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娘子做皇妃》 第一章 你个丧门星 “你个丧门星,还不赶快去收衣服,要下雨了不知道么?” 尖锐的叫骂声从孙大虎家里传出来,一个薄弱的身影迅速夺门而出。看起来尤为纤细的小手迅速将那些衣裳全部收下,很快便叠的盖过了视线。 “田瑶!你还磨磨蹭蹭的,还不赶紧把热水端进来,小心老娘扒了你的皮!” 被叫做田瑶的女孩,万分无奈的应了一声,抱着衣服的手肘一抬,一大摞的衣服又重新被捧在怀里。 就这样里里外外进进出出,田瑶从晌午忙活到下午,不是挑水就是打饭,还要伺候孙氏洗脚,洗干净了再烧开水留着备用。而她自己却从早晨到下午,一口水都没来及喝。 好不容易等到孙氏消停片刻,田瑶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 巴掌大的小脸挂满了汗珠,发丝一绺一绺的黏在额头,看起来十分狼狈。 “等姑奶奶攒够钱,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黄脸婆!” 仔细听听,却听见田瑶如是说。 田瑶歇了一会,看着果真阴云密布的天,略微有些惆怅。 娘已经去世半个月了,而她也在孙大虎家住了半个月。起先孙氏还假模假样的对自己好,可等时间已久,她便原形毕露。每天成吨的活计等着自己,还要如丫鬟般伺候她前前后后。 这种日子,她过够了! “不都说,穿越的都是主角,不是公主就是王妃,吃香的喝辣的,还有无数丫鬟服侍伺候吗?” 淡淡望天的田瑶突然说了这么一句,眼中满是无奈。 她已经穿过来一年多了,这一年之中,她经历了亲爹被斩,母亲病故。家境落败,寄人篱下。田瑶娘病重的时候,千方百计的把自己托付给花田乡的孙大虎,却不想她撒手人寰,田瑶却“落入虎口”。 在孙大虎家中的每一天,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煎熬。田瑶开始琢磨着弄些银子,远走高飞! 正失魂落魄时,孙氏那如破锣般的声音再次响起,“田瑶!赶快到河边把鱼篓拿回来,晚上没得吃,老娘就把你卖到楼子里做花姐儿去!” 田瑶看了看阴云密布的天色,眼中闪过一抹犹豫。看着情形这雨水必然不小,此时到河边去,怕是要被淋在路上。可若不去,孙氏定不会轻易饶了自己。 这么想着,田瑶披着蓑衣,飞快的朝河边跑去。 雨水来的极快,田瑶还没跑出村子,豆大的雨点便拍打在了她的身上。脚下的凉鞋已经被雨水打湿,每一脚都冰凉刺骨。 田瑶仍是咬牙,往河边狂奔而去。 天空中银雷交错,轰然一声在田瑶的头顶炸响。雨水更加的密集,将那平日温柔的小河激打的越发湍急。田瑶驻足河边,看着那飞涌奔腾的河水,一时难以抉择。 这么急的河水,若田瑶贸然下河,必然是十分危险的。可她望着那近在眼前的鱼篓,与她不过只有三步之遥。 “此时雨水还没有汇合,若错过这时,就真的下不去了” 田瑶拉低斗笠,雪白的小脸露出一抹刚毅,咬着下唇试探着伸出脚,却在踩到第一颗石头时就差点摔倒。 几次试探后田瑶发现,河水越来越快,那鱼篓也变得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被冲走一般。 眼看着天越来越黑,雨越来越大,田瑶斗笠下漆黑的眸子忽而闪烁,随即下定决心般的亮了起来。整个人如一条跃龙门的鲤鱼,刷的一下跳进了河水当中。 田瑶借着身体的惯性爬到上游的石头口,在自己被冲走之前抓到了被孙氏绑住的鱼篓。 “太好了!”田瑶兴奋道,手掌在鱼篓底下轻轻一推,感受到沉甸甸的一团,便知道这鱼篓里已经抓了不少的鱼儿。 田瑶心中一喜,双手上去打算将鱼篓解开。 然此时她宛如一条手帕一般挂在上游口,越发湍急的河流愤怒的冲刷着她的身体。让失去抓力的田瑶一时难以站稳,就在她就要解开鱼篓时,突然整个人被河水冲倒了下去。 “啊!!” 一声惊叫过后,田瑶紧紧地闭上眼睛。却不想意料中的河水并没有到来,而是感到身体被一只温热的胳膊缠住,整个人被悬在了河水上方。 斗笠将雨水甩成一条水线,田瑶回眸中,但见一唇红齿白的俊朗少年,一手将自己揽在怀中。 少年墨发束气,湿捱的荡在脸颊旁,斗笠为他遮挡住了雨水,却仍是被湿气染上眉眼。眼眸一如墨色,与天青色混成一汪深泉。 田瑶刹那间惊诧,但随即便回过神来。 那少年一手解开鱼篓,一边搀扶着田瑶,兀自向河边蹚了过去。 就这么被人拉着,田瑶才安全的回到了岸上。只是一身的衣服皆已经湿透,里面的白衣有些漏底,小荷尖尖角也有些显露出来,这让田瑶颇为尴尬,状似无意的用手挡在自己身前。 那少年将鱼篓扔在地上,这才仰头对田瑶笑道“这么急的河水,姑娘真是胆大。若是被冲到河里,那些石头必然对姑娘有所损伤。下次还是莫要冒险了吧!” 少年的声音如泉水般清澈,莫名让田瑶脸颊热了起来,“多谢小哥搭救,田瑶真是无以为报。” 雨中少年笑的一如清风,“你叫田瑶吗?我叫阿离,住在这附近的山上。雨这么大,我们先找地方躲一下吧!” 田瑶只知道点头,阿离主动承担了她的鱼篓,又在不远处拾起一捆粗木柴抗在肩上,让田瑶更觉得不好意思。 二人顺着山路慢慢走,终于找到一处能遮蔽雨水的地方,便暂时歇了脚。 “你家中有何人,为何让你独自来河边拾鱼篓,这般危险的事情不应你来做的。” 阿离如是说,田瑶苦笑道“父母双亡,为了活下去我只能冒险了。对了阿离哥,今日多谢你救了我一把,这些鱼给你带回家吃吧。” 少女一边气喘吁吁的说话,湿发贴在雪白的脸颊上,灵动的眸子一眨一眨的,阿离心头仿佛被放上了什么温暖之物,不由自主的便笑起来,又把鱼都装回了鱼篓。 “不要,我不要。这些鱼够沉的,待会雨停了,我送你回去吧!” 田瑶眼前一亮,“真的吗?” 见少女惊喜模样,阿离更是好笑,刚要说话,脸色却骤然一变,猛地将田瑶扑在了身下。 第二章 娘亲玉佩 田瑶感觉身上好似压着一座山,差点把她压得断了气。她正要问阿离做什么,却突然听到一种难以言表的异动。 那是,脚步声。 田瑶一下子屏住呼吸,不敢再动。此时他们二人身处荒山,这里到处都是飞禽走兽,万一被什么野猪野狼给看到了,怕是要成为它们的腹中餐。 阿离紧紧贴着田瑶的头,尽量使二人的身影隐匿在草丛里。此时他脸色异常凝重,好似在躲避什么人一般。 田瑶能听见阿离的胸口咚咚的狂跳声,接着便听见一大群脚步声从自己身边一跃而过,几乎要踩到二人的脸上一般。 一阵飞林带雨下,田瑶看到,不远处的空地上,忽然出现了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 “这是” “嘘——”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阿离立刻捂住田瑶的嘴巴。此时田瑶听到的,除了外面的雨声,还有这几个黑衣人低低的谈话。 “这里有么?” “还没有找到,不过有人说在这里见到过。不要打草惊蛇,仔细搜。” 几个人说完,再次分散到各个方向,窜进树林里消失不见了。 此处重新归于宁静,只听见雨声簌簌,不见了半个人影。 人虽然不见了,可田瑶仍是不敢轻易举动,只能任由阿离压着自己,湿透的衣衫相隔,依稀能感受到对方的脉脉体温。 似是过了许久,阿离忽然低头,笑道“没事了,起来吧。” 此时雨声见小,阿离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清晰起来。 田瑶翻身坐起,心有余悸的说道“那些人在找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花田乡?” 阿离为田瑶带好斗笠,拍打身上的草梗笑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以前也看到过。这些人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阿离浅笑的样子迷人的很,田瑶一时忘了问阿离家住哪里。雨停后阿离拎着田瑶的鱼篓,亲自把她送回了家。 临走前田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不知阿离哥什么时候再来,我好好的感谢你。” 阿离摸着后脑勺,将那一坨柴火重新抗在肩膀上,“三天之后,再到河边来吧。恰好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如此二人挥别,田瑶带着鱼篓进了家门。 这一弄天晴后太阳已经快要落山,而孙氏此时表情怪异的站在门口,看到田瑶进来,拖下一只鞋就朝她丢了过来,“混账东西!你要饿死老娘么?让你拿个东西都这么费劲,废物!” 田瑶方才的好心情被一下子破坏了,眼底的寒意渗出,冷冷的看着孙氏道“下那么大的雨,你不怕我真的死外面了?” 孙氏叉着腰,仿佛听到了好笑的笑话一般,斥道“死了就死了,你这种赔钱货死了倒省粮食!鱼呢,就这些?你没藏起来?” 田瑶后退一步,勉强忍住要暴打孙氏的冲动,冷声道,“都在这了,你自己看。” 孙氏探出头往里看了一眼,分明就是不相信田瑶的举动。看完了眼睛一斜,道“那就去把鸡喂了,还愣着干什么,找打?” 田瑶心里憋足了气,可到最后也只是沉叹一声。随手抓了一把红色的苞谷粒,撒在孙氏养的十来只芦花大母鸡面前。 那些母鸡一个个好似要把人吃了似的,撑着翅膀扑腾腾的朝田瑶飞过来,在她脚下转来转去,专门往她脚上咬。 田瑶跺着脚跑开,远远地撒一把苞谷粒,看着母鸡们吃的欢,田瑶的肚子也饿了起来。 “舅母,我都一天没吃饭了,能不能” “呀!我的母鸡!” 孙氏突然怪叫一声,却见那些方才还耀武扬威的母鸡,却在吃了苞谷粒以后,突然三个两个的倒地不起了。 孙氏冲进鸡圈,也不顾里面鸡屎鸡毛的,拎出两只没气了的母鸡出来,摔在田瑶面前。 “看看看看!你干的好事!我看你真是反了天了,我们家养你还养出孽了,竟然敢毒死老母鸡!我打死你!”孙氏骂人的时候眼珠都快要掉出来了,随手拎起一个扁担,砰的一下打在田瑶的肩膀上。 田瑶下意识的想躲,却还是被结结实实的打了一扁担,肩膀上顿时红肿起老高,可孙氏仍是不歇手,叫骂着冲了过来。 田瑶强忍肩膀的痛处,朝门外跑去,“什么毒死鸡,是你叫我喂鸡的!” 孙氏气的浑身直抖,看着自己院子里一园子的母鸡全都吃了那红彤彤的苞谷粒,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田瑶打死才好! “我让你喂鸡,我让你喂有毒的苞谷了吗?那是有药的,要种地用的!” 孙氏的叫喊声越发尖锐,仿佛要把人吃了一般。 田瑶明知自己打不过她,便撒开了脚丫往王汉家里跑去。 王汉是村里的单身汉,挨着孙大虎家不远。田瑶一边喊着“杀人啦”一边冲进了王汉的家中。 王汉此时刚好睡醒,听见外面吵闹的不像话,刚要起来便看到田瑶冲进了自家的院子,钻进地里没影了。 而此时孙氏气喘吁吁的跑来,凶神恶煞的样子,好似要把人给打死! 王汉心想坏了,孙大虎这会快要回来,孙氏这时候来自己家,还不被孙大虎误会,到时候他也难逃一劫。 这么想着他准备出门让孙氏赶紧回去,却不想孙氏惊叫一声,被人从后面拉住头发,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王汉要出去的脚步顿住,因为他看到了孙大虎。孙大虎就在他家的院子里,此时他的表情比方才的孙氏要凶狠一百倍! 王汉双腿打颤,二话不说的就把房门反锁,门窗关好,甚至木头板子都给挂上了。生怕孙大虎一时气愤找上自己。 如此他躲在屋里,只听见外面孙氏嚎啕大哭,不知孙大虎是如何对待她的。 田瑶躲在葡萄架子下面,此时也是有些惊讶。她原本只是想在王汉家躲一躲,没想到孙大虎这时候回来,而且似乎知道一些孙氏跟王汉家的秘密,所以雷霆震怒,竟然把孙氏一顿暴揍。 不过此时田瑶并不觉得同情,反而也一样快哉。若不是孙大虎,今儿自己准备孙氏打脱了皮,就算是打死了也没处说理! 田瑶想了想,忽然捂住自己胸口的位置。 那里有一块娘亲留下的玉佩,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和母亲有所关联的物件。 第三章 毒打 孙大虎喝了酒,打了几下后气喘吁吁的,骂骂咧咧的朝着村外走去。 而此时的孙氏根本不敢问他去哪里,而是灰扑扑的爬回了家门口。 田瑶不知孙氏伤势如何,还是在外头等到天黑才回去的,却不想一进门就被一道黑影砸中,瞬间头上流下一条血线。 “你这个贱皮子!竟敢耍老娘,老娘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 昏黄的房子里,孙氏一脸怒色,下巴和眼眶上都是淤青,此时她咧着嘴,看起来恐怖如斯 田瑶被板凳砸的头破血流,她捂着头,血水染红了她的衣袖。半晌,她才咬牙道“舅母这是要将瑶儿打死么?若我死了,家中的活没人干,舅母难道就开心了么?” 孙氏此时哪里听得进去她说什么,疯癫的四处打砸,捡起什么都往田瑶身上扔,气急了更是劈手将田瑶拎在手里,“你这个扫把星!你来了以后老娘就没有好!你还我吃喝的钱,还我银子!”孙氏撕扯着田瑶的衣服,忽而一块发红的玉佩,从田瑶的衣领跳了出来。 几乎是立刻,田瑶捂着脖子挣脱出来。双目炯炯的盯着孙氏,生怕她过来抢夺。 “那是什么?是什么?”孙氏当然看到了那块玉佩,不等田瑶说话,劈手便将那玉佩抢夺过来。“你个骚蹄子,竟然藏着这么值钱的东西。这是哪里来的?难不成是你偷来的?” 田瑶漆黑的眸子闪烁着寒芒,咬牙切齿道“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你给我还来!”说着田瑶脚尖一蹦,想要抢夺孙氏手里的玉佩。 孙氏大手一挥,差点将田瑶推倒。可也因为田瑶的动作,玉佩脱手而出,掉在了外面。 只听见叮当一声,玉佩消失在门外的地上。而就在此时,外面忽然雷声振作,倾盆大雨眨眼就落了下来。 田瑶神色凝固,转瞬如山洪爆发般,浑身都泛着怒火。不管孙氏自顾自的嘲讽嗤笑,田瑶一头钻进了黑暗之中。 天色已经全黑了,那么小的一块玉佩实在难以找到。雨水顷刻间便覆盖了院子的土地,让寻找的目标更加难以察觉。 可田瑶发了疯似的,不放过每一个缝隙角落。这是她娘留下的唯一物件了,她不能再失去了。 或许是上天指引,田瑶只听见脚底下响动,玉佩竟然就在她的脚下。 田瑶眼神亮起,牢牢的将玉佩攥在手里。虽然是满脸雨水,可心底却忽而燃起一丝热气。 当晚上田瑶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雨声起起落落的吵得人心烦。田瑶一翻身坐起,忽然觉得身体沉重不已,额头还有些微微发烫。 田瑶不禁无奈,在这种日子里染上风寒,真是遭罪。原准备起来喝点水,却不想脚下一软,栽倒了下去。 扑通一声,田瑶浑身麻软,竟然半分力气都没有。此时她方才察觉,这并非是寻常伤风。刚要叫孙氏来帮自己,没想到隔屋的孙氏突然尖叫一声,“吵什么吵!小心老娘把你剁了喂狗!”语罢房中又没动静了。 田瑶叹息一声,心中突生悲凉。娘亲过世后,再没有人能用心待自己了。 田瑶穿好衣裳,此时外面下着小雨。她就那么带着斗笠,一步步的往白郎中家里去。 此时已经接近午时,整个花田乡不见一人。到处都是泥泞拐道,如此田瑶走起来便更加困难。不知摸了多久,终于来到白郎中家门外。 “笃笃笃——” 田瑶撑着身子,好似随时都会倒下去一般。此时天边露出点点红色,仿佛是要将花田乡吞噬了一般。 白郎中很快开了门,见到田瑶的第一眼,竟是下意识的惊呼一声,“你怎么这样了?” 白郎中把田瑶叫进去,打了热水来给她擦拭着雨水。可白郎中到底惊讶了,想不到才短短几天,在他看来的田瑶,竟然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田瑶喝了些热水,感觉好了许多。此时她才有气力问,“白郎中为何如此惊讶的看着我?” 白郎中叹息一声,摇了摇头。田瑶见他不说话,只说自己是淋了雨,伤了风。 没想到白郎中低声打断道“哪里是伤风,分明是你的命格被篡改了!” 田瑶感觉当头一喝,有些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只听见白郎中继而道“别怪老身多嘴,我看你啊,大祸临头了。” 田瑶知道白郎中许是会看这些命数的,也没有不相信,反而问道“郎中的意思是,我并非是生病,而是祸事缠身?” 白郎中微微点头,忽而眼神一亮,看到了田瑶挂在外面的那个红玉。 “这是?” 白郎中将那玉佩接过,方才察觉这玉佩当中竟然缓缓流动着一丝红纹。好似一股有活力的鲜血在流动一般。田瑶见了此景也不免惊讶,以前好似没有发现这个。 白郎中眉头紧皱,良久才叹息一声。 “哎,都是命啊。” 田瑶虽然不懂,可心中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拿了白郎中给的药,田瑶只好暂时回到孙大虎家。一路上田瑶只觉得心头恍然,不知不觉又走到那条小河边。 河水此时下降了许多,水面上点缀着雨水留下的涟漪。田瑶看到河里的自己好似蒙着一层纱,让人看不真切。 忽而那影子后面又探出来一个漆黑的脑袋,把出神的田瑶吓了一跳。 “呀!”田瑶惊叫回身,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阿离依然穿着那日的麻衣,黑发被束在脑后,白皙的皮肤衬得那双眼睛尤为明亮,此时更是灼灼的看着田瑶。 “原来真的是你!”阿离颇有几分惊喜。不过才一日没见,倒像是过去很久是的。没想到只是来碰碰运气,就真的被他遇见了。 田瑶见到那笑颜,心头的郁结不知不觉的松懈了许多,也露出一丝温婉的笑来。 “是阿离哥啊,你怎么又来河边了?你家里人呢?” 阿离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我一直自己一个人的。每天我都来这里捡柴,可那日后再没见过你。” 田瑶心头升起一丝异样的情绪,笑着将阿离的柴火捡起一般抗在肩上,“多谢那日阿离哥救我,让我送你回家吧。” 此时天色已经微亮,阿离看见面前的田瑶,红扑扑的脸上扬着一丝笑容。不觉也跟着弯了嘴角。 第四章 破天荒的好饭菜 “罢了,这些柴火我送去你家中吧。”这么早就出来干活的,可见田瑶在家中过得也并不愉快。 田瑶想了想,家里确实是没有多少柴火,若没有柴火烧水,她的病怕是不会好了。 如此田瑶也没有拒绝,任由阿离挑过木柴,与她结伴一同往孙大虎家里走去。 天色越发亮起来,田瑶只觉得头晕眼花,好似下一秒就要晕倒似的,几次都是阿离在背后默默扶着她,才没让她摔倒。 谁想她一进门,孙氏劈头盖脸便骂了起来,“一大早上也不知干什么去了!后面的茅厕塌了你也不看着点,真是跟你娘一样废物死,要是再光吃饭不干活,就给我滚出去!” 田瑶眉头紧皱,似乎已经忍耐孙氏到了极限。没想到这时候身旁的阿离突然开口了,“婶婶,别为难阿瑶了,让我来帮你们修吧!” 语罢阿离放下柴火,笑眯眯的走了进去。 田瑶刚要说话,却见孙氏转过头来,上下打量着陌生的阿离。看到阿离虽然身穿布衣麻布,但长得倒是十分清秀。孙氏那双刁钻的眼睛使劲的看了几眼,忽而变了一副面孔,竟然欢笑起来“哟,哪里来的小哥,长得真俊俏。是阿瑶的朋友么?” 阿离看了田瑶一眼,随即笑道“是啊,阿瑶生病了,她的活让我来干吧。” 孙氏一听见这话,顿时笑眯眯的点了头,“好呀好呀,哎呀快进来,田瑶也别愣着了,大早上露水重,快进来暖和暖和。” 孙氏脸上好似开了朵菊花般,笑眯眯把阿离让了进去。 田瑶本不打算让阿离留下来,可不知为何孙氏倒对阿离很是殷勤。听闻他家中并无别人,更是一口答应让阿离住在自己家里。 田瑶总觉得孙氏不怀好意,一个连外甥女都无法接受的人,会白白的养一个外来人? 阿离从小长在大山里,干这些家务活自然是不在话下。不到中午就把昨夜大雨坍塌的茅厕给重新修好。 孙氏更是破天荒的给田瑶做了一顿好饭,也仅仅是干蘑菇蹲半只鸡大腿而已。 田瑶已经好几天没见到油腥了,吃上这么一顿饭还是借着阿离的光,不由戚戚笑道“跟着阿离哥有肉吃,不然我今天又要挨饿了。” 阿离正吃着饭,听见田瑶这么说忽然觉得心里难受,便把自己的那只鸡大腿悄悄的放到了田瑶的碗中,“快吃吧,趁着没被你舅母看到。你放心,我不会走的,免得有人欺负你。” 田瑶咬着那鸡大腿,忽然眼底一热,差点当着阿离的面哭出来。 孙氏将孙大虎家的西厢房收拾出来,叫阿离住下。还特意送了新的被褥跟枕头,不知为何对阿离这么好,但田瑶总是相信,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天黑的时候孙大虎再次喝的醉醺醺的回家来,一进门便骂骂咧咧的不知在说谁。 田瑶躲在屋里,能看到阿离的房间还点着一点烛火。此时她不禁开始担心,不知孙大虎会不会为难阿离。正这时田瑶忽然听见一声脆响,孙氏房里的油灯被推掉在了地上。 接着便传来孙氏撕心裂肺的叫喊声,田瑶浑身一震。听见孙大虎正唾沫横飞的骂道“死娘们,还不给我拿钱来!说好了把那死丫头卖掉,拖拖拉拉的,整天养着她做什么!” 田瑶浑身热血翻涌着,接着就听孙氏尖叫着说“你小点声!叫那死丫头听见了,跑了怎么办!” 接着二人之间拳脚之声再次响起,田瑶却浑身忍不住的战栗起来。 她还以为孙大虎真的好心收留了自己,没想到他们竟然暗中算计着把自己卖掉。真是细思极恐,田瑶想想就后怕。但事到如今她跑是不可能的了,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孙氏不能没了自己。 田瑶想了一夜也没想到办法,没想到第二日阿离居然好模好样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阿离生的十分俊美,剑眉星目的,田瑶打眼一看便知他并非池中之物。可阿离说起他的身世也甚是迷离古怪的,田瑶并非那追根究底之人。若阿离能在家中与他相伴,总好过她一个人提心吊胆的过活强。 孙大虎在家里拿了钱便要到镇子里赌个昏天黑地,不等银子花干绝对不会回家来。如此家中就剩下孙氏跟田瑶阿离三人。 阿离到了孙大虎家,自动的承担下原本该田瑶做的活,孙氏好似看不得她闲着似的,变着法的找来各种活计让女主干。许是看在阿离的面子上,孙氏并未计较田瑶搞死了十几只母鸡的事情。 田瑶仍是心惊胆战了一天,直到傍晚的时候,她方才知道孙氏留下阿离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天色渐晚,院子里再次被夜幕笼罩。阿离的房间里再次亮起烛火,一道影影绰绰的身影在窗前走动。 忽而东边厢房里闪出来个黑影,迅速的朝阿离的房门走去。 田瑶刚好起床,看到孙氏神色匆匆的来到阿离房门前,轻轻的扣响了房门。 月色下,田瑶看到孙氏穿着单薄的衣衫,头发松垮的梳着。更是露出了大片的脖颈及胸脯,这幅香艳模样,任谁也能猜出她去找阿离做什么。 没来由的田瑶一阵恼怒,甚至想现在就去把孙氏暴揍一顿才好。可她偏又忍了下来,静静的看着阿离该如何应对。 阿离似乎现穿的衣裳,许久才来开门。没想到阿离打开门的瞬间,孙氏竟然一闪身就钻了进去。 田瑶紧紧捏住拳头,差点忍不住冲出去,没想到下一幕让她惊呆了。 只见阿离退后一步,直接挡在孙氏面前,一手推着她的头,硬生生的把她又给赶了出来。 田瑶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接着听见阿离的声音道“婶子,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 孙氏被这么赶出来也有些不好意思的,但她的目的是阿离,此时更是卖弄起浑身的艳丽,恨不得立刻把阿离给吃了似的,妩媚道“阿离,想不想和婶子谈谈心啊?” 田瑶此时快要笑疯了,没想到孙氏平时保守,内地里竟然这么开放!更没想到的是阿离外表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可抗拒起来竟然如此果断。 阿离不知说了什么,咣当一声就把房门关上了。过了秒钟,烛火忽的一下熄灭了。 第五章 黑衣人 夜色之中,孙氏灰溜溜的回房了。 第二日一早,田瑶早就起床。提前做好了一些粥,免得孙氏记仇不给阿离饭吃。 没想到的是,田瑶刚起来,就见到孙氏气汹汹的从房门出来,直奔着阿离房门而去。 阿离也刚好出来,差点和孙氏撞了满怀,惊道“婶婶,你这是做什么?” 孙氏脸色十分难堪的,眼睛底下还有一大圈乌黑。此时她等着阿离,恨不得把他吞了一般,咬牙切齿道“吃了吃了喝也喝了,你究竟要在我们家住到什么时候?” 阿离开始还有些疑惑,但随即也想的清楚了,腼腆笑道“是阿离叨扰了,我今日就走。” 不远处的田瑶见到,终于是忍不住上前,冷声道“人是你留下来的,怎地说走就走。阿离帮咱们家干了不少活,还是留下来吧。” 孙氏听了这话,两只眉头简直要竖起来了,指着她破口骂道“留下来?你说的轻巧!这么大个人吃东西不要钱么?你那么舍不得,是不是跟他有一腿啊!”孙氏越说越难听,最后更是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了起来。 田瑶隐忍着,被阿离用眼神示意不要发作。阿离回房收拾了些东西,准备离开孙大虎家。 田瑶被孙氏拉进房中,紧紧关上大门,阻挡住田瑶往外看的视线。 孙氏忽而嗤笑一声,轻蔑笑道“怕不是看上人家了,竟然如此舍不得?” 田瑶闷头不语,但心中仍是为阿离不平。这些时日阿离帮着家中干了不少的活,如今就这么把人赶走了,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心想孙氏是做完偷桃不成,记挂在心。今日竟然就这么把人赶走了,说来田瑶也气。但她也没法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离离去。 然而在阿离离开以后,家里却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田瑶正在院子里洗衣服,忽而听见了许些匆忙的脚步声朝着家门而来。抬头便见到四个黑衣人踏入了孙家的大门。 为首的那人穿的稍显华贵,袖口纹着银线图样,看起来十分神秘。 田瑶见到这人先是心头一冷,忽而想到那日与阿离共同见到的神秘黑衣人,虽然看起来不是十分相似,但田瑶此时仍是怀疑他们的来意。 孙氏也刚从院子出来,见到这些人时忽然变色,声音都尖细起来,“几位大爷,不知你们有何贵干哪?” 为首的那人四下看了几眼,最后落在田瑶的身上。 田瑶脸上仍是淡淡,眼底的狐疑被压到最低。这平淡的表情在那人眼里看来,便是一种处事不惊。眼中微微惊讶,随后道“前几日是否有个叫阿离的少年,住在这里?” 田瑶眼底精光一闪,随即被迅速隐匿下去。而此时孙氏张口就道“是是是,是有个。额,他刚走没一会呢,要不您再去外头找找?” 话音刚落,不想那黑衣人手掌一收,一下子锁在孙氏的脖颈上,顿时叫她脖青脸红起来。 “为何不让他继续住下去?”那黑衣人看起来武功高强,轻而易举就能将孙氏从地上提起来。才是他面露凶光,面具之下的双眸也迸发出一阵杀意。 田瑶只觉得后背冰凉,实在想不到这些人和阿离有什么关系。而此时孙氏差点被吓尿了裤子,支支吾吾的说“饶命” 那黑衣人冷哼一声,将孙氏扔在地上。而此时田瑶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为首的黑衣人,她现在可以断定。这人分明没有想杀孙氏,而是以此来威胁,要让阿离住在孙大虎家。 这正是她想不通的一点,为何这些人要让阿离住在这里,现在阿离又在哪里? 那黑衣人接过一个黑色的荷包,里面竟然沉甸甸的放满了银两。那黑衣人将荷包放在田瑶面前,盯着她道“今日阿离会再回来,记得要让他住在这里,否则就杀光你们全家,懂了吗?” 田瑶收下银子,黑衣人这才撤去了冰凉的目光。 孙氏方才还怕的不行,可一见到银子又立刻来了精神。连忙爬过来将银子抢到自己手里,笑嘻嘻的道“我的贵人哪!阿离,阿离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黑衣人离开以后,孙氏抱着荷包进屋去了。 田瑶此时不由疑惑,阿离真的会回来吗?正在这时,忽然眼前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正是早上被赶出家门的阿离。 此时阿离的表情有些凝重,好似有心事一般。可当他抬起头来对上田瑶的眸子时,忽而又笑将起来。温暖如春风般,走到了田瑶身边。 “怎么,傻眼了?才多大一会就把我忘了?” 田瑶愣愣的摇头,她此时满心狐疑。不知阿离与那些黑衣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而他住在孙家又是为了什么。这一切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田瑶竟然觉得自己和阿离之间有了距离。 见田瑶不说话,阿离便蹲下来,开始揉搓木盆里的衣裳。此时田瑶发现,阿离的手腕修长白皙,看似秀气的手掌下却布满的茧子。阿离说过是干活弄的,可田瑶方才发现,那些受伤的位置,分明是经常持剑的人才有落下的。 田瑶抬眼,看到阿离垂落下乌发的侧颜,忽然就放下了心中的疑惑。 就算他有些来历又怎样呢。他也只不过是住在这里,也没有做过伤害自己的事,她便也省的去猜了。 如此田瑶又振奋起来,给阿离盛了上午的热粥,二人笑眯眯的喝了下去。 傍晚之时,田瑶扣响了阿离的房门。阿离一人在房中,正用一个木刀在削着什么。田瑶凑近去看,便见他手掌里有一个小臂长短的木刀。 “这玩意用来防身,我给你削一个。”阿离道。从田瑶的角度来看,阿离并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般老成。偏偏那双眼眸里,好似沉着一个故事一般。 田瑶不觉脸色微红,将自己带来的饭给阿离端了过来。 今日孙氏得了将近五十两的银子,兴高采烈的买了些猪肉回来。破天荒的给田瑶开了一次荤腥,田瑶忍着少吃几块,都给阿离留了下来。 “今天那些人来过,你知道得吧?” 阿离恩了一声,便不再解释。田瑶忽然有些失落,心想原来阿离不会什么都告诉她。可转眼又忘了,高兴的提起来,“舅母拿了那些钱,应该不会再为难你了。明日阿离哥哥跟我到集市上吧?好吗?” 阿离抬头,忽而墨色眼底闪过一抹宠溺,微笑道“好。” 第六章 想去参加乡试 翌日一早,田瑶便去寻了阿离,想和他一同去集市上采购粮油,她来到阿离的门前,抬手敲了几下,轻悄悄地问道“阿离哥,你起床了吗?” “嗯。”里面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他轻声言道,“我现在就出去。” 田瑶笑眯眯地看着阿离,两人肩并肩走在凹凸不平的道路上,田瑶的心情极好,轻声哼着歌,阿离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你今天似乎很开心。” 言下之意即是,若是有什么开心事,不妨分享一下。田瑶笑而不语,在阿离的审视下,她又补充了一句,“和阿离哥一起逛街就开心。”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得聊着,恰巧王汉也要上集市采购粮油,路上看到了他俩,王汉挑挑眉,心想这下路上有伴了,于是他大声呼喊,“田瑶,阿离,等等我……” 由于离得远,田瑶只能依稀听到王汉的叫喊声,她连忙回头,看到了后边骑着牛车的王汉,她兴奋地拍打阿离的衣服,用愉悦的声音说道,“阿离,你回头看看,那人是不是王汉?” 阿离闻言,果然回头看了一眼,接着他点点头,田瑶见他一脸淡然,撇撇嘴,戳了戳阿离的脑袋,问道“阿离,你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你没看到王汉骑着牛车么?”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阿离微微皱眉,不解地看着田瑶,不明白田瑶今日为何如此兴奋。 田瑶边同王汉招手,边说道“等会儿我们可以让王汉载我们一程,这样就不用走那么久了,速度也快了许多。” 阿离这才恍然大悟,哑然失笑,他刚才确实没有想到这一层,且他自小在乡间长大,区区一段路程他并不放在眼里,但见田瑶这么兴奋,他也不好泼她的冷水。 这时,王汉已然来到跟前,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朝他俩说道“真巧,我今天也上集市去买东西,哪知碰上了你们,刚才叫了你们好几声,你们都没个回应,我还以为看错了呢,索性你俩停了下来。” 田瑶和阿离刚走出村口,王汉就看到了他们,所以就驱动牛车跟了上来,接着又说道,“快上来坐,搭载你们一程。” “好嘞,谢啦!”田瑶甜甜笑着,她就知道王汉会顺便载他们一同前往的,阿离率先上去,待田瑶上去时,他拉了她一把,田瑶向他投去感激地目光。 “早知道你也要去集市,我就去你家等你了,白走了这么久。”田瑶坐上去之后,笑嘻嘻地说着,阿离宠溺地看了她一眼,无奈地笑了笑。 三人一同前往集市,集市上熙熙攘攘,阿离拉紧田瑶的手,低头叮嘱道,“集市里人多,跟在我身后,不要走丢了。” 田瑶的眸光落在两人紧握的手掌上,心想,你把我拽得这么紧,我想走丢都难。但面上还是乐呵呵得回应,“你在人群中这么与众不同,我抬头就能看到你了。” 阿离知道她又贫嘴了,索性不理会她,两人在集市上买了粮油之后,准备回去,但在路上,却听到了有人在讨论乡试的事。 阿离见田瑶突然停住了,双眸停留在眼前的两个书生身上,他抿着嘴,不悦地问道“怎么不走了?” 田瑶听完书生的话语后,才回过神来,她看着阿离,继而指了指眼前的两个书生,说,“阿离,你听到了没有,汴州有乡试。” 田瑶的眼里闪烁着光芒,她对此事极为感兴趣,而且她善于挑战,也喜欢挑战,对于古代的考试也很好奇,她的脸上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怎么,你感兴趣?”阿离轻声询问,他接触到田瑶兴奋的目光时,就觉得田瑶会去参加,但田瑶一介女流,怎可参加?他有些佩服田瑶的胆识。 “嗯,我想去参加。”听到阿离的询问,田瑶立即点点头,她急切地想要去参加,毕竟机会难得,而且她现在有这个冲劲,她决定了,若是阿离也同意她的想法,她就去。 阿离盯着田瑶看了好一会儿,他的眸光闪烁不定,女子向来被三从四德束缚,为何田瑶如此不同,他想从田瑶的脸上看出别样的情绪,他不知道田瑶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想好了?”阿离却不表明自己的态度,只是一味的询问田瑶的想法,他担心田瑶只是一时兴起,“我知道你聪明伶俐,但考试这事还是仔细考虑为好,考试地点在汴州,若是真心想去,那就要尽快积攒盘缠了。” 田瑶听到阿离这么说,脸上的笑容加深了,阿离这是同意的意思,于是田瑶如小鸡啄米般,表明了自己绝不是一时兴起,她拉住阿离的衣袖,兴奋地说道,“阿离,你是不是赞同我的想法了?我不会半途而废的,我喜欢挑战,特别是考试这方面的,现在好不容易听到有乡试的消息,怎么会轻易放过呢,你放心吧,我已经想清楚了。” 田瑶笑眯眯地说着,她的心脏噗噗直跳,激动万分,一想到自己即将坐在古代的考场上挥笔洒浓墨,她便欢愉兴奋。 阿离见田瑶这么激动,知道她是真心想去参加的,当即表示自己会全力支持她,“既然想参加,那就去吧,汴州虽然离这里不远,但也要走很久,路上的吃住也要花费不少的银两,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们要开始积攒盘缠了。” “对对对,还好今天来采购粮油了,否则就听不到这个消息了。”田瑶此时并没有为路费的事忧愁,仍沉浸在去参加乡试的喜悦中,之后才把注意力转移到路费上,“你说的对,这一来一回,还有在汴州的开销,我们都要尽快积存。” 说到盘缠,田瑶脸上的笑容才渐渐淡去,她寄人篱下,哪里会有多余的钱财呢,想到这里,她叹了口气。而阿离却对田瑶越来越感兴趣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女子说出‘我想去参加乡试’的话语。 第七章 卖鱼赚钱 自从有了去参加乡试的想法后,田瑶时时想着积攒钱财的办法,有时她去集市上采购回来后,就会撒谎说粮油的价格提高了,她从中赚出差价,可到手的钱财却很少,她攒到猴年马月都攒不到路费。 几日过后,田瑶的脸上写满了忧愁,她趴在窗边,看着天上的白云,脑海里思索着该如何赚钱,她寄人篱下,凡事只能靠她自己,所以她断然不会找孙大虎要钱的,就算要了也没用,因为孙大虎是不会支持她的想法的。 “怎么办才好,手上就只有这点钱,别说路费了,塞牙缝也不够。”田瑶叹了口气,第一次感到没钱的无奈,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山村,要什么没什么,她实在想不出赚钱的办法。 这时孙氏从她的窗边走过,冷哼一声,骂骂咧咧,“有些人真是不识抬举,宁愿躲在房里发呆,也不愿干家里的活,真是白白浪费了米饭。” 孙氏尖酸刻薄,她越来越看田瑶不顺眼了,每次看到田瑶,她忍不住要说上几句,田瑶并没有理会她,继续盯着空中的白云,轻飘飘地说道,“不知是哪家的狗在吠,吵死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孙氏听清楚了,孙氏脸色一变,面目狰狞地看着田瑶,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她啐了一口,暂时不敢把田瑶怎么样,这阵子她吃过田瑶的亏,所以只能咽下这口怒气。 “算你有种,最好你就永远这么嚣张下去,哼!”孙氏气得咬牙切齿,食指指着田瑶的脸蛋,奈何田瑶并不把她放在心上,仍是自顾自地看着白色的云朵。 孙氏走后,田瑶的目光才从白云离开,她看着孙氏的背影,心想,孙氏这些年应该攒够了棺材本,若是能拔出一些给自己做路费,那也不错。 想到这里,田瑶轻笑出声,从孙氏的手上拿钱,比在铁公鸡的身上拔毛还难。只是这路费,该要如何筹集,也是一件难事。她微微低下头,仔细思索着,发现自己空有一身本领,却没有用武之地,若是这次因为路费问题参加考试而不得,那又该如何是好! 正烦着路费的事,田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她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阿离来了,这里就只有他有礼貌,懂得敲门,如果换做是孙氏,直接就把门踹开了。 “谁?”即使知道对方是阿离,但田瑶佯装矜持,并没有马上过去开门。 “是我,方便进去吗?”阿离充满雄性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入田瑶的耳朵里,田瑶这才有气无力地说道,“进来吧。” 听到田瑶充满烦躁的声音,他知道田瑶定是为了盘缠的事烦心,汴州不远,但也需要许多盘缠,可此时,田瑶居住在舅舅家,筹钱极难,他也是为了这事才来找田瑶的。 田瑶的心急写在了脸上,阿离一眼就看出来了,他进去之后,似笑非笑的目光停留在田瑶的身上,心想难得田瑶也有烦心事,他见惯了田瑶欢乐时的模样,现在看到她愁容满面,突然有些不习惯。 “怎么,还在为盘缠的事忧愁?”阿离明知故问,他坐在桌子前,为自己倒了杯白水,咕噜几口喝了下去。 “嗯,乡试三年一次,若是错过了这次,就得等下一次了,我不想等那么久,可眼下我又筹不到那么多钱,真是急死我了。”田瑶嘟起小嘴,这里的人都这么穷所以她也不指望向谁借,包括阿离在内。 就算是借了,她短期内也还不了,所以她在房中挣扎了很久,想着如何赚钱,却发现短时间内确实很难积攒到路费。 “嗯,我也是为这件事过来的,回去之后,我想了想,觉得我们可以去河边捕鱼,然后再拿出去卖,你觉得如何?”阿离淡淡地说着,去河边捕鱼的话,他们有现成的工具,也不需要什么成本,所以卖鱼的钱算是净利润了。 田瑶闻言,眼前一亮,她拍了拍桌子,是了,他们可以去河边捕鱼卖,反正她在家里坐着也无聊,倒不如去捕鱼卖鱼,这样就可以赚到路费了。 “阿离,你真聪明,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卖鱼的钱我们就可以攒起来,这样就不愁没有路费了。”田瑶的语气透露出欢乐的气息,脸上的疲倦一扫而光,心想自己太笨了,居然没有想到这个方法。 阿离看到田瑶这么开心,只是笑了笑,只听田瑶又道,“阿离,我们明天就开始行动吧,多捕一些鱼,赚多点钱。” 谈到捕鱼,田瑶脸上红润,喜笑颜开。第二日,两人前往河边捕鱼时,孙氏看到他俩动作亲密,想来其中有古怪,所以就偷偷摸摸地跟踪他们。 孙氏跟在他俩的身后,看到阿离不再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反而是和田瑶有说有笑的,觉得阿离对田瑶的感情很不一般,她眯了咪眼睛,看着他俩的背影,啐了一口,小声说道“田瑶这个狐狸精,净会做些勾引男人的事,老少通吃,真是不要脸。” 孙氏心生妒忌,生怕阿离和田瑶产生了感情,她恶狠狠地盯着田瑶,突然想到王汉送田瑶回来的那一幕,她茅塞顿开,心想,田瑶你既然和王汉那么熟,倒不如把你卖给王汉,恶心死你,省得来和我抢阿离。 孙氏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计划很可行,因为田瑶在家里只会和自己作对,自己说了什么话,她都会从中找出漏洞进行诋毁反驳,若是把她卖给了王汉,就可以把这尊瘟神请出家门了,而且自己也能获得一笔钱。 “只是便宜了王汉。”孙氏阴狠地说道,原本她是不想这么快对付田瑶的,但是看到这一幕后,她越看越是妒忌,心想自己几次三番地去勾引阿离,阿离都视而不见,甚至把自己推出他的房中。倒是现在,对田瑶这么温柔,想来两人定有猫腻,不然关系不可能这么好的。 第八章 计谋 孙氏打定主意后,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行,于是赶紧回去找孙大虎商量此事,两人坐在桌前,孙氏率先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田瑶那丫头也老大不小了,一直在家里白吃白喝,我们迟早会被她吃穷的。”孙氏说话时,仔细打量了孙大虎的脸色,见孙大虎的脸上有一丝的触动于是又道,“我见她最近和王汉走得很近,倒不如把她卖给王汉,我们也好赚取一些钱财,你道如何?” 孙氏的脸上大放异光,一想到能够把田瑶嫁出去,阿离就会是她的了,她的脸上洋溢出欢愉的笑容,孙大虎和她夫妻多年,自是看出了她的把戏。 他觉得孙氏说得句句在理,这么多年了,田瑶在他家里白吃白喝,若是把她卖给王汉的话,他们也可以把这个包袱甩出去,而且田瑶最近总是惹是生非,他也烦闷了。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王汉愿不愿意也是一回事,虽然瑶丫头白白嫩嫩的,王汉也未必会喜欢。”孙大虎抿着嘴,他看着孙氏,心想王汉单身许多,或许是他不想娶妻生子罢了,所以他未必会卖田瑶。 但孙氏自信满满,握住孙大虎宽厚粗糙的手掌,坚定地说“大虎,事在人为,看我的,我去把王汉请过来,咱们好好说一说。” 孙大虎终是点点头,若是王汉能同意,那就再好不过了。孙氏见状,赶紧前往王汉的家中请来王汉,但王汉对孙氏印象不好,总觉得孙氏怪怪的,像是有什么阴谋一般,所以他起初不愿意。 “有什么事直接说好了,何必偷偷摸摸地上你那儿去呢!”王汉一副没好气的样子,他瞥了不怀好意的孙氏,语气有些不悦。 “哎呀,你就听我一句话,大虎在家里等你,咱们过去商量一下你的婚姻大事,难不成你想单身一辈子?这么好的机会可是很难得的,我们做邻居这么久,肥水自然流不得外人田。”孙氏说得直白,今天所商讨的大事就是与王汉的终身大事有关,王汉听到了这事,有些心动了。 但他觉得孙氏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地给自己介绍女人,想来这女子定有残缺之处,所以她盯了孙氏好久,才缓缓说道,“什么意思,说清楚一点,不然我是不会过去的。” 孙氏一听,就知道王汉动摇了,于是她刻意压低了声音,阴测测地说道,“和田瑶有关的,她也老大不小了,所以我和她舅舅商量着要给她寻一户好人家,我们做邻居这么多年,你是什么性格我们都清楚,若是把田瑶交付给你,我们也安心。” 孙氏忍着笑意,心想若是田瑶知道了自己的想法,想来她会越发恶心。孙氏的笑容恰到好处的阴森,见王汉面露凝色,她又道,“我见你们经常在一起,想来感情也深厚,好了,大虎在家里等你过去呢,一起去家里商量。” 王汉知道对方是田瑶时,他犹豫片刻后才肯跟孙氏过去,确实,田瑶的年纪也不小了,若是能娶了她,那也是一桩美事。不由得,王汉的心里美滋滋的。 见王汉面露笑容,孙氏愈发开心,心想田瑶越来越不听话了,若是把她打发出去了,就没人敢跟她作对了,而且阿离也会全心全意地对自己。孙氏扯着王汉的衣袖,快步朝家中走去。 殊不知,他俩的对话一句不漏地落入白郎中的耳里,白郎中刚巧路过这里,见孙氏不怀好意地讨论田瑶的事,心中好奇,听了良久才得知孙氏的阴谋,他看着他俩离去的背影,恨恨地说“孙大虎夫妇,真是为了钱什么都敢做,田瑶聪明伶俐,他们竟想把她发卖了,真是不可理喻。” 白郎中越想越是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把这事告诉田瑶,让田瑶提前做好准备,否则孙氏定会使手段逼迫田瑶就范的。 来到孙氏的家中,果然看到孙大虎坐在桌边等候他,王汉摸了摸下巴,随孙氏一同进去,孙氏笑着招呼他。 “王汉,先喝杯茶解解渴,这事还得慢慢来商量,反正我们是铁了心要把田瑶卖出去的。”孙氏开门见山直接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尔后又道,“田瑶从小在我们这里长大,到了年纪,也该给她找个夫家了,大虎怕她被人欺负,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见王汉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孙氏转了转眼眸,又说道,“你想想,我最近观察了你们两个的行踪,发现你和田瑶亲密得很,她上集市你还搭载她来回,想来是互相看对眼了吧!” “嗯,对,王汉,你是个老实人,把瑶丫头交给谁我都不放心,唯独相信你会好好对待她。”孙大虎也附和道,把田瑶这个包袱甩给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把她甩出去。 听到孙大虎这么说,单身已久的王汉有些心动了,想到田瑶娇嫩嫩的模样,他的心痒痒的,他思虑了良久,微微抬起头,疑惑地问道,“这能行么,我和田瑶不过是说过一些话,她会同意嫁给我?” 这是王汉担心的问题,虽然孙大虎夫妇同意了,但最终决定权却在田瑶身上,假若田瑶不愿意,他们也勉强不来。 孙氏嗤笑一声,戳了戳王汉的脑袋,这才笑嘻嘻地说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田瑶没有父母,婚姻大事自然是由舅舅操纵,把她卖给谁是大虎说了算,而且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你们已经有一点基础了,再聊下去,岂不是完美了?” 她笑眯眯地引诱王汉,她看出了王汉的心动,坚信自己再多说些什么的话,王汉一定会同意的。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果然,王汉动摇了,脸上尽显喜色,他憨憨地笑了笑,感情确实是可以培养的,孙氏趁热打铁,又说了许多话语,三人围在桌子前仔细商讨计划,直到双方都满意时才散去。 第九章 赶紧离开 此时的田瑶和阿离正在河边捕鱼,嘴里讨论着卖鱼的趣事,田瑶完全不知道孙大虎夫妇想把她卖给王汉的打算,仍旧笑呵呵地同阿离谈话。 “阿离,刚才在卖鱼的时候,有人说我们在河里边捕的鱼看起来很灵动,味道应该很鲜美。”确实有人这么夸奖过他们,田瑶的心里美滋滋的,所以刚把手上的鱼卖完,她又急急拉阿离过来捕鱼了。 阿离却很担心田瑶的身体状况,怕她太累了吃不消,他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喜悦,反而是淡淡的说道,“你一个女孩子家,不要太累了才好,刚把鱼卖完,又来捕鱼了,路费固然重要,但也不要让自己累垮,不然攒了钱有何用!” 不知为何,看到田瑶辛苦奔波,他竟有些心疼的感觉,但这感觉也是一晃而过,他的声音轻飘飘的,虽是责备的话语,但田瑶的心中美滋滋的,来到这个时代之后,唯独阿离是真心待她好的。 “嗯,我不累,阿离,一想到我们很快就可以筹集到路费,我就浑身充满干劲。”是了,她现在是个有目标的人,怎么会轻易喊累呢。而且难得找到这个赚钱的办法,自然得要好好利用了。 阿离何尝不知道田瑶的心思,只是他不忍心看到田瑶这么累,他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嘴里说着,“行吧,要是累了就在旁边休息一下,捕鱼的事我来就好,你身材娇小,哪里像是干重活的人。” 闻言,田瑶不由得轻笑,她穿越过来就是这样的命,难道还能坐在家里享大福不成,她开玩笑地说道“得了吧,我又不是王公国戚的命,该做的还是要做。” 阿离眼底一沉,继而轻声笑着,不愿安于现状,却不得不安于现状,心想自己真该学她如此,苦中作乐。 两人的笑声在河边回荡,白郎中找了许久,才在河边找到他俩,白郎中气喘吁吁,看到田瑶时,兴奋地冲上去,总算让他找到田瑶了。 “田瑶……”白郎中大声唤了一句,引来了田瑶的注意,田瑶瞥见来人是白郎中,心里觉得奇怪,她挥着手,等着白郎中过来。 心想白郎中跑得这么急,想来是有急事,她和阿离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疑惑之色,她和白郎中向来没什么交集,白郎中匆忙找她,难不成是家中出现了变故? 田瑶想到这里,也渐渐淡定了下来,孙大虎夫妇的事与她无关,现如今她只把阿离当成朋友,所以什么大事都撼动不了她的情绪。 只是阿离皱着眉头,知道事情不简单,他俩一同上岸,等着白郎中行走过来,待白郎中走近时,田瑶才兴致勃勃地问道“白郎中,怎么了,何事找我这么急。” 白郎中本不想破坏这命数,毕竟婚姻大事是家中长辈做主,他身为外人,本不应该管,但一想到孙氏阴狠的神情时,他的良心过意不去,觉得田瑶很可怜,所以衡量之下,才决定来告诉她这件事的。 “田瑶,我有话跟你说。”白郎中来不及喘口气,便急冲冲地说道。 田瑶并没有把他的话语放在心上,反而是无所谓地说着,“看你气喘吁吁的,我就知道你急事找我,说吧,什么事,值得你这么着急。” 田瑶料到是大事,但没有猜到是自己的婚姻大事,她完全没有想到孙氏竟这么狠毒,居然想把如花似玉的她卖给王汉。 “原本婚姻大事同人的生死一样,上天自有安排,但我看不过去,特意提醒你。”白郎中并没有直入主题,反而在铺垫自己即将说出的事情,田瑶听到婚姻大事时,心头一颤,敢情孙氏夫妇想把自己嫁出去? 见田瑶脸色突变,白郎中气也喘得差不多了,所以又说道,“我刚才路过王汉的家中,看到孙氏和他在商量把你卖给他的事,所以就想把这事快点告诉你,好让你做个心理准备。” 确实,白郎中原本是不想说的,但是他不想让田瑶陷入孙氏恶心的心思中,听到消息后便找寻了许久,想把这个消息告诉田瑶。 田瑶气得嘴唇发抖,看来自己给她的教训还不够,居然想卖掉自己,好啊,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田瑶的身上散发出阴冷的气息,她没想到孙氏竟如此过分,想把她偷偷地发卖给王汉。 阿离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然,但此时一言不发,他自然看出了田瑶的不愿,田瑶虽然机灵,但在封建的古代里,她顿时也无计可施,唯今的办法就是先出去外面躲躲,等风声过了再回来,又或许是不回来了,她已然受够了孙大虎夫妇。 见田瑶脸色阴沉不说话,白郎中叹了口气,忧愁地说道,“你自个儿想办法解决吧,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我看孙氏是铁了心要把你卖给王汉,所以你还是趁早离开为好,这里头都是熟人,就算找户人家把你藏在家里,也包庇不了多久。” 田瑶渐渐冷静下来后,她感激地说道,“白郎中,谢谢你。” 如果不是白郎中听到了这个消息,不嫌麻烦地通知她,想来她被孙氏卖了也不知道,她已经决定了,必须要离开这里,只是路费却是个大问题,卖鱼确实好赚,但短时间之内也筹不了多少。 白郎中似乎看出了王汉的忧愁,他咬咬牙,说道“我也见不惯孙氏的做法,放心吧,我会帮忙筹集的,趁早离开这里为好,孙大虎夫妇不安好心,好好地一个姑娘可别糟蹋了。” 田瑶闻言,心中更是感激了,她拉住白郎中的手不停道谢,心中也很庆幸,好在有白郎中帮助她,否则她真的拿不定主意,在这里等着被卖是绝不可能的,但离开又没有路费。 分别之后,白郎中也遵守诺言,他上集市为田瑶筹集路费,只是想让田瑶早点离开这里,孙氏向来见不惯田瑶的所作所为,一定会尽早发卖田瑶的。 第十章 孙氏追来了 白郎中筹集到盘缠后,便偷偷地把钱交给田瑶和阿离,阿离接过盘缠,对白郎中千恩万谢,此时田瑶不得感叹还是好人多一点。 拿到盘缠后,阿离想尽早离开这里,所以让田瑶简单地回去收拾衣服,两人一同前往汴州。出了村口,两人才松了口气,田瑶的脸上才焕发出喜悦,她笑眯眯地同阿离说着话。 “阿离,我们终于逃出来了,孙氏那恶魔发现我们不见了之后,肯定会气得大喊大闹,一想到她生气的样子,我就开心得要命。”田瑶乐呵呵地说着,她脑补着孙氏发现她不见时的场景,只觉心里畅快。 “嗯,她自作自受,既然这么喜欢王汉,倒不如把她卖给王汉得了。”见田瑶这么欢乐,阿离也笑着补了一句,缓和了刚才紧张的气氛。 田瑶哼着歌,又悠悠说道,“白郎中真是个好人,如果不是他的帮助,我们也不能这么快就去汴州,等我考了状元,就回去感谢他,哈哈!” 田瑶自顾自地说着,而阿离听到她的话语,脸色一沉,随后不着边际地说一句,“好人?我看未必。” 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深沉,田瑶不明所以,她扯了扯阿离的衣袖,疑惑地询问,“阿离,什么叫做未必?白郎中帮助了我们,这是有目共睹的。” 她仔细思索着阿离话里的意思,觉得很奇怪,为何阿离会这么说,可阿离笑而不语,并没有回应田瑶的话。 两人通往汴州,在经过一座大山的时候,阿离忽然叫停,“等会儿,我们先在这里躲一下,看一下情形。” 阿离抿着嘴,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同田瑶躲了起来,田瑶疑惑不解,总觉得今天的阿离怪怪的,像是有什么事瞒着她一样,她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阿离的背影,脸上复杂极了。 “阿离……” 阿离一怔,回过头看着田瑶,轻启薄唇,含笑问道,“怎么不走了?” 田瑶终于鼓起了勇气,快步走到阿离的身旁,耐心地问道,“阿离,你什么事都不告诉我,我的心好慌。” 现在在这个节骨眼上,一点差错都出不得,她自然是相信阿离的,可是阿离却什么都不告诉她,她感觉彼此已经没有了信任,而阿离却是摇着头,仍是那一句“等着吧,我们先躲起来就是了。” 碰上阿离坚定的目光时,田瑶虽然好奇,但也忍住了,她点点头,只能随阿离一起躲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躲避的地方视野好,他们可以看到道路上来来往往的人。 只一个下午的时间,田瑶就看到了孙大虎夫妇带着村长怒气冲冲地赶去汴州,田瑶不可思议地看了阿离一眼,觉得很讶异,没有想到孙氏这么快就来了,她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阿离,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田瑶压低了声音,伏在阿离的耳边轻轻地说道。 阿离的眼睛紧紧的前面的一伙人,只是点点头,确实,他正是料到了这个情景,所以才躲起来的。按照这样的速度,如果他们不躲起来的话,想必他们不日就会找到他俩。 田瑶拍了拍胸口,讶异于阿离的神机妙算,疑惑他是怎么知道的,他们早上是偷偷出来的,就算孙氏发现了他们逃跑了,那也是晚上或者是明天的事了,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他们些许是累了,在山脚下停留,孙氏的脸上满是憎恶,指着汴州的方向骂骂咧咧,她实在没有想到田瑶会这么大胆,居然偷偷逃跑了,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孙大虎瞥了她一眼,嘴唇干裂,他没好气地叫吼,“行了行了,别吵了,等找到了他们再说。” 孙氏一听就来气了,虽然她平日里没少被孙大虎揍过,但此时也不管不顾了,她双手叉腰,恶狠狠地说道,“怎么了,我就要说,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我只不过是没给她盘缠罢了,她就私下逃跑了。” 她说着话,还不解气,又道,“因为一点盘缠,她就跟人跑路了,我含辛茹苦把她养大,居然不如一个野男人,真是气死我了。” 孙氏在村长的面前大说其辞,数落田瑶的罪名,她善于挑拨离间,所以村长此时也气愤不已,扬言抓到田瑶后,要把她浸猪笼。 “对,一定要把她抓来浸猪笼,学什么不好,偏偏学别人跟野男人私奔,真是不可饶恕,我和大虎对她有养育之恩,她再怎么不喜欢这个家,有什么意见,她大可提出来,无缘无故就私奔,把我们当成什么了!”孙氏怒气冲冲,原本她已经计划好了一切,把田瑶偷偷卖给王汉的,谁知她竟然逃跑了,还带走了阿离,可恶!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此次她前去汴州,我们直接去汴州拦住她,看他俩还怎么逃跑,浸猪笼是一定的,给她一个教训。”村长也怒极了,村里面也有私奔的现象,但他们都采取极端的方式制止了,浸猪笼就是其中一种。 田瑶看到他们骂骂咧咧的模样,她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好你个孙氏,挑拨离间计挺厉害的,若是让我逮到了你的把柄,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她咬着薄唇,继而把目光转向阿离,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阿离,你是怎么知道他们这么快就追上来的?而且他们还知道我们去的地方是汴州,看来是从什么人的嘴里知道的。” 田瑶细思极恐,难不成他们是被人出卖了?此次计划周密,知道的人也不过一两个,她顿时想到了阿离早上的说辞,难道出卖他们的人是白郎中? “白郎中为人矛盾,我想我们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去告密了。”阿离轻飘飘地说着,他很清楚这一切都是白郎中做的,所以来到山边时,他就赶紧寻了一块地方躲了起来,果不然,孙大虎夫妇果真带着村长过来了。 他冷眼看着这一切,好在他清楚白郎中的为人,否则就着了白郎中的道了。 第十一章 试探 看田瑶一副受了打击的样子,阿离只能摸摸她的头给她安慰,这种事情只有她自己想开了才行,否则自己再怎么安慰她都没有用。 “为什么他们会知道我们逃跑了?”现在想想,若是他们两个还在赶路,脚程肯定没有他们这些干惯了农活的人快,说不定还没到汴州就已经被抓到了。 阿离好看的眉头微微一皱,解释道“我原本只是猜测,因为白朗中这个人为人比较矛盾,说不定见我们逃跑了之后,又觉得后悔,然后向孙氏揭发我们。” 只是没想到追上来的人正好在山脚下停下,还让阿瑶听到了这等肮脏的话。 田瑶不禁责怪自己太单纯,若是没有阿离,她说不定早就被抓回去卖掉了。虽然她在现在也是一个成年人了,但是一直生活的无忧无虑,从来都没经历过这样的尔虞我诈。 “我搞不懂她们为什么要这样诬陷我,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这样做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好处吗?” 阿离听出田瑶声音里的呜咽,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无奈,叹息道“你还看不明白吗?只要将你抓回去,孙氏就可以把你卖掉,将钱据为己有。” 到了汴州,他们总会有活路的,汴州那么大,他可不认为那些人能找得到他们,不管怎样,都比留在村子里让阿瑶被卖掉好。 “可是我还是伤心,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我虽然住在他们家里,但是我一直都有帮他们干活,我又不是白吃白喝。” 阿离感觉田瑶现在就是钻进了一个死胡同里,她自己在里面横冲直撞,任人怎么拉都拉不出来。 田瑶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这里有着二十一世纪没有的蓝天,有着二十一世纪没有的原始,还有着二十一世纪没有的人。 不对,或许二十一世纪也有这种人存在,只是她自己从来都没遇见过而已。 她以前遇到过的人虽然也有蛮不讲理的,但是这种事情从来都没发生在自己身上过,自己忽然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本来就委屈,更过分的还是到了一个如此蛮不讲理的家庭里。 没有了以前的朋友和家人,没有了以前无忧无虑的生活,没有了她喜欢的工作。 “阿瑶,以后你还会经历很多比这个更痛苦的事情,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他们这些人不过就是一些愚民,你连在意都不必在意。” 见田瑶一副涉世未深的样子,阿离觉得有些奇怪,身为一个从小在这里长大的人,不应该是已经见惯了这种事情吗?怎么现在这么一副受不了打击的样子。 原本只是觉得她与这里的其他人不一样,所以才吸引了自己,现在这样看来,感觉这个女孩的身世应该没这么简单。 抱着疑惑的心里,打算试探一下田瑶。 “你怎么这么倔?孙氏这样的人你不是应该早就看清了?现在不应该习以为常吗?” 田瑶一张笑脸因为烦躁,整个都皱了起来,原本就清秀的米阿侬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爱。“鬼才要习以为常呢,我要是和这种人生活一辈子我会疯掉的,搞不懂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种人。” 阿离见田瑶一开口便停不下来,粉嫩的小嘴一开一合仿佛有无尽的活力,很是可爱。 村子里的其他女孩子要么就是被世俗磨练的俗不可耐,就像孙氏那样的脾性,处处斤斤计较,要么便是傻乎乎的,虽然品行可以,但是不至于让他心动。 只有阿瑶,或许也是因为一直生活在一起的原因吧,反正,在他眼里,阿瑶就是不一样的。 田瑶不知道旁边男人的心思已经百转千回了,看着她的目光也越来越温柔。 “我和你说,自从来到这里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人,简直泼妇一样,为了自己的利益伤害别人,也不知道他们的爸妈怎么教育他们的,要是可以的话,我真是恨不得将他们爸妈在坟墓里揪出来狠狠质问他们一顿。” 田瑶说的正起劲,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说漏嘴,阿离看她说的滔滔不绝的也不觉得厌烦。 让她发泄一下也好,总归比她自己憋在心里难受好。 田瑶自己吧啦吧啦说的都有些口渴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好像说的太肆无忌惮,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心里一阵恐慌,害怕阿离会发现什么。 “我,那个,你刚才听到了什么?”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不知道他刚才到底听了多少,反正,先试探一下,免得多说多错。 “嗯?我刚才什么都没听见,走神了。”阿离贴心地将自己刚才在外面顺手摘得果子递给她,“吃吧,我都擦干净了。” 有些事情,他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了,没必要揭露出来,否则,把这个小丫头吓坏了就糟了。 反正阿瑶绝对不会害他,这双眼睛太过于纯粹,清澈见底,如果这真的是皇室那边派来的,那可就真的是心思太过缜密了,以至于让他一点都看不出来。 “那就好。”田瑶松了一口气,没听见就好,否则她还要费脑子圆谎。不过现在一想,就算听见了也不怕,谁会想到她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呢? “怎么,你刚才说了什么我不能听得吗?” “没有,就是觉得说的话有些丢人,没什么不能听的。”田瑶随便打了个哈哈,便品尝起这古代山上的苹果来,咬一口便觉得清脆甘甜,这才是真正无公害无污染好嘛! 吃着吃着,又想起了一个很在意的问题。 尽管她没做过那些,但是她还是不想背上骂名,这是她的原则,说她死脑筋也好,但是就是不愿意就这样算了。 阿离看她刚才开挺开心的,忽然又变了一个脸色,担心地问道“怎么了,这苹果不好吃吗?” 田瑶摇摇头,她在纠结要不要和他说,她想回村庄去,但是又怕连累阿离,这次回去,还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想说什么就直接说,不用纠结。” 第十二章 只求公平 “我想回村庄去。”田瑶满眼的落寞。 阿离好看的眉头紧紧地皱起来,极其不明白田瑶的心思,猜不中,只能问道“为什么?那些人都在抓你,你要是现在回去了,会被浸猪笼的。” “为什么我要被浸猪笼,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做了这些勾当的是孙氏,为什么这黑锅要我来替她背。”想起这些事来她便觉得委屈,她自认没有惹任何人,就算在孙大虎家借住,也帮他们干活了。 看到田瑶痛苦的样子,阿离忍不住为她心疼起来,可是没办法,和这些乡野村妇是讲不清道理的。 “我不能放任你回去,现在村长已经认定了是你的罪行,你回去也是百口莫辩,要是能将那孙氏揭发了也就罢了,若是揭发不了呢?” 田瑶知道阿离说的是事实,但是她就是咽不下这一口气。 “唉,我不能让你回去涉险。”阿离摸着她毛茸茸的头,田瑶整张脸都埋在膝盖里,因为哭泣身体一抖一抖地,像只受惊的小猫咪一样,可爱的紧。 感受到阿离的安抚,田瑶用袖子抹两把眼泪,抬起头,可怜巴巴地说道“可是我还是想回去,我不揭发了孙氏我难受。” 见她这么倔强,阿离只好妥协。 “好吧,那我带你回去,不过,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一定要听我的。”他最怕的就是保护不好田瑶,毕竟敌众我寡。“要是他们真的要将你浸猪笼,一定要想办法逃跑,不要一意孤行知道吗?” 田瑶乖巧地点点头。 “好了,起来吧,别坐着了,在晚些下山就不方便了。”这山里到晚上的时候保不住会出现什么野兽,而且山路也不好走,到时候说不定还没到村子里命就先没了。 田瑶一听要回去了马溜溜地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跟在阿离后面离开山洞。 山路上有很多凹凸不平的石块,田瑶的不禁在心里抱怨起这古代的鞋子来,想起现代那种厚底子还防滑的鞋子,想起来就觉得舒服,古代这种鞋子简直薄死了,走路都硌得脚疼。 怪不得以前看的那些电视剧,他们有的鞋底都会磨破了呢,现在亲身体验才知道,果然所言非虚呀。 “怎么了?”阿离一看田瑶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一直盯着她的脚,还以为是走累了。“累了?要不要我背你?” 田瑶见阿离误会了,忙摆手拒绝道“没有没有,我刚才就是在想事情。” 她可没有那么娇气,就是觉得这鞋子有些硌脚罢了,以前跟着队伍考古的时候,可比现在累多了。 虽然田瑶说着没事,但是阿离还是牵起了她的手。 田瑶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少女,这牵个小手什么的对她来说自然是不会感觉有什么,但是阿离却是羞地耳朵都红了,只是两人都没有发现。 “阿瑶,你为什么这么执着要一个公平呢?离开这里,不会有人知道这些事情的不是吗?” 他从未见过如此执着的人,还是执着于一个虚无的东西。 “也没什么,就是单纯的想求一个公平,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她自己也想不出为什么来,反正就是不想这么算了,就像以前朋友说她,骨子里就透露出来一股倔劲。 好不容易趁着天黑之前到了村子,也不知道这会孙氏他们有没有回来,决定先去孙大虎家看看。 见门还在外面上着锁,便明白他们是还没回来。 “阿离哥,要不我们去村口等吧,天已经快黑了,估计他们也快回来了,孙氏那人可精着呢,她才不会真的花那么多钱去汴州呢。” 孙氏那人有多扣她还是清楚的,为了找她一个人,真的跑去汴州也不一定找得到她,孙氏才不会傻到花那个冤枉钱,村长更是不会出这钱了。 “嗯,好。” 村长带着孙氏几人正浩浩荡荡地往回赶,村长这来来回回累得满头大汗,心里本来就烦躁,孙氏还在一旁不停地嚷嚷。 “这个小真是气死我了,害我找了半天,累成这个样子。”孙氏不停地用手绢擦着头上的汗,还不忘给孙大虎擦擦。“等我抓到她绝对让那个小吃不了兜着走。” 孙大虎见她吵了一路,忍不住训斥道“行了,你也别吵了,你现在再吵也找不回来她呀,要不是你要把她卖掉被她知道了,她还会跟人跑了?” “什么?”孙氏一听她自己的丈夫责怪她,顿时急了起来,本就生的刻薄的脸看起来更加狰狞起来,指着孙大虎大骂道“你的意思是怪我了?她那么大一个人不卖掉她,你把你的那口饭省出来给她吃?” 孙大虎感觉的自己都要被孙氏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吵得耳聋了,所幸不搭理孙氏,赶自己的路。 孙氏见孙大虎不说话了,以为孙大虎是怕了她,心中得意,继续自言自语数落着田瑶的不是。 最后,天色略黑了,终于快要到村口,村长现在只想快点回去吃个热饭,擦擦身子好好地睡一觉。 孙氏大老远地就看见村口马路正中央站着的两道身影,忍不住尖叫起来,旁人都被这尖锐的吓得猛一个机灵。 “村长,你看,是那对狗男女。”孙氏撸起袖子就快步往村口走去,那眼里的恨意,好像田瑶杀了她全家一样。 村长虽然对他们两人没那么熟悉,没法大老远就认出两人来,不过既然孙氏说是他们,那便是没错了。 村长忍不住怀疑起来,难道这两人并未去汴州?否则现在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不只是那白朗中还是这孙氏谁撒了谎。 田瑶自然是也看到了孙氏,见孙氏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田瑶心里不禁有些打怵。 阿离看得出她的害怕,偷偷握了下她的手便立马松开,他可不敢在这节骨眼做拉手之类的事情,否则被这孙氏见了更是要生什么是非了。 “你们还有脸回来?怎么?跑到半路没饭吃了就跑回来了?”孙氏人未到声先到,凶狠的声音让田瑶忍不住一颤。 第十三章 孙氏撒泼 孙氏上来便欲给田瑶一巴掌,阿离早就看出孙氏的动机,挡在田瑶的身前,不让她有碰到田瑶的机会。 “行呀,田瑶你个小倒是勾引到了一个好男人,还知道护着你。”孙氏可不敢直接对阿离动手,他可没忘那些找上门来的黑衣人的架势,这要是伤了阿离被那些人知道了,她可担当不起。 “你不要诬陷人,谁做的那勾引人的事情谁自己心里清楚,真是贼喊捉贼。”田瑶躲在阿离后面,知道她不敢动阿离,便板着一张小脸,肆无忌惮地喊起来。 孙氏一听这话整个心脏都提起来,脸上的表情都扭曲起来,就怕田瑶嘴里说出什么不能说的话。 村长他们几人后脚赶来,就见着这么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孙大虎自然是听见了田瑶刚来说的话,但是还来不及深思,就见田瑶疯狂地跑到村长面前,跪了下来。 “求村长做主,我从未做过那种苟且之事,分明是这孙氏诬陷于我,还请村长明察。”村长没想到田瑶会直接朝他跪下来,直接懵了。 孙氏见田瑶向村长告状,忙上前抓起田瑶的领子,刚才田瑶躲在男人的后面她够不着,现在田瑶出来了正合她意。 这小敢揭发她,她非要将她打的说不出话来不可。 “村长你不要听她满口胡言,她要是不骗人她就不叫田瑶了,看我不打烂她的嘴,让她胡说。” 说罢,她便狠狠地抽了田瑶两个耳光。 阿离一看田瑶被打,便要上来将她救回,孙大虎眼疾手快地压住阿离,任阿离怎么使劲都挣不开。 虽然他学了武,但毕竟是比不上常年做农活的孙大虎,更何况孙大虎还是个中年壮汉,虽然不比阿离高,但是块头要大好多。 “孙大虎你放开我。”阿离看着田瑶趴在地上不动,瞬间急红了眼,现在恨不得那些手下快点出来,可是用到他们的时候偏偏不见踪影。 田瑶被孙氏打的两眼发晕,整个人都趴在地上,尽管早就预料到孙氏会动手,但没想到下手会这么重。 她这还是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打耳光呢,在现代都没有接触过这么泼辣的人,她不禁感叹自己倒霉,别的小说上人家都是穿越成大小姐,她倒好,成了寄宿在泼妇家的孤儿。 “你怎么不说了?你不是挺能说的吗?你真当我们村站是傻子?村长会信你的鬼话?” 孙氏又将田瑶拉起来,见原本秀丽的小脸现在已经被她打的肿起来,内心得意,早就看这张脸不顺眼了,整天到处勾引男人,现在终于可以理所当然地动手,当然是不会客气。 田瑶不服气地说道“有本事你别动手?一边打我一边让我说,你这分明就是故意不想让我说出真相。” 孙氏忍不住又一巴掌打上去,用更大的声音扯着田瑶的耳朵喊“我打你怎么了?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养了你那么多年教训教训你还不行了?啊?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孙氏趁机装作委屈似的装哭起来,抹着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村长你可要给我做主呀,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在我家白吃白喝地住了那么多年,把她养到这么大我容易吗?” “好了,你也别哭了,先把她绑起来不行吗?我们都走了那么长时间了也都累了,我看还是抓紧回去睡吧。” 村长也是累极了,走了那么长时间的路,还一口干粮都没吃,现在还要看孙氏在这里撒泼撒个没完。 孙氏像没听出村长话里的不悦一样,继续假哭着。“本想是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我这都和人家说好了,谁知她却跟着这野男人跑了,真是伤了我这个做舅妈的心呐。” “呵,还说给我嫁个好人家,你敢说你没收人家家的钱?” “我养你这么大,收他点彩礼钱怎么了,谁家嫁女儿不收彩礼钱?”田瑶的话戳中的孙氏的心事,忙反驳她的话,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看着孙氏气急败坏的样子,嘲讽地笑道“你收的到底是卖我的钱,还是彩礼钱,你自己心里清楚。” “够了,你还不快招了你的罪行,让村长在这等着,没看村长为了找你都累了吗?”孙氏不敢再让田瑶多说,只想速战速决。 村长一看孙氏终于看出他累了,忙不迭地催促道“你舅妈说得对,既然是你自己做得,你就应该受着,要敢做敢当。” “我说我没有做就是没有做,我为什么要承认,今天我又回到这个恶心的地方就是为了讨一个公道。”田瑶被打的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但还是倔强的反驳着。 阿离一边偷偷用力将手往胸襟里伸,一边观察着那边田瑶的情况,见田瑶已经有些摇晃,眼睛都要挣不开似的,自然知道她这不是困得,而是被打的神志都要不清。 恨自己学艺不精,才被这孙大虎单用蛮力就将自己控制住,奈何现在手还够不到藏在胸口的木匕首,也不敢动作太大,怕被孙大虎发现,直接将匕首抢走,那自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你敢说这个生你养你的地方是恶心的地方,我看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我们存在经村长的带领下才发展到现在的这个样子,你才能有口饭吃,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白眼狼。” 村长虽然也觉得孙氏动手太重,实在是有些过火,但毕竟不是自己家的事情,也不是自己家的孩子,他根本就没必要管那么多的事情,今天陪他们一家人找了半天人就已经够让他后悔的了。 更何况这孙氏说的话也实在是合他的心意,毕竟,谁不喜欢被赞赏呢。 连田瑶也不得不佩服这孙氏的口舌,不但颠倒是非的功夫了得,这拍马屁的技术也是一流。 看村长本来在脸上的不耐烦消失殆尽,享受着孙氏的夸赞,田瑶不禁恶心起来,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第十四章 孙氏说情 “差不多就够了,我也饿了,管她认不认做什么,直接将她浸猪笼。”孙大虎压了阿离这么长时间,虽然阿离没他力气大,但是自己也是累了一下午,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孙氏见孙大虎脑子这么蠢,使劲瞪了孙大虎一眼,她本来撺掇村长一起帮忙找只是为了找回田瑶而已,要是真的给浸猪笼了,那这钱不就飞了。 孙大虎见孙氏瞪他,觉得有些不明所以。 “你瞪我干啥,快点的吧,我肚子都饿的咕噜咕噜响了,你不累我们大伙还累呢。”说罢,他的肚子还真的应景地响了两声。 他身下的阿离趁他不注意,手终于碰到了怀里的刀子,另一只胳膊猛地撞向孙大虎柔软的腰部,趁他松懈,用匕首划伤了他的胳膊。 力气虽然不够猛,但胜在利用了一股巧劲,竟是将孙大虎击倒在地上好一会没站起来。 阿离活动了下被压得麻木的身体,向孙氏走过去。 孙氏见自己的丈夫疼得躺在地上打滚,想上前看看严重不严重但是又觉得不能放开田瑶,否则阿离带着田瑶跑了那可就抓不回来了。 看阿离一步一步地逼近自己,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吓得她身体都抖了起来。 “你,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你伤了我丈夫,我不会和你就这么算了的,你最好祈祷我丈夫没事,否则定要你偿命。” “哦?是吗?你想让我怎么个偿命法?”阿离见被孙氏抓在手里的田瑶已经快要没有意识了,不敢轻易动手,怕将刺激了孙氏这个疯女人,会变本加厉地伤害田瑶。 孙氏见村长和那白朗中已经过去将孙大虎搀扶起来,所幸便不操心他了,专心应对起阿离来。 “你就站在那里,不要再往前一步了,否则我就掐死她。”说着,她那双粗糙的手变捏在田瑶纤细的脖子上,漆黑粗糙的手和白皙的脖子形成鲜明的对比,现在的孙氏就像一个恶毒的老巫婆一样可怕。 阿离脑子飞速运转着,向趁她不注意将田瑶抢回来。 “你不就是想把阿瑶卖掉换钱吗?要不你把阿瑶卖给我如何?我挣够了钱再还给你。” 或许是因为之前勾引阿离不成,孙氏现在看见他这么维护田瑶就觉得嫉妒,觉得这个男人真是不知好歹,吃自己的喝自己的,给他面子还不要,非看上这么个丫头片子。 “你放屁,我那是看她都到了嫁人的年纪,便想着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怎想到你们两个却早已勾搭上,还想着私奔,若不是被我发现了,现在你们两个说不定早就跑没影了。” “呵,是吗?那现在阿瑶已经回来了,你怎么不将她浸猪笼了?”阿离的脸上古井无波,狠狠地揭穿孙氏肮脏的心思。 阿离的目光向利剑一样狠狠地刺中孙氏心中所想。 孙氏眼神躲闪起来,支支吾吾什么都说不出来,阿离趁这机会,冲上去将孙氏抓着田瑶脖子的手掰开。 孙氏急了,说什么都不能放开田瑶,使劲抓住她的一只脚不放开。 阿离本想将田瑶抱在怀里,结果扯了几下扯不动,一看孙氏的手正死死抓着田瑶的一只脚腕,他不禁感叹起这女人的疯狂。 “放开你的手,你没看到她已经快要晕过去了吗?阿瑶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什么也得不到。” 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女人这么疯狂,就为了这么一点钱财,这样折磨别人。 孙氏已经急的红了眼,脸上满是狰狞,说什么也不肯放开。“你死心吧,我是不会放你们两个逃走的。” 另一边的村长和白朗中忙活着将衣服上的布料撕成布条给孙大虎包扎,奈何血实在流的太多,缠了好一会才勉勉强强将血止住。 白朗中用袖子擦了下头上留下的汗,看着自己昨日才买的新外衫都被撕了一大块,忍不住心疼起来,不禁嫌弃这孙大虎一家糟心事真多。 村长也是累的够呛,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轻轻喘着粗气,这孙大虎实在块头太大,光扶着他就要要了自己半条老命。 见孙氏还在揪着田瑶不放,实在看不下去了,横眉直竖,怒声道“你们折腾够了没有,我说孙氏,你家丈夫都受伤流血了你还不顾,就知道抓着那丫头不放,讨伐那丫头重要还是大虎重要,这么大的人了,孰轻孰重的分不清。” 阿离见孙氏被村长的话吓得一怔,用拳头使劲打向她的手,见她吃痛松开,抓紧将田瑶抱离开来。 轻轻地拍着田瑶的脸,看她嘤咛了几声,阿离才松了一口气,至少还有些意识。 找到刚才散落在地上的包袱,拿出水囊给她喂了点水,见她脸上一直皱着的眉头松开了点,这才放心。 “村长,我打了这一通气也撒了,若是这丫头和这男人断了关系,而且保证不再逃跑,我看就这样就算了,怎么着也是我哥哥家的孩子。” 她现在想着办法让村长大小将田瑶浸猪笼的念头,都和王汉说好了,就等着把人送过去然后拿钱,总不能让这到嘴的鸭子都给飞了。 “怎么?你不是一直吵吵着要把她浸猪笼,怎么现在就改变主意了?” 村长现在觉得这孙氏真是能折腾,害他们找了半天人,最后人找到了,结果又说不罚她了。 “我这不是现在就不忍心了嘛,一想起来看着这丫头长这么大,现在因为一个男人就闹成这样我也是不忍心。” 她装作一副慈母的样子,冠冕堂皇的说着不要脸的话,让阿离觉得恶心至极。 “我本已经给她找好了夫家,若是就这样食了言,那边我也不好交代,这丫头以前也是个乖巧的好孩子,若是就这样害死了她我也是不忍心,不如让我再将她带回去好好教导一番?”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你就自己决定吧,反正是你自家的孩子,看一个水灵灵的小丫头成这样子我也不忍心。” 第十五章 如何处置 见着孙氏为田瑶求情,白郎中心生不快,随后白郎中出言不满的说道“孙氏,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郎中,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着,不需要我多说吧!”孙氏见到白郎中惺惺作态,不免的心生怒火,随即责问道。 “孙氏,休要满口谎言。”白郎中见着孙氏暗示自己她将要说的话,白郎中立即出言阻拦道。 孙氏见到白郎中有些做贼心虚,随后孙氏继续刺激白郎中道“是吗?白郎中,你也见不得好到哪里去。” “妇道人家,切勿花言巧语,戏弄众人。”白郎中只好与其撇清干系,转移话题道。 可是孙氏,哪有那么容易就安息下来的,随后孙氏仰着头对村长状告道“村长,这个白郎中,分明就是做贼心虚了。” 看着孙氏的行径,白郎中心里有些怒气丛生,随后上前与孙氏争论道“孙氏,你莫要恶人先告状,分明就是你贪心,想要整蛊田瑶。” “你红口白齿的,别想诬赖我。”孙氏见到白郎中瞬间就将战火引到了自己的身上,不愧是个奸恶之人,最会利用他人了,卑鄙。 “好你个孙氏,小人,竟然想诬陷我,我白郎中一世清白,岂能被你等小人诬陷。”白郎中见到自己所引导的对这个孙氏没有多大作用,随即白郎中隐忍着怒气对孙氏大骂道。 孙氏听着白郎中的骂声,就知道这个白郎中有鬼,果不其然,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去。 随即孙氏指着白郎中破口大骂道“白郎中,你这个卑鄙无耻之徒,做了坏事就想推到我的身上是不是,还说我想要整蛊田瑶,你的所作所为休想要赖到我的身上。” “难道不是吗?你现在又来出尔反尔,岂不是在戏弄大家。”白郎中无视孙氏的破口大骂,抓住田瑶之事,继续与之说辞。 “白郎中,你最好收回你的话,不然……”孙氏愤恨着双眼对白郎中恐吓威胁暗示道。 “不然你想要怎么样?我跟你说,孙氏,这件事情,没有那么好解决的。”白郎中也丝毫不退让,颇有气势的对孙氏言道。 “你想要怎么样,啊?我还跟你没完呢!”随即孙氏说完便就上前,将白郎中一把抓住,就开始撕扯白郎中的衣物和头发。 “哎哎哎!你干什么,你给我放开。”白郎中也没有想到,这个孙氏,竟然这样的无理取闹,还敢上前来抓打自己,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可是作为男子的白郎中,又不好与妇道人家动手,就只好出言呵斥孙氏放手,可是此时此刻的孙氏,早就气急败坏了,哪里肯愿意就此放手罢休。 “我就不放。”孙氏愤恨不满的继续撕打着白郎中,孙氏知道,白郎中是不会还手的,也不好把自己怎么样,孙氏随后就更加的得寸进尺,与白郎中扭打在一起。 一旁的村长见状,若是再放任二人继续争论撕打下去,岂不是要笑话他这个村长当得就不威风了吗? 随后村长便就冷沉着臭脸大声的呵斥白郎中与孙氏二人道“好了,街坊邻居都在,孤男寡女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听到没,还不快放开。”白郎中见到村长为自己解围,趁机制住孙氏的双手,逼迫其停止对自己的殴打。 孙氏见着村长也都发话了,也就不好再与白郎中撕打,毕竟村长是一村之长,还是要给一些薄面的,否则以后朝廷的救济娘款,可就没有她孙氏什么事了。 随后孙氏就放开白郎中,孙氏对白郎中冷哼一声警告道“哼!就先放你一马。” 白郎中不再与孙氏斗气争论,他只觉着,要想和这个女人争个道理出来,完全是不可能的,这个女人,一点都不讲道理的。 随即白郎中就理好被孙氏扯乱的衣物,缓缓地走到村长身边,吹着邪风道“村长,我建议啊!田瑶还是拉去浸猪笼的,不然天理难容。” “嗯!所言有理。”村长听闻白郎中的提议,也觉着确实田瑶应当要浸猪笼的。 听到村长与白郎中的言论,阿离有些慌乱了,若是真的将田瑶浸了猪笼,那可如何是好,随即阿离出言阻拦道“不可,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村长随后冷眼漠然的反问道。 “阿瑶并未犯事,阿瑶是被冤枉的。”阿离极力的为田瑶辩解道。 村长看着此时此刻的田瑶,只是跪在地上,一言不发,随后村长借势对墨靖离说道“她自己都不说,你关心那么多做什么。” “可是……”阿离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田瑶打断。 “阿离哥,别说了,他们是不会相信的。”田瑶不想阿离与村长背道而驰,以免让村长嫉恨阿离,田瑶随后拉着阿离的衣衫说道。 村长正欲说些什么,却不曾想此时自己的妻子抱着儿子前来,村长之妻慌乱的对村长说道“孩儿他爹啊!儿子醒来见不到你,很是哭闹,你快哄哄他吧!” 村长听闻妻子的话语,赶紧上前抱住儿子,对其小心翼翼的哄道“哦哦!小儿不哭不哭。爹爹在此。” 随后村长的儿子见到了村长,这才渐渐地止住了哭声。 “孩儿他爹,我们回去吧!这里风大,儿子方才如此哭闹,当心儿子着凉了。”村长夫人见着此处风吹草动的厉害,随后对着村长提议道。 村长也觉着自己的妻子所言甚是,此处风声不减,不是小儿所能涨久待处之地,随即村长附和妻子道“走。” 随后村长便就带着他的妻儿回去了。 白郎中见着村长已然回去,便最后尽力一搏,对着远走的村长一家大声喊道“哎!村长,田瑶要怎么处置啊?” 随即村长停下欲走的脚步,犹豫不决道“这……” “村长,你若是走了,岂不是要遭人非议的。”白郎中见着村长有些犹豫,随即立刻上前与村长耳语道,以此来留住村长。 此番,村长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 第十六章 一波未平 在村长心里,这些人哪里比自己的宝贝儿子重要?心思顿时就飞到了那边。见村长注意力被吸引过去,田瑶心中一动,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念头。 她用尽剩下的力气,努力挪动久跪之下变得麻木的膝盖,慢慢地跪走向村长身前。少女娇嫩的肌肤在粗糙的地上摩擦出血,尖锐的痛楚刺激了神经,她不禁口中吸进丝丝凉气。 “村长……” 稚嫩的少女声音唤回了村长的注意力,他转回头,发现田瑶已经不知不觉挪到了眼前,灰扑扑的脸蛋上伤痕清晰可辨,比在远处看时严重了许多。 村长目光不由地落到她的膝盖上,白皙的肌肤表面被石子划破,翻出了血肉,经过在地上的摩擦伤处糊上了一层灰尘,看着就十分疼痛。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他并不是一个平时爱管闲事乐善好施的人,看到这般场景却也忍不住同情起田瑶来。 “村长,我……知道错了。” 这时田瑶呜咽道,强忍哭泣的颤抖的声音,拨动着他心中那根绷紧的刺痛弦。 这么大点孩子,反点错也是难免,下场却这么惨。村长心里直道可怜,原本想罚田瑶的心思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算了算了,这次就饶了你,以后可别再犯这种错。” 村长摇头叹息,已经不忍心再看眼前小姑娘的惨相,索性背过身去瞧自己那胖乎乎的宝贝儿子了。 “谢……谢谢村长。”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快就得到了赦免,田瑶瞪大了眼睛,然后猛然扑在地上磕头作谢。 一旁的阿离顿时皱起了眉,似乎很不希望看到这样放低姿态的田瑶一般,默默走过来将她拉了起来。 他首先看向她的脸庞,手指微动,仿佛想要拭去那额头上的尘土,却兀然顿住。看着田瑶的勉强算光洁的没有尘土沾染的额头,阿离的眸光微闪。 “村长等等……”这时孙氏却因为村长的决定而急了起来,她望着和阿离挨得很近的田瑶,眼里喷出嫉妒的火焰。 这个小丫头怎么能被放过?放过了她怎么办?不行,她一定要说服村长回心转意,这事可不能就这么完了! 孙氏这样想着,一边赶紧上前要拉回村长。 “你叫什么?” 村长不耐烦的转头,瞪了孙氏一眼道:“孙大虎,还不快来管管你媳妇。” 被点名的孙大虎黑着一张脸,不知是觉得孙氏丢人,还是不高兴田瑶就这么简单的被放过一马了,他就要上前扯回自己老婆。 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本来众人都以为已经被教训得不敢出声的田瑶忽然抹干眼泪,指着孙氏大声道:“你这么想害我,不就是因为嫉妒我和阿离哥哥走的近!都是因为你想和阿离哥哥……” 这响亮的声音将众人吓了一跳,但就在他们还未听清内容时,这声音又忽的戛然而止。 村长的身子也扭了回来,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原来是那孙氏不知什么时候冒到了田瑶身前,一脸愤怒地用手捂住田瑶的嘴巴,直接将那剩下的半截话捂没了声。 “你胡说什么!” 与其同时响起的一声吼叫,又将众人吓得一个激灵,有人忍不住抱怨道:“这谁啊,有病是不是?”待众人定睛一看时,这次却是孙大虎。 孙大虎一脸暴怒的神情看起来不像是作假,古怪的是,他吼的是田瑶,然而眼神却死死盯着孙氏和阿离两人,那眼神似乎想将他们生吞活剥。 这又是怎么了?村民们实在茫然。 “呜哇!” 这时村长的宝贝儿子却被孙大虎吓得哭叫了起来,村长妻子连忙抚慰,一边瞪了村长和孙大虎一眼。 村长没有理会他妻子的眼刀,而是一脸狐疑地望向了情绪突变的几人,很快从他们脸上发现了端倪:孙大虎瞪着孙氏和阿离,阿离没有理会,然而孙氏的反应却很耐人寻味,目光躲躲闪闪的,而且她脸上虽然也带着愤怒,但那愤怒之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惶恐,这可就奇怪了。 村长善于察言观色,如此查看一番后便发现了不对劲。这里面应该还有什么别的内幕。 他又打量了几眼孙大虎的反应,见其一直瞪着大理和孙氏两人后,心里悄悄浮现出一个猜测。 不会吧,村长自己都被这个猜测吓了一跳,他连忙摇摇头把这个怀疑暂时压到了心底。 田瑶也被孙大虎的暴吼吓得有点懵,回过神时却发现嘴被孙氏捂住,顿时一脸气愤地想要掰开,但那孙氏却捂得死死的不肯让她说话,憋得田瑶脸都红了。 “孙家媳妇,你干什么呢?” 在这种时刻,村长的解围显得那么及时。孙氏脸红一阵白一阵,最后还是松开了手,却换成死死抓着田瑶的衣服。 她这样紧张的举动引起了村民的疑惑。大家心道,这个田瑶究竟想说什么,为什么孙家媳妇会紧张成这样? 村长意味深长的目光在孙氏,孙大虎与阿离田瑶身上扫了几圈,看得孙氏心惊胆战。 “瑶丫头,你继续说吧。” 听到这句话,孙氏整个人如同被判了死刑,抓着田瑶衣服的手也一松,田瑶趁机将衣服从孙氏手里扯了出来,顺便挪动两步,想要离她远一点。 阿离看出了她的意思,把手递过来让她借力。虽然明白只是好心之举,但看着那只手掌洁净,指节明晰的手时,田瑶的脸还是忍不住轻轻地红了红。 她晃了晃头,想将那景象甩出脑海里,这才道:“其实都是因为我舅妈那天晚上想要勾……” 然而话未说完,孙氏又先尖叫了起来,张牙舞爪地就要扑上去。村民们都不满地盯着她,这下连瞎子都能看出这里面有问题了。 村长看着孙氏的举动,心里更加肯定了孙氏有鬼的猜测。本来他还不相信的,可如果孙氏是清白的话,又怎么会慌成这个鬼样子?也不知道田瑶到底想说什么,以至于让孙氏如此畏惧? 第十八章 情况调转 此时孙氏在众人眼中的形象已经完全崩坏了,在方才那一番闹剧后,村民们看她的目光都带了一丝鄙夷和厌恶,而望向孙大虎的目光里则充满了同情。 “小丫头别哭了,我们会帮你主持公道。”村长沉着脸道,没想到孙氏居然欺骗了他,害得他差点罚错了人出丑,这女人的心真是恶毒! 听了村长的话后,田瑶忽然跪下来冲着他端端正正地磕了一个头,肉体敲击地面发出响亮的一声。 阿离好看的眉头又微微皱起,沉默不语地站在一旁。而村长则是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望着她,村民也都把视线投了过来。 田瑶明眸中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今天已经数不清她到底哭了多少次,总之眼眶肿得红红的“我想求求村长您能帮我一件事,也只有村长您能帮我了。” 村长很喜欢听到这样的话,能够体现他的重要作用和身为一村之长的权威,心中十分满意,外表还是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道“说吧。” “村长,求求您救救我!因为我破坏了舅妈的好事,所以她要把我嫁给王老汉,我逃去汴州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这个!求求您村长,我不想嫁给王老汉!”她泣不成声道,泪水冲刷了脸上的尘土留下两道灰蒙蒙的印记,如果不是现场的气氛不合适,那么一定会有人笑出来的。 “我从小就没怎么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一直被寄养在表舅家。家里的家务活儿基本都是我做的,舅妈使唤的事情我从来没有违抗过!我以前是真心想要感恩,既然表舅一家收留了我,能每天给我一点剩菜剩饭吃,我就心满意足了,叫我做牛做马也使得。虽然我没有哪天吃过一顿饱饭,也没穿过一件好衣服,可是我觉得已经足够了。” 田瑶哭着哭着,开始细数在孙大虎一家里度过的辛苦日子,虽然她明面上表现的是心满意足,愿意为其做牛做马,言语之中却将孙家的苛刻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 村民眼里都是看得分明,孙家就算穷,也不至于穷到这种地步,连一顿饱饭都吃不起。而且孙氏有时候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众人也是看在眼里,然而田瑶却没有一件新衣,这实在也说不过去。 而且田瑶还整天为其做家务。洗衣服,那么柔弱的一个小姑娘,就算农村的孩子早当家,可孙家大人还在呢,哪里该让她全盘负责家务呢? 这种寄养法,养牛养畜生也不过如此了。可田瑶为他家做牛做马后,孙氏反倒要将小姑娘卖给王老汉。 “这孙家的人啊,真是良心遭狗吃了。”而且看田瑶话语里十分感恩,丝毫不对其怨恨的样子,众村民又忍不住叹息着更加可怜这姑娘的遭遇。 听这一席话,更加恶劣了孙家的形象,此时村民看孙家人的目光如同在看渣滓一般,尤其是看孙氏时,简直如在看十恶不赦的罪人。那些目光像刀子一般,将孙家人给穿了个透心凉。 “你这个贱人!”被带绿帽的孙大虎心里始终揣着一股火,此刻这些旧账也被田瑶翻了出来,将他也牵连了进去,没办法只能发泄到孙氏身上。他骂完之后,一脸凶狠地将孙氏的头发抓住,把脑袋往上拽,孙氏痛得呲牙咧嘴。 “坏坏人,要惩罚她!” 稚嫩的结结巴巴的童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只见村长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脸欢喜地抱着他的宝贝儿子道“儿子,你说什么呀,再说一句话好不好?” 村长的儿子虽然才三岁,连说话都不利索,却有着泛滥的同情心,同年龄的小孩已经捅了不少蚂蚁窝的时候,他却连只蚂蚁也不愿踩。 村长听到宝贝儿子说话高兴得要命,先把一切抛在脑后去逗儿子,只见那小孩伸着肉嘟嘟的小手,指着孙氏结结巴巴道“猪笼浸猪笼。” 想必是他之前在孙氏那里学的话,没想到现在到用在了孙氏身上。不过村长儿子的正义感很强,既然连小孩都这样觉得,那么就说明孙氏确实是恶毒到了极点。 “好,我们把她浸猪笼。”村长一边哄着儿子,一边脸色阴沉道。或许他早有这个想法,是宝贝儿子的话让这个想法得到了践行。 “浸猪笼?” 田瑶这般还来不及高兴,另一边孙大虎的脸色却变得十分恐怖,而他手里抓着的孙氏更是两眼一翻就昏死了过去。 这个想法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赞同,田瑶心里很爽,表面上还得做出一番难过痛苦舍不得的模样。殊不知,这时孙大虎怨毒的目光已经悄悄扎根在了她身上。 “活该。” 田瑶现在心里很乐,这么些天不枉她吃了这么多苦,孙氏总算是遭了报应,她的眼泪没有白流。不过说实话,今天她哭得也实在辛苦,眼睛都有些疼了,她本来就不是爱哭的人,今天把上辈子欠的那些没流的眼泪都哭完了。 阿离一直在旁边静静看着她,墨色眸中闪动着微妙光芒,也不知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现在已经彻底放松了下来,想将脸上的泥土啊眼泪啊都擦一擦,没想到眼角忽然瞥见一个黑影,待看清时,那黑影却已冲到了身前。 “啊……” 周围传来了人群的惊呼,田瑶一脸错愕地望着突然冲到她身前来的孙大虎,后者一脸狰狞恐怖的表情。然后她只觉重心一歪,身子忽然轻了一些。 原来竟是那孙大虎冲过来揪住了她的领子,这个健壮男人的力气很大,轻轻一提,她的身体便微微悬空,此时的她完全受制于暴怒的孙大虎手里。 “你要干什么?” 孙大虎赤红着眼睛,咬紧的牙关间发出咯吱磨牙声,一只手已经握成拳头高高扬起,眼看就要砸在田瑶的身上。 “你这个女人!” 而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望着孙大虎布满血丝的眼睛,心里忽地了然,一定是因为孙大虎怨恨她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害的孙氏落到被浸猪笼的下场,所以想要报复她。虽然孙氏给他带了绿帽,毕竟也是他多年的媳妇,心里再恨也不会由着外人将孙氏害惨。 第十九章 不死心的孙氏 虽然田瑶能够理解孙大虎的行为,却不代表同意让孙大虎打她,当即脸色发白想要躲闪,但这时已经晚了,那重重的拳头已经高高扬起,眼看就要砸下。 “住手。” 就在这时,一声好听却又极其冰冷刺骨的声音响了起来,清冷的声线如同冰晶轻轻划破耳膜,让人在这暖和的时间点里硬生生感到一股寒意。 孙大虎的动作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一顿,随后一脸恼怒地望向了声音的主人,谁知这一看他却是愣住了。 “嗯?” 眼前的阿离抬起脸,露出那张让孙大虎无比嫉妒的俊秀面容,但此刻那双墨色眸子里一贯的云淡风轻已经消失无踪,有的只是森冷的阴鸷的寒意,漆黑的瞳孔里仿佛熊熊燃烧着两团鬼火,冰冷刺骨的眼神仿若两柄锋锐的刀子直扎进孙大虎的心房。 一丝寒意窜上了孙大虎的心头,他似乎从眼前这双熟悉又陌生的黑眸中读出了一丝警告意味,犹如藏于黑暗之中的猛兽一般危险,他甚至毫不怀疑,假如他果真对田瑶动了手,那么这双眼睛的主人很可能会杀了他。 “你敢动她?”威严的声音充斥着威胁。 不知怎么,孙大虎原本充溢脑海里的怒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见他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打也不是放也不是。 气氛仿佛被凝结,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味,村民们屏住呼吸谁也没有上来拉开两人,大家似乎都不约而同的忘记了阿离只是一个十余岁的少年。 就在这僵局不知怎么收场的时候,一声划破天际的哭号声响彻全场,尖利而又刺耳,村民们不由得都皱起了眉头,想看看到底是哪个家伙哭得这么难听。 谁知这一看却又是愣住了,因为那个此刻正哭喊着被诬陷的人竟是已经罪名落定的孙氏。 “我是被冤枉的啊!都是田瑶这个小贱人在说谎,你们不要相信她!”孙氏哭天喊地,接连不断的噪声让人不由得心烦。 “这个时候她又来做什么妖?晚了吧。”一名农妇小声议论道,看孙氏的眼神里满是嫌恶。 “要辩解怎么刚才怎么不说现在不会是把借口想好了才来狡辩的吧。”另一名农夫接过了话茬。 总之,大家此时都不怎么相信孙氏说的话了。 田瑶刚刚从孙大虎的事件中惊魂落定,她当然发现了阿离的不对,正一脸困惑地想着他的疑点时,却留意到了死心不改的孙氏。田瑶心中又是无语又是好笑,心道你早些时候干什么了,这时候跑来辩解?就算听到“污蔑”之后要反应一段时间,这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孙氏却依旧不死心,坚持不懈地狡辩着,这样一来,一些立场不坚定的村民一脸迟疑道“看她哭这么惨,万一说得是真的呢?” 村民的话惹来了白眼,也得到了极少数人的赞同。见自己还有戏,孙氏急忙更加费力气地辩解,本来她还想拉着孙大虎一脸狡辩的,谁知孙大虎一直呆呆地木在那里,也不知道是不是丢了魂了。 眼看有些人又开始半信半疑起来时,一直没怎么发话的当事人之一阿离终于开了口,只见他淡淡地指着孙氏道“这个女人在狡辩。”先前对孙大虎说话时眼里散发的寒意已经消失不见。 接着,他微敛眸光,用淡淡的语气讲述了所谓那天晚上的事情经过,与田瑶所说的一模一样,也更加叫人信服了几分。 “我其实有察觉到孙氏的不对,因为她之前对我一直很热情,老是喜欢叫我去孙家帮忙。而且每次我本来在和阿瑶一起做家务的时候,她很喜欢突然插进来,然后把阿瑶支开,拉着我说一些奇怪的事情,但是我不想理她。” “并且我去孙家的时候亲眼见到了阿瑶过着的苛刻生活,但孙氏对待我比对待阿瑶要好上许多。” 少年俊秀的容颜带着淡淡的疏离,犹如初春暖阳照雪一般的冰冷,但在提到“阿瑶”这个名字的时候,那双眸子里的光温柔了几分。 他淡淡的陈述着别人故事般的语气更容易使人信服,而且阿离平时在村子里的人缘非常好,因为他愿意帮别人做一些事情,而且为人真诚正直,说话不卑不亢,和他交流有一种和自在很平等的感觉。 再说阿离长得也不差,村子里许多小姑娘都暗许了芳心,只是他没有回应而已,总之阿离说的话大家心里下意识就觉得是真的。 阿离的话让孙氏的辩白完全失去了颜色,而孙氏本人也变得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望着阿离颤抖着声音道:“为什么?” 村民们以为她是问阿离为什么要揭穿她,都觉得这个问题十分好笑并且大声的嘲讽了回去。但阿离只是眸光微微闪动,没有理会。 田瑶也听到了那句话,有些迟疑地望向了阿离。她自然不会像那些村民一样自作聪明地理解成为什么阿离要揭穿孙氏,田瑶心里隐隐觉得,孙氏应该是想问阿离为什么偏要维护她一个小丫头。 “是呢?为什么呢?” 她的神情一下子恍惚了起来,即使孙氏对阿离图谋不轨,那么他直接戳穿孙氏便是,没必要再提一下她到底过得好不好,阿离这样的行为,让她心里竟然有了几分开心。 但是田瑶不敢往深处想,只是敷衍地笑了笑,便把头低了下去。 “阿瑶,我一直很感谢你。”少年清澈的嗓音在她耳边柔和地响起,田瑶一惊猛然抬头,便看到了阿离那双墨色的眸子,此刻弯成了月牙形状,漂亮非常。 “谢谢你帮我做了很多事情,也谢谢你愿意为我打抱不平。”阿离难得地微笑了一下,田瑶怔了怔,脸颊却悄悄染上了一抹红晕。 阿离的声音平稳,周围的村民都听的清清楚楚。田瑶忍不住猜测,他到底是在单独跟她道谢,还是像刚才一样说给所有人听?她胡思乱想间,脸颊又不合时宜地有些发烫。 完了,她真的变得奇怪死了。 第二十章 突发意外 听到阿离一番亲自作证后,孙氏颤抖着望着周围村民,发现几乎所有人都对她露出了厌恶的眼神。本来半信半疑的人,这会儿望着她的眼神也已经完全冰冷,而且眼中厌恶更甚于那些没有动摇心思的人, 她将这一切都看见眼里,内心却心如死灰,为了找到最后一点慰藉,孙氏颤巍巍地望向了孙大虎。只见这位精神上已经被她戴绿帽的丈夫呆呆地立在那里,虽然态度没有其他人那般激烈,望向她的眼神却也充满了怨愤。 直到这一刻,孙氏的心终于凉了,她慢慢地低下头,将身子缩在一起,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在这里太丢人现眼了,我们把她带到祠堂处置吧。”村长终于逗弄玩了他的宝贝儿子道,一边大手一挥,示意将孙氏抓起来。 孙氏此时心早已陷入了死水般的绝望,面对村民的钳制也没有抵抗。孙大虎自从阿离阻止他对田瑶动手后,就一直呆在那里不动,就像是中了邪一样,村民们想着是不是因为孙氏出事,所以他心中太难过了。 阿离将田瑶扶了起来,田瑶因为跪的久了,又挨过众人的打,所以腿早就麻得不成样子,一站起来膝盖处便传来一阵刺痛,眼看就要软倒。阿离急忙用双手将她扶住,迟疑了一些,伸出手扶住她的大半个肩膀。 “谢谢!” 两人这样接触是显得有些亲密的。田瑶一直低着头,实际上她的脸早已经红透了,只是不想被阿离发现而已,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她抬起头,想看看阿离是什么反应,结果人家的反应淡定地出奇,脸不红心不跳眼睛直视前方,遇见石子,小坡的时候他会轻轻提一下她的胳膊,除此之外再无别的。 田瑶苦笑着低头,心里想着自己果然是自我意识过剩,阿离只是扶她走个路而已还这么浮想联翩,还真是无聊。 一路上阿离都将田瑶呵护得很小心,关切的动作偶尔会让田瑶产生某种错觉,但再看到少年淡漠的神情时这种错觉又会被一坛冷水浇熄,如此往复。 “到了。” 少年独有的清润声音响在耳边咫尺,她僵硬地点了点头,于是阿离停住,两人立于村中祠堂前。 村长等浩浩荡荡地一行人也早就到了,孙氏早就被扔到了里面,而孙大虎则一脸阴沉地站在祠堂外,望见前来的田瑶和阿离时,目光停留在两人有些亲密的手上。 孙大虎这会儿像是恢复了神气,虽然不敢看向阿离,却敢恶狠狠地瞪着田瑶道“谁叫你们这么近地挨在一起的?小姑娘家家的成何体统!” 阿离仿若未闻,田瑶却心里忍不住翻个白眼道:“那孙氏勾引阿离的时候你怎么不吆喝?” 她并没有收敛眼神里的不屑,看得孙大虎的眼里直接迸出了火星,冲过去抓住她的手臂一拉,一边怒喝道“你是不是不把我这个表舅放在眼里了?” 阿离刚刚放开了手,没想到孙大虎竟然如此激动地冲了过来,根本还来不及反应。失去支柱的田瑶脸上尤带着茫然的表情,身体却已经被孙大虎的力道狠狠拽开了。 关键是,孙大虎盛怒之下出手失去了轻重,原本想着有阿离那个小白脸拉着田瑶也不见得怎么样,没想到阿离刚好松手,于是孙大虎一个重心不稳,扯着田瑶胳膊的手竟然滑脱了! 顺着惯性,田瑶一脸错愕地往孙大虎身后的祠堂里扑去,手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就像一只破风筝一样被人扯了出去,然后又被狠狠甩出更远。 砰! 肉体击撞地面的声音听起来是那样不详,孙大虎颤巍巍地站在那儿不敢回头,身后早已有人发出了惊呼。 “天啊,血!” “死人了!” 凄厉的喊叫声在身后响起,孙大虎头上冒出阵阵虚汗,而且他发现眼前面对他的阿离的脸色变了,不是那种一贯的淡定,而是一种极度震惊和愤怒糅合在一起的某种情绪。 “滚。”阿离的动作迅捷如风,擦过孙大虎的身边,向着身后的田瑶奔去,而那一声低喝里似乎压制着无法比拟的愤怒,就像火山将要爆发一般,孙大虎全身都在发凉。 “把这个人给我按住!”村长吼了一声,顿时几个强壮些的村民冲了过来,将孙大虎牢牢实实压住。虽然孙大虎人高马大的,但敌上几个人时却还是招架不住,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根本就不敢抵抗。 孙大虎被迫押到了祠堂里,此时他终于无法躲避地看到了田瑶的惨状。她运气不太好,飞出去的时候头刚好撞到了柱子角,满头是血,看着就十分可怕。 “你是不是怨恨田瑶揭发了你媳妇,所以想要杀她!”村长显然也愤怒到了极点,毕竟人是在他眼前出事的,他身为一村之长,却没有保护好田瑶的安危,这无疑使他的颜面受损。 “不不是。我只是不想让她和那个阿离走太近而已。我不知道会这样!我只是拉了她一下,我不知道会成这个样子!” 孙大虎浑身冷汗遍流,拼了命的解释道。他本来还想再把责任都推给阿离的,但看见村长身后站着的人时,口中酝酿好的栽赃都吞进了肚子里。 村长身后站的那名少年正是阿离。此刻他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阴沉恐怖,墨色双眸溢满了冰寒刺骨的杀意,孙大虎完全相信,假如他继续议论阿离和田瑶的话,这个表面看起来淡漠的少年很可能会直接对他出手。 实在是太可怕了。 此时村长也是气的不成样子,不仅因为田瑶严重的伤势,还因为这个孙大虎竟然敢在他面前对田瑶动手,这岂不是不将他一村之长的威名放在眼里?真是不可饶恕! “村长……真的不是……” 孙大虎惊恐地望着村长,以及他背后的少年,全身颤抖,他现在清醒地认识到了自己的冲动和愚蠢,如果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打死都不会再这样做的。 第二十一章 突变 但是没有如果,这世界不可能再给孙大虎一次重头再来的机会。 孙大虎胆颤心惊地被押了下去等会儿发落,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应该是先给田瑶救治。 白郎中看到这样的伤势,脸色也十分严峻,一面取出医箱,取出银针,想先为女主止血。 “白郎中,阿瑶怎么样了?” 等一番紧张的救治过后,阿离终于开口道,看的出来他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就是怕打扰到白郎中。 白郎中掏出一块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呼吸有些急促,看来救治病人也是一件十分累人的事情。 “幸好要紧的地方没有被磕到,要不然活不活的成都是个问题。但是现在的情况也很危急了,虽然没有大碍,可是” 白郎中剩下的半句话没有说出来,只是忧虑地望着昏迷不醒的田瑶。阿离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轻声问道“是不是血总是止不住?” 听阿离的声音里,竟然破天荒的有一种淡淡的颤抖。 白郎中点点头,随后就望着昏迷不醒的田瑶,一边叹息。只见田瑶额角上那道破开的口子果然一直涌动着鲜血,暗红的色泽看起来刺目异常。 “就算是这次好了,还要担心会不会有遗留症。我以前治过一个病人,也是类似的病情。当时没事了以后,后来神智就有些不清了,可惜,可惜。” 村长听着白郎中的一席话,心中更加生气,于是又带着一些人去审问孙大虎了。阿离一直静静地听白郎中说话,眸光暗沉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救活奄奄一息的田瑶才对。” 白郎中一边摇头一边自语,同时又拿出银针为田瑶止血。 阿离这时没有再留在那里,而是把视线投到了孙氏和孙大虎的身上,孙大虎看见这眼神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而孙氏却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不见了人影。 阿离皱起眉头,起身四处张望着这个女人的踪迹,他可不能让这个罪魁祸首之一给跑掉了,然而,在祠堂外转了一圈都没发现人影。 话说回来,似乎在刚才田瑶受伤的时候孙氏就被人抛到了脑后,不会真的是跑掉了吧。 阿离发现其他人好像都没有注意到孙氏的失踪,正准备将这情况通报给村长时,却忽然听见一声惊叫。他浑身一颤,第一个反应就是向着田瑶的方向看去。 他的预料没有错,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女人冲到了田瑶身前,并且将白郎中一把推开了,刚才的惊叫声就是白郎中发出来的。 “哈哈哈,死吧,代替我去死!”孙氏像猛虎一样扑到了田瑶身前,一边就要去掐昏迷不醒的田瑶的脖子。 那白郎中本来只是一个文弱郎中,此刻根本不敌这发了疯一般的孙氏,正在那儿焦急地打转,阿离连忙冲了过去。 白郎中见到阿离如同见到了救星,欣喜地大叫一声道:“你先拖着,我去叫外面的人来!”他倒是很清楚自己留在这里现在也不能帮什么忙。 “干什么,不准阻止我,我要她代替我去死!”见阿离过来,孙氏疯狂地大笑着,那模样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没有管那个神神叨叨的孙氏,抢先一步要将田瑶从孙氏的魔爪中抢救出来。 本来田瑶就受了重伤昏迷不醒,这会儿又被孙氏死死掐了一会儿脖子,洁白的脖颈上深陷出青紫的瘀痕,看起来十分严重。不过这么被掐着,田瑶呼吸变得很困难,竟然冲昏迷中清醒了过来。 虽然是好不容易清醒了,她的小脸却涨成了猪肝色,接着又有些发紫。阿离看着奄奄一息的田瑶,墨色双眸中闪过怒意,接着将孙氏手臂一扯,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孙氏的手臂竟然直接被拉脱臼了。 “我不打女人,但是你不算女人。”他黑眸中透出些冷意。 阿离下手实在是狠,孙氏直接被疼的嗷嗷惨叫,但两只手竟然都没有放开,不得不要佩服她的意志力了。阿离这下也被激出了火气,毫不留情地抓着她胳膊一甩,这下虽然没有脱臼,但孙氏的手总算被拉离开了些。 趁着她的手一松,阿离不客气地将她一推,然后迅速将倒在地上的田瑶救了起来。后者正剧烈地呼吸着,整张脸憋得青紫,看起来就掐下去仿佛就要一命呜呼了。 “为什么不让我杀她?杀了她,我就不用去被浸猪笼了!” 等白郎中带着人过来时,正听见孙氏如此凄厉吼叫道。 面对这样的问题,阿离一向是不会回答的,看都不看孙氏一眼,直接对着白郎中道“郎中,请你再看看。” 谁知他刚刚放开田瑶,白郎中正要查看情况时,孙氏忽然红着眼睛像闪电一边窜了过来。或许人在情绪到达时能爆发出的潜力是极大的,总之等大家在看清眼前场景时,孙氏已经像蛇一样牢牢掐住了田瑶的脖子。 “我不想死!我要她死!”孙氏可能是真的疯了,死命掐着田瑶的脖子,看起来是真的要置田瑶于死地。 “你以为田瑶死了,你就不用被浸猪笼了吗?”白郎中望着眼前这个疯女人怒道。众人都不理解为什么孙氏会认为只要田瑶死了,她就不用被浸猪笼了。难道是因为人疯了以后会出现幻想? 但这次孙氏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开,就像是直接长在了上面。无论是谁,就连阿离也没办法再掰开手将田瑶解救出来,孙氏是铁了心想让她死。不由得让人感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女人这般恶毒。 “就算我要死,我也要拉着她一起下地狱!明白吗?”孙氏哈哈笑道,眼中尽显疯狂之色,手上爆出了青筋。眼见着她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而田瑶的脸色由红到紫到青,最后变成了阴暗的黑色,原本被孙氏掐着她还能挣扎,可这会儿挣扎逐渐减弱,眼看就翻白眼窒息而亡了。 第二十二章 死里逃生 不能让田瑶死在这里!阿离急红了眼,那一瞬间他眼中迸发出了杀意。他想干掉这个这个麻烦的孙氏,然后再救田瑶出来。 不行,不能冲动!随即阿离又马上将这念头死死压制了下来,现在他手上要是有了人命,只会更麻烦 村民们一时间手足无策,愣在那里不知道应该干嘛。而且眼前的孙氏也着实凶狠,若是没有一定的胆量,常人还真不敢上去和她较劲。 “你们愣在这里干嘛人就要死了看到没?还不赶快一起上!” 那些愣在一边的人激起了村长的怒火,当即指着几个壮汉暴跳如雷道。 这些人又怕孙氏,也怕村长。那几个人纠结间,豁出一口气,想着孙氏不过是个疯女人还能把他们怎么怎么的,而活着的村长才是平时能管控他们生活的,而且,在这么多人面前,大家也不敢承认自己心里在怕孙氏,所以纷纷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他们成功的将孙氏的身体钳制住,然而那双要命的手仍然缠在田瑶的脖颈上,怎么抠也抠不掉。因为自己的大半行动力被人控制住,孙氏如同感到了死亡的危机一般,红着眼睛掐的动作更加用力了。她一用力,有最深切感受的便是被掐着的田瑶,田瑶的扑腾也越来越激烈。 随着时间的过去,几名大汉并未能使孙氏松手,其他人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 “怎么办?田瑶好像快没气了!”一声惊呼颤动了大家心里紧绷的那根神经,众人均向被孙氏死命掐着的田瑶看去,果不其言,她的双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反白,一张脸也愈来愈黑紫。 “没救了!”有个农夫忍不住留下了眼泪道,到了这地步,明眼人都能看出田瑶已经没有解救的可能。一想到平时这丫头的善良,偶尔还会帮别人做点事,心肠软一些的村民忍不住落下泪来。 白郎中终于不忍心地别过了脸去,一脸对着阿离叹息道“别看了。” 白郎中一直觉得田瑶这小姑娘人挺好的,和她那个表舅一家简直是天差地别。而且他看的出来,这小姑娘似乎挺喜欢和阿离呆在一起,阿离看上去也不像是反感的样子,原本想这一对说不定还能凑出个姻缘,没想到现在却即将生死两隔。 见白郎中都觉得没了希望,其他村民也完全放弃了期待,都一脸不忍地别过头去。此刻还敢看着眼前场景的人,要么是心肠冷硬到对此毫无感觉,要么就是心里别有打算。 阿离就是这其中的一员,他望着发疯的孙氏,心中越愤怒,墨色双眸反而越来越沉静,最后变成了一汪看不透的深潭。 大家都没注意到,阿离朴素的衣袖里边缘处冒出点点银白寒光,而他的双眸也渐渐流转出与其相似的冰冷。 “汪汪……” 忽然祠堂外面传来了狗叫声,在这种时候简直是让人心烦意乱,有一个村民不爽地走了出去,想要将这烦人的狗给驱赶离开。 然而想象中狗发出哀鸣然后逃走的景象并没有发生,那人呵斥之后,那狗叫声反而变得越来越近。接着,只见一道灰影猛然冲了进来,像旋风一样瞬间窜到了孙氏的身上。 几名大汉直接被吓得松开手,谁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缺块肉或者是少块骨头。方才去撵狗的人悻悻地回来了,一边咕哝道“什么破狼狗,真是凶死人,看老子我哪天不把你给炖了。” 众人正要撵狗时却被阿离制止了,正茫然间,却发现那狼狗是扑在孙氏身上上蹿下跳,完全不伤田瑶分毫,白郎中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快看这狗是在帮我们,不过它怎么那么巧刚好知道我们需要这样做呢。”白郎中对着阿离喜道,阿离脸上同样有一丝诧异,却似乎与白郎中的疑惑有些不同。 只见那狗似乎极有灵性,一直扑咬着孙氏的手臂,孙氏忍不住疼痛,终于松开了手。 “太好了!”白郎中欣喜道,急忙和阿离去扶已经奄奄一息的田瑶,总算是将其从魔爪中解救出来。 然而那狗却不像众人以为的,等孙氏放手后就松口,相反它仍然死死咬着孙氏的手臂,孙氏疼得一边打滚一边发出凄厉的惨叫,晃动着手想要将其甩脱。 那狗却如同长了吸盘一般咬在她身上就是甩不掉,孙氏只有更凄厉地惨叫。此情此景,看起来又和她掐田瑶的时候是那么的相似。 “啊啊……救命!” 方才数名大汉扯孙氏都没有让她松手,这会儿孙氏的手却被一只狗咬得痛不欲生,底下的皮肉都被翻了出来,血淋淋的看起来十分可怕。 然而孙氏越是挣扎,就越激发了那狗的凶性,鲜血刺激了狼狗的神经,咬孙氏的动作也变得更加狂暴。 说实话这看起来真的很疼,村民们看到这样血淋林的场景,觉得自己的身上仿佛也在隐隐作痛,不由得白了脸色。不过即使这样,却没有一个人开口为孙氏求情,毕竟她之前的恶毒大家心里都是有目共睹,谁也不愿意救这么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 “好了别咬了,过来。”就在这时,阿离的声音响了起来,原来这狗竟然是他的,怪不得为什么只咬孙氏。面对白郎中疑惑的眼神,阿离摇摇头道“是我以前养的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跑到这里来了。” 白郎中道“你这狗倒来的及时。” 在这声音的命令下,那狼狗果然听话的松开了口,却还是恋恋不舍地望着凄惨的孙氏。 孙氏的手终于得到了解放,又是哭又是笑只在地上打滚,那个模样看起来比田瑶要吓人的多。 只听她嚎了一会儿才消停,大家的目光都往她的手上望去,却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那伤口不仅大而且深,血红的皮肉下面露出了森森白骨。 “救救我。”孙氏没能再掐田瑶后,人看起来似乎恢复了一些神智,眼睛的颜色也恢复了正常,此刻还一一叫出了村民们的名字求救。 但是没人搭理她,孙氏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白郎中,她多么渴求白郎中能够在此时救她一命,然而当她向郎中望去时,迎上的却是一双冷漠的眼睛。 就连白郎中也不愿救她! 第二十三章 得救 对于孙氏的恳求无人理会,谁叫她之前表现得那样狠毒?不过这孙氏倒也有点意思,清醒过来后就似乎忘记了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一般,一脸困惑地到处求救。 她虽然“忘了”,但围观的众人可是一点没忘。孙氏那可怕的形象在众人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说不定胆子小的还会做噩梦呢。 没人帮她,孙氏只好向村长求助“村长,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你们都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疼死了,救救我吧。” 村长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直接走向白郎中那里询问田瑶的伤势。 “村长,大家到底是怎么了?怎么都这个样子,我做错了什么?”看到这样的一幕,孙氏的眼中溢满了泪水,仍像以前一样捂住脸轻轻哭泣,只是她现在却和以往大不同。以前勉强能称作“梨花带雨”,而现在那张被狗爪子划花的脸,哭起来伤痕都挤到了一堆,看起来十分有惊悚效果。而且她现在的声音也不复以前的娇媚,因为长时间的嘶吼变得十分沙哑,哭起来更像是鬼哭狼嚎。 “闹什么闹?把她带到祠堂里面去,省的再作妖。”村长不耐烦地吼了一声,一脸厌弃地别过脸去,后一句话直接是对着村民说的。 于是孙氏被五花大绑捆得严严实实,被扔到了祠堂的深处。而她那哀怨,如泣如诉的声音也被屋门隔绝在了里面。 少了一个烦人的家伙,场面顿时安静了许多。村长这边又将一直沉默不语的孙大虎给捆了起来,同样令人带到祠堂去为审问作证。 说到孙大虎,不得不提一下他自从看到了孙氏发疯后,就一直沉默不语。之前孙氏四处求救的时候,孙大虎也没有站出来帮他的妻子,而是默默地隐在了人群中。 或许在看到那可怖一幕后,孙大虎心里也不再承认和这个女人有什么牵连了吧?这才是真正的众叛亲离。 田瑶被解救地很及时。白郎中说,她几乎是与阎王擦肩而过的,幸好那条突然出现的狗在鬼门关边上拉了她一把,否则她真要在这一去不复返了。 “话说,那只狗真的好有灵性啊!” 这里,白郎中又对这条突然出现的狗表现了浓厚的兴趣,却被阿离一句轻飘飘的“巧合而已”给打了回去。 田瑶一张小脸都憋得有些发黑了,颈部留有狰狞的青痕,有些浮肿,也难为她生命力如此顽强,居然撑到了现在。 被解救之后,她向着阿离感激地笑了笑,然后就两眼一闭,眼睫微颤,真正的昏死了过去。 “我看你挺关心小丫头的。”一旁的白郎中调侃地笑了笑,他没有错过阿离面对田瑶时眸中一闪而过的温柔。 “是妹妹。”阿离头也不抬地回答道。白郎中哂笑,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先被阿离的话堵住了。 “白郎中不也很关心阿瑶吗?而且,我记得您的职责应该是救死扶伤吧。” 言外之意,你自己不也一样吗?不务正业。 白郎中默默地转头,忽然觉得还是田瑶要可爱一点。比起说话滴水不漏的阿离来说,田瑶真是太可爱了。 “那么请你自己把她的嘴巴弄开吧。”言归正传,现在还是救治田瑶要紧,白郎中收起心思后开始认真医治。 阿离愣了一下,忽然皱着眉头看着他,一双沉稳的黑眸里露出一丝怀疑。 “保持呼吸而已。”白郎中道,于是阿离默默地转回头,用手轻轻在田瑶下颔一捏,嘴巴如愿张开。 白郎中装作没有看到阿离有一瞬泛红的耳根,一直忙碌着对田瑶的医治。 渐渐的,田瑶头上的血终于止住,但这时田瑶的脸都因为失血过多而呈现出了灰白色,看的白郎中微微皱眉道“失了这么多血,恐怕得养好一段时间了。” 阿离的目光停留在了少女的颈部,狰狞的印记象征着她的生命曾经遭到了怎样的威胁,而那种面对生命即将消逝的心悸感还保留在他的脑海里,不愿回忆。 “阿瑶以后会出现失智的情况吗?”他眉眼微暗,抛出了心里一直在想的问题。 白郎中没说话,却能从那凝重的脸色中读懂答案很难说。 于是阿离沉默着望着田瑶的头部,那道长长的口子此时已经被层层叠叠的纱布包了起来,然而它仍然在影响着田瑶的身体好转情况。 “现在我要带她去我的诊所了。”白郎中做了简单的收口处理后道,说完他就背起了自己的医箱。 自然,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田瑶将由着阿离来背。不过,面对这样完全没有协商过的决策,阿离的脸色平淡,似乎并没有觉得麻烦。 其实田瑶的个子也不算太矮,在同龄儿童里已经算很高的个子了,但是和手长脚长的阿离比起来,着实如同一个大哥哥背着小妹妹。 阿离敛下眉眼,觉得背上背着的少女轻飘飘的仿佛没有重量。明明长得那么高,可为什么这么轻呢?肉都长到哪里去了? 他跟着白郎中慢慢走,并没有觉得很重,然而那郎中只背着药箱却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半晌过来叹气道“我呀,真是老了。” 郎中头上泛出密密麻麻的虚汗,而阿离的额头上光洁无比,相比之下有明显的差距。 阿离没有回答郎中的话,只是背着田瑶一步一步往前走,心中升起一种奇妙的感觉。似乎从小到大,他一直没有背过别人,也没有被人背过。不背别人,是因为从小就被教育着要揣着自尊过日子,不能轻易向别人低头;没有被背过,则是因为以前生活的环境一直很严苛,不允许在别人的面前示弱,所以再苦再累他也是自己走回来的。 田瑶像是昏死了过去,又像是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贴近耳边,浅浅的呼吸吹到他的脖颈里有些发痒,阿离一下子觉得有点不自在。也不知道这次田瑶醒来之后,还能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有着灵动的眼神,整天活蹦乱跳地生活着。 第二十四章 林中草屋 简陋的草屋内没有太多的陈设,仅仅安置着几个药草柜和几尊小药炉,里面充斥着药草特有的辛苦香气。 草屋内仅有的一张床上,身材娇小的少女双眼紧闭,雪白的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少年坐于床前,一手执着洁净的布帕正欲给少女擦拭。他清润的黑眸微微闪动,偶尔凝视着手里的帕子又有些出神。 白郎中正在药草柜称量药草,旁边早已摆好了一张字迹潦草的药方。阿离走到柜台前,墨色眸子先望向了那张药方,看了半晌沉默了一会儿,发现自己似乎只认得这其中的几个字。 白郎中见他过来,放下手中的东西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一直冒着冷汗,还是未曾清醒。” 白郎中听闻,疑惑的的看了药方一眼道:“是吗?” 于是便放下手中的东西,两人一起到草屋后的小房间来。躺在床上的田瑶仍然双目紧闭,果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白郎中把了把脉,发现脉象平稳无事,于是笑道“没什么大问题,先等等吧,也许过阵子就醒过来了。” 阿离点点头,看着白郎中忽然微怔,原来后者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两片叶子,放在田瑶鼻间。那叶子颜色鲜翠欲滴,闪动着珠玉一般的光泽,一看就不是凡品。 注意阿离的目光,白郎中笑了笑道“安神补脑的良品,要不要试试?” 阿离看了一眼,默默地摇头。于是白郎中随手又取出几株花草,并将手里的药材插在了一旁的破瓷瓶上。阿离望着那窗台上之前他从未注意到过的破瓷瓶,心里默默将问药草效用的想法给咽了下去。 忽然茅屋外传来喊声,打破了这附近的清幽。白郎中向外看了看,示意自己先出去一下,以免打扰到田瑶。 等白郎中再进来时,已经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对着阿离轻声道“刚才村头的大娘来过了,说是关于孙氏的审批会要开始了,让我们赶紧过去,不要耽搁其他人的时间。” 说完他已经开始收拾起自己的药箱来。等白郎中收拾好以后,却发现阿离一直没动,淡淡地望着他。 “怎么了?”白郎中有些疑惑,印象里阿离一直是一个成熟的人,应该不会像小孩一样哭着闹着说我不想去吧。 阿离的眸光停留在茅屋里某处,于是白郎中恍然,原来是因为这个。 “你想留在这儿陪着她?”白郎中微笑道,笑容里有一丝不明意味。 阿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她现在这情况真的不需要别人照顾吗?”那清淡的眸光里难得露出了比较人性化的关切。 他的疑问,另一方面也是对白郎中医术的不信任。要是一般人早就觉得被羞辱了,淡白郎中却带着一脸慈祥笑容道“其实她现在的状况是可以不用别人来照顾的,就算你留在这儿也不一定能起什么作用。” 末了添了一句“不过小姑娘醒来以后,要是知道你这么体贴一定会很高兴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白郎中看见阿离的眼角仿佛抽动了一下,等细看时少年却又神色如常。 “不过这次的审批毕竟是关于孙氏的,你也是其中的关键人物之一,你要是不去的话,肯能会缺少一些关于孙氏罪行的证词,到时候要是罚得不重怎么办?而且姓田的小姑娘因为这两个人伤成了这个样子,不去的话心里真的会舒坦吗? “如果阿瑶因此再次遭到什么危险,那我才会是真的不舒坦。”阿离似乎笑了一下。 他的笑让白郎中觉得蛮稀奇“今日大家都去听审批了,估计这诊所里也不会有什么人来。我们自当快去快回,也省的你担心,如何?” 阿离沉默了一会儿,望了望躺在床上的田瑶,眸中显出难得的踌躇之色。最后他决定了般轻叹口气道“好,我们走。” 白郎中自然很高兴,于是两个人向着村中祠堂方向赶去。 人烟散尽后,余留下药香袅袅,竹影清脆。 这小茅屋附近都是偏僻的山林。除了求医之人罕少有人路过。此刻,在这原本该寂静无一人的竹林里,又兀然冒出一人来。 “看来就是这里了。” 此人一身黑衣,行迹鬼祟。先小心翼翼地探查着周围是否有别人,确定无人之后,才慢慢地从角落出来。 他轻易地打开了茅屋那扇弱不禁风的门,轻手轻脚进入了小屋内,最后立于田瑶所躺的床前。 随即,黑衣人伸出一只手开始替田瑶把脉。不一会儿,黑衣人神情凝重,像是不太确定似得,又一次替田瑶把了把脉。 这次他闭上眼睛,极其认真,可能是答案已经得到了肯定,黑衣人不再继续纠缠,神情也回复了常态。 黑衣人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然后一手扼住少女的下颔,将一粒白色药丸塞进了少女的嘴里。 这一切都做完了之后,黑衣人才放松了般微伸懒腰,然后蹲在床前,一只手撑着下巴,用一种看珍稀动物般的眼光看着昏迷的田瑶。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殿下对一个丫头这么上心,最开始我还不相信他们说的呢,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黑衣人一边打量着田瑶的脸一边咕哝道:“长得也不是多倾国倾城嘛,这样的女子要多少,怎么殿下偏偏就看上了这个呢。” “看一路表现,的确和一般人不太一样,算得上是一位奇女子,也许这就是殿下上心的原因吧。” 忽然黑衣人眼睛一亮道“也许这个就是殿下的那位“命中注定”吧?”他笑了一下,似乎很为自己的想法得意。 不过这位奇女子的身边还真的挺危险的,就比如说之前如果不是他将殿下养的狼狗放出去,这小姑娘指不定就被掐死了。 黑衣人在诊所内呆了一会儿,预计着阿离与白郎中归来的时间,又一次替田瑶把了一次脉,这次黑衣人露出了满意的神情,确认了田瑶没什么大碍之后,便一个轻功飞起朝着小屋外飞了出去。 青翠欲滴的一竿竿竹形成天然的屏障,空气里遍布竹叶特有的清新好闻的气息。就在这祥和的景色里,一个黑影突兀地出现,在竹林中轻盈的穿梭,竹叶轻飘飘地落了下来。 第二十五章 开审 天微微堪晴,太阳露出明媚的一张脸。天地空皓,光浅浅拨撒向了大地,显得有些灼热。 村长的妻子吊着眉头,实在是看不过眼先前之事,却奈何不好发作,只得暗暗心隐,稳着自己的心神,心思微衬。 村长还在与旁人讲话,种田亩垦,树与青山,谈及的好不欢乐。其妻忍着气劲,想要说话,却为找不到合适的空档,眉头微露不喜,轻轻咳了几声。 “咳咳!” 听到自己妻子的几声咳嗽,村长本来是不甚做搭理的。突然腰间一痛,险些惊呼。平歇着的气息,停顿了片刻。将妻子拉到一旁,他方始道:“我的妻啊,这可是在外面,好歹也给我留点面子呐。” 清了清嗓子,又顾盼了四周。村长的妻子显得小心翼翼,在村长的耳边,俯身说道:“这开审虽不至于难见,但若放在平常,也并不是一个可遇到的事。” 村长鼻子里出了一口气,微微笑了一声。他这是越来越听不明白,他这个妻子究竟是在打什么主意。但到底是放下的不耐,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道。 “开审时,定是要有诸多审问的。不如到时候儿子带上,说不定在那审堂之上,定能明白一些什么东西呢。”妻子这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村长听了也顿觉欢喜。 “好好,这当真是一个好主意。”村长也未多加思考,当即便同意了下来。他对于自己的儿子,可是心存格外大的期望。这开审虽不是一些什么格外的大事,但是若论当的儿子学到些什么,那自然是极好的。 思及至此,他便微微笑着,面露一丝浅光,踱步向着审堂的方向走去…… 审堂处,门堂威立。两排分立的站着一些面目威武的壮汉,精瘦的脸上无不彰显的勇武的英姿。壮实的身躯也如同厚重的城墙,显得密不透风。 审堂门外,密密麻麻的站着的,是前来观看热闹的村民。无论老少妇孺,个不相一的脸上的都涌动着不凡的色彩。七嘴八舌的讨论起今日这件事,好不热闹。 村长端了一端脸色,敲了一下木桌上的惊堂木。清脆的声音一下喝住了全场,原本躁动的人群也微微平息。 轻轻咳了咳嗓子,“先下去准备一下立审的犯人,若好了,再前来禀告我一声。”村长微侧着头,对旁人说道,语气平平。谈话之间,他还细分了神去瞧了一瞧自己儿子的神色。本以为自家儿子还会是有一些小孩的心性,若让端正些坐在这么严肃的厅堂之上,他定是受不得的。 却未想他却如此端的正,一张明净的小脸满是认真,坐在一凳子上不哭也不闹。旁听的态度也做的十分认真,将桌子上摆着毛笔与砚纸摆得正正齐齐。完全不受之前那些个喧闹的人群,所给打扰,注意力集中的非常。 村长满意的点了一下头,面上虽不显,却在心里头,隐隐骄傲上了几分。直到旁的人上前提醒,他才突地反应过来。 审堂又有些吵了,不耐烦的惊了惊堂木,他 村长压着嗓子,沉吟道:“肃静!” 孙氏与孙大虎两两相站,见着坐上严肃的村长,身子不可抑的颤了几颤。脸色忽的苍白,目色都摇动着几分,不敢说话。 村长儿子倒是一脸正经,端详了一会两人,目光微深,抚着下巴的样子,仿若一个大人一般,让人看到了,果真叫人吃笑不得。 “开审。”见场面稍微平静了下来,村长才总于开口,将话引开了正题。 孙氏的身子,此刻都显得有些软了。同孙大虎一同爬在地上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受伤的地方,更显厉害了。僵了僵片刻,她到底还是未说话。 “等等。”白郎中突地开口说道,微微侧着身子,一张平淡的脸上显露出一抹玩味。弯了弯嗓子,在众人的惊目之下,又说了一句。“虽是审堂,但到底是不该让这些个,背着伤来被审。” 闻言,村长的脸色显得并不是很好。皮肤上的纹路,像是一下子耷拉了下来,连着语气都带了几分不喜。“怎的突然提及这件事,这被审之人,哪有这么多讲究”语调沉沉,虽不显露半分情感,但话里的深意还是让人晓得几分的。 那知,白郎中并不在意。微微牵着嘴角,指了一指孙氏,声音在这刻显得温润动听,“我自然知道,陪审之人无再多讲究。但我看,这孙氏受伤的颇为严重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绕着孙氏踱步,“这伤要是在痛及更深,恐怕孙氏是撑不了多久的。这审堂之事也得搁置下来了,劳民费力啊。” 话此,村长哪能不明白他今日是带儿子来学习的,扯了这个空档。若是放弃了,那岂不是可惜微放下眉头,但到底还是未开口言。他倒是想要听听,他还能扯出一个别的理由没? 白郎中与之对视,不必仔细肖想,他自然也知道村长的意思。顾自他又继续开口道:“若她的受伤是小,可这祠堂可是咱们村最该供奉的地方。这孙氏要是将这地给弄脏了,万一这神明所怪罪下来,恐怕难以承担的很。” 村长点着头,细着想了一下,便同意了。 而孙氏自然是一派感激,她从未想过白郎中会不计前嫌前来帮他委实让她感动了一番,眼花直直冒了出来,虽然是被疼的。 白郎中探了探伤势,语气颇为可惜,“这伤势较重,若是用平常的药膏,恐怕见效慢的很。” 孙氏此刻痛得直咬牙,那管得了那么多,三七二十一。隐隐了她道:“还请白郎中想想办法,我实在疼得紧。” 且笑了一笑,白郎中眸子微动,“法子还是有的,只是这诊费……” “嘶……”惊呼了一声,孙氏被痛及了,毛毛躁躁的开口,“您直说便是。” 晃了晃袖子,白郎中带着微笑,脸色不变的念了一个极高的价位。 “你这不是存心讹人的吗!”孙氏疼得发紧,此刻又愤怒,一张脸上不屈不饶的摆着两种神色。 僵持了一会,孙氏突然觉得身子越来越痛,无奈只得咬牙答应。 第二十六章 审堂大怒 审堂的门口,已经聚集着越来越多的人,且大多,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前来的。审堂的厅正中央,还架着两块平平正正的板子。放在原本整洁严肃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白郎中招呼着两位壮汉,将孙氏抬至到板子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此刻近是掩饰恰好的笑意。故作怅然的叹了口气,白郎中晃着宽大的袖子,语气似乎有些不满,“孙氏这伤委实有些难弄了,若不是因为这般情势所急,我定是不会把我这个珍贵的药所给共出来的。” 语气之恳切,当真是叫人闻者涕泪。可孙氏确然是不信的,认准了这白郎中不怀好意。可那又能如何?她此刻背负着伤痛,且不说如何脱罪,就是现在这般,再不治疗她真真是要亡命西涯了。 白郎中这边还在言语恳切的说着,那边就已经试上了身手。从自己的腰带里,取出一瓶青瓷样的小罐,将一些药粉撒在孙氏伤处。 感受到身体突然而来的刺痛,孙氏险些惊呼出来。白郎中未停歇,快速的又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一卷包扎的带子。动作毫不拘泥,力度之大,终于还是将孙氏抵在嗓子里的惊呼,给压了出来。 “啊,我的腰。”孙氏显得咋呼呼的,语气里满是怒气。刚才她在被包扎的时候,那白郎中的力道,怎能不感知一二思此,她更加觉得,这定当是故意的。 还未平歇语气,孙氏便又急急的开口,声音显得格外的尖厉。“你定当是故意的,为何要用这般大的力,难不成你是想要疼死我吗?”如同利爪磨砂着桌子,声音听的人刺耳的紧。 白郎中反倒是显得面色平平,到旁边的一个水盆处净了净手。声音敞亮,似乎有一种想让所有人听到的架势。 “孙氏你这般说话可就不对了,我方才见你疼的很,又担心祠堂被染脏。因此才出手的,现如今你又反咬人一口,难不成……”声音骤然收紧,白郎中立即表现出一副了然的样子,语气沉沉的开口道:“难不成你是因为嫌我收诊太贵,这是想要伐赖的吧?” 听到如此,众人才显来明白。言语举措之间,丝毫没有怪白郎中力度之大的事情,反倒是对于孙氏一脸的鄙夷。 瞧着旁人小声说着的话,无一不在针对她,孙氏脸色气得涨红。却奈何没有找一个好由头,不好发作。 阿离一直在旁,面色禀冽,眉梢眼角都似乎带着一丝的寒冷。望向孙氏的眼神,一缕一缕,看似并不经意,实则冷的发凉。孙氏不甚对视到了,突得手脚觉得发凉,面上已经有冷汗开始密出,脸色开始苍白了下来。 两人这一番的拳脚直招,倒是鲜有人注意到了。白郎中眸中一直微动,但笑意阑珊,最后实在无意于这争辩,虽然他已经得到压倒性的胜利。 “咳咳……”村长微微咳嗽了几声,才从民众中堪堪拉回了几分注意。便直了直嗓子,开口道:“既然事情都已经准备妥当,那边借着这个时机,就好好的来审上一审吧。” 挺了挺腰板,村长觉得气足。刚想要敲下惊堂木,显显威风却又被打断。“且慢,我有一事想说,还请村长可以允许我说上一说。”孙大虎撇了几眼,身子还隐隐在颤抖的孙氏,语气不明。 村长此刻显得格外不喜,这都已经被打断好几次了。难不成是不让他说话了可真当他是村长了嘛怎的一个个的都这么不像话 心思翻飞,情绪表露得越加明显。他脸上的沟壑显得皮笑肉不笑,“何事之有你且说来听听。”虽显得格外不高兴,但到底还是让孙大虎开了口。 “孙氏好歹也是我的妻子,我与她相依多年。她突然落得这般凄苦,我实着是于心不忍呐。”孙大虎如是说道,面上缭绕着忧愁,语词恳切。说到动情之处,他也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收敛情绪,“我思来想去,不如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体体面面将这事掩过去罢了,也……” “不可……”一声清脆的响声,忽的坠地。声音的来源,是一个长相明净的孩子。 村长听见自己十分熟悉的嗓音,也急着转过头去。发现自己得爱子,此刻摇头晃脑,正经的仿若一个大人。 “我觉得这件事情实着是没有必要,既然决定要查了,就要好好的查。怎可好半途而废呢”察觉到众人的眼神,都聚集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小孩子又脆生生的,将话解释了一遍。他自认为解释的不错,眉目含笑,甚是满意。 阿离在一旁抱手,目光深远而悠长。慢悠悠地吐出了一句,“这件事情还是莫要这么快翻篇的好,仔细的查,总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听见男人清润的嗓音,孙氏跪在一旁,心猝不及防的收紧了一下。似乎在害怕着什么,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抚了一下衣袖上的褶皱,阿离微微皱眉,启唇道:“我觉得孙氏可的确是大胆的很,三番五次对不起自己的贞洁。好几次都衣着大胆,邀我前去她家与她同住。” 此言一出,倒是是惊吓到了不少人。门外顿时议论纷纷,村长在台上摔了好几次惊堂木,也无人搭理。更值得一提的是,孙大虎的脸色,突得一变。一双眉目睁的极大,怒气都仿佛要冲眶而出。 孙氏许是感受到了水深火热,目光微微的拧紧,胶着手帕的手现在很是慌张。微微堪言,语气都甚是微弱。旁人的声音也越渐响大,闭了闭眼,孙氏索性破罐子破摔,吼着声音大声说道:“村长冤枉啊,我并不是这样的人,还请村长明查。我一向自守,总会做出如此的事情呢?还……” “闭嘴!”村长显得格外生气,声音严厉,一双眉头紧紧的皱着,怒气自然不以言表。连惊堂木的声音敲打得格外大,砸在桌子上显得甚是可怖。 第二十七章 狼狗 田瑶服用了丹药之后,身体开始一天天的渐渐好转起来,面色也红润了不少。 “嘶”在这安静的房间里,床上突然传来女子浅淡微弱的呼吸声,田瑶艰难地伸出手,摸了摸疼得厉害的头,大约是睡得太久了,所以才会有点头痛。 将头往外转了转,想看看周围是什么情况,田瑶翻了个身,正对开着的房门,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外面只听到风吹树叶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门前的狼狗正无精打采地趴在地上闭目养神,听到屋里传来声音,头猛地抬了起来,耳朵警醒地竖着,转头看向屋内。 田瑶看着狼狗转过头来,虚弱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她想对着狼狗打个招呼,可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淡淡地看着。 狼狗见她醒来,身子腾地而起,三两步欢快地跑到床前,对着田瑶一阵摇尾摆首,发出几声响亮的吼叫:“汪汪汪汪” 田瑶知道它是在高兴,刚欲将手伸向前,摸摸狼狗身上的毛,狼狗却转了个身,四脚飞快地向外奔去,叫声一连接着一连:“汪汪汪”声音越来越远。 田瑶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往床上一躺,看着上面,想着狼狗应该是高兴她醒了过来,去通报主人了! 正在杂货屋里面整理杂物的阿离远远听到屋外传来狼狗急促的喊叫声,有些慌乱地放下手中的东西,出了门,看着狼狗远远地跑了过来,语气有些沉重道:“发生什么事了!” “汪汪汪”狼狗一路吼叫着跑过来,到了阿离面前,用身子蹭着他,咬着他的衣服,似乎想要带他去什么地方。 阿离明白了它的意思,边往前走,边对着狼狗道:“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可是阿瑶醒了过来?” 狼狗睁着大眼睛,又汪汪汪地喊叫了几声,似乎是在同意他的话,又往前迈了迈步子,蹦跳着往前,一路上往田瑶的房间奔去。 阿离跟着狼狗没走几步,便发现这路是往田瑶屋子方向去的心中的喜悦难掩,脚上的速度越来越快:“阿瑶,你醒了吗?” 狼狗仿佛知道了他现在很开心的样子,奔跑起来更加欢快,又开始吼叫,声音响亮:“汪汪汪” 到了田瑶的房间,阿离想都没想到直接冲了进去,一眼便看见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沉思什么的田瑶,他脸上的笑容绽开,直接半跪在床前,语气惊喜道:“阿瑶,你终于醒过来了!太好了!” “阿离哥?”田瑶语气虽然微弱,但面上眼中都是一片愉悦的神色,整个人显得精神不少,看着阿离,她笑了笑,感觉他握着自己是手,心中多了几分安心感。 阿离将她上下各处皆打量了一番,笑道:“多亏了那丹药,阿瑶你恢复得已经很快了!”她的气息现在已经很平稳,面色红润。 田瑶点点头,站在一旁的狼狗不住地摇着尾巴,显得很欢快活泼的样子,阿离摸了摸狼狗道:“小家伙,再辛苦你一次,照顾好阿瑶!”又对着床上躺着的田瑶道:“阿瑶,我去和村长说一下你的情况,看村长做何打算?” “嗯!”田瑶松开了他的手,点头道,“没事,你去吧,阿离哥!” 阿离很快跑去村长那里,将田瑶醒过来的消息告诉了村长。 “是吗,这么快,那真是太好了!”村长听到田瑶醒过来的消息,有些不大敢相信,但面上也是一副高兴的样子。 阿离点头,又问道:“既然是这样,那村长现下有什么打算没有,这件事该如何处理呢?” 村长听他一言,倒是被提醒猛然想起来,摸着胡须,半是思索,半是犹豫,半晌,才是想起了什么,对着阿离道:“此事说来毕竟是田瑶的家事,依我看来,还是让田瑶亲自出面,自己解决比较好,这事,我在中间,起一个调和的作用!” 这番话说的在理,也算是一个可行的办法,阿离想了想,点点头,应声道:“那好,我等会儿便去江阿瑶请去祠堂!” 阿离又回到田瑶屋里,将事与田瑶说了一道,田瑶表示赞同,由于身子刚刚恢复,整个人显得不是特别活跃,走起路来也不大稳便,阿离扶着她,一步一步往祠堂的方向走去。 田瑶刚到祠堂,远远便见着孙氏坐在那里,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脸色都沉了下来。 “阿瑶,别担心,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阿离扶着她坐在椅子上,拍了拍田瑶,语气缓缓道。 田瑶也不是紧张,只是看到孙氏,她的心中就股无名的怒火涌上来,有些不想看到她。听着阿离的安慰,她的心中倒是好受了不少,看着阿离,她笑了笑道:“嗯,谢谢你!”这番谢意不是表明她对他的客气,而是发自内心的真诚的感激。 “阿瑶!你可算是醒了,你要是不醒,我这满腔的怨气可该去找谁发泄啊,你说?”孙氏见着田瑶做在一旁,二话不说,直接上前,直接就是一顿冷嘲热讽。 一旁的阿离有些沉不住气,上前一步,语气有些愤怒的道:“婶婶,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何必这么” 话还未完,身后的田瑶忽然拉了他一把,摇摇头,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必插手,这是她自己的家事。阿离见她劝自己,没继续说下去,退到一旁。 “婶婶有什么怨气?说来听听。”田瑶抬头看着孙氏,目光淡然如水。 孙氏见她一副淡然的模样,心中怒火直往上冲,语气恶狠狠道:“田瑶!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贱人!我供你吃供你喝,你居然还陷害我!” 站在边上的阿离看着孙氏一副泼妇骂街之相,只担心她的手快要伸到田瑶头上来,将田瑶的椅子往后扶了扶,田瑶听着她的话,面上冷漠,几乎没有任何反应。 “我供你吃供你喝的,你如今反倒过来对我反咬一口,我真是养了个白眼狼了我!”孙氏喘了口气,又继续骂道。 第二十八章 不畏惧 田瑶坐在一旁,目光似是在看孙氏,又像是没有看她,仿佛对她的责骂都漠不关心的样子。 “田瑶,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我说的你哑口无言了?”孙氏见她面无表情的样子,瞬时就觉得自己的气势上了一截,看着田瑶坐在边上不发一言,又忍不住开始挑衅她。 老是让她一个人在这里骂,一个人在这里生气有什么意思,她说出去的话,至少也得让田瑶有些反应才行,不然从头到尾,自己说的一番话把自己累死了,对于对手却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知道孙氏开始有些沉不住气了,田瑶抬起头,望着她,眼中平静如水,半晌,才缓缓道:“婶婶说我忘恩负义,说我是白眼狼,这点我不认同,而且我也不会接受!” “哼!说你是白眼狼还抬举你了,你还想怎么着,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孙氏听她反驳自己,又是一通吼叫,语气更是刻薄尖酸。 田瑶将眼睛缓缓闭上,又慢慢挣开,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漠然道:“婶婶难道忘了从前对我做过的一些事吗?” 孙氏听她此言,眼珠一转,面上露出狡黠之色,隐隐感觉有些不妙,但表面还是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什么事?我可不记得了,你最好不要血口喷人!” 知道她会狡辩,但田瑶并不会因此而停止,只看了孙氏一眼,仿佛是在回忆什么的样子,慢条斯理道:“之前你商量着将我卖给王汉的事,你还记不记得?这以后,你又在我和村长之间挑拨,说我带着盘缠跑路了,让村长对我生了嫌隙,后来使我要被村长一等人浸猪笼这些你都忘了吗?婶婶!” 孙氏听着她有理有据的辩解,刚才压下来的气势开始一点点的崩塌瓦解,脸色有些难看道:“田瑶,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哪里有你说的这么多!” 这么多?田瑶只觉得好笑,真的笑起来,语气冷道:“多?我还没说全呢,婶婶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当时浸猪笼之事,婶婶想将我丢下水,让我做替死鬼,婶婶也忘了?还有婶婶打我的事,至于都有什么原因,想必婶婶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才是!” 田瑶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不卑不亢,让刚才谩骂不休的孙氏一时间哑口无言,只是干干地瞪着她。 “说了这么多,我没有别的意思!”田瑶看着站在一旁的村长,语气坚定道,“村长,我不想和婶婶一起,也不想依靠别人,只想从此离开孙家,我可以自力更生,这没什么难的!” 村长面上一派凝重之色,看着田瑶,半晌道:“一个女儿家,一个人,想要自力更生可是很不容易啊!田瑶,这种事,你一个人怎么行?” 话虽如此,可田瑶已然下定决心,她已经和孙家算是当众撕破了面皮,要她再回头,这绝对事不可能的事!田瑶听着村长的话,摇了摇头,刚想反驳什么,一旁的陈婆婆突然跳出来道: “这有什么难的,我陈婆婆乐意田瑶住来我家,若是一个人,干脆搬过来和我这个老婆子一起住好了,只要田瑶不嫌弃我这个老婆子!” 陈婆婆一番话说得众人皆惊,还是田瑶最先反应过来,感激地看着陈婆婆,语气有些哽咽道:“陈婆婆说什么嫌弃,我可是愧疚要给你添不少麻烦的!” “傻孩子,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陈婆婆喜欢你还来不及呢!你我要是一家人了,就不要说什么谢不谢的话了”陈婆婆拉着田瑶的手,一脸的高兴道,“你从前还给婆婆吃过鱼,婆婆最喜欢的就是你了,这么孝顺的好孩子,可别栽在了不好的人手里!” 一旁的孙氏听见她们在那里指桑骂槐,有些气愤道:“你说谁呢,有本事明着说,别在这里含沙射影的!” 陈婆婆和田瑶此番聊得正欢,完全不理会一旁的孙氏,孙氏见此,更是生气,只得在原地跺脚。 “田瑶啊!要不就去婆婆家,陈婆婆定好好待着你!”陈婆婆看着田瑶,满脸恳切的样子。 “陈婆婆对田瑶如此厚爱,田瑶自然是不胜感激,喜不自禁,当然愿意了!”田瑶毫不犹豫,一口答应道,一旁的阿离扶起田瑶,两人跟着陈婆婆,就要往外走去。 一旁的孙氏见田瑶就要走了,再按捺不住,连忙拉着村长道:“村长,这是什么道理,田瑶是好歹之前是孙家的人,说什么走的话也要同我们说一声吧!这都还没征得我们的同意呢?怎么能说走就走,村长你给评评理!这样才看田瑶走得还是走不得!” “征得婶婶的同意?婶婶还好意思说,方才我也将你之前对我做的那些事也说出来了,这事让村长评个理,我走了可不是对的选择么?”田瑶回头看着孙氏,振振有词,一字一顿,语气镇定道。 “村长,你倒是快想想想办法呀!”孙氏见说不过田瑶,赶到村长面前,一脸的不愿意语气着急道。 “孙氏,你别恬不知耻,你身为田瑶的婶子兼长辈,应该以身作则,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蛇蝎毒妇!”村长看了看田瑶,又看着孙氏,一时间怒气冲冲,对孙氏的态度十分的强硬。 “娘,孙婶婶干嘛在这里为难爹啊?”站在村长旁边的小儿子轻声问着自己的母亲,语气有些不悦道。 村长妻子皱了皱眉,有些无奈,小声抱怨道:“碰上了这种无癞的人,我们能怎么办,你爹现在是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小儿子一听,眼珠飞快地一转,语气有些愤愤不平,小声道:“那孙婶婶对田姐姐又不好,不留在孙家也好,免得受了孙婶婶的欺负,孙婶婶也太过分了,她要是再敢阻拦,让爹将她丢了浸猪笼!看她还敢不敢拦着!” “你这个小机灵怪!鬼点子还真是多,都是跟哪儿学来的?”村长妻子听他一言,忍不住觉得好笑,掩着嘴,宠溺地拧了拧他的耳朵。 第二十九章 批准 村长还在为难之际,听到自己儿子和妻子之间的对话,不由大喜,笑道:“儿子还真是有办法!哈哈哈” 一旁的孙氏和田瑶看着村长突然笑得一脸开心,有些不解,都看着村长,感觉他要做什么决定似的。 “既然这样,田瑶啊!村长批准你以后入陈婆婆的家,这样也不会和孙家产生矛盾,还能多一个和睦的陈家,以后村里的矛盾还能少一点,是不是?”村长看着田瑶,又看着孙氏,一番话说的在理,想来孙氏和田瑶都是不会再有什么理由反驳的。 田瑶没想到这件事能如此完美地解决,听了村长这番建议,自然是高兴还来不及,连连点头道:“村长明智,此办法乃最好不过,田瑶没有任何异议!” 田瑶虽然是答应了,但一旁的孙氏开始有些坐不住了,看着田瑶得意的表情,说什么都不能让她得逞,愤愤上前,对着村长道:“村长,我不同意此事,请村长不要妄下决断,三思才是!” “那你有什么意见,倒是说与听听看?”村长看着一旁气愤不已的孙氏,面上有些不高兴。氏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对他,简直是不把他这个村长放在眼里,她是不是当他太仁慈了,他不发威,孙氏就当他好欺负是不是?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孙氏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什么反驳之词来,但是她绝不可能让田瑶就这样走了,她不甘心,不甘心她过上好日子! “我不管,田瑶就是孙家的!说什么都不能走,村长,你可不能让田瑶就这样走了!”孙氏说理说不过,干脆就直接耍赖。 村长没想到她如此蛮不讲理,眉毛一皱,语气冷道:“好了,不要再说了,既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便让田瑶和陈婆婆一起住了!” “村长”孙氏怒不可遏,双手紧握成拳,还想阻止道。 这回村长是真的生气了,看着孙氏,语气漠然道:“你还反驳孙氏,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村长是个纸老虎而已,没有什么大的作用?再多说一句话,我就让你去浸猪笼!” “我”孙氏瞪大双眼,看着村长,又看着站在边上的田瑶,一脸的不可置信,可是刚才村长已经威胁了自己,她要是再驳了村长的面子,就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孙氏气愤不已,跑出祠堂,临走前还狠狠地撞了田瑶一下,田瑶身子微微倒了一下,站在她边上的阿离连忙扶住她,又对着孙氏的背影吼了一句:“走路不知道该看着点么,这么大力,是要撞伤人的!” 孙氏听到了他这句话,只是冷冷地从鼻孔中哼了一声,没有半分歉意,大步往前走去。 虽被孙氏撞了,田瑶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个上面,她现在更多的是对村长的感激,田瑶看着村长,语气开心道:“真是多谢村长,能如此公正的为我主持公道,好教我往后不再受婶婶欺负!算是帮了我一个了,真的要多谢村长才是!” 村长点点头,看着田瑶,一脸高兴道:“这没什么,身为一村之长,这些事都是应该的,说不上什么多谢之类的!看着你能脱离自己婶婶的魔抓,村长页数替你高兴不已呢!” “嗯嗯!”田瑶感动地点了点头,又拉起陈婆婆的手,眼含热泪道:“也多亏婆婆救了田瑶,天涯不知该如何感谢!只能往后尽自己所能服侍婆婆才是!” 陈婆婆听着田瑶的一番话,只觉心中感动不已,笑道:“说的哪里话,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婆婆老了,还得麻烦你来照顾,真的是太过意不去了!” “既然都是一家人,陈婆婆还同我说什么照顾不照顾的话呀!都是自己人,就不要这么客气了!”田瑶立马反说一道,面上不由破涕为笑。 陈婆婆听完她的话,点点头,又看着站在一旁的村长,笑道:“我这老婆子还得感谢我们这英明正义的村长一番,要不是村长啊!刚才的一切都不可能这么顺利,还是村长帮了我们大忙!” 村长第一次这么被人一直夸着,一时之间倒有些不好意思,看着身旁的小儿子,突然想起什么,赶紧将他拉过来道:“哎呀!刚才为难之际,可不是我有的办法,是我的儿子想出来的主意,对付孙氏那种人,就要采取打压威胁方法,不然她老师步步紧逼,真当我们是好欺负的呢!” “是啊爹!你都当了这么长时间的村长了,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还被一无知妇人为难了,可真是太没用了!”村长儿子看着村长,一脸嫌弃道。 众人听到他这番话,都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小娃娃,可真是会说!” “是是是,爹爹不如你了,爹爹没用啊!”村长摸了摸他的头,无奈笑道,和着众人的笑声,成了一团。 田瑶看他打击了村长的自尊心,又是笑,又是安慰村长道:“村长,你这儿子可机灵得~看来,后生可畏啊!” “成天油嘴滑舌的,可不知今后是能成什么气候的呢!别看着现在机灵!”虽然夸赞是一回事,但也不能太过骄傲自满,听完田瑶的话,村长连连谦虚道。 田瑶摇摇头,语气开心道:“村长可别说,这孩子样貌看着不光机灵,往后还是个能当县太爷的好料!”又走上前,拍了拍村长儿子,欣慰笑了。 “哎呦!瞧你这孩子说的,把我村长的心都说得要开了花儿了!”村长看着田瑶,笑的脸都成了红花,拉着儿子,不知说什么好。 村长儿子看着田瑶,一脸羞涩道:“田姐姐倒是过奖了,这都不算什么,只要田姐姐生活快快乐乐的,村里都和睦相处,这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还真是县太爷的料子!”一旁的阿离听完他这句话,大笑道,众人都笑起来,笑声此起彼伏。 “既然这样,不如你们今晚来我家吃饭,我这次成做了桩好事,大家一起热闹热闹,怎么样?”村长看着众人,一脸高兴道。 田瑶看了看陈婆婆,又看着身后的阿离,点了点头,众人相携,都开心地往村长家而去。 第三十章 村长家的晚饭 田瑶见着不能拒绝,便就请求阿离道“阿离哥,你觉得怎么样?” “走吧!”随后阿离便就搀扶着田瑶与村长一家三口一同前往村长家。 村长的妻子为田瑶与阿离准备了许多可口的饭菜,席间,村长的儿子对田瑶很是好奇,随后田瑶看着村长儿子的一脸好奇,随即问道人“怎么啦?姐姐是不是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说着,田瑶就将碗筷放下,立即将手覆上脸颊无端的摸寻着。 村长夫人见着自己儿子的行为有些鲁莽了,随后便就歉意的对田瑶道“田瑶啊!没什么事的,你的脸上没有什么东西的,我儿子啊!就是看着你们好奇,你别见怪呀!” “嗯!没事,不打紧的。”田瑶随后恭敬有礼的回应村长夫人道。 “来,阿瑶,吃这个。”阿离见着田瑶放下碗筷,随即阿离夹着一块菜递到田瑶的碗碟中,以示提醒田瑶继续吃饭。 随后田瑶转头看着阿离,拿起碗筷端着碗碟笑着对阿离道谢道“嗯!谢谢阿离哥,你也吃。” 饭后,村长的儿子从书房找出一本诗经交于田瑶,随即软糯着声气对田瑶说道“田瑶姐姐,你教我诗经好不好。” 田瑶先是一惊,随即破笑着对村长的儿子言道“原来是想要学习呀!好呀,姐姐这就教你。” “谢谢姐姐。”村长的儿子见到田瑶答应自己的请求,心里十分高兴的对田瑶道谢道。 随即田瑶翻开村长儿子递来的诗经,扉页便就是“人之初,性本善”,随后田瑶指着诗经道“来,你看呀,这个‘人之初,性本善’呢!便就是说的人生下来的时候啊!性子都是善良的。” “嗯!姐姐,那这个呢!”村长的儿子立即理会道田瑶的意思,随后指着诗经继续问道。 田瑶顺着村长之子的手指望去,随即微笑着对村长的儿子细心的解释道“这个‘性相近,习相远’呢!就是指同样是性格相同的两个人,但是他们的习惯呢!却都是不太一样的。” “那这个‘子不教,父之过’呢!”村长的儿子点点头,继续发问道。 “这个呀!指的是子女的教养不好的话,就是父母的罪过了。”田瑶依旧嫣然的笑着答复道。 一旁的村长见状,便就与阿离言论道“田瑶姑娘,果真是知书达礼之人,为小儿讲解的诗经,都是说到了点子上了呀!” “村长过奖了。”阿离略显谦虚的对村长谦逊道。 见到阿离的谦虚,村长继续对阿离夸奖着田瑶道“没有,一点都是不夸张的,田瑶姑娘的学识,只有过人无不及啊!” “阿瑶确实是顶聪明的,不过令公子,也是聪资过人,慧根聪颖之人,并非全然都是阿瑶的功劳,也是令公子有能力,阿瑶才能讲解的如此之好。”阿离看着村长,知道村长愿意听到夸奖他儿子的话语,所以阿离出言夸奖着村长儿子的聪慧。 “公子过奖了,小儿不过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称不得上是聪慧之人。”随即村长谦逊着道,实则当村长听到阿离的赞赏时内心极其的欣慰。 村长与阿离你来我往的畅聊着,田瑶这边也教完了村长的儿子,随即田瑶来到村长跟前,彬彬有礼的说道“村长,诗经教的差不多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该要回去了。” “田瑶,不急,就在此住下吧!我待会儿吩咐孩儿他娘收拾出一间屋子即可,反正我这里啊!宽敞着呢!”村长见着自己的儿子对于田瑶的教学,很是受用,随即村长便就想要留下田瑶。 “村长有心了,只是若我们再不回去,陈婆婆恐怕要出来寻我们了,她老人家腿脚不便,就莫要麻烦于她了,也莫要使她担心了。”田瑶再次婉言谢拒道,她不想在此麻烦太多,毕竟是村长家,若是逗留太久,恐招非议。 见着田瑶依旧婉言拒绝,村长只好同意二人离去,随后叮嘱田瑶与阿离道“那好吧!天黑路滑,你二人多注意些安危。” “是,多谢村长盛情款待。”田瑶随后低头对村长言谢道。 “多谢了。”随后阿离便就紧随田瑶之后双手打拱言谢道。 此后,田瑶与阿离就要离去,怎奈一旁的村长之子小跑出来,抓着田瑶的衣襟,委屈巴巴的挽留田瑶道“田瑶姐姐,你别走。” “不行的,姐姐还要回去呢!”田瑶随后蹲下身子,笑着哄到村长的儿子。 村长的儿子见田瑶执意要走,随后便跑向阿离,对其哀求道“哥哥,哥哥,你让姐姐别走好不好?” 阿离见到村长儿子那委屈的模样,也不忍心再拒绝,可是田瑶是要回去的,阿离只好向田瑶投去求救的眼神。 田瑶意会道阿离的眼神之意,随即田瑶起身来到村长儿子跟前,弯着腰悉心的对村长儿子劝言道“乖,姐姐要回去的,不然婆婆会担心的,婆婆担心的话,就会老了很多,你也不希望婆婆老去对不对?” “嗯!那好吧!那姐姐以后就做我的陪读吧!好不好?”村长的儿子毕竟还是小孩子,听着别人遭遇不好的话,也是心存怜悯的,只是他还小,还分不清楚是非,但他认为,田瑶所说的,就一定是正确的。 “好,那你要乖乖的听话哦!”田瑶见到村长之子总算是不再拉着自己留下,随即松了一口气,温柔的说着。 “嗯!我一定很听话的。”村长的儿子随后强有力的点点头,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与田瑶保证道。 村长见状,连忙走来,抱起自己的儿子,对其道“儿子,和哥哥姐姐说再见。” “哥哥姐姐再见。”村长的儿子很听话的与田瑶和阿离道别。 “好!再见。”田瑶与村长的儿子道别道,随即又转而对村长道“村长,那我们走了。” 随后阿离搀扶着田瑶,便就离去了。 第三十一章 见识外面 望着那渴求的眼神,田瑶心存感激,怎奈他们不想长久的待在这里。 她莞尔一笑,玉手拂面,“感谢你的一番好意,可是,我和阿离哥想出去看看,不想总待在这个村子里面,因此”田瑶面容温和,话语轻柔。 村长的儿子面露难色,他实在是想田瑶能够留下来,没想到,她给一口拒绝,很是意外。 踱着步子,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房间里的气氛都瞬间变的沉闷起来,竟是落针可闻,阳光投下他斜斜的影子都显得那么的无奈。 阿离不住的点头,他是很赞成田瑶的说法的,“嗯,我们是应该离开村子出去看看的,不想总待在此处,我们早就商量好了的。”他面庞严肃而且很是认真。 别过头去,田瑶愉悦的瞧着阿离,打心眼里感激他替自己说话。 “你,能不能再考虑考虑,我是真心想你教我些东西,在村子里像你这么有学问的不多呀!”村长儿子试探性的恳求,却是发自肺腑,眸子直视田瑶。 移步到窗前,躲过众人的视线,望着外面朦胧的青山,少女的思绪已经飞跃到山的那边,定了定神,回眸谦和一笑,“我也只是会那么些,再说,我真的和阿离哥商定好了的,想出去看看!”嗓音清脆悦耳,耀眼的耳坠也随着轻轻摇晃着。 阿离一直点头,还露出一丝丝苦笑来。 “哎,真是可惜”村长儿子一脸的失落和无奈,还不住的摇头,“好,我尊重你的选择。”狠狠的抿下薄唇,纠结后坚定的望着田瑶,有恋人不舍的意味。 迷雾萦绕,青山忽隐忽现,道路两旁的树木倒是清新碧绿。 望着走出很远的背影,村长儿子仍在惋惜,“真是个难得的女子。”不舍的又望了两眼才无精打采的随着父亲回村子,心里担心是否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这位田瑶姐姐了。 “他是真舍不得你走啊!”阿离柔和的说着,浅笑后瞥视着身边的田瑶。 没有回答,只是见她若有所思的的前行,脚步坚定。 “阿瑶,我们去哪里?”望着被雾气打湿的俏脸,让人觉得那里有神秘,美丽,善良,还有 忽然红唇开启,秀发一甩,“孙婆婆家,那里一定要去的!”莺莺悦耳的语音在山谷里回荡着。 远处,孙婆婆家的小院依旧,略显荒凉。 “孙婆婆,我是阿瑶,来看您来了!”田瑶兴匆匆的跑进屋子里,见到孙婆婆正在缝补衣衫,脸上似乎增多了皱纹。 步履蹒跚的走下地来,满脸的惊喜,“是阿瑶姑娘?还有阿离也来了?”望见田瑶身后的阿离,颤抖的手抓住田瑶细嫩的小手,眸子含着泪珠,干瘪的唇哆嗦着,竟是激动万分。 斧头飞快的落下,汗水不停的四处飞溅,抹了把汗水,阿离望着旁边替孙婆婆洗衣服的田瑶,心里无比欣喜。 “阿离呀,不要再忙了,这些劈柴都够我老太婆用一个月的了,来喝点水!”孙婆婆眼睛眯成一条缝的看着挥汗如雨的阿离,递过一碗水。 连续抹了两把汗水,望着堆成小山一样的劈柴,“给阿瑶喝吧!” “阿瑶的当然也有,别谦让了,快喝!”孙婆婆递过水碗,又转向田瑶。 院子里的绳子上已经晾晒了好些的衣服之类,田瑶依然在忙活,香汗已经浸湿了衣裳,小脸也红扑扑的。 “谢谢婆婆!”接过水碗,田瑶大口的喝起来,像是口渴了多日一般。 孙婆婆嘴角微笑,还瞪了一眼田瑶,“还谢我老太婆干嘛?应该是我谢你们才是,从进我这个家门,就没闲着的帮我干这干那的,喝口水算什么呀?”她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好多。 翌日,孙婆婆家所有的活计都给他们二人给干完了,就连那不大的院子都给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婆婆,我们今天要走了,您自己可要保重身体呀!”握着孙婆婆消瘦的手,田瑶不舍的告别。 浑身微微一颤,孙婆婆没想到他们二人在这住一宿就要走,更加疑惑离开这里他们还能去哪里。 “孩子,你们离开这里,还想去哪里呀?”孙婆婆眼含热泪,竟是不舍得他们离开。 田瑶与阿离对视一眼,转而面向孙婆婆,“婆婆,我们想去外面见识见识,不想总待在这里。” 见阿离也在一旁坚定的点头,孙婆婆知道劝不动他们,再说也看出二人绝不是一般之人,长久住在这里也是可惜了。 “也好,你们年轻有为,是应该出去闯荡一番,不像我这个老太婆,没用了。”她欣喜的苦笑,竟是将希望寄托在了二人的身上,也发自内心的渴望他们将来能有所作为。 很快,两个人就收拾好了东西,启程了,孙婆婆老泪纵横,也是送出很远,才被田瑶劝回去,心里也极其难受。 回到家中,孙婆婆心情低落,坐在炕上思念刚刚离开的二人。 无意间,手碰到身边的布包,她觉得甚是奇怪,打开一看,她可是傻眼了,竟是一堆白花花的银子,阳光下闪着耀眼的白光。 “啊!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银子呀?”她可是毕生都没见过这么些的钱,一时脑子都空白了。 良久,才惊讶的喊出来,“难道是阿瑶”泪水扑簌簌的滚落。 “阿离哥,前面是梧桐镇呐!”田瑶指着前面的一块石碑略显惊喜的嚷到。 前面确实热闹了起来,还有好多的房舍,面貌完全与村子里不同。 “嗯,我们到那吃点东西,走了这么久的路,也饿了。”阿离欣喜的回应,脚步也加快了。 进入一家小酒馆,人还算挺多的,都在议论着同一个话题。 “听说汴州过几日有个乡试,想不想去凑个热闹啊?”一位秀才样子的青年男子冲着另名比较书生气的男子笑着述说着。 那人摇摇头,“可没那么容易吧?我看还是算了。”一脸的没信心,还不停的挥动着袖子。 二人驻足细听,觉得这倒是件新鲜的事情。 “你都没有信心的话,那咱们这个镇子,还会有谁会有这样的资格呢?”秀才有些失望的嚷嚷着,然后将一杯酒倒进嘴里,静静的思索着。 瞪大了美目,田瑶伸长了脖子,那秀才半天没有说话,她有些好奇和焦急,“这位秀才,你刚刚说的乡试是真的吗?” 见是一位美貌的女子,那秀才觉得有趣了,放下手里的筷子,微微一笑,“小姑娘,这可都是男人的事情,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打听这个干嘛呀?” 莞尔一笑,田瑶指了指身边的阿离,“是他,不是我。”眸子撇过去,然后又注视着那位秀才,对这件事情还满上心的。 此刻,阿离已经要了两碗面,见田瑶好奇汴州乡试的事情,也没有动筷,只想和她一起吃。 “奥,那当然是真的了,你当我说着玩呢?这可是件大事,不过”那秀才上下打量他们二人,眸子透出不屑的神情来。 田瑶看出些端倪,却完全没有在意,“你是觉得我们去不行是吧?”诡异的一笑,竟是毫不气恼。 那秀才把酒杯放到嘴边,现出嘲笑的神色,“哼,你们去也是浪费银子,我们这位王公子都不敢去,就凭你们”他的嘴撇撇着,完全不把田瑶二人放在眼里,之后慢慢品起酒来。 热面推到田瑶的面前,还敲了下桌子,阿离一脸的疑惑。 “吃面吧,我又不想考那个什么乡试,你打听那些干什么呀?” 田瑶倒是不理会那秀才的说辞了,听阿离这么问,捧起热面吃了一口,“啊,好香呀!还真是饿了!”娇媚的眸子还注视着阿离,小嘴不停的咀嚼着。 见她吃起来,阿离才肯动筷子,却也是饿了。 忽然那张俏脸凑近自己,那眸子变成可爱的月牙,咽下面条,红唇又微微开启,“我想去试试,你看怎么样,阿离哥?”话音一落,又调皮的挤了下左眼,然后继续大口的吃起来,她的问话声音刚好局限二人能够听到。 “什么?”这两个字立刻在酒馆里萦绕着,竟是每个客人都听到了。 阿离的嘴巴立刻被玲珑细嫩的玉手给捂住了嘴巴,望着阿离惊讶的眼神,真想笑出来。 他们定格的短短时间里,客人们都瞥视着这里,直到阿离发现自己的嗓音确实太高亢了,那些人才缓缓恢复如初。 “女子怎么可以乡试呢?你糊涂啦?”玉手离开那刻,他第一时间轻声吐出这几个字,认为眼前的田瑶应该是在开玩笑了,这次的声音要田瑶细听方能辨别清楚。 田瑶偷笑着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站起身,将红唇凑到阿离的耳边,“女扮男装不就行了吗?我想去试试!”口中热气都吹到阿离脸上,弄得痒痒的。 这小女子还真是大胆,竟然要女扮男装去乡试,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好,我就舍命陪女子了!”阿离打趣的说着,觉得眼前的田瑶还真是有个性,很有趣。 第三十二章 假意给钱 田瑶一拍阿离的肩膀,微笑的走回座位,“瞧好吧,阿离哥。”然后继续埋头吃面,才发觉现填饱肚子才是头等大事。 碗里的面马上就要吃完了,忽然外面人影闪动,几名壮汉气势汹汹的进来,个个都横眉立目的瞧着在座的这些个人。 领头的是个大胖子,衣衫敞开着,露出隆出来的大肚子,一脸的络腮胡子,厚厚的嘴唇大张着,喷出浓重的酒气来,“把银子都拿出来,要不然大爷我可就不客气了!” 跟随的那几人已经来到两名客人面前,将客人拎了起来,“快拿钱,否则老子可要动手了!”他们大声嚷嚷着,酒馆里顿时乌云弥漫。 掌柜的和活计们都吓傻了,认识来的是当地的恶霸,带头的叫王麻子,欺软怕硬,总是到处抢钱。 “我身上没钱,就够吃点东西的,放过我吧!”一名年长的男子哀求着,浑身哆嗦成了一团。 话音刚落,拳头已经落在那男子身上,他应声倒地,将旁边的凳子也给弄倒了,砸在身上,那恶霸还在他身上踹了两脚,“没钱就是这样的下场,你们都见到了吧?” 气呼呼的又来到另一人的身边,一年轻女子早把银子放在桌子上,娇小的身躯缩成一团,瞪着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恶霸,“钱在桌子上了!”说话都哆嗦个不停。 王麻子来到阿离和田瑶面前,“怎么,你们两个也想尝尝拳头的厉害吗?”他得意的吼叫着,满脸的横肉都在抖动着,喷出的酒气另田瑶感到恶心。 玉手掩住口鼻,注视着阿离,心里却是气愤不已。 几锭银子摆在桌子上,阿离满脸赔笑,“出来匆忙,身上只有这么多了。”他不想惹麻烦,只是想这么应付过去就算了。 “还算识相。”王麻子肥厚的大手一把抓起银子,然后又去别处了。 田瑶有些看不过去,给阿离的眼神瞪视着,“我们走吧,阿瑶。”站起身来,最后两个字又着重了语气。 明白他的想法,也只好跟着往外走,心里却是暗暗骂着鱼肉乡里的恶霸。 “我们找个客栈休息一下,累了吧,阿瑶?”阿离关心的望着田瑶,发现她一脸的怨恨,只顾低着头走路。 拍了下田瑶消瘦的肩膀,浅浅一笑,“这种事情哪里都会有的,气是气不过来的!” “可是,他们”扬起如凝脂般的俏脸,一时竟不知如何说是好,又是气愤的前行,清澈的眸子瞪得溜圆。 这小妮子,气性还挺大的,有个性,有趣。 “气坏身子可不好,跟那么个无赖犯不着的吗?”阿离只好耐心劝解,挂着一脸温和的笑意。 田瑶再次抬起头来,嘴角挂着浅笑,满脸都是很领情的神色,“我知道,不用担心,我只是一时气不过吧了。”嘴角一勾,笑意更浓了些,浅浅的酒窝都隐现出来。 二人并肩前行,却是没有留意远远的身后,那几名恶霸又盯了上来,一直尾随着他们。 拐弯时,田瑶瞥见远处有人影晃动,那印象极深的络腮胡子和那肥大的肚子另她一眼就认出王麻子一伙恶霸。 “啊?他们怎么又追来了呢?”田瑶下意思的轻呼,脸色微变。 与此同时,那些家伙也知道被发现了,便快步的追赶过来。 “我兄弟说的没错,你们身上一定还有银子,刚才是敷衍我们吶,真是岂有此理?”王麻子愤愤然的晃动着肥胖的肩膀,眼睛露出凶光来。 田瑶已经忍无可忍,攥着小拳头挺上前去,仰着不畏惧的俏脸,“光天化日,你们竟敢明抢,难道不怕我们去报官吗?”精巧的鼻子喘着粗气,小脸变得更白。 一把拉过田瑶,阿离站在她的身前,“就是,你们未免太猖狂了!”圆睁怒目,更是丝毫不惧,深邃的眸子不停环视着虎视眈眈的众恶霸。 “哈哈!报官?等把银子拿到手,你们随意去报官,要怕,我们就不干这行了!”王麻子语气更加嚣张,看出他们二人是外地人,便肆无忌惮起来。 那些手下也跟着起哄,无视他们二人的威胁,竟是将他们团团围在角落里。 这帮混蛋,还真是胆大妄为,用官府都威胁不了他们。 愤然的瞧着这些恶霸,他们两人一时还真是没辙了,只能静观其变。 “赶紧把钱都拿过来,免得我们兄弟动手,伤了你的那个小女子,可就不好了!”王麻子将肚子腆腆着,嘴上挂着不屑的笑意,两个粗壮的胳膊还一个劲的摇晃着。 跨前一步,大手直指王麻子,“你是想钱想疯了吧?今天就不给你们,看又如何?”阿离竟是气得什么都不顾了,无视他们人多,一脸正气的望着他们。 田瑶见此刻的阿离,蛮有英雄气概,从心里也是敬佩。 好样的阿离哥,威武!真让人崇拜! 王麻子没想到他们一男一女的竟然不惧他们这么多的壮汉,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打人,“妈的,还挺嚣张的,好,今天大爷就练练把式!”喷着酒气就迈出一步来。 “大哥,稍等!”一跟班在后面淫笑着凑上来,拦住了王麻子。 那王麻子别过头,眼珠子一瞪,“张四,你什么意思?” 老鼠眼瞄着田瑶,双手不住的搓动着,还嬉皮笑脸的凑到王麻子身侧。 “那个小姑娘长得挺俊俏的,不如把她带回去,银子吗,不要也罢了。” 阿离一听,好生气恼,只想上前给他两拳,刚要开口教训他,那个王麻子竟然开口大骂起来。 “你个王八羔子,整天就知道女人,在女人身上吃亏还少啊?给老子滚一边去!”王麻子这一骂,竟是让田瑶和阿离颇感意外。 没想到他竟是对女人没什么兴趣,只是爱好钱财。 被这么一番臭骂,那张四心生怨恨,更是不甘心就此罢休,小眼睛瞥视着田瑶,缓慢退到原地去。 哼!小娘们,我非要得到你不可!鼻子轻哼着,嘴上带着不甘的浅笑。 其余众人一阵哄堂大笑,都看张四的笑话。 阿离早就看出来他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心里甚是别扭,竟然敢亵渎田瑶,他心里有一万个不爽,同时记住了那家伙的面貌,愤然的盯视着众人。 对此举动,田瑶也是气愤的不行,要不是王麻子大骂了同伙,她也想上前大骂两句,现在也只好忍下。 “现在赶快拿钱吧,我可是没有忍耐性了!”王麻子握着拳头就要上前打人,眼珠子瞪得更大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人多势众,先把钱给他们就是,想到此阿离一脸的无奈,“好吧,今天我任倒霉了,给你们银子。”漫不经心的说着,将银子拿出来。 “阿离哥,不能再给”田瑶要劝解,阿离一摆手,回眸诡异的一笑,同时银子已经递到王麻子的手里。 田瑶不明所以,只能愤然的瞧着,哼!又便宜了这帮坏蛋,阿离哥是怎么想的呀?俏脸透出幽怨,还狠狠咬着下嘴唇,杏眼瞪得溜溜圆。 “算你识相,早这样不就什么事情都省了吗?”王麻子揣好银子一阵得意的笑,众人也都跟着得意的笑。 唯独那个张四,一直满脸不悦的盯着田瑶,一脸的淫邪之相,还时不时怨恨的瞧上王麻子两眼。 冷笑两声,大手握住田瑶的玉手,“阿瑶,我们走!”话语异常坚定。 那些人只能让出一条路来,放他们离开。 田瑶心里更加的别扭和疑惑不解,只是默默的跟着阿离走。 眼前是一家还不错的客栈,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阿离哥,银子都给了恶霸,我们拿什么住店呀?”田瑶略有所思的询问,神情还有些低落。 一锭银子明晃晃的摆在她的面前,还晃了两下,“你以为我真会把所有的银子都给那些恶人那?走吧,随我进去!”说着将呆站在那的田瑶拉进客栈里面去。 此刻,弯月挂在半空,薄云遮不住那满天的星斗,微风吹动着道路上稀少的树叶和尘土。 窗也被吹得发出微微的响声来。 “阿离哥,我想到院子里去看星星,你去吗?”田瑶有些无聊,在屋子里面待不住,提出这样的请求。 “我有些累了,阿瑶,对不起,你一个人去吧。”阿离歉意的躺在床上,眸子闪过一丝诡异。 嫣然一笑,田瑶去往院子了。 见她出去了,阿离立刻跳下床来,推开门,猛击两掌,几名黑衣人立马闪现出来。 “主子,有什么吩咐?”掩上房门,其中一人立马恭敬的询问。 不慌不忙的望着窗外,若有所思的回眸,“当地恶霸王麻子有个跟班的叫张四,你们替我杀了他!”那一刻,眼露无限怨恨的神色。 “是!小的们这就去办!”房门一开,几名黑衣人迅速离开,行动十分利落。 繁星点点,闪烁个不停,田瑶看的有些发呆,竟将白天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 “嗯!这么多的星星啊?”阿离愉悦的声音灌入田瑶的耳朵,打破了她沉静的氛围,却是很欢喜。 第三十三章 惹恼恶霸 朝阳惹得绿植上的露水晶莹剔透闪着光芒。 大街上,几名壮汉脚步声打破了这宁静的晨曦,个个瞪着眼珠子奔跑。 “决不能放过那两个外地人,他们就在前面的客栈里!”王麻子大声呼喊着,一脸的杀气。 半夜去方便,他发现张四被人杀死在床榻之上,胸前被刺了两剑,竟是死不瞑目。 王麻子猜想,只有白天那两个人很是可疑,一大早,他就召集弟兄,来找阿离和田瑶报复。 “你们两个给老子出来,我非宰了你们不可!”王麻子踹开客栈的门便大声嚷嚷,一股凉风都涌入房间。 客栈里一时气氛凝重起来。 店主出来招呼,那王麻子全然不理会,只顾挨个的屋子找人。 还没等到阿离的房间,阿离和田瑶走了出来,与这帮凶神恶煞撞个正着。 “你小子是不是杀死了我的跟班张四?”王麻子气愤的质问,满脸的青筋暴起,眼珠子瞪得像铜铃铛似的。 田瑶一脸的茫然,根本不知道他们没头没脑的在说些什么。 心知肚明的阿离暗喜,那几人还真是办事利落,“你们在说些什么呀?我们怎么听不明白呢?”他却装出一无所知的神情来。 “是啊,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们来到这儿,还没出去过呢!” 肥胖的手臂一挥,左脚在地上狠狠踹了两下,“除了你们,别人没有这种杀人的动机,再说,当地的人,谁敢动我们一根毫毛啊?” 阿离假意的环视四周,又撇了一眼田瑶,不住的摇头。 “可是,我们真没有啊!你看我们像是杀人的样子吗?”他挡在田瑶身前,现出一脸的茫然。 稍一沉思,王麻子又恶狠狠的踹了一脚地面,“你少蒙骗我,你一定是嫉恨张四看中了你的女人,才下了杀心!这个张四就是不听我的话,今天,你们一定要为我的兄弟偿命不可!”他的嗓音传遍整个客栈,甚是可怖。 客栈里其余人都远远看着,谁都不敢吭声,胆子小的躲在屋子里偷偷的向外面瞥视着。 “你混蛋,你们欺负人在先,现在反而还来诬赖我们,简直不是个东西!”田瑶忍无可忍在阿离身后探出头来,大骂王麻子,美目瞪得溜圆。 那恶霸本来就有气,听田瑶这么一骂,更是火起了。 “你个小妮子,看来不让你们见点血还真是枉费了我王麻子的名声了,给我上,今天大爷我可要开杀戒了!”说着,眼露凶光的聚拢过来,就要行凶。 就在二人不知如何是好时,客栈里又闯进一伙人来,他们都穿戴着官服,腰间挎着腰刀,为首的一身红官袍,浓眉小眼,却带着一脸的正气。 “你们这些个恶贼,我早想把你们抓起来了,没想到今天在这胡作非为呢!”他指着王麻子,大声呵斥。 大家都注视着门口处,王麻子也望过去,吓得目瞪口呆,“啊!是陈捕快他们”说着,便快速的往后面窗子的方向退去,还一脸的慌张相。 “你们往哪里跑!”陈捕快首当其冲,还是没有抓住那群恶贼,“跑得还真是快!”他有些失望的返回来,驻足在田瑶和阿离的身边。 那群手下也都聚拢过来。 “怎么回事?那帮恶匪为什么要对你们不利呢?”陈捕快询问阿离,还在微微的喘息着。 阿离只好将经过讲述一遍,田瑶也在一旁补充着。 听完后,陈捕快微微一笑,“还真是让你们受惊了,我要晚来一会,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呢,这样,便于我们日后抓捕他们有凭有据,麻烦你们跟我们回去录下口供,好吗?” 二人当然同意,便与陈捕快去衙门录口供,将到这个镇子的所有事情都讲述一遍。 录完口供,还让他们签字画押,陈捕快才命人送他们出了衙门。 “想想还真是后怕,要不是陈捕快及时赶到”还没等田瑶说完,阿离便将话接过去。 “那我们的小命可就没了!”阿离随口一说,很是不在意的神情。 望着阿离的神情,想想发生的一切,田瑶有些疑惑的注视着他,想在他脸上找寻到什么是的。 “这么看着我干嘛?怀疑我”阿离张大嘴巴看着她,带着点点的坏笑。 “难道不是?”田瑶严肃的看着这个略显神秘的男人,双手背在身后。 阿离当然矢口否认,脑袋不停的摇晃着。 虽然有疑虑,可也没必要为这件事情劳神,反倒觉得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情了。 回到客栈,商定一致认为快速离开此地,否则还会招惹到麻烦不可的。 翌日,二人收拾好行囊,便立刻出发。 来到梧桐镇外,田瑶松了口气,“总算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环顾着周围的美景,她心情大好。 阿离见此,也是无比开心,“嗯!这地方环境真是不错,竟然出了那些个恶霸,真是大煞风景。”回看梧桐镇,感慨良多。 眼前就是几株茂密的梧桐树,田瑶驻足欣赏,“这个镇子难道是按照这个来命名的吗?”她若有所思的瞧看着,美目一下都不眨了。 “小妮子,我们可等候多时了!”王麻子的嗓音又传入他们耳中,竟是阴魂不散一般。 发蒙的眼眸注视着眼前三个恶匪,田瑶大脑飞转,想着脱身之策。 “你们还要怎么样?”阿离跨前两步,挡在田瑶身前,怒视着他们三人。 “哈哈哈!想怎么样,你清楚得很!”王麻子狂笑着往前靠近,一脸横肉直颤巍。 田瑶忽然瞥了一眼王麻子身后,大声叫到,“陈捕快,你们来的好快呀?”嗓音高亢悦耳,还带着惊喜。 那王麻子一哆嗦,与另两人回头观看,却是没有半个人影,树木后面都静悄悄的。气得他回眸再看,阿离和田瑶已经跑出去老远,想追是很困难了。 “小妮子,不要再让大爷我撞见,否则非要了你的命不可!”他气得肥肉乱颤,不住喘着粗气。 银铃般的笑声传遍山林,田瑶开心不已。 沿着河边行走,阿离不住的看上田瑶几眼。而田瑶却是被河水里的倒影所吸引,那里青山晃动,野鸭在水面嬉戏,自由自在,另人好不羡慕。 闭上美目,鼻间闻到莲花清新的味道,听着鸟儿的鸣叫,把刚才的有惊无险都给忘却了。 再次张开眸子时,发现那个阿离正用欣赏的眼光瞧看着自己。 “阿离哥,怎么这么看着我呀?我都怪不好意思了!”俏脸绯红,还有些发烫的感觉。 一颗石子抛入河里,荡起几个漂亮的涟漪,“阿瑶妹妹不光漂亮,还够机智,刚才还真是好险啊!”嘴角挂着崇敬的微笑。 “这有什么”话没说完,田瑶望见前面不远处有两位女子坐在草地上。 其中一名穿着华丽,长的也颇有姿色,另一名像是丫鬟的打扮,相貌平平,正在关心的照看那名穿着较好的女子,看样子那名小姐模样的姑娘胳膊是受伤了,正用另只手握着,还皱着眉头,很痛苦的神情。 “那女子好像受伤了,我们帮帮她们吧?”田瑶瞥了一眼阿离,然后继续凝视着远处的两人。 阿离略一沉思,“阿瑶,我们自己都顾不过来呢,就别管这些闲事了。” “可是”见到阿离有些无奈并且苦着脸的神情,田瑶没有把话接着讲下去,秀美的眸子一直注视着二女,心里却在替她们担心。 那小姐蹙着眉头瞥视两眼田瑶,清澈的眸子露出几分祈求的目光,嘴唇紧咬,看来是很痛苦,额头汗水缓缓流下,脸色略白。 既然听了阿离哥的劝阻,自己狠下心来,将头别过去,就当没看见了,快步的往前急走,不想见到这种场面。 看出田瑶的神情,在那香肩上轻拍两下,阿离无奈的摇头,这世间的事他实在是管不过来。 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哥哥姐姐,帮助一下我们吧!我家小姐受伤了!求求你们了!”那名丫鬟呼喊着追上来,还带着强烈祈求的语气。 田瑶立刻驻足,回眸望着跑过来还在气喘连连的丫鬟,刚要开口说话,被阿离一把拉到身边,还不住的摇头,“阿瑶,别管了!” 瞥了一眼阿离,看了看焦急的丫鬟,又遥望远处满怀期盼的那位小姐,田瑶的心还是动摇了,她看不了这样的场面,不管是谁,她都想去帮上一把,才会安心。 “阿离哥,你看那位小姐多可怜呀!帮帮她们吧?”田瑶露出怜惜的神情看着阿离,晶莹的眸子瞪得如一汪清泉。 那名丫鬟见阿离无动于衷,上前一步,眼含热泪的瞧着他,“大哥哥,帮帮我们吧?我们小姐受伤了!” 见阿离仍是无动于衷,田瑶拉起那名丫鬟,“妹妹,我跟你过去看看。”说完便快步的奔那小姐走去。 那小姐见丫鬟将二人领过来十分高兴,脸上的痛楚感却是没有减少,一只胳膊上的血迹都滴到了草地上。 第三十四章 除你以外 “是伤到胳膊了吧?”田瑶关心的询问,注视着受伤的那只胳膊。 那小姐不住点头,然后露出受伤的部位来,果然有一处给树枝划伤的口子。田瑶四下瞧看,发现不远处还真有生长的药材,是可以止痛的。 她采了些,放在嘴里嚼碎,然后给小姐敷在伤口上,最后扯下衣角给包扎好,“现在好些了吗?”凝视着小姐关心的询问,嘴角带着得意的笑。 “嗯!不那么痛了,谢谢你!”那小姐终于露出甜美的笑容来。 可是不知为什么,田瑶觉得她并不像是大小姐的神情,忽然想起刚才为她包扎时,两个手臂她都注意到了,没有见到守宫砂,那她是 看田瑶满脸怀疑的神色,那位小姐会心一笑,“其实我是一位官宦家的小妾,我叫白雪,偷着逃出来的,让姑娘见笑了。” “名字好听,人长的也还看!可是”田瑶知道再多问就不礼貌了,还是忍住性子。 瞥了一眼跟过来的阿离,田瑶的好奇心又来了。 “那,你们想去哪里呢?”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眸子含着关切之情。 这个阿瑶妹妹好奇心真多,心地还那么善良,自己倒有些望尘莫及呀!阿离心中不断感慨,愈发觉得田瑶很有趣,也是不可多见的好女子,相貌还如此的可人儿。 “我们想去前面不远的镇子,到那落脚。”白雪脸上表情好了许多,看来那些药材还蛮管用的。 田瑶又瞥了一眼阿离,会心一笑,“阿离哥,我们护送她们去前面的镇子吧?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觉得带着两个女子走不大情愿,再说白雪也不是伤在脚上,完全没有必要护送她们,“阿瑶,这我看用不着吧?”透出一脸的不情愿。 今天阿离哥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没有人情味呢?田瑶有些莫名其妙。 “我送你们去前面的镇子,走吧。”田瑶不再理会阿离,微笑的看着白雪和她的丫鬟。 “这”白雪不好意思的瞧着田瑶,又偷看了两眼阿离,觉得有些不妥。 田瑶当然明白她的心意,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就不忍心将她们这样丢下。 “走吧,没什么的!”田瑶拉起白雪另只手便往前面走。 丫鬟紧紧的跟随,白雪不住的多谢,心里还是有诸多的顾虑。 没办法,阿离只能在后面跟着,一脸的无奈,却越发觉得田瑶是个好姑娘。 “对不起,害得你和那个他我真是太不好意思了。”白雪向田瑶道歉,觉得因为自己弄得人家两个人挺别扭的。 装出毫不在乎的神情,田瑶拍拍她的肩膀,“没事,没事,不用放在心上。”嘴上这么说,心里对阿离还是不满意的,觉得他太不近人情了。 “可是,怎么说也是因为我,你们才”白雪见到阿离不情愿的样子,越发觉得不自在,就越想对田瑶说点什么。 田瑶满不在乎的敷衍过去,心里可是一直别扭着呢,觉得今天的阿离怪怪的。 “对不起,害你和那位公子闹别扭。”白雪在客栈又再次对田瑶说道,神色中充满了歉意。 美人落泪,更何况还是像白雪这样柔弱的女子,眼中盈盈闪动更让田瑶对她发不出火来。 田瑶安慰道:“没事。你就在客栈里好好休息吧。”随即又想到白雪的情况补充一句:“这里很安全。” 白雪低垂着眸子,睫毛上还沾着泪珠,美丽动人。田瑶对白雪安慰一笑,然后退出房间,关上门时还笑着说:“好了没事的,你再自责我可就看不下去了啊。” 白雪终于抬起头对田瑶温柔似水的浅浅一笑。 田瑶关上白雪房里的门,叹口气,她想去问问阿离哥哥怎么对白雪的意见这么大? 走至阿离的房间前,田瑶敲敲门,说道:“阿离哥……” 话还未说完,门里便传来阿离的清淡一声道:“进来吧。” 田瑶推开门,看见阿离一身黑衣坐在桌前,手里端着茶水轻轻抿一口,茶香袅袅,墨发黑衣,虽说不上贵气,但总有种超凡脱俗的味道。 阿离什么都未说,就好像在等田瑶开口一样。 田瑶想到白雪的事,忍不住愠声问道:“你怎么不愿意救她?” “见死不救,那这样和那些恶霸有什么区别?”田瑶不知再说什么好,此时她胸中有千万怒言无法开口,人命若是像草可以随意揉捏的,而我们却要见死不救,真是……真是很让人生气啊! 此时阿离淡淡的垂着脑袋,丝丝缕缕的墨发垂下遮住他的眸子,此时田瑶并感受不到阿离的情绪。 “阿离哥哥……我以为,你会和我一样。”田瑶突然说,嗓子里带着一抹淡淡的伤感。 阿离抬起些许头,看见田瑶,欲言又止,阿瑶生气了……他该怎么办? 他只是不想和除了阿瑶之外的女子接触,他讨厌除了阿瑶的女子,他觉得她们都好虚伪。 可是他却说不出口,而且他十分善于隐藏情绪。 在田瑶的眼里,阿离此时此刻无波无澜,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田瑶终于怒了,阿离哥哥没有半点反应,于是问道:“阿离哥哥,你听见没有?” 阿离吮了一口茶,低垂着眸子说:“我不想。” “不想?”田瑶问道,就仅仅因为一个不想,就这样不管不顾? “行。”田瑶起身离开座位,怒气冲冲的出门,连带上的门都充斥的火焰似的,声音大得很。 却没有看见阿离墨黑的眸子中隐藏的那一抹失落。 田瑶回到房间后,忽蓦地认为自己是不是因为自己火气太大了,阿离哥哥会不会伤心?她很少发泄情绪,只是因为他的见死不救。 客栈晚饭是由小二端上来的,田瑶一下午都没有出门,而阿离亦是,两个人各怀心事。 而此时的阿离正打算去向阿瑶解释,他错了,他只是不想和其他女子接触而已,让阿瑶不要生自己的气。 可是他应该怎么说呢,他从小就不善于解释。 要是让他的手下知道了,肯定会惊掉下巴,一向杀伐果断的大人,居然开始因为田瑶而思考半天的前因后果。 阿离在门外纠结了半天,修长白皙的双手在门外停留,欲敲门却又停下。 忽然他好像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叩叩叩。”阿离敲门的声音响起。 房里的田瑶已有些困倦,刚脱下外衣却有人敲门。 “阿瑶,是我。”阿离说道。 田瑶心想阿离哥这么晚不知何事,便身着里衣打开门。阿离映入眼帘的便是田瑶三千青丝垂在胸前,洗漱后的田瑶双颊白皙而粉嫩,阿离下意识撇开脑袋。 “有什么事么?”田瑶疑惑的问道,但并不觉得自身的打扮有什么不对劲。 阿离想要解释白日里的事,但没有组织好措辞,一个冲动便敲开了门。 “阿瑶。”阿离最终张口说道。 “嗯?”田瑶坐在椅子上,等着阿离的话。 她此时穿着单薄的里衣,还坐在椅子上,阿离便有些愠怒,道:“穿好衣服!” “……你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的?”田瑶嘟囔着问,却还是乖乖的披上外套,可因为衣服太过冗长琐碎,穿了半天愣是没套上去。 阿离实在看不下去,长腿几步过去,细长的手轻轻将阿瑶的鬓边青丝拢起,酥酥麻麻的感觉从田瑶的心中升起来,阿离替阿瑶找到套口让田瑶穿上。 阿瑶感觉有些不适应,扭动着身子。阿离双手按住田瑶的肩膀,目光灼灼的看着田瑶的眸子。 清淡的声音开口道:“不要生气了好么?” “今天的事我错了。因为……” 田瑶屏住了呼吸,等着阿离的答案。 “我不喜欢与你以外的女子接触。我很不喜欢,除了你以外。”阿离生怕田瑶生气,又重复了一遍。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而田瑶还沉浸在除你之外的那句话里,仿佛有着一个个烟火从她心里绽放了开来。此时她,之前的压抑一扫而光,换成喜悦。 “还生气嘛?”阿离小心翼翼的开口问。田瑶潇洒一挥手道:“行小爷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了。” 阿离墨黑的眸子里突然闪过一抹的惊喜,“你真的不生气了嘛?” 阿瑶笑嘻嘻的开口道:“不生气了,真的。” 此时已是深夜,阿离却看着田瑶的笑容,目光宠溺。 田瑶被阿离的目光看的脸一红,心跳没来由的速度加快,便说道:“去睡觉吧,明天还要赶路。” “嗯好。”阿离答应一声,便出去关了门。此时田瑶因阿离的除她之外没来由的欢喜…… 次日。 因为需要赶路,田瑶便早早的起了床,出门时正好遇见阿离开门,也巧笑嫣然朝他说了句早好。阿离轻轻点了点头,抿着唇角又似乎有些雀跃。 田瑶向客栈小倌租了位车夫,将沉甸甸的银子递给车夫时,车夫瞬间眼睛发亮的接过白花花的银子,田瑶对车夫道:“你知道速度。” 车夫狗腿的不断承诺,阿离看了看只是未说什么。 行路过程颠簸,车夫一双眼睛滴溜的转,以至于让车内的田瑶不禁起来,问:“这里是哪?” 阿离轻轻在窗外一瞥,便觉不对劲,脚伸过帘子外,猛的一脚被踹到了地上,车夫毫无防备坐在地上征愣征愣的,阿离不屑的轻哼一声道:“凭你?” “他想绑架我们!”田瑶的声音从车内传来,阿离坐上车夫的位置驾马,行动如行云流水。 马车并不颠簸,田瑶手中拿着书,似是不经意的一问:“”阿离哥哥怎么知道他要绑架我们?” 阿离眸子变得深邃道:“从你拿出钱的时候。” “你早就知道了?” “嗯。”阿离回答,让田瑶不禁疑惑,阿离这人看上去且是非凡,骑马不仅好的一手,观察也细致入微,那他怎么仅仅是一位乡村野夫? 第三十五章 小乞丐 由于田瑶与阿离没日没夜的赶路,硬生生的将行程提前了一日。到达汴州,田瑶看见街上热热闹闹的景象,不禁心痒痒。 便对阿离说道:“我们去玩玩吧?”阿离当然答应。起身打算陪田瑶时却被田瑶拒绝。 阿离疑惑的目光朝田瑶投过去时,田瑶笑嘻嘻的说道:“你等会儿,喔,对了你有没有多余的衣服?” “考试好像只准男子,我这得装扮一下啊。”田瑶解释说。 阿离从包袱里翻出件黑衣黑裤来,递给田瑶,“这就是。” “谢谢啦。”田瑶手里拿着衣服,等着阿离出去才好换衣服,却看阿离迟迟没有动静,提醒道:“阿离哥哥,我要换衣服了,你能先出去嘛?” 阿离掀开眼皮,一双墨黑色的眸子朝田瑶看过去,似乎有戏谑,但还是出去等着。 田瑶束上裹胸,再包个里三层外三层,换上阿离的黑衣,虽然有些大了,穿上松松垮垮的,田瑶想了个法子,将衣服多余的部分挽起来,再换个束发,用发带束好,最后再换上个妆容,这样一弄还真有清秀少年的味道。 田瑶打开门,阿离在门外守着,阿离看向田瑶时,眼神不免有些茫然,不确定的喊了声:“阿瑶?” 也不能怪阿离的失态,田瑶此时美颜俊朗风度翩翩,大有一副丰神俊朗好少年模样,就是个子矮点。 田瑶故意压低声音,出声道:“嗯?阿离哥哥不认识我了?”她瞧见阿离那呆呆的模样,不禁心情愉悦,手攀住阿离的肩膀,道:“离兄我们去逛逛。” 阿离自然要配合阿瑶,便低低答应了声。汴州是皇上都十分喜欢的地方,这皇上一高兴,百姓也就好过。街上此时好不热闹,商贩与游人的叫卖声,游船的声音交杂,都渲染了忙碌喜悦的气氛,也不禁让田瑶兴奋起来。 阿离无奈的看着眼前女子蹦蹦跳跳,这看那瞧的可爱模样,目光柔和宠溺。田瑶此时正在一家挂面店内,袅袅的热气遮住女子的俏脸,随在外人眼里看来是一位好少年,但阿离看来,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可爱的。 “来来来,今天我请客。”田瑶大方在桌上坐下,压低嗓音对老板说道:“两大碗牛肉挂面。” 田瑶在首饰店里买了条黑色丝巾围住脖子,再压低声音,还真让人挑不出毛病。 老板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来,让人食欲大开,田瑶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哧溜哧溜的吃起来,看见阿离一直盯着她,没有动筷的意思,问道:“阿离哥哥不吃吗?” 阿离这才拿起筷子吃起来。阿瑶一碗吃完又点了一碗,这次是吃的心满意足。“老板结账!” “好嘞。”老板走过去说了价钱, 阿离正准备掏钱却被田瑶阻止,田瑶拿出一袋银子付了钱,然后朝着阿离说道:“我说了这次我来请的吧。” “那下次我来。”阿离低声说道,田瑶只得答应。 饭后消食,两人走在街上,人群拥挤,一会儿田瑶便被人群挤着失了方向,“嘭”的一声田瑶便被撞到,待她扶住身形,眼前是一位还未到田瑶腰间的小乞丐,衣衫褴褛浑身脏兮兮的,知道自己撞了人也不道歉,眼神慌乱的跑开了。 田瑶不明所以,阿离却早已冲了出去,人多不好跑,小乞丐虽人矮小躲入人群中,阿离看似随便的从人群中一提,便是那一位小乞丐。 此时小乞丐被抓,手中还拿着田瑶的钱袋,嘴里不断说着求饶的话“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是迫于无奈。” 阿离像拎小鸡一样把小乞丐拎起来,走至田瑶面前,将钱袋递给她,问道“如何处置。” 小乞丐人也聪明,知道阿离听田瑶的话,还是不停道歉,只是对着田瑶脆生生的说道“这位风流倜傥明眸皓齿玉树临风气宇轩昂的公子,看在我三天三夜没吃东西的份上,放了我吧,我错了我不应该这么做的。” 小乞丐浑身脏污,也不知多少天未洗澡,但一双眼睛是贼干净,直勾勾的看着田瑶,还说着讨好的话。 田瑶承认,她心软了 “行吧,不过你得先和我去个地方。”田瑶问了小乞丐这汴州最好吃的酒楼在哪,小乞丐指了一个来往较多的酒楼。 “上菜咯!”小二一声豪迈叫声,唤醒了小乞丐,他此时看着桌前碗碗的大鱼大肉让他食欲大开,更何况他饿了肚子三天三夜。 田瑶看见小乞丐一副饿死鬼的模样,便说道“行吧,小爷今天心情好,请客。不过,你不能吃太多,你饿了太久突然暴饮暴食,会不好过的。” 小乞丐惊诧的看向田瑶,眸子里面水汪汪的,在这些年里,他是一个乞丐,尝遍人间冷暖,根本没有人能够关心他,他只是想好好吃一顿饭而已,而那些达官贵人连一点点的施舍都不愿给 田瑶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将筷子递过去,说道“吃吧吃吧,大不了打包。”小乞丐拿着筷子,夹向一块白豆腐送进嘴里,细嚼慢咽却滴下一颗泪。田瑶细心的问道“怎么了?” 小乞丐用手臂抹了一把脸,说道没事便又吃了起来。 阿离脸色冷淡的看着,冷哼一声。 饭后,小乞丐乖乖的吃至八分饱便听话的放下碗筷来,对田瑶扭扭捏捏的说了声“公子。” 田瑶看向桌上几乎没怎么动的大鱼大肉,问道“吃饱了?”小乞丐点点头。 “小二!”田瑶喊道,小二拿着账单过来说了价钱,田瑶拿起之前的钱包付了账,小乞丐在看见他之前偷过的钱包不禁脸一红,便从身上摸索摸索,掏出一本书来,拉拉田瑶的衣角,说道“公子,这这是我偷出来的书,我,我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了。” 田瑶拿起书,欣喜对小乞丐说“谢谢啦。”再看看封面平淡无奇,但里面却好像是一人的笔迹,便再次说道“好像还是孤本诶,你真厉害!” 小乞丐垂下头,脸上满是愧疚之情。 阿离默默看向那一本书名,趁田瑶不注意时,朝暗处再对小乞丐使了使眼色,黑暗中便少了一人。 过后等阿瑶出了酒楼,黑暗中摇了摇头,阿离这才放下心来。 酒楼外。 小乞丐垂着头不说话,水汪汪的眼中有着几丝的不舍。田瑶不顾小乞丐多久未洗、乱蓬蓬的头发,直接上手揉了揉,说道“回家吧好么?” 小乞丐愣了一愣,他根本没有家,他平常只不过就是和其他的老乞丐睡在破庙里或者是桥洞底下,他也不想这么早和这位公子分开。 田瑶看着小乞丐征愣愣的站在原地站了半天,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疑惑的问道“你还不走吗?” 小乞丐委委屈屈的小声说道“我,我没有家。” 田瑶看向小乞丐小委屈的模样,想起乞丐连饭都吃不饱,怎么可能还会有住的地方,于心不忍,求助的小眼神看向阿离。 阿离自然明白田瑶的意思,但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你这样带着一个小乞丐太引人瞩目了。” 田瑶叹了一口气,其中的利弊是要分清楚的,看向小乞丐。 不行,这眼神实在是让人拒绝不了啊。 “等我乡试结束,我就带你去找一份劳力好么?”田瑶从不轻易许下承诺,但是说了就一定会做到。 对于小乞丐来说,有一份工作就可以填饱肚子不用挨饿受冻。 可以说,这位公子就是他的救命恩人。 “你叫什么名字?”田瑶问道,“这样我考完试就能找你了。” 小乞丐垂下头,嗫嚅了半天并没有说出什么字眼,最后才道出“我没有名字。”这句话好像抽光小乞丐所有的力气,而田瑶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没事。” 田瑶将小乞丐安排在客栈,让他乖乖的。 阿离同田瑶去报名参加乡试,小乞丐巴望着脸在窗前看田瑶和阿离离去的身影,两位公子都是好看的人儿,真好啊 田瑶报完名,告知考试三日且不能出来。田瑶抱歉的看向阿离,说“阿离哥哥,你得三日看不见我了。” 阿离风轻云淡的说道“阿瑶认真考试。” 田瑶有些失望:“哦。”怎么她心窝子那么痛呢? 次日开始考试。 早晨阿离亲自给田瑶买早点,阿瑶说陈记的煎饼果子味道不错,于是大早上便排着长长的队去买煎饼果子。待田瑶醒来洗漱好时,煎饼果子的香味儿浓郁的飘到她房间里,让她禁不住直吞唾沫。 “给你的。”阿离把煎饼果子塞给田瑶,田瑶眨巴着大眼睛看向阿离,雀跃的说道“阿离哥哥你特意为我买的吗?” 阿离躲避着她的目光“不是” 田瑶失落的答应了一声,然后开始吃起煎饼果子来,虽然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香,可怎么就没有胃口呢? 阿离看向田瑶觉得于心不忍,还是老实说道“是特意为阿瑶买的。”然后眼神飘忽,不敢直看田瑶。可田瑶好像吃到煎饼果子中间的甜馅了,整颗心都好像塞满了蜜饯。 “时辰快到了,到考场去吧。”阿离说道,但一想到要三天见不到阿瑶,觉得心里闷闷的。 “嗯好。”田瑶吃完最后一口,满嘴油渍的说道,阿离实在看不下去,挡在田瑶身前,用食指轻轻擦拭田瑶的樱唇,抹过她的唇瓣,再至唇角。田瑶霎时觉得心脏扑通的厉害,双颊通红的说道:“阿离哥哥我去考试了!” 说罢,便飞快的跑了。 第三十六章 阿宁 阿离看向田瑶慌忙跑掉的身影,而拇指似乎似乎还存留着她唇瓣的温度。 蓦地,阿离的唇角轻轻勾起一抹弧度,柔和且宠溺的笑。 田瑶到了考场,考官发下纸笔,且出题:“今朝夕醉芳且瑶……” 对于田瑶来说,这些题目是没有多大难度的,她前世是的考古的,自然对文献资料丰富的很,况且一来到这里,她便开始学习,她那股学习韧劲,是不可能让她失败的。 考至夜暮,一天的考试终于结束,田瑶扑通一声躺在安排的房间里倒头便睡下了。毕竟这用脑的精力可不是体力能比拟的。 与田瑶相反的某人就不一样了,这才一天,阿离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夜不能寐,还痴痴的借着皎洁的月光看着自己的拇指,盯了许久,然后慢慢的将拇指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的摩挲着,似乎还带着清晨的阿瑶唇角的温度,“阿瑶了” 第二天的考试是古诗词,田瑶看的书都没白看,提起笔来刷刷答题,那速度让考官都觉得有些惊异,这些诗词的出自可都是偏的很,如果不是知识面广阔的,不一定都能答出来,可见这一位公子可能是这次乡试的黑马。 “看来不容小觑……” 夜晚,田瑶终于想起某人,这两天试题都不算是很难,所以她还是很有把握的。 第三日的一大清早,阿离终于坐不住了,脑海中一直被阿瑶巧笑嫣然的笑容遮盖,只要碰到什么,就会想要到田瑶的房间前,然后推开门,撞见的却是无人的房间 阿离买好煎饼果子,在乡试的门口静静等着。 “这次考试内容不限,赞扬一个人。”主考官陈明说道,他这次对第三日的考题不是很抱有信心,看似简单,但却必须深含大义,若只是妇人之仁,那便过不了关,这就是这次试题的一个大坑。 田瑶略加思索了会,便写下三个大字《赞靖王》 陈明看见田瑶下笔飞快,不禁摇摇头,沉不住气,肯定题意还没深透。 “时间到!”陈明看看时辰,便开始收卷,田瑶起身离开座位,却在陈明失落的眼神感觉到了一丝忐忑,这次的试题她好像下笔有点快了。 田瑶出门时,人来人往的人群中却看见阿离的身影,万分欣喜的跑向阿离,挥手道“阿离哥哥!” 阿离终于看见日思夜想的俏人,觉得心中闷闷的感觉随风消散,过去便拉住田瑶的手,不让她被人群冲散。“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阿离把手中已经凉掉的煎饼果子扔掉,看向田瑶。 田瑶自顾自的说起来“我觉得这次的试题挺简单的,就是今天的考试我没点底,其实这次只要知识面广就行了。” 阿离只听到后面一道题,问道“嗯。那最后一题你写的什么?” “《赞靖王》。”田瑶说道。 而此时的众考官正在批阅试卷,“快来看下这里!”一位考官惊呼。陈明被吸引过去,仔细看看这篇文章,反应更加激烈“这是谁写的?!”也不顾规定,撕开考卷名,看见两个龙飞凤舞的字“田瑶。” “小乞丐,小乞丐!”田瑶考完试,便风风火火的过来找小乞丐。 “公子!”田瑶跟前出现一个小小的身影,小乞丐眨巴着大眼睛看向田瑶,虽然身上愈发的脏污,但在田瑶眼里看来可爱异常。 “来,小爷带你变成一个闪闪发亮的瓜娃子。”田瑶毫不忌讳的拉起小乞丐的手,小乞丐抿着唇,眼睛里面有着大大的雀跃。某只离就在一旁用墨黑深邃的眼神盯着,忍住不说话。 小乞丐一直垂着头,偶尔时不时的抬起头偷偷看向田瑶,然后再垂下头。 阿离在一旁默默看着,然后用身体挡住小乞丐和田瑶中间,将他们分开,田瑶牵着小乞丐的手莫名分开。 