨晚撞死在大马路上也不会有人收尸。 罢了,她现在不想去想其他的,只要维持现状就好了,顾之珩和沈白的事她也不想管了,也管不了。 任记忆都随风吧,能释怀就释怀,不能就埋在心里,变成一辈子的回忆。 管家今天照旧来,徐言先他一步开口“随便做什么都行。” 管家立马懂了,憨笑着,换了身衣服便进厨房。 第254章 时光到底抽走了什么 徐言今天一天都没心情好好玩,手机也不想看,甚至连一个未接电话都不期待,因为她知道,顾之珩不可能现在给她打电话。 她给江小玲打了个电话过去,问她出院没有,得到的却是她想回老家的消息。 徐言不停的劝她才把她暂时稳住,随后跟她约了个地址,准备和她单独见一面。 徐言和江小玲约好在咖啡厅见面。 出院后的江小玲气色依旧不好,整张脸都是惨白的。 徐言忍不住蹙眉问“你都这么不对自己负责的吗?” 江小玲苦笑道“我都这样了,就算身体再怎么不好,也就这样了。” 不是没有心寒的,爱有时候真的可以摧毁一个人。 徐言轻轻拍上她的背,“真的要走吗?” “不走留在这里干嘛?任别人羞辱?” “没有人羞辱你。”徐言蹙眉。 江小玲淡然的摇头,那眼神仿佛是看尽了世间百态的炎凉。 “徐逸可以不在乎,但是我不可能不在乎,如果我和他能结婚,那结婚后呢?他的家庭依旧会看不起我。” 这句话把徐言刚想说的堵住。徐海沧的为人她不是不知道,只利用对自己有益的人,对其他跟他没什么瓜葛都会瞬间贬低。 徐言知道自己劝不动她了,此时此刻多说一句话都无益。 她缓缓道“你真的要走吗?” “不走还能去哪?”江小玲淡然的看着她。 “那既然要走,当初徐逸的婚礼为什么还要回来?” “” 对话戛然而止,答案不言而喻,只是谁都不愿捅破罢了。 她其实还是在意他的,不然又怎么会大老远跑回来,只为见一面他和情敌的婚礼。 “那你想好去哪儿了吗?” “回老家吧。” 说完江小玲便起身,留给徐言一个消瘦又无助的背影。 余晖把她的背影勾勒的恰到好处,昏黄的光线映照在侧脸上,看不清具体的表情,可那种身形,真的让徐言有种想哭的冲动。 他们都同样可怜,一个是爱的人不爱自己,一个是不能爱自己爱的人。 天下有多少痴男怨女被现实打败,徐言自叹,她和顾之珩的爱情也终将会被现实摧残的连点回忆都不剩。 她打了辆车回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柳韵琦变了,顾之珩不爱她,江小玲也走了,她到底还剩下什么? 仿佛所有的东西都被抽光,连一丁点都不剩。 徐言把箱子翻出来,选了几件换洗的衣服,临时定了飞往美国的航班。 一个小时后,徐言已赶到机场,她把手机关机,与世界彻底断绝联系。 或许他们都该冷静一下,这样下去,两个人迟早都要发疯。 飞机在晚上十二点起飞,徐言就这样悄无声息离开了。 —— 当顾之珩下班回来后才发现徐言不见了,这次她出走的事仿佛再度重演,她又离开他了? 顾之珩简直急得发疯,拼命想抓住的东西正在渐渐流逝,他赶紧给沈白打电话,让她查徐言的航班。 随后自己又跑到她的房间里,望着她住过的房间发神。 第255章 你敢跟我结婚吗? 顾之珩顿靠在床尾,双手掩面,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刻爆发,两行热泪落下,重重的拍打在他手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抬头,恰好看到床头放着一张白纸。 他几乎是以最快速度把那张纸夺过来,仔细翻看着上面的字。 大概是说她走了,让他不要找她,如果她想开了会回来的,他们的婚姻还没解除,她是赖不掉的。 顾之珩看着那张因为他大力捏在手里而发生褶皱的纸发神,她又一次走了,走的这样彻底,这样决绝。 顾之珩双手捂着脸,不敢再去面对这张纸,所有的字都仿若利剑直戳内心,让他疼的窒息。 她真的还会回来吗 —— 徐言临走时还帮了徐逸一把,她把江小玲要回老家的事告诉了他,徐逸知道了立马赶往机场去追江小玲。 此时正是正午十分,机场内人烟稀少,江小玲坐在候车厅徐逸一眼便能看到。 谢天谢地,好在她还没走。 徐逸走过去一把把她抱在怀里,什么也不说。 江小玲显然没注意到身边的男子,待看清楚是徐逸她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来了?”她仓皇问。 徐逸在她头上讽刺道“我不来难道还让你走了?” “走不走是我自己的决定,用不着你管。” 徐逸真想把这个女人的心挖,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这样无情的话都能说的出来。 虽然这不是她第一次刺激他了,但是徐逸此刻就是有种怒火压不下去。 背着他想逃走,要不是徐言告诉他,此刻她或许已经上飞机了! 徐逸越想越气,松开抱着江小玲的手,一把把她从椅子上拖起,“跟我回去!” 她下意识挣脱,“你放手!” “你不跟我回去我就不放!” 他情绪已快濒临崩溃,昔日里温柔的目光已不再,整个人都散发着戾气,如同快要将她吃干抹净。 江小玲被他这个样子吓到了,被徐逸牵着的掌心冒着冷汗,人也止不住的抖。 “现在知道怕了?怕就跟我回去!” 说完,徐逸直接将她手上的机票撕掉,连她的行李也顾不得便带着她离开这里。 江小玲被他扔进车,随后车子启动,奔向不知何方去处。 他把车门都给锁住了,刺此刻她想跳车逃走都不可能。 随着离徐逸的目的地逼近,江小玲整颗心也变得忐忑起来,她怕像上次一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最后车停在徐逸的海景房处,江小玲被他硬拖下车,手腕都被他拽的生疼。 她低吼“你到底想怎样?” “等下你就知道了。”徐逸边拉着她往里面边走边道。 刚一进去徐逸就把她关在他的卧室里,随后他便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江小玲胆怯场的问“你在找什么?” 徐逸没回答她。 最后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一个像本子一样的东西。 江小玲蹙眉问“这是什么?” 徐逸把户口本举起到她面前,冷着脸道“你敢跟我去结婚吗?” 江小玲完全被吓着,他在说什么?结婚? 第256章 执念 他竟然要她跟他去结婚? 见江小玲惊恐的神色,徐逸又逼近她一步,“我们现在就去结婚,你愿不愿意?从此没有人会看不起你,你就是我老婆,所有人都会仰慕你,你再也不用受别人白眼。” 江小玲只觉得自己好像做梦一样,他竟然真的要跟她结婚? 徐逸步步紧逼,“怎么样?敢不敢现在就跟我去?” 他的眼神坚定,语气里含着不容置疑,眼睛一直盯着江小玲,生怕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但是从江小玲的脸上,他始终只看到了犹豫以及无助。 心里的火似乎还在升腾,他抓着江小玲的胳膊便问“你到底想怎样?说话啊!” 江小玲断线的眼泪仿佛被他摇出来。 她哽咽着问“我想回家,你能答应吗?” 她委屈的声音就像个娃娃,软糯的不堪一击。 徐逸听了心里更加冒火,他已经放弃自尊到这个地步,她竟还是这么无情。 “这就是你的决定?”徐逸冷着脸问。 江小玲没说话,徐逸只觉得自己更气,为什么她老是这么无动于衷?难道他的话就这么不足信,让她认为他所有的话都在开玩笑? 徐逸莫名更加气愤,他一把将江小玲往床上拖,整个人随之而来压在她身上。 江小玲下意识想推开他,整个人在他身下晃动,徐逸很快便握住她的手,“我再给你一次几乎,愿不愿意跟我结婚?” 他这是强迫?江小玲没回答他,但她越是这样,徐逸心里的火就更大。 一气之下,两人再次造成无可挽回的地步。 她整个人被徐逸扒光,他压在她身上,一股冲击力刺痛全身,她忍不住抓住徐逸的背,在他的背上烙下印记。 这是场持久战,徐逸也是第一次对她这么粗暴,她想应该能体会到徐言的痛苦了,真的是被最爱的人伤害是想远离他的,此刻她也是,她好想离开这个让她绝望的地方,离开徐逸身边。 思绪混乱中,徐逸问她“我还是愿意给你一个机会,要不要跟我结婚?” “不要”她下意识拒绝,也不知是没有思考能力还是本能的抗拒他。 徐逸真恨不得将这个女人的心剥开,他用尽全力对她好,可她竟是这样的绝情。 —— 天亮,天边泛着嫣红,有一丝光线透进来,还没有把床上的那女子完全照亮。 江小玲半睁着眼,仿佛已看透整个世界,对它不再有眷恋之情。 她缓缓下床,将自己收拾干净,随后又买了张当天的机票,走了。 这次走了,或许是真的走了。 人生总会有一个人的出现,是为了教会你成长。 徐逸亦是如此,她常常说,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在一起,心中有执念,走到哪里都会有爱。 —— 徐言在美国待了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她便买了机票回国。 一纸婚姻她是赖不掉的,而且这段时间她也想了很多,所有好的不好的全都想了,但是经过这段时间一个人的安静生活,她好像把一切都看的淡然了。 第257章 为他做饭? 顾之珩爱不爱她,其实已经没那么重要了,日子是过给自己的,开心才更重要。她这趟回来,只想跟顾之珩好好相处。 下了飞机徐言直接给顾之珩打了个电话,对方显然愣了一下。 徐言镇定自若道“作为你名义上的妻子,你这个做丈夫的是不是该来接我一下?” 电话那天顾之珩颤抖着声音问“你回来了?” “我在机场等你。” 说完她挂了,这次回来就是好好生活的,徐氏在他手里,她也在他手里逃不掉。 有些事情,始终需要她面对,以前她不懂,此刻懂了。 顾之珩来的很快,徐言刚走到机场门口等了一会儿他便来了,还是和从前一样,带着他独有的气质,可是这一次却没法再让她的心悸动了。 顾之珩缓缓下来,带着墨镜蹙眉朝她走过来,又眯着眼把墨镜摘掉,完美无瑕的脸呈现在她面前。 “回来了?”他语气似乎有些讽刺。 徐言平淡道“回来了。” “还走吗?” “不走了,我就是想回来跟你好好过,希望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取所需。” 顾之珩表情上云淡风轻,“希望如你所说。” 他打开车门,徐言顺势坐进去,他直接把她送回了别墅,一个星期没回来,里面似乎什么都没变。 “我还有事,晚上回来陪你。”他淡淡道。 说完便走了,徐言一个人提着行李进去,管家好像不在,她又只好自己一个人把东西提上房间。 原来她住的那间已经装好床了,里面的家具都能用,徐言本来想住在里面的,但是转念一想,顾之珩肯定会不高兴。 她还是厚着脸皮把箱子搬到顾之珩的卧室里,将她的衣服和她他的一排排放好。 处理好一切后,徐言坐在床边叹息,可能这一切就是命吧,尽管她怎么逃,最终还是回到了这里。 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顾之珩真的说话算话,今晚就回来了。 外面的熄火声响起徐言便立刻懂了,亲自给顾之珩倒了杯水,准备迎接着他回来。 “怎么回来这么早?” 顾之珩已走进来,徐言帮忙脱掉他的外套。 顾之珩显然愣了一下,他含笑着问“怎么?什么说话懂的这么体贴了?” “以前那个我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想和你好好过下去。”她的声音平淡无奇。 顾之珩有趣的打量着她“可是我还是喜欢以前那个你。” 至少那个她还能跟他斗嘴,而不是现在这样对什么都感到无所谓,包括他。 只听徐言轻声道“你喜欢以前那个我什么?喜欢看我被你耍的团团转的样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蹙眉。 “我不想说过去的事。”徐言避开他的目光。 顾之珩也没再继续那个话题,“好,你还没吃饭吧?” “你难道会做饭了?”徐言惊奇的问。 他笑着答“我是想说叫外卖的。” “” 徐言本以为他还想做饭给她吃呢,但是现在想来,完全是她多虑了。 第258章 怎么还不脱 “上次走的时候,为什么不提起跟我说一声。”顾之珩突然开口。 徐言有意避开这个话题,“你是不是还没吃饭?要不要我去给你做?” 话一出徐言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那个厨艺,还真不应该在此刻卖弄。 顾之珩笑着抚摸她的头,“其实我吃过了,就是想单纯的问问你。” 徐言有种莫名的情绪在发酵,这次回来好像他们都冷静了不少,顾之珩和她说话的语气变温和了,难得今晚他们没有吵架。 “对了,你的房间我让人重新整理了一下,所有的一切都让人处理好了。” 徐言应了一声。 说完顾之珩便去洗澡了,徐言还站在原地发呆。 他的语气多了几分客气,也多了几分疏离。其实这样也挺好,毕竟还要凑合着过下去,要是不能和平相处,那还怎么得了。 很快浴室便传来水声,徐言估摸着顾之珩又去洗澡了。她也跟着上楼,并没有去顾之珩给她收拾出来的房间,而是去了他的房间。 顾之珩洗完澡出来后徐言便站在门口了,他有点摸不着头脑的问“你来干嘛?” 徐言有点难以启齿,她如果说,是想来和他同床共枕的,他会不会厌恶她? “怎么?现在想和我挤在一起了?”顾之珩挑眉问。 一句话便戳中徐言的心事。 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反而应对从容,“对,我觉得我们既然是夫妻就应该睡在一起,虽然不是因为感情,但至少义务还是得尽到。” 顾之珩有点不高兴,语气冷了几分,“你真的这样觉得?” “对。” 说完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顾之珩便把她扯到床上,和以往不同的是,她今天是直接坐在顾之珩的上面。 徐言默默觉得这个姿势有些羞涩,她抿了抿唇“你也不用这样吧?” “不是你说要跟我睡在一起的吗?”顾之珩挑眉笑着看她。 他这话摆明是在调戏她,徐言本来无动于衷的脸此刻有了些变化。 她有些尴尬道“我觉得我们之间除了利益不会有别的。” 顾之珩揽上她的腰,魅惑道“你怎么就知道不会有别的?” 徐言看着他,不明白他其中的意思。 “怎么,你还不脱?”他突然道。 徐言反应过来问他“什么?” “你不是主动要跟我睡在一起吗?他半调戏道。 徐言这才意识到他是在叫自己脱衣服。只是这灯光这么亮,就这样坐在他身上脱,怎么也不好吧? “要不你把灯关了?”她试探着问。 顾之珩搂着她腰肢的手收紧,“关了多没意思啊?就是要开着才好玩。” 看,他又在调戏她了。 徐言莫名有点羞愧,脸也跟着红起来,明明跟自己说好不要再想其他的,把一切都看的淡然一些,可是面对顾之珩这么强势的话语,她还是禁不住不好意思。 “那你不关我去。” 说完她便起身,顾之珩哪肯,揽住她腰的手持续收紧,徐言被完全禁锢在他身上。 第259章 真的不敢奢望太多 他挑眉,带着魅惑的语气开口“不用关灯了,关了屋里不亮堂。” “那也总不能这样啊?”她有点不情愿。 “不是你主动邀请我的吗?怎么,你还不情愿了?”他又在调戏她。 徐言从这样角度完全可以把顾之珩的桃花眼看的清清楚楚,他一副很慵懒的样子靠在床头,此刻她正坐在他身上,他两只手完全把她整个人禁锢着。 徐言试图想把顾之珩的手挪开,但是他拽的太紧,她根本就动不了。 “你先放我下来。”她有些恼怒。 顾之珩依旧半眯着眼“不是你主动吗?继续啊。” 徐言简直要被他的话羞死,这样赤裸裸的说出来,一点也不避嫌。 她知道顾之珩今天非捉弄死她不可,索性徐言起身道“算了,我还是回自己的房间睡。” 刚起身顾之珩便把她抓回来,随后一个惯性,顾之珩拉着她的手绕了一个圈,顿时就被翻转到他身下。 此时床上的形式又大变样,徐言被顾之珩强势的压在身下,他的手掌握着她的手腕,整个人都被他压的密不透风,就像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感觉。 察觉出她的分神,顾之珩凑到她脸边,气氛喷在她脸上,“在想什么?” “没什么。” 顾之珩又将脸凑近她一分,脖颈处传出的气息有些酥酥麻麻的,“在想别的男人?” “我没有。” 徐言有些不耐烦,他不爱她,又每次都不让她跟别的男人有交集,这是什么逻辑?简直就是变态对待。 徐言把脸撇开,尽量不与他对视,“你能不能别离我这么近?” 谁知顾之珩竟然得寸进尺,更加亲密的跟她说“明明是你主动,为什么还不准我这样?再说我还没怎样呢。” 徐言耳根子没出息的红了,面对他这么调戏的话,她还是第一次经历。 “你离我这么近,会让我产生错觉的”徐言有些不好意思道。 顾之珩收回视线,食指挑起她的下巴,“什么错觉?以为我喜欢你?” “我” 还不等她说完,身体里还像多了个东西,徐言下意识想喊疼,但是唇却被他堵住。 其实那种错觉正如顾之珩说的那样,她真的会以为顾之珩会喜欢她。但是他就连解释也没有,看来也终究是她多想了。 “不要分心。” 顾之珩还在她身上,动作似乎比刚才温柔了一点,迷离中,徐言攀上他的背,就这样紧紧抱着他,仿佛在拥有一件失而复得的东西。 她真的好想问他一句,你有爱过我吗? 但是每次话到嘴边,又硬生生憋回去,爱情有句俗话,谁先开口谁就输了,一败涂地。 虽然她现在已经输了,但是也不想输了这么没有尊严。 就这样吧,这层关系已经够了,至少能维持最平凡的生活,不会争吵就够了。 —— 次日的清晨只留下徐言一个人,她闭着眼伸手摸了摸旁边的枕头,答案是空的。 其实也没多失望,毕竟这个结果是意料之中的,对他,她真的不敢奢望太多了。 第260章 利用价值 徐言穿好衣服下楼,随后又开始重复以前无聊的生活。 中午管家出门去了,屋里只有徐言一个人,她因为犯困趟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 徐言睡得正熟的时候外面似乎有人,她拖着疲乏的身子出去。 刚走到大门口便看到最不想看到的人。 沈白一身浩然正气站在她面前,“怎么,不欢迎我进去坐坐?” 徐言本不想给她开门的,但是她又想看看沈白到底要跟她说什么。 她把她请了进去,还亲自给她倒了杯水,沈白也毫不讲理,直接端起水杯就喝。 “说吧,来找我什么事?”徐言先声夺人。 沈白把那杯水放下,“上次一别,我们好像许久不见了吧?” 徐言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 “别急,等你听到我接下来要说的,你会后悔让我进来。” 徐言站在她对面,双手交叠放在胸前,不耐烦的看着她。 “你要说什么就快说。” 沈白又喝了口水,随后才说“你知道顾总为什么把你留在身边吗?” “他不过是觉得我有利用价值罢了。”徐言满不在乎道。 沈白笑着伸出食指在她面前摆了摆,“但是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利用价值了吗?你家现在怎么能跟顾总匹敌?还有你也不想想,你家已经破败了,只是一副空壳而已,说顾总利用你?你又何来的利用价值?” 徐言被问在原地,是啊,徐氏已经衰败了,并且不可能再回到从前那样,他把她留在身边还有什么价值呢? 或许许言自己都没注意到,她此刻的表情变得有多难看。 她的神情全然被沈白捕捉到,她笑着开口“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肯定不好受,是不是在想,他把你留在身边是因为爱你?” 徐言一道犀利的眼光朝她刺过来,“你什么意思?” 沈白显然很满意她现在的反应,她缓缓道“如果你觉得他是爱你才把你留住的就大错特错了。他留着你,不过是看你可怜罢了,一个丧家之犬,对他已够不足任何的商业威胁。” 徐言手指扣紧衣角泛白,嘴唇都在抖,整个人也跟着颤起来。 沈白笑的更得意了,“你想啊,一个对他完全没有威胁的人,他为什么不留在自己身边供自己消遣?” “你闭嘴!”徐言猛的吼出来。 沈白似乎并不怕,继续说下去,“你走的这些日子,他无时无刻不跟我在一起。” 徐言只觉得头昏脑涨,整个人都要跌下去一般,世界仿若天旋地转,再也找不到南北东西。 “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如果你还想继续活在对他的幻想里,那你就继续对他一腔深情吧,不过你的真心,他真的有多看一眼吗?” 沈白丢给她一个讽刺的笑便走了,想言整个人猛的跌到地上,好像再也爬不起来,要在地上生根一样。 虽然沈白的话不能全信,但是她又说的句句在理,让她不得不信。 这番话,足以令她彻底死心,尽管以后顾之珩多少甜言蜜语,或许都不如今天这些话扎心。 第261章 我恨你 她独自一个人待到日落黄昏,从这里正好可以看见整个景色,如果没有遇到顾之珩,此刻她又在做什么?是不是在忙着自己的工作,而不是被困在这里,一事无成。 似是想起什么,徐言从地上猛的站起来,急冲冲去换了身衣服便出去买东西,是盒避孕药,她知道顾之珩今晚如果回来依旧不会放过她,所以为了避免一切,她选择了这样做,省的彼此以后那么麻烦,倒不如先就采取措施。 晚上顾之珩回来的很早,徐言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反正现在对什么事都看淡了,心死了,人也跟着丢了魂,什么事,最后怎么样,都不再像从前一样在意了。 顾之珩一回来便走到徐言那个位子去问道“怎么还没睡?” “我每天什么事都不做,哪有什么好困的。” 顾之珩像是听出她的抱怨,笑着说“怎么?你也想出去工作了?” “我只是不想每天在家这么游手好闲。” “上次你跟着我去铭珩就出了一个抄袭事件,这次我不想把你牵扯进去。” 果然,他心里其实还是一直惦记着那件事的,徐言在心底冷笑,表面扔不动声色。 “那件事,你事后有让人去查吗?” 顾之珩有些迟疑后答“都过去了,我也不想去查。” 不是因为不想查,只是他怕查出来那个正是徐言,虽然他相信她,但外面一定会有风言风语,媒体也会大做文章,既然平息下去了,他也不想再把这件事翻起。 他不动声色的将徐言抱起,朝卧室里走去。 徐言也不动,就那样仍有他抱着,反正现在的心也死了,不会再对任何人交付什么真心,她现在算是懂了,什么真心,什么爱情,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 她一路胡思乱想,顾之珩轻轻把她放在床上,随后便开始今天的一轮轮侵略。 顾之珩这次并没有多粗暴,对徐言还算温柔,她抱着他的背,把他们所有的过往都想了一遍,今天沈白来找她说那番话她当初没哭,可此时正跟她最爱的人做最亲密无间的事,才蓦然的伤感。 原来他们之间,已经隔了千山万水,再怎么也回不去了。 她抱着顾之珩背的手陷入他的肉里,指甲印随之覆盖上去,顾之珩也没说她,任由她掐自己。他知道她心里有气,发出来就好了。 “我恨你” 徐言迷离之中缓缓说出这句话,顾之珩听了不禁沉思,她真的有那么恨他吗?他已经拼尽全力,她还是像感受不到一样,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完全放下芥蒂。 又是漫长的一夜,次日徐言醒来时顾之珩还没走,正在她身旁闭眼熟睡。 他精壮的身体若隐若现,眉眼间尽显气宇轩昂,典型的型男。 徐言忍不住想去摸了摸他的五官,刚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后又收回来,她现在去碰他又是以什么资格呢?或许他根本没把她当回事,她又何必自讨没趣。 第 是什么让顾之珩知道的?是上次她和顾之珩来到这里,看着伦敦眼出神发现的?她不得而知。还是说,这只是顾之珩为了和唐强合作,使出的商业手段之一? 思绪有些混乱,不停的想些和顾之珩相关的,导致旁边顾之珩叫了她几声也没应。最后是被顾之珩一个吻给回过神的,他的唇有些凉,犹如雪一样软,让人沉醉。 她一直瞪大眼睛看着顾之珩,他的睫毛很长,也有些浓密,在霓虹的渲染下更加耀眼夺目。眼前的男人,如灯光璀璨,如巨星闪耀,如迷雾般朦胧,即使再美,也终究不属于她。 也不知什么时候,眼睛有点雾蒙蒙的,她为了配合顾之珩演这出戏,努力挤出个甜美的笑,拉起顾之珩的手道“带我去坐摩天轮吧。” 顾之珩应声,为了让唐强的秘书看的更真切,牵着徐言的手努力往他那边扯了一下,徐言一个不小心撞到他身上。她转头惊奇的看着顾之珩,他的眼中呈现少有的柔情,更让她无法自拔。 很快就走到摩天轮底下,顾之珩给了钱,徐言和他搭乘着上去。七点半的夜空漆黑没有星星,但有漫天的雪花为他们妆点。在乘坐舱里面看雪花飘落,倒是别有一番享受。 顾之珩还是老样子,坐在徐言的对面一言不发,冷着一张脸,眉宇间尽是华贵大气。 从这里望下去离地面还不远,随着摩天轮慢慢升高,看到的风景也不同,天上漆黑如墨。如果说中国沿海城市的夜景很美,那伦敦的夜景也不逊于中国。 摩天轮越升越高,从这里可以俯视整个伦敦,下面不同的灯光照的摩天轮外观不一,当他们升到高处时徐言有种快飞起来的感觉。 她抱怨的对顾衡之道“如果能开窗就好了,我想对着整个伦敦大吼。” 顾之珩的回答瞬间把她的一腔热情浇灭“不能开窗就是为了阻止你这么莽撞的人。” 徐言趴到窗边观察着整个布局,到达最高点,可以清晰看清楚整个伦敦的全角。抬头望着夜空,也是那么浩瀚无穷。再也找不到比这里更让人留恋的地方了。 徐言高兴的有点忘我,跑过去挨着顾之珩坐在一起,柔声道“谢谢你。” 她是真的想谢他,虽知道这是为了让秘书看到伪造的商业假象,但却是他陪她一起坐的,即便不是本意,她也很满足。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每年都来这个地方。 望着顾之珩的侧脸陷入无限遐想,今天是年底的三十号,还有一天就是跨年夜,真想和顾之珩一起跨年,可是一切都不可能。他是那样高高在上,她卑如尘埃,到底怎样,才能赶上你的脚步? 多么美的夜空, 多么美的伦敦, 多么美的飘雪, 多么美的你。 此刻真想就这样和他携手相依,再不管商业上的事,他不再视她为死对头,她也不管以前他对她做的一切,时间静止这一刻,他们都化为永恒。 可终究,只是一场梦。 英雄救美(6) 兰花说道“呿,差点被你绕进去,机会还是留给你吧,薛宝强你喜欢白娘子吗?” 薛宝强说道“喜欢啊,我心中的女神,非常喜欢。” 白娘子看着薛宝强的表情,白娘子听过好几个男子说喜欢自己,文修铭,白云沧浪,龚一啸,他们说的喜欢不似薛宝强是发自内心的,通过薛宝强的眼睛仅能看到他的心,心理的真诚。 兰花看到白娘子真的在用心考虑这件事情,说道“别人说喜欢你,你没有动过心吧!到此为止,下面我们谈工作,我带着你们出去谈业务。“ 三人上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小时在远方,远方或许有挑战等着你。 兰花在与出租车司机攀谈的过程中,询问出租车司机知道不知道规模大的台球馆,出租车司机说,这个是每个出租车司机的基础教程,乘客要去的地方,必须知道,兰花让司机就近找一家。 三人在至尊台球馆下了车,白娘子说道“兰花,你想把这家台球馆也收购了,做饭店呀,是不是太快了呀?” 兰花说道“先看看再说,进去考察一下。” 三人走进了台球馆,人并不多,看上去有人是在练球,有服务员过来询问道“欢迎光临,三位里面请,是练球,打球,还是玩赢台费,还是玩大的?” 兰花说道“大的有多大?” 服务员说道“五万起,上不封顶,你们选什么规格的?” 白娘子拉住兰花说道“兰花,咱家那里不是有台球案子吗,来这里干嘛呀?” 兰花说道“踢馆呀!” 服务员被吓到,摔倒在地,薛宝强跑过去赶紧把他扶了起来,问道“兄弟怎么啦?” 服务员说道“昨天,一个来踢馆的,输的太惨了,当时我就在窗口站着,那人在我身边跳了下去。” 兰花说道“跳楼啦呀,哈哈,这是一楼,没摔死吧?呿,你是在演戏是吧,吓唬我呐?“ 服务员说道”看你们打车来的,穷嗖嗖的,还玩什么大的,简直就是笑话。“ 兰花说道”现金结算,你怕什么,我这包里有五十万,什么规则” 服务员说道“国际规则,五局三胜,既不耗时,也不省时,这个区间能让对战的双方保持头脑清醒,精力充沛。”白娘子说道“兰花,别闹了,快离开吧!” 兰花说道“你的任务就是要把装修酒店的费用赢出来,在台球界一鸣惊人,靠这个噱头吸引一批客人。” 白娘子惊讶的说道“要输了怎么办?” 兰花说道“输了就输了呗,是你输的,又不是我输的。” 白娘子被气得笑了起来,“赢了算饭店的,输了算我的,哪有你这样的铁公鸡呀!” 服务员说道“踢馆的规则就是五十万,你包里的钱正好够。” 兰花说道“谁是老板,水是竞技球手,赶紧请来,马上开始,我们还要去下一家呢。” 本人,至尊,就是老板,也是竞技球手,也是服务员,手一扬拿出了合同书,白娘子一边签字一边问道“一天能收入十万八万的吧?” 保留(1) 兰花说道“喂,白娘子,咱们是不是把球馆拆了是个错误,有你在不也一天收入几十万么!” 白娘子说道“你打得好,谁会和你带着彩头打球,有钱没处花呀。” 至尊看到白娘子拿着球杆四处敲击台球案子,一笑说道“你放心,不会作弊,哈哈,我的球技只是一般,就是来打球的这些富二代球技不怎样,有些人不是来打球就是装酷,炫富,不知道这位美女炫什么?” 白娘子说道“别人都炫富,我炫耀的是穷。” 至尊说道“呵呵,第一次听到有人炫穷,女士优先请开球,我要全球。” 不能只说道“我要花球。”白娘子在原地小步跑动,右手在摩擦中指,中指上戴着的指箍咒经过摩擦,渐渐让白娘子的仙道法力盈满了周身,运转了三大力开始释放出来,注入了球杆,控制了桌面上的所有花球,白娘子摆正了姿势一杆冲向母球,啪,的一声脆响,桌面上球散开,至尊看到花球各自有洞纷纷进洞,最后一个花球竟被全球撞了进去,黑八还在运动,白娘子法力一催动,黑八继续滚动,兰花惊叫道“啊,一杆解决,太好了。” 至尊说道“呵呵,白娘子是吧,我至尊第一次看到如此精彩的球技,你赢了,再让你出手我会留下心理阴影,谢谢你能来我的球馆。“ 兰花诧异,这是干嘛,没看够呢,太刺激了,至尊,拿了一个包过来,拉开拉链五摞人民币白在里面,一摞十万,白娘子说道”怎么啦,被吓到了,碰巧而已。“ 至尊说道”你对台球的理解超出了我的想象,这是技术问题。“ 兰花拉上了拉链拎了起来,说道”有时间去智美原生态大饭店玩,我们在哪里等你。“ 三人离开了至尊台球馆,来到了第二家大规模台球馆,订姜珊台球馆,谐音定江山的意思,看来是个有文化的女子叫姜珊,开的台球馆,三人走了进去,一看这里女人多,男人更多,一个穿着制服的女孩迎了过来说道”抱歉,我们这里不欢迎女人,只招待男人,先生打球里面请。“ 白娘子说道”特色球馆,把你们的老板姜珊叫来,告诉他有人来踢馆,球技这么烂开什么球馆!“ 女孩拿出了对讲机,叽里咕噜的说起了韩语,白娘子惊讶,呀,韩国女人,看来的狠宰一下,把我们中国大哥的身子掏空了,钱包也掏空了。 一个高个子,披着长发,身材魔鬼,天使脸庞的女孩走了过来,说道”我是这里的老板,多多喜,听说你们是来踢馆的,这是你们的规矩,我们不欢迎。“ 兰花说道”什么烂球馆,没有高人压阵开什么球馆。“ 白娘子说道”不接受踢馆的挑战也行,我们这位先生想在这里玩打台费,赢一台多少钱?“ 多多喜说道”很便宜的,一台五万,如果这位先生能赢一台可以拿走三万,另外的两万是给女孩辛苦费。“ 白娘子说道”呵呵,身前身后都是坑啊,好吧,来一百台。“ 保留(2) 多多喜惊讶的说道”咿呀,真是豪客啊,欢迎请这边来。“ 薛宝强拉住白娘子说道”我哪有你的技术呀,球技懒得很。“ 白娘子想了想,得想个办法不能让兰花和薛宝强起疑心,说道”我又打球秘诀功法,我出给你就行了。“ 白娘子拉过薛宝强,说道”你刷牙了吗?“ 薛宝强说道”刷了呀。“薛宝强被白娘子印上来的唇吻住,薛宝强一动不敢动,在寻找白娘子传给他的功法,兰花新奇的说道‘嘻,这是什么球技功法,明明就是亲嘴吗,这就开始爱了呀!” 白娘子说道“兰花我已经把球技功法传给了薛宝强,男人用这个功法更厉害,一杆全进,保你数钱到抽筋。” 兰花说道“你也传给我吧,我要拿着球杆横扫世界。” 多多喜喊道“这边来,规则是男士优先开球。” 白娘子一看暗自周围有几个女孩站在那里,不该露的都露出来了,呵呵,干扰男士的视线,薛宝强根本没看见这些女孩一样,似乎谁也代替不了白娘子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圣洁漂亮。 薛宝强很用心的瞄准,另一边白娘子在释放法力控制好每一个花球和黑八,嘿,自己站在这里更方便使用法力了,薛宝强一杆冲向了白色的母球,桌上的球开始乱滚,薛宝强要的花球连续的进洞,最后是黑八进洞,多多喜的眉头一皱,我的欧巴,这么有定力,球技好高超呀。 多多喜的人只有摆球的时候能接触到球,根本摸不到打球的机会,薛宝强一冲母球,白娘子就动用法力,控制着球全进,一转眼一百台打完了,多多喜有些后悔,还不如玩踢馆了,五十万打法了,多输了二百五十万,多多喜递给薛宝强一张卡,薛宝强递给白娘子,白娘子用手机查了卡里的钱数,然后重新设置了密码。 多多喜对薛宝强说道”枪神,有时间再来,最好一个人来。“ 白娘子说道”你们有我漂亮吗,看你们一个个身上的肉,有我性感吗!“ 兰花挽着白娘子拉着薛宝强走出了订姜珊台球馆,等车的时候,兰花看到白娘子又在亲薛宝强,叫道”白娘子,你怎么了,花痴啦呀!“ 白娘子说道”我收回了球技功法,怕他不努力了,四处去踢馆。“ 薛宝强说道”不会,不会,你不在,好象我也不会用你的球技功法。“ 兰花说道”看吧薛经理累的,出杆的手都哆嗦了,咱们去吃饭,姐做主给你二十万把你那十八手的电动车换成轿车,白娘子下午还踢馆吗,要不先去选辆车给薛经理,开着新车去踢馆更带劲,这钱太他妈沉了,我都令不动了。“ 白娘子咯咯一笑说道”你知道财迷怎么死的吗,都是拿不动钱累死的。“ 三个人吃饭的时候,兰花说道“薛经理,今天出来这两场业务做的还行吧。”薛宝强说道“我也没学到啥呀,台球的招式也没学会。” 保留(3) 兰花说道“我现在告诉你,你会作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是能发现商机,我带你们出来就是看到了商机,你女朋友球技还高超,所以两场拿到了三百五十万。” 白娘子说道“兰花,你太狐狸了,昨天你就打好了注意是吧!” 兰花说道“嘿,这就是商机,我买十年十年的煎饼,还不如你一出手打几杆球,但这只是临时的,不是长久之计,开做的事还要做。” 薛宝强把前后的事捋了一遍,有点明白了,就是利用人的长处,抬了抬右手,还在发酸,出了一百杆,呵呵,奇怪,白娘子亲了自己就准了,薛宝强看了看白娘子的嘴唇,唇线真好看。 白娘子注意到薛宝强在盯着自己的嘴唇看,向薛宝强嘟了一下嘴,薛宝强激灵的向后闪,兰花咯咯的一笑说道“白娘子,你要对我这个兄弟负责,可禁不起你逗。” 白娘子说道“没有啊,我是让他亲我,他不敢呀!” 兰花抬起大脚踹了薛宝强一下,来鼓励薛宝强,薛宝强想的也简单,听白娘子说让自己亲她,于是擦了擦嘴凑到白娘子面前,白娘子脸色绯红,白娘子感觉很奇怪,薛宝强的轻轻亲吻让自己惊慌和喜悦,害羞的象个女孩,以前和别人亲吻就是简单的激情发泄,白娘子心理突突的跳,爱情真的很微妙,这个吻接近爱情。 薛宝强第一次亲吻女孩,感觉到被白娘子电到了,不是电到了是触发了白娘子的发力,白娘子捂住嘴唇偷笑了一下,兰花说道”别臭美了,走吧。“ 三人走进了一家4s店,店里的人也不少,兰花说道”薛经理,你看哪一辆好,咱就卖,这钱拎着太沉了。“ 4s店的经理听到了兰花的话,心说,呵呵,真能装,拎两个破包装有钱骗服务接待呀,把最笨的小波喊了过来接待白娘子三人,小波一向拉不到单,有单也总被抢单,小波说道”来,这边有最好奔驰alc,六十一万。“ 经理一听这个气呀,多笨,把低价报了出来,再卖不出去车干脆滚蛋。 白娘子说道“薛宝强,你站在车面前,我看看有没有感觉。” 薛宝强走到车前站在那里,白娘子一看车这种东西真给男人涨气势,白娘子说道“真帅,就是这辆奔驰了,付款提车。“ 另一个人凑了过来,说道“跟我走,去那边。” 白娘子说道“靠边站,没你什么事。”小波说道“来这边请。” 白娘子说道“兰花,魔牙是不是也没买车呢,你们两个真抠门,我们卖两台奔驰alc,今天提走一辆,第二辆过几天来。” 经理翻翻白眼看了看兰花手里提着的两个包,兰花说道“可下子都花出去了,我的手都酸了,把包扔到了办公桌上。” 小波赶紧清点了一下,说道“这事一百万,还差22万。” 白娘子拿出多多喜给的银行卡,小波拿出os机,白娘子刷了卡,被小波安排坐到一边可茶水等着,小波去车库提车。 保留(4) 兰花说道“薛宝强,咱们白总裁就是豪爽,又送吻又送车,哈哈,就差送人了呀,你要学会逗她开心。” 薛宝强脸一红,说道“我不会,要不讲个笑话吧,一个老奶奶对老爷爷说,你好象很长时间没亲我了吧,老爷爷说道,一算有一天了吧,老头起身走了,老奶奶说道,脸在这儿,上那边去干嘛,姥爷爷说等一会,我把假牙带上。“ 白娘子和兰花乐的前仰后合的,白娘子说道”你讲笑话的时候特逗,你自己怎么不笑啊?“ 薛宝强说道”还没讲完呢,你们就笑了呀,老奶奶把十八岁的照片贴在脸上。“ 白娘子说道”啊,太好笑了,哈哈。“ 薛宝强说道”老爷爷拿着放大镜说,照片贴倒了。“ 白娘子笑的声音更大了,”老奶奶问,这是十八岁的吧,不贴上照片,我的老脸还会被你的假牙啃破皮了。“ 连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经理逗笑除了眼泪,白娘子说道”你肯定是瞎编的,哪有这么好听的笑话呀,笑死我了。“ 小波亲自查看了一下所有的购车文件,然后交给了白娘子,说道”车有毛病即时打电话联系。“ 来到停在外面车前,白娘子说道”你有驾照吗?“ 薛宝强说道”有,以前干过开车送货,偷吃东西被解雇了。“ 白娘子说道”还好,那你来开吧,这车就是你的了。“ 兰花说道”找个大点规模的台球馆,把买车和买车库的钱赢回来。“ 白娘子说道”兰花,你是卖煎饼出身的吗,怎么看你向杀猪出身啊!“ 兰花说道”啊,杀人干森么,杀人犯法,嘿嘿,宰人不犯法。“ 兰花说道“ 白娘子和兰花一起说笑,电话响了起来,白娘子一看是幕雨,这个人闲得无聊,昨天就给自己打过一次电话,今天怎么又来电话了。 幕雨电话里说道“白娘子,听说你的台球打得很好,踢了两家台球馆,呵呵,我也开了一家台球馆,ii台球馆,现在你的事已经在台球业界传疯了,也有一些公子王孙富二代,想见识的球技,另外就是想开个外盘,他们想下注赌一下输赢,我提醒你,这个玩法可有点大,可能会有几千万的赌注,有兴趣吗?” 白娘子说道“当然感兴趣,生意不成也可以见面聊一聊吗,地址在哪?” 幕雨把地址发给了白娘子,白娘子告诉了薛宝强,ii台球馆,有意思,两根球杆台球馆,或者是光棍台球馆,幕雨的确开了一家他球馆,以幕雨的身份,各行业的人看在幕雨父亲的面子上,都来捧场,幕雨这个台球馆收入可观,但是牌照上是别人的名字,因为可以逃避规则。 有些事情传的非常快,惊人的事情,在订姜珊似乎玩得有点过,一百台,台台一杆赢,这个太超出常理,所以传得更快,有很多人想看到这样刺激的场面,幕雨拿到了至尊录的视频,一眼就看出是白娘子,幕雨想看的新闻时白娘子被泼硫酸,结果看到的却是泼硫酸的人被抓的新闻,还捎带白娘子有了小男友的消息,幕雨根本不会相信,那就是媒体。 保留(5) 幕雨认出了白娘子,各家的台球馆老板带着最好的球技高手聚集到了ii台球馆,另一部分人就是有钱人,钱来得容易而且快,这其中有姜大少,黎云,剩下的就是大老板,小老板,来了二十几人,有的是来玩碰到的,有的是被邀来的,一听有这样的球技高手,不相信,世界大师一杆也不能做到全进,所以有吸引力,姜大少和黎云都认识白娘子,但是没想到白娘子还有这个特长,不可思议。 幕雨的球馆里议论纷纷,吵成了一锅粥,薛宝强开车来到,感觉车不多,三人下了车,兰花说道“白娘子,不行就撤,不跟他们玩。” 三人在门口出现,里面的人都赞叹,两个女子都非常漂亮,男孩也很帅,人们的目光在兰花和白娘子的脸上扫来扫去,在场的女子没有这两人漂亮。 幕雨走了出来说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传说中的球界女仙白娘子。”至尊带头鼓掌,也有很多人跟着鼓掌,幕雨说道“我和白娘子是朋友,但是不知道她球技如此之高,哈哈,其实各位也都是高手,你们也都知道高手的球技展示就是财富,技术转化成财富是一个艰难的过程,要付出汗水和努力,有要与白娘子切磋球技的站出来,但是今天会有外盘跟进,都是一比一的赔率,比如,卖白娘子赢的是十万,输家就要掏出十万,你们自己彩头在外。” 幕雨的话音一落,站出来一个外国男子,这人汉语名字叫金剑,来自斯诺克的故乡,英格兰,台球世家,来中国当教练,同时是一家台球馆的镇馆高手,金剑看到了白娘子打的都是东方玩法,认为白娘子玩斯努克的打法不一定在行,所以站出来挑战。 白娘子说道”这位先生,想玩多大彩头的?“ 金剑说道”我和你切磋斯诺克,彩头一百万。“ 白娘子说道”太多,不打。“ 金剑说道”六十万,怎么样?“ 白娘子说道”太多,不大。“ 金剑说道”那就二十万。“ 白娘子还有些犹豫,幕雨说道”白娘子,别再推辞了,给我个面子。“ 一旁的大小老板有些扫兴,看来打斯诺克不包赢所以一再推辞,纷纷说道,我要买就买金剑赢,卖三万块得了,有人一带头,纷纷逗开始在外盘下注,幕雨做登记,卖金剑赢的一共是六百万,卖白娘子赢的是二十万,金剑输了就输四十万,赢了就赢四十万,白娘子输了就输掉六百二十万,赢了就赢六百二十万。 白娘子说道“就打一局,一局决胜负,不拉长谈,金剑根本不在乎,输赢就是四十万,白娘子要输就惨了,六百二十万。” 白娘子故意退缩,让这些人去买金剑赢,这样自己才会赢得多,如果都买白娘子赢,白娘子赢不多少,也就一百多万。 白娘子认为斯诺克更能让自己法力发挥得淋漓尽致,球转弯都是正常的,呵呵,幕雨有时候也能做一件好事,刚要写完合同,出现了一个人,龚一啸,龚一啸说道“本人买金剑赢下注五百万。”幕雨看着白娘子说道“这注你还接不接?” 保留(6) 白娘子说道“嘿嘿,幕雨,打斯诺克不是我的强项,我给你一个面子就要输掉裤衩子了,你忍心吗?” 幕雨一连很为难,龚一啸说道“呵呵,玩不起就别玩,多穿来几条裤衩还能多玩两局。” 白娘子说道“完了,连乳罩都带不回去了,太惨了。” 姜大少说道“别怕,哥给你兜着。” 龚一啸一听有人给白娘子撑场子,说道“再加五百万。” 白娘子说道“好了,就一千万吧,别再加了。” 幕雨把龚一啸的一千万统计进去,金剑和白娘子签了合同,外盘合同另签,检查无误开始摆球了。 金剑说道“女士优先,请。” 白娘子开球,有红球进洞,白娘子打粉球中袋,有专业的人摆球,白娘子再打红球,白娘子用法力控球不露痕迹的接连进球,连金剑都看不出来破绽,白娘子尽量让不好打的球两库进袋,这样只能看到计算准确,桌面上的球越来越少,幕雨惊呆了,红球都扫没了,求何求之间的空间更大了,桌面上的一个个接连进洞,金剑直点头,“计算太精确了,开球开的也好。” 金剑连上案子的机会都没拿到,金剑恍然大悟,这个白娘子太精于计算了,屡次装怂是为了赢得了最大限度的外盘赌注,幕雨说道“白娘子的球技太精彩了,我们就等于花钱买票看了场比赛,虽然票价贵贱不等,谁是龚一啸,来把银行卡拿来,你输了一千万。” 龚一啸脸不变色,心不跳,拿出了银行卡,幕雨交给了白娘子,白娘子用手机查询了卡里的钱数,然后更改了密码,白娘子赢了一千六百二十万,姜大少和黎云都卖了白娘子赢,一人卖了十万的,一人赢了十万,余下的所有人全输,在有就是幕雨从白娘子那里拿到了八十万的提成。 姜大少说道“白娘子,哥可有些日子没见到你了,你得请哥哥压压惊,你把哥的胆差点吓破了。” 黎云凑了过来,”借你的手气赢了十万块,从小长这么大第一次赢钱。“ 白娘子说道”在场的有一位算一位,每人一万块红包,我就不请你们吃饭了,自己随便去吃好不好?“ 至尊说道”好,真够哥们,还有红包。“ 幕雨说道一共六十三人都自觉点,只许领一次一万,人们开始领红包,白娘子看到龚一啸没有领红包,摔门而去,领了红包的人也都陆续走了,幕雨说道”那个龚一啸没要红包,呵呵,这位大帅哥输得最惨,除了,一个80万,一个62万,你拿到了一千四百七十八万,来,让我看看你的手是怎么长的。“ 白娘子说道”你们那是五个齿的叉子,我这是五齿挠子,只管搂钱的。“ 兰花说道”还好,这次钱都在卡里,拎着太沉。“ 龚一啸也是听到了一些传闻,说有个美女击球手,接连踢了两个台球馆,而且拿走了巨款,龚一啸并不知道这个击球高手美女就是白娘子,龚一啸一进门就喊出下注五百万,龚一啸是想用这一招来吸引美女去击球手的注意,可是走进一样,这个美女竟然是白娘子。 发芽(1) 龚一啸也是听到了一些传闻,说有个美女击球手,接连踢了两个台球馆,而且拿走了巨款,龚一啸并不知道这个击球高手美女就是白娘子,龚一啸一进门就喊出下注五百万,龚一啸是想用这一招来吸引美女去击球手的注意,可是走进一样,这个美女竟然是白娘子,白娘子虽然美貌但是在龚一啸的心中已经没有了价值,这个价值说是身家,白娘子脱离白家身家能有几何,在龚一啸眼里什么都不是。 龚一啸听到白娘子对金枪说的好话,有些怕输的样子,龚一啸同样认为白娘子会输,斯诺克是体力技术大脑的精密结合,所以又加了五百万,龚一啸不可谓不狠,不可谓不辣,龚一啸就是要赢白娘子,想从白娘子那里赢走一千万,给白娘子制造麻烦,却不知道白娘子是在故意示弱,在让龚一啸进入圈套,龚一啸太自负了,认为有一张帅气的脸就可以征服一切了。 龚一啸不计较这一千万吗,不计较那是假话,十个一千万就是一个亿了,白娘子为了收买人心,每人发了一万块红包,二就是刺激龚一啸,别人都能拿,唯独你不会拿,因为你高傲,你怎么会那你看不起的女子的一万开钱呢,所以龚一啸走出去的那一刻,白娘子非常难开心,呵呵,觉得也让龚一啸尝到了尴尬,难受的滋味,你砍我一刀,我刺你一剑还给你。 白娘子没想到龚一啸会出现,而且出现的那么及时,那么是时候,有人把脖子洗干净了伸到你的刀下和你叫板,白娘子也是女人,女人狠起来更可怕,龚一啸感觉自尊心有些受不了,从来都是美女捧着自己,女人眼里的王子,可是这次在白娘子的眼里什么都不是了,虽然两人激吻的广告照片大街上贴的四处都是,龚一啸感觉到那一吻已经失去了温度,甚至冰冷无情,龚一啸觉得冰冷的制造者是自己,而制造自己的又是什么呢? 龚一啸在努力在记忆里寻找一个女人的画面,可是没有,最后形成的图像还是白娘子抱着小兔子晚餐的样子,龚一啸不想记住白娘子,因为没有价值。 白娘子很安静的坐在副驾驶上,兰花自己打车走了,可能回去告诉魔牙卖了新车了,或者告诉魔牙自己和薛宝强亲吻了好几次,或者告诉魔牙自己精彩的球技,白娘子说道“薛宝强,为什么只有在你的身旁我才觉得自己是女孩,有惊慌,有兴奋,有羞涩,有发自内心的快乐,难道爱不需要触摸就在我们之间吗?” 薛宝强说道“别和我说话,我在开车呢,你这两个朋友车开的太快,我有点跟不上。” 白娘子说道“啊!我的话你一句也没听见呀,天啊,你是晚熟品种吧!” 白娘子说道“你真的喜欢我吗?” 薛宝强说道“喜欢,当然喜欢了,不然我怎么会亲你呢,你唇上的香甜味还在。 发芽(2) 薛宝强的车技实在不敢令人恭维,在追车时候才知道水平不佳,差点把姜大少和黎云的车跟丢了,三辆车在一个不是很有名的饭店前停下,姜大少拍了拍薛宝强的肩膀说道“小兄弟,你的车技还行,不知道球技怎么样?” “啊,其实两样都不行,球技还没有车技好。” 白娘子问姜大少,“你们爱好台球啊,怎么也跑到幕雨的台球馆去了?” “只是不讨厌,有时候去那种场合消遣一下,今天是被幕雨邀约去的,说你会去哪里打球,但是我还奇怪,没听说你会打球呀,还玩踢馆,一听就来兴趣,不捧幕雨的场,也该捧你的场是不是啊!” 黎云很关切的问”白娘子,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吧,我还担心你呢,脱离了白家一定吃了不少苦头,还去当车模,真的好心疼。“ 白娘子苦笑了一笑,”既然白云沧浪害怕我抢他的财产,我就给都还给他了,他奶奶没想到她儿子在这个人世上还留下了儿子,把我推了出来在先,我又不知道我是谁,哈,还很认真的当了几天总裁。“ 几个人走近饭店的大堂,白娘子看到了不想看到的另个人竟然出现了,文修铭和鹤小婉,白娘子最怕文修铭打鹤小婉的注意,从文修铭给鹤小婉送车就可以看得出来,文修铭已经对鹤小婉上心了,可能是孪生姐妹的第六感非常敏感,鹤小婉无意识的扭头看了一下,也看见了白娘子。 鹤小婉叫道”姐姐,这么巧,你也来这里吃饭,莫非是心有灵犀吗?“鹤小婉并没有想太多,文修铭送了一车给她,陪他吃顿饭表示谢意,另一个愿因就是文修铭很帅,又是总裁,从哪一方面说都够刺激。 ”我和两个哥们来这里吃饭,饭店是他们选的,可能是你和他们心有灵犀吧?“ 黎云惊讶的说,”咦,我在新闻上看见过你有个妹妹的消息,他就是鹤小婉是吧!好有气质呀!那时我就有个想法,娶不到你,做你的妹夫也好啊!“ 黎云的话有些太直白,惊倒了好几个人,黎云说的就是心里话,的确就是这样想的,黎云是爱屋及乌,喜欢白娘子但是知道自己得不到白娘子,能与鹤小婉在一起就等于与白娘子拉近了距离,有了一层亲戚的关系。 鹤小婉一听这是什么话,娶不到我姐,就娶我,那我当影子,我岂不成鹤小婷的替代品,一个牺牲品,”呵呵,本人是个独身主义者,不会谈恋爱,不会结婚,所以就没有以后了。“ 姜大少一看这个鹤小婉当场就给黎云下不来台,赶紧说,”既然心有灵犀遇到了一起,饿着肚子在这里瞎侃,找个包间再聊,嘿,也不怕被人取笑,人来人往的。“ 几人随着服务生进入了035号包间,在选座位的时候,出现故事情节,鹤小婉爱着文修铭,毕竟两人是一起来的,黎云想娶鹤小婉也挨着鹤小婉坐下,姜大少爱着黎云坐下,白娘子不能爱着文修铭,白娘子爱着姜大少坐下,薛宝强正好坐在白娘子和文修铭的中间。 发芽(3) 白娘子看都做好了,这两伙人是因为自己坐到了一起,的介绍一下呀,与是介绍说,”这位是黎云,这位是姜大少,这位是薛宝强,那位是文修铭,还有鹤小婉我妹妹,快点菜,真饿了。“白娘子不想黎云再提起关于爱情婚姻的话题,所以催他们点菜。 鹤小婉点了一个香菇拿起了手机,看微信,看朋友圈都有什么,一点卢子琪发来的消息,一张新闻截图,看到姐姐和一个男孩站在一起,下面是文字,昔日总裁白娘子有了渣男小友,鹤小婉仔细一看,咦,就是坐在这里的薛宝强,鹤小婉嘿嘿的笑出了声。 白娘子问,”傻笑什么呀!“ ”我看到你的绯闻了,你和绯闻男友薛宝强的照片传到了我的微信里,喜,你的小男友其实也很帅呀!很般配。“ 文修铭做在那里心理涌起莫名的酸酸的感觉,自己明明告诉了白娘子啊,她自己也确认是鹤小婷的身份,和自己有过多年的恋情,自己有找了她三年之久,多少个对月空眠的夜晚,每次绝望的感叹,我对爱的付出就因为鹤小婷的失意被轻描淡写掉了,还搞出了绯闻。 文修铭站起来,”白娘子,菜还没有端上来,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两人来到走廊,走廊里很静,偶尔有服务员在远处出现,白娘子质问道,”文修铭,找你谈话的应该是我吧,你为什么送车给鹤小婉,而且单独约她来吃饭?“ ”怎么,你吃醋了,找到对我爱的感觉了,这就对了,文修铭才是你的男朋友。“ ”呵呵,我是你的女友,怎么把车送给了鹤小婉呀,你究竟把我和鹤小婉谁当作你的女友啊,你心理究竟怎么想的?“ ”送给鹤小婉和送给你有什么区别,她上学开着方便吗!你赶快停止和别人的交往,你要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我是白娘子不是鹤小婷,他已经死了。” “鹤小婷,你就站在我面前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我依然还爱着你,你一直活在我的世界里,我的世界里不能没有你”文修铭觉得自己心理积郁如山高感情释放出了一些,整整三年堆积的太高了,压得难以喘息,释放出一点感觉清爽了许多。 “我警告你,你要是伤害到鹤小婉,我会让你后悔的。”白娘子丢下文修铭回到了包间里,白娘子担心薛宝强被鹤小婉调侃,一进屋果然听见鹤小婉和薛宝强在说话。 鹤小婉对薛宝强很好奇,自己的姐姐对身边的总裁精英都不看上眼,怎么会与这个小渣男搞到了一起呢,难道这背后有什么故事,鹤小婉问,“薛宝强你们在哪里被拍到的呀?” “在我们智美原生态大饭店的门前,十几个媒体记者拍的,就是炒作。”taixiarenletai “哦,那泼硫酸的新闻也是你们那里呀,啊!有人去泼我姐姐呀,太吓人吧!“ 姜大少和黎云也被吓了一跳,原来这是发生在你们那里,白娘子被人欺负,是哪个混蛋干的,抓住它弄死。 发芽(4) 鹤小婉惊惧的眼神看着白娘子,“姐姐,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告诉我呀,脸没事吧,怪不得我昨天做噩梦了。” “没泼到,是薛宝强用纸壳挡了一下,只伤了几根头发,怕你和妈替我担心,所以没告诉你,菜来了都饿坏了,快吃饭吧” 鹤小婉,文修铭看见另外四人是真饿了,一阵狂扫,菜干掉了一半,文修铭只夹了一口菜,鹤小婉看见文修铭看姐姐的眼神很复杂,显然脉脉含情的眼神里还有其他的情绪,像歌词写的,当爱变成猜忌,怀疑的烂游戏的眼神可能就是这个样子。 鹤小婉特意观察了薛宝强一下,动作表情简直难以形容,是豪放,是朴实,还是土得掉渣,就是和高雅,绅士联系不到一起,自己就够土的了,把自己还土,咦,餐巾纸都要姐姐给拿,是不是傻呀! 其实就是薛宝强的动作慢了一些,被白娘子先拿到了纸巾,“薛宝强,要不你先吃米饭,你的饭量大,别喝酒,一会还要开着车回家呢?” 文修铭一听,这语气就是一起生活了多年的老夫老妻的语气,这关怀真温暖,姜大少吩咐服务员赶紧上米饭,黎云给鹤小婉倒了一杯啤酒,”鹤小婉,我敬你一杯,和我心目中的女神喝酒就是爽。“ 鹤小婉说道”嘻,你是打算追我了呀,不过你要有受伤的心理准备,来走一个。“鹤小婉觉得黎云很直爽,只是有一样不行,没有感觉,不来电,鹤小婉哪里会知道,自己的心理会受到白娘子的影响,白娘子对黎云也不来电。 姜大少说道”白娘子,你的球技,是怎么练出来呀,被击打的球弹库进洞,算计的太精准了。“ “我在读书的时候对几何非常感兴趣,角度和图形的敏锐判断或许是天生的,其实另一个因素就是幸运,运气占了一半,与金剑的对战中,开球占了先机,你不知道,我的手都在抖呢。” “白娘子,那个龚一啸是个美男子,你是个大美女,你们两个是不是有故事呀?” “有啊,我和龚一啸拍的那个接吻的广告,贴的满大街上都是,我说没故事谁信啊!” 鹤小婉惊讶的说道“你和第一杀手接过吻呀,看来你死而无憾了,能和第一杀手接吻是我二岁要完成的梦想。” “不是姐姐说你,他那张嘴,不知喝多少女人接过吻,细菌菌落超千万,和他接吻与找死没什么区别。“ “嘿,接个吻能死啊,就是玩一下刺激而已吗!“白娘子灵机一动,给文修铭添堵的办法来了,”龚一啸经常早白兰道酒吧出现,你给他买一杯酒,就可以吻到他。“ 鹤小婉惊呀,”哦,那也太便宜了吧,拿自己的嘴唇讨酒喝,算了,打破了我的梦想。“鹤小婉在暗暗发笑,一杯酒,自己还玩得起,以为价码太高,自己玩不起呢。 姜大少说道”白娘子,你要开一家原生态饭店呀,这个我看行,开业给个信去你的饭店吃一顿。“ ”保证你吃到撑死都不想走,稀缺高端悬疑推理农家菜。“ 发芽(5) ”你千万别说还是用大粪水浇灌过的农家菜,那个每人回去吃,要推广一种孝素营养液,回头你关注一下,记住千万别再宣传的时候说大粪的事。“ ”你说的太对了,其实我也有这样的心结,薛宝强到时候去下面的时候把这个孝素营养液技术带到下面。“ 薛宝强点了点头,文修铭这顿饭吃的索然无味,本来应该是主角的自己却成了配角儿,面前的鹤小婷摸样变了,人也变了,竟然去酒吧,和自己的情敌接吻,记得霍青青让自己去白兰道接她,碰见白娘子和龚一啸一起聊天,一起离开。 姜大少黎云起身告辞,这顿饭也就结束了,临走的时候,黎云还拥抱了鹤小婉,白娘子觉得是自己彻底搅混了鹤小婉的生活,白娘子想和鹤小婉一起回家,可是鹤小婉不答应,说是有事,白娘子无奈只好坐上薛宝强的车,白娘子在后视镜里看到鹤小婉的车跟在后面好长一段时间,然后消失了,呵呵,可能失去白兰道酒吧了,泡龚一啸去了。 文修铭开着车离开饭店,七怪八拐的把车开到了白兰道酒吧,心理只想喝点闷酒,想找到一点与自己一样烦恼的共鸣,来这里的人也都是用酒精来排解烦恼,文修铭端着酒找了角落坐下,听着歌手沙哑的吟唱,我的心快要死了,拿什么刺激我魂魄,这些夸张的歌词让你感觉这里就是理解你心情的地方,让你感觉有所安慰。 一瞥间文修铭看到了龚一啸,呵呵,这个奇怪的人,来到这里和自己的心情肯定不一样,自己是心烦,而这个人是来这里猎艳捎带着猎酒,真不知道这人这样做是为了满足他的心,还是满足他的那张脸。 文修铭又看到了另一个人,鹤小婉,鹤小婉与龚一啸一先一后来到的吧台,龚一啸有时候主动点一杯酒,但不会离开,等着女孩来给他的酒买单,龚一啸不是付不起一杯酒钱,而是要的一种效果,魅力四射的结果,鹤小婉也点了一杯酒,喝了一口,仔细的端详龚一啸,以前只是听说过有这么一个美女第一杀手,从来没有机会见面,今天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 龚一啸的这张脸太帅了,能融化一个人,鹤小婉感觉自己就被融化了一样,整个人都消失了一样只剩下了一点思绪和意识,感觉这就是自想要画的一张画面可就是画不出来,龚一啸依然冷静,看着鹤小婉的脸想起了与白娘子有关的一则消息,失踪复生和妹妹鹤小婉领取了国家赔偿的消息,这个人就是白娘子的妹妹,看他的神态就是一个花痴的神态。 “鹤小婉,你的酒我请了。” 鹤小婉激灵的一下头脑清醒过来,“啊!不用,你就是传说中的第一杀手是吧,真帅。“ ”那些都是虚名,来碰一下。“两人碰了一下杯,火花四溅,龚一啸想起文修铭的女朋友就是这个样子,文修铭身边的女孩都自己吸引走了,就是这样那个女孩对自己不理不睬,叫鹤小婷,如今变了容貌叫白娘子。 “你会打台球吗?” 发芽(6) 鹤小婉疑惑的看了看龚一啸,来这里的人都聊心情的吧,怎么扯到了台球上呢,“我不会,很擅长打游戏。“ “哦,姐姐的球技非常高超,我输给了她一千万。“ 鹤小婉和到嘴边的酒洒了出来,洒到了衣领上,都没感觉到,“刚刚我们还在一起吃过饭,只提起和有你接吻的事,没有提起赢你一千万的事。” “我从来不会主动吻一个女孩,白娘子是我第一个主动吻过的女孩,感觉很特别。“ 鹤小婉在想,干嘛,在暗示我可以吻她吗,鹤小婉感觉自己的嘴唇在发热,于是把酒杯放在了唇边,酒液浸泡住发热的唇,呵呵,被无数女人吻过,没劲,“那是当然,因为你的魅力让人无法抗拒。“ 文修铭出现在两人的身后,“聊什么呢,聊得很开心啊!” 鹤小婉一惊,这个家伙是不是尾随自己而来的呀,鬼鬼祟祟的。 龚一啸说道“哦,是你呀,这个世界真小,请自己的对手喝一杯是本人的风度。” “我不耽误你的雅兴了,鹤小婉我有事和你说。” 龚一啸看着鹤小婉和文修铭的背影,皱了皱眉,看来这个文修铭捷足先登了,还在为鹤小婉设立防火墙,想抵御我这个病毒的入侵,哈哈,看来较量又开始了。 “你把我叫出来干嘛,没看见我在与第一杀手聊天吗,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一个未来的大画家,我在给我的创作积淀灵感。” “鹤小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去为你的嘴唇找灵感吧,看你喷火的眼神就知道在想什么!“文修铭不希望鹤小婉对别的男人比对自己还花痴,因为鹤小婉的形象是鹤小婷的形象,这会刺疼,疼的无法忍受所以把鹤小婉叫了出来。 “你怎么这在意我呀,你怕我会和第一杀手接吻。”鹤小婉觉得第一杀手龚一啸的可爱在与超帅的外表,儿文修铭的可爱在内心的情感,前者就像一张画,只能欣赏,得不到,而且也无法收藏,后者的情感可能早就耗干了,消耗在了鹤小婷那里。 “我是在保护你,怕你受到伤害,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最了解了。” “哈哈,可我以为你是在吃醋,你吃醋的样子更迷人。”鹤小婉贴在文修铭的身子,搂住他的脖子,火辣辣的嘴唇吻住了文修铭,文修铭被鹤小婉偷袭,可是没有情绪酝酿过,因此没有出现鹤小婉想象那种飘的感觉。 “你怎么了,你浪费了我奖励你的吻,你的心太重了,怎么总是被别人的存在影响你的生活质量呢,在接吻的时候,谁也不要想,不要想鹤小婷,也不要想龚一啸,把一切都抛到九霄云外,让你体内的荷尔蒙沸腾起来,血液沸腾起来,让你的私信和欲望解放,有句话说得好,向禽兽一样,接吻什么才会有质量,有激情。” “你说的根本不是我,那是个流氓,呵呵,你怎么象个女流氓啊!” “本说的那么难听,这就人的本性,本人不会像某些人那样,用什么伦理道德束缚自己,时刻都把自己坦诚的放在阳光下。” 杀手(1) 鹤小婉的脸上被文修铭落下的两滴眼泪击中,鹤小婉感觉非常刺痛,从心里向外延伸,“随便你怎么想吧,只要我能和你在一起,就感觉快乐,我就那只娥,只有被火点燃觉得自己生命是最美好。” 文修铭在鹤小婉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一下,象掠过和风水面的蜻蜓,在温柔的水面点了一下,“你是最美丽的女孩,我能感觉得到,呵呵,我还没请你喝一杯酒呢,我们去喝一杯吧!” 鹤小婉和文修铭进入白兰道酒吧,两人来到了吧台,鹤小婉看到龚一啸还在吧台前正和一个女子聊天,龚一啸看见文修铭来到吧台,回头看见鹤小婉,于是走了过来,“我送你一个礼物怎么样“ 鹤小婉有些疑惑,你跟我很熟吗,”还是算了留着送别人吧。“ 龚一啸突然捧住鹤小婉的脸,性感的嘴唇就吻住了鹤小婉,鹤小婉一时不知所措,掰开了龚一啸的手,躲开了龚一啸的吻,挥手就给了这个第一杀手一耳光,龚一啸愣在那里,不敢相信这个世界还会有女孩论自己耳光,长的一般般得到我的吻应该做梦都笑醒才对呀! 龚一啸尴尬的说道“我们拍戏的过程就是这个样子,刚刚你的情绪把握的非常到位。”龚一啸是在给自己找台阶,被打耳光如果传出去,自己第一杀手的名号也就废了,龚一啸强忍着怒火挥了挥手走出了白兰道酒吧。 美女第一杀手龚一啸坐在车里,手摸了一下被打的火辣辣的脸,这个鹤小婉还真打呀,用这么大的力,这连个姐妹真是奇葩,一个套了去了一千万,一个打了自己,自己从来都没有输过,竟然接连输在他们姐妹的手里,这个鹤小婉也太不解风情了,多少人想让我问她还轮不到呢,长的一点也不漂亮,脾气还怪怪的,看来这次在文修铭的面前输了一招半式。 文修铭把酒递给了鹤小婉,“小婉,你怎么了,发着大的火。” “他强吻我,他把我当成了你们男人之间显示魅力的工具,我想掐死他。” “他吻了你,你打了他,总算不吃亏,呵呵,他是被以往的女孩给宠坏了,教训他一下,也没什么不妥。“ 两人喝完了酒,文修铭和鹤小婉开着车一前一后的离开了这里。 白娘子坐在副驾驶上给魔牙打了两个电话,听倒的是对方已关机的提示,怎么回事难道正在于兰花温存吗,怎么会关机了呢。 薛宝强的父母都是本分人,儿子开着车回来,父母说不定会怎么想,白娘子智能又跟了过来,反正也不是陌生人了,自己和薛宝强这一天里亲了几次嘴,人长大了玩的游戏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小时候玩都是玩具,这一长大玩具就换成了人,做感情游戏了。 薛宝强的奔驰车咦拐进街道,就就被一个以前的伙伴给看见了,给黑白小哥打了电话,事大了,薛宝强开着奔驰回来的,这钱来得也太冲了,是不是玩毒品的呀,啊,开着奔驰回来的,一会我确认一下。 杀手(2) 黑白小哥和牙花还有许多人都从小卖店跑了出来,薛宝强只好放慢了车速,摇下车窗,和这些人打招呼,车被黑白小哥拦住,”嘿,薛宝强,你这是当经理配的车呀,还是头的车呀?“ ”当然是配的车呀,你看大街上哪个经理不是开着车呀,是不是?“ 牙花讥讽的说,”薛宝强,开个破车显什么呀,抬身价呢!“ ”没有啊,就是来回开着方便吗,等你有了车就知道了,三十里,四十里路那都不算远,十几分钟的事。“ ”兄弟,你别不是走上不归路了吧,钱来的这么快。“ ”快吗,嘿嘿,你没看网上的消息呀,我打了一百杆球,赢了三百万呀,哥们这么给你们露脸你们竟然不知道,真不够哥们,你们去看消息,我要回家了。“ 黑白小哥和牙花历时懵逼了,草,一百杆球,就他那烂球技还能赢三百万,嘿,大爷能赢一千万,人们从新回到小卖店开始打开手机翻找新闻。 牙花找到了几段视频,其中的一段正是薛宝强在开球,一开球就是全进,一开球就是全进,黑白小哥惊呀,啊,身边有撩裙子的美女球都照进不误,这薛宝强家的祖坟才冒青气吧,财运大涨,”牙花,你和薛宝强的婚事是不是该提一提了呀?“ ”提个头啊,老娘今生非你不嫁,宁愿坐在你的电动车后面笑,也不会坐在他的奔驰里哭,没感觉。“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呀,这屋里的人都能给我作证,以后我要饭你给我数钱啊!“ ”一听你就没有出息,怎么不知道努力呢,要饭你干得了嘛,要饭的比薛宝强开的车还好呢,都是几百万的豪车。“ 黑白小哥翻着眼珠子,要饭这么来钱呀,自己怎么不知道,呵呵,明天找个地去试一试。 薛宝强和白娘子从车里下来的时候,赶巧碰到薛爸爸出来丢垃圾,薛爸爸惊讶的说,“你们两买了车了,以后的日子还长呢要节俭。” “爸,这是公司配的车,我们哪里有钱买车呀!” “这还好,穷日子安稳,别让爸爸睡不着觉,我去丢垃圾,你们先上去吧。” 白娘子感觉这些人都非常好,过的拮据一点但是很踏实,自己的父母可能就是这样过来的,自己长大的环境就是这样,一点也不陌生,反而有亲切感。 次日白娘子和薛宝强出现在智美智能机器人有限公司,白娘子看到公司的大院里都是人,这个时候应该是工人上班的时间啊,怎么在这里就聚集呢,兰花一脸的泪水也在这里,看来是出事了。 白娘子拉住兰花,“怎么啦,哭成了泪人了?” “魔牙卷走了你的钱跑路了!” “啊,不会的吧,魔牙不是这样的人,一定去干什么去了。” “你去实验室看看,那些外国佬都走了,设备原料都不见了,还有新开发出来的机器人都没了。” 人群闪开了一条道,白娘子和薛宝强走了进去,真的,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只剩下了一些零件四处散落着,白娘子估算了一下,自己投进去了三千万。 杀手(3) 如果魔牙把大眼睛一号的技术卖了自己损失了六千万,魔牙卷走了近四千万,白娘子在地上捡起了一个大眼睛一号机器人的头部,多么可爱的机器人啊,魔牙怎么了,一个有梦想的人为什么会亲手毁了我的梦想和他自己的梦想呢,呵呵,魔牙,你没有梦想你怎么活? “白娘子,魔牙这个禽兽根本就不是人,骗了你的财,骗了我的财和色,我以前赚到的钱都被他卷走了,还好昨天刚刚买的车他不知道,没有被骗走。” 白娘子问道“对不起大家,拖欠你们的工资吗?” 张绪说道“不欠,我们工资,只是我们觉得这个公司很好,有些舍不得走。”“啊,抱歉,伤了你们的感情,这样吧,我们的智美原生态大饭店要开业了,有愿意去的就去那里,当然了就是服务行业没有什么太大的发展,对你们个人的提高没有什么前景可言。” 张绪说,“我觉得你是个好带头人,还为了我们的未来着想,对魔牙的离去也没破口大骂,我想继续留下来跟着你干。“ “谢谢,你,呵呵,智美智能不会因为走了个魔牙就会垮掉的,这里还会研发出更好的机器人的。“ ”白娘子,幸好兰花还遇到了你,不然我只能破产跳楼了。“ ”兰花,这也是一种财富,没有挫折的人生也不够精彩,呵呵,幸亏你昨天带着我和薛宝强谈了一天的业务,还有一千多万,万一不行了,咱们再谈几次业务。“ ”恐怕谈不成了,你出手太狠辣了,嘿,除非换个城市,这样吧,留个侧厅卖表演和接挑战吧,一来能赚点钱,二来能吸引人气。“ “就按你说的办,赚更多的钱好再次振兴我的梦想。“ 兰花看到不能再损失了几千万都没表露出什么,也就有些平静了,自己就损失了二百来万,看来魔牙也只是个蠢蛋,白娘子以后的钱会更多。 白娘子和兰花在忙碌中度过了一个半月的时间,饭店装修,台球馆侧厅的装修和购置设备,员工的招募培训,开发新奇的菜品,联系菜品原料的供应基地,似乎这样的忙碌已经把魔牙给忘了。 白娘子失去的只是钱财和信任,而兰花受到的打击非常大,魔牙背叛了兰花最美的爱情,兰花经常用酒灌自己,哭一通然后沉沉睡去,不然瞪着眼睛睡不着,兰花觉得爱情很不可靠。 白娘子在财经论坛里看到了关于智美智能高管卷款跑路的评论,还有专家对这个案例的分析,最终的落点就是权利和财力不能控制在一个人的手里,一定要分开,一定要有个审批的过程,否则就在纵容高管铤而走险。 智美智能高管跑路在业界成为一个笑柄,最笑不出来的就是文修铭,因为魔牙是他的哥们,文修铭实在想不出魔牙这样做的理由,一个活在梦想里的人会把钱看得如此重要,没有可以统一的理由,魔牙无疑也让文修铭感到尴尬。 杀手(4) 笑得出声的那个人就是龚一啸,感谢天,感谢地,莫非魔牙是为自己派去的使者,替自己狠狠的惩罚了白娘子,从我的身上刮走的两千万都从白娘子的掌控中飞了出去,太爽了,呵呵,白娘子的至美原生态大饭店开业,怎么能少了我这个局外人呢! 十点十八分,鞭炮的轰鸣声中,蒙在书写着智美原生态大饭店字样的红色纱布被白娘子揭开,花篮排满了饭店的入口两侧,姜大少,黎云都送了花篮,文修铭,幕雨,杨曦,翁玉也都送了花篮,白云沧浪也送了花篮,这几个人物都是这个城市的偶像级别的人物,让一些到场的人惊讶,原来白娘子的朋友都是职场的风云人物,各个身家不菲,有些是通过台球慕名而来的,也感到惊叹,自己来也是长见识开眼界了。 兰花和白娘子一左一右迎接来宾,两位美女,美丽的气场镇住了整个场面,白娘子惊讶的看到了龚一啸,这个人能来绝对是意外,“欢迎,一笑公子来捧场,里面请。” “白娘子我是来恭喜你的,这么大的事,不恭喜你一下,我睡觉都不踏实。” “哦,你是恭喜我的饭店开业呢,还是恭喜我的公司倒闭呢?” “你别想太多,我这个人是个很正义的人,我给你包了一千块的红包。” “十分感谢,让你破费了,里面请吧。”“弟弟来了呀,奶奶还好吧?” “恭喜你饭店开业,奶奶很好,让你有时间回去看她。” 来的人里面,兰花和白娘子根本就不认识,都包了红包,都自我介绍了一下,台球界的人士多一些,白娘子不得不开动法力强行记住对方的样子和名字,下一次见面要说出人家的名字,这个很重要。 龚梅,薛爸爸,薛妈妈都站在远处向这里观看,龚梅都佩服白娘子的人气,自己混了这么多年也就是这个水平了,白娘子实在是优秀。 薛爸爸和薛妈妈,看到了薛宝强穿着笔挺的西装,里外的忙乎,看着白娘子迎接来宾,看来这个饭店这个女孩出了不少钱,心理的那份喜悦洋溢在脸上。 龚一啸走到哪里都是女孩们的男神,幕雨,杨曦,翁玉都在和龚一啸交谈,杨曦和翁玉只闻美女第一杀手知名,今天总算见到了龚一啸本人,也不免春心荡漾,这个男人太帅了,让人心跳不止,欲罢不能。 薛宝强的声音从暗藏着的扩音器里穿了出来,“请各位来宾入席就座,为了感谢各位来宾,准备了简单的原生态菜品,下面开始上菜了。“ 姜大少,黎云,文修铭,幕雨,翁玉,杨曦,龚一啸,白云沧浪,这几位今天坐到了一起,龚一啸在四处搜寻鹤小婉,怪了,鹤小婉怎么还没有出现呢,咦,来了,身边还有一个中年女子,白娘子赶紧赢了过去,“妈,我的亲妈,堵车了呀,才出现,再玩一会,菜都凉了呀!” “白娘子,闻着这菜香,心理都舒。 杀手(5) “小婉和妈找个地方去坐,记住和妈坐一起。” “知道了呀,走去那边,女孩多。” 姜大少挨个菜品尝了一下,“唔,还真是别有风味,清香,看起来档次不高但是品质很高,不用开着车往乡下跑了,乡下的卫生没保障,好菜,来各位兄弟姐妹,祝贺,白娘子饭店开业,走一个。”几人一饮而尽。 翁玉说道“白娘子,真够坚强的,不断地被推倒,不断地爬起来。“杨曦偷偷碰了翁玉一下,暗示她白云沧浪在场,白云沧浪当然听到了,“白云沧浪,在各位面前说声,对不起白娘子,自我罚三杯。”白云沧浪连喝了三杯。 姜大少一看要冷场,“呵呵,白娘子什么不敢都不会饿死,打得一手好球,你们也看到网络上疯传的视频了吧,什么奥沙利文在白娘子面前都摸不到球杆,那叫一个精彩,计算精确胜过电脑。” “谁在这里夸我呢,来,我敬你一杯,谢谢你一直支持我,够哥们。“白娘子和姜大少碰杯干掉了。 ”黎云也是我哥们,来敬你一杯。“白娘子和黎云干了一杯。 白娘子挨个敬一杯酒,白娘子整的很高兴,什么都没想,自己这回真成了没毛的凤凰了,这些人物都来捧场白娘子真的很高兴。 姜大少发现白娘子敬了所有人一杯酒,而且自己一杯都喝掉了,白娘子竟然喝了近百杯的酒,依然谈笑风生,面不改色,莫非是吃了什么解酒的药,为了不怠慢每个人这么拼,真让人感动。 一个小伙子背着很长的一个兜子,走了进来,”请问,您是来吃饭的吗?“ ”我是来自另一个城市的台球爱好者,我想挑战球仙美女白娘子。“ ”白娘子,哈哈,有人要向你发起挑战,太好了。“ ”兰花,注意你的形象,哦,要和我切磋一下,很好呀,热烈欢迎,走了这么远的路,吃点之后再战。“ ”谢谢,我刚吃完,我们去那个侧厅去谈。“ 白娘子觉得自己动用法力赢别人的钱似乎太不人道了,可是不动用自己就白娘子有点失意,自己这样动用仙法赢人家的钱,感觉像骗子,从头想了一遍,那个会打球男孩太嚣张,凭借他的球技好欺负自己和兰花,说拆了台球馆开饭店是砸了他的生意,抢了他的饭碗,自己迫不得已才动用了仙法,用仙法保护自己,呵呵,似乎也没有人规定自己怎么动用仙法,哪里都会存在不平等和不公平,或许这种现象才能推动人追求进步,和进化,如果一切平等了,谁还会努力呢,白娘子给自己动用仙法找了一个非常合理的理由,而且非常合乎进化论。 每个人都有一份童心,只是被各种事情压在了心底的看不见的角落里,文修铭在大学的时候与鹤小婷接触的是时间最多,那是的鹤小婷根本就不会打台球,最喜欢就是看书听音乐,还有各种无聊活动打发。 杀手(6) 事情压在了心底的看不见的角落里,文修铭在大学的时候与鹤小婷接触的是时间最多,那是的鹤小婷根本就不会打台球,最喜欢就是看书听音乐,都和安静有关的事情,现在这个鹤小婷名字变了,容貌变了,本事也变大了,以前不会的现在都会,以前会的现在也会,给文修铭有点陌生的感觉。 文修铭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追了出去,走进了侧厅,“白娘子,你能不能别再打球了,以你的能力找一份工作。” 白娘子惊讶的看着文修铭,没想到文修铭会追过来,这么关心自己呀,“打球,有什么不好呀,打球也国际比赛的啊,哦,怕我给你丢面子吗,不会我有信心赢,稳住我们一定能赢。” “你不追求你的梦想了,你不想过你想要的生活了吗,就这样颓废下去吗?” “在你的眼里我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你以为我被挫折打到了吗,你以为我开始怀疑人生了吗!我没有。” 文修铭有些激动扳住了白娘子消瘦而柔弱的肩膀,眼睛盯着白娘子的明眸,想从白娘子的眼睛里看到慌乱,看到委屈,看到脆弱,看到悲伤,白娘子也直视着文修铭,从文修铭的眼神里看到了关切和探寻,白娘子情不自禁的抱了一下文修铭,”放心,我一颗坚韧的草,风吹过去了,依然挺拔的站立迎接阳光和彩虹。“ 白娘子看到鹤小婉出现,赶紧推开了文修铭,鹤小婉耳闻了一些白娘子打球的事,感到好奇,并没有跟踪文修铭和白娘子的想法,鹤小婉也看到智美智能高管捐款跑路的消息,这个城市每天都会有公司倒闭,白娘子的公司出了这样的事情,是因为白娘子曾经是东造碧海的总裁,有吸引人的卖点,鹤小婉惊讶的是白娘子这么有钱,被卷跑了四千万巨款,有这么多钱还开什么公司呀。 ”小婉,你出来干什么,把妈一个人丢在那,妈谁也不认识。“ ”出来看你打球啊,嘻,你踢别人的场子,现在有人来踢你的球馆了吧!“ ”孙子曰,胜败乃兵家常事,来日方长也,这位朋友你想玩踢馆还是玩大的,还是想玩台费呀?“ ”我只是找你切磋,就玩个台费吧,敢问你订的台费是几万?“ “啊!打个破球要几万,天啊,能卖一卡车的球可大道撒着玩了。“ ”着你就不懂了吧,一个球手的高技术,是花费了无数次击球练习出来的,还有脑力的设计,计算,推算,这是对球手付出努力的承认和肯定。“ ”谢谢你,这么理解我和球技,台费定价也是市场价,五万块,今天第一次开业,五万可以打三场。“ ”啊哈,今天看来我还是赚到了,我自带了球杆,可以开始了吗?“ ”我也不想浪费别人的时间,时间比钱更有价值,可以开始了,我是主,你是客,你先开球。“ 两个人在准备的时间里,所有的来 挑战(1) 来挑战的这位帅哥,球技绝对精湛,首先开球,一路连击,一杆把自己的球都打没了,胜了第一局,这是白娘子想看看这人的球技究竟如何,的确是功夫,第二局,白娘子在他一开球的时候就摩擦右手中指上的指箍咒,释放出法力控制住球的运动方向,一个球也不让进洞,然后得到了上台的机会,然后就是白娘子接连击球进洞,进球,远球,跳球,弹库球,一杆清台,看台上的龚一啸觉得遗憾,白娘子传的高领衫,看不到,白娘子的半球。 白娘子动用法力拿下了两局,挑战的人摆的心服口服,白娘子反而想通了一件事,浪费法力也是一种付出呀,自己修炼了近万年,那种艰辛不也是付出吗,拿回一些微薄的回报理所当然。 白娘子拿着这个人付给的台费交给了兰花,看来这个人是来试探自己的,可能有更高的高手并没有路面,这个人的球技已经很可怕了,背后的人该有多么的可怕,至尊和多多喜都在场,这个女人这么漂亮,球技如此的高超,或许能把台球生意带起来,能催生出来一个产业就更好了,幕雨从心里不希望白娘子赢球,为那个男子惋惜,如果第二局开球不失误,白娘子就输了,看来白娘子也不是神话。 杨曦,翁玉和文修铭一样,认为白娘子做这种事有失风度和魅力,能掌管一个集团的人,竟然沦落到靠打台费赚钱,为白娘子感到惋惜,天妒红颜啊,几人与白娘子打了招呼离去,但是另一些却是另一种想法,认为白娘子简直就是女神加偶像,人长得漂亮,球技高超,应该有这样一人作为台球界的形象人物,所以这个行业的人对白娘子非常推崇。 龚一啸没有走,走到白娘子的面前,”馆主,本人想和你切磋一回球技。“ ”呵呵,你是我嚣张,你用手都不能把球投进洞。“白娘子知道龚一啸就是来打击自己,和消遣自己的,所以说这样样的话来刺激龚一啸,此时这个侧厅里还有一半人没有走,龚一啸没料到白娘子会如此很辣,自己可是美女第一杀手,遭到如此的贬低,当然难以接受,龚一啸觉得白娘子这句话里面有漏洞,而且有机可乘。 ”这个可不像一个专业馆主说的话,呵呵,我会笨到用手都不能进球吗?“龚一啸这样说就是意在让白娘子把话咬死。 ”当然了,你连台球都没有碰过吧,就是这样。“ “没碰过台球不假,但是不等于我用手都投不进球吧?“ ”呵呵,我敢肯定你头不进去球,要不赌一把?“ 龚一啸觉得白娘子在挑战自己的智商,就是傻子也能把球投进去吧,”赌吧,给你留点买衣服的钱就赌五百万吧?” “你过你赢了,我在面前脱光了,赌资照付。” 龚一啸说道“你别找借口让我欣赏吧,这条就取消了。”龚一啸都觉得意外了,白娘子受刺激的不轻呀,思维出现了混乱吧,正好乱中取胜。 挑战(2) 至尊和多多喜都惊讶,从白娘子的话里,不能听出这两个人不只是赌球这么简单而是有过感情的纠葛,在相互刺激对方,从某一点上来看,白娘子更接近于老千,老千就是善于给人下套的人,或许白娘子没有套住第一杀手的感情。 白娘子把七个花色球摆在桌上,“你可扔向对面的两个洞,可以开始了。” 龚一啸拿起一个球一抛球在球台上滚动向了对面的一个洞,龚一啸绝对有把握把球扔进,可是白娘子的法力更厉害,白娘子催动乏力让这个球几大了力道,球越过了洞口飞出了案子,会打球的人都明白,用手仍球力道会大,果然,龚一啸扔出去的球不是力大,就是力小,这让龚一啸感到意外,还特意打电话咨询了一个朋友,呢吗,看来又被白娘子给耍了。 龚一啸的七个球一个都没进洞,周围的看客都是击球高手,看得很清楚,就是龚一啸没接触过台球的原因,不知道拿捏力道,很正常,纷纷向白娘子伸出大拇指,绝对是专家的水平呀,太高了呀! 龚一啸不情愿的拿出了一张银行卡,白娘子毫不客气的接过来,用手机查询了金额,修改了密码,“龚一啸,慢走,我妈还在那里,我去陪她一会,有时间来品尝原生态的菜品。” 龚一啸挥了挥手走了出去,这个白娘子就是个扫帚星,屡次令我颜面扫地,我一定要让你难看的,不见不散,龚一啸也只能在心理怒吼。 鹤小婉有点蒙逼,跟在白娘子的后面,草,姐姐搞钱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连手都没动一下就弄来了五百万,呵呵,比印钱还快呀,自己恐怕一辈子也赚不来五百万,太打击人呀,还让不让人活了呀! “妈,刚才太忙了,慢怠了你,对不起。”白娘子向顾鸳深施一礼,九十度的大礼。 “宝贝女儿,你这样妈心里怪难受的,来让妈看看,有点瘦了,都出黑眼圈了呀,要注意身体。” “薛宝强,快过来。” 白娘子拉过薛宝强,“妈,这是我的小男朋友,薛宝强。” “阿姨,您好,我是薛宝强。” 顾鸳礼貌的说道“你好,你好,小孩挺精神,挺帅气。” 薛宝强又被别人喊走了,母女三人坐了下来。 “白娘子,你这些日子遭遇了这么多的事,呵呵,你不是脑子有些不清醒啊,虽然你们有过英雄救美的浪漫经历可是不能拿感情当儿戏呀!” “妈,您没看好薛宝强?“ ”不是我是提醒你慎重些,别伤到人家。“ 鹤小婉咯咯一笑,”能让我姐说是小男友,就够他幸福半生了,就是心碎了流出的血都是闪光的。“ ”咯咯,别拍马屁,妈,来女儿敬您一杯,和妈妈一起喝酒,心情就是好。“ ”喝着女儿敬的酒,酒的滋味都甜甜的,甜到心里去了,好酒啊,多少年了,把酒的滋味都给忘了。“ ”白娘子,这个饭店开的好,来了好几波客人了,这菜就是与众不同。“ ”您尝一尝,这个,象鼻梗,孤品佳肴,包您停不下筷子。“ 挑战(3) ”咦,还有这样的菜品,简直可以说是名菜了,这个菜价码一定要订高一点,一来是菜好,二是有个高端的菜能满足一类人的胃口。“ 母女三人又聊了一会,顾鸳执意要回去,白娘子把顾鸳送到了鹤小婉的车前,不知为什么白娘子想起了自己的爸妈,自己的爸妈要在多好啊,白娘子擦了擦眼泪,呵呵,这个世界再繁华,与自己相关的太少。 一周以后,白娘子来到龙翔别墅看望龚梅,白娘子还是觉得这里有些亲切,毕竟自己记忆里的事都是从这里开始发生的,那些熟悉的花草树木,还有小鸟的名叫声,另一个让自己想念和牵挂的就是这个奶奶,虽然现在知道了她不是自己的亲奶奶但是以前认为她是的,自己对龚梅的情感是真的,那个时候奶奶就是自己的一片森林。 龚梅拉着白娘子的手,还像以前那样心情爽朗的叫着白娘子的名字,拿出白娘子最喜欢吃的香蕉剥了皮,白娘子看到龚梅自白云沧浪那次病发一来,面容有些苍老,脸上的皱纹又堆积了起来,皮肤有些松弛,呵呵,这个老人可能是在自己把血液喂给她的宝贝孙子后,不再想吸食自己血液了吧。 “白娘子这次来看奶奶的时间间隔有点长了吧,将近一个月的时候了,奶奶天天盼你来,今天总算来了。” “奶奶,可能是离开你以后,有点玩疯了,出去喝酒,逛街,有点不安分了,想控制自己也控制不住。” “白娘子,奶奶和你说个事,白云沧浪是真喜欢你,屋里的墙上都是你的画片,我进去看过,竟然有你车模时的照片。” “啊,可能是他多在人群里偷拍的吧,可恶的家伙。” “白云沧浪在做梦的时候都喊你的名字,白娘子,你是不是考虑一下和白云沧浪接触一下啊?” “奶奶,这个让我很为难,我一直把他当弟弟看待的,给我一点时间整理一下我的心态。” “白娘子,跟奶奶去他的房间看看,他还为你唱了一首歌,存在电脑里,我也很喜欢听,呵呵,你爷爷当年就不会哄奶奶开心,没有给奶奶唱过歌,一点都不懂浪漫。” 两人进了白云沧浪的卧室,白娘子一看,自己的放大照贴满了强,白娘子都疑惑,自己有这么性感吗,自己怎么不知道呢,有的穿的衣服多,有的穿的衣服少,他发病的时候这个房间里还没有这些照片。 “白娘子,他的电脑就在桌上,打开听听唱给你的歌,很深情的,奶奶都被打动了,你一定会被打动的。” 白娘子打开电脑,东找西找,不知道在哪个文件里,无意中看到了白云沧浪的邮箱,咦,怎么与魔牙有邮件来往呢,白娘子随便放了一首歌,让后开始看魔牙和白云沧浪的邮件,白娘子不看则已,一看心动被冻住了,脸色煞白,原来是白云沧浪把魔牙给收买了,魔牙才背叛里自己。 白娘子从新关了电脑,扶着龚梅走了出来,回到大厅的时候,正巧白云沧浪回来了,白云沧浪看到白娘子在这里,于是做了下来。 挑战(4) “白娘子,我们很久没在一起单独聊天了,又没有心情出去了玩一下。” “可以呀,好久没有在一起跑步了,在不靠近一点,呵呵,就该陌生了。” “对,你们两个应该多接触一下,增进一下感情,让后恋爱,奶奶的心愿也就了了。” 白云沧浪把车停在远处,两人走进了广场,这里人很多,情侣更多,白云沧浪要的就是这个感觉,和白娘子走在一起,找一找情侣的感觉。 “白娘子,回到东造碧海吧,东造碧海需要你,我接手以来业绩一路下滑,你回来当总裁,你的公司也倒闭了,饭店怎么做也做不大,没有什么前景。” “白云沧浪,第一次的时候,你公开我的身份,我不怪你,甚至还感谢你,否则到了终老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是谁,多么可悲的一件事情呀,你说你喜欢我,我也不怪你,甚至还有些喜悦,可是这次做得太过分了,竟然搞垮了我的公司。”“啊,你进到我的卧室了,谁允许你进去的?” “哈哈,奶奶带我进去的呀,奶奶说你给我唱了首歌,要我听你的歌,我真有点被你的痴心打动了,可是自我看到你和魔牙的阴谋邮件的时候,又彻底的熄灭了。” “白娘子,失之为桑,得之为榆,失去只是几千万就像几片树叶,而回到东造碧海你的到的是一片森林。” “白云沧浪,你们白家的人真不可理喻,就像奶奶所说的,眼睛里就只有钱。” “钱,有什么不好,有了钱才能推动人类进取,世界才会有发展,我这么费尽心机就是为了你能回到我的身边,你怎么就想不通呢?” “白云沧浪,你太让我伤心了,你毁掉了我和你之间所有情分。” “不,我没有,我就是喜欢你,我爱的你要疯了。”白云沧浪突然把白娘子揽进了怀里,热辣的嘴唇吻住白娘子,白娘子非常恼怒,这个混蛋,人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竟然还敢吻我,白娘子理智开始混乱,一口咬破了白云沧浪的嘴唇,摩擦手指上的指箍咒,白云沧浪,不信我就治不了你了,白娘子催动法力把流淌在白云沧浪身体里的仙血收回了五分之四,呵呵,你死不了还会受到病痛的折磨,你折磨我的灵魂,我折磨你的身体,看谁厉害。 白云沧浪突然间感觉到疲劳,于是放开了白娘子,白娘子拿出纸巾擦了擦嘴,然后把剩下的都给了白云沧浪,白云沧浪擦掉了嘴上血,“呵呵,白娘子你记住了,以后见你一次,我就吻你一次,你就是我的毒药,让我疯狂。” “你就是个混蛋,呵呵,奶奶知道你是这个样子都会伤心,替你们白家人伤心,再见。” 白云沧浪感觉奇怪,接个吻怎么消耗这么大,可能自己太兴奋了吧,终于吻到了我的女神,开心死了,回去唱歌,我就不信白娘子不回到我的身边。 挑战(5) 白娘子给龚梅打了个电话,告诉龚梅自己还有事,就不回去了,龚梅一听,就猜到白云沧浪肯定是冒犯到了白娘子,坐在大厅里等着孙子回来。 龚梅看到白云沧浪的嘴唇破了,质问道“白云沧浪,你吻了白娘子吗?你的嘴唇被不能在咬破的吧!活该,你们白家人就是太贪心,还做不好事情。“ ”奶奶,您放心,迟早会让白娘子给你当孙媳妇的。“ 龚梅摇了摇头,心理乱糟糟的没有搭理白云沧浪,白云沧浪美美的哼着歌回到了楼上。 时间过的飞快,龚梅记得白云沧浪和白娘子见面已经是一个月以前的事情了,从那次见面以后,白云沧浪的病情再次复发,几乎是每隔两天就会发作一次,白云沧浪智能有一天勉强能撑着身体去集团处理事情,龚梅看着白云沧浪这个样子心理非常难受,几次打电话给白娘子,白娘子都推脱说有事情没有来,龚梅猜测肯定是因为白娘子咬破了白云沧浪的嘴唇,或者是白云沧浪亲吻了白娘子所致,导致白娘子的血液对白云沧浪的身体里的病患不起作用了。 白云沧浪也意识到,自己从亲吻了白娘子以后身体每况愈下,被病魔缠住了自己,精力只够维持自己生命的了,齐冰每天看护着白云沧浪,非常揪心,哭得已经没有眼泪了,后悔自己生下了这个儿子,现在明白遗传这种东西太可怕了。 齐冰用小勺喂着鸡汤到白云沧浪的嘴里,白云沧浪的脸色惨白,面目已经消瘦了很多,齐冰端着剩下的汤走了出去。 “奶奶,集团的事情我已经没有精力再去处理了,可能就要灯枯油尽了,白家人的遗传病太可怕了,呵呵,我还曾经梦想能和白娘子恋爱,生娃娃呢,幸好白娘子没有接受我,否则是害了她。” “可怜的孩子,白娘子的血液很特殊,在你开始发病的时候是白娘子用血液让你吃了,你才一直没有发病,而且体质有增强的迹象,是白娘子救了你的命,可是谁也想不到,从你的嘴唇被她咬破后,你就又发病了,可能这就是天意,你们不能靠的太近。” 白云沧浪惊讶的看着龚梅,“哦,白娘子的血液这样神奇呀,奶奶,我不想死,再让他来喂我一些血液吧!” “不是奶奶不帮你,即使再为你一次可能也不好使了,因为你的血液已经产生了抵抗的细胞,和抗药性一个道理,你的血液里有了抵制不能在血液的新细胞。” “奶奶,你再试一次好不好?” “这个事情得白娘子自愿,我开不了口,如果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会不要老脸也求她一次,可是已经没有什么奇迹了。” 白云沧浪拿起手机给白娘子打了个电话,让白娘子在智美原生态大饭店等着,自己去见白娘子,亲自求白娘子,白娘子不知道白云沧浪找自己有什么事,答应了在饭店等着白云沧浪,龚梅也没有阻止白云沧浪,这种事情白云沧浪亲自去也好,龚梅相信白娘子是个善良的女孩,一定会把血给白云沧浪,就是能不能再次起作用就好说了。 沧海桑田(1) 白云沧浪拿起手机给白娘子打了个电话,让白娘子在智美原生态大饭店等着,自己去见白娘子,亲自求白娘子,白娘子不知道白云沧浪找自己有什么事,答应了在饭店等着白云沧浪,龚梅也没有阻止白云沧浪,这种事情白云沧浪亲自去也好,龚梅相信白娘子是个善良的女孩,一定会把血给白云沧浪,就是能不能再次起作用就好说了。 白云沧浪觉得自己还有希望继续生存下去,身体里的所有潜能都调动了出来,开着车,去见白娘子,劳斯莱斯开得飞快,就在一转弯的瞬间,白云沧浪的疾病突然发作,四肢抽搐,车是去了控制,从高架桥飞了下去,掉入了江水里,白云沧浪病发意识都不清醒了,根本没有了逃生的机会,车沉入了水里,当时有路过的车赶紧报了警,水上救援的快艇和船只迅速的出现,救援的人员把白云沧浪就到了快艇上,没间隔的做人工呼吸,进行抢救,水都倒了出来,但是白云沧浪的生命迹象已经没了,警察翻出了白云沧浪的证件和手机,拨打了最近的一个电话,打到了白娘子的手机里。 ”喂,你是白云沧浪的家人吗,白云沧浪开车落水遇难了,来一趟吧。“警察连着打了三个电话,龚梅和齐冰也都得到了这消息。 白娘子被警察的话吓傻了,还有些不相信,以为白云沧浪相见自己故意这样说的,白娘子赶到了现场,看见龚梅和齐冰已经站在那里,白娘子看到两个人都没有哭,不是不想哭,是已经哭不出来了。 ”白娘子,白云沧浪,此刻或许变成了一片白云在看着我们走的很安详。“ 白娘子俯下身,“弟弟,你是怎么啦,姐姐喜欢你,愿意和你结婚,生很多娃。“ 白娘子的哭声异常的凄惨,愿意被白云沧浪欺负,愿意白云沧浪恨自己,也不想让他死去,白娘子留着泪水把手指咬破,龚梅叹息了一声,人死了根本就不会复生,一滴滴的血滴进了白云沧浪的嘴里,都无影无踪了,龚梅和齐冰拉起了白娘子。 有人过来抬起白云沧浪的尸体,送到救护车上,龚梅告诉警察这个人有麻风病,赶紧火化,别传染到别人,警察一听麻烦了,这个人的尸体还成了危险品,所有的事都得警察局去办了,没有这家人什么事情了。 白娘子收起情绪,这两个白云沧浪最亲近的人心理可能悲伤,三人回到了龙翔别墅,齐冰象往常一样收拾家务,不敢想白云沧浪的事情,或者是已经悲痛到了极点就感觉不到了悲痛。 ”白娘子,白云沧浪出了意外,这个集团还得交给你,我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一直就在你的名下,白云沧浪的股份他妈妈愿意怎么处理我就不管了。“ ”奶奶,这让我很为难,弟弟刚出事,我、、、“ ”怎么大的集团不可一天无帅,你弟弟走了,你说我能把集团交给谁,你是最好的人选,你愿意看到,奶奶的努力被他们白家人掏空,明天就正式上任,白云沧浪和白家人一样,这种遗传的病症太可怕了。” 沧海桑田(2) 白娘子有些自责,如果自己不收回白云沧浪体内的仙血或许白云沧浪不会出事,自己有点任性了。 东造碧海的总裁白云沧浪开豪车遇难,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城市,没有人知道真正的原因,连白云沧浪自己都不知道,那么谈起这个话题的人就把白云沧浪的遇难推倒了那辆豪车上,一听幻影就知道速度有多快了,那么业界的人最关注的就是这个总裁会是谁,龚梅特意问过了齐冰,白云沧浪的股份怎么办,毕竟齐冰是白云沧浪的亲生母亲,齐冰把一张纸交给了龚梅,还是白云沧浪写好的那张纸,大意就是把股份遗赠给白娘子,齐冰告诉龚梅,它要找个男人嫁了,找个健康的男人,然后生一个孩子,龚梅很高兴齐冰能这样决定,龚梅告诉齐冰不用为钱发愁,股份的分红还是会给齐冰,不过最好要守住秘密,否则找的男人会盯上你的钱,齐冰一周以后就离开了龙翔别墅。 白云沧浪突然离去,最伤心还有一个人,那就是秋一涵,总裁秘书,这段时间秋一涵真的爱上了白云沧浪,还是秋一涵主动和白云沧浪过了一会可见秋一涵用情至深,车祸遇难这种事随时都在发生,秋一涵也只是最不幸运的一个被连累到了。 白娘子从新入主东造碧海的总裁和董事长,这个消息已经发布出去好多天了,可是白娘子一直没有在集团总部大厦路面,这让很多董事发懵,白玉峰也很想见到白娘子,白玉峰虽然在二级市场回购了大量的股票但是还没有超过,白娘子手里的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白玉峰开始打白娘子的注意,白玉峰有个美国留学回来的儿子,这个儿子从小随了他妈妈的性叫赵宇晨,白玉峰想把赵宇晨安排进集团的总部上班,最好就是副总裁的位置,所以很急着见白娘子。 白娘子这几日躲在大饭店的经理室里看东造碧海资料,发现大陆和海外的市场份额出现了被挤压趋势,看来这段时间没有更新技术,白娘子开始收集竞争对手的设备更新率产品审计量,发现有三个新技术竟然被白玉峰控制在手里,马上给白玉峰打了个电话,责令白玉峰立即签字,允许这三个新技术更替产品上的老技术,否则撤掉白玉峰的职务,白玉峰惊讶,没几天就找到了自己头上,以为螚压几个月呢,白玉峰说了赵晨宇的事,白娘子告诉白玉峰看到人再决定。 白云沧浪遇难感到伤心的另一个人就是磨牙,魔牙在等白云沧浪给自己的东造碧海的两个点股份,股份没拿到手,人却走了,本以为靠着两点的股份能生活一辈子了,现在完了,自己背叛白娘子的臭名声已经传了出去,想找个安身工作的地方都成问题了。 薛宝强敲了敲经理室的门,“总裁,那个龚一啸想请你喝一杯。” “告诉他,耐心的等一会。” 沧海桑田(3) 白娘子合上电脑,咦,很多天没喝酒了,还真有点酒兴大发,喝一杯就喝一杯吧,嘿嘿狠点宰他一下,龚一啸看到白娘子走过来,赶忙站起身,“白娘子,很久没和你一起喝酒了,你这些日子也没有去白兰道酒吧,一直没有等到你,就追到你的大饭店来了。” “我这也有,干白干红,世界名酒,是来白的呀,还是红的呀,还是一起来呀?” “我最近学习了调酒,把果汁,好酒都拿上来,让你尝尝本人调酒的技术。” “东方吸血鬼,你输给我的一千多万怎么向你爸爸交代的呀?” “待罪立功,我爸爸下了死命令,必须把你娶到龚家,不然我就会被轰出龚家,变成流浪的狗了。” “呵呵,被轰出龚家都没事,你这张脸做个模特都能吃饱饭,绝对饿不死。” “白娘子,你和我热聊,你的小男友不会吃醋吗?” “会把,他也是男人,不过你说的不好听我就会走开。” 一个男子走了过来,“请问,您就是白总裁吧,我是赵晨宇。” “啊,你是赵晨宇,正好坐下谈。“白娘子看到面前的赵晨宇很阳光,一脸的正气,似乎还没有被大陆的思想意识污染,很帅,和龚一啸有一拼。 赵晨宇并没有坐下,白娘子说道“如果你不喜欢和陌生人坐一起,也可以不必做,明天就去上班,职位是副总裁,回头我会给人事部发函。” 赵晨宇有点懵逼,呵呵,白娘子总裁并不像父亲所受的那样,就说了一句话就把副总给了自己,“那我就不打扰了,再见。” 龚一啸看着赵晨宇的背影,哎,这个人才是自己的对手,看来自己错过了什么,太势力了,一开始就不应该对白娘子放手,如果在白兰道酒吧不冷对白娘子,说不定都滚床单了,嘿嘿,弄出了个小男友,这有出来个帅哥副总,“喂,酒洒了,别倒了。” 白娘子暼到薛宝强在探头偷窥,白娘子茫然了一下,怀疑自己是不是象弄乱了头发一样弄乱了自己的感情,问世间人为何多情,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薛宝强也知道,来这里的龚一啸邀请白娘子喝酒,两个人在调酒吗,根本就不是而是在调情,薛宝强生长的环境和学历没有这些人丰富,薛宝强从一开始与白娘子接触,是怀着一种崇敬的心情,再后来白娘子说他是白娘子的小男友,薛宝强就开始自卑了,薛宝强知道自己从各个方面与白娘子都不相配,学历,财力,白娘子的美貌太出众,让薛宝强有压力,这种自卑就像一堵墙把白娘子挡在薛宝强的爱情世界之外,薛宝强并没有接受白娘子,所以两人接触还停留在表面,另一个原因就是这种所谓的小男友关系是从白娘子装做是薛宝强的女友,来善意的蒙蔽那些街坊和伙伴的,薛宝强比较中厚,比较现实,认为与白娘子之间不会有什么奇迹。 沧海桑田(4) 白娘子端着酒在想,薛宝强为自己挡住了硫酸,也该算是英雄救美,自己是不是和很多的故事里的女孩一样,把报恩和感激和感情弄混淆了,自己究竟喜欢谁多一点呢,白娘子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喜欢面前的东方吸血鬼多一点,觉得龚一啸让她有感觉,或许白娘子被龚一啸在白兰道酒吧的漠视刺激到了,激发了白娘子的征服欲望,你不是看不起我吗,你不是不想理我嘛,一种潜意识指使你偏偏要征服他,白娘子自己可能也没有意识到,有些人性的东西谁也看不透。 龚一啸第一次见到白娘子,觉得她的美貌和身家能与自己门当户对,绝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第二次见面两个人就接吻了,第三次见面第见面白娘子脱离了白家,从百亿身家变成穷光蛋,龚一啸对白娘子视而不见,之后在打球的场面相遇,龚一啸想乘机落井下石,打击白娘子,可是两次都被白娘子逆转,至此,龚一啸与白娘子没有感情的关系也扯上了经济的关系,白云沧浪遇难,白娘子又回到白家,身家又恢复了,百亿,象过山车一样演绎的故事,龚一啸的主观又觉得白娘子是他更好的目标,看来龚一啸不只是脸皮长得俊而且还很厚。 龚一啸和白娘子坐在一起,都各自在喝着自己的酒,并没有交流什么,连眼神的交流都没有,龚一啸觉得这样冷场一点也不好玩,“白娘子,我调的酒味道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酒味有些浓,酒往往和一个人的心情有关,你的心理也像这酒火辣辣吧?” ”只有我一个人火辣有什么用,最好是两个人都火辣辣的。“ “来人了,别信口开河了。” 白娘子看到来的人竟然是霍青青,”青青姐,大姐家光临蔽店,热烈欢迎。” ”白娘子,这是你开的店呀,想不到你一直都闲不住,怎么文修铭没和你在一起?” ”文修铭,没来过,既然来了就坐下喝一杯。” “对对,霍青青,霍家的大小姐,我是龚一啸。” 霍青青本来想走,看到龚一啸这样说于是做了下来,“这个场合比较正式一些,聊一会也行。” “来,这是我刚调好的酒,请品尝。”龚一啸把酒递给霍青青,霍青青接酒杯的时候有无意的碰了一下龚一啸的手,龚一啸自然明白,霍青青的意思,龚一啸不愧是风月场的老司机,心里暗笑,两个女人一个男人,可以一箭双雕了。 “白娘子,你的命真硬,竟然克死了白云沧浪,把你赶出了白家还是没有躲过厄运。” “草,你是算命的出身,还是没长脑子呀,能说出这种话来,呵呵,你怕什么呀,怕我抢了你的文修铭,还是怕我会挡着你勾引别的男人?” “哈哈,白娘子你说话客气一点行不行,我是从周易学的角度来分析这个问题。” “呵呵,你就是看我又和你站到一个高度不爽,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如果学不会低调,呵呵,别怪我破坏你的好事。” “对了,你叫鹤小婷,哼,文修铭我不要了,就还给你了。” 沧海桑田(5) “嘻,你玩剩下的,本人也不会要,就让他随便流浪去吧。” 龚一啸心理美滋滋的,嘿,这两个美女,一张口就动嘴跑了,真刺激,把手偷偷的放到了桌子下面,摸了了一下霍青青的大腿,霍青青感觉被强烈的电流洗刷了一遍,紧张还乱,还有些兴奋,强忍住状态,“算了,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再见。” 霍青青在做过的椅子上留了一张名片,因为白娘子坐在对面看不到,龚一啸能看到,龚一啸还在忙着调酒没有和霍青青打招呼,白娘子连一句客气的话也没有说,看着霍青青离去。 白娘子见龚一啸没有与霍青青打招呼,问道,“龚一啸这可不像你的风格,美女第一杀手,就这样白白放走了她呀!” “我听见你们的谈话,似乎是不合的样子,我想在想讨好你,所以就的丢弃美女第一杀手的身份,为了你以后我会变的本本分分,目不斜视,绝不看别的女人一眼,只盯着你看。” “呵呵,第一杀手,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鬼话吗,还装什么小同,你的骨子里就是一个花花公子。” “那是你和我接触的少,和我的距离远。” “嘿,我觉得看你看多了,你就不像个男人了,而象不男不女的人,这个很可怕。” “别吓唬我,我根本就没有你什么自恋。” “嘿,我就绝对不会看错的,而且也附和心理学,一个漂亮的女人经常犯这种错误。” “白娘子,你会不是就是这种自恋的人啊,所以来说我,你就是那种漂亮的没有瑕疵的人。” “第一杀手,你比东方不败还要酷,还要帅,这种酷和甩,已经超越了男人的范畴,所以很可怕。” “不会吧,我还有生理反映的,比如现在看到你,我就会想入非非。” “流氓,你们男人就喜欢占女孩的便宜,哎,真可悲。” “哪里可悲了,我才可悲,一度把你弄丢了,才是我的悲哀。” “现在知道错了呀,你真的似乎错过了什么!” “错过整个世界,白娘子,我也不想错过你。” 潜藏在龚一啸身体里的兽性爆发了出来,龚一啸一下把白娘子搂在了怀里,贪婪的亲吻,这次白娘子是措不及防,没有动什么法力,是龚一啸的自主行为,白娘子被龚一啸亲的浴火升腾,嘴唇的温度急速的上升,龚一啸觉得白娘子的吻又一种狂野,龚一啸吻过无数的女孩,唯有这次又一种登上世界最顶端的美感。 薛宝强看到两人激吻心理有些难受,兰花也看到了白娘子和龚一啸的激吻,“呵呵,白娘子做的有点过分,我看就干脆放弃他吧,你是个底层人物,我也是,其实我们两个才是最合适的情侣。“ 薛宝强惊讶看着兰花,薛宝强第一次这样精心细致的看着兰花,兰花竟然这样漂亮,有些地方甚至超过了白娘子的美,白娘子太有点超凡脱俗,而兰花的美才是透着女人味的美,兰花一下子铺了过来,包住了薛宝强,吻住了他,薛宝强惊叫了一声,这一声惊叫的声音很大, 沧海桑田(6) 白娘子和龚一啸被惊醒过来,忘情也是一种境界,最怕被别人打扰,白娘子回头看见兰花正在和薛宝强亲吻,白娘子有些惊讶,也有些无奈,可能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或许兰花真的喜欢上薛宝强了,呵呵,自己太不要脸了,怎么会在这里与龚一啸玩起了嘴唇大战呢。 “白娘子,你看你的员工也在玩嘴唇大战的游戏,抱歉刚刚没控制情绪,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你就想毒药一样让我中毒,疯狂的发作,看来是太喜欢你了,太喜欢的意思就是爱上你了。” “龚一啸,你可以走了,临走之前别忘了把帐结了。” 龚一啸看见白娘子情绪低落的走了,更像落败而逃,或者是落荒而逃的样子。 兰花被魔牙背叛,情感上受到了伤害,兰花想尽快从这场破碎的爱情中走出来,这几日就对薛宝强上心了,兰花从心里在评 价薛宝强和白娘子的差距,兰花认为白娘子如果不是东造碧海的总裁或许与薛宝强很般配,如今又回到了东造碧海总裁的位 置,与薛宝强拉开了距离,兰花有点庆幸,自己可以向薛宝强伸手了,兰花看到白娘子竟然公然在薛宝强的面前与龚一啸亲 吻,兰花认为这是最好的时机,于是把薛宝强保住强吻。 薛宝强开始的时候竟然挣脱不了兰花,呵呵,这个兰花不愧是摊煎饼的出身,力气竟然如此之大,兰花把对魔牙疯狂的爱转 移到了薛宝强的唇上,疯狂的索取,竟然忘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的人,还有白娘子从身边走过。 一个尖细的女高音把兰花震得清醒过来,兰花一看是鹤小婉站在近前,薛宝强一脸通红的逃走了。 “小婉妹妹你来了,干嘛着吗大声啊,没看见我们在亲热吗?” “当然看见了啦呀,嘿嘿,你竟然背着白娘子搞她的小男友,你什么意思呀?” “嘻,小婉,你别装糊涂了,白娘子如今是东造碧海的总裁,董事长,薛宝强根本就配不上她,所以我就乘虚而入了呀!” “兰花姐,你这么快就从魔牙给你画的爱情阴影了解脱出来了呀,呵呵,后浪拍前浪,后浪更大能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对用薛宝强把魔牙拍死,做的不错,我姐姐在吗?” “在里面的经理室里。” 鹤小婉有很多天没有见到了白娘子了,所以来看白娘子,呵呵,自己的这个姐姐又成为总裁了,鹤小婉还有点不敢见白娘子,也说不出自己究竟怕什么。 鹤小婉推门走进了经理室,看见白娘子正在发呆,“喂,想什么呢,想情郎呢吧!” “咦,小婉,姐姐都想你和妈妈了,快进来坐。” “姐姐,兰花一点都不老实,呵呵,其实这个乡下人的套路更深,刚刚在与薛宝强亲嘴。” “呵呵,我看见了,可能是兰花受到感情背叛后急需找个发泄的出口,所以锁定了薛宝强。” “姐,薛宝强可是和你有过英雄救美的浪漫故事呀,如果再加上一段爱情就更浪漫了耶,是不是。” “人生又不是制造故事,呵呵,是我在他们面前与第一杀手接吻来的,刺激到了他们。” 情场(1) 白娘子惊讶的说道“啊,你竟然如此厉害呀,在龚一啸面前坐怀不乱,还打了他,高人,放眼这个城市里能不受龚一啸诱惑的女人也可能就是鹤小婉了。”“嘿,不就是一个臭男人吗,就你还拿他当宝贝,比他欧巴的人多得是。” “可能我和他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有些诗意和浪漫,所以总有些难以割舍,高山流水的古韵,雾气缭绕,宛如仙境的地方我们相遇,我还抓了他的小兔子。” “是够有情调的比在酒吧遇见多了几千倍的情调,那你和薛宝强的英雄救美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 “我也不知道,每个人都有他们的优点,也都有他们的短处,小婉,白家出了个副总裁,老帅了和龚一啸有一拼,没有朋友呢吧,回头介绍呢们认识一下。”“我这水平,要相貌没相貌,个头不到一米七,没有有钱的爸妈,自己又什么都不是,咦,就薛宝强还适合我,我能攀上白家的副总吗,开什么玩笑呀!” “回头我转股给你百分之十,东造碧海的股份,你有一个可以拿出来拼的姐姐呀,你怕什么呀,姐姐就是你的靠山。”鹤小婉被白娘子的话吓得眼睛睁得大大的,呵呵,百分之十就是几百亿的资产啊,比我的亲爹都给力了。 “着呢么了,小婉你不相信啊?” “嘿,你让我怎么相信啊,那可是近百亿的资产,就是亲父子都不可能随便送来送去。“ “嘻,我是你姐呀,不过我提醒你,不许出售套现,被别人回购去了,姐姐的董事长,总裁就都没了。” “嘿,你怎么说的和真事是的呀?” “姐是认真的,为了你找一个好人家呀,让你进入豪门。” 鹤小婉有些看不懂白娘子了,是真的对自己好,还是拿自己做慈善呢,看我鹤小婉太可怜给我这么大的救助,呵呵,还是想用金钱收买我,莫非白娘子与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天上会掉馅饼吗?白娘子看到鹤小婉沉默了,这种事情的确让人难以置信,百分之十就是近百亿的资产,在这个世界上,争财产的纠纷每天都 在上演,姐妹兄弟都多对簿公堂,都向自己手里搂钱,而自己一下子答应了这么多的股份,可能是把鹤小婉吓住了。 “姐姐,顾鸳总是把你放在嘴边,肯定是想你了,你去看看她吧。” “好吧,看看她也好,以后可能没有机会能和你们一起睡了,龙翔别墅里就剩下龚奶奶一个人,我不能让她老人家一个人孤独的过夜。” “哈,看来你和龚奶奶就是有一段亲情的缘分,不然也不会把你救了,照顾她是应该的。” 白娘子与兰花打了招呼,却没有看见薛宝强,薛宝强躲开了白娘子,不想与不能再见面,觉得尴尬,无法向白娘子解释自己 与兰花接吻的事,薛宝强对龚一啸和白娘子亲吻的事并不太在意,白娘子长的这样漂亮,如果没有几个男人追求,就不正常 情场(2) 了,如今白娘子的身家几百亿,呵呵,与自己越来越遥远了,原来就有距离,现在更远了,薛宝强认为兰花可能是冲动过了这 股劲就好了,薛宝强投放精力放在最多的事是学习管理,因为想不起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只有努力才是自己的。 白娘子和鹤小婉在路过服装商场的时候给顾鸳买了几件衣服,白娘子还是第一次给顾鸳买衣服,白娘子记得自己给母亲白 雨买过衣服,但是拿钱也都是父母的给自己的钱,爸妈费尽了苦心样了自己这么大,连自己给买的一件衣服都没有穿上,白 娘子觉得遗憾,白娘子用心疼爱鹤小婉和顾鸳都是有原因的,不想再让遗憾增多,所以想给鹤小婉百分之十的股份。 顾鸳非常高兴,挨件的试穿白娘子给买的衣服,“妈,看您多年轻呀,那您是不是考虑一下夕阳红的浪漫后半生呀!” “白娘子,妈这不是放不下你妹妹吗,一直也没有考虑,咱这家庭你妹妹将来找人家也好不了啥样,这是妈的心病啊!” “妈,我姐姐说要转股给我百分之十,那可是东造碧海的股份呐,我就成富婆了,还会愁嫁吗?” 顾鸳的身子一震,天啊,白娘子可不知道鹤小婉是她的孪生姐妹,却总是做出孪生姐妹才做出的壮举,白娘子是想让鹤小 婉距离她近一点,哎,跟我的姐姐一样,但愿鹤小婉能知恩图报。 “白娘子,这回你妹妹就能被抢着要了,我也就放心了,可以去夕阳红里转一转了。“ “姐,你这一招棋真高,解决了两个世纪的难题,我的未来问题和顾鸳的未来,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呀?“ “那就是将来你能帮我呀,这股份可不是白拿的,要为东造碧海出力。” “啊,你太能算计了,你用钱收买了我,还说是为了我好,我不习惯有压力,算了,还是给别人吧!” “呵呵,鹤小婉,到了嘴边的肥肉你都吐出来了呀,嘿,你的确与众不同,视金钱如粪土,那你就这样过一辈子了。”“你太狡猾了,想用这个办法压着我前进,你就不怕把我压死呀。” “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我不想看着你颓废的艺术家的样子。“ “哦,你懂艺术吗,那叫艺术范,怎么就颓废了,颓废得一幅画卖了几十万,颓废得有价值啊!” “鹤小婉,这个事呢先放一放,等你想通了就跟我说,毕竟不能强迫你。” 鹤小婉认为艺术家是非常高傲得令别人仰视的,哪一幅画不是仰视着欣赏,这就是艺术家的高处。 鹤小婉竟然弄出了一个颓废式艺术理论,在颓废中认识自我,寻找创作的灵感和激情,鹤小婉建立了自己画室,一直没有一 个主题,现在决定就以颓废为主题,颓废只是量变,颓废到了一定程度就会质变成了艺术品呈现在纸上,舞蹈里,歌词里, 鹤小婉对很多新潮的歌词进行了研究,发现现在的歌词不只是浅白得颓废,甚至让人漰溃,鹤小婉觉得自己至少还知道在颓 废里寻找灵感,而不是把颓废直接拿出来当买点。 情场(3) 鹤小婉竟然弄出了一个颓废式艺术理论,在颓废中认识自我,寻找创作的灵感和激情,鹤小婉建立了自己画室,一直没有一 个主题,现在决定就以颓废为主题,颓废只是量变,颓废到了一定程度就会质变成了艺术品呈现在纸上,舞蹈里,歌词里, 鹤小婉对很多新潮的歌词进行了研究,发现现在的歌词不只是浅白得颓废,甚至让人漰溃,鹤小婉觉得自己至少还知道在颓 废里寻找灵感,而不是把颓废直接拿出来当买点。 鹤小婉觉得龚一啸的脸很生动,虽然他的脸发非常帅,帅到了极致,但是他的眼神是颓废的,鹤小婉给龚一啸画了一张画 像,左眼得眼神里,流露出对女人的贪婪,右眼则流露着对金钱得欲望,眼睛里隐藏着隐形的手,随时都会伸出来获取。 鹤小婉再画他的嘴唇的时候进行了夸张处理,两片嘴唇的闭合处,爬满了谎言和欺骗化作的虱子,这些虱子长了翅膀就飞进 与其接吻得人心理变成了甜言蜜语,想到这里咯咯的笑出声来。 “小婉,你笑什么呀,在为你的颓废歌唱或者是你在取笑我。” “都不是,姐姐,你似乎是被第一杀手的外表给迷惑住了,呵呵,看中你的并不完全是你的人,你的人只占了很轻的一部 分,比如一百斤,你的人只占了二十斤,而另外的八十斤是你的身家,你真的相信他对你说的爱你?“ “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喜欢他多一点,我好象还不如你,从来不想以后会怎样,想把每一刻都握在手里。” “对了,有个故事就是讲的把每一刻都握在手里。” “什么故事?” “黑瞎子掰玉米呀,每一刻都握住了现在,然后丢了过去,咯咯。” “呵呵,有什么不好妈,文修铭就是我的过去,丢也就丢了,感情在我这里褪了色,不似芬芳得花鲜艳,只能任其凋谢了。” “你不觉得文修铭对你得感情很真挚吗,找了你三年之久,禁欲了三年,好比是做了三年的和尚。” “只能被感动几秒的时间,我也为自己感到遗憾,或许我忘记的才是我人生里最珍贵得东西,可是没有办法,我不能欺骗我自己吧,只能让爱的种子从新发芽。” “哈,那就是文修铭在欺骗他自己了,很可悲,找了三年的恋人,竟然物是人非,他可能放不下这段感情,放下了就等于放弃了他自己,一个人能把自己放弃掉吗,向白云沧浪一样才是真正的放弃。” “小婉,我去和妈打声招呼,我该走了,回去配龚奶奶吃饭。” 顾鸳没有挽留白娘子,知道还有一个老人更需要白娘子,这个孤独的老人救了白娘子的命,重要的不是想让白娘子继承财产,而是白娘子的陪伴能带来欢乐,驱走孤独,和自己一样,看到了鹤小婉和白娘子就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让岁月重演。 情场(4) 白娘子一踏进龙翔别墅就感觉沉闷,这种沉闷来自对龚奶奶的担心和爱护,龚梅不离开这里,是不想忘记最美的那一段时 光,那就是缠绵爱情的一段岁月,龚梅最多的时候是想起这段美好的回忆,而不是向白娘子担心的那样经历太多伤痛,送走 了一个有一个最爱的男人,当然有欢乐也有悲伤,龚梅总是想起那些欢乐的场景,着或许是龚梅疗伤的独家秘笈,所以龚梅 还能坚强的屹立不倒,龚梅发现自己又年轻了很多,皱纹拉平了,松弛的脸皮又有了弹性,嘿嘿,都说是菩萨是善良的,白 娘子就是菩萨吧,偷偷的把血液喂给了自己,可能是自己睡的太深沉了竟然不知道,不然怎么又年轻了十岁呢,白娘子的血 液就是神奇,能创造奇迹。 白娘子把买来的水果放在茶几上,做到饭桌前,“白娘子,你不用这么早就回来陪奶奶吃饭,在外面玩够了再回来,结交一些男朋友,奶奶在你这个年龄已经恋爱几次了,别虚度了大好的年华。” “奶奶,你不是在逼婚吧,想哄童孙子了呀,嘻,那我就尽快找一个,生两个娃保证让你忙不过来。” “奶奶,的确是这么想的,最好生个龙凤胎,一个女孩,一个男孩,多好呀!” “我保证,明年肯定让你抱上童孙子,我也很喜欢小孩。” 白娘子看到龚梅突然皱起了眉头,“奶奶,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嗨呀,我今天在摆弄白云沧浪的电脑时看见了邮箱里有和一个叫秋一涵的女孩的邮件,我担心的一件事情又象齐冰一样 重演了,白云沧浪和这个女孩度过云雨之欢,就是你们这些年轻人追捧的我担心这个女孩如果心机很深的话,会怀 上白云沧浪的骨肉,这个女孩的命运会与齐冰一样,又有一个女人走进了火坑啊!“ 白娘子惊讶的看着龚梅,咦,这个秋一涵真的爱上了白云沧浪,一个女孩如果不是真心喜欢一个人,不会这么做。 “秋一涵是总裁助理,助力想上位通常就是这样,您不用这么着急,有了状况秋一涵会找上门来的。” “找上门来,我也不会承认她的身份,我已经伤不起了,也不会把希望再寄托到她的孩子身上了,不是渺茫,而是白家的种子永远也成长不成参天大树。”“奶奶,我想转股百分之十给我妹妹,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不用问我,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相信你,你偷偷的把血液喂给奶奶了吧,奶奶年轻了十岁,这是金钱换不来的。” “奶奶,如果让给你变回三十岁,你该怎么办?” “如果这样,我得考虑再结婚生子,有个自己的家了,好象不可能。” “奶奶,把那个爱你的老王头也变回年轻,你们就可以恩爱结婚了,我也不用着急家人生娃娃了。” “如果那样,还是让他老一点,我年轻一点,这样老王头就不会追别的老太太去了。” 情场(5) 两人开心的大笑的时候,龙翔别墅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秋一涵,秋一涵拿着孕检报告来到了龙翔别墅,秋一涵也没想到和白云沧浪怎么就怀孕了,是不是白云沧浪故意把防护套弄破了, 秋一涵看得到龙翔别墅这么气派,豪华时,突然生出了入主这里的念头,如果白云沧浪还健康的活着,自己成不了这里的女 主人,秋一涵看得出来白云沧浪爱着的是白娘子,自己也就是能满足白云沧浪的男人需要,满足自己的虚荣只能偷偷情,然 后在躲在躲在远处唉声叹气,现在白云沧浪因车祸遇难,白家的唯一骨血留在自己的肚子里,有了和白家谈判的筹码。 秋一涵走进别墅,果然看到了白娘子在这里,秋一涵有些不甘心,不服气,自己有了白云沧浪的孩子却流落在外,而白娘子 和白家没有任何关系却当了这里主人,继承着白家的所有财产,白娘子看出秋一涵看自己的眼神里又一种很复杂的情绪,自 己荒谬的提拔起来的秋一涵站在自己面前,现在看起来真的长大了,隐约流露出了一种盛气凌人的职场高管的气势。 白娘子向共奶奶说道“奶奶,这是秋一涵,始终是总裁贴身助里。” “秋一涵,请坐,来看白娘子的呀,有事你们随便聊,我什么都不过问了。” 秋一涵看见龚梅七十岁的老太太却非常精神,根本没有古稀之年的迹象,也就是六十岁的样子,精神矍铄,神采奕奕,秋一 涵向龚梅深深的鞠了一躬,”奶奶,您好,恭喜您了,我怀上了白云沧浪的孩子,给白家留下了唯一的血脉。“ “啊,秋一涵,你这么幸运,竟然有了白云沧浪的后人,但是不幸的是白家的人有世界上最可怕的家族病,严重的焦虑症 会导致心脏衰竭,还有就是发疯病,所以你的不幸大过了你的幸运。“ “啊,白云沧浪怎么没喝说过这些?” “一个位高权重的人男人,也会有脆弱的一面,他用强势和完美征服了你,会对你说这些吗,不会。” “奶奶,这个孩子是白云沧浪的,是不是有权利得到他父亲所拥有的一切?”秋一涵对龚梅的话还是半信半疑,所以直接 说出来,这件事迟早都要摆在桌面上。 “秋一涵,从法律的角度来说,你和白云沧浪没有婚姻之实,什么也没有你的,孩子虽然有权利但是还没出生,你来的正 好,听奶奶的话把肚子里的孩子做掉,不然也会像他爸爸一扬是个短命鬼。”“奶奶,您好象不是白云沧浪的亲奶奶,怎么这样对待他留下血脉呢?” “因为你没有做过母亲,所以你这样说,你去找白云沧浪的母亲齐冰谈一谈,齐冰会告诉怎么做。” 秋一涵的心一动,白云沧浪的母亲一定会站在自己这一边,会是自己入主白家的有力助手,龚梅把齐冰的电话给了秋一涵。 秋一涵看了看白娘子,“姐姐,你不说点什么吗,多我来挣你的财产有什么想法?” 打扰(1) 龚梅给齐冰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一个另齐冰高兴和无奈的消息,你的儿子有一个女人,已经怀上孩子了,齐冰被这个消息 震撼住,有些兴奋,兴奋的情绪只是闪了一下就被担心和焦虑所代替,呵呵,有了孩子又能怎样呢,自己不就是活生生的教 科书吗,看着白云沧浪一点点长大,等待他能成功,想一个男人一样威风凛凛的在这个世界上耀武扬威,可是家族病史带走 了最美好的年华,这个秋一涵唯一比自己幸运的就是与白云沧浪有过爱,哪怕是单方面的爱呢,而且白云沧浪也很帅气,齐 冰没有答应来看秋一涵,认为儿子存在,自己面对的就是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再就是已经离开了白家,不想回到那个让人哀 伤的地方,或许白云沧浪不回白家,过着穷日子,看不到那么多钱,也许不会发病这么快,或许一直为吃饭奔波就不会发 病。 “秋一涵,你的婆婆不想见你,可能白发人送黑发人给齐冰的打击太大,不想看着你就想起白云沧浪。” 秋一涵没有做过母亲,当然也理解不了这么深刻,认为自己做了母亲是另一种幸福,龚梅和齐冰不合常理的做法从白云沧浪离去,一晃一个月过去了,白娘子一次也没去东造碧海集团总部,前二十天还在为处理集团的事物繁忙,从秋一 涵进了白家,得到了白云沧浪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以后,情况有了变化,白玉峰这一支白家人开始回购股票,从白云沧浪把 白娘子从白家赶走导致股价大跌,一直都在回购,白玉峰的持股已经超过了百分之三十,而白娘子手上只持股百分之二十, 变成了第二大股东,秋一涵是第三大股东,所以,白玉峰的儿子赵晨宇只当了几天的副总裁,凭借股份坐上了董事长和总裁 的位子,东造碧海的高层终于被白玉峰父子控制在了手里。 龚梅从来都没有向白娘子问及此事,龚梅已经看开了,或者是白云沧浪的离去让龚梅彻底的对这些庞大家产失去了兴趣,只 关心锻炼身体,种花,除草,还养起了鸡鸭鹅,从年轻的时候就开始奋斗,到头来又回到了人生的原点。 秋一涵得到了白云沧浪的股份,完成了灰姑娘到公主的蜕变,变成了第三大股东,震惊了东造碧海整个总部,她的这种爱情 经历成了传奇的故事,让一些努力奋斗的女孩唏嘘,感叹,至少不用在奋斗了,让一些人的爱情观和人生观出现动摇。 秋一涵只在乎自己应得到的股份,对白娘子当不了总裁没有什么愧疚,但是感谢还是有的,要不是白娘子发神经把秋一涵从 一个打扫厕所的员工提升到总裁助里,秋一涵也不会接触到白云沧浪,也就没有这样的奇迹发生,没有愧疚,对白娘子还很 恭敬,生活就是这样,两个人竟然住到了一个屋檐下。 白娘子此时无官一身轻,东造碧海的事情有人接手了,但是这个新上任的总裁却经常来白娘子这里请教很多问题。 打扰(2) 大的决策白娘子怎么说,赵宇晨就怎么做,呵呵,在白娘子面前赵宇晨就像个傀儡一样,赵宇晨还很怡然自得,赵宇晨怡然 自得的是能以这样的借口见到白娘子。 赵宇晨这样做一方面是想接近白娘子,白娘子的美清新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端庄典雅,第一次见面就让赵宇晨惊骇,赵 宇晨听过父亲白玉峰夸赞白娘子,赵宇晨没怎么太放在心上,接触了几次,发现白娘子不单单是虚有其表,真有能力,内心 的能力要超过外表的美丽,这样内外合一的女孩才是最有魅力的女孩。 赵宇晨相信白娘子不会决绝自己来与她商讨问题,因为白娘子是第二大股东,第一是有这份责任,第二就是有利益绑架着 白娘子,盈利多,白娘子拿到的分红也就多。 白玉峰觉得自己的儿子,比自己强多了,这样做,能让白娘子感到有存在感,还能拉近距离,虽然白娘子的股份还剩百分 之二十那也是百亿的身家,白玉峰父子看好白娘子,赵宇晨同样也被业界的女孩看中,这种家族利益的婚姻随时都在角逐。一日的黄昏,文修铭开着车带着白娘子,白娘子问文修铭,“这么美的黄昏,你要带我去哪呀?” “听人说黄昏的时候去天堂的了最近,车速快一点,被黄昏的阳光扫到就会进入天堂了。”这是原来的鹤小婷的话,鹤小婷 最喜爱的风景就是海边的黄昏,所以文修铭的车驶向海边,他们来的这个地方有高高的乱石滩,海水涨潮的时候,激荡的海 水被乱石滩高高的抬起,落下再抬起,水和滩石激荡的轰鸣声,震撼人的心灵,就像是内心的激情一样澎湃翻滚,文修铭带 白娘子来这里,是想让白娘子受到大自然的感染。 白娘子和文修铭站在石滩上,海风吹起了你长的头发,乌黑的长发向一侧飞舞着飘起,文修铭偷偷的扫描了一下白娘子,白 娘子的衣服被海风吹的紧紧贴在身上,身体的曲线自然的显现了出来。 “文修铭这里的景色真美,就是有点冷。” 文修铭张开怀抱保住了白娘子,“是不是有泰坦尼克号里,两个热恋中的感觉,鹤小婷我永远爱你,至死不渝。” “文修铭,我也爱你,就算是面前的大海干枯,脚下的礁石粉碎,也会还是爱你,永不变心。”白娘子这样说只是配合文 修铭在演绎泰坦尼克号里面的桥段,却不想文修铭真的入戏太深,竟然感动的哭了,白娘子竟然听到了文修铭的哽咽声,白 娘子想回头看文修铭,在扬起脸的时候,被文修铭吻住了嘴唇,白娘子的嘴唇碰触到了文修铭的泪水,咸咸的,人都说情人 的泪水有毒,可能是真的,白娘子情感的闸门被这一滴泪水冲开,激情的迎合文修铭,两人激情伴随着海水的轰鸣逐渐的升 高,两人隔着衣服都感觉对法国身体发烫,“我们去天堂吧,天堂里更美。” 打扰(3) 爱你,永不变心。”白娘子这样说只是配合文 修铭在演绎泰坦尼克号里面的桥段,却不想文修铭真的入戏太深,竟然感动的哭了,白娘子竟然听到了文修铭的哽咽声,白 娘子想回头看文修铭,在扬起脸的时候,被文修铭吻住了嘴唇,白娘子的嘴唇碰触到了文修铭的泪水,咸咸的,人都说情人 的泪水有毒,可能是真的,白娘子情感的闸门被这一滴泪水冲开,激情的迎合文修铭,两人激情伴随着海水的轰鸣逐渐的升 高,两人隔着衣服都感觉对法国身体发烫,“我们去天堂吧,天堂里更美。” 文修铭醉眼迷离的抱起了白娘子,回到了车里,白娘子的呼吸急促,文修铭的呼吸沉重,两人再次拥抱在一起,开始时为 对方解开衣扣,车里面和海面上一样,开始涨潮了,潮水滚滚,文修铭就像一个冲浪的勇士,在高高的潮水前急速的前行, 白娘子觉得文修铭的肆虐,像阳光,普照在海洋上,最是海洋的最深处都非常明亮,可以看到水草的轻轻摇曳,水草似乎 被海浪的翻滚影响到了,摇曳的一场剧烈,完全吞噬和毁灭了,文修铭发出一声嘶吼,被最后的一道浪潮吞没。 白娘子的手抚在文修铭的背上,宽阔的脊背湿滑的都是汗水,那种炙热被水汽带走,白娘子不敢看文修铭的眼睛,推开开 了文修铭,文修铭看到白娘子起身时,毯子上盛开的一朵鲜艳的梅花,文修铭似乎被梅花的馨香刺激到了,再次把白娘子抱 到了怀里,海面上开始起风,风把海浪抛得更高,白娘子就像在汹涌的海浪里沉浮,天堂应该是宁静的,最美好的地方不是天堂。 车灯劈开夜色,白娘子脸上的绯红褪尽,摩擦过指箍咒释放法力,清除了自己和文修铭身体里的放荡,车里坐着的宛然还 是绅士和淑女,白娘子在想,这次太突然了,也是第一次,如果向秋一涵一样能怀孕最好了,有个自己的孩子。 “白娘子,我们订婚吧?” “啊,这么着急,想娶我,还是责任心在作怪。” “我爱你,我想永远爱着你,所以想和你结婚。” “别想太多,做爱和结婚是两回事,可我不是以前的鹤小婷,我怎么和你结婚。” “呵呵,我们都这样了,为什么不能结婚?” “谁知道你是不是生理需求,谁知道我是不是生理需求,冷静冷静再说,或许这次之后你就对我厌弃了呢!”“文修铭,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白娘子,这个真不是鹤小婷能说出来的话。” 白娘子回到龙翔别墅,很早就睡了,这一夜什么梦都没有做,睡的非常香甜。 白娘子在洗手间正在洗手,拢了拢头发,兰花突然冲了进来,对着另一边的洗手池子干呕,呕的眼泪呕出来了,白娘子奇怪 的看着兰花,“兰花你怎么啦,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不是,可能是怀孕了,听大人们讲怀孕都会这样,有反应。” “你怀孕了,你和薛宝强在一起吗,呵呵,怎么这么快呀?” “啊,你对薛宝强还没有死心啊,可是你这么优秀,你身边的男人一个比一个优秀。” 打扰(4) 白娘子在洗手间正在洗手,拢了拢头发,兰花突然冲了进来,对着另一边的洗手池子干呕,呕的眼泪呕出来了,白娘子奇怪 的看着兰花,“兰花你怎么啦,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不是,可能是怀孕了,听大人们讲怀孕都会这样,有反应。” “你怀孕了,你和薛宝强在一起吗,呵呵,怎么这么快呀?” “啊,你对薛宝强还没有死心啊,可是你这么优秀,你身边的男人一个比一个优秀。” “可是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只是逢场作戏,高激情玩浪漫而已。” 兰花尴尬的笑了笑,“可是,我已经把薛宝强给睡了,天天折腾他,怀孕了也挺不住。” 白娘子或许被兰花的话刺激到了,或许是恶心到了,本专业开始呕吐起来,兰花似乎对条件反射很敏感,也开始呕吐,两人 在洗手间此起彼伏的进行着呕吐比赛,声音很大,被路过的薛宝强听见,薛宝强敲敲们,两人被惊吓转移了注意力,停止了 呕吐,白娘子拉开门看到是薛宝强,深情的看着薛宝强,这些日子,薛宝强一直在躲着白娘子,白娘子几次想接近薛宝强, 都被薛宝强逃掉了,薛宝强不敢看白娘子的眼睛,向做了错事的小孩,低着头。 “薛宝强,兰花正在呕吐,可能是怀孕了,恭喜你,你要做爸爸了。” “啊,我要做爸爸了。”薛宝强惊讶的看着兰花,兰花一脸的羞涩,萌萌的看着薛宝强。“ 白娘子心情烦乱的走回了办公室,瘫倒在椅子里,兰花也太狐狸了,一点机会都没给自己留,这一招打的自己没有毫无准 备,毫无招架之力,呵呵,薛宝强那么单纯,如何能招架住兰花那张脸魅惑的脸蛋的攻击呢,白娘子认为薛宝强是自己想嫁 的男人,虽然土得掉渣,不懂浪漫,但是可以把后半生托付给他,想嫁的男人和爱情,和浪漫无关,可能那个自己太贪了, 或者是太贪玩了,薛宝强竟然被兰花抢走了。 白娘子突然想起自己也呕吐过,惊得直冒虚汗,会不会也怀上了文修铭的孩子,白娘子摸了一下自己肚子,尴尬的笑了 笑,不会这么容易就中奖的。 白娘子听到敲门声,门吱呀的被推开,龚一啸出现在门口,双手托着鲜花,玫瑰的花瓣鲜艳的象涂过口红的嘴唇,白娘子从玫瑰的芬芳中分辨出了一种香水味,白娘子的情绪开始变得躁动,看着龚一啸的眼神又深情变得迷离,龚一啸再来之前特 意喷了这种香水,这种香水嗯那个刺激女性的肾上腺快速分泌。 龚一啸上前包住白娘子,两人忘了关门就激吻在了一起,龚一啸开始解开白娘子的衣扣,白娘子也开始为龚一啸解扣子, 龚一啸心花怒放,可是白娘子手上带着的指箍咒在解扣子时被摩擦到了,白娘子身体里的仙法突然释放了出来,瞬间刷请了 两人的心智,白娘子清醒过来,推开了龚一啸。 打扰(5) 从玫瑰的芬芳中分辨出了一种香水味,白娘子的情绪开始变得躁动,看着龚一啸的眼神又深情变得迷离,龚一啸再来之前特 意喷了这种香水,这种香水嗯那个刺激女性的肾上腺快速分泌。 龚一啸上前包住白娘子,两人忘了关门就激吻在了一起,龚一啸开始解开白娘子的衣扣,白娘子也开始为龚一啸解扣子, 龚一啸心花怒放,可是白娘子手上带着的指箍咒在解扣子时被摩擦到了,白娘子身体里的仙法突然释放了出来,瞬间刷请了 两人的心智,白娘子清醒过来,推开了龚一啸。 龚一啸也奇怪,怎么回事,向白娘子的房间里扫视了一圈,也没有什么植物花草能克制这种香水味啊,龚一啸尴尬的笑了笑,”呵呵,我们太忘情了,你看门都没关,差点被别人看到一场好戏直播。“ “好香的玫瑰花啊,呵呵,我这人好象很容易满足,然后做事反悔的也快,差点毁了你处男之身。” “呵呵,你在讽刺我吧,美女第一杀手还是处男之身,还不如撞门框死了算了。” 白娘子等着大眼睛看着龚一啸,嘿,这个人拿无耻当荣耀,呵呵,象发情的公猪一样四处寻找猎物目标,不知道和多少女人上过床,白娘子本能感到恶心,干呕了几下。 龚一啸有趣的看着白娘子,“嘻,你是觉得我恶心还是怀上了别人的孩子?” “呵呵,二者皆有可能,我这么漂亮也不会为谁守身如玉,也不是什么处女。”“这就好,这样我们在一起,对相互都公平,看来你和我一样懂生活,懂浪漫,浪漫不动了,相互抱着取暖好不好。”“呵呵,那是以后的事,你刚刚从另一个女人的床上下来,连脸都没洗就跑到了这里,哈哈,看来你的肾脏挺强壮啊!” “没有啊,洗了三遍澡,这你都闻出来了,别太敏感否则那是一种折磨。” “龚一啸,赶紧抱着你的鲜花,送给别的女人去吧,走的时候别忘了关门。” 龚一啸觉得白娘子太敏感,抱起鲜花走了出去,白娘子从抽屉里拿出一瓶酒,拧开盖子咕嘟咕嘟的一口喝掉了半瓶,酒香 洒满了整个房间,白娘子明白姜大少为什么总是醉醺醺的了,烦恼都被酒精吞噬了,释放出来的是愉快的心情。 白娘子虽然带着酒意,但是没有醉,看到电脑上股市时时报价,东造碧海的股票价格前一段时间一直在下跌,由于白玉峰一 直在回购,使股票的价格有所缓慢的回升,而此时不能只看到是在连续下跌,而且交易量巨大,这时龚梅来了电话,告诉白 娘子有百分之五的股票可以交易,今天是这部分股票解禁的日子,白娘子向龚梅询问了秋一涵是不是也有解禁的股票,龚梅 给了白娘子肯定的答案。 白娘子推测秋一涵一定是在抛售股票套现,呵呵,秋一涵这回真的打对了如意算盘,抛售股票能套现十五个亿,是不是自己 膨胀(3) 白娘子一看竟然是吴小思这个调皮鬼,吴小思旁若无人的包住白娘子,贪梦的亲吻,白娘子也肆无忌惮的回应,吴小思捧着 白娘子的脸,“我以为再也亲吻不到你了,听说你跳楼的消息,我都想追随你去了,你太狠心了,你说过做我的新娘,却抛 下我跳楼。” “吴小思,让你吻我已经够意思了,还想霸占我,想都别想,你别说,吻我是你六岁时候就有的理想。” “嘻,你就是我的闺蜜,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别这样看着我,没有男闺蜜的女孩特没面子,没有女闺蜜的男孩也特没面 子,你就承认了吧,我们一下子解决了两个人的面子问题。” “你说话要注意一点,被人拍摄到了。”“拍就拍吧,我就喜欢他们拍到我和你在一起的一切,不知道问什么和你在一起感觉最愉快。” “吴小思,你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用这种儿童心理和情节逃避什么,或者是抵触什么?” 吴小思想了一下,自己逃避什么,抵触什么,没什么可地处的呀,或许真向心理咨询师说的那样,面对的压力太大,而同 年使得自己没有压力,和白娘子在一起感觉压力都被释放出去了,是一种心理暗示,麻痹自己,很可能。 “怎么可能呢,我爱女闺蜜,六岁我就爱上你了,现在二十一岁,我爱了你整整十五年,你欠了我这多岁月的情和爱,只 有用做我的新娘来偿还了。” “我愿意,我愿意嫁给你。” 下一刻白娘子感觉自己说的玩笑话,惹祸了,吴小思竟然拿出了戒指单膝跪地,“我愿意,我愿意娶你做新娘。” 吴小思拉起白娘子的手把戒指戴在了白娘子的无名指上,白娘子有些惊慌失措,不知道怎么处理突发的状况,白娘子看到摄 像师拉回的窜梭,吴小思是有备而来的,求婚现场已经直播了出去,白娘子感觉很浪漫,反正自己也没有真正爱着的人,这 样也没什么不好,吴小思可是首富的儿子,又和自己是青梅竹马,就这一点谈婚论嫁就足够了。 白娘子这次主动吻了吴小思,白娘子感觉这一吻甜蜜而幸福,吴小思痴痴的看着白娘子,“白娘子,我是从婚礼现场逃出 来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想让你做我的新娘。” 啊,白娘子被吴小思的话震懵了,一个男人如果不是真的喜欢一个女人,会为她背叛婚姻吗,会为她抛弃另一个女人站到 这里吗,白娘子被吴小思感动的泪水流了出来,“你早应该告诉我,还好我没有嫁给别人,今天就嫁给你。” 吴小思和白娘子的一切的确都被直播到了一个直播的频道,很多关注的人都在看,白娘子的这句话,让两个人恨得撕心裂肺,一个是慕冰,另一个就是慕冰的表姐,幕雨,白娘子第一次和吴小思接触,就已经激怒的慕冰,慕冰告诉幕雨指使人向她。 膨胀(4) 白娘子泼硫酸,泼硫酸不成,又请了降头大师让白娘子跳楼,谁知不能再竟然在吴小思和慕冰的婚礼前又重生了,正向慕冰 担心的那样,吴小思竟然在婚礼现场抛下她逃走了,去找白娘子,还搞现场直播,慕冰恨吴小思更恨白娘子,认为是白娘子 从她身边抢走了吴小思。 白娘子似乎很享受这种突如其来的浪漫,这种浪漫似乎来自骨子里,一个男孩为了自己能当上他的新娘,竟然从婚礼现场逃 到了自己的面前,太刺激白娘子的神经了,白娘子看似稳重端庄,可是身体里掩藏着一座火山,这座火山里孕育的是无奈穷 尽的浪漫,吴小思带来的意外之喜无疑是为白娘子的浪漫火山口增添了足够的压力,白娘子感觉这种浪漫升到了极致,白娘 子奢望的,嫁给一个爱自己的男人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 吴小思看着白娘子一脸娇羞,嘿,这正是吴小思在六岁时幻想出的白娘子做新娘的样子,于是吴小思拉着白娘子跪在地上, 白娘子吴小思这就是想和自己拜天地了,非常正宗的拜天地,周围围了很多人,在人群里,有一双眼睛,无奈,又很痛苦的 看着女子,这个人就是文修铭,文修铭听说白娘子又复活了来这里看望白娘子的,不成想竟然看到这样的场面,心痛的痉挛 抽搐,仿佛被吴小思用刀在捅,痛的即将死去。 摄像师看见吴小思和白娘子双双跪在地上,明白了吴小思的意图,于是担当起了婚礼主持角色,一边摄像直播,一边高喊, 新郎新娘拜天地开始,一拜天,天生我才必有用,在天当为比翼鸟,今天喜结良缘,二拜地,地生万物胜父母,在地当为连 理枝,他日儿孙满堂,三拜远方的父母,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天长日久尽孝道,夫妻对拜,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恩恩爱爱到 白头。 吴小思和白娘子着一路奇葩的简单婚礼仪式直播了出去,慕冰已经把她房间里的东西砸的所剩无几了,慕冰此时也是火山 爆发,只不过她的火是另一种火,心火,恨不得把吴小思烧死,吴小思在婚礼现场逃离给慕冰造成了伤害,但是让慕冰男以 承受的是这种颜面的丢失,这种丢面子的事比伤害来的更大,更狠,慕冰从幕雨那里知道一些白娘子的事情,自己哪里比她 差了,容貌不相上下,家世出于红门,根红的红,革命世家到政治世家根基稳固,更不缺钱,财势也大,看看这个白娘子有 什么,什么都没有,与自己一比就是一个落魄街头的人,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本人与吴小思才是门当户对,一个有权有势 一个财大气粗,慕冰忍无可忍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吴小思的号码,吴小思接起慕冰的电话,吴小思也觉得对不起慕冰,但是 吴小思在婚礼现场面对慕冰的时候,觉自己不爱慕冰,两个人的婚姻就是经济和政治的婚姻,吴小思不想这样就牺牲了自己 的爱情和婚姻,所以逃离。 膨胀(5) 吴小思听到慕冰的怒吼,吴小思,你就是混蛋,贱男,竟然在婚礼现场把我抛弃了,你让我们幕家的颜面何存,你让我丢 尽了脸面,我还能嫁得出去吗,你象丢垃圾一扬把我都在那里,你有么有为我考虑过,为什么不在婚礼以前说出来,或者结了婚以后在离婚,为什么恰恰是婚礼现场。 慕冰听见吴小思无奈的回答,抱歉,对不起,我是在挽救你,也是在挽救我,为什么就甘愿成为家族的棋子,我想牺牲我 自己的幸福,我要追求我自己的爱情和婚姻,我入你甘愿为你的家族牺牲那就不关我的事情了,或许你应该感谢我才对,我 不想背着你去私会别的女人,我也不想你背着我和另一个男人上床,我比想和你同床异梦,不想我搂着你,你在想其他的男人。 慕冰一时语塞,竟然无言以对,婚礼现场自己面对吴小思的时候,却在想着骆桐,多想吴小思就是骆桐啊,可他不是。 吴小思,你说的很对,但是我们这种人没有任何选择,这是一种使命,不能违背。 呵呵,什么不能违背,我不就是违背了吗,那是你的使命,和我关,我找到了我最爱的人,我是最幸运的。 慕冰拿着电话的手在发抖,这一刻,吴小思的话无疑是撕下了慕冰的爱情面具,慕冰对未来是如何设计的,都被吴小思揭穿 了,慕冰从小在这种环境里长大,本能的学会了对别人的掌控,就像在下一盘棋,自己就是棋盘里坐镇的将军,身边的人都 是小兵,从来都是这样,而吴小思这个小兵就是不停她的话,脱离了他的掌控,这种违逆和背叛让慕冰不适应。 吴小思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了,已经明白慕冰的意图,这么一个强势的女人根本就给不了自己什么爱情,只能让自己害怕恐 惧,害怕被戴绿帽子,恐惧他的强势和心机,在政治环境里长的人会玩弄心机,在商业圈里长大的自己讲究的是诚信,诚信 始终不是心机的对手,与其说是吴小思逃走了,莫不如说是慕冰把他吓跑了的原因更多些。 吴小思示意摄像师停止了直播摄像,剩下的再直播也没什么意义了,吴小思拉着白娘子走向他的车,白娘子此时温柔的象小 绵羊,吴小思这次带着白娘子不是去吃饭了,而失去宾馆了。 白娘子似乎对正式的婚礼没有什么奢望,这样更浪漫,浪漫的就像和吴小思私奔,烂漫中多了一份刺激,这就是白娘子想要 的,所以白娘子一点违拗和反感都没有,反而兴高采烈,这让吴小思心理很安慰也更高兴。 文修铭看着白娘子上了吴小思的车,长长的叹了口气,离开了智美原生态大饭店,文修铭本以为与白娘子又过了云雨之 情与白娘子的感情更深入了,走到一起的可能性会更大了,文修铭怎么也不会想到,第二天就听到了白娘子跳楼的消息,这 个晴天霹雳把文修铭劈懵了,找不到白娘子要跳楼的理由,白娘子一直昏迷,文修铭以为白娘子不可能再能活过 膨胀(6) 思私奔,烂漫中多了一份刺激,这就是白娘子想要 的,所以白娘子一点违拗和反感都没有,反而兴高采烈,这让吴小思心理很安慰也更高兴。 文修铭看着白娘子上了吴小思的车,长长的叹了口气,离开了智美原生态大饭店,文修铭本以为与白娘子又过了云雨之 情与白娘子的感情更深入了,走到一起的可能性会更大了,文修铭怎么也不会想到,第二天就听到了白娘子跳楼的消息,这 个晴天霹雳把文修铭劈懵了,找不到白娘子要跳楼的理由,白娘子一直昏迷,文修铭以为白娘子不可能再能活过来了,因为 那太不科学。 白娘子昏迷期间,鹤小婉和文修铭经常在一起,两个人为白娘子出事相互安慰对方,或许白娘子的离去在两人之间撤掉了 一道屏障,鹤小婉可以肆无忌惮的爱文修铭,文修铭几年前想从鹤小婷身上得到了的火辣和炙热在鹤小婉这里都得到了,鹤 小婉的处女做也被文修铭得到了。 就在文修铭和鹤小婉进行得水深火热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白娘子复活的消息,文修铭又被震动了一回,这个消息还是鹤小 婉告诉文修铭的,鹤小婉也相信文修铭与姐姐不会淡的象水一样,他们的交往不是有色的茶水就是浓重的咖啡加糖,鹤小婉 认为白娘子不会醒过来了,拿出了真心来爱文修铭,虽然鹤小婉知道文修铭对自己只是三心二意,或者根本就是爱自己象鹤 小婷的一张表皮,但是自己的爱是真的,鹤小婉抓住了这分幸福没有放手。 鹤小婉看到了吴小思和白娘子露天婚礼的现场直播,鹤小婉惊叹的同时有些羡慕,紧张的心也放松了许多,如果吴小思不 出现在姐姐的生命里,自己对姐姐始终会有愧疚感,同时也对文修铭放心了,至少文修铭与姐姐的爱情和婚姻走到了终点。 鹤小婉的想法显然是有些想当然,婚姻这个东西有中点,感情的这个东西是至死不渝的的情感,谁会改变得了呢! 白娘子和吴小思初次走进爱情和婚姻的花园,吴小思在这个美丽的花园里采尽了盛开的鲜花,折尽了芳枝,白娘子和吴小思 带在宾馆的临时婚房里腻了三天都没有出门,白娘子非常高兴和愉快,就是没有太多的考虑已经是吴小思的妻子了,吴小思 已经是她的丈夫了,婚姻的殿堂华丽得令白娘子感觉象快乐的天堂。 吴小思和白娘子两人正在玩他们六岁时的游戏,听到有人咚咚的敲门,白娘子走过去打开门,咦,竟然见了警察,白娘子问 道“警察叔叔,你们找谁,有什么事?” 警察甲说道“你好,我们是扫黄大队的,进行例行检查,请你们出示结婚证。” 白娘子说道“哦,我们没有结婚证,来没有来得及领证。” 吴小思走过来说道“你们没有看到网上我们结婚现场的视频吗?” 警察甲说道“视频能证明什么,现在怀疑你们涉嫌不正当交易,危害了社会风气。” 推动(1) 白娘子说道“呵呵,一定是有人举报的吧,被你们抓到的这么准。” 警察说道“走吧,配合我们一下,去派出所一趟。”一边说着一边给吴小思和白娘子带上了手铐子。 白娘子愉快的说道“吴小思,太刺激了,太嗨了,我一直就有个愿望蹲监狱,现在终于有机会进去了。” 警察惊诧的看着白娘子,吴小思说道“二位,你们真的要这么做,想没想到后果,你们是被利用了吧?” 警察甲一笑说道“呵呵,两位,我们就是执行任务,是局长下的令,有什么事也是局长的事,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吴小思和白娘子带着手铐子走出了酒店,两个警察没想到怎么就突然出现了记者,记者闪光灯不断的闪烁,警察赶紧阻止 拍照,但是记者太多了,根本阻止不了,一个记者吻白娘子,“白娘子,你为什么看起来美滋滋的呀?” 白娘子说道“我从小就对蹲监狱又个好奇的想法,今天终于要进入了所以非常高兴。” “请问,为什么给你们带上了手镯子呢,是什么理由?” “当然是,被怀疑是嫖客和卖身女的原因了呀,无所谓,我们又公开的现场直播婚礼录像。” ”走,不许乱说话,否则会被当作呈堂证供。“ 吴小思高声喊道”冤枉啊!冤枉,我们是清白的。“ 警车一路呼啸,两个警察奇怪,这两个人是不正当关系吗,怎么有点不象呢! 一走进派出所,白娘子看见了幕雨,幕雨笑吟吟的看着白娘子,”咦,这不是白娘子妈,你怎么搞的呀,竟然带上那个了 银镯子,呵呵,听说近期在扫黄,是不是被扫到了呀!你真幸运。“ 白娘子说道”呵呵,我和吴小思私奔躲在酒店里,被扫黄的扫到了,的确有点不幸。“ 幕雨一笑说道”呵呵,白娘子,你总是很幸运,真羡慕你。“ 吴小思问道”这个女子很眼熟,在哪里见过,咦,有点像慕冰。“ 白娘子说道”呵呵,他是幕雨,在这个城市里很有名的。“ 幕雨狠狠的瞪着吴小思,”嘻,这不是名满大陆的第一公子吗,干了不光彩的事吧?“ 吴小思说道”哈,警察都是很明智的,一定会给我们一个公道的解释。“ 幕雨偷野不会的走了出去,白娘子和吴小思被带进了询问室,白娘子美滋滋的坐在那里。 警察甲说道”请陈述,你为什么会与一个男子在酒店?“ “我们当然是同居了呀,我是他的妻子,看结婚戒指,他的手上也有一个。” “如果没有充分的证据,法律会严格宣判你们。” “宣判什么,你们去调查一下,她是富二代,我是几百亿身家的董事,呵呵,你们竟然还以我会是卖身的,不知道触犯了哪一条法律?” “没有结婚证,就是不许同居,这叫非法同居,懂吗,会被处罚。” “随便吧,蹲几个月监狱无所谓。” 警察记录了白娘子的话拿着记录离开了,白娘子可能是与吴小思玩的太嗨了,警察走出去不一会就睡着了。 推动(2) “如果没有充分的证据,法律会严格宣判你们。” “宣判什么,你们去调查一下,她是富二代,我是几百亿身家的董事,呵呵,你们竟然还以我会是卖身的,不知道触犯了哪一条法律?” “没有结婚证,就是不许同居,这叫非法同居,懂吗,会被处罚。” “随便吧,蹲几个月监狱无所谓。” 警察记录了白娘子的话拿着记录离开了,白娘子可能是与吴小思玩的太嗨了,警察走出去不一会就睡着了。 吴小思对抓自己的这两警察非常不满,吴小思面的询问自己的警察什么也不说,只是沉默,这让这个警察很气愤,想在的小 年轻人竟然公然抗法,不予以合作,警察给所长打电话询问怎么办,所长又给上面的人打电话,这个神秘的人告诉他随便怎 么做都行,不是真的也要做成真的。 有人在桥讯问室的门,警察开了门看见一个人站在门外,这个人很礼貌的说,你好我是吴小思的律师,这个警察一愣,哦,在这个大陆上,能拥有私人律师的人可不是简单的人物,呵呵,看来这个小子一句话不说还是有原因的。 吴小思的律师一看吴小思的手铐子还在带着,皱了皱眉,向警察出示了自己的证件,然后示意警察把吴小思的手铐子打开, 警察也只好给打开了,警察走出去又给所长打了个电话请示怎么做,所长有些犯难了,看来被抓的人也是很有来头,两头的 人都很有来头,就是自己的没有来头,只好告诉警察先写个材料放了,之后再调查吧。 律师临走的时候告诉两个警察,将要投诉他们两个乱用职权,以公谋私,两个警察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莫名其妙,两人拿到 了宾馆的记录,这两个人已经住了三天了,嫖宿的人好象不这样长期的住在一起,交易时间都是很短的,似乎不符合逻辑。 三人进了一家酒店,律师很严肃的对吴小思说道“大公子,呵呵,你背叛了家族找到了真爱和婚姻祝贺你,但好似也告 诉你个不好的消息,老头子已经公开声明把你赶出了家门,断绝了父子关系,给你这法律文书。” 吴小思竟然波澜不惊,白娘子被吓得脸色惨白,天啊,后果竟然如此严重,律师看了看白娘子,“呵呵,吴小思从看到这 份文书的一刻,他就是一个穷光蛋了,你还愿意和他在一起吗?” 白娘子说道“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当然是要共患难,呵呵,我还有个酒店,还好一定不会被饿死,我只是为吴小思感到 心痛,他的父亲竟然做的如此绝情,本意是要牺牲吴小思的爱情婚姻,吴小思反抗了就被赶出了家门,看来做人不能出生在 豪门,为吴小思的不行感到悲哀,为我不是豪门而庆幸。” 律师一笑说道“呵呵,白娘子,你还不是豪门,现在东造碧海的股票最红最亮,你拥有几百亿的资产,你比大公 推动(3) 到这 份文书的一刻,他就是一个穷光蛋了,你还愿意和他在一起吗?” 白娘子说道“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当然是要共患难,呵呵,我还有个酒店,还好一定不会被饿死,我只是为吴小思感到 心痛,他的父亲竟然做的如此绝情,本意是要牺牲吴小思的爱情婚姻,吴小思反抗了就被赶出了家门,看来做人不能出生在 豪门,为吴小思的不行感到悲哀,为我不是豪门而庆幸。” 律师一笑说道“呵呵,白娘子,你还不是豪门,现在东造碧海的股票最红最亮,你拥有几百亿的资产,你比大公子富有 多了。” 吴小思惊讶的看着白娘子,“鹤小婷,你竟然这么有钱,我一点都不知道,哎,看来我的梦想头破灭了!” 白娘子奇怪的看着吴小思,“呵呵,我是穷光蛋你就高兴了,我有钱你反而很痛苦这是什么一意思呀?” “你看,我们从小青梅竹马,多烂漫呀,我一直以为你还是灰姑娘,你嫁给我就成了公主,灰姑娘到公主的脱变不是更浪 漫吗!” 白娘子懵逼的看着吴小思,有点怀疑吴小思是真爱自己,还是自己身上有吴小思能完成六岁的时的浪漫梦想,和长大了的 这份王子灰姑娘的浪漫梦想的条件,呵呵,白娘子开始后悔与吴小思一起玩了直播婚礼,冲动这个东西实在是坑人不浅。 律师看出了两人眼神里的流露出来的那种恍惚,嘿,年轻小孩子对待情感就是草率,这两人人真是一对奇葩,竟然玩起了 婚礼直播,不伦不类,既不是传统的婚礼,也不是新潮的婚礼,究竟算不算是一场婚礼呢,严格意义上应该不是,就是一场 闹剧,律师虽然这样在想,却不敢说出了,怕上了吴小思的感情,嘿嘿,他们父子断绝关系也许是暂时的,实在给慕冰家族 一个交代态度,幕氏家族的人想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吴小思的父亲如果不这样做怎么让幕氏家族的人下台阶呀,幕氏家 族的人都是身居高位大人物,即使是这样做了,以后某些商业计划行动都会受到影响,你向我身上撒尿,我向你身上抹屎。 律师没吃饭就走了,桌上就剩下了吴小思和白娘子两个人,白娘子给吴小思夹了一片胡萝卜片,白娘子和众多的九零后一 样,没有那种几千年遗留下来的那种恪守婚姻道德的观念,和别的九零后一样就像是本身与生俱来的就有一种防护罩,对很 多陈旧的思想观念免疫,所以没有对未来婚姻生活如何规划,也不认为结婚了就会在一起死守一辈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 是几千年前古人玩的浪漫,浪漫的表面后面隐藏着的是一种终身占有制,白娘子也和其他女孩一样认为自由是无价的,所以 白娘子并没有表现出有什么担心。 白娘子看着吴小思,“王子,今晚我们去我的家里吧,不然睡到半夜又被人抓了,去我那里不会有人回去捉奸。” 推动(4) 吴小思苦笑了一下,“哎,没想到我爸爸这么狠,一脚把我从最有钱的富二代踹回到了原形,成了一分钱没有的乞丐,人 生真是大起大落,无法预料,本来我梦里的灰姑娘却是个公主,我的人生开始变得一团糟了。” “嘻,乞丐王子,你应该高兴才对,你傍上了一个美丽有富有,又漂亮的富婆,我有了一个保镖了,贴身保镖,呵呵,那 些对我垂涎三尺的男人都干淌哈喇子了。” “咦,我怎么有一种吃软饭的感觉了呢,而且这种感觉非常强烈!” “咦,男人,就是总以为自己的尊心强大过整个世界,嘻,不要想的太多,你现在就想着是我的男神就好了。” 吴小思突然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没有了父亲的光环自己究竟能干什么,自己最擅长什么,开赛车,还是开飞机,吴小思拿起双手摆在了眼前,仔细的看,人都说收拾创造价值的,呵呵,自己的手创造出了什么价值,似乎从来没有创造出来 什么价值,吴小思恍惚的在想,人的价值和他本人创造出来的价值应该成正比的,自己什么也没有创造出来过,自然人身价 值就低,吴小思此时反而释然了,嘿,富二代,那是父亲的事,或许现在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 白娘子带着吴小思出现在龙翔别墅,龚梅很热情的接待了吴小思,吴小思没想到白娘子还有这样一个年轻的奶奶,吴小思 觉得奶奶的目光非常亲切,给吴小思的感觉就想到了自己的家一样,这非常触动吴小思,这个没有有血缘关系的家庭竟然比 有血缘关系的家庭还温暖,吴小思也开口叫龚梅奶奶了,龚梅答应了一声,龚梅觉得很幸福。 秋一涵泡了咖啡端到了白娘子和我想说的面前,白娘子把秋一涵介绍给了吴小思,秋一涵很感慨,白娘子的命真好竟然被 首富二代看中,曾经还是青梅竹马,秋一涵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吴小思,吴小思的只是一般的帅,他的大眼皮很有特点,这单 眼皮长在这张脸上,非常锦上添花,秋一涵对男人的的评价,一是看长相二是看财力,显然吴小思很合乎秋一涵的标准郎要 有才,女妖有貌。 龚梅很高兴白娘子有了男伴,龚梅看得出吴小思很健康,龚梅觉得男人的健康最重要,就像人们感慨的,有钱没命花,钱有什么用,龚梅不看好的就是吴小思的家世太有钱了,太有钱的男人会被女人抢,这一点是最大的缺点。 秋一涵坐在龚梅的身边,龚梅觉得秋一涵还行,虽然白云沧浪不在了,秋一涵只是作为孙子媳妇留在龙翔别墅里,秋一涵留 在这里一是证明自己是白家的媳妇,而是要尽到照顾龚梅的责任,毕竟龚梅已经老了。 龚梅说道”秋一涵,你也可以像白娘子一样再找个爱你的男人,只要这个男人接受当后爸,接受你和白云沧浪的孩子就 行。“ 秋一涵很惊讶,没想到龚老太太能 推动(5) 秋一涵坐在龚梅的身边,龚梅觉得秋一涵还行,虽然白云沧浪不在了,秋一涵只是作为孙子媳妇留在龙翔别墅里,秋一涵留 在这里一是证明自己是白家的媳妇,而是要尽到照顾龚梅的责任,毕竟龚梅已经老了。 龚梅说道”秋一涵,你也可以像白娘子一样再找个爱你的男人,只要这个男人接受当后爸,接受你和白云沧浪的孩子就 行。“ 秋一涵很惊讶,没想到龚老太太能说出这样的话,这句话对秋一涵来说太重要了,没有龚梅这样说,秋一涵就不能再婚,毕 竟秋一涵得到了白云沧浪的股份,虽然抛售了百分之五还有百分之十,此时的价值是二百八十亿,这些财产就像无形的绳索 会束缚住秋一涵的后半生。 秋一涵感激的抽泣起来,秋一涵才二十一岁,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的长大,秋一涵觉得要做母亲了很幸福,可是在夜深人 静的夜晚,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时候,也会想以后怎么过,现在有钱了却要失去更珍贵的爱情婚姻家庭,总之人生出现了缺憾,在一幅画里缺憾可能是一种美或许还能修补,而在现实的生活里真的出现了向秋一涵的这种缺憾用钱也买不来,弥补不了。 秋一涵哽咽的说道”谢谢奶奶,你就是我的亲奶奶,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龚梅说道”呵呵,傻孩子,我也是女人,有句话说得好,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呢,我不能眼看着你像我一样死守着一个名 分而毁了后半生,否则奶奶会死不瞑目。“ 白娘子看了看秋一涵,秋一涵在电话里对白娘子一顿发泄,还说是因为遇到白娘子人生被毁了,只是白娘子跳楼,秋一涵 始终没有对不能再娘子说一句道歉的话,此时秋一涵觉得自己的人生又有了转机,于是说道”白姐姐,是我不好把不愉快 发泄到了你的身上,导致你跳楼,对不起。“ 白娘子说道”秋一涵,别太在意这件事,呵呵,跳一次楼股价翻了很多倍,很值得。“ 三个人正在聊天,赵宇晨出现在门口,赵宇晨也看到了白娘子和吴小思的婚礼直播,赵宇晨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奇 迹,白娘子的人生里还有这样这样的人,呵呵,遇到白娘子的时机太晚了,被吴小思抢先了一步,赵晨宇虽然感到遗憾和惋 惜,还是决定来看看白娘子,白娘子跳楼的事赵宇晨知道,但是白娘子醒过来却不知道,知道看了直播才知道白娘子又复活 了,这简直就是奇迹。 赵宇晨很坦荡的走到不能做的面前,轻轻的抱了白娘子一下,白娘子并没有拒绝,这就是礼节性拥抱,白娘子说道”赵 宇晨,这位就是我的王子吴小思先生。“ “你好,吴小思先生,你追女孩的方式太浪漫了,当我辈的楷模。” “不是我太浪漫,而是我走投无路了,直能那样做,呵呵,也有在大海上举行婚礼的,只要两个人想走到一起,不必在乎 形式。” 推动(6) 白娘子注意到吴小思看着赵宇晨的目光很怪异,眼睛里竟然放着光芒,看自己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火辣,呵呵,或许赵宇晨长 的太漂亮了,看来赵宇晨真的很有杀伤力,对男人的杀伤力都这样强烈。 秋一涵冷冷的说道“吴小思,你去看过心理医生吗?” 吴小思一愣,“我干嘛要去看心理医生呀?” 秋一涵说道“哈,你可能心理又病,对男人和女人都感兴趣的双性恋者,你看赵宇晨的眼神太火辣和暧昧。” 吴小思的脸都没有红一下,赵宇晨的脸反而红了一下,白娘子觉得秋一涵太直接了,偷偷告诉自己就好了,怎么直接讲了出 来。 白娘子说道“呵呵,不会的,就是赵宇晨长的太像女人了,男人中的极品,容易让人产生错觉,很正常。” 吴小思也觉得自己的心在狂跳,真是这个赵宇晨的关系,为了平复狂跳的心吴小思端起咖啡放在唇边喝了一口,忍不住竟 然又偷瞄了赵宇晨一眼。 吴小思心还在剧烈的跳动,感觉很慌乱,这吴小思有些尴尬,吴小思看了白娘子一眼,白娘子也正在盯视着自己,眼神里仿 佛有几多嫉妒,白娘子心里也是酸酸的,呵呵,太不可思议了,自己竟然在吃一个男人的醋,这种感觉非常不好而且无奈。 白娘子怎么不会想到吴小思会是这样那个的一个人,白娘子在想如果吴小思喜欢另一个女孩这很正常,男人都是朝三暮四 的,很花心,这也无可厚非,哎,喜欢赵宇晨的这样的男人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赵宇晨很快就告辞走了,赵宇晨不想看到白娘子和无奈的样子,所以匆匆离去,这个液并不宁静,白娘子翻来覆去的没有睡 好,吴小思这个夜却没有碰白娘子,还做了和好梦。 白娘子帮着秋一涵在厨房里忙着做菜,白娘子摩擦了指箍咒释放出仙法清洗了一切情绪,白娘子又回到了仙尘不染的精神状 态,纯净的仙子一般。 秋一涵说道“白姐姐,我看你还是放弃吴小思吧,这个家伙更混蛋,呵呵,浪漫一下子就算了,这样的人怎么过一生啊!” 白娘子一笑说道“呵呵,还好没有领证,也不用离婚办手续,简单了许多,嗨,没准吴小思会变成同性恋。” 秋一涵说道“呵呵,我们都把爱情和人生想的太简单了,究竟有没有长相厮守的爱情?” 白娘子说道“该玩的时候就得疯几把,古人都说别蹉跎了岁月,辜负了青春,三十多岁在嫁人吧。“ 白娘子回到楼上找吴小思吃饭,看见吴小思留了个纸条在桌上,大意是回家了打算回去与慕冰结婚,因为与慕冰的婚姻是 表面形势的,慕冰不会在意喜欢男人的事。 白娘子轻松的笑了一下,吴小思很直白,并没有隐瞒他喜欢男人的心理倾向,呵呵,看来吴小思当富二代习惯了,贫穷的 生活过不了,走就走了吧,哈,吴小思就像走进了自己梦的人,好梦变成了不好梦,梦的时间总是很短,也很容易醒。 身不由己(1) 白娘子轻松的笑了一下,吴小思很直白,并没有隐瞒他喜欢男人的心理倾向,呵呵,看来吴小思当富二代习惯了,贫穷的 生活过不了,走就走了吧,哈,吴小思就像走进了自己梦的人,好梦变成了不好梦,梦的时间总是很短,也很容易醒。 龚梅看着白娘子心疼的说道”白娘子,吴小思不是能托付终身的人,呵呵,奶奶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人,嘻,这个世界乱套了,什么人都有。“ 白娘子说道“呵呵,这个时代就这样,我们也都是这样没有明确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做事冲动,不计后果,年纪不大已经满心的伤痕了,强穿百孔,所一也不敢去想了。” 龚梅没有多说什么,承认自己是老了,已经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了。 白娘子无聊的时候,鹤小婉打来了电话,鹤小婉问道姐,有时间吗,度蜜月时间安排的很满吧?“ 白娘子说道“哈,已经散了,算是人们常说的闪婚闪离吧,这个吴小思竟然是个二!” 鹤小婉问道“什么是二?” 白娘子苦笑,“就是他还喜欢男人,很可怕吧!” 鹤小婉呕吐了一下,“啊!怎么会是这样?” 白娘子说道“她只是留恋六岁时的情节,那是时心动根本就是童话,那么单纯和幼稚,嘿嘿,还好早一点结束更好,想我了吧,想请我吃饭?” 鹤小婉急忙说道“当然了,从你苏醒过来我们姐妹还没有见过面,非常想你。” 白娘子白娘子刚刚从出租车上下来,另一辆车上下来两个人拦住了白娘子,眼神很猥琐,让白娘子感觉非常讨厌,而且有想吐他们一脸口水的冲动。 高个的男子一脸的讪笑,伸手按住了白娘子的肩头,“你就是那个被屡次曝光的白娘子是吧,我是你的忠实粉丝,想请你吃个饭,不知道给不给面子?“ 白娘子冷冷看着他,“把你的爪子从姑奶的香肩上拿开,不然姑奶奶会让你吃屎!” 高个的男子看似被白娘子的话激怒了,另一只手弹了出来,白娘子早就在摩擦手指上带着的指箍咒,白娘子心理也有不痛快,此时一下子找到了发泄的出口,打人可以发泄在心里积郁了长时间的压抑,白娘子释放出仙力,轻轻的一地一带高个子男子的手,男子感觉白娘子的力气异常的大,这轻轻一带看上去平平无奇也很轻松,力道有三百斤,而这个男子也就一百六十斤,男子飞跌出去,路边还这有谁家宠物的粑粑,弄了一嘴狗屎,男子开始不停的呕吐。 另一个看上去很瘦而精干的男子,手里多出了一把刀,壁纸刀,壁纸刀其实更锋利,向白娘子的的脸上划过来,白娘子飞起一脚踢在瘦子的手上,刀被白娘子吸到了手里,抵住了这个男子的眼睛。 白娘子冷冷的问道“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不说废了你的这双狗眼!” 身不由己(2) 也有不痛快,此时一下子找到了发泄的出口,打人可以发泄在心里积郁了长时间的压抑,白娘子释放出仙力,轻轻的一地一带高个子男子的手,男子感觉白娘子的力气异常的大,这轻轻一带看上去平平无奇也很轻松,力道有三百斤,而这个男子也就一百六十斤,男子飞跌出去,路边还这有谁家宠物的粑粑,弄了一嘴狗屎,男子开始不停的呕吐。 另一个看上去很瘦而精干的男子,手里多出了一把刀,壁纸刀,壁纸刀其实更锋利,向白娘子的的脸上划过来,白娘子飞起一脚踢在瘦子的手上,刀被白娘子吸到了手里,抵住了这个男子的眼睛。 白娘子冷冷的问道“说,谁派你来的,不说废了你的这双狗眼!” 瘦子下意识的向远处的一辆车看了一眼,白娘子飞起一脚把这男子踹倒在地上,向那辆车走过去,那辆车里正做着幕雨,幕雨感到不可思议,白娘子竟然能打败两个大男人,看起来婀娜淑女的白娘子还练过功夫,幕雨启动车想离开,白娘子看见车子已经启动,用手指上的指箍咒一指前胎,砰,的一声,车胎就爆开了。 幕雨被惊骇住了,车胎爆炸的太及时了,偏偏这个时候爆裂,幕雨假装走下车检查车胎,白娘子站到了幕雨的身后,幕雨装作惊讶的说道“哦,是你呀,真的好巧,帮我推车吧,去修理部补车胎。” 白娘子说道“幕雨,真的很巧,又遇到了你,似乎我们总是有不见不散的缘分呀!” 幕雨说道“哈,我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因为我没你漂亮,见到你我的赶到自卑。” 白娘子说道“你会觉得自卑吗,笑话,你应该觉得卑鄙才对吧?” 幕雨怒道“什么话,恶语如刀不知道吗,你在用刀刺我的心!” 白娘子说道“嘿嘿,幕雨别装蒜了,自己走了什么应该比我还清楚吧,没想到一直在背后向我捅刀的人竟然是你?” 慕冰冷冷的一笑说道“既然你已经猜到了,我就明目张胆的告诉你,我是替别人捅的。” 白娘子想起了另一个人慕冰,白娘子冷笑了一下说道“嘿,你们自身都难保,还出来害别人,是有病吧!” “谁有病,你才有病,抢别人的男人,病的很无耻。” “嘻,错了,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不信你可以回去问问他,这会你大可以放宽心了,她回去和慕冰结婚去了。” 幕雨有些惊讶,哦,看来吴小思与白娘子闹僵了,弄出了矛盾,“嘻,那就是说你被吴小思玩弄了呀!我太开心了,开心的要死了!” 白娘子看着幕雨得意的嘴脸,正巧一片树叶飘落下来,白娘子催动仙力,凝聚到了树叶上,树叶飘落到了幕雨的脸上,幕雨感觉脸一凉,用手抚了一下,一片树叶竟然划破了脸,手上有血液。 白娘子讥讽的说道“呵呵,幕雨的看起来你的脸皮真不厚,竟被落下的树叶划破了,吹弹可破般的轻薄。” 幕雨说道“呵呵,白娘子,别以为事情就这样完了,你不死事情永远也不会结束。” 身不由己(3) 白娘子说道“你以为我会怕你吗,回去告诉那个慕冰,今晚上小心一点。” “你在威胁我吗?明天或许就是你的祭日。” 白娘子冷冷看着幕雨没有说话,看来不教训一下这个慕冰,这个幕雨会纠缠住自己不放。 幕雨没有想到不能在如此能打,彪形大汉都不是她的对手,自己肯定是打不过白娘子,幕雨觉得白娘子身上有一种煞气而不是杀气,杀气会流露出暴力,而煞气显得十分的阴森,这种阴森比暴力更可怕,幕雨怕白娘子对自己动粗,于是头也不回的拦住了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逃走了。 白娘子没有心情再去与鹤小婉约会见面,独自走着,想着另一个女人慕冰,想着如何能找到慕冰,如何警告一下这个一直在背后对自己动用诡计的人,白娘子觉得这个慕冰更很辣,比幕雨更胜一筹,嘿嘿,这个慕冰找大师给自己下降头,让自己从十一楼跳了下去,白娘子想到这里牙根恨得直痒痒。 夜,很深,白日阳光灼灼的照射的热度消耗殆尽,已经微凉,慕冰还没有睡,穿着睡衣在客厅里喝着咖啡,浏览着电脑,上的图片,那上面是白娘子的图片,是幕雨传给慕冰的,慕冰并不嫉妒白娘子其他的东西,只嫉妒白娘子的美貌,慕冰对不能在出手,很多原因并不是因为白娘子和吴小思有暧昧和更暧昧,而是因为白娘子的美貌,白娘子与吴小思暧昧只是引起慕冰对她注意的开始。 的苦涩了吧,吴小思,我暮雨也是真的服了你了呀!把白娘子就这样给睡了,哈哈,白娘子可以被说成是睡美人了,被睡的美人!哎,好可怜呀!看来比我慕冰可怜多了,跳楼刚死而复生,又被吴小思给涮了!” 慕冰还以为自己只是对屏幕里的白娘子发泄,却不知道白娘子就站在她的不远处,白娘子就站在窗边,听着慕冰在讽刺自己,白娘子觉得自己隐身站在慕冰的视线里,而慕冰却看不见,很刺激,白娘子摩擦了几下指箍咒,用手一指电脑里的图片,图片竟然开始说话了,慕冰怀疑的向四周寻找白娘子说话的声音,等目光停止在电脑里大的白娘子的图片上时,看见里面的不能再正在说话,慕冰大惊失色,差一点就失禁了。 慕冰一点都不糊涂,记得很清晰,自己打开的是图片而不是视频,白娘子怎么可以说话呢,绝对不可以,而且在对着自己笑,开始的时候小的还很甜渐渐地却可怕起来,眼睛里竟然流出了眼泪,只不过眼泪的颜色是不对而且太恐怖,红色的,根本就是在淌下两行血液,慕冰晕了过去。 白娘子走到慕冰的面前,“咦,胆子并不是很大嘛,看了一个fsh动画就晕了过去,白娘子坐到慕冰的电脑前一阵劈啪的点击,插到幕雨竟然链接了自己手机的定位系统,白娘子想起自己差点被泼硫酸的前,接到过幕雨给自己打了一个电话,哈,玩起了007,原来这姐妹两个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呀,白娘子离开电脑。 身不由己(4) 白娘子亲了一下幕冰的樱唇,一点热度都没有,正好慕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白娘子竟然亲自己,惊叫一声,再次昏死过去。 白娘子并没有离开慕冰的家,一直守在慕冰的身边,白娘子不敢保证慕冰能不能醒过来,有的人胆子很小,胆被吓破了也就醒不过来了,白娘子在想一个问题,慕冰可是一直希望自己死的,如果慕冰真的死了,所有的一切恩怨也就结束了。 慕冰的电话喀什响起来,白娘子拿起电话看上那个面的显示,第一个电话竟然是吴小思给慕冰打来的,看来吴小思还是向家族妥协了,吴小思离不开家族的经济支持,穷人的日子不是所有人都能过的,吴小思也不想当穷人。 吴小思见慕冰一直不接自己的电话,以为慕冰还不能原谅他,也没有在意,拨了两次就挂了电话。过了一会,慕冰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不能再一看上面写的联系人是幕雨,看来幕雨是想提醒慕冰一下,但还是迟了一步,自己行动的比较快,慕冰被自己吓晕过去了两次了,白娘子当然没有必要与幕雨斗气,那就留下了痕迹,以后会很麻烦,任凭幕雨挂断了电话。 慕冰这次晕过去的很深沉,白娘子踢了慕冰的肋条部位一下,意在刺激慕冰因为疼痛会快速的苏醒过来,果然慕冰幽幽的转醒,白娘子躲了起来,慕冰摇晃了几下脑袋,似是在让自己清醒,或者是在努力的回忆发生了什么,咦,白娘子怎么诡异的出现了呢!呵呵,白娘子会白魔法还是会巫术呢? 慕冰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慕冰接起了电话,里面传出幕雨的声音,“姐姐,告诉你一个坏消息,白娘子这个人很厉害,鞥轻易的把保安放倒,白天行动的时候被白娘子撞到了我。” 慕冰这个人内心很强大,没有对暮雨说出自己被惊吓的事,强打精神浪的说道“继续收拾她,出了事姐肯定鞥摆平。” 幕雨也在想一个问题,呵呵,你不能再不就是能打吗,请几个高手痛打她一顿不就行了,穆桂英,花木兰不也都挨过揍吗,何况一个白娘子呢! 白娘子亲耳听到慕冰这样关照自己竟然很开心,哈,恐怕没有一个人这样对自己情深重,有人当当的敲门,慕冰在镜子面前整理了一下妆容,慕冰眼睛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脑子里出现的却是白娘子美丽的脸,嫉妒的火焰嗖的窜起来,“ade,鹤小婉是怎么长的呢,那么漂亮,还两个名字,还叫什么白娘子,难道你很白吗,别看老子不漂亮但是比肤白不见得能输给你。” 不能再听着慕冰自言自语的走到了门前打开了门,门口出现了一个很帅气的男子,慕冰喜滋滋的叫道“韩,你去哪了,三天没有见到你,相死我了。” 韩很绅士的一笑,揽住了慕冰纤细的腰肢,慕冰吻住韩的厚嘴唇,慕冰如此忘情,忘记了还有别人,仿佛整个世界只有她们两个人。 身不由己(5) 白娘子也感叹,这个世界的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疯狂了呢,唐诗宋词里的爱情观被这一代人颠覆了得荡然无存了,爱的一塌糊涂,自己也是这样,呵呵,或许旧时的诗词歌赋成为了一种桎梏,禁锢了人们对爱情的多元追求。 白娘子不想看见这两个人过多的激烈行为,飘身离开了慕冰的家。 白娘子漫无目的走着,一扭头看了白兰道,白兰道酒吧,这个蕴藏着恩个故事的地方,白娘子觉得自己此时的心境正适合来白兰道,集寂寞空虚于一身,白娘子从来没有这样感觉到过孤独,白娘子向找个个人说一说自己的经历,倒到苦水也是好的,白娘子似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白娘子已出现,酒吧里的男子们心都颤了一下,长的漂亮,气质出众,两眼的目光里满是忧郁,这种忧郁很深遂,只有把所有的酒都浸泡在一起,忧郁才会被破解。 白娘子手里端着酒,盯着酒杯里旋转的酒液和破碎着的泡沫,白娘子转头间看见了龚一啸,龚一啸的身旁是幕雨,幕雨说道“呵呵,看到了吧,可能是被吴小思甩了,不然怎么会到这里来寻找安慰呢。” 龚一啸干咳了两下,道“嘿嘿,你有所不懂,旧鞋子穿起来更合脚,更舒适,如果想穿着它走完一生的话,很合适。” 白娘子已经喝了有十杯唯一独特定制蓝色星月,一口一个的喝掉,调酒师都被吓呆了,幕雨远远的看到白娘子的手上还带着一枚戒指,就是直播镜头里,白娘子和吴小思交换的礼物,该死的,这枚戒指应该属于慕冰的,幕雨竟然向白娘子走去。 白娘子轻轻的一笑,“幕雨,你是我最不想见到的人之一,你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我面前,滚吧!” 幕雨以为白娘子喝醉了,所以才敢走过来,一听白娘子说的还就是醉话,她认为的醉话却是白娘子的真心话,白娘子就是这样想的也这样说了出来。 幕雨抓住白娘子的左手,把戒指摘了下来,白娘子说道“幕雨,我正想着怎呢处理这枚戒指呢,你拿走最好了。” 幕雨还奇怪为什么白娘子没有抗拒,现在明白了,幕雨把戒指放进了包里,既然吴小思和白娘子分开了,慕冰与吴小思还能继续,所以幕雨收起了戒指。 来白兰道的寂寞先生和空虚小姐很多,有的人认识白娘子,有的人不认识白娘子,人们只听了个大概,白娘子没有为难幕雨,毕竟这里人多眼杂,不好用仙法对付幕雨。 白娘子不失优雅的依旧豪饮,把龚一啸都吓到了,一个木桶能装下多少杯酒呀,白娘子竟然喝了这么多,龚一啸见幕雨拿了戒指走了,没有留下来陪自己,真不知道幕雨在想什么,把这么浪漫的气氛搞坏了,龚一啸无奈的坐到了白娘子的对面,想把白娘子劝走。 白娘子此时是月喝酒越清醒,仙法运转自如,白娘子说道“我以非知己的身份和你干两杯,好吗?” 龚一啸说道“今夜不醉无归,酒醒细看身边谁人?” 龚一啸与白娘子干了两杯酒,装作 身不由己(6) 白娘子,人们只听了个大概,白娘子没有为难幕雨,毕竟这里人多眼杂,不好用仙法对付幕雨。 白娘子不失优雅的依旧豪饮,把龚一啸都吓到了,一个木桶能装下多少杯酒呀,白娘子竟然喝了这么多,龚一啸见幕雨拿了戒指走了,没有留下来陪自己,真不知道幕雨在想什么,把这么浪漫的气氛搞坏了,龚一啸无奈的坐到了白娘子的对面,想把白娘子劝走。 白娘子此时是月喝酒越清醒,仙法运转自如,白娘子说道“我以非知己的身份和你干两杯,好吗?” 龚一啸说道“今夜不醉无归,酒醒细看身边谁人?” 龚一啸与白娘子干了两杯酒,装作龚一啸当然也想与白娘子发生点什么,龚一啸水果的女人无计其数,当然那些女人都是自愿的,自愿的被龚一啸的魅力倾倒在床上,女人更希望活的浪漫,浪漫就好比是人生的风景,没有经历美丽险恶的风景总觉得人生会缺憾一点什么,男人也是,龚一啸也是这样想的,龚一啸觉得如果不能与白娘子水果一下,那就更遗憾了,所以希望这个美好的夜晚能与白娘子发生点什么。 白娘子调侃的说道“呵呵,龚一啸,我又闻到了你的香水味,你的香水总是最适时机的出现,总是在月黑风高的夜晚有漂亮女人的时候散发出香味。” 龚一啸说道“咦,你没有喝醉呀!你喝了那么多的酒,醉意就是春意吗,良宵夜景多么迷人啊!月光下的你就像一饿仙子,如能与你春宵一刻,就是明天死了我也没什么遗憾了。” 白娘子说道“哈哈,龚一啸,你有点着急了呀!我现在已经是残花绿柳了,和你水果一下也无所谓了,如果你能娶了我,呵呵,岂不是天天能美景良宵了吗?“ 龚一啸说道“哦,这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真让我震惊,我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与你结成夫妻了呢,如果是真的,咱们拉钩怎么样!“ 白娘子说道“咱们两个有过最美好的开始,在你么家的假山水瀑布前咱们两个拉过勾的,呵呵,你很可爱,在那一刻我的芳心为你颤抖,心扉为你敞开,可是你在我落魄的时候遗弃了我,让我对爱情产生了怀疑,如果你能珍惜我,我还能爱你,你还是我最初的男神。” 龚一啸就站在白娘子的对面,竟然被白娘子的话感动的流出了泪水,龚一啸从来没有对那个女孩子表白过,那些经历过的女孩子也没有对他表白过,爱情的开始是需要承诺的,没有承诺的爱情是没有开头的,迷茫和朦胧不是爱情而是调情。 龚一啸紧紧的包住白娘子,“开始的时候,我很喜欢你,可是龚家的家风极其不够大度而是非常势力眼,我面临的是被家族抛弃的命运,我是个胆小鬼不敢挑战命运,我知道一个不敢追求真爱的人实在没有自信,我决定向我父亲说明我们的情况。” 龚一啸刚下定了决心,向白娘子做出了承诺,手机就响了,龚一啸接起了电话,电话里穿来了恭城的声音,“混小子,还在外面鬼混是不是,没有上进心的东西。” 不觉(1) 白娘子不知都为什么会这样说,或许因为痛,不是一般的痛而是很痛很痛,吴小思恶搞了一把婚姻恶作剧,不痛那是骗人的,白娘子想尽快的忘掉这段沉痛而悲惨的疯狂,所以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用另一个疯狂来掩盖,来冲淡,嘿嘿,龚一啸就这样带来了疯狂的机会,白娘子在想龚一啸是不是也在如同吴小思一样,白娘子所幸也不在乎了,爱情也是需要成长的,没有历练如何成长呢! 龚一啸这次绝对是想动真格的了,龚一啸不是觉得玩累了,也不是玩不动了,而是有些玩腻了,更何况,另一个人也开始在向白娘子伸手了这个人就是赵宇晨,龚一啸觉得白娘子是你身上有让自己疯狂的东西,这种美丽也好还是魅力也好,不是那个女孩子身上都有的,所以龚一啸还是决定与白娘子再靠近一步,只不过这一步迈的很大,想要与不能再结婚了,没想到不能再竟然这样很痛快的答应了。 龚一啸定定看着白娘子说道“抱歉,我这人不会玩浪漫,也不会随口承诺什么,这可能就是我的性格,具体能不能一起到老我不敢肯定。” 白娘子惊讶看着龚一啸,捧着龚一啸的脸说道“你似乎不懂女人,哪怕在这一刻你欺骗我一下,我也会高兴半年的,呵呵,看来我不懂你的世界。” 龚一啸说道“呵呵,白娘子我拉着走近爱情的坟墓你还这样兴高采烈的,你好傻,傻的可爱!” 白娘子咯咯的一笑说道“我第一次发现,我还有另一个优点,那就是傻,有句话叫做傻人你有傻福,谢谢你这样夸我。” 公共一笑说道“呵呵,第一次这样开心的聊天,你很有品位,看来本人选择与你结婚绝对是明智的选择,什么时候练就的火眼金睛。” 白娘子说道“呵呵,龚一啸,其实我说的和你白头偕老也是只是学故人的浪漫而已,究竟能不能到老很难说的,本女子如此靓丽才华横溢,恐怕怀会有不怕死的男人会追,你要明白随时都有危机感在环绕着你呀!” 龚一啸一笑说道“呵呵,没事,只要我站在你的身边会令看过来的男人自卑感猛增,不战而退。” 白娘子咯咯的义兄说道“你很有自信,我喜欢有自信的男人,但愿你的自信能永不消褪,呵呵,赵宇晨似乎也很有自信。” 龚一啸说道“呵呵,停,这个话题很敏感,我会吃醋的,最好别用赵宇晨来酿醋,味道太酸。” 白娘子说道“第一杀手,我们是不是去找个风景优秀的地方谈情说爱。” 龚一啸说道“我饿了,咱们去酒店吧,顺便吃点东西。” 白娘子新奇的说道“咦,看来传说中的秀色可餐是假的,看着我怒还会感觉饥饿!” 龚一啸说道“秀色能解决饥渴似乎解决不了饥饿。” 白娘子讥讽的说道“呿,用小脑思考问题,才会有这样那个的思路,看来你就是。” 不觉(2) 龚一啸诡异的说道“嘿,哥会带你去一个地方,天堂,逛一逛天堂。” 龚一啸的眼神迷离,白娘子含情脉脉,四目相对,电力四射,龚一啸看了看天,嘿,可惜天上没有月光。 白娘子说道,龚一啸我就是你的月光呀!这么明亮的月光就站在你的面前你都没有看见,让这一明亮的月光指引你人生的方向吧! 两个人撒谎那个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的灯光象时光的切割机,打开一条空间的通道,这条移动的通道快速的飞掠过黑暗,有人喜欢黑暗,也有人不喜欢黑暗,因为黑暗里会隐藏很多东西,黑暗也往往让一些灵魂的东西感到恐惧,开着车的司机就感到了意思恐惧,但是还有一丝点亮着的希望帮他抵挡这份恐惧,那就是有个人答应他会给他一笔巨款,呵呵,只要把这两个忘乎所以缠绵悱恻的寂寞无主的男女送到墓地的地。 车嘎吱,的一声停了下来,这一路走来,龚一啸和白娘子都在热吻中度过的,根本没有向车窗外看一眼,司机叫道,喂,热恋中的情人,你们到地方了,龚一啸和白娘子没有听清,只听到司机在叫喊,两个人亲吻的都有些缺氧了,意识不是很清醒,于是司机又喊了一遍,两人才想起来,亲吻并不是终点,重点时今晚要上一张大床,在大床上做更超前的事情,两人迷迷糊糊走下了出租车。 两人走下出租车寻找明亮的灯火然而却什么也看不到,黑黢黢的一片,连路灯都没有,只有远处的一点灯火,看上去距离很远。 龚一啸叫道,喂,你是怎么开车的,把我们拉到了帝王大厦宾馆才对呀!可是车已经掉头而去,看不见车,只能看见一道移动的光在黑夜里飞驰,留下了无边的黑暗包围住了龚一啸和白娘子。 龚一啸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的功能开关,四下里一照,看见一个门楼,很高大,阴森森的,看得龚一啸头皮发麻,头发汗毛都在自然的发竖,鸡皮疙瘩一推推的布满了周身,啊!惨叫了一声,墓地。 白娘子被龚一啸的惨叫下了一跳,都说结婚时爱情的墓地,呵呵,和他的爱情还没开始,更没有结婚,怎么就到了墓地呢好奇怪,白娘子赶紧摩擦右手中指戴着的指箍咒,仙法渐渐布满了周身,眼前的景物开始变得清晰,咯咯,真浪漫,来到这里做爱绝对是可以打破吉尼斯记录的一对恋人。 白娘子拉住龚一啸说道,相公我们去哪里草木茂盛幽深的地方去做爱吧!超世纪的浪漫,呵呵,多么美好的夜晚呀!咦,龚一啸你怎么了你的手在发抖呀!怎么这么不坚强呀! 龚一啸说道,白娘子,你是人是鬼,刚才怎么趁我是相公呢,你是鬼,是嘤咛,还是小倩,为什么还有说有笑的呀?原来你是在报复我,你跳楼死了来找我是不是,报复我在你落魄的时候甩了你是不是? 白娘子咯咯的一笑说道,龚一啸,你怎么了,墓地有什么可怕的,看把你吓成这样,我不是鬼魂,就是真正的白娘子啊!咯咯你不是想和我吗,我也 不觉 吉尼斯记录的一对恋人。 白娘子拉住龚一啸说道,相公我们去哪里草木茂盛幽深的地方去做爱吧!超世纪的浪漫,呵呵,多么美好的夜晚呀!咦,龚一啸你怎么了你的手在发抖呀!怎么这么不坚强呀! 龚一啸说道,白娘子,你是人是鬼,刚才怎么趁我是相公呢,你是鬼,是嘤咛,还是小倩,为什么还有说有笑的呀?原来你是在报复我,你跳楼死了来找我是不是,报复我在你落魄的时候甩了你是不是? 白娘子咯咯的一笑说道,龚一啸,你怎么了,墓地有什么可怕的,看把你吓成这样,我不是鬼魂,就是真正的白娘子啊!咯咯你不是想和我吗,我也想,这里不更有意义吗,大地就是我们的床,星光就是床单,相像一下,相像一下。 龚一啸用手机上的强光手电照到了白娘子的脸上身上,看来到了地上的影子,长出了一口气,有影子不是鬼,冷汗直流,骂道,这个混蛋司机,把老子送到了这么阴森森的地方呢,差点把老子吓死! 白娘子一笑,嘿,这么胆小,你是不是上了人家的女人呀,所以你的这个情敌报复你,把你送到了这里呀!哈哈、、 龚一啸说道,第一杀手的美好心情都被下丢了,于是龚一啸拨打了120,报告了所在的具体地址,白娘子觉得龚一啸很好笑,没有拨打报警电话而是打了急救电话。 白娘子调侃的说,你拨打急救电话,一会来了人来了看见你没有受伤,会让你上车吗? 龚一啸说道,呵呵,这个你放心,这个医院是我们龚家家开的,我也想打个出租车可是谁会来,这种鬼地方。 在远处有一辆车,停在那里,龚一啸和白娘子没到的时候这辆车就已经停在这里了,可能是知道这里会有好戏上演,在这里瞪着看戏的,幕雨拿着夜光望远镜,怎么回事,白娘子竟然不害怕,倒是龚一啸这个局外的人被吓得魂不附体,就差尿裤子了,呵呵,白娘子,你们还想良宵,想做好事,呵呵,本人 白娘子回到龙翔别墅,龚梅还没有睡,龚梅的身边还有一个人,白娘子看到了来人竟然是鹤小婉,白娘子从跳楼到苏醒历经了半年的时间,也是出现了时间的错位,对于白娘子来说这半年的时间是停止的,就像一直在睡觉,而那些正常的人还要上班,工作,拼搏,有的人为了生活奔波,有的人为为了梦想努力,日子还是要过的,白娘子的时间停滞了半年,而鹤小婉向前多走了半年的时间,虽然来看过几次白娘子,但是白娘子都处在昏迷的状态,看到白娘子苏醒的消息后,鹤小婉去大饭店找过白娘子几次都没有找到,今天找到了龙翔别墅。 鹤小婉看见白娘子走进来,急忙跑过去抱住了白娘子,白娘子也保住了鹤小婉,鹤小婉呜呜的哭泣,白娘子也忍不住呜呜的哭,白娘子不到为什么会觉得很委屈,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悲伤,不知道悲从何来,来的如此突然, 不觉(4) 难到女人真的是水做的,哭也是一种释放,泪水有毒,如果滴到花上,花的叶子就会枯萎,哭也是很自然的排毒过程,所以林黛玉的皮肤很好,林黛玉就经常哭。 鹤小婉哭着哭着就笑了,破涕为笑,白娘子拍了鹤小婉一下,咦,逗哭了人家你却不哭了,小婉,你好象变白了,也漂亮了耶,哈哈,是不是整容了呀? 鹤小婉说道,姐姐,你没觉得我越来越象你了吗,我也觉得奇怪,可能是老想着你的关系,或者是你跳楼后你的灵魂跑到了我的身上,苏醒后你的灵魂又回去了吧! 白娘子想了想说道,迷迷糊糊的好象是与你在一起,咦,还真是这样,妈妈还好吗,明天去看看妈妈。 鹤小婉说道,顾鸳老了十岁,头发都白了,经常偷着哭,可能是怕你苏醒不过来吧,还好你现在活过来了,简直就是奇迹。 鹤小婉溜溜的说道,咦,你的那个六岁竹马哪里去了呀? 白娘子说道,吴小思已经抛下了我走了,他放不下家族给他带来的光环,过不了一无所有的日子,他本以为我是个灰姑娘,可是结果却恰恰相反,我成了豪门而他一无所有,自尊心受不了,还有很多看不见的压力,吴小思回到了他的过去,实现了他六岁时的梦想,让我做了他的第一个新娘。 鹤小婉叹了口气,结局很浪漫,开始也很浪漫,过程更浪漫,咯咯,轰轰烈烈的,你知道网上怎么说吗,说你的人生超越了最美的古代佳人,白娘子,简直就是新时代的白娘子,我也觉得是这样! 白娘子惊讶,半天回过神说道,哈哈,本人就是新时代的白娘子,还用怀疑吗,还用什么证明吗,根本不用啊! 白娘子有点飘飘然,就差要在客厅里飘飞起来了,还好仙法力还没有开启,虽然身体没飘起来,但是灵魂已经飘了,飘到了很高的地方。 龚梅端出了一盆刚刚煮好的面,面香味吸引了白娘子,白娘子赶紧接过了面,拉着龚梅坐下,龚梅慈祥的看着白娘子,白娘子幸福的用脸蹭了蹭龚梅的脸,龚梅笑出了声,来,孙女,快吃面,这是奶奶新学到的手艺,绝对时尚,前卫,意大利空心菠菜面。 白娘子惊讶,咿呀!奶奶,不得了了呀,闻着这香味就知道是一位老厨神做出来的,白娘子真饿了,几天都没有好好的吃一顿饭了,饿了,才知道面香,渴了才知道水常,龚梅看见白娘子似乎瘦了那么一点点,有些心疼,伸手给白娘子挑了几片肉片,放到她的碗里,想让白娘子吃几片肉,长点肉。 白娘子正在厨房收拾的时候,电话竟然响了,一看是文修铭的电话,喂,都半夜了还没睡呢,呵呵,文总裁真能尽心尽责,这么努力呀! 文修铭沉默了一会,我想你,所以给你打电话,想问问你好不好? 白娘子咯咯一笑说道,谢谢你想我,其实那次车震太惊天动地,我也忘不了,有时候总会想起那个场景,外面还有大海的涛声,惊涛拍岸,沙鸥飞翔,汹涌海水里鲨鱼之间的拼杀,可能永远也忘不了了,白娘子的泪水悄悄的流了出来 不觉(5) ,无声的流,滴到了右手的指箍咒上,指箍咒原来的莫名的材质发生了质变,变成了黑色,丹青墨韵,白娘子听到身体里砰的一声轰响,白娘子的身体一震,身体似火烧着了一样,白娘子晕厥了过去。 白娘子做了个噩梦,这个噩梦足有千年那么长,梦见身上的鳞片被黑色的火焰煅烧成了七色,无比的绚丽,鳞片融化在一起,变成了一件彩衣,巨大的蛇身被这道黑色火焰烧了无数的岁月,烧的越来越小,身体渐渐变成了人形,灵活的在黑色的火焰上舞蹈,火焰突然不见,火焰的消失让白娘子失去了一托,坠入了深渊,想在飞起来可是人形已经飞不起来了,白娘子被吓醒,呼的一下子坐了起来。 白娘子听到了窗台上两个小鸟的叫声,白娘子下了床,趴到窗前,看见小鸟嘴里叼着虫子,小鸟丢下虫子飞走,白娘子拿出床下私藏的一瓶烈酒,咕咕的喝掉,周身燥热,白娘子在等待蛇身的显现,奇怪,今天是怎么了,竟然显现不了蛇身了,试着飞了起来,还好,能飞,莫非是在梦中突破了修炼的瓶颈修成了仙体人形,呵呵,够怪异的,白娘子来到镜子前照了照,坏了,看不到鹤小婷的影子了,坏了,现在就是白娘子了,看来还得用仙法改变一下容貌,与鹤小婷接近一点才好,白娘子折腾了两个小时才觉得与先前的自己一样了,来到了龚梅练瑜伽的树下。 龚梅的动作没有停,白娘子也跟着龚梅做瑜伽动作,龚梅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白娘子白皙的手指上的指箍咒竟然呈现出了黑色,有些诡异,龚梅猜想可能是白娘子不小心把血液弄到上面了吧,白娘子的血液可是神奇的很,可这次真不是血液而是白娘子的眼泪,可能这眼泪里有白娘子人性的东西,滴到了这个古老的指箍咒上,让白娘子修成了人体进入了真仙的级别。 白娘子出现在至美原生态大饭店,白娘子说道,兰经理,为什么只看到你呕吐的反应,怎么这么长时间了你的肚子却不见涨怎么回事? 兰花慌乱的说道,呵呵,滑掉了了一个小孩,在你昏迷的时间里,我和薛宝强正在努力制造下一个,白娘子,你是不是也有了呀? 白娘子道,啊!是啊,今天有的,刚刚去买了一包大号创可贴,来势凶猛。 兰花把挎着的兜子向后推了推,奇怪,我也刚买了大号创可贴,呵呵,不知道,谁有病,就是怀不上,白娘子看见兰花直接走进了薛宝强的经理室。 白娘子走进办公室,咦,薛宝强怎么在这里? 薛宝强把背在身后的手,举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束鲜花,白娘子惊讶的都直眼了,紧忙接了过来,把脸埋在鲜花里贪梦的闻着花香,白娘子偷偷一笑,知道这样做薛宝强就回疏于防备,也是冲了过去抱住了薛宝强,另薛宝强惊慌失措。 薛宝强的脸与白娘子的脸几乎贴上了,薛宝强说道,女神总裁,你再次重生,我是来给你送花的,可不是求爱,你别想错了呀! 选择(1) 薛宝强,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你真爱他就珍惜她吧,别伤害她就好,薛宝强谢谢你的鲜花,这话真的很纯洁,就像你的心灵,能透出幽香。 兰花推门而出,呵呵,反正我也玩腻了,那我就把他还给你吧,不懂风情,不会浪漫,不懂高潮,哈哈、、、 薛宝强很尴尬,白娘子盯着薛宝强的眼睛,薛宝强的眼神被吸引了过去,白娘子催动仙法萦绕在自己和薛宝强周围,几个循环帮薛宝强驱除所有的污秽,身体的,意识的,灵魂的,血液的,筋脉的,一切的污秽,薛宝强被白娘子的仙法清洗了一遍。 白娘子看着薛宝强脸上有恢复了笑容和自信,收起了仙法,薛宝强问道,你吃饭了吗,只顾着乱人生了,我给你带了象鼻梗,你最爱吃的。 白娘子咯咯的一笑,那也是你最爱吃的呀!我只带了两个面包,一人一个,来吃早餐吧! 薛宝强递给白娘子一双准备好的一次性筷子,白娘子有些感动,这是第一个关心自己的男人,有时候一个小细节最能体现一个人内心,白娘子夹起了菜递到薛宝强的嘴边,就像小女人讨好自己的丈夫那种感觉,薛宝强毫不客气的吞了下去,心理美滋滋的,甜滋滋的,晕乎乎的,此时的兰花正在监控里看着两个人的举动,感觉有些恶心,这次是真被比你这薛宝强的举动恶心到了,绝对不是怀孕,因为大姨妈刚刚来。白娘子经过卫生间的时候,听到兰花又在干呕,走了进去,递给兰花一叠纸巾,关切的说道,兰花,你是不是在卖煎饼的时候留下某种病症,总是这样干呕,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兰花,我有魔牙的消息了,你想不行知道? 啊!魔牙,骗我,他卷走你的所有,钱财,梦想,前途,你怎会不报警呢? 白娘子说道,我这个人很大度的呀,或许这不是魔牙的本意,我太了解了魔牙这个人了,没有梦想,没有追求就活不了的人,可能是受了他人的蛊惑才做了傻事,所以我没有报警,你去拯救他吧,白娘子写了个地址给了兰花,兰花发懵的接了过去,魔牙卷走了自己的二百万,呵呵,至少他得把钱还给自己吧,不然就报警。 白娘子看着兰花匆匆离去的背影,呵呵,没准磨牙会把卷走的钱退回来,白娘子的电话提示响了还几下,白娘子一看都是博然汽车销售的提成,还有就是那个品牌的汽车代言费,呵呵,开着车带着白娘子去吃饭,今年涨到了一千万,已经打入了卡里,嘟的又来了一条,又进来了三千万,详细说明是国际红事会大眼睛产品和技术的出售资金,呵呵,原来国际红十字会的理事李森知道智美智能公司的控股人是自己,看来魔牙没有拿到这笔巨款。 赵宇晨出现在白娘子的面前,白娘子说道,东造碧海的赵总裁,真是稀客, 选择(2) 发懵的接了过去,魔牙卷走了自己的二百万,呵呵,至少他得把钱还给自己吧,不然就报警。 白娘子看着兰花匆匆离去的背影,呵呵,没准磨牙会把卷走的钱退回来,白娘子的电话提示响了还几下,白娘子一看都是博然汽车销售的提成,还有就是那个品牌的汽车代言费,呵呵,开着车带着白娘子去吃饭,今年涨到了一千万,已经打入了卡里,嘟的又来了一条,又进来了三千万,详细说明是国际红事会大眼睛产品和技术的出售资金,呵呵,原来国际红十字会的理事李森知道智美智能公司的控股人是自己,看来魔牙没有拿到这笔巨款。 赵宇晨出现在白娘子的面前,白娘子说道,东造碧海的赵总裁,真是稀客,来我们原生态吃饭来了呀,捎带来看看我。 赵宇晨说道,因为你是我的潜在对手,随时都可以把我从总裁的位置拉下来的那个人,所以要随时注意的一举一动。 白娘子一笑,东造碧海在谁的手里无所谓,就是要发展,有进步,继续强大,你做的很好,比本人要强多了,所以你不用担心,你操着心,我稳稳的拿着分红,哈哈,觉得我会干那种费力不讨好的傻事吗? 赵宇晨似有所悟,是啊!如果白娘子在为本人什么也不干安安稳稳的站着飘红的股份,拿着可观的分红,我也会老实的坐享其成,如果妄动还会让股票下跌。 白娘子说道,你现在相信我说的话是真的了吧,你真的以为,秋一涵会把股份还给我,傻到把近亿拱手让人,看来你在编排借口。 赵玉晨一笑,白娘子看到这小子的一笑真迷死人,自己眼睛都一花,赵宇晨说道,你能看透我的心,可是我看不透你的心,有一个让我们两个不用争,也不用提防对方的最好方案,赵宇晨停住揣测白娘子的表情变化。 白娘子说道,什么方案,你把股份当嫁妆赠给我,然后你娶了我,把我绑定在你的豪华大船上,真完美,绝对是个好方案。 赵宇晨道,这可是你自己提出来的,我当然无条件的同意了。 白娘子惊讶的说道,你真是这么想呀!本人只是试探你一下的,可是你这么帅,我可不会相信你在我这棵树下吊死一辈子。 赵宇晨说道,我这个人可是很专一的,比较传统,再说了谁有你这么漂亮,难道本人会找个丑女当情人吗? 白娘子说道,你在外国长大的,还敢说自己比较传统,呵呵,我在中国长大了的,也不敢说自己比较传统,人是一种崇尚进化的动物,本人不会期待未知的东西,其实,两个敌对人互相在梦里都恨着对方也蛮好的,合璧非要做了夫妻然后再很着对方呢! 赵宇晨突然说道,我想追你,追到你同意做我的妻子为止。 白娘子说道,咦,好执着的家伙呀!如果只同意做你的妻子现在就可以同意你呀! 选择(3) 赵宇晨惊讶,哦,莫非白娘子早就被自己的魅力征服不成,原来自己还被蒙在了鼓里,看来是低估自己的实力,魅力杀伤力,赵宇晨气势陡然外放,傲气的昂了昂头。 白娘子咯咯一笑说道,只答应做你的妻子,有没有谈到结婚,又拿到了你的股份,真的很好啊! 赵宇晨一听,啊!这么快就想和我结婚了呀,是不是太快了呀! 白娘子说道,原来你不想与我结婚呀,你是在泡我是不是? 赵宇晨说暗想,没想到白娘子的定力如此不够深,这么轻易就被自己拿下了,赵宇晨说道,先恋爱一段,相互了解一下。 白娘子暗笑,呿,胆小鬼,结个婚都不敢,哎,看来没有什么魄力,东造碧海要出事情,看来是表面文章而已。 赵宇晨说道,我们出去吃个饭怎么样? 白娘子说道,吃饭呀,在我的饭店消费呀,这里有原生态包间呀!不过你追我的时候会遇到很多情敌,你要心里准备。 赵宇晨笑道,本人潇洒倜傥,帅遍了大陆,酷毙了美洲,任何人在本面前都会自卑的太不头来。 魔牙走到了白娘子的面前普通一声就跪在地上,罪臣魔牙特此负荆请罪来迟,望总裁大人狠狠的抽打罪臣,方让罪臣洗脱罪名,白娘子因冷着脸站了起来,从魔牙背着的荆条里抽出了一条,挥手抽了下去,绝对够狠,绝对没有留情面,啪的一声,磨牙的脊背上就红肿了起来,魔牙痛的一咬牙。 白娘子说道,第一下,是让你清醒,清醒钱不是万能的,让你清醒,失去了梦想的人和猪有什么区别,没有了梦想还不如乞丐。 啪的又抽了一下,这一下是惩罚你,破坏了我的梦想,啪,又一下,这一下是替兰花抽的,你辜负了兰花的感情,白娘子把荆条插了回去,我原谅你了,魔牙你走吧,我知道是白云害了你,白云已经离开了人世,给你的答应给你的两个点的股份我会为你去争取,如果争取不到我也没有办法。 魔牙什么也没有说,站起来走了,能得到白娘子原谅就是最大的解脱,没什么可解释的,根本就是哑口无言,人生没有捷径,别人给的捷径更不可靠。 赵宇晨看到了这奇怪的一幕,听到过有个人卷走了白娘子的巨款,可是不能最根本没有提一句钱的事,而是说了几句与钱无关的话,什么梦想,追求,感情,呵呵,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离谱的人,不靠钱活着,而是这些虚无缥缈的信念,赵晨宇从新看了看白娘子,是不是有病,很可能有病! 赵宇晨站起说道,白娘子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看你的情绪也不好,一个人静一下。 白娘子觉得打了魔牙三下,对磨牙得很都烟消云散了,魔牙可能是穷怕了,吃麻辣烫都要花兰花的钱,那种吃软饭的感觉可能非常难难受,磨牙的好哥们就这样与魔牙开玩笑,虽然是玩笑,对于魔牙来说可能就是刺心的尴尬,这个社会没有钱什么也做不了,让男人挺起腰杆的就是只有钱。 选择(4) 兰花给白娘子端来了一杯热茶,白娘子接了过来,嗅了嗅,很香,拼了一口,香醇四溢,余香回味,这是什么茶,真好喝。 兰花拿出了一张卡,说道,这是魔牙还你的,里面有两千万,魔牙花了一部分,他说会还给你的。 白娘子说道算了,花了的就不要了,智美智能都是魔牙的心血,我只是投资人而已,应该有一半是他的,可能是我做错了,一开始就给他一半的股份磨牙也不会傻到被白云沧浪收买。 兰花走了出去,可能去给魔牙打电话了,呵呵,兰花还是爱着魔牙,相信兰花的爱能让魔牙从新崛起,魔牙绝对不是池中之物,只是白云沧浪这个混蛋推倒了智美智能公司,白云沧浪很可怜也更可恨,只可惜他永远也听不到了。 顾鸳正在洗头,听到了一声甜甜的叫声,妈,吗,你在哪? 顾鸳回道,妈在这里,看到了一双脚,是白娘子的一双脚,白娘子抢过毛巾给顾鸳擦头发,白娘子看到顾鸳的头发竟然白了一半,心理酸酸的,催动仙力,笼罩住了顾鸳,帮助顾鸳恢复身体机能,恢复到了半年前的身体状况。 顾鸳感觉见到白娘子来到身体突然清爽了很多,拉住了白娘子仔细的看了一番,高兴的说道,妈妈和小婉差点把你给毁了,送进了殡仪馆的炼人炉,是龚梅把你抢走了,当时还以为他想你想疯了,没想到你竟然挺过了鬼门关。 白娘子说道,啊,龚梅说我被外星人救过一次,所以对我很有信心,这不完璧归赵了,小婉还没有回来呀,越长大越不听话了吧? 还好,可能是很忙吧,说是要画一幅画参赛,所以每天回来的很晚,不用等她了,妈妈给你做湖北老酱面,放点老龟汤,看你消瘦了很多。 白娘子在照顾龚梅的时候学会了亲手擀面,两人配合的刚好,白娘子的面擀好了,顾鸳的酱也做好了,白娘子开始煮面,顾鸳回到屋里去拢头发,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咦,怎么变得这么年轻了呀,难道是怕不能再看了会伤心,所以潜意识的回到了半年以前,哈哈,好奇怪,顾鸳乐颠颠的回到了白娘子的面前,白娘子最担心顾鸳会提起这件事,可是顾鸳并没有提起,但是很高兴回到了年轻。 白娘子回去要照顾龚梅所以没有留在这里过夜,白娘子走后,拿起手机翻看照片,看到了鹤小婷的照片,手机里存了很多鹤小婉的照片,觉得鹤小婉越长怎么越像现在的白娘子呢,鹤小婉已经二十岁了,怎么长相还出现变化,哦,莫非鹤小婷受到外星人影响,然后影响到了鹤小婉,影响了自己吗。 鹤小婉推开门,看到顾鸳的一瞬间愣在那里,妈,你染了头发呀,染黑了挺好看的,还做了面膜呀,平时就是不知道保养,看,年轻了好几岁。 姐姐来过呀,我的香蕉少了三个,这个家伙属猴子的,呵呵,连皮都吃了吧!给她打个电话,明天陪我去看画展。 选择(5) 看照片,看到了鹤小婷的照片,手机里存了很多鹤小婉的照片,觉得鹤小婉越长怎么越像现在的白娘子呢,鹤小婉已经二十岁了,怎么长相还出现变化,哦,莫非鹤小婷受到外星人影响,然后影响到了鹤小婉,影响了自己吗。 鹤小婉推开门,看到顾鸳的一瞬间愣在那里,妈,你染了头发呀,染黑了挺好看的,还做了面膜呀,平时就是不知道保养,看,年轻了好几岁。 姐姐来过呀,我的香蕉少了三个,这个家伙属猴子的,呵呵,连皮都吃了吧!给她打个电话,明天陪我去看画展。 慕冰静静的坐在一个很古老的蒲团上,这个蒲团是一个得道高僧留下来的,现在拥有这个蒲团的人是乔越,乔越从他的已故老师那里学到了很多道术,可以说是道法高深,一个降头术,让白娘子从楼上跳了下去,这也就是白娘子,换一个人绝对玩完了。 乔越正在为慕冰做催眠术,驱除慕冰的两个恐怖记忆,这两个记忆都是与白娘子有关的,白娘子的图片说话,白娘子亲她的嘴唇出,慕冰此时满头大汗,感觉头炸裂般的疼痛,噗通一声晕厥过去。 乔越已经累的疲惫不堪,道者精炼的目光渐渐隐退,流露出凡人的本色,看着慕冰玲珑的娇躯,发呆,发痴,听见他自己的心脏在狂跳。 乔越的嘴唇被牙齿咬破,疼痛让他清醒过来,哀叹了一声,这一声哀叹里掺杂了很多复杂得感慨,超凡而远离尘世的道观,宛如仙境,自己宛如仙人一般,呵呵,好奇心的驱使,进入了繁花的尘世,才知道江湖险恶,红尘诱,惑。 慕冰已经是第五次被催眠了,本以为这样就可以从白娘子的惊吓中走出来,结果验证这种方法不好使,想起乔越的话,解铃还需系铃人,要见到白娘子本人才行。 慕冰一向很高傲,出身名门望族,娇生惯养,强势,白娘子在慕冰的眼里就是一个,很陌生,很陌生的小人物而已,可是偏偏这个小人物走进了慕冰的生活,成为了慕冰人生的某个片段。 薛宝强走到白娘子的身侧,道,来了一个女人向你挑战,看样子气势汹汹,像是来踢馆的。 白娘子看着薛宝强,静静的欣赏着,足足有六十秒,说道,呵呵,来得好,多日没有出手了,手痒得很。 白娘子和薛宝强来到了,台球厅,白娘子看见手里摆弄着球杆的慕冰,很是惊呀,吴小思的未婚女友慕冰。 慕冰看见白娘子,雅中带俏,俏中含丽,丽中有娴,娴里露媚,有画一般的清丽脱俗,有画龙点睛般地灵动,这种灵动已经超越了凡人的灵气,似乎是仙气,真让慕冰猜到了,真是仙气。 白娘子道,不知道你是哪位高手,来挑战本台主? 慕冰道,本人,吴小思的未婚妻,慕冰,慕名而来,听说你是玩杆子的高手,特此来挑战! 白娘子一笑,哦,你说的不错,本人,不但球杆玩得好,人杆玩的也很高。 选择(6) 薛宝强一旁听的很懵逼,球杆还明白,人杆是什么东东,于是好奇的问道,人杆是什么,怎么第一次听说呢? 慕冰道,人杆吗,就是你的第三条腿,排水管道明白了吗? 薛宝强嘿嘿一笑,不打球,拐弯抹角的谈论男人的生理学。 慕冰冷冷的说道,白娘子,你竟然入侵我的私人住处,信不信把你送进监狱里,让你效仿古人把牢底坐穿。 白娘子道,你利用道家高手施法,差一点轻取了本人的性命,让本人从楼上跳下,呵呵,你就是罪不可赦的杀人凶手。 慕冰道,你不应该靠近吴小思,靠近吴小思的女人都要死。 白娘子道,呵呵,是你的吴小思主动接近本人的,男人都是一个德行,见了美女春心意乱,别把你的男人看得如何优秀。 慕冰道,这次来就是警告你,别太自负,不然结果会很惨。 白娘子说道,请问你本人有什么能量,还不是依靠炫耀家族的光环活着,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对别人指手画脚? 这句话击中了慕冰的软肋,要害,痛点,慕冰还是第一次遇到当面蔑视自己的人,无名之火,蹭的冒起来三丈高,抡起球杆向白娘子抽过来。 薛宝强医治在白娘子的身侧,快速的一步夸过来,用后背挡住球杆,只听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拍在了薛宝强的后背上。 薛宝强再次做了一件,英雄救美的男人之举,很an,最能触动女孩多情而幼稚的内心,白娘子含情脉脉的看着薛宝强,此时两个人双眸距离很近,薛宝强能看见白娘子火辣的眼神,火辣的让薛宝强不敢与之长久的对视。 白娘子此时似乎把慕冰给忘了,眼睛里,脑子里只有薛宝强一个人,可能是薛宝强长得更强壮了,经历的也多了,轮廓里隐约能看到一种,气质,魅力,男人独有的气势,童话里有句歌词,我会张开翅膀守护你,此时,在白娘子的眼里,薛宝强的两至胳膊就是张开的翅膀,环绕在白娘子的左右,守护着白娘子。 慕冰,突然出手没有攻击到白娘子,感觉很遗憾,慕冰对白娘子的恨,觉得只能用武力来解决才能减弱和缓和,让心理的恨转化成白娘子身体上的伤痛,这种深入骨髓的恨才能释放,却被这个多事的家伙给破坏了。 慕冰叫道,白娘子,你这个妖精,搅散了本人的最美好的,人生里第一次最美好的婚礼,把你乱刀斩断,喝了你的血都难解心头只恨。 白娘子听到慕冰愤怒的乱叫,才想起,在自己与薛宝强两个人的世界之外还有一个人,白娘子微笑着,看着疯狂了的慕冰。 白娘子道,慕冰,或许我们两个在前世,或者三世之前就是一对冤家,在前几世你抢了本该属于我的很多东西,呵呵,你难道,你不知道欠了别人的是要还的轮回吗,今世你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来为我还债的,我说的你能听明白吗? 气急败坏(1) 慕冰气急败坏的道,你勾,引,别人的男人,还在不要脸的编织美丽的理由,今天老娘要毁了你的这张脸,看看你的脸皮究竟有多厚? 白娘子道,呵呵,别太激动,你要有耐心,等到来世就好了,来世的时候,我会把今生,从你那里抢到的都还给你。 慕冰道,放屁,今生老娘就要讨回来,来生你会变成猪,或者是驴,谁会知道呢! 慕冰嗖的一下,从挎着的包里掏出一把枪,乌黑的枪口对准了白娘子,扣动了扳机,竟然是无声的手枪,一道白光闪过,噗,的一下,白娘子稚嫩的脸上一凉,不明液体滑落到了衣服上,衣服立时烧焦了,原来是一把高压水枪,喷射出一粒水弹,弹丸是某种无色无味的化学成分。 慕冰,发射的第一枪,竟然对白娘子的脸皮没有造成毁灭性的破坏,慕冰,一惊,再次扣动了扳机,白娘子怎么能给慕冰第二次机会能,摩擦手指上的黑色指箍咒,催动仙法,之见慕冰手里的枪,在慕冰扣动扳机的瞬间冒出一股白色的烟雾,显然是液态的弹丸,在白娘子的仙法作用下汽化成了缭绕的雾气,化学性质陡然得到了释放,慕冰持枪的右手被殃及到。 慕冰还没有明白枪怎么出了故障,感觉持枪的右手一阵滚烫,一声哀嚎,慕冰冲出了台球大厅,台球大厅外面摆放着一个大鱼缸,里面有几条鱼在自由的吞吐着水流,慕冰的脑子还算激灵,奔到鱼缸前,把右手插进了水里,慕冰听到水里滋滋的响声,这声音非常熟悉,象炭火上烤肉的声音,只是炭火上的肉不会痛,而慕冰的手会痛,不可名状的痛。 慕冰的身旁出现了一个男子,这个男子很冷酷,因为看见慕冰的手被黑色的斑驳和血迹淹没,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当慕冰把右手从浴缸里拿出来,玉缸里的几条鱼已经死了。 慕冰悲凄的颤音,道,幕白,姐姐的手废了,都怪你,你哪里弄来的假枪,根本他妈不好用,看看这手,伤成了这样。 慕白,道,怯,你偷拿了我的枪,等我发现了,才追了过来,幸亏我的枪上有高科技的定位系统,否则还真找不到你呢? 我的枪呢? 慕冰道,混蛋,你的枪竟然比姐姐的手还重要吗?慕白似乎是感应到了他的枪所在的位置,目光搜索到了台球厅里,看到了枪孤独的落在地上。 慕白抛下慕冰走进了台球厅,弯腰捡起了枪,用一块布擦拭了几下,装进了一个随身携带的枪套里。 慕白对白娘子早有耳闻,在吴小思没有逃婚离开慕冰之前就有所耳闻,那个时候只不过是当作纯粹的新闻来浏览,真正走心的是在吴小思婚礼现场逃婚与这个白娘子拜天地,仿佛一下子把,和她的人吗有什么用啊!!距离慕白非常遥远的白娘子一下子拉近了眼前,惊诧非常,非常的惊诧。 气急败坏(2) 慕白从很小的时候就崇拜姐姐,慕冰,可以说慕冰在慕白的心理是一种偶像的存在,女神一样,只是吴小思在婚礼现场丢下慕冰,去找白娘子,这对慕白的打击很大,直接撞碎了慕冰在他心目中的女神形象,慕白在电视里看到吴小思和白娘子对拜的场景,无名火升腾而起,抄起烟灰缸直接把电视机给砸了个粉碎,可以说是怒不可喝! 慕白此时面对着活生生的白娘子,情绪很复杂,这个白娘子着的很美,美丽的容貌和明眸里布满了和善和温柔,慕白的心理有恨也有怒,可是爆发不出来,似乎还在渐渐的湮灭,这让慕白对自己都产生了怀疑,男人的气概都哪里去了? 薛宝强很镇定的挡在白娘子的身前,因为薛宝强看见慕白冷冷的拎着那把枪,虽然知道那是一把不打子弹的枪,但是威力很大,慕冰漆黑斑驳的手就是例证,薛宝强异常的警惕,准备着随时为白娘子遮挡危险。 这种无言的沉默持续了将近五分钟,五分钟可以说是非常短暂,转瞬即逝,但是正在这种僵持的情境里却过的异常的漫长,仿佛是几个世纪了一样。 突然出现的鹤小婉打破了这种难熬的僵局,鹤小婉站到了慕白的近前,问道,喂,你是哪个山上下来的猎人,满酷炫的,这枪很神气,不过和本小姐的比还是差了一个档次。 慕白一愣,咦,这女子是谁呀?竟然与白娘子很象,鹤小婉自己都不清楚是怎么了,竟然开始脱胎换骨般地改变了容颜,越来越象姐姐鹤小婷了,变得美极了,鹤小婉可不在乎是不是原来的自己,只要美丽就好,时下最流行的就是整容,变美了岂不是还省了一大笔钱,整容的费用,这样还不痛不痒,鹤小婉觉得更自信了,美丽是一种自信。 慕白莫名其妙的问道,哦,你的枪在哪里?有好奇心驱使一般,随口就说了出来。 鹤小婉道,快递,还在路上,等一下我查一下,随时可以查到的,我准备用这支枪防身用的,说白了就是壮胆吓唬人的。 慕白尴尬的一笑,说道,我还想在哪里见过你,有些眼熟,啊,想起来了,昨天梦到一个女孩就是你这个样子,奇怪,太奇怪了,你是怎么走进我的梦里的呢? 鹤小婉惊讶的,啊,了一声,随后咯咯一笑,哦,你在与本姑娘玩搭讪的套路吧!真可笑,昨天你梦到了本姑娘。 慕白很认真的说道,对呀,在梦里你竟然带走了我的戒指,你戴在了左手上,无名指上,戒指是蓝色的,上面是太极图。 鹤小婉,道,胡说,看向自己的手时,惊骇的大叫了一声,咿呀,怎么平白无故的手指上真的多了一枚戒指,两条阴阳鱼还在动,鹤小婉一惊之下,想把戒指摘下来扔掉,可是戒指象长在了手上一样,就是摘不下来。 慕白急忙说道,你戒指只是我梦到的,在梦里那时应该是我的,不是现实中存在的劫指。 鹤小婉懵懂的,啊,了一声,真是见鬼了,去你的梦里转了一圈,还顺便带了只戒指回来,今天还遇到了你,真是尴尬! 气急败坏(3) 慕冰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的,讥笑道,干嘛呢?你们两个,演双簧呢,一唱一和的,别入戏太深!装的跟真的似的,真没出息还梦到了人家女孩,看到了人家女孩的劫指,立即浮想联翩编了个故事泡妞,真丢人! 慕白张了张嘴,嘴里有话没说出来,生吞了回去,慕白也觉得这个事太荒诞,或许真的是这个女孩在演戏配合自己也未可知,所以话到舌边,没有据理力争。 鹤小婉也没有傻到叫真的分辨,多个戒指有什么不好吗,简直是太好了,就是凭空而来的,干嘛要对这个陌生人把真相讲出来呢! 鹤小婉笑嘻嘻的说道,呵呵,别介意,刚才是在和你开玩笑,戒指都带了三年了,如此雷同真是巧合。 慕冰道,慕白听到了吧,你演的好,这女孩演的更逼真,你身边的女子可不少了,那些可是能登上大雅之堂的,这个小土包你也感兴趣? 慕白沉默,脑子里一片混乱,别的女孩可没有梦见过,那么清清楚楚,这么楚楚动人,突然问道,能和你交割朋友吗? 鹤小婉道,可以啊!多个朋友多条路啊!给这是本人的名片,慕白好奇的接到手里,一看,未来著名画家,鹤小婉,微信号xxxx, 慕冰无意中向鹤小婉手上的劫指扫了一眼,这下坏了,这戒指打动了慕冰。 慕冰道,你的戒指能不能转让给我,给你二十万块。 鹤小婉一听,有些动心,伸手摘了摘戒指,见鬼了,竟然还是纹丝不动,摘不下来,来了竟然不肯走了。 鹤小婉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我最心爱的戒指,连着我的生命,不会出手的。 慕冰随手抽出了一张卡,道,这里有五十万,你能买到一箱子的戒指,俗话说,知足者常乐,人应该懂得知足,如果再不出手,哈哈,说明你的智力有问题,不是痴呆就是傻巴巴! 鹤小婉看怪物一样看着慕冰,脑子开始清醒了些,说道,哦,什么叫知足常乐呀?你能出得起一千万本人或许能考虑一下,如果你不信,我画一张这个戒指的画,都能买几十万,原来你这么容易知足,没有能力的人才会很容易知足。 慕白看见慕冰又犯了老毛病,看上眼的东西,想方设法要拿到手,与鹤小婉的对话要起冲突,赶紧拉住了慕冰的手。 姐姐,你最好等一等,如果她成了我的女朋友,或许会白白送给你一枚戒指,哈哈! 慕冰,瞪了慕白一眼,想讽刺一下鹤小婉,可是顾及鹤小婉手里的戒指没有说出口,眼珠一转有了注意。 慕冰对慕白说道,弟弟,你真的很有眼光,这个女孩才最适合你,做幕家的顶门媳妇! 慕白向鹤小婉微笑了一下,京城九哥之一就是在下,姓幕名白。 鹤小婉咯咯一笑,京城来的大少,看你长的的确很白,额呵呵,带枪的城市猎人,你的风格很合乎本姑娘的胃口。 气急败坏(4) 婉的对话要起冲突,赶紧拉住了慕冰的手。 姐姐,你最好等一等,如果她成了我的女朋友,或许会白白送给你一枚戒指,哈哈! 慕冰,瞪了慕白一眼,想讽刺一下鹤小婉,可是顾及鹤小婉手里的戒指没有说出口,眼珠一转有了注意。 慕冰对慕白说道,弟弟,你真的很有眼光,这个女孩才最适合你,做幕家的顶门媳妇! 慕白向鹤小婉微笑了一下,京城九哥之一就是在下,姓幕名白。 鹤小婉咯咯一笑,京城来的大少,看你长的的确很白,额呵呵,带枪的城市猎人,你的风格很合乎本姑娘的胃口。 白娘子一直没有插言,怕惹毛了慕冰,此时一看在不制止鹤小婉,就要出大事了,与慕冰的弟弟交往,岂不是很危险,慕冰与白娘子有夺夫之恨,可以说是不共戴天,不能站在同一块蓝天下,看来募冰是在,酝酿诡计,欺负不了自己,想欺负妹妹鹤小婉,既然看透了,就要阻止。 白娘子道,鹤小婉,慕冰用慕白的枪直指姐姐,差一点就伤到了姐姐,你是烧糊涂了吧! 鹤小婉皱了皱眉,看了看慕白,笑了一下,看来你我也只能是在梦里有缘,现实的世界里却没有情分,很遗憾。 慕白很认真的道,幕家三辈单传,这一辈只我一个男人,我说的话就是圣旨,吐口吐沫能淹死人。谁要是敢动你,少爷有权利把她逐出幕家家族。 在这之前,慕冰从来没有见过慕白有如此的锋芒毕露,这几句话,的确有君王的风范,慕冰用刮目相看的眼光看着慕白,有些不明白慕白凭什么这么有底气,幕家的产业有六分之一都握在自己的手,掌握着致命经济命脉,慕白似乎一直以来都还没有任何建树,是在挑战自己还是在女孩面前吹吹大牛呢! 慕冰琢磨不透,也只是浅浅的思量了一下而已,虽然是一奶的同胞,但是都已经长大了,没有了年少时的天真,生活经历和生活环境早已把那种童真吞噬得丝毫不胜,衡量一切的不再是情谊,而是势力,显然慕冰认为慕白还没有什么实力。 慕冰伸出去的手里还握着那张卡,卡里的五十万巨款,竟然被鹤小婉说的跟五块钱一样,慕冰总不能把这张卡象扔垃圾一样,当着慕白的面丢都地上,心思一动,然后说道,那好吧,你说你是画家,我们幕家几代都是从政的,你可能还比了解政治家族,从政的达官贵人都喜欢名人字画,古玩,收藏,甚至有的人就是一位字画的高手,从这一点看你进入幕家还真合适宜,我很喜欢你手上的劫指,既然你是画家,这五十万就买你的一幅画吧,这个戒指的画像。 在场的几个人,都开始佩服慕冰了,嚯,这女人真是大手笔,还没有看到鹤小婉的画就先给钱了,而且出手绝对奢华阔绰。 慕白赶紧说道,就这样定了,过几天,你画好了就快递给我,我交给姐姐就行了。 气急败坏(6) 慕白发现了一个细节,鹤小婉的脸色开始微微发红,一甩头发,眼神扫了一下宣纸,眼光过处,握笔的手也一掠而过,有指点江山的气势,灵感不可能持续太长的时间,两分钟,鹤小婉握笔的手停了。 众人看着宣纸,呵呵,只有淡淡的水迹,难道会有奇迹发生,蓝色的戒指怎么能出现呢,瞪着眼睛,不敢眨一下,怕错过奇迹的细节。 有一种猜测那就是,吃醋,根据数据挖掘,吃醋的原因是因为女人的心太过于细腻所导致,这涉略到了人心理学范畴,其实世界上最复杂的就是人的心理,神秘到无法破解。 慕冰从小到大,一直被弟弟崇拜,岁月荏苒,这种崇拜随着岁月微妙的增长,如今已经在慕冰的心理磊成了一道心墙,慕白喜欢上鹤小婉,爱在慕白的心理疯涨对自己崇拜就会被削弱或者取代,慕冰的直觉在吃醋。 事情出现了戏剧化的转变,完全出乎了白娘子的预料,就向没有预料到慕冰会来向自己兴师问罪,兴师问罪也就罢了,突然冒出来两个局外人,一个慕白,一个鹤小婉,此时,这两个人抢了白娘子的主场,进入了角色,人生真像有时候,我们会怀疑自己的眼睛,不相信眼睛看到的是事实,会情不自禁下意识的揉揉眼睛,想从新看清眼前的事物变化,的确有的东西是看不清的,比如魔术,那是要靠想的,呵呵,可是即使是想了也想不明白,因为暗藏技巧。 此时鹤小婉画完的画里也暗藏玄机,别说谁能看透了,即使是绞尽脑汁也捉摸不透,眼看着白白的宣纸出现了颜色,宣纸上出现了绿色痕迹,如果把绿色忽略掉,只看痕迹,如飞飘的云彩,仿佛随时会走远一样。 慕冰摇了摇头,显然是在给与鹤小婉画出的绿色戒指做出了否定,呵呵,难道画出来的是一枚翡翠戒指不成,只有翡翠戒指是绿色的。 慕冰半打趣半讥讽的说道,鹤小婉,你画出来这只翡翠戒指价值太高了,我买不起,还是你自己留着观赏吧! 鹤小婉没有言语,拿起了画,摆动了几下,像是在扇风,随后放回了原处,画面出现了黄色,慕冰一看,草,这是什么东西,明明就是一坨屎吗!感觉想呕吐,可是呕不出来,也吐不出来。 慕冰高声叫道,你画的是一坨屎,太恶心了,赶快撕了! 慕白一笑说道,哇,鹤小婉的画技绝对是一流的,比那些不入流的人强了百倍不止,这就是化腐朽为神奇,姐姐,鹤小婉的这幅画你不要,我可要出手了,一百万。 慕冰咯咯笑得很大声,弟弟,你以前可是很机灵的,今天遇到鹤小婉你好象变傻了,一百万买一幅画,画上是一坨屎,你的审美能力的确与众不同,显然是在挖苦慕白也捎带了鹤小婉。 慕白说道,呵呵,你的观点不错,这验证了一句话,当一个人遇到真正喜欢的人就会出现傻的症状,说明鹤小婉是我真正喜欢的人。 神奇(1) 爱情里慕冰选择的是韩山,爱情是很微妙而且非常复杂的,要激情,要浪漫,有些东西就向点缀,象下雨,雨后会有彩虹,花前月下,你侬我侬,情更浓。 今天慕白和鹤小婉的不期而遇,到此时鹤小婉现场作画,鹤小婉从才情和美貌两方面成功的吸引住了慕白,从慕白犯傻的话里可以看出,慕白真的动心了。 慕冰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慕白一直作为自己的崇拜者出现,慕白拿着枪玩,一副纨绔子弟的作派,但是慕白真的长大了,这个弟弟杰出不杰出不知道,但是他的优越之处是男儿,一张口就动用一百万,呵呵,真是猪脑子,一张被鹤小婉随意涂鸦的纸被他当作了无价之宝,却把一百万当成了废纸,颠倒世界,这样的人真的要担当幕氏家族的未来吗! 慕冰神游物外的片刻,慕白发出惊叹的,嘘嘘声,慕冰看到非常诡异的一幕,鹤小婉画过的宣纸上,曾经出现绿色和黄色,此时正在变成蔚蓝色,飘渺而且尊贵优雅,一只蓝色的戒指完整的展现在宣纸上,灵气十足,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是刚刚画的,冷眼看过去那就是真的一样,简直比鹤小婉手指上的原物还要精美。 女人还有一个强项,那就是嫉妒,慕冰吃醋的心里立即被嫉妒占据,眼神都变了,眼神里有两股无名火在燃烧,这就叫妒火中烧。 慕白兴奋的说道,什么是神来之笔,鹤小婉的画笔就是神来之笔,这张戒指的画作我要了一百万? 慕冰说道,停,是我先订购了的五十万,看来你真是个傻瓜! 一个陌生的声音说道,一千万,这幅戒指画的版权归我了,这幅画的意境才是我苦苦追求的,没有谁能超出这个女孩对它理解和升华了,一千万太值了。 你知道,每个人都喜欢听好话,好话有很多种,有一种是高度的赞美,鹤小婉最在意的并不是来人对自己的溢美之词而是那一千万,价值需要表现力,开出来的一千万价码,就是鹤小婉画作的价值表现力,而且是力道很大,力挽狂澜的那种。 这一千万,很刺耳,很扎心,很有诱惑力,又像一首赞美诗,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赞美诗句,鹤小婉因惊而喜,因为激动,鹤小婉拿着那幅画的手,在微微的颤抖,也不知道鹤小婉究竟如何处理过这张宣纸,因为抖动发出了一种莫名的声音。 鹤小婉自己也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这种声音,寻声而去,吆,看见拿着画的左手在颤动,试图制止竟然无果,只好伸出右手握住了左手,颤动传递到了右手上,颤动了几下然后消失了。 鹤小婉美丽的脸,此时有些微泛红,娇羞欲滴荷绽露,蕊放黛色觉言青,少女楚楚动人的媚态尽显,把近在咫尺的京城大少慕白看直眼了,有句话叫做秀色可餐,都不能言尽其意,比如真正闻到了鹤小婉的女人香酒醉了,如醉如痴。 神奇(2) 女人香,这个词的出现频率也很高,说的不是香水如何高级,也不是没有擦涂香水的自然体香,是女人的某种散发魅力的状态。 鹤小婉用右手顺便掐了一下左手,很痛,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呵呵,是真的吗,或许是一句调侃的话呢,这个世道什么人都要有,好事,扯淡的人多得是。 那个人继续说道,咦,刚才没有看到你的正脸,原来你这么漂亮,都说漂亮的女人没才华,有才华的女人不漂亮,现在看来你是既有才华又长得漂亮,干脆就做这个品牌的代言人算了,一年一千万怎么样? 鹤小婉依旧沉默,用怀疑的眼光看向这个口气一直很大的中年人,中年人久闯江湖,立即明白了鹤小婉的意思。 中年人说道,本人是泰通集团的董事长,罗荒城,言出必有信,有句诗说得好,相信不如潮有信,相思方知海非深,鄙人可是靠诚信起家的,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靠吹牛说大话起家的。 罗荒城一伸手,鹤小婉看到这位集团董事长的身后还有三人,一位女士,两个男子,两个男子可能是保镖,那女子很熟练的拿出几张纸,很明显这是要签合同。 一旁的慕冰有些傻眼,一直还在对鹤小婉的作画过程耿耿于怀,突然杀出个劫匪,要劫走鹤小婉的人和画,出的价格高的离谱。 慕冰欲言又止,怕一说话,在这个罗荒城面前丢丑,即便自己是京城来的大家族政要千金,也拼不过这些生意人,这些人太有钱,在骨子里,慕冰有些瞧不起这些大佬,生活里很多东西本来都是平衡的,结果却因为钱多多,把其他的空间挤压得越来越小,失去了平衡,在慕冰眼里有钱人是另一种特殊的穷人,而且是越来越穷的那种。 慕冰狡黠的娓娓道来,有这样一个故事,一个人用枪口对准着一个董事长,董事长的身边有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儿子,一个是他的保镖,但是儿子距离他更近,而保镖只远了一步,董事长会拉过来一个人抵挡子弹,请问谁会被拉过来? 罗荒城一笑说道,呵呵,这是一个揭示人性的好故事,一定是问我的,因为这里只有我是董事长,答案是拉过儿子挡枪子,因为他的生命是我给的,有这样一个故事,割肉还母,割骨还父,父母的恩用命还无可非议。 那个女秘书的工作效率就是高,在慕冰与罗荒城刚聊出结果,合同已经签完了,鹤小婉心理还在狂跳,呵呵,心说,这距离王健林所说的定他个小目标,赚它一个亿还差的很远。 慕冰咽了两口唾沫,真是活见鬼了,来找白娘子的茬,却成就了她的妹妹鹤小婉,这个世界怎么了? 慕白看到鹤小婉的初心是喜欢,当鹤小婉的画作初成,慕白对鹤小婉喜欢升华成了爱慕,鹤小婉才貌双全当然值得爱慕,此时,才华创造出了价值,慕白同时在考虑这是不是鹤小婉的第一桶金,在这个浮躁的时代,这个鹤小婉已经是很难得了。 神奇(3) 慕冰道,呵呵,这位罗董事长,是不是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千里马都有失蹄,选这个无名之辈做代言人,恐怕是最大的失策。 罗荒城说道,这你就不懂了,这叫另辟蹊径,这个时代什么都在名人化明星化,可是画家的名声被世人推崇的更快,更能折服人心,因为画作不是你炒作几下就能成为名画,出丑闻的往往都是那些明星,而画家,是唯一具有钻石一般独有的璀璨和永恒,要的就是恒久远。 在一旁的白娘子都赞叹罗荒城的独到见解,但是有一样更具有风险,捧红一个画家更难,这需要鹤小婉在日后能画出真正惊世骇俗的画作,呵呵,这个莫名多出来的妹妹鹤小婉真是走了狗屎运,难道这就是所说的千里马偶遇到了难得一见的伯乐,不知道妈妈顾鸳知道了,妹妹已经不是那个好吃懒做的渣女而是深藏不露的才女,哈哈,时下最流行的一句话就是屌丝逆袭,很适合鹤小婉。 慕白不满的看着姐姐慕冰,就是因为鹤小婉是白娘子鹤小婷的妹妹,所以,横挑鼻子竖挑眼,还想破坏鹤小婉与罗荒城的代言协议,鹤小婉又不是智障,如何能不知道慕冰的用意呢,看来姐姐是在给自己追求鹤小婉设置障碍。 慕白看着鹤小婉心旌摇曳,眼神里不住的放电,心情难以自控,这个鹤小婉有什么地方吸引自己呢,慕白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仔细的体会,想查找出原因,可是最终无果。 鹤小婉说道,罗董事长,刚刚签过的合同要不要去公正一下呀? 罗荒城道,不用,我相信你,就向相信我自己一样,我这个人一向看人很准,罗荒城看着鹤小婉的眼神很慈祥,很骄傲自豪,根本就是把鹤小婉当作自己的女儿看的那种表情。 鹤小婉新奇的问道,那个,董事长是来这里找白娘子打球的吗? 罗荒城道,不是我想打球,是我儿子想来打球,他叫罗道,小名罗卜,我是来看一看有没有这个球馆,呵呵,他有时候总对我说一些善意的谎言,所以来看看。 鹤小婉温婉的一笑,用手指了指白娘子,道,这位就是台球馆的馆主,我姐姐白娘子,球技高超,告诉罗道千万别来这里玩,无论是玩大的还是玩小的在这里都已一样玩不起,因为赢不了。 罗荒城惊讶,哦,可是,据我所知,罗道玩台球十次有八次会赢,还有个绰号,台圣。 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是谁在叫我呀,台圣驾到,说曹操,曹操就到,罗道风尘仆仆的出现了。 罗荒城拉过罗道,总是不守时,不过今天还好,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鹤小婉,刚刚签的代言人。 罗道说道,老爸,跟你说过多次了,我喜欢的不是小明星,喜欢的是女画家,女画家的灵魂都是透明的,是飘逸的,是前卫的,是无比浪漫的! 鹤小婉惊讶,哦,原来自己这么好吗,自己怎么不知道呢! 罗荒城道,你哪里知道,女画家少之又少,简直就是凤毛麟角,而且我调查过那些女画家都已经儿孙满堂了,不过这个鹤小婉可是个另类,美丽,端庄, 神奇(4) 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是谁在叫我呀,台圣驾到,说曹操,曹操就到,罗道风尘仆仆的出现了。 罗荒城拉过罗道,总是不守时,不过今天还好,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鹤小婉,刚刚签的代言人。 罗道说道,老爸,跟你说过多次了,我喜欢的不是小明星,喜欢的是女画家,女画家的灵魂都是透明的,是飘逸的,是前卫的,是无比浪漫的! 鹤小婉惊讶,哦,原来自己这么好吗,自己怎么不知道呢! 罗荒城道,你哪里知道,女画家少之又少,简直就是凤毛麟角,而且我调查过那些女画家都已经儿孙满堂了,不过这个鹤小婉可是个另类,美丽,端庄,年纪又小,画作意境深远,有大家的风范。 罗道一笑,老爸,你又在骗我,我出个题目,看她能画出来吗,把我化成思想者,哈哈! 罗道停顿了一下,咦,谁是这里的馆主,这个台球馆被传得神乎其神的,赶出来应战吗? 白娘子说道,对不起,馆主不在,出去旅游了,让你失望了,白来了一趟。 慕冰早就听表妹说过白娘子是台球高手,是这家球馆的馆主,于是说道,嘿嘿,她就是这里的馆主,可能是怕了吧!俗话说得好,天下没有第一,只有第二。 白娘子说道,你说错了,一个月前馆主已经换人了,白娘子拉过薛宝强,现在的馆主是他了,具体怎么玩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薛宝强暗暗叫苦,不懂白娘子究竟是什么意思,却明白自己根本就不会打球,于是尴尬的一笑说道,本人的确是新任馆主,新官上任三把火,改了台球馆的玩法规则,一台每小时收费二十元钱,因为馆主球技太烂所以取消了带彩金的玩法。 罗道一皱眉,是这样啊!看着白娘子说道,本人想和你切磋一下球技总该可以吧? 白娘子说道,没有兴趣,也没有责任,更没有义务,金盆洗手了,已经退出江湖。 薛宝强的一番话很显然,意味里满满的都是耍赖的味道,薛宝强虽然没有帅的一塌糊涂,但是男人的气势还是隐藏不住,有句话叫年轻气盛,有气场,虽然面前有京城来的慕白,又来了罗道,薛宝强依旧很自信,自信满满。 薛宝强的自信来自白娘子,众目睽睽之下,白娘子的手始终拉着薛宝强的手,有时候男人的底气要靠美丽的女人支撑,可以这样理解,虽然我没有你们帅,没有你们的门第高,没有你们有钱,但是女朋友是一流的,就向一种心理暗示一样,所以薛宝强很自信。 罗道听了薛宝强的一番话失望的摇了摇头,一看薛宝强就不是台球界的高手,连摆球的都不如,罗道从很小的时候就接触了台球,那时候很贪玩,语文数学的成绩都不是很好,可是自从玩了一段台球后,罗道的语文数学提高了很多,这到把罗道弄糊涂了,随着世间的推移,罗道偶然听了一个国际台球大师说的话,玩台球,要动用一万个脑细胞,八万个脑神经元,打一场台球,比做十道题还激活智力,所以学习上有了进步。 神奇(5) 罗道进入了公司工作,遇到解决不了的棘手问题,总想找个台球高手打几局,在这个过程中找到灵感,这次也是遇到了更棘手的问题,所以来找网上,视频中看到的,最神话了的高手,白娘子比试。 罗荒城一笑,说道,罗道,你的眼睛怎么总是盯着台球看呢,你看看刚刚签约的女画家鹤小婉,或许你的心结就解决了呢? 罗道瞥了鹤小婉一眼,咦,罗道的眼前一亮,这个女孩的确清新脱俗,鹤小婉的容貌近期一直在变化,越来越象此时的白娘子,与原来鹤小婷相似的样子已经被掩盖,简直就是另一个人,从丑小鸭脱变成了美丽的白天鹅。 罗道说道,我怎么能相信呢,这么小的年纪,画个小鸡,小鸭还可以! 罗荒城展开鹤小婉刚刚完成不久的戒指画作,罗道惊讶,即使是真的戒指也没有这样的灵气,罗道点了点头,当罗道定睛仔细看上去,隐约有两条鱼在急速的追逐,那是戒面上太极图里的阴阳鱼,鹤小婉用了一种隐匿的手法,只有飘逸的轮廓而没有写实的画面,罗道再想仔细的看清楚这两条鱼竟然找不到,于是赞叹,真是鬼斧神工,可以称的上是独立一派了,太厉害了,从此画界恐怕要多出一个门派,妙鹤一派,鹤本身的寓意就是一种神鸟,仙人所乘坐的神鸟,妙鹤最贴切了。 慕白此时的心情极度复杂,本来自己才是鹤小婉的主场,现在凭空多出来个情敌,这个情敌不可小嘘,土豪,还挺帅,似乎还精通绘画,也可能是不务正业的主,纨绔子弟的作风。 鹤小婉听了罗道的话,其中听的最上心的是,自成一画派的言词,妙鹤,什么妙鹤,一点也不雅观,鹤小婉虽然这样想但是没有说出来,脸上荡漾着微微的笑意,这个罗荒城与自己签约是别有所图,给他的儿子找女朋友的,这个罗道太奇怪了,怎么偏偏喜欢女画家呢,理解不了,你说喜欢女画家,女画家喜不喜欢你还是另一回事。 慕白说道,鹤小婉,京城的一个老画家要邀请一批新人拿出作品做画展,你应该参加,从这个角度看,想要成名就去京城发展,你一定会成功。 鹤小婉兴奋的说道,你说的不错,京城有这样可以交流发展的圈子,现在的人也都讲究进入对的圈子很重要,什么时候走,一起搭个伴。 罗道说道,京城有咱们集团的总部,度兰特总部,鹤小婉,你已经与度兰特签了约,就是度兰特的一员了,享受高层管理人员的待遇。 罗道的一句话抢了慕白的所有风头,幕家虽然是政要世家那也做的很低调,权利是一种无形看不见的东西,又不能拿出来炫耀,慕白此时只能亮出风度于是说道,这样更好,你有了立足之地做事会更安心一些。 鹤小婉抛下了这两个人,走到了白娘子的面前,姐姐,咱们去京城吧,去看看皇帝的老巢。 细节(1) 人都非常叛逆,怕罗道看中一个中年女画家,罗荒城看到鹤小婉的画作时,就象找到了一根还魂草,认为鹤小婉就是能困住罗道向往女画家心灵的人,没想白娘子才是能困住罗道心灵的人。 罗荒城一直认为罗道有了这种畸形心理很难治愈,遇到鹤小婉的时候,所以不惜重金收购鹤小婉的化作,把希望放在鹤小婉的身上,柳暗花明却在另一村,无心之柳自有阴,罗道竟然被白娘子迷住。 罗荒城眼珠转了几下,突然说道,早有耳闻白娘子是东造碧海的总裁,我们度兰特一直在四处访贤,挖人才,来我们度兰特当总裁吧! 慕冰再次惊讶,这个世界怎么了,有送车的,送房的送脑白金的,难道现在流行送总裁了吗? 罗董事长,本人慕冰也是博士,人脉,能力,黑白两道都如履平地,能进入度兰特吗? 罗荒城冷冷的说道,可是你嫁给了吴小思,应该去吴氏集团当总裁,来我们度兰特不太好,高层最忌讳的就是商业秘密的安全性,这两家有时候要抢占市场份额,从利益的角度,你来度兰特对两家都不合适,罗荒城婉言谢绝了慕冰。 白娘子本来不想进入度兰特,听了这两人的对话,白娘子改变了注意,呵呵,能与吴小思的集团抢市场,商场就是战场,呵呵,吴家的老头子们不是瞧不起我白娘子吗,哈哈,本姑娘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天外有天。 白娘子想到这里,正色的说道,罗老,你曾说过您是靠诚信起家的,说话要驷马难追,本人靠能力打天下,相信有你的诚信加上本人的能力,度兰特会成为渡兰特。 罗道,暗暗佩服自己的老爸,久闯江湖的老姜就是很辣,为了儿子把总裁的位置都贡献了出来,这等于拿出了半壁江山,呵呵,这个白娘子跟自己一样,只要台球打得好,就一定能胜任总裁。 罗道心理乐开了花,自己是副总裁,白娘子是总裁,这样就可以天天见面了,知我者为我心忧的老爸万岁,我永远爱你! 慕冰最不想听到的就是白娘子越过越好,路越走越顺,路越走越高,你的人生路怎能比我好,慕冰很相信命运,精通周易,此时太想知道白娘子的出生年月日里,五行都占了什么,简直就是神匹配,东造碧海的总裁都让出去了,还有人上赶着送来另一个,如送大白菜一样。 鹤小婉似乎并不怎么高兴,本来以为,白娘子是粘了自己光才能进入京城的,见鬼了,只是这个傻了吧唧的罗道色迷迷的看呆了姐姐,他的糊涂爸爸就跟着犯糊涂了呢,送什么总裁!姐姐呀姐姐,你什么时候能低调一点呀,别老是高高在上的好不好呀!别老是让我笼罩在你的光环里好不好? 鹤小婉犯了女人的通病,小气,嫉妒,比一比,看一看,此时鹤小婉竟然与慕冰不谋而合站到了同一条战线上。 细节(2) 罗道发现了一个细节,在白娘子没有答应进入度兰特的时候,她的手还拉着薛宝强的手,而决定加入度兰特的那一刻放开了薛宝强的手,薛宝强也清晰的感觉到了这细微的动作,薛宝强知道白娘子不是平庸的女孩,是凤凰女孩,有梧桐树的地方才是白娘子立足的地方,可惜自己还没有长成梧桐树。 薛宝强的嘴唇都咬破了,男人失去地位,金钱,都不会心痛,最心痛的是失去最心爱的女神,白娘子是薛宝强心里的女神,薛宝强感觉心被撕裂了一样痛,男人还怕一样东西,怕在痛苦中迷失自己,然后渐渐堕落,薛宝强却疼痛的在心里呐喊,自己一定要努力强大起白娘子要当当度兰特的总裁了,本来是件好事,俗话说得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身边的人跟着飞黄腾达才对,当上总裁却如城门失火殃及到了池鱼,身边的人都受到了打击。 慕冰最不希望白娘子比自己过得好,这个人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呢,一场大火没烧死,跳楼又获得重生,被自己打中一枪却安然无恙,现在又得到了度兰特的总裁位置,慕冰简直要气疯了,怀恨在心却把嘴唇都咬破了。 慕白拉过慕冰,姐姐,你可别忘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别再耽搁了,该回去了。 慕冰临走前没有看白娘子而是扫描了一眼鹤小婉手指上的劫指,慕冰直觉这枚戒指绝对不是凡品,一定要弄到手。 慕白很自信的向鹤小婉挥了挥手,鹤小婉礼貌的挥手作别,鹤小婉到了京城还要慕白帮忙认识那个老画家。 罗荒城并不知道白娘子与慕冰的故事,如果知道,要不要白娘子进入度兰特当总裁还得另说,因为商人重利,更看重利益,都可以让儿子替他挡枪子,还有什么可以让他顾虑呢! 罗荒城说道,三日之内,你们姐妹到京城的度兰特总部任职,听上去这就是命令一样,不可违抗。 罗道,伸出手,鹤小婉礼貌的伸出手握了一下,以后在同一个屋檐下,会经常打交道,这个礼节必不可少,可是罗道的目的是能与白娘子握手,相信白娘子的只手,只有自己才可以拉着。 罗道感觉白娘子的手很凉,简直没有温度,不只是发冷那么简单,感觉到了寒气,有些难以承受,呵呵,那个薛宝强被这只冰冷的手拉着怎么就不怕寒冷呢,奇怪。 白娘子的手很冷但是脸上的微笑始终是温暖如春,看着她端庄美丽的脸象沐浴在春风里,可是春风里蕴含着的料峭寒冷无法解开。 罗氏父子也离开了,此时这里只剩下了,鹤小婉和白娘子姐妹两人,鹤小婉在收拾作画用的工具。 白娘子道,有些日子没有见到了你了,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的妹妹很优秀! 鹤小婉一笑,老子英雄儿好汉,是因为我的父母很优秀,所以我也很优秀,其实你也不差,奇怪了总裁对你来说就向市场上的白菜一样! 细节(3) 白娘子道,呵呵,总裁有什么了不起,就是白菜,白菜也分为很多种的! 鹤小婉咯咯一笑说道,是啊!有一种烂白菜,猪最喜欢拱的呀!哈哈,罗道看你的确是一棵白菜。 白娘子一笑,你说错了,还有一种翡翠白菜,会带来好运和财运的翡翠白菜。 鹤小婉说道,完了,看来你是打算进入罗家喽,你可怜的小男友,薛宝强怎么办?看他的样子娶不到你,会独身一辈子的! 白娘子说道,呵呵,我似乎相信真情,不相信爱情,爱情没有永远的保鲜剂,而真情永远纯洁,我和薛宝强有这种真情,真情禁得起时间的考验,岁月的摧残。 鹤小婉一撇嘴,想不到你这样纯洁的女人也会给自己找借口,借口多了也就不纯洁了。 白娘子道,什么叫不纯洁,人的身体就向流动的河水,每时每秒细胞都在更新,所以说每个人都是纯洁的,纯不纯洁那只是人的观念而已,要尊重事实而不是被观念困扰。 鹤小婉道,呵呵,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薛宝强会这么想吗,如果也这样想,那么你在他的心理永远冰清玉洁。 鹤小婉感慨道,薛宝强也算是很有眼光跟对了人,之前兰花走了,去找魔牙去了,现在你又要离开这里去当总裁了,薛宝强成了这家饭店的总经理,从默默无闻到经营这么大的饭店,也算是咸鱼翻身了。 白娘子道,那不叫咸鱼翻身好不好,应该说是鲤鱼跃龙门,人不怕恃才傲物,最怕的就是永远也不成长,人生的路走着走着停滞不前了,龚一啸,文修铭,吴小思,仓央,都被困在家族和自己的光环里,破也破不了,所以立也立不了。 鹤小婉道,呵呵,你似乎是对这些二代有成见,难怪你有这样的想法,因为你的出身和我一样出自普通得家庭,什么背景也没有,嘿嘿,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够停下继续追求的脚步。 白娘子说道,什么时候打败不了自己了,也就退出江湖了。 鹤小婉长叹一声,看来你真的是读过大学的人,说起理论,一套一套的,现在本人怀疑,你和我是孪生姐妹吗,你那么高调,而我却如此低调。 白娘子说道,你还低调,不知道你是在骗骗我,还是在骗自己,恐怕在你们艺术学院里,能开着宝马车上学的学生并不多吧!我猜你进入度兰特以后这辆宝马车该淘汰了吧,能透露一下想换什么车吗? 鹤小婉甩了甩长长的头发,呵呵,你真的不了解我,那是高调吗,那叫自卑好不好,整个学院里没有人比我更丑更小,你又不是没有读过大学,身边的人不但漂亮而且穿着名牌衣服,吃的玩的那可是高档货,哈哈,我呢!真可谓一无所有,只有自卑,差一点就得了抑郁症,还好本人很坚强,终于挺住了,挺到了文修铭的出现,文修铭就向玉皇大帝派来的拯救我的男神, 细节(4) 一出手就送了我一辆宝马车,有一周的时间里,我把车停在最显眼的不是停车位的地方,于是有人在广播里点我的名告诫我不要停错车,我明知道这样做还要叫二百元的罚款,还坚持了一周,就是想让那些瞧不起我的人,从新认识一下本姑娘。 白娘子赞赏的一笑,咦,我的妹妹很有韬略呀!给自己树立形象这种很辣的手段都动用了,简直就是幼稚,你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吗,背后说不定怎么笑话你呢。 鹤小婉哈哈大笑,背后随便怎么说都可以,反正我又听不见,这是时下最流行的刷刷存在感,总比把我当成空气好得多吧! 两人正在忘我的说笑,风流杀手龚一啸突然出现,张开大嘴,露出阴森森的大门牙向白娘子娇嫩的脸蛋啃过来,因为是被龚一啸突然袭击,白娘子没有任何防备,被龚一啸牢牢的包住,娇嫩的脸蛋被龚一啸咬住。 龚一啸和白娘子一度一见钟情,又因为龚一啸太看中白娘子的身家,在白娘子从总裁的位置跌落下来,在东造碧海所占的股份拱手让给白云沧浪,从富豪瞬间轮为乞丐,龚一啸从白娘子的身边经过都没有看白娘子一眼,在心理抹掉了白娘子这个女人。 人情如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白云沧浪出事带着对白娘子的深爱离开了人世,又把一切还给了白娘子,龚一啸又觉得白娘子是女人中的极品,人长得漂靓,还有钱,好马不吃回头草,可是龚一啸真不是什么好马,想娶到白娘子,可是这个时候,在白娘子身上已经发生了很多事,龚一啸已经无法想当初一样掌控驾御白娘子了,这让龚一啸很头痛。 不久前龚一啸与霍青青搞到了一起,霍青青给龚一啸谋划了一个方案,这个方案可谓是滴水不漏,更损更完美,用龚一啸追求白娘子为借口,名正言顺的咬白娘子几口,把白娘子的脸破相,白娘子肯定嫁不出去了,龚一啸再假仁假义的负责娶了白娘子,后羿的一箭能射落太阳,霍青青的这一箭能把白娘子从神坛射落,女神变成破了相的女鬼。 龚一啸紧紧抱住白娘子,连着狠狠的咬了三口,怎奈白娘子是白蛇仙子白素贞附身,别说你用牙咬几口,就是锋利的老虎牙也无济于事,龚一啸觉着白娘子的脸应该惨不忍睹了,松开了白娘子,想看看白娘子的丑态。 龚一啸看过去,惊呀异常,咦,自己明明狠狠咬了三口,咬掉了肉,咬出血的,怎么安然无恙呢,刚才视幻觉不成,不行,龚一啸再次扑了上去。 白娘子纹丝没动,像是被吓傻了一样,疑惑的看着疯狗一样的龚一啸,鹤小婉可不干了,无意识的抬起左手,啪,啪,连扇了龚一啸两个向亮的耳光,龚一啸感觉两眼直冒蓝色的星星,鹤小婉也惊讶自己的力气怎么如此之大,鹤小婉感觉戴在左手无名指上,梦中得来的蓝色戒指异常的发热,莫非力气来自戒指里,难道戒指里困住了一个什么精灵 细节(5) 素贞附身,别说你用牙咬几口,就是锋利的老虎牙也无济于事,龚一啸觉着白娘子的脸应该惨不忍睹了,松开了白娘子,想看看白娘子的丑态。 龚一啸看过去,惊呀异常,咦,自己明明狠狠咬了三口,咬掉了肉,咬出血的,怎么安然无恙呢,刚才视幻觉不成,不行,龚一啸再次扑了上去。 白娘子纹丝没动,像是被吓傻了一样,疑惑的看着疯狗一样的龚一啸,鹤小婉可不干了,无意识的抬起左手,啪,啪,连扇了龚一啸两个向亮的耳光,龚一啸感觉两眼直冒蓝色的星星,鹤小婉也惊讶自己的力气怎么如此之大,鹤小婉感觉戴在左手无名指上,梦中得来的蓝色戒指异常的发热,莫非力气来自戒指里,难道戒指里困住了一个什么精灵的魂魄。 鹤小婉的思绪只是瞬间闪过,没有继续停留,注意力集中在龚一啸的身上。 龚一啸理直气壮的叫道,鹤小婉,你干嘛打我,出手这么狠,我是在追求你姐姐,亲吻她,触动她的芳心? 鹤小婉冷笑一声,龚一啸,你配得上追求我姐姐吗,你根本就不配,把自己泡在酒吧里廉价的酒里,泡在酒吧里浪荡的女人的眼神里,这些年,你把你自己都泡成了人渣,呵呵,这两巴掌是想让你清醒一下。 龚一啸撇了撇嘴,唱什么高调,你懂我的世界吗?你懂男人的生活吗?你根本不懂! 鹤小婉蔑视的道,男人自清,而你是自轻,男人自坚,而你是自贱,李白斗酒成诗仙,呵呵,莫非你也是仙,趴在女人肚皮上的上上仙! 龚一啸怒气冲冲的道,君子口不出恶言,牙尖嘴利是小人! 鹤小婉哈哈大笑,说的对,刚刚你不怀好意,想咬破白娘子的脸,动用的就是牙尖嘴利吧,你自己都承认了是小人。 此时龚一啸十分尴尬,进退两难,解释不清,暗想,是不是上了霍青青套路,霍青青与白娘子水火不容,因为霍青青喜欢文修铭,可是文修铭喜欢白娘子,奇怪了,白娘子的脸皮咋这么厚呢,竟然没破吗? 龚一啸向白娘子脸上仔细的端详,想再次确认一下,视线里白娘子的脸粉嫩泛红,如桃花般潋滟,潋滟里隐隐有一股寒冷,寒冷里暗藏煞气。 龚一啸道,要不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我是想娶你,无奈才出此下策,只有你丑到没人要,只有我想要,我们才能走到一起。 白娘子道,爱情只存在冲动的瞬间,我们之间也曾有过美好的瞬间冲动,人是感性动物,不存在永远的爱情,爱情也不是生活的全部,你好像掉进爱情的陷阱里挣扎不出来了吧!还是在用爱情这个高大上的精神食粮麻痹自己。 龚一啸立即否认,没有,没有啊!我长得太帅了,太酷了,要不你来咬破我的脸吧!把肉都咬掉,然后你对我负责,我们永远在一起,请鼓起你的勇气! 白娘子噗嗤一声笑出来,我想,你没有这张帅气的脸,你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消失,本人怎会害你轻轻性命,你回去睡个觉,如果睡不着,喝点烈酒,一觉醒来可能已经把我忘了。 细节(6) 责,我们永远在一起,请鼓起你的勇气! 白娘子噗嗤一声笑出来,我想,你没有这张帅气的脸,你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消失,本人怎会害你轻轻性命,你回去睡个觉,如果睡不着,喝点烈酒,一觉醒来可能已经把我忘了。 龚一啸觉得自己的自信心受到了打击,一直以来,只要自己出现的地方,女孩都会疯狂的接近自己,可以说自己魅力绝对爆表,不然第一杀手的名号也不会落到自己的身上。 龚一啸仔细回忆过与白娘子交往的每个细节,一开始的时候白娘子也是被自己的魅力倾倒,那时候也是龚一啸最有成就感的时候,白娘子的美貌可为是一流的,所以那时候龚一啸很得意。 龚一啸始终对一件事情耿耿于怀,那就是在白兰道酒吧偶遇到了鹤小婉,强吻鹤小婉不成,却被鹤小婉扇了一个耳光,从那次以后,龚一啸发现自己的运气就不是那么好了,白娘子与自己真正有了距离,龚一啸想起白娘子的时候,始终觉得有一种失落感,那就是一直没有与白娘子红绡帐里卧鸳鸯,一树梨花压海棠。 龚一啸道,恐怕睡觉也忘不了你,睡觉的时候梦到你,做了个美梦,一觉醒来见不到你,那不是更怅然,龚一啸也弄不清楚是怎么了,在别的女孩面前从来没有说过这些情意缠绵的话,自己的眼神就可以让那些女孩芳心无主,难道白娘子的灵魂与别的女孩不一样,经历过两次磨难的灵魂比较沉重吗,这么有定力。 龚一啸说道,试问与你接近的人谁真心的保护过你,我是想保护你一辈子的那个王子,吴小思从婚礼现场逃到你那里,你被他的幼稚打动,结果他还是辜负了你的真情,最后选择了离开,难道你不知道珍惜玫瑰的人不会轻易折枝! 白娘子道,别把你自己标榜得多么高尚,你不是真正的珍惜我,而是一直没有这个机会,记得那个晚上吧,要不是幕雨找了个出租车把你和我送到了墓地,那一夜应该是个浪漫的夜晚,即使是墓地本人也是激情旺盛,你却不战自退,精兵无损,哈哈! 鹤小婉惊讶,哦,你们认识了这么久,折腾了有半年了吧,还没有肌肤之亲,一个是胜过周淮安的美男,一个是貌比西施的白娘子,呵呵,你们是在制造人生的缺憾吗? 鹤小婉诡异的一笑,鼎鼎大名的龚一啸,竟然还没有把美丽的白娘子泡到床上,真是让人大跌眼镜框,呵呵,本人没工夫关心你们的个人隐私,再见,鹤小婉说完背着挎包,离去。 白娘子微微一笑,脉脉含情的说道,一啸公子,现在这个世界只剩下了你和我,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龚一啸一脸苦逼的说道,白娘子,你有时候做的事与你的清丽脱俗即不相配,你是不是有病,在墓地里,你已经挑战过本人的生理极限一次,现在你又在挑战我,街上路过的人能清除的看到台球案子的台球,你想在台球案子上做爱,是不是想上头条啊!如果是老子就成全你! 龚一啸着的被白娘子打击的失去了 后悔(1) 理智,冲到了不能做的身边,把不能再抱起来放到了台球案子上,白娘子一点反抗也没有,眼神里更浓的情眸,流露出期待和欢心。 霍青青闯了进来,讥讽的说道,这个世界上的痴男怨女还真多,别人都一贯的把隐私包裹起来,怕别人看见,呵呵,白娘子就是与众不同,不怕脏了别人的眼睛吗? 白娘子坐起身来,刚刚的媚态一点也看不见了,哦,霍青青,你来这里是什么意思,想给我们录个像,还是有别的想法? 霍青青看见白娘子的脸依旧完好如初,看来龚一啸并没有咬白娘子,男人就是贱,什么时候了还怜香惜玉。 霍青青道,狗都知道廉耻,在发情的时候都找个角落,怎么你一发情还不如狗呢? 白娘子道,不是不如狗,而是根本就不是狗,你管的事太多了吧,我与一啸公子在哪里做爱关你什么事? 霍青青道,看你冰清玉洁的,竟然这样放浪,一啸公子可是要脸面的人,我是在维护一啸公子的声誉,未来的一啸公子可是龚家的掌权人,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白娘子一笑,你真聪明,你一直缠着文修铭,你也知道文修铭并不爱你,你在文修铭这棵树上吊不死,又找到了龚一啸这棵病树,呵呵! 在大学里,从文修铭一出现在我身边,你就会出现,千方百计的想引起文修铭对你的注意,你一直在欺负一个不漂亮,有没有背景的女孩,你可能不会预料到,却唤醒了文修铭作为男人的本性,保护女孩的心理,是你给了我在文修铭心理生根发芽的机会,所以你一直都没有赢过。 白娘子悠悠道,你敢不敢在这里与龚一啸做爱,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生命都能豁的出来,还在乎什么名誉形象,简直是笑话。 霍青青道,你在挑拨离间,离间我和龚一啸的感情,把丑事都装点得冠冕堂皇。 白娘子转向龚一啸,有时候被多个女人喜欢不见得就是魅力,反而是累赘,霍青青搅黄了你的好事,呵呵,只要一天没得到我,你就会恨霍青青刚刚的鲁莽。 龚一啸一直没有说话,呆呆的,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个这么可爱的女人心甘情愿的想把一切交给你,龚一啸看得出来白娘子绝对是诚心诚意的,一点怀疑都没有,可是作为一个男人却顾虑太多,没有勇气做,还是爱的不够,爱的不真,爱的不纯粹? 龚一啸的内心却升腾起一种自豪,在古代有央央大国,也有实力弱的小国,这些小国家要向大国朝贡,龚一啸就向一个大国,那些心甘情愿奉献的就象小国,龚一啸想到的就是古代的皇帝,可以抽签临幸嫔妃,自己也不比那些皇帝差到哪里,临幸过的女人都记不清了。 即使是眼前的霍青青,虽然文修铭假仁假义的与霍青青举行了订婚仪式,霍青青的一只脚还是踏上了自己这条船,呵呵,真想不到霍青青竟然为文修铭守身如玉十多年,霍青青本身值不值得珍惜另当别论,但是玉体玉瓜是无与伦比的,可怜文修铭动不动就吃自己的剩菜。 后悔(2) 龚一啸的内心却升腾起一种自豪,在古代有央央大国,也有实力弱的小国,这些小国家要向大国朝贡,龚一啸就向一个大国,那些心甘情愿奉献的就象小国,龚一啸想到的就是古代的皇帝,可以抽签临幸嫔妃,自己也不比那些皇帝差到哪里,临幸过的女人都记不清了。 即使是眼前的霍青青,虽然文修铭假仁假义的与霍青青举行了订婚仪式,霍青青的一只脚还是踏上了自己这条船,呵呵,真想不到霍青青竟然为文修铭守身如玉十多年,霍青青本身值不值得珍惜另当别论,但是玉体玉瓜是无与伦比的,可怜文修铭动不动就吃自己的剩菜。 龚一啸真心爱过那个女人吗,根本没有过,他自己清清楚楚,和无数的女人上过床,是生理需要吗?一开始可能是,渐渐地就不是了,变成了心理需要,精神需要,成为了一种炫耀的资本,精神支柱。 龚一啸在日记里写到,征服一个女人就是打败了,这个女人背后的男人,是偷偷的打败了,不知不觉的就打败了那个男人,或许那个男人永远也不会知道,某个时候还在与自己称兄道弟。 龚一啸想彻彻底底的打败文修铭,龚一啸的直觉很灵,文修铭回国这一段世间没有接触过其他女孩,也就是霍青青,鹤小婉,白娘子,这也有霍青青的原因,霍青青就象一道屏障,想接近文修铭的女孩都被霍青青击退,但是霍青青拿白娘子没有办法,因为白娘子就是以前的那个鹤小婷,而鹤小婉是鹤小婷的孪生妹妹,呵呵,文修铭绝对有想独占两姐妹的想法。 龚一啸知道霍青青并不是文修铭想要的菜,霍青青喜欢文修铭只不过是单相思,思的很苦,暗恋的很深的那种,虽然 刚刚白娘子玉体横陈在台球案子上,玉瓜深藏仿佛都能嗅到了玉瓜的芬芳,还是错过了一次宝贵的机会,可能是龚一啸以前都是偷偷的与那些女人上床,这样明目张胆的张狂的还没有尝试过,有些惧阵,还有个人也足以让龚一啸惧怕,这个人就是吴小思,吴小思也算是白娘子的男人,吴小思与白娘子的婚礼搞的乌烟瘴气轰轰烈烈,吴小思可是首富的公子,要掐断龚家的经济,轻而易举。 文修铭可以明目张胆的送个绿帽子,没什么严重的后果,而这个吴小思真是惹不起,这张绿帽子如果明目张胆的送,有被灭门的风险,呵呵,龚一啸此时似乎想明白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白娘子之所以这样张狂,就是想弄得全世界都知道,目的是打击吴小思,龚一啸倒吸了一口凉气。 龚一啸冷冷的说道,白总裁,你是想利用我刺激远方的吴小思,想给他戴一顶绿帽子是不是,后面的声音越来越高。 白娘子笑吟吟的说道,混蛋,废物,猪,你懂女人吗?你知道女人吗?和那么多的女人上床都白做了! 后悔(3) 女人,男人,都是一样的,身体的细胞每时每刻都在更新,过了今天,明天就是全新的另一个人,女人永远是冰清玉洁的明白了吗!你别以为被你睡过的女人就不纯洁了,你太自以为是了,人体的排污能力,自清系统会清除一切没用的东西,生出新的细胞,蠢货。 白娘子讥讽的说道,你不是男人,并不代表别人不是男人,那个普通得薛宝强都比你强! 龚一啸惊讶道,哦,你说,薛宝强敢和你在这里,明目张胆的做爱? 白娘子道,怎么啦! 薛宝强正巧出来看白娘子走了没有,看见还在哪里聊天,要转身回去,看见白娘子向他招手。 薛宝强走到了白娘子的身旁,白娘子也不言语,眼神里脉脉含情盯着薛宝强的眼睛,三秒后,白娘子主动吻住薛宝强清洗的唇线,白娘子自己都难以控制自己的动情的心绪,薛宝强灵魂力里一直隐藏着的压抑了很久的对白娘子的向往被释放了出来,周身发烫,欲,火如潮水冲垮了理智的心理堤坝,抱住白娘子疯狂的亲吻。 一旁的霍青青和龚一啸被这两人的疯狂亲热吓傻了,天啊!这真是干柴烈火,霍青青拉着龚一啸仓皇逃走。 霍青青边走边说,两只发情了的单身狗,别脏了我们的眼睛,快离开这里,龚一啸却三步一回头,恋恋不舍。 霍青青走出台球厅,高声喊,快来看呀!白总裁和小职员要现场直播了,绝对千载难逢,万分精彩! 街道上的人都停下脚步向里面张望,哇,啊,真性情的一对,此生无憾,羡慕道,那个男子是自己多好,女孩则赞叹,那个女孩是自己该多好! 龚一啸也在想,那个男人是自己该多好啊!为什不是自己? 龚一啸有些垂头丧气,在心理上彻彻底底的输给了这个无名之辈薛宝强,有一种冲动想杀了薛宝强,死一次都不解龚一啸的心头之恨,最好死几百次,才能解恨。 一晃一周的时间,匆匆而过,龚一啸总是想起白娘子,恨意在心理装得满满的,仿佛恨堵住了几条最要的经脉,因为经脉不通,出现了状况。 这期间去了一次,白兰道酒吧,看见女人向他微笑,龚一啸竟然出现了排斥异性的心理,竟然吐了,看见他吐,那个女子也吐了,龚一啸仓皇的逃离了白兰道,一直窝在家里。 白娘子第一次离开龙翔别墅,变得一无所有的时候,把希望寄托在龚一啸身上,谁知道,龚一啸从白娘子身边经过也没有搭理白娘子,白娘子记得很清楚,龚一啸每次都是想落进下石,这种态度深深的伤害了白娘子。 白娘子在找机会报复龚一啸,赢过几次龚一啸下的赌注,但是这并不能真正伤到龚一啸的身心,钱财只是身外之物。 每个人都会有弱点,白娘子研究了多日,终于发现了龚一啸的弱点,那就是女人,龚一啸最在乎的不是得到过的女人,而是放到嘴边吃不到的女人,想吃又不敢吃才能刺激到龚一啸的灵魂,所以白娘子才公然向龚一啸叫板,果然龚一啸中了白娘子的美人计,从灵魂上 后悔(4) 白娘子第一次离开龙翔别墅,变得一无所有的时候,把希望寄托在龚一啸身上,谁知道,龚一啸从白娘子身边经过也没有搭理白娘子,白娘子记得很清楚,龚一啸每次都是想落进下石,这种态度深深的伤害了白娘子。 白娘子在找机会报复龚一啸,赢过几次龚一啸下的赌注,但是这并不能真正伤到龚一啸的身心,钱财只是身外之物。 每个人都会有弱点,白娘子研究了多日,终于发现了龚一啸的弱点,那就是女人,龚一啸最在乎的不是得到过的女人,而是放到嘴边吃不到的女人,想吃又不敢吃才能刺激到龚一啸的灵魂,所以白娘子才公然向龚一啸叫板,果然龚一啸中了白娘子的美人计,从灵魂上狠狠的报复了龚一啸,让龚一啸想又不敢想,忘又忘不了。 龚一啸从霍青青那得到了一个消息,这个消息是与白娘子有关的,再次震惊了龚一啸,那就是,白娘子进入度兰特当总裁了,龚一啸清楚的知道,白娘子在东在碧海站着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那是姑妈龚梅的股份,姑妈真是老糊涂了,把一座金山赠给了白娘子,龚一啸仔细一想,既然爸爸不是姑妈的亲弟弟,或许这就是姑妈这样做的理由。 慕冰恨专注的再看一段视频,那是幕雨发来的,白娘子与薛宝强在台球厅的激情视频,看完了哈哈大笑,吴小思正好经过慕冰卧室的门口,感觉很奇怪,停住了脚步。 慕冰看见吴小思站在那里,亲密的说道,有一段好玩的视频,你一定很喜欢,顺便告诉你,让你惊喜的消息,我怀上你的骨肉,你就要当爸爸了! 吴小思惊讶道,哦,你确定,只是在野外车震了一次就成功播种发芽了,哈哈,我与白娘子在星级酒店滚了五天的床单,恐怕白娘子也会怀上我的孩子! 慕冰反而没有生气,气定神闲的说道,将来我的儿子能掌管吴氏家族的大权就行了,看看这段视频你会把白娘子给你生的儿子掐死! 吴小思看了以后,反而叫了一声,好,曾经我辜负了白娘子,此时白娘子辜负了我,这笔账算是扯平了。 慕冰道,告诉你个好消息,白娘子来京城了,坐上了度兰特总裁的位置,如果你想她了可以随时去看她,距离你很近。 吴小思翻了翻白眼,白娘子是不是傻呀!怎么跑到京城来了,这里可是慕冰的地盘,连自己都得畏惧慕冰家族势力三分,慕冰这么高兴一定是要对白娘子动手了。 白娘子这次进入人间附身在鹤小婷身体上,是要经历新的磨难,然后回归仙界,才能真正进入仙班,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仙人。 白娘子这次下界行走人间肩负着一个重要的任务,那就是来点醒女性,也是为女性正名,让更多的女性明白一个道理,女就是女人永远是清白的,永远冰清玉洁,要唤醒几千年来压在女人头上的禁锢观念谈何容易,首先要改变男人的内心观念,呵呵,男人可以随处放火,不可以女人点灯。 白娘子在慕冰和霍青青用语言诋毁自己的时候,对这两人说出过自己的观 后悔(5) 白娘子这次进入人间附身在鹤小婷身体上,是要经历新的磨难,然后回归仙界,才能真正进入仙班,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仙人。 白娘子这次下界行走人间肩负着一个重要的任务,那就是来点醒女性,也是为女性正名,让更多的女性明白一个道理,女就是女人永远是清白的,永远冰清玉洁,要唤醒几千年来压在女人头上的禁锢观念谈何容易,首先要改变男人的内心观念,呵呵,男人可以随处放火,不可以女人点灯。 白娘子在慕冰和霍青青用语言诋毁自己的时候,对这两人说出过自己的观点,从生命更新,细胞裂变的角度更正她们的旧观念。 慕冰回到京城,仔细想过白娘子的这个观点,暗暗发笑,人的每一天都是全新的自己,昨天的那个你已经不存在了,指的是身体细胞都裂变成了新的,只是思想意识没有变化,因为记忆这个鬼东西被脑神经元编织成了系统储存了起来,难道记忆让人类受到了束缚。 慕冰在网上的论坛里大肆抨击白娘子的观点,有一位想出名小明星看到了,认为这是个很精彩的买点,于是转发了出去,虽然只是以为小明星,但是圈的粉丝也近百万了,现在网上就是搞噱头,吸睛,才能把自己炒作起来。 这位小明星的身后还有个团队,白娘子的观点在网上瞬间刷屏了,盖过了王宝强离婚的消息,这个观点无疑是支持女人出轨的,遭到男人的抨击反对,从这个观点里能理解出乱搞的女人都是清白的,这还了得,每个男人都有了危机感。 这位小明星,叫楚梦,一看就是个艺名,楚梦竟然因此上了一个访谈节目,上了访谈节目那基本就是炒作成功了,从后台站到了舆论的前台,从此什么片约,代言会接踵而来。 楚梦做错了一件事,那就是惹到了慕冰,把募兵发出的女人永远冰清玉洁的观点说成了是她自己的观点,慕冰气的直咬牙,哪里突然冒出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剽窃了老娘的科学论据,竟然踩着老娘的肩膀炒作出了名,让你认识一下我是谁! 楚梦看到微信里突然来了个陌生人要求添加成为朋友,没有接受,可是不断地出现,楚梦惊讶,草,这个人这么多手机,这么多微信号,加一下看看,然后再删掉,还好微信又删除好友的功能。 这个新朋友不是别人就是慕冰,楚梦输入,喂,你有什么事? 慕冰一看这个楚梦说话了,干脆打开了视频邀请,楚梦咯咯一笑,咦,这个人胆子不小,敢来视频,于是接受了。 俩个人在屏幕的两端见面了,慕冰说道,你剽窃了别人的观点用来炒作自己,犯了大错知道不? 楚梦道,谁剽窃了你的观点了,难道你申请了专利了,呵呵,可是本人却申请了,所以你没有什么发言权,懂吗? 慕冰,一听,被气的脸都涨红了,信不信我能把你捏死! 后悔(6) 楚梦道,信,京城这种地方,藏龙卧虎,在大街上随便撞到一个人都是官二代,呵呵,想要多少钱,开个价? 慕冰眼珠转了转,这样吧,我也不想和你撕破脸,做我的小弟怎么样? 楚梦没想到,对方会想出这样的方式来解决自己,说道,没什么不可以的,只要你是足够大的一棵树,给我遮挡一点风风雨雨就行! 慕冰说道,哥是一把伞,也是一道闪电,懂我的意思了吗! 楚梦道,呵呵,那要看你要我做社楚梦根本没怎么在乎慕冰,心说,你能把老娘怎么样,老娘就要全世界的女性从陈旧的观念里摆脱出来,与全世界所有的男人为敌,呵呵,如果和网上那些好事的男人开战,搞的声势浩大,还能借势造势,看来楚梦根本就是不怕事情大,越大越好。 白娘子也看到了网上已经有人对自己的观点言论进行炒作,吵就吵吧,自己的目的就是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个观点,女人是清白的,每天都是一个全新的女人。 阳光明媚的周一,度兰特总部大厦的一层接待大厅里,白娘子被一个女子拦住,女子高绾着发髻,一副干练的架势。 女子道,非管理人员不允许进入,要在半个小时后预约。 白娘子说道,这么说你应该是这里的管理人员喽,你是女保安吧? 女子说道,本人是这里的副总裁,因为你擅自闯入,今天值班的保安,接待人员都要受到处罚,而且你的预约也将会被取消。 白娘子一笑说道,你是哪门子的副总裁,这鸡毛蒜皮的小事你都看得到,呵呵,我看你不适合当副总裁,当个客服经理很合适。 女子说道,你怎么说话呢,呵呵,你莫非是来应聘的吧,一听你说话就不适合进入度兰特,还是去别的地方找工作吧! 白娘子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董事长的亲戚,这样你的副总裁做的一直很稳。 女子脸色一变,说道,呵呵,莫非你是未来的度兰特的接班人的女人还是情人,本人是董事长夫人的妹妹,康之蓝,咦,看着你怎么好死在哪里见过,但是又想不起来,哦,你就是跳楼的那个女人,叫白什么? 白娘子道,白娘子的白,娘子的娘,娘子的子,还好你记得我的一些故事。 女子道,要不你留下来看管一层到五层的厕所吧,表现好的话再给你晋升的机会。 罗荒城远远的就听到了这两人的对话,罗荒城走过来说道,康之蓝,这是罗道的未来女友,白娘子,新任总裁。 康之蓝比她的姐姐更爱罗荒城,姐姐康之红也知道这件事,康之红始终保持沉默的态度,既没有支持过,也没有反对过,康之红认为,即使康之蓝不插进来一脚,也会有别的女人诱惑罗荒城,康之蓝的存在就象电脑里的防火墙,能把别的女人挡住,又威胁不到自己,所以康之蓝副总裁的位子是铁打的一般,有康之红的原因。 白娘子从罗荒城和康之蓝眼神里看出了一些微妙的东西,于是快速的伸出手握住了康之蓝的手,第一次交手,刚刚开始。 冷漠(1) 罗道去停车了,所以出现的比罗荒城晚了几步,康之蓝看见罗道看白娘子的眼神里,电力十足,看得出阿来罗道是动心了,身体里的荷尔蒙被白娘子激发唤醒了,曾经给罗道安排的几个女孩,罗道可没有这样动情过。 罗荒城和康之蓝走在前面,白娘子和罗道走在后面,罗道接了个电话,然后对白娘子说道,度兰特的海洋展馆里有几条鲸鲨,需要印度洋和大西洋的混合水来养,费用居高不下,怎么办,一直让我很头痛? 白娘子说道,全部宰了卖肉,换成太平洋的,取东海的水费用会直降两成。 罗道惊讶的看着白娘子,你在说玩笑话吧,这么简单? 白娘子说道,京城不只是一个海洋馆吧,吴氏集团也有吧,想击垮吴氏集团的海洋馆吗? 罗道,尴尬的一笑,说的容易,吴氏集团那可是根深蒂固,风催草动都很难做到。 白娘子道,把鲸鲨廉价处理给他们,有消息说他们正在招标采购鲸鲨,这是最好的时机。 罗道看着,轻描淡写说话的白娘子,打出闭馆升级的招牌怎么样? 白娘子道,好,很好。 海洋馆只是最普通的游乐场,在罗家可能是很重要的产业,在吴氏家族来说那就是一滴水的买卖,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根本就不足以让吴氏家族的人有所防备,所以白娘子还没有走近总裁办公室就做出精彩的策划。 两人的对话,声音很大,罗荒城和康之蓝都听得一清二楚,康之蓝看了看罗荒城,看见罗荒城正在偷看自己开的很大很低的低领处露出的白皙的脖颈和腔骨,康之蓝很得意。 康之蓝说道,新来的总裁看起来很能干,这回你不用忙得焦头乱额了,有时间陪我逛街了吧! 罗荒城道,呵呵,有事业的男人,特别我这样的男人,压力太大了,时下有句流行的话,有精而无力,心有余而力不足! 康之蓝暗笑,其实女人找风光的男人睡觉是个错误,这样的男人把精力都付出了,才换取的无限风光,那还有力气睡觉! 看来罗荒城不是没有野心和花心,而是怕在床上出丑,呵呵,男人的自尊啊! 罗荒城一直真的很忙,忙的都忘了女人的美好,罗荒城去过康之红的画室几次,每次都看见康之红在画一幅画,画的是罗荒城,罗荒城看见康之红的办公桌旁摆着一摞画,罗荒城翻看了一番,竟然被吓到了,竟然都是一张画面,是罗荒城刚刚创业时的模样,仿佛康之红的时间停止在了那个年代,最熟悉的是那个画里的罗荒城,而真实的罗荒城对于康之红来说是完全陌生的。 康之红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看一看,罗荒城的心是不是真的放在自己身上,真让康之红失望,罗荒城反而来的次数更多了,这让康之红感动,康之红依旧装作不动声色,一副痴人的状态。 前几日,罗荒城拿着鹤小婉画的那张戒指画去了康之红的画室,当康之红看了戒指画后,惊讶的问道,是哪个大家的作品,处理两条阴阳鱼的手法妙之毫巅啊!不但自己做不到,放眼整个画界也没人能做到。 冷漠(2) 竟然被吓到了,竟然都是一张画面,是罗荒城刚刚创业时的模样,仿佛康之红的时间停止在了那个年代,最熟悉的是那个画里的罗荒城,而真实的罗荒城对于康之红来说是完全陌生的。 康之红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看一看,罗荒城的心是不是真的放在自己身上,真让康之红失望,罗荒城反而来的次数更多了,这让康之红感动,康之红依旧装作不动声色,一副痴人的状态。 前几日,罗荒城拿着鹤小婉画的那张戒指画去了康之红的画室,当康之红看了戒指画后,惊讶的问道,是哪个大家的作品,处理两条阴阳鱼的手法妙之毫巅啊!不但自己做不到,放眼整个画界也没人能做到。 罗荒城被康之红麻痹了这么久,认为康之红不会出现这种激情,清醒的状态,所以很惊讶! 康之红问罗荒城,这个女孩漂亮吗,罗道对女孩动心了吗? 罗荒城暗暗高兴,呵呵,看来康之红并没有完全被画画弄成痴呆,头脑很清醒,看来鹤小婉的出现绝对是对的,是对的人。 现在康之红反而成了最想见鹤小婉的人,罗道喜欢鹤小婉的才华,但是更钟情于白娘子,康之红想见一见鹤小婉,或许从交谈中能得到某种灵感,能把静物画出动态,靠功夫绝对磨练不出来,要靠灵性来捕捉瞬间意念。 所以很少出现的康之红今天出现在了度兰特的总部,康之红远远的看见白娘子与罗道走在一起,误认为是鹤小婉,看着白娘子的背影,感觉自己真的老了。 康之红有两天没有见到罗道和罗荒城了,康之红感慨,自己装痴呆的时候,两个男人都来关注自己,一露出破绽,谁都不理自己了,这个鹤小婉是何许人也,应该见一见这个女娃子。 康之红和罗荒城都是小出身,读大学的时候没有人追求,家世,钱财,样貌哪样都不占,属于被边缘化了的那种,两人都去一家小吃进餐,稀粥,馒头包子,咸菜,两人总是见面,于是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就很自然了。 罗荒城没有女友,康之红没有男友,这个理由把两人之间的所有障碍都抹平了,在京城生活了这么久,已经习惯了,一只脚踏进社会,才明白在大学活着容易,现实生活真不容易,两人自不量力的想拥有自己楼房,于是贸然闯进了一家地产公司,两人还没有开口询问买房子的事,那个经理却说,欢迎两位精英这么有眼光选择了进入我们的广厦欢颜地产团队。 两人有点发傻,明明是来买房子,却误认为是来应聘的了,罗荒城一想,反正还没有工作,有人接纳岂不是好事,于是点了点头,可以说广厦欢颜的经理是他们两个人生命里的贵人,读大学可以爱情饮水饱,需要的是浪漫的爱情,走入现实,需要的是面包。 那个年代的房子,还没有人炒作,谈不上贵,但是也不廉价,很好卖,供需两望,两个人很努力,所以提成那的也多, 冷漠(3) 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一年半后,两人在京城买了房子,有了自己的家,两年后,两人分别开了自己的公司,罗荒城专业做二手房,二手车,康之红的公司专业做高仿画,京城里多得是名流,标榜身份少不了这种高仿名画,康之红赚大了。 罗荒城的二手车做的风生水起,二手房却遇到了一个高人,把一处废弃的工厂弄到了罗荒城的名下,骗走了罗荒城的钱。 罗荒城的二手房就此止步,没有了资金周转,只好去当经理给别人打工了,三年后,一个港商来找罗荒城,要购买这个废弃的工厂,罗荒城就是不出手,港商赞罗荒城有定力,告诉了罗荒城,这里是未来经济新区的中心。 罗荒城一夜之间从穷光蛋成了坐拥上亿地产的大亨,一鸣惊人的罗荒城成了成功人士,有的人拿着项目来找他,有的人拿着钱来找他,都相信他的能力,被他的能力折服。 罗荒城用十年的时间打造出了度兰特集团,用五年时间把杜兰特推倒了事业的巅峰,时下,罗荒城发现度兰特开始走下坡路了,把白娘子搬到度兰特也是别有深意,新崛起的这个吴氏集团是强劲的对手,已经开始封锁度兰特市场。 康之红尾随在罗道和白娘子的后边,看见俩个人进了总裁办公室,康之红正在犹豫是进去还是不进去的时候,一个男子昂首阔步的走了过来,见康之红挡在总裁室的门前,男子说道,本人是吴氏集团的章子梁有事找你们总裁商谈。意思是让康之红把门让出来。 康之红躲到了一边,章子粱走了进去,康之红疑惑,难道,我的傻儿子罗道晋升到了总裁了,不会呀,罗荒城说过,罗道做不出什么惊人业绩,别想坐上总裁的位子,呵呵,弄个女子来当总裁,鹤小婉吗? 康之红很想见一见,刚刚来的新总裁,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得到罗荒城的认可,或者罗荒城被逼的没有出路了,破罐子破摔了,随便找了个来做这个位子。 康之红也随着吴氏集团来的男公关走进了总裁办公室,因为有陌生人来洽谈业务,罗道没有与康之红打招呼,很严肃的站在一旁。 白娘子刚刚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急忙又站了起来,因为不知道来人的身份,所以脸上只位笑了一下。 这位男公关道,我是来自吴氏集团的经理,今天来关于海洋馆的事宜。白娘子一听,哦,吴氏集团的动作这么快,看来杜兰特的标书最的最优秀,电子标书就是快,自己做出决定还不到半个小时,对方就来人了。 来人把几页合同书递给了白娘子,白娘子翻了翻,一笑说道,呵呵,你们似乎搞错了,我们交出的是低价出手鲸鲨的标书,而你拿来的合同里,竟然包含了我们的海洋馆,如果不看一眼的话,哈哈,整个海洋馆都拱手送给你们了。 冷漠(4) 男公关经理,惊讶,这个女人这么厉害,这一招暗度陈仓的合同书是自己的绝杀技,已经成功猎取成功了五次,想一想那都是大宗交易,如果这次能成功,度兰特海洋馆就归于自己名下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那是什么概念。 男公关经理,一笑说道,那是你看错了,合同上只有鲸鲨的价格,没有海洋馆的价格,海洋馆的价格还没有商讨,还没有得出结论。 白娘子道,一看你就是一位老司机,很早的时候就知道京城有一位最有名的男公关,呵呵,果然名不虚传! 男公关道,鄙人,方百万,没有你说的那么传奇,但是也创造了很多奇迹,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是过去的故事了,故事成为后辈公关的案例,不过今天遇到你,才知道楼外青山,楼外楼的意思。 白娘子说道,呵呵,要不要跳个槽,来我们度兰特,如果能来度兰特,把海洋馆的五城股份留给你,怎么样,这个条件还行吧! 方百万有些受感动,男人有的时候并不在乎钱,缺钱也不在乎,在乎的是没人赏识,方百万一脸为难的样子。 方百万道,呵呵,我就象一只蚂蚱,被一根线拴着,吴小思管我叫姐夫,我是倒插门的女婿。 白娘子道,哦,不但你的人很强大,你的靠山也很强大,方百万听的十分沉醉,被这么美丽的女人恭维,不飘飘然才怪,方百万飘飘然的瞬间,白娘子的手在合同书上轻微的拍了拍,动用了仙法,上面的内容瞬间大变,改成了对方出售海洋馆的合同,价格没改,还是2220百万的低价,吴氏集团的海洋馆价值15亿。 白娘子在合同上签了字,盖上公章,然后推给了方百万,方百万看也没看,因为方百万太自信了,自信过了头就成了自负,他也签了字盖了章,他的章为什么这么方便带在身上呢,就是因为他存心在对方疏忽的瞬间玩套路,盖上章就无法反悔了,在法律上生效了。 白娘子说道,方百万,你要不要再校对一下合同的内容? 方百万说道,不用,这三份合同,你们留一份,我带走一份,回头快递到公证处一份,五个工作日内再见。 罗道和康之红近在咫尺,看着白娘子办公,觉得白娘子绝对有资格做这个总裁的位子,能破能立。 方百万离开后,罗道说道,这个人在京城叱咤风云,从来不会轻易露面很少交际,要想见到他,呵呵,就是你要倒大霉的时候! 康之红道,罗道,这个新总裁是谁?怎么不给老妈介绍一下! 罗道恍然道,呀!冷落了老妈,上请恕罪,这位是度兰特信任的总裁白娘子女士! 康之蓝道,哦,白娘子,空谷幽兰,未曾闻过!那,鹤小婉是谁,他在哪? 罗道,说道,鹤小婉不知道去哪里疯了,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呵呵,她与你一样,都是那种思维跳动幅度大的女孩,很忙! 冷漠(5) 门被推开,探进来一张脸,康之红吓了一跳,哦,这张脸竟然与白娘子总裁的十分相似,莫非是孪生的姐妹,应该是的,但是这两个人的反差却如此之大,一个画家,一个弈家高手,康之红把罗荒城之流称作弈家高手,在棋盘上运筹帷幄,才能在商场上拼杀。 鹤小婉叫道,嘿,我猜你们一定会在这里,刚刚那个男子与我擦肩而过,听到他在讲电话,在咨询一种窃听器的待机时间,呵呵,难道这个年代的间谍还没有死绝! 白娘子惊讶的说道,咿呀,这个方百万真是手段毒辣而且诡计多端,刚刚他签字用的是这个笔筒里的笔,连着换了两只。 白娘子拿起了这两支笔,拔下了笔帽,仔细的查看,真的发现了微型窃听器,白娘子倒吸了口冷气,草,吴氏集团急速的扩张壮大,用的并不是正常的竞争手段,但是商战又没有什么严格的规则,当然是什么方法都可以用,就怕你想不到奇特的方法。 白娘子把方百万碰过的两支笔扔进了远处的垃圾桶,康之红和罗道对望了一眼,感觉后背都凉嗖嗖的,这两个女孩的心思如此缜密,从方百万的言语中都能推测出这种深度隐藏的阴暗诡计,简直不敢相像,换做自己绝对想不到这一点,真是商战的奇才。 白娘子微笑着说道,妹妹,你来的真是时候,看来你是杜兰特的一颗福星,如果不是你提起他咨询窃听器的话,呵呵,度兰特的运作计划会被方百万窃听掌握,那时对度兰特非常不利,来,我这里有一颗嗦了蜜作为奖赏。 康之红默默的看着白娘子和鹤小婉,这两姐妹相貌里隐藏着一种高贵的气质,这种气质是与生俱来的,这就是易经里所说的天命,后天陶冶不出来,相比之下自己都没有拥有。 罗道说道,鹤小婉,这位是我的老妈,康之红女士,是京城画家协会副主席,资深抽象派画家,资深水墨画画家,花鸟画派初创第一人。 鹤小婉恭恭敬敬的向康之红行了个九十度鞠躬礼,说道,前辈你好,我是鹤小婉,多多指教。 康之红欢喜的说道,不用客气,罗道是在拍马屁,总是希望他的妈妈是最优秀的,用抬高妈妈的身价来间接抬高他自己。 罗道说道,鹤小婉,你可能不知道,在艺术节存在一种规矩,那就是你是谁的徒弟很重要,比如相声界,歌手,等等,你最好拜个名师,这个人就站在你的面前,木秀于林,一根好的木头,即使是长得再好也会被埋没,都是松树,你来自泰山就是栋梁,你来自荒山就是火柴。 鹤小婉有些惊讶,哦,看来无论哪一行,水都是很深,既然罗道这么说了,不拜康之红为老师,还驳了康之红的面子,那就太不会做人了。 鹤小婉再次鞠躬一边叫道,老师你好,随手把白娘子桌上的一杯咖啡敬给康之红,康之红满心欢喜,康之红一直没有教出能拿得出手的徒弟,这也让她很苦恼,有鹤小婉这么优秀的女孩做自己的徒弟,能给自己脸上增光彩,康之红怎么拒绝。 冷漠(6) 康之红非常大方的把左手无名指上的翡翠包金戒指摘了下来,给鹤小婉戴上,无意间拉起很像我的左手赫然看见鹤小婉左手无名指上已经有了一枚戒指,蔚蓝无尘,蓝的无比沉静,让康之红沉醉,心神荡漾。 康之红愣了一下,看见自己的戒指戴在鹤小婉左手的中指很合适,中指比较粗一些,鹤小婉的手指太纤细,于是戴在鹤小婉的中指上。 鹤小婉被康之红的举动吓到了,呵呵,这怎么象给他儿子订亲的举动呢!还好自己的左手上有一枚梦里得到的戒指,深蓝之魂,这是鹤小婉给自己的戒指取的名字。 鹤小婉道,谢谢老师,你把这么贵重的劫指送给我,也到午餐时间了,我请你吃鱼汤大饼吧! 两个人似乎忘了还有罗道,还有白娘子在场,拉着手走了出去。 七天,转瞬而过,这七天对于白娘子来说,很平淡,而对于吴氏集团的高层来说,却是焦头烂额,每天都在商讨对策,那个,一流公关方百万被吴家的三小姐吴情思谩骂,教训,方百万万万也不会想到会出现这样贻笑大方的交易策划。 吴氏集团的第一掌门人,吴善良,身居高层要职,只知道方百万为人精明强干,能言善辩,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呵呵,没预料到第一次真正与度兰特交易就出现了如此重大的失误。 明明是收购度兰特的海洋馆,结果合同上却是吴氏集团出售海洋馆给了杜兰特,而且报价是度兰特方敲定的,度兰特方的标书还在,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度兰特出售鲸鲨给吴氏集团海洋馆,两千万的记录。 吴情思是无善良的三女,是吴小思的姐姐,是方百万的妻子,吴情思是吴氏集团的副总裁,方百万亲自出手的这一笔交易丢尽了吴情思的脸,吴情思怀疑方百万在去度兰特的路上肯定与合同书分开过,女人最简单的四维推理,就是方百万可能与某个女子亲近,合同书被掉包了,脑洞如何大开也不会想到是被白娘子动用仙法变动了合同的内容。 方百万与吴情思辩解,自己是被冤枉的,老天可见自己是清白的,既不是度兰特的间谍也并没有在中途与某个女子私会,方百万还是第一次出这么大的丑,简直是丑闻,男人出绯闻是风流,出丑闻就惨了,等于抹杀了自己以前所有的能力表现和成绩,比如遭遇了滑铁卢,一败涂地。 这件事轰动了整个京城,杜兰特的两头鲸鲨入住了吴氏集团的海洋馆,那些被吴氏集团打压,被方百万不择手段阴了的对手拍手称快,白娘子也随着这件事进了京城风云人物的视线,想见一见这位度兰特新来的总裁,可谓是奇才。 罗荒城和罗道,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事态的发展完全反转,罗荒城向罗道询问因由,罗道很懵懂的,支支吾吾解释不清,因为那天罗道置身现场,并没有见到白娘子作什么,担在方百万没进入度兰特总部之前白娘子做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本质(1) 罗荒城睡觉都笑醒了,自己的决定太准确了,白娘子在东在碧海时,搞的云起云落,花落花开,让东造碧海的股价从跌停到涨停,并非是苍白的炒作和空头能挽回的,能吸引金融大鳄出手买进你的股票,那得拿出足够的实力,业绩,可信度才行。 度兰特的股价因为这件事一路飘红,打了个滚,翻了一番,从30块一股暴涨到了60块一股,什么概念,度兰特的资产多出了一倍,从39亿变成了78亿,罗荒城能不笑醒吗! 吴氏集团的总掌门吴善良看着视频,电视里在直播度兰特新海洋馆剪彩仪式,无善良想看一看这个度兰特新任总裁是何许人也,看见罗荒城罗道站在一个女子的两侧,哦,这个女子很面熟,好象在哪里见过,吴善良极力的搜索记忆,影像定格在吴小思和一个女孩在婚礼直播,咦,这个女孩就是那个白娘子吗! 当吴善良想到白娘子的一瞬,心象被无形的手揪了一下,隐隐的作痛,当白娘子第一次进入吴善良的视野里时,吴善良认为白娘子是那种世间的小草,而慕冰是牡丹花,无与伦比,想傍依傍吴小思这个富二代而已,白娘子给吴善良的印象就是一颗无名的小草,而且那个时候白娘子非常落魄,落魄的总裁。 视频里看见白娘子拿着话筒,面对等待进馆游玩的游客神态自若,说道,欢迎朋友来海洋馆游玩,以后门票半价,让你们花费最少的钱,享受最大的快乐!两旁想起欢呼和掌声。 吴善良从一个高层管理者的角度,点了点头,这个白娘子是在用这种方式树立度兰特的形象,什么事经济学,经济学就是心理学,把一个品牌形象变成大众人群的心理印象。 吴善良本身就是一个创造过奇迹的大人物,当然明白,白娘子的大方之处,一个不在高处的人如何能理解,高处不胜寒的意境。 白娘子也没想到,有这么多的风云人物着关注自己,因为这只是一件小事,白娘子身着一身黑色西装,非常显眼,罗荒城随着人流进入了海洋馆,行使主人的巡视去了,只有罗道还在白娘子的身旁。 白娘子眼角的余光里,扫视到一个男子,带着一副墨镜,带着口罩,已经距离自己很近了,白娘子转头的瞬间,那人飞身冲向了白娘子,白娘子左手上的指箍咒立即发热,仙法瞬间布满了周身,男子的手吞在袖口里,手里握着一把匕首,看似与白娘子擦身而过,而这只匕首刺向白娘子的腰眼。 白娘子迅速探出手,这是龚梅交给白娘子的小擒拿手,再加上白娘子的仙法,速度准度,精确度,都达到了极致,一抓一拧,咯嘣一声,那人的手腕脱臼,手里的匕首掉落到地上,匕首足有五寸长,异常的锋利。 罗道也很利落,抓了男子的另一只手,拧到了后背,手肘重击了那男子后背一下,巧合的是直播镜头,一直在对着白娘子,精彩的瞬间,被看视频的人 本质(2) 男子,带着一副墨镜,带着口罩,已经距离自己很近了,白娘子转头的瞬间,那人飞身冲向了白娘子,白娘子左手上的指箍咒立即发热,仙法瞬间布满了周身,男子的手吞在袖口里,手里握着一把匕首,看似与白娘子擦身而过,而这只匕首刺向白娘子的腰眼。 白娘子迅速探出手,这是龚梅交给白娘子的小擒拿手,再加上白娘子的仙法,速度准度,精确度,都达到了极致,一抓一拧,咯嘣一声,那人的手腕脱臼,手里的匕首掉落到地上,匕首足有五寸长,异常的锋利。 罗道也很利落,抓了男子的另一只手,拧到了后背,手肘重击了那男子后背一下,巧合的是直播镜头,一直在对着白娘子,精彩的瞬间,被看视频的人都看见了,包括吴氏集团的大佬吴善良。 看到突然出现的意外,吴善良的头嗡的一声,第一种可能,这个人是方百万狗急跳墙派去的,再有就是慕冰派去的,再一种可能就是白娘子自己导演的,这个刺客如果说出与吴氏集团有关联的话,吴善良立即停住了思绪屏住了呼吸,想听见视频里的对话。 白娘子冰冷的问道,谁派你来的? 男子道,没人派我来,就是想要你死! 白娘子道,可是你的手上有你们吴氏集团独有的刺青,一只鹰爪,这个你怎么解释? 屏幕前的吴善良头,又嗡的响了一下,完了,不管是真是假,只要扯进吴吴善良听到白娘子提到了吴氏集团独有的刺青,紧咬着的嘴唇又加了力道,嘴唇立即咬破了,吴善良感觉到了疼痛,有些清醒了,立即拨通了,三女儿吴情思的电话,询问方百万在不在,是不是方百万派去的杀手。 吴情思急忙回答,不是方百万派去的人,方百万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吴情思也在看视频,当然明白出现这种情况的后果。 警察出现,杀手被戴上手铐,视频就此中断了。 白娘子示意要去一趟洗手间,白娘子给薛宝强打了个电话,告诉薛宝强尽快赶到股票交易大厅,那里有白娘子的贵宾室,有优先交易权限,大量吃进吴氏集团的股票。 两个小时的时间,可谓是争分夺秒,薛宝强第一次做这样的股票交易,心理直打鼓,操作键盘的手直发抖,薛宝强盯着吴氏集团的,京重发,股票,这只股,一路狂跌,从80块一股,猛跌到了65块每股,交易量微乎其微,说明吃进的很少。 薛宝强急的汗水湿透了头发,一直没有决定买进,犹豫不绝,还把电脑搞关机了两次,等再次进入的时候,抛售量更大了,跌到了50块每股,薛宝强一咬牙,买进了一亿股,薛宝强买进的时间比吴情思快了三分钟,等吴情思计算股票数量的时候,竟然丢了一亿股,说明有一亿股被那位高人买走了。 吴情思不断地高价回购,他人抛售的,京重发股票,意在拉高,股票价格缓慢的涨回来,抛售的数量开始减少,有聪明的机构也在介入,股票价格回升的很快,涨回到了70块用了四个小时的时间。 本质(3) 薛宝强接到了白娘子的电话,白娘子一听50块买入的,现在回升到了70块,告诉薛宝强,在73块的时候,全部抛出去,这可苦了薛宝强了,一直等了两天才涨到73块,薛宝强抛出股票,呼噜声就响了起来,累蒙圈了。 白娘子怎么也没有想到,吴氏集团的人这么配合自己,只是想小小的惩戒一下吴氏集团的高层,突然出现的杀手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持有股票的小众里不乏资深的股民,风催草动都会引起海啸,最脆弱,最敏感的就是这些散户,抛售京重发逃离是必然,白娘子和薛宝强在这次运作中是最大的得利者,一落一起之间,完成了一个小目标22亿多。 吴氏集团损失惨重,损失有三百亿,所以上市公司如在刀尖上起舞,可以堂而皇之的,轻而易举的圈到钱,也可以因为负面事件,引起市值蒸发,得与失总是平衡的,这是股市的铁律。 吴氏集团仿佛陷入了无边草地的泥沼,粘了一身的腐草,还难以自拔,要做的事是尽快从舆论中摆脱出去,常见的就是网络舆论,弄出一个更吸睛的新闻来掩盖这件事。 第四天的时候,关于白娘子的故事片段开始刷屏,这些故事都是白娘子在东造碧海时的旧事,杂七杂八的掺杂着白娘子和几个男人的绯闻,无非是抹黑白娘子的玉女总裁的形象。 吴氏集团的掌门人得到内部的消息,在这次京重发股海啸的事件中,得利最大是度兰特的总裁白娘子,而白娘子一直在警察的监视下,什么也没有做,这就是说白娘子的身后还有合作伙伴,白娘子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能运作这么大交易的也非平凡之辈。 吴善良慨叹,吴小思这个混蛋,多情无脑,招惹到了这个白娘子,露天广场婚礼,蜜月五天缠绵,最后抛弃人家,虽然有自己的决绝,那也是无奈之举,但是罪魁祸首还是吴小思的幼稚。 吴小思离开白娘子后,生活又恢复了原来的那般美好,安逸,潇洒,任性,安稳,从白娘子搞到了吴氏集团的海洋馆开始,吴小思象走进了有白娘子的噩梦,害怕,惊恐接踵而来。 吴小思试着拨通了白娘子的电话,呵呵,没有换号码,难道这个号码是专为自己留着的,知道自己会有一天再打电话给她。 白娘子接起吴小思的电话,咯咯的一笑,说道,怎么了,想死我了吧! 吴小思道,没想到你温柔玉女的外表是骗人的,心狠手辣,吃肉不吐骨头才是你的心肠! 白娘子道,什么意思?在与我纸短情长吗?你现在已经没有资格了,曾经梦想着把我的青春都托付给你,呵呵,你许了我一生,却只温暖了五日,你还在感叹我的心肠如何,你不觉得可笑么? 吴小思道,是我对不起你,辜负了你,可是你为什么对我们的家族出手,你知道吗,你把我在家族里的地位变成了孤岛。 本质(4) 白娘子道,呵呵,你是在自作多情吧!你以为我还在,在乎你是吗?错了!有些事情是因为这个世界太小,遇到只是偶然,呵呵,商战又不是床战,床战讲究温柔多情,商战就是冷酷而无情,看来你还停留在花花公子的阶段,一点进步都没有,钱是要流动的,今天装在你的口袋,明天会装进别人的口袋,财富的流动性是永恒的。 吴小思道,别在我面前唱什么高调,你真幸运,那个杀手竟然失手,你才有机会与我对话! 白娘子惊愕,吴小思,原来你这么狠毒,杀手是你安排的,好,很好,我告诉你,你命运的结局会与街上的乞丐一样,除非你跳楼自杀,不然和流浪狗强食就是你的日子! 吴小思道,你不应该来到京城,你搞的动静太大了,你的存在让我身上的光环暗淡,慕冰总是用你来要挟我,呵呵,你这次死不了,但是还有下次,下次,总有一次你会被杀死。 白娘子怒火难以自控,这个吴小思就是个疯子,捻动手指上的指箍咒,仙法随着电波就进入了吴小思拿着的手机 白娘子在电话的另一端听到了嘭,的一声,然后就没有了吴小思的声音,白娘子只想整治一下吴小思,相信吴小思不会有生命危险。 吴氏集团被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上,有很多想抢占头条的媒体,所说的狗仔队盯着吴氏集团的几个重要人物,吴小思更是关键的角色。 吴小思的手机爆炸,痛的晕了过去,远远躲着的狗仔冲了出来,啪啪一顿拍摄,这个人非常专业,拍摄了爆炸的手机,准备特写镜头,然后快速的撤离了。 有人拨打急救号码,医护人员赶到查看吴小思的伤处,半张脸被烧焦了,断了两个手指,手筋没有断,血已经凝固了,可见时间延迟的已经不短了。 医患人员翻出了吴小思的一些证件,才知道这人是京城大名鼎鼎的吴小思,吴小思的父亲吴善良得到这个消息时已经很晚了,吴善良木讷,沉默,有些发呆,自言自语,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吴善良询问女儿吴情思是什么原因,得到得到的回答是手机爆炸所致,吴善良如被击打了一闷棍,吴善良知道吴小思用的手机是吴氏集团刚开发出来的升级产品,刚刚上市销售,爆炸也罢了,怎么还炸到了自家人呢! 网络上对于吴小思出事,出现了很多版本的报道,都是猜测的口吻,这样闹哄哄的过了一周,就要被人们遗忘的时候,有了新的报道,有图有真相,最扎眼的就是手机的特写镜头,这家媒体只是想赚眼球和点击率,可是有一些人却从中看出了更深奥的经济学,这一系列款的手机都是危险品,本来是抢手货,会被认为是垃圾货,销售滞涩。 这次持有吴氏集团京重发股票的机构,被上次的股票震动过,此次很决断的抢先抛售, 本质(5) 这些机构推断,这次京重发再下跌不可能再涨回原来的高度,所以抢着抛售,五十亿股有十五亿股被抛售,京重发的暴跌,引发了整个大盘的整理,都在下跌,京重发一路五个跌停,破了40块每股的关口,跌到了37块每股,简直是惨不忍睹。 薛宝强打电话给白娘子,要不要抢购京重发,白娘子告诉薛宝强一股都不要买,还不到买的时候,吴氏集团会守不住底线,一旦心理防线失手,会抛出一部分股票套现,所以股票还会继续下跌,37块也是虚高,吴氏集团会在28块每股的时候抛出股票套现,到时候能跌到13块每股,到时候会有机构介入炒作这只股票,所以跌到14块每股的时候,介入交易,买入3亿股,机构炒作最多能回涨九块每股,所以在回涨到19块每股的时候,清仓。 京重发的一路下跌,吴善良本来黝黑的头发,在两周内斑白了一半,有几家银行在催还贷款,有的已经停止了贷款,什么是墙倒众人推,什么是落井下石,现实是最残酷的东西,吴善良无法逃避,也逃避不掉,找了最有名望的精算师准备套现。 薛宝强提前三天确定了买入的价格14块每股,数量三亿股,京重发的最大股东都在抛售套现,机构都在等待机会迟迟不动,继续下跌,跌到14块每股的时候,交易量开始平稳,跌到了谷底13块的时候,交易量放大,很多机构开始跟进,出现缓慢的回涨,观望,少量买入,持续了三周,回涨到了20块每股,薛宝强赶紧清仓,果然涨到了22块就止住了上涨的势头。 这次吴氏集团市值蒸发了两千五百亿,从第一位富豪跌落神坛,神话变成了笑话,存在不被推崇的股票就存在被推崇的股票,度兰特股开始进入股民的视线,是因为度兰特股的后面存在一个女神,白娘子,白娘子一出现,吴氏集团王国就开始衰落,有时候,炒股的很迷信,很主观。 吴善良自从吴小思从婚礼现场逃走,这父子两人就没有见过面,吴善良认为吴小思缺少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受教,孺子不可教也,谁知道不可教带来的后果如此可怕。 吴善良看着吴小思带着金色面具的半张脸,感觉很陌生,说道,子不教父之过,我不会责备你,只能责备我自己,说明我这个父亲很不称职,一心只想着为你打下一片江山,呵呵,看来是错误的,有江山还得守江山,可惜你和我都守不住它,你心中没有忍让,别人怎会忍让你,从你逃婚抛下慕冰看,你不喜欢权势,你抛下白娘子,说明你不喜欢美女,你只知道花钱却不努力赚钱,说吴小思道,你熟悉谁?你连你自己恐怕都不熟悉,你又能看透谁?试问你能看透你自己吗?你只熟悉钱!因为执迷不悟才会看不透,呵呵,我虽然不喜欢权利,但是我可以利用喜欢权利的慕冰,我不喜欢一个美女,而是n个美女,我不喜欢赚钱是因为你有钱,就象现在一样,即使不花也会无欲无顾的蒸发掉。 本质(6) 吴善良仔细的审视着吴小思,怎么看吴小思都不象自己,哎,没准这个混蛋是个野种,根本没有自己的基因。 吴善良想起吴小思的母亲黄贞贞现在不知怎样了,已经十年没有黄贞的消息了,男人和女人共患难的时候是夫妻,等发迹了,吴善良看上了别的女人,更年轻美貌,抛弃了黄真真。 吴善良此时认为抛弃了黄真真还是对的,看看吴小思这个混蛋,没准就是个黄真真不忠不贞的证据,吴善良用讨厌的眼神看着吴小思。 吴小思非常懂吴善良眼神的含义,哼哼,这个父亲似乎从小就不太喜欢自己,喜欢那几个姐姐胜过自己多倍,看看吴情思早就坐上了副总裁的位子,这个人不死,自己永远也掌不了权。 吴小思道,老爸,我作为吴氏集团的未来接班人,现在还没有股份,公司的大小事务也占不了边,现在正是危难时机是不是给我一个锻炼的机会? 吴善良道,好吧,那就给你百分之十的股份吧,要不别人还以为你不是我的亲儿子,是个野种呢! 吴小思心理一寒,原来这个老家伙一直这样想的,又不敢轰动出去,怕的是丑闻外扬,哈哈! 吴小思眼珠乱转,想起了一个注意,想弄两根吴善良的头发,然后去做基因鉴定,想知道吴善良是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于是说道,你出两根头发,我出两根头发,我去做鉴定,如果结果不顺你意,我自行消失。 吴善良惊讶的看了看吴小思,一拢头发,把脱下来的头发递给了吴小思,吴小思没想到父子相见竟会是这种场景,心理很是失落。 吴小思看着吴善良离去的车子,第一次有了孤独感,这个心理形象高大的父亲抛弃了母亲,现在又要抛弃自己,吴小思拿着吴善良的两根突发发呆,突然眼神一亮,呵呵,用这两根头发去做鉴定结果他不就满意了吗,我是睡的儿子重要吗? 重要的是要留在吴氏集团里,雀占鸠巢,偷梁换柱,韩信能忍胯下之辱,自己要忍一忍。 