小乞丐委屈巴巴的看着田瑶,田瑶不解的问:“阿离哥?“ 阿离淡淡的牵起田瑶的手,看着小乞丐的手似乎有些嫌弃,但还是牵了起来。 田瑶:“……” 田瑶拉着小乞丐走进衣店,里面的衣服布料琳琅满目,便推着小乞丐说道:“来看看喜欢什么衣服。” 小乞丐连忙摆手想要出门道:“不用不用,真的不用。” 而田瑶已经拉着小乞丐朝掌柜的说:“把你们这,这么大的小孩衣服都给我摆出来看看。” 掌柜的自然是知道田瑶肯定出手不凡,立马殷勤的让他们把衣服都给摆出来,推荐说:“这位小哥身形纤瘦,不用太宽大的衣服,像这种即可。” 田瑶看了看小乞丐,也的确如此,“你要试试看嘛?” 小乞丐哪里穿过如此华贵的衣物,赶紧拒绝:“不不不不用了。” 掌柜的怎么可能让小乞丐拒绝他的生意?推着小乞丐就进了更衣室,然后拿着衣服让小乞丐换上。 “别推辞了小哥。” 小乞丐迫不得已换上衣服,布料滑腻舒服,比身上的破布不知道要好多少。 换好的时候,小乞丐有些羞郝的出来,田瑶看向小乞丐,虽然头发乱糟糟的,但碍不过小乞丐人清秀的可爱模样。 “买下来了。”田瑶豪迈一挥手。掌柜的便兴高采烈的说了声“好嘞。”便包了起来,田瑶想想还是多买几套好,于是又补加一句说“这一种每套来一件。” 老板自然高兴,鞍前马后的给收拾起来了,小乞丐特别想说不用这么多的 出了店门,田瑶自然是要把小乞丐收拾的好好的。将他带进客栈,招呼小二提上热水来。阿离神色暗暗,低声道“阿瑶出去。” 田瑶本是想帮小乞丐洗的,但男女授受不亲,那便作罢,安排给阿离一个重大任务:“那么阿离哥哥可以帮小乞丐洗澡吗?” 阿离内心是拒绝的。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小乞丐脸色通红的说道。拿着衣服羞赧的让阿离和田瑶出去。 田瑶和阿离在门外等着,阿离眼角的余光看着田瑶,她不知在思索着什么,认真而美丽。 小乞丐推开门,此时衣冠楚楚,一张小脸俏的滴水,原本污垢的头发此时干净而柔顺,他本来便是清秀的模子。 “阿宁出来啦!让我看看。”田瑶叫了声小乞丐,小乞丐疑惑“阿宁?” “是啊,你不是没有名字嘛,那么我帮你取名阿宁,怎么样呢?”田瑶笑眯眯的说道。 阿宁白皙的脸颊闪过两抹绯红,点点头说道“阿宁知道了。” 田瑶揉揉阿宁的头,说道“以后就唤我阿哥吧。” 田瑶的手细腻而温暖,在他头发上揉的痒痒的,却温暖的很,他眨着眼睛问道“那阿哥,你的考试怎么样呢?” 田瑶眉眼飞扬的说道“那是当然没有问题,我还是有点自信的。”阿瑶肯定不知道她现在有多可爱,阿离想。 而阿离也肯定不知道,他此时对田瑶的目光有多宠溺。而阿宁呆呆的看着,觉得两人实在相配的很。但是阿宁摇了摇头,这两位都是男人,怎么会相配呢? 可是阿宁肚子十分不争气的叫了起来,田瑶问道“饿了?阿哥带你去吃饭。” 阿宁乖巧的点点头。 田瑶是去的上次阿宁指的酒楼,小二常常对阿宁照顾有加,经常是在他没有饭吃的时候将剩饭给他。小二看阿宁的时候目光有些惊诧,但还是认出了阿宁。 “你,你是小乞丐?”小二失态的指着阿宁。 阿宁温顺的点点头,说道“是阿哥收留了我。” 小二看向旁边的田瑶,还是对阿宁说道“真好啊小乞丐,你以后就不用吃剩饭了,不错不错。”随即又伸手对田瑶说“客官这里坐。” 田瑶他们一行人落座,点了些上好的招牌菜,小二上菜不禁和田瑶说了些话。 “客官,我们家小乞丐虽然是不喜欢说话,但他其实啥都能干,而且能做的稳稳当当,希望你以后能够多加照顾照顾他。” 田瑶抿嘴笑道“这是自然,他唤了我阿哥,我便是会对他好的。” “这我便放心了。”小二一个安心的眼神看向阿宁,阿宁觉得世上还是有人对他好的,有阿姐、有店小二,阿离哥哥虽然不太常和他说话,但还是照顾他。 而此时的陈明还拿着田瑶的卷子仔细观摩,时不时的摸摸下巴觉得好极了。众人看完一遍越觉得这篇文章写得越是好。 “很少能看见这么好的文章了啊。”陈明不吝赞扬,对各位考官说。 考官也是没有人反对,“文风流畅自然且清新脱俗,词汇量惊人而且还有胆量赞扬靖王!” 陈明放下田瑶的卷子,说道“我一定要去拜访拜访这位田瑶。” 众人纷纷附和。 田瑶带着阿宁和阿离逛市场,田瑶脑子一抽,说道“我们这像不像一家三口?” 说完便觉得自己脸一臊,连忙呸呸呸。阿离看见田瑶这幅憨样,唇角微微一勾,阿瑶当真是可爱至极。 “哎,就是不知道孙婆婆怎么样了?”田瑶想起之前收留自己的孙婆婆,突然特别想她了。 “要是这样就是上有老下有小了。”阿离淡淡说道,可话语里却是在调侃田瑶。 田瑶觉得脸丢到孙婆婆家里了。 “要不我们回家吧?”田瑶问道,反正她已经考完试了。 阿离淡唇轻启“好。” 第三十七章 身前 田瑶可谓是随心所欲,刚说想孙婆婆,这下子便开始收拾行李打算回家看孙婆婆。 “这个要,那个也要。”田瑶这边正忙活的热火朝天,额头上流下黄豆般大小的汗水,官府这边也浩浩荡荡的派一大堆人马过来,还在墙上贴上寻人启事——田瑶。在一家家客栈酒楼的询问,官兵终于搜索到了田瑶的位置。 “阿哥,有官兵正在找你!”阿宁看向窗外的大规模的官兵不禁觉得有些疑惑。 “官兵?”田瑶正在收拾衣服的手停了下来,说道“我不知道我犯事了啊。” 她可是良民不烧不杀不淫不掠还不抢的,官府没事怎么会找上她来? “是的,还在墙上贴了画像。”阿宁正在时时报道战况。 等田瑶收拾好衣物的时候,官兵便火急火燎的跑过来,敲敲门问道“田瑶公子在吗?” 室内三人面面相觑,田瑶觉得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又没犯事儿,慌什么? 田瑶过去开门,迎面而来的便是一大群官兵涌进来把田瑶围成一个圈,将田瑶包围在内。 阿离眉头一蹙,缓缓上前。 领头的士兵对田瑶说道“县令大人有请,还请田公子劳烦走一趟。” 田瑶脸色沉了下去,但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说道“县令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呢?” 士兵上前,继续劝说道“田公子,是关于笔试的事情,还请公子赏个脸面,不让我们这些人为难。” 田瑶觉得这些都是什么事儿啊,但还是对领头士兵说道“可以,但是我想和我哥哥一起去,这样总行吧?” 阿离手中本来已经开始蓄势,打算将田瑶救出来,突然在圈中听见田瑶喊出自己名字,手便卸了劲。士兵觉得双方不要闹的太为难,这事还是很好办的,便同意了。 “我先和我弟弟说句话。”田瑶走出重重包围,走至阿宁面前安慰说道“我现在有点事儿要解决,你呢就先好好呆着好么?小二会送上饭来的。” 阿宁从小对官兵有些害怕,此时小小的身子便是不住的颤抖着,但还是给田瑶一个安抚的笑容说道“没事阿哥,阿宁等着你回来。” 田瑶揉揉阿宁的头,便和阿离一同随官兵出去。 两人被官兵包围,但官兵并没有做什么事,只是一路送行。阿离看向田瑶淡定的脸色,经不住的伸出手学着阿瑶抚摸阿宁时的模样,大手在田瑶的头上轻轻擦过,表示安慰。 田瑶疑惑,并不解阿离的行为,问道“阿离哥哥你做什么呢?” 阿离咳嗽一声,眼神飘向别处。 士兵将田瑶护送到官府便完成任务,退了下去。县令陈明坐在台上,看见田瑶眼睛就像狼见肉一样泛着绿光下来对田瑶说道“你就是田瑶对吧?《赞靖王》可是你写的?” 田瑶点点头,陈明觉得还是不妥帖,万一是田瑶誊抄的怎么办? “你可现在再写一篇文章,若我是觉得好,我便举荐你当官;若是你写不出,那我便判你欺瞒考官罪。”陈明颇不觉得有多不好。毕竟一个官位可是人人都想得到的。 可是田瑶不这么想,但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目的来说,她还是妥协了。 阿离站在一旁,看向正在衙门中央一桌一凳的田瑶,手中一笔一墨一纸。 这次写什么好呢?田瑶看向阿离,上次写《赞靖王》,这次就写《赞阿离》好了,田瑶浅浅一笑,提笔便刷刷写起来。 阿离目光柔和,田瑶认真且专注的神情,一笔一划写字的神情,都是让人着迷的。 很明显陈明也被这种神情吸引住了,痴痴的看着正在写字的田瑶。 阿离一记冷刀看过陈明那边,陈明后背一凉,清醒过来。 不过一刻钟,田瑶放下笔吹吹纸上的墨迹,便自信满满的说道“我答完了。” 陈明早就按捺不住想要去看田瑶的文章,嗖嗖下来拿起纸便一字不落的看起来,还不时的说着“好啊好啊!” 田瑶汗颜。 一刻钟过去,陈明意犹未尽的向田瑶说道“你这篇《赞阿离》比《赞靖王》还要写的好!” 阿离听见自己的名字,对着田瑶宠溺一笑,这丫头 陈明收起纸张,对田瑶大方说道“你想当什么官?” 田瑶拱手道“回禀大人,小生不才,暂不想当官。”陈明似乎没有料到居然有人会说不想当官?微微一愣这才说道“当官报效朝廷。你居然不想当官?还能拿俸禄,有些书生穷其一生都不能有这锦绣前程,而你却放弃,这是为何?” “家中有老母,现小生只想回家看望看望她。”田瑶回答。 可是陈明似乎还是不松口的模样,继续劝说“我陈某向来惜才,你空有这一身才华,我来举荐你就如千里马遇伯乐,而机会只有这么一次。” 阿离挡在田瑶面前,沉声说道“县令大人,田弟不同意。难道你们官府就是这么强迫人的?” 陈明被阿离一堵,说不出话来,但看见阿离一副乡村野夫的模样,顿时觉得脸上挂不住,于是对阿离说道“你一个乡野村夫,懂得什么!” “呵,你还指不定知不知道怎么写字呢!”陈明是学文的,自然有些学文人的高傲,便对这种没文化的人带着嘲讽。 “那总比县令大人无缘无故用官兵‘请’人且不问缘由的重考一次,要好的多吧?”阿离说道。 陈明一噎,说不出话来,他当县令有谁会这样说他做的不对的?阿离自然是第一人。 “田瑶,你到底当不当官?!”陈明逼问着。 田瑶自然是不想当这什么狗官,此时她披男身,若是当官岂不暴露,自古便是没有女子当过官的。 要是暴露了,搞不好就会连累到田瑶看向阿离。 “我再想想吧!”田瑶使出拖延之计,陈明觉得这么欺负人也不好,于是同意了。 “好。” 把田瑶和阿离放出后,阿离觉得陈明实在是欠教训。 前一阵子的考试结果公布以后,在城中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与往常一般,金榜贴出后有人欢喜有人忧,然而在这次考试中却赫然杀出一匹黑马,一个无名小卒,文章却让考官惊为天人,甚至亲临要荐官。 这件事很快被传开,众人起初还不相信,然而有位亲眼目睹考官下访田瑶家的邻居出来作证,真相已板如上钉钉。 不出几天功夫,田瑶住处便门庭若市。 好不容易将来访的部分客人接待好后,她抽出个空暇儿,歇在侧门边。 “累吗?” 阿离望着站在门槛外的少女,将一方洁净帕子递去。 田瑶接住,将额上冒出的细汗擦了擦,“嗯,没想到大家这么热情。”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苦笑了起来,也不知是哪个“好心人”将她的住处泄露了出去,才引来这么多人围观。 “热情倒是未必。”阿离听着她的话,敛下眉眼道。 田瑶擦汗的动作一顿,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 她当然明白阿离的言外之意,并且对此也心知肚明,这么多来客里,六成都怀着攀附的心思,还有三成是心中嫉恨不愿相信,又有几个对她是真心祝福? 但是来者究竟是客,她心中再清明也要笑着待客,不能乱得罪人,以免落得一个心高气傲的恶名。 田瑶正思量着,忽然眼前人影一晃,细看时,原来是阿离递过来一杯茶,不禁会心一笑。 屋外,“长龙”一直排到了门外数尺处,来客一边等待一边议论纷纷。 “你说这到底是什么人?以前也没听过有这号人物,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 另一人接道“管他那么多,现在能和人家交好就对了。” 几人越说越起劲,引得旁人也加入一起讨论,然而却没有人注意到在人群之外,一名书生听着众人的议论,神色十分古怪。 这位便是本次与田瑶等人一同参加乡试的秀才,姓陈,平时自视甚高,与田瑶阿离有过几面之缘,却对两人存有轻视之心,认为小孩成不了什么名堂。谁知在本次乡试中名落孙山,而一直看不起的田瑶反而一举中第。 他本来就无法接受自己落第的事实,这时又听闻田瑶的惊人事迹,大吃一惊不愿相信,却还是鬼使神差地随着众人前来一探究竟,如果是假,心里会舒服一些,如果是真,又可以借这个机会攀附田瑶他们。 “没想到那个小孩竟然这么厉害。”陈秀才望着门口处拥挤的人群,眉目显出复杂之色,看到这一幕他终于相信那个传闻中的天才就是田瑶。 “长龙”缓缓前进,终于轮到了陈秀才。 他想和人群一起进屋时,心里却忽然涌出几分胆怯,那腿便像是灌了千斤重,怎么也挪不开,身后有人不耐烦地催他快点,陈秀才心里一慌,下意识地往侧边让出一步。 跨出这一步后他骤然反应过来,因为这一下就等于直接离开队伍!可已经来不及了,那一个空缺迅速被后面的人群补上,别人才不管他是不是有意离开的。 第三十八章 惊险 “怎么会这样?” 陈秀才哭丧着脸站在门口,然而根本挤不进去,那长长的队伍无情地将他隔绝在外,他犹豫地回头一望,看见那排出很远的队伍时不禁打了个寒颤,打消了重新排队的念头。 倒霉!排了这么久队伍,结果门都没进就被挤出去了。 他不甘心地四处张望,想着会不会有什么偏门之类的能让他进去,这一晃只在屋后发现了一间窗户。 这里没什么人,他不由自主地走到窗前,朴素的雕花木栏上贴着雪白窗纸,陈秀才狠狠瞪着那窗户,似乎想用眼神在上面戳出一个洞,这当然不可能,当他泄气地想要离开时,一句轻细的话语声忽然飘进了耳里。 “阿离哥哥。” 这分明是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陈秀才心神一颤,忍不住靠近墙根想听个究竟,很快声音又模模糊糊地传了起来。 “阿离哥哥,你说如果那些人知道我是女子的话会不会很吃惊?”少女吃吃笑着问道。 什么? 听到这话,陈秀才周身如被雷劈过一般动弹不得,半晌反应过来,急忙弄破那窗纸,顾不得可能被发现的危险,直接俯在那窗户上偷看。 房间里只有两人,而他的注意力全落到了那身材瘦小一些的人身上,只见那人虽然穿着男装,但面容秀气熟悉,正在握着茶杯吃吃地笑,那串银铃般的少女笑声就是“他”所发出来的。 虽然只看了一眼,但处于惊骇中的陈秀才马上就认出那张脸就是田瑶。 “难道她真的……” 他浑身发抖地缩回了头,身体像丧失了所有力气,软软地靠在了墙根上,心里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天色渐晚,黄昏的柔光倾泻于地面,田瑶家里的客人陆续散尽,她终于可以好好歇口气了。 而与此同时,陈秀才也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因为回来太晚还被妻子责骂了一顿。 陈秀才没有理她的怒斥,神神秘秘地将自己今天所见告诉了她,听完这不可思议的消息后,陈氏也瞪大了眼睛道“你是说那个闻名全城的才子实际是一个小丫头?” 得到陈秀才肯定后,这女人似乎被吓坏了一般,不住地摇头,“真是可怕,这可是欺骗考官啊。”因为大家都知道女子是不被允许参加科举的。 听到这话陈秀才忽然眼睛一亮,径直走进了书房,留下那陈氏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这一个夜过得如往常一般安稳。 第二天一早,衙门里的县令早早被人吵醒,脸黑如锅底,看上去十分可怕。而他对面的捕快战战兢兢欲言又止,最后豁出去将一封信递给了县令。 “这是属下在衙门口捡到的。” 县令一脸阴沉地打开信件,瞟了几眼信纸后却变了脸色,阴郁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比刚才更可怕了千倍万倍。 “好一个田瑶!竟然敢女扮男装欺骗本官!我要治她的罪!”县太爷猛然将信纸拍在桌子上,轰然的响声几乎响彻整个官府。 然而他的眼神情不自禁落到了桌上的考卷上,想起田瑶惊人的才华,脸色又有些犹疑不定。 虽然田瑶的欺瞒之举让他很生气,可这人的才华也摆在那里,如果没有这一档子事,以后绝对前途无量,一想到这儿他又觉得有些舍不得田瑶的才情。 他愈想愈是头疼,只觉得这件事怎么办都不妥,正当他心烦意乱之时,一个温柔的女声忽然响了起来。 “一大早的,又在烦恼什么呢?” 白雪的温声软语像一抹暖风,轻而易举化开了县令心中的不愉,他对着自己的爱妾温声道“对不起,是我一大早将你吵醒了。” 白雪轻轻打了个呵欠,精致的眉眼间添了一分慵懒,“没什么,你忙你的,妾身看着便是。” 听到这么善解人意的回答,他对眼前的人儿更生出几分疼惜,轻轻摸了摸白雪的头,目光里满是宠溺。虽然他因为家世所迫,只能娶白雪做妾,心里却是真心喜欢这名女子,对她的话一向很听从。 “对了。”县令忽然记起白雪是极有主见的女子,于是将此事简单与她一说,想听听她的意见。 乍闻这种奇事,白雪一双水眸微睁,愣了一小会儿道“这种事还真是奇闻,今天妾身可算是长了见识了。”忽然嫣然一笑道,“不过老爷何必为这种事烦心?依妾身之见,直接将那女子定罪好了,这样也省的老爷多为此操心。” 她这么一席话,完全是由着县太爷的角度出发的,虽然听起来似乎有些无情,但其中的关切却让他心中一暖,当即忘记了之前的烦恼道“好,就听你的,来人,去将那位中举的田瑶给我抓来!”后两句直接是对着官兵说的。 听到这样一个出乎意料的名字,官兵们面面相觑,除了少数几个知道事情发生始末的人,其他人心里都疑惑异常,不过不解之余,这些人还是遵从的县令的命令。 一群官兵就这么浩浩荡荡地走在街上,引得围观百姓们窃窃私语,不知又是哪户人家遭了殃。 另一边,田瑶老早就起来收拾屋子,想着昨天那么多宾客来拜访,仍心有余悸。然而还没等她做好早饭,自家的房门先被人一脚给踹了开来,她愣神间,却见官兵如潮水一般涌进小屋,明晃晃的刀剑亮了出来,似乎在昭示着来者不善。 她的脸色一变,还没有所反应时,一个修长的身影忽然冒出来挡在她身前,俊美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冷意,却是阿离。 “阿离。”她情不自禁地唤了一声,似乎这样就能给自己带来安全感,阿离回过头,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似乎在说不要担心。 “你们要干什么?”等他重新面对众官兵时,黑眸中的暖意消失不见,声音冰冷刺骨。 为首官兵看阿离的眼神明显有些惊疑不定,“我们奉县令之命,特地来押送田瑶去衙门,无关者不要阻拦。” 县令?怎么会是县令?听到这话田瑶完全愣住,背后陡然升起一股寒意,第一个念头就是她的身份暴露了! 可是为什么?她一直很小心,又怎么会将身份泄露出去呢不对,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面对数量众多的官兵,阿离却丝毫不惧,在听到官兵说要抓走田瑶时更是眯起一双墨色眸子,微笑道“嗯?你试试?” 他挑衅般的言语激怒了他们,只见为首官兵刷的一声抽出刀剑,闪烁着银光的冰冷刀刃就这么横在阿离身前,下一刻似乎就要刺穿少年的胸膛。 “不行!”田瑶惊呼一声,慌忙拦在他身前道,“不要杀他,我和你们走!” 阿离瞬间皱起眉,冷着脸似乎要说什么,她急忙又道“阿离哥哥你先别急,我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少年那双清冽的墨色眼眸静静地盯了她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去。” 这话完全是不容分说的口吻,田瑶也知道阿离说一不二的性格,这下肯定再阻止不了他,于是没有阻拦 两人被众多官兵带到了衙门,而衙门外早已围了许多人,都想看这场热闹。 她被捆着扔到地上,而阿离则被捆着扔到了一边,本来他不用被绑起来,奈何他将那官兵激怒了,人家正好公报私仇,于是也将他给五花大绑。 “田瑶,你可知罪?”县令威严的声音响在耳边,脸上还带着怒气。 她沉默了一会儿道“恕草民不知,愿闻其详。” 见田瑶还不认罪,县官生气之余还有些痛心,咬牙道“你还不认罪难道你忘记了你女扮男装参加考试欺瞒本官的事情了吗?” 这话一出口,立刻在人群里掀起了波澜,虽然大家起初看这架势也猜到了七八分,然而得到县令的口头证实后还是惊骇不已。 得知果真是这个原因后,田瑶心情十分复杂,虽然从用假身份后就知道可能会有这么一天,然而却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如此之快。 “抬起头来。”见她没有辩解,县官心里更加懊恼,心里就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堵着,怒其不争。 田瑶无法辩驳县令所说的话,心里也不想再激怒他,于是顺从地抬起了头,肃穆的朝堂映入眼帘,朝堂之上正坐她那位主考官,也就是本县的县令,县令身边还坐着一名女子,面容似乎有些熟悉。 但她现在并没有心情去关注这些,又默默低下头,心思思量着该如何逃过这一场麻烦,所以没有留意到堂上女子看她时惊愕的眼神,也没有注意到那女子俯在县令耳边说了什么。 另一边,白雪却是轻轻和县令咬起了耳朵,“老爷,之前我外出的时候就是这位小姑娘让我回来的,否则我现在还不知在哪儿呢,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饶她一次?” 县令完全愣住,没想到事情竟会有这般转折,他一向抵不住白雪的请求,心肠便软了几分,张口就要答应下来,而且他对于田瑶本来就有惜才之心。 “虽然此次你放下大错,但是本官见你品行端正,这次放你一码,下不为例。”他沉声道,看着田瑶一脸震惊地抬头,听见人群中传出的惊呼。 “是,谢谢县令老爷!”田瑶忙不迭点头叩谢。 第三十九章 又生变故 在场所有人几乎都傻住了,只有田瑶几人还能勉强保持着淡定,还有一向性格沉稳的阿离,她偷看他的反应时发现其神色如常,对于这样的审判结果仿佛一点也不吃惊。 人群有些喧闹,大家都不能接受如此离谱的审判结果,明明把别人抓过来的时候还满脸阴沉,这会儿竟然说无罪赦免?这怒火也消得太快了吧。 “吵什么吵!本官已经将缘由说明了,田瑶虽女扮男装,却没有犯大的错误,而且品行端正,才华横溢,这些完全可以功过相抵!”他的一声怒喝在朝堂里回响,将纷扰的人群震得安静了下来。 其实大家都能看出这其中有问题,只是不敢明说,而且百姓们都挺喜欢待人和气的田瑶等人,心里也不想小姑娘真因此进了监狱,所以被县令喝斥以后就不敢再多说。 不过这可能真的是有史以来审的最快最出乎意料的一次朝堂了。 县令大手一挥,让官兵将围观众人驱散,于是百姓们纷纷离开,口中仍在议论此事,相信第二天,这件事又会成为大家新的茶后谈资了。 但并不是所有人对这次审问结果满意,譬如陈秀才,在知道结果后两眼一昏差点没晕过去。 半晌他才回神,却忍不住骂骂咧咧了起来“什么县令?什么父母官?当官不为民做主!” “收取别人贿赂,判案徇私枉法,陈明真是枉为这父母官!” 他显然是气坏了脑子,当街就破口大骂起来,还带上了县令的大名,声音传出了很远,引来百姓们的注目。但陈秀才越骂越生气,完全将这件事的严重后果抛在了脑后。 然而他的骂声并没有赢来公道,却引来了表情不善的人们。先是几名小儿驻足扔石头,然后是几名妇人用鸡蛋青菜砸他,在后面,几名壮硕的男人气势汹汹地走到了他的身前,等陈秀才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团团围住。 事实上,县令,也就是陈明的名声在城中十分好,因为他确实乐善好施,爱惜人才,在百姓中很受人爱戴,有着良好口碑,这会儿陈秀才在大街上骂他,就等于是自己在找死。 “官兵来了!”突如其来的一声将陈秀才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战战兢兢地回头,果然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官兵,原来是有人向陈明通报了此事,县令特地派人来抓他。 方才骂得畅快淋漓的陈秀才此时恨不得一头撞在墙上,他浑身因为恐惧而颤抖,最后趁着官兵还没有到达时,猛然转身消失在了小巷里。 官兵们吃了一惊,马上又反应过来,怒吼着向陈秀才跑的方向追去。无奈他逃走的地方恰好是城中地形最复杂的地方,各种小巷绕得官兵们晕头转向,最后有个人提议说可以去陈秀才家里搜,得到了大多数人赞同。 等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到达陈宅时,却失望地发现这里没有陈秀才的踪影,只有陈氏一个人在家里,这个一无所知的女人在看到这么多官兵前来时吓得锅都拿不稳了。 她了解清楚结果后,却并没有像别人以为那样与他们同仇敌忾,而是愤愤不平道“你们也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相公?” 接着她竟也像陈秀才一样骂骂咧咧起来,“什么破县令,放着好好的人不抓,偏要来动我们这些老百姓!田瑶女扮男装参加乡试都不管,这会儿却来为难我们一家!” 她骂人的模样与陈秀才如出一辙,不愧是他的妻子,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官兵们听到这个女子的咒骂声,只觉得心烦,直接将陈氏抓了起来,“你还是和你的相公去说这些吧。”冷冷抛下这句话后,官兵首领面无表情地挥手命众人将这个女人押走。 他们走后不久,陈秀才家里的茅草垛轻轻抖动,半晌从里面钻出个男人来,那狼狈的模样,正是被官兵四处搜寻的陈秀才。此时陈秀才心有余悸地望着官兵们离去的背影,从嘴里吐出一根稻草道“还好我没进去,要不然就得和这女人一起被抓走了。”他说着,心里又十分庆幸,却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被抓走的妻子。 “等我马上就走,离开这个鬼地方,看你们还怎么欺压我。”陈秀才絮絮叨叨地说着,一边进屋收拾了一些细软,准备马上逃离这座城,却投奔其他亲人。 幸而官兵在搜查过这里后,便没有再来第二次,他十分顺利地整理好了一个小包袱,被在身上匆忙准备出门。 他心里已经升起了美好幻想,想着自己离开这座城镇后,在另一个地方定居,不但没有人来烦他,还摆脱了陈氏那个刁蛮的恶婆娘,趁此机会他又可以娶一房年轻貌美的小妾,生活真是舒坦。 他悠悠然地走到大堂,看清自家门口处站着的黑影后,吓得肝胆欲裂。 那是一名身姿修长的少年,玄衣黑眸,面容清俊,抱着手臂倚在门框处,将房屋的房门给堵了个严严实实,此刻注意到陈秀才的到来,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陈秀才认出了眼前少年是田瑶身边的人,所以才更加害怕,惊恐地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用手指着阿离道“你你” 阿离仍然挂着那抹清淡的笑容,“陈秀才,我猜你是不是想问我无缘无故找你干什么?” 陈秀才此时的舌头如同打了结,不说话只是猛点头,看到这一幕,阿离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 “可是,你为什么不认为县令会将一切事情都告诉我呢?包括那封举报信的事情。” 对陈秀才来说,少年悠闲的语气仿佛在用刀将他一刀刀凌迟,听到这句话后,陈秀才仿佛全身脱了力一般,软倒在地上,神情绝望。 陈秀才很快被送到了官府。 当县令陈明知道这么大一个活人竟然是阿离一个人抓来的后,惊愕地说不出话来,只叹英雄出少年,田瑶也是,阿离也是。 很快,陈秀才也被押上了朝堂,而且这一次他简直引起了公愤,所以没人愿意同情他。陈明以陈秀才煽动群众的罪名将他革去秀才之名,再关牢狱一年。 陈秀才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看着这个人被押进监狱的时候,田瑶的神情并不十分开心,默默凝视了他们的背影良久。 “怎么了?”阿离清淡的声音响在耳边,听起来十分舒服。 她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我觉得,我们应该离开这座城镇了。”提及分别,她的眸光便有些黯淡。 阿离默默注视着她,忽然微笑道“是。”简短的一个字,却有种笃定的感觉,田瑶心中一颤,张了张嘴,最后话还是没能说出口。 她其实想问,阿离会不会一直陪在她身边? 但是她不敢,田瑶能感觉出来阿离身上背负了很多秘密,与常人不同,就比如这次,平时也没见他怎么练习武功,却能将陈秀才给生擒回来。她并没有跟过去,所以不知道当时的情形,然而少年那张处变不惊的面容却始终萦绕于心。 田瑶觉得,自己是真的疯了,她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 两人回到了住处,意外地发现早有人在那里等候多时。 “白雪姐姐。”田瑶微笑着喊了一声,闻言女子转过脸来,脸上展露出甜美微笑,“田瑶妹妹,你总算回来了,我可等了你好久。” 田瑶敏锐地注意到白雪说得是“你”而不是你们,有些疑惑,这时阿离已经悄悄退出了屋子。 白雪的目光落在阿离离去的背影上,一边看一边点头,让田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时白雪笑吟吟地戳了戳她的脸颊。 “看傻了么?小丫头?”白雪一双水眸里满是盈盈笑意,而捂着脸颊的田瑶听到这话反应过来,顿时羞红了小脸,“你说什么呀!” 白雪只是笑,看田瑶的目光却别有深意,“我说真的,阿离挺不错的,长的好看懂人心思,还挺有本事,虽然那性子是冷漠了一点,但他唯独对你很好,这样的好人家你可一定要抓紧啊。” 话没说话田瑶再次羞红了脸,这次脖颈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娇嗔道“能不能不要闹了。”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姑娘这么能闹呢? 不过这白雪也很懂得见好就收,见田瑶再说下去真的要恼了,于是收敛了笑意,说起正事来,“阿瑶妹妹,那天对不起,我原本不知道是你才让县令治罪的特地来给你道歉。”那一双水眸波光流转,看起来有几分可怜兮兮之色。 田瑶扑哧一声笑了,“没事,后来多亏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求情我现在还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对于她的理解,白雪看起来很开心,抿着嘴笑了好久又道“夫君一直很尊重我,有事没事都要跑来过问我的意见,其实我知道他心里早有定夺的,但他还是坚持着要问我。”说着,她的雪色肌肤也泛出阵阵红晕,玉容上满是幸福满足。 第四十章 再遇恶霸 听着白雪的话,田瑶的眉心却不自觉抽了抽,默默将嘴上的话压回了心里。其实,她很想吐槽这个所谓陈明很尊重白雪,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妻管严”吗?然而这种话自然是只能压在心里,她可不敢说出来。 “其实我和夫君心悦彼此已久,可是他的爹娘那边一直不同意让他娶我,于是他只能听爹娘的话先娶了正室,最后才娶了我。不过我还是很开心,因为能和他在一起。”说着,白雪的眼眶有些泛红,美眸微微放空,神情有些恍惚。 “我看的出来,县令大人是真的很重视姐姐。”田瑶也不禁为这感情之深厚而动容,轻轻道。听到她这么说,白雪微笑了一下,漂亮的眼眸弯成月牙儿,看上去似乎很开心。 正当两人交谈时,房门忽然被人轻轻敲响,屋内两人面面相觑,最后田瑶去开了门。这门一开,她就瞪大了眼睛。 眼前男子面容成熟稳重,虽然看起来不再年轻,却自有一种中年男人的魅力,他没有载穿着那身田瑶等人看惯的官服,而是换了一袭长袍。 望着突然前来的县令陈明,田瑶心头一动,升起一点恶作剧心思地道“白雪姐姐,县令大人来接你回家了。”屋内的白雪果然羞红了脸,轻啐了田瑶一声,急忙走过来。 “小姑娘,”陈明也笑了,“果然很聪明,怪不得之前把我耍的团团转,不过,我的确是来接雪儿回家的。”后两句话锋一转,直接对着白雪道。 陈明取出一袋钱递给田瑶,一边笑道“多谢您之前对雪儿的照顾。”他这副样子看起来十分和蔼,完全没有之前朝堂上的威严。 这是别人的好意,田瑶也不好意思不接,对陈明和白雪两人连声道谢。 眼看两人就要离开这里,这时白雪忽然道“阿瑶妹妹,我听说你和阿离马上应该就要离开这座城镇了,以后要记得回来看我呀。” 田瑶一怔,然后微笑道“好的。” 两人离去之后,阿离便走了进来,眸光定定地落到她的身上,看着他的脸,田瑶忽然想起方才白雪的调侃,耳根子便有些发烫,急忙别过了脸去。 “接下来去哪儿?”他微微敛下眉眼道,她毫不犹豫道“酒楼。” 两人如实到了酒楼,然而之间还多了一个阿宁。田瑶将他带到酒楼,和老板沟通好后,让阿宁在酒楼里做了一个小二,同时,又将身上的钱财都给了他。 “谢谢你,姐姐。”阿宁一脸感激地望着她,神色中还带了点不舍,于是田瑶安慰地摸了摸他的头道“不谢,姐姐一直很喜欢你的,姐姐就要走了,以后你可要好好生活下去哦。” “可是,我舍不得姐姐。”阿宁皱着一张小脸道。 “没关系,我以后会经常来看你的。”田瑶继续摸着他的头道,一旁围观的阿离忽然出声“走了。” 她一愣,这时阿离已经先出了酒楼,没办法田瑶之后追了上去。 而阿宁手里攥着钱袋,恋恋不舍地望着田瑶的背影,心中下了决心,等有一天他出人头地,一定会去找姐姐的! 这边,田瑶匆忙追出了酒楼终于赶上了那个修长的背影,她忍不住道:“为什么突然走那么快?我还没有和阿宁说完话呢。”她的语气里少见的带了点埋怨。 阿离瞥了她一眼,“接下来又要去哪儿?”不知怎么,他的语气明明和往常一样,但是田瑶硬生生从其中感到一丝冷意。 “我想回村子,陪伴孙婆婆生活。”她的声音一下子小了很多,低着头,柔嫩的手指绞着衣角,半晌偷偷看阿离一眼。 谁知她这一眼却正好和他的眸光对上,视线交汇的一瞬间,田瑶耳根又有些发烫,急忙别开了脸,扯开话题道“阿离哥哥,你会陪我一起去吗?” “我会一直跟着您。”阿离眸光微深,说出的话无形中让人信服,然而田瑶却似乎从他的眼里看到了笑意,等再看时,那抹笑意却又消失殆尽。 两人顺着路线原路返回,又是几天奔波,等他们到达梧桐镇的时候已经到了黄昏。 深红的夕阳将河水表面镀上一层金色,空中似乎有迷蒙的金色雾气,乍看宛如仙境。田瑶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美丽的景色了,一时间有些流连忘返。 “很漂亮啊。”田瑶痴醉着眼前的美丽景色,毕竟这些东西在她前世里都是很难看到的,在那个被化学物质污染的年代,能看一下漫天繁星都成了奢望。 “唉……” 他们顺着街道慢慢走,走着走着,阿离的脚步却顿了下来,脸上显出一点玩味的笑意。田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禁有些惊讶,原来那边站着的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竟然是他们的熟人,正是那名在梧桐镇曾经与他们结了梁子的恶霸。 “欸?那不是……” 虽然不怕这个家伙,可田瑶看到他以后还是有些头疼,怕惹上麻烦,到时候耽搁了正事就不好了。她本来想拉着阿离避一避,不要旁生枝节,谁知这恶霸的反应却让她目瞪口呆。 只见那恶霸看见他们后,竟然竟然直接跑得没影儿了! 田瑶完全傻在了哪里,也不知道这恶霸脑子里坏的是哪根筋,竟然看到他们就直接逃跑,没有一点恶霸应该具备的胆量和魄力。 “不会真中邪了吧。”她有些惋惜道,毕竟这也是一个大活人,要是突然疯掉了那多可惜。然而,她却没有看到阿离嘴角若隐若现的笑意。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恐怕也只有阿离和那群黑衣人知道了,连田瑶都被埋在鼓里,恶霸之所以像耗子见了猫一样跑掉了,是因为他上次派黑衣人去好好问候了人家一顿,大概那次给这名恶霸留下的心里阴影有点大,所以见他们就跑。 两人继续逛街,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田瑶惊讶地发现,梧桐镇的大部分居民都挂起了灯笼,五颜六色,十分漂亮。 “这又是怎么回事?”她忍不住在买东西的时候问了那老板几句,得知原来过几天梧桐镇就要召开花灯会,这是梧桐镇屈指可数的热闹活动之一, “那我们在这里先留几天吧。”阿离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有些无奈道,田瑶高兴地不知说什么才好。 两人租了客栈,准备在梧桐镇休息几天,顺便看看能不能带一点这里的特产回去给孙婆婆,吃过晚饭后,田瑶迫不及待地跑去客栈老板问烟花会的事情。 老板显然很愿意和她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聊天,给她解释的十分详尽“原来,梧桐镇每年过一段时间,都会这么一个活动,到时候会有很多人放花灯,还有猜灯谜等一些常见游戏。” 虽然听起来没什么特色,但田瑶还是对这个所谓花灯节充满了好奇,而阿离似乎对此完全没有兴趣。 简单熬过了几天,花灯会终于如约而至,田瑶欣喜地换了一身浅黄色衣裙,让自己看起来活泼可爱一些,然后拉着阿离兴冲冲地出去。 “阿离哥,你快点啊!” 其实田瑶没有察觉到,她已经不知不觉适应了小姑娘的身份了,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不会整天想着花灯会什么的,也不会穿浅黄色这种偏嫩的衣裙,很久以后她才发现这个现实,而那都是后话了。 “阿离哥,你看这个……”田瑶一脸笑容,东瞅瞅西看看,还时不时的拉着阿离。 两人在街上瞎转悠,人果然不少,花花绿绿的衣服,各式各样的彩灯缭乱了人的眼。田瑶一直兴致勃勃地东张西望,而一向喜欢安静的阿离似乎很不适应这样的喧闹,好看的眉头一直皱着。 两人穿过大街小巷,不知道是不是缘分,中途他们又遇到了恶霸几次,而每次的结果都那样,恶霸看到他们撒腿就跑。 “好无聊啊……” 渐渐地,田瑶觉得花灯会似乎看多了也没什么意思,起初的兴致也减了一大半,两条走路的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一起走过街角,却再次发现了恶霸这个熟人,而且这次还不止恶霸一人,有一个男人战战兢兢地跪在旁边,衣衫破旧,哭丧着脸,看起来像是被恶霸欺负了一般。 本来无精打采的田瑶看到他之后,眼睛骤然一亮,笑盈盈地就迎了上去,而她身后的阿离愣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田瑶悄悄走到恶霸身后,微笑着道“好久不见。”她的言语之中有明显的调侃意味。 恶霸被身后的人声吓了一跳,张口就骂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望着田瑶和阿离两人瞪大了眼睛,那惊骇的表情如同见到了鬼,或者说见到了比鬼更可怕的东西。 “啊……” 恶霸再次夺路而逃,而之前被他欺压的那个男人一脸茫然,最后灰溜溜地逃走了。 “他怎么了?”看着恶霸瞬间消失的背影,田瑶皱起眉,一次两次还好说,这次数多了她可就有点不理解了,到底恶霸是遭遇了什么,为什么见到他们时会那样害怕? 有意思,她心中暗道,恶霸的表现反而激出了她的好奇心。 “阿离哥哥,走,我们去追上他。”田瑶冲阿离笑了笑,一脸认真道,而后者的眸光微闪,看不透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第四十一章 黑市 田瑶不会什么武功,她只是跟着阿离一直跑,等脚步停下时,发现那个落荒而逃地恶霸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她的第一反应,是看了身边的阿离一眼,见后者脸上淡定如常,她才慢慢收回了目光。 而眼前已经是死胡同,这恶霸已经被他们逼的无路可走,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道“求求两位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吧。小的真的没干什么坏事。”他看起来似乎就要哭了。 看到恶霸这副凄惨模样,田瑶心里一软,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不应该,人家过得好好的,为什么一定要追着别人赶呢。 “那刚刚那个人怎么回事,他是自愿给你跪下的?”就在她心里动摇的时候,阿离忽然淡声道,一双黑眸直直逼向恶霸,清冽的眸光仿佛能洞穿一切。 恶霸语塞,就是这样才更显得心里有鬼。见他这样田瑶心里有些生气,自己不应该因为一个人的片面之词就动摇的。 然而,恶霸似乎还不死心,猛然磕头道“求求各位小祖宗了,放过我一条命吧。我知道花灯节的时候附近有一个黑市,可以淘到一些很好的宝贝,我愿意带着两位大人去。” 说完,恶霸偷偷窥伺着两人的脸上,发现阿离神色淡漠仿若未闻后心里一阵失望,然而当他看到田瑶眸光闪动的模样,心里情不自禁一阵狂喜,直觉告诉他,有门! 他想的不错,田瑶的确对此动心了。想来她前世就是一个考古学家,以收藏,鉴赏古董为爱好,乐此不疲,虽然穿越过来后罕少有接触到古董的机会,也就暂时将那一份爱好暂时埋藏在心里,而现在有个人说可以带她去一个可以淘宝贝的地方,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 由此看来,田瑶是真的非常想去这个黑市,她犹豫地看了阿离一眼,想要征求他的意见。但阿离却微微颔首道“依你的心愿。” “谢谢!”她兴奋得脸都红了,望着阿离的眼睛里闪着亮光,一双眼睛看起来水汪汪的,十分动人。 她没有注意到阿离的眸色变得更深了,而是转头对着恶霸道“就依你说的那样,你我放你走了,但是你要带我去那个黑市。”说着,她干脆地让出位置,示意恶霸赶紧走。 “如果骗我,饶不了你。”在恶霸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田瑶忽然微笑道,声音不大却能听得清清楚楚。 恶霸身形一抖,忙不迭点头,接着,他便离开了这座可怕的地狱。剩下的阿离和田瑶对视一眼,默默无语,两人一起回到客栈。 回去之后阿瑶的话少了很多,能看出有心事,多半想的就是那个“黑市”的事情,阿离静静地看着她坐立不安一下午,终于道“不如我们让他当天就给我们带路吧,还可以防止有诈。” 田瑶点点头,“好的。”其实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一直没好意思开口说出来而已,本来想去黑市的只有她一人,这会儿却强拉着阿离一起,怎么想都有些过意不去。 她随便找了一个门童,给了些银两让把恶霸叫到客栈里来,起初那个门童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最后看着白花花的银子还是咬牙收下了。 希望恶霸能快点赶到这里,田瑶望着窗外昏暗的天色,心里那种急切感更加强烈。 然而还没等恶霸上楼来,却先听见了楼下的争吵,似乎闹得还不小,一大堆说话声乱糟糟,像马蜂一样惹人心烦。 “到底发生了什么?” 田瑶坐不住了,联想起楼下的吵架声,忽然有了一个不祥的猜测,她和阿离小心翼翼地下了楼梯。楼下一片混乱,桌子被推得歪来倒去,而椅子直接被掀翻了,一堆人围在大厅中央,脸色不善。 “快滚出我们酒楼!”一个男人吼道,见此她心中一紧,只觉得那种不祥预感越来越强烈,只见人群里面有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不是那恶霸又是谁? 这下可糟了,田瑶揉了揉太阳穴,心里骂自己是蠢货,明知道他的名声不好,还让他进酒楼,这不是把人家往火坑里送吗? “请诸位安静一点,”她无可奈何地站了出来道“其实是我叫他来的,他没有别的恶意,而且说话一言九鼎,说了要来找我,果然就来找我了。” 她的年纪虽轻,嗓音虽细,略微压着嗓子说话时,声音似乎有一种能够安定人心的奇异魔力。听了她的话,骚乱的众人一时间安静下来,其实楼下之所以会争吵,就是以为恶霸要来闹事,而此时田瑶的话表明恶霸不是前来闹事,理所当然,这些人也对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动手而感到理亏。 “快跟我来!” 乘大家愣神之际,田瑶急忙将恶霸拉上楼,正所谓眼不见为干净,若是让他留在这里指不定又会发生什么轰动。大概是知道自己不该动手,恶霸的表情也有些悻悻然,但田瑶却懒得管他那点小心思,径直道“把那个地址说出来吧。” 恶霸果然将那地址报了出来,田瑶点点头,眸中闪过一丝迟疑道“那么,请问你能不能给我带路呢?” 这似乎出乎了恶霸的意料,他的表情一呆,看起来竟有几分愣傻的憨厚之意,挠了挠头道“可以。”毕竟方才田瑶帮他说过好话,而且对待他也算是有礼貌,他还是愿意帮助这个女子的。 见他同意了,田瑶眉梢眼角都透出喜悦的笑意,晶亮的眸子清澈见底,能从那瞳仁里看到模糊的人影。 见她这副模样,鬼使神差地,恶霸心中浮现出一个想法,而他的嘴这时已经把这想法说了出来“姑娘,我可以跟着你吗?” 不对他恶语相向,在危机时刻还帮他说话,他是真的想跟随这样的主人。 田瑶一愣,半晌没有反应过来,这时先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不行。”拒绝的十分干脆。 两人情不自禁转头看去,只见阿离双手环胸,倚在门槛边,笑容有些冰冷。 阿离嘴角弯起清淡的笑意,一双墨色双眸却带着冷漠,眼神如一道利剑般,直直射向刚刚请求跟在田瑶身边的恶霸,看得他打了一个寒噤。 “对了,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阿离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指尖缠绕的发丝,笑意间流露出淡淡讥讽,“之前,你为什么要一看到我们就逃跑?” 田瑶心里也存着这个疑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阿离忽然要问这个,却也想听一听恶霸的解释。 然而那恶霸在听到这句话后脸色骤然发白,嘴唇颤抖地盯着阿离,半晌吐不出一个字来,那双眼睛似乎被惊恐浸满。 “不愿回答吗?”阿离继续问道,嘴角笑意森然。他这不像是询问恶霸,更像是在逼问别人,而且还是那种有持无恐地步步紧逼。 他平时不怎么说话,今天话倒是多了不少,可这言语里如同埋着刀刃一般,田瑶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他。 “对不起,都是小人不长眼认错了,将两位大人错认成小人的两位债主了。”恶霸急得满身冷汗,急忙跪在地上道。 田瑶静静地看着一脸恐惧的大汉,心中暗叹一口气,这个恶霸找的借口未免也太拙劣了点吧,真是一点可信度都没有,全是破绽,她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好了好了,这次就算了,下次你可要认清楚点,别又把我们认成债主了。”田瑶出来打圆场道,总算让气氛缓和了一点。说这话时,她的视线与阿离的对上,这一次先躲闪的倒不是她,而是一直都很淡定的阿离。 总之是不欢而散,恶霸临走之前和田瑶约好,在三日后的花灯节时几人会合,然后便匆匆离开。 三日转眼过去,花灯节终于来临。 既然叫花灯节,说明节日的部分在于晚上,白天亮灯没人看得见。田瑶与阿离提前到了盛会现场,此时天还未尽数黑暗,却已经有柔和的火光舒展开。 这里的人很多,除了本镇的百姓,还有一些是从外地慕名而来的,许多人拥挤在几条街道上,走路都嫌堵得慌。 “欸?看那里!” 田瑶带着阿离左晃右转,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条没有那么挤的街道,与其他街道上花样百出的玩意儿,这条街真是朴素简陋的多,唯一一个能稍微吸引点眼球的,就是位于正中央的一个“猜灯谜”小铺。 她急忙跑了过去,同在摊位的还有一对老夫妻和他们的小孙女,那小女孩长得粉嘟嘟的非常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把,可人家爷爷奶奶在这里她不敢造次。 摊主递给田瑶和小女孩一人一个灯笼,她好奇地查看灯谜,只见上面写着慧心妙解(打一词)。她嘴角抽了抽,自觉地将这个看起来很难的谜题递给阿离,后者却闭上眼微笑道,“不可舞弊。” 田瑶真的是想吐出一口血了,怨愤地瞪了他一眼后,却还是无可奈何的认了输。而她旁边那个小女孩却猜出了灯谜,奖励了一个小泥人。 第四十二章 讨价还价 她心中不服气,索性又扯了一个灯谜,这次的谜语很简单,她终于答了出来,摊主奖励她一个很漂亮的玉兔灯,绚丽的颜色很吸引人,至少那小女孩的目光就一直黏在灯上。 而这次小女孩也没有再答对谜题,这时她的爷爷奶奶已经准备要离开这个摊位了,然而小姑娘就是不跟着过去,一张小脸皱成一团,模样泫然欲泣。 “姐姐,我可以用我的娃娃和你换吗?”她扯了扯田瑶的衣角,脆生生道,哭过的眼睛有些发红,比她手里的兔子灯更像兔子。 “好呀。”田瑶温和地笑道,小女孩看起来开心极了,一直说“谢谢姐姐。” 姐姐?听到这个称呼她一怔,好久没被这个年龄的孩子这样叫过了,要知道在她前世里那些可恶的熊孩子可都是称呼她为‘阿姨”的。 小姑娘心满意足地走了,一旁的阿离却皱起了眉,不悦地看着那一家人的背影,“我帮你拿回来?” 别啊,她还没打算和一个几岁小姑娘抢气球呢,田瑶急忙摆手阻止,一边招呼阿离往别处走。 又在这个地方转了好一会儿,无数灯火将这儿照得如白昼一般通明,然而再亮的烛火,终究会熄灭。几个小时后,灯花会的人慢慢变得稀少,一些商贩开始撤摊收灯,街道一点一点被黑暗侵蚀。 “时间也快到了吧!” 然而这时田瑶兴奋了起来,扯着阿离赶到几人约好的地点,那恶霸果然在,在他的带领下,几人左拐右拐来到了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而这里就是黑市的入口。 恶霸将两人送到以后便匆匆离开,而田瑶的目光完全被这传说中的黑市吸引,一向淡然的阿离也露出饶有兴趣的眼神。 只见这黑市内部分为几个板块,由几座漆黑的房屋组成,房门前各站了几个人把守,也是漆黑的铠甲,阴森中透出肃杀之气。 “这是……” 等走进房屋一看,田瑶不由得无语,她本来以为这种类似于交易所的地方应该会有分类,比如说分成珠宝,器具,武器之类的几块,然而这些房屋上面什么也没写,等于是没有分类,这里的东西都是大杂烩吗? 果然是黑市,名副其实。 她随便挑了一间屋子进去,而阿离在门口向某处望了一眼,才跟进了屋。 “哇,这里的玩意好多……” 映入眼帘的是满屋子的玩意儿,大到长刀长枪,小到项链戒指,凌乱的排序让人眼花头晕,她揉着眉心退出了这件屋子,再呆下去头会疼。 第二间房屋里的摆设要整齐许多,虽然依旧涵盖了从大到小的器具,但其中以珠宝,古董居多,正是田瑶所喜欢的,她欢快地打量这些器皿玩物,心里被满足填满。 从上好的青花瓷瓶再到书画名卷,田瑶每看一件古董,心里都要暗暗咂舌一番,她已经在里面认出了好几件珍品,若是能拿到现代,都是无价之宝。 “这是紫玉?”忽然阿离轻声道,他的目光所落处安置着一个晶杯,散发着幽幽的紫光。 看到这件物什后,田瑶的眼睛亮得吓人,凑上去细细打量,她对那杯子的喜爱连瞎子都能感觉出来。 “怎么碎了?”忽然她轻咦一声,只见那光滑洁整的杯子后面,赫然有一个突兀的豁口。 这么一只质地剔透均匀的完美杯子,却因为这道豁口而使价格缩水了一半不止。 田瑶的失望在脸上显露无疑,死死盯着这个杯子,仿佛想用目光将这个缺口抹去。 “这不是紫玉,这是紫水晶,而且还是质地非常好的紫水晶,可惜这缺口”她轻叹道,阿离见她仿佛非常了解一般,眸光有些异样。 “姑娘真是好眼光,这个是我这店里的镇店之宝。”一缕光调皮地钻进窗户,老板望着田瑶脸上露出狡黠的微笑。 当看到田瑶眼光闪动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件事肯定有谱,凭着他这张天花乱坠的嘴,难道还说服不了这位客人吗? “哦?真是这样吗”田瑶微笑,打量着水晶杯轻声道“再完美也是个残破品,碎了就不值钱了,老板,你也是懂这行的人,不会不知道这其中的规矩吧?” “既然只是个残破品,那姑娘为什么还要表现得如此爱不释手呢?”老板嘴角的笑意有些玩味。 闻言,方才还云淡风轻的田瑶脸上的神情僵了僵,但又迅速恢复了正常。此刻她心里是懊悔得要死,刚才自己真不应该表现得那么激动,被这老狐狸抓到可真有些麻烦。 这个紫晶杯是她一眼认定的,她相信自己的眼光,这个东西绝对是一个好宝物,但是如果被这个老狐狸揪住把柄趁机狠敲一笔,到时候可就亏大了。 “老板,这个紫晶杯我可以买下来,只不过我只会用低价收购,你觉得如何?”她微微一笑道,又恢复了之前的镇定。 老板一直观察着她的脸色,然后并未在田瑶脸上发现一丝波澜或者慌乱,嘴边的笑意便有些沉重,此时他已经能感觉到眼前女孩的不好对付。 “我没什么意见,如果姑娘不想与这件宝物失之交臂的话。” “老板,这个紫晶杯已经有了残缺,就等于一文不值,我想这个道理你可比我清楚,要么借这个机会把这件废品脱手,要么就让它在您铺子里尘封吧,所以您没有资格和我讲价,因为我是唯一的买家。”她有些不耐烦道,眼光已经往那个青花瓷瓶上瞟了,不过那是别家摊子上的东西。 她巧妙地占据了主动,将一道选择题铺在老板面前,让他从中做出选择。 老板神色终于有些绷不住,他这摊子其实没什么好东西,好些的都被淘走了,唯一剩下的就是几个破卷轴和那破杯子,这会儿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冤大头要买这个玩意,轻易放过了那不就可惜了? “哎没办法,既然姑娘喜欢,我就便宜一些卖吧,哎,我这下可是亏了血本了。”老板无奈的摇摇头,唉声叹气道。 听闻此言,田瑶眼中闪过一抹极快的喜色,却还是按捺住喜悦道“那么老板给什么价格呢?” 老板报出了水晶杯的价格,谁知当价钱公布以后,田瑶脸色忽然就阴了起来,忽然猛一甩袖子道“阿离,我们走。”自始自终,阿离都是站在身边,聆听着两人的讨价还价,听见这话后毫不犹豫地跟上了她。 “我本来是诚心诚意地想和你做生意,你却在价格上蒙混我,这生意我不做了!” 说罢,田瑶一脸决绝地转身就要走,眼尖的老板知道情况不妙,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心里已经开始隐隐后悔起来。没错,他虽然说着要低价卖给田瑶,却故意给了她一个高出好几倍倍的价格,想看看这田瑶究竟是不是冤大头,能不能再让他敲一笔,没想到这剂药的效力太重,直接惹毛了田瑶。 老板自知理亏,又后悔之前的贪心,急忙叫住她深怕这位金主要飞走。 “哎哎哎,姑娘留步,是我的错,我重新定价卖给你就是了。”老板有些急切,也有一丝无奈,一边说一边叹息,只恨自己之前的手法太过激进,原本应该温水煮青蛙,却不小心将水给烧开了。 然而他也没料到田瑶竟然会是这样说一不二的性格,明明看着是个姑娘,脾性却如此刚烈,真不知道她身边的那位少年以后能不能受的起啊。 老板没办法,只能履行诺言,将那杯子以较低的价格卖给田瑶,田瑶算了算,这些钱刚好花光了她身上所有,然而老板起初给的价格是这个的五倍不止。 她打开自己的背包准备取出随身所带的银两,谁知这一看却瞪大了双眼。 “怎么会这样?”她喃喃道,神色茫然异常,于是阿离也看了一眼,俊美的面庞上露出讶色,原来田瑶的背包里忽然多出来了一些钱,满满当当地将包袱填的严严实实。 “阿宁”田瑶怔怔望着这些熟悉地银钱,不久前她还将这些钱亲手交到了阿宁手里,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了回来,还神不知鬼不觉的。 唇边浮起一丝淡笑,田瑶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喃喃道“他是怎么办到的?” 有了这些多出来的钱,买下宝贝是绰绰有余,等水晶杯到了手里,这时候田瑶的脸上才露出了真正喜悦的笑容。 宝贝到手以后,田瑶对逛街,黑市什么的都失去了兴趣,反正她现在也差不多是身无分文了,买啥都买不起。 谁知他们不去买东西做交易,别人却找上了门来。 “姑娘,我看你手中的那个是紫晶杯,倒不像是个什么好宝贝,我这里有更好的货。那姑娘可否有兴趣来看一下。”路边的一位摊主谄媚地笑着,一只油腻的手亲昵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田瑶脸色微变,浑身如触电一般,条件反射地将那只手弹开,阿离也露出了微笑,眼神却冰寒刺骨,冷冷地盯着老板。 “老板,你这里的东西有劣质,难道你自己的心里没有数吗?”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甩脱心中的嫌恶感,望着这位粗俗男人的目光充满了鄙夷。 “高质量仿品,确实不错,可是终究还是没有真货来的能更让人喜欢些。”田瑶微笑着继续道,那个老板被羞辱得满脸通红。 两人均无视了他,径直走过了摊前。 第四十三章 试探 田瑶一路上都紧紧抱着那紫晶杯,很显然她是买到了一件极其心爱的物件,虽然有些受损,但索性也还算完整,她专心于考古,遇到这样的宝物自然也是爱不释手。 对能从这里得到她那个时代很难发掘,几乎没有的有许多年历史的宝物也是激动不已,阿离见她甚是欢喜,也觉得今天恶霸带他们来对了地方,着实让她收获颇丰。 两人一起回到了住处,才刚一进门,田瑶便将她的“宝贝”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堂房正中间的红木雕花的圆桌上,然后将蒙在上面的一层薄纱取了下来。 “真的好漂亮不是吗?”田瑶看着那闪闪发光的紫色水晶,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紫晶杯,像是被抽了魂儿一样,连眨都不眨地问道。 阿离一边关上房门,一边勾起嘴角无奈地笑了笑,在田瑶的眼里,他一点都比不过这些小小的古董。 虽然紫晶杯并不完美,但既然已经决定将它“淘”回来,那就一定要好好爱护。尽管当时因为它的不完美,田瑶喜欢但并不想花大价钱将它买下来,可是在那巧言的商家的劝说下她还是做了这个决定。 所以她便安慰自己有瑕疵的古董才能看出来年代感,这也是她做这行的最了解的,如果太过完美反而会被别人认为是造假。 田瑶向来“敬业”,一拿到这些东西便开始投入了工作,她坐在小圆凳上,仔细地端详着紫晶杯,小声地嘟嘟囔囔评价着它的价值。 “这里如果没有被碰掉应该会更值钱一些。”她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将紫晶杯观察了个遍,所有细节她都不放过。 她越看越觉得自己是买到了宝贝,也早已不再顾忌杯子上的破损,也越发觉得这些小瑕疵根本不会影响到它的价值。 到了夜里,阿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田瑶仍然抱着紫晶杯不放,洗漱之后还抱着睡觉,生怕她有一刻不在身边,紫晶杯便会有危险,只觉得要把它留在身边才安全。 第二天阿离醒来,田瑶还在房间里呼呼大睡,他敲门将她叫醒“我可以进去吗?” “可以了,你进来吧。”田瑶以最快的速度将外衣穿好,站起身来迎接阿离。 阿离推开门没有进寝室,而是坐在正堂里等候,他知道与田瑶这样的姑娘之间自然要保持距离。 只是在他经过时,撇到了田瑶放在床边上的紫晶杯,他觉得十分好奇,更不能理解为什么一早醒来就把紫晶杯放在床侧。 “你昨天买来的古董怎么放在床边,当心掉下来。” “啊……多谢提醒,我就是担心它会再受损,昨晚一直把它放在我枕边。”田瑶并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对她来说,只要能保护好古董,用什么方法都不为过。 可是阿离听了却觉得十分可笑“不用那么小心吧?你就把它放在桌子上它也不会自己掉下来啊,干嘛要带着它一起睡觉?” 他虽然表面上嘲笑田瑶,但心里却越发觉得她十分可爱,为了一个小小的古董这么天真地抱在怀里。 “今日难得有空,特来看望二位。”又过了一日,两人正在正堂里闲谈,听到院子里有些动静,便起身出去,见到恶霸前来看望,“姑娘那日买来的古董可还喜欢?” “当然喜欢,快进来坐。”田瑶上前将恶霸请进屋内,为他沏了杯茶,三人便围着圆桌闲谈起来,田瑶觉得恶霸为人仗义,一心想要劝他从良,不要再到处烧杀抢掠。 问及恶霸的近况对方也并不遮掩“我一直有一位心仪的姑娘,只是那姑娘并不喜欢我,我每日到集市上都能见到她,但她却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 谈起喜欢的姑娘,恶霸的眼神里也露出一丝忧伤,面对心爱之人,他也总会觉得自己不如人,十分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 “哦?如不这样,我帮你去追那女子如何?”田瑶灵机一动觉得找到了机会,便赶忙提议道,“只是……你必须要先答应我不再到处抢夺,改邪归正,靠自己好好赚钱养家,这样你能娶那姑娘回家。” 恶霸一听田瑶愿意帮忙,有希望可以得到自己心爱的姑娘,也是十分激动,眼睛里便放了光,田瑶提的所有要求他也二话不说都答应。 “敢问那姑娘是谁家的大家闺秀?可否带我去见一见?让我替你把把关?”田瑶寻思着先去试探试探那女子的意思。 “是李屠夫家的二女儿春花,虽然人并不是美若天仙,但就是合我的胃口!”恶霸自然不会介意,他还巴不得让更多的人知道他喜欢的姑娘是个什么模样,于是便带着田瑶与阿离来到了集市上的一家卖猪肉的铺子前。 春花见恶霸带了两个不认识的人来到铺前,并没有表现出厌烦,她自小生在一个小小的农夫家里,算不上什么大家闺秀,也从来都不会看不起别人,所以对恶霸也只是一心希望他行善,但打心眼里并不讨厌。 “你怎么来了?”春花问道。 恶霸一见了春花,紧张的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又不能实话实说,但他又一向直爽,从来都不会说谎吗,更不会欺骗自己喜欢的人。 “是我想卖肉,我与他刚好相识,他说你这儿的肉又便宜还新鲜我就想来割点儿。”田瑶见状赶忙接口,假装自己是真的来卖肉。 春花听了冲着恶霸温柔地一笑,然后十分爽快地知会道“好嘞,您等着,我给您挑块儿好的!” 从春花的表现上看,显然是个大大咧咧、为人友善的姑娘,毕竟自小便帮着自己的父亲在这集市上卖肉,也已经叫喊惯了,俨然是个尖嗓子,田瑶也甚是喜欢她,便趁等着的功夫与其闲谈。 春花从始至终都是笑脸相迎,不拘小节,脾气格外的温柔,田瑶将自己的家室也介绍于她,两人便像是寻到了知己一样无话不说。 “你做这个很久了吗?”田瑶问着挑了挑眉毛看向那木板上一排鲜红的肉。 “是啊,我从小就帮着我爹卖肉,都快卖出门道来了。虽然现在的百姓们生活并不容易,但谁家不吃点儿肉呢?” 春花每日在这集市上,亲眼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家,有衣着华丽的富家子弟,也有衣衫褴褛的贫苦百姓,显然也早已知这人家疾苦,索性自己的家里还可以靠着李屠夫打来的野味儿还算过得去,即便如此却能如此开朗大方,无忧无虑。 “给您的肉,以后常来。”春花将割好的肉用绳子捆好递给田瑶,爽朗地一笑,对待自己的客人,她还是十分的尊敬。 能看得出来,春花就是个普通百姓家的姑娘,不贪图任何功名利禄,对她现在的生活也很满足,对自己的家人更是十分的尊敬孝顺,在田瑶眼里她是个不错的女子。 田瑶与春花告别,三人一起回到了住所,她一路上都在思索着该如何帮恶霸追到春花,这一面之后,她也更坚定了要帮他完成这个愿望的决心。 她将从集市上买来的肉递给阿离让他去烧菜,自己却一把将恶霸拉近了堂房里坐下来认真地商议如何追求春花的事情。 “春花是个好姑娘,我觉得你应该去追她。”田瑶说这话时眼神里充满了支持与笃定,她不光要鼓励恶霸大胆地去追,还要保证一定可以帮他追得到她。 “可是我该怎么追呢?我也不是没有表示过,可是每次都紧张,最后也都失败了。你不是说可以帮我吗?教教我该怎么做吧。”恶霸的眼睛耷拉了下来,他对此没有任何信心。 “这很简单,追姑娘不能太直接明了,这样会让对方不习惯,以你的性格一定只会这样,所以春花也肯定不会答应你。”田瑶见恶霸有心想自己“取经”,她当然要全权将她的秘籍都传授给他,这样他才有机会追到春花。 她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这样的事情也见得不少,什么样的姑娘她也都大概领略过,自然也觉得可以用针对性的方法来帮恶霸“收服”春花。 “要我说你就必须先收起你那街头恶霸的劲儿,不要让人家见了你害怕,然后你就先请她下个馆子,然后带她逛逛集市,瞅着她喜欢什么就买来送给她,她肯定会被你打动的。”田瑶现将一贯的“泡妞”套路给恶霸讲了一遍。 但只要一遇到春花的事情,恶霸便十分不知所措,无论田瑶怎么点播他都不开窍,无奈田瑶只好去沏了些茶来坐下来好好地与他细细讨论。 两人互相交换意见,田瑶让恶霸把他明日里去偷偷看春花时对她的了解都一五一十地告诉她,然后将每一个步骤都仔细地斟酌,连一点点的小细节都不放过,转眼便过去了一上午。 “饭烧好了。”阿离知道田瑶一直在谈“正事”,所以也不急着做饭,也不进去打扰,可是眼看着已经到了饭点,他也已经有些饿了,便进屋去叫她吃饭。 第四十四章 当个媒人 “好我知道了。”田瑶此时正与恶霸谈得起劲,早就忘了饥饱,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阿离无奈只好继续退出去等待,可是又是半响两人还不出来,他有些对恶霸不满,觉得他一点都不识相,不知道饭已经做好都在等田瑶了,还要占着她。 于是他再次进去说道“还是先吃饭吧,饭菜都凉了。”阿离说话时有些沉着脸,虽然他已经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但还是没办法遮掩脸上的不满。 恶霸见状也看出了阿离的意思,便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身准备结束话题“你们还是先吃饭吧,我现在就先去找春花试试看那方法有没有用,打扰你们了,实在对不住,我就先告辞了。” 恶霸离开,两人一起用餐,田瑶连吃饭的时候都在想着那两人的事情,毕竟刚才还没有都交代完,也不知道这样的方法对春花那样不贪图钱财、物质的女人来说奏不奏效。 于是她很快地吃晚饭,也顾不上收拾碗筷就拉着阿离一起去集市上去找恶霸,想看看他们现在进展得如何,说不定关键时刻还可以帮帮忙。 此时的恶霸正将春花约出来在集市上最出名的酒楼里吃饭,两人没有费力气便找到了他们,田瑶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暗中观察着两人的表现。 之后的一切都按照计划按部就班地进行着,田瑶也一直拉着阿离偷偷地跟在两人后面观察着形式的变化。 “你说……他们两个能成吗?”田瑶躲在墙角边一边看着不远处正在为春花买糖葫芦的恶霸问阿离道。 阿离对田瑶如此咸吃萝卜淡操心的表现十分不解,也不愿回答这样的问题,只是陪着她一起看着那两人的发展进度。 到了晚上,恶霸送春花回家,显然是要抓紧这个时间向春花示爱,但却并没有成功,这也让田瑶十分意外,她不理解为什么都已经做得这么好了最后还是没有成功。 “我觉得春花是个孝顺的姑娘,她不答应也许不是因为他的身份,也许只是因为自己的家人所以才一直犹豫,也许应该先说服李屠夫。”阿离这时才悠悠地开口提议道。 但这也确实是很关键的地方,是田瑶所忽略的地方,她知道春花不是在意这些形式的人,却忘记了她的单纯忠孝。 “你说的没错!靖离你真是太聪明了!”田瑶恍然大悟,高兴地不停地夸赞阿离的提议。 第二天一早她便赶去找恶霸,她知道昨天的事情一定会让他失望,本来恶霸对此就没什么信心,现在得到这样的结果一定很难过。 她一见到他便赶忙安慰道“别太难过,我们还有办法。”恶霸原本正懊恼地抱着头不知所措,一听田瑶的话有立马来了精神。 “什么办法?” 田瑶将昨天阿离的分析原封不动地告诉了恶霸,并且嘱咐他一定要先做出一番事业,夺得李屠夫的喜爱与认可,然后才去追求春花,到时候就可以让李屠夫来帮忙,春花自然不会拒绝。 “只要你肯改邪归正,能靠自己的能力养活她和你们未来的孩子,春花一定不会不答应你。” 为了能娶春花,王麻子倒也是费尽心思。 在田瑶的赞助下,王麻子拿出了大半辈子的积蓄,开了一间酒楼。 “咚咚咚!”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响彻云霄,王麻子的眼底满是笑意,酒楼终于如愿开张了。等到他事业有成的时候,一定要去春花家提亲。 “田瑶,多谢你了。”王麻子一边和田瑶他们闲聊,一边忙的不可开交。 “现在酒楼还缺人手,改天我帮你找人看看有没有合适靠谱的吧!”田瑶看到这一派繁荣的景象,嘴角泛一点笑意。 “掌柜的,结账喽!”一声洪亮的嗓音在酒楼里传来,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好嘞!”王麻子连忙过去,准备给客人结账,一边还不忘和田瑶道谢“那就有劳了。” “看你忙成啥样了!”看见酒楼生意不错,田瑶的脸上浮现了笑容。 其实任何人只要可以改变,那么他就一定是个好人。 田瑶悄悄的离开了酒楼,再次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几个人。 “阿宁,这就是我和你说的,王麻子开的酒楼!”田瑶看了眼还在忙碌的王麻子,道“王麻子在忙着呢?晚点我和他说说,以后你就在这里讨个活计。”田瑶对阿宁笑了笑,脸上就像花儿一样的美丽。 “王麻子是开酒楼缺人吗?那正好,我们也有个正儿八经的工作了。”阿宁挠了挠头,有些腼腆的说“我还带了我朋友一起,王麻子不会闲人多的吧?” 他突然觉得田瑶就是上天派给她的恩人,自己感恩还来不及。 “他高兴还来不及呢!王麻子,阿宁来你酒楼帮忙咯!以后就是你这里的店小二了。”田瑶爽快的答应着,一双眸子美丽动人。 “好嘞!”王麻子应道,手上却依旧忙个不停,可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看着几个人忙碌的背影,田瑶觉得很高兴。把准备好的菜单递给了王麻子。 “这个是我知道的一些比较新奇的菜品,包你酒楼生意红红火火。”田瑶道,能迷住现代人胃的东西,可不是好东西吗? “好啦!我先走了,菜品的制作过程全部详细的写在了纸上,你对照着做就可以了。”田瑶摆摆手,转身回到了自己家里。 半个月之后,田瑶和阿离就要离开了,走之前还去了酒楼,和王麻子他们告别。 “王麻子,我和阿离哥哥是时候离开了,以后有缘京城见。”田瑶拉着阿离的手,朝着酒楼里的王麻子等人挥手,就要告别。 “田瑶,田瑶!”王麻子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叫住田瑶。 “现在酒楼的生意很红火呢!田瑶,太谢谢你了!”王麻子明显很高兴,语气里是难以抑制的激动“我给酒楼取了一个名字呢!客云楼,客似云来。怎么样!”王麻子指着酒店的牌匾道,心里却为这几天生意兴隆开心的不得了。 田瑶点点头,只听王麻子又道“田瑶啊!就要走吗?不多留一段时间吗?” 一边的阿宁也跑过来凑热闹“就是,田瑶你就要走?这么着急做什么!乡里都舍不得你呢!你就留下来吧!” “谢谢你们的好意,可是我和阿离哥哥必须要离开,我们要干正经的事,这里的天地,不够广阔。”田瑶依偎在阿离身上,道。 “哪里的天空不都一样吗?都是一样大。”阿宁疑惑的嘀咕着“你们读书人的心思,真难猜。” 田瑶大笑,阿离突然一把拉过田瑶。 “阿瑶。” 随即是一个深情的吻,田瑶有些羞涩的回应着。 “阿离哥哥,还有别人呢!”说完轻轻推开阿离,看到这里王麻子若有所思,也不好意思的干咳嗽几声。 “田瑶,如果你们非要走,走之前可以帮我一个忙吗?”王麻子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就是……现在酒楼不是也发展起来了吗?也算是有一番事业了,我就想着,春花的事,是不是要早点定下来……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不会说话,怕到时候黄了事就不好了,所以……想请你帮我去春花家提亲。” 田瑶看了眼阿离,见他点了点头,这才回答道“那倒不是什么大事,提亲的礼可是备好了?” 没想到,这家伙……田瑶暗暗窃喜,他可是遇到自己心仪的女人了。 “当然,当然。”王麻子身后站着阿宁几个,几个人抬着一个箱子,想来就是礼了。田瑶点了点头,挽着阿离的手,往春花家走去。 “李屠夫,是我,我是田瑶。”田瑶清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门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粗壮的男人,正是李屠夫。看到田瑶身后的王麻子,李屠夫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悦,但是看着田瑶的面子,还是把人请进来了。 “恭喜小女,又是一场新的姻缘咯!”田瑶笑着和李屠夫客套“今天我来做这媒人的活来了。这位您也认识,客云楼的老板,王麻子!一直爱慕你家春花,这不我们走之前,一起过来提个亲。” 看到李屠夫似乎不是很满意,田瑶一通好话又轰炸了下来“以前王麻子不懂事,是做过乡里的恶霸,为了你家春花,特地弃恶从良,开了酒楼,现在是事业有成了。才敢过来提亲的。” “嗯。”看来这句话是说道了李屠夫的心坎了,终于有一点点满意的神色了。 “现在酒楼是还没做久,勉勉强强赚了一点小钱,王麻子就想着呀,先过来提亲。您看怎么样!这是礼。”田瑶笑着让人抬上了箱子,道。 “您要是觉得没问题,就是一桩好姻缘了。两人算得上是两情相悦,王麻子不会亏待春花的。不就想着,嫁给别人指不定对春花不好呢!王麻子是真心喜欢春花的,到时候会多多孝敬您的。”田瑶掩着唇的样子,还真有媒人的感觉。 箱子被打开了,看到里面的东西,李屠夫微微动容。 “你弃恶从良,以后想来也不会差。既然舍得为春花付出这么多,想来你们成亲后,你也不会亏待春花。我要是再拒绝,那反倒坏了一桩好姻缘,我这一关是过了,只要春花自己觉得合适,我就不会反对了。” 这就是,答应了? 听到这里,田瑶疯狂给王麻子使眼色,王麻子先是一愣,很快就回过神来。 “是,岳父大人。” 王麻子这改口的那叫个麻溜,这一声岳父叫的李屠夫欢喜的不得了。但是面上故意冷淡“这一声岳父大人先别叫那么早,得先让春花同意,这婚事才算成了。” 田瑶看到这个场面,淡淡一笑。其实这样冒昧提亲,礼数不周,不过她也没有说出口。 第四十五章 遇刺 连李屠夫都已经接受了恶霸,春花自然也没有理由拒绝,毕竟这些日子相处下来,田瑶看得出春花并不反感恶霸,也并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看不起他。 接下来要做的便是想办法说服春花,让她点头答应这门亲事,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去给两人“做媒”。 她觉得恶霸的事情也已经帮的差不多了,只要将两人的事情说成,接下来的发展就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她的任务就要完成,便也打算早些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恶霸去李屠夫家里拜访,与春花正式见面,他仍然对自己没什么信心,于是还是决定来找田瑶,让她去助自己一臂之力。 “我已经帮你说服了李屠夫,剩下的就得靠你自己了。”田瑶觉得她没必要继续掺和,已经准备好东西要与墨靖离一同离开。 可是看到恶霸无助的眼神,如今他已经从良,若是再因为不会说话得罪了春花失去了机会着实可惜,无奈田瑶只好答应“那我就好人做到底吧,我和你一起去春花那里!” 田瑶说完站起来就走,墨靖离也跟着一同前往,来到李屠夫家里,屠夫正在院子里收拾他一早刚准备的肉,春花也在一旁帮忙。 见到田瑶等人前来,屠夫一看便心领神会,对几人也是十分的热情,自从他知道恶霸已经改邪归正,并且有了自己的一番“事业”后,也知道他为人实诚,做事有板有眼,只要不在为非作歹,一定是条好汉。 他也觉得恶霸身强力壮,在这里又“威震四海”,将来就是将春花嫁给她,也肯定不会被人欺负,所以也是十分赞成这桩婚事。 “哎呦,快请快请,春花,带客人们到里屋歇息,去沏点茶水倒上。”屠夫将春花支了出来,一来是自己不方便招待客人,二来也是想要给春花与恶霸两人留一些相处的时间,也好让恶霸能表达自己的心意。 进了堂房,三人在小木凳上坐下,屠夫家中并不富裕,也没有雕花儿的红木桌凳,索性三人都非名门贵族,墨靖离也从小在外,没有人嫌弃。 春花给几人倒了茶,想要出去继续帮屠夫干活儿,却被恶霸叫住“春花,我今天来是想上门提亲的,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在田瑶的不断鼓励下,恶霸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屠夫此时也已经收拾好走了进来一同看事态的变化。 春花当着众人的面听了此话也难得害羞,脸也一下子变得通红,娇羞地低下了头一言不发,她也知道大家都在等她的答案,但她一向孝顺,终身大事还是要听父亲的意见。 于是她又转向屠夫,却见李屠夫满脸的赞同,显然是对此事十分支持,这也让她有些犹豫不决,她可以答应,因为恶霸对她真的很体贴,但也不能因为这一点好就轻易结婚。 田瑶也看出了春花的犹豫,她也希望春花能够答应恶霸,她是从心里支持两人,而且她也想尽快回家,于是站起身来将春花拉到身边劝慰道“春花,他其实人不错,只是以前一时糊涂做了些坏事,但他现在已经为了你从良了,已经可以挣钱养活你了,他对你的心你还不知道吗?既然你的父亲都已经同意了,你也就从了吧。” “嗯。” 听了田瑶的话,春花也觉得有些道理,她本就并不排斥恶霸,只是一直担心自己的父亲会反对她找这样的人做丈夫,既然现在已经排除了顾虑,而且大家都这么支持,便也点头答应了亲事。 “我答应你。” 这无论对谁来说都是一件天大的喜事,田瑶一高兴,既然都说了要帮到底,那便一起将婚事一起商讨定夺,于是众人就在李屠夫家中为在一起一边吃饭一边商定婚事行程。 饭后两人与众人告别,回到住处拿上行李便打算回乡,本就是要回乡下,这一路上的山路并不少,走起来也很是费劲。 丛林里十分寂静,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半路上突然冲出几个刺客,都用黑布蒙着脸,手里拿着匕首,将两人围了起来。 墨靖离见状赶忙上前保护田瑶,他看到有人要从背后偷袭,便伸胳膊去挡,不料却被匕首划伤。 “你受伤了!你没事吧?”田瑶听到墨靖离的叫声,注意到了他此时留血不止的伤口,着急地问道。 “没事。” 墨靖离强忍着伤与刺客搏斗,在两人的齐心协力下终于击退了他们,趁着没有人注意,墨靖离拉着田瑶躲进了不远处的一片树林里。 这一番挣扎消耗了不少时间,此时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晚上的树林里十分危险,不时地还能听到狼虎的叫声。 眼下墨靖离已经受了伤,田瑶撤下自己身上的布为他包扎,但还是没用,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保护她了。就算那些刺客暂时不会再来,这树林里若是有什么,仅仅靠田瑶一个人也必定会有危险。 于是他决定冒险带田瑶返回,改日在赶路,现在唯一能求助的,就是去找恶霸见面,他一定会再为他们打理好一切事务,让他们暂住。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这是怎么了?”两人找到了恶霸,恶霸见墨靖离负伤也十分意外,“你们稍等一下,我去给你们安排好住处,然后去找郎中来给他医治。” 大夫前来为墨靖离止血,还给他开了几服中药让他补身子,他的伤势不得不让两人再次在这里休息几日,而这几天,田瑶渐渐地开始对墨靖离产生怀疑,她总觉得那些刺客与他有关。 “你们不再多住几日了吗?这么急着走吗?不如我让人跟着你们回去吧,这样能保证你们的安全。”恶霸也生怕两人半路上再遇到什么麻烦。 “还是不必了,怪麻烦的,那天只是个意外,应该不会再遇到这种事情了。”三日过后,墨靖离养好了伤推辞道,田瑶也不愿再劳烦恶霸,但却对墨靖离格外警惕。 “我们真的不需要了。” 恶霸再三要求,还是被两人拒绝,田瑶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灰村子里看看,毕竟那里也有很重要的事情和村民们需要她。 两人再次收拾好各自的行李准备启程,这一次,墨靖离基本上已经养好了伤,虽然还没有彻底痊愈,但起码可以继续上路。 只是如果途中在遇到什么危险,恐怕很难保田瑶周全,他也很清楚那些刺客为什么会出现,究竟有什么目的,也知道那些人都是冲着他来的。 尽管如此,他还是决定带田瑶离开,他觉得那些人应该不会才隔了几天就再次行动,也不希望让田瑶怀疑,于是决定尽早动身最安全。 “你说那些刺客还会再来吗?”田瑶背着行囊与墨靖离并肩在丛林里走着,一路上两人的话一直很少,为了不再尴尬,也不想表露出自己对墨靖离的猜忌,田瑶便决定寻找话题。 这一问确实问住了墨靖离,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他不想骗她,但也没办法确定,那些人很明显是一直在监视着他们,否则也不会他们一出发就出来行刺,所以这一次,那些人也很有可能已经提前知道了他们的行踪。 但是他也向来心细,知道田瑶不会凭白无故问这样的问题,一定是对他起了疑心,这也是他最担心的事情,所以他还是决定借此机会洗清自己。 田瑶虽然表面上看来只是担心再次遇到危险才提问,其实是不愿意让身旁这个身份不明的人看出来,她现在必须多加小心,那些刺客个个身手不凡,若是得罪了墨靖离也许自己也有危险。 “应该不会了吧,不用担心,有我在。再说了,上次也就是巧合吧?要不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行踪,正好在我们到那里的时候出现。”墨靖离安抚道。 索性一路上都平安无事,两人平安地回到了村上,但途中田瑶始终都没有放下戒心,一直心生疑虑,对墨靖离也一直有所戒备。 她总觉得事情并不像墨靖离说的那样简单,不可能只是个巧合,他越是表现得随意,就越让她紧张,就好像是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能演的如此淡定。 两人回来后便住在了孙婆婆家中“孙婆婆,我回来了!” 孙婆婆听到田瑶的声音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这些日子她不在,村子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孙婆婆神色紧张地迎了出来“瑶瑶你可算是回来了。” 孙婆婆本想立马向她探讨村上的问题,却看到了一起回来的墨靖离,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一起说明,但眼下的问题十分严重,顾不得太多。 “你们怎么现在回来了?这几天村子里一直不太平隔三差五就上有很多来人暴力搜查,但也不知道到底要找什么,这几天下来也没什么成效,但他们也一直没有放弃,会不会跟你们有关?” 第一百八十九章 梦中 田瑶想了想确实是这样,然后对着吐蕃王说“对不起,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本妃得马上回去!” 吐蕃王没有责怪田瑶,然后二人就回了王宫。田瑶小跑着走进墨靖离的房间。看到床上躺着的墨靖离,那般没有生气。田瑶的眼泪就流下来了。田瑶来到墨靖离的床头,拉着墨靖离的手说“墨靖离,你起来啊!你不准丢下我啊!” 吐蕃王看着这种状况很是伤心,但是吐蕃王知道他应该找出行刺的人,毕竟墨靖离是一国的王爷,怠慢不得。吐蕃王就叫来宫人询问墨靖离遇刺的过程,但是没有人知道那个过程,毕竟墨靖离是一个人出行的。 吐蕃王看到了很是麻烦,感觉这件事情很是棘手。田瑶看着过你的墨靖离很是痛心。田瑶查看墨靖离的身上有没有伤口。田瑶翻来覆去,找到了伤口,田瑶赶紧吩咐宫人下去拿止血的草药。宫人不敢怠慢,赶紧下去寻找草药。 田瑶给墨靖离敷上了草药,把墨靖离疼醒了。墨靖离抱着自己的头说“疼,疼,疼!” 田瑶有些着急“墨靖离,你哪里疼啊?你赶紧告诉我啊!” 墨靖离艰难地说“头……疼!” 墨靖离说完又昏迷了过去。田瑶小心地给墨靖离检查着,看到墨靖离的头时,田瑶很是犹豫,田瑶不知道要怎么做。墨靖离说头疼,田瑶当然知道,墨靖离有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状况。所以田瑶很是拿不定主意。 田瑶知道墨靖离的记忆很是痛苦,所以田瑶不想他去记起那种痛苦的记忆,但是墨靖离说他的头很痛,这样田瑶很是无力。田瑶害怕他记起那种痛苦的记忆,然后一直沉迷于过去的痛苦中,如果不让他记起,这又该怎么办啊? 田瑶一直再犹豫着,田瑶思索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田瑶叫来宫人,然后报了几种草药的名字,让宫人去拿。田瑶一直陪着墨靖离。用手给他一下一下的揉着头皮,减轻墨靖离的疼痛感。 过了一会儿,宫人匆匆把草药抓来了。田瑶配好药,就让宫人下去煮药。宫人领命下去。田瑶说“墨靖离,你怎么了啊?你为什么会这样啊?你该让我怎么办啊?如果你真的记起了那段悲伤的记忆那该怎么办啊?” 吐蕃王在自己的房间处理着事情。吐蕃王叫来了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墨靖离是如何遇刺的,他感到了有史以来的最无力的一件事情。如果墨靖离在吐蕃醒不过来,就会有一场战争等着自己。 吐蕃王对那个行刺的人很是痛恨,吐蕃王想“祈王殿下第一次来吐蕃,就遇刺,这祈王殿下在吐蕃也没有结仇啊,看来这个人是想要两国不安宁啊!”吐蕃王愁死了,也没有想到是谁会行刺,很是烦躁。 田瑶给墨靖离喂了药,墨靖离没再继续喊疼,慢慢的传来了他平缓地呼吸声,说明墨靖离睡过去了。但是田瑶也不敢离开墨靖离半步,生怕自己离开了,墨靖离再发生什么意外。 墨靖离睡过去以后做了一个梦,在梦中,墨靖离梦到了在一个小花园里,景德教自己舞剑,宛如在旁边弹琴,那种生活好不惬意。景德和宛如时不时的相视一笑。偶尔有一片两片的树叶飘落。 墨靖离对着景德说“好好玩啊!” 景德停下来抚摸着小小的墨靖离说“看来你很喜欢舞剑啊!这小小年纪有很高的天赋啊!”墨靖离懵懂的看着景德说“嘿嘿,我感觉也是,好好玩啊!” 宛如看着景德和墨靖离相处的很好,不自觉的欣慰的一笑,没有出声打扰两个人的谈话,继续着自己手中的琴。门外有下人的阻拦的声音,景德一皱眉头。宛如看着景德皱眉头,自然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景德拉着小小的墨靖离,走到宛如的身边。宛如停下弹琴的动作,从座位上站起来,站到景德的旁边。不一会儿,看到景程从门口提着剑进来。剑上在往下滴血,景程的另一只手里提着刚刚阻拦他的下人的头颅。 小小的墨靖离看到了,脸色立马白了,然后躲到景德的背后。景德用空余的手把宛如拉到自己的怀里,生怕景程对宛如下手。景程看到这种状况,景程很是生气。景程用剑指着景德说“不是说好了吗?” 景德当然知道景程说的是什么,景德再继续等着景程说下去。景程见景德不说话,景程就说“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谁杀了皇帝,谁就娶宛如吗?你们为什么要违背约定呢?” 宛如安抚道“景程,你先冷静一下好不好?冷静下来咱们再说好不好?”景程看着宛如痛心的说“宛如,你让我冷静?我冷静的了吗?你们背着我干了什么你们心里很清楚,你们还让我冷静?” 宛如悲痛地说“景程对不起,我发现我爱的人是景德,所以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景程听到了宛如说她爱景德,景程笑了。景程说“宛如,不是这样的是不是?是不是他逼你这样说的?你告诉我,我给你报仇!” 宛如大声喊道“景程,你醒醒好不好?我不爱你,你有何必这样呢?”景程说“怎么可能呢?明明是我杀的皇帝啊?为什么你不嫁给我?”宛如摇摇头说“景程,我都说了,我爱的人是景德,你不要这样了。” 景德悲痛的说“景程,放下剑,咱们还是好兄弟!”景程轻声一笑“呵呵,好兄弟?景德,咱们明明说好的,为什么要变卦?这不是再欺骗我吗?”景德沉声说“景程,你醒醒好吧!我和宛如是真心相爱,这和那个约定没有关系,这是一个人的感情问题,这不能强求的!” 景程内心一阵悲凉“呵呵,你们两个好样的,以前怎么不说那是感情问题啦?你们两个竟然欺骗我!”景德和宛如说“不是这样的,景德,和冷静一下!不要激动,冷静,冷静,千万不要冲动!” 景程看向一边说“今天,我来,不管你们真不真爱,我今天来就是要把宛如抢回去。景德,咱们两个单挑吧,这样比较简单。”景德沉思一会说“好吧。既然你非要如此,那就单挑吧。”景德对着宛如说“宛如,你带着墨靖离离远点,不要伤着你们两个。” 宛如乞求地说“景德,不要好不好?”景德摇了摇头,宛如一步三回头的看着他们两个人,很是痛心。小小的墨靖离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就被宛如带离了现场。场中的景德和景程在比武,很是激烈。 梦醒了,墨靖离只知道梦中的事情,但是却忘记了梦中的人叫什么。田瑶一看墨靖离醒来了,赶紧吩咐宫人去拿药,然后田瑶就过去让墨靖离做起来。田瑶焦急的问“墨靖离,你好点了吗?” 墨靖离还在梦中无法醒过来呢,墨靖离没有回答田瑶的问题,田瑶可吓坏了。田瑶赶紧拉着墨靖离看看这里看看哪里,感觉没有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墨靖离没有搭理自己呢?这让田瑶很是不能理解。 田瑶又问了一遍,墨靖离才回过神来说“没事了!”田瑶说“墨靖离,你可把我吓坏了,你下次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哼!”墨靖离一看田瑶这样,就感觉有点好笑,赶紧给田瑶陪不是说“是是是,小的以后不敢了,娘娘,就原谅小的白!” 田瑶一下子就被墨靖离给逗笑了。端药的宫人进来了,看到墨靖离和田瑶开着玩笑话,感觉墨靖离和田瑶很是幸福,令人羡慕。田瑶从宫人手里端过药碗,一下一下的喂着墨靖离。宫人看到此景,就识相的下去了。 墨靖离喝了一口说“很甜!” 田瑶脸一红说“喝药也堵不上你的嘴巴!还不快喝!”过了会对着墨靖离说“吐蕃王,答应了我们的求和了!” “真的吗?” 田瑶点了点头,说“那还能有假?” 墨靖离对着田瑶说“赶紧飞鸽传书给董青,让他到寒山来见我!”田瑶一听这话,田瑶说“你现在还在生病,去什么寒山?不怕再病重了?”墨靖离说“不行再耽搁下去了,赶紧去吧!” 田瑶也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索性就去飞鸽传书了。墨靖离非要起床,给吐蕃王告辞,田瑶拦不住,索性就随他了。吐蕃王看到墨靖离好了,感觉挺好,吐蕃王说“祈王殿下好啦!” “多谢吐蕃王挂念,本王今天就此别过了!” 吐蕃王一听说“这样着急干什么?”墨靖离说“本王要给吐蕃王寻找贡品去啊!”吐蕃王说“不着急,不着急,等病好了再说嘛!”墨靖离拒绝了吐蕃王的好意,执意要离开。吐蕃王没有阻拦。 墨靖离和田瑶连夜赶去寒山,恰好被刺客阻拦在悬崖,一时进退两难。墨靖离害怕他们伤害田瑶,就把田瑶拉往自己的身后,对着田瑶说“不用害怕,别担心!” 第一百九十章 找到贡品 刺客们也没有要伤害墨靖离的意思,刺客的头头说“祈王殿下,您不必紧张,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您把奇和筱放了,我们自然就把货物给你们,毕竟这批货物对我们没有多大作用。” 墨靖离同意了,远处发来暗号说“奇和筱都已经死了!”墨靖离就如实告诉了刺客们,刺客们很是生气,刺客的头头说“既然祈王殿下这样不配合我们,那我们也就不用配合你们了!”说完,不等墨靖离说话,刺客们就把贡品推下了悬崖。 墨靖离很是生气,看着刺客们,那群刺客们感觉接应的人快到了,就赶紧逃跑了。等董青到来的时候,就看到墨靖离和田瑶站在悬崖边,墨靖离很是生气脸色不算太好。田瑶在旁边安慰着墨靖离。 董青走过去,对墨靖离说“主子,属下来迟,主子没有受到伤害吧?”墨靖离深吸了一口气说“没有,赶紧派人去下面寻找贡品!”董青一时反应不过来,为什么贡品会在悬崖下,但是董青也没有多问。就带着人去悬崖底下了。 墨靖离想要下去寻找,但是他害怕田瑶一个人在上面不安全,索性就把田瑶也带着下去了。一行人找了好半天才找到被那群刺客推下来的货物。但是仅仅只是找回了一半。墨靖离看着这一半的货物很是生气。 田瑶赶紧走到墨靖离的身边安抚墨靖离说“不要生气了,这不是找回来了吗?虽然少了一半,但是这不是还有一半吗?你的伤刚刚好,千万不要再生气啦!”墨靖离没有理田瑶,墨靖离处在气头上,所以没有搭理田瑶。 墨靖离很是生气,墨靖离一生气,就感觉自己的头在一阵一阵的头疼,墨靖离用手抱着自己的头。田瑶一看墨靖离这架势,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心头。田瑶赶紧用手给墨靖离的头做着按摩。 董青看着这样的架势也不敢说话,顾在墨靖离的旁边静静地等着墨靖离发话。过了一个时辰,墨靖离的头痛好多了。墨靖离就用手把田瑶的手拉下来对着董青说“董青,把货物抬上悬崖吧,然后送去吐蕃。” 一行人就从悬崖下把货物抬上去,然后就从老远借来了一辆马车,然后一行人晃晃悠悠的去了吐蕃。刚到吐蕃。吐蕃王出来看到少了一半的贡品,很是忧伤,毕竟快到冬天了,而且粮食还不够了,这可让吐蕃的老百姓如何过整个冬天啊! 墨靖离看着吐蕃王这样忧伤,自己的心里很是愧疚,对着吐蕃王抱拳说“本王,对不起吐蕃的老百姓,让老百姓吃苦了,对不起!” 吐蕃王看着墨靖离给自己道歉了,感觉特别不好意思说“祈王殿下说的哪里的话,这件事情也不都怪祈王殿下,祈王殿下不必忧心。” 墨靖离问道“藩王是不是再忧心这个冬天怎么过?” “对啊!今年收成不怎么好,就靠着这批货物过一个冬天呢,可是还剩了一半,估计这个冬天是过不下去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忧心。董青想了想说“属下有个建议不知当不当讲!”墨靖离大喜说“哦!说来听听!” “属下小的时候,家乡也是没有吃的,然后属下就经常去别的地方偷地瓜吃,来缓解一下饥饿!” 虽然董青没把主要意思说出来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董青的意思。吐蕃王想了想说“这是个好办法,可是吧,吐蕃并没有地瓜的种子,如何种地瓜呢?”墨靖离想了想说“本王可以派人给您送来!您看怎么样?” 吐蕃王腼腆地说“这多不好意思啊?您的王妃,教给了我们种草药,您又教给了我们种地瓜,这都不好意思啊!” 墨靖离笑着说“这有什么的啊?都是为了百姓着想,过了这个冬天是最要紧的,吐蕃王不要太在意!” 吐蕃王大笑一声说“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吐蕃王和墨靖离相视一笑。田瑶拉了拉墨靖离的袖子说“那个,墨靖离,那个能不能把草药的种子和地瓜的苗一起送过来呢?”墨靖离想了想说“嗯嗯!” 墨靖离就吩咐自己的属下去把这些东西尽快送过来,路上不得耽误。墨靖离的属下就领命下去了。吐蕃王见解决了这个冬天的粮食,吐蕃王很是感谢墨靖离和田瑶,吐蕃王就对墨靖离和田瑶说“如果二位不嫌弃,顾在这吐蕃多待些日子,让本王尽一下地主之谊!” “吐蕃王客气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说完就带着田瑶一起去了以前给准备的房间。吐蕃王就赶紧命令厨房做点好吃的,然后命令下人好好服侍两位大恩人。吐蕃王命令侍卫把货物清点放进库房。 吐蕃王没有去打扰墨靖离和田瑶,吐蕃王叫来自己的心腹,来商量事宜。时间就这样流逝了。墨靖离拉着田瑶一走进房间就赶紧躺在床铺上,田瑶躺着一动不动,“墨靖离,你怎么受的伤啊?” 墨靖离一开始不想搭理田瑶来着,但是田瑶一直再问这个问题,墨靖离害怕田瑶胡思乱想。墨靖离就说“我没看到是谁。然后就昏迷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田瑶说“以后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啦!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害怕失去你,害怕好多好多!” 墨靖离摸着田瑶的头说“以后再也不会了,不会再让你担心了,好不好?”田瑶点了点头说“你伤口还疼吗?”墨靖离说“不疼了,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田瑶不相信,非要坚持查看一下墨靖离的伤口。 墨靖离无奈了,只好让田瑶看了看。田瑶抚摸着伤口哭着说“以后不要再这样吓我了好不好?”墨靖离说“嗯嗯!”墨靖离说完,就帮田瑶擦了擦眼泪说“不哭了,我会心疼的!” 董青看到田瑶的提议也表示赞同,心里暗想,拥有这等般的才智不愧是主子的女人,就在想中就听到侍卫呼喊他,说是主子找他过去,在这种特殊时期,他一刻也不敢耽误,立马去找了墨靖离。 一旁的墨靖离正在头疼如何加速这些果实的成熟,毕竟贡献给吐蕃的贡品不可怠慢,毕竟他们是客人:“董青,你先回京禀告在这发生的事情,越快越好,等我这边处理好,我也会回京。”董青接到命令,一脸恭敬:“是。” 随后墨靖离又托付一些别的事情,董青便快马加鞭的赶回京城,田瑶看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便去做了一些点心给墨靖离,为了和藩王穆达成共识,他已经一天一夜未合眼,自从藩王得知货物丢失一直拒绝谈话,只想见到货物在说联盟的事情。 “这是你最爱的点心,多少吃点,身体第一位。”田瑶把点心轻放到桌子上,为墨靖离开始揉肩。 坐着沉思的男人看到田瑶的到来,愁眉苦脸终于有了一起放松,轻声笑到:“这个还难不倒我,嗯?”墨靖离的手一拽就将田瑶拽到自己的腿上,惹得她一阵脸红。 “谢谢你,义无反顾的陪在我身边。”墨靖离紧紧的搂住田瑶,田瑶回抱到:“看到你这样我就放心了,办法总会有的……” “我已经找到让藩王穆跟我达成共识的方法了,等我。”墨靖离恋恋不舍的松开温暖的怀抱,起身去找藩王穆。 在屋内,气氛十分冰冷。“为何骗我说贡品齐全?”藩王穆有些生气的质疑,他从不喜欢欺骗,却又不敢大发雷霆。墨靖离早都料到眼前的人是这个反应,不紧不慢,从容不迫的解释:“藩王,多有得罪,我若不这么说你是会见我的,我这里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不知能否洗耳恭听?” 藩王穆只好坐下,想听听这个方法,毕竟没有贡品自己现在也是左右为难,墨靖离接着说:“我们虽有一半的贡品,但是剩下的另一半我们都是纯绿色,吐蕃绝没见过的贡品,作为这次突发事件的补偿,当然绝不会耽误这次进贡的时间。” 藩王穆听到绝没见过,眼睛立马发亮,毕竟宝物谁不爱,绿色食品是需要大量的人工和技术,显然自己那里的技术不成熟,况且,这样合适的也是自己的国家,想到这里,而且还能按时上贡,的确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便立马答应了墨靖离这个方法。 “那我们即日就回京,多谢藩王。”墨靖离礼貌的拱了拱手,让藩王早点休息便出去了,抬头看到夜空中的星星,有一瞬间竟然如此想念田瑶,这些日子让她跟着自己受了这么多苦,等回京一定要好好照顾她,把瘦下来的肉全部补回来。 等到回京的时候不敢耽误的去上朝,发现奇筱之事被墨雨非解决,他不敢再朝廷上有质疑,便顺着这件事听了下去,好不容易等到下朝的时候。 第一百九十一章 还手 发现了墨雨非的身影,他加快脚步走到了墨雨非的面前,紧皱眉头质问:“没想到这里面你还参与进来了?” 墨雨非看到墨靖离迷茫的样子,顿时觉得有些好笑:“要不是我让这两个臣死,你就应该去吐蕃,而不是站在这里跟我嘘寒问暖或者来这里质疑我,所以,是不是应该跟我道谢呢?”墨靖离听到这个回答,手掌立刻攥成了拳头,一切都好像恍然大悟,自己原来被玩了一道,这个调虎离山玩的非常不错。 “哦?确实应该感谢你,改日请你去府中坐一坐。”墨靖离拍了拍墨雨非的肩膀,从他的面前走过去,墨雨非看到这个男人依然镇定的样子,有些气不过,这个墨靖离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个表情,为什么田瑶会喜欢这种男人,不过现在你能看清谁的能力比较强吧。 墨雨非想到这里,有些解气的往回走,日后不知道猖狂的是谁,田瑶,最后你还是属于我的,当墨靖离回到府中,立刻奔到了书房,他把思绪从头到尾的缕了一遍,发现了很多当时疏忽的漏洞,觉得自己大意了,有些气氛的拿拳头狠狠的砸向桌子。 突然一道黑影闪过,跪在墨靖离的面前:“主上,有人送钱给墨雨非,意图现在不清楚。”墨雨非听到这个消息,脑袋中闪过一个计谋:你既然给我玩调虎离山,那我就还你一个半路拦截,让你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快拦截下来。”墨靖离思考着是谁派人送的金钱,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暗卫得到命令,立马去做,瞬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回来怎么不说声?”田瑶推门而进,有些责怪到,墨靖离不能告诉田瑶现在发生的事情,立马换上温暖的笑容。 “有一些要事,想着处理完在找你。”墨靖离招手让田瑶到自己这里,田瑶走过去有些撒娇的抱住他,但是她眼尖的发现墨靖离手背上的红肿:“你这是怎么弄的啊,不知道疼吗,也不想着上药。”墨靖离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上的伤想要缩回去:“刚刚不小心嗑到了。” 田瑶见状,看了墨靖离不想告诉自己,那便不多说,转身去找药箱:“等会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感染了就严重了。”等田瑶刚走,暗卫又出现,说是云丞相来拜访墨雨非,墨靖离有些纳闷,这个云丞相从来不来自己这里,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一定有问题。 田瑶如果知道他的父亲去了墨雨非的府中,又会多想,自己一定要在她知道之前弄清楚这两个人在搞什么名堂,“给我盯紧。”墨靖离对着暗卫叮嘱到,这两个人绝对有问题,况且这个云丞相还是田瑶的父亲,他俩竟然能串通在一起。“主子,是。”暗卫想要说什么却要保持一个暗卫的基本素质,硬生生的把疑问装进肚子里,立马去执行任务。 田瑶刚刚找到药箱回来发现墨靖离要出门,立马阻止了下来:“伤口还没处理,你就要跑。” 墨靖离着急想要赶着去墨雨非的府中,便匆忙的亲了一下田瑶的额头:“回来在处理,没有伤到筋骨。”田瑶听完这个回答很无奈,但是看他好像真的有急事的样子,便放行了。 望着墨靖离远去的背影,田瑶默默的叹了口气,自从他回来就没怎么好好待在府中,每次都是匆匆忙忙,两个人根本没有机会谈心,即便自己伤心,也只能自己疗伤,不让墨靖离分心,这次等他回来一定要好好跟他谈谈。 等到墨靖离赶到墨雨非的府中,本来晴朗的天空突然变得昏沉,豆大的雨滴一点点落在地上,越来越急促,他想到田瑶自己在府中,这种天气一定很孤单,就想赶紧处理完,回去陪伴田瑶。 “主上,云丞相已经进去多时了。”暗卫在墨靖离耳边悄悄地告诉这半个时辰所发生的事情。“重要的时刻才刚刚开始。”墨靖离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不带有任何情感的看向前方某一处,青黑色的衣服衬托着菱角分明的脸庞更加的冷漠与无情。 “丞相大人,这是在做什么?”墨靖离故意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正好看到了云丞相给墨雨非送银两,当听到墨靖离的声音时,云丞相的手抖了一下,不敢多做一步动作,僵持在半空中,而墨雨非正在喝茶的手不自觉的晃动,使茶洒在桌面上,随后又立刻恢复从容的状态。 “来也不说一声,不是等着弟弟我去拜访你吗?”墨雨非快速的反正过来,露出礼貌的笑容。“我让门口的侍卫通报了,可是迟迟等了半天也不见回应,这外面又下起了大雨,只好有些不礼貌的进入了,还要请弟弟多担待了。”墨靖离不着痕迹的避开了墨雨非的问题,然后说出了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侍卫呢?快去给我叫来。”墨雨非有些震怒,拍着茶桌命人把侍卫先来,旁边的奴才听到命令,立马奔门而出。“是弟弟招待不周了。”随后又立即像墨靖离道了歉。等到侍卫被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侍卫满脸苍白,好像被折磨的不轻。 “说,为什么不及时通报。”墨雨非质问到,侍卫听到质问,坚持跪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回公子,自从用过午膳,奴婢就一直奔向厕所,本来奴婢想要来禀告公子的,可奈何奴婢这个身体状况不行……” 墨雨非不想多听一句辩解,挥了挥手把侍卫拉了出去养伤,又对着墨靖离说:“不必客气,快坐,来人,把上好的茶拿来给祁王斟上。”墨靖离根本不吃他这个计谋,又对着云丞相问道:“丞相这是在做什么?私通?” 云丞相一听到这个话,有些站不稳,倒退了三步,本来满脸的献媚如今变成了黑着一张脸:“祁王,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岳父,这么说岳父有些大不孝吧?”墨靖离嗤之以鼻,内心的冷漠不断升起,岳父?如果你知道你与我还有一丝情分就不会来找墨雨非来对付我。 “那……”墨靖离不知道怎么问,故作停顿等着云丞相自己掉进坑里。云丞相赶紧假装淡定的解释:“这是浩天王爷找我借的,他最近资金周转不开,恰好我跟王爷也有一些交情,便借给王爷应急,突然被你看到,我怕王爷碍于面子不知如何解释,可你竟这样污蔑我。” 墨靖离在心里感慨着云丞相的老奸巨猾,果然黑的能让他说成白的,墨雨非看到气氛如此凝重,立马开口:“大家聚在一起,就喝一喝茶,我这都是上等好茶。”两人心照不宣的坐在了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品茶,而屋外的雨则是越下越大。 “岳父,本来不好开口,可是看在你钱这么充裕的情况,那女婿就张开口像您借些钱,您看?”墨靖离这一句话打破了许久的沉默,让正在喝茶的云丞相呛了一下,但是碍于刚才自己说下的大话,不能拒绝,头立刻大了好几圈,硬着头皮同意了下来。 云丞相无意间看到墨雨非给自己使的颜色,不敢在这多呆,他也怕墨靖离再给自己下什么圈套,装有有事就匆匆告辞,墨靖离看到自己的目的达成,便也不多做寒暄,只是在告别的时候适时的说:“岳父,我明日府中等你。”听完这句话的云丞相走路都晃晃悠悠。 墨靖离刚想重新坐下,就听到墨雨非说:“我有些累了,不如我改日在采访祁王,今日早些回去?”听完这句话,墨靖离明白这是在赶自己了。“可这外面暴雨怎么回府?不如在陪我座片刻,雨稍小点,我就回府了。”坐在主座上的人听到这个回答,被噎的哑口无言,生的气只能自己往肚子里面咽。 过了片刻,有侍卫禀报尚书显来了,墨雨非不好赶人,便让进来,心里祈求别在给自己惹事,就看着显带着银两进来,刚要像眼前的人禀报,就看到了墨靖离,脸色大变,有些惊恐的望着墨雨非。 “这拿着银两做什么?况且这还是下着大雨,这么急吗?尚书。”墨靖离没想到又来了一个意外之喜,尚书显支支吾吾半天解释:“想要王爷帮我存放几日,家中的夫人实在看的紧。”墨靖离听到这个回答忍住笑意,故作震惊:“可刚刚浩天王爷说现在缺钱的紧,不如你存放在我这里。” 尚书显不知道怎么回答,墨雨非更是不知道怎么插话,怕多说一句都被人抓住把柄,只能听墨靖离又说到:“尚书,本王这个提议你看……”尚书显额头的汗一滴一滴的滑了下来,尴尬的回应:“这……我以为祁王没回,才来找的浩天王爷。”墨靖离听到这个回应,伸手接过银两,表示自己不介意。 第一百九十二章 反击成功 墨雨非在旁边隐忍使额头上的青筋已经若隐若现,看见墨靖离给尚书挖坑往下跳却没办法阻止,这个尚书也是蠢的可以,他拿起奴婢刚刚给倒的一杯茶水,也来不及品直接喝了下去,装作镇定,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两个人。 尚书显看到墨雨非没有任何解释,也没办法不去接祁王的话,只好硬着头皮听着眼前这个精明的男人给自己下套。“尚书,依本王看,钱放在本王这里比较稳妥,毕竟弟弟现在手头紧张,刚刚云丞相又来给……”墨靖离故作停顿,给尚书思考的时间。 尚书显听到云丞相这个称呼,立马就明白了墨靖离的意思,只好接到:“祁王,老臣觉得这个提议可以尝试,那这些银两就交给王爷了。”墨靖离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伸手拿这些银两,又重新坐回椅子上,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水。 “若尚书有急用,明日也可将钱归还于你。”墨靖离似笑非笑的看着尚书显,他好像受到了刺激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今天不论是尚书还是云丞相都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受到了重大打击,不过最受伤的应该是墨雨非吧,自己三言两语就让他的计划失败,而他对自己的调虎离山之计计划了数日,这种不平衡恐怕会让他难过时日。 尚书显听到连忙道谢,墨靖离非常满意现在的回答,就对一直强装镇定的墨雨非说到:“我看外面雨差不多停了,就不多做打扰了,这个茶真的难得一见呢。”墨雨非陪笑着,手紧紧的握着茶杯目送着这个精明的男人离开。 “王爷,这……”尚书显看到墨靖离的离开,立马转身想向墨雨非解疑惑,墨雨非压下怒火,对他说:“今日就先这样,待我查清楚怎么回事。”尚书显也不敢多待,随便找个理由便匆匆的逃走了。 “墨靖离!”墨雨非待所有人走光,直接把桌子掀开,瓷器全不摔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旁边的下人问声而来看到眼前的狼藉,大气不敢喘一下,都低着头等待着自己的主子发完火,也不敢上前安慰,生怕主子把火发到自己的身上。 墨雨非把东西摔的差不多后,甩门而出,他忘记了墨靖离的秉性,他是有仇必报,一定是通过什么渠道发现云丞相的动作,随后赶过来,给自己重重一击,果然对付这个墨靖离不能掉以轻心。 达到目的墨靖离在集市买了一些田瑶喜欢的糕点,随后立即赶了回去,怕田瑶着急,回到府中,田瑶正在准备晚膳,看到墨靖离回来,故作生气的不理他,忙乎自己手头的事实,墨靖离把下人都悄悄赶走,然后从身后抱住田瑶,把头放在田瑶的肩膀上。 “生气了,嗯?我买了你最爱吃的糕点补偿你。”墨靖离哄到“你出去一天,手上的伤口还没有处理。”田瑶一直担心他的伤口,生怕感染。墨靖离伸出手,看到自己手上的青紫还有一些地方已经结痂,主动伸到田瑶面前,让她包扎:“任你处理。” 田瑶听到这个回答忍不住的笑了出来,然后从桌子上拿起药箱:“我都没有放回去。”墨靖离听到这句话,内心一阵暖流流过,刚刚得不快和疲劳都已经消失不见,然后一动不动的盯着给自己处理伤口的田瑶。 “今日我去了墨雨非的府中,发生了一个趣事。”墨靖离忍不住的拿出这件事分享给田瑶,田瑶抬头看了他一眼,表示让他继续说下去。“我刚到那的时候发现岳父正在借墨雨非银两,随后又有尚书显去存银两,给我都弄的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这个墨雨非到底是没钱还是有钱。” 墨靖离避开重点,只把好玩的事情讲给田瑶听。 田瑶听完有些幸灾乐祸:“那他们看到你的时候表情一定很好玩吧。不过为什么父亲还去了,他平时都不来咱们府中。”墨靖离点了点头,为了不让田瑶多想,就拉着田瑶去吃晚膳和他买的糕点。 第二日,在书房工作的墨靖离得到通知,说云丞相和尚书显来送银两,为了不让田瑶知道,便把她安排到厨房给自己做自己爱吃的菜品,随后才让二人进来。“祁王,这便是许诺给你的银两了。” 墨靖离抬头:“没想到二位心有灵犀,不约而同的一起来了,多有招待不周,还请见谅。”两人听完这话里藏话的意思,不禁暗自捏一把汗,只能尴尬的笑着。“我会把钱给浩天王爷的,毕竟说到做到,不能有失威严。” 云丞相听出来话里的意思,不敢再跟他这个所谓的女婿交手,只能说:“对对对,那鄙人府中还有一些要事没处理,就不多做打扰了,告辞。”墨靖离点了点头,内心不禁多一丝不满,来到这里连自己的女儿都不看看,看来自己日后也不用跟他客气了。 尚书显看云丞相先撤了,便有些着急,还没开口就让墨靖离抢先一步:“尚书没什么事也回吧,我也不好留你吃午膳,毕竟家中的夫人……”尚书显听完,有些懊悔自己为什么昨日说出这种话当做理由,却也没办法收回,便同样告辞离开。 午膳后,田瑶便要出去逛街,想要买些绸缎,因为墨靖离还有一些要事没有处理完,便让董青同她先去,热闹的集市上,一群人熙熙攘攘的在那拍手叫好,田瑶有些好奇的走近,发现一个人在耍猴,专注的看着耍猴。 田瑶正在想看看把猴耍的如此之好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一抬头,却认出了王良,有些慌张的想要跑,却发现周围全都是人,一时间自己也与董青分离开,周围人看到王良停了下来,就开始四处散开,而王良也发现了田瑶,猴四处乱窜,王良趁混乱一把抓住了田瑶,没给任何田瑶反抗的时间,便带走了她。 田瑶知道自己反抗也是无果,为了不让自己受伤,放弃了挣扎,但是在被抓的路上悄悄的把自己买的草药沫洒在了道上,任由王良带自己去哪,而王良本意也不是要伤害田瑶,便也没注意田瑶的小动作。 而一边跟田瑶走散的董青用力的拨开人群却也没看见自己要寻找人的踪影,不久人群又挤过来遮挡住他的视线,他有些气恼,为什么刚刚不紧紧的跟在田瑶的身后而是被耍猴的吸引过去目光,这明显是一个圈套。 董青告诉小翠去通知主子田瑶被抓的消息,自己便继续寻找,小翠得知这个消息,一刻不敢耽误的飞跑到墨靖离的府中,也不等下人的通报,直接闯进去跪在地上:“主子,夫人被劫持了,现在踪迹不明确。” 刚忙完手中事务想要去找田瑶的墨靖离听到这个消息,立马站了起来,面目瞬间冰冷下来,就连周围的空气也降低了几分:“我不是让你们看好,都在干什么?拿着我给的供奉吃白饭吗?”小翠也知道是他们的责任,不敢反抗,任由墨靖离斥责。 “挟持的人是谁?”墨靖离快速在脑中过了一遍跟田瑶有关的人物,认为没有人对田瑶如此记恨,能挟持她。小翠毕恭毕敬的回到:“是王良,董青听到夫人惊呼一声此人的姓名,想要逃跑,但是被抓了,我们本想救夫人,但是人群太多,完全冲散了我们。” 墨靖离手拍在了桌子上,王良,此人是天炽国的余党头领,功夫深不可测,目前对这个人的了解不是很深入,可是为什么找到田瑶这个弱女子的头上,难道田瑶的身世与天炽国也有关系,他把这一系列的问题压在心底,现在主要任务是找到田瑶。 “你去找些官兵,加大搜查力度。”墨靖离打算去现场看看田瑶留没留下什么线索,小翠得到命令立马去了官府,动用关系,墨靖离提醒小翠让这件事不外传,更不能传到墨雨非的耳朵里,毕竟昨日自己刚刚与他交过手,有什么把柄落在他那里,不免有些麻烦,自己还有一点私心,那就是,墨雨非喜欢田瑶,绝不能给他展现的机会。 墨靖离到达了田瑶被抓的地方,已经再周围寻找一圈无果的董青跪在地上:“主子,是奴婢的失责,请求责罚。”墨靖离看到董青的出现,压着怒火对他说:“侍卫最忌讳就是把该保护的人保护丢了,没有下一次。”“是。”“你去在找找夫人有什么留下什么线索,毕竟她还是很聪明的。” 董青的出现让墨靖离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其实寻找田瑶很难,毕竟王良的真面目他不清楚,况且依照董青的性格找不到人绝对不会出现,可是现在主动出现在自己面前认错,应该是没有任何线索,实在没有办法,墨靖离仔细的看着地上与周围,一点点的寻找所谓的记号。 第一百九十三章 开店 而一旁被王良带走的田瑶处在小巷子中,松开了田瑶,但是使用了一点软骨散,让田瑶浑身无力:“失礼了公主,奴婢带你离开人群是想问您复国一事您怎么看,您是皇室留下的血脉,我们就等待您的一声令下,让我们天炽国的人重见天日。” 田瑶有些无力的瞪着王良,假装思考着他刚刚说的话,却在心理想着软骨散的时效:“我……”王良看田瑶有些犹豫,又继续说:“公主,为了天炽国为了自己,您不也想报仇吗?”“我考虑一下。”田瑶还是有些犹豫,只好模棱两可的回答。“那要复国应该有密探,毕竟这种事得暗地里操作。” 王良看到田瑶主动询问有关复国的事情,立马有些心急的回答:“公主放心,密探我们已经安排好了,只等公主安排行动。”田瑶装作有心欣慰的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那这些人靠得住吗?毕竟密探很重要。” “那都有谁?能否让我知晓一二。”田瑶乘胜追击,也算着软骨散的功效差不多快消散了。“有赵虎,其余等人必须等公主同意之后才能逐渐告知,毕竟密探暴露了姓名就相当于把命交给了你,所以其余密探也不敢透露自己的真实姓名。” 田瑶明白了王良的意思,为了知道其余的密探:“我同意了,毕竟我是天炽国的唯一皇室血脉,如果我不同意,那剩下的这些余党居无定所,永远都要偷偷摸摸,我也不希望看到你们这样。”王良听完这番话,眼角已经被泪水浸润,他瞬间觉得之前的努力没有白费。 “本来我不想着承认这个什么天炽国的公主身份,毕竟我从一开始就在天方国成长,我知道我的身份是田瑶,突然让我承认这个,我也是不知道怎么办,可是你们的行动感化了我,我也相信我的那些身世也会慢慢水落石出。”田瑶再次说话感动王良。 王良听完,立马发送暗号,叫方丈出现,重新认主人。方丈看到暗号,立马赶来,王良看到方丈就立马抱住了他:“我们没有白努力。”方丈立即懂得了什么事能让自己的主子这么开心,立马跪了下来,表示贺喜:“方丈随时听令,乐意效劳。” 而在苦苦寻找田瑶踪迹的官兵发现了暗号,立马朝暗号发出的地点赶过去,方丈提醒王良:“主子,你刚刚发的暗号有些明显,估计有人发现我们的行踪。”王良才感觉到刚 才因为高兴不小心把黑夜中的暗号当成白天给发了出去。 “公主,这该如何是好?”王良问着田瑶,现在一出去就会被抓个正着,落入敌人的下怀,白天任凭两个人武功高强也逃不出他们的抓捕:“请给我们一个身份,让我们安顿下来。”方丈也在一旁附和着,田瑶想着既然自己答应了他的复国请求,那就一定要做到底,索性答应下来,给他们找一个安置的地方。 在王良和方丈向田瑶道谢后,田瑶便从巷子中出来,看到正在往集市中心走的萧珩,叫住了萧珩:“师傅,你要去干什么?”听到田瑶声音的萧珩回过头,看到了好久没见到的徒弟,不由得有些感觉亲切。 “我要去药房看看。”萧珩敏感的闻到田瑶身上散发软骨散的味道,但是也不多说什么,寒暄到:“好久没见到徒弟,知识怎么样了?” 田瑶听到这个问题,摸着头傻笑:“师傅,咱们就别说我的学识了,我这九牛一毛,在怎么技艺精湛也不如师傅。” 萧珩听到田瑶的吹捧也不揭穿,又寒暄了一阵,就看到官兵样他们这个方向冲来,萧珩刚要拉着田瑶跑,就被她制止,只见领头的官兵看到田瑶,立马跪下:“夫人,终于找到你,刚刚我们……”还没等官兵说完,田瑶打断:“没事,刚刚是故意让你们发现我。”官兵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董青也闻声而来,看到田瑶的那一刻整个提着的心又重新安放,有些歉意的领罪:“是我没保护好夫人,请夫人责罚。”田瑶看到董青的脸色不大好,便也没有责罚,只是让他回去休息几日。 “夫人,不知是何人抓了您?”董青当时听不清到底是谁,田瑶听到他这么问,就随意的说:“我认错了,后来就自己瞎逛,结果就碰到了萧师傅。”董青还是心有余悸,不太相信田瑶的话,田瑶这才想起来墨靖离,就赶紧的说:“快回去吧,不然你的主子该担心啦。” 等田瑶她们离开以后,王良和方丈才出来悄悄的逃走,等待田瑶的呼唤,刚到府中,就看到墨靖离站在门外,皱着眉头,不停的走来走去,下人们都不敢靠近。看到田瑶的身影,立即冲了过去,握着她的肩膀,仔细查看有没有受伤。 “没有哪里不舒服?”墨靖离手有些颤抖连带着声音也没有往常一样平稳镇定,自从他没有看到田瑶给自己留的线索时,他的不安越来越大,他以为是谁痛下杀手没有给田瑶机会给自己留记号,官府一直也不给回信,他没有办法在这府中瞎想,如今看到田瑶毫发无损的样子,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我没事。”田瑶抱住墨靖离以示安慰,她不想让墨靖离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当时自己做的记号可能被人群都冲淡了,以至于没有人发觉,这正好是一个契机,要不然自己还有想理由来编为什么这样做的理由。 “我只是瞎逛,人太多跟董青走散了,没有谁绑架我,可能人群冲着我走像是有人挟持我一样。”田瑶冲着墨靖离解释自己丢失的原因:“后来在巷子里有一个乞丐,我看着很可怜,便给了点银两,出巷子我就看到了萧师傅,发现官兵也在找我,下回不用这么大动干戈,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这传出去影响也不好。” 墨靖离听完这个回答,有些放心,他权当小翠听错了,也不多想什么,只要田瑶平安无事,什么事情都可以不用追究,一旁的萧珩看到二人在那里卿卿我我不自觉的咳嗽两声证明自己的存在。 墨靖离这才想起来萧珩的存在,朝着他点了点头,恢复了之前的冷漠,萧珩也拱手回敬他,就发现田瑶在那里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什么,萧珩有些好奇,这田瑶在墨靖离面前都能走神:“徒儿,你在想什么?” 一直在想怎么安置王良和方丈二人的田瑶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没有听到萧珩的质问,墨靖离也发现田瑶的不对,也看向她,“徒儿。”萧珩稍微提高音量又说了一遍。 “啊?师傅。”这一声的呼喊才让田瑶眼神有些聚焦。 “在想什么,嗯?”墨靖离让田瑶面对自己,特意加了一个尾音,让他的磁性声音更加多了几分魅力。 “那个,玉非,我想开一家店铺,我天天自己在家实在无聊,你经常有事务缠身,也没办法陪我。”田瑶谎称刚刚自己在想这个,顺便也解决了王良和方丈的问题。 一旁的萧珩听到田瑶的提议,立马想起田瑶在药材方面的天赋,建议的说:“开药铺吧,徒儿你对药材敏感,更何况医者仁心,徒儿的性格很合适。”田瑶回想起前几日与吐蕃的交易,他们那边对这个自产粮食很看好,她有心开一个粮食铺。 “玉非,吐蕃同意交易后,对种的粮食满意吗?”田瑶避开了萧珩的建议,询问墨靖离,墨靖离思考片刻,给出合理的回答:“嗯,毕竟是绿色植物,在他们那个地区很难出现,进口这些东西还需要高价格,但是人民需要,所以即便价格再高也会满足人民的需求,俗话说的好得民心者得天下。” 田瑶点了点头,觉得说的很有道理,就对萧珩说到:“师傅,徒儿虽然有药材的天分,可是不擅长看见那些血腥场面,更何况不能抢了师傅的生意,所以徒儿决定开一个粮食铺,这样既可以满足当地的人民需求也可以出口粮食,一举两得。” 萧珩见田瑶对开药铺方面不感兴趣便也不强求:“师傅当然支持你。” 墨靖离有些吃味的看着萧珩,硬生生的插话进去:“我会给你资金的支持,你想在哪里开这个粮食铺,我找人给你看看。” 田瑶听到有了墨靖离的支持,有些感谢地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谢谢你支持我。” 萧珩想到自己药铺对面的房子还空着,就让田瑶去自己对面开粮食铺:“徒儿,你可以去我得药铺对面,正好有个照应,我这个做师傅的无聊时还可以找你谈谈心。”田瑶听到萧珩的建议,想了想自己刚刚开始要开店铺,对世面上的打交道也不太熟悉,有师傅照顾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刚想答应下来,就被墨靖离打断。 “不行。”墨靖离不想让田瑶离这个男人很近,他虽然对别人都很冷漠,可每次到田瑶这里,所有的可行都变成了不可行,他恨不得把田瑶放在身边,时时刻刻的看着她,可是她要出去开店铺,又不想拒绝…… 第一百九十四章 药铺开张 田瑶看着墨靖离一脸的不痛快和防备的样子,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但是她知道墨靖离只是太过在意她,所以有很多关于她的事情都会让他变得十分小气,而且醋意十足。 所以,为了不让某人醋意大发,田瑶只好软生软气的撒娇道:“这可算得上是我师傅送我的礼物,而且我也很想开药铺,你不是说你会支持我的吗?好不好?”田瑶一脸乖巧的看着他。 爱妻都这样了,墨靖离也刚好就顺着台阶下了,毕竟他也是很支持田瑶开药铺的,虽然这地方是别的男人送的,但是自己媳妇儿都已经说了是师傅送给徒弟的礼物,他还有什么好介意的,虽然还是很不爽…… “嗯!”墨靖离很是吝啬的从嘴里挤出一个字。 听到墨靖离答应了,田瑶笑的一脸幸福,而萧衍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除了苦涩还是苦涩,但是他的脸上却没有表露半分,看上去还是那个温文如玉的公子,好像他就只是田瑶的“师傅”而已。 …… 有了墨靖离精神上的支持和萧衍“物质”上的支持,田瑶的药铺很快就开张了。 田瑶药铺开张的这天,药铺门前聚集了很多百姓,大家都在讨论:“这是谁开的药铺啊?竟然能在这里买到店铺,肯定是有权有势的人吧?” 门口的人熙熙攘攘的,有人听到这样的说法,马上接话道:“你这不是废话吗?看看那牌匾‘聚全药铺’这几个字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写得好吗,而且前几天这里收拾的时候我还看见祁王妃了呢,你们说这会不会是祁王妃开的药铺?” 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人指着正在收拾药铺的小莲和小翠说道:“这人说的有些道理啊,而且你们注意到了吗?药铺里的那两个丫鬟是不是经常跟着祁王妃的那两个?” 但是并没有人给他们确切的答案,众人议论一会儿也就渐渐散了,但是还是有人在议论。 王良来的时候,药铺门口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田瑶看见王良之后对墨靖离说道:“我找的掌柜的来了,我先下去看看,小翠小翠和小莲还不认识他呢。”说着就离开了。 而正在药铺里的小翠和小莲看见有人进来便说道:“这位大哥,您是抓药还是看病?” “我是来找人的。”王良打量着药铺,淡淡的回了一句。 “找人?大哥我们这里是药铺,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小翠和小莲有些疑惑的问道。 王良刚要说话,就听见从楼上传来田瑶的声音:“小莲、小翠,这是王良,是我找的药铺掌柜,以后药铺的小事儿就归他管了。” “夫人!”看到田瑶出现,三人行李说道。 田瑶刚下来,萧衍就跟着下来了,看到王良后点了点头,众人相互介绍过之后,萧衍便对王良说道:“以后药铺的事情就有劳了,我这个徒弟是个不喜欢管事儿的人……” 王良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说道:“您客气了,小人就是开给王妃干活儿的,哪有麻不麻烦的说法,您就放心吧,小人一定好好干,不会辜负王妃的信任的。”说完微微拱了拱手便去了柜台那边。 店里所有的人都在忙着整理自己的事情,这时小翠走过来对田瑶说道:“夫人,奴婢想学着认药材,这样才能放心的抓药材,要不然万一哪天抓错药了,那可就闯大祸了。” 萧衍听到小翠这么说,便对田瑶说:“小翠考虑的很周到,这样吧,你跟着我学医,让小翠去学学药材的知识,以后也是好处多多,毕竟你身边的人知道了解的越多,对你也就越好。” “好啊!小翠你愿意学的话就去吧,我支持。”田瑶很乐意的对小翠说道。 小翠听到田瑶这样说便很高兴的谢了恩之后,就去学习怎么认药材了。 而这时,药铺里进来了一位老头儿,田瑶看见了十分惊喜,本来他们今天第一天开张,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第一位客人了,田瑶走到老头儿身边,笑着问道:“老伯,您是买药还是看病啊?” 老头看着笑的有些夸张的田瑶有些犹豫的说道:“咳咳~老朽病了好几天了总是不见好,大夫给老夫看看吧!” 田瑶听到老者这样说,马上指着萧衍说道:“老伯,你放心我们这里的大夫很厉害的,保证您药到病除……”这么说着就看着萧衍说道:“大夫,快看病,快看病,这可是我们开张来的第一位病人。” 而被拉到萧衍面前坐下的老头儿,看着萧衍年轻的面容说道:“这就是你们店里的大夫,怎么如此年轻,你们不会是诓骗老朽的吧?”说着就已经准备起身走了,显然是不相信萧衍。 “哎!哎!老伯,你别着急走啊,我们可是正经行医的,要是他治不好你,我们退还您诊金,还帮您找个好大夫,怎么样?”田瑶急忙拉着老者说道。 老者听到田瑶这么说便又坐下了,萧衍替老者把脉,询问病情,而田瑶则在一边帮他研磨,老者看到后笑着说道:“你们小两口可真是分工明确啊。” “呃~!” 突然听到老者这么说,田瑶和萧衍都愣住了,反应过来后,两人都十分尴尬,连忙说道:“老伯,您误会了,我们不是夫妻……” 不巧的是,老者的话正巧被墨靖离听到了,本来就不满田瑶和萧衍走的太近,这下更是打翻了醋缸。 走到老者面前,恶声恶气的说道:“你个糟老头儿,你那里看见他们是夫妻了?你眼瞎吗?啊?这是我的女人,你看清楚了。”说着一把将现在萧衍身边的田瑶拉到怀里。 老者看着突然出现的墨靖离,还是这样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吓的拿着药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好像慢一点就会被人吃了似的。 看着满脸不爽的墨靖离,田瑶抱着他说道:“好了,你就别生气了,老伯瞎说的,不知者不怪么,就当是个玩笑好了。” 墨靖离虽然生气,但他生的是刚才那老者和萧衍的气,对于田瑶他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恶语相向的,所以只能黑着脸对萧衍说:“你以后离田瑶远点儿,你们虽然是师徒,但是最好避嫌。” 萧衍为了不让田瑶为难,也就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田瑶和墨靖离相依偎的身影,眼底有些不知名的意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此时从药铺出来的老者刚好遇到了经过的佟妃,佟妃看到老者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还以为是田瑶的药铺出了什么问题呢,她可是巴不得呢,于是幸灾乐祸的问道:“哎!老伯,我看你从这家药铺慌忙的跑出来,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老者回头看了看药铺的方向,欲言又止的模样,更是看的佟妃兴趣大开,于是她又催促着问道:“老伯,你要是告诉我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这锭银子就是你的了。”说着就拿出一锭银子在老者眼前晃了晃。 老者见面前的妇人出手这么阔绰,这一锭银子就够他生活半年的了,便十分谄媚的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而佟妃听到后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显然又是想做什么妖。 而老者说完后便直勾勾的盯着佟妃手里的银子说道:“夫人,您要老朽说的事情老朽已经说了,那这银子是不是就是我的了?” 佟妃看着老者眼珠子转了转说道:“老伯,只要本夫人按我说的去做,那么这两锭银子都是你的。”说着便拿出两锭银子放到老者跟前。 老者看到银子后也不管是怎么回事便答应了下来,如果他知道这件事的后果的话,恐怕他是怎么也不会应了现在的这件事的吧?但是…… 看到老者接过了银子,佟妃笑着说道:“你只要让人知道这医馆药铺本来就是一家,而且夫妻琴瑟和谐就好了,别的什么也不用说。” 佟妃这边搞阴谋诡计搞的正在兴头上呢,而田瑶这边却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她现在只顾着怎么能哄好正在吃飞醋的某人,这是现在的当务之急啊! 而谣言这个东西传播的速度是极快的,几乎一个上午的时间,市井百姓都知道医馆药铺是夫妻了,而且传的是惟妙惟肖,口口相传之下,甚至是一些更离谱的都有,而一直注意着这件事情的佟妃看到这个效果更是笑的合不拢嘴:“田瑶,这次就算离间不了你们,我也要让你恶心几天。” 很快,谣言就传到了墨靖离和田瑶的耳朵里,而当时的墨靖离和田瑶正在一家酒楼吃饭,就听见楼下的人在议论这件事情,当时墨靖离的脸刷的就黑了,皱着眉头问旁边的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种混账事情?你去给本王找到谣言的源头,带着人来见我。” 董青看着浑身散发着寒气的自家主子,一刻也不敢耽搁的就去查了,毕竟这件事情真的触碰到了墨靖离的逆鳞,恐怕传出谣言的那个人这次真的是惨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中药 看到董青出去后,墨靖离和田瑶便回了祁王府,一路上墨靖离的脸色都是黑色,田瑶也十分郁闷,怎么会突然有这种事情传出来,这明显就是冲着她来的,但是这件事怎么说都有点蹊跷,不知道这背后究竟有没有阴谋? 但是,眼下还是要安抚好墨靖离这个大醋缸的情绪,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她呢?看着被一层寒气包围着的墨靖离,田瑶伸出手指戳了戳墨靖离的胳膊说道:“哎?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反正也只是谣言而已,董青不是已经去查了吗,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你先冷静冷静。” 就在田瑶这么说的时候,就见董青后面跟着两个王府的侍卫,而两个侍卫押着的人赫然就是那天说田瑶和萧衍是夫妻的那位老者,田瑶看见他的时候,那位老者也看见了她,当然也包括她旁边的墨靖离,当即老者的脸色就变了。 董青走到墨靖离面前说道:“王爷,谣言就是出自这个老头。” 墨靖离看到始作俑者竟然是之前的老头,心里更是生气了,当即质问道:“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如此谣传?本王的王妃岂是你们可以肆意妄议的?” 老者本来就怕墨靖离,现在做了亏心事就更怕了,哆哆嗦嗦的说道:“老……老朽不是有意的,是……是有个妇人给老朽钱让老朽这样说的。” 说完就祈求似的的看着田瑶说道:“王妃娘娘,你就饶过老朽这一次吧,老朽上有老下有小,还请您高抬贵手。” 田瑶看着老者一脸的祈求之色,便已经心软了,看着墨靖离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便劝说道:“好了,这件事就这样吧,老人家也只是受了他人的蛊惑,你就不要再怪他了。” 墨靖离看着田瑶见她确实是一副不忍心的模样,便无奈的说道:“既然王妃为你求情,那这件事就算了吧,但是要是再有下一次,绝不轻饶。”说完便挥挥手让董青把人带下去。 源头找到之后,要平息谣言并不是什么难事,墨靖离好快就让这件事情没有了后文。 这天,田瑶和平常一样来找萧衍学医,找到萧衍的时候他正在书案前看医书,看到田瑶来了便站起身说道:“来了,今天……” 还没说完就看见田瑶冲着他倒了下来,来不及多想的他便上前一步抱住了田瑶,顺势为她把了把脉,随后便皱了皱眉头低语道:“软骨散?你怎么会在中软骨散?” 但是,田瑶已经陷入了昏迷,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萧衍看了看田瑶,还是把她抱了起来。 “萧衍,你个混蛋,你在干什么?”墨靖离看着萧衍抱着田瑶,怒气冲冲的冲着萧衍吼道。 萧衍看着墨靖离,他也没想到墨靖离刚好进来,还看见了他抱着田瑶的这一幕,而且看他的样子已经快气疯了,萧衍连忙说道:“你别误会……” 但是还没说完,墨靖离冲了上来就给了萧衍一拳,顺便夺回了田瑶,这时他才发现田瑶不对劲儿,边看着萧衍,那眼神明显就是再问“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衍看到他冷静下来了才说道:“她中了软骨散。” 听到田瑶中了软骨散后,墨靖离抱着田瑶直接进了卧室不说,还十分嚣张的对萧衍说道:“将软骨散的解药拿来,本王想这种小毒难不住你肖大神医吧!” 萧衍听着墨靖离的身影,虽然很想上去揍他,但是最后还是因为心系田瑶的身体,所以才没有和墨靖离计较,这才转身去拿软骨散的解药了,而进了卧室的墨靖离将田瑶放到床上,刚好萧衍那些解药进来了,墨靖离将田瑶扶起来靠在他的怀里让萧衍给田瑶喂解药。 “唔~!”萧衍不愧是萧神医,服了药后,没一会儿田瑶就醒过来了,不过两人都没有在意田瑶有些微微发红的脸色和迷离的眼神。 而田瑶醒来之后就感觉自己有些恍惚,看着眼前出现的人感觉很熟悉但是此时的她只是凭着本能便将身边离得最近的人一把抱住了,根本就不知道她抱着的是谁? 而被抱住的人也像是愣住了,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而抱着田瑶的墨靖离已经快被自己酿的醋淹死了,跳进醋缸里的墨靖离黑着脸一把将田瑶拉过来抱进自己的怀里,看着萧衍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似的。 “萧衍,本王警告你以后和的本王王妃保持距离,你可别忘了你是他的师傅,希望你能做好自己作为师傅的本分,不要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墨靖离警告的看着萧衍,而这时他才发现萧衍面含春光。 “老子杀了你,竟然敢对本王的女人起这种不堪的心思。”说着便一脚将萧衍踢飞了出去,“哐当”一声萧衍重重的撞在了墙上。 而墨靖离这时也察觉到了田瑶的不对劲儿,看了看她的状况明显就是中了春晚的样子,骂了句“该死!”然后便将田瑶抱了起来离开了萧衍的房间,回到了他们的房间,而此时的田瑶早已经满脸通红,墨靖离轻轻的把田瑶放到了床上…… 而另一边被墨靖离踢飞的萧衍经过那重重的一甩瞬间清醒了很多,想起刚才的事情也是万分尴尬,但是现在的他还身中媚药,首先就是要先把药性解掉,萧衍艰难的翻起身来,默默地吐槽了一句:“嘶!该死的墨靖离,还真是下得了手啊,疼死我了!” 但是因为当务之急是解掉他身上的媚药,所以也就忍着赶紧起身冲着外面的下人说道:“来人!打水我要洗澡,要冷水。” 然后自己又找了克制的药喝了,等到下人把水搬来后,萧衍便直接走进了浴桶里冲了个凉水澡,泡了大约一刻钟的凉水澡,又加上他喝了药,这才终于把身上的药性全部解了。 这时候,萧衍才有空想想今天的事情,毕竟这次的事情太蹊跷了,怎么突然间他和田瑶就都中药了呢?而且田瑶还中了软骨散,这恐怕就是个阴谋,针对他和田瑶两人的阴谋。 “究竟是谁呢?”萧衍百思不得其解,突然他想到了之前发生的谣言事件,虽然那件事情已经被墨靖离解决了,但是背后指使的那个人还是不知道是谁? 萧衍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和他今天见过的人,突然想起他今天在见到田瑶不久前碰到了佟妃。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今天萧衍和佟妃遇到的时候,佟妃正跌坐在地上,身边也没个丫鬟什么的,萧衍看到后就上前问道:“佟妃娘娘,你这是?” 佟妃满脸痛苦的对萧衍说道:“萧神医我脚扭到了,你能扶我起来吗?我起不来了。” 萧衍看她身边也没带个丫鬟什么的,便将她扶了起来,也就是这个时候他们之间发生过肢体接触,如果要是能被人不知不觉的下药的话,也就是佟妃这个时候能得手了。 想到这里,萧衍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简直就是暴风雨来临的节奏,要是仔细观察的话你就会发现萧衍握着的茶杯上都已经有裂纹了,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半晌后,萧衍又恢复了往日的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只见他慢悠悠的起身然后出了房间,而离开的方向赫然就是去找佟妃了。 萧衍找到佟妃的时候,佟妃正坐在院子里给浴缸里的金鱼投食呢,看到萧衍后兴致勃勃的问道:“咦!萧神医怎么有雅兴来这里?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教王妃医术吗?” “哼!佟侧妃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是你下的药吧?”萧衍虽然看似在问佟妃,但语气却满是肯定。 而佟妃也十分爽快的说道:“萧神医如此聪明,又何必来专门跑这一趟?你说的没错药确实是我下的,但是萧神医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而且我这样做最开心的不就是你萧神医了吗? 哼!你以为你对田瑶的心思没有人知道吗?除了田瑶那个蠢货不知道你的心思之外,你以为你能瞒得过别人?你当这王府里的人都是瞎子不成?况且本妃好心好意成全你,你不领情就算了,竟然还如此质问我?” “我没想到你竟如此歹毒,说什么为了成全我,恐怕你就是嫉妒田瑶吧!嫉妒墨靖离总是对田瑶那么好,而对你呵呵……今天我就来替他教训教训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萧衍说完便冲着佟妃一巴掌删了过去。 但让他诧异的是,佟妃的武功竟然比他还要高一些,萧衍的一巴掌被佟妃轻轻松松的化解了,还顺手制住了他说道:“萧神医,我可不是你说教训就教训的,真是不自量力。”说完便甩开萧衍的手径自离开了,而被佟妃打败的萧大神医还处在吃惊的状态中无法回神! 而佟妃离开后便来到了田瑶的“聚全药铺”,进去的时候就看到现在柜台前算账的王良,王良看到药铺里来人了便问道:“这位夫人是抓药还是看病?” 佟妃打量王良,心里十分怀疑的想着“看这人的身体健壮,而且眼神十分锐利,但是十分想武功高强的人,但是田瑶的药铺掌柜怎么会是武林高手呢?” 第一百九十六章 偷药贼 王良见进来的人不说话便又问道:“这位夫人?请问你有什么需要的吗?”王良一边问一边打量着佟妃,因为佟妃看着他的眼神实在是太过“露骨”,而王良打量他的同时也看出来这位夫人也是个练家子。 而佟妃再三考虑后看着王良问道:“冒昧的问一句,看这位掌柜的骨骼健壮,眼神犀利,可是会武之人?” 听到佟妃说的话,王良心里一惊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看着佟妃一脸云淡风轻的说道:“这位夫人,我们彼此彼此罢了,想必这位夫人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人吧?” “这位侠客武功高强,怎么会心甘情愿蜗居在这小小的药铺里?恐怕是有些居心不良吧?难道你并非我过本土之人?”佟妃说完后十分震惊的看着王良说道。 王良见佟妃竟然如此难缠,便不再和她说话,万一被她察觉到什么的话,到时候不仅是他们有麻烦,肯可能会暴露田瑶前朝唯一后羿公主的身份,到时候什么都完了,看到王良沉默了,佟妃心中的疑虑变更大了,但是有苦于没有什么证据,所以最后只好离开。 佟妃虽然离开了,但是王良并没有放下警惕,今天的事情确实给了他一点危机感,虽然说他现在是在“自家的地盘上”,但是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万一露出什么马脚可就是死路一条了。 而此时的后院里,小翠正在认真整理药材,不知想到了什么小翠突然起身离开了,而就在她离开之后院子里便偷偷溜进来了一个偷偷摸摸的男子,那男子见小翠离开后便开始偷药材,男子拿完药材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小翠回来了,看到竟然有人偷药材便马上喝道:“站住!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偷我们家药材?” 说着便快步上去抓住了偷药材的男子,一把将他手里的药材夺了下来,然后将他双手用绳子绑住,自己坐在旁边“恶狠狠”的说道:“说吧!你是谁?为什么要偷我们药铺的药材?你知道我整理这些药材花费了多长时间吗?你竟然还敢偷我的药材?” 男子看着小翠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看起来像是在想些怎么逃跑,但是小翠可不是那些没有见过世面的小丫头,而且还会武功,又怎么会像放过他? 看着小翠没有丝毫放松的样子,男子瞬间变脸可怜兮兮的对小翠求饶道:“这位姐姐,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小人吧,小人也实在是没有办法才会做下这等错事,还请这位姐姐原谅小人!” 小翠冷眼看着男子问道:“哦?那你说说你为什么会闯进来本姑娘的药材?你要是能说出个理由来说不定我就能饶了你,不然的话就把你送去官府,我就不信还治不了你这种小毛贼?” 一听说要被送去官府,男子脸上顿时出现了慌乱之色,马上讨好的说道:“这位姑娘,小人真的不是有意的,实在是被逼无奈,小人的老母亲生病好几天了,但是实在是没有钱买药,眼看着老母亲就要撒手人寰了,找人这才冒险来这里偷药材,还请姑娘高抬贵手。” 男子也是个演戏高手,说的是声情并茂,到悲伤之处还会伤心落泪,嫣然就是一个孝顺老母的大孝子,让人瞬间就心软了下来,很何况小翠本就是个容易心软的姑娘。 听到男子偷药材的原因,又看到男子伤心又真挚的表情,几乎是马上就心软了,甚至还十分同情男子的遭遇,更何况还有男子口中那个病重的“老母亲”,这让善良的小翠没有任何怀疑的就相信了男子。 “原来是这样,看来你还是你个有孝心的人,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就不计较你这次的偷盗行为了,不过以后不能再这样了,这次是你碰到了我,要是碰到了别人的话,恐怕官府这一趟你是免不了了!”小翠一边帮他解绑一边絮絮叨叨的说道。 而得到自由的男子则拱手对小翠道谢道:“找人多谢姑娘今日的大恩大德,姑娘真是善良的人,以后一定会有好报的。”说着便准备离开。 “哎!你等等!”小翠叫住男子问道:“你母亲得了什么病,需要什么药?你有药方吗?如果有的话你拿给我看看,要我送你吧,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算是我为自己积德了。”小翠是十分同情刚才男子所说的这种情况的,所以才决定将药送给男子。 而男子听到小翠的话后眼睛猛然睁大,似乎是不可置信的问小翠:“这位姑娘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要送我药吗?姑娘你真的是个好人,谢谢姑娘!我母亲本来是有些感染了风寒,但是因为没有及时治疗,所以才会越来越严重,现在已经十分严重了,眼看着就不行了,所以我才会出此下策。” 小翠听说是风寒导致的,便抓了几副药递给男子说道:“这些药材都是治疗风寒的,你先拿去吧!” 男子结果药材后又向小翠道谢后才离开了,而小翠不知道的是她今天赠的要会给他们药铺带来多大的麻烦。 …… 而另一边的田瑶迷迷糊糊的醒来后就看见自己赤身裸体的躺在墨靖离的怀里,瞬间又惊又羞,躲在墨靖离的怀里一动不动,脑子里努力的回想着这是怎么回事儿?她不是去找萧衍学医了吗,怎么会和墨靖离…… 墨靖离其实在田瑶醒来之前就已经醒了,看着羞得满脸通红的田瑶,墨靖离很不厚道的好了出来:“呵呵!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 “我……我们怎么会这样?怎么我都记得发生什么事情了?”田瑶声音低低的问道。 “你和萧衍都中药了,幸亏我到的及时,不然还不知道回发生什么事情呢?”墨靖离紧紧的抱着田瑶,声音低沉的说道。 田瑶听墨靖离这么说更是羞愧难当,挣脱墨靖离就起床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跑了出去,出去后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医馆,刚好碰到有个壮汉正上门看病。 刚好此时萧衍不在医馆,不知道是去干什么了,田瑶看到萧衍不在后便对壮汉说道:“医馆的大夫不在,我是他的徒弟,寻常病人我还是很拿手的,我给你看看吧!” 壮汉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就坐到田瑶对面对田瑶说道:“大夫,我这两天总是上吐下泻的,整个人都昏昏呼呼的,也没有什么精神,你快给我看看吧!我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大问题?” 田瑶看壮汉的脸色蜡黄,整个人都有点虚弱,但是光是看脸色并不能判断出来什么,还需要通过诊脉来判断他的病情。 “你先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探探脉。”田瑶说着便将脉枕放到壮汉面前,然后便将手搭在了壮汉的手腕上,半晌过后田瑶把手收回来说道:“这位壮士,看你的症状应该食物中毒了,不过也没有什么大碍,等我开两副药你回去喝了就好了。” 说完之后,田瑶便将需要的药材写了下来递给壮汉说道:“你只要将这些药三碗水熬成一碗,一天两次,喝两天便好了。” 但是,壮汉却没有接田瑶递过去的药方,而是直接对昨晚说道:“大夫,我能在你们医馆喝药吗?我家里家徒四壁,就是这看病的钱还是我省吃俭用才得来的,家里实在是没有熬药的东西,还请大夫行了方便。” 田瑶见他说的真诚,变点点头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去把药取来在我这医馆里熬药吧!不过,这药你要去对面的药铺去取,我们这里是医馆不买药的。” 壮汉听到后连连道谢:“谢谢大夫,我马上就去买药,谢谢大夫!”说着便结果药方去对面的药铺买药了,壮汉将药买回来后,田瑶便吩咐医馆里的药童将壮汉的药拿去后堂熬成汤药,然后拿给壮汉喝,在这期间田瑶就在书案前看医书。 半个时辰后壮汉的药熬好了,药童将药端给壮汉后便退下了,但是壮汉喝下药不久后就吐血了。 “噗!咳咳~大夫……”壮汉口吐鲜血,躺在地上看着田瑶,好像再说你为什么要对我下此狠手? 而田瑶看到壮汉喝药后竟然吐血了,瞬间也开始慌乱了起来,马上蹲到壮汉身边帮他把了把脉,但是结果却让她万分惊慌,不自觉的喃喃自语:“怎么会中毒呢?刚才还好好的啊!” 而这时医馆门前已经不知不觉的围观了很多的百姓,大家都在议论:“这是怎么回事?刚才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吐血了呢?现在还躺在地上不会是已经死了吧?这医馆里的大夫竟然将这人医死了!天啊!”门外的百姓渐渐地多了起来,大家的议论声也开始大了起来,甚至已经有人在叫嚣着要将田瑶送往官府。 而这时,墨靖离不知什么时候从屋里出来了,看着田瑶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抱着她安慰道:“没事的!我知道这件事情不关你的事,我们先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先不要慌,我不会让你出事儿的!” 第一百九十七章 聚众 看到墨靖离后,田瑶瞬间就奔溃了,哭着解释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你相信我!我只是让医童熬了一副药给他喝,怎么会中毒呢?怎么会这样?我没有给他下毒啊!” 墨靖离抱着田瑶继续安慰道:“我当然相信你,这件事情我们一起查清楚,一定会找到原因的,你先冷静下来好不好?你现在这样只会让那些陷害你的人更加得意,听话,别哭了!” 好不容易将田瑶哄得冷静下来了,这时外面的百姓不知道是受什么人的蛊惑竟然都开始起哄指责田瑶骂道:“你这个庸医,医术不到家竟然就敢胡乱帮人看病,现在把人看死了,竟然还在这里装无辜,这是可恶!” 但是,这个时候没有人有心思听那些人的指责,最重要的是将那个中毒的壮汉救过来,而这里田瑶的医术也算是可以的,所以她就帮忙替壮汉解毒,不过让人无语的是那些百姓看到田瑶帮忙解毒的时候竟然阻拦道:“庸医滚开,不要让她靠近这个可怜的壮士,万一又被下毒了怎么办?” 墨靖离看着医馆门口的百姓沉声说道:“住口!本王的王妃什么时候能够让你们这样口无遮拦的辱骂?本王相信她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这件事本王一定会查清楚究竟是谁搞的鬼,现在都给本王安静!” 然后转身对田瑶说道:“你不要管他们怎么说,好好替他解毒就好,有我在这里我看谁敢放肆?” 有了墨靖离的支持,田瑶感觉瞬间就有了动力,这才开始为壮汉着手解毒,但是过了半晌后,田瑶的眉头解锁,显然是对壮汉中的毒没有什么眉头,不知道该怎么办?田瑶有些着急也没些慌乱! 而这时围观的百姓中有人说道:“这位壮汉是喝了药才会中毒的,会不会是药有问题?” 这一说,竟然有种一语惊醒梦中人的感觉,所有人都开始议论,然后开始对墨靖离说道:“王爷,既然是喝了药才中毒的,我们要求验药,也好让我们大家都放心,不然我们以后还怎么能放的下心去药铺买药?” 墨靖离虽然怀疑这其中有什么阴谋,毕竟今天的事情看上去是偶然,但是细细想来真是环环相扣,让人应接不暇,看来应该是筹谋已久的事情,就是冲着聚全药铺来的,更确切的说是冲着田瑶来的。 最后,墨靖离还是决定顺着他们走,他到要看看这是谁竟然敢动他的女人,“来人!去将药拿过来。”墨靖离站在田瑶身边拥着她对医馆的药童吩咐道。 等到药童将壮汉从聚全药铺买来的药拿过来后,墨靖离将王府的大夫叫了过来,对他说道:“你看看这药里又没有被下毒,是什么毒?实话实说,不用顾及什么。” 而王府的大夫恭敬的说道:“王爷放心,小人一定尽力而为。” 然后便开始验药,而结果出乎意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药材里面确实被下了毒。 田瑶有些吃惊,原本只是想着验药完了之后应该可以找到中毒的结果,可没有想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验出这些药真的是有毒的。 旁边那些围观的人,也是看到了这会儿田瑶验出药有毒的事情,当下就议论开来,其中一道声音更是直指道“你们也看到了这药真的是有毒才吃死人的,这些药我可都看到是从聚全药铺买的,这会儿把人毒死了,当然是要给大家一个交代了。” 因着这个人的声音响起,那些围观着的人好些也是刚刚从聚全药铺买了药出来,现在看着聚全药铺的药吃死了人,都纷纷的在那边讨论到。 “这怎么行,这药是治病救人的,可聚全药铺的药竟然可以吃死人,这样的药我可不敢要,我要去找他们退货。”人群当中一个看上去有些莽撞的汉子出口说了这句话之后,就转身朝着聚全药铺走去,面上带着恼怒的神色。 因着这一个人开了头,剩下的那些在药铺买了药的人,也都纷纷反应过来,面上担忧着大喊说道“对对,咱们买药是救人的,可现在聚全药铺的药却把人吃死了,这种吃死人的药我们怎么敢买呢,快去找他们退钱。” 两道声音落下之后,原本聚集在这边的人都纷纷的朝着聚全药铺那边去了,没一会儿聚全药铺门口就被堵得严严实实的,那些人围堵在一起还大喊着“聚全药铺,真的是太无良了,他们药铺的药吃死人了,你们可不能从他家买药啊。” 这些人就是这样的,这会儿觉得聚全药铺的要吃死了人,大家就跟风似得聚集在一起,想要退钱的同时,还阻拦着那些上门买药的人。 原本有些人想要上聚全药铺买药,可听着这些人在这边嘈杂的大喊着,当下也是停下了脚步,加入这些想要退钱的大军当中。 “你们说的是真的吗?聚全药铺的药真的吃死人了?”上门买药的好些都是穷苦人,大家都是想要为自己的病痛找到合适的药,可这会儿听到聚全药铺的药吃死了人,大家也都带着忐忑。 “是呀是呀,我们亲眼看到的……”因着询问,当下把之前一切看在眼里的人就描述了一下整个事情的经过。 门外面嘈杂着,药铺里王良正在处理着药材,旁边小莲小翠也是正在忙碌着,可没想到忽然听到大家嘈杂吵闹的聚集在门口,说是什么他们药铺的药吃死了人,要把之前买的药给退了。 没经历过这种事情的小翠小莲当下就有些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样的情形,一个转身就走到了王良的面前,很是无措的对着他询问道“这下怎么办?外面那些人都吵着要退钱,咱们药铺的药没事儿,如果咱们真的把钱退了,那岂不是……” 小莲听着小翠这么说着,也是把眼光投向了王良,担忧的神色接话道“是呀,我觉得小翠说的对,如果咱们是真的把钱退了,指不定还被怎么宣扬呢。” 看着当下的局面,王良的视线朝着门外瞅了一眼,就听到外面拍门声,以及嘈杂的喊叫声传了过来“药铺难道没有负责人吗?我们买了药这会儿吃死了人,想要上门把药退了,怎么着,难道聚全药铺想要抵赖不成吗?” 一开始冲过来想要退药的那个人,看着门口被围住了,可是里面迟迟的没有人出来搭理自己,就故意大声的冲着聚全药铺的门口喊叫着,实则是想要激起众人的愤怒。 果然,他这一声落下之后,身后的众人也是纷纷的叫骂道“聚全药铺到底是怎么做生意的,难道我们买了药上门退钱还不行了吗?” “就是,就是,这眼看着吃死了人的药还想卖给我们,真的是太无王法了。”一些胆子大的,三言两语的吵闹着。 正当众人想着聚全药铺就要一直这么晾着他们的时候,忽然门被从里面打开了,王良从屋里走了出去,眼神冷冷的看着众人,那一直吵闹着的声音也随着王良走出来而安静了下来。 但也只是因为一开始的惊讶而安静了一会儿,没多久之后,那些打头的人就冲着王良的方向大喊着“快快,有人出来了,咱们一定要让他把钱给退了。” “退钱,快给我们退钱,你们聚全药铺的药我们不要了,快把钱退给我们。”有了开头,那后面跟风的自然是不少。 面对着这一声声的声讨冲着自己传来,王良面色阴沉的冲着这些吵闹的人大喊道“吵什么吵?不就是想要退钱吗,可就算是退钱也应该按流程办事儿吧。” 凌厉的声音冲着人群响了起来,似乎那些人也没有想到王良会这么说,一时间都怔愣着的样子看着王良的方向,仿佛还没有理解王良说话的意思。 可怔愣归怔愣,也不代表这些人都不理解王良话里的意思,其中一个心思稍微活络的听着王良的意思是可以退钱,当下就对着王良的方向不怀好意的说道“你这么说话是什么意思?你们药铺里的药吃死了人,我们现在要求退钱有什么不可以?” 王良眼神冲着那个质问的人身上凉凉的扫视了一眼,因着这一眼那个说话的人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可最后还是坚定的眼神看着王良,似乎就是等着他给一个说法。 “是,你们是可以要求我们店铺给你们退药,但退药可以,你们在我们店铺购买药材的时候,都是有着单据的,既然现在想要退药,那就把当时买药时的单据拿出来吧。”眼神没有留在那个人身上多长时间,王良淡漠的声音说出了这么一句。 一句话就让众人懵在了当场,上一刻还听着王良说退药可以开心着的,可下一刻就说是要单据,人们一个两个的眼神对视在一起,纷纷苦哈哈的说道“这事情不能这么做,我们买的药又不是当日的,两三天过去了,哪里去寻得单据啊。” 第一百九十八章 毒气使然 “我不管,既然是要退药,那就把单据拿来,要不然概不受理。”王良可不理会单据是有还是没有,只是再说了这么一句,就转身回了铺里。 外面那些人看到结果是这个样子,一时又是愤怒起来,就纷纷的在聚全药铺的门口骂骂咧咧的,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似得。 “好了,事情我会处理的,你别担心。”田瑶看着事情变成了这个样子,内心里也是十分的焦急,墨靖离看到田瑶皱着眉只能上前安慰。 说完了之后墨靖离就找人继续验药,匆匆赶来的萧珩没想到面对的是这么一个景象,经过询问之后才知道整个验药的经过。 “好了,你们不用担心了,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没有多做拖延,萧珩当下就跟田瑶说了一声,就着手验药的事情。 田瑶跟墨靖离一直在旁边等着,也是看着自己的师傅来了,田瑶的内心里才不那么惊慌了,这会儿更是眼睛不眨的看着萧珩验药,生怕错过了什么环节。 大约是过了一个时辰,那一直埋头验药的萧珩擦停止了手头的工作抬起头来,田瑶看着萧珩抬起头来,可很明显的那眼神里带着深意,似乎也是透露着这次验药的结果不是很好,可即便不是很好,当下的局面已经是这个样子了,田瑶只能真诚的眼神朝着自家师傅看了过去。 “师傅,是不是验药的结果已经出来了,还请师傅告知这到底是什么问题。”萧珩刚站起来,还在心里思索着事情该怎么开口说出来,就听到自家徒儿向着自己询问,眼神看过去,注视到田瑶脸上担忧的神色,当下也是没有犹疑。 “这些药材我刚刚已经验过了,里面都吸收了一些毒气,之前出事儿我想也是因为这些毒气使然。”萧珩没有迟疑,冷凝的声音在田瑶跟墨靖离的耳边响起。 听到萧珩的话,墨靖离的眼神里面也是一丝凝重,原本他们还想着这件事情或许是有什么别的隐情,可万万没想到还真的是因为药材的问题,田瑶也是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结果,当下身子就有些摇晃,还幸亏墨靖离就站在她的身后扶住了。 因为验药是当着众人的面验证的,这会儿听到药材真的是有毒,那些人可不管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当下就冲上来大喊着“真的是药的问题,我就说了聚全药铺的药不能买,这会儿出事儿了吧,既然是你们药铺的问题,那当然得给我们退钱啊。” 众人说着,就纷纷的挤压着向前,仿佛今天不给他们一个结果就不打算罢休的样子,墨靖离刚把田瑶扶稳,就看到那些人冲将了上来,安抚的眼神看了一眼田瑶,之后才对着门口的众人说道“好了,大家先安静,现在结果出来了,确实是我们药铺的问题,你们想要退药我们当然是给退的,可你们现在看到了,这个问题我们也得去解决,还希望大家给我们一些时间。” 那些人纵然是胡闹,可也知道墨靖离的身份,这会儿听到墨靖离发话了,只能先把那些吵闹的心思压下来,身子往后退了一下之后说道“好,既然会给我们交代,那我们不妨等些时日,但还希望说话算话。” 面对着这些人,墨靖离又说了一些安抚的话才算是把众人给打发走了,可是那些人走了之后,墨靖离缓过神儿来想着药铺出了这样的事情,肯定得想一个合适的办法挽回声誉,更重要的还得查出这件事情的使因。 “师傅,你觉得这件事情是人为还是?”墨靖离在处理着外面的事情,田瑶心里担忧着,也对着萧珩张口询问着,想要知道这件事情的起因到底是什么。 萧珩面对着田瑶的询问,眼神里面明暗不定,停顿了片刻才对着田瑶开口道“刚刚我只是检查出药有毒,可这毒气到底是怎么侵入的,还得进一步探查。” “你们先别担心,那些人暂时被我给安抚下来了。”墨靖离把前面的事情解决完了之后,想着田瑶还在担心,就快速的走回到田瑶面前跟她说着。 听到墨靖离的话,田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那脸上多少有些安慰之色,可就像是师傅说的,这件事情总归是得找出原因的。 “好了,你别担心,这件事情我会处理,你先去休息一会儿。”不想田瑶这么操心,墨靖离劝说着先让带着田瑶去休息了。 等到田瑶走了之后,他内心的焦虑才显现出来,一个人在屋子里不断的踱步想着,这件事情到底该怎么办。 “嗯?”只是正在屋子里徘徊着的墨靖离正走着,没想到脚下却有不同寻常的感觉,一低头抬脚就看到脚下有一个像是荷包一样的东西,带着好奇的心里墨靖离把这个荷包捡了起来。 可刚捡起来,他就觉得这个荷包上似乎散发着不同寻常的气味,当下就转身出去找到了萧珩把荷包递了过去“这个是我刚刚捡到的,你检验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萧珩也是在思索着这件事情该怎么办,就听到墨靖离跟自己说话,一抬眼就看到对方递过来一个荷包,当下没有迟疑就接过来。 “这是丸?”萧珩把荷包里的东西倒出来,当下整个人就震惊的站了起来,眼神注视着手中的丸不可置信的眼神向着墨靖离看了过去。 墨靖离也是听到了话语的,只是不明白丸的作用,就对着萧珩询问,当得知这个是含有剧毒,切散发的气味会使药材含毒,当下就转过身问道“这几天店里有没有进来什么可疑的人?” 小翠这会儿也是担忧的陪在墨靖离的身边,想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听到问起,就回想了一下,当下就说道“哦,前几天来了一个偷药人,当时……” 正说着,小翠就忽然看到门口似乎有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不自觉的看过去就看到一个男子,没有迟疑的当下上前把对方抓住了。 “这个人看起来很可疑,我觉得马上去审问一下比较好。”墨靖离也是没想到会突然冒出一个男子,当下就吩咐人带着那个男子下去想要逼问出幕后的主使到底是谁。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这么做有什么目的?”牢里,墨靖离不放心,亲自对着那个人审问着,可那个人还是一个硬骨头,看起来不想要交代的样子。 一连审问了许久,墨靖离内心里着急,也不想要耽误下去,就直接拿出了一种毒药,迫使着地方吃了下去,最后是禁不住毒药的痛苦,那个人才开口说道“我说我说,我不知道具体是谁,只是每次让我做事儿的是一个黑衣蒙面人。” “你说蒙面人,那个人可有什么特征?”墨靖离也是没想到这个男子也不知道被后人的具体身份,可既然已经有了线索,还是多问出一些的好。 男子听到墨靖离的询问,面上做出思索的神情,一会儿才对着墨靖离再次开口说道“我,我不知道,只是觉得他的声音有些粗狂。” 就这样只问出了这么一些线索,可也是这些线索,让墨靖离的内心里更加的怀疑,毕竟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蹊跷了,很明显是被人针对,可对方派着人过来却没有表明身份,这件事情—— “你好点儿了吗?”可是内心里怀疑,墨靖离当下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只能先到了田瑶这边,想看看那个壮汉最后的结果到底是怎么样了,一过来就看到田瑶脸上有些疲惫的样子,就张口询问道。 田瑶刚为壮汉解了毒,一时有些劳累,听到墨靖离的声音就淡淡的微笑着,对着他摇头道“我没事儿,你别担心,不过那个壮汉的毒已经解了,应该一会儿就醒来了。” 听到壮汉的毒解了,墨靖离的内心里也是有些开心,毕竟现在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如果是能够多一些线索也是好的,面上也是微笑着走到田瑶的面前扶着田瑶坐下之后才说道“好了,既然毒已经解了,你就别担心了,剩下的事情有我呢。” 安顿好了田瑶之后,墨靖离就过去叫了萧珩,两个人就走到了床前看着床上已经醒过来的壮汉,墨靖离的眸子里带着冷然,毕竟这一切都是这个壮汉惹起来的。 “说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你做这些事情的?”萧珩不想跟壮汉废话,直接上前对着壮汉询问着出口,他现在只想把这一切都给弄清楚。 可躺在床上的壮汉听到萧珩的问话,眼神里面带着茫然的神色看向墨靖离跟萧珩,仿佛是不知道他们问的到底是什么。 墨靖离不相信壮汉,当下上前就对着壮汉冷凝着眼神再次开口“你中毒了,这个事情你不可能不知道吧,说吧中毒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回事儿?为什么要找到我们医馆?” 第一百九十九章 出面解释 “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我中毒了,中的什么毒?”即便面对着墨靖离质疑的眼神,可床上躺着的壮汉还是那样一副不知所然的样子,直到知道自己中毒了,才很是惊慌的看向墨靖离跟萧珩,仿佛是生怕自己没命了似得。 萧珩看着壮汉这个样子,显然他们是误会了,眼神冲着墨靖离扫视了一眼,见对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之后,就上前再次对着壮汉开口问道“好了,你别担心,毒已经解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你现在得跟我说一下在你还有意识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萧珩说是自己的毒解了,那壮汉一直紧绷着的神色才算是缓和了不少,面对着萧珩的询问,他也没有拒绝,面上闪现出回忆的神情,把整件事情给捋了一遍。 “你说你本来在逛街,可是醒来却是在医馆是吗?”即便是萧珩已经做好了准备,可还是没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面上凝重的神色冲着壮汉再次询问道。 壮汉看着萧珩一脸认真的样子,知道这或许不是什么小事儿,当下也不敢隐瞒,快速的对着墨靖离跟萧珩说道“是,小人不敢撒谎,之前小人在逛街,可不知道为什么醒来就是在医馆了,还被告知自己中毒了,虽然现在毒已经解了。” 一边说着壮汉还做出思索的样子,可是那一脸茫然的表情在萧珩看来也是思索不出一个所以然的,心里带着惊奇,当下上前抓着壮汉的胳膊给他诊脉。 墨靖离对于壮汉的情形也是觉得有些奇怪,这会儿看着萧珩上前给壮汉诊脉,也是一脸认真的在旁边等着,只是看着萧珩那一会儿冷凝一会儿思索着的表情,他的心也是渐渐的沉了下去。 “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有什么蹊跷?”眼看着萧珩诊完脉了,墨靖离没有迟疑的就上前询问,那脸上的认真神色觉得肯定能发现什么。 听到墨靖离询问的声音,萧珩也是没有停顿,当下抬起头看向墨靖离,面上阴沉的神色对着墨靖离开口道“刚刚我检查过了,这个人中了幻音草,很明显他没有记忆和知觉的那段时间是被人驱使了。” “幻音草?”墨靖离对于最后这个结果,也是瞪大了眼睛,他对于幻音草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可没想到这个东西竟然会用在这么一个壮汉身上,眼神再次向着壮汉看过去,内心里想着那幕后之人为了算计这次的事情可谓是煞费苦心了。 “好,我知道了,你先在这边照看一下,我去去就来。”眼神阴沉不定的冲着壮汉看了一会儿之后,墨靖离想起之前在医馆门口第一个闹事儿的人,叮嘱了萧珩一声就转身从房间里出去了。 看着墨靖离出去了,萧珩也把眼神收回来,再次转身看向床上躺着的壮汉,内心里思索着,面上凝重的神色也是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门口的那些人呢?”出了门,墨靖离就一路来了药铺,对着小莲就张口询问着门口闹事儿人的事情,小莲听到墨靖离的询问,也不敢隐瞒,只是快速的回答道“刚刚有一些退了钱的,我看着朝着那边去了。” 随着小莲的声音落下,墨靖离一个闪身就朝着小莲指着的那个方向追去了,果然没多长时间就看到了那个闹事儿的男子在眼前,只是追着追着前面的男子似乎有所察觉,脚步停顿了一下就用轻功朝着前面逃去,看着那个男子的轻功,墨靖离的嘴角微勾也是继续追上—— “站住!”墨靖离一路追着,眼看着男子到了自己的面前,就一声大喝上前去,那个男子也是看着不敌,停了下来,闪身面对着墨靖离就打了起来。 墨靖离步步紧逼,眼看着要把那个男子给拿下来,当下就对着那个男子询问道“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也许你现在告诉我了,我可以饶你一命。” 那个男子听到墨靖离的话,手中的动作一顿,可在片刻之后更加阴狠的招数就朝着墨靖离袭击而来,仿佛是一定要跟墨靖离拼个你死我活。 面对着男子的步步紧逼,墨靖离也是不再废话,上前就是凌厉的招数冲着对方使了出去,他是觉得这个男子不是自己的对手,想着可以安抚的话,就不用这么对打了,可没想到这个男子这么不识抬举,那也就不必客气了。 在墨靖离的步步紧逼之下,那个男子也是节节败退,正当墨靖离觉得自己一个伸手就可以把那个男子拿下的时候,却忽然看到了那个男子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东西,一个闪身就看到对方扔出了一个物件,紧接着一声巨响传来。 “嘭。”一声之后,墨靖离看着面前闪起了烟雾,伸手把面前的烟雾打散了一点儿,可再上前的时候面前早已经没有了那个男子的身影。 “可恶!”心里恼怒墨靖离暗自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在周边检查了一下,确定那个男子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之后才转身朝着医馆走去。 田瑶这会儿也是在医馆等着,她不知道墨靖离到哪里去了,可心里担心就坐在外面等着,眼神不断的朝着外面看着,没一会儿看到墨靖离回来了,她也没有迟疑,上前就拉着墨靖离的胳膊询问道“怎么了?你这是去哪儿了?” 满脸怒气回来的墨靖离听到田瑶的询问,那脸上的怒气缓和了不少,眼神向着旁边看了一下,看到铺子里的人都是朝着自己这边看了过来,他也是上前扶着田瑶坐下之后才对着众人开口道“之前检查出那个壮汉中了幻音草,我就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忽然想起了那个带头在铺子面前闹事儿的,追上去没想到让对方给逃了。” 田瑶听着墨靖离说着,眼睛也是瞪大了起来,她在心里稍微的寻思了一下刚出事儿时的情景,也是想起了那个闹事儿的男子,眼眸朝着墨靖离看过去问道“对方武功很高?那这件事情……” 墨靖离眼神朝着田瑶看了一眼,虽然对方没有说完,可是他也明白田瑶的意思,冲着田瑶轻微的点头之后,墨靖离就站起来吩咐店里的人道“好了,这件事情现在已经弄清楚了,是有人故意跟咱们过不去,可过不去归过不去,事情总归是得给大家一个交代的,你们去把那些要退药的人聚集一下。” 王良他们听到了墨靖离的话,也是纷纷对视了一眼,之后就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快速的对着墨靖离回答道“好,我们现在就去,不过那些药?” “药的事情,一会儿我带人过去验药,如果有毒咱们就给人家退了。”没等王良说完,墨靖离就接过对方的话,那语气里带着毋庸置疑。 听完墨靖离的话之后,王良不敢再继续迟疑,就快速的转身朝着药铺那边去了,身后小莲小翠也是快速的跟了上去,现在他们只想要快点儿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要不然一直拖下去肯定会有更大的损伤。 “我跟着你一起过去吧。”田瑶看着王良他们走了,也是快速站起来走到了墨靖离的身边,看着田瑶这个样子,墨靖离也没有说什么,拉着田瑶的手就朝着药铺那边去了。 “你们现在把我们叫过来是什么意思?是要给我们退药吗?”王良他们的行动也算是非常的迅速了,墨靖离跟田瑶过来的时候药铺门口已经是聚集了很多的人,这中间还有一些是之前就没有走远的。 墨靖离一过来就听着这些人询问着这件事情怎么处理,眼神冲着田瑶看了一眼,就没有迟疑的上前走到了药铺的门口,坦然的神情看着下面的众人开口道“是我把大家叫过来的,之前说是这件事情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这会儿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肯定是要把大家叫过来跟大家说一下的。” 这些人只想着能不能退钱,听到墨靖离的声音就大声的询问道“什么交代?事情是怎么样的我们不知道,可是这药是在你们药铺买的,现在药有问题你们肯定得给我们退的。” 人群中一个男子在墨靖离话说完的第一时间,就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听到那个人的说法,墨靖离的面上也没有恼,再次冲着这些人看了一眼之后开口道“刚刚我说这件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是因为有人故意陷害我们,在药里加了一些东西才导致了药物有毒的事情,不过大家放心,我们说到做到,大家可以拿着自己买来的药来这边验毒,如果是真的有毒我们一律退货。” 随着墨靖离的声音落下之后,那些人没有再说什么,纷纷拿着自己买来的药上前想要验清楚是不是有毒,也省的到时候吃了有毒的药物毒死人。 “事情虽然是解决了,可是这些药……”田瑶也是跟在身后,一一的帮忙上前验着药,眼看着验出有毒的药物很多,内心里看着这些药物发苦。 她觉得这些人的手段真的是歹毒,用治病救人的药物害人,真的是太可恶了,只是白白的糟蹋了这么多的药让她心疼,墨靖离看着田瑶这个样子只能上前安慰“好了,事情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只要事情解决了,之后的事情就好办了,别难过。” 第二百章 路遇劫杀 就这样,事情在圆满的处理之后总算是解决了,只是因为药物损失的有些多,药铺的药材只能重新的进了一批,这次由小莲和小翠悉心打理。 “好了,事情已经解决了,你就别担心了,只需要好好的坐诊就可以了。”在事情解决了之后,墨靖离担心田瑶还想着这件事情,就找了一个机会开导田瑶。 可没想到自己说完了之后,田瑶反倒是递过来一个小册子,墨靖离的面上带着深深的疑惑看向田瑶,在对方的眼神示意下把手中的那个小册子打开了来,可当他看清楚里面的内容的时候,当下就带着惊奇。 “这些都是药草的种植方法,你写这些干什么?难道你想要种植药材吗?”心里有了猜想,墨靖离翻看完那个小册子,就对着田瑶询问着,他可是看的非常的清楚,那个小册子上的内容都是关于药草种植的,如果不是想要种植药材的话,他想田瑶应该不会费这么大的心力。 把册子递给墨靖离之后,田瑶就一直注视着对方,这会儿看到对方一眼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脸上当下带着欣喜的神情对着墨靖离说道“是呀,我想要种植药材,这些你都看到了,如果可以成功的话,将会解决一个非常大的问题。” 墨靖离听着田瑶说着的正是自己所想的,面上也是带着惊喜的神情,可是缓和了之后,就怀疑的眼神看向田瑶道“我知道这上面是药材的种植方法,也知道按照这种方法是可以种植出来的,只是这儿的土质……” “我给你看这个,就是要跟你商量这件事情的。”没等墨靖离的质疑说完,田瑶就快速的打断了他的话,张口就说着这件事情可以解决。 听着田瑶是要跟自己商量这件事情,墨靖离也是带着好奇的神色看向田瑶,似乎是在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面对着墨靖离感兴趣的神情,田瑶也是没有停顿的继续说道“我现在跟你说这件事情的前提是我要去吐蕃。” 原本还惊喜的样子看着田瑶的墨靖离没想到对方会提出要去吐蕃,一脸不解的神情看着田瑶,墨靖离不明白的问道“这种植药材跟你去吐蕃有什么联系吗?而且吐蕃那么远,我不想你去那边。” 田瑶对于墨靖离的不解是在意料当中的,不过她没有气馁,上前拉着墨靖离的手就对着他继续说道“你刚才也提到了,要种植药材可能要讲究土质,这次我去吐蕃就是想要传授种植药材的技术,那边的地热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墨靖离完全没想到田瑶会是这个心思,眼神看向田瑶半晌,发觉对方不是开玩笑,而且已经是坚定了意志的样子,他也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阻拦的话也是无用的,只能认真的神色对着田瑶说道“好,这件事情我可以同意,只是过去吐蕃毕竟是路途遥远,我还是要派人跟在你身边。” 听着墨靖离同意了,只是象牙派人跟着自己一起过去,她也觉笑笑说道“好,我知道你担心我,那就选人跟着我吧,不过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我想要尽快动身。” 眼看着田瑶说风就是雨的个性,墨靖离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回去快速的把身边的人聚集起来,当下就对着他们说道“田瑶这次要去吐蕃传授种植药材的事情,我想要让人跟着保护她,不知道……” “属下愿意跟着一起去。”还没等墨靖离说完,站着的赵虎一个向前站了出来,铿锵的声音就对着墨靖离开口道。 面对着赵虎自动请缨跟着田瑶一起去吐蕃,墨靖离也是非常的开心,当下就把这件事情给定了下来,定下来之后他们也就快速的收拾着去吐蕃的事宜。 面对着墨靖离的叮嘱,田瑶也是一脸笑意的看着对方点点头,随后说道“好,我知道了,这么多人陪着我,我没事儿的,你不用担心。” 就这样,两个人告别话语说完了之后,田瑶就带着人上路了,只是走到了路上跟着的王良才把自己心中的好奇问了出来“我想要问,为什么咱们要去吐蕃,按理说药材种植不需要跑那么远吧。” 田瑶听着王良询问着自己,眼神冲着王良看过去,知道对方肯定是一开始就好奇的,可是一直能忍到上路才问,也是非常的难得了,当下也没有隐瞒,直接眼神看着车窗外面随口说道“种药材是一方面,可是更重要的是我们要去建立联系网。” 王良听着田瑶的话,眼神里面带着深深的震惊,可看到田瑶并没有看他,只能把这个震惊放到了心里,只是一路走着,没多长时间田瑶他们却是遇到了攻击。 “小姐,你小心。”小听着外面攻击的声音传来,也是第一时间护到了田瑶的身前,王良在听到了攻击声的第一时间已经冲将了出去,和赵虎一起跟那些半路劫杀他们的人打在了一起。 田瑶没想到自己做的这么隐蔽,还是会遇上劫杀,脸上冷凝的神色冲着车窗外面看着,看到两方人马打在了一起,王良跟赵虎他们也是奋力抵抗,内心里带着担忧。 “小姐,一会儿我先把人引开,小翠你护在小姐身前,不要让她出事儿。”正在田瑶观察着形势的时候,忽然听到了王良的声音传了来,赵虎也是向着他们这个方向看了过来,似乎这个决定是他们一早就商量好的。 田瑶有心跟他们一起离开,可奈何不想拖后腿,只能答应了这个办法,最终的结果是兵分两路,减少了阻力最后由着王良跟赵虎带着田瑶逃出。 “去查一下这到底是什么人派来的,为什么要半路劫杀我们?”当安全了之后,田瑶的内心里就感觉到非常的奇怪,当下就命令赵虎去把这次劫杀的人给查清楚,只是一边查着田瑶也不敢继续拖延,当下就带着王良他们朝着吐蕃奔驰而去。 只是田瑶这边奔驰着向吐蕃那边,另外也有一批不知名的帮派死士也是奔驰着向吐蕃去了—— 田瑶他们一行人,终于到了吐蕃。得到了藩王的热情招待。 对于吐蕃来说,能够迎来一个懂药理的大夫,还懂粮食种植的人,实在是太幸运了。 藩王把他们安置在了自己的行宫中。 于是,田瑶开始随着藩王的人,给吐蕃的居民们传授农作物的种植方法。 吐蕃地处高原,气候和平原截然不同。所以田瑶也设计出了适合吐蕃的粮食种植方法。 这天,从田野里回来,藩王特地宴请了她。 藩王端起了一杯青稞酒,敬了田瑶,道“感谢田瑶姑娘,特地长途跋涉来到吐蕃。” 田瑶也回敬道“多谢。” 实际上,来到这吐蕃,除了传授当地居民粮食种植方法之外,田瑶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在这里设立属于自己的情报网。 这个重要的任务,就落在了同来的赵虎身上。 赵虎有经验,而且做得隐秘,跟着田瑶走动,也不会受到怀疑。 这么一段日子下来,情报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七七八八。 而粮食的种植,也在田瑶的指导下,长势十分喜人。 但是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高原和平原地区气候不同,因为地处高原,所以容易受到自然灾害的影响。而相比于平原,高原更加的寒冷。 暴雪猝不及防的来了。 第二天,田瑶起来看到田野被冰雪覆盖,心里焦急。 陡然变天,这样的大雪,粮食都会冻死。 也就说,种下的粮食,将会颗粒无收。 田瑶心急如焚。 她思考了一阵子,似乎想到了什么,飞奔到房间里的书架上,拿出了一本书。 旁边的小翠不解的问“小姐,你在找什么啊?” “我在找一种草。” “找草?什么草?” “就是它。” 田瑶指着书本上画的一株草,道“这种草的名字,叫做见冰草。” “这个啊。可是在哪里能够找到呢?”小翠问道。 “这个在吐蕃的山上有。” “不会吧,小姐,你要在这个时候上山吗?”小翠吓了一跳。 因为一场大雪,连庄稼都冻死了,山上肯定也是被冰雪覆盖,现在的山上,怎么能上去呢?太冷了。 “小姐。”小翠阻拦不住。 “小翠,给我找几件能御寒的衣裳。我要都穿上。” 这里大雪,已经是滴水成冰的严寒了。 小翠知道拦不住,于是拿了几件衣服。 田瑶把自己裹得像一个粽子一样,带上了火折子。 此时,藩王却来了。 他看到田瑶这番打扮,十分惊讶,问“田瑶姑娘,你这个时候这种打扮,是要去哪里?” “我要去山上,寻找见冰草。”田瑶回答。 藩王被吓了一跳,道“云姑娘,现在大雪封路,寸步难行,何况是上山?就算是上了山,天气如此寒冷,山上积雪甚厚,无法行动,我觉得,不适合此时前去。” 第二百零一章 密报 田瑶坚持道“藩王不需劝我,我认准了的事,是一定要去做的。” 她整理好了衣服,拿了根树枝当成是拐杖,准备出发。 藩王无奈,道“既然姑娘执意要去,那我派兵护送你。” 田瑶点了点头。 果然和藩王说的那样,大雪封路,众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在雪地上前行,积雪厚度,都能没过人的脚踝。 上山的路,更是艰难。田瑶拄了两根树枝当作拐杖,一步一步的才挪动到了山上去。 她终于在靠近山顶的地方,找到了传说中的见冰草。 她拿出了自己背着的工具,小心翼翼的把见冰草,从雪地里挖了出来。为了不伤及见冰草的根部,她是跪在地上挖的。 终于找到见冰草了! 田瑶喜出望外。 太冷了。山上的温度让她打了一个寒颤,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抱着见冰草,沿着上山的路下了山。 在天黑之前,他们终于回到了城里。 这一天的跋涉,已经耗尽了田瑶的力气。 她刚回到王城,对着守门人说了一句“放我进去,我是田瑶。” 就晕倒了,吓得一旁的小翠都扶住了她。 田瑶醒了。 她发现自己是在自己的床上,旁边站着的是小翠和藩王的大夫。她问了一句“我这是怎么了?” 一旁的小翠道“姑娘,你可把我们给吓死了。你一到城门就晕了。” 田瑶笑了起来,道“我没事。” 藩王派来的大夫道“我刚才诊过脉了。姑娘身体康健,进城就晕倒了,大概是因为身体透支,外加天气严寒所导致的。” 看到小翠担心的眼神,她道“我懂医理,所以我也知道我自己没有毛病,你就放心吧。” 没有什么,就是纯粹冻晕的呗。 说着,她拢了拢头发,喝了杯小翠端上来的热水,觉得自己好多了。 大夫继续恭敬的道“藩王见你归来晕倒,十分担忧,所以派我来诊治。如今姑娘醒了,那我也可以出去跟藩王复命了。” 说罢,他就退了出去。 田瑶点点头,她问道“藩王,此时就在外面?” 小翠点点头“是的。” “我要多谢藩王,要不是他派人护送,我也上不了山,更不能平安归来。给我更衣吧。”田瑶吩咐道。 田瑶出门,藩王一脸关切之色“云小姐,你平安归来,没事就好。” “我没事,多谢藩王的关心了。”田瑶拜谢。 藩王赶紧阻止她下拜的动作,道“你对我们吐蕃有功,就是我们吐蕃的大功臣。我吐蕃,愿意和你们永远结盟。” 这就是愿意结盟了? 田瑶按捺下心里的欣喜,道“吐蕃王愿意和天方国结盟,我们荣幸之至。” 真没有想到,这么棘手的问题,居然就这样被解决了。 “好,如果姑娘身体允许,明日,我们就办个结盟仪式,把这件事诏告天下。结盟之后,姑娘一定要好好的继续教导我吐蕃子民草药和粮食的种植啊!”藩王十分豪爽。 “这是我应该做的。”田瑶谦逊的欠身,回答道。 结盟很顺利,而且田瑶为了表示诚意,特地画了见冰草的位置,献给了吐蕃王。吐蕃王更是高兴。 大雪封路,天气严寒。 此时哪里都不能去了。 于是,田瑶就在王城里,按照藩王的要求,给农人们,传授如何种植四季的药草。 吐蕃因为地理和环境的原因,所以一直以来,药材也是十分缺乏的,不得不依赖于从外面购买。 如果能够顺利种植成功,解决了药材缺乏的问题,是功在千秋的事,所以田瑶手把手教起来,也格外认真。 藩王也亲自来查看,药材的种植情况。 “藩王。” 田瑶对着藩王拜了拜。 藩王高兴的说“如果这里种植药草成功,那么,我们吐蕃就不用再为药草的缺乏而发愁了。姑娘真是为我们吐蕃立下汗马功劳了。” “是啊。”田瑶忽然正色道“如果皇帝陛下知道了我做成此事,也会为吐蕃而感到高兴的。” “皇帝?他?他才不会呢。”藩王的脸上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态。 “怎么了?”田瑶不解的问,怎么藩王忽然这么说?是发生什么了吗? “皇帝只不过是表面上同我们和好罢了,在背地里,可是要铲除我们的!”藩王见四下无人,压低声音对她道。 田瑶受到了惊吓,道“藩王不可胡说!皇帝陛下哪里有铲除你们的意思了?” 见自己把田瑶吓到了,藩王有些抱歉的说“我们吐蕃人,向来有一说一,绝不像有些人那样花花肠子。我说的是真的。皇帝他的确包藏祸心。” 见田瑶还是不相信的样子,藩王伸手“还请田瑶姑娘,到我行宫一叙。” 到了宫中,藩王从自己的书房里拿出了一封书信,递给她道“姑娘,你还是自己看吧。” 田瑶接过了藩王给的书信。 “这是皇宫密探给我的密报。”藩王补充道。 读完了这封信,田瑶都惊呆了。 她的思绪一片混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说天心难测,但是皇帝陛下,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他真的是表面上要和吐蕃和好,其实内地里准备铲除藩王吗? 怎么会这样? 攥着这封信,她想了很多很多。 “吐蕃王。”她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道“请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查明此事的真相的。” 藩王点头。 “请吐蕃王,一定要信任我。” 她绝对不是什么探子来的! 藩王想了想,露出了自信的目光,道“我自然是信你的。你既然提出要自己去查探,也可以。其实,这件事,我内心也是存疑的。” 田瑶举起信道“所以,这封信,是关键的有力证据,希望藩王允许,把这封信送给我。” 藩王豪爽地说“不过是一封信而已。我可以给你。” “嗯。”田瑶小心翼翼的把信给收到了袖子里。 她继续问道“刚才,藩王提到了皇宫密探,那么我想问一下,您可以知道那皇宫密探现在在哪里,在皇宫的什么地方?” 藩王摇头,表示不知道。 要确认这封信上的情况,找到这个密探至关重要。 既然吐蕃王表示不知道这个密探的具体情况,那有点麻烦了。 “那么,我想请问,这密探,有什么特点吗?” 人海茫茫,皇宫那么大,找人如同大海捞针。 如果知道这密探的特点,也比较好找了。 这个时候,藩王道“我记得,那密探身上有个刺青。十分显眼,其他的就没有了。” 有刺青? 太好了。 这可以很容易的找人了。 她又问道“刺青具体在哪个地方?” “在这里。在脖子上。”藩王指着自己的脖子的位置“你让我说他长得什么样,我还真的无法描述,因为他就是一个相貌普通的人,没有什么特点,唯一的特征,就是脖子上的这个刺青。” 原来是这样。 田瑶赶紧把这个特征记在了心里。 在晚上,她就对跟着自己的几个人交代了一下,道“这个地方,不能久留了。我们必须速速离开。” 几个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特别是赵虎。 他抱拳道“不知道姑娘这边发生了什么事?” 田瑶叹口气,从袖子中取出了自己拿到的信,道“给你们看看也无妨。” 众人看了之后,都无言,默默的看向田瑶,道“既然这密信已经到了吐蕃,就已经说明,这里被人给盯上了,已经不是安全的地方了。” 想起以前遇到的追杀,众人都是心头一寒。 这个时候,小翠小心翼翼的上前,道“现在大雪封路,我们现在离开,恐怕也是困难啊。” 田瑶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此时,站在一旁的小莲,虽然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但是心里却在暗暗盘算起来。 田瑶居然已经知道这件事了,看来,得通知皇上了。 趁着众人都睡着了,小莲穿好衣服,然后从自己的房间里偷偷的溜了出来。她是皇帝的间谍,负责把信息传递给皇帝。 她跑了一段路,然后到了一个高处,把手里的东西给烧着了。 烧起来的火发出了烟雾。 这就是和皇帝那边的人联络,还有传递信息的暗号。 她传递的消息就是“田瑶已经知道了这里的事。” 发完了烟雾信号。她搓了搓自己要冻僵的手,往手心里哈了几口气,收拾了一下地上的东西,迅速用土掩埋起来,然后匆匆的往回走。 她一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就听见有人问“这么晚了,小莲你去哪里了?” 她回头一看,是揉着眼睛,睡意朦胧的小翠。 她赶紧掩盖道“我去了茅厕,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了肚子,有些拉肚子。就耗费了些时间。” “嗯,快去睡吧,明天还要继续陪着小姐出去走农户呢。” 小翠不疑有他,叮嘱道。 “好啊,我这就去睡。”小莲进了屋。 而小翠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狐疑。 接着她甩头,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怀疑自己的同伴呢? 她打了个哈欠,也去睡了。 等待雪化开的过程,是漫长的。 好不容易等到雪化开了,田瑶不顾藩王的挽留,带着自己的一行人,离开了吐蕃。 第二百零二章 偶救 田瑶还在山间采药,山间总是一片郁郁葱葱。她的心情不由的好了起来,在林间穿梭。身上背了个竹编的小筐。不大不小,刚好与她身高相配。田瑶为了方便,并未束发,只把头发用头巾做了个包头,身上是方便行动的短卦,一身清爽。提着小锄在林间东挖西掘,身边还有几只不怕生的小鸟,在附近飞走,到显得生动起来。 田瑶看草药采集的也差不多了,自然准备回去。沿着山路一路下去,却连前面的草丛中微微露出一片藏蓝色的衣角来。她有些微微好奇,又怕是什么凶猛动物。丛身边折了一支手臂粗细的木枝,扒开前面那些快比人高的草丛,一点一点的慢慢靠近着。她摸索着走了过去,只见草丛中躺到了一个人,是个男人,面朝下背朝天。她上前几步,把人翻动了过来,男子五官清俊,却闭了目。 她用两指探入男人鼻下,呼,还有呼吸。田瑶松了一口气,只见他眼窝唇上都呈轻微的乌紫之色。田瑶终于给他确诊是中毒,还好的是,现在中毒不重。还有救,她开始查找男子身上被咬的痕迹。最后是在右手的手肘部,发展了有两个细小的牙孔。 田瑶先找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帕,绑在伤口上端。又把这个人扶起让他靠在了树上,开始替这个男子找草药,需要一味重楼。时间紧迫,田瑶只能小跑着说着记忆寻了过去。还好的是,真的找到了一味重楼。田瑶来不及多想,采到草药就急急忙忙的折了回去。 等她再次赶到时,立刻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里面有着上好的解毒伤药。她到出一粒塞进了男子嘴里,在把重楼嚼碎。放在了伤口处,用手帕把伤口包好。经这么折腾一下,她也累极了,在一旁稍作休息。 而在草丛中的男子却悠悠转醒,他全身有些酸痛无力,但现在却不影响他的活动。他打量着附近,只见身边多了一个背着药筐的姑娘。一身灰色短卦,显得干净利落。而靠在了大树边,背对着他,看不清容貌。他看见自己右手上早已处理过的伤口,用手帕系好了一个结。里面讲讲的,应该是敷了草药。 他想开口叫住她,“姑娘?”他声音有些嘶哑,显得有气无力。 田瑶听见后面有个微弱的男声叫自己,惊了一下。转身回去,只见那名男子已经醒了,看他的样子是要站起来,现在蛇毒药性还未清理干净,刚要站起来又险些摔了回去。田瑶上前一步,立刻伸手扶住了他。 只听一个温柔清脆含着三分喜意的声音传来,“你醒了?快多休息一下,现在你体内的毒素还未干净。”他抬头间,终于看清楚了田瑶的容貌,透出了打量的目光。 也有些惊讶,居然是个年轻的姑娘。一头青丝秀发做出未出嫁少女状的盘起,用一条粉色的布条捆住。他收起了打量的目光,“是姑娘救的我?在下多谢姑娘了。” 田瑶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听他言谢后,也只是微微一笑。“不必客气,我也只是顺手搭救。” 葛程继续开口了,“在下葛程,就是本地人氏。想请问姑娘芳名?” 田瑶自然也出于礼貌,连同心里的疑惑也一起开了口,“我叫田瑶,对了,你上山做什么?” 葛程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到,“我上山本是来寻一位故人,并未寻到。便想沿路折返,走了许久的路,本想在此歇歇脚。却一时不防,被蛇咬伤。”接着,他又继续言道,“还好碰到姑娘你,救了在下。” 田瑶听他这么一说,也算是明白了。只听后面有人寻来,田瑶有些慌乱。倒是葛程用清亮的眸子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别急,是我们同伴们来寻我回去。也许是他们等了半天,没见我回去现在找上来了。”田瑶听了后,安定了下去。 她看了一眼天色,也不早了。是时候该回去了,她与葛程做了个告别,“葛公子,我家里还有些事,要先走了。”她从小瓷瓶里有倒出两颗药递给了葛程,“这个药,你先拿着。回去后,在把这两粒药吃了。毒素才能彻底清除,那我就先走了。” 葛程听到她说要走,有些着急了起来,“等等!田瑶姑娘。”田瑶偏着头,用那双黑色的眸子,疑问的看着他,“还未问姑娘住在什么地方。” 田瑶哑然失笑,自然不敢把地址说了出来。调皮的神色,半开玩笑半说道,“就在下面的城里。”她顺着刚刚上山的路,慢慢的走了下去。心里想着今日的要采的药,也基本上是采够了,心里忍不住的愉快起来。 葛程是全程看着她从自己的视野中消失的,心里忍不住笑到。真是个有趣的姑娘!她活动了一下上肢,发现全身的僵硬和酸痛也轻了不少。突然看见了右手肘部上还包裹着那方小小的帕子,以及手里她递过来的两粒黑色的药丸。心中自有一番滋味,沉浸在了其中。 只听见后面由远到近的传呼声,“世子……世子……”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慢慢的扶着旁边的树干站了起来,收起了刚刚柔软的目光。应声回答道,“我在这。” 只见一干人立即围了过来,跪到了他的面前,“属下来迟,还请世子赎罪!” 葛程看了他们一眼,淡淡的开口道,“都起来吧。” 又有一个人上前请示,急急忙忙的出声道,“世子,终于找到您了。还请您回去。” 他神色上有些不悦,还是应了声,“嗯。”他转过了头,深邃的目光还停留在一个焦点,朝着田瑶离开的方向看去,现在早已没有人迹。他目光有些留恋不舍停留了一会。半响过后,终于收起了目光,对着那一群手下吩咐到,“帮我查一个人,是城里一名年轻美貌的女子。叫……田瑶。” 田瑶一路从山中奔波而下,半个时辰便到了城里。刚到了城门,她有些劳累的坐下休息了一会,毕竟山路也较远,一路下来自然也累。城门处有一处地方,会摆上几张桌椅,以供人休息,她就在那里小歇了一会。又继续赶路,回了府中。 玉非见她回来,替她解下了药筐。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了田瑶。田瑶也不客气的接过了茶水,一口饮尽。玉非见她这样,有些调笑到,“藩王那里的茶水不好喝,倒是让你一回来这么着急。”玉非又替她倒了一杯,她也口渴的紧,连续喝下了三杯。 等做一阵休息,才缓缓开口道,“玉非,你一点过来。” 玉非见她神情严肃,又四周打量着有没有人偷听。他放下了茶壶,把房子里的门窗都关好,仔细的看了一眼周围,才回到了位置上。玉非也不见了刚刚嬉笑的表情,变得也严肃了起来,“你说。” 田瑶咽了咽口气,双眼对上了玉非的眸子。缓缓开口道,“藩王得到密探,皇上表面和好,内地欲铲除藩王。削弱外藩。” 玉非的手顿住了,眼底多了许多复杂的神色,很多的却是有些不可思议,也不敢想象这件事。他半响都没反应过来,倒抽一口凉气。反问到,“你怎么知道的?”他想从田瑶眼里找出他想要的答案。 田瑶看着他也震惊么模样,微叹息了一口气,“字据为凭。” 他微微思量了一阵,反问到,“信呢?你和藩王那边怎么说。” 田瑶不慌不忙的叫来了莲,“把信给他。藩王那边,我和他保证过,会替他查清楚的。”玉非接过了莲递过来的信件,刚准备打来要看。一只铁箭破窗而入,一时间,风云涌动。玉非反应最快,伸手拉过了田瑶护在身下。而旁边的董请也扶住了莲,站到了安全的地方。 玉非本想派人入追,在此打来房门时,外面空无一人,玉非只得作罢,又退了回来。莲缩在董青怀里,趁玉非路过她身旁时,并未注意时。从手指指甲里抖出了细微的磷粉,飘到了信封上,瞬间燃烧起了一把火。玉非并未反应过来,田瑶却看着信件突然着火,吓的冲上前去,要去灭火。而玉非也终于反应了过来。看着大家手忙脚乱了起来,莲眼里闪出一道精光,她看准了时机,突然从董青怀里窜了出来,一把抢过了信件,从窗外丢了出去,刚好丢到了池塘里。 田瑶和玉非有些愣住,而莲又装出了一副被吓得未定的样子,拍着胸口,嘴里说到,“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玉非有些面色发沉,却也只能当她无心之举,并未怀疑她。 带着田瑶一起急布忙了出去,一同前往池塘边去看那封信的下落。大家都出来的时候,谁也没看到莲嘴角挂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玉非和田瑶二人已经急忙赶到了池边,看着信封已经随着水流飘到了池中间,也慢慢浸透了一半,快要沉下去了。玉非慌乱的高声喊道,“快来人!”突然从旁边来了几个家丁,玉非继续吩咐到,“快下去捞信!”众多仆人自然哗啦一声,都下到了水里,为了去打捞那封信件,捞了半天,一位仆人终于拿到了信件。 第二百零三章 信鸽 玉非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下了一半,仆人把信送了回来。因为外面有信封挡着,而里面的信件烧伤的并未严重。玉非也不管是不是湿漉漉的,轻轻的撕开了信封,拿出了里面最为重要的书信。平铺在了手上,慢慢展开。大家都凑了过来,屏住呼吸的想看清楚里面的内容。而莲更是紧张的不得了,手里的手帕早已被缴在一起,绉的不成样子。而玉非手里的书信撑开后,却是没有半点文字,大家都惊的说不出话来。 田瑶撑着下巴,做了一番思考。她带着满心的疑问最先开口道,“你们说,是不是……信件刚刚落水……被水把字体融掉?” 一旁的玉非,在心里却微微有些不信。他自然不赞同她的这个说法。而一旁的莲,更是心里有鬼。在猜测着,莫不是信件被调包,或者?真的被水溶了?她自然也不敢相信。 莲在一旁紧张的接过话到,“对不起……大家……是我,是我刚刚……”话还未说完,便是一副要哭的表情,眼里像是含了许多泪水。她自然希望他们二人不要再继续追查下去,现在能做的就是扰乱他们的思绪,让他们无从查起。 田瑶有些惊讶,一脸已经非常疲惫的神色,莲是她身边的丫头。平日里也是稳重的一个,今天却有些反常。不过转念一想刚刚被箭刺杀……这个傻丫头,应该是被吓到了吧。田瑶有些心疼她的开口道,“莲,你先去休息吧。今日你也收到了惊讶,去休息一会儿缓缓。”顺着便给了董青一个颜色把莲带了下去。 田瑶又折过身,对着还在对着空白信件发呆的玉非撒着娇到,“玉非,咱们也回去吧。”玉非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这里大庭广众之下。人多眼杂,他们之间有什么也不好说,只得把书信收到了袖子里。朝她点了点头,两人也一同回了书房。 玉非回到房中,自然就把信放在桌上晾着。田瑶坐在了椅子上,而玉非站在了书桌旁,他来回踱步,有些思路像是快要抓到头绪,又抓不住似的。他忽然想起了田瑶也在,转身询问到,“你那里可否有什么线索?” 田瑶一开始摇头一番,自认为是没任何线索的。突然脑海里闪过两件东西,她弹了起来。目光如炬,“刺青!”玉非眼里也冒出一丝火花。 右手打了个响指,书房里突然多出了几个黑衣人,他扶手而立背站着吩咐到,“你们去皇宫尽快查探,谁身上有刺青。” 那些影卫又突然消失,他们也在书房里继续等着消息。日头偏西时,影卫们终于回来了,跪在了玉非面前到,“主人,宫中并无刺青之人。”玉非挥挥手让他们退下,和田瑶一起离开了书房。 而田瑶他们刚走,莲就走到了书房,门外也想起了敲门声,“王爷,小姐你们可在里面?” 莲又轻扣了一声门,见里面该是并未有回声,确定了书房没人,放心的轻轻推门而入,书房里果然是空荡荡的。她走进书桌旁,想寻找那封信件,只见那些信件还未收拾般的放在了桌上,而刚刚的落在水里的书信已经干透,露出了明显的字迹。 她拿起信来,大致浏览了一番。果然和藩王说的一字不差,她面不改色的继续从身上摸出了火折子,把火折子吹出了火星。放在了信纸的下面,把手里的信件点上。信件焚烧了起来,顷刻间,洁白的书信成了青灰状。 莲亲眼看着信纸化为灰烬,这才慢慢捡起了焚烧后的纸灰,从怀中掏出一块四四方方的手帕细细包起,纳入怀中。继续把书房打整干净,确定没留下任何痕迹后,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而另一边的田瑶和玉非二人,还在为刺青的事情所发愁…… 听到暗卫的回禀说皇宫中没有刺青之人,他就有些头疼。看来此案查起来也不容易,他继续静静的沉思着。皇宫就像一张网,密密麻麻的交错着,玉非看了一眼天色。也已经沉了下来,他走了过去。把房间亮起了灯。旁边的田瑶却也在一同在琢磨这个问题,并未留意周边。而另她怀疑的是,宫里是否有人在玩冒充,而一封书信,中间自然是经过一些人手,还有在时间,路线。二人想到这里,相互对视一眼。都想到了一处,又合计了一番。 两人一夜合计,终于是找到了一丝头绪。玉非垂着眸子,突然射出一道凌厉,京城里闲人太多了,这次就先从传信人查起!勾起一抹冷笑,他也很期待这件事情背后的人是谁。 为了证明这个猜想,田瑶灵机一动。第二日早早的起来,拿来了笔和纸,想试着从这里传信给藩王,看看会不会在半路被换掉。她写的消息基本半真半假,若是不了解实情的人,基本也算是蒙混过关,内容让人一看,也辫不出真假。但如果写封信真的平安的达到了藩王手中,信中的一些事情,只怕是他自己心里才有数。 田瑶写好后有些激动,立刻唤来了王良,沉着脸故作一番严肃,“你把这信传去给藩王,里面内容机密,一定要仔细。” 王良有些疑惑的看着今天有些反常的田瑶,也不敢怠慢,回复到,“是。” 而田瑶始终不放心的闹着,借口看鸽子。也陪同这王良一起,来到了鸽场。看着王良找来了到藩王府里特定的信鸽。仔细的把信件塞在鸽子腿上,在通过专门的训练师在做一番训练,才敢把鸽子放了出去。田瑶信件发了出去,才安心下来。心里还在思考着,如果传信人是没问题,那就是鸽子路线上的问题了,她看着飞出去的鸽子,眼里透着一股神秘莫测。直到那只鸽子消失在远方,看不清楚,她才又悠悠得回去。 刚刚飞走的那只鸽子,自然也应了田瑶的猜想。飞到一半时,听到了下面传来了哨声。并未按照藩王的正确路线继续飞行,而是一头说着哨声,停在了一处不起眼的人家鸽场里。远处似乎有人注意到了它,替它端上了一些鸽食。过一会儿,上前来了一个黑衣人,抓住了它后,解下了它腿上的书信,将它带到了一个书房里。 只听书房里响起了声音,“主子,这是劫获的消息。”只见从椅子后面伸出一只手来。接了过去,扫了一眼内容。在提笔重新写下了另外的一些事情。最后又塞回了鸽子的腿上,在把它抱了出来。 等它再次起飞时,中间耽搁了半个时辰。这次终于直接达到了藩王府,赵虎见到有信鸽来了。按照平常的惯例,先把它接下。捧在手里,先解开了鸽子脚上的书信。在带着书信去书房找到藩王,最后在按照以前的方法,打开书信后用火烛漂信纸。来验明真假,而这次的信件。却是什么都没有,赵虎有些惊讶,又试了一遍。纸片却直接泛黄,可以肯定,直接是假的。 赵虎立刻吓得满头大汗,跪下禀报了藩王,“王爷!信件有假!” 藩王刚喝着一口茶喷了出来,惊讶到,“什么?!”他一把拿过赵虎手机呈上来的信件,细细打量了起来,亲自动手验明真假。 的确是什么都验不出来,仔细检查了好几个地方,也明显不像是两方用来通信的信纸。藩王心里暗骂卑鄙!眼里的神色复杂了起来,微微的透出了慌乱。 出声询问到,“赵虎,这只信鸽,确定吗?” 赵虎低着头,回想着信鸽的神态,肯定的说道,“藩王,这只信鸽的确是府里的不假。应该是半路有人用一些专门训练信鸽的东西,把信鸽骗去,从中换下信件。” 他不敢想象,若是他的信件已经有人在从中劫获的话,从京城传来的消息,又有哪些才是真的。再者这番土地上的所有秘密,想必劫信之人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吧。如果以后……发生了什么,那他岂不是…… 他后退了几步,重新坐回了塌上。有些气愤的重重锤下了桌子,无力的闭上了眼。半响过后,他又振作了起来,开始思考着对策。 若是书信不能用,还有一种方法,那就是快马传书。现在只能用快马了,速度虽然慢些,却还可信。他立刻吩咐到,“赵虎,本王亲自修书一封,你一定要亲自转交给墨靖离。” 赵虎回答到,“是!” 藩王又嘱咐了一句,“切记,一定要等到墨靖离的回信!你在带回来。” 赵虎向他行了一礼,“是。” 藩王随后急笔修书,在信里把信件被换的事情告诉了墨靖离,更多的想请他出谋划策的意思。懒懒散散写了七八页,亲手拿给了赵虎。而赵虎早已准备妥当,一拿到信立刻快马加鞭的送了出去。 藩王看着赵虎的离去,心里估算着这里到墨靖离手里所需要的时间,边等回信的同时。还必须改变藩地的布置和一些秘密,企图能补救一些事情。他坚定了眼神,他还有一堆现在就要完成的事情。 第二百零四章 办法 是夜,犹如被古墨渲染的夜空无星无月,静谧一片。 远处传来几声乌鸦的哀啼,像是在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让人听了毛骨悚然,坐立难安。 眼见着进入深夜,田瑶依旧是不避嫌地留在墨靖离那。听闻藩王快马加鞭要送信来,田瑶有几分兴趣,便想着留宿看看是有什么情况如此紧急。 也不知道董青取信什么时候能回来,田瑶等着竟有些乏了。眼眸不由自主地合上,她单手撑着脑袋,便要浅睡过去。 一旁的墨靖离看到田瑶明明发困到不行,却还要撑着不睡,刚睡过去一个激灵又半清醒半迷糊的模样让人心疼。 几个来回,田瑶都惊醒撑着眸子睁开。墨靖离实在看不下去,就要开口让她去休息。 碰巧,董青拿着一张书信,火急火燎走了进来“王爷,这是藩王加急的书信,请过目。” 终于等到董青后,田瑶变得一下子清醒,先前的困意瞬间烟消云散。她凑到墨靖离旁边,想要知道上面写着什么。 墨靖离微微蹙眉,很快打开信封,将里面几张信纸拿出来阅览着。顺便往田瑶那边放去,想让她看得更清楚。 眼神匆匆瞥过,二人大概知道藩王所要表达的紧急事件是什么了。将书信叠起,放到蜡烛上点燃,任其烧为灰烬。 书信之上的消息让墨靖离和田瑶突然安静下来,气氛意外的沉静。他们各有所思,但统一的是,一定有人想造反。 沉吟片刻,墨靖离淡淡抿唇“如果我没猜错,藩王应该是在告诉我,有人想要挑起战争。而且,这人想必就在我们周围。” 不亏是堂堂祁王,居然一下子就抓到了重点。这就是为什么田瑶会赏识他的原因,毕竟谁不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那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田瑶抓住重点,稍稍停顿一会“比如,调查一下身边可疑的人?” 她提出的意见完全可行,墨靖离只是粗略想了一会,就同意她的提议“这样吧,董青,你去查查宫人的底细。越低调的,越有可能。” “是。”董青领命,停留一会转身离去。他倒是无奈,还不容易将书信送到,水没给他喝一口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要让他去调查宫人的底细,真不怕累坏他这么个好亲卫吗? 抱怨一会,董青的内心还是被墨靖离多年以来的恩惠所打败。一直被视同手足的他,怎么能为一点小累所动荡自己的忠心呢? 等董青走后,墨靖离对已是很困的田瑶说道“今晚你就在这里住下吧,云府可以明日再回。别累到自己,快去睡吧。” 厢房早已经安排妥当,现在就等田瑶去住。幸亏田瑶是真的困了,要不然她肯定还会再坚持到天亮,好想到解决这件事情的最好办法。 道了句晚安,田瑶和墨靖离作别,各自回到房间。今天折腾了一天,是时候该休息休息了。 …… 第二天一大早,田瑶睡到自然醒,很快就起身洗漱。换好衣裳后,她来到大厅,发现墨靖离和董青在聊着什么。 走上前细听许久,田瑶知晓了墨靖离派董青查的那些宫人都出了结果。大多都是不知道完全的,像是被人可以修改过的一样空白。 这让墨靖离很是为难,深深皱着眉不语。他总是这样,一遇到困难就会把自己变得很安静,仿佛死人一般。 只不过比死人好的是,他还有体温和呼吸。看着他面色愈发的凝重,田瑶就知道他肯定是想不到什么解决的好法子。 但田瑶不会觉得墨靖离愚蠢,只是感觉他可能被最近一桩桩一件件的琐事给牵扯到了。要不然,怎么会一点东西也想不出来。 她一直是相信他的能力的,无论在什么时候。所以,在这种时候,就应该轮到她来出谋划策了。 绞尽脑汁想了许久,一道灵光闪现,为了不让它消失在脑海中。田瑶几乎脱口而出“我们可以设立情报点,百里一站点,火势暗号。这样就算有人挑起战争,我们也可以有防备的时间。” 虽说女子不得干政,可是田瑶却聪颖的很,实在是巾帼不让须眉。这让墨靖离一个男子都自叹不如,他轻笑,目光柔和。 “好,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得到墨靖离的同意后,田瑶宛如小孩吃到糖一般心中暗暗窃喜着。 很快,墨靖离根据田瑶所提议的,书信吐蕃,边疆。在所有代表人同意下,他们建立了田瑶口中的情报点。 这使得几个国家之间,消息传递得到了很好的效率。也让墨靖离一直顾虑的事情,减轻了许多烦忧。 殿堂之上,墨靖离只字不差地将整件事情上报皇帝。并且希望皇帝能够从国库中拨点银两,供情报点更好的建立。 这时,皇帝却不由发愁“国库银两近日少之又少,实在是拿不出手啊。” 知道皇帝会这么说,墨靖离面色没有太大变化,只是淡淡说道“皇上无需担心,这银两可以不用国库来出。还希望各位大臣,多多捐赠。” 他想要表达的无疑就是,国库钱囊羞涩,需要大臣们出钱补贴。这下还轮到大臣们犹豫不决,愁容满面。 纵使他们家缠万贯,也捐不起一想就很庞大的金钱啊。想必这祁王,就是要讹他们钱,立他独自一人的功。 就在他们百般犹豫之时,皇帝终于还是同意墨靖离的要求。毕竟江山社稷的安全,就要靠这些情报点所维持。 “各位爱卿不必多言,就按照祁王说的做吧。朕会记住你们的付出的,几日后,你们就将银两送到祁王府前。由他来安排吧……” 既然皇帝已经下令,大臣们也不好违抗,只得认栽行礼道句遵命。 墨靖离仿佛早就预料到这种结果,谢了皇帝之后,便打算送田瑶回云府。 殊不知,今日是田瑶生辰。微愣间,墨靖离已经被田瑶拉着进了云府之内。 晚风起,灯火聚。 田瑶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墨靖离拉到前厅入座。因为他简直太懒散了,慢腾腾地要走到什么时候?索性直接拉起他的手便走,她就不是忌讳的人。 四下寂静一片,所以人都在盯着他们两人看,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这让田瑶不由羞恼地低着头,她这个笨蛋!早知道不拉着他了,现在好了吧,活该被围观啊。眼看着没人制止这沉寂,田瑶无奈别过脸对墨靖离小声说道“他们应该看够了吧?难道我们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她明知道他们在看什么,却非要死鸭子嘴硬。 墨靖离心情大好,便抿了一口淡酒“今日是瑶儿生辰,可别饿坏了她,开始用膳吧。” 虽然墨靖离是客,但他说话的权利还是最大的,也是有人听的。 云老爷收回目光,呵呵笑道“王爷说的是,来人,上菜。” 田瑶嘴角抽搐,他说的都是什么鬼?什么叫别饿坏了她?她看上去向饿死鬼投胎吗?人倒霉起来,天也不会让他如意的。这不,田瑶刚这么想着,肚子便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 这让她不要太尴尬,她只能笑着附和道“呵呵呵,着实是饿了……” 众人听了便哄堂大笑起来。 她发誓,她想抽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墨靖离也是如沐春风一笑,没说任何安慰她的话,只是让她自己适应一下处于一个怎样的环境。 一会的功夫,桌上犹如满汉全席,菜品样式多得很。 田瑶撇撇嘴,她那些简雅的菜被那些花花绿绿的佳肴衬托的普通极了,也显眼极了。唉,失策失策。味道上她敢保定比那些厨子做的要好些,只是那品相她倒是输了一大截。惭愧啊,她以后都不想说自己会下厨了。 眼看着大家都没去夹她做的菜,田瑶叹气,打算自己一个人把那些动都没动过的菜吃完。自己做的,哭着也要吃完,最起码要尊重自己的成果。 墨靖离看出了田瑶心头的失望,他夹了一口田瑶做的菜。入口后,他眼睛一亮,这种清新的口味恐怕连宫里的御厨都很难做得到。她真是在不断地给他惊喜,看来还是将她养在自己身边比较好。 他没在众人面前夸赞田瑶的菜,而是与她默默消灭这些美味。 田瑶吃到半饱时,云萧突然站起来敬她酒。 “妹妹,今日是你的生辰,姐姐没什么能送你的。在这里,姐姐敬你一杯。” 一向针对她的云萧出奇的好说话,恐怕是又在预谋着什么。莫非是毁容之后收敛了?看着被面纱遮住容颜的云萧,田瑶心中揣测到。 实在不习惯她这么亲昵的叫自己,田瑶微微皱眉,却还是起身,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她也得陪云萧做戏互相友好。 她刚举起酒杯,发现居然是她最讨厌的雄黄酒。眉头不由皱的更深了,她手顿在那里,抬起不是放下也不是。这雄黄酒后劲足,她沾一点便会发酒疯。以前她留下阴影,后来便再也没碰过。 第二百零五章 宴会邀请 田瑶咽了口口水,是喝呢?还是不喝呢? 这时,云萧已经一杯酒入肚,只剩下她还站在那里犹豫不决。 时间仿佛静止,所有人都在等她喝下这杯酒。墨靖离虽然不知道她在顾虑什么,可她这样一定有她的理由。而他愿意,帮她解除一切忧虑。他站起,接过田瑶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杯酒本王替瑶儿喝了。” 墨靖离都发言了,也没人再去向田瑶敬酒,反而把对象全都集中在墨靖离身上。毕竟能与名满天下的祁王同饮,是他们前世修来的福气。 云萧皮笑肉不笑地坐下,嫉恨地死盯着田瑶不放。为什么她什么都没有了,她却活的好好的?她不甘,她发誓,死也要让她也尝尝自己所遭遇的一切。 眼前的局势,让田瑶担心。墨靖离一直在被不停地灌酒。他是傻吗?那么多人喝他一个,再厉害他也不可能是千杯不醉吧。 既然他处处帮着自己,田瑶也不能忘恩负义。她起身,拿过墨靖离的酒杯,轻嗅发现只是普通的白酒。勾唇而笑,很好。 “方才我只是不爱喝那雄黄酒罢了,既然各位要灌祁王爷的酒,我也不能坐之不理。这杯酒,我先干为敬,各位随意。” 田瑶很是豪爽地干了那杯对她来说小菜一碟的酒。 又和他们斗酒了些时辰,那几日都喝的大醉,酒量好的某两人只是喝了个微醺。天色渐晚,这场简朴的宴席很快便曲终人散。一个时辰过后,桌上的人便寥寥无几。 喝倒最后一个宾客后,田瑶骄傲抹嘴,看了一眼同样没醉的墨靖离说道“你不赖嘛。” “彼此彼此。” 墨靖离没想到田瑶这么能喝,所以她只是单纯的不喝雄黄酒? 环顾四周,田瑶发现云老爷正笑眯眯的看着他们,额,喝太嗨了,完全忘记了父亲大人的存在。她干笑两声“那个,父亲,我只是小酌一番……无碍吧?” 她这话说出来自己都不信,面前空的大酒坛分明就是刺果果的证据。 云老爷也不是很介意田瑶会喝酒的,毕竟他看田瑶现在的性子是不会当一个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的。反正墨靖离在这也没嫌弃她一介女子会饮酒,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无妨,为父很久没见你这么开心了。今日就随着你,往后可要收敛些。” …… 将墨靖离送出府,第二天田瑶便按照原计划去学医。配置药材时,有人来,田瑶见那公子面熟,发现居然是葛程。 寒暄几句后,葛程答谢送银。这时,墨靖离找田瑶,准备将昨日没给的生辰礼补送给她。察觉葛程眼神,霸道地抱住瑶。 葛程有片刻惊讶,多言几句问其关系。墨靖离毫不犹豫回答,说二人是两人夫妻。田瑶默认,葛程心痛。牵强几句,田瑶帮葛程把脉,去药铺抓药相赠,来人询葛程,田瑶得知葛程是楼兰世子。 回府之后,墨靖离提醒田瑶远离葛程。随后,赠了一枚白玉手镯作为田瑶的生辰之礼。田瑶欢喜,墨靖离自然也是觉得欢喜。 云府的膳房内,柴烟腾腾。 之前因为生辰,宾客之下,小翠不好和田瑶一起用膳。也知道小翠嘴馋,因为她的一句话,田瑶便准备挽袖下厨为她做羹汤。 只是她口味清淡,很少食肉,所以会的大多数也都是素菜。小翠这个小丫头看上去也不像是个吃素的人,这下让她有点犯愁了。 “小翠,你喜欢吃什么吗”想来想去,还是问问当事人好了,遵循一下她的口味。 “啊?” 在一旁等待许久的小翠突然听田瑶唤她名字,愣了片刻,等反应过来后便认真回答她的问题道“四喜丸子,鹌子水晶脍,白芨猪肺汤,百合酥,板栗烧野鸡,拌莴笋,鲍鱼燕窝粥,爆炒河鲜,叉烧鹿,乌鸡汤,翠玉豆糕,冬笋玉兰片,佛跳墙……” 一连串说出数不胜数的菜名,小翠的眼睛亮亮的,甚至还伸出手在那点着,像极了天真的孩童。 田瑶听着长篇大论她没怎么听过的菜名,头疼扶额“停停停,好的,我知道了。就做四喜丸子吧。” 敢情小翠说了一大堆,她只记得开头。和田瑶猜想的一样,这个小丫头还是比较喜欢吃肉的,便放弃了做素菜的侥幸心理。 小翠有些遗憾,她方才说的都是宫里御膳房有名的菜品。不过四喜丸子是她打小就喜欢吃的,所以内心也是很期待的。 “嗯!都依瑶儿姐。”小翠小脸红扑扑的,不知是被这满屋的浓烟熏得,还是由于过度兴奋。 决定好做什么以后,田瑶四下张望着找食材。她不求多只求精,挑了上好的猪肉以后,发现最普通的鸡蛋和葱居然没有。 她叫了管膳房的丁伯来。 “小姐,您找我。” 丁伯年事已高,但由于手艺不错,云老爷便没将他辞退,反而给了他较高的职位。 他慢吞吞地走来,但步步稳重。 田瑶也没拐弯抹角,直接说道“我想问一下,采购食材的家仆可回府回府了?” “是的,都已经回府了,小姐是缺什么吗?我让他们再去买。” 看田瑶似要下厨的架势,丁伯就猜到她可能是缺些食材了。 “没事,你先下去吧。” 她比较注重眼光,府内的大多数家仆都只是奉命行事,哪知道食材的好与不好。 看着丁伯离去的背影,田瑶决定还是自己出府去买吧。 “小翠,我们出府去附近的菜市买些鸡蛋和葱吧。” 心动不如行动,田瑶这才刚说,人已经走出膳房了。小翠没想过田瑶会这么认真,赶紧追上去劝说道“瑶儿姐,没关系的,下次再做也可以的。” 私自带小姐出府的罪名不是她一个婢女用一颗脑袋就可以承受的。 田瑶兴致来了是拦也拦不住的,她安慰小翠道“你怕什么?我又没说不打招呼就走,我去请示一下我父亲。你就安心吧,少不了你吃的。” 小翠欲哭无泪,她头一次见这样倔的小姐,就因她无心说的一句话。 到了云老爷房前,田瑶整理下表情,轻轻扣门道“父亲,在吗?我是田瑶。” 只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急促的穿衣声,还有零零碎碎的女子娇息声。 田瑶挑眉,看来经过她的药物调理,云老爷已经好转到与人欢好的地步了。她倒想看看那床榻上的女子到底是如何姿色。 良久,云老爷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是瑶儿啊,进来吧。” 田瑶让小翠先在外面侯着,然后嘴角含笑推门进去。 屋内还未消散的香味让田瑶眉头紧蹙,那股熟悉的迷香令她略感不适。片刻过后,田瑶与一脸含羞的某姨娘一同出现在她面前。 好一个云府姨娘,这么卑劣的手段也使得出来。 田瑶咬唇,她敢怎么做就已经想好了退路。若是就这样鲁莽地拆穿,对自己没什么好处。这么想想,田瑶就决定暂且姑息她这么一回。 她换上亲和的笑容,向云老爷请示道“父亲,我想出府一趟。” “瑶儿出府做什么?”云老爷不解问道。 只见田瑶俏皮眨着眼睛地说道“保密,好不好嘛?父亲大人。” 渐渐地,她又开始软糯着嗓子撒娇道。 云老爷其实是不放心再让田瑶出府的,可是她这么诚恳地请求自己,一时间心又软了。他叹气道“好吧,早去早回。” 田瑶欣喜点头,雀跃道“知道啦!” 无视姨娘脸上复杂的表情,与其说无视,不如说田瑶压根没将她当回事。只是迷香这回事,她还得找个时机好好戳破。 待在云府琢磨医术也有些时日了,田瑶这一趟出去犹如困兽出笼,看什么都很新奇。 “小翠,你看那猴子,可真机灵!” “小翠,那捏糖人的手可真巧!” …… 一路上,田瑶一秒就变成了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完全沉浸在新奇的世界里。 小翠有些无语。 “瑶儿姐,你忘了我们是来干嘛了的吗?” 却见田瑶笑靥如花,打趣道“行吧,前面就到了,你这小馋嘴怕是等不及了吧。” 心思被说穿,小翠也只好嘴硬道“哪有,小翠是怕瑶儿姐玩过头,晚些回府又要让人指指点点了。”毕竟府里的大多数人都嫉妒田瑶,比如那个已经毁容的大小姐云萧。 田瑶刚想说什么,就看见前面熟悉的两道身影。那不是寻香坊的吴妈妈和长福吗?怎么出现在这里……刚想上前询问,便被云府急急赶来的家丁拦住了。 原来皇宫出了圣旨,让云府之人进宫赴宴。无奈之下,田瑶只好先回云府,不去理那两道已经走远的身影。至于答应小翠要做的四喜丸子,只好哪天有空再给她做了。 到了宫门前,云萧先田瑶一步见到墨靖离。连忙上前殷勤,却不知墨靖离压根不理,而是带着田瑶进宫。气极之下,看到墨雨非赶来找田瑶,却被墨靖离数落离开。 于是,云萧转而对墨雨非殷勤。无奈墨雨非同样不理,一个劲地去追田瑶。大怒之下,云萧立下毒誓要让田瑶万劫不复。 墨靖离带田瑶逛皇宫,墨雨非紧跟,他们根本甩不掉。墨靖离索性无视,殊不知众妃出来寒暄。同时墨靖离和墨雨非被大臣叫走,只留得田瑶和众人周旋。 第二百零六章 后宫之争 众人喝茶,云萧故意用茶水撒田瑶一身。并且责怪田瑶不长眼,小翠看不下去还嘴,云萧借机给田瑶一个下马威,掌嘴小翠。 田瑶最讨厌别人打她的人,一气之下还手,婉妃是云萧这边的。怒斥田瑶,命人掌嘴。小翠二话不说上前挡着,田瑶心疼,好在皇后制止,命人带田瑶换衣。 这时,云萧使坏绊脚想要让田瑶出丑。哪知田瑶知晓直直踩了上去,云萧痛喊,田瑶不理,众目睽睽之下只好作罢暗暗生气。 田瑶换好干净的衣物,意外发现衣服溢出浓郁清新的香。田瑶欣喜,众人闻味嫉妒,田瑶致谢皇后。然后带着重伤的小翠,到太医院上药。安置好小翠,田瑶独自去赴宴。 天气快接近仲夏,微热气息扑面而来,不过空中依旧还会拂过几缕清风,这让田瑶觉得还是能感到几分凉爽的。 糟糕的是,田瑶并不识路。不过一会,就忘记了到宴会的路。见四下无人,她忍不住咒骂一声,“有没有人?麻烦带个路……” 话音刚落,她又觉得愚蠢至极。人都去忙着筹备宴会了,哪还会有人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随即一声轻笑传来,田瑶闻声望去,只见一人一袭青衫正舒适的倚在她面前的树上。 树影斑斓正好挡住了他的容貌,反正也看不清那人长什么样,田瑶便收回目光,“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不过你能告诉我去宴会的路怎么走吗?” 男子不语,抬手往某一处指去。“谢谢。”她丢下一句后便往男子指的地方走去。 等她走后,男子跳下树,他的容貌便暴露出来。他有着一双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的眼睛和纯净的瞳孔,薄薄的唇色淡如水,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着‘我对你很感兴趣’的眸光。云府三小姐田瑶?有趣,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对于男子指的路半信半疑的田瑶果真还是没走到宴会之上,反而到了皇宫的静谧之处御花园。反正也到不了,还不如在这里消遣一会。 田瑶缓缓向莲花池边踱去,在莲花池旁的石凳上坐下后,她闭眸感受着池面上吹起交杂着忽淡忽浓荷香的清风。 真是舒坦。这风一吹,不仅吹走了夏日的炎热,还吹走了方才的不愉快。只是不知道,刚刚给她指路的男子是谁,为何会皇宫出现。 想来想去没什么头绪,索性还是专注地吹吹风,小憩一下,然后再冥想一下美丽的人生吧。可惜世事不如人愿,田瑶舒适的休息时间注定是要被打破的,快得令她措手不及。 莲花池另一边正上演着惊心动魄的‘后宫女人们之间的斗争’,那场景,那画面,啧啧,真叫人不好描述。身着粉色平罗裙的女子跪在那,而她的周围是一些些看热闹的妃子,凉亭内端坐着衣裳华丽的贵妃。 不知道是哪个心软的妃子上前恭敬地劝解道“贵妃娘娘,您就饶了淑妃娘娘吧,淑妃娘娘身子弱,再跪下去恐怕……” “静嫔妹妹既然如此关心樱贵妃的话,不如你也和她一起跪好了?”贵妃看了淑妃一样,嘲讽地笑了,“呵呵,身子弱?身子弱还能勾引男人,本宫今天也算是见识到淑妃的本事了。” 听了贵妃势利尖酸的话,静嫔煞白了脸退下不再说什么。妃子们则都帮腔道。 “没想到咱们贤淑有德的淑妃,竟也是个不要脸的狐媚子。” “就是说,咦,我还和她牵过手嘞,现在想想真是脏死了,你说我现在身上是不是也沾了狐臊味啊。” “贵妃娘娘,消消气,不要和这种下贱的狐媚子计较,还有静嫔你也真是的,没事给她求什么情,只会脏了你自己的嘴罢了。” 几个妃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字眼间无不充满了对淑妃的唾弃。有着贵妃的高贵身份的撑腰,妃子们并不会在意淑妃比她们要高的位份。她们因为能重创淑妃,可人家还是原样的跪在那,只是显得比刚才还要弱不禁风。 贵妃哪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话说的更加难听,“淑妃,别以为你不说话,本宫就不知道你勾引的男人是谁。皇上都已经封你为妃了,你不心怀感恩就算了,还去勾引别的男人,本宫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胆子。” 然而淑妃不会在意贵妃说的是什么,可是恰恰就说到了她的底线,她咬了咬唇,否认道“我没有!” 见她终于说话,贵妃起身走到她身边,抬起她的脸,说“有没有本宫心里比你清楚,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被你这种下贱的人迷得神魂颠倒的。” 不知为什么,贵妃虽然知道那人是谁,却刻意不说清。想必,那人的地位一定非同一般,否则怎么会让身居高位的贵妃有所忌惮。 “我没有,我没有……”淑妃失神重复呢喃道,不自觉握紧了手,任由指甲嵌进掌心的肉里,渗出血丝。 见此,贵妃回到亭内好整以暇地喝了口茶,“来人呐,把这个狐媚子的衣服给本宫扒了,本宫倒要看看她还能怎样勾引别人!”一声令下,两个长相猥琐的侍卫带着邪恶的笑步向淑妃。 早就听说淑妃貌美倾国倾城,今日两人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怎么也得占些便宜吧,毕竟机会难得。 “你们要干什么?啊!”淑妃惊慌的声音伴随着衣裳被撕碎的声音响彻整个莲花池。两个侍卫继续撕扯,发出的笑声,回答她的问题道“干什么?淑妃娘娘,奴才们也是按贵妃娘娘的命令办事,您就不要反抗了。” 淑妃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二人,以前在心悦之人的庇护下她从没受过任何委屈,可是如今……旁观许久的田瑶终于忍不住,上前制止住。气场全开间,田瑶说服贵妃放过淑妃。 陪淑妃换好衣物之后,田瑶就和她一起赴宴。说来也激烈,方才那场后宫之争真是让她感觉不到夏夜的炎热,反而参悟出了几分阴冷。 这后宫,果然不是寻常女子能踏足之地。 宴会开始之前,田瑶是和淑妃一起步入正殿的。越过一些些富丽堂皇的金瓦宫殿,二人终于到了正殿。 虽算不上金碧辉煌,但也显得举行宴会之地,肃静的很。 供所有参加宴会的人的席位相对两排,两排中间最前处有三座,皇上居中,皇后居左,贵妃居右。稍稍一瞥,便望见墨靖离坐在所有宾客的最前,和淑妃道别后,就走到他的身边坐下。 “瑶儿?你怎么才来?我命人找你许久,都找不到……”终于见到她的人,墨靖离的表情没有向先前一般焦灼,而是舒缓了很多。 田瑶笑笑“有事耽搁了而已,你放心好了,我又不会把我自己搞丢。”俏皮吐舌,田瑶现在看上去很是可爱。惹得墨靖离心中一动,淡笑轻嗯。 这时候,葛程也出席了,与大臣们寒暄愉快攀谈起来。众人欢声笑语的,显得墨靖离这里太过冷冷清清。可墨靖离完全不理会,这种喧哗夺宠向来和他不符。 “皇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到!”在所有人聊得正起兴的时候,某个太监嘶哑着嗓子喊着。所有人停下动作,规矩地跪下低着头。 一股浓厚的龙涎香在空气中散开,隐隐约约的能看见明黄后面还跟随着一抹正红,和一粉的三人身影。待他们坐好了以后,身着龙袍的男子摆摆手,“众卿平身,诸位久等了,朕有些来迟了?” “皇上多虑了,微臣等人也是刚刚到。”一个身着二品官服的男子走出来向皇上作揖道。皇帝见此温和的笑了笑,道“那就开始吧,再说下去恐怕就真的晚了。”男子回到席位上,几个艳丽的舞姬便开始跳起开场舞。 舞姬们跳完开场舞以后,皇帝便命众家眷表演才艺。这就让田瑶发愁了,她又没什么出众的才艺。这不是为难她吗? 就在田瑶百般纠结之时,墨靖离突然要求想看她独舞一曲。田瑶思索片刻,同意了。 接下来是一大波环肥燕瘦展示自己的风采,田瑶立刻觉得无聊了。她趴在桌子上玩弄着空了的酒杯,时不时叹气哀伤一会。 “贵妃娘娘,舞。”专门传报表演名单的太监喊着。 半晌,一个华服女子盛装出现在众人面前。艳丽的装扮和服饰都显得贵妃夺魂摄魄,只是一眼,就让人沉浸其中。 她跳的艳而不张扬,却也不低敛。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再加上她脸上天生就有的高傲之气,使得她这场舞很是夺人眼球。 众人唏嘘“没想到,贵妃娘娘也有如此舞姿……” 一舞完毕,贵妃欠身退下坐到皇帝身边,眼神高傲挑衅看着众人。她费尽心思好不容易学完这段舞,她就不信今天不能拔得头筹!田瑶则无视,不过她的舞还是可圈可点的,看来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第二百零七章 求和亲 “云府云萧,曲。”听到熟悉的名字,田瑶挑眉。坐正身子,准备看看她的‘好姐姐’,是如何的才华横溢。 只见云萧早早地走到殿中席地而坐,抚弄着素琴吟唱。声音婉转间,还不忘对着葛程传情。既然墨靖离和墨雨非她争取不到,她就只好试试这个异国世子。 哪知葛程看着田瑶忘神,根本没感受到云萧的目光。等到云萧反应过来他的目光停留在田瑶身上之时,心中一气,下手过狠。硬生生将琴弦拨断,美妙的琴声和歌声戛然而止,皇帝也没追究只是作罢。 “云府田瑶,舞。”终于轮到田瑶,那几个在意她的人纷纷翘首以待。 田瑶起身向皇帝恭敬俯身,“臣女献丑,为陛下献上《君临曲》,君临天下,六军不发!” 不像寻常舞姬一般,跳的都是华丽而轻柔的舞。田瑶只身步入殿中央,几乎没有任何陪衬,只剩得一身红衣轻狂。 说是起舞,田瑶更像是在舞剑。气势犹如君临天下一般,给人一种压迫感。却转而又有一种柔和的感觉,一颦一笑间,竟是那般灼眼。短暂一舞,很快让人失了神。 好一个《君临曲》,好一个倾国倾城…… 就在他们还暗暗感叹时,下一秒,宾客们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有人惊呼道“天哪!是蝴蝶!好美啊!”能在夜晚出现的蝴蝶,岂能不美? 暗蓝色的蝴蝶泛着点点荧光,据说这是夜晚才会出现的荧蝶。仅仅只是在空中划过淡淡的弧线,便留下了几抹好看的浅蓝色的碎光。 田瑶周身此时蝴蝶纷飞,一身红衣飘拂,似落入凡间的妖精令人窒息。再勾魂摄魄一笑,慢而稳地停下舞步。 等田瑶看到这些蝴蝶之后,自然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她伸出指尖轻触轻蝶,露出干净没有污染的浅笑。 空气中仿佛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馨香,柔柔的,沁人心脾。若是仔细轻嗅,可能还会发现那是来源于田瑶身上的。 百思不得其解时,田瑶才意识到这件衣服是皇后给的,这引蝶不是她的意愿。那么,就只会是…… 现在什么都还没弄清楚,田瑶也不好妄加猜测。只是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引来这么多蝴蝶。是偶然,还是刻意? 四周安静了,每一个人都沉寂在田瑶的舞里不能自己。良久,田瑶才意识到,莫非是因为这身衣服的原因? 众人惊讶之时,葛程却欢喜万分。本对田瑶就有好感,现在她又是自己命定的王妃,他有何理由放手?就算她已为又如何?只要他想要,无论如何他都会得到手! 如此倾国倾城的舞姿,没有讨得墨靖离欢心。反而有些生怒,他只是想让田瑶上去随便一舞,应付一下的。可谁知如此张扬?周围芬芳引蝶绝非偶然,莫非是出在她的衣服之上? 就在墨靖离还琢磨着为何会有蝴蝶飞来之时,不远处的墨雨非却早已看的痴了。他向来知道田瑶是好看的,没想到是如此的惹人心动。 若能成他的妃,此生何求? 看着众人都被田瑶曼妙的身姿所吸引,坐在上方的的皇上皇后相视一笑,在旁人看来,皇上皇后只是欣赏田瑶的舞姿罢了。 不过这个却让人感觉不单单只是一种意思,也好在众人的目光都被田瑶所吸引,到底也没人注意到。恐怕也只有他们俩人才知道,他们心中所想究竟是什么。 一曲毕,田瑶向皇上皇后的方向微微福了身,正欲离开,却突然落到了一个飞来怀抱中,田瑶努力挣扎,想要离开这个怀抱。 “田瑶,你可真是厉害,平日里倒看不出来你舞姿卓越,我……” 还未待葛程说完,墨靖离想冲上来将两人分开了,墨靖离见葛程冲上来抱住田瑶,便想也不想的赶来了,将田瑶揽入了自己的怀中,还顺带着推了葛程一把。 葛程被推倒后抬头看了一眼墨靖离,蛮不在乎的说道,“呦,不就是抱了一下吗?何必如此大动怒火。” 而墨靖离只是别过脸去看向田瑶,并未打算理睬葛程,附在田瑶耳边说道,“宴会过后,这件衣衫就扔了罢,回去给我好好的洗洗自己。” 田瑶也只能无奈地说道,“是。” 刚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皇上到底是不能坐视不理的,缓缓开口道,“世子刚才的作为确实有些失礼了。” 见皇上都开口了,葛程也不敢再放肆下去,故而解释,“皇上不知啊,这是我们楼兰的习俗?” “哦?楼兰还有这等习俗?”众人显然是不相信的,毕竟这男子冲上去抱住一个姑娘家算什么事呀。 “是,就是我们楼兰的习俗,女子若跳舞时能引动蝴蝶,自当立为王妃。”葛程看着田瑶解释道。 听着葛程的话,田瑶便开始有种不好的预感,皇上继续说道,“世子所言和刚才的事又有何干系呢?” “正因为云小姐能以舞动蝶,所以本世子想要立她为王妃,所以刚才本世子只是上前抱住了自己未来的王妃罢了,你也不必大惊小怪的。” 说完,葛程抬头看向皇上,似笑非笑的说道,“不知皇上是否愿意将田瑶许配给我。” “不行!”等皇上发声,墨靖离和墨雨非便异口同声的拒绝了, 葛程转头看着墨靖离和墨雨非俩人,“哦?本世子要求的是田瑶,你们瞎起什么劲,这件事皇上自然会做主,莫非两位王爷没听说过,宁才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理吗?这下又何必来阻止我追求幸福呢?” 田瑶只觉得这个葛程十分厉害,明知道自己和墨靖离已经是夫妻了,竟还说得出“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话来,倒是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本王只是觉得我朝舞姿卓越的人多了去了,云小姐刚才的舞姿也实属一般,这实在是配不上王妃这个称号,这个府的小姐都在这儿,不如世子另择佳人?”墨雨非到底是会说话些,此番说既挽留了田瑶,倒也不伤了与葛程的和气。 不过墨雨非遇着的是葛程,葛程接着说道, “本世子倒觉得王爷这话说的不对。” “世子此话怎讲?”墨雨非诧异道。 “刚才田瑶的舞姿众人也是见识了的,而楼兰的王妃不仅舞姿要出众,还要能引蝶。”说着,直径走向各府的小姐面前,说道,“各位小姐有谁想成为本世子的王妃,不如跳上一段,若能引蝶,那此人便是本世子的王妃。” 听了葛程的话,在场小姐都是想试一试的,葛程到底是世子,在场的小姐们谁不想试一试? 各小姐都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都巴不得攀上葛程这一棵大树,不过都没有人能以舞动蝶,云萧自然也是想试一试的,不过也未能成功,只是愤怒的看了一眼田瑶便退下了。 田瑶站在墨靖离的身边也只能无奈叹息,这个葛程是要为自己树立多少敌人呀? 待各府的小姐都跳完后,葛程笑盈盈地看向皇上说道,“皇上,如此看来也只有云小姐一人能引来蝴蝶,还是皇上能成全我的这段好姻缘。” 葛程的话音刚落,田瑶便接着说,“对于世子的欣赏,田瑶甚是开心,不过,若要论做夫妻这事,确实有些欠妥。况且我与世子只有几面之缘,委实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世子后宫嫔妃如此多,莫非还缺一个王妃不成?”墨靖离适时的开口道,还有意无意的瞪了葛程一眼。 葛程耸了耸肩,“感情嘛,是慢慢培养的,这件事是否能成还得看皇上。” 皇上却还是丝毫没有打算松口的样子,“不瞒世子说,田瑶是祁王的王妃,已是有夫之妇,恐怕世子的心愿要落空了。” “那又有何难,本世子也不会在意,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就不能再嫁吗?若是喜欢,又何必在乎那么多。”葛程早就知道墨靖离与田瑶两人是夫妻,但是仍然坚持不舍,自然是不在意这些事情的,况且他早已猜到他们会提出这件事来阻碍自己,所以便早就想好了反驳。 “世子,既然田瑶已为人妇,世子又何必如此?”见葛程还是不放弃,连墨雨非都觉得头疼。 “王爷此话怎讲?”见这个墨雨非一直在帮田瑶说话,葛程倒觉得这个隋王不一般。 “田瑶若是和墨靖离分开,到底是已经嫁过的人了,自然是配不上世子的,况且若是再嫁,名节也定是有所损失的,这样岂不百害而无一利。”墨雨非看这个葛程穷追不舍,现下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我说隋王,你既不是皇上,也不是田瑶的丈夫,为何要与我在这儿辩驳?”葛程一句话就将矛头指向了墨靖离,这明显是让墨雨非别管那么多。 “哦?世子的意思是,若是本王出马,世子便要放过本王夫人?”墨靖离将“本王夫人”四字咬的十分重,葛程又怎会看不出来,墨靖离是在威胁自己呢? “罢了罢了,我们再这样争下去也毫无意思,不如让田瑶自己来判断吧?”说完便看向田瑶的方向。 第二百零八章 下药 此时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田瑶的方向,都想知道他是如何抉择的, 不过田瑶倒也没有多想,自己压根就不喜欢葛程这个人,而且自己现在已经和墨靖离成婚了,自己自然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女人。 便开口说道,“多谢世子的垂怜,田瑶感恩至极,只是田瑶已有夫婿,而且我与墨靖离亦是十分恩爱,还望世子能够谅解。” 葛程对于田瑶的话倒是意料之中的,她对墨靖离的感情,他自然是看得出来的,葛程也了解田瑶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子,否则自己也不会喜欢上她,不过正因如此,葛程倒有些为难了。 “若是田瑶不愿意,那本世子也不勉强她,只是楼兰的士兵也休息了一阵子了,本世子倒觉得他们也该练练手了?” “世子此话何意?”皇上出声问道,他又怎能不知葛程的意思,现下也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哦?皇上是真的不懂吗,那本世子就讲得再清楚些,听说我们两国的边境常常矛盾不断,也频频地传出两国必定会有一战,本世子倒觉得这话不假。” 葛程这话讲到这个地步,又有何人会听不清楚他的意思,不过是以两国的战事来要挟皇上罢了,却不得不说,葛程的胆子也确实大。 不过让众人好奇的是,这个云家三小姐到底有什么本事,竟能让楼兰为她做到如此地步。 皇上现在也自然不会装傻了,这是详装愤怒的说道,“世子现在是在要挟朕吗,朕没想到是这也是会被这种儿女情长牵绊的人,不过还是奉劝世子一句,世子还是不要得寸进尺的好,毕竟世子现在身处的是朕的地盘。” 皇上虽是这般说,但若是仔细看,也不难看出来,皇上的嘴角在有意无意的向上扬起。 皇上本就是楼兰为眼中钉肉中刺,楼兰现在愈发的强大,所以楼兰的存在对于皇上始终是一个裸的威胁,若现在不出,将来必成大患。 不过之前一直没机会罢了,若是自己贸然攻打,到底是无理在先,也会遭天下众人的指责,就算最后胜了,倒也是无济于事。 不过,倒看不出来,一个田瑶竟会助自己成就大事,可见这个女子不一般啊。 见皇上动怒了,坐在下方的众人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惹怒了头上这个太岁爷,可他们却没有料到皇上心中所想。 这时皇后也上前劝慰皇上,不过也是做做样子罢了,皇后又怎会猜不出皇上心中所想,毕竟两人是同床共枕过的人,皇后自然知道皇上现在发怒只不过是一个幌子, “皇上不要动怒,想必世子也是无心的,毕竟世子现在还年轻,做事到底是冲动了些,皇上就不必与他计较了。” 皇上抬头十分欣慰的看向一旁的皇后,到底是皇后识大体些,只是微微点了头“嗯。”此事就草草结束了。 “众人先散了吧,坐在这也怪闷的,不如去逛逛这园子,这里的景致也是不错的。”皇后遣散了众人。 见皇后如此说,众人倒也没有多留,都逐渐离开了。 田瑶更是与墨靖离走了,待葛程回头看去,俩人早已不见了踪影,随便问了个宫女,便朝着宫女说的方向赶去。 葛程在前方的亭子里看见了孤身一人的田瑶,却也不知墨靖离在何处,不过墨靖离不在倒也好,自己就能和田瑶俩人呆在一起,想着,葛程就往田瑶的方向走去。 见葛程朝自己走来,田瑶也是满脸的无奈,这葛程可真是对自己穷追不舍呢,想着,田瑶便与葛程说道,“好巧啊,世子也在这儿?” “云小姐可真是有雅兴,不知本世子刚才的建议云小姐可想好了?”葛程直接坐在了亭子内的石凳上,看着亭外的湖水,说道。 田瑶自然是知道是什么建议,就是他在宴席上说的王妃,想来,田瑶心中便有种莫名的怒火, “葛程,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明明知道我和墨靖离已是夫妻,你究竟想干什么?” 葛程倒不介意田瑶刚才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说道,“你还是如此,不过若是你不这样,我便也不会喜欢你了。” 听了葛程的话,田瑶更如怒火中烧,刚要还口,葛程便接着说,“你跟着墨靖离有什么好的,我会待你更好,你应该知道我喜欢你。” “可是我并不喜欢你,你这样强求又有什么用呢?”田瑶反问道。 “可是为试过,你又怎会知道,我相信感情是可以培养的。”葛程倒丝毫没有因为田瑶的话而动摇。 “我的王妃生生世世都是我的王妃,世子还是不要在本王的王妃的身上浪费时间了。”这时墨靖离突然走了上来,见田瑶和葛程俩人在亭子内,便冲了上来玩,看来以后必须把她放在身边才安全。 “祁王,本世子想这事是我和田瑶的事,祁王还是少插手的好。” “本王王妃的事便是本王的事,又何来插手一说。”看着葛程,墨靖离不禁皱了皱眉头。 听了墨靖离的话,葛程便离开了,继续在这儿待下去倒也没什么意思。 走出亭子,却在花园的一角遇着了云萧,这个自然不会如此巧合,云萧是刻意在这儿等和葛程的。 “哦?这不是云大小姐吗?”因为田瑶的关系,所以葛程倒也是识得云萧。 “多谢世子还记得臣女,依刚才的情形,世子是看上家妹了?”这个自然是人人都能看出来的,云萧也只是随意的问问罢了。 “那是自然。” 听了葛程的话,云萧扬了扬嘴角,说道,“若是世子真心喜欢家妹,臣女倒有一计,不知世子是否愿意听。”云萧倒不是要帮葛程,只是想要将田瑶从墨靖离身边赶走罢了,这样自己才会有机会。 “愿闻其详。”葛程自然是知道云萧的计策。 接着,云萧便说了自己的计策,要给田瑶下药,然后生米煮成熟饭,田瑶也自然成了葛程的王妃,葛程倒也没多说什么,也欣然同意了。 却不知她们的话早已被一个宫女听了去。 “他们怎么说?”皇后看着站在下方的那个宫女说道,那个宫女正是刚才听云萧和葛程说话的那个宫女。 “回皇后娘娘,”那个宫女将云萧的计策说给了皇后。 听了那个宫女的话,皇后自然是开心的,便也急忙问道,“他们果真是如此说的。” “嗯,确实如此” “那葛程同意了吗?” “回皇后娘娘,奴婢不敢隐瞒,世子他也确实同意了。”那宫女说道。 “好了,既然如此,你先下去吧。”皇后将那个宫女给叫走了,自己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皇上, “皇上,此事怎么看?” 正在一旁闭眼小憩的皇上睁开了眼,“这个云萧做的正好,这样一来倒不需要我们动手,也可以解决了楼兰那一帮乌合之众。” “还是皇上英明。”皇后在一旁说道,身为一国之母,到底也是要为朝廷作着想的。 御花园的一角, “隋王?”琦美人走到了墨雨非的面前,微微福身道。 墨雨非对琦美人说道, “你去借机询问皇上,今日我总觉着皇上皇后有异,你帮我去查查看他们想要如何对付田瑶。” 墨雨非这话虽是对琦美人说的,但眼睛确实张望着湖边那个亭子里的人。 “隋王——”此事风险极大,墨雨非也不是那种冲动之人,琦美人心中的确存有疑惑,不过刚想要开口却被墨雨非打断了。 “你只要做好我交代你的事就行,其他的事,你无需多管。”说完便离开了,不给琦美人留任何还口的余地。 不过琦美人又怎会看不出来墨雨非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田瑶那个女子。 过了一会儿,一名宫女进来向皇上皇后福了福身,说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琦美人求见。” “哦?琦美人?她此刻过来有何事?”皇后对琦美人的到来明显感到十分诧异,这个琦美人才进宫不久,却以深得皇上恩宠,虽贵为皇后,但到底还是有些嫉妒的。 “让她回去吧,就说皇上皇后已经歇下了。”皇后不喜琦美人也实属正常,如今皇上皇后俩人呆在一处,琦美人还要过来凑个热闹,皇后又怎能不气。 “琦美人来了?让她进来吧。”刚才那丫鬟刚走到门口,耳边便传来了皇上的声音,无奈之下,还是将琦美人给请进来了,毕竟上头是皇上,就算皇后在,也不得不从啊。 “臣妾拜见皇上皇后。”琦美人进来后福了身,向皇上皇后行礼。 “琦美人,你怎么会来?”皇后还是对突如其来的琦美人感到奇怪。 “臣妾是来为皇上送补药的,这是臣妾亲自熬的,要趁热喝才行,所以臣妾便急忙给送来了。” “这是什么补药,我宫中莫非就没有吗,还劳烦琦美人亲自送上这一趟。” 皇后见琦美人是来送补药的,十分不悦地说道。 第二百零九章 查药 “皇后宫中和臣妾亲手所做的到底是不一样的,若是让旁人来做,岂不是没有诚意?”琦美人虽是这样说,但皇后又怎么会听不出来,琦美人的意思是皇后平日里对皇上毫无诚意。皇后听了过后自然是气急败坏的, “这种活本该丫鬟婆子们去做,本宫贵为皇后,又何须去做这些事情,倒是琦美人,素日你多做些也是好的。” 皇后这明摆着是用身份压人,琦美人倒也不是能受气的主儿,直接就奔向一旁的皇上身边,唯唯诺诺地说道,“皇上,既然皇后娘娘着般说,臣妾做的东西实在不能入口,臣妾这就端走离开。”说完,便作势要离开。 这时皇上却拉住了琦美人,怒斥皇后道,“皇后,到底是琦美人的一番心意,皇后又何必如此说话。” “皇上……”见皇上没有理会自己,皇后只好作罢,转身离开了,在这呆着也只会更受气些。 见皇后离开,琦美人倒是更加方便了,这才端出那碗补药来。 “皇上,这就是臣妾为你熬的补药,皇上还是趁热喝些吧,”琦美人自然没有如此好心,只是随便让丫鬟熬了补药,自己端来罢了。 “好好好,让朕也尝尝爱妃的手艺。” 琦美人拿起勺子,盛起一口汤喂入皇上的嘴中。 看着皇上将要咽下去,琦美人的嘴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待皇上又喝了几口后,却开始让人觉着有些神志不清了。 “皇上?”琦美人试探性地喊了一声皇上,见皇上没有回应我,琦美人却也才发下心来。 琦自然是在补药里做了手脚,她在补药里下来药,适才墨雨非找她,并且将这药给了自己,这药倒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坏处,只是会让服用者暂时昏迷罢了,就如同被催眠了一般。 “皇上?今日葛程世子出言不逊,您和皇后娘娘打算如何对付他?” “呵,朕原本打算命人偷偷去暗杀葛程的,可是却没能成功,今日之事倒是给了朕一个机会。” “哦?什么机会?”琦美人继续追问道。 “那个葛程不是看上了田瑶那个丫头了吗?既然如此,我成全他就是,不过这次还多亏了云家那个大小姐的帮忙,要和葛程联合给田瑶下药,那时候我不少力气。事成之后,我便可以杀了田瑶和葛程,倒也有了借口去攻打楼兰。” 听了皇上的话,琦美人不禁皱起了眉头,果然是帝王世家,城府竟能如此之深。 琦美人本是想了解些的,只不过突然听见一阵脚步声,琦美人是经过训练的,自然是听得出来有人进来了。 匆忙之下,琦将自己给皇上的补药给摔了,若皇后发现,此事就严重了。 “哎呀。”将碗摔了过后,琦美人有意无意的叫了一声,听见声音,皇后便也加快了脚步,走进来查看。 “发生了什么事?”见皇后询问,琦美人也权当不知情的回答着, “回皇后娘娘,刚才臣妾刚才无意将碗给碰倒了。” 虽听琦美人如此说,但皇后看琦美人的眼神还是有些怀疑。 “本宫倒是好奇,琦妹妹这是为皇上熬的什么补药啊?”皇后看着琦美人说道,眼眸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 “不过是一些寻常的补药罢了,臣妾想着皇上今日来总睡不好,所以特意熬来为皇上安神,其他的倒也没什么特别的。”琦美人自然没有料到这个时候皇后会进来,倒也还好自己将那药给倒了,现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哦?寻常的补药,那皇上为何又会昏倒在这儿还不快说?”皇后也注意到了昏倒过去的皇上,逼问着琦美人。 “皇后娘娘真是年纪大了,皇上只是累了,在歇息罢了,怎么可能是昏倒了呢?。” “哦?果真如此?”对于琦美人的话,皇后自然是不信的,毕竟这琦美人从进宫开始就让人觉得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所以还是不得不防。 “你们在争吵什么?”这时皇上却醒了过来,因为那药只是起到催眠的作用,所以皇上也自然是记不得自己是被下药了的。 “臣妾适才只是喂了皇上喝补药,然后皇上便休息了会儿,皇后娘娘进来见皇上睡了,因为皇上是昏过去,所以便说臣妾要谋害皇上。”见皇上醒了,而且好像不知情的模样,琦美人便开始在皇上面前装起了可怜来。 “皇上,刚才臣妾一进来,她就把碗给摔了,她的心中定是有鬼,若没什么事,为何这碗会碎。”皇上低头看着地上的碎片沉思了一番,觉得皇后的话也并非无道理,见皇上犹豫不决的神色,琦美人接着说, “臣妾冤枉啊,臣妾只是无意手滑了,所以碗碎了,而这事臣妾刚刚也为皇后解释了,只是皇后不信,硬是无中生有捏造出这些事来。”琦美人说着,还不断的掉了几滴眼泪,让人好不心疼。 “琦美人,你休要在本宫面前装模作样,你真当本宫看不出你的阴谋诡计吗?。”皇后见琦美人这样,心中也自然是有一股无名的怒火的。 “既然皇后娘娘说是,那就是吧,臣妾相信清者自清。”琦美人见皇后这般,倒也没有打算继续反驳。 皇上自然是见不得琦美人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顿时间就心软了,“皇后,想必琦美人也是无意的,你不要草木皆兵了。” 听了皇上的话,琦美人倒是好些了,只是皇后的脸变得铁青,这比仇也定是与琦美人记下了。 过了好一会儿,琦美人觉着自己再这样待下去,倒也没什么意思,自己要做的事大概已经清楚了,所以琦美人便退下了。 “既然药皇上已经喝了,臣妾就先退下了。” 皇上倒也不挽留,点了头示意琦美人可以退下了。 琦美人退下的时候,在无人发觉之际与一旁站着的暗卫使了个眼色,便走了。琦美人又不傻,自然知道若是自己离开,皇后定是会拿那些药渣让太医查看的,所以现在就要想好可以解决的万全之策。 果不其然,见琦美人离开了,皇后立刻吩咐一旁的丫鬟将地上的药渣给捡起来,“来人呐,速去将那些药渣捡起来,请太医来瞧瞧。” “是。”说完,便有丫鬟们去办此事了。 “皇后可是小题大作了,琦美人想必也不会有那个胆子的。”皇上还是开口劝慰道。 “皇上,臣妾这是在为您的安慰着想,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皇上有个万一。”皇后看着皇上苦口婆心地说道。 听了皇后的话,皇上坐在一旁倒再也没有要阻止的打算,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到底是真龙天子,宁可错杀一百,也不会放过一个。 听是皇后的吩咐,太医也快步赶来了,“微臣拜见皇上,皇后娘娘。” 见王太医来了,皇后倒有些迫不及待了,连忙说道,“王太医无需多礼,本宫此次找你来,是想让你看看那份药渣,觉得是否有什么异样?” 看皇后那着急的模样,王太医倒也不敢耽误,拿起丫鬟端来的药检查起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向皇上皇后作了辑,说道,“回禀皇上,皇后娘娘,此药无什么一场,只是寻常的补药罢了,有安神助眠之效。” 这个药自然是有问题的,只是那个王太医自然是琦美人的人,所以也定是不会拆穿琦美人的。 “皇后,此药无事,到底是你想多了,许是皇后最近太累了,皇后还是好生休息吧。”见补药无事,皇上也放松了许多我。 虽说王太医是这般说,皇后到底还是不信,所以趁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留了那药的一部分。 看着王太医,一旁的皇后开口道,“想来王太医来宫中已有几年?” 王太医对于此时见着皇后感到十分惊讶我,毕竟自己今天帮了琦美人就是与皇后为敌,所以此时见着皇后王太医自然是心虚。 “劳烦皇后娘娘惦记,微臣……微臣来宫中的确是有好几年了。” “你也不必多礼,只是今日那药渣是否无意,还请王太医再仔细休息!”说完,皇后就瞥了一旁的王太医一眼。 只是刚才王太医已经说了药没什么异常,现在又再说,岂不是皇后,琦美人两边不讨好,所以还是坚持说道,“回皇后娘娘,微臣自然是不敢有半句虚言刚才微臣说的句句属实。” 既然王太医依旧如此说,皇后便没有说什么。 皇后把丫鬟找来了,并把用手帕抱着的药渣一同递给她,“你拿着这个药渣去找廖太医,让他仔细查看这副药?”廖太医毕竟是皇后的人,皇后信不过王太医自然是让丫鬟去找廖太医的确。 “皇后娘娘为何要找廖太医呢?适才王太医不是已经说了是普通的补药了吗”那丫鬟却是十分不解皇后的意思,开口问道。 “本宫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丫鬟来过问,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做便是。”听了皇后的话,那丫鬟也是被吓着了,连忙往廖太医的住处奔去。 第二百一十章 假廖太医 那丫鬟正在去找廖太医的路上,独自一人走在皇宫的石子路上,还一直不停的抱怨这刚才皇后的事。 自己之所以要询问皇后,只是为了把事做得更好罢了,不过这便是如此,别人是皇后,在身份和地位上,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丫鬟就是如此。 想到这,那丫鬟不禁忧伤了起来。 走到一半,而边却突然传来了自己的名字有人叫自己? “是谁?”听见自己的名字后,那个丫鬟便回头看去,可这宫道上十分清静,空无一人。 “到……到底是谁,不要装神弄鬼,快给我出来。”可能是十分害怕,那丫鬟的声音也颤抖了起来。 正当那以后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想要继续往廖太医住处走去时,眼角的余光却无意间瞥到一个黑色的人影,那丫鬟也被自己吓了一跳, 那丫鬟小心翼翼的往刚才那个身影的地方看去,竟是空无一物,只是莫名的凄凉。 那丫鬟年纪倒还是年轻,一看便知是不经世事的,看着这眼前的景象,就算是个男子也会害怕的,更何况她是一个小小的丫鬟。 后宫什么样的人没有,惨死的人也亦是数不胜数,所以到底也会有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想到这儿,那丫鬟便迅速地跑开了,便是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多呆,只不过那丫鬟只觉得自己的有种莫名的眩晕,竟连眼前的路都是模糊的存在。 到了太医院门口,那丫鬟恰巧遇着了廖太医,在那丫鬟快要昏倒的时候,廖太医却及时上前扶住了她。 “奴婢多谢廖太医。”见是廖太医扶住了自己,那丫鬟福了福身,向身前的廖太医感谢道。 只是心中却在疑惑廖太医为何此时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不过纠结了一番,那丫鬟到底也没有问出来。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廖太医顿了会儿,抬头继续说道,“皇后娘娘这次我找我是否是有什么要事?”毕竟那太医是皇后身边的的人,所以自然是识得这个丫鬟的,现下这个丫鬟来找自己,除非皇后病了,如若不然,定是遇着了什么事,所以才会派丫鬟过来。 “廖太医皇后娘娘吩咐奴婢将这包药渣给您看看,”听廖太医如此说,那丫鬟才想起了自己是有要事在身,所以便将藏在怀中的药渣递给了廖太医。 “哦?敢问这药渣从何而来?”廖太医问道。 那丫鬟虽不知廖太医为何会如此问,但还是如实回答了,“这是琦美人给皇上的补药,皇后娘娘叫我来请您看的。” 廖太医接了那丫鬟递来的药渣后,便坐回自己的书桌仔细检查,拿起剩下了的药渣,放在鼻尖嗅了嗅,目光还时不时地抬头打量着一旁的那个丫鬟。 过了好一会儿,廖太医才抬起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丫鬟,说道,“回去告诉你家娘娘,这药没事,只是普通的补药罢了。” “真的,只是普通的补药而已?”那丫鬟想着今日皇后的神色,不禁询问道。 “嗯。”廖太医点了点头,那丫鬟只是个普通的丫鬟,对这些也自然是研究不懂,既廖太医这般说,那丫鬟便也就离开了。 待那丫鬟离开了过后,廖太医的脸上露出了一股阴狠的笑容,私下张望,确定没有人后,便走到屏风后去,看着被五花大绑的昏迷的廖太医,冷冷的说道;“廖太医,真是抱歉,用了你的身份,你的脸。” 说着为躺在地下廖太医松了绑,并且将自己贴在脸上的脸皮给扯了下来。便离开了。 “皇后娘娘,廖太医说这服药无异,只是普通的补药。”那个丫鬟回去禀告皇后说道。 “廖太医果真如此说?你确定?若是被本宫发现,你在撒谎……”皇后到底也是不信的,所以便恐吓着那个丫鬟。 听了皇后的话,那丫鬟“扑通”一下,便径直地跪在了皇后的面前,慌忙地说道,生怕皇后娘娘怀疑到了自己的头上,“皇后娘娘,奴婢对你忠心耿耿,是万不敢有异心的。” “哦?若是你在说谎怎么办?”皇后毕竟是皇后,城府也自然是浅不到哪里去,况且皇后一直对琦美人心存芥蒂,如此大好的机会,她又怎么会轻易放弃,而且琦美人的表现实在有些一场我,所以要皇后定是要追问到底的。 “皇后娘娘,奴婢绝没有说谎,廖太医确实是如此说的,若奴婢有半句虚言,否则奴婢就不得好死。”那丫鬟显然是被吓极了,所以说话也口不择言起来。 见那丫鬟回来了,且与皇后说的亦是补药无误,虽然王太医还是心存疑惑,但这些浑水自己还是少趟的好,免得引火上身,所以便上前对皇后说要退下了, “皇后娘娘,既然廖太医都说这药无误,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嗯,你先退下吧。”既然廖太医也是这般说,那留下王太医自然是毫无用处的,所以皇后自然也是让他离开了。 “谢皇后娘娘。”说着王太医便退下了,眨眼间人就已经走远了。 “你今日可曾接触过什么人?”虽然众多事实都摆在眼前,可是皇后还是不愿相信,所以还是要将此事完完全全弄清楚才是。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有人调包了?”那丫鬟说出皇后心中的想法。 “正是如此,所以,你可曾记得今日接触过什么人?” “这个……这个奴婢不记得了。”那个奴婢想着今日自己所遇着的事,宫中人多眼杂的,事情也自然是很多的。 “不记得了?”听了丫鬟的话,皇后觉得十分气愤。 “好了,皇后。”见皇后依旧坚持不舍,认定琦美人不一般,皇上倒也来劝慰皇后。 “皇上,臣妾还是觉得——”皇后还未说完,便被皇上给打断了。 “皇后,这件事还是你想的太多了,琦美人只是后宫中一个普通的妃子罢了,能有什么能耐。”皇上说道。 见皇上这般说,皇后倒也没再说什么了。 田瑶正在无聊的在皇宫四周闲逛着,哪里想到她正在走到皇宫里独特的池子边的时候,竟然还碰见了云萧,云家大小姐。 “哟,这不是田瑶吗?”云萧一身琉璃裙,傲慢的看着池子边上的云摇,语气尽是讽刺的意味。 田瑶看了一眼云萧,对于她的话并没有反驳,只是无奈的给她扶礼道“给大姐姐请安。” 小翠见了自家主子这般,只好不情愿的向云萧道“奴婢小翠见过大小姐。” 然而云萧却示弱不见的样子,从田瑶的身边走过,停在田瑶的身后,嬉笑着跟自己身边的贴身丫鬟道“这皇宫的景象就是不一样啊,看看这花的颜色,比府外的颜色好看多了。” “呵呵,小姐这皇宫的花俗话说只应这天上有,可小姐在府里种的花,奴婢怎么看都感觉跟这皇宫里的花简直是一模一样啊!”紧跟在云萧身后的丫鬟,忙上前来恭迎道。 云萧是个爱花的人,在云府没少在自己的院子里种花,甚至是在种花的时候很喜欢听别人的夸赞,特别说现在这丫鬟竟然还将皇宫的花跟她种的花来相提并论,别提她心里多欢喜了。 她微笑着转身看了一眼身边的丫鬟,轻笑道“你这丫头倒是很会讲话,回府有赏。” 丫鬟一听云萧这话,心里高兴得很,忙道谢到“谢大小姐赏赐。” 田瑶看着云萧跟这丫鬟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样子,不禁紧皱着眉,对着云萧道“姐姐?!” “呵呵,哎哟你看我这记性,怎就忘记妹妹了呢,快起快起。”云萧听见田瑶叫自己的时候,忙就反应过来,让田瑶起来。 其实田瑶是知道的,云萧她就说故意的,她知道云萧对她心里有疙瘩,但是她也不是想去讨好她的意思,在府里的那些事情已经让她看得很清楚了,这云萧就说故意跟她过意不去的。 田瑶看了看云萧,再看了一眼这池子边上的景象,心里恶心极了,最后面无表情的跟云萧道“姐姐慢看,妹妹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说着田瑶就准备转身离开,小翠紧跟子啊后面。 那里想到云萧忽然来到田瑶的面前,脸上带满了恶心的样子,语气颇是不善道“哟,妹妹你这是嫌弃我的意思?怎姐姐刚来你就要走?”说着云萧还在田瑶的面前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继续道“莫不是妹妹看见我这副容颜,心里膈应了,妹妹大可不必这样,祁王不过是多看了我一眼,妹妹怎就吃上醋了?” 云萧的话一出来,田瑶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她转身看着云萧语气也没了原先的那样客气,“呵,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与祁王不过就是朋友关系,何来的吃醋,姐姐这话要是让有心的人听去了,怕是妹妹要遭殃了,看来姐姐你这丢的法子很是好啊。” 田瑶很明白这云萧的意思,祁王是谁,那是京城里众人都在幻想的未来夫君,若是那个女子跟他拉扯上关系了,指不定是瑶被众人给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再说她还真的对墨靖离,那个自大的人,她吃什么醋。 第二百一十一章 计划 云萧一听田瑶这话,顿时就生气了,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说她子啊冤枉田瑶吗? 要死让别人看见或者听见了,指不定得说她云萧嫉妒田瑶心里记恨上了,来冤枉她,这样一来田瑶倒是得到众人的怜悯,她可是会成为众人消遣的对象,名声就更加不用说了。 “啪!” 云萧面红耳赤的走到田瑶的面前,二话不说一巴掌就扇到了田瑶的脸上,田瑶则脸过去,脸上浮现出一丝不爽,她心里顿时就蹭上来一丝火气。 云萧打完了之后,脸色阴沉的看招田瑶不善道“哼,你个贱人,竟敢说我冤枉你,贱人!”她是一口一个‘贱人’,并且是对田瑶阴沉的模样看着她。 田瑶一听到云萧的话,也来气了,跟着也是一巴掌还回去,愤怒道“你凭什么打我。” “贱人,你竟敢打,我……”云萧不敢相信的捂住自己的脸,看着田瑶不敢置信。 田瑶可不会给她脸色看了,她话还没有说完就枪先说道“打你怎么了,还大家小姐里,嘴里真是臭死了,也不知道你今天早上是吃了什么,这样臭,哼!” 她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云萧是仗着自己大小姐的身份,在府里没少欺负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人老是喜欢找她麻烦。 “你……你……啊……贱人,我跟你没完!”云萧被她这话一激怒,失去了理智,一把就朝田瑶的方向扑去。 不一会两个人就纠打在一起了。 “放肆。”婉妃、墨靖离,跟董青正好经过这里,忽然就看见田瑶在打云萧,婉妃不禁大怒。 “来人啊,将她给我拿下。”婉妃怒不可怒的让身边的太监将田瑶拿下,忙上前去检查云萧的伤势,急切的问道“你怎跟这小蹄子打上了,忘记本宫跟你说的了吗?” “表姐,是她,我不就是劝她别跟你计较了,她到是不乐意听,说我跟你是一伙的,还骂你,我气不过才出手的。”云萧忙哭泣道,这一句话就将罪名定给了田瑶。 小翠见太监瑶去碰田瑶,忙上前去组织,一把将田瑶护在自己的身后,语气不善道“谁敢动我加小姐。”她做了一个随时准备开打的举动。 这可将准备上前去拿下田瑶的太监吓到了,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会打的,他们只是太监可并不会武功啊,众人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谁也不敢贸然上前。 婉妃一件这架势,加上小翠的嚣张,顿时更气了,“好你个田瑶,竟敢在本宫的面前放肆,可是不将本宫放在眼里了。” 她是知道小翠是会武功的,所以没怎么敢招惹她。 田瑶很清楚婉妃这话,瞬间脸色不好看了起来,呵斥道“小翠不得放肆,退下!” 婉妃一见田瑶表态了,马上命令太监道“哼,一个小小的婢子竟敢跟本宫叫板,来人将她推到池里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下水救她。” “是。” 董青见状忙上前跪下求饶道“请婉妃娘娘饶命,小翠不过就是……” “哼,你莫不是忘了本宫的话,你不过一个小小的侍卫敢违反本宫的话?”婉妃见董青公然挑战自己的话,顿时阴沉的看着他。 “小翠。”眼看着小翠被众太监压着瑶往谁里推去,田瑶是大急,小翠虽然是武功高强,但是她不会水啊。 虽然这些太监小翠完全没有放在眼里,可是田瑶的话她不能不听,而且这里是皇宫,要是她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说不定会给自家小姐带去麻烦,只还就这样让太监压着自己往池子边去。 她看着平静的水面,心里是怒不可怒可也不敢放肆,只得对田瑶说道“小姐放心,奴婢不会有事……” 噗通! “小翠!” 咕噜!咕噜!咕噜! “啊……小……” 小翠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推到了池子里,眼看着谁就瑶淹过小翠的头了,田瑶心里大急,她知道小翠是不会水的,心里心疼得很,看招小翠在谁里拼命的挣扎,心里紧张得一下子就跪了下来,声音带着哽咽道“娘娘饶命,求你放过小翠,我什么都答应你!” 田瑶的话一出来,墨靖离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忙上前求道“娘娘,不过一个婢子怎让你如此生气,这般可不值得。” 婉妃看了一眼墨靖离和跪在地上的田瑶,她清楚的看见墨靖离这是在担心田瑶的样子,心里就更加的不爽了,只是这样看着没有说话。 然而田瑶心里就着急了,小翠在水里挣扎不了多久,最后她看向墨靖离,墨靖离也看向她,她朝他做了一个眼色,忙向婉妃道“还望娘娘饶命!” 田瑶说得很是认真,她是真的很担心小翠,怕等一会小翠就真的不在了,要是小翠因为她而死了,她心里会过意不去的,这一次景非没有求情,就这样站子啊旁边没有说话。 最后婉妃让人将田瑶带走了,众人走了之后,田瑶在走的时候交代了董青将小翠救上来,送往了太医院,幸好是墨靖离陪同着太医院的太医才看的。 田瑶被带到了温环宫,云萧跟着婉妃两个人脸色阴沉的看着被压着跪在地上的田瑶,云萧看了一眼婉妃,随记惋惜道“唉,田瑶你怎么可以跟婉妃娘娘叫板,你胆子真是大,就算婉妃娘娘是我们,的表姐,你也不能这样……田瑶啊田瑶,身为姐姐的我也救不了你。” 云萧说这话的时候,一半是幸灾乐祸,一半的假装身为大姐的心疼。 这些田瑶自然是看得出来的,她并没有搭理云萧的话,她倒是想看看这婉妃到底是要干嘛。 婉妃看了一眼不领情的田瑶,冷哼道“哼,不知好歹,云萧你何必为她惋惜,来人将准备好的拿上来。” 婉妃一句话一出来,顿时几个宫女就端着一碗碗东西走进来,恭敬的站在田瑶的身后,等待着婉妃的吩咐。 “给本宫灌下去!”婉妃恶狠狠的看招田瑶对着身边的宫女和太监命令道。 婉妃的话一落,宫女太监们就对着田瑶开始用形了起来! 田瑶顿时是被一顿乱灌,她知道这里面的水其实是药,她挣扎着,但是奈何她挣扎不过这一帮的太监和宫女。 最后渐渐的喝下一碗又一碗,渐渐的她开始失去意识便晕了过去。 婉妃看着晕过去的田瑶,心里得意,嘴上说道“将她带到雅阁去,叫人好生给本宫看着,若是她不见了,拿你们试问。” “是。” “哈哈,表姐这一次一定会成功的。”云萧看着昏迷中的田瑶,心里很是高兴,看身边没什么人了,对着婉妃道。 婉妃听了这话,脸上不显露出任何表情,“哼,本宫倒是要看看她还有什么本事逃出本宫的手掌心。”说着婉妃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对着云萧命令的口气道“你不是说准备好了吗,现在正是好机会,去通知吧。” “是。”云萧对于婉妃这命令的口气心里很是不爽,但面上还是恭敬的回答道,便转身离开了婉妃的寝宫,带着自己的丫鬟走了。 然而御花园中,静妃与德妃两个人正谈得欢喜,一丫鬟急匆匆的跑进来,跪下忙道“参见静妃娘娘德妃娘娘。” 德妃看了一眼下面的丫鬟,皱眉道“你是那宫的,怎如此莽撞,没看见本宫与得妃正在闲谈吗” 丫鬟见德妃这是有点生气的样子,忙低头声音颤抖道“娘娘恕罪,奴婢……奴婢御书房的三等丫鬟,皇上唤奴婢来请娘娘移步御书房。” 静妃一听这话,瞬间像是明白什么了一样,有些吃味的取笑德妃道“呦,姐姐可真是得皇上的心啊,妹妹若是没记错的话,昨个皇上可是在姐姐那处歇息呢,今个就来唤姐姐了,姐姐可是有什么过人之处让皇上这般惦记,可跟妹妹分享分享?” 德妃怎会听不出来静妃这话里的味道,她微笑着没有理会静妃的话,问道下面的宫女,“你可知皇上唤本宫可是有何事?” “回娘娘,皇上说想吃娘娘昨个做的饭菜了,特意吩咐奴婢前来请娘娘过去一同用餐。”丫鬟不慌不忙道。 德妃一听是这事,原本有些警长疑惑的心情瞬间就明白了什么一样,微笑的站起来,对着静妃道“呵呵,皇上这口味也是叼得很,怕是昨个我做了写家乡的吃食喜欢上了,姐姐这会也有事情忙了就陪妹妹你闲谈了。” 德妃说着还没有等静妃说什么便转身离开了,静妃看着离开的德妃,吃味道“哼,得意什么,那天皇上吃腻了,看你还有什么招。” 静妃说完看了看外面抱怨道“这琉璃,叫去拿糕点怎还没来。” 这方琉璃正在那糕点到御花园去,可是当她来的时候,御花园的凉亭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在凉亭里等了好一会也没见人,最后她实在是没有忍住偷偷吃了一块糕点。 第二百一十二章 调换 “琉璃,你怎在这。”琦美人忽然出现在琉璃的身后,吓得琉璃忙将口里的糕点咽下去,忙跟她行礼。 “奴婢……参……参见……”琉璃没有咽下去倒是将自己哽住了。 琦美人见状心里好笑,刚刚才将晕倒过去的静妃交给了黑衣人,看来主子还真的猜对了。 于是琦美人假装她没有看见琉璃的举动一样,挥手让琉璃来到她身边道“琉璃,你来,我这有一个好玩的东西,你且与我一同看看到底是什么,我这进宫来第一个认识的也没别人,既然碰见你了,你就一同与我看看吧。” 琉璃一听这话,顿时感觉受宠若惊道“这……这……” 琦美人才不会给她反驳的机会,一把抓着她的手就拉了过来,二话不说从怀里拿了一个圆形的东西,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的,不一会琉璃就睡了过去,琦美人其实是一个催眠的高手,对于催眠琉璃这样的人来说还是太容易了。 看着睡过去的琉璃,琦美人不禁感叹道“唉,怎么这么轻松就睡过去了,真没意思。” “小姐,你就不要在这里得了便宜还买乖了好不好,你那什么催眠的法术连我都抵挡不住,更何况这琉璃还比我若上了还几分。”跟在琦美人身边的丫鬟听不下去了,嘟着嘴反驳道。 琦美人一听自己身边的丫鬟的话,顿时拍了一下这丫鬟的脑袋道“跟你说多少遍了,我现在是皇上的妃子,是美人,记得叫我美人,别再叫错,赶紧的将她带走。” “哦,奴婢知道了,小……”丫鬟摸着自己的脑袋说到,正准备喊小姐的时候,琦美人一个眼神过来,她忙正色道“美人。” 这放一群黑衣人正在雅阁的房顶上,朝外面的人群里吹去迷魂散,一干人瞬间就倒在了地上,不一会黑衣人就出现在田瑶的面前,一个黑衣人看了看后面的黑衣人做了一个进来的手势,便看见应该黑衣人抗着静妃走了进来。 之后另外一个黑衣人将躺在床上的田瑶抗了起来,将静妃放在了床上,一帮黑衣人便带着田瑶离开了雅阁。 这一切仿佛就在一呼吸之间一样的快。 而这方云萧已经通知了早就计划好了的葛程进了皇宫。 葛程顺利的进了皇宫,一路朝着雅阁前去,他来道雅阁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昏暗,外面也没有什么人,他便顺利的进到了雅阁里,然而葛程进道雅阁的时候感到自己浑身燥热,甚至是意识到有些不太清晰,他缓慢的靠近床上,正准备倒下的时候触碰道了床上的人。 瞬间她整个人更加的燥热了起来,之后他还是脱衣服,最后他与床上的人开始缠绵了起来,女人的声音还带着一丝享受的意思。 皇上与皇后正御书房两个人正在下棋,云萧忽然就闯进了御书房,脸色慌张道“臣女云萧参见皇上、皇后。” 正在下棋的皇上被这突然进来的云萧打扰了下棋的方向,不禁大怒道“放肆。” “请皇上、皇后恕罪,老奴实在是拦不住云大小姐,望皇上、皇后治老奴的罪。”跟进来的御前太监一见皇上发怒了,忙跪下来抖抖索索道。 皇后见了云萧倒是听说过她的名声,见皇上是因为下棋的事情迁怒了,忙出来替云萧说话道“皇上,想来这云大小姐也不是故意的,你看她这慌慌张张的想必是有什么事情要说,你且听她说说在发火便是。” 皇上见皇后笑着出来替云萧说话,原本很生气的他,倒是意识道了自己这是在迁怒,本想好好说话,但是碍于面子冷哼到“哼,朕倒是想听听你是何事这般慌张,若是给不出来朕满意的……云爱卿还真是教育个好儿女啊!” 皇后听道这话,只能无奈的笑了笑。 之后云萧便说了葛程同她一同进宫,可是她转眼的时间葛程便不见了踪迹,而且有宫女说是见道了葛程跟着田瑶去了,这下她实在是找不道了,怕葛程与田瑶相互爱慕着对方,两个人在皇宫…… 下面的话云萧没有说下去,皇上和皇后听道这话之后,脸色就很不好看了起来。 这个时候站在云萧旁边的丫鬟,忽然就小声的低嘀咕道“云姑娘不是在雅阁吗,怎么跟葛公子缠上了。” 虽然她的声音很小声,可是在这落针可听的地方,她这句话瞬间就让皇上皇后听见了,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皇上便道“摆架前往雅阁。” “是。” 皇上一句话一出来,皇后跟随着皇上便移步准备朝雅阁去了,云萧看着皇上皇后移步走了,自然自己也跟随在后面。 温环宫里,墨靖离危险的看着坐在自己上方的婉妃,语气非常的不善道“本王奉劝娘娘,还是早些将田瑶交出来,免得本王对娘娘不客气!” 婉妃坐在上方,气的手直抖,看招下面墨靖离面无表情和眼睛里的危险,再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一群侍卫,大怒着站起来指着墨靖离斥责道“墨靖离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宫说了她早就让本宫打发离开皇宫了,你最好赶紧给本宫带着这群人离开本宫的寝宫,若不然本宫定会入市汇报道皇上哪里去。” 婉妃的话一落,墨靖离原本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瞬间就阴沉了下来,看招上面的婉妃,原本还想客客气气的找她瑶人,这下倒是不需要了。 墨靖离想道这里,忽然脸上就浮现出一丝微笑,婉妃看招墨靖离这微笑,原本她看着他是在微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他的微笑,不禁心里害怕极了,她强撑着自己镇定,压住自己心里的怒火,“哼,别以为皇上宠爱你,本宫就拿你没办法了,本宫告诉你,本宫只要一天是皇上的妃子,你便是万万不敢拿本宫如何。” 婉妃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但是话已经说出来了,倒是让她的心里有点骨气了起来。 墨靖离看着婉妃这说得大一凌然的语气,脸上微笑了起来,反问道“哦,妃子?看来婉妃娘娘是还没有认识到谁才是权利?本王今日不如让你看看本王敢不敢动你。” 墨靖离的话一落,便像自己身后的手下做了一个行动的举动,顿时就看见一群人在婉妃的寝宫里到处搜查了起来,婉妃看着一群人在自己的寝宫乱砸东西,气得她是大骂,奈何墨靖离完全当作看不见一样。 最后还是在手下前来说没有发现田瑶的时候,墨靖离才准备离开,婉妃见没有搜道田瑶威胁的说了几句话,哪来会知道墨靖离只是用“本王向来下手重,婉妃娘娘若是介意父皇前日还在跟本王说皇宫的冷宫正荒凉着呢。” 就这一句话瞬间让婉妃话道了嘴边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就这样看着他带着一群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自己的寝宫,气得婉妃当场就要晕过去一般。 那里知道婉妃以墨靖离就这样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就反了回来,一把将一个小人的东西扔在婉妃的面前,语气冰冷道“娘娘,本王这要是拿到皇上面前会怎么样?” 婉妃早在看见墨靖离将人偶拿进来的时候,脸色就很不好看了起来,看招地上的人偶,她一下就弹跳了起来,“这是债赃陷害,本宫不认识这东西。”说着婉妃气鼓鼓的站起来,指着墨靖离道“是你,是你陷害的本宫,你到底居心何在?” 墨靖离看着指着自己愤怒的看着自己,他不紧不慢道“本王陷害你,你可知本王是在哪来得来的,本王与皇后可以说是亲人一般,本王为何瑶去陷害她?”他说着停顿了一会,从地上将人偶捡了起来。 人偶上面赫然是写着皇后的生辰八字跟皇后的名字,墨靖离拿着坐在了离婉妃站着的地方的椅子上,不紧不慢的拿着人偶上看看下看看道“你是感觉皇上跟皇后会不相信本王的话,反倒会相信你一个小小的妃子?” 他的话一;落,婉妃顿时就无力的跌倒在地上,傻傻的看招墨靖离,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墨靖离早就被婉妃千刀万剐了,可惜眼神不会杀人。 婉妃无力的看着墨靖离道“你想要什么?” 墨靖离一听她这话,顿时嘴角邪魅的勾画了起来,站起来在婉妃的面前拍了拍手,顿时董青抱着田瑶就从婉妃的内院里出来,婉妃一见这顿时脸上就没了血色。 他邪恶的看招婉妃不紧不慢的说道“你说本王该怎样汇报给皇上才好呢,绑架云家三小姐,人偶……”他边说着边意味不明的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婉妃。 墨靖离的话还没有说完,婉妃的脸色就已经面如死灰了,她忙紧张的恳求着他道“我错了了,我错了,万爷饶命,饶命啊,你什么要求我都答应,都答应。” 第二百一十三章 冤枉 婉妃说真的害怕,现在她才真的体会道原来墨靖离说这样的可怕,她就算说再生气又怎么了,现在完全说不敢在他的面前自称‘本宫’婉妃很聪明,这要是闹到皇上皇后的面前去了,吃苦的肯定是她。 婉妃这一刻是正不敢在跟着墨靖离有什么争执的了,她这一刻是真的害怕了。 墨靖离看着跪在地上的婉妃他玩味的看着手上的人偶,微笑道“想让本王替你保守这个秘密,也不是不可以,但是……” 婉妃原本以为墨靖离不会放过自己,哪来会知道他会提要求,瞬间有点愣住了,没有做声,就这样看着墨靖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哪来知道婉妃在这发愣的时间,他再次开口道“婉妃娘娘若是感觉皇上皇后会相信你的话,大可以……” “不不不,王爷我错了,什么条件你说吧。”婉妃被他这话提醒过来,急忙打断了墨靖离的话,急忙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只要说可以商量的她倒是很乐意商量,毕竟她在皇宫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将皇后打道吗? 现在后宫说越来越少的妃子了,她能在这皇宫待那么久为的不就是皇上吗? 这近在咫尺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了,她可不能半途而废啊,要是就这样放弃了,那她这么多年的努力算什么,,她手上那么多条人命不是浪费了吗? 不,她不能就这样放弃了,她要的就快要得道她不会就这样轻易放弃的。 墨靖离看着她这样坚决的样子,顿时心里在冷笑,他缓慢的走近婉妃缓缓的伸出自己的五根手指冷漠道“五百两,放人!” “啊?”墨靖离的话一出来婉妃瞬间感觉自己被自己的耳朵感觉是假的一样,疑惑的发声了出来。 墨靖离见她这模样,不爽的再次重复道“五百两,放人。” 轰。 婉妃再次听见这话的时候,顿时就感觉自己的耳朵没有聋,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墨靖离确定他是不是在骗她,她小心翼翼的问道“真……真的?我放人,就拿五百两?” 婉妃的话一落,墨靖离就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婉妃,随记有点好笑的反问道“给你五百两放人?我说你在想什么?五百两保守秘密,外加放人,当然本王想带走就带走还需要你同意。” 他的话一落,婉妃顿时感觉心脏拉扯得疼,五百两! 保守一个秘密五百两,这…… 婉妃这犹豫的样子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了,她看了一眼躺在董青怀里的田瑶,冰冷出口道“本王想皇上皇后倒是很想看看这后宫的奸细……” “好,我答应,不过得签字画押。”婉妃咬了咬牙恨恨道。 之后两人签字画押,墨靖离便带着田瑶离开了婉妃的寝宫。 墨靖离离开了之后,黑衣人再次出现在雅阁的屋顶上,这次只有一名黑衣人,她朝着下面的宫女,太监撒了解药之后便快速的离开了雅阁。 待一众宫女太监醒来了之后,还没有明白刚刚怎么回事,便听见外面来了一声‘皇上皇后驾到’。 顿时众人急忙下跪在下方,皇上不耐烦的让她们平身之后,叫人一把推开雅阁的门。 “啊!” 突然推门而入的太监失声大叫了一声,紧接着皇上身边的御前太监急忙向皇上皇后请罪道“皇上皇后恕罪这萧桌子是今个来的不懂礼数望皇上恕罪。”说着他上前去,准备拍打这太监,哪来知道刚走进房门顿时就慌张的下跪了下来“皇上恕罪!” 皇上皱眉的看着太监这慌张的模样,不禁好奇这门房后面到底是什么,待他越走越近的时候,脸色顿时不好看了起来,皇后好奇的走近,待她越走越近的时候,竟然隐约听见这房门里传来女子娇喘的声音,顿时她的脸色也不好看了起来。 皇上皇后快步走进雅阁里,两个人朝太监下跪的方向看清之后,顿时皇上大怒“放肆!” “皇上饶命!”一众宫女太监在走进来看清这床上的景象之后,再看见皇上这大怒的模样,纷纷说新近胆颤的跪下来纷纷叫着饶命之后,就不再发声,生怕自己发声了,惹怒了皇上她们的小命就不保了啊。 这可是碰见皇帝的妻子跟人…… 没错皇帝跟皇后看见的便说葛程与静妃在床上做着行房该走的事,静妃还一脸的享受的坐在葛程的身上,上下摆动着,一脸的陶醉,而且两个人竟然还没有发现这雅阁进来了其他人一般,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皇上压制着怒火命人上前将难分难舍的两个人分开,并且命身边的太监一巴掌拍醒两个人。 啪!啪!啪!啪! 四巴掌之后,静妃葛程两个原本如醉如痴的模样,顿时就醒悟了过来,待看清前来的人之后,在看看自己这的身体,看着旁边一身的葛程,和现下的场景,顿时静妃说吓得花容失色的将地上的衣服拿来掩盖住自己的躯体,梨花带哭,声音有着明显的颤抖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皇帝看着静妃这模样,再看看葛程这模样,顿时大怒“哼,饶命,朕看你们就是有一百条命都不够朕饶。” “不不不,皇上饶命啊,臣妾说冤枉的,臣妾并不知道这说怎么回事,臣妾记得自己在跟德妃娘娘闲谈,之后德妃娘娘被皇上叫去,臣妾一个人坐在御花园里,之后……之后臣妾只感觉眼前一黑……再次醒来便说这样……皇……”静妃忙解释道。 “住嘴!”皇上再也听不下去了,顿时大呵一声。 葛程醒悟过来之后,看着在求饶的静妃,是一脸懵,皇上大怒吓得他说连话都不敢说。 静妃见皇上说真的很生气,忙转向了皇后,急切的说道“皇后娘娘救命,求皇后娘娘救命啊!” 皇后看了一眼黑着脸色的皇上,原本想开口的皇后,硬生生在看见皇上那满脸怒气的眼神看过来之后,生生躲了回去,不由的看向静妃,心里暗道哼,好你个静妃竟想拿本宫下水! 静妃见皇后没有动静,一时间说真的急疯了,然而当她看见云萧的时候,顿时想道了什么一样“皇上臣妾说被冤枉,臣妾没有记错的话,这葛程是随云大小姐进来的,理应臣妾说不认识的,并且我一直在跟德妃娘娘闲谈,琉璃说可以作证的,求皇上明察。”静妃说完深深的将自己的头在地上猛力一磕,在场的众人都听到了,纷纷是浑身一顿。 皇上看着不死新的静妃,不说刚刚竟然还想嫁祸皇后,现在倒是连云萧都不放过了。 他没有让云萧说话,而是让人传了琉璃。 琉璃进来之后,是颤颤巍巍的跪在皇上的面前,皇上摆了摆手让她免了这些,“琉璃,你且来告诉朕静妃方才说的那些可当真?” 琉璃被这一问顿时就愣了一会,她有些害怕的看向静妃,静妃说一脸期待的看着琉璃,见她看向自己静妃囔囔道“贱人你快告诉皇上本宫说冤枉的,你快说啊,贱人!” 静妃这一口一个‘贱人’的,顿时她话一出来,琉璃是胆颤惊心的不敢对视皇上的眼神和静妃的眼神,皇上见这场景,脸色更加的阴沉了下来,怒喝一声“闭嘴!竟敢在朕的面前胡言乱语,真当朕聋了还是瞎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妾并未……”静妃正贱人就、贱人的叫着生气,猛然被皇上这话一出来惊醒了过来,这才意识道自己这是在皇上的面前啊! “琉璃,告诉朕防磁啊静妃说的可说真的?”皇上并不想再听静妃说下去,直接就打断了她的话。 琉璃见皇上这明显很生气的话,忙颤抖道“回,回皇上,两人早相识,今日见情难忘,便支开了奴婢,来这雅阁……” “皇上,不是这样的,是她,是她勾引的我,皇上明察啊!”琉璃的话一说出来,大致的皇上与众人一听便知道说怎么回事了,葛程一听这话,原本还在么,懵逼当中的思想瞬间就活过来了一样,一口就咬定说静妃勾引的他。 静妃一听葛程这话与琉璃的话,气愤的大骂琉璃,“贱人,你说什么?”说着她便站起来准备过去抓琉璃的脸。 静妃的举动吓得琉璃当场就晕了过去,葛程更是忙站起来,离静妃远远的。 皇上见状,怒不可怒,出言道“静妃不守妇道,拖下去仗毙。” “皇上冤枉啊!”静妃哭着求饶。 皇上看也不看一眼静妃,她阴晴不定的看向葛程,怒不可怒道“哼,葛程你真说大胆,竟敢跟朕的妃子早已相识,你又何必向朕赐婚。” “皇上冤枉……” 葛程的话还没有说完,皇帝直接命人道“来人见他带下去,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是去见他。” 之后在早朝的时候,皇帝说直接宣布攻打楼兰,这可是将一众大臣弄得不明不白的,最后在知道静妃与葛程的事情之后,大臣们说怒不可怒,便服从准备攻打楼兰。 第二百一十四章 琉璃之死 景程冷哼了一声,一甩衣袍坐下。这次楼兰一定要拿下,竟敢动他的女人,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景程沉着脸唤人“去,宣田瑶进来。” “是。”身边的太监低下身子道。 田瑶来的很快,不仅仅是田瑶,墨靖离也跟了过来。 景程对于墨靖离的到来也没多说什么,一双锐利的眼睛看着田瑶道“说说吧,你为什么在哪里。”一股天威气息散发出来。 还没等田瑶说话,墨靖离无惧天威拱手道“回父皇,儿臣带瑶儿去的,婉妃跟瑶儿很是兴趣相投,所以留下来瑶儿陪她说话。” “是这样吗?”景程的声音有点不相信,再次看向田瑶 “是。”田瑶低眉道。 景程一时间不说话看着站在底下的两个人,眉头微皱,像是在思索什么问题。 这时,一个太监轻声跑了过来弯腰对皇上说道“启禀皇上,婉妃娘娘求见。” “宣” 婉妃身姿摇曳的走了进来,路过田瑶和墨靖离的时候瞥了一眼他们才娇声请安。 听到爱妃娇软的声音,景程紧皱的眉头才松开,连忙让婉妃过来坐下。 “听玉非说,田瑶是你留下的?”景程搂着婉妃的腰道,明明是亲密的姿势,可语气却异常的冰冷。 婉妃心里咯噔一声,手里无意识的捏了捏帕子。她放软身子娇媚道“是呢,还不是跟田瑶妹妹聊的太过开心了,这不还惹的我们祁王殿下不开心呢。”说完还咯咯咯的娇笑。 景程听她这么一说,也就不再说这件事了,转头对着墨靖离说起另外一件事情“楼兰世子竟敢在朕这里撒野,朕命令你带着楼兰世子去楼兰换珠宝,趁其不备之时务必拿下楼兰。” 墨靖离不意外皇上准备拿下楼兰“是,儿臣领命。” 葛程被侍卫绑着的时候才发觉自己中了圈套,努力的扭动着身体大声道“狗皇帝,你竟然设下圈套。放开本世子,本世子是冤枉的。” 可惜还没等他喊多久,直接被侍卫给拖了出去。 “狗皇帝!本世子是冤枉的。” 站在宫殿里田瑶都依稀能听到葛程的声音,心里难免有些同情,好好的一个楼兰世子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就今天这么来看,明显就是诬陷。 景程为了让自己攻打楼兰有个理由,还真是什么都敢。 事情到了这里,就算是告一段落。皇帝让众人都各自出宫回府,不得声张。 景程则一个人来到了翊坤宫,这一天的事闹的他也烦的很。 皇后贤惠的亲自端来了一杯热茶柔声道“喝口热茶解解乏。”说完,她挥挥手让殿中的奴婢退下。 一时间,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这全世间最为尊贵的两个人。 景程欣慰的拍拍她的手顺势喝了一口茶,一杯热茶入肚感觉就舒服多了。 “皇上,臣妾不知道有个事该不该说。”皇后犹犹豫豫的道。 神情里满是不解,今天出现在雅阁里的人怎么会是静妃呢?这里面有什么蹊跷呢? “说。”景程悠闲的吹了吹茶漫不经心道。 “皇上不觉得太过蹊跷了吗?这雅阁里的事情太巧合了吧?这怎么偏偏是静妃?” 景程放下茶杯抬眼沉思,是啊,怎么偏偏是静妃,明明他的安排是田瑶的,这中间又出了什么差错呢?婉妃留下田瑶?他是万万不信的。 “皇后怎么看的。”景程之所以能做帝位,说明他也不傻,虽然心里隐隐有了答案。 “这琉璃是静妃的贴身宫女,就算是静妃与人苟合,升为贴身宫女的她不是只能帮忙遮掩吗?毕竟静妃出了什么事,她也难逃其咎。”皇后分析道“可就今天琉璃的指证的事情来说,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景程赞赏的看了皇后一眼,没错,这么一说还真是奇怪,刚刚太过匆忙,在那么多人的情况下也就没在意一个小宫女。 “来人。”景程高声唤道。 “在。”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连忙跑进来跪在地上。 “宣宫女琉璃。”景程冷声说道。这个琉璃一定有什么猫腻,他到是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手段。 “是。”大太监领命,微躬着身子向外走去。 只要等琉璃过来了,定能问出一二。他但是要看看是谁要破坏他的计划,想到这里景程放松了身子靠在椅子上。 皇后则是坐在另一旁看着自己精心打扮的指甲有些出神,她总觉得心中不安。 宫殿中到是很安静,各自沉思。 大太监回来的很快,脚步微乱的小跑了进来,跪在地上颤声道“启禀皇上,宫女琉璃死了。” 死了?景程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缩为一团的人询问“死了?如何死的?” “回禀皇上,乃是猝死。”大太监不敢抬头。 景程轻呵一声,猝死?这刚刚才指证完,现在就猝死了,倒是有点像杀人灭口。 皇后终于知道为什么不安了,听到琉璃死了她就知道。琉璃不过是一个棋子,棋子用完了便被毁掉了。琉璃,注定活不下来。 景程身为皇帝如果这个时候还不知道今天的事情是栽赃,他这个皇帝也就白当了。他倒是想看看是谁给他来了一出狸猫换太子,是谁再救田瑶。 “去,宣太医院查死因。”景程淡淡的吩咐。 大太监连忙领命。 绝对不是猝死那么简单,相信从琉璃的死因上能发现一二吧。 景程觉得自己刚刚缓解的疲惫有袭来了,额角有些发涨。 皇后看到皇帝独自揉捏额角,起身走到皇帝的身后伸手帮他舒缓。 景程闭着眼睛享受,这时候大太监来了,不仅是大太监后面还跟了一个太医。 无视两个人的请安,景程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道“说吧。” 太医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回皇上,微臣不才,依微臣看宫女琉璃生前被幻音草所催眠。” 幻音草?帝后对视一眼,如果没猜错的话幻音草龙雪儿手上可是有的。 看来,这件事情果然不简单。 竟然跟龙雪儿有关,这是皇后万万没想到。然而看着皇帝面无表情的样子,皇后没说话。 龙雪儿?她竟敢用幻音草催眠,真是大胆!景程越想越气,好好的计划就这么被破坏了。 “去寒霜宫。”景程黑着脸沉声吩咐道,说完一甩袖子出了翊坤宫。 原本的大太监连忙跟在身后用尖锐的声音喊“皇上起驾寒霜宫。” 寒霜宫乃是龙雪儿的住所,皇后用后脑勺想都知道皇帝去找龙雪儿算账了。 看着皇帝远去的背影,皇后坐下重新拿起茶吹了一口气,这出戏可真是热闹呢!“婉妃,龙雪儿。” 寒霜宫并不远,还没到一会儿便就到了。寒霜宫就跟这名字一样,冷冷清清。 “皇上,寒霜宫到了。”太监轻声的向龙辇内的人说道。 靠在轿子中微闭双眸的景程听到声音立马睁开,他起身从龙辇中走下来,大步流星的向里面走去。 龙雪儿听到宫女通报皇上来了,来不及出门迎接便只跪在内宫中迎接皇上,给他请安。 跪了没多久,龙雪儿便感觉一阵明亮的黄色一闪而过。 “都给我滚下去。”景程看着龙雪儿带着宫女太监跪了一地怒道。 “是。”除了龙雪儿所有的宫女太监被皇帝吓了一跳,瞬间退了下去。 见所有人都退下了,而皇上也没让她起来,龙雪儿就猜到了皇上来干嘛,她不在意的自己站了起来。 这才刚刚站了起来,景程直接将塌上的茶杯向龙雪儿扔去。 “啪嗒。”杯子直接在龙雪儿的脚底下碎了一地,杯中的水微微溅起沾湿了她的衣裙。 “皇上,这是做什么?”这下,龙雪儿也恼了冷声问道。 “你还有脸问朕?你以为你干过的好事朕不知道?龙雪儿,你别拿朕当傻子!”景程冰冷的眼神看着面前的人。 龙雪儿抬眼看向皇帝,突然莞尔一笑“皇上说什么呢?” 景程被她死不承认的态度给气笑了,睁着眼睛说瞎话她倒是有一套。 “朕问你,为什么用幻音草对琉璃催眠陷害静妃。” 龙雪儿又轻笑了一声,小心翼翼的绕过了碎片坐在下方的椅子上后才看向皇帝。 “呵,被皇上发现了啊?我可没有要陷害静妃,可谁让她撞了上来,毕竟我只想救田瑶的。” 谁叫田瑶是浩天喜欢的人呢?她这个做母亲的人只能帮儿子做一些事了。 景程的脸黑成了一片,可龙雪儿倒是不怕依旧自顾自说道“田瑶可是玉非的妃子,可不能因为人家能让玉非恢复记忆而对人家痛下杀手啊,皇上~” 景程一瞬间瞳孔收缩,果然,龙雪儿知道了。 看着皇帝震惊的脸,龙雪儿抬手拍了拍,就见一个宫女从外面向里面走来,自发自觉的收拾好碎片站在角落里。 “没想到爱妃连这个也知道,不过如果这件事被泄露出去了,我看墨雨非也不用活了。”虽然被龙雪儿知道了,但是又能怎样?他可是知道龙雪儿的命脉。 第二百一十五章 前尘往事 果然,龙雪儿的脸色微变。她嘲讽的看着景程。”浩天可也是皇上你的儿子呢,都说虎毒不食子,皇上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景程仿佛没听到“别再想阻止朕。” “田瑶不可以死!”龙雪儿态度强硬。 景程眼神微眯,如果不是这个女人现在杀不得,她早就死了。 龙雪儿像是知道景程想杀他,抬手扶了扶步摇毫不在意“也是,如果玉非恢复了记忆,就会知道了‘父皇’可是他的杀父仇人呢!” “想当年,宛如和她大哥两情相悦,皇上您可是生生拆散了他们,杀了她大哥,宛如就留下年纪小小的玉非殉情了。这样算来,我还真是佩服皇上呢,明明不是你的亲生儿子还能养在膝下。如果不是那时候玉非那时候失忆了,我猜皇上也一定不会留情的杀了他吧!”龙雪儿说出来的前朝往事让皇帝的脸一变又变。 “住口。” “皇上,你看你爱的女人不爱你呢,宁愿死,也不跟你。”龙雪儿脸上笑盈盈的说着无情的话。 “我叫你住口。”当年宛如的自杀就像是景程心中的一块疤,今天被龙雪儿生生的给揭开来血淋淋的。 景程恼羞成怒的掐住龙雪儿纤细白皙的脖子,手上用力的连青筋都浮现出来了。 “你知道的太多了,你不该知道的,因为知道的人都下了地狱。”景程恶狠狠的看着龙雪儿因为缺氧而发红的脸庞。 龙雪儿挣扎着,手脚并用的踢向景程。 此时站在角落里的宫女冲了出来,她跪在底下扯这景程的衣角哭喊道“皇上,您放过娘娘吧。皇上,求您了。” 景程看都不看跪在地下的宫女,伸腿将她踹了出去。 龙雪儿的挣扎越来越小,眼看就要没了气息。 “皇后娘娘驾到。”宫外尖锐的通报声传入内宫。 景程听到声音这才放了手,将龙雪儿一把丢在地下。 “咳咳咳,咳咳咳。”龙雪儿恢复了氧气剧烈的咳嗽中,被皇上踹了胸口的宫女强忍痛疼连忙去扶住龙雪儿,帮她顺气。 皇后一进去宫殿就看到景程站在那里,龙雪儿则跪在地下咳嗽中。 她直径走了过去,看到龙雪儿脖子中的手印顿了顿脚步。 “皇上怎发这么大的怒气。”皇后温声问道,她只是晚到了一会皇上就想杀了龙雪儿。 对于皇后景程还是很给面子的,他只是哼了一声。 皇后在龙雪儿面前蹲下,眼神爱怜的看着狼狈的她伸出手抚摸龙雪儿的脸庞道“你啊你,怎么惹皇上生这么大气,受苦受累的还不是你嘛?” 龙雪儿喉咙火辣火辣的,她撇过头不让皇后的手碰到她。 皇后被龙雪儿这样对待也并没有任何不开心的神色,她依旧淡淡说道“那些前尘往事你又何苦谈起?消失的都让它消失吧!放弃你心中的仇恨怨念,好好的呆着这里做你的贵妃不好吗?不为你想想也要为浩天想想不是吗?” 龙雪儿最在意的便是墨雨非,可有些事情哪里那么容易放下。 好一会儿,龙雪儿喉咙才好了一点,没那么疼痛。 听到皇后让她放下怨念,有些好笑,谈何容易? 面前的皇后穿着大红色的宫装蹲在她面前施舍般看着她,她从皇后的眼睛里可惜看到自己狼狈的跪在地上,跪在皇后面前。 这个女人有何资格说放下,放下仇恨?当她的父皇被杀时,当她从一国公主变成亡国贵妃时,她的心里只剩下仇恨了。 龙雪儿抚开宫女搀扶的手,用尽全身力气将面前的皇后向后推去。 “你闭嘴,你以为你是谁?”龙雪儿嘶哑的喉咙喊道。 “皇后!”景程站在一旁连忙去扶被推到的皇后。 “没事吧?”景程担心的问道,没想到龙雪儿还敢动手。 皇后摇摇头,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痛,毕竟养尊处优了这么久被龙雪儿用全力一推还是摔到了。 景程愤怒的转过头喝道“你发什么疯?”景程此举也不是说景程有多爱护皇后,但是身为一个男人是不会容许别人当着他的面欺负他的妻子,这是尊严。 龙雪儿瘫坐在地下“我发疯?呵呵我发疯?这个女人有什么资格来劝我?她有什么资格?” 龙雪儿的发丝早已散乱下来,脸色的妆容也被毁的一干二净,衣裙也皱皱巴巴,犹如一个疯子一般。 “皇上和皇后还真是般配,一个人面兽心,一个蛇蝎心肠,真真是一对璧人。” 景程越听越荒唐,为了让她闭嘴直接一巴掌扇去。 “皇上,不要啊!”皇后和宫女同时齐齐惊呼出声。 龙雪儿被打的头往一边侧,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和耳朵一阵鸣声,她费力的咳嗽着。 景程又觉得不解气,还想再踢一脚,可惜被扑上来的宫女给挡住了。 就算这地下的女人是他的贵妃,景程也不在意。 皇后不顾疼痛,双手死死拉住他的衣角劝道“皇上,你这是做什么?到时候打坏了贵妃心疼的可又是您呢!” 龙雪儿披头散发的被自己的宫女扶起来,也没有平时半点贵妃教养气度对着皇后嘶声“不用你假好心,你以为皇上是在为你出气?你可别沾沾自喜了。” “能让皇上在意的人只有宛如而已!皇后你算什么?” “可悲,皇后你竟然还不如一个死人,那个女人就算是死你也比不上。” “也难怪皇上不舍的杀墨靖离,毕竟那张脸还是有几分像相宛如的。” “你贵如皇后又怎么样,你最爱的皇上心里永远只有宛如。” 龙雪儿的话像刀一样一下一下的割在皇后心里,脸色白了又青。 景程看着皇后的脸色,锐利的眼睛射向龙雪儿让她闭嘴。 龙雪儿眼睛直直的看向景程“你知道宛如为什么情愿死也不跟你吗?因为她知道是你害死她的大哥。” 景程紧握双手,当年的往事就这么被龙雪儿摊开。 “好了,我累了。我这个样子相信皇上和皇后娘娘也看不上眼吧?那恕臣妾不送。”龙雪儿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干脆连礼也不行任由宫女扶着她向室内走去。 今天,算是跟皇帝和皇后撕破了脸皮。 皇后青着脸听到龙雪儿赶人的话也不管景程自己转身回宫,景程看了看皇后跟在她身后。 一路上皇后脑海中不断浮现龙雪儿的话,等到了翊坤宫,景程刚踏进殿门皇后就发怒的将桌子上的茶壶扫落在地下,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这么暴怒的皇后,景程还是第一次看到。 “皇后,别听龙雪儿的,宛如都死了这么多年,还有什么好说的。”景程走到皇后身边,伸手握住她的手。 皇后不吃这一套,用力的摔开他的手。 景程有一瞬间眼眸闪过不快,身为天子他还从没有被女人这么不领情过,如果这个人不是皇后,他早就甩手走人。 “难怪,难怪。本宫就说墨靖离明明是一个极大的隐患,皇上还一直留着养在自己身边,还真不怕被反咬一口。”皇后失望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这个天下的天子。 “皇后,你别多想。龙雪儿的话能信吗?她就是个疯子。”景程再次伸手握住皇后的手温声细语的安抚皇后。 “我别多想?如果当年那时候宛如没死,我怕这皇后也不是我来当的吧?”皇后心中的痛今天被龙雪儿全部给揭开了,她索性也就全部说出来,这下总算是没摔开景程的手。 “你是我的妻,是这天下的皇后,这是不会更改的。”景程干脆揽过皇后的肩头霸气的说道。 景程身为皇帝一向理智,宛如都已经死去多年,如果为了一个死人和皇后生分了那就不值得了。 皇后听到这话心情稍微平复了一点,但想到墨靖离她又觉得打脸“皇上你说,不杀墨靖离是不是因为宛如?” “皇后,你多事了!”景程脸色不虞道,也松开了皇后。 身为帝王,皇后这话就如同在质问他。 “我只是要一个答案,皇上。”皇后不依不饶问道。 景程沉默了,墨靖离并非他的亲生儿子,如果不是长相有几分像宛如他是万万不会将他留下的,明眼人都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看着跟他相依多年的皇后,景程只是叹了一口离开了,让她静静吧! 皇后看着景程的背影,讽刺的一笑。看吧,还是因为宛如。皇帝,你可拿我当过你的妻呢? 宛如,宛如,宛如,你都死了这么多年还就在皇上的心里,你可是真厉害。 皇后发疯一般将宫殿内能砸的东西都给砸了,宫殿外的宫女太监们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下。 皇后一个人在空荡的殿内站了很久很久,神情也恢复了平淡。 “来人,给本宫梳洗打扮。” 等皇后重新梳洗了一番,宫殿内的碎片也收拾干净了,重新摆上了瓷器。 “去,将穆太医给本宫请来。”皇后神情淡淡的吩咐着自己的宫女,眼神神色不明。 “是。” 穆太医是皇帝的心腹太医,她不信穆太医不知道点什么。 第二百一十六章 补药秘密 “皇后娘娘,穆太医到了。”宫女低声向靠在风塌上闭目养神的皇后禀告道。 “让他进来。”此时的皇后全然没有一点儿刚刚疯狂的样子。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穆太医恭敬的跪拜行礼。 “穆太医,你在皇上身边有多久了呢?” 穆太医跪在地下有些微微发汗,冰冷的地下让他的膝盖不适。 他是皇帝的心腹太医,没有人这么对待过他,看今天这个架势,哎。 “回禀皇后娘娘,微臣跟随皇上已有十多年了。” 皇后慢悠悠的端起一杯茶,慵懒的说道“十多年了,我相信穆太医一直是个聪明的人吧?” 明明是温和的声音,穆太医却只觉得心中发寒,他依旧跪在地下不敢言语。 穆太医没回话,皇后也不在意,她吹了吹茶珉了一口“最近本宫甚是关心祁王的身体,想知道祁王的补药是什么,相信穆太医一定会成全本宫的一片慈母之心的。”说道慈母,皇后还特意咬重了音。 穆太医如果还没听出来皇后娘娘是什么意思也就白在宫中活了这么多年,这皇后娘娘是想知道祁王殿下的情况。 穆太医头埋的更深,这说是得罪了皇帝,不说得罪了皇后,这进退两难呀! 看穆太医依旧不出声,皇后冷哼一声“穆太医这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微臣不敢,皇后娘娘息怒。” “我看你没有什么不敢的,竟然你不说那就别怪本宫了,来人。”皇后软声细雨说出来的可让人瘆得慌。 一个宫女很快过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整理的放着一排熟悉的银针。 宫女跪在穆太医的身旁,抚摸着银针笑嘻嘻道“穆太医,您说您何苦受这种罪不是吗?到时候奴婢怕不小心扎错了怎么办,奴婢的手可是抖得很。” 穆太医的身体微微颤抖,脸上的汗珠一滴一滴的掉落下来。 见穆太医怕成这样还不说,宫女直接拿起一根细长的银针戳向他的背部。 “嘶”宫女完全是乱扎,痛的穆太医轻呼出声。看到宫女准备拿第二根,他连忙道“皇后娘娘息怒,微臣一定无所不言。” 很好,皇后给宫女使个眼色很快就给穆太医搬来了一把椅子。 “穆太医请坐吧!”宫女扶着穆太医坐下来。 “祁王殿下补药乃是对抑制作用,如再用另一味药药效就不同了。”穆太医说的隐晦,言下之意就是祁王殿下的补药是抑制祁王恢复记忆的,若是用另外的药则可恢复记忆。 皇后听懂了,笑的意味不明“辛苦穆太医了,下去领赏吧。” 这头穆太医刚出了皇后的翊坤宫,皇上那头就知道了。 “据说,穆太医被皇后娘娘招去问话了,过了一刻穆太医才出来。”贴身太监拱着身子道。 “穆太医可是朕的贴身太医,皇后倒是大胆,走去翊坤宫。”穆太医是景程的心腹太医,有很多事穆太医都是知情的。 景程大步流星的走进翊坤宫,不让宫女太监通报自己一个人走向皇后寝殿。 皇后正在寝殿由贴身宫女伺候梳妆,景程黑着脸进来一把推过宫女恶狠狠的拽住皇后一头青丝“皇后,真是好兴致。” 皇后头皮被拽的发痛“皇上,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今天从穆太医哪里听到了什么?”景程贴着皇后的耳朵问道,亲昵的姿势让皇后身体颤抖。 景程松开手直起身子,似笑非笑“我看皇后着实有些闲。” 皇后的头发得到了放松,她站了起来对景程喝道“我闲?我看皇上才有些闲把?跑到翊坤宫欺负本宫。” “不管你从穆太医哪里听到了什么,都别插手,否则。”景程威胁道。 “否则什么?皇上我就问你,如果墨靖离恢复了记忆,你下不下的了手?” 下不下的了手?景程想这墨靖离几分相像宛如的了沉默了一会“他不会恢复的,朕也不会允许他恢复。”说完,又怕皇后再问就转身离开了皇后寝殿。 不会恢复?皇上这世间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过是你的自欺欺人罢了。 景程刚走,本来被推倒的宫女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继续为皇后梳妆“皇后娘娘,您没事吧?” 皇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就算保养的再好也终是衰老了一点,青春年华已不再有。 她是不会让墨靖离这个隐患留在这世间上的,特别是宛如的儿子。想到这里皇后低声吩咐道“在暗地里帮我寻几位名医,别被人发现了。” 到时候治好了墨靖离的记忆,皇上下不了手也得亲自下手,不过得有个帮手才行。 “是,奴婢一定会小心行事。”宫女应答。 宫女的手脚很是利落,不一会儿皇后的青丝就全部梳好了。 皇后换上凤凰服,头戴金钗凤冠,唤上宫女一群人便浩浩荡荡的向寒霜宫走去。 “启禀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她今天累了,早已歇息躺下了。”皇后没想到龙雪儿还敢拒绝她,被挡在寒霜宫宫殿门口。 皇后乃是一国之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从来没受到如此待遇。她冷笑“小小贵妃就敢在本宫面前摆谱,本宫想要见她,她不得不见。”说完,皇后身后的一干太监将宫殿门直接推开。 皇后很顺利的来到了龙雪儿的寝殿,没有一位宫女太监敢阻拦。 “皇后,你别欺人太甚。”龙雪儿站在殿内冷声道。 “贵妃娘娘还不给皇后娘娘请安?”太监的声音尤为尖锐。 “请安,我打死你,还给你请安。”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料到贵妃龙雪儿直接对皇后上手。 等所有的宫女太监反应过来,两个最尊贵的女人已滚在地上抱做一团,你掐我肉我扯你头发,不到一会两个衣裳华贵的女人就变成了两个疯子。 “你竟敢打我?我可是皇后。” “我就打你了怎么样。” “松手松手,痛,我是来跟你做交易的。” “嘶,你先放手。” 两个人同时放手,各自的贴身宫女赶紧过来扶着,整理仪容。 皇后摸了摸自己被掐痛的腰,摸一下都感觉腰部的肌肤疼的要命,可见龙雪儿用了多大的力。 而龙雪儿感觉自己头皮一阵一阵刺痛,地下还留着她刚刚撕扯时掉落的青丝。 这里人多眼杂,龙雪儿也知道不是说话的地方,哼了一声率先向内殿走去。 皇后也紧跟着后面小声叨咕“臭贱人,力气还真是大。” 龙雪儿听到了脚步顿了顿,本想回头理论到想想还是觉得算了。打了皇后是欺上,按率当死刑,如果不是皇后今天有事找她,她也不会那么大胆,皇后也不会就那么简单算了。 龙雪儿的寝殿并不大,皇后和龙雪儿面对着面做,很难让人想象这两个人刚刚还扭打在一起。 “说吧,交易什么?现在这里除了心腹宫女没有外人了。”龙雪儿很好奇着平时清高的皇后能跟她交易什么。 “墨靖离的事你也知道,这么大的一个隐患不能留着。”皇后斯条慢理的用帕子擦手“田瑶的药可以让墨靖离恢复记忆,你想如果墨靖离恢复了记忆,这皇上不杀也得杀。” 龙雪儿眼皮子也不抬淡淡道“哦?这又关我什么事?” “毕竟墨靖离也是祁王殿下,在外人的眼里也是一位皇子,你就不怕他对隋王殿下不利吗?”皇后拿墨雨非说事,相信龙雪儿也有几分顾虑。 那想到龙雪儿自信一笑“浩天我是相信他的,墨靖离就算再强,浩天也不差。皇后娘娘,你说的这些我都不在意,你还是想想给我什么报酬。” “报酬?如果墨靖离死了,这皇位不就是隋王的了吗?我看你这么喜欢田瑶,到时候让隋王收了田瑶入府,你看这样的报酬你可满意?”皇后倒是没想到龙雪儿这么贪心,这是她最后的让步,如果这样还不答应,她倒是不介意换个同盟。 “那就这么说定了。”依着对皇后的了解,龙雪儿也知道这是她最后的让步,索性也就答应了,毕竟这是对浩天有利的。 三言两语间,两个人就成了一个同盟里的人。 这头,被两个女人要置之死地的墨靖离带着田瑶去看望葛程了。 这葛程的楼兰世子也是做到头了,墨靖离马上就要启程去攻打楼兰了。 两人去关押葛程的地方看望他,也不知道是皇上授意的还是侍卫不上心,原本风度翩翩翩的世子变成了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 葛程看到墨靖离和田瑶哼了一声面无表情,景程这个老狐狸给他设套,他的儿子相比也不是好鸟。 也不过是想借着自己,有一个攻打楼兰的借口罢了。 “世子,这边坐。”墨靖离费了点心思在着关押的地方设了一座酒席,看到葛程斯文的请他入座。 “假心假意。”葛程不屑道,不过还是坐了下来。 “世子尝尝,这些可是京城最美味的美食。”面对葛程的无理,墨靖离像是没听到继续笑道。 第二百一十七章 攻打楼兰 葛程虽然不屑墨靖离,但是看着美食还真是有点馋,虽然这段时间没有对他用刑,但是好饭好菜是不可能的。 反正不吃白不吃,葛程也就没矜持。 田瑶看着狼吞虎咽的葛程有些抱歉,好好的世子变成了这样,本来设计的是自己和他,结果自己全身而退。 “世子,真是抱歉了。”田瑶歉意道。 葛程拿筷子的手顿了顿,这个女人是他看中在意的,只是如今他变成了这样子,也配不上他了。 “没事,不怪你。是景程那个老狐狸故意设下圈套,是他故意的话我怎么也跑不掉,幸好没连累你。”葛程苦笑的摆摆手,被囚禁的这么多天,他什么也想明白了。 “世子,这杯酒本王敬你,父皇,哎。”墨靖离对葛程安慰道。 “田瑶也敬你,世子,你是个好人。”田瑶也举起酒杯道。 “来,干。”葛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眼圈微红“现在,也就只有你们来看我了,我葛程铭记于心。” 葛程喝了几杯只觉得心中酸涩,抬眼看向对面的男人“祁王殿下,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景程让你去攻打楼兰?” 墨靖离不知道怎么说,葛程能猜出来他是预料的到,只能点点头。 葛程看到后,嘲讽的笑了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酒越喝越清醒。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葛程觉得可能只是没伤到深处,不然他怎么只觉得自己的眼眶水雾蒙蒙。 田瑶低着眼看着酒杯,她不喜欢这样的氛围,只会让人觉得心里压抑难受。 “祁王殿下,葛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祁王殿下能否帮我。”葛程笑道,虽然是笑但是眼睛里是满满的请求。 墨靖离看着他,这个曾经要跟他抢女人的楼兰世子,不过一朝夕的时间,就成了这样 “你说。”墨靖离轻声道。 “我知道楼兰你们是一定会攻打的,所以我也不求你放弃楼兰,我只是求祁王殿下放我父母兄弟一条命,手下留情。”葛程说道父母兄弟哽咽了,他从坐位上走到墨靖离面前重重的跪了下去“求你了。” 墨靖离和田瑶惊讶的站起来,墨靖离连忙扶起他“世子,这般不可。本王答应你就是了,快快请起。” 葛程顺势站了起来,从桌上拿起一杯酒对这墨靖离和田瑶道“谢祁王殿下,我敬你们一杯酒,祝你们百年好合,等倒了下辈子,葛程再给你们做牛做马。”说完,豪迈的干了。 墨靖离和田瑶也拿起酒杯,只是这杯酒还没喝完,就听到了砰的一声。 葛程死了,活活撞死在柱子上。 田瑶震惊的酒杯都摔落下来,酒杯里的酒洒落了一地。 刚刚还跟他们敬酒的人怎么转眼间就死了? 葛程走的并不安详,他的双目微睁像是再看谁,额头上的血也留了一地。 墨靖离叹息了一声,走到葛程的身边将他未闭上的眼睛给合拢“放心,我答应你的我会做到的。” 安心的走吧! 墨靖离做完这一切后转身看向田瑶,见田瑶还是楞楞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葛程,好像还没有从葛程撞死的事情中回过神来,便有些心疼的走过去搂着她说道:“这也许是他最好的归宿,他这是在用自己的命和我们换一个承诺……” 两人看着葛程万千感慨,刚刚还活生生的一个人瞬间就已经没了声息,这让田瑶有些无法接受,但是已然发生的事情是改变不了的,两人也只是感慨一会儿电回去,毕竟他们也改变不了什么。 很快墨靖离就要出发去攻打楼兰了,这天早上墨靖离醒来看着身边的田瑶心中十分不舍,但是皇命不可违,看着田瑶温柔的道:“答应我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墨靖离修长的手指轻抚着田瑶的脸庞,一脸的不舍。 而熟睡中的田瑶感觉有一道灼灼的目光一直锁定着她,最后田瑶被墨靖离生生的“看”醒了,田瑶睁开眼就看见墨靖离一脸温柔的看着她,脸上有些发热的问道:“大早上的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早膳?快起床吧,我都饿了。”说着便手脚麻利的坐了起来。 墨靖离看着田瑶一连串的动作十分好笑的摇摇头说道:“怎么?那我吃了你?” 无奈田瑶只给了他一个后脑勺说道:“哼!本王妃今天不想和你计较,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知不知道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本王妃我不仅是女子而且还是小人。” 说话间田瑶已经穿好了衣服,转过身来看着墨靖离,谁知刚才还躺在床上的人这会儿功夫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床边笑意盈盈的看着她,那欠扁的模样好像是在嘲笑田瑶:你看我比你快吧? 不过,知道某人恶劣的性子,田瑶并没有理会他的“挑衅”,而是直接对侯在外面的小翠说道:“小翠,你进来侍候我洗漱。” 而墨靖离看田瑶不理会他,也就没有在闹下去的兴趣了,两人“安安分分”的洗漱完后就去用早膳了,吃早膳的时候墨靖离看着田瑶说道:“皇上说让我今天中午就点兵出发,我走了之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会留些人负责你的安全。” 正在吃饭的田瑶听到墨靖离这么说,停下手里的筷子说道:“谁说我早就在这里了?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和你一起上战场,而且我会医,到时候也可以帮你们的忙。” “不行。”墨靖离听到田瑶打算和他一起去战场,斩钉截铁的拒绝道。 然后严肃的看着田瑶说道:“战场上瞬息万变,谁也说不好会发生什么情况,我是主帅没有办法时时刻刻守着你,保护你的安全,万一抢到你怎么办?况且你一个女儿家不适合……” 田瑶抬起头眼里含着泪倔强的看着他说道:“墨靖离,你瞧不起女人?还是你瞧不起我?认为我会给你拖后腿?” “别闹!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回来,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回来的,你好好的在家里等我,不要让我分心,好不好?”墨靖离无奈的抱着田瑶哄着,虽然他也很舍不得和田瑶分开,但是战场太过危险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允许田瑶跟着。 听着墨靖离对她从未有过的强硬,田瑶知道要让他答应是不可能的了,不过她还可以想别的办法,现在还是乖乖“听话”吧! “嗯!那我答应你好好在家,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我要看到完好无损的你,要是有一丝损伤我就不要你了。”田瑶几乎是无理取闹的说道。 …… 墨靖离出发了,而他没有发现的是在士兵里面有两个格外瘦小的人影在里面,不错田瑶最终还是和小翠男扮女装混进了军队里跟着墨靖离。 看着前面骑在马上英姿飒爽的人,小翠有些担心的问田瑶:“王妃,王爷不会发现我们吧?万一发现了怎么办?王爷你定会怪我没有好好看看着您!奴婢就死定了。” 田瑶看着担心的小翠说道:“放心吧,我们伪装的这么好,他怎么可能会发现?而且我们是跟着士兵走的,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说这话的田瑶不知道她没有被墨靖离发现,倒是让董青发现了,当然这被董青发现就等于是被墨靖离发现了。 事情是这样的,军队安营扎寨的时候田瑶和小翠为了不被发现便帮着大家一起干活,好巧不巧的是她们两人干活的时候被董青撞见了,看着两人抬着一个水桶,董青以为是士兵在偷懒,便走了过去。 但是看到士兵的正面时,董青瞪着眼睛看着女扮男装的两人惊呼道:“王妃?小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还是这……这样的装扮?” 田瑶见被发现了不雅的翻了个白眼,然后就被董青带去了墨靖离的营帐,而墨靖离看着士兵装扮的田瑶,不用谁解释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心里那个气啊!但还是两人留在了身边。 而极有眼色的两人早已退出了营帐只留下了墨靖离和田瑶两人,而退出来的董青责备的看着小翠说道:“怎么王妃胡闹,你也不劝着,这万一要是出事儿了怎么办?” 小翠无奈的说:“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妃的性子,王妃决定的事情我能拦得住吗?” 最后,墨靖离还是将田瑶就在身边一同赶路,两人坐在马车里商量着与楼兰和解的对策,田瑶突然说道:“葛程临死前说让我们放过他的家人,你准备怎么做?毕竟我们答应了他。” 墨靖离想起这件事情也是非常头疼的说道:“皇上下圣旨说要楼兰的兵符,这就是变相的说要我们杀了楼兰皇室的人,不然兵符怎么能拿的到手?” “但是,我们还是尽量留下他们的性命吧!毕竟……唉!”田瑶叹息的说道。 两人想到后也是半晌无语,突然田瑶感觉自己身上痒痒的,便叫来小翠给自己看看,小翠看了后说道:“王妃,春日开花,王妃对花粉过敏,这才起了红疹,不过没关系,我找点药给王妃涂上就好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采药遇难 墨靖离听到小翠这么说便催促道:“快去拿药给王妃涂上。” 但是不巧的是那药只有小小的一瓶,而田瑶过敏的地方又多,所以要不够用,田瑶看着小翠为难的样子便说道:“不够便不够吧,过敏而已我忍忍也就过去了,本来就没有什么大碍,一时有点痒罢了。”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脸色还是因为身上痒痒而有些不好看,墨靖离心疼的看着田瑶,责备小翠道:“你作为王妃的贴身侍女知道王妃对花粉过敏,出门也不知道多备点药粉,你失职了。” 小翠本来就异常自责,现在听到墨靖离这么一说就更自责了,跪在一边说道:“王爷说的是,是奴婢的失职,奴婢愿意受罚,不过在受罚之前还请王爷先让奴婢去山上给王妃采点药。” 田瑶看着墨靖离臭烘烘的脸色,抬手拉了拉他的脸颊哄道:“别丑着一张脸了,你看你把我们家小翠吓得都不敢说话了,来笑一笑嘛,我真的没事就是痒了一点儿,忍忍就过去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小翠本来就被墨靖离身上的低气压吓得不敢抬头了,听见田瑶的声音后才说道:“王妃,您就让小翠去吧,这山上应该是有这种药材的,而且您的过敏这才刚开始,过不久改过出更多的红疹,而且现在正是花盛时节,这药我们还是多备着的好一些,也免得王妃吃苦。” 田瑶见小翠这么坚持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对董青说道:“董青你和小翠一起去吧,小翠的安全就交给你了,你们两快去快回,我和王爷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小翠见田瑶同意后很欣喜的说道:“王妃,您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您再忍忍,等我采来药您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说完便对身边的董青说道:“走吧!我们两要快点,不然王妃又要遭罪了。”说着便拉着董青去山上采药了。 两人上山后很快就找到了需要的草药,不过草药长得地方有点高,而且旁边还有很高的悬崖,但是小翠还是对董青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采药,马上回来。” 董青看着草药的位置拉住小翠说道:“你去太危险了,我去吧,你把采药的方法告诉我,我去采。” “不行,你没有材药的经验,万一采坏怎么办?还是我去吧,而且我也是会武功的,你不要小看我好不好?”小翠拍来董青拉着自己的手说道。 看到小翠这么坚持,董青也不在说什么,只是叮嘱小翠道:“你要千万小心。” 小翠点点头就去采药了,但是当她好不容易爬到草药的位置的时候从旁边拔出来一条蛇就要冲着她的手咬下去,小翠惊慌之下摔倒掉下了悬崖,不过幸好掉到了悬崖下面的一颗树上。 而董青看到小翠掉下悬崖的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心都被吓得停止了,不过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他就镇定下来朝着悬崖的方向冲去,嘴里还喊着:“小翠,你不要我怕,我马上下来救你。” 当他冲到悬崖边上看到躺在离悬崖不远处的昏倒小翠时,董青才松了一口气,也庆幸那棵树还比较粗壮可以撑得住小翠,董青看着小翠应该没受什么伤,便大声喊着:“小翠你醒醒,醒醒你有没有哪里受伤啊?” 小翠被摔得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在叫自己,便睁开眼睛,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躺在一棵树上,而下面便是万丈深渊,有些僵硬的坐了起来看着上面的董青说:“现在怎么办?” 董青拿出他刚才找到的树藤对小翠说道:“你拉住它,我拉你上来,一定要拉紧。” 等到把小翠救上来后董青才发现小翠后背的伤,看着小翠渐渐发白的脸色,董青背着小翠说道:我们先去找有水的地方,帮你把身上的伤包扎一下,不然没找到草药,你自己先流血而亡了。” 找到水源后,董青帮小翠包扎好后,小翠对董青说道:“我没事了,我们去刚才的地方吧药取了吧,不然王妃的身子恐怕受不住。” 董青拿她没办法只好带着小翠又回到了刚才的地方,不过这次是他去采药,药采到手后,董青背着小翠便下山了,不过,不得不说他们这次实在有些倒霉了,这还没下山呢就遇到了山贼。 看着堵在他们前面的一群山贼,董青面无表情的问道:“你们想干什么?想活命的就给我滚开。” 山贼头头看着董青恶声恶气的说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要是没有钱的话,把你背上的小娘子留下给本寨主当个压寨夫人也不错,怎么样?” 董青听到山贼的话脸色瞬间就变了:“你找死?” 话不投机半句多,山贼眼看着董青不“配合”他们,便全部冲着董青过来了,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拿着刀就冲着董青看过来了。 董青背着小翠对敌,渐渐的有些体力不支,这些人要是放在平时他还真不放在眼里,但是现在他还背着一个受伤的小翠,行动自然就会受到限制,所以才会给了这些山贼可乘之机。 看着董青渐渐的有些力不从心了,小翠对董青说道:“董青,你放我下来,你背着我迟早会被这群山贼拿住的,你快放我下来啊!” “不行!你乖乖的不要动,现在放你下来不就是把你往这些山贼手里送吗?,你不要让我分心,好好待着。”董青说着,手里的剑却没有停。 但是,终于还是寡不敌众,董青背着一个人最终还是被山贼的车轮战累趴了,看着团团围住他的山贼,董青什么也没说,只是护着身后的小翠。 两人被山贼抓回了山寨关在山寨的牢里,看着小翠因为 回山寨进牢董青照顾翠治伤,翠感激,刚才的打斗又裂开的伤口,董青拿出身上的金疮药又照顾小翠帮她处理伤口,还有些责怪的说道:“不是说不让你动吗?你看看你身上的伤有裂开了,真是的,现在难受的还不是你自己?” 小翠听着董青的唠叨,出奇的没有反驳的骂回去,而是十分感激的说道:“谢谢你?” 而另一边等着董青和小翠的墨靖离和田瑶始终不见两人回来,看着外面渐渐黑了的天色,田瑶有些担心的说道:“小翠和董青上山也有些时候了,怎么还不见回来?这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他们不会有危险吧?” 墨靖离虽然也有些担忧,但是还是安慰田瑶说道:“没事儿的,小翠和董青都有武功在身,被担心,说不定是天黑了山路不好走,所以他们才耽搁了,你就别担心了。” 听到墨靖离这么说,田瑶也放心了不少,而且今天被身上的红疹折磨的不轻,这会儿心里的事情放下了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墨靖离看着外面完全黑了下去的天色,心想再等等。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田瑶醒来还是没有看见小翠和董青二人便有些着急了,墨靖离看着田瑶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上山去找他们两个,我想他们两个可能是出了点事情。” 田瑶听到墨靖离这么说,心里更是着急了,看着墨靖离说道:“我们两个一起去吧,在这里等着我实在是有些着急,我们两个一块儿,万一他们两个真的有点儿什么事还能有个照应。” 知道现在说什么田瑶也不会听,墨靖离只好带着田瑶,不过还是对田瑶说道:“上山之后,不管遇到什么危险,你都要听我的,不能独自行动。” 田瑶看着墨靖离十分听话的说道:“你放心吧,我保证你让我向东我绝不向西好不好?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很听话,不会给你拖后腿的。” 听到田瑶这么说,墨靖离虽然有些不相信她能这么乖,但是现在迫在眉睫的是药把小翠和董青找到,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是肯定是有危险的,不然怎么可能到现在还不回来? 两人上山后,走着走着,突然田瑶在路边的草丛里看见了小翠的香囊,田瑶忙拉住墨靖离说道:“等等,等等,我看见小翠的香囊了。” 说着便跑过去将香囊捡了起来拿给墨靖离看,然后担忧说道:“我记得很清楚小翠昨天走的时候身上挂的香囊就是这个,现在香囊在这里那就说明昨天他们一定在这里遇到了什么,不过究竟是什么人能制得住董青呢?” 而这时,昨天出现的那波山贼又出现了,而他们出现的第一句话就是“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噗!”田瑶还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山贼呢,竟然有胆子对着当朝王爷说这样的话,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墨靖离无奈又宠溺的看着笑的欢快的田瑶,他当然知道田瑶在笑什么,不过这些人生活在这样的地方,每天以打劫为生,哪里知道认识他是当朝王爷,只是看见有人便出来罢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治鸿廖 而一群山贼看见田瑶不但没有慌乱而且还笑的这么欢快,一下子就有些恼羞成怒了,山贼头头怒喝一声道:“兄弟们,给我把这两个人抓住。” 山贼们听见山贼头头这么说,一下子就热血沸腾起来,冲着墨靖离和田瑶就过来了,完全没有一点预兆。 墨靖离看着眼前的一群乌合之众倒是不怎么担心,只是对着身边的田瑶说道:“乖乖的跟在我身后,不要离开我知道吗?万一要是受伤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听到墨靖离这么说,田瑶下意识的抖了抖,乖巧的说道:“你放心吧,你一定会乖乖的跟着你的,你就放心吧,把这些人打的乖乖求饶,他们胆子这么大,说不定小翠和董青就是被他们抓了。” 两人话刚说完,山贼就已经冲到面前来了,墨靖离一把将田瑶拉到自己身后就开始专心御敌,墨靖离不愧是墨靖离,简直就是以一敌百,山贼虽然人多势众,但是根本就近不了墨靖离的身。 时间久了,山贼头头有些着急了,手下的人已经差不多都受伤了,突然山贼看着跟在墨靖离身后的田瑶,眼睛滴溜溜的转,不多时他招过身边的人耳语了几句,然后阴险的笑了笑。 墨靖离突然感觉山贼多了不少,但是没放在心上,不过一会之后突然感觉身边少了什么,回头一看田瑶已经不在身边,墨靖离一惊,这时听见山贼头头叫嚣道:“放下你的武器,不然这位小娘子就有苦头吃了,哈~” 果然,田瑶此时正在山贼手里,墨靖离红着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山贼,终于还是放下了手里的武器说道:“好!现在我放下了,你可以放开她了吧?”墨靖离放下手里的武器看着田瑶说道。 “哈哈哈~!兄弟们,把这两个人绑回山寨,我们又可以发一笔大财了。”山贼没有理会墨靖离直接指使手下的兄弟说道,一副计谋得逞的样子,看的墨靖离压根儿痒痒,想他堂堂祁王爷,什么时候遭遇过这种事情,但是眼下为了田瑶的安全只能忍了。 墨靖离和田瑶被山贼照样关到了山寨的牢里,进去后两人才发现小翠和董青都在这里,而小翠和董青,但是碍于还有山贼在这里,墨靖离使眼色让两人先不要出声。 等到山贼出去后,小翠和董青才急急忙忙的问道:“王爷,王妃,你们怎么会也被抓紧来了?王妃你没事儿吧?这群山贼真是胆大包天啊!竟然连王爷王妃也敢下手,真是不想要命了!” 田瑶和他们说了两人被抓的过程后,小翠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惊呼道:“王妃,您身上的过敏红疹还在吧,奴婢昨天采到药了,先让奴婢给您上药吧,这里这么潮湿,王妃您应该更难受了。”小翠采的药很有效,没多长时间红疹就退了。 几人正在商量着要怎么逃出去的时候,牢房里突然进了人,还嚷嚷着:“哪里有美人儿?” 说着就已经进来了,进来的正是山寨的二当家鸿鹤,他看着田瑶瞬间就两眼放光,墨靖离看着鸿鹤的眼神,当即就怒了,一拳打了上去。 鸿鹤知道自己打不过眼前的人,于是旁边的田瑶威胁,墨靖离当即就不动了,鸿鹤一拳就打了上去。 “墨靖离!”田瑶看见后马上着急的大喊。 而这时,突然有人进来对鸿鹤说道:“二当家,大当家的吐血了。” 听到来人这么说,鸿鹤马上紧张的问道:“怎么回事儿?大哥怎么会突然吐血?请大夫了吗?” “已经去请了,二当家的你快去看看吧?”来人战战兢兢的看着鸿鹤说道。 鸿鹤听到鸿廖这样的情况后也顾不得田瑶了,急忙丢开田瑶就离开了,临走前还恶狠狠的瞪了墨靖离一眼,吩咐道:“把这些人给我看好了,要是有什么闪失,看本当家的怎么收拾你们。” 看着鸿鹤走了之后,田瑶马上走到墨靖离身边关切的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他刚才打你哪里了?哼!等我出去后看我怎么收拾他!竟敢打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墨靖离看着田瑶安慰道:“放心吧,我没事的,就他那花拳绣腿怎么能伤到我?你把你相公我看的太弱了,我没事儿,你放心吧!” 而另一边却是兵荒马乱,鸿鹤连忙赶到大当家鸿廖的住处,看到鸿廖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一旁的人急得团团转,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鸿鹤急得怒吼道:“怎么回事儿?大夫呢?你们请的大夫去哪了?” 话应刚落,外面就喊道:“二当家的,大夫来了,大夫来了。”说着就有人从外面拽出来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儿。 鸿鹤也不管老头儿气喘吁吁的,直接命令道:“快替我大哥治病,要是治不好你就别想从我这里竖着出去,听到没有?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你这个臭老头子,磨磨蹭蹭的要是耽误了我大哥的病情我杀了你。” 老头儿战战兢兢的走到鸿廖的窗前,替他把脉,但是过了半晌后,老头儿还是没有丝毫的头绪,鸿鹤等的着急忙慌的问道:“你个死老头儿,你到底看没看出来我大哥得的是什么病?” 大夫收回把脉得手说道:“二当家的,恕老朽学医不精,大当家的得的病老朽确实看不出来,还请二当家的另请高明,老朽这就告辞了。” 鸿鹤听到后,发怒大骂道:“庸医,你个该死的庸医,来人啊!将这个该死的庸医给本当家拉出去杀了?今天谁要是治不好大当家的,就不要怪本当家的大开杀戒。” 听到鸿鹤这么说,山贼听到鸿鹤这么说,不顾老头儿的挣扎直接拉出去当着其他的大夫将刚才替鸿廖看病的老头儿杀了,这个举动吓坏了其他的大夫,看着鸿鹤竟然连老人都不放过,有的胆小的大夫甚至直接吓得晕了过去。 所有的大夫都心惊胆战的,鸿鹤看着床上的鸿廖虽然昏迷不醒,但是却连续不断的吐血不知,怎么都没有办法,眼看着自己的大哥这样躺在床上不省人事,鸿鹤心痛万分,但是又无计可施。 绑来的大夫没有一个人可以治得了他的大哥,甚至这些庸医连他大哥究竟是得了什么病都不知道的,气的鸿鹤大开杀戒,将绑来的大夫杀了一个大半,看着剩下的一群庸医,鸿鹤下令吩咐道:“将这群庸医给本当家关进牢里。” 听到鸿鹤这样说,剩下的大夫都偷偷的松了一口气,心里直呼“还好还好!虽然被关进牢里,但是还好这条命还在,还能苟且偷生的活着就好,最起码心里还有个盼头。” 而在牢里的田瑶几人,看见又被关进来的几人,甚至其中有人身上还有血渍,便忍不住问道:“你们几位也是刚被这山贼打劫捉住关进来的吗?你们是不是有人受伤了?” 被关进来的大夫看见田瑶几人,满脸悲怆的诉苦道:“这位姑娘,你是不知道啊!这山寨里的二当家的简直就是个魔鬼,他们的大当家得了怪病,我们都是大夫,被他们抓上来给他们的大当家的看病的,就因为我们看不好大当家的,他们就大开杀戒,已经有好几个人被杀了。” 听到这里董青和小翠气愤的骂道:“这群该死的山贼,等到我们出去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们,真是太草菅人命了,各位你们放心,我们主子一定不会放过这群杀人狂魔的。” 田瑶和墨靖离心有灵犀的看了看彼此,田瑶对一群被吓得战战兢兢的大夫说道:“各位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求你们出去的,只要我们出去,谢谢山贼我们一定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说完后,田瑶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只是对着门口喊到:“去叫你们二当家来,就说我有办法救你们山寨的大当家。” 果然没一会儿鸿鹤就来了,他满脸阴沉的看着田瑶说道:“你说你有办法救我大哥?你真的有办法?你要是敢骗我的话,我就将你身边的所有人都当着你的面杀了。” 田瑶才不管鸿鹤的威胁,镇定自若的看着鸿鹤说道:“哼!我是神医的徒弟,你说要是我求救不了你的大哥,还有谁能够救得了?不过,我救了你大哥,你就要放了这牢里所有的人,怎么样?这个交易很公平吧?” 鸿鹤看着田瑶说道:“和我做交易?哼!本当家的告诉你,你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你要是不治的话你身边的这三个人一个也活不了,本当家的杀得人多了。可不在乎你们这一个两个的。” 田瑶没想到这个鸿鹤这样狡猾,但是以他刚才大开杀戒的模样说不定他真的干得出来这种事情,虽然他们四个有办法出去,但是牢里还有无辜的百姓,墨靖离是作为当朝王爷是不会不顾他们的。 田瑶只好接受鸿鹤的威胁,无奈的说道:“走吧,只要你保证这里所有人的安全,我就一定会治好你们大当家的,不过要是他们有什么损伤,那你们大当家的就等死吧。” 说完后田瑶便不理会鸿鹤的态度,直接对他说道:“走吧,带我去看看。” 鸿鹤恼怒的看着田瑶,但还是带着田瑶去了鸿廖的房间,田瑶替鸿廖把脉后发现他胸腔中有郁积的血块,田瑶一些活血化瘀的药,但是这山寨里并没有,便对鸿鹤说道:“我需要去山上采一些药。” “我派人跟你去。”鸿鹤不放心的说道。 第二百二十章 寻药受伤 田瑶知道鸿鹤是怕她会乘机逃跑,所以就直接说道:“你要想派人跟着就跟着吧,不过派几个比较强壮的跟着我,说不定会遇到什么危险呢?” “哼!我大哥的病还没治好呢,你倒是已经使唤起我来了,要是到时候治不好我大哥得病,看本当家的怎么收拾你。”鸿鹤看着田瑶恶狠狠的说着,但是还是派了山寨里几个身手较好的人跟着田瑶。 田瑶带着几个人上山后不久就遇到了一头饿了很久的野兽,那野兽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吃饭东西了,看到他们几个人眼睛都红了,毫不迟疑的就冲了过来。 几个山贼知道田瑶现在是他们大当家的唯一生机,所以在野兽冲过来的时候便将田瑶很好的保护在身后说道:“姑娘,你好好保护自己,这个畜生就交给我们几个了。” 说完便冲上去和野兽缠打了起来,那野兽虽然饿了很久,但是野兽终究是野兽,虽然最后被几个山贼制服了,但是那几个山贼也受了伤,将那野兽杀了之后,一个个儿的都就地躺了下来。 田瑶叫他们每个人都受了不轻的伤,便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拿出一些包扎的东西说道:“幸亏我为了以防万一带了药,我找帮你们包扎伤口,然后再去找草药,不然就你们现在的样子恐怕走不到山寨就没命了。” 说完也不管几人直接就开始包扎,包扎完了之后田瑶抬头就看见所有人都感激的看着她说道:“谢谢姑娘!” 田瑶没想到这些山贼也知道感激这种东西,当即对他们也没有那么排斥了,走在前面说道:“没什么,我是大夫,举手之劳而已,快走吧,我们要赶快找到活血草,你们大当家的撑不了多长时间的。” 听到田瑶这样说,几人也连忙敛住神色跟着田瑶开始找草药,好皇天不负有心人,没走多久田瑶就在一颗大树底下看见了活血草,田瑶兴奋的走过去,但是路太陡了,她一个没注意就滑倒摔伤了。 胳膊和腿都有被划伤擦伤的地方,但是田瑶没有理会自己身上的伤,直接爬起来走到了活血草的跟前,小心翼翼的将草药用小铲子挖了出来。 几个山贼之前是看到田瑶摔伤了的,看着田瑶关切的说道:“姑娘,你摔伤了,先替自己包扎一下吧,我们我们不在乎这么一点儿时间的。” 田瑶摇摇头说道:“我没事儿,就一点儿小擦伤而已不碍事的,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你们大当家的病情可比你们想象的药严重的多了,要是回去的晚了,你们大当家的命没了,我们的命恐怕也保不住了。” 听到田瑶这样说,几个山贼也不在说了,直接扶着田瑶回到了山寨,回到山寨后,田瑶就马上开始配药,鸿鹤听到人来说是田瑶回来了而且还受伤了,便赶紧赶了过来。 看到田瑶在配药便说道:“听说你受伤了,你还是先包扎一下伤口吧,配药的事情先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 “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儿,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你还是担心担心你们大当家的吧,还有记着我们的之前说好的交易就好。”田瑶没有理会鸿鹤的劝说一边配药一边说道。 鸿鹤看到田瑶如此倔强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吩咐道:“去将牢里的大夫带出来一个帮她,要是因为她的伤耽搁了大当家的病情,我就杀了牢里的所有人,快去。找一个手脚麻利的过来。” 听到鸿鹤话里话外的警告,田瑶没有应声,只是专心的陪着自己的药,等了一会大夫过来了,鸿鹤对正在配药的田瑶说道:“帮手我给你找过来了,你有什么事情就交给他做,不要耽搁了我大哥的病情。” 田瑶看着战战兢兢的大夫说道:“药我已经配好了,你去把这些药煎好就好了,三碗水煎成一碗水的药就好,然后给他灌下去就好了。”说着便将手里的药递给了大夫。 过了一刻钟的时候,大夫端着碗走过来田瑶看了看对鸿鹤说道:“你去把你大哥扶起来把药灌下去,等一会就好了。” 鸿鹤虽然很不服气田瑶指使他,但是还是亲自将鸿廖扶了起来让大夫把药灌了下去,然后看着田瑶问道:“现在怎么办?我大哥怎么还没醒过来?你是不是根本就不会治病?” 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儿叫来大夫帮她包扎,然后说道:“你以为那是仙丹,吃下去马上就好了?等等吧!等一会儿药效发挥出来就好了,我不会拿那么多人的性命去开玩笑,更何况里面还有我的家人。” 田瑶这话刚说完就看见鸿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鸿鹤激动的喊到:“大哥,你终于醒了!” 但是鸿廖一句话没说,直接“哇”的一声就吐出来一口黑血,然后就直接晕了过去。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鸿鹤怒发冲冠的看着田瑶,咬牙切齿的质问道:“果然你就是故意的,我杀了你,我杀了你。”说着便要拔刀挥向田瑶。 田瑶看着鸿鹤双目充血的样子,刚要开口说话,就听到大夫对鸿鹤说道:“二当家的,你误会这位姑娘了,大当家只有把这口黑血吐出去才会渐渐恢复啊!大当家的病正是因为胸口的这口黑血导致的。” “你说的是真的?本当家的大哥真的没事儿,这口黑血吐出来会好了?你要知道骗本当家的后果是什么?本当家会杀了你全家。”鸿鹤黑着脸恐吓道。 大夫战战兢兢的说道:“二当家的,找人真的不好骗你,不信的话你去问问这位姑娘,这位姑娘真的是神医啊,二当家千万不要冲动啊!” 鸿鹤听到大夫的话后看着田瑶问道:“他说的可是真的?当真这黑血吐出来后就会慢慢好起来?你要是敢骗我的话,牢里的那三个人我一定会杀了。” “我没有必要骗你,我是大夫,医者仁心,我不会拿自己的病人开玩笑,而且牢里的那三个人可不是你想要杀就能杀得了的。”田瑶说完这句话就去煎药止血了。 第299章恩将仇报 经过田瑶的一番救治,鸿廖终于有了苏醒的迹象。田瑶再次把了把鸿廖的脉,然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转身对鸿鹤说道“嗯,他现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 鸿鹤听了之后心下大喜,连忙向田瑶道谢。“谢谢你啊,要是没有你,我大哥估计就没命了。” 田瑶见状,想要趁势把大家都救出去。于是对鸿鹤委婉地说道“救人性命本就是我们医者应该做的事情,但是,你要是真的想要谢我的话,不如就放我们四个人出去吧。” 原本还很欣喜的鸿鹤听到田瑶这样说顿时反应了过来,他立马板起脸来对田瑶说“原来你救我大哥就是想要我放过你们啊。我告诉你,你想得美!就凭你们,想走,没门!” “你你你,你怎么能这样,我可是救了你大哥一命呢啊!”没想到这个鸿鹤竟然这么不懂得知恩图报,田瑶被他的话气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那又怎么样!救了我大哥我的确很感谢你,但是你不要想着我会因此放你们走,你就死了这条心,乖乖回去牢里待着吧。”鸿鹤蛮横地对田瑶说道。 田瑶自知跟他这种人是讲不通道理的,索性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看来他们只能再想想别的办法逃出去了,田瑶在心里暗暗地想。 见田瑶没有再说话,鸿鹤招呼来一个手下,被带回牢,对他说“你去把这位姑娘送回牢里去,不得有任何闪失。” “是!”那手下领完命令就要带着田瑶往关人的地方走去。 这时,鸿鹤又叫住了他“你等一下!” “二当家的,您还有什么吩咐?”听到鸿鹤又叫住了他,于是那手下便转过身来毕恭毕敬地问道。 “你顺便去牢里看看其他三个人有没有老老实实地待着。另外,还有,你告诉看守的人务必要看好他们几个,一个也不能放跑了。不然,我定会饶不了他们。”鸿鹤又补充道。 “是,二当家的!”说完,那手下就向鸿鹤作了个揖,然后就带着田瑶下去了。 田瑶一边走在会监牢的路上,大脑一边快速地运转着,她在想他们逃跑的办法。然而她想了一路,还是没有想出来什么好的可行的办法来。 此时正在牢里为田瑶担心的景玉飞有人把田瑶又给送回来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其实在田瑶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也很纠结,既希望看不到田瑶回来,因为这意味着田瑶可能被放走了,但是同时也希望田瑶能够回来,因为这代表着田瑶没事。 刚刚的那位手下带田瑶来到监牢的门口,并且示意正在看守的人打开牢门。牢门打开之后,那个手下一下子就把田瑶推了进去。 墨靖离在听到他们的脚步声的时候就在牢里等着了,这时见田瑶又被送了进来连忙接着她。 第二百二十一章 筹备大婚 但是那个手下如此粗鲁地对待田瑶墨靖离还是很生气的,因此他恶狠狠地盯着那个手下看了半天。 本来不想在气势上输下去的那个手下也回瞪着墨靖离,可是无奈墨靖离的目光太过凌厉,他先收回了视线,接着他蛮横地说了一句“看什么看,老实待着!” 只是一个小喽罗而已,墨靖离也不想在他身上白白浪费精力,于是对于他的话便也没有理会。 “你们都给我看好他们,要是有一个跑了,当家的不会放过你的!”那个手下走之前,招呼着看管的人说道。 待旁人都走了之后,墨靖离这才问起田瑶“他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吧。”说着还反复地查看田瑶的周身。 田瑶见他对自己如此关心,心中不免一暖,微笑着回答道“我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墨靖离也微笑着回应田瑶,然后将田瑶一把拉倒自己的怀中,温柔地对她说“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 经过墨靖离这么一提醒,田瑶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的要求被拒的事情来,于是便气哄哄地把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墨靖离。 墨靖离听田瑶说完之后也是非常气愤,他不禁大骂道“简直是忘恩负义,你救了他,他不知报恩反而还要把你关在这里。” 田瑶想着不知道他们四个人还要在这里被关上多久,心中一阵失落,目前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逃出去。 墨靖离看见田瑶的表情之后便知道了她心中所想,于是便安慰她道“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出去的。等我出去了之后,一定要剿灭这个匪窝。” 田瑶点了点头以示回应,然后二人便静默不语了。 此后的几天里,田瑶他们四个人在牢中的条件明显好了很多,看来是那二当家的要求手下对他们几个优待的。 不久之后鸿廖就醒了过来,他一醒,鸿鹤就跑了过来,问道“大哥,你感觉怎么样啊?好点没有?” 鸿廖点点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他又问道“是谁救了我啊?” 鸿鹤回答道“是我们劫回来的一个姑娘。” “我想去看看她。”鸿廖说道。 于是他们兄弟二人带了几个手下就去了监牢里面。 在看到田瑶的时候,鸿廖的眼睛都被她吸引住了,他这一看,竟然看呆了,还是鸿鹤推了推他,他才醒过神来。 “我要娶你。”众人都没有想到鸿廖接下来的这句话竟然是要求娶田瑶。 还是墨靖离最先反应了过来,他斥责鸿廖道“你真是白日做梦,她是我的女人,你休想!” 鸿廖听墨靖离说完,然后看向了田瑶,于是便明白了过来。他对田瑶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要是不答应我呢,我就先杀了他,再娶你。” 墨靖离很是气恼,说了一句“你敢!”然而鸿廖并没有理他。 田瑶想了想,然后便点头同意了。紧接着,她对鸿廖说道“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要先放人。” “我可以放过另外两个人,但是他,必须要留下。”鸿廖指了指墨靖离说道。 鸿廖吩咐人放走小翠和董青,然后将墨靖离关进了一个秘密牢房,就把田瑶带到她的3房间里面关了起来。 然而董青和小翠并没有走,他们两个人在他们的老窝外面藏了起来。在安顿好小翠之后,董青便去暗探关墨靖离的牢房了。 董青在山洞里面四处搜寻,但是都没有找到。他们这个匪窝,里面像迷宫一样,不是他们自己人还真的哪里都找不到。 无意中找到了田瑶所在的房间,于是董青便跟田瑶商量了起来。 “我刚才在洞里寻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关王爷的地方。你知道吗?”董青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他们换的这个地方很是隐蔽,咱们这种外面的人是根本找不到的。”田瑶回答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啊?怎么才能关王爷的地方,把王爷救出来呢?”董青焦急地问田瑶,他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想要出力又不知道往哪使。 “这样吧,你现在赶紧出去,别被发现了。我留在这里想想办法,看看怎么才能见到王爷。到时我们再见机行事。”田瑶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于是便吩咐董青先出去等着了。 “那好,我先出去,在外面观察观察情况,姑娘你自己在这里小心一点。”董青自知留在这里面也是徒劳,于是便出去等着了。 由于田瑶无奈答应了要嫁给鸿廖,所以山寨里面最近几天都在准备婚礼。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喜庆极了。但是这确实和田瑶等几人的心情恰恰相反。 准备了几天,择日就要大婚了,但是现在山寨里面有的东西还不是很全,所以山贼们准备下山去附近的村庄里面掠夺一些。 山下的一个村庄被山贼了,从日常用品到粮食他们都抢了不少。很多人都不敢反抗,但是也有的人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拦一下。 然而这些山贼是横行霸道惯了,他们不反抗还好,只要是有反抗的他们就是动手一顿毒打。 “放下我的东西,你们凭什么抢走我的东西!”这时,有一个人大胆地站出来质问这些来抢劫的山贼。 然而山贼们并没有说什么,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地向这个人走去。 “你们干什么?你们这样被官府知道了是不会放过你们的!”那人见他们走了过来也有点害怕了,他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干什么?当然是送你上西天!”为首的那个人举起手中的刀就要砍下去,吓得那人一直叫救命。 这时,混在人群中的董青和小翠走了出来。因为这波山贼和看押他们的并不是一伙人,所以他们两个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 “大哥,您看别让一个人坏了你们的兴致,我听说你们的大哥要成亲了,这时候不宜杀戮。”董青好声好气地劝说着。 “是啊是啊,大哥,你看你们何必因为一个人就坏了你们心情呢。”小翠见状也连忙上前劝说道。 “好,看在我们大哥要成亲的份上,我今天就先放过你,要是还有不知好歹的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领头的那人听董青和小翠说的还算是有点道理,于是便放下了要砍下去的刀。 众人听他这样一说,本来也想着反抗一下的顿时也没有了胆子。董青和小翠也是长吁了一口气。 然后那些山贼们就带抢来的各种物品离开了,留下被抢劫一空的村民,站在原地敢怒不敢言。 “他们经常下山来我们的村庄里面抢东西,山下的这些个村庄都被他们抢遍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是啊,是啊。家里一共就这么点东西,还都被他们抢了去,我们往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啊!” “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粮食都被他们抢了去,还不知道这以后要吃什么呢。” 一个人起了头,众人便跟着一起哀嚎了起来。他们纷纷指责着山贼,为以后的日子发愁着。 “你们就放心吧,再坚持一段时间,官府知道了一定会来剿匪的。但是你们现在不能和他们硬碰硬,那样子最后受害的肯定是你们。”董青这样安慰着村民们。 “请大家再坚持一下,官府一定会派人来剿灭这些山贼的。”小翠看了看董青,然后也跟着安慰起村民来。 经过董青和小翠的一番安慰,村民们的激动的情绪平复了一些。然后人群便散了,各自回自己的家里去了。 这时山寨里的大婚准备的已经差不多了,田瑶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她一时还没有想到要怎么才能救墨靖离出去,心里着急得很。 就在这时,鸿廖推门进来了。他看着送来的新婚的衣服田瑶还没有换上,心里有点不舒服。 田瑶见来人是鸿廖,并没有理他,而是找到一个凳子坐了下来。 “你怎么还没有换衣服呢啊,大婚可就要马上开始了。”鸿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柔一些,然后问田瑶。 田瑶本来打算继续不搭理他,但是转而又一想,这或许是个机会,于是便对鸿廖说“要我参加婚礼,可以。但是,我要先见见墨靖离。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们有没有杀了他。” 鸿廖想了想,让他们两个见一面也没有什么损失,而且他们两个人就算是有天大的能耐也逃跑不了。于是便回答说“好,我带你去。” 然后田瑶便被人领到了房间外面,一个人给她蒙上眼睛之后这才带着她往关着墨靖离的牢里走去。 田瑶在心里暗暗地想没想到他们的警惕性这么高,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由于田瑶蒙着眼睛看不见路,所以他们走得十分得慢。突然,田瑶灵机一动,她可以在心里暗暗记下方向和步数啊。 于是田瑶开始调整自己的步子,尽量让自己的每一步都走的差不多的距离。 但是那些山贼也很狡猾,他们带着田瑶绕来绕去,故意走去又走回来。幸好田瑶都方向感还不错,不然就真的被他们绕迷糊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逃跑反击 终于停下了脚步,田瑶还以为他们又有什么花招呢,但是却听见了开锁的声音,心想这便是到了。 她并没有急着叫人摘下蒙着自己眼睛的布条,而是趁这时在大脑里整理了一下刚才走到这里来的路线。 把锁打开之后,这才有人过来摘下了遮住田瑶眼睛的布条。田瑶迫不及待地跑向墨靖离,在看到他安然无恙之后,田瑶这才放下了悬着很久的心。 但是一阵激动之后,田瑶这才看到绑在墨靖离身上的锁链。她硬拽了半天并没有拽开,于是便气轰轰地走到鸿廖面前。 “快点把他身上的锁链打开!”田瑶用命令的口吻对鸿廖说道。 然后鸿廖却说“这个可不行,为了防止他逃跑,我必须得做足了预防措施啊。”鸿廖拒绝道。 没想到鸿廖会这样说,田瑶便迅速地拔下自己头上的簪子,放在脖颈处,威胁道“今天你要是不给他解开锁链,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田瑶,别伤到自己,我没事,你快把手放下来,不要冲动。”墨靖离率先开口说道,很明显田瑶的这个举动出乎他的意料。 鸿廖听到墨靖离的话后,更加气愤了,但是他现在也不好发作。况且在田瑶面前他更要表现出来对田瑶的关心,不能输给墨靖离。 于是鸿廖便对田瑶说道“好好好,我解我解,你冷静一点,千万别伤到自己啊。” 田瑶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将手中的簪子又往脖子更近了一点,以示决心。 鸿廖见她不像是在开玩笑,尽管很不情愿,但他还是连忙命令手下道“快块快,快给他解开。” 解开锁链之后,没有了锁链的束缚,墨靖离的活动自由了很多。他先是简单活动了一下筋骨,毕竟被绑在这里好几天了,手脚都有点僵了。 见到墨靖离被放开了之后,田瑶激动扔掉了自己手中的簪子,跑上前去,然后墨靖离和田瑶两个人相拥而泣起来。 在看到这一幕之后的鸿廖气得实在上忍不住了,于是便抽出自己的大刀,想要与墨靖离决斗。 还沉浸在相聚的喜悦中的墨靖离在察觉到了身后人的动作之后连忙带着田瑶闪开。待他们二人转过身来,看到鸿廖的动作之后便一起面对着他。 “你干什么!”田瑶冷冷地问道。 “废话少说。”然而鸿廖并没有理会田瑶,而是盯着墨靖离说道。 墨靖离看到他的反应之后便也知道今天这一场决斗是避免不了的了。他先是将田瑶带到一边安顿好乐之后,才又走上前去应战。 鸿廖的手里有一把大刀,然而墨靖离的手里却是什么武器也没有。这一架还没开始打墨靖离就已经落了下风。 田瑶在一旁看着也是干着急,她时不时地提醒着墨靖离要小心。 然而尽管如此,墨靖离的武功还是很不错的。虽然手里没有武器,和一个手里拿着大刀的人对打,墨靖离还是稍稍占据了上风。 知道自己的武功不如墨靖离的好,再打下去肯定就是自己输了。鸿廖并不想在自己手下和田瑶的年前丢脸丢的那么彻底,于是便找了个空当停了下来。 停下来之后鸿廖喘着粗气,然而墨靖离却仍旧是面不改色。败下来的鸿廖并不想在这里多做停留了。 “你们看好他,把他给我锁严实了。”吩咐完手下,鸿廖就带着田瑶回去了。 “不用管我,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墨靖离看见田瑶频频回头,于是便对着田瑶大喊道。 听了墨靖离的话之后,田瑶明白墨靖离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的心里很是难受,她想,她一定会保护好自己,不仅如此,她还要救墨靖离出去。 这天董青又趁乱混进了山寨里面来,他这次直接去找了田瑶。 “给你,这是从我这里去往关着墨靖离的地方的路线图,可能会有点偏差,但是大致的方向应该是没错。”田瑶把自己偷偷画好的路线图递给董青。 “好。我先去救王爷,你自己好好保重。”董青接过路线图,然后对田瑶说道。 “你自己也注意安全,我现在在这里没什么事,你尽管放心地去救他吧。”田瑶再次交代道。 “对了,这个是,你带在身上防身用。”说着,董青交给田瑶一包让她防身。 田瑶现在正好就缺这个呢,她收下藏好之后便去查看外面有没有人了。 “这会没人,你快走。”田瑶见此时外面并没有人在,于是便悄声对董青说道。 “好,那我就先走了。”董青也连忙趁此机会去救墨靖离了。 这时小翠还在外面等着董青的消息,董青先是出来之后找到了小翠。“我已经拿到了路线图,我们现在就去救王爷吧。” “好。”小翠回答道。 然后董青就和小翠一起去关押墨靖离的地方去了。一路上躲躲藏藏,绕来绕去的,最后终于找到了关着墨靖离的地方。 他们两个看外面有几个人在看着,但是比平时也少了很多人,可能是都去忙大婚的事情去了。 董青简单地数了一下人,心中一番盘算之后,便开始行动了。 “你在这里等着我,解决这几个人我还是有把握的。”说完,董青便把看守着的人一个接一个地都打晕了,而且并没有弄出很大的声音来。 见状,小翠也赶紧跑过去,在他们身上翻着,终于,找到了钥匙。他们两个连忙把门打开。 解开墨靖离身上的锁链之后,他们三个人便暂时离开了山寨。 但是把田瑶自己留在这里墨靖离实在是担心,他现在必须争分夺秒,一时也不能耽搁。回去之后他便带着兵马准备偷袭山寨了。 “我们今天去的主要任务就是救出田瑶,一定好保证她的安全。然后,我们再荡平这匪窝!”墨靖离大声吩咐道。 在交待了士兵们任务之后,他们一行人便乔装成山贼的样子,在山寨外面等待着时机冲进去了。 大婚之日,整个山寨里灯火通明,都在为鸿廖能够求娶到田瑶而感到高兴,也为他们的当家人终于有夫人而欢愉。 黑夜里,一切按耐不住的力量也蠢蠢欲动。 田瑶却在这于她来讲喜庆的日子里,并没有半分欢喜可言。她心心念念的也只是墨靖离,他才是她所想要嫁的人。但是面对那样的场面,再让她选一次,她依旧是这个答案不会有任何变化。 “叩叩”敲门声响起。轻轻的,似乎不想打扰到非屋中人以外的人。 “云小姐,我是翠儿”小翠在门外敲门,却始终听不到一点回应,她产生一丝不安,推开门就闯进去了。 “小姐,小姐”小翠在偌大的房间中寻找着熟悉的身影,但那身影却始终没有出现“小姐,您快出来吧!” 回答她的依旧是冷清的空气,小翠环视四周,但却没有发现田瑶。她在房间内踱步,这找不到小姐如何是好?小翠心中万般着急。 “吱”房门被人闯入,发出极其难听的声音。 闯进来的人看到有人就朝着人奔来,小翠察觉到有人想自己走来。在对方伸出手的一瞬间,小翠以极快的速度抓住那人的手,将他往旁边一带,腿很轻松的用力,顶着对方的脊背,手腕一转,到背后反扣住。那人就被小翠扣在了地上。 那人去丝毫也不着急,只是冷笑一声,没被控制的手灵活向小翠展开攻击,很快,整个人就重新获得自由。但面对眼前这个丫鬟装扮的女子不敢松懈。 “你?真的只是一个丫鬟”小翠顺着声音才看向那人,黑色的衣布早已将面容包裹住,不留一丝痕迹,也不让人认出。 “呵,你有是何人?进我家小姐闺房,有何谋划?”小翠并没准备回答眼前的蒙面男子,反而质问他来此的目的,即使她也是私自闯入,但是她家小姐的闺房男人可从来没进过。 “不说是么?那我们再来一次?”还没有说完,小翠就熟练的跟黑衣人过起招来。 在外面等待小翠消息的董青有点按耐不住,他不时的通知小翠动作快点,却没有人搭理他。董青意识到情况不对。 他很快从对面房屋等我房顶上,蜻蜓点水般一跳,飞跃到这边屋檐之上。他清楚的听到房屋间的打斗声,诧异,小翠和小姐打上了。但是很快这个念想就被他打消,云小姐不会武功。 董青听到小翠气喘的声音,一个飞身就跳进来帮她。 “又来一个,真的是高看我!”黑衣人望向赶来的董青,手还在回档着黑衣人。男子很快就没有了优势。 董青没有恋战,将黑衣人打出几米之后,抱着小翠轻功逃出了庭院。 “你送来,我还要和他继续打!”小翠毫不气馁,即使明知道实力上还是有很多悬殊的,但还是执意要一争高下。 “你忘了少爷让我们办的事了。”语罢,将小翠放下,将早已准备好的烟火放置在空旷场地点燃。 第二百二十三章 分发货物 烟火在空中留下一瞬的美丽就消失不见,宛如昙花一现。但却给守在寨外的墨靖离一个信号。 寨外,本来因为田瑶和鸿廖大婚的事情,心情急躁到极点的墨靖离,在看看到董青传过来的信号,吩咐周围的人原地待定准备。 墨靖离把握准时机,对周围的将士们说道“今狡贼,平一方安定,汝等皆以报销祖国,包围百姓为责任,冲。” 他说完这句话,就是先立足的往前冲,战士们狡贼的士气大涨,没过一柱香时间,区区百人就杀到了鸿廖田瑶正在大婚的殿堂前。 鸿鹤带着田瑶走出来,嘴里嘲笑“墨靖离,你这剿匪不知道会不会因为云小姐而停下来?”鸿鹤拉扯这田瑶的手,不让她能够逃脱。 墨靖离有了一丝的不悦,让周围人停手。“我们来商量一下,你要我怎样才能放了田瑶?”墨靖离先开口。 “让你的人退出我的山寨!”鸿鹄清冷的声音没有半分决绝的说道。 “不可!”墨靖离直接拒绝“若是我退了,然而你不放人,怎办?” 二人相持不下,田瑶在一旁不知该做些什么。 处在困境中的她,看着眼前的两批人。她必须要做些什么了。她四周观察局势,墨靖离和鸿鹄谈判也产生了争执,在继续下去,可能二人就会打起来。 田瑶趁鸿鹤的心思都在谈判上,一只手挣脱了他的束缚,将怀中早已准备好的向周围一洒。周围的人意识到,一惊之后,全部倒地。 动作一气呵成,墨靖离看到这一幕,下意识的就朝田瑶冲去,出手欲要救下田瑶。 刚进来的鸿廖看到这时,怎能让自己的大婚娘子走了?也不思索的就去抓田瑶。他轻功运用到极致,来到田瑶身边。 墨靖离此时也来了,二人同时伸手,想要拉住田瑶,但都按到了田瑶的肩膀之上。两股力量互不相让,都想困住田瑶不让她在逃跑。 两股大力压来,田瑶“嘶”了一声。随即,就出声“你们能不能轻点?”她亢奋二人不君子的行为。 “你是我的妻,怎能被别人夺去?”鸿廖直接答道,手下的重量又加重了几分。 “我与你暂无瓜葛,还未迎娶,休得说妻。”田瑶了当的回了鸿廖。轻柔的声音传到鸿廖的耳中没有任何温度,也让他气愤不得。 “你们都松手,可好?”田瑶被抓的生痛,她肩膀上承受着不止一个人的力量。 “鸿廖,先局势已定,你放了田瑶,我绕你们兄弟一条命。”墨靖离嗔道。他看到田瑶的脸色早已变了几变,可以猜想到她到底承受了多大痛苦。 “你若在不放手我大可让人血洗你这山寨”他有点着急,但也想尽早的处理好这件事情。 鸿廖似乎并没有受到他的威胁,反而很平淡的开口,“那你大可尝试一下,我相信你更喜欢我手上的人。”他有足够的把握墨靖离会更看重于田瑶。 就在墨靖离和鸿廖拉扯的时候,董青和小翠二人围住了想要上前帮忙的鸿鹤。 “鸿鹤,你先要考虑一下自己,然后再考虑鸿廖啊!”董青提醒着鸿鹤,不等对方思索片刻,刀直接就向鸿鹤飞去。 小翠在一旁配合着董青进行攻击。鸿鹤四处躲避,心思完全不在与他二人的打斗中。但却游刃有余的进攻,退守。 他手握着自己的宝剑,抵御二人的进攻。“嘶”董青的刀划过他的衣衫,胳膊被刺破,流出血。很快,鸿鹤就被二人逮住。 鸿廖那边依旧僵持不下。墨靖离示意董青将鸿鹤带过来,鸿廖对田瑶的执意,他倒是想看看对于他的兄弟,他会不会松手。 “鸿廖,鸿鹤在此,我拿他跟你换田瑶,可好?”墨靖离跟他二人商量意味,但其实刀已经架在了鸿鹤的脖颈之上。 鸿鹤一脸正义,宁死不屈。但鸿廖却有些着急,眼前是自己兄弟,背后是自己的爱人。在纠结之下,“我答应你。”鸿廖终是妥协了。 田瑶挣脱了鸿廖的控制,朝墨靖离跑来,直接扑到他的怀中,然后诉起哭来“为了救你们,我被留下嫁人,然而救我的时候,你动作也太不麻利了。” 她恼怒墨靖离不能及时来救她,还让她受苦。而且竟然还让一个男人抓她。真的不能忍受。田瑶的脸色变得极其不好。 “田瑶我已经放了,墨靖离按照原话你要放我兄弟。”鸿廖看着二人谈天说地,心里不好受,但危机关头要保住姓名才对。 墨靖离示意董青放手,鸿鹤没了束缚飞身到鸿廖旁边,二人拿起双剑就对战墨靖离。墨靖离还在想如何哄田瑶,这两人突然袭来,他下意识动作回档。 二人持双剑时,好像燕子般自由飞翔不受束缚。而剑锋所及之处却好似有万般厮杀,次次下狠手,不留一点活路。 “啊”意识到田瑶还在他身边,墨靖离推开田瑶交给旁边的小翠,他知道眼前二人的目标只是他。 一席黑衣直接和两阵力量对上,二人力量没有丝毫的减弱,反而是墨靖离被二人打的气喘。 董青见墨靖离一对二不敌。上前进入战局。董青也算得上是老手,但是对起二人仿佛完全没有杀伤力一般。 “他二人武功如此强么?”田瑶身为局外人都发现墨靖离董青对起鸿鹤鸿廖有点不敌。 小翠随着田瑶一起观察战局,加入了战斗。 三人没有言语,只有眼神在交流,配合的极其默契,但是仍占于劣势。小翠加入战斗,三人的攻击力没有增大反而对方越战越勇。 这是为什么呢?所有人都不解,包括在旁边观看的田瑶亦是如此。 墨靖离示意三人集中,三人被这二人打到一个集中区域,“我们必须让他们分开,不然这么打下去,根本是在消耗我们的力量。”墨靖离最先战斗,力量也所剩无几。 “好。”董青和小翠知道后,在对上二人尽力将二人分开,二人却不知怎的,只要一有举动想要让他们分开。他们就会迅速靠拢,然后抵御三人。 小翠见没办法,“我去将他二人分开”她说完,飞身到二人头顶,从天而降,将二人分开。但自己也受了点批斗伤。 董青和墨靖离在一对一的情况之下,轻轻松松的就拿下了二人。二人被示首,山寨民心大乱,很快就被墨靖离控制住。 四处逃窜的山贼也被他所带来的军队控制住。 “快走,不要想着逃跑。”旁边的士兵将山贼们一个个抓到中央地区。 “我不会要你们的命,你们也只是为了谋生计。”墨靖离深知所谓的山贼为何会上山为贼。 田瑶看局势已定,将小翠扶到一处房屋之中,控制好她,就将她的外衣去掉,给她消毒止血。她的手法熟练于心,让小翠不相信他家小姐还会这些。 “小姐,你这么担心奴婢,奴婢真的为小姐死都万所不辞。”小翠啜泣的声音充荡这整个房间。 “你啊,下次做事不要这么鲁莽,看看现在,受伤见血光了。”田瑶口上还是很毒,但手中却很是温柔,不让小翠感受到任何痛楚。 “小姐,你对小翠真好。”小翠伸出手就想拥抱田瑶,但是想到田瑶的身份已经现在自己身上有血,此念头就作罢。 田瑶处理好小翠伤口,在屋中找了一件男子的外衣,就给小翠穿上。“这山寨,到底女子少了些,你先凑合着穿。” “嗯”小翠点头答应,换好衣服就陪着田瑶一起出来。 墨靖离指挥着人将山贼截下的货物整理起来,派人送到山下。田瑶也想帮忙,就和小翠一起将这些货物运到山下。 山下的百姓,因为山上的山贼,没有多受罪,但也不敢与之作对。如果不是墨靖离剿除了这山贼,他们也不可能安稳过日子。 田瑶押送着货物进入了山下的村庄,村庄里的人都很惊讶。 “那个,我们是上山剿匪的,这些货物我们老大让发放给山下的村民。”负责发放的人跟村民解释到。在村中间,零时建起了一个发放站。 很多村民都出来拿东西,来维持自家生机。田瑶才发现这个村庄里多为老弱病残,丁壮年很少,或者是没有。 田瑶拉住一个爷爷,询问“爷爷,你们这没有青壮年么?” “唉,如果有青壮年,那帮土匪那会在这里安寨。”爷爷并没有回答田瑶的问题,客套的回过话就走了。 货物都已三三两两的分配出去,山下村民也一个劲的道谢。 “你们真的是活菩萨,给我们村带来了生机。”村民们还邀请田瑶和她周围的人一起留下来吃完饭。 田瑶婉拒“没事的,我们也应该回去了,告辞。” 在田瑶等人走后,村民们也陆陆续续的回到家中。山下的灯火不似山上的灯火,星星点点,但是看起来却别有一番趣味。田瑶不断向山上移动,山下光景看的也是迷了眼。 第二百三十四章 田瑶的身份 山上墨靖离还在处理关于山贼的相关事宜,他并没有意识到田瑶已经回来了。 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柔情,只有常年在外,经历世事,懂得保护自己的冷漠,还有面对山贼所做一切的无情。 田瑶在一旁默默注视着墨靖离,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小翠却很不合时宜的说“公子,我家小姐已经回来了。”旁边的田瑶完全在想事情,没有听到小翠的话语。宛如星辰一般靓丽的眼睛盯着墨靖离。 墨靖离回神,脸上都是柔情,看向田瑶。田瑶却不知怎的有了一些迷糊,眼前出现黑影,她忍不住的想要睡觉。 墨靖离看到田瑶这样,径直走过来,扶住田瑶,冷声询问“小翠,田瑶这是怎么了?” “我们只是去山下送货物,然后就没什么了。”小翠仔细回想,到底是哪里出差错了。 鸿廖在一旁大笑,“哈哈哈,田瑶你不能嫁给我,老天都过意不去,让你中毒。”墨靖离的脸瞬间黑了下去。 “解药拿出来。”剑出鞘,折射出来的剑光都是清冷的,就如此时的墨靖离一样,地狱中出来的恶魔。 鸿廖却没有动摇,依旧不肯交出解药,墨靖离用力,剑深入皮肤,鲜红的血液流出。 “到底交不交?”言语之间充满愤怒,墨靖离此时已经失了神。田瑶,他好不容易才将她救出,她却依旧生命受险。 “不交。”鸿廖志气的回道。看着墨靖离旁边的女子,面色苍白,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红润。但是此时他为了义不能救眼前的人。 墨靖离去找鸿鹤,鸿鹤亦是如此,纵使百般折磨,却仍是不交解药。 他非常气愤,他甚至拿他们的性命和一瓶解药做交换,他们却依旧不肯。他看下来,怀中的人面如白纸,嘴唇发黑,完全没有平日的生机活力。 “将他二人带下去,听候处理。”墨靖离挥挥手,让人带鸿鹤鸿廖下去。他紧紧握着田瑶的手,一刻都不想松开。 “小翠,将田瑶带下去好生照料。”他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丝的不舍,但还是将田瑶交给了小翠。他现在的任务是解药,拿到解药。 黑衣人突然闯入鸿鹤鸿廖被关押的地方。他不等二人同意,就强制性的将二人带走,上山。 墨靖离赶来,看到屋子前所有人被迷晕,料想到二兄弟已经跑调,立刻派人,搜山。 黑衣人跑到山上,才将二人放下。二人有些惊恐,黑衣人他们从不认识。 “您是何人?在下谢过大人的救命之恩。”鸿鹤出言谢王良。鸿廖也作揖谢过眼前的人。能轻松将他们救出,然后带着二人不费吹灰之力跑上来,绝非等闲之辈。 王良将身上的黑袍丢掉,露出脸,随身携带的剑已经出鞘,他什么都没有说,就朝二人使去。在双剑架在二人喉咙处,停下,王良厉声问“解药呢?” 王良出其不意的攻击,让二兄弟没有反应过来。二兄弟仔细看黑衣人的面容,惊奇的认出是王良。 “您是王良么?”鸿廖试探性的开口,但眼睛中透露出放射的光芒。 “我是,你们是?”王良并没有认出前面的人。只知道他们对田瑶有威胁,且只有他们有解药才可以救田瑶。 “前辈,能否把刀放下”说着就撩起他们的袖子,露出里面的火焰图案。 “你们是那两兄弟?”王良深有所思的想着,手上的剑收了回来,两兄弟就跟见到了英雄一样,问这问那。 “解药给我。”王良并没有回答,只是依旧的要解药“你们可知田瑶的真实身份是什么?还敢如此大胆。” “她可是我天炽国的小公主,如果她有个意外,你们提头来见。”王良并没有给二人机会,继续说道。 这无疑是一重打击。他们二人竟然伤到了她们的主上,竟然还妄想要迎娶他们的公主。两兄弟懊悔。 “王良,解药是我们的经血,需要提炼。”鸿鹤很不好意思的开口“现在没有现成的,如果要就公主就必须提炼。” “你们竟然给公主吃这些毒药,你们真的是好大胆子。”王亮一听就很生气,“劝你们赶快将解药练出,不然公主那边,即使是我说情,你们也不一定能留下来。” 两兄弟听完赶快的就去练解药,不然他们真的得罪了公主,还不知道其他天炽国余党会怎么整他们。 “王良,公主是怎么会成为墨靖离的妃子的?”鸿鹤反问王良。 王良听了之后也皱了一下眉,“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只不过希望公主不要真的喜欢墨靖离才是,不然于我们是不利的。” 但是这真的可以避免么?在山寨里,墨靖离贴身守候这田瑶,他真的害怕了,若是田瑶要离开她怎么办? 他恨不得要将给她下药的那两兄弟为她陪葬。小翠在旁边帮田瑶整理这衣服,用清水洗过的毛巾敷在田瑶的额头上。 田瑶的脸色很是苍白,如果在找不到解药,不知道能熬到什时候。 随从的医生也说,若是没有解药,真的很难熬过一周。 “可有那二人的消息了。”墨靖离走出房间,问早已站在外面等候的侍卫。 “还没有。”这消息无疑是让墨靖离发怒。“你们都是怎么干活的?一群废物。” 随从都被吓到了,他们很少见到他们的主任为谁动怒,唯独这个田瑶,墨靖离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是真的生气了。 在山上,王良一直催促这二人赶快炼药,二人也不敢松懈。 “王良,你在等等,不着急,这解药要慢慢练”说着,二人才开始炼药。 “王良,能不能把我们带走,你看我们对公主如此忠心的?”鸿鹤开口。 “衷心,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一个对公主图谋不轨,一个想要害公主。”王良实在看不出来,眼前的二人对公主有何衷心可言,还妄想让自己带走他们,真是痴人说梦。 “蠢货!老子真恨不能现在就杀了你们!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看你们两个谁负得起这个责!”王亮一张脸上满是气愤,一把揪着鸿廖的衣服,鸿廖两人被吓得瑟瑟发抖,王亮这副愤怒的模样,真的可能会杀了他们! 解药的方法虽然已经知晓,但却还需要提炼出两人精血方能再配制出解药,但这期间田瑶会因此而耽误解毒的最佳时机,不能及时解毒势必会对身体造成危害。王亮思及至此,心中越发气愤,当场就恨不能杀了这两个蠢货,最终还是王良开口救了两人。 “王亮!先别动手,我们还是先放过他们制出解药给田瑶解毒比较好,否则耽误了解毒的最佳时机,那后果也是我们无法想象的!”王良开口拒绝了王亮欲杀两人的行为,王亮这才冷哼一声松开了手。 “哼!你们最好祈祷田瑶能平安无事,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王亮厉声警告,鸿廖两人懊恼不语。 王良两人找到干净的瓷碗取了些鲜血,然后再出去在山上找了些配制解药的草药。墨靖离就这样抱着昏迷不醒的田瑶,一步也不敢离开,生怕他一离开,田瑶便会从此真正的离他而去。 当王良两人用提炼出的精血制出解药时,田瑶已然被小翠安置在马车内,董青在外驾着马车希望能赶快下山,墨靖离不停的看向马车里,此刻若能保田瑶无恙,是他目前最想要做的。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马车一路颠簸着下山,最终停在一处山坡休息了片刻,小翠也不知道田瑶何时能醒过来,便守在马车外面看着董青与墨靖离两人燃起篝火。 “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耽误田瑶的治疗……”墨靖离担忧着说了一句,董青自然明白自家主子的心思,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马车,神色有些难为情的的安慰了两句。 “主子,可马车已经行了一天,此刻若不停下来休息,只怕再好的马也会累死,云姑娘是有福之人,想来不会有事……”董青抱了堆柴火添在旁边,也由衷希望田瑶能快些醒过来。 原本墨靖离是准备继续赶路的,但因为马车长时间奔波已经有些力不从心,这才同意停下来却也担忧会因而耽误的田瑶的病情,小翠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却也不知道此刻能说些什么。 “唔……”田瑶迷迷糊糊的醒了,整个身子卧在马车里,但意识还不是很清醒,只是觉得脑袋像被人撕裂一般疼,小翠看着田瑶的反应有些欣喜,给她擦了擦苍白的脸。 几人丝毫没有注意到隐在夜色里的王良,待王良拿着已经制好的解药出现在马车边上时,小翠这才反应过来准备动手,却被王良及时点住了穴道。 “你……”王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便利落钻进马车里,小翠看着突然而来的王良,以为他会对田瑶不利,却也因为被点了穴道开不了口,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 第二百三十五章 楼兰王 田瑶自是知道王良,所以当王良给她喂药时,她没有抗拒的服药睡下了,王良出了马车看了两眼不远处的两人又看了看一脸震惊的小翠,刚才她还准备和自己动手来着,轻笑一声给小翠解开了穴道,便转身再次消失在夜色里。 小翠看着王良消失在夜色的背影发愣,他明明可以在刚才解决掉自己的,他是谁?会不会对田瑶不利?小翠不解的钻进了马车,田瑶的脸色还是苍白无力,体内的毒没有加剧的现象,也不知道刚刚那人的出现想要做什么。 确定田瑶暂时无异常情况后,小翠便出去找了些水,也就刚刚一会儿的时间,董青两人不知道怎么的就打了两只野兔烤着。大约半刻钟过后,小翠再次进去马车时,田瑶已经睁开了眼睛看着她,眼神还略微有些涣散迷离,但仔细调养过后便不会有什么大碍。 “小姐,你醒了!”小翠看着面色平静无力的田瑶,惊喜的叫了一声,很快便吸引了马车外墨靖离的注意力,墨靖离原本就一直注意着马车里的情况,所以当他一听到小翠惊喜的声音时,很快便跑过来看到了刚刚苏醒的田瑶。 “你真的醒了!怎么样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墨靖离俊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如获至宝的抱住刚刚苏醒的田瑶,小翠见状很识趣的退了出去,心中欢喜田瑶的醒来,对此丝毫没有起疑。 “水,水……”田瑶干涸的抿了抿唇,漂亮精致的面上隐隐有些痛苦的神色,墨靖离闻言连忙给田瑶喂了些水,依旧紧紧的抱着她的手,生怕她的醒来只会是一场梦。 大约又休息了片刻,田瑶已然恢复了一些体力,便准备下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墨靖离见状以为她要离开,连忙问她去哪儿。田瑶闻言,清丽白净的面上带着一丝笑意:“墨靖离,我想出去走走,马车里太小太闷!” “那我们一起出去看看夜色,今夜的星星看着很美很亮,”墨靖离扶着田瑶下了马车,俊脸上带着丝丝宠溺,“现在我一步也不敢让你再离开我的视线,如果你因为这个不能醒过来,那我墨靖离便是穷尽此生,也会让那些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田瑶心中甜蜜笑而不语被墨靖离强行抱在怀里,共同欣赏夜色撩人的夜空,墨靖离还难得的给她讲起来故事。董青坐在篝火旁,看着不远处两人的背影,也不由得心中泛起阵阵甜蜜,墨靖离能得到幸福,他也会跟着开心。 小翠也看着篝火的照耀下,面色平静如常却分明带着几分喜意的董青,心中思量了半天还是走了过去。 “我见你看着主子的背影笑了半天,怎么?董青,你也有喜欢的人吗?”小翠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心中带着丝丝复杂的情感。 “哎,小翠,这野兔快烤熟了,要不要待会儿我留个兔腿给你?”董青面色一僵答非所问,自认为机智的转移话题,心中有几分不明的情绪闪过。 小翠见董青这副闪躲逃避的模样,心中已然有了答案,不由得觉得有些胸闷难受,找了个借口起身离开,转身时苦涩的笑笑,眼泪掉下来却无人发觉。 “话说你中了毒没有解药怎么会醒了?给你送药的人是谁?”墨靖离抱着田瑶坐在篝火旁,突然想起来无意间问了一句,却发觉自己的语气带着几分质问的感觉,随即又改口道,“我只是随口一问,若是不方便说那便算了。” 小翠也不知晓那个给田瑶送药的人的真实身份,便只是静静的待在一旁没有多嘴,田瑶原本因为他的问题有些难堪,好在他后面这些话又缓解了她的尴尬,现在时机未到,还不宜让墨靖离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所以田瑶便巧妙的避开了墨靖离的问题。 蓦然间觉得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而且墨靖离原本就只是随口一问,便没有过多纠结给田瑶送药人的身份,只要田瑶能安然无恙,那这些也就不那么重要了,墨靖离锐利的眸中闪过一丝精明与疑惑。 “来,田瑶,这兔肉烤的极香,你要不要尝尝?”墨靖离从董青手里夺过半只已经烤好的兔子,笑着递给了田瑶,田瑶刚刚恢复苏醒,还真有些饿,便接过了墨靖离递过来的兔子。 “主子,我……”董青看着自家主子如此熟练的借花献佛,心中带着丝丝不悦却也不敢显露,墨靖离偷偷瞪了他一眼,小翠见状笑着将自己的半只兔子递给了董青,却被董青拒绝,心中不免有些荒凉。 “哎,明日我们便要继续赶路了吧?听说楼兰城是个风景很美的地方,不知道楼兰王是个怎样的人!”田瑶笑着说了两句,一提起楼兰王,两人便再度想起葛程的死状。 “据说楼兰王不是那种不讲情理之人,所以我们也不必过分担心,葛程之事是他罪有应得,想必楼兰王为了楼兰百姓的安危,应该不会主动挑起战争,但此去我们还是要小心行事!”墨靖离俊颜上带着几分凝重,小心嘱咐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早些休息,明日还要继续赶路,篝火可以抵御野兽,所以不必灭火,只需稍微留意一下火势便可!”田瑶看了眼烧的正旺的柴火,被小翠扶着上了马车。 墨靖离就守在马车外,田瑶感觉到马车外面人的存在,撩起车帘看了一眼,眼底带着分明的笑意。小翠则靠在树上看着树下的董青,心中隐隐有些爱慕之意…… 天空渐渐亮了,几人休息一夜后,便继续赶路到楼兰,此去有重大事件须同楼兰王商量,故而一刻也耽误不得。几人缓缓赶路到了楼兰城,却无意间发现城外在排兵布阵。 墨靖离以祁王的身份求见到楼兰王,楼兰王看着人到中年,却一身正气凛然,而且他在楼兰城中的百姓的心中威望也颇高,若非皇命所在,其实墨靖离对楼兰王这样的人还是有几分敬仰的。 “楼兰王,本王奉命前来收取兵符,你若不想发动战争,那便速速交出兵符!”墨靖离看着那张与葛程有几分相似的脸,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心中带着丝丝复杂的情感。 “祁王殿下,你看城外,我的兵马已然排列好,不妨我们以兵符为赌注,三局两胜可好?”楼兰王站在城楼上提议道,对于面前的祁王他也有所耳闻,正因为敬他是条汉子,便不会使那些阴险的法子。 墨靖离应声而约,两人用兵马为棋,以兵符为赌注,开始对战。规定三局两胜,田瑶知道墨靖离的能力,却还是不免有些担忧,但好在墨靖离没有让她失望,与楼兰王一番对战,最后还是赢得两局。 “祁王殿下好才能,我输了!”楼兰王最终还是打开城门放墨靖离等人进了楼兰城,心中虽然有些不甘,却也输得心服口服,对于墨靖离排兵布阵的才能,他很是敬佩。 “楼兰王为人正直爽快,本王很是敬仰!”墨靖离带着众人进了城,楼兰王看着年轻有为的祁王殿下,心中想到自己那个儿子,不免有些莫名心疼与哀伤。 “容我问一句,听闻我儿被关了起来,不知祁王殿下能否告知我,他现在情况如何?”楼兰王眼中带着丝丝凝重,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的感觉。 “对于世子葛程一事,本王很抱歉,他已经死……”墨靖离想起那个热血方刚的男儿,也不免有些伤感,好好的人撞死在牢中,田瑶听到楼兰王问起葛程的现状,也不免回想起世子葛程的惨烈气死状,面上闪现一丝震惊的神情。 “不用说了,我已经明白了!多谢祁王殿下能如实相告!”楼兰王没让墨靖离再说下去,老眼中带着几分惋惜与痛意,葛程毕竟是他养育多年的儿子,不可能没有感情,所以当当听到他的死讯时,心中还是有些痛意与难受。 “还请善待这一方百姓,他们都是民风淳朴的无辜百姓,请殿下务必答应我!”楼兰王叹息一声,当听到葛程的死讯时,整个人仿佛遭受了某些打击一般,而后老脸平静的看着墨靖离。 “我答应你!”墨靖离沉着脸色,心中百感交集,犹豫着还是开口说起了葛程的愿望,“葛程是个孝顺的儿子,他是自己撞死牢中,临死前还请求能善待你们这些亲人!” 楼兰王听着墨靖离说起葛程临死前的心愿,沉默不语面色平静中带着丝丝复杂的神色,心中虽然对葛程的死有些不甘却也明白这都是葛程自食其果。 但他到底还是自己的儿子,沉默许久过后,楼兰王还是缓缓的开口道:“我已经没有别的心愿,只求祁王殿下能把他的尸体还给我!我想让他葬在楼兰城,这是他出生的故乡!” 墨靖离与田瑶对视一眼,田瑶也对爱子心切的楼兰王有些同情,只是微微一笑,墨靖离便明白她和自己想的一样:“我会命人把世子的尸体还回来!” 第二百三十六章 杀手突现 “多谢祁王殿下!祁王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还请祁王殿下能随我回楼兰宫再相商!”楼兰王知晓墨靖离为人不爱杀戮,性情明和厚待百姓。 “多谢楼兰王!”墨靖离客套几句便跟着楼兰王到了楼兰宫殿,墨靖离便命人将葛程的尸体带了过来,楼兰王看着葛程的尸体许久,面色看起来很不好却硬是强撑着没有落泪。 在楼兰城外选了一处风景秀丽的山水处,便准备着将葛程的尸体下葬,楼兰王经过一番思考后,终是做出了重大的决定,苍老的面上带着决绝:“祁王,我愿意归顺皇上,将兵符上交,但还请祁王答应我的可以做到,不要辜负这一方无辜的楼兰百姓!” 楼兰王终是将兵符交给了祁王,楼兰的兵符一交出,他便清楚这之后会面临的结果。他一旦交出了兵符,那他就已经不再是楼兰的王,再也做不了楼兰城的主。 田瑶到是对楼兰王此举有些意外,她没想到楼兰王会这么爽快的拿出兵符,原以为还得多费一番口舌才能拿到兵符,不过这倒是省了她们不少功夫。 墨靖离抿唇看着自己期盼得到的兵符,心中隐隐有些惊奇与沉重,解下自己腰间的全体通绿的玉佩,缓缓开口道:“我答应你!这枚玉佩是本王的信物,你拿着吧,到了边疆自然会有人安置你们!” “我这也算了了葛程的心愿!”墨靖离将玉佩换给了楼兰王,楼兰王接过玉佩心中有些动容,一想起葛程的死,心中虽然难受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葛程犯的是滔天大罪。 “多谢祁王殿下好意!”楼兰王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接过了玉佩,转而又道,“祁王殿下远道而来想必也辛苦,不如随我进楼兰宫里,我设宴好好为祁王接风洗尘!” “如此便多谢楼兰王了!”墨靖离与楼兰王客套一番,楼兰王便安排着宴席招待几人,而墨靖离他们经过旅路途的遥远也确实有些辛苦,在楼兰王安排的宴会上明显舒适不少。 宴会上歌舞升平,还有很多楼兰城的当地美食,一番寒暄过后,墨靖离拿到了兵符完成了使命便准备离开:“多谢楼兰王此番款待,若没事了的话,那我们便还得回去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做挽留了,祝祁王殿下一路顺风!”楼兰王与其妻室站在一旁,面上浮现一丝欣慰的笑意,自从被墨靖离排兵布阵的才能所折服,他对这等人才还是存着敬佩之意的。 却不料就在墨靖离等人转身的那一刻,楼兰王身后的那一队侍卫突然就变成了刺客,刺客提着剑在墨靖离等人转身之时,对楼兰王及其家人暗自下手。 “啊!娘,我怕,救我!”一个孩子被这情景吓到,忍不住出声哭泣,楼兰王对此似乎也有些没想到,拉着妻室左逃右躲却还是难逃厄运,墨靖离被孩子的哭声所吸引,转身发现有刺客,便带着董青去帮忙。 墨靖离擒住一个刺客,却发现此人是皇上的暗卫,皇上的暗卫怎么会出现在此?墨靖离皱着长眉不解的看着面前受伤的刺客,心中已然有了几分猜测,却还是不肯置信的再次冷冷道:“我识得你们是皇上的暗卫,你们不用瞒我,且告诉我你们为何会出现在此?” 暗卫看着墨靖离的眼神中带了丝怨恨,最终当董青拿着剑架在他的脖子上时,他才缓缓开口告诉墨靖离真相:“奉皇上密旨,待祁王取到兵符后,属下等可取楼兰王人头!” “该死!你们若是说谎欺骗本王,本王定让你们生不如死!”墨靖离听完大惊低咒一声,顿时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皇上卑鄙无耻的行为便是陷他于不仁不义,墨靖离看着众多伪装成刺客的皇家暗卫,一时气极。 “呵!属下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王爷何必不信?若是不信属下也没办法,楼兰王一家今日必死!王爷若是拿到了兵符,不妨早日启程回京,莫让皇上怀疑王爷心存不轨!”鼻刺客冷声笑道,说出的话极为难听。 “你这狗奴才!我家王爷也是你可以诋毁的?”董青听着这刺客的话,心中也不由得气愤不已,想要动手却被墨靖离阻拦。 “呵,皇上这般卑鄙行事就不怕将来被天下人讥笑?”墨靖离看着受伤嘴硬的刺客,眼底浮起一抹淡淡的嘲讽,对于皇上的这种行为,他实在不屑。 “皇上的吩咐照做就是,又岂是我们这些奴才可以诋毁的?王爷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还是打算为了楼兰王一家谋逆皇上?”刺客明显是皇家暗卫中的心腹,说出的话字字珠玑。 墨靖离擒获的不过只是暗卫心腹中的一员,刺客的头还没有抓到,那些刺客仍旧拿着剑斩杀楼兰王一家。楼兰王自然也将墨靖离与刺客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再也顾不上身为男人的尊严,直直的朝着墨靖离的方向跪下了。 “皇上要杀要剐我都认栽,还请放过我的家室,他们都是无辜的,求你们放过他们,他们不该被我连累,我甘愿受死!”楼兰王面上带着悲伤与决绝,墨靖离看着心中一紧,一旁是表面上还得尊敬的皇帝,一旁是道义正直的楼兰王。 “呵!奉皇上指令,楼兰王若是交出兵符,不管其或其家室,一律杀无赦!”刺客头冷冷的重复了一遍皇上的密旨,便已然说明楼兰王一家今日的后果。 奈何楼兰王的求情没有换来刺客的手软,刺客仍旧不管不顾的杀害了周围的人,上至楼兰王同床共枕的妻子,下至不过八九岁的幼童,全部无一幸免,墨靖离再也忍不住的出手,却还是抵不过人数上占优势的刺客。 顿时楼兰城门口哭声一片,一时间楼兰城门口血流成河,暗卫看着尸横遍野的楼兰城口这才准备回去复命,墨靖离看着半刻前还在说话的人,转眼间就成了面前这副模样,痛苦的闭上双眼,这件事的成因也有他的一部分…… “墨靖离,这些都是真的?楼兰王一家真的全部被灭口了?”田瑶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尸横遍野的楼兰城门口,心中满是震惊与难受,漂亮清丽的眸中带着丝丝复杂的意味。 “不是说只需要楼兰王交出兵符就可以了吗?事情怎么还会变成这样?怎么还会变成这样?皇上都已经拿到的兵符,为什么还要灭口?”田瑶对这个结果也有些震惊,眼泪慢慢就掉下来。 墨靖离看着对此不解震惊的田瑶,俊颜上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拍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田瑶,正因为楼兰王交出了兵符,所以才会被灭口,皇上渴望家国统一,为了防范于未然,自然不会给楼兰王再次起兵造反的机会,所以这才会灭口……” “可是楼兰王一家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怎么能说杀就杀?皇上怎么就能……”田瑶将脑袋埋在墨靖离的胸口,断断续续的呜咽声缓缓传了出来,刚刚血腥暴力的场面还停留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一闭眼便是楼兰王一家死不瞑目的场面。 血流成河的楼兰城门口,田瑶索性闭上眼睛不再看,一睁眼就是交错的尸体,死时无一不瞪大了眼睛,墨靖离虽然心痛却也无奈,看着自己之前还说着给楼兰王一块信物,让楼兰王一家去边疆会得到安置,可转眼间却物是人非。 “这是自古以来皇家统治者的惯用伎俩,皇帝也是为了自己能稳坐皇位,所以才……”墨靖离也知道她对刚才的场面难过,楼兰王为保家室安危不惜下跪,最后却还是难逃一死,这又怎么能让他们不心寒? “可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皇位权势就这么重要吗?比人命还重要……”田瑶趴在墨靖离怀里哽咽着,她还记得葛程当初撞死牢中,死不瞑目的希望能保住兄弟姐妹的安危,现在楼兰王一家却还是死不瞑目。 “田瑶我们已经尽力了,有时候身不由己的感觉很难受,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渴望能爬上那个位置……”墨靖离漂亮的凤眸中带着些许心疼,轻声安慰了片刻,几人便准备启程回京。 “事已至此也不能挽回什么,我们回去吧!”墨靖离安排了一辆马车,几人便准备启程回京,楼兰王一事众人看在眼里心中都有数,觉得这事真的是皇上错了,故而一路上都没人提起,气氛有点尴尬微妙。 墨靖离骑着快马看着马车里的田瑶,回头看了眼夕阳悲戚的楼兰城,心中百感交集。与此同时,天方国京城里,墨雨非提着自己的长剑,看着一众自己培养已久的暗卫,心中想着自己将可能会做出的大业,顿时也不免有些激动,阴鸷的俊颜上带着些许激勉。 “殿下,真的决定好逼宫夺位吗?此事非同小可,殿下是否需要再考虑一番?”一名心腹犹豫着说出自己的疑虑,面上带着些许忧愁。 第二百三十七章 刺客 “哼!我还需要考虑什么!此时墨靖离不在京城,皇帝昏庸无能不识人才,如今便是我起兵逼宫的最好时机,我还需要考虑什么!你若是害怕,那便给我滚!”墨雨非听着他的话,愤怒的咆哮着。 “我告诉你,我等这天已经等了很久,所以我不可能放弃!你们最好别背叛我,否则我必定让你们付出代价!”墨雨非怒吼着,眼神如毒蛇般幽怨狠毒,心腹顿时有些惶恐。 “殿下,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只是为殿下的安危着想……”心腹的话还没说完,墨雨非便提着剑刺入了他的胸膛,阴冷的眸中满是狠厉与决绝,血顺着长剑流了出来,挣扎了没多久那心腹便死在了墨雨非的长剑下。 “将士们,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昔日何曾亏待过你们这些暗卫?现在趁我的劲敌墨靖离还没有回京,我准备起兵逼宫造反,你们若是愿意跟随我,那便随我一起!若是害怕一死,那就趁早离开,我从来不要临阵脱逃的逃兵!” “将士们!成败在此一举,今日我若是能顺利杀了皇帝坐上皇位,你们便是我最大的助力!现在我可以再给你们一次反悔的机会,害怕的暗卫趁早给我滚,若是待我谋反时再说害怕想逃,那便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墨雨非端起一碗烈酒一饮而尽,随即重重的将碗摔在地上,众将士也跟着重复墨雨非的动作,一阵猛烈的摔碗以示士气:“属下等誓死追随殿下!” “既如此,那你们便随我一起谋反夺位,将来我若是能顺利坐上皇位,自然也不会亏待你们!”墨雨非激励着暗卫,然后便带领着自己暗中培养已久的暗卫逼近皇宫。 墨雨非站在砖红色的宫墙外,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士兵恭敬的跪在他身旁,汇报着宫里的情况,墨雨非抿唇不语,面色阴沉可怖。 “禀殿下,宫中巡逻的士兵已经撤换成我们的人,只待殿下一声令下,我们便可以一举进宫助殿下成就大业!”一个身穿铠甲的心腹恭敬的禀告实情,墨雨非听完大喜,当即便带着暗卫进了宫。 却不料在宫中撤换人马的时机,居然会有刺客趁机混了进来,不巧被墨雨非带着人马撞上,刺客中已经有人提着剑做好战斗的准备,情况危急随时可能爆发一场猛战,不料墨雨非却以为这是自己人。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为我带路!”刺客对墨雨非充满防备,墨雨非却对此丝毫没有戒备,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刺客听着墨雨非的话有些不解,难道他也是奉命来寻找兵符的?这又是谁的手下?刺客对墨雨非的话不解生疑,一番思索过后便索性没有理会,而是自顾自的离开,继续寻找兵符。 墨雨非对刺客的行为极为不解,心中也有些气愤却害怕被人怀疑,故而也没有计较刺客径直离开的无礼行为,只是带着自己的暗卫,准备着推门逼杀皇帝。 皇上大惊,根本没有发现什么刺客。倒是自己这个好儿子很让他意外,没想到他居然想要造反,真是反了天了,还把不把他这个皇上放在眼里。 皇上试探问“你这是要做什么,冒冒失失的,有什么事。”墨雨非不知如何回答,看了看身后的琦美人,琦美人对他使了使眼色,似乎在询问刚刚的刺客不是你派来的吗?” 墨雨非想了想,刚刚的刺客根本就不听他的指挥,不像是他的暗卫。他闭了闭眼,表示刺客并不是他派来的。琦美人张了张嘴,口型说着真的有刺客。 墨雨非这下急了,还以为刚刚在外面的刺客是他的暗卫,难怪叫他领路刺杀皇上还没有反应,他这样冲动的跑了进来,皇上难免不会怀疑,他沉默了许久。 皇上逼问道“你在干什么,为何不回答朕,是真的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吗?”皇上龙颜大怒,这小崽子是想谋权篡位吗? 墨雨非急忙回答,他可不想让现在做出的努力付诸一切,“儿臣不敢,刚刚儿臣听到宫外大呼有刺客,我怕父皇有危险,这才急忙跑来,谁知连刺客的影子也没有这才慌了神。父皇,儿臣救驾来迟。”墨雨非跪了下来。 “哦?是吗?”皇上疑虑。 “的确如此,父皇,儿臣绝无二心。”墨雨非连忙解释,怕皇上误会他。 “罢了,起来吧,朕谅你救驾心切,恕你无罪。”皇上答道,还以为自己真的把一个准备弑父的人养在身边了。可惜就是这样。 后边的琦美人害怕的说“皇上,刺客不会就在外面吧,怎么办,臣妾好怕。”顺势,琦美人抱住了皇上,装作十分害怕的样子。 “爱妃不用害怕,浩天已经来保护我们了,浩天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外面也有我们的人,不用怕。”皇上安慰 旁边的墨雨非附和说:“琦美人不用怕,难道你不相信我吗,连父皇都认为我武功高强。” “哪有哪有,隋王好身手。”琦美人笑了笑,拉着皇上坐了下来,又娇滴滴的说“恩,皇上,来,我给您倒杯水,刚刚受惊了。”琦美人端着刚倒好的龙井坐在皇上的腿上喂皇上喝水。 休息了一会儿,皇上和琦美人也乏了,眼看外面没有传来刺客的声音,刚准备叫墨雨非回去就传来“来人啊!来人啊!抓刺客,抓刺客啊!”刚准备休息的琦美人慌了神。还以为没什么事了,谁知这才刚刚开始。 “皇上,怎么办,现在外面这么危险,要是闯了进来可怎么办?”琦美人莹莹哭泣,皇上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连声安慰,想了想又对墨雨非说,“浩天,你去外面看看怎么回事,如果看到刺客,杀无赦!” “是,父皇。” 墨雨非冲出门外,一路疾跑,拔剑而起,路过的宫人跑来告诉他,刺客跑去了皇上批奏折的内殿,他吩咐宫人把侍卫们都叫来埋伏在宫外,他一路疾跑,看见门已经被推开,跑了进去。 屋内东西撒了一地,只见一个黑衣人在寻觅着什么,屋子里乱七八糟,翻箱倒柜的。 刺客似乎还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忽然,他看见一个暗格,两眼像发了光一般,他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闪闪的东西,像是一个铜牌。 墨雨非察觉大事不妙,不好,是兵符,他悄无声息的把剑架在了刺客的脖子上,“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做什么,快把兵符叫出来,不然休想逃走。”墨雨非威逼。 刺客听到,把兵符收进了袋子里。 冷哼了一声,“就凭你,还不是我的对手,不想起就滚远点,不然我连你的狗命一起去掉。” “你幕后的主子是谁,居然如此大胆,夜刺行宫。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吗?”墨雨非挑衅。 可墨雨非又想到,要是有什么交易往来,也不错。他想要夺皇位,必须有人在身后支持他。想必这刺客后边的势力很强大,不然也不会这么大胆,夜刺行宫。 “不说是吗,侍卫马上就来了,到时候就算你插了翅也难飞,我也救不了你。”墨雨非冷笑说。 刺客还是没有回答,他正准备转身离去,一把砺剑挡在他面前,“不说我就让你离不开这里。” 刺客听出了墨雨非的意思,“隋王我背后是谁,你不必知道,若是你想找我们合作,也未必不可,那我就先行一步”刺客戾气十足。 墨雨非放下剑,“哦?那这样的话,我就不打算让你走了。” 刺客听到,迅捷的跑出门,没想已经被侍卫层层包围,连苍蝇也飞不出去。刺客吹了一声哨,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更多的黑衣人来了,应该是刺客的援兵。 刺客趁机跑出与侍卫纠缠在一起,墨雨非一看也冲出去与刺客对决,侍卫和刺客两两对立,这些刺客像是训练了很久的,个个身手敏捷。 拿着兵符的刺客说“你们先走,留几人跟我一起。”其他的刺客听罢,都匆匆离去,现在只剩下六人和他。 墨雨非看到地上躺满的尸体,眼更红了,这里面有不少的人是他的暗卫。 “现在你逃不了了,束手就擒吧,或许不会治你大罪。”墨雨非冷笑,“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候可有你的好受。” 刺客不肯听,又与侍卫打斗在一起。剩下的刺客几乎都死光了,拿着兵符的那个刺客,被墨雨非刺中了胸膛。 血从胸口流了出来,浸红了他的衣服,他咳嗽了几声,力气也要消耗完了。他用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还不肯求饶吗?”墨雨非高居临下的看着他。 “就算死,我也要拉个垫背的。”刺客二话不说一剑向他刺去。可惜他受伤太重,速度慢了许多。 慢了一步,被墨雨非抓住了。 “现在你还想说什么?”墨雨非故意问。 “要杀要剐随你便,我不怕。你最好是现在就了结了我,不然,哼。你也不会活多久。”刺客毫无畏惧的说。 第二百三十八章 放人 墨雨非走上前去,小声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大笑了起来。 刺客惊了一下。 “好了,你们两个人把他带去我父皇那,看看父皇怎么处置,这里尸体留几人下来整理一下。”墨雨非指使侍卫们清理现场。 侍卫压着刺客,一路向皇上寝宫走去。 一路上畅通无阻,走在后面的墨雨非突然冷哼了一声。“嘶—”,听到声音的侍卫们反过头来,看见墨雨非捂着自己肚子,发现血已经浸湿了衣服,地上也流满了血,担心的侍卫说:“隋王,您没事吧,要不先去看太医,待会儿再去皇上那。” “没事,你们先去,我跟在后天。”墨雨非虚弱的说。 忽然,被侍卫压住的刺客挣脱了,从侍卫手中抽出剑,速度快的让人捉不住,他径直跑向了墨雨非。 墨雨非感到很突然,一时没反应过来,一下就被刺客捉住了 一旁的侍卫不知如何是好,不敢贸然上前,怕伤到隋王害了自己的性命。 侍卫两人慌了,要是墨雨非出了什么事,他们也担待不起。 “你们都别过来,再过来一步,我就把他给杀了。”刺客眼中露出了杀意。 墨雨非没说话,他确实没反应过来。 一个侍卫大声喊道“你想干什么,放下剑,你要是伤害了隋王一丝一毫,你别想活着逃出去。” “哦,是吗,那我要是把他杀了呢?”刺客搭在墨雨非脖子上剑又深了一分。他接着又说“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活着离开这里,不然他就会死在你们面前。”墨雨非没说话,不过这家伙下手也太狠了。 “好好好,我答应你。”说完,侍卫把剑放在了地上。 刺客抓着墨雨非慢慢后退,其实他也受了重伤,但为了逃出去,只能坚持。 就这样,刺客抓着墨雨非慢慢走出了宫里,侍卫不敢叫人来,怕激了刺客把墨雨非,这样他们就更完了。 跑掉的刺客把墨雨非打晕扔在了草丛边,随后说了声“谢谢!”,走了。 看着昏倒在草丛边的墨雨非,侍卫怎么叫也叫不醒。急忙背去宫里,叫太医。 从眼线那得到消息的皇上急忙和琦美人一起去墨雨非那询问情况。 太医说已无大碍,但必须好好修养,失血过多,开了一些补药,一定要按时服下。 皇上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的自己的儿子,想到他是为了捉刺客而受的重伤。心中更是坚定了墨雨非。 “来人,把和隋王一起押送的侍卫带上来。”皇上十分生气。 随后,两个侍卫缓缓的走了上来。嘭的一声跪了下来。 哽咽着说:“皇,皇上,我们错了我们错了。隋王他是自己受得伤,跟我们没关系啊。” “没关系?那他是怎么被刺客捉住的,难道不是你们的错吗?”站在了一旁的琦美人生气的说,这两人居然还敢推卸责任。 “什么都别说了,来人,把他们两个帮我拖下去斩了。”皇上一声令下。 “皇上皇上,不要啊,皇上,我们是冤枉的啊!”侍卫大声的叫 墨雨非似乎被吵醒了,动了下身子。 “皇上,皇上,隋王他醒了。”琦美人看到了墨雨非高兴的说。 “父皇,咳咳咳。”墨雨非想要起身。 “好了好了,你就躺着吧,身子还没养好。” “对了,我决定加强侍卫,现在你出了这么大的事,皇宫里也没那么安全。”说完,皇上想了许久。 “父皇,交给儿臣来办吧。咳咳” 看了看墨雨非的身体,“算了,我还是交给下面的人办吧,你身子还没好,就别操心了。” 墨雨非对着站在一旁的琦美人使了个眼色,琦美人瞬间就明白了。 “哎呀,皇上,隋王也是好心想要为您分忧解难嘛。你何不收下这个人情。”琦美人娇滴滴的撒娇说。 “既然他有这个心,那就交给他去办吧,但前提是他的身体必须好了才行。”硬不过琦美人的劝说,皇上还是勉强答应了。 “谢父皇!”墨雨非感到非常开心,这样他就可以更多安排自己的人了。 过了几日,墨雨非的身体恢复好了。 “来人,帮我吩咐下去,加上皇宫安全,每天都要有定时的巡逻,如有异况,马上上报。” “等一下,对了,你再去帮我查查,那天的刺客。”墨雨非拿定主意的说。 “是。”墨雨非的属下顿了一下。 “还有,叫一些人暗中观察皇上。有什么动作,立刻告诉我。” 墨雨非眼中露出坚定的目光。 不一会儿,他的属下回来了。 “查到了,主子,我从外城打听到,有人看见过行为很怪异,衣着也很奇怪,而且他们说应该是其他国家的人。” “其他国家的?坏了!兵符!”墨雨非独自嘀咕着。这下不好了,自己可是亲手把他给放了,还以为是自己国家哪个有势力的贵族,没想到是他国。这下兵符丢失,国家要有一次大的震荡了。 “兵符?什么兵符?”属下感到十分疑问,这隋王是不是受了伤,连人也傻了。 “没什么,好了,你下去吧,还有什么事,我会吩咐你的。” 另一头 “什么!兵符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这么大的事怎么现在才来通知。”皇上龙颜大怒,兵符丢了这么久,这么大一件事,这些人到现在才来通知他的,到底都是怎么做事的。 “皇上,奴才不知道啊,是刚刚去您的内殿发现盒子打开了,里面什么也没有,才发现兵符丢了。”公公直接跪了下来,他只是个奴才,哪敢这么大胆随便进去皇帝的房间。 这下可把皇上气的不轻。 “什么时候丢的。” “应该就是刺客来的那天。”公公解释 “派人去查,记住封锁消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了。”皇上皱了皱眉头,揉了揉太阳穴。 这时琦美人来了,刚刚在门外也听到了不少。 “皇上,臣妾来了,我给您煮了莲子桂圆汤,趁热喝,人家可是熬了很久呢?”琦美人妩媚的说。 “好,朕都给你喝了。” 喝完,“皇上,是不是该休息了。”琦美人问。 第二日墨雨非宫内 a来人,赶快叫人把城内城外的药铺全部封锁,刺客受了重伤,逃不了多远。a墨雨非背对着属下。 a是!a 侍卫封锁了整个城镇,每个药店都有人守着,还有许多侍卫巡逻。 大街上,有两个人正在摸摸碰碰找药店,由于伤势严重,也不敢随意出入。想必已经派人来追捕他们了。城门都被封锁了,也逃不出去。 青龙扶着白虎走了许久,看见的只是紧紧关闭的药店,定是有人封锁了药店,药店外都有侍卫把手,根本就没有机会,就是想让刺客没有活路。 眼看白虎的病势越来越严重,血流不止,青龙十分担心,可眼前的办法也只有给他止血,治不了病根。 a青龙。a白虎极其微弱的声音传来。 a怎么了?a a别忙活了,再这样下去,你也会被我连累的。a白虎十分歉意,要不是因为自己,青龙怎会这么劳累。 a你别管,我一定要救你,你现在只要保持清醒。a说完,青龙一直往前走。 尽管白虎说的是实话,但青龙是不会放弃白虎的,他们是最好的伙伴啊! 是这样一直拖下去,病情加重,人也活不了多久。只能冒着生命危险,去找医馆治病。他把白虎藏好,整理了一下衣服。可没想到门外的侍卫硬是不准他进去。她只好沮丧的离开。 突然,青龙看到前面有一个开着门的医馆,他扶着受着伤的白虎走了进去。 店老板走了出来,a客官要些什么?a a治刀伤的药。a青龙回答。 听到这句话的店老板顿的抬起头,a这药我们没有,你去另处寻吧。a 青龙瞟到了店老板手中拿的就是那药。 a老板,我看你手中拿的就是我想要的药,为何不愿意给我呢?”青龙疑惑的问。 a不是我说我看你也不像什么好人,你抱着这人好像就是刺客。没去报官就算好的了,你还敢要我在这里给你药。a a你再骚扰我,我可就真的报官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a店老板没好声的说。 青龙觉得实在不妥,就扶着白虎离开了。 a唉,还以为能买到药呢,再拖下去该怎么办啊!a青龙感叹着现状。自己也没有办法了。 体力也要消耗完了,谁抱着一个大男人这么久都会累。 青龙快不行了,可身边的白虎正处于昏迷阶段。 他们两摇摇晃晃的走在小路上。青龙把白虎放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又往前走了。明明这么大一个国家,连一个人没有出来。大街上也没有人。像是一个荒城般。 不管是大医馆还是小医馆,都有侍卫把手。根本就没有办法了。 青龙只好找个地方把白虎安顿了下来。 他安顿好白虎后又跑了出来给白虎找医馆求药。走着走着,突然迎面走来一个女子,急急忙忙撞到了青龙。 第二百三十九章 确定身份 本来就没有力气了,这一撞,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臂上原来的伤口又破了,流了许多血。而这女子便是田瑶,田瑶不知如何是好,看着青龙受伤还有点严重。 急忙把他带去了医馆,原来田瑶早就回京了,只是一直在医馆学医,没有怎么出来走动。今天是因为医馆缺少药材,她才急急忙忙跑去买药送回来。 没想到来的路途中太匆忙,不小心撞到了青龙。 a你没事吧?不好意思啊,刚刚我太急了没有注意。a田瑶感到歉意。 青龙摇了摇头。 窗外一阵猛烈的脚步声。让青龙感到害怕,他往窗外看一眼心中感叹:不好,是侍卫。想必就是来寻找他的。 田瑶感到疑惑,为什么会在意侍卫的行踪呢? 楼下一阵猛烈的敲门声传来,青龙感到不安,这下坏了,药也没拿到白虎也没救,自己就要丧失性命了吗? a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如果等下侍卫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行为很怪异的人。请你不要把我说出去,谢谢。a青龙诚恳的说。 看田瑶没有反应,他接着又说:a求你了,帮我吧!a a哦,好。a田瑶看着这个人也不像什么坏人,就勉强答应了这个条件。 a要不你就去那个柜子里面躲一躲吧,等我把他们打发了,我再叫你出来。a田瑶真诚的说,毕竟是自己先把人家撞伤的。 青龙躲在了柜子里,田瑶下楼开门。 a来了来啦!a 一开门,就是一张凶神恶煞的脸。田瑶吓了一跳。 a请问有什么事吗?a田瑶友好的问。 一个领头的说:a有没有人来你这里求过药或者是什么伤员。a a我们今天没开门,什么事儿也没有,每个人影子都没有。你看看外面,像有人吗?a田瑶巧舌如簧,随随便便就把他们糊弄过去了。不过她也想趁机问问到底在找个什么人,要弄这么大的阵仗。 a皇宫前几日进入刺客,皇上叫我们来彻查。a领头的侍卫解释,但也确忽略了不少重要的消息。毕竟兵符丢失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传出去了,天下可就大乱了。 a哦!可是我没有办法帮到你们。a田瑶好意说,没想到楼上的那个人是个刺客,不过看人也不像和刺客,只是行为有点怪异罢了。 她走到楼上。a出来吧,他们都走了。a a谢谢你了!。a青龙感到十分感激。没想到这女子愿意隐瞒他的存在,帮助他。 田瑶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药,给青龙涂上了药。 a好了。如果你还想再休息会儿也行,但不能留太久。a 青龙为难的说:a你能给我一些治刀伤的药吗?a田瑶疑惑,但还是给他拿了药。 青龙拿了药,在身上找了找,却只找出了一两银子。 他放在桌子上,a这是药钱,我欠你一个人情,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话,我会帮你的。a一瞬间,田瑶还没反应过来,青龙已经离去。只留下了桌上的那一两银子。 