别墅里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慕冰,慕冰的肚子怀了吴小思的骨肉,肚子鼓鼓的,慕冰和吴小思的卧室隔着几个房间,慕冰刚刚睡醒挺着肚子出现在吴小思的卧室门口。 吴小思看见慕冰,心理踏实了一些,暗想,没有了吴善良,但是还有幕家这棵大树,相信吴善良最忌讳的应该是慕冰家族的权利,应该对待慕冰热乎一些,女人不怕睡,都怕哄。 吴小思走到慕冰面前,贱嗖嗖的亲了慕冰几下,慕冰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脸上竟然荡起了红晕。 募兵说道,呵呵,你要当父亲了,才开始喜欢我了吗,怕我虐待你的儿子,所以这样来讨我的欢心! 吴小思道,我也会有长大的时候吗,都要当爹了,证明已经是大人了吗? 慕冰咯咯一笑,是长大了,比你儿子大多了,大了不到两轮。 慕冰看着吴小思戴着金色面具的半张脸说道,你真帅,象古时候的剑客一样,冰冷庄严,虽然没有挎着剑,你的 侦探(1) 吴善良通过私人侦探查到了吴小思的电话在爆炸之前与白娘子的通话记录,果然很有收获,通话记录里,是吴小思派去的杀手,看来吴小思并不是一无是处,是个狠角色,敢杀人,结果偷鸡不成失了两把米,股价跌了两次,都与吴小思有直接的关系。 吴善良对吴小思真是很铁不成钢,怎么每一件事都与这个神秘的白娘子有关系呢,吴善良有些好奇,这个白娘子究竟有什么与众不同呢,她的出现仿佛浇灭了吴氏集团的旺盛运气,吴善良想见一见白娘子。 私人侦探给吴善良了一个消息,那就是白娘子经常去新收购的海洋馆观看鲸鲨,有时候会亲自给鲸鲨投食,吴善良赶到不可思议,给鲸鲨投食很危险。 白娘子第一次进入海洋馆看见鲸鲨时,被鲸鲨的庞大身躯惊呆了,这个海洋生命是神奇的,无异是海洋的霸主之一,传说中的鲲能有多大,可是没见过,进食一次要半吨的鱼虾,白娘子嗅到一种淡淡的香,呵呵,难道是雌性的鲸鱼吗!还有体香味。 白娘子或许喜欢嗅到这种香味所以会经常来这里,偶然遇到投食的时间,白娘子也会跟着投食。 鲸鲨被养在巨大圆形的池子里,池子上面有钢架防护,阻止鲸鲨跃起来,钢架上都有下垂的电棒,鲸鲨的活动超出预定的高度就会受到电击,鲸鲨被电击的次数多了也就有了记忆,不做激烈的活动。 白娘子任职度兰特的总裁,已经两个月的时间了,对度兰特集团内部没有做出什么特殊的筹谋和建树,只是利用外因让度兰特的股票一升再升,并没有显示出什么才华,或许这就是才华吧,就象孙子兵法里所说的,不战而屈人之兵,上策也! 罗荒城亲自请白娘子吃了三次大餐,表示对白娘子的感激和敬意,扪心自问,罗荒城怎么努力都没有做到的事,白娘子做到了,这就是能力的差距,罗荒城最希望的就是白娘子能成为罗家的儿媳妇。 罗道不相信白娘子这么厉害,秀气端庄的象画里人一样,刚进入度兰特就创下这样辉煌的业绩,更喜欢白娘子了,梦里都喊着白娘子的名字。 度兰特的股票翻了两番,最震惊的是康之红,康之红把自己戒指戴在了鹤小婉的手上,呵呵,原来所托非人,能为度兰特效犬马之劳的却是白娘子,鹤小婉也不差呀,未来的大师级别的画家,真是两个都不能割舍,哪一个都是一流才华,一流的人才,一流的美女,康之蓝偷偷的笑出了声。 又是周六,按着私人侦探的消息,白娘子在周六的晚上出现在本属于吴氏集团的海洋馆,虽然是吴善良曾经名下的海洋馆,吴善良并没有来过这里,吴善良作为掌门人只做宏观的决策,细节都由部下去操作,吴善良只喜欢骑马和打高尔夫,向吴善良这种人时间安排的很紧,也没有时间去海洋馆游玩。 侦探(2) 吴善良早早的来到新海洋馆的第一层,这一层距离鲸鲨的距离最近,透过钢梁护栏可以清晰的看到鲸鲨庞大的身躯,钢梁焊接的非常牢固,钢梁之间相距有两米的间隔,相对鲸鲨来说已经很密集了,可是对于人来说间距很大,可以轻松的跳进去,但是从来还没有人冒险跳过。 吴善良所在的位置是第一层第九十九排,鲸鲨在缓缓的掉过头来,巨大的嘴在吞吐着水波,水波涌起都形成了巨浪,可能是条件反射,鲸鲨总是在这个方向得到食物。 吴善良看了看表,呵呵,看来今天是空守了一遭,根本没有看见白娘子的影子,吴善良想离开,一个女工开着一辆车托着鲸鲨的食物开了过来,吴善良又坐回了原处,想看看鲸鲨如何吞噬食物。 女工停下车,走到了吴善良的面前,说道,这位老人家,我要给鲸鲨投送食物,要打开玻璃墙的自动门,很危险,您最好躲避一下。 吴善良的眼前一亮,这个女工虽然穿着工作服却掩盖不住她的清秀端庄,眉目清秀,仪态端庄,吴善良的目光落在女子的手上,纤细的手指肤质如玉莹莹,看着双手就不是一贯从事体力活的工人。 吴善良恍然大悟,这个女工就应该是度兰特的总裁白娘子,吴善良有些兴奋的说道,好吧,我躲远一点,吴善良向后走了五排座位的距离站定。 白娘子看见这个老人躲远了,开启了遥控器,玻璃幕墙暗藏着的门缓缓的打开,白娘子开启翻斗按钮,车斗里的活鱼倒进了池子里,下一刻,可以清晰的听见鲸鲨吸水的声音,口就把半吨活鱼吞了。 白娘子正在看鲸鲨吞噬食物,听到有人说话,你就是白娘子吧? 白娘子一愣,回转头看见那个老人正站在自己身侧,白娘子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此时两人就站在打开的玻璃幕门前,如果有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出手,很轻易的把对方推进池子里,成为鲸鲨的口中之食。 白娘子问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吴善良回道,我是吴氏集团的掌门人吴善良,一直想见一见你,今天总算见到你了。 白娘子惊讶,吴老前辈,呵呵,慕名已久,只是我们的关系很微妙,不是亲戚,不是朋友,而是竞争对手。 吴善良道,孔明和周瑜也是对手,但是都钦佩对方的才华,有对手人生才活的有意义。 白娘子一笑,您真是大人有大量,大人物的风度,并不像传言中说的那样,身钱合一、、、、、 白娘子的话还没有说完,从看台的椅子下面冲出来一个人,撞了白娘子一下,白娘子嗖的一下向池里坠落下去,白娘子手上的指箍咒开始发烫,白娘子的仙法自行释放出来,身体翻转了几下,竟然落到了一根钢梁上站定,钢梁和鲸鲨隔着一层电击网,鲸鲨释放出来的声呐已经测量到了白娘子所在的位置,鲸鲨身体向上浮动,劈啪的电光轰击到了鲸鲨的身上,鲸鲨回落到水下,鲸鲨在水里张开嘴,喷了一个水柱向白娘子,水柱把白娘子击飞,白娘子感觉水柱里有一异物,随手抓住借势飘回到了玻璃幕墙外。 侦探(3) 白娘子按动遥控器,关闭了玻璃幕墙暗门,白娘子怕吴善良被推下池子,如果吴善良在这里有任何闪失,度兰特 吴善良看见白娘子被人撞进了放养鲸鲨的池子里,吴善良被惊骇到了,心理暗想完了,这次白娘子肯定会被鲸鲨吞掉了,事出偶然,看见白娘子竟然落到了防护钢梁上,吴善良心理很复杂,即希望白娘子落下去被鲸鲨吞噬,这是出于白娘子是个太强大的对手,另一种想法就是千万别出意外,因为撞白娘子的那个人已经快速的逃走了,那么自己就是罪魁祸首,会背上谋杀白娘子的罪名,吴善良的心理恐惧,惊骇,无奈,的各种交织。 当白娘子被鲸鲨的喷射出的水柱击飞,白娘子借势又落回到了安全的地方,吴善良被这种奇迹惊呆了,有些发傻,吴善良的骨子里也与众多的人一样,有时候相信运气,命运,却不知道白娘子动用了仙法,鲸鲨喷出的水柱力量有多大可想而知,换一个人,会被水柱击中瞬间骨断筋折,吴善良认为白娘子的运气实在是太旺盛了,这样都能逃脱厄运。 在远处的一个角落里,有一双眼睛也惊讶的注视视着白娘子,这个人就是刚刚把白娘子撞进池子里的那个人,心跳的声音自己都可以听见,看见白娘子坠落下去的瞬间,非常兴奋,认为白娘子一定会成为鲸鲨的食物,给慕冰发送了一个信息,很简短成功了。 慕冰坐在梳妆镜前,在拿着眉笔精心打扮自己,暗红的口红已经涂好了,慕冰在等一个最开心的消息,就是白娘子在今夜被鲸鲨吃了的消息,慕冰如此精心的打扮自己就是想出一次们,去新海洋馆为白娘子吊唁,为白娘子送行。 慕冰迫不及待的播出了号码,问道,怎么样,新海洋馆是不是乱成了一锅蚂蚁,呵呵,一个总裁玩什么调调,为鲸鲨这种凶兽喂食,结果把自己喂给了鲸鲨,是在太可笑了! 电话那端的人说道,结果出现了奇迹,白娘子被鲸鲨喷出的水柱撞回到了池子外边,真是命大啊! 慕冰问道,没听清再说一遍,慕冰这次听清楚了,有些不相信,哦,掉进了池子都能不死,从楼上摔下来也不死,这个女子是不是有神仙保佑,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手里的手机摔倒了地上,撞击的粉碎。 慕冰和吴善良雇佣的同一个私人侦探,得到的消息是一样的,白娘子会在给鲸鲨喂食的时候出现,所以慕冰策划了这个很周密的谋杀白娘子的方案,本以为非常缜密,没有任何漏洞,那是把白娘子作为平常人策划的方案。 慕冰又拿起了另一部电话,说道,刚刚发生的意外有目击者吗? 躲在角落里的杀手道,有,我看到吴小思的父亲了,吴善良就与白娘子并肩站在一起,我放过了吴善良,现在玻璃幕门已经关闭了。 慕冰道,哈哈,把吴善良干掉,吴善良死在白娘子的新海洋馆,也能为白娘子添堵,杀了吴善良即有机会插手吴 侦探(4) 击的粉碎。 慕冰和吴善良雇佣的同一个私人侦探,得到的消息是一样的,白娘子会在给鲸鲨喂食的时候出现,所以慕冰策划了这个很周密的谋杀白娘子的方案,本以为非常缜密,没有任何漏洞,那是把白娘子作为平常人策划的方案。 慕冰又拿起了另一部电话,说道,刚刚发生的意外有目击者吗? 躲在角落里的杀手道,有,我看到吴小思的父亲了,吴善良就与白娘子并肩站在一起,我放过了吴善良,现在玻璃幕门已经关闭了。 慕冰道,哈哈,把吴善良干掉,吴善良死在白娘子的新海洋馆,也能为白娘子添堵,杀了吴善良即有机会插手吴氏集团的决策了,这叫一箭多雕。 这个杀手还没有开始行动,惊讶的看到了一个蒙面人突然出现,手里握着一把锋利耀眼的短刀,短刀抵住了吴善良的喉咙处。 赶紧拨通了电话向慕冰汇报,慕冰,你是不是还派了另一个杀手来呀?又出现一个杀手,已经控制住了吴善良。 慕冰惊讶而糊涂的说道,没有啊!真奇怪,有谁这么想白娘子死,好,好,静观其变,随时告诉我。 吴善良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被绑架的事,恐惧的问道,你想干什么,想要多少钱? 蒙面杀手道,呵呵,你很有钱是吧,老子不喜欢钱,就喜欢杀人取乐,可着你怕死的样子就开心。 白娘子惊魂未定自己刚刚脱离危险,草,这个倒霉的老头有被人用刀抵住了喉咙,随时有生命危险。 蒙面杀手向白娘子喊道,你,过来,快把玻璃幕门打开,我要与这个老头跳进池子里,同归于尽。 白娘子心里一喜,还有机会,于是高声回答,好,我们上就到。 白娘子快速的赶到了,这两个人的面前,白娘子一笑说道,那个,勇士,你能不能放过这个老头子,抱着我一起跳进鲸鲨的池子,你抱着一个美人同归于尽,是不是很浪漫! 蒙面人道,浪漫尼玛个炮!别啰嗦,快打开玻璃幕门!你怕死的样子就开心。 白娘子惊魂未定自己刚刚脱离危险,草,这个倒霉的老头有被人用刀抵住了喉咙,随时有生命危险。 蒙面杀手向白娘子喊道,你,过来,快把玻璃幕门打开,我要与这个老头跳进池子里,同归于尽。 白娘子心里一喜,还有机会,于是高声回答,好,我们上就到。 白娘子快速的赶到了,这两个人的面前,白娘子一笑说道,那个,勇士,你能不能放过这个老头子,抱着我一起跳进鲸鲨的池子,你抱着一个美人同归于尽,是不是很浪漫! 蒙面人道,浪漫尼玛个炮!别啰嗦,快打开玻璃幕门!白娘子暗中摩擦指箍咒,指箍咒开始发烫,白娘子催动仙法,念动咒语,蒙面人和吴善良看见了玻璃幕门打开了,然后两人跳了下去,嘭,的一声,重重的摔在了硬物上,非常疼痛,定睛一看,是一处墓地,墓碑林立。 侦探(5) 白娘子暗中摩擦指箍咒,指箍咒开始发烫,白娘子催动仙法,念动咒语,蒙面人和吴善良看见了玻璃幕门打开了,然后两人跳了下去,嘭,的一声,重重的摔在了硬物上,非常疼痛,定睛一看,是一处墓地,墓碑林立。 白娘子催动仙法释放出幻境和空间大挪移,把杀手和吴善良从新海洋馆通过挪移到了一处墓地,这种空间挪移极其消耗仙法,超过了一定的距离仙法失去了法力,被挪移的对象的具体位置也出现了偏差,杀手和吴善良虽然都出现在方圆五里地的墓地里,但是他们的距离拉开了很大,此时夜已经很深了,墓地里漆黑一片,淡淡的月光下,墓地里的墓碑显得诡异森森。 因为法力消耗的过大,白娘子疲惫的坐在新海洋馆看台的椅子上,两手掐着法诀在运转功力,大周天360,小周天180,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白娘子这在恢复功力的时候,躲在角落的杀手正在与慕冰通话,向慕冰报告,新海洋馆里此时只剩下了白娘子一个人了,吴善良和另一个杀手不见了,具体出现了什么情况没看清楚。 慕冰道,哈哈,这是白娘子的大限已到,你一个精干的杀手还弄不死一个柔弱的女子吗?用什么方法都行,掐死她更解恨!慕冰咬牙切齿。 杀手阴沉沉的说道,风险实在太大了,原来的酬金是五百万,现在要八百万,你可要听清楚了,没有钱我就会杀了你! 慕冰道,钱,老娘给的起,就看你有没有能力拿得到,不能再不死智能给你五十万的压惊费,慕冰关了电话。 杀手愣了愣神,尼玛,这个泼妇还挺横的,女人为难女人一定是为了情,有句话,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吗!哎!看来这个女人在慕冰的眼里只许死不许生,呵呵! 杀手蹑手蹑脚的来到了正在专心打坐的白娘子面前,咦,嗅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杀手感觉精神一震,什么香味这么提神,又用力嗅了几下,坏了,再次感觉的时候,感觉神志不清了,身体软弱无力昏昏欲睡,然后瘫倒在地上。 世上存在一种很特殊的香,这种香不似来自提炼于植物的香料,而是来自深海,传言来自神秘的龙宫,龙涎香,白娘子第一次接触这只鲸鲨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一种异香,很好奇这只鲸鲨怎么会携带体香呢。 白娘子被撞落到池子里的钢梁上,鲸鲨用声呐测量到了白娘子的位置,凝聚力量向白娘子喷一口水,相对巨大的鲸鲨喷出的是经过加压的水线,在人看起来就是粗大的水柱,由于鲸鲨加压的缘故,日积月累在鲸鲨牙齿上的分泌物被挤压脱落,随着水柱喷射向白娘子,白娘子在躲避的瞬间随手抓到了这块分泌物,这就是传说中的龙涎香。 接踵而来的危险让白娘子无暇顾及这块龙涎香,在恢复法力时随手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香味浓郁的撒发出来,被杀手嗅到,香,这种东西,吸入的少提神有益,吸入的多了就会产生毒素,麻痹神经,杀手无意之间中招了,白娘子躲过了一劫。 白娘子功法恢复圆满睁开眼睛,咦, 侦探(6) 白娘子被撞落到池子里的钢梁上,鲸鲨用声呐测量到了白娘子的位置,凝聚力量向白娘子喷一口水,相对巨大的鲸鲨喷出的是经过加压的水线,在人看起来就是粗大的水柱,由于鲸鲨加压的缘故,日积月累在鲸鲨牙齿上的分泌物被挤压脱落,随着水柱喷射向白娘子,白娘子在躲避的瞬间随手抓到了这块分泌物,这就是传说中的龙涎香。 接踵而来的危险让白娘子无暇顾及这块龙涎香,在恢复法力时随手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香味浓郁的撒发出来,被杀手嗅到,香,这种东西,吸入的少提神有益,吸入的多了就会产生毒素,麻痹神经,杀手无意之间中招了,白娘子躲过了一劫。 白娘子功法恢复圆满睁开眼睛,咦,见一男子在眼前沉沉大睡,哦,就是这个家伙把自己撞进了放养鲸鲨的池子里,白娘子看见地上滑落的一部手机,把这人的手指安在指纹锁上解开了密码,查看最后的通话记录,这个幕后的人是谁呢? 白娘子回拨过去,一个女子的声音道,怎么样,你吧白娘子掐死了?掐死最好了,你能拿到八百万块酬金了。 白娘子咯咯一笑,哦,原来你这么关心我,连我怎么死的心你都操到了,不错,我的确被你的人掐死了。 慕冰惊讶,白娘子,你还活着,是不是用美色诱惑了我派去的人,不然怎么能与我通话? 白娘子阴阳怪气的说道,我真的死了,死的太痛苦了,我的冤魂不散,呵呵,还能与你通电话! 慕冰怒道,即使你活着,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活在我的阴影里,我随时派人监视你,有机会就会杀死你,糟蹋你,哈哈! 本来白娘子只是警告一下慕冰,没想到这个泼妇竟然变本加厉,激怒了白娘子,白娘子说道,呵呵,我说我死了,你还不相信,下一刻我的冤魂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慕冰哈哈大笑,白娘子,你来呀,我用牙齿把你的冤魂撕碎,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白娘子暗想不吓一吓她,还真不行了,于是催动法力,空间瞬移,瞬间出现在慕冰的面前,在慕冰的眼前一晃消失,慕冰啊!的一声惨叫,昏厥过去。 白娘子笑吟吟的看着昏迷的慕冰,哎,人之所以为人,很难脱去红尘的欲念,为苦,为难,没有尽头,白娘子此时的心境就是所说的佛系少女,的心境,悲悯世人。 来到京城的这段日子,对于白娘子来说是遇到了对手,对手带着仇恨,仇恨来自吴小思这个旧时的发小,第一个与白娘子拜过天地的男孩,这就是人门所说的情何以堪。 而对于白娘子的妹妹鹤小婉来说是真的遇到了爱情,白娘子也遇到了爱情,只是装傻,对罗道的痴情视而不见,让罗道无所适从。 罗道觉得心情沉闷,早餐都没有吃一口气喝了半瓶白酒,白兰地烈酒,罗道晕晕乎乎的,脚步轻飘,曹操说酒能解忧,杜康说借酒浇愁,可是罗道即不是愁,也不是忧,是百般惆怅。 清奇(1) 罗道走进度兰特总部大楼的时候,酒意开始发作,敲了敲总裁办公室的门,罗道听到白娘子高跟鞋,鞋后跟敲打地面的声音,罗道听着这熟悉让心沉醉的声音,心血翻涌。 白娘子拉开门,拉开门的手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来,被罗道的大手按住,随手一带,把白娘子挤在门上,还残留着酒味的嘴唇吻住了白娘子的嘴唇。 白娘子被偷袭,毫无防备,白娘子有些后悔,这些日子对罗道太冷淡了,因为冷落的太过头了,所以把罗道逼的走投无路了,男人因为走投无路才会这样鲁莽,呵呵,拿出了霸道副总裁的姿态,生硬的壁咚情节出现了。 罗道以为会遭到白娘子激烈的反抗,恰恰相反,白娘子什么动静也没有,也不迎合,也不反抗,这却让罗道觉得索然无味,120秒过去,罗道后退了一步看着白娘子镇静端庄的样子。 白娘子淡淡的笑了笑,道,罗道,别人一大早都会送个鲜花什么的,你倒是很大方,把这么珍贵的初吻送给了我,命运真是难为你了,这么大了第一次吻女孩,感谢你喜欢我,感谢你的如痴如醉的情感,你可能没有想过,我并不适合你,最适合你的那个人是我的妹妹鹤小婉。 罗道问道,你不喜欢我? 白娘子说道,不是,很喜欢你,如果不喜欢,就不会把我的妹妹推荐给你了,我是说我们不合适,你对我的定位太高,其实我没有心目中那么优秀,你现在还不了解我的过去,因为你还放不下一个女孩的故事,而我则不然,我把所有女孩的明天看作是单纯的,纯洁的,包括我自己! 罗道说道,只要我的爱是纯洁的,用我的爱清洗一切,我相信你的灵魂是纯洁的,相信只有灵魂纯洁的人才有你这样清灵俊秀、、、、、 白娘子道,呵呵,可是你摆脱不了世俗,你所说的爱是纯洁的也只是誓言而已,海枯石烂的誓言永远淹没在世俗的观念里,我不是在拒绝你,而是在提醒你,别陷得太深,应该试着去爱鹤小婉。 罗道说道,你占据了我的整个心房,似乎已经走不进别人了,我相信一见钟情,一见钟情是最美的爱情。 罗道的眼睛一花,看见门口出现一个女孩,简直就是另一个白娘子,鹤小婉突然出现打断了白娘子和罗道的对话。 鹤小婉看见罗道,很不自然的摸了摸左手中指上康之红赠的那枚戒指,虽然名义上是拜师的赠礼,但最大的暗示是康之红的那句话,这是康之红的订婚戒指,鹤小婉整理了一下心情。 鹤小婉道,明天,道子,画展开始,道子就是取吴道子之意,你们不熟悉我,不可能不熟悉吴道子吧,给你们弄了两张贵宾票,希望你们能去捧场。 罗道在仔细的观察着鹤小婉,罗道在鹤小婉身上挖掘闪光点嘤嘤嘤要也,所有能盖住白娘子的闪光点。 清奇(2) 罗道和许多人一样,就是在做简单的对比,完全错误的理解了白娘子的意思,罗道发现鹤小婉很灵动,可能是因为人生的阅历浅,或者是年龄小,而白娘子是灵而不动,白娘子是超然脱俗,鹤小婉是脱俗而不超然,仿佛是一个人,人生的两个阶段。 一开始是因为鹤小婉被罗荒城作为女画家推荐给罗道的,鹤小婉闯入罗道的眼帘只停留了很短暂的时间,然后罗道看到了白娘子,心理的女神形象定格在了白娘子身上,现在再回头看鹤小婉的时候,却找不到当初些许的感觉。 罗道看着鹤小婉的穿戴,肯定是接受了老妈康之红的指教,有了艺术范,长发如瀑布一般垂着,不再高绾,穿了一件外套,外套很长,肩上搭着披肩,两只手很规范的搭在一起,这样老成的动作和穿着与鹤小婉稚气的脸产生了鲜明的反差。 鹤小婉见罗道盯着自己看,向罗道靠近了些,笑嘻嘻的道,怎么样,比我姐姐漂亮吧,呵呵,我们两个是双胞胎姐妹,早就商量好了,要嫁就嫁一条郎,无论你相中了我们之间的哪一个,你都能得到两个美女老婆,不知道你听到了这个秘密会有什么想法? 罗道的脸一红,罗道根本就不相信鹤小婉说的这句话是真的,如果是这样,白娘子就不会把鹤小婉推荐给自己了,即使是一奶同胞也是两个独立的个体,罗道惊讶的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这是鹤小婉的真实想法,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白娘子不会随着鹤小婉嫁给谁就配赠,鹤小婉会这样做,这种事情或许鹤小婉可以做得到。 白娘子道,鹤小婉你又要玩什么?那可是你自己的想法,如果你找了个大树,我也随你嫁给大树吗?少胡言乱语! 鹤小婉道,喂,到了午餐时间了,我饿了,你们两个谁请我吃牛扒? 白娘子道,我请你吃猪粑粑!穿过两条街有一家,意大利式快餐。 鹤小婉伸出小手指,来拉钩上吊,不许反悔! 白娘子伸出小拇指与鹤小婉的手指勾在一起,掐指一算大概有一个月没有在一起吃饭了,没有你吃饭都不香。 罗道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鹤小婉道,咦,你笑什么呀? 罗道道,你姐姐说要请你吃猪粑粑,你还跟她拉钩,哈哈,这次真的忍俊不住了,大笑起来。 罗道是独子,如这种开心从来就没有过,第一次分享到别人带给自己的快乐,真的很开心,开始萌生了想和白娘子,鹤小婉在一起说说笑笑的感觉。 道子画展是京城有史以来最具规模的画展,并不是说这次画展展出的画作数目庞大,而是作品的品质高,数量不多,阳春白雪曲高和寡,完全是一流的作品,每幅一流的作品后面都有一只神奇的手把最美的灵魂来尽情的昭示。 来展厅看画的人都不是普通之流,要么有身份,要么有地位,要么要钱,可以说是一场名流盛宴,怎么才能彰显你的实力呢,那就是购买一副天价的画,或者是买了一幅有潜力的化作, 清奇(3) 现在价格很低,可是十年八年后,此画的主人名声大噪,画作升值,也能彰显购画者高瞻远瞩的眼力。 因此画在这个时代也成了一种投资和投机的藏品,没准几百年后,一张几十万买的画,升值到了几百万,所以来看画展的还有不懂画的只懂得投资的人比如象罗荒城,吴善良,无论作什么都与钱联系到一起的人。 真正来看画展的可能只有白娘子一个人,鹤小婉和白娘子手挽着手,肩并肩的走在一起,无论在名流界和非名流界都没有这两个人,很陌生,很惊艳。 吴善良和方百万正在观看一幅画,画面是一条鲤鱼半跃出水面,鱼的上方是芙蓉未放的菡萏,凡是第一眼看这幅画的人都会看见鱼在摆尾,水里面的尾巴是动态的,仔细看的时候是静态的,收起目光再看还是动态的,所以围着这幅画的人最多,但是很多人都摇头,因为画作的落款是鹤小婉,有人低声自语,这画真好,把鱼画活了,就是这个画家没有什么名气,真可惜了耶! 方百万道,呵呵,这幅画的编号也很有意思,250号,因为这个号码贼可笑,可能是工作人员实在不敢得罪任何一个大画家才弄出这么个人来。 方百万的话音刚落,听到一个男中音喊道,250号,出水芙蓉,有人出价五十万收藏! 鹤小婉和白娘子远远的就听到了这人的喊声,白娘子道,妹妹,有人开始炒作你的作品了,白娘子随口喊道,出水芙蓉再出价,一百万人民币,可能是因为是女子的声音,众人纷纷回头看过来,咦,这两个女孩才是真正的出水芙蓉,吴善良和方百万透过一张芙蓉面看清了是白娘子,两人的心沉了一下,白娘子给这两个人留下的阴影太暗,所以触动这么强烈。 一个操着香港口音的男子喊道,出水芙蓉二百六十万我要了,走了过去,拿出手机开始扫描画作一个角落上贴着的二维码,开始转账付款,人们惊讶,看见了没,这就是投资商,听说香港有个人能改动落款的高人,这幅画的落款改成名画家价值会翻倍,不然等到这个鹤小婉成名不知何年何月,根本等不起。 康之红站在远处的一个角落里,暗自伤感,自己这么努力潜心的作画,没有突破过二百万,这个新收的弟子第一次参加画展就突破了二百万的关口,而且年龄还那么小,看来真是天才,看来自己只适合做高仿画,创作不是自己的强项,呵呵,高仿画也卖过天价。 曾经的第一公关方百万距离那位香港口音的老人很近,于是问道,老前辈,你是准备把幅画收藏还是赠人呢? 老人慧心的一笑道,既不送人,也不收藏,我这个人喜欢鱼,可是我这人命相与鱼不合,养一条鱼,也有了感情了,就会突然死掉,呵呵,出水芙蓉里这条鱼看起来就是活的一样,它永远也不会离开这幅画,如果这位画家在就好了,再求一幅鱼缸里有鱼的画作,那样就更完美逼真了。 清奇(4) 一旁有人说道,咦,您没有找别的画家画一副这样好玩的画吗? 老人道,求过,但是不完美,他们画的鱼根本看不出动态,没有灵气,也没有任何价值! 鹤小婉距离老人不是很远,听到了这位老人所说的话,刚刚也看到了这位老人出巨额买下出水芙蓉这幅画,鹤小婉走了过去。 鹤小婉叫道,老前辈,我这里有一幅画作,一个鱼缸里养着一条鱼,可能不入您的法眼,嘿嘿,似乎也不合乎你要求的多条鱼的想法。 老人回过身来,见是一个年纪很轻轻的女孩,长得蛮漂亮的,老人和蔼的说道,啊,你想出售多少钱,你是画院的老师吧? 鹤小婉道,您眼力就是毒辣,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来意和来历,鹤小婉打开自己斜挎着的精美木箱,翻了几下,拿出了一个画卷,扣好了箱子,轻轻的展开了画卷,老人漫不经心的看过去,咦,水是波动的,呵呵,明明有五条鱼吗,怎么说是一条鱼呢! 老人在定睛一看,哦,这鱼在快速的移动,怎回事,老人抚了抚眼镜,这次看清了,有四条根本不是鱼,只是那条鱼的影子,老人情不自禁的叫道,好画,好画简直就是极品,绝品孤品,说道孤品时,老人看向了鹤小婉。 鹤小婉一笑说道,呵呵,老人家我还活得好好的呢,不可能是孤品,我的箱子里还有一张同样的,也不知道我怎么就来了灵感,一蹴而就画出了来两张一样的! 老人说道,我说它是孤品就是孤品,把那张画撕了,这张不就是孤品了吗! 众人惊讶,随随便便就撕了他人的画作,这也太霸道了吧! 老人急忙解释道,我可以出钱买断你的着作权,不再出现同款的画作,五百万美金,老人看着鹤小婉,在扑捉鹤小婉的心思变化。 鹤小婉道,好吧,从此我一条鱼都不会再画了,这回您放心了吧! 此时这里已经围拢了更多的人,但是很静,都在倾听这两人的对话,一老一少在洽谈合作的事宜,有几人站在那里显得很宽松,这几人就是京城德高望重的画家元老,金老,赵老,莫老,于老,齐老,被誉为京城五行,金木水火土,这五人可以称得上是各派的泰斗,所以都很恭敬的给这五位,让出空间,彰显出地位和身份。 金老平和的说道,呵呵,这位道友,看来你喜欢鱼已经成癖,成痴,在道子画展上遇到了知音,是件难能可贵的事,你出手奢华也是非同凡响,这位金老并没有对鹤小婉的人和画做出任何褒贬,似乎鹤小婉并不在法眼之内一样,很明显这就是一种无声的轻视。 康之红站在很远的地方,心理砰砰的乱跳,呵呵,鹤小婉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画了两条鱼,碰上了这个怪人,嘿嘿,五百万美金买断了着作权,是绝无仅有的画界奇闻,或许是有人在背后炒作鹤小婉,想把鹤小婉捧红,炒成名人,也不是没有可能,康之红都在猜测。 清奇(5) 土,这五人可以称得上是各派的泰斗,所以都很恭敬的给这五位,让出空间,彰显出地位和身份。 金老平和的说道,呵呵,这位道友,看来你喜欢鱼已经成癖,成痴,在道子画展上遇到了知音,是件难能可贵的事,你出手奢华也是非同凡响,这位金老并没有对鹤小婉的人和画做出任何褒贬,似乎鹤小婉并不在法眼之内一样,很明显这就是一种无声的轻视。 康之红站在很远的地方,心理砰砰的乱跳,呵呵,鹤小婉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画了两条鱼,碰上了这个怪人,嘿嘿,五百万美金买断了着作权,是绝无仅有的画界奇闻,或许是有人在背后炒作鹤小婉,想把鹤小婉捧红,炒成名人,也不是没有可能,康之红都在猜测。 齐老轻轻的一笑说道,在收藏界有一种从古代就流传下来的高明骗术,也叫出老千,现在时髦的定义是炒作,呵呵,五百万美金买断这幅画的着作权,哈哈、、、、、 众人一听明白了,原来这一老一少是在演戏,在下套,等待诱人入套,姜还是老的辣呀!一眼就看穿了他们,不然还真是深信不疑了呢!演技真不错。 老人即不恼也不怒,平和的说道,呵呵,关公也有走麦城的时候,你们的画作也是一样,得遇到喜欢的偏爱的收藏者,这也是收藏界的铁律,或许这女孩就是画鱼的泰斗呢! 老人慈祥的说道,孩子,这样吧,你把这幅画送给我,我赠你一千万美金,作为你的风险投资,当你的画卖到一亿的时候,我要抽取百万美金的提成? 鹤小婉轻轻一笑,那您就亏大了,我会把画作的价格定在差一块钱一亿,您永远也能拿不到提成的!咯咯! 老人一笑说道,孩子,等你的画作卖到一亿,我已经不再人世了,我就是想证明你的价值,绝对值。 京城五行画界泰斗被老人的话震晕了,呢吗,这老头钱多的没地方了,来搭救乞丐来了吗! 鹤小婉道,老前辈,这张画就送给你了,一美金我也不要,您快把画收起来吧! 所有人都惊讶,这个女孩是不是傻,或许真是在演戏,此时最能打动人,该有人上套了吧。 无论在哪里,都会遇到让你喜欢的和不喜欢的人,喜欢的和不喜欢的根源最终会有一个落点,那就是松竹梅兰一样的品格,那么人品就是评判一个人好坏的标准,所以几千年来中华文化里,的核心也是人品。 此时鹤小婉和老人都显露了深藏在灵魂里的最搞的品质,在老人的眼里鹤小婉画的鱼最珍贵,珍贵到了天价一千万美金,鹤小婉认为老人对他的价值的评价最珍贵,所以推脱掉巨款,众人都听得很明白了,老人所说的提成是虚拟的,到时候老人已经离开了人世,那岂不是成了千金赠佳人吗! 金老悻悻的说道,看来你就是这次参展的那个最年轻的画家鹤小婉喽,呵呵,我出一千五百万美金买断你所有动物画作的版权,呵呵,这可不是演戏是真的在洽谈业务,够你享用一生了,少奋斗二十年不止! 清奇(6) 鹤小婉躬施礼,道,金老,您好,一直想找个机会拜会您,可是您的秘书说您没有时间,今天在这里见到金老,让鹤小婉敬畏忐忑,晚辈见过老前辈 京城画界五行泰斗一看鹤小婉还真给面子,至少懂得尊敬长辈,不知道鹤小婉下一句话会不会咬住金老的话不放。 鹤小婉谦恭的说道,晚辈还没有登堂入室,没有练就炉火纯青的画技,任何超过本人能力所以及的交易都不会接受。 京城画界五行五老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孩子不是个拜金者,没有见缝插针的意图,没有咬住金老的承诺不放,几人点了点头。 金老说道,难得你小小年纪这样知进退,孺子可教也。 金老的秘书叫道,金老,有人要收藏您的画作,帝王印,出价三百万美金,另外的四个泰斗相互看了看,呵呵,这个秘书竟然出来救火了,这个可不是真的,与那老者一样是在做局。 金老神态郑重的点了点头,漫步离开了,后面跟着另外四老,鹤小婉向敬畏神灵一样目送着这些画界老前辈离去。 神秘老者根本没有看这五位画界泰斗,而是沉浸在鹤小婉送给他的画里,这女孩用的什么颜料呢,鱼缸浅蓝方显明亮,鱼缸里的水也用了蓝色来表现,色阶的处理绝对是出神入化,水有动态感,鱼有动感,哎,不可思议。 老者拿出了一个本子,像是电话号码本,递给了鹤小婉,一边说道,这里面有我的联系方式,你收好,记住千万给我打一次电话,我还有重要的事求你帮我。 鹤小婉接过了电话本点了点头,亲切的拥抱了老人一下,老人微笑了一下,笑的很僵硬,似乎隐藏了深深的悲凉,鹤小婉看着老人孤独离去的背影,心理很沉重。 康之红远远的注视着鹤小婉,心很复杂,呵呵,这个老者莫非是鹤小婉的长辈吗,没什么缺点就是钱太多了,多的可怕 康之红把鹤小婉和一直站在她边的白娘子仔细的对比了几回,这两个女孩都一样出色,美而不俗,美缺了能力作为支撑就俗气了,呵呵,如果自己是罗道,两个通吃,一个都不能放过,康之红心事重重的走了出去。 康之红没有看到,她最想看到的一幕,罗道突然出现在鹤小婉和白娘子的面前,抱着两束鲜花,鹤小婉惊喜的抢了过去一束,把脸埋在鲜花里,嗅着花香。 白娘子伸手接过了另一束鲜花,方百万一直关注着白娘子的一举一动,哦,罗道这有福气,一个人再追孪生姐妹,羡慕死老子了。 啪嗒,一声有东西落到地上的声音,白娘子一看是老者给鹤小婉的电话号码本,白娘子捡了起来,好奇的打开了,翻了翻,本子里只记载了一个手机号码,呵呵,这才是孤本,咦,白娘子在本子的最后封皮里插着一张卡,白娘子抽了出来,哦,上面有两种文字,英文和中文,赫然看到瑞士银行金卡的字样。 鹤小婉听到白娘子不断的惊讶也凑了过来,咦,老人的卡忘在本子里了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尝尝鲜(1) 老人道,呵呵,我最想听的就是这句话,你成功的通过了各项考验,你被定为我所有财产的继承人,明天就会有律师找你办理继承手续。 鹤小婉很懵逼,根本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干嘛把财产都给我,我很缺钱吗,我很可怜吗! 白娘子道,记得你以前可是很贪财的呀,脑子里的欲望完全被画画挤出去了吗?哈哈! 鹤小婉拍了白娘子几下,干嘛笑话人家,我是怕他,是不是迷恋上了我的美丽,遭了,如果我做了他的小老婆,哈哈,哈哈,你也被当作赠品跟着去的,太好了! 白娘子一撇嘴,道,龌龊! 白娘子眼珠一转说道,如果他重返年轻,你会不会嫁给他? 鹤小婉毫不犹豫的说道,那是当然,这个世界上出了你和爸妈,恐怕只有这个人最宠我了,白娘子暗自发笑,只要这个老者喝了本人的仙血,呵呵,鹤小婉、、、、、 罗道说道,嘿,到午餐的时间了,我的肚子里,老肠老肚在干架了,在抗议了! 吴善良看着白娘子从展馆走出的背影,有些怅然若失,哼,自己在商界闯了这么多年到头来选择了与幕氏家族联姻,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官商勾结吧,可能忽略了一个更残酷的现实,那就是竞争对手也更不能轻视,只可惜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名正言顺的儿子吴小思,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亲生的,要是再多两个儿子就好了,可以与竞争对手联姻,连横,吴善良惨淡的笑了笑。 吴善良在回忆,朦胧的回忆,自己究竟见过白娘子没有,有还是没有,好象在梦里见过,在新海洋馆里,那一夜危机迭起,还跑到了墓地里,怎么去的墓地呢?实在是没有头绪。 呵呵,吴小思一开始的时候还真是有奇缘,遇到了白娘子还搞了露天婚礼,只是那时的白娘子太落魄了,没怎么彰显出什么能力呀!女人最害怕受打击,可能是自己从中破坏了两人的感情,她受到的打击太大,反而激发出了她的潜力吧! 京城里有一家宾馆,名字很奇怪,叫,四九宾馆,鹤小婉赫然读到这个名字,咯咯一笑,咦,怎么不叫三九宾馆呢,三九四九打骂不走,九五宾馆也行,九五至尊吗! 罗道说道,京城老话叫四九城,墙有墙根,城有城根,四九宾馆就是,根宾馆的意思,没听说过皇城根吗?呵呵,这里本人都没有资格来,明白吗? 鹤小婉惊讶,什么!你这样有身份又有钱的少爷都没有资格来,呵呵,我这样的情人就更不配来了吧! 罗道,道,不错,这里只招待会员,不招待散客,一张会员卡三千万,而且有价无市,有钱买不到。 鹤小婉咯咯一笑,哦,那你问什么今天敢来呢? 嘿嘿,我捡了到了一张这里的会员卡,今天是冒充他的主人来的。 鹤小婉伸出大拇指,给罗道点了个赞,呵呵,千万别出岔子,这可有不可预测的风险啊! 罗道,道,我计算过各种风险的概率几乎都在百分之五以内,呵呵,大不 尝尝鲜(2) 这里本人都没有资格来,明白吗? 鹤小婉惊讶,什么!你这样有身份又有钱的少爷都没有资格来,呵呵,我这样的情人就更不配来了吧! 罗道,道,不错,这里只招待会员,不招待散客,一张会员卡三千万,而且有价无市,有钱买不到。 鹤小婉咯咯一笑,哦,那你问什么今天敢来呢? 嘿嘿,我捡了到了一张这里的会员卡,今天是冒充他的主人来的。 鹤小婉伸出大拇指,给罗道点了个赞,呵呵,千万别出岔子,这可有不可预测的风险啊! 罗道,道,我计算过各种风险的概率几乎都在百分之五以内,呵呵,大不了被轰出去。 一行三人跨出电梯的门,远远的看见另外三道电梯的门也同时打开,走出人来,最吸引人眼球的是一位半张脸带着金色面具的人,咦,难道今天这里有化妆舞会吗?怎么有人带着面具来呢! 这两道电梯里的人也看见了罗道,鹤小婉和白娘子,另一个电梯里同时走出四个人,这四个人都板着脸,毫无表情,那种冷酷,不亚于那半张金色的面具。 带着半张金色面具的人,眼睛飞快的一扫,就扫瞄到了白娘子,咦,白娘子的孪生妹妹,还是第一次见到,白娘子没有认出来被自己用仙法弄爆手机炸毁了半张脸的吴小思,也没有想那么多。 鹤小婉看见了那四人中有个相识的人,他就是号称京城九哥之一的慕白,鹤小婉注意到慕白也看到了自己,可是无动于衷,没有打招呼的意思,呵呵,挺有思思,自己来京城,这个慕白出了不少力,无论是被动的还是主动的,今天怎么和陌生一样呢,鹤小婉也没有主动打招呼,这里可是九成宾馆,说不定有什么尿性的规矩呢。 吴小思在想一个事,自己派出去解决白娘子的人一直没有消息,之前也没有听到白娘子遇害的消息,此时白娘子还那么优雅,行动有失败了。 因为陌生,罗道,鹤小婉,白娘子三人走的很慢,吴小思走在最前面,慕白当然知道他是谁,论亲戚他是慕白的姐夫,普通得人不会在意场合环境,会亲人的打招呼,可这些人不会,因为有身份,有光环,身份和光环就象一道墙,把很多东西隔在了两边。 吴小思拿出了会员卡在四个保安面前晃了晃,走进了豪华的餐厅,慕白一行人也拿出了会员卡走了出去,罗道拿着会员卡晃了晃,保安一看是三个陌生的面孔,接过了贵宾卡看了看,668号,闪开了道。 走进了餐厅,罗道,鹤小婉两人做了个鬼脸,鹤小婉用眼睛偷溜了一下,草,真奇葩,都是自助的,自己想吃什么挑选什么,呵呵,即使是这样一生也吃不掉三千万吧! 餐厅里都是四人端坐的小桌,真是天意,慕白四人真好坐满一桌,鹤小婉,白娘子,罗道三人选好了食品菜品来到空桌前,吴小思也站到了桌子前,两方尴尬的谦让了一下,做了下来。 尝尝鲜(3) 吴小思觉得很没劲,自己想在这个样子,白娘子肯定没认出来是自己,这个样子也是拜白娘子所赐,一个什么都很清楚,另一个什么都不清楚,象陌生人,真别扭。 慕白知道吴小思和白娘子的来龙去脉,看见吴小思在看自己于是站了起来,两人换了座位。 白娘子见过慕白,知道慕白是慕冰的弟弟,感觉很感慨,是京城太小还是圈子太小,又碰面了。 鹤小婉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嘻,慕白就是慕白,在京城就是有排面,越来越帅了! 慕白道,观棋不语,食而不言。 白娘子觉得这里的规矩真深沉,这里是饱肚子的地方还是交际的地方呢? 慕白同来的三个同伴一看,慕白这家伙真能装,原来和两个美女认识,也不介绍一下,真自私! 慕白低声的说道,坏了,你们两个么女被那三只色狼给盯上了。 鹤小婉说道,呵呵,京城里也有狼啊! 吴小思感觉奇怪,这个奇葩小舅子竟然与白娘子的孪生妹妹有交往,哎,这么可爱的女孩在自己眼里没什么感觉,这些臭男人总是禁不起美女的诱惑。 吴小思的半张脸在没有带着金色面具的时候,对坐的这几位京城九哥还认识他,可是现在这副古代剑客的尊容,让这几位感觉好奇和陌生。 餐厅里开始播放舒缓的音乐,就餐的桌子被服务人员推走,取而代之的是摆满了水果,名茶,和红酒。 鹤小婉说道,咦,这里的服务绝对是一流的,桌子腿带轱辘,呵呵,用小叉子,扎起来一片牛油果放进口里,唔,经过特殊处理,真好吃,好吃。 慕白一咧嘴,勒个去,好吃也别说出来是吧,让人一听,就可以判读出来你不是京城的名门之秀。 慕白看见鹤小婉的手机放在了桌上,扫了一眼,看见屏保图是一个丑了吧唧的女孩,于是问道,这个图片值得你做屏保? 鹤小婉翻了翻白眼,说道,嘻,是我自己的老照片,怎么了,嫌弃长得丑了? 慕白道,怎么可能呢!人都是从小美到大的,有句话叫美人胚子! 鹤小婉咯咯一笑道,可能美这种东西也分为先天和后天的吧,我是属于后天的一种,女大十八变,所以总是看看这张老照片时刻提醒自己。 慕白一笑,你别是担心自己吧!呵呵,本来我想娶你,可是现在有些犹豫了,你说将来有了娃娃,是象你现在的样子呢,还是象你以前的样子呢? 鹤小婉说道,别做梦,好不好,呵呵,这可是大白天! 慕白道,是啊!我只是把晚上做的梦在白天说出来而已! 鹤小婉惊讶,傻傻的问道,你真的梦到了我,记得只见过一次面啊! 慕白神秘的道,你根本就不懂男人,男人梦到的女孩才是闯进他世界的那个人! 鹤小婉道,瞎蒙,你曾经说过,在我们见面的头一天,你就梦见了我,抢了你的戒指,呵呵,冰蓝之魂。 慕白停顿了一下说道,谁说是你抢的,那是我在梦里送给你的订婚戒指,那是我们幕家独有的特异功能! 尝尝鲜(4) 样子呢,还是象你以前的样子呢? 鹤小婉说道,别做梦,好不好,呵呵,这可是大白天! 慕白道,是啊!我只是把晚上做的梦在白天说出来而已! 鹤小婉惊讶,傻傻的问道,你真的梦到了我,记得只见过一次面啊! 慕白神秘的道,你根本就不懂男人,男人梦到的女孩才是闯进他世界的那个人! 鹤小婉道,瞎蒙,你曾经说过,在我们见面的头一天,你就梦见了我,抢了你的戒指,呵呵,冰蓝之魂。 慕白停顿了一下说道,谁说是你抢的,那是我在梦里送给你的订婚戒指,那是我们幕家独有的特异功能! 鹤小婉一皱眉,听你说的神乎其神的,和真的一样,你如你能在梦里拿回去,哈哈,我就带着我姐嫁给你! 慕白被好像我的话惊吓到了,口里的红酒都吓的喷了出来,还好只是喷到了桌子上。 慕白惊讶捎带惊喜的问道,呵呵,你姐姐嫁不出去了变成嫁妆了? 鹤小婉,咯咯,一笑道,我们是孪生姐妹就如同一个人一样,怎么了,没有自信了? 邻座的京城九哥的,一哥,秦越,三哥,胡天,五哥,李剑,一直在倾听这位八第慕白泡妞,到此时都有些嫉妒慕白了,自己怎么没有遇见过带这么好嫁妆的女孩呢!嫁妆比主角还略胜一筹。 一旁的罗道,看了看白娘子,眼神里带着疑问,看见了吧,这个鹤小婉太轻狂,太浪漫,就象康之红一样,本人喜欢的是作画时的女画家。 白娘子一直没有说话,白娘子不想说话,因为知道,在这样都是名流的陌生圈子里说什么都不如沉默,沉默是金。 慕白伸出了两只手,两只手撰着拳头两个大拇指都竖着,然后把右手竖着的大拇指闭合。 鹤小婉眨眨眼睛,莫名其妙的问道,什么意思? 慕白大言不惭的道,右手的大拇指代表的心理,左手的大拇指代表的是生理,闭合的大拇指是说心理没自信,但是生理还是有自信的。 鹤小婉蔑视的道,草,真没有文化,心理没自信的男人,生理也是废材,不信去咨询医生! 慕白被干懵逼了,这个慕白凭的是直觉臆想,深奥的理学真没有涉略过。 另一桌的三位京城九哥,真的忍不住了,发出了一阵哄笑,觉得鹤小婉太可爱了,傻白甜的女孩最可爱。 鹤小婉的脸泛起了微红,鹤小婉肾上腺素急剧的分泌,女孩动情的时候会分泌一种弗洛蒙的化学物质,会被异性敏感的接收到,下一刻,慕白,罗道,距离或许我最近,这次生理有了反应,让两人极其不自然。 慕白急中生智,找了话题,问道,鹤小婉,你的画作参展了吗?有人收藏吗? 鹤小婉道,参展了呀!其实你就像是隐藏于市的伯乐,我就是与你擦肩而过的千里马,咦,我始终有个疑问,你说伯乐能断出千里马,为什么自己不留着骑乘呢! 尝尝鲜(5) 慕白一笑,可能是伯乐很请困潦倒吧,不过咱两就不一样了,我可以留下你,慕白觉得有些哪里不妥停住了说话,嘛的有点小污! 鹤小婉也觉得自己华丽有太大的漏洞,让慕白占了便宜,脸又隐隐的红了一下,近距离的慕白和罗道可遭罪了,下边都支起了小帐篷,鹤小婉分泌的弗洛蒙再次轰击了两个异性的脆弱神经。 慕白急忙说道,没有人收藏的话,我去买回来,挂在我的书房里。 鹤小婉道,谁说没人收藏了,被港商二百六十万买走了。 慕白用赞赏的目光看着鹤小婉,呵呵,我已经对我爸提起了你,我爸说,只有你的画作能卖到二百万就可以考虑,我一听就没戏了,试问,京城里那些画界泰斗的画能卖多少钱啊!真是奇迹,你过了我爸设下的第一道关口。 鹤小婉道,哦,想进入名门真的这么难呀!还不如随着姐姐嫁给罗道来的简单些! 慕白道,咦,鹤小婉,你属孙悟空呀,你七十二变,变来变去的,有意思吗?鹤小婉悠悠的道,嘿嘿,嫁给谁还不是都一样,领证结婚,睡觉,生孩子,做家务,伺候人! 慕白道,得,是我看走眼了,听你这话,根本就不是一匹千里马,只适合拉磨的小毛驴吗! 一直沉默在另一张桌子上的吴小思听到了一个信息,鹤小婉要随着白娘子嫁给罗道,白娘子进入度兰特当总裁,短时间让度兰特股从18块升到了72块,什么概念,创造了历史的神话,这样的奇女子曾经被我吴小思牢牢的握在手里,只可惜吴善良这个人,无德,呵呵,无德就无财,呵呵,看来吴家的气运在衰落,这样的人才竟然没有得到,只能是天意! 吴小思心理的抑郁,再加上气愤难平,恶意的看了白娘子一眼,这个细节被慕白清晰的看到,慕白明白吴小思非常恨白娘子,白娘子一来到京城任职,京重发股就一直大跌,让吴氏集团损失太大,吴小思目前是吴氏集团的唯一接班人,还没有辉煌过就衰落了,从吴小思的眼神里能提炼出杀意。 坐在吴小思一桌的三个慕白的哥们看出吴小思的情绪有了变化,啥意思,戴了半张金面具就牛叉了呀,人家美女没有与你主动搭讪就不满意了吗? 京城九哥排行第一的秦城开口道,喂,面具剑客,咱们坐在一起也算是缘分,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人过留名知道张三和李四,雁过留声,知道春夏是秋冬,能不能,报个万。 吴小思道,我是无名之辈,没有资格与几位结交,呵呵,叫吴天。 秦城道,好名字,无法无天,你可以滚了,我不想看见你装酷的嘴脸,在这里都用实力说话,装酷没用! 吴小思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如此的教训和侮辱,吴小思恨不得亲手宰了面前的秦城,可是没有锋利的刀,也没有百发百中的枪,愤愤的摘下了半张面具,露出狰狞的半张脸,简直无法接受,半张脸是佛的脸孔,半张脸是魔的脸孔,这种极度的反差给人心理一种恐惧感,秦城三人看了,灵魂都不安。 尝尝鲜(6) 分,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人过留名知道张三和李四,雁过留声,知道夏是秋冬,能不能,报个万。 吴小思道,我是无名之辈,没有资格与几位结交,呵呵,叫吴天。 秦城道,好名字,无法无天,你可以滚了,我不想看见你装酷的嘴脸,在这里都用实力说话,装酷没用 吴小思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如此的教训和侮辱,吴小思恨不得亲手宰了面前的秦城,可是没有锋利的刀,也没有百发百中的枪,愤愤的摘下了半张面具,露出狰狞的半张脸,简直无法接受,半张脸是佛的脸孔,半张脸是魔的脸孔,这种极度的反差给人心理一种恐惧感,秦城三人看了,灵魂都不安。 慕白赶紧走了过来,道,千万别起冲突,即使是犯话都可能被处罚,这家宾馆的主人咱们惹不起。 这一桌的举动早已被监控里看到,这时走过来一个男子,穿着保安制服,来人道,你们八位成功的引起了我们二爷的注意,二爷有请 罗道,鹤小婉,白娘子,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怎么回事,捡到的会员卡出事了,他的主人来了,做贼心虚只好跟在后面。 秦城早就耳闻四九宾馆的主人大有来历,只是人家懂得低调,从来不路面,而且保密工作做的非常棒,这些经常来这里的公子,少爷都不知道主人是谁,奇怪,今天怎么就破例了呢见一见二爷也很荣幸。 一行人进入了一个豪华的客厅,客厅里只有两个保安随意的站在那里,一张老板台的后面坐着一个人,此人低着头,可以看见头发很长,从这一点可以判断,是个女人,细看每一根发丝,发丝都很粗而且发硬。 进来的八个人,站成了三个群体,京城九哥四人站在一起,鹤小婉,罗道和白娘子三人站在一起,吴小思自己孤独的站在那里。 这位二爷抬起头,哦,露出了喉结,仰起的脸极标致,分不清是男是女,越是想分辨越分辨不出来,有句话叫傻傻分不清。 这位二爷道,没收他们的会员卡,取消他们进入宾馆的资格,以后不许踏进这里一步。 这位二爷无意识的扫视了一眼这几人,两个女孩引起了他的注意,仔细看了看白娘子和鹤小婉,手里的文玩核桃开始快速的转动。 吴小思没有做任何申辩,交出了会员卡转离开了,可能吴小思觉得这里真的不适合自己了,份地位都一落千丈,原来的自己已经找不到了,已经回不到过去了,所以走的很潇洒。 秦城,胡天,李剑,慕白,没有交出会员卡,可能其中任何一个人的力量都无法与这个二爷抗衡,可是他们是京城九哥,九家的势力,什么概念,能把这家宾馆踏平,瞬间灰飞烟灭。 一个保安走到了这位二爷的面前,低声说道,这四位是京城九哥,还有五位没到场,您收了他们的会员卡恐怕不合适吧另外三人不是这里的会员,可能是谁把卡丢了,顺便来长见识的。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入戏太深(1) 白妈妈说道,他爸,女儿如果活着也该这么大了,也会这么漂亮,是女儿转世了吧! 白爸爸老泪纵横,喜极而泣,终于看到长大的女儿了,你让爸爸等了太多时日了,想你呀,想得眼睛都花了! 白娘子倍受感动,拥抱住白发苍苍的老人,甜甜的叫了一声爸爸,妈妈,两位老人喜极而泣。 白府多年来被一种沉痛的悲凉笼罩,白娘子的到来驱散了两位老人心头的阴霾,人有时候真的需要骗骗自己,否则真的熬不过去。 白娘子给两位老人,剪指甲,梳头发,做按摩,讲笑话,所做的和亲生的女儿没什么两样,一旁的白雪无风被感动的偷偷抹了两次眼泪,这个女孩的心性纯真善良,和她的外表一样,清明透彻。 白雪无风想,这么好的女孩,永远留在这里那该有多好啊! 周末的清晨,白娘子站在窗前,想起龙翔别墅里的那两只小鸟,小鸟依然留在龙翔别墅,小鸟有翅膀可以飞去,自己没有翅膀却站在遥远的他乡。 手机铃声想起,另一端传来鹤小婉的声音,今天我有时间,想不想出去玩啊! 白娘子道,你有时间,可是我没有,哪里也去不了吧! 鹤小婉焦急的说道,总裁大人,我找到了一个好玩的去处,呵呵,你一定想去! 白娘子道,别烦了,好不好,你喜欢取得地儿,我都不感兴趣! 鹤小婉道,嘿嘿,要不你开个条件,陪我玩吗! 白娘子说道,嗯哼,限你三分钟,出现在我的面前,诶,就陪你出去玩。 鹤小婉一笑,说话要算话,君子一言。 白娘子立即反应了过来,喔,鹤小婉就站在自己的门外打电话,真是鬼精灵,被她用这一招骗了很多次了。 白娘子走到门前,拉开门,鹤小婉笑嘻嘻的抱着膀站在那里。 鹤小婉道,怎么样,这叫兵不厌诈,上次你猜我站在你的门前,可是我却在千里之外,嘿嘿!我又赢了! 白娘子拉起鹤小婉得手,一边走一边问,什么好玩的地方,去游泳吗? 鹤小婉神秘的说道,嘿嘿,健身馆,我要创作一幅关于男人为主题的画,健身馆的男人很多,而且穿得少,去找找灵感。 白娘子一撇嘴,健身馆的女人穿的也少,那些男人也能盯着你看,说不定是谁吃亏呢! 鹤小婉道,笨呐,多穿点不就完了。 白娘子道,我猜一定不是你想出来的,是不是你的新认恩师康之红启示你的吧! 鹤小婉道,咦,你什么时候会算卦了呢,干脆改行做卦师算了,嘿嘿,不过算的还真准。 白娘子一笑,傻妹妹,咱们打个赌,康之红的儿子罗道也会出现在那个健身馆,你信不信? 鹤小婉惊诧诧的说道,喔,难道这位伟大的母亲是在给罗道创造机会,与两个未婚妻袒露相处的机会吗! 白娘子莞尔一笑,可能康之红断定,你会为汗流浃,背肌肉纵横,光着膀子的罗道擦汗,有没有这个可能,快从实招来? 入戏太深(2) 鹤小婉天真的扬起脸想了想,如果他的肌肉真的有你说的那么棒的话,也值得在擦汗的时候偷窥一下,说不定在作画的时候能捕捉到灵感。 变形金刚健身馆,每个周末都是爆满,健身无异是一种新潮,引领时尚的运动,同时也锁定了一个群体,爱运动,其次是有钱,健身是一种奢侈消费。 换衣服的时候,白娘子一看,鹤小婉根本就是口是心非,健身服又瘦又小,迷死人不偿命的心思。 鹤小婉和白娘子走进健身馆,鹤小婉道,呵呵,终于明白男人是什么味道了,这里的空气臭烘烘的,这里的除臭机是不是坏了呀! 白娘子道,这你就不懂了吧,那是男性荷尔蒙过盛的味,安除臭机是错误的,应当按几台荷尔蒙收割机才对。 鹤小婉咯咯一笑,对了,走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没有看见罗道呢? 白娘子在一台设备上坐下,说道,你自己一个人去找灵感吧,我在这里休息一会。 鹤小婉转了两圈,选定了目标人物,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后背已经锻炼成型,就是传说中的倒三角,这两个人可以说是最棒的健身者。 鹤小婉在临近两人空着的设备上停留了下来,什么情况,这里怎么人气冷清呢,鹤小婉用力拉了设备一下,咦,竟然拉不动。 其中的一个男子说道,这里的设备经过了特定调试,呵呵,出了我们两个能用,别人都用不了,看来你是新来的吧? 鹤小婉一听,有人搭讪,赶紧说道,猜的很对,我说这里怎么健身者这么凤毛麟角呢!原来是阳春白雪,曲高和寡呀! 刚刚说话的人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去毛巾,毛巾嗖的一下被鹤小婉抢到了手里。 鹤小婉道,我来帮你擦吧,后背上,有地方你擦不到的。 男子看着鹤小婉愣了一下,说道,白雪无痕是你姐姐,哦,不对,你是白娘子的妹妹? 鹤小婉已经开始为男子动手擦汗了,一边欣赏着肌肉肉块一边说道,啊!这肌肉太好了呀!象山丘起伏有序,太美了呀! 另一个男子听到这人提到了白娘子和白雪无痕,也转过了身,这人,男人之身女人的脸,女人的脸与这一身的肌肉反差太大,这位就是二爷何逍遥。 鹤小婉只顾着近距离欣赏极具美感的肌肉,没听见男子说什么,男子挡在鹤小婉和何逍遥之间,挡住了鹤小婉的所有视线。 何逍遥想起了在四九宾馆见到过的白娘子和另外的一个女孩,今天又在这里遇到了,白雪无风干嘛挡着这个女孩。 鹤小婉说道,别挡着我,给另一位男神也擦一回汗吧,白雪无风不得不闪开,鹤小婉的目光落在了何逍遥的脸上。 鹤小婉惊讶的说道,哦,二爷!鹤小婉本能的觉得二爷和自己的身份差距太大,于是向后退了几步,拿起另一块毛巾递给了二爷何逍遥。 何逍遥觉得自己终于胜了一场,宴 入戏太深(3) 肉反差太大,这位就是二爷何逍遥。 鹤小婉只顾着近距离欣赏极具美感的肌肉,没听见男子说什么,男子挡在鹤小婉和何逍遥之间,挡住了鹤小婉的所有视线。 何逍遥想起了在四九宾馆见到过的白娘子和另外的一个女孩,今天又在这里遇到了,白雪无风干嘛挡着这个女孩。 鹤小婉说道,别挡着我,给另一位男神也擦一回汗吧,白雪无风不得不闪开,鹤小婉的目光落在了何逍遥的脸上。 鹤小婉惊讶的说道,哦,二爷!鹤小婉本能的觉得二爷和自己的身份差距太大,于是向后退了几步,拿起另一块毛巾递给了二爷何逍遥。 何逍遥觉得自己终于胜了一场,宴 白雪无风惊讶,白娘子的妹妹竟然认识何逍遥,何逍遥在京城出现的时间很短,何逍遥参与四九宾馆的管理,也只有着一种可能,她们在那里见过。 何逍遥用欣赏的目光看着鹤小婉,鹤小婉皮肤白皙而细腻,身体没有经过锻炼,肌肉松懈,但是曲线很明显,凹凸有致,性感迷人,这写都强烈的刺激了,荷尔蒙旺盛的何逍遥。 何逍遥一直都没有真正的女朋友,也没有固定的生理伴侣,偶尔去酒吧,酒吧虽然不是烟花柳巷,但是有寂寞得疯狂的女人,这些女人呢是心理寂寞,而何逍遥是生理寂寞,与何逍遥上过床的女人,开始的时候还有美好的向往,最后的结果是惊惧,何逍遥太强大,向商场里的铁杆地瓜,长在地里,地都受不了。 鹤小婉敏感的向何逍遥的下身看了一眼,可能是鹤小婉的神经被何逍遥分泌出的异性荷尔蒙刺激到了,咦,碳纤维材质的短裤,这个绝对是市面上买不到的,韧性最高,伸缩性好,最厉害的就是不变形,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为了保护或者是避免出现尴尬。 鹤小婉觉得心理有些乱,心跳在加快,暗示警告自己,呵呵,男神很危险,于是说道,咿呀!我还有事,你们慢慢练,慢慢练。 鹤小婉找到白娘子的时候,气喘吁吁,脸色绯红,白娘子看着鹤小婉道,嘢,怎么了,没有千年的定力最好别招惹男人,哈哈哈,看你那狼狈样! 鹤小婉翻着白眼,说道,咦耶,太震撼了,就是那日,那个二爷,长着倾国倾城的脸,却练出了精钢一样的肌肉,哇,太完美了耶!但绝对称不上是艺术品,终于有灵感了,我决定画一张李小龙的画,从他的人格完美,到武功的高绝,到东方男人的霸气,最主要的是眼神,眼神要能燃烧掉世间的一切丑恶。 鹤小婉想起了何逍遥的眼神,他的眼神里又一种难以名状的东西,是欲望还是冷漠,还是毁灭,鹤小婉觉得心烦意乱。 白娘子说道,鹤小婉,这些日子文修铭给你打过电话没有啊? 鹤小婉懒洋洋的说道,嘿嘿,谁还玩那个呀,视频好几次了,呵呵,本姑娘的记性不好,忘性好,是不是,这就是人们经常挂在嘴边的喜新厌旧啊! 入戏太深(4) 白娘子笑了笑,不是,那是因为你是上天派下来的浪漫主义画家呀!什么是浪漫呢,就象黑瞎子掰苞米,见一个想要一个,最后可能两手空空。 鹤小婉反击道,谁说的,我睡过的就算是得到过了,鹤小婉捂住了嘴,这话绝对冒失,对谁都可以说,对姐姐可不能说,但是说漏了。 白娘子漫不经心的道,这个世道变了,以前呢,都是男人泡女人,哼哼,现在不一样了,女人泡男人的时代已经开始了,鹤小婉女孩就是引领这个新时代的先驱者,美丽漂亮的女神。 鹤小婉嘿嘿的诡异一笑,你在讽刺我,讽刺我睡了你的崇拜者加追求者是不是,呵呵,可是今天当我面对二爷的时候觉得自己还不够强大。 白娘子疑惑的问道,什么是强大? 鹤小婉用手指敲着脑袋,咦,你看过耍猴的吧,耍猴的还不够强大,那个驯兽师,对了驯兽师已经很强大了,那些野兽乖乖的,把老虎潜在的狗潜能都开发出来了。 白娘子说道,别逗了,你知道那个二爷是什么身份吗? 鹤小婉问道,什么身份,是杀手,骇客,还是嫖客? 白娘子道,控制好你的小心脏,我可要说了。 鹤小婉道,别再卖关子了,好不好呀! 白娘子道,特种兵王!!! 鹤小婉听了无动于衷的样子,沉默,沉默,终于忍不住了,哇,天哪,双手握紧着拳头,太刺激了吧!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一口。 白娘子哈哈哈大笑,别说我揭穿你,你那一口都喜欢,连乞丐你都不肯放过,姐姐警告你,别飞蛾投火,这个人真的很危险。 鹤小婉暗暗的,这才是自己真正喜欢的呀,军人,一定要把他泡到手,但是真的有难度,据资料上说,这种人都 何逍遥感觉奇怪,怎么回事,这个女孩竟然没给自己擦汗,借故溜走了,何逍遥总觉得那里有衔接不上的故事。 何逍遥道,白雪无风,你究竟有几个妹妹? 白雪无风轻描淡写的说道,呵呵,当然很多了。 何逍遥道,我说的是亲妹妹。 白雪无风想起了白娘子的话,白娘子对自己说过她还有个妹妹,呵呵,这样算起来就是两个亲妹妹了。 白雪无风道,两个亲妹妹呀,小妹妹很不听话,四处游荡,我都忘了她长什么样子了,说到这里,白雪无风恍然,刚刚那个女孩简直就是白娘子的孪生姐妹,草,肯定是被何逍遥看出了什么破绽。 二爷何逍遥道,那天的白雪无痕根本就不是你妹妹,今天来的这个女孩是那个所谓白雪无痕的妹妹,你不认识这个女孩,所以我断定,白娘子根本就不是你妹妹。 白雪无风道,呵呵,那是你个人的想法,我的父母和我都认为白娘子就是白雪无痕,别人怎么否认也没有用。 何逍遥冷冷的说道,呵呵,我提醒你别作茧自缚,如果你喜欢她,爱上她,你还怎么得到她呢! 白雪无风哑然,是啊,看见白娘子 入戏太深(5) 什么样子了,说到这里,白雪无风恍然,刚刚那个女孩简直就是白娘子的孪生姐妹,草,肯定是被何逍遥看出了什么破绽。 二爷何逍遥道,那天的白雪无痕根本就不是你妹妹,今天来的这个女孩是那个所谓白雪无痕的妹妹,你不认识这个女孩,所以我断定,白娘子根本就不是你妹妹。 白雪无风道,呵呵,那是你个人的想法,我的父母和我都认为白娘子就是白雪无痕,别人怎么否认也没有用。 何逍遥冷冷的说道,呵呵,我提醒你别作茧自缚,如果你喜欢她,爱上她,你还怎么得到她呢! 白雪无风哑然,是啊,看见白娘子的第一眼就放不下她了,想天天见到她,这就是所说的思念吧,就象长相思里描写的,梦见虽多,相见稀。 何逍遥有些沾沾自喜的说道,或者,你根本就没有,想结为夫妻,白头偕老,亦或者,是别人? 白雪无风道,呵呵,爱情讲究有缘,婚姻讲究有份,相爱了结婚,那叫缘分,没听见人们常说的,爱了一段时间分手了,都会用一句话总结,有缘无分吗!以后的事谁知道如何发展呢! 白雪无风道,嘿嘿,听说你是个独身主义者,是不是你的女人脸严重的影响了你的心理呢!本人有个解决的方案。 何逍遥问道什么方案,做变性人吗? 白雪无风道,错,现在最流行的就是整容,你应该把自己整丑一点就好了,这样女人气太重,流行的叫法是鲜肉,通俗一点叫娘炮,象来自韩国的欧巴。 何逍遥道,粘个假胡须什么都解决了,被人全身麻醉,天哪,如果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都不知道,被弄死怎么办? 白雪无风道,是啊!你这种人应该死在,战场上才对,战死沙场,马革裹尸,那才称得上男人本色。 何逍遥道,你有点不厚道! 白雪无风道,怎么不厚道了? 何逍遥道,京城里,突然出现了这么两个有自有色的女孩,最先挖掘到她们的是本人,可是都要被你以妹妹的名义圈走,真是情何以堪啊!呵呵,咱们两个好久没有比试了吧,不如打一架,谁赢了,就可以得到她们,怎么样? 白雪无风道,嘿嘿,你是在装蒜,与你格斗,我什么时候赢过,你就是想以这种手段压制我,去欺负白娘子和她妹妹。 何逍遥一听,哈哈哈,一笑,要想保护好你喜欢的女孩,就要把格斗练好,假如你们在一起,出现了一个流氓调戏你的女孩,你却没有能力保护,是不是很可悲,哎,你虽然有一身的肌肉,就是华丽的摆设而已。 白雪无风看着何逍遥,这一身的肌肉,暴涨着,彷佛要逃脱,皮肤的束缚一样,一张女人的脸旁,想起泰国的人妖,泰国的人妖是为了追求一种妖异的美,面前的这个人,从小就是妖,相信这么多年来,已经有了某种超越,进入了魔的状态。 白雪无风和何逍遥走出健身馆,视线被两个身材妙曼的女孩吸引,看清了长相,原来是白娘子和鹤小婉站在那里。 沙漠(1) 步,来到鹤小婉的面前。 鹤小婉问道,你要干嘛? 何逍遥伸出两只强壮的胳膊,来个新娘抱,把鹤小婉抱在了怀里,大踏步向他的车走去,把鹤小婉塞进车里,开着车绝尘而去。 鹤小婉有些惊慌,高喊道,你要干嘛!要和我玩车震吗? 何逍遥道,你猜的不错,把你带到沙漠里,在沙漠里车震,没有玩过吧!哈哈哈!然后把你丢在沙漠里,你这么野蛮? 鹤小婉反而高兴起来,啊!这么浪漫吗!我想要! 何逍遥感觉鼻子里流出了血,这是个什么女孩呀,干脆把她扒光了丢在沙漠里算了,可是沙漠离京城太远了,车在咆哮。 鹤小婉看出这个二爷的车技真是一流的,以飙车的速度在穿行,何逍遥这样开车的目的是想把鹤小婉吓晕过去,这样颠簸摇晃,鹤小婉开始有些晕了。 高尔夫球场,绿茵茵的草地,草的翠绿色里有一处白花花的,何逍遥只给鹤小婉留了小衣,把晕了的鹤小婉平放在草地上。 何逍遥拧开一瓶矿泉水的盖子,水哗哗的浇到了鹤小婉俊美的脸上,鹤小婉激灵灵转醒过来,看见了何逍遥冒火的眼睛,想做起来,何逍遥扑了上来,压住了鹤小婉。 鹤小婉无奈只好伸手搂住何逍遥的脖子,呼吸可闻的距离,悄声说道,你不是说去沙漠的吗?怎么来到了这里,风景优秀四野寂静,你这么快,就想吃了我! 何逍遥道,你应该知道挑逗一个男人的后果,而遇到我,你的后果不堪设想,懂了吗! 鹤小婉道,后果有什么可怕呢,又不是结果! 何逍遥道,嘿嘿,或许过了今天你怀了我的孩子,不就有结果了吗!哈哈哈、、、 鹤小婉的左手诡异的摸了何逍遥的金枪一下,鹤小婉脑子里闪过那个蓝色的空间,寒意通过左手传递进了何逍遥的身体里,何逍遥感觉本来沸腾的血瞬间就失去了温度,小弟弟蔫了下来。 鹤小婉惊讶的问道,你怎么了,到了关键时刻怎么掉链子了?要不你去跑两圈热热身再来! 何逍遥生气的说道,明白了吧,我的小弟弟对你不感兴趣,自主放弃了,你挺可悲的! 鹤小婉一笑说道,嘿嘿,或许是这里风水不好呢,改日换个地方! 何逍遥道,来到这么绅士的地方,应该打几杆球才对,压在你身上,白白浪费大好时光! 何逍遥把球打进洞里,呿,今天真是怪异,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好的手感,该进洞的进不了洞,不该进洞的却准确的进洞了,嘛的! 二爷何逍遥向鹤小婉快步走去,可是何逍遥距离鹤小婉有些远了,轰鸣的马达声疾驰而来,嘎吱吱的刹车声,令何逍遥惊慌,起步奔跑的瞬间,从车里走出来四个人,四人都带着面具,有两人冲到了鹤小婉的身边夹住了鹤小婉。 鹤小婉用力的挣扎,可是相比之下,两个面具男子的力气更大,鹤小婉高声叫道,放开我,你们是谁? 另外的两个人就站在鹤小婉的前面,等待何逍遥的到来。 何逍遥历经百战,冷峻的眼神扫过这四人,这四人竟然没有明显的特征,所戴的面具也是自制的很粗糙,明显是 沙漠(2) 二爷何逍遥向鹤小婉快步走去,可是何逍遥距离鹤小婉有些远了,轰鸣的马达声疾驰而来,嘎吱吱的刹车声,令何逍遥惊慌,起步奔跑的瞬间,从车里走出来四个人,四人都带着面具,有两人冲到了鹤小婉的身边夹住了鹤小婉。 鹤小婉用力的挣扎,可是相比之下,两个面具男子的力气更大,鹤小婉高声叫道,放开我,你们是谁? 另外的两个人就站在鹤小婉的前面,等待何逍遥的到来。 何逍遥历经百战,冷峻的眼神扫过这四人,这四人竟然没有明显的特征,所戴的面具也是自制的很粗糙,明显是仓促而来,准备不够充分,先控制住鹤小婉,可见这四人对自己更不了解,鹤小婉与自己是萍水相逢,不足以要挟自己。 个子高一点的面具人说道,阁下果然非同凡人,今天总算是看到了你的真面目,化妆成女人,比女人更艳,化妆成男人,比男人更俊,花费了三年的时间才找到你,你隐藏的够深的。 何逍遥道,呵呵,我隐藏了吗,我为什么要隐藏,我是去做别的事情去了,这三年我做了很多事,可能你们更想象不到,找我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吧,我杀过的人都不是好人,看你们戴着面具,也不是什么好人。 高个子的人道,今天要带着你的心,为我的父亲祭奠,赶快跪下,闭上眼睛,束手就擒,否则,哈哈哈,你的女友,明白了吗! 何逍遥冷酷的说道,呵呵,你们判断错了,这个女孩并不是我的女友,你们拿她要挟我,根本不会起任何作用。 鹤小婉一听何逍遥这句话,认为何逍遥太不男人了,这么好的,英雄救美的机会,他竟然不珍惜,英雄救美以身相许吗! 鹤小婉道,你们别听他说瞎话,不是女朋友谁会在陌生人面前穿的这么少呀! 高个的面具人道,你不是响当当的兵王吗,即使她是无辜的女人,你也应该舍己救人吧,我想这个女孩出了什么事,你也脱不了责任吧! 何逍遥说道,嘿嘿,你们杀了她,我再杀了你们,我也算为她报仇了,再见,我没时间陪你们聊天。 何逍遥说完转身就走,这四人一看,这个人如此冷酷,一人出手砍了鹤小婉一下,鹤小婉立时晕厥过去,软塌塌的倒在了草地上。 何逍遥清晰的听到,后面多出了一倍的,脚步蹬地的声音,何逍遥猛地转身,身体腾空而起,双脚踹在了最前面的那个人胸部,咔嚓嚓,骨骼断裂的声音,何逍遥借力再跃,一脚扫中了第二个面具人的脖颈,何逍遥跌落到地面。 后面上来的两人中,最后面的人袖口里露出乌黑的枪口,向滚动中的何逍遥扣动了扳机,噗噗,何逍遥被两颗子弹击中了,何逍遥虽然被击中,还在不停的滚动,手里竟然抓到了两枚高尔夫球,随手甩了出去,在最危机的时刻,往往能发挥出最大的潜能,高尔夫球击中了他们的脑袋,在眩晕当中。 沙漠(3) 何逍遥象狼一样,四肢着地,飞窜过来,一走一过的瞬间扭断了这四人的脖颈,何逍遥窜上四个面具人的车,引擎一直没有息火,何逍遥把车开过来,何逍遥看见了昏迷中的鹤小婉,正挡住了去路,何逍遥一咬牙,时间不允许何逍遥有所迟疑,一踩油门,车轮从鹤小婉的腹部碾压过去,鹤小婉的腹部瞬间升起一层蓝光,托住了车轮。 何逍遥把四具尸体快速的扔进车里,然后打开了喷灌草地的设备,观察了一下,没有任何人,启动车缓缓离去,透过倒视镜,看见水幕里白花花的被车轮碾过的鹤小婉,摇了摇头,呵呵,可怜的女孩只是接近了自己,就这样死于非命了,何逍遥的车驶进了繁华的街道,何逍遥要尽快找到,胡雨芙,这个为自己剥过几十颗子弹的女孩。 喷灌草地的水幕时不时的淋在鹤小婉的身上,鹤小婉被淋得清醒过来,呼的的一下坐起身,看见自己湿淋淋的,深陷的车辙穿过自己的身体,鹤小婉看到这个细节,惊骇,从地上爬了起来,四肢完好,躯干无骨折,想起突然出现的杀手和何逍遥,这些人怎么都不见了。 鹤小婉目光停留在一个闪光的东西上,鹤小婉走了过去,紫色的水晶皇冠,皇冠下面是一颗狮子头,眼睛猩红,看上去很恐怖,鹤小婉捡了起来,呵呵,这可是稀世珍宝啊!是哪个杀手丢的吧,记得何逍遥没有佩戴任何饰品。 鹤小婉随手把紫水晶皇冠挂在脖子上,离开草地,远远的看见了何逍遥的车,哦,这家伙的车还在这里,莫非被害了吗? 鹤小婉靠近车窗,看见自己的衣服,还有画画的箱式挎包,拉了一下车门,车门竟然开了,鹤小婉想也没想上了车,翻了翻见钥匙放在一块毛巾的下面,鹤小婉启动了几次引擎,车发动不起来,一看油表,草,没有油了,原来这么放心的丢在这里,是因为没有油了呀! 鹤小婉穿好了衣服,背起箱式挎包,检查了一下自己东西,一件不少,优哉游哉的向前走,呵呵,以前梦想过,要到高尔夫球场玩一把,要到马场,溜溜马,呿,这种地方和墓地一样,死气沉沉的,很难见到活人。 道子画展的最后一天,鹤小婉本不想来展厅,鹤小婉接到了康之红的电话,鹤小婉谁的面子都可以不在乎,这个挂名恩师的面子却不能卷。 果然不出鹤小婉所料,罗道也在这里,罗道的怀里抱着一束鲜花,鹤小婉走过去接过鲜花,嗅了嗅,装作沉醉的样子。 康之红找了个借口离开,去和那些画家攀谈去了,空间留给了罗道和鹤小婉。 罗道问道,你最喜欢什么花? 鹤小婉看了看,道,最喜欢百合花,可能是喜欢它的寓意吧,百年好合,这是我妈妈最喜欢的花。 鹤小婉问道,罗道,你经常去健身馆吗?怎么没有见你向白娘子展示你的六块腹肌呢? 沙漠(4) 罗道,道,嘿嘿,其实我最常去的地方是拳馆,我最想展示的是肱二头肌,肱二头肌才能彰显男人的爆发力。 鹤小婉,道,哦,明白了,原来是因为,你从事的是武道,所以才喜欢文静的女孩,比如我姐姐和我是不是? 老道,道,谁说我从事的是武道了,我的终极目标是金融大鳄,金融大鳄懂吗? 鹤小婉一笑,那是你的理想目标才对,理想目标不用实现,只要经常在脑子里想一想,嘴边说一说就可以了,终极目标可是很严肃的,要实现才行。 罗道反问道,你们姐妹的终极目标是什么? 鹤小婉想了想,然后说道,我们姐妹也是范女人,终极目标就是嫁个好男人,生几个娃娃,躲到男人的身后,让他打天下,我们守田园。 罗道,噗嗤的,笑出了声,你可能还不理解命运多舛,事与愿违这句话,我父亲本想收手把度兰特的所有资产都卖了,呵呵,最后还是下了一招险棋,把你姐姐挖到了度兰特!杜拉特在我老爸和我的手里就是一匹死马,可是你姐姐却把它办成了白马,或许,白娘子,这个名字就是一个品牌。 鹤小婉摇了摇头,呵呵,真是看走眼了,你真是金融大鳄的材料,那个,拳馆,我可不可以去呀? 罗道悄声说道,这个事,我从来没有对你师傅说过,她一点也不知道,呵呵,你如果能找个理由,离开她的视线,我带你去看一看什么才是激情搏杀。 鹤小婉高兴的在原地跳了跳脚,我去和她说,就说咱俩去听音乐会。 康之红把鹤小婉小声说的音乐会,听成了去约会,于是满口应承,好,快去吧。 康之红第一次见到鹤小婉时,在鹤小婉拜她挂名师傅的时候,把婚戒赠给了鹤小婉,在赠与的时候还特意提起这是婚戒,意在鹤小婉的心理加了一个沉重的砝码,康之红认为鹤小婉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高高筑起的经济基础,这些自己家都有,这些都是现代女孩所追求的东西,就是俗话说的,用物质捆绑精神。 康之红看着儿子罗道和鹤小婉有说有笑的走出道子展馆,心理暗暗高兴,直觉鹤小婉会成为罗道的女朋友。 黑市拳馆从某种意义来说就是赌博的手段,操纵黑市拳馆的都是商圈的大鳄,最早涉足黑市拳馆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吴善良,吴善良的名字是真善良,做的这件事的确不善良,能在京城把黑市拳馆经营的风生水起,可见吴善良的手段很高明,吴善良懂得散财,把来自黑市拳馆的六成拿出来,打通每个环节,吴善良用这种不见光的钱养着一些实权人物,所以吴善良能在京城打出一片天地。 京城的黑市拳馆,分为三个级别,最低级的是狼星拳馆,中级的是虎星拳馆,高级的是龙星拳馆,想进入龙星级别的对战要闯过前两关,选手的战绩都会有记录,方便那些参与对赌者参考,然后下赌注,既然是赌,就会动用一些手段,比如让最强悍的选手隐藏实力,突然变成黑马,这样从中赚的最多的就 沙漠(5) 鳄,最早涉足黑市拳馆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吴善良,吴善良的名字是真善良,做的这件事的确不善良,能在京城把黑市拳馆经营的风生水起,可见吴善良的手段很高明,吴善良懂得散财,把来自黑市拳馆的六成拿出来,打通每个环节,吴善良用这种不见光的钱养着一些实权人物,所以吴善良能在京城打出一片天地。 京城的黑市拳馆,分为三个级别,最低级的是狼星拳馆,中级的是虎星拳馆,高级的是龙星拳馆,想进入龙星级别的对战要闯过前两关,选手的战绩都会有记录,方便那些参与对赌者参考,然后下赌注,既然是赌,就会动用一些手段,比如让最强悍的选手隐藏实力,突然变成黑马,这样从中赚的最多的就是吴善良,拳馆的操纵者。 鹤小婉背着罗道,给白娘子打了一个电话,神秘的说,今天有个好玩的去处,来不来? 白娘子道,难道是游泳馆,去偷看,穿着裤头的男人,没意思。 鹤小婉说道,咦,猜对了一半,男人穿着裤头的确没什么可看得,如果男人穿着裤头打架,你说是不是很有看头呢! 白娘子道,哦,难道去精神病院吗,只有精神病才会做这种事。 鹤小婉道,呵呵,时下最流行的拳击,格斗,哇,明白了吗? 白娘子有些兴奋,在电视屏幕上见过,都是外国人打外国人,很过瘾。 鹤小婉一笑,傻瓜,中国人打中国人,也很过瘾的呀!跟你打台球一样,投点赌注,哈,还能弄点钱。 白娘子点了点头,这可能是一些人洗钱的地方,既然有人利用这种比赛洗钱,就有机会搞到钱。 紫金宾馆的第十八层,虎星拳馆的招牌已经挂了六年了,台上有工作人员在忙碌,台下的看台上空着一半椅子,以往空着的更多,今天有些反常,来的人很多。 鹤小婉紧握着白娘子的手,心理有些紧张,毫毛发炸。 白娘子道,鹤小婉,你如果害怕,让罗道搂着你,男人的怀抱才有安全感! 鹤小婉抬起手,做了个一刀斩的动作,嘿嘿,什么虎星拳击手,只要我一出手,砍断他的脖子。 一个低沉的声音道,喂,你是在吹牛上天,还是在挑战虎星级别的拳击手? 鹤小婉没出声,吐了吐舌头,本以为这样就过去了。 低沉声音的主人看了看罗道,说道,嘿嘿,你的桃花运不错呀!身边两朵桃花,伸手去摸鹤小婉的脸。 罗道出手按住了那人的手,那人说道,咦,你难道不懂拳馆的规矩吗?你这样按着我的手就是在想我挑战,懂吗? 罗道,一笑,你是虎星级别拳击手,本人刚刚闯过了狼星级别,按住你的手,也很正常。 那人一听,轻蔑的一笑,然后把手指含在口里,吹了一声口哨,本来嘈杂的拳馆立刻静了下来。 那人高声喊道,今天,第一场,比试,由守擂的钢塔孟横,对阵闪电罗道! 罗道,鹤小婉,白娘子一惊,这个孟横竟然叫出了罗道的名字,可见根本就是有预谋的阴谋。 鹤小婉立即喊道,我们放弃比试,认输了。 动心(1) 吴情思微微皱着眉头,这个女人怎么什么都好呢!这么刺激的拳击现场她也有兴趣来,这一场被你白娘子偶然赢了一场,也只能说是你的运气好,在这里谁输谁赢,可不比股市,股市的人心不可控,这里的局势是由老娘定的,想把钱拿走,没有那么容易。收藏本站 孟横被工作人员台下擂台,鹤小婉非常兴奋,没想到罗道这么an,冲上擂台拥抱住罗道,奖励罗道一个热吻,罗道眼角流下来的血液都都站到了鹤小婉的嘴唇上。 鹤小婉心痛的说道,罗道,一定很疼吧,以后别再来了,这黑市拳,有生命危险。 罗道的小心脏剧烈的跳了几下,有些感动,觉得鹤小婉很温柔,很温暖,伊人可爱,自古美女爱英雄,罗道又一种成为了英雄的成就感。 这时虎星拳馆的馆长说道,罗道,你真有潜力,是不是一直隐瞒了实力呀!把孟横这样的格斗高手斩落马下,可见你的身手强悍,虎星拳馆和狼星拳馆一样,只要你第一次出场连赢三局,即可以取得晋级龙星拳馆比试的资格。 鹤小婉摇晃着罗道的手说道,别比了,你又不缺钱,名利地位你似乎都不缺,干嘛要和自己玩命呢?很危险的! 鹤小婉都有些惊讶,自己为什们会这么关心罗道呢,干嘛这么紧张呢,喜欢上了这个男人了吗,怎么喜欢上的? 台下的角落里有一双眼睛盯着鹤小婉很久了,看见鹤小婉对罗道这么好,心理的酸酸的,醋缸被鹤小婉踢翻了一样,他就是二爷,何逍遥。 何逍遥看见鹤小婉时,惊骇的不得了,奇怪,自己开着车从她身上压过去,竟然好好的,没有死,看样子也没有伤到,也没有联系自己,昏迷中的人难道真的有神灵护体,难道天不妒红颜,鹤小婉活着真是个奇迹,呵呵,这个罗道也是拳击狂人,可惜呀!恐怕今天要被废在拳击台上。 鹤小婉拉着罗道要离开擂台,虎星拳馆的第二拳王,赵鼎,堵住了两人的去路。 赵鼎叉着腰,冷笑着说道,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黑市拳台,你打伤了人就这样若无其事的离开了,嘿嘿,我们这些人的脸面往哪搁,我们这些人也都是站着进来,躺着离开,才走到了今天,或者你真的是强者,连胜三场,没有人再为难你,即使是挑战今天也是不允许的,你没有任何选择,是男人就要打第二场。 鹤小婉高声叫道,原来你们这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就不信了,你们能怎么样,信不信打个110,把你们都抓起来,滚开,说着拉着罗道向拳台另一侧走去。 赵鼎一伸手,抓着鹤小婉的肩头,一拉,鹤小婉被甩沙包一样甩出了拳台,幸好鹤小婉的一只脚挂住了拳台的边绳,出来,第二场开始,护花使者罗道对决赵鼎,赵鼎是虎星拳馆的第二拳王,第一还没有产生,或许罗道就是,所以这一场的赔付比率是,卖赵鼎赢,赔100倍,卖罗道赢赔100倍,这次吴情思把两人放在等同的天平上,如果白娘子卖罗道赢,结果打输了,自己能捞回来第一场输的钱。 动心(2) 醒目的滚动屏幕上,卖赵鼎赢的人数,钱数在不住的增加,卖罗道赢的还是数字零,突然变成了一,当时白娘子又卖了罗道赢,下注一千万,杠杆是百分之一万,罗道就好比杠杆,如果折了,呵呵,白娘子就要拿出十亿,把第一场赢的钱全部吐出来。 白娘子厌恶的看了看拳台上很放松的赵鼎,呵呵,赵鼎啊赵鼎,你用欺负我妹妹的卑鄙手段来激怒罗道,把罗道留在拳台上,想为你们虎星拳馆赢回颜面,想为你的主人赢回第一局输掉的钱,那你找对人了,搞到了,白娘子的亲人头上,你是在作死。 白娘子催动仙法,仙法蓄而未发,主持人高声喊道,开始,罗道真爷们,冲过去一套组合拳,白娘子仙法更快,击中了赵鼎的要穴,立时半边身子发麻,动作迟滞,罗道的组合拳击中了一拳,罗道此时心情非常糟糕,象愤怒的狮子,这一拳凝聚了万千恨意,噗,的一声,赵鼎含在口里的牙套都被击打得喷了出来,全场,发出了一声惊呼,唔,啊! 罗道随手,抓住了赵鼎摆动起来找平衡的右臂,一抬左膝,咔嚓一声,赵鼎的右臂被生生掰断了,左膝的力道继续前冲,嘭,击中了赵鼎的肋部,赵鼎被巨大的撞击力,击倒在地,半边身子还在发麻,赵鼎心理明白但是一身的功夫动用不出来,倒在地上动弹不了。 裁判兼主持人急忙拦住罗道,罗道的眼睛都红了,有想杀死赵鼎的气势,主持人赶紧高喊,第二场,二分三十秒,罗道kol了赵鼎,恭喜罗道闯过了第二关。 鹤小婉和白娘子都上了拳台,鹤小婉紧紧抱住罗道,激动的不住哽咽,罗道比二爷何逍遥强多了,何逍遥在危机时刻,极力的撇清与鹤小婉的关系,而罗道冒着生命危险与赵鼎相博杀,有一种男人的担当,鹤小婉觉得罗道真的很可爱。 吴情思有些发傻,怎么回事,虎星拳馆的拳击手怎么跟纸糊的似的,这么不禁打呢,往日可不是这个样子的,难道往日里他们比试较量打得是假拳,和踢假球一样,在蒙骗自己吗? 吴情思有些不冷静了,两场,不到二十分钟的较量比试,让白娘子赢走了二十亿,比印钞机的速度还快,干脆这最后一场自己亲自出手。 这次鹤小婉没有要拉着罗道离开的意思了,鹤小婉真的认为罗道是真正的高手,不是高手谁信呢,连连击败了虎星拳馆的两个最厉害的拳击手,既然是强者就应该有英雄的气势。 拳台下面那些下赌注输了的人,在高声叫骂,你们是在设套打假拳,害我们输了很多钱,给我们一个公道,一个说法,镇馆的高手怎么会瞬间输给了一个无名之辈,赔钱给我们,这些人就这样,赢了钱就欢喜,输了钱就恼怒。 吴情思走上了拳台,接过麦克风,喊道,大家静一静,本人绝对没有操纵打假拳,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选手罗道 动心(3) 这次鹤小婉没有要拉着罗道离开的意思了,鹤小婉真的认为罗道是真正的高手,不是高手谁信呢,连连击败了虎星拳馆的两个最厉害的拳击手,既然是强者就应该有英雄的气势。 拳台下面那些下赌注输了的人,在高声叫骂,你们是在设套打假拳,害我们输了很多钱,给我们一个公道,一个说法,镇馆的高手怎么会瞬间输给了一个无名之辈,赔钱给我们,这些人就这样,赢了钱就欢喜,输了钱就恼怒。 吴情思走上了拳台,接过麦克风,喊道,大家静一静,本人绝对没有操纵打假拳,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选手罗道是一匹黑马,他后面也有操控他的团队,利用这个机会在圈钱,出现这种意外的事还是第一次,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输的更惨,裤衩子都输了。 吴情思道,还有最后一场,还有翻盘的机会,这一场我来打,台下一片哗然,馆主输疯了吧,竟然亲自上场,乳罩都得被打飞了,打吧,打吧,这次老子是不下注了,愿意谁输谁输,谁赢谁赢。 吴情思转过身面对着白娘子,道,你就是传说中的白娘子呀,今日一见,果然气度非凡,你可真有心机,用这种手段在最短的时间里拿走了二十个亿。 白娘子道,呵呵,赌局,陷阱,都是你们自己挖的,自己下的,我们只是偶然反败为胜,的确,比炒股票容易多了,听你的意思还要打第三场,要自己上台,怎么打,光着屁股打吗,如果不光着屁股恐怕还是得输! 吴情思一笑,道,白娘子,没想到你这么有头脑,早知道你这样有才华,我弟弟吴小思就不会抛弃你了,是不是因为被抛弃了才处处针对我们吴氏集团的? 白娘子一愣,这女子是吴小思的姐姐,拳馆是吴氏集团旗下的产业,真是冤家路窄。 白娘子一笑说道,儿女情长,青梅竹马,纸短情长,那些与人生有关,与追求和梦想没有关系,我是为追求和梦想活着的人。 吴情思道,这第三场不如你和我打一场怎么样?以往的较量都躲在幕后,今天你我面对面较量一下怎么样?敢不敢? 白娘子惊讶,哦,原来你上台来是为了打我而来的,那就让你如愿以偿。 白娘子道,呵呵,女人比试拳击也很正常,我的身价可是很高的,我可是东造碧海的股东,身家近千亿,你决定下多大的赌注请我上台和你比试呢? 吴情思道,呵呵,五十亿,怎么样,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今天的比试可能是生命的终结。 白娘子道,呵呵,你想把我活活的打死是吧,如果你不说这句话,老娘还真不想与你出手,既然你这样决定和我决斗,我就赔你玩一次。 全场一点声音都没有,都在倾听两人的对话,呢吗,这个女人原来有世仇,今天要在这里解决,下注五十亿,真是大手笔啊哈哈哈。 动心(4) 吴情思道,呵呵,五十亿买你的命,我觉得很值得,你赢了,或者死在我的脚下,这五十亿都给你的妹妹。 白娘子一笑,哎,本人今天是个走鸿运的日子,总是有人不停的送钱给我,哈哈、、、 此时台上,只剩下吴情思和白娘子两个人了,吴情思从小就练过跆拳道,而且一直坚持了这么多年,可以说是跆拳道的高手,业余时间还去瑜伽馆,瑜伽功也炉火纯青,身体,柔韧,灵活,爆击力极强,所以敢叫板白娘子。 吴情思一看白娘子就是四体不勤,柔柔弱弱的样子,没有锻炼的身体,肌肉松懈,肤白凝脂,今天毒打你一顿,再拿回五十亿,哈哈,吴情思心理这样设计的。 白娘子静静的看着吴情思,吴情思出来的时候已经出好了格斗服,紧身的衣服,露着的胳膊和腿部,肌肉明显结丘,那是肌肉纤维的彰显。 吴情思问道,白娘子你用不用还套衣服?你这身运动装怕是不合适格斗? 白娘子道,不用换,在挨打的时候还能替我挡一下,还能遮住被打的清淤。 白娘子说完拉了个架势,太极拳的架势,运动装,太极拳极富美感,台下有练过太极拳的,一看白娘子的架势,咦,正版的太极拳起势,白鹤亮翅,重心落在一只脚上,欲飞天际的样子。 吴情思一看,静了一下心境,跆拳道的飞踢,腾空,侧踹,连续击中了白娘子,白娘子噔噔噔的不住后退,白娘子的仙法早已护住周身,虽然击中了白娘子,也不会受伤,和没击中一样。 转眼二十分钟过去,白娘子被吴情思逼得团团转,不断中招,几次差点掉下擂台,可就是不倒,还硬撑着,这是所有人看到的。 白娘子不想暴露自己的仙法,所以这样躲着吴情思,吴情思一路猛攻,体力消耗极大,汗水淋漓,头发都出透了汗,脸上都是汗水,,吴情思认为自己的踢中白娘子的每一脚,白娘子都应该被踢倒,白娘子的运动装上有很多吴情思的脚印,可是白娘子就是有毅力,还在四处躲避。 吴情思看着白娘子躲过连环腿,算准了白娘子的落脚点,飞身跃起,一个绝命下劈腿,把白娘子劈倒,鹤小婉一闭眼睛,心说,完了,姐姐的脑袋被这一腿劈掉了,众人惊叫,认为白娘子肯定会死。 白娘子倒地的瞬间,一个鲤鱼打挺又占了起来,可是吴情思却倒在地上起不来了,体力消耗过的,最后的一击,耗尽了所有体力,瞬间昏迷过去。 白娘子走到吴情思的身前拔下了她的一缕头发,白娘子装作摇晃的样子, 白娘子假装极其疲乏的样子,但是坚持着不倒下,所有人开始敬佩白娘子的坚强毅力,躲在角落里的何逍遥暗叹,这个女人真了不起,外伤加内伤还不倒下,嘿嘿,如果一闭眼睛,恐怕比那个耗尽了体力的吴情思伤的还重。 动心(5) 罗道站在台下,示意鹤小婉把白娘子扶到面前来,罗道这次有机会与白娘子亲密接触了,罗道把白娘子抱在怀里,此时的罗道才有一种成就感,原来这样抱着自己最心仪的美丽女孩才是最幸福的事。 一个小时候,在虎星拳馆的财务室里,白娘子和吴情思再次面对面的坐在一起,吴情思清醒了很多,不再多说话了,今天发生一切就象一场噩梦,而噩梦还没有结束。 吴情思道,在瑞士银行申请了一个账号,密码你自己设置,三个工作日内,给你转账70个亿,这个数字其实也很恐怖,在有信心赢的时候,这十个亿是很轻松的,现在真的输出去了,才觉得这个数字太可怕,那是七十个亿呀!三个拳馆半年的收入。 白娘子道,这里真好玩,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兴趣再玩,呵呵,别心疼,其实这些钱也不干净,都是那些洗黑钱的大佬的不义之财而已。 吴情思道,嘿嘿,怎么不敢玩了,现在罗道已经是龙星级别了,再打就去龙星拳馆了,到了龙星拳馆更刺激! 不能再突然问道,你弟弟吴小思干嘛去了,觉得太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了,他站的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吴情思道,呵呵,他一个纨绔子弟,能干什么,他与你通电话的时候,手机爆炸,炸伤了脸,面目全非,简直变了一个人,嘿嘿,吴小思的半张脸毁了,后来听说他因为被炸,手机的电流进入了他的身体里,没有释放出来,因此还因祸得福有了异能,能够放电,现在多半是在练习控制电流的能力吧。 白娘子惊讶,这个亡命徒,竟然走狗屎运了,有了异能,恐怕要天下大乱了,看来第一个要杀的人还是自己,呵呵,看来很快就要见面了。走出虎星拳馆,三人看见二爷何逍遥潇潇洒洒的靠着他的车,就象一个女人带着一副墨镜,何逍遥今天没有化妆,没有化妆成绅士的摸样,可能怕,这三个人认不出他吧。 鹤小婉惊讶的叫道,呀,何逍遥,你还没死呢!真的是活的吗,走了过去,掐了掐何逍遥的脸,呵呵,你昨天肯定敷过面膜了,皮肤白而湿滑。 何逍遥道,嘿嘿,我是为了保护你,才差点被他们打死,他们把我带走了,还好我的同伴找到了我,把我解救了出来。 鹤小婉半信半疑的说道,呵呵,在那么危险的境地都没死了,还是很幸运的,很幸运! 何逍遥道,我想请你们吃一顿,压压惊,吸吸尘,其实今天也和那一天差不多,拳馆也是危险的境地! 何逍遥伸手想拉住鹤小婉的手,鹤小婉本能的瞬间抽了回来,却拉住了罗道的手,何逍遥一看罗道真是桃花运盛开啊!左手拉着鹤小婉,右手拉着白娘子,罗道得意洋洋的样子真讨厌。 白娘子道,谢谢二爷的盛情,今天玩的太嗨了,也的确很疲惫,很抱歉,再见! 何逍遥很尴尬,呵呵,自己很少请人一起吃顿饭,竟然被谢绝了,看见他们三人上了出租车,吧嗒着嘴,美味没有吃到嘴,那就在等等。 霸道(1) 罗道觉得鹤小婉太霸道了,当听到,带着白娘子嫁给自己又觉得鹤小婉太善解人意了,罗道傻傻的点了点头,闷闷的说道,康之红一定告诉过你,我喜欢美女画家,喜欢你,还有你姐姐白娘子。 鹤小婉眼神一飘,呵呵,恐怕,这个世界上没有我们姐妹两个征服不了的男人,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心,花里芯,最浪的蝶,最游的魂。 鹤小婉轻轻一笑,我在你的吻上下了魔咒,千万要记住啊! 罗道说道,我又不是采花的蝶盗,吻了你再去吻别人,试问,还有谁比你们姐妹花更漂亮! 白娘子喊道,鹤小婉,罗道,你们两个卿卿我我,玩够没有,阿姨的菜香味都传来喽,我可要吃饭去了。 夜空,灰蒙蒙的,这是都市之夜,如果身处大草原或者是沙漠的夜空,可以仰望星空的浩瀚,倾听大自然的,白娘子坐在挂花树间,听到电子的蝉鸣,青蛙鼓泡,溪涧的流水声,仿佛身在空谷,神游物外。 咯嘣,的一声,这种声音与那些往复循环的电子仿生的声音非常不协调,这一声就在白娘子的身后发出,随后一把雪亮的刀锋,冷冷的抵在白娘子的咽喉处。 白娘子一惊,立即摩擦左手上的指箍咒,运转仙法,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快,把衣服脱掉,老子要被欲火焚身了! 白娘子一笑,欲火焚身又死不了人,这样吧,我手里有个账号,里面有七十亿,给你拿去,怎么样? 低沉的声音道,老子要先劫色,再劫财,然后杀了你,哈哈,把你的尸体带走,所有器官再买一笔好价钱。 白娘子冷冷的说道,草,看来老娘浑身都是宝喽,白娘子的手抬起来装作解衣扣,仙法运转到手上,两指夹住了雪亮的刀锋,然后回转身。 来人想抽回匕首,却觉得被夹住的刀锋太死,自己的力道不够大,这人反应敏捷,飞起一脚踢向白娘子头部,白娘子也抬起一只腿,啪,速度合力道都要大于对方,来人感觉腿被白娘子踢麻木了,惊骇,惊骇,不相信白娘子这么厉害。 白娘子的左手飞快的撕下来人蒙在脸上的丝袜,来人非常惊慌,幸好今晚化了妆否则被认出来了,来人正是二爷何逍遥。 何逍遥天生女相,又要保持男人的肌肉,强悍的体力,他找到了一个捷径,那就是时不时的注射适量的荷尔蒙,可是荷尔蒙这东西,在没有完全被身体吸收转化时,会起副作用,引发何逍遥的兽性,何逍遥脑子里最有印象的就是白娘子这个美丽得漂亮的女孩,所以来到白娘子的别墅,来缓解荷尔蒙对生理的干扰。 何逍遥白天跟踪过白娘子三人乘坐的出租车,熟悉了路径,何逍遥的确是兵王,但是遇到的是仙体白娘子,舍王也不好使了, 白娘子一看,这人竟然化了妆,是个变态,飞起一脚,嘭,何逍遥被踢飞出去两丈远,何逍遥因为惊骇,憋屈,郁闷,出了一身汗,清醒了很多,旺盛的荷尔蒙消耗殆尽,趴在地上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没有骨折,爬起来狼狈的飞窜逃走。 霸道(2) 何逍遥白天跟踪过白娘子三人乘坐的出租车,熟悉了路径,何逍遥的确是兵王,但是遇到的是仙体白娘子,舍王也不好使了, 白娘子一看,这人竟然化了妆,是个变态,飞起一脚,嘭,何逍遥被踢飞出去两丈远,何逍遥因为惊骇,憋屈,郁闷,出了一身汗,清醒了很多,旺盛的荷尔蒙消耗殆尽,趴在地上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没有骨折,爬起来狼狈的飞窜逃走。 二爷何逍遥翻过高高的院墙,靠在墙上喘着粗气,心砰砰的在跳,能打败自己的人简直少之又少,能打败自己的女人绝无仅有,白娘子究竟是什么身份,或许真的是白雪无痕,在国外经过特殊的魔鬼训练吧,不然如何会如此霸道。 康之红的画室里,康之红在练习写字,这是康之红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即使不作画,手里也要握着画笔,每天不低于六个小时,康之红把画笔看成了是她的手指的延伸,蘸着墨汁的纤毫就是康之红灵魂的写意。 鹤小婉站在画架前,眼神呆滞,不像是在构思画作的线条结构,似是在回忆,鹤小婉满脑子都是男人的肌肉,胸肌,腹肌,背肌,在回忆罗道打出一套组合拳时,这些肌肉所处的状态,鹤小婉眼睛一亮,罗道的右手下勾拳没有左手下勾拳的气势霸气,鹤小婉感觉灵感定格在这一刻,两只手里的笔开始在画纸上,勾勒。 康之红蹑手蹑脚的走到鹤小婉的身后,看鹤小婉泼墨作画,赞叹,这女孩两只手作画,看上去没什么章法,就是随意的点染,一个拳击手的轮廓清晰起来,哦,神态竟然是罗道的样子,康之红一喜,看来罗道走进了鹤小婉的世界。 康之红经常画罗荒城,是因为康之红爱罗荒城,总想把罗荒城画得很完美,可是总不完美,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完美的,艺术和现实总统一不了。 康之红从鹤小婉画拳击中的罗道中,突然领悟出,如果画一幅罗荒城吸烟,烟雾里若隐若现着罗荒城的神态,就接近完美了,康之红情不自禁的叫道,好,好啊! 鹤小婉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画笔一抖,抖得正是时候,罗道的拳头此时正应该是重墨,拳头的笔触比化作里所有的颜色都重了很多,所话说,画龙点睛,这个重度熏染带着风的拳头就是点睛之笔,极具夸张力。 康之红笑了笑说道,呵呵,鹤小婉,你把罗道这个废物画成了一个叱咤风云的英雄,真是难为你了! 康之红突然说道,呵呵,你画的他眼部肿起,看似是败笔,但是一败遮百败呀!你的这种处理方法真独特,大家范十足,康之红脸色突然发白。 鹤小婉惊讶的问道,您怎么了? 康之红说道,是不是罗道背着我去拳击馆了,他以为我不知道,他的卧室里只放着一本书,拳王阿里,这本书都被他翻烂了,我给他换了一本新的放在那里,他都不知道。 霸道(3) 鹤小婉说道,啊!您这么厉害,不过罗道真的很厉害,您不用担心! 康之红道,傻孩子,等你真的爱上罗道,你就不会说这种话了。收藏本站 鹤小婉支支吾吾的说道,我也不想他和人打拳击,爱好是一个人的另一个世界,您总不能毁灭他的世界吧! 康之红惊讶道,哦,看来你真的爱上了罗道,好,很好,有你在他身旁我就省心多了,我相信你比我更在乎他的安全,从我见到你,就觉得你很优秀。 鹤小婉受宠若惊,能得到未来婆婆的夸奖和承认,是世界上最大安慰。 康之红为了儿子罗道能与鹤小婉接触,真是煞费了苦心,连让鹤小婉画一幅横练男人肌肉的招数都想出来了,呵呵,这一招真有效,把鹤小婉好罗道拉到了一起。 康之红道,你是画画的天才,有灵感就能作画,而且质量非常高,不用把大好的时光都浪费在画室里,你可以和罗道一起去玩,去疯! 对了,别告诉罗道,我知道他打拳击的事。 鹤小婉离开康之红的画室,想来想去,原来自己生命里存在的人真的少得可怜,慕白,不可以找,何逍遥不可以找,在这个繁华的京城里,原来最孤独的人是自己,唯一可以找的人是罗道。 鹤小婉坐进了一辆出租车,车子启动驶出去了好远,鹤小婉才觉得不对劲,出租车里怎么有这么多人,鹤小婉叫道,快让我下车。 坐在鹤小婉身边的男子说道,紫水晶皇冠,的主人原来是个女孩,你隐藏的太深了,你掌控着大陆最大的毒品交易,我们花了三年的时间才抓到你。 鹤小婉道,放屁,这个紫水晶皇冠吊坠是我在高尔夫球场上捡到的,你们就是在编织理由,想劫财劫色! 男子道,冷静,冷静,怎么可能呢,你就是毒枭洛兰。 鹤小婉怒斥道,你们是在塞赃嫁祸,污蔑好人。 那男子道,紫水晶皇冠在你身上,这叫人赃俱获,证据确凿。 鹤小婉还想分辨,嘴被用布塞住,头上被戴上了黑色的布套。 鹤小婉被带着向前走,鹤小婉用脚使劲的跺着地面,回音很大,可以判断是空旷的走廊,过了一会,听到铁门打开的声音,鹤小婉有些害怕了,见鬼了,紫水晶竟然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大毒枭的罪名是无期徒刑啊! 鹤小婉头上的头套被摘掉,房间里灯光昏暗,十步之外摆着一张桌子,桌子的后面坐着一个人,正在抽烟,在一吸之间烟头发出红红的亮光,吸的是电子烟,鹤小婉的视线落到了那人的脸上,草,这人竟然是何逍遥。 何逍遥冷漠的眼神看着鹤小婉,鹤小婉感到很费解,呵呵,这是看美女的眼神吗?根本不是,难道我真的是毒枭了是他的对手? 何逍遥说道,看你挺面熟的,你究竟有几重身份,真正的身份是紫水晶皇冠的主人,是这样吗? 鹤小婉道,我从白雪无风那里听说 霸道(4) 鹤小婉头上的头套被摘掉,房间里灯光昏暗,十步之外摆着一张桌子,桌子的后面坐着一个人,正在抽烟,在一吸之间烟头发出红红的亮光,吸的是电子烟,鹤小婉的视线落到了那人的脸上,草,这人竟然是何逍遥。收藏本站 何逍遥冷漠的眼神看着鹤小婉,鹤小婉感到很费解,呵呵,这是看美女的眼神吗?根本不是,难道我真的是毒枭了是他的对手? 何逍遥说道,看你挺面熟的,你究竟有几重身份,真正的身份是紫水晶皇冠的主人,是这样吗? 鹤小婉道,我从白雪无风那里听说过你是兵王,嘿嘿,现在看来你就是一个南郭先生,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是毒枭? 何逍遥道,你身上有毒枭唯一的,身份的象征物,紫水晶皇冠,再有你身上有巨额存款,来历不明。 鹤小婉一笑,紫水晶遍地都是,随随便便就能雕刻一个狮子头的皇冠出来。 