他到底是不是刺客呢,可却没有爱了的凶狠。自己救下他是不是对的选择? 田瑶走在大街上,准备购买中午要用的食材,她又看到了那队昨天来医馆搜人的人。他们一直在巡逻,这好没有怠慢。 那个领头似乎认识了田瑶,跑过来问:a那个,你现在还有没有发现什么可以的人出入。如果有的话可以跟我们说,不用怕,刺客受了重伤,他也伤害不了你。a不过,这个领头的侍卫态度比昨天好了不少。 田瑶考虑到底要不要讲出口,可昨天那个人也没有那么坏啊。 a嗯?小姐,小姐。a田瑶迟迟没有说话,侍卫喊了几声她才反应过来。 a哦。没什么,不好意思,刚才想事情去了。a田瑶想着出了神,这才反应过来。 a这人我倒是没见着,不过皇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么久了还要找这个人。a田瑶感到疑惑。 侍卫瞧田瑶也只是好奇便把事情告诉了她。a听说是因为这人去了皇上的内殿,拿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皇上大怒,这才叫我们没日没夜的搜捕,可这刺客太会躲了,受了伤还躲着这么隐秘。唉。再找不找这人。掉脑袋的可就是我们咯。a侍卫玩笑道。 丢了东西?想必肯定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a你们为什么不重金悬赏呢,叫画师把他的头像画出来。a田瑶给他们想着办法。 a这方法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因为是晚上,他还蒙着面,连人影都看不清。听说他是其他国家的,不是我们这的。a是未来新解释侍卫耐心解释。 a那我也没有办法了,帮不了你们。不过你们还是赶紧去搜捕吧。a田瑶诚心建议。 说完便提着篮子自己走了,侍卫还想跟她说些什么。看她走的有些远了,把挂在嘴边的话都咽了下去。 难怪啊,田瑶心中更加肯定了青龙就是刺客。 另一头,青龙急忙拿了解药回客栈,这时的白虎全身发烫,由于伤口发炎而造成了发烧。 青龙急忙拿出解药涂在白虎的伤口上,可白虎的伤口面积太大。药不够用,这时青龙感到焦急好不容易得了药却少了这可怎么办呀。 真是一事未完一波又起,现在的方法只能先把要均匀涂散。勉强先用着吧。 a早知道多要几瓶药了,谁知道这药不够用啊。气死啦,这可怎么办呀。a青龙自言自语。 青龙坐在桌子边,看看这药对伤口有没有用。 等了一会儿,白虎身子没有那么烫啦,烧也退下去了。 青龙感到一丝高兴,这药终于有了成效。 可要想把病治好,还需一些药才行。 可是医馆是这样轻易就能去的吗?想必现在搜捕的更加严了。 楼下 a来人,给我搜!a a小爷别乱翻呀别乱翻呀,东西砸坏了我可赔不起啊。a店小二焦急地说,东西全被被他们扔在了地上。 a老板快出来,快出来啊!a店小二焦急的喊。 a什么事啊?这么大呼小叫的。a老板似乎还没发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外面下了这么大一队人马。吓到了,才问店小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店小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老板急忙对侍卫说:a我们这真的没有您想要找的人。a a要是我找出来了怎么办?有人举报,说你这收了一个可疑的人,你敢包庇逃犯。我连你一起杀了。a侍卫凶神恶煞的说。 店小二不敢说话了,只能任凭他们去搜。 青龙听到了楼下的动静,料想肯定是来人了,一把抱起受伤的白虎从窗户边跳了下去。 谁知一个侍卫刚好推开门,看见了这一幕。他大声呼喊:a快来人啊,这里有刺客,刺客跑了,快来人。a 听到消息的刺客纷纷赶来,从两面包抄。青龙把白虎摇醒,可白虎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神志不清。但也勉强能自己走一下路。 后面的侍卫紧紧追着他们不肯放弃,青龙在心中默念,这些人真是难缠。 青龙在转弯处看到了一条小巷直接跑了进去,带着白虎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 那些侍卫并没有发现,而是径直往另外一个方向走了去。 这是青龙才松了一口气,白虎才稍微有了一些精神。 a你感觉好了一些了吗?我在路上碰到一个好心女子。她是在医馆学医的。回去的路上他不小心撞到了我。就把我带去了医馆治病。我乘机向他要了一些药。可是要少啦,只能维持你的伤口不再腐烂。你还能坚持得住吗?a青龙担心的问。 a没事的,我还能坚持得住,只是。这药还拿的到吗?咳咳。别再为我冒险啦,我知道现在肯定还有许多人在追捕我们。a白虎很抱歉,自己怎么这么没用,连累了这么多人。 侍卫们急匆匆地分散在各个店各个街角落,这时董青和小莲正在逛街,两人十分开心,并没有注意身边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一人急匆匆地往大街上跑来。 董青以为来者不善,急忙护住小莲,小莲甚是开心。其中有一个侍卫向他们跑来问:a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男人背着另外一个受伤的男人往这边跑来。a 董青摇了摇头,他连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又怎么知道这里有人呢? a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吗?a董青好奇地问。 侍卫解释说:a皇宫前几日进了刺客,现在正在抓捕。那个刺客受伤了?如果你们看见啦就及时告诉我们。皇上,定会给你们奖赏。a 董青为田瑶担心,怕他一个人在医馆学医不安全。可受了伤,万一找的就是他们家的医馆怎么办?不行,得去看看。而且墨靖离叫他好好保护田瑶。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他也会受到惩罚。 a哦,原来是这样啊,知道了。你们再去找找吧,我们是真的没有看见有什么刺客a说完,董青拉着小莲离开了,他准备去看看田瑶有没有什么事情。 a什么事情这么急?a小莲感到疑惑。 a你是不是忘啦?王妃就在医馆呢。我得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没?a 第二百四十章 挟持 为了治好白虎的病,青龙决定再次冒险去医馆求药。只不过这次他决定带着白虎一起去。白虎无可奈何,只好答应了。其实他不想连累青龙。 可青龙不同意,两人跌跌撞撞来到了医馆门前。青龙从窗户边往里看了一看。发现那日见的那个女子不在。又看了一看,柜台那一个年轻的女子。 他想了想,a你能自己坚持的走一下吗?”白虎拼尽全力说,a能。a a那好,待会儿我冲进去把那个女子挟持住,你随后自己走进来,到时候我们威胁他给你治病就是了。a青龙讲出了自己的想法。 二话不说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了那把匕首。推开门,冲了进去。 小翠以为只是有人来看病并没有多在意。谁知,随即架在他脖子上的是一把刀。小翠吓到了,大叫了一下。 这可把在屋内的王良引了出来。王良看到了这一幕,也不敢大声吼叫。怕青龙一生气,杀了小翠。 青龙对着王良说:a别乱动,接下来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白虎你进来。a白虎慢悠悠的走了进来。这走进来可耗费了他不少力气。 a我跟你们说,如果待会儿有侍卫来询问,不准暴露我们的位置,不然?她就活不了多久。懂了吗?a青龙跟他讲清楚,谅他也不敢怎么耍花招。 王良害怕小翠受到伤害只能照做。没过多久,真的有人进来问关于刺客的事,小翠被青龙挟持到楼上去了。此时青龙的心都是揪着的。 他怕这个男子不守信用,出卖了他。 不过还好王良还是按照他的说法做了。 a你这里有什么受伤的人吗?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从这里走过去,而且是两个男的,一个受了伤。a一个侍卫问。 a小爷,我们这里啊没有什么伤员,不过我倒是看到一个黑影朝从那个方向跑了过去。不过他是一个人,并没有两个人呀?小爷,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你觉得有帮助吗?a王良讨好的问。他也怕自己说错了话。一个小侍卫有的权利都比百姓大。 a那个方向?好,我知道啦。如果我捉到了刺客。皇上,给我奖赏的话,我定会感激你的。请你喝酒啊!a a那好,有句话我再说一遍。如果你们有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必须立刻上报。不然?谎报军情可是要掉脑袋的。a说完,侍卫便高兴的往那个方向跑了过去,他还真以为自己发现了刺客的踪迹。 a知道了,知道嘞。小爷慢走喽。a我老觉得自己从未如此狗腿过。但为了小翠她只能这么做。 青龙十分满意王良的做法。 他小翠和白虎下了楼,a谢谢你了,这位兄弟。可否给我一些治刀伤的药。a本来王良正准备拿药给青龙的时候。这时,董青正好赶了回来。 好哇,真的被他料到了。刺客果真就在王妃这。 没想到这人还把小翠给绑了。董青气不过,拔出剑就跟青龙干了起来。两人之间不分伯仲。 打了几个回合,青龙终归还是要弱了一些。他身上也有伤,还没有完全恢复。 被董青一拳击倒在地,他捂着胸口,吐了一口血。 a青龙!a白虎担心的叫。可他连自己也帮不了,更何况是青龙了。 a没事,不用管我,保护好你自己就行。a青龙又自己慢慢的站了起来。 这时,田瑶从外面回来了,看到了这一幅场景。她感到惊讶,董青今天怎么会来这儿。还把人给打伤啦。她又仔细一看,小翠也被绑在了凳子上。 a怎么一回事儿?发生了什么?”她问董青。 a王妃,我在大街上得到消息说有刺客,而且这个刺客受了伤?我看您又在这医馆学医。想来,万一刺客来这医馆,您可就危险啦,我就急忙跑了过来。没想到正好被我撞到了这小贼。a董青激动的说。 田瑶走近瞧了一瞧,嗯?这人怎么这么眼熟?是那天被自己撞伤的那个人。 a噢!原来是你,你怎么又来啦。a田瑶问。 a咳咳。我只是想给我的伙伴见了一些药。未曾想要伤害这个女子。我怕他们不愿意答应我的要求,所以只好这样。不过我看这位小先生并不太乐意我呆在这儿。所以,这个女孩子,我现在不打算放。a青龙解释。 a这样是吗?那你要怎样才肯放了小莲。a a很简单,你先帮我和我的伙伴治了病,你帮我给他上药。用你来交换这位姑娘。也就是说,到时候你就是我的人质。你是在这能力最大的人吧。若是你有什么事情,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a青龙深思熟虑后决定这样做。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障他和白虎的安全。 a好,我答应你。a田瑶一口答应。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没有过多的考虑? a董青,去给我拿药。a田瑶给白虎上了药。白虎的伤口由于运动剧烈而又重新裂开了,像枯槁的树枝一样,连血也流光了。田瑶看到这,感到十分恶心。但又不得不给他上药,他手上可掌握着小翠的命。 其实董青很不懂为什么王妃要这样做,还要救了他们。他很疑惑,便问:a为什么要救他们呢?a 其实田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可他就是觉得这两人给他一种神秘的熟悉感,就感觉他们两个根本就不像坏人。 a我也不知道,但我认为救他们没有错。a田瑶回答。 董青不好接着再问,就没有过多的再问下去了。 a药上好啦。这样可以交换人质了吗?a田瑶询问。 青龙也不想忽悠他们,变给小翠松了绑。 田瑶主动的走了过去,并没有过多的考虑。董青想上去阻拦,却发现王妃已心意已决。再过多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青龙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女子这么爽快。 小翠哭着说不要啊,田瑶没有听,乖乖的走了过去。小翠很伤心,王妃又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了。自己真的很对不起王妃。 药店里,田瑶看着面前已经负伤的青龙白虎,眼神很是坚定。她不能让小翠受到什么伤害,索性开口让自己代替小翠作为人质。 对于田瑶突如其来的这句话,很多是震惊,但最多的还是不解。 就在众人微愣分神时,田瑶再次开口“怎么?不可以吗?” 女子平静的声音拉回了所有人的思绪,白虎盯着曾经帮过他的田瑶,十分不解她的做法“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询问,想要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毕竟青龙受的伤比自己重,实在不能再在这与他们周旋。 田瑶无奈,想不到他们的防备心如此的深……主要是他们的伤都挺重的,再不治疗,恐怕……医者父母心,即使田瑶懂得不多,但还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再看他们现在已是气喘吁吁,怎么还能再和别人打斗? 于是,她仍旧是扯出一个友好的笑容来“这样吧,你们放小翠出去,我也让其余人出去。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了。” 她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小翠和董青都是不同意的。万一青龙白虎不怀好意,让田瑶置身危险之地,那他们怎么向墨靖离交代? 猜想到他们再担心什么,田瑶拍拍董青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放心,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的。你先带小翠出去。” 随后,又对一脸担忧的小翠说道“还有你也一样,先和董青到外面等着吧。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 既然田瑶都向他们这么保证了,他们也多说无益。只是实在是放心不下,以至于离开的时候还不忘盯着田瑶看。 支开众人后,田瑶发现王良还待在自己身边,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对上他笑眯眯的眸子,田瑶牵强扯了扯嘴角。 算了,反正他对自己的身份一直有所怀疑。从开始到现在,不过是差一个证据罢了,今天算他走运。没再多犹豫,田瑶用力撕开衣袖,不长,却足以让人看光她粉藕般白皙的细臂。 若再细看,会发现如白瓷细腻的肌肤上竟印着灼眼的火焰图案。它不大,却栩栩如生,犹如熊熊烈火,要将一切燃尽。刚开始,田瑶一直怀疑自己的身份,现在,她敢确认。她根本不是什么云府小姐,而是天炽国的公主。 只是,家国已灭。现在知道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复仇她没实力,重建天炽国,她也没那个能力……思此,田瑶满心苦涩。国仇家恨,势必会让她有着沉重的压力。 而一旁静观的王良却露出了欢喜之意,她果真是天炽国的人。而且,是他们高高在上的公主。之前,他猜想过,却得不到证实。如今,他心中的沉石总算是能落下了。 既然公主已经找到,那么他们的复仇大计应该要有领头之人了。而田瑶,正是当之无愧的人选。只不过王良有所顾虑的是,田瑶现在肯定还不能接受自己的身份,并且答应他们参加复仇计划。 第二百四十一章 怀疑 那这样的话,他们只能慢慢让田瑶适应自己的身份。让她记起,自己的国家是如何被灭亡,自己的父皇母后是如何惨死在敌国兵刃之下。 也许这会很残忍,但这些必须是田瑶应该知晓和认清的。再细想,田瑶和墨靖离走的太近。这样,以后如何会抛弃儿女情长?看来,是时候让他们保持距离了。 “如何?这个答复你们满意吗?”田瑶收起悲伤的情绪,看着神色复杂的青龙白虎,淡淡开口道。无论他们相不相信,这都是事实。 田瑶手臂上的火焰图案无疑是天炽国之人该有的,只是她会是何身份?他们没记错的话,余党之内未有女子。那她…… 想到这里,白虎不由蹙眉“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天炽国的印记?” 就在他等待着田瑶的答案的时候,许久未开口的王良上前说道“你们不要猜了,她是天炽国一直丢失的小公主,也是我们寻找已久的公主殿下。” 果真是个聪慧之人,怪不得是天炽国余党之首,原来都是有原因的。田瑶露出欣赏的笑意,幸好是自己人,要是敌人的话那可真不好对付呢。 听完王良的述说,青龙白虎震惊在那,良久才回过神。下一刻,他们却猛地单膝跪了下来,抱拳行礼“青龙\白虎拜见公主殿下!方才,有所冒犯,还请公主恕罪!” 二人异口同声的认罪让田瑶有些手足无措,她连忙上前扶起二人,微微叹气“无妨,你们受的伤够重的了,就不要行这么大的礼了。” 在他们的惶恐之下,田瑶硬是给他们上好药,也包扎好。出了里屋,田瑶发现董青已经领着小翠再次到了药房里面。看到田瑶无碍,总算是松了口气。 青龙白虎后一步出来,这让董青再次紧绷起来“你们快放了她!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田瑶忍笑,若无其事地到柜台前拿了帕子擦着手上的水渍,随后一语惊人“你们不要再担心了,他们两个说是要听从我报恩。既然这样的话,我也就只好同意了。” 本以为会是田瑶胡乱捏造,或者是青龙白虎的缓兵之计,却不知事实真是如此。就算董青和小翠心中再有所不信,田瑶都这么说了,他们也不好追究。 只是还是会对青龙白虎有所提防,毕竟拿小翠当人质这件事董青没那么快释怀。纳闷间,董青还想说什么,却被田瑶抢先一步。 “嗯……我这聚全药铺虽然平日里没什么忙的,不过还是需要伙计帮忙打杂的。那你们两个就留下来当伙计了,放心,我可是会给你们算工钱的。现在,我先给你们算算你们在我这消费了多少。” 众人汗,田瑶怕是掉钱眼里了,自己人的钱都坑。青龙白虎也没办法,谁让他们现在是被她收服的呢?打杂伙计什么的,他们还是干得来的。 只是,希望田瑶不要坑了他们工钱就好。 天不过蒙蒙亮,有着早起习惯的青龙白虎很早起身开始忙活。只是他们重伤未愈,手上的动作看起来难免有些笨拙起来。 不过一会,二人便气喘吁吁,许是大幅度的动作扯到了伤口。不过既然答应田瑶要留在药铺当伙计,他们就不能有半点怠慢,谁让老板是公主殿下呢? 只是歇息片刻,他们便又开始忙活起来。 宁静的早上,沉静的药铺,两抹身影不停地忙碌着。额上豆大点的汗珠被微风轻轻拂过,落在的青石地上。清脆的声音响起,却更显空气静谧。 到了正午,他们总算是忙活完重活。然后草草地用了午膳,不过田瑶还是很有良心的,看他们有伤在身还帮忙干活的份上,特地让后厨做了药膳。也正是这样,他们的伤一天天好起来,想必不久之后就会痊愈。 这天,青龙白虎在柜前算着账,整理药材。小翠却不知从哪冒出来,偷偷在一旁打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就算过了这么些天,他们的表现不错,小翠还是担忧他们会图谋不轨。 反正自己闲着也没事,田瑶也不用自己伺候,不如好好监视他们。这样万一他们哪天要试图反抗,小翠也有时间去通知田瑶。 然而她整整盯了一下午,一无所获。是他们演得太好?还是他们真的归顺田瑶?这让小翠百思不得其解。何况自己的精力也没这么多,不可能一直死盯着不放。 就在她再次找不到什么线索的时候,转身准备离开,便撞见了正巧走来的王良。知道他与田瑶有些交际,便也没什么疑惑,正打算擦身而过。王良却冷不丁说了一句。 “小翠姑娘,你是不是也在怀疑那两个不是真心要追随田瑶?” 王良老远就看见小翠躲在一旁观察着青龙白虎,而且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知道她肯定对他们还不放心。倒是个忠心护主的好婢女,不过他可不能让她看出什么端倪呢。 心中的想法被猜到的小翠突然皱眉“也?莫非王公子也在怀疑?” 好生聪明!看来田瑶身边的一个个都不简单……王良轻笑“既然小翠姑娘发现了,我也不好隐瞒。事实的确如此,不如我帮忙看守好了,你一个姑娘家也不能成天盯着他们不是?” 没觉得哪里有异样,小翠点头同意,毕竟最近几日下来她确实看着累了。换换别人看着也是可以的,反正王良这个人还是可以信任的。 百密一疏,小翠还是轻信了王良,殊不知自己被将计就计。不过好在,就算如此,田瑶也不会因此受到一点伤害。这才是,最重要的。 在小翠监视青龙白虎的时候,董青也没有闲着,表面上他算是和他们没有芥蒂。背地里却怀疑他们的身份,并且暗地调查他们的身份。 青龙白虎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人一直顾虑自己,只不过他们现在更适合的是好好养伤按兵不动。再加上,他们确定了田瑶的身份,又怎么会轻易给她惹麻烦。 然而得知这一切的墨靖离,匆匆赶到药铺看望田瑶。见她相安无事的在柜前看医书,松了一口气。他轻声走到田瑶面前,悄无声息拿过她的医书。 田瑶微愣,刚来骂咧出口,抬头就看见墨靖离充满浓重玩心的模样。 “看来,没我的日子你过得很是舒坦。我都听说了,你没怎么样吧?那两个人可信吗?”墨靖离无心再去细看那本抢来的医书,还给了田瑶后,目光灼灼道。 “我没什么事啦,你怎么来了?”田瑶搪塞几句,不明白墨靖离怎么突然来药铺了。 而她的举动却让墨靖离不由怀疑起她的身份来,不过私心却让他不再追究。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看着她额前被自己微乱的头发,墨靖离忍不住笑出声。 就这么柔柔淡淡的一笑,田瑶突然有些晕乎乎的。墨靖离生的好看,她不是不知道,只是素来不言苟笑的他总是会对她微微一笑。试问她,怎能把持得住? 脸不由的发红,眼神也不由发痴,田瑶怕是要溺毙在他的笑里了。又再闲聊几句,墨靖离便起身回府处理事务。临走前,还不忘在田瑶眉心间落下轻轻一吻。 “记得乖乖的,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 话音一落,墨靖离便很快消失在田瑶的面前。而田瑶的心情却被这一吻搞得七荤八素的,心乱如麻间觉得自己学医怕是无心了。 都怪墨靖离!没事撩她作甚!田瑶咬牙切齿,看着被墨靖离翻过的医书,再没心情去看。抓狂时,她只好先去静心。 萧珩见她如此无心,询问过,却被田瑶三言两语敷衍过去。看她不想告诉自己真正的原因,萧珩也不好再追问,只是多留了个心。 其实田瑶也想好好学医的,只是最近发生的很多事情根本让她没那个精力。不过她是不会放弃学医的,但现在以她的状态,肯定学不进去什么。 一日,萧珩去田瑶的药铺抓药,顺便找找田瑶为什么会担忧自己无心学医。不巧的是,刚好撞上她出门挑选药材补齐药铺里空了或不多的药材。 刚想拿到药就走,萧珩却看到了药铺里的青龙白虎,刚好小翠也在,便多言问了一句“你们这怎么多了两个生面孔?是新的伙计?” 有些好奇他们的来历,萧珩便在药铺多逗留了一会,想要知道怎么自己几日没来,药铺就多了新人。田瑶的药铺看上去不像是缺人的样子,这多了两个可是会成负担? 小翠也没多想,耐心和他解释起来。不过也不是全都说,该说和不该说的,小翠心中还是有几分轻重的。但她也不敷衍,该说的还是要说。 萧珩得知之后,觉得没什么不正常的,便点头道过谢匆匆回去了。调查无果的董青已经回到药铺帮忙监视青龙白虎,看到萧珩也没多说什么。 反正小翠已经去解释了,他不理也没什么关系。 第二百四十二章 偶然 是夜,被墨染了的夜空繁星点点,残月也泛着寒光。凉凉的,柔柔的。 隋王府,墨雨非在听到手下搜查刺客无果的时候,不由觉得头疼至极。拒绝旁人有意扶持自己的动作,他遣退所有人,将自己独自关在房间之内。 没想那刺客如此有本事,他派了这么多人都查不到丝毫线索,莫不是已经被人捷足先登?墨雨非想到这里,眉头紧蹙起来,平日里没心没肺的脸上也多了几分严肃之色。 若真和他想的一样,那么那个人选就只有一直是他最大的威胁墨靖离了。知晓墨靖离也在调查刺客的去踪,而且并没有什么大动作,很让人不怀疑他没找到什么。 看来,他得去墨靖离那里探探口风了。 在墨靖离和墨雨非还在忙着寻找刺客去踪的时候,田瑶的药铺里的伤药继续销售。生意不错间,让田瑶有那么几分心思去好好学医。 只是一想到药铺里那两个许多人一直在搜寻的麻烦,田瑶还是有些提心吊胆的。现在她将青龙白虎隐藏在药铺之内,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但她还是怕被人查到。 尤其是怕被墨靖离查到,那天他来一定不是单纯关心一下自己顺便撩一下这么简单。为的肯定是青龙白虎,若她猜想的没错,墨靖离十有八九已经猜到青龙白虎的身份,只是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而已。 而且肯定是看在她的面上,没有强制将青龙白虎抓回去拷问。田瑶什么都不怕,就怕墨靖离会通过一些渠道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到时候,他们两个更是没有理由在一起。 如果真的是那样,田瑶宁可墨靖离没对自己动心,她没对他动情。这样,到真相大白天下的那天,她也不会伤心他们之间再无结果。 听手下说,刺客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聚全药铺附近。墨靖离和墨雨非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田瑶,于是二人出奇默契的出现在药铺面前,他们也就此相遇。 “哟,祁王?好久不见,怎么?你也来看田瑶?”墨雨非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欠揍,借看田瑶为由来试探墨靖离。 墨靖离选择无视他的笑容,淡淡瞥了一眼药铺,微微抿唇,并不打算进去。墨雨非出现在这里一定不是偶然,肯定和自己的目的是一样的。 于是,二人就在药铺门口旁敲侧击互探对方手上有什么线索。良久,墨靖离没有得到什么好的线索,失了兴致“我还有事,隋王自便。” 不知道为什么,二人之间的称谓变得如此生疏。想必这皇权之争,必定会让他们的关系差到极致,甚至反目成仇,落得个你死我活的地步。 墨雨非也没挽留,在墨靖离离开的时候,在药铺前停留一会也回府。墨靖离那边肯定是知道不了什么,田瑶的药铺还是改天再去吧,现在去的话太明显自己的来意。 他还不想让田瑶知道,他已经怀疑上她了,起码不是这个时候。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在药铺前的对话,正巧被准备出门的田瑶听见了。她最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不在乎墨雨非如何想自己,她在乎的是墨靖离。 实在是怕墨靖离知道她的身份,田瑶的精神开始恍惚,在配药开药之上频频出错。虽然不会导致病人病情加重而死,但一味药上的偏差就会加重病人病情。 田瑶还不知晓自己开药上的犯错,在找萧珩学医的路上,她感受到了病患家属的愤怒。 “大家快来啊!就是这个昏医!要不是她,我的孩子也不会上吐下泻到现在也没好!” “就是!一介女子还学什么医术,现在出来祸害人!我是瞎了眼了,才会信任你开的药!” “还开什么药铺!赶紧关了吧!再这样下去只会害更多人的命!” …… 各种谩骂之声朝田瑶铺天盖地卷来,田瑶却无动于衷。哪怕别人往自己身上扔着菜叶,她也没做出任何表达。这时,她落入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各位,在这里我对云大夫的疏忽表示歉意。只是,云大夫近日身子不好,出错的药方我已经看过了,都只是错了一两味药。不足以致死,这说明云大夫还是有实力的。你们要相信云大夫,如过不是身体上的原因,她怎么会出错?” 在萧珩的解释和道歉之下,众人开始理智起来。田瑶的确是个可遇不可求的大夫,可能真的是有什么原因吧。想通之后,众人陆陆续续离开。 田瑶和萧珩道过谢之后,她回到了药铺。先看见的是门口一脸担忧的王良,为了不让他担心,田瑶上前勉强一笑“怎么样?那些病患都还好吧?” 由于自己的疏忽,导致这么多人受害,她还真是有罪呢。她已经不算是一个大夫了,连自己的病人都不能好好医治好,她又有什么资格呢? 看着她眉宇之间的委屈和酸涩,王良不忍劝慰道“你放心,他们都没事,而且他们都选择再次相信你。你也好好理下心情,不要辜负他们对你的再次信任。” 听到他的话,田瑶只能是振作起来。就算墨靖离真的能查到什么,如果他对自己真的是真心的,他会理解自己的。如果不是,那也没关系,就当真心喂狗好了。 想开的田瑶终于恢复以前的实力,终于将错误全都弥补好。而且,青龙白虎的伤也很快痊愈,他们终于可以帮忙大理药材。之前有伤,他们只能小幅度的整理。现在,总算可以大动干戈了。 “小田瑶!你在吗?我来看你啦。” 柜前的田瑶仿佛听到了一个十分欠扁的声音,下一秒,墨雨非就出现她的面前。她无奈,每次都这么高调,生怕自己不认识他是吗? 而还在田瑶身后整理药材的青龙白虎却是震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而且他好像和田瑶很熟的样子…… 二人愣在那里,手上的动作也停在半空之中。墨雨非的到来,绝对不是偶然,怕是故意。 懒得理会墨雨非如何亲昵的称呼自己,田瑶直白道“你怎么有空来看我?不是要查刺客的下落吗?莫非你是查到了?” 墨雨非有些微愣,没想过田瑶会如此直接,刺客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田瑶又是从哪里得知的,难道她真的和刺客有什么关系吗?面上有着片刻犹豫,不明显却能让人知道他肯定是在猜想什么。 这让田瑶不由白了一眼他,真为他的笨感到着急,她低头继续打着算盘算账“那日你和墨靖离在我药铺门口谈话的那么大声,不让我知道什么都难啊。” 她抬头冲他一笑,天真无邪“你不会是在怀疑我吧?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大胆,而且我对刺客这种东西没什么兴趣,还没扎针有意思。” 刚才她那么讲,只不过是想知道墨雨非查到什么地步了。但看他的脸色,田瑶知道看来墨雨非还是怀疑到自己头上了。也对,刺客是在药铺附近消失的,再加上田瑶的身份令人有所质疑,不怀疑上她也难。 然而墨雨非自然是不会蠢到点头的,而是玩笑一般听听过就好“小田瑶,你真会开玩笑。我就过来看看你,多日不见,你还好吗?” 看到她有些消瘦,墨雨非除了心疼还是心疼。奈何有心向明月,明月却无心。表面上他依旧是没心没肺笑嘻嘻,暗地却握紧了拳头,他何等不甘。 田瑶知道他对自己是如何心意,只是她真的不能回应,因为她的心早已不知被某人给撩去了。对墨雨非,她只能说抱歉。又在寒暄几句后,田瑶终于送走了墨雨非这个棘手的麻烦。 当她转身之际,便看到青龙白虎愣在了那里,手上的动作也停滞着。她挑眉“还不干活?是不想要工钱了吗?” 青龙白虎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含糊嗯着久经沙场的他们竟然一时之间有些手忙脚乱。这惹得田瑶一笑,心情都变好了,她回到柜前继续算账。 王良知道墨雨非来过药铺,就找青龙白虎谈话。过程中,王良知道了墨雨非曾经放过他们两个,至于原因是未知的。王良不解时,白虎回想刺杀皇帝那日墨雨非的一举一动,告知了王良。 这让他感到大喜,这样他们可以和墨雨非联盟,然后刺杀皇帝。条件的话,就是他们扶持墨雨非上位,他帮他们复国。决定好后,王良准备找田瑶商量。 匆匆忙忙拉来田瑶,王良直奔主题“田瑶,我们不如和墨雨非联盟吧,他对皇帝也有杀心。只要我们扶持他登上帝位,便可要求他光复我们天炽国。” 将自己为何会这么想的原因告诉了田瑶,希望她的想法能和自己达到统一。毕竟,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反正他们也没什么损失,只要杀了那狗皇帝,至于谁当新帝对王良来讲都是不重要的。只是,不知道田瑶愿不愿意舍下墨靖离,答应拉拢墨雨非。 第二百四十三章 骗局 有必要的话,甚至可以同墨雨非与墨靖离为敌。因为墨靖离是个太大的威胁,不除日后一定后患无穷。 “联盟可以,但为什么一定要扶持他当皇帝?” 田瑶向来知道墨雨非和墨靖离之间,为了皇权尔虞我诈,只要其中一人当上皇帝,另一人就会死。她不可能会让墨靖离死,哪怕牺牲墨雨非也在所不辞。 还未等王良开口,田瑶继续说道“墨靖离也有造反之心,而且势力比墨雨非还大。为什么不和墨靖离联盟?” “就是因为他的势力太大,我们驾驭不好的便会死无葬身之地。田瑶,现在不是你意气用事的时候,我们更应该和墨雨非合作。” 就算王良如何劝说田瑶,她仍旧还是放不下墨靖离,所以仍旧是百般犹豫,不肯点头同意。 “你不要再劝我了,我是不会同意的。”田瑶抬头,眸子间是坚毅的光“若你执意如此,那我就会告知墨靖离一切!” 说罢,田瑶转头离开,像是在告诉王良她的态度是如何的肯定一样。她什么都好,唯独在国仇家恨和儿女情长间不知轻重。她把墨靖离看得太重,以至于放不下。 王良气极,知道田瑶根本不可能放下墨靖离,原本对他的杀心此时愈发的浓重。王良想杀掉墨靖离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是看在田瑶的面上没什么行动。 现在,墨靖离他是不杀不行。就算田瑶最后会对自己百般责怪,他也认了,就算因此恨上自己也无所谓了,因为对复仇来说都值了。 他找来方丈,决定商议刺杀墨靖离之事。然而却被方丈制止,给出的理由则是如果他们这么做,田瑶伤心欲绝之下不知会做出什么。他们不能承担那个后果,所以他们只能是暗地偷偷和墨雨非联盟。 在田瑶不知情的情况下,一直瞒着她。就算哪天她知道了,到时候一切已成定局,她是阻止不了。若那是她还对墨靖离有心,他们只要想办法成全二人就好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和墨雨非联盟,选一个最好的时机刺杀皇帝。这样,他们多年以来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他们也算不愧对天炽国的亡灵们。 墨雨非到药铺找田瑶的时候,其实就发现她身后异样的青龙白虎。但他不好当着田瑶的面说破,只能是隔日来访,看看他们到底是何人。 某日,墨雨非和往常一样来到药铺帮忙晒药材。到了院子的时候,他碰巧发现白虎在劈柴。正准备无视晒完药材后离开时,白虎却因为出汗挽起了袖子。 大意的时候,白虎露出了手臂上刚愈合不久的伤疤。那条伤疤很长,并且很狰狞,想必是被宫中利器所伤。一个粗鄙之人有伤自然是正常,可在墨雨非看来,却没那么简单。 他走上前,准备看清那道伤口是否和记忆中的一样。还未等他靠近,白虎就已经放下袖子,擦着汗。在看到墨雨非的时候,神色微微一变后,与他擦肩离开。 正午,天气并不炎热,只是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暑意。转眼就要夏至,对这几分的热意自然是见怪不怪。好在微风中还有些清凉,能够拂去因天气变化心中而有的烦躁。 待在药铺将近一上午的墨雨非一直在意着方才在院子里看到的白虎手上的伤疤,总感觉是那么的熟悉,一时之间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看到药铺前行色匆匆的人,墨雨非心中的困惑又得不到答案,未免会让人觉得不如意。田瑶出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将药铺的琐事丢给自己还真是有些差强人意。 分明他什么都不懂,去还要在柜前忙活着。他堂堂隋王何时为谁做到这个地步?也就田瑶不知晓自己的心意了,明眼人都应该看得出来他对她是有着如何的心意吧。 以前不知晓就算了,都过了这么久,他每次表达的也很明显。这难道也会不清楚?或许是她在装傻,只是不想伤害到自己。可是他宁可她出言伤害到他,这样就不会让自己觉得他还有机会。 感觉自己想远了,墨雨非收回思绪,盯着在不远处忙活的白虎不放。望眼欲穿时,墨雨非倒希望白虎再次挽起袖子,好让他看看那条伤疤。可惜事事不如意,墨雨非眼睛都酸了,白虎也没再做出什么挽袖的动作来。 墨雨非无奈,早知道刚才直接上去抓住他的手腕看的清楚一些了。就在他闷闷不乐的时候,里屋的小翠突然喊住白虎“那个,厨房没菜了,你去集市上买些回来吧?你应该会买菜吧?” 先前小翠一直怀疑青龙白虎会不安分,可是最近小半个月来他们倒很是安分。虽然不可能打消所有的疑虑,但小翠觉得还是可以相信他们一下的。 她找了青龙许久,没见到人影,还不容易在前面看到了白虎。怎么会放弃让他帮忙跑腿的机会呢?于是上前要求,虽说是个大男人,但买个菜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白虎有些愣,但小翠都这么要求了,他也不好意识拒绝一个姑娘。只好木讷接过递来的篮子,呆愣着回应“好的,没问题。” 交待了要买什么菜以后,小翠很是开心地回后厨帮忙去了。白虎只好认命地出门,上集市买小翠口中所说的一连串的东西。 就在白虎出门的那刻,墨雨非猛地想起来,之前他刺伤过一个蒙面人。而且无论是长度还是深度,白虎手上的伤疤都十分的适合。看来,白虎就是那个蒙面人了。 只是,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和田瑶又是什么关系?好奇心驱使着他,在白虎出门后的一会,便跟着上去了。 紧跟了一段路后,敏锐的白虎察觉到身后有人,而且对象就是墨雨非。想到王良之前所说的联盟,白虎决定先试探一下墨雨非的想法。于是就将墨雨非往死巷里带,没有人的地方他们好做交流。 墨雨非不过一会就知道白虎是故意将他引到这里,也不再躲躲藏藏,当白虎还没走过转弯口时。他大喊,开门见山道“得了!你不用再往前走了,我们好好谈谈吧。你就是那日的刺客吧?没想到你居然就在我的眼皮底下。” 他感慨,更多的却是失望,没想到田瑶真的和他一直寻找的刺客有来往。那么,田瑶的身份肯定没那么简单,至少不是云府小姐这么简单。 事到如今,白虎也不再狡辩,而是承认“没错,就是我。我引你来的目的就是,既然我们目标相同,都是刺杀皇帝。那不如我们联盟,到时候我定会助你登上帝位。” 现在还不是将身后之人告诉墨雨非的时候,白虎只能简单告知他是自己会帮助他登上帝位,至于身后有没有什么势力,只能靠墨雨非自己猜想。 然而墨雨非只是冷冷一笑,将他骗得团团转,现在又说和自己联盟。他是傻才会同意吧? “呵呵,不必了。现在本王只想将你捉拿归案,这样倒少了些麻烦。” “你就不怕我告诉那狗皇帝,你也参加了刺杀他的计划?”白虎见他不同意,只好出言威胁,毕竟他手上也是有筹码的。 墨雨非笑他天真,死人又怎么会说话呢?眼神微变,墨雨非出手和白虎打斗起来,就算白虎现在死在了这里,墨雨非也可以治他个畏罪自杀的罪名。 到时候,他又何必担心自己不能全身而退?墨雨非出手招招狠辣,每一招都逼向白虎的要害。然而白虎勉强还是能抵挡的,看来,墨雨非对自己是起杀心了。 就在白虎抵挡不住,就要败下阵来时,青龙及时出现和墨雨非打了个平手。双方喘息之时,青龙出言威胁道“隋王爷,我劝你还是答应联盟比较好。毕竟你要是拒绝,我可是会让田瑶姑娘立马毒发身亡。” “你说什么?”他们和田瑶不是一伙的吗?田瑶怎么会毒发身亡?难道他们之间根本没关系?只是他多想了? “我们骗田瑶姑娘收留我们,然后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下了毒药。就是为了让你和我们合作,如果你不同意的话,田瑶姑娘可是会香消玉殒的。” 公主殿下,青龙再次有所冒犯了。如果不这样欺骗墨雨非的话,他是不会答应和他们联盟的。与其撕破脸,倒不如设个骗局引墨雨非进来。 没想到真相是这样的,墨雨非大怒,不由分说继续和他们打斗起来。可无论再打斗,他们终是平手,并且双方都负了伤。 青龙白虎没想到墨雨非会这么倔强,觉得再这样下去只会两败俱伤。于是丢了,带着白虎飞身离去。白烟遮住了墨雨非的视线,他没打算追。 等烟散尽,墨雨非才认真想起青龙白虎的话来。如果他们真的给田瑶下药,为什么不继续在此和自己周旋?莫非是个骗局?想到这里,墨雨非匆匆离去。 回到药铺,他无视小翠的质问为何会不见踪影,而是往田瑶的房间走去,准备去找她问清楚。 第二百四十四章 解药 墨雨非找到了田瑶过后,没想到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是在为她自己抓药。 “诶,你在干什么,你别动,你要是身体有个什么好坏的我该怎么办啊,你现在到底是在干什么啊,你怎么自己就动手来了,你平时身边都没有人帮助你干这些事情么,你这样是我今天不来你要是有个好歹可怎么办呢!” 墨雨非找到了田瑶过后,还没赶得上走到田瑶的身边就直接的大声的说这些话,他们肯定这些话当事人肯定能够听的清楚。 “啊,我没干什么啊,不就是我在抓药么,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我的身边没有人是我让他们不要跟着我的,怎么这个事情难道也要向你汇报么,你这个人到底想干嘛啊……” 其实田瑶她的眼神早就看到了从远方直接向她这边走过来的墨雨非,只不过就是一直没有说话,他不知道为什么墨雨非会突然有这么大的反应,他的这个反应让自己有一点的适应不过来,而且还是感觉到有一点点的莫名其妙和无奈。 “我这不是看你身体现在这个样子了,不过是关心关心你一下吗,你干嘛要用这样的态度跟我说话啊,何况我现在来找你是要带你去找萧珩的,所以你赶紧的放下你手中的东西,赶紧的跟我一起走,可别耽误了时辰了。” 墨雨非对于现在田瑶对待自己的态度他表示特别的不满意,干嘛要对自己向对一个外人一样,把关系弄得这么疏远。 “什么?还要去找萧珩?你要去的话你就自己去,我现在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呢,要不然的话你就等我把这些事情给做完了然后你在带我一起去把,你觉得这样行不行,如果行的话我们就这样,如果不行的话那就你自己回去,反正我是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做完的。” 田瑶也不想要他为难,只是自己现在正在忙着抓药就有点不想跟墨雨非一起走。 “行行行,只要你愿意跟我走就行了,我就等你把这些事情给忙完了我们再去……到时候你可别又找什么理由了。” 墨雨非真的快被田瑶给打败了,现在他什么都不管了只要她愿意跟自己走就行了。 田瑶听到了这番话过后只是静静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开口说话。 过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田瑶终于把手上的事情给忙完了,他们两个人随后就一起去找萧珩了。 来到了萧府过后,墨雨非直接就把田瑶带到了萧珩的房间里面,萧珩正好也在自己的房里,“你赶紧的放下你手中的茶杯,快点来看看她的身体到底有没有什么事情。” 墨雨非来到了萧珩的房间过后,看到萧珩还在不紧不慢的在品茶顿时就有一点不开心了,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还有心思在这里喝茶。 “好好好,你看看你这个人急什么啊!” 萧珩说完了过后直接就来到了坐在椅子上面的田瑶的旁边拿起来田瑶的手臂,正在诊脉。 萧珩的表情一会的凝重一会的舒适,不知道现在田瑶的身体怎么样咯,在旁边的墨雨非看着是惊心动魄啊,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什么事情呢。 “这个病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病,这个病有点像中毒,但是又有点不像中毒,这个病是我之前到现在都没有遇到过的,这一次我是真的无能为力了,我只能说我会倾尽全力的,你们还是不要太担心。” 萧珩诊脉了一小会,虽然说是一小会但是在墨雨非的眼里简直就是度日如年啊。 “什么?你不是神医么,怎么这个病也不知道……”随后直接就留下来一句话人就拉着坐在椅子上面的人一起走了。 “哎……真的是没办法,不知道他天天这么大的火气干嘛……” 等墨雨非和田瑶走了过后萧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会想起来刚刚诊脉的过程,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上弄的药粉,应该是没问题的,不服他还是没有想这么多直接就去把自己觉得没错的药方去开了出来。 而另一边,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其中一个人的脸色超级不好,他没有想到萧珩那个家伙竟然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毒,而且这个当事人也没有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一回事,想到这里就有一点的烦闷。 回到家里过后,听到自己的属下来报,说白虎已经同意了,整个人的心情顿时就变得开心起来了,整个人的气色也变得好多了,没有之前的苍白了。 “咳咳,王爷好雅致!” 突然从门外进来一个人,身穿深蓝色衣服的,体型跟平常男子差不多的,定睛一看毫无疑问就是方丈了。 “哟,方丈来了啊,来来来快点坐下来,这个茶是进贡的皇上正好就把它给我们让我们好好的品尝一下,这下你来了也赶紧的尝尝这个味道看看怎么样。” 墨雨非他并不意外方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其实他一早就已经预料到了,方丈会过来的。 “好,那就多谢王爷的好意了,今天我来的目的想必王爷也已经知道了,我们明人就不说暗话了,我有什么事情我就直接跟你说,你看看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吧!” 方丈坐下来了过后,直接就接过来墨雨非手里的茶杯,端在手上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然后就说出来这些话。 “嗯,你说的那些我当然是记得的,不就是面圣么,这个事情挺好办的,你不用担心我会办不好,只不过我想要什么相信你现在你自己的心里也是有数的。” “行,没问题,来来来,这个你拿去,这个药我每一个月就给你送过来一次,你记得这个药千万别掉了,如果掉了下次就没有咯。” 方丈直接拿出来手中的一个盒子,那个盒子里面装的就是解药。 看到只有一颗,墨雨非顿时就生气了,他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做,这不是在欺骗自己么,没有吧自己放在心上么,这个人还真是的。 墨雨非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双拳已经紧握,脸上的青筋已经爆出来了,相信这个变化方丈是看得到的,只不过他并没有什么害怕的,还是依然的坐在那里没有说话。 第二百四十五章 动手 “王爷,你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想要干什么?我都说了这个药材我每一个月过来给你一次,难道你是没有听懂么,还是怎么样子。” 方丈知道他现在是特别的生气,只不过现在药还在自己的手里他现在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更何况以后他的田瑶可是要靠自己的这个药来维持生命咯,所以现在不管他到底有什么想法都只能通通的憋回自己的肚子里面去。 “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有些不舒服罢了,你现在把你的药给我吧,既然我已经答应好你的事情我肯定就不会忘记的,你放心好咯。” 墨雨非知道在这个时候自己在跟他纠缠下去也是无济于事的,既然他已经这样做了就肯定不怕自己做出来什么冲动的事情,思来想去还是比较担心田瑶的身体,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好,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回家等好消息了,还希望王爷可千万不要糊弄我哦!”随后方丈就直接交出来自己手中的药放在了桌子上面,站起身来直接就离开了。 墨雨非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简直就是恨得牙痒痒。 随后他拿起来桌子上面的药,直接就出门找萧珩了。 “快点,你过来看看这个药是不是什么有毒的东西,这个是刚刚方丈给我的,我们两个人都有互相利用的价值,然后他就给了我这个,如果可以的话那我们就吧这个药拿去给田瑶吃,如果不行的话我再去找他理论。” 进到屋里的墨雨非慌慌张张的,他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 “嗯,这个药看起来药材的成分并不是特别的水,这里面还有好多特别好的药材制作而成的呢,你先等会,我看看这个到底有没有什么伤害人的地方。” 说完了过后萧珩便认真的看起来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萧珩看出来咯。 “这个药没有什么害人的地方,你可以先拿去给田瑶用用,我已经再三的确认好了,这个药确实是没有什么有害的地方,所以你还是不要在这里继续耽误时间了吧,赶紧去把药给她使用。” 萧珩看了看墨雨非现在的表情,他之所以会重复这么多遍就是因为看到她脸上的那个表情特别的凝重而且还是特别担心的,所以自己多强调了几遍。 “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你确定这个药可以吃下去,如果是下去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墨雨非还是满脸的担心,整个人都提到了嗓子眼。 “真的,你觉得我骗你干嘛呢?更何况他也是我的朋友啊。我怎么可能会伤害她呢,更何况这个药我都检查了好几遍的,你就你赶紧拿去给她让她吃咯,这样的话,他也能够早一点好起来。” 萧珩真的是被他给打败了,随后连告别都没有墨雨非顿时就跑去了田瑶所在的药铺里面。 他找到了田瑶过后,直接就拿起来一个杯子然后把自己手中的药材直接就递到田瑶的面前,“你赶紧的把这个药给吃进去吧,这个药是绝对对你这个病情有好转的,你不要担心有没有毒你放心就好了,我是绝对不会害你的,你赶紧的还是把这药也吃进去吧这样子你好了,我们大家都好了。” “啊,什么啊,行吧行吧,那我就吃下去咯,要是万一有啥不好的情况的话那你一定要救我哦!” 田瑶说完这个话,直接就拿起来墨雨非手上的水还有药直接就一咕隆吞到了肚子里面,根本就没有给墨雨非一点点的思考的时间。 吃完了药过后,他们两个人就在药铺里面帮忙了。 这个时候青龙白虎他们两个人回来了,董青在他们的后面走着,“喂两位,你们两个人到底去的哪里,怎么一声不吭的就直接走了,在你们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主子,我跟你们说你们要是继续有下一次的话,那你们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下一次我就直接动手咯。” 两个人还是没有理他,只是看了一眼董青,但是那个眼神是特别的不友好的,在这种眼神里带着一种轻蔑,蔑视,他们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董青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就直接走了。 本来就心情有点不好的董青他看到这一幕,顿时就来气了他没想到居然这么两个侍卫也会对自己这样子,应该是自己平时没有好好的管教她们。 “你们两个人是不是想要造反啊你们两个人都没有看到我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吗?还是说你们两个人是欠教训了,而且还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董青他现在是特别的不爽,随后想要动手来教训一下这两个人。 田瑶已经猜出来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顿时就阻止住他了,“董大哥,你不要着急,他们两个人可能是有什么烦心事而已,我们就不要再跟他计较这么多了。这样就显得我们特别的小心眼,你觉得是不是呢。况且我的身体还这么虚弱万一你们打打杀杀的碰到我了,可怎么办。” 董青也想了想田瑶说的话,如果自己真的跟他们两个人都打起来的话,万一伤到其他人,那可就不好了,这一次还是先放过他们。如果有下一次的话自己是绝对不会姑息的看他们两个人现在都样子肯定都是翅膀长硬了,以后自己可千万不能对他们在这样好下去了。 “行我就听你的,这一次我就不跟他们计较了。” 董青拍了拍田瑶的肩膀,思虑了好久才说出来这样的话。随后墨靖离找到了董青,需要派他去做一些事情。 田瑶在这个时候特别的想要去逛街,随后墨靖离就特别好心的陪着田瑶去逛街。墨雨非一听说他们两个人也去逛街。这时就想跟他们一起去,但是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好的独处机会墨靖离怎么会让他跟去呢。 墨靖离和墨雨非两个人啰啰嗦嗦了一半天最终都没有一个结果,后来他们两个人不知道因为。发生了什么口角争执然后两个人便开始动手打起来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兵符 田瑶他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人竟然会这么快而且就因为这么一点点的小事就打起来他真的是挺没有想到的,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这样做的意义到底是什么,难道就是这样陪自己去逛一下街吗? “我跟你说,今天你跟我记住了,你以后离我的东西远一点,特别是我的田瑶,他是我的你这辈子都别想要得到他,我跟你说。” 墨靖离在跟墨雨非打架的过程中两个人边说边打,打的特别的激烈而且两个人说话也是的特别的激烈。 本来田瑶并没有想管他们,但是看到他们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就像是越打越激烈,而且是越打越凶狠的那种两个人不停地向对方的要害攻击而去,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两个人肯定会有生命危险。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人能不能停下来你们两个人有什么事情就不能好好的商量一下吗?你看看你们两个人动不动就动手打架来,更何况还要在我一个女子旁边打架,让我在旁边看着你们两个人男子打架,这让我情何以堪。” 田瑶有些气急败坏的说出来这些话,平时看着挺成熟稳重的两个人,为什么在现在这个时候就特别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了。更何况现在是在大街上他们两个人就这样动武起来,别人也会看他们的笑话的。真的是挺弄不清楚这两个大男人是怎么想的。什么事情是不可以商量一下在解决呢! 两个人吃过了,这几天打架根本就没有听清楚,她自己在说什么。现在的田瑶只好上前去劝他们停下来,不要打架了,自己在这里一个人说他们也听不到。 可是她没有想到自己上前去劝架却被他们两个人一拳锤过来顿时就倒在地上了。 正在打架的两个人好像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等他们两个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被他们两个人打的那个女子已经倒在了地上而且还是满脸痛苦的。 他们两个人顿时真有一些后悔的。为什么他们当时要吵架呢?而且吵架就吵架,为什么要动起手来呢,而且还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打成现在这样子。 “你有没有什么事情呀,我们两个人真的是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想要打到你的。我们也不知道你会过来劝架我的手一下子没有收回来,然后我就把你给打成这样子” 墨靖离看到田瑶现在这个样子但是这有一些害怕了,害怕突然有一天他会离开自己的身边。都怪他自己非要跟他打架起来,如果他们两个人不打架就不会发生这么一大堆的事情。 墨雨非在这个时候也立即蹲下身子来询问田瑶到底有没有事,但是,此时此刻的她并不想理他们两个。 “算了,我们两个人还是先把他抱回家里然后再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事情吧。” 说完这个话墨靖离顿时就抱起来田瑶往回家的路走去。 萧珩听说了这个事情过后,他顿时就来到了药铺里面,他把他自己看病的那些工具全部都给带上了,他没有想到竟然能在这么短短的一天之内会发生这么大的事。而且还是发生在同一个人身上的,那个人之前的病本来就没有好,现在又多了一种伤痛真的是…… “好了好了,没有多大的事情,你们两个人也不要太过于自责了,对这个事情,你们两个人都不想发生这个事情,你们两个人也没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你们下次再这样的话,可想清楚了在打架” 萧珩带着一点点的调戏的口吻说着。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萧珩准备离开了,墨靖离他准备去送送萧珩,他相信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墨靖离肯定也不会做出来什么事情的。 可是就在他把萧珩送出去了过后进到屋里来的时候两个人就已经不见咯。 在屋顶上面,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男子正抱着一个身穿浅绿色女子在屋顶上面飞檐走壁的,好像她怀中的那个女子并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顿时就是“啊啊啊,这是哪里啊,你干嘛啊,你干嘛要把我带到这里来,这里可是很危险的,你赶紧的,我们快点下去要不然的话,我可就不理你了我跟你说。” 田瑶顿时就清醒过来了,她之前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就被他给带上来了。 她的这一声尖叫顿时就把墨雨非给引过来了,墨雨非顿时就跟上去了,可是墨靖离怎么会就这么轻易的让墨雨非追到呢,顿时就加快了速度,而墨雨非他的轻功并不及墨靖离,还没有追一会儿就追丢了。 墨雨非现在站在原地,两只手一直紧紧的握着,现在的他特别生气,他们想到就自己出去这么一瞬间,他就把人给带走了整个人就对墨靖离多了一分讨厌。 墨靖离看到后面并没有尾巴追过来了,就直接带着田瑶来到了湖边,他运用他的轻功直接抱着田瑶他们两个人就这样在湖面上飘来飘去,脚里面一点都没有打湿,现在的田瑶看到这一切可是特别的开心的,他没有想到他居然还有一天能够站在这湖面上面。 “哦,忘记跟你说一件事情了,上次不是皇宫里遇到了刺客了吗?这个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就让他顺其自然吧反正皇上已经在调查这个事情了。” 墨靖离他突然想到了这个事情,顿时就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 “啊,那个刺客到底是怎样干什么?你们现在有没有把那个结果给调到出来。万一以后他要是再潜入皇宫,去刺杀什么的话,那可不皇宫里面的人特别的危险了么,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 田瑶满脸的担心,她很害怕就这样一个人突然的就消失,说没就没了。 “啊,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心咯,这个刺客它前进皇宫来,只不过就是把一个兵符给偷了过去,只不过不知道这个兵符,到最后他会落到谁的手里。” 田瑶听到了这里更是满脸的担忧。 第二百四十八章 怀疑 青龙跟那个刺客他们两个人一直自己打架,两个人的武功不分上下,这个刺杀田瑶的这个刺客是这群人里面武功最好的一个了,其他人也被陆陆续续的给打伤,每个人的身体上面都有大大小小的伤疤,在青龙来了过后在他的身后还跟着白虎,他们两个人在墨靖离承受不住的时候他们就正好赶过来了。 白虎过去帮助青龙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那个刺客给打的趴下来了,这个头子也知道他们这几个人已经打不过他们这些人了,顿时就说了一句撤,这些人全部走走爬爬的都走了,留下来四个人在这里四目相对。 “谢谢了,要不是你们,我心爱的女人可能今天就会没命了,不管是怎么样子还是要多谢谢你们了以后你们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跟我提,我肯定会尽量满足你们的。” 墨靖离看到这些人全部都走了过后也没有想到过要去追回来,毕竟自己现在都是这个样子了还怎么去追别人。现在他只能好好谢谢这两个人了,如果不是他们今天救了田瑶的话那肯定田瑶已经不在了。 “对,谢谢你们了,多亏你们两个人出手相救,不然恐怕我这会就没命在这里了,刚刚真的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如果你们慢来一步的话那我就真的没命了,刚刚真的是吓死我了。” 田瑶使劲的拍着自己的胸口,整个人不停的呼吸,她在那一瞬间突然就想到了好多的事情,想到如果自己死了的话那么他们会发生什么变化呢,这些真的是想不到。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再这样了,你们还是先把这个姑娘先带回家治疗吧!你看看他现在这个样子,还是赶紧的把他先带回家治疗,而且他今天还受了这么多的伤害,心里肯定已经受伤了,还是赶紧的回去安抚一下。” 青龙看到他们两个人不停的在跟自己道谢就有一点不好意思了,他只不过就是救一个人而已,没有想到却被他们这样子感谢。 “好了好了,还是我把他给送回去吧,万一这个路上又有什么麻烦呢?”白虎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话,顿时几个人的目光就对着他。 “行……那你就负责把她送回去吧。你先走吧!” 白虎有时候就抱起来她走了。 正好在这个时候,董青他就过来了,“这什么回事啊?怎么都成了这样。” “这是我们招到了刺客的袭击,然后他想要把田瑶给杀死,正好在这个时候,他们这两位小兄弟都赶过来了,然后就把他给救了出来。我现在正在感谢他们了。” 墨靖离看到了董青来了过后并没有多少的惊讶。 “谢谢你们了”董青郑重的跟青龙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就直接带着墨靖离走了。 田瑶回到了家里过后想起来自己的药材被劫去了就有一些担心了,然后他找来小翠跟他一起去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到墨靖离跟着董青回到家里过后墨靖离在一天晚上,然后他独自就去找了那个黑衣人。 墨靖离他去找到了黑衣人,他们两个人在森林里的一个相距他们府十里地的地方在见面,两个人见了面就静静站在那里。 而另外一边董青他正在安排一些人去试探那些刺客。而青龙他这边他则是去皇宫里面盗取兵符。 他在皇宫里面来无影去无踪,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在房顶上面翻来覆去的飞岩走壁。 “你去把董青给我叫过来一下,我有事情想要找他聊一聊,你快去快回。”墨靖离直接就叫过来服侍自己的一个宫女,让他去把董青给叫过来。 “是,奴婢明白,奴婢现在就去。”说完了过后就直接走出了房间然后去往董青他的房间。 “扣扣扣。” “什么人?”董青在房间里面坐在椅子上面,他用手蹭着自己的脸,一直在想些东西,想到这些天以来所发生的所有事情说到底是一场阴谋还是说真的只是碰巧而已。 “是我,我是主子身边的一个奴婢,他让我叫你过去一趟,你尽快去,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不过你尽量快一点就好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现在准备一下,然后我就过去。”董青带着一些不耐烦的口气,然后说的这些话。 那个奴婢在门口尊敬的说着,说完了过后直接就走开了。 而在房间的董青他听到了墨靖离又有事情再叫自己的时候,整个人顿时就头皮发麻了,大约是因为什么棘手的事情需要自己过去商量的。 没过一会儿,董青就来到了墨靖离的房间里面。 “我来了,你有什么事情没有,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跟你说一件事情吧我刚刚还在想着他呢,然后你就把我给叫过来了。” 董青来了过后直接就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什么事情是需要自己过来商量的。 “嗯,我把你叫过来的确是因为有一些事情想要跟你谈谈的,看看你对于我说的这个事情到底是有什么样的看法?嗯,对于你刚刚说的那个事情,我觉得还是有机会的时候再说吧,今天先说说我这个事情。” 墨靖离刚起来,桌子上面的一杯茶慢慢地品尝到自己的嘴里。 “我问你件事情吧你觉得田瑶他这个人是怎么样子的一个人。你看看他平时是怎么对你的,你对他有什么想法的话,你就直接都说出来我是不会介意的。” 他找他过来就是想要问问他对于田瑶这个人的印象是怎么样子的。 “嗯,我觉得他这个人吧挺好的,比一般的女子都要好一点,他这个人也是挺好相处的比一般女子要好很多,跟他在一起说话就比较没有压力感觉挺好的,他这个人也挺善良的我就比较喜欢他这种性格。没有那些女子的娇柔做作,反正就是让人感觉到她特别的好相处。” 董青把自己的心里话都给说了出来,他也不会害怕墨靖离会被自己说的这个话给弄的吃醋,反正是他让自己说的所以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董青说完了过后看了一眼墨靖离的表情,发现他之前的那个面无表情但后来听到自己说的这些话过后,然后他表情就变得很好一点呢?不知道为什么会怎样,要是按照平时的话别人这样评论他的女人即使是说他好话的但是他也会生气,他不喜欢别人来评论自己的女人。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好的想想……” 说玩了过后墨靖离直接就摆了摆手示意让董青离开,董青看着他这个样子只能离开了,在这里也不能知道什么。 “哎,这个田瑶真的是让人挺猜不透的,不知道她到底是哪里的人,可能不是这个本地的人,如果是这样那以后可该怎么办啊。” “来来来,你给我进来,你去拿一些酒给我,我今天要喝的不醉不归,你快点去,别磨磨唧唧的!” 墨靖离直接把站在外面的那个小宫女直接就给叫了进来,让她快点去拿酒来,也许只有酒精才能够麻痹自己,不然自己就一直想着这个事情,只能靠这些东西来让自己不清醒,只有不清醒了就不会想起来这些事情。 “好好好,我这就去……” 随后那个奴婢拿来了一大堆的酒,而墨靖离却说“拿这么一点干嘛,再去给我多拿一些进来,你要是不多拿一点进来你就包住你自己的头吧!” 墨靖离直接就扔下来这么一句话一个人又独自埋在酒堆里了。 这个事情终究会被田瑶给知道的。 “你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就一直在这里喝酒,什么事情也不干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颓废了你自己。你赶紧的给我清醒一点。” 田瑶来到墨靖离的房间了过后看到他一直在这里喝酒自己过来了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然后还是继续在那里喝着,顿时心里就特别的不舒服。 “不用你管,我问你你到底是不是本地人?你到底是哪里的?” 墨靖离把自己心中特别想要问的东西给问了出来,整个人的心情顿时就好了一些。 “我啊?你自己说说我是哪里的人,我跟着你这么长的时间了,难道我是哪里人你都不清楚吗?你现在还要怀疑我,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跟你说了我是这里的人,而且我都跟你相处这么长时间了,我根本就没有想害你的意思。算了我还是先回到我自己的院子里是吧?你自己一个人好好的想一想。” 田瑶敷衍的说了几句,然后正准备出门的,但是一想起来自己的娘亲还被皇上关着心里就特别的不舒服。 突然佟妃就从房间进来了,田瑶看到佟妃进来了想要拉自己的墨靖离顿时心里就不舒服了,她就不同意佟妃进来。 “你让开。”说着说着两个人便争执了起来,突然佟妃就开始准备使用她的内力,正在准备推向田瑶的时候墨靖离就挡在了他的前面。 第二百四十九章 真相 “啊?你没事吧,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就突然的跑过来了,我不是故意想要打你的,我不去有意的,我真的没有想过想要打到你的身上……” 佟妃顿时就有些吓到了,在她用了内力打了过后墨靖离顿时就吐了一口血,吐出来的还是黑色的,整个人变得特别的苍白,本来这几天就是因为一直在喝酒根本就没有怎么吃饭,现在经过这么一弄他整个人的身体就变得不好了。 “你这个女人到底是想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你真的是疯了,就算我在怎么对你你也不至于这个样子对我吧,你看看这要是这一拳打在我的身上恐怕我现在就没有机会在这里说话了吧,你这个女人还真的是狠毒,不知道你家里的人怎么教你的……算了这个我就先不跟你计较了,要是玉非他有什么危险的话你就给我等着,我是不可能放过你的!” 田瑶这些话基本是喊出来的,说到最后整个人的声音都快要哑了,而在一旁的佟妃她也是害怕急了,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冲动竟然把自己有武功的事情给暴露出来,这下子肯定很多人知道了她的身份了,现在的她也是害怕急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过来,如果我知道他会过来的话我就不这样做了……” 佟妃整个人都在颤抖,她害怕的是自己的武功败露了。 田瑶顿时就找来大夫整日整夜的在墨靖离的身边守着,生怕他醒过来要是自己不在她的身边的话那该怎么办。而且他的药都是田瑶他亲自去熬的,她从来都不需要别人经手这个事情,害怕有人会害他。 而佟妃她就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回想着刚刚的事情,整个人都还没有缓过来,她刚刚打田瑶的时候用的是五层内力,这样是一个没有武功的就直接毙命,这样是有武功的也会受到重创。 随后佟妃接着想要进去给墨靖离诊脉的借口去看看墨靖离。 “你说说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什么要去帮助她抵挡住了我的内力,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会让我更加的心痛的,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多后悔,我要是早知道你会去帮他抵挡我肯定不会打上去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傻啊,你这个样子真的让人好心痛啊,我也并不是想要去推她的,只不过她挡着我的路我只是有点心急所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佟妃静静的摸着墨靖离的手,轻轻的跟着他说明这一切,希望还在昏迷中的他能够听到自己说的这些话。 在所有人看来他确实是昏迷了,但是墨靖离他自己知道他现在就在刚刚佟妃进来说话的时候他就已经醒过来了,只不过就是想听听接下来佟妃想要说什么罢了。 “咳咳,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来破坏我的生活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咳咳” 墨靖离等她说完了过后顿时就睁开了他那双看似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佟妃看着。 “你怎么醒过来了,你不是还在昏迷么那我刚刚说的话你有没有听到?” 佟妃顿时就感觉这个男人是真的可怕,自己跟他玩的话可能自己会被玩的粉身碎骨。 “你快点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赶紧的跟我说说,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就一直这样静静的躺着死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墨靖离现在就是特别想要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对自己的这些事情这么关心。 “我?” 佟妃在心里面做了好久的挣扎,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不能让他想起来这些事情,顿时佟妃就想要把床上的这个人给催眠了去,让他忘记这一切可是总是到最后关头就是催眠不了。 墨靖离后来实在是撑不住了,整个人就陷入了一种半昏迷的状态,整个人的意识还是有的,就是不是特别的清楚,但是还是能够听清楚别人说的话的。 “既然你已经这个样子了,你给我几分钟考虑的时间,我刚刚我应不应该告诉你这个事情的真相吧,你还是先稍等一会吧!” 说完了过后,佟妃直接就站了起来从桌子上面倒了一杯茶水,猛的把这些茶水都灌倒自己的嘴巴里面,又倒了一杯,把手伸到里面去沾了站然后往自己的脸上甩着,或许这个样子能够让他更清醒一点,才能让她看清楚自己的内心,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好了,我现在知道了我自己的内心,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吧,不过在听到这个之前,你得答应我,不管接下来听到我说什么你可千万不要激动,记住你不可以激动,如果你激动了的话那我就不说了,大夫跟我说过,你现在不能太过于激动,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能影响到你的心情,本来我也不想要这个事情而影响你的,可是你坚持想要知道那我就说了。” 佟妃害怕当她把这个说出来过后,墨靖离的病情又变得严重了。 “行,我答应你!你赶紧说吧,我肯定不会激动的,不管什么结果我都可以接受的。” 墨靖离这些话轻轻的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眼睛还是一直闭着。 “其实我是……我是丞相的女儿,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可是我就是他的女儿。”佟妃说完了过后顿时就低下了头,整个人都不敢抬头。 “你说的这个我并不怎么相信。” 当墨靖离说完这个话后,佟妃顿时就上前去把墨靖离的额头亲吻了一下,没有想到这一幕正好被进来的田瑶给看到了,田瑶顿时就走出去了,这个正好被视线正好在门口的墨靖离看到了。 “快点,快点,把我扶起来,我要起来……”墨靖离顿时就着急了,他知道刚刚田瑶看到了他们两个人在干嘛,准备起身去追田瑶,看到他的这个动作佟妃立马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了,顿时就拦住了,不让他走动。 “你给本王放开。”墨靖离的语气已经渐渐透露出不耐烦了,可是佟妃就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一样,就那么靠在墨靖离怀里还抓着对方衣服,一副说什么都不放手的样子。 看着都皱的前襟,墨靖离的眼中也只透露出了无奈,是啊他有什么办法,一巴掌把佟妃打下去?好像又不太厚道。 两个人就这么拉大锯一样掰扯了半天,佟妃就是不肯自己乖乖的下去,弄的两人都很尴尬,最后还是墨靖离忍不住了。 “既然这样,只能本王亲自处理了。”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佟妃压根就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只是疼了一下,手里就没了衣料。 然而她也被放到了凳子上,墨靖离早就已经不见了人影。佟妃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暗暗咬牙竟然就这么被以这种办法抛弃了?心中除了不服气还能有什么。 此时的佟妃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得到,墨靖离肯定是去找田瑶了,至于怎么解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吧。佟妃可没有那么高的智商看一样就知道对方要干什么。 “啧,墨靖离,你就好好的呆着能怎样,非要到她那里,既然如此,那我也去看看她吧。”佟妃心里绝对是有小性子的,毕竟本来在她身边的男人,竟然非要挣脱自己的怀抱,而且是要去找另一个女子,谁能不气?恐怕圣母都做不到何况是佟妃。 然而,此时此刻的也是去找了田瑶,而且找的借口十分冠冕堂皇,自称是来找墨靖离的,到真的是一副兄弟和乐的景象呢,但是事实到底是怎样,恐怕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吧。 这两兄弟,哪个能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对方,他们的争斗,大到可以是天下,小到可能只是一个杯子的归属,在一些时候谁都不肯让步。 “禀祁王,隋王已经前往。”一个内侍向墨靖离禀报着,还没说完,墨靖离就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让那内侍下去了,这两兄弟之间的平静下面,谁知道是不是有着暗流涌动?在这种情况下,谁能放任对方做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呢。 知道了这个消息,虽然墨靖离心里想着田瑶不会干出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但是脚步还是不由得的加快,行走在院子里,衣袂翩飞倒也煞是好看。 但是就算墨靖离走的再快,也快不过墨雨非了,毕竟人家都已经到了田瑶房间门口了,怎么可能会比他慢。 “你怎么就哭了?”一进屋墨雨非就看见正在抹泪的田瑶,他进来没让任何人通报谁都不知道,眼前这个正在哭泣的女子倒也是一惊。 本来坐着的田瑶看见墨雨非的到来,都已经站了起来,但是墨雨非一笑,把她按下了,轻轻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 “站起来干嘛,哭什么,不哭了乖,这不是还有我嘛,谁敢惹你不高兴是吧?”墨雨非闻言安慰着田瑶,余光正好就看见墨靖离来了。 第二百五十章 意外昏迷 这么好的机会,他要是错过,那他就是脑袋有病了,这种时候,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呗,最好能把对方激怒才好。 在田瑶全不知道的情况下,直接就被强吻了。以她的力量挣扎,根本没有任何作用,被禁锢的死死的,然而正往她房间走的墨靖离,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贱人!”墨靖离完全就是脱口的一毕竟,哪个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和别的人在一起都不会高兴的吧,一时的气话也不是那么不可原谅。 虽然嘴上骂的是田瑶,但是墨靖离却对墨雨非大打出手,但是他身上本来就有伤,而且又在气头上,很快就被打趴下了,田瑶怕他有事想上前看看,却一下子就被墨靖离推开了,下手之重让田瑶整个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也就是幸好墨雨非手疾眼快,连忙给扶住了,不然这一下,就算不摔伤,也得养几天,毕竟在气头上的墨靖离下手一点轻重都没有。 “皇兄如此动怒又是做什么?输不起就不要动手啊。”墨雨非扶稳了田瑶就要向墨靖离出手,出手之快,墨靖离都没有看清他的动作。 一看情况不妙,田瑶几乎是扑着上前,直接就拦住了墨雨非,也是对方见她挡过来临时收力的缘故,没对田瑶造成什么大的伤害,但是肯定是会疼的。 躲在一旁看了半天的佟妃终于抓住了可以讨好墨靖离又不用受伤的机会,在田瑶被墨雨非推到一边之后就抢着上前扶起了墨靖离。 一旁的内侍都一愣一愣的根本不知道怎么办,以至于也没人跟她抢这功劳。 “王爷,没事吧,妾扶您回房。”佟妃一副十分乖巧的样子,让墨靖离看的还算顺心,再加上想要气田瑶一下,一吻就落在了佟妃唇角上。 这一幕墨雨非看了只是冷笑了一下,但是一旁的田瑶早已忍不住的落下泪来都是她自己不好,为什么自己不像佟妃那样小鸟依人,她做不到啊。 然而墨靖离好像没有看见已经落泪的田瑶一样,直接就抱起佟妃出去了好像压根就没受伤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目送着对方的背影离开后,田瑶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墨雨非一把抱住。 “不难受了,开开心心的好不好?花钿一会都掉了,不好看了。”墨雨非根本就不是很会安慰人的人,但是现在这时候,让田瑶听见这话,倒是说不出的温暖。 静静盯着墨雨非几秒,田瑶眼中的泪不断流着,墨雨非就不断拭去每一滴眼泪,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田瑶心里确实生出了一种暖意,确确实实的暖意,伸手就可以触碰的到。 这样一来,眼前这个人似乎不是那么遥不可及,如果想要抓住,随时都可以,似乎对方就一直站在那里,从来就没有走过。田瑶虽然不是矫情的人,但是看着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那样亲密,怎么可能不伤心呢,人心非草木,怎么能无情? “王爷,今晚与妾共度春宵如何?”古代人很少说话说的如此露骨,但是佟妃就是说出来了,一个女子如此,与娼妓分别在何处? 女子如果不遵从三从四德,恐怕是要被浸猪笼的,但是佟妃却一点自知都没有。墨靖离看的有些烦了,并不想再搭理她,但是刚到房间就把人推走又不好。 于是墨靖离挑眉一笑“好啊,美人在侧,何乐而不为呢?”他头一次笑得如此邪魅,看得佟妃已经完全呆了去,一时间都没有想起来要回话,这一说。 弄了得有几秒钟,佟妃才想起来应该回个话,谢个恩之类的,故作一副娇羞状,俯身作福。说了几句客套话,本来就以为事情可以顺利的进行下去了。 但是画风突然一转,墨靖离再次张口了。 “共度春宵,不过你得答应我个要求,如果做不到,那就滚吧。”墨靖离笑得越发邪魅,但不知道为何,佟妃心中竟然有一些许的害怕。 心中思虑了半天权衡了一下利弊,佟妃还是决定先问问要求是什么,如果自己能达到,佟妃还是打算试一下的。 毕竟墨靖离给出的甜头不小,如果真的可以的话,那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只要不是侵犯一下东西,一个要求又怎样,答应就是了。 “王爷请说,妾先听一听是何要求,再决定可好?”佟妃,脑袋转了好几个圈还是没想通该怎么选择,只好折中选了一个方法。 但是她说法倒是也没错,贸然答应做不到也是白搭,这次墨靖离倒是有耐心的点点头,示意佟妃先坐在一旁,似乎是要说很久的样子。 有那么一瞬间,佟妃感觉自己似乎被坑了,但是下一秒,她也可以为了眼前这个人被坑一百次,坑了什么的不在意了了吧。 “其实要求很简单,你可以做到。”墨靖离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看着佟妃的表情,果然是阴转晴,本来以为会有很大难题的佟妃一听说简单就乐开了。 本就容貌尚可的她,笑起来是那么明媚。但是似乎没人去欣赏这一份美,两个人话题的集中点似乎都在这个要求到底是什么上面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墨靖离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佟妃的脸僵了一下,她怎么想没想到对方提的要求竟然是这个。 有人没,一瞬间他感觉眼前这个人的面孔,不是那么熟悉了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脑袋就是嗡嗡的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王爷想知道的,就是这个吗,那我说便是了。我是九老的徒弟,这就是我的身份,这样,要求我可是达到了,王爷是不是也应该兑现诺言呢?”佟妃最后还是决定说出来,一笑,手拄案台就说了这么一句。 本来以为答应了对方的条件,就一定没有什么问题了,这一晚肯定是可以一起度过。但是让佟妃十分意外的就发生了,墨靖离竟然要抵赖。 带着一脸笑意的墨靖离一把就把佟妃推开了“你说了不算,你有证据证明我说过吗?”这么一来,佟妃完全蒙了。 谁能想到他,堂堂一个王爷竟然会做这种事?在这种时候反悔,还是都在自己已经说完了对方的要求的情况下。 房间内的两个人并不知道,田瑶站在门外,等了很久了,见两人都没有出来,失望的走了,墨雨非一直在她后面跟着,也完全清楚他想要干什么,无非就是想要看看墨靖离会不会把佟妃赶出来,但是让她失望了。 “田瑶,我们不理他了好不好,走吧,我带你去散散心不想那些不高兴的事了,好不好?”墨雨非温言安慰这田瑶,但是田瑶还是落下了几滴眼泪。 院子里风光正好,跟墨雨非一起的田瑶却有些心不在焉,墨雨非一直说话说个不停,到有趣处,田瑶时而说一两句,但是明显兴致不高的样子。 两人刚走了没几步,就被一个女人拦住了去路,而这女人正是董妃,董青。看到此女,墨雨非明显不是特别开心的样子,拉着田瑶就要走。 “呦,两位这是哪里去啊?隋王爷,这可是祁王府,你带着云妃到处散心是什么意思呢?”董青的语气里面明显带着嘲讽,而且素是针对田瑶,而不是墨雨非。 一旁的田瑶,在旁边看着两个人紧张的对峙,却没有说一句话。墨雨非几乎是冷笑着准备要带着田瑶走,他片刻都不想跟眼前这个女人停留。 在墨雨非看来,眼前这个女人和房间里的那种女人,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就是想邀宠罢了,就算是在这里拦着他们两个,也不过就是想请功而已,再者说,如果把田瑶挤下去,她们两个获得的宠爱不是会更多吗? “滚开,别逼我。”墨雨非已经很有耐心的忍耐了半天想让董青自己撤开,但是对方就在那里站着,一动也不动,一点让步都不肯做。 听到这话,董青倒是更起劲儿,还往前走了几步,把道路挡的死死的,就是不想让别人走过去了。 他不动还好好这一栋,倒是把墨雨非彻底激怒了,也不再管什么好不好的,上去就是一下打到董青脸上,这招倒是无比管用,捂着脸她就跑了。 “走吧,咱们不管她们。”墨雨非对着田瑶笑了一下,带着田瑶接着走。 这边受了欺负的董青,不可能忍着,转头就去找墨靖离了,正好碰到给墨靖离疗伤的佟妃,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坐下来帮助佟妃一起疗伤。 两个人这么一合力,疗伤的进度也就变快了,没多一会儿,墨靖离也就醒了,醒了之后看到二女,稍稍皱一下眉头,不知道想说些什么。 “王爷,妾有事禀报。”这种捡功劳的事,自然是有积极的说了,否则被别人抢去了功劳就不好了。 这不是,墨靖离一醒就马上把自己看到的一点事儿,告诉对方来邀功。一旁的佟妃看了一眼董青,她就知道不可能这么好心来帮她的。 这董青说有事那肯定就是田瑶有事,墨靖离也不知道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二话没说,就让她开始汇报。 第二百五十一章 私自出府 “回王爷的话,妾刚才看见,云妃和隋王殿下走的十分近,妾怀疑。”董青刚刚说了一半,就被打断了,她说这事儿可不是一点营养都没有。 这件事,墨靖离昏迷之前就已经发生了,有什么好说的,何况墨靖离根本不想这两个女人去议论谁。 “够了,云妃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给本王闭嘴,你们两个都回去吧,本王要出去一趟。”墨靖离话音还没落,佟妃就拽住了他的袖子。 抓完袖子之后,似乎也感觉不太符合礼数,又松了开去。这一个小举动,倒是引起了墨靖离的注意,皱眉凝视了佟妃一会。 还没等他再说什么,佟妃已经往后倒过去了,说起来都跟他晕倒的时候情况一模一样。 “董妃,刚刚本王昏迷了,佟妃做了什么,为什么会晕倒?”墨靖离晕倒的那一段时间一点知觉都没有,外界发生了什么事,他根本就不知道。 他之所以会选择去问董青,是因为他认为她们两个,没有什么利益关系。而董青也没必要帮她些什么,不害她就算是好的了,别看墨靖离几乎不管府中这些乱事,但是这些女人的勾心斗角他还是无比清楚的。 前朝明争暗斗,后宫波涛汹涌,自古以来不变的规律。 “回王爷的话,佟妃方才一直在为王爷疗伤,昏迷的原因,可能是消耗内力过多。”董青当时没特意说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她们两个刚才一起坐在床边,墨靖离不至于傻到,不知道是她们两个一起疗伤。 说的这话并没有什么严重的纰漏,墨靖离估计也就信以为真了,既然对方是为了给自己留上晕倒的,把她就这么扔在这里,似乎有些什么不好。 犹豫了半天,墨靖离还是打算离开,因为太急于找到田瑶了,也实在顾不上这两个女人到底怎么斗了。 “这样吧,你负责把她照顾好,本王有急事要出去。”权衡再三,墨靖离只能想一个折中的办法解决此事。 董青应声去照顾佟妃了,墨靖离在刚刚转身出去,佟妃就已经坐直了身子,刚才昏迷明显是她装的。 说实话,她这装的是真的挺像的,就连董青都没看出来,墨靖离嘴上不说,但是心里知道也未可知,反正这两个女人只是应付一下而已。 “啧,装的真像,我都差点被你感动了。”董青看着已经完全没有任何事的佟妃,不免心中有一些不满,脱口就调侃。 但是一向强势的佟妃,却并没有回话,董青回头一看,那个曾经很强势的女孩,竟然流下了眼泪。 一时间两人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董青看着眼前这张已经,开始哭个不停的人,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不知所措。 他们两个之间在纠结什么没人去管,但是田瑶竟然和墨雨非一起出去了,就让墨靖离气不打一处来,本来以为和墨雨非一起呆着都已经够了,两个人竟然还溜出府了! “我想要那个。”田瑶盯着一个手镯看了看了好久,但是墨雨非就是不搭理她,憋了半天,她还是忍不住说出来了。 其实,实际上墨雨非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只不过就是想让田瑶自己说出来罢了,田瑶那种毫不掩饰的炙热的目光,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何况是墨雨非? 既然田瑶都已经开口了,墨雨非也就是点点头打算去付钱,顺便给她带上,但是一问老板才知道人家不是卖的,需要猜对灯谜才会给的。 “那我去试试吧。”墨雨非看着田瑶笑了一下,其实他也没有任何扒我直接拿下全部灯谜,单单一个的话还好说,但是全部都对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老板见来了生意,也就起身招待,田瑶难得有那么一会忘了王府里的勾心斗角,还轻轻给墨雨非加油,殊不知,这一切都被不远处的墨靖离看在眼里。 竟然跟他那么亲密,心中还有没有本王这个夫君了。墨靖离心里想着,但是心底已经开始留意灯谜的题目。 “公子您只对了一半,按照规矩,您不能取走手镯。”老板中规中矩,好像这话已经说了无数遍,墨雨非只能道谢之后离开,垂下了眼眸。 情绪没有隐藏,也没有假装,田瑶看在眼里,连忙上去安慰了几句,但是墨雨非似乎并没有好转的意思,田瑶豁出去的拽了一把墨雨非的袖子。 这一拽正好被墨靖离看个正着,本来就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呢,差点就冲过去。但是墨雨非好像看到了什么一样,跟田瑶说了几句什么。 “你看那个手镯跟刚才的是不是一样的?”墨雨非失落的情绪一扫而空,拉着田瑶就往那个摊位去了,墨靖离也是压下来要冲过去的欲望,默默跟着。 虽然是被拉过去的但是似乎没有什么意外的话,田瑶也是高兴的,但是意外就在于墨靖离了,两个在认真挑选东西的人怎么可能注意得到后面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尾巴,也是墨靖离的厉害,谁能想到他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了? 异常激动的情况下,墨雨非看见那个手镯毫不犹豫的就买了下来,又想亲手给田瑶带上,就是这一关小小的举动,彻底把墨靖离激怒了,他祁王府什么没有,非得要别人的东西? “墨雨非,你放开她!谁允许你碰的!”墨靖离人还没到,但是眼看着手镯就要带上了,如果在不出声就真的晚了。 这次墨雨非是真的压根没看见墨靖离,一瞬间也是愣住了,这种机会墨靖离怎么可能错过?几步就跨到了田瑶面前,墨雨非的手瞬间就被打落。 一时间,田瑶也是有点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想起来扶一下墨雨非,对方就这么被推了一个趔趄,差点就站不稳了。田瑶想要扶住墨雨非的时候,对方已经就退了一步。 “田瑶,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就这么开心,都要分开了,竟然还是这么难舍难分的样子,本王真的是好生吃醋啊,怎么办才好呢?”墨靖离似乎只说了一半,留下了一半去给田瑶猜一样。 田瑶现在不想理墨靖离,脸上由愤怒而染上的微红倒是让墨靖离以为田瑶知错了,可是看到田瑶的美目怒瞪,心里的火气更胜一层。 田瑶转脸不再看墨靖离,墨雨非就站在一边,低头看着手中的玉镯,虽不是什么金贵之物,但是是田瑶看上的,自然就是好东西。 田瑶也顺着墨雨非的视线看过去,自己和墨靖离置气,差点忘了,墨雨非好不容易得来的玉镯。 墨雨非抬头,看见田瑶看着自己,傻笑着“田瑶,还要带上么。” 田瑶递上手,“当然了,这可是我看上的呢。” 墨雨非温柔的给田瑶带上手镯,墨靖离都看在眼里,满目怒火。 “田瑶,本王平时宠着你,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 田瑶将墨靖离忽视的彻底,将手放在月光下,看自己的镯子。月光洒在镯子上,田瑶欣喜的看着手中透着柔美光泽的镯子,墨靖离和墨雨非看痴了看镯子的田瑶,只可惜墨靖离现在无心欣赏。 大手一把拽下田瑶的手,作势要把镯子拿下。 田瑶赶快把手抽出,墨靖离紧紧地抓着不松手,“田瑶,你知道送镯子是什么意思么,是求婚,你要什么样子的镯子,本王都可一送给你,为了这个镯子,你和不惹本王不爽。” 田瑶大眼睛里亮晶晶的,“什么叫做为了这个镯子何必,现在问题不在什么送镯子的寓意,而是你的私心,在这件事上,墨靖离,你过分了。” 听罢,墨靖离甩开田瑶的手,没有想到直接打到田瑶的脸上。 田瑶眼里蓄满的眼泪瞬间落下,眼泪划过脸庞划至下巴低落在地,“啪嗒”一声。 事情发生的就是这么快,谁都没有想到,一个镯子引发的伤心事件。 墨靖离立马抚上田瑶的脸,解释“田瑶,本王不是有心的。” 田瑶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墨靖离的手,拒绝他的担心。 墨雨非一拳打在墨靖离的脸上,墨靖离一直看着田瑶的表情,没有在意墨雨非的举动。 “墨靖离,你看看你做的什么事,不就是一个镯子么,你有必要这样么。” 墨靖离站直了身子,不想回打回去,就当墨雨非帮田瑶打的。抹去嘴角的血,嗤笑一声,“本王是无心的,解释过了,而且你不带余姚出来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墨雨非替田瑶感到气愤,上前与墨靖离打了起来。 墨靖离克制住墨雨非,“本王的家事自己会解决的,隋王最好好自为之。”墨雨非看了眼、落泪不止的田瑶,继续个墨靖离扭打,墨靖离做的太令人失望了。 田瑶看见两人沉浸在扭打中,冷笑的看着墨靖离,默默离开。 两人反应过来,田瑶走开了。墨雨非又打了墨靖离一圈,打在胸口上,离开去追田瑶。 第二百五十二章 逃脱一险又遇伤害 墨靖离摸着自己的心口,怎么那么疼,不是墨雨非打的,而是田瑶的眼泪打的。目光追随着田瑶失落的背影,墨靖离也意识到自己错了。 错把自己的私心加在田瑶身上,错在一点都不考虑他的心情,错在总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 田瑶没有方向的走在路上,只想找一个安静的,远离热闹人群的地方。就过越走越偏僻,自己一点都没有意识到。 墨雨非一直在后面追着,奈何人潮的流动,好几次都挡住了田瑶娇弱的身影,挡住了墨雨非前进的脚步。 田瑶一个人在寂静的湖边伤心,然而湖的那边一片灯火辉煌。男子想尽办法去换取身边女孩的笑容,女孩小心翼翼的藏着自己爱慕的心意。 “哟,妹妹啊,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一个醉汉,衣衫褴褛,手里拿着酒罐,衣襟前全是喝漏的酒,摇摇晃晃的向田瑶走来。 走的半远,拿手柔柔眼睛,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个女子,就过来调戏,“你看,嗝。天这晚了,哥哥来陪你聊天。” 田瑶反应过来,现在的处境,也后悔走的这么远,眼泪止住了,赶快离开。 可那醉汉,酒意上头,拦住田瑶,“妹妹别跑啊。嗝,和哥哥一起快活快活。” 一把拉过田瑶的手,田瑶抽不出。“你看这细皮嫩肉的,哥哥今天有幸啊。美酒配佳人啊,哈哈。” 田瑶不放弃拉扯,“我警告你,你最好松手,不然我喊人了。” 那醉汉仿佛听了什么好笑话,“喊啊,不过没有人会帮你的,倒是会引来乞丐什么的,到时哥哥可不愿分享你,哈哈。” 田瑶听着轻薄的话,气不过“你嘴巴放干净点,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意招惹的。” 醉汉将田瑶拉进怀里,田瑶努力避开醉汉的触碰,“救命,你快放开我。” 墨雨非影影约约听到呼救声,是田瑶的。赶快循着声音跑了过去。 见到田瑶真遭人轻薄,拉开田瑶的身子,一脚踹在醉汉的肚子上。也要顺势离开醉汉要了墨雨非怀里。 将田瑶放在一边让田瑶好好待着,不要乱跑。那醉汉被踹一脚后,靠在树边吐了好一会。 稍微歇一会就开始骂骂咧咧,“什么人,敢踹你爷爷我。妹妹快到哥哥这来。” 墨雨非看着醉汉贼心不改,继续打斗。那醉汉喝醉后,尽是莽劲。抓起一块石头就砸,墨雨非躲过去了,更是怒火中烧,一把将醉汉向后推。 醉汉脚下不稳直接头倒地,涓涓的血液从身下流出。 在一旁看着的田瑶吓了一跳,“墨雨非,他没事吧。” 墨雨非倒是没有多大感觉,这样的人拉去千刀万剐都是嫌少的,但是还是要处理掉的。 走到田瑶身边,“田瑶,没事了,现在安全了。” 田瑶愣了半天,点了一下头,就向周围望去,没有看见墨靖离,强忍下的悲伤再也止不住了,呜呜咽咽的哭了出来,墨雨非看着说不出的心疼。 田瑶把手捂在脸上,埋进腿里,不想把这狼狈的一面露出,墨雨非蹲下身来抱住田瑶,心里责备自己没有早一点赶来,差点酿成大错。 田瑶的衣服在之前的撕扯中坏了不少,上好的锦缎在刚刚粗鲁醉汉的手下,失去了原有的华美。 墨雨非感觉到怀里的田瑶在瑟瑟发抖,单膝跪地,脱下自己的长衫,围在田瑶身上,再次把田瑶抱在怀里。 赶过来的墨靖离,穿着粗气,要不是之前的打斗声,墨靖离还找不到。可追过来就看到衣服这样的场景。自己心爱的女人,衣衫不整还在别的男人怀里可得上气不接下气。 “田瑶,不要害怕了,没事的,我在。”墨雨非顺着田瑶的背拍拍,想让她安心。 心里对墨雨非的不满更加强烈,一把拽开没有防备的墨雨非。 田瑶感觉到墨雨非的突然离开,抬头看见了墨靖离。还以为墨靖离这样做是为了安慰自己,可结果用力拽起田瑶,“跟本王回府。” 她好不容易回温的心又凉了半截,甩开墨靖离的手,“王爷请回吧,臣妾就不回去了。” 墨靖离默默地走到田瑶身边,提起手,把田瑶身上的衣服拿下,摔在地下。 田瑶虽看不惯墨靖离的做法,但也不愿在于其交流。 墨雨非默默地看着,就得自己还是不说话的好,有些事要他们两个自己去解决,这个时候自己出头只会让事情更复杂。 墨靖离看着田瑶没有表情的脸更是生气,拉着田瑶往祁王府的方向走,田瑶不愿,用尽办法挣脱。 墨靖离的耐心一点一点的被田瑶消磨着,直接将田瑶倒扛在自己的肩上,用轻功飞回了王府。 倒着身子的田瑶非常不舒服,根本没有力气可以用来捶打墨靖离。 墨靖离把田瑶放在床上,示意侍女离去,侍女立即离去,把空间留给主子们。 墨靖离撕扯田瑶的衣物,田瑶现在的心情非常糟糕,差点遭人,结果得不到心爱的人的理解,更没有体贴,反而只想对自己用强。 田瑶用尽力气推开正在脱衣的墨靖离,“墨靖离,你先冷静冷静好不好。” 几近恳求的声音,田瑶希望得到墨靖离的贴心。 墨靖离见到这样,更是忍不住。刚刚墨雨非那样都没有事,自己还是她的丈夫,怎么就娇贵的碰不得了。 看着田瑶冷笑,白玉一样的手摸上一样的脸,“本王现在很冷静,而且天色不早,到了该睡的时间了。” 接着就贴上了田瑶的身子,吻上田瑶的唇,田瑶去咬,墨靖离早有准备,离开。“呵,本王看看有没有咬到舌头。” 田瑶就算吃痛也默默的忍着,直接要在墨靖离的肩上。 墨靖离一手拍在田瑶的脸边上的枕头上,田瑶别过脸,眼泪尽数落进枕头里。任由墨靖离的胡作非为。 墨靖离见田瑶不在反抗,只是哭泣,心里一团火无处发泄。就算知道自己做的不对,还是不能拉下脸说抱歉的话。 温柔了手下的动作,慢慢的退下田瑶早已破烂的衣衫。嗅着田瑶身上的馨香,大手想牵着田瑶的手,却碰到了冰凉的东西。 哦,他想起来,田瑶手上还戴着墨雨非送的镯子。扯过田瑶的纤纤玉手,欲把手镯拿掉。田瑶感觉到墨靖离的举动,立马撑起身,“墨靖离,我们好好说,你别这样。” 墨靖离在田瑶的挣扎下,取下了手镯,扔到床下。手镯应声而碎,墨靖离欺身而上。 田瑶挣扎,听到门外墨雨非的声音,墨雨非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田瑶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呼救,“救命,浩天,帮帮我。” 墨雨非一拳打上董青,董青退后几步,没有拦住墨雨非。墨雨非闯进两人的房间,看见墨靖离在欺负田瑶,田瑶哭的眼睛红肿一片。 但是田瑶衣衫不整还是撇过了脸,“墨靖离,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让田瑶先休息。” 墨靖离拿起薄被盖在田瑶身上,让她不露出一角。起身,放下床帘。“隋王,这是本王的房间,打扰本王的好事真的好么。本王让你出去。” 墨雨非如此冥顽不灵,事情不分青红皂白,妄下断言。气急,顺手拿着桌上的茶杯砸向墨靖离分散墨靖离的注意力。 快步来到床边,抱着田瑶,打算离开这个让田瑶失望的地方。 墨靖离没有给墨雨非带走田瑶的机会,和墨雨非对打,墨雨非怀里护着田瑶,墨靖离抓住墨雨非要护着田瑶的这个短处,从墨雨非身后点了葵花穴,墨雨非定住不动。 墨靖离景田瑶抱进怀里,扔向床上,“我们的事一会再说,现在本王要处理一下隋王。” “董青,给本王滚进来。”董青在门外给自己你饿了吧冷汗,就知道没有把门收好要遭殃的,王爷这么生气无非就是想听云妃说几句软话。 没办法,还是赶快进去听王爷有什么吩咐还有惩罚。 “王爷。”墨靖离此事穿上了外袍,“把隋王送进隋王府,祁王府是随便什么人想进就能进的么。” 董青一听,就知道下次不能让隋王进王府了,特别是要阻碍云妃和隋王见面。 “是,属下遵命。”立刻快速的把墨雨非带厨房间,深怕自家王爷又把怒火往自己身上撒。 墨靖离又来到床边,眼睛里喷着怒火的望向田瑶,田瑶慢慢的向后躲,背后是墙,也躲不到哪里。 墨靖离越靠越近,明明彼此是最亲近的人,现在却在互相伤害。田瑶在床上哭泣不止,“墨靖离,你别这样。” 墨靖离邪魅一笑,“难道本王还碰不得本王的妃子。” 田瑶胸前抓着薄被,却不想露出自己的小脚,墨靖离轻浮的拿着田瑶的小脚,不让她晶莹的小脚离开自己的大掌,就是像这样霸道的不让田瑶和别的男人相处。 田瑶受不了墨靖离的挑衅,分明就是对她的侮辱。 田瑶趁墨靖离不注意,抽出自己的脚,光着脚下床,想跑出去。墨靖离从身后抱着田瑶,抬起田瑶,不让她的脚落在地上更重要的是不在自己脚上乱踩。 第二百五十三章 田瑶昏迷 田瑶喊,“墨靖离你放下我,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好好谈谈,你现在到底想干什么。” 墨靖离抱着田瑶走向大床,找到田瑶的耳垂,轻咬了一下,“你说本王现在要干什么。” 田瑶挣扎,“放开我,我现在非常生气。”“你现在有什么资格生气,拿着本王对你的宠爱当客气。”墨靖离又一次将田瑶粗鲁的摔在床上,要不是床软,几个这样的田瑶都得摔散架了。 田瑶的胳膊正好摔在墙上,一阵吃痛。 门外的董青焦急万分,王爷啊王爷,怎么英明一世糊涂一时呢,云妃要是受伤了心疼的还是你,最后你还得屁颠屁颠的哄云妃开心,求原谅。现在不就是需要个人服软么,王爷你还是从了吧。算了,我董青给你们一个梯子下啊。 “王爷,天晚了,日间还有些公事没有处理完,还是让云妃好好休息休息吧。” “滚。”门内传出墨靖离愤怒的声音。 董青尴尬,王爷你怎么就不懂董青的苦心呢,董青是在帮你啊。怎么就是不理我呢。 门内田瑶的哭声传来的断断续续,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如何。 墨靖离身下的田瑶努力的挣扎着,就算力气抵不上墨靖离,就算身上的衣物一点点的被剥落。 董青在门外的规劝,全被这个被愤怒冲昏头的人置之不理。 墨靖离感觉田瑶没有了抵抗的动作,以为田瑶不在置气了,抬起身。看见田瑶脸上满是泪痕,大眼睛闭上,眼角还挂着泪珠。刚刚还与自己说着气话的小嘴红艳艳的但是紧闭着。 不放心,晃了晃田瑶。“田瑶,田瑶。”田瑶没有回答,倒是眼角的泪水缓缓滑向了枕头里无声无息,墨靖离感觉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心里乱糟糟的。 一时着急,“董青,把云妃的丫鬟叫进来,再把萧珩找来。” 早在一旁候着的小丫鬟们不敢进去,董青也知道王爷之前做的是过分了,但是听刚刚的事情怕是田瑶出了什么事。 赶紧将小丫头一个个都推了进去,赶快把门关上。 小丫鬟进去后瑟瑟发抖,连行礼都忘了。墨靖离看着更加着急,“抖什么抖,还不快点把云妃的衣服找出来,帮云妃换上。” 小丫鬟们连忙行动起来。墨靖离一直在旁边看着,就怕叫丫鬟们不小心弄伤了自己的宝贝。 结果,田瑶身上的薄被掀开,小丫鬟们一个个唏嘘不已。田瑶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墨靖离看到后懊悔不已,都怪自己一时粗鲁。 被董青带到门外的墨雨非,一直想通过内力解开被墨靖离点的定穴。听到墨靖离刚刚从房里传出的声音,心里的猜想是和董青一样的,都把萧珩喊来了,怕是田瑶出了什么事,已经听不到房里传来任何田瑶的声音。 一时心急,努力冲开了穴位,受了些内伤,吐了口血。擦去嘴角的血迹,推门直入。 田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丫鬟们在边上跪着,墨靖离坐在床边看着田瑶。 墨靖离看到进来的是墨雨非心里更是气愤,“你给本王出去,还有你们,都给本王滚,萧珩怎么还没来。” 小丫鬟们赶快出去,屋里的硝烟味那么重,没有干出头。 墨雨非实在是忍不下去了,田瑶都气晕过去了,结果这人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大步上前,抓住墨靖离的前襟,用了力气将墨靖离拉起,一圈就砸在脸上,仿佛不知道疼是的打了好多拳。当然墨雨非在墨靖离这里是捞不到什么好出的,自己身上也挂了不少彩,打墨靖离无非是出气,正好两个人现在心里都有气。 屋里一片狼藉,董青带着萧珩来了,从大门外就听见屋里传来的声音。 萧珩皱眉看了眼董青,董青无奈,回以尴尬而不是礼貌的微笑。 走进屋时,两个人打累了,坐在地上歇了歇。董青还在好奇这两人是什么时候打起来的呢。 萧珩看了眼两人都知道上的不中,就去给田瑶诊脉了。半跪在地,拿出医药箱里的丝绢搭在田瑶手腕上。 就算田瑶的手腕之露出了一截,萧珩还是看到了手臂上的淤伤,眸色深了一层。 诊脉结束,“回禀王爷,云妃由于受惊过度导致的昏厥,在下斗胆问王爷,云妃是何时昏厥的,因何种原因昏厥,这样在下好对症下药下药。” 听完萧珩的话,墨靖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见墨靖离迟迟不回答,墨雨非非常恼怒,如果不是墨靖离的斤斤计较,田瑶也不会晕的。“是墨靖离气的。”想到萧珩说田瑶是受惊过度晕的,连改口。“是他吓得,田瑶都说等他冷静再说的。” “呵呵,你真是搞笑,一会说是本王气的,又说本王吓得,你隋王就一点责任没有么。”墨靖离还击。 墨雨非想着不能让两人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趁他现在冷静,还是把经过都告诉墨靖离吧,吃干醋没有他这样吃的。 “听我说,田瑶跑走的时候遇到了调戏她醉汉,还好我赶的巧。你赶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地下躺着的人啊。后来田瑶找你来着,只是你还没来,我就把衣服脱了给田瑶穿。你倒好,一点都不理解,田瑶得有多伤心啊。”墨雨非站起来,看着颓废坐在地下的墨靖离说。 墨靖离一双眼睛紧紧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好像自己又彻底的错了。都怪我太自私,每次都不给你解释的机会。 萧珩听到墨靖离又在欺负自己的徒弟,真是对墨靖离无语了。都出去了,我要给云妃施针了。 墨靖离想呆在房里,萧珩不给他这个机会,冷眼看着他,“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田瑶手腕出的伤是怎么回事呢,赶快出去。” 墨雨非又从门外拉了墨靖离一把,“出来吧,你又不是大夫在你面也没有用。只会让田瑶受伤。” 萧珩在屋内为田瑶施针,田瑶慢慢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看到是在房中,慌张坐起。 萧珩见状,连忙上前安慰,但是还顾着礼数,毕竟这里是王府。“田瑶,好了,没事。” 田瑶见到是师傅,紧紧的抓着衣袖,“师傅。” 呜咽哭声从房里传出,墨靖离知道田瑶醒了,连忙打开门进去,想找田瑶道歉,希望田瑶原谅他。 田瑶听见门外传来的声音,连忙扑到萧珩怀里,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萧珩,“师傅,救我,他伤害我。” 墨靖离不甘心还是走到床边,田瑶躲避的厉害也哭的厉害。 萧珩不忍心,“王爷,还是顾及一下云妃的情绪,先行退让吧。” 萧珩的话让墨靖离迈不开向前的腿,也不能伸出手去默默田瑶。将竖在身体两边无处安放的手,背在身后。 “田瑶,你先好好休息,本王先走了。”背身离开,路过墨雨非时,墨雨非在笑,见到墨靖离传来恶意的眼刀子,将手握拳放在嘴前挡住自己的表情,尴尬的咳嗽几声。 墨靖离就站在墨雨非面前一分不动。墨雨非远离他走到床边。 拉着田瑶的手,看住楚楚可怜的田瑶,拍拍田瑶的手,“好了,没事了,别怕。” 明明该在田瑶身边安慰的是墨靖离,要不是之前他做了让田瑶伤心的事现在田瑶身边怎么回事其他人。 墨靖离哼了一声,不想再看下去,离开。 墨靖离跑回书房头也不回,就怕自己再看一眼田瑶,就下不了决心离开,让田瑶休息,平复心情了。 小厮上前,把墨靖离要的酒给端上。墨靖离独自斟酒饮酒。门外的董青小声嘀咕,“早就给你个梯子让你下,你偏偏不下,现在好了吧,又喝酒解闷了吧。” 听见声音的墨靖离想想也是的,刚刚董青是在屋外说了什么,可自己一心就想着强占田瑶,都别有考虑到这些,哎,现在自己的心肠不知是被这酒伤了,还是田瑶伤了,火辣辣的。 “董青,你进来。”晚了,刚刚说的话,王爷听到了,好好自己没有说什么坏话,顶多是王爷自作自受的话。 进来后,看见墨靖离喝的浑浑噩噩的,“王爷,你少喝点,多身子不好,云妃还没好,喝醉了没有人照顾你。” 向董青招了招手,“董青,来坐下,和本王喝酒。” 就算董青心里一万个不满意也没有办法,谁让这人是自家王爷,每次和云妃闹别扭就拉着自己和他喝闷酒,听他诉伤情。 “王爷,好了。过几天云妃身体好点了,在和云妃道歉,云妃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呵呵。”几声冷笑,“这次不一样。”我都难以原谅自己,何况田瑶呢。 田瑶房中,一行人都退下了,萧珩让人都出去,留下小莲照顾伤心的田瑶。田瑶靠在身后的枕头上,泪水止不住的流,小莲小翠不忍心,“云妃娘娘,您快别哭了,您这样把事都憋在自己心里伤的可是自己的身子,还是说出来舒服点吧。” 第二百五十四章 伤心离去 田瑶听到这些暖心的话,泪眼弯弯,可是嘴角怎么都扯不出笑容来。双手捧着脸,放声痛哭出来。 “呜呜,他欺负我,一点也不关心我,我那么求他,他都不听。”田瑶断断续续的说着,又是前言不搭后语,但是事情经过避重就轻的被讲出来了。 小翠大概的额听了事情的经过,为自己家的主子感到不满,王爷怎可这般欺负主子。 手里握紧为田瑶擦泪的帕子,快速起身,“我要去找王爷,主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竟然没有半句体己的话。”说着就跑出了。 王爷屋外的小厮拦不住小翠,“小翠小姐,你就等一下,让小的去通报一声。” 小翠此事护住心切,那是那些笑死可以懒得住的。小翠见现在僵持不下,“那好,你进去找王爷通报。” 一个小厮见小翠是冷静下来了,就抖抖索索的去向王爷禀报,没有走两步路就被小翠追上了。 什么,小翠姑娘你怎么对我们还用调虎离山计啊。屋外的小厮一并拦着小翠。 “你们都让开,我家主子有几句话让我带给王爷。” 动情听到了门外的声音,一听是小翠的,连忙赶了出去。就见小翠往屋里闯,几个小厮都拦不住。 董青示意小厮们都放手,小厮只好放手。小翠整理了身上的衣服,“好了,现在我要见王爷。” “小翠,王爷现在喝醉了,等王爷醒了再说好么。”董青说着还向小翠眨眨眼睛。 小翠不管不顾动情的眼色,“董青,你和王爷没有一个是好的,王爷欺负我家主子,你就不知道拦着点。” 听到小翠将他和王爷相提并论的时候,董青瞬间就变了脸色,当然也借着酒意上头。“小翠,你什么意思,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别瞎说。什么错都是王爷的都是我的,这也太赖了吧。” “你还好意思说,我不和你理论,我要找王爷。”小翠气急。 “王爷才不是你说见就见的。”董青生气的回答。 小翠不想和这个满身酒味的头脑不清醒的人谈话,想来今天也是见不到王爷的了,算了回去,不和董青再多说什么,掉头就走开了。 小莲一直跟在小翠身后,只是速度没有小翠快。赶来的时候气喘吁吁地,和小厮打了声招呼就进去了。 小莲看到董青独自再喝闷酒,脸上早就透着醉酒后的红晕。“小莲啊,你在你家主子面前可要多说我几句好话,董青我……我可是帮他的。” 酒喝多了,口齿都不清晰,小莲一声嗤笑,看见董青再看自己,连忙将手绢挡在脸前。“好了,董亲卫,你喝多了,就是我家主子来看看王爷怎么样了,结果网页喝醉了,奴婢回去可得告状了。” 听到这话,董青就不高兴了,“你来到底是干什么的,快走。” 小莲慌忙摆手,“不是的不是的,奴婢开玩笑的,只是过来安慰董亲卫的。” “就是说么,小莲你可比那主仆通情达理的多,她们要是和你一样大方本王现在就不会在这喝酒了。”墨靖离接过董青的话说给小莲听,小莲不只是笑还是不笑。喝醉酒的人估计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小翠在回去的路上想到刚刚说的话是不是重了点,好像是应为自己的情绪才把事情牵扯到董青身上的。 还是回去和董青好好解释解释吧,每次都陪着王爷和闷酒也不是一回事。 小翠走到门前还没有进去就听见屋里传来笑脸和董青的声音,“小莲姑娘你说是不是,每次受伤害的都是我,王爷还不知道关心关心我,我这心里拔凉拔凉的。” 远远地看见董青拉着小莲的手,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哎,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董亲卫,你这喝的可是热酒,温的,心里是不会凉的。” 小翠迅速离开,门口的小厮还没有上前询问,就跑走了。尴尬的摸摸鼻子,董亲卫啊,小的可什么都没有说,都是你说的。 撞见董青和小莲举止暧昧后生气的小莲,立刻回到田瑶的住处。回来时田瑶还没有睡,“主子天不早了,早点歇息吧。” 田瑶自己心情就不好,更没有心情管小翠红红的眼眶,“小翠啊,你陪我睡吧,我睡不着。” “是主子。”小翠和着衣服睡在小床上,专供陪夜的侍女睡觉的地方。 一时间,寂寞的夜,荒凉的是田瑶的住处,灯火通明的是墨靖离的住处。田瑶和小莲躺在床上毫无睡意,只因各怀心思。 墨靖离住处,“小莲,你说这酒是不是好东西,怎么越喝越辣。”喝的半醉的墨靖离和董青正在给小莲喝酒。 “是的,是的。王爷,董亲卫身体重要,可千万别借酒消愁。”小莲一边挡住他们让自己喝的酒,一边照顾两个东倒西歪的人。 “你说什么,本王怎么会是借酒消愁的人呢,本王知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墨靖离辩解自己不是懦弱的人。 “小莲你不是读过书么,要不你和本王比比诗。”墨靖离想着法子让自己逃出对田瑶的愧疚当中。 “什么?”小莲还没有反应过来。董青都在一旁着急了,“就是让你对诗,平时看着挺机灵的,一到关键时刻就不管用了。” 小莲任由他们打趣,让他们自顾自的娱乐。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恩,正好,现在是三个人,只是本王想要的人不在本王身边。”墨靖离控制不了自己的想念田瑶,希望自己心尖的人在自己身边。但是现在这个情况,这一段时间内怕是奢侈。 小莲看两人醉的不行,都开始说酒话了。慌忙出去,告诉小厮看着点王爷和董青,自己跑去找萧珩了。 萧珩还在为之前墨靖离欺负田瑶的是生气,就慢吞吞的往网页的额住处赶来,倒是小莲一个劲的让萧珩快点。 萧珩冷眼看了小莲,“有你这么心急的么。”小莲乖乖的闭上嘴,什么都不敢说了,亦步亦趋的跟在萧珩身后。 萧珩前来就见两人醉酒,瘫倒在桌子上。内心想的就是墨靖离你就是活该,谁让你欺负田瑶的,我就该在你的药里下点药,让你涨涨教训。 提笔在纸上写了醒酒药,让下人去熬药。拿出银针给两人施针头。 醒来后的墨靖离头疼欲裂,之前的事情脑海里断断续续的记着。想来还是早点给田瑶道歉的好,田瑶生气的越久,对自己求得原谅的事就越不利。 从床上起身,就要离开。“王爷你要去哪?”小莲着急,墨靖离现在路都走不值,一个劲的摇头,想让自己清醒点。 小莲示意萧珩劝着点,萧珩一脸我没有办法的表情。墨靖离不管不顾的走出去,身边有小厮扶着,小厮扶着他不满意,甩开笑死的手。虚浮的脚步差点摔倒在地上。 墨靖离跌跌撞撞的来到田瑶的住处,见屋内的灯都灭了,轻轻地打开门。小翠起身,见到来人是王爷,就先行退下了。 做到床边,为田瑶隆了隆被子,透过微弱的烛光看到田瑶煽动的睫毛,“田瑶,本王知道你没睡,本王是来道歉的。” “出去,这里不欢迎你。”田瑶云淡风轻的说了这些话后,就把脸转到了轻的一侧。 就这样叹了一口气,萧珩来了,劝墨靖离好好回去休息。 受伤的佟妃从下人哪里打探到了,田瑶和王爷的消息,只是王爷时时刻刻都挂念着田瑶,让佟妃好生吃醋,自己用一半功力为期疗伤,不求的到任何回报,一个眼神都得不到,什么都是田瑶的,凭什么。 田瑶没事就知道给王爷添乱,真正关心王爷的人为什么王爷看不到。佟妃几乎要碎了自己一口银牙。明明自己一颗真心都掏给了王爷,没有焐热王爷就算了,还把自己的心也给凉了,果然都是薄情人。 月光皎洁,可月光下的美妙女子无心欣赏,佟妃不甘但还是回到房中运功疗伤。 墨靖离回到房中,萧珩为其治疗。墨靖离不愿意,想让自己的身体也遭受着和田瑶一样的伤痛。 “王爷,你就好好的吧,身体是你自己的。田瑶现在是照顾不了你了,什你的气还来不及呢,你还想给别的妃子靠近你的机会,那无疑就是火上浇油么。”萧珩劝着王爷接受自己的治疗。 祁王府中的一波未平,黑夜总是夜行人活动的最佳时间,有些白日里做不了的事都在黑夜诉说。 当天夜里,王良找来赵虎到祁王府中商议事情,但告知王爷酒醉,请两人先行回去,等王爷醒后,一定告知。 两人不得已离去。王爷酒醉怕是有烦心事,还是明日在说。 床上的墨靖离想着怎样才可以获得田瑶的原谅,田瑶当时是想好好和自己说的,明明就是一个手镯的事,现在自己小题大做,差点让田瑶收到了别人的侮辱,他还不体谅他,真的是罪无可赦。 迷迷糊糊间伴着窗外的风声,想着田瑶平时抱起来温度,想想他身上的馨香就睡着了。命中突然地惊醒,是摸那个李看到了田瑶昏迷的场景,刚在想踏出脚去找田瑶,擦了头上的冷汗,还是别打扰她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大旱情报 隔日,王良和赵虎前来和祁王商议用兵符调动兵马一事,墨靖离留他们下来吃饭,田瑶一定会给这个面子的。 田瑶知道赵虎是墨靖离结拜的兄弟,碍于期望的面子不得不去。让小翠小莲好好的装扮一下自己,千万别失了面子。 小莲小翠偷笑,原来自己家主子还是心疼王爷的,还以为会置气很久。田瑶看见了,“你们做事就不能专心点么,不知道我现在心情不好么。” 小翠不说话,小莲倒是接上了,“昨天晚上,王爷和董亲卫喝了好多酒,嘴里一直念叨着主子。主子和王爷和好吧,王爷也不是有心的,这些事的发生,不都是因为,王爷在乎您么。” 小翠不开心,“因为在乎就可以伤害么,主子还在乎王爷呢。”因为昨晚撞见董青和小莲暧昧,小翠在和小莲置气。 “好了,都别说了,我这耳根子还能不能清静清静,今天就画个素雅点的妆吧,记得腮红不要打,我要让那坏人看看。”田瑶开始转移话题。 “呵呵,主子就算打了腮红,王爷还是牵挂的。”小翠安慰道。 来到书房门口,没有让人通报,田瑶只是在小翠的陪同下来到门口,就听见屋内传来的声音。 “什么,你说这是假兵符,这可是皇上发的,谁敢造次。不行我要看看。”王良从墨靖离手上拿过兵符,摔在地下,兵符应声而碎。 田瑶推开门,“各位都不要着急了,先去前庭吃饭再来商议对策吧。”墨靖离顺从田瑶的意思,“你都听到了。” 田瑶还是不理,在外人眼里就是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小情侣。只是内里却个怀心思。饭局上,遣退了所有人,田瑶提出的是以不变应万变的方法。 但是墨靖离和他们都有自己的思量,田瑶吃好饭就先行离开,不打扰男人们商量事情。 饭局结束,墨靖离对王良说:“方丈,就拜托你了。”王良回以肯定的眼神。 离开祁王府的王良,去了隋王府。隋王门前想来冷冷清清,难得方丈亲自前来,偌大的隋王府照顾的相当周到。 “不知方丈是否用过午膳,没有的话就和本王小酌两杯”墨雨非的提议,王良求之不得。 “王爷,在下是想留下来吃饭的,但是对于王爷有事相求。” “哦,方丈在我这了又何须多言。但说无妨。”墨雨非清明了一口茶水。 听了王良说的话,墨雨非知道方丈前来的原因“方丈想让我引荐给父皇。” 沉默了一秒。掉了王良的胃口,“着真是再好不过了,有人为我国家效力,是多么荣光的事,何不吞吞吐吐。” “在下拙见,怕王爷笑话。”王良谦虚。 “哈哈,方丈日后就是和本王共同历史的人啦,哈哈。明日本王亲自面圣,告诉父皇,本王有你这么一个宝贝。” 第二日,墨雨非早起面圣。“父皇,儿臣的到校下火北有大旱,内心着急,特此前来告知父皇。” 御书房内奏折撒了一地,“放肆,国家在朕的治理下,一直风调雨顺,民顺国安,怎会发生这样的事。” 墨雨非跪在地下,“父皇息怒,虽然天人为一,但是填在人祸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皇帝按压不住怒火“朕每日辛勤处理奏折,没有听说任何大旱情报。” “父皇,儿臣知道您为国家不辞辛劳,现在还请父皇想想应对之策吧。” 墨雨非一遍一遍的说着,无非是打皇帝的颜面。皇上挥袖离开御书房,“你若担心国事就在御书房跪着,等到什么时候想通了在离开。” 背面的墨雨非暗自冷笑,父皇你等着,儿臣定会向您证明实力的。在书房跪了一个时辰,装撞样子,腿麻的离开。门口的 过几日朝堂上有人向皇上禀报北方大旱的是,皇上营救震惊了,这是前几日,隋王和自己说的事。 众人退朝后,留下墨雨非。墨雨非到御书房,“儿臣给父皇请安。”“快快请起,快告诉朕你是怎么知道北有大旱这个消息的。” “父皇,儿臣只是……” “浩天啊,朕知道当日的处罚你可能不开心,但是朕自由自己的衡量。有什么话尽管直说,将那日未说完的话,都说给朕听。”皇帝也只是想到自己这个儿子,心思都藏在心底,都是自家人,事情说开了就没有什么隔阂了。 墨雨非还是迟迟不说,皇帝的耐心一点点耗尽,太监都为两人添了好几次茶。 终于有人打破了僵局,“父皇,前几日有为高人前来找儿臣,告知儿臣这些事情,起初儿臣也不相信,但是那人说的和真的一样,还告知儿臣前来一定会吃闭门羹的。所以上次早有心理准备的儿臣一点都没有生气。只是没有想到旱情来的如此快。” 皇帝一听,就知道是高人指点,儿子还说的这么风清云淡,怕是想从朕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朕知道了,那高人有没有告诉你破解之法。”皇上问。 “有是有,但是儿臣就得荒诞,所以才来找父皇商量对策。”墨雨非做出非常着急的模样。 “那说来给朕听听到底有多荒诞。”皇帝容颜不怒自威。 听完墨雨非的话,皇上盛怒,“混账,朕一行都为百姓。如此劳民伤财的事是轻易说出就能做出的么。国库就算充裕也经不起这些无名小辈的挥霍。” 墨雨非告诉皇上的事方丈有破解之法,但是需要千金。 皇上自己的考量就是此事先放一放,等到真的是百姓流连失所,饥不择食的时候再说。国库的钱不是随便说动就动的。 只有等事情在全国百姓都知道的情况下,才好调动百姓的积极性,一起捐款。 这也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有人向证明自己的能力,还要看看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呢。但是求雨是不不可少的,还是找天命师商量一下。 理解先皇遇见填在人祸都是开坛祈福才结束的。 自从墨雨非说北方大旱,又加上早朝有人上报北方大旱,皇上无法,特意设了祭坛。按照先皇们那般,为百姓祭祀求雨。 然而,天公不作美,这已经是半月过去了,天气仍然晴朗,万里无云,晴空碧洗。接二连三的上报都是北方大旱,求皇上开仓放粮,求皇上开坛祭祀。 此事气的皇上在宫内不停的踱步,“唉!不是朕不想求雨啊!而且这……唉!”皇上发出苍凉无奈的感叹。他是有心无力啊!老天都不帮他! “依臣来看,不如让方丈试试如何?”一个大臣提议道。立即得到了其他大臣的回复。今日,皇上召集众大臣在偏殿商谈北方大旱如何救治一事。 俗话说众人拾柴火焰高。即使皇上是九五至尊,万人之上,他也得必须相信这个道理。 提到方丈,皇上眼眸一亮,对啊!当初在群臣上报之前,浩天皇儿就曾告诉过朕,北方有大旱,乃是高人指点。既然是高人,肯定有办法解决此事。 “宣隋王!”皇上摆摆手,对着跟随的总管说,示意让隋王把方丈也一同请来。 过了一会儿,很快,感觉皇上才下令,那边方丈就像有所准备一样,从殿外进来。方丈面色平和,眼神有一种超出凡尘的洒脱自然,同时也有一种身为高人的清高。 方丈面见皇上,行了一个跪拜礼,“老衲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终归是个皇上,方丈不管自己本领多大,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如此快的速度,让皇上和群臣有些错愕,没想到那么快就能到来,看着跪地的方丈,皇上赶紧上前,亲自将他扶了起来,“高人不必多礼!” 看着皇上这样小心翼翼,方丈心里有了分寸,对下面的计划更为放心。“皇上召见老衲,怕是有事相求吧?” 虽然是疑问,但是听着就说肯定的语气。似乎没有想到方丈说话如此犀利,一语中的,皇上有些微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临危不乱的本事还是有的。所以很快就反应过来,笑眯眯地对方向说“方丈果然是高人,一猜即中!那么,您看,能不能有个破解之法啊?” 方丈以四十五度角斜睨了皇上一眼,淡淡开口,“一千两黄金,缺一不可!”听到方丈的话,群臣嗤笑不已。 “我当是什么高人,原来也不过是要钱的俗人!” “就是!不过是个俗人,要钱的骗子!” “看走了眼,皇上,切不可相信应允啊!” “望皇上三思!” 群臣的嘲讽以及反对,皇上都听到了,但是并没有制止,他想看看方丈的反应如何。谁知,方丈好像没有听到众人说他一样,仍然沉默坚定的看着皇上,那一双眼睛,好像能够看破世间红尘万丈。 面对众人的嘲讽,方丈波澜不惊,这让群臣的反对声慢慢减弱直至消失。 第二百五十六章 求雨成功 不知为何,看到方丈那与世无争,毫无杂念的眼眸,皇上忍不住想去相信他,可是一千两黄金并不是一个小数目,虽然国库富裕,但是也不能如此挥霍。 可是,一想到半月北方大旱带来的损失,皇上一阵肉痛,手心手背都是肉,实在无可奈何,皇上摇摇头,说“朕同意!来人,上千金!” “直接送到万愿塔吧!”平淡的声音响起。只见方丈自顾自的离开了大殿,往万愿塔的方向走去。众人见状,只能跟随前去看看究竟如何处理。 方丈的无礼此时也被皇上忽略了,他一心只想看看一千两黄金究竟能不能换来一场大雨。 众人到的时候,看到方丈口中念念有词,然而却听不懂一句,不禁有些疑惑,但是此时众人的心中隐隐有些相信。或许真的可以求出一场大雨呢! “将一千两黄金送入塔中吧!”方丈目不斜视,对前来的人充耳不闻,也不回头看,只是对着捧着黄金而来的侍卫说着。 那口气,好像一千两黄金就是粪土,一点都不在意。皇上心里看着一千两黄金被送入塔中,一阵心疼,那都是黄金啊! 皇上心中暗暗决定,若是不见滴滴雨水,他决定,不仅仅让他赔偿千两黄金,还要以大刑伺候。就当他的不敬之罪吧! 万愿塔旁边的方丈看着慢慢消失在眼前的黄金,口中继续念念有词,“阿弥陀佛!请赐予我一个上上签吧!” 虽然是这样,可是万愿塔仍然无丝毫反应,差一点皇上就要让人将方丈拉下去,大刑伺候了。 可惜,天偏偏不遂人愿,尤其是皇上的愿。不一会儿,方丈将手缓缓伸向求签取签的地方,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中,拿到了一支签,上面写着三日后有雨! 群臣见状,纷纷放松,吐出了一口浊气。面面相觑,纷纷摇头感叹,终于要下雨了,若是再不下雨,今年的损失可谓是惨重啊!又想到刚刚在偏殿对方丈的冷嘲热讽,众人有些脸发热,不好意思。 “我等实在眼拙啊!”不知是谁,带头说了一句。 “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方丈不要计较之前的事啊!” …… 一声接一声的道歉以及赞赏,都没有令方丈出现任何一个不符合他的表情,始终都是淡然自若,与世无争的样子。 此时事实已经出来,皇上心里也得相信方丈确实有能力,但是能不能下雨是另外一回事。 皇上看着方丈手中的签,微微皱眉,对着手下的人说“带高人下去,好吃好喝的供着,三日后求雨!”接着,皇上又抬头看向方丈,眼眸微冷,“若是三日后朕没有见到想看到的,恐怕高人的性命,朕不能保证了!” 如此明显威胁软禁的话,众人都能听出,更何况方丈呢?只见他还是之前的模样,不过此时脸上却是露出了淡淡笑容,点头同意,之后正准备跟随带他的侍卫离开了。 众人正要离开,在所有人都没有看到的情况下,墨雨非暗中安排的人进入塔中。 “啊!黄金呢?”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原本正要离开的众人都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万愿塔,果不其然,原本金灿灿的黄金都没有了,只剩下黑漆漆的洞口,盛放黄金的地方。 群臣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即便之前有人用万愿塔求签,可是都没有出现东西消失过的情况。 难得一见的奇景,让众人都很疑惑。一位大臣斗胆看向皇上,说“依老臣所见,莫不是有歹人将塔中黄金偷走了?” 这位老臣只是随口一猜,其他人一想也是极有可能,纷纷附和,让皇上彻查此事。虽然这是一个老臣的猜测,不过,很想说的是,老臣你真相了。然而,老臣并不知道。 众人皆转头看向皇上,此时皇上的脸比锅底还黑,他自然也想到了大臣所想的,只是他不愿意相信,居然天子脚下,他的眼皮子底下,就有人敢偷盗黄金!还是从万愿塔内!他气愤恼怒的看向被侍卫押着的方丈,质问道“黄金呢?” 明显能够感觉到的怒气,毫不客气的话语让群臣为方丈擦了一把汗,希望他自求多福!帝王心海底针,难以猜测! 不过,这些对于方丈来说,都是可有可无。他用手拍拍侍卫的双手,示意让他们放开,之后稍微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看着皇帝那张乌漆嘛黑的脸,淡淡一笑,双手合十,抬头望天,说“阿弥陀佛,供奉上天神灵了。” 在这个封建的古代,人们的思想比较保守,并不是每个人都是无神论者,即便她们没有见过真正的神仙,但是他们内心潜意识里相信天上有神灵一说。不然,也不会祭祀求雨了。 所以,方丈的话虽然难以让人信服,但却可以说明他也许说的是事实。自古帝王心难测,这个景程也不例外。 一千两黄金凭空消失,就算是入天供奉神灵了,他也要搜索一番。“搜!”皇上深深看了方丈一眼,下令去搜查。紧接着,待命的侍卫立刻进塔去搜查! 在所有人的视线之外,方丈的手微微拉紧了衣袖,好像有些紧张。然而,众人的聚焦点不是他,自然也没有发现他这个细微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所有进塔搜查的人都出来了。所有人的报告都是“没有!”整齐划一的回答,让皇上眉头紧皱,心想难不成真如和尚所说?入天供奉神灵了?众人听了侍卫的回答,心中愕然,表示难以相信! 甚至有些大臣实在难以相信,“臣自请,进塔去搜查一番,”可是还是同样的结果。 有句话常说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下,皇上选择暂时相信方丈说的话。不过,软禁的监视被皇上私下里加大力度了。 这样的结果,让皇上已经没有心思继续待下去,带领着诸位大臣直接回到了宫中,继续商谈国事。 话说,那一千两黄金被王良和青龙偷偷带出,避开了皇宫守卫的监视。二人来到了离皇宫有一段距离的山上,将黄金藏到了一个山洞里。 虽然二人是奉了隋王的命令去偷拿黄金,可是二人本就是不好管束的人,此时拿了黄金并没有立刻回去交给墨雨非的心思。看着满地金灿灿的黄金,二人双眼放光,好像两匹饿狼,看着眼前的一摊美食。 不知不觉,三日已到。这天清早,皇上还在睡梦中,便听到外面一阵阵雷声闪电声,以及一些人的惊呼声。 “轰隆隆——” 又是一声,随即“哗哗哗——”倾盆大雨从天而降,皇上一个激灵,睡意全无。“来人——”皇上高声喊道,他要问问是不是下雨了?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总管听到皇上的声音,立刻从外面跑了进来,带来一阵雨水清新。 “外面下雨了?”皇上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带着些不确定。 总管一听皇上是问这事,笑容满面点点头,“下了下了!好大的雨水呢!”总管想到那外面的倾盆大雨,心里就欢喜。这边的雨水那么大,相信北方那边也不会小!这下子,大旱就可以解决了。 得到确定的回答,皇上拍手叫好!立刻命人更衣,他要亲自去看看方丈,之前自己的怀疑,现在要去道歉。 “皇上驾到——”太监扯着公鸭嗓子一个劲儿的喊着,方丈有些意外的看着从雨中而来的皇上,微微弯腰,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老衲有礼了!” 还是那不热不冷的态度,不过,皇上今天高兴,并没有计较方丈的态度。就算他计较,也没有理由啊!一个不小心,还会被说成小心眼儿!所以,皇上轻轻虚扶了一下。 看着方丈这几日住的地方,皇上对方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几日委屈方丈大师了,今日能求的大雨,全靠您的功劳,朕已经决定,封您为国师!”皇上一副豪气爽朗的样子,笑眯眯的看着方丈,再等着他的回答。 听到皇上要封他为国师的话,方丈微微皱眉,有些不愿意,他低头,“多谢皇上!不过,还请皇上收回成命!老衲逍遥惯了,怕是不能习惯宫中规矩!” 裸的拒绝,让原本笑眯眯的皇上立刻变了脸色,有些严肃的看向方丈,沉声道“宫中规矩你可以无视!朕准!” 即便如此,方丈还是摇摇头,拒绝了皇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让皇上很是不解,问道“原因究竟是什么?” 方丈抬头认真的看向皇上,说“您这是在为难老衲!唉!”出乎意料的回答,让皇上气的头上冒烟。他封人为官,怎么就成了为难? “哼!朕看你是吃硬不吃软了?来人!打入天牢!”皇上气愤的甩袖离开,侍卫闻言上前带人。 自始至终,方丈的表情一如开始,没有任何反抗,没有任何波澜。皇帝的宠爱自古如此,如昙花一现。 只是不晓一切早有安排。 第二百五十七章 不理会 这一次祭祀求雨,皇上十分重视,前期的准备工作非常充分。既是那一日,太阳都还没有升起,众臣皇子的家眷都已经起床。简单的洗漱,吃过早饭后,陆陆续续的前往祭祀地点。 田瑶和墨靖离自然也参加了这次祭祀。墨靖离知道上一次伤害田瑶的事情,惹田瑶十分不开心。 虽然已经十分后悔了,但是这些日子都一直没有碰到田瑶,也一直找不到机会跟田瑶道歉。 不过这一次祭祀,墨靖离知道田瑶一定会来。田瑶看到了墨靖离,却不想理他,一直默默地跟在他身边。 可是祭祀的地方就那么大,人又如此之多,墨靖离还是一眼就看见在人群中的田瑶。墨靖离向田瑶的方向走去,并且叫了一声“田瑶,等等我。” 田瑶发现墨靖离正在向自己走来,看了墨靖离一眼,马上转身,快步走开。 而墨靖离也加快了脚步,但是人那么多,一下子又找不到田瑶到了哪里去了。 好不容易这么好的机会,却放走了。田瑶她明明看到我了,而且也知道我在找她,这不是很明显的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么。 墨靖离十分着急,但是没有办法,只好像大海捞针似的,从人海中找出田瑶。虽然知道田瑶现在还在生气,并不想理自己,可是田瑶这样一直远离自己,可不是办法。 田瑶找了一个清静的地方,并且确认墨靖离并没有跟着自己,才缓了一口气。 而墨雨非就恰巧路过,刚好看到田瑶一个人,便上去跟田瑶搭话“田瑶,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叹气啊,遇到了什么烦心事跟我说说。” 田瑶抬起头,发现是墨雨非,便与他倾诉“还不是之前那件事情,这一次祭祀我们一起来的,然后他刚刚看见我,他便向我走来,我不想理他,我便来到这了。” 墨雨非也叹了一口气“毕竟这种事情,遇见谁谁都会有些生气的啊,不过墨靖离他现在应该还在……” 此时,一直在寻找田瑶的墨靖离竟然也找到了这儿。发现墨雨非居然和田瑶搭话,十分不满。 便直接冲上去对墨雨非说“你在干什么?你没事离田瑶远点,而且你提我的名字干嘛?” 墨雨非说话说到一半,被突然打断了。而且之前那件事情,墨雨非本来就有些不满,便十分生气。 墨雨非转过来,冷笑一声“我们谈话关你什么事啊?” 墨靖离瞪着墨雨非说“你再说一遍试试?请注意你跟本王说话的方式。” 墨雨非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明明就是你先打断我们说话现在却还说是我注意方式。 “明明是你先打断我说话的,你这个人讲不讲理?” 两个人都在气头上,便一直争吵着。 在一旁的田瑶本来就已经很烦了,现在墨靖离又来打扰,便没有跟墨雨非说明,默默的走了。 他们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吵了许久。墨靖离才注意到,田瑶已经走了,不耐烦地对墨雨非说“别吵了,田瑶已经走了。” 这时候,墨雨非才缓过神来,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还看什么看啊,赶紧找啊!”墨雨非说。 两人分散开来,穿梭在众人之中,急忙的找着田瑶。 田瑶一个人十分落魄地走着,而小翠也只好默默的跟着。可不巧的就是此时云萧,刚好看到了这样的田瑶。 云萧看见田瑶是落魄样,忍不住笑了一声“这不是我们的三小姐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走着呀?平时不都是有很多人围着的嘛,现在也就只有你和你的丫头而已。” 田瑶明白云萧平时嫉妒自己,见到自己这落魄的样子肯定会嘲笑一番。 可田瑶现在可没有精力去跟他吵,田瑶就装作没有听见似的,继续走。 云萧见过田瑶竟然不理自己,有些生气。冲这田瑶说“想不到有人宠就是不一样,都不理人呢,田瑶,你给我站住!” 田瑶停下脚步,瞥了云萧一眼,然后便继续走。 云萧直接上前挡着田瑶的路,田瑶向左走一步,云萧也向左走一步,就是不让田瑶走。 田瑶看着云萧“为何姐姐要挡着我的路?各走各的不好吗?” 云萧冷哼了一声“你刚刚不是很厉害吗?我叫你都不理我,怎么了?是别人不要你了吗?现在这副落魄样,我都觉得丢我们家的脸。” 田瑶真的不想再理云萧了,便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更没有多想。等云萧说完以后,准备转身离开。 可是在一旁的小翠就看不下去了,田瑶忍得住这气,可她忍不住。 她往前走一步“大小姐,是不是周围没有人呢,您就可以这么对我们家小姐了?我家小姐既没动你也没拦你,你却这样刁难他,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云萧冷哼一声,本来对于田瑶的不理会,就已经有些生气了。 而小翠一个小小的丫鬟就已经敢顶撞她了,一怒之下直接就摔了小翠一巴掌“你个小小的奴婢都敢这么跟我说话了?你也不看看你是谁,就凭你,还敢教训我,看来田瑶他真的没有好好管教你,那我今天就好好教教你一个丫鬟到底该做些什么。” 田瑶虽然不想搭理他,但是他都已经对自己的人动手了。 他就算再怎么刁难自己都没有关系,小翠也是好心帮我去挨了一巴掌,这云萧不能忍。 田瑶十分凶狠地瞪着云萧“你再怎么样对我都没有关系,但是你不能对我的人动手。” “怎么着吧,他一个小小的奴婢顶撞我,我都不能教训一下了?那你让我这大小姐的颜面往哪搁?” “你刁难我,我本来就没有说了。我的奴婢看不过去,就跟你顶撞你了一下,你就扇他一巴掌……” 两人越吵越激烈,越吵越激烈。云萧的口才没有田瑶好,吵不过他,她便动起手来。 那田瑶自然也不能站着不动,就让她白白的欺负自己,于是两人便打了起来。 在一旁的珠儿却帮着忙“小姐小心,我帮你控制住她。” 而小翠却吓得不轻,这两位主子要是打起来,这后果可十分严重。尽量想分开他们两个,但是珠儿在一旁阻挠。 婉妃感到有些无聊,便在这周围逛逛,恰巧路过,看到了四个人扭打在一起的场面。 走上前想看个热闹,到底是谁的家眷在祭祀这天大大出手。原来是云萧和田瑶两个人,还有两人各自的丫鬟。云萧的丫鬟好像在帮忙,但是田瑶的丫鬟嘴里还一直喊着住手。 婉妃因为一些缘故,本来就不喜欢田瑶,反倒更喜欢云萧一些。 刚好看到两人扭打在一起,倒不如趁这个机会教训田瑶一番。 可是田瑶毕竟也是云家的三小姐,他们家在皇上面前也有一些威望,也不能这么对田瑶。但是她的丫鬟小翠就不一样了,只是一个丫鬟罢了,就趁这个机会向田瑶示威。 于是婉妃便走到一边,怒斥了一声“你在干嘛?这样成何体统,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 四人这才反应过来,好不容易才停了手,简单地向婉妃行礼。 婉妃还没有问青红皂白,伸手就是给小翠一巴掌。小翠只是一个丫鬟也不敢动手,只好受气,万一一不小心动了手,牵扯到主子可怎么办。 可惜小翠的眼泪,就是这么哗啦啦掉了下来,小翠想止也止不住。 田瑶十分委屈,自己心里也清楚婉妃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动手摔小翠一巴掌的。但是毕竟是当今受宠的妃子,可不希望到时候小翠出什么事情。 可婉妃却夺寸进尺,对身边的丫鬟说“你先去给那个丫鬟掌嘴十下,由于自己没有阻止自己主子的行为,与云家大小姐动手。而且还在动手的时候不劝阻,还在一旁帮忙,一点都没有丫鬟应该有的样子。现在还哭哭啼啼的,现在的丫鬟都这么娇滴滴的么?” 婉妃的丫鬟走到小翠身边,伸出手准备动手,在她的巴掌挥下来的时候,田瑶还是伸出了手挡住了巴掌,抓住丫鬟的手腕。 婉妃怒斥“你这是干嘛?造反了是么?没有罚你就知足吧,怎么现在我罚一个丫鬟你都不行?还敢对我的人动手?” 田瑶甩开了手“婉妃娘娘,你不问事情的经过就这样折法我的丫鬟不妥吧。刚刚我的丫鬟是在一旁阻止的,并没有对大小姐和她的丫鬟动手。没有伤害到她们一分一毫,倒是云霄县动的手,还是先责罚云萧的珠儿吧。” 婉妃还没有开口,云萧便先插了嘴“你这是在质疑婉妃娘娘么?你以为是云家的三小姐就可以这么无礼,这么蛮横么?看来我不替父亲教育教育你是不行了,不然我们云家的颜面往哪搁。况且空口无凭,你一向在人面前无理取闹。” 云萧看婉妃也没有什么反应,便命令自己的丫鬟,打了田瑶一巴掌,让她知道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第二百五十八章 被打 此时在苦苦寻找田瑶的墨靖离,听到动静,便跑到了这里。就知道田瑶肯定会去僻静的地方,可是却没有料到我不在的时候会出这种事情。 珠儿走到田瑶面前,只是将手举了起来,墨靖离便赶到了,大喊“住手!什么人胆敢放肆。” 珠儿一看,原来是墨靖离来了,只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悻悻的躲到田瑶身后。 大步走到田瑶身边“你们这是在干嘛?你一个丫鬟,凭什么对田瑶动手?” 云萧看到是墨靖离来了,便收敛了性子,也没有回答墨靖离的问题。 可婉妃才不怕墨靖离“也没什么,就是今天在这里遇见田瑶,然后她竟然敢责怪本宫,言语冲撞了本宫。我就是想教育王爷的妃子懂点规矩,才让云萧的丫鬟动手。” 墨靖离瞥了云萧一眼,而云萧此时就像消失在这里,或者当个透明人也好啊。 小翠见婉妃冤枉田瑶,急忙辩解“大小姐今天突然骂我家小姐,两人打起来了。婉妃娘娘看见我们,就给我一巴掌,然后主人为我辩解,大小姐为奴婢鸣不平的。” 婉妃伸手又是要给小翠一巴掌“你个小小奴婢,你也不看看这里有没有你说话的份。是我刚刚那一巴掌不够用力么,话怎么那么多?” 墨靖离这一次,是狠狠地瞪了云萧一眼。云萧这就是故意的,居然还敢刁难田瑶,还叫丫鬟打田瑶。 不过还好,董青用手将小翠护住,这才没有让小翠又挨一巴掌。 但这个做法却激怒了婉妃,破口大骂“你一个小小侍卫都敢护着丫鬟,看你们是要造反了吧?都不把我这个娘娘放眼里了?” 墨靖离明白了是婉妃故意刁难,维护董青“婉妃娘娘,我的侍卫他只是不想看到这个丫鬟挨巴掌而已,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毕竟什么事情都好说,和和气气的才好。” 此时皇上听到动静,也来到了此地,众人纷纷行礼。 皇上看到婉妃十分生气的样子,便问“怎么了?从好远的地方就听到你们的动静了,发生了什么?都聚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干嘛?” 婉妃的眼泪说来就来,哭着对皇上倾诉“皇上,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我路过此地,田瑶和她丫鬟竟然顶撞我,我就教训一下他们,祁王反而还帮着他们,臣妾委屈。” 皇上赶紧擦去了婉妃的眼泪,看见自己的爱妃哭泣,甚是心疼。 于是不管青红皂白,便命人给田瑶和小翠五十大板。 云萧则在一旁看戏,心里还在偷着乐这下子好了吧,我让你再嚣张,想不到田瑶你也有今天啊,这下子墨靖离也救不了你了。 墨靖离可不忍心田瑶受这五十大板,在他看来,小翠还会武功没事,但是这田瑶可不行。瘦瘦弱弱的身子要是挨了这五十大板,不得半条命都没了。 墨靖离向皇上跪下“皇上,儿臣恳请父皇饶了田瑶和小翠吧。” 可皇上不予理会,他现在看到还在啜泣的婉妃就心疼。朕自己的爱妃都受了这种气,哪里有时间管什么田瑶。 墨靖离见皇上没有任何动摇之心,继续求情“皇上,饶了他们吧。五十大板对于弱女子来说,可是要命的东西。” 皇上却说“正是这样,朕才要让他们记住!你也别说了,朕已经决定了,不再收回。” 刚刚那一幕还真是万分惊险,田瑶也没有想到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一时脸上有些气愤,但是皇上的命令那些下属又是不敢违抗,当下就上前对着田瑶说道“对不起,属下也是诏命行事。” 一边说着几个人就上前拉着田瑶,看样子是当下就要打他们五十大板了,就连旁边站着的小翠也是被拉了起来。 “你们不能打她,要打就打我。”墨靖离看着当下的局面已经这样了,只能上前阻拦着那些人对着他们说出了这么一句。 一边儿云萧站在那边看戏,眼看着墨靖离上前想要护住田瑶,她正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忽然看到田瑶一把把墨靖离推开了,显然是不想让墨靖离代她受过。 身后的那些太监看到田瑶把墨靖离推开了,也是快速的上前有几个人直接抓住了田瑶的手,似乎就要把板子打在她的身上了。 “你们不能这么做。”这次不等墨靖离开口,倒是旁边墨雨非匆匆的赶来,一把把那些太监推开,直接把田瑶抱住了,当下就要离开。 那些太监看到了这个变故,一时面上有些为难,其中有几个也是上前拦住了不想让他们离开,墨雨非直接一个阴狠的眼神扫视过去,嘴里冷冷的声音说道“怎么,你们还想连本王也打吗?” 沉吟着的声音,一下子让那些太监害怕了,他们是按照皇上的命令行事,可这边一连来了两个王爷实在不是他们可以得罪的气的,当下也只能恭敬的站在那边,不敢抬头。 田瑶身上也是被打了几下,感觉到自己被抱起来了,正想要挣扎就听到墨靖离的声音传了来,“你不能把田瑶带走。”听到这个声音,不知道是故意赌气还是别的情绪,一下子田瑶就不挣扎了,静静的待在墨雨非的怀抱里。 墨靖离也是把她的动作看在眼里的,看着她不再动了,内心里一阵失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墨雨非但是脚下的步子依旧没有让来,眼神还是定定的注视在田瑶的身上。 云萧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在一边儿看着他们当下这个情形,内心里也是感觉到非常的疑惑,思索着“莫不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 但不管他们发生了什么矛盾,只要田瑶过的不痛快,她的心里当然是非常开心的,一双眼睛里带着深深的恨意也是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注视着那边的几个人。 因为墨靖离的阻拦,墨雨非带不走田瑶,三个人就这么僵持在了一起,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旁边的董青劝说道“两位王爷,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云小姐身上还有伤,我觉得还是先治疗云小姐的伤比较要紧。” 正这么说着的时候,王太医也是快速的奔跑了过来,看了田瑶一眼就立马说道“这受伤可不轻啊,我觉得还是立马医治的。”一边说着,也不管墨靖离跟墨雨非到底是什么样的神情,直接扶着田瑶的胳膊就朝着偏殿走着。 田瑶的身体上疼痛着,只是她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就被屋外传出的躁动一惊,还以为是把护卫惊动了,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才发觉是里面跑出来的侍女,当下也是放松了不少。 真的,田瑶觉得自己这一天经历的惊险实在是太多了,碰到了这些事情,自己身上被打了不说,这会儿还遇到两个僵持在一起的人,她觉得还是先不要理会那些的好,暂时顾好自己身上的伤,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小姐,你还好吧?”小莲也是一路跟着王太医进来的,看着田瑶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了,当下眼泪就落了下来,伸出手扶着田瑶在床上趴下来,看着她身上已经被血染红了的裙摆,嘴里就担忧的出口询问道。 “我没事儿,你不用担心,一会儿上完药就好了。”田瑶也是看见小莲的伤心,忍受着身上的疼痛,对着小莲安慰着。 王太医看着这一幕也是淡淡的摇头,上前赶紧为田瑶把了一下脉,赶紧开了几服药,又拿出了一些外敷的药,对着小莲说道“好了,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还是先把这些药敷在伤口上,减轻一下痛楚。” 听到了王太医的话,小莲赶紧把眼泪擦了之后就拿着药为田瑶上了起来,王太医也是拿着药方快速的出去,喊了一个侍女跟着他一起去抓药。 “怎么样,王太医田瑶现在怎么样了?”外面墨靖离跟墨雨非一直等着,看着王太医出来了,立马上前拉着王太医的胳膊就开始询问着。 两个人脸上都是异常急切着的表情,看上去不像是作假,里面田瑶被小莲上着药,听到外面两个人的声音,内心里想着如果不是他们两个及时出现,恐怕这个时候她身上结结实实的挨完那一顿板子,要皮开肉绽了吧。 此刻外面的王太医被两个人拉着,脸上的神情有些忐忑,可还是硬着头皮对着两个人说道“伤虽然没有什么大碍,可毕竟是伤在那个地方,我开了药,仔细着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只是这段时间切记不要碰水,我先去抓药了。” 说完了之后王太医就快速的跟那个侍女走了,只留下墨靖离跟墨雨非站在那边,两个人争相着朝里面看着,墨靖离特别的担心田瑶的身体,当下就对着里面大喊着“田瑶,田瑶,你还好吗?你让我进去看看你,我很担心。” 正躺在床上的田瑶身体上疼痛,又听到外面墨靖离的喊叫声音,直接转头对着小莲说道“你出去告诉他们,我现在身体上疼痛,谁也不见,不要让他们在那边喧哗了。” 得了田瑶吩咐的小莲快速的转身出去了,只剩下田瑶一个人在屋里,出去了之后小莲就把田瑶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墨靖离他们。 “什么,你说田瑶不让我进去!”听到这是田瑶的吩咐,墨靖离当下就有些震惊,声音也不免加大了对着小莲询问着,可面对着一切小莲只是点点头。 第二百五十九章 心病虚心药医 旁边墨雨非早就想要进去了,此刻听着墨靖离被拦在了外面,内心里就是一阵开心,上前就对着小莲问道“既然他被拦在外面,那我可以进去吧?” 墨靖离被拦在外面,心里面正在难过,没想到一转头就听到了墨雨非的声音,当下他就一伸手把墨雨非拦住了,就对着对方说道“既然不让我进去,那你也不能进去。” 当下两个人又在门口争执了起来,王太医已经带着侍女抓完药回来了,没想到刚一过来又看到了这一幕,当下就头痛起来,上前对着两个人就劝说道“好了,两位王爷现在病人身上还有伤,就别在这边吵闹,打扰病人休养了,如果还有别的事情,那只能在这边说一句,心病还须心药医,请两位王爷见谅。” 说完了之后,王太医就带着侍女进去了,小莲看着王太医回来了,也是快速的跟着进去了,这会儿田瑶对于她来说才是最要紧的。 “小姐,你还好吗?王太医回来了。”进去了之后,小莲就对着躺在床上的田瑶说着,那样子仿佛是看到了希望一般。 王太医也是快速的上前对着田瑶说道“云小姐,你现在的身体受伤不轻,希望你小心的休养,莫不要有太大的动作,如果惹得伤口发炎了就不好了,我这边还给你开了一些止痛消炎的药,希望按时服用。” 说完了之后,王太医就示意身后的侍女把那个药端了过来,小莲伸手接过来,看了一眼又看了躺在床上的田瑶,脸上又是非常难过的神情,半扶着田瑶的身子让她把药喝了下去。 喝完了药之后,田瑶看着王太医脸上洋溢起淡淡的笑意对着王太医说道“麻烦你了,王太医,我身上的伤就劳烦你了。” 看着田瑶跟他这么的客气,王太医也是客气的对着田瑶说道“云小姐不必跟我这么客气,这是我分内的工作,如果有什么不适的话,可以命人来找我。” 说完了之后,王太医就再次出去了,外面因为王太医的话,墨靖离的内心里也是非常的自责,觉得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因为他才变成这样的,默默的站在那边替田瑶守护着,他现在只希望田瑶身上的伤快点儿好奇来,他也好找机会去弥补。 “都怪我,要不是我不听你解释你也不会离我而去,我当时真的是失手了,不是有意打你的,田瑶对不起。”内心里懊恼着,墨靖离一个人在门口默默的说着,云萧在暗处一直查探着想要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听到墨靖离这么说着的时候,她的眼睛也是一瞬间睁大了,回想起前一段时间的事情,内心里也是瞬间明朗了,嘴角微微的勾起,默默的说道“哈哈,原来是这样,看来我应该……” 一边说着云萧最后看了一眼也就离开了,只是那离开的时候看着田瑶住处的眼神,已经那嘴角勾起的笑容都在显示着她的心里在算计着什么。 就算是田瑶被打了,在屋里休养着,可外面祭天的准备依旧在进行着,在屋里躺着的田瑶每天有小莲陪着,倒也不是太无趣。 只是这天小莲正把药端着让田瑶吃完了之后,转身出去恰好看到了走过来的云萧,当下她的脸色就变得不好起来,上前就对着云萧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云萧离去的那天就一直在心里算计着,这会儿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过来看田瑶,她怎么可能错失机会,当下就脸上戚戚然的神色对着小莲说道“小莲,我是过来看望田瑶的,怎么样,她现在好点儿了吗?我的心里很是担心,还是进去看一下的好。” 嘴里随意的说着,云萧就上前想要避开小莲直接进去,可是小莲既然站在这边了,又怎么可能让她直接进去,当下就一步跨出对着云萧不耐的语气说道“不好意思,我们家小姐现在在静养,不见任何人还请您回去吧。” 云萧心里正得意,想着一会儿让田瑶怎么好看呢,可没想到被小莲就这么给拦住了,当下就阴沉着脸色对着小莲说道“小莲,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要去看看病人,你在这边阻拦着我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弄清楚了,你只是一个婢女主子的事情也是不可以做主的吗?” 狠厉的声音对着小莲开口,这会儿云萧的心里真的是把小莲恨得要死,如果不是在明面上,她真的是恨不得把小莲杀死。 听着云萧这么的对自己说话,当下小莲的脸色也是变了一下,弯了一下身子对着云萧继续说道“对不起,真的是我们家小姐现在身体不好,不方便见客,我也不得不阻拦小姐你了,实在是……” “小莲,你在干什么?”正当小莲想着该怎么找合适的说辞把云萧给打回去的时候,忽然旁边传来了一道声音。 听到声音小莲一转头就看到是哪天帮着云萧一起打自家小姐的那个珠儿,当下她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转过头看了珠儿一眼,就说道“我只是在这边说明情况,我们家小姐现在不方便见客,可是有人还是一味的想要进去,难道是不想让我们家小姐的病好了吗?” 珠儿本来就看田瑶不顺眼,这会儿又跟云萧聚在了一起,听着小莲说着,当下眼色闪烁了一下,上前几步一个巴掌就打在了小莲的脸上,声音恼怒着说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还敢阻拦着我们。” 说完了之后不等小莲有什么反应,径直就朝着里面走去了,有了珠儿的帮助,身后的云萧眼眉轻佻着看了一眼小莲,也抬步朝着里面去了。 “你们不能进去,你们……”小莲被打的坐在了地上,看着两个人朝着里面走着,瞬间大喊着,可奈何人家根本不理会她。 屋内田瑶因为喝了药,这会儿正在睡着,为了方便照顾两个人,小翠就躺在田瑶的身边,听到外面小莲大喊着的声音,她就知道有人进来了,一直躺在那边静静的,当听到有人走进了之后才一下子挣扎着爬起来,眼神冷冷的看着两个人。 “你们出去,这里是不允许你们进来的。”小翠就对着云萧他们说出了这句话。 沉睡着的田瑶听到了小翠的声音,也是瞬间睁开了眼睛,当看到面前进来的人是云萧他们之后,当下也是恼怒的神色看着两个人,一伸手阻止了小翠,嘴里冷淡问道“不知道这个时候进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云萧本来就是来找田瑶麻烦的,这会儿看到她醒了,就立马阴狠的表情看着田瑶说道“哟,这不是说受伤很严重吗,怎么这会儿好好的,莫不是之前被调戏的事情故意想要诋毁别人的名声。” 夹杂着嘲讽的声音在田瑶的耳边响起,面对着云萧讽刺着自己的样子,田瑶真的是不想要继续跟她说下去,可这会儿她受伤又不能起来,只能眼神冷冷的看着对方说道“我没有,那些事情本就是事实,有什么需要诋毁的。” 一句话说的云淡风轻,可面对着这样云淡风轻的田瑶,云萧心中的怒气再也压抑不住了,当下就瞪大了一双眼睛,发红着的眸子紧紧的瞪着田瑶出口斥责道“田瑶,你真的是不要脸,现在都变成了这个样子,还是想要扒着玉非不放,你知道吗,你根本就配不上他。” 越是说着云萧整个人的情绪就越发的激动起来,当下顾不上仪态,上前就伸手想要去抓田瑶的脸,她觉得只要田瑶的脸花了,那她肯定就有机会了。 “你干什么?”田瑶也是没想到云萧会在这里动手,眼看着小翠就护上去把自己挡在了身后,田瑶直接对着云萧凌厉的出口问了这么一句。 可是问完了之后,看到云萧还是不收回自己的手,当下就把小翠一把拉开,鼓足力气一伸手把云萧给推开了,但是因为她这会儿受伤了,使了力气把云萧推开了之后一下子没有防备就从床上掉了下去,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啊。”身体上的疼痛,摔到地上的第一时间就袭上了田瑶的身上,当下她蜷缩着身体不自在的就发出了这么一句。 被推开的云萧正在生气,可一转头就看到田瑶倒在了地上,当下内心里就开心起来,嘲弄的表情对着田瑶说道“哈哈,真是不自量力,你以为你现在这个样子还可以跟我斗嘛,我劝你乖乖的听话,省的受一些皮肉之苦。” 这次一边说着,云萧就再次上前想要走到田瑶的身边,眼看着云萧就要到自己的面前了,田瑶回头看了一眼在床上挣扎着想要起来的小翠,一咬牙狠心的爬起来,当下就朝着外面跑去。 看着田瑶跑了,云萧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一直带着嘲讽的笑意在身后慢慢的跟随着,一边跟着田瑶往外面走着,嘴里还不断的说着“你跑啊,你以为你能跑的了吗,这会儿大家都在忙着祭天的事情,你以为会有人过来管你吗,就算是你跑出去了又有什么用。” 第二百六十章 怒打云萧 两个人就这么一个跑着一个追着,前面的田瑶显然因为受伤根本就没有多少的力气,没一会儿整个人就非常的疲惫,可是还要防止身后的云萧追上来,只能不断的大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云萧好像很喜欢看到当下的这一幕,听着田瑶越是喊着救命,她的心里就越发的开心,几步追着田瑶快跑着,嘴里还不断的喊骂道“你个贱女人,你怎么不去死啊,只要你死了,一切就都好了,你马上给我站住。” 追着追着,云萧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了一个东西就冲着前面的田瑶撒了上去,因为两个人离得不是很远,那些粉末类的东西很容易的就撒到了田瑶的身上,之后云萧也就不追了,就在那边等待着想要看到接下来的田瑶到底是什么样子。 墨靖离正在那边忙碌着,忽然听到了几声熟悉的声音传来,等到他屏息凝神认真的听着的时候,忽然发觉那个声音是田瑶的,当下也不顾上其他的,就站起来朝着那个声音发出的地方跑出去,一边跑着嘴里还大喊着“田瑶,田瑶,你没事儿吧?” 只是等到墨靖离跑过来的时候,田瑶已经有点发狂了,整个人都是大喊大叫着,那样子看上去有些恐怖,墨靖离想要上前但是还没走上前呢,就看到田瑶怒视着自己。 “田瑶,你怎么了?我是浩天。”墨雨非也是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看到田瑶那个样子,当下没有迟疑的就冲上前去抓住了田瑶的胳膊,可奈何田瑶已经发狂了,他的两只胳膊都被田瑶给抓伤了。 看着田瑶这个样子,墨雨非的心里就是一阵心疼,忍受着疼痛的感觉对着田瑶缓声说道“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安抚了田瑶一会儿之后,墨雨非感觉到田瑶好了一点儿之后,赶紧快速的对着身后的那群人大喊道“太医呢,太医呢,赶紧上前来检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王太医也是快速的过来了,只是一直踌躇着不敢上前,这会儿看到墨雨非把人止住了,就赶紧上前拿出了两个银针,当下就扎在了田瑶的穴位上,瞬间抓狂大喊着的田瑶因为被扎了之后,整个人好像是虚脱一般朝着后面倒下去。 “瑶儿。”墨靖离一直在旁边,看到田瑶倒下去的第一时间就上前伸手接住了田瑶的身体,只是看着这会儿田瑶紧闭着眼睛,仿佛非常疲惫的样子,他不敢迟疑拦腰把田瑶抱起来就朝着寝室里面走去。 小翠正在里面担忧着,看到墨靖离抱着田瑶进来了,当下就扑上去抱着田瑶大哭着说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小莲之前一直在外面找人,想要救田瑶,这会儿也是跑了回来,看到自家的小姐躺在床上,当下就哭泣着跑上去,大喊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小姐这是怎么了?” 担忧的小翠看到小莲也回来了,立马对着小莲哭诉道“小莲你去了那里,刚刚云萧过来了,她上前二话没说就要打小姐,我护不住小姐,都怪我,都怪我。” 墨靖离正把田瑶放在床上,脸上担忧的神色看着就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当下心里的怒气就升腾了起来,可王太医跟着进来了,他只能先让王太医为田瑶做检查。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瑶儿怎么会突然发狂呢?”墨靖离看着王太医在那边检查着,脸上担忧的神色赶紧对着王太医询问着。 听到墨靖离询问的声音,王太医的内心里带着深深的质疑,站起来恭敬切担忧的神色对着墨靖离说道“刚刚检查了一下,云小姐发狂的事情似乎是因为失魂散引起的。” 本来内心里就在担心的墨靖离在听到失魂散几个人的时候,整个人彻底的暴怒了,当下转过身到了外面就抓住了云萧的胳膊,脸色狰狞着对着云萧质问道“说,失魂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云萧原本想着只要自己好好的抓住机会,那么田瑶一定是必死无疑了,可没想到会被墨靖离他们赶过来救了田瑶,这会儿还被墨靖离抓住质问,她的心里就是一阵生疼。 眼睛瞪大着的云萧看了一眼屋子里,这会儿田瑶应该还在沉睡着,面对着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就在眼前,云萧再也忍受不了了,上前抓住墨靖离的胳膊就开始说道“都是那个田瑶,都是她不贞,既然已经这样了,还勾三搭四的,我这是替你教训她。” 墨靖离已经是非常生气了,可没想到从云萧的嘴里听到了这么几个字,当下就生气的一个反手一个巴掌打在了云萧的脸上,同时也怒吼着说道“云萧,你到底再说什么,谁让你诋毁瑶儿的。” 一边骂着,墨靖离就想继续上去给云萧一脚,可是那边皇上已经过来了,被打在地上的云萧看着皇上过来了,当下什么也不管了,趴着就朝着皇上那边过去,嘴里还不断的大喊道“皇上,皇上,我要告田瑶那个女人不守妇道,朝三暮四我要告她……” “你这个女人,到了这个时候竟然敢。”墨雨非也在旁边,他刚刚那墨靖离跟云萧之间的对话听在耳朵里,眼看着云萧马上要说出来那个词了,墨雨非一时心急,一个巴掌再次打到云萧的脸上,也许是使得力气有些大了,直接把云萧打晕了过去。 身后婉妃也是跟着皇上一起过来的,只是她走的慢了一点,没想到刚一过来就看到云萧给晕过去了,当下她就呼喊着上前把云萧的身体扶起来,嘴里还不断的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云萧会晕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墨雨非看着婉妃那个担忧的样子,眉头也是皱了一下,之后才安慰的声音对着婉妃说道“婉妃不用担心,云萧只不过是晕过去了,并没有什么大碍,一会儿醒过来就好了。” 皇上也是看到墨雨非伸手到了云萧的身边,但是因为隔了一段距离并没有看到是墨雨非把云萧给打晕的,此刻看着这边这乱七八糟的样子,婉妃又在那边哭泣着,皇上只能对着墨雨非跟墨靖离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墨靖离之前也是被气的恨了,这会儿听到皇上的话,也是快速的看了一眼墨雨非开口说道“没什么,只是之前出了一点事情,云萧一时被吓得晕过去了。” 听着墨靖离这么说了,墨雨非也是快速的上前一步对着皇上说道“是,刚刚那边忽然出现了吵闹的声音,我们赶过来看到是受伤大喊的声音,因为声音有点大了,我们担心吵闹到陛下你,就想让太医先诊治一下,可没想到云萧看到那伤口竟然吓得晕了过去,许是没有看到那么狰狞的伤势。” 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在这边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皇上听着这些话语似乎有那里不对,可这会儿这么多人都在这边看着呢,他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对着众人说了一句“好了,既然只是吵闹的声音,那结束了之后赶紧过去准备祭天吧。” 说完了之后皇上还看了一眼在那边抱着云萧哭泣着的婉妃,嘴里微微的叹息了一下说道“好了,命人把云萧送回去吧,婉妃你也别哭了,跟着一起过来。” 这次说完了之后,在没有理会身后的人,直接带着那些人走了,身后婉妃看着皇上已经走了,只能快速的跟上去。 得到命令想要把云萧送回去的几个太监正想要上前把云萧架起来,就看到墨雨非对着他们挥了挥手,对于王爷的命令他们不敢违背,只能互相对视了一眼走开了。 看到周围没有什么人了,墨雨非眼神里面带着阴狠的神色上前拍了拍已经晕过去的云萧的脸,待到云萧醒过来有了意识之后,直接拿出一颗药丸给云萧的嘴里塞进去,看着她打算吐出来,墨雨非直接打了一下云萧的脖子,要玩就下去了。 “你干什么?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云萧也是反应过来了,她想要反抗,可奈何那个药丸已经被她吃到了肚子里,只能惊恐的坐起来看着墨雨非就询问道。 面对着云萧,墨雨非不想要跟她废话,当下就狠狠的声音对着云萧说道“我刚刚喂你吃的是毒药,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不要做出一些让我不高兴的事情,那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听到自己吃的是毒药,云萧下意识的就想要抠着喉咙呕吐出来,可奈何这会儿毒药已经消失的无踪了,就算是她再怎么呕吐也是什么也吐不出来,她只能认命的对着墨雨非说道“好,我听你的。” “那记住你的话,希望你把那件事情保密好,不要让我听到你告诉别人。”墨雨非等的就是这句话,听到云萧说了,当下就威胁的声音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转身朝着里面走去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遇到刺杀 “瑶儿,你醒了。”刚走到门口,墨雨非就听到田瑶已经醒过来的消息,当下没有迟疑,朝着里面就快步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墨雨非看了一眼田瑶确实是已经醒来了,就快速的对着田瑶说了一句“好了,这会儿云萧已经解决了,你不用担心。” 说完了之后因为他们还要去忙着祭祀的事情,墨靖离跟墨雨非没有耽误太久就从这边离开了,当他们到了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他们两个人作为王爷当然也是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既然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那现在开始准备祭祀。”钦天监的人看到底下的人都站齐了,就直接对着众人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开始着手准备祭祀的事情,先是皇帝朝着祭祀的上面走着,下面的百官跟着一起朝拜。 田瑶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身体上的疼痛这会儿已经缓和了很多,想到祭祀的事情就对着小莲询问道“祭祀已经开始了吗?” 听到田瑶的询问,小莲先把手中的东西放下,对着田瑶就回答道“是呀,小姐,祭祀的事情刚才就准备好了,这会儿应该已经开始了。” 不知道为什么田瑶的心里有些不放心,想着祭祀的事情已经开始了,自己一个人待在这边无聊,就对着小莲说道“既然祭祀的事情已经开始了,你扶着我过去吧。” 小莲只以为是自家小姐好奇,可没想到她想要去祭祀那边,看着田瑶身上的伤,小莲的内心里就是一阵着急,当下就对着田瑶劝说道“小姐,你身上还有伤,这去祭祀那边都是人,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可怎么办。” 知道小莲是为自己担心,可田瑶内心里的不安感觉越来越强烈了,看着小莲的神色,她只能继续的劝说道“小莲,我现在还好,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休养已经好多了,就是刚刚又受了一点儿惊吓,没事儿的。” 最终,经不住田瑶劝说的小莲只能带着田瑶准备前往祭祀的那边去,只是正走着,忽然听到了前面的呼喊,还夹杂着打斗的声音,一下子田瑶的内心仿佛想到了什么,对着小莲说道“快,快扶着我过去,说着脚下的步子就加快了。” 小莲也是听到了声音,可看着田瑶那个着急的样子,只能快速的扶着田瑶的手朝着祭祀那边走去,过去了之后他们才发现似乎是来了刺客,现在的祭祀已经被打乱了,大家都是四处逃命着,有战斗力的人都加入到了跟刺客的战斗当中。 田瑶看着面前的一切,死的死伤的伤已经倒下了一大片,倒是上面被侍卫护在身后的皇上还算是好好的,只是那面前跟着他们搏斗的刺客也是非常的多,看样子仿佛是准备一举拿下皇上的性命了。 “小姐,那边是王爷。”正在田瑶四处查看着不见墨靖离的时候,忽然听到了身边小莲的声音,一回头就看到墨靖离正在那边跟刺客殊死搏斗。 而除了墨靖离之外还有墨雨非也是认真的护在皇上的身前,看样子似乎是担心皇上受伤,正在这个时候前面一个刺客好像是抓住了机会,忽然一个飞身上前就冲到了皇上的身前,墨雨非看到那个刺客也不敢迟疑,快速的一闪身就冲上前去。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刺杀皇上?”一边打着,墨雨非也是对着面前的那个刺客询问着,想要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派来的,就算是知道他们不会回答自己,可是下意识的还是想要问问。 可很明显的墨雨非的武功跟那个刺客相比还是差了一截,正当两个人打斗着的时候,忽然那个刺客一个闪身,墨雨非一时没有注意就被此刻刺了一刀,当下身子朝后猛退了几步。 “你们保护好皇上,不要管我。”那些侍卫眼看着墨雨非受伤了,就想要上前帮忙,但是墨雨非看着那边被他们护着的皇上,内心里担忧,直接阻止了那些侍卫。 “小姐,咱们要不找个地方躲躲吧,这里实在是太不安全了,你现在还受伤。”眼看着当下的局面不是很有利,小莲就想要劝说田瑶躲避一下,毕竟这会儿她还受着伤,如果真的碰上什么情况的话,根本应对不来。 可田瑶这会儿的眼神一直注视着墨靖离的方向,她看到墨靖离察觉到墨雨非受伤了,二话没说就冲到了那边挡在了墨雨非的前面,两个人相携着一起对付那些刺客,可就算是这样那一批一批的刺客朝着上面不断的追着,显然持久战是不利于他们的。 看着当下这一切,田瑶想要上前去帮助墨靖离,可又一想到自己之前发狂的时候对着墨靖离做的所有的举动,那一时抬起的脚步又放了下来,只能眼神焦急的看着墨靖离那边,洗碗可以出现别的变故。 “不行,不能这样。”心里不断的想着,田瑶的目光也是定定的看在墨靖离的身上,眼看着那个黑衣人在跟他打斗着的时候,忽然一个冲击想要上前去刺杀墨靖离。 田瑶真的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当下再也顾不上别的了,一个飞身就冲着墨靖离扑过去,嘴里还大喊着“墨靖离,你当心。” 正在杀着身后人的墨靖离没想到听到了田瑶的声音,一个刺杀转身就看到田瑶冲着自己扑了过来,同时那不远处拿着剑的刺客也是冲着他们这边刺了过来。 “小姐,小姐。”小莲也是一时没注意就放开了田瑶的手,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那个刺客的剑就马上要刺到自己小姐的身上了,当下惊慌的冲着那边大喊着出声。 随着小莲这一声大喊,那个黑衣人一抬头看到了挡在了墨靖离面前的田瑶,当下眼睛瞪大了,刺出去的剑想要收回来的时候,可奈何刚刚是出了全力,这个时候根本就收不回来了,内心里着急那个剑就直冲冲的刺了出去。 “田瑶,你不要。”墨靖离反应过来也是大喊着,想要把田瑶从自己面前推开,几个人的视线瞬间就凝聚在了一起,大家的心都是紧紧的纠结着,生怕自己担心的那个人真的受伤。 在片刻的时候,墨靖离一个转身伸出手把田瑶护在了身后,想要用身体抵挡着不让田瑶受伤,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墨靖离给抱住了,田瑶内心惊慌着瞪大了眼睛,伸出手慌忙推开了墨靖离。 “田瑶,我没事儿。”墨靖离看着田瑶担心的眼神看着自己,强撑着身体冲着田瑶笑了一下示意自己没事儿,同时也想要起来走向田瑶。 那个刺客看着自己的剑没有刺在田瑶的身上,当下放心下来,而且看着墨靖离倒在了地上,当下顾不得什么,一个伸手剑就冲着墨靖离刺杀了上去。 田瑶看着那个刺客忽然冲着墨靖离出手,也是快速的上前冲着墨靖离大喊着道“墨靖离,你小心,不要再受伤了。” 听到田瑶的担忧,墨靖离的内心里就是一阵心暖,可奈何这会儿他已经受伤了,就算是想要阻挡也根本阻挡不了那个刺客的剑,正在这个时候董青看到了这边的情形,一个转身就冲到了这边,上前跟刺客冲杀在了一起。 “玉非,你没事儿吧?”田瑶看着董青过来,分开了刺客的注意力,也才快速的扶起墨靖离对着他担心的开始询问,同时眼神也上下的打量着,查看着墨靖离的伤势。 面对着田瑶担心自己,墨靖离心里真的非常的开心,伸出手勉强的把田瑶抱在自己的怀里,带着笑意的声音安慰着田瑶道“我没事儿,不是很严重的伤,你别担心,倒是你身体还受伤着为什么要跑出来,以后不要这么做了,知道吗?” 两个人抱在一起,没一会儿田瑶从墨靖离的怀里出来,看着周围的局势,注意到那边皇上还是在侍卫的掩护之下,内心里总算是放心不少。 “皇上小心,你们注意保护好皇上。”受了伤的墨雨非被墨靖离上前抵挡着一阵此刻之后,眼看着董青挡住了王良,也只能快速的上前看那样子打算是拼死护住皇上。 正在这个档口,那些外围的锦衣卫也是快速的冲了进来,第一时间就快速的到了皇上的面前把皇上团团围住,同时那个带队的锦衣卫队长也是愧疚的声音对着皇上说道“皇上请恕罪,卑职护驾来迟。” 皇上这会儿也是没有受多大的伤,看着锦衣卫过来了,内心里也是放心不少,眼神阴鸷的看到下面正跟自己的人拼杀在一起的刺客,当下就对着那些锦衣卫下令说道“治罪的事情之后再说,你们现在马上上去给我把这些刺客全部拿下,记得抓活的,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想要我的命!” 得到命令的锦衣卫留下了一些人在这边守护着皇上,剩下的人们则快速的冲杀上去,看那样子是打算把那些刺客一网打尽了,很快的那些刺客就不敌起来,一个个的朝后退着节节败退。 第二百六十二章 治疗心病 “快啊,给我冲,把这些刺客都给我抓住。”锦衣卫看到那些刺客已经失败了,当下就来了士气,直接大喊着又冲着那些刺客冲了上去,眼看着他们根本就打不过,今天的刺杀也算是失败了,那些刺客全部都朝着身后退着,想要伺机逃走。 墨雨非看着这一切的局面,内心里在想着事情,眼看着刺客马上就要被抓住一些了,当下身体朝前一冲,声音里带着怒气的大喊道“快,你们看他们就要逃走了,不能让他们逃了,马上给我抓回来。” 但是大喊着的时候,墨雨非似乎是之前受伤太严重了,正拿起手中的剑整个人就朝着后面倒去,一下子把皇帝给吓了一跳,推开身前护着的锦衣卫就上前扶住了墨雨非,嘴里担忧的喊道“浩天,浩天,你没事儿吧。” 但是这个时候墨雨非已经撞晕了,任凭皇上喊着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知觉一样,那边那些锦衣卫也因为墨雨非的晕倒纷纷的上前围在了皇上的身边,担心那些刺客再上前来。 被这么一闹,那些刺客也就纷纷的找到机会逃离了这边,皇上看着倒在地上的墨雨非也疯狂的大喊着“快快,快,把人赶紧抬回去,叫太医马上过来。” 很快的那些侍卫就把人抬进了寝宫里,眼看着几个人都倒下了,皇上的心里也是十分的担心,就一直在旁边等着,得到传召的王太医也是快速的赶了过来。 一进到这里看到皇上站在那边,就快速的跑过来,拿着药箱子正想跟皇上行礼,就听到这么一句“免了,赶紧上去诊治诊治,看看当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得到皇上的命令,王太医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快速的上前为墨雨非以及墨靖离诊治着,那血水一盆一盆的往外端着,皇上站在那边看着,心里也是十分的担忧。 “怎么样?两位王爷没有生命危险吧?”等到王太医诊治结束了之后,皇上立马上前对着王太医就焦急的询问着,那样子仿佛是担心他们受了什么重伤。 刚刚忙碌的诊治了一会儿的王太医这会儿也是十分的疲累,听到皇上的问话之后快速的回答道“皇上,两位王爷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两位受的伤也是极重的,接下来的这一段时间恐怕两位都要好好的休养一段时间才可以。” 听到两位王爷没有生命危险,皇上的心才总算是放下来了,可听到两位都需要静养,皇上也是快速的对着王太医说道“好好好,王太医这一段时间你就好好的为两位王爷调理身体,确保他们不要有什么大碍。” 说完了之后皇上就出去了,只是一边走着他的内心里就想到了之前方丈说的那一番话,再结合今天发生的这一切事情,内心里瞬间感觉到很是恍然,一个人默默的坐在那边许久之后,才对着前来的太监说道“马上回宫。” 太监不知道皇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也不敢违背皇上的命令,快速的带着人安排了銮驾径直回到了公司,第一时间皇上就想到之前的事情,直冲到天牢那边就把人放了。 当墨靖离的伤势稳定的差不多了,就安排人把他们带回了府里救治,两个人进了府里,田瑶就一路跟随着那些送墨靖离回来的人一路到了寝室里,可看着墨靖离一直没有醒来,她的心里就是十分的惊慌,上前去抓着墨靖离的胳膊就摇晃着,嘴里还轻轻的问着“玉非,玉非,你还没有醒来么?” 这会儿田瑶的心里真的是十分的担心,她想到刚刚那个凶险的时刻,墨靖离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心里真的是万分的后怕,可是看着这会儿人还不醒来,她的内心里真的是十分的担心。 等看到墨靖离真的是没有醒来的迹象之后,田瑶只能在一旁安心的照顾着,只希望可以在墨靖离第一时间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自己。 “小姐,你要不休息一会儿吧。”小莲也一直在田瑶的身边陪着,看着她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在这边照顾着王爷,内心里也是十分的担心,上前就劝说着,希望田瑶就算是担心着墨靖离也是顾及着自己的身体。 视线一直注视在墨靖离身上的田瑶在听完了小莲的劝说之后,转过头看了一眼小莲,脸上带着点点的笑意,那微微蹙起的眉头很明显的预示着这会儿田瑶的笑意有些勉强。 就这么又持续了一段时间田瑶一直在墨靖离的身边照顾着,迷迷糊糊当中墨靖离醒过来了,照顾在墨靖离身边的田瑶忽然的身子朝着后面退了一步,小莲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就走上前去扶住了田瑶的胳膊,嘴里担忧的对着田瑶询问道“小姐,你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吗?” 已经清醒过来的墨靖离察觉到了田瑶身体的后退,就一直不动神色的假装还睡着,没有睁开眼睛,脚步退后的田瑶被小莲这么一询问,才忽然反应过来,对着小莲微微的摇头说道“好了,你扶着我出去吧,我确实是有些累了。” 说完了之后田瑶自己朝着外面走着,身后小莲看着自家小姐的那个样子,也是快速的上前跟随着,两个人从墨靖离的房间里出去之后,那一直闭着眼睛的墨靖离也是睁开了眼睛,只是那眼神朝着已经离去的田瑶看过去,里面带着深意,似乎在想着什么。 一路走着的田瑶内心里还是有着一个过不去的坎儿,眉目纠结着任由小莲扶着,走了一会儿忽然想到这会儿的墨靖离还在生病着,就快速的对着小莲说道“你扶着我去师傅那里吧。” 小莲不知道田瑶想要做什么,只能扶着田瑶朝着萧珩房间的方向走去,到了门口之后先由着小莲上前敲了一下萧珩的门,里面正在研究着医术的萧珩听到了敲门的声音,就快速的走过来把房门打开了,当看到门口站着的是田瑶之后,就面带微笑的对着田瑶问道“这段时间身体还好吗?” 听到萧珩关心着自己的询问,田瑶对着对方只是点点头,随着萧珩进了房间坐了一会儿之后,田瑶就对着萧珩开口道“师傅,我过来是想麻烦你去照顾一下玉非,他应该已经快醒了,只是我现在……” 一边说着田瑶就把后面的话语给止住了,萧珩看着田瑶那个纠结着的样子,只是在心内叹了一口气,之后才对着田瑶说道“好,我知道了,你照顾了他这么长时间身体也实在是吃不消,接下来就由为师照顾,你去歇息就好。” 这件事情办妥了之后,田瑶也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只是内心里还是担心着墨靖离的伤势,难免总是伤神的样子。 “好了,小姐,你还是先好好的休息,王爷那边有萧珩师傅照顾着,应该没什么事儿的。”小莲把床给田瑶铺好了之后,看到田瑶还是纠结着眉头的样子,坐在门口,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只能上前劝说着。 听到小莲的劝说,田瑶才把自己的视线收回来,淡淡的眼神低下头扫了一眼,就站起来朝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随着身子躺倒床上了之后,她的思绪仿佛也是慢慢的沉稳了下来。 “怎么样?现在感觉还好吗?”萧珩一进到墨靖离的房间,就看到他的眼睛是睁着的,上前轻轻的把了一下他的脉,嘴里就对着墨靖离问出了这么一句。 之前一直在心里寻思着事情的墨靖离在听到萧珩的声音之后,也是转过来把视线认真的看在萧珩的身上,稍微的停顿了一会儿之后,才对着萧珩问道“我觉得田瑶对我还是有些避讳,刚刚她察觉到我醒来了,就第一时间站起来离开了,不知道这怎么办?” 萧珩静静的坐着,听到墨靖离的询问眉轻挑了一下,最后眼眸微沉了一下,才对着墨靖离开口道“这件事情纠结起来是心病,如果要治疗心病的话,我觉得还是应该从根儿上治疗的好,咱们应该……” 心里担忧着田瑶的墨靖离听着萧珩的话之后,也在心里稍微的想了一想,觉得萧珩的这个方法可行,两个人就商议着这件事情具体该怎么做了。 这天,萧珩找了一个机会直接约了田瑶出去,说是在家里待了一段时间了无聊,想带着田瑶出去散散心,田瑶自己一个人也是无聊的紧,听到萧珩的提议,也不忍抚了对方的一番好意,也就答应了。 “师傅这一路走着,有什么想要去的地方吗?”田瑶跟着萧珩一路走着,也就对着萧珩询问着,想要知道对方这次出来是不是有什么想要去的地方。 萧珩本来出来就是有着自己的目的,听到田瑶的问话之后只是对着田瑶微微的笑着,可那目光一直注视着前方,似乎是朝着自己想去的方向走着。 第二百六十三章 道歉原谅 田瑶看到对方并不回答自己,也就默默的随着萧珩走着,并不出声,就这样两个人走着,田瑶的目光偶尔的看向街道两旁,时不时的上前也看看是不是有自己想买的东西。 “哟,小娘子,一个人上街啊,怎么没有人陪着呢?”正当田瑶低着头看着周围的事物的时候,没有注意一直陪在她身边的萧珩早在半路上就消失了,忽然一道声音传了来。 田瑶内心里惊慌的抬起头就朝着那个向着自己发出声音的人看了过去,一眼就看到对方脸上带着轻挑的意味,瞬间田瑶的心里就冒出了之前的那一幕,整个人惊慌着朝着身边看着,可奈何这会儿萧珩早就不在她身边了。 “师傅,师傅?”心里害怕的田瑶只能向着四周不断的看着,嘴里还不断的喊着萧珩希望他可以快点出去,把这个人帮着自己挡住。 “哈哈,小娘子,你喊谁呢,我不是在这边吗。”那个醉汉看着田瑶眼神不断的向着周围看着,直接上前了一步对着田瑶的脸就说出了这么一句。 当下田瑶就吓得一阵惊慌,整个人的身体不断的朝着后面倒退着,嘴里还不断的大喊着“你走开,不要过来,走开。” 眼看着田瑶一边说着,还一边伸出手不断的打着,嘴里还喊叫着,墨靖离远远的看着,内心里就是一阵心疼,当下就快速的跑到田瑶的身边,嘴里轻轻的对着田瑶喊着“瑶儿,你没事儿吧?” 听到墨靖离的声音,田瑶几乎是下意识的站起来眼神朝着墨靖离看了一眼,就立马扑到了墨靖离的怀里,整个人还在微微的颤抖着。 看着田瑶这个样子,墨靖离只能一伸手把田瑶拦腰抱起来,嘴里还不断的安慰着说道“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我现在带你回去。” 说完了之后墨靖离就抱着田瑶朝着家里走着,身后萧珩看着两个人走远了,也是迅速的在人群当中出现,拿出一个钱袋子递给了那个扮演‘醉汉’的男子,之后也给随着两个人一起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 墨靖离一路抱着田瑶到了后花园的花丛那边,轻轻的把田瑶放到了地上,一伸手把田瑶的脸抬起来,眼神很是认真的注视着田瑶,嘴里就说道“瑶儿,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真的是我错了,我当时不应该那样做,一定是我昏头了才做了那样事情伤害你,请你原谅我。” 田瑶的脸被墨靖离抬起来之后,眼神就是定定的看着墨靖离的,这会儿听到墨靖离对着她道歉,她的眼神看着对方的脸,看到的是满是真诚的样子,就这么看了一会儿田瑶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原本是道歉请求田瑶原谅的墨靖离没想到自己说完了之后,田瑶忽然哭了,那眼泪不断的朝下落着,大有止不住的气势,墨靖离的内心里也是一阵惊慌,抬起手不断的给田瑶擦着眼泪,嘴里就不断的说道“对不起,都是我错了,你到我骂我都好,但是你别哭好吗?” 温柔的声音在田瑶的耳边响起,越是听着田瑶的内心里就是一阵心酸,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墨靖离之后整个人的身子就朝着墨靖离的怀里扑过去,哭泣的声音也是传了来,只是随着田瑶哭出来,那一直埋在心里的芥蒂也是释怀了。 越是哭着,田瑶也对着墨靖离轻轻的拍打着,嘴里还不断的说道“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发生那些事情,我当然要生气了。” 听着田瑶可以说出来,墨靖离就知道这会儿她的心里已经是释怀了,可即便是释怀了,当时那件事情对于他们的影响也是十分大的,墨靖离也是紧紧的抱着田瑶安慰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吧。” 一边说着墨靖离还拉着田瑶的胳膊打在了自己身上,可是被他拉着的田瑶双手还不断的挣脱着,似乎是不想要打他似得。 面对着这样的田瑶,墨靖离的内心里就是一阵心酸,继续的抱着田瑶安慰道“我真的是做错了,我不是人,上次的事情我没想到对你竟然会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如果我早知道那我一定不会这么做的,对不起。” 听着墨靖离的声音不断的传到耳边,那声音那样柔软,田瑶的内心里就越发的酸涩起来,直接伏在墨靖离的怀里不断的哭泣着吗,因为哭泣那肩膀还一耸一耸的。 看着田瑶哭泣的这么的伤心,墨靖离的心里也是十分的难受,伸出手不断的拍着田瑶的后背,嘴里还不断的说着“好了好了,以后我都不会这么做了,真的对不起,还请你原谅我。” 墨靖离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就看到那埋头在他怀里的人对着他擦了一下眼泪,随后就说了一句“好了,看在你这么真诚的份儿上,我就原谅你了。” 就这样,经过墨靖离的道歉之后,田瑶也是原谅了他,把一切的事情都说开了之后,两个人就手拉着手朝着王府走去,刚一进门田瑶一抬眼就看到了萧珩,当下就松开了墨靖离的手上前挡在对方的面前就质问道“师傅,你不是跟着我一起去逛街吗,为什么后来你不见了,我差点被醉汉调戏了。” 萧珩也是刚刚从外面回来,可没想到就被田瑶撞到了当面,他眼神也朝着墨靖离看了一眼,似乎在怪他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过来。 只是那脸上面对着田瑶的质问,萧珩的眉眼朝下一沉,嘴巴支吾着那样子好像是答不出来一样,面对着萧珩这个样子,田瑶瞬间觉得自己是中计了,当下眼睛就瞪大起来,对着墨靖离扫视过去,伸手就朝着他打过去,嘴里还说道“好啊,你们竟然敢耍我。” 墨靖离被田瑶打着,也是快速的对着田瑶求饶,两个人在闹着,萧珩看到这个样子也是快速的转身离开了,墨靖离跟田瑶打闹着,最终由着墨靖离胜利,抱着田瑶亲吻着进去了屋里—— 这次和好了之后,田瑶跟墨靖离也是在屋内一阵缠绵,两个人抱在一起仿佛是想要天荒地老,迷蒙当中田瑶看着墨靖离的脸在自己的面前,内心里就是一阵甜蜜,心里也是默默的说道“真好,一切还是这样真的很好。” 而怀抱着田瑶的墨靖离内心里也是十分的开心,除却开心之后他还有着愧疚,纵然是现在那个坎儿过去了,可他忘不掉那个事情对于田瑶造成的影响,在深夜里注视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田瑶,墨靖离的内心里告诫着自己“以后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保护好自己的女人。” 皇上自从那个事情应验了之后,也是奔到天牢把方丈放了出来,看到方丈出来了之后皇上立马客气的对着那个方丈道“大师,这次的事情是寡人做错了,还请方丈原谅。” 一边说着皇上也是弯下腰很是认真的对着方丈说出了这么一句,那弯着的腰久久的没有抬起来似乎是要取得方丈的原谅。 出了天牢的方丈被皇上这么一对待,他也是快速的双手合十对着皇上行了一礼,同时也客气的对着皇上说道“陛下没有错,天下苍生都没有错,错的只是时局不一样,佛说不可变。” 说完了之后,方丈也是抬起手扶了一下皇上的胳膊把他扶起来了之后,就再次双手合十对着皇上说了一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那神情就好像众多吃斋念佛的和尚一样,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面对着这样的方丈,皇上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对着方丈说道“大师乃是得道高僧,这次的事情是寡人的错,现在这边请求方丈可以留下来,希望还可以弥补这个过错。” 面对着皇上想把他留下来的这个请求,方丈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再次对着皇上说道“陛下,出家人云游四海乃是正道,禁锢在一个地方是佛法所不容,老衲的佛法还没有圆满,当下可能不能圆了陛下的意,还请陛下见谅。” 听到方丈不能留下来,皇上内心里就有些失望,可最后还是对着方丈再次说道“大师,难道一年半载的留在寡人身边也不可以吗?” 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传到了这个老和尚的耳朵里,他的双手还是保持着同样的动作,只是面上做出思索的神情,之后才对着皇上说道“老衲原本四海为家,如果陛下执意要把老衲留在身边的话,还请陛下满足老衲一个愿望率。” 心里本来就是希望这个和尚可以留下来的,这会儿听到双方还有缓和的余地,皇上就快速的对着方丈说道“愿闻其详,不知道大师有什么样的愿望,寡人都可以帮着你完成。” 得到皇上的允许之后,那个方丈就站到了一个可以看到外面天地的地方,说了一声“阿弥陀佛。”之后才对着皇上说道“这个世界上万物都是有联系的,我希望陛下可以送千金给万愿塔,从此世间多了一个可以让大家祈福的地方。” 第二百六十四章 暗地里的较量 听到这个方丈是要千金为万愿塔祈福,皇上当场就对着那个方丈说道“大师的胸怀广阔,无论任何时候都是为世间悲悯,我就赠万金给万愿塔祈福,就当是为我朝的人民祈福了。” “老衲在这边谢陛下的御赐,同时为了感谢陛下我愿意给陛下解一惑来换取这万金。”这次皇上的话音刚刚落下,那个方丈就对着皇上说出了这么一句。 两个人就这么达成了交易,完成了之后皇上也是很快速的下令赏赐了万愿塔万金,但同时皇上的心里也是多疑的,在赏赐到达的同时,也是派人监视着万愿塔,希望在那边发现一些什么东西。 但是一段时间过去了之后,皇上还是什么也都没有发现,最终看着回来的人对着他们问道“真的没有发现什么吗?” 那些负责在万愿塔监视着的侍卫,听到了皇上的询问之后只是快速的对着皇上说道“启禀陛下,我等奉命在那边监视着,可是这一段时间以来除了一直到寺庙上香祈福的百姓,还真的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 听到侍卫的禀报,皇上久久的坐在那边眼神定定的,嘴里无意识的说了这么一句“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说完了之后皇上又思考了一段时间之后,直接对着自己身边的太监说道“拟朕的质疑,方丈乃得到高僧见解非常,现在册封方丈为国师,以后帮着寡人守护国家,以及为百姓祈福永葆安康。” 太监得到了命令之后,很快速度的下去传达了这个旨意,很短的时间之内大家都知道了皇上册封了一位国师,而且之前的事情大家也都是有所耳闻,心里都在猜想着这个国师是不是真的像是传闻的那么的准确。 就这样册封了国师之后,皇上又过了一段时间,感觉到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之后,忽然想到了在那天遇刺的时候一直在身前保护着他的墨雨非,也是对着太监问道“浩天这段时间的伤势好点了吗?” 听到皇上的询问,太监也是快速的说道“启禀陛下,之前王爷受伤着实是有些严重了,就算是有着太医诊治,可看着应该还需要好好的静养一段时间。” 心里本来就想着墨雨非的伤势,这会儿又听着太监说的这么的严重,皇上的心里更加的担忧,当下就站起来对着太监说道“走,马上去看望一下浩天。” 说完了之后太监也是快速的对着外面通报着,没一会儿之后一行人随着皇上就浩浩荡荡的朝着墨雨非的王王爷府去了,还带着大量的礼品,很明显的表达着皇上对于墨雨非之前抵挡刺客的慰问。 躺在床上的墨雨非看着皇上朝着自己的府邸来了,也是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刚好被进来的皇帝看见,当下就走上前去对着墨雨非说道“好了,不用行这些虚礼了,还是好好的躺着把身体养好了要紧。” 听到皇上的话之后,墨雨非又挣扎着躺下了,只是嘴里还对着皇上说道“谢谢陛下体恤,臣一定好好的养好身体继续为国分忧。” 面对着墨雨非这么的为国分忧,皇上也是客套的跟墨雨非寒暄了一番之后,也是把他一早就决定好的安排让太监宣读了出来。 “隋王这次护驾有功,朕心甚慰,现封隋王为兵马大将军,赐兵符,希望以后隋王可以率兵保全国家安危。“这道圣旨除却在墨雨非的府邸宣读了之后,第二天上朝的时候也是在朝堂上宣读了出来,墨靖离在一旁听着,内心里不禁猜想着上次遇刺的事情那些刺客很有可能是墨雨非安排的。 心里这么想找着,墨靖离也是回去把这个事情跟萧珩说了起来,眼神里面带着深意看着萧珩,嘴里就说道”不知道你对这次的事情怎么看?“ 听到墨靖离的询问,萧珩的眼神朝着对方看过去,微微凝视的眼神看了一会儿之后,萧珩才开口说道“这个事情看起来谁的受益最多,那很明显是那个人做的可能性最大。” 萧珩嘴里所说的,也是墨靖离心里所想的,这次所有的事情都是聚集在一起朝着墨雨非指向了过去,宫里的方丈很明显是墨雨非安排的,那天祭祀的事情一开始方丈就说了那么一番话,之后那些事情也都是朝着那番话走向的。 事情结束了之后方丈变成了国师,而竭力在皇上身前护驾的墨雨非拿到了兵符,所有的一切结合起来,看起来好像是没有什么联系性,可是每件事情用着他们内心里的深意仔细的想想就不难看出其中确实是互相都是有联系的。 明白了这一点之后,墨靖离不想让墨雨非的目的得逞了,就快速的着手压制墨雨非兵马的事情,也是快速的吩咐手下的人随时的注意着墨雨非一行人的动向“你们给我听着,这一段时间是非常时期,你们一定要打起十分的精神给我注意着这些人的所有动向。” 手下的人得到墨靖离命令的人也是不敢怠慢,在听到了墨靖离的吩咐之后就快速的回答道“好的,王爷,我们一定不辱使命。” 这边墨靖离在着手压制着墨雨非兵马的事情,而墨雨非跟国师拿到了他们想要的之后,也是快速的着手安插着他们的线人,几乎是每一个重要的档口都有他们的人在那边做内应。 所以的一切都是在这细微的事情当中进行着的,墨雨非计划着,把所有的人都安插完了之后,让王良在外面接应着,就开始动手了。 “王爷,王爷,不好了,外面的士兵出现问题了。”墨靖离时时刻刻的注意着,让手下出了事情第一时间来汇报他,这会儿他正在部署着下一步的计划呢,就听到赵虎的声音响起,一抬头就看到赵虎着急的跑了进来,那脸上还带着淡淡的惊慌神色。 对于自己的人是非常了解的墨靖离当下就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立马从座位上站起来就对着赵虎问道“先说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听到墨靖离的询问之后,赵虎也不敢隐瞒,当下就把军营发生的事情给墨靖离汇报了起来道“王爷,我们一直在时刻注意着,只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今天晚上军营忽然发生了内乱,一个个的将士就好像是醉酒一样起不来了。” 墨靖离正在认真的听着,当下也站起来准备朝着外面走着,可听到招呼说是将士起不来了,当下也是睁大了眼睛对着赵虎再次看过去,声音里带着奇怪的意味再次问道“你说的是将士起不来了,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查清楚了吗?” 一边问着,墨靖离当下就跟着赵虎朝着外面走着,只是那眼神不断的朝着四周看着,确实是像他听到的那样,将士们一个个都软绵绵的样子,在那边七歪八倒着。 赵虎也是看着周围,当注意到墨靖离脸上严峻的神色之后,也是快速的对着墨靖离说道“王爷,这个事情我们虽然没有查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不过云小姐已经过来帮忙了,他们就在那边。” 嘴里说着赵虎就抬手朝着前面一指,墨靖离顺着赵虎的手指确实是看到那边田瑶正在仔细的查看着,旁边小翠跟小莲两个人也是帮忙一个个的检查着。 眼看着自己的士兵就这么倒下了一大片,墨靖离面上的神情变得越发的不好起来,眼神朝着四处看了一眼,确定了一下大概的人数之后,他也是抬起脚朝着田瑶那边走去,嘴里还对着赵虎继续问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赵虎看到墨靖离的眼神一直是注视在田瑶的身上,知道自家主子询问的是田瑶他们,当下也不敢隐瞒,快速的说道“几乎是发现了这样的情况之后云小姐带着人就第一时间出现了,之后就开始着手对着士兵检察了起来。” 听到田瑶是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就过来了,墨靖离看着田瑶的眼神里面带着温热的气息,快步的走到了田瑶的身边就对着她问道“怎么样?检察出来了吗?到底是什么问题?” 正在认真检察着的田瑶听到了墨靖离的声音,快速的把头抬起来朝着对方看了一眼,然后把手中拿着的东西举起来就对着墨靖离说道“我刚刚检查了一下,这里面的成分似乎是软骨散,将士们看起来中的分量有些大,现在我马上着手配置解药,想来吃完解药应该就可以缓解了。” 墨靖离看着那些倒下来的将士,听到田瑶说是他们中了软骨散,眼眸里面微微的一冷,之后就对着赵虎说道“你帮着一起把这个软骨散的解药配出来,确保不要造成什么大的影响。” 说完了之后田瑶就着手配置解药的事情去了,墨靖离还是朝着旁边的几处地方查看了一下,看都大家都是这样的情况之后,就一直在旁边等着,希望可以早点配置出解药,早点的为将士们解毒。 “王爷,解药配置出来了。”正当墨靖离在想着什么的时候,忽然里面帮着一起配置解药的赵虎就兴奋的跑出来对着他说着。 第二百六十五章 查询原因 听到解药配置出来了,墨靖离当下也是快速的站起来朝着那边走过去,在确定到解药真的是配置出来了之后,就对着田瑶说道“你辛苦了。” 之后就对着赵虎看了一眼,再注视了一眼外面倒着的士兵直接下令道“去,安排他们赶紧服下解药,以确保有一定的战斗力,不要有什么大的影响。” 赵虎得到命令之后,就带着几个人着手去分发解药的事情去了,眼看着解药一个个的分发出去,紧绷着神经的田瑶才算是放松了一点,正当她想转个身进去的时候,忽然听到那边分发解药的赵虎惊慌的声音传来“你怎么了?醒醒啊。” 听到赵虎的声音,下意识的田瑶脚下的步子止住了,之后就看着赵虎的那个方向,当看都他似乎是摇着一个士兵的时候,田瑶的心里一阵发冷,当下就快速的抬起步子朝着赵虎那边过去了,刚一靠近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怎么回事儿?”田瑶一边蹲下来为那个士兵检查,一边对着赵虎询问着,想要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面对着田瑶的询问还有进一步的检查,赵虎的眼神朝着旁边站着的墨靖离身上扫视了一眼,赶紧的对着田瑶说道“我也不知道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刚喂他吃下解药,可没想到解药刚吃下去之后,他就吐血了。” 听着赵虎一边说着,田瑶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最后检查完了之后,她的眼神里面带着疑惑,同时也对着赵虎赶快说道“让士兵们先别吃药。” 墨靖离听到田瑶的声音里面带着一丝惊慌,也是快速的上前扶着田瑶起来,示意着赵虎按照田瑶吩咐的做,之后才对着田瑶询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吗?” 田瑶的面上带着深深的疑惑,听到墨靖离询问着自己,也是快速的抬起头来对着墨靖离说道“刚刚给士兵吃的解药里面有毒。” 墨靖离想着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可万万没想到是解药有毒的事情,当下就严谨着的神色看着周围的士兵,继续的对着田瑶问道“能查出来是什么原因吗?” 他当然知道这不可能是田瑶下毒的,如果她想要下毒一开始不炼制解药就好了,可这会儿解药吃了却中毒了,这件事情一定有什么蹊跷。 田瑶的内心里也是十分的怀疑这件事情,听到墨靖离的询问之后,她也是快速的对着墨靖离说道“可以检查出来,但是还需要给我一点时间。” 说完了之后,田瑶也不待墨靖离继续说什么,直接叫着小莲跟小翠拿了这边的东西,转身进了那边的房间里进行研究去了,墨靖离面对着这一切内心里也是十分的生气,他当然明白这是有人故意对付他,也正是因为明白他的心里才更是生气。 毕竟悄无声息的到了他的军营里,对着他的士兵已经把毒下了,他们的人才知道,这也就算了,就算是把解药研制出来了,竟然还被二次下毒了,这让墨靖离的心里怎么能过得去。 当下就走到赵虎的身边,招呼了对方一声就快速说道“赵虎,跟我过来,我今天要好好的查清楚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会有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下毒,可我居然还不知道!” 赵虎听到墨靖离这么说着,就知道这会儿的墨靖离是非常的生气的,也不敢在这边继续停留,快速的跟着墨靖离就朝着前面跑去,内心里也在猜想着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玉非,这件事情我查出来了。”正当墨靖离进到房间里正想要查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的,进去研究解药问题的田瑶忽然冲出来,当下就对着墨靖离喊出了这么一句。 