何逍遥道,可是你身上戴的这个无法仿制,因为狮子的眼睛是猩红的,眼睛是翡翠的,你可能不懂,水晶里天然包着两点翡翠,整个地球上也不会存在第二件。 鹤小婉道,是又怎么样,它的主人就不会把它丢掉地上,来迷惑你们的追踪吗? 何逍遥道,传说这件紫水晶皇冠能吞噬人的灵魂,没有人可以随意接近它,更别说是佩戴着了,只有它的主人能驾御它。 鹤小婉惊讶道,呵呵,草,原来这么好啊!具有魔力,那我就不怕你们了,让他吞噬了你们的灵魂,我就可以随时离开了。 何逍遥疑惑的看着鹤小婉,这个女孩,真是傻傻的天真,还信以为真了。 鹤小婉从脖子上摘下水晶,看着狮子的眼睛,哼,会有什么魔力吗,不见得,把狮子的眼睛对准了何逍遥,恶作剧的念念有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何逍遥伸手想抢水晶,当鹤小婉念完第三遍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出现了,水晶和鹤小婉瞬间不见了。 何逍遥惊骇,呢吗,原来驱动这水晶的口诀如此简单,水晶在自己的手里有一年多了,也没有触发过魔力,怎么到了鹤小婉的手里就灵验了呢?难道鹤小婉真是它的主人,不对呀,洛兰被自己玩弄了三天,亲手杀死的呀。 何逍遥也快速的念动咒语,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念了三遍,咦,鹤小婉还静静的站在那里,何逍遥惊呆了,原来这紫水晶能让持有者隐身。 何逍遥想到这里,心生杀机,鹤小婉必须死,自己一定要再拿回紫水晶皇冠,何逍遥得了一种病,心理疾病,先jian后杀。 何逍遥刚刚想扑向鹤小婉,鹤小婉突然说道,现在我把这个水晶给你,你也知道咒语口诀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鹤小婉把紫水晶递给了何逍遥,何逍遥想都没有想就接到了手里,然后戴在了脖子上,说道,可以放你走,但是你要陪我一夜。 何逍遥想委婉一些,这样狼和羊的游戏会更有趣一些。 霸道(5) 鹤小婉道,赔你一夜也可以,不过我会看不起你,如果你是个流氓无赖或许不会在意,可是你是兵王!这个头衔很辉煌!你想玷污兵王这个头衔! 何逍遥诡异的一笑,没人能玷污它,因为心存这样想法的人都成了死人,我先玷污了你,你不会有有机会抹黑兵王这个头衔的。收藏本站 鹤小婉叹了口气,唉!原来你是只狼,根本没有人品,只有狼性,你知道人们怎么称呼你的吗,你这种人被称为败类。 何逍遥道,呵呵,我曾经也很单纯,可是周围的人,职业的环境改变了我的人生,你看看我这张女人的脸,我越来越讨厌这张脸,我希望我是男人,绅士。 鹤小婉道,呵呵,你真是个怪人,现在的社会,最受追捧的就是娘炮,上面是娘,下面有炮,哈哈哈、、、、、、 鹤小婉的这句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何逍遥向鹤小婉扑过去,鹤小婉快速的念动了三句咒语,鹤小婉又再次隐身。 何逍遥有些郁闷了,怎么鹤小婉念动咒语就灵验了,自己第一次念动咒语灵验,第二次念动咒语却不灵验呢,紫水晶皇冠还带在自己的身上,鹤小婉怎么念动咒语就隐身了呢,何逍遥却不知道鹤小婉左手指上戴着一个蓝色之魂戒指,这个戒指来历神秘,鹤小婉在梦里得到的,这枚戒指是一枚魔戒,具有魔力。 鹤小婉这几天带着的紫水晶里的能量都被这枚戒指吸收了,魔力被激发了出来,鹤小婉念动的咒语碰巧是驱使魔戒的咒语,鹤小婉只是想着何逍遥提起的隐身,所以激发出了魔戒的隐身魔力。 何逍遥打开铁门,向长长而空旷的走廊追了出去,何逍遥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了外面,见到鹤小婉已经启动了自己的越野车,在猛轰油门,随时都可以冲出去。 何逍遥远远的站住,高声喊道,喂,鹤小婉,你别急着走,我有话想和你说! 鹤小婉停止了轰油门,说道,你这个人太危险,我好比是一只羊,你好比是一头恶狼,距离你越远越好! 何逍遥说道,你这么美丽漂亮,那个男人能不动心想得到你,我也是男人,血气方刚的男人,我是太喜欢你了,太想得到你了,才出此下策。 鹤小婉道,咦,这么说你是对我很痴情了,痴情到了想占有我的地步吗! 你不懂得追女孩子吗?要送金首饰,银首饰,钻石之类的奢侈品? 何逍遥道,我认为我本身的价值就可以与这些奢侈品并论,甚至超过了他们的价值。 鹤小婉道,呵呵,你是太自信或者是自信过了头,还是根本没有自信呢! 鹤小婉只顾着与何逍遥谈话了,警惕性稍微松懈了一点,何逍遥悄悄按下了口袋里的遥控锁,越野车熄了火。 何逍遥快步走到了鹤小婉的面前,鹤小婉盯着何逍遥,一个男人长成了女人,绝对不是什么完美,而是一种绝世的缺憾,呵呵,何逍遥在健身馆里可以说是,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而此时,鹤小婉认为何逍遥既不是天使,也不是 霸道(6) 你不懂得追女孩子吗要送金首饰,银首饰,钻石之类的奢侈品 何逍遥道,我认为我本的价值就可以与这些奢侈品并论,甚至超过了他们的价值。收藏本站 鹤小婉道,呵呵,你是太自信或者是自信过了头,还是根本没有自信呢 鹤小婉只顾着与何逍遥谈话了,警惕稍微松懈了一点,何逍遥悄悄按下了口袋里的遥控锁,越野车熄了火。 何逍遥快步走到了鹤小婉的面前,鹤小婉盯着何逍遥,一个男人长成了女人,绝对不是什么完美,而是一种绝世的缺憾,呵呵,何逍遥在健馆里可以说是,天使的面孔魔鬼的材,而此时,鹤小婉认为何逍遥既不是天使,也不是魔鬼,而是妖,花妖有千骨,人妖有逍遥。 何逍遥隔着车窗抓住了鹤小婉的纤纤玉手,何逍遥在密室里与鹤小婉有一定距离,并没有这样拉着鹤小婉,所以此时何逍遥认为鹤小婉即使隐也逃不掉了。 鹤小婉说道,呵呵,你想得到的是一个女人的躯壳,可是真正得到一个女孩,要得到他的芳心,看你这样会孤独一世 何逍遥道,你就不能与我厮守此生吗 鹤小婉叹了口气,有才能,长相厮守,呵呵,你设计把我弄到这种地方来,你在密室里所说的话,我听的心惊跳,此时还说什么长相厮守,你以为我的记不好吗 何逍遥一笑,你怎么想都可以,不过这一次真的可以长相厮守,我带你去另一个密室,哈哈,这个密室本来是为了紫水晶皇冠的主人准备的,怕她动用隐术,想不到,正适合你 鹤小婉凄冷的笑了笑,本来以为我自己很可悲,现在明白了,你比我更可悲 何逍遥不接的问道,可悲什么可悲是一种下场,先把你关进密室,再把你姐姐也带来与你作伴,这叫金屋藏 鹤小婉开始恨何逍遥,一张温柔的脸,掩盖了罪恶的心肠,恨不得一拳把这张脸打烂,鹤小婉的恨意汹涌,传进了带着蓝色之魂魔戒指里,魔戒的魔力被恨意激发,鹤小婉感觉自己的手攥成了拳头,一拳向何逍遥的脸打过去。 何逍遥做梦也没想到鹤小婉会用另一只小拳头攻击自己,拳头不大,但好似速度和力道却异常的大,何逍遥一声惨叫,后退了十几步。 鹤小婉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心理想打就打了,何逍遥满脸是血,何逍遥嚎叫道,你竟敢打破了我的脸,何逍遥从口袋里抹除了一面镜子,看见自己的脸已经鹤小婉的粉拳打开花了,破相了。 何逍遥疯了,啪,的一声,把镜子摔在了地上,向鹤小婉冲过来,鹤小婉一惊,启动了越野车,呼啸着飞驰而去。 鹤小婉深知何逍遥绝非善类,被自己的一拳毁了容颜,绝对会毁了自己,所以驾驶着何逍遥的越野车逃走,何逍遥还想用遥控钥匙来让车熄火,钥匙在何逍遥捂脸的时候,掉落到了地上,何逍遥听着马达声渐渐远去,心理感觉特憋屈,堂堂的兵王被一个弱女子把脸打开了花,传出去如何见人呢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无标题章节 鹤小婉深知何逍遥绝非善类,被自己的一拳毁了容颜,绝对会毁了自己,所以驾驶着何逍遥的越野车逃走,何逍遥还想用遥控钥匙来让车熄火,钥匙在何逍遥捂脸的时候,掉落到了地上,何逍遥听着马达声渐渐远去,心理感觉特憋屈,堂堂的兵王被一个弱女子把脸打开了花,传出去如何见人呢! 何逍遥在青春期的时候开始,觉得他的脸是男人里万万里挑一的那种,可以称得上是绝世的独特,人分很多种,有的人修心,有的人修德,有的人修脸,修脸就是非常流行的整容,提起整容,韩国是民族性行为,什么人整容呢,还不是因为长得丑,所以韩国人崇尚人造五官,所以韩国的整容技术一流,技术也要积累,所以成熟。 何逍遥被自己美貌的容颜迷住了自己,从小到大,多少个年头了,放眼身边的女人都没有何逍遥美丽,何逍遥无法喜欢上这些没与他漂亮的女人,漂亮,美丽都无所谓,有所谓的是何逍遥自恋的无法自拔,何逍遥把他自己锻炼得非常强悍,以至于到了兵王的层次,是想保护他的脸,在白娘子和鹤小婉没有出现在京城之前,何逍遥经历了无数的打斗,他的脸从来没有擦破过一点皮,以前保护的很成功。 何逍遥强忍着剧痛,抚摸了一下被鹤小婉粉拳轰击过的脸,鼻梁骨,两侧的颧骨都被打塌陷了,何逍遥感觉奇怪,怎么骨质没有粉碎而是塌陷呢!难道鹤小婉还懂得别的什么咒语吗? 何逍遥一直以来的自信很多来自这张颜值高绝的脸,此时自信心也减弱了一半,何逍遥此时在想一个问题,这次必须要整容了,是整回女人脸,还是整成绅士脸呢! 鹤小婉出现在白娘子的别墅时,白娘子还没有回来,鹤小婉惊魂未定的回道卧室里,跌倒在床上,唔,找到了劫后余生的感觉。 白娘子此时正在新海洋馆饲喂鲸鲨,白娘子很喜欢鲸鲨翻江倒海的气势,喜欢看着这个巨大的生物,看着它让白娘子有一种反思和岂是,反思自己是渺小的,应该敬畏这个世界。 白娘子身着工作服,只露着一张脸,今天忘了带面罩,白娘子回过头时,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女子,身材非常标志,凹凸有致,这才是一个最有诱惑力的人类的躯体。 来人说道,啊!白总裁,真是一个喜欢忙不停的女人,这么晚了,还在这里忙着喂鱼,呵呵,你这个人喜欢宠物啊!你的宠物有些特别,竟然是庞然大物,是凶兽。 白娘子一笑道,仓央文洁,你这么闲啊!没有陪陪你的男友杨东吗? 仓央文洁道,在我的生活信条里,男人不是第一位的,在第三位以后! 白娘子惊讶,道,哦,事业,金钱,情人,爱人,父母、、、其实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感觉你与众不同,有种野性,象草原上还没有被驯服的烈马! 仓央文洁道,咦,你难道有火眼金睛吗,我的童年是在草原上度过的,或许那个时候,草原的生活深深的影响了我。 重置(2) 白娘子道,难怪你是马术女皇,一个骑惯了野马的骑手,再驾乘圈养的宝马一定是稳操胜券。 仓央文洁说道,呵呵,所以我买下了那一片草原,如果哪一天老了,再回到草原的童年。 白娘子道,呵呵,草原上的夕阳黄昏,一定非常美,所以你才有这份心情留恋大草原! 仓央文洁道,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多美的风景啊!可是我为了得到最大的利益,放养的牛羊马太多了,把草都啃光了,因为草长不起来,风越来越大了,那些牛羊马越来越瘦了。 白娘子道,呵呵,我的朋友在津市开了个大饭店,能帮你消化一些瘦肉。 仓央文洁道,呵呵,你饭店里的客人能吃多少这些草原的珍惜肉品呢!你的两头鲸鲨可是食量很大呀! 白娘子道,你难道不知道海洋动物和陆地动物完全是两回事吗,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何必这么委婉呢! 仓央文洁道,我觉得你是个很优秀的人,这么优秀的人,朋友却很少,向本人这样的普通人朋友倒是很多,不过都是一些狐朋狗友。 白娘子道,想和我交朋友,这个绝对是件好事,能和叱咤风云的仓央文洁交朋友是件荣幸的事情。 仓央文洁道,你的鲸鲨应该吃饱了吧,出去一起喝杯咖啡怎么样? 白娘子道,来到京城还没有进过咖啡馆,喝点咖啡去去鲸鲨的腥臭气味也好。 仓央问街道,听说你的这个鲸鲨,能分泌一种龙涎香,我经营着一家香水企业,目前市场暗淡,能不能帮朋友一把? 白娘子一伸手从衣袋里取出那块龙涎香交给了仓央文洁,呵呵,这个可以对100吨香水吧! 仓央文洁道,没有那么夸张,看白娘子只是拿着让自己看并么有交给自己的意思。 仓央文洁道,给你三成的股份,因为你的贡献,救活了这个企业,三成股份还满意吗? 白娘子道,勉强还可以,持股者,还有别人吗? 仓央文洁道,在我的运作信条里,每一类企业的持股者都不允许超过三位,这个生产香水的企业,算上你刚刚好是三位持股者,还有一位,他叫吴小思,只不过这个人从来没有露过面。 白娘子惊讶,难怪吴小思身上有香水的味道,原来是真的喜欢香水,竟然偷偷的攒钱投资了与香水有关的产业,投资的方向,和识人的眼里很独到。 仓央文洁道,我来找你也是因为你和吴小思有过轰轰烈烈的婚礼的原因,爱屋及乌吗!看在这层关系上,你也会答应合作。 白娘子道,呵呵,我和吴小思曾经是一个池子的鱼,有过鱼水之欢,现在看来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既然你很珍惜你的香水企业,你答应给我的三成股份好象给的太多了,不如把你心里的那片,已经满目疮痍,狼藉不堪的草原给我算了。 仓央文洁沉默了一下说道,呵呵,不过那片草原真不值多少钱,这样我可是占了大便宜的啦! 白娘子暗暗道,哼,先提起草原,后提起股份,本来就是有心的吗,这么大作为的成功商人,闭藏祸心,还是把草原拿到手实惠一些。 重置(3) 白娘子道,这么晚了,谢谢你要请的咖啡,这是龙涎香,你拿走吧! 仓央文洁拿出了,一份文件,这是娜美草原的产权证书,白总裁做事就是豪爽,再见。收藏本站 两个人太专注了,身边多了一个人都还不知道,来人带着半张金色面具,正是吴小思。 吴小思说道,本人就是雅诗香水的持股人,这片草原本人有优先权得到吧! 仓央文洁惊讶的说道,嘿嘿,见鬼了,拿到娜美草原长出金矿了吗!你也想要,想要也可以,拿出更多的龙涎香就行! 吴小思冷冷的道,这头鲸鲨的嘴有二十几米长,每一颗牙齿足有三尺长,每两颗牙齿之间都有分泌物牙垢,就是所谓的龙涎香。 只见吴小思两手一合,再一分,两手上都带了电弧,向鲸鲨的大嘴激射过去,砰砰,几声弧光爆射,吴小思手里多了两块龙涎香,每一块都比白娘子的那一块要大。 白娘子道,仓央文洁,你从我的手里把合同书抢了回去,你做错了一件事,后果非常严重,属于严重违约的行为,你必须赔偿我十个娜美草原。 吴小思,你经过我的允许了吗,公然明抢鲸鲨的龙涎香,哼,你触犯了法律,信不信我会起诉你! 仓央文洁一笑,道,赔偿你那个那没草原呀,那有什么可怕的呀!我购买这片草原只花了三十万,十倍也只是三百万之数而已,简直是小意思,呵呵,再说了你能否拿到赔偿还是另一回事! 白娘子道,别得意,你抢回去了合同书,我的龙涎香还没有归还给我,你又犯了一个错误,构成了合同欺诈,呵呵,这个欺诈罪名,得用100倍的娜美草原赔偿。 仓央文洁道,白总裁,你可不是缺钱的主,怎么每句话都离不开钱呢!这样被你一清算,我做不做雅诗香水还有什么意义,干脆雅诗香水拱手送给你算了。 白娘子道,咦,你说错了,做不做诗雅香水是另一回事,违约和欺诈是经济犯罪,根本就是两码事,所以你别想混淆是非! 仓央文洁偷眼扫了站在一旁的默不作声的吴小思一眼,吴小思正在看娜美草原的简单草图,简单的线条勾勒出了草原的方位,面积,以及周边的边界,吴小思在查看新勘探出来的钻石矿是不是在娜美草原的范围里。 吴小思完好的半张脸惊喜的抽搐了几下,啊啊!拿到了娜美草原就是拿到了这个钻石矿,我吴小思一直过着默默无闻,低人一头的日子,吴善良啊,吴善良,我自己干出一番事业让你看看! 仓央文洁还想炮制上次的做法,想把产权证书从吴小思的手里抢回来,可惜被吴小思察觉到了,吴小思向后退了一步,躲了过去。 仓央文洁说道,吴小思,吴大爷,你能不能把娜美草原的产权证书还给我,白娘子如果真的去起诉,恐怕老娘的裤子都赔光了呀! 吴小思道,你赔什么跟我有什么关 重置(4) 吴小思在查看新勘探出来的钻石矿是不是在娜美草原的范围里。收藏本站 吴小思完好的半张脸惊喜的抽搐了几下,啊啊!拿到了娜美草原就是拿到了这个钻石矿,我吴小思一直过着默默无闻,低人一头的日子,吴善良啊,吴善良,我自己干出一番事业让你看看! 仓央文洁还想炮制上次的做法,想把产权证书从吴小思的手里抢回来,可惜被吴小思察觉到了,吴小思向后退了一步,躲了过去。 仓央文洁说道,吴小思,吴大爷,你能不能把娜美草原的产权证书还给我,白娘子如果真的去起诉,恐怕老娘的裤子都赔光了呀! 吴小思道,你赔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要的是娜美草原,告诉你,一个秘密,那没草原的地下勘探出了钻石矿,哈哈哈! 仓央文洁一听立时脸都煞白了,惊讶的叫道,什么,钻石矿,这么说你早就得到了这个消息所以才来找我用股份和龙涎香换取娜美草原的!语气里有杀气在回旋。 吴小思道,呵呵,投资的同时也需要投机,对了,谢谢你,肯这么好的肥肉吐出来。 仓央文洁道,哼哼,别得意,开采钻石,加工钻石需要巨额投入,等你的钻石摆上柜台,恐怕你的胡子都白了! 吴小思似乎没有听见仓央文洁的挖苦和讽刺,眼神落在白娘子的身上。 白娘子道,呵呵,吴小思,你这垄沟里的土喀拉要翻身了,马粪蛋子终于要发烧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把一个钻石矿把握到了手里。 吴小思道,呵呵,让你见笑了,现在的说法这叫,屌丝逆袭,从一个废材,人渣,到钻石大亨绝对是一个很励志的传奇故事,你,白总裁虽然高高在上,名声显赫,呵呵,曾几何时也只是我这个人渣的玩物。 白娘子一皱眉,这个家伙真的是一副人渣的嘴脸,反击道,别标榜自己,你从逃离婚礼现场跑去和老娘拜天地,只能说老娘的魅力四射,你难以抗拒吧! 吴小思道,随你怎么狡辩,你在我的面前永远抹不掉时间雕刻的痕迹,刚刚你也看见了,我身怀异能,如果你肯跟着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白娘子悠悠的道,看见了你有异能,放电,隔空取物,与我有什么关系呢,天下的女人多了去了,我就像你丢弃的旧鞋,已经不合适了! 吴小思道,我这个人呢就喜欢旧鞋,你的人太美,美人伴英雄吗! 白娘子道,别想的太美,想要我回心转意也行,等你送我一颗绝世的钻石吧,因为你是未来的钻石大亨吗,得让你尽显大亨的气派! 仓央文洁靠近了吴小思小声道,大亨,今晚有约吗,给我一个,靠近你的机会行吗! 吴小思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个第一次谋面的合作者,誉满京城的女大亨仓央文洁,仓央文洁也是女人,对香水情有独钟,所以创立了雅诗香水,仓央文洁对女人很了解,女人的钱包很多,每次逛街都带一个新款,花钱是为了显示钱包,付款的时候先翻翻钱包里的现金,呀,现金不够了,再拿出手机扫码支付,香水就更有有优势了,娉婷而过,淡淡的雅诗香水味,惹人回味。 重置(5) 吴小思道,能得到仓央女士的青睐,这一生也就足矣!就凭借你这句话,你可以入一成股份,钻石恒久远,未来的股份就叫惊虹股份。收藏本站 仓央文洁道,呵呵,吴先生真大方,莫非是缺少项目的启动资金吧,当然了,既然有利可图本人绝对不会拒绝。 吴小思对白娘子说道,白总裁,轮情谊,曾经一同床上厮杀过,也给你一个机会,可以入一成的股份,这可是个敛财的好机会,希望你别错过! 白娘子道,本人没有兴趣,虽然钻石做成象征爱情的钻戒带在手上,永不褪色,永不磨损,永远光亮如新,其实那只是少数人心理的一种梦幻。 吴小思道,你也别怪我,即使你拿到了娜美草原,它也还是一片草原,你不知道下面蕴藏着钻石矿,迟早都会辗转到我的手里,这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别有什么怨言和遗憾。 白娘子一笑,呵呵,没什么,我和你不一样,你的前半生失败得一败涂地,没事业,没成就,没有完整的爱情,连半张脸都混没了,你拥有了这座钻石矿或许能弥补你失去的那半张脸! 吴小思道,人有所失才能有所得,我失去了半张脸就开始走红运了,好奇运气接连不断,得到了异能,又拿到了草原,又有了钻石矿,现在连仓央文洁这样优秀的美女都被我征服,哈哈、、、、、、这就叫人生得意马蹄疾! 吴小思伸手揽住仓央文洁的杨柳细腰,此时吴小思的自信心象窜天猴一样,达到了最高的。 吴小思与仓央文洁这样暧昧,是想打击白娘子,吴小思不相信,白娘子会任何情绪波动都没有,想点燃白娘子心理的那团无名的妒火。 白娘子很平静的站在那里,因为白娘子在运转仙法,面对一个人渣,这个人渣还具备了异能,岂不是很危险,所以白娘子在运转仙法,屏蔽了一切情绪,所以吴小思所说的话都成了废话,随风而散。 仓央文洁道,这么大的喜事,应该去庆祝一下,这么好的夜晚,心情象月光一样美好,去喝点红酒吧!人常说,葡萄挂在枝头的时候是植物果实,一旦被酿成了酒,就成了沉睡的野兽,喝进口里唤醒野兽,哈!、、、、、 白娘子看着吴小思和仓央文洁挽着手并肩离开了新海洋馆,赶紧拿出了电话,薛宝强正在打游戏,手机突然响了,把薛宝强吓了一跳,一看是白娘子的号码。 薛宝强接起来,道,女神,我想死你了,做梦都、、、、 白娘子一笑道,有时候你那不是做梦,而是真的在做爱,白娘子有时候动用仙法去夜会薛宝强,来无影去无踪,所以薛宝强以为是做梦。 白娘子道,你手里已经有了二十三亿,我再划进账户里七十亿,马上去股票交易所的贵宾室,买入吴氏集团的京重发股票。 薛宝强道,女神姐姐,我想和你一起吃饭! 白娘子道,我也想和你一起吃饭, 重置(6) 话,薛宝强正在打游戏,手机突然响了,把薛宝强吓了一跳,一看是白娘子的号码。 薛宝强接起来,道,女神,我想死你了,做梦都、、、、 白娘子一笑道,有时候你那不是做梦,而是真的在做爱,白娘子有时候动用仙法去夜会薛宝强,来无影去无踪,所以薛宝强以为是做梦。 白娘子道,你手里已经有了二十三亿,我再划进账户里七十亿,马上去股票交易所的贵宾室,买入吴氏集团的京重发股票。 薛宝强道,女神姐姐,我想和你一起吃饭! 白娘子道,我也想和你一起吃饭,过一段时间你来看我吧,等我的电话! 白娘子断定吴小思绝对会用钻石矿大做文章,吴氏集团的京重发股票会大涨,所以让薛宝强暗中抄底买进京重发股票,这些钱都是从吴氏集团赚来的,二十三亿是上两次京重发股票两次波动赚来的,七十亿是从吴氏集团的黑市拳馆赌赢来的,这一次都投了进来。 吴小思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想到了,做不到,因为吴氏集团的控制权在吴善良的手里,吴善良根本不理吴小思的事。 吴小思只有等,等钻石矿这个消息一放出去,京重发股票几个涨停后,吴善良自然会找自己,那个时候才有话语权。 时间过的好快,转眼半年的时间匆匆而过,半年里京城的经济圈看似很平静,这些在商海里闯荡的人都是高智商的家伙,他们不但善于运作也更善于谍战,这一类人也可以说是属于谍系,那么这一段时间里,让谍系震动最大的就是闯出了一匹黑马,他就是吴小思。 受到震动最大的甚至震惊的的人是吴小思的父亲吴善良,吴善良听女儿吴情思讲了一个故事,吴善良最初的时候就是用听故事的心态来听吴小思拥有一片娜美草原,草原的地下蕴藏着一个钻石矿。 吴善良哈哈一笑,对女儿吴情思说道,很有意思,你的弟弟还真是有长进了,什么都没有学会,吹牛倒是很有进步了,为了抬高自己身价,竟然玩起了吹牛,是不是骗人家投资呀,要当一个大骗子吧! 吴情思辩解道,老爸,即使你不相信吴小思,至少你应该相信我呀!我总不会把空穴来风的事传给你呀! 吴善良深深的吸了口烟,微微点了点头,是啊!你一直一来都是爸爸最信任的人,如果这件事是真的,哼,的确是吴氏集团京重发股票翻身的机会,只要吴氏集团拿到控股权,京重发股会一路涨停,白娘子让京重发跌到了谷底,呵呵,吴小思却要鬼使神差的力挽狂澜,真是奇迹!奇迹! 办公室的门铛铛铛响了三下,门被进来的人推开,吴善良和吴情思惊讶,进来的竟然是吴小思,完整的半张脸和戴着金色面具的半张脸一样冰冷,因为是能表露情绪能看出来比半张面具更无情,甚至流露出了很辣。 吴善良倒吸了一口冷气,吴小思目中无人的坐在另一张沙发上,拉开了手提包,吴善良看见这个大手提包里拿出来的都是批文文件。 成功(1) 我会成功,没想到来的如此突然,来的如此出人意料,还这么快 吴善良道,哼,以前还真是小看了你,你也不要耿耿于怀,那是因为做父母的总有一种节恨铁不成钢,看你的经历就象从碳变成了钻石。 吴小思道,我有个条件 吴思道,什么条件 吴小思道,现在京重发股票是28块钱每股,吴氏集团控股恒久钻石以后,京重发股票回涨到280块钱每股,我只要112块钱每股,你们看有合作的余地吗 吴善良心理的石头落了地,本以为吴小思会借机完全掌握吴氏集团呢,只要了股票上涨的四成,真给自己留了面子,这个混蛋,借着京重发也是恨恨的捞了一笔呀吴氏集团在上次回购股票止损,实际控制着25亿股,另外还有15亿股流落在外。 吴善良想到这里,惋惜的叹了口气,这些子里,京重发有小幅度上扬,感觉很奇怪,现在明白了,有机构得到了吴小思要开采钻石矿的消息,开始暗中收购京重发股票了,看来有人坐飞机了,也能借机捞一笔。 吴善良没想到这个人就是白娘子,白娘子拿出了93亿收购京重发股票,吃进了三亿多股。 吴善良道,做人都会有野心,你的条件也不算苛刻,呵呵,懂得了有钱才是王道,很聪明,你的第一桶金可不是个小目标2800亿 白娘子一直关注的吴氏集团的京重发股票终于有了动静,白娘子暗自高兴,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摇晃着。 一旁的鹤小婉趴在酒桌上,盯着杯里的红酒,喃喃自语,咦,姐姐,我觉得这木桶酒比金子还贵,水的质量卖出了金子的价格。 白娘子用唇粘了些酒浆,浓郁的酒香,勾起淳淳的醉意,微醺的醉意,呵呵,金子虽然贵重,但是不能用来衡量一切,比如、、、、、、 鹤小婉道,比如钻石,特别是吴小思的钻石,嘿,我真是服了吴小思了,一个花花公子,能力不行,运气还是满满的吗最起码后半辈子不用拼搏了,门框,窗户框,和钻石矿真的没有可比,白马王子也不如钻石王子 白娘子道,鹤小婉,你手指上戴的深蓝之魂越发深蓝了,我总觉得它有些诡异 鹤小婉一撇嘴,看你的眼神就知道很喜欢这枚戒指,深蓝之魂,哈哈哈,很有魔力懂吗 白娘子知道鹤小婉一向胡言乱语,思维天马行空,以为鹤小婉在标榜她的戒指。 鹤小婉道,我总觉得钻石都没有本人的这枚戒指亮,听说吴小思得到了一块蓝钻矿石,从国外聘请的工艺师来加工,真走运,你说吴小思是不是踩了杨二郎的昊天犬拉的屎呀 白娘子道,哦,不知道能不能胜过你手上戴着的这枚戒指,有机会比试一下,哈 鹤小婉暗想,怎么比,我的戒指有魔力,他的钻石绝对不会有魔力 白娘子道,吴氏集团的股票已经涨停了一次,如果吴小思再用蓝钻炒作一下还会涨停,吴小思真正有收入的是他的股票。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成功(2) 鹤小婉道,对呀提到股票,那个老人给我的瑞士银行卡里可是有很多钱,入仓京重发如何 白娘子沉思了一下,可以,不过别妄想持股分红的事,差不多就清仓。 白娘子还想说什么,电话响了起来,白娘子一看,是白雪无风的号码,白雪无风有一周没有联系自己了。 电话里传来白雪无风的声音,妹妹,哥在四九宾馆,似乎是被做局的人给下了,带点钱来吧 白娘子唏嘘了一下,白雪无风这样精明的人都被坑了,看来是真遇到麻烦了,难道四九宾馆里还暗藏着赌场吗 白娘子看了一眼鹤小婉,问道,四九宾馆你去不去白娘子想到了鹤小婉有手上的戒指,还有瑞士银行卡这都是钱,自己手上真没有可流动的资金,都卖了京重发股票了,在贵宾账户上,所以才邀请鹤小婉。 鹤小婉嘟嘟囔囔,咦,一定很危险的,干嘛拉上我呀我还想睡觉呢 白娘子道,喂,在车上睡觉,才是你的首选好不好,一定能呼噜不停的 鹤小婉道,对呀在车上睡觉最过瘾了,说不定一觉醒来还会有灵感的呀鹤小婉故意搪塞一下,鹤小婉觉得姐姐一个人去,自己很不放心,曾经一拳把何逍遥打飞,可以给姐姐当一会护花使者。 白娘子和鹤小婉出现在四九宾馆的大堂里,保安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鹤小婉道,喂,看门狗,麻烦你礼让一下,有句话叫好狗不挡道,你自己认为是在别人面前装大爷,其实是狗仗人势,装孙子而已。 保安高声叫道,你怎么骂人呢信不信老子痛扁你一痛 白娘子道,我们要去这里的赌场赎人,别耽搁我们的时间。 两个保安对望了一下,刚刚的确接到过通知,说有人要来赎人原来是两个女子,还蛮横的。 这时里面走出来一个保安,说道,两位美女请跟我来,鹤小婉有意抬脚踩在一个保安的脚上,保安哎吆了一声。 鹤小婉一笑说道,嘿嘿,拦路狗,终于会叫了哈 四九宾馆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赌场,穿过了五道走廊,保安推开门,房间里有一张长条桌子,桌子两边坐着个人。 白娘子向里面扫了一眼,看见白雪无风在左边桌子的里面坐着,无形的气氛控制了白雪无风。 白娘子犀利的目光扫视到了另外两个熟悉的人,带金色面具的吴小思,仓央文洁,杨动,有些惊讶,吴小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白雪无风很郁闷的坐在那里没有动,没有正眼看白娘子一眼,可能是觉得很没有面子,很伤自尊,所以没有主动打招呼。 仓央文洁很张扬的占了起来,说道,啊,哈,原来白雪无风请来的救兵是你们姐妹,两个绝世美女,幸亏这张桌子够长,椅子够多,来请坐。 白娘子道,我哥哥究竟输给了你们多少钱 仓央道,此言差矣,看我们这些人都是很高雅的,很高尚的人,从来都不赌钱,赌钱是赌徒的事,听说白雪无痕,你倒是很会赌,赌桌球从来没有输过,靠着赌球度过了一个有一个的难关 白娘子道,我就是个赌徒,赌徒就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成功(3) 白雪无风很郁闷的坐在那里没有动,没有正眼看白娘子一眼,可能是觉得很没有面子,很伤自尊,所以没有主动打招呼。 仓央文洁很张扬的占了起来,说道,啊,哈,原来白雪无风请来的救兵是你们姐妹,两个绝世美女,幸亏这张桌子够长,椅子够多,来请坐。 白娘子道,我哥哥究竟输给了你们多少钱 仓央道,此言差矣,看我们这些人都是很高雅的,很高尚的人,从来都不赌钱,赌钱是赌徒的事,听说白雪无痕,你倒是很会赌,赌桌球从来没有输过,靠着赌球度过了一个有一个的难关 白娘子道,我就是个赌徒,赌徒就很低级吗,你们这些正人君子就很高尚,高贵吗哈哈,如果真的象你所说的那么高尚就不会让我哥哥困在这里了 仓央一听,这个白娘子语言犀利,真不给这里的人留什么颜面,真撸啊 仓央文洁只好切进了主题,你哥哥白雪无风不小心在欣赏恒久钻石董事长吴小思的蓝钻时,把蓝钻弄掉到了地上,摔碎了 白娘子一听,哈哈哈大笑,仓央你编瞎话也要紧密一些才好吧,钻石的硬度是91几,掉到地上会摔碎了,那是钻石吗应该是翡翠,玉石,或者是玻璃的吧 仓央道,呵呵,是啊常识是这样,不会碎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地上有强烈的电流,可能产生了线,钻石就碎了,绝对是偶然。 白娘子道,你们说个价,多少都赔给你们,呵呵,可以看一看摔碎的蓝钻吗言外之意就是蓝钻应该归我们带走吧 吴小思也不言语,打开桌子上的一个精美华丽的首饰盒,一汪蓝光映出来,幽蓝幽蓝的。 白娘子仔细一看,哦,明白了,蓝钻里似乎出现了裂纹一样的光线,看上去就是碎裂了一样。 白娘子说道,把蓝钻的证书亮出来吧,价格证书也应该带在上吧 吴小思暗想,哦,这个白娘子还精通钻石,要求看证书,有些犹豫。 白娘子道,你们可都是高尚的人,风格,品味应该都更高是吧 杨动道,呵呵,我们只是见证人而已,见证人,并无意偏袒哪一方 吴小思只好拿出了证书,吴小思拿着这蓝钻的目的是想通过拍卖来炒作恒久钻石矿的,目的是继续推高京重发股票的价格。 吴小思听到仓央文洁介绍说,白雪无风是白娘子,白雪无痕的哥哥时,心理非常的不爽,想难为一下白雪无风。 真让吴小思等到了机会,白雪无风也小心的把蓝钻拿到了手上,吴小思意念起异能激发,隔空取物,蓝钻从白雪无风的手里硬生生的掉落到了地上,吴小思又施展了隔空放电异能,电流瞬间闪过击打在蓝钻上。 白雪无风魂都被吓飞了,赶紧捡起蓝钻,一看,完了,竟然出现了裂纹。 评估师接了过去,惊讶,叫道,可惜了,这蓝钻掉到地上被静电击碎了。 白雪无风脑子一片空白,说道,我陪吧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成功(4) 在场的人没有人搭言,评估师忍不住说道,拍卖价无法估量,按市场价的三倍赔偿吧显然评估师是想做个和事佬。 吴小思脑子转的很快,拍卖引起的轰动效果还不一定有现在出现的意外,引起的轰动更大,怎么算自己都是赢家,还坑了白雪无风一把,很值,吴小思点了点头默认了。 白娘子看了蓝钻的证书,看到市场定价是八千万,市场价的三倍就是24亿,呵呵,简直就是小ks。 吴小思突然说道,白雪无痕,如果你没有这么多钱,拿人抵债也行,本人不会介意我们之间的过节,会好好对待你的。 白娘子道,呵呵,天还没有黑,别白做梦了,用具有24亿的面值的一堆废纸换一颗裂纹蓝钻没吃什么亏老娘根本没放在眼里 吴小思道,忘了一件事,本人还要感谢你把京重发股搞的很惨,不然还没有这样翻的机会呢 白娘子一笑,恭喜你,从一个默默无闻之辈,一夜之间一鸣惊人,一夜成白娘子的目光从吴小思的上移开,正视着着这个绅士摸样的人,这个绅士有一双很秀气的眼睛,这双眼睛和这张脸仿佛不是处在同一个世界,绅士男人tiǎn了tiǎn因火气上升而有些干裂的嘴唇。 白娘子微微的骗了一下头,看见鹤小婉也在tiǎn嘴唇,她的这个动作似乎有挑逗 白娘子用手轻轻地碰了鹤小婉一下,这个妹妹就是不让人省心,见到美男就花痴,想泡一泡。 鹤小婉从手包里拿出了,那张瑞士银行卡,递给了白娘子。 吴小思道,我知道白总裁很有钱,白雪无风有你这样的好妹妹真是幸运,呵呵,有资有色 鹤小婉道,放呢吗有了钻石矿就很了不起了呀娜美草原本应该是我姐姐的,是你这个人渣半路冒出来抢走了娜美草原的产权证书。 吴小思道,咦,小姨子也来了呀长得也这么漂亮,而且还很浪漫多。 白娘子道,少废话,把你的银行卡号说出来,给你转账。 吴小思道,好,既然你这么好爽,本人也大方一回,24亿赦免了,裂纹了的蓝钻送给鹤小婉当玩具把 白娘子暗暗惊叹,这个混蛋也懂得使用手段了呀,用24亿买一个善人的好名声,来炒作,媒体很快就会报道出来,看来京重发股还会继续上涨。 白娘子道,诸位同仁,道友,吴小思刚刚所说的话很清楚,作为恒久钻石的董事长,说话绝对不会像放,一定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再说了,人家有钻石矿,钻石多的像土豆子,可能还会有更精美的钻石。 另外的几人都沉默,一会离开这里,赶紧去买京重发股票,这个看似有些混蛋的吴小思还真有两,懂得炒作,24亿,真的不算什么,只要京重发股票,上涨一块钱,吴氏集团的账户上就会进账25亿,如果上涨10块呢,一百块呢简直不敢想象。 最先起来告辞的人是杨动,杨动是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成功(5) 名声,来炒作,媒体很快就会报道出来,看来京重发股还会继续上涨。 白娘子道,诸位同仁,道友,吴小思刚刚所说的话很清楚,作为恒久钻石的董事长,说话绝对不会像放,一定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再说了,人家有钻石矿,钻石多的像土豆子,可能还会有更精美的钻石。 另外的几人都沉默,一会离开这里,赶紧去买京重发股票,这个看似有些混蛋的吴小思还真有两,懂得炒作,24亿,真的不算什么,只要京重发股票,上涨一块钱,吴氏集团的账户上就会进账25亿,如果上涨10块呢,一百块呢简直不敢想象。 最先起来告辞的人是杨动,杨动是来给仓央文洁撑场面的,还拉来了白雪无风,杨动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刚刚白雪无风点电话的时候,杨动听的很真切,旁敲侧击的说是被做局下了,杨动觉得无法与白雪无风解释,怎么解释能解释清楚呢,所以决定先一步离开。 其他的几人也先后离去,那个绅士摸样的人,在经过鹤小婉边时故意站了一站,似乎是言又止的样子,然后向鹤小婉摆了摆手,鹤小婉也向他摆了摆手。 房间里只剩下,白雪无风,吴小思,白娘子和鹤小婉,仓央文洁五人,吴小思说道,白兄弟,这么大的事我都给你面子了,能不能请我吃一顿饭肚子咕咕叫了。 白雪无风说道,你我第一次见面,俗话说得好,一回生,二回熟,所以你和我还是陌生人,既然是陌生人,我们就不是朋友,既然不是朋友,所以不能请你吃饭更何况放弃追究赔偿是出自你自己的决定。 白雪无风走到了不能做的面前说道,呵呵,很尴尬,还好只是有惊无险,咱们去外面喝小米粥吧 蛐蛐躲在月影下鸣唱,刺耳的声音撩拨着暗夜的宁静,树梢并没有动,可是白娘子感觉有风轻轻的从发际吹过。 白娘子道,呵呵,吴小思,你终于忍不住,还是来了,这样像贼一样,可有失你董事长的份 吴小思道,你以为我会在乎,那些虚伪的头衔和称呼吗,我只在乎你,我为什么要这么在乎你难道还在你 白娘子一笑,你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吴小思道,怎么没关系呢,我的是你呀 白娘子道,你有一段时间不是喜欢美男子的吗难道你的心理有间歇的变化应该找心理专家看一看 吴小思道,呵呵,现在我是霸道董事长,有能力和实力,想谁就谁 白娘子一笑,你说的好像是大街上跑的流浪狗,很随便 吴小思讥讽的大笑,白娘子别装什么清高,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和薛宝强公然,又是什么 白娘子冷冷的说道,呵呵,你要想吃了我,除非你长了铁嘴钢牙,铁嘴钢牙似乎也无处下口 吴小思道,鹤小婷,你这个人很有格,我这样的富家子弟你不,却上了一个小丝,小丝很另类吗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成功(6) 白娘子道,另不另类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薛宝强我到神魂颠倒,眼睛里,心理只装着我一个人。 吴小思道,哼,那是因为他没有能力,没有破力,你根本不懂男人,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一样,任何一个男人都有一颗皇帝的心。 白娘子道,呵呵,你有一颗皇帝的心或许可以原谅,只怕是一个慕冰,你都难以应付。 吴小思惊讶,咦,你怎么知道慕冰呢 慕冰一年以前就找人向我泼过硫酸,只是没有得逞,也是从那一次开始,薛宝强走进了我的世界。 吴小思道,哦,慕冰竟然这么狠辣。 白娘子一笑,你们两个真是天作之合的一对,都几次三番的想要杀死我,哈哈,可是我活的就是这么漂亮,我的人生原本可以平淡,原本可以安稳,你这个多的浪子完全改变了我的人生。 吴小思道,你这个人竟然不懂得感恩,在你的人生最低谷,是我拉了你一把,直到现在那些汽车厂家的代言费,卖出的每一辆汽车的分成,都打进了你的账户,我还是很男人的吧 白娘子道,你的确是男人,留着短头发,长着胡须,还有喉结,就是男人,唯一有所不同的是有的人有权利,有的人有财力,呵呵,那些街上流浪的乞丐活的也很轻松快乐,犀利哥更男人,因为失去了人,思念人,唯而浪迹天涯 吴小思道,你在讽刺我,既然讽刺就是还在乎。 白娘子道,别自作多,这个世界上就是人多,谁存在与否,太阳依旧照常升起,地球不会停止转动,秦始皇死了几千年了,人类进步的更好,你死了如同死了个蚂蚁一样,你不死就象蚂蚁在追逐大象,哈哈 吴小思道,听你说话的意思是非常恨我,这也不奇怪,因为我伤害了你,而且真的伤到了心所以,你才这样恨我,恨之深责之切,有多深恨有多深。 白娘子道,不错,买钻石的都会说是用恨不变的,那是一种奢望,我就有切体会,过了这么久了,我已经不在你了,心理对你的恨也没有过,有时候想一想那就是一场戏,儿时的游戏,你扮夫君,我扮妻,只是一场浪漫的游戏。 吴小思道,我离开你是受到了我父亲的胁迫,冻结我上的银行卡,我上一分钱都没有,从来没有那么窘迫过,换做是谁都得屈服,低头,并不是我不你,我对你说过,我不你吗,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绝的话。 白娘子道,哼,我告诉过你,我有钱,即使没有钱我也能养你,可是你并没有把我对你的放在人生的第一位,你总想着当吴氏集团的继承人,你认为成了吴氏集团的继承人就有更多的女人随你选择。 吴小思道,现在我凭借自己的能力做出了一番成就,所以我才有勇气来面对你。 白娘子道,这个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在你之前我也接触过别的男人,男人都有这种心理,落魄的时候抛弃了着的女人,成功了,觉得有面子了,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斗智斗勇(1) 吴小思道,哈哈,白总裁,真不是徒有虚名,能看透人心,的确是这样,我要在你身上疯狂的发泄,摧残,重新恢复我当初不可一世的自信和自尊。 白娘子道,你还是离开这吧!用啊q的精神胜利法,当你骑在别的女人身上时,想着我,也会治疗你的这块心病。 吴小思道,不可能,今晚的月色多么美好呀!今晚我就想与你鸳梦重温,呵呵,告诉你也无妨,以后我会天天来找你,最好别想着逃脱和拒绝。 白娘子一笑,别说我没有警告你,你别有什么痴心妄想,你如果不离开我会让你亲眼看着,我和薛宝强做爱,到时候你生理受到刺激,是撞墙还是撸撸,哈哈哈、、、、、、 吴小思一听,哈哈大笑,你的记忆力真的不太好,我曾经隔空抢了你游泳馆鲸鲨的龙涎香,你不觉得很可怕吗?你觉得你有能力抗拒得了我的异能吗? 白娘子轻轻一笑,我早就知道你要来,所以,我在你站着的脚下设置了机关,你动一动就会掉进陷阱里。 吴小思惊讶,看见白娘子的手里捏着一个遥控的开关,本能的向一侧躲避了一下,吴小思的脚感觉踩到了翻版上,高声叫道,鹤小婷你这个混蛋,竟然敢骗我。 吴小思原来站着的地方还很安全,陷阱在另一侧,白娘子一提醒他,他一移动才真正进入了圈套,掉进了白娘子为其准备的陷阱里。 吴小思反应很灵敏,早就注意到十步之外有一个木制的长椅,意念一动,长椅被隔空移物,移到了身前,长椅挡住了翻板,这个陷阱并不深,吴小思站在陷阱的底部向上观望,距离地面不到一米,可是四壁很滑,没有可攀登的抓手,虽然看起来不深但是也上不去。 白娘子道,考虑到你的能力太强悍,所以为你定制了这个古代捕捉野兽最流行的陷阱,还好你很聪明,把长椅弄过来卡住了翻板,否则你会被永远困在这里,或许慢慢的死去,一个名躁京城的新崛起的,名门之秀就这样默默无闻的在这里消失,是不是很遗憾? 吴小思道,别想的那么简单,我身上带着定位追踪的间谍设备,警察会随时来解救我,你私自关押我,已经触犯了法律!警察会追究你的! 白娘子道,你可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这是个烤炉,知道景德镇吗,景德镇是因为制瓷而闻名,这个烤炉就来自景德镇的瓷窑,温度能达到几千度,能把普通得泥土烤成通红的瓷,不知道你能禁得起多少度高温,我先把温度定在65度吧! 吴小思道,那你是低估了我,我还会放电,只要我一放电,你的这个烤炉就成了废铁,所有的电路都会瞬间短路。 白娘子道,呵呵,你别害怕,我怎么舍得这么快就把你烤成人干呢,你要是死了,你猜你们吴氏集团的京重发股票是涨还是大跌? 吴小思道,你当然不希望京重发股大涨了,跌得越惨,你越是高兴吧! 斗智斗勇(2) 白娘子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地面都跟着震颤不停,吴小思所在的烤炉陷阱从地下硬生生的拔了出来,出现在地面上,吴小思趁着烤炉陷阱倾斜的瞬间从里面跳了出来。 白娘子惊讶,哦,天啊!这么神奇呀!轻轻松松的就逃了出来! 吴小思道,哈哈,现在没有人能左右我,只有我才是一切的主宰,明白了吧,看到了吧! 白娘子道,哦,你现在已经不是吴小思了,已经进化成了一个魔鬼,拥有了异能为什么不为人类做一些贡献呢,比如去拯救病人,隔空移物这么厉害,去建筑工地搬砖也行啊!一个月能挣好几万! 吴小思冷冷道,别冠冕堂皇的为我扣帽子,盖棺论定,我是人类,不是魔鬼,只是我的能力能够达到我的心理所想而已。 白娘子道,我懂了,前几日发生的一起黄金大劫案,运载黄金的车,押运黄金的人都消失了,呵呵,你抢劫了整整十吨黄金。 白娘子道,你拥有异能,难道还能逃过子弹的速度吗?你还狡辩你不是魔鬼,你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深渊! 吴小思道,你比福尔摩斯还要聪明,但是我把黄金藏在了最安全的地方? 白娘子道,什么地方? 吴小思道,放在了你的家里,警察如果在你的家里找到黄金,哼哼,你说他们会认为谁是劫匪? 白娘子眉头一皱,然后展颜一笑,多谢你送给我的,这么厚重的大礼,有了这些黄金我就可以玩期货了,赚大了一定分给你一笔。 吴小思道,你手里什么在一闪一闪的发光,是不是录音笔? 白娘子道,什么录音笔,那太低级了,是微型摄像机,你的一举一动都被录了下来,呵呵,本人可是一个一向遵纪守法的美女,吃喝嫖赌抽,坑绷拐骗偷都与我无关。 吴小思道,假清高,你和薛宝强暧昧不当怎么解释? 白娘子道,解释什么,我和你有没有领结婚证,为什么要向你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呀? 白娘子道,夜凉如水,你和我之间就象这夜一般凉凉,淡得象水,呵呵,你来了有几个小时了,该较量的我们已经过了很多招,最好别惹我,你还是回家吧!我有些困了,要休息了。 吴小思有些不甘心的看了白娘子几眼,这么美好的女人,怎么就弄丢了呢!再忍一忍,别弄得太紧张,或许,哪一天机会就来了。 吴小思用回味无穷的眼神看了看白娘子,白娘子很友好的一笑说道,夜真的很深了,慕冰一定为你温好了被窝,在等着你,有时候女人拒绝男人的时候,会提起他的男人或者是对方的女人,虽然是听起来轻描淡写的,但是这种暗示性的拒绝非常奏效。 吴小思当然明白,白娘子的意思,怎么样和能怎么样之间隔着慕冰这道心墙,爱情这东西本身就非常复杂,善变,多疑,脆弱得外力一碰就断,是慕冰,吴善良,还有自己,捏碎了白娘子赤诚的爱吗? 吴小思的身影渐渐在月色里消失, 斗智斗勇(3) 吴小思用回味无穷的眼神看了看白娘子,白娘子很友好的一笑说道,夜真的很深了,慕冰一定为你温好了被窝,在等着你,有时候女人拒绝男人的时候,会提起他的男人或者是对方的女人,虽然是听起来轻描淡写的,但是这种暗示性的拒绝非常奏效。 吴小思当然明白,白娘子的意思,怎么样和能怎么样之间隔着慕冰这道心墙,爱情这东西本身就非常复杂,善变,多疑,脆弱得外力一碰就断,是慕冰,吴善良,还有自己,捏碎了白娘子赤诚的爱吗? 吴小思的身影渐渐在月色里消失,白娘子慵懒的从新坐下,手碰触到已经冰冷的那杯牙色的清茶,十里桃花待嫁的年华,玲珑的珍珠绾进头发,留下的只是童年时的记忆,曾经疯涨的相思已埋进了地下。 白娘子端起杯,小酌了一口,清冽甘醇,情不自禁的自语道,好茶,好茶! 真的有这么好吗!依稀睡衣的鹤小婉端起茶壶咕噜噜的喝起来,放下茶壶,咦,这是什么水,这么好喝,真解渴,刚才我被什么声音吵醒了,是不是来杀手了呀? 白娘子道,妹妹,你有夜游症吧,在梦里夜游呢吧! 鹤小婉道,不是夜游是梦游,你猜,我梦到谁了? 白娘子道,呵呵,难道你梦见鬼了! 鹤小婉道,我梦见了他! 白娘子道,别卖关子了,他是谁? 鹤小婉道,你最喜欢而我最不喜欢的人,薛宝强,梦见他一个人竟然娶了咱们姐妹两个,太可怕了! 白娘子咯咯笑起来,你应该梦见罗道娶了咱们姐妹两个才对是不是? 鹤小婉道,应该是这样,在梦里我一直想看清楚那张脸应该是罗道,哼,可就是薛宝强,把我吓醒了! 白娘子道,我要去睡觉了,好困。 鹤小婉道,姐姐,我想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每当清晨,这个幽深的四合院里,都会响起空灵的鸟鸣,来自深山老林里自然生态的录音播放,听了这来自大自然的声音,仿佛进入了一种意境,回归到了自然的意境。 鹤小婉睁开眼睛,咦,看见了蓝钻,疑惑,蓝钻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昨晚上自己带过来的吗,没有印象了。 白娘子见鹤小婉在仔细的端详蓝钻,说道,还没扔进垃圾箱呢! 姐姐,我总觉得这蓝钻不一般,那些裂纹看起来是裂纹,实际上应该是天然的线条,可能是分子排列出现了紊乱导致的,找个高倍放大镜鉴定一下。 白娘子道,不可能吧,那几个拍卖行的评估师怎么没看出来! 有些人就是徒有虚名,不见得真有什么才能,有才能的人向我这样生活在闹市的最底层! 白娘子一笑,我们去最大的珠宝楼鉴定一下,不是傻吧个人吗你了吗???!鉴定费用都得五位数。 呵呵,到那里就说是垃圾货,来验真假的,那些古董专家性格都很古怪的,说不定一高兴,会分文不收呢! 斗智斗勇(4) 奢侈品是每个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奢侈的奢是指价格昂贵,奢侈的侈是指数量稀少,如果得到的是奢侈品中的孤品,呵呵,那你就骄傲吧,自豪吧!可以尽情的炫耀,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炫富,但是炫富很危险,所以在古代一些大富豪都讲究深藏不露,低调,但是很难做到。京城最大的珠宝楼叫做明珠楼,楼有三层,每一层都有三颗夜明珠作为镇店的宝贝,所以叫做明珠楼,仔细一算,三层就是九颗夜明珠,而且其中一颗是陨石钻石夜明珠,世界少有,可见明珠楼的楼主的财力和实力有多么可怕。 鹤小婉和白娘子第一次来明珠楼,被明珠楼的阵势惊愕住,第一层全部是寄卖的奢侈品,啊哈,不来都这里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奢侈,见了无数的宝贝不认识才知道自己不够奢侈。 两人爬上第三层楼,入目的情景完全不同了,珠宝的数量锐减,可能是因为价值更高了的缘故吧,鹤小婉一扫,发现都是女客,没看见一个男人,呵呵,很有意思,男人竟然不敢来! 京城自古以来就是悠远文明之地,富贾官绅云集,皇室贵胄,虽然这些人已经灰飞烟灭,但是能代表世纪文明的明珠楼却还在,鹤小婉见与自己擦肩而过的这些女人,一个个雍容华贵,不苟言笑,尽显淑女的端庄,名门之后的神态,要修养有修养,要涵养有涵养,刮目相看之后,自己真是与众不同,行为举止就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 鹤小婉的行为举止很显眼,被一次次的蔑视,但是鹤小婉两只手上带的两枚蓝钻大戒指,还是引起了这些女人的惊讶目光。 邢天皓一字一句的说“因为你不是陈亦暖!” 温秦的身子晃了晃,很快的镇定了下来,“所以呢?你是要给她名分?” 邢天皓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就像你说的,从头到尾只有她。” 温秦的身价放低“天皓,求你!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看在两家数年交情的份上,给我留点面子。” 邢天皓抿了抿唇,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他终归不是心狠之人。 但…… “温秦,你好自为之。” 但情意在他的小暖面前,什么都不是!三年前他无能为力,三年后他怎舍得让她受半点委屈? “好自为之?好自……为之?”温秦神情恍惚的念叨,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在心里,他的声音是那样好听,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残忍?!“邢天皓的脚步停下来,“温秦,把钥匙留下。” 温秦的说死死护着上衣口袋,好像抓住了什么救赎。“对!对!天皓,这钥匙是伯母给我的,她喜欢我。” 邢天皓的神情带上不耐“她喜欢你,那你就去找她,钥匙留下!” 对于他那个母亲,邢天皓已经不抱有任何幻想。 邢天皓见温秦还是不归还钥匙不免有些厌烦。 通知助理来为他收拾东西,转身离开了。 一套房子而已,她喜欢就给她好了,他走。 温秦平日温和的眸子染上恼怒和狠毒。 斗智斗勇(5) 她望着邢天皓绝尘而去的背影,目光如同渗了毒一样。 陈亦暖! 不该回来的!不该!一辈子在国外坐缩头乌龟不好吗? 陈亦暖!一只蝼蚁拿什么跟她强人?怎么回来的就让你怎么滚回去! 陈亦暖! 陈亦暖欲哭无泪,她这是什么运气啊! 苦逼的来当什么临时教授也就算了。 居然迟到了…… 迟到就迟到吧。 居然迷路了…… 额,这里好像来过…… 那里好像也去过…… 完蛋了!完蛋了! 出不去了! 邢天皓眉间含笑,随手摘下一片树叶。 小暖,你说这是不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在抬眸的一瞬间出现的刚好是你? 邢天皓具有极强的领域占有欲,但……谁让猎物是她呢? “左手边直走然后右拐。” “谢谢……”陈亦暖顺声寻去,见到树枝上懒散坐着的少年时不由一愣。 他长得越来越好看了…… 啊呸!想什么呢你陈亦暖! “我知道!”陈亦暖死鸭子嘴硬。 “嗯,我知道你知道的。”陈亦暖恼羞成怒。“你知道就好!” “小暖。”邢天皓忽然开口。陈亦暖脚步顿了顿。只听身后的少年轻声问道“小暖,我也迷路了,三年了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家?”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家?小暖? 陈亦暖目光闪了闪。“我是路痴。” 邢天皓凝望着女孩子惊慌失措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他垂眸,苦涩的摇了摇头。 小暖,这个笑话冷到心里去了。 另一侧的陈亦暖,手放在心间的位置。 心跳的好快。 她抿了抿唇,身子依着树干目光带着许些茫然。 “嗡嗡……” 陈亦暖的目光逐渐清醒,掏出手机,看到来电人时眸色变暖。 他看着她,魔障般地吐出了两个字“青城……” …… 如果老天能跟河晓虞提前商量一下,让她在海难和他之间选择一样,留在她的记忆里,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忘记海难,记着他,可是事情的发展,偏偏不是这样的。 她回到家以后,发现妈妈过世了,因为妈妈知道了她发生海难的消息,着急去火车站,在过马路的时候,发生了严重的交通事故,所以她回到家里的时候,只看到了哥哥,和桌子上妈妈的黑白照片。 妈妈过世的消息,就像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了河晓虞,于是,她被一场长达几年的疾病折磨着——轻度抑郁症,因为她觉得,是她害死了她的妈妈。 可是老天终究待她不薄,让她在上大一那一年,遇到了一个仁心仁术的医生,那个医生治好了她的病,可是这个病,却给她带来了永远无法恢复的后遗症,她丢失了一部分记忆。 那个医生说,这叫选择性失忆,是你的身体主动放弃了那部分记忆,所以没有关系。 好吧! 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 反正已经忘了,也不知道忘记的是什么! 可是,真的没有关系吗? 世间人海茫茫,我是否是你钟爱的那一个…… 满树桃花灼灼,我是否是你命中犯的那一朵…… …… …… …… 八年以后,青城。 斗智斗勇(6) 我叫河晓虞,今年二十四岁,榕城人,清华大学毕业。 毕业以后,我在北京师范附小当了一名语文老师,可是一年以后,我不顾边所有人的反对,毅然辞职了。 我独自离开了北京,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那个地方叫青城。 青城,记忆的最深处,总是有个低沉而模糊的声音跟我说,河晓虞,去青城吧你应该去青城。 可是那声音究竟是谁究竟是什么原因驱使我去了青城,我却始终说不清楚 但是,我给自己找了一个非常满意的答案,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和我的初恋男朋友都在青城,所以,我来了青城。 是的,就是因为他们,不然还会因为什么呢 我抱着一个沉重的纸盒箱子,站在秋实集团楼下,我抬头,望着眼前这栋冰冷、雄壮的大厦,它像一个巍峨的巨人,立在冬的晨光里 寒光冽冽、雄姿英发。 今天我任务艰巨,因为我要找到秋实集团的业务部经理,并向他推荐蓝江的一款化工产品。 我走进旋转门,环视着这间宽敞华丽的大厅,高高的穹顶,闪闪发亮的水晶吊灯,华美的巨幅油画,一切都看起来美轮美奂。 我快步朝电梯走去,因为怀中的纸盒箱实在太沉重,我走到电梯前,中间那部电梯的门敞开着,两个搬运工将满满一手推车的货物推了进去,一下子就占据了半个电梯的位置,等他们安顿好手推车,其他人才陆续走进电梯。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我立即回,把手里的纸箱放在后的货物上。 我接通了电话“喂我到十七楼,请帮忙按一下,谢谢” “不是河晓虎,是河晓虞,河水的河,拂晓的晓,虞美人的虞,一定是他们把我名字写错了” “不行,您下午再给我送来吧是的,我现在不在家好的,谢谢了” 是快递公司。 我挂断电话,边的男人已经帮我按下了数字十七,可是电梯的门,依旧无动于衷地敞开着,他又按了按关闭的按键,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突然,电梯里发出了一阵尖锐的警报声,原来电梯超重了,我忐忑地站在原地,不想走出电梯,因为那个箱子太沉重,我实在不想再抱着它在外面等。 电梯里是一片沉沉的死寂,没有人选择主动离开。 “天梯超重了”后面的搬运工粗着嗓子说。 其实电梯里的人并不多,超重的原因,一定是由于那一箱箱的货,可是那两个搬运工是不会把货物推出去的,而最后进入这部电梯的人,就是我和我旁的那个男人,那么应该离开的,就是我们两人中的一个了。 我tiǎn了tiǎn嘴唇,轻声说“先生,电梯超重了” 他没有声音。 我稍微提高了音量“先生,电梯超重了” 他终于说话了,可声音却像寒冬腊月里的雪花一样冷清“那你怎么还不出去” 我愣了一下“我们是一起进的电梯,而且,我带的东西好重,所以” “是我先进的电梯。”他毫不客气地说。 “我们明明是一起进来的”我惊讶于他的小气。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刻骨铭心(1) “快接吧——”保安催促道。 我动作缓慢地伸出手,仿佛即将要拿起的不是一部手机,而是一个即将爆炸的手雷。 我把电话放到耳边,声音颤抖“喂——” “抬起头——”电话里传来一个醇厚而低沉的男低音。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我身边的保安就立刻指了指天棚“看那里。” 我木木地抬头,看见了位于我正前方天花板上的一个监控器,想必监控器的那端,就坐着电话里的那个人吧!他一定是秋实集团的高管。 电话里沉默了一瞬,那个醇厚的声音再次响起“就是你——贸然闯进了秋实的研发部,还切断了实验室的电源,让我们三年来的研究成果付之一炬?” 研发部?那里是秋实的研发部? 研究成果——付之一炬了? 我曾听蓝江的同事说过,秋实的研发部是秋实集团的核心所在,每一项研发都耗资千万,利润上亿,而今天,我竟然闯入了那里,还切断了电源。 我的脑中炸开一阵山崩地裂的巨响,声音立刻带上了哭腔“是,是我,但我不是有意的,因为我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绊倒了,可能,碰到了电源,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请相信我。” “你是怎么进去的?”那声音像暗夜里的海浪拍打崖边的礁石一样深沉有力。 我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我是……来秋实办事的,一个可恶的家伙害我弄丢了我的箱子,所以,我一直在楼里面找,才会不小心闯进了那里,我不知道那是秋实的研发部,我真的不知道,非常抱歉,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嘤嘤啜泣。 是的,我的胆子一直很小,所以,只要需要用胆量的事情,我几乎都做不好,比如开车,游泳,骑自行车。 可是今天,我却干了这样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竟堂而皇之地闯进了秋实的核心重地,还切断了那里的电源。 电话里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你的这一举动,给我们带来了多大的损失?” 我抽泣着,缓缓摇头“我不知道。” “最少一个亿。” 一个亿? 我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咕咚一声,重重地摔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一个亿,一个亿…… 心跳仿佛停止了,可眼泪在顷刻间就决堤了,一个亿,我就是几辈子不吃不喝,也赚不到一个亿啊! 我泪流成河,甚至哭出了声音“我,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电话里沉默了一下,然后那个声音竟然轻了一些“好了,别哭了!” 那一声“好了,别哭了。”瞬间就疼痛了我的心脏,让我的眼泪更加汹涌,因为这是从事发以来,我听到的最善意的一句话,虽然,它可能来自于审判我的人。 “说一下你的自然情况。” 我低着头,抽泣着“我,叫河晓虞,今年二十四岁,榕城人,清华大学中文系毕业,在蓝江公司工作。” 刻骨铭心(2) “你是清华毕业?”他说话的语气不像在问我,更像在喃喃自语。 “是的,我是清华毕业。” “你到秋实干什么来了?” “我,我来找营销部李华东经理,推销我们的产品。” “营销部在十七楼,可是你跑到十六楼的研发部干什么去了?研发部是秋实的核心重地,设有双重门禁,除了研发部的人,任何人不得入内,你是怎么混进去的,还是——你是其他公司派来的奸细。” 我猛地抬头,惊惶失措“我不是奸细,我不是奸细,是一个坏蛋把我从电梯里拉了出来,让我弄丢了我的箱子,我真的就是在找我的箱子,我是学中文的,对那些研究项目,根本就是一窍不通,要是派我当奸细,就是……看见了珍珠,也会当成鱼目的,请相信我,我不是奸细,我真的是蓝江公司的人,不信,你可以给蓝江的蓝总打电话。” “这件事情,我们一定要查得水落石出,因为,这事关我们集团的核心机密,所以我们要记录你的相关信息,你必须配合。” “嗯——我会的。”我流着泪,狠狠地咬着下嘴唇。 “电话号码、身份证号码、家庭住址。”我抹了一把眼睛“……我的电话是13……” 保安室的房门再次被推开,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我的手臂剧烈一抖,电话从手中滑落,其中一个警察向我出示了警官证,然后问道“就是你闯进了秋实的研发部?” “……嗯。” “是你切断了研发部的电源?” “……嗯。” “走吧!” “去哪儿?” 很多年以后,只要我回想起那一天,我都觉得那是让我终生难忘的一天,难忘到刻骨铭心。 审讯室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一间小黑屋,一盏小台灯。 我局促不安地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一个个身影在我跟前来回走过,却并没有要审问我的意思。 我等了大约半个小时,一个三十多岁穿着警服的男人朝我走了过来,他坐在我对面,拿出纸笔,大约是要给我做笔录了。 “叫什么?” “河晓虞。” “怎么写?” “河水的河,拂晓的晓,虞美人的虞。”“年龄?” “二十四。” “职业?” “蓝江公司职员。” “到秋实集团做什么?” “找营销部的李经理推销产品。” “什么产品?” “一项化工产品,是我们公司前年研发出来的新能源材料。” “为什么会闯进研发部?” “因为我的箱子不见了,所以我就到处找,才会误闯了那里。” 警察很尽职地记录着。 “什么样的箱子?” “大约这么大。”我比划着。 “里面装着什么?” “材料的样品,和相关的说明。” “你是怎么进到研发部的?” …… 突然,门口响起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吓得我一哆嗦,因为我的神经高度紧张着,就像一只胆小到神经质的鸟儿,任何的声音,都会让我扑棱起翅膀。 我立刻过转头,是一个四十多岁身材魁梧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他头发凌 刻骨铭心(3) 处找,才会误闯了那里。” 警察很尽职地记录着。 “什么样的箱子?” “大约这么大。”我比划着。 “里面装着什么?” “材料的样品,和相关的说明。” “你是怎么进到研发部的?” …… 突然,门口响起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吓得我一哆嗦,因为我的神经高度紧张着,就像一只胆小到神经质的鸟儿,任何的声音,都会让我扑棱起翅膀。 我立刻过转头,是一个四十多岁身材魁梧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他头发凌乱,只穿着一件卡其色的薄夹克外套,他提着沙包儿大小的拳头,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旁边两个瘦弱的男人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宋工,宋工,你冷静点儿,这里是警察局。” 他死死地盯着我,嘴唇哆嗦着,颜色黑紫,我真担心他会心脏病突然发作,然后倒地不起,他像一头想要挣脱束缚的困兽,身体拼命地往前倾着,如果不是那两个人死命地按着他的胳膊,我真的担心他会扑过来,然后扭断我的脖子,把我撕得粉碎。 这时,他又开始歇斯底里地大吼,声音震动整个警局的一楼“我怎么冷静,我怎么冷静,你这个……你这个……你这个该死的女人,那是我们三年的心血,三年呐!一千多个日夜,我们呕心沥血,第一次进行数据组合,马上就要成功了,就被你毁了,是你,是你毁了它,你给我赔,你给我赔——” 男人疯狂了,他眼睛赤红,像杀人魔王一般地往里闯,而他身边的那两个男人马上就要按不住他了。 我缩在墙角,哭着说“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你不是有意的,杀人犯都说自己不是有意的,我要告你——我要告你——我们上亿的资金,三年的时间,说没就没了,说没就没了。” 他哇地哭了! 哭得比我伤心,比我惊天动地。 做笔录的警察站了起来“宋兆林,你别太激动了,这件事警方会处——” 警察的话还没有说完,宋兆林竟扑通一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他双眼紧闭一动不动,他的两个伙伴又是喊又是叫又是捶又是打,最后是警察拨打了120。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宋兆林被抬上了担架,又被抬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在萧索的冷风中呼啸而去,蓝妮从门口挤了进来,她匆匆地走到我身边“晓虞,怎么了?” 我泪流满面,语不能声“对不起蓝妮,我……我给你闯祸了。” “别哭,究竟是怎么了?” ……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警察局大门,无法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整整一天,我毫无间断地被惊吓、被指责、被质疑、被盘问,甚至被秋实研发部所有的人指着鼻子责骂,这种被千夫所指的感觉,简直如过街老鼠一般,让我心力交瘁、精疲力竭。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把我拉出电梯的那个恶魔。 他是我的毁灭者,是我的终结者,是我万劫不复的噩梦。 刻骨铭心(4) 如果有一天,我能再遇见那个家伙,我一定要先拔光他的头发,再狠狠地咬他几口,然后再将他五花大绑,捆去秋实的研发部,让那些研究员把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当然,即便不能千刀万剐,用唾沫星子、烂菜叶子把他活活淹死也是可以的,我要让他体会体会我此刻的痛苦,虽然那并不能完全发泄我的心头之愤,也不能让我此刻的痛苦减少一分一毫。 蓝妮搂住我的肩膀“没事了,因为突然断电,他们的一块硬盘被烧毁了,他们以为数据丢了,后来发现,有人做了备份,只是再重新组合,需要一段时间而已,而且,他们也确实在研发部找到了你丢的箱子,所以,已经没事了。”蓝妮安慰我说。 我疲惫地垂着肩膀“蓝妮,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找了朋友,秋实一定会起诉我,到那时,也一定会连累蓝江的。”蓝妮突然脸色一沉“向总今天算是开恩了。” 向总?就是那个五年换二十个女秘书,被公司女职员议论为gay的向总? 我看着蓝妮“向总——是秋实集团的老板吧!” 她神色漠然“他是秋实的总经理,董事长陈秋实夫人的外甥。” 关系有些复杂,我一时还理不清楚,不过是董事长夫人的外甥也好,二舅妈的表侄也罢,都跟我没有关系。 “不管是什么原因,他没有追究我,我都很感激他。”我压抑地说。 “可能是因为秋实股份今天大涨,也可能是因为向总今日喜得美女,总之,他今天的心情一定大好,所以才会不追究。”蓝妮冷漠地说。 我苦着脸“我切断了秋实实验室的电源,还差点儿毁了他们的研究成果,他会心情大好?” “有些人的想法,我们永远也猜不到,也摸不透,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那我改天,要不要登门致歉?” 蓝妮直视着我,眉头紧皱“晓虞,千万别因为他不追究你的责任,就把他误认为是心慈手软的人,他行事向来雷厉风行,有章有法,不追究你,一定有他的原因。”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 蓝妮给我打开车门“我请你吃饭,给你压压惊。” 我疲惫地摇头“不了,我今天特别累,哪儿也不想去,改天吧!” “不行。”她放松了表情,缓缓笑了笑“高兴点儿,亲爱的,我要给你一个惊喜。”惊喜? 不会是惊吓吧!我今天再也承受不起任何程度的惊吓了。 汽车开了大约十五分钟,我们来到一家环境优雅的中餐馆,餐馆里客人不多,因为才下午四点钟,还不到饭口的时间。 我跟在蓝妮身后,穿行在两边铺着绿色桌布的过道中,我们走到一张靠窗的桌子跟前,宽大的玻璃窗被擦拭得干净明亮,一个男人就坐在一片珊瑚色的夕阳中,静静地喝着茉莉清茶,一派悠闲。 是他—— 竟然是他,那个曾经让我朝思暮想,午夜梦回时让我魂牵梦萦的人—— 陆毅帮。 刻骨铭心(5) 四年,整整四年了! 思绪仿佛一下子生了翅膀,飞向了很遥远的地方…… 那个时候,我刚刚踏入大学校门,头发还梳成两个菱角的样子,着实是只幼齿,就在那个时候的某一天,天空湛蓝,一碧如洗,太阳在几朵雪白的云团中时隐时现,那是一个难得的好天。 抱歉,有些啰嗦。 因为那一天太特别,那是我不满二十年的生命中最特别的一天,所以每一次回想起都不免激动。 燕子说她有了男朋友,是医学院的研究生,她说想让我帮忙把关,于是我就随她去了那所医学院,就在我们穿行在一座教学楼里的时候,几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推着几个蒙着白布的手推床经过我们身边,然后一个手推床莫名其妙地翻了车,一个直挺挺、白森森的死尸就滚了下来,并因为我而幸免于跌下楼梯,于是,我就晕了。 很没有心里准备地晕了。 燕子说,我晕了不到三十秒,一个白衣男神就凭空出现了,他分分钟就拯救了我的身体和灵魂,因为——他用了传说中急救宝典中最管用的一招儿——人工呼吸。 而当我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我却并不认为他是在悬壶济世、救死扶伤,于是我送给了他一个真真切切、有图有声的五指扇! …… 时间一晃而过,我以为,虽然那是一段伤心往事,可毕竟,那个时候我们都年少无知,时间会让一切变得很淡,很平凡,就像一幅历经千年的山水墨画,虽然依旧浓淡相宜,但至少会褪一些颜色,所以我竭力地勾勒着我们重逢时的场景,我以为我可以风轻云淡地展颜一笑,然后轻快地说一句毅帮,好久不见。 而此时此刻,我发现一切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 胸腔里的心脏,还是会被回忆隐隐地刺痛,仿佛依旧希望当初分手的一幕并没有发生,我们依旧可以手牵着手漫步在花前月下,他依旧可以静静地坐在我身旁,听我给他哼唱一首又一首情歌儿。 此刻,他闲闲地坐在窗边,眼神像原野上无拘无束的清风,淡淡地从我的脸上掠过,没有惊起一丝波澜。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像一截没有思维的木头桩子。 蓝妮一把将我拉到身边“别傻站着,快坐。” 陆毅帮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地说“我以为,今天就我们两个吃饭。” 蓝妮不安地瞥了我一眼,瞬间过后,却已是笑靥如花“毅帮,你怎么这么眼拙,你看看这是谁?是晓虞,她来青城了,我们仨好久没一起吃饭了,今天我们要好好吃,好好聊。” 他抖动了一下睫毛,唇边浮起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冷清笑意“原来是晓虞,几年不见,头发比以前长了很多,衣服的风格也和从前不大一样,差点儿没认出来。” 蓝妮碰了碰我的胳膊“晓虞,毅帮在和你说话。” 我低着头“三年,零十个月。”我摸 提夫尼(1) 窗子,他能进去吗?只见他长臂一伸,一只手已经攀住了窗户的顶部,他身子一用力,双脚就踩在了窗子底部,只一眨眼的功夫,他像一条梭鱼一样,双脚已经越过了那扇小窗,然后整个身子就消失在了晨雾中。 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他究竟是佛祖座下的金蝉子—— 还是太上老君八卦炉里的齐天大圣? 我目瞪口呆地盯着那扇窗,然后客厅的窗户打开了,那道粉色的窗帘,像风中摇曳的旗帜一样开始飘荡,他就站在那摇曳的旗帜旁,微笑着朝我挥手。 我要上厕所。 被他吓的。 我风一样地奔跑上二楼,向啸天,你还总说我莽撞,其实真正莽撞的人是你,我必须给你上一堂安全知识讲座。 我跑上了二楼,却看见向啸天正用右手食指挑起一串拴着兔斯基的门钥匙。 他目光悠哉地看着我,而我却呆呆地望着在他指尖旋转的那串钥匙,“那个,那串钥匙我是不是落在屋里了?” 向啸天一脸揶揄“不,是插在房门上,忘拔了。” “啊?”我瞪着大眼睛,半张着嘴,像阿呆一样愣在门口。 向啸天转身朝屋里走去“快检查检查,看看丢没丢东西?” 我放眼一看,家具还在,电视冰箱都在,那就没什么可丢的了。 “河晓虞呀,河晓虞,我真是佩服你哥的胆量,居然敢让你一个人住,而你独居至今,居然还没把自己弄丢,这都是奇迹。”他用一本正经的语气来挖苦我。 我关上了房门,一脸颓唐“你有话可以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向啸天优雅地转身,眉毛一扬“我说得还不够直接吗?好吧,我的意思是——像你这么迷糊又莽撞的人,应该用根绳子把你拴起来。” 我瞪了他一会儿,然后朝他莞尔一笑“绳子我就不需要了,因为月老爷爷跟我说,他很快就会赐我一位良人,等我有了良人,我就……不是一个人住了。” 这回换他瞪我“好,看看谁那么倒霉,会成了你的良人,整天操心你走路会不会摔倒,出门会不会带电话,带钥匙,在大马路上会不会突然跑到马路中央拦车,然后还动不动就发烧,感冒,晕倒。” 我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他凝视了我一会儿,忽然笑了笑“行了,我走了。” “等等——”我大声喊道。 他看着我,好像吓了一跳。 我舔了舔嘴唇,然后神情肃然地看着他,因为我还有很重要的话,没有跟他说。 我看了他一会儿“向啸天,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行为莽撞而危险。”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一不小心摔下来,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或者断脖子。”“你以为你是蛇吗?你以为你是壁虎吗?还是以为自己是飞天蝙蝠或者蜘蛛人?你不是——” 他笑了笑,然后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并随意地点燃一支“蜘蛛人是假的,可我是真的。”他随意的语气中,是胸有成竹的自信。 “万一发生了意外怎么办?一切就都晚了。” 他眉头一挑“如果发生意外,我就说是你雇佣我,让我帮你取钥匙,你是 提夫尼(2) 他说。 我看了他一会儿“向啸天,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行为莽撞而危险。”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一不小心摔下来,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或者断脖子。”“你以为你是蛇吗?你以为你是壁虎吗?还是以为自己是飞天蝙蝠或者蜘蛛人?你不是——” 他笑了笑,然后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并随意地点燃一支“蜘蛛人是假的,可我是真的。”他随意的语气中,是胸有成竹的自信。 “万一发生了意外怎么办?一切就都晚了。” 他眉头一挑“如果发生意外,我就说是你雇佣我,让我帮你取钥匙,你是雇主,我是雇工,你要负全部的责任。” 我知道他在开玩笑,可我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走了。”他走到我跟前,朝我伸出手“车钥匙——” “车钥匙?什么车钥匙,你没给我呀!”我一脸茫然。 “你下车的时候,没拔车钥匙?”他盯着我的眼睛。 我惊讶地张着嘴巴“没有啊!我不会开车,我,我不知道应该拔钥匙的。” “没事,反正你说了,要对我和我的车负责到底,要是丢了,你可以给我买一辆新的。” 此刻,我觉得身上呼呼地冒着凉风,我转身朝窗户跑去,希望那辆qq还在,希望它安然无恙地停在那里,希望…… 然而,希望很快就像一个脱离洗衣盆的肥皂泡,顷刻间就破灭消失了。 丢了。 真的丢了。 真真的丢了。 “不……不见了,车不见了。”我因惊吓过度,而发出了极其尖锐的声音。 向啸天也愣了一秒,然后下一秒他已经打开了房门,跑下了楼梯。 东方已经泛白,天蒙蒙亮了,他站在我家楼下望着汽车在雪地上留下的清晰的印记,证明车已经朝小区外驶去,此刻早已没有了踪迹,而且还带走了他的羊绒大衣。 我跌跌撞撞地跑了下来,急迫地说“真的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才一会儿的功夫。” 向啸天背对着我,快步朝大门走去,他边走边掏出电话,拨打了110 “我要报警,我的车丢了。”他嗓音又像海一样深沉。 “……” “西市区西沙一街小区。” “……” “刚刚,五分钟之前。” “……” “英菲尼迪,黑色,牌照13579。” “……” “从雪地上留下的痕迹上看,已经开出了小区,向东驶去。” “……” “嗯,17989786666,向羽——” “……” “好,希望尽快。” 我虽然听不见电话里的内容,可是我此刻才恍然大悟,那辆车根本就不是什么qq,而是——英菲尼迪。 英菲尼迪,希望你不要太贵,希望你和qq是差不多的价位。 我焦急地跟在他身后“警察怎么说?” 他站在马路边,目光阴沉地看着穿梭的车流,一言不发。 “对不起,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可我知道这是我的错,你说——你让我做什么?做什么我都愿意的。” 向啸天霍然转身,眼神又变得漠然而疏离,仿佛秋实宴会上的相遇和风雪同舟的那一夜,根本没有发生过,他看着我,字字清晰地说“河晓虞,跟你认识到现在,我很庆幸,我还活着, 提夫尼(3) 不过我们可能命里犯冲、八字相克,所以从今以后,我们若在路上相遇,彼此就当作不认识,而且,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可是——” “没有可是。”他冷漠地打断了我“我会自己掏钱上医院看病,如果车找到了,我会自己掏钱修,如果丢了,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因为是我马虎大意没有拔车钥匙,和你没有一点儿关系。”说完,他转身就走。 他的话无情而决绝,让我的心突然剧烈地疼了一下。 “向啸天——”我在薄雾弥漫的冬日清晨里大喊,眼睛里是一片滢光闪闪的水泽“我知道我给你造成了很大的损失。” “我也知道道歉起不了什么作用。” “可是,事已至此,你生气又有什么用?” “你等一等好不好?你连外套都没有穿。”我朝他奔跑了过去。 可是,他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那出租车在他脚边停下,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眼泪汪汪地望着他“对不起,对不起。”我用怯怯的声音说。 可是他黑漆漆的眼睛里是寒冰一样的决绝,他一甩胳膊,把我甩了一个趔趄,然后看都未看我一眼,就上了那辆出租车。 我站在萧瑟的冷风中,看着那辆蓝色的出租车消失在寂寞涌动的车流中,情绪前所未有的低落。 世间有很多种情谊,亲情、友情、爱情、师生之情、同窗之情、怜悯之情…… 而他对我的恩情,是比知遇之恩情厚重千倍万倍的救命之恩情,既有此恩情,一定是我们前世有羁绊,今世才会这么有缘,而不是他所说的命里犯冲、八字不和。 一张张闪烁的画面,像放映错乱的幻灯片,混乱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而画面的主题一直都是向啸天,他西装笔挺的英俊模样,他眉毛扬起时的神采飞扬,和他在寒夜中微笑时的温柔模样…… 我站在猎猎的冷风中,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向啸天,原谅我,别记恨我,别讨厌我…… …… …… 别不理我…… 失落的情绪像旷野上疯长的野草,肆无忌惮地将我淹没,让我心神不定,寝食难安,而当我在网站上查到那辆汽车的报价时,我的脑子里更是炸开了一我欲哭无泪,我一辈子也不见得能赚到一百万,可是我却把别人的一百万给弄丢了,我双手抱着头,狠狠地撕扯着头发,河晓虞,你何等倒霉,又何等愚蠢! 我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欠了一百多万的债,估计卖了我,还得搭上这套房子吧! 呜呜呜!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虽然他说即使汽车丢了,也与我无关,可事情毕竟因我而起,如果我就这样龟缩在壳里,是即没有良心,也没有义气,而他昨天的决绝,也一定是因为他当时太过气愤,而遇到这种事,谁又会不气愤呢!如果换做别人把我的一百万弄丢了,说不定我早就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了,还哪能像他那样冷静地跟我对话。 下午我请了假,准备去找他,我必须跟他诚恳地道歉,并设法得到他的原谅,否则我会寝食难安、彻夜失眠。 提夫尼(4) 我决心已定,并准备立即出发,可是要到哪儿去找他呢?我虽然去过他的家,可当时乌漆麻黑的,我根本不记得地址。 秋实——或者我应该去秋实! 可如果秋实找不到呢? 那就报警,就说人口走失。 警察要不管呢? 那就张贴寻人启事的“小广告儿”,总之,即使踏遍千山万水,贴遍五湖四海,我也要找到他。 我制定好了一系列的计划,打车去了秋实集团,我硬着头皮,走进那个让我噩梦丛生的地方,我询问了一楼咨询处的接待员,我说我找向啸天,让她帮我查查他在哪个部门工作。 接待员很礼貌地跟我说,秋实只有一位姓向的先生,就是我们的总经理——向羽,没有叫向啸天的。 我恳求她,让她帮我仔细查查,可是她语气肯定地说小姐,不会错的。 我转念,或许他和我一样,那天也是到秋实来办事的。 于是,我又想起了“忆往昔”餐厅,因为阿兰说过,我可以到“忆往昔”去找她,可是我去了“忆往昔”,却没见到阿兰,那里的服务生说,老板娘不经常去餐厅,我朝她们要阿兰的电话,他们很委婉地欺骗我说——抱歉,我们不知道。 于是我就拨打了110。 而巧合的事情发生了,这次接待我的警员,居然还是上次给我做笔录的那个警察。 我垂着睫毛,神情忐忑地坐在他对面,我说了半天,而他却始终一脸茫然,最后,他终于弄明白了我说的话,他放下手中的碳素笔,抱着肩膀看着我说 这个向啸天——他不是走失了,而是他不想见你,故意躲了起来,然后你找不到他了。 我老老实实地点头。 他叹了口气说小两口儿闹矛盾,纯属人民内部矛盾,更是家庭内部矛盾,回去自己解决,可是你报警说人口失踪,就是在欺骗人民警察了,属于报假警,是要被拘留的。 我撒腿就跑,可是他却一把按住了我,我愣了,还真要拘留? 可是那警察朝我微微一笑你的包忘了拿—— 诚然,这是人民内部矛盾,可是你干嘛非要等它升华为社会矛盾才肯出手相助呢?我很气愤,拎着包走了。 于是,我只能实施最后一个方案——张贴寻人启事的“小广告儿”。 “小广告儿”又名“城市牛皮癣”,所以要给城市传染牛皮癣,让我内心很是纠结,我纠结了许久,最终还是情感战胜了理智。 因为我必须要找到他,必须要找到他。 于是我从腊月十八贴到了腊月二十九,在一年中最冷的几天里,我每天昼伏夜出、顶风冒雪,我的小广告张贴面积之广,地域之大,简直令自己心生钦佩。 可以说,我的小广告已经遍布青城南北、贴遍清河两岸! 无论是小区公告板,还是马路边的电线杆子,甚至是秋实集团的旋转大门,都无一幸免!这让我彻彻底底地了解了青城的大街小巷、胡同旮旯。 同时我还利用周末的休息时间,在商业街分发“寻友启示”的宣传单。 而仅仅这十几天,我冻伤了手,冻伤了脚,而且一直处于感冒和低烧的状态,可是,我从未想过要放弃,因为,我必须要找到他。 向啸天,你究竟在哪里? 提夫尼(5) 向啸天,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找你,茫茫人海,人海茫茫,我每天、每天都在找你。 向啸天,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所以你故意躲着,不出来见我。 向啸天,我每夜都会梦到你,我的每个梦里都有你。 向啸天,给我打电话吧!河晓虞拜托你…… …… 小广告儿和宣传单的效果是显着的,最多的一天,我接了八十多个电话,热闹程度堪比海霞热线,而每一个打电话的人都声称自己是向啸天,而我根本不用查证,就知道他们是假冒伪劣产品。 因为他们南腔北调,嗓音不对。 声称自己是向啸天的电话实在太多,严重地影响了我的工作和生活,于是,我细细琢磨了一下,为什么真的向啸天不给我打电话,却有那么多冒牌的向啸天争先恐后地给我打电话呢?一定是小广告的内容出了问题,因为我的寻友启示上是这样写的——寻友启示—— 老友名叫向啸天,因多年未见而失联,然我欠啸天你颇多,何止一百万,我想当面致歉,并还清债务,看到此寻友启示,请即刻现身。 一定是那一百万闹的,可是修改已经来不及了,毕竟广告贴得太多,消息也散布得太广。 腊月二十九的傍晚,人民内部矛盾,终于升华成了社会矛盾,因为我被几个穿制服工作人员带上了一辆执法的车辆,他们向我出示了证件,是青城市城管局的工作人员。 他们说,有人往市长公开热线打电话举报我,说我大量制造城市牛皮癣,严重危害了青城的市容市貌……于是,他们严厉地批评了我一顿,还责令我近期将已经粘贴好的小广告全部清除,同时还处罚了我一千元的罚款。 我在执法车辆里沉默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乖乖地交了罚款,可是广告我没清除,原因有三 第一,过年了,我总不能大过年的拎个小铲子满街铲广告,那样太残忍。 第二,我病了,高烧不退,吃药、打针,统统不管用。 第三,我还……没有找到向啸天。 有人说—— 如果你每天能在心里念他一遍,那你们便是今生有缘。 如果你每天能在心里念他十遍,那便可以和他结下今世良缘。 可我每天最少在心里念他百遍千遍,那会是什么样的缘我不知道,总之,我夜夜失眠。 而梦境和现实都是相反的,在现实中我寻他不到,可在梦境中,他夜夜都会出现。 …… 向啸天,你怎么还不出现…… 春节在鞭炮声声中如期而知,我和哥哥在青城又度过了一个春节,虽然除夕夜只有我们两个,可是,我们也包了饺子,哥哥还到楼下放了一挂鞭炮。 窗外的烟火此起彼伏,仿佛漫天星光落入凡间,我独自站在窗前,头还是晕乎乎的,因为体温始终超过37度。 不知道那辆英菲尼迪找到了没有,还是已经变成了一堆破铜烂铁。 不知道向啸天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或者一想起我就气得咬牙切齿、牙根痒痒。 英菲尼迪—— 向啸天—— “晓虞,你怎么了?”哥哥的影子映在了玻璃窗上。 多事之秋(1) 哥也赔得起,一辆车而已。” 我摇头,眼泪掉了出来“是我不好。”哥哥沉默了一下“或许……你在北京当老师更好。” 春节长假对于很多人来说,即是假期,更是团聚,所以便有了春运的千里奔袭,而我的整个春节假期几乎是在足不出户,和长时间冥想及郁郁中度过,所以我格外盼望上班,盼望假期早点结束。 同事们陆陆续续地走进了办公室,大都穿着新衣踩着新鞋,红光满面地相互道着过年好,虽然只有七天不见,可是大家似乎都有一些变化,虽说不好是哪里的变化,总之,大家都看起来精神抖擞,神采奕奕。 因为蓝妮还没有来,所以大家并没有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去,而是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相互讲述着春节发生的事情。 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边聆听大家的春节轶事,一边想着自己的痛苦经历。 同样都是过春节,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萧远山悄悄地走了过来,吓了我一大跳。 “吓着了吗?抱歉——”萧远山嬉皮笑脸地说。 “没事,”我摸了摸胸口“春节过得愉快吗?” 萧远山立刻耷拉下肩膀“一个字——累,太累了,七大姑八大姨三舅妈二表哥,亲戚实在太多了,七天假,串了五天门,比上班还累。” 我羡慕地看着他“那么多亲戚多好,过年就要热热闹闹的才好。” “哦?晓虞,你家亲戚很少吗?” 我立刻警惕了起来“亲戚——倒是不少,可是都离得很远,所以很羡慕你们身边有很多亲人。” “哦——”萧远山点头,然后问道“晓虞,听说你有个哥哥,他在哪儿工作?” 我脊背僵直,轻声说“他在秋实。” “在秋实?”萧远山的声音里透着百分之百的兴奋“哪个部门?我有朋友也在秋实。” 我恨不得现在就结束今天的谈话,我怕他下一句话会问,你哥叫什么名字? 因为我的哥哥叫陈平,而我叫河晓虞,每个人都会对我和哥哥有着不同姓氏而好奇,而我特别不想对这件事做过多解释,所以,我必须赶紧转移话题。 “哦,我也不清楚他在哪个部门。”我含糊地回答,然后站了起来,朝茶水间走去,并试图转移话题“远山,今天可是情人节,你一定安排了节目吧!” 萧远山弯着身子,神采奕奕地把脸伸到我跟前,这让我也恨透了我刚刚转移的话题。 萧远山眼睛发亮“晓虞,既然你也没有男朋友,我也没有女朋友,世界上这么可怜的两个人在一个空间里相遇了,其实远山很好,人长得顺眼,性格开朗,也乐于助人,可是,我就是对他不来电,就是没有那种怦然心动、心跳加速的感觉,所以,我不能接受他。 可就在那一瞬间,向啸天的脸忽然出现在我眼前,向啸天,我怎么又想起了他!你晚上在梦里折磨我就算了,大白天你竟然也来折磨我,我简直要被你折磨崩溃了。 “晓虞,答应吧答应吧!”他死皮赖脸地说。 我犹豫了一下,因为我既不想让远山伤心和难堪,也不想给他过多的希望,于是我在心里酝酿了一个计划。 多事之秋(2) 其实远山很好,人长得顺眼,性格开朗,也乐于助人,可是,我就是对他不来电,就是没有那种怦然心动、心跳加速的感觉,所以,我不能接受他。 可就在那一瞬间,向啸天的脸忽然出现在我眼前,向啸天,我怎么又想起了他!你晚上在梦里折磨我就算了,大白天你竟然也来折磨我,我简直要被你折磨崩溃了。 “晓虞,答应吧答应吧!”他死皮赖脸地说。 我犹豫了一下,因为我既不想让远山伤心和难堪,也不想给他过多的希望,于是我在心里酝酿了一个计划。 “好吧。”我说。 萧远山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晓虞,你太给力了,太给力了。”然后他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满满的拥抱。 唉,总是这么热情,千万别把我烧着。 然后,他在我耳边压低了声音“我们晚上楼下见,不见不散。” 好,不见不散。 这一整天,萧远山都像打了鸡血一样精力充沛,他朝每一个人微笑,和每一个从他身边经过的人sayhello,活像一个神经错乱的精神病人。 傍晚时分,夕阳正好,萧远山倚在一辆银色的汽车旁看着我,他的嘴角弯成了一个优美的弧度,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儿。 可是只一瞬间,他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因为和他约会的不是我一个人,而是公司里所有单身女性。 人不多,一共十人,刚好十全十美。 蓝妮目光含笑“远山,听说你今天请公司所有的单身女人吃饭,所以我们都来了。” 萧远山愣愣地看着大家“是,是啊!呵呵。”他把目光移到了我身上,似乎在用眼神说河晓虞,你竟然耍我。 我微笑着朝他眨了眨眼睛,什么话也没说。 这时,身高一米六,体重一百六的林笑笑,一把将我拽到她身后,像拽一只弱不经风的小鸡仔子。 林笑笑故意捎首弄姿,样子是活脱脱的石榴姐“远山,你笑笑姐我,虽然有男朋友,可是,我想在步入婚姻殿堂之前,过最后一个属于自己的情人节,所以,我也来了。”她抖动着浑身肥肉。 萧远山有些目瞪口呆“好,好,来了好,来了好,我们出发。”他朝前方一指,脸色微微泛白。 于是,我们一行人一起去吃了火锅,涮了羊肉,喝了白酒、啤酒和果汁儿。 酒足饭饱之后,大家都打算回家,可林笑笑却死活不走,非闹着要去酒吧喝酒,而她是典型的酒后疯儿,只要沾酒就耍酒疯,所以我们拗不过她,只好又去了酒吧。 苍蓝色的天幕,月牙如钩,繁星如豆。 萧远山走在最前面,带领着我们这帮有些亢奋的女人,我们叽叽喳喳地穿过一道狭长而幽暗的巷子,右转停在了一座三层小楼前面。 我看着这座小楼,这是一座“古典复兴”式的英国建筑,一共三层,红砖、坡顶、大窗、塔楼、雉堞……它静静地耸立在那儿,在温柔的夜色中显出美轮美奂的异域风情。 多事之秋(3) 酒吧内部装修也十分讲究,纯木质的装潢搭配着黄铜的金属,让这里看起来即有时间气息,又有文化气息。 众人走进了酒吧,坐在了一楼半一个开阔的公共区。 酒吧的客人已经很多了,萧远山说这座小楼是英国人在1913年都督建完成的,整体风格都是古朴的英伦风格,不过,建国以后,这里曾一度被认为是资本主义的衍生体,所以,差一点儿就被炸掉,不过多亏当时青城有一位好领导,才保住了它和其它几座欧式风格的建筑,而这座小楼几经波折,在十几年前就变成了一间酒吧,取名“1913”。 本来就已经染了酒精的一干人等,又置身于这样酒意浓烈的氛围中,自然更是酒性大发。 我一杯一杯地喝着,已经喝光了第二瓶啤酒,渐渐地,不知不觉地,身体里竟窜出一股浓烈的、飘飘欲仙的兴奋感觉,于是我开始跟着大家频频举杯,然后享受着那带着醉人泡沫的微苦液体,像活章鱼爬过舌头般的感觉,然后再流入身体里。 原来喝酒的感觉竟是这么过瘾。 林笑笑突然直挺挺地举起酒杯,醉意朦胧地说“大家听我说——我要宣布一件事情,我,林笑笑,要结婚了!所以,让我这个即将走进围城的人,今天痛痛快快地喝吧!” 萧远山也脸色微熏“笑笑姐,咱先减减肥行吗?这不是唐朝,女人就要杨柳细腰,你看看你,腰在哪儿?” 林笑笑抖动着浑身肥肉,狠狠地瞪了萧远山一眼“我告诉你萧远山,我和你姐夫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就喜欢我这样胖胖的。” 众人在一片欢笑声中——吹牛、调侃、喝酒、碰杯。 我看着那散发着浓郁古老气息的舞台,看着舞台上抱着吉他弹唱的歌手,突然感觉心头一热。 我能给我的朋友唱一支歌儿吗?我跟吧台的工作人员说。 可以,他很乐意地点头说。 于是,我借了一把淡黄色的木吉他,朝舞台走去。 舞台上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都注视着舞台的方向,我平静地拿着吉他,穿行在黑暗中,坐在一把木质高脚椅上,突然,一束强光倾泻而下,照耀在我身上,仿佛是黑暗中的一束火把。 我微微垂着视线,安静地坐在圆锥形的舞台灯光下,我轻轻地拨动琴弦,唱了一首海子的诗歌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吧!喂马、劈柴,去周游世界吧!”