听到田瑶说着,还没等墨靖离开口,赵虎反倒是快速的一转身就对着田瑶询问道“云小姐,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有人在药里下毒了吗?” 心里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儿的田瑶听到赵虎的询问,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反倒是几步走到了盛水的坛子那边,对着墨靖离他们说道“我刚刚进去已经把药材跟水都做了检查,事实证明这中毒的事情不是药材的问题,而是水里被人下了毒。” “你说水里被人下毒了,到底是谁这么的卑鄙?”赵虎一直关注着想要知道大家到底是怎么中毒的,这会儿听到田瑶说是水里有毒,当下就走到水缸的旁边,很是愤恨的眼神看着水缸嘴里就说了这么一句,听着那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墨靖离听着是水的问题,内心里也是生气,可看着大家的软骨散还没有解,只能让赵虎赶快去安排着用泉水去熬药,他自己也是查看着想要知道到底是谁在水里给他们下了药,可奈尔询问了一圈儿下来之后根本什么结果也没有。 “真的岂有此理,为什么会这样。”查不到结果之后,墨靖离的心里非常的生气,一个人站在那边周身升腾着怒气,田瑶看到墨靖离生气也只能快速的上前去拉着他的胳膊安慰。 “下雨了,下雨了。”正当两个人待在里面的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了一声大喊的声音,田瑶跟墨靖离对视一眼,也是快速的朝着外面走去,看着外面是下雨了,墨靖离就拉着田瑶的手走出去。 “你在这边负责熬药,我去查看一下看看还有什么有用的线索。”眼看着已经下雨了,如果被雨水一冲刷,线索可能被洗掉,墨靖离就快速的对着田瑶交代了这么一句,安排她去了军营之后及着手去调查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是什么?”一路查询着,墨靖离忽然看到了在井边爬着的虫子,那蠕动着的身体朝着井里爬行着,当下心里就是一阵膈应,墨靖离命人抓了几条虫子回去,让田瑶检查完了之后才发现是毒虫。 “这些虫子一般是江南所有,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边。”田瑶指出了毒虫的出处,墨靖离的心里觉得奇怪,就命人到四周查看着毒虫的来源,没想到查看完了之后竟然抓到了是有人投放的这些毒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会有人在这边投放这些毒虫?”眼看着这些虫子被人抓到了自己的眼前,田瑶的内心里还是带着深深的不可置信,她想不到为什么有人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墨靖离也是非常的生气,眼看着那个人被抓回来了,当下就跑出去对着那个人质问道“说,到底是谁让你来投放这些毒虫的?你如果说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 那个投虫的人听到墨靖离的声音就是一阵发抖,刚想要抬起头来跟墨靖离交代什么的时候,忽然一个东西射过来,下意识的墨靖离的身体就朝着旁边闪避了一下,就看到一个暗器打到了那个人的身上,瞬间那个刚才还说话的人就向着后面倒了下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暗中还有人?”墨靖离眼看着抓到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死了,眼神带着嗜血的意味朝着周围看了一下,嘴里就狠狠的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就交代了田瑶一声之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田瑶看着那个死去的人一眼,眼神向着墨靖离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最终也转身进去了,毕竟这会儿还有这么难多的将士毒还没有解,当下她的任务就是熬药要紧。 “小翠,小莲,你们在这边好好的照看着,不要有什么闪失。”等到最后一份药都配完了,田瑶看着墨靖离还没有回来,就朝着外面走着,想要看看墨靖离到底在那里。 只是因为没有看到人,她就不断的朝着那边走着,越是走着就走到了外面,眼看着墨靖离没有回来的影子,田瑶就打算朝着里面走去,她觉得自己还是安心的等待墨靖离回来比较要紧,可没想到眼神一扫,她忽然余光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赵虎?”嘴里念出来这个名字,田瑶的眼神里带着深深的不可置信,朝着一个角落的位置走了过去,远远的她就看到赵虎的手中似乎拿着什么,正往一处放着,那个地方正是他们之前提到的,在军中将士们喝的饮用水当中。 “你在干什么?”声音里夹杂着深深的不可置信,田瑶眼神定定的对着赵虎看着,她刚刚清晰的看到赵虎把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些毒虫正往那前面的井里投放了进去,田瑶有各种各样的猜想,可是唯一没想到的会是当下这种局面。 前面赵虎也是没有料到他的所作所为会被田瑶撞到当面,整个人好像是机械一般用了很长时间才转过来面对着田瑶,眼神不断的闪烁着,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跟田瑶开口。 “赵虎,你为什么要着做?谁让你这么做的?”满脸怒意的田瑶真的是忍受不了了,看着对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她只能开口对着对方询问着,眼神定定的看着对方,似乎是不容许对方撒谎。 第二百六十六章 最终决议 听着田瑶恼怒的声音,注视着田瑶那仿佛要把他吃掉的眼神,最终赵虎还是抵制不了,只能开口对着田瑶说道“对不起,这一切都是王良的命令,我不能违抗命令。” 一直等待着赵虎开口的田瑶,没想到对方一开口竟然说出了这么一句,头抬起来眼睛里是满满的不可置信对着赵虎望过去,久久的她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对着赵虎再次问道“你说这一切都是王良让你这么做的,你没有对我撒谎吗?” 赵虎面对着田瑶那个样子,只能咬着牙上前再次把事情跟田瑶交代了一下,当得知这一切真的是王良的命令之后,田瑶当下恼怒着就朝着药铺走去,一路上她想着各种各样的事情,想着各种各样的理由,可是到了药铺之后她还是直接对着王良开口道“军营那一切是你让赵虎做的?” 看到田瑶回来,王良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惊奇,只是抬起头朝着田瑶看了一眼,当听到田瑶对着她质问的话语之后,脸上也不见任何惊慌的神色,只是走过来在田瑶的面前站定了之后才对着她说道“是,这一切都是我命令的。” “你为什么要真做?”等到王良亲口在自己的面前承认了,田瑶张口就对着王良问出了这么一句,她真的是不知道王良为什么要这么做。 两个人就这么个问题就一时僵持了起来,王良听到田瑶的质问之后快速的说道“你知道我们的计划,墨靖离作为战神,对于我们复国来说是一个不小的阻力,所以在我看来一定要除去。” 就像是分析利弊一样对着田瑶就说出了这么一句,之后王良就拿起旁边的茶壶倒了一杯水,朝着桌子上放下示意田瑶坐下。 在田瑶过来见王良的时候,墨靖离也是有一些别的发现,他一路查看的过程当中发现了好几个将士也对着他们的饮用水当中投毒,每次都是他要上前质问的时候,对方就会莫名的死去,一次两次的墨靖离的心里都已经麻痹了。 “你们好好的给我查,看看都有哪些将士参与了投毒事件,如果查出来他们参与了之后全部都给我除去。”冷淡的声音在周围响起,这就是墨靖离面对着这些投毒将士的一个态度,在他看来能够投毒的将士已经说明了背叛,既然是背叛了那只能把他们除去了。 “我不同意你这么做,就算是想要复国可你们也不能用这么多人的生命作为代价。”刚刚在军营里田瑶是看到了死了多少人了,那些将士在她看来是无辜的,他们不能为了一己私利就让将士们白白的送了性命,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可是坐着的王良显然跟她的想法是背道而驰的,听到她的声音,王良端起了面前的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就对着田瑶说道“我觉得成大事者不必有这种悲天悯人的情绪,从古至今能够坐上帝王的人有几个手上没有沾染鲜血?” 看着王良那一脸冷淡着的神色,田瑶就已经知道他在心里已经做好了自己的一番决定,就算是她今天不同意,那个决定也是没有多大的改变的,当即她就对着王良再次问道“那你是一定要让墨靖离死咯?” 听到田瑶这次直接提到了墨靖离,王良抬起头来深深的看了一眼,还不等他回答什么,倒是旁边一直待着的白虎上前劝说道“你们别吵了,听我说一句,我觉得如果是想要复国的话,战神是非杀不可的。” 纵然是一开始就知道最后的结果是这样的,可听着白虎劝说着田瑶的心中还是有些难过,当下站起来深深的眼神看了一眼王良,也看了一眼白虎,最终带着怒意的声音对着他们说道“好好好,你们真是好样的,那既然是这样你们想怎么来怎么来吧,那也不要管我做什么,毒虫的毒我一定会想办法给解了的。” 说完了之后,田瑶也没有再看王良一眼就转身从药铺里径直离开了,从王良他们这边看着田瑶离开的身影很明显带着决绝。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白虎也很是为难的最终看了一眼离开的田瑶,还是对着王良询问着,毕竟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命令都是王良下达的。 听着白虎询问着自己,王良的眼神还是带着些许无奈的神色,一直目送着田瑶走远了,才把视线收回来,对着面前询问着自己的白虎看了一眼,只能站起来又回到了药铺的柜台后面,嘴里带着深意的说了一句“还能怎么做,只能按照计划来呗,至于计划以外的事情只能是静观其变。” 一路堵着气的田瑶径直回到了军营里,眼看着军营里的士兵一个个因为药物的作用就那么倒着,就算是吃了药的士兵也是有气无力的样子,田瑶就径直的跑到军营的配药房里快速的配好了药之后,她自己亲自取了井那把药撒在了井里。 “小姐,这样真的有用吗?”小莲一直跟在田瑶的身边,看着她配好了药直接过来撒在了井水里,脸上带着好奇的神色对着田瑶询问着,想要知道这一切是否有用。 听到小莲的问话之后,田瑶只是眼神定定的看着水井,声音有些无力的说道“这么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只能竭力的阻止那些毒虫不再靠近井边而已。” 小莲听着田瑶声音里面带着些许的无力感觉,一时也不敢再问了,只能在一边儿陪着,只希望这个危机可以尽快的接触,那么他们小姐也不至于这么烦恼了。 墨靖离一直在想着好的办法,想要把这个问题给根治了,一直想着想着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当下就朝着田瑶所在的地方找了过去,刚一过去看到田瑶就对着她说道“田瑶,我觉得所有的问题都应该有一个根治的解决办法,现在是水源受到了污染,将士们没有水喝也是不行的,咱们不是常说饮水思源吗,既然是饮水思源,一处的水源被污染了,那么咱们就找下一处的水源,要不商量着挖井你觉得怎么样啊?” 田瑶的内心里也是正在烦恼着,这会儿听到墨靖离这么说了,内心里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确实,这会儿是所有打出的井水源受到了污染,那如果再重新找地点重新的打出的井水应该是干净的,如果真的能够重新打井的话,那可能这个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好,我觉得这个方法可以,要不咱们先试试。”心里想着,田瑶也是赞同的语气对着墨靖离说着,完了之后墨靖离就带着人去找地点寻思着打井的事情去了。 一边是墨靖离在商议着打井的事情,一边田瑶也是竭力的在研究着可以克制毒虫的药粉,很快的就研究出了一种药费可以克制毒虫的侵袭,当下她就把药粉撒在了井边。 赵虎一直在暗中关注着田瑶的进展,这会儿看到她真的研究出了克制毒虫的药粉,只能暂时把毒虫收了回来,以待后用。 “水出来了,挖出水来了。”将士们那边得了墨靖离的命令,也是如火如荼的在着手挖井的事情,很快的找到了地方,几个将士合力上前,没一会儿就挖出了水来,大家也是被毒井水折磨了一段时间了,此刻看着有新的井水出来,当即都是非常的开心。 墨靖离看着新挖出来的井水没有问题,就快速的过来找田瑶跟她说这件事情“田瑶,新的井水已经挖出来了,我们刚才已经试过了,那里面的水还没有被毒虫污染,可以暂时解决咱们的用水问题。” 正在看着医书的田瑶听到墨靖离的声音之后,抬起头来看着对方,看到对方脸上满是欣喜的笑意,她的心里也跟着对方笑笑,随后两个人相携着一起出去了,看着外面将士们开心的庆祝,田瑶的眼神就不自觉的投注到赵虎的身上,她总觉得他们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玉非,我觉得一直这么避重就轻不是个办法,刚刚我翻看医术的时候,忽然发现了原来毒虫的天敌是七弦鸟,如果我们找到了七弦鸟,那以后再也不用害怕这些毒虫了。”心里想着,田瑶就把自己刚刚看到的内容跟墨靖离说了出来。 正开心的墨靖离听到田瑶提到了七弦鸟,也是带着欣喜的眼神看着田瑶嘴里就说道“是啊,如果真的有毒虫的天敌的话,那我们以后只需要把七弦鸟放出来,也不用这么时刻防备着了。” 两个人共同的想到了这时候是打了一口新的井,可那背后放出毒虫的人根本没有查出来,可能后续还会有新的毒虫出现在新的井里,难道以后出现了毒虫只能一直打井,墨靖离觉得这不是一个长远的可行的办法,稍微一思索之后就对着田瑶询问道“不知道这七弦鸟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我们现在就去找啊。” 第二百六十七章 前往九华山 两个人商议了一番之后,墨靖离决定跟着田瑶一起去九华山寻找这种七弦鸟,以解决永久的用水问题—— 田瑶原本是打算自己去的,可这会儿看到墨靖离要跟着自己一起过去,她心内担忧就对着墨靖离确认道“你确定你真的可以跟着我一起去吗?这个时候跟着我一起离开着实是有些不妥当,如果是不能离开的话,要不我自己去吧。” 墨靖离在田瑶提到有最终解决办法的第一时间,他就决定跟着田瑶一起去了,这会儿听到田瑶为自己担心,就上前拉着田瑶的手说道“傻瓜,我是一军的将领,现在军营里出现了问题,作为将领的我当然得以身作则了,这时候有了解决的办法说什么我都是要跟着你一起去的,就算是别人知道了,我也可以早早的就交代一番。” 明确了之后,田瑶也不再耽误,当下就找来董青对着他交代道“董青,我要跟着你们王爷一起去往九华山,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两个不在这边,就劳烦你费点儿心了,这是我研究出来的药粉,可能需要一日撒一次,只有这样才能够确保井水的安全,现在交给你了,你一定要记住不要忘了。” 董青过来了之后,听着田瑶这么详细的对着他叮嘱,也是仔细的把田瑶的话记住了,接过药粉仔细的收好了之后就对着田瑶郑重的说道“小姐,王爷你们就放心吧,只要我董青在这边,那么就一定会做好这件事情的。” 墨靖离也对着自己手下的几个人叮嘱了一番之后,就跟随着田瑶两个人出发了,一路上因为惦记着军营的事情,他们两个人都没敢多做停歇。 “田瑶,要不咱们在前面休息一会儿吧。”墨靖离跟着田瑶一路的朝着九华山走着,看着田瑶一路上就算是劳累也不歇息的样子,墨靖离的心里就是一阵心疼,眼看着前面有一个空地可以歇息一会儿,他立马对着田瑶提议着。 正走着的田瑶听到墨靖离的提议之后,只是转过身对着墨靖离说道“我不累的,你不用为我担心,咱们还是直接走到九华山的山底下再休息吧,这样休息了之后才有力气一路朝着山顶上去。” 田瑶说完了之后就认真的神色朝着前面继续走着,跟在田瑶身后的墨靖离看着田瑶根本不想要歇息的样子,脸上显现出一抹无奈的神色,只能加把劲儿跟着田瑶朝着前面走着,心里想着一会儿到了九华山山底下一定要让她休息一会儿。 “怎么看不见路了。”两个人正走着,前面的田瑶眼看着越是走着,脚下的路竟然是越发的看不见了,反倒是凭空的出现了好多的迷雾,看着地图这边已经是到了九华山的山脚下,可这么一直迷雾笼罩着的话,可是要浪费很长时间的。 听到田瑶的声音,墨靖离也是快走了几步,看到前面真的是白雾笼罩遮挡着的样子,他的内心里也是感觉到十分的好奇,可是担心那些白雾当中有什么不安全的因素,就一个伸手拉住了田瑶的胳膊,嘴里还叮嘱着“小心一点,看着这迷雾还是很邪性的,咱们还是注意一点的好。” 感受到墨靖离心里的担忧,田瑶就慢慢的跟着他试探着朝前走着,可不知道是迷雾的关系亦或者是有什么别的问题,只见他们两个人走了很长时间,可一直都是持续在这山脚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上去九华山还有什么门道不成?”心里越发的觉得奇怪,田瑶的眼睛朝着四处尽力的查看着,嘴里无意识的说出了这么一句。 随着田瑶的这句话音落下之后,很明显的旁边似乎传来了一道笑声,听到这个声音田瑶跟墨靖离都下意识的注视了的对方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面看到了奇怪的神色,就证明刚刚他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是真实的。 当下田瑶就抬眼朝着四处看着,似乎是想要知道刚刚那个笑声到底是谁发出来的,也想知道这四周是不是有人。 “女娃,你看起来很聪明啊。”正当田瑶四处看着的时候,忽然一道声音响起,那声音里面带着悠远的气息,猛一听就好像不是真人发出来的。 听到声音的第一时间墨靖离就伸出手把田瑶护在了身后,同时眼神也是朝着四处看着,似乎也是想要看到那个发出声音的地方。 “好了,你们还是别找了,老头子我自己出来。”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那个老者的声音再次的响起,随后田瑶就看到她跟墨靖离左边的迷雾徐徐的散去,之后一个老者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满头的银发声音有些沧桑,可样子看上去很是抖擞。 “老者,请问您是?”田瑶看着面前的老者,内心里就是觉得非常的奇怪,当下就对着那个老者客气的鞠了个躬,之后就尝试着对那个老者询问道。 可那个老者并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反倒是盯着他们两个人看了一会儿之后声音就淡淡的说道“看样子,你们是想要上去这九华山了。” 肯定的语气传来了田瑶的耳边,如果这个时候她还听不出来这个老者的意思,那肯定就是白活了,当下她就对这老者子再次的问道“难道老者可以给我们指点迷津吗,刚刚我们在这边转了很久,只看见这满满的白雾,并没有看到上去的路到底在那里?” 似乎很满意田瑶客气的态度,老者的脸色一直是和蔼的,这次在她说完了之后直接说道“呵呵,那可不,九华山不是寻常地方,当然不是谁想上去就可以上去的,先听我来考考你,你帮我把这几个药材找到了就可以离开了。” 听到说是要找药材,田瑶的心里还是感觉到些许的放心,在老者说完了之后因着田瑶的答复,两个人很快速的过了这一关,之后在老者的指路之下,田瑶跟墨靖离继续的朝着山上走去。 “啊,蛇!”只是走了一段路之后,田瑶看着遍地的蛇随即一声大喊,身后墨靖离看着他们简直是被蛇给包围了,当下就拿着剑冲着面前的蛇砍了上去,离得近点的蛇瞬间被墨靖离砍成了几节。 “嗨,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可以杀蛇呢!”正当两个人对着那些蛇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田瑶跟墨靖离朝着那个声音看过去,就看到一个青年了脸上带着怒意的看着他们两个人,很显然对于刚刚墨靖离杀蛇的行为非常的不满。 面对着这个青年的职责,墨靖离看着田瑶已经被吓得脸色有些发白了,也是不客气的对着那个青年斥责道“你阻止我们杀蛇倒是什么道理,很明显这些蛇阻拦了我们的去路,要过去的话我们当然只能杀蛇了。” 听到墨靖离的话,青年脸上的表情一直是淡淡的,随后就说了一句“既然要过去,那就用轻功飞过去啊,为什么非得杀蛇。” 被这个青年说的一滞,墨靖离只能恼怒的看着对方,正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忽然就感觉到旁边的田瑶伸出手把他的手给握住了,一转头看着田瑶对着他摇头,他只能把声音止住了。 只是看着他们两个不说话了之后,那个青年也是不理会他们,只是一个人默默的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田瑶看着对方,眼神里面带着笑意,最终在周围观察了一番,找了一些雄黄草。 “把这个抹在脚上,一会儿咱们躲着过去。”拿到了之后,田瑶给墨靖离递过去,然后两个人各自在脚上抹了一些之后,就一路上避开着那些脚下的蛇,朝着前面走着,看着两个人这么做了那个坐着的青年也是站起来,眼神一直注视着田瑶他们真的没有在杀蛇了之后,才站起来对着田瑶她他们看过去。 “你们一会儿上去的时候,走左边那条路就可以了。”青年指路的声音传来了,田瑶跟墨靖离听到了声音之后快速的对着那个青年道谢了之后就朝着山上继续走去。 “你说,刚刚那个青年跟山下那个老者是不是一起的?”走着走着,墨靖离似乎是心里好奇,就对着田瑶问出了这么一句。 听到墨靖离的询问,田瑶也是在心里想了一下刚刚遇到的那两个人,可似乎两个人之间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田瑶的脸上就闪现了一丝笑意对着墨靖离摇头又点头。 墨靖离看到田瑶摇头又点头一时也不知道她的想法到底是什么,只能朝着前面走着,希望可以快点到达山顶。 只是两个人朝前走着,忽然听到了前面传来了野兽的吼叫声音,当下田瑶的心里就有些害怕,眼神不断的朝着四周看着,想要知道那个野兽到底是什么品种。 “呜啊,呜啊。”忽然田瑶没有注意,一个庞大的身影就闪现在了他们的眼前,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墨靖离一伸手就把田瑶护在了身后,眼神定定的看着前面那个猛然间出现的黑熊。 第二百六十八章 帮熊取骨 田瑶也是没想到这个地方会出现这么一大头熊,眼神定定的看着熊,忽然不经意的田瑶就看到在熊的不远处似乎有一个小小的身影,眼看着熊就要走到那个‘孩子’的身边了,田瑶的心里担忧,立马对着墨靖离喊道“快去救那个孩子。” 原本护着田瑶的墨靖离听到田瑶的喊声,眼睛也是朝着田瑶看着的那个地方看过去,一个闪身就到了那个身影的面前,利用轻功轻松的就把那个‘孩子’带到了田瑶的面前。 “孩子,你没事儿吧?”眼看着熊还在不远处,可孩子已经带到了他们的面前,田瑶的脸上也是带着担忧的神色对着那个小小身影询问着。 听到田瑶担忧的声音,那个被墨靖离救回来的所谓的孩子一个转身才把自己的真面目展现在田瑶的面前,那脸上是大人的模样,只是身量有些小了,瞬间田瑶就知道对方不是自己所认为的孩子,当下就对着对方道歉道“真的抱歉,我不知道您是……” “无所谓,只是前面的那头狗熊犯病了,你们也看到了它犯病了,可能就会发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够帮着找找麻烦缓解一下熊的痛楚,让它不要伤人。”没等田瑶把歉意的话语说完,那个小小身影一摆手就对着她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听到前面的那头熊是犯病了,田瑶的眼神久久的注视到熊的身上,在确定了真的是犯病了之后,也是帮着把那个人快速的在旁边找到了麻药。 “这麻药已经找到了,可是要怎么放到熊的嘴里?”找到了麻烦的田瑶无奈的神色看着远处比他们大了许多的黑熊,带着疑惑的声音对着旁边的墨靖离询问着。 听到田瑶的声音之后,墨靖离的眼神冲着黑熊看了几眼,仿佛是确定了什么之后才对着田瑶说道“你不用担心,把麻药给我,我用轻功过去放到熊的嘴里就可以了。” 一边说着墨靖离就从田瑶的手中把麻药拿过来,眼神一直观察着黑熊,等到对方转身的一瞬间,墨靖离的身影猛地一跳,就拿着麻药出现在了黑熊的头顶,一伸手把麻药就放进了黑熊的嘴里。 可不知道黑熊是不是感觉到墨靖离的接近,瞬间一个抬抓就冲着墨靖离打了过去,他还在查看着麻药有没有扔到黑熊的嘴里,一时没注意就被黑熊的爪子给打中了,当下他的胳膊就受了伤。 “小心。”田瑶看着墨靖离被黑熊给打中了,内心里非常的担心,上前就抓着他的胳膊检查了伤口之后,就开始给墨靖离包扎起来,嘴里还不断的说着“你呀你,刚刚怎么不注意一点儿。” 听到田瑶担心自己,墨靖离就笑笑的面对着田瑶,嘴里很是平淡的说道“我没事儿的,你不用担心的。” 看着墨靖离说自己没事儿,田瑶的心里还是不放心,一直把各个地方都给墨靖离包扎结束了之后,才算是放心下来。 “那个熊倒下来了。”那个人一直在旁边等着,注意着田瑶跟墨靖离之间的互动,也注意着那边吃了麻药的黑熊,等到黑熊麻药发作之后倒下来的时候,他就对着田瑶他们说着。 田瑶的眼神也是看向黑熊的位置,等到把墨靖离包扎好了之后,也是上前为黑熊做着检查,也是这一检查田瑶擦发现原来黑熊发怒是因为他的喉咙卡住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你才发怒啊,可是你也不看看这么大一个骨头卡在你的嘴里,你不想办法把它弄出去却一味的想着伤人,真的是……”嘴里一边说着,田瑶看着熊嘴里看着的那个东西,在确认了是骨头之后,就想要伸手进去帮它拿出来。 旁边墨靖离一直跟在田瑶的身边,看着她为熊做着检查,嘴里还不断的说着,脸上也是带着宠溺的微笑,可看着她的手忽然抬起来想要伸到黑熊的嘴里,当下他一个跨步上前就阻止了她。 “好了,你先等一下,我帮着你把它的嘴掰开。”一边说着,墨靖离就伸出手把熊的嘴掰着,同时示意田瑶伸手去拿。 看着墨靖离用没有受伤的那只胳膊帮助着自己,田瑶的内心里也是十分的开心,不想让熊这么早就醒过来,她也是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两只手伸进了熊的嘴里想要帮着它把骨头拿出来。 “真的是卡的太死了。”田瑶一直尝试着想要把里面的骨头拿出来,可奈何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无奈之下她只能感叹一句,随后整个身子朝前伸着就往里面再够了一点儿。 “怎么样?现在可以了吗?”竟然一直注意着黑熊,担心它忽然醒来,听着田瑶说着,他也是担心的声音对着田瑶询着。 听着墨靖离的询问,田瑶根本没有时间回答,这会儿她一心只想着快点儿把里面的骨头拿出来,整个身子朝着前面不断的探着,最终一伸手把那个骨头抓到了她的手里,脸上瞬间洋溢起了开心的笑意,同时轻快的声音对着墨靖离说道“放心吧,我抓到了,马上就拿出来了。” 但是随着田瑶的声音落下之后,那一直躺着的黑熊却忽然动了一下,手中拿着骨头的田瑶瞬间出了一点儿冷汗,眼神朝着墨靖离看了一眼,她快速的从怀中再拿出来一点儿麻药迅速的塞进黑熊的嘴里,有了麻药之后黑熊再次不动了。 察觉到黑熊的身体再次变得无力,田瑶才再次动手拉着黑熊嘴里的骨头不断的朝着外面扯着,可奈何就算是黑熊晕过去了,身体上的疼痛它还是能够感觉到的,整个嘴不断的朝着一起合着挣扎。 “你注意一点,我先把它的嘴卡住,你先等一下。”墨靖离第一时间感觉到了黑熊的嘴朝着一起合着,害怕伤到了田瑶就对着她先叮嘱了一下。 随后伸出自己的胳膊强硬的支撑着黑熊的嘴不让它合住,感觉到嘴被卡住了之后,田瑶才再次伸出手冲着黑熊的嘴里一用力把那个骨头就拿了出来。 “嗬,好了,总算是拿出来了,现在把它放开吧。”等到骨头拿出来了之后,田瑶擦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对着墨靖离说了这么一句之后才站起来,不过眼神还是注视着躺在地上的黑熊。 墨靖离看着这一切结束了,也是快速的把黑熊的嘴回到了原位,站起来对着田瑶的手中看了一眼,也是感叹的说道“没想到黑熊的嘴里竟然有这么大一块儿骨头。” 旁边的侏儒也是好奇的上前看着两个人,当他看到田瑶手中拿着的那块骨头的时候,一伸手就接了过去,同时眼神看向黑熊的方向带着深深的疑惑。 “啊呜,啊呜。”正当三个人就这么站着的时候吗,忽然那躺在地上的黑熊大叫着就要站起来,很显然刚才的麻药劲儿过去了。 眼看着黑熊醒了,田瑶的内心里就是一阵惊慌,反倒是墨靖离的反应是最迅速的,第一时间就抱起了田瑶飞身到了旁边的地方,等到田瑶站在地上之后,她看着不远处待着的侏儒心里就是一阵担忧,一抓头就对着墨靖离说道“你去帮帮他吧,要不他会被黑熊给吃掉吧。” 知道田瑶在为那个侏儒担心,墨靖离快速的闪身过去,一个勾手把侏儒带着爬到了树上,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那地上的黑熊已经整个站了起来,第一时间它的眼睛是向着四周磕磕碰碰的寻找着,好像是在找人。 “我们帮了它,它不会是想要找到我们把我们吃掉吧?”面对着这样不断的四处寻找着的黑熊,田瑶的内心里很是担心,当下转过头就对着墨靖离询问着,害怕黑熊会不会把他们吃掉。 正当两个人的视线一直注视着黑熊的时候,忽然被墨靖离拉着的侏儒却是整个身子都在挣扎着,墨靖离不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声音里面担心的提醒着“你不能下去,黑熊还在下面。” 可奈何他的话还没说完呢,就看到侏儒一个跳跃就朝着树下的黑熊身上跳了过去,瞬间那个侏儒就骑到了那个熊的身上,黑熊因为暴怒整个人不断的跳着。 “他在干什么?不怕被熊吃掉吗?”田瑶看着那个侏儒跳下去径直到了黑熊的身上,当下吓得眼睛都闭了起来,她不敢看,生怕那个黑熊一个发怒就把侏儒吃进了自己的嘴里。 墨靖离也是担心着侏儒的安全,眼神也是定定的注视在黑熊的身上,可奈尔看着看着他的心里就是一阵纳闷,说起来那个侏儒根本不是黑熊的对手,可奈何黑熊不断的跳着,侏儒却没有掉下来的意思,瞬间他的心里就有些疑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眼看着没一会儿那个大喊着的黑熊竟然安静了,可那个侏儒还是骑在黑熊的身上,墨靖离真的是感觉奇怪了,回头对着田瑶投注了一个安抚的眼神,他就跳下树去到了侏儒跟黑熊的身边。 第二百六十九章 求得七弦鸟 “啊呜。”一开始走进,黑熊还对着他喊了一声,可那个侏儒对着它的头顶轻轻的拍了一下,黑熊喊着的声音就停止了。 带着深深的好奇,墨靖离上前对着那个侏儒询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这个黑熊这么听话?”一番询问过后,墨靖离跟田瑶才总算是弄明白了,原来这个黑熊是那个侏儒的宠物—— “下来吧,没事儿的,这个黑熊不会吃人的。”墨靖离对着那个侏儒询问清楚了之后,就转身对着旁边把田瑶接了过来,脸上还带着安抚的笑意对着对方。 田瑶虽然是没下来,可是把刚刚那一幕也是看在眼里的,她下来了之后就走上前去对着那个黑熊的身上摸了一下,可没想到刚刚还满是怒气的黑熊在她这次摸着的时候,只是低着头朝她看了一眼,就把头转开了,仿佛被她摸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当下田瑶的内心里就是一阵惊奇,对着那个侏儒就开始询问道“这个也太神奇了,难道这个黑熊真的是您驯养的宠物?” 听到田瑶的赞叹,那个侏儒只是从黑熊的身上跳下来,对着田瑶笑着说道“也不是什么神奇的事情,主要是人跟动物是一样的,在一开始经历的事情比较少的时候都是单纯的,这个黑熊一直住在这个深山里,我跟它认识的时候它还是一个小黑熊,相处的时间久了它可能把我当成了朋友。” 田瑶听着侏儒说着,眼神也是向着那个黑熊看着,心里也在想着这个道理,确实,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物都是这样的,就像是人一开始生下来是单纯的,可是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大家接触的事情变得多了,你的心思也就变得复杂了,只是没想到动物也是这个道理。 再次把视线看到那个黑熊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心境使然,这一次在田瑶面前的黑熊她看上去竟然觉得可爱了许多。 “前辈,不好意思我们上来这九华山是想找七弦鸟的,不知道前辈一直在这山上可知道这种鸟在哪里?”墨靖离对于田瑶看着黑熊觉得开心,内心里也是觉得开心,可是他们这路走来,毕竟是来找七弦鸟的,还是先问正事儿要紧。 注视着黑熊的田瑶听到墨靖离对着那个前辈询问着,也是把视线注视到了那个侏儒的身上,脸上也带着真诚的意味对着他说道“是呀,我们这一路上上来确实是想要找到七弦鸟的,只是到了这边还没有看到七弦鸟的身影,还希望前辈给我们指个方向。” 已经站在地上的侏儒听着墨靖离跟田瑶相继说着七弦鸟的事情,他抬起头眼睛盯着田瑶跟墨靖离许久,之后才对着他们说道“九华山上确实是有七弦鸟,只是这七弦鸟却不是这么好抓的,必须得有玻璃球引它它才出来,我们相聚也算是有缘,你们还帮着我的老朋友把它的病治好了,那这个玻璃球我就送给你们吧,你们两个一路到了山顶就可以看见七弦鸟了,只是记住一定要用这个才可以捉到。” 说完了之后那个侏儒就冲着那个黑熊拍了拍,那个黑熊一弯腰直接把他抱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背上,驮着就朝前走去。 手中拿着那个人送给自己的玻璃球,田瑶看了一会儿,才对着那个已经离开了的侏儒大喊着说道“谢谢你了前辈,谢谢你帮助我们。” 喊完了之后墨靖离跟田瑶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又拉着手朝着山顶上走去,因为之前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这次两个人走着反倒是轻松了不少。 “怎么后来上来的路一个人都没有遇到,难道是因为我们之前把该遇见的人都遇见完了。”坐着歇息的时候,田瑶看着是四周无人,也是出口感叹了这么一句。 墨靖离听着田瑶说着,眼神也是向着四周看着,当看到四周真的像是田瑶说的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也是带着好笑的眼神冲着田瑶看过去,嘴里调笑的说道“怎么,我们这一路上遇到的奇人奇事儿还少吗?你还想多遇上几件吗?” 本来在心里感慨,可是这会儿听到墨靖离的声音,田瑶也才突然反应过来他们这一行是干什么来的,当下站起来对着墨靖离就说道“好了,咱们赶紧走吧,刚刚是我这一路遇到的事情有些多了,一时心里有些怠慢了。” 看到田瑶忽然认真的对着自己,墨靖离的面上也是感觉到有些无奈吗,对着田瑶笑笑,嘴里就说道“好了,别着严肃,我刚刚也只是说说而已,那咱们赶紧走吧,再不走还真的不知道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军营到底是什么样子了。” 就这样感叹着说完了之后,墨靖离就拉着田瑶的手朝着山顶上走上去,因为是在野外,风景跟空气都算是比较清新的那种,两个人不断的朝着上面走着,眼神也是不断的向着四处看着,仿佛是想要知道七弦鸟到底在那里。 “你说,七弦鸟真的会出来吗?”等到了山顶之后,田瑶的眼神朝着四处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一只鸟的影子,就对着墨靖离询问着。 听到田瑶的询问声音,墨靖离也是快速的朝着四周看了一眼,最终笑着对着田瑶说道“运气由天定,也许咱们这一路过来能够看到七弦鸟,也有可能看不到七弦鸟,但不管是不是能够看到七弦鸟我相信我们的心意到了就好。“ 田瑶看着墨靖离说的很是轻松的样子,她的心里也是想到了这个事情,确实他们这一路上说是来寻找七弦鸟,却遇到了那么多的事情,每一件都算是收获不小,七弦鸟遇到了就罢,遇不到也就那样,可不管遇到可遇不到尽力就好。 心里想着田瑶一抬头就看到头顶一只鸟在飞着,因为从书上看到过七弦鸟,所以几乎是瞬间她就知道这只正在飞飞翔着的鸟就是七弦鸟,当下就开心的对着墨靖离大喊着“快看,快看,是七弦鸟。” 听到田瑶的声音,墨靖离也是快速的抬起头,两个人就对着天空看着,田瑶也是伸出手把那个玻璃球举了上去,七弦鸟看到了玻璃球第一时间就飞过来用嘴叼了去。 可看着它那样子并没有飞下来的意思,田瑶的心里有些奇怪,对着墨靖离就说着“是不是需要我们把它打下来啊。” 墨靖离看着天上的七弦鸟,伸出手拿起一个石子就冲着七弦鸟打了过去,练武之人准头还是够的,几乎是一瞬间那只鸟就被打中了,当下扑闪着翅膀就掉落了下来,墨靖离看着就上前去想要把鸟抓住,可那只鸟看着墨靖离上前竟然想要把嘴里的玻璃球吞下去。 “玉非,不要再上前了。”田瑶看到的第一时间就大喊着阻止了墨靖离,她真的是不想要看着这只鸟就这么死了,最终从地上把鸟捡起来放飞了,田瑶也把那个玻璃球拿了下来,确保了它真的不会死了,田瑶才把手中的玻璃球放下来就跟着墨靖离离开了。 墨靖离原本还不死心,可看着田瑶已经走了,只能走下来快速的对着田瑶说了“好了,田瑶,我不再打那个鸟儿了,咱们一起离开吧。” 最终墨靖离看了一眼那个七弦鸟一眼,就追着田瑶朝前走着,身后在他们走了之后,一个女子从一棵树上跳了下来,随着这个女子跳下来之后,旁边也是一个身影快速的飞过来落到了那个女子的身上。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看见的话,一定会注意到落在女子身上的那只鸟就是田瑶跟墨靖离一直追寻着的七弦鸟,此刻它不需要躲避,也不需要讨好,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女子的肩上,那鸟嘴不断的靠近着女子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女子在旁边听着,眼神却还是最后看了一眼那个七弦鸟,嘴里说了一阵话语之后,看那注视着田瑶他们离开的眼神,似乎是非常的满意。 “好了,你去吧,以后好好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女子对着七弦鸟说了这么一句,就放飞了七弦鸟看着它离开了,只是在天空中女子也是注视着七弦鸟,嘴里还是说了那像是鸟语一样的声音跟着七弦鸟交流着,最终七弦鸟飞离了女子的头顶,真的离开了。 “好了,瑶儿,我拉着你。”墨靖离看着田瑶一路上都不说话,到了一处不是很好走的地方,只能上前拉住了田瑶的胳膊,嘴里讨好的说了这么一句。 正走着的田瑶听到了墨靖离的声音,内心里也是一阵柔软,之前的时候在山上她不是想要阻止墨靖离去抓七弦鸟,只是看着当时鸟儿要死了的时候她的心里就是一软,这会儿看着墨靖离声音里带着讨好的意味,她只能对着墨靖离笑着说道“好了,我没有生气,也没有别的情绪,我只是看着当时鸟儿那个可怜的样子,就把它放了,你不怪我吧?” 第二百七十章 过目不忘 墨靖离这会儿已经是想明白了,他当然明白当时就算是他竭力把七弦鸟抓下来,这会儿也只是拿着一只死了的鸟儿而已,当下也是对着田瑶笑着遥遥头嘴里说道“好了,我怎么会怪你呢,之前的事情咱们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当时还说抓不抓得到一切看运气,这会儿显然是咱们并不具备着抓住七弦鸟的运气,我又怎么能够怪你。” 说完了话的田瑶眼神一直注视在墨靖离的身上,这会儿听着他说着,眼神里面还带着轻松的笑意,显然是对于刚才的事情不放在身上,田瑶也就笑着拍拍对方的肩膀说道“是呀,那未来的事情怎么能够让一只鸟去决定,你放心回去了之后我一定竭力研究看看能不能够有更好的办法遏制那个毒虫。” 就这么一路走着,没一会儿两个人就到了山下,仿佛上去非常的难走,下山的时候却是非常的容易,田瑶一路走着,没有再看到那些遇到的人,只是到了山下的时候却是看到了那个侏儒。 侏儒也是第一时间看到了田瑶他们下来了,当下就像是第一次出现一样跳转着出现在了田瑶的面前,对着她询问道“姑娘,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从山上下来了,不知道这次你们有没有如愿以偿的抓住那只七弦鸟呢?” 原本内心里已经平静了的田瑶听着对方询问着自己,也是心里想到了对方送给自己的玻璃球,当下脸上带着深深的失望,对着侏儒弯了一下腰说道“谢谢前辈送我的玻璃球,可奈何我们跟七弦鸟没有缘,一时并没有抓到它,倒是白白的浪费了前辈的一番好意。” 侏儒看着田瑶那真诚的样子跟自己道着歉,脸上也是扬起了满意的笑意,随后抬起头对着田瑶笑笑摇着头说道“姑娘,你可是说错了,谁说我的玻璃球被浪费了,你看你身后。” 田瑶听着侏儒跟自己说着,一转头就看到一只鸟冲着自己飞了过来,脸上还带着惊讶的神色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田瑶就注视到这只落在自己肩膀上的鸟就是他们之前在山顶上追着的七弦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田瑶当即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眼神对着侏儒看着,同时也是转过身对着墨靖离看了过去,这会儿墨靖离显然也是没明白当下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 “我就跟姑娘说了,若非有缘人七弦鸟也不会跟着姑娘离开的,显然姑娘跟七弦鸟有缘。”没等田瑶开心放下呢,旁边侏儒的声音又再次的响起,那注视着田瑶的眼神里面还带着深深的赞赏。 “怎么,今天也是热闹了,大家都聚在了一起。”侏儒正在说着的时候,田瑶正想要消化对方话语里的意思,可还没等她细细的品味,就看到那个侏儒忽然跪下来对着她身后的方向跪拜了下来,嘴里还说出了这么一句。 瞬间田瑶也是转过身来看着她身后,看到过来的就是一个女子,随着女子的走进那个落在她肩头的七弦鸟也是快速的飞起来围着女子大叫着,声音里面似乎是带着欣喜。 “好了,刚刚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嘛,不要这么开心了。”那个被侏儒称作庄主的女子抬头对着七弦鸟说了这么一句,就走到了田瑶的面前,眼神定定的冲着她看着。 墨靖离看着这个女子站到了田瑶的面前,纵然是没有什么攻击性,可他也快速的站起来走到了田瑶的身边,防备的看着他们。 “不错不错,你们这一路上上去做的都不错,既然你们想要七弦鸟的话,我就送你们几只,只是这要操控七弦鸟的话需要学会驯兽决,你可愿意学习?”一边说着,最终那个庄主的眼神看到了田瑶的身上,仿佛就是对她说的。 田瑶早就在听到对方说是要送她几只七弦鸟的时候就很是惊讶了,这会儿又听到对方说是问她驯兽决的事情,当下就恭敬的神色对着那个庄主说道“谢谢庄主赐教。” 就这样在那个庄主的教导之下,田瑶也很是迅速的学会了驯兽决,按照女子的要求尝试着去操控七弦鸟练习着。 “怎么样,现在掌握的可熟练了?”时不时的那个庄主会出来检查一下田瑶掌握的驯兽决的情况,今天也是抽了点儿时间,出来对着田瑶询问着。 听到庄主询问的声音,田瑶也是恭敬的对着对方点了一下头,就把自己学到的寻兽决对着天空中说着,随着她嘴里发出的一种声音,那天空也是飞来了好几只七弦鸟围着两个人的头顶飞翔着。 那个庄主把眼神定定的注视在头顶上,最终满意的神色对着田瑶点点头,嘴里也是夸赞的说道“不错不错,看来你的天赋真的不错,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学会驯兽决真的是难为你了。” 田瑶本身就有着过目不忘的能力,这会儿听到庄主夸奖自己,也只是谦虚的低着头对着庄主说道“庄主过誉了,我只是比别人暂时多了一点儿天赋而已,称不上让庄主这么的夸奖。” 庄主眼神还没从天空中收回来,就听到田瑶谦虚的声音传来,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了,她就对着田瑶和墨靖离拍拍手说道“好好好,既然现在你已经把这些都学会了,那就带着七弦鸟离开吧,看你们这个着急的样子应该还有事儿要去做吧。” 学会了这些的田瑶也是打算跟庄主提出告辞的事情,没想到庄主反倒是先他们一步说了出来,当下她的脸上就带着感激的神色面对着庄主说道“谢谢庄主的体谅,我们这一番过来确实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感谢庄主的倾囊相授,以后若有机会需要我们做的,我们定当竭尽全力。” 旁边经依法听着田瑶说着,也是恭敬的神色对着庄主承诺着,这一路上来都是田瑶在出力,从一开始的老者到最后的侏儒,一切的一切可以说就是上山的考量,他一路上去一心只想着能够拿到七弦鸟,反倒是田瑶时不时的把视线看到了七弦鸟以外的地方,最终反倒是得到了他们想要得到的。 这会儿当然是得感谢了,就对着那个称作庄主的女子恭敬的感谢着“谢谢庄主给予我们这个机会,就像是瑶儿说的以后有机会我们定当报答。” “好了,报答不报答的就先放在一边吧,你们还是尽快离开吧。”对于田瑶说要报答自己的事情,庄主倒是不怎么放在心上,等到二人说完了之后就回复了这么一句,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田瑶跟墨靖离看着庄主这个样子,也知道对方是不想要耽误他们的事情,就当下跟那个侏儒告别了之后就带着庄主赠送的三只七弦鸟离开了。 身后侏儒一直目送着田瑶他们走远了,脸上才带着深深的疑惑走到了庄主的身边,小心的神色对着庄主询问道“庄主,我不知道有句话该不该问?” 庄主正坐在那边欣赏着山上的景色,听到了侏儒的话,轻瞟着眼神就向着他投射了过来,明白庄主习惯的侏儒知道对方是在询问他想要问什么,也就快速的对着庄主追问道“庄主,这个驯兽决不是说不能外传吗?为什么却……” “有些时候天意是不可违背的,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想到了阻拦,用了各种各样的方法最终却只证明我失败了,那个女人不是一个普通人,驯兽决最终还是教给万兽主的好。”没等侏儒问完,庄主就自说自话的说了这么一段儿。 像是回答侏儒的问题,又像是说的别的意思,只是等着庄主走远了之后,身后侏儒脸上的神色才算是恍然,那反应过来的眼神震惊的看着田瑶他们离开的了方向,嘴里喃喃的说出了一句“她竟然是万兽主!” 可是他在这边感叹着,那已经和墨靖离离开了的田瑶,一路上没有停歇的赶路,等到第二天下午的时候田瑶就跟墨靖离回到了军营里。 小莲跟小翠也是在那边一直等待着,几乎是看到田瑶的第一时间他们就欣喜的表情冲过来对着田瑶说道“小姐,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听着两个人这么对着自己说着,田瑶的心里也是一阵温暖,对着他们点点头之后,她不停歇就进了军营里找到董青就开始询问“怎么样?这几天军营的情况还好吗?” 董青这一段时间负责着撒药的事情,听到墨靖离跟田瑶回来了第一时间就过来了,没想到还没开口汇报呢,就先听到了田瑶询问的声音,当下就快速的对着田瑶说道“这几天情况还算是稳定,我每天定时的给井里撒药,这一段时间稳定了,大家的情况也没有恶化,喝了药都是好转了,只是我还在担忧着药粉已经用完了,幸好你们回来了。” 听着董青说是药粉已经用完了,田瑶的内心里也是一阵后怕,她想着幸好他们路上没有耽误,要不然再拖上几天谁找到局面会变成什么样子,当下也是对着董青宽慰道“好了,我们不是已经回来了,现在已经带回了七弦鸟,以后就不用担心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 王良商议 说完了之后她就跟身后一直给随着她的七弦鸟用着驯兽决交代了一番,就命令它们去井边看守着,就这样一只鸟一个井边蹲着的看守着,可比人都好用了很多。 安排完了这些之后,田瑶也是腾出了一些时间,快速的检查着井水里面的水质,确定了无毒之后她的心里才算是放心,也很快的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墨靖离。 “田瑶,真的太好了,多亏了你,这次的危机解决了。”听到田瑶说了之后,墨靖离的内心里也是十分的开心,当下抱着田瑶就大喊着,面对着墨靖离这么对自己,田瑶一下子害羞了,待在这边的董青也识趣的退了下去。 倒是赵虎眼看着田瑶已经把七弦鸟带了回来,就在暗地里把他带着的那些毒虫找了一个地方隐藏了起来—— 王良知道田瑶已经带回来了七玄鸟,内心里十分的开心,当下不能对墨靖离那边下手了,只能进宫去找到了国师商议这件事情。 “你说那个田瑶把七玄鸟带回来了?”国师得知田瑶把七玄鸟带回来的事情也是非常的惊讶,当下就对着王良询问着。 听到国师惊讶的声音,王良就把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国师,顺便想要问问接下来他有什么好的建议,同时也是想要试探试探这个时候皇帝的心到底是偏向那边。 “我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还有这么大的本事,待我找个机会进宫为皇上开坛做法,到时候我会把这件事情跟皇上提一下。”国师在听完了之后,内心里感叹的同时,也是出了一个主意。 王良听完了之后当下非常的赞同,没多长时间他离开了之后国师就径直得到了宫里就对着皇上提议道“陛下,我看着这一段时间国家的气运不算是太好,但是又不知道具体冲撞的到底是什么,能不能恳求陛下允许我开坛为测一下国运?” 这会儿皇上的心里已经是非常相信这个所谓的国师了,听到他提到了国家的气运,当下里就是一副非常担心的样子对着国师说道“好好好,寡人同意,你快选一个好的日子尽快的测一下国运比较好。” 这件事情定下来了之后,云萧一日进宫就看到一个宫女走过来给她塞了一张纸条,看着上面显示着开坛做法的事情当下里心里就非常的开心,自从上次被墨雨非那么对付了一番之后她正找不到合适的方法对付田瑶,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呵呵,田瑶,你以为你能躲过我,我告诉你没门。”狠狠的声音在心里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云萧就快速的朝着婉妃那边走去了。 墨靖离也是因为做法的事情进来了宫里,田瑶一个人练习着驯兽决无聊就想进宫找墨靖离,可奈何那边正在祭坛,她不喜欢那些,就私下里一个人朝着御花园那边闲逛着。 “妹妹。”忽然一声呼唤的声音传来,田瑶听着像是云萧的声音,一转头就看到云萧跟婉妃两个人互相搀扶着朝着她这个方向走来了。 内心里就是一阵不快的感觉,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能看到云萧,特别是她看到自己脸上恼恨着的神色更是表现的非常的明显,当下就知道他们过来肯定是来者不善。 “婉妃娘娘,不知道在这里怎么会这么巧碰到你们。”即便是她这会儿心里十分的不乐意,可又能有什么办法,依然是撞到了当面,清凉的声音从田瑶口中吐出,她平稳着心境,一双眼睛带着淡淡的笑意转过身看向云萧他们。 那婉妃也是听到了云萧说是今天田瑶会进宫来,这会儿看到田瑶真的进宫来了,当下脸上就是讽刺的神色看着田瑶,只是那眼神见她红光满面的样子她就分外不悦。 “那边不是在开坛祭祀你一个外人在这皇宫里闲逛着是想干什么?”想要找茬的人当然是什么理由都可以找的出来的,这会儿婉妃的声音就淡淡的对着田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那眼神定定的看着田瑶,里面带着深深的清冷。 听到婉妃的声音略显冷然和淡淡的一种幽怨情绪,田瑶在心里觉得这全然不像是婉妃的性格,眼神朝着旁边站着的云萧脸上轻轻的扫视了一眼,之后她就正视着婉妃的脸轻声说道“我今天就是跟着王爷进宫的,那边正在开坛我不好过去,只能在这边等待一会儿,怎么娘娘跟云姐姐你们也在这里?” 闻言婉妃只是眼神淡淡的朝着田瑶看了一眼,之后却轻笑一声,走到了池子边儿上一抬手将手中的鱼食都抛入塘中,锦鲤蜂拥而上,“你瞧着这塘中的鱼儿,一包鱼食便使它们奋勇而上,果然还是少有的才是最珍稀的。” 很明显这话中有话,田瑶听着这话语感觉很是刺耳,内心里不快,可脸上却没有什么太大的表现,只是顺着婉妃的手低下眼睑看向锦鲤淡漠的说道“不是还有一对锦鲤在那假山旁未来争食吗?我看着那你争我夺的样子看上去倒是非常的不错呢!” 婉妃听着田瑶这么说着,当选把手握的很紧,看那样子心里气得不轻,倒是那个云萧却扬起嘴角微微一笑转过身来看向田瑶轻道“妹妹,你说这话就不对了,你看着这些锦鲤活在这个池子里才能自在的享受这些美景美食,如果是生活在肮脏的池塘里他们还去哪里享受这些啊,你说是吗?” 田瑶知道云萧今天过来的目的肯定不是这么的单纯,但是她真的不想跟云萧他们多做多做口舌,她今日找她前来不过就是陪着墨靖离而已,当下就收敛了情绪站起来打算离开。 可奈何她想要离开,有些人却不像话让她轻易的就走了,云萧上前伸手就拦住了她,嘴里还说道“哟,咱们这不是刚聊了一会儿,怎么妹妹就要离开了,是不想跟我们聊天吗?” 田瑶眼看着云萧靠着自己进了,旁边那个婉妃也是朝着她这边靠了过来,纵然是不知道他们集体想要做什么,可是看着他们眼神里面带着深深的算计神色,田瑶就想要避开来,不想跟他们靠的太近。 可奈何她刚想要躲开,那云萧一伸手就推在了她的身上,一开始田瑶还以为对方是想要把她推到池塘里,可看着对方脸上的深意,瞬间命该对方的意图,直接避开云萧的手就转过神要走,可奈何婉妃也是上前一下子撞到了她的身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田瑶有些慌神,不想要被这些人给算计了,她一个闪身从这边离开了,可在她身后还未等田瑶走几步,便听见身后传来‘扑通’的巨响,猛地转过身却看见云萧已经掉入池塘中扑腾着手臂。 “啊,救命啊,你为什么要把云萧推到水里去?”还没等田瑶走过去,就看到旁边婉妃很是生气的对着她大喊着,随即走过来一把把她推到了水里,脸上还带着得逞的笑意。 田瑶看着自己掉进水里了,正想要爬上去的时候,忽然看到旁边涌上来一群人七手八脚的把云萧拉上去了,紧接着两个人就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云萧脸上带着深深的恨意伸手接过旁边一个宫女递过来的罐子,一抬脚把那个罐子就朝着她这边踢过来了。 “田瑶,你这个贱人,你去死吧。”田瑶不知道那个罐子里装的是什么,只是看着云萧那仿佛是发狂一般的神情对着她,她就知道那罐子里的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的。 婉妃也是看着田瑶在水里沉浮着,脸上带着深深的笑意,随后这几个人朝着周围看了一下,没有别人看见这边发生的情况,婉妃就快速的拉着云萧的手,对着旁边的人群大喊着“你们快点给我走,不要让别人发现了。” 之后田瑶就看到那些人跟着婉妃跟云萧就离开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在水里挣扎着,她想要试着游着爬到岸上,可还没等她动呢,就看到那个罐子的盖子打开了,紧接着就看到一个类似于爬行着的东西就在水里爬着,依稀田瑶看到那是蛇。 当下田瑶的心里就是一阵大惊,身子不断的朝着后面扑腾着,嘴里还大喊着“救命啊,来人啊,这边有人落水了。” 但任凭田瑶大喊着根本就没人过来,正当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忽然一个方向却出现了一大批的宫人,看那样子好像是准备去某个地方,一转头看到田瑶在水里,他们也是快速的跑上前来,可奈何到了水边之后仿佛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水里很是害怕。 “救命啊,救命啊。”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是这个表情,田瑶只能在水里不断的呼喊着,忽然在那批宫人身后,一代群簇拥着的皇上走了上来,当他看到那批宫人站在水边很是惊慌的样子吗,也是出于好奇走了上来。 第二百七十二章 窥测圣心 一边走着皇上的眼神还没有看向水里,就对着那批宫人询问道“你们围在这里是在看什么?”宫人门听到皇上的声音瞬间惊慌当下就在水边跪了下来,随着宫人跪下,那本来阻挡着的水里景象就出现在了皇上的面前。 当即皇上也是震惊的看着水里,田瑶在水里呼救着,她的周围有好多蛇围着她,可奈何在水里那些蛇只是围着田瑶游着,根本不上前去咬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内心里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皇上不解的对着旁边的人询问着,可奈何根本就没有解答。 后面墨靖离也是跟了上来,当她看到田瑶在水里,周围的人只是看着的时候,当即内心里就十分的生气,对着跟在自己身后的董青就说道“马上把人给我救上来。” 董青得到墨靖离的吩咐之后,一个足尖飞起就到了水面上,之后就拉着田瑶起身到了墨靖离的身边,看着田瑶的整个身体都湿了,还在瑟瑟发抖,墨靖离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就披在田瑶的身上,同时也把她抱在怀里,张口就对着田瑶询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为什么会在水里?” 田瑶这会儿受了点惊吓,身体也是受了点凉,可头脑还是清醒的,靠在墨靖离的怀里,她就颤抖着声音对着墨靖离说道“我刚刚来了这边闲逛,碰到了云萧和婉妃,他们就把我推到了水里,还扔来了蛇。” 听到田瑶说是婉妃跟云萧把她推下水的,顿时墨靖离的心里就是十分的生气,当下就上前对着跟着他们一起过来的云萧还有婉妃说道“是你们把瑶儿推下水的,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做,董青马上把她们给我推到水里去。” 护短的墨靖离不能让田瑶白白的受了委屈,他觉得她们既然可以把田瑶推下去,那当然也是得让他们感受一下在水里的滋味。 董青是听从墨靖离的命令的,听到他让自己把婉妃跟云萧推下水去,二号没说就上前想要把他们给推下去。 云萧跟婉妃也是一时惊慌,当下里就喊叫着说道“我们当时又不是故意的,是田瑶自己掉下去的,我们已经叫人过来了,你们不能把我推下去。” 墨靖离看着董青被他们给拦住了,直接站起来打算自己动手把人给推下去,旁边皇后看到墨靖离的动作,赶紧上前制止道“婉妃是皇妃,你身为王爷不能动手把他们推下去。” 被皇后这么一阻止,墨靖离的眼睛里面带着怒意,深深的看了一眼婉妃跟云萧,又把田瑶抱进自己的怀里,只是小声安慰着她“没事儿了,这会儿已经没事儿了,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会帮你报的。” 皇上还在想着刚才奇观的事情,内心里正在好奇,对于这些争论的事情也不是很在意,眼睛定定的看着田瑶,似乎是想从她的身上看出什么端倪。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正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后面上来的国师直接对着皇上双手合十说着恭喜,脸上还带着祝福的神色。 满头雾水的皇上看着国师,嘴里直接问道“国师何出此言,这会儿又没有喜事儿,何来的恭喜一说。” 听到皇上的问话,国师的眼神只是朝着田瑶的方向轻微的看了一眼,等到皇上看懂了之后,才伸出手向着皇上伸过去,懵懂的皇上也把自己的手伸出去,就感觉到国师在他的手上写了两个字,当即皇上的脸就变得阴沉起来,一转身眼神定定的注视着田瑶,似乎是想把她看透。 “凤命!”心里微微的沉吟着,皇上目送着墨靖离把田瑶带着走远了,眼神定定的看着久久没有收回来,这一刻在他的心里起了很大的涟漪。 “你还好吗?”一路上朝着府里走着,墨靖离小心的护着田瑶,嘴里不断的询问着她是不是好着的,眼神里面也是带着深意,心里想着刚刚发生的那一幕,甚至于也想到了刚才国师对着皇上说的那句话,纵然是没有说明白,可不知道为什么墨靖离的内心里总是非常的不安心。 王良自从宫里的开坛散了之后也是快速的找到了国师,想要问问开坛的最终结果到底是怎么样的,两个人在屋子里见面,一进来王良就对着国师询问道“怎么样?皇上的想法到底是怎么样的?他是打算立墨靖离为太子吗?” 直接了当的声音对着国师问着,坐在那边的国师面上是一片沉寂,内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直到王良的声音传来了之后,他才抬起头看着王良的方向,嘴里开口说道“今天开坛的结果我觉得皇上并不想把皇位传给墨靖离,甚至于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 王良眼神定定的注视着国师,就是等着对方开口告诉自己,可没想到国师一开口就说皇上根本没有想法把皇位传给墨靖离,一下子墨靖离的内心里也是各种想法在升腾着,嘴里还喃喃的说道“皇上竟然没有把皇位传给墨靖离的想法,那他到底中意的是谁?” 自己在心里对着自己询问着,最终王良也没有得出一个结果,但是他心里想着就算是皇上这会儿根本没有传位给墨靖离的想法,但是墨靖离这个人也是万万不能留下的,心里这么想着,王良也对着国师说道“好,这次的事情谢谢国师帮忙了,不过在我看来不管皇上有意无意墨靖离,他都是不能留的。” 说完了之后王良也就离开了,在他离开了之后国师也是默默的坐着,宫里皇上自从回来了之后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御书房,心里一直想着之前国师给他说的那两个字‘凤命’。 越是想着皇上的眉头就越发的皱紧起来,整个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青筋暴起,已经能够彰显此刻他心里的怒气了,沉默的待了一会儿之后,皇上总算是抬起头,不过抬起头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招来了暗卫。 “陛下有什么吩咐?”暗卫一般是隐藏在暗中的,这次被皇上召唤了出来,他们也知道是得到了命令,当下恭敬的跪在了皇上面前就开口询问道。 眸子里暗潮涌动的皇上在听到了暗卫的询问之后,快速的把手从桌子上拿起来,抚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之后对着暗卫吩咐道“你们马上去王府里给我把那个叫田瑶的女人除去。” 冷酷的声音在御书房里响起,下达着杀人命令的声音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这就是皇上最终的决定,他想让田瑶死,不管那句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暗卫听到皇上的命令,也是没有质疑的对着皇帝恭敬的声音说道“听命,我们一定完成任务。”说完了之后暗卫又悄无声息的从御书房里离开了,就像是他们刚刚出现的那般毫无痕迹。 皇后宫里,自从御花园回来了之后,皇后一直在想着一件事情,当下就派人去皇上那边查看,想要知道皇上今晚会下达怎样的命令,一直等待着皇后的眉头也是焦急蹙起。 没多长时间,外面响起了敲门的声音,皇后立刻抬起头对着身边的嬷嬷使了一个眼色,那个嬷嬷快速的走上前去把皇后寝宫的门打开了,紧接着进来了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那个男子径直的走到皇后的面前跪下来就对着皇后说出了一句话“刚刚暗卫得到了命令,要去王府杀一个女人。” 对于这个命令皇后没有多大的惊讶,在后宫里待了这么多年了,白天的事情她当然是能看出来是有人使了手段,既然是使了手段那肯定是有着要除去的目标,很明显的那个人有可能是田瑶,皇后一直防备着,这会儿听到下面的声音之后,就快速的站起来喊了一声“你们马上出来。” 听到皇后的命令,属于皇后的暗卫也是快速的出来跪在了皇后的面前,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这批人,皇后的眼神里面带着决绝,最终一道命令从她的嘴里发送了出来“你们马上出宫去,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那个田瑶给我保住。” 得到了命令的暗卫也是很快的消失了,只是皇后却是注定这个夜晚不能睡眠了,定定的身影看着窗户外面那一轮不算是圆的明月,她在等待着。 “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进一次宫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以后还是不要进宫了。”田瑶从宫里回来,小莲就上前来在她身边伺候着,看着她进宫落水又着凉了,内心里就是十分的不快,当下就对着田瑶说出了这么一句。 萧珩也是给田瑶诊断了之后,亲自在这边给田瑶熬了药,查看到田瑶没有什么大碍了之后才总算是放下心来。 佟妃想要找萧珩帮忙,可是又怕别人发现了,就悄悄地跟随在萧珩的身后一直到了假山这边,才趁着别人不注意上前把萧珩给打晕了,看着晕过去的萧珩,她的嘴里还说出一句“抱歉,事出突然,请见谅。” 第二百七十三章 打晕掳走 说完了之后佟妃就一路把萧珩带回了房间里,把他安置在房间里之后,才总算是放心下来,接下来小莲照顾着田瑶出府查看药材,小翠在身后跟随着,奈何马车刚刚行驶到街上,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变故,忽然马发狂一般拉着马车就横冲直闯起来。 “啊,小姐,你小心。”小翠在外面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车子不要对劲,当下就身子朝着后面靠着把田瑶护在怀里,嘴里还大喊着,希望可以有过来帮他们的忙。 可奈何小翠不断的喊着,马车却是越来越快,眼看着就要撞到前面的架子了,小翠的心里就是一阵惊慌,一个侧身就护住了田瑶,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却忽然出现在了马车上,一抬手就把小翠打晕了,田瑶感觉到小翠抱着自己的手松开了,刚一抬头就看到一个蒙面人拉着自己的胳膊,她下意识的就开始挣脱着,嘴里还惊慌的询问着“你是谁?你进来到底想要干什么?” 但没等田瑶说完,那个人伸出手抓住田瑶的胳膊,一个飞身就出了马车,到了外面带着田瑶直接落在了一匹马上,没等田瑶反应过来,那马就朝着前面奔驰而去。 “小翠,小翠,小姐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小莲也是跟着一起出来的,可奈何她跟在后面的车上,眼看着前面的车子停下来了,她才飞快的跑下来,就想要查看自家小姐到底怎么样了,可奈何掀开帘子只看到小翠一个人晕倒在马车上,当下她的心里就是一阵惊慌。 一边伸手摇晃着小翠的身子,一边嘴里不断的对着小翠询问着,看那样子仿佛很是着急,晕晕乎乎当中小翠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小莲,揉了一下发疼的脑袋,就对着小莲问道“小莲,你在这边摇晃着我干嘛?小姐呢?” 小莲的内心里很是着急,可这会儿看着小翠醒来了第一时间就是摸自己的头,一下子就明白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内心里惊慌,听着小翠询问着,就快速的对着小翠说道“小翠,咱们小姐被绑走了,咱们得快点回府里通报这件事情。” 反应过来的小翠听到小莲说是田瑶被绑架了,当下也顾不上什么,快速的下了马车,拉着小莲的胳膊,两个人就朝着王爷府里跑去。 一路上着急忙慌的奔跑到了府里之后,小翠进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对着管家询问道“管家,王爷在什么地方?” 管家刚把门打开,看着这两个人着急的奔跑着,嘴里还厉声询问着王爷在那里,当下也是觉得发生了什么事儿,立马对着他们说道“王爷这会儿在书房里,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可是小翠跟小莲压根没有回答他的时间,一路跑着到了书房门口,看着走出来的董青就对着他问道“王爷被,王爷呢?” 董青也是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这么着急,不过看着两个人的样子也是知道发生了大事儿,但是这会儿墨靖离不在府里,他只能扶着小翠的胳膊,安抚着小翠跟小莲说道“王爷这会儿有事儿出去了,你们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吗?可以先跟我说。” 两个人听到董青说是王爷出去了,当下心里就着急起来,可听到董青说是有事儿可以跟他说,当下也就迅速的对着董青说道“董青,我们家小姐被绑架了,刚刚我们出府的时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忽然马车就开始横冲直撞起来,我还没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人打晕了,小莲后来把我摇醒了之后我们才发现小姐被绑走了。” 也许真的是着急了,这会儿小翠说的无比的顺畅,很快速的就把整件事情跟董青交代清楚了,董青听到田瑶被绑架了,当下也是非常的惊慌,立马对着两个人说道“好,我知道了,你们先在这边等着,我那上去集齐人马出去找人。” 说完了之后董青就快速的走了,小翠跟小莲两个人着急可是又无可奈何,在那边站了一会儿之后就快速的朝着后面跑着,希望可以找到更多的人帮忙一起寻找。 “唔,恩。”房间里萧珩醒过来了,脑袋微微的发疼,他也是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想着自己是被人打晕了,依稀听到的那个声音瞬间知道是佟妃所为。 “不好了不好了,我们小姐出事儿了。”小翠很小莲也是想让萧珩帮忙,一路上着急的跑着就到了萧珩的房门外,因为气息不稳,就只能对着那边大喊着。 房间里萧珩听到小翠跟小莲的声音,一下子就冲出来,几步走到两个人的面前,对着她们就认真的神色问道“你们刚刚喊着你们小姐出事儿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听到萧珩询问着,小莲也是快速的把整件事情跟他说了一遍,听到田瑶是被人给绑架了,萧珩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当下就朝着外面冲出去,一路上径直到了佟妃的房间这么,抬脚踢开佟妃的房门就闯了进去。 “你不能进去,这里是……”丫鬟一路拦着萧珩,可奈何根本就拦不住,眼睁睁的看着他把房门踢开了,看到自家主子示意的神色,她只能把剩下的话语止住了,快速的上前站在了佟妃的身边。 “说,田瑶被绑架的事情是不是跟你有关?”萧珩不想要跟佟妃废话,当下上前去就捏着佟妃的脖子开口询问。 听着萧珩的询问,佟妃脸上的表情是淡淡的,好像被掐着脖子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她,萧珩跟佟妃对峙了一会儿,看着根本问不出什么之后,只能转个身朝着外面跑去,希望可以找到田瑶。 “你们给我停下。”带着田瑶出去的人到了中途换了一辆马车,可是正走着,忽然听到了外面阻拦的声音,那个带着田瑶的人从缝隙看出去,看到外面拦截的是黑衣人,当下就示意手下的人上去打斗。 “啊。”在马车里的田瑶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么一幕,整个人的身子朝着马车外面摔下去了,黑衣人看到田瑶摔下来第一时间去解救,反倒是那些刺客冲上去就要把田瑶杀掉,两方就这么打在了一起。 田瑶看着这些人在打斗着,只能不断的看着他们随时的躲开对着她过来的袭击,墨雨非这边得知了田瑶失踪的事情,当即就站起来很是不可置信的声音对着自己手下的人就说道“到底怎么回事儿?人怎么会失踪呢,马上去给我找。” 墨雨非的心里也是十分的着急的,他没有想到田瑶竟然会失踪,而且还是在墨靖离那边的人保护之下失踪的,这让他的内心里更加的着急。 “王爷不要担心,我现在马上就让人去找云小姐的下落。”九老看着墨雨非着急,也是快速的上前跟他说道,之后就出去派人着手寻找田瑶的事情去了。 萧珩一路追着终于是找到了正在外面寻找着田瑶的董青,当即就上前去对着董青询问道“怎么样?有线索了吗?” 董青正在焦急着,听到萧珩的询问,也是快速的对着他转过头说道“我们的人正在找,只是判断着他们应该是带着人往这个方向来了,不过我们也放出了七弦鸟,它应该可以很快的找到人。” 内心里着急的萧珩听着董青只是判断着人往这边来了,心里就是一阵冷冷意,可紧接着听到董青下面的话之后才总算是好了很多,隔了一会儿之后他才对着董青说道“看,鸟回来了,我们往那个方向。” 萧珩知道七弦鸟是非常的通人性的,既然它已经被田瑶驯服了,当然是能够找到主人到底是在那里的,萧珩也不担心,当下对着董青说完了之后,率先骑着马追着七弦鸟朝着前面去了,身后董青看着头顶盘旋着的七弦鸟也是快速的打马跟上。 “你们快一点,不要给丢了。”董青一边跟着萧珩走着,忽然听到了前面似乎有打斗的声音,当下把马骑的更加快了,也不忘对着身后的众人提醒那么一句。 随后董青就跟随着萧珩到了前面,没多长时间他们就赶到了那个打斗的地方,到了现场董青才看到这些人很明显的是两批人打斗在了一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心里觉得奇怪,董青就上前对着萧珩询问着,想让他跟自己说说当下到底是什么情况,可这会儿的萧珩内心里只想着田瑶,根本就不理会董青到底是说了什么,眼神不断的朝着人群中查看着。 “快,我们先上前去,田瑶应该在这边。”不断的朝着里面看着,可奈何里面是一片混乱,根本就看不清楚,萧珩无奈只能对着董青说了一句,就朝着那个打斗的现场冲了过去。 “啊,走开。”田瑶在那群人当中左臂右闪着,时不时的推开上前想要对着她下手的黑衣人,萧珩远远的就看到了这一幕,内心里一阵着急就对着董青转过头去。 第二百七十四章 摔下悬崖 “看到了吗?田瑶就在那里面,你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把人给救出来?”董青也是上前来,看着那一片混乱,听到萧珩的询问之后,眼睛也就盯着里面那个田瑶的身影。 他恨不得立马冲上前去把田瑶给救出来,可奈何那些黑衣人根本分辨不清楚到底是敌是友,只能面带无奈的对着萧珩摇摇头,嘴里无奈的说道“当下那个场面太过混乱,我们根本分不清楚这些到底是什么人,我怕贸然进去把人带出来,她会受伤。” 听到董青这么说了,萧珩也是抬眼,朝着前面看着,看着那些人好像是有一些分化,可是根本分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不能贸然的上前去,一个弄不好可能真的像董青说的那样让田瑶受伤就不好了。 心里想着萧珩皱了一下眉,随后对着董青直接说道“既然不能上去救人的话,那我们就直接上前跟他们打在一起,也许看到我们来了,那个本来是此刻的人以为是来了援兵自然就会走的。” 董青正在思索着该怎么办,听到萧珩的声音之后当下就觉得这是一个可行的办法,立马对着萧珩说道“我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我先上去了,身后的弟兄跟着我冲上去。” 正好身后的那些士兵也跟上来了,董青直接大喊着,带着他们就冲了上去,本来打斗在一起的两队人,其中的一方看到对方忽然来了援兵,脸上的神情瞬间变了一下,当下对着周围是自己的人做了一个手势。 “不好,他们要撤,你们快点给我上,一定要把人抓住。”董青正冲上去,正好看到了那些黑衣人在做着手势,当下就大喊着让下面的人一定要把人给抓住了。 那些人被董青拦截着,一时走不了,其中一个人找到了机会忽然提着剑就朝着在一旁的田瑶冲上去,那眼神里面带着阴狠的意味,似乎是想一剑了解田瑶的性命。 董青一转眼看到那个人冲着往田瑶那边去了,脸上也是变得阴沉起来,当下提着刀就朝着那个黑衣人捅了过去,嘴里还大喊着“好啊你,你们都被包围了,竟然还想杀人。” 有了董青的拦截,一时阻隔了此刻,萧珩在外面看着,也是找准了时机一下子冲上前去拉着田瑶的胳膊就朝着外面跑着“快,跟我走,我们往这边。” 拉着田瑶不断跑着,萧珩的嘴里还不断的说着,可奈何身后的刺客却是越来越多了,萧珩拉着田瑶左臂右闪着,跌跌撞撞的跑着。 “快,给我把这些刺客拦住。”九老也是快速的带着人过来了,看着那些刺客还是追着田瑶他们不放,当下就下令让人上去拦住刺客,但是萧珩跟田瑶一路上跑着,渐渐的到了一处悬崖边,眼看着前面没路了,但是身后的刺客却是不断的追上来。 董青看着刺客朝着田瑶他们追上去,也是快速的朝着刺客追上去,只希望可以给田瑶他们一些缓和的空间。 “怎么办?”田瑶被萧珩拉着,一路到了悬崖边,可眼看着身后的刺客还在追赶着,她的心里就是一阵惊慌,抬眼对着萧珩就询问着。 听当田瑶担心,萧珩把田瑶的手握的更紧了,眼睛定定的看着那些冲上来的刺客,嘴里却对着田瑶说道“你相信我吗?” 迷糊当中田瑶被问了这么一句,眼神朝着萧珩看过去,看到对方眼睛里面带着深深的坚定神色,她的心里也是一时变得安静了许多,也下意识的把萧珩的手握的更紧,嘴里对着萧珩说道“师傅,我相信你。” 两个人就这么站在悬崖边儿上,身后的那些刺客追上来看到两个人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正想要上前继续逼迫的时候,忽然看到身后有人追上上来了,当下一个刺客直接拿出了一枚飞镖就冲着田瑶飞射了过来。 田瑶看着那个飞镖朝着自己飞射了过来,一时心内惊慌,脚下也下意识的忘了躲避,旁边的萧珩看到那个飞镖过来,田瑶还是站在那里,就快速的一个闪身挡在了田瑶的面前,仿佛是想要替她把这个飞镖给挡了。 九老也是追着上来了,看着萧珩竟然闪身挡在了田瑶的面前,内心里当然有气,眼神里恼怒着的神色对着萧珩看过去,无奈之下只能踢了一个石子过去把那个飞镖得给打开了。 “好了,没事儿了,别担心。”萧珩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响,就知道飞镖被挡住了,一低头微笑着面对着田瑶就安慰的说了这么一句。 田瑶也是没想到萧珩会挡在自己的身前,眼神定定的看着萧珩那里面带着深深的感激,最终只是说道“谢谢师傅,其实你不用过来救我的,要不然也不会被困在这里。” 听到田瑶说是不必去救她,萧珩的眼睛里面带着一些深意,稍顿了片刻才对着田瑶开口说道“其实我这也不算是救你,只是看着这么多人追上来,我当然也要出一份力。” 两个人正说着的时候,萧珩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什么打住了,忽然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旁边飞了出去,田瑶看着萧珩的身体朝着悬崖方向飞去,也是惊慌的伸出胳膊把对方抓住了,同时嘴里还大喊道“师傅,你抓住啊。” 听到田瑶的这一声大喊,那边跟黑衣人正在搏斗的九老一转身就看到萧珩掉下去的那一幕,整个人的脸色都变得惊慌,瞬间抬手给了那个黑衣人一刀,之后就整个身体朝前扑着跳到悬崖这边就想要拉住萧珩跟田瑶。 飞过来的九老毕竟还是慢了一步,他眼睁睁的看着萧珩在自己的面前就那么摔了下去,正想要查看到底掉落到哪里去了的时候,就忽然看到下面一个树枝左右摇晃着,九老一伸头就看到萧珩跟田瑶两个人挂在了树枝上,当下那悬起来的心稍微的落下去,他立马趴下来伸出手想要拉萧珩上来。 “快,把手递给我。”九老趴在悬崖边上,对着下面那两个左右摇晃的人大声的喊着,可奈何他刚说完那个树枝就传来了断裂的声音,紧接着萧珩跟田瑶两个人就在他的眼前摔下山去。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快点过来人给我马上下去救人。”九老当下内心里就是一阵惊慌外加生气,对着身后的人群大喊着就说出了这么一句。 那些刺客听到田瑶摔下山了,一时手中的动作也是停下来了,飞快的做了一个手势就消失了,正在打斗着的董青也是听到了九老的声音,当下就朝着这边飞奔了过来,嘴里还不断问道“怎么样?人呢,人呢?” 正在气头上的九老听到董青的声音,当下就没好气的对着他说道“人什么人,赶紧让大家到悬崖底下救人,要是晚一点估计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莫名被九老怼了的董青下意识的摸了一下鼻子,可他也从九老的话语里得知田瑶他们摔下悬崖去了,当下也没有迟疑,一转身召集着人手就下悬崖底下找人去了。 摔下去的田瑶没有感觉到坠落在地上的感觉,一转头看到萧珩躺在自己的身下,看上去整个脸色都是发白的样子,她的心里就是一阵担心,当下就轻轻的摇着萧珩的胳膊,嘴里还不断的询问道“师傅,师傅,你醒醒。” 可奈何这会儿的萧珩已经昏过去了,根本就听不到她的声音,反倒是田瑶摔下来的时候也是受伤了,这会儿一动整个身体都是疼痛着,瞬间因为疼痛感觉袭来疼晕了过去。 “快快,人在这边,找到了。”上面下来寻找两个人的人,也是很快速的到了这边,看着两个人倒在一起就对着身后的人大喊着,九老听到喊声也快速的上前来。、 可当他看到萧珩整个身体在田瑶的身体下面,心里就是一阵抽搐,嘴里还责怪的说道“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嘛,难道你的身体就不是血肉之躯了吗?” 可骂归骂,骂完了之后九老还是伸手为两个人做着检查,当查看到两个人的身体都骨折了之后,就快速的对着身边的人吩咐道“你们几个快点过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疗伤的草药。” 听到九老的吩咐,那些人也快速的对着九老回答道“好的,九老只是具体需要什么样的药草,您可以跟我们说的详细一点。” 九老吩咐完之后正在检查伤口,就听到这些人询问的声音,当下没好气的对着几个人把需要的药材说了一下,也描述了一下基本的形状之后就让他们去找去了,只是九老在这边嘴里还是不断的念叨着“看看吧,身体都成了什么样子了,如果不是我在这边我看着你们就等死吧。” 这些人都是在野外生存过的,所以速度也算是非常快的,几乎是九老刚说完没多长时间之后,就找回来了草药,看着草药,九老检查了一下萧珩的身体之后,就开始给他解除了封印,着手接骨—— 第二百七十五章 蚀心草 看着重伤的萧珩和田瑶,九老只能在心里暗自叹气。刚刚悬崖上的一幕,还在九老心里打颤。自言自语的说着“这个痴情种,以后要是在为丫头做出什么事,可怎么办啊。” 为了不让以后萧珩在为这个丫头做出什么事来,九老拿出随身携带的古籍,翻阅,想找出有关的东西。 摊开书,看到有一味叫蚀心草的药能够治疗他们。九老急忙的翻着书页,找寻所在的地方。 书上标识此蚀心草是在山底湖底,得到地址,九老刻不容缓,连忙去往山底湖,下水。 结果湖水里都是水草,没有看到蚀心草。这时,远处一个洞穴冒泡,吸引了九老。 走近看,感觉很是奇怪,壮着胆子,游近一些,扒开两侧的水草,看到一个洞穴。就看眼前一亮,钻进去。 不到一会的时间,原本狭窄地洞穴突然变得宽敞起来,再走了一会,一座明亮的房间出现在九老的视线里。 本想在往里面走,忽然一个冷厉的声音响起“谁如此大胆,敢闯我的地方。”闻声,九老心下了然,这个应该就是主人了。 九老看着四周,眼神恳切,先是双手作揖,然后不卑不亢地说道“在下闻名而来,不想冒犯了您,是在下的错。” “慕名而来?”突然一个老人出现在九老眼前,脸上满是疑惑。见状,九老保持刚才的态度姿势,继续诚恳的说着“对,慕名而来,我是来求蚀心草的。” 听到蚀心草三字,老人的眼神明显一暗,冷冷地声音里透着不满“哦,你要它何用?” 见老人好像有所误会,九老急忙地解释着“在下是用来救人,有性命需要急救,翻阅古籍,才得知此药。” 待解释完,老人点头撸着胡须,显然已经没有刚才地冷焰气息了。看着九老,不知道心里思索着什么。 “给你可以,条件陪我这个老人家下棋,你赢了,蚀心草我送你,如何?”老人撸着胡须,语气不紧不慢,眼神中带着一丝顽皮。 为了萧珩,九老只好硬着头皮答应。就这样,两人开始了下棋之旅。 棋盘上火光冲天,谁也不甘示弱。 时间渐渐地划过,原本紧张地棋局,随着最后一颗棋子地落声也结束了。三局两胜地结果,老人在棋盘地一旁笑嘻嘻地说“你呀,火气这么大,怎么下棋,还是回去练习吧。” 听到老人嘲讽地语气,九老怒气冲冲地走出去,回到岸上,来到萧珩他们身边。 回来的九老怒气还是没减一丝一毫。看着躺着的萧珩,心里地担忧又多了一分,他去药房,决心自己研究,救治萧珩和田瑶。 第一次实验之后,他急忙来萧珩这里测试,看见田瑶醒过来了,上前学问。 “丫头,你醒了,可又觉得不舒服。”九老关切地问着。田瑶摇摇头,微弱地说着“无碍,谢谢您救了我。” “唉,这还是这个傻小子,如果不是他在下面垫着,你恐怕连命都没了。可是,这个萧珩啊,唉。”九老说着连连叹气。 田瑶有些不忍,刚要说些什么,却被九老突然打断“你会不会下棋?”闻言,田瑶皱眉,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会下棋。真的吗。”九老的语气里有些掩盖不住的激动。连忙拉着田瑶说“走,你跟我去个地方。”说完,就拉着田瑶向外走去。 考虑到田瑶的身子,九老特意减缓速度,匀速前行。赶到之时,九老急匆匆地就让田瑶下水,说什么洞穴,听得田瑶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见她不懂,九老只好慢慢地解释“这个湖底有一个洞穴,洞穴里有个老人,他骗了我的蚀心草,非要我和他下棋,我赢了他才肯给我,可是我没能够赢过他。” 顿了顿,见田瑶点点头,方才继续说下去“所以,你会下棋,帮我赢回来可好,那个蚀心草是救萧珩的。” 田瑶用力点头,说自己明白了了。九老不放心,又嘱托了一番,才让田瑶下水。 按照九老给的路线,田瑶下水寻找,不一会就来到了洞穴里面。 看四周没人,她先是微微行礼,然后说明自己的来意。一会,老人就走了出来,直白地问“想要蚀心草,先和我下棋知道吗。” 她点了点头,微微欠身,态度温和“小女子知道。” 于是两人就开始下棋,这次棋盘表面没有那么多的刀光剑影,反倒是每一颗棋子上都安设了机关,每走一步都要谨慎。 这次的棋明显比上次有意思多了,老人看了看田瑶,心里暗叹这个丫头不简单啊。 与此同时,田瑶心里也有着自己地算盘要赶紧得到蚀心草,不能让九老在上面等着急了。要让他赶紧回去医治萧珩。 两人心思各异,不一会地时间,最后一盘棋也接近尾声。又是两局三胜,不过结果却迥异。田瑶胜出。 看着眼前地棋盘,老人撸着胡须哈哈大笑,眼神里有掩饰不住地喜悦,直达眼底。看着田瑶,甚是欣慰地样子。 “丫头,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如此有勇有谋,真的是不错啊。”说着,点点头,哈哈的笑着。 田瑶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羞着脸说“哪有爷爷说的那么好啊。不过是些皮毛罢了。” “唉,我老头子可不这么认为。天资聪颖,性格乖巧,你要是我的孙女,我可是当宝贝一样疼着你。”声音洪亮,表情起伏,有着毫不掩饰的欣赏。 瞧着老人,田瑶笑了笑,客气地说“不过,今日还要多谢爷爷了,如果有所冒犯,还请爷爷见谅。” “没事,我老头子没有那么多规矩,我可是顽皮的呢,记得时常来陪我下棋,打发时间啊。”笑着,让人心底有一股暖流。 说着,转身向里面走去,不一会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出来,递给田瑶。“愿赌服输,这蚀心草是你的了。”看着她,老人地笑声彰显了他现在不错地心情。 得到蚀心草的田瑶,对着老人感谢了一番,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激动。表达了自己的谢意,她匆匆地向岸上赶去。 而岸上已经等候多时的九老也开始担心。这次成败关系到萧珩地性命。他怎能不着急。 刚刚上岸地田瑶,一抬头就看到远处焦急踱步地九老,她笑了笑,用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赶了过去。 田瑶地喘气声吸引了还在自己幻想中游走地九老。九老回过神来,看着田瑶现在自己面前,有些害怕,不敢问出口。 还是田瑶笑了笑,先开口说道“给,这里面就是蚀心草,快回去救他吧。” 看着丫头递过来的盒子,九老激动地接着,双手不断地发抖。田瑶瞧见他这模样,不自觉的笑出了声。出声提醒“快回去吧,萧珩还等着呢。” 闻言,九老用力点点头,二人这才往回赶去。他翻看古籍,想着怎么去治疗萧珩。 九老一回来就拿着古籍,来回地翻看,实验。最后将蚀心草加入。成功的那一刻真的是让人激动的想要呐喊。 端着刚刚炼制好的药,到萧珩所在地方,映入眼帘的一幕是田瑶趴在萧珩边上睡着了。九老叹息,怕是这丫头也累了。 把药放在桌上,上前叫醒田瑶,拍打着她。“丫头,醒醒。”经过一番折腾,田瑶终于醒过来了,看了看桌上的药,眼中有说不出地喜悦。“成功了。”声音里透着激动。 要知道只有经过自己千辛万苦努力得来的东西,才知道有多么珍贵。 九老点点头,怕她受风寒,给她把脉。无碍。“还好,没有受风寒,快去桌上把药喝了,我们再喂他。” 听着九老的话,田瑶笑了笑,没有作声,上前把药喝了。然后端着另外一晚过来,用勺子搅着。 看着躺着的萧珩,她深知是为了救自己。于是对着九老说“我来喂他吧,您拖着他的头,捏着点鼻子,嘴巴才容易张开。” 九老点头,说着好。两人就开始合作,田瑶怕烫着他了,喂的时候极其小心,用嘴吹吹,在喂给他。 在两人的小心翼翼中,药汤也见底了。终于把药喂完了,二人都长舒了一口气。看着田瑶有些苍白地脸色,九老不忍,其实九老心里明白蚀心草的功效,一伤两伤,一死共亡。他是为了救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出于自己的良心,还是说着“丫头,你去躺一会吧,今日着实累着你了。” 本来想留下来照顾萧珩的,可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她怕自己在给九老添麻烦,便去休息了。 夜晚的星空很是美妙,却也多了几分孤寂,让原本就感觉有些寂寞的人觉得更加寂寞了。星空格外地亮,好像在笑。 第二天一早,一个手下匆匆来报“老爷,有一老人,说是要见云姑娘。” 下人的话,让九老有些意外,心中很是疑惑,会是谁呢。“先让他过来,我要看看是谁。” 第二百七十六章 得知失忆 一会经手下带领,九老终于见到了这人,原来要见田瑶的是洞穴里的那个老人。 出于好奇,他问老人的来意。老人还是和湖底一样,盛气凌人的气势,声音中带着冷淡“老人家我是来见云丫头的,来和她下棋。” 得知来意,九老命人去叫田瑶,自己在这好生的招待着老人。和老人说说话,唠唠嗑,可是老人不怎么想理他,心心念念的是他下棋的丫头。 田瑶听说老人来了,梳洗完毕就赶紧出来了。看着老人笑嘻嘻地说“您这棋瘾还没有过啊。” 看着自己心心念念地丫头来了,老人眉开眼笑,拉着田瑶就是一番说道“丫头啊,你可不知道,昨天晚上,老人家我想你想的紧啊,走走,我们赶紧下一盘。” 瞧着老人着急的小孩模样,田瑶捂着嘴偷笑,心里感叹真是和老小孩。不紧不慢地坐在早已经准备好的棋盘旁,开始新一轮的棋局。 可是由于老人长年在湖底生活,温差和陆地大,一时半会不适应。老人感觉浑身痒,眼看着自己拿棋子的手就开始蜕皮,吓得老人喊一声喊叫。 见状,九老连忙上前把脉医治,可是这种病状他也没见过,束手无策。无奈之下,老人只好打算回水底了,瞧着难受的模样,田瑶于心不忍,于是陪着老人一起下水。 他们刚走没多长时间,萧珩就醒过来了。九老在一旁照顾着他。 待意识清醒之后,就四处寻找田瑶,没有看见自己心中的人儿,他感觉自己的心都是很慌张的。想要下床去找,被自己的父亲拦住了。 “丫头没有事,她是去了山底湖陪着一个老人。”九老看着眼前刚醒就找田瑶的儿子,一脸不高兴的说着。 听到父亲的话,萧珩皱眉,不解。于是九老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顺带着解释了一番。当然萧珩不知道蚀心草的功效。 即便父亲说她没有事,可是自己就是很想见她,于是打算去找她。“爹,您知道她在哪里,带我去见她好不好。” 看着儿子这个模样,脸色一暗,声音瞬间转成了斥责“你说你,因为丫头都不要命了,怎么没有想过你父亲我怎么办啊。” “不行,她没事,说什么今天你也给我老老实实的躺着,你要想气死我,你就去。”九老将药碗用力摔在桌上。 看着父亲发脾气,萧珩有些担忧了。其实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对田瑶是过于上心了对父亲有着说不出愧疚。 就这样,两人淡漠,他不敢说话,怕父亲一会会更加的伤心。找寻田瑶的事情也只好作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瞧着老实点地儿子,九老也不在说话,上前给他把脉,冷哼着“你当自己的身体是铁打的吗。”没有得到回应,他也不生气。 把脉过后,让人看着儿子,九老去炼药,根据萧珩的体质写出新的方子,进行下一步治疗。 不忍看老人难过,田瑶同情心促使她陪着老人下水。几日过后,老人的身体好多了,身上的皮也不怎么蜕了。水底的生活让田瑶也过的安静祥和。 看着渐渐好起来的老人,她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温柔的目光,透露着她的善良。 下棋才是乐趣,棋一局一局的下着,每一颗棋子的降落,褪去了棱角,带上了柔和的力度。让原本为胜负厮杀的棋局显得格外独特。 每和田瑶下一盘棋,老人的笑容就加深一层。这爷孙两个玩的好不乐乎。 一盘棋又要结束,这老人却使起了小性子,要悔棋“不行,这个就是我老头子没看见,从来,不算。” “爷爷,你这是耍赖,丫头都替你羞的慌。”田瑶摸摸脸,故作羞状。 “不行,就是从来。”说着,打乱棋盘。田瑶无奈,只好依从。得逞的他在棋盘旁乐的嘻嘻直笑。看的丫头也跟着笑了几声。 他们的笑声,给这长年寂静的洞穴增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 不知不觉时间已过去半天,下棋也接近了尾声。老人看田瑶天资不凡,聪颖机灵。想着将自己的草药知识传授给她。 看着眼前机灵的丫头,老人很是欣慰,觉得她好像自己的亲孙女一样。脸上有掩盖不住的笑意,祥和地说着“丫头,老人家我这有些药草知识,现在传授给你,对你以后也有一些帮助。不知你可否愿意学习。” 得到老人的认可,田瑶很是高兴,自己愿意学习草药知识,以后还可以济世救人。 于是,她用力的点了点头,激动的手舞足蹈“愿意,我愿意。”从语气就可以听出她的心情不错。见她点头答应,老人也很是高兴,一连说了几个好字。 接下来,很自然的老人就给她讲解了草药的知识,相生相克原理,以及一些救急的药。 “学习草药知识,不能急,要慢慢进行其中道理。识别气味,样貌,形体一样都不能少。”老人拉着田瑶走过眼前的药材,用手指着一一讲解,时不时的拿起来让她嗅嗅,用手触摸草药感受其中的纹路。接着又讲了许多的要点。 这样半天的时间悄然划过。田瑶天生的聪颖,没过多久就入门了,欢喜的老人不行。 学习了不少知识后,终于可以休息一会了。田瑶扶着老人坐下,然后她微微欠身行礼,面带微笑地说着“多谢爷爷教我学习草药,小女感激不尽。” 瞧着眼前伶俐地丫头,老人撸着胡须笑了笑,伸手扶起她来,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她,表示很满意,让她坐下。细声细语地说“丫头,和你相交谈,老头子我很高兴啊,真是痛快。” “不过,我看你入门很快,莫不是以前你学习过草药?”老人对于田瑶的认识速度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疑惑的问着。 听到老人这么问,田瑶想了想,可是脑海中一片空白,这让她感觉甚是头痛。怎么努力想都记不起来以前的事情,她轻轻的揉着额头,看着老人,有点虚弱的说“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也想不起从前的事情了,那日醒来之后就记不得了。” 听她说的话,老人的眉头皱成一团。伸手过去,为田瑶把脉,脉相上的症状,让老人瞬间就疑惑全解了。这症状显示的正是失忆的情况。看来是从高处坠落导致的。 把脉过后,老人去了自己的药炉房,让田瑶在外面等自己。没过多久,老人手里拿着一小包袱东西走出来,上前递给田瑶。 望着田瑶不解的神色,老人呵呵的笑着为她解答疑惑“这里面是老头子的一些药,可以治疗失忆之症,你回去按着里面的方子,好生调理。这药可名贵的很,切记不可浪费。” 看着老人谨慎的样子,没有了刚才的顽皮,田瑶一时有些不适,连忙点了点头。 自己来这里也有一些时日了,田瑶有些担心萧珩的身体,毕竟他是为了救自己。可她又不好意思和老人说走,这样的纠结,让她都手足无措了。 瞧着眼前的丫头好像有话和自己说,但是又很难为情的样子。老人也不等她开口,就自己询问到“怎么了,丫头,有话就和老头子我直说,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看着老人这么通情达理,田瑶心里一阵感激,缓缓的开口“爷爷,我出来也有着日子了,我想回去看看,毕竟萧珩救的我,如今他怎样,我还不知道,有些担心。” 想想田瑶的话也有道理,老人点点头,说了声好。这样田瑶就赶忙去收拾,一切准备好了之后打算走了。老人还是感觉不舍,拉着田瑶的手,嘱托着“丫头,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不要忘记回来看看老头子。” “会的,爷爷,放心。”安慰了几句之后,田瑶就拿着放药材的包袱向岸上走去。上岸之后,她没有停留一刻,立即朝着萧珩所在地方走去。 回来的她来到萧珩所在,直接进去,映入眼帘的是萧珩靠在墙边,眼神望向别处。听到有人来的声音,渐渐的转过头来,看到田瑶,蹭的一下就把身子直起来了。 “你回来了,怎么样,身体可还好。”没等田瑶进来,他关切的话语就这样脱口而出。听到他问,田瑶礼貌的微笑着,说“我没什么事了,你呢,你还好吗。” “无碍。”淡淡的两个字里透露出无线的喜悦,萧珩的眼神里满是挡不住地欢喜,看的田瑶有些不好意思。 田瑶小心翼翼告知他自己失忆了,不记得他是谁了,是通过九老知道他救了自己的。 这个失忆的消息,给了萧珩重重一击,他顿时感觉自己心口莫名的堵的慌。后来,萧珩给她讲述之前的事情,她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这时玉良前来寻找田瑶,下山谷看见他们三人很是高兴。可经过一番询问,王良得知田瑶失忆,心中暗自窃喜,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奉人之命带田瑶离开。 第二百七十七章 回王府 田瑶的离开也带走了萧珩的心,原本充满爱的地方现在显得格外冷清。 由于萧珩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九老更加的担忧了,害怕这个傻小子因为田瑶在做出一些事情来。 于是,九老带萧珩离开这里,打算回医馆调养。说着也就上路了。 回来医馆已经有几天了,萧珩心里越来越没有底。田瑶不在自己身边,他始终放不下。 看到丫鬟穿的和田瑶一个颜色的衣服时,心里瞬间就想起了田瑶。别人的一举一动在他眼里都感觉和她就在身边一样。 每天躺在床上,寂静的时候都想起田瑶。这天,九老过来给他送药。看着他发呆,九老心知他是在担心田瑶,但是没有挑明。 待萧珩吃完药之后,九老打算走,没成想。萧珩忽然拦住了他,很郑重的说出了自己心里的话。 听着自己的儿子说着担心田瑶的种种,九老感觉自己恨铁不成钢。但是还是开口劝道“你别担心了,田瑶那个丫头在王府有别人照顾她,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还有你要知道她是祁王的王妃,你只是她师父,不要跨过那条界限。”九老越说语气就越发的严厉,这让萧珩的脸色也跟着一暗。 萧珩愣了愣,暗自在心里苦笑,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对那个丫头来说只是师父,可是自己就是很担心她。 当她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就担心。那个丫头吃得饱不饱,穿的暖不暖啊?其实时日长了竟然把它当成了一种习惯。 想着,他暗自决定一定要去见那个丫头。于是转过身,直视父亲态度诚恳,很严肃的说“爹,不管你怎么想,我一定要去见她。与其让我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让我去看她一眼。”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孩儿我在这里也是寝食难安,您照顾我还要多费些气力,或许我看见田瑶了,身体就会好起来。” 听着萧珩的话,九老心里也清楚,如果不让他看一眼田瑶,他是不会罢休的。九老心里暗自叹息罢了罢了,随他去吧。 萧珩得到自己父亲的允许,心里甚是欢喜,连忙让人收拾行李,打算去见田瑶。 看着甚是欢喜的萧珩,九老摇了摇头,暗自叹息了一声,他深知萧珩对田瑶的喜欢已经超越了师徒之情。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看着自己的这个傻小子只能随他去了。 就这样两人走上了去往王府的路。 这边田瑶回到祁王府,众人出来迎接,墨靖离欢喜的要抱田瑶,可是却被田瑶拒绝了。他这一出动作吓得田瑶连连后退。 看眼前田瑶排斥自己,墨靖离心里有些纳闷,心里也是很不开心,这些心情都体现在了脸上。皱起的眉头以及僵硬的脸庞,都显示了他现在的心情极其不好。 众人看着王爷不高兴了,气氛一度冷到了极点。本来高兴的喜事却在墨靖离僵持的面容下变得冷淡。 眼见王爷有些要发怒的样子,王良急忙说道“王爷,王妃从悬崖坠落,失去了记忆。所以此刻她才对您感觉到陌生,害怕。” 听到王良的话,墨靖离担忧的看着田瑶,随后拉她入府,亲自照顾田瑶。 和她讲说祁王府的事情,并告知她,他们以前的事情。然后用手轻轻的拉着田瑶,示意她,不要害怕,免去担忧。 瞧着眼前失去记忆的田瑶,墨靖离心里一阵的心疼。关切地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痛吗?” 听到墨靖离问自己,田瑶了摇头。声音缓缓的响起“没什么大问题了,我现在感觉不是很痛了。有一位老人给了我一些治疗失忆的药。” “什么?老人?”听到田瑶的话,墨靖离皱了皱眉,脱口而出。语气中有着掩盖不住的吃惊。 “对,一位老人。”听到墨靖离有些吃惊的话,田瑶和他细声细语地说着,然后,将之前自己遇到的事情向他解释了一遍。 事情叙述的很详细,只是丢了些前因,只有掉进悬崖之后自己醒来的事情。 听着田瑶对自己风轻云淡的说着。墨靖离心里很是不痛快。心想自己不在她的身边,她这得是受了多少伤害。 用手轻轻地抚过她额头的刘海,当然没有错过她紧皱的眉头,见她害怕自己向后躲的样子。 对她这副模样,墨靖离心里有的只是心疼,没有别的想法。 墨雨非得知田瑶坠落悬崖,失去了记忆。没有等手下禀报完,就连忙派人,准备马车赶路,赶到了王府。 下人来报说隋王在外等候,墨靖离直接让人拦住了他,不准他进来。 本来心情就不好的墨靖离听到他来了,心里一阵怒火。脸上也是有着很分明的棱角,对那个来报的下人说“给我拦住隋王,不允许他踏进本王的王府半步。” 在外被拒的墨雨非,听到下人的回禀,心里一阵怒火,着急的情况下就硬要闯进去。 突然就在硬闯的时候,突然,一个祁王府的暗卫,拦住了他的去路。不卑不亢地说“王爷有所吩咐,还请您不要让小人为难。” 可是墨雨非哪里肯听,还是要硬闯。忽然,一下子祁王府的侍卫都围了过来,墨雨非一看便知道是墨靖离的吩咐。气的他跺脚,却也无可奈何。 面对眼前的阵仗,墨雨非心下了然,今天这个祁王府的门自己是进不去了。只好忍下火气,转身上了马车,向着自己的王府走去。 从医馆出来的萧珩,即将要到祁王府。下人又匆匆来报说“王爷门外云姑娘的师傅求见。” 本来担心田瑶一直害怕自己,无法照顾他,这时萧珩的突然到来给了墨靖离希望。 就这样,萧珩来看田瑶,并劝解安慰她。看着眼前担心自己的萧珩,田瑶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然后细声细语的去劝解他。 “我没事,倒是你怎办。受伤了还不好好养着,到处乱跑。”田瑶假装嗔怪的样子,嗔怒到。 就这样,萧珩在一旁陪着田瑶,九老在桌子上配药。一片安详的画面。 安静往往是风暴来临的前兆。萧珩在田瑶身旁照顾着她,两人说说笑笑,给人一种幸福的感觉。 可是忽然当萧珩站起来时,有些体力不济,眼前一片黑暗。吓得连忙扶着身旁的田瑶,这让在一旁配药的九老也吃了一惊,赶忙放下手中的草药,去看他。 把脉,得知萧珩虚弱,于是九老劝解到“你去休息一会吧,这里有我呢。不然你倒下了可怎么办,这身子吃不消啊。听话,你……”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萧珩打断了。“好了,我没事,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放心我可以的。不行的话,我会告诉你。”语速急促,声音微弱但也有着自己的坚定。这让九老也是不好在张口劝了,只好作罢。 九老继续配着药,但也时不时地看看萧珩,生怕他有个意外。 说来也是巧,本来打算去花园走走的。就在萧珩站起来的一瞬间,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到,只听见哐当一声。 田瑶和九老闻声望去,见是萧珩晕倒在地,急忙过去扶,本来打算帮忙的田瑶,突然感觉自己眼前也是一片黑暗,不一会自己也没有了感觉。 这一下两人的同时晕倒,在这小小的王府里引起了一阵沸腾。众人忙里忙外,急出急进。要知道在王爷心里可是将云姑娘放在了很重的地方,没有一个人有丝毫的懈怠。 急救过后,太医诊脉,心里疑惑不解,却也不知为何。不好得罪王爷,只好说“回王爷,云姑娘体力不济,需要多多休息,现下已无大碍。” 听到太医的话,墨靖离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但还是担忧的看着此时躺在床上的田瑶。 他吩咐下人去准备热水,然后用毛巾擦拭着田瑶的脸和手。轻轻的上前,吻了吻她的额头,心里阵阵的酸涩。 每个人都有人疼爱,墨靖离照顾田瑶,而九老带着自己的儿子去了偏殿,运功疗伤。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终于疗伤完毕,九老连忙诊脉,摸着脉相,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九老感觉萧珩动了动,急忙朝着萧珩的脸上看去,只见他眼皮微动,有着想要醒来的征兆。 努力一番过后,终于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到自己的父亲,手轻轻的动着。 九老给他倒了一杯水,扶着他喝下。等他缓了一会之后,让他靠着床边,然后叹了一口气。 郑重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严肃的说“你听好了,先前你们坠落悬崖,我给你二人喝的蚀心草,它是一伤两伤,一死皆亡,这就是它的功效。所以,在你晕倒以后,田瑶也跟着晕倒了。” 猛然间听到父亲的话,萧珩有些意外和不解,激动地问着“爹,你说什么?” “对,你没有听错,这就是它的作用。”九老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并且强调了重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很有底气的说,可当他看到儿子那不可思议的眼神时,感觉自己的良心遭受到了谴责。 第二百七十八章 重伤 面带怒火,几次想要喷出,但他还是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压制着怒气,冷冷地质问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这么做。” 听到萧珩质问自己,九老一时也很生气,冷厉地声音让人害怕“还不是为了你这个臭小子,你说你,为了那个丫头几次不要命了,你有想过你还有我这个爹吗。” “现在,你照顾好自己就是照顾好那个丫头了,不然你有什么事,那个丫头也要遭受同样的噩梦。”最后几个字,九老几乎用的是吼的。 看到眼前父亲几近疯狂的样子,萧珩知道,他深深的伤害了自己的父亲,可是怎么办,田瑶在自己心里已经深深的扎根了。 他想着父亲说的对,现在说的直白些就是自己和田瑶的命连在了一起,自己照顾好自己,也就相当于照顾好了她。不然,真的是无法原谅自己。 想到这,萧珩打算以后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体,让田瑶也有一个依靠。 随着萧珩的醒来,田瑶也渐渐的清醒过来,睁开眼,看见墨靖离在床前守着自己,心里有些排斥。 相反,墨靖离看见她醒过来了,手脚都不受控制了,连忙上前说道“怎么样,现在感觉那里不舒服。” “我没事,我师傅萧珩呢,她现在怎么样了。”田瑶四处寻找,可是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人,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听着田瑶一醒来便问萧珩,虽然心有不满,但还是回答着“他没事,在偏殿,已经醒过来了,别担心。你还是好好照顾自己要紧。”说着,想上前摸摸她额头,看看烫不烫,可是还没有触碰到,田瑶就将头扭向了一边。 瞧着田瑶疏离自己的动作,墨靖离只觉得心里有被针扎的感觉,不是那种一般的疼,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痛。 有时候一句话虽然伤人,但是却不及一个冷淡的眼神,一个远离的动作来的伤人。同样都是人们做的,但到深情人的身上,却成了伤害他们的武器。 即便如此,可墨靖离还是尽心尽力的照顾着田瑶,有些苦他只能往肚子里咽。有些伤痛,他只能独自承受,在没有人的时候轻轻的抚摸。 每当他关切的问田瑶时,田瑶冷淡的语气,和脸上害怕、远离的表情,都让他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放不下,还是依旧在身边照顾着她,不离不弃。 有人伤心,有人痛苦。有人心伤,有人皮伤。 被祁王府轰出来的墨雨非心有不甘,他心里想我就不信,我堂堂的一个隋王,还进不去你墨靖离一个小小的祁王府。 于是他决定改变策略,正门不让进,他可以爬墙啊,这就难不倒他了。 在自己想法的驱使下,墨雨非来到了祁王府的外墙,想要从这里爬上,再进去王府。想到自己的想法,他就偷笑。他感觉自己天衣无缝,说是迟那是快,想着就开始动手上墙。 就在墨雨非暗自得意的时候,殊不知危险正在悄悄的来临。 他慢慢的爬过外墙,转进祁王府里,正准备下去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声“谁?”这时,董青作为巡逻的侍卫,将墨雨非逮了个正着。 “隋王,小人记得祁王下过命令,不准你踏进祁王府半步,还请您不要让小人为难。”董青弯腰,双手作揖,毫不畏惧的直视着墨雨非,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不满。 “是吗,本王就是要进来,你个下人说了算吗。”墨雨非本来就不是吃素的,见一个小小的侍卫都敢拦自己,瞬间气焰就暴涨。 一时之间,双方谁都不肯让步,让这原本就不和谐的气氛变的更加的紧张了。 “给本王让开,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着,墨雨非冷哼了一声,正准备向前走,谁知道,董青忽然又上前拦住了他,嘴里依旧是那句话“祁王有令,隋王您不得踏进祁王府半步,还请王爷离开。” 听着董青的话,一时之间,墨雨非火光四射,眼神变得阴暗,冷厉的双眸似是要把董青给生吞活剥了。 “你就是不给本王让开是不是。”冷冷的说完,见董青还是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墨雨非身边的气焰一下子冷到了极点,冷淡的声音响起“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话音刚落,伸手就是一掌,向着董青打去,来不及躲闪的董青硬是吃了他一掌,连连向后退去。站稳之后,看着墨雨非又要出击,连忙开始防守。 身为一个侍卫的他自然是不敢太出击攻打墨雨非,在身份的悬殊下,董青首先就失去了大半的优势。 看着眼前的阵仗,董青也是毫不畏惧,为祁王效命本身就是自己的职责。想到这里,他迎上前去。经过了几个回合的打斗,终于两人有了结果。这场战争,以墨雨非的胜利宣告结束。 赢了的墨雨非挑衅的看了一眼失败的董青,用手擦了一下鼻子,冷哼着向着田瑶所在的地方走去。 好不容易来到了田瑶的房间,上前推门而入。在房内的墨靖离看见进来的人之后,猛地站立起来,嗖的一下就到了墨雨非身边,用力的推着墨雨非向门外走。 可是墨雨非死死的拉着旁边的架子,就是不出去,两人就这样展开了一场力气的较量。 “放手,你给我出去。”墨靖离一边向外拽墨雨非,一边愤怒地说着。 “不,就是不出去。”墨雨非理直气壮的说着,然后死死地拽着架子,手都被勒的红了,他还是不放手。 看着他们两个这般模样,田瑶有些不解,盯着二人,清脆的声音在争吵中响起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祁王,你为什么往外推这位公子。” 其实墨靖离感觉到田瑶的疑惑,现在听她问自己,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就没有搭理她。就这样,他依旧和隋王僵持着,看谁更有力量。 可是力量终归是有限的,刚刚经过一场打斗的墨雨非,终究是抵不过墨靖离。在祁王的死拉活拽下,终于从屋内平移到了屋外。 刚把墨雨非给弄出去,墨靖离就关门,不让他进来。只听见墨雨非在门外用力的敲门。 “墨靖离,你让我进去,你凭什么拦着我,我是来看田瑶的,不是来看你的。”由于自己刚被推出来,本来就有些火气的墨雨非此时更是毫不顾忌的喊着,用力的敲着门。 力气大的差点都把房顶上,积攒了多年的灰尘给震下来。 坐在里屋的墨靖离看到外面的墨雨非如此胡闹,打扰了田瑶的休息,气的推开门,就冲了出去,上去就打了隋王一拳。 待反应过来,墨雨非发现自己被打了,心里更是气急了,用尽全身力气上前和墨靖离撕打。 二人武功目前看不相上下,但是威力不容小觑,震的周围一片尘土飞扬。 声音也是巨响,惊动了在偏殿修养的萧珩。听到声响,萧珩急匆匆地赶出来了,想要劝阻,却是无能为力。 好不容易二人停歇了一下,趁着这个机会他走到两人中间,没想到刚来到中间的他,被两人的出击打的猝不及防,本想劝阻,却被打成了重伤。 看着萧珩立即从嘴里吐了一口血,瘫坐在地,而屋里的田瑶瞬间也觉得身体很是难受。嘴里不自觉的叫出声来,听到田瑶的叫声,墨靖离赶忙去屋里,只看见田瑶抱着自己在床上难受的来回折腾。 墨靖离连忙上前扶着田瑶,问她那里难受,可是她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见她难受的模样。墨靖离心疼极了,恨不得自己替她受过。 现下也没有办法,墨靖离只能抱着她,给她一点安慰。 而在院中的萧珩此时正被九老弄着疗伤,把脉过后,九老觉得伤势有些严重,只好带回偏殿,自己给他运功疗伤。 由于伤势比较严重,这次疗伤的时辰也是长了些,九老给他传输内力就足足用了半个时辰,随后开始治疗。 随着运功的深入,萧珩原本苍白的脸上渐渐的有了些血色,手上突起的血管也慢慢的变淡。 看着有些好转,九老悬着的心放下了点,继续给他灌输着内力。又是半个时辰,这是血色已经回到了萧珩的脸上,由于疼痛紧皱的眉头也渐渐的松开了。 运功完毕,九老扶着他慢慢躺下。另一边的田瑶随着萧珩的好转,身体也渐渐的好起来了。只是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体力有些不济,还是虚弱。 扶着刚刚经过大战的田瑶躺下,墨靖离这心里总是觉得不得劲,却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现在他只想一心一意的照顾田瑶。 萧珩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过来看田瑶,他担心田瑶的身体吃不消。 拉着田瑶的手,他不紧不慢的说了声“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不会这样。以后我一定会小心的,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的。” 第二百七十九章 田瑶知情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抱歉。田瑶有些不解,笑着说“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自己的身体。难不成我平时的风寒感冒都是你的错啊。”说完田瑶就笑了笑,觉得他此时像个小孩子似的。 听着田瑶语气说的轻松自然,知道她是不解,可是经过那种痛的他真真的能够体会田瑶的疼。 不过,他也不想隐瞒田瑶,他觉得这件事情田瑶有知情的权利。 “不是,你听我说,你记不记得蚀心草。”萧珩一字一句的问着,想让她清楚自己的意思。听到他这么问自己,田瑶点了点头。 “那你可知道它的作用?”语气中带着紧急,恨不得一下子让她知道。 关于作用,田瑶还真的不知道,于是她摇了摇头。 瞧着田瑶摇头,萧珩只能在心里暗自苦笑,继续解释着“蚀心草,作用是一伤两伤,一死皆亡。这就是它的作用。而你我那天喝的就是这个药,同时服下。” 长舒了一口气,提起勇气继续说下去“所以,那天我晕倒了,你才会跟着晕倒的,今日,我被打伤,你也会觉得难受。这就是我们服用了蚀心草的原因,你知道了吗。” 听着萧珩的话,田瑶愣住了,她觉得自己接受这些事实好像要经过半个世纪的时间。 而在一旁听着的墨靖离,则是怒气冲天,本来对萧珩心里有一些愧疚的,虽说不是故意打伤他的,可是终究和自己逃不了关系。 现在,他不管萧珩有没有受伤,受了多严重的伤,冲上前去,揪住萧珩的衣领,大声的吼着“谁让你给她喝这种药了,为什么给她这种药。今天你要说不出缘由,恐怕你也走不出我祁王府的大门了。” 见墨靖离揪着儿子的衣领,气势冲冲的,九老害怕他会出手打萧珩。赶忙说道“当时是迫不得已,他们二人都昏迷了,没有办法,为了救两人的性命,所以才不得已出此下策的。” “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身体受了很大的创伤,如果不及时医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这和萧珩没关系,当时他还没有醒来,是我的原因。”九老将责任都揽在自己的身上,谎称是为了救他们二人的性命。 听到九老的解释,一时之间也没有找出漏洞,无奈之下,墨靖离只好作罢。 后来寒暄了几句之后,萧珩他们就离开了田瑶房间。现在屋内就只剩下萧珩和田瑶了。 照顾田瑶睡着以后,墨靖离替她掖了掖被角,就开门悄悄的退了出去。 叫董青来到书房。“王爷,有何吩咐。”只见董青行礼询问,而墨靖离一改在田瑶的面前顽皮和温柔,面色冷厉,声音中都带着让人害怕的冷“附耳过来。” 随后,董青附耳过去,墨靖离对着他耳语了一番,然后朗声问道“明白了吗。” 只见,董青点头,侧身说道“臣明白。” “恩,这件事本王不希望别人知道,你自己去办即可。”声音中带着一丝狠厉。 “是”随着这声回答,董青消失在一片寂静的夜色当中。 书房里仅仅留下了墨靖离一个人,在这孤寂的夜色中,他的身影显得格外落寞。为他自己,也为田瑶。 其实墨靖离心里也是痛苦不堪,田瑶对自己的冷淡,以及田瑶所遭受到的痛苦,这些他每次都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的刺痛着, 那个敌人不是别人,是自己。明明田瑶失去记忆了,不记得自己了,可是自己就是很在乎她的一切。 一个人的时候,不要想一些不好的事情,因为一旦进入很难走出,这句话应在墨靖离身上当真是没有错。 就这样,一夜快要过去了,天边泛起了白肚皮,出去办了一夜任务的董青也回来了。 书房。“属下参见王爷。”对着墨靖离行礼,得到许可起来回话之后,他迅速的站起来了。 一抬头,看着眼前的王爷,心里暗自吃惊,这还是昨天的王爷吗,怎么一夜之间憔悴了这么多。 见他看着自己,不会报任务,墨靖离灵利地一个眸子回过去,吓得董青不敢再胡思乱想,赶紧报告。 “回王爷,臣按照王爷所给的信息寻找,没有发现蛛丝马迹,附近也都去过了,没有任何的结果。”其实董青心里也很疑惑,这是他接任务以来,第一次未有结果的案子。 没有结果,这让墨靖离心里的疑惑更加深了一步。沉默了一会之后,冷哼到“这事就此打住吧,不要往下查了。”说着看看外面的天,想着此时田瑶该醒了,于是让董青下去休息。自己去田瑶的房间。 觉得田瑶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的,心里很是内疚,所以萧珩想帮一帮田瑶,就当表达自己的歉意了。 下定决心的他打算帮助田瑶恢复记忆。于是开了几副有助于恢复记忆的药方,拿给小翠让她下去按着这个方子取药,然后一天煎两幅药给田瑶喝下。 小翠按照药方取药,回厨房煎药。不知道过了多久,药终于熬好了。这时王良突然走了过来,行为殷勤,笑嘻嘻地说“小翠,我来帮你把要端过去吧,你看你辛苦了半天了。” 是啊,自己又是熬药又是煎药的,真的是很累啊,想了想觉得也好,就让他帮忙端过去。 “好啊,不过你可要小心,千万注意,不能撒了,这可是我半天的成果呢。还有啊这药还有些烫呢,小心些。”干了半天的活,促使现在小翠很慵懒的说着话。 “是是,我一定会小心的。放心好了。”说着瞧了瞧四周没有人,打算告知小翠自己的真实身份,好让她帮自己一同将药给换了。 正当要开口的时候,突然从厨房外进来了一个人,到嘴边的话只好咽下。 王良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开口,不然来不及收回来让旁人听了去,可就惹了烦了。于是,他老老实实的端着药向着厨房外走去。 说来田瑶也是祁王放在心尖上的人,佟妃作为祁王身边的女人怎会不知道走过场呢。 那日萧珩和田瑶晕倒之事难得王府人尽皆知,佟妃当然也不例外在了。于是一直找机会过来看田瑶的她,今日终于来到了。 “王妃姐姐,这几日听说你病了,本应该早些来看你的,谁知道自己也是不争气,偏偏这几日身子不知怎么了,有些不适,这不才拖到了现在。”佟妃表情温柔,声音柔和的可以捏出水来似的。 听了这话,田瑶冲着佟妃笑了笑,拍了拍佟妃握着自己的手说“何必让你跑一趟呢,差个丫鬟来就是了,你瞧你,身子本身也不舒服不是。” 其实对于所谓的后宫,不管是皇宫还是王府都是一样的。田瑶看着假惺惺的佟妃,自己对她也是敷衍着。 听到田瑶这么说,佟妃假装不满的嗔怒道“瞧瞧姐姐说的这话,怎么好让一个丫鬟过来询问呢,我当然得亲自看看姐姐了。”说着,拉着田瑶的手,轻轻的抚摸。 其实表面上是在抚摸田瑶的手,暗地里却是在悄悄的在把脉。她想探探田瑶的身子是不是真的那么虚弱。 经过一番的查探,佟妃确定了脉相是真的虚弱,心下也没有什么疑惑和顾及了。 假意的和田瑶寒暄着“姐姐,你这身子虚弱,可要好好的补一补,要是现在落下什么毛病,对女人以后可是大事啊。” 说着看向自己的丫鬟雨儿,示意她端着托盘上前来。“姐姐,你看这是我特意给你炖的补身体的药膳,你尝尝看和不和口味。”说着,就将药膳从托盘上取下来。 然后用勺子搅了搅,黄鹂般的声音响起“来,姐姐,我喂你吃。” 突然,佟妃就将药膳盛了一勺,递到田瑶的嘴边。闻着这股味道,田瑶瞬间感觉一阵恶心涌上心头,连忙让佟妃放下。 “姐姐,这里面可是有好多味珍贵的药材,对你的身子是大补的,你快些喝了它吧,那样你身子才好的快些啊。”佟妃假惺惺的说着,脸上也露出一副担忧的表情。 这时候在一旁的王良看着,心里暗暗有些明白。对着佟妃就是一个礼,完了之后伸手就去端药,可是佟妃那里肯让他碰,对他不理不睬。 对于佟妃无视自己,王良满不在乎,他的目标不过是她带来的药罢了。 眼下佟妃根本不给他端药的机会,只听见王良心里一阵冷哼,上去握住药碗的边缘就要抢。 见王良抢药,佟妃自然不让,就这样在确保药汁不会撒出来的情况下,二人展开了一场争斗战。 就在佟妃感觉自己快要拽不住的时候,她急忙的喊叫“雨儿,快过来帮我。”这时,在一旁观看了许久的雨儿,上前加入了战斗。 本以为雨儿的帮忙可以让佟妃这边胜利,但往往结果就是出人意料。非但没有赢,药碗还被王良抢了过去。 气急败坏的佟妃,犀利的眼神,狠狠的剜了雨儿一眼。瞧着来自自家主子的目光,雨儿有些害怕的低下了头。 第二百八十章 内讧 “哼,自己不行,还怨别人。”王良端着手里的药,眼神不屑的看着佟妃,语气里满是对她的嘲讽。 “你……”气急败坏的佟妃本想破口大骂,可一想起此时的场合,只好将要说的话收了回来。 心有不甘的她,还想上前去抢药,谁知道,王良此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银针,对着药碗直直的插进去,再取出来时,银针变黑。 瞬间王良的脸色就变了,出门就将要给扔了,转身回屋后,冷森森地语气充斥在佟妃的耳边“你看见了,银针发黑,说明什么,恩?” “不可能,一定是你刚才抢药的时候弄进去的,想要诬陷我。”佟妃有些害怕,心里发颤,她没有想到会被发现。她回过神后假装很轻松的解释到。 “哼,我不想听你在说什么,闭嘴吧。你给我听好了,此事就此打住,不然我这嘴巴大,一个不小心传到王爷的耳边,那可就不好了。到时候,彻查起来,看死的是谁。” 越说到最后,王良语气里的冷厉就更加的明显,本来还想再去解释的佟妃,听到此时他这么说,也放弃挣扎了。 “呵,本宫没有做过,无所谓他查,倒是你可要好好小心。告辞。”佟妃说完之后,气冲冲地就走出去了。雨儿也赶忙跟了上去。 待他们出了院门以后,王良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对田瑶说“王妃,你以后可要小心些,一定要远离这个佟妃。知道吗。” 田瑶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后宫的纠纷,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皇上的后宫如此,王府的后宫依旧如此。”看她不说话,王良继续劝解着,他害怕自己的这个希望也破灭,那样他复国还有什么意思。 知道王良是为了自己好,看着他语重心长的劝解着自己,心里感觉到很温暖。 “没事,我知道,你放心,我会当心的。不会给她得逞的机会。”田瑶笑看着王良劝解着。 王良听着她劝解自己,吸了一口气,重重的呼出,然后唉了一声。他知道田瑶失忆了,不记得自己,可是没事,这样完成自己的大业才会更有机会。 “王妃记得小心些就好,我说再多嘱托你,你自己不注意也是一样的。毕竟不是每时每刻幸运都跟随你,一个不小心,你就架不住暗害。”王良又是一番语重心长的嘱托。 听着话,田瑶点点头,示意她明白了。看着她的动作,王良也就不再说什么,二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 此时回到自己房中佟妃,气急败坏的,看哪里都不顺眼,越想刚刚的事情越觉得心里不顺。看着桌子,上去就给掀翻了。 本来很是华丽的房间,瞬间就变得一片狼藉,让一旁的丫鬟也是吃惊。都不敢上前,生怕惹怒了这位主子,大祸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看着眼前狼藉的房间,雨儿心里明白这是她家主子真的生气了。她示意别的丫鬟退下,站在一旁的丫头看见雨儿的手势,如释重负,行礼以后,急匆匆地向外走去。 可是经过雨儿身边的时候,听到了一声警告“管住你的嘴,此事若是传出去,看我不割了你的舌头。”说着眼神犀利地看了那个丫鬟一眼。 丫鬟听到这句话,连忙说“是,奴婢知道。”声音里带着颤抖,听得出来她内心的害怕。 得到回答,雨儿就让她退下了。 瞧着佟妃那气的发绿的脸,雨儿上前语重心长的说“娘娘,你先消消气。你生气,让他们看笑话,这不着实是长他人威风,灭自己的气焰吗。” 佟妃不说话,只是冷哼着。 “娘娘,奴婢和您说,我们现在不用着急,你看她身体那么虚弱,怎么会是我们的对手呢。”雨儿蹲下,握着佟妃的手,细声细语地安慰着。 其实雨儿的话不无道理,的确现在田瑶的身体那么虚弱,怎么会是我们的对手。可是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佟妃越想越气,由于用力太大,自己把手指都扣的发紫了。 吓得雨儿赶忙松开她的手,用力掰开,让血液流回。“娘娘,您别这样伤害您自己啊。”见主子不语,只能暗自叹息。心想都怪那个王良,如果不是他,他们就成功了。 想到王良,雨儿更加的疑惑了,她总觉得那个王良不简单,背后肯定有秘密,可是她说不出来是哪里有问题。 “娘娘,你有没有发现,田瑶身边的那个王良有问题。奴婢总感觉他不对,可又说不上来是那里不对。”雨儿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告知佟妃。一瞬间,雨儿的话也在佟妃心里翻起了巨浪。 “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是啊!本宫也感觉他有些不对劲。这样,你去查一查。”佟妃附耳又交代了一番,于是雨儿就退下了。 就这样,暴风雨之后的安宁终于来到了。那边,田瑶睡了,她需要补充体力。这边佟妃焦急地等待着雨儿的调查结果。 说来雨儿丫头手脚也是快,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回来了。一进门,有些踌躇,想了想还是迈开脚步走了进去。 “如何?”看着雨儿回来了,佟妃焦急的走上前询问。雨儿先是行礼,然后直视佟妃,摇了摇头。 “娘娘,奴婢找了一些和他有关的人,他们也都不知道他的情况。这让奴婢很是头痛,王府的人怎会没有了解的人呢。”只见雨儿皱着眉头,脸上满是困惑的看着佟妃。 听到雨儿这么说,佟妃也有些不解,但是忽然之间她就笑了,声音中没有了恼怒,反倒有着一丝得意。 “娘娘?”雨儿有些不解地出声叫到。这时佟妃回头看了雨儿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坐下。 摇晃着头,双手叠好放在腿上。清脆的声音脱口而出“你想想,咱们祁王府怎么会查不出东西来,越是查不出就越证明他有猫腻。” 说着,抚了抚自己的额头,从头上拔下一个簪子。继续耀武扬威道“他越是有猫腻,我就越觉得爽快,迟早把他的事情整出来,看他能笑到什么时候。” 说完,将手中的簪子用力的插入左边的桌子,仿佛那就是王良一样。 “你去把田瑶身边的那个丫头小莲找来,记得要悄悄的,我在偏殿等着。”佟妃侧耳对着雨儿低语。得到命令,雨儿说了一句“是,奴婢知道。”就立即退下,去找人。 不一会小莲就来了,一进门就质问佟妃“你找我什么事。” “唉呀,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想和你叙叙旧吗。”佟妃一脸笑嘻嘻的说着。 可小莲却不以为然,佟妃什么性格她可是知道的,无事不登三宝殿。必然是有事情才找人的。 “说吧,我没时间和你浪费。”小莲冷冷的语气,一下子浇灭了佟妃的热情。话说到此,佟妃也就不在寒暄了,直接进入正题。 “我要你帮我查一个人,田瑶身边的王良。”佟妃的语气里也没有了刚才的热情,有的是疏离的冷淡。 见她要自己查王良,小莲虽然不解,却没有问出口,她明白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可是她也不想帮她查。 只见小莲坐下来,笑了笑说“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查。这趟浑水我还是不掺和的好。” 本来刚刚一进门的不快,就惹得佟妃不高兴。现下听到小莲拒绝的声音,她更是觉得火气冲天。 “哼,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是不是王府待的时间长了,不记得自己本来面目了,现在我提醒提醒你。”佟妃咬牙切齿地说着。 被佟妃一击,小莲的火也上来了。她眼神一暗,泯着嘴。心想这个贱人,还有资格在这里数落自己,真不看看自己是块什么料。 冷哼一声,目光凶狠的看着佟妃,咬着牙齿开口道“是吗,本来面目?怕是你着娘娘做久了,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吧。” “你。呵,你说如果田瑶知道你的身份,她还会留你在身边吗。”语气中满是威胁的成分,这让佟妃心里大快。 听着佟妃威胁自己,小莲当然也不甘示弱,将身子前倾,眼神一刻也不眨的看着佟妃,阴森地说着“那你说,如果王爷知道了你的身份,你会不会死的比我还惨。”说完,嘴角露出了嘲讽的笑。 桌对面的人,看着一个丫鬟这样挑衅自己,本来气就不顺,一个巴掌打了上去,于是,两人就这样撕打在一起。 可是小莲敌不过佟妃,最后感觉快要失败了。忽然,白露进来了,救出小莲。 佟妃受伤也不轻。见小莲走了,雨儿赶忙带着佟妃回房内疗伤。 这边白露带着小莲也回房疗伤,小莲有些疑惑,问着“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瞧着眼前小莲疑惑的样子,白露准备调戏她一番,痞气地说着“还不是某个小娘子让我牵肠挂肚的,所以我就来了。” 听到白露调戏自己,小莲气的踹了他一脚。 第二百八十一章 迷魂散 只见白露笑嘻嘻的看着小莲,并没有因为她踹了自己一脚生气。反倒是嬉皮笑脸的说着“唉呀,好痛啊。师妹,你还真是忍心,也下的去狠手啊。”说着假装揉了揉她踹的地方。 冷眼瞧着他假假的样子,小莲也不搭理。这让白露有些不好意思,继续痞气地说道“师妹,你看师兄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就视而不见呢。” 只见小莲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嘲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说着“你是不是闲的,才会来我这里。真是,就请你走,本姑娘现在心情也不好,没空陪你闲聊。”说着,慢慢转过头去,不在看白露。 听到小莲语气里赶自己离开,白露耍起了二皮脸,让她看着自己。“怎么,你忍心让我走啊。”说完,坏坏的看了她一眼,还不停地向她抛媚眼。 无奈小莲就是对他不理不睬。可没关系,自己厚着脸皮一样可以留下来。 后来几次小莲想赶他走,最终都以失败告终。他不是痞里痞气的逗着小莲,就是假装自己身体疼痛,不肯走出去半步。 几次三番之后,无奈之下,小莲只好作罢。 打闹一番过后,白露突然很严肃地看着小莲,语气郑重说“宫里出事了。我们的在宫里的眼线受到重创。” “什么,怎么会这样?”听到白露这样说,小莲有些急眼了,突然大声的问着。 看到眼前急了的小莲,白露伸手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她说话小声一点,防止隔墙有耳。 然后,白露慢慢和小莲解释事情的原委。但是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他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想着让小莲去查查墨靖离和墨雨非。 听到白露让自己调查墨靖离他们,小莲有些难为情。现在她在田瑶身边,如果一不小心暴露了,她可就真的前功尽弃了。 而且她也是有私心的,想着田瑶对自己的种种好,她还是于心不忍。 “你这样让我很难做的。”小莲表情凝重,眉头紧蹙,面容有着不掩饰的难为情。 不用小莲说,看她的表情,白露就知道她会觉得为难。想着自己心里叹息,试图转移话题。 “看你这嫌弃的表情,莫不是师兄我长时间不在你身边,你觉得孤寂了。”语气轻松还带着一些痞子气,逗的小莲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你起开,离我远点,真是的。”说着还用手掸掸刚刚白露碰的衣服部位,脸上做着嫌弃的表情。 瞧着她这气急的样子,白露哈哈的笑出了声音。这让小莲更加觉得生气,本来想要发作,只听见白露说着“董青。” 听到董青的名字,小莲不解,皱了皱眉头,问道“什么?” “我是说,让你从董青入手,去调查墨靖离他们。”看着她不懂,白露又放缓了语气,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 瞧着白露的样子,知道他是和自己说正经的呢。但小莲心里却犯起了难,她不想利用董青,这个想法从她心里油然而生。 不忍是不忍,可是为了任务,她不得不接受。虽然表面上答应了,可是内心却是犹豫着的。 看着眼前的小莲有些犹豫的模样,白露心里有莫名的怒火,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走上前对着小莲就要亲下去。 正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小莲,忽然看到一个庞然大物向着自己走来,赶忙抬起双手将他推开。 等躲过这次危机,反应过来的小莲对着白露就是一顿臭骂,让人听来都觉得污秽不堪。 谁知白露没有生气,反而冲着她笑嘻嘻的。尽管她骂自己难听,可白露就是不说话,只是看着小莲傻兮兮的笑着。 这次小莲是真的生气了,不仅没有停止谩骂,还用手将白露向外推去,终于将他赶走了。 送走了瘟神,也要准备做任务了。于是,她找来一壶酒,将自己珍藏的迷魂散拿出来倒入酒中,用力的晃了晃。随后,起身去董青的房间。 来到董青房门外,伸手敲门,门由内而开。董青看到来人是小莲,很是意外。急忙请她进来坐,准备好茶水以后,两人就这样平静的坐下来。 “你来找我,是不是有事情啊。”董青先开口询问。 而小莲听到他问,假装嗔怒道“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天吗。”说着,还故作生气的样子,看的董青一愣一愣的。 “可以,当然可以。”董青有些激动的回答。 “我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最近我得了一壶好酒,想着自己也是不能喝的,所以特意端过来给你品尝一下,也不辜负了这美酒不是。”小莲手上转着手上的手绢,眼神看着董青,特别真挚的说着。 看到旁边那壶酒,董青心下觉得小莲就是来给自己送酒的。于是对着小莲一番感激。 “多谢你的酒,这,让我给你些什么好。”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 只见小莲眼神一瞥,假装不满的说道“你我之间,还说这些客套话,真是的。平日在府里你可没少照顾我,这小小的酒又算的了什么。”说着,伸手拿了一个杯子给他倒了一杯酒。 弄好之后,小莲端着酒杯示意他喝下。就在董青拿起酒杯准备喝下的时候,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董青放下杯子,开门看见是墨靖离,连忙行礼,说“参见王爷。” “唉呀,起来吧,本王来看看你,不成想你在这里佳人有约了。”说完,墨靖离笑了笑,有些不怀好意的样子。 从没有见过自家王爷痞子气,此时董青也愣住了。待反应过来,才知道自己被他调侃了。 将他迎进屋里,然后解释着小莲的来意。听到有酒喝,墨靖离两眼冒光。吃惊的问着“来,本王尝尝是什么美酒啊。”说着,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由于动作过快,小莲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将酒喝下了。看着喝了放入迷魂散酒的墨靖离,小莲心里感觉一阵慌张。 “王爷,您别喝了!”董青看着眼前不断饮酒的墨靖离,心中有些心疼,不知是什么滋味。 然而,墨靖离就好像没有听到董青的劝说,仍然自顾自的喝着。同时,口中还说着一些模糊不清的话,“她……她失忆了,不不不……记得本王了。” 听罢,董青有一瞬间的迟疑,不知道是该继续劝说,还是让他喝下去,毕竟借酒浇愁也未必不可。 “不仅仅如此,她……她还不理本王……了!”断断续续的话刚说完,墨靖离又是闷头一口饮下一杯酒。董青知道说多无意,于是微微趁着墨靖离没有注意,将他旁边的酒壶拿了过来,不让他碰着。 可是,墨靖离虽然有些醉了,心里有些纳闷王府里的酒什么时候这么烈了?但还是抢着从董青手里夺回了酒壶,继续满上。 “王爷,别喝了,云小姐一定会理您的!别喝了!唉!”董青看着不断灌酒的墨靖离,实在无奈至极,只能说些皮肉无感的安慰话,心中祈祷云遥早日恢复记忆,不然王爷一直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 这样说着,当然不会忘记阻止墨靖离继续喝下去,可是他根本无力反抗墨靖离。此时的墨靖离,面色颓废,双眼空洞无神,只是机械的倒酒喝酒,摇摇晃晃的举止,让人心疼。 古色古香的屋内飘着淡淡的酒香,若有若无,让人更加陶醉其中。酒水零零星星的洒了一桌子,缓缓滑落到地上,慢慢流动,拧成一个个圆珠珠。 桌子上到地上的酒水,“滴答滴答”的掉落着,好像断线的珠子。不知是饮酒人无意识的洒落,还是有意识的发泄。 “嘭——”又是一声酒杯被狠狠摔在桌子上的撞击声,接着就听到有人在呜咽呜咽的说着听不清的话语。 一直站在旁边的小莲看着眼前的酒水,被墨靖离一杯杯的喝下去。眼中的慌乱,不加掩饰。不过,却无人顾及到。 眼看着酒壶里的水一点点被倒光了,小莲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董青对此倒也没有过多在意。 小莲看董青没有多想,墨靖离此时神志模糊,加快了离开的脚步,她现在必须去董妃那,得知下一步该如何做,可是董妃会告诉她吗?小莲心里的答案有些不确定。 话说那边的酒壶里的酒水本就不多,又被二人争夺间洒了一些,所以墨靖离看似喝了许多,其实也并没有多少,只是有些迷糊而已。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云遥! “我要找云遥去!”墨靖离留下一句话,勉强支撑自己离开了董青的房间,一路跌跌撞撞的来到了云遥所在的房间。期间碰到的丫鬟家丁都对他投以不可置信的目光,却都被他冷眼扫过去,不敢吱声。 “砰!” 门忽的被推开,墨靖离毫不客气的来到了云遥的房间,找到自己的目标之人,依赖性的往身上靠近。 看着向动物一样往身上凑的墨靖离,云遥啼笑皆非,不知所措。尝试着将他推开,却发现此人如大山一般压在她身上,动弹不得。 第二百八十二章 密谋 “起来!坐好!!!”云遥忍无可忍,大声吼道,试图将他拉回现实,清醒一些。墨靖离听到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浑身一个激灵,立刻照做不误。 云遥看着墨靖离乖巧的像个孩子,不禁“噗嗤”一笑,墨靖离见状,也傻呵呵的笑起来。 作为一名对医术颇有研究的人,云遥自然知道自己失忆不好治疗,既然这个王爷几次三番纠缠于她,那么她们之间肯定非一般关系。更何况,看这态度就知道之前的自己很是受宠,而且从墨靖离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那发自内心的忧伤心痛,说明二人感情甚好。 只不过,云遥内心邪恶的想思量着,她现在失忆忘记了之前的事情,不如让他说一遍,“咳咳~墨靖离,你说我们以前是互相喜欢,那么能不能多说一些我们的故事呢?让我回忆一下!” 听到云遥的请求,墨靖离双眼放光,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云遥看他答应的如此爽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之前也有让他说过,可是他死活说不出口,今日是怎么了?莫非醉酒的原因? 接下来,墨靖离用他那富有磁性的嗓音,知无不言,言而不尽的滔滔不绝的叙述着二人曾经的故事,遇到开心处就笑着,伤心处眉头紧皱。颇具感染力,让云遥不自觉的有一种代入感。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墨靖离的药力早已醒了大半,只是该说的还是说完比较好,最后终于结束了漫长的讲述,口干舌燥,却又异常幸福满足。 “云遥,最后我想说,我爱你!我愿陪你生生世世,永不分离。你偷了我的心不能这样绝情不记得我,我要你陪我,赔我的心!”墨靖离满目柔情,诉说着这世间最美的情话。 似是没有想到墨靖离居然会突然告白,云遥的脸颊瞬间如同熟透了的苹果,红彤彤的,更像天边的云霞,晕染开来,煞是好看。 墨靖离见状,心中一动,不由自主的抱着云遥,轻轻吻上了她,云遥害羞回应,墨靖离像得到了巨大的鼓励,欣喜若狂,更加放肆。二人缠绵不休,不语。 话说那小莲从董青房里出来就去了董妃的院落,酒水没有被董青喝下去,反而被王爷喝下了,她有些不知所措,慌张迷茫。 此时的董妃正在自己的院落内独酌下棋,看着花谢花飞花满天,有些怅然若失。旁边的小莲看似恭候的侍候着,其实二人的尊卑可有可无,都是为墨雨非办事的。 “王爷去哪了?”董妃无奈的放下手中一枚棋子,语气平淡的说道。这个小莲在她这里总是说些奇怪的话,若不是看在隋王的份上,她早就将她轰走了。 可是,现在问的一些事情,归根结底就是想知道最近的行动,可是她们二人的行动一直都是隋王亲口下达,她们不会过多询问。这一次,究竟是怎么了?还是说别有目的? 董妃这样一想,越想越觉得可能。于是趁机转移了话题,小莲是个聪明的,心知道无果。简单应付了两句就起身无奈告辞离开。 无风不起浪,近日祁王府中的下人们都在议论纷纷,无非就是些关于墨靖离和云遥的相处之事。 说什么祁王对云遥如何的好,二人如何的甜蜜,如胶似漆一类的八卦消息。这些话自然传到了王良的耳朵里,听着手下的报告,王良的心一点点的下沉,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可是,听着手下人那详细的汇报,脸上严峻的神情,自然不可能有假。王良的拳头微微收紧,冷声说道“下去!” 他有些不敢相信小公主居然会再次答应墨靖离,而且还是在失忆的情况下接受他!他们可是仇人啊!可是,必须冷静,此时需要从长计议。现在的他必须赶紧想办法,对了,找方丈! 不管他如何克制内心的着急,都无法掩饰出眼中的急切。王良火急火燎的往那些高贵府邸区域中走去,准备去寻找方丈。或许,方丈能够帮助他。 天边的云朵漫无目的的飘着,丝毫不眷恋天空的怀抱,顺着风的方向飘着,没有阳光的空中有丝冷意。 王良下意识的拉了拉紧衣领,抬头看了一眼空中,皱了皱眉头,继续埋头走进了方丈所在的府邸。 被隋王安排在这里的方丈,终日除了吃斋念佛,更多的恐怕就是为了帮助王良收集一些关于天炽国之前的事情了。 听到脚步声的逐渐靠近,方丈放下了手中的佛珠,将其收到衣袖,抬头看向门外,眼中投出睿智精明的目光,却多了一分疑惑不解。 脚步匆匆的王良进门没有多说,直奔主题,说“进内屋!有重要事情商议!” 虽然方丈疑惑,但行动并不迟疑,他知晓王良定是遇到紧急事情了。不然不会如此匆忙! 于是二人来到了内屋,关紧了门窗,王良顺手拉出一个椅子坐下,接着方丈递过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此次过来所谓何事?”方丈不咸不淡的开口,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你可知云遥是谁?”王良不答反问,问出的话令方丈一愣,云遥不就是那个祁王心仪之人吗?有什么问题不成? 王良一看方丈久久不答,而且面带疑惑,就知道他并不知晓云遥的身份。 也不怪,当初知道这些事的人本就不多,更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埋藏在历史的故事都渐渐被人遗忘。 “她,是谁?”方丈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莫不是这其中还有他参透不了的事情? 听到方丈的疑问,王良摇头叹息,“唉!不瞒您说,她是……是曾经天炽国的小公主啊!”说完,王良又闷头饮了一口茶水,险些呛到! 这个重磅消息犹如一颗惊的方丈一时回不过神来,他自然听过曾经天炽国小公主的事情,出生时天降异象,更有人预言“得此女得天下”。 没想到,王良一直效忠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可是现在说出来,所谓何意? “你既已知晓此事,应该能够猜到我所谓何事了吧?”王良苦笑,接着道“小公主接受祁王,远在意料之外,如今她已失忆,恐怕忘了她的身份,我们必须阻止。” 方丈听罢,觉得有道理,可是王良来找他做甚?他只不过是安插在隋王身边的一个眼线,随时反应敌情罢了。 他想了想,有些不太确定开口,“莫不是需要我做什么?” “对!我是这样想的,我们暂时拉拢墨雨非,利用墨雨非和墨靖离之间的斗争,让他们斗个两败俱伤,我们坐收渔翁之利!”王良冷静的说出来接下来的打算,他需要墨雨非的帮助。 方丈听完王良的打算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比较完美适宜的方法,但是墨雨非会乖乖听话,为他们所用吗? 对此,他表示有些怀疑,不过他会尽他可能去让墨雨非中招。 二人接着商议此事具体详细步骤。 话说云遥近日生活平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墨靖离对她关怀备至,呵护有佳。 这日,天朗气清,她简单着装,独自一人出门去所属她的药店。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摆设和装璜,云遥嘴角微微翘起。 一直在药店的王良看到云遥今日居然有空过来,有些微愣,不过转瞬即逝,他知道是时候让云遥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王良不顾他人眼光,拉着云遥就出了药店,带她去找方丈。云遥被他拉着,有些惊讶,不知他想干什么。不过念在对她还不错的份上,并没有过多计较这无礼行为。 终于没过多久,就到了一处僻静之处,方丈早已在此等候多时。“扑通——” 二人跪地,让云遥不禁后退,不知二人想要干什么,“你们这是做甚?” “实不相瞒,您,您是我们的小公主啊……天炽国的公主。”王良有些激动的说出这个在他心底瞒了许久的事情。 紧接着,王良在云遥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一阵错愕之中,将她的身世全盘托出,并且告知天方国是敌国,有着灭国灭家族的仇恨。 听完这些,云遥踉跄了一下,她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结局,她们居然是仇家! 而此时的萧珩一直在着急的寻找云遥,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这个僻静之处,不小心眼角看到了王良在此,正准备上前询问,却不想听到了关于他们的计划。 “公主,我们必须行动了,属下已经部署好一切,请求先杀墨靖离,再杀了狗皇帝!然后拥戴您为万古女皇,兴复天炽国!”王良义愤填膺的说道,满腔热血,激动的双颊通红,方丈在一边点头应和着。 “不可!”萧珩听到他们居然在商量谋杀皇帝等人一事,赶紧上前阻止。 “师父!”云遥大惊喊道,准备上前,却又想到什么停止了脚步。 “哼!你居然听到了,既然如此,只有杀人灭口了,还望公主能够理解!”王良显然没想到居然会在此碰到萧珩,计划泄露出去很麻烦,所以他跪地抱拳,请求云遥同意! 第二百八十三章 萧珩被禁 不过,还未得到云遥的回应,王良便从腰间拔出一把利剑,想要向萧珩刺去。 “不要!” “住手!”云遥和方丈同时出声阻止,终归慢了一步,幸亏萧珩眼疾手快,躲避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云遥上前扶住萧珩,带着些怒气看向王良“你干什么?”毫不客气的语气让王良心痛万分,可又无可奈何。 他想解释,可是话到嘴边又被吞了回去,苦笑一声,不知该如何是好。 “阿弥陀佛,公主莫气,王良也是被一时着急冲昏了头脑,还望公主海涵!”方丈双手合十,态度甚是恭敬。 “可是……”王良听罢,还想说什么就被方丈打断了,“萧珩和公主服用了蚀心草,你杀了他等于杀了公主啊!糊涂啊!”方丈叹了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冷静下来的王良有些恼怒的踢了一脚墙壁,当作发泄。 看到王良不再想要杀他,萧珩转身认真的看着云遥,满脸严肃的请求“放弃吧!你们不可能成功的!” 虽然话语中有些浓浓的对他们行动的不自信,但是更多的是希望她们放弃。“天炽国已然覆灭,历史总是要前进的!一味地活在复仇里只会让自己痛不欲生!” 萧珩试图用言语让云遥从内心里放弃,他觉得以云遥的性格应该会听他的。 不过,还未等他继续给云遥灌输放弃的思想,就被王良毫不客气的拉走了。 “你走!今天听到的看到的全部当作什么都没有!”王良语气不善的说,眼中满是裸的威胁。 然而萧珩怎么会被吓到?云遥是他的徒弟,他不希望她始终活在痛苦的复仇之中。 更何况,如果那样的话,墨靖离也将算是她的敌人,他不忍心看到她伤心的一面。 所以,当王良采取强硬手段带他离开的时候,甚至警告他不要说出去,他都不听,只希望将云遥劝走。 此时的云遥双拳紧握,低头低头皱眉沉思,那一双眼睛毫无波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现在的她,每时每刻都饱受思想煎熬,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一旁冷观的方丈心中知晓云遥需要思考时间,肯定不会那么快答应此事。于是,来到萧珩身后,趁其不备,将其打晕带回去了。 终于从自己世界中走出来的云遥,此时双眼无神空洞的看着方丈将萧珩带走,而自己却在原地不动。 甚至后来,云遥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药店的。一路上,一言不发,王良也不会自讨没趣,一直沉默不语。 话说方丈一路将萧珩带入府内,将他禁锢在府内一间厢房。不允许他离开半步,却不会对他实施什么严酷刑法。 萧珩许久未归,这让九老有些担心。九老背着双手,在走廊里踱来踱去,时不时的看着大门外熙熙攘攘的街道,始终不见归人。 终于,九老按捺不住内心的担忧。出门寻找萧珩,经过一番打听。才知道被归尘方丈带走了。 “归尘,放出萧珩!”九老大喝一声,直接从房顶飞到了底下,顺着感觉赶到了萧珩的那间厢房,准备救出。 “砰——”却不想,稍微不注意,被人偷袭了。九老以一种凹陷的姿势飞出,在空中转了一圈调整姿势,勉强落地不倒,还是踉跄了一下。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九老,得罪了!”方丈轻轻弯腰,单手放在胸前。看着落地的九老,眉心一拧!他隐隐有些觉得九老武功在他之上,他似乎有些不敌。 若是打不过的话,他自身倒也没有关系,关键是萧珩就会被救,他们的计划很有可能会泄露。 坐在房内沉思的萧珩听到外面声响,知晓是九老来了,心中甚是激动,不停的拍打门窗,像是呼应外面的九老! 不一会儿,九老再次像方丈飞去,没有过多的花哨,直接一掌打过去,带着疾风和十分劲道。 看着霸道威风的拳越来越近,方丈不慌不忙,微微撩起衣袍,蹬步飞起,离开原地。九老没有打到方丈,反倒将紧闭的门“嘭”的一下打开,将原来在门后的萧珩打出几步远。 “珩儿!”九老担心的喊道,随即不管萧珩如何,转身朝着方丈的方向继续打去。这一次,方丈不躲不避,直接应战。 坐在地上的萧珩,嘴角溢出一丝血迹,担忧的看着空中两道不断交错的身形,祈祷九老千万不要出事。 而远在药店的云遥,正站在窗边眺望远方,思考着王良的计划,突然她胸口一痛,随即嘴角同杨溢出了血液。 原本就雪白的脸蛋此时更加白净,那一丝丝细小的血痕,好像刚刚吸过血的吸血鬼嘴角,有几分魅惑,几分诡异。 她不明白的抚了抚自己的胸口,猜测或许是萧珩出事了,可是她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 再看方丈这边,与九老不知道大战了多少个回合,终于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嘭!” “咳咳咳——”方丈躺在地上,耷拉着脑袋,咳嗽出声,咳出一摊血迹,触目惊心,萧珩有些不忍心的别过脸去,随即看到九老从门外快步进来,二话不说就将他带走了。 受了重伤的方丈根本无力阻拦二人的离开,只能稍作调息,勉强恢复一些,起身出去找王良,踉踉跄跄的脚步让人忍不住想上前扶上一把。 九老一路带着萧珩向东飞去,几个瞬息间就来到了一个树木繁多的山林里,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地上是飞驰而过的植物。 终于,九老在一个隐蔽的山洞里停了下来,厉声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好好练功,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 听到九老的话,萧珩满脸的不可置信,颤抖的问道“封印解除了?我可以练功了?” 九老但笑不语,点点头。经过今天的事他明白,还是让他有点自保本领才行啊!萧珩得到肯定的回答,高兴的差点飞起来,他看着九老,郑重的说“我会努力练功,将来保护云遥徒儿!” 听到这里,九老无奈的摇摇头,心中叹息。 天炽国当年,皇后怀有身孕。这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举国上下都在期盼着这个孩子的降生。 在历经十月的艰辛之后,天炽国第一位皇室血脉终于降临人世。 诞生的是位公主,而且在出生那天,天降异象。这件事若是当年的老人还在的话,必定会津津乐道一番。 据传,皇后分娩当日天空东面忽然出现一片七彩霞光,各色的鸟儿成群结队盘旋在中宫的天空之上。 宫外驻守的侍卫一片哗然。大殿之上文武群臣皆向皇上连声道喜,说这是天降祥瑞。暗示上天对天炽国的庇佑,着即将降临的皇儿必然会对国家带来帮助。 几经波折,中宫终于传来消息“是位公主。”守在殿外的皇上听了这消息,不顾众人的劝阻,进了皇后寝宫。看见皇后虚弱的躺在床上,两旁的侍女端着热水拿着毛巾准备给皇后收拾干净。 一边的产婆双手托着刚出生的婴儿,见到皇上来了急忙跪下向皇上恭贺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是位小公主。” 皇上接过襁褓珍爱的看向其中的小婴儿,一脸慈爱。床上的皇后这时也缓过劲来,向皇上幽幽开口“皇上,臣妾……” 还未等她说完皇上就安抚道“皇后辛苦了,有劳你给皇家开枝散叶。以后朕会好好保护你们母子,决不让人欺侮你们半分。” 听了皇上这情深意切的话,皇后不禁也眼眶含泪“这是臣妾理所应当的。” “皇后此次也辛苦了,好好休息吧。”皇上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此番景象除了皇宫传开,皇城自是也传的沸沸扬扬。不久之后邻国皆知天炽国降下一位天赐的公主,得之得天下。 天方国刚刚继位的皇帝景德得知这个消息,便准备抢夺这个宝贝。 据史书记载,一月过后天方国国主景德御驾亲征,忽然发兵进军天炽国。由于没有戒备,天方国军队一路南下,攻略城池,所过之处,民不聊生,十室九空。 尽管天炽国皇帝紧急御兵,派遣得力武将守卫在皇城周边。尽管暂时制止了敌军的进攻之势,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不过短短三日,景德便率兵攻进皇城。 眼见事情已无扭转的可能,皇后叫来心腹宫女将公主交给了她。此次分离她深知已无再见的可能,虽不舍得也迫于形势无可奈何。 她嘱咐宫女“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只需要带着公主从这条秘道逃走,切不可被发现。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保公主安全。” 转身对皇上说道“此次景德来犯,必是为了公主而来。臣妾偏偏不会让他得偿所愿。只是苦了皇上!” 皇上深深叹了口气“事到如今,能够和皇后一起面临,朕已心满意足。” 这边景德长驱直入,首先去了皇后寝宫,却没有看见传闻中的那个小公主。 第二百八十四章 重振天炽国 气急之下,景德抓住皇后粗暴吼道“那个孩子呢?” 皇后只是冷冷一笑“本宫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景德,本宫知道你此番进攻的目的,但我天炽国也不是好欺负的。” “是吗?那本皇就成全你,送你上西天。”说着面露狰狞,挥剑斩杀了皇后。 就在这一天,天炽国的皇上皇后双双死于敌国剪剑下。景德血洗皇城,皇城里的血铺满了皇宫的地砖,尸体铺了一层又一层。昔日热闹无限的皇城顷刻间变成一座死城。 王良派遣手下一众密探前去寻找公主下落,只是密道错综复杂,密探便分散开来,至此杳无音讯。 公主不见,景德知道这天炽国必定还残存余孽。于是让士兵前去追杀。 王良得知派去的密探皆死于种种原因,于是怀疑起来。 景德居然能轻而易举的攻入天炽国的皇宫,想来这国中必是有天方国的细作。 几年间王良找遍各种原因,可苦于没有证据,所以到了现在也没有找到谁是细作。 另一方面,景德四处查找余党,剩余的人本就不多,这一下更加少了。这十余年来,王良不知换了多少藏身之处。 没想到有一天他刚出门,就被不知哪里来的一行人暗杀堵截,他堪堪应付却只能保全性命。 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逃命。 不幸受伤,血流之际他晕倒在路旁,不省人事。谁知竟被一个小姑娘救下。 王良回忆的眼神变得清明,看向了旁边专心注注的云遥,说“那个小姑娘就是公主您!” 听了王良这一席话,云遥心里有些发酸,难受至极,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王良紧接着继续回忆。 几日之后,果然不出他所料,田瑶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天炽国公主。 于是他用各种理由跟随田瑶,成为她的随从。 顺便再寻找当年失去联系的密探。 王良心里是如何盘算的,大概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吧。 他本是想找到这个公主,然后和她一起重新恢复天炽国,重现当年的辉煌。 这些天,他渐渐恢复当年的势力,于是他暗自筹备,准备到时东山再起。 “这十年来,我苦苦追寻,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我找到了公主,以后恢复天方国的事情指日可待。哈哈……”王良大笑出声,却丝毫没有在意云遥惊诧的目光。 “看来老天真的是待我不薄,这十几年来我苦苦追寻,苟延残喘,就在如今我终于可以实现自己多年的愿望了!!”王良喃喃自语。 只要能够重新恢复天方国,那他这些年的苦也算没有白受。“只要时机成熟,我一定会全力倾覆此朝,只希望公主能够支持自己,全力振兴天方国。”王良抱拳镇重的说。 云遥摆手,示意其免礼,有些忧愁染上眉梢“容我考虑几日。”说罢,起身离开。 外面旭日东升,东方的天空由深蓝变为暖暖的橘黄。一轮明亮的太阳缓缓从地平线上升。 一时间天朗气清,王良看了看这久违的好天气,内心一片清明。他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此次他一定要重振天方国,一雪前耻。 紧接着,下令“来人!加派人手继续寻找当年密探。” 这一天,天已大亮的时候,田瑶听见房门被轻轻叩响。 她起身开门发现,发现来人正是王良。 “王良?你这清早找我所谓何事?”田瑶打开门,示意王良进来说话。 微微躬了躬身,王良走进房门,看到田瑶关上房门,他才朝她遥遥一拱手说道“在下此番前来,确有要事相商。” 给他倒了杯茶,田瑶道“有何事,不妨说。” “实不相瞒,在下是想要与您商量复国大计。”王良正视道。 听了这话田瑶也不禁想到之前他说过的,“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但是要想复国何其容易。如今局势不容乐观,前朝覆灭已久,许多人的衷心早已不在!如何兴复?” 听到她话中有复国的意思,王良心中大喜。以前是他一人孤身奋战,现在有了故国的的皇室血脉,那事情就会事半功倍。 “公主您不必忧心,我也考虑到这些问题,现下已有两全的解决方案。”王良的眉梢眼角都是藏不住的喜悦。 听他话中有话田瑶便道“听你这话,是有办法了?不知你有什么好办法?” “我在此地已摸清该国的局势。据我所知隋王这个人可以为我们所用。”王良摸了摸下巴。 田瑶却是不解“你是说墨雨非?” “正是。” “可景程一向野心勃勃,怎会甘心为我们所用?”田瑶更加的疑惑。 笑着摆摆手,王良不疾不徐“他当然不会甘心被利用,可我们了解他心中所想,假意与他结盟,就说帮助他登上这天方国的帝位。凭他的野心,我相信他必会与我们联手。” “那你怎会确认隋王能真的与我们联手而没有二心?”田瑶反问道。 “这公主放心,既然我敢和他联合,就有把握。” “那这把握从何而来?” 王良笑了笑“不知公主是否记得那墨雨非手下有个幕僚方丈名唤归尘的。” 田瑶拿起一杯茶掀开杯盖撩了撩浮在水面的茶叶“你是说隋王身边的的那个国师?也就是之前那个带走萧珩的人?” “正是他。”王良眼中精光闪闪。 “只是这墨靖离……”知道田瑶与之关系匪浅,王良转头看了眼她。 放下茶盏,田瑶说着“据我所知,景程帝并没有立祁王的意思。这天方国以前似是发生过什么事,这景程帝对祁王也是令人摸不着头脑。” 听说此话,王良也便放下心来。 “我听说这祁王墨靖离是个打仗好手,据说战场上令敌军闻风丧胆,被百姓称为战神呢”王良正色道。 “是啊!我们若是动手肯定不容易,更何况……”田瑶不说了,更何况他如此喜欢着她。 “正是由于他厉害,所以我们才要先除掉他。然后在除掉景程,岂不是轻而易举。没有了墨靖离的保护,我们就好办事多了。”王良一派胸有成竹。 田瑶虽觉得办法挺好,可总觉得哪里不妥,却又说不出哪里出了问题。只是心头闷闷的。 见她犹豫不觉,王良便又说道“公主,这可是除掉景程,兴复我们天炽国的最佳时机。公主,我们切不可轻易放弃此次机会,这可是老天给我们机会啊。” 王良苦口婆心,再三劝说,就怕田瑶会反悔。 田瑶还是有些踌躇。 见状王良普通一声就朝着田瑶跪了下去“此次机会实在难得,望公主不要在错失良机。” 田瑶见状也不好在有什么理由。况且想到父皇母后死于非命,内心就悲痛万分,于是答应下来。 此时外面进来两人,田瑶与王良双双向外看去,只见归尘方丈由一小厮架着朝里走来。两人相视一眼,向外走去。 王良见他满身是血,便问道“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 方丈早已不省人事,旁边的小厮道“奴才也不太清楚,奴才从外面买菜就看见晕倒在府内。于是奴才就把他扶回来了。” 看了归尘一眼,王良见他伤势颇重,不由忧心,转身对着田瑶道“在下先带着归尘先去疗伤就先行告退了。” 田瑶点点头,示意他们离去。 接过小厮手下的归尘,王良带他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将归尘放在床上,双腿盘成,让他坐在床上。 见他脸色不好,又运功给他疗伤。深深提了一口气,王良将内力都运到两掌掌心,然后猛地贴向归尘后背。只见灰尘背后的空气已有些变形,随即归尘一口黑血吐在地上。不消片刻,人便缓缓醒来。 归尘见王良额上有细微的汗珠,知道他是为自己疗伤。于是向王良微微颔首,以示谢意。 擦了擦汗,王良对归尘说道“我方才和公主已商量好了,她已同意了我们的计划。” “是嘛,那接下来我就联络墨雨非,和他见面。”归尘理了理身上的袈裟,走下床来。 王良点点头“好,那你先去处理此事,若有变故,我们再联络。” “好,那我先走了,事情处理好以后,我再传信给你。”归尘微一道别,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出了这里,归尘就到了隋王府邸。 “启禀王爷,归尘方丈求见。”门外一小厮叫到。 “请他进来。”墨雨非低沉的声音传来。 “国师前来,所谓何事?”墨雨非有些疑惑今日为何方丈会来。 “王爷,我在宫中多日,从皇上的一言一行觉得祁王是我们的劲敌。我们务必要快快采取行动。”归尘沉稳的说道。 墨雨非脸色微沉“方丈是说,父皇想把皇位传给墨靖离?” 归尘没有应答,却更加令墨雨非确认心中所想“那依方丈所言,我们该怎么办?是否要准备除掉墨靖离?” “嗯,此事越快越好。”归尘扶着胡须。 这边,田瑶送走王良,就起身前往聚全药铺。 走近店中,青龙正在药柜子里抓药,爬上爬下,忙得不可开交。 白虎在一边研磨着药材,一边擦汗。 见到田瑶走进来,白虎忙放下手中的事情,迎上前来“小姐,这时候来有什么事吗?” 田瑶眼睛忒自在店里转了一圈,却没有看到萧珩的身影。 “萧珩呢?” “萧珩公子不在店里”白虎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回答。 云遥点点头,离开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骗局 田瑶左顾右盼没看到萧珩,不知道他跑哪去了,不会除了什么事情吧? 王良从屋内走了出来,田瑶急忙走上前去为问“你看见萧珩了吗?他去哪了?”王良怕田瑶太在意,解释道“没什么,我只是怕他误了我们的好事,他师傅把他带走了。” “真的吗?不会真的出什么事情了吧?你没有骗我?”田瑶口吻中依旧透露出不相信。 可王良给她做出了担保。保证萧珩不会有什么事情。至此,田瑶也就没有过多的去询问。 王良安抚好田瑶后,另一边,方丈已经和墨雨非商论合作的计划,“隋王,你要是跟我们合作,必会让你顺利登上帝位。”可墨雨非不是特别相信方丈,一再犹豫。方丈看墨雨非一直没有回答,想了想,准备露出自己的杀手锏。 “隋王想好了吗?这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不过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情。你知道吗?祁王的王妃,田瑶在我的手上。我猜隋王好像也很在意呀,你要是不肯跟我们合作。那王妃可就活不了几日。”方丈带着戏谑的语气说,他就不信他还不上套。 一听到田瑶的消息,墨雨非十分开心,可又十分担心,没想到田瑶居然在他们的手上。这下不答应他们的合作,可没有退路了。 “你能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吗?田瑶真的在你们手上吗?”墨雨非试探问。 “你不相信便罢,我在给你几天考虑的时间。过了这几日我可不知道这位王妃还能活多久。”说完方丈便气势汹汹的走了。 墨雨非坐着待了很久,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方丈。可要是田瑶的性命真的在他的手上。那可就完了。 第二天 墨雨非从床上醒来,看看外头天早已明亮,他觉得昨晚睡得十分安稳,一觉睡到了天亮,他穿好衣服,伸了个懒腰,打开门,不一会儿,一个婢女走了过来。 可这婢女并不像他宫里的,他感到很疑惑,而婢女径直向他走来,她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小纸条,说“隋王,这是我家小姐叫我给你的。” 小姐?自己又何时跟什么小姐有干系,他打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今晚戌时祁王府后山一见瑶。 田瑶?怎么回事儿,她不是被方丈绑了吗?怎么会? 不过田瑶约他,他心里也甚是开心,找他不会是回心转意了吧。 “田瑶。”墨雨非看着眼前的女子,叫了一声。 田瑶回过身来,望着墨雨非笑了一下,“你来了,今日我来找你是有事情想和你说。” 墨雨非感到很震惊,没想到田瑶真的有事要求他。”到底什么事呀,如果你有什么难处,我定会帮你。” “今天,方丈来找你了吧?我的要求就是你答应我们的合作。”田瑶一点都不拖拉,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 “你,你怎么会知道。田瑶,你到底是谁?”墨雨非非常疑惑,她怎么会知道今天方丈来找自己了。 “我不想跟你过多的解释。我是天炽国丢失的公主此次来找你,是为了复国。计划很简单,第一步就是杀了墨靖离。”田瑶十分严肃。 天炽国的公主,自己怎么没有听说过呢。不过天炽国早就陨落了。 “哦,是吗?你不是很心疼墨靖离吗?怎么又会要杀他。那我答应你们合作有什么好处呢?”墨雨非狡诈的说。”你不是想当皇帝吗?那我们就助你一力,让你顺利登上皇位。至于墨靖离,你不必多问” 墨雨非冷笑“用不着你们,我自己就能登上皇位。不过,想让我答应也可以,就只有一个条件。”眼看就快要成了,田瑶十分开心。 “什么条件?” “只需你亲我一口就是。”墨雨非笑着说,看看田瑶到底会不会答应这个条件吧。 什么?他居然要我去亲他怎么可以。可要是没有人在后面支持他们,又怎么可以复国。可要是丢失了这个机会,就很难再找到后山。 田瑶咬咬牙,垫起脚尖亲了一口。,十分迅速,就像是蜻蜓点水般。 墨雨非还没回味过来,“这就是所谓的亲吗?要是你这么没诚意那这个合作就免谈了。” 田瑶心中想着:这个老狐狸,占便宜还没占够吗?可是自己也没有办法呀?要是弄砸了,复国大业,又要等到何时才可以。不管了,就算是豁出去了。 她一把搂着墨雨非的头,吻了上去,墨雨非心中暗喜,抱着田瑶亲了起来。不过他还是想不明白,田瑶为什么要杀墨靖离呢? “田瑶,答应我,杀了墨靖离之后,我登上皇位,你就是我的皇后,母仪天下的皇后。”还沉浸在刚刚的喜悦之中的墨雨非许下诺言。田瑶没有回答。 刚回府的墨靖离看田瑶不在府中,急忙去找,可大家都不知道王妃去哪了?这可把墨靖离急的。这家伙到底去哪啦?不知道自己很担心吗? 他找了几圈,还是没有找到。他想了想,自己还漏了什么地方没有找。对啦,后山平时田瑶特别喜欢去后山看月亮。 可谁知道他走近,一看却是田瑶和别人搂在一起卿卿我我的样子,这可把他气的。 冲上前去,就把墨雨非打了一拳。”你想干什么?离田瑶远点,我们这不欢迎你。”墨靖离一把搂过田瑶,担心的问“你没事吧?他没有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墨雨非戏谑地擦了擦自己嘴边的血迹。笑了笑,心中想着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怎么想着杀他吧,哼,到时候,就让你尝尝你最爱的人亲手杀掉你的感觉。 别得意,你也得意不要多久了。 墨靖离质问田瑶“你刚刚在做什么?你怎么可以让他亲你。你就这样把我们的感情忘了吗?田瑶醒醒,我是你最爱的墨靖离呀。” 田瑶依旧冷漠着,她不懂为何眼前的男子要如此伤心。墨雨非也感到很奇怪,田瑶居然一点也不在意墨靖离的看法。 看着田瑶没有任何反应,墨雨非简直就是气死了,他实在忍不了了。 “墨雨非我要杀了你,我警告你,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和田瑶在一起?”墨靖离怒气冲天的说。这口气,自己咽不下去。 说完,他冲了上去,又打了墨雨非一拳,可墨雨非也不是吃素的,又怎么会忍他这样子打,一气,两人纠缠在一起,你一拳我一拳。谁也不肯让谁。 田瑶不知怎么才好,劝他们停下来,“你们别打了,别打了。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墨靖离,你这么在意我干嘛,我又不是你的谁。” 这一句话戳中了墨靖离的心,“不是你的谁,哼。你这话倒是说得轻巧,你不是失忆了吗?不然?你去问问那些宫女,谁不知道你是我祁王的王妃,我们共患难这么多年你都忘了吗?”墨靖离感觉自己的心被撕裂,她就这样忘得一干二净。 一旁的墨雨非倒是听得迷迷糊糊,可他知道田瑶原来是失忆了,难怪还会策划杀了墨靖离,自己还感到纳闷,原来是失忆了。不过这样更好,自己的机会更大了。 田瑶的心揪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墨靖离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她感觉到了墨靖离的心痛。可她又不知道这感觉是怎么来的。 墨靖离不肯停下来,抽出剑来,墨雨非似乎在看着一场大戏,不过他乐意奉陪,也跟着抽出剑。 这两人怎么都劝不动,再这样下去,事情肯定会变严重的。 此时墨靖离正在气头上,每一剑都使出了自己最大的力气。而墨雨非武功本来就没有墨靖离好。而墨靖离使的力气又这么大,自己更招架不住了。 田瑶眼看墨雨非就支持不住了,怕自己的盟友受到伤害,冲上前去挡在墨雨非面前,墨靖离看见女子站在自己面前,急忙停下手来。 她为什么要这么在意墨雨非,“你不要命了吗?谁让你冲上来的。”墨靖离生气归生气,可还是免不了心疼。 他总是拿她没有办法呀,“我叫你们住手你们听见了吗?在这样下去,会闹出人命的。”田瑶看墨靖离停了下来,更是理直气壮的说。 看来,他还是很在意她。 “哼,人命,你在意的可不是我这条人命。”她就当真要这么绝情吗?墨靖离叹了一口气,剑从手中脱落。 就这样颓废的一步一步转身离去,田瑶看着那落寞的身影,心刺痛一下,可自己为什么要在意他,她可是要杀了他的啊! 反过身去,“你没事吧?”先看看墨雨非有没有事情吧,剩下的,到时候再说。 “没事没事,倒是你,刚刚没吓到吧。”墨雨非看着刚刚田瑶所做的一切。心中欣喜万分,一把抱住田瑶。 “田瑶,你对我真好。你做定我的皇后了。”墨雨非十分开心。他认为田瑶这样舍身冒险就是为了救他。不过,他想错了。 可田瑶心中想的却是墨靖离生气了,也没有了刚刚亲他的勇气。 第二百五十章 萧珩归来 就松开了他的手,推开了他,“隋王不要多想,刚刚救你,只是怕你被墨靖离打死了。还有,记住你答应的,不要反悔。”说完,田瑶便走了。 墨雨非看着离去的田瑶。心中自是不满,他本以为,田瑶对他有好感。谁知道,她心中还是只有墨靖离。墨靖离到底比他好在哪里呀? “我是不会这样罢休的,总有一天你会属于我。”墨雨非望着远去的佳人呢喃着。 田瑶回到府中,走到一个拐角处,忽然一下,从她身边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墨靖离,你,你怎么在这。”田瑶感到纳闷,他不是早就走了吗?怎么还在这里?不会是在等她。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你为什么会在那?为什么要和他抱在一起,还亲了嘴。”墨靖离咄咄逼人。 一步一步向她走进,“你,你要干什么。”田瑶被墨靖离的行为吓到了,他这是怎么了。 “你现在连解释都不肯给我了吗?我问你。你们俩到底在做些什么?” “做什么和你有关系吗?”这一句话彻底激怒了墨靖离,把田瑶逼进了角落,手撑着墙。一双眼睛就这样直直的瞪着田瑶。 田瑶顿时心花意乱,她没想到墨靖离会这样做。 立刻别过头去,“看着我!”墨靖离把刚别过去的头扭了过来。”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跟他亲了一下你很开心。还是你心里自始至终就没有?”墨靖离把心里想说的,这几天受到的委屈全都说了出来。 “你说啊!”墨靖离咆哮着。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这样行了吧,“田瑶十分敷衍的说,她不想再和他这样纠缠下去。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没什么解释的,没什么关系,你真当我是个瞎子吗?看不见?好,那这样,你给我过来。”墨靖离一把把田瑶揽在肩上,往寝室走去。 田瑶吓了一跳,他要干什么。”你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田瑶哭着喊。 可墨靖离又怎会听,他才被他伤了心,又怎会平息这怒火,他能忍,可他也有忍不了的一天,人也不是铁做的。 回到房里,墨靖离把田瑶直接扔在了床上。 一夜的翻风覆雨,终于宁静了。 昨日的翻风覆雨,今日难得一次宁静,田瑶早已醒来,可身子还有些酸痛,一时半会儿一点都不想动。 她背对着墨靖离,有点不敢直视他那深邃的眼睛,她似乎感觉有一刻是对不起他。 其实墨靖离也早就醒来了,两人就这样子互相背对着对方,一句话也没有说。 就这样获得了难得的宁静,“你还是离墨雨非远点,我暂且相信你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看得出来他喜欢你。”墨靖离出于担心,提醒了田瑶。 田瑶听到了他说的话,但是并没有回应。 “答应我好吗?”墨靖离带着点恳求的语气说,他怕,怕墨雨非对田瑶做了什么,况且田瑶失忆了,以往的一切都忘了,一点一滴都忘得一干二净。 “你连一句承诺都没有吗?还是你并没有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我这是为你好。”墨靖离的心凉了半截,她就当真不理会吗。 田瑶不敢许下承诺,她怕自己会让他失望。 墨靖离起身穿衣,田瑶仍旧背对着他,墨靖离转身偷偷看了一眼正在酣睡的女子,想到以前的种种,和现在的一切,为何老天爷要如此对他。 他的真心就这样浪费吗? 他是个习武之人,又怎会不知道她早就醒了。他知道她在装睡,可他没有拆穿她。他只是不想让两人难堪。 只是这样只会让他更心寒,他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佩剑,开门离去,只留下一句话“希望你能记住我说的话,我没有害你。” 听见了关门声,田瑶反过身来。缓缓的坐直身子,一滴清泪流下,闭上眼想要忘掉昨晚发生的一切。 低头却又看到昨晚被墨靖离撕裂的衣服,脸上出现两抹红晕,急忙下床,把那些碎衣片全部塞进了衣柜。 又从里面取出了衣服,整理好自己的衣襟。 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走了出去。 她准备去看看自己的药铺,不知道青龙和白虎打理的怎么样了。 她一个人慢慢的走着,走在大街上,像是失了魂魄,没过一会儿就来到了药铺门前,她推开药铺的门,却发现药铺今天还没开门呢。”伙计们,我回来啦!”田瑶故作镇定的说。听到声响的青龙和白虎从屋里走出来。 “主子,你回来啦?合作谈的怎么样?”白虎好奇的说。 “合作谈的很顺利,这几日店里怎么样?”田瑶想着店铺的收成。 “也没什么事,只是王良大人这几日每天都来找过你。可你每次都不在,他也没留什么话,就走了。”青龙给田瑶解释。 “不过王良大人这几日来的时间都是这个时辰,我想再过一会儿,他今天应该又要来了吧。要不您再等一会儿,他好像找你有什么事情要说?”白虎接过青龙的话告诉田瑶这几日王良来找她的时间。 果然不出所料,没过一个时辰,王良真的来了。 “公主,你终于来店里了,合作怎么样?顺利吗?”王良十分在意这次合作。毕竟这关乎着复国大计。 “合作这事你不必太在意,已经谈的妥当。不过,杀害墨靖离这件事是不是要再讨论一下。”田瑶想了想说。 王良感到纳闷,这件事不是早就定好了吗?怎么又要在讨论一下呢。 田瑶看出来王良心中的疑惑,解释说“墨靖离这人比较狡诈,我怕到时候我们露馅。刺杀不成功,坏了大事。” “公主有这样想法倒是不错。但是希望公主公私分明,天炽国现在可是靠着公主您来复国呀。”王良说着,他怕田瑶跟墨靖离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恢复了记忆。不肯再和他一起复国。 “公主一定要狠下心来,若是狠不下心来,可就难成大事。”王良提醒说。 “知道了。”田瑶被王良这一激打,本来准备放松警惕的心一下又紧张了起来。她不能只在意自己的儿女情怀了,现在更重要的是国家大事。 突然,门被人推开了。气氛一下就紧张起来。”谁?”青龙和白虎瞬间警惕起来。 萧珩!他回来了! 田瑶看到萧珩没什么事,心中的一块石头也就落了地。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不过现在看到完好无损的他,自是有些开心。 “田瑶,我回来啦。”再次见到田瑶的萧珩十分开心。这几日,他苦于练功,想要把自己以前的功力全部提炼到巅峰。可毕竟被封印了这么久。也只回复了七成功力。 “我去王府找你,却发现你不在,这才来到你的药铺。你这几日过得可还好?王良有没有为难你?”萧珩十分在意田瑶,生怕她这几日受了什么委屈。 “王良,你别整天就教唆田瑶复国,他不是你复仇的工具。你别把她带入深渊。”萧珩很不满意他的做法,他觉得这样做只会害了田瑶。 复国这件事不应该让田瑶一个女子来承担这样的大任。 王良又怎么会让他害了自己的好事,眼看不过多久天炽国就会东山再起了。便想拿迷晕萧珩。 可是萧珩已经解除封印,这些小伎俩,他还是能感觉到的。二话不说,就躲了他的袭击。 王良不甘心,穷追不舍的打上去,他很好奇,为什么突然一下,萧珩就学会了武功,他也不敢贸然上前,他怕出手太重伤了萧珩,连着害了田瑶。 他真是个麻烦,不除不行。可现在也不敢动手呀,那个九老,绝对是故意的。 突然,他抓准时机,点了穴,定住了萧珩。田瑶刚想要叫他停手,可已经晚了。王良下手实在是快。 “王良放了他,他没有恶意的。”你要担心王良会做出什么伤害萧珩的事。 “你放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但是这段时间他只能呆在这要铺,哪都不许去。”王良没有一丝退步的想法。 田瑶看着王良答应不伤害他,也不好再让他放人。其实她知道他是为了让萧珩不来捣乱才这样做的。可这种做法实在不妥。 第二百五十一章 反击 “好啦,什么都别说啦,白虎你把他拖进屋去。每日三餐不要少他的。别去动他,看好他要是他跑啦拿你是问。”王良吩咐着白虎,不给田瑶留一点余地。 萧珩昏迷了许久,才醒了过来,他想用刚恢复的功力冲开封穴。 刚一使功力就想到如果自己这样做,田瑶会不会有事,毕竟他们两的性命已经绑在一起了。不管其中哪一个出了事,另一个都会受到同样的伤害。 至此,作罢。 萧珩坐着十分无聊,可田瑶已经走了,没人和他说话,白虎和青龙也在外面招待病人。 “我这到底是招惹了谁啊!”他独自嘀咕着。这年头,怎么事事不顺心。 萧珩干坐着无聊,可九老担心死了。”这家伙才给他解开封印。就到处跑,真是中了女人的毒,红颜祸水啊。他又不在王府去哪了呢?”九老十分担心,他怕刚解除封印,萧珩不敢掌控自己的功力,惹火上身。 这家伙不是去了那丫头的药铺吧?算啦,去看看也好,这家伙是个痴情种啊,怎么劝都不听。九老心中想着,他怎么生出来这样一个儿子呢。 九老走到药铺前,药铺正在正常营业,九老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正好看见了白虎在给别人抓药,他走上前去询问,“你看见萧珩了吗?”九老一点也不转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 “你是九老吧,萧珩他就在我们这,被人点了穴,您还是把他带回去,别再来找我们主子了。”白虎好意说,他觉得萧珩是真心实意的对田瑶好。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萧珩被点了穴,这位小兄弟,你能给我说说嘛?”九老有点好奇,为何萧珩在这还被点了穴。 听到外面的声响的萧珩顿时有了精神,他正好听到了九老的声音。”爹?他怎么来这了?来找我的?” 萧珩没说话,想听九老在问白虎些什么。 “九老,不瞒您说,田瑶已经和墨雨非联手了,萧珩多次阻挡,让我们上面的大人不开心了,这才被点了穴。您还是把他关在家待着别让他出来阻止大人他们的事了。不然下次可不就是点穴这么简单了。”白虎事情经过都简略的解释了下,九老也知道了个所以然。 “麻烦你了小兄弟,那家伙呢?”说到萧珩,九老的语气也就变得十分不开心,他不想让自己的儿子败在了一个女人的手上。 白虎领着九老进了里屋,看见萧珩正闭着眼坐在凳子上,手被绑在了凳子上。 他一下睁开了眼,看见九老正两眼汪汪的瞪着他。 “你这是干啥呀,能好好看人不。”萧珩有点不满九老的做法,他不想九老干涉他的行为? “我干啥?我看你是被女人迷昏头脑吧。”九老没好气的说。 白虎看这两老爷们肯定是有一大堆话要说的,就自己偷偷走出去招待客人了。 “你怎么就不听劝呢,人家又不领你的情,何苦呢?你说是吧”九老讥笑的说。不打击下这家伙,他也不知道自己碰到了大石头。 “爹,我自己有分寸,我只是担心他,况且那个叫什么王良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也是田瑶的师傅。应该对她负责任,她有困难,我也要去帮助她。”萧珩并没有放弃的意思,他也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九老也不想管这家伙了,说了也不听,快速的给他解了穴,“跟我回去,这几天你不准再出来。”九老强势的说,若是这小子敢不听他的话,看自己不打断他的腿。 “爹!”萧珩有点难为情,他刚想去找田瑶呢。谁知九老来这一出。 “干什么,你走不走!”九老不耐烦,这小子大了连他的话都不肯听了。 皇宫里,方丈与墨雨非正在商讨如何更好的除掉墨靖离。 “要不找墨靖离身边最亲近的人?这样更加出其不意。”方丈想着说。 “他不是暗自训练了一批暗卫吗,就从他们下手,用重金策反他们谋杀墨靖离。”墨雨非打好了如意算盘。 可墨靖离的人是那么轻易的就能策反的吗?这样一来,墨靖离得到了可靠的消息知道了墨雨非在找人杀他。可惜他打错了算盘算盘打到他的人身上来,可就是自讨苦吃。 他墨靖离的暗卫哪一个不是他的近亲,他最熟悉的人。 墨靖离想着来一个一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墨雨非从自己最亲近的人里找,他也可以。 “董青,把绿绕找来见我。” 这一次我倒是想看看你们想耍什么花招。 “王爷,绿绕来了。” “王爷,您找绿绕有什么事。” “你回去叫婉妃找琦美人谈会儿心,然后再叫人去搜搜琦美人的屋子。”墨靖离简单的跟绿绕说了这些。便叫绿绕今晚就动手。 回到宫中的绿绕跟婉妃简单的说了几句,把墨靖离跟他说的一字不漏的告诉了婉妃,婉妃有些纳闷,他这又是要闹哪出。 可婉妃没有迟疑,起驾就去了妙人轩,大张旗鼓的来到了琦美人这,见到婉妃的琦美人急忙行了礼,可更多的是诧异,平时两人之间就不怎么合得来,今日这婉妃怎么亲自来找她谈心呢?这中间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哟,姐姐今天真是好心情,怎么有心思来妹妹这寒舍坐坐。”琦美人奉承着,虽然皇上宠她,可自己还是比婉妃低人一等。 “没什么。就是有人告诉本宫,你这屋里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我呀自是不放心,也不肯相信。妹妹这么好一个人,又怎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所以为了还妹妹一个清白,那就叫人来搜搜看,到底有些什么。”婉妃笑着说,看这小妮子还能得意多久 琦美人惊讶了,谁说的这种事。可她也不敢太明显的表现出来。”姐姐自然是知道妹妹为人的,这事妹妹没做过,屋内也没有这东西。还望姐姐相信妹妹。” “妹妹别急,搜了就知道了。来人,给我搜!”婉妃一声令下,几十人都冲进了屋内,翻箱倒柜的。 “你,你干什么。不准乱动我的东西,姐姐你这样没凭没据的,恐怕难以让人信服。”这可让琦美人气急败坏了,她根本就没有留下什么把柄的,怎么突然一下又把婉妃招来了。 不会是自己的人里面出现了内奸,可这也不太可能呀这平日里都是她最亲近的人做的这件事。 鸾美人从窗户里透过光亮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就等着好戏上演吧。”这琦美人呀,也得意不了多久。” “当然,小姐到时候您就是皇上的独宠啦。”鸾美人身边的婢女连声说道。 而正处在戏中琦美人刚想上前阻止他们,就被一个侍卫拦下了。 “娘娘,我们这是禀行公事,您还是不要插手的好。”侍卫冷漠的对琦美人说。 琦美人见此,作罢。 “你到底想干什么!婉妃,你别这么不要脸!”琦美人气的什么话都说了出来。 “哦?那就要看妹妹到底做没做什么亏心事了。”婉妃捂着嘴笑着说。”哦,对了,再叫些人把鸾美人的屋子一起搜了吧,免得有什么后顾之忧。” 本来只打算看戏的鸾美人听到自己的屋子也要搜,顿时就走了出来,站在了琦美人这边。 “婉妃娘娘这么大张旗鼓经过皇上的同意了吗?这后宫应该不是您来管吧。”鸾美人想从婉妃口中套出话来,想知道今天这事是不是皇上同意的。更是想让婉妃知道,这后宫还有皇后在,她没有资格这样做。 可婉妃没有中套,甚至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连她说的话也没有听进去。 鸾美人在这宫中本来就没有多受人喜欢,婉妃自然没把她放在眼里。 琦美人这才发觉事情坏了,不会真搜出来些什么东西吧。 琦美人察觉事情不妙,对着自己的太监比了个手势,叫他快去把皇上请来。 小太监看懂了手势,偷偷摸摸的从后面跑了出去,急忙跑去找救兵。 琦美人心中想着看看要是皇上在,婉妃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眼看还没什么动静,婉妃叫人设坐坐了下来。琦美人和鸾美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也不敢轻举妄动。 琦美人考不过婉妃这样做,气的直跺脚,等皇上来了,你就完了婉妃。 不一会儿,一个小侍卫从屋子里跑出来,拿出了一个小精囊装着的白色粉末。 “娘娘,搜到了!”小侍卫急忙跑来告诉婉妃。婉妃嘴角微微上扬。 “琦美人,你还有什么解释的。人赃俱获,来人,把她们给我押进去关着。等皇上来决定处罚。”婉妃霸气的一转身,她终于有一天能够整顿整顿这琦美人了,平时那么嚣张跋扈,今天看你还敢怎么样。 没想到墨靖离这个办法真有用,这琦美人也是时候吃吃苦了。 婉妃暗自开心,这琦美人平日那么受宠。 “婉妃,你要干什么,别想污蔑我,这东西根本就不是我房里的。”琦美人打死也不肯承认。 第二百五十二章 真相大白 可这东西是从琦美人房里搜出来,鸾美人自然不甘心为何要把她一起关起来。 “婉妃姐姐,你这是干什么,这东西又不是从妹妹房里搜出来的,你把妹妹关起来干什么。”鸾美人急忙撇清,阿谀奉承的说,她可不想就这样进去了。 婉妃笑了一声,“和你没关系,这我也不确定,你们两一起住的妙人轩,关系自然来往密切,也不能说你没有嫌疑啊!” “你!哼!”鸾美人就像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口气只能吞下去。 正准备把她们两人押下去,正好传来了洪亮的声音。 “皇上驾到!” 琦美人就像看到了希望,想赶快抱住这条大腿。 “皇上,您终于来了,再不来,臣妾就要被冤枉死了!呜呜呜呜呜”琦美人哭的梨花带雨,装出一副被欺负的模样。 平日里就是婉妃和琦美人最得宠,这一哭惹的皇上甚是心疼,“爱妃到底怎么了,是谁搞得!” “皇上,呜呜呜,婉妃她无缘无故来臣妾这,喊那些人把臣妾的屋子都翻了个底朝天,你说臣妾的房间是他们能进就能进的还说搜出了什么东西。现在要把臣妾和鸾美人关进去,幸好皇上来得及时,您快给臣妾讨回个公道啊!”琦美人急忙搂住皇上,装作一副无辜受尽委屈的样子。 皇上看着琦美人这般模样,实在是心疼,细声安慰着,“好啦,没事啦,朕来替你讨回公道。”接着就对着婉妃大吼起来,“婉妃,你这是想要干什么,这么放肆,你有把朕放在眼里吗?搜琦美人的屋子没经过我同意你也敢搜!” 婉妃对皇上的这般举动吓到了,她没想到皇上居然会因为一个琦美人和一个鸾美人就这样对她大吼。眼泪哗的就从眼眶中落了出来。 她觉得自己才委屈,琦美人平日就是装的柔弱娇媚,皇上才甚是宠爱她,这一招,她也会,泣不成声的说“皇上,臣妾收到他人的纸条,说妹妹这藏着毒药,这毒药就是害死路美人胎中孩儿的毒药。” “皇上,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真气,绝无半点假言。若是不信可以去喊太医明验。” 皇上感到惊讶,琦美人当真敢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自己是不是错怪了婉妃。”琦美人你来说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 琦美人顿时慌了,婉妃怎么会知道这毒药的事。要是好像我发现了该怎么办。现在只能责任推开。 “臣妾冤枉啊,婉妃姐姐定是嫉妒皇上对臣妾的宠爱,才会出此下策。”琦美人只能极力撇清自己。 鸾美人跟着腔说“是啊,皇上,婉妃姐姐无凭无据的就来大肆喧哗的搜臣妾和姐姐的屋子。臣妾和姐姐问心无愧,本以为没什么的大事情,谁知道外飞姐姐居然从屋子里搜来了毒药,还错怪了琦美人。” 看着这两美人个个哭冤,皇上有点不忍心了,可又觉得若是偏心定是会引来婉妃的不满,他也不知道如何才好。 皇上,左右为难不知该帮谁才好,两边都是自己平日最宠爱的。帮哪一头都会不开心。 “这事儿就算了吧?万一琦美人是被污蔑的,还是有人故意把毒药放在她那的。这也都说不准。”皇上决定还是迁就琦美人。他实在是不忍心看到琦美人落泪。 这就让婉妃十分不开心了,这不就是明显的偏心吗?一点也不公平。 “皇上,臣妾是在为路美人申冤啊,这好端端的一个孩子说没就没了。臣妾也是心疼路美人,你说是流了一个孩子想再怀上一个就更难啦。”还不肯放弃,就像这到手的鸭子就这样都飞啦。 皇上想了又想,觉得这样做确实有点难平众人心。 他迟疑了很久,婉妃看皇上迟迟没有说话,接着又说。 “皇上,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叫太医来,大家说的都只是片面之词。您或许不相信我的,也不相信其美仁的。但是您要相信太医。”婉妃决定不再和琦美人硬碰硬,用更简单的方式来惩罚琦美人。 晚上想了想,这样也倒好。这样的话,就不会说偏心了哪边,事实来决定结果。 “好吧,你去通知下面的人叫皇后把太医院里最好的太医叫来。我们现在摆架去路美人那。”皇上,最终妥协了婉妃的做法 琦美人和鸾美人一路上心惊胆颤,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来到了路美人的住处,而皇后早就来到了这儿,太医已经为路美人把了脉,告诉皇后路美人的身子实在是虚弱。 接着,皇上叫人把毒药拿给了太医。太医闻了一闻,顿时顿了一下。 “这,这是桂圆和最浓的麝香,这平日麝香闻一闻,就会是孩子胎动,这高浓烈的或许会导致一个怀孕的母亲不能再生育,身子差点的连命都保不住。”太医为大家做出了一番解释。 这药怎么会这么毒,皇上和大家听了都毛骨悚然,要是路美人真的吃了放了这东西的饭菜,那可还好她没有丧失性命。 皇上叫太医赶紧给路美人检查身体,看看到底有没有这种毒。 太医取出银针,插进了绿美人喉咙处,银针变黑了!太医闻了闻银针上的气味,“这针上有很浓的麝香味,定是这毒无疑。” 婉妃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琦美人她们两现在该怎么狡辩。 “琦美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皇后十分不悦地对琦美人说。”皇上,这人留不得,哪来的女子有这么毒蝎的心肠,连一个胎儿都不放过,皇上,臣妾恳求严惩她们两人。不然难以慰藉在天上的小皇子的心啊!”皇后抓住机会,在皇上面前煽风点火。 婉妃在心中高兴极了,现在有的是人帮她整理琦美人,这琦美人好日子也不久了。 可琦美人不肯放弃,在皇上面前说各种好话。 皇上在心中想着,这琦美人煲汤的手艺甚好,没回喝着都有种让他的感觉。 要是把琦美人和鸾美人杀了。恐怕自己就没有这个口福了。 可皇后这么紧紧逼着,又该怎么才行呢? “好啦,这事就先这么着,琦美人和鸾美人禁三个月的足,把这年的月奉全部扣光。任何人不准随意走动。其他的过后再说!”皇上心意已决。 琦美人甚是开心。本以为皇上会因此降大怒于她,没想到皇上这么在意她,就只是禁足和月奉。 可皇后不开心了,他认为皇上这样做就是偏心,气不过,带着太医就走了。 皇上刚想叫住皇后,可皇后气汹汹的走了。 婉妃也十分不开心,本以为这次会使琦美人永无翻身之地,可谁知道皇上这么偏心,只是禁了足。 她不想让皇上再和琦美人多待一会儿,“皇上,我们走吧。”她拉着皇上就准备走,可琦美人更是得寸进尺。丝毫不在意自己被禁了足。 “你不是最喜欢喝臣妾煲的汤了吗?臣妾呀!今日特意叫小厨房给您煲啦。只要你一去,就可以喝了。”琦美人使出自己的杀手锏。 他就不信这样还诱惑不了他。 听到这皇上迟疑了一会,他是真的觉得那汤实在是美味。 就让人喝了还想喝,喝不够的感觉。 “这。”皇上,也不知道如何抉择,他夹在中间实在是难得。 可婉妃也不甘示弱,“皇上你不是特别喜欢臣妾给您跳舞吗?你和臣妾回去吧,今晚,臣妾会特意给你准备歌舞的。”我非用自己的色相吸引皇上。 皇上徘徊不定,实在是不知道选谁才好。 琦美人和婉妃也在暗中较劲,在比着谁更受皇上的喜爱。 皇上夹在她们两个中间简直头都要炸了,两个人喋喋不休的吵着。皇上听着实在是头晕,就紧着她们两吵。 “算了算了我还是去找皇后吧你们俩在这一直吵架,朕的头都被你们吵痛了。”皇上实在是不想管她们了。 这两人每次一开架就停不下来,谁劝都不听。 听到皇上一说,两人瞬间停了下来。可皇上没有反悔的意思啊。还是走向了皇后的住处,翊坤宫。 “皇上!”两人异口同声的喊着。皇上只是对他们摇了摇手连头都没有回。 这可把婉妃气的,明明皇上,就准备跟她走啦。 “你还真是不要脸呀,明明毕竟禁了足啦,还死皮赖脸拉着皇上。本来皇上就要跟我走啦,要不是你一直在那说。皇上会去找皇后吗?现在好了吧,你开心了吗!”婉妃没好气的对着琦美人说,她发觉自己越来越不待见琦美人了。 琦美人也没在怕的,“哼,你自己没本事留住皇上,就别把这屎盆子扣在我头上,我不吃你这套。” “再说了,今天这事,我跟你没完哦,婉妃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也会让你变得和今天的我一样,我会十倍二十倍的还给你。你等着。” 婉妃不想在在这待下去了,待在这只会让她更加累,更加不想说话。 两人就这样不欢而散。 第二百五十三章 你死我亡 皇上去了翊坤宫,看见皇后正躺在榻上,婢女给她揉着头,想必是被今天的这件事气的。 “皇后,朕回来了,好啦,别生气了嘛。”皇上安慰着皇后,怕她生气。 可皇后依旧生者闷气,不想理皇上。”你来这干什么?” “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 皇后生着闷气背对着皇上,“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皇上心凉了半截,自己好心好意来安慰她,她却这么不领情还要把朕赶走。哼,走就走,到时候别哭着求自己回来。 皇上不想受这气,走了。 眼看天色已晚,皇上思索着今天该去哪位妃子那。 琦美人?不行,她今天令自己很是失望,朕的皇子被她亲手害死了。还是让她自我反省一下吧。 算了,还是去婉妃那吧。 “来人,起驾去婉妃那!” 皇后从窗边看着远去的皇上,心中说不出的委屈,她又何尝想赶他走。 皇上来到了温环宫,宫里静悄悄的,一点声响都没有。 他叫自己的人退下去,自己慢慢的走进屋子,这是婉妃正独自一个人坐着。 他推开门,没有做声。叫宫女退出去。 婉妃以为是自己的婢女来了,说“什么事?”可那小婢女并没有回应。 “不说话,你来干什么的,把本宫放在眼里了吗!”婉妃还在因为今天的事情生气。 皇上知道她是因为琦美人。 “婉妃,你在做什么呢?”皇上一开口,婉妃就被吓到了,刚刚还以为是哪个婢女,没想到是皇上来了。顿时就为刚刚自己的行为感到抱歉。 “皇上,臣妾还以为是哪个不知情的小婢女进来啦。没想到是您。刚刚实在是失礼了,臣妾求皇上恕罪。”婉妃解释怕皇上误会。 “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朕?那朕就走了。”皇上装作生气开玩笑说道。 婉妃见此,急忙留住皇上,这到手的鸭子可不能飞了,况且还没有琦美人从中作梗。 “皇上别生气,快来坐着。”婉妃赶快拉着皇上坐了下来。接着又给皇上端茶送水。生怕皇上因此生气走了。 皇上看她这般做法,便笑了一下,“朕可舍不得走,你今天是不是因为琦美人的事生气了?”皇上想着皇后和她今天都不欢而散,自己总得安慰她一下。 “没有,皇上,你后宫佳丽三千,却愿意来找臣妾一人,心中一定是有臣妾的,想到这里,臣妾就很开心了,再说了,她也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罢了,妾身身为一宫主位,怎会与她过不去呢?嗯,皇上时间不早了,要不,我们就早点休息了。”婉妃把皇上拉近床边,目光略有些迷离,露出一副娇嗔的样子,皇上见状笑着说“好好,早点休息。” 这一休息,便是一夜缠绵。 翊坤宫里,皇后心急如麻,今天琦美人这事,她还是要再去调查一下。 “来人,赶快去给我调查一下琦美人背后到底是谁在撑腰。”皇后吩咐手下的人去调查。 过去了几个时辰,人回来了,可消息却没带回来。 皇后甚是不开心,想了想觉得琦美人这人不能留,今后必有大患。 “好的,我知道了,把我培养的暗卫叫出来,告诉他们,今晚假装刺客,去给我杀了琦美人,不提着琦美人的头,就别来见我。”皇后杀气冲冲,她实在是看不惯琦美人的做法。 暗卫受到指令,个个从四面八方跑来,夜里寂静无声,只有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而他们都往一个方向,妙人轩。 皇上这时正在与婉妃缠绵,自然是不知道的。 刺客推开门,冲了进去,院子里也埋伏着她们自己的人,琦美人和鸾美人受到了惊吓,醒来,从窗口一看,外面也打的实在是激烈。 琦美人和鸾美人穿好衣服,跑了出来,一起杀敌。 皇后的暗卫训练还是没那么精炼,比不过墨雨非埋伏在妙人轩的刺客。 两败俱伤,可皇后的暗卫无一生还。 翊坤宫里,皇后收到消息,发现自己的人没有一个存活,大怒。决定与墨靖离联手抵御墨雨非。 “快给我去给墨靖离传话,告诉他,叫他现在放肆的去抵抗墨雨非的暗卫,不用害怕,我会在后方支援他。”太监急急忙忙跑去找墨靖离。把原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墨靖离。 收到消息的墨靖离甚是开心,皇后终于答应帮助他了。 “好好好,劳烦公公了。”公公离去。 “董青,把我们训练许久的暗卫都叫出来,他们是时候派上用场了。”墨靖离用坚定的目光望向远方。 得到了皇后的支持,墨靖离大肆的搜刮墨雨非的暗卫,与之对决。 两人损失都很惨重,墨雨非很疑惑,为何突然之间暗卫增多。 到底是哪方势力。就算是墨靖离也不敢这么大胆跟他正面对决呀。 正当墨雨非感到疑惑,他的暗卫跑了告诉他。 己方势力损失惨重,死了将近一大半的人。 若是不尽快支援,只会无人生还啊。 墨雨非听到,心中怒火燃燃升起,才想这必定是墨靖离。 这宫中除了他墨靖离,还有谁跟敢跟他对决。 叫他们都撤啦,再支援怕是输得会更惨。 另一边,尽管墨靖离损失也很惨重,但是他更开心的是墨雨非输了,终于将了他一军。 墨雨非心疼自己训练这么久的暗卫,这暗卫可是为了将来不久谋反夺位的人啊!现在就被墨靖离这样损失了这么多。 想在训练一些,恐怕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去帮我把方丈叫来。”墨雨非想了想,现在最好是和方丈在商量下以后得大事,就目前来看,他只能再暗中培养。 墨靖离,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赢了你,得到一切。 “王爷,方丈来了!” 听到方丈来了,墨雨非回过身,看着他。 “你来了,这回我损失这么大,你到是毫不在意,还要我来请你。”墨雨非十分生气,凭什么自己就要当炮灰,给他们铺路,要不是为了田瑶,他才不答应这个合作。 归尘方丈和墨雨非坐在一个亭子内,四下无人,密谋着如何走下一步棋。 “我有一个法子,可以套出墨靖离宫中的暗卫,而且风险极小,成功率极高。”归尘方丈眼神中闪着邪恶的光,让人不免畏惧三分。 “你倒是说说看,究竟是什么法子,若是这法子行得通,即刻便可以开始安排起来了,若行不通,那便再另想其他方法吧。”墨雨非对他的话充满了好奇,急切想要知道究竟是怎样一个好方法。 归尘方丈笑着说“田瑶在墨靖离心中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如果以她来当作诱饵,引出墨靖离宫中的暗卫,我们的计划就万无一失了,你意下如何啊!” 周围十分安静,似乎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只有风吹树叶的悉悉簌簌声,忽然“啪”地一声,墨雨非拍案而起,对于这个方法极其不满,大声道“万万不可,若是稍有差池,伤了田瑶半分,你可担待的起?你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墨雨非的冲动,归尘方丈看在眼里,却不曾表露于口中,他只用平缓的语气,不慌不忙的说“你且听我仔细道来,我们的人自然会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她的安全,不会让她受到丝毫的伤害,你大可放心。若不用这个法子,你还有更合适的方法吗?” 墨雨非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皇上来到琦美人的住处,琦美人坐在窗前用手撑着下颌,苦苦的望着窗外,看上去很凄凉,听见那一声“皇上驾到”反而被惊到了,听见了进屋的脚步声,就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继续坐在窗前,望着窗外。 “美人可是在等朕?喏,朕这便来了,不必愁苦了。”皇上一边说一边走近琦美人,坐在她旁边,用他那只大手搂住了琦美人的肩头。对于她的无礼毫不介怀。 琦美人挣脱开来,一句话也没有说,一言不发,最容易让皇上心生怜悯。 “是朕不好,之前也是因为铁证如山,所有证据都指向是你,朕即便是想袒护也袒护不了,便只好将你禁足,禁足总好过于皇后的惩治,朕知晓你识大体,一定不会为了此事而耿耿于怀。”皇上好声好气的安慰她,对于眼前这个美人,只能用一些甜言蜜语。 “皇上还记得来嫔妾这妙人轩,嫔妾还以为皇上早已将嫔妾忘记,反去待你的新欢了。”琦美人这一句话娇里娇气的,听得皇上骨头发酥,“皇上,你看看这院子里空荡荡的,实在是无趣,嫔妾听闻御花园繁花似锦,着实想亲自去观赏一番,只是现在还在禁足之中……” 皇上摇了摇头,他对这件事情也是十分无奈的,虽然他是一国之君,但是所有事情也常常都不能如他之意,还是要听取其他人的意见,若固执己见,必定会被旁人指责说是昏君。 第二百五十四章 争执 “过几日便是宫中的百花宴了,皇上可以趁百花宴时做出一时兴起的样子,解除嫔妾的禁足。”琦美人将那充满期待的目光投向皇上,她期盼这是他的一声音,想要在这宫中长久下去,没有一点脑子是不行的,今日若只是这样被皇上拒绝了,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解禁。 皇上觉得这个办法好,既不牵强,在众人口中也没有非议,趁百花宴之时解禁自是妙计。 琦美人心中十分高兴,并要另想起来皇上今天来的目的,笑笑便去小厨房做起了补汤来。 一碗热腾腾的补汤香味扑鼻,让人魂牵梦萦。