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吧!告诉他们我的幸福呀!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我将告诉每一个人啊!”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吧!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啦!”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呀!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多事之秋(4) 掌声一团一簇,因为在这样的酒吧里唱歌儿,即使你唱得再好,也很少会有人鼓掌,可是萧远山一行人却噼里啪啦一阵猛拍,让掌声显得格外突兀。 我回到位置上时,萧远山给了我一个热情洋溢的拥抱,并没深没浅地猛拍我的后背。 萧远山,你以为你在拍桌子吗? 差点儿把我拍背过气去。 “晓虞,太好听了,你比王菲唱得还好呢!你以后就是我的百度音乐盒了。”他激动地说。 我推开他,他立刻跌在了沙发上,看来已经完全醉了。 气氛越来越热烈,我已经记不清自己统共喝了几杯,或者是喝了几瓶,总之,只要有人举杯,我就场场不落,酒杯碰撞,一饮而尽的感觉很豪,很爽,我很喜欢。 于是,我醉了。 醉得很彻底。 我缓缓站了起来,周围的景物像空中的漂浮物般摇摆不定,我用残存的意识告诫自己,不能再喝了,可是身体已经变得轻飘飘的,那种感觉,仿佛置身于九重天上,脚下踩着软绵绵的云彩。 我尽量挺着脊背,尽量不要盯一个地方看很长时间,尽量不要撞到任何人,尽量不要露出醉态。 通往洗手间的走廊,漆黑而狭窄,此刻,我的脚不但踩着棉花,脑袋也开始眩晕了,因为头顶的那几盏猫眼灯已经出现了重影,两侧的墙壁也变得歪七扭八,而这时,我又偏偏撞到了一堵墙,我心里清楚,那并不是什么墙,而是一个人。 和我一样的醉鬼。 “对不起。”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 “呦,你不是刚刚那个唱歌的女孩儿?你的歌儿唱得真好,我都没听过,再唱一遍吧!再唱一遍吧!” 我闻不到他身上的酒气,因为我身上的气息盖过了他的气息;我也看不清他的脸,可却能从那抑扬的语调中辨析出那声音中的龌龊。 我是真醉了,而他究竟有几分真醉几分假醉,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把身体靠上了墙壁,这样我既不会跌倒,也不会碍着别人走路,可那人却伸手去拉我的胳膊,虽然我醉着,我也知道他的举动不怀好意。 我用力地推他,可是却像一个面团打在了一朵棉花上,以柔克柔,软绵绵轻飘飘的,不起任何作用,然后,我感觉到一双手臂突然抱住了我,然后一股恶臭迎面扑来。 那一瞬间—— 我怕了! 真的怕了—— 远山远山,快来救我,我遇到坏蛋了。 我想通过呼喊来自救,可喊声却微弱得像海滩上涌起的一朵浪花,顷刻间就淹没在一片嘈杂的海洋里。 了无踪迹。 就在我惊惶失措的时候,又一只铁钳般有力的大手,突然捏住了我的胳膊,然后,我感觉到环绕在我身上的那双手臂正在松开,自己的身体正在快速地向后倾斜倒去,再然后,我又跌进了另一个胸膛里。 今天是怎么了?坏蛋组团儿来1913了?还是1913的坏蛋都让我遇到了!我的每一根神经都紧张着、颤栗着,仿佛预示着我今天的劫数难逃。 多事之秋(5) 远山远山,快来救我,我遇到坏蛋了。 我想通过呼喊来自救,可喊声却微弱得像海滩上涌起的一朵浪花,顷刻间就淹没在一片嘈杂的海洋里。 了无踪迹。 就在我惊惶失措的时候,又一只铁钳般有力的大手,突然捏住了我的胳膊,然后,我感觉到环绕在我身上的那双手臂正在松开,自己的身体正在快速地向后倾斜倒去,再然后,我又跌进了另一个胸膛里。 今天是怎么了?坏蛋组团儿来1913了?还是1913的坏蛋都让我遇到了!我的每一根神经都紧张着、颤栗着,仿佛预示着我今天的劫数难逃。朦朦胧胧中,我隐约地听到一个低沉肃穆的声音“你这个女人,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儿心。” 那声音有些耳熟,仿佛似曾相识,我想通过那声音,辨析出那声音的主人,可头却像坠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块,思维更像一团凝滞胶着的浆糊,怎么也清明不起来,我无能为力。 我缓缓抬头,想看清那张脸,看看他到底是谁?可是他的脸在我眼前,就像被高斯模糊过的图片,什么也看不清晰。 突然,当眼球的焦距调整到最合适的位置上时,终于有一秒钟的清晰,那一瞬间,我却只看到了一双眼睛,一双漆黑的,带着如鹰般锐利光芒的眼睛,那里分明写着——愤怒、愤怒和愤怒。 我甩了甩头,我想再看他一眼,可是却怎么也看不清楚,眼泪忽然就涌了上来,因为那双眼睛,怎么那么像向啸天。 醉酒的感觉,最初是轻飘飘的,像一朵随风飘荡的浮云,当飘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又感觉像坠入海底,开始不断地下沉,这是我第一次醉酒,我充分地享受着醉酒带给我的美妙享受,当然,等待我的最后一个阶段,就是沉睡。 我以为醉酒是酒精麻痹了神经,既然神经被麻痹,那自然是不会有梦的,可是——不是那样,我做梦了。 我梦到一双有力的手臂一直紧紧地抱着我,然后轻柔地抚摸我的脸颊,我的眉眼,我的嘴唇,和我冻伤未愈的双手,那怀抱格外温暖,也格外温柔,让我留恋,让我喜欢。 于是,我更紧地靠近他的胸膛,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腰。 这个梦真好,竟然还带着味道,淡淡的烟草的味道。 好一场真实的春梦!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清晨七点钟,我揉了揉阵痛的太阳穴,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一切,昨天我真的喝多了,我的记忆停留在去卫生间的路上,在那路上我遇到了一个醉鬼,其他的全都不记得了,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家,怎么开的门,怎么上的床。 我终于体会到了醉酒的最高境界——失忆。 我缓缓坐了起来,头还是沉甸甸的,胃部发出一种空牢牢的信号。 我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发现自己除了外套和袜子以外,什么衣服都没有脱,我把双腿移到床下,发现床边没有拖鞋。 我环视着四周,窗帘挂得严严实实,窗前的书桌上放着我昨天的背包,书桌前面的椅子上搭着我的外套和袜子,床头柜上还摆着一杯清水,和我的玛瑙手串。 非你莫属(6)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我的心里立刻荡漾起一片欢愉的水波。 “我……出来得太匆忙,所以……没带钱包。”我目光清亮地望着他说。 “我没打算让你请客。”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可是我却能感觉到那里面的戾气正在慢慢消散。 “哦——”我转头望向窗外,微微地笑了笑。 “你出门都不带钱包吗?”他突然问道。 “带呀!可我是被你绑架来的呀,所以钱包还在餐厅里。”我静静地望着他。 他目视前方,没有再说话。 汽车驶入了市区,目之所及是一片璀璨耀眼、灯火辉煌,青城的夜景很美。 我已经来青城半年了,可是在夜晚我依旧不分东南西北,汽车停在了一家肯德基的跟前,我惊讶地看着向啸天“你要吃肯德基?” “不可以吗?”他低声说。 “可以,当然可以,可是我以为男人都不喜欢吃肯德基、麦当劳这些垃圾食品,我哥就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他拔下车钥匙,直截了当地说。 我茫然地望着他,而他却看着窗外淡淡地说“因为……这里位置好。” 我琢磨着他的话,位置好的意思,应该不是指地段好,因为地段好不好,和肯德基的汉堡真的没什么关系,因为全国的肯德基基本都是一个味道,于是我猜——那应该是风景好的意思,也就是说,这里是欣赏夜景的好地方。 我偷偷地瞥了他一眼,他居然还挺浪漫。 我们踏着月光和灯光的辉晕,推开了肯德基的大门,他让我上二楼选一个靠窗的位置,于是我乖乖地上了楼。 楼上灯光暗黄,一对小情侣坐在角落里的沙发座上,说着绵绵的情话,偶尔传来女孩子撒娇的声音,和阵阵愉悦的欢笑声,让这里弥漫着暧昧和温馨的味道。 几分钟以后,向啸天端着餐盘朝我走了过来,然后坐在了我对面。 我看着桌子上的餐盘,里面东西很多,不过最惹眼的是一只咖啡色、头上长着一小撮绒毛的小猴子手偶。 “这是什么?”我惊讶地指着那只猴子。 “赠品。”向啸天低声说,并把一个汉堡放在了我跟前。 “赠品?”我愣愣地眨着眼睛“你不会……点的是儿童套餐吧?” “我不知道是什么套餐?我只说要一个有礼物的套餐。” “为什么?”我呆呆地问。 他黑漆漆的眼睛看着我,沉默了一下,说“习惯了,每次苏儿来,他都要点带礼物的套餐。” 哦!原来他要把这只小猴子送给苏儿,看来他真的很疼苏儿。 “我能看看它吗?”我目光清亮地看着那只小猴子说。 “当然,但先把汉堡吃了。”他漫不经心地说。 “嗯。”我打开汉堡,咬了几口,然后把那只猴子套在了手上。 我微笑着看着那只小猴子,它的嘴巴很大,胳膊很短,腿细长,样子呆萌。 我轻声问道“小猴子,你叫什么名字呢?” 小猴子双臂张开,摇晃着身体,脆灵灵地说“我叫皮皮,皮球的皮,不是顽皮的皮呦!” 我又问它“皮皮,你愿意跟我回家吗?我家里只有我自己,所以没有人陪我说话,你愿意给我做伴吗?” 视而不见(1) 皮皮立刻转身看着向啸天,朝向啸天行了个礼,轻声说“主人,我可以跟河晓虞回家吗?因为她是一个女生,自己一个人住,一定会害怕的。” 向啸天看着我,又看了看皮皮“可以。”他的嗓音依旧低沉,可是黑漆漆的眼睛里却忽然划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皮皮惊讶地说“真的吗?谢谢你,主人,谢谢你。”皮皮赶紧鞠躬行礼。 我垂着睫毛,微笑着放下皮皮,轻声说“谢谢。” 他没有说话,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只是安安静静地吃着东西。 心里忽然涌起一丝窝心的、如海绵般柔软的感动,向啸天,谢谢你,谢谢你陪我过生日。 虽然你不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虽然你觉得这个小猴子只是一个普通的赠品,可是在我心里,它是与众不同的,就像你在我心里,同样是与众不同的。 是的,你在我心里,是与众不同的,这将是我心底的一个秘密。 因为我河晓虞这一辈子,再也不会没日没夜地满大街贴广告去寻找一个男人,你是第一个,也将是唯一的一个。 忽然耳边传来一个女孩儿埋怨的声音“你看,人家都给女朋友点有礼物的套餐,你怎么不点?” 男孩儿立刻说道“下次点下次点,下次我一定点,咱们不要猴子,咱们要金刚,和你般配。” 女孩儿打了男孩儿一拳,娇嗔地骂了一句——讨厌,然后就下了楼。 心口仿佛被猛地撞了一下,有些微微地紧张,紧接着脸颊就刷地一下红了,因为“女朋友”那三个字,而他却没有任何反应,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 他只吃了一个汉堡,然后就开始看手表,看完手表又望向窗外,我想他大约是着急回家,或者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于是我说既然吃完了,我们就走吧! 他却依旧望着窗外,淡淡地说了句再等等。 我不知道他在等什么,也不知道他此刻在看什么,于是我顺着他的目光向窗外望去。 窗外是一个很大的圆形广场,广场中央有个巨型喷水池,水池周围是石雕的罗马柱和许多人物雕塑,广场外围是宽阔的道路,道路四周是林立的高楼,每一栋高楼都闪烁着各色的亮化灯,那些灯光就像漫天的星火,装点着青城的夜色。 夜色旖旎,灯光温柔,他坐在我对面,静静地望着窗外,让我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因为我曾经做过一个梦,他就是这样静静地坐在我跟前,沉默着不说一句话,然后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我定定地望着他的侧脸,希望他不会像梦境中一样忽然消失。 他忽然神情专注、目光微凝,让我不由得也跟着望向窗外。 这时,广场对面一栋大厦的亮化灯突然熄灭了,那一瞬间,那栋大厦仿佛从黑夜中凭空消失了一般,让一切归于沉沉的黑暗,可瞬间过后,从大厦底部突然亮起一片排山倒海的蓝色,深浅不一的蓝色构成了波涛汹涌的巨幅海浪,然后是深浅不一的绿色,一波接着一波,就像山林中澎湃起伏的林涛。 视而不见(2) 大约过了三十秒,所有的颜色都以溶解的方式逐渐消失,整座大厦又变得漆黑一片,突然,黑暗中亮起一点红色,然后是两点,屏幕上缓缓地、自上而下地显示出了几个字 生——日——快——乐—— 我瞠目结舌地望着那栋大厦,那里怎么会出现生日快乐的文字? 这周围一定有一个女孩儿和我一样,也是今天过生日,不知道接下来是否还有浪漫的红玫瑰,和举着戒指的男孩儿对她说嫁给我吧!我爱你! 我目不转睛地望着那栋大厦,眼睛里渐渐浮现出水雾般的氤氲“真好。”我轻轻地说。 “喜欢就好。”他低声说。 我立刻转头看着他“你知道我今天过生日?” 他沉默了一下“不知道。” “哦。”我又望向窗外,然后微微地笑着说“我今天也过生日,这个就算你送我的生日礼物了。”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我又把皮皮套在了手上,安静地逗弄它。 这时,我忽然抬头,我想问他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却发现他正目光深沉地看着我,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我立刻避开了视线,轻声说“很晚了,回家吧!” “嗯,走吧!”他低声说。 他送我回家,并把我送上了楼,我打开房门,却没有进屋,我忽然犹豫了一下“我……能再唠叨一句吗?”我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起誓发愿地说“一句,就一句。” 走廊里的灯光发出暗淡的光芒,他在那暗淡的光芒中似笑非笑“说吧!不差这一句。” 我垂着睫毛,舔了舔嘴唇“……无论是谁的错,孩子总归是无辜的,而对苏儿来说,也许……陪伴才是最好的礼物,所以……” 后面的话,我没有说,因为我知道,他懂得。 他静静地望着我,沉默了一下说“关好窗户,锁好门。”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我站在窗台前望着他的汽车离开,最后驶出了小区,心里有一些难以言表的起落。 这本来是一个平淡无奇的夜晚,一个司空见惯的生日,可是却因为他的凭空出现,而显得那么特别,那么不寻常。 我给皮皮拽了拽被子,又轻轻地拍了拍它的肚子“睡吧!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夜,异常安静;月,异常温柔;他,异常清晰。 青白色的晨光穿透密密的窗帘,照进屋来,我起身下了床,还不到六点钟。 卧室窗台上的君子兰已经开了两天,所有花朵都娇艳饱满,我用棉签轻轻地沾着花蕊,帮助它们授粉,以便十个月以后它们可以给我结出丰硕的种子;白雪塔已经打了七八个健硕的花蕾,每个花蕾都有小手指指甲般大小,希望几个月以后它们能顺利地开出雪白的花朵;绿萝,多肉,吊篮,红掌都在各自的花盆里郁郁葱葱、长势良好,我依次给它们浇了水,这时,煤气灶上的水也烧开了。 那时我刚到青城不久,哥哥打开我的冰箱,看见一冰箱挂面很惊讶地说晓虞,哥的经济状况很好,而且只有你一个妹妹,你不要每天都吃挂面,既不营养,也太单调,而且你已经长得跟面条一样瘦了,你就吃点儿好的吧! 视而不见(3) 我柔柔一笑,说——好,可是说归说,我依旧我行我素,依旧有一冰箱的面条。 哥哥当天就给了我一张银行卡,跟我说里面的钱随便花,以后不许再吃面条,我到银行查了一下,里面的金额居然有六位数,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从此我有了钱,而且还可以随便花,可是我从小就继承了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节俭,说直白点儿,就是抠,所以我根本舍不得花,因为没有父亲的家庭,穷困窘迫是可想而知的。 所以从小到大,我从不乱花钱,而这张银行卡,我甚至不敢带在身上,因为我怕不小心把它弄丢了。 后来,当哥哥再次发现我冰箱里的挂面时,他很无奈地说晓虞,哥对你以后的男朋友没有任何要求,只要他会煮饭烧菜,能把你养得白白胖胖——就好。 …… 复印机已经停止了工作,可我依旧呆呆地立在复印机的跟前,因为我忽然又想起了昨天夜里的那个男人,想起他说的那几个字喜欢就好。 喜欢就好—— 他说的究竟是大厦上的“生日快乐”的文字?还是他送给我的皮皮?我想了一想,他说的应该是皮皮,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我昨天过生日,所以怎么可能指那几个文字呢! 一切只是一个巧合罢了!只是这个巧合太美好。 就在我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却忽然想起了那栋大厦,那栋如黑水晶般上窄下宽有如磐石的大厦,是秋实集团。 是的,那是秋实集团的大楼。 突然,有人在我身后大力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把我吓了一大跳,我回头,是一脸冷若冰霜的林笑笑。 “想什么呢?叫你都听不见。”林笑笑扯着嗓子说。 “被你吓死了!”我惊魂未定地捂着胸口,林笑笑把一个帆布的背包硬生生地塞到我胸前,凶巴巴地说道“还给你——” 我看着自己的背包,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本来要请笑笑和远山吃饭的,可自己却提前离开了。 我一脸歉意“笑笑,昨天真的很抱歉。” 林笑笑扬起肥胖的脸蛋,生硬地说“用肚脐眼儿想也知道,你一定是重色轻友才抛下了我们,老实交代吧,是什么样的男人?” 我立刻转过身,忽然感觉脸颊有如火烧“你别胡说八道了,是家里有事了。”“真的?”林笑笑狐疑地说。 我低着头,又开始复印“当然是真的。”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心虚。 林笑笑看了看紧张工作的复印机“你印的什么东西?” “蓝妮要的资料,关于海运化工的。” 林笑笑看了看门口,压低了声音“你知道海运化工的李总吗?” 太好了,她终于转移了话题。 于是,我赶紧点头“听说他是个富二代,继承了家里的企业。” 林笑笑神秘兮兮地看着我“就没听说点儿别的吗?” 我立刻摇头。 她欲语还休“晓虞,你想不想知道?” 我必须说想知道,因为我怕她再纠缠昨天晚上的事情,于是,我露出感兴趣的表情说“嗯,特别想知道。” 视而不见(4) “你知道宴请张海峰那晚,为什么蓝总没跟我们一起去吗?”林笑笑像一壶沸腾的开水,已经完全按耐不住了。 “不知道。” 她又谨慎地朝门口看了看,然后小声说“这是一个秘密,你不能告诉别人。”“嗯,放心吧,我不会和别人说的。” 林笑笑津津乐道地讲起了那段往事“海运化工的李总,名叫李鸿飞,今年三十八岁,听说人长得就像歌星伍佰,当然,我没见过,据说那年蓝总刚刚接手蓝江,她准备争取海运化工的订单,就和李鸿飞接触了几次,李总人很爽快,谈过几次以后,就同意和蓝江签合同,可是事情的发展就是这么出人意料,就在签合同当天,蓝总用一个茶壶把李鸿飞的鼻子敲断了。” “什么?”我惊呼,纵然我认为蓝妮有女汉子的潜质,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女汉子已经升级成了女悍匪了。 林笑笑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你小点儿声。”她又看了看门口,然后压低了嗓子“你知道为什么吗?” 唔,笨蛋,快松开,你连鼻子一起捂上了。 我用力拉下她的手,呼吸—— 林笑笑“因为,李鸿飞那个家伙是个色鬼,他见蓝总长得漂亮,就附带了一个条件,让蓝总和他一夜风流,蓝总当然不干,就随手抓起一只茶壶,然后,李鸿飞的鼻子就断了,就这么简单。” “然后呢!”我的好奇心被彻底激起。 “然后就赔钱呗,双方和解,赔了十几万吧!具体数字不祥。” “这么贵。”我惊呼。 “还嫌贵?没把蓝总抓起来,就不错了,那是轻伤害。” “再然后呢?” “再然后?”林笑笑眨巴眨巴眼睛“再然后——蓝总就在这个圈子里出名了,然后生意就清淡了呗。” “那之后呢?” “那之后?没有了呀!晓虞,你刨祖坟呐?哪有你那么刨根问底儿的?”笑笑瞪了我一眼。 诚然,我喜欢听秘密,可是这个秘密却绝不能像哥德巴赫猜想一样没有结尾,因为,我喜欢什么事都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算听别人的八卦,也要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是怎么和解的?”我又问。 笑笑摇了摇头“怎么和解的我不知道,不过,据内幕的小道消息透漏,是秋实的向总帮了忙。” “哦——”我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你哦什么?” 我微微一笑“没什么!我问蓝妮了,她说,她认识向总。” 林笑笑嗤之以鼻“怎么可能只是认识那么简单,我闺蜜在秋实上班,她说向总为人低调得很,他不喜欢很热闹的场合,比如像记者招待会,各种宴会,只要需要抛头露面的事情,全部由副总钟立伟代劳,所以,连百度百科里都没有向总的照片,所以,我的人了吗老婆老婆你和他没有关系的事,他根本不可能插手。” 我思忖了一瞬“你的意思是,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视而不见(5) 林笑笑嗤之以鼻“怎么可能只是认识那么简单,我闺蜜在秋实上班,她说向总为人低调得很,他不喜欢很热闹的场合,比如像记者招待会,各种宴会,只要需要抛头露面的事情,全部由副总钟立伟代劳,所以,连百度百科里都没有向总的照片,所以,和他没有关系的事,他根本不可能插手。” 我思忖了一瞬“你的意思是,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那是当然。”林笑笑白了我一眼,仿佛我问了一个草履虫才会问的问题。 我又想了想“钟立伟我见过,人长得很帅气,思维也很敏捷,很适合公关,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向总嫌自己长得太丑,不好意思在公开场合露面,就像曹操,认为自己‘不足以雄远国’,就让帅哥崔琰代替自己接待使者,再或者——他在语言表达方面有障碍,比如,口吃之类的。” 林笑笑瞪着黑白分明的小肉眼“晓虞,你能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跟我说话,我闺蜜说了,向总身高八尺,貌比潘安,虽然不太爱说话,可是说出的话从来都是掷地有声,特别有分量,还口吃?而且他是圈儿里有名儿的钻石王老五,喜欢他的女人要用‘卡车’为计量单位。”林笑笑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仿佛我侮辱践踏的,是她娇嫩的自尊心一般,而她那一瞪,也让我着实担心她的眼珠子会不会从眼眶里飞下来。 面对林笑笑如此强烈的反应,我却只哦了一声。 林笑笑一脸花痴地说“向羽——名字多霸气!让我想起了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西楚霸王——项羽。”然后,她莫名其妙的一脸豪迈。 我用鼻子哼了一声,继续复印“就是刚愎自用、脾气太臭,死得早了点儿。”林笑笑一张圆滚滚的大脸,此刻变得愤怒而通红,这让我非常不解。 我又想了想“那你觉得蓝妮和向总会是什么关系呢?” 林笑笑用刀子一样的目光,狠狠剜了我一眼“那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不过,我觉得,这里面有故事,而且……一定和爱情有关。” 我语重心长地说“蓝妮根本没有男朋友,这个我知道。” 林笑笑嘴巴撇得老高“你知道什么呀!你知道蓝总的私生活是什么样的吗?说出来吓掉你的后槽牙!” 吓掉我的后槽牙? 笑笑,我的后槽牙不是假牙,岂是你说吓掉就能吓掉滴。 如果我的后槽牙那么容易就能被吓掉,迄今为止,我得花多少钱装烤瓷牙呀! 我淡淡一笑“我当然见过,她是我大学师姐。” “那都是哪年的老黄历了!”林笑笑不屑地说。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觉得她说得有一点儿道理。 林笑笑立刻向我靠了过来,咬着我的耳朵说“据说,蓝总下了班会到夜总会或者酒吧去。” “这有什么呀!我也去。” 林笑笑又瞪了我一眼“你是去唱歌,而蓝总,据说……”她压低了声音“是去跳那种特别风骚的舞,穿得特别凉 关系(1) 可是忽然我看见了她脚上的那双高跟鞋,那是一双黑色的、又细又高的“恨天高”,我看着那双高跟鞋,突然觉得那一定是一双有生命的,会跳出最空灵、最美丽舞步的舞鞋,只有妖精才敢穿的舞鞋。 呜呜呜,河晓虞,你中邪了吧! 晚上,我和皮皮躺在床上,还在想着白天和笑笑的对话,还有那双妖气十足的舞鞋。 我垂头丧气地说皮皮,你自己在家,无聊吗? 皮皮挥舞着手臂说愉快地过好每一天,是我的人生目标。 我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哪有每一天都愉快的,那只是理想。 皮皮歪着脑袋看着我“你不愉快了?” 我说“是啊!” 皮皮“为什么?” 我想了想“不知道。” 皮皮惊恐地看着我“生病了吧!” 我说“啊?生病?你没看见我晚上吃了一大碗炸酱面吗?” 皮皮“那也是生病了。” 我说“什么病?” 皮皮“阿兹海默症。” 我狠狠地拍打皮皮的头“你懂什么,你懂什么!阿兹海默症是老人痴呆,你才老人痴呆。” 哥哥出差回来了,给我带回来一大堆礼物,其中我最喜欢的是一对蓝宝石耳钉,蓝宝石是心形的,周围是一圈亮晶晶的钻石,漂亮极了,我迫不及待地把它们戴在耳朵上,并对着镜子左照右照,然后开心得哈哈大笑,哥哥看我如此喜欢,笑着说等以后再给你配一条蓝宝石项链。 我连忙说那就算了,一副耳钉就好。 因为我知道如果是整块的、色泽净透的蓝宝石,要几十万的价格。 哥哥问我有没有给自己买礼物? 我想了想说买了。 哥哥问买了什么? 我说一只猴子。 猴子? 呃……是啊!猴子。 我跑进房间,然后皮皮的头从门口伸了出来你好,晓虞的哥哥,我是皮皮—— 哥哥叹息地笑了笑还是那么抠。 林笑笑不停地跟我抱怨,她说她男朋友的家人催促他们结婚,可是她不愿意,非常非常地不愿意。 我很惊讶,因为以笑笑的自身条件,我一直担心男方会不愿意结婚,却没想到是她不愿意,于是,我问她为什么不愿意? 她叹了口气说我不想当黄脸婆,不想整天烧饭带孩子伺候老公,我想过自由的生活,想吟诗的时候吟诗;想唱歌儿的时候唱歌儿;想朝九晚五的时候就朝九晚五;想浪迹天涯的时候就浪迹天涯;总之,我还没过够单身生活。 于是那之后的许多天,我陪她逛街,陪她sa,陪她美甲,陪她泡吧,她伤春悲秋地抱着酒杯说,她想一直活得像个少女,永远都是二十八。 永远都是二十八,真好,永远都是二十八。 就在我和笑笑忙着做少女的时候,萧远山则每天忙活着健身,他每天坚持营养配餐,中午去游泳,晚上去健身房锻炼,运动量非常大,他说要练成斯瓦辛格那健美的体魄,这让我十分不安又挂心 关系(2) ,因为他那单薄的小体格子,千万别闪了腰,扭了胳膊,于是我整天苦口婆心地劝他,用秦武王“举鼎绝膑”的故事告诫他——做事要量力而行,一口吃不成个胖子,一周也练不出斯瓦辛格的体魄,可是他却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于是,他终于进了医院,手臂韧带撕裂,需要做个小手术。 唉,你个不听话的熊孩子。 我隔三差五就去看他,偶尔给他送饭,因为他父母跟着夕阳红旅行团去旅游了,听说去拉萨,时间是一个月。 有一天远山突然跟我说,要我帮他一个忙,江湖救急。 他说他表姐是医院的医生,每天会领着不同的小护士去看望他,美其名曰是陪同,其实是让他过目,让他看看他究竟相中了哪一个。 我欣喜地说,那多好呀,像皇帝选秀女一样,你就坐在那儿,小白裙子在你眼前转啊转的,多养眼。 他说,养眼个屁,长得比笑笑还难看呢! 于是他拜托我冒充他的女朋友,主要是先糊弄过他表姐那一关,说得十分凄惨。 我一想,毕竟都是江湖儿女,江湖救急也是应该的,何况,冒充别人女朋友这件事儿,我还是有经验的,毕竟干过。 于是我欣然同意了。 有了上一次冒充向啸天女朋友的经历,这一次我们做足了准备工作,我把我的生辰八字,基本状况,各种喜好都告诉了他,我们还在医院的病房里拍了几张看起来比较亲密的合照,以备他表姐的突击检查。 万事俱备了,可是当我在病房里看见萧远山的表姐时,我愣了。 他表姐穿着一件雪白的白大褂,披散着一头长长的直发,笑吟吟地看着我。 她绝对是有备而来。 远山笑呵呵地拉着我的手说“表姐,她就是晓虞,我女朋友,你见过她的照片。” 我抽出远山拉着的手,看着远山的表姐,沉默了一下说“我是冒牌的,江湖救急而已。” 远山立时愣了,目光呆滞地看着我。 那个白大褂看着我,目光沉着,微微一笑。 我也跟着微微一笑。 因为那个白大褂是——陈囡。 陈囡要跟我单独聊几句,我便跟她去了走廊,她笑着问我“晓虞,你究竟是谁的女朋友?” 我淡定一笑“我是啸天的女朋友,这一次是远山拜托我,说不想每天检阅青城医院的小护士,所以让我冒充一下他的女朋友,我看他说得可怜,就答应了。” 陈囡目光沉静“当初我和啸天已经谈婚论嫁了。” 我莞尔一笑“谁年轻的时候不犯错,谁年轻的时候不谈几场恋爱,不搞几场风花雪月,那太正常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他心里依然有我。”我直视她的眼睛“这我相信,因为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我跟着他……也是因为这个。” 她脸色肃然“他需要的是一个成熟的女人,而不是一个青春期刚过,整天问为什么的女孩儿。” 我笑了笑“青春期刚过的女孩儿荷尔蒙分泌旺盛,所以有活力,有激情,整天问为什么,是因为单纯和感性,而这一切,他刚好喜欢。” 关系(3) 陈囡目光沉静“当初我和啸天已经谈婚论嫁了。” 我莞尔一笑“谁年轻的时候不犯错,谁年轻的时候不谈几场恋爱,不搞几场风花雪月,那太正常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他心里依然有我。”我直视她的眼睛“这我相信,因为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我跟着他……也是因为这个。” 她脸色肃然“他需要的是一个成熟的女人,而不是一个青春期刚过,整天问为什么的女孩儿。” 我笑了笑“青春期刚过的女孩儿荷尔蒙分泌旺盛,所以有活力,有激情,整天问为什么,是因为单纯和感性,而这一切,他刚好喜欢。” 陈囡凝视了我一会儿,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那背影微微一笑。 胜利—— 远山问我是不是认识他表姐,我沉默了一下说“认识,她是我男朋友的前女友。” 远山呆若木鸡。 窗外,月牙如钩,繁星如豆。 我和皮皮静静地坐在窗前,看着那月牙,忽然就想起了向啸天,自从我生日那天起,我又有七八天没见到他了,不知道他最近过得好不好;跟家人的关系有没有和缓;不知道苏儿的生日他去了没有;而且我今天又冒充他女朋友了,他不会介意吧! 我掏出电话,打开了微信,找到他的名字,点击了添加,几分钟过后,验证竟然通过了,我欣喜若狂地看着电话,却忽然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是好,我犹豫着,似乎希望他先跟我说话,可是对话框中却始终一片空白,片刻我打了几个字 ——睡了吗? ——没。 他竟然很快就给我回了信息,于是我像受到了莫大的鼓励,接着写道 ——你给苏儿过生日了吗? ——过了。 ——怎么过的?送礼物吗?还是陪他吃饭了? 他简短的文字,让我忽然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就在我犹豫的时候,他却发来了几个字。 ——你不困吗? 我看着那几个字,一定是他不耐烦了,或者是他困了,所以我回了两个字 ——困了。 他没有再理我。 我沉默地看着电话,然后拿起皮皮,把手机调整成视频录制的状态,皮皮张开双臂,对着摄像头说“多吃多喝,身体壮;早睡早起,身体棒,晚安,向啸天同学。” 就在我准备关掉手机的时候,微信又响了起来,我匆匆打开一看,依旧是向啸天,他竟然破天荒地发了一整行文字我出差了,明天回,现在在应酬,你一个人在家,检查好门窗,注意安全。 我钻进被窝儿,把头蒙在被子里,嘻嘻地笑。 皮皮说咦——你的心情又好啦! 我说是呗! 皮皮说为什么呢? 我说说了你也不懂。 皮皮说你没说怎么知道我不懂。 我说哎呀!你是一只猴子,人的事情你当然不懂,还有——你哪儿来那么多问题,睡觉睡觉…… …… 当你一夕之间拥有太多的时候,命运总会有所顾忌,并想方设法收回些什么,让一切遵守守恒定律,就像蓝江,刚刚有点起色,又遇到了新的波折。 关系(4) 青城早晚报,青城电视台的新闻频道,今天齐齐报道了一则新闻昨天下午,位于青城南郊的一家企业职工,集体到市政府门前静坐,原因是该企业的大股东陆振浩和财务负责人吴天国数日前携公司巨款出逃,企业固定资产被变卖,拖欠企业职工的数月工资都打了水漂。 而那些被卷走的款项中,还包括其他企业预付的货款,其中就包括蓝江,因为那个企业是蓝江的原料供货商。 我们的银子打了水漂,连个痛快的响儿都没听到。 而蓝江所面临的困境,却远不止损失订货款那么简单,因为最近订单数量增多,如果蓝江不能按合同期限交货,那巨额的违约金就是卖了蓝妮也赔不起。 何况,根本卖不出去。 我站在蓝妮的办公室门外,刚把手抬起来准备敲门,却听到了这样一段对话。 “蓝总,你又挪用了公司账面的资金。”说话的是业务部经理——周影,跟随蓝妮父亲拼搏商场多年的女战将。 屋子里安静了一瞬“是的。”蓝妮声音平静。 周影激动地说“蓝江是你父亲用毕生的心血创下的,而你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这上,你不但不好好经营它,还三番五次从公司账面挪取巨额资金,再这样下去——蓝江迟早要毁在你手里。” 蓝妮沉默着。 周影大力地拍着桌子“现在供货商跑了,我们连进原料的钱都没有,我看你到时候怎么跟大伙儿交代。”周影说完,猛地拉开房门,差点儿撞到在房门口偷听的我。 我呆若木鸡地立在蓝妮门口,看见她面色沉静,若无其事地抽着香烟,蓝妮,你疯了,你居然敢从公司账上挪用资金,那么现在蓝江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紧急时刻了? 我没有进蓝妮的办公室,而是转身去了周影的办公室,周影怒气冲冲地跟我说,蓝妮最近两个月一共从公司账面挪用了三百多万的资金,再加上被供货商拐跑的几十万,蓝江一下子损失将近五百万。 我呆呆地立在原地,半晌说道事已至此,我们还是应该先想办法,看看怎么闯过这道坎儿。 周影深深地陷在椅子里,疲惫地说账面的资金不足二百万,而且马上就是月底,需要一大笔开支。 我说我们可不可以再找一家供货商,毕竟我们和秋实,还有海运化工是签了供货合同的,我们绝不能违约,因为我们赔不起。 周影合着眼睛说周周实业的赵守昌早就想把我挖过去,可是,我一直没有去,因为蓝妮的父亲对我有恩,我不能那么做,可是蓝妮那个丫头,她越来越不像话了,她根本不管蓝江的死活,她简直太让我失望了,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我沉默了一下说把其他供货商的联系方式给我,我去试试看吧! 除了卷走我们货款的那家企业,青城还有三家企业生产蓝江所需要的原料,去了一家,失败了,还剩两家,而这两家分别位于青城的东和西,于是为了讨个好彩头儿,我选择了东,因为旭日东升、东山再起,总感觉“东”吉利一些。 大约上午九点,我见到了这家公司的营销部经理,并说明了来意,他很热 关系(5) 昌早就想把我挖过去,可是,我一直没有去,因为蓝妮的父亲对我有恩,我不能那么做,可是蓝妮那个丫头,她越来越不像话了,她根本不管蓝江的死活,她简直太让我失望了,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我沉默了一下说把其他供货商的联系方式给我,我去试试看吧! 除了卷走我们货款的那家企业,青城还有三家企业生产蓝江所需要的原料,去了一家,失败了,还剩两家,而这两家分别位于青城的东和西,于是为了讨个好彩头儿,我选择了东,因为旭日东升、东山再起,总感觉“东”吉利一些。 大约上午九点,我见到了这家公司的营销部经理,并说明了来意,他很热情地接待了我,还让人给我泡了一杯茉莉花茶。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只是谈到最后,我说,蓝江最近的周转资金有些紧张,不过我们有秋实和海运化工近千万的订单,所以请不用担心货款的问题。 那个经理很客气地笑了笑,说——才百分之三十的预付款,这个很合理。 我说,预付款没问题,只是尾款可能会晚一些。 经理犹豫了一下说,这个问题我需要请示苏总,可是苏总现在还没来。 于是我就坐在会客室等起了那个苏总,从太阳偏东,一直等到日头偏西,那个苏总也没有出现,于是一个小职员佩服我的定力和耐力,偷偷告诉我苏总今天不会来了,可今晚他会在锦江饭店宴请贵宾。 一瞬间,我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我要到锦江饭店堵截他。 堵截,是的,堵截。 我并不认识那个苏总,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儿,不过我打听到,他叫苏圆,江苏徐州人,四十八九岁。 于是,我和锦江饭店的保安并排站在饭店的大门口,对所有看起来像南方人,年龄在四十八九岁上下的男性统统进行了盘查,最后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被我找到了。 呜呜,我激动得想哭。 他是一个中等身高,五官端正的中年人,我拦住他的去路,并连忙解释“苏总,我是蓝江公司的河晓虞,我们公司想从贵公司进一批原料。” 那个苏总茫然地看着我说“进原料,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我赧颜一笑,然后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你们的尾款能晚多久?”苏总问道。 “两个月,不会超过两个月。”我笃定地说。 苏总看了看手表“明天到我办公室再说吧!今天晚上我有一个很重要的饭局。”说完他步履匆匆地朝楼梯走去。 我跟在他身旁,锲而不舍地说“苏总,我们有秋实化工和海运化工两个公司的订单,只是因为我们的供货商跑了,所以才会来麻烦您,希望您帮帮忙。” 苏总快步上楼“小姑娘,你回去很你老板说,预付款我们可以先收百分之三十,交货时你们再付百分之五十,剩余的百分之二十,可以等到两个月以后再付,毕竟我和老蓝总打过交道,好吗?就这样吧!” 我依旧紧紧地跟着他“苏总,能再通融一下吗?百分之五十,我们暂时也拿不出来,但只要等秋实和海运化工的货款一到,我们会立即付清的。” 想念你(1) 得更邪乎原来把油彩随便用脚丫子一涂,就能卖个好价钱,我也去当画家吧! 那幅画是办公室采购的,据说是在一名大师的指导下,由大师的四十名弟子合力完成的,于是向羽既想看看用脚丫子随便一涂的画作究竟是什么样儿的,也想看看那幅画究竟邪乎到了什么程度,于是那一天他就从公司的正门走了进来,而就是那一次的心血来潮,让他再一次遇到了河晓虞。 他在那幅画儿跟前只停留了短短的几秒钟,就朝电梯走去,他在心里感叹了一下艺术的美妙和风采,因为他也完全看不懂,就在他还思忖着那幅画的色彩时,一个女孩儿脆灵灵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她说我不是河晓虎,是河晓虞,河水的河,拂晓的晓,虞美人的虞,一定是他们把我名字写错了…… 河晓虞,是河晓虞? 他立刻转头看她,真的是河晓虞,他微微地激动了,她长高了,头发也长长了,只是那白皙的皮肤,浓密的睫毛,和脆灵灵的声音一点儿都没有变,还有那介绍自己的方式——河水的河,拂晓的晓,虞美人的虞…… 他忽然感叹命运的神奇,因为八年前,当他还是中国海军陆战队一名军人的时候,他所在的部队接到通知,一艘游船在暴风骤雨中彻底沉没,船上五十名学生、一名老师,还有数名游船上的工作人员全部遇难,上级命令他们立即组织救援,他们立即出动了两艘军舰,十余艘游艇,开始了在海上长达一百多个小时的搜救行动。 就是在那次紧急的搜救行动中,他营救了一个女孩儿,那女孩儿说——她叫河晓虞,河水的河,拂晓的晓,虞美人的虞。 这个名字他至今记忆深刻,甚至连她当时的神情,他都记忆犹新,不过当时她还小,初中刚刚毕业,比他的妹妹向阳还要小,他记得,她是在夜里十点钟被他发现的,当时她抱着一块破木板漂浮在漆黑的海面上,当他将她从海里抱起时,她浑身僵硬,几乎奄奄一息,因为距离灾难发生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三十个小时。 她被营救上来的第二天凌晨,甲板上空无一人,只有她独自一人站在军舰的栏杆边,寂寞地吹着海风,他给她披了一条毯子,她转过身看着他,那个神情他至今记得,苍白、忧伤、紧张、惶恐,但是那张脸很干净,就像天使的脸庞,然后她怯怯地说了两个字谢谢。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在她身旁站了一会儿,然后低声说“这里风大,你应该回船舱。” 然后她眼泪汪汪地说“我的好朋友还没有找到,她是不是很可能凶多吉少了?”她抖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眼泪就像断了线珠子,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他沉默了一下,毕竟已经过了近四十个小时了,如果她没穿救生衣,也没抓住些什么,那么她真的是凶多吉少了,可是他还是说“不一定,我们营救过在海上漂浮七十二小时,最后还生还的遇难者。” 想念你(2) 她相信了,泪汪汪的眼睛一瞬间变得亮亮的“真的吗?如果是那样,就太好了,那我给她祈祷吧!虽然我以前从没有过什么信仰,不过我从现在开始祈祷,说不定会有用的!”于是她就十指紧扣放在胸前,并虔诚地闭上眼睛开始祈祷。 天亮以后,被营救上来的学生由几艘小艇送往军区医院,河晓虞也在之列,她临走的时候还特意跑到他跟前,给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并红着脸跟他说哥哥,谢谢你救了我的命,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的,我以后会回来看你的。 “不用,我是军人,这是我的职责。”他虽然声音冷漠,可是心里却笑了笑。 “我一定会来的,和我妈妈,或者和我哥哥,他们一定会来谢谢你的。”她坚持道。 “不需要。”他生硬地说,因为那个秋天他就要转业了,这很可能是他在部队执行的最后一次任务,她也很可能是他军旅生涯中最后一个被营救的对象。 她眼睛中的光华渐渐褪去,然后又突然说“我太小了,是不是?如果我足够大,我愿意嫁给你的。” 他愣了,这个丫头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可是她却很认真地思考了起来“我现在十六岁,要嫁人最少还要七年,我大学毕业的时候。” 他在心里吓了一跳,一个十六岁的黄毛丫头居然要嫁给他,这是他二十几年来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可是他没有笑,因为她说得很认真。 于是她又用思量的语气说“我会好好念书,争取靠上全国最好的大学,到那个时候,如果你还未娶,而我刚好未嫁,你来娶我,我就嫁你。” 他又愣了,她就这样匆匆地把自己许给了他。 “我家住在榕城,七中旁边,你可以来找我,咱们一言为定。”她拉起他的手,并用力握了握,仿佛就此许下了三生之约。 她抬头望着他,忽然说“你也应该说‘一言为定’的,这是我们留给彼此的承诺。” 而他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甚至连“再见”都没有说,因为他不知道他们是否会再见,更因为他从不轻易许下承诺,对任何人都是,何况是个孩子,是的,对他来说,她就是一个孩子,乳臭未干,黄毛未退,而他已经是个二十三岁的小伙子了,他怎么可能对一个小丫头许下“一言为定”那么重的承诺。 后来他转业了,到了秋实集团的业务部工作,他每天起早贪黑,拼命地工作,因为他想证明无论是在社会上工作,还是在部队里当兵,他都同样出色,他虽然性子偏冷,喜欢独来独往,却总能给人一种很踏实很安全的感觉,所以客户都信赖他,愿意跟他合作,所以他的业绩一直很突出。 那几年他身边发生了很多事,他首先认识了陈囡,在他刚刚转业的那个秋天,那一天他和朋友到酒吧喝酒,她被坏人欺负,他理所当然地救了她,还搭上了一件新买的外套, 想念你(3) 因为她的衣服被那几个流氓撕坏了,陈囡泪流满面,对他千恩万谢、感恩戴德,可对他来说,那不但是举手之劳,同时也是一种责任,因为他始终认为自己是一名军人,无论是否穿着军装,他都是一名中国军人,就像当初他营救河晓虞一样,也是一种责任。 河晓虞,那个什么时候让他想起时,脸上都会浮现出微笑的傻丫头,他偶尔会想起她,想起她时,他就会想起她说的话如果那时你还未娶,而我刚好未嫁,你来娶我,我就嫁你。 他半年没去那间酒吧,再去时,他竟然又遇到了陈囡,那女人看见他时,简直乐开了花,她说她每天都到这儿来等他,从秋天等到冬天,从冬天等到春天,风雨不误,如今是春天了,你终于来了…… 而他和她谈恋爱却是在半年以后,有一天她忽然跑到秋实来找他,她低着头,红着脸跟他说我大学刚刚毕业,从未谈过恋爱,如果你还没有女朋友,我想做你的女朋友……她紧张地低着头,狠狠地咬着嘴唇,他突然就恍惚了,他恍惚地看见一个小丫头站在他面前跟他表白,同时他恍惚地听到一个脆灵灵的声音我会好好念书,争取考上全国最好的大学,到那个时候,如果你还未娶,而我刚好未嫁,你来娶我,我就嫁你。 于是向羽同意了,同意得很干脆,陈囡激动地哭得稀里哗啦,后来她说,她一直以为他会拒绝,因为她发现他有时会看着她发呆,可目光不是炙热,而是冷静,陷入沉思的冷静……听到陈囡说这些时,向羽只是转头望向远方,什么话也没有说。 再后来,他们又分手了,原因是她的家人不想她一辈子跟着一个小职员过清贫的日子,于是安排她到美国留学,她哭得很伤心,她说,如果你现在答应娶我,我就留下;如果你现在带我私奔,我就跟你浪迹天涯。 可是他看了她半天,低声说了一句到那边好好学习,争取就留在美国,说完他转身就走,可是她却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她哭着说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是不是?你从来都没有说过你爱我,你说——你跟我说——你爱我。 他又沉默了很长时间说祝你一路平安,前程似锦。 回家的路上他仔细地思考了一下,其实陈囡很好,她很温柔,很安静,很懂事,很体贴,很会煮食物,似乎女人应该具备的优点,她都有,可是,他对军队的生活,起床的号角,严苛到残酷的训练虽然永远让他怀念,可是却仿佛都变得十分遥远,他的生活中只剩下唯一一件事——工作,拼命地工作,用工作麻醉自己,没有任何多余的时间去思考别的,所以,他在业务部脱颖而出,成了一匹令人惊叹的黑马,现在回想起来,他当时那么拼命地工作,或许是为了男人的尊严,或许是为了向某人证明什么,也或许是在等待着什么——比如一个漫长的七年之约。 后来,又发生了许多事,向阳在美国跳楼自杀,阿兰的孩子意外失踪,陈秋实得了肾衰竭,秋实股份大跌,秋实 想念你(4) 军队的生活,起床的号角,严苛到残酷的训练虽然永远让他怀念,可是却仿佛都变得十分遥远,他的生活中只剩下唯一一件事——工作,拼命地工作,用工作麻醉自己,没有任何多余的时间去思考别的,所以,他在业务部脱颖而出,成了一匹令人惊叹的黑马,现在回想起来,他当时那么拼命地工作,或许是为了男人的尊严,或许是为了向某人证明什么,也或许是在等待着什么——比如一个漫长的七年之约。 后来,又发生了许多事,向阳在美国跳楼自杀,阿兰的孩子意外失踪,陈秋实得了肾衰竭,秋实股份大跌,秋实集团陷入一片混乱,他就是在那片混乱中,坐上了秋实总经理的位置,也就是从他当上秋实总经理的那天开始,他从一场梦中醒来,因为从此再也没有什么七年之约…… 所以那一天,当他在秋实的电梯里看见河晓虞的时候,所有的记忆如电影回放般,一下子涌现出来,他清晰地记得她说我会好好念书,争取考上全国最好的大学,到那个时候,如果你还未娶,而我刚好未嫁,你来娶我,我就嫁你。 他在心里笑了笑,如果这个丫头看见她身旁站着的这个男人,就是她年少无知时稀里糊涂表白过的男人,她究竟是会悔不当初?还是会惊叫着跳起来?总之,他不仅觉得这很有意思,同时血管里的血液似乎都跟着沸腾了。 他再一次感叹生命的轮回,世事的无常,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而当他再次听到她脆灵灵的声音时,他真的有些激动,可是她张嘴却是要把他赶下电梯,可是他还不想走,因为他还想再跟她聊几句,看看他昔日救下的小姑娘现在变成了个什么模样? 而她的伶牙俐齿、生龙活虎让他心里雀跃了很久。 最终他下了电梯,并再一次站在了她对面,就像八年前他们在军舰上相对而立,他想看一看,当初那个握着他的手,并信誓旦旦要嫁给他的小姑娘如今会作何反应,惊讶不已?欣喜若狂?还是呆若木鸡?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她竟然都没有认出他,她完全忘了他,忘了她亲口许下的七年之约。 他非常失望,于是他想都没有想就把她拽出了电梯,他想让她再好好看看自己,再好好想一想,可是他又一次失望了,她还是没有认出他。 可几个小时以后,当他在监控器的屏幕上再一次看见被吓得泪流满面的河晓虞时,他忽然想起了她当年的眼泪,她说她的朋友还没有找到…… 那一瞬间,他胸膛里的某个部位忽然变得像芦苇一般柔软,他不忍心追究她任何责任,他甚至不忍心在电话里说过重的话,他怕吓着她,可是她还是被吓坏了,眼泪流个不停,身子抖个不停。 他的爱将宋兆林,被她气得心脏病突发进了医院,研发部所有人都跑来责骂她、控告她, 想念你(5) 并强烈要求公司起诉她,因为那是他们三年多的心血,他沉默了良久说她确实是在找自己的箱子,而那箱子也确实在你们研发部找到了,而且我们也没损失什么,只是要大家再辛苦一些日子,把数据重新组合起来。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而平静,可是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大家都惊讶地望着他,什么都没说,因为他向来说一不二,发狠的时候,没人能动摇他,慈悲的时候,当然也没人能动摇他,而大家都心知肚明他那番理由根本就是骗鬼的鬼话,因为让二十几个研究员重组数据所耗费的时间——就是金钱,甚至比金钱还要宝贵,所以那之后的很长时间,公司里的人都悄悄议突发进了医院,研发部所有人都跑来责骂她、控告她,并强烈要求公司起诉她,因为那是他们三年多的心血,他沉默了良久说她确实是在找自己的箱子,而那箱子也确实在你们研发部找到了,而且我们也没损失什么,只是要大家再辛苦一些日子,把数据重新组合起来。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而平静,可是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大家都惊讶地望着他,什么都没说,因为他向来说一不二,发狠的时候,没人能动摇他,慈悲的时候,当然也没人能动摇他,而大家都心知肚明他那番理由根本就是骗鬼的鬼话,因为让二十几个研究员重组数据所耗费的时间——就是金钱,甚至比金钱还要宝贵,所以那之后的很长时间,公司里的人都悄悄议论,说向总不是信佛了,就是恋爱了,不然怎么忽然就转性了。 那天傍晚,他和阿兰到餐厅吃饭,就在他们即将离开餐厅的时候,河晓虞竟然又出现了,而且就坐在他身后,他们几乎背靠着背,他甚至可以闻到她头发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洗发香波的味道,他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支着下巴,默默地聆听他们谈话的内容,于是他知道了一件事儿,原来她曾经有过一个男朋友,名叫陆毅帮,是个医生,可是三年多以前他们就分手了,原因是她红杏出墙,所以那个陆毅邦至今记恨她。 他垂着视线,面色沉静地盯着桌角,仿佛是在发呆,阿兰再三催促他离开,可他却只是淡淡地说——你走吧!我还想再坐一会儿。 他不想走,因为他还想进一步了解事情的发展,也想更多地了解她的情况,后来那个陆毅邦走了,只剩下河晓虞和蓝妮两个女人,他思考着他们谈话的全部内容,他断定河晓虞绝不会红杏出墙,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只是她不肯说。 但不管怎么样,如今她已是单身,那么当年她说的话,现在竟然成了真,如今——他真的刚好未娶,而她也刚好未嫁。 他忽地笑了笑。 可是当一串红色的玛瑙珠子散落在地面,他看见她焦急地蹲在地上四处寻找,他想那串珠子对她来说一定非常重要,于是他捡起掉落在他脚边的几颗珠子,并把手伸到她跟前,她缓缓地抬起 想念你(6) 他不想走,因为他还想进一步了解事情的发展,也想更多地了解她的情况,后来那个陆毅邦走了,只剩下河晓虞和蓝妮两个女人,他思考着他们谈话的全部内容,他断定河晓虞绝不会红杏出墙,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只是她不肯说。 但不管怎么样,如今她已是单身,那么当年她说的话,现在竟然成了真,如今——他真的刚好未娶,而她也刚好未嫁。 他忽地笑了笑。 可是当一串红色的玛瑙珠子散落在地面,他看见她焦急地蹲在地上四处寻找,他想那串珠子对她来说一定非常重要,于是他捡起掉落在他脚边的几颗珠子,并把手伸到她跟前,她缓缓地抬起手,冰凉的指尖划过他厚实的掌心,却在他掌心留下一片温热的潮湿,他盯住她的眼睛,忽然就皱紧了眉头。 她虽未嫁,可是心里有人。 但那个时候,他觉得他并没有喜欢她,他只是觉得时隔近八年,能在茫茫人海中再次与她相遇,算是缘分匪浅,而且是一天中的三次相遇。 后来他在秋实的酒会上再一次遇到了她,遇见她的那个场景真是惊心动魄,她像一只舞动的黑色精灵,张牙舞爪地朝秦顾扑去,而他那受过专业训练的敏锐反应,让他瞬间就出手抱住了她,于是她幸免于难,就在他把河晓虞扶好的时候,却发现秦顾遭了殃,他趴在地上狼狈不堪,那一瞬间,他猛然意识到,那一天,他们说了很多话,还一起跳了舞,她一直低头看脚,他却一直低头看她,他那样近距离地观察她,他觉得她除了长高了一些,没有什么变化,那张瓷娃娃般精致的脸庞,还和十六岁时差不多大,只是没有了当初的苍白,脸色红润了许多,也漂亮了许多,同时还有那如同外星人一般的思维,也一点儿没变,只是他对她的性格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她十分开朗,开朗得有些二,她行为太过莽撞,简直就像没头苍蝇,而那双被她踩得变了形的皮鞋,他至今留着,偶尔看见时,就会想起她。 后来在一个寒冷的冬日傍晚,他又在秋实化工的大门外再次遇见了她,只是,他坐在车里,享受着空调的暖风;而她站在猎猎的冷风中,脸颊被冻得通红,他不假思索地喊了停车,并跟他的司机吴追说让她进去,想找谁就找谁,想干嘛就干嘛。 事后他略略地思考了一下自己的行为,或许是他觉得她的年龄和向阳差不多;或许是他始终记着,他们之间因那场海难而结下的缘分;或许是她曾经对他许下的七年之约,虽然她忘了,可是他却始终记得…… 之后就是那个寒冷的冬天,他在青陀山附近再一次遇到了她,他本来是想趁着那天的闲暇,进一步了解秋实化工周边的企业情况,因为秋实集团要收回秋实化工周边被租赁多年的土地,而那春华秋实了。 约定(1) 他车技非常好,而且受过各方面的专业训练,所以那点儿撞击,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是胸口还是有些疼痛,而就在撞击发生的一瞬间,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他决定要好好吓一吓那个蠢女人,好让她改一改那个莽撞的性格。 他脸朝下,一动不动地趴在方向盘上,她拼命地拍打车窗,拼命地去拉车门,拼命地呼喊,声音里已带着哭腔,于是他偷偷地打开了门锁,她终于发现了,一把拉开了车门,而她却在打开车门后,开始在他身上乱摸,他起初很疑惑,她究竟在摸什么,难道她要把他的钱偷走,再把他扔在这荒山野岭不管他,不会,她不会,他莫名地相信她,莫名地坚信她本性善良,而且事实证明了他的想法是对的,因为她放弃了他的钱包,然后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电话,电话,原来,她是在找电话,她哭了,甚至哭出了声音,嘴里还一直在喊,大叔,你醒一醒,你醒一醒…… 他几乎要笑出声了,就在他打算结束这场骗局时,她却突然不见了;于是他坐了起来,却发现那个丫头又跑到了马路中央,并以同样的方式拦车,而那辆汽车根本没有减速的意思,更没有避让的意思,他来不及思考,就像箭一般飞奔了出去,他觉得他的速度,从来没有那样快过;他觉得他的心跳,从来没有那样猛烈过,而当他终于把她从车轮下救起,他真想狠狠地扇她两个巴掌,好让她长长记性,可是她就那样愣愣地趴在他身上看着他,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惊恐和泪汪汪的样子,他忽然就心软了。 他断定,糊涂和莽撞是她性格中的重要组成部分,然而一个小时以后,他又发现了她性格中的另一个缺陷——固执,她太固执了。 他的车打不着火儿了,他不让她下车,因为天马上就要下雪了,可是她根本不听,丢给他三千块钱,就下了他的汽车,他真想揍她,因为她穿得那么少,没戴帽子,也没戴围巾和手套,他决定不理她,因为她是死是活都跟他没有关系,可是当他在后视镜中看见她在风中踽踽独行的身影时,就好像看见了当初她独孤地站在军舰的甲板上,寂寞地眺望着远方,于是他不自觉地抓起后座上的围巾和手套,他憋了一肚子火儿,他想,谁娶了她这个执拗又不听话的蠢女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可他憋在肚子里的火儿,却随着雪花的飘落,和她一声接一声的咳嗽声而烟消云散,并渐渐变成了担忧。 她冷得不行,脸颊和双手冻得通红,而他毫不犹豫的,把能给她的,全部都给了她,他甚至想把她揣在自己的怀里给她取暖,不让风雪侵袭她,因为当初他那么费力地救她,可不想她在这种时候被冻死,那简直是个笑话。 后来他发现她不会被冻死,但很可能会病死,因为她发烧了,烧得不省人 约定(2) 她独孤地站在军舰的甲板上,寂寞地眺望着远方,于是他不自觉地抓起后座上的围巾和手套,他憋了一肚子火儿,他想,谁娶了她这个执拗又不听话的蠢女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可他憋在肚子里的火儿,却随着雪花的飘落,和她一声接一声的咳嗽声而烟消云散,并渐渐变成了担忧。 她冷得不行,脸颊和双手冻得通红,而他毫不犹豫的,把能给她的,全部都给了她,他甚至想把她揣在自己的怀里给她取暖,不让风雪侵袭她,因为当初他那么费力地救她,可不想她在这种时候被冻死,那简直是个笑话。 后来他发现她不会被冻死,但很可能会病死,因为她发烧了,烧得不省人事,这忽然又让他想起,他当初把她从水中救起时奄奄一息的样子,苍白、冰冷,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但现在和那个时候不同,他们已经不再是陌路,他不可能再像当初那么冷静,他忽然一阵惶恐,怕她就这样一直睡下去。 他背着她在风雪中行走,当风雪越来越大的时候,每一步都变得很艰难,可是他一遍遍地告诫自己,向羽,你是一名军人,是一名中国军人,你要坚持,因为你背上的人——她需要你。 她昏迷不醒,可是他依旧不停地跟她说话。 他说河晓虞,你是一个没有良心的女人,你怎么能忘了我。 他说河晓虞,你是一个不守信用的女人,因为我的战友说,你根本没回去找过我。 他说河晓虞,你是一个骗子,因为我去了榕城,七中的边上是市政府大楼,根本就没有住家。 他说河晓虞,你快醒醒,跟我一起眺望远方的灯火…… 所以当阿兰来接他们的时候,她说她没什么大不了,吃点儿药、发发汗就好了,不用送医院。 他突然就怒了,被她漫不经心的口气惹怒的,他青筋暴跳地朝她吼她都烧得人事不省要死了!还不送医院? 阿兰吓了一跳你干嘛发脾气?她是你女朋友吗?你干嘛那么关心她?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失态了,她不是他的女朋友,因为他根本没有资格交女朋友,所以他在一瞬间收敛了情绪,听了阿兰的话,没有把她送去医院,只是那一路,他一直把她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口,一直紧紧地抱着她。已经找到了,他们不但对她进行了严厉的批评教育,还对她进行了一千元的行政处罚,她承诺不再张贴小广告,并会在春节过后将张贴的小广告儿全部清除。 他皱了下眉头,一千元的罚款就算了,还要她自己将那些广告全部清除,这个工作量未免太大。 而一切的转变,却是在一间叫1913的酒吧,那天他和他的战友赵雷去1913喝酒,一个女孩儿抱着吉他走上了舞台,舞台方向很黑,可他的视力很好,他一眼就认出那是河晓虞,他坐在吧台前默默地看着她,看她究竟要干什么。 她在高脚椅上坐了下来,圆锥形的舞台灯光照亮了她,她低着头,抱着吉他,清纯得就像万花丛中最美的一株百 约定(3) 可是他不知道她住在哪儿,只能把她带回了家,他虽然想表现得更冷漠一些,可是她病得厉害,她必须立即吃药,所以他立刻下楼给她买药,并亲自喂她服下,他一直守着她,喂她喝水,给她换冷毛巾,直到她身上出了很多汗,表情变得安详,他才离开去修车。 阿兰问他是不是喜欢她,他冷冰冰地说向阳发烧的时候也是这样,昏迷不醒,胡言乱语,我就这样一直守着她,看见她——就仿佛看见了向阳。 阿兰沉默了一下说啸天,我永远都对不起你。 他漠然地站了起来,朝客厅走去那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任何人无关。 河晓虞在凌晨时醒了,固执地要求回家,他没说什么,因为他已经领教过她的固执,所以他不打算跟她废话,送她到家时,他看见那是一个很老旧的小区,他忽然皱了皱眉头,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住在这儿? 他徒手攀爬上二楼,并给她开了门,因为那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儿,她跑上楼时气息紊乱、脸色煞白,因为她刚刚大病初愈,可是她却有板有眼地对他说教,问他知不知道这样做很鲁莽,也很危险,那一瞬间,他的心底划过一丝暖流。 同样是那一天,他的汽车丢了,外套和钱包也跟着丢了,于是他粗略地算了一下,和她在青城相遇的短短数日,她差点儿毁了秋实的实验室,差点儿把秋实的首席研究员送去西天见佛祖,差点儿害他送了命,如今又害他丢了汽车,他不得不迷信一下,他和她在一起,绝对是她克他,于是他平静地扔下几句狠话,就匆匆地离开了,那个时候,他以为他真的是不想见到她。 后来他在秋实的停车场,发现河晓虞张贴的寻找他的小广告儿,他一把撕下那张小广告并嚓嚓——扯得粉碎,可是那广告贴得铺天盖地,各个小区门口,半个城市的路灯杆子,甚至秋实的正门都无一幸免,于是,他站在办公室的玻璃幕墙前,看着那张纸上的文字,笑了很长时间。 河晓虞呀河晓虞,我算你狠!可我就是不给你打电话,看你还能怎么样?和我三年去了六次榕城相比,你的执着还差一截。 他不但没有给她打电话,还让自己的秘书给“市长公开热线”打了一个投诉电话,说最近城市的牛皮癣泛滥,已经严重危害了青城的市容市貌,而且那些牛皮癣竟然已经张贴到秋实集团的大门上了,希望相关部门严加管理。 两天以后,他们收到了青城市城市管理局的电话回复,说张贴广告儿的人已经找到了,他们不但对她进行了严厉的批评教育,还对她进行了一千元的行政处罚,她承诺不再张贴小广告,并会在春节过后将张贴的小广告儿全部清除。 他皱了下眉头,一千元的罚款就算了,还要她自己将那些广告全部清除,这个工作量未免太大。 约定(4) 而一切的转变,却是在一间叫1913的酒吧,那天他和他的战友赵雷去1913喝酒,一个女孩儿抱着吉他走上了舞台,舞台方向很黑,可他的视力很好,他一眼就认出那是河晓虞,他坐在吧台前默默地看着她,看她究竟要干什么。 她在高脚椅上坐了下来,圆锥形的舞台灯光照亮了她,她低着头,抱着吉他,清纯得就像万花丛中最美的一株百合花,原来她还会弹吉他,原来她的歌儿竟唱得那么好,原来她除了糊涂、莽撞、固执之外,还有一副那么好的嗓子。 那首歌儿的曲调有些淡淡的悲伤,用她清淡的嗓音唱出来,极易勾起对往事的回想,他捧着酒杯,一瞬不瞬地盯着舞台,盯着舞台灯光下那个安然恬静的姑娘,他默默地聆听着她的声音,仿佛整间酒吧里只有他和她,仿佛她只为他一人而唱,周围的一切都很美好,甚至让他忘记了所有的烦恼,他听着听着,忽然很温柔地笑了。 他的战友赵雷摩拳擦掌地说这个小姑娘好漂亮,我必须想办法追一追。 他立刻狠狠地横了赵雷一眼你也不照照镜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赵雷一愣,因为向羽这座冰封的百年冰川,向来不为女人所动,更不会为女人多费一句口舌,而那一天,他竟然为了一个陌生的女人而破例了。 不久,他看见她歪歪斜斜地从他身边经过,他知道她喝醉了,而他一直用余光注视着她,她只喝了几杯啤酒,就醉成这样,看来酒量真的不行,于是他也装作去洗手间,跟在了她身后,可是她在通往洗手间的路上,却遭遇了一个醉鬼兼色o。 他狠狠地打了那个醉鬼一拳,那个醉鬼立刻鼻口流血,倒地不起,而他似乎还不解气,差点儿掰断他的双手。 他抱着她上了一辆出租车,她面如桃花,唇若朱丹,比上一次生病躺在他怀里时生动了许多,她醉得迷迷糊糊,嘴里却还在咿咿呀呀地说着——干杯干杯。 他望着她,目光变得越来越柔和,他轻轻地把散落在她脸前的发丝拨弄到她的耳后,这样他能更清楚地看着她,他动作很轻,不料却还是惊动了她,她在他怀里轻轻地蠕动了一下,她像一只寻找温暖的小猫,在他怀里钻了钻,紧跟着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竟伸进了他的衣领里,那一瞬间,仿佛一道火蛇窜过他的身体,让他浑身一阵躁动,而她仿佛找到了一个极舒服的姿势,竟一直把手放在他的衣领里摸呀摸! 他闭了闭眼睛,咬了咬牙,河晓虞,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他的身体竟有了反应。 他惊呆了,她是不是醒了?他的心跳开始加快,呼吸开始急促,可是他发现她依旧睡得很沉,根本没有醒来的迹象,他的心稳了一稳,或许是他听错了,可是她却忽然翻了个身,发发发朋友圈娇滴滴地说了一句向啸天,你在哪儿—— 约定(5) 这一遍她说得字字清晰,原来她连做梦都在想着他,他内心剧烈地翻滚着,仿佛是地壳深处的岩浆即将迸发,无法压制,无法阻挡,可是这里没有其他人,他可以让它们肆无忌惮地泛滥、流淌。 他轻轻地握了握那只放在被子外面的小手,那只手白嫩而修长,骨头异常柔软,可是小手指却有些粗糙,他拿起那只手,仔细看了看,原来那是未愈的冻伤,一定是贴那些小广告儿时冻的,他忽然就心疼了,用嘴唇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那只手,他后悔没有早点儿给她打电话,后悔让她受了伤。 他缓缓俯下身子,想吻一下她的额头,可是她却忽然张开了眼睛,把他吓了一跳,而下一秒,她竟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还朝他很温柔很温柔地笑了笑,然后又立刻闭上了眼睛。 那一晚,他在她床前坐了一整夜,他攥着她的手,默默地守着她,看着她婴儿般的睡颜,听她梦中的呓语,他一点儿也不觉得累,一点儿也不觉得烦,他甚至希望时间能过得慢一点,希望黎明永远不要战胜黑暗,他忽然觉得心里很踏实,忽然觉得不再孤单,忽然觉得这种柔软的幸福之感就是喜欢。 就是从那一天开始,他开始牵挂她,并时不时地想念她,可是他强迫自己不去想她,也不要去见她,因为他知道他的身份不应该去招惹任何的女人,可是他无法控制那像洪水般泛滥的思潮,因为,他情不自禁,不由自主…… “各位旅客,本次航行已经结束,感谢各位乘坐……”空中小姐甜美的声音打断了向羽的思绪。 “向总,您需要回家休息一下吗?”说话的是向羽的助理秦平。 “不需要,直接去公司。”他低声说。 “好,吴追已经到机场接我们了,今天上午您没有任何安排,中午,董事长夫人约您吃饭;下午一点,营销部要跟您做上个季度的工作汇报;下午三点,秦总会把秋实化工的扩建图纸拿来让您过目;下午四点,青城电视台的记者想给您做个专访,因为他们办了一个明星企业家的栏目,想把您放在第一期;晚上暂时没有任何安排。” “让记者去采访立伟。”他面无表情地说。 “呃……可是他们说就想采访您。”秦平说。 “告诉他们,我不接受任何采访。” 秦平思忖了一瞬“好,我会跟记者打电话说明的。”秦平顿了一下,接着说“青城电视台的周小姐想约您吃晚饭,她已经约您好几次了,您还没有回复。” “哪个周小姐?”他微微皱了下眉。 “就是上次到秋实来,想要给您做专访,并弄坏了您茶杯的那个周小姐,她一直想要给您道歉。” 弄坏茶杯这件事,他记得非常清,因为那是一个唐代的古董茶杯,他刚买回来还不到两天,就被那个蠢女人给弄碎了,而她居然还有脸约他吃饭,想到这儿,他心里顿觉气息不畅。 “不去,跟她说,我的空闲时间,都给了我女朋友,还有,以后这类的邀约,都说我没时间。”他蹙着眉说。 夜深人静(1) 然后说了一句“他究竟是弟弟,还是妹妹?” 爸爸连忙笑着说“是妹妹,是妹妹,就是头发短了些。” 向羽皱了皱眉“怎么看,也不像个妹妹。” 很久以后,她才知道那句话的含义,他是在说,她长得很丑。 向羽有一个妹妹叫向阳,跟她一般大,她长得特别甜,总是一副娇滴滴的样子,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公主,还总是喜欢别人叫她向日葵。 向羽特别宠着她,宠爱得简直没有底线,他几乎时时刻刻都牵着她的手,怕她走路摔倒,怕她一不小心被车撞到,怕她会被坏人拐走,而且只要天气稍微差一点儿,他就会立刻背着她。 学校里不允许有任何人欺负向阳,谁头一天欺负了向阳,第二天一定是鼻青脸肿地来上学;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会跑到她们班,跟向阳一起吃,饭盒里好吃的菜,统统都是向阳的,剩下的白菜辣料胡萝卜都是他的;每周一次的值日,向阳从未参与过,都是向羽一个人包了,向阳只要负责站在门口,娇滴滴地说,哥哥你真好,就够了,然后他的脸上就笑开了花。 所以那个时候,才上小学一年级的她,因为跟向阳是闺密,所以倍受同学们的羡慕。 可是,他只对向阳一个人好,对她,他从来都是爱搭不理,甚至连她摔倒,他都不去拉她一把,嘴里还振振有词地说: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爬起来,这样才能培养出坚强的性格。可是,他却从来不培养向阳这种性格。 于是,她特别羡慕向阳,羡慕了很多年,后来她长大了一些,她就在想,他以后对老婆是不是也会那么好,不但百依百顺,而且二十四孝,甘为孺子牛。 所以从上小学的开始,她就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嫁给他,做他的新娘,并过上向阳那样公主般快活的日子! 向阳在小学二年级的时候转学了,因为她搬回了父母的家,而向羽也升了初中,也回了父母的家,于是她忽然感觉这所学校里仿佛只剩下了她自己,回家的路上也只剩下了她自己,她觉得特别彷徨,特别孤单。 于是她焦虑不安地跟爸爸说,她想和啸天哥哥读一所学校,爸爸笑了笑“傻丫头,除非你是个神童,能跳级,否则,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她把不可能变成了可能,她四年读完了小学,却发现他已经上了高中,因为他初中的时候也跳了一级,不过还好,他们读的初中和高中在一起,只隔一道围墙。 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有三年不见了,当他在校园里看见她时,她仿佛看见了满天流星雨,看见了青翠的山谷中,漫山遍野的格桑花,她简直乐开了花,她蹦蹦哒哒地朝他挥舞着手臂,还大声地在操场上喊“啸天哥哥——我是蓝妮,我在这里。” 她记得,他当时穿着一身天蓝色的背心和短裤,站在操场中央,怀里抱着一个篮球,远远地回头。 她手舞足蹈地朝他跑去,那奔跑的过程,让她觉得分外激动和幸福,因为那过去的三年简直就是痛苦的磨难 夜深人静(2) ,不过那三年终于随着她一点一点地接近他,而完全烟消云散了,她终于又站在了他跟前,她终于又可以和他一起上学了。 可是他却依旧皱着眉,眉眼冷淡“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她笑着说“我跳级了,现在读初一,我们又可以一起上学了!”她洋洋得意。 “神经病,没事儿跳什么级。”他漠然地转过身,再也没有理她。 她愣了,她跳级还不是因为他,可是他却那么冷漠地对待她,他完全不知道他当时践踏的是什么,那是世界是最天真、最纯洁的一颗心。 她记得,她当场就哭了,她的同学跑过来说“蓝妮,你是不是认错人啦!那是我们学校高中部的冰山王子,还是学霸,叫向羽,不叫啸天,而且他从来都不屑和女生多说一句话。” 冰山王子?学霸? 从那天开始,她努力读书,她发誓要考上全国最好的大学,于是她把自己百分之九十的时间用在了学习上,其余百分之十的时间,用在学习绘画、舞蹈、插花、摄影和茶道上,她要用知识武装自己的头脑,用业余爱好提高自己的品味和修养,她要让自己变成女人中最优秀的一个,那个时候他一定会对她另眼相待,一定会爱上她。 于是她为此而付出了许多努力,她考上了清华建筑系,因为成绩好,又有绘画功底,让她成为这个系出类拔萃的人物;她学习了数年的舞蹈,让她的身材和模特一样完美;她学习了摄影,甚至还拿到过全国摄影大赛的一等奖。 于是,她觉得她堪称完美。 因为他是她的精神支柱,是她的整个世界,是她的全部,他支撑着她独自走过这么多年,虽然他们很少联系,过年过节她给他发的短信也大都石沉大海,可是她从未气馁,依旧会在每一年的新年之前,给他寄去一份珍贵的礼物,并保证那礼物会在新年的那一天,准时到达他的手上。 已经多少年了,她都快记不清了,礼物从一张自制的卡片,到如今上千万的古董,无论好坏贵贱,他看到的都应该是她捧给他一颗最真诚、最炙热的心。 可是她发现,她的执着和坚定,换来的却是他们之间的越来越远,最后竟形同陌路了。 就在她心灰意冷,准备放弃的时候,他却又给了她希望,因为她的师妹河晓虞差点儿毁了秋实的实验室,她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给他打了电话,希望他不要追究河晓虞的责任,可是他竟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那天晚上,她彻底失眠了,因为她知道,河晓虞闯下的可谓弥天大祸,可是他竟然只淡淡地说了三个字“没问题。” 他是因为她吗?因为她曾经在他年少的时光里出现,他们之间曾共同经历过一个青春。 一定是的,不然还会有什么原因呢! 之后,秋实化工的订单,海运化工的订单,以及今天早上秋实化工的秦顾又让人打电话订了五百万的货,这些都让她困惑了,迷茫了,却又看见希望了。 他终究还是没有忘记她,没有忘记 夜深人静(3) 虞差点儿毁了秋实的实验室,她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给他打了电话,希望他不要追究河晓虞的责任,可是他竟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那天晚上,她彻底失眠了,因为她知道,河晓虞闯下的可谓弥天大祸,可是他竟然只淡淡地说了三个字“没问题。” 他是因为她吗?因为她曾经在他年少的时光里出现,他们之间曾共同经历过一个青春。 一定是的,不然还会有什么原因呢! 之后,秋实化工的订单,海运化工的订单,以及今天早上秋实化工的秦顾又让人打电话订了五百万的货,这些都让她困惑了,迷茫了,却又看见希望了。 他终究还是没有忘记她,没有忘记那个在操场上大声喊他啸天哥哥,每年新年都会给他寄新年礼物的她——蓝妮。 这么多年,他终究还是惦记她的。 他一直没有女朋友,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一直等待着对方。 蓝妮望着窗外,眼角闪过一抹泪光,向羽,我究竟爱了你多少年?连我自己都不愿意去数了,总之,我的童年,少年,青年的时光里,一直都有你,包括现在,这里依然有你,满满的,满满的。 蓝妮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她低头一看,是钟立伟,他有一个月没给她打电话了,不过这很正常。 她稳了稳情绪,接通了电话,冷淡地说“有事吗?” 电话里传来钟立伟温柔的声音“在干什么?” 蓝妮公式化的回答“工作。” 钟立伟在电话里沉默了一瞬。 蓝妮微微皱了下眉“不说话我挂了。”“等等——”钟立伟忽然说。 “快说。” “蓝蓝,我想你了,这一个月一直在想你。” “在别的女人那儿浪了一个月,现在说想我,你觉得我的智商那么堪忧吗?” 钟立伟轻轻一笑“不相信?” 蓝妮“鬼才相信你。” 钟立伟“我有那么风流吗?” 蓝妮“你说呢?” 钟立伟不答反问“想我了吗?” 蓝妮不假思索“没想。” 钟立伟沉默一瞬“蓝蓝,思念……也是一种拥有,只可惜我拥有,你却没有拥有。” “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说完钟立伟挂断了电话。 蓝妮瞪着电话,他又在发什么神经了!可是,钟立伟的这句话终有一天成了谶言,她终于懂得了他此刻的心情,也懂得了那句话—— 思念也是一种拥有……只是她懂得的时候,已经是很多年很多年以后了。 向羽的电话响了起来,是青城市副市长萧长安。 “您好,萧市长。”向羽站在玻璃幕墙前,一派悠闲地说。 “向总,好久没联系了,最近好吗?”萧长安中气十足地说。 向羽眺望着云腾翻滚的天边,目光冷清地笑了笑“多谢萧市长挂念,一切安好,您呢?最近好吗?” “我还是老样子,刚休假回来,今天第一天上班,这不,刚上班就被人堵在办公室,托我找你。” “哦?什么事?竟然都托到您那儿去 夜深人静(4) 向羽的电话响了起来,是青城市副市长萧长安。 “您好,萧市长。”向羽站在玻璃幕墙前,一派悠闲地说。 “向总,好久没联系了,最近好吗?”萧长安中气十足地说。 向羽眺望着云腾翻滚的天边,目光冷清地笑了笑“多谢萧市长挂念,一切安好,您呢?最近好吗?” “我还是老样子,刚休假回来,今天第一天上班,这不,刚上班就被人堵在办公室,托我找你。” “哦?什么事?竟然都托到您那儿去了。” “听说秋实最近成立了一个医学基金,专门用于资助一些医学研究,青城医院的张院长说,他们医院有一项关于心脏移植方面的研究,需要一笔资金,本来医学研究这方面,他们是有上级拨款的,但是毕竟数额有限,而这项研究的消耗又比较大,所以就想从外面拉一些赞助。” 向羽从容地走到办公桌前,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您的消息真够灵通的,我们这个议案上个礼拜才通过,而且具体细则还没有定下了,不过——基金使用的大方向是有的,主要用于支助贫困山区儿童的大病就医,而您说的医学研究这块,目前,还不在我们基金的使用范畴内。” 萧市长笑了笑“向总,谁不知道您现在是秋实的大当家,怎么使用——还不是您一句话?而且张院长跟我说,这个医学项目特别有研究价值,一旦研究成功,将对世界的医学发展有着推动性的作用,而且那位医生也是他们医院的骨干,从读博士的时候,就跟着他的导师开始研究这个项目了,可是他的导师不幸出车祸去世了,所以研究就中断了。”向羽忽然沉默了几秒,然后低声问道“这位医生……怎么称呼?” 萧市长思忖了一瞬“好像,好像姓陆,叫陆毅帮吧!张院长跟我提了好几次,如今上了岁数,记性也不大好,好像是这个名字。” 向羽缓缓垂下视线,陆毅帮——他记得这个名字,他是河晓虞的前男友,刚刚萧市长一提起青城医院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就忽然跳出了这个名字,看来他的直觉真的很准。 向羽平静地说“这样吧!萧市长,我会派人先了解一下情况,然后董事会还要研究一下,然后再给您答复。” “好的,向总,先谢谢了,我等您的好消息。” “您客气。” 向羽神情冷清地挂断了电话,几百万的投资根本不用董事会研究,这不过是他的借口罢了。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敲门声,他扬声“进来——” 秦平端着茶杯走了进来,并把茶杯放在了向羽的办公桌上。 向羽微蹙着眉,忽然开口“你抽空去一趟青城医院,找一下张院长,他们想让我们赞助一项医学研究,你先去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秦平点了点头“好的,我明天去。” 向羽思忖了一瞬“不着急,哪天去都行,记得要和这个项目的研究人员进行沟通,并让他们准备一些相关资料。” “知道了。” 夜深人静(5) “记得买一部苹果手机,交给昨天来找我的那个女人,她也是青城医院的医生,哪个科室的不知道,叫陈囡。”他低声说。 “好的,我会一并办好的。”秦平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向羽站在玻璃幕墙前,一片繁华的景象尽收眼底,他忽然觉得自己最近变得很冲动,好比让秋实化工购进蓝江的原料,还有这次的医学基金,虽然理智告诉他最好不要去理会,可是他却忽然萌发了想要投资的冲动,他知道这种冲动的来源,是河晓虞,因为那个项目的研究人员是她的前男友。 他给他的前男友投资,是不是想要炫耀他比他强。 他感觉自己的这种行为有些可笑,甚至很像一个青春期的毛头小伙子,听说她谈恋爱了,就不管不顾地摔了别人的电话,这分明就是在嫉妒吃醋,可是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却是如此的强烈,如此的无法拒绝。 他忽然合上了眼睛,掩饰着眼底一闪而逝的忧邑,连钟立伟都知道他和陈晓北有婚约,他又该如何面对河晓虞,而他这样跟着自己的心任意妄为地走着,是不是会害了自己,更会害了她。 电话又响了起来,是河晓虞,向羽立刻接通,并低声说了一个字“喂——” 电话里传来河晓虞软塌塌的音波“向啸天,我去了‘姜子’餐厅,把昨天的饭钱付了,你今天就不用来了。” 她的声音比百灵鸟还要动听,让他的眼睛里忽然就染上了晚霞般的暖色。 “好,顺便把我的手表拿回来。”他平静地说。 “手表?你昨天把手表押在饭店啦!”她声音突然变得惊悚。 “嗯——” “你怎么可以——”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里就传来一阵忙音。 他看了看被挂断的电话,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她是怎么了? 其实昨天他本可以用河晓虞的手机给吴追打电话,可是他不想那么做,因为他不想让任何人来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他只想跟她单独地享受因她存在,而变得格外浪漫的夜色。 背着她走在青城的街头,跟她去小餐馆吃饭,然后一起坐公交车送她回家,仿佛那些普通人的普通生活,才是真正的、有血有肉的生活,所以他愿意跟她走那么远的路,坐那么久的车,挨那么久的饿。 他的电话又响了起来,还是河晓虞,他接通,可不等他说话,电话里就传来河晓虞急迫的声音“向啸天,手表不见了,那个老板说——昨天晚上我们见到的那个服务员今天早上就辞职不干了,怎么办?他一定是见财起意,把手表偷走了,那手表一定很贵是不是?” 她着急了,声音就像颠簸在簸箕里的豆子,抖来抖去,他立刻沉着嗓子说“不贵,很便宜的东西,不值钱,丢就丢吧!” 他怕她着急。 “真的吗?” “真的。” “可是——都是因为我,怎么办?报警吗?” 相亲? 他愣了一下,她要去相亲? 河晓虞,你这个女人,你简直没有一天是让我舒心的。 他紧拧着眉头,粗声说“河晓虞,你不是有男朋友吗?还相什么亲?你要脚踏几条船?”他的语气一下子降到零度以下,结冰了。 完美(1) 的那双匡威球鞋,实在太不女人,不适合相亲这种场合,于是河晓虞中午匆匆地回家,换了一条雪白的长裙,并搭配了一双乳白色的高跟鞋,还画了一个甜美的淡妆,并精心地打理好披散在身后的长发。 她看着镜子里精心打扮好的自己,那是一张五官精致、红润白皙的脸庞,哥哥曾说,她的笑容胜过云霞朝阳;蓝妮曾说,她身姿轻盈如飞燕踽步而行。 是的,镜子中的女人绝对是个美人,可女为悦己者容,而今天她又如此细心地装扮着自己,却是为了一个未曾谋面的陌生男人,而她想见的那个男人却告诉她好好相亲,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祝你顺利。 祝她顺利的意思,就是祝她相亲成功,要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也是希望她相亲成功,可是当时她那么忐忑地跟他说,她晚上去相亲,其实就是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漠不关心?还是突然发怒? 其实她心底是希望他勃然大怒的,因为那样是不是就代表着他有一点点喜欢她,可是他不但没有发怒,还诚心诚意地祝她成功,看来他真的把她当妹妹,而不是当作一个女人。 心莫名地疼了一下,那突如其来的刺痛,让她忽然惊觉,他在她心里已经变得越来越重要,重要到深刻,深刻到无人能够代替了。 但是他太英俊,太挺拔,太有魅力,这样完美无缺的人怎么会喜欢她,能把她当妹妹,让她跟在他身边已经很不错了,她还在奢求什么呢! 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方知情重,可是她的爱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宣布终结了,究竟是可悲,还是应该庆幸?她迷茫了。 她神思恍惚地拿起口红,不自觉地在镜子上写下一行文字 在你的天空里,鱼儿都可以展翅飞翔。 整个下午向羽都非常忙碌,因为他提高了工作效率,把时间压缩了许多,四点半的时候他处理完所有的工作,准备离开公司,临行前,还特意嘱咐秦平,让她不要忘记帮自己买衣服。 他的汽车停在了蓝江公司的对面,他看了看时间,已经五点十分了,蓝江所在的写字楼,已经陆续走出来许多人,可向羽却始终没看见河晓虞,就在他以为她是不是提前离开的时候,她像一朵凌空绽放的百合花,忽然闯入了他的视野。 她穿了一条雪白的连衣裙,脚上踩着一双乳白色的高跟鞋,她披散着一头柔顺的长发,脸上还画着淡淡的妆,她和同事微笑着挥手告别,那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透着妩媚、绰约。 可是她早上的时候,明明穿着牛仔裤、体恤衫和运动鞋,而她此刻的这身打扮,一定是为了相亲后换的,原来她竟如此重视这场相亲,他的心莫名地沉了一沉。 他以为她会在门口拦出租车,可是她却顺着人流的方向,朝公交车站走去,他缓慢地开着车跟在她身后,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忽然一个回眸,温柔灵巧的视线从他身上掠过,让他立刻紧张了一下,他以为她看见了他,可是她没有,她跑了起来,一只手扶着肩膀上的皮包。 完美(2) 他以为她会在门口拦出租车,可是她却顺着人流的方向,朝公交车站走去,他缓慢地开着车跟在她身后,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忽然一个回眸,温柔灵巧的视线从他身上掠过,让他立刻紧张了一下,他以为她看见了他,可是她没有,她跑了起来,一只手扶着肩膀上的皮包。 他忽然就懂得了《长恨歌》中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并不是夸大其词,她明眸皓齿、巧笑嫣然的样子,真的可以百媚生。 她跑起来很好看,步子不大,身姿婉约,黑发和白裙都像波浪一样在身后荡了起来,如云烟般飘渺,他竟看得入了迷。 一辆白色的公交车超过他的汽车,在他前面进入公交车站,他连忙踩了一脚急刹车,差点儿追尾,她上了那辆白色的公交车,他紧紧地跟在那辆公交车后面。 他跟着它一站一站地停,再一站一站地走,生怕错过她下车,她终于下了车,朝一间咖啡厅走去,而那间咖啡厅,竟然是秋实楼下的星巴克。 他叹息了一下,他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竟然又回到了。 她走到一个靠窗的一个位置上,那个位置上已经坐了一个男人,他起身跟她打招呼,她也跟他点了点头。 向羽目不转睛地看着河晓虞,她美得像个天使,身上披着金色的霞光,安静地坐在窗边,她只是偶尔微笑一下,或者点点头,或者喝一口咖啡,或者简单地说一些什么。 可无论她是安静的,还是微笑的,都是那么楚楚动人,那么牵动着他的心。 他下了汽车,他不能再等了,因为再等下去,就真的要把她拱手让人了。 他快步朝星巴克大门走去,服务生给他打开了门,他点了一杯黑咖啡,然后装作进来喝咖啡的客人从他们身边经过,果然,河晓虞一眼就看见了他。 “向啸天,你怎么也来了?”她甜美的声音里夹着无限的惊喜,他装作不经意地回头,就看见她眼睛里的流光溢彩,那神情让他心头一悦。 他走了过来,平静地看着她“我等人。” 她仰头看着他,目光莹亮,然后轻声“哦”了一下。 他这样近距离地看着她,发现她唇红齿白的样子,远比刚才远远地看着她的时候要漂亮许多倍,他的心脏忽然狂跳了几下,他说“我刚才遇到你先生了,他说你们准备离婚,可是为什么要离婚?”他决定快点儿结束战斗。 河晓虞愣了,坐在他对面的那个男人更是瞪大了眼睛,“河小姐,您已经结婚了还出来相亲?您太过分了。” 河晓虞紧张地摆手“我,我没有,我没有,你不要听他瞎说,向啸天……你在胡说什么?我是单身。”河晓虞慌张地看着他。 向羽沉着脸说“难道你们已经办完手续了?孩子归谁?” 河晓虞急了“我根本没办什么手续,也没有孩子。” 那男人的脸瞬间就紫了“你连离婚手续都没办?你——你太过分了,虽然 完美(3) 跳了几下,他说“我刚才遇到你先生了,他说你们准备离婚,可是为什么要离婚?”他决定快点儿结束战斗。 河晓虞愣了,坐在他对面的那个男人更是瞪大了眼睛,“河小姐,您已经结婚了还出来相亲?您太过分了。” 河晓虞紧张地摆手“我,我没有,我没有,你不要听他瞎说,向啸天……你在胡说什么?我是单身。”河晓虞慌张地看着他。 向羽沉着脸说“难道你们已经办完手续了?孩子归谁?” 河晓虞急了“我根本没办什么手续,也没有孩子。” 那男人的脸瞬间就紫了“你连离婚手续都没办?你——你太过分了,虽然我年纪比你大很多,可我毕竟是没结过婚的,所以不想找一个二婚,还带孩子的。”那男人立刻站了起来,并愤愤地转身离去。 河晓虞气得脸颊绯红,可是那蹙眉俏唇的样子,却让向羽愈发地喜欢,他悠闲地坐在了刚刚那个男人起身的位置,并悠闲地喝了一口服务生刚刚端上来的黑咖啡。 “向啸天,你太过分了。”半晌,河晓虞终于娇声地爆出一句。 向羽一本正经地说道“过分吗?河晓虞,你究竟长没长眼睛?那个男的是火星人吗?他长得简直比阿凡达还难看,你看不出来吗?” 河晓虞紧紧地蹙着两条精致的眉毛即使他长得难看,你也不应该那么没礼貌,况且他是笑笑给我介绍的,我总要看在笑笑的面子上应付一下。”她伶牙俐齿地说。 他歪着头看她“好吧,对不起。”声音里没有一点儿诚意。 她气呼呼地看着他,可是她忽然觉得事情很奇怪,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而且好像还是特意过来搅局的,于是她问“你在等谁?” 他目光宁静,淡淡地说“一个朋友。”“是吗?他在哪儿?我还以为你是特意来捣乱的。” 他在心里挑了下眉毛,因为他就是来捣乱的,可是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我干嘛要捣乱?古语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但凡他长得像点人样,我都不会蹚你们这趟浑水,不过好在——我将你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了,但你不用太感谢我,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走吧!吃饭去。”他站了起来。 他做了这么可耻的事,还把自己说得如此光辉灿烂,河晓虞不得不在心底佩服,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她想了想,又说“你不是要等人吗?” “不等了,谁让他迟到。”他低声说,然后转身朝门口走去,并在吧台前付了那三杯咖啡的钱。 他发动了汽车,想要问她一会儿吃点儿什么,可是他刚一转头,就发现她正仰着小脸儿,呆呆地望着他,他唇角一扬,眉目含笑“看什么呢?” 她立刻垂下视线,脸颊在一瞬间变得通红“我当时相亲的时候,也在想……那个人怎么能长得那么难看呢!头小、眼睛大, 完美(4) 如果耳朵是尖尖的,我也觉得他长得像个外星人,所以我就想——长得像你这么好看的,一定都不需要相亲,所以——” “所以以后就不要去相亲了,遇到的一定都是哥斯拉一样的怪兽。”他忽然说。 她愣了一下。 他似乎发觉自己的失言,立刻说“我的意思是,即使相亲,也要找一个靠谱儿的介绍人,那个笑笑一定是个不靠谱儿的人,以后不要相信她。” “嗯。”她一边乖巧地点头,一边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单音。 吃什么?”他问她。 “随便。” “没有叫随便的餐厅。” 她垂下睫毛,软软地说“那些餐厅我大部分都没去过,所以不知道哪里好吃,我也不挑食,吃什么都行。” 向羽没再说话,直接把车开去了青城最高档的一家法国餐厅。 这间餐厅的环境非常优雅,包房里还可以享受小提琴,或者萨克斯演奏的服务,他问她去包房还是在一楼散台,她目光炯炯地环视着大厅里华丽的装潢,声音空灵“这里就好。” 他们面对面坐了下来,服务生为他们铺好餐布,并拿来菜谱,向羽把菜谱递到她跟前,她摇了摇头,悄声说“你他翻开菜谱时,微微皱了下眉。 他决定以后要经常要带她到这种地方来吃饭,还要带她尝遍天下美食。 他决定要给她买世界上最好看的衣服和包包,戴世界上最名贵的钻石和珠宝…… 他决定要带着她周游全世界,访中国的名山大川,登瑞士的阿尔卑斯山,惊叹埃及的金字塔,到育空同爱斯基摩人看如梦似幻的极光,仰望巴黎的艾菲尔铁塔,寻找雨果、莫里哀、莫泊桑在这里的足迹,去证实海明威口中的巴黎是一场流动的盛宴。 他心里忽然一愣,他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想把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统统都给她。 他看着菜谱,点了很多东西,嫩牛排、黑松露、鹅肝、鱼子酱、奶酪、田螺,几道海鲜,和一瓶1997年的拉菲。 他点菜的时候,她一直小声说“够了,我们吃不完的。” 他把菜单合上,递给了服务生,然后看着她说“法式菜每样都很少。” “哦——”她低着头,脸颊又飞上一抹红潮。 她垂着视线,睫毛浓密而纤长,那微微抖动的样子,就像美丽的蝴蝶灵巧地震动着翅膀,他看着看着,忽然就出神了。 你经常来这里吗?”她突然抬起眼睛,眼眸清亮地看着他。 他舔了舔嘴唇,立刻避开她的视线“不经常来,只是偶尔。” “和谁?”她刚问完,又立刻补充道“我是说,这种地方一个人来好像很奇怪。”她眼睛一弯,抿着的嘴唇就勾了起来。 他似笑非笑“有时候和客户,但大部分都是和阿兰,阿兰开的也是西餐厅,所以她偶尔会到这里来,还每次都会叫我陪她。” “哦——”她又点了点头,原来是和阿兰。 最先上的是几道开胃前菜,然后是汤,鱼,再然后是主菜等等,而且果然每道菜分量都不大,但是每道菜都味美 完美(5) 你经常来这里吗?”她突然抬起眼睛,眼眸清亮地看着他。 