琦美人端着那碗补汤,满脸笑容的来到皇上面前,用她那春葱般的手指拿起了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皇上喝下了那碗补汤。 皇上喝完之后觉得十分满足,觉得自己不虚此行百花宴上为她解禁的心思也就越来越强烈,甚至变得坚定了起来。 过几天便是宫中的百花宴,这百花宴十分热闹,宾客络绎不绝,其中也邀请了田瑶以及云萧两姐妹。 田瑶是一身淡绿色的衣裙,面施浅妆,如出水芙蓉般清秀。云萧是一身嫣红色的衣裙,浓妆艳抹,耀眼夺目,如芍药般妖娆。两人站在一起,倒是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田瑶刚从外头递了名帖进来,首先看到的不是热闹的百花宴,而是眼前这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一靠近满是脂粉味,着实令人不舒服。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百花宴,就要出如此风头,田瑶不禁对她起了厌恶之情。 翠儿见田瑶盯着云萧挪不开眼睛,便上前去介绍,片刻田瑶便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竟是她那表面上看起来天真无邪,实际上城府颇深心思极多的大姐云萧,也知道她绝对不会和自己是一路人,也不想多打什么交道,转身就要去别的地方。 那云萧听见了动静,原本在和旁人说话,便也不继续下去了,她扬起了嘴角笑着,让人觉得那笑容十分可怕,令人毛骨悚然,一步一步向田瑶走过来,说“妹妹怎的刚来便要转身去别处,我们姐妹相见当然要好好的聊一聊,妹妹这样不就是与姐姐生份了吗,到让别人说是姐姐苛待了妹妹你。” 田瑶见她笑便只好也陪着笑,场面看上去十分尴尬,田瑶只觉得刚才为什么没有尽早的离开这个地方,现在反要来应付这个所谓的自己的大姐,都是一些弯弯绕绕话中有话的话,说起来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原来是姐姐,在这里相见也实在是巧的很,我刚才看姐姐还在跟别人谈话,便不想上前打扰了姐姐的雅兴,只默默的去一旁,不曾想,姐姐到先看见了妹妹。”田瑶随随便便的应付了一下,觉得十分麻烦。 只是田瑶在应付之时,还忘了要给云萧见礼,虽说这只是一个小小的错误,但是依照云萧的性子,一定会抓住这个错误,一直咄咄逼人下去,甚至要责罚田瑶。田瑶还暂且不知,这个大姐给她的一份“礼物”。 云萧看着田瑶一脸的不满并没有怎么样,但又看她与自己相见许久又不懂得规矩,给自己见礼,就你这个理由来好好收拾收拾她,算是她们姐妹相见,给田瑶的一份“见面礼”。 周围的人都互相有几个相伴,其乐融融,注意不到她们俩眉目间的波涛汹涌,相视许久,云萧这才开口“不知道妹妹可知晓,见到长姐是需要见礼的?而妹妹方才,不但不曾见礼,还妄图避而远之。哼,许久不见,妹妹的规矩,学的是越来越好了。”云萧一反刚才和颜悦色的样子,变得狠厉了起来,丝毫不让步。 一种恍若受骗的感觉浮在田瑶的心里,果然,这云萧心思倒是缜密,不过就是没用在正道上,田瑶不知如何是好,便只能福身去向云萧见礼“见过大姐,田瑶不懂规矩,还请大姐见谅喏。” 不过,她的一番话说了如同没说,依然改变不了云萧想要收拾她的心思。 “怕是晚了,不懂规矩,现在我倒是要让你长长记性。”云萧扬起了巴掌,使足了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要朝田瑶脸上打去。田瑶灵巧的一躲,云萧还是失手了。 翠儿上前来跪下,拽着云萧的衣袖乞求“大小姐,我家小姐是不懂规矩,若要打,便打翠儿,翠儿甘愿受罚,我家小姐打不得,打不得啊!” 云萧只瞥了她一眼,满是不屑,并不理会,只是那眼神让翠儿觉得她太过于嚣张跋扈,翠儿是深藏不露,只是碍于身份、地位和场合,不能出手而已。云萧朝侍女珠儿使了个眼色,让她上前去教训田瑶,这丫头倒大胆的很,点了点头便上前去了。 她碎步至田瑶面前,一点都没有她该有的规矩,反倒是猖獗自傲,只一句“小姐还是好好学学规矩吧,否则,若在诸娘娘面前失了体统,便不好了。”话音未落,便扬起手掌,重重地打在了田瑶的脸上,声音清脆无比。 田瑶脸上便泛起了一个若隐若现的红巴掌印,她自然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便用力抓住珠儿的手臂,虽然看上去不曾伤害她分毫,实则抓她手臂的力道十分的重,足够她回味许久了,然后又瞪着眼珠对着云萧道“大姐就是这么教导侍女的么,果然,和大姐倒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性格作为都十分相像,大姐你说我说的可对?” 云萧被田瑶这句话惹怒了,一把抓住田瑶,护住珠了儿,珠儿脱了身,用手揉捏着她的手臂,希望能减轻一点痛,又用怨恨的目光看向田瑶。 翠儿早便自个儿起了身,看云萧欲对田瑶不利,便冲上前想要阻拦她,刚要碰到她的一瞬间,就被两三个宫女给拉了回来,挡在她的前面,不让她过去,这几个丫头片子自然不足以阻拦住她。只是看着云萧如此欺负人,心中的怒火根本抑制不住,于是早已攥紧了拳头,一下子便将那几个丫头吓得退避三舍,又为了护住田瑶,伤了云萧和珠儿。 田瑶见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云萧势必会大闹一场。 这时,婉妃匆忙赶来慰问云萧,众人行礼婉妃言免。云萧只好装作可怜巴巴的模样以此来讨婉妃的同情。婉妃带来了两个侍卫,轻而易举的就将翠儿压制住了,这是两个魁梧的侍卫,翠儿怎么挣扎都是无济于事。 云萧十分委婉的向婉妃诉苦“娘娘,我本是一片好心,没想到妹妹不但不领情,还命她的侍女翠儿来帮忙,我和珠儿受伤倒是无妨,如今倒让众人看了笑话去。” 她这话说得十分厉害,不仅阐明了自己是一片好心,还暗示田瑶野蛮自己受伤。果真是一个极其厉害的手段,她就是凭这些来博得许多娘娘的喜爱的吧。 “竟有此等事情,看来今日是要让这丫头长点记性,来人哪,田瑶及其侍女以下犯上,且不知其过罪加一等,杖责二十,以儆效尤,可有异议?”婉妃手中拿着锦帕,半遮着她的玲珑小嘴,头上珠翠相碰叮当响。 云萧和翠儿两人自然不敢说些什么,毕竟已至妃位,权力还是有一些的。她们只咬了咬嘴唇,便战战兢兢迎着接下来的杖责,只是,一切并没有如了婉妃之意。 “本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宫中竟然是婉妃当家了?教训人的活儿全担在婉妃身上了?婉妃莫不是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了?谁也不许动手!”一个身穿紫色衣裳的女人缓缓走来,架势极大。 众人皆下跪行礼道“参见皇后娘娘。”看来她就是皇后娘娘了,听她言语之意,似是有护着田瑶的意思,不过田瑶还不知道这人的心思,不知道她护着自己是有何目的。 皇后命众人免礼自己落座一旁石凳,气势汹汹相视于婉妃。 “不懂规矩亦可悉心教导,一味的责罚,岂不是会使你婉妃失了气度?俗话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若犯了一点小错,就如此大动干戈的责罚,婉妃你便会成为了别人的口舌。”皇后不紧不慢的说着,果然是母仪天下的皇后,知书达理,性情极好。“今日这云小姐不知是如何惹了你,要用杖责二十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样重的刑罚?” 突如其来的拦路虎并没有乱了婉妃的心思,她看了看皇后,没有理会,只是自己顾着自己的“不必多言,既然田瑶自己也不敢多说些什么,便即刻执行杖责,来人呐,用刑。” 话音落地,四个太监手中拿着棍棒,便上前来执行,一棍一棒打在田瑶的身上,疼痛难忍,但她绝不叫出声,绝对不能在自己的敌人面前展示出自己最薄弱的一面。 婉妃端起桌上的茶水,一口一口的抿着,微笑着看田瑶受刑的模样,觉得十分有趣。 皇后怒火难抑“婉妃我且告诉你,若你执迷不悟,不听本宫劝告,将这田瑶打出个什么好歹来,看你要如何收场。”这几乎是用一种吼的语气说出来的。 第二百五十五章 闹腾 皇后见婉妃仍然没有要停的意思,忽的站起身来,一巴掌“啪”的落在婉妃脸上,不留一点余地,命那些太监停下手中的动作,大声斥责“你眼中可还有我这个皇后,你这以下犯上之罪可不小。” “臣妾依罪处罚田瑶,有何以下犯上?皇后娘娘这话莫不是想袒护田瑶?”婉妃牙尖嘴利,虽然说得句句在理,但还是难逃以下犯上之责,“皇后娘娘掌掴臣妾,若是伤了臣妾的容颜,惹得皇上大怒,不知皇后娘娘会变得如何?”说着便也伸出那白净的手,朝皇后而去。 烈日当空,这布置百花宴的场地正在池塘边,水波粼粼添了几分凉意。 见一只手朝自己挥舞而来,皇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慌张,一只手便握住了她的手臂,宽大的衣袖被卷成了波浪形,“真是放肆,本宫平日里待你们和颜悦色一些,现在反倒蹬鼻子上脸,难道本宫要处处挑你们的错让你们寝食不安吗?今日一干人等都看见了,你今日必须给本宫道歉,否则本宫身为六宫之主威严何在?” 说着握着她的手臂朝上用力,使她能站起来。那眼神仿佛要吃掉了婉妃似的。 皇上正在别处和几个臣子谈话津津乐道,看见这边这么大的动静,便闻声赶来,看见的只是皇后咄咄逼人,婉妃委婉无助的情景,于是便立刻起了怜悯之情。 众人见皇上驾到纷纷下跪参见,皇上豪气的说了声免礼,就急忙朝婉妃大步走去,皇后这才松了手,蹙起了眉头,看来她这回是真正的对婉妃动怒了。不过最令她生气的还不是婉妃的跋扈,而是自己的丈夫却护着一个小小的婉妃。 “皇后,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做什么?”说完,皇上便去安慰婉妃,那语气像是在哄孩子,“婉妃,你没事吧,是朕来迟了,教你受委屈了。” 见皇上此番慰问,婉妃便假装带着哭腔说道“臣妾不过教训一个不懂事的丫头,却不知皇后娘娘竟然动此大怒,不但不让他们动刑,还对臣妾……”说完她故意把被皇后打了一巴掌的那半边脸样了起来,希望能被皇上看见责怪皇后。 如了婉妃的意,皇上看见那微微泛红的半边脸,“这……”,还未等皇上说下去,婉妃便脱口而出,“也是怪臣妾自己,不懂得顺从皇后的意思护着那田瑶,这才挨了这巴掌,而且皇上千万不要怪罪于皇后娘娘。”婉妃这句话不但将一切事情和自己撇清了关系,还委婉的道出这巴掌是皇后所打,这计策实在是妙得很。 “哼,也不知是谁刚才一副强硬的样子,现在反倒装起了柔弱。”皇后嘲讽道,她表面上没有什么改变,但是心底里却是凉透了,于是转眸到别处,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眼底里的忧伤。 “皇后,你还有何话要说?自己回宫,好好想想今天的所作所为,是否有何不该?”皇上在这种关头仍然没有认识到婉妃的计谋,只看见了婉妃那温婉的外表,却看不透她的心思有多少?城府有多深? 经这一句话,皇后不打算继续留在这地方受那婉妃的人面兽心了,于是走到田瑶面前,微笑着看向她,想要带她回翊坤宫。田瑶没有拒绝,她知道她绝对是走不掉的,因为那婉妃原本就不将皇后放在眼里,现在有了皇上在她身前,一定会趁此机会拿自己出气。 果不其然,婉妃上前阻止,看了一眼田瑶,又朝着皇后道“皇后娘娘别忘了,她那二十大板还未打完呢,皇后娘娘这就想带她走?那臣妾刚才说的话算是什么?” “今天这事本来就是你不对,你居然还如此理直气壮,本宫不想与你多言,我们走。”皇后命令侍女扶住田瑶,便匆匆要回宫去。 婉妃自然不肯看自己这样失了颜面,直接急了,拉着田瑶的手臂要把她拽回来,田瑶成了夹在她们俩中间受害的那个人。 这设百花宴的地方在池塘便,而皇后正好又在栏杆的旁边,那栏杆甚矮,皇后在旁边让人看着也甚是吓人,仿佛她一不小心就会掉进池塘。 争执之中,婉妃见皇后迟迟不肯松手,便将田瑶往旁边一推,皇后此时重心不稳,扑通一声掉进了池塘里,身上的服饰像天女散花一般的敞开来,掉进池塘,自然是浑身湿透,皇后又不通水性,只能在水中挣扎,水花四溅,像在池塘里盛开的白莲花。 原本秩序井然的宴会变得一团糟,众人都十分慌张来回踱来踱去,不知如何是好。皇上命几个太监和侍卫下水去救皇后,自己只能在上边等着。 婉妃强装镇定,而心里却是有些慌张的,若是这皇后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必定逃不了干系,不过她想田瑶在她们两个中间,到时候有什么事直接全部推在她身上就行了。她想得到很好,可是事实真的能如她所想那样吗?还没有发生的事,谁也不敢妄下定论。 一旁站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云萧刚刚以为田瑶会受到很重的惩罚,现在看来,那只是她的胡思乱想,她千算万算却没有料到皇后竟然会护着她,现在只能装着担心的样子去关心皇后的安危。 皇上见皇后落了水,心里满是对婉妃田瑶的不满和对皇后的担心,婉妃也是不知体统不识大体,亏了自己那样信任她,现在想来,刚才发生的一切还真的有些怪怪的,莫不是自己听错了婉妃的话,莫不是她借着自己对她的信任就胡言乱语?皇上想到这就被那些人的话语打断了思路。 “快些将皇后就上来,若是殃及了皇后的安危,你们的人头都将不保,谁能将皇后平安的送回岸上,朕便赏他黄金百两,众人皆可见证,绝不失言。”皇上为了激励他们救皇后也是拼了全力,若皇后知道了,心里应该能多几分宽慰。 须臾,皇后便被救了上来,皇上并没有食言,他让自己的随侍太监领着那位勇救皇后的人下去领赏了,其他人都纷纷眼红。 皇后的侍女抱着皇后,皇后正一口一口的把刚才落水而喝进去的水一口一口呛出来,青丝凌乱的贴在她的脸颊和额头上,看上去添了不少憔悴。 这时侯她却坚强地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终于站稳了些,她是想起了刚才推自己下水的是何人,这是那个表面上看起来温婉背地却毒如蛇蝎的婉妃,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用手捏住她的下颌“你可知谋害皇后其罪不小,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手,平日里不曾约束着你们,现在反倒变本加厉了起来,莫不是本宫错了?婉妃,你倒是说说,要如何罚?” 话音落,婉妃尚不曾开口,皇上便好声好气地道“皇后啊,朕相信婉妃必定不是有意而为之,只是一时失手罢了,一时失手,绝不会再有下次了。” 这句话让原本战战兢兢的婉妃变得好了些,却让原本心凉的的皇后那心仿佛蒙上了一层霜,“呵,一时失手……”一句轻描淡写的一时失手,却让她险丧性命,他竟然还能如此轻松的说出一句一时失手。 皇后已经不想再说些什么了,说下去也毫无意义,毕竟他在乎的是婉妃,不是自己。 “皇后娘娘,您还是早些回去换身衣服吧,如此,若是着了凉可如何是好?”田瑶在一旁早已经看不下去,敢怒不敢言而已,说着她便去扶皇后。 田瑶扶着皇后回了翊坤宫,也不知她如何才能过完那一天,如何才能跨过那个坎儿。 婉妃见皇后方才的神态,觉得自己闯祸不小,自皇后走后便忐忑不安,若是今天皇后运气差些殁在了这池塘中,她可就成了杀人凶手,必是夜夜噩梦寝不安席,想想都后怕。 “没事了,没事了,婉妃,朕送你回宫。”皇上看着皇后的背影没有做什么,倒搂着婉妃要回宫去。婉妃捂着胸口,听见皇上的话良久才醒过神来,笑着答应了。皇上和婉妃回宫。 琦美人在一个偏僻的地方悄悄地看着这发生的一切,不禁对皇上和婉妃之间的感情十分好奇,皇上为何会看不出婉妃的诡计?皇上为何不在乎皇后的喜怒?这个个皆是琦美人心中的疑惑,久久不得解惑。 与此同时,倒也对皇后产生了怜悯之情,一国之母竟遭此冷落,她的苦谁又能知晓? 翊坤宫内,皇后换好了衣裳,跟刚才落魄的她完全判若两人,她还不忘招待着田瑶“此处仅你我二人,不必太过于拘谨。” 刚才的情景,田瑶仍然历历在目,觉得皇后落水是由于自己的缘故,于是便跪下道“皇后娘娘,都是田瑶不好,若田瑶不被那婉妃揪住了错处,娘娘您就不会失足落水,都是田瑶的错,若皇后娘娘心中之愤仍不能平,便责罚田瑶吧,田瑶绝无半句怨言。” 第二百五十六章 刺杀 “你就是说的什么话,我落水是因为婉妃刁钻狡猾,与你无半分关系,不必自责,倒是这婉妃,真是大胆。”皇后似是想到了什么,接上言,“我会在宫中设一个小宴,到时你也来,让那些不长眼的人看看,你可不是任由人家随便欺负的。” 田瑶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翌日,宫妃们皆去参加了那小宴,婉妃也在其内,皇后不免要嘲讽几句解解心头之恨“哟,婉妃怎的也来了,不用陪着皇上说些花言巧语么?” “娘娘这话说得,皇后娘娘设宴自是要来的,否则您一不高兴给臣妾安个罪名,那怎么是好?”婉妃说这话虽然是对皇后说的,可她那双水眸却看的是坐在一旁的田瑶。 “婉妃倒是花言巧语,本宫身子有些乏了,便先歇息了,你们尽情。”皇后这语气满是对婉妃的不屑和厌恶,临走前温柔的向田瑶笑了笑,使田瑶不知是高兴好还是伤心好,因为皇后对她太好了,着实让人怀疑。 琦美人邀请田瑶至御花园一同赏花,田瑶欣然接受了。 御花园风景秀丽,花团锦簇,花红树绿,就连过路的宫女太监都忍不住停下脚步,看一看这满园的花儿,体验一回当主子的感受。 琦美人与田瑶交谈一番,觉得她倒天真无心机,便问道“你与皇后是何关系,为何皇后如此帮你宠,我着实好奇的很,不知你可能为我解惑?” 田瑶摇了摇头道不知,琦美人又问了一些其他,田瑶摸不着头脑,琦美人还以为田瑶是在戏弄她,后来想想不太可能。 这是田瑶说话了“你问的是什么?我也很不知道,我失忆了,从前的那些岁月时光通通都不记得了。”田瑶说这话不禁有些伤神,她很想记起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事,也很想知道自己经历过什么。 听了这话,琦美人倒是十分同情她,于是便安慰道“别担心,那些记忆迟早会找回来的,多和那些与你亲近的人相处相处,我看向你身边的翠儿而对你就挺好的。” 说到翠儿,田瑶想起翠儿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怕她出了什么事,便匆匆,向琦美人告辞,前去寻找翠儿了。 翠儿正兴高采烈走在花草树木间,忽然,一个蒙面黑衣人窜到她身后,她有所察觉,刚想使用武功助自己脱身,就被那人用沾了的布捂在了她的嘴上,她立刻便被迷晕了。那黑衣人便将翠儿拖走。 田瑶穿梭在一片林荫之间,小声小声的呼唤着翠儿的名字,但是并没有人应答,又是一个黑衣人,从房顶上跳下来,魁梧黧黑,站在田瑶面前,就像一堵墙。田瑶的第一反应就是大声叫,边跑边叫“来人哪,来人哪,有刺客,抓刺客。” 要是普通的刺客,田瑶这时候早就没了小命,只是这一切只是一个计谋,引出玉非宫中暗卫的计谋。 不一会儿,田瑶就精疲力竭,整个人好像要散架了似的,没有一点力气,在一个花草丛生的地方停下了脚步来,双手叉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那刺客竟然一跃而起,朝田瑶飞来,眼看着就要抓到田瑶了,田瑶傻站着不知道如何是好,墨靖离及时赶到,一脚踢在他的胸脯,又拿手中的剑划在他的肩膀上,他翻了个身又平稳的落在了地上。只因为穿的是玄色衣衫,所以看不清血迹。 忽然,一群黑衣蒙面人从四面八方的宫墙上跳了下来,手上都拿着一柄长剑,朝田瑶奔去,墨靖离一把抓住田瑶的手,另一只手握着长剑,和那些刺客斗来斗去,谁也不肯向对方低头,于是互相斗得更有劲头,剑碰剑,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十分清脆。 “大胆刺客,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竟敢到此行刺!若是伤了人,你们就要全部陪葬!” 刺客还在往这边来着,墨靖离见以自己一己之力,绝对是敌不过这些人的,他们人多势众,武功又高强,倘若自己独战这么多人,后果一定会不堪设想,甚至有可能会身受重伤。 于是墨靖离带着田瑶一转身离开了这里,去调动宫中的暗卫,许多黑衣侍卫一下子从墨靖离宫中窜到宫中任何地方,仔细的巡视着周围是否有刺客出现,若是有,就三下五除二的将其杀死,若是没有,就先环视一番再到其他地方去。 “你先待在这,哪儿都不要去,外面乱得很!”墨靖离将田瑶安顿好,就要走出去。 田瑶关心道“你小心点,那些人武功高深,别伤着了。” 一句话让墨靖离心里暖乎乎的,“我知道了!等我回来。” 这些刺客的出现,都让宫中乱了一些秩序,若是赶巧,一个宫女正在忙她的差事,遇到了那样凶狠的刺客,便吓得魂不守舍。 琦美人在墨靖离宫殿的墙爬了许久,终于在高高的墙头上露出了一颗脑袋,幸亏这墙角比较偏僻,不然如此早就被别人看透了心思,自己可少不了麻烦,琦美人爬这墙头爬的不早不晚,但是弄清楚景墨靖离宫中的暗卫到底是如何分布的,自己冒险一点倒也无妨,她喃喃道“来得早倒不如来得巧,站得高看的远,我在这倒是将所有事物都一览眼中。” 琦美人看见了暗卫分布的位置,将这些大致都记在脑子里了,她闭上眼睛,重新记一记这些暗卫分布的位置,等记清楚了,她便跳下墙来,下面自有接应琦美人的宫女,就这样,她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就弄清楚了墨靖离宫中暗卫分布的情况。 那些刺客看墨靖离调动了宫中的暗卫,知道施展自己武功的时候到了,就轻描淡写的搏斗两下,然后一下子将对方杀死,再跳墙而逃,这次的任务就圆满的完成了。 墨靖离看刺客越来越少,大概都是逃走了,自己的暗卫也没剩下几个,不禁有些担心,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定是想先除掉自己宫中的暗卫,再实施他们的计划,现在看来自己还是疏忽了点。 他将一切事情都安顿好之后,就开始担心田瑶起来,他担心她收到了惊吓心情也会因而变得不好,自己也只能上前安慰几句,毕竟她失忆了,也不像从前那样跟自己那么毫不拘束。 董青前去调查刺客的来历,若是极其不幸在这宫中死了的,就检查检查他们留下来的兵器,看看上面有何独特之处;或者是看看他们的身上有没有什么图案,或许那些图案就会代表着一个团。 只是,董青将这些都查了个遍,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有时候,有了一些眉目,却又被其他的线索给打消了,忙活了许久,看起来都是白费。 田瑶终于从刚才的恐惧中脱身出来,想到刚才墨靖离如此英勇的挺身而出相救自己,十分感动,又想到自己有时候心情不爽也会朝他撒气,便有些愧疚。 她想去找墨雨非解除他们俩之间的盟约,毕竟这样子过日子心里确实是累,还总有一些忐忑不安的心情,于是便立刻去墨雨非那。 墨雨非看田瑶来了,心里边倒是高兴的很,是他还不知道田瑶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 田瑶一见到墨雨非就开门见山的说“我们解除盟约吧,这样的日子我不想再过下去了,太累了,我受不了。”田瑶的理由简单倒也有几分说服力。 墨雨非他的脸色立马就变了,但是我想说些什么,但一直没吐出口来。 王良见此情形,十分恼怒“你为什么要解除盟约?我们一直合作得好好的,眼看着墨靖离宫中暗卫的分布我们也掌握的一清二楚,我们不曾亏待过你,万万不能解除这联盟啊。”王良千方百计的想要阻挠,若是田瑶跟他们解除联盟,相当于他们手上没有了一个好成员。 “我有我的无奈,你就不要再问了,我不想再这样潜伏在人与人之间,墨靖离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心里对他感激不尽,又怎能去做那负心人?我想,这件事放在任何人的人身上,都会对救命恩人手下留情。”田瑶满带情感地说道,她有这种感觉也不怪,毕竟平日里墨靖离对她不错,在关键时刻又肯挺身而出相救于她。 王良越来越生气,急急忙忙的踱来踱去,最后干脆直接大声的说“你知不知道,你要是走了我们之前对下一步的计划就全白费了,我们的损失有多大你能想象得到吗,果然是妇人之见,一点道理都不懂得,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做出了错误的决定,知道吗?” 听了这话,田瑶变得越来越不耐烦,她狠狠的将手一甩,不屑的说“我跟你说的很清楚,我确实是经过深思熟虑后作出的决定,你为何还要如此啰嗦呢,真是让人看不下去。” 墨雨非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人争吵,想劝又不知道从何劝起,最后只能十分无奈的站在一边看他们俩,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那一天,门外格外的安静,房间里却格外的吵闹,让人觉得这与之格格不入。 第二百五十七章 催眠 正在他们吵得激烈之时,琦美人前来报信,王良停下就让她当着田瑶的面说了,琦美人将墨靖离宫中暗卫被铲除的事情说了,王良连连叫好,那样子仿佛放下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田瑶听琦美人的话不禁心凉,原来他们是利用我来引出墨靖离宫中的暗卫再一并铲除,好阴险的计谋,不错,也只有他们这种心怀大志弃一切于不顾等人才能想出这么高妙的计策,又想起琦美人几天之前还在同自己谈心,没想到却是他们的人,只是来打探消息,想从自己身上获取一点什么有利的信息。 田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只叹这人世无情,随便一点什么都可以拿来当作筹码,他们的眼里只要利益,没有什么人情。在田瑶眼里,他们是世界上最无情无义的人。 “听着,现在有一件大事需要你去做,若是做成了我们离大业也就不远了,到时候自然不会忘了你。这件事,就是,杀墨靖离,你要狠下你那颗心来,不要犯妇人之仁,你这么容易受软可是不行的。”王良拍了拍田瑶的肩膀十分郑重的说道,他的眼眸闪烁着光,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成功的那天,他觉得照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也能完成大业。 他的自私田瑶早已经看的一清二楚,所以田瑶已经坚定了信念,于是态度强硬地说“不可能,我不会再帮你们做任何事,从今以后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也不要再纠缠了,这样真的好吗?你们随意,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再见,不,希望我们永远不再见。” 田瑶说完华丽的转了一个身,刚要迈出一步,王良就在她脖子上重重地一击,田瑶顿时感觉自己浑身无力,头昏眼花,顷刻间就倒在了地上,王良叫人把她扶了下去。 墨雨非看着田瑶被两个人拉走,不禁有些担心,眉毛早就拧成了一团。 看田瑶这么固执,王良想着若是不用一些计策恐怕没办法让她帮自己做事,于是大胆的问墨雨非“她如此固执,不如我们用催眠,这方法对她倒没什么伤害,又能帮助我们完成大事,我想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了,你意下如何?” “行!若是不用这个方法,也没有别的了,那便试试吧,希望这丫头能服服帖帖地给我们办事,将墨靖离杀了,我们离成功就会更近一步。”墨雨非十分赞同王良的方法,这种两难的情况之时,总是他急中生智想出好办法。 一件屋子里布满着阳光,温暖而舒适,田瑶躺在一张床上,阳光照在她那恬静的脸上显得十分好看。琦美人来到这件屋子里,奉了王良的命,来给田瑶催眠。 她推了推田瑶,嘴里轻声叫唤着她的名字,田瑶便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琦美人端起方才带来的一碗药,这是能使田瑶陷入催眠状态的一碗药,只要她乖乖喝下,就不怕催眠不成功。 “把这喝了吧。”琦美人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她看田瑶现在迷迷糊糊分不出所以然,大概也就能糊弄过去了,心里想田瑶一定会喝下这药的。 眼前的世界昏昏暗暗,大概是睡久了,一起来倒还有些缓不过劲,她也没看清那碗药是个什么样的,也没看清给她药的人是谁,以为只是一杯普通的茶水,正好方才睡锝有些渴,二话不说就夺过那碗药一下子喝了个精光。 这药立马就起了效果,田瑶只觉得自己头昏脑胀,头颅之中好像有千百只蚂蚁在爬,总之就是十分难受,于是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床上。琦美人见这模样十分满意,果然,一切都在自己预料之中,她将身子凑上前去,用手指轻轻挑开田瑶的眼皮看了看,确定可以开始之后,就轻轻地用十分温柔的声音说“从现在开始,无论我说什么,你都要重复一遍。” “我要杀了墨靖离。” “我要杀了墨靖离。”田瑶迷迷糊糊地重复。 “他是我的杀父仇人。” “他是我的杀父仇人。”田瑶摇晃着脑袋,看上去都难受。 “我和他的仇不共戴天。” “我和他的仇不共戴天。”那玲珑小嘴一张一合十分动人。 见此情景,琦美人十分高兴,原来紧蹙的眉头舒展开了,她觉得她现在十分有成就感,她觉得她离成功迈进了一步,一大步。看着这躺着的田瑶,她没想到从前都是宫里的高位随意摆布她,现在竟也有了能摆布别人的机会,这大概算是她有了些许本事,也不会再任人欺凌了。 就在她俩一个实施催眠,一个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的时候,王良已经站在了门口,看着催眠成功了,十分高兴,他忍着没有笑,怕惊扰到琦美人催眠,只是嘴角上扬,眼睛弯成了一条缝。 王良心道“这下总算可以安心的准备刺杀墨靖离了,这田瑶,即便你不想听我的话也一定要听,倔强,有时候是会令人厌烦的,墨靖离,我等着看你死的那一幕,想必一定会很有趣呢,哈哈哈哈哈。” 田瑶被送回府内,看上去没什么大碍,实则杀墨靖离这四个字早就刻在了她的心里,挥之不去,看来王良想出的那催眠的法子着实不错,究竟能不能成功刺杀墨靖离,谁也不知道。 她走在走廊上,旁边的清风夹杂着花草的清香吹来,她的青丝立刻被撩起,吹的让她有了几分精神,她想着自己与王良琦美人和墨雨非之间的事情,突然,她觉得浑身无力四肢发软头昏脑胀,站也站不住了,便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墨靖离在正堂接待客人,得知田瑶昏迷心中担心,一直记挂着,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前去看她,他现在甚至可以想象到,田瑶躺在床上是有多么的无助,她的身子骨会有多难受。他没有再接着想下去,不敢再往下想,只叫人好好伺候她,自己随后就会去看望她。 墨靖离接待完了客人,急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叫了董青赖,董青从门外走进来,威风凛凛,作揖道“在,不知您有何吩咐。” “你去查一查田瑶方才去了何处,快些。”墨靖离急急忙忙地说,好像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他现在心里全部都是田瑶,他想知道她刚才去了何处究竟发生了什么。 董青奉了令便出门去了,墨靖离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十分焦急。 过了一会儿,董青把一切都查清楚了,进门来说“云姑娘方才去了墨雨非府上,与王良墨雨非等人谈话,回府来便昏迷了,大概是在他府上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是遭遇了一些事。” “好了你下去吧。”他命董青退下接着自己又自言自语道,“这个田瑶,也真是的,真不知道墨雨非对她下了什么迷魂汤,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董青,董青!安排人去盯着墨雨非府,有什么异样立刻回来禀报于我。” 莫名董青就被叫了进去,他感觉墨靖离现在怪怪的,情绪不太对,自己也没敢多说什么,奉了命就下去安排墨靖离要办的事情了。 王良手中拿着毛巾为田瑶擦拭着额头,她晕晕乎乎醒了过来,王良见了脸上便露出了喜色,喜不自胜地说“你终于醒了,可把我们这些人都给急坏了,口渴吗,喝杯茶吧!” 说着殷勤的递上了一杯茶,他这样也难怪,毕竟田瑶是要帮他们做大事的人,是要好好地招待着不得马虎,不然两边闹僵就不知道该如何合作了。 过了些许时候,董青进门来说有事,匆匆忙忙地把墨靖离叫走了。墨靖离但也没弄清发生了什么,就巴巴儿地跟着去了,他心想一定是田瑶的事情,这种事情怎么能少得了他呢,更何况她现在正在病中,他自然得照顾着一些才算放心。 房间内,虽然王良说着亲切的话语,可是空气还是有些凝固,让人连个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王良开口了“你可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事,记住,在你的心里只有‘杀墨靖离’这四个字,一会儿墨靖离会来这里照顾你,势必还会熬药来喂你,喂药之时便是刺杀的最好时机,一切都看你的了。”他像个女人似的唠唠叨叨地嘱咐了许多,生怕这事会泡汤了。若是有这么个好机会都搞砸了,那王良心中一定会恼怒不堪的。 这命令让田瑶猝不及防,她没想到刺杀墨靖离竟然会在自己病中,竟然要利用他对自己的感情,她本以为是偷袭或者趁其不备,她似乎还没有准备好这一切。 一把匕首被王良从腰间拔出,他将匕首拔出刀鞘外,细细地从上到下端详了这把匕首,十分锐利,轻轻在人的皮肤上一划都能留下很深的印记。 端详完又把匕首放回鞘内,递给田瑶,微笑着说“喏,收着这把匕首,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的,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哈哈哈哈……” 第二百五十九章 刺杀 王良看着手上的消息,并没有多大的惊讶,本来让田瑶去刺杀墨靖离也不过是抱着去试一试的心态而已,结果如此却已经是最好不活了。 果然那些女人终归是靠不住。 “统领,难道就这样放任小殿下留在墨靖离身边吗?”一人说到。 田瑶与墨靖离之间本来就不应该产生任何的关系,如今失忆让两人之间的过往斩的一干二净,但现在两人又在一起到底是怎么回事? 催眠田瑶去刺杀墨靖离本来是一个冒险的举动,成则最好,败也能破坏将人的关系将田瑶彻底断了对墨靖离的念想,但现在墨靖离虽然受伤了但是田瑶的心也因着愧疚系在了墨靖离身上,果然,墨靖离这只老狐狸。 现在这样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想怎样就让她去吧,便是把她留在这里恐怕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而且还要时时刻刻的防着她会不会出卖我们,不过墨雨非那边怎么样了。”王良问道。 “定然是同意的,不过属下觉得,此人终归是一匹孤狼,与之为伍恐怕最后伤的反而是我们自己。”谋士说到。 太阳滑落西山,只留下一片淡淡的金光撒在地上,水波轻漾带着点点的涟漪。 蚊虫煽动着翅膀轻轻的飞舞,悠闲自在,却是被一直等待已久的青蛙给手入囊肿,王良轻轻玩弄这手间的银针,轻轻的甩出却是针针不落将青蛙牢牢地定在了地上。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孤狼,这天下本来就是就是个物竞天择的地方,若是墨雨非没那个能耐他与不会选择和他共事,猎人总会等待最好的时机然后一击必杀。 “只管放心,至少现在我们有共同的利益,只要墨靖离在一天我们就有合作的余地。”王良说到。 “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一人说到。 “能怎么办,只能再找机会下手了。”王良讥笑着说到。 谋士略张开嘴想要说说什么最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既然田瑶已经刺杀失败那对方一定会加强戒备的,哪有那么容易就能刺杀的。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墨靖离有一个最大的弱点,只要有这个弱点在,我们不愁没机会下手。”王良说到。 而墨靖离最大的弱点,便是田瑶,上位者,必须做到心如铁石,懂得权衡,但是墨靖离却犯了最大的忌讳,爱上了田瑶,那么他的防守就将不堪一击。 “青龙,白虎,现在我命令你们去杀掉墨靖离,随时待命。”鹿死谁手仍未可知。 这边正就算这如何才能才能要了墨靖离的命那边将人却是你侬我侬,经过刺杀一事,田瑶的心结也算是解开了,两人过了一阵如胶似漆的生活不知道羡煞了王府多少的单身狗的双眼。 董青看着眼前的两个不要脸的秀着恩爱的两人牙齿咬的吱吱响,心中无限凄苦,前两天他还觉得王爷可怜,但现在他才觉得是自己是自己想多了。 “我觉得我真的喝太多了,这补药在喝下去,恐怕我就要补过头流鼻血了,我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不用再这样了。”墨靖离额头青筋直跳,这甜蜜的幸福简直是让他有些难以承受了。 墨靖离觉得自己有苦难言啊,自从受了伤后,田瑶对自己简直就是千依百顺难得的乖巧便是连一些小福利都能让他得手确实是让他心花怒放,但是田瑶一天三顿补却是让他伤透了神。 拒绝吧,但每次看到田瑶一副自责的样子,推据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不拒绝吧,他自己就更是难受了。这让他有苦难言。 “这是最后一顿了,喝完之后我们一起到外面逛逛吧,我已经好久都没有出去了。”田瑶也知道墨靖离的抗拒,好在这是最后一次了。 墨靖离眼前一亮立刻解决的补药“你先去收拾一下,然后我们就出去。”墨靖离看着田瑶走出去以后才对着董青说到“吩咐手底下的人准备着,不要露出任何手脚就行。” “手下知道,只不过,爷,这会不会太冒险了,手下不是怀疑娘娘会伤害您,只是那些人恐怕不会罢手吧。”董青十分担忧。 “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了。”墨靖离漫不经心的说到,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田瑶看着街上琳琅满目的紧致的东西觉得什么都想往回带,没过多久董青和墨靖离手上就提满了东西一时间便是连两个男人都觉得汗颜。 “哥哥,给姐姐买个花吧。”这个小孩子跑到墨靖离面前笑着说。 “当然可以,不过,小家伙,用刀伤人这可不太好啊。”墨靖离轻轻一扭便将那人手给折了,一脚将人踢飞了出去,周围立刻涌出许多的刺客。 “墨靖离,你没事吧。”田瑶担心的说到。 “没事”两人说话之时只见两个刺客迎面而来墨靖离无奈只能将田瑶推到一边独自对付两人。 青龙白虎招招致命却又配合严密一时之间墨靖离竟然不敌只能勉强抵抗。 “王爷”董青解决眼前的人立刻转去帮助墨靖离却又有一人加入了战局,王良却是一剑挡住董青将人隔开,局势一时混乱无比。 墨靖离抬手挡住前方的攻击后面的人立刻刺来墨靖离躲闪不及被划伤后背,拼着受伤墨靖离剑花轻挽将人堪堪逼退。 田瑶看着墨靖离已经是强弩之末眼角对方又要攻击,立刻挺身挡在墨靖离身前,白虎见田瑶跑过去来不及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青龙的长剑刺入田瑶身体。 墨靖离睚眦欲裂一脚将人踢飞急忙点住田瑶的穴道将人抱着离开。 “统领,可要接着追。”青龙看着王良。 “不必,退。”王良无奈说到,再追下去恐怕他们还没有把墨靖离解决了,田瑶就先死了。 “统领,是属下的过错,属下愿意领罚。”青龙说到,今日之事刺伤田瑶虽然不是有意为之却也抹不去上了田瑶的事实。 “若是田瑶出了什么意外,青龙,别怪我下手无情,这次先饶了你一命下去领罚。”王良无奈。 “谢统领不杀之恩。”青龙说着便退了出去。 “统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可需要去找找萧珩萧神医。”白虎趁机上前。 田瑶替墨靖离挡箭着实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田瑶的性命不容有失青龙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王良手指轻扣桌面思虑再三“去,通知萧神医。” 萧珩是田瑶的师傅,由萧珩出面为田瑶治病的话绝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白虎领命立刻出去找萧珩不过这却与他聊想的有些不同。 萧珩住的地方是远离都城的一个偏僻清幽的山谷里,如若不是之前就领教过萧珩谷口的机关的厉害还真的可能留一条小命留在了这里,白虎心有余悸的想到。 白虎来到萧珩住处只见萧珩却是早已昏迷过去,白虎上前试了一下萧珩的脉搏是受了什么内伤,不过好在时间并不长,白虎不敢耽搁将萧珩扶起来为对方输了些内力,便不敢轻举妄动立刻发出信号没过多久青龙就赶了过来。 “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了。”白虎看着青龙身上血淋淋的衣物皱着眉头说到。 “殿下受伤因我而起我又岂能置之不理,听到你的信号我就着急赶了过来,怎样人找到了没有。”青龙说到,显然是对田瑶受伤之事心存愧疚。 “人是找到了,但萧神医却是不知道为何受了极严重的内伤,现在还在昏迷之中我一时没有办法所以才发了信号。”白虎无奈。 若是他再来晚一点,白虎不敢想象自己会不会见到的就是对方的尸体了。 王良没过多久就率人来找,只觉得额前的青筋跳个不停,他实在不想面对九老那个蛮不讲理的人,但现在却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青龙,这是令牌,你带着这个去找九老此时恐怕也只有他才能救萧珩了。”真是祸不单行。 青龙下意识的觉得恐慌,但想到此刻屋子昏迷的人,还有田瑶,硬着头皮接过令牌然后迅速走了出去。 他觉得这一定是统领的私心报复才会让他去找九老。 果然当青龙带着九老前来的时候本来已经不好的人现在就更是不好了。 九老为萧珩仔细诊脉一番便知道是因为田瑶的关系练功走火入魔才回导致这样的结果便是看着众人都连带着不顺眼起来。 九老连着众人抬手就打吓了王良一跳,最糟糕的结果还是出现了,王良不敢怠慢只能硬着头皮应付一遍解释“前辈,萧珩神医的事情真的与我们无关,我们也是有事找萧神医才发现萧神医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九老抬手将人一下拍飞心中的郁气终于是出了些许才停下了手“我当然知道,但此事和你们脱不了干系,也该受这份罪。”田瑶他动不了,他手底下的人就应该替她受了这份过。 这话倒是听得王良一阵摸不着头脑,最后只能归结于九老这是迁怒。 第二百六十章 想不出题目 “你们出去,我要给他运功疗伤,记住这期间任何人都不能打扰。”九老冷声说到。 九老看着躺在床上的萧珩一时间竟是没有话说了,便是连他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当时的决定是错的,也不知道这两人是不是是孽缘啊。 尽管心中埋怨手下却是不停,帮萧珩运功疗伤加固好封印就已经是晚上的事情了。 众人虽然着急却也知道事情的轻重不敢打扰,等到九老出来之后又将田瑶的事情说了一遍略去了他们刺杀墨靖离的事情,九老只送了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却说田瑶墨靖离逃走了之后并没有立刻回去王府,而是去了附近一所私人宅院,墨靖离不敢耽搁立刻为田瑶运功疗伤。 董青劝也劝不住又不敢擅自打断两人只能着急的看着。 墨靖离为田瑶运功疗伤完,角色已经苍白的和桌上的宣纸差不多颜色了, “快,董青去通知王良让他去找因果大师,田瑶伤及肺腑若是在不救治恐怕就真的回天乏力了。”墨靖离冷汗岑岑的说到。 当时那人明显就是置他于死地用了杀招,尽管那人看见田瑶挡在了他身前却是早已收不住力道了。 “王爷,您怎么办啊。”董青看着自家主子明显是强撑着的样子怎么好就这样离开。 “快去,我还能撑住,在她没醒来之前我绝不会倒下的。”墨靖离说到,董青无奈只好先行离开。 若是可以他真的想杀了王良。 王良看着眼前之人不会傻到觉得是为了墨靖离的事情才来找他的“田瑶怎么了。” “拖你们的福,娘娘现在五脏受损,全靠着王爷内力维持,若是阁下还在意娘娘的性命的话,最好赶紧去请因果大师讨要还魂丹才是。做与不做全看阁下的打算。”董青交代完事情也不多留立刻便走。 王良听后心头一跳也不敢迟疑立刻着人去请方丈大师希望还来得及。 “虽然此剧唐突但还请大师赐在下还魂丹,此恩此情在下没齿难忘。”王良双膝跪地叩首说到。 男儿膝下有黄金,此时他却是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若是田瑶出了什么事情,那他只有以死谢罪了。 “施主请起,普救众生本来就是我们出家人的责任,不过一刻还魂丹而已,或是能救了施主口中所说之人也算是一个善缘了,还请施主带路,让老衲也随施主去看上一二,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 因果也不推辞立刻便让人将还魂丹取来和王良一起去见田瑶,一通折腾下来终于是将田瑶保住了。 墨靖离看到田瑶平安的那一刻喉咙里的那颗心也终于是放了下来随后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田瑶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一夜之后了,“墨靖离呢?”这是田瑶醒来的第一句话。 董青眼眶一红自家主子简直就是多灾多难“王爷为了救娘娘,用尽了内力,再加上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现在还在昏迷中。” 田瑶看着床上的墨靖离只觉得心像是被人砍了无数次一样,都是因为她。 “你放心,我会将事情解决好,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说着转身离开。 墨靖离眼前一直重复着田瑶替自己挡剑的场景,陷在了梦魇之中无法自拔。 “不要,不要,瑶儿。”墨靖离猛然睁开双眼坐了起来。 “王爷您终于醒了,可吓死我们了。”董青说到。 墨靖离紧紧抓住董青的手臂像是要掐断一般暴喝“田瑶呢,她人呢?她怎么样了。” 仿佛噩梦里的事情出现了一样,墨靖离惊恐的问道,他现在必须立刻马上见到田瑶,必须。 董青见自家王爷着急的样子立刻说到“王爷不必担心,娘娘现在很好没有出任何事情,之前王爷为娘娘运功疗伤后晕倒,还是娘娘一直在照顾王爷的,不过,娘娘刚才好像有事出去了。” 墨靖离一听便觉得不对劲,田瑶怎会在这个时候跑出去,像是想到了什么,墨靖离立刻问道“此次刺杀的刺客可有查明是什么人派来的。” “王良。”董青迟疑的说到。 “果然,那田瑶知道吗?”墨靖离问道。 “请王爷赎罪,娘娘却是问了属下这个事情。”言下之意他已经老老实实的说了。 “找,一定要赶在对方找到田瑶之前将人找到。”背上传来的阵阵刺痛墨靖离却是全然不顾,这个傻子,若是她现在去找王良的话他不敢想象她会遇见什么事情。 董青却有些想不明白,田瑶此去就真应该好好问问她手底下的那些人到底想干什么,不是他责怪田瑶,王良三番五次帮着墨雨非对付王爷已经触及到了他们的底线。 墨靖离喜欢田瑶,田瑶对他们王爷也是真心的,他们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来,但若是再这样下去他们嘴上不说终归在心里对田瑶有些敌意,墨靖离又因为田瑶的关系总有些施展不开拳脚,对他们也算是处处忍让了,但显然某些人反而是得寸进尺。 “王爷,我倒是觉得娘娘去是好事,再这样下去便是您对娘娘没有丝毫的怨气,手底下的人也会心生不满的。”话刚说完就被墨靖离一拳打在脸上。 墨靖离喘着气,“你以为田瑶去了有什么用,不过是将我的软肋再次放在众人的眼前而已,这次的事情你还没有发现吗?” “属下知错立刻去找娘娘。”说这边退了出去。 墨靖离闭上双眼,希望还来得及。 这边正忙着小田瑶,王良这边也没有清闲下来,王良也在寻找田瑶,不过知道田瑶好好的众人也就安下了心,却没想到更糟糕的事情却还在后面。 田瑶看着眼前的太子府上前敲门。 “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小厮显然是新来的并不认识田瑶。 “劳烦小哥通禀一声就说田瑶求见太子殿下。”田瑶说到。 “好,还请姑娘稍等。” “你说什么?”墨雨非疑惑的看着管家。 “田瑶,没有错,人已经在前厅等着了,殿下您看要不要见。”管家说到。 “见,不过将人带到书房。”墨雨非说到。 田瑶跟着管家走进书房看到墨雨非兀自拿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殿下到是悠闲的很啊?” 墨雨非像是没有听到田瑶口中的嘲讽一样讲书放下轻笑着说到“不知云姑娘此次前来找本王是为了什么事,我可是听说玉非可是受伤不轻啊,你这时候跑过来找本王可会伤了玉非的心啊。” “殿下的消息可还真是灵通啊,明人不说暗话,我次次来找殿下是为了联盟一事。”田瑶也不兜圈子。 墨雨非眉头一挑没有说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田瑶也不客气“王良之前欲与殿下联盟的事情到此为止。” 她不希望在看到墨靖离因为自己的缘故一次次的受到伤害,再也没有比这一刻更加清醒的时候了。 “可是因为墨靖离,原来他在殿下的心中已经如此重要了,那他可知道“殿下”您真正的身份,你们是仇敌,不死不休的仇敌。”墨雨非提醒到。 真当他这里是茶馆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也得看他同不同意呢? 田瑶自然知道她的身份是个很大的问题但她相信墨靖离。 “这个问题就不看殿下担心了,这是我的事情,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后悔这个决定。”田瑶坚定的说到。 “殿下来找本殿下的事情王良统领应该不知道吧。”墨雨非说到。 “他知不知道已经不重要,做主的人是我,我有权利决定我们与谁合作,更何况,不管是行刺墨靖离还是出谋划策殿下从来都是坐收渔翁之利,我们为什么要和你这样的人合作。”田瑶嘲讽到。 “王良找上本王,那我们就是一根线上的蚂蚱,想半路而退哪有那么容易。”墨雨非眼中闪过一抹杀气。 田瑶气极拔出身侧的匕首至于颈前“殿下可是要想清楚了,今日我若是在殿下府中出了什么事情,不管是墨靖离还是王良都不会放过殿下,不信殿下可以试试。”说着轻轻逼近雪白的颈项立刻出现一抹血痕。 “慢着”墨雨非一惊,却也知道田瑶没有作假。 可恶,若是真让田瑶在自己这里出了什么事情墨靖离那个疯子的反击他可不想见识。 “好,我便应了殿下,只是希望殿下不要后悔才是。送客”墨雨非冷声说到。见田瑶离开立刻派人去找王良。 “希望王统领能给本王一个解释,云殿下心仪墨靖离三番五次的阻挠我们的计划现在更是威胁本王,王统领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终止合作。”墨雨非冷眼问道。 王良完全没有想到田瑶居然这么任性,直接去找墨雨非摊牌,心中止不住叹了一口气,恐怕事情没有那么容易解决。 却说田瑶回到王府,墨靖离见田瑶平安回来总算是放下了心来却没想到田瑶却是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惊喜,只不过是有惊无喜。 “墨靖离,我们合离好不好。”田瑶强忍住心中的伤痛,面不改色的说到。 墨靖离却是浑身一僵不敢置信的看着田瑶“合离,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但墨靖离面目狰狞的看着田瑶试图通过对方的眼睛看出点什么,却什么都没有。 “我要知道原因,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第二百六十一章 哭泣 田瑶转过身就要出门,却被景玉飞从背后一把抱住。他埋头在她的肩上,宽阔的胸膛里心跳擂鼓,景玉飞语无伦次的求她,“田瑶,田瑶,我做错什么了吗?不要离开我。” 听着景玉飞的话,田瑶的心像是要被撕裂一般的疼痛,她甩着头泪水四溅,“不是不是,你没有错,错的是我。” 贝齿咬着嘴唇,她脑海里翻涌着近来所发生的一切。患难见真情,就算是曾经有过什么误会,有过什么血海深仇,那都是长辈们的事情,与他们无关呐! 不,田瑶悲哀的想,不是无关的。 杀人的是景玉飞的父亲,被杀的是她的父亲…… 田瑶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她哭的撕心裂肺。她不明白,上苍为什么要这样安排?为什么要她与杀父仇人相爱?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 如果她能够狠心,她就应该心智坚决的杀了景玉飞,可是……他对她那么好那么好,她做不到,所以现在才能陷在这两厢为难的地步。 “不,田瑶,你没错你没错。”景玉飞抱着田瑶,胡乱的擦着她脸上的泪水,但是悲哀的发现,田瑶是真的伤心到极处了。她哭的停不下来,伤心也像奔腾的东流水,那样绵绵不绝。 景玉飞心灰意冷的跪在田瑶面前,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伤心,明明她的哭声近在眼前,但是快乐却像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那些鲜明的美好的甜蜜的回忆,竟像是上一辈子的事了。 才发现,他们之间,居然悲伤了这么久……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就算让我死,也至少让我能明白自己为什么死……”景玉飞的声音越来越低,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一般。眼神灰败,面色苍白,衣衫凌乱不堪,哪里还有从前睥睨天下的半分影子。 田瑶心头一颤,她痴痴的看着景玉飞,眼神却越来越绝望。 这份无望的爱情将他们折磨成了什么样子,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啊!既然不能在一起,不如就说开吧!他们都是知情人,他们都是受害者,说清楚吧,说清楚吧…… “我,恢复记忆了……我知道是我伤的你,你瞧,我总是给你带来灾难,我们在一起根本不快活。所以,算了吧,和离之后,希望我们还能留下些美好的回忆……” 田瑶说完就忍不住哽咽起来,她一把推开景玉飞就要走,却被人攥住手腕拖住。 墨靖离没有抬头,神情也掩藏在暗影里。他声音沙哑的说,“我不要回忆,我要的是你这个人。就算你伤了我又怎样?我不介意行不行?如果你是因为这些要离开我,那我告诉你,被你伤是我心甘情愿!留下……求你……” 墨靖离站起来,将田瑶的身子转过来面向他,他捧着她的脸,吻着她红肿的眼眶,胖子低哑里带着恳求,“求你不要离开我,那些我都不介意的。” “不!我不能!”田瑶挣扎起来,脑海里都是那些翻涌着的血泪与仇恨,他们不能在一起不能在一起!他们……是仇人啊! 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她害怕有一天自己忍不住,真的向他再次伸出匕首怎么办? “你能!”带着毁灭天地的怒气,墨靖离粗暴的吻住田瑶,将她的话她的泪,她的绝望她的悲伤一齐堵在嘴里。 他的吻是那么蛮横,又是那么悲伤。他知道会伤害到她,但是他不敢松开…… 突然,墨靖离瞪大了眼睛急忙松口,他一手钳住田瑶的下巴,痛心的看着她口腔里的血液……她,居然咬了自己的舌头! 田瑶木然的看着墨靖离,撞开他的肩膀,推门而去。 时光突然变得很慢很慢,慢到前一刹那的光景还留在眼前,但是伊人离去,物是人非。 心,突然好痛好痛。突然想要嘶吼,想要破坏!墨靖离回身的时候拎起凳子砸在地上,他双眼充血一般盯着那木门,然后如一股狂风一般冲了出去…… “放手!”田瑶冷静的看着墨靖离,倔强的与他对视着。 如果时间能够重来一次,她一定不要再遇见墨靖离,如果时间能够重来一次,她,还想爱上墨靖离…… 无奈的感受着肩头越来越重的钳制,田瑶只觉得天旋地转,便落在了墨靖离的怀抱里。 “你不要白费力气了,我不会改变主意的。”在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田瑶心里很累很累。爱的累,逃的累,恨的累…… 墨靖离不发一言的抱着田瑶回了府,然后传人去叫了王良来。 他拿着金疮药坐在田瑶的身旁,目光深深的看着她,“你该咬我的,呵,这疼你能扛过去吗?你瞧,这药要让我怎么上?又让我怎么舍得吻你?” “你!”田瑶心里像是一张被拨动弦的琴,那一串凌乱的音符搅动了她的心,让她慌乱让她无措,然后又升起一阵强似一阵的甜蜜和激动。 两人目光胶着缠绵…… “咳!”王良握着拳头抵在嘴上,尴尬的看着屋子里的两人,然后闷着头走进去,关切的看着田瑶,“你怎么样?” “她舌头伤了。”墨靖离警告的看着瞪眼看他的王良,然后似笑非笑起来,“你能帮我解惑,她如何变成这样的吗?” 目光里的压力是空前的,就算王良算计了墨靖离那么久,他也觉得自己没胆子在有墨靖离的空间里强硬。于是沉吟之后,便将田瑶的身世徐徐道来。 屋子里变得很静很静,田瑶抱着膝目光不知落在何处,墨靖离则是心神俱惊的看着田瑶。唯有王良,沉默而且清明。 “过去的……我无能为力,但是我愿用我的生命保证,我会保护你,直到永远!” “不!”王良心头一动,凝沉的看着墨靖离,“身为亡国公主,田瑶她需要的不是你的保护,而是复国!是杀了仇人!只可惜景德死了,那么这份罪孽就应该由你来承担!” 王良要求杀皇上复国,墨靖离再爱田瑶也不能颠覆父亲一生的夙愿,他片刻后摇头。王良嗤笑一声,然后要带走田瑶。 “凭什么?”墨靖离拎住王良的襟口,杀气四溢的看着他,“我的女人,你凭什么要带走她?” 王良被墨靖离拖的一个踉跄,脸色铁青的撕扯,却终究不能将自己的衣服解救出来,他咬牙切齿的低吼,“她是我国的公主!你既然不能恢复她的尊荣!就不要妄图留下她!如果不是景德小儿无耻,我……” 王良话没有说完,墨靖离一记铁拳就砸在了他的鼻梁上,墨靖离犹如修罗鬼刹一般,将王良的身子按倒在桌子上,指着他的鼻尖阴森的说到,“还没有人能够当着我的面骂我父亲!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亡国奴才,就敢在我面前嚣张!告诉你,若不是看在田瑶的面子上,你这种肮脏的杂碎,休想踏入我府门半步!” 王良将欲起身,却总是不能够,便干脆不挣扎了。他转过头看了一眼田瑶,眼含悲戚,“您本是公主之尊,是我等复国的希望。怎奈寻主之路坎坷,等到找到您时……一切都已万劫不复。但是请你务必保持初心,国虽不在,但是王室气度决不可丢。” 墨靖离脸色铁青,凝重的好比西天的浓云,他拖起王良的身子摔打在地上,扑过去就抬脚要踢。只是王良警醒,身子刚挨到地上,立刻就弹起来翻滚开来。 擦掉嘴角的血迹,王良眼睛里是满满的杀戮,“墨靖离,你出其不意阴招害我,便当我真的怕了你吗?我告诉你!你最好能够杀了我,否则我必然搅得你永世不得安宁!” 话一说完,王良就合身扑过去和墨靖离纠缠在一起,两人你一拳我一脚在这方寸之地斗得如火如荼。 田瑶有心插手,怎奈无计可施。她大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但是那两人竟犹如疯子一般,拼死都要置对方于死地。 墨靖离一拳又一拳狠狠的捣在王良的身上,背着田瑶的眼神是那般的森冷无情。 他爱田瑶,爱的更甚于自己的生命。他们经历了多少的波折与磨难才走到今天的这个地步,幸福那么少,少的他不敢轻易回忆,唯恐发现一霎那美好的,便已经经历完了。 他不愿意田瑶离开,就算知道了她的痛苦,她的过去,他依旧不愿意放她离开。她就像是他生命里的一串流星,一豆灯光,她给他温暖给他幸福。让他知道了人世间的喜怒哀乐,让他不再受困于内心的寂寥和痛苦。 在遍历了人世间的阴谋和算计之后,田瑶闯入了他的生命里,就像一只翩然飞舞的蝴蝶,给他荒芜的生命带来了春天……这让他如何能够放手?可是王良这个奸人!是他让田瑶的生命沾染上了阴霾,让她为过去的仇恨痛苦。是他离间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墨靖离想要杀了王良,很想很想……只是他不敢,他有所顾虑,他担心田瑶会难过会责怪他。 第二百六十二章 进宫 而王良自然不是好惹的,他被墨靖离压着打了一顿之后,就怒极了,干脆抱着墨靖离的腰在屋子里胡乱的折腾起来,掀翻了桌子,踢翻了凳子,终于让他抓住一线机会甩开墨靖离。 两人势均力敌打的难分难舍,只是这时候的打法就无赖多了。 “不要打了!你们都给我住手!”田瑶惊恐的看着王良握着木茬向墨靖离的胸口戳去,她身子一晃就挡在了墨靖离身前。 王良一惊,连忙停下,而手中的东西,堪堪停在田瑶身前一寸…… “你做什么!”王良既惊且怒的瞪着田瑶,要不是长久以来的教养不允许他这么做,他非得一掌拍死田瑶不可。 “你知不知道很危险!” 异口同声,墨靖离和王良同时说出了这句话。 “我知道!那你们能不打了吗?”田瑶被吓了一身冷汗,但是心里又暗自庆幸,好在他们两个都没事。 “公主!您让我很失望!”王良不理会田瑶的话,反而悲怆的摇头。他目光是那般黯然,仿佛不能理解一般,“您一定要与他在一起吗?”指着墨靖离,王良紧紧盯住田瑶的眼睛,“墨靖离是不可能继承皇位的,您知道吗?如果说您选择他,是为日后您的孩子继承皇位……我可以理解,并且不遗余力的帮助您。但是结果呢?您怕是忘记了您的父皇死在谁的手里了吧!” 最后一句话突然抬高声音,王良怒而喊了出来,他恨极了墨靖离,现在觉得田瑶也是个疯子,“您就不怕您的父母亲人死后不得安宁吗?” 田瑶脸上血色褪尽,她身子发软,她不敢去看王良那么明亮的眼睛。 嘴唇嗡动,田瑶悲戚的辩解,“他是无辜的,我父皇不是他杀的,他什么也不知道……” “你还在骗谁!”王良手一挥狠狠的截断田瑶的话,“父债子偿天经地义!难道这就是你保护他的缘由了吗?呵,你拿这句话可以对付我,但是你也准备那这句话回你九泉之下的亲人吗?” “不!”田瑶抱着头,泪水唰一下掉了出来,“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就是做不到!不管你说什么,我不会让你杀了他!除非,你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你竟以死相逼?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公主殿下!”王良仰头大笑,只是笑声里几多沧桑悲怆,他伸手点着田瑶,然后蓦然转身离开。 从大门里闯出来,王良踉跄着在街头游荡。他双目无声,脑子里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 复国的念头,支撑了他这么多年,可是若连田瑶也不在乎……他所坚持的不就是一场笑话吗? 王良悠悠荡荡不知身在何处,突然有一个人拦住了他,是墨雨非的暗卫。 墨雨非要找王良商议接下来的行事。 “哦。”王良神情恍惚,半晌后嗤笑一声,“再说吧。” 回去之后,王良思忖良久还是犹豫不决,因为他没有忘记田瑶的决定。所以还是决定计划再定,青龙不理解。王良头痛的解释到,“方丈劝说我动手,我同意了。” 雨儿刚走在府中,便瞧见一人匆匆往王爷房中走,心里生疑,也便跟了上去。 房间里传出了好几人的声音,雨儿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把耳朵贴在窗上,歪着腰听。她实在是没有想到,房间里竟然说的是这个。雨儿死死的用手捂住了嘴巴,弯着腰,步伐匆匆的跑走了。 佟妃满意的看着桌上的东西,轻轻的拿起桌上的簪子,对着铜镜中来回的比划。 “娘娘,娘娘,我听到,我听到……”雨儿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房,她刚想要把自己听到的东西和盘托出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事的重大。 佟妃听着雨儿的话,便慢慢的放下手里的东西,低头轻笑下,才看着她说“雨儿,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这么样子火急火燎的像什么样子。” 雨儿把门给紧紧的关了起来,也不管佟妃奇怪的眼神,就急忙跑到了窗口,确定都管好了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娘娘,不是我说,这个事情真的是太,太,我也不知如何说。总而言之,我听到的这个事情绝对是大事中的大事!” 佟妃看着雨儿挤眉弄眼的样子,她也来了兴趣,便挑了挑眉看着雨儿,“既然你说这事这么大的话,那还不赶紧的细细说来。” 雨儿听着佟妃的话,也赶紧凑到了她的身边,轻轻的在她的耳边说着。 “真没有想到,这个田瑶还真的是不简单。”佟妃说话间,用手指轻轻的敲着桌子,一对美目看着前方,笑着说“把这件事情告知里面的人,没想到啊,真的是天助我啊!” 雨儿看着佟妃这么高兴的样子,也笑着站在一旁看着佟妃。 “砰!” 皇上一手拍在了桌子上,脸上铁青的看着前方,冷着脸对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太监,“你,赶紧的,去把田瑶给朕带进来。我,要让她们,母、女、团、圆!” “是陛下,小的马上就去!”那个太监说完之后,一路连滚带爬的朝着外面出去。 归尘方丈看着几个宫人头低低的快步的朝着外面走,其中正有常在皇上身边的那个太监。方丈看着那个太监朝着宫外出去,心中闪过一丝怪异便跟了上去。 “皇上要见我?”田瑶看着眼前的太监的时候,也是满脸的惊讶。田瑶惊讶的指着自己,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太监,“皇上,怎么会要见我呢?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没有,皇上体恤娘娘许久都未见到李氏了,特让小的来召娘娘入宫的。”太监说完之后就把头给低了下去,他一想到了刚刚皇上的样子,冷汗就不停的往外面冒。 田瑶听着太监的话,只注意到了太监脸上快要笑出花来的样子和后面的话,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太监后来的样子。田瑶一想到可以看到李氏,便满心欢喜。 “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田瑶进来之后,给皇上行完礼之后,就低着头静静的站在一边。 皇上看着田瑶乖顺的样子,气稍微顺了一眼。当皇上看了一眼桌角的纸团,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田瑶说道,“祁王妃,好,好,好。” 田瑶听着皇上连着三个好字,不知道为什么字字字扎进了心里。但是,田瑶还没有作出反应的时候,就听到皇上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朕想祁王妃应该也很想见李氏了吧。”皇上冷笑着看着田瑶说完之后,便冷着脸的看着站在一旁的太监,“来人,宣李氏。” 没一会,李氏就被几个侍卫给带了进来。田瑶抬起头来,朝着李氏的方向看了过去,带入上来的架势怎么看都不像是要让她们母女团圆的样子。 李氏行完礼之后,皇上便冷笑着看着她说“李氏,啧,不知道你和我们的祁王妃是个什么关系呢?她,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呢?” “这……皇上,您不是一早就知道,祁王妃是小的的养女。而祁王妃当然是云家的三小姐了,这,还能有什么身份吗?” 田瑶听着皇上的话的时候,一下子也慌了神,眼神慌乱的在二人之间看来看去的。 “砰!” 又是一声巨响,皇上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一时间,殿里的所有人本能的就跪到了地上。田瑶跪在地上之后,慢慢的深吸气,想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皇上此时脸色铁青,双眼微凸,怒目瞪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李氏道,“李氏,你真的是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欺君之罪会有怎么样的下场吗?” “小的句句属实,没有任何的欺君之意啊!皇上,您不相信我,还不相信祁王妃吗?”李氏说完之后,眼泪便滑了出来,就好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皇上看着李氏这一副摸样,便挑了挑眉,一边的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李氏啊李氏,朕已经给过你机会了,还不说实话的话,那就不要怪朕了!来人啊用刑!”皇上朝着身边人说完之后,才冷眼看着李氏说“不说实话是吧,那就打到你说!” 田瑶一听到皇上要给李氏用刑,一下子就晃了神,连忙跑到了皇上的面前,慌乱的看着他,“皇上,皇上,这,这是怎么了?这些是事情您不是都知道的了,怎么现在,李氏哪有什么隐瞒的?” “祁王妃,我看在你是我天方国的祁王妃的面子上,我暂时就不治你的罪了。来人啊!把祁王妃给我看好了,让她站在一旁,好好的看着,听一听,她这个养母隐瞒了什么!” 皇上的话音已落下,几个侍卫就上前把田瑶给扣住了,一个个板着脸的看着田瑶说了一声“祁王妃,多有得罪了。”这就把田瑶给带到了一边去,不让她靠近李氏。 “李氏,朕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说是不说!” “小的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不论皇上您怎么问,小的回答始终不变!” 皇上看着李氏这个样子更是生气了,便绷着脸,“既然李氏不愿意说的话,那就用刑罢!” 田瑶看着棍子要落到了李氏的身上,就想要到李氏的身边,却怎么也摆脱不开身边的几个人。 第二百六十三章 逼问李氏 田瑶看着那结实的木棍落到了李氏的身上,那一下一下的木棍,就好像是打在了自己的身上一遍。田瑶红着眼睛,不停的摇着头,听着李氏的惨叫声,嘴里不停的念着“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皇上冷眼看了李氏几眼,又看着另一边红着眼的田瑶,微微的抬了抬手,朝着旁边示意让那些人停下了手来了。 “朕再问你一次,李氏,你到底说不说实话!” 此时的李氏觉得浑身都疼,脑袋发晕。她无力的抬起头来,眯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皇上,小的还是那句话,祁王妃就是我的养女,除此,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身份!” 皇上听着李氏的话,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一个普通的女人竟然嘴这么紧!皇上眯了眯眼,便转头看着田瑶说“这个李氏不是说她是你的养母吗?你看着她这样子心里已经很过不去吧!这样吧你说,你说出来,朕就放李氏一命!” 田瑶轻轻的吸了吸鼻子,挣开了身边的侍卫,跪在皇上的面前,说“皇上,皇上,李氏她年纪不小了,受不了这个样子的刑法。皇上,您,您宽宏大量,放了李氏吧!” “朕不是说了吗?她不说,你就替她说。只要说出你的真实身份,朕金口玉言,说放了李氏一命就是放了李氏一命!”皇上说完之后就一脸慈爱的看着田瑶,宛如一位慈爱的长辈一般。 李氏听着皇上的话,无力的摇了摇头。她感觉喉咙干疼,有一股腥甜的味道,一反胃,一口血就咳了出来,滴在了地上。 鲜红血让田瑶觉得异常的刺眼,她不忍的看了李氏一眼,便转了过头来。正当田瑶刚准备开口的时候,李氏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皇上,我一直觉得您已经该是一个好皇帝。没有想到,是我看走了眼,您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除了会让人屈打成招,还能有什么用!投胎当你的子民,还真的是上辈子没有积德!” 皇上听着李氏的话,感觉喉咙里有一口气咽不下去。他绷着一张脸,频频点头,“好,说的真好!所以你还是不肯说实话是吧!那好,继续!” 低下的人听到了皇上的声音,便再一次开始。那一棍一棍结结实实的落到了李氏的身上,这一次她已经几乎疼的叫不出声来了。 田瑶看着李氏的这般模样,心中实在是不忍了。她双手紧握,直接深陷到了肉里面。这一刻的田瑶分外的纠结,一方面她不忍李氏继续受刑,另一方面她要是什么都说出来那就前功尽弃了。田瑶最后还是忍不住把头给转到了一边。 就在这个时候,田瑶睁开眼睛,慢慢的把头给转了过来。她看着李氏快要撑不住的样子,便慢慢的松开来了手,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面走。 皇上看着田瑶这个样子便知道她是打算要说了,嘴角不自禁的微微勾了起来。 李氏虽然神智已经快要不清楚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一把挣脱了那两个人,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冲着皇上大声的喊着说“你这个昏君,我就是死了也不会说任何的!你信不信我说的都好,等你下来我再慢慢和你说!” 身旁的几个侍卫,一时间听到了李氏说的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都愣在了原地。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李氏已经朝着柱子的方向冲了过去。 不止是他们,皇上还有田瑶都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的。等到皇上反应过来的时候,才铁青的脸,看着那个一头撞上柱子的李氏。 而田瑶看到李氏撞到柱子上之后,也匆匆的朝着李氏的方向跑了过去,想要去看看李氏怎么样了。可是,她没有跑出去几步,就被身边的侍卫给控制住了。 “娘!”田瑶过不去,只能哭着,大声的冲着李氏的方向喊声。 同时,方丈跟着人,摸到了殿后面,偷偷的听着里面的声音。方丈没有在里面呆多久,就清楚发上了什么事情,便赶紧去把消息给传了出去。 墨靖离在府里,来回的踱步。他怎么感觉皇上让田瑶入宫都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让他万分的不安。 “咻!” 一个白色的东西一闪而过,从墨靖离的脸边擦了过去。 墨靖离愣了一会,才赶紧转过去捡起那个白色的纸条。他颤抖着手把纸条,才看到了里面写着,“皇上已知瑶身份,速来。” “糟糕了!”墨靖离把手里的纸条揉成了团,慌乱的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当墨靖离进到宫中,急匆匆的往皇上的行宫里冲了进去。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的两个人侍卫一下子就把墨靖离给拦了下来,两人都板着脸,看着墨靖离说“祁王对不住了,皇上说了,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去。” 墨靖离看着那个两个侍卫的样子,便往后退了一步,冷眼看着,“我有急事要进去见皇上,如果你们不放行的话,那我也只能硬闯了!”墨靖离说完之后,看着两个并没有要放行的意思,就只能硬闯了进去 当墨靖离进来之后,就看到了田瑶跪在地上哭,而她的身边还有好几个侍卫。而在不远处的地方,李氏就躺在地上,满地的血。 “田瑶,怎么了?父皇,这是又是怎么一回事?”墨靖离进来之后,便抱着田瑶,疑惑的看着皇上说。 而刚刚守着门口的两个守卫此时也进到殿内,皇上看着他们进来,便冲着他们摆了摆手,“行了,这里没有你们什么事情了,先下去罢。” “是!” 皇上看着那两个人下去之后,便绷着脸看着坐在地上的墨靖离,“玉非,长本事了,还会闯朕的殿了啊!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你给朕出去!” 墨靖离也没有想到皇上会这么说,抱着田瑶手不自觉加大了力度,“如果没有我的事情的话,那怎么会关田瑶的事?” 田瑶轻轻的推了推墨靖离,慢慢的从他的怀里出来。田瑶看着躺在一边的李氏,随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就朝着李氏的方向爬了过去。 “撑住啊!撑住啊!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啊!”田瑶哭着爬到了李氏的身边,轻轻的扶起躺在血泊中的李氏。 而这个时候的李氏意识已经不清楚了,但是还有一口气在,迷迷糊糊的能感觉到有什么人把自己给扶了起来。她用尽了力气,睁开了一点眼睛,慢慢的抬起手来,轻轻的拍了拍田瑶,虚弱的笑着看着田瑶说“田瑶,我只能陪你到现在了。之后的路要你自己走了,你要好好的,好好的……” “我会啊!我会啊!娘,你不要放我一个人啊!”田瑶听着李氏的话,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中流了出来,最后忍不住闭上了眼。 当李氏的话还没有说完,田瑶就感觉到了她的手松开来了。田瑶赶紧睁开眼,瞪大了眼睛,硬生生的把眼泪忍住不让它流出来。 “娘!这一条路您走的够辛苦了,这样也好,这样也好,您就安安心心的走,剩下的事情都交给我就好了。” 墨靖离看着田瑶异常冷静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心疼她。墨靖离用手撑起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了田瑶的身边,轻轻的搂着她。 皇上看着低下的两人的场景,忍不住冷笑出声。“啧!真没想到啊!田瑶,朕想,你也希望李氏就算是死了也能留一个好名声吧!那这样的话,不如你说好了。虽然朕救不了她的命,但是,留一个名声我也是可以做得到的。” “什么?说什么?父王,田瑶已经够伤心了,您为什么还要说这些?”墨靖离在听到了皇上的话的时候,心里也是愤愤不平的,他没有想到他的父王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皇上也不在意墨靖离的话,依旧冷笑着的看着他,“说什么?当然是说说你这个好王妃到底是一个什么身份了!” “没想到您都知道了。”墨靖离说到这里的时候,悄悄的把手藏在袖子里握拳。 皇上听着墨靖离的话也是觉得有意思,静静的看着墨靖离想要说些什么。 “是,田瑶确实是有隐瞒的。她不是真的云家的三小姐。” “嗯,继续吧,继续说我还有什么事不知道的。” 墨靖离听着皇上的话,也是一顿,一副茫然的样子看着皇上说“不知道是还有什么事情是儿臣没有说的呢?田瑶就是顶替了真的云家三小姐嫁进来而已。” 皇上看着墨靖离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也是觉得好笑,“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田瑶,你的好媳妇,朕的好儿媳,非但不是什么云丞相家的三小姐就算了,她啊!还是天炽国的公主!你真的是当朕老糊涂什么都不知道吗?” 这句话宛如魔音一般冲进了田瑶和墨靖离的耳朵里,让他们脑袋发蒙。 第二百六十四章 二人争吵 墨靖离虽然知道这件事情,但是现在被挑明之后还是有一点慌张的。 田瑶听到皇上的话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也不紧苦笑了下,若不是这个原因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了。 墨靖离冷着脸,看了一眼田瑶,才仰起头来看着皇帝说“可是,您又怎么能证明田瑶是他国的公主呢?您收到的消息也不一定准,说不定是有人恶意造谣也有可能不是吗?” 皇帝也没有想到墨靖离这么能说,这么的能言善辩,一时间皇帝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了。 “你说的在理,但是,如果这个事情真如我收到的风一样的话,那又怎么办?一个公主到我们国来,还是用这种方式嫁进天家的,谁能确定不是细作呢?” 皇帝说完之后,便挑了挑眉,歪着头,看着坐在地上的田瑶,“宁杀错不放过的道理,田瑶,治罪是一定的了。但是,朕可以念在玉非你的面子上,从轻发落。” “父王您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您真的打算给田瑶治罪吗?”墨靖离一听到皇帝的话,便收起了刚刚的脸,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皇上看。 皇上看着墨靖离的那眼睛,就好像是自己被一条毒蛇给盯上了的样子。皇上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缓和了表情,“朕说的自然是真的,同理,朕说了会从轻发落就会,你也可以放心。” “如果是这个样子的话……”墨靖离说到这里故意停了停,慢慢的走到了皇上的面前,继续说“那就先给丞相一家治罪吧!罪名儿臣都给您想好了,就是欺君之罪,诛他九族,九族外的人就流放好了。毕竟,这欺君治罪可是大罪啊!” 皇上没有想到墨靖离竟然会说出这样子的话,皇上额头上布满了细珠,脸色泛红,用手用力的撑起了自己的身子,颤抖着手指着墨靖离说“你!你!你!你这是在威胁朕!” 一旁的太监看着皇上这个样子,慌乱的,小跑着到了皇上跟前。太监慌张的看着皇上,“陛下,您,您别气了!”然后看着墨靖离不停的朝着他使眼色,让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儿臣不是在威胁父皇,儿臣只是实事求是罢了。毕竟,这事情先不说是不是真的,就单说想要给田瑶治罪,那也必须寻个像样的由头。”墨靖离说说完之后,边昂着头看着皇上。 皇上看着墨靖离那副嘴脸气不打一处来,他不停的深吸气才把心中的怒火给压了下来。他绷着一张脸,“好!好!好!真好啊!不亏是朕的好儿子!给朕走!” 墨靖离听了皇上的话,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田瑶,冲着皇上行了礼,“那田瑶和李氏儿臣可以就一起带走了,父皇应该没有什么意见吧!” 皇上看着低下还在讨价还价的墨靖离,怒目瞪着他,大声的说“走!给朕走!赶紧的走!” “谢父皇,那儿臣这就走了。”墨靖离说完之后就扶起了哭得像个泪人的田瑶,另外找了几个人把李氏给抬了出去。 一个男人此时正在房中来回的踱步。此人便是王良,他依旧在墨靖离的府中,两人之前虽闹得并不愉快,可是田瑶还在这里,他便不能走。 田瑶一路上都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墨靖离看着田瑶这个样子,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他轻轻的拍着田瑶的背,轻声说道,“如果你实在是伤心的话,那便哭出来便是了。你这个样子,我也看得怪心疼的。” “我没有什么好伤心的,娘这辈子活的太辛苦了,就希望她下辈子可以投一个好胎了。”田瑶说话间,袖子的下的手紧紧的攥成了一个拳头。她是不伤心,但是她恨! 墨靖离听着田瑶的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较好了。两人就这个样子,一路无话的回到了府中。 府里此时已经有人知道墨靖离和田瑶回来了,除了他们回来以为还抬着一个人回来了,那个人还盖着白布。王良此时也得知了这个消息匆匆的赶出去,看了看到底是个怎么一回事。 墨靖离和田瑶从马车下来的时候,墨靖离一眼就看到了冲出来看好戏的王良,他皱了皱眉,只是扶着田瑶走到了王良的身边的时候,压着嗓子说“你看完之后,来房里找我。”他说完之后就带着田瑶王府里走了进去。 王良点头答应之后,就走到了后面,轻轻的掀开白布,看着里面躺着的李氏的时候,稍微一愣。很快,王良就回过神来,转头往府里面走了。 “我还真的是没有想到啊!竟然死的是她!” 墨靖离听到王良的话的时候,便皱着眉看看这他,“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个李氏,不就是一介农妇,难不成还有其他什么身份?” 田瑶坐在一旁,本是精神不济,当听到王良的话的时候,也抬起头来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你们都不知道?”王良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停,看着他们真的不知道的样子,才笑着继续说“这个李氏,可不就是之前天炽国的宫女。如果不是这一层身份,田瑶,你觉得为什么她会这么巧的收养你?” 田瑶听着王良的话,脸色变为更加的不好。她眯了眯眼,恶狠狠的看着前方说“竟然是这个样子!皇帝,还真的是跟我有血海深仇了!” 墨靖离看着田瑶这个样子暗叫不好,他轻轻的拉着田瑶的手,小声的安抚着说“田瑶,田瑶,你先冷静一点。父皇可能并不知道这么多的事情,而这一次他会知道你的身份,一定是有什么人偷告诉了他。我们当务之急应该是找出这个人才是。” 此时的田瑶怎么会听进去墨靖离的话,她的眼睛里都是愤怒。田瑶用力的甩开了景玉飞的手,猛的站起来,“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你还在帮着皇帝说话!不论是怎么一回事,他害了李氏这都是不争的事实!” 墨靖离刚准备开口的时候,就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看戏的王良。他深吸了一口气,绷着脸,看着一旁的王良,“你先下去,这里已经没有你什么事情了。” “既然祁王爷都这么说了,那小的自然只能下去了。”王良说到这里,眼珠一转就朝着田瑶的方向看去,“田瑶,你自己也要考虑清楚,这个仇是报还是不报。” 墨靖离没有想到王良走之前还要添一把火,正当他要说王良的时候,人就已经消失了。墨靖离只能转过头来,想要劝解田瑶。可是,他一转头来,就看到田瑶红着眼睛看着他。 “墨靖离,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如果这件事情是发生在你的身上,那这个仇你是报还是不报。”田瑶说完之后,也没有等这墨靖离的回答,轻轻的推开了墨靖离的手,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墨靖离站在原地,看着田瑶的背影,身子一软坐到了椅子上。他现在也不清楚如果是他,他能怎么做。 “王爷,王爷,宫里出事了。据说祁王妃被皇上请进宫里,出来的时候,身后还带着一个盖着白布的人!” 墨雨非听着下人的话,也是一愣,等回过头来的时候,立马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急匆匆的往外面走。 身后的仆人看着墨雨非这个样子也是一愣,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说“王爷您!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这个还用问,当然是去祁王府了!” “田瑶,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还好吧!”墨雨非见到了田瑶的时候,就看到了她红着眼睛,整个人都很疲惫的样子。 田瑶轻轻的摆了摆手,无力的笑着看着墨雨非,“没什么,我没事。你也不用担心了。”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担心啊!你说!只要你说你想要怎么做,我就去怎么做!”墨雨非说完之后一脸真挚的看着田瑶。 而在外面晃荡这的王良自然也听说了墨雨非来府中见了田瑶,他也急匆匆的赶到了田瑶的房间外。刚好,他还没有进去,就听到了墨雨非的话。如果可以利用这个契机,让田瑶和他结盟,那复国岂不是指日可待。 田瑶看着墨雨非这个样子,嘴角微微的勾起,却还是冲着他摇了摇头。 “田瑶,你认真的听我说。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的事情,只要事成之后,你愿意嫁给我便可以了。” 就在这个时候,王良刚准备进去劝说的时候,墨靖离就率先过来,踹门而入。 “田瑶你别听他在那里瞎说!你是我的王妃,一天是,一世也是,下辈子都是!墨雨非,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卑鄙,兄弟的女人你都抢!” 墨雨非听着墨靖离的话嗤之于鼻,这么没有力度的话,他是不会放在上的。 田瑶听到墨靖离的话的时候也是没有想到,她转过头去,盯着墨靖离的眼睛,“那如果我说,我一定要杀了皇上那个老贼,你说,你是帮与不帮!” 墨靖离看着田瑶态度坚定的样子,心里一时间也拿不准。他慢慢的走到田瑶的面前,拉着她的手,轻声说道,“田瑶,你不要这个样子,很多事情都是可以从长计议的。” 第二百六十五章 欲偷兵符 “从长计议?”田瑶听到墨靖离的话的时候,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他。 而站在一旁的墨雨非,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脸好笑的看着墨靖离说“从长计议,我还从短计议!” 墨靖离听着墨雨非的话,斜眼瞪了他一眼,才继续拉着田瑶的手,“田瑶,你现在先冷静一下,你现在是太冲动了才会这个样子想的,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要安葬好李氏,然后找出那个告密者,而不是想着去报仇!” “对,墨靖离你说都没有错,这些确实是当务之急。但是,墨靖离,我问你,报仇是迟早的事情,你到底是帮还是不帮!”田瑶说完话之后,看着墨靖离一脸犹豫的样子,便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把手从墨靖离的手中给抽了出来,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墨靖离看着田瑶这个样子,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田瑶想要杀的这个人,怎么说都是他的父王啊!这个要他怎么才能说的出口,这大逆不道之话。 “你走吧!我目前不想要看到你。” 墨雨非看着田瑶背对着墨靖离说话,便也上前一步,讥笑的看着墨靖离说“你是没有听见吗?田瑶叫你走,你还不走站在这个地方有什么意思呢?” 墨靖离听着墨雨非的话,又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背对这他的田瑶。最后,墨靖离也只能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哑着嗓子说“田瑶,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冷静下来之后,再来决定要做什么。千万不要被怒火冲昏了脑子,作出冲动的事情来。” “你给我走!少在那里说这些,什么冲动的事情?田瑶还有我,她有我帮忙,什么事都不会是冲动的!”墨雨非说完之后就推着墨靖离,直接给人推出去了。 墨雨非看着墨靖离越走越远的身影之后,心里也是十分的得意。他笑了笑,才扶住了田瑶的肩膀,轻轻的把她转过身来,温柔地看着她说“田瑶,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只要你想去报仇,我就帮你去报仇!我对你的爱也是真的,你完全不用有任何的负担。” 而王良躲在一旁,看着墨靖离出去之后,也摸了进来。 “田瑶,你要相信墨雨非,他是可以做到的。只要你和我们结盟,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 墨雨非看到王良进来的时候也是一愣,然后马上转头看着田瑶,“对啊!田瑶,我不是一个人,你就放心好了。” “我还是先预告再考虑考虑,这件事情,我,一时半会没有办法,答应你的。” “没事没事,你考虑吧!我会一直等着你,我的心意,不会变的。” 田瑶心中充满的犹豫,当她抬起头来,对上墨雨非的眼睛的时候,心中更是纠结了起来。说到底,她还是舍不得墨靖离,也不忍心看着他难过。可是她自己呢?她自己的悲痛又该如何呢? 王良看着田瑶这个样子,也是不忍心继续逼她答应下来了。他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着田瑶,“其实,田瑶,你想要报仇也不是非要这么快就杀了那个老贼。我们可以从兵权开始下手,掌握了兵权,也就是掌握了这个国家的命门。” 墨雨非听到王良的话的时候也是眼睛一亮,兵权啊!这可是兵权啊!谁不想要兵权,有了兵权之后,王位不是触手可及了吗? 而田瑶也是认同王良的话,拿到了兵权就是有了威胁皇上的条件,这个注意可以说是不错的。 “我同意你说的,那我们就先从兵权入手。可是,想要兵权并不容易,皇上一定会把兵符藏得很深的,宫里又有重兵把守,想要拿到兵符可以说是难上加难的。” 王良听到田瑶同意下来之后,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只要田瑶先答应下来,难度就少了一下。王良想到这里,便笑着看着田瑶,“兵符的这个事情就交给我来,你就好好的休息,调整好心情,在府中安心的等我的好消息就可以了。” “那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吗?”站在一旁的墨雨非也迫不及待的冲着王良说。 王良故作神秘的笑了笑,“这些烦心事就先交给我了,要是有问题,我再来找隋王您帮手。那就先这样了,我就先去忙了。田瑶,你要好好的休息才是啊!”王良说完之后,不等他们的回答,就消失在了房间里。 夜色渐渐的暗了下来,王良一从墨靖离的府里出来,就摸去了归尘方丈那里,寻求方丈的引入。 归尘方丈便带着青龙白虎,潜入了内殿想着去寻找兵符的所在。 越晚的宫殿越是宁静,来来回回的宫人在宫内走动,却没有人发出声音。青龙白虎便是在方丈的掩饰之下,偷偷的混入宫中,装扮成侍卫,开始寻找这兵符。 “陛下,我听闻归尘方丈进宫了。”那个太监看着皇上眉头紧锁,便上前去说些事情,想着让皇上转移注意。 皇上听到了太监的话,果真没有继续纠结烦心事,放心手中的笔,看着一旁的太监,“哦?方丈来了?你可知道方丈入宫可是何事?” “小的不知。” 皇上想了想,便慢慢的站起身来。“既然如此的话,走,我们去看看,方丈到底是为何事入宫的。” 方丈此时正往内殿而来,刚好撞上寻他而来的皇上。远远的时候,方丈便注意到了皇上的身影,让身后的青龙白虎先走,自己则是上前行礼。 “方丈不必多礼。”皇上看着到他面前的方丈,便笑着看着他。 当方丈直起身子来之后,皇上才对着他说道,“这夜色已经深了,不知道方丈这匆匆而来是为了什么呢?” “贫僧夜观天象,总觉得有异星骚动,担心是有他国在蠢蠢欲动。所以,贫僧担心恐有不测,所以赶紧进宫想着去观星台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没有禀报,是贫僧的不是。” 皇上一听方丈这么说,赶紧扶他起来,“方丈不必自责,方丈心系我大天方国,这份心朕始终记在心里。来来来,朕同方丈一起去观星台。” 方丈听见了皇上的话,便笑着点了点头,“皇上心系天下百姓果然不假。这天下的百姓有您这样一位好皇上,可以说是上辈子修来的服气啊!额弥陀拂,贫僧就在此时替百姓,谢过皇上了。” 皇上听着方丈的话,也是别提有多舒服了。尤其是今天被那些不孝的给气的,这个时候也是顺气了。 “方丈这是哪里说的话,这都是朕应该要做的。来,方丈这边请。就由朕,为方丈引路!”皇上说完之后就大笑了起来,率先一步走在了前面。 路的两边都有着不少的宫人,提着灯笼走在前面。一条长路,宛如一条火龙一般,在夜里先得尤为的亮堂。 漫天的繁星在天上眨着眼,皇上引着方丈上了观星台之后,方丈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着天空。 皇上看着方丈这个样子,心里一阵紧张,便轻声问道,“方丈,您可有从这星象当中看出什么来?” “这星象变幻莫测,其中的含义又有千般解法。贫僧道行还是浅了,没有办法这么快就悟出其中奥妙,还需打坐静心才能知晓。” 皇上一听方丈的话,连忙点头,“那朕就先不打扰方丈观星了,可需要朕留下人来?” 方丈回头看了一眼皇上身后的人,便把头转了回来,摇了摇头,“不必了。若是有人稍有异动,很容易就功亏一篑。贫僧自己一个人就足矣了。” “那好,那好。若是方丈有任何的需要,就去寻着这宫中的宫人,他们都会为方丈尽力的。”皇上说完之后,看着方丈已盘腿打坐,“那朕就不再打扰方丈占星了,先走一步了。”皇上话音落下之后,便带着人转身离开了。 本来亮堂的观星台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只剩下天上的繁星留下点点星光。方丈看着天上的星,嘴角不自禁的上扬了起来。 青龙白虎两人此时已经摸进了内殿,这个时候的殿内空无一人。本来的守卫此时都给皇上带了出去。他们两个人开始在殿内四处寻找的,就希望可以找到什么密室或着暗格之类的地方,才有机会找到兵符。 青龙皱着眉,轻手轻脚的在书架上摸着。不论是什么东西,他都给摸了一遍,就连上面的每一本书都翻开抖了一抖,却都没有看到有任何密室的痕迹。 白虎在一旁动着那些花瓶摆件,就是希望它一动,就可以看到里面有什么机关,可以打开密室。 两人纷纷寻找,却又没有任何的收获。青龙看着书架上面没有什么线索,就开始对墙壁地板动手,东敲敲,西碰碰的,就是没有一点异样。 “砰!” 一声巨响吓坏了在一旁搬着花瓶的白虎,他稳住了手里的花瓶,才朝着青龙的方向看了过去。 第二百六十六章 伤心人 “这个该死的皇帝到底是把兵符给藏到了什么地发,这么大的一个殿内,竟然没有一处不妥的地方。真的是气死我了!” 白虎听到了青龙的话音,冲着他摇了摇头。便轻手轻脚往门口走,偷偷摸摸的看着外面有没有侍卫来。当白虎确定没有人来的时候,才赶紧回到了青龙的身边。 “好了青龙,你先收收你的臭脾气。你也不想想我们要找的是什么东西,不是别的,是兵符啊!这么重要的东西,皇帝怎么可能把它随手放呢?再细心的,肯定可以找到的。还有,你这个样子,现在是外面没人,但是说不准什么时候会有人来。” 青龙听着白虎的话,无奈的撇了撇嘴,冷静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正中间的那副山水画落到了白虎的眼中。白虎往后退了几步,远远的看着那副山水画,细细端详着。 青龙看着白虎那个样子,便笑着走到了他的身边,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白虎,你就别看这个了,赶紧找。这幅画我早就拿起来过来,它后面的墙面没有一点问题。你还是赶紧去别处看看才是真的。” 白虎没有把青龙的话给听进去,他慢慢的走到了画的面前,把它拿了下来,又倒着挂了上去。 这个时候的青龙才注意到了,这幅画竟然倒着也可以挂,更重要的是,倒着也成画。心中不觉得奇怪,也赶紧到了白虎的身边。 白虎此时再一次把画给掀开,看着低下的墙壁,轻轻的敲了敲。这一次,果不其然的出现了一个暗格。 那个暗格从墙里出来,白虎把那个暗格打开,就看到了一副奇怪的拼图。青龙摸着下巴,仔细的看着那个拼图,另一只手在空中来回的比划。 过了好一会,青龙这个时候才开始对着那几个方块下手。白虎看着青龙这个样子,也便知道青龙是想出办法来了,也就不在他的身边继续打扰,而是摸到外殿,看着外面有没有人来。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外面的守卫此时也回到了应有的地方。就在这个时候,殿内的青龙总算是把这个拼图给拼好了。那个拼图消失,映入眼帘的赫然就是兵符。 青龙高兴的把兵符从里面拿了出来,高兴的朝着远处的白虎挥了挥手。 白虎听到里面有声音,便回头一看,就看到青龙手里的兵符。白虎心中一喜赶紧到了青龙的身边。 “找到了找到了,我们可以走了。”青龙压着嗓子,声音里止不住的喜悦。 白龙看着青龙手里的兵符也是高兴,但是此时外面已经有守卫在了,如果贸贸然的出去的话,十分有可能会被人给捉住的。 “怎么了?找到兵符不是喜事吗?你怎么还愁眉不展的?” 白虎听到青龙的话,便把手指放到唇上,朝着他示意不要说话。有用手指指了指外面,示意门口有人了。 青龙看着白虎这个样子,便马上知道了白虎是什么意思。他收好兵符之后,便把手伸入怀中,从里面拿出了一条蛇。他轻轻捏了捏蛇尾,小蛇一动,它的眼睛便闪过一丝异常的光亮。 白虎一见那双生蛇,也就松了一扣口气,不再为出去而担忧了。 此时,本来躺在方丈怀中安安静静的小蛇,此时动了一动。本来紧闭着双眼的方丈,便睁开了眼睛。方丈长吁了一口气,慢慢的站了起来。 “阿弥陀佛。” 方丈双手合十,仰着头,看着天上的繁星,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着往回走。他慢慢悠悠的往下面走,来时还是灯火通明的,现在只能他一个人抹黑着往回走也是分外的无奈。 门口的侍卫此时一个个昂首挺胸,眼睛如鹰一般,有任何一个身影在此出现都分外的警惕。 “是谁!”其中一个侍卫看着前方一个人影出现,便朝着那个方向喊了过去。 方丈听到了侍卫的声音之后,便笑着走到了他们的,“阿弥陀佛,贫僧夜观天象有所顿悟,此时正需要去找皇上汇报,不知几位大人可否领着贫僧去禀告皇上。” 两人侍卫看清来人之后,也就放轻松了。“方丈不必这么说,我们现在就带着方丈过去。”说完之后,两个人就领着方丈往前面走了去。 而这个时候,殿内的两人此时也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当他们确定门口的侍卫离开之后,青龙才轻手轻脚的慢慢推开了大门,探出一个脑袋来。 当青龙看清外面没有人的时候,才一只脚先探了出来,然后半个身子也出来。而后面的白虎也和青龙一样,两人都尽可能的不发出任何的声音。两人出来之后,他们宛如一道黑影一般,一下子从这里消失了。 同时,那两名侍卫便带着方丈来到了皇上的寝宫之外。皇上一听太监的汇报,说是方丈来了,连忙让人请方丈进来。 当方丈走了进来的时候,他刚要行礼,皇上便赶忙开口说“方丈不用多礼了,朕听说您有什么消息要禀报朕,赶紧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陛下,贫僧是看出了一些异样。贫僧夜观天象,如果不意外的话,那应该是西域有异动,如果处理得好的话,那么也就是小打小闹。但如果没有处理好的话,可能回引发一场大战也说不定。” 皇上听到方丈这么说,便眉头紧锁,“不止方丈可有化解之法?” “化解之法不是没有,只是现在急不来。陛下现在还是要以养精蓄锐为主,减少本国的动荡,以民为本才是。”方丈说完之后,便摸了摸手上的佛珠。 “方丈说的是,朕会好好考虑应该如何做的。方丈今夜也是辛苦了,不如就休在宫内,明日天亮之时再回去也不迟。” 方丈看着皇上的笑脸,便顺着他的意点了点头,“那就多谢陛下了。” 皇上听到方丈的话也很是满意,便冲着低下的人说“来人啊!准备好房间,让方丈好生休息。另外,再让御膳房准备一些斋菜,方丈今夜辛苦了,还是要吃点东西补充补充体力才是。” “贫僧多谢陛下了。” 墨靖离从田瑶的房间里出来之后,一颗心怎么样都落不下去。他眉头紧锁,来回在房间里踱步。 董青看着墨靖离在那里走来走去,心里也是不安的。他想了想,便轻声看着墨靖离说“王爷既然心里不安的话,那何不去找王妃说说清楚呢?您就去和王妃把心中的愁苦给说清楚了,我想王妃也是一个明事理的人,不会和您过不去的。” “对!对!对!凡是还是要说清楚的。田瑶身边现在也没有一个可以分忧的人,也不知道她现在心情恢复了没有。” 董青看着墨靖离慢慢的冷静下来之后,他心中也是分外的高兴。董青干脆乐呵呵的看着墨靖离说“是啊!爷,走吧!我们这就去看看王妃!” 田瑶此时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床上,她弄不懂了,就这一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小翠看着田瑶这个样子也是个格外的心痛,她红着眼睛,跪在田瑶的身边,苦丧着看着她,“小姐,你没没有什么事情吧!小翠看着小姐难受,小翠心里也是难受的。” “没事的,我没事的。”田瑶愣愣的看着前方说着,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看到小翠此时跪在地上,“好了,好了,小翠,地上凉,你赶紧先起来才是。” 小翠看着田瑶要起身扶她起来,她自己就赶紧站了起身。 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墨靖离的声音。“田瑶,我想要见见你可以吗?” 田瑶听到墨靖离的声音的时候,先是一愣,然后眼睛里暗了下来。“小翠啊!你出去和他说,我累了,已经休息下了,让他改日再来吧。” 小翠是弄不懂中间发生了什么的,她还想着为墨靖离说些好话的时候,就看到田瑶已经躺下背过身去了,她也就不好在说什么了。 “不好意思王爷,小姐累了,已经休息下来。要不,您改日在过来。”小翠说完之后就打算把门给关上了。 董青看着小翠,赶紧上前一步,“小翠,你就通融通融让王爷进去吧!王爷看不到王妃心里是格外的担心的。” “对不住了,小姐说了不见就是不见。”小翠说完之后,趁着董青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赶紧吧门给关上了。 “算了,董青,田瑶既然已经休息下了,我们就不要打扰了,先走了吧。”墨靖离说完之后就转身走了,董青看着墨靖离走了之后,也只能跟着走了。 当墨靖离走了之后,王良此时也来了。 田瑶一听到是王良来了之后,便立马起身让小翠去请人进来了。 “田瑶,我来这里就是想和你说一声,兵符已经拿到手了。” 田瑶听到王良的话的时候,不由得愣住了,她瞪大眼睛看着王良说“兵符拿到了?这么快?” “是的,就是这么快。田瑶,现在你可以放心了。”王良说完之后,便注意到了田瑶眼中除了高兴,还有一丝纠结。 “拿到就好,拿到就好。”田瑶嘴里喃喃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高兴那个不起来。 王良看着田瑶这个样子,便叹了口气说“你是不是还是舍不得墨靖离,不想做一些他不高兴的事情?” 第二百六十七章 夜访莲屋 田瑶听着王良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头头低低的,小小声的说“我没有……其实我……” “可以了,如果你不想要说的话,那就不要说了。我都知道了。”王良说完之后便站起身,无奈的叹了口气,“田瑶我来这里就是想要告诉你兵符已经到手了,之后的事情你就先不要担心。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田瑶看着王良要走,便也站了起身。王良看着四周围空无一人,便速度从窗户离开了。王良走了之后,田瑶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一边,一手托着脑袋,复杂的看着窗外。 方丈离去之后,皇上的心怎么也不能平静下来,就好像什么东西在膈应着他。 “陛下,夜已经深了,该就寝了。”站在一旁的老太监看着皇上一副沉思的样子,便轻声提醒。 皇上微微的摇了摇头,“朕,一直想着方丈说的话。朕总感觉方丈是在往轻的说,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的简单。方丈可能是为了让朕不要担心,所以这么安慰着朕说。” “陛下,老奴觉得,方丈大师既然这么说,自然是有化解之法,陛下还是不用过于担心的。” “算了,算了,走,朕要去看看它。也就只有它,可以让朕的心平复下来。嗯,就你陪朕去就好了。”皇上说完之后就慢慢的站了起身。 “嗻!” 皇上独自一人走进去之后,便朝着那副画走了过去。他颤抖着手,把画给那拿了下来倒着放回去,将那个暗格打开。 空无一物的暗格,让皇上瞪大了眼睛。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兵符真的不见了! “砰!” 案桌上一阵巨响,本来还站在门口和侍卫有说有笑交谈着的太监,一时间心也揪了起来,急匆匆的往里面走了进去。 当太监和侍卫进来之后,便看到地板上一片的混乱。他们一进去连忙跪在了地上,不敢去看皇上盛怒的脸。 皇上此时气急了,他看着低下跪着的人,刚想要罚他们,他一想还是慢慢的坐了下来,冷着脸看着他们,“你们赶紧的,去给我调查清楚田瑶身边到底有什么人。今天,我不罚你们,这里一切照旧不能让人看出有任何的异常。”皇上说完之后,便冷着脸走了出去。 而太监看着皇上出去之后,也连忙站了起来跟了上去。 这个时候,那两个跪着的人此时才抬起头来。他们两个看着不远处那个空空如也的暗格,一时间冷汗不停的往外冒。两人面面相觑,却也不免先松了一口气。 “咚咚咚……咚咚咚……” 夜深人静的时候,门口传来的有规律的敲门声显得格外的吓人。 小莲听着外面的敲门声,一个激灵,立马从床上蹦起,穿好衣服小跑着去开门。当小莲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门口的地上有一张纸条。小莲连忙探出头来,看了看没人,赶紧将那个纸条捡了起来。 “彻查田瑶及聚集地。” 小莲看着纸条上的字,心一慌,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赶紧把纸条放到烛火边上。一直到了看到纸条化为灰烬的时候,才放心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门又一次被推开了。小莲听到声音的时候,被吓了一跳,手差点碰到了烛苗。 “哟,这么晚不休息在做什么?”白露倚在门,笑着看着里面的小莲。 小莲听到白露的声音的时候也是一愣,她瞪大了眼睛,圆圆的眼睛惊讶地看着门外的白露,又看着他慢慢的走了进来。小莲警惕地看着他,皱着眉,“你现在来做什么?还有,谁让你进来了的。” 白露听到小莲的话到时候,也来兴致,便笑着看着她说“怎么,你还不让我几年来了,那我现在走了好了。不过,这么晚了要是被人给看到了,到时候就解释不清楚了。”白露说完之后就做势大摇大摆的往外面走。 小莲看着白露这个样子也是慌乱,便匆忙拉住了他,连忙把门给关上之后,才冷着脸看着他说“你少说些没有用的,说吧,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行,先把正事说完之后再来说别的,反正,还有漫漫长夜呢!”白露说完之后就朝着小莲抛了一个媚眼。 小莲看都不看他,直接背过身去,坐在了桌边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瓷瓶落到了小莲的眼中。 “就是这个东西,你把这个药混进食物中,让董青服下知道吗?让他为我所用。”白露说完之后就坐到了小莲的身边,他看着小莲发愣的样子便本能的把手格伸了过去。 小莲此时还在发愣,她看着眼前的瓷瓶陷入了两难之地。一直到了白露的手伸了过来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 “啪!” 一下子,白露的手背便红了。他冷着脸,冷笑着看着小莲说“怎么了,你这是不舍得动手?你别忘记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我不会忘记的,很晚了,我也要休息了,你赶紧走吧!”小莲说完之后也不愿意继续看着白露,就站了起身,不再理他。 白露听着小莲的话也不气,也站了起身,想着去抱着小莲,嘴里边说“让我走可以啊!来,让我亲一口我就走,你不亲,我是不会走的。” 小莲看着白露整个人都要贴过来,便用力一推,把他往桌角的放向推了过去,“你要是再不走,我也不管别的了,就直接喊人了。” 白露看着小莲的态度这么强硬,也就不再继续方正来日方长。他用手撑住了桌子,让自己没有撞上去,站稳之后便点了点头说“好,我走,我交代你的事情最好做好,也要尽快!” 一直到白露走了之后,小莲这也才松了口气,但这一夜注定是一夜不眠之夜。 第二天早上,小莲一大早就起来了。她看着桌上的那个瓷瓶,心里五味杂陈的,只能把瓷瓶先给收了出来。她一出去之后,便看到董青在院外守卫。小莲想了想,便往厨房走去,打算做一些糕点来。 “董青,这么早就站着了啊!真的是辛苦了,来吃点点心吧!” 董青夜没有想到小莲会过来,还是提着点心,赶忙道谢。 小莲看了一眼手里的点心,又看着笑着和她道谢的董青,想着昨天的事情,强打着笑容走到了董青的面前。 “小莲,怎么大清早的就送点心来给我。是不是知道我守了一夜累了啊!”董青说完之后就乐呵呵的,从小莲手中把点心给接了过来。 小莲愣神的把手里的东西就交出去了,等到她回过神来,才想起刚刚董青说的话,担忧的看着他,“你都守了一夜?此时应该换人了才是,你赶紧休息去吧!” 董青看着小莲的脸色比他还要不好,心中不禁觉得奇怪。 “小莲,你是怎么了?我看着你这个样子,才比较像是一夜没睡吧!这么没有精神,是不是生病了?” 小莲听着董青关切的话语,连忙摸了摸额头,故作虚弱的样子,勉强的微笑着看着董青。“没有什么的,可能是昨夜没有休息好,所以现在有一点头晕了而已,没事的。” “头晕?这可可大可小的,你今天还是去说一下,好好的休息一下才是。”董青说完之后摸了摸下巴,“那个,小莲,要不我扶你到一边去坐着休息一下,正好吃吃你送来的糕点。” 小莲听到董青这么说,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两人到了一边之后,董青便打开了食盒,糕点的香味就从里面飘了出来。董青看着里面精致的糕点,饿了一夜的他,一时间肚子也叫了起来,提醒他赶紧吃。 “扑哧!” 小莲听到了董青肚子的声音时,也忍不住笑了出声。 董青听到了小莲的小声时候,老脸一红。他微微转过头去,就看到小莲用帕子捂着嘴轻笑,小脸也红润起来,他便安心的转过头来,开始吃着糕点了。 小莲笑了一会之后,她看着董青专心的吃着点心的时候,心里不禁又泛起了苦涩。她看着董青的侧颜,这个是她放在心尖上的人啊!她的这一生可以说是注定过的不顺畅了,怎么能让她心上的人也是如此呢? 鸟儿尖锐的叫声打破了此时的两人的氛围,董青这个时候也注意到了小莲的眼神,便转过头来,一脸有疑惑的看着她。“那个,我就顾着自己吃了,忘记叫你一吃了,真的是不好意思啊!”董青说完之后,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小莲愣神的看着董青,脑子一热,就忍不住朝着他扑了过去。 董青也是没有想到小莲会突然抱着自己的,一时间他浑身都僵住了,没有办做出任何的决定。 就在这个时候,站在不远处有一个倩影映入了董青的眼帘。他愣愣的看着不远处的那个身影,正是小翠! 小翠已经站在这里看了好一会了,她从两人坐在那里吃糕点开始就已经到了这里。小翠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当她看到小莲抱上去的时候更是气急了的。她用力一跺脚,便转身就走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密谈 董青看着小翠走了之后,这个时候,他也回过神来。他轻轻的推开了小莲,“那个,抱歉了。你要是还是不舒服的话,今天就好好休息吧!”董青说完之后,就急急忙忙去追小翠了。 小莲看着董青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的酸楚不停的往外面冒。她仰着头看着天空,让眼泪不要流出来。 过了一会儿,小莲回过头来,看着桌上的点心,手一挥全部都落在了地上。她就红着眼睛,咬着牙齿,往回走。 “小翠!小翠!你走这么快做什么?”董青一路上小跑着才追上了小翠。 小翠听到董青的声音的时候,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但还是绷着一张脸转过头去看着他。 “你还追上来做什么?你就和小莲在那里亲亲抱抱就可以了!你现在追过来,放小莲一个人在那里,她要多伤心啊!”小翠说完之后就故意把头给转到了另一边,但还是用余光偷偷的看着董青的表情。 董青听到小莲的话到时候也是一愣,他茫然的看着小翠说“什么亲亲抱抱啊!你在说些什么?那个是小莲姑娘她不舒服,所以才会这个样子的,我们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小翠一听到董青这么说她心里刚刚的阴霾就一扫而过了,但是,脸上还是故作生气。“小莲她生病了,不舒服了,那应该是要郎中,或者是也是和小姐说。再不济也是来找我们说,她和你说,你就抱她,安慰她,这又是那门子的道理。” “不是!诶呀,着怎么就说不清楚了呢?”董青听着小翠的话也是很着急。“这也都是碰巧的,再说了,我不是都说了吗?我们没有什么没有什么,真的就是朋友而已。” “真的是朋友?”小翠回过头来,一脸狐疑的看着董青说。 “真的!真的就只是朋友而已!你可莫要在乱说些我和她的有些什么了,不然败坏人家姑娘的情欲这该有多不好啊!” 小翠看着董青一脸诚恳认真的样子,心里暗暗的高兴。如果真叫董青所说的话,那他们两个人之间肯定就没有什么了。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就是我弄错了,我确实不应该这么说。”小翠说完之后就乖乖的低下了头来了。 董青看着小翠这个样子,便知道终于要把这一页给翻过去。他刚想要开口问问田瑶的事情的时候,又听到了小翠的声音。 “董青,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跟在王爷身边很多年了吧!” 董青听着小翠的话一愣,呆呆的看着她,“是啊!不说的话还没注意,现在想想真的很多年了。” “那,那,那,那你可有,可有……” “可有什么?”董青听着小翠话老是说一半,听的可不舒服了。 小翠红着脸,一跺脚,便抬头来看着董青的眼睛,说“那你可否有合眼缘的人?” “合眼缘?”董青听到小翠的话也是一愣,他想了想便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你说的合眼缘是个什么意思,不过我认识的这么多人来看,大家都能当朋友这应该就是合眼缘的一种吧!” 小翠听着董青的话的,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董青。 圆溜溜的眼睛盯得董青头皮发麻,他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尴尬的笑着看着小翠说“你这个样子看着我做什么?那个,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那我就先走了。” “哼!” 在董青还没有动之前,小翠便先转身离开,只剩下董青一个人,一脸茫然的看着小翠离去的背影不能理解。他还是没有弄明白,他刚刚说了些什么吗?怎么就给气走了呢? 小莲皱着眉回到了房间之后,她一回到了房间就想起来刚刚所发生的事情便气不打一处来。她随手就是拿起桌上的杯子用力的敲到桌上。 杯子中的水随着波动,从里面溅了出来。小莲看了一眼杯子,便站了起身,走了出去。 外面的街上是止不住的喧闹,而聚全药铺此时也是热闹非凡。 “我们现在已经拿到了兵符了,之后的事情应该就要加快才是。”青龙站在一边,磨拳擦掌的看着田瑶他们。 “田瑶,这件事情你还是要好好的考虑考虑的。之后怎么走,你的意见是非常重要的。”王良也在一旁附和着说。 田瑶听着他们一个人两个的话,听得心里很是为难,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田瑶深吸了一口气,才看着王良说道,“那依你看我们现在应该要怎么做?” “如果想要复国的话,那就一定要握住所有的兵权才行。有了兵权之后,还有就是要杀帝!” 青龙听到王良的话也在一旁频频点头,“对啊对啊!这些事情一定要现在就提上日程的,最好就是趁着现在我们刚拿到兵符,大家士气高涨,继续干大事啊!” 田瑶看着他们一个个眼中激动的目光,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是要怎么做才好了。 小莲一走出来就看到小翠臭着一张脸在不远处。小莲看着小翠的背影又想起了刚刚的事情,脸色暗了暗。 “小翠,你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小莲强打起了一个笑容,笑着朝着小翠的方向走了过去。 小翠听到小莲的声音的时候,脚下的步伐一顿,眉头一皱,才转过身去。 “我这是要去给小姐送饭,她今天去了药铺看看。”小翠话说到这里便细细的看了看小莲的脸色,确实是不太好看,这才把语气放软。“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这个时候怎么不好好的在房里休息,还出来做什么?小姐那里有我就可以了。” 小莲听着小翠的话,眼睛一亮,正想着有什么好的借口去看看那个药铺,这不就是送上门来的借口吗? “我也多半就是昨夜没有休息好,今天早上起来才会头晕的。我看小翠你心情好像不是很好的样子,要不小姐那里我去就好了。我也想着多走动走动,让脑袋清楚。再不济要是有什么问题,也能顺便看上一看。” 小翠看着小莲这个样子,应该是没有什么大事的,而且自己现在脸这么不好看,要是让小姐看到了也是不好。想了好一会的小翠,便看着小莲点了点头。 “那好,那就你去给小姐送饭。对了,你不要忘记了,还要让小姐把药给喝了。小姐最近身子不好,有伤心,这出去走走也是好的,但是千万不能没有喝药啊!”小翠想到这里也是万分的无奈。 “我会记着的,绝对是不会忘记的。那我就先去给小姐备饭了,先走一步了。” “走吧走吧,别误了时候。”小翠说完之后就朝着小莲摆了摆手,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小莲看着小翠的背影,嘴角不自禁的慢慢勾了起来。 青龙看着田瑶还在犹豫的时候,他的急脾气又一次上来。他一个箭步到了田瑶的面前,跨坐在她身边的凳子上。 “这还有什么需要想的吗?我们要是错过了这个好时机,不知道下一次要什么时候了。” 白虎看着青龙这个样子无礼,便走到了青龙的身边轻轻的按了按他的肩膀。 “我说的没有错啊!真的就是……” 青龙说着说着就安静了下来,站在一旁的白虎还觉得奇怪,刚想要开口询问,就看到青龙缓缓的站起身来。 “等等,外面好像有什么人来了。”青龙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悄悄和身边的白虎说。 果不其然,没有多久之后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小姐,我是小莲啊!我是来给小姐送饭来的。” 青龙听到是小莲的声音的时候,才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小姐,先来吃饭吧!小翠一直叮嘱着我要让您记得喝药的。”小莲笑着提着食盒就走了进来。 田瑶听着小莲的话,忍不住笑了出声来。“那个丫头啊!对了,她怎么没有和你一起过来。” “小翠她啊给董青气着了,脸丑丑的,就不想过来了。”小莲说到这里的时候也忍不住笑了出声。 田瑶可以想象小翠此时的样子,止不住的笑着摇头。 玉非听说了田瑶到了药铺之后,一颗心还是不停的“砰砰砰!”的跳个不停,怎么也坐不住,干脆出门去找她。 此时田瑶正皱着眉,看着小莲手中那碗黝黑的药,止不住的嫌弃。 “墨靖离那个小子来了,见不见?”青龙皱着眉来到了田瑶的房间。 田瑶听到墨靖离的名字的时候,皱了皱眉,她看着小莲手中的药,干脆的把它喝下去之后抵还给了小莲。 “小莲,药我也喝好了,你把这些东西连带着墨靖离一起给带回府里,我不见他!”田瑶说完之后就把头给转到了一旁。 小莲一脸茫然地看着手中的碗,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青龙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青龙看着小莲这个样子,便笑了笑,“好了好了,我和你一起去。” “王爷,小姐说了,她不要想要看到你,你就先和我回去好吗?”小莲说完之后也不敢看着王爷的眼睛。 墨靖离要了摇了摇头,“不,我今天就是要见到田瑶!” “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了?你还是改日再来吧!”青龙站在一旁帮腔。 小莲最后硬是和墨靖离一起回去,而她没有想到,白露竟然在她的房间等着她。 第二百六十九章 救不救的抉择 青龙白虎阻拦了要进去的墨靖离,墨靖离十分生气,怒吼道“你们给本王让开!不然本王砍了你们!” 这青龙白虎自然有自己的准则,心想就是你祁王真的要砍我们,我们也不能让开。当然,墨靖离只是担心田瑶,所以才这样说。可是这青龙白虎二人挡在门口,现下墨靖离也无可奈何。 没过多大一会儿,墨靖离的心思已经转移到怎么去找到田瑶,所以怒气也渐渐小三了。小莲见墨靖离的怒意已然消散,便匆匆回房里去了。 这天下自然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的,白露很快便被人告知了田瑶和小翠她们躲在药铺的事情,立即排兵点将,准备去围剿这些人。 “小的们已经准备好了,请您下令出发吧!”白露的一个手下对白露说。白露见状便从椅子上一下子站了起来,顺势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茶碗不由得从桌子上跳了起来,茶碗中的水洒了一些,落在地上,也传递出了无尽的杀意。 只见这白露站起身来厉声说到“让弟兄们赶紧出发,都骑着马赶过去,务必要一击必中,不然这么长时间的准备就白费了!” 白露的手厦门立即遵从白露的吩咐,骑着马往药铺赶过去了。这一路上行人很多,可是白露的手下已经顾不得这些了,他们觉得伤了行人也没事,不管怎么样,都是要完成任务的。所以也就不再估计什么,在街道上也策马飞奔着。 白露自然是走在最后边的,他所要做的就是把握全局,自然是不用亲自上阵冲锋在前的。他一边往药铺赶,一边看着自己手下刚才策马路过时造成的慌乱景象,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很快,白露的手下便赶到了药铺,不过在距离药铺不远的地方,他们害怕打草惊蛇,所以很快便弃马步行了,悄悄的逼近了药铺。 药铺周围的店铺里的人已经被白露的手下全部清空了,他们对这间药铺完成了合围。 这个时候白露才赶了过来,看着他的手下对药铺已经完成了合围,心里自然很是高兴,一边准备让手下攻入药铺,一边赞赏手下说“兄弟们这次好生完成任务,只要完成的好,赏钱不在话下!” 白露的这帮兄弟,本来就是训练有素的杀人老手,手上已经不止沾有一两条人命了,自然而然是不会顾忌着药铺中是谁的谁,也不会估计杀了里边的人有什么后果,反正出了事又有人顶着,况且今天的任务还加上了赏金,自然是需要多卖力气的。 白露见众人准备的差不多了,便下令说“兄弟们,给我冲进去,先将里边的制服,待我问过话以后再砍了他们!” 且说这边药铺里,却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团团围住了。还在房子里自顾自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才是白露那一声“弟兄们,冲进去”才引起了药铺里边的人的注意,药铺里边的人这才慌乱的拿起武器,准备自卫。 这次白露倒是自己先冲了进去,他的手下一脚踢开了门,他便冲了进去,两个还不知道事理的药铺伙计见门被踢开了,一下子冲上来准备理论,被白露一人便砍倒在地了。药铺里其他的伙计这才反应过来了,慌乱中拿起了刀具前来抵抗。 这一众人等便在药铺的大堂里打了起来。小翠和其他人见白露带人攻了进来,便准备带着田瑶从药铺的后门离去,谁承想他们打开后门的时候才发现药铺已然被团团围住了。 小翠对田瑶说“小姐!我们出不去了!这下可怎么办呢!” 田瑶虽然不会武功,但到底是见过大世面、大阵仗的人,一边和自己周围的这几个人往院内退,一边吩咐人去向墨靖离求救。 不过白露这边攻击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便从药铺大堂攻到了院子里,药铺里的伙计虽说也算是有些功夫的,可在白露的手下面前却是不堪一击的。 白露其他的手下从后门也攻了进来,这下白露和他的手下便将田瑶小翠等人围在了院中。 白露看到田瑶离自己最近,举起手中的兵器便朝着田瑶砍了过来,田瑶在人群里慌乱的多避开来,小翠本来是和白露的手下产生了胶着,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小翠的身上伤痕渐渐也多了起来。 这个时候小翠看到白露向田瑶攻来,想都没多想便冲到了田瑶面前,提田瑶挡下了白露的一击,随即应声倒地。 就在药铺里的人觉得必死无疑的时候,墨靖离突然带兵赶来了。 原来墨靖离的暗卫看见白露的人马快速的朝着药铺这边来了,心想这边一定会出事,又联想到田瑶可能在这边,便立即汇报给了墨靖离,墨靖离这才匆忙带人赶来。 墨靖离在乱刀下看见了抱着受伤的小翠的田瑶,连忙开出一条道冲到了田瑶面前,急切地问着田瑶“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田瑶摇了摇头,低头看着小翠。这时董青也杀过来了,看着受了伤的小翠,连忙抱了起来,找萧珩医治去了。 白露这边看见墨靖离来了,也就立马转换了目标,冲着王良去了,一边攻击王良,一边让王良交出他手中的兵符,这王良自然是不肯的了,两个人撕打在一起,难分难舍,不分伯仲。 这时候青龙白虎也赶了过来,冲上去想分开白露和王良,可是青龙白虎的功夫到底是没有王良和白露的好的,才三两个回合,青龙白虎便败下阵来,只能站在原地看着这二人打斗。 白露的手下依旧不遗余力的攻击着其他人,青龙白虎便也没多想,也加入了战斗。这时他们才发现,老方丈不知什么时候也赶过来救人来了。 “祁王殿下,您就出手救下那四个人吧!”田瑶哀求这墨靖离,可是墨靖离却因为看到这些人里有皇帝的人,也就有些犹豫了。 这边董青已经将小翠抱到了萧珩这边,萧珩自然是不遗余力的救治着小翠。不过萧珩见墨靖离不肯出力,便连忙求董青去先应对一下来犯之敌。 田瑶这边还在苦苦哀求墨靖离出手,毕竟墨靖离是王爷身份,手下又有人,是有能力救下那四人的。 “王爷!田瑶求您了!您就出手吧!再这样下去他们几个人都要被白露和他的手下杀了的!王爷!”田瑶竭斯底里的喊着,想用这种声音来打动墨靖离。可是墨靖离还在犹豫,还在纠结。 逼近这些人里边有皇帝的人,那边出事都是不好的,况且自己贸然介入,一定会弄的皇帝这边不高兴的,万一皇帝发怒,那么必定会对自己的所有的布局造成冲击,这便使得墨靖离在出手前不得不考虑自己出手的成本和代价。 可是田瑶并不这么想,她觉得墨靖离之所以不出手,就是不肯相帮与她,心里自然是及其气愤的。 墨靖离见自己身旁的田瑶一下子拉下了脸,脸色十分难看,顿时便领会了田瑶为什么会这样。可是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出手,否则真的付出自己无法预料到了代价的。 可是他又不能让田瑶伤心,便连忙将田瑶揽入怀中,也不顾周围的刀光剑影,自顾自的安慰起田瑶来“好田瑶,你先不要生气,他们还能抵挡一阵子,况且他们几个武功也还可以,拿下白露不是问题,你不用担心。” “王爷您说笑了,我确实没看到他们几个有打得过白露的迹象!”田瑶硬生生的说着,字字句句直击墨靖离的要害,墨靖离现在是进退两难,十分苦恼。 萧珩这边还在求着董青,就差给董青磕头了。可是董青到底是墨靖离的亲卫,没有墨靖离的命令,他是不能擅自行动的。只是这边又受不了萧珩一个劲的求自己,便焦急地看着墨靖离。 无奈这下,董青只好向墨靖离请示了“王爷,小的知道您的难处,要不小的出手先救他们一救,然后回去了您再治小的的罪,这样皇帝那边您也好交代了!” “事情要是你想的那样就好了!你不要胡乱说话,注意自己身份!”墨靖离虽然这么说,但是语气很缓和。 就这样,墨靖离和他带来的那些人像看戏一样的看着这场打斗,很多人都想上去帮一帮王良他们,可是墨靖离没有下令,他们也不好擅动。 这就出现了一个很尴尬的局面,尴尬到无以复加。 田瑶见墨靖离这般说辞,等了许久又不见墨靖离动手,便挣开墨靖离的怀抱,夺过墨靖离手中的长剑,指着墨靖离的鼻子说“王爷你果然很无情啊!为了你自己的利益,就打算牺牲我放不下的东西!好!王爷你不帮忙,那我自己便去帮他们!” 田瑶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冲到厮杀中的人群里去了,墨靖离看着拿着剑的田瑶单薄的身影,连忙也跟了上去,一把将田瑶揽在怀中说“好好好!我帮,我帮!” 第二百七十章 皇帝缉盗 说话间墨靖离便抱着田瑶开始斩杀敌人了,虽说这墨靖离手中抱着美人,只能是单手杀敌,但确实是沙场归来的老将,这点小喽啰墨靖离见的多了,自然是不放在眼里的了。 董青这边看到墨靖离动手了,自然而然的便也加入了进来。 “王爷,您先躲避一下吧,这里交给我就好!”董青急切地说着。可是这会儿白露的那帮人咬的很紧,墨靖离根本脱不开身,董青虽然试着冲击了几次,但都被打了回来。 就这样,墨靖离带来的那些个人也加入了战斗,整个药铺的院子里打的是不可开交。由于这些人功夫都不相上下,因而双方并不能完全占得对方便宜,只是互相胶着这,一时间难以分出个子丑寅卯来。 就在这时,又有大批的暗卫不知道从何处赶了过来,和青龙白虎二人纠缠在了一起。在这药铺不大不小的院子里,各方势力你方唱罢我登场,开始了各自实力的角逐。 但是这批暗卫的介入,使得原本趋于平衡的两方势力瞬间变得不平衡了。现场的实力对比也出现了明显得一边倒的趋势。 新加入战斗的这批暗卫功夫很是了得,三下五除二便放倒了很多人。青龙、白虎二兄弟见状便去迎击这一批暗卫,想着他们兄弟二人联手,便可以先挫挫这帮暗卫的锐气。 可是过了三两招以后,青白虎兄弟二人明显的感觉到这批暗卫的实力远比自己想象的高很多,他们二人渐渐开始露出颓势,可是这兄弟二人依旧硬撑着,想要给其他人换得跟多的时间。 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青龙白虎两兄弟终究还是落在了下风,他们二人不断地暴露出了自身的弱点。和他们对阵的暗卫们便抓住了这个机会,力挫这兄弟二人,将这兄弟二人打翻在地。 这兄弟二人心有不甘,便又准备新一轮的进攻。方丈这边看到暗卫们朝着青龙白虎二人攻了过来,连忙抽身出来,帮这兄弟二人挡住了一波暗卫的攻击。 “你们二人快将王良从白露手中救下,即刻就走,只要你们走了,我们也就没事了,快啊!”方丈一边抵挡着暗卫,一边小声地青龙白虎兄弟二人安排着事务。这个时候王良由于董青的加入,已经渐渐地从白露的手下逃了出来,和其他的人继续打斗着,但相对来说也是恢复了一下。 青龙白虎二兄弟听见方丈让他们二人将王良即刻带走,自然是不肯的。他们不愿意丢下方丈和其他人而去。就在这时,白露又冲了过来,和王良又一次打在了一起。 方丈无奈之下只得先将二人用自己的掌力推出了重围,这兄弟二人间方丈这般,便也不再纠结,转身就去帮王良解围了。 白露虽强,可终究还是抵不过三个人的合击,没一会儿便败下来了。 方丈目送他们三人离开,白露一瞬间失去了目标,抄起地上的刀便朝着方丈砍了过来,放在躲闪不及,倒在血泊里边。这时王良和青龙白虎二兄弟看着倒在血泊里的方丈,含泪离开。 目标没了,白露这边也没有再纠缠的理由了,很快便也收了队伍,气呼呼的离开去追击王良了。 田瑶看着离去的白露,不禁担心起王良了。 白露这边见王良等人已经离去了,也便不再继续纠缠了。白露气愤愤的带着自己的手下便走了。 田瑶这边看着带人离去的白露,不禁开始担心起来王良等人了。刚才王良便因为一时的疏忽,被白露亲自砍伤了,青龙白虎二人带着王良走的时候,王良的身上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王爷,王良他们不会出什么事情吧!”田瑶焦急地看着墨靖离说,眼睛里满是慈悲。 一想到王良出逃以后,便是无法得到较好的救治,跟容易使得王良有性命之忧,田瑶的心里就有些煎熬,这种煎熬不是说是简单的、单纯的煎熬,这其中包含着复杂的情谊和现实。 墨靖离看到田瑶这样,安慰着说“应该不会的,我看他们几个都有没受重伤,他会照顾好自己的!” 墨靖离这边见白露带人撤走了,便连忙命令自己的人开始救治这院内的伤者,一边又命人将死难者好生安葬,有家属的偿发一些抚恤金之类的。墨靖离虽然觉得这些事情并不是自己该做的,但为了田瑶,他还是愿意付出的。 可是田瑶依旧不是很开心,她幽怨的眼神让墨靖离感受到了莫名的煎熬和痛苦。 墨靖离抚摸着田瑶的秀发,深情的说到“田瑶,你不要这样闷闷不乐的,这样对身体不好,长此以往是会生病的,这还是你告诉本王的。” 田瑶似乎并没有听到墨靖离所说的这些话,依旧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墨靖离见田瑶似乎并没有听自己说话,不由得有些生气了。 “田瑶,本王要去其他的地方转转了,你还要去吗?”墨靖离依旧说着,只是这个时候的语气已经变得不那个舒缓了。 这个时候田瑶才发觉了墨靖离刚才似乎对自己说过什么话,只是自己在想事情,并没有听到墨靖离说什么。可现在看到墨靖离满脸的不悦,田瑶的心里自然而然是知道原因的。 田瑶见墨靖离起身了,连忙自己也起来了,踱着步子跟在墨靖离的后边,却什么话也不说。跟在人后边什么话也不说,这自然不是田瑶的风格,可是她觉得自己现在只有这样做,才能让墨靖离理解自己。 墨靖离起身后,见田瑶也跟着自己起来了,而且跟着自己的脚步,看在眼里,舒服在心里,对田瑶的气一下子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药铺这边已经被人收拾的差不多了,整个院子里血迹已然被清洗掉了不少。只是这城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不惊动官府那是不可能的。好在官兵来时,墨靖离让董青去找了一下带兵来的把头,胡乱说了一个理由,搪塞了回去。而官兵的把头这边,一看是祁王在场,自然是不敢多问的,收了一些小小的赏银,便千恩万谢的去了。 墨靖离这边见官兵已经散去了,边准备打道回府了。墨靖离自然是要将田瑶带回去的,田瑶也自然边和墨靖离坐在同一辆车里。马车刚开始走了起来,田瑶便深情的望着自己身边的墨靖离,想要对他说一些事。 田瑶几番欲言又止,可最终还是说了出来“王爷,妾身有一事相求于王爷,万望王爷同意妾身!”田瑶的话虽然不多,可是字字都透着坚定。 “什么事?只要本王能办到,本王就答应你!”墨靖离经历了刚才的那些事,有些困乏了,在车里迷迷糊糊的说着。 “劳请王爷派人去帮一下王良他们三人啊!他们三个都受了伤,白露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田瑶说了没两句便哭了起来。 墨靖离见状便连忙劝慰着田瑶,当即便答应了田瑶的请求,让董青去查找三人的下落去了。 没过多久,董青便通过暗卫找到并联系上了四下躲藏的王良和青龙、白虎兄弟,为了安全起见,董青将三人乔装打扮一番以后便送进了祁王府中,萧珩见三人来到府中,便立即对三人进行了诊治,三个人的伤口情况立时得到了缓解,这些都是后话了。 可这天下到底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王良等三人刚进祁王府,便有人来搜查祁王府了。墨靖离一看架势就知道是冲着王良三个人来的,亲自来到府门口,对带队的人说“本王在这里,谁敢造次!本王的府宅岂是尔等可以随意搜查的!若本王放你们进去,惊吓了本王府中的女眷可如何是好!” 墨靖离就是不让查府的人进门,无奈之下,带队的人便示出了皇帝稽查盗贼的手谕,墨靖离见到玉印,便也不好在阻拦了,这一众人等才进得祁王府中。 好在墨靖离在门口抵挡了一阵子,这样便让田瑶带着王良三人有时间躲藏了。为了安全起见,田瑶直接带着这三人藏到了墨靖离的藏密阁,这里除了府中少数的几个人知道以外,几乎没人知道。 众侍卫们在祁王府中搜查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只得离去了。 “王爷!刚才实在是多有得罪,只是圣命难为,还望王爷恕罪!”那个带队的官员朝着墨靖离行了礼,便又送上了一些东西给墨靖离,墨靖离的脸色不一会儿便比先前好多了。 官兵离去后许久,墨靖离才派董青将四人从藏密阁中接了出来。 四个人一出来,自然而然第一件想到的事情是逃跑。王良等三个人起初并不知道去哪里,田瑶刚才在墨靖离的藏密阁中无意间看到了一张边境地图,便觉得去边境是个不错的选择。 就这样,王良、青龙白虎兄弟在祁王府中修养了一些时日后,便动身前往边疆了。走之前,这三个人还好好的研究了一番行走的路线,最终确定了一条既安全又较快捷的路去往边疆了。 这一路上自然而然是董青护卫这三个受伤未愈的人了,主要是其他人田瑶不放心,所以才一定要董青护送的,墨靖离原本是不肯放董青出来的,只是他有拗不过田瑶,为了让田瑶开心,墨靖离只得答应田瑶,要董青去护送这些个人去边疆了。 可到底是百密一疏,这四个人刚上路走了没多少时间,便遭遇到了第一波的追杀。一时间他们处在了十分危险的境地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 乘人之危 且说这边董青在田瑶的强烈要求下,便护送着王良和青龙白虎二兄弟往边疆走去。这一路上,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董青自然穿了官衣,王良还有青龙白虎这三人自然是装作被押解的囚徒了。 “董青兄弟,有劳你了,还得劳烦你跟我们遭这么一趟罪,实在是抱歉!”王良一边说,一边对着董青作揖。 “那里的话,田瑶姑娘吩咐了,王爷爷安排了,那就是我份内的事了,不辛苦!”董青接着话头回答道。 可是到底是百密一疏,他们走了没多久,便被人在半路上进行了追杀。 对方见这四人中只有董青一个身上没伤,自然是把这四个人不放在眼里的。一下子便将董青、王良等四人围住了。董青、王良四个人被围住的的这个地方,恰好是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由于对方的人手比较多董青便也顾不得其他的许多了,冲进那堆人里边便是一阵的互看乱贴,先将一部分人砍倒在地上了。 只见那群刺客中有人说“这小子是个硬点子,先围起来,减少伤亡!” 这样一来,对面的这些人一时半会儿的也不敢冲到董青的的面前来了,就这样,两边便在这边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好在董青他们出发时,明着上是董青一人在保护这三个人的安全,可暗地里却是还有两三个暗卫在暗处保护着王良和青龙白虎兄弟二人了。可是现下里董青他们被围住了,这些暗卫们见状,连忙去找田瑶求救去了。 田瑶这边因为墨靖离答应了董青护送这三人离开,所以很是欢心的陪着墨靖离在园子中四处转悠着,好不快活。两个人在园中看着花鸟鱼虫,听着风吹鸟鸣,十分的惬意,让人好生的羡慕。 就在这二人还沉浸在欢乐的温柔乡里的时候,派出去保护王良他们的暗卫回来禀告田瑶,说王良他们在半路上受到了不明身份的人的劫杀,董青那边已经陷入了苦战。 田瑶一听事情竟然发展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连忙又开始求墨靖离帮助自己。 只见这田瑶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一听到王良他们受到袭击的消息,一下子便成了一个泪人了,一边哭,一边对墨靖离说“王爷啊!就请您再对他们几个施以援手吧!他们现在的情况十分的危机,顷刻间便会有生命的危险,还请王爷立即派人去支援他们吧!” 可是这次墨靖离却是有些犹豫了,不论田瑶怎么相求于墨靖离,墨靖离就是不肯派人出去立即支援一下董青他们。田瑶见墨靖离这般心硬,厉声指责墨靖离薄情寡义,张口就说“我原本以为王爷是个重情义之人,可是没想到王爷您竟然是个假仁义,不仅不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更是连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效忠多年的手下都不去救···” 墨靖离听着田瑶说这些话,虽然有一些心寒,但他确实是有自己的苦衷的。 先前王良他们三人刚来到墨靖离的府上,皇帝便立即派人来查府了。好在那三人躲得严密,并未被带走,否则墨靖离会在这件事情上栽个大跟斗的。 况且现在墨靖离也不清楚袭击王良他们的究竟是那一拨人,要真是皇帝派去的,那真的就是让墨靖离如坐针毡了。 可是田瑶这边一看到墨靖离有些犹豫,便以为墨靖离是在准备找理由拒绝自己的请求,一下子便生气不理会墨靖离了。 这样一来墨靖离便连忙劝着田瑶,叫她先不要生气,让自己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可是田瑶就是死认定墨靖离不管这件事了。便准备去找墨雨非帮忙了。 田瑶见墨靖离很明显不太想帮自己,连忙心灰意冷的说到“既然王爷您不肯相帮,那小女子便只能去寻找其他人帮忙了。”田瑶说完这些话,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祁王符,无论墨靖离怎么阻拦都没有用。 田瑶很快来到了墨雨非的府中,向墨雨非表明了来意,墨雨非也表示自己是愿意帮田瑶这个忙的,可是他帮忙是有条件的,那就是他要田瑶问自己作为报酬。这种吻并不是那种随意的吻,而是包含着真情十一的那种。 “田瑶小姐,你好好想一下,你只要轻轻的吻我一下,你就能救下他们四个人的身家性命了,可是你这边几乎就不受什么损失对不对?”墨雨非一脸的诡笑,眼神里透射出来的猥琐的意味让田瑶很是难受。 可是这田瑶为了王良他们,还是答应了墨雨非的额要求。 墨雨非看到田瑶同意了自己的要求,顿时便控制不了自己内心的那股燥热了,开始对田瑶上下其手,指尖开始在田瑶的身体上游走着。 田瑶见墨雨非这般,一把便推开了墨雨非,声音很坚定说“隋王爷还请自重,毕竟为何祁王是有婚礼之实的!” 浩天听到了这里,一下子便老实了不少。随即便派出了几个自己得力助手去帮王良他们了。墨雨非这边的顾虑也是和墨靖离一样的,害怕那些袭击者是皇帝派来的。 就在墨雨非把人派出去以后,便支开了自己周围的人,在整个房子里便留下了墨雨非和田瑶两个人,这时墨雨非趁田瑶不注意,一把将田瑶揽在怀中,疯狂的吻了起来。 墨雨非这帮人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行动,可到底王良这边多了一些人手,使得袭击者更加不敢朝着这边过来了。董青这边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已经略微有些受伤了,可是他还是在奋力抵抗着,努力的完成自己的任务。 但是很显然,对方对董青施行的是车轮战,想用这样的方法拖垮董青,进而达到目的。自然,董青也感觉到了这些,只是他已经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就在董青觉得自己快要完蛋的时候,这群人的身后突然杀出来的一帮人,董青定睛一看,才知道是九老带着人赶来救他们几个了。 随着九老的到来,这场上的局面一下子发生了改变。九老三下五除二的便打退了那些素质不算太高的人。敌人这边也看到了他们自己的损兵折将,无奈之下也只好暂时退去了。 在九老的帮助下,董青总算是在这场刚刚结束的刺杀中全身而退了,除了他受了几处小伤以外,其他人也都在没有添上新伤。董青一边检查着伤口,一边感谢这九老刚才的细心照料。 刺客退走以后,这四和人和九老一起商量了许久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照现在刚出城就遇上这种狠心的劫杀,自然而然便可想前路会是怎样的了。 就在四人一筹莫展,感觉自己的力量不够用的时候,一旁坐着的九老突然发话了“几位不必再担心路上遇袭击的事情了,老身我便陪着几位、护送几位直达边疆。” 这三个人起初以为九老在开玩笑,便也没有他在意九老所说的话了。 既然九老已经加入到护送他们三人去边疆的队伍里了,这三人的安全一下子得到了保障,渐渐地这一路上多了一些欢声笑语。 可是董青却是高兴不起来的,他知道墨靖离为什么没有派人来救自己和这三个人。董青的内心里其实是不太希望一切和墨靖离有关的人都不要来的,这样墨靖离便能很快的撇清和这件事的关系了。 而九老这边刚一出手,便有人将这件事立即汇报给皇帝,皇帝一听墨靖离的手下竟然参与到了帮助王良的逃跑中,顿时很是生气,便连忙派人去墨靖离的府中将墨靖离叫到了宫里,准备好好的质问一番。 墨靖离这边还在为田瑶离开自己这里去找墨雨非而在生闷气,心情自然是十分不爽的。恰逢皇帝派来公公来传墨靖离入宫,墨靖离一下子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不觉心里有些犯嘀咕了我今天可没派人啊!惊天是他浩天派人过去的,和我有什关系啊! 皇帝派来请墨靖离的侍卫一遍又一遍的催着墨靖离尽快出发,可是墨靖离却以自己有些不太舒服为由。 “公公啊,实在对不住,本王昨夜吃坏了肚子,稍待啊!”墨靖离说到,尽力的在拖延时间,在思考着对策,可是很明显,他目前无计可施,他很明显不太清楚皇帝为什么会知道的那么快,而且还追查的这么快。 终于,墨靖离还是跟着皇帝的侍卫进了宫。 墨靖离进攻前,为了抹掉上次药铺里他去过的事情,连忙派暗卫去处理了,想争取把自己在这件事情里的影响降到最低。 皇帝这边一看到墨靖离过来了,气的在原地直打哆嗦“你个逆子,朕待你这些年来可算是不错吧!对你的恩典是不是和朕的其他皇子一样?甚至有的时候朕对你比他们都要好!可是你现在做的事情让朕寒心啊!”皇帝说着便捂着自己的心口,回到龙椅上去了。 墨靖离一听到皇帝说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皇帝的事,还以为是药铺的那件事情,边准备好生为自己辩解一番,只是还没等他开口,皇帝便又斥责墨靖离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引蛇出洞 这皇帝似乎真有些气急败坏的说“玉非,你老实交代,你今天是不是派人救下了王良和青龙白虎那三个人?你不要说自己没有做过这件事情,朕派出去的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你最好不要狡辩,不然朕治你个欺君之罪!” 墨靖离一听皇帝这么说,就是不能反驳也得反驳一下了,不然就等于是默认了这件事情了,那样对自己更加的不利。 “容臣回禀啊,皇上!微臣确实是没有派出去什么人去就那三个人,这几日微臣有些心里交瘁,一直在府中静养,并没有安排什么人去办什么事情啊!皇上既然要将这么大的事情扣在微臣的头上,微臣就是不想接也只能接着了!”墨靖离很是无奈的说着,他觉得自己只要死咬住这件事和自己没什么关系,那么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这个时候皇帝却问“那朕来问你,你那个侍卫董青在哪里!还有那个奇奇怪怪的那个老头,叫那个什么九老还是什么的那个人,他们二人干什么去了,你把他们二人叫来,怎们当场对对质!” 墨靖离一听叫董青,心想这叫来那就是要坏事啊,便连忙说“董青前几日便已经押解几个囚犯去外地了,这几个囚犯是先前涉及大案的几个人,微臣得保全他们,为早日弄清楚那几件案子啊!” 皇帝还是不相信墨靖离所说的,厉声说到“你不要给朕狡辩!” 而墨靖离这边就是不承认董青是在保护着王良他们。就这样,墨靖离和皇帝便在宫中吵了起来。好在宫里的人对这种情况见的多了,也便不太在意了。 终于,墨靖离和皇帝开始有点互相伤害了,墨靖离这时虽然在和皇帝争吵,但还是小心翼翼的把握着节奏,深怕彻底激怒皇帝。 皇帝这边却是已经到了看见墨靖离就来气的地步了,三下五除二便结束了争吵。 只见皇帝气的坐在了龙椅上“滚,给朕滚的远远的!朕现在不想看见你!”言罢将墨靖离赶走了,不过这样也便随了墨靖离的心思。 墨靖离刚从宫中回到府中不一会儿,便听说董青回来了,连忙召见了董青。 董青一回来便给墨靖离详细汇报了从出发到他们受到袭击,又如何被九老救下的事情。墨靖离的心里虽然已经知晓这件事大致的来龙去脉了,只是他依旧比较纳闷,皇帝怎么会这么快知道这件事。而且路上出现的那一批刺客出现的太蹊跷了,因为那条路线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的。 这个时候田瑶已经回到墨靖离这边了,墨靖离立即去找田瑶商议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去了,想从中理出来一个头绪。 “田瑶,这事发生的蹊跷啊,董青他们刚走怎么就被发现了呢?”墨靖离疑惑着问着田瑶。 田瑶疑惑道“我也不太清楚为什么。不过目前唯一确定的事情,那就是自己这边出了内鬼了,不然路线一定不会泄露的那么快了。” 于是墨靖离便让董青稍微收拾一下自己的伤口,就去查这个内鬼了。可是董青在整个府中排查了许久,却依旧什么也没发现,只得如是汇报给了墨靖离。墨靖离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便立即将赵虎调回了田瑶身边。 赵虎一回到田瑶身边,便就听到了田瑶和墨靖离说了最经发生的几件事似乎都被别人提前知道了他们的行动计划,导致好几次行动都失败了。而且现在皇帝还紧盯着墨靖离不放,这让墨靖离有些难受了。感觉自己办什么事都有人在一旁看着自己,弄的墨靖离很是不爽。 “王爷,这几件事情清楚的暴露出来一个问题,那边是这府中一定有内鬼,不然皇帝一定是不会这么快知道这几件事情的!”赵虎随口边分析,边说着。 这时田瑶也说“最近发生的好多事情就感觉有人在背后盯着自己一样,这让人感觉有些如芒在背啊!得赶紧把这件事情解决掉了,不然容易酿成大祸!” 墨靖离也表示同意,三个人便开始商量一个办法去找出这个内鬼了。 赵虎很快便说出来一个引蛇出洞的计划,那边是先将王良等人暗自召回,故意在人前露几个脸,然后让他们躲藏好,再看看这期间究竟有谁会和外边联系。这样一来很快便可以知晓内鬼是谁了。 墨靖离和田瑶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这个计划可行,便同意了这个计划。 “行了,赵虎,那就按这个方案实施吧,尽快找到那个内鬼,他们办起事来也方便一些!”墨靖离特意嘱咐着赵虎,说完便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为了方便这个计划的实施,赵虎和墨靖离都没有参与部署这个计划,而是破天荒的让田瑶布置这个计划去了。 整个计划便在不经意间展开了,先是计划的第一部分王良他们回到府中,无意间露了个脸,好让人知道他们回到祁王府中了。 果不其然,很快便有人上钩了。一个丫鬟一看到王良,霎时间便有些惊呆了。但接着便开始在王府中跟着王良他们的后边,亦步亦趋的紧紧跟着王良三人。按照计划,赵虎自然是暗中监视的那一位。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赵虎跟着这个丫鬟一路在王府中行进着。为了吸引跟多的人发现王良,所以王良并没有立即躲藏起来,而是在墨靖离的府中转悠转着。赵虎仔细盯着自己跟着的这个丫鬟,就是觉得这个眼生。 况且这最近府中并没有进来过新的丫鬟,这自然让赵虎有理由怀疑这个丫鬟了。按照原定的计划,王良在府中走了一会儿便去躲藏了,这个易容的丫鬟自然也看到了王良的藏身之所,连忙准备将消息传出去。可是就在这时,赵虎喊了一声“终于让我逮住你了!” 随即赵虎便冲上去,准备抓住这个易了容的丫鬟,可是没想到自己还是差了一步,刚抓住那个丫鬟的一个袖口,便被那个丫鬟挣脱了。于是赵虎便连忙在府中开始追赶,一边追赶,一边命令人先将府中的各个出口先彻底封掉,防止有人外逃。 赵虎和这个丫鬟在王府中四下里追赶着,很明显这个丫鬟的功夫不赖,跑了这么半天,赵虎也没见这个丫鬟有什么大喘气什么的,这个丫鬟依旧在死命的跑着。 赵虎连忙喊道“你给我站住,你要是再跑本将军去上,一定将你打死,绝不姑息!你现在要是站住,将军还可以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你老实交代幕后之人,本将军便放你一条生路!” 赵虎瞅准一个机会,便从这个丫鬟的侧面,一个猛扑,便将这个丫鬟按在了地上。赵虎连忙招呼人拿绳索过来,先将这个丫鬟押到墨靖离面前去。 “你们几个那绳子的快点过来,快将她绑上桑,不然又跑了!”赵虎很焦急的命令着。 可是谁知这个丫鬟一个挺身便挣开了赵虎的压制,一方面是赵虎自己疏忽了,以为抓住了这个女的就可以了;而来是赵虎没想到这个女的武功这么高,疏于防范了。 好在赵虎反应快,一个擒拿手便又抓住了而这个丫鬟,两个人便在这府中打了起来。墨靖离的府兵虽然强悍,但也不敢贸然上去帮赵虎。 这个丫鬟起初并不占优势,因为刚才赵虎那一扑将她狠狠的摔倒了地上,她还有些被撞晕了的感觉,所以并没有发挥出实力。 但随着二人的打斗回合逐渐增加,赵虎明显感觉到这个女子武功不凡,渐渐地和赵虎竟然打成了平手。两个人便在这府中继续打斗着,此消彼长,两个人打得很是胶着,丝毫都没有要放过对方的意思。 不过赵虎这边还是产生了一个很大的疏忽,那个丫鬟便趁着赵虎的这个疏忽,将赵虎一下子打翻在了地上,那个易容女子一下子脱身朝府中的其他方向逃去了,赵虎连忙起身追了过去,只是已经迟了,那个女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赵虎顿时觉得十分气愤,跟在赵虎后边追击那个丫鬟的众人别吓到了,连忙四散开来,去寻找那个丫鬟了。 赵虎当即回禀了墨靖离“王爷,请恕卑职无能,没能抓住那个女子,还请王爷立即派人搜查府中吧!卑职觉得一定会搜到那个女子的!” 墨靖离便命人立马在府中开始查找,可是什么也没有查到,毕竟一个王府这么大,随便藏一个丫鬟而不被别人发现还是很有可能的。 整个王府里就这样闹闹腾腾的折腾了一个下午,依旧是什么也没有发现,赵虎自己也在亲自甄别的那个易容丫鬟。只是这一下午,他检查完了王府所有的丫鬟,依旧却没有发现。 这便让赵虎很是奇怪了,不禁怀疑这王府中还有其他的人在接应这个丫鬟了。可是现在依旧找不到那个丫鬟,赵虎只能回到房中,和其他人继续商议另外的办法。 赵虎这边刚回到房间里,屁股还没坐热。就感觉有东西朝自己飞了过来,脱口而出“小心,有暗器!”果不其然,一个飞镖从窗外射了进来,上边似乎绑着一封信。 “不是暗器,是信!”董青补充着说到。 赵虎连忙追了出去,却并没有发现送信人的踪迹。 董卿这边倒是一把接住了那个飞镖,拿下飞镖上的信,打开一看,上边只写着两个字“易容”。赵虎这下子便恍然大悟了,心想难怪本将军找不到人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 西域动荡 赵虎连忙追了出去,却依然发现送信人没了踪迹,只好悻悻的回到了房中。董青打开了那封信,上边只写着‘易容’二字,再无其他的信息了。 众人不由得产生了一阵惊奇,尤其是墨靖离和田瑶,他们立即便感到这府中还存在有其他的第三股势力,这片让他们更加的难受了。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那个女子和这个送信的人之间有什么联系,一时间得不到任何结果,墨靖离只得命董青继续调查这件事情,自己和赵虎去想另外的办法了。 话分两头,皇帝这边赶走了墨靖离之后,已经很气恼的在宫中四处游荡,想找个地方舒缓一下心情,当他走到御花园的时候,一个侍卫回禀他来说“皇上,那个……”这个是欲言又止,皇帝见这个侍卫说话十分磨叽,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连忙让这个侍卫告诉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这个侍卫才战战兢兢地告诉皇帝,那个方丈也参与到了这件事情里面来。 “什么?你给朕再说一遍!方丈也参与到这件事情里边了!是不是?”皇帝厉声质问着这个侍卫,这个侍卫吓得伏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皇帝气呼呼的便回正殿去了,留下的是一个人在花园里跪着。 皇帝一回到正殿,连忙命人去叫墨雨非过来。 “赶紧去给我把墨雨非那个逆子叫来,朕要亲自问问他为什么方丈也会参与到这件事情里面来!赶紧给朕去叫他!”皇帝一边说着,一边拍着自己胸前的龙案,气得不由得咳嗽了两声,一旁的太监连忙为皇帝递上了茶水,皇帝一把将茶水掀翻在地上,一旁的太监立马吓得跪在了地上。 墨雨非看看到太监来传召自己,立马向太监打听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太监支支吾吾的什么也不说。墨雨非立马明白了是什么意思,连忙让人给这个太监送了一锭银子。这个太监千恩万谢的收下了,但他还是表示自己并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要找墨雨非,无奈之下,墨雨非只能连忙先进宫去了。 墨雨非进到皇宫里,想到了皇帝,皇帝上来便是一脚,将墨雨非踢翻在了地上。 “你们这几个逆子,有没有一个让朕省心的!你明明白白的告诉朕,方丈为什么会参与到这件事情里面来!你今天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朕一定严办了你!”皇帝很气愤的说着,一旁的太监很自然的又给皇帝递上了另一杯茶,皇帝这次接了过去,刚准备喝一口,却发现茶水很烫,气的一下子将茶碗摔在了墨雨非的面前。 墨雨非连忙向皇帝解释“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儿臣最近在府中好生读书呢!父皇,你一定要相信儿臣啊!” 皇帝依旧很气愤的大声质问着墨雨非,这墨雨非立即装出了一副自己很无辜的样子。恰巧这个时候琦美人来看皇帝,看见墨雨非跪在地上,偷偷的问一旁的太监发生了什么事。赶紧告诉了她,琦美人连忙劝慰皇帝“皇上,想来隋王也是不知情的,隋王向来恭敬仁和,有什么事他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先禀告皇上的,看这个样子隋王他确实是不知道啊!地上那么凉,你就先让隋王起来吧!” 要不说这英雄难过美人关呢,皇帝被琦美人这么一劝,再加上墨雨非在一旁继续装着无辜,皇帝霎时间气便消了,让墨雨非地上起来了。 墨雨非刚从地上起来,便听到有侍卫来报。墨雨非本来是想自己先退下的,可是皇帝却示意他暂时不要走,墨雨非于是便留了下来,恭恭敬敬的站在了大殿的一旁。 这个侍卫慌慌张张的说“皇上,八百里加急!西域那边已经在五天前造反了!” “什么?西域那边竟然造反了?”皇帝立马从自己的龙椅上站了起来,走到了侍卫面前,质问着侍卫。侍卫头如捣蒜的说着是。 皇帝这才想起前几日方丈对他预言的事情,那个时候,方丈便预言说西医将会有动乱。皇帝那个时候自然是不相信的,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江山是铁统一片的,是不会发生动乱的。 可是现在西域果然发生了动乱,这就说明方丈还是很有实力的。 皇帝连忙请人去传召墨靖离进宫来,想要和他一同商议如何平定西域之乱的问题。传令的太监,匆匆忙忙的便朝着墨靖离的府邸去了。 墨靖离这边本来是在府中安静的吃着下午茶,在园子里边赏玩着。突然听到皇帝传召自己,连忙换了衣服进宫去了。 进宫面圣以后,墨靖离便知道了西域已经发生动乱的事实,本来是想着自己请命去西域平乱的,可是皇帝却直接向他下达了让他带兵出征的命令,这让墨靖离略微有些诧异了,但还是立即领命,出宫准备去了。站在一旁的墨雨非对此很是不满意,但又不好说什么。 墨靖离回到府中,告诉田瑶自己将要去西域平乱,会有一些日子不能陪她。云遥一听墨靖离要去西域,连忙请求墨靖离带上自己。 “王爷,你这次出征就带上我吧,我还没有去过西域呢,你说那边的风景不错,我想去看一看!”田瑶娇滴滴的给墨靖离说着。 看着眼前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在恳求自己,虽然墨靖离有些好奇田瑶为什么要去西域,但还是不敢立即答应她,只是对田瑶说“行军打仗岂能是儿戏?你先容本王再思考一下!”田瑶听了只得暂时作罢。 且说这边王良等人又回到了墨靖离府中,又重新制定了去西域的路线。这次他们三人打算分开行走,这样既能减小目标,也能减少损失,三个人一致同意了这个方案,随即便约定了在西域汇合的时日,就各自出发了。 墨靖离这边先去忙自己的军务了,他临走的时候对田瑶说“等到本王从营中回来再答复你吧!”说完便走了。 墨靖离离开以后,田瑶便在府中畅想着她在戏里游玩时的场景,她的眼中虽然有着纷飞的战火,但也有着不可比拟的美景和异域的风土人情,就让她感到是很开心。 没过多久,墨靖离从军营之中回来了,吃晚饭的时候,墨靖离悄悄的告诉田瑶,说自己答应带田瑶去西域了,田瑶高兴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狠狠的搂住了墨靖离。 接下来时间里,墨靖离便忙着处理各种事务,比如调集粮草、整修武库什么的,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临近出发的时候,皇帝前来军营中,为即将出行的将士壮行,对即将出征的将士们大加赞赏,说辞自然是那些说辞,但是却极具鼓舞人心的作用。那些个将士们被皇帝的言语感染着斗气十足,都摩拳擦掌,准备上战场立新功。 就在皇帝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了在军营外等候着的田瑶,连忙问墨靖离为什么田瑶会出现在这里,墨靖离连忙向皇帝解释说“皇上,此去西域路徒遥远,微臣不放心将田瑶一个人留在府中,便准备带着她一起去西域,而且田瑶也懂一些医术药理,这样对微臣也有一些帮助。” 皇帝听了以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他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目光。这一丝狡黠的目光其他人并没有发现,皇帝本人暗自在心中笑着。 皇帝走了没多久,墨靖离便命人开始出发了。就这样,墨靖离带着军队好好当当的,朝着西域进发了。 皇帝一回到宫中,心里顿生一计想让西域王想办法杀掉田瑶,毕竟西域现在有动乱,死个把人也是很正常的。 于是皇帝便给西域王休书一封,又派自己的亲信侍从,连夜将书送往西域王那里去了。不料这一切都被来找皇帝的琦美人发现了,琦美人见到皇帝这般心狠,连忙吩咐自己身边的亲信宫女去给田瑶报信了。 要说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呢,皇帝这边刚给西域王修书一封要他杀掉田瑶,墨雨非这边就知道了皇帝的心思,他连忙让人将九老找来了。 “九老啊,皇帝对田瑶已经起了杀心,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可以趁机除掉田瑶,借以打击到墨靖离了!本王想让你现在去西域,好生协助西域王完成这项任务,可以吗?”墨雨非一边说着,一边递给了九老一些东西,这些东西里有一切毒药、机关什么的,都是可以杀人的物件。 九老自然是接受墨雨非的命令的,因为对他来说,除掉田瑶有百利而无一害,毕竟田瑶和自己的儿子萧珩纠缠在一起,这让九老很是烦心。九老从墨雨非的手中接过了那些东西,便下去准备了。 墨靖离这边已经出发了,他自己骑着高头大马站在队伍的侧边,给一旁的将领嘱咐着要注意的事项,随后便骑着马赶到了队伍的中间,因为队伍的中间是田瑶坐着的马车。 第二百七十四章 无尽的嘲弄 整个队伍以较快的速度行进着,毕竟是西域王那边请书平乱,所以为了国家的统一,也为了彰显天朝的威严,墨靖离自然是要很快的赶到西域,平定动乱。 墨靖离骑了半天马以后,觉得把田瑶一个人留在这里,确实是有些孤单了,于是墨靖离便从马上下来,一跃便进到了马车里。马车里正在打盹的田瑶被吓了一跳。 “哎呀王爷,你可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什么登徒子跑到马车上来了呢!”墨靖离不由得笑了起来,笑声很爽朗。这时,墨靖离抱住了田瑶,给人家说的自己为什么先前不去帮助王良那三个人的原因。 墨靖离给田瑶解释了半天这整个事件里的个中利害,又将皇帝那日将他叫到宫中,斥责一番的事情说给了田瑶听,以此想博得田瑶的原谅。田瑶听了这些话以后,却什么也没有说。 此刻田瑶的心情很是复杂,她突然觉得自己去找墨雨非就是一个错误。可是现在看着眼前这个像自己讨求原谅的墨靖离,田瑶一瞬间便觉得自己做的确实是不对的。可是她现在又没有办法、准确的说是没有理由去原谅墨靖离,毕竟墨靖离并没有做错什么。 墨靖离看到田瑶并不说话,以为田瑶还在生气,便开始劝田瑶不要生气了。 墨靖离继续说道“田瑶,你不要这样,这个样子对自己不太好,而且你看我已经说了自己为什么不帮他们的理由了,我要是那个时候帮他们几个人,我妈他们现在很有可能便已经在京城的牢房里面呆着呢。现下他们的处境已经很安全了,你也就不必担心了!” 这个时候,墨靖离看到田瑶的脸色稍稍有些舒缓,便以为田瑶原谅自己了。 马车就这样晃晃悠悠的走着,同时晃晃悠悠的还有墨靖离的心,他深情的注视着眼前的这个大美人儿,不觉得被田瑶给迷住了。墨靖离盯着田瑶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墨靖离明显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想来也是,孤男寡女的处在马车这个幽闭的小环境里,再加上马车的晃荡,人心自然是有一些荡漾的。 这个时候两个人的呼吸已然加重了不少,两个人就快要吻在一起了。不过陪在云遥身旁的丫鬟们也很是识趣,墨靖离一上来的时候,她们便下车去跟在马车的后边儿去了。 墨靖离轻轻地将田瑶拥在怀中,这是他在田瑶的耳后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不由得松开了抱着田瑶的手,看着身子往田瑶的耳后看去。墨靖离看到了让他很是气愤的东西——一个吻痕。 “你耳后的吻痕是谁的?”墨靖离突然脸色没有变,但是说话的声音居然变得很是冷漠了。 “是……是墨雨非的……”田瑶吞吞吐吐的说着,然后田瑶并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了墨靖离听,墨靖离一气之下打了田瑶,并准备继续对田瑶做点什么。可是田瑶并没有反抗。 墨靖离一下子觉得很痛心,转身便下了马车,又回到自己的马上去了。 墨靖离被田瑶气的下了马车,骑着自己的马,跟在马车的旁边,亦步亦趋的行进着。 “王爷!你上来,我知错了,您不要这样!”田瑶略带哭腔的说着,可是墨靖离不肯,这样一来,两个人一句话都不再说了,这种冷静的沉默让整个空气瞬间都凝重了起来。当然,同行的大多都是将士,他们一般是体会不到这种感觉的。 墨靖离一下来,田瑶的丫鬟就上车了。他们一看到田瑶样子,不禁问到“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王爷怎么下去了!” 田瑶在马车中独自落寞的坐着,什么话也不说。这个时候她也觉得是自己做错了,自己不该任着性子去找墨雨非帮忙的。可是那个时候墨靖离并不想要帮自己,她突然觉得自己发生这样的事情,墨靖离也是有一定的责任的。可是转念一想,到底是自己做错了事情,不关别人的事。 想到这里,田瑶给小莲说“你把王爷再请一次,让他到车上来!”小翠应承着去了,只是墨靖离表示自己还有其他的事要做,不想上车 墨靖离这边只是在心里暗自痛骂着墨雨非,他觉得自己当时就应该和田瑶说明自己的良苦用心的。可是现在机会已经错失掉了,事情也已经发生了,说再多想太多,也于事无补了。 这个时候,坐在马车里的田瑶悄悄的掀开了马车上窗口的帘子,通过帘子后边的窗子,看着窗外骑着马的墨靖离,墨靖离也发觉田瑶在看着自己,但是他故意不做理会,他的心里过不去那道坎。 两个人就这样在队伍里默默的行进着,什么话也都没有说。终于行军到了傍晚,墨靖离让自己的副将们带着军队就地扎营了,自己则带着人护送着田瑶的马车,进了旁边的一个小城,在小城里,为田瑶找了一家客栈,安排田瑶住了进去。 住进客栈的田瑶想到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洗澡,她现在特别想洗去自己身上的那个吻痕,因为田瑶觉得,只要那个吻痕还存在,那么她和墨靖离之间的隔阂便会永远都在。因而她想着赶紧洗去那个吻痕。 就在田瑶住进客栈,开始沐浴的时候,墨靖离推开门进去了。 “是谁!是谁进来了?”田瑶惊恐地在水中问着。 可是墨靖离并不说话,只是依旧向前走着。这个时候田瑶才发现进来的人是墨靖离,便也不再叫喊了。 只见这墨靖离已经除去了戎装,穿着一身便装来到了田瑶沐浴的地方,田瑶看见墨靖离进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便也不去理会墨靖离了,依旧自顾自的洗着。 “让本王来帮你”墨靖离突然开口打破了刚刚形成的沉默,田瑶觉得整个房间里的气息在一瞬间便变了味道。她觉得墨靖离一定是原谅了自己了,因而才进来帮自己了。 只见这墨靖离细心的蘸着水轻抚这田瑶的每一寸肌肤,他觉得这凝脂般的胴体很是诱人,可是当他看到墨雨非留在田瑶身上的那个吻痕时,顿时又觉得内心很是煎熬。这种煎熬让他既觉得恶心,又觉得无处安放。 于是墨靖离便开始搓墨雨非留下的那个吻痕,他觉得自己一定可以洗掉那个吻痕的。于是他便向魔怔了一般,肆意扭搓着那个吻痕,进而搓着田瑶的整个身体。墨靖离的手劲越来越大了,田瑶的身体已经被弄的通红了。 “王爷!我自己来吧!”田瑶还是忍不住的说了一句,可是墨靖离依旧不理会田瑶,继续洗着,洗了好半天才听了下来。 这个时候,墨靖离很自然的将田瑶从水中抱起,轻轻地放在了床上。田瑶以为经过了刚才墨靖离的这一番行动,墨靖离应该已经不生气了,于是便好奇的对墨靖离说“王爷是否已经原谅了我?” 墨靖离很是淡然的笑一笑,顺势便将躺在床上的田瑶翻了过来。田瑶被这么一个动作弄的很疼,可是她不敢说什么,这时的她已经明白墨靖离还在生自己的气,所以变得特别小心。 田瑶这个时候想起来自己耳后的吻痕,连忙用手捂住了。他觉得那是墨雨非对自己侮辱,是墨雨非对自己的践踏,是自己耻辱。 此时夜色已经来临,墨靖离脱下自己的衣服便也上了床。田瑶这时已经被墨靖离吓得不敢动弹了,依旧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田瑶很清楚的感觉到墨靖离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这种感觉既熟悉而又陌生。 “这吻痕果然和这如玉的肌肤很配啊!看起来是很搭啊!怎么得到这么相搭的吻痕的?本王还从来都没见过呢!”墨靖离阴阳怪气的说着,田瑶自然是连忙用自己的手护住那个吻痕。 可是墨靖离却一把扯开田瑶的手,再一次将吻痕暴露了出来,继续嘲弄着田瑶。田瑶很是难过,可是现在田瑶觉得自己做什么也都是于是无补的,便也就只是暗自抽泣着。 就在田瑶以为一切都要平静下来的时候,她突然发觉墨靖离开始吻自己了。 渐渐地,两个人厮缠在了一起,互相的动作也开始变得肆意妄为了起来。只是这时墨靖离的主要目标依旧没有变,他依旧狠狠的吻着田瑶的耳后,想用自己吻盖住吻痕。 就这样,两个人便纠缠在了一起。房中的动静渐渐大了起来,墨靖离的侍卫们便很有自知之明的去了楼下。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疯狂、缠绵。田瑶顿时觉得墨靖离这下应该原谅自己了,可就在这个时候,墨靖离却穿起衣服,换房睡去了,田瑶见状便伤心的哭了起来。 墨靖离回到自己房中生闷气,董青不一会儿边行来汇报近日的事务,知道墨靖离生气的缘由之后,好生劝慰了一番,让墨靖离不要生气了。 “董青,你不必多说了,我都懂。现在我交代给你一件事,那就是立即对浩天的所有线人开始动手,务必除尽他的所有眼线!” 董青一接到这个命令,便连忙传达去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针尖对麦芒 董青见墨靖离下了要除掉墨雨非线人的命令,因此便立即行动了起来。 “王爷,真的要全面动手了吗?”董青问墨靖离说,墨靖离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睡觉董青赶紧去行动吧,不要理会这些他不该操心的事情了。 墨靖离在房间里一个人呆着,思考着自己下一步的计划。不觉得自言自语道“墨雨非,是你欺人太甚,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墨靖离言罢便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桌子,桌子上的茶杯应声倒地。 这夜已经很深了,只是这田瑶依旧睡不着,刚才墨靖离的行为让她觉得更加的伤心了,不觉得便哭了起来。田瑶的丫鬟敲了敲门,顺势推开门进来查看出什么事了。 “小姐,出什么事情了?这么晚了不要哭了,有什么伤心的事情说出来,奴婢帮您参谋一下!”进门来的那个丫鬟轻轻地问到。 进到田瑶房中的丫鬟不是别人正是小莲。她进来就问田瑶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伤心,田瑶本来想说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到底还是没有说,毕竟这样的事情是难以启齿的。小莲见田瑶什么也不说,便也只能是干巴巴的安慰了两句,准备要出去了。 小莲临走的时候说“小姐,这时尚的事情本来就是变幻无常的,还望小姐能够想开一些,顺其自然就好。对了,小翠的伤已经不碍事了,她让我转告您不要担心了。萧珩大夫医术还真是高明,他的药敷上去不长时间,小翠的伤口已变得不再那么疼了”小莲说完便带上门出去了,又留下田瑶一个人在房间里了。 这一夜,田瑶注定难眠,当然,这一夜注定难眠的还有墨靖离的暗卫和墨雨非的线人了。 其实墨靖离这边对墨雨非的线人的了解只知道一半,那就是多知道的是明线上的线人。当然这些线人在各自的职责上是保密的,只是已经被墨靖离的暗卫们查清楚他们的所有信息很任务了。 墨靖离下达命令以后,首当其冲的便是墨雨非手下的那些侍卫们。 可不能小看这些侍卫,墨雨非府中的这些侍卫。尤其是在墨雨非书房周围巡逻的那些侍卫,都是个顶个的的高手,他们手上也掌握着大量的墨雨非的暗线。因此墨靖离要想挖出那些暗线,便只能冒险抓一个侍卫一试了。 抓侍卫的行动是由董青亲自带人去的。因为当天夜里,董青知道墨雨非并不在自己的书房,而是被皇上叫到皇宫里去了,此十分适合动手。 于是董青带着个好手,来到了墨雨非的书房门外,伺机埋伏在暗处,等候他的那帮巡逻的侍卫过来。果然没一会儿,那帮侍卫们便过来了。说是迟那时快,董青上去就将一个侍卫割了喉,其他的侍卫准备反抗,却被早已准备好了的人一下子也杀了。只有一个侍卫逃掉了,那个侍卫准备去找同僚,不了却被董青敲晕带走了。 等到那个侍卫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处房间里,董青他们都蒙着面看着那个被他们抓住的侍卫。 那个侍卫显然有些惊魂未定,眼睛瞪得大大的。董青厉声问道“赶紧把你手里知道的所有墨雨非暗线都和盘托出,这样心情还能保你活命!”董青问的很直接,因为他不想浪费时间。 可是这个侍卫似乎不太识时务,很是死硬。董青你的同伴里边有一个家伙看不过,把这个侍卫打了几拳。 “我劝你还是赶紧说,免得继续受着皮肉之苦。落在我们手里,你要是不说出我们想要的东西,你不要想着再出去了!”董青话语中透露着坚毅和果敢。 那是这个侍卫依旧冥顽不灵,无奈之下,董青只好对他大刑伺候了。 一番大刑之后,那个侍卫连连求饶“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求你们不要再用邢了,我受不了了!”接着那个侍卫便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暗线和盘托出。 有了这一个突破口,董青和他的手下们便接二连三展开了砍除暗线的计划。并且还派出了刺客,各宫里刺杀墨雨非先前埋伏在那里暗线。 董青他们接二连三的行动以后,墨雨非终于明白墨靖离开始动手了,十分生气,当天夜里便追着墨靖离去了。 恰好墨靖离借着其他人休整的机会,独自往墨雨非这边来,主要是想和墨雨非理论一番。 于是他们二人便在街道上不期而遇,此时夜已经很深了,街道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两个人在街道上一见面,先是各自吃了一惊,转而便是分外眼红。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正所谓针尖对麦芒,两个人打得难舍难分。 不过到底环伺墨靖离强悍一些,不出三两个回合,墨靖离墨雨非打伤了,两个人顿时便又在街道上对峙了起来。 “你今天最好打死我,不然我让你永世不得翻身!”墨雨非自然是很不甘心得说。 占据上风的墨靖离笑着说“你倒是想得美!我自然不会打死你,我就是要你看着我如何将你一步步地才到脚下!” 这两个人还真是冤家路窄,起初墨靖离只是想找个人出一出气,那是现在确恰好碰到了罪魁祸首,自然是不肯放过的;而墨雨非主要是因为气不过墨靖离对自己突然出手,导致自己这些年来所布的暗线损失殆尽,这让他很是气愤,因此他便来找墨靖离理论。 两个人对峙了一会儿以后,墨靖离一下子冲上去,将墨雨非按到了地上,一顿乱捶,以此泄愤。墨靖离并且警告墨雨非从此以后离田瑶远一点,不要再去找田瑶了。 墨雨非听到墨靖离这么说,不由得笑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么请问祁王,你要和皇帝你选择哪一个人?”墨雨非很淡然的问墨靖离说。 墨靖离听到这里,不假思索的说“我……我选……” 就在这个时候墨靖离突然语塞了,不知道自己该怎样选择了。 墨靖离停顿了一会又质问墨雨非,问他忍心杀了皇上吗?墨雨非不回答他的问题。 “如果不想让皇上死,那就选择放弃田瑶把她让给我,这样就能保住皇帝的命,否则别怪我了。” 墨雨非暗暗自喜,之前都是被墨靖离压制,这次终于出了口气,看他怎么选择。 “墨雨非,你别太过分,皇上是你想杀就能杀的吗?别太过自以为是了!这么多人在,你想杀皇上就能杀吗?岂不是太小看朝廷了!” “你可以试试,我只是让你做出选择,在皇上和田瑶之前做出选择,你是要皇上的命还是要美人,你自己决定,其他你无需知道,我自有对策。” “你……卑鄙小人,你到底想要怎样!田瑶我是不会让给你这个卑鄙小人的!”墨靖离生气的说。 “呵呵,你说不让就不让吗?我只要田瑶,我喜欢她。”墨雨非坏笑着说。 墨靖离走到墨雨非身旁凑近说,“那你就别白日做梦了,田瑶喜欢的人是我,你休想得逞。”说完墨靖离生气的离开了。 而一旁的墨雨非沾沾自喜长输口气,这次终于治了治墨靖离,并且他一定要得到田瑶。 墨靖离非常生气的回到了西域,墨雨非竟然还让我做出选择,田瑶的事我还没找他算完账反倒是跟我提要求,呵呵,墨雨非这一辈子你也休想得到田瑶,做梦也休想得到田瑶,他是我的。墨靖离邪魅一笑,很是迷人。 田瑶回家看不到墨靖离很是着急,四处询问都说出去了但是不知道去干什么了。田瑶想到前几日墨靖离发现自己被墨雨非强吻了。 现在自己在想难不成他是去找墨雨非算账了,墨雨非势力也不容小觑,万一出点什么事该怎么办,算了算了还是不要说些丧气的话了,玉非你平平安安的回来吧。此刻田瑶十分担心墨靖离。 田瑶担心的在屋里四处踱脚,生怕他出什么事了。这时墨靖离回来了,田瑶赶紧上前询问。 “你去哪了?我很着急的,是不是去找墨雨非了?我知道你为上次那件事很生气,但是别盲目行事好不好。” “墨雨非也不是好惹的。我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下次不要这样了,去哪至少给我说说,别让我在家总是担心你。”田瑶抱着墨靖离说,虽然是责备的话语,但是也全都是出于爱。 可是墨靖离刚回来气还没消,推开田瑶就去睡觉,这下弄的田瑶很不解,她看着墨靖离心事重重的样子很难过,不知道怎么了,她就是看到他这样心里特别不开心,做在床边安慰照顾玉非。 “看你这样大概就是去找墨雨非了吧,我知道你想为我出气,你有这份心我就很满意了,事情得慢慢解决不是吗,看你这么不高兴的回来,肯定是受到打击了,本来想给你说让你别冲动,结果回来可看不到你人了。 第二百七十六章 狩猎场的惊吓 知道你不高兴但你不要不理我啊,我很担心你的。”田瑶温柔的说,眉眼里全是心疼。 墨靖离心里有气但他知道不能把气撒在田瑶身上,毕竟也不怪田瑶,田瑶也是受害者,田瑶对他好等了他这么久,自己却这样,但一想到墨雨非他就心里不爽。 “我是去找墨雨非了,因为我的女人我不允许别人碰她,既然他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我也不会饶了他,他敢动我的人就知道后果,他休想好过!”墨靖离一脸愤怒。 田瑶劝他别生气,“为了这事把自己气坏了可不值得,你越是生气墨雨非越是得意,他越是得意,气坏了自己的身体,我们就得不偿失了啊,我们应该以智取胜,压制墨雨非,让他不能如此嚣张,想一下我们之前不就一直压制着他吗。” “可是他让我做选择。” “什么选择?你墨靖离还会怕他?” “他让我在你和皇上之前做出选择,要么把你让给他,要么他就杀了皇上,我该怎么办?”墨靖离看似表面不为所动但内心其实很纠结,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他知道自己是不会把田瑶让给墨雨非,但是如果墨雨非把皇上杀了,那么后果也不堪设想。他怕田瑶为了他而委屈自己。 “田瑶,如果我选择你的话那么皇上就凶多吉少,但如果我选择了皇上,那么你……即便我选择了你墨雨非也不会善罢甘休,他做这一切就是为了得到你,不达目的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所以说你会跟他走吗?你会离开我吗?”墨靖离担心的说。他是真怕田瑶跟那个卑鄙小人走,他不希望田瑶离开自己,也不希望田瑶跟那种人在一起。 “傻瓜,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但我是不会跟墨雨非走的,他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让我跟他走,他让我跟他走我就走吗?太小看我们了!你放心我是不会离开你的,永远都不会。”田瑶抚摸着墨靖离坚定的说。 “太好了田瑶,听到你这样说,我也就稍微放下心了,你知道我这辈子只爱你,我是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你只能是我的。” 田瑶笑了笑,觉得很温暖,她感觉这样的墨靖离就像个孩子,抱着自己在诉说委屈,看到这样的墨靖离她就很是心疼,她想把全世界好听的话都说给他听,让他安心。 “墨靖离,我也爱你,我是你的,并且只能是你的,所以你不要喜欢上其他女人啊,要不然你就死定了!”田瑶调皮的说,毕竟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没什么形象。 墨靖离很开心,自从上次田瑶被墨雨非玩弄的那一天起,这一刻的墨靖离白真正开心了起来。田瑶对他来说很重要,他曾经都不看女人,从来都是国事重要。 直到田瑶的出现,他发现原来女人是这么的美丽可爱,会让他如此心动,他尝到了爱情的滋味。从此他心里住了一个人,永远也放不下了,他发誓自己要保护她一辈子,不让她受任何伤害。 “放心吧田瑶我只爱你,其他人根本入不了我的眼。”墨靖离看着田瑶温柔说道。 “那好,你也放心,我只爱你,是不会跟别人走的。”田瑶也温柔的对墨靖离说道,就这么两人互诉衷肠了一会。 早上醒来墨靖离说要带田瑶去玩顺便去见一个人,田瑶很是欢喜,不断的问墨靖离要带她去哪?去玩什么? 墨靖离知道田瑶爱玩,所以就不告诉她,让她着急着急。 “去了自然就知道了,如果提前告诉你不就太没意思了,我可不是这么无趣的人。”墨靖离无奈的挑挑眉。 “哼不告诉我就不告诉吧,我只管玩就行。”田瑶一脸傲娇。 “哈哈,这样多乖,我就喜欢你乖乖听话的样子。”墨靖离宠溺的抚摸田瑶的头发。 墨靖离带田瑶去见段峰,段峰一看是墨靖离来了赶紧出来迎接客人。 “这景大人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准备准备啊。” “不用准备,最近心情不好,带田瑶出来玩玩散散心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久闻姑娘其名,未曾见过人,这次见了姑娘,终于知道景大人为何对你如此痴情。”段峰对田瑶说道。 田瑶笑而不语。 ”废话不多说,赶紧给我们安排安排吧,哈哈,我们要好好玩玩。“墨靖离大笑。 “那我给大人安排一下,你们痛痛快快的在我这玩一玩,哈哈哈。” 说罢段峰命人安排了两人的住所就带二人去了狩猎场。 这个狩猎场很是大,是一个原始生林,有许许多多的动物出没无常,野生动物最爱在这里。这里建有封闭式的狩猎场、打靶场,是人们狩猎、休闲娱乐的好去处。 墨靖离很喜欢这里,来了好多次,之前是和其他人来的,而这次带来了田瑶。 田瑶看见有很多猛兽,突然颤抖了一下,墨靖离察觉到田瑶的害怕,搂住田瑶安慰她:“放心它们不会伤到你。” “没事我就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猛兽,难免有些害怕。”田瑶略微紧张的说。 “我向你保证,有我在你会很安全的。” “嗯,我相信,哈哈。” 段峰带两人进场,田瑶看见不远处有马,就问可不可以学骑马。 “你想学骑马?”墨靖离问。 “对啊,看你们男人骑马很帅气,我也想学一学。”田瑶小声说道。 “那是当然,不过记住骑马帅的只有我,哈哈,我来教你吧,我会一直陪同你的。” “行行行,你骑马最帅,那就麻烦景大人亲自来教小女子骑马了。”田瑶调皮的说。 墨靖离严肃的说:“所谓学习骑马的过程,就是一个骑马人从不懂得如何运用自身重心去配合马体重心,到熟知马体重心变化的规律并能够熟练加以配合的过程”。 “学习骑马还包括掌握交流语言,使用辅助等载体将指令资讯传递给马”。 “另一方面,马在感知骑手的身体重心和心理意念变化后,也有可能做出主动配合。一句话,马不是机械,当人马骑乘配合达到一定程度时,就有可能产生互动关系”。 “总之,只要用心不伤害马,它就会听你的话。”墨靖离得意的说。 “想不到你懂这么多,小女子学疏才浅那就请景公子多多指教啦。” “来,上马!” 这是田瑶第一次骑马,所以不免有些笨拙,马背太高田瑶好几次没上去,无奈,墨靖离只好把她扶上马去。 本想让她自己上去,奈何她太笨,我只好帮帮她了,不过还是挺开心的,能和田瑶好好出来玩一下还是不错的。因为墨雨非的事,我们心里都不舒服,这次出来好好散散心。墨靖离心里想着想着就笑了。 田瑶骑上了马,笨拙的骑着,墨靖离看着她这般可爱的样子,很是开心。 田瑶正开心的时候,突然一个石子扔向了马肚,马受到了惊吓,大叫一声朝前狂奔。田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看着马一个劲往前跑自己却控制不了,内心很是慌张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这时墨靖离看到马在不断狂奔,内心十分慌张,赶紧跑去救田瑶。 “玉非,怎么办?我控制不了它,我好害怕。”田瑶略带哭腔的对墨靖离说。 “好听我说田瑶,你先别害怕,稳定好情绪,尽量抓紧马绳,不要让自己脱离马身,你抓好,我想办法去救你。”墨靖离担心的对田瑶说。 这时墨靖离很是紧张,因为受惊的马很难控制,它乱跑人也很难逮住它。他很担心田瑶。墨靖离在心里祈祷,希望田瑶不要出什么事。 段峰看到这样的情景害怕田瑶在他这里出什么事,因为墨靖离是大人物,田瑶又是墨靖离最重要的人,如果田瑶出了什么事墨靖离也绕不了他,想到这里段峰赶紧跑去就田瑶。可是他救人心切却不知道如何救,一不小心却帮了倒忙。 马越跑越烈突然一用劲把田瑶甩了出去,田瑶从半坡摔下来就往下滚。 田瑶害怕的很,墨靖离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一边在说段峰帮什么倒忙,一边朝田瑶方向狂奔。 田瑶掉到了一个洞窟,田瑶只觉浑身酸痛,没仔细看周围。 还好没摔出什么大事,不过我的身体很疼啊,这马也不听使唤,如果我没掉到这里掉到其他地方岂不是惨了。田瑶一边抱怨一边庆幸自己不是伤的很严重,等她准备站起来时。 “啊啊啊!!!”田瑶大叫。 墨靖离问声赶来:“田瑶,你在哪?” “玉非,我在这里,我好害怕,这里有蛇。” “田瑶别怕,千万别动,我这就过来了。”墨靖离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蛇。 洞中有两只蛇,蛇摇晃着身体,吐着舌头,田瑶坐在地上不敢起身,吓得就快要哭出来了。 墨靖离也很着急但却想不出什么办法,他看见蛇不咬田瑶,暂时放宽了心静下来想办法。 “田瑶你别害怕,试着平静一下内心,我看蛇没有想咬你的意思,你平定一下我来想办法。”墨靖离试着安慰田瑶。 田瑶听了墨靖离的话逐渐平复下来,蛇看她也不动,就一直在那晃啊晃,然后围绕着田瑶盘旋,田瑶是害怕极了但也不敢有所行动。 第二百七十七章 再次惊吓 墨靖离越是着急越想不出办法,他稳定好田瑶的情绪突然想起田瑶曾经学习过驯兽决,自己还在旁边观看田瑶学习过程。 当时不明白田瑶学这是干嘛,田瑶说怕自己碰到猛兽不敢对付。墨靖离想到这里就不断想驯兽决的口诀。 驯兽决:召唤鸟兽,学成为万兽主,万兽臣服脚下。 突然墨靖离想起了驯兽决,对蛇施以口诀,蛇竟然有所反应了,墨靖离慢慢的安慰田瑶让她过来。 “田瑶过来,你慢慢的走过来,来我身边,放心吧没事的,我已经对它们施以驯兽决,你慢慢过来,它们不会伤害你的。” 田瑶害怕,但还是听了墨靖离的话想试着慢慢走过来,可是她一起身蛇就动了。田瑶慌了,便轻声哭了起来。 墨靖离轻声安慰她,劝她不要害怕。 “田瑶,别哭,你一哭我就心疼。放心吧真没事,你看已经被我制服了,它不敢咬你。”墨靖离略微紧张的说。 田瑶试着起身,她慢慢战胜内心的恐惧向墨靖离走去,这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田瑶起身往前一步,蛇就往后退一寸,再往前一步,蛇就再往后退一寸,田瑶看蛇怕自己,就趁机逃了出来,然后跑到墨靖离身边。 “玉非,我好害怕,为什么倒霉的事都发生在我身上。先是马受惊了,再是我掉进蛇窟了。唉,今天真是不该出来啊!”田瑶抱怨着说。 “好了好了,没事了,你安全了,你不是学会了驯兽决,怎么还怕它们啊?有没有伤着,让我看看哪伤着了。”墨靖离关心的问。 “驯兽决虽然学会了,但是真正碰到了猛兽,我却不敢用了,还好你记得要不然我就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了。我没伤着,就是浑身酸痛,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我可没那么娇贵,嘻嘻。”田瑶逐渐开心了起来,刚才也着实吓着她了,现在脱离了危险,她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这边段峰在庆幸田瑶没事时又在好奇驯兽决竟然这么神奇。如果我能学会驯兽决那该有多好,我这里的野兽这么多,如果学会了,它们不都该听我的话吗。想到这里段峰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段峰,你笑什么?”墨靖离看见段峰好像在想其他,这出神也太明显了,可是又不好意思问他。 “没……没什么,我只是为田瑶姑娘感到高兴,辛好没有姑娘没有什么大碍,不然你景大人怎能绕得了我这狩猎场。”当然了,听到段峰这么说他还是不相信的,毕竟刚才他的眼神已经把他出卖了。 “那是自然,如果田瑶有什么事我肯定绕不了你们。”墨靖离笑嘻嘻的说着,活脱脱的大傻子一个。 “哎呀玉非,别说了这不怪段峰,我这不也没什么事了,别说他了。只是这哪来的石子呢?我正学的好好的,怎么一个石子突然飞来,要不是这块石子,我也不会出什么事了。”田瑶说道。 “段峰你去调查调查,这石子从何而来,怎么会砸到了田瑶骑的马身上。”墨靖离吩咐段峰去把这事情查一下。 “好的,我这就去调查。”本来段峰想试一下那驯兽决,可墨靖离让他去调查,他也不敢不从,就暂时放弃了。 他们三人出了蛇窟,段峰去调查事情,田瑶去找刚才骑的马,而墨靖离当然是陪同田瑶找马。 “哎呦,这马去哪了,怎么找不到?不会是跑出去了吧,那可该怎么办?”田瑶噘嘴对墨靖离说,这一会这家伙的脑袋似乎不是那么灵光了。 “你这个傻瓜,狩猎场封闭这么严密,马怎么可能跑出去,如果马能跑出去,那还得了?那其他猛兽不都出去了,你这个笨蛋。”墨靖离轻拍了田瑶的头。 “哎呦,我知道我笨了,你不用每天提醒我,哼。”田瑶一脸不满意,两人日常斗嘴,感情升温嘛。 “好了好了,你最聪明,还找不找马了?马都没找到还有空在这跟我斗嘴。”墨靖离宠溺的说。 他们又开始四处找马,可是这狩猎场太大,想找一匹马着实不容易。 “田瑶要不我们不找了吧,你说这狩猎场这么大,我们得找到什么时候,我们回家吧,就一匹马,让段峰他们找吧,我们回家吧。”墨靖离一脸苦笑也很无奈。 “不嘛,我就是想找它,毕竟它是我骑的第一匹马,我骑着它舒服,我就是想找它。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还不如在这里找马娱乐娱乐,嘿嘿。”田瑶一脸天真可爱。 “行行行,听你的,我们找,只要你开心就行。” 田瑶走在前面,墨靖离走在后面,田瑶找马心急,走得快,而墨靖离很无奈慢慢的跟在后面。 这时突然草丛不远处中有声音传来,田瑶以为是马的声音,就赶去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因为草丛不远处有一只老虎,老虎听到了动静,虎视眈眈的望着田瑶,然后朝田瑶这边奔来。 田瑶内心很是崩溃,怎么一天碰到了这么多倒霉事,这次竟然碰到老虎了,我的心脏受不了了,下次再也不要来这里了,本来是来玩的,结果没玩着什么,还受了很多惊吓,田瑶发誓躲过这一劫就再也不来了。 老虎朝田瑶奔来,飞快的奔来,田瑶吓得不敢动,怕自己一跑,老虎会更猛烈的跑过来,她不敢动,但是内心又无比害怕,这次的老虎可比蛇凶猛多了,蛇至少没咬她,可是这次老虎是直奔她而来,可比蛇吓人多了。 田瑶害怕的喊墨靖离,大声哭喊起来。墨靖离这边走着走着就看不要田瑶了,他也在找田瑶。突然听到田瑶的哭喊声,墨靖离看到田瑶赶紧上前保护她,结果老虎跑过来绕过了田瑶往墨靖离身上扑去。 田瑶一惊,这老虎竟然没有扑向自己而是扑向了墨靖离,诧异归诧异,田瑶想都没想就上前阻挡,她想为墨靖离挡住老虎,毕竟老虎是她引来的。之前墨靖离救过她多次,她也没有报答过墨靖离。 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田瑶想如果墨靖离受伤了,自己一定不会绕过自己。 猛虎见状,猛然停了下来,而这边的墨靖离也早已将玉瑶牢牢地护在怀里,猛虎发出呜呜的叫声,摇着尾巴,眼睛盯着玉瑶的方向缓缓地往后退着。 当猛虎慢慢地退着退着时,瞥见看见了站在一旁的段峰,只听它咆哮一声,张着大口,猛地调转方向朝着段峰扑去,段峰见状一个翻身滚向一旁。 墨靖离在心里咒骂“这下好了,一只就算了,还来一群。” 而猛虎也立刻朝着那面,只见段峰猛地起身用手里的弓箭朝着老虎打去,咔喳一声,弓箭裂成两半,然后段峰被老虎扑倒在地,而他只来得及将手里的还剩一半的断的弓箭挡在胸前。 段峰用来挡着的胳膊被老虎压的越来低,眼看这老虎就要快咬到段峰,玉瑶看见这状况,紧紧地抓住墨靖离的胳膊,道“玉非,怎么办?这老虎会吃人吗?” 墨靖离知道田瑶被这一情景吓到了,连忙温声安慰道“瑶儿,别害怕,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玉瑶闻言,脸微微发红,悄悄抬头看向墨靖离,轻轻答道“嗯,可……段皇怎么办?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吧?” 墨靖离看着段峰和老虎僵持的场面,轻轻拍着她的肩膀道“瑶儿,用你的驯兽诀试试,驯兽诀的话应该是可以控制住这只猛虎,这样的话,段皇就能得救了” 田瑶闻言连忙静下心来,集中精神,默念起驯兽诀。 在田瑶默念驯兽诀的时候,只听见森林里的万兽和鸣,正与段峰争斗的猛虎也停了下来,仰天大吼,墨靖离见状,低头和田瑶说道“瑶儿,下令让那猛兽离开段皇。” 只听田瑶大声呵斥一声,那刚刚还凶猛无比的老虎就像小猫一样温顺地伏在地上,还发出呜呜的叫声,还挺委屈的样子。 段峰见刚刚还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的老虎,此时竟像一只猫咪一样温顺,吃惊不已,他知道能让这凶猛的野兽像家养的牲畜一样温顺,应当是那早已失传的驯兽诀,如果能得到这驯兽诀,这定当是无上荣耀啊! 段峰想着,向田瑶询问道“田瑶姑娘,敢问姑娘刚刚所颂的那可是驯兽诀?”田瑶看这他那急切的眼神,稍微犹豫了一下,便轻轻地点了点头。 段峰听到了田瑶的回答后,惊喜若狂,情不自已地上前一步,紧紧地抓着田瑶的胳膊,道“田瑶姑娘,说的可是真的吗?” 田瑶被段峰的举动下了一跳,甩了甩被段峰紧紧抓着的胳膊,只是甩不开,急的有些脸红,连忙道“段皇,请你自重。” 这时,墨靖离周围散发这阵阵冷气,眼睛紧紧地盯着段峰放在田瑶胳膊上的手,那目光似是要将段峰的手盯出一个洞来,而此时的段峰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放手,抱拳道“田瑶姑娘,刚才多有得罪,在下只是听到这是驯兽诀,过于激动,还望姑娘莫怪!” 第二百七十八章 集市遇险 玉瑶闻言道“段皇多虑了。”墨靖离看到田瑶的态度也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瞥了段峰一眼。 段峰见墨靖离对田瑶的态度,心下当下有些计量,连连道歉道“多谢田瑶姑娘体谅,不瞒姑娘,我们西域向来以驯兽为至高荣耀,今日得见这驯兽诀的威力,很是仰慕,故想向姑娘讨教讨教,不知?” 田瑶听后,歉意地看着段峰道“段皇,我知道西域以驯兽为荣,可是这驯兽诀…… ”段峰连道“田瑶姑娘,我自是知道这驯兽诀不能白白传给外人,我愿意以白银千两,锦缎百匹作为答谢,不知姑娘可愿意?如果不行的话,请姑娘提出你的条件,只要在下……” 田瑶连忙打断,道“段皇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不是说要这些东西的意思,只是这驯兽诀真的不能给你。” 段峰听后,看了墨靖离一眼,拂袖而去。墨靖离看见段峰拂袖而去,眼神暗了暗。 田瑶扭头看墨靖离,墨靖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看着段峰离去的方向,温声道“不要担心,没事的。” 而段峰刚负气的回到皇宫中时,听得门外一众侍卫道“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进来后,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梦儿这个臭丫头留了封信,说要出宫闯荡江湖去,又偷偷跑出去了。” 段峰听后气的把茶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怒声道“梦儿这个臭丫头,身为一个西域公主,跟个野丫头一样往外跑,没有一点公主该有的姿态,真是要气死朕啊!” 皇后忙道“皇上息怒,这臭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这性子,改也该不了了,现在关键是梦儿这丫头又跑哪去了?要是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 段峰听后,气的说“还不是你给惯的,看她现在像什么样子,这次找回来,看朕怎么罚她”然后转身对旁边的太监吩咐道“去把服侍公主的宫女叫来。” 一众婢女被带到寝殿,见到皇上连忙跪在地上,“说,公主什么时候不见的?”段峰拍桌道。 那公主的贴身侍女战战兢兢的道“禀皇上,公……公主……是……今天早上奴婢前去服侍时……发……发现的” 段峰怒声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看不住,来人,给我拉下去,一人二十大板” “皇上,饶命啊皇上,不要啊”一众侍女连连磕头道。 “给朕拉下去”段峰对进来的侍卫声厉吩咐道。 “是”侍卫们道,然后赶紧把这些婢女拉了下去。 “你去把御林军总领给我叫来”段峰对站在一旁的太监道。 一会儿御林军总领进来,跪下道“参见皇上”段峰道“起来吧,朕命你把公主给我抓回来就是绑也要给我绑回来” “是,微臣领命,那微臣先告退了”御林军总统恭敬道。 段峰静默了片刻,挥手道“嗯,下去吧。” “微臣遵命”御林军统领退下道。 段峰看着御林军总统退了下去,对坐在一旁的皇后道“你也下去吧,朕要去批阅奏章了。” 皇后闻言,忙欠身道“那臣妾就不打扰皇上了,臣妾告退,只是这梦儿的事……” 段峰烦躁地摆了摆手,就开始批阅奏章,然而才批阅了一会儿奏章,段峰感到很是疲累,心里对那个喜欢到处惹是生非的女儿很是生气但是有不免很是担心啊,虽然这个臭丫头的功夫还不错,但是外面人心险恶,自己这个宝贝女儿能行吗?还有对田瑶所默念的驯兽诀还是耿耿于怀,那种能号令百兽的驯兽诀如果玉瑶能够将它传授与他多好啊!到底为什么不给他呢? 在他叹了几声气之后,感觉实在是无心批阅奏章,便对随身太监吩咐道“摆驾回寝殿”。 然而当他回到寝殿时,坐在书桌上正当要喝杯茶的时侯,只觉得窗帘轻轻地晃动,一黑夜男子蒙着面纱,站到段峰前来,恭敬道“启禀皇上,这里有一封密函。” 段峰从容地放下茶杯,道“嗯,拿来,你下去吧” 黑夜男子闻言,恭敬地双手奉上密函,便转眼消失了,不见一点踪迹都不见了,唯一晃动的依旧是窗边的窗帘,不知是被风吹过的,还是怎么? 然而当段峰看到密函的内容“不杀瑶,西域瘟疫无解药”却开始慌乱不已。段峰看这密函中这短短的九个字,想着与田瑶对于西域的重要性,对西域瘟疫的影响,如果这封密函所说的事情是真的。 那么这个田瑶到地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影响到西域,为什么田瑶还身怀驯兽诀,她到底是什么人?而且从墨靖离对她的态度来看,这个田瑶对他一定很重要,对她的保护一定很严密啊,要杀她谈何容易啊? 段峰越想越想不透,想着想着不如直接去找田瑶,或许试探一下田瑶,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什么线索,得知田瑶的真实身份,与西域瘟疫到底有什么关系,这样的话也好早做打算,毕竟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和墨靖离作对为好啊! 但是,当段峰急忙赶到田瑶和墨靖离的住处时,却被小厮告知他们不在,去街上买东西去了。 于是段峰赶紧问道“那他们去哪里了?大概要多久回来啊?” 小厮答道“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这位大人是有什么事要找主人吗?” 段峰想了一下,觉得就算回宫也是干着急,还不如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呢,便道“嗯,不知在下可否府内等候你家主人?” 小厮慌忙道“这……先请您在此稍等片刻,我去请我们总管” “嗯,你只需要告诉你们总管我姓段即可”段峰说道。 不一会儿,总管连忙将段峰迎了进去。 而这边,大街上到处是叫卖声,人生鼎沸,络绎不绝,田瑶来到这热闹的街市,很是高兴,因为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到西域的集市呢,她发现这西域的集市和中原的集市很是不同呢!这里的好多商品有的听都没有听说过呢! 田瑶一会儿这边摸摸,一会儿那边看看,像个蝴蝶一样飞来飞去,不知疲倦,墨靖离看着这么快乐的田瑶,也感到很是满足,他觉得和田瑶在一起的日子总是那么幸福。 田瑶边走边朝着墨靖离喊道“玉非,快点啊”走着走着被一家买簪子的小铺吸引住了目光,看这桌子上琳琅满目的簪子。 买簪子的小姑娘是个汉人,看着很是热情,而且嘴巴还很甜,见田瑶拿起一个桃木簪子,上面的花案很是精致,这边只听这买簪子的小姑娘,笑着说,“小姐姐,这个簪子很适合你哦,看看你这气质你戴着一定好看哦!” 田瑶听了也很是高兴,脸也被变得微红,买簪子的小姑娘看她,悄悄地说“小姐姐,你身边的这个是你的小相公吗?” 田瑶听了悄悄向墨靖离那边看了一眼,然后脸变得更加红了,不好意思地说“别……别瞎说,这个簪子多少钱啊?” 买簪子的小姑娘笑道“嗯嗯,这个簪子就要小姐姐五十文钱吧。” “给,谢谢。”田瑶把钱交给了小姑娘,然后和墨靖离离开了。 这一逛就逛到饭点,墨靖离看着田瑶道“瑶儿,要不然我们去吃饭吧,听说这有一家不错的酒楼。”玉瑶闻言,点了点头。 但是,在田瑶和墨靖离去酒楼的路上,田瑶发现在一面墙上有个熟悉的符号,仔细一看,竟然是火焰的暗号。 然而还不等她有什么反应时,便被董青推向一旁,护在身后,只见有一群黑衣人与墨靖离缠斗起来,然后渐渐的还有几个也与董青缠斗起来,小翠见状,也赶紧加入到保护田瑶的行列,和董青将田瑶紧紧地护在身后。 然而即使有董青和小翠的保护,还是有刺客向田瑶刺杀,在田瑶即将被刺的刹那,墨靖离连忙扑了上去,刺客的那一剑刺中了墨靖离的肩膀。 田瑶见状,惊呼道“玉非,你怎么样?快把这颗止血药服下。” 因为失血,墨靖离脸色苍白,温柔道“瑶儿,我没事,不用担心。” 虽然墨靖离这样说,但是他那苍白的脸色也让人担忧。田瑶眼角隐隐有些泪痕,担忧道“玉非,你真的没事吗?” 墨靖离看这周围的刺客,轻轻地拍这田瑶的头,道“真的,这点小伤没事的,不要太担心了,站在我后面,我不会让你受伤的,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随着刺客的合围,董青,小翠和墨靖离三人渐渐感到吃力,围成三角将田瑶护在中间。 墨靖离看这这些武功高强的刺客,有些后悔没有多带些侍卫保护,便扭头对董青和小翠吩咐道“你们一会,看着机会,看看能不能突围出去,我缠着他们,你们带这瑶儿快离开。” 董青听到,忙道“主子,我不会放下你不管,自己离开的。” 墨靖离看这场景,厉声道“董青,这是命令,你敢不听?” 董青又杀死一个刺客,道“主子,我的命都是你的,但是这一次,属下一定要保护你,不会离开的。”接着又朝着一刺客刺伤一剑。 第二百七十九章 红衣女子 而田瑶看这他们想如果不是自己什么武功都不会,玉非他们也不会那么吃力了,他们也不会受那么多的伤了,都是自己连累了他们,心里一阵懊悔。 正在他们腹背受敌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一名红衣女子,只见此女子握着一把长剑,咻咻一下子杀死了几个刺客。 在这一名红衣女子的帮助下,刺客大部分都被杀了,而剩下的刺客则纷纷落荒而逃。 红衣女子见状,指着那些逃跑的黑衣人喊道“哎哎,你们别跑啊,本小姐还没有打够呢!喂喂,一帮胆小鬼,哼!” 红衣女子说过之后,得意的用手蹭了一下鼻子,自言自语道“哼,跟我斗,也不看看本小姐是谁。” 看这位红衣女子,三人都面面相觑,很是疑惑,他们都不认识这个鼎力相助的红衣女子,对女子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但是现在一切都不敢说,只能静观其变,。 田瑶虽然疑心,但见在这位红衣女子的帮助下,终于胜了这些刺客,对这名红衣女子很是感激,于是走到这名红衣女子的面前,感激道“多谢这位姑娘的鼎力相助,敢问姑娘,想要我们如何答谢啊?” 红衣女子听这田瑶的话,没什么反应,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墨靖离,花痴地想着“这个冷冰冰的公子长的真是好看啊,哪儿来的啊?以前怎么没听见过呢?” 田瑶见对面的红衣女子一直盯着墨靖离看,不禁有些吃味,于是,田瑶走到墨靖离的身旁,环上墨靖离的胳膊,对着那个花痴的红衣女子道“姑娘,姑娘,听见我说的什么了吗?喂,我说谢谢你救了我们,请问姑娘想要我们如何感谢你啊? 说完田瑶就得意的环着墨靖离的胳膊,那叫一个开心,而被环着的墨靖离心里也是甜蜜蜜的,他的瑶儿吃醋的样子还挺可爱啊!高兴地嘴角也微微上扬了。 红衣女子看见田瑶环着墨靖离的胳膊,还有墨靖离那微微上扬的嘴角,立刻缓过神来,脸微微发红,心道“哎呀,真是的,花痴还被人看见了,而且还是被人家的妻子看见,真是没脸见人了,啊……” 赶紧地不好意思地道“那个我救你们并不是要什么报酬,本姑娘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呵呵。” 田瑶看着她,笑着说“这救命之恩,自当涌泉相报,怎么能什么报酬都不给你呢?我们是真心的想要感谢你的,姑娘就不要推辞了。” 红衣女子说“哎呀,不要姑娘姑娘的叫了,我有名字,我姓段名梦,我母后,不,我母亲都是叫我梦儿,你们也可以叫我梦儿啊,还有如果一定要报答我的话,就和我做朋友吧。”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田瑶见这个红衣女子性情如此爽朗,也是很是喜欢,就笑着说“当然可以了,我挺喜欢你这个性子的,那个我叫田瑶,云是云彩的云,瑶是瑶池的瑶,我身边的这个叫墨靖离,还有这是我的婢女叫小翠,那个是他的侍卫叫董青,很高兴认识你,我也想和你做朋友哦。” 段梦见田瑶同意了,高兴的跳起来,笑着说“真是太好了,” 不过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笑脸立刻消失了,紧张道“但是我现在离家出走了,没地方可去了,那个……我……我可不可以跟着你们一段时间啊?我保证只是一段时间,一段时间过后,我就离开可以吗?”眼睛悄悄地瞟向站在田瑶一旁的墨靖离,有些害怕他会不同意。 田瑶见段梦悄悄地看向墨靖离,知道她可能是害怕墨靖离不同意,悄悄用手捏了捏墨靖离的胳膊,然后看着段梦,笑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放心吧,就是看在你对我们的救命之恩上,我们也不会不管你的,更何况我们现在还是朋友了啊。” 段梦听到田瑶的回答,连忙点头,说“谢谢,不过我不会让你们白收留我的,那个……我虽然不会做饭什么的,但是我可以保护你,以后,你都是我罩着了,哈哈。” 田瑶也是笑道“嗯嗯,我以后的安全就包给你了。” 而这边的墨靖离听到这句话就不乐意了,瞥了田瑶一眼,付在田瑶耳边,低语“是吗?你的安全不是早交给我了吗?嗯?” 田瑶的耳朵渐渐覆上一层红色,墨靖离满意的看这田瑶变红的耳朵,转过了头,嘴角好像又上扬了啊!墨靖离觉得自从和田瑶在一起自己笑得越来越多了啊! 段梦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小动作,沉浸在自己的兴奋中,感觉这次出宫真的是最开心的一次了,不仅行侠仗义了一次,还交到个不错的朋友呢,果然没有白搭一趟。 而这边的田瑶从刚刚的事情中缓过来,想和段梦说些什么,叫了一声“哎,段梦”便不说话了,而这边的段梦听到田瑶叫她,道“怎么了?田瑶?”田瑶这才抬起头,道“你不是普通人吧?你是西域公主,是吗?这名字有些熟悉呢?” 段梦吃了一惊,纠结了一下,便坦言道“嗯,田瑶猜的没错,我就是西域的公主,说的离家出走也是我自己私自跑去宫里的,那个,田瑶,我不是故意骗你的,你还会和我做朋友吧?还会让我跟这你们吧?” 田瑶看这她这紧张的样子,走上前去,抓这段梦的手,道“傻瓜,不会生你气的,对了,我还要告诉你,我是来使哦!” 段梦闻言,高兴道“是吗?真是太好了,不过,这个你可不可以想我父皇保密啊?我现在还不想回去。” 田瑶道“行啊”而站在一旁的墨靖离看不下去了,便道“好了,瑶儿,你们以后有的是时间聊天,现在我们先回去吧,我们这些伤虽然不重,但还需要处理一下,还有查查今天刺客底细。” 这一切都不清楚,也不能贸然行动,或许这背后有更大的阴谋,这一切都是未知数,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大家的安全问题。 玉瑶闻言,脸发红,赶忙道“嗯,我们赶紧回去处理一下你们的伤吧。” 墨靖离心疼的揉揉玉瑶的头发,轻声细语的说“来,我们走。” 段梦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便在街上闲逛,大街上到处但是琳琅满目的商品,随处可见的小贩和吆喝声,段梦一边走一边兴致勃勃的瞧着还呢喃着说道:“这里还挺繁华的,这么多的小玩意儿。” 走到一处摆着首饰的摊位处,看着摊位上虽然简单但是做工却十分仔细的各种首饰,段梦十分有兴致的拿起一个梅花簪子问摆摊的大娘道:“大娘!你这簪子怎么卖啊?” 摆摊的妇人看到段梦虽然穿着十分素雅但是通身的气派就不是一般人,便连忙笑着说道:“这位小姐,我这摊位上的东西都只要十文钱,这簪子十分配您的气质呢,您要的话我给您包起来?” 看着手里的簪子确实十分精致,虽然和她平常的首饰相比这只簪子实在是太过寒酸,但是看着老妇人一副期待的样子,段梦还是拿着簪子给了老妇人十文钱说道:“簪子就不用包了,这是簪子的钱。”说完便离开了,继续朝着前面逛了过去。 段梦走着走着突然看见前面不远处围着许多的人,不知道是在什么,但是大家都在讨论着什么,不过看样子好像还挺热闹的,所以好奇之下便走了过去,走到人群外围往里看了看没有看到什么,便往里面挤了挤嘴里还念叨着:“请让一让,请让一让。” “呼!”好不容易挤到了最里面,这时的段梦已经出了一身的汗,挥了挥手替自己散了散热,然后便朝着大家都看着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前面一口井的地方站着一位道士模样的人,手里拿着拂尘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对着水井念念有词的。 “哎!这位姐姐,请问这位道长这是在做什么啊?”段梦看不懂那道士在干什么,便向身边的一位抱着孩子的年轻妇人问道。 妇人看着段梦一副好奇的模样便笑着说道:“这位姑娘你是刚来吧?是这样的这位道长正在给我们这口井施法呢,听说是一位十分厉害的道长呢!” 听妇人这样说,段梦有些好奇的看着道长说道:“真的有这么厉害吗?难道他施法后这口井会变得不一样吗?但是我看这井还是原来的那口井啊,没什么变化吧?”段梦盯着水井说道。 就在这时,正在井边施法的道士睁开了眼睛,不动声色的看了看段梦,然后若无其事的从怀中取出一个白色的锦囊,从锦囊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倒出小瓶子里的粉末状的东西,然后对周围的百姓解释道:“各位乡亲们,次药名为妙沉,是本道自制的解毒良药,不仅可以解百毒,就算没有中毒服下之后也可以强身健体。” 第二百八十章 灵药变毒药 听到道士这样说,周围的百姓都十分震惊,纷纷议论道:“天呐!这天下真的有这样的灵药吗?不仅可以解毒还能强身健体?不会是骗人的吧?” 但是人群里也有人好像十分信服这位道士,听见百姓有人怀疑便马上出声说道:“我相信这位道长是不会骗人,而且我们穷老百姓有什么能让道长骗我们的?人家道长一片好心我们怎么还能怀疑人家道长呢?” 听到有人这样的说法,明显也有很多人被说服了,顿时大家都有些羞愧的低下头,但是还有一部分人并没有被说动,而段梦就是其中的一位,她看着道士手里的小瓶子问道:“这位道长,您说您这所谓的‘妙沉’可以解百毒,还可以强身健体,这是真的吗?您的这药真的有这么神奇?不知能否证实一下?” 道士看着段梦一脸的认真,一副一定要将他刚才说的话追究到底,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虽然心里狠的牙根儿直痒痒,但是表面上还是一副出家人“慈悲为怀”的惯用面目看着段梦说道“这位姑娘,本道说的绝不是什么虚话,要是这位姑娘不相信本道的话,本道可以在这里为姑娘证明一下,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道士确是想着可以用这样信心十足的方式让段梦和在场的所有百姓都相信他,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段梦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 听到他说可以现场证明一下药的效果后,段梦想也没想的就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请道长为我们证明一下,也好让我们心里安稳安稳,毕竟现在卖假药的人真的不少。”说完后盈盈的看着道长等着他证实。 道士看到段梦如此模样知道他今天要是不证实他刚才的话的话,恐怕自己今天就“凶多吉少”了,所以还是一边默默的吐槽着她,一边在人群中找有重要伤患的“人”。 半晌后,道士指着前面的一位面黄肌瘦的,病怏怏的男子说道:“你上来吧,将这药吃下去,本道保证你的身体马上就会好了。” 男子有些犹豫的看了看道士,最后还是将道士手上的药接了过去,然后闭了闭眼睛,大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架势吞了手里的药,周围所有的百姓都一脸紧张的看着男子,深怕他有什么不良反应。 过了大概有一炷香的功夫的时候,突然服了药的男子身体果然如道士所说的好转了很多,而那男子很是兴奋道谢,然后便离开了。 段梦见道士手里的药竟然有如此奇效,于是十分欣喜,便迫不及待的上前对道士说道:“道长,刚才多有冒犯还请道长见谅,不知道可否求道长将这药给我一包去救人。” 道士听闻后倒是很大方的将药给了段梦,然后便对在场的百姓说道:“各位乡亲们,为了积德,本道想将这药撒到这里的每口井,不知各位可否同意?” 而有了刚才的证明,段梦和周围的百姓几乎没有任何怀疑的就同意道士的请求了,同时还十分感谢道士的说道:“这位道长,您真的是菩萨心肠啊,多谢道长了。”而这位所谓的道长便在所有百姓的赞叹中“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了。 看到道长离开后,周围的百姓也都离开了,而他们想不到的是,他们口中赞叹的道长在他们看不见后,换了一身便装,然后将手里的密信送进了皇宫。 而田瑶听到段梦将那药说的如此神奇而又有奇效,一时之间便有些疑惑,毕竟她自己也是学过医术的,而且身边还有一位神医朋友,但是萧衍从来没有说过有这样神奇的药。 但是看着段梦一脸兴奋的样子,便不由自主的问道:“你确定这东西真的有那么好用?那道士不会是骗人的吧?现在那些江湖术士骗人的障眼法还是很厉害的。”说完后戏谑的看着段梦。 “不会的,我是那种会上当的人吗,我还坚持让那道士找人试了试,那本来病怏怏的人吃了这妙沉后没一会儿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段梦一脸自信有莫名自豪的说道。 田瑶看到她这么有自信也不好直接怀疑,只好先把心里的疑惑放在肚子里,而就在这时几人看见就在他们几步之外突然有人晕到了,周围的百姓马上嘈杂起来,嚷嚷道:“哎!怎么回事啊?刚才还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就晕倒了?快来人啊!” 虽然大家都这么嚷嚷着,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去将晕倒的人扶起来,段梦看见后便走过去将人扶了起来,但是她又不会医术,没办法只好对身边的田瑶几人说道:“我们先把她送到医馆去吧,这里不远处有家医馆。” “先不着急,等我给她看看吧,要是没有什么大毛病就不用去医馆了。”田瑶蹲下来拉过晕倒的人的手对段梦说道。 段梦看着田瑶惊讶的说道:“没想到你还会医术啊?那你快给他看看吧,万一有什么重大的病情呢?” 田瑶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的替那人把脉,而段梦也十分紧张的看着田瑶,她看见田瑶从刚才的轻松的表情渐渐地变得严肃起来,而周围的人也随着田瑶的表情渐渐安静了下来。 半晌后田瑶睁开眼睛看着晕倒的人说道:“她中毒了,但是到底是什么毒我还没有查出来,我需要进一步的治疗,不过我不知道她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毕竟这个毒很是奇怪。” 听到田瑶这么说,段梦一脸不开心的问道:“你真的没办法吗?那要是我送她去最近的医馆呢?”毕竟这是西域的子民,而她又是西域的公主,那是她连这样一个百姓都救不过来,那她就真的是愧对百姓。 “段梦,没用的,虽然我的医术说不上是什么神医,但是我的师父是神医,不要说是我,就连我师父也是需要时间的。”田瑶站起来靠在墨靖离身边一脸无奈的对段梦说道。 而本来刚才还在情绪低落的段梦突然惊呼一声道:“呀!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你们等等啊,我去找井水,马上回来,你们替我看好她。”说着便十分兴奋的跑了出去。 “她……她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不还一脸的郁闷吗?怎么突然间就这样了?”田瑶一脸懵逼的看着段梦跑出去的方向问墨靖离,完全是一副受惊了的模样。 墨靖离好笑的看着田瑶夸张的表情,抬手将她耳边落下来的碎发撩到耳后,一脸宠溺的说道:“没事儿,应该是想起什么了吧,我们现在这里等等,看看她能做出什么事情来,毕竟她是西域公主,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听到墨靖离这么说,田瑶也就放心了,等了一会后就看见段梦小心翼翼的端来了一碗水,田瑶不解的问道:“段梦,你这是做什么?她是中毒了,喝水不起作用的。” “这可不是一般的水,这是我从刚才我和你说的那个道士施了法,还撒了妙沉的井里取过来的,那个道士说了,妙沉可以解百毒的。”段梦一边说着一边就已经将井水喂给了那人,田瑶他们连阻止都来不及。 等到段梦将水全部给那人喂下后,她马上看着抬头田瑶看着田瑶说道:“田瑶,你快来替她看看,看看她喝了水后有没有什么起色?我看之前的那个病人很快就好了,怎么他还不醒?” 田瑶看着段梦着急的样子便走过去替那人把脉,不过这下让田瑶吃惊的是,那人不仅没有好转反而病情还加重了不少,而段梦见田瑶的表情不太多,于是便有些忐忑的问道:“怎……她怎么样了?究竟有没有好转啊?” 田瑶放开那人的手一脸凝重的说道:“这人的病情不仅没有好转,反而加重了,看来是水有问题你将刚才的水拿来我看看。” “啊?哦!水在这里,幸好我刚才没有给他喝完,你快看看吧!”段梦马上将那碗里的水拿过去交给了田瑶,一脸的着急和愧疚。 田瑶拿过水后将手里的银针探了进去,看见银针慢慢变黑便说道:“这水里确实有毒,段梦,之前告诉我们说,有位道士将什么妙沉撒进了水井里,那你有没有那药粉?” “啊?妙沉?我有啊,我还特地和他要了呢。”段梦说着就从袖口里拿出她之前和那道士要的妙沉。 田瑶接过药粉看了看,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皱着眉头说道:“这不是什么妙沉,这根本就是毒药,这人应该就是喝了这井水才会中毒的。” 听到田瑶这么说,段梦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脸色顿时惨白,摇着头慌乱的说道:“怎么会呢?怎么会呢?那你有没有办法救救她,你救救她,好不好?” “你先别慌,命令百姓这井里的水不能再喝了,不让恐怕会有更多的人中毒,到时候恐怕我一个人也顾不过来。”田瑶一脸严肃的看着段梦说道。 段梦这会儿是彻底慌了,田瑶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而这时宫里的侍卫找到了段梦,一大群侍卫包围过来,侍卫头领过来行礼说道:“公主,您出来的时间够久了,大王请您回宫。” “本公主不回去,你回去告诉父王,我现在要办一件大事,你先回去吧。”段梦说完便不再管侍卫,直接站在了田瑶身边,而这时侍卫也看到了田瑶,便想要杀了田瑶,墨靖离看到后拦住侍卫质问段梦道:“公主就是这样对待恩人的?” 侍卫见墨靖离如此质问公主,马上大声呵斥道:“放肆!” 第二百八十一章 回宫 段梦见侍卫竟然拔剑指着田瑶,马上带着哭腔对侍卫说道:“你说谁放肆呢?田瑶她替我解毒救人,你竟然敢这样对待本公主的恩人,要不是我同意让那道士将这药撒到井里,怎么会有人中毒?呜呜~都是我不好……” 这样说着便哭了起来,而一群侍卫看到他们公主竟然哭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是,刚才段梦说的那些话,听到了周围的百姓耳朵里便成了:是段梦伙同刚才那个道士将毒药撒到了井里来毒害他们。 瞬间百姓们就不干了,身为西域公主不为民解忧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伙同贼人给他们投毒,简直就是蛇蝎心肠,这样的人如何能做他们的公主,这样的人不配为一国公,但是,到底是有公主的身份在哪里摆着,就算百姓们心里有多少怨恨,看着一群带刀的侍卫便不敢有什么过分的行为,只是仇恨的瞪着段梦。 “哼!你这种蛇蝎心肠的人根本就不陪做我们西域的公主,你还我们一个公道。”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句话,瞬间就点燃了整个场面,有个一个人出头,所有的人都开始明目张胆的指责段梦,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在场的侍卫们看着眼前的场面,为了不让段梦受伤,所有的人都围着段梦,侍卫头领着急的大喊解释道:“你们都冷静冷静,公主也是被那道士骗了,公主和他不是一伙儿的,大家冷静冷静听我们解释啊!” 但是,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百姓怎么可能会听侍卫的解释,不知是谁拿一颗石子扔着打他们,渐渐地所有的人都开始拿石子儿扔他们,段梦被侍卫护着虽然没有被打到,但是她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这会确实被吓到了。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啊?”段梦一边躲着石子,一边惊慌失措的问田瑶。 而被墨靖离护在怀里的田瑶很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儿,无力的看着段梦,心里诽谤道:“这公主是怎么在宫里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长这么大的?简直就是太蠢了好吗?这种事情是能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吗?现在好了,引起众怒了吧!” 但是,好死不死的,谢谢百姓将他们几个也视为了这位蛇蝎心肠的公主的同伙,对他们的攻击也是十分猛烈的,为了避免墨靖离的伤势加重,田瑶只好忍着心里的吐槽对段梦说道:“快进宫吧,这些百姓他们是不好藐视皇权的,我们先进宫,等安全了以后再说。” 听到田瑶这么说,段梦拉过侍卫头领对他说道:“别在这儿耗了,快回宫,要不然我们非在这儿被这些丧失理智的百姓打死,先回去禀告父王再说。” 侍卫听到他们公主这么说便十分配合的护着段梦一路想皇宫退去,而田瑶也被墨靖离护在怀里跟着段梦后退,田瑶被墨靖离护在怀里看着不断打在墨靖离身上的石子儿满士心疼。 “你放开我好不好,我自己可以躲开的,你看看你身上都被打中这么多下了,肯定身上都被打伤了,更何况你身上本来就有伤,万一加重了怎么办?你起来好不好?”田瑶在墨靖离怀里挣扎这说道,每每看到那小小的石子儿落在墨靖离身上就像是落在她身上似的,心里就像是针扎似的疼。 墨靖离听到田瑶这么说,心里满是甜蜜,在田瑶额头上印下一吻说道:“我没事儿,你听话,我们马上就到皇宫门口了,乖!” 几人一路退一路被打,满身的狼狈,终于退到皇宫门口时,百姓们才渐渐迟疑了,看着他们进了宫里才不干的退了下去,而段梦和田瑶他们终于回到了暂时安全的地方。 进攻之后,侍卫将段梦和田瑶他们送到了段梦的寝殿后,便告退了,等他们退下后田瑶便马上问墨靖离:“你是不是伤到了?你身上的伤是不是被打到了?我说让你放开我,你怎么就……” 田瑶看着墨靖离还笑盈盈的看着她便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管他说什么,直接转身对段梦说道:“公主可否找个方便的地方让我先替他看看伤口?” “哦!好的!”段梦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心动魄中回过神来后,听到田瑶说话的声音后才定了定神。 然后站在两边的宫女说道:“你们去准备一些清水,药品之类的东西,带他们二位下去处理一下伤口清洗清洗。”说完便对田瑶说道:“你们去处理一下,我也去处理处理,换一身衣服,别的事情之后再说。” 等到几人都收拾好出来之后不久,西域王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看到段梦便责备的问道:“我听侍卫说你被百姓打了,就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被百姓打呢?告诉父王怎么回事,父王替你做主。” 刚才还坚强段梦听到西域王这样说,便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抽抽搭搭的说道:“我被一个道士骗了……但是当时也有很多百姓都相信了啊!为什么出了事情他们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啊?还有那个该死的道士,真的是太过分了。” 西域王听了段梦讲述的过程后气得脸都青了,但是又舍不得打骂自己的宝贝女儿,看到站在一旁的田瑶后便拔剑指着田瑶说道“都是你这妖女惹的祸,今天我就找杀了你,以泄民愤!” “西域王!你要杀本王王妃,怎么也不知道说出个缘由来?”墨靖离放在田瑶身前一脸阴沉的质问道。 西域王见墨靖离这样维护田瑶,不由得黑着脸看着墨靖离,但是墨靖离也不遑多让,最后西域王从怀中拿出一封密信扔给墨靖离说道:“哼!这是有人送给本王的密信,你看看再说吧!” 墨靖离接过密信便看到上面的内容“不杀田瑶,西域瘟疫无解药。”瞬间,墨靖离的脸就黑了,身上的气息也冷冽了不少,黑着脸十分坚决的拒绝道:“哼!想杀本王的人,绝不可能!” 听到墨靖离这么说,田瑶心里便知道这封密信一定是跟她有关,于是乘着墨靖离不注意一把将密信拿了过去,看到上面的内容后了然的说道:“果然是这样,为了对付我还真的煞费苦心啊!” 段梦看到她父王和墨靖离、田瑶三人都有些脸色不好看,便知道自己一次是真的惹下了烦,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似的流个不停,断断续续的对说道:“对不起……我给你们添麻烦了,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今天偷跑出去的话,就不会有这么麻烦的事情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父王对不起,我不该不听您的话,呜呜x﹏x!” 西域王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顿时就心疼了,大手摸着段梦的头安慰道:“别哭了,这不是你的错,就算你今天不出去,这件事情也会发生的,不怪你,快别哭了,一会儿眼睛哭肿了就不漂亮了,听父王的话!” “真的吗?真的不是因为我添乱的吗?可是现在全城的百姓都认为是我做的,他们都认为我是个坏公主!”段梦一脸的泪痕看着西域王说道。 “放心吧,只要父王把那个该死的投毒的人抓住,这件事情就会真相大白了,百姓们就不会冤枉你了,你还不相信父王吗?”西域王耐心的哄着段梦,就像是在哄着小孩子。 田瑶看的十分感动,更何况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冲着她来的,所以田瑶认为自己很有必要将这件事情解决掉,当然当务之急是要将这毒药的解药制出来,但是由于他们现在在西域的皇宫里,那么想要制出解药就必须要得到西域王的支持。 想到这里,田瑶站出来十分恭敬的对西域王说道:“西域王,田瑶在这里请求您能够让我在这里研制解药,而您要给我全力的支持,毕竟中毒的可是您的子民,您要知道暗处的那个人可不是什么守信之人,既然这样还不如我们联手解除这次的危机,您看怎么样?” 西域王看着田瑶沉声问道:“你有没有把握能够研制出解药?你要是框本王该怎么办?” “放心吧,就当是为了挽回公主的声誉我也会全力以赴的。”田瑶看着西域王的眼睛,丝毫不胆怯,信心十足的说道。 看到田瑶这样自信,而一边的墨靖离也没有阻止,西域王便说道:“好!本王就相信你一次,宫里的药材书籍你可以随便用,但是要是研制不出解药的话,本王就就只好杀了你去换解药了。” 说完后便准备离开,这时平静下来的段梦说道:“父王,我也要帮着田瑶研制解药,毕竟这件事情也有我的一部分,我不能这样坐视不理,这样我的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西域王狠狠地瞪了一眼田瑶后对段梦说道:“不行,从今天开始你好好的待在你的寝殿里,不准在胡闹,听见没有,不然父王禁你的足!” 第二百八十二章 查找药材 “哼!我不管,我就要帮着田瑶一起研制解药,父王你不同意也得同意。”说着便拿出妙沉直接吞了下去,然后“理直气壮”的看着西域王,一副我已经服了毒药,你现在必须同意我跟着田瑶,不让我就会死的模样。 而一边的田瑶看到段梦拿出药包时就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是奈何离得太远就算是想要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段梦将妙沉塞进嘴里。 而西域王更气的火冒三丈,但是事情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他就算是发火惩罚她也无济于事,只好沉着脸对田瑶说道:“祁王妃,本王命令你必须研制出妙沉的解药,必须要治好公主,要是你办不到的话,本王要你们所有的人都给她陪葬。” 田瑶看到西域王一副气到抓狂的样子,但是她却对他的威胁不屑一顾,根本就没有理会西域王的要挟,只是走到段梦身边对段梦说道:“坐下我给你把把脉,你不要着急,我一定可以治好你的,你就放心吧,但是,你也太冒失了,真是的!” 而这时,妙沉的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了,她的脸上、手臂上都开始慢慢的起红疹,并且开始痒起来了,田瑶观察着段梦的病情说道:“看来,公主的毒要比今天街上的那人发作得快,但是这毒应该是一种慢性毒,不会当即有性命之忧,但是中毒者却会十分痛苦。” 西域王看到段梦脸上的红疹连忙问道:“这红疹是怎么回事儿,不是中毒吗,怎么会身上起红疹呢?这到底是什么毒你查清楚了没有?” 看着着急的西域王,田瑶说道:“大王不是看到那密信了吗,那密信上说了这是一种瘟疫,而这红疹便是会传染的,说白了就是一种会传染的毒药而已,西域王不用太过担心,还有我现在正在研究毒药,还请大王离我远一点儿,不要打扰我。” “哼!”虽然很不满田瑶的态度,但是事关他女儿的性命,西域王也只好推开一点儿,而在一旁听到田瑶话的墨靖离则有些担心的问道:“这毒药会传染,你怎么办?” “放心吧,我现在虽然还不知道解药怎么配置,但是预防被他传染还是可以的,你放心吧,你离得远一点儿,你本来就有伤,万一传染到就麻烦了。”田瑶看着墨靖离笑了笑说道。 而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段梦身上的红疹已经有很多了,而且也更痒了,段梦虽然忍着,但是还是想要去挠一下,田瑶看见后马上对身边的宫女吩咐道:“赶快抓住你们公主,千万不要让她挠自己,要是将红疹挠破的话就真的回天无力了。” 段梦虽然没宫女按着,但是身上的红疹折磨人的痒让她不断的想要挣脱宫女的牵制挠一下,嘴里更是因为痒到骨子里的痛苦而哀嚎着。 西域王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此痛苦的模样,心里痛苦万分,但是自己又没有什么可以做的,最后不忍看着女儿受苦便离开了,走之前还命令田瑶一定要只好段梦。 而田瑶根本没有理会西域王的命令,只是低着头查毒性找解毒的药材。 “前面直走,就是我们西域王宫的药房所在之处了。”太医走在前面,领着田瑶等一行人来到了太医院的药房处。 田瑶观察了一下药房,虽然药房比一般药房大上许多,但各类药物归类摆放得十分整齐,找寻药材这个环节倒也不成问题。药房外还设有专门煎药的地方,也方便了她随时随地查看煎药。 墨靖离见田瑶看着药房久久不开口,不由关切地问道“怎么?” “没什么,我现在先开一副药方缓解段梦的症状,然后再来翻寻医书看看可有这种奇毒的记载。”田瑶刚刚在看着这一屋子的药材时,突然回想起曾经师父赠送过她一本独门医书。据当时师父所说,那本医书里详细的记录了天下奇毒及解毒方法。而这一次,她刚刚好带了那本书做路上的解闷读物。 “好,那我在这里帮你。”墨靖离知道当下之急是找出妙沉的解药,也明了现如今田瑶所承受的心理压力,但苦于对于医术之事一窍不通,他此刻能做的,也只有陪在田瑶身边,帮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 田瑶点点头,拿起放在书案上的笔,在纸上快速地写下了缓解的药方,递给了随行前来的太医“麻烦你按这个方子尽快配好药材给我。” “好。”太医接过田瑶递过来的药方,转身去药柜配药了。很快太医便配好了药方,将药材递给了田瑶“姑娘,这是你要的药材。”田瑶点点头,接过药材,按步骤将药一一放入药壶里熬制。 “要我帮忙吗?”墨靖离看着田瑶跑来跑去,忙上忙下地,又要翻看医书又要顾及这边药壶的情况,不由有些心疼。 田瑶正快速地浏览着医书的记载,闻声抬头,便看到了墨靖离关心的眼神,不由心中一暖,笑道“正好我一个人忙活不过来呢,你要不就帮我看着这火候,等它待会沸腾了,就帮我把最后一味药材下下去。” 墨靖离笑着点了点头,将田瑶揽入怀中,摸了摸她的头道“我知道了,你就安心看书吧,我帮你看着。” 虽然独门一书中记载了各类天下奇毒,但关于妙沉的记载在医书较为靠前的位置,田瑶很快便找到了关于妙沉的解毒办法。“找到了!我找到秒沉的解读办法了!”田瑶指着医书上妙沉两个字,兴奋地拉着墨靖离的衣袖道。墨靖离看着医书上的记载,笑了笑“找到了就好,不过妙沉既然为奇毒,它的解药必然不会易得,我们先看一下需要什么药材吧。” 田瑶点点头,转头专心地开始查看关于妙沉的解药记载,不过一会儿,田瑶的表情便有些奇怪。而这些变化,一直在关注田瑶的墨靖离怎么会没有察觉到,他默默收紧了抱田瑶的力度“怎么了?药材很棘手?”田瑶点点头,指着医书道“其他的药材倒还好,都是平时会用得到的药材,只是这两样,有点麻烦。” 墨靖离看着医书上最后两种药材,虽然奇艺草他没有听过,但冰草,他倒是有听过,生长在边疆,获取的途径也不会过于麻烦。再者说,此刻青龙等人不正好在边疆吗? “你现在修书一封寄往边疆,让青龙他们在过来的时候顺路去取冰草不就行了吗?” 田瑶经墨靖离一提醒,也想到了在边疆的青龙等人,当即修书一封,让青龙收到信之后,立刻带着冰草赶来西域王宫会面。 “这个冰草倒是解决了,可还有一味奇艺草怎么办?” “姑娘刚刚在说的,可是奇艺草?”送药过去给段梦服下刚回来的太医听见了田瑶的话之后问道。 “正是,太医大人可知道这味草药?” “我只知道奇艺草位于何处,却不曾采摘过,只是听老一辈的人说,这个草药采摘极为不易,生长于一个湖底的石窟中,很多人都无功而返,甚至还有人因此丧命的。” “那劳烦太医带我过去看看吧。”田瑶刚说完,手臂便被墨靖离拉住,她转过头来,看到的便是墨靖离有些愤怒的脸庞。 “不行,这太危险了。我不同意你去,你没听到太医说有人丧命的吗?” 田瑶知道墨靖离是在担心她,可这个时候明明知道了救治方法和草药,她又怎么可能放弃就段梦和其他中了妙沉的人们的性命。田瑶甩开墨靖离的手,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殿下,拜托你了,让我去吧。你知道我的,这个时候,我怎么可能装作不知道,不去石窟探个究竟?你让我试试,没准,我能行呢?” 墨靖离看着田瑶坚定的眼神,他自是知道田瑶的性子的,无奈的点了点头“我可以答应让你去,但是,你必须带上我。让我确保你的安危。” 在田瑶坚持下,太医带二人来到了生长着奇艺草的湖泊。“姑娘,就是这里了。”田瑶看了看表面十分平静的湖泊,湖泊周围并没有什么同其他湖泊不一样之处,谁又能想到,解开妙沉的最后一味药材就生长于此处呢? 田瑶和墨靖离对视一眼,两人伸出手紧紧交握在一起,一同跳进了湖泊中。田瑶和墨靖离跳进湖泊就发现了,这个湖泊虽表面上与其他湖泊无异,但平静的水面下波涛暗涌,在这中间游走需要消耗大量的体力。很快,二人便发现了位于湖底的石窟,在石窟深处,有着一大片十分青翠的植物附着在石头上生长着。田瑶和墨靖离对视一眼,看来他们找到奇艺草了。 墨靖离抓着田瑶的手朝奇艺草所在的地方游去,在靠近奇艺草时,他们终于发现了异常,刚刚隔得远没看到,在奇艺草外围,有一群形状奇特的鱼来回游动,看样子,应该是守卫奇艺草的动物了。 墨靖离拉了拉田瑶的手,示意她观察那群形状奇特的鱼,发现它们身上那些凸起的一根根的刺周围总有一些时隐时现的火花,看来这就是电鱼了。 第二百八十三章 取得奇艺草 据记载,电鱼在没有被招惹时并不具备攻击性,但当其受到打扰,便会发起攻击,发射电流,攻击性之强大足以让一个壮汉致死。 田瑶和墨靖离对视一眼,各自都明白了为什么明明奇艺草所在之处并非荒凉之地,却极为难得的原因,到底有多少人败在了电鱼这一关呢?他们这次取奇艺草必定要小心再小心。田瑶和墨靖离小心翼翼地一步步靠近石窟,电鱼依旧和之前一般在奇艺草周围来回游动。 而此时他们心里的紧张感却愈发地严重,就快要靠近奇艺草了,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每一个小动作都可能会惊动到电鱼。 “小心些!”墨靖离左右张看观察着石窟里的情况,待会采摘奇艺草必定会惊动电鱼,他必须要想一个路线保全他们,至少他不能让田瑶受伤。 往往越紧张的时候越容易出错,田瑶在墨靖离观察的时候也在心里默默测量到奇艺草之间的距离,都忙于别的事情,一时不察,两人竟然直直地撞上了一条电鱼,直接惊扰了电鱼。 “不好!”电鱼在受到惊扰时便会引发攻击,墨靖离察觉过来时,便看到电鱼的触角开始凝聚起一道光线。 墨靖离知道这是电鱼要发起攻击的讯号,急忙推开田瑶“快,趁现在,去拿奇艺草!”墨靖离刚说完,便看到一道光线直直射过来。墨靖离心急,脚踏向石块,接着反冲力才堪堪躲开电流,还没等墨靖离松一口气,电鱼便快速发起了二次攻击,这次虽有所防备,但依旧只是刚好躲过,墨靖离看着电流,他发现电鱼攻击的电流也随着次数一次次增强。墨靖离皱了皱眉,虽然他对自己的武功有信心,但按这个规律下去,他很快也要坚持不住了。 正当墨靖离紧张地准备迎接电鱼的下一招时,电鱼突然停止攻击了,纷纷游向了奇艺草的方向。墨靖离看着电鱼离开,正松了一口气,却又突然心提到了嗓子眼。电鱼游往的方向,正是田瑶的方向。 “小心!”墨靖离紧张地往田瑶的方向看了过去,却惊奇的发现,电鱼在靠近田瑶之后,并没有发动攻击,而是停了下来。墨靖离看着田瑶手里的奇艺草,难道拿了奇艺草之后电鱼便不会发起攻击? 墨靖离快速游向田瑶,发现田瑶此时也是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表情。墨靖离伸手示意田瑶把手里奇艺草交给他。就在奇艺草被递给了墨靖离的一刹那,电鱼便不再像刚刚那般不动,而是开始准备攻击。墨靖离看着电鱼的表现,心里十分疑惑,将奇艺草重新递给了田瑶。 仿佛有感应一般,在田瑶接过奇艺草之后,电鱼就像得到了安抚一样,安静了下来慢慢地靠近奇艺草。“这是怎么回事?”田瑶有些疑惑的看着电鱼。 墨靖离看到这一情形,心下一想便也知道可能是田瑶修炼的驯兽决起了作用,但发觉自己和田瑶被电鱼区别对待之后,他的内心其实还是有一丝很难被察觉的愤怒的。墨靖离看了看电鱼,游上前去抱紧田瑶,像个小孩子在面对玩伴时故意地炫耀一般,得意的看着围在一起的电鱼。 田瑶突然被墨靖离抱住,一开始吓了一跳,不过转头看到墨靖离略显幼稚的举动之后便明白了全部,笑了笑,拍拍墨靖离的手背示意他,他们该上去了。 墨靖离经田瑶提醒,也发现他们在水里呆的时间太长了,便急忙抱着田瑶转身往湖面上游去。墨靖离和田瑶上了岸之后,一直等在湖边的太医便走了过来,焦急地问道“怎么样?有找到奇艺草吗?能采到吗?” “放心吧,采到了。不过我们一次下水能采摘的数量有限,还必须多跑几趟才行。还麻烦您先将这几株奇艺草妥善放置好。”田瑶将手中的奇艺草交给太医,坐在岸上休息了一会之后,便起身准备再次下水。 虽然现在还不清楚奇艺草的用量需要多少,但总归,是越多越好的。田瑶和墨靖离不停地下水去采摘奇艺草,几趟下来,奇艺草也开始渐渐积累了一大部分了。渐渐地,田瑶的体力开始有些不支了,她本就并非习武之人那般身体强健,再加上每次采摘奇艺草还需她使出驯兽决。这无论是体能还是精神对田瑶而言都是一项巨大的考验,终于,在不知道第几趟取出奇艺草之后,田瑶终于坚持不住,倒下了。 墨靖离上了岸正准备去拿条干毛巾为田瑶擦拭一下,顺便在帮她倒杯热水,却突然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转身便看到了田瑶倒在地上的身影。墨靖离快速抱起了田瑶,看着她泛白的嘴唇,不免有些自责,他应该注意到的,田瑶的身子那么弱,怎么可能受得了这般劳累? 西域王宫这边田瑶累倒,被墨靖离抱回房休息,而边疆这边,青龙白虎带冰草赶路也遇到了不少麻烦。青龙看着面前围成包围圈拦截的劫匪,笑着戳了戳身旁的白虎“终于不再偷偷摸摸地跟着了,我都快被他们跟烦了。” 白虎打开青龙的手,道“哥,这都什么时候了。听我说,待会你先杀出去,我掩护你。” “那你怎么办?”青龙虽然一开始嘻嘻哈哈的,但心里明白,这么多人,他们要突围的可能性并不大。 白虎笑了笑,摸向口袋“我有秘密武器,自然有办法出去。” 青龙看向白虎,脸上不复刚才的戏谑,点了点头,道“好,那你万事小心。” “你也一样。”白虎拍了拍青龙的肩膀,突然冲向面前的一个劫匪。 劫匪们正处于精神紧绷时,白虎突然的大动作让他们下意识地朝着白虎的方向涌去,本来严密的包围圈便出现了一道裂缝。青龙看着包围圈的裂缝,眼神突然锐利,握着剑往裂缝方向奔去。虽是裂缝,但也仅仅是人力方面比白虎那边较弱罢了,青龙想要杀出重围,还是需要费点力气的。 因为之前白虎的动作,所以劫匪们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白虎身上,而和白虎往不同方向的青龙所要面对的劫匪数便下降了许多。青龙快速地挥舞着手里的剑,很快便在劫匪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白虎虽然被众多劫匪围着,但一直在紧密地关注着青龙那边的动向,看到青龙杀出了重围,他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白虎一只手摸向了口袋,一边突然朝与青龙不同方向猛然加速,随之快速地将手里的扔出去。摔在了地上,小小的弹壳开始不断地散发白烟,很快白虎和劫匪都消失在了白烟里。白虎看到周围劫匪的脸庞渐渐模糊,笑了笑,立刻转身,施展轻功快步来到青龙面前。 “搞定了,快走吧。这也差不多要结束了。再说了,姑娘也在等我们呢!” 青龙看向白虎点点头,二人迈着略显着急的步伐消失在了小路的尽头处…… 等到白烟散去,青龙白虎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劫匪中的领头看着空荡荡的小路,气急败坏地跺了两下脚“人呢?他们人呢?废物,连两个人都截不住。” 在边疆遭到阻拦的两兄弟,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察觉了此次田瑶交给他们的绝不是护送冰草那么简单,又或者说这冰草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青龙和白虎虽没有明着讨论过,但二人都明了自己这一次任务的艰巨,打起了比之前认真百十倍的态度,连脚步都快了许多,不到半日,二人便来到了西域境内。 “在下斗胆,二位可是田瑶姑娘派过来的人?”青云白虎刚进城门,便有人迎了过来,询问他们二人的身份。 “你是?”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青龙白虎二人对眼前的人的身份产生了质疑。 “我是西域皇宫的人,此次来是为了向二位讨要冰草回宫交给田瑶姑娘。” “对不起,恕我冒昧,敢问阁下可有田瑶姑娘的书信作为信物?”青龙紧紧盯着来人,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来人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时愣了一下。青龙看着来人愣了一下,便觉得来人有些古怪,便不再和其过多纠缠,拉着白虎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等一下,我真的是来自西域皇宫的啊。” “那就出示姑娘的书信证明你的身份,这样我们才可能把货交给你们啊。”白虎见此人欲言又止的,开口提醒道。 “可……可姑娘现在昏迷过去,给不了我书信啊。”来人见青龙二人要转身离开,着急地将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什么!田瑶姑娘晕倒了,不行,我要去西域皇宫看一看。”青龙虽是哥哥,性子却比较急躁,一听到田瑶遇到了,便不管不顾的准备去找她。 “哥,你冷静点,姑娘现在在什么地方?西域皇宫,那是一座皇宫啊,怎么容许你一个外人随意进出。你现在冷静下来,听我说,我有办法见到姑娘。” 第二百八十四章 再次取奇艺草 白虎拦住了正冲动的青龙,转身看向来人,问道“您看您现在也无法自证身份,我们也不可能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将冰草交给您。这样吧,您带我们进宫去见姑娘,我等见到她了,知晓了您的身份,自会将冰草交给您,您看如此可好?” “这怎么可能,我西域皇宫怎么可以随便说进就进,这不可能,这个不用再说了,我是不会同意的。”来人听到白虎的话,突然十分激动,想也不想的就否定了白虎的建议。 “我们跟你说,我们好声好气地和你说话,你竟想也不想的就否定了,既然软的不吃,那就得来硬的了。”青龙和白虎同时拔出了剑对准了来人,“快,带我们去西域皇宫见姑娘!” “不可能,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再客气了。”来人从腰侧抽出了一把剑对向了二人。一时之间,这三人的气氛十分紧张,旁人即使是路过,也觉得这氛围十分压迫。来人突然剑锋一动,挥剑直向白虎,青龙见状,也将剑刺向了来人,而白虎也配合着青龙一边躲开剑,一边刺向了来人。 三人你刺我拦,你追我赶,直接在热闹的集市开打,厮杀成一片。这么大的动静,又怎么可能不惊动皇宫里的皇家侍卫。皇家侍卫用强硬的手段将三人分开,从来人口中得知了青龙白虎就是田瑶吩咐送药的二人,立刻朝青龙白虎鞠了一躬,道“不好意思,不知道二位便是携带冰草之人,还望见谅。” 白虎摆摆手,道“这个只是随手帮了个忙罢了,但我们听说田瑶姑娘晕倒了,可否让我兄弟二人进去探望一下田瑶姑娘?” “这个?倒也没什么问题,那便走吧,你们跟我们一起进去吧。” 青龙和白虎在皇家侍卫的帮忙下来到了暂时供田瑶休息的小屋,田瑶躺在床上,唇色有些发白,双眼紧闭,额头又一直不停的冒汗,青龙和白虎对视一眼,看得出来,他们姑娘这是体力透支的结果。 青龙解开包袱翻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恢复体力的丹药,交给了墨靖离,道“田瑶姑娘是因为体力透支才会发生这种事情,这颗丹药是有助于人恢复体力和弥补机体损伤的,祁王殿下,就劳烦您喂姑娘一下,让她服下这颗丹药,没过多久,姑娘就会醒过来的。” 墨靖离看着丹药点了点头,就着水一点一点地喂田瑶服下丹药,他看着田瑶苍白的面孔,心里越加自责,如果当初他多关心她一点,强制让她多休息一点,她现在会不会就不用躺在这了。 就在墨靖离陷入了对田瑶的自责时,一声微不可知的咳嗽声传来,墨靖离猛然回过神来,看向田瑶,正好见到了田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墨靖离看着田瑶的脸颊也渐渐有了血色,十分开心,一把抱住田瑶,开心的说“太好了,你没事!” 既然药都齐了,那么现在就差让段梦服下药了。田瑶挣扎着要下床,双脚却好像踩中棉花一样无力,整个人向地面扑去。墨靖离见状赶紧上前扶住她。“没事,只是起的急了些,殿下扶我去配药可好?”田瑶冲他笑了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示意自己没事。 到药房,田瑶拿出秤,抓了几味药材,再将药材和奇艺草、冰草倒进药锅中,起火煎药。煎药的时间长,外面温度又低,墨靖离看到田瑶冷得瑟瑟发抖,马上回房中拿了一件披风出来为她披上。 “转过来。”墨靖离让田瑶面向他,他在田瑶面前蹲下,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打了个结,田瑶看着他认真的模样,脸不由得红了。田瑶见墨靖离打好了结,像要掩饰什么般,立马转过身认真煎药。 田瑶煎好后倒入碗中,交给侍女喂段梦服下。“怎么样了?怎么样了?”段峰见女儿服完药后毫无反应,急问道。 “西域王不必着急,还需等药效发作才能知道结果。”田瑶见他十分着急,笑了笑道。 接下来,所有人都在公主的房内等待最后的结果,房外的天气随着时间的推迟也愈加寒冷。几个时辰后,段梦呢喃似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错了……” 段峰一直坐在榻前守着段梦,听到了段梦的呢喃,兴奋地握住女儿的手,眼中泪光闪闪“女儿你终于醒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田瑶听到段峰的话,急忙上前为段梦诊脉“西域王可否让一让,让我为公主把一下脉?”段峰让位给田瑶把脉,田瑶发现段梦的脉象虽虚弱,但已无中毒迹象,大喜“公主的毒解了!这个方子是有效的,可以多煎些药给其他中毒的西域百姓服用了!” “可是……我们的奇艺草不够用啊”太医担忧地说。 “那我再取一些回来”田瑶当下决定出发再次下水。“不行!太危险了!”墨靖离立即说道,他担心地看着田瑶。“不!我要去,我会驯兽决,不用担心我。”田瑶坚持自己一定要下水,只有自己在,电鱼才没有攻击性。墨靖离见她心意已决,自知田瑶秉性执拗,即便是自己也劝说不动她,只好就此作罢。 “那我陪你一起。”墨靖离说着便抱着田瑶出发。外面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墨靖离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田瑶身上,为她挡雨,田瑶心中一股暖流涌起,“等一下还不是要下水,还是会湿的。”双手却紧紧地抱着墨靖离。 “你怕吗?”墨靖离看着略显虚弱的田瑶情不自禁问了她一句。 “怕,可是有你在,我就不怕了。”说罢,两人相视一笑,毅然决然地跳下了湖泊,似连体婴儿般到了石窟。电鱼看见田瑶,乖乖的待在一旁。田瑶一把抓住奇艺草,正准备拔起时却突然眼前一阵模糊,随着整个人便软趴趴地倒在了墨靖离怀里。墨靖离见田瑶突然倒下,再也顾不上什么奇艺草了,急忙抱着田瑶游上岸,大喊“快!来人啊!田瑶晕倒了!” 雨越下越大,墨靖离大步跑向药房,路边的黄泥溅了他一身。青龙听到了消息之后,当即让白虎把在附近的九老请来为田瑶医治。 “请大夫来了吗?”墨靖离看到青龙了在门口的青龙,连忙问道。 “祁王殿下放心,我让白虎去把九老请来,应该马上就到了。” “好,我先去给她换身干的衣服。”墨靖离抱着田瑶到房内,青龙为他们关上门。墨靖离先帮田瑶换好了衣服,抱她回床上躺好,盖好了被子,再给自己换了身衣服。 九老听闻田瑶晕倒,担心其危及性命,又因蚀心草的作用会危及萧珩,只能匆匆赶来。九老为田瑶把了一下脉,终于放心,道“祁王殿下,她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身体有点虚弱,放心吧。” 段峰听闻田瑶昏倒,马上赶了过来,看见墨靖离愁容满面,心中顿时忐忑不安,着急问道“祁王殿下,那奇艺草取到了吗?”墨靖离摇了摇头,眉头依旧紧锁。 “那……百姓该怎么办啊?”段峰顿时着急,“要不我多派点人去湖底石窟取奇艺草?” “不行,那电鱼不是一般的鱼,攻击力十分强,普通人都不是对手。”墨靖离马上就否定了段峰的提议,他亲眼见识过电鱼的厉害,当初如果没有田瑶,他也未必能全身而退绝不能让无辜的人白白丧命。 “既然正面攻击不行,看来只能智取了。”九老看二人争执不休,也听懂了当下的情形,给出一个提议。 “请问这位是?”段峰见突然冒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十分纳闷。 “这位是九老,是我请来为田瑶看病的大夫。” “原来是九老,失敬失敬,不知九老您对此事有何高见?” “你们试想,这奇艺草是由电鱼看守,而取奇艺草的困难之处,只在于电鱼,电鱼又并非固定死守在一处,那我们兵分两路,一路将电鱼引开,另一路见电鱼走了直奔奇艺草,这样的话问题不就解决了吗?”九老徐徐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若是如此,谁引开那电鱼?”青龙在一旁听了许久,问出了关键之处。 “我去吧,我身为西域王,百姓自然是我的责任。既然这电鱼如此厉害,我倒是想会会它。”段峰自觉身为西域王,在场之人唯有他最合适也最有理由去。 “不行,我去引开电鱼,九老取奇艺草。不知九老意下如何?”墨靖离立即打断了段峰的话,他虽然性情冷淡,但是也并非不明事理之人。西域还需要段峰坐镇,段峰实在不宜亲自上阵冒险。九老点点头“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出发吧。” 董青见状,急忙相劝“属下认为这个安排不妥,祁王殿下!此法实在过于冒险,您不宜亲自前往,请殿下三思,属下愿意为殿下代劳。” “我心意已决,不必多说。”见墨靖离执意,董青只好咽下了剩下的话。 第二百八十五章 孤身引开电鱼 九老和墨靖离即刻出发,来到湖边,董青一行人也跟着过来,虽然蠢蠢欲动,却碍于墨靖离的命令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在这等着,我们下去。”九老和墨靖离下水到了湖底石窟,九老和墨靖离对视一眼,九老明白了墨靖离的意思,赶紧找了个电鱼注意不到的地方躲了起来。 墨靖离见九老准备好了,便开始实施他们的计划,快速靠近奇艺草并取下一株,电鱼见墨靖离靠近,触角便开始凝聚电流,墨靖离却突然往反方向跑了,电鱼看到墨靖离竟逃跑了,马上号集剩余的电鱼奋力追赶。 九老在暗处的大石块后见电鱼都走了,赶紧拿出袋子开始摘取奇艺草,九老见摘得差不多了,便游上岸,放了一束烟火,发消息给墨靖离,告知他奇艺草已取好,让他尽快脱身。大家都紧张地在岸上等待墨靖离凯旋。 过了半个多时辰,中途大家都还以为墨靖离还未看到烟火,便接二连三地又放了几束,但墨靖离竟还未上岸! “我等不下去了!我要下去找祁王殿下!”董青停住了来回走动的脚步,看向众人道。 董青实在等不下去了,消息都已经发了好几次了,半个多时辰都过去了!他料定墨靖离定是遇到了什么变故。说罢,董青便下水,还未游至湖底,竟看到墨靖离被一群电鱼围着!电鱼呈包围状围住墨靖离,而且不断地朝墨靖离发射电流,墨靖离本就处于电鱼的包围圈内,活动空间十分有限,此时还需要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躲避电鱼的攻击。而墨靖离明显应付不来,身上的衣服好几处都被电焦了,看起来有些狼狈。 董青心中骇然“这……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物种,竟有这样强的攻击性!不行,我一个人恐怕也救不出祁王殿下,我要回去搬救兵!”董青急忙游上岸,九老等人只见董青却不见墨靖离心中已隐隐觉得不妙,果然,董青喘着粗气,神色慌张地说道“祁王殿下被电鱼围攻了!” 田瑶醒后只见青龙白虎,没看到墨靖离,料想他定是瞒着自己下水去了。田瑶抓着青龙的手,紧张的问道“墨靖离呢!他去哪了!” 青龙想起墨靖离临走前嘱咐好好照顾田瑶,不能让她再下床,可田瑶这个架势定然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青龙只能用求救的目光看着白虎,白虎看了看,“我想起来我还要处理点事,我先出去了。”青龙见搪塞不过去,也起身打算离开。“站住!我问你墨靖离呢?”田瑶坚持地问。 “他去引开电鱼,九老去取奇艺草了。”无奈之下,青龙只能实话实说。 “什么!他一个人怎么可能应付得了那么多电鱼!”此时此刻,田瑶也顾不得外面风雨交加自己又有病在身,一心只想着要赶紧爬起来去湖边。青龙见她十分紧张,连忙拿起披风上前扶着她。 两人赶到湖边,恰巧听到董青的话,“什么!墨靖离被围攻了!”田瑶心中暗道不好,最坏的结果出现了,他怎么可以自己下去引开电鱼呢? “董青!快点带我下去救你们殿下!”董青犹豫了许久,祁王殿下对田瑶的心思早已是路人皆知,而田瑶现在站都站不稳,自己若是带她下水,祁王殿下定是要怪罪重罚他,可现在又只有他能救陛下。 “别犹豫了!你……你还想不想要活生生的祁王了,我保你不被祁王惩罚,快,快带我下去吧……”田瑶刚开始还能保持理智,可是她怕,电鱼围攻下的墨靖离又能支撑多久?她哽咽了一下,几乎是哀求似的对董青说。 董青不再犹豫,点了点头,又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那撑不住一定要告诉我,我带你上岸。” “放心吧,先去把祁王救出来,我不碍事的。”田瑶点了点头,董青带着田瑶下了水。 还未到石窟,就看到远处异常光亮,数道光线令人一时睁不开眼。“在那!快!过去!”田瑶曾见过电鱼攻击人的样子,知道电鱼发起进攻时,会产生电流,有光线。正在二人迈力赶往那边时,突然看见一个人正在亮光之上。 “那是祁王殿下!”董青激动地叫了一声,“您先在石头这里呆着别动,我去帮祁王殿下。”董青迅速安排好田瑶,准备游向墨靖离,去帮墨靖离脱离困境。而此时墨靖离的后面突然出现了一只电鱼,电鱼的触角渐渐发亮,开始凝聚成光线的初醒。 “不好!它要放电了!”田瑶惊恐地看着那条电鱼,奈何距离甚远,就算她此时拼尽全力也无法到达墨靖离身边,此时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大喊“墨靖离!小心身后!” 墨靖离好似有所察觉,转过身,猛的看见电鱼马上要放电了,急忙向董青的方向游过来,却还是躲闪不及,电流在水中穿梭,直直射向墨靖离的手臂,墨靖离整个人摇摆了一下,又重新恢复常态。成群连片的电鱼追赶着墨靖离,墨靖离一抬头,竟看到董青,心中疑惑,但此时又并非是说话的时候。 “赶紧跟我走!”董青正在说田瑶还在石头后面的事情,田瑶听到墨靖离过来了,就从石头后出来,墨靖离看见田瑶一脸苍白,心一阵阵绞痛,仿佛也忘记了电鱼马上要追上来的危机情形。 “你……怎么也来了?怎么不在床上好好躺着,我不是让青龙白虎好好照顾你了吗?”,田瑶张嘴正打算回答,余光却突然瞄到一群电鱼气势汹汹地追了过来,田瑶一把推开董青,两手张开,扑向墨靖离,墨靖离被田瑶突然的动作惊了一下,又立即明白过来,张开双臂让田瑶安稳地落在自己怀里,电鱼靠近墨靖离和田瑶,又转了个方向,一起离开了。 “电鱼都走了,还不放开我?”田瑶在墨靖离的怀里娇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不放,我带你上去。”墨靖离抱紧了田瑶。 “田瑶,田瑶,你醒醒。”眼看着田瑶就在自己的怀里晕过去了,墨靖离的内心里十分的担心,抱着不断的喊着,可奈何这会儿的田瑶已经没有知觉了,墨靖离的内心里真的是十分的感动,匆忙的抱着田瑶从水中钻了出来。 岸上的人一直在等待着,眼看着田瑶跟董青下去了,一直没上来,九老带着他们也是一片着急忙慌的样子,面对着水里不断的看着。 “这可怎么是好啊,原本只是昏迷了,可现在还落在水里了,如果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一边注视着水里,九老的心里不断的在想着,他的心里真的是急得要死,害怕田瑶真的会出事儿。 旁边的护卫一个个的也是在那边不断的踱着步子,那神情真的是非常的迷茫,仿佛不知道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也担心他们的主子真的出事儿了。 “哗啦。”正在大家心里担忧的想着的时候,忽然一个声响从水里传了来,九老哥白尼剩下的护卫下意识的转身就看到墨靖离抱着田瑶上来了,身后跟着冲将出水的董青。 “王爷您小心一点儿。”董青跟着在后面上来,看着田瑶已经昏迷了,自家王爷脸上带着担忧的神色抱着田瑶朝着上面走着,刚刚在水里把惊险的一幕,他也是看到的,明白这会儿自家主子也是受伤了,害怕这么下去一会儿墨靖离也是得晕倒,就赶紧喊着。 岸上的九老他们也是明白当下的情况紧急,也是快速的上前看着田瑶的样子,随着墨靖离他们一起回去了,心里只希望接下来一切都顺顺利利的,没什么事儿才好呢。 …… “九老,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办?”董青也是跟着一起回去了,看着自家主子在那边守护着田瑶,他担心着中毒的事情,只能出来找九老询问。 九老对于当前的局面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听到了董青的声音之后,眼神朝着董青看了一眼,之后转过头去,脚下的步子朝着炼妖房那边走着,嘴里默默的说了一句“跟上。” 董青不明所以,可看着九老那自信的样子,也知道接下来一定是有什么方法了,就迅速的跟着九老一起离开,两个人到了药房那边九老进去就寻找着剩下需要的药物,董青就在一边跟着。 “一会儿我配药的时候你在旁边帮忙。”当把一切的药物都准备好了,九老就对着董青说了这么一句,转身就朝着屋子里面走去了,董青也是迅速的跟着两个人一起进去了。 就这么研究了一会儿,在药房里九老认真的神情,把所有的药物都慢慢的用着独特的手法融合在一起,似乎是担心药物出了什么差错,整个过程当中都是极其认真。 “看来,这个药物马上就要好了。”董青在旁边辅助着,时不时的就听到九老对着自己传来了声音,要着这个找着那个,就也迅速的伸手把九老需要的东西一一的递过去。 第二百八十六章 故意下药 两个人就这么在药房里待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最终的成品才总算是和好了,当把最后的药配好了之后,九老的面上才算是有了一丝松懈的情绪,伸出手扶了一下额头的汗水,最后把药物收了起来,装在了一个瓶子里。 “九老,药物现在就配好了吗?”眼见着九老把药物装起来了,董青在旁边也跟着开心,上前就对着九老询问着,想要知道当下是不是药物配好了。 九老看在刚刚董青也是帮助了他很大的忙的份儿上,也是转头对着董青说了一句“当然是配好了,要不然我还能是这样放松的表情吗?” “是是是,九老您厉害。”几乎是在九老的声音刚刚落下之后,董青就接了这么一句,脸上带着笑意,随着九老出门了,看着九老似乎是要朝着井水那边去了,他也是没有迟疑的去找墨靖离。 “王爷,九老的药物已经配好了,这会儿已经去井水那边投药了,相信不久时间这个问题就可以解决了。”董青找到了墨靖离之后就恭敬的站在墨靖离的身边诉说着,可说着的时候脸上带着开心的神色,不可谓不代表了他此刻的情绪。 但是这会儿墨靖离却不是开心的样子,他眼看着田瑶还躺在床上昏迷着,思绪也是回到了当时田瑶冲着自己而来的那个情景,心里一暖伸出手握住了田瑶的手,就对着董青说了一句“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帮着九老一起把药物用好。” 内心里开心的董青,这会儿才发觉自家主子的神色似乎有些凝重,心里也是想着田瑶这会儿还在昏迷着,他这么开心的样子确实是非常的不妥,也只能快速的对着墨靖离低了一下头恭敬的说道“好,我知道了,王爷,属下这就去。” 就这样董青走了,九老在井边投药的时候,那些百姓看到了也是纷纷的上前帮忙,大家一起齐心协力的想要把当前的局面给解决了。 …… “唔,额。”墨靖离正眼睛不移的守着床上昏迷的田瑶,希望她醒来的第一时间自己就可以看见,忽然听到有个声音传来,也是迅速的眼神朝着床上的田瑶看着,就注意到田瑶的胳膊似乎是动了。 “瑶儿,你醒了。”带着欣喜的表情,墨靖离就冲着田瑶询问着,手也拉着田瑶的胳膊,就是想要确认田瑶是不是真的醒过来了。 田瑶听到了墨靖离的声音,强撑着睁开了自己的眼皮,就看到墨靖离一脸担忧的在自己的床前,看着那样子仿佛是一直守护着自己。 瞬间田瑶的心里就是一阵温暖,觉得自己的内心里一股暖流流过,仿佛侵染着自己的心脾一直流淌到心底。 “瑶儿,以后咱们两个再也不分开了,你不知道我看着你这个样子的时候我的心里真的是……”墨靖离看着田瑶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自己,心里也是一阵温暖,张口就对着田瑶说了这么一句。 “墨靖离。”听着墨靖离这么说着,田瑶也是一个使劲儿就坐了起来,身子前倾就投到了墨靖离的怀里,两个人像是久别重逢的样子,内心里都是一片温暖相互抱着对方拥吻了起来,仿佛要吻到地老天荒—— 九老把外面的事情处理好了,就过来想要给田瑶送药,毕竟他们之前下水的时候也是被电鱼给刺伤了,只是没想到一过来就看到了这么一幕,脸上带着尴尬的神色看着面前的景象,想要转身离开,可看了手上的药物一眼,只能假装的捂着自己的嘴咳嗽了两声。 “咳咳,咳咳。”田瑶正跟墨靖离在抱着拥吻,好像他们两个只是属于彼此一般,正觉得内心里飘飘然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一转头就看到九老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下意识的两个人相互抱着的手就松开了,特别是田瑶脸上也是升腾起了一抹红色,仿佛是非常的不好意思一般。 反观墨靖离只是在刚开始的尴尬之后,这会儿已经是缓和了许多,眼睛朝着田瑶看了一眼,就站起身对着门口的九老一躬身客气的说道“九老,劳烦了。” 眼看着这会儿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旖旎之色了,九老也是拿着自己的药客气的走到了墨靖离的身边,伸出手把药递给了他,嘴里也说道“好了,这个药你们吃了,调理调理之后就彻底好了。” 田瑶躺在床上听着九老送来了药,也是客气的对着九老微微的示意了之后,说道“谢谢九老了,麻烦您的药了。” 说完了之后九老任务达到了人也是转身走了,只是解决了这个难题之后,段梦的问题也是解决了,当段梦的情况好了一些之后,段峰也是带着段梦过来给田瑶以及墨靖离道谢。 “这次的事情真的是多谢两位帮忙了,如果不是你们我都不知道我的女儿到底会是怎么样呢。”段峰找到了田瑶跟墨靖离上前就很是感激的神色跟二人说着。 墨靖离面上倒是没有太大的神色,因为他觉得这个段峰就是因为太溺爱自己的女儿,才造成了这么多的事情发生。 但是田瑶躺在床上,看着段峰因为自己女儿感激的样子,面上也是升起淡淡的微笑,对着他们客气的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们不用这么客气,只要以后好好休养,不要再有事情发生就好了。” 段峰身后站着的段梦眼看着田瑶对着他们说话也是非常客气的样子,神色不自觉的朝着墨靖离的脸上看了一眼,内心里带着自己的一点小心思,上前就对着田瑶恭敬的低着头说道“云小姐,我看您这段时间似乎也不能自己下床,要不我过来照顾您一段时间,也算是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田瑶听着段梦说着,不知道她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看着对方那个客气的样子,她想着自己身边也是暂时没有相熟的女性,就对着段梦点点头说道“那好,这段时间我确实是有些许的不方便,那就麻烦段小姐了。” 就这样,段梦就开始在田瑶的身边照顾了,九老的药吃完了之后田瑶的身体也算是渐渐的恢复了,身体既然恢复了他们也是准备要走的时候了。 “田瑶姐姐,我看着这段时间你在我们这边住着我心里也很是开心,要不然你在这边再住上一段时间吧。”段梦的心里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听着田瑶要走了,她这一段时间跟田瑶相处着,两个人也是熟悉了,以姐妹相称,就想着把田瑶多留下来几天,这样的话想必那剩下的人也是可以多留山一段时间的。 田瑶不知道段梦的心思,听着段梦说着,心里只当是她跟自己相处的开心,也是抓着段梦的手对着她说道“我知道妹妹想要我在这边多留上一段时间,可是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恐怕是不能在这边继续耽误下去了。” 原本心里还带着期望的段梦听着田瑶要坚持离开了,脸上就是惋惜的神色,一直到从田瑶这边离开了之后,都是带着浓浓的抑郁神色不能散去,她心里想的是不想要跟墨靖离分开。 “女儿,你这是怎么了?看着你心不在焉的样子。”段峰跟段梦一起吃饭,可看着自己女儿那脸上带着愁容的样子,饭也是吃不下,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就担心的对着段梦询问着。 段梦正不知道这件事情该怎么办呢,听到自己父亲的询问,眼神就向着自己的父亲看过去,最后脸上的泪水就流了下来。 段峰最是疼爱自己的女儿,看着她这个样子,还以为是被什么人欺负了,上前就拉着段梦的手小心的问道“梦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被什么人欺负了,告诉爹爹我去给你教训他。” 说完了之后段峰还是阴狠着的神色,仿佛是真的可以帮助段梦去教训对方似得,原本段梦还不知道这件事情该怎么启口。 可看着自己父亲这么疼爱自己的样子,也就红着脸对着段峰说道“爹爹,不是有人欺负女儿了,实在是我今天听说田瑶姐姐要跟着墨靖离他们离开了,我这心里真的是非常难过,我不想让墨靖离哥哥就这么离开。” 既然开口了,段梦也是非常直接的把自己的内心对着自己的父亲表达了处理,段峰心里还只当是女儿被欺负了。 可听到她只是心痛自己喜欢的人要离开了,面上就是一阵讶异的神色,可是在惊讶结束了之后段峰就再次对着段梦认真的说道“梦儿啊,你说的是真的,你难道真的喜欢那个墨靖离?” 段梦这会儿已经是把自己的内心知晓的非常的清楚了,听到自己父亲询问着她是不是真的喜欢墨靖离,也就羞涩的对着段峰点点头,表达了自己的内心。 “好,这件事情咱们两个商议一下,我女儿长得这么的美丽,我不相信那个墨靖离看不上你,要不咱们……”段峰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心里是十分的喜欢墨靖离的样子,不想让她失望,就跟段梦商量着想了一个计策。 第二百八十七章 相见误会 “听说这几天你们就要离开了。”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段峰直接找到了墨靖离坦白的对着墨靖离询问着,想要确定他们是不是真的要走了。 墨靖离已经是做好了决定,听到段峰的询问,也只是淡淡的神色对着他回答道“是的,这几天可能就要启程了,这一路上耽误的有点久了,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当然要离开了。” 听着墨靖离真的是要离开了,段峰不想要白白的错过这个机会,就脸上带着试探的笑意再次的对着墨靖离开口道“既然你们要离开了,下官有个不情之请,我那个女儿似乎很喜欢你,我想着要不把她送给你,到时候跟着你们一起离开,我……” “不用了,我没有这个想法,您抬爱了。”还没等段峰说完呢,墨靖离就直接拒绝了,连带着脸上的神色也变得不好起来,仿佛是非常的不喜欢段峰这么做一般。 面对着墨靖离已经变了的神色,段峰知道自己也不能强求,在内心里想着看来只能用第二个方法了,就赶紧的跟墨靖离道歉说道“那抱歉了,刚刚是我疏忽了,我只是想着小女……那就当我没说,既然各位要离开了,把今天晚上我会给大家准备一个饯别的宴会,还希望到时候可以出席。” 墨靖离内心里是有些不快,可这会儿看着对方已经把话收回去了,也不好再拒绝宴会的事情,就也客气的对着段峰说道“好,我们知道了,一会儿稍作休息之后我们会过去。” 听着墨靖离答应了,段峰的目的也是达到了,就快速的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段梦,段梦听到了墨靖离拒绝了自己的父亲的时候,心里就是一阵生气,当即就在内心里想着一定要得到墨靖离。 “来来来,敬你们一杯,希望你们到时候启程顺利。”段峰一早就做好了打算,在宴会上的时候不断的给众人敬着酒,就是希望他们可以按照自己的计划来。 田瑶的身体恢复没多长时间,原本是不想要喝这么多的,可看着段峰以及众人兴奋的样子,一时也是多喝了几杯,没一会儿整个人的脑袋就有些晕晕沉沉的。 “姐姐,你是不是喝醉了,我扶着你进去。”段梦一直在旁边观察着,等待着,看着田瑶似乎有些摇摇晃晃的了,就快速的上前扶着田瑶的胳膊对着她说着。 田瑶这段时间跟着段梦相处,对于段梦也没有防备,听着她上来要扶着自己进去,也就随着段梦站起来,整个身体摇摇晃晃的脑袋发疼着,田瑶就朝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了。 “好了,我这会儿已经好多了,只需要躺下休息就好了,你离开吧,多谢了。”到了屋子里田瑶看着自己已经醉了,不想要打扰段梦,就对着他说着,身子就朝着床上倒去。 段梦在田瑶的身后,已经是做好了准备,眼看着田瑶没有防备自己,就伸出手对着田瑶的脖子打了一下,瞬间还有知觉的田瑶就那么晕了过去。 看着田瑶已经被自己打晕了,段梦的脸上就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意,伸出手随意的把田瑶扔在床上,嘴里说了一句“哼,等着吧,墨靖离一定是我的。” 一边说着段梦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神色就朝着外面走去,径直的过去找到了墨靖离,远远的看着墨靖离已经有些醉了的样子,心里就是一阵窃喜,但为了保险起见段梦还是从旁边拿了一壶酒,把自己一早就准备好的药粉倒了进去。 左右看了一眼没有人发现自己,她也就快速的上前走到了墨靖离的身边,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把加了药的酒就倒进了墨靖离的杯子里,然后看着墨靖离喝了之后,就一直在旁边等待着。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为什么……”没有防备的墨靖离喝了加了药的酒整个人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他感觉到自己似乎有些奇怪,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身子就朝着后面倒了下去。 “哈哈,成功了。”段梦一直在旁边等待着,看着墨靖离在自己的眼前就这么倒了,心里真的是高兴极了,差点手舞足蹈。 不想让这件事情被别人发现了,段梦就上前叫了几个宫女走到了墨靖离的身边把墨靖离抬了起来,嘴里还说着“这怎么就喝醉了呢,刚刚田瑶姐姐也是喝醉了。” 一边说着段梦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就让宫女把墨靖离扶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之后把他们都赶了出去,直接把墨靖离放到了床上,自己也上到了床上,脸上看着墨靖离睡着了的样子,心里真的是非常的开心。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是喜欢你,要不是你拒绝了我爹,我也不会这样对你。”嘴里默默的说着,段梦就把墨靖离的衣服跟自己的衣服脱了,假装成两个人已经发生了什么的样子,她的身体也是蜷缩在墨靖离的怀里,心里想象着这就是他们的婚礼。 “额。”田瑶从床上醒来,觉得自己的脑袋发疼着,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可看着自己身边墨靖离并不在这里吗,就觉得有些奇怪,心里正想着墨靖离到底去哪里了,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了。 “云小姐,您起来了吗?”那是一个宫女,进来就对着田瑶客气的说着,可是那低下去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算计。 田瑶不知道对方到底有什么事儿,可看着对方说着,也就对着对方询问道“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儿吗?” 那个宫女本来就是段梦一早就准备好的,此刻听到了田瑶的询问也是害怕似得,对着田瑶就说道“我们家小姐请你过去,说是有事儿找你。” 听着宫女说着,田瑶的心里想着段梦到底是有什么事儿找自己,但是又想着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了,就站起来随着那位宫女朝着段梦那边去了。 只是让田瑶万万没想到的是,她一过去刚刚进到了段梦的屋子里,一抬头就看到墨靖离躺在了段梦的床上,两个人赤身裸体的样子,当下她心里的火气就上来了,也是非常的痛心,上去对着墨靖离就打了一巴掌。 “啪。”一声响声在屋子里响起,墨靖离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被人打了,就睁开了眼睛,还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就听到一声震惊的声音传来。 “啊。”段梦已经知道了刚刚田瑶过来了,也打了墨靖离,可是她就是让这件事情变得真实一点,就在觉得墨靖离睁开了眼睛的时候赶紧爬起来惊慌的大喊着。 墨靖离听着段梦大喊着,也看了自己的情况,心里想了一下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了,忽然想到刚刚打自己的那一下,墨靖离的心里就是惊慌了,慌忙拿着衣服就穿起来,心里只想着去找田瑶把事情解释清楚。 “我,我……你要对我负责。”段梦坐在一旁抱着自己,眼看着墨靖离要走了,就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对着墨靖离说着,伸出手也拉住了墨靖离的胳膊。 “滚开。”但是墨靖离已经是非常的恼怒了,他心里已经觉得这件事情自己是被算计了,但是他跟段梦已经躺在了床上并且被田瑶给发现了,真的是解释不清楚了都,心里就对着段梦更加的没有了怜惜之意,伸出手把她甩开就着急的朝着外面走去。 屋子里段梦看着墨靖离走了,脸上从一开始的楚楚可怜也换成了得意的神色,那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袖子,眼神里带着深深的势在必得。 “田瑶,田瑶,你开开门。”墨靖离一路跑着就到了田瑶的门前,可看着门已经被关上了,他又不能贸然闯进去,就赶紧的上门敲打着,希望田瑶把门打开让他解释这件事情。 可田瑶的内心里已经是非常生气了,刚刚看到的那一幕让她的内心真的是十分的受伤,她是不想要理会墨靖离了,也是没想到墨靖离会这么对待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坐在床边,脸上带着痛苦的神色。 “田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跟那个段梦真的书没有任何的关系,之前她爹找到了我说了一通废话,我当时就拒绝了,我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可没想到……田瑶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的。”墨靖离站在门前大喊着跟屋子里面的田瑶解释着。 小翠这会儿也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眼看着墨靖离在那边不断的喊着,里面的田瑶并不出声,她的心里不忍只能上前劝慰着墨靖离说道“王爷,小姐这会儿在气头上,毕竟刚刚亲眼看到了您躺在别的女人的床上,短时间内肯定是不能原谅你的,就算你再叫也不会理会你的,我先进去看看小姐的情况,之后再说吧。” 墨靖离正在心内懊恼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听到了小翠的声音也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可以为他暂时把事情安抚一下的人,就赶紧的对着小翠说道“小翠,你快进去跟瑶儿说说,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昨天晚上确实是喝了一些酒,可没想到一醒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但是我保证应该是什么也没有发生的,你一定要跟瑶儿说啊。” 第二百八十八章 无耻威胁 小翠眼看着墨靖离在自己面前这么着急的样子,只能对着墨靖离点点头就进去了房间里,一进门看到田瑶自己坐在床边红着眼睛的样子,她的心里也是一阵心疼,上前就对着田瑶试探着“小姐,您还好吗?” 这会儿田瑶的内心里真的是非常的难过,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听到了小翠的声音当即就一把把小翠抱住了,心里的委屈升腾起来,倚在小翠的怀里就哭泣了起来。 “呜呜,呜呜。”门外墨靖离听到了里面田瑶哭泣着的声音,想要进去可是又害怕惹得田瑶更加生气,心里想着这件事情还是先弄清楚的好,就带着愤恨的神色朝着段梦那边去了。 “小姐,小姐,人来了。”段梦的侍女一直在等待着,就是希望墨靖离快点过来,在门口看到了墨靖离的身影就跑进门对着段梦回复着。 正坐在镜子前面打扮着自己的段梦听到墨靖离过来了,立马站起来就跑到了门口希望把自己的心意第一时间告诉墨靖离,她想着早上田瑶那么不客气的打了墨靖离,这会儿他一定是生气了才会过来找自己。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昨天晚上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醒来会在你的床上?”墨靖离心里非常的恼怒,一进门就对着段梦大声的质问着,也不予理会这会儿段梦是否精心打扮了,他只想要知道当下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段梦眼看着墨靖离质问自己,就快速的上前抱住了墨靖离,急促的对着墨靖离告白道“我喜欢你,这些我都是心甘情愿的,我……” “滚开。”墨靖离看着段梦上来就抱住了自己,心里就是一阵恼怒,一伸手狠狠的把段梦从自己的身边推开了,他真的是极度的厌恶这样的女人。 “你这是干什么?这么把我女儿的身子给占了,竟然还敢这么对她。”段峰也是快速的过来了,以为一切都很顺利,可没想到一过来就看到自己女儿被墨靖离给推开了,当即就上去对着墨靖离训斥着。 同时也伸出手拉住了段梦的胳膊关切着,当发现段梦并没有受伤之后,就命令的语气对着墨靖离说道“好了,现在的情况已经这样了,你必须要娶我女儿。” 面对着这父女两个人的样子,墨靖离的心里已经知道这个事情是一个计谋,目的就是逼着自己妥协娶了这个段梦,当即想也没想的就对着段峰说道“这件事情我之前已经拒绝过你们一次了,这次你们有用了这样的方法来算计我,我是断不会娶你的女儿的,你们就死心吧。” 段峰万万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墨靖离还是不肯娶他的女儿,当即脸上就是怒气蒸腾的样子瞪视着墨靖离恨不得把他吃了一样,嘴里还狠狠的道“哼,你以为事情就会这么算了嘛,我不管,反正现在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你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了。” 墨靖离的心里已经是没有跟他们纠缠下去的必要了,事情基本上已经清楚了,他就不理会段峰的威胁语气,冷冷的眼神冲着他看过去,嘴角鄙夷的样子对着他们说道“好,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我占了你女儿的身子吗,那我要求验身总可以吧?” 眼看着局势马上就要明了了,知道事情真相的段梦看着墨靖离那个阴狠的样子,心里就是一阵害怕,生怕他真的派人过来给自己验身,就朝着后面悄悄的退过去,想要借机离开。 “你去哪儿,没听到我们主子的话吗?”董青也是一直在待命着,他也是明白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的,一直在暗处观察着,看着那个可恶的女人想要离开,就一个上前拦住了段梦的去路。 “啊,你干什么?”段梦也是没想到自己会被拦住了,一时受了惊吓就喊出了声,但是心里恐慌还不能让她就这么算了,脸上故作生气的样子看着董青,想让他退下去。 墨靖离这会儿也已经不想要跟这些人纠缠了,刚刚看着段梦打算逃走的时候,这个事情就更加的清楚了,面对着这一幕墨靖离脸上阴冷的神色就对着段峰说道“好了,现在不用我说你都知道结果到底是怎么样了吧,我根本就没有把你女儿怎么样,也就没有娶你女儿的必要,还请你们不要咄咄逼人,要不然我也不客气了。” 很少有人能够把墨靖离给惹得生气了,这会儿面对着这两个父女他的心里是真的不想要继续的跟他们纠缠了,他的心里还想着这件事情必须得跟田瑶说清楚,要不然她又得难过了。 段峰眼看着局面超乎了自己的想象,可是他也不想要就这么白白的放弃机会,唰的一下就把自己的剑拨了出来,恼怒的神色就对着墨靖离威胁道“哼,你就不怕我动手吗?别忘了你们这些人还在我的地盘上,要是惹恼了我,后果可想而知了!” 这是段峰最后的打算,如果对方真的是不打算妥协的话,那他也要为了自己的女儿鱼死网破,墨靖离也是一个不怕威胁的,刚刚一而再再而三的忍受着这两个父女一唱一和的样子,这会儿又被他们给威胁了,墨靖离也是阴狠的神色看着段峰说道“好啊,既然你威胁我,那就要看看是你的人厉害,还是我的人命硬了。” 一句话就说明了这件事情他一定不会答应,甚至于也可以跟段峰他们动手,但是绝对不会被他们给威胁了,就妥协做自己不想要做的事情。 段梦在一旁看着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局面,内心里还是不想要放弃,就上前对着自己的爹点点头,示意他先不要冲动,然后凄然的神色对着墨靖离继续说道“难道我就这么的不入你的眼吗,我父亲都做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是不肯答应娶我,只要你娶我,我肯定不会让我爹动你们的。” 面对着段梦一副情谊深深的样子,墨靖离真的是觉得有些可笑,直接嘲笑的神色看了一眼段梦,嘴里就直接讽刺的说道“段小姐,还请你收回你的虚情假意,我是绝对不可能会娶你的,还请你死了这个心吧!” 一句话就再次把这个事情给堵死了,段峰原本看着自己女儿上前还以为有一丝缓和的余地,可这会儿听着墨靖离的声音讽刺着拒绝了他女儿,他的心里就再也忍受不住了,一边把段梦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同时也是对着墨靖离再次出口威胁道“你不要这么嚣张,难道你也不想要那个女人的命了吗?你可知道这会儿还在我这里,要那个女人的命只是我一句话的事儿。” 一边说着段峰那神色还对着旁边自己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似乎是让对方离开去对付田瑶似得,董青看到了这个局面,内心里一阵担心,就想要离开去保护田瑶,可奈何身边的一个侍卫长忽然挡在了他的面前,嘴里还恶狠狠的说道“怎么,还想离开啊,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 说完了之后几个人就打了起来,墨靖离看到这个样子,也只能出手跟众人打了起来,段峰面对着这样的局面,知道威胁也是失去了效果,也就出手开始抵挡起来。 “小姐,外面好像被人故意堵住了,咱们出不去了。”小翠陪着田瑶一会儿,看着田瑶的情绪缓和了一会儿,想要出去找人说这件事情,可没想到到了门口根本出不去,心里担心上前就对着田瑶说着。 田瑶这会儿的情绪已经缓和了不少,听到小翠说着外面被人堵住了,她的心里也是有些担心,正在想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旁边的小翠感觉到了外面的杀气传来,下意识的就对着身边的田瑶大喊着“小姐,小心,外面好像有人要杀我们。” 田瑶听到小翠的声音,内心里也是一阵震撼,当即就瞪大了眼睛看着小翠问道“你说什么?” 正在问着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声响动,小翠的身边就闯进来了几个人,两个人看了一眼,只能上前跟着那几个人动手抵挡着,旁边的田瑶也是不断的左闪右避着,希望对方不要伤了自己,给小翠拖后腿。 “小姐,小心。”小翠一边抵挡着对方不断的攻击,一边对着田瑶大喊着希望她不要受伤才好,田瑶面对着这样的局面脸上也是变得冷然。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有什么目的,谁派你们来的?”趁着攻击的档口,田瑶看到小翠为了抵挡对方受伤了,就赶紧上前扶住了小翠的胳膊,脸上恼怒的神色对着对方瞪视了过去,声音冷冷的询问着,想要知道他们到底是谁派来的。 那些刺客看到这两个女人一个已经受伤了,一个他们过来还有点事情要跟对方说一下,就暂时停下了打斗的动作,其中一个刺客冲着田瑶挑了一下下巴,就冷冷的声音对着田瑶说道。 第二百八十九章 强行完婚 “我们来当然是奉我们主子的命令来杀你们,但是我们主子也说了,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答应让我们段梦小姐嫁去王府,我们就可以饶了你们。” 那语气说着仿佛是一种施舍一样,田瑶还没有说什么呢,小翠就扶着自己受伤的地方,不屑的声音对着那些人说道“你们这些人真的是太过可笑了,难道你们小姐是嫁不出去了,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我们,现在竟然还敢威胁我们,我告诉你我们小姐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只是说着的时候,小翠使得力气有些大了,一时动了伤口,疼的她皱了一下眉,田瑶看到了之后赶紧过来把她扶住了,确认小翠这会儿没事儿之后,就冷冷的眼神对着面前的刺客说道“刚刚我婢女的话你们听到了,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对于你们这个无理的要求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不光是我不同意,我想整个王府也不会同意娶那个女人的。” 这会儿田瑶也算是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她心里也知道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恐怕就是那个段梦搞的鬼,一开始是使了那个手段,想让墨靖离妥协,可按照现在的局面,他们怕是没有达成自己的目的,就派了这么一帮刺客来从自己这边下手了,田瑶想着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哈哈,没想到死到了临头了还是这么的冥顽不灵,既然你不想让我们小姐嫁进王府里去,那我们就告诉你,现在我们就把你杀了我们小姐也一样是可以嫁进去。”此刻眼看着在田瑶这边说不通,心里也是有些恼怒了,直接恶狠狠的声音说完就提着刀向着他们两个冲了过来。 小翠眼看着那些人冲过来了,就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挡在了田瑶的面前嘴里狠狠的对着那些刺客骂道“你们敢,今天要是你们谁敢动我们家小姐一下,我小翠就跟你们拼命。” 但即便是小翠这么说了,可对于那些刺客也是没有多大的威胁,眼看着那些刺客就到了他们的身边,这个时候一道身影从窗户外面飞身进来了,一个闪身就挡在了田瑶跟小翠的面前,一回身就把那个冲向小翠的刺客给打飞了。 “九老。”田瑶看清楚了,挡在自己面前的九老之后声音里也带着欣喜的意味对着九老说着,可刚刚说完九老就冲上去跟那些人打了起来。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小翠才再次到了田瑶的身边,脸上带着快要哭泣的神色对着田瑶说道“小姐,刚刚幸好九老及时的赶过来了,要不然我以为以后都见不到你了。” 面对着小翠这个样子,田瑶也是劝慰了一下,可眼看着那些的人变得有些多了,小翠也强撑着上去给九老帮忙,趁着打退了对方片刻的时候九老上前拉着田瑶的胳膊就朝着皇宫外面走去,没一会儿就退出了皇宫里。 但奈何到了外面之后,又遇上了侍卫,一时再次跟他们打了起来,局面一时也是有些混乱,眼看着大家都在这边被困住了,小翠一个回身就把九老推了一把,嘴里大喊着“九老,你快带着我家小姐离开,这里我先抵挡着。” 听到了小翠的声音,田瑶还来不及反抗就被九老抓着胳膊朝着外面带出去了,没一会儿就避开了那些对着他们追逐着的侍卫。 眼看着他们暂时已经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田瑶的心里十分的担心小翠的安危,就对着九老询问道“九老,刚刚你不能那么带着我就离开了,小翠一个人在那边我真的担心她凶多吉少。” 可面对着田瑶的话语,九老只是眼神朝着她身上看了一眼,并不予理会,只是径直的朝着前面走着,田瑶无奈只能跟上去。 “哈哈,墨靖离你还是束手就擒吧,之前你乖乖的答应我多好啊,还不用损失那些人手,不过打了这么一场也让你明白明白我段峰也不是那么好拒绝的,你就等着吧,晚上就让你跟我女儿大婚。”一场混乱的奋战之后墨靖离被抓住了,段峰的心里非常的开心,直接大喊着就对着墨靖离说了这么一句。 听着段峰还是让他跟段梦结婚,墨靖离想要反抗,可奈何自己已经被对方给制住了,就算是想要反抗也没有了任何的机会。 “哈哈哈哈,我今天真的很开心,你们给我快点预备,晚上是我女儿的大婚典礼,你们不能耽误了时辰。”面对着墨靖离这样被制住的局面,段峰跟段梦都是非常的开心,父女两个欣喜的准备着结婚典礼的事情,到了晚上段峰就让人抓着墨靖离强行的跟段梦举行了婚礼。 “小姐,你说王爷不会真的要跟那个女人成婚吧?”最终田瑶逃了没多长时间还是被抓回来了,跟董青还有小翠三个人关在一起。 几个人已经听到了外面喜气冲天的声音,出于担心小翠就对着田瑶询问着,可这会儿的田瑶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坐在那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放心吧,王爷一定不会这么做的。”董青眼看着田瑶的情绪有些不好,小翠又是那么的担心,就安慰似得说了真一句,可奈何到了这会儿这样安慰的话语也是不怎么管用了。 “要不我们现在好好的运功疗伤,等到伤口短暂的愈合了,我们就找个机会逃跑,到时候再去救出王爷。”最后被困在这边差不多一天了之后,三个人商议着最终提出了这么一个决议。 因为有了盼头,董青跟小翠在接下来的时间都是不断的在运功聊着自身的伤口,一边努力着也是观察着周围的形势。 “哎,那边有一个像是带着锋刃的东西,你们等一下。”终于一天小翠的伤口好了很多,身上的力气也是恢复了一点,在趁着那些人不注意的时候看到了屋子的角落里有一个类似于瓦片的机会,因为一直埋在了土里并没有被发现。 “是的,小翠,我也觉得不能这么下去了。”在这边待的时间久了,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和自己无关了一般,墨靖离就好像一直在这边这么待下去,可是天总是不随人愿一般,段峰吩咐了军队来找她。 那些军队被下达的命令是找到墨靖离但是不可以伤害她,所以尽管到了这个人也只是在这边集结而没有惊动墨靖离。 他们一直想要找一个合理的法子把墨靖离带回去,不违背段峰命令的同时又不让墨靖离受伤,其实这样是很难办到的。 因为墨靖离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自我认知以及自主性比较强的人,所以他们这些来找墨靖离的人,也觉得她不可能就这样束手就擒跟着他们乖乖的回去。 “快,董青你过来帮我一下。”小翠把那个东西拿过来之后,眼睛朝着四处不断的看着,手中的动作也是不断地摩擦着手中帮着自己的那跟绳子,可纠结了一会儿之后绳子还是没有被解开,她只能对着离自己最近的董青说着让他帮助自己。 董青这会儿也是想着要尽快的出去,他的命令是保护墨靖离这个王爷的人身安全,不可能一直被困在这里,眼看着小翠找到了方法,他也是迅速的走到了小翠的身边,就伸出手开始帮助她解开绳子。 “好了。”没多长时间小翠手上的绳子就被解开了,董青就欣喜的对着小翠说着,随后被解开绳子的小翠也是迅速的帮着董青把绳子解开,又走到墨靖离的身边解开了绳子。 眼看着三个人一时都解开了这里对他们的束缚,墨靖离跟董青以及小翠三个人就谨慎的聚集在一起商量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觉得咱们不能坐以待毙,还是出去找找能不能先离开这里,不管是什么事情我觉得还是先离开这里的好,要不然一直拖下去我真的也担心王爷那边……”第一个说话的是董青,他自从进来的第一天开始内心里就在担心着,害怕墨靖离出什么事情。 这会儿好不容易手中的束缚解开了,当然是希望第一时间可以出去找寻机会进来救助墨靖离,可以早点出去。 “好,我觉得这个方法也是可行的,那个段峰这段时间一直是派着侍卫还有军队在这边把守着,咱们可以趁着晚上军队撤离这里的时候找机会溜出去会好一点。”这段时间墨靖离的内心里也是在想着整件事情到底该怎么办。 眼看着那个段峰是打定了主意把他们囚禁在这里,然后再以他们要求着墨靖离妥协,纵然墨靖离的心里是相信着墨靖离的,可时间长了如果那个段峰用自己去威胁墨靖离的话,她的心里也是十分的担心,所以一直只是沉默着希望找寻出机会。 小翠听着自家小姐跟董青都那么说着,眼神也是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就点点头坚定的神色对着两个人说道“我觉得小姐跟你说的都是对的,一会儿找到了机会的话我掩护着小姐,你看看能不能找寻突破口,咱们一举冲出去。” 第二百九十章 段梦劝说 做好了这样的打算之后,三个人就一直在那边默默的待着,等待着晚上的时候到来,只希望到时候可以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把这里的一切都甩开,也顺便把墨靖离给救出来。 终于夜色沉寂下来了,听着外面似乎传来了交班的声音,墨靖离的眼神就冲着小翠跟董青看了一眼,随后三个人就靠近了窗口的位置,看到外面的侍卫真的一时因为交班不在的时候,他们打头的董青一挥手,直接就顺着旁边打开的那个通风口出去了。 “小姐,小心点,跟在我后面。”出去了之后,就像一开始商量的那样,小翠就走在了墨靖离的前面,一边走着一边小声的对着墨靖离说着,希望她可以保护好自己。 董青此刻也是在前面不断的防备着,想要找机会带着两个人冲出去,同时眼神也是向着四处不断的张望着,害怕那些侍卫再回来,他们已经到了这里了,当然是不想再被抓回去。 “快,这边。”正走着,董青忽然看到前面有一个出口可以逃过去,就赶紧轻声的对着身后的小翠还有墨靖离招呼着,两个人就快速跟随着董青的步伐想要趁机从这边逃出去,只是刚刚走着,不知道是紧张还是走的过程当中一时急促没有注意,几个人不知道谁碰到了东西,一声响声就传来了,在这黑夜里更加显得很响亮。 “谁在那里?”三个人还没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忽然旁边传来了一道声音,紧接着一队人马就冲着他们这边冲了过来,眼看着已经被发现了,董青就赶紧的先挡在了小翠跟墨靖离的面前保护着。 那队人马冲过来看到这里站着的人是他们三个之后,脸上也是带着惊讶的神色,随后就是恼怒的声音响起“好啊,你们竟然还敢逃出来,胆子也太大了,来人把他们三个给我抓起来。” 那个带头的喊了这么一声之后,周围的那些侍卫都冲上来开始想要把墨靖离他们抓住,但奈何这会儿他们已经走出了那间屋子,就想要跟这些人再比拼一下,也许运气好真的可以出去。 “小翠,你保护好云小姐,我冲上去看看咱们能不能杀出一条血路。”喊完了这一声之后董青就冲上去跟那些人打斗在了一起,小翠也是一直拦截在墨靖离的面前,只希望那些人不要伤到墨靖离才好。 可奈何即便是他们这样不断的拼命,但这会儿他们的身体都是刚刚恢复不久,再加上对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没多长时间他们几个又被对方给制服了。 “哼,就你们几个这个样子,还想要逃跑,简直是痴心妄想,给我把他们带回去严加看管。”那个侍卫长这会儿也是受不了自己被挑衅,直接带着怒意的声音跟墨靖离他们说了这么几句话,就让人把他们给带走了,不过那话语里的意思很是明显,那就是以后对他们的看管可能会更加严格了。 “什么,你说刚刚那几个人差点逃了?”段梦也是一直关注着墨靖离他们的一切动向,这会儿听到他们刚刚差点逃出去的时候,脸上也是带着震惊的神色。 那个过来禀报的侍卫听到段梦这样讶异的声音,脸上也是带着些许的恐慌之色,之后才再次小心的对着段梦回答道“是,是属下们疏忽了,当时正值换班的时刻,一时没注意就被他们给逃出来了,不过小姐您放心人这会儿已经被我们给抓回去了,以后我们会加强守卫再也不会弄出这样的事情了。” 段梦心里正在想着这一段时间的事情,她虽然是被自己的父亲强硬的安排着跟墨靖离结婚了,可是墨靖离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让她的心里就是一阵生气,这会儿又听到墨靖离他们差点逃出去,内心里就是一阵上火,恼怒的眼神看向那个侍卫长。 “呵呵,你这话说的好听,加强守卫,可是你们之前难道没有加强守卫吗,可就算是加强守卫了还是被他们给钻了空子,我希望这样的事情再也不要发生了,如果再有下次就把你的职位交上来吧。”阴狠狠的声音段梦就对着那个一开始给她汇报的侍卫长说了这么一句。 原本还算是淡定的侍卫长听到了段梦发火了之后,整个人都是带着惶恐的神色赶紧低下头就再次对着段梦说道“属下遵命,这次的事情确实是我们的不对,属下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还请小姐您放心。” 这次听完侍卫长的话之后,段梦的眼神就定定的看在对方的身上,紧紧的盯着对方,最后感觉到对方的害怕之后,心里才算是开心了,冷笑着的声音说了一句“好,你知道就好,下去吧。” 那个侍卫长正被段梦盯得有些不知所措以为自己哪里又说的不对,或者是做错了的时候就听到段梦说了这么一句,瞬间仿佛是得到了大赦一般,快速的对着段梦再次恭敬的低头回答了一声就转身出去了。 看到那个侍卫长走远了,段梦才把视线注视到了自己刚刚涂了豆蔻的指甲上,心情仿佛是好了一点,站起来就向着外面走去,可嘴里还是阴沉的吐出一句“真是废物。” 身后跟着的宫女听到了段梦的声音,心里也是一阵害怕,但是没说什么赶紧的跟着段梦的步伐朝着外面走去。 “把门给我打开。”到了看管墨靖离的门口,段梦就冷冷的声音对着门口看管的侍卫说了这么一句,侍卫赶紧的拿出钥匙把房门打开了。 看到侍卫把门打开了之后,段梦的眼神朝着侍卫扫视了一眼,那个侍卫赶紧身体弓下就朝着旁边退开了一点,直到确定听不到房间里的声音之后才算是停了下来。 “好了,跟我进去吧。”段梦也是看到那个侍卫走到了她满意的距离了之后,就对着身边站着的侍女说了这么一句,随后她自己先抬腿朝着里面走着,身后的侍女也是快速的上前扶住了段梦的胳膊。 房间里墨靖离在那边坐着,看到段梦进来了,脸上的神色变得阴沉了一点,可是也没有抬起头看向段梦,那神情淡淡的仿佛把她当成了空气,面前没有人一样。 段梦面对着墨靖离这么对自己,内心里当然是非常恼怒的,可是她自己喜欢墨靖离,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脸上强撑着笑意的走到墨靖离的面前,伸出手为他倒了一杯水,想要递给墨靖离,可是人家不接,她只能径自的放到了墨靖离的面前。 “墨靖离,我很喜欢你,你看呢我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要不你就试着跟我相处相处,也许咱们相处一段时间之后你也就喜欢我了呢,再说了你的人现在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难道还真的打算一辈子都这样吗?” 等到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后,段梦就开始对着墨靖离劝说着,这似乎是她这段时间一直做着的一件事情,虽然是得不到墨靖离的回应,可是她还是乐此不彼,仿佛真的是觉得自己这么的多来几次多说上几回,墨靖离也就可以跟她在一起了。 墨靖离这次没有逃出去,心里已经是非常的生气了,这会儿又要面对着这个女人不断的对着自己说教,心里真的是万分的不想要忍受,直接冷冷的眼神抬起头朝着面前的段梦看过去,嘴里也是带着冷意的声音对着她嘲讽道“段梦,我没想到你这个女人真的是没脸没皮,这么一次次的过来跟我说这些废话,你不累我都听得累了,我再跟你说一次,不管你怎么做我都是不可能跟你妥协的,就请你死了这条心吧。” 段梦眼看着墨靖离好不容易跟自己说话了,可出口的那些话语还是那么的冰冷,她的心里真的是恼怒不已,直接站起来把桌子上刚刚自己拿的那个水杯就甩了出去,脸上狰狞的神色对着墨靖离恨恨的道“墨靖离,真的是没想到你一个堂堂的王爷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这么客气的跟你好说歹说,但是你还是这个样子,既然你这么冥顽不灵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一边说着段梦就恼怒的神色上前去想要对着墨靖离说出了这么一段话,看着那样子上似乎是真的万分生气想要找地方发泄一般。 “来人,给我打。”似乎是故意,被激怒了的段梦直接身体朝着后面退了一下,指着董青对着身后的侍卫下了这道命令,那些侍卫得到了命令之后也是迅速的上前,几个人围着董青就开始打了起来。 “段梦,你……”墨靖离也是没想到段梦是这种人,他的心里只是不想要屈服,想着把段梦激怒了之后她就可以快点走了,可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打董青。 段梦就是故意这么做的,眼看着墨靖离不服,她对着董青出手,一是不忍让那个墨靖离受伤,二也是想给他一些教训。 “呵呵,怎么找,心疼了,只要你……” 第二百九十一章 想方设法 “你就死心吧,不管你怎么做,你想要的都是不可能的。”段梦看着墨靖离的脸上露出了不忍的神色,刚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没想到对方直接把她的话语给打断了,当下就让段梦心内的一口气堵在了那里。 瞪着一双大眼睛的段梦死死的盯着墨靖离,可看着对方的脸上神色都没有变一下,最终只能无奈的转过身,恨恨的声音说了一句“好好,你好样的,既然这样那就等着后悔吧。” 这次说完了之后段梦就带着人离开了,坐着的墨靖离听到了门上落锁的声音。就快速的上前扶起了董青,小翠也是快速的上前问道“董青,董青你没事儿吧?” 被打了一顿的董青这会儿看着状态很是不好,可面对着墨靖离跟小翠的担忧,他只能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对着他们摇摇头说道“王爷,小翠,我没事儿,你们别担心。” 可内心里纠结的墨靖离听着董青安慰着自己的话语,内疚之心更起,直接对着董青道歉说道“董青,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 “王爷,您快别这么说,为王爷尽忠是属下的职责,如果王爷跟属下这么客气的话这不是在折煞属下吗。”还没等墨靖离说完,董青就把他的话语给打断了,一脸忠义的神色面对着墨靖离,仿佛是真的不希望墨靖离跟他这么说。 小翠在一边看着这两个人,内心里也是十分的焦急,转过身朝着门外看了一眼,看到那些人真的走远了,就尝试性的上前对着墨靖离和董青说道“王爷,你们先不要在这边说这些了,我看那个恶毒的女人走开了,门外面的防卫也没有进一步加强,要不我们趁机再次逃了吧。” 正沉浸在各自情绪当中的墨靖离跟董青听完了小翠的话语之后,也是对视了一眼,从各自的眼神里面也是看到了坚定的神色,就这样三个人想要再议逃跑的事情。 “你们几个给我把这边看好了,如果再出什么事情就把你们的脑袋割下来。”可还没等他们商议出一个所以然来,外面忽然响起了段梦的声音。 原来之前她生气走了,可气消下来了之后想起上次墨靖离逃跑的事情,为了避免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就又回来了。 里面墨靖离跟董青小翠几个人对视了一眼,纵然是内心里非常的焦急,可面上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淡定的坐在那边。 在外面吩咐完了的段梦转个身就进了内里,看到他们三个人都是好端端的坐在那边,脸上不禁闪现出了嘲讽的神情,直接一挥手身后几个侍卫就拿着锁链上来给墨靖离他们锁住了,很显然加上的锁链就是不想让他们逃走。 “段梦,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现在已经在你的手上了,你至于让人这么一而再的侮辱我吗,我再次明确的告诉你,就冲着你这恶毒的样子我也是不会娶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墨靖离真的没有想到段梦会加强管理还让人加了锁链,本来想要继续逃跑的事情泡汤了,内心里难免更加生气起来,连带着跟段梦说话的语气也是夹杂着厌恶的语气。 只是不想让墨靖离离开自己的段梦也是没想到墨靖离会这么够狠毒的对着自己说这些,一时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阴沉,定定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墨靖离,似乎是希望对方把话语给收回去,可奈何她盯了很久,墨靖离还是一副厌弃的神色对着她。 “哈哈,好墨靖离,这可是你说的,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紧盯着墨靖离狠狠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段梦再次转身从这边离开了,一出门就让侍卫着急了人手。 “小姐,您这是……”那个侍卫把人手召集过来之后,看着自家小姐在那边生气,就尝试着上前想要跟段梦交流。 正在气头上的段梦真的是难以忍受,她接受不了墨靖离对着她那样的语气那样的神色,她的心里只是喜欢对方,当然是希望对方也可以那么对她,可现如今得到了这么的回应之后,心里当然是不满足的。 思索了许久之后,她的内心里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田瑶那个女人,就是因为那个可恶的女人占据着墨靖离的心,他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自己,如果让人把田瑶抓回来,兴许…… “你们立刻去给我把田瑶抓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就不信抓回来了那个女人来,他还能这么硬气!”段梦从屋子里出来是一直站在门外的,这会儿说这些话也只是想让里面的墨靖离听见而已,想让他知道这就是跟自己作对的下场。 里面墨靖离当然也是听到了外面段梦下达的命令,相较于小翠脸上的紧张神色,他的脸上却是什么也不显现出来,因为他知道段梦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让他妥协,另一方面他的心里也是相信田瑶既然没有被段梦抓住那她就一定会想办法。 “好了,这边安全了,我们先在这边躲一段时间休息休息。”九老一路带着田瑶不断的朝前跑着,就是害怕身后的追兵追上,一路跑了许久之后才总算是停下来歇息了。 可跟着九老一路躲避着的田瑶,这会儿停下来了之后内心里就更加的忐忑起来,她想到那个段梦跟她父亲的手段,眼看着到了这个时候她跟着九老到了这会儿,可墨靖离他们还是没有什么线索,那很显然的是被抓住了。 “九老,墨靖离他们肯定是被抓住了,我想要去救他们。”思索了一会儿之后田瑶的内心里终究是压抑不下担忧的情绪,直接对着九老说出了这么一句。 九老这会儿正在停下歇息,忽然听到田瑶说出了这么一句脸上变得有些迟疑起来,毕竟他带着田瑶好不容易逃出来,这会儿再回去着实是…… “抱歉,九老,这次让您费心了,但是您也知道我跟墨靖离是一体的,他现在被抓住了我自己逃出来,如果没有他我自己也是不能独活的。” 田瑶眼看着九老根本就没有想救墨靖离的心思,直接把自己心里当下最想要说的话语说了出来,当然那里面还夹杂着死意的话语。 听着田瑶这么对着自己说,而且脸上那视死如归的神色,最终九老妥协了,上前走近了田瑶的身边对着她说道“好,你先别着急,说说你自己是怎么想的,我们再想营救的方法。” 一直紧绷着自己内心的田瑶听着九老同意了,脸上的神色发出喜色,就开始跟九老说起了整个计划,她想着先找城外的兵马比较好。 “你是说召集城外的士兵,只不过据我所知召集士兵是需要兵符的,如果你有兵符的话老夫倒是可以帮你找寻他们。”九老听着田瑶把计划说完了之后,就认真的神色对着她说出了这么一句,看那样子是打定主意帮着田瑶营救墨靖离、他们了。 只是听着九老说的话语,田瑶一直叙述着的话语却是一顿,手向着身上装东西的地方摸了一下,突然显现出颓唐的神色。 “怎么了?是出什么事儿了吗?”九老一直关注着田瑶,看着她刚刚还兴冲冲的说着,这会儿忽然情绪受到了打击的样子,就赶紧上前询问着。 田瑶面对着九老焦急的神色,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对着九老开口说道“兵符好像在咱们出来的时候失落了。” 原本想着破釜沉舟帮助田瑶营救墨靖离的九老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一时面上的神色也是有些凝重,隔了一会儿才安慰性的话语对着田瑶说道“没事儿,既然兵符没有了的话,咱们再想其他的办法。” 一时大起大落田瑶的心里也是忐忑了起来,原本是想着只要找到那些兵马营救墨靖离的事情也是有些把握的,可这会儿兵符失落了,那也就意味着调动兵马的事情有些难度,可是没有兵马又怎么去救墨靖离他们,让田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现如今我想着还是先做记号找王良他们,只有找到了他们才能想着后续的事情该怎么做。”沉默了许久之后,田瑶对着九老冒出了这么一句,兵马暂时是调动不了了,可王良他们只要跟自己回合了,还是有办法的。 听到田瑶这么说了之后,九老也是来了动力,就随着田瑶两个人一路做着记号,找寻着王良他们,白虎这边也是按照记号追寻了一段时间最终找到了王良。 “你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王良也是没想到会忽然看到白虎,更没有想到看到白虎是这么落魄的样子。 白虎找到了王良之后,整个人的身心才总算是放松了下来,带着欣喜的神色就对着王良说道“总算是找到你了,这件事情说来话长,还是先把云小姐找到再说。” 第二百九十二章 两厢交换 王良一时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听着白虎这么说着,就想着是不是田瑶他们出事儿了,一时也不敢耽误,迅速的按照记号的事情寻找着田瑶。 终于没多久就找到了田瑶的消息,眼看着找到人之后王良那紧绷着的心才总算是放了下来,面对着田瑶这个样子王良立马询问起来道“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只有你们几个,其他人呢?” 田瑶一直在内心里坚持着,想着只要是找到了王良了,终是会有办法的,现在面对着王良的询问,田瑶就迅速的说道“我们遇到了一些事情,现在王爷他们都被抓住了,我这次找到你就是想让你帮着把王爷救出来,王良你就帮帮我吧。” 这是田瑶从来没有过的恳求语气,她现在真的只有王良这么一条希望了,只有王良帮助她,她才能把困在那边的墨靖离他们给解救出来,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得先让王良答应自己。 原本有些担忧的王良听着田瑶说出了整个过程,可听着对方让自己帮忙营救墨靖离的时候,一时脸上显现出迟疑的神色。 田瑶知道王良的内心里在想着什么,眼看着对方显然是不想要帮着自己去营救墨靖离,无奈之下她只能继续的对着王良说道“王良,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兵符,我答应你,如果这次你可以帮着我把墨靖离营救出来,那我就把兵符给你。” 这是无奈之下田瑶想出来的办法,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墨靖离落在那边不管,只能贸然的提出了这么一条交换的办法。 果然在她说完了之后,王良迅速的抬起头面对着田瑶,仿佛是想要验证一下这句话的真假,那神色里面带着深深地探究之意。 “我说的是真的,你也知道我说话从来没有作假的,这次也是真的,只要你帮着我把墨靖离他们营救出来,兵符我一定会给你的,只是暂时不在我身上。”似乎是为了更加迅速的说服王良,田瑶就继续的说了这么一句。 面对着田瑶脸上的认真神色,再加上田瑶提到了兵符现在不在她身上,王良迅速的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他想着既然兵符不在田瑶的身上,那可能就在墨靖离他们几个人的身上,现在墨靖离他们落入困境,如果他带着人把墨靖离救出来,说不定兵符还真的可以落入他的手里。 “好,我答应你,帮着你一起把人救出来。”内心里考量了一会儿之后,王良就对着田瑶说出了这么一句。 一直就等着王良答应自己的田瑶当下里就变得非常的开心,挣扎着坐起来就跟王良他们讨论起怎样营救墨靖离的事情。 “我觉得咱们应该想个办法把那个段梦给绑过来,他们那边这会儿控制着墨靖离,但是按照我对墨靖离的了解,他不可能会这么轻易的妥协,既然墨靖离不会妥协的话,那么段梦一定会想办法把我抓起来威胁墨靖离,这个时候我们就得……”这就是田瑶一直在内心里想的。 之前是她一时生气脑子里混沌了,可这会儿墨靖离被抓事情到了这么一步,她也是明白了之前墨靖离跟她都是被段梦父女给设计了,既然是设计了那墨靖离就一定不会轻易的妥协。 “好,我觉得这个方法可行,那咱们就商议着看下一步该怎么做吧。”王良已经打定主意想要拿到兵符,那现在是一定要帮助田瑶的,听着田瑶说了这个计划之后,也是快速的接话说道。 很迅速的田瑶把段梦的基本情况跟王良他们说了一下,还有一些生活的习惯之类的,就是想要让这次绑架段梦有更大的把握。 “好,我知道了,你先在这边休息一下,我们下去商量一下具体的看怎么做。”王良了解完了之后就快速的对着田瑶说出了这么一句,他也是看着田瑶一路奔逃出来很是疲惫的样子。 知道王良是出于好心,田瑶也就没有说什么,在这边休息等待着希望可以快点把墨靖离救出来,这样他们也好脱离当下的困境。 …… “哈哈,田瑶,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田瑶以为自己早已经逃的远远的,脱离了墨靖离的管辖范围了,没想到他竟然找到这里了。 田瑶看着这些士兵虽然不想伤了她,可是也并没有让她再次逃走的意思,不断的有人上来拖住了田瑶,让她一时不得脱身。 睡梦中的田瑶很不安稳,她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入这个境地,而且看着墨靖离那个样子似乎一心想要抓住她一般,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快,你们给我上。”正在田瑶迟疑的时候,前面墨靖离却是对着士兵下了这么一个命令,眼看着那些士兵就要冲上来了,正在这时田瑶忽然急中生智想要从小门逃跑的时候,被着急的士兵一箭射了过来,就在田瑶想要自己躲过去的时候,却被从身后冲上来的墨靖离把箭一下子从中间劈开了。 田瑶看着墨靖离把自己从箭下救出,一时有些发愣,墨靖离把箭劈完之后就看向自己怀里的田瑶,看着她有些发愣,还以为她被吓着了。 墨靖离马上把田瑶放下来,就看着田瑶问道,“怎么样,没事吧,哪里没伤着吧?” 墨靖离说着就要在田瑶全身查看,本来还在发愣的田瑶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推开了墨靖离。”如果你们不来找我,我好好的,被你们的人这么一闹,我才不好了。”田瑶看着墨靖离没有好气的说道。 真的,她已经费劲千辛万苦从他身边逃开了,是一个知趣的就应该知道自己对他很讨厌,而且是一点意思也没有,那就应该放自己离开,不是这么大张旗鼓的派人来找她。 而且刚才看那个士兵的意思,如果自己不束手就擒,他们还要把她就地正法似的,想想田瑶就来气,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墨靖离本来很是关心田瑶,还以为她被吓着还是哪儿受伤了,赶紧紧张的问着,可是现在看到田瑶这生气的样子,显然是没有什么事儿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不相信我,要从我身边逃开?”因为好多天没有看到田瑶了,她竟然就那么离开自己身边了,想想自己找了这么多天,才把她找到,而且一来就看到了那么惊险的一幕。 墨靖离想想心里既开心,又生气,而且刚刚自己只是顺手劈箭的时候把她搂在了自己怀里,还没有感受到呢,就被她吓了一跳松开了,既然她现在没事。 又盯着田瑶的脸看了一会儿,墨靖离就继续把她搂紧自己怀里,而且这一次墨靖离把田瑶搂的很紧,好像生怕田瑶会再次离开自己一样,嘴里喃喃的说道“不要离开我,不要在离开我身边了。” 田瑶看本来已经把自己放开的墨靖离又把自己抱住,心里本来对墨靖离就很是生气,他现在还抱住了她,田瑶就开始反抗。 “墨靖离你有病啊,一来就开始抱人,你有这癖好的话,请你去抱别人好吗!“田瑶一边推着墨靖离一边在墨靖离耳边说道。 可是现在墨靖离满心满眼里都是重得田瑶的开心,根本不把她的反抗看在眼里,反而是田瑶越反抗,墨靖离抱的越紧了。 田瑶心里也很是无奈,这个讨厌的人怎么还是这么讨厌,可是现在自己真的想要从他怀里出来。 这么想着田瑶就对着墨靖离再次开了口,“墨靖离,你快放开我,没跟你开玩笑,你再这么把我抱下去,估计我就没命了。” 墨靖离听到田瑶这么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只是抱抱他,她怎么可能会没命,这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吗。 “咳咳,真的墨靖离你抱的太紧了,我快要被你勒死了。”田瑶看着自己说完之后,墨靖离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可是自己被他勒的真的快要喘不过气了。 忍不住的田瑶就那么咳嗽了起来,本来还在想的墨靖离听到田瑶咳嗽,赶紧把她松开,墨靖离拍着田瑶的背,小心的问道,“没事吧,田瑶,我刚刚是见到你太激动了。” 墨靖离拍着田瑶的后背,看着她涨红的小脸,而且咳嗽着一直没有停下,看来刚刚自己真的是把她抱的太狠了,墨靖离内心里很是感觉内疚。 “你是不是要谋杀啊,你如果要杀我的花,刚刚就应该让那箭把我射死,省的麻烦你了。”田瑶缓过来气了之后就对着墨靖离没好气的说道。 真的,现在田瑶心里真的觉得她和墨靖离之间真的有难以逾越的鸿沟,要不然他这么不放过自己,而且每次只要和他搭上边,自己绝没有好日子过。 “没有,田瑶,我没有刚刚一时激动了,忘记了手劲儿。”墨靖离看着田瑶脸色缓和了一点,可是还是在生气,赶紧继续解释道。 这个过程中田瑶听着把墨靖离还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打开了,墨靖离看着田瑶把他的手打落,心里一阵不快,可是没有表现出来。 田瑶不想和墨靖离说话了,就不想理他,墨靖离看到田瑶不理自己,就对着田瑶笑着。 “田瑶,既然我现在已经找到你了,你也别逃了,就跟我回去吧。”墨靖离看着田瑶开口说道,虽然现在人已经找到了,可是他还是想要问一下田瑶的意见。 第二百九十三章 梦境真实 “切,谁要跟你回去啊,我如果想要跟你回去,当时还需要从你身边跑出来,墨靖离说让你来找我的啊,我就想一个人待着,你不是已经打算娶那个段梦了嘛,既然是这样那就不要再招惹我。”田瑶看着墨靖离没好气的说道。 真的,现在她就想自己一个人待着,自由自在挺好的,竟然又被这个讨厌的男人找到了,田瑶瞬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而且这么一段时间以来她的内心里还是介意的。 “我想你了,我就要你留在我身边,你知道那一切都不是真的,为什么不相信我?”墨靖离听到田瑶竟然不想要跟自己回去,态度也很强硬的说道。 听到墨靖离这么霸道的和自己说话,田瑶一下子被激怒了,直接冲着墨靖离说道,“你想我了,我就要跟你回去啊,你是谁啊,为什么你就不能让我过我自己的生活,为什么一定要把我留在你身边?难道你还想让我跟那个女人一起分享你的爱吗?” 墨靖离看着田瑶发怒了,那个样子看的他心里难受,可是他就是不想要田瑶离开自己身边,反正不管怎么样就算是绑了也好,他就是要把田瑶绑在自己身边。 “我不管,我就是想你了,以后再也不许你离开了,我跟那个段梦真的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墨靖离说着就把田瑶抱起来朝着轿子那边走去。 田瑶看到墨靖离直接把她抱起来了,一下子急了,直接用脚不断踢着,嘴上还说道,“墨靖离你快放我下来,我不要回去,你听到没,我不想要跟你回去。” 可是墨靖离任凭田瑶踢打就是没有理她,直接抱着就把她塞进了轿子里,然后他自己也进去,和田瑶坐在一起。 田瑶挣扎的过程当中,只听得墨靖离对着外面说了一句,“出发。”然后田瑶就感觉到轿子被抬起来了。 然后就一路摇摇晃晃的出发了,田瑶怒视着旁边的墨靖离,可是墨靖离并不看她,田瑶只能在自己心里生闷气。 只是一路就这么走着,而且墨靖离还在她身边守着,似乎是怕她再次逃了,看着墨靖离这死缠烂打的行为,田瑶心里不禁难过。 因为她忽然想到之前墨靖离对她也是这么死缠烂打的,然后把她田瑶追到手的,可是那个时候她对墨靖离心里也是喜欢的,而不是现在这样很讨厌墨靖离。 “为什么,为什么把我带到了你的身边,却要这么对我?”田瑶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在墨靖离身边待的很久的,所以很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执着的把自己留在他的身边。 想到墨靖离要了自己的身体,田瑶心里就一阵难过,更何况墨靖离还跟那个段梦躺在一个床上,那样赤身裸体的样子就摆在了自己的面前。 那个为自己带回一切的人,那个跟自己朝夕相处了一段时间的人,就那么跟墨靖离躺在了一起,即便段梦接近她不是真的要跟她做朋友,可即便是如此想到这些田瑶心里真的对墨靖离就恨得要死。 “田瑶,你在想什么?”一直在田瑶身边,看着田瑶心里很是开心的墨靖离看着田瑶恨恨的盯着自己,虽然知道她在想着不好的事情,可是墨靖离还是忍不住对她问出口。 因为这次田瑶走了,跟自己都没有打一声招呼,这个女人还真是心狠啊,可是怎么办,他就是离不开她,想要把她一直留在她的身边。 甚至于她心里是恨他也好,还是其它的什么都好,他只想要她田瑶留在他墨靖离的身边就好了。 “你猜我在想什么,你那么聪明不应该猜不到吧?”这样两个人坐在一起的时间,真的好长时间都没有发生了,自己这段找她的日子,真的是煎熬疯了。 可是现在幸好,她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所以墨靖离想要和田瑶说说话,好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了,他就是想要单纯的听听田瑶的声音,让她和自己说说话。 哪怕是不好的话,也行,只是真的不要再那么离开他了,他真的害怕身边没有田瑶气息的日子。 “你问我在看什么对吗?”一直心里发狠的田瑶听到墨靖离这么问她,现在自己也已经被他抓住了,反正也走不了了暂时。 可是田瑶不想要墨靖离感觉那么顺心,既然现在墨靖离问她了,那么她就好好的回答回答他。 “是啊,你在想什么刚刚。”墨靖离听到田瑶终于开口和自己说话了,赶紧对着田瑶说道。 “哈哈,我在想什么,我在想怎么离开你身边,我在想怎么报仇让你的内心里也跟我一样这么痛苦,要不我也跟你一样找个男人啊。”田瑶看着墨靖离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就嘲笑的对着他恶狠狠的说道。 是的,这些就是她田瑶心里一直想的,她真的很想要逃离他身边,可是既然他不让,那就好好想想怎么让他的内心里如自己一样痛苦吧! 墨靖离本来很是期待,听到田瑶这么说到,心里有一瞬间的不开心,可是忽然又反应了过来。 现在只是田瑶不满自己又把她带回来,肯定是说这话气他呢,既然现在人已经在他身边了,那就没有什么好生气的。 “好啊,田瑶既然你这么想要让我痛苦,那就在我身边好好待着吧,看看什么时候我跟你一样痛苦了,你就原谅我好了。”田瑶只看到自己说完之后墨靖离回答得很是不以为意。 这样随意的回答,更是让本来就生气的田瑶心里气的牙痒痒,可是又没有办法,只能转过头不理墨靖离。 墨靖离看到田瑶只和自己说了一句话,又不理他了,也没有很在意,很快的,轿子到了他们住的地方,田瑶和墨靖离在轿子里只感觉到轿子停了下来,然后外面的轿夫把轿子放下。 “王爷,到了。”然后就听到外面有一个声音对着轿子开口说道。“嗯,好。”墨靖离回答。 “田瑶,下去吧。”墨靖离回答完外面之后,就转过头对着身旁的田瑶说道。 田瑶还是没有理他,墨靖离也不理会田瑶的黑脸,弓着腰自己先走出去,然后回过头拉着田瑶就出去。 “你放开我,我可以自己走。”看到墨靖离又拉着自己,田瑶不满的开口说到,随即一下了轿子就把墨靖离的手甩开了。 墨靖离也不以为意,然后对着田瑶说道,“今天应该也累了吧,你先进去洗漱休息。”然后墨靖离就对着旁边吩咐道,“来人,把小姐带下去休息。” 墨靖离的话刚落,田瑶就看到两个婢女走到自己面前,然后微微伏了一下身子就对着田瑶开口说道,“小姐,请跟我们来。” 田瑶不想继续和墨靖离待着一起,就跟着那两个婢女走开了,走之前还恨恨的看了一眼墨靖离,墨靖离嘴角含笑的看着田瑶跟着婢女走远。 然后墨靖离才跟着剩下的人转身应该是朝着书房去了。田瑶跟着婢女进了屋子,然后婢女就上来服侍她,田瑶也不想要多事,现在自己已经沦为了阶下囚,反正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了,就任由她们折腾着。 在被她们折腾的时候田瑶又想到了段梦,她想着现在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墨靖离已经不是以前的墨靖离了,他已经跟段梦在一起了,还有想到现在的整个国家,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墨靖离颠覆了,包括自己也不可能再是以前的自己了,田瑶心里很是难过,在这难过里更加的想要让墨靖离痛苦。 想要让墨靖离为这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既然他一定要让她留在他身边,拿她一定要让他好好偿还。“你们下去吧。”田瑶心里一阵烦躁,对着那两个婢女说道。 “小姐,你还没有用膳吧,要不要为你准备。”其中一个婢女看到田瑶生气,可是又想到老爷的交代,只好继续问着田瑶。 “不用了,我不饿,你们下去吧。”田瑶继续说道,真的现在她一点都没有感觉到饿,只是心里这股气下不去。 那两个婢女看到田瑶口气不是很好,而且一直黑着脸,虽然为难可是还是退了出去。那边墨靖离去处理了一些事情,然后因为心里一直想着田瑶,所以很快的结束了手头的事情,就来到了田瑶这边。 “小姐吃饭了吗?”墨靖离刚一过来,看到那两个婢女站在门外,想到这一路回来劳顿,田瑶还没有吃东西,就问道。 这两个婢女一直担心着这件事情,现在听到墨靖离问道,忽然害怕的跪了下来,对着墨靖离磕头说道,“老爷,我们刚刚问过叶小姐,可是她不吃,我们……” 婢女一时结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墨靖离听出她们话里的意思,肯定是田瑶闹脾气,不肯吃饭,这两个婢女有又没有什么办法。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下去预备吧,一会儿送过来。”墨靖离对着两个婢女吩咐道,然后就推门进去了田瑶的房间。 第二百九十四章 墨靖离反抗 田瑶本来在房间里和衣躺着,忽然听到墨靖离的话,然后就坐了起来,一会儿墨靖离就推门进来了。“你进来做什么,给我出去。”看到墨靖离进来,田瑶呵斥道。 墨靖离听到田瑶的话脚步没有停,走到田瑶面前,看着她然后说道,“听说你晚上没有吃饭,我过来看看。” 田瑶看着墨靖离不出声,墨靖离就过去在旁边坐下。因为田瑶一直恶狠狠的盯着墨靖离,墨靖离看着田瑶这样桀骜不驯的眼神,心里更想要把她征服。 很快的婢女把饭菜送了上来,墨靖离让在桌子放下,然后就对着田瑶说道,“一直没吃东西,过来吃点吧。” 田瑶坐着没动,也没有理会墨靖离,墨靖离看着田瑶不说话,也没有过来的打算。直接端着一碗饭,然后夹了一些菜就走到了田瑶面前,夹了一口送到了田瑶嘴边,田瑶闪头躲过去了。 一连这样三次都被田瑶无视切躲了过去,墨靖离看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直接把碗放在旁边,就把田瑶拉起。 “你要干什么?”田瑶看到墨靖离伸手拉自己,直接躲避然后生气问道,“乖乖吃饭。”墨靖离强制性的捏着田瑶的最强迫她张口。 田瑶本来紧闭着嘴不开口,可是被捏的难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墨靖离的筷子塞进了嘴里。然后墨靖离用着同样的方法强迫田瑶吃了一些,然后看着田瑶实在吃不下了就放开了她。 之后墨靖离就没有理会田瑶,直接自己去整理洗漱了一番,不顾田瑶的反抗,就把她拉到自己身边躺下。 田瑶一直没有闭眼,睁着眼睛辗转反侧睡不着,久久不能入眠。 直到夜里很久了,田瑶听到旁边的墨靖离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深吸了一口气,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一般,拔下自己头上的簪子,就冲着旁边的墨靖离胸口刺去—— 眼看着马上就要刺到墨靖离的胸口了,田瑶的手又停住了,她的眼神贪恋的看着墨靖离的脸,仿佛是想把他看清楚。 “怎么停下了,你就应该从这边捅下去,这样会不会好一点。”不知道什么时候墨靖离醒来了,看着自己面前痛苦神色的田瑶直接伸手把她握着刀的手拉了一下,随着声音那个刀柄就插在了墨靖离的胸口,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啊,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为什么?”温热的触感传来了之后,田瑶一下子反应过来,瞪大着眼睛看着墨靖离,仿佛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可面对着田瑶的不可置信,墨靖离脸上的神色却是微笑着的,淡淡的神色对着她说道“你不是想让我痛苦吗,被自己最爱的人捅在胸口,这样的惩罚够吗,田瑶你就原谅我吧。” 一切的事情好像是真实发生的,睡梦中的田瑶一下子惊醒,下意识的把手抬起来,好像看着那上面涌出的墨靖离的鲜血,再三确定了好几次之后她才知道刚刚的一切都是梦,可即便只是梦田瑶的胸口也是隐隐的发着疼痛的感觉。 “不会的,这一切一定不会发生的,墨靖离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就像是让自己安心一般,捂着胸口的田瑶在内心里对着自己说出了这么一句。 “来人,把他给我拉起来,量量衣服的尺寸。”在田瑶为着墨靖离担忧的时候,段梦这边也没有闲着,她心里觉得还是应该再跟墨靖离举办一次婚礼才可以,上次的婚礼实在是太仓促了,也许是因为太过仓促了,才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就直接找了人过来为墨靖离量尺寸,命令着几个侍卫上前想让他们把墨靖离拉起来,坐着的墨靖离看着那婆子手中拿着的红色布匹,眸子一下子变得发红起来,眼神鄙夷的看着段梦,直接伸手把侍卫过来想要拉起自己的胳膊给打开了。 “段梦,你为什么要这么下贱,我自认已经跟你说的非常清楚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作践你自己,我说了我是不可能娶你的,你死了这个心可以吗?”冷酷的语气墨靖离这次是忍无可忍的对着段梦再次说了这么一番话。 原本开开心心的想要量喜服跟墨靖离成亲的段梦面对着墨靖离对着自己说出了这么冰冷的话语,整个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瞪大着眼睛阴狠的看着墨靖离,仿佛是想要把墨靖离此刻的表情记在心里。 “你们给我上去,压制着他,我就不相信他还能反抗不成。”紧盯着墨靖离看了一会儿之后,直接对着身边的侍卫下达了这么一道命令。 得到了命令的侍卫上前就架起了墨靖离的胳膊,看那样子好像是想要强迫着墨靖离按照他们的要求做,可墨靖离看着那几个人上前来,直接伸出手就把他们打了出去。 “哼,你竟然还敢反抗,我们小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这段时间已经够给你面子了,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侍卫们也是为段梦着想,眼看着墨靖离反抗,直接上前就把墨靖离压制了起来,对着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仿佛是想用武力让墨靖离屈服。 旁边段梦看着这一幕内心里也是十分的心疼,可奈何墨靖离不听自己的话,她想着让侍卫教训教训也是可以的,也许这么一教训他就学乖了也说不定,就一直咬着牙在旁边看着。 等着好一会儿,侍卫把墨靖离打的趴下了,段梦才上前像是安慰一般的对着墨靖离说道“墨靖离,你就听我的话吧,只要你好好的配合我们,把喜服量了,以后咱们成亲了,这些委屈肯定是可以让你报复回来的,你就……” “呵呵,没看出来,段小姐你整人还真是很有一套啊,怎么,实行的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啊,但是抱歉,在我墨靖离这边根本就没有用,我还是那句话,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墨靖离被压制着趴在地上,听着段梦的话语,还没说完,直接打断了对方讽刺的语气对着段梦说出了这些。 正想着要好好的劝说着墨靖离的段梦,没想到刚一开口就被对方给打断了,而且墨靖离脸上讽刺着的神色真的是把她的内心里刺的生疼,她伸出手就想要打墨靖离一巴掌,可奈何手抬起来之后面对着墨靖离灼灼的眼神,最终还是止住了,直接站起来走到了董青的身边。 “都怪你,都怪你,你们都落在我手上了,竟然还这么的下贱,真的是可恶。”心里有着怒火的段梦再一次把火发泄到了董青的身上,一边对着董青身上狠狠的踢着,嘴里还不断的谩骂着,仿佛只有这样可以让她的内心里好受一些。 墨靖离说完了话语,可看着段梦把火发在了董青的身上,整个人也是非常的着急,尝试着上前想要阻止段梦,可奈何他整个人的身子都被身后的侍卫给制止住了,无奈之下他只能厉声对着段梦呵斥着说道“段梦,拒绝你的人是我,讽刺你的人也是我,你有什么事儿冲我来,这么做只会更加让我厌恶你!” 对着董青打了一半儿的段梦,听着墨靖离的情绪有了很大的起伏,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转过身挑衅着的神色对着墨靖离说道“呵呵,没想到王爷你还真的是有心疼的时候啊,怎么心疼你这条狗了,看着他这个样子还真的是衷心啊,我打了他这么久竟然坑都不吭一声,不过你心疼他的话,这好办啊,只要你答应我……” “王爷,你不要答应这个恶毒的女人,这些打不算什么的,属下还挺得住。”没等段梦说完,那被段梦踩在脚底下的董青直接开口说了这么一句,那眼神很是鉴定的样子,仿佛是在告诉墨靖离不需要这么做。 眼看着一丁点转机又被董青给打断了,段梦的心里真的是怒火纵生,直接一脚踩在了董青的胸口,眼神里散发着浓浓的怒意,戏虐的语气对着董青怒斥道“好好好,看来你的骨头真的很硬,那就看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给我好好的招呼他。” 这次说完了之后段梦就把脚收回去,直接对着身后的侍卫使了一个眼神,那些侍卫就簇拥着上前对着董青拳打脚踢起来,看那样子仿佛真的是可以要了董青的命。 面对着当下这个局面,墨靖离挣扎着面上纠结,一边的小翠也是万分焦急,正想着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忽然一个身影冲了进来。 “你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冲进来的是段峰,一进门就看着这里面一片混乱的样子,眉头皱起来就对着段梦呵斥出声问了这么一句。 段梦看着侍卫在打着董青,一时没防备自己的父亲会进来,直到听到了段峰的声音之后才诧异的神色转过身,可看着身边的宫女没有禀报,直接扬起一个巴掌就冲着宫女打了过去,嘴里还阴狠的说道“真的是要你们有什么用。” 那个宫女被一巴掌打到在了地上,段峰看着自己的女儿这个样子,也是一阵头疼,无奈之下他只能上前拉了段梦的胳膊,把她拉出去,就对着段梦一顿劝说。 “梦儿,你这是干什么?好歹那个墨靖离也是一个王爷,就算是你想让他屈服,也不应该这么做,你这样做只会适得其反的。”苦口婆心的语气段峰对着段梦开口,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明白这个道理。 第二百九十五章 两方厮杀 “出去。”段峰向着自己的手下开口,发出让众人出去的命令。 手下人不敢停顿,纷纷退出了段梦的房间内。 看着那些人纷纷退了出去,可是这段峰似乎没有出去的打算,并且一双的目光一直盯着段梦没有离开。 “爹爹,还有什么事儿吗?”段梦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开口。可回答她的只有寂静的空气和段峰不断靠近的脚步。 段梦看着段峰靠近自己身边,压下头来,一双目光盯着自己的脸一瞬不瞬,随即整个身子冲着段梦压下来,似乎想要看清她面上的神色。 段梦的身子不自觉的闪躲,看着面前段峰的头冲着自己压下,内心觉得略微诧异,刚刚准备把头闪开的时候就看到躲着的王良冲了出来,一把剑就冲着段峰刺了过来。 段梦看到段峰眸子里在司空御痕出现那一刻闪现的微笑,一下子闪身避过。此刻直到看到段峰的目光,段梦才知道原来他刚刚对着自己的举动就是想引着暗处的王良自己现身,原来他早知道自己的房间内藏着人。 “大胆,你到底是什么人,深夜到我府上想要做什么?”段峰躲过之后看着对面护在段梦面前的王良厉声问道。 确实在段峰在刚刚自己一进门就发现了这房间内的陌生气息,所以一进门自己就盯着段梦的脸只是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一点自己想要的讯息,看着这段梦脸上听到刺客闯入半点惊慌也没有,段峰当即确定这个人一定是使了什么手段的,想着不让自己的女儿置于危险当中就用了那个计策。 等到手下人把这个房间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出躲藏人的身影,让段峰不免的想到了刚才的手段,果不其然自己这么一试这人就自己现身了,也省得自己费力找了。 “段峰,别装傻,你们父女两个做了什么,你们自己不知道吗?”王良举剑向着对面的段峰质问道。 “瞧你这话说的,我只不过就是想给自己的女儿找一个乘龙快婿,怎么碍着你什么事儿了,不过阁下这么过来,难道不怕有去无回吗?”段峰说着还冲着段梦认同一般的眼神看过去,那邪魅的表情似乎就想把对面的王良激怒。 段梦看着面前的王良一眼看,冲着段峰道“爹爹,你别胡说,不过就是墨靖离跟我情投意合,这个人想要拆散我们,不要跟他废话,马上让人把他抓起来。” “梦儿这么说话,爹爹可就伤心了,难道这几天的朝夕相处梦儿这么快就有了夫婿忘了爹爹忘记了,还是因为怕……别人误会?”对面段峰一副欠扁的表情,和刚才屋内的冰冷的样子判若两人。 段梦在内心感叹,这人这张脸还真是善变啊,“爹爹,你别胡说!”段梦有点恼怒的声音出口。”好了好了,既然梦儿开了口,我不说就是了。”说着还冲着段梦的方向笑了笑。 一旁的王良看着这两人之间的互动,自己好像被当作空气一样置在一边,心中怒火中烧,虽然他相信田瑶的说法,可是这段峰的神情还真是很欠扁。 王良心里这么想着,就呵斥声音出口“你们别在这儿耽误时间了,识相的把人交出来!” 王良一边说着手里举着剑就向着段峰冲了过去,看着王良气急败坏的神情,段峰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随即开口“好啊,我们切磋切磋。”段峰向着王良迎了上去,两人的身影在房间内打斗在了一起。 “小心,爹爹。”看着两人打斗,一旁的段梦很是焦急担心,可是又不敢轻易上前,怕自己的爹爹分心。 “老爷还在里面,莫不是刺客出现了?”门外本来还没走远的众人,听到段梦的房间内传来打斗的声音,领头的开口,就领着众人向着段梦的房间返回。 这边段梦还在焦急,可是门忽然被从外面推开,看着去而复返的众人,段梦更加焦急,现在只有一个人还有自己,这…… 正在打斗的王良看着门口的人,赶紧的退后拉起了段梦的手,一个闪身把段梦置于身前,仿佛是当做挡箭牌一般。 那边段峰看着王良把自己的女儿推到身前,而且还拿着刀指着自己的女儿,眼看着段梦根本就没有推开,内心火气燃烧,随即更加卖力的向着王良冲了上去。 周围的人观察者两人打得难舍难分,也看着段梦怕其被误伤,一时不敢随意上前,只能在边上观察着,不让两人脱身溜走。 “你到底想怎么样?快点把我女儿放开。”一时房间内成了众人斗殴的一个战场,渐渐的拉着段梦的王良显得吃力,因为段峰的步步紧逼,自己单手确实没有多少余力,何况还要看着周围的众人,不让段梦被他们抢走,这一来二去的难免不敌。 王良暗中看清周围的形势,在自己东边有一道窗,自己只能尽量的把自己的方向调整到那个窗口的位置,找机会带着段梦从窗口离开,自己这次过来也就是按照之前的计划,想着先绑了段梦,剩下的事情之后再说。 段梦被王良拉着,整个人的脖子都在王良的手中的钳制着,感觉到王良的握紧,赶紧抬头,随即会意,也跟着注意着窗口的位置,正想要向着自己的爹透露消息,可奈何根本就出不了声。 这边段峰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不由的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可是周围人太多,一个不查王良的一个假动作让旁边以为王良拿剑要刺到自家老爷身上,赶紧飞身挡在段峰身前,这个档口王良拉着段梦从着窗口飞身逃脱。 “该死!”看着二人从窗口飞跃而出,段峰怒喝,追上窗前可是黑暗里早已没有了二人的身影。众人看着两人逃走,纷纷的夺门出去想快速的去追。 “回来。”身后段峰的声音传来,众人回头看着自家主子面面相觑。这人都逃了,不追?众人不知道主子这到底是何意。 整理了自己的衣衫,段峰走出房门,夜还是静怡阴沉,仿佛发生的一切和它毫无关系,只是段峰知道今天晚上自己…… 众人看着自家主子只是看着暗沉的天空发呆,没有进一步的指示,也没有人敢去上前打扰,只能静静的守护在其身边。 “你们下去吧,今天累了,很晚了早点休息。”许久,段峰没有回头的开口。”是。”众人得令,知道老爷没有怪罪,那一直提着的心也缓缓的落下。 身后的人退下后,周围显得更加寂静,段峰拿起一片叶子在自己手心握紧。薄唇未泯,你以为你抓着我的女儿逃离就可以逃离了我的手心了吗?我们会再见的! 许是自信,夜晚的映衬下,段峰的眸子在夜色里显得越发明亮—— “你放开我。”段梦一路上被王良拖着,整个人的心里非常的生气,眼看着王良的气力越来越小了,就想要挣脱对方的钳制。 王良面对着段梦这个样子,只是挑挑眉并没有说什么,一路不放弃的拉着对方到了约定的地方,那边田瑶他们早就在等着了。 “你回来了,怎么样没受伤吧?”田瑶满心焦急的等着,眼看着王良带着人回来了,赶紧上前对着他询问着,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段梦才知道抓了自己过来的人竟然是田瑶。 瞬间满心怒火的样子怒视着田瑶,脸色也变得阴沉万分的对着田瑶怒吼着说道“田瑶,没想到竟然是你,你真的是卑鄙,这么让别人把我抓来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跟我单挑啊!” 这会儿段梦真的是生气了,之前还想着让墨靖离妥协去把田瑶抓回来,可没想到短短的时间之下她自己就落到了对方的手上。 面对着段梦的话语,田瑶并没有理会,只是淡淡的眼神扫视了她一眼,就继续的跟王良商议着接下来该怎么做,九老送信想给田瑶,可没想到那封信竟然被宫里的侍卫给接到了。 “哈,没想到这个田瑶这么的狡猾,马上派人去给我埋伏在那边,我就不信他们还能长翅膀费了不成。”段峰看着信上的内容知道这一切都是田瑶搞的鬼之后,心里真的是万分的生气,直接对着手下吩咐了这么一句。 这边九老眼看着信送出去了,可是一直见不到人,内心里也是十分的震惊,正想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那边田瑶让门受到了埋伏的袭击。 满心怒气的段梦看着那袭击的人,知道是自己的父亲来了,就赶紧大声呼叫着“父亲,救命啊,父亲,救我。” 段峰带着人过来,正想着好好的把这些人给一网打尽,就听到了自己女儿的呼救,想着她是在自己的面前被抓走的,内心里就是一阵内疚,也赶紧大喊着对着段梦安慰道“梦儿,别急,父亲一定会救你的。” 最终经过协商,段峰答应放过三个人,只要他们放过自己的女儿就可以了,可眼看着段梦回到了身边之后,这边却有一个暗卫飞身出去刺杀王良等人。 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周围的饿狼杀死,田瑶下令让大家原地休憩,稍作歇息继续战斗。 第二百九十六章 驯兽决 “谢谢刚才的搭救之恩,不知道能否让我一起加入,以报刚才相救的恩情。”看着田瑶等人原地休息,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王良上前主动和田瑶说道。 坐下来的田瑶听到王良的声音,盯着王良看了一眼,那双眼中带着深深的诚意,似乎真的是要报答自己搭救之恩,只是对于这些比较淡薄的田瑶不甚在意,出门在外,遇到凌弱的自己搭救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自己没想着让他们报答,也无关乎他们的身份。 刚刚听说这王良是为了自己的事情才陷入了这个境地,看到刚刚的情形,田瑶不禁猜想,冠上了帮着自己的名头肯定迫害他的人不少田瑶觉得正常,毕竟这个社会弱肉强食,少了一个和自己争抢的毕竟是好的,谁也不希望一个和自己只有半拉血缘关系的来争抢自己嘴里的食。 “不必客气,举手之劳,不是什么大事儿,不必放下心上。”大量了王良许久,在内里考量一番,田瑶说出了话语。 从刚刚田瑶大量自己的时候,王良内心就感觉以窒,如果不是刚才她们相救,恐怕自己早已葬身狼腹了,看着田瑶的秉性,似乎对于救了自己不甚在意,好像只是救了一只流浪猫流浪狗一般,但正式这份不在意让自己很是想要接近田瑶,加入他们的队伍。 毕竟自己从小到大都是活在别人的算计里,没有什么朋友,以前的自己不知道,以为那些人把自己当亲人当朋友,可是每每最后都只是因为自己身后那和自己还有一丁点联系的和自己接触,不间断的想着靠自己和李家搭上什么关系,可最后当发现他只是被抛弃的那个,一个个的都离自己而去,最终剩下的还是自己。 现在从刚刚的狼群来看,段峰是想把自己赶尽杀绝,虽然没有得手,可是不能避免着还有下一次,王良不是想着利用田瑶只是急切渴望的想要一个朋友,一个亲人,一个不会因为自己身份接近而且离开的那个人。 “云小姐,我真的是想要加入你们,我绝不会拖后腿的。”王良做着最后的请求,看着田瑶。 其实不让自己加入也正常,毕竟之后的事情谁也没有办法确保,再加上的算计,带着自己在自己身边也仿佛按了一个,并且也不知道这个何时爆炸。 正当王良内心想着还是被拒绝的时候,田瑶的声音响起:“做我的人可以,只是我最讨厌的是背叛,这一点你能做到吗?” 王良抬起头脸上是满满的不可置信,似乎是自己出现了幻听一般,“你听到没?还是有什么疑问,如果做不到的话,趁早滚蛋,我这个人也不喜欢浪费时间。” 直到田瑶的声音在一次响起,王良才确定自己并没有出现幻听,她真的同意自居加入了。 “云小姐,我王良绝不背叛,如果出现这种问题,我一定任凭云小姐处置,绝不坑一声。”王良坚定的声音再次响起。 看着对面傻小子似的王良田瑶哭笑不得,不知道让这么一个人加入自己是对是错。 “小姐,前面有情况。”正打算和王良继续说几句的田瑶听到手下传来声音。 …… 经过之前的商议,因为有了毒气的事情,段峰无奈之下只能把墨靖离他们放了换取解药,这会儿墨靖离也是跟着田瑶一起,听到手下的声音田瑶随即看向墨靖离,只见那边墨靖离正命令着属下前去探寻,感觉到田瑶的目光,墨靖离向着田瑶这边走来。 “瑶儿别担心,我已经让董青他们前去探寻了,稍后应该会有答复。”走到田瑶身边,墨靖离说道。 换来的田瑶得一个白眼,田瑶心想我只是想叫你过来问问而已,我这样的是在担心吗?可是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嘴上却没有这么说,只道了一句知道了,就过去让剩下的人做着戒备。毕竟不担心归不担心,但是防备着总是好的。 看着田瑶和墨靖离之间的互动,王良很是羡慕,这辈子自己应该都很难有这种机会了吧! 许是感觉到了理王良的怨念,还没有走的墨靖离向着王良身边靠近,“王良,这次谢谢你帮着瑶儿解救我出来,欢迎你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 墨靖离诚恳开口,虽然瑶儿表现的满不在乎,可是只有墨靖离知道,那个丫头内心里的火热,她对于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一视同仁。只是现在王良加入,他不希望王良误会,虽然他自己也不是很在乎别人的看法,可是下意识的他就是不希望任何一个人误会田瑶。 “王爷,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这次帮着云小姐解救您的事情我本来也是有着私心的,只是你不用担心,我能看出来,云小姐是一个好人。”王良看着不远处的田瑶答道,墨靖离看到这样的王良不禁在内里叹息,看来还是自己多虑了,以瑶儿那丫头确实有这样的魅力,让第一次见面的人信服。 “王爷,前面看到一个据点,但不知道是何人所设。”正在墨靖离感叹自己女人魅力的时候刚刚出去的董青他们回来禀报。 听到声音的田瑶也走了过来,问道:“据点?具体是什么样的?” “这个小的也没有细细探查,怕被角楼上的暗哨发现,只是那隐隐的能听到怪兽的嚎叫声,许是那个大家族训练野兽的场所。” 野兽?既然在这里面训练,想必那个家族的实力应该也不容小觑,只是不知道是那个家族,不论是谁,不挡道还好,如果阻挡了自己的脚步一样是死。 “去看看。”田瑶下令,手下的隐蔽自己跟着董青他们向着前面的暗哨走去。 “瑶儿,这有点不寻常。”看着前面高高耸起的角楼,墨靖离担忧的说道。 “我先看看。”田瑶观察着那个角楼四周,只看隐匿中人很多,而且放力探寻,高手也是不下十人,现在不只是自己一人还有众多的人需要绝对的安全。 此时不宜动手,还是和众人小心的过去为好,就带领着众人原路返回,只待休息之后带领着众人出去。 “瑶儿,你先吃点东西。”众人围着坐在火堆旁边,墨靖离拿着吃食上前冲着田瑶道。 “好。”田瑶接过墨靖离手中的干粮,看着众人田瑶陷入沉思。 “云小姐,我有几句,不知道当讲……”王良的声音打断了田瑶的沉思。 “说。还有你以后叫我田瑶就好,不必云小姐云小姐的听着别扭。”王良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田瑶打断,咬了一口干粮,田瑶看着王良等待着他的回答。 被田瑶这么一说,本来想说什么的王良顿住了,一时有些窘迫,似乎觉得田瑶这两个字的称呼太过亲密。 “还说吗?”田瑶看着王良面上万千变幻,一时不知道这个傻小子在想什么,可是自己也不能一直这么等着,只能开口问。 “去看看。”田瑶下令,手下的隐蔽自己跟着董青他们向着前面的暗哨走去。 “瑶儿,这有点不寻常。”看着前面高高耸起的角楼,墨靖离担忧的说道。 “我先看看。”田瑶观察着那个角楼四周,只看隐匿中人很多,而且放力探寻,高手也是不下十人,现在不只是自己一人还有众多的人需要绝对的安全,此时不宜动手,还是和众人小心的过去为好,就带领着众人原路返回,只待休息之后带领着众人出去。 “瑶儿,你先吃点东西。”众人围着坐在火堆旁边,墨靖离拿着吃食上前冲着田瑶道。 “好。”田瑶接过墨靖离手中的干粮,看着众人田瑶陷入沉思。“云小姐,我有几句,不知道当讲……”王良的声音打断了田瑶的沉思。 “说。还有你以后叫我田瑶就好,不必云小姐云小姐的听着别扭。”王良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田瑶打断,咬了一口干粮,田瑶看着王良等待着他的回答。 被田瑶这么一说,本来想说什么的王良顿住了,一时有些窘迫,似乎觉得田瑶这两个字的称呼太过亲密。 “还说吗?”田瑶看着王良面上万千变幻,一时不知道这个傻小子在想什么,可是自己也不能一直这么等着,只能开口问。 “云小姐,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忽然打断,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了?”王良看着田瑶盯着自己,脸色泛红的说道。 这让田瑶一脸黑线,难道自己这么吓人吗?把人吓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云小姐别多想,是我自己的问题,和云小姐没什么关系。”王良看着田瑶咕噜转着的眸子,别怕她以为是她自己的问题,赶紧进一步的解释到。 “回去吧,整理整理好,再来和我说吧!”田瑶开口,这句话完,王良如同得到大赦一般飞快的跑开,仿佛要把自己隐藏在田瑶看不到的地方一般。 “额……”田瑶看着反常举动的王良很是好笑。 第二百九十七章 兵符在手 “瑶儿,你还真的是有这本事,让人慌里慌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墨靖离来到了田瑶蛇身边,听着那样不着调的声音,田瑶咬牙切齿,“你又皮痒了?” 听到田瑶怒吼出声,墨靖离赶紧走开,生怕田瑶一掌拍到自己脑门上,只是看着那边走还边回头挤眉弄眼的样子,田瑶真的想上去对着他一顿暴揍。 走远了的墨靖离看着因为自己气的脸鼓起来的田瑶很是开心,似乎这样的田瑶才像她这个年纪应有的少女姿态,如果可以墨靖离希望自己可以保护好她,而不是让她如此坚强,而自己这些人只能躲在他她的身后。 回想起这一路,墨靖离内心酸涩,田瑶那样一个小小女孩儿的身躯,可是爆发出的能量却是那样强大,强大到自己这个做男人的只能在其身后,看着那样一个小女孩把自己这一群人护在身后安保无忧,所以有时候墨靖离会像现在这样逗一逗田瑶,也许这样能让她放松放松也好。 夜晚就在这样的气氛里悄无声息的过去了,静静的似乎隐藏着每个人的内里…… …… “老爷老爷,大事儿不好了。”这边段峰清早的就听到了下人绉绉这真的不适合自己好吗?田瑶在自己的心里大吼,这一个个的到底是什么人啊!墨靖离取笑,这又来了一个咬文嚼字的,田瑶觉得人生无望,自己这到底还要不要活了。 “收拾收拾,大家出发。”田瑶冲着已经准备妥当的众人开口道。 “好。”众人回答。 一路走田瑶选择绕道,不要经过昨天晚上那个区域,还是安安全全就好,不要去烦那个险了。 看着周围茂密的树林,田瑶恍惚,树林隐蔽,还是挺不错的,以后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可以来这里挑战,顺便历练历练自己。 “小姐咱们现在这是去哪里?”看着一路寂静,王良上前向着田瑶问道,许是觉得这样的王良比较好玩儿,田瑶起了捉弄的心思:“什么时候李老爷学会称呼了,什么时候我再为李老爷解答吧。” 站着的王良看着田瑶说完话就向前走去了,一时不知道自己的称呼错在了哪里,一直注意着这边动静的墨靖离看着田瑶很少会开口的话,觉得好笑,看来这个呆子留着做调味剂确实是好。只是此刻看着王良呆了的表情只能走上前,内心感叹,看来还是得自己教教他了,要不然用100年这个呆子自己也是想不明白的。 “需要解答吗?”墨靖离很欠的走到王良旁边问道,回答他的是王良一脸茫然。 “你就像我一样称呼瑶儿就好额了,都是一家人没必要整得那么生分。”看着王良的表情,墨靖离觉得还是自己说出口比较好。 “这样不好吧,我只是一个外人,那样称呼云小姐是不是不太好。”王良为难得开口。 “你个呆子有什么不太好的,如果真的觉得不太好的话,你直接把小姐二字去掉不就好了。”墨靖离拍了一下王良的头道。 这边的王良被这一拍似乎打醒了一般,不禁心想,确实啊,苏老爷是云小姐的哥哥,称呼瑶儿,拿自己是云小姐的朋友称呼名字也是可以的,随即欣喜的走上前,想叫田瑶。 “隐蔽。”还没走到田瑶身边的王良只听到了一声喊。 就看到众人伏地自己的身子旁边出来了一队人马就冲着这边冲过来,众人一瞬间加入了打斗,王良也加入战斗中。 渐渐的王良发现这些人似乎矛头都是对准自己,心中不免怀疑,只是静静的观察着,这些人似乎和前几日那些袭击自己的人是一伙的。 “这些人似乎是冲着我来的。”王良找准时机凑近田瑶身边对着田瑶道。”看出来了,先好好看看,那个是领头的,擒住他就好办了。”田瑶头也没有回的对着王良道。 确实刚刚在发现这一批人之后,她就发现这绝大多数人都是冲着王良去的,于是心中就有了自己的打算,看着这些人都冲着一个地方聚集,似乎把什么人保护在内里。 田瑶找准时间冲了上去,把那人揪了出来。”放开我,放开我。”段峰被田瑶揪着衣领带了出来。 那些本来还在打斗的人看着段峰被擒,纷纷停了下来。”放开我们老爷。”不知道人群中是谁开了口,众人都拿着刀对着田瑶呼和。 “你们老爷,你们是段家什么人?”田瑶看着段峰开口。”不要管我,冲上去给我杀了那个小崽子。”段峰在田瑶手中挣扎着说到。 看着这人都落入自己手中了,还一心想着要了王良的命,田瑶不禁在内心感叹,这还真的是一个要钱不要命的主。 “呵呵,看来你们还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看好了,兵符在我手里,众将士听令。”正当田瑶还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做的时候,忽然听到了段梦的声音传了来,原来那兵符最终落在了段梦的手里,那些侍卫一下子不敢动了,跟着段梦上来的段晨想要上前抢夺,可奈何最终却不敌受伤—— “快,一定不能让她把兵符拿着。”墨靖离也是帮着段晨想要抢的兵符,可奈何段晨的手掌却被划破了。 第二百九十八章 血毒 看见段晨这般举动,墨靖离实在不懂他这样是要干什么,谁会傻到自己伤害自己呢? 墨靖离一脸疑惑,田瑶也感到惊讶,“他这是要干什么。”田瑶害怕的问。他这样做肯定是有什么问题。 墨靖离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先看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自己小心点。” 段梦看到段晨用刀割伤了自己的手,一惊,大喊:“快跑,他身上的血有毒!” 还好及时,就在段晨甩血时,墨靖离敏捷的抱着田瑶躲了过去。 墨靖离心中暗暗感叹,没想到他这么毒,连自己的血液上都是毒。 还好及时,不然死的就是他和田瑶了。 想必刚刚田瑶肯定被吓到了,“你没事吧?”墨靖离担心的问,这段晨真是难缠。 死死紧跟着,墨靖离往哪,他就往哪甩血。 抱着田瑶的墨靖离行动实在不便,走路都要慢了不少。 而段晨就像是势如破竹,一路畅通,紧追不舍,眼看血就要沾在他们的身上了。墨靖离急忙拉过身前的侍卫,一档,侍卫立刻全身腐蚀,惨叫连天。 墨靖离见状,急忙扔开他怕毒血侵蚀到自己身上。 “这毒怎么这么厉害。”墨靖离看着这毒,嘴角默念。 田瑶看着墨靖离,知道这段晨实在是难缠,再这样下去,他们两都会死在段晨手上。 “墨靖离,放我下来,你抱着我一点都不方便,我们两一起跑,抱着我只会死的更快。”田瑶还是担心墨靖离,怕他体力消耗完了。 段梦实在没有办法,他这哥哥自来生性冷淡,更何况他全身上下都是毒。 段晨定不会拿她怎么样,可墨靖离他们就说不定了。 现在什么都管不着,只能跟上去看看了,希望能帮助他们吧。 “别动,相信我,这样抱着你我会觉得更安全。”墨靖离不会再丢下田瑶,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忽然,田瑶发现前方有一幢荒废的小屋子,她转过头看了一眼。 段晨还没有追上来,“墨靖离,我们躲进去埋伏他吧。趁他还没有追上来。” 墨靖离听到,抱着田瑶推开门躲了进去, 屋子内满是灰尘,应该很多年都没有来过人了,连什么的东西都没有。 唯一完整点的还是梁子上的那块布,尽管上面也满是灰尘。 墨靖离和田瑶四处打望,这幢屋子内还有一间里屋,墨靖离二话没说就拉着田瑶躲在那里屋的屏风后。 不一会儿,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田瑶吓了一跳,墨靖离急忙捂住她的嘴,差点就露馅了。 “墨靖离,田瑶,你们在吗?我是段梦。”原来是段梦来找他们了。 墨靖离刚想出去,不料段晨追上来了。 “段梦,你在这干什么,他们人呢?”段晨质问段梦。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追上来了,自己明明把他甩开了的,段梦心中想着。 “我,我也在找他们,不过我还没有发现他们在哪?”段梦有点心虚,但确实自己没有发现他们。 段晨似乎有点不太相信段梦,再三打量这房子,躲在屏风后的墨靖离和田瑶心惊胆战,不知道下一秒就会发生什么。 段梦跟在后面,她透过早已衰烂的窗纸看到了墨靖离。 墨靖离碰巧也看到他了,两人交换了眼神,段晨似乎还没发现段梦的小动作。 突然一下,段晨一回头就发现段梦正对着一个方向比动作,他往那个方向一看,是墨靖离他们! 段梦这才发觉露馅了!而段晨快了一步,走了进去,墨靖离发现事情不妙,打算正面对决,段梦紧跟。 早知道自己就不应该这么大胆了,现在可好被发现了。 墨靖离想着,怎样才能躲过这一劫。 “我们出去对决,这屋子太小,容不下这么多人。”墨靖离想了想说,这里屋太小,站了几个人就活动不开了。 段晨冷哼一声,“我凭什么答应你要出去,在这不挺好的吗,痛快了绝了你。” 田瑶躲在墨靖离身后,看着这样凶狠的段晨,难免有些害怕。 “是君子就跟我出去单挑,在这别伤着她们。”墨靖离依然威风凌凌,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 段晨想了想,这也无所谓,这屋子确实小,更何况段梦也在。 “出去就出去打,我就不信你逃得过我的手掌心。” 看着段晨退后,段梦也只能一步一步往后退,墨靖离松开拉着田瑶的手,“你在这待着别出来。” 田瑶有些害怕更多的是担心。 “别担心,我会就救你出去的。” 田瑶只好乖乖的待在那,出了里屋,两人更加警惕起来。段梦站在一旁。三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突然,墨靖离想到那里还有块梁布,灵机一动。趁段晨不注意,疾跑过去,一把拉了下来,接着把梁布一扔,梁布瞬间缠绕段晨。 段梦看另一边有多出来的部分,急忙跑去拉着,就这样,两人倾尽全力去拉着这块布。 “墨靖离你个假君子,快放开我!”段晨十分不满,自己明明还答应了他出来打,他居然还用这种方式来战胜它。 墨靖离并不在意什么君子不君子,至少,他活下来了。 “段梦,把他绑在那个柱子上去。”两人把段晨绑在了柱子上,段晨实在动不得。 墨靖离顺便还从布上撕下了一小块,堵住他嘴巴。 段梦看着实在是想笑,什么时候她这个哥哥也会落到这种地步了。 墨靖离进门把田瑶带了出来,田瑶在里面整个人都是绷着心的,因为她害怕。 不过看到现在这幅场景,心还是落了下来。 墨靖离还是有点不放心,怕这布不够结实,他走尽一看。 不好,段晨出掌了,墨靖离下意识用手对掌了。 段梦见状,抽出自己的佩刀,一刀杀了段晨。 可谁知道段晨手上残留的有血,血已经侵入墨靖离体内。 墨靖离一瞬间就倒在了地上。 田瑶急忙扶住墨靖离,没想到墨靖离的手掌心已经变成了黑色。 段梦急忙查看,确定是中了段晨的血毒无疑了。 田瑶想了想,墨靖离这伤口根本无法检验,“段梦,我们两帮他抬到刚刚那个侍卫死的地方去。” 段梦没有迟疑,帮她一起把墨靖离抬到了刚刚侍卫死的地方。 田瑶把墨靖离放在地上,走近查看侍卫的情况。 她正准备掀开侍卫的衣服,段梦就提醒她,“万万不可,这毒性极强,蔓延快,一不小心你自己也会中毒的。” 虽然田瑶知道段梦喜欢墨靖离,自己也有点抵触她。不过看到她这般提醒,自己心中也是十分感谢。 “谢谢提醒。” 田瑶又去找了根木棍,把侍卫的衣服掀开一看,血管都已经膨胀就马上就要炸裂一样。 突然,有一滴血从头顶落下来,落在了侍卫的胸膛上。 奇怪,本来膨胀的血管慢慢的缩小了,田瑶感到很奇怪,这血是从哪里来的? 她抬头一看,是段梦,似乎是刚刚杀段晨时拿刀的手划伤了。 “解药是你的血?”田瑶质问,段梦没有回答。 田瑶一激动,拉过她的手滴了两滴,本来青黑的血管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原来解药是你的血,段梦快救救墨靖离吧,再慢可就来不及了。”田瑶请求的说。 段梦没说话,其实她一直都知道,解药是她的血,就不想轻易就答应田瑶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我凭什么这么轻易答应你救他。”段梦像是丝毫没有救人的心一般。 田瑶很吃惊,她不是喜欢墨靖离吗,为何又不肯救他。 “那你要怎样才肯答应。” 段梦把自己一直以来都想做的说了出来,“很简单,我要嫁给他。做他的妻子。” 田瑶听到,“我是不会答应你这个条件的。你休想嫁给他。” “算了,不用你的血,我自己去找解药。” 段梦听到田瑶说的话,大笑起来,“别不自量力了,解药只有我的血。你不答应就看着他死吧。” 经过这么多的生死轮回,这一次,她不放手。 不过一会儿,一批侍卫赶来,段梦更是开心了。 “来人!给我把他们两活捉了!”段梦拿出兵符,众侍卫看到,脸上都是震惊。这好好的兵符怎么到了公主手上。 “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还不快把他们抓了?”段梦不耐烦,不想再跟他们玩什么把戏。 侍卫们听了,不敢再停留,都纷纷上来,包围了田瑶和墨靖离二人。 才逃过一劫,又要再进去了吗? 田瑶坐在墨靖离身边,看着他,心中不舍,那么,就让他们死在一起吧! 就在她想要自尽的时候,,远处扔来了一个。 有两个人,拉着她和墨靖离跑了,“你们是谁?” 对方没有做声,就是拉着,背着墨靖离,一直跑。田瑶看他没回答,一直询问。 把对方问烦了,“安静点!”一句熟悉的话语传来。”九老!是你吗?”应该是九老了,田瑶还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草味。 第二百九十九章 大火 “我们快走,不然他们就要跟上来了,王良他们在后面跟他们对决。”九老解释。 “九老,墨靖离中毒了,我得知解药是段梦的血。可是,她不肯答应救墨靖离。” “你把他放下来我看一看。”背着墨靖离的董青当即就把墨靖离放了下来。 “这毒实在是凶险,解药只有段梦了。我们回去,墨靖离的兵应该马上就要来了。” 四人小心翼翼的跑了回去,这时援兵已经来了,王良带兵杀敌。 段梦的人没剩几个了,情况不妙。 王良对着他们大喊说:“束手就擒吧,你们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 “哼,就算是还剩一个人我都不会投降的。你们剩下的,给我上。”虽然明知自己骑虎难下,但是她段梦的字典里没有投降这个词语,生来傲气的自己何时又输过。 而结果已在意料之中,段梦还是输了。 段梦看见人都死了,准备跑走,可眼疾手快的王良一把拉住了段梦。 “你还想跑?可没那么容易。”段梦想要挣开。可一个女人的力气怎么能够比过一个男人。 段梦终究还是没有逃脱,田瑶看到段梦被捉,想要叫她交出她的血。 “段梦,你逃不掉的,如果你愿意把你的血交出来,我们就放你回去。”田瑶威胁段梦。 可段梦又怎会答应,“我呸,我为什么委屈自己求全你们,我让你亲眼看着他死在你面前,休想在我这拿去解药。” “你就这么不乐意吗?你不是喜欢他吗?现在他要死了,你就这么开心吗?”田瑶心寒,这女人眼里只有自己,要是墨靖离娶了她,不翻了天。 看到田瑶失望,九老走出来说:“管她答不答应,她不愿意我们就强来。” “王良,把她押过来。”段梦还是不服气,想要逃跑,还是无果。 九老二话不说,拿出一把小刀,割开了段梦的手心,段梦冷哼一身,“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可再挣脱已经晚了,血已经流进了墨靖离嘴里,段梦绝望,本来自己的血是唯一的棋子了,这下她没有什么价值和意义了。 田瑶一刻不敢松懈的看着墨靖离,九老看着她这么伤心,“别担心,这血会蔓延至他每个血管,不过一会儿,他就会醒来的。”田瑶听到九老这样说,也就放心了。 她又看了一眼段梦,段梦似乎把她今生的恨意都表现在了眼神上,就好像恨不得把田瑶杀了一般。 “别这么看我,我还不至于让你恨。”田瑶眼看墨靖离已经得救了,自然不用向她求什么。 “田瑶,我诅咒你们两个不会有好结果的,我得不到的,你也得不到。”段梦恨的牙痒痒。 “呵,你得不到的,我早就拥有了。”两人骂个不停,丝毫不感觉累。 九老实在管不了他们,本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两能充当一个戏班子了。 “田瑶,墨靖离醒了。”一听墨靖离醒了,田瑶急忙查看,人是醒了,但是还是很虚弱。 “这药还是慢了些,不然不会这么解释。”九老感叹。 田瑶细心照看着,王良想起这女人身上居然有兵符,为了断了后顾之忧,从段梦身上夺走了兵符。 “还我的兵符!”段梦大喊,趁王良不注意,狠狠地咬了王良一口。 “啊!”王良痛的大叫,众人听到声音全部反过头去看,王良瞬间呆滞了。 心中默念:这娘们儿劲可真大,要不是因为她是个女的,自己早把她杀了。 “没什么,没什么,这小娘们儿咬了我一口。”王良急忙解释,这么多人看着他,他也不好意思。 “我们先把墨靖离抬到床上去休息,他现在很虚弱。”九老看着目前这种情况,只能先把墨靖离治好才行了。 众人互送墨靖离回寝室,就这样过了一日,墨靖离虽然醒过来几次,但整个人无力,连话都说不出,连九老也没有办法。 田瑶也彻夜未眠,这个段梦,要是早点给解药该多好,墨靖离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段梦也没有离开,一直守在这,看着墨靖离活不像活人,死不像死人的样子。也很悲痛。 “段梦,不是说你的血是解药吗?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是这样,要是墨靖离死了,你也活不了!”田瑶几近奔溃,她不想让墨靖离一个人受罪。 “我也,我也不知道。没关系没关系的。他死了,我跟他一起死。哈哈哈,这样我就可以跟他一起去黄泉路了。”段梦似乎从恨意变得清醒起来,没有了充满恨意的眼神倒是充满了期待和愧疚。 就像是着了魔一样,谁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疯了,“哈哈哈,到头来,你死了就属于我了。”段梦冲过去抱着墨靖离,用力摇着墨靖离,“你快醒来啊,你要是不醒来,黄泉路上我就与你做个伴啊!” 田瑶看段梦这么激动,补分力道的用力摇着墨靖离,赶忙把她扯开,可段梦力气跟牛一样大,怎么拉也拉不动。 “董青快来帮我把她拉开,墨靖离没死都要被她这样折腾死。”田瑶吃力的说。 董青帮她把段梦拉开了,一会儿,一个墨靖离的侍卫跑过来说:“皇宫的门被封锁了,我们打不开,出不去了。” “什么?门打不开了,怎么回事?”田瑶他们很疑惑,照理说段晨已经被段梦杀了,他的势力也应该不会轻举妄动了。 “我们也不知道,直到刚刚才发现没门被锁了。”侍卫解释,说明这件事也是突发情况。 “来人啊,快来人啊,这里起火了!”门外有宫女大喊着。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又是门被锁住了,又是起火了,这该怎么办才好。 “你们快去救火呀,还愣着干什么?”田瑶心急,现在也逃不出去,火势也不清楚,不知道这宫里的人都怎么了。 皇宫里的人像是都也不在了似的,没有人出来救火,连水都没看到有。 因为火势越来越大,简柔过来看段梦,看见段梦一个人蜷缩着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自己,却又神神叨叨嘀咕着什么。 “段梦,段梦,我们快走吧。皇宫起火了。”简柔尝试着叫醒她,想让她明白现在的状况。 可段梦就是像走火入魔般,嘴里一直自言自语说着:“我要和他死在一起,死在一起。” 简柔看见自己的女儿变成了这样,要疯不疯的,实在是心痛。她用力的打了她一巴掌,“我叫你清醒过来!”简柔痛在自己的心里,段梦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 现在,段晨已经不在了,要是再让她失去一个女儿,她真的办不到。 “段梦,跟母亲走,我们离开这,你跟母亲重新生活。”简柔还在为刚刚自己所做的感到抱歉,可段梦似乎没有感觉,一旁的王良忍不住了,这女的怎么这个样子。 田瑶并没有在意这母女俩的对话,她更担心的是墨靖离。 “王良,你快出去找找有没有其他的出口。”田瑶紧张的说,因为本来清醒了一会儿的墨靖离又晕了过去。 “女儿,我们没必要在这耗着。”简柔很不懂女儿这样的做法。 为了一个男人,就这样舍生求死吗? “母妃,我就在这待着,反正我死了,她们也要跟我一起死。”段梦一点都没有想要撤离的意思。 简柔劝不动段梦,“你这丫头,脾气怎么这么倔,我叫你跟我一起走,你偏偏要在这陪着他们。你把我放在眼里了吗?”简柔生气,真的是女大不中留。 这女孩子长这么大有什么用,连自己的话都不听。 这时,王良回来了,他是沮丧的回来的,“这皇宫里,我实在找不到另外的出口。还有火势越来越大,没有人去救火,不过多久,就会烧到我们这里来了。” 王良心中都是怨恨,要不是段梦,他们怎么会被关在这,现在又要被活活烧死。 “段梦,我要杀了你,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会被困在这吗?你们皇宫里的人都死了吗?这么大的火,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救火!“王良一把掐住段梦的脖子,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用力。 简柔赶紧好意的说:“小兄弟,你放开她,快放开她,我告诉你密道在哪。” 王良听到还有密道这回事,就松了手。 “你说吧。我听着呢。” “密道就在。”简柔的话说了一半,可段梦不想让他们知道,正在简柔准备说的时候,一刀插进了简柔的肚子,所有人对这一举动都惊讶了。 “段梦,你,你。”简柔绝望的喊着,自己亲手养大的女儿怎么变成了这样。 田瑶看到段梦插入简柔的刀越来越深。”段梦停下来,她可是你的生母啊。” 段梦像是把简柔当做自己的仇人一般,连眼神都变了,就像一个杀人工具一样。 田瑶用力的摇着段梦,想让她清醒一点,因为她现在杀得不是别人,是她的母亲,把她养育成人的母亲。 九老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段梦实在是蛮横,不懂道理。 他偷偷的走到了段梦身后,一掌就把段梦打伤了,段梦猛的松开手 田瑶看到九老把段梦打了一掌,赶紧看了下简柔的伤势,刀子插得很深,这段梦真下得来手,不过目前简柔已经昏迷。田瑶赶紧把简柔移开。 第三百章 出口 明明就要知道密道在哪了,就被段梦这样生生的打断了,王良心中都是怨气。 “气死我了,你快给我醒来啊!密道到底在哪里?”王良对着简柔大吼。 可是简柔已经昏迷过去了,哪里还听的到他说话,要是把段梦弄醒的话,指不定还会出来什么差错。 王良生气的坐在一旁,可死马也要当活马医。 “段梦,你快告诉我密道到底在哪里?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了。”王良激动的大吼。 可结果还是可料,段梦没有理会他。 九老在一旁看简柔的伤口,只不过伤口太深,想要活过来的几率太少可。 接着,九老又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取出了一颗银色的药丸,喂给了简柔。 这药丸救不了她的命,只能让她多活一会儿。 “王良你看着段梦,别再让她为所欲为了。”田瑶很担心段梦还会再次伤害了简柔,简柔是他们现在唯一逃出去的方法了。 没过一会儿,简柔醒来了,她咳了几声,九老急忙给她倒水。喂给她喝。 接着又问:“密道到底在哪里?” 简柔本来一开始不打算告诉他们的,可是看到自己的女儿如此对自己,也寒了心,这么多条人命就这样活生生的没了,就算她死了,也只能下地狱。所以,她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往西殿方向指。 九老望向那,连声道谢。段梦看到简柔已经跟他们说了密道的方向,趁王良不注意,一个飞镖就使简柔彻底断了命。 “你疯了吗?”田瑶对着段梦大吼,这个女人真的是疯了。 王良看到目前的情况,已经知道了密道的方向了,趁段梦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王良把段梦打晕了,“我们快走,趁她现在晕了。” 董青和田瑶赶紧把墨靖离扶起来,董青背起墨靖离,紧跟着九老。其他人都跟在后面。 而这座皇宫就如空城一般,连一个人的身影也没有。 “这样下去真不是个头,墨靖离这样跟着我们奔波,病情只会越来越严重。”田瑶感叹,现在她最想做的就是逃出去。 董青安慰田瑶,“别担心,我们马上就可以出去了,再坚持一会儿,王爷没那么轻易死掉的。” 所有人都提着胆,提高警惕,王良和九老走在前面,终于来到了西殿。 众人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黑漆漆的,应该是很久没有人居住了,屋内灰尘都飘散在空中。 大家吸了几口气,都咳了起来,因为空气中的灰尘实在是太多了。 王拓从袖口里拿出一支蜡烛,点燃了,屋内变得有了一些光亮,王拓拿着蜡烛,四周看了一看,“咦,这里都是石壁,应该有机关的,你们大家快找一找,摸一摸哪里有不一样的地方。” “还有,我身上只有这一根蜡烛了,我们要抓紧时间找。” 小翠,青龙白虎几人都趴在石壁上摸摸碰碰,田瑶担心董青背着墨靖离吃力,就让他把墨靖离放下来,他也休息一下。 田瑶靠在墙边,让墨靖离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 尽管四周漆黑,可只要她还能感受他的体温,能感觉到他的存在,这样也值得了。 找了许久,一行人还是没有找到机关。 “还没有找到吗?”田瑶问,这西殿也不算特别大要不是因为光亮,也不会找这么久还没有动静。 “这里又黑,而且不熟悉环境,就感觉我们一直在摸一个地方,怎么也找不到。”白虎沮丧的说,好不容易知道密道在哪了,又没办法出去。 大家都十分沮丧,这一线希望真没什么用处,还不是照样困在这儿,就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我有办法!”王拓走出来说。 “刚刚我发现这里四周的墙壁上有烛火,你们都帮我找找。然后交给我,我有办法发现机关。”王拓自信的说,他摸索了这么久,才发现了其中的一点奥秘。 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是也要试一试。 青龙白虎纷纷找到了了几根蜡烛交给了他。 王拓拿着他自己唯一的那根烛火,站在每个人的中间,用手画了一个大圆圈。 然后再依次点燃那些蜡烛,本来漆黑的屋子瞬间明亮了起来。 每个人都目不转睛的望着王拓,都在心中祈祷他能成功。 “加油啊!”田瑶在心中默念。 王拓在脑中构造出一个图形,把烛火依次摆放好。 田瑶很疑惑,她从来没有看见过这种烛火阵。 “王拓,这是什么图形?这样摆有什么用吗?” 王拓看见众人疑惑的样子,给大家做了解答,“这个是七星阵,所谓七星也就是北斗七星。北斗七星是由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七星组成的。以前的人们把这七星联系起来想象成为舀酒的斗形。” “那它有什么用吗?”小翠好奇的问。 “我观察了这四周的环境,这里全是石壁,我们怎么找也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然后我发现我的烛火倒影出来的影子总是往着一个方向。我想到这七星阵会经过反射重叠聚集在一个地方。” “这么厉害吗?”青龙白虎不太相信,因为现在这七星阵倒是没有什么反应。 不一会儿,光亮慢慢升起来,几束光芒纵横交错往一个方向直射过去。 那里有一座石雕!大家都往那里走去,董青又背起墨靖离,跟着大家伙往前走。 “这个石狮子,不过一般机关都是在石狮子的嘴中,就是圆石球,可这里没有石球。”九老观察到这个情况告诉了大家。 “咦,它嘴里还真有一个凹陷的地方。这个形状我怎么看到过。”王良用烛火发现了这个问题。”我知道了!是兵符!这凹陷处有一个字的模型,就是令!” 众人欢喜,这下有救了! “还好我从段梦手中抢来了兵符,没想到派上了这么大的用场。”王良十分开心,大家也都一样,他们终于可以逃出去,远离这里了。 王良把兵符安放在里面,一块石壁门慢慢移动,里面灯火通明。 “我们快进去吧!”王拓高兴的说。 众人开心,加快脚步往前走,这密道一路畅通无阻,忽然两边出现了分叉口。 田瑶疑惑,大家怎么都不走了。“你们这是怎么啦?怎么都停下来啦。” 走在前面的九老告诉田瑶,“前面有两个路口我们不知道往哪边走。不过前方有一条蛇。” 蛇?田瑶想到自己懂驯兽诀,走上前来。 “这小蛇应该知道我们应该往哪走,我会驯兽诀,让我去问问它吧。”田瑶慢慢的走上来,那蛇似乎一直在盯着她看。 这蛇似乎有点意思,田瑶开心,她嘴里说出来了一句话,众人没有一个人听懂了。 蛇似乎听懂了田瑶在说什么,有些不悦,舌头不停地摆动,像是在跟田瑶交流。 田瑶发觉蛇并不愿意带她们出去,又跟蛇说了几句话。 蛇儿居然奇迹般的答应了,带着他们往前面走去。 这驯兽诀这么厉害,“田瑶,这,你到底是怎么让它带我们出去的。” 田瑶笑着说,“我也不知道,我也只能大概得知道它说的话,一开始它还不愿意带我们出去呢。” “那后来它怎么又答应了呢?”小翠问,她也想知道这驯兽诀到底有什么魔力。 “我跟它说,只要带我们出去,我就给它吃不完的肉。”田瑶开心的说,自己终于不是那个拖后腿的人了。自己终于帮了大家。 白虎开玩笑说:“这,它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你,真是一只不贪财的蛇。” 一路上,大家都在讨论着田瑶的驯兽诀,也充满了欢乐。 走了许久,蛇停在了前面,对着田瑶吐舌说话。 田瑶十分感激的回应了它,又说了几句话,然后蛇就自己走了。 大家都很疑惑,不知道蛇儿说了什么。 九老就着大家的疑惑问:“它说了什么。” “它说出口就在前面,它就不送我们了,还叫我要记得我答应给它的肉。”田瑶说。没想到这蛇还挺有灵性,不过人也一样,你要是不给他一点好处,他又怎么会免费的答应你,帮你做事呢。 “王妃刚刚说的是蛇语吗?我感觉你说的话和蛇说的是一样的。”董青背着墨靖离好奇的问。 不过田瑶自己也没有注意过这个问题,她还真没发现自己说的是蛇语。”啊,是吗?我也没发现自己说的是蛇语,可能驯兽诀就是每种动物的语言都会吧。” “话不多说,我们快出去吧,马上就能回去了。” 大家从一开始的沮丧变得开心起来,这些努力都没有白费。 众人一起跑出了密道,“啊,终于出来了!” 大家准备推开宫门出去了,谁料知门外居然还有人阻挡。 那人行动敏捷,九老想着要速战速决,上前应战。 可居然打不过这老人,“他是什么人?居然这么厉害。” 田瑶也感到奇怪,这人居然比九老还要厉害。 王良也上前帮忙,可居然两个人都打不过他。田瑶想是绝对是什么隐世高手。 第三百零一章 旗开得胜 王良与九老不甘,准备再上,不过对面的那个老人说话了。 “你们一起上,也是打不过我的,不过我有一个机会,如果你们想试一下的话,就叫个人出来跟我下棋。我平时甚是喜欢与人对弈,不过从未遇到敌手。”老人玩笑风声说。 这下棋倒是田瑶在行的,不过田瑶自己也没有把握,可要是赢不了这位老人,大家都走不出去了。 “我来!”田瑶高声说。 “哦?还是个姑娘家。”老人讽刺道。 “不过我们这旗子可能有点特殊,它不是普通的棋子,这棋子是人。” 什么?棋子是人!这样的话,她的棋子不就是这些人了吗? “不过看在你是个小姑娘,我就先跟你玩几盘吧。看看你这小姑娘到底有没有资格跟我上对擂台。” 田瑶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一来就用人来当棋子。 田瑶坐上老人准备好的凳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 “开始吧,我们速战速决。”田瑶平复好自己的心态说。 老人先下一棋,田瑶步步紧逼。 下了好几个回合都是平手,老人头上已经冒了大汗。 田瑶手心也出了汗,这老人家,实在是厉害。 约定好的三局两胜,到了第三局也是平局。 这位老人甚是激动,好久没遇到这样的对手了,想跟他下不过一个回合就要输。 可田瑶居然跟他下了三局都也是平局。 田瑶松了一口气,不过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开始。 “小姑娘,没想到你还真有一手,所以我决定向你宣战,我们去擂台上对决吧。这一局可就没这么简单啦。你要把你的人当做棋子,而我是用侍卫。”老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着说。 田瑶在考虑到底要不要这样做,这可不是开玩笑,这么简单。而是用人的性命在对决呀。 “小姑娘,你要是不愿意就算啦,不过啊你要是不愿意,你们都得死在这儿。你要是要跟我来一句真正的对决或许你会赢我,我就放你们走。”老人看着田瑶再三思索,决定用激将法激一下她。 王良认为,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万一这个老人耍炸他们都更得死在这儿了。 “田瑶,不要去,这个老头子会耍诈!”王良大声的对着即将要上擂台的田瑶说。 可他这样一说,就让老人不开心啦。 “你说谁耍诈?我老头子做事光明磊落。不见得做什么坏事,倒是你这个人,我看你才不是什么好家伙。” “你。”王良生气,自己也是为了田瑶好。 “好了,王良别吵了。这位先生,我答应你的应战。可我们说好了,如果我赢了。你就要放我们走。”余姚再三思索,决定答应他。 不管结果怎样,也要试一试。 “好小姑娘有胆量,可比刚刚那个男的好多了。”他许久没有见到这样能与他骑当对冲的对手了。 “好啦。先生,那么我们就开始吧。”田瑶有点心急,她不希望在这里失去任何一个人。 两人走上擂台,而棋子们已经准备就绪。 “我们相信她吧,就算输了,走不出去也没关系,反正我们大家都死在一起,可要是不应战,就是窝囊死的。”九老安慰大家,想让大家相信田瑶。 田瑶胆颤惊心的走上擂台,她必须倾尽自己的全力去下棋了。她掌握的不只是她的命,还有他们,还有墨靖离。 “开始吧。”田瑶坐在擂台上,这一局由她先出。 没想到擂台上是一个大型的棋盘,原来人肉棋子在很早之前就有了。 田瑶与老人走的是小棋子,但是人要跟着他们的出棋位置移动。 田瑶的人不够多,所以老先生答应给她一些侍卫充当棋子。 对弈开始,田瑶每回出棋都不敢用自己的人,她怕自己一不小心,自己的人就没了。 老人家像是知道了她的想法一样,调侃道:“小姑娘,我看你下这棋,损失的可都是我的人。” 田瑶有点不好意思,自己确实用的都是她的人,可她又不想让老人看不起,“老先生,我这不是这些人正好派上用场了吗?” 老人家无心再去调侃她,两人便又开始了激烈的心理大战。 在经过激烈的对决下,田瑶终于拿下一棋,这棋子便是王良,王良杀了一个侍卫。 老人家头上冒的大汗更多了,“没想到我还真小看了你,有意思,接下来我可不让着你了。” “老先生,不用让,我会倾尽自己所有的棋艺跟你对决,跟您这种高手对弈,也使我受益匪浅啊。”确实,这位老人的棋艺实在是高深莫测,有好几次田瑶都差点中了他的圈套。 接下来,老人连杀几棋,不过田瑶也不落后,自己的人现在五一损伤。 两边也是死了大半的人,双方势均力敌,田瑶想着不会这局又是平局吧。 “老先生,这局棋我们应该又是平局了吧。”田瑶自信的说,她和老人连剩下棋的个数都一模一样。 老人家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小姑娘,别这么自信,凡事都有可能。你等着看吧!或许等一会儿,你就要全军覆没了。” 田瑶很疑惑,明明是一样的棋,可老先生却不认为他们两人会是平局。 田瑶仔细观察棋局,不好,自己大意了。 对方的兵马上就要打到自己家里面来了。 若是想要保住帅,就必须舍去一个棋子挡刀。 老人发现田瑶已经知道自己哪里出错了,说:“小姑娘别这么大意要是你再晚发现一步,可就全军覆没了。” 田瑶十分感谢老人,要不是老人家的好心提醒,自己可真没发现。 “多谢老先生的提醒,田瑶受教了。”现在需要担心的是这帅?怎样才能保住呢?那些侍卫都已经挡刀啦,现在只剩下他们自己的人了。舍去哪一个都不行啊。 做人似乎察觉了田瑶的异况,王良大声问:“田瑶怎么不下棋了?出了什么问题了吗?” 田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觉得很为难。她也不希望失去任何一个人。 “嗯,我遇到了一些难题。”田瑶十分为难地说。 “什么问题?到底怎么了?” “现在,我必须要用一个人替帅挡刀。我们马上就要被将军了。所以必须舍弃一个人,才能翻盘。”田瑶最终还是大声说了出来,所有人听见了。 田瑶也不知道怎么办,这些人跟她都同生共死过。 接着王良大声说道:“让我当挡刀的那个吧,选谁都是死,我也一样。当一个垫背的这样子大家都活下来啦,我心里也过意的去。” 接着,在那的每一个人都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换保住帅的机会。 “不行,让我再想想。”余姚不敢轻易做决定,因为这可是一条人命。 接着王拓大声的喊:“不用想啦,就选我吧,我也活了这么多年,够啦,苟活了这么多年。我只希望你回国后有光复天炽国。” 可田瑶觉得这样实在不妥,因为王拓也是他父母那时的老元老了。 田瑶还是拒绝了王拓,她认为自己应该再想想其他的对策。 可这位老人等不及啦,“婆婆妈妈的干什么?赶快决定,我可没时间陪你们在这儿好,要是你们不愿意出来一个人。那就都死在这好了。” “要不我给你提个建议吧,在下面的旗子里只有一位是女孩还有一个昏迷的。那个昏迷的,和女孩就算了吧。还有几个年轻的,那位老人家也就算了吧。剩下的,就看你自己决定了。” 田瑶又思考了很久,还是没有找到其他更好的方法。 众人又在下面大喊求死,田瑶终于狠下心来,“那我就选王拓吧。” 老人笑了一声,你也终于狠下心来了,王拓的棋子向前走了两步挡在了对方的面前。 那个侍卫直接一刀把王拓的头斩了下来。 场面一度十分恶心,田瑶也不忍直视。 每个人都在为王拓祈祷,希望他死后能去到天堂,愿他在那没有饱受苦难。 “谢谢你了,王拓。”也来不及管这么多了,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做。 “老先生,现在我们接着下吧。”接下来,她可不能再放松警惕了,不能再让另外一个人丢了性命。 又下了许久,两人根本不分伯仲。 到了最后一个环节了,田瑶也感到十分疲惫。 “赢了!”田瑶高兴的叫起来。 众人全部望过来,原来老先生被田瑶将军了。 “你赢了,按照约定,我给你出城的令牌。而我作为最重要的棋子将军,被你打败了。”老先生从衣袖里取出一块令牌交给了田瑶。 “鄙人过活了这么久,第一次遇到能战胜我的人,也算是人生圆满了。”说完老先生就用刀杀了自己。 田瑶刚想要制止他,可已经来不及了。可怜了这样一个孤寡老人,不知他是否膝下有子。 不过他们终于能出去了,她在心中为老先生祈祷。”谢谢您。” “好了,我们走吧,刻不容缓墨靖离的时间不够多了。” 众人一起走出城门,并未有人阻拦。 可当他们正准备坐马车离开时,有一支小军队出来阻拦。 田瑶拿出了那块老先生给她的令牌,那个领队的迟疑了一下也放他们走了。 终于离开了这儿,田瑶也松了一口气。 第三百零二章 梦中 宫中一片欢声笑语,今夜,充斥在空气中的不只是酒香,也不只是众人的快乐。 墨靖离仿佛自己走进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场景,在这里,他看到了自己的母妃和父王,此时,坐在主位的正是他现在的父皇,当今的皇上。 他的母妃抱着儿时的他坐在位子上,他好久都没有梦到自己的母妃了。 墨靖离想要去伸手摸摸母妃的脸,可伸过手去,却摸不到实物,直接穿透了过去。他现在的身体是他小时候的身体。 墨靖离感到一阵心寒,看得到却又摸不到。 不过他更想知道皇上今天设这局又是有何意。 “今天很开心把大家聚在一起,让我们一起享受这快乐,不必拘谨,让我们拿起酒杯一起畅酣。” 众臣举起酒杯,“敬皇上!”众人异口同声。 墨靖离的父王也喝了酒,可谁知道刚一喝下去,所有人都中了毒,仅仅只有宛如一人逃过一劫,因为她的酒没有被下毒。 墨靖离感到震惊,他的父皇居然下毒毒死了这么多人,他的左膀右臂啊。 接着,宛如看到自己心爱的人中毒死去,对着皇上大吼“你竟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这么多条人名,立过功的臣民,你用一杯酒就夺了他们的性命。你是禽兽吗!” 宛如无法想象皇上这么简单的就夺去了景德的性命。 “他是你的大哥啊,你就这么不顾及兄弟之情。” 皇上冷哼,“我的兄弟,那他就这样对我的,我这么爱你,他就把你抢走了!” “终于结束了,宛如,你可以带着玉非跟我在一起,我不会嫌弃你的,做我的皇后吧!”皇上像是想疯了一样。 宛如又怎么会答应这样一个杀人狂魔,“别想了,我宁愿死也不会答应你的。” 本来十分温柔的皇上突然一下像变了个人似的。”不答应也没用,我要在他面前拥有你,尽管他死了,我也要让他看见你终究是属于我的。他抢不走。”皇上一下冲上前去抱着宛如就乱亲。 “放开我!你疯了吗?你这样做是大逆不道会让天下人耻笑的!”宛如挣扎。”你放开我!” 景程可不会这么轻易放手,“今天我非要了你不可!” 可宛如也是会一些武功的,她可不会这么容易被玷污。 宛如出手,景程没想到宛如还是不肯从了他,出手将她擒住。 墨靖离站在一旁尽管他很想上去帮助自己的母亲,可是他知道这是梦境。他只能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被皇上玷污。 他不能控制儿时的自己,只能亲眼看着母亲被玷污,可他没想到小时候的自己看到母妃被压在地上,也没有懦弱的缩在一旁,跑上前去。 “放开母妃,坏人,你这个坏人放开母妃!”他使出吃奶的劲来拉开景程,可一个小孩子的力气又能有多大? 景程一脚就把墨靖离踢飞了老远,而墨靖离的头正好撞在了桌子上。 晕了过去,宛如看到这一幕,急忙跑上前去看看自己的儿子,有没有事。可他她怎么喊也喊不醒墨靖离。 她用力的拍打墨靖离,而且墨靖离是在小时候自己的身上,所以也不受控制的晕了过去。 宛如害怕极了,她已经失去,景德了,不能再失去墨靖离。 “玉非醒醒啊,我是母妃啊,玉非你醒醒好不好?母妃带你离开这儿,求你了醒醒吧。” 可墨靖离一点反应也没有,真相是死去了一般。 “景程,你还我儿子啊还我儿子!我要杀了你。”景程自己也没有想到他随便那么一踢就把一个孩子给踢死了。 “我不是故意的,宛如宛如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们还能有自己的孩子呀。”景程丝毫也不在意。这又不是他和宛如的孩子,是跟他大哥的和他有什么关系呢?死了也更好。 “你个禽兽,还我孩子。”宛如疯了似的冲上前去拉扯着景程。 而景程也不耐烦的一把把宛如甩在了地上。 “女人别这么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景程整了整理自己的衣襟。 此时宛如绝望的坐在地上,这场酒宴她把自己的至亲之骨也失去了,景德死了不说,墨靖离又被景程踢死了。她活在这个世上,又有什么意义呢? 还不如和自己的孩子丈夫结个伴,在黄泉路上同行,来世再做夫妻,母子。 “玉非啊,妈妈来陪你了,黄泉路上,我们一起这样就不会分开了。”宛如抚摸着自己儿子的脸,她报不了仇,是她唯一的遗憾。 “景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接着宛如从一位将军的桌子上的把一把剑抽出来一刀杀了自己。 景程惊讶,没想到宛如竟如此刚烈,“宛如宛如,我错了,原谅我!”景程本以为景德死后宛如会死心踏地的跟着他。 他缓缓地走上前去,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整个人混沌了。 他没想到,因为他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自己亲手把她逼死了。 他傻傻的坐在那,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忽然,有一阵咳嗽声传来,“咳咳咳。”一个小小的身影站起来,他看着这遍地的尸体,躺在他面前的是她的母妃和父王。 墨靖离大哭起来,“母妃,醒醒啊,都怪玉非保护不了您。” 墨靖离十分激动,一口血就吐了出来,景程也感到震惊,这家伙不是死了吗? 看到他醒过来,她更生气了,又不是墨靖离一脚被他踢死了,宛如会自杀吗? 他走上前去一把握住墨靖离的下颚,“你为什么要醒过来?哼,哭什么哭?你母妃是你害死的!” 墨靖离害怕,母妃是自己害死的? “不会的,怎么可能?我才没有害死母妃都是你是你这个坏人!你骗我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墨靖离崩溃了,听到景程说自己是害死母妃的真凶。 他不是晕过去了吗?又怎么是现在这副场面。 “是不是就要你自己下去问问他了?”景程起了杀心。 可他又看到了墨靖离那双明澈的眼睛,像极了宛如,他狠不下手来。不杀也行,可你也逃不过,接着景程不知道给墨靖离喝了什么。 马车上,墨靖离猛地惊醒,田瑶看见墨靖离终于醒了,十分开心,“墨靖离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墨靖离摇了摇眩晕的头,问“我这是睡了多久?” “大概睡了三天左右,你可吓死我了。感觉好了点没有。”田瑶担心的问。 “没事了,只是我刚刚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在梦里,我看见父皇和母妃,还有父皇的大哥,我梦见他把他们都杀了,还准备杀了我,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杀我,只是给我灌了一碗药。然后我就惊醒了。”墨靖离讲述自己做梦的所有过程,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父皇那时候要杀了自己。 田瑶也疑惑,“好了好了,这事让我和王良商量一下,看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你记起小时候的事。你就不要多想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尽管这事情确实有一些怪异,但是现在重要的还是墨靖离的毒,还不知道到底好了没有。 今天也没有再过多去想,他感觉自己还是很想睡觉,便用头枕在田瑶的腿上。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中途停车休息了一会儿。 大家知道墨靖离醒过来了都很开心,田瑶想起墨靖离刚醒时告诉她的事情,正好王良也在,便问“你知道有什么可以记起小时候的事的方法吗?” 王良疑惑,为什么田瑶突然问起这来,“你是要做什么?” 田瑶没有过多隐瞒,“没什么,只是刚刚墨靖离醒来的时候告诉我说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他的父皇杀了他的母妃,可他又记得不是特别清楚。” 王良想了一会儿,“有一种草叫幻音草,你可以用这种草催眠皇上,只要你问他什么,他就会回答什么。不过这种草很难得,似乎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 “这样啊,哦,我可以翻翻医书,或许那上面有一些线索。”田瑶又上了马车,把自己的包袱拿了出来,从里面拿出医书翻了翻,没想到还真的翻到了。 她拿出来给王良看,是这个幻音草吧!这个地方是在哪? 王良看了看,“没错,就是这个。那个地方叫做云山,我去过那儿,但是没上去过,离这并不远,我们可以赶过去。” 田瑶欣喜,要是墨靖离知道有办法解开他那梦中的疑问,应该会很开心吧。 “那事不宜迟,我们赶快上路吧!”一行人架着马车一直赶路,马走了几个时辰,终于到了目的地。 只见到面前的一座山,被云环绕着什么都看不清,云雾缭绕,似乎就像一个仙境,隐蔽于世。 “难怪叫做云山,这里全是云雾,什么都看不见,怎么上山?”田瑶疑惑。 “我们上山看看吧!万一有路过的行人问问也好。”王良说,现在也只能这么做,大家都没来过着,自然也不知道怎么走,只能看看能不能遇到一个好心人问问了。 第三百零三章 以命换命 他们刚架着马车,准备上山,就被一个人拦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上山想要做什么?”一个似乎像是门童的人,是把他们拦了下来。 田瑶走下马车,“小兄弟,不要急,我们上山是为了寻找一种草药,这种草药只有云山有。希望小兄弟行行好,放我们上去吧!而且我们也不识路,如果您愿意的话,可否领领路。” 这位小兄弟,可不领情。”想要上去,可以?可是只准你们其中的一个人上去,你们商讨下到底是谁上去吧。” 坐在马车上的墨靖离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得知田瑶要独自一人上山,寻找草药实在是不放心。 他慢慢地走下马车,对着那个小兄弟说话“小兄弟,你看她只是一个小女子,一个人上山不安全,要不你就通融下,再叫一个人跟她一起上去吧。” 小兄弟,依旧不领情,“你们要是不想上去就别来烦我,我跟你们说了,这三只了一个人上。” 墨靖离生气,“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道理?都说了,她只是一个女子,一个人上去不安全,再说了,这些是你的吗?凭什么我们不能上?” 小兄弟听了更不开心了,“我是这山主人的佣人,一般人都不准上的,要不是这位姑娘好说话,我才答应放人上去。不然放在平时想都不要想。” “反正我已经跟你说了,要想上去就只能一个人上去,若是如此就请客官原路返回。”小兄弟也没好气的说。 不要想了,想这幻音草可以知道墨靖离母妃那一辈以前的纠纷,解答墨靖离心中的疑惑。 “好啦,我还是上去吧。”田瑶决定还是去看一看为好,墨靖离自是放不下田瑶。 田瑶看出来墨靖离不放心,“放心吧,没事的,这小兄弟看起来不像坏人。” 小兄弟看到田瑶打算独自上山,急忙说“那么,客官请。”小兄弟领着田瑶上山。 路上都是云雾缭绕,有些东西根本就看不清楚,走着走着,突然那个小兄弟不见了,只要田瑶感觉自己头昏眼花,一下子倒了过去。 几刻钟后,她眼珠动了动,随即转醒,睁开了她那双灿若星辰的双眸。 她怎么会躺在这儿?自己不是跟着那个小兄弟上山寻找幻音草的吗? 怎么又晕倒在这了?不会是那个小兄弟搞的鬼吧? 她微微站直了身子,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想要去找那个领路的小兄弟,便一直往前走。走着走着听到不远处传来打斗声,她闻声走去,睁大双眼看。 没想到在打斗那两个人居然是墨靖离和王良,他们俩不是在山下吗?怎么会在这儿?还有一些侍卫和士兵们在打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墨靖离的病还没好全,这就开始使力,就算他的体质再好也经不住折腾啊。 “王良你这是在干什么?快放手!墨靖离的病还没好,你这样会要了他的命的。”田瑶对着王良大喊,可是王良像没有听到似的,并没有停手。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你们要打起来,这里死了这么多人。” 而两人手中都握着剑,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田瑶感到很疑惑,为什么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其他人呢? 可眼前两人打斗的声音却那么真实,她走上前去,叫两个人停下来。 “你们都别打了。”田瑶大吼,可见两个人像是没听见一般,谁也不肯先放手。 可墨靖离才醒过来,身体还没好又怎么打得过王良。 两人一直纠缠在一起,田瑶几次劝说都无用。”王良,你快住手啊。” “我是不会放手的,杀了他,我就能登上皇位顺利复国。”王良眼里满是杀意。 田瑶一直没想到原来王良心中一直打着这样的算盘。 “原来你心中一直都是这样想的,亏我还这么信任你。你居然做出如此过分的事。”田瑶寒心,亏自己一开始还这么信任他,之前也是他在自己失忆的时候教唆她去杀了墨靖离。 现在居然自己动起手来,“王良,你怎么会是这种人?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从来没有想过要杀掉墨靖离。” 王良听到冷笑,“哼,不是没想过,只是碍于你总是坏了我的好事,今天正好有机会,再不下手,可就晚了。” “住手吧,这样下去对你没什么好处的。”田瑶好心劝说。 “我这样是为了光复云炽国啊,公主您难道忘了吗?” 看他还是不肯,田瑶便捡起地上已经死去的侍卫的剑,帮助墨靖离对抗王良。 突然一下,王良刺中了墨靖离,剑越插越深。 田瑶慌忙,怎么会这样?墨靖离瞬间倒地,本来身子就没怎么好?,就要一折腾,就会更加严重。怕是命也保不住了,她急忙蹲下来查看墨靖离怎么样了。 可是目前这个状况,她把了把墨靖离的脉,气息十分微弱,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医治。 “王良,我要杀了你。”田瑶大怒,要是墨靖离死了,王良也必须给她死! 田瑶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平时要是出了什么大事,她都会使自己冷静下来,可这次关乎的是墨靖离的性命,她忍不了,也不打算忍。 王良丝毫不在意,“公主,我不想伤害你,要是你真的与我为敌的话,就别怪我不顾及往日之情。” “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们现在已经是敌人了。我会尽我的全力把你杀掉,我会用你的鲜血去祭奠墨靖离。”田瑶眼里满是杀气。 王良不屑,“公主,你是打不过我的,到时候可别后悔。” 现在可没有后悔药,田瑶已经做了和墨靖离一起死去的打算,就算她能把王良杀了,要是到时候墨靖离死了,她也不会在这个世上苟活。 田瑶拼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每一剑看砍下去都使出了最大的力气。 要是砍中了便是一刀毙命,可是因为她使的力气大,反应起来却很慢。速度总是不敌王良。 终究还是在意料之中,她打不过王良。 就在她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从远处来了一队人马。 往他们这边跑来,是墨雨非,他怎么来这儿了。 墨雨非急忙赶来,看见田瑶被打倒在地上,十分心疼。 “你没事吧,我来晚了,是这个家伙,伤了你吗?”墨雨非指着王良,王良发觉事情不妙。 他们的救兵来了,自己得赶快抽身离开,田瑶看见墨雨非来,首先注意的并不是王良,而是墨靖离。 “你来了,我求求你快救救墨靖离吧,再晚可就来不及了。”田瑶恳求的说。 可墨雨非哪会这么轻易答应?墨靖离是他的死对头,他又凭什么去救死对头呢? “我为什么要救他?他和我又没什么关系。”墨雨非丝毫没有救人的心。 自己想杀了他还都还来不及,凭什么要去救他。 “我求你了,不管怎么样?只要你肯救他,我什么都答应你。”田瑶豁出去了,只要墨雨非能活下来,做什么她都愿意。 “哦,没想到今天的你这么识局面。看在你这么主动的份上,我可以救他。不过你得拿东西来换。”田瑶还以为墨雨非这么轻易就答应救墨靖离了。 