他舔了舔嘴唇,立刻避开她的视线“不经常来,只是偶尔。” “和谁?”她刚问完,又立刻补充道“我是说,这种地方一个人来好像很奇怪。”她眼睛一弯,抿着的嘴唇就勾了起来。 他似笑非笑“有时候和客户,但大部分都是和阿兰,阿兰开的也是西餐厅,所以她偶尔会到这里来,还每次都会叫我陪她。” “哦——”她又点了点头,原来是和阿兰。 最先上的是几道开胃前菜,然后是汤,鱼,再然后是主菜等等,而且果然每道菜分量都不大,但是每道菜都味美而精致。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跟前的鱼子酱,忽然语速很快地说“你吃过马林鱼吗?还有鯕鳅鱼?” 向羽一怔,鯕鳅鱼? “你知道为什么《老人与海》中那个老人的眼睛那么明亮吗?”他还没有想清楚她的第一个问题,她的第二个问题就接踵而至。 她依旧盯着那鱼子酱“这是好多条小生命呢!” 他的眼睛里忽然就染上了笑意,然后忽然想到马林鱼是《老人与海》中提到的鱼,估计鯕鳅鱼也是那里提到的鱼类吧! 他觉得他永远也跟不上她脑子运转的速度,前一秒还在地球,后一秒就已经降落在小王子的星球了。 “为什么那个老人的眼睛那么亮?”向羽忽然问。 她用叉子插起一块料理放进嘴里,然后抿着小嘴儿想了一会儿,慢吞吞地说“因为他每天都喝鱼肝油啊!” 喝鱼肝油?他完全不记得了,他只记得那老人很穷,好像每天早上只喝一杯赊来的咖啡,不过她好像很喜欢海明威的《老人与海》,不然不会连这样细微的地方都记得那么清楚。 河晓虞垂着睫毛,轻声说“我从小就有很多绰号,小河鱼,小鲫鱼,比目鱼,但如果我真的是一条鱼,你猜我最想做什么鱼?” 他没有回答,但是他猜应该是美人鱼吧!因为他的妹妹小时候就常说,自己是一条会开向日葵花的美人鱼。 她的睫毛颤了颤,然后朝他微微一笑“是马林鱼。” 哦!还是《老人与海》。 “为什么?”他低声问。 她沉默了一瞬,仿佛在思考,然后轻声说“因为在大海中,公的马林鱼从来都会让母的马林鱼先进食。” “如果母马林鱼不小心咬了渔夫的鱼钩,公马林鱼会一直陪在母马林鱼身旁,它会不停地在鱼线边穿来穿去,仿佛想用它锋利的尾巴隔断鱼线,救出自己的妻子。” “当渔夫将母马林鱼打昏并拖进船舱里,公马林鱼会一直围着小船游,舍不得离开,而且还会猛地跳出海面很高,因为它想寻找母马林鱼的下落,可是……母马林鱼已经被渔夫杀死了……” 这是《老人与海》中的唯美片段,他有些印象,但印象很模糊。 她忽然一笑,眼神有些忧伤“很美,是吗?像个童话。” 他静静地望着她,没有说话。 很美,但不是童话,因为不管你遇到了多么大的风浪,不管你遇到了多么狡猾的渔夫, 为了你(1) 第二天,河晓虞刚到蓝江,就被林笑笑抓进茶水间,然后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狂轰乱炸。 “河晓虞,你究竟搞什么飞机?你不是说你没有男朋友吗?那个砸场子的究竟是谁?” “你别告诉我,他跟你没有关系,跟你没有关系的人,会去破坏人家相亲吗?” “那男的昨天给我男朋友打电话,说我给他介绍了个骗子,说你居然是已婚,还有孩子,河晓虞,你什么时候已婚了?又什么时候生孩子了?”林笑笑瞪着一双小肉眼儿,气得脸颊通红。 面对林笑笑的激动,河晓虞却表现得很淡定,因为他们是什么关系,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朋友吗?应该算吧!可是就像林笑笑说的,单纯的朋友关系怎么会破坏别人相亲那么重要的事。 于是她糊涂了,就像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抱她、吻她,又忽然让她走开,他怎么可以这样忽冷忽热,不顾她的感受。 “晓虞,你怎么了?”林笑笑忽然担忧地看着她,放轻了声音“脸色怎么那么难看?病了吗?” “没什么,昨天没睡好觉,跟你朋友说一声,真的很抱歉。”河晓虞轻声说。 “那是我男朋友的朋友,我都没见过。”河晓虞舔了舔嘴唇“他……长得好难看,如果涂成蓝色,很像阿凡达。”她忽然想起了向啸天的比喻。 林笑笑瞪大了眼睛“阿凡达?连人类都不像?河晓虞,你跟我开玩笑吗?” “是真的,他长得可丑了,我……那个砸场子的朋友,就是因为看见他长得太丑了,才出来捣乱的。” 林笑笑愣愣的,然后恶狠狠地说“看我回去怎么修理他,居然介绍这么个丑八怪,晓虞,你别着急,帅哥我手里有的是,秋实就有一个高大英俊,貌似崔琰的,只是这两天出差了。” 河晓虞忽然笑了笑“不用了,我应该还不愁嫁。” …… 她默默地坐在办公桌前,默默地翻着手机,昨天晚上她给他发的信息,他一条也没有回,或许是因为她发信息的时间太晚了,他根本没有看见,但也许他看见了,只是不想回而已,而无论他看没看见,她如果再给他发信息,都显得不够矜持,可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又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你早上吃饭了吗? 他依旧没有回她,于是她像自言自语一样又发了一条 ——我没吃,因为起床晚了。 中午的时候,林笑笑约河晓虞出去吃饭,她们又去了那家“满宝馄饨”。 林笑笑看着河晓虞取回的餐票“咦?你今天怎么点了小白菜猪肉的,你不是爱吃虾腰和虾爬子馅儿的吗?” 河晓虞忽然一愣,因为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点的是向啸天爱吃的馅儿。 餐厅的墙壁上,挂着一个电视,里面放着一些娱乐新闻,这时林笑笑忽然激动地说“快看快看,是陈晓北,是陈晓北。” 河晓虞立刻抬头,果然是陈晓北,她绝顶漂亮,身材火辣,是这几年国内炙手可热的明星,甚至还有“小张柏芝”的美称,虽然她今年才二十七岁,可是已经主演了多部电影和电视剧,绝对是票房的保障。 为了你(3) 你就想每天烧饭、带孩子、伺候老公?然后把自己熬成一个黄脸婆?”林笑笑惊讶地望着她。 “是。”她肯定地说,眼前就浮现出向啸天的脸,如果她能嫁给他,她愿意每天给他做饭,给他洗衣服,在他出门的时候给他系上领带,帮他穿上西装上衣,给他准备好擦亮的皮鞋。 “你还真是没出息,看来我必须给你找一个像样儿的男朋友,不然你以后的生活,真是让我堪忧。”林笑笑一脸惋惜地说。 她勉强地笑了笑“笑笑,其实我现在觉得……单身也挺好,像你说的那样,我们可以想吟诗的时候就吟诗,想唱歌儿的时候就唱歌儿,想朝九晚五的时候,就朝九晚五,想浪迹天涯的时候,就浪迹天涯。” 林笑笑看着河晓虞,忽然说“晓虞,你到底怎么了?你只是一时爱情不顺罢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而且都是那些男人眼睛瞎,跟你没关系。” 河晓虞垂眸一笑“我知道跟我没关系。”她停顿了一下说“我记不住是哪一个女作家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当爱情缺席的时候,并不代表你不好,也许是你上辈子是个大情圣,配额已经耗尽了,这辈子只好坐坐爱情的冷板凳……所以,我可能上辈子太滥情,所以这辈子老天罚我坐坐爱情的冷板凳,不过很快就会过去的,哈——” 离开时,河晓虞给自己吃剩的馄饨向羽坐在办公室,他整个上午都心情烦躁,因为河晓虞时不时给他发来的微信,尤其是最后一条,她说满宝馄饨没有以前好吃了,她都没吃完。 她哪里是没有吃完,她根本就是没有吃,而且她早上就没有吃饭。 他把电话扔在一旁,又点燃了一支香烟。 他合着眼睛,把身体陷在椅子上,狠狠地抽着烟,回忆起了他痛苦的根源。 那是他在秋实工作的第三年,他已经凭借自己的实力,当上了秋实集团业务部主任,那个时候,没人知道他是董长陈秋实夫人的外甥,更没人知道他是秋实集团第二大股东向无言的儿子,所以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努力拼搏换回来的。 可是那一年,是个不吉利的年头,悲剧一件又一件地发生。 向阳在那一年五月在美国一家医院坠楼,苏儿出生就成了孤儿;陈秋实的两个孩子陈晓北和陈晓峰,在那一年的九月离奇失踪。 陈秋实有两个孩子,大女儿名叫陈晓北,没人知道她的生母是谁;小儿子名叫陈晓峰,是阿兰和陈秋实的孩子,而陈晓峰失踪那一年才刚满六周岁。 陈晓北和陈晓峰是同时失踪,警方认定这是一桩绑架案,因为豪门子弟失踪,多数是绑架勒索,可是三天的时间,陈秋实却一直没有接到绑匪的电话。 后来警方又怀疑是仇杀,在经过了一系列的调查、取证之后,最终无果。 但是五天之后,警方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找到了被五花大绑的陈晓北,可是陈晓峰却消失不见了,阿兰疯了一样地寻找陈晓峰,只要听说哪里有被拐卖的儿童,就立即和陈秋实坐着飞机飞去。 为了你(4) 他们一次次地飞这儿,一次次地飞那儿,一次次地受打击,一次次地失望,陈秋实就是在那样心力交瘁的情况下得了肾衰竭,如果没有合适的肾原,他坚持不了两个月。 陈秋实没有接班人,他的女儿陈晓北在北影上大学,当时已经在几个剧组里跑龙套,而且她的态度很明确,她要为演艺事业奋斗终生,因为她热爱表演。 陈秋实的妻子武兰朵,是一个喜欢风花雪月,舞文弄墨的女人,看书、写文章、弹钢琴样样都行,可是经商却完全不在行,于是他就注意到了另一个人——向羽。 向羽是陈秋实妻子的外甥,他们本来就是亲戚,可向羽除了是阿兰的外甥,更是向无言的儿子,而向无言是秋实的第二大股东。 陈秋实厌恶向无言,厌恶到憎恨,因为向无言是一个阴狠毒辣,笑里藏刀的男人,他是一个典型的前一秒还在和你微笑,后一秒就会捅你一刀的男人,这个人,太阴险,太毒辣,所以之前的许多年,他不许向无言参与秋实的管理。 可向羽和向无言完全不一样,他是军人出身,有着和他父亲截然相反的人生观和价值观,而且他的性格够稳重、够坚韧、够沉着,很适合做他的接班人,可是他依旧不放心,还是因为向无言。 陈秋实还没有下定决定,向无言就主动找上了门,而那一天他没有拐弯抹角,而是坦白地跟陈秋实说“秋实啊!你倒下去的那一天,就是我向无言动手的一天,你要相信我的能力,也要相信我的实力,我有办法在几年之内成为秋实最大的股东,然后让秋实集团不再姓陈,改姓向。” 阿兰霍然起身“姐夫,秋实现在病着,你这么做,简直就是趁火打劫。” 向无言冷笑“阿兰,有些事你不知道,可我和秋实知道,是吧!秋实!我们几个人一起白手起家,我出资出力最多,可是你却趁我出车祸昏迷不醒的时候,把秋实占为己有,还不许我参与秋实的经营,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跟你计较过,如今,你也享受得差不多了,咱们也该轮换轮换了!” 陈秋实紧紧地抓着身下的被单“无言,这件事——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我们心知肚明,可是我现在病了,你要怎么样,就直说吧!” 向无言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笑了笑“我的钱够花,不想要你的股份,我只想坐坐秋实总经理的位置,无非也是想趁着自己还年轻,想再为秋实出一份力罢了。” 陈秋实沉默了很久,然后摇了摇头“无言,我们都老了,这些事还是留给年轻人去做吧!我看你儿子不错,就让你儿子做这个总经理吧!” 向无言愣了一下,陈秋实立刻接着说“啸天是个好苗子,虽然过于耿直,可是细细栽培几年,一定是个精英,所以,你看怎么样?” 向无言沉默了一下说“好,但不可能没有条件吧!” 陈秋实也笑了笑“当然,条件是有的,但是很简单,让啸天娶了晓北,我就放心了,而且晓北从上高中开始就迷恋着啸天,甚至一度因为啸天对她不冷 为了你(5) 着自己还年轻,想再为秋实出一份力罢了。” 陈秋实沉默了很久,然后摇了摇头“无言,我们都老了,这些事还是留给年轻人去做吧!我看你儿子不错,就让你儿子做这个总经理吧!” 向无言愣了一下,陈秋实立刻接着说“啸天是个好苗子,虽然过于耿直,可是细细栽培几年,一定是个精英,所以,你看怎么样?” 向无言沉默了一下说“好,但不可能没有条件吧!” 陈秋实也笑了笑“当然,条件是有的,但是很简单,让啸天娶了晓北,我就放心了,而且晓北从上高中开始就迷恋着啸天,甚至一度因为啸天对她不冷不热而割腕自杀,所以,这就是我的条件。” 于是向无言当即就答应了,然后他告诉了陈秋实自己儿子的致命弱点,他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所以大家就联手对他使用了一条苦肉计。 那是陈秋实人生的最后一段日子,因为医生宣布,如果一个星期之内陈秋实不能进行换肾手术,即使华佗在世,也将回天无力。 那天下午,病房里只有向羽和陈秋实,他躺在病床上,虚弱地看着向羽说“秋实是我白手起家创建的,能有今天这个程度,我知足了,可是我这一走,秋实可能就完了,我的股份会由晓北和阿兰继承,虽然她们依旧是秋实的大股东,可是却掌不了秋实的权。” 陈秋实落寞地笑了笑“这样一来,秋实很可能……就要姓向了。” “你也知道,你父亲是一个野心家,他一直虎视眈眈着这个位置,他早就想把我赶下台,如今……我也没有多少日子了,等我走了,他会想尽办法成为秋实的大股东,然后赶走那两个女人。” “可是,向羽,你和你父亲不一样,你比他善良,你没有他那么冷血,所以我希望你能当这个总经理,替那两个女人守住秋实。” “因为只有你当这个总经理,你父亲才不会有什么动作,否则换了任何一个人,你父亲都会对他下手。” 陈秋实直言不讳地说。 向羽紧紧地皱着眉头“可是我根本不懂经济,秋实又那么庞大,我怕我做不了。” “啸天,我相信你,你个性坚韧,不服输,你一定能做好,而且我已经从美国给你找了一个最好的帮手,他在美国华尔街的跨过公司工作。” “他叫钟立伟,是哈弗商学院毕业的,主修经济,他是我老朋友的儿子,我对他们家有恩,钟立伟已经答应我,下个月就会回国。” “……他在美国掌管kt公司十六个国家的生意都如鱼得水,所以你要和他好好相处,好好跟他学,然后……娶了晓北,让我放心地离开。” 陈秋实抓着他的袖子,哀求地看着他。 向羽坚定地摇头“不,小姨夫,我不想做什么总经理,我也不会娶陈晓北,您就不要再说了。” 向羽知道答应陈秋实之后,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成了陈秋实的一颗棋子, 为了你(6) 因为他不但可以制约向无言,而且他还成了陈秋实的女婿,这种联姻在豪门家族简直司空见惯,可是他一定不会那么做,因为他从小就是在孤独和寂寞中度过,他不想为了地位,再出卖了自己后半生的幸福,所以他绝不会答应那么荒唐的请求,而陈晓北那个恶毒的女人,他宁可孤独终老也绝不娶她。 陈秋实握着向羽的手已经没有了力气,他眼睛里含着泪,奄奄一息地说“向羽,答应我吧!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心愿了,帮我完成吧!” 他的呼吸慢慢地衰弱,仿佛很快就会永久地安息,向羽立刻说“要不要叫医生?” 陈秋实缓缓摇了摇头“啸天——答应我吧!” “娶了晓北,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一直喜欢你,娶了她,娶了她吧!” “晓北是有一点任性,可是她是一个好姑娘,娶了她,这是我最后的遗愿,答应我吧!”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你会喜欢上晓北的,她那么漂亮,那么讨喜,你会喜欢她的,算小姨夫求你……” 陈秋实握着向羽的手慢慢滑落,然后仿佛没有了呼吸,他疯了一般地在走廊地大吼“医生,医生……” 陈秋实被推进了抢救室,抢救了两个多小时,然后就进了住了两天以后,又被送回了普通病房,因为医生说,住在icu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夜晚,阿兰哭着给他打电话,说陈秋实可能真的不行了,你快来吧! 他火速赶往医院,阿兰,陈晓北,还有他的父亲向无言都围在陈秋实的病床前。 陈秋实看见向羽时,已经不能开口说话,他只是朝他伸出手,哀求地看着他,仿佛他不答应,他便不会闭眼,不会安息。 向羽脚底生根一般站在原地,他知道如果他迈出了这一步,不但意味着妥协,更意味着他此生将要和那个女人永远绑在一起,他不愿意。 他摇头,缓缓地摇头,他不能妥协,他不可以妥协,于是,他说出四个字我不愿意。 陈秋实忽然就放松了身体,并闭上了眼睛,于是病房里又是一阵哭喊和混乱,陈秋实再次被推进抢救室,从抢救室出来后,再次被推入icu。 陈秋实一动不动地躺在icu的病床上,仪器的屏幕上显示着他心跳的频谱,那心跳微弱极了,偶尔是一条直线,偶尔幅度很小地搏动几下,阿兰双手扒着窗,哭得像个泪人儿。 陈秋实忽然微微转过了头,他缓缓睁开了眼睛,一直看着向羽,他眼角流着泪,嘴巴微微地动着,却根本发不出来声音,那样子就像马上要踏入鬼门关一般。 向无言忽然开口“啸天,你小姨夫都要死了,你怎么就不能满足他的遗愿。”向羽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满足他的遗愿,是要用他自己的终身幸福为代价的,这代价太沉重。 阿兰忽然喊了起来,一边拍打着玻璃窗“秋实,秋实,你怎么样了?你怎么样了?” 陈秋实瞪着天花板,呼吸开始急促, 征兆(1) 仿佛就是临死前的征兆,护士立刻给陈秋实扎了一针,他才渐渐好转,可是他始终望着窗外,望着向羽,那眼神是在哀求。 阿兰忽然转身看着向羽,她满脸泪痕,紧紧地抓住向羽的衣襟“啸天,你答应吧!算我求你了,看在你小姨夫一直对你很好的份儿上,你就答应吧!他要不行了,他真的快不行了。” 向羽紧紧地咬着牙,你们为什么都要逼我,你们为什么一直这样逼我,他忽然合上了眼睛,缓缓吐出三个字我答应。 向羽在那之后的第三天,接任了秋实的总经理,并在接任当天和陈晓北去了民政局,他们登了记,成了夫妻,从民政局回来,陈晓北立刻去了医院,因为她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陈秋实。 而他则一个人去了酒吧,大白天喝得不省人事、烂醉如泥。 于是向羽的心,从那一天起就像被石化了一般,彻底枯竭了。 但几天以后,阿兰忽然告诉向羽,她说医院已经找到了肾原,并且配型成功,明天就能做手术了,当时他特别高兴,他一心希望陈秋实能早日康复,自己能够早日脱离苦海。 第二天的手术非常成功,医生说只要坚持终生服药,不要太操劳,一定会越来越好……一切似乎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向羽开始觉得不对劲,他觉得那更像一个骗局,他去找了阿兰,阿兰却一口咬定,陈秋实跟他谈话的时候,真的以为自己快死了,而且那个时候真的没有找到肾原…… 可是后来,在向羽再三的逼问下,阿兰说了实话,他们的确骗了他,陈秋实是在向无言找他谈话之前,就已经找到了肾原,而且配型成功,他们就等着向羽点头,答应这门婚事,然后立刻做手术。 这是他们一起演的一出戏,演给他一个人看,甚至为了效果好,还花钱收买了医院的医生和护士。 阿兰把她知道的事情都讲了一遍,向羽立刻明白了。 陈秋实的想法是,如果找一个外人管理秋实,那么秋实一定会落入向无言手中,甚至最后分崩离析,而他却可以牵制向无言,不让秋实落入向无言手中,而且等将来有一天陈秋实康复了,以他的个性一定会把这个位置还给陈秋实,即使陈秋实永远也不能康复了,即使向羽野心膨胀吞并了秋实,可是他也已经娶了陈晓北,就算两个人最终离了婚,财产按比例分割,他也亏不到哪儿去。 而阿兰的想法是,她自己已经没有了孩子,和她最亲近的人,就是她的姐姐武兰芳,和她的外甥向羽,所以她一定要想办法把秋实留给自己的外甥,所以她也同意了这个阴谋。 向无言的想法是,无论是他向无言当总经理,还是向羽当总经理,总归是他向家人在操控着秋实,虽然他不是秋实最大的股东,可是只要慢慢来,总有一天会有办法的,所以和儿子的终身幸福相比,还是秋实总经理的位置比较重要,女人嘛!有了钱,有了地位,要什么样儿的都可以。 征兆(2) 陈秋实的状况一天比一天好,他的心情却一天比一天糟,他越来越觉得孤独,特别地孤独,因为那些给他设下陷阱的人,本应该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可是他们却为了各自的目的,都把他的幸福给舍弃了,比如他的父亲,在他父亲的眼里,他就是工具,得到秋实的工具。 他还没有谈过恋爱,他还没有遇到一个真心喜欢的姑娘,命运就宣判他此生要孤独终老,这不公平。 在他眼中陈囡根本不算他的女人,因为他从未那么热烈地喜欢过她,他之所以答应和她交往,是因为她说了一句话,那句话,让他想起了一个叫河晓虞的女孩儿,所以他才答应了她。 他觉得自己很可悲,童年和少年都是在孤独寂寞中度过,而今他的一生都将在孤独中度过,一个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生活,走到哪儿都是一个人,带着一个孤单的影子,他只想有一个喜欢的女人,然后这个女人给他生一个或者两个可爱的娃,他能看着他们慢慢长大,这就足够了。 可是那些人,他的亲人,在利益当前的时候,不但舍弃了他的幸福,而且还都觉得,这没有什么。 陈晓北是个娇生惯养,手段狠辣的女人,上高中的时候和女同学争风吃醋,就给人下过迷药,然后从社会上找了几个男人将那女孩儿强奸了,可是陈秋实用钱摆平了,所以,陈晓北哪是娇生惯养那么简单,她简直就是个女魔头。 他的后半生就要和这样一个女人绑在一起了。 而他从小生活的家庭,也早就让他受够了,他的父亲在外面不知有多少个女人,虽然每一次父亲都以逢场作戏为借口,可是他和母亲都知道,那全部是扯淡。 母亲是个警察,在和自己的丈夫发生过无数次争吵以后,就心灰意冷,放弃了,然后她把自己全部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每天抓贼办案,有时候忙通宵,于是她就把他送到了外婆家,甚至把刚出生几个月的向阳一并送到外婆家。 母亲每次来看望他都只待上短短的十几分钟,可每一次都会嘱咐他一句话啸天,要做个好人,顶天立地的好人。 他做了,一直都是那么做的。 向阳几乎是他一手带大的,他看着她会翻身,看着她会爬,看着她长出第一颗牙,听她嘴里冒出来的第一句话,别的孩子先会喊爸爸妈妈,向阳却先会喊——哥哥。 他觉得他和向阳是相依为命长大的,在他的童年、少年和青年的时光里,向阳曾是他的全部,可是后来,向阳在大学没毕业的时候,竟然怀孕了,向无言逼迫她拿掉孩子,向阳死活不同意,并威胁向无言如果让她拿掉孩子,她就立刻自杀。 向无言没有办法,就把向阳带去了美国,她在美国生了孩子,生完的当天,就跳楼自杀了。 他问母亲究竟是怎么回事,向阳怎么就选择了跳楼自杀,他的母亲只是静静地流泪,后来他知道,向无言不让向阳留下这个孩子, 征兆(3) 是因为他要让向阳嫁给一个上市公司老总的公子,虽然那个男人是二婚,还有好几个孩子,但是他却希望找一个门当户对,不但未婚,而还要漂亮的女人,向无言觉得,向阳很合适。 向羽当时就崩溃了,他牺牲了他的幸福还不够,还要搭上向阳的。 一天夜里,向羽发现有人竟悄悄爬上了他的床,是陈晓北,他毫不客气,一脚把她踹了下去,陈晓北委屈地哭着,她说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向羽怒火冲天地咆哮“我们只是被一张纸绑在了一起,现在你爸已经康复了,我可以交出秋实总经理的位置,我们离婚。” “我爸的身体根本打理不了秋实。”她哭着说。 他火儿了“陈晓北,我告诉你,我不许你进我的卧室,不,我不许你进我的房子,你给我滚——”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抓着她的脖领,把她扔了出去。 从那以后,他觉得整个人就像死了一般,除了他的母亲,他不再相信任何人,而且任何人都走不进他心里,他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孤僻,周围的人,还有媒体,表面上都称赞他低调,洁身自好,没有任何负面新闻,可他知道,很多人背地里都说他同性恋,根本不喜欢女人,尤其每天跟他一起进出的吴追,更是一个英俊的小伙子。 谣言总是围绕着最受关注的人展开,所以他的性取向一直是大家津津乐道的话题。 直到他遇见了河晓虞,那个像百合花般可爱的女孩儿,很多年前就出现在他的生命里,那个时候,她仿佛就是一粒种子,沉睡在他的心里,而经过了这许多年,她唤醒了他,让他那颗早已石化的心,再次变得柔软,柔软得可以滴出水来。 他和陈晓北登记一年以后,陈晓北竟凭借着一部《大江南北》一炮走红,一夜之间,她成了全国瞩目的明星,于是她四处拍戏,终日忙碌,便没有时间留在青城。 他想,明星最擅长的就是出轨,所以要不了多久,她就会主动跟他提出离婚,可是没有想到,她不但没有提出离婚,而且从未和任何男明星闹出过绯闻,甚至连得奖,走红毯的时候,身边都没有任何男明星相伴,所以在娱乐圈里,她被称为一朵洁净的奇葩。 他们结婚的消息始终是密封的,因为女明星过早地结婚,对演艺事业没有任何好处,所以他们登记的事情,只有陈秋实、向无言、阿兰和他们两个当事人知道,甚至连他的母亲都不知道。 而他就更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了。 这几年他们很少联系,她只是会偶尔发几条短信,或者过年过节的时候,在陈秋实家匆匆地见一面,见面时他们就像陌生人,她偶尔会主动跟他说话,可是他基本都不回答。 之前,除了她爬上他床的那一次,他从未跟她提出过离婚,因为那个时候,他的生活一潭死水,离婚并没有显得有多迫切,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必须跟她离婚,因为他要光明正大地追求河晓虞,还要把她娶回家,好好地爱她,呵护她,于是他开始找律师草拟离婚协议。 征兆(4) 可是就在刚刚,陈晓北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说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离婚。 她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下说这么多年你都没有提这件事,现在忽然提起,是不是有了喜欢的女人了? 他冷声说这个与你无关,你只要回来跟我把手续办了就行。 她又沉默了一下向羽,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所以,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 他咬着牙说那我就起诉你。 陈晓北平静地说你起诉也没有用,因为我有精神病医院给我出具的证明,所以我现在连杀人都不怕,何况是离婚。 他在电话里咆哮了很长时间,而她却一句话也没说,只在挂电话之前,淡淡地说了一句向羽,你永远都是我的。 他疲惫地合上了眼睛,他就是那个可怜的,有一个疯老婆的罗切斯特,而河晓虞就是他的简﹒爱,不会同意和他在一起的简﹒爱。 烟灰缸里已经扎满了烟头,可是他却又点燃了一支。 陈平捏着一大摞票据下了电梯,他先走到秦平的办公室跟前,轻声说“向总在吗?” 秦平从文件堆里抬头,哭丧着一张脸“在。” 陈平笑了笑“秦助理怎么这副表情?” 秦平叹了口气“向总让我把两年的会议纪要都录入电脑,一个星期后交给他,两年呐!陈总,看见没?这是半年的,就这么一大叠。” 陈平舔了舔嘴唇“我还以为只有我财务部忙成这个样子,看来整个秋实都是这样。” 秦平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 陈平扶了扶领带,深呼吸,然后敲了敲门向羽的房门。 已经是晚上七点二十分了,河晓虞站在青城大剧院的台阶上向下张望着,他没有来,他果真没有来,其实她早就预感到他不会来,可是她还是一厢情愿地以为,没准儿他会来呢,万一他有时间就来了呢! 她今天依旧精心地打扮了自己,用他的话说,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是专门为他而打扮的,所以化妆的时候,她是有些激动的,她把眼影涂得非常均匀,把每一根睫毛都粘上相同厚度的睫毛膏,她把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然后穿上她喜欢的红色连衣裙。 身边已经有很多人在问她手中的票卖不卖,因为这个票早在几个月以前,就已经一售而空,而她的神情看起来十分焦虑,根本不像来看舞台剧,可是她紧紧地攥着那两张票,摇了摇头说不卖。 时间到了,工作人员开始组织观众进场,她一步一回头地向后张望着,可是身后除了进场的观众,她什么也没看见,她失望地低着头,又忽然掏出手机,希望能有意外之喜,可是什么也没有。 他果真没有来。 向羽坐在汽车里已经快三个小时了,他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十点半了,可观众一个都没有出来,说明舞台剧还没有结束。 剧院门口冷冷清清,除了挨挨挤挤的汽车,只有一个卖玫瑰花的小女孩儿,看起来有十八九岁的样子。 征兆(5) 他烦躁地抽着香烟,望着河晓虞刚刚进去的那扇门,终于在十点四十分的时候,开始有观众陆续走出剧院,人群渐渐密集,出场的观众大多是结伴而行,只有河晓虞一个人孤零零、慢吞吞地混在人群里。 她今天穿了一条红色长裙,一双裸色的高跟鞋,头发依旧直直地披在身后,肩上挎着一个小巧的咖色皮包,如果昨天她是清丽动人,那么今天她就是妩媚动人,总之,在他眼中,她怎样都是好看的。 他坐直了身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缓慢地走下了台阶,然后在离卖花姑娘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因为开始有几对情侣在小姑娘的篮子里挑挑拣拣,讨价还价。 她默默地站在那儿,看着几对情侣从篮子里挑走了几朵玫瑰花,她似乎非常羡慕他们,因为她的目光始终跟着他们。 向羽忽然握紧了方向盘,凸起的指关节各个泛着白色,他突然很想下车朝她走去,然后把整个篮子里的花都卖下来,统统送给她,可是他那样做,是不是在招惹她,他昨天不管不顾地吻了她,他已经很后悔了,现在若再买花送给她,是不是会让她陷入和自己同样痛苦的境地。 已经没有人买花了,可是她还是站在台阶上一动不动,她向远方张望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她在找他吗?他的心莫名地抽痛,可是他知道她看不见他,因为他今天没有开那辆英菲尼迪,而是开的奥迪。 卖花的小女孩儿忽然走近她,跟她交谈了几句,她立刻开始翻包包,然后拿出一张纸币递给了卖花的女孩儿,然后她低头看着篮子,雪白纤细的手指在篮子上方徘徊了一会儿,终于选择了一支,她动作很轻地把它从篮子里抽出来,并微笑着拿在手里。 那是一朵火红的、含苞待放的玫瑰,外面包着一层透明的包装纸,她把玫瑰放在鼻端闻了闻,闻的时候还一脸陶醉的样子,然后她朝卖花的女孩儿甜甜地笑了笑,说了些什么,向羽从她的口型判断,她说了声——谢谢你。 她离开了,步子很缓慢,她一直看着手中的玫瑰,落寞中带着一丝欢喜,他知道她喜欢花,因为她的家里全是花花草草。 向羽立刻打开车门,他疾步走到卖花女孩儿跟前“一共多少钱?” 女孩儿愣了一下。 我全买了,还有你这个篮子,多少钱?”向羽一边快速地说,一边从怀里掏出皮夹子。 “我卖十块钱一支,这里……还剩不到四十支。” 向羽快速地掏出五百块钱“不用找了,帮我把这篮花送给最后买花的那个女孩儿,但是,不要说是我付的钱,你就说卖不掉送给她了。” 卖花的女孩儿愣愣地点头,然后说了一个字“好。” 他转身上车,他看见卖花的女孩儿朝河晓虞跑去,他发动了汽车跟在她们身后,她追上了河晓虞,然后把手里的篮子往河晓虞身前一推,河晓虞呆了一瞬,然后她们交谈了几句,河晓虞好像 小情歌(1) 《很爱很爱你》,很爱很爱你。 啸天,我是在跟你表白,你听懂了吗? 啸天,这是我的心里话,可是我不敢直接跟你说。 啸天,我现在真的很爱很爱你…… 很爱很爱你……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了。 他低头看着她,她竟然靠在他怀里睡着了,她这个小傻瓜,她是不是对每个男人都这么没有警惕性。 还有她唱的那首歌儿是什么意思?她只是单纯的想唱歌儿吗?还是有其他意思? 他看着她,目光骤然变得痛楚,他忽然搂紧了她,把脸颊紧紧贴在她的发顶。 河晓虞,你是我今生难以企及的星,你是我今生永远趟不过去的河,只要遇到你,我的心就会变得像河蚌里的躯体一样柔软,柔软得经不起一丝的风浪。 很爱很爱你,我很爱很爱你,晓虞,你知不知道? 他把她送回了家,把她轻轻地放在了床上,她呼吸均匀,睡得很沉,他坐在了她身旁,伸手轻轻抚摸她粉嫩嫩的脸庞,他忽然希望她一直这样睡着,他就能一直这样安静地看着她、守着她。 他把脸颊靠近了她,在她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她的电话在包包里响了起来,他立刻拿起她的包包朝客厅走去,因为他怕电话铃声将她吵醒,可是当他掏出她的电话,并终于看清屏幕上的文字时,他几乎被惊得目瞪口呆,因为那三个字是——亲爱的。 他瞪着屏幕上的文字,缓缓滑动绿色按键,里面立刻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晓虞,你到家了吗?” “喂,晓虞,说话,怎么不说话?” “晓虞,你怎么了?” …… 向羽挂断了电话,他缓缓合上了眼睛,胸膛里那颗柔软的心脏,又在尖锐地叫嚣着疼痛,向羽呀!向羽!你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犯同样的错误,一切…… 萧远山因为手臂韧带拉伤而住院,今天是他第一天上班,河晓虞看着萧远山,他的笑容依旧倜傥,语言依旧风趣,可是她却恍惚地觉得,她有很久没有见到远山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萧远山见到河晓虞时依旧热情,可是他却没有再提医院里的事,也没有再追问她究竟有没有男友的事。 蓝妮把蓝江几个重要的领导和工作人员都叫进了办公室,并郑重其事地宣布今晚六点钟,蓝江将在锦江饭店501包房宴请秋实集团的总经理——向羽。 这个消息立即像一朵炸开的蘑菇云,在蓝江引起一场轩然大波,因为大家都想一堵传说中向总的真颜,甚至包括河晓虞。 六点钟不到,蓝江的二十几个工作人员已经坐在了锦江饭店的501包房,包房里金碧辉煌,灯光闪耀,所有人都严阵以待,只等传说中的向总莅临。 六点钟刚过,两个服务生缓缓推开包房的门,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望向门口,大家都屏住呼吸,仿佛在等待着一个极其重要的时刻。 房门被大打开,一个英俊挺拔,气宇轩昂的男人出现在门口,他带着强大的气场,踩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进来,是向羽。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并表示了热烈 小情歌(2) 的欢迎。 向羽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头发也经过精心地打理,他目光沉静,朝大家浅浅一笑。 河晓虞愣愣地看着他,他怎么会是向羽? 他怎么会是秋实集团的老总? 他怎么会是上市公司的掌门人? 他骗了她,连名字和身份一起骗了她。 萧远山坐在河晓虞身旁,他一把拉住河晓虞的胳膊,把她拽了起来,因为大家都起立了,只有她还傻坐着。 可是她不是傻坐着,而是傻愣着,他们认识很久了,她去过他的家,去过他父母家,她见过他妹妹的儿子,见过他的父母和小姨,他们一起吃过好多顿饭,他给她过过生日,她送过他手表,可是她却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这未免太荒唐,太可笑了! 他为什么要瞒着她? 蓝妮笑盈盈地迎了上去“向总大驾光临,小女子十分感激。” 向羽淡淡一笑“你什么时候是个小女子了,在我的印象中,你一直是个女汉子。” 蓝妮微笑着摇头“对我有偏见。” 向羽坐到了主位上,他的视线扫过所有人,他看见了河晓虞,也看见了她眼睛里的诧异,不过他的视线没有在她身上多做任何停留,就像看这里的任何一个陌生人。 河晓虞依旧愣愣地看着他,看着他脸上的浅笑,和一派悠闲地谈笑风生。 菜上齐,酒斟满。 蓝妮端起酒杯,她今天非常高兴,因为自从那天上午从他办公室回来,她就感觉像做梦一样,她觉得他对她的态度似乎好了一些,是不是她这些年的坚持,终于感动了他,总之,他能来赴这个宴,她不但感动,而且感激。 蓝妮笑吟吟地说“感谢向总百忙之中拨冗莅临今天的晚宴,我代表蓝江全体员工,对向总的帮助,表示深深的感谢!” “当然,短短几句言辞,并不能表达我满心的谢意,我将全部的谢意都融化在这杯美酒里,来,我们敬向总一杯酒。”大家的酒杯里倒的都是白酒,只有河晓虞的酒杯里是白水,因为吃饭之前,蓝妮交代了萧远山,千万不能再让晓虞喝酒,萧远山一直谨记。 蓝妮今天格外妩媚,向羽今天也格外健谈,其他人也都恰到好处地跟着他聊天。 可是萧远山一直狐疑,向总怎么和那天晚上从卫生间里抱走晓虞的男人长得那么像,于是他附在河晓虞耳边,悄悄地跟河晓虞咬耳朵“晓虞,你以前不认识向总吗?” 对于萧远山突如其来的靠近,河晓虞一直回避,可是萧远山越凑越近,她只能硬着头皮挺着,可听了萧远山的话,河晓虞的心咯噔一下,她抖动了一下睫毛,犹豫了一下说“不认识。” 向羽的目光忽然转向他们,他看着他们头挨着头,说话亲昵的样子,真想一把掀翻这张桌子,他忽然又想起陈囡给他看的那些照片,空穴不会来风,他们之间一定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昨晚的“亲爱的”难道就是他? 亲爱的—— 亲爱的—— 小情歌(3) 对于萧远山突如其来的靠近,河晓虞一直回避,可是萧远山越凑越近,她只能硬着头皮挺着,可听了萧远山的话,河晓虞的心咯噔一下,她抖动了一下睫毛,犹豫了一下说“不认识。” 向羽的目光忽然转向他们,他看着他们头挨着头,说话亲昵的样子,真想一把掀翻这张桌子,他忽然又想起陈囡给他看的那些照片,空穴不会来风,他们之间一定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昨晚的“亲爱的”难道就是他? 亲爱的—— 亲爱的—— 想到这里,向羽忽然感觉胸中有一把烈火在熊熊燃烧,仿佛身体里的那座活火山,随时都会爆发。 向羽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说什么悄悄话呢?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萧远山连忙乐呵呵地说“没有,我和晓虞说您长得真帅,只是我觉得您长得像我们认识的一个熟人,晓虞说您不像,说您比他帅。” 向羽忽然看着河晓虞,慢条斯理地说“这位小姐,说的‘他’是谁呢?” 这位小姐?他居然叫她这位小姐,他这么称呼她,和在他家称呼陈囡为陈小姐有什么区别? 而他今晚和蓝妮也太过亲昵,她忽然想起林笑笑说的话,她说他们一定有着某种关系,而且一定和爱情有关系。 河晓虞的心里一阵五味杂陈,悲伤、难过、妒忌、生气。 “晓虞,想什么呢?向总跟你说话呢!”说话的是蓝妮。 她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我……没说您像谁。” 向羽看着河晓虞,她垂着视线,咬着下嘴唇,脸颊通红,可是他忽然又想起那天晚上,他在她家楼下看到的那一幕。 于是他火气上涌,拳头在桌子下面紧紧地攥着,可是他依旧面色平静,用惯常冷漠的声音说“来,喝一杯酒吧!” 河晓虞缓缓抬头,她眼神倔强地盯着他漆黑的眼睛,她端起萧远山跟前的酒杯,轻声说“河晓虞敬向总一杯酒,感谢向总一直以来对蓝江的鼎力支持,河晓虞先干为敬。” 河晓虞没有犹豫,她一口喝光了杯中的液体,那热辣辣的液体立刻穿堂入腹,直达胃里,灼烧了她的五脏六腑,疼痛了她的七经八脉。 那根本不是白水,而是一杯货真价实的白酒。 向羽心口一闷。 河晓虞,我从来都没有在帮蓝江,从你闯进秋实的实验室,从你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秋实化工门口开始,我就是在帮你。 晓虞,我一直都是在帮你。 他目光沉静,抓起跟前的酒杯,也干了整整一杯。 蓝妮立刻笑着说“大家都吃些菜,远山,你给晓虞夹菜。” 河晓虞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她看见萧远山往她的餐盘里夹了一块鱼,然后又隐约地听见他说“晓虞,吃点儿东西吧!” 她点了点头,微微笑了笑,说“好。”可是眼前的东西又开始摇晃,她不敢抬头看其他人,因为她怕她的模样会泄漏她此刻的伪装,她站了起来,轻声说“我去洗手间。” 没有人在意河晓虞的离开,因为蓝江的人都知道她喝的是矿泉水,可是向羽却知道,她刚刚喝下的是满满一杯白酒,因为她喝下那杯液体的时候紧紧地 小情歌(5) 干了整整一杯。收藏本站 蓝妮立刻笑着说“大家都吃些菜,远山,你给晓虞夹菜。” 河晓虞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她看见萧远山往她的餐盘里夹了一块鱼,然后又隐约地听见他说“晓虞,吃点儿东西吧!” 她点了点头,微微笑了笑,说“好。”可是眼前的东西又开始摇晃,她不敢抬头看其他人,因为她怕她的模样会泄漏她此刻的伪装,她站了起来,轻声说“我去洗手间。” 没有人在意河晓虞的离开,因为蓝江的人都知道她喝的是矿泉水,可是向羽却知道,她刚刚喝下的是满满一杯白酒,因为她喝下那杯液体的时候紧紧地皱着眉头,而且喝完以后,脸色迅速泛红,眼神也变得有些凝滞。 这忽然让他想起她上一次醉倒在饭店洗手间时的情形,他记得当时他刚从洗手间出来,却忽然听见从女洗手间里传来一阵手掌拍打门板的声音,然后是一个男人急促的喊声,他不停地喊着晓虞晓虞。 他来不及思索,就直接闯进了女洗手间,当时就是这个萧远山站在里面,他当时并不确定里面的人是不是河晓虞,可是突然之间,一只雪白纤细的小手从洗手间的门板下伸了出来,还抓住了他的裤腿。 他记得,他当时像疯了一样,立刻踹飞了门板。 但是今天,他绝不会管她,因为她是一个表里不一、水性杨花的女人,前一秒还靠在他怀里,给他唱《很爱很爱你》,后一秒就冒出来一个“亲爱的”。 可是他看着她关门离去,还是不自觉地站了起来。 蓝妮问“你去哪儿?” 他低声答“打个电话。” 向羽咬着牙,紧紧地握着拳头,河晓虞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拐跑了我的心,还总是把我变得这么没有骨气。 他快步朝洗手间走去,河晓虞站在洗手台前,用凉水拍打着脸颊,然后她弯着身子,双臂张开拄在洗手池边,头垂得很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向羽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目光暴戾。 河晓虞吓了一跳,五官瞬间扭曲,因为他突如其来的袭击,而且力道大得惊人,仿佛顷刻间就要将她的骨头捏得粉碎,而且他的脸也阴沉得恐怖,她从她那并不清明的视线中,都可以看见他额头上高高凸起的青筋,和因咬着牙而紧绷的下巴。 他忽然转身就走,并狠狠地将她拖出了卫生间,她害怕了,他要干什么?虽然他经常冷着脸,虽然他平时笑容少,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怕过他,因为她知道他不会伤害他,可是此时的向啸天,却仿佛被魔鬼施了魔咒,失了心性一般。 “你要干嘛?”她怯生生地说。 他用力推开一扇门,那是一间没有人的包房,里面一片漆黑,他猛地回身,粗鲁地将她固定在门板上。 他暴戾恣睢地盯着她,然后下一秒,他猛地堵住了她的嘴唇,他疯狂地撕咬着她的唇瓣,攻击她弱小的舌头,让本是唇齿相依的亲吻,变成了像面对仇敌一样的发泄。 小情歌(5) 干了整整一杯。 蓝妮立刻笑着说“大家都吃些菜,远山,你给晓虞夹菜。” 河晓虞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她看见萧远山往她的餐盘里夹了一块鱼,然后又隐约地听见他说“晓虞,吃点儿东西吧!” 她点了点头,微微笑了笑,说“好。”可是眼前的东西又开始摇晃,她不敢抬头看其他人,因为她怕她的模样会泄漏她此刻的伪装,她站了起来,轻声说“我去洗手间。” 没有人在意河晓虞的离开,因为蓝江的人都知道她喝的是矿泉水,可是向羽却知道,她刚刚喝下的是满满一杯白酒,因为她喝下那杯液体的时候紧紧地皱着眉头,而且喝完以后,脸色迅速泛红,眼神也变得有些凝滞。 这忽然让他想起她上一次醉倒在饭店洗手间时的情形,他记得当时他刚从洗手间出来,却忽然听见从女洗手间里传来一阵手掌拍打门板的声音,然后是一个男人急促的喊声,他不停地喊着晓虞晓虞。 他来不及思索,就直接闯进了女洗手间,当时就是这个萧远山站在里面,他当时并不确定里面的人是不是河晓虞,可是突然之间,一只雪白纤细的小手从洗手间的门板下伸了出来,还抓住了他的裤腿。 他记得,他当时像疯了一样,立刻踹飞了门板。 但是今天,他绝不会管她,因为她是一个表里不一、水性杨花的女人,前一秒还靠在他怀里,给他唱《很爱很爱你》,后一秒就冒出来一个“亲爱的”。 可是他看着她关门离去,还是不自觉地站了起来。 蓝妮问“你去哪儿?” 他低声答“打个电话。” 向羽咬着牙,紧紧地握着拳头,河晓虞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拐跑了我的心,还总是把我变得这么没有骨气。 他快步朝洗手间走去,河晓虞站在洗手台前,用凉水拍打着脸颊,然后她弯着身子,双臂张开拄在洗手池边,头垂得很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向羽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目光暴戾。 河晓虞吓了一跳,五官瞬间扭曲,因为他突如其来的袭击,而且力道大得惊人,仿佛顷刻间就要将她的骨头捏得粉碎,而且他的脸也阴沉得恐怖,她从她那并不清明的视线中,都可以看见他额头上高高凸起的青筋,和因咬着牙而紧绷的下巴。 他忽然转身就走,并狠狠地将她拖出了卫生间,她害怕了,他要干什么?虽然他经常冷着脸,虽然他平时笑容少,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怕过他,因为她知道他不会伤害他,可是此时的向啸天,却仿佛被魔鬼施了魔咒,失了心性一般。 “你要干嘛?”她怯生生地说。 他用力推开一扇门,那是一间没有人的包房,里面一片漆黑,他猛地回身,粗鲁地将她固定在门板上。 他暴戾恣睢地盯着她,然后下一秒,他猛地堵住了她的嘴唇,他疯狂地撕咬着她的唇瓣,攻击她弱小的舌头,让本是唇齿相依的亲吻,变成了像面对仇敌一样的发泄。 温柔(1) 到这儿,他把耳环紧紧攥在手里,然后朝洗手间走去,可是洗手间里也没有人,“晓虞——”他喊了出来,可是没有人回答他。 他闯进了女洗手间,把里面所有的门都推开了,可是里面空无一人。 她究竟去了哪里,他连忙朝电梯走去,他打开电梯,电梯里空空如也,他的心凉了半截,可是他忽然看见电梯的角落里,躺着另一只亮晶晶的蓝宝石耳环,那是她的另一只耳环。 他着急了,连忙弯下身子捡起那只耳环,并立刻按下了数字一,和电梯的关闭键,她的耳环掉在了电梯里,说明她刚刚乘坐了电梯。 他几乎是奔跑着出了酒店的大门,他朝汽车跑去,吴追还等在车里。 “向总,这么快。”吴追立刻终止了正在玩儿的手机游戏。 “开车,快。”向羽急促地说。 “去哪儿?”吴追一愣,因为他从没见过向羽这般焦急过。 是啊!去哪儿,他应该去哪儿? 向羽恍然“你刚才有没有看见河晓虞从门口出来?” “我……没注意啊!我一直在低头玩儿手机。” 他脸一沉,粗声道“行了,快开!西沙一街。” 吴追心里一愣,原来向总真的喜欢河晓虞。 吴追把汽车开得飞快,只二十分钟就到达了河晓虞家的楼下。 向羽几乎是踢开的车门,然后又飞奔着上了二楼,吴追也跟着下了汽车。 声控灯被一连串咚咚的脚步声惊醒,照亮了河晓虞的身影,她无助地蜷缩在走廊的角落里,双手抱着膝,一头长发垂在身前,遮住了她的脸,但从散落的发丝中,依稀可见她脸上布满的泪痕,高高肿起的唇,和被他咬破的肩。 向羽看见河晓虞的一瞬间,就扑了上去,并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晓虞,晓虞,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他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脸颊紧紧地贴上她的脸颊。 她醉了,可并非不醉得不省人事,她依稀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她知道,那是向啸天,于是委屈像泛滥的洪水,顷刻间席卷了她的全身,泪又变得汹涌,她虽然咬着牙,竭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是抖动得愈发厉害的肩膀,和每一滴热辣的眼泪,都灼痛着她的心脏。 “你是个坏蛋,是个大坏蛋。”她哭了出来,于是眼泪愈加汹涌澎湃,那一串串的眼泪,就像一记记重锤,一下下砸在向羽胸膛里最柔软脆弱的地方,一瞬间就将他的心砸得粉碎。 “我是坏蛋,我是坏蛋,别哭了,别哭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他的心被她的哭声震得支离破碎。 他从来都不觉得女人的眼泪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可是这一瞬间他就懂了,并不是每个女人的眼泪都具有那么大的威力,对于他来说,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个女人的眼泪才会让他痛彻心扉。 他软语哄着她,并不断地亲吻她,他吻她的脸颊,吻她的额头,吻她被他咬伤的肩膀,却始终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她哭得梨花带雨,让他的一颗心变得破碎不堪。 温柔(2) 吴追惊呆了,他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因为他跟了向羽四年多,这个男人连笑的次数都是很有限的,大多数的时候,都像一尊没有表情的大理石雕像,而且他亲眼所见他对待那些女人有多狠心,拒绝她们的时候从来都是重斧加大棒,毫不留情。 可是现在,他竟然跟这个小仙女一样的女人低三下四,而且在看见她倒在地上的时候,他简直疯了。 看来他完全不了解这个男人,原来他的性格里不仅只有冷漠、冷酷、果断和绝决,他还可以温柔似水,炙热似火,只是他的柔情和炙热只给了这个女人,别人看不到而已,看来铁汉的柔情,要比一般人的柔情还要细腻,细腻得简直让人无法忍受啊! “向……向总,您赶紧把河小姐抱进屋吧!”吴追愣了半天说。 “对,进屋。”他有些不冷静地说,可是他忽然发现她的包不见了,没有包,就没有钥匙,于是他立即把她拦腰抱了起来,朝楼下走去。 吴追紧紧地跟在向羽身后,并给向羽打开了后车门。 向羽小心翼翼地把她抱上了汽车,并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怕她不舒服,一直调整她躺在他怀里的姿势。 吴追发动了车子“向总,我们去哪儿?” “浪淘沙。”向羽低声说。 “好。”吴追转动着手中的方向盘,他依旧觉得今晚像做梦一样,因为这个男人不仅颠覆了他在他心中的形象,还让他忽然感觉到,世界上最伟大的力量,莫过于爱情。 他扫了一眼后视镜,他看见那个男人一脸温柔地注视着怀中的女人,并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这忽然让他好生羡慕,羡慕得也想谈恋爱了。 浪淘沙是向羽在城南的一栋别墅,除了吴追以外,没有人知道他在那儿还有一栋别墅,整个别墅占地面积非常大,沿着院墙的四周,栽种着许多高大的树木,一座三层欧式小楼就坐落在一片树林中央。 别墅两侧有大片的草坪,和一个月牙形状的游泳池,别墅后面是一大片果林,里面栽种着各种各样的果树,只是他很少到这里来,因为它距离市区太远了,开车也要将近一个小时。 这栋别墅里存放着他的古董和字画,所以他雇了一对很可靠的老夫妻替他看房子,这对老夫妻姓刘,向羽称他们为刘叔和刘婶,刘叔是个不错的园丁,还会开车,偶尔可以当司机,刘婶是个不错的管家,无论他什么时候回去,别墅里都一尘不染、井井有条。 汽车刚到浪淘沙别墅的外面,大门立刻打开了,因为向羽提前给他们打了电话,所以刘叔一直守在大门口。 汽车驶进院子,从院门口驶到别墅门口大约还需要三四分钟,汽车停了下来,吴追赶紧下车,替向羽打开了后车门,刘婶就站在汽车旁,恭敬地说“先生您回来啦!吃晚饭了吗?” 向羽没有说话,因为他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河晓虞身上,她睡着了,身上裹着他的上衣,睫毛上还挂着眼泪, 温柔(3) 房子,这对老夫妻姓刘,向羽称他们为刘叔和刘婶,刘叔是个不错的园丁,还会开车,偶尔可以当司机,刘婶是个不错的管家,无论他什么时候回去,别墅里都一尘不染、井井有条。 汽车刚到浪淘沙别墅的外面,大门立刻打开了,因为向羽提前给他们打了电话,所以刘叔一直守在大门口。 汽车驶进院子,从院门口驶到别墅门口大约还需要三四分钟,汽车停了下来,吴追赶紧下车,替向羽打开了后车门,刘婶就站在汽车旁,恭敬地说“先生您回来啦!吃晚饭了吗?” 向羽没有说话,因为他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河晓虞身上,她睡着了,身上裹着他的上衣,睫毛上还挂着眼泪,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她,直接登上几步台阶,进了别墅的大门。 “向总,我明天一早来接您吗?”吴追问道。 “明天七点。”向羽抱着河晓虞大步朝旋转楼梯走去。 向羽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刘婶连忙问吴追“吴追,先生抱的是谁?” 吴追笑着说“刘婶,有些事先生想告诉你,他自然会告诉你,他不想告诉你,就千万不要问。” 刘婶立刻点头“明白了,明白了,那我……要做饭吗?” 吴追想了想“这我就不知道了,走了。”说完,他转身出了别墅的大门。 向羽把河晓虞放在了二楼主卧的大床上,她闭着眼睛,眼角还挂着泪,他坐在她身旁,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拇指轻轻划过被他咬破的嘴唇,她似乎疼了一下,眉心立刻皱了起来,然后一翻身,背对着他,身体蜷缩成了一团,他忽然看见她的肩膀,一排排带血的齿痕就出现在他眼前。 他心疼地看着她,真想立刻扇自己一个巴掌,他在心里骂自己不是个东西,骂自己简直不是个男人,之前还说要好好疼爱她,可是没过几天,就把她咬成了这样。 他赶紧从卧室出来,并关紧了房门,他站在楼梯口喊道“刘婶,给我拿药箱。”刘婶连忙去找药箱,找到后又匆匆地将药箱送上了楼,刘婶上楼时,看见向羽正轻轻地抱起那女孩儿的头,把压在她身下的长发轻轻地拢了起来,以免她睡得不舒服。 自从先生买了这套别墅,她就在这里工作了,他虽然没有那些有钱的架子,可是也很少和他们说话,而且态度也总是淡淡的。 他偶尔会在周末的时候回来,然后在外面的游泳池游游泳;或者在月明星稀的夜晚,独自在林子里散散步,可是却从未领过女人回这里过夜,她有时也和自己的老头子唠叨两句,说先生年龄也不小了,怎么就不结婚呢! 今天,他终于领回来一个,还这么细心地呵护,想必好事将近了吧! “先生,药箱。”刘婶说。 “有碘酒吗?” “有。”刘婶立刻拿出药箱里的碘酒,和棉签。 “我来,你下楼吧!”他低声说。 “哦!好的,先生,您有事就喊我。” “没事了,睡去吧!” “哦,好的。”刘婶轻轻地离开了卧室,并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向羽用棉签沾了沾碘酒,然后轻轻 温柔(4) 却从未领过女人回这里过夜,她有时也和自己的老头子唠叨两句,说先生年龄也不小了,怎么就不结婚呢! 今天,他终于领回来一个,还这么细心地呵护,想必好事将近了吧! “先生,药箱。”刘婶说。 “有碘酒吗?” “有。”刘婶立刻拿出药箱里的碘酒,和棉签。 “我来,你下楼吧!”他低声说。 “哦!好的,先生,您有事就喊我。” “没事了,睡去吧!” “哦,好的。”刘婶轻轻地离开了卧室,并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向羽用棉签沾了沾碘酒,然后轻轻地涂在河晓虞受伤的肩膀上,那一瞬间,她的肩头立刻缩了缩,嘴里发出咝咝的声音,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想必一定很疼吧! 他处理好她的伤口,又看了看她身上的裙子,裙子上满是灰尘,因为刚刚她一直坐在地上,他重新把她抱了起来,准备把她身上的裙子脱掉,可是这裙子是怎么穿的呢?前面没看见纽扣,他摸了摸她的后背,也没摸到拉链,好像是直接从头上套上去的。 他看着她,舔了舔嘴唇,然后深呼吸,仿佛在下一个很艰难的决定,最后,他还是把她的裙子拽了上去,那一瞬间,两条白皙而修长的双腿就坦露了出来,他立刻移开视线,并轻轻托起她的腰,把裙子拽到腰部以上,他又轻轻地拽了拽她的袖子,把她的两条胳膊拽出来,然后再把裙子从头顶脱去。 当他把那条脏裙子扔到地板上,再转过头的时候,他终于意识到,她雪白丰腴的身体已经一览无遗地暴露在他眼前。 他望着她,她眉如黛,唇若丹,睫毛轻动如芙蕖碧波;她青丝如墨,肌肤如雪,身姿婉约如夏夜星河;她脖颈修长,腰肢纤弱,胸前山峰如轻云蔽月。 他的心跳骤然加快,体温骤然升高,身体里的全部血液仿佛顷刻间全部聚集到同一个地方,让那里在瞬间变得饱胀而坚挺,他的身体在一瞬间就有了强烈的反应。 她睡着,可是那睡梦中的柔情绰态,让他的心脏疯狂地跳动着,紧接着喉咙就上下滚动了几下,他小心翼翼地俯身,蜻蜓点水地吻了吻她的嘴唇,她似乎有些冷,像婴儿一般蜷缩了一下身体,往他怀里靠了靠。 他觉得他的身体在燃烧,他必须立刻把她放在了床上,然后转身就走。 可是他刚把她放下,她柔软无骨的手臂就圈上了他的脖子,她的睫毛动了动,然后缓缓张开了眼睛,醉眼朦胧地看着他。 他愣了,她是不让他走吗?他深深地凝视着她,她的脸庞艳丽如朝霞,嘴唇红嫣如玫瑰花瓣,那柔媚撩人的模样,马上就要击溃他最后一道理智的防线,可是她睫毛一颤,又流泪了,那双浸着泪水的眼睛润润地望着他,让他胸膛里那片柔软的净土,瞬间变得柔肠百转。 “别哭,别哭。”他慌乱了。 她忽然收紧了圈住他脖子的双臂,更近地靠近他。 温柔(5) 他一咬牙,闭了闭眼睛,并深深地吻住她的嘴唇…… “你知不知道,我爱了你好多年,好多年……” “你知不知道,我思念了你好多年,好多年……” “你知不知道,我寻找了你好多年,好多年……” “你怎么能忘了我,忘了我们的七年之约,你说过,你要嫁给我……” “我活着,就是为了等待你的出现;你活着,是不是也为了等待我的出现……” 那一晚,他在她耳边说了很多话,那些比我爱你,我喜欢你,我离不开你更温柔缱绻、细腻深情的情话。 我活着,就是为了等待你的出现…… 你活着,是不是也为了等待我的出现…… 再也没有什么比两情缱绻更美好的画面,再也没有什么比情人之间的温柔缠绵更幸福的时刻。 他觉得她是他夜空中的朗朗皓月,是他此生最华美绚烂的宫殿。 他觉得她是他生命中的星星之火,点燃他胸臆深处最后一点余烬,让他炙热,让他重生,让他有血有肉,活得像人。 …… 当金色的晨光布满房间时,向羽缓缓睁开了眼睛,她还睡着,睡得很沉,因为昨天她也累坏了,他看着弯臂里的她,温柔地笑了笑,他寻找了她那么久,爱恋了她那么久,如今她终于属于他了。 她让原本寂寥空旷的卧室,变得暧昧而温馨;让晨曦的阳光,鸟儿的鸣叫,摇曳的树枝,轻轻的微风,都变得魅力无穷。 一切皆因为他的怀里有了她。 那一瞬间,他感觉他不再孤独,他有了女人,属于他的女人,那是他倾心爱恋的女人,让他为之神魂颠倒的女人。 他愿意为她付出所有,甚至生命。 他以为她曾经有过恋人,他可以接受她的初夜给了别人,只要她今后的每一夜都属于他,可是她又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惊喜,她的初夜竟然也属于他。 他目光眷恋,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轻轻地从她身下抽出手臂,然后缓缓坐了起来,他披上睡袍,离开了卧室。 向羽快速地洗了个澡,并换好了衣服,因为今天早上八点半还要开会,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七点钟了。 他下了楼,吴追已经到了,刘婶也已经把早点放在了餐桌上。 “向总早!”吴追从沙发上站起身和向羽打招呼。 “吃饭了吗?”他声音淡漠地问吴追。 “吃过了。”吴追笑着说。 嗯。”他端坐在餐桌旁,喝了一口牛奶,思忖了一瞬,低声说“楼上的小姐一会儿醒了,也让她吃点儿东西。” “嗯,好的。”刘婶恭敬地站在一边。 “一会儿她可能会出去,让刘叔开那辆沃尔沃把她送回市区。” “嗯,好的。” “让刘叔小心点儿开车,主要是慢点儿,一定要注意安全。” “好的,先生,我会嘱咐他的。” “她的衣服在楼上的洗手间,一会儿帮她洗了,然后烘干。” 嗯,好的。” “一定要干透。” “嗯,知道了,先生。” “她起来给她放热水,让她泡个热水澡。” “嗯,好的,先生。” 向羽又从钱包里拿出一叠现金,和一张银行卡放在餐桌上“这个交给她,密码我会短信告诉她。” “好的,先生。” 温柔(6) 向羽想了想,好像该嘱咐的全都嘱咐了,才开始认真地吃饭。 刘婶想,她到这里工作有几个年头了,今天先生说的话,比这几年加起来还要多,而且句句不离楼上那位小姐,看来先生的好事一定不远了,真是太好了。 吴追想,向总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碎碎念了,简直比自己的老妈还要唠叨,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可以让一个正常人,变成一个低智商的傻瓜,不过,他喜欢他此刻这种很接地气的感觉,因为他太孤独,太寂寞了。 汽车驶向市区,向羽坐在副驾驶上,一直合着眼睛。 吴追一边开车一边用眼睛偷偷瞄向羽,看来昨天晚上向总是累着了,因为平时自己开车时,他从来都是盯着挡风玻璃,偶尔训斥他哪有这么开车的,可是今天他竟然一直闭着眼睛。 吴追忽然想起那天河晓虞把那个盒子交到自己手上时,自己脑子里曾冒出的想法,他想,如果向总不喜欢这个女孩儿,自己可以追一追,因为他喜欢那种清新脱俗的女孩儿,现在想起来,这个想法真可怕,如果被向总知道,估计他会死得很惨,吴追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向羽忽然睁开眼睛,并立即掏出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喂,刘婶,冰箱里有鸡吗?” “有,先生。”刘婶回答得很清晰。 “给她煲点儿鸡汤。” “好的,先生。” “家里有虾和鱼吗?” “只有虾,没有鱼,不过我可以让老刘出去买。” “那就去买吧!” “好的,马上就去,先生还有事吗?” “再做个小菜,海带丝什么的,总之,要是海里的。” “嗯,好的,还有事吗?” “她螃蟹过敏,不要用带螃蟹的佐料。”“是的,先生,还有什么吗?” “没有了。” “那再见了,先生。” “嗯。”他挂断了电话。 吴追想,恋爱的表现有很多种,而向羽的表现是,变得无比磨叽。 …… 向羽到达秋实集团时,已经八点一刻,秦平给他端来一杯温度适宜的西湖龙井,他抿了一口,低声说了两个字“不错。” 秦平笑了笑“是您今天的心情不错。”向羽面无表情地放下茶杯,什么话也没说。 秦平端正地站在向羽跟前“向总,昨天下午我去了青城医院,把手机交给了陈小姐,她犹豫了一下,可最终还是收下了。” “我见到了青城医院的张院长,和那项医学研究的主要研究员——陆毅帮医生,陆医生跟我仔细地介绍了那项研究项目。” “这份报告是他研究的主要内容,和所需要的投资,您有时间可以看一下。”秦平把一份资料放在了向羽的办公桌上。 他瞥了一眼那个资料夹,并没有看的意思“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秦平转身出了向羽的办公室,他现在完全没有心情管什么医学基金,他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和陈晓北把婚离了,因为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他必须娶河晓虞。 想你(1) “喂——”他低声说。收藏本站 “早,向总。”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有事吗?” “您之前让我草拟的离婚起诉书,我已经草拟好了,您随时都可以起诉离婚。”向羽沉默了一下“已经用不着了。” 程峰一愣“哦,您……决定不离婚啦!” “婚必须离,可是那个女人说,她有精神病院出具的精神病证明,所以已经无法起诉了。” 程峰惊讶低声说“不会吧!这……怎么可能。” 向羽冷漠地望着窗外“那个女人什么事情干不出来?花几个钱,收买个大夫,就可以弄那么个东西。” “可是那样的话,您就无法跟她离婚了,这是法律规定。” 向羽沉默了一下“我有办法,你就不用管了。” “哦!那好吧!可是……向总,我为您和您父亲服务了很多年,我也算看着你长大,我不希望你有什么闪失,所以,希望您在有什么行动之前能告诉我一声,我不希望您违法。” “嗯。”向羽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单音。 原本的好心情,因为这一通电话而心里沉甸甸的,他太了解陈晓北那个女人了,如果他不采用极端手段,她是绝不会同意跟他分手的,否则她也不会想方设法弄出个精神病证明,不过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屈服,只是时间可能会稍微长一些,可是只要他的河晓虞支持他,那么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他转身朝办公桌走去,却看见钟立伟站在门口的沙发旁。 向羽立刻皱紧了眉头“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钟立伟眨了眨眼睛,尴尬而无辜地说“就在你说——你必须离婚的时候。” 向羽目光阴嗖嗖的:“你不知道进别人的房间要先敲门吗?” 钟立伟舔了舔嘴唇“我敲了,可是你没回答,我就进来了,进来以后发现你在打电话,我本想出去,可又觉得都进来了,就呆着吧!就听了个全程。” 向羽走到办公桌旁,冷漠地点燃一支香烟“你别瞎说,我从来没娶过她。” “可是,你们都已经登记了。” “登记又怎么样,无非是一张破纸而已。” 钟立伟皱了下眉“可是陈晓北怎么会有精神病呢?那岂不是烂手里,甩不掉了?” 向羽睫毛一垂,声音低沉“甩不掉,我就给她踹掉,最后让她跪着求我离婚。” “你不会要对她动粗吧!她毕竟是陈董的千金,而且你们之间还有亲戚。” 向羽平静地抽了一口香烟,没有说话。 钟立伟看着向羽“你是不是有中意的姑娘了,所以着急了。” 向羽瞪了钟立伟一眼。 钟立伟笑了笑“看来是有了。” 钟立伟悠哉地坐在向羽跟前“我呢!的确是看着陈秋实的面子,才从美国回来帮你的。” “因为我小时候,我们两家是邻居,听我爸说,有一天晚上我家失火,被他前妻发现了,然后把我们一家三口从火海里救了出来。” “所以真正对我家有恩的,不是他陈秋实,而是他的前妻——河苏梅,可是河苏梅我们已经找不到了,我只能把这 想你(2) 向羽平静地抽了一口香烟,没有说话。收藏本站 钟立伟看着向羽“你是不是有中意的姑娘了,所以着急了。” 向羽瞪了钟立伟一眼。 钟立伟笑了笑“看来是有了。” 钟立伟悠哉地坐在向羽跟前“我呢!的确是看着陈秋实的面子,才从美国回来帮你的。” “因为我小时候,我们两家是邻居,听我爸说,有一天晚上我家失火,被他前妻发现了,然后把我们一家三口从火海里救了出来。” “所以真正对我家有恩的,不是他陈秋实,而是他的前妻——河苏梅,可是河苏梅我们已经找不到了,我只能把这个恩算在他的身上,所以才答应他来秋实,当然,我主要也是想回国,正好有这么个机会,所以……希望你不要对我有太多顾虑。” “当然,如果你们之间是关于股权的争斗,我看都懒得看,我只要履行好一个职业经理人的职责就好,不过,你这桩是私事,和公司没什么关系,所以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会鼎力相助,而且,你也可以对我绝对放心,我不是女人,不八卦。” 钟立伟朝向羽微微一笑,那笑容明亮得晃眼。 向羽目光深邃,也微微一笑。 …… 河晓虞醒来时,感觉浑身酸疼,仿佛刚刚遭遇了一场严重的车祸。 昨晚发生的事情,她记得八九不离十,虽然她有些醉了,可是他们在一起翻云覆雨、共赴巫山的画面,她都记得。 她记得,他一直待她很温存,他的眼神,他的指尖,他的嘴唇,他的动作,他的整个身体,都很温存,他精心地呵护她,仿佛怕不小心会弄疼她,却又竭力想让她体会到两情缱绻的快乐。 如今她已经不再是个少女,而那个让她彻底蜕变的人,正是她倾心喜欢的男人,他让她脱胎换骨,让她破茧成蝶,如今,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她的心,她的身子,她所有的一切,都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心里被一阵忽然涌起的幸福感涨得满满的,她把脸蒙在被子里,偷偷地笑着,可是他去哪儿了?这里又是哪儿? 她把眼睛悄悄地露了出来,快速地环视了一下四周,这间卧室非常大,装修也非常豪华,不过这好像不是雪夜那晚,她曾去过的他的家。 屋子里挂着整面墙的窗帘,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斜斜地照射了进来,可是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她一个人,她一只手拥着被子,缓缓坐了起来。 她靠着柔软的床头,接着回想昨天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昨夜她压抑得太难受,或许是因为她爱他爱得太深切,所以在他吻她的一瞬间,她心碎欲裂,才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因为她连望着他的时候都会觉得想念他,所以她舍不得他走,于是她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身子给了他。 可是一切也都是因为酒精,如果没有酒精,她断然不敢用歌声跟他表白,更不敢主动勾住他的脖子,还主动吻了他的耳朵。 想他(3) 可是他之前为什么要对她有所隐瞒,姓名和身份都对她有所隐瞒,是怕她知道他的身份和地位会赖上他,会甩不掉她,那么昨夜她刚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就主动勾引他,他会不会以为她是别有用心,想到这儿时,她的心忽然一沉。收藏本站 而且昨夜欢爱时他在她耳边说的话,虽然她记得不太真切,可是有一句她记得,他说你知不知道,我爱你爱了很多年,很多年…… 可是他们从相识到现在,不过才八个月而已,那么他口中的那个爱了很多年的人,究竟是谁? 可昨夜的欢爱,却是真真切切的,他温柔得像仲春暮雨中的春水,像长河落日的余辉,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怕弄疼她,而故意克制自己的激情,可是他真的是在和她欢爱吗?难道她只是一个替身?那么她替代的又是谁?陈囡吗?还是蓝妮?她把脸埋在了手心里。 枕边放着一件黑色的真丝睡袍,应该是他的,她拿起睡袍穿在身上,并系上腰带,和唱戏的差不多。 她下了床,床边放着一双大码的拖鞋,她穿上拖鞋朝窗边走去,她哗啦啦地拉开窗帘,露出了一大片明亮的落地窗,她往下一望,望见了一个非常大的庭院,很远的地方栽种着许多高大的树木,有些树木甚至比房子还要高,就像一片小森林。 她又望了望近处,看见了一个月牙形状的游泳池,游泳池很大,池水蓝汪汪的,被风一吹,掀起一波波皱纹,煞是好看! 有钱人的世界,是挺不错。 她走出了卧室,因为她要找到向啸天,还要找到自己的衣服。 “啸天——”她站在二楼的客厅里轻声喊,可是没有人回答。 他不会把她一个人扔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吧! 她朝楼梯走去,刚下了几步台阶,就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身上扎着围裙,她也看见了她,立刻笑着说“小姐,您醒啦!我给您拿衣裳。” 如此的礼貌客气,让河晓虞十分拘谨,她朝那女人微微笑了笑,然后说“我叫河晓虞,阿姨,您叫我晓虞就好。” 刘婶眨了眨眼睛“我还是叫你河小姐吧!”然后她转身进了一间屋子,出来时手里捧着一叠整整齐齐的衣服,是她的衣服,包括内衣。 她的脸蓦然一红,因为她的内衣从来都是自己洗的,她赶紧快步下楼,伸手接过刘婶手中的衣服,并礼貌地说“谢谢您。” 刘婶盯着河晓虞的脖子看了几眼,然后笑了笑“河小姐,你叫我刘婶就好,我是先生的管家兼保姆,我老头子,是这的园丁兼司机。” 河晓虞点了点头,哦了一声。 刘婶“快上楼洗澡、换衣服吧!然后下楼吃饭。” 河晓虞又点了点头,然后准备转身上楼,刘婶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跟着上楼“先生说了,要给您放水泡澡。” “我自己来就好。” “不行,我来。”刘婶固执地冲进了楼上的浴室,并给河晓虞放了洗澡水。 想他(4) 刘婶盯着河晓虞的脖子看了几眼,然后笑了笑“河小姐,你叫我刘婶就好,我是先生的管家兼保姆,我老头子,是这的园丁兼司机。收藏本站” 河晓虞点了点头,哦了一声。 刘婶“快上楼洗澡、换衣服吧!然后下楼吃饭。” 河晓虞又点了点头,然后准备转身上楼,刘婶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跟着上楼“先生说了,要给您放水泡澡。” “我自己来就好。” “不行,我来。”刘婶固执地冲进了楼上的浴室,并给河晓虞放了洗澡水。 她脱了他的睡袍,站在镜子跟前拨了拨身后的长发,却在镜子里发现脖子上层层叠叠的红色印记,那是昨夜他们欢爱时,他留给她的印记,可是她立时就傻眼了,整张脸,包括整个身体都红得彻底,这让她如何见人了。 她洗了澡,擦干了身体,却发现浴室里没有吹风筒,于是她只好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下了楼。 刘婶看着她湿着头发,立刻自言自语“一定要跟先生说,让他准备个吹风筒。”说完她就进了厨房。 河晓虞环视着一楼大厅,这里像童话中的水晶宫一样,到处都富丽堂皇、华丽无比,而她站在这么华丽的大厅里,忽然觉得自己就像进入大观园的刘姥姥一般,跟这里格格不入。 刘婶把饭菜从厨房里端出来,河晓虞要帮忙,刘婶坚决不同意,她说这是她的工作,河晓虞坐在餐桌前,看着桌子上的紫苏炒虾,红烧带鱼,蒜蓉海带丝,还有炖鸡汤,她惊呆了,竟然全部都是她爱吃的东西,这未免太巧合了。 刘婶笑着站在一旁“先生特意让我给您煲的鸡汤。” 河晓虞愣了一下,咬着筷子头,点了点头说“谢谢。” 刘婶又笑着说“先生说,您喜欢吃虾。” 河晓虞又愣了一下,然后又点了点头“嗯。” 她的确爱吃虾,可是他怎么知道她爱吃虾? “先生说,您喜欢吃鱼。” “嗯。” 她也爱吃鱼,可是他怎么知道她爱吃鱼? “先生说您螃蟹过敏,所以没敢买螃蟹。” “嗯。” “先生说……” “……” 河晓虞的内心一阵翻江倒海,她不记得她什么时候说过她喜欢吃虾,她也不记得她什么时候说过她喜欢吃鱼,她只是在和他吃馄饨的时候说过,她是榕城人,榕城人都喜欢吃海鲜。 难道,就是因为这句话? 心,被一阵阵感动涨得满满的,她忽然觉得,他是喜欢她的,起码是有一点点在乎的,不然他怎么可能记住她随口说的一句话。 临走的时候,刘婶递给了她一叠钱和一张卡,河晓虞不要,可是刘婶死活往河晓虞手里塞,她说“您不要可以直接还给先生,您要是现在不拿着,那我和我老头子可就遭了殃。” 河晓虞一听,只好先收下了。 刘叔把一辆黑色沃尔沃开到门口,河晓虞上了汽车,和刘婶道了别,她坐在汽车里,望着后视镜中越来越小的别墅,心情非常复杂,因为他们现在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可是他究竟是 想他(5) 难道,就是因为这句话? 心,被一阵阵感动涨得满满的,她忽然觉得,他是喜欢她的,起码是有一点点在乎的,不然他怎么可能记住她随口说的一句话。 临走的时候,刘婶递给了她一叠钱和一张卡,河晓虞不要,可是刘婶死活往河晓虞手里塞,她说“您不要可以直接还给先生,您要是现在不拿着,那我和我老头子可就遭了殃。” 河晓虞一听,只好先收下了。 刘叔把一辆黑色沃尔沃开到门口,河晓虞上了汽车,和刘婶道了别,她坐在汽车里,望着后视镜中越来越小的别墅,心情非常复杂,因为他们现在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可是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呢?他趁她睡着的时候就离开了,如果他们再见面,他会不会让她做他的女朋友,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河晓虞开始担忧,他们下次见面,究竟会是什么时候? 刘叔把河晓虞送回了市区,她本来想回家,可是身上没有钥匙,于是她向刘叔借了手机,给笑笑打了电话,让笑笑把她的包儿送下楼,可是林笑笑一听见河晓虞的声音,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咆哮你昨天又跑哪儿去啦?一吃饭人就丢,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儿心? 河晓虞扶了扶额角你先把我的包包拿下来再说吧!电话是借的,我先挂了。 河晓虞让刘叔回去,并跟刘叔仔细道了谢,她站在蓝江楼下等了大约两分钟,林笑笑就风风火火地出现在她面前。 而林笑笑看见河晓虞的一瞬间,就明白河晓虞为什么不上楼了,因为她脖子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红色印记。 林笑笑惊呆了“你这是……出事儿了?还是……” 河晓虞低着头,微微缩着脖子,一手抓着衣领,一手抓过林笑笑手里的包儿,转身就走“我一会儿跟蓝妮请假。” 林笑笑一把抓住了她,用捉奸的眼神瞪着她“河晓虞,你有男人了?” 河晓虞的脸瞬间红得可以滴出血“笑笑,你能不能不要说得那么难听。” 林笑笑瞪着眼睛“他……把你睡了?” 河晓虞急了“笑笑,你胡说什么?” “那是你……把他给睡了?” 河晓虞觉得再和她纠缠下去,自己非崩溃了不可,于是快步朝路边走去,可林笑笑紧追不舍“我今天还给你约了人相亲,你还去不去?” “我当然不会去了。”河晓虞站在路边,伸手拦出租车。 林笑笑一把扯过河晓虞的胳膊,凶神恶煞地说“都跟人睡了,说明就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你竟然一个字都不跟我说,还让我帮你找男朋友,河晓虞,你耍我是不是?你究竟是何居心?” 河晓虞愣了,她没有想到笑笑会如此生气,于是她赶紧软语哄着笑笑“对不起,笑笑,你千万别生气,我……我和他之前一直只是朋友关系的。” “那个他是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林笑笑一声怒吼。 “是……说了你也不认识。” 林笑笑因为生气和肥胖,胸脯高高低低地起伏着“那今天晚上你也得跟我去,那是我一个铁哥们,我都跟他约好了。” “可是……” 曲终人散(3) 向啸天,你知道吗?我曾经为你心跳加速,为你彻夜难眠。 向啸天,你知道吗?我曾经为你笑过,也为你整夜整夜地哭过。 向啸天,我永远忘不了你在大雪纷飞的夜晚,背着我行走在风雪里。 向啸天,我永远也忘不了你爬进窗户给我取钥匙。 向啸天,我永远也忘不了你饿着肚子,却让我吃鸡蛋炒饭和西红柿鸡蛋汤。 向啸天,我永远也忘不了你。 向啸天,我只是想喜欢你,哪怕只能是偷偷的喜欢你,可是,你竟不给我这个权利。 向啸天,谢谢你,出现在我的青春里…… …… 或许,再难熬的日子,也总会过去,因为今天和每一天都是一样的,黑暗之后就是黎明,黎明之后就是初升的朝阳。 心疼的感觉她体会过很多次,连母亲过世那种锥心刺骨的疼痛她都能挨过去,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她真的能熬过这一次吗?她真的能挺到明天吗?她还有明天吗? 向啸天,我不后悔把自己交给了你,也不后悔曾经深深地爱过你,可是从今以后,我必须离开你。 一声尖锐的刹车声,都没有惊醒河晓虞,只听到一声巨大的声响,两辆汽车就撞在了一起。 河晓虞倒在了马路的正中央…… …… 阿兰站在忆往昔的木门里,她透过木门上的玻璃看着河晓虞的背影,她看得出,她是个好姑娘,她也看得出,她喜欢啸天,而且他们是彼此喜欢,如果他们是平平常常的两个人,他们之间或许会有一段很浪漫的爱情故事。 因为他们一个英俊潇洒,一个温柔可人。 可他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他是上市公司的老总,掌管着一个上千亿资产的帝国,他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向无言手中的一项交易,只是啸天不知道而已。 忽然,阿兰看见河晓虞直挺挺地穿过马路,她根本没有看左右的车辆,一辆黑色的汽车正朝她疾驰而来,阿兰立刻尖叫了起来,就在这时,对面的另一辆汽车忽然转变了方向,撞向即将撞到河晓虞的那辆汽车,然后两辆汽车就撞在了一起,河晓虞就倒了下去…… …… 陈平今天本来要加班,可是他的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还有些心慌,他从来都不是个迷信的人,可是这跳个不停的眼皮,让他没有了加班的心思,于是他给河晓虞打了一个电话,没有人接听,或许电话没在她身边,他想。 两分钟以后,陈平又给河晓虞打了一个电话,依旧没有人接听,于是他接二连三地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听,他坐不住了,他决定去她的住处看一看她。 就在汽车行驶到中山路西段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女孩儿横穿马路,他当时还在想,这样过马路多危险,可是就在他马上要开到那女孩儿跟前的时候,他认出了那女孩儿,竟然是河晓虞,他的妹妹。 他心里骤然一惊,可是迎面的汽车已经停不下来了,他本能地转动方向盘,直接朝那辆汽车撞了上去。 哐啷——一声巨响,两辆汽车撞在了一起。 就在两辆汽车相撞的一瞬间,陈平 曲终人散(4) 一个电话,依旧没有人接听,于是他接二连三地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听,他坐不住了,他决定去她的住处看一看她。 就在汽车行驶到中山路西段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女孩儿横穿马路,他当时还在想,这样过马路多危险,可是就在他马上要开到那女孩儿跟前的时候,他认出了那女孩儿,竟然是河晓虞,他的妹妹。 他心里骤然一惊,可是迎面的汽车已经停不下来了,他本能地转动方向盘,直接朝那辆汽车撞了上去。 哐啷——一声巨响,两辆汽车撞在了一起。 就在两辆汽车相撞的一瞬间,陈平他心急如焚地来到她跟前,抱起了她“晓虞,晓虞,你醒醒,你醒醒,你不要吓唬哥哥,晓虞,救护车,救护车——”陈平歇斯底里地喊着,因为他的生命里有价值的东西,已经所剩无几,他绝不能再失去她,绝不能再失去她。 河晓虞不知睡了多久,总之,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梦到向啸天在到处找她,找得心急如焚,他跟每一个从他身边经过的人形容她的样貌,打听她的下落,可是没人知道她在哪里。 那时,她就站在马路对面朝他挥手,朝他呼喊,可是他就是看不见她,也听不见她。 梦里,他是爱她的,她能感觉得到,不然他不会那样焦急。 可是梦外呢? 他早已有了妻。 那她呢?又算什么呢? 和陈囡一样,也是一个替代品? 心脏又开始剧烈地疼痛,在梦中都让她疼得透不过气来。 …… 六点十五分,向羽和吴追从餐厅里出来,他要先把吴追送回家,然后再自己开车去青城大剧院。 吴追没下车时,向羽低声问吴追“我今天看起来还行吗?” 吴追笑着说“您今天帅极了。” 他沉默了一下“她会喜欢洒香水儿的男人吗?” “不会,她就喜欢您这样的铁汉,身上有点儿汗味儿和烟草味儿都没关系。” 那就好,他在心里想。 吴追问道“您准备礼物了吗?女人都喜欢惊喜,一个小小的惊喜,会让她们记住很久,高兴很久。”吴追像个爱情顾问。 向羽沉默了一下“准备了。” “是什么?” “唐代的古董。” 吴追一愣“向总——古董虽然很值钱,可是第一次和女孩子约会就送古董,是不是太……那个了?” “哪个?说明白点儿。” “就是……太……不浪漫了,太……没有情调了。” “会吗?”他皱了皱眉,他觉得他给她准备的那个纯金粉盒儿漂亮而精致,她会不喜欢吗?那看起来不浪漫吗? “当然,您送个唐朝的盘子,宋代的碗,还不如送一束鲜花讨女孩子欢心,何况你们是听音乐会,她怀里抱个盘子,拿个瓷碗,那样……真的好吗?” “我会送盘子和碗吗?我有那么俗气吗?”他语气严肃,带着微微的火气。 吴追立刻赔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说,第一次约会,气氛一定要非常浪漫,一定要让她留下终身难以磨灭的印象,而花呢!是每个女孩子都 眷恋(1) 向羽沉默了一下,好像有点儿道理,他的确应该送她一束花,电视里都是那样演的,送花可能真的比送一件古董更有情调一些,古董可以以后再送,反正那是买给她的。收藏本站 “买什么花?玫瑰吗?”他低声说。 “当然,第一次送花,必须是玫瑰,而且是红玫瑰。” 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望着窗外,没有出声。 “要我陪您去买吗?” “不用。”他沉声说,他的额头有些冒汗,竟有些微微地紧张。 他去了一家很大的花店,选了最好的红玫瑰,打了一个非常漂亮的花束,他把玫瑰抱在怀里,觉得很满意,他想着,她见到这束花会喜欢吗?会觉得很浪漫吗? 会的,一定会的,她是他的河晓虞,他了解她。 对,他了解她。 七点钟的时候,他就已经站在了青城大剧院的台阶上,就是上次河晓虞站的那个位置,这一次轮到了他,他抱着一大束如火如荼的玫瑰,引来了许多羡慕的目光,尤其是女人,因为他长得太英俊,太挺拔,太气宇轩昂。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他抬起胳膊看了看手表,是那块浪琴,她送给他的浪琴,他看着手表,越发地觉得它赏心悦目,他忽然觉得,他也应该送她一块手表,跟他手腕上这块相同款式的女表,然后凑成一对情侣表。 只是时间马上就要到七点半了,她塞车了吗?应该不会,因为这条路他刚刚走过,非常通畅,可能她和林笑笑吃饭吃得久了一些,不过没关系,还有几分钟。 可是当所有人都入了场,青城大剧院外只剩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开始紧张了,她失约了,是在惩罚他那天的失约吗? 他没有给她打电话,因为他们说好了七点半,说好了不见不散的,而且她答应他了。 当时间过了八点的时候,他开始心浮气躁,甚至有些暗暗生气,于是他拨打了河晓虞的电话,他告诫自己,不可以发脾气,那样会吓坏她。 电话接通了,却没有人接听,他皱了皱眉,接着拨打,当手机上显示,他已经给她打了二十个电话的时候,他着急了,她是不是出事儿了。 他的心猛地揪了起来。 他不能再等了,他首先就想到了交通事故,她会不会出了交通事故。 他立刻给他的战友,青城市刑警队队长赵甲打了电话。 “喂,老甲,帮我查查今晚有没有发生什么交通事故?如果有,帮我查一下双方都叫什么名字。” “怎么了?”赵甲察觉出向羽声音里的异常,虽然那声音依旧低沉,可是里面却明显有着颤音。 “帮我查,快点儿帮我查。”他吼了一嗓子,就挂断了电话。 他开车去了河晓虞的家,这一路上没有任何事故发生,而她家的窗户也黑着灯,她没在家,他开始在青城里绕圈子,可是青城太大,街道太多,他绕来绕去,几乎绕了一夜也没有找到河晓虞,而她始终没有回家。 赵甲打来电话,说中山路附近发生了一起车祸,两辆车的车主分别叫陈平和张戈,都是男性,他放下了心,没有出交通事故就好。 可是晓虞,你去哪儿了?你怎么可以不和我说一声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眷恋(2) 异常,虽然那声音依旧低沉,可是里面却明显有着颤音。收藏本站 “帮我查,快点儿帮我查。”他吼了一嗓子,就挂断了电话。 他开车去了河晓虞的家,这一路上没有任何事故发生,而她家的窗户也黑着灯,她没在家,他开始在青城里绕圈子,可是青城太大,街道太多,他绕来绕去,几乎绕了一夜也没有找到河晓虞,而她始终没有回家。 赵甲打来电话,说中山路附近发生了一起车祸,两辆车的车主分别叫陈平和张戈,都是男性,他放下了心,没有出交通事故就好。 可是晓虞,你去哪儿了?你怎么可以不和我说一声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晓虞,我担心你,我很着急,你知道不知道? …… 河晓虞醒来时,已经是午夜时分,陈平坐在她床前,紧紧地攥着她的手。 “晓虞,你可算醒了,你要吓死哥哥了,你过马路怎么能不看车呢?” “哥——”她轻轻地喊了一声,眼角就湿润了。 “怎么了?哪里疼?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哥,我哪儿也不疼,你的头怎么了?”她看着陈平头上缠着的纱布。 “没什么,一点儿小伤罢了。” 河晓虞清醒的一瞬间,就想起了在忆往昔发生的一幕,想起了阿兰说的那些话,心上立刻传来一阵细密的疼痛。 “哥——”河晓虞含着泪,嘴唇抖动着。 “怎么了?哪儿疼了吗?”陈平紧张地看着她。 “哥,我爱你,也爱妈妈。”河晓虞坐了起来,哭着抱住了陈平,陈平也抱住了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傻瓜,我知道,妈妈也知道。” 她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陈平有些手足无措“晓虞,你跟哥哥说,你到底怎么了?” “谁欺负你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房门被推开,一个身材高挑、眉目清俊的医生走了进来,他肤色很白,脸上带着一副很干净的无框眼睛,两道冷冷清清的目光,从那两片干净的镜片后面射了出来。 是陆毅邦。 陆毅邦冷淡地说“陈平,你得回病房了,你也是病人。” 陈平松开了河晓虞,眼角有些潮湿,却朝陆毅邦温润一笑“谢谢你啊!毅帮。”陆毅帮推了推眼镜,走到河晓虞跟前,然后很自然地把手搭在了河晓虞的额头上,仿佛他只是医生,她只是他的病人。 “她不烧了!你回去休息吧!” “好,我这就走。” 河晓虞愣了一下“哥,你怎么了?你哪里受伤了?” 陈平没有开口,陆毅帮却冷漠地说“因为你不好好走路,你哥为了救你,撞上要撞到你的车。” 河晓虞惊呆了,因为她根本不知道那些,她只记得从忆往昔出来时,她伤心欲绝,然后走着走着,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的眼睛里立刻浮起一层泪膜,陈平立刻说道“傻瓜,不许哭,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看看,胳膊和腿都在,也能走路。” 眷恋(3) 病人。收藏本站 “她不烧了!你回去休息吧!” “好,我这就走。” 河晓虞愣了一下“哥,你怎么了?你哪里受伤了?” 陈平没有开口,陆毅帮却冷漠地说“因为你不好好走路,你哥为了救你,撞上要撞到你的车。” 河晓虞惊呆了,因为她根本不知道那些,她只记得从忆往昔出来时,她伤心欲绝,然后走着走着,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的眼睛里立刻浮起一层泪膜,陈平立刻说道“傻瓜,不许哭,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看看,胳膊和腿都在,也能走路。” 河晓虞紧紧地抓着陈平的胳膊,带着哭腔说“哥,你究竟哪里受伤了?” “肋骨轻微骨裂而已,是个小伤,过几天就能上班了。”陈平宠爱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仿佛说的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她都是被你惯坏的。”陆毅帮皱着眉说“所以干什么都糊里糊涂的,那么大的人了,过马路还不知道看车。” 陈平看着陆毅帮“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我不惯她惯谁?”他又看了看河晓虞“睡吧!睡一觉就好了,哥就在你隔壁,多亏了毅帮,咱们才能住上单间病房,还是挨着的。” 河晓虞梨花带雨地点头“你早点休息。” 陈平要起身站起来,可是他的动作却明显迟缓了一下,陆毅帮立刻扶住他的胳膊,他断了三根肋骨,虽然并不严重,可是断骨的疼既是锥心刺骨,可是他非要守着河晓虞,守着她醒来,还非要护士给他打止痛针,陆毅邦无奈,只好让护士给他打了一针止痛针。 …… 陆毅帮是心脏外科的医生,负责的病人,并不在这个楼层,可是他今晚值夜班,于是就趁着不忙的时候,到楼下抽烟。 救护车呼啸而来,他想着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病人,可是救护车的车门打开,陈平就跳了下来,担架上推着的竟然是河晓虞。 陆毅邦的心咯噔一下,因为当时陈平的额头在流血,一看就是发生了交通事故,那么河晓虞…… 他赶紧推着她去抢救室,一边问陈平“是交通事故吗?” “是。”陈平急促地说。 可是他检查了她半天,发现她什么伤也没有,只是高烧不退,而她一发烧就昏迷,这个他知道,于是他终于放下了心,却发现一旁的陈平脸色泛白,于是他一询问才知道,是陈平发生了交通事故。 …… 陆毅帮扶着陈平离开了河晓虞的病房,临走时丢下一句“赶紧睡觉。”就关了灯开关。 河晓虞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心,还在一抽一抽地疼痛,仿佛那里生了病,裂开了口儿。 陈平躺在了床上,陆毅帮用听诊器在他胸前听了听,然后叫来了护士给他继续输液。 陈平笑了笑“谢谢你了。” 陆毅帮依旧目光冷清“不客气。”说完他就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看起来并不准备走。 “你走吧!输完了,我会按铃儿找护士的。” “不行,哪有骨折的病人没有家属陪护的。” 陈平又笑了笑“这不就是一个,家属在隔壁躺着。” 眷恋(4) 河晓虞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心,还在一抽一抽地疼痛,仿佛那里生了病,裂开了口儿。收藏本站 陈平躺在了床上,陆毅帮用听诊器在他胸前听了听,然后叫来了护士给他继续输液。 陈平笑了笑“谢谢你了。” 陆毅帮依旧目光冷清“不客气。”说完他就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看起来并不准备走。 “你走吧!输完了,我会按铃儿找护士的。” “不行,哪有骨折的病人没有家属陪护的。” 陈平又笑了笑“这不就是一个,家属在隔壁躺着。” 陆毅帮沉默了一下“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倒在马路上?” 陈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今天就是觉得有些心慌,才急着去看她,没想到,在马路上看见她心不在焉地走着,然后就这样了。” 陆毅帮皱着眉“都是你把她宠成这样的。” “毅帮,我记得你跟她谈恋爱的时候,比我还宠她,现在回过头说我。” 陆毅帮舔了舔嘴唇“我们只在一起一年多,跟你比,比不了。” 陈平看着天花板,忽然说“其实,我特别希望你们能在一起,特别希望。” 陆毅帮双腿交叠,优雅地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 陆毅帮在陈平输完最后一袋液体的时候,给他拔了手背上针,然后离开了他的病房,他拎着空空的输液袋朝护士站走去,脚步却忽然停在了河晓虞病房的门前,他凝视了那扇门一会儿,然后果断离开。 在陆毅帮的字典里,永远只有向前,没有回头,即使再喜欢,再心疼,也没有退让,没有屈服。 陈平在陆毅帮关上房门的一瞬间睁开了眼睛,他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手里握着河晓虞的手机。 他解开屏幕的密码锁,密码是河晓虞的生日0425,他看见了三十多个未接来电,名字都是同一个——yall。 yall——我的全部。 晓虞恋爱了?他从未听她说过,可是现在看来,即使她没有恋爱,也应该是有喜欢的男人了。 他看着那个号码,觉得十分眼熟,好像在那里见过,他把自己的电话拿出在,在电话中输入那个号码,屏幕上立刻显示出两个字——向总。 陈平顿时就愣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妹妹会和那个男人走得那么近,虽然他知道他们之前认识,可是他却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居然一直都有联系,而且晓虞会把他的电话号码存成yall。 yall我的全部,这么亲昵的称呼,晓虞一定已经投入了全部的感情,陈平的心头如堵上一块巨石,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那个男人从来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而且看起来,对所有的女人都不感兴趣,可是他怎么会给晓虞一下子打这么多的电话,而且晓虞今晚的情绪很不稳定,是不是和他有关系。 他打开了河晓虞电话的移动数据,网络连接上以后,电话一直嗡嗡地响,他打开了她的微信,就看见了一个备注名称也叫yall的联系人给她发了一百多条信息。 只爱你(1) 他点开那个微信,里面有语音留言,也有文字留言,他点开一条语音,里面竟真的传来了向羽的声音。收藏本站 “晓虞,你去哪儿了?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晓虞,我着急了,别跟我闹了行吗?” “晓虞,你在惩罚我上次失约,是不是?” “晓虞,我上次没有失约,我一直坐在车里看你,那束玫瑰是我让那个女孩儿给你的,你相信我。” “晓虞,我们昨夜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你怎么不声不响地就消失了?” “晓虞,你去哪儿了?我一直在找你。” …… …… 微信里,向羽的声音一声比一声紧张,一声比一声急迫。 他们相爱了? 那个冷冰冰的男人爱上了他的妹妹? 陈平的脑子里立刻炸开了一道霹雳响雷。 可是他说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那是什么意思? 接吻了? 还是——上床了? 他和他的宝贝妹妹上床了? 该死,向羽,你这个该死的男人,你竟然敢占了我妹妹的身子。 陈平变得愤怒,越来越愤怒。 他不想听他接下来都说了什么,他点开输入法,快速地在上面写下几个文字“别再纠缠我,我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 就在他点击发送的一瞬间,他忽然想起了一个女人,一个他心爱的女人,离开他那么多年,可是却依旧每一夜都让他惦记,让他思念的女人,他记得她的每一个微笑,记得她的每一滴眼泪,记得她每一次跟他撒娇,记得他们每一次欢爱后她娇羞的模样,和她勾着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胸前,柔声跟他说 陈平,我爱你,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个,我要给你生孩子。 这个让他永生难忘、刻骨铭心的女人,真的给他生了一个孩子,只是,在给他生下孩子以后,她就从二十几楼跳了下来,她的名字叫向阳,那个占了他妹妹身子的男人,是她的哥哥。 他按下了锁屏的按钮,闭上了眼睛,眼角划出一滴短短的眼泪。 他在被子里蜷缩着身体,因为他的心脏在剧烈地疼痛,仿佛顷刻间他就会死去。 向无言,这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向阳就根本不会死,我不会放过你。 陈平删了那条信息,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根本不需要他出手阻拦,陈家和向家是绝不会允许他们在一起的,即使向羽再强势,可是终敌不过那些老狐狸们的老谋深算和挑拨离间。 如果他发了这个短信,有一天他们和好如初,或者面对面谈起这件事,晓虞一定会知道是他这个哥哥从中做了手脚,所以,他干脆静观其变吧!他都等待和准备了这么久了,他不着急。 他有的是耐心。 只是,晓虞,你根本不在哥哥的计划之中,却为什么要硬生生地闯进来。 他按下了关机键,并决定明天把这部手机大卸八块,扔进垃圾桶里。 可是他们是什么时候好上的,他竟然都没有察觉,他闭目沉思,忽然想起去年十二月份的一次高层的会议。 那次会议本来是研究秋实化工周边的土地问题,可是会议结束的时候,向 只爱你(2) 们的老谋深算和挑拨离间。收藏本站 如果他发了这个短信,有一天他们和好如初,或者面对面谈起这件事,晓虞一定会知道是他这个哥哥从中做了手脚,所以,他干脆静观其变吧!他都等待和准备了这么久了,他不着急。 他有的是耐心。 只是,晓虞,你根本不在哥哥的计划之中,却为什么要硬生生地闯进来。 他按下了关机键,并决定明天把这部手机大卸八块,扔进垃圾桶里。 可是他们是什么时候好上的,他竟然都没有察觉,他闭目沉思,忽然想起去年十二月份的一次高层的会议。 那次会议本来是研究秋实化工周边的土地问题,可是会议结束的时候,向羽突然说“秋实街的绿化树木,我不准备用枫树了。” 大家面面相窥不明所以,然后他不疾不徐地说“我准备换成松柏,松树用雪松,柏树也要选择好品种的柏树。” 会议室立刻炸开了锅,陈平记得,当时每一个高层人员的反应都特别激烈,尤其还有几个股东也在,他们的反应更加强烈。 “向总,枫树挺好的,到了秋天的时候,整条街都是一片火红,多好看啊!”一个股东慢悠悠地说。 向羽懒洋洋地看着那个发言的股东,模仿这他的语气说“松柏也挺好的,四季常青,冬天的时候也不落叶,青松白雪的更好看。” “向总,松柏总让人联想到烈士陵园,不大吉利吧!” 向羽“烈士陵园可是好地方,普通人谁能去那儿住啊!” 陈平记得,他当时也不同意“向总,大家不同意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您要好品种的松柏价格太高,秋实街全长几公里,如果用您说的雪松和好品种的柏树,这项支出太大了。”陈平站在财务支出的角度上说。 向羽目光冷清“自古以来,松柏就是坚强不屈、坚忍不拔、正直、朴素、不畏严寒的代名词。” “它寓意着坚贞、傲骨铮铮,它四季长青,历严冬而不衰。” “《论语》赞曰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 “陈毅赞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 “这些是我们传统的东方文化,我还可以给你们讲一讲西方文化。” “传说,这是一个希腊神话,有一名叫赛帕里西亚斯的少年,爱好骑马和狩猎,一次狩猎时误将神鹿射死,悲痛欲绝。” “于是爱神厄洛斯建议,将赛帕里西斯变成柏树,不让他死,让他终身陪伴神鹿,柏树的名字即从少年的名字演变而来,于是在西方,柏树也就成了长寿、不朽的象征。” “至于陈平说的支出过高,它就和我们花钱做广告一样,在央视上做广告按秒收费,可是我们投资秋实街上的绿化,却会有许多媒体竞相给我们免费做广告,再加上我们自己稍加炒作,一定在比在央视上做广告还要划算。” 高层的主管们都沉默了,向羽却微微一笑,掷地有声地抛下五个字就走了“就这么定了。” 事实证明,向羽是对的,他的这一举措引来社会各界的赞誉,许多媒体,包括各大门户网站,都争相报道,秋实的股价竟一路飙升。 只爱你(3) 秒收费,可是我们投资秋实街上的绿化,却会有许多媒体竞相给我们免费做广告,再加上我们自己稍加炒作,一定在比在央视上做广告还要划算。收藏本站” 高层的主管们都沉默了,向羽却微微一笑,掷地有声地抛下五个字就走了“就这么定了。” 事实证明,向羽是对的,他的这一举措引来社会各界的赞誉,许多媒体,包括各大门户网站,都争相报道,秋实的股价竟一路飙升。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向羽的策略,包括陈平也这么认为,可是现在想起来,他当时那么坚持的原因,会不会是因为他的妹妹,因为晓虞从小就喜欢两种树,一种是松树,一种是柏树。 …… …… 向羽不知在青城的大街小巷里绕了多少圈,总之汽车的油表已经亮起了红灯,他去了加油站把油箱加满,然后接着绕。 他边开车,边给蓝妮打电话,可是她的电话始终关机,他开始后悔,后悔他晚上为什么没有跟她一起去吃饭;后悔他为什么没有她朋友的电话号码,等这一次他见到了她,他一定要把她哥哥和她朋友的电话号码统统输入手机。 晓虞,你在哪儿?你去了哪里? 我在找你…… 凌晨四点的时候,向羽回到了河晓虞家的楼下,他用力地敲门,几乎把整栋楼的人都敲起来了,可是他敲的那扇门却始终紧闭。 他决定守株待兔,一直守在这里,他总会等到她出现的,她一定是有苦衷的,他见了她,一定不会骂她,而是先紧紧地拥抱她,他要把她抱个够,再亲个够,因为现在他的整个身体都好难受,仿佛每一块骨头,每一块肉都在尖锐地叫嚣着疼痛,他想念她,牵挂她,担心她,更害怕失去她。 他一支接一支地抽烟,烟头落了满地。 …… 清晨,河晓虞去了陈平的病房,她给他倒了热水,并坐在沙发上跟他聊天,她用很平静的态度跟他说话,跟他微笑,仿佛,她还是原来的河晓虞。 河晓虞问陈平有没有看见她的手机,陈平说没有看见。 河晓虞垂着睫毛说没事,正好换新的,而且我也不想再用原来那个号码了,我打算换一个新的手机卡。 陈平凝视了河晓虞一会儿,说好,哥给你找人买个好记的号。 河晓虞微微一笑,说好。 陈平跟向羽请了病假,他没说自己出车祸,只说自己生病了,需要休息几天。 向羽淡淡地说了四个字好好休息。 …… 向羽依旧盯着那扇窗,她一夜未归,她究竟去了哪里? 他们昨天说好了不见不散的,可是她失约了,她没有出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晓虞,我担心你,特别特别地担心你。 向羽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他立刻拿起了一看,不是河晓虞,是钟立伟,他接通电话,低声说“喂——” 钟立伟说“向总,你几点来公司?” “有事吗?” “昨天和世纪传媒谈的投资的事,我要跟你汇报呀! “改天吧!我今天不去公司。” 钟立伟立刻问“发生什么事了?” 只爱你(4) 向羽沉默了一下说“昨天喝醉了,现在头疼,起不来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 “嗯。” …… 钟立伟挂断了电话,他默默地点燃一支香烟,他有些担心那个孤僻的男人,因为他在说谎,以他的酒量,能让他醉得起不了床,上不了班的对手,四年来,他从未见过,而且刚刚听他的声音,虽然还是惯常的冷漠,可是钟立伟就是有感觉,他不是人醉了,而是心碎了! 于是他立即给吴追打了电话。 “钟总早上好。” “你最好关心一下你们家向总。” “向总怎么了?”吴追立刻问道。 “我不知道他怎么了,可是听他的声音,总觉得怪怪的。” “是吗?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向总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吴追迟疑了一下“这个……我不知道,我昨天很早就回家了。” “行了,挂了。”钟立伟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这两个人,对任何人都像防贼一样,他钟立伟真特么的懒得管了。 …… …… 阿兰几乎一夜未免,因为河晓虞生死未卜。 她目睹了河晓虞发生事故的全过程,虽然距离很远,后来还被两辆相撞的车子挡住了视线,不过她觉得,河晓虞一定受伤了,因为她跑到路边,看见一个男人抱着河晓虞声嘶力竭地喊着救护车,救护车—— 于是,她内疚了,深深地地内疚了。 她并不想害死河晓虞,因为她从未有过害人之心,不管她是不是啸天心爱的女人,她都不想害死她,可是她清楚地知道,河晓虞之所以会发生事故,都是因为她说的那番话。 阿兰的眼眶潮湿了,她站在一楼大厅的窗前,望着窗外的朝阳,今晨天气很好,东方一片云腾霞蔚,一轮红日正冉冉升起。 晓虞,你还好吗? 啸天,你还不知道河晓虞已经出车祸了吧!如果你知道了,你是不是会伤心欲绝,如果她死了,你是不是会一辈子都恨我! 啸天,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对不起。 一双手臂从阿兰的身后环住了她的身子,是她的丈夫陈秋实。 “怎么起那么早?”陈秋实轻声说。 阿兰落寞地笑了笑“看日出。” 这栋别墅位于一座山的半山腰,地势非常高,很适合看日出。 陈秋实抚摸着她年轻的肌肤,在她耳边轻声说“兰,我觉得最近的状态特别好。” 陈秋实今年快六十岁了,可是他保养得非常好,看起来就像四十八九岁的样子,可是他在四年前得了肾衰竭,所以夫妻之事也就随之搁浅了。 阿兰垂下眼帘“不行,你身体不好。”他的唇吻上她的脖子,用暧昧的声音说“我觉得今天可以。”他把她转了过来,吻上她的嘴唇。 “现在是白天。”阿兰娇嗔地说。 “那又怎么样?这是咱们的家,管他白天还是晚上。”他微笑着,把她拦腰抱了起来,朝二楼的卧室走去。 陈秋实本就是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在没生病之前,每一夜都让阿兰受不了,后来他病了,换了肾之后,人就憔悴消瘦了许多,可是这两年阿兰把他照顾得很好,所以他的脸色红润了,精神状态也非常好。 最后(3) 你和向无言他们都是一丘之貉,心如蛇蝎,不干一件好事儿。收藏本站 向无言,她第一个爱上的男人,是她的姐夫,和向羽拥有同样英俊的容颜,他在她十八岁的时候,占了她的身子,可是一贯冷漠的他,却对她格外温柔,他说他爱她,爱她的每一寸肌肤,爱她的每一根头发,爱她的每一个微笑。 于是,她相信了,把自己的全部,毫无保留地给了他,他给她买了房子,他几乎每隔一两天就会来一次,送她玫瑰,送她钻石,然后跟她彻夜温存。 后来她怀孕了,她欣喜若狂地告诉他,她怀了他的孩子,因为她早就想给他生个孩子,可是他却柔声说你还小,大学还没毕业呢,等你再大一些,咱们再要孩子。 她没有等到再大一些,她就被他卖给了陈秋实,她不知道她的姐姐是否知道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妹妹之间有着这样龌龊的事,总之,她从未来找过她。 她抹了抹眼泪,又给向羽发了一段视频,视频是她和河晓虞面对面坐着的时候录制的,她当时给河晓虞讲了全部的故事,可是她表现得很平静,平静到出乎她的意料,在最后的时候,她笑着说了几句话,但是她把那些话进行了剪辑,还重新排列了次序 阿兰说“晓虞,我还以为,你喜欢啸天呢!” 河晓虞连忙笑着说“兰姨,你误会了,我从来没喜欢过向啸天的,我只把他当作朋友。” “他那个人性格太冷淡,太古板,太无趣,我喜欢温暖一点儿的男人,就是——暖男。” “而且,虽然他长得很帅,可是他三十多啦!我想找个和我年纪相当的,对我来说,他有一点点老唉——” “兰姨,我这样说啸天,你不会生气吧!” “所以他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想,我这辈子……也不可能喜欢上他。” “其实兰姨刚刚你看到的那个男的,就是朋友给我介绍的男朋友,我感觉很不错呢!” “长得很帅,还是个骑行侠、背包客,是我喜欢的类型。” 阿兰的指尖在剧烈地颤抖,可是她还是点击了发送。 她忐忑地攥着电话,她等着他的电话,等着他暴风雨般猛烈地咆哮,她知道,如果她没有接到他的电话,那么就说明,他相信了,照片可以是假的,可视频不一样,里面的人是真真切切的河晓虞,那些话的的确确出自河晓虞之口。 …… …… 向羽急促地呼吸着,他紧紧地抓着左胸口的衣裳,因为那里被他自己执行了绞刑,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连气都喘不过来了,他的眼睛湿润了,手指颤抖了。 一颗晶莹的水珠顺着眼角淌了下来,疼痛了他的每一寸肌肤。 他以为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她就是爱他的,他以为她那么主动地亲近他,她是喜欢他的,他以为他寻找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在那个夜晚终于属于了他,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他担忧了一整夜,害怕了一整夜,原来只是一个笑话。 她嫌弃他,嫌弃他冷淡,古板,无趣,不解风情,还嫌弃他老,他真的那么老吗?他才三十一岁,三十一岁而已。 最后(4) 左胸口的衣裳,因为那里被他自己执行了绞刑,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连气都喘不过来了,他的眼睛湿润了,手指颤抖了。 一颗晶莹的水珠顺着眼角淌了下来,疼痛了他的每一寸肌肤。 他以为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她就是爱他的,他以为她那么主动地亲近他,她是喜欢他的,他以为他寻找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在那个夜晚终于属于了他,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他担忧了一整夜,害怕了一整夜,原来只是一个笑话。 她嫌弃他,嫌弃他冷淡,古板,无趣,不解风情,还嫌弃他老,他真的那么老吗?他才三十一岁,三十一岁而已。 可最让他心痛欲裂的是,她说她从未喜欢过他,她说她一辈子也不会喜欢上他,就这短短的两句话,就可以把他伤得千疮百孔,体无完肤,他觉得他从来没有那么狼狈过,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河晓虞,你辜负了我的真心。 河晓虞,你践踏了我的自尊。 河晓虞,我向羽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一辈子都不会。 向羽在上午十点半抵达自己的办公室,他看见秦平时,用一贯冷漠的态度说了一个字“茶。” “好。”秦平笑着说,看来向总今天心情很好。 向羽的电话响了起来,是蓝妮,他按下静音,可是电话却一遍又一遍地震动着。 他接通了电话,却没有说话。 “啸天哥,你昨天给我打电话啦!我昨天电话没电了,有什么事吗?” 他沉默了一下,心里又是一阵阵绞痛“现在已经没事了。” 蓝妮也沉默了一下“啸天哥,朋友给我发来北京cg拍卖公司即将上拍的古董照片和介绍,你有兴趣吗?” “没有。”他冷冷地说“我还有事,挂了。” 向羽挂断了电话,然后给钟立伟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到自己的办公室来,五分钟以后,钟立伟敲响了向羽办公室的房门,带着世纪传媒的资料。 钟立伟在向羽跟前站定“你还好吧!” 向羽接过他手里的资料,淡淡地说“我什么时候不好了?”他反问了一句。 钟立伟看了他一会儿,没有说什么。 向羽坐在椅子里,仔细看了那份资料,主要就是剧情介绍,资金需要,和暂定的演员表。 “准备什么时候开机?”向羽抬眼看着钟立伟。 “最快也要几个月以后,因为这部戏里的个别演员还在拍一部电影,而且道具准备,摄影棚布置都需要时间。” 向羽点了点头“好,反正也不急。” 他扔下那份文件,点燃一支香烟,便不再说话了,他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一动不动,就像一尊透明的大理石雕像。 他看似很正常,因为他以前话也不多,态度也不热烈,现在也是一样。 可是钟立伟就是觉得,他哪里有问题,说不好,但就是觉得有问题。 中午的时候,吴追来找向羽吃午饭,他敲了半天门,里面也没什么动静,可是秦平肯定地说向总就在里面。 美好(1) 不敢问,也不能问。 “向总,咱们吃饭去吧!” “嗯。”他转过身,走到衣架前拿起了西装上衣。 吴追看着他,他依旧那么英俊,依旧那么冷漠,可是整个人却仿佛在一夜之间就消瘦了许多。 向羽朝门口走去,吴追给他开了门,他们走进了电梯,吴追问“咱们今天吃什么?” “馄饨。”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吴追一愣,因为主食里,向羽只爱吃米饭,其他的如馒头、包子、饺子、馄饨他统统不爱吃,尤其最不爱吃馄饨。 吴追发动了汽车,他问向羽去哪一家馄饨馆儿,他又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鼓楼老街的那家,满宝馄饨。” 吴追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可是吴追知道,蓝江公司就在鼓楼老街。 下班的时候,向羽没有离开办公室,他让吴追先走,他说他自己一会儿开车回家。 整栋大楼变得空空荡荡,除了保安以外,一个人都没有,他打开了酒柜,根本不需要挑选,从最顶层的一排挨着拿,两只手能拿几瓶,就拿几瓶,他把它们放到门口的茶几上,也不需要酒杯,直接开了瓶塞,就往肚子里灌,灌了多少,他记不得了,他只想赶紧醉倒,醉到不省人事。 可他的酒量太好,喝到茶几上已经摆满了空酒瓶的时候,他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到左侧胸膛里传来的剧烈疼痛,于是他接着喝,直到喝空了半个酒柜。 他终于醉了,闭着眼睛倒在了沙发上,可是他的睫毛潮湿了,嘴里却开始念叨着 晓虞,我爱你,晓虞…… 晓虞,你怎么可以嫌弃我,你怎么可以嫌弃我…… 晓虞,我心里难受,晓虞…… 晓虞,晓虞…… …… 第二天清晨,秦平拎着抹布和拖把准备打扫向羽的办公室,可是她刚推开办公室的房门,一股冲鼻的酒气就扑面而来,然后满地空酒瓶和碎玻璃片就进入了她的视线,再然后她看见一个男人竟然侧躺在门口的沙发上,脸朝里。 秦平目瞪口呆地看着满地狼藉,这是怎么回事?而且睡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又是谁?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沙发跟前,仔细看了看那男人,竟然是向羽。 他睡着,或者说,他醉着。 她看着满地、满茶几的空酒瓶,他昨天究竟喝了多少酒,他怎么了?她昨天没发现他的异常啊!可是他怎么会醉成了这样! 他头发凌乱,胡子像杂草一般,在一夜之间疯长了起来,他的衣服皱皱巴巴的,身上还沾着各种颜色的酒渍,她第一次看见他那么狼狈,那么邋遢。 她没有敢惊醒他,想转身就走,可这时,她看见地上躺着一张白纸,白纸抽抽巴巴,已经被水沾湿,她捡起来一看,上面是用手指沾着红酒写的几个字 晓虞,我爱你,你怎么就不能爱上我。 秦平愣了,晓虞?那一定是向总喜欢的女人的名字,他终究不是个同性恋,他是喜欢女人的,只是那女人不喜欢他 美好(2) 昨天究竟喝了多少酒,他怎么了?她昨天没发现他的异常啊!可是他怎么会醉成了这样! 他头发凌乱,胡子像杂草一般,在一夜之间疯长了起来,他的衣服皱皱巴巴的,身上还沾着各种颜色的酒渍,她第一次看见他那么狼狈,那么邋遢。 她没有敢惊醒他,想转身就走,可这时,她看见地上躺着一张白纸,白纸抽抽巴巴,已经被水沾湿,她捡起来一看,上面是用手指沾着红酒写的几个字 晓虞,我爱你,你怎么就不能爱上我。 秦平愣了,晓虞?那一定是向总喜欢的女人的名字,他终究不是个同性恋,他是喜欢女人的,只是那女人不喜欢他而已,她忐忑地看着那上面的文字,她要不要把这个发现告诉陈秋实,她在心里纠结着。 敲门声响起,秦平立刻把那张白纸握成一个团,攥在手心里。 “谁?”她紧张兮兮地问。 “吴追。” 是吴追,她立刻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了一道很小的缝,还好,只有吴追。 她立刻把吴追拽了进来。 “秦姐,你干嘛拉我?”吴追笑着说。 等吴追在屋子里站定的时候,他立刻皱起了眉头,他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向羽,和满地的空酒瓶,用很平静的声音说“秦姐,这里我来处理,你就当什么也没看见,好吗?” 秦平愣愣地点头“好。”她开门要走。 “等等——”吴追忽然喊道。 秦平转身看着吴追,吴追忽然朝她微微一笑,目光却很锐利“做人,忠诚最重要,秦姐,你说是吗?” 秦平垂下睫毛,没有说什么,然后直接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秦平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把身体靠在了玻璃门上,缓缓闭上了眼睛,她的心脏还在突突地狂跳,神经还在高度紧张,因为她是一个“特务”,是被陈秋实派到向羽身边的“特务”,他命令她监视他,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还包括他究竟是不是同性恋,如果他不是同性恋,那他究竟有没有喜欢的女人。 这半年来,她每隔两个星期就会给陈秋实打一个电话,但汇报的内容都是他没有任何异常,每天都在为秋实尽心尽力地工作,股东们和员工都很满意。 可突然有一天陈秋实给他打来了电话,他问她,向羽外面是不是有女人了? 她一愣,因为她不知道这些。 陈秋实用很低的声音说让你监视的主要内容,就是这个,给我查。 于是,秦平对向羽的监视和观察就有了具体的方向,而此刻她手上攥着的这张白纸就是最好的证据,她已经知道了那个女人的名字,叫晓虞。 …… 河晓虞本打算换一个新的手机号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已经到了移动营业厅,却就是不想换,于是她在营业厅里买了一部便宜的手机,又补了一张手机卡,还是原来的号码。 河晓虞给蓝妮打了电话,跟蓝妮辞了职,蓝妮起初有些惊讶,问她为什么? 美好(3) 她沉默了半天说你就当我是不定性吧!在一个地方呆久了,就腻歪了,想换个环境。 蓝妮问有合适的地方了吗? 河晓虞说没有,想先休息一段时间再说。 蓝妮说好,那今晚吃饭吧! 河晓虞说最近不行,最近哥哥生病了,我要照顾他。 蓝妮说那好吧!等你哥身体好一些了,咱们一定好好聚一聚。 河晓虞说好。 河晓虞挂断蓝妮电话不久,就接到了林笑笑的电话,她问河晓虞怎么了? 河晓虞笑了笑说,没事,很好。 林笑笑今天没有咆哮,她在电话里沉默了很久说是不是失恋了? 河晓虞的眼睛立刻湿润了,她失恋了吗?她好像还没开始恋爱,那条爱的疼蔓就被人毫不留情地斩断了,那斩断的伤口紧紧地连着她的心,疼得她一抽一抽的。 林笑笑轻声说时间和朋友可以治疗一切的伤口,需要我的时候,随时给我打电话吧! 河晓虞说好。 陈平在十天以后出了院,医生说回家静养一个月,可是他却在出院以后的第二天就上班了,无论河晓虞怎么劝说,他只是笑着说哥的工作很特殊,离开一天,工作都会乱套,何况已经离开了这么多天。 河晓虞捡了几件衣服搬去了陈平的家,可住了几天就觉得不习惯,于是又回了自己的家。 回到家的第一天,河晓虞足不出户,她坐在沙发上,用了一天的时间,出声朗读了一遍海明威的《老人与海》,这是她的习惯,每一次痛不欲生的经历过后,她都会朗读这本书,因为她觉得再难熬的困境,也不会比这个老人更糟糕吧! “他是个老人,孑然一身,驾着小船,在墨西哥湾流中钓鱼,如今已是连续八十四天一无所获了……” …… “那儿曾经挂着一副他妻子的着色照片,但是他把它取了下来,因为他每次看到它都感到孤单……” …… “最好的渔夫是你。” “不,我知道有比我更好的。” “‘怎么会?’男孩儿说,‘好渔夫很多,有些也很了不起,可是最好的还是你。’” …… “老人慢慢地喝着咖啡,这就是他一整天的食物,他知道他必须喝。好长一段时间了,吃东西对他来说成了一件烦心事,他从来不带午饭。他在船头放了一瓶水,这就是他一天所需。” …… “大海既仁慈又美丽,可是她会忽然就变得极其残酷,这些飞翔的小鸟,伴随着他们细弱哀婉的鸣叫声,从空中落下,在海水里觅食,对于大海来说,他们生得过于柔弱了。” …… “也许就是今天,每一天都是新的一天,有好运气当然好,可我宁愿做到准确无误。这样,当好运来临时,你已经准备好了。” …… 火红的夕阳照进屋来,在墙壁上留下一大片明亮的影子,河晓虞木然地望着窗外,啸天,半个月不见了,你还好吗? 你此刻是和你的太太在一起吗? 或许你们已经开始筹办婚礼了吧! 祝你永远康健—— 祝你永远平安—— 祝你永远幸福,永远幸福,永远幸福—— 眼泪落了下来,划过脸颊,悄无声息。 美好(4) 火红的夕阳照进屋来,在墙壁上留下一大片明亮的影子,河晓虞木然地望着窗外,啸天,半个月不见了,你还好吗? 你此刻是和你的太太在一起吗? 或许你们已经开始筹办婚礼了吧! 祝你永远康健—— 祝你永远平安—— 祝你永远幸福,永远幸福,永远幸福—— 眼泪落了下来,划过脸颊,悄无声息。 这时,河晓虞的电话响了起来,是陈平。 河晓虞轻声说“喂,哥。” 陈平“晓虞,你在家吗?” “嗯,在家。” “晓虞,你现在没有了收入来源,就要用哥哥给你的那张银行卡了,哥哥给你那张卡,是让你花的,不是让你当纪念卡收藏的。” 河晓虞淡淡地笑了笑“好的,哥,我花。” 河晓虞因为哥哥的一通电话,而想起了向啸天给她的那张银行卡,密码在她那个丢失的手机里,不过无所谓了,反正她打算还给他。 她一直保持着那个坐姿望着窗外,从夕阳落下,到月亮升起,到繁星闪烁,到万家灯火,再到灯火熄灭…… 她没有给向羽打电话,而是给吴追打了电话,打电话的时候,向羽刚好坐在吴追旁边。 那是一个极其昏暗的清晨,雨下得又急又大,雨刷器以最快的速度,在车窗上来回摆动着。 吴追开着汽车送向羽去公司,这时,吴追的电话响了起来,他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掏出电话,他用眼睛轻轻一扫,吓了一跳,是河晓虞。 他舔了舔嘴唇,轻声说“向总,是河小姐的电话。” 铃声一直响着,向羽冷漠地望着窗外“要不就接,要不就挂断,省得吵人。”吴追心里纠结了一下,到底是接,还是不接啊! 最后他接通了电话“喂,您好。”吴追平静地说。 电话里传来一阵哗哗的雨声“您好,我是河晓虞,那天我们在秋实楼下见过面的。” “嗯,我知道,您有什么事吗?”吴追说话的时候,拿眼睛偷偷瞄着他旁边的男人,可是他面无表情,仿佛这一切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我有一些东西要交给……向总,你能再帮我转交一下吗?” 吴追清楚地知道他旁边的男人可以听到电话里的内容,可是他却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让吴追又开始纠结,到底是帮,还是不帮? “呃……是什么东西啊?” “是一些钱,和一张银行卡。” 吴追知道了,是那天早上向羽留给河晓虞的一些现金,和一张银行卡。 他又拿眼睛瞄向羽,他依旧是那副冷淡的神情,可是放在腿上的双手,却握紧了拳头。 “河小姐,既然是钱,还是您自己交给向总吧!这个不太好转交,您看行吗?” “没有关系的……” 河晓虞的话刚说到这儿,吴追的电话就被向羽抢了过去。 “没有关系的,现金不多,银行卡你也不知道密码,所以没有事的,帮帮我吧!”她的声音很平静。 向羽阴沉着脸,对着电话低声说“那些钱是你应得的,你上了我的床,给了我初夜,我付你钱,我们钱货两清,互不相欠。” 帮忙(1) 是帮,还是不帮? “呃……是什么东西啊?” “是一些钱,和一张银行卡。” 吴追知道了,是那天早上向羽留给河晓虞的一些现金,和一张银行卡。 他又拿眼睛瞄向羽,他依旧是那副冷淡的神情,可是放在腿上的双手,却握紧了拳头。 “河小姐,既然是钱,还是您自己交给向总吧!这个不太好转交,您看行吗?” “没有关系的……” 河晓虞的话刚说到这儿,吴追的电话就被向羽抢了过去。 “没有关系的,现金不多,银行卡你也不知道密码,所以没有事的,帮帮我吧!”她的声音很平静。 向羽阴沉着脸,对着电话低声说“那些钱是你应得的,你上了我的床,给了我初夜,我付你钱,我们钱货两清,互不相欠。” 电话那端除了哗哗的雨声,没有任何的声音,向羽紧紧地握着电话,语气变得阴狠“那卡里有二十万,二十万买你的初夜,你不亏吧!还有,我向羽的女人多的是,别以为第一次给了我,就想跑来缠着我,我告诉你,你不配,而且我对你没兴趣。”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吴追彻底愣了,连红灯都没看见,发现时,连忙踩了一脚急刹车。 吴追想着,他们一定是吵架了,不然那天他不会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可是他们头一天还约好一起去听音乐会,怎么只一个晚上,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而且河晓虞还在这个时候,非要把钱还给他,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河晓虞缓慢地从秋实集团的台阶上走了下来,她本来是打着雨伞的,可是不知怎的,走着走着雨伞就被风刮走了,她没有去追那把伞,只是静静地沿着马路边慢慢地走着。 她走着,走着,慢慢地走着,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啸天,你怎么能说出那么狠的话,二十万买下我的初夜,啸天,我是因为喜欢你,才愿意毫无保留地把我宝贵的初夜给了你,可是你怎么能把这当作一场交易,钱货两清。 张爱玲曾写过这样一段话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可如果他是爱你的,他会忍心让你如此卑微吗? 不会。 如果他是爱你的,他会甘愿让你当他的女王,甘愿做你的牛马,任你驱使,任你奴役,而不是对着电话说别来缠我,我告诉你,你不配,我对你没兴趣。 你不配—— 你不配—— 多狠的话呀!一下子就把她打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 她现在才知道,“言”真的是利器,它可以硬生生剜去你心头的肉,让你疼得几近死去,却不留一丝痕迹。 她在磅礴的大雨中,静静地流着眼泪,她还记得不久之前的一个雨天,那天下着小雨,他为她撑伞,害怕她淋湿,还细心地把她搂到伞中央,可是一切都变了,一切都变了。 时光瞬息万变,人心也是瞬息万变。 她痛苦地合上了眼睛。 帮忙(2) 路边几乎没有行人,因为雨下得又大又急,砸在脸上生疼,砸在地上的水坑里,一边冒着泡,一边冒着烟。收藏本站 河晓虞独自走在瓢泼的雨中,显得格外突兀,她的衣裳、头发,全部都黏在身上,已经不能用狼狈不堪来形容了,可是她并没有过多地注意这些,因为她的心脏已经疼痛得让她无暇去思考了。 …… “是河小姐——”吴追大声喊了一嗓子,并本能地降低了车速。 “她怎么没打伞?这样淋下去,一定会生病的。”吴追刻意地说。 向羽立刻转头朝吴追的视线望去,是那个女人,她居然连雨伞都没有打,像个落汤鸡一样,只顾着低头走路,脚步还踉踉跄跄的。 向羽握紧了拳头,这种天气,连小鸡仔都知道找个避雨的地方,而这个傻瓜一样的女人,就这样旁若无人地走在磅礴的大雨里,还走得那么慢。 这个世界上的傻瓜,如果她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汽车从她身边经过,他看见她忽然被什么东西绊倒,一下子摔在了雨里,然后就一动不动地坐在了雨里,她低着头,肩膀哆嗦着。 向羽看着后视镜,她依旧坐在大雨中,身影变得越来越小。 他紧紧地皱着眉头,眼底渐渐泛起红色。 “调头——”向羽忽然喊道。 吴追立刻明白了向羽的意思,也顾不上这个地方是不是允许调头,就飞快地调转了车头。 吴追朝河晓虞而去,可是河晓虞的身旁却已经停了一辆黑色的汽车,一个高挑的男人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匆匆地下了汽车,他走到河晓虞跟前,弯下身子去拉河晓虞,可是竟没有拉起来,于是男人只能把她抱起来,并立刻把她塞进了汽车里。 吴追把汽车停在那辆车的后面,那辆车的车灯闪烁了一下,就缓慢地起步离开了。 向羽别过视线,缓慢地说了两个字“走吧!” 吴追立刻说“那个人是她的朋友吗?还是……坏人?” “走吧!”向羽把头靠在座椅上,疲惫地合上了眼睛,因为那个人是不是坏人,都跟他没有关系。 …… …… 陆毅帮按下了汽车的暖风,然后递给她一条毛巾,河晓虞颤抖着,接过他手中的毛巾,她动了动两片惨白的嘴唇,哆哆嗦嗦地说了句“谢谢。” 陆毅帮目视前方,安静地开着车,没有答话。 他把她送回了家,淡淡地说了句“吃感冒药,泡热水澡,喝姜糖水,捂着被子睡觉。” 她垂着视线,点了点头,又说了两个字“谢谢。” …… 陆毅帮开着车朝医院方向而去,他今天不出诊,九点有一台手术,所以出来得稍微晚一点,没想到竟然在路上碰见了河晓虞。 起初他并不知道那是河晓虞,他只是看见一个女孩儿倒在雨里,并迟迟没有站起来,就把车停了下来,因为他是医生,在路边看见这种情况,地方哈哈哈我现在他从来都没有袖手旁观过。 帮忙(3) 可当他下了车,却看见了那个女孩儿是河晓虞,他的心咯噔一下,她怎么会在这里,他站在她跟前时,她抬头看着他,她满脸水痕,但他看得出来,那水痕里夹杂着泪痕,因为她神情绝望,眼睛通红。收藏本站 她之前昏倒在马路上,今天又坐在了大雨里,而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还那么疼爱她,说明,她痛苦的来源是另一个人,另一个男人,他伤了她的心。 另一个男人? 陆毅帮的心,猝不及防地疼了一下。 他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任何情绪都不会影响到他,可是他现在觉得不是,他还是被她影响了,自从去年冬天在餐厅里和她见过一次面开始,她的脸就时不时地出现在他眼前。 他用了那么多年,在心里构建出一道城墙,就是要把她永久地隔绝在城墙外,可是她只是随便地出现在他眼前一瞬,就可以将他构建多年的城墙给摧毁了,他真是没有出息。 不过那些心事都藏在他的心底,没有人会知道,而她当初背叛了他,他永远也不会忘记,所以,他绝不会再去找她。 即使,他每天,每夜,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想念她。 即使,他今生今世只守着病人,只守着实验室,他也绝不会去找她。 …… 河晓虞按照陆毅帮的嘱咐先吃了药,再泡了热水澡,然后自己煮了姜糖水,然后捂着被子睡了一觉,可是还是发烧了。 她加大了药的剂量,捂了两床被子,最终还是挺过来了。 她把钱包儿翻了出来,找到向羽给她的那张银行卡,这是用她的初夜换回来的,二十万,不少,可以说很多,可是她不想要,也不能要,因为她是自愿的,她愿意把她的第一次给他,因为她从来没那么刻骨铭心地爱过谁。 唯一的一次,却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 这似乎和张爱玲爱上了汉奸胡兰成同样可悲。 和陆毅帮分手的时候,她也很伤心,因为他是她的初恋,所以分手之后的很多年,她也时常想起他,可是这一次的悲伤似乎和上一次不一样,因为它更加汹涌,汹涌得就像初中毕业那年遇到的海难,几乎要了她的命。 她记得她上大学的时候读莎士比亚,她在看《罗密欧与茱丽叶》的时候,竟然发现罗密欧在爱上朱丽叶之前,竟然有过一个喜欢的女人,叫罗莎琳。 她当时还在想,他曾经有过一个喜欢的女人,怎么可能会那么刻骨铭心地爱上朱丽叶,可是她现在懂了,她和罗密欧一样,都曾经有过一个恋人,可是这却不影响他们今后会全心全意、死心塌地地去爱另一个人,甚至可以为他付出生命。 她抹了抹眼泪,看了看窗外,天已经黑了,她准备明天一早,发一个同城快递,把这张卡和这些钱,统统还给他。…… 大雨过后的夜晚,空气格外清新,偶尔经过树下,叶子上的水滴滴落到脖颈里,泛起飕飕的凉意。 帮忙(4) 墓地里静悄悄的,那些安息的亡魂静静地沉睡着,只有一个个耸立的墓碑,忠实地替它们守夜。 陈平抱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登上一级级台阶,他走到一棵高大的松树下,把玫瑰放在墓碑前,墓碑上的文字很简洁,正中央只刻着一个字——妻,下面刻着——夫,陈平,然后是日期。 墓碑上没有墓主人的名字,也没有墓主人的照片,所以墓地的管理员除了知道这是一个女人的坟墓之外,其他的一无所知。 陈平在墓碑前坐了下来,温柔而忧伤地凝视着墓碑上的文字,然后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墓碑,仿佛抚摸着情人的脸庞。 他缓缓开口“向阳,我又来看你了,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 “你一定想我了吧!我知道,你一定想我了,因为你那么爱黏人,那么爱撒娇,胆子又那么小,怕黑,怕冷,怕血,怕打雷闪电,怕虫子……” “你一个人的日子,特别不好过,是吗?” “那下面黑吗?潮湿吗?有人欺负你吗?” 他垂下睫毛,眼泪就一颗颗地掉了下来。 “向阳,你怨我吗?如果没有我,你一定还活着,而且还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如果没有我,你也不会受那么多苦,挨你爸的骂,挨你爸的打,最后还落得跳楼的下场,向阳……跳楼……很疼吧……” 他痛苦地合上了眼睛,眼泪从眼角汩汩地流了下来。 “不过,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去陪你了,要不了多久,相信我吧!” “是向无言害死了你,我不会放过他,虽然,他是你爸爸,不过,那只是今生,你的今生已经结束了,他就不再是你爸爸了,是吗?” “苏儿,已经五岁了,那是你怀胎十月给我生下的孩子,可是我都没见过他,不过,他应该过得很好,因为向羽当初那么疼你,他也会疼他的,所以,你就放心吧!” “还有……你哥哥竟然爱上了我妹妹,向阳,你说这是不是很可怕,因为我们就已经是例子了,所以他们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何况,我会杀了向无言,向羽又怎么能娶杀父仇人的妹妹呢,所以,我不能看着晓虞受伤,我不能。” 他把脸缓缓靠近墓碑,吻了吻碑文上的那个“妻”,然后用很轻的耳语说“向阳,我爱你,今生只爱你一个……我发誓,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只爱你一个。” …… …… 九点钟的会议,向羽还是一贯的冷漠,可是他的声音更低沉,眼神更犀利,让一屋子人都屏住呼吸,加着十二分的小心。 他时不时地望向窗外,今天又下雨了,他看着窗外瓢泼的大雨,眉心就跟着皱了起来。 营销部的经理李华东忘带了一份重要的文件,他低着嗓子给自己的助理打电话,让他赶紧把文件给他送上来。 那个助理几乎是在一分钟之内就把文件送到了二十五楼的小会议室,就在那个助理准备离开会议室的一瞬间,向羽猛地叫住了他“等等——” 尴尬(3) 多只能喝眼泪儿那么多的酒,可是她却捧着那么大的一只高脚杯,他忽然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他立刻拨打了114,查了1913酒吧的电话,并立刻拨了过去。 “您好1913” “我找河晓虞。”他气呼呼地说。 “晓虞她早就走了,请问您是哪一位?” 他立刻挂断了电话,挂断电话以后他想,他有什么资格管她,他即不是她的男朋友,也不是她爸,何况她自己有男朋友,他干嘛吃饱饭撑得瞎操心,可是他一转念,她的男朋友已经被他发配到了北京,想到这儿,他的心才稍稍好过了一些,可是他突然又一转念,那个男的被发配到了北京,她会不会也跟着去了,想到这儿,他又一夜未眠。 …… 自从那天晚上以后,向羽开始频频地光顾1913,如果河晓虞今天没有来,他会喝一杯啤酒就走,如果河晓虞来了,他就会坐在二楼的一个角落里,静静地看着她。 起初是向羽独自一人来1913,后来他的两个战友赵甲和赵雷跟他来了一次以后,就立刻喜欢上了1913,所以那两个人只要有空,就会和向羽一起光顾1913,边喝酒、边听歌儿、边聊天 今夜的1913格外热闹,因为来了很多少男少女,他们几乎包了一楼多半个场子,他们今天的主题是——分离,因为马上就是七月的毕业季,他们要毕业了。 毕业,就意味着四年同窗各奔东西; 毕业,就意味着几年的男女朋友,马上就要说分离; 毕业,就意味着许多在你生命中曾经很重要的人,从此要退出你生命的舞台; 毕业,就意味着——可能是一辈子的分离。 兵哥走到河晓虞跟前说“有人要点你唱歌儿。” 河晓虞嫣然一笑“是那群孩子?”兵哥也笑了笑“你才毕业几年?也是孩子,还管人家叫孩子。” 河晓虞静静地微笑着,是啊,她毕业才短短两年,可是这两年中,她的身边仿佛发生了许多事,她仿佛经历了许多,心竟有些沧桑了呢。 兵哥轻声说“他们要听《青春修炼手册》,会唱吗?” 河晓虞抬头一笑“会,那么青春的歌儿,我当然会。” “那太好了,以为你只会唱民谣呢!来吧!给大家唱一首吧!”兵哥笑了笑。 “没问题。” 赵雷是个彪形大汉,留着小平头,而且说起话来瓮声瓮气,乍看之下就像一个黑社会大哥,他坐在二楼的栏杆边,双臂扒在栏杆上看着楼下,这时,他忽然看见一抹蓝色的身影走上了舞台,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动感十足的音乐。 赵雷立刻双目放光,声如洪钟地说“快看,快看,我的河晓虞,是我的河晓虞。” 赵甲目光含笑“人家什么时候成你的了,真是受不了你。” 向羽坐在角落的阴影里看着楼下,河晓虞今天扎着一条马尾,穿了一身蓝色的紧身牛仔装,一双白色运动鞋,看起来比那些大学生还要青春靓丽、活力四射,她没有拿吉他,也没有坐在高脚椅上,而是站在了舞台中央的麦克风支架前。 舞台灯光闪耀,音乐的前奏声四起,她面带热情的微笑,跟着音声舞动着身体,然后她甜美清亮的声音,就响彻整 尴尬(4) 之而来的就是一阵动感十足的音乐。收藏本站 赵雷立刻双目放光,声如洪钟地说“快看,快看,我的河晓虞,是我的河晓虞。” 赵甲目光含笑“人家什么时候成你的了,真是受不了你。” 向羽坐在角落的阴影里看着楼下,河晓虞今天扎着一条马尾,穿了一身蓝色的紧身牛仔装,一双白色运动鞋,看起来比那些大学生还要青春靓丽、活力四射,她没有拿吉他,也没有坐在高脚椅上,而是站在了舞台中央的麦克风支架前。 舞台灯光闪耀,音乐的前奏声四起,她面带热情的微笑,跟着音声舞动着身体,然后她甜美清亮的声音,就响彻整个1913。 “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右手、左手慢动作重播。” “这首歌,给你快乐,你有没有爱上我,跟着我鼻子、眼睛,动一动耳朵,装乖、耍帅、换不停风格。” “青春有太多未知的猜测,成长的烦恼算什么。” 随着河晓虞嘴里发出一声声热情的、动感十足的e、four—— 整间酒吧都沸腾了,那些少男少女都站了起来,挥舞着手臂,跟着一起大声唱了起来。 “皮鞋擦亮,换上西装,佩戴上一克拉的梦想,我的勇敢,充满电量,昂首到达每一个地方。” “这世界——的太阳,因为自信才能把我照亮,这舞台——的中央,有我才闪亮,有我才能发着光。” “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右手、左手慢动作重播。” “这首歌给你快乐,你有没有爱上我,跟着我鼻子、眼睛,动一动耳朵,装乖、耍帅,换不停风格。” “青春有太多,未知的猜测,成长的烦恼算什么。” …… 歌声停止了,场下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兵哥就站在舞台的正下方,他微笑着朝河晓虞用力地鼓掌,然后又朝她竖起两个大拇指。 河晓虞站在舞台中央,朝大家微笑,并深鞠躬。 赵雷激动地鼓着掌“太好听了,太好听了,河晓虞,我太爱你了,我简直太爱你了,喂,这是什么歌儿,我怎么都没听过?你们听过吗?”赵雷回头问赵甲和向羽。 赵甲笑着说“你别像一个青春期的小伙子好不好,我们都多大岁数了,那些少男少女的歌儿,我们当然没听过。” 向羽面无表情地看着舞台上的河晓虞,拳头却攥得死死的。 河晓虞,你这个家里呆不下的女人,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地给我呆在家里,非要到这种地方来抛头露面,而且还是抛给那些个臭男人看,就连赵雷那个粗人都看上了你,我t的究竟要过几关?斩几将? “喂,老向,你干嘛来了?天天来这儿,除了闷头喝酒,就是一言不发的,你无不无聊?”赵雷大声说。 向羽忽然抬起眼皮,说了一句让两个人都很惊讶的话“我真的那么无聊吗?” 赵雷眨了眨眼睛“你……咋了?”“我问你,我真的那么无聊吗?” 疼痛(1) “还,还行吧!有那么一点儿点儿无聊。收藏本站” 赵甲看出来了向羽的异常,连忙打圆场道“听歌儿,听歌儿,《等你爱我》,这首是我们那个时代的歌儿,《将爱情进行到底》的主题曲,当时我超级喜欢这个电视剧,从那以后,我就喜欢上了徐静蕾。” 赵雷立刻转身,又趴在了栏杆上,一脸痴迷。 场下依旧是一片沸腾,一个女生对着舞台上的河晓虞大喊“我们要听《等你爱我》——” 河晓虞站在舞台上沉默了一下,《等你爱我》,等你爱我,我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你爱我,胸口里又剧烈疼了一下,眼角忽然就泛起了泪花,可是她笑了笑,一边挥舞手臂,一边大声地、有节奏地重复着那几个字“好,等——你——爱——我——,等——你——爱——我——,等——你——爱——我——” 舞台下又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这首歌儿没有前奏,第一句就是激情澎湃的四个字等你爱我。 “等你爱我,哪怕只有一次也就足够。” “等你爱我,也许只有一次才能永久。” “可能是我感觉出了错,或许是我要的太多,是否每个人都会像我,害怕相见的人已走了,也许从未曾出现过,怎样去接受才是解脱。” “等你爱我,哪怕只有一次也就足够。” “等你爱我,也许只有一次才能永久。” “是否爱情都会有折磨,可我不承认这么说,注定等待你我已足够,所以放心才能更快乐,当你有一天对我说,我一样会在这里等着。” …… “等你爱我,哪怕只有一次也就足够。” “等你爱我,也许只有一次才能永久。” “等你爱我,真的只有一次才能永久。” 河晓虞唱完最后一句时,场下的少男少女开始相互拥抱,并嘶声痛哭,因为他们即将要分离。 河晓虞站在舞台上朝大家深深地、长时间地鞠了一躬,马尾从头的两侧分开,遮住了她的脸,而那张脸,同样是——泪如雨下。 等你爱我,哪怕只有一次也就足够。 等你爱我,也许只有一次才能永久。 等你爱我,真的只有一次才能永久。 啸天,我等着你爱我,你什么时候……才能爱我…… 河晓虞唱完这首歌儿,又和兵哥说了几句话,就独自离开了1913 三个男人远远地跟在她身后。 赵雷叹息着说“我每天默默地送她离开,然后默默地看着她上公交车,我觉得她就是我女朋友了。” “你们说,我追她,她会同意吗?她会把我当色狼吗?” “我要告诉她,我不是色狼,我有一个特别高尚的职业——人民警察,还是刑警。” “她怎么长得那么可爱呢!她怎么那么招人喜欢呢!我觉得我爱上她了。” 向羽忽然就怒了,他转过头,凶神恶煞地说了一句“她已经有男朋友了,你少特么的自作多情,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赵雷一愣,赵甲也是一愣。 她是他的河晓虞,是他的,别人特别的吗你了啊! 疼痛(2) 么的想都不要想。收藏本站 已经快十点了,河晓虞朝公交车站走去,向羽的脸黑得像个锅底,他拦了一辆出租车,冷声说“我先走了。” 赵雷忽然说“老向,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她又不是你女朋友,我去锦绣江山方向,载我一段吧!” “不行,我要回浪淘沙,开车——”他对出租车司机说。 自从那天他看见了河晓虞晒的朋友圈,就开始频频来1913,他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已经把话说得那么绝了,她说她不喜欢他,她说他太老,太古板,太冷漠,太不解风情,说她一辈子也不会喜欢上他。 一辈子,是一辈子。 不是一个月,一年,或者十年。 是一辈子,一辈子都不会喜欢。 她仿佛一巴掌就把他打入了永不翻身的阿鼻地狱,可是他却还是牵挂她,惦记她,想念她。 “先生,去哪儿?”司机说。 “跟着前面那辆公交车。” 于是他每一晚都来1913,然后把她送出这条漆黑的巷子,再打车跟在她坐的公交车后面,他会一直看着她上楼,看着她的灯亮起,再看着她的灯熄灭。 他每晚都会站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一边抽烟,一边注视着那扇窗,她偶尔会站在那里给那些植物浇水,偶尔会站在那儿什么也不干,只是往楼下望一会儿,而每一次看见她出现在窗口时,他的心都会一阵阵地疼。 他忽然希望自己是她窗台上的一盆植物,如果他是她窗台上的一盆植物,他一定要让自己多多吸收白天的阳光,和脚下的养分,然后长出欣欣向荣的绿叶,并竭尽全力开出美丽的花朵,等待着她的驻足和欣赏。 他并不觉得这是一种卑微,他只是太爱她了。 “小伙子,我看你怎么总是站在这儿?”那是一个无比苍老的声音。 向羽转过头,一个白发苍苍、满脸沟壑的老婆婆扒着窗台,望着他。 向羽沉默了一下“我女朋友住在这儿。” 老婆婆询问“你们吵架啦?” 向羽低声说“没有,我们很少吵架。” “你很爱她——” “是,我很爱她。” “那你为什么不上去找她?” “很晚了,她该睡了。” “那你也走吧!你也该睡了。” “嗯,您也该睡了。” …… 向羽站在玻璃幕墙前,沉默地望着楼下的喷水池,忽然低声对身后的吴追说“帮我办一件事,尽快把1913买下来。” 吴追愣了一下“1913酒吧?” “嗯。” 吴追沉默了一下“向总,您要是喜欢那间酒吧,经常光顾它就好了,干嘛非要买下来呢?好浪费啊!” “少废话,让你买就买。”他低声说。 吴追连忙点头,说“好。” 经过近一周的洽谈,向羽以三千万的天价,购买了那座位置不算太好的三层欧式小楼,又以四百五十万的天价,从兵哥的手里购买了1913酒吧,同时,还要每年支付兵哥二十万的工资,让他继续打理1913,但有一个条件,不可以对外人说,1913的老板叫向羽。 签完合同的当天晚上,兵哥邀请吴 疼痛(3) 吴追沉默了一下“向总,您要是喜欢那间酒吧,经常光顾它就好了,干嘛非要买下来呢?好浪费啊!” “少废话,让你买就买。”他低声说。 吴追连忙点头,说“好。” 经过近一周的洽谈,向羽以三千万的天价,购买了那座位置不算太好的三层欧式小楼,又以四百五十万的天价,从兵哥的手里购买了1913酒吧,同时,还要每年支付兵哥二十万的工资,让他继续打理1913,但有一个条件,不可以对外人说,1913的老板叫向羽。 签完合同的当天晚上,兵哥邀请吴追在1913喝几杯,于是吴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可是当一个驻唱歌手登上舞台的时候,吴追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向总那么执意地要买1913,还那么执意地要给酒吧的驻唱歌手涨工资,原来还是因为她——河晓虞。 …… 河晓虞觉得,只有1913昏暗的灯光,修长的高脚椅,怀中的木吉他,才能让她暂时忘记那些痛苦的记忆,所以她恋上了1913。 河晓虞的粉丝越来越多,点她唱歌儿的人也越来越多,这让1913的生意越来越红火,甚至有好几家酒吧都来挖她,待遇比1913还要优渥,但是河晓虞拒绝了,因为她对1913的感情,已经不仅仅是驻唱歌手对待普通的演艺酒吧了! 兵哥喜欢河晓虞的嗓音,也喜欢河晓虞自己谱曲的歌儿,而且兵哥自己也喜欢唱歌儿,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兵哥拉着河晓虞去了一间录音棚,他花了几千块,跟河晓虞合录了一张专辑,专辑的名字用了林徽因诗歌的名字——叫《那一晚》。 1913里经常反复播放着《那一晚》里的歌儿,于是有很多客人询问兵哥,这张专辑在哪儿能买到,兵哥会笑着说只此一处可听到此专辑,所以欢迎您常常光顾1913 少爷偶尔打趣地说晓虞,卖吧!十块钱一张,或许一晚上能卖个十张八张。 兵哥说算了,省省心吧! 不过最值得一提的是,兵哥说一个男人要买《那一晚》这张碟片,兵哥拒绝了,可是那人竟出价一万,兵哥有些惊讶,却还是拒绝了。 而拒绝的结果是,那张碟片第二天竟不翼而飞。 丢了。 …… 向羽依旧每晚都去1913,依旧默默地坐在二楼的角落里,听她唱歌儿,然后再跟在她身后,送她回家。 他觉得自己有一些变态,人家明明不喜欢你,你干嘛还要跟人家死缠烂打,可是他就是放不下她,只要一天看不见她,他就会心神不宁地想念她。 他几乎每天都能看见她,而且还能从她的朋友圈里看到她晒的自拍照,可是他远远地望着她时,或者看着她的照片时,他却愈发地想念她,而且那思念就像疯长的藤蔓,将他整个人死死地困住,让他没有心思去想别的。 于是他决定不再去1913,也删了微信,准备从此不再看什么朋友圈儿,谁若找他,给他打电话就好。 微信,他根本不需要那个东西。 疼痛(4) 可是他只把微信删了十分钟,就又重新安装上了,装上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翻开河晓虞的朋友圈儿。 他深陷在办公室的椅子里,叹了口气,他向羽这辈子,在部队里被称为“战神”,在商场也是精英,怎么遇到个河晓虞,就变得如此窝囊,没了脾气。 他觉得他现在活得很茫然,每天忙碌的工作不知道为了什么,挣那么多钱干什么?给谁花呢? 于是他愈发地觉得孤独,他好像可以理解《百年孤独》中的奥里利亚诺上校晚年时,把自己关在一个小屋子里炼小金鱼的感受了。 他茫然了很长时间,都琢磨不透活着的意义,直到他一遍又一遍地翻看河晓虞的照片时,才有些顿悟 活下去,也许有一天,可以和她走到一起。 …… 夜色浓重,月光皎白,他又站在那个角落里,静静地凝望着那扇窗。 “今天你来晚了。”老婆婆说。 他转头看着婆婆说“是啊!因为晚上有个应酬。” “都快十二点了,她早就睡了。” “是的。”他又看着那扇窗,点燃一支香烟。 “放心吧!我替你看着她呢!她今天晚上五点多从那边的小超市买了一些东西,然后就一直没出门。” “谢谢您……帮我看着她。” “傻小子,你怎么总不上楼呢?你这样站在这儿,除了我这个要死的老太婆知道,谁能知道啊!” 向羽沉默了一下“不用她知道,我看看她就好。” “你傻呀!你现在就上楼,敲她的门,跟她说你天天都来看她。” “不行,她胆子小,这么晚敲门,她会害怕。” “哎呀——傻,太傻,连我这个老太婆都不如,要不是我不能动弹,我非跑上去替你敲门不可。” 向羽落寞地笑了笑“谢谢您,早点儿睡吧!” “你也是,小伙子。” “嗯。” 夜色深沉,更深露重。 陈秋实给秦平打了一个电话,问向羽最近怎么样? 秦平说一切照旧。 陈秋实问听说他前段时间在办公室里醉得一塌糊涂,把酒柜里的酒都喝光了,就没发现点儿什么吗? 秦平说是喝了几瓶,可是没有您听说得那么邪乎,如果都喝了,向总就该酒精中毒,进医院了。 陈秋实问他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秦平说我早上去他办公室收拾卫生的时候,就看见地上有几个空酒瓶,向总在办公室睡了一宿,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陈秋实挂断了电话,因为有人告诉他,向羽在办公室喝了一夜酒,是吴追偷偷把酒瓶分批扔到楼下的垃圾桶,可是秦平应该不会说谎,因为她的儿子在他手上,何况向羽平时就特别爱喝酒,也许真的是他多虑了,只是他只有那么一个女儿了,他必须让她幸福。 陈秋实在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悄悄地进了阿兰的房间,那个时候阿兰刚刚睡着,他脱了衣裳,掀开被角溜进了她的被窝儿,这个可爱的小女人,让他怎么爱都爱不够,他把她搂进怀里,把手伸进她的睡衣,并强行把她吻醒。 好好(1) 她的心沉了一沉,于是她一直闷头吃饭,所以她没有看到,向羽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她,她也没有看到,他的神情温柔似水,含情脉脉。 她吃了一会儿,放下了筷子“我吃饱了!”她站了起来。 他轻声嗯了一下,然后低声说“还睡你上次睡的那间房。” “嗯。” 河晓虞转身上了楼,上次她睡的那个房间,也是他们一起共赴巫山的那个房间,是她把初夜献给他的那个房间,这忽然在她心上蒙上一层阴影,因为她又想起他说的那些狠绝的话。 刘婶跟着河晓虞上了二楼,给她拿了一件女士睡袍,她犹豫了一下,刘婶立刻说“这都是先生新买的,标签还在,没人穿过的。” 河晓虞点了点头,没有多思考。 浴室的地面他已经用水冲过了,很干净,很显眼的位置上摆着一个白色吹风筒,这下可以不用顶着湿头发睡觉了。 她简单地冲了一个淋浴,吹干了头发,就上床睡觉了。 她今天真的累了,她觉得她一个月的运动量都没有今天大,她忽然觉得,养儿子是不是很贵,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养儿子真的很累。 她一会儿就睡着了,半睡半醒间,她梦见了向啸天,她几乎每一夜都会梦见他,在她梦里,他总是冷若冰霜的,而且不说一句话,终于有一次,他在她梦里说话了,却是告诉她我要结婚了,来参加我的婚礼吧! 于是她在梦里心疼了,直到把自己疼醒,出了一身的冷汗。 今天她又梦见他了,她梦见他轻轻地抚摸她的脊背,用嘴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他的动作很轻,也很温柔,然后,他又缓缓吻上她的眼睛,她的眉毛,她的鼻子,她的嘴唇,那吻渐渐变得浓烈,又渐渐变得缠绵。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整个身体都仿佛被他点燃,她圈住他的脖子,把他更近地拉向自己。 啸天,请多待一会儿,请别离开这个梦,求你了,别离开。 河晓虞,你竟然做了这样一场羞人的春梦。 …… 她恍惚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身上竟多了一具身体,那气息,那味道,那感觉,就是向啸天。 他真的来了! 她清醒了,慌乱了,这不是梦。 “向啸天,你要干嘛?”她惊慌失措地喊道。 他的眼睛里仿佛燃烧着两把熊熊烈火,看见她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整个人都被点燃了一般,并立刻堵住她的嘴唇,她挣扎,推他,可是他一只手就控制了她两只手,他的动作猛烈而急促,甚至有些粗鲁,完全没有那天的温柔。 …… 向羽走进她房间时,本来只想吻她一下,就立刻离开,因为他知道她今天累了,可是她没盖被子。 她白皙的肌肤,玲珑的曲线,瓷娃娃般精致的容颜,让他的身体在一瞬间就僵硬了,燃烧了,控制不住了。 他本来就渴望她,心里和身体一起渴望着,一个多月的思念和隔空相望,磨掉了他所有的耐心,耗尽了他所有的理智,于是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她的身体太柔软,肌肤太细腻,这让他瞬间就迷失了自己,他并不想狠绝 好好(2) 她挣扎,推他,可是他一只手就控制了她两只手,他的动作猛烈而急促,甚至有些粗鲁,完全没有那天的温柔。收藏本站 …… 向羽走进她房间时,本来只想吻她一下,就立刻离开,因为他知道她今天累了,可是她没盖被子。 她白皙的肌肤,玲珑的曲线,瓷娃娃般精致的容颜,让他的身体在一瞬间就僵硬了,燃烧了,控制不住了。 他本来就渴望她,心里和身体一起渴望着,一个多月的思念和隔空相望,磨掉了他所有的耐心,耗尽了他所有的理智,于是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她的身体太柔软,肌肤太细腻,这让他瞬间就迷失了自己,他并不想狠绝地占有,更不想不管不顾地征服。 他只是控制不住,他只是情不自禁。 他只是太爱她了! …… 他忽然发现他的脸颊潮湿了,于是他借着月光仔细一看,她哭了,哭得满脸泪痕。 理智瞬间就回来了,他看着她的泪,不仅仅是心疼,更多的是愤怒,她是因为他的碰触而流泪,因为他的占有而流泪,或者是因为对他的厌恶而流泪。 他猛地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下床离去。 河晓虞在被子里蜷缩着身体,他走了,在自己的需求得到满足后,就丢下她走了,虽然他弄疼她了,可是他毕竟是她喜欢的男人,即使不满意,可绝不是讨厌,更不是恨。 这么久不见他,她想念他,刻骨铭心地想念他,所以能这样近距离地接触他,即使不是因为他喜欢她,她的心也是愉悦的、满足的,可是他却走了。 他走了,床瞬间就凉了,心,也跟着凉了。 可几分钟以后,他又回来了,而且还帮她清理了身体。 向羽其实很愤怒,因为她的眼泪,和她的抗拒,可是他却并不准备扬长而去,在给她清理完身体以后,反而把她抱得更紧,他此刻不管她喜不喜欢,反正他喜欢;他此刻不管她愿不愿意,反正他愿意。 于是他紧紧地抱着她的身子,紧紧地夹着她的双腿,把她牢牢地禁锢在自己怀里,他真想一辈子这样禁锢她,不让她见任何人,让她的眼里、心里、耳朵里、脑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以为她会挣扎,因为她最初反抗得很激烈,可是她没有挣扎,也没有逃脱,她很温顺,只是一边流泪,一边靠在他怀里。 他合上了眼睛,掩饰眼底的一抹水光,这是不是就叫做——得到了她的人,却得不到她的心。 她迷迷糊糊地睡了,他在月光下深深地凝视着她的脸,吻上她眼角的泪痕。 心头传来一阵绵软的刺痛,仿佛被一排细密的钢针扎了一般,他轻轻地摸着她的脸,她的唇,低声说“晓虞,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对你的一往情深,晓虞,我爱你,一直到月亮那里,再从月亮上,回到这里……可是,你什么时候,才会爱上我。” 他闭上了眼睛,把她搂得更紧,更紧。 晨光染白了窗,爬上了床,让一切看起来宁静而温柔。 好好(3) 她枕着他的胳膊,在他怀里安睡着,睡得很沉,他吻了吻她的额头,俊朗的眉眼,立刻染上了一抹温柔。收藏本站 他忽然觉得,幸福其实很简单。 只要他每天一睁眼,就能看见她在他怀里睡着。 就在苏儿推开房门的一瞬间,向羽手疾眼快地用被子捂住了河晓虞的头,然后回过头,厉声说“奶奶没教过你,进别人房间要先敲门吗?” “教过,我忘了,重进。”苏儿奶声奶气地说 “不用了,晓虞阿姨在院子里,你到院子里找她吧!” “是吗?” “嗯。” 于是蹬蹬瞪的脚步声又再次响起,苏儿飞快地朝楼下跑去。 向羽粗鲁的动作,和苏儿脆灵灵的声音惊醒了河晓虞,向羽把蒙在她头上的被子拿下来,她低着头,垂着睫毛,头发有些凌乱,把自己蜷缩成了一小团。 他看了她一瞬,什么也没说,然后抽出被她压在脖子下的胳膊,他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那条胳膊,因为被她压了一夜,多少有一点儿麻,他穿上睡袍,起身下了床。 就在他即将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河晓虞突然怯生生地问“为什么?” 他转身看着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低着头,脸颊绯红,被他亲吻过度的嘴唇红艳艳的,仿佛随时都可以滴出血来“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其实这个问题非常容易回答,因为他喜欢她,所以他想要她,可是话到嘴边,他却不想这么说。 于是他沉默了一下“谁让你睡在我的房间了,而且还不穿衣服。”说完他甩上了房门,甩得震耳欲聋。 河晓虞惊呆了,这是什么理由,她明明是被他们父子绑架来的,而且明明是他让她睡在这个房间的,最后,到成了她的错误,他的理由。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是他在洗澡,几分钟以后,他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进来了,并啪的一声,又扔下一张银行卡。 河晓虞瞪着他,他该不会又要说,这是买下她第二夜钱吧,那这个数额应该会比二十万少吧!毕竟女人的第一次才是最宝贵的,可是这简直是个笑话。 “这张卡你收着,密码是你生日。”他目光平静,声音不温不火。 他给她钱,纯粹是一个男人心甘情愿地想要给自己的女人钱花,而且他不想再看见像那天晚上,她孤零零地坐在马路边上,却身无分文的样子。 他心疼她。 “这回是多少?买下我的第二夜?”河晓虞颤抖着声音说。 向羽愣了,因为这句话直戳他的心窝,他一直对上次说的买她初夜的那句话感到内疚,可是她却说了这样一句话,还那么仇视地瞪着他,他把那句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并冷声说了这样一句“是,你收了我才放心。” 她皱着眉头,脸色越来越苍白,一只手紧紧地抓着额下的被子,可是向羽又低声补了一句“我喜欢什么事都算得清清楚楚,省得日后麻烦。” 是你(1) 我没有。”那声音里的娇气愈发地浓重,让向羽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你就是在发脾气,向阳以前发脾气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向阳,又是向阳,她觉得她心里的气更足了,火更旺了。 “你别跟着我。”她大声嚷嚷。 “这路是你家的吗?”他的声音比她大得多。 “就是我家的……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她口齿伶俐地说。 “你简直是个强盗、女土匪——” 暮春的夜风,清爽微凉,带来淡淡的植物芳香,他们并肩走了很久,吵吵吵吵,吵了很久,他忽然对着前方的夜色微微笑了笑,因为他好久没这样跟人拌嘴吵架了,他忽然觉得自己原来还是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原来他也可以活得这么真实,这么舒服,而且他忽然有种正在谈恋爱的感觉,那一瞬间,他觉得能跟她单独走在夜晚的街道上,和一对对情侣擦肩而过,仿佛他们也是其中的一对,他感觉特别、特别、特别的幸福。 忽然,河晓虞拔腿就跑,向羽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要干什么,她就已经跑出去了很远,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人她究竟要干什么,前一秒还一副要晕倒的样子,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像扎了吗啡,打了鸡血。 向羽胳膊一抬,手一指,中气十足地喊道“河晓虞——你给我站住。”他嗓音洪亮而粗矿,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愤怒和指责。 “我不——跑得慢的是傻瓜,是笨蛋,是青蛙,是蠢驴。”她边跑边叽哩哇啦地说。 傻瓜?笨蛋?青蛙?蠢驴? 他愣愣地看了她的背影一会儿,才加快了步子追了上去。 于是,都市街头就上演了这样感人的一幕,一个长发飘飘的漂亮女子在前面一路狂奔,一个英俊挺拔的男子在后面一路狂追,边追边喊“河晓虞,你最好不要被我捉住,否则看我怎么好好修理你——” 她的黑发在风中飘荡飞扬,她的衣袂在风中舞动翻飞,她的身姿比赵飞燕还要轻灵美丽。 他用看起来是在奔跑,实际却是老猫逗小鼠的节奏在后面追她,而她却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跑得很快。 肩膀被一只铁爪牢牢抓住,可能力道偏重,她的两条秀眉紧紧地皱了起来,让她不得不止住脚步。 那只铁爪紧接着用力向后一带,她娇小的身子就在空中快速地回旋,然后脑袋咕咚一声,撞上一道结实的肉墙。 她的脸颊绯红似火,额头上的汗液莹莹发光,她晕晕地靠在他怀里,胸脯高低地起伏着,他双臂松松地环着她的身子,目光深沉“跑啊!怎么不跑了?让我看看你究竟能不能跑到月亮上去。” 她低着头,睫毛轻颤着,只顾着呼呼地喘气。 “我看你不是饿了,你是喝多了。” 她立刻推开他,他以为她还想继续跑,立刻紧紧地钳住了她的手腕,又把他扯回怀里“我这皮鞋卡脚,等改天换了运动鞋再跟你赛跑。” 是你(2) 她低着头,不说话,可是她的嘴唇粉嘟嘟的,脸颊红扑扑的,眼神雾蒙蒙的,哪儿哪儿都那么好看。收藏本站 他的眼神温润了,声音也变轻了,整个人一下子柔和了许多“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挺欢实嘛!” 其实她并不想跑,因为她累得都连站都要站不稳了,哪还有力气去跑,可是她想让他知道,她是河晓虞,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河晓虞,她不要当任何人的替代品,她就是她,她要他牢牢地记住今晚,记住今晚他曾经在青城的街头追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叫——河晓虞。 想到这时,她的眼睛湿润了,一股咸咸的液体,从眼睛蔓延到嘴里,再进入喉咙里,最后顺着血管流进心里。 他看着她,微微皱了皱眉“怎么了?跟你开玩笑呢!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小家子气了。” 她轻轻地推开他,转身坐在了一根笔直的路灯杆下,路灯的灯光寂寞而昏暗、孤独而冷清,衬得河晓虞有几分形单影只,有几分楚楚可怜,有几分出尘脱俗。 她抱着膝盖,低着头,轻声说“没怎么,只是因为……”她沉默了一下“因为……饥饿是可怕的,它使年老的失去仁慈,年幼的学会憎恨,而我现在正在体会着让人失去仁慈和学会憎恨的饥饿,所以有点儿不正常罢了。”她用艾青的诗句掩饰着她内心翻江倒海的心事。 你喜欢艾青的诗。”他低声说。 她忽然抬起头,然后把双手拢在唇边,对着寂静的夜空大声地呼喊“是,我喜欢艾青的诗,可是我现在真的走不动了,我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我觉得我真的快要饿晕了,如果在这样的深夜里,能有一个人,能给我一碗黄橙橙的蛋炒饭,和一碗热气腾腾的西红柿鸡蛋汤,不管他是麻子,瘸子,磕巴,还是哑巴,我都一定会对他说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万万万万万万年。” 声音直冲云霄,仿佛久久地回荡在空气中,更久久地回荡在向羽的耳中。 她转头看着他,朝他如花般明媚一笑,而那些话,她本应该是撒着娇对一个人说,可是她不能那样说,更不敢那样说,所以她的真心话,就变成了她疯癫举动的玩笑话。 夜风拂过她的脸颊,掀起她的长发,让她看起来愈加地明眸皓齿、楚楚动人,然后她就那样软软地靠在了路灯杆上,闭着眼睛,嘴角含着一丝微微的笑,眼角却渗出一点晶莹的水花。 他神情肃然地走到她跟前,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微微弯下身子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了起来,她极不情愿地站了起来,因为她浑身酸疼,疲倦得要死,向羽凝视了她一瞬,突然转过身,然后双腿一弯,抓起她的两条腿,把她背了起来。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瞪大了眼睛,在他背上惊叫“你干嘛?快放我下来。” “别动,再动把你摔下去。”他低声说,步伐很快。 “快放我下来,被别人看见了,成什么样子。”她在他背上紧张兮兮地挣扎着。 是你(3) 向羽一怔,他忽然想起她已经有男朋友的事实,他沉默了一下,低声说“你很怕被人看见吗?” 她急迫地说“我当然怕被人看见了,因为会让人误会的,而且这是在大街上,这成何体统,快放我下来!” 她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脏,她怕被人看见,更怕被人误会,而那个人就是她的男朋友,照片里笑得像个傻瓜一样的男人,他究竟哪一点不如他,他究竟哪一点儿比不上他,他狠狠地咬着牙,紧紧地皱着眉头,双手却依旧死死地抓着她。 “别动——”他几乎在咆哮了。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他怎么忽然又生气了,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性格,真的让河晓虞难以接受。 她顺从地停止了挣扎,乖乖地搂着他的脖子,她忐忑地看着他的少半个侧脸,发现他的脸从哪个角度看都那么好看,虽然他现在在生气,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可是却根本影响不了他英俊得几近惊艳的容颜,她又看了看他的耳朵,他耳朵的轮廓也几近完美,耳垂儿肉嘟嘟的,她想它一定软软的,带着他淡淡的体香,吸一口的话,一定感觉很好。 她的脸忽然一阵火烧,河晓虞,你也太龌龊了,你竟然在精神上调戏良家妇男,你的脑子里怎么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难怪大家都说你是从外星来的。 可是他为什么要生气,她特别不想让他生气,仿佛喜欢一个人,就想把全天下所有的快乐都送给他,把世上所有的苦难都从他身边抽离,她希望他幸福,希望他快乐,希望他的脸上总有笑容。 喜欢? 河晓虞被脑子里忽然跳出来的两个字吓了一跳,喜欢,她喜欢他了吗?她不知道,可是此刻她在他背上所感觉到的就是激动和喜悦,还有怕累着他的心疼,她刚刚闹着要下来,就是因为心疼他。 她忽然又想起了那个夜晚,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他背着她,吃力地在狂风暴雪中行走,脸颊被冻得通红,满头满身的雪花,连睫毛上都挂着冰颗粒,她的眼睛忽然变得热热的,嗓子也变得干涩,然后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 一阵阵的心疼啃噬着向羽的心,他后悔没有早一点跟她表白,他后悔她满世界贴广告找他时,他没有给她打电话,他后悔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抱着醉酒的她回家,却没有让她知道,他后悔在与她重逢之后,没有尽全力抓住她,突然,缠绕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忽然收紧了,她温热的气息就落在了他的颈窝儿,她离他那么近,她的前胸正紧紧地贴着他的后背,手臂正紧紧地环着他的脖子,让他心里一阵阵的悸动,可是她却不属于他,心,抽痛。 “向啸天,你……以前经常背你妹妹吗?”河晓虞软塌塌、甜腻腻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仿佛顷刻间就瓦解了他所有的怒火。 “嗯。”他阴沉着脸,低声说“她比你娇气,只要一刮风下雨,就让我背她。” 是你(4) 她垂着睫毛,羡慕地说“你对她真好,真宠着她。” 他望着前方的黑暗,皱紧了眉头,他在心里默默地说,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也会同样宠着你,甚至比宠向阳还要宠你。 他们就那样沉默地走了一会儿,她又轻声问“我们去哪儿?” “带你吃饭,你不是饿了嘛。” “可是我们没有钱。” “这有什么难的,就凭我这张脸,就能让你吃饱喝足。” “你要卖身?小心被警察抓。”她想逗他开心。 “傻瓜——是卖脸,不是卖身。”他粗声粗气地说。 她忽然又收紧了双臂,眼神也变得异常温柔,因为他说的那四个字——带你吃饭,他总是在不经意间让她感动得一塌糊涂,让她时时刻刻都可以感觉到他对她的好,可是,他究竟是在对她好,还是把对向阳好都转移到了她的身上,他的背上背的究竟是向阳,还是河晓虞。 心,忽然一沉。 他背着她,他觉得她比树叶沉不了多少,他忽然想起他因为她而被罚五十公里负重越野的那段往事。 五十公里负重越野,那是他军旅生涯中最长的一次负重越野,虽然河晓虞比越野时的负重要重许多,可是他觉得背着她,却比背着那些步枪,手枪和水壶要幸福得多。 …… 河晓虞被营救上来的第二天清晨,部队将所有被营救上来师生送往军区医院检查,向羽主动提出护送他们去医院,送他们去医院的小艇有两艘,他和河晓虞分别在两艘小艇上。 到达军区医院后,医院快速组织人员对遇难师生进行检查治疗,河晓虞得了严重的肺内感染,她发烧了,烧得不省人事,可是病房都住满了,她的病床加在走廊的一个角落里,吊瓶一瓶接着一瓶,她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可是她的体温根本降不下来,他着急了,他一直守在她床前,不停地给她换凉毛巾,不停地摸她的额头,并在一个小时内喊了五次护士,三次医生,医生说,她的体质太弱,又在水里泡了那么久,消耗太大,再加上恐惧和上火,所以病得厉害。 向羽寸步不离地守在她床前,直到凌晨时分,她彻底退烧,他才离开。 他回了部队,却因为超过了时间,而被指导员处罚,指导员一直器重向羽,因为只要是向羽参加的各种比赛,他一定是冠军,所以他为连队赢得了无数荣誉,指导员问向羽:为什么回来晚了? 向羽沉默着没有说话。 指导员:从你到部队,你从未违反过部队的任何纪律,我相信你有充分的理由能说服我。 向羽依旧沉默不语。 指导员知道他的个性,不想说话的时候,没人能让他开口,于是指导员说:面壁思过三天,五十公里负重越野,你选吧! 他的战友紧张地看着向羽:老向,面壁思过吧!二十公里负重就能把人累吐血,五十公里负重非闹出人命不可。 向羽平静地看着指导员说:五十公里负重越野。 指导员愣了一下:向羽你可想好了,我们从未一次做过那么强的训练。 没问题,他低声说。 他凌晨回的部队,八点钟开始负重越野,只两个小时就跑完了全程,这几乎是创造了一个奇迹。 温暖(1) 苏儿刚要跑上楼,刘婶一把抱住了他“爸爸累了,让他先睡一觉吧!我刚烤的蛋挞,你现在吃吧!” 苏儿想了想“那好吧!” 刘婶笑着看向河晓虞“河小姐,你上楼吧!先生说让你上楼,有话跟你说。收藏本站”河晓虞愣愣地点了一下头,然后朝楼梯走去,她步子很慢,也很轻,她怕他睡了,会吵醒他,可是她觉得心很沉,腿很重,每迈一步都觉得沉甸甸的,因为她要和他摊牌。 她上了二楼,他就躺在她住的那间卧室里,房门没关,他只脱了西装外套和领带,衬衫和西裤都没有换。 她轻轻地走到他跟前坐在了床边,他侧身躺着,鼻息很均匀,她看着他眉目英俊的侧脸,上面带着远行归来的风尘仆仆。 他忽然一把搂住了她腰,并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还是那个姿势,双臂抱着她的身子,双腿夹着她的双腿。 可是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她一跳,因为她以为他睡着了。 她瞪着他的脸,他依旧闭着眼睛,可是唇角却微微翘了翘,他不知道他的笑容有多迷人,他不知道她多么渴望看见他微笑。 可是那笑容却像一把锐利的尖刀狠狠地插进她的心房,瞬间就疼痛了她的全身。 “你装睡。”河晓虞轻声说。 他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露出一双温柔的双眸。 他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柔情似水,连声音也很温柔“我是真累了,真想睡,可是你坐在我身边,我就睡不着了。”他收紧了手臂,吻了吻她的额头。 “让我这样抱一会儿,行吗?”他又闭上了眼睛,下巴贴着她的额头。 太阳暖洋洋地照在床脚,温柔的山风带着植物的芳香吹进屋子里,她喜欢的男人此刻正抱着她,还面带微笑,到处都很温馨,温馨得她都不想去碰触,可是对于她来说,他就是一片荒芜的沼泽,她已经陷入其中无法自拔,而且还在越陷越深。 她轻轻地推开他,缓缓坐了起来,他立刻睁开眼睛看她。 “怎么了?”他轻声问她。 她垂着头,在床边抱着膝盖,轻声说“我们……以后不要这样了。” 他立刻坐了起来,微微皱着眉,他拉过她的胳膊,让她的脸对着他“不要哪样了?你把话说明白。” 她深呼吸一下,然后平静地说“我希望……我们以后还是朋友,不希望有任何逾越朋友这条线的事情发生,比如——” “比如上床,是吗?”他的嗓音在一瞬间就结了冰“再比如亲吻,拥抱,是吗?” 她低着头说“是,我不会再来你这里,你也……不要再去找我,让我们就像两条平行线一样生活吧。” 他愤怒了,紧紧地握着拳头,脸颊和嘴唇在一瞬间就失了血色,可是他依旧努力地克制着,因为他怕自己过于愤怒的时候,会克制不住伤害了她。 他压着嗓子说“为什么?嫌我老?嫌我古板、冷漠、不解风情?” 她愣了,他怎么会说出那些话,他怎么会那么认为,她喜欢他都喜欢不过来,又怎么可能会嫌弃他。 温暖(2) 可是,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她忐忑地说“是,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而且,我们年龄也有差距,所以有代沟,所以我们还是不要再纠缠下去了。” 他忽然狠狠地地捏住她的下巴,暴戾恣睢地瞪着她“代沟,对,代沟,你二十五岁,我三十一岁,我们的确有代沟。” “可河晓虞,你特么别忘了,我跟你上过那两次床,第一次是你借着喝酒勾引我,第二次,你就更不要脸了,连衣服都不穿,就跑到我的卧室来了。” “你知道男人最瞧不起什么样儿的女人吗?像你这样的,投怀送抱,可是既然你都投了,我就不要白不要。” “你是有几分姿色,可是还没到倾国倾城,把我向羽迷得神魂颠倒的程度,何况我向羽见过的女人多了,你是最垃圾的一个,尤其是床上功夫,她们每一个都比你强,所以,你现在就特么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永远别让我看见你。”“滚——”他吼了出来,并一脚将她踹下了床。 他的腿太有力,她的身子太柔弱,他只随便踹了她一脚,她的身体就飞了出去,头和肩膀重重地撞在了墙壁上,撞得生疼,她缓缓站了起来,眼睛里含着眼泪,却没有让它们掉下来。 她在心里说向啸天,即使你的话说得再难听,可是,我依旧爱着你,曾经,现在,还有……将来,希望你,好好的,好好的。 她像踩着棉花一样,摇摇晃晃地朝门口走去,从二楼客厅的茶几上拿起自己的背包,然后又朝楼梯走去。 向羽的吼声惊动了房子里的每一个人,苏儿紧张地看着河晓虞,怯生生地问“晓虞阿姨,你要去哪里?” 河晓虞苍白地笑了笑“阿姨回家。” “你不跟我们在一起了?” “不了,阿姨要走了。” 刘婶一脸担忧地走了过来“河小姐,你再跟先生好好谈谈吧!先生可能只是在气头上,才说了那些重话。” 他们果然都听到了。 河晓虞笑笑“不了。” “刘叔,赶紧把她给我送走,我不想再看见她。”向羽暴躁的声音从二楼的客厅里传来。 刘叔赶紧往门口走“走吧!河小姐,我送你。” 她点了点头,轻声说“谢谢。” 向羽疲惫地站在窗前,看着他的沃尔沃消失在院子的拐弯处,他就那么招人烦,那么招她嫌,她究竟嫌弃他什么,真的嫌他老吗? 他回老家时,爷爷已经过世,他守了三天灵,一眼未合,他每天都会给刘婶打电话询问她的情况,她吃得好吗?睡得好吗?心情好吗?每天都做了什么? 刘婶说她爱吃辣炒小龙虾,爱吃生卤皮皮虾,爱吃松仁炒玉米,爱吃辣炒年糕。 他悄悄地记在了心里,并一遍遍地嘱咐刘婶一定要照顾好她,因为他惦记她,时刻都惦记她。 他从老家回来,直接去了北京,因为蓝妮给他发了一大堆古董的照片,是北京cg拍卖行最近上拍的古董,可是他对那些古董不感兴趣,因为他急着回青城,急着回到她身旁。 温暖(3) 可是那些照片中除了古董,还有一颗稀有的蓝钻石,那钻石璀璨华美,就像一枚海螺,那是享誉世界的一枚钻石——“深海之螺”。 他听说过这枚“深海之螺”,因为它曾经辗转过好几个国度,还曾经被丹麦王室收藏过十余年,没想到如今它到了中国,于是他花了几亿元的价格,购买了这颗蓝钻石。 他给这颗钻石买了十亿元的保险,又找了北京最好的珠宝行,把这颗蓝钻石镶嵌成一条项链。 他决定不理睬她之前说的那些话,他决定在她面前不再那么冷漠,不再那么古板,不再那么不解风情,虽然她说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上他,可是他还是决定要好好追求她,让她死心塌地地爱上他。 然后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和陈晓北离婚,然后立刻娶她,可是她却根本不给他机会。 他从来都没有拥有过她,就像他从未拥有过头顶的这片天空,和天边落日的余晖;或许她只是他前世放生的一条小河鱼,今生只匆匆地来到他的生命里,只为报他那瞬间的怜悯之恩。 他跌坐在床上,把脸深深地埋在掌心,指缝间缓缓溢出大片的水泽。 河晓虞决定按部就班地生活,每天按时起床,按时睡觉,按时去1913,白天闲着的时候,就给诗歌谱曲。 她的妈妈是音乐老师,从小就教她这些,所以她爱唱爱跳,会弹吉他,会谱曲。 从浪淘沙回来的那个晚上,她几乎一夜未免,她坐在床上,一边流泪一边抱着吉他,给林徽因的《别丢掉》谱曲,经过了几天的修改,这首歌儿终于完成了,她决定今晚去1913,就唱这首歌儿。 下午一点钟,河晓虞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里是一个深沉的男低音“是河小姐吗?” “是,请问是哪一位?” “向无言,向羽的爸爸。” 河晓虞沉默了一下,表现得异常镇定“请问您有事吗?” “有事,能见面谈吗?” “好,什么时间?在哪儿?” 时间是下午两点,他们坐在一间环境优雅的茶楼里,这个时间喝茶的人不多,他们面对面地坐在二楼的窗边。 向无言目光沉静地盯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儿,她长得的确漂亮,而且看起来完全没有化妆,是那种纯天然的美丽,甚至比当年的阿兰还要漂亮,不然自己的儿子也不会那么迷恋她,就像当初,他迷恋阿兰。 河晓虞垂着视线,礼貌地说“向……先生,您找我有事吗?” 向无言稳当地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然后轻轻啜了一口“听说你最近帮忙照顾苏儿了,谢谢你。” “举手之劳而已,您不用客气。” 向无言之所以要找河晓虞,是因为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首先,他们在美国的时候,冒出来一个陈囡,刚回国,又冒出来一个河晓虞,但向无言以为,啸天只是玩儿玩儿而已,男人嘛!逢场作戏,有几个红颜知己太正常了。 可是,就在前几天,他太太武兰芳跟他说,她去找啸天的途中,遇到了啸天的女朋友河晓虞,就把苏儿交给了河 女友(2) “清洁工就不要了,要不要喝咖啡?刚煮的。” 她笑着摇头“我需要的是安眠药,咖啡就算了。” “怎么了?晚上失眠。” “开玩笑,我是个没有心肝的女人,怎么会失眠,我帮你打扫。” 1913一共三层,河晓虞用了将近五个小时的时间,把这里打扫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期间,兵哥抢了她无数次拖把,无数次抹布,可是她笑着说“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让我干吧!” 于是她就从下午三点钟,一直干到了晚上八点钟,几乎累得精疲力竭。 酒吧里放着淡淡的钢琴曲,兵哥和河晓虞默默地坐在吧台前,少爷给他们调了两杯“美好时光”的鸡尾酒。 兵哥缓缓转动着跟前的高脚杯,轻声说“失恋了吧!如果是失恋,就痛快地哭一场,再痛快地醉一场,然后再找朋友出去痛快地玩儿一场,回来以后,就会忽然觉得——失恋而已,不过如此。”河晓虞垂着睫毛,喝了一口“美好时光”,没有说话。 兵哥淡淡地说“如果不是失恋,只是闹别扭,那就不要闹太久,闹得太久了,伤感情。” 河晓虞依旧没有说话。 “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兵哥轻声说。 “我是青城大学物理系毕业的,毕业就留校了,当了大学老师,那时候无数人羡慕我,年纪轻轻就当了大学老师,即体面,又稳定,我也觉得还不错,后来我们系主任觉得我不错,就把闺女介绍给了我,然后……我们就相爱了。 “她是护士,在青城医院工作,她特别乖巧,特别漂亮,特别招人喜欢。” “最主要……她特别特别地爱我,后来,我发现我不适合当老师,因为我根本不喜欢物理,我喜欢唱歌儿,所以我一直想辞职,想去北京寻找机会。” “于是我就跟她商量,可是她不同意,她说她舍不下她父母,也觉得那样漂泊的生活太不安定,而且她的父母也反对得很激烈。” “渐渐地,我觉得她不是我志同道合的那个人,即使我深爱着她,我依旧觉得我们是错误的结合,于是,我就跟她提了分手。” “她来找过我很多次,每一次都哭着求我别不要她,她说我要是真想去北京,就去吧!她愿意跟着我,可是……我没同意。” 兵哥红了眼睛,猛地喝了一大口酒。“……然后……她就自杀了,割腕、吃安眠药,已经死了快十年了……” “所以晓虞,有些事情,别太任性,别总觉得自己是对的,也许你是错的,就像我,如果我不辞职,不跟她提分手,那么她就依然活着,而现在,我只能到墓地里去祭奠她。” “我今年三十九了,她在我二十九岁的时候离开了我,整整十年了,等不到了……” 河晓虞听着听着就哭了“你是因为她,所以一直没有结婚吗?” “是啊!因为我爱她,心里容不下别人。” 她流着眼泪说“兵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在劝我,可是……他是有妇之 女友(3) “……然后……她就自杀了,割腕、吃安眠药,已经死了快十年了……” “所以晓虞,有些事情,别太任性,别总觉得自己是对的,也许你是错的,就像我,如果我不辞职,不跟她提分手,那么她就依然活着,而现在,我只能到墓地里去祭奠她。” “我今年三十九了,她在我二十九岁的时候离开了我,整整十年了,等不到了……” 河晓虞听着听着就哭了“你是因为她,所以一直没有结婚吗?” “是啊!因为我爱她,心里容不下别人。” 她流着眼泪说“兵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在劝我,可是……他是有妇之夫,他有家,我怎么能去当个第三者,去破坏别人的家庭,我不能。” 兵哥忽然无话可说,只用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就像兵哥说的那样,哭一场,醉一场,玩儿一场,就过去了,人生没有过去不的火焰山,也没有趟不过的流沙河,总会过去的,总有一天会过去的。” …… 向羽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唐代的纯金粉盒,已经盯了一个多小时了,吴追坐在沙发上鼓捣着手机,可是他的目光时不时飘向办公桌前的那个男人,而每次他看向那个男人的时候,他都是一动不动的,这让吴追觉得心里无比的憋闷。 这个河晓虞真是够呛,他还没见过这样的哪个人能把这个铁铮铮的汉子折磨成这个样子呢! “吴追,你今天把这个给她送去。”向羽忽然说。 “嗯,好的。”向羽难得说话,吴追赶紧答应。 可是他又沉默了,片刻过后,他说“你跟她说,我把她送我的那块手表弄丢了,所以,送她这个做补偿。” “嗯,好的。” “你跟她说,这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我出差的时候看见的,觉得挺好看,就买了,因为是女人的东西,我留着也没什么用,就送给她了,千万记住,跟她说,这个不值钱。” “嗯,好的。” 吴追更憋闷了,别的男人给女人送礼物,都是把不值钱的说成值钱的,可是这个男人却要把值钱的,说成不值钱的,还生怕送不出去,河晓虞,你简直欺人太甚了。 “对她态度好点儿,好好跟她说。”他单手撑着额头,把转椅转向身后的书柜,背对着吴追说。 “嗯……我会的,您放心吧!”吴追悻悻地说。 “别跟她说没用的,尤其不许说我的情况。” “嗯……知道了。” “走吧!” 向羽合着眼睛,一脸疲惫,因为自从那天在浪淘沙分手,他就几乎没怎么睡过觉,身体很累,可是合上眼睛脑子里就全是她。 他最初想把她送他的手表,连同这个粉盒一起给她送去,然后让她选,是收回她送他的手表,还是接受他的礼物,后来他想,那个狠心的女人,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送他的手表收回,然后退回礼物,所以,他就让吴追编个瞎话,说手表丢了。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真特么的做人失败,做男人更失败,送礼还送不出去了。 可是还有一条钻石项链,等那条钻石项链镶嵌好了,他又该怎么送给她? 深海之螺,深海之螺—— 晓虞,我们在大海上相识,因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