没想到还是打好了算盘,“你要怎样才肯愿意救他?” “用董青和他的暗卫来换。”墨雨非笑着说。 什么?居然要用董青和暗卫来换,要是真答应了他,等墨靖离醒来,她又怎么解释呢? 没想到墨雨非居然这么阴险,“这样实在是不妥,还有其他的方法吗?”田瑶还是觉得如果这样做了,墨靖离醒来肯定是会恨死她的。 “我的要求就只有这一个,要是你不答应就算了,就亲眼看着它在你眼前慢慢死去吧。”墨雨非不给田瑶拒绝的机会。 田瑶在心中一直纠结,到底要不要这样做?要是墨靖离知道了,为了救他,用了这么多人的性命来换,肯定心里也是过意不去的。 可她自己也没有办法呀,她只有一个他,她也不能失去他。 “我,我答应你。”田瑶冷静的说出这句话。 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她无法想象墨靖离知道是结果后的样子,她承认自己很自私,可她不能没有墨靖离。 “你确定了吗?到时候可不要反悔。”墨雨非再三询问,他知道田瑶拿不定主意。 墨雨非带着人往董青那边走过去,王良趁机逃跑了,谁都没有注意到。 那边董青正在和另一队的士兵对抗,一直没有分心,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墨靖离受伤的这件事。他看见田瑶和墨雨非站在一起有点震惊。 “别多想,刚刚是墨雨非救了我。”田瑶有点心虚,她不好做接下来要做的事。 墨雨非看出来田瑶不敢下手,便说“来人,帮我给他给绑了!” 董青疑惑,他这是要做什么,“王妃,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田瑶一直不敢抬头看董青,“董青,我,对不起,我没用,救不了墨靖离,我这样做都是为了救他,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气。” 董青满脸疑问,“王爷怎么了?” “他被王良刺伤了。我救不了他。”田瑶惭愧。 “难道你就愿意相信他吗?”董青质问。 第三百零四章 幻境 田瑶不敢回答,她也不能确定墨雨非能不能相信,可是为了墨靖离她不得不赌。 “难道杀了我?你就能救王爷了吗?”董青质问。 田瑶越来越飘忽不定,她越来不约不坚定她一开始的想法了,她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杀了董青,要是墨雨非骗她怎么办。 可是墨靖离等不了了啊!没办法,只能这样了,“对不住了,董青,只要救活了墨靖离,来世我田瑶给你做牛做马都愿意。”田瑶下定了决心,不管有没有用,她都要救他。 墨雨非递了把刀给田瑶,田瑶闭上眼睛杀了董青。 动完手,她张开眼看,董青已经没了气,她害怕的松开了刀,空气里静的只能听见刀掉下响亮的声音。 “人也我也杀了,人你也该救了。”田瑶一阵腿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好,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墨雨非似乎对田瑶做的事十分满意。 真的把墨靖离救醒了,田瑶看见墨靖离顺利醒过来,十分开心。这样看来对她来说还是值得的。 “呜呜呜,你可吓死我了。”田瑶一把抱住刚醒过来的墨靖离,久久不肯放开。 但是她又想起自己刚刚把董青杀了,她不知道该不该现在说。 扭扭捏捏的说不出口,“墨靖离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为了救你,我把董青杀了。” 说完田瑶立马反过头去,她不敢面对墨靖离,她害怕墨靖离从此不在理她。 本来还为自己醒过来开心的墨靖离听到这个消息,瞬间恼怒。口中一口鲜血吐出来。 田瑶看到,急忙轻轻拍打墨靖离的背,“对不起,为了救你,我只有这个选择。我也是被逼的,迫不得已的。我也害怕失去你,为了救你就算是让我去死,我也愿意。” 田瑶也很无奈,她也不想这样,可是要是不救墨靖离就更顺了王良他们的意。 “什么都别说了,你走,从此以后你再也不是我的王妃。董青自打小就跟在我身边,一直以来任何大事小事都是他帮我去忙,他也救过我的命,我该补偿他的都还没有补偿,你就这样把他给杀了。你让我如何对得起他。”墨靖离很伤心,他一直以来都把董青当亲兄弟看,董青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田瑶害怕,没想到墨靖离居然要休了她,“墨靖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是不杀了董青,你就活不下去了。不要休了我,我就是要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我求你了,我不会和你离开的。” “活不下去就活不下去,你为何要杀了他?你怎么不杀了自己来救我。”墨靖离气急败坏。 田瑶伤透了心,这一切都是墨雨非算计好的,到时候他就可以看着她和墨靖离两人之间的矛盾展开。 “什么都不用再说了,我心意已决,以后你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田瑶还想再挽留,可是最让她意外的是墨雨非居然一刀杀死了墨靖离,这回可不是闹着玩的,连救的机会都没有了。 田瑶彻底疯狂了,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墨雨非又把墨靖离给杀了。 “你干什么!你个骗子!”田瑶疯了似的大吼。 “你还我墨靖离!还我!” 墨雨非笑着说“他都已经说要休了你了,你还这么在意他干嘛杀了他不更好吗?” “田瑶,你可知道我日夜思念你,每分每秒想的都是你。他死了,你就可以跟我在一起了。”墨雨非慢慢靠近田瑶。 田瑶看着慢慢逼近的墨雨非,自己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她感觉墨雨非不太对劲,“你要干什么?离我远一点。” 墨雨非装作没有听见,趁田瑶不注意,抱住田瑶就亲。 田瑶用力推开,“滚开!你给我滚开啊!” “哼,我看他们都死了,有谁能救得了你。”田瑶绝望,是啊,他们都死了,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僵住,干站在那。墨雨非看田瑶突然就站在那,抓准时机,又亲了上去,他正准备扒开田瑶的衣服时,身体抽搐了一下。 原来是田瑶插了他一刀,抽出来又插了一刀。 “你。”没有人注意到田瑶捡起了刚刚杀死董青的那把小刀。 她是故意站在那的,就是为了杀了墨雨非,为墨靖离报仇,为董青报仇。 墨雨非死了,田瑶整个人坐在地上起不来,她今天经历的太多了。 她一时半会儿还没有转过来,“皇上驾到!” 咦,为什么皇上又在这,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一下是墨雨非,这回又是皇上。 皇上看到自己两个儿子都死了,都躺在了地上,唯一存活的就是这个女人。 “你真是个祸害,你把他们害成了这样你还有剑错过在这个世上。”景程没好气的说。 田瑶自责,却又不是因为皇上的职责,而是因为她又轻信了墨雨非。 酿成了大错,“这是怎么搞的,你告诉我!”皇上龙颜大怒,自己两个儿子都死了,还都是因为同一个女人。 呵,还真是红颜祸水啊。 “墨雨非杀了墨靖离,我杀了墨雨非。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可笑,我一个女子竟然还是活到最后的,真有意思哈哈哈。”田瑶癫疯,她承受不来墨靖离死了的这个消息。 皇上似乎也没有多大的波澜起伏,而是丢了一把匕首给田瑶。 “你自己看着办,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要别人动手。我还真不知道为什么墨靖离被你迷的神魂颠倒,连墨雨非也是如此。你到底有什么魔力。” “不过在我看来,和普通女人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你这女子更刚烈般罢了。像极了宛如。”皇上脱口而出宛如的名字。 田瑶想了想,墨靖离死了,她一个人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可她又想到宛如,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田瑶感觉自己在哪里听过。对了,宛如是墨靖离的母亲。 事情不对劲,田瑶使劲揉了揉脑袋,隐隐约约想起来她是上云山找草药的,怎么现在都死了。 不对,这人都不是真的,那就是说,这是幻境,她只是中了套,没有反应过来,那也就是说墨靖离没有死! 突然之间烟雾缭绕,眼前的所有景色都在一瞬间破灭开来。田瑶只觉得头晕无比,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瞬间划过。 绿林,女孩儿,狼群……一幕幕在眼前不知是快还是慢的划过。田瑶捂着头,良久才渐渐头目清明。她想起来了,那是她刚刚上山的时候…… “呼,什么鬼林子,走了这么久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别说是幻音草了。”田瑶随手折了一根树枝,一面拍打着野草探路,一面嘟着嘴抱怨。 然而没走多久就仿佛听到了有人在哭,听声音好像还是个孩子。这荒山野岭怎么会有孩子?难不成云山之中也有人家居住? 这般想着,田瑶也就加快了脚步。不多时便到了声音传出来的地方。剥开草丛只见一个小女孩儿正坐在草丛中嚎啕大哭。 田瑶迅速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女孩儿。瘫坐在地上,满身都是淅淅沥沥的泥巴,看穿着不像是富贵人家的孩子。 在田瑶打量眼前的小女孩儿的时候,小女孩也注意到了她。她眼角还挂着泪珠,小手上沾满了泥点子,看到人的时候吓了一跳,不知道是忘记了哭还是故作坚强,用满是泥的小手擦了擦脸颊上的眼泪。 看到这样的小姑娘,田瑶一时间母爱大发。实在是那个小女孩太可爱也太可怜了。她缓步走进小女孩儿,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可怕。 “别哭了,小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田瑶蹲下身子,试探着轻轻伸出手,替小姑娘擦掉蹭到脸上的泥。 许是田瑶的表情太温柔,小女孩儿竟眨巴眨巴眼,没有抗拒田瑶。听到田瑶的问话,小女孩儿扁了扁嘴,眼角仿佛又有眼泪要掉下来,“大姐姐,音儿疼……” 田瑶顺着自称音儿的小姑娘所指的地方看去,饶是她也不由得一惊。只见她膝盖之处血肉模糊,仔细看还能看到白色的骨头。 看样子是磕到了哪里,只是这么小的一个孩子那得是多痛呀。田瑶心疼的揉了揉音儿的脸,“音儿乖,你在这里别动,姐姐去给你找草药好不好,上了药就不痛了。” “嗯。”音儿懵懵懂懂的听着,本来一听到草药有些抗拒,可是听到田瑶说上药就不痛了这才点点头。 田瑶想起刚刚自己一路走过来之时看到的有些地方长着的一些止血止痛的草药,嘱咐了音儿一下,连忙又跑了回去摘草药。 她将采来的草药摆在石头上边,又拿了另一块石头来砸草药,等到将草药都捣烂了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替小女孩儿敷上。 为了固定住草药,她还扯了自己的衣摆,替小女孩儿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音儿怎么样?还痛吗?”田瑶都包扎好了以后这才问道,“好多了姐姐。”音儿有些惊喜,还轻轻的动了动腿。 第三百零五章 夜遇狼群 “好啦,那能告诉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吗?”田瑶怀疑这云山中也有人家居住。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也许找幻音草就会方便许多。毕竟人家在这里土生土长那么多年肯定比她初来乍到的知道的要多一点。 “我,我叫音儿。我是偷偷跑出来玩的,然后不小心摔了一下,摔破了脚。”音儿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姐姐,你不要走,你陪音儿一起玩好不好?” “那音儿能不能告诉姐姐你知不知道幻音草在哪里呢?姐姐要找它有要紧事哦。”田瑶想了一下玉非,觉得自己在这么耽误下去他们在外面一定会着急的。 “音儿不知道呀。”音儿摇摇头。在田瑶没看见的地方眸光闪了一闪。 “音儿乖,姐姐有要紧事呢。不能陪你玩,你腿上的伤敷了药就没什么大碍了,姐姐办完事下次再来找你好不好?”田瑶见音儿眼中的祈求,无奈的揉了揉她的脸颊道。 “不嘛不嘛,姐姐陪我,姐姐陪我玩,音儿怕,音儿不要姐姐走。”音儿一听立时哭闹起来,眼泪比刚刚受伤掉的还要凶。 “音儿乖……姐姐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田瑶扶额,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善心会被一个小麻烦给黏上。 “姐姐就陪音儿玩一会儿可以嘛,就一会儿!”音儿眨眨眼睛,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带着祈求。 田瑶仿佛一瞬间受了蛊惑一样,“那……好吧,那姐姐就陪音儿玩。” 音儿开心的欢呼起来,双手鼓掌,要不是腿上还有伤,估计会一蹦三尺高。田瑶见状,也好像收到音儿的感染一样,心情愉悦。 两个人玩闹一阵儿,日上三竿,音儿吵着肚子饿,田瑶便领着音儿来到小河边,两人折了树枝,在河中费了半天的劲才捉了两条鱼烤着吃。 “音儿来,洗洗脸,洗洗手。都跟个花猫似得了。下次记住,不洗手是不能吃东西的哦。”田瑶拉着音儿来到河边,将音儿的小手撒上水,轻轻揉搓道。 “嗯嗯,姐姐……你一会儿还要有什么事情的吗?”音儿听话的点点头,又试探的问道。 田瑶好奇的抬头看她,“当然了!”音儿心中一紧,“一会儿要给咱们音儿摘果子吃的,音儿不是吵着要吃吗!”听到田瑶如此说,音儿提起来的心才轻轻的放下。 不过她还有些不放心,又问道,“那没别的事了嘛?比如说找什么东西?”田瑶皱皱眉,脑海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想起来了一样。”哈哈,没有没有,姐姐我们快去吃鱼吧,吃饱了好去摘果子呢。” 音儿见状,连忙打断田瑶的思考,拉着她就往岸上走,生怕田瑶想起什么来。田瑶没想到索性也就不想了,笑了笑无奈的看着音儿。 “刚刚怎么不见你这么着急,你个小馋猫。”田瑶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小妮子在搞什么鬼,刚刚也没见她这样啊,怎么一瞬间就好像突然开心了不少呢。 “嘻嘻,刚刚不是姐姐说没洗手不能吃吗?我其实早就想要吃了。”音儿吐吐舌头,确认田瑶什么都忘记了,心情更加开心了,一个人就吃掉了一条半的鱼,惹得田瑶哭笑不得。 吃过烤鱼,田瑶就带着音儿来到一颗果树下面,她可没忘了要给音儿摘果子的。 “音儿你在树下等着姐姐,不许乱跑知道了吗!姐姐上去给你摘果子吃。”田瑶点了点音儿的小鼻子,这半天来她可是见识了这小妮子的调皮程度了! “好!我知道了!我就在下面看着姐姐,那也不走!”她现在可是巴不得田瑶一只和她玩永远不走呢,哪里会离田瑶而去。 得到音儿的保证,田瑶这才放心。她卷了袖子裤脚。看了看眼前的这棵大树,寻了个着力点,蹭的一下就爬了老高。 “哇,姐姐好厉害!”音儿在下面见状欢快的鼓掌。田瑶嘴角一勾,又要像更上面爬去,可谁知上面有个断掉的树叉,田瑶没有看到,这一往上攀手上用力,树叉就深深地扎了进去。 田瑶吃痛,手上一松,就被树叉刮了一个口子。身子也是直直的倒了下去。音儿吓了一跳,连忙扑上前来,左看看又看看,生怕田瑶受了伤。 “姐姐,你手上流血了,好多血,怎么办呀。”音儿一瞬间失去了方寸。田瑶看了看自己左手掌心的口子,“没事的,音儿别担心,姐姐找了草药就……” 草药?! 找草药! 田瑶猛的间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她是来找幻音草的啊,怎么会在这里陪女童玩上游戏了呢?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看了看天色,马上就快天黑了。她已经进山一天了,玉非在外面该着急了。 “音儿你听姐姐说。姐姐来云山是为了找幻音草救人的,姐姐不能在耽误了,所以姐姐下次再来陪你玩可以嘛?”田瑶无奈,只好和音儿告别。 可谁知音儿就是死活不肯,拽着田瑶不让她走,不然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田瑶无奈,只好答应音儿,陪她到晚上然后再离开。 太阳渐渐西沉,眼见着马上天就要大黑了,而自己连个幻音草的影子都没有见到田瑶心中就是一阵焦急。 她来回走来走去,又看了看开心的啃着果子坐在火堆旁的小女孩儿,思索着怎样才能让音儿不这么离不开自己,好和她告别去找幻音草。 音儿见这样的田瑶,咬了咬下唇,眼中目光闪了又闪。”姐姐,音儿知道你着急找草药。那你把音儿送回家可以嘛,你送音儿回家,音儿就不缠着你了。” 田瑶听到音儿如此说,心中一喜,便答应了音儿。 山路本就难行,更何况现在是夜晚。路上尚可借助微弱的月光探路,可一进了林子就基本就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田瑶怕音儿贪玩跑丢了,而且音儿腿上伤还没怎么好,也走不了山路,索性就背着音儿深一脚浅一脚的走。 行至林子路段,脚下一滑,一不小心就摔倒了一下。一些尖尖的草刺破她的衣服,扎进肉里,划出一道道细小的口子。田瑶费力的站起来,顾不得自己,连忙去找音儿。 “音儿,音儿你怎么样?你没事吧?有没有摔到?”田瑶抹黑找到音儿,连忙伸手摸去,确认了音儿没有受到伤,这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来,姐姐背你,姐姐这次小心点。”田瑶扶着一棵大树蹲下,将音儿带到背上。愈加的小心了。基本是走一步探一步,手扶着周遭的树或者草。 有一些草上长着尖刺她也顾不上了。这深夜里的林子也不那么安全,不时的会有猛兽出现的。她们两个得快点。 约摸走了半个时辰,大概到了山腰处,田瑶已经没了力气,全靠着一股意念在支撑着自己才不至于倒下。 音儿实在看不过去了。这一路上田瑶为了保护她受了多少伤她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姐姐,要不你放我下来吧。你都没有力气了。你放音儿下来,音儿可以自己走的。”音儿扯了扯田瑶的衣领,贴着田瑶的脖子,愧疚的道。 田瑶听罢,轻轻一笑,“傻音儿,姐姐没事。你腿上还有伤呢,让你自己走伤复发了怎么办?” 音儿宁不过田瑶,索性动来动去想要自己下来。可是田瑶本就累,音儿这么一动,田瑶走起来反而费劲,好几次都要摔倒了,音儿这才作罢,不敢乱动。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前面还想着怕有野兽来,毕竟云山她也不熟悉,现在面前就出现了一群狼。 一双双绿油油的眼光锃亮的盯着面前的田瑶两人,田瑶不禁心中一凛。她吞了吞口水,不过却也没有太过于害怕。毕竟自己身怀御兽决,一般猛兽都会听从于她,只是废些精神罢了。 田瑶将身上的小人放下,拽到自己的身后。安慰的揉了揉音儿的头,让她别太害怕。这才使起驯兽诀来。 然而无论她怎么驱动驯兽诀,那些狼都无动于衷,反而愈加逼近两人。田瑶心里一慌,同时也不禁纳闷起来。 平时驯兽诀向来是百试百灵的,至今还没有失败的,怎么这群狼就无动于衷呢?难不成这云山真的有古怪? 不过此时已经容不得田瑶想太多了。那群狼已经逼近了。眼看着就要扑了上来。说时迟那时快,田瑶顾不得其他,只能紧紧的抱住音儿,不让她受到伤害。 群狼扑向田瑶,不知是哪只狼率先咬下田瑶后背的一块肉来。田瑶疼的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落下一滴滴冷汗。 然而奇怪的是那群狼在咬了田瑶一口之后竟然没有更大的反应,而是仿佛遇到了什么克星一般,迅速的又退了下去。 感受到狼群退去,田瑶这才放开怀里的音儿。音儿已经哭的满脸泪水了,然而刚刚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能无声的哭。 田瑶替她擦了擦眼泪,“音儿乖,没事了,不哭了啊!狼群已经退走了,我们没事了,别哭别哭,没事了!” “姐姐……”音儿眼睛莹满了泪水,刚刚狼群扑来的时候她都吓坏了,姐姐后背受了好大的伤。她没想到姐姐竟然会把她护在怀中。 实际上她根本没有受到伤害,可是姐姐她却满身都是血,想到这里,音儿眼泪流的更加凶了。 第三百零六章 摘取幻音草 田瑶伸手捏了捏女童圆嘟嘟的脸颊“好,我背你回家。” 说着转过身去,蹲下了身子,接着就感觉到女童趴在了她的背上。 伸手拖住女童,田瑶这才站了起来“你帮我指路。” “往前走。”女童的声音响起,软软糯糯的,田瑶的心顿时软了软。 伸手拖了拖她,防止她掉下去,这才向前走去。 山路有些崎岖,但是田瑶的步伐也并不算慢,灵活的随着女童的指引一步步向前走去。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好看的眉渐渐蹙起。 这个女孩子看上去胖乎乎的,怎么感觉像是一点重量也没有,背着她走了那么远,却一点也没感觉到累,就像是背上并没有这个人一样。 想着,眼前若隐若现的出现了一个房子。 “那就是我的家了。”女童软软的声音传来。 田瑶连忙撇去一切的想法,加快了脚步,穿过一棵棵树,眼前的房屋越来越清晰。 在房子前,女童微微动了动身子,田瑶连忙小心的拖住她,继续向前走去,没走几步,就听见女童的声音“这就是我的家了,让我下去。” 田瑶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继续向前行走。 女童也不再出声。 直到将女童送进房子里,田瑶蹲下身子,松开手,女童从她的身上跳开。 向前走去,看着她的背影,似乎带着些许的别扭,像是在害羞。 田瑶笑着站起了身子,刚站稳,就看见女童转过身来。 她胖嘟嘟的小脸微微扬起,用那软糯的声音道谢到“谢谢。” 田瑶笑了笑,这孩子还知道道谢,她礼貌的回了一句“不用谢。” “姐姐,你是个好人,可不能死啊。”女童声音软软糯糯的,但是莫名带上了些许沉稳。 田瑶有些不解,看着女童稚嫩的脸上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神色沉了下来,这个孩子是在给她提示吗?果然这个山里出现的人都不容小觑。 良久没有说话,一开口便是道谢“谢谢你。” 女童听见田瑶的道谢,情绪并没有丝毫起伏,似乎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冲着田瑶挥了挥手“再见。” 说完,就蹦蹦跳跳的向前而去。 田瑶看着她的背影渐渐变小,直到不见,这才转身离开,向着外面走去。 走出房子,站在原地,她想着女童说的话,蹙了蹙眉,突然转过身去,身后原先应该存在的那座大房子已经消失不见了。 “怎么会?”田瑶有些吃惊的喃喃。 说罢就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幻境。 可是幻境怎么会存在呢?想着,眼前浮现出了一个摇摆着的纤细的身影。 难道是幻音草。 思索了一番,更是觉得有可能,在原地顿了会,就根据原有的记忆向着刚开始进入幻境的地方走去。 那是幻音草最有可能存在的地方。 随着田瑶的步伐,重重叠叠的云雾渐渐散去,渐渐的,一株纤细的小草出现在了田瑶的眼前。 “幻音草!”田瑶有些惊喜的喊了一声,竟然真的是幻音草。 快步上前,手指带着些许颤抖,但依旧稳稳的采下了幻音草。 看着手中小小的一株草,田瑶眼里的欣喜全都破裂开来,很快便调整好心情,将幻音草小心的收了起来,快步向着山下走去。 墨靖离看见田瑶的瞬间,所有的焦急和担忧都渐渐散去,快步上前。 田瑶看见他,眼里有了笑意,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了,张了张口,刚打算说什么,就被墨靖离抓住了,像个玩偶一样翻来覆去的看了半晌。 见田瑶身上没有什么伤口,墨靖离这才松了一口气,嘴里依旧喃喃的问到“没出什么事吧!有没有受伤?” 田瑶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微微有些好笑,心里更是流进一股股的暖流,一切的担忧和紧张全部化作了泪水,一滴滴从眼眶边滑落。 她哽咽着“我没受伤。” 看见她哭,墨靖离心立马悬了起来,直到听她说没事,这才微微放松了些许。 看着一串串晶莹的珠子像不要钱似的从她的眼眶边滚落,墨靖离心一阵阵的抽痛。 “怎么了?”声音轻缓,像是怕惊吓到眼前的人儿一般,动作更是轻柔的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给她无声的安慰。 田瑶摇了摇头,脑袋闷闷的靠在墨靖离的胸口,泪珠子还是不住的往下掉,似乎要把心里的喜悦,委屈,害怕等情绪通通融进泪珠里,随着泪珠滚落,消失。 墨靖离感受着胸口时不时传来的轻微的砸力,还带着温热的湿意,忍不住出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听着他的安慰,田瑶的泪水更为汹涌。 “乖,我们不哭了,好不好?”墨靖离轻声哄到。 田瑶委委屈屈的咬住下嘴唇,点了点头,哽咽着,泪水却渐渐停了下来。 墨靖离低头,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珠。 感受到他的动作,田瑶一下子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他,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吻就落到了她的唇上。 她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呆呆的任由墨靖离吻着,忘记了哭泣,也忘记了害怕。 等到墨靖离停下时,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脸一下子红了,一头扎进他的怀中。 他的胸口出有着冰冰冷冷的水渍,想起刚刚她的哭泣,脸颊更是红了,但是扔靠着,不愿起身,冰冷的水渍渐渐带上了些许温热,给她无尽的安全感。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墨靖离没有忘记她刚刚哭泣的样子,梨花带雨煞是诱人,可更让他心疼。 田瑶靠在他的胸口处,不愿起身,也没有回答。 没得到她的回答,墨靖离有了些许担心,再次询问道“山上怎么了?你没出什么事吧?都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说完,又安慰道“不怕,都过去了,有我在,不怕。” 听着他的安慰,田瑶心里暖暖的,靠着他的胸口,微微摇了摇头。 她不想再去回想在山上发生的一切,也不敢。 墨靖离感觉到田瑶并不想要提及山上的事情,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踩到了她的痛处,连忙安慰道“好好好,不想说就不说,我不问了,乖,别怕,我在呢。” 田瑶将脑袋往他的胸口处埋了埋,过了很久,突然抬起了小脑袋“我采到幻音草了,我们回去吧,我要去先把幻音草炼成丹药。” 墨靖离点了点头,轻声道“好。” 然后就带着田瑶向前走去。 宽广的院子里,董青手里拿着一把大刀,向前一挥,带着劲风,让人有些许的胆颤。 他的面前,小翠手里拿着一把剑,向上一抵,气势同样惊人。 两把兵器击打在一起,交接处火星四溅。 两人不分伯仲,兵器短暂的交接后就被两人收了回去,他们目光对视着,同时再一次挥出手中的兵器。 两个兵器在半空中多次碰撞,这两个人对起招来更是得心应手。 小翠再次挥出一剑,这一回却没有感觉到剑与董青的剑碰撞。 她暗道一声不好,连忙收力,但是力道不是一时间就能收敛,一个没有控制住,就差点伤到了董青。 “没事吧。”她连忙询问,生怕真就不小心伤了他。 董青没有回答,握着兵器的那只手一松,刀掉在地上,他抬起另一只手扶着胸口,眉头紧蹙,脸色苍白,唇瓣更是没有丝毫血色,看上去极其狼狈。 看他这个样子,小翠更慌了“我伤到你哪了。” 说着,上前几步,小心的扶住董青,就要帮他查看伤势。 董青制止了她,在她焦急的目光下摇了摇头“没事,只是刚刚有些胸闷。” 说完这句话,他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怎么了?”董青摇了摇头,没再说话,小翠焦急的跺了跺脚,想了想,“我扶你进去坐坐吧。” 说着,没有理会董青的意思,就艰难的扶着他进了屋。 让他坐在床边,又为他倒了一杯茶,眼里的焦急之色根本无法隐藏。 九老进来,看着他们两人,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小翠连忙回神,这才发现房里进来了人,后退了几步。 “求求您,帮忙看看,他怎么了?” 听见小翠的话,九老也不再迟疑,上前,抓起董青的手腕,探查了一番。 过了会,他收回了手,垂着眸“他这是中毒了。” 小翠愣了愣“什么?” 问完才完全反应了过来,恳求的看着九老“求求您,求求您救救他。” 九老无奈的叹了口气“好。” “谢谢。”小翠连忙道谢。 九老再次叹了口气,思索了一会,在身上翻找着,找出了一只毒虫。 他将毒虫放在了董青的身上。 董青看出了这是毒虫,但是也没有迟疑,任由毒虫吸食着自己的血液。 不一会,脸色就有些许的惨白。 小翠在一旁看的心急,忍不住出声询问“这还要吸多少血啊?” 九老没有回答,小翠没得到答案,更是心急,刚打算再次询问,就看见九老伸手,将毒虫取了下来。 第三百零七章 宴会 他找出了一个盒子,将毒虫放进了盒子里,收好后,递给小翠。 小翠连忙接过,只是看着九老的眸子里浑然是不解。 “用董青的血液喂养,等它产卵后用卵练成丹药,服下便可以解毒了。”九老的声音淡淡的,吩咐完又不放心的添了一句,“记住,只能用他的血喂养。” 小翠连忙点头,小心翼翼的把毒虫收好,对着九老行了一礼,再次道了一声谢。 九老笑着摆了摆手,并没有说什么。 一旁正在运动的董青睁开了眼睛,眼里有着欣喜,小翠连忙上前几步询问道“感觉怎么样?还胸闷吗?” 董青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欣喜“现在感觉已经好多了。” 小翠这才松了一口气。 田瑶小心的淬炼这幻音草,白净的小脸上流淌着细密的汗珠,手上的动作飞快,神色坚定,眼里还有着些许的疲惫。 “轰”听见这个声音,田瑶神色一变,这是炼制失败的前兆,连忙小心的补救,只是心里的那丝希望的火苗飞快的熄了下去。 随着她的动作,她脸上的失望越来越大,忍不住出声低喃“没机会了,要失败了。” 现在的结局几乎已经注定了,田瑶虽有不甘,但是她的力气几乎耗尽,已经没法挽救了。 她的眼底是无尽的失望。 突然,轰鸣声渐渐小了下去,田瑶已经疲惫不堪了,现在却是一松,连忙喘了一口气。 混沌的脑袋一点点清明,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连忙扭头,就看见了一旁的王良。 王良的动作很熟练,一上一下,让田瑶有些眼花缭乱,等回过神来,就连忙帮忙。 在两个人一起的努力之下,炉子再次发出一声轰鸣,只是这回的声音清脆了不少,随着这声轰鸣,袅袅的药香飘荡了出来。 让本已疲倦的田瑶感到神清气爽,和王良一起,给次炼制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两人几乎是同时收手的,田瑶飞快的跑上前去,打开炉盖,惊喜的唤了一声“成功了。” 只是一次的炼制成功,田瑶本不会如此惊喜,但是这是即将失败的丹药,现在不但练成了,品质还更好上些许,怎能不惊喜。 王良就淡定了不少,上前,取了丹药,将丹药装进瓶子。 跟田瑶一起走了出去,看见外面的墨靖离,他一点也不吃惊,将丹瓶给了他。 墨靖离看着手里的丹瓶,眼里划过欣喜之色。 “你们有了这个丹药,但是你们并不会使用催眠术。”王良的声音淡淡的,似乎没什么所求一般。 这话一下子说中了田瑶和墨靖离担忧的地方。 “不知你有什么妙计?”墨靖离连忙询问。 王良似乎料定了他们会询问,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我可以教你们催眠之法。” 两人对视一眼,虽有些担心王良的企图,但是赶在现在这个时机,他们也就没有推辞,齐声应到“好。” 王良催眠之法倒也算不错,让两人也学会了使用的方法。 “你为什么这么帮我们,有什么目的?”墨靖离神色有些许冷意。 王良没有说话,只是低低的垂着眸。 墨靖离见他这样,一时也不知说什么,过了会才再次提了一句“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不论你是要多少金银珠宝我们都会同意的。”怕只怕他要的并非钱财。 最后一句话墨靖离没有说,说完后就等着王良的回答。 王良还是静静的站着,一声不响,当墨靖离以为他不会再回答的时候,就听见他轻轻的声音“若是……若是皇上真的杀了你的父母,我希望我们是站在一起的。” 墨靖离听见他的回答,愣了愣,回过神来却不知道可以说什么。 垂着眸子,眼里的神色极其复杂,但不论如何他都不再言语。 王良看出了他的迟也不再逼迫什么,轻笑一声“没事,你可以慢慢考虑,等你有了答案再告诉我即可。” 说完便转身离开,墨靖离看着他的背影,眼眸里眸光流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会,他才转身离开,步伐快速,向着皇宫的方向赶去。 这时,边关传来了消息,此次战役大获全胜,西域已经灭亡了。 这消息传到了皇宫里,皇上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心情大好,不顾是在人前,朗声大笑,连连道好,接着就将将此次出战的将士们唤来,一一论功行赏。 田瑶自然也是到了皇宫里,大老远就听见一连串的声音,都是在谢恩的,撇了撇嘴,轻轻道了一句“真够热闹的。” 幸好这句话并没有人听见,她抱怨完也不再说什么,步伐更是快速的向前走去。 而大殿里,已经一一封赏完毕,皇上的心情并没有怎么平复,反而更为欣喜。 但当看见走进来的田瑶之时,皇上像是被人从头浇了一盆冷水,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田瑶……” 他的声音很轻,就连一旁的公公都没有听清,可是他神色的变化还是让不少人捕捉到了踪影。 皇上也是个老狐狸,吃惊过后,脸上的笑意更为浓郁,只是这笑容略显僵硬,典型的皮笑肉不笑。 他的眼底也没有丝毫喜意,有的是浓浓的愤怒。 田瑶落落大方的向他行礼。 皇上笑着开口“三军大胜归来,朕定要设宴犒赏三军。” 底下的将士都跪了下来,感谢皇上的犒赏,听着那道谢,田瑶的眼角抽了抽。 宴会开席,笙歌处处,整个大殿一副奢华的景象。 皇上突然站起了身子,手里举着酒杯,下面的将士连忙跟着站了起来。 “这回能大胜归来,全是倚仗了各位,敬各位一杯。”皇上声音里还有着丝丝的喜意,他说完,便是一饮而尽,又将酒杯翻转过来,示意已经喝尽,这才放下酒杯。 “不敢不敢。”底下的将士心里自然是喜滋滋的,但是也没人敢接下皇上的谢,连连否认,却也不敢不接受皇上的敬酒,都齐刷刷跟着喝下手中的酒,学着他的样子将酒杯翻转过来。 皇上笑着,摆了摆手,坐了下来,待他坐稳后,其他人才敢在他的示意之下坐下。 坐下后,云萧看着墨靖离,眼眸闪了闪伸手拿起的面前酒杯,倒了一杯酒,站起身,向着墨靖离走去。 墨靖离大老远就感觉到有人过来,但也没有在意,直到有人在他面前站定,举了举酒杯,他才知道那人是冲着他来的。 他并没有丝毫反应,甚至都不知道来认识谁。 “我敬你一杯。”听见这个声音,墨靖离就知道面前之人是云萧。 但是依旧没有理睬他,甚至看也没有看他一眼,自顾自和身边的田瑶聊着。 田瑶也没有理睬他,看着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歌姬舞姬的表演,侧了侧身子“这回的歌舞还算是有点意思。” 墨靖离略有嫌弃的看了看搔首弄姿的歌姬和舞姬“这算是好?”声音里的嫌弃遮也遮不住。 云萧只感觉他这嫌弃不光是对那些歌姬舞姬,更是对她的。 脸色黑沉着,手上举着个酒杯,敬酒不是,不敬也不是。 尴尬的站在原地,眼里都是气恼,他绝对是故意的,但是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呢。 田瑶轻笑一声,没说什么,可是看见她笑了,墨靖离以为是那些歌舞逗笑了她,神色缓了缓“你喜欢?那我天天给你请来,让他们专为你一人表演。”声音虽然还有嫌弃,但已经淡了不少了。 田瑶感受到他的重视,笑了笑“也不是很喜欢。” 墨靖离这才止了声。 两人都没有理睬一旁的云萧,自然不知道现在他的眼里闪着光芒,目光停在了田瑶的脸上。 身体微微动了动,将酒杯冲着田瑶举了举“妹妹,姐姐敬你一杯。” 听到云萧说要敬自己一杯,田瑶有些懵,好端端的这火怎么烧到这边来了。 有些无奈的抬了抬头,就看见了一个酒杯递到了自己的面前,而云萧满脸都是笑容,手上拿着两个酒杯,一个递了过来。 田瑶垂了垂眸,眼里光芒流转,带着不屑,但是云萧并没有看见,只不过见田瑶也没有接酒杯,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这时,田瑶才抬起了头,伸手要去接酒杯。 看见她接酒杯,云萧心里一喜,不论如何,起码不用太尴尬了,连忙把酒杯又递过去了些许。 而田瑶的手也突然变快,即将抓住酒杯的时候,云萧刚好将酒杯向前送了送,她借着这个机会,将酒杯打翻了。 酒水洒落了下来,田瑶惊呼一声,连忙收手,拿着手绢擦了擦被酒水洒到的地方。 云萧脸色一下变了,有些呆呆的,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听见了田瑶斥责的声音。 “我还以为你是诚心诚意给我敬酒的,没想到你别有用心,好端端的洒了我一身,可真是有礼。”声音淡淡的,不像斥责,可其间的语气的确是这样没错,而且那淡淡的嘲讽,更是让云萧脸黑了黑。 第三百零八章 送药 云萧见此场景欲发作,心里却不敢,只好乖乖地向田瑶行礼赔罪,“方才使我失礼了,我给你赔罪了。”云萧抬眼,却见田瑶眼底显而易见的得意,不敢明目张胆的愤怒,只好暗自咬了咬牙。 田瑶听了很是得意,却还是装作一副没关系的样子,将云萧扶了起来,“怎么这样说呢?没有关系的呢。”云萧被田瑶扶起后,退到了一旁,不敢再惹事,双眼却盯着云萧的一举一动。 田瑶瞟到了云萧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由得得意一笑,挑衅地看向云萧。云萧怕自己眼中的嫉妒被人见了,低着头。田瑶不见她的表情,不由得觉得无趣,便走到墨靖离身旁站定。 墨靖离见田瑶到了自己身边,便趁无人注意这时,俯下身用只有二人没有听见的音量夸赞着田瑶“能在这场地将云萧气的咬牙切齿,你胆子倒是不小。” 田瑶听了不由得一笑,也很是恭维地回了一句“不敢当,小女子哪有那番胆子,说起来可都是祁王教得好!”这话像是恭维,语气中却带着一丝讽刺。墨靖离嘴角扬起微不可见的弧度,这女人也真是有趣的很。 云萧见二人看似有些亲密的举动,藏在身后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指甲嵌入肉里,手再次张开的时候,上面早已有了血迹。”田瑶,我一定要让你身败名裂,到时候,祁王自然就是我的了。”云萧用只有自己可以听见的声音说着,虽然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还是没底。 田瑶与墨靖离正互相嘲讽着,小翠突然上前,在田瑶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说罢便离开了。墨靖离未听见,不免有些好奇,变开口问了田瑶“她说了什么?” 田瑶没有回答,抬起头来看着墨靖离的眼睛,用小到只有二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你可不可以带我离开?”墨靖离听了,眉头疑惑的皱了起来,反问一句,田瑶却没有回答。 “你不说清缘由,我便可以不带你离开,在这场合,想必你一定是不可以轻易离开的。”墨靖离眯了眯眼睛,语气像是在威胁田瑶。 田瑶听罢,纠结咬唇。二人就如此僵持了一会儿,最终田瑶还是妥协了,对墨靖离道出实情,“此事不过只是隋王此时寻我,你应该知晓,我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得罪隋王。所以,麻烦祁王了,待我离开可否?” 墨靖离听见“隋王”二字,脸色就变得有些凝重,他不想田瑶见此人。田瑶见墨靖离脸色变了,便知他不想带自己离开。 “麻烦祁王了。”田瑶求情似的再说了一句,墨靖离面色好转,便同意了带田瑶离开。墨靖离带瑶离开,云萧见,更是生气。心里想要阻拦,却还是因不敢没动。 墨雨非在宴会门口前等着田瑶,见墨靖离带田瑶出来,上前直接抓着田瑶的手想带走田瑶。田瑶皱眉头,将手收回来,询问道“不知隋王找我所为何事?” 墨靖离将田瑶护在身后,不许墨雨非近身。 “你让开,”墨雨非先是对墨靖离说,后又对田瑶说,“你暂时不要管那么多,我先带你离开。” 说罢,墨雨非抓起田瑶想手就想带走她。墨靖离见二人抓着的手觉很是刺眼,便将田瑶的手掰开,握在自己手中。 “你干嘛,你可知我是为了田瑶的安危?”墨雨非神情有些厌恶,墨靖离听了,却还是不可松手。 墨雨非见不可带走,就打算动了。墨靖离拦截,二人动手。田瑶见二人动手,不免有些着急,在旁劝阻二人。 “你们别打了!”田瑶喊得大声,二人却跟没听见似的,反倒越打越狠。田瑶想上前拉开他们,却无法近身。 “你们要是再打我就走了。”田瑶小声念叨着,见二人还是不停手,便无奈转身离开了。 二人间田瑶离开,连忙收手,二人想去追田瑶。墨靖离伸手抓住正在往后花园走去的的田瑶,想要将其阻拦。 田瑶甩开墨靖离的手,语气之中带着一股讽刺,“你不要碰我,你们现在才懂停下来是吧?我方才喊得大声,却未见你们收手呢。” 二人想道歉,却见德妃正往他们方向走来。女主收起方才的讽刺语气,三人都乖巧的向德妃行了礼。 “平身吧,你们三人在这所为何事?”德妃眼中带笑,语气也是一副和蔼的模样。三人听此问话,不知该如何作答。 德妃见三人都默不作声,不由得轻笑出声。想必三人是不敢说出口吧,德妃想。 四人安静了许久,田瑶才出声“回德妃娘娘,方才我与祁王和隋王正在后花园赏花,却不料遇见了您,方才让德妃娘娘看笑话了。” “怎么会呢。”德妃前一秒还在与田瑶打趣,后一秒却关心起了墨靖离的伤势,“玉非,你的伤如何了?” 墨靖离突然被德妃关心,愣了会儿,回道“回德妃娘娘的话,我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多谢德妃娘娘关心。” 德妃轻笑,将奴婢手上的药拿起,赠予墨靖离,“我早料到今日会遇见你,便将此药带在身边,既然遇见你,那就交给你吧。” 德妃见墨靖离并不想收下此药,便又劝道,“此药很好的,你收下吧,毕竟是我的一份心意。” “是呀,祁王你就收下这药吧。”田瑶不想墨靖离给德妃难堪,便帮腔道。墨靖离见田瑶都劝阻了,便收下了,“那我就收下了,多谢德妃娘娘。” 德妃见墨靖离已将此药收下,便离开了。田瑶待德妃离开后,便将墨靖离手中的药拿了过来,墨靖离有些疑惑,便询问道,“你干嘛?” “德妃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她赠予你的药物,你敢用吗?我帮你检查一下。”田瑶对墨靖离说的话中透露着关心,墨靖离不由得心一暖。 田瑶检查药物发现并无不妥,便有些奇怪,带着药离开了。 田瑶抱着那药罐,不免有些疑惑,此药怎会无蹊跷呢?难道那德妃如此之好心在,真的就是在关心墨靖离?德妃方才也没走,站在附近看着三人都举动,见田瑶将要抱走,不免有些厌恶田瑶。 “娘娘,我们还离开吗?”德妃身旁的奴婢见德妃一直发呆的盯着那处,终究是忍不住开口了。可德妃却像是没有听见似的,仍然发呆地盯着那处。 奴婢忍不住拿手在德妃眼前晃了晃,“娘娘……娘娘……”德妃被奴婢的手晃了几下,才发觉自己失礼了,轻咳了几声,一甩衣袖,“好了,我们回宫吧。”奴婢跟在德妃娘娘身后离开。德妃心里,却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田瑶抱着要管,却不小心撞到了皇上的太监。田瑶被撞倒在地上,药罐滚到太监随后的皇上的脚边。田瑶见药罐滚到皇上脚边,连忙站起来行礼。 “参加皇上,方才让皇上看笑话了。”田瑶扫了扫身上的灰尘,乖巧地向皇上行了礼。皇上见是田瑶,便说道“可是田瑶?快快平身。”田瑶听罢,才起来,不过眼神却盯着那药罐。 皇上顺着田瑶的目光望去,见田瑶盯着那药罐,便知晓田瑶是想要那药罐还给自己,皇上刚想捡起,身旁的太医却比皇上快了一步,将那药罐捡起还给田瑶。 田瑶爱惜的将药罐接过,并且仔细的拍了拍药罐上面的灰尘,随后冲着自己前面的二位轻笑道“多谢皇上,多谢太医,臣女先行告退了。”说罢自顾自的行了礼便抱着药罐离开了。皇上看着田瑶渐行渐远,心里升起了一丝疑问。 田瑶的背影已经消失在皇上和太医二人的眼帘之中。 随后皇上就询问自己声旁的太医“爱卿可看到刚刚那药罐里面装的是什么药了吗?朕看田瑶那小丫头片子倒是宝贝的很那药罐子。朕心中也很是好奇,究竟是什么珍贵的药品能让田瑶那姑娘那么宝贝?” 太医也并未作多想,只是权当皇上好奇心浓重而已,于是双手作揖状,冲着自己面前的皇上说道“臣方才匆匆一瞥,也未曾看的清楚明了,只是见那药罐中的药丸似是治失忆症状用的。臣也不太确认臣有没有看花眼,还是那只是其他有几分相似的药而已。” 而皇上听到太医说道治失忆症状的药丸的时候,眉心一跳,后背不由自主的僵直起来,做防备状态。 不管是不是治失忆症状的药,身为帝王,也绝对不允许自己的眼皮底下有这种纰漏的出现。若是墨靖离尚未被她治好还好说,如若是治好了呢? 不行,朕不允许有这种意外出现。 而且这位太医德高望重想必也是不会看花眼的。所以…… 这个田瑶。她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 在皇上思考的这段时间内,太医一直都是都是行礼状,额头上也是冷汗涔涔,不知道自己这番话究竟是说对了还是说错了,还是…… 第三百零九章 药铺出事 帝王总是贯会舞弄权术的,一炷香的时间还没过皇上就已经从思量当中回过神来,“既然如此,朕明白了。今日之事爱卿就不用向别人多提了,可懂?朕有些乏了,爱卿且退下吧。” “老臣明白,臣且先告退。”待到太医离了这宫殿之后,坐在榻上的帝王立马阴沉了脸色,摒退了众人。朝着空荡荡的大殿说道“出来吧。” 旋即有一名全身着黑色衣服的暗卫出来,跪在地上朝面前的皇上行礼“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我要让田瑶死。”狠厉,果断。是帝王的风范。 婉妃宫殿,绿绕小心的拿着一封信进了宫殿,婉妃正躺在美人榻上吃着上好的水果,旁边是宫女们的捶背按摩,日子悠哉悠哉。 “娘娘。”绿绕一出声,婉妃便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模样似是要冲着绿绕发脾气。却又眼尖的看到绿绕给自己的提示,是她小心的藏在自己的袖子里的信,什么信? “你们就都先下去吧。”婉妃接过从自己的心腹绿绕那里递过来的信,心里倒也暗戳戳的想,这是要让自己干什么。绿绕知分寸的站在远处,既能对婉妃的呼唤及时作出反应这个距离也让自己不能看到信上的内容。 “原来如此。”婉妃看完一整张信,便命令绿绕直接拿去烧掉。自己心中也已经有了对策。 日午时,“绿绕去让人去将云家大小姐云萧小姐叫到本宫的宫中来。”不久,云萧便被宫女带了进殿,绿绕极其有眼色的让宫女们都跟自己下去。并为二人关好了门。 “臣女云萧见过婉妃娘娘,娘娘金安。” “恩,免礼吧,你就随意坐坐,不用客气。”婉妃对云萧这钟没本事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人而且还有利用价值的人还是很喜欢的。 还没等到云萧开口询问,婉妃就率先开口道“此次将你唤来也是有要紧事的,那边给我们传了话,说已经派人去田瑶那丫头的药铺闹事了,届时你我二人只需要将田瑶拖住让她不得赶去药铺帮忙就可。那么田瑶的药铺的声誉和她自己的名声也就毁了。”婉妃说到这里,心情颇好的勾了勾嘴角,喝了一口茶。仿佛自己已经看到了田瑶被毁的那场面。 云萧一向都是看不惯田瑶的,听到了婉妃这话也是高兴至极,只觉得这是上天的安排。 终于让田瑶那丫头栽跟头了,我要让她再也爬不起来。”那我们现在就去找田瑶好好玩一玩吧。”云萧开心不止的想到。 田瑶见到二人前来也很是奇怪,但并没有想太多。还是与二人表面客客气气的,东一句西一句的应和着。却从未想到自己的药铺那里遭到别人的闹事。三人正处于气氛迷之尴尬的时候,小翠突然跑了过来凑在田瑶耳边说了几句话。 田瑶脸色大变,立马向婉妃和云萧二人告辞。可是云萧可不管那么多,直接就是拦着田瑶说道“诶,我的好妹妹你这么急着走干什么,都还没有陪姐姐我好好说说话呢,别这么着急就走啊。” 田瑶只是冷漠的看了云萧一眼对着她说道“让开。”小翠更是直接拉开了云萧,主仆二人赶忙去了药铺。婉妃并没有多加制止田瑶的举动,婉妃知道如果这时候自己横冲直撞硬是要凑上去的话,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对于云萧这种没脑子的人,婉妃也很是气恼。但是无法,那个人交给自己的这种小事情都没有办到。那个人肯定很生气,觉得自己耽误了他的计划。得要尽力弥补自己和云萧所犯下的过失才好。婉妃心里如是想。 所以婉妃并没有和云萧在花园里多待,立马回宫写了封信让暗卫传送给那个人。那人接到宫中来的传信,婉妃和云家大小姐云萧果然不是个靠得住的主。让她们两个只要帮忙办点这种小事,拦个几分钟的人都拦不住。 哼,真是白费了对她们这么偶尔的一丝期待了。还好自己就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怕婉妃和云萧拦不住人的做出了另一个计划。有万全之策,这次的药铺策划事件可不能再失手了。 神秘人眼眸是挡不住的利锐之气“田瑶,谁让你要这么多事,碍着我的事了呢。”随后,男人拍了拍手,立马一个穿着玄色衣服的男人进来了“主子有何吩咐。”语气动作都表示出了十足的恭敬。 男人也并未多言,只是将自己手里的密报给了玄色衣服的男人“传我指令,按密报里内容行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你们知道后果的。”玄色衣服男人恭敬接过,出了房门没多久就消失在景色里。 在宫里安排的那些侍卫当然都不是吃素的,接到了主子这封事关重大的密报。也没有多加耽搁,立马朝着宫中寻找田瑶的痕迹。田瑶想要出宫的想法并没有被她多加隐藏。所以说,侍卫没过多久就找到了一脸急急忙忙想要带着小翠走的田瑶。 这些侍卫很快的就将田瑶和小翠都给包围起来。田瑶和小翠两个人还并未反应过来这些侍卫到底是为什么突然冒出来抓她们的话就是傻了。二人心里都有数,这次药铺的事件一定是有人暗中捣鬼,而且这件事一定和婉妃和云萧两个人都脱不了关系。 但此时即便二人想明白了也跑不到哪里去,还是想要奋力一搏。见到侍卫们好像因为觉得田瑶已经是跑不过了而松弛了一些,田瑶对小翠说,“我们快跑。” 说罢,立马拉着小翠跑了起来。并没有想太多,只觉得跑一会儿就是一会儿。跑远一点说不定可以看到墨靖离呢。田瑶抱着最大的期待去面对。 后果只得是被其中一个侍卫的“得罪了”。眼见这些侍卫就要将二人直接拎着抓起来。田瑶心中悲哀万分,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了。然而,就在此时。好像是上天听到了田瑶的想法,特地派了天使来拯救田瑶一般。墨靖离翩翩而来。一脚将正在用手绑着田瑶的侍卫踹开。 田瑶死死的盯着墨靖离,心中十分欢喜,只觉得墨靖离从来没有一刻如此可爱过,真是及时雨。来的让人酣畅淋漓。墨靖离再如何都还是有一个身为皇子的威严。 “大胆,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绑架本宫的客人云家的三小姐吗?谁给你们的这项权利。”田瑶只觉得此时的墨靖离真是意气风发,风流倜傥。然而并没有人回答墨靖离的话,迎来的只不过是婉妃缓慢步伐的声音。 “祁王这是做什么,以权压人吗。身为王爷就该要有王爷的样子,不能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一个女人就将皇宫里忠心耿耿多年的侍卫给踢到了。如果每个皇子都像你这样的话,我大天朝还用什么来服众。” 婉妃明显严厉的声色,语气里带着毋庸置疑的口气。如果不是知情人,铁定要站在婉妃这边将墨靖离给冤枉了。只认为墨靖离是个昏庸之徒。却是将无缘无故绑架田瑶的这件事情四两拨千斤的拨了过去。 然而墨靖离却并没有被婉妃绕晕了头脑,清醒的问道婉妃“呵,婉妃娘娘这是做什么?这宫里的侍卫绑架了我的客人,而且这客人还是云家的三小姐。这可不是我墨靖离的待客之道,我理应帮三小姐出出这口气。替她讨回个公道来,这可是正常的事情啊。婉妃娘娘可不要将我大天朝的礼仪置于不顾。所以,这次绑架到底怎么回事?” 墨靖离的这话将田瑶本来紧张的情绪弄得放松下来许多,墨靖离的这话正是在拐弯抹角说婉妃没有礼教呢。最后一句话也问到了几个人关注的点子上去了。 婉妃浸淫宫中多年又怎么会听不出一个小丫头田瑶都听出来的话呢,只不过一时间找不到理由去反驳墨靖离,只得一时不说话看向身旁站了许久的侍卫。 侍卫感觉说话的时机到了,立马就朝着墨靖离说道;“官家查出了云三小姐的药铺暗藏脏银。向上举报云三小姐,皇上特命下来查处。” 田瑶听到这话立马否决侍卫道“怎么可能,我田瑶一向做的都是光明磊落的生意,自己都没多少银子,怎么可能还藏脏银。” 侍卫不卑不亢,并没有因为田瑶的反驳而撤回自己的言论,只是说道;“管家查处如此,臣不敢妄论。” 墨靖离看到事情是这副模样。仍是很相信田瑶,在他心里田瑶是不会做这些事情的,维护田瑶道;“不管如何,总得先让人看到证据吧。我相信田瑶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我们先去药铺看看。” 侍卫默认的带路了,婉妃见此,只得恨恨的回了自己的宫殿中。嫔妃是不能断断然的出宫的。官家派了侍卫下来要搜查药铺,王良不许,生怕这些人毛手毛脚的把一些珍贵药材弄坏。然而侍卫是不会听从他的,只不过是告知王良一声。自己就径直的进去了。 一搜,没费多大功夫。一箱一箱的银子就从里面那间小药铺抬了出来。正巧被刚赶来的田瑶三人给看了真切。直觉得不可思议。旁边青龙看的也是一愣一愣的,直忙斥责官官相通栽赃他们这间医药铺。 第三百一十章 药铺出事(二) 萧衍看到自己眼前的场面,也急忙维护田瑶和王良他们几个,说道;“这家店铺我再了解不过了。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医药铺子而已,是断断然做不出这种事情的。而且以田瑶和王良几个人的人品,我可以担保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萧衍的语气可谓是极其诚恳的了,而且也在用自己担保不遗余力的维护田瑶和王良几个人。然而领头的侍卫显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而且是被训练极其好的,直接开口对拦在他前面的萧衍说道 “公子这话说的,您能做担保有什么用的呢。人也会犯一时糊涂的,这可是进去搜查的侍卫们都亲手搜出来的物证啊。而且这是有人向官家举报了的,这也是官家让我们下来查处的。所以我们搜到了证据就要开始将人扭送给官家进行处理的,这些事情也不是我们这些侍卫就能解决的。” 而在领头侍卫后面的那些侍卫看到这副场景也并未说些什么,只是一个为首领头侍卫的人用手朝着下面那些侍卫挥了一挥。示意手下侍卫们将人抓走。 领头的侍卫看着自己手下的侍卫将王良一行人拉走,心中顿时畅快许多。暗自思衬;这次主子交代的任务应该能顺利完成吧。每次一碰到田瑶和祁王墨靖离几人,自己的任务铁定完不成。害的总是要被主子训斥一番。这次应该能顺利给主子交代好吧。 想到这儿,领头的那个侍卫虽然心中畅快但是面上还是没有显露出来几分。但是还没有让领头的侍卫畅快几分钟。旁边便有人直接出手阻拦了侍卫带走人。 这让领头的侍卫觉得自己的威严被扫了下来,一时面上不堪。说话也比先前冲的许多。甚至直接问祁王表明意思“这种阻碍官兵抓人的人该当何罪自己也可以将白虎一行人一起带走治罪。” 然而白虎却并未多说什么,直接明摆着说,“烦请各位侍卫们离开此地,不要打扰我们做生意。”这些侍卫哪里是那种吃素的人?其中一个侍卫直接将旁边的田瑶给押了过来。田瑶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而且又是这群人之中的软肋当然是更好做威胁的。 果然看到侍卫押着田瑶,白虎和王良二人瞬间慌了,转头看向墨靖离。墨靖离并未多言只是朝着二人摇了摇头示意二人不要慌张。 显然祁王墨靖离也不会让田瑶陷入这种情境之中,立马也动手将本来也想去抓田瑶的士兵给拦了下来。并且直接对抓田瑶的侍卫说道“田瑶姑娘在药铺出事之前就已经被本殿下请到宫殿中长居,自然不会与王良几人是一伙的。若是官家不信的话,可以让本王和府中所有的宫女侍卫们作证的。” 说话时,墨靖离用自己的气势威胁侍卫他们。即便是领头的侍卫有心将田瑶抓去也只得作罢。无奈的是在自己面前的是祁王,以自己侍卫的身份不能动祁王半分。而且主要是人家祁王说得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自己再将田瑶抓去也没有说服力,难以堵住悠悠之口。而且还有可能被祁王等人因为这件事情而反将一军,或者牵扯出这件事情背后的幕后主使的主子。 “不行,绝对不能让主子为了抓一个田瑶最后还有可能不成功而被暴露出来。即便是领头的侍卫相信自己的主子神通广大不会被查出来,但是也绝对不能冒这个险。毕竟这次自己的任务只是为了田瑶这个小小的医药铺而不是为了田瑶本人。”侍卫先是自言自语了一番,衡量利弊之后果断放弃了抓田瑶这个选择。 然而没想到就在这些侍卫都不注意的时候,王良悄悄的带着青龙和白虎二人逃走了。那些侍卫只看到了白虎的背影,瞬时追了上去,也没有用。王良青龙和白虎三人早已趁着说话的时间走远。唯二两个追上去的士兵也全都被压阵的白虎给打伤了。 领头的侍卫似乎被气急了,大声喊着,“快来人,你们给我去禀告皇上,侍卫就和我一起留下来看管这三人,以免他们再次逃跑。”侍卫因为长期训练的缘故,对人都是毫不留情面的,凶狠的目光直接让田瑶害怕的打了个抖索。 而墨靖离直接护住了田瑶,让她不再受惊吓。而萧衍并未多言什么。没过一会儿,皇上派手下一个十分信任的人去查看这件事情,查询之后果然发现这批银子就是之前运送的时候丢失的大把的官银,这让皇上异常的生气。 皇上觉得觉得自己天子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一件小小的医药铺居然敢在运官的眼皮子底下去偷官银。皇上直接用行动表示了自己对于这件事情的愤怒。”来人呐,给我把田瑶抓回来。” 眼看着田瑶就要被皇上的手下收监起来了,墨靖离当然不会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墨靖离立马阻止了侍卫这个举动,跪下将刚刚对侍卫的说辞给皇上说了一遍,皇上即便是觉得墨靖离说得有道理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好机会将田瑶给制服的机会。以免让墨靖离的记忆恢复了过来。于是也并未多对墨靖离说什么。 这次,只能再对不起墨靖离一次了。对不起他那么多次,也不在乎多这一次。皇上在自己的心里如是想到,更何况这次是天助我也。小翠眼看着皇上高高在上的模样,显然是无动于衷,立马护住的证明墨靖离说的话是属实的。即便这样,皇上依然也不多说什么。让人收监田瑶。 虽然王良和青龙白虎三人逃走了,田瑶其实并未那么多罪状的。可是皇上有心治罪,以的是对药铺的看管不当治罪。墨靖离求情无果,田瑶只是含冤的看了墨靖离和小翠二人一眼,委屈的被侍卫押着关去了阴森的牢房。 田瑶因为看管监狱的侍卫得到上面下来的命令,只能在牢房里受苦。 在田瑶在牢房里受苦的时候,那边墨雨非就得到了田瑶的小医药铺受到官家查询的事情了。墨雨非听闻关于是田瑶的消息,立马派遣人去打听。打听出来的消息是,“田瑶被官兵抓了进去,王良青龙和白虎负罪潜逃。” 手下报告的消息直接让上座的浩天大吃一惊,直觉不可思议。并未多听手下多讲,便匆匆忙忙去找墨靖离。田瑶这一段时间都是待在墨靖离那里的。自己上次去见墨靖离的时候,明明警告过墨靖离,让他好好保护田瑶。 而且墨靖离明明上次才跟自己承诺过他墨靖离不会让田瑶受到任何委屈,所以堂堂祁王殿下的话就这么不可让人信任吗。难道是出尔反尔?还是说,不是说这次田瑶撞上的事情是连祁王殿下都无法解决的吗?浩天想到这里,双眸就不自觉的凌厉起来。 挥手让手下告退,自己则直奔着祁王王府去。丝毫没有感觉自己现在有任何的不对劲。 墨雨非来到祁王府,并没有让祁王府中的小厮去叫墨靖离而是自己直接不顾小厮的阻拦进去书房找墨靖离。墨靖离果然在里面,用手拿着毛笔意图练字,可惜毛笔的墨都滴下来了很明显能够彰显出持笔人的心不在焉。 墨雨非冷哼一声,“这个墨靖离,还真是……”顺着笔尖往上瞧,可以明显的看出墨靖离的愣愣出神可是在这个时候,火急火燎的墨雨非怎么会管墨靖离呢?只是一把将墨靖离抓过来,率先用拳头解决事情,上去就是给墨靖离一个左勾拳打在墨靖离的胸膛上。 墨靖离就算是再怎么出神想别的事情,此时也被墨雨非这么一打给回过神来了。看着自己眼前的墨雨非,也不管其他的,墨靖离也不是能那种默默忍受挨打的人。直接不去多想是什么事情就也还了墨雨非一拳。 墨雨非却被墨靖离打得有些愣愣的,甚至摸了摸自己刚刚被墨靖离打得地方,喊了一声,“你干嘛?”墨靖离并没有回话,然后真的什么面子都不顾的二人就这么在墨靖离的书房里面打了起来,谁都没有说打架事情的根源是什么。 可是谁心里都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等二人不管不顾的干了一架之后才累的气喘吁吁的。看着对方眼睛中尽是畅快,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田瑶的那件事情你也听说了吧,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这次皇上是下了狠心的,我求过情然而并没有什么用的。软的不行要来硬的了吗?”墨靖离率先打破沉默,冲着墨雨非发问道。 看着脸上挂了彩的墨靖离,墨雨非先是忍的笑了出来。随后才想到墨靖离的问题,其实他自己都没有考虑好这件事情的处理方法,当时脑子里一心一意的都是去找墨靖离算账。先打一架起,然后再打算同墨靖离一起商量这件事情的解决方法。 第三百一十一章 田瑶得救 可是墨雨非听到连墨靖离求情都没有用,皇上似乎是下了狠心的。事情好像变得有点严重起来。表情一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而在墨雨非对面的墨靖离听到墨雨非嘲笑出来的声音,心中不悦,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模样是见不得人的。 一点身为祁王的威严都没有,出去竟是让别人笑话去了。衣衫凌乱,额头下巴周围皆是打青处。但是墨靖离很快又释然了,那又怎么样?墨雨非还不是一样陪着他倒霉?墨雨非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还好意思来嘲笑自己。 墨靖离冷笑,小声地嘲笑了一下墨雨非,“呵,愚蠢。”但是又看到墨雨非一副严肃的模样,墨靖离也从刚刚的想法中回过神来开始细细的思考起田瑶的事情来了。二人皆是低下头思索。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侍卫推门而入,似乎是早就熟练了没有敲门的习惯。此时看到墨靖离和墨雨非二人坐到地上,脸上皆是挂彩了,衣衫也有些不整。心思聪慧的知晓了二人刚刚发生了什么,可是此时侍卫都已经进来了也不好意思就这样退出去。此时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尴尬十分。 而墨靖离听到侍卫推门而入的声音立马抬头看向前方,此时心里暗暗道早知道当时就不应该一时兴奋允许了自家侍卫的这种做法。现在好了让自己侍卫看到现在这副样子,简直不要太丢脸。 但是也罢,终归是自家侍卫,总比旁人要好的许多,要嘴巴严实的许多。故墨靖离只是抬头轻轻瞥了一眼推门而入的侍卫以示警告,侍卫立马心领神会,心中也放下许多。用眼神示意墨靖离田瑶那边的消息传来了,问道,“现在该怎么做?” 墨靖离也未顾虑太多,毕竟墨雨非也是可以必要时搭上一把手的人,他也是为了田瑶好的人呢。墨靖离强制按下自己心里的那一抹不舒服的存在。挥了挥手,示意侍卫不用管现在讲就可以了。但是墨雨非表示自己完全没有想听的想法,自己倒是先退下去了。 侍卫见他允了自己,便立即道“回禀祁王殿下,董青已经入狱去照顾云三小姐去了。 王良先生说要见祁王殿下您,是否让他见您?”说完便自己站在一旁听候吩咐,墨靖离直接让他退下将王良带上来。 王良见到墨靖离直接对墨靖离请求道;是否可以劫狱什么的?墨靖离一听王良这个提案直接给否决掉了,这可是无法挽回的大逆之罪,切切不可实施。王良听到墨靖离如此郑重的警告,自然是也不敢多想。二人商量了一会儿直接换了个对策。 此时此刻的御书房。皇上正在吩咐自己手下的官兵对王良一行人进行搜捕。声势浩大。 正有一队士兵就这么找到了王良,王良却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从袖口掏出兵符对上士兵。士兵看着兵符不动,倒是停止了对王良的抓捕行为。 王良直接用自己的好口才对着士兵开始诓“你们不是谁有兵符听谁的。”倒是将士兵都给收服了。王良满意的冲着“自己”的士兵笑了笑,旋即朝着祁王府走去。皇上得到这个消息倒是给气到了,直接命令墨靖离进行压阵。 墨靖离听到了皇上要求自己去压阵住那些士兵们,表示自己一点都不意外,这件事情完全是在自己的预料之中。毕竟这件事情可是墨靖离和王良二人的对策呢。 实则这个对策也有威胁当今皇上的意图,但是没有办法。皇上自己先要对田瑶下狠手的,也不去听旁人解释。怕是什么时候田瑶给自己治疗失忆的事情给皇上发现了,皇上为了不让自己恢复当年的记忆。特地借此举动来杀了田瑶。 想到这里,墨靖离的眸子一深,如不见底的深湖一般。“就按这个方法来吧!”所以二人不顾一切的决定采用这个方法,即便仍有很大的风险。可是墨靖离是谁?墨靖离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实在是太了解当今皇上的想法了,他的性格。 这个兵符恰恰好是很稳的拿捏住了皇帝的那些小心思,让其无可奈何。钻好了那些个漏洞。所以,此时的墨靖离当然不会如皇上的意就这么去压阵士兵了,而是主动去找皇上再说一遍他的请求。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实则不济,兵符压兵。 御书房,皇上刚刚听完墨靖离的请求,很是恼火。怎么自己的儿子就栽在了这个云三小姐田瑶的身上了,也没有见田瑶比自己宫中那些什么个美人好到哪里去,除了会医术,她还有什么可擅长的?粗人一个,对于墨靖离的身份和地位,什么样的女子配他不可以?这个田瑶他就偏不让。 这边皇上想完,就果断的开口对墨靖离说道“不可以,那田瑶如今也是罪人一个。放下这么大的罪过,朕怎么就能轻易饶了她、即便不是那田瑶的罪过,总归也是她教导不严,这才让手下的人钻了空子去。劫持了朕运送的那些个官银。那么大的一笔银子,就藏在她的小医药铺里。足可见其是何居心。更何况,如今那些劫持了银子的人都还尚未被找到,田瑶她就更不能放了。怎么也得有个教唆之罪吧。” 振振有词,有理有据。皇上说的让人找不出一点儿毛病来。此事着实是还未查明原因,即便田瑶当案事发之时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可是那些手下呢?他们没有啊。 墨靖离想了又想,还是退了下去,临走之前只是轻飘飘的表明了最近臣很忙,没有空闲,而且那些兵自己也无能为力。又拿出了好几件自己正在处理的事情表明自己“真正”的公务繁忙。 但凡有脑子的人想一想就知道,怎么会是墨靖离压不住呢?是他并不想去做这件事情而已,不过人家推脱之词而已。最多也是有理有据让皇上无法辩驳。见墨靖离不能去,皇上又将主意打到了墨雨非身上。命人去将墨雨非带过来。 然而墨靖离早就料到了皇上见他不可以出兵那么就会让同样也掌握兵权的墨雨非出面出兵。但是,墨雨非也是关心田瑶的啊。所以墨靖离一推脱皇上完毕之后立马运用轻功去找墨雨非,将事情和计策跟墨雨非一说。 墨雨非听说好不容易有个计策可以救田瑶出来,而且还只要自己的一个请求而已。忙不迭迟的就答应下来。故墨雨非听闻皇上诏令也是心有准备的,二人一番寒暄之下。皇上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早有准备的墨雨非也跪下将请求提出。 “臣只求将云三小姐田瑶姑娘放出……”又准备了一大堆理由。 皇上实在是无奈极了,只好将田瑶放出来。只是心里暗戳戳的想着,明的不行下次就暗着来,自己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尔等再如何权利大,也终究是臣子罢了。 皇帝倒是对自己有信心,故当墨雨非讲完之后,便下令将田瑶放出。再命令墨雨非与墨靖离二人合力出兵压阵。 这边当王良见到二人和被赵虎护着的已经平安无事的田瑶之后,自己的目的就达到了。便顺其自然的就这样放权了。皇上也不可以逼得太紧,逼紧了总是要出麻烦的,不如给个台阶就此下就好了。 王良一放权,上头的皇帝当然是很快就收到消息了。立即下令让侍卫将王良抓捕过来。王良早就已经和墨靖离二人商量好了对策,准备让王良假死,然后再让其逃生去另一个地方躲一躲。则王良就毫无反抗的被侍卫抓人天牢,好好吃几顿牢饭,然后就准备按着原计划行事。 皇宫,王良被抓入天牢后,皇帝好好的松了一口气。主犯抓到了,自己的威严也就立住了。至于其他个啥子田瑶,既然自己都已经答应了。墨靖离和墨雨非说放了她,那便不住她不治罪好了。作为皇帝就更应该做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规则。也算是自己很讲诚信了吧。 皇帝对于过程虽然不怎么满意,但是对于结局却自我陶醉,自我肯定着,觉得满意十分,处于这种情境之下。皇上怎么都没有预料到自己被人算计了。对王良的这个结局是“让王良后天午时三刻饮毒酒一杯。然后派人埋在乱葬岗。” 墨靖离插手将处置之人换成了自己的手下,自然而然的就将王良先接到自己的王府上住着。自己的王府总是安全的,也可以让王良免受那些不必要的灾害。 祁王府,深夜。王良敲门进了墨靖离的书房,田瑶正在那里为墨靖离研磨。二人好不登对。王良的到来虽是坏了此刻的气氛,但王良也顾不了太多。急匆匆的请求墨靖离跟自己统一战线谋反。 可是墨靖离即便是再心狠手辣,再对皇帝失望透顶。但是皇帝终究是自己的亲人,虎毒都不食子,更何况是有血有肉的人呢?墨靖离抱着这么多年来皇上对他的养育之恩,也是心怀不忍,犹豫否决。 而王良怎么可能忍受这个呢?气急了的王良直接趁着墨靖离这时候用内力将他打伤,田瑶当然不忍心的斥责王良太武断了没有想清楚事情。并且细心照料在榻上躺着的墨靖离。几天下来,王良等不住了,直言对着田瑶请求复国。 第三百一十二章 立太子 田瑶回想了那件事情,看着眼前的王良,心生厌恶,皱了皱眉,张口问道“你这次来找我,到底是有什么目的?难道只是为了害我?”田瑶语气充满嘲讽,王良不免有些害怕。 王良连忙跪下,不敢说话。田瑶眼中嘲讽的意味更加明显,逼问着王良,“我叫你说,你就给我张口说,不要拖延时间。” 王良听了,连忙否认道“不敢不敢,我没有想害你。我真的是向着你的,不信的话我可以用我这一条命,换来你的信任。”说罢,王良将随身的刀架在脖子上,像是真的要以死表忠心。 田瑶看着这幅场面,有些慌了,不过嘴上却还是说着“你倒是动手啊,不过就是装吧。你难道真的敢动手?” 是了,田瑶这是在激王良。 王良听了,倒是将自己的脖颈勒出一条伤痕。田瑶连忙阻拦,将王良手上的刀丢开,可能是因为用力过大,导致王良跪在地上的身子往后倒,摔在了地上。 田瑶将王良扶起,王良伸手想将刀捡回来,田瑶害怕王良再次自杀,将其刀甩出很远,连忙说道我相信就是了,你不要再以死来表忠心了,这次算我求你,你等一下,待我将真相调查出来好吗?” 王良站起来,却有些颤颤巍巍,回答道“好,我同意。”田瑶轻笑,也不知究竟在笑些什么,笑王良的这副模样,还是笑自己……将王良送走之后,田瑶回到房中歇息。 一夜无梦。 第二日的早朝。”启禀皇上,最近国事繁忙,不管是为了皇上您的安康,也是为了我们国以后的管理,烦请皇上立太子吧。”一名大臣从一群大臣之中走出来对皇上说道。 若是仅仅只有一名大臣这样说也就罢了,皇帝姑且还可以去用自己的威严进行对这名大臣的施压。然而底下的文武百官却并非顺从皇帝的心意。 这名大臣说的话,好像是那一群大臣的,心声一样。话音刚落,那一群大臣和不约而同的说着“烦请皇上立太子!”皇上看着这群跪于离自己有五米远长的大臣们,并未说话。只是捏了捏眉心,看样子很是纠结。 然而文武百官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皇帝。继续说道 “烦请皇上立太子!”下面的大臣一直喊着,好像只要皇上不同意,他们就会喊到皇上同意似的。皇上听罢,烦心不已。将手挥了挥,示意那些人停下来。可大臣们仿佛没有看见皇上这个手势,仍然在大声冲着上位的皇帝喊着。 “安静!”皇上突然大喊一声,整个朝廷突然一下就安静了下来,“此事我会好好考虑考虑,但是这个决定不会太早做出,就这样,下朝。”话音刚落,皇上便起身抚了抚衣袖,离开了。 墨雨非听闻此事,不免有些慌张,害怕皇上想立墨靖离为太子。若是皇上立墨靖离为太子,自己便是在墨靖离面前毫无立足之地。 心中暗自想道,自己一定一定不可以让皇上立墨靖离为太子。 “来人呐。”墨雨非叫来鸾美人,眯着眼睛命令道,“今天晚上,你就给皇上送上可以催眠的汤药,试探一下皇上的口风,看看他想不想立墨靖离为太子。” “是,隋王,那奴婢先行告退了。”鸾美人行了个礼,便退下了。墨雨非突然觉得眉心有些疼痛,可能是因为最近几日经常担忧的缘故。 夜深了,鸾美人步入皇上寝宫。皇上见鸾美人来,将其入座。”皇上,我看你近日来神色不太好,这是我亲手为您熬的汤药,你喝一点吧,会对自己的身体好一点的。”鸾美人将那碗掺了的汤药递给皇上,面上丝毫不仅慌乱之色。镇定的很。 皇上听闻鸾美人的话,轻笑。”那我可要美人喂我喝了。”皇上的语气中带着丝丝缕缕的调戏。鸾美人心里虽然有些厌恶,却还是装作害羞的模样,“那怎么行呢?”然后将那碗汤药喂给了皇上。 皇上喝下后,脑子渐渐开始迷糊了起来。鸾美人见时机来了,便将墨雨非要自己问皇上的问题问了出口,“皇上,选太子,您想选谁呢?” “我还没想好……”皇上觉自己的思维有些飘,说起话来也到有些迷迷糊糊。鸾美人继续问着,“不知皇上可否有意立祁王为太子呢?” 皇上只是盯着鸾美人看,而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意与立墨靖离为太子。鸾美人被皇帝这样的眼神看着有些心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问题的答案之后。就此将这些餐具收起整理好,回到墨雨非宫中。就将此事告诉墨雨非,墨雨非听到鸾美人的这番话便放下心来。 次日,皇上上早朝时,朝廷众臣又谈起了昨日那并未谈完的立太子之事,昨日那位为首的大臣便又首当其冲的对着高高坐在皇椅上的皇上说道“皇上,昨日您说此事您会好好考虑,不知现在可否考虑好了呢?” 其他臣子也都表现一副很关心的模样,看这样子不好好思考一下蒙混过关时不行了。 良久,无人答话,殿里一片寂静。终于,身处最高位那头传来缓缓的声音“关于立太子这件事情,朕并未想好,不知诸位爱卿是如何想的,朕相比而言更想听听爱卿们的想法。” 另一名大臣听到皇帝如是说,便大胆的启奏陛下,说道“臣以为,祁王殿下可堪此重任,祁王殿下为人刚正不阿,严于律己,又善于管理。在百姓中颇有威望。”如是列举了好些祁王的优点。其他大臣一听便也纷纷跟随着启奏皆是推荐祁王墨靖离做太子殿下。 这让坐在上头的皇帝好不生气,紧接着就立马打断了正在发言的大臣,直接对着下面的大臣们说道“好一个祁王殿下,竟然都是把你们这些朕的大臣给收买了吗?恩?”帝王震怒,无人敢言。 “祁王殿下令朕好失所望,竟然收买朝廷重臣,现在起,你的兵权就暂时收回吧,下朝。”脚步匆匆,无人言语,一时寂静。 墨靖离因被皇上误会成拉拢大臣关系,被皇上禁足王府。田瑶知晓后,便是心疼,去找墨靖离。看着墨靖离被关在王府内不可出去,便总觉得他很可怜。 “玉非,你被皇上误会,还被禁足,没事吧?”田瑶坐在门外,看着门内被禁足的墨靖离,安慰道。可墨靖离理都不想理她,一句话不答,正在干自己的事情。 可田瑶不理睬他的冷漠,一直在墨靖离身旁吵着,本意是想安慰,却让墨靖离充满烦躁。 “他想禁足我就禁足吧,我没事,他又没杀了我。”墨靖离在门内自顾自的不知道在玩一些什么,见田瑶一直说个不停,他终于开口了,不过语气很无所谓。 墨靖离可以对这件事情有无所谓的态度,可是田瑶又不可以。她因为墨靖离这件事情,担心了好久,她刚想张口说些什么,却被因担忧景玉赶来的佟妃的到来给打断了。 田瑶本是坐在门口,却见佟妃前来,连忙爬起来,乖乖巧巧地站在一旁。佟妃见了,不由得皱了皱眉。内心一连串的对田瑶这个动作进行了评价和否定,并且对于初次见面的田瑶的好感度也随之下降不少。在心里认为是个没有多大教养的女孩子。 然而即便佟妃内心是这么想的,面上却不显露出来。只是暗戳戳的想这究竟是哪家的小姐,居然坐在地上?这礼仪,莫不是白学了?她心里这么想着。 “参见佟妃娘娘。”田瑶见佟妃皱了眉,便知晓她看见了自己坐在地上那样,心里面肯定很不满,连忙补救,便行了礼,希望佟妃能改变之前对她的印象,对她的印象能变得略好些。 田瑶可不希望自己本来就在宫中有云萧和婉妃这些么个对手,中途还又要添上一个佟妃。而且还只是因为自己趴在地上。 “平身。”佟妃并不想理睬田瑶,她此次前来是因担忧墨靖离,不能在田瑶身上浪费时间。佟妃一来,先是对着墨靖离担忧的说了几句。墨靖离念着她的面子,也倒是应了几句。 田瑶见墨靖离应了佟妃的话,便有些不爽,自己方才说了那许多,却不见他有一声回响,可佟妃一来,他竟一反常态还对佟妃那么好。田瑶心里想的,都在自己的脸上体现出来了。 这边墨靖离虽然一直在和佟妃说着话,但是也一直在用自己的余光暗暗地瞧着田瑶,这会儿见到田瑶脸上明晃晃的不满,也知晓了她的心态。所以墨靖离见她吃醋,自己的内心也不免有些开心。 被田瑶这一吃醋,墨靖离就无心顾及佟妃对自己的关心,只对田瑶招了招手,“田瑶,过来。”田瑶听见墨靖离的呼唤后,本是不想过去,却因佟妃在场,还是碍于面子的朝着墨靖离走了过去。 第三百一十三章 禁足 走到墨靖离身边后,墨靖离突然俯下身子在田瑶的耳边说了一句话,他说,“田瑶,收起你那吃醋的表情,你这表情,是只有我才可以看见的。记住了吗,嗯?”最后的尾音上翘,表示着墨靖离的开心。 田瑶在墨靖离俯下身子时,脸就红的不成样子了,怎么可以在佟妃面前表现的如此暧昧呢?可就在墨靖离将这句话说完的时候,田瑶的脸就和的充了血似的。 田瑶觉得墨靖离太过过分了,便转身就走,墨靖离本来就只是想要与田瑶开个玩笑罢了,却不料田瑶当真了,还生气离开。墨靖离连忙去追,将佟妃抛在原地。 佟妃本是想与墨靖离说些话的,却不料他不搭理自己反倒去追那田瑶,心里不免有些生气,她愤怒的跺了跺脚,咬牙切齿地看着田瑶离开的方向。佟妃眼看着墨靖离跟随者田瑶的脚步匆匆离去,心下一阵愤怒。 她忽而不知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亮光。谁都不能阻止我。佟妃偏执且疯狂的想到,此时她的旁边竟然毫无一人。早就已经跟随着墨靖离的步伐出来的佟妃,此时收起眼中偏执欲望,转身缓缓地移步朝着自己的小厨房走去。 小厨房,飘来阵阵的香味从一所看起来在整个华丽的宫殿中显得十分的普通的小房子里面传来。里面锦衣华服的女人正小心翼翼的端着自己辛辛苦苦熬好的汤放在已经陈旧的小木桌上。 随后华服女人从自己宽大的云袖里面拿出了一包粉末状的东西缓缓的撒到自己刚刚精心熬制的汤中,似是在等着这些药慢慢溶解。而后女人又微微的用手晃了一晃汤,让粉末快速溶解也使得汤不那么就撒出来。 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女人叹了一口气,艳红的嘴唇缓缓张开“本来我是心地善良的,可谁让你要碰我最喜欢的男人呢。所以,无论你是什么人,只要被他喜欢,你就得遭受惩罚。这只是我给你的一个小小惩罚,算是一个下马威吧。” 说完这些话,女人才倏地笑出来。心情很好的样子。她拍手让自己宫中的小厮出来,对着小厮吩咐道“将这碗汤送给宫中一位叫田瑶的小宫女,无论如何,想方设法都要让人看着田瑶接过这碗汤或者说看着她喝掉。” “是,佟妃娘娘。”这个女人,赫然就是刚刚失落不已的佟妃。这碗汤倒是如佟妃所愿的被田瑶接过并且田瑶是真的喝掉了它。 墨靖离接过了从小宫女手中递过来的汤,并没有对汤多加怀疑。就拿着这碗汤还是喂田瑶。田瑶本来坚持要自己喝的,但拗不过墨靖离忽而的突发奇想,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田瑶只得勉强让墨靖离喂她喝。 “你慢点,汤水都在你的嘴角了。”墨靖离温柔的替田瑶拭去田瑶嘴角的汤水。 倒是把田瑶弄得脸颊绯红一片。然而田瑶并没有享受多久好不容易来的温馨时光,还没喝几口便感觉人有点恍惚,尤其是肚子特别难受。只得让墨靖离停止喂。 墨靖离听到田瑶让他停止喂下去,并直说难受。整个人突然就慌了,连忙呼唤外面的太监。”太医,来人,请太医。” 正在外面守着墨靖离和田瑶的太监,听到墨靖离的急切的命令,立马跑出去去请太医。里边的墨靖离听到外面太监急慌慌的脚步声,松了一口气。但又看到自己怀中的田瑶脸色惨白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又心急了起来,只恨为什么太医不再快一点的到来。 结果没让墨靖离失望,太医一听是祁王的要求再一看自己眼前小太监急匆匆的样子,瞬间感觉事情重大。收起自己的医药箱,和小太监二人马不停蹄的朝着祁王府走去。 祁王府,小太监领了太医进了屋子,二人就已经眼尖的看到了祁王墨靖离怀中抱着的田瑶。墨靖离看到太医的到来很是高兴“太医来了啊,快诊断一下田瑶姑娘究竟是怎么了。喝了汤过后,整个人就极为不舒服的样子。” 太医一听,不慌不忙的上前,给墨靖离行礼过后。便让田瑶伸出手来方便帮她诊脉,诊断过后,太医方才起身,对着墨靖离拘了个礼道“田瑶姑娘并无大碍,只不过是中了腹泻之痛。想必是田瑶姑娘方才喝的汤里面加了什么可以令人导致腹泻的药物吧。太医院有专门治腹泻的药物,还请祁王殿下遣人来太医院跟着臣抓药吧。” 墨靖离听到太医前半句说田瑶并无大碍的时候松了口气,后面听到是谁在田瑶喝的汤里面加了让人腹泻的药物,脸色立马变得十分难看。听到后面太医说让人跟随他去拿药物,墨靖离就使了个眼色给方才带太医进来的那个小太监。 小太监能在祁王府上混的看守这个职位也是眼观六面耳听八方的,一听到太医说让人跟着去抓药,就立刻抬起头来看着上面的祁王,果不其然。祁王使了个眼色给他。正要跟着太医退出去抓药的时候。墨靖离仿佛是不放心似的,末了多加一句“等下你抓完药之后,药也由你来煎吧。端来也由你,记住不可以经过任何人的手。” 这才挥手让小太监退下去。墨靖离将田瑶安抚的睡着之后。自己退出去又命声旁自己信得过的侍卫,吩咐道;“查一查刚刚田瑶喝的这碗汤是谁送过来的。宫殿上下全都给我彻查此事,本殿倒要好好看看,是何人能在本殿眼皮底下做这种龌龊的事。” 侍卫的动作很快,送汤的小宫女就被带到墨靖离的面前。整个人瑟瑟发抖。”今天给云三小姐送汤的可是你?你为什么要给云三小姐下药?是何人指使你做这件事情的?” 墨靖离言疾厉色的质问让本就害怕懦弱的小宫女快要吓破了胆,直对着墨靖离说“奴婢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啊,奴婢只是按照吩咐准时的到达厨房端汤,其余的事情奴婢一概不知啊。云三小姐这件事情真的不是奴婢做的啊,还请祁王殿下明鉴。”小宫女说到最后,却是直接哭出来了。 可惜在她面前的是墨靖离这种从来不知道怜香惜玉的人,哭诉对墨靖离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让墨靖离更加的心烦意乱,直接命令侍卫带小宫女下去使用刑罚,直到她招了幕后主使是谁。 最后还是无果。即便是使用了酷刑,小宫女还是一副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然而田瑶喝了药之后虽然缓解了身上的一些痛楚之后,还是没有什么力气可以行走办事。墨靖离看到田瑶这副模样,更是心疼极了,每日都悉心照顾着田瑶。 田瑶受他的照顾,道了谢。而墨靖离却无所谓地说,“你不必道谢。” 而在后院的佟妃听到这件事情之后却是妒忌田瑶,没想到自己下药没让田瑶受到一点损害。反而还因祸得福的受到玉非的悉心照料。想到这里,佟妃也装起病来,命令手下的丫鬟跟墨靖离说自己病了,请求墨靖离来看看自己。 然而这边正全心扑在田瑶身上的墨靖离子自然是不会理故意装病的佟妃了。再加上墨靖离本身对佟妃就感觉不佳,更是不会去理睬佟妃的作妖。这边佟妃等候了一天之后,也不见墨靖离的到来。直令其气的掀桌,将桌上能摔的东西全摔了,让丫鬟进来。 丫鬟听到里面的声响,便知道主子发火了,切切诺诺的不敢进去。最后还是咬着牙进去了不进去更是死路一条,进去充其就受罚罢了。小命最重要。 果不其然,丫鬟一进去,佟妃直接甩了她一个巴掌,质问道,“你说,墨靖离为什么不来我这里?”丫鬟被吓得手抖,不敢捂着自己的脸,立即跪下回答佟妃是因为墨靖离一直在忙于政务和照顾田瑶。 心里却默默说道,你这么凶谁会喜欢来看你?还不如看看柔弱美人来的可行。好巧不巧的是,这时候墨靖离刚好推门而入,看到眼前的这副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质问佟妃,“佟妃,没想到你生病了,还有如此的力量呢。”语气中显然的全是嘲讽。 佟妃看到墨靖离进来的时候整个人欢喜异常,还未想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多么不堪,而后听到墨靖离的质问嘲讽的语气,整个人心凉了半截。是的啊,好不容易自己盼星星盼月亮将墨靖离盼来了,怎么可以是这么狼藉的场面。而丫鬟早就已极具眼色的退了下去,不打扰二位主子的相处,更不想引祸上身。 佟妃哭诉的抱着墨靖离说道“玉非,我是真的很爱你,很爱很爱的那种。为什么你永远都是对我这么冷淡,我是做错了什么吗?我哪里不如田瑶……”听得直让那些爱感花伤月的女人凄凉一片。爱得如此卑微。 然而墨靖离心中对佟妃却无任何情感,只觉得厌恶。特别是当佟妃抱住自己的那一瞬间,直接将佟妃推开,出了佟妃的殿中。徒留佟妃一人。 佟妃气不过也跟着墨靖离出门了,却遭到董青的拦截,两人出手对打,尽是凌厉,佟妃丝毫不留情面。将董青打伤。而旁边的小翠拦住佟妃,也遭到了佟妃的击伤。旁边的丫鬟见到情势不好,直接对着佟妃好说,分析利弊。佟妃这才气消。 第三百一十五章 佟妃表白心意 佟妃被丫鬟安慰的气消了,也没有去管被她打伤的董青和小翠。径直的朝着墨靖离刚刚离开的方向走去,意欲找到墨靖离倾诉自己的心意。 丫鬟见到自己的主子已经朝着前方走去,不管刚刚被她打伤的二位。本来丫鬟也想好好安慰一下董青和小翠的。以防二人贬斥主子的什么坏话,但是佟妃已经走远。丫鬟也无可奈何的紧紧跟上去,免得佟妃遭受什么伤害,或者又一次气急做出什么事情来。 目送着佟妃和她的丫鬟走远,可是这边被打得董青和小翠二人却是愤愤不平,心有不甘,用很小的声音埋怨道,“这个佟妃,真是讨人厌。”不过奈何人家是主子,而他们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客人,更何况客人都说不上只是别人的手下,奴婢而已。 佟妃身份高贵,二人也找不了什么茬。只得相互扶持着,朝着田瑶屋子那边的方向走去。而这边佟妃和她丫鬟二人兜兜转转了许久,也不知道到了哪里来了。本来主仆二人想着大抵这次就算了吧。正打算按着原方向返回。 就已然看见墨靖离的身影出现在二人的眼睛之中。率先看到墨靖离的是佟妃,佟妃看到墨靖离的身影喜不自禁。也没有顾得太多的礼仪,急忙慌的就朝着自己所看到墨靖离身影的方向走去。丫鬟看着自家主子这副模样,只得叹了口气就跟了上去。 显然二人的步伐仓促,普通人就可以听到二人的脚步声,更何况是墨靖离这种习武之人呢?故墨靖离听到二人的脚步声之后,立即做防备状的转过身去看向二人。见二人是佟妃和丫鬟之后,虽是松了口气,但是免不了厌恶之情。 更何况是刚刚经历了那件事情之后,而且想起刚刚自己到田瑶的屋子里去碰上了熟悉的二人。还未等到佟妃诉说自己的爱慕之情,墨靖离就率先开口,凉凉的语言和语气就已经让佟妃心里凉了半截。 “佟妃深夜不好好在宫中待着。出来做什么?” “回殿下,臣妾只是希望能和殿下单独相处而已。” “哦?是吗?佟妃装病已是欺我了,更何况佟妃出来是没有人拦着佟妃的吗?”话锋一转,墨靖离的口气变得凌厉起来“还是说佟妃好本事,将二人都打伤。” 原本佟妃还隐隐期盼墨靖离不知道这件事情,然而墨靖离还是知道了。那么这件事情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墨靖离刚刚的功夫又到那个贱人的屋子里去了。 想到这里,佟妃本来楚楚可怜的眼眸瞬间变得猩红,像是要将什么人千刀万剐似的。然而她为了在墨靖离面前维持自己的形象还是忍了下来,没有将自己心里那些对田瑶不堪的评价冲着墨靖离吼出来。 丫鬟瞧见佟妃这副模样便真心有些同情起来平时暴戾的佟妃起来。其实,她也没错。只是这么她爱错了人,将原本优秀的模样遮掩起来,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心中如此想着,也为了方便佟妃表达自己心中的爱意,也照顾她骄傲的自尊不忍让她认为别人瞧不起她。故退下去了。 还是强忍着心里的酸涩,从后面抱住了直视前方没有用任何余光看向她的墨靖离,对着他卑微的祈求道“你可以让我抱一下吗就一下。墨靖离,你说我要说自己什么好呢,想何时时追我的人也是可以拍一列的,但是我为什么就当初看了你那么一眼就陷下去了。不顾一切的向师兄请求,就为了能嫁给你。嫁给你那天我很开心,但是成婚这么多天来。你却连碰我一下都不肯。是我哪里不好吗?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我哪里不如田瑶?论家世,身材,美貌,还是爱你的程度?我处处都比她高上一筹。你选哪个不好,你偏偏选了个什么都不如我的女人,你让我如何能不恨?你可不可以就算是为了这么多天爱你的情分,你能不能碰我一次,留宿在我这里一次?” 即便是这样,墨靖离仍然是无动于衷,仿佛是听了很多遍一般。等到佟妃说完提出要求之后,更是直接推开了佟妃,朝着自己的书房方向走去。 走之前留下一句话“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今晚发生的事情就这样揭过吧。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果然是铁石心肠的墨靖离。 田瑶屋子中,“疼,疼,轻点……”小翠的声音萦绕在屋子中,田瑶只得无奈的轻一点再轻一点。小莲看到小翠喊疼,田瑶上药的这副模样。也帮忙端了热水来敷着小翠被打伤的肌肤。这边女孩子都照顾的井井有条。 谈话言语中都是少不了对佟妃的抱怨,小翠尤甚。那边董青受的伤更重,痛的难过。萧衍看着董青这副倨傲的模样,也是无奈的直接帮董青医治,不去管董青的拒绝之意。田瑶忙完之后,也过来帮董青治疗。 第二天,田瑶看着受伤的二人忽而想起幻音草,便立即出门去找墨靖离说明自己的意思。田瑶请求墨靖离哪里能推脱,好不容易有一次田瑶求自己,自己当然要全力以赴的办到了。 隔日,墨靖离便来到御书房。二人先是谈论了一些政治上的事务之后。墨靖离便提出了自己的请求。”皇上,最近虽是政务繁忙。可以别累坏了身子。不如好好与臣闲情雅致一番?臣好久都没有好好和皇上一起下棋了,不如皇上和臣下一盘棋,放松一下自己,皇上以为如何? ”听到墨靖离的这番话,皇上当然不会怀疑,笑逐颜开,自然是应允了。不负盛意。当即便让人拿了棋盘过来,执子下棋。墨靖离趁着这会儿功夫在旁边倒茶,将田瑶给自己的药放置于茶中。 二人下棋下累之时,皇上自然而然的拿起下了药的茶杯喝茶,没过多久。皇上就已然眼神涣散。墨靖离一看自己对面皇上的这副模样,露出一抹笑意。按照田瑶昨日教予自己的方法对着皇上进行了催眠。 迷迷糊糊间,感觉现在正是三国鼎立的时候,朱紫国已经在元帝的手下灭亡。 一角,宛如跌跌撞撞的向前奔跑,脸上都是尘土,腿上手臂上是一道道伤痕,衣衫褴褛。 她的后面跟着一群的追兵。 景德恰好路过,看着宛如向前奔跑,脸上全是惶恐的样子,脸虽然被尘土覆盖,但是那双眼眸炯炯有神,其中还带着害怕的情绪,楚楚可怜的样子一下子撩动了他的心弦。 上前几步,抓住他的手腕。 “啊!”她惊呼一声,景德伸手,捂住她的嘴,拉着她东拐西拐藏进了巷子中,外面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过后便恢复了宁静。 景德这才放开了她,宛如连忙后退几步,抬头,看见了景德那张连,愣了愣,不良情绪瞬间消散“这位公子,多谢您的救命之恩。” 景德笑着一挑眉“你不用些,他们既然再找你,你一旦出去,还是会被抓到,还是死路一条,谢我也没用。” “啊?”宛如惊呼一声,有些害怕的看了看巷子外面,然后楚楚可怜的看向景德,“这位公子,不知您能否在帮帮我。” 说着眼水流了下来,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泪水将她脸上的尘土洗去了些许,景德瞥见那张脸,只是露出来了一小部分,但也隐隐可以猜到这张脸洗干净后将会是如何的美,连忙开口“自然可以。” 说完后,他有些迟疑的看了看外面“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帮助姑娘。” 宛如被他这话一问,愣了愣,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不如,委屈姑娘在我那暂住一段时间?”看见宛如脸上的为难,景德小心的提问到。 宛如本来也就因为他的这张脸惊艳,对他颇有好感,见他这么说,连忙点头同意。 景德脸上带上了笑意“那还请姑娘跟我来。”说着,就将宛如带回了宫中,并且安排了一个房间让她住下。 景程过来探望景德,却刚好看见了在花园散步的宛如,宛如洗漱干净,换上了整洁的衣裙,看上去楚楚动人,一下子吸引了景程的目光。 他上前几步,突然伸手,将宛如正在看的那朵花摘下,递到了她的面前“鲜花配美人,刚刚好。” 宛如感觉面前突然多了一只手,吓得一惊,然后就听见了景程温柔的声音,看了看面前的花,又看见景程英俊的脸庞,脸颊红了红,小心的接过他手中的花“谢谢。” “能的到美人的感谢,是我的荣幸,不知美人有没有兴趣做我的妻子?”景程没有绕什么弯子,直接说到,这也表明了他对宛如有好感。 宛如脸颊红了红,还没有说什么,就感觉自己的一只手腕被拉住,转头,就看见了景德那张温文儒雅的脸。 “你这是和我抢人吗?”语气狠厉,说完看向了宛如,声音一下子变的轻缓低柔,“姑娘,我喜欢你,不知道你感觉如何?” 第三百一十六章 算计 宛如被这两个突如其来的求爱弄的懵了懵,看向两人同样英俊的脸,更是愣住了,她也不知道选谁好,想起朱紫国的灭亡,她的眼底划过一抹恨意。 这抹恨意转瞬即逝,他们两个并没有发现。 宛如笑着开口“两位公子都是这般的优秀,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不过我喜欢的是英雄,不如这样吧!你们谁先杀了元帝,我就选谁。” 现在是两个人一起向她求爱,而且看他们身份定也不凡,何必不利用一番。 看着她的笑脸,两个人竟出奇的没有怀疑。 景德看着她,连连应下“好好,都听你的。” 景程更是开心的笑了起来“这话当真?” 宛如点了点头。 看见她点头,景程立马向外面跑去“姑娘,等着,我已经回尽快将元帝的首级带来见你的。” 他的速度很快,等景德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没了踪影。 景程偷偷潜进了朱砂国,他低头思索着,究竟要怎么做才可以取得元帝的首级,面色却很是正常,步伐整齐,看不出丝毫的异样。 “啊!”一声尖叫吓得他回了神,刚有一些思路就被打断,他有些不悦的看向尖叫声的来源。 那是一个姑娘,她正骑在马背上,动作笨拙不堪,马像是受了惊飞快的喷跑着蹦跳着。 她很狼狈的抓着缰绳脸上全是害怕和紧张,手足无措的看着身下的马,想要驾驭它,却并没有什么办法。 马即将来到他的身边,景程上前几步,帮着控制住缰绳,很轻松就让马听了下来,突然的停顿,龙雪儿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 她的膝盖磕破了皮,血液流淌了出来,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睛里蒙上了一层雾气。 看着她狼狈的样子,景程蹙了蹙眉,因为出来是为了杀元帝,以防万一,他身上带了不少的医疗用品,随意的找出药膏,扔给龙雪儿“自己包扎一下。” 龙雪儿可怜巴巴的看了看那药膏,又看了看自己的伤口,伤口上染着血,还有沙土,看上去触目惊心,她害怕的移开了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景程,声音里带着若有若无的哽咽“我不会。” 景程被她这句话说的一愣,蹙了蹙眉打算离开,但看见她眼里带着的雾气,和无措的慌乱,最后还是有些不忍的蹲下了身子。 拿出酒精倒在帕子上,清理了一下她的伤口,酒精碰到伤口的疼痛感让龙雪儿疼的逼出了一滴泪,但是仍旧没有动。 看着面前的人为她细细包扎的样子,她开口道“我叫龙雪儿,你呢。” 景程动作迅速的抹上药膏,药膏清清凉凉的,龙雪儿感觉伤口灼烧一般的疼痛缓解了不少。 “景程。”他并没有隐瞒,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龙雪儿看了看他,他低着头,只能看见些许面容以及黑色的发,但也能感觉到他动作的轻柔,他的手指时不时会碰到他的肌肤,龙雪儿脸色微微泛起了红晕。 景程应完后,突然反应过来了不对劲,她说她是龙雪儿? 想着,手指微微顿了顿,就恢复了正常,动作迅速的帮她包扎着,微微下垂的眼眸里却是划过了沉思,他或许恰好可以利用一下龙雪儿。 思索间,已经包扎完毕,他收回了手,站起身子“好了,你试试看,感觉还可以走吗?” 龙雪儿听见他的话,颤颤巍巍的想要站起来,景程伸出手去扶了一把,她这才站了起来,尝试着走了几步,感觉还行,冲着景程道谢“谢谢你帮我,不然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景程笑了笑,柔声道“不用谢。” 然后瞥了一眼马,装作无意的问到“你喜欢骑马?” 龙雪儿想起之前自己的窘迫,脸蛋红红的,并没有说话,景程好像并没有看见她的反应,无意间轻声呢喃了一句“这骑马,在这里玩有什么意思,哪有去塞外玩有趣。” 声音不重,但是龙雪儿就在他的附近,自然是听见了他的话,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你说什么?骑马要去塞外玩?” 景程看着她吃惊还有些兴奋的样子,笑了笑“当然了,塞外无边无际,想要怎么飞驰都可以,自由自在的,自然比在这个小地方玩有意思的多了,而且还可以欣赏塞外的风光,这塞外也还是挺美的。” 他抛出了一大堆的诱惑,果然看见龙雪儿眼睛都冒出了善良的光泽,这才不紧不慢的接了一句“不过,你好像并不怎么擅长骑马,用不着非要去塞外玩。” 龙雪儿眼睛里的光泽一下子黯淡了下去,失落的垂着头。 景程看了看她失落的样子,装模作样的蹙起了眉头,询问道“你很想去玩吗?” 龙雪儿一下子抬起了头,小鸡啄米一般的点了点。 景程装出有些为难的样子,迟疑了一会,开口道“既然如此,我陪你一起去好了。” 龙雪儿连忙点头,点完头后又再次为难到“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为美人服务,不麻烦。”说着,他牵起了马,龙雪儿被他激的脸色有些红,景程看了看她脸上的红晕,关心的询问,“你能走吗?” 龙雪儿连连点头,景程这才牵着马向外走去,还特地放慢了脚步,方便龙雪儿跟上,龙雪儿自然是发现了他的动作,脸上的红晕更为浓郁。 塞外,他们一起向前走着,龙雪儿也没有提起要骑马,景程自然也就没有提及。 突然,有一把大刀向着龙雪儿砍来,龙雪儿发现的时候吓了一跳,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惊慌失措的看着面前的大刀,就感觉手腕一紧,就被拉到了一边。 抬头,看见景程挡在了她的面前,和一个手里拿着刀的黑衣人对打着。 在她没有看见的地方,景程和黑衣人对视了一眼,接着黑衣人一刀砍过去,而景程像是反应慢了一拍,被大刀砍中了。 这个黑衣人正是景程安排的人。 “啊!”龙雪儿看见景程被砍中,吓得尖叫了一声。 身后响起了侍卫追赶过来的声音,黑衣人连忙跑了,消失在了茫茫的大漠之中。 几个侍卫追了上去,更多的都是围着龙雪儿询问关心着,这位祖宗要是出事了,他们可都要遭殃。 龙雪儿随意应付了几句,就跑到了景程的身边“你没事吧。” 景程摇了摇头,只是那眉头微微的蹙起。 龙雪儿看了一眼她记忆里景程被砍中的地方,看见那里血液滋滋的往外冒,眼眶都红了“好多血,怎么可能没有事情?” 没等景程说什么,直接冲后面的侍卫喊到“没看见他受伤了吗?还不过来帮忙,把他带去疗伤。” 侍卫愣了愣,都围了过来,说什么也不愿意让龙雪儿扶着景程,他们扶着景程向城内走去,龙雪儿搭不上手,只能跟在一边担忧的询问着。 等到太医查看了,并且帮忙包扎妥当,开了药,龙雪儿这才稍微安心了些许。 而另一边,元帝气的直接把茶杯丢在了地上“究竟是谁派的人,差,一定要把这些查的清清楚楚。” “是。”侍卫颤颤巍巍的领命应下就去彻查此事,但是一个个回来禀报的都是没有查到,气的元帝骂了他们好久,还收拾了好几个撞到了枪口上的人。 而景程看着为他担忧的龙雪儿,大概也明白了龙雪儿对他存有爱慕之心,既然这样就更好办了,他垂眸,隐下了眼眸里的算计。 抬眼,看了看急得团团转,连应该做什么都不清楚的龙雪儿,他突然笑了起来“你还真是可爱,我好喜欢你这个样子。” 龙雪儿忽的脸上泛起了红晕,看了看景程“真……真的吗?” 景程点了点头“现在更喜欢了。” 龙雪儿红着脸,羞答答的垂着头,一言不发,忽然勾了勾唇角,又故作镇定的放在,忍了没多久,她就傻傻的笑了起来。 心里全是兴奋的她并没有看见景程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 “真想和你一直在一起,这该怎么办呢?”最后几个字微微上扬,带着勾人心弦的力道。 龙雪儿脸色更红了,跺了跺脚,思索了一会,就笑着对景程道“我现在就去找父皇,父皇知道了一定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 说完,也没看景程,直接羞答答的跑了出去。 见她离开,景程眼里的算计之味更浓了,但是仅仅是片刻,就被他隐藏在了眼底。 另一边,元帝知道龙雪儿有喜欢的人,朗声一笑“能让你动心的男儿究竟该有多优秀?” 龙雪儿被元帝话语里的打趣逗得面色一红,微嘟着嘴,一副撒娇的表情“哎呀,这人您应该也知道的,他救了我一命。” 听到这话,元帝眼里的戏谑散去了“难道就是今天那个救了你的人?” 龙雪儿羞涩的点了点头。 “好!就冲着你喜欢,他又救了你一命的份上,我答应你们联姻。”龙雪儿的眼睛都亮了,看着她这个样子,元帝笑了笑,“不过在这之前我也该见一见他。” 第三百一十七章 私奔 元帝来到了景程养伤的那个房间中,景程看见他,神色正了正,打算起来问个好。 元帝却打断了他的动作“坐下,我就过来看看你。” 景程这才收回了刚做了一半的动作,坐了回去。 看着他动作有礼,也像是一个大户人家,眉目清秀,倒也配得上龙雪儿,元帝表情更是柔和了些许。 “听说你们两人都对对方有意?”说着,元帝向着龙雪儿那边看了一眼,眼神中的戏谑,让龙雪儿脸色再次泛红。 “是的。”景程点了点头,语气很是温和,颇有一番大家子弟的贵气。 元帝听见他的回答,眉头却微微一皱,这反应太过平淡了,想着,再次打量了一下景程,见他的眉宇平淡,不像是爱着龙雪儿的样子。 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元帝连忙阻拦他们两个“不过我并不打算同意你们在一起。” 龙雪儿红润的脸色瞬间一变“父皇!” “我是不论如何也不会让你们两个在一起的。”元帝的语气强硬了些许。 龙雪儿看着元帝,出声提醒道“可是父皇之前明明同意了的。” “之前是之前,现在我不允许你们在一起。”元帝的语气不容拒绝,看着龙雪儿有些惨白的脸,心终究还是软了软,“要是你因为他救了你感恩,这恩我会替你报了的,但是你们不能在一起。”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房间,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一转身,看了看景程的脸,看似有了焦躁,实际上依旧保持着平静,他再次肯定了景程根本就不爱龙雪儿,更是义无反顾的离开了。 龙雪儿无措的站在原地“怎么办?怎么办?父皇怎么突然就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了。” 景程想起之前看见元帝的回眸一瞥,他看的不是龙雪儿,而是他,眼眸下垂着,总感觉元帝知道他对龙雪儿并没有心思,不愿再纠缠,看着手足无措的龙雪儿,突然开口“我们私奔吧!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突然冒出来的一句大胆的话,震得龙雪儿愣了愣,回过神来,她低头沉思了一会,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景程跳下了床“那我们现在就走。” 龙雪儿点了点头,景程一把拉起龙雪儿的手,就向着外面而去。 他们一路以来很顺利的瞒过了侍卫丫鬟们,成功溜出了城,出了城后,景程就拉着龙雪儿一路狂奔。 跑了不知道多久,直到龙雪儿实在坚持不住了,他们才停了下来,景程等着她平复呼吸,抬眼,看见了那黑沉沉的天色,脸色变了变“快下雨了,我们找个地方先躲一躲。” 龙雪儿气息还没有平顺,看了看天空,此时,一滴雨刚好滴落了下来,她连忙跟着景程跑了起来。 雨水冲打在她的身上,加上体力透支,感觉更是无力。 景程瞥见了前方有一座破庙,低头轻声道“再坚持一会,我们去前面的破庙那避雨。” 龙雪儿点了点头。 跑进了破庙的瞬间,龙雪儿无力的瘫软在了地上,景程四处寻找了一些枯枝败叶,生了一团火,火苗升起的瞬间,龙雪儿体力也恢复了些许,靠了过来。 景程帮龙雪儿抹了把脸,又拧干有些湿漉漉的衣服,嘴里还轻声念道“烤烤火,暖和暖和。” 感受着他的温柔,即便在这般情况下,龙雪儿的脸还是忍不住泛红。 景程抬眼,看见了她脸上的红晕,笑着道“我发现我更喜欢你了。” 龙雪儿羞涩的垂着头,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爱着他,心里便涌起了一阵一阵的感动“我也是。” 她轻声回了一句,便羞涩的不再言语。 景程笑了笑,龙雪儿被他的笑声击的更是脸红羞答答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景程也没有拒绝,很自然的将手搭在了她的肩头,两人像是依偎在一起取暖一般。 而宫廷那边是一阵的欢腾,元帝愤怒的骂到“真是长本事了,还知道私奔。” 骂完后目光威严的扫过下面的人“一个个的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 侍卫们吓得一颤,连忙应是。 人都走后,元帝愤怒的一拍桌子,剧烈的喘息着,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庙里,两个人正靠在一起轻轻的说着悄悄话,景程突然听见了什么声音,脸色一变,但是龙雪儿依旧说着,没有反应,他眼眸里划过算计,也没有提醒龙雪儿,依旧和她诉说着自己的爱,只是声音微微提了些许。 外面经过的侍卫听见庙里面有嘈杂的声音,连忙上前,踹开了门。 龙雪儿突然看见闯进来的侍卫,脸色一变,两人立马分开。 侍卫见在这样一座破庙里找到了龙雪儿,也都是很吃惊,但都围了上去,想要抓住她。 龙雪儿看着侍卫,连连摇头“我不要回去,我要和景程在一起。” 景程看着她,没有说话,侍卫怎么会顾及龙雪儿的反对,继续上前,景程只是装个样子反抗了一下,就被抓住了,连带着龙雪儿也被抓住,侍卫带着他们原路返回。 到了元帝的面前,龙雪儿脸上都是水,也不知道究竟是泪水还是雨水。 元帝听见侍卫禀报说找到龙雪儿了,在他们被带上来的时候,怒骂道“现在都会私奔了,可真是长本事了。” 声音里带着怒火,龙雪儿被吓得一颤,元帝看见了她的样子之后,满肚子的火都消散了,只剩下了浓浓的心疼。 龙雪儿上前几步“父皇,求求您,就让我们在一起吧。” 元帝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实在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最后只是无奈的点点头“好。” 龙雪儿被突如其来的惊喜震得愣住了,脸上刚挂上笑容,就听见元帝接了一句“不过要让我和他单独说几句。” 龙雪儿有些担忧,但还是不甘心的离开了。 元帝看着景程,厉声道“我不论你对她存在什么样的感情,接下来,你必须要好好善待她。” 景程点了点头“自然。” 十里红妆,热闹至极,今天是景程和龙雪儿的大婚之日,这不光是两人的婚礼,也是两国交好的标志,场面极其热闹,两国更是大摆宴席,表示友好。 景程正骑着高头大马前来迎娶龙雪儿,元帝跟着将龙雪儿送出去。 元帝的脸上带着笑意,眼中还包含着不舍与担忧,他不知道龙雪儿嫁过去之后是否可以真的开心。 景程见元帝分神思考,突然一个转身,拔出剑,冲着元帝劈了过去,等元帝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剑正好砍在他的脖颈处,他的首级掉在了地上。 直到死前,元帝的眼眸还直愣愣的盯着景程。 朱砂国的人,见元帝死去,愤怒之下拔出了见,景程的迎亲部队,见此,也一下子拔出了剑,对战在了一起,现场一片厮杀,吵闹。 龙雪儿被周围吵吵闹闹的声音惊动,“怎么回事,怎么还不……?”说着从花轿里探出了头,看见眼前的一幕,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看见一旁地上元帝的脑袋倒在那里,不由喊出了声,“父皇,父皇!”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景程翻身下马,想着元帝的首级走去,龙雪儿立马跑到了景程的面前,质问道“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杀了父皇?” 声音犹如杜鹃泣血,但是景程并没有丝毫心软,他根本没有考虑理睬龙雪儿,脸色冷硬的弯下腰,捡起了元帝的脑袋。 近距离看见元帝的脑袋,再加上景程的动作,元帝死也没能闭上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龙雪儿,龙雪儿吓得后退了一步,手捂住自己的嘴,呜咽出声。 她感觉元帝的眼神像是在责怪她为什么要引狼入室,为什么非要不顾他的阻拦嫁给景程,害得他丧命,再加之对元帝的愧疚和自责,她的情绪一下子奔溃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哪里得罪你了吗?让你非要去了父皇的性命,要是你怨我纠缠着你,你为什么不杀了我,要对父皇下手。”声声如诉,景程却像是耳聋了一般,将元帝的首级收了起来,就向外走去。 一个个向着他攻击而来的侍卫,都被他带来的迎亲部队拦下,给他留出了一条空道,他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龙雪儿瘫坐在血泊中,哭泣着,突然她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想着景程追赶而去。 景程拿到了元帝的首级,心中全是喜悦,根据记忆,向着宛如所在的地方赶去。 他脸上身上手上全是鲜血,但却没有心思收拾,赶到了那个花园的时候,发现根本没有宛如的身影,有些失落的待了一会,正打算离开,就听见一阵阵嬉笑的声音,其中有道声音是那么耳熟。 他连忙转身,就看见从花丛间钻了出来的宛如,脸上带上了笑意,连忙向前走了几步,刚走了没几步他就听了下来,他看见一个小孩子也从花丛里钻了出来,脸上带着笑意,很是活泼可爱。 第三百一十八章 统一天下 所有兴奋的情绪在一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他的目光直直的盯着那个孩子。 孩子约末三岁的样子。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抬头就看见景德不知从哪里出来,站在了宛如的身边,伸手将孩子抱了起来。 看着孩子那稚嫩,但却近似景德的脸,一个令他疯狂的猜测浮现在了脑海中。 景程感觉一团团火焰在心底燃烧,满心上下都是愤怒。 直接冲了出去,用那只空着的手抓住了宛如。 宛如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抓住,紧跟着传来的是一阵一阵的血腥气,转身,就看见全身是血的景程一脸愤怒的看着她,吓得想要后退,却被景程抓着,没有丝毫办法。 “这个孩子是什么情况?你和他又是什么情况。”说着目光凶狠的扫了一眼景德,以及他怀里的孩子,孩子被他的目光吓到,将头埋在了景德的怀中。 景德伸出空余的手摸了摸孩子的脑袋,作为安慰,然后抓住了景程的手,动了动,景程手下意识松了松,宛如趁机溜了出来,到了景德的身旁。 “怎么回事?”景德喃喃的念道,然后突然一笑,“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和宛如真心相爱,我们在一起了。” 不顾景程的疯狂,他低头宠溺的看了一眼躲在自己怀中的小鸵鸟,笑了笑,又再次看向景程“而他自然是我们的孩子。”说完和宛如对视一眼,目光接触间,宛如勾唇一笑。 “你不能这样,你难道忘记了我们的约定了吗?”看着两人对视,一切不用言语自能明了的样子,景程疯狂的喊了出来。 宛如听他这么说愣了愣,目光扫过他身上斑斑的血迹,一点点移动,最后停留在了他手上的包裹处,包裹里是不是有血迹渗出,看那样子像是一个首级。 难道他真的杀了元帝?想着,眼里冒出了欣喜。 然后看了看身边的景德,抱歉的看着景程道“抱歉,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当年是我一时冲动,现在我已经明白了感情是不能做假的,我爱他,这无法改变。”说着和景德对视了一眼,景德的嘴角流露出了笑意。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都已经完成了我们的约定了,你看看,这就是元帝的首级。”说着将手中的包裹一扔,包裹没有他手抓着,上面的口子自动打开,元帝的首级露了出来。 宛如看着元帝的首级,眼里闪过欣喜,可接触到元帝直勾勾盯着她的目光,又吓得退了退。 景德发现她的动作,连忙伸手挡住了她的视线,宛如定了定神,这才轻声道“很抱歉,感情这是无法做假的,我不爱你,这没办法改变,我知道你为了杀元帝,很辛苦,对此我也只能说声抱歉,也谢谢你能够一直爱着我。” 景程疯狂的吼了出来“我不需要你的抱歉,我只要你爱着我。” 龙雪儿恰好赶了过来,听见他的这一句话,全身僵硬在了原地。 等龙雪儿反应过来后,她飞快地跑上前去“这究竟都是怎么一回事?”说罢,她看了看地上元帝的头颅,眼里涌出了泪水。 景德和宛如看见突然跑过来一个女子,哭哭啼啼的,身上还沾有血,都是愣了愣,过了会,宛如上前轻声询问“发生什么事了?你别哭,慢慢说。” 闻此,景程不屑的嗤笑一声“怎么回事?龙雪儿,很简单,就是我从来就没有对你动心过。” 龙雪儿听闻,后退了一步,泪珠在脸上划过,宛如伸手扶住了她,以防她摔倒在地上,龙雪儿稳住身形后,就动了动,避开了她的手。 “我之所以说爱你,想要和你成亲,都只是为了取你父亲的项上人头罢了。”景程声音淡淡的,说话间,目光扫了一眼地上元帝的人头,眼里划过不屑之色,“当初我们两个一起追求她……” 说着,伸手指了指宛如,然后继续道“然后约定谁先取了你父亲的人头,她就答应谁的追求,可是没想到,我回来了,竟然是这样的情景。”目光不甘心的盯着宛如和景德。 龙雪儿原先就惨白的脸,现在更是白的透明,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景程,任凭她怎么想,也没想到真正的原因是这个样子,他为了另一个女人靠近她,只为了她父亲的人头,而她却识人不清,造成了她父亲的死。 “你就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为什么要这般利用我。”龙雪儿的声音竭嘶底里。 看着她惨白的脸上挂着泪痕,眼眸里含满了悲愤,宛如的心软了软,想起是景程这般利用她,更是不忍心“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爱着你的女孩子。” 对于龙雪儿的指责,景程没有丝毫反应,但是换成了宛如,景程一下子疯狂了。 “我都是为了你,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他的声音里带着痛心和爱意,而一旁的龙雪儿他却并没有看上一眼。 听见景程的告白,宛如没有丝毫反应“可是我也只爱着他一个,我的心里已经容不下其他人的存在了,你何必不好好对待这位姑娘,毕竟你都……”说着看了看龙雪儿,最后还是不好意思提起她的伤心处,她父亲的死,主要的原因还是她。 “他究竟有什么好的,让你违背我们的约定。”景程忽略了宛如接下来的话,一边疯狂的喊着,一边目光凶狠的盯着景德,没等宛如再说什么,上前几步,一把抓住宛如,“走,我们一起离开这。” 景德早就看他不爽了,见他要拉宛如,连忙上前阻止,两个人目光相视,里面是浓浓的火焰。 景德将怀里的孩子放在了地上,就向着景程打去一拳,这也正和景程的心意,他也跟着打出一拳,拳头相互碰撞,带着撼人的力道,两人都退了退。 很快又重新冲上去扭打在了一起,每一拳都没有手下留情,不一会,他们两人的脸上身上都带上了伤。 宛如被他们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将孩子护在了自己的怀里,安慰的默默孩子的头,出声阻拦“有事我们慢慢商量,不要动手。” 两人都把她的声音忽略了,打的更为激烈。 宛如急得团团转,看着他们,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要怎么办。 “这是怎么一回事?”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宛如扭头一看,是皇上。 她连忙出声求救“皇上,求求您阻止他们吧!再打下去,他们只能两败俱伤。” 皇上明显也是知道这一点,连忙开口“都住手。” 这个声音响起的瞬间,两个人都下意识停下了手,只是目光依旧充满敌意的看着对方,似乎只要皇上一走,他们就会重新打起来。 “你们说说,这是发生什么了?”听见皇上的询问,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个大概。 皇上听闻他们是为了宛如出手,有些不悦的看了一眼宛如,但他们两个都等着他的安排,自然是不能偏颇,想了想,开口提议道“皇位肯定是你们两个的,宛如和皇位你们一个人选一个,如何?” 听闻皇上的话,景德连忙抢着开口“我只要宛如。” 说罢和宛如相视一笑。 景程闻此,有些迟疑,皇上却帮着他开口“那皇位就是你的了,你们之间不能因争夺皇位在发生冲突,景德你也要帮着他坐稳这个位子,知道吗?” 景德点了点头,景程迟疑的看了一眼宛如,也点了点头。 “好,那你以后也不能在因宛如和景德发生冲突。”皇上看着景程道,语气里的强硬,不容反抗。 景程看了看景德,又看了看宛如,最后看向那个孩子,想了想,点了点头。 皇上见他点头,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不就没事了吗?记得你们的约定,不能违反。” 两人相视一眼,齐齐点头。 接下来,景程登上了皇位,景德帮着景程剿灭了天炽国,朱砂国,履行了自己的诺言,在他的帮助下,景程的皇权一点点巩固,整个天下实现了统一,而这天下的统治者正是景程,景德并没有插手对皇位进行争夺。 他们大胜归来之际,景程大摆宴席,热闹非凡。 景程踏进宴会的瞬间,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恭喜皇上夺得天下。” 景程爽朗一笑,也没说什么,伸手摆了摆,示意他们坐下。 他们都坐下后,景程才笑着开口“那都是仰仗各位。” 说着,到了一杯酒,举起酒杯“敬各位一杯。”说完,一干而尽。 所有人连忙再次站起,也都举起酒杯,喝下了酒杯里的酒水,这才在景程的示意下和景程一起坐下。 景德牵着宛如的手,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款款而入,笑着开口“我来晚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哈哈。”景程笑了笑,站起身来,“没有没有,我能夺得这天下,最主要的功劳还是你的,来,我敬你一杯。” 第三百一十九章 景德宛如之死 景德却是笑了笑“哪有我什么功劳,我只是完成了我们之间的约定罢了。” “那也不能否认你帮助我夺得了这个天下,这杯酒,是我该敬你的,你就不要推辞了。”景程说着,又把酒杯抬了抬。 “皇上说的没错,这酒啊,敬的应该。”说话的人本就是性子直的,说完才发现不对劲,看了看景程,见景程依旧笑着,脸上并没有怒意,这才松了一口气。 有了第一个开口的,接下来大臣们也跟着纷纷开口。 景德无奈的一笑,将孩子放在了地上,伸手拿起一旁太监端上来的酒杯,和景程相视一眼,互相点头一笑,喝下了酒杯里的酒水。 然后翻转酒杯,确定酒杯里没有酒水,这才将酒杯放在了一旁。 景程坐下后,景德才牵起宛如的手,拉着她入座,而宛如正抱着墨靖离。 入座后,更是开心的逗弄着墨靖离。 景德宠溺的看着他们两个玩闹,而景程看着他们,眼里闪过暗芒,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 突然,景德蹙了蹙眉头,看了看身边的宛如和墨靖离,又看向高座上的景程,刚好捕捉到他嘴角的笑容,心里的猜想得到证实。 他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目光凶狠的瞪着景程,景程感觉到了他的目光,低头和他的视线相互对上,眼神焦急,他眼里的嘲讽更为浓郁,嘴角的笑容染上了不屑 景德看着他,眼里有着愤怒,还有着指责。 “怎么了?”宛如感觉他有些异样,出声询问。 景德微微摇了摇头,但是他已经不敢开口,见他摇头,宛如以为没事,心里松了松,突然就看见景德一口黑红色的血液喷了出来。 宛如见此,连忙伸手扶住了他“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景德没有说话,目光凶狠的看了看高座上的景程,血止不住的从他的口中流出来。 “快,快叫太医。”宛如急忙喊到,这时旁边的大臣们都无力的倒在了地上,黑红色的血液从他们的口中喷涌而出,但情况明显比景德好了很多。 看见这一幕,宛如还有什么是能不明白的,她看着景程,厉声质问“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他们都是辛辛苦苦为你打天下的,而当初不是已经说好你选皇位吗?” 景程看着她,站了起来,眼里有着疯狂“宛如,当初我们也说好的,谁先夺得元帝的首级,你就和谁在一起,你为什么不守信用,违背我们当初的约定?” 说着一步步上前,抓住了宛如的手腕,眼里带着痴迷“宛如,今后你就是我的了,完完全全的属于我的了。” 说着用力将宛如往怀中带,宛如剧烈的挣扎着,想尽办法挣脱他的禁锢。 然而,这又怎么会是那么好挣脱的,用尽全身的力气她也没能挣脱,气急,一口咬在了他的手上。 景程吃痛,手微微松了松,正好被宛如挣脱了,但很快又伸手将她抓住了。 “宛如,你是我的了,不用挣扎了,你是没法逃走了的。”景程说着,就要将她带离,只是刚离开了几步,就看见景德倒在了地上,现在的景德已经合上了眼。 景程看了眼地上的景德,笑了笑,拖着宛如继续向外面而去。 一旁的墨靖离见此,连忙上前几步,伸手用力搬动着景程的手“你放开,你是坏人。”声音里还有些许奶声奶气的。 宛如看见墨靖离的瞬间,就被吓到了,连忙出声提醒他“快,离开这里,不要管我。” 墨靖离怎么会听,他感觉到面前的人想要伤害自己的母亲,更加用力的搬动他的手,可惜墨靖离总归年纪尚小,力气不够大,没能起到什么作用。 而景程低头看了看他,蹙了蹙眉,伸手狠狠一甩,墨靖离就被甩到了一边,倒在地上,头因为和地面的撞击,昏迷了过去,昏迷前依旧不甘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你……”宛如见此,气的说不出话来,心里更多的是心疼,缓了口气,才挤出了话语,“你放开我,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宛如,你这是何苦呢。”说着,拖动宛如向前走了几步,恰好瞥见了一旁的墨靖离,感觉到宛如的心疼,他接着开口“你是心疼这个孩子吧?你放心,以后我们会有很多孩子的。” 宛如看了看地上的墨靖离,心里道了一声抱歉,然后凄凉的一笑,声音里带着决绝“孩子?我宁愿死也不会和你有拥有孩子的机会的。” “宛如,你不用害羞,我们走。”随着这句话的落下,宛如竟乖乖跟着他动了,景程手微微松了松,宛如抓住这个机会,奋力推开景程,一头撞在了一旁的墙上。 景程愣了愣,感觉自己的手都在颤抖,心里是一阵一阵的疼痛,连忙上前,看着她额上的血迹紧闭的眼,颤声道“宛如,你这是何苦呢?” 说着,手指移向了她的鼻翼处,很快,就像是触了电一般收了回来,他确定宛如已经没了呼吸了。 眼眶忍不住红了红,龙雪儿走了进来,就看见景程狼狈的一幕,以及满地的人和黑红色的血液,吓得颤了颤。 然后看向瘫坐在地上的景程,看见他的面前躺着的是宛如,勾唇一笑“这是怎么了?”笑容里带着嘲讽之意。 扫了扫四周“怎么都变成了这番模样。”说着一步步上前,步履轻快,踏着黑红色的血液向前,她却没有丝毫的害怕,脸上还带着笑意。 来到景程的面前,看着地上躺着的宛如,她的脸色苍白,额角的鲜红是那么的醒目,她勾唇一笑“这是宛如?她怎么了?” 微微俯下了身子,看了看宛如的情况,眼里划过骇然,这个让她一直嫉恨的宛如是死了。 仔细看了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轻轻笑道“宛如这是死了?”话语里带着无尽的嘲讽,脸上的笑容也带着浓浓的不屑和嘲讽。 “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果然,人不能太坏。”龙雪儿说罢,看了看宛如,再次笑了起来。 面对着龙雪儿的嘲讽,景程并没有开口,仍旧怔怔的看着地上的宛如。 龙雪儿的声音越来越凄厉“这算不算是报应呢?”说罢,还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 景程蹙了蹙眉,手指继续在宛如的脸上游走“来人,把她带回宫。” 声音冰冷,周围的几个丫鬟连忙上前,控制住龙雪儿,将要带她下去,龙雪儿脸上的笑容一僵,匆匆的瞥了一眼宛如,就被带了下去。 龙雪儿眼里划过狠厉,宛如都死了难道你还是放不下她吗?她看似狠毒的眼眸深处,暗含着忧愁。 回到宫里,她看着周围,嘴角扬起苦涩的笑,她留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用,想着,随意找到了一匹韧性好的长布,抛上横梁,踩在板凳上,看了看四周的情景,轻声道“永别了。” 永别了世界,永别了,景程。 她将头放进圈中,合了合眸,一滴泪水从她的眼眶中流下,脚猛然发力,板凳被踢开,她没有挣扎,只是微微合着眸,清泪挂在她的眼角处,妖媚万分,却又凄惨无比。 “啊!”一个路过的小丫鬟,看见悬挂着的龙雪儿,吓得惨叫了一声,连忙跑进去,将龙雪儿放了下来,然后急冲冲的跑去找太医。 太医诊断了一会,又为龙雪儿做了一些急救,最终龙雪儿轻咳一声,睁开了眼睛,她看了看周围,熟悉的事物,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自嘲般的轻笑一声“我连死也死不了了吗?” 旁边的太医听见,吓了一跳,连忙劝阻“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啊!就算不是为了自己,好歹也为您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孩子是无辜的。” 听见太医的话,龙雪儿挣扎着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太医再次开口“您有孩子了。” 龙雪儿听闻,凄惨的一笑“孩子?孩子,你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笑声凄凉,笑着笑着,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龙雪儿一时忘记了旁边还有其他的人,痛哭出声。 外面的景程刚到,就看见了这一幕,看着龙雪儿不顾形象的大哭,突然反应过来一直以来,或许他都把她忽略了,内疚的感觉一波波袭来。 他走了进去,龙雪儿完全没有发现他,景程挥了挥手,房间里的人都退了出去,他这才上前,摸了摸龙雪儿的头发。 龙雪儿看着他,一时间忘记了哭泣,怔怔的看着他。 “对不起,这段时间委屈你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听着景程的保证龙雪儿愣了愣,然后直接扑进了景程的怀里,嚎啕大哭。 安抚好龙雪儿,景程才离开了,走出去有了一段距离,才对着一边的太监道“赐宛如皇后的封号,将宛如厚葬。” 太监愣了愣,看着景程不容置疑的表情,迟疑了一会,最后应了一句是。 第三百二十章 誓言 景程走进了墨靖离的房间中,墨靖离已经睁开了眼睛,眼里带着迷茫与害怕,却生生的看着这周围,看见景程的时候,他往后退了退“你是谁?” 景程蹙了蹙眉,看向一边的太医“怎么了?” 太医恭敬的开口“这应该是选择性的失忆。” “选择性失忆?”景程喃喃了一句。 “因为极度的恐惧,他选择了遗忘一部分的事情,通常这会是让他感觉最可怕的记忆。”太医轻声的解释了一遍。 景程看着墨靖离,眼里闪过一抹的杀意,这是景德的孩子,他没有理由留下他,想着,身边的手微微动了动。 这只是一个孩子,如果他真的要动手,这个孩子必死无疑,他的手刚刚伸出,就看见墨靖离的那张脸,怯生生的,但是极其像宛如。 他有了片刻的迟疑,面对这张极像宛如的脸,他不论如何也下不了手。 景程看了看床上的墨靖离,思考了一番,最后收回了手,看着一旁的太医,询问道“那这部分被遗忘的记忆会被想起来吗?” 太医听见这个问题,迟疑了一番,斟酌了一下话语这才开口“也许会,也许不会,这部分的记忆也许下一刻就会被记起,但是也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想起。” 景程看着床上的墨靖离,下令道“我不论你们用什么办法,要让他永远都记不起来。” “啊?”听见景程这么说,太医们都愣了愣。 “怎么?有问题?”虽是询问,可他的语气似乎只要他们一点头,他就会动手取了他们的性命。 太医们连忙摇头“是。”说完,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墨靖离。 其中一个太医想了想,开口“待我们几个开一副药,喝了,只要没有外力的作用,就不会再记起了?” “外力作用?”景程喃喃道,表情看上去并不是很满意。 太医们被吓了一跳,连忙开口“若是有人告诉他,这种情况,我们也没办法避免啊!” 景程听他们这么说,看了看墨靖离,这才浅浅的发出一个鼻音,表示应允。 太医们得到景程的应允,连忙退下,离开后,微微抹了一把头上冒出来的冷汗“吓死了,那个孩子也真算是可怜。” 旁边的一个太医接了一句“可不是吗?但是谁让他生在皇家,我们快去吧,不然待会就是我们更可怜一些了。” 他们听见了这句话,连忙回去开了药。 当药被煎好送上来的时候,景程已经和墨靖离沟通的差不多了,起码墨靖离没有了一开始的那种排斥,景程接过药,递到了墨靖离的眼前。 墨靖离看了看黑乎乎的药,脸上有着排斥,小心的问道“这是什么?” “你生病了?要乖乖喝药病才能好。”景程没有丝毫心虚的开口,墨靖离听见了,迟疑了一会,接过药喝下了。 喝完后,他小心的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 景程将药碗递给了一边的一会,想了想,一本正经的开口“我是你的父亲。” 看着墨靖离脸上的迷茫,景程一本正经的将想好的解释说了出来。 墨靖离醒了过来,眼眸里有着异样的情绪,任他怎么想,也想不到真正的原因竟然是这个,嘴里忍不住喃喃着“原来我父母的死因竟然是这个,而我也和你没有丝毫的关系,你竟然是这种人,能做出这般事情。” 声音很轻,但是其中的哀愁和愤怒是隐藏不住的,他的身上弥漫起杀意。 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下心情,忍住没有冲上去直接杀了墨程。 他的目光中带着恨意,怒视着墨程,压抑着恨意询问道“母亲的墓穴在哪里?” 墨程嘴里喃喃着“宛如被我安葬在了青山寺中。” 听见他的回答,墨靖离再一次过了一遍青山寺这个名字,因得到了消息,心里一松,心底的情绪险些控制不住,手微微一抖,碗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 “砰。”碗碎裂,发出了哀鸣。 一旁的墨程一下子被惊醒,看了看地上碎裂的碗,询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墨靖离强行压下所有的情绪“没事,刚刚一个不小心,碗被摔碎了。” 墨程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询问“你应该不至于因为不小心把碗摔了吧?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事吗?” 墨靖离摇了摇头“只是不小心,没有别的什么事?” 墨程这才笑了笑,站了起来“那边好,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说,没准我能帮你把问题解决了。” 墨靖离点了点头“自然,要是真出了什么麻烦,一定会劳烦你帮忙的。” 说完,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到时候你可别嫌我麻烦。” 话语平和自然,似乎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可是没人知道墨靖离是怎么压下内心的情绪,说出这一番话的。 墨程朗声大笑“怎么会?” 他慢慢走到了棋盘边,随意理了理手中的棋子,冲着墨靖离开口“这觉睡得可真好,来,陪我下一盘棋。” “是。”墨靖离上前,在棋盘边坐下,执起一颗子。 门外,墨雨非正路过,没想到就听见了这么大的一个秘密,原来墨靖离并非是墨程的孩子,如果这是真的,那他完全可以放心了,墨程是绝对不会把皇位传给墨靖离的。 墨雨非偷偷透过门缝,向里面看了一眼,见他们在下棋,又待了一会,确定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这才微微退了几步,打算离开。 走出去有了一段距离,他忍不住呢喃出声“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会留下墨靖离?当初又究竟发生了什么?” 思索着,饶是他再怎么聪明,也得不出一个准确的答案,想了想,步伐换了一个方向,他快步走进了龙雪儿的房间。 龙雪儿看见他微微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就轻轻的笑了笑“你来有什么事吗?” 说着站起身,亲自为他到了一杯茶。 墨雨非看着她,挥手,示意周围的丫鬟们退下。 等她们都离开后,他才低头看了看那杯茶,愣了会,伸手接过,轻轻抿了一口,眼眸里眸光流转,过了会,轻声问了一句“听说墨靖离并不是父皇的孩子。” 龙雪儿听他这么说,手微微一抖,手里的茶盏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有了片刻的愣神,很快嘴角就扬起一抹笑“你胡说些什么?” 只是那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眼神不敢与墨雨非的眼神有丝毫的交集。 看见她这个样子,墨雨非肯定了自己在门外听到的一切,他的声音提了几分“你不用骗我了,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的语气里带着肯定。 听着墨雨非的询问,龙雪儿肯定他已经知道些许了,沉默了下来,还没有开口,一滴泪水先流了下来。 她仔细想了想,也不再隐瞒,将一切都轻轻的说了出来。 话语平淡,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但是眼泪忍不住随着一句句话落了下来,开始还算镇定,到了后面声音不由自主的带上了哽咽。 墨雨非看着她这个样子,只是静静的听着,不敢出声打扰。 隐藏在内心深处最黑暗压抑的东西蹦出,龙雪儿情绪越来越激动,泪水也越流越多,她的身体开始轻微的颤抖。 “我知道,他对我从来就没有过感情,哪怕至今,他爱的人依旧是宛如。”龙雪儿无力的吐出最后一句话,实在是忍不住了,崩溃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放声大哭。 哭声凄惨,隐隐传到了外面,惊动了守在外边的丫鬟,她们迟疑着,最后还是敲了敲门。 墨雨非脸色冷了冷,厉声呵斥“这里没什么事,你们都离开。” 丫鬟们吓得立马跑了,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忍得墨雨非这般生气。 墨雨非上前几步,伸手轻轻拍着龙雪儿的背,无声的安慰着她,龙雪儿情绪平静了些许,才抽噎着再次吐出了一句话“即便墨靖离并不是他的骨血,但是因为墨靖离长相酷似宛如,墨程一直以来对他都是当成了亲生骨肉看待,他对宛如的感情竟到了这般地步。” 说着,泪水再次流淌了下来。 墨雨非安慰着龙雪儿,过了会,轻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杀了他的。” 因墨程心里并没有龙雪儿,他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和父亲相处过,自然也就对他没有什么感情,这一句话说的决绝,还带有杀意。 龙雪儿知道他是因为自己可以压抑住了杀意,而他是打定主意要杀了墨程,她迟疑了一会,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 她对墨程的爱,早在这么多年孤寂的深宫生涯中磨灭了,只留下了恨意,和一丝的不甘。 见龙雪儿同意,墨雨非的眼中飞快的闪过杀气,他没料到,龙雪儿竟然过得这般凄惨,而这一切都是墨程造成的,既然如此那取了他的性命也不是不行。 而另一边,墨靖离强制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和墨程下棋的时候,思绪时不时会飞到九霄田外。 墨程看着他一次次心不在焉的落下棋子,忍不住蹙起了眉。 第三百二十一章 墓穴被盗 当他再次落在一枚棋子的时候,墨程的目光扫了一眼棋盘,眉头再次蹙起,过了一会,他看向墨靖离的脸。 迟疑了一会,放下了棋子“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墨靖离从自己的思绪里跳了出来,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墨程。 墨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要不你先离开吧?” 墨靖离愣了愣,摇了摇头“没事。”只有两个字,他怕多说,自己就会忍不住将自己的情绪暴露,但是即便只是两个字,墨程仔细关注之下,仍旧发现了不对劲。 “你要是现在有什么事,就先去吧,下次我们再下棋。”说着伸手开始收拾棋盘上的棋子。 墨靖离不再推阻,也不帮助墨程收拾棋盘,起身,行了一礼,就离开了,他怕再待下去,就会让墨程发现自己的想法。 步伐迅速,一路向前。 青山寺附近,董青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四周,冲着墨靖离问了一句“来这里做什么?” 墨靖离没有说话,面色却更加冷了几分,看了一眼青山寺,就带着董青继续向里面走去。 “还请施主止步。”两个小和尚见墨靖离想要进入,连忙阻拦道。 墨靖离没有理睬继续向里面走去,两个小和尚上前几步,脸上全是戒备,寺庙里更多的和尚也出来了,他们充满敌意的看着墨靖离“还请施主止步,青山寺不对外开放,如果硬要进入,休怪我们不客气。” 墨靖离脸色再次冷了冷,但并没有说话,继续向前行走着,和尚们一下子都围过来。 一旁的董青见此,更是好奇的叹了一句“这是要做什么呢?” 眼见和尚们想要攻击墨靖离,他的好奇心瞬间收敛,神色正了正,连忙上前阻拦。 和尚向着墨靖离攻打而去,墨靖离神色依旧不变,继续行走着,似乎这些和尚都是不存在的。 和尚们见他这样,心里有着好奇,难道这是傻子,也不知道躲闪,可是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止。 在即将打到墨靖离身上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插了进来,几下就把他们都打到了一边,开出了一条路,墨靖离神色没有丝毫改变,顺着这条路上前。 “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和尚被阻拦后,应他们的攻击,感觉到了他们的不善,更为戒备,厉声质问。 墨靖离继续一步步向前,他们又怎么会让他进入,都围了过来。 “这到底是想做什么?”董青喃喃了一句,连忙上前,继续帮着阻拦。 墨靖离在董青开的路上行走着,一步步走进了寺庙之中。 方丈赶了出来,看见墨靖离,连忙厉声道“站住,青山寺不是你们可以随意闯入的。” 墨靖离脸上有着不耐烦,手微微动了动,但见眼前之人是方丈,想到没准需要他带路,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我是来寻找我母亲的墓穴的。” 他手上蓄力,似乎只要方丈再开口说一句阻拦的话,他就会出手。 方丈闻此愣了愣,看向墨靖离的神色微微有了变化,态度更是来了一个大转弯“抱歉,之前多有冒犯,还请施主原谅。” 墨靖离见他态度改变,手上的力道渐渐散去,还是不耐烦的询问了一句“我母亲的墓呢?” 方丈神色一变,再次道歉“抱歉,施主是我们守护不利,墓穴已经被人……挖走……有……十余年了。” 方丈迟疑着一点点开口,更是小心的注意着墨靖离的神色。 听见方丈的话,墨靖离全身一愣,脸上带着震撼,眼中全是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听见墨靖离声音里的震惊,方丈更是愧疚“施主,都是我们的错,没能守护住墓穴。” 听到这,墨靖离才确定之前自己并没有听错“是谁挖走的墓。”声音的杀气隐藏不住,他的眼里全是愤怒和狠厉。 方丈愧疚的摇了摇头“抱歉,施主,我们并不清楚当年究竟是谁……下的手。”因为看见墨靖离神色越来越不对劲,方丈话语顿了顿,声音更是越来越轻,到最后小到几乎听不见。 可是墨靖离还是听的清清楚楚,听完方丈的话,他更是愤怒,一下子撞开了方丈,方丈上前几步,继续挡住了去路“施主,止步吧,墓穴已经被挖走了。” “我不信。”墨靖离说着狠狠甩开了方丈,继续向前行走,方丈被甩到了一边,看着他脸上的愤怒,硬是不敢再次阻拦。 说墓穴被挖,但又说找不到凶手,这让他怎么相信。 墨靖离急冲冲的闯进墓穴,看着空荡荡的墓穴,他的脸色黑沉了下来,身上的杀气不由自主的释放出来。 他强行压下自己的情绪,俯下身子细细探索,董青跟了进来,看着他这幅样子,好奇的询问“你在找什么?” 墨靖离没有回答,良久才站起身“走吧。”声音淡淡的,但是董青是多么了解他,从他的声音中,他听出来了失望,悲愤还有丝丝缕缕的愧疚。 他闭上了嘴,和墨靖离一起出去,他知道现在不是应该询问的时候,也要想给墨靖离时间平缓心情。 离开了青山寺,董青感觉墨靖离情绪平缓了些许,这才开口询问“您来这里做什么?” 墨靖离一步步的向前走着,当董青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皇上说母亲埋葬在这里。” 这一句话很突兀,董青反应了一会才明白他是回答自己刚刚的话,想到那个空墓,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难道…… “刚刚我查看了,墓穴的确是空的,也找不到什么被盗走的痕迹。”墨靖离的声音很轻,其中带有了哀痛和怀疑。 董青见自己的想法被肯定,眼里充满了震撼,小心的看了看墨靖离,生怕他情绪失控,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会不会是皇上随意说了一个地方,实际上这里的墓穴本就是空的。” 墨靖离没有接话,董青说的这个可能,他也是想到了的。 夜晚,墨程从梦中惊醒,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伸手摸去了头上的冷汗。 他刚刚梦到了宛如,宛如前来找他索命,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他思索了一番,起身,换上衣裳,走了出去。 太监看见他走了出来,吓了一跳,连忙询问“皇上,这大晚上的,您要去哪里?” “准备一下,前往青山寺。”说出了这句话,墨程感觉身上的包袱卸去了一些,那么久了,因为愧疚他从来没有去看过宛如,现在看来也是应该要去看一看她了。 太监有些吃惊,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却看见墨程一直想着前面走去,没有什么别的反应,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追了上去“皇上,大晚上的去什么青山寺,不如等天亮了再去吧。” “现在就去办。”墨程的语气不容置疑,说着,抬头看了一眼月亮,宛如你还好吗?可还恨着我。 看着墨程这个样子,太监也不敢再劝,就下去安排事宜。 在月光下,墨程踏进了青山寺,里面的和尚一股脑全出来了,见是墨程,连忙让开了一条路,一个和尚更是机灵的跑去找方丈。 方丈出来,对着墨程行了一礼“不知皇上深夜前来所谓何事?” “我是来看宛如的。” 听见墨程这话,心中的猜测无疑是得到了证实,后背上布满了冷汗,刚要开口,墨程就已经向里面走去,无数的侍卫阻挡了他们的脚步。 墨程来到宛如的墓前,脸色突然就变了,这竟然是座空墓,不由得开始后悔这几年都没来看看宛如,害的宛如的墓被盗走。 突然想起了什么,恰好方丈跟了过来,他连忙厉声质问“这都是发生了什么?让你们守着墓穴,你们都是怎么守护的?” 方丈被吓了一跳,颤颤巍巍的解释“皇上,这墓在十多年前就已经被人挖走了,至今没能找到凶手。” 墨程的脸色更加难看“那你之前怎么一直都不说。” 方丈被墨程的询问吓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嘴张了张,最后还是合上,想了会,轻声道“我们怕皇上会生气。” 听见这个理由,墨程更是火大,没有理会方丈,冲着一边的侍卫吩咐道“彻查到底,一定要找出凶手是谁?” 一群侍卫都涌进墓中,墨程站在墓外,冷冷的盯着方丈。 过了一会,侍卫们都出来禀报“皇……皇上,什么也没有发现。” 墨程的脸色瞬间黑沉沉的“要你们有何用?”然后怒目盯向方丈。 方丈被他的目光吓得后退了一步“皇上,是我们的错,我们无能,没能守护住墓穴。” 听见方丈的话,墨程心中的火并没有消散,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淡淡的吐出几个字“青山寺守护不利。”说完,就黑沉着脸转身离开。 后面的一帮侍卫都明白了墨程的意思,上前,将寺庙里的人都关押了起来,油泼向了青山寺,然后一根根燃着火的木条被扔进了青山寺中。 第三百二十二章 联盟 火光将黑夜照的如同白昼。 宛如无意间听闻墨程火烧青山寺的事情,连忙从密道飞快的赶回了青山寺,来到方丈的面前。 方丈看见她眼里划过吃惊,然后便是无奈。 宛如伸手拉起方丈“方丈,跟我走,我带你出去。” 方丈摇了摇头,将手收了回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是不会离开的,我要和青山寺同生共死。” 宛如被他的话惊的一愣,然后更是害怕的开口道“方丈,我们先离开,到时候再建一个青山寺不就成了,要是你舍不得那些人,我把他们也带走。” 方丈摇了摇头“这样只会引起皇上的怀疑,我要留在这里,青山寺永远都只有一个,再建一个就不再是青山寺了。” 说完,有些惋惜的看了看周围的事物,叹了一口气,看向宛如“你先离开吧,待会火大了,你也走不了。” 宛如看方丈这个样子,就知道不论她说什么,方丈都是不会离开的,泪水忍不住从眼眶里滑落。 “对不起,对不起……”她边道歉,泪水边止不住的往下流,“当初我就应该死了,就不会给青山寺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当年,宛如的那一撞,只是受了伤,昏迷过去,并没有死,墨程的人离开后,方丈才发现宛如没有死,不忍心害了一条人命,就将宛如救活了,宛如对方丈一直都很感激,可看着现在的青山寺,愧疚之感弥漫伤了心田。 “若是我当初死了该多好,他就不会牵连青山寺了。”宛如一句句的重复着,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方丈看着她这个样子,叹了一口气,出声安慰“你完全不用这般自责,你保住一条命是你命不该绝,我们遇上了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去死,我们青山寺被烧,那也是我们的命,和你无关。” 听方丈这么说,宛如自然也知道方丈只是安慰自己,眼泪流的更多了,但也不想再让方丈担心,强逼着自己停止了哭泣,看着方丈询问道“还请您跟着我们离开吧!就您一个人,我会安排好,不会让墨程发现什么不对劲的。” 方丈摇了摇头“所谓的安排就是换一个人替我死,我怎么能为了自己害的他人丧命,你不用再劝了。” 宛如见他这么坚决,眼里含着泪,无措的看着他,方丈看出了宛如的为难,出声劝到“你快离开吧,我活到了这般年纪对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可以留念的了,但是你不一样。” 宛如还是不愿离开,看着方丈还想再尝试着劝一劝,方丈开口了“你想想,你还有孩子呢,快离开这里,再迟就来不及了。” 听见方丈把墨靖离搬了出来,宛如安静了下来,迟疑了一会,开始向后退去“对不起。”最后的一句道歉说出,宛如的泪再次流下。 看了一会方丈,就转身离开,在火光中进入了密道,离开了青山寺。 见宛如离开,方丈反而松了一口气,看了看青山寺,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宫内,侍卫匆匆禀报。来人行礼问安后,语气急速地说“回皇上,无一人生还。” 只见墨程静静地听着,背负太多杀戮的他,脸上没有丝毫的痛惜。 冷眼瞧着前面的侍卫,沉默着。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开口道“去检查尸体的数量,看看这里原本有多少人。” 接到命令的侍卫,说了声是,很快退下。脚步迅速,很快就回来禀报结果。 “回皇上,尸体的数量和这里原本的人数对上了。”侍卫恭敬的回复着。 这时,墨程心里渐渐寒冷起来,眼睛眯着,全身都透露出危险气息。 侧身瞧着皇上发怒,侍卫只觉得全身都在冒着冷汗,怕下一秒自己的小命就葬送在这里了。 侍卫匆匆赶去调查,中间经过很多线人,可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这让前来调查的人也很吃惊,他如何回去禀报皇上。 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回去回禀结果。 听到结果的墨程,勃然大怒,双手一扫,将桌子上的茶杯全部扑倒在地。 只听扑通一声,侍卫跪倒在地,嘴上连声说着“皇上恕罪,臣办事不利。” 侍卫的如此举动,墨程冷眼瞧着,嘴上没有说话,但是心里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这让侍卫打了一个冷颤。 忽然,墨程微微眯着的眼神睁开,冷眼扫了扫那个侍卫。”朕有一个习惯,你可知是什么?”语气中有着阴冷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侍卫听着,颤抖的说“回皇上,微臣不知。”说着,又想要回答什么却又说不出,几次欲言又止。 其实,那个侍卫想要问接下来的调查,还进不进行。却是话到嘴边不敢问啊,搞不好自己的小命也就没了。 半天,墨程阴森森地说着“参与这次调查的,朕不希望有第二个活着,去吧。” 听着皇上的命令,这让侍卫不禁一颤,冷汗瞬间就出来了,想到自己也是里面的一员,真真是让自己感到万分惶恐。 对于皇上这种做法,侍卫心里是敢怒不敢言,想着,他登上皇位,脚下踏着多少人的血。 可是,现在要杀死参与调查的人,这让他很是惶恐。 这边,墨靖离回到祁王府,本想去瞧瞧自己的王妃,可是有暗卫找自己,于是去书房,处理事情。 “什么,青山寺被烧。”墨靖离对于这个自己突然听到的消息有些吃惊,一时之间没有缓过神来。 “是。”暗卫回答了一声。 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墨靖离眼神一暗,默默的开口问道“是皇上下得命令是吗。”这一句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想要确定。听着,暗卫回答了是。 得知这些,墨靖离心里很是恼火,这让原本很暖和的房间,瞬间多了些许的冷气。 打算做些什么的墨靖离,刚要说些什么,只听见有人来说“回王爷,王良求见。”墨靖离点点头,示意让王良进来。 得到允许的王良进去,行礼后直接说出来意。 “王爷,臣来这是想和您结成联盟,不知王爷意下如何。”王良恭敬地说着。 “何以见得本王会同意和你达成联盟呢。”墨靖离脸上面无表情,冷冷地声音响着。 听着他的话,王良笑了笑说“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相信王爷不会不知道吧。” “哦,共同的敌人又如何,本王想就想,不想就不想。你认为你凭什么可以让本王答应呢。”冷冷地笑了声,出口的话也很冷厉,带着些王者的霸气。 “臣觉得这对臣,对您,特别是对王妃来说,是件喜事。我们可以同仇敌忾,您觉得呢。”说到最后,特别是王妃的时候,王良故意加重了音量。 只见墨靖离听着王良的话,嘴角向上扬了扬,没有一丝的犹豫说“说的不错,敢这么和本王谈条件的,你是第一个。不过,本王喜欢你的分析。”说完,哈哈笑着。 于是,达成一线的两人开始商量接下来的计划。 “王爷,臣认为当今问题是我们手里的兵权少,只要我们能够得到兵符,我们就可以有了七成的把握。”玉良想了想,分析着。 听着玉良的话,墨靖离点点头说“没错,本王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兵符在皇宫,这个就有些难度了。”说着,皱褶眉头,思索着。 “兵符,一般都是在皇上处理政务的大殿内,但是肯定不会在明面上,应该会有暗格的。”墨靖离蹙眉,细细的分析着。 瞧着自家王爷蹙眉,玉良笑了笑,说“没事,此事就交给臣了,臣定当将兵符取回来。” “好,就辛苦你走一趟了,不过千万小心。”墨靖离郑重的叮嘱着。然后,叫出了暗卫,让暗卫跟从王良,听从调遣。 就这样,两人决定盗取兵符。从王府离开后,王良和暗卫匆匆的向着皇宫赶去。 宫门前,看守的侍卫拦住了王良他们,多年的职责,使得语气冷淡“站住,什么人。” 王良一脸的奉承说着“小人是祁王府的人,奉命来给皇上送东西。” “你说是祁王府的人就是啊,有证据吗。这是皇宫,要看证据。”很显然,守门的侍卫不相信。 无奈之下,王良拿出几锭银子,给了他们,并且拿出腰牌,给他们看,说“瞧我这记性,竟然忘记给各位大人看腰牌了。” 颠了颠手里的银子,几个侍卫笑嘻嘻,为首的那个侍卫说“下次可不能忘了,进去吧。”然后对着里面的人说放行。 于是两人进宫了,由墨靖离的暗卫前面带路,去往放有兵符的房间,王良一路跟随。 进入大殿之内,两人开始寻找,忽然,他们发现了一个机关,在大殿内柜子上。转动柜上的古董花瓶,一个暗格从后面呈现出来。 两人对看了一眼,急忙打开暗门,去取兵符。 可不巧的是,就在这个紧要关头,忽然听到有人来了。这让他们二人惊慌失措。 第三百二十三章 兵符不见 就在二人惊慌失措的时候,王良看见一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进去。这才他让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待躲好以后,王良瞧着外面的人,见来人是皇上,更加的警惕起来。 这边皇上进入殿内,和自己的暗卫商议一些事情。 进来,墨程坐在椅子上,等待暗卫的开口。 暗卫先是行礼问安,然后进入正题“启禀皇上,边疆那边有瑶人暗中通告线索。” “怎么回事。”墨程冷冷地声音响起,让人不寒而栗。 听到墨程地声音,在这热的天气中,暗卫竟然有了一丝冷意,还打了个冷颤。”启禀皇上,边疆那边的军事机密好像暴露了,本来我们胜券在握的,可是不知从哪里来的人,暗通线索,导致失败。” “哼,还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耍滑头,活的不耐烦了。”只见他眼眸的冷度越来越深,让人看着都发颤。 暗卫抬头瞧着皇上的样子,有些紧张,但是还是开口说着“回皇上,微臣认为消息的走漏,定是和线人有关系,不然,我们布置周密不会被发现的。” 说着,顿了顿,又开口说着“回皇上,臣留意这件事情以后,就去调查了一番,发现他们是田瑶的人。” 越往下听着,墨程身上的戾气就越来越重,让人远远地看着都觉得生畏。 跪在下面的暗卫心里也是害怕极了,他也担心皇上会不会制他办事不利之罪。可是,好久,墨程都没有开口,让人觉得更加担忧。 又过了一会,墨程冷冷地下达命令,仿佛这与他丝毫没有关系“朕命你带人将他们斩杀,不要留活口,听见了吗。如果此事办不好,朕看你也不用回来了。” “是,臣遵命。”暗卫回答了一声,对于皇上的做法,他已经司空见惯了,所以也没有了感觉。 “等着,朕去给你取兵符,方便调动人。”说着,墨程起身去内阁找寻兵符,刚打开暗格发现兵符不见了。瞬间脸色就变得及其难看,双手紧握着拳头,脸上的青筋暴起。 夺步而出,“来人,给朕搜宫,一律可疑人员都不许放过。一番搜出,重重惩罚。”大声地吼着,身上的愤怒没有丝毫的掩饰。 众多侍卫听到命令,回答了一声是,就匆匆地去搜查,脚步迅速,谁也不想留在这里当炮灰。 这边搜宫,皇上也离开了殿内,去了别处寻找,步伐急促,显示了他现在内心的害怕与慌张。他不敢设想,假如这兵符落到了祁王手里会是怎样的。 是啊,谁不怕仇人的权势比自己大呀,一旦仇人报复自己,后果也是很严重的。 现在想想,墨程是后悔的要命,他悔恨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墨靖离啊,以至于现在他成为了自己地位的严重威胁者。 走在路上,墨程心里越想越觉得后悔,可是没有后悔药吃,这让他越发生气,所有的仇恨积攒到一起爆发。现在,他更恨那个偷兵符的人,一定要抓住那个人,让后将他千刀万剐。想着,不在慢走,而是快步离开。 说到这,皇上前脚刚离开,王良就出来了,他想赶紧赶回王府,去报信。 刚要出大殿的门,忽然门外的侍卫就拦住了他。 “什么人,胆子不小,敢闯大殿。”说着侍卫就拿刀对准了王良。 “哼,你以为就凭你也想拦我。”说着,邪魅的笑了笑,目光凶狠。 不等侍卫出手,王良就开始出击了,两人就这样打起来了,打闹的声音太大,吸引了不远处正在搜宫的侍卫。 一时间,皇宫一处就看见,一群侍卫重兵围剿王良。 寡不敌众,于是王良采取躲的策略。闯入皇宫后院的一处假山中,等一会觉得自己安全以后,他想到刚刚皇上和暗卫的对话,知道边境的线人暴露了。 可是他也担忧,害怕自己出不去,不能传出去消息,看着手中的兵符,他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在兵符上做暗号,想要告知墨靖离他们,边疆线人暴露了。 弄好之后,本以为安然无恙了,刚刚深吸一口气放松一下的王良。 听到外面有人过来,王良探出头瞅了瞅,见人不多,刚要出去还击,后面有个人猛然就捂住了他的嘴,示意他不要出声。 王良以为是敌人,迅速出手攻打他,只见那人怕引来侍卫,一直没有出手,只是躲闪,看着王良闹得声音越来越大,他害怕引来皇上的人,这才出手捉住王良,示意他不要出声。 等到侍卫走远以后,他放开王良,告知自己是祁王的人。 可是王良为了以防万一,觉得还是谨慎些好,主动和线人说“我们对一遍暗号。”听着王良的话,线人点点头,和他对了一遍暗号。 听到暗号正确,王良确信他是祁王的人,于是将刚刚的兵符交给他,让他务必送到祁王手里。 “一会,我引开他们,你先不要出来,切记躲好,如果我不能走出这里,那就不要管我,一定要把兵符交给祁王,知道了吗。”眼神紧张的看着线人,声音中都透露出胆颤的内心。 线人也是没有丝毫犹豫,回答着是。可是,王良还是不放心,又交代了一番之后,才匆匆地走出假山。 后面的侍卫看见王良的踪影,连忙追去,由于武功的差异,侍卫无奈只好放箭。四面八方都是侍卫,集体出击,王良来不及躲闪,身子就这样被万箭穿心。 可是他还有最后一口气,用眼神看着假山那边,线人在这边看到他的目光,示意让他放心。 由于看着王良被万箭穿心,线人怕周围还有皇上的人,所以一时半会儿没有出来,也不敢乱动,怕一个不小心暴露了,所有的人的努力就付诸东流了。 想着刚刚王良的那个眼神,线人就觉得难过,自己亲眼看见他被万箭穿心,想到这伸手抹了一把眼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里面躲着,不敢乱动。 待周围没有什么人之后,线人小心翼翼的走出来,看看四周。然后向着祁王府赶去。 祁王府书房,线人站在下面,看着墨靖离手里拿着兵符发愣,有些不知所措。 “只有你一人回来了,那王良可还活着。”墨靖离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坚持的问着。 只见线人摇摇头说“回王爷,臣不知,当时场面混乱,我从缝隙中看见王良被万箭穿心后,没有再敢看。那样的伤害,怕也是无力回天吧。” 听着线人的禀报,墨靖离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只是让他下去没有再说什么。相反,田瑶听到王良被万箭穿心的消息,抱着墨靖离痛哭,声音中有些难以掩饰的伤心,这是她的亲人。 田瑶心里万分难受,她想着虽然他做过很多伤害别人的事情,可是对自己,他一直都很照顾。他为了复国,千方百计保护自己。当自己遭受什么困难时,也是他出手解决。在心里自己早已经将他当做亲人了,一个亲人离开,她怎么能不难过。 看着田瑶哭的很伤心地样子,墨靖离不忍心,安慰道“没事,你还有我。”说着,为她抚摸后背,帮她理顺气息。 可是越是听到墨靖离安慰的话,田瑶的哭声就越大,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可是她真的很心疼。 “瑶儿,你还有我,知道吗。你这样折腾自己,王良看见你这个样子,你觉得他会好受吗,不会的。为了他,你也应该振作起来。”看着田瑶颓废的样子,墨靖离害怕,只好搬出了王良,想让她现在减少一些伤悲。 听到墨靖离的话,田瑶也觉得应该让王良走的安心些,所以将悲伤憋在心里,渐渐的情绪好了许多。 而一旁的青龙看着这一幕,心里多少会有些感触。他心里对王良也是万分感激的,瞧着王良用生命带回来的兵符,他心里有着万分的激动。 就在这个时候,青龙突然发现兵符与平时的不一样,好像有些字迹。 抬头看着墨靖离说“王爷,您看,这个兵符上好像有字迹。”说着,将兵符拿起来,摸着,心里一颤是暗号。 于是放在手里查看暗号,不一会,青龙解出,暗号显示边疆线人暴露。 “王爷,不好,暗号显示边疆线人暴露。”青龙一得知就赶忙向墨靖离回禀。 听到消息的墨靖离眉头皱了皱,这事情真是上赶着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想着他吩咐下去“你让赵虎带兵前往营救,一定要小心,记住了吗。” 青龙回答了声是。于是赶紧去吩咐,好早点到达营救。 水火不容的局势,即将打破原本和平的环境,这让天气也从暖变的冷飕飕了。 出事后有人也没有闲着,这不是,白露来找小莲查探一些情况。 一进门,小莲看见他,脸色上就带出了内心所想。她不欢迎他的到来。 可是没有办法,她冷冷地语气质问道“你来干什么。” 第三百二十四章 董妃 听着小莲那不情愿的语气,白露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说“看你这小日子过的倒是清闲,我来当然是有事。我要你去查探王良的踪迹。” 命令的语气,让小莲心里不禁有些反感,关于这件事情,小莲本身就不愿意,所以犹豫着。思考了一会,她带着疏离淡淡开口道“我现在不方便参与调查,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这疏离的语气,让白露的脸色也有些恼怒,但是他没有发作,只是笑着,带着危险气息。 没有说话,上前,一把抱住小莲,不给她反抗的机会。小莲反应过来之时,用力的挣扎着。可是她越是挣扎,白露抱的就越发的紧,不给她一丝逃脱的机会。 小莲最后还是不放弃的挣扎着,想要让他放开自己,结果没有如自己所愿。反而,白露更加的用力紧了紧自己的手臂,低头冷眼瞧着她。 两人挨得紧凑,这让小莲有些恼怒,声音带着火气响起“放开我。” 白露听着,冷哼一声说“哼,放开,好啊,这样放开吗。”说着,在小莲的脖子中来回蹭,弄得小莲有气不敢怒,害怕逼急了他会做出别的事情来。 见小莲还是未同意查探王良的踪迹,白露嘴角邪魅一笑,低下头开始在小莲的脖子上亲吻,吓得她连忙说“我答应你。”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白露笑了笑,没有说话,在小莲脸上亲了一下就放开她了。 看着白露对自己做的事情,小莲气的冒火,可是不敢发怒。生气地撇开眼说“王良应该是死了。” 得知王良的死因,白露有些吃惊,但是很快脸上就被平淡代替,眼神微微眯了眯,似乎在做着打算。一会,又像小莲命令道“那我要你去杀田瑶的线人。” 说着,将一包毒药塞给小莲,让她前去执行任务时使用。 又一个命令的语气,小莲的忍耐到了极点,直接拒绝“不,不可能,我不愿意。” 是吗,白露心里的危险气息泛滥了,瞧着小莲的眼眸中带着阴狠,阴冷地语气让人心里害怕“当真不愿意是吗。” 小莲见惯了他这个样子,毫不畏惧的看向他,眼神中有着疏离,语气平淡“不愿。” “哼,是哦,那你说你的身份是什么,为什么不愿呢,恩。”白露说着最后的一声拉长,语气中的警告很明显。 听着他的威胁语气,让小莲觉得不耻,眼神直视他“你就只会用这个身份来威胁我是吗,还能不能长点志气啊。”说着,嘲笑似的扬起了嘴角。 侧耳听着话,白露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意思的看着小莲,调侃的语气中带着威胁“方法不在多少,管用就行,对吧。你说我又是个大嘴巴,不小心说出去了,这让你多难看啊。”说着,伸手抬起小莲下巴,只见小莲用力将他的手打下去。 转身,淡淡地说着“我答应你,不过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瞧着小莲的背面,白露奸笑,不语。 无奈之下,答应白露的小莲只好想着去找董妃商议。于是让人给她捎信,自己在亭子等她。手中紧紧握着白露给的毒药,眼睛转了转,这时计上心来。 想着,小莲匆匆地去泡了一壶茶,将白露给的药放了进去。泡好药之后,拿着壶去找董妃。 路上碰见青龙白虎给王良烧纸,小莲心里有些许的难受。虽说感情不是很好,但是终归是有些难受的。 于是,小莲上前对着青龙白虎安慰道“别难过了,你们这样,他在天上看着心里也会不好受的。现在他想看到你们好好的,对不对,所以以后你们好了,他也会安心的。” 听着小莲的话,青龙有些难受,眼睛不禁又一湿。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情深的时候谁还说这些,尽情的流泪也不会有人笑话的。 白虎还好些,他将自己的情绪偷偷地藏起来,不想让青龙看见在伤心。 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小莲摇了摇头,开口继续安慰着“斯人已逝,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就要好好的活着,才能够对得起那些为我们牺牲的人。所以试着放下,才是真的。”语气中带着不忍心。 青龙白虎静静地听着,机械的点点头。要说真的放下不伤心,那是假的。 想着,以前他在的时候,虽说没有达到朝夕相处的地步。可是那些快乐的时光也不是说忘就忘的啊。 就这样,待了一会两人内心有些平静了,可是脸上还是有着诸多的愁容,这让小莲也是担忧。 唉,一声叹息从小莲的嘴里突出,她心里也明白,要是自己也不会放下的。想着自己的亲人如果受到伤害,怕是自己比他们现在的样子还要难受。这样将心比心,小莲没有再说什么。 只好拿过杯子,端起茶壶,倒着茶水。这个时候,董妃从远处扭着婀娜多姿的身材走了过来。 瞧见青龙白虎在那里哭,她不屑的瞅着,然后摇晃着脑袋坐下,开口嘲笑道“真是没有用,只会在这哭,一群男人,你说怎么就这么窝囊啊。”嘲笑的语气,眼神中皆是不屑,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听着董妃的语气,青龙不满意,但是身为兄长的他,倒也稳重,只是开口斥责“您这样说就不对了,难不成我们去拼命吗。你知道多少人为了大局牺牲吗,我们会有报仇的那一天。以后别这样说。” 谁知道董妃非但没有听从,反而变本加厉的开始讽刺和嘲笑“哈哈,听来真是好笑,自己胆小如鼠不敢去,却说是为了大局。” “那妓院的妓女,被迫出卖身体也是顾全大局喽,那不是贱人门前还想立牌坊吗,真是笑死人了。”说着,董妃捂着嘴哈哈大笑。那难听的话别人都听不进去,更何况现在心里正难受的青龙白虎呢。 这时,在一旁听着的白虎有些不满意,脸上的愤怒可见“哦,娘娘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这左右是讽刺谁呢。” 见这架势,小莲急忙起来,笑着劝解白虎道“好了,谁都不是很开心,正在气头上,少说几句。” 虽然劝解了,但好像没有起到什么效果,青龙现在满脑子都是刚刚董妃嘲笑的话,本就内心有火气的他,此时更像一只野兽。目光中带着裸的杀戮,像是要把董妃生吞活剥了。 说时迟那时快,小莲劝解完,刚要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还没有走到,就看见青龙动手要打董妃。董妃反应也是迅速,端起桌子上茶壶就向青龙扔了过去。 白虎瞧着茶壶差点就要到青龙的身上,连忙接住,放好茶壶,赶紧拦住青龙。 “好了,哥,我们不要和她计较了,她一个女流之辈,管她做什么。”白虎拦着要上前的青龙,小声的劝解着。 一旁的董妃听了就很不高兴,站起身来,冲着白虎喊叫“女流之辈怎么了,女流之辈也没有像你们那么胆小如鼠呢。” 听着董妃又开始要胡说八道,青龙的拳头又紧了紧,作势就要打她,可是白虎在面前拦着自己,不让他动。 “哥,消消气,昂。别理她一个疯子。”白虎担心自己的兄弟一会因为这个不值得的女人被惩罚,所以只好劝解着。 可是听到白虎的话,董妃非但没有想停止的意思,心里反而更加的来劲了,一个劲的嘟嘟着。 “谁是疯子啊,说谁呢,会不会说话。你再说一遍试试。”董妃语气尖锐,脸都被气的快要变形了。 见董妃又开始说着话,小莲急忙看向青龙。只见青龙脸上青筋暴起,推搡着白虎,让他让开。但是,白虎就是不让。 瞧着这个场面,小莲担心青龙一会脾气发作,别人拦不住。急忙上前说道“好了,娘娘,人家心情不好,你也少说几句吧。” 说着,又悄悄的侧耳用只有董妃听见的声音说着“不然一会,王爷知道了,过来就不好了。”说完,又像她传递了个眼色。 董妃瞧见小莲对自己使眼色,她心下也明白这事闹大了对谁也不好。如果王爷知道此事,自己讨不到便宜不说,很可能还会被骂,只好不再说话,随后拂袖离去。 瞧着董妃那小人的样子,青龙白虎就觉得可气,可是有王爷那里,他们也不好在发作。于是朝着董妃相反的方向走去。 就这样,这群人最后闹得不欢而散。原本应该是悲伤的气氛,倒弄的最后是吵架的场面,每个人脸红脖子粗的带着气离开。 看着他们都走了,小莲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也怕打起来自己撑不住场面。 这边董妃扭着身子离开,一旁悄悄看了许久热闹的白露走了出来。他很是好奇这个董妃,所以想要一探究竟,于是就朝着董妃走的方向,跟了上去。 没成想,离开那里以后,董妃那里都没有去,而是直接回了卧房,就这样,白露跟踪她到了卧房。 第三百二十五章 董妃受伤 跟随董妃回了卧房的白露,本想暗中偷偷地观察,看看这个董妃到底是什么身份。 谁知道他的想法还没有实现,董妃就知道他来了。只听见董妃声音响起来“还不出来,有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反而要偷偷摸摸。” 听董妃的话,只见白露从暗中走出来,冷眼瞧着董妃,手上鼓掌,称赞道“真是好功夫啊,在下自叹不如。” 刚走出来的白露,并没有让董妃警惕起来。谁知道他刚出来,就对着董妃出手。 一时之间董妃来不及出击,只好抵挡着躲闪。 就这样,两人开始在屋内大打出手,先是白露对着董妃出击,那气势很是凌人,可董妃也是不甘示弱。奋力的拼搏着。 一拳打在董妃的身上,只见董妃晃了晃,确实硬生生的站住了,没有倒下。 被打了的董妃,心里气急了,不甘心。用尽全力出手,不一会她就将刚才的那一拳还击了回去。 就这样,两人谁也不让,全力出击,在这个小小的屋子里打着,原本好好的屋子,瞬间就变成了一片狼藉。让人看上去,很难想象这会是王爷妃子的房间。 在打斗的过程中,两人嘴上也是不甘示弱,只见白露邪魅的笑着,语气平平淡淡的响起“没想到,你这个女人功夫真不错,看来是我小瞧你了。” “呵,我的功夫如何,用不着你来评判。”董妃不甘示弱,语气中是满满的不屑。 不屑的语气,没有让白露生气,反而勾起了白露的兴趣“一个女人,应该是温柔的,那里像你这样,蛮横霸凌。” “其实,我能想想你小鸟依人的样子有多么可爱。”说着,哈哈笑,话里的意思让人一听就很明朗。董妃听着白露调戏自己,脸上的戾气就又多了几分,出手也加重了一些。 声音中也是嘶吼着“你敢戏弄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对于董妃突然加重攻击,白露也迅速的加重了用力的程度,但还是被打的措手不及。 “没想到,你个女人刁蛮起来还真的是不像话啊。”嘴上装着轻松的说着,可是暗中却也是很吃力的回击着。心里暗自惊叹没想到这个女人功力这么深,看来以后是遇到对手了。就是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 此时,在对面打着的董妃,心里也有着自己的独白真是个神经病,干嘛追着我不放,看来他应该是皇上的人了。 这样打着,嘴上也不断的攻击着对方,谁也不甘示弱。 不一会结束,两人打成平手。虽然打成平手,但是气势上双方谁也不让谁,气势都是汹汹的,眼神中也都带着杀气。 倒是白露率先开口,质问的语气“不错吗,一个女子拥有这么高的武功,你是什么人。”说到最后,眼神中加深了一层寒冷。 只见董妃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会白露,手里偷偷地向白露放银针。 白露一时之间来不及反应,只见银针就这样直直的向着他射去,进入体内。白露中了暗器,气的对着董妃说“你给我等着,这次的帐我记住了。”说着,带着戾气离开。 这边,赶过来的小莲进入屋内,看到里面一片狼藉,有些吃惊。赶忙上前扶起董妃,让她上床好好躺着,然后开口询问“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好端端的打起来了。这屋里都没有站着的地方了。你不心疼啊。” 为了缓解眼下的气氛,小莲只好带着些幽默的说着。 董妃冷眼待着,没有因为小莲的幽默而平复自己此时想要杀人的心情。想着刚才白露在这里的每一个动作语言,她心里就想将他千刀万剐了。 回过神之后,看着小莲那疑惑不解的神情,董妃极其不愿意开口,却也无奈,只好将刚刚的事情向小莲解释了一遍。 刚说完,话音还没来得及落下,只听见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随后虚弱的没有什么力气。 瞧着吐血的董妃,小莲有些不知所措,急忙扶她躺下,照顾着她。 可是,小莲自己也不会医术,这让她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躺了一会,恢复了一些体力的董妃,起身,有气无力的对着小莲说道“你先回去吧,现在我也恢复了一些体力了,不能耽搁我的伤势,我打算去找我师父九老,让他替我疗伤。” 听着董妃的话,小莲有些担心“你一个人,能否照顾好自己,需不需要我帮忙。” “无碍,我还是可以的,没事,你别担心了。”说着,就起身下床。 见此,小莲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嘱咐她照顾好自己。于是,转身离开。小莲刚走不久,董妃也运功离开,前去找九老。 凭借着剩下的功力,不多一会,董妃就来到了九老这里。扣门,开门的人一看是她连忙扶了进来。其他人赶紧去叫九老。 不一会,九老听到消息就赶来了,看见董妃的样子,先是吃了一惊,然后赶紧给她把脉治疗。 治疗中,看着眼前伤的不轻的董妃,九老疑惑,不解的问道“是什么人将你伤的如此严重。” 董妃有气无力地说着“好像是皇上的人,他偷偷地跟随我,被我发现,然后我们两个大打出手。” “什么,皇上的人,谁。”九老气的嗓子都喊劈了,重重的问着是谁。 看着气坏了的九老,董妃心里一阵温暖,还有人会为自己主持公道。笑了笑,开口说到“是那个叫白露的,不知道怎么了,今天就暗中跟着我,到我房间了,我让他出来,一出来就对我出手。质问我的身份。” 听着董妃的话,看着她那憔悴的模样,九老心里那叫一个气啊,上去就将眼前的桌子给掀翻了。只听见噼里啪啦,桌上的水杯茶壶摔碎的声音。 “气死我了,原来是皇上的人,这也太过分了,不行,你放心,我会提着他的头来见你。”只见,九老气冲冲的说着。听着九老的意思是想要杀白露。 听着九老意思想要杀白露,董妃觉得有些不妥,开口劝解道“九老,还是算了吧,现在如果动了白露,皇上那边势必会有所察觉,这让以后的计划没有办法实施。” 听着董妃的劝告,九老没有说话,这让董妃很是不放心。于是由开口说道“您别去了,我谅他以后也不敢对我怎样,如果您去杀了他,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的。” 看着她又焦急的劝着自己,九老于心不忍,只好嘴上敷衍着。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董妃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听着九老的嘱托好好的躺着。九老说自己还要给别人送药,于是就走了,两人就这么分开。 分开以后,九老就背着董妃悄悄的来到了白露这里。没有敲门从窗户跳入,一进去对着白露就是一掌。由于白露没有察觉,反应过来之时,出手太慢,硬生生的就挨了他一掌。 一掌下去,本来在董妃那里没讨到便宜的他,现在又受伤了。一股血腥的味道瞬间涌了上来,噗的一声,一股红色的喷泉喷涌而出。 知道自己受了重伤,白露连忙掏出身上携带的,向着九老一扔,趁着烟雾逃走。 这边小莲有事出去了一会,办完自己的事情,想着回屋歇息一会,谁知道刚进入屋里,就看见白露在哪里,还有一地的血。不禁有些吃惊,连忙上前擦拭。 弄好之后,瞧着白露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刚刚董妃没有伤到你这么厉害吧。” 听着小莲不关心的话,白露无奈解释着“是九老,刚刚他不知怎么了,从窗户进入,对着我就是一掌,我来不及躲闪,就挨了一掌,结果就这样了。” “恩,你这伤看起来有些重,还好吧。”小莲瞅了瞅他的伤势,看来内伤不轻啊。 她的关心,让白露觉得有些吃惊,开口说着“怎么今天这么关心我呀。” 这语气,让小莲心里暗自翻着白眼,她那里是关心他,明明是很正常的问候好吧。 “关心,我是怕你死在我这里,我没有办法交代。”小莲有些嘲笑的语气。 白露听着,想要逗逗小莲,于是说着“对啊,你没有办法向我父母交代,看你这妻子做的。” 听着白露的话,小莲气的打了他一巴掌,骂道“滚,别拿我消遣。再让我听到,就出去。我是怕你死了,我没办法向皇上交代。” 不说皇上还好,一说皇上让白露猛然间想起了什么。直直地看着眼前的小莲。 想起她刚才听到九老也没有问为什么,白露不禁有些怀疑,加上今天白天在庭院里,自己看见她和董妃、青龙白虎的事情时,就有些疑惑了。 现下,她的神色和态度,好像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想着,猛然开口质问道“说,你是不是背叛了皇上。 这质问的语气,让本就为自己身份厌烦的小莲笑了笑,那笑不是一般的笑,而是对自己的一种嘲笑。 第三百二十六章 遭受* 本来心里就有些难过的她,一时之间也没有隐藏,对着白露将一切脱然而出。 “背叛皇上?哼,何来这种说辞呢,我本来就是皇上的人。”说着,朝着白露笑了笑,眼神中带着邪魅。 话锋一转,继续开口说到“当然,同时我也是墨雨非的人,如何,吃惊吗。”说着,眼角默默地留下了一滴泪。 “记不记得皇上前几次有交代过任务,但是那几次任务都失败了,没错,是我透露出去的。因为我是墨雨非的人。”说着,自己嘲笑自己。 “是吗,你真的是不要命了。”白露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相信。 见他不信,小莲继续说着一些只有自己才知道的事情“那你可记得,那次我说墨雨非要有大动作了,消息是从一个线人那里得来的。” 听着小莲的话,白露猛然间想起来了,然后点点头。 看着白露点头,小莲笑着说“其实那个线人就是我自己,哈哈。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了谁。向我这种人,真是可怜。”说着,眼神中有着迷茫与仇恨。 没错,她恨所有把她当棋子利用的人,恨所有看不起她,对她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人。自己的身份本来自己就很是厌恶,现在她更加的厌恶。 瞧着小莲的反应,白露不禁大吃一惊,看着她的样子不像是说谎,这让白露心里诧意,没想到她居然是双重间谍,好呀,她以前还在自己面前蛮横。想到这里,白露眼神暗了暗。 心里气愤极了,自己平时对她这么好,没想到她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想着,那以前的事情也就解释通了。白露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呢,原来她是双面间谍。 越想越气,向小莲走近,一把拽住她,冷厉的眼眸盯着她,阴森地声音响起“过来,替我疗伤。” 小莲不愿意,挣扎着。可是她越是挣扎,白露就拽的越用力。 “怎么,你想让你的身份曝光吗,好啊,到时候看谁会救你。替我疗伤,这是代价。”白露威胁的语气中,没有商量的余地。 “可是我不愿意,放开我。”小莲奋力的挣扎着。可是白露就是不放手。 “不愿意,你说不愿意就行吗,别忘了现在主动权可是在我手里。”白露嘲笑的看着眼前软弱无力的小莲,他就喜欢看她这副无助的样子,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感觉自己是胜利者,才会充满自信。 让小莲替自己疗伤,见她没有丝毫的动作,白露有些生气,瞬间危险气息充满整个房间。 只见白露将身子凑近她,说了一句“你身上好香啊,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滋味。”说着做了个很流氓的动作。 见他的动作和语气,小莲真的是有些怕了,可是她不愿意,用力的挣扎着。脸上面容有些失色,泪水止不住的向下落着。 向他求饶,可是白露就当没有听见。最后还是没有挣扎开,经过几次未果。 小莲的挣扎,惹怒了白露。双手制住小莲后。就将两手弄到她身后,一只手用力的握着。另一只手就开始扒她的衣服。 见到此情形,小莲心里害怕极了,拼尽全力挣扎着,好不容易挣脱开来,想要喊人。 却不曾想,这时候白露突然说了一句“叫吧,叫董青啊,看看他会不会来救你。或许等他赶到,看到的是你在我身下承欢呢。你觉得那时候他还会要你吗。”说着,邪魅的笑了。 他的话让刚刚想要喊救命的小莲一时之间有些失神,她也担心董青看到会不会讨厌自己。 想着董青那温柔的表情和动听的声音,小莲不自觉的羞红了脸,越往下想,她就觉得不好意思。可是一想到董青,她心里的阴暗害怕,一下子就减缓了不少。 瞧着眼前的人发呆,不用想也知道她是想起了那个男人,想到这里,白露更加的生气。一瞬间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想着,走上前,一把拽过小莲,抱起她走向床边。小莲用力的挣扎,双手拍打着白露。想要让他放开自己。但是白露就好像没感觉,任由她打。 走到床前,奋力的将她甩在床上,自己倾身上前,压了上去。那意思很明显,想要对小莲用强的。 这时候,白露的态度和动作吓到了小莲,她一下子急了,用力的挣扎着。可是,她越是用力挣扎,白露的动作就越是蛮横。 只听见撕拉一声,白露就将她的衣服拽开,不一会的功夫,小莲身上什么都没有了。白露脱下自己的腰带,绑住小莲的手,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期间,小莲对他是不停的咒骂着。到最后,看到他脱衣服,语气软了下来“求你了,放过我吧。” 听着小莲软下来的口气,白露冷哼了一声,嘲笑着“怎么,想为你的心上人守身如玉吗。你觉得可能吗。”一边说着,一边脱着衣服。很快就将衣服脱完了。 然后欺身而上,听着小莲不断的求饶,心里没有一丝动容,有的是生气和嫉妒,对董青的嫉妒。 小莲不知道的是,她的求饶更加的激怒了白露,他嫉妒小莲对董青的感情。 就这样,他按住小莲的身子,不顾她的感受,没有任何前戏,就掐着她的腰用力一挺,进入了她的身体。一瞬间,小莲止住了所有的动作。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身体随着白露的动作晃动着。 瞧着小莲闭上眼睛,白露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嫉妒。她是将自己当成董青吗,想着,用的力度也越来越大,一次比一次深入。他想让她知道是自己在爱着她,而不是别人。 嫉妒的种子一旦在心里萌芽,那带来的将是无止境的黑暗与可怕。 “叫白露,叫啊。你记住是我在爱你,不是别人。是我白露,你是我白露的女人,记住了吗。”说着白露就狠狠的用力,对于初尝禁果的小莲来说,怎么能够承受呢。 看着身下的小莲还是不哼一声,白露心里的记恨就更加的深,身下的速度也越发的加快了。他要让小莲没有时间想别人和别的事情。 就这样,身下用力,双手在小莲身上不断的抚摸,用嘴亲吻她的每一处地方。嘴上不停的念着你“你是我的女人,记住。” 每说一次,就狠狠的顶入,一次次的疼痛让小莲的身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对于他,小莲只觉得脏,再有的就是无止尽的羞辱。 时间一点一点的划过,白露不仅了小莲,还趁机吸取了小莲身上的真气为自己疗伤。 由于是第一次,白露没有疼惜也就算了,还吸取了她的真气,所以她虚弱不堪。最后,小莲直接昏厥了过去。 看着身下昏迷的小莲,白露眼神中满是疼惜,伸手抚摸了她的脸庞,亲着额头。谁说他不爱,只是小莲从没有看见。 看了小莲一会,白露想起自己身上的伤口,赶紧起身离开。 待白露走后不久,小莲就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着凌乱的床以及自己身上欢爱后的痕迹,小莲失声痛哭。想着把自己心中所有的难过与不堪释放出来。 外面的小翠听见小莲的哭声急忙的过来敲门。 “小莲,怎么了,我是小翠,你开门,让我进来。”小翠的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心。 听到门外小翠的声音,小莲连忙止住了哭声,调缓了下情绪,对着门外的小翠说“没事,小翠,我只是刚刚做噩梦了,有些害怕。你去照顾王妃吧。” 门外的小翠,听到小莲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担忧,不知道怎么了,看不见她,自己就是很慌张。 于是,小翠继续敲着房门,想让小莲打开门,说自己只看一眼。 见小翠不肯离开,小莲也有些慌张,但是还是调整语气说“没事,只是一个噩梦而已,吓到我了。” 可是小翠还是觉得不妥,她想看看小莲。 小莲又劝解着说“我真的没事,我脱着衣服呢,起来还要穿,挺麻烦的,你去照顾王妃吧。有什么事我会瞒着你呀。快去吧。” 听着小莲的话,小翠觉得也是,她应该只是做噩梦了。想了想,对里面说“那我去照顾王妃了,你自己好好的。有什么事情你就叫人去找我。” 对于小翠的话,小莲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 听到里面嗯了一声,小翠这才放心的离去。 可是离开小莲房间的白露并没有走远,他躲回了屋顶运功疗伤。 看见小翠来找小莲,暗中躲了起来。见她在门口和小莲对话,白露静静的待着不出声。瞧着四周没人,只有她一个,于是一个计划从他的心中油然而生。 就在暗中听着她和小莲说话,终于她要离开。这时候,白露觉得机会来了。想要把她抓起来。刚要出手,小翠很明显的感觉到了,转身对着白露就迅速出手。速度毫不逊色于白露。 第三百二十七章 小莲不见 对于小翠的出手让白露有些吃惊,他没有想到这个丫鬟竟然会武功,而且看着速度,武功应该还不错。 惊愕之余,他迅速的出手还击着,可由于身体受伤还没有恢复过来,一时之间没有防备,被小翠打伤了。 但是白露却没有丝毫的慌张,他连忙开始运功,内力的突然加大,让对面的小翠有些猝不及防。 打斗中,白露不禁出言夸奖“平日见你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想不到你居然会武功,而且还不错。” 闻言,小翠心里对着白露鄙视了一番,出口笑到“那我就让你瞧瞧看不起女人的下场。” 说着,小翠就开始运功,调动内力,然后对着白露狠狠的攻击着。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白露嘴角有掩盖不住的嘲笑,这让对面小翠很是恼火,心想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叫他看不起人。 想着,身上的功力开始变换,她想将所有的力气集中到手臂上,然后给他重重一击。 于是,在两人谁都不服气的情况下,开始了攻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僵持不下,打成平手。无奈之下,小翠只好大声的呼喊“救命啊,有匪徒闯入王府。救命。” 瞧着眼前的小翠叫喊,这让白露着急了,他怕引来更多人,那时候就不好逃脱了。于是拿出身上珍藏着的迷烟,对准小翠撒了过去。 见白露向自己撒迷烟,想躲开,可是反应慢了半拍,就是这半拍,让小翠中了迷烟晕倒。 看着小翠晕倒了,白露嘴角露出了一抹奸笑,走上前去抱起她想要离开。 可是天不遂人愿啊,这个时候董青突然赶来,看着白露怀里的小翠,来不及多想,大喊一声“放开她。” “哼,想要就自己过来抢。”那盛气凌人的气势,让白露更加的自信。可是却让董青很是恼火,见他不肯放开。只好出手攻击,对着白露就开始出手。 由于白露抱着小翠,腾不出手来攻击董青,所以一直都是董青占上风,而他自己处于被动的地位。 “哼,不自量力。”董青眼神中满是对白露的嘲讽,这让白露有些丢人。 面对情敌的讽刺,白露心有不甘,想到小莲,他更是觉得生气。于是,单手抱着小翠,另一只手开始攻击董青。 但终究是身上抱着小翠有些不方便,很快刚刚要打成平手的他们,体力消耗了些,白露就又成为了下风。 不一会,白露就有些抵抗不住了,抱着小翠的他敌不过董青,无奈之下只好松开小翠,急忙逃走。 见他松开小翠逃走,董青也没有上前追,他清楚当务之急是小翠的情况。连忙上前将小翠抱回房间,看着被迷烟熏倒的她,自己心里很是担心。 用手拍拍她的脸,试图叫醒她,可是几次未果。于是,董青深吸一口气,手用力的在小翠的胳膊上一拧。只听啊的一声,小翠睁开眼,对着董青就开始攻击。 没有反应过来的董青就这样被小翠出手打伤了,等到小翠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干了什么时,心里一阵懊恼。 连忙上前慰问董青“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啊。” 瞧着小翠那自责的表情,董青于心不忍,出口安慰道“没事,不过是小伤而已,对于我来说还不算什么。” 可是了解他脾气性格的小翠那里肯相信,知道他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会说出来。想到这里,小翠就更加的担心了。她害怕他为了不让自己担心,而假装很轻松。 “真的没事,你可不要骗我,否则别指望我再理你。”小翠为了让他说真话,不禁有些威胁道。 虽然是威胁的语气,可是在董青听来,没有一点让人生气的感觉,反倒是心里有些暖暖的。 侧眼瞧着假装生气的小翠,董青在心里偷偷地笑着,没有说话。 见状,小翠无奈只好上前为他把脉,摸着脉相平和些,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 瞧着小翠,董青想起了刚刚的事情,急忙问道“对了,刚刚来的人你可知道是谁。” 听到董青的话,小翠有些疑惑,她还真的不知道刚刚那个人是谁。只好对着董青摇了摇头,说着“我也不知道她是谁,但是看他的表现,好像对王府很熟悉。” 想到这里,小翠更加的迷茫了,因为刚刚他们打斗中,白露有说过一句话“‘平日见你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想不到你居然会武功,而且还不错。’”想到这里,小翠思绪更加的混乱了。 于是对董青说着刚刚自己的想法和那个人说的话。 “什么,他这么说,看样子他应该对王府很熟悉。”董青语气中带着肯定,可是他却又疑惑了,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对王府这样熟悉呢。 想着两人也是在这里大眼瞪小眼,没有丝毫的头绪。 就在两人发呆烦恼中,只听见屋外一声“王妃到。”两人回过神来。 连忙走出去,迎接田瑶,一番行礼问安之后。田瑶走进来,看着董青在这里有一丝不解,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可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听到田瑶这么问,小翠和董青只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听完以后,田瑶感觉很吃惊,她以为墨靖离的王府已经保护的很不错了,没有想到在府内差点将人掳走。想想都后怕。 “还好有董青,不然你就被掳走了。”田瑶虽然是对小翠说着,可是说完以后就对董青表示感谢。 田瑶说完,还是害怕以后在发生类似事件,想着一定要告诉墨靖离,让他加强管理。 看着王妃又开始在自己的世界中神游,小翠出声提醒着“王妃,您来是有什么是吗。” 听到小翠问自己,田瑶这才回过神来,说“对了,小翠,你可有见到小莲,我去她房内找她,没有看见她人。我差人从王府寻找,也没有找到,你可知道她去哪了?” 听到田瑶问自己,小翠猛然想起先前小莲的哭声,不禁有些担心。 对田瑶恭敬的说着“回王妃,不久前我听见小莲在自己的房间里哭,可是我问她怎么了,她只是说自己做噩梦了,我让她开门,她也不开门。现在想想有些担心。” 听着小翠的话,田瑶心里也有些担心,她害怕小莲有事瞒着她,自己一个人承担。 想到这,田瑶赶紧吩咐下去,抓紧寻找小莲。董青看着担心的王妃和小翠,自己也想要帮忙,于是对田瑶说“王妃,我觉得王府的人在城内寻找,我们应该去城外寻找,这样才有可能全覆盖。” 田瑶听着觉得也对,于是叫人准备马车,她和小翠乘坐一辆马车,让董青骑马前行,他们跟随。 董青选择去城外的一处河边。不知道怎么了,他感觉自己找到小莲的可能很强烈。于是,跟着自己的直觉走,去了城外。 城外河边,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人,董青刚在心里嘲笑完自己的直觉不准,一抬头就看见河边的一石头旁好像有一个人慢慢的向着河里走近,想要自尽。 董青急忙骑马过去,走近一看是小莲,他心下一惊,飞身过去,几步走上前拦住了小莲。 本身想要自尽的小莲,被人拦住,有些心灰意冷。可当她一抬头看见来人是董青的时候,眼泪一下子就收不住了,抱着董青的脖子,趴在他身上就哭。 见小莲如此模样,一时之间董青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够抚摸安慰着她。 跟随董青来河边的小翠和田瑶,看着眼前的场墨,一时之间也呆住了。 见小莲在董青怀里哭,小翠心里很难受,一是她见小莲的样子,心里也为小莲担心所以难受。二是小莲在董青的怀里哭,她心里不是很舒服,却也无可奈何。 默默地在一边看着这一幕的田瑶没有说话打扰,只是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小翠,想让她心里好受些。 对于这个丫头,田瑶是很了解的,她看的出来小翠很喜欢董青,可是她却不肯直接说出来。宁愿自己憋在心里,也不想让别人知道。田瑶为小翠很是担心,她害怕这种性格会耽误了小翠。 “你放心吧,他们没事。”田瑶不禁出声安慰道。 听到王妃安慰自己,小翠有一种被人看穿的感觉,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奴婢是替小莲担心,没有别的事情。” 瞧着小翠还是不肯承认,田瑶也没有在说什么,这种事情,自己也不好强求啊。 身为当事人的董青就这样让小莲抱着,他伸手抚摸安慰,想要理顺她的气息,语气温柔“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见董青问自己,小莲不说话,只是眼泪掉的更加的厉害了。 瞧着小莲可怜的样子,董青有些不忍心,可是问吧,她也不说话。 “你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可是府里的,回去我给你惩罚他。”董青猜测的问着,可是无论问什么,小莲就是不说话,甚至一个点头和一个摇头她都很吝啬的给董青。 第三百二十八章 怀疑 但是董青很有耐心的继续问着,也不生气“可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我这还有些积蓄,可以救急的。” 回答他的依旧只有空气,没有声音。这让他也束手无策了。只能是抚摸着,安慰。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小莲止住了哭声,董青抱起她,上马送她回王府。 小莲房内,董青送回来她以后,安慰了几句就离开了。此时就剩下田瑶和她。 看着小莲憔悴的模样,田瑶的心里又开始泛滥了善良的因子。 “小莲,如果你遇到什么困难,你尽管和我说,我能帮你的一定会帮你的。知道吗?还有,你记住了,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还有小翠,还有很多关心你的人,知道了吗。”说着,田瑶轻轻的拍了拍小莲的手,安慰着她。 只见小莲点点头,不说话。就这样,田瑶陪了她一会,就有事离开了。 田瑶刚刚离开,白露就来了。看着眼前的小莲,心里有着一丝丝的心疼,出口暗卫着“师妹,你别伤心了,你师兄我肯定会对你负责任的,你尽管放心好了。” 这不说还好,一说就勾起了小莲的伤心事。听着他的话,小莲冷眼瞅了瞅他,眼眸中有着掩盖不住的杀气和怒意。 说时迟那时快,小莲对着白露就是一掌,结果白露像是有所防范,出手就抵挡住了。小莲见状,心有不甘,再次出手,结果还是以失败告终。几次之后,小莲都打不过他。气自己不能够教训他。 明明知道小莲很生气,可是这个白露就故意招惹她。 “没事,娘子,你要是想打说一声,为夫让着你就可以了。哪有丈夫欺负娘子的道理,你说对不娘子。”一口一个娘子,叫的小莲心里是越来越生气。 瞧着小莲的模样,白露心里越发的得意,他就是想逗逗她。只见,他从后面抱住小莲,在她耳边低语“娘子,你觉得为夫的床上功夫如何。”说着,就抱着小莲哈哈的笑着。 听着他的话,小莲有一股羞辱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想要挣扎开他的怀抱,她不想让白露碰自己,这让她感觉恶心。 可是挣扎不过,小莲头用力的向着柱子撞去,想要求死,幸好白露有所察觉才制止了她自尽。 看着眼前一心求死的小莲,白露心里很是恼火“你就这么厌恶我是吗,哪怕是死,你也不愿意让我碰你是吗。”声音中带着怒气,双手用力的摇晃着小莲。 瞧着小莲不语,白露眼神更加的冷淡,从嘴里突出几个字“如果是董青呢,你是不是就愿意了。昂,是不是不等他找你,你就贴上去了。” 说着,气氛的从身上拿出一粒,逼着小莲服下。然后抱起她走向床边,将她压在床上,就开始强行扒她的衣服,嘴里说着“我偏不让你如愿,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女人。” 就这样,药效的发作,让小莲越发主动,这勾起白露很大兴趣,两人就这样在床上抵死缠绵。 距离那件事情也有一些日子了。这时候墨靖离得到兵符,收服了很多墨雨非的兵马。一时之间,墨靖离只觉得大快人心。可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墨雨非得知原本属于自己的兵马被墨靖离夺取,心里一阵怒火,将自己的书房摔的乱七八糟。 “来人。”墨雨非大吼一声,随后一个暗卫出现在书房中。 暗卫双手抱拳,跪着行礼,说道“王爷,有何吩咐。” 只见,墨雨非瞳孔慢慢收缩,看向暗卫,语气阴森的说着“你带一队人马,去收服我们自己的兵马,看能不能收回来。” “是。”声音落下,人瞬间消失。 就这样派人去收服自己的兵马。可是他们只认兵符,不看人。所以暗卫先是用硬手段,不成功。于是就开始好言相劝,语气放软,可是那些人却不买账。 无奈,暗卫只能失望而归,听到结果的墨雨非大怒,他心里阴狠的想墨靖离,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 站在一旁的暗卫,侧眼瞧着自己的主子,心里发颤。他害怕自己会成为出气筒,遭受到墨雨非的别样惩罚。 结果,做了最坏的打算,自己预料的事情却没有发生。 当暗卫刚准备松口气的时候,突然,墨雨非阴冷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去宫里找琦美人,让她告诉父皇兵符被盗的真相。” 得到命令的暗卫一刻没有耽误,立即行动。 命令传达之后,琦美人就来到了皇上的书房。在外侍候的公公一看是琦美人来了,就赶紧通报。得到命令,让美人进去。 墨程看着琦美人,笑着起身说道“爱妃怎么来了。” 听着墨程的话,琦美人先是行礼,然后扭着自己的腰朝着墨程走去,声音发嗲的说着“臣妾这不是想皇上了吗。”说着还抛了个媚眼。 这下让墨程魂都丢了,搂着琦美人坐下,嘴角上扬高兴的说“还是爱妃知道疼人。朕可是焦头烂额了。” “臣妾这不是来给皇上分忧了吗。”琦美人故意顺着话题说下去,想让自己接下来的话,说的更自然一点。 “爱妃又不知道朕有什么烦心事,还是算了吧。”想着后宫的女人,都很肤浅,哪会关心这些事。墨程在心里暗自的摇了摇头,并未表现出来。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琦美人笑了笑,搂着墨程娇弱的说着“皇上,臣妾听说前几日兵符被偷了,而最近几日恰好臣妾让宫女去宫外买些东西,她听到了不少消息呢。” 说到这看看墨程不说话,琦美人暗自窃喜,继续说到“听说祁王最近收服了不少的兵马,臣妾想是不是他……” “够了。”墨程突然的发怒,吓得本来在他身上坐着的琦美人哐当一声跪下,连连说“臣妾该死,皇上恕罪。” 冷眼瞧着琦美人跪着,墨程面无表情,声音冷淡“朕最恨后宫和前朝串通,你胆子真大,说谁让你来的。” “皇上恕罪,臣妾只是道听途说,不曾勾结。皇上明察。”琦美人假装很冷静的说着,可是声音里的颤抖出卖了她此时的内心世界。 看着琦美人的样子,墨程瞧着不像是假的,现在他也没有那个心情,教训了几句就让琦美人退下了。 琦美人被训斥的体无完肤,狼狈的走着。她心有不甘,将所有的怨气都怪在墨靖离的身上。如果墨靖离没有偷兵符,她也不会挨骂。想着,一个恶毒的想法从心底跳了出来。 只见她眼睛微微眯着,咬紧了牙齿,脸上有说不出的狰狞。 下午的时候,琦美人又过来找墨程,说是给墨程送汤,对他催眠。不久,自己就回了寝殿。 待人走以后,过了有一柱香的时间,墨程感觉自己头晕,浑身没有力气,赶忙让人叫来了穆太医。 匆匆赶来的穆太医来不及说话,一进殿刚要行礼,就被墨程打断,让他去查看琦美人送来的汤。 检查着汤,穆太医一脸的平静,没有起任何波澜。完了之后,毕恭毕敬的说着“回皇上,这个没有任何有害的东西。” “朕知道了,你过来给朕摸摸脉相怎样。”墨程想一点点的排查。 “是。”说着,穆太医上前把脉。 摸着墨程的脉相,穆太医皱起了眉头,这个脉相明显是,想到这穆太医心里不由的一颤。 看着穆太医丰富的表情,墨程心里发颤,想着莫不是朕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穆太医,朕到底是怎么了,实话实说。”等不及的墨程,语气里带有急切。 虽说是看病,可是礼数不能少。穆太医先是行礼,后恭敬的说“回皇上,微臣觉得这是中了幻音草的后遗症。” 听着回话,让墨程感觉一脸的懵“幻音草?什么东西。” “幻音草可以说是一种毒药,下药人可以驱使中药的人回答问话,拍掌方可苏醒。不过此药的后遗症大,会让人头晕无力。”穆太医一字一句的解释着,恭恭敬敬。 这个回答让墨程瞬间汗毛直立,浑身发冷。他记得田瑶好像擅长药材,而且她好像有过幻音草。 这个想法让他瞬间就想起了墨靖离,难不成这是他做的。仅仅是想了想,就让他感觉浑身都是汗。如果真是他,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皇上趁着人们都下去的时候,让暗卫写了一封信给宫里的线人。 内容大概就是他怀疑墨靖离做的这件事,让人暗中试探。 不久之后,这封信就传到了白露的手里。打开信之后,白露看着信的内容,了解到皇上的处境,他有些焦急。 现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去祁王府找小莲。可是想到之前对小莲做的种种行为,这让白露有些为难。 但是嫉妒是让人抛却一切想法的‘良药’。只要一想到小莲对董青的心思,以及自己和她在一起时,她对自己的厌恶。白露就恨,这让他把方才的愧疚一扫而光,随后换上了阴冷的心态去找小莲。 第三百二十九章 劝说无果 自从上次白露用药,强行与小莲欢好后,小莲每天都在心惊胆战中。就害怕白露再次出现,害怕那日白露躲入房中的事暴露,更加害怕自己的真实身份被拆穿。 好不容易放松心中的警惕,想早些睡下,打来水为自己梳洗。为自己涂上新鲜的香露,点了安神的香,想让自己好好的睡一觉。 放下床帘,决定还是把水倒出去,整个王府都是护卫,自己不会有事的,就是抱着这样的侥幸的心理。 小莲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四下望了一下,什么都没有,顺了一口气,才大胆的走出去,倒出了往回走,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阵风,身后树叶掉落的沙沙声扩大了小莲内心的恐怖,快步走回房间。 一手拿着盆,一手准备关门,回头一看,竟是什么也没有,也不敢再次探头探脑,只得把门关上,突然一只手伸了进来,挡住了要关上的门,“啊!” 那人用黑色的布遮住了半边脸,但是那一身白衣小莲知道,那就是这几日一直困扰着她生活的白露。 慌张中小莲的盆跌倒地下,发出了响声,并慢悠悠的滚远了。那人什么都没有做,但小莲想的出来黑色面布白露可怖奸诈的笑容。 “小莲,不让我进去么,我是你师哥还是与你缠绵的人。”白露揭下脸上的黑布,她知道小莲一定认出了他,俯身到小莲的耳畔玩弄着她的耳垂说着露骨的话。 小莲脸色煞白,浑身一动不动。正当白露想进入小莲屋子进一步调戏的时候,外面传来侍卫闻声而来的动静。 白露一个闪躲进入了小莲的屋子,小莲慌忙把门关上,收拾好自己的掉落在地上的盆。 白露进屋正大光明的坐在桌子上喝着茶,等到巡夜的侍卫脚步声远去后开始说今天晚上探访小莲的原因。 倒是小莲见白露没有进一步动作,大概猜到是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自己。 “皇上命你查看墨靖离是否知道实情,记住暗中调查。”白露喝完茶,有为自己倒着,见小莲没有动作,催促。 “暗中调查,可不是趁着夜色去摸索。”小莲着急赶着白露离开,“是吗,那我们做点晚上该做的事,你说这更深露重的,是不是。” 白露不会轻易地让小莲占着便宜,就连嘴上的便宜也没有占着半分。 暗自撇了撇嘴,走到烛火前,打算吹灭烛火,做出睡下的假象,“我会等你回来的,灯就不用灭了。” 白露拒绝小莲的行为,但是命令不得不听,便隐身于黑暗在王府里寻找墨靖离的踪迹。 远远地看见书房的灯是亮的,猜测王爷就在这了。越走近就越肯定,书房中传来说话的声音,小莲闭上眼睛,自己的去辨别。 因为屋内有灯,小莲若靠的近,门上会投射出影子,所以只能在墙角,光线照不到的地方偷听。 “玉非,杀了他,那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们的国仇家恨全部都是由这个十恶不赦的人做出的,他活在世上,简直就是泯灭人性的代表。”田瑶气愤的说。 “田瑶,本王知道,你别气坏身子,本王把大家着急至此,就是想商量此事,杀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咱们得从长计划。”墨靖离解释说。 房里传出走步的声音,“等到边疆的事解决了,本王就要夺位,夺回属于父王的位置夺回属于本王的位置。” “启禀,王爷。”此声一出,小莲听出这是药铺伙计的声音,既然他们也在谈话中,想必与前朝往事也有关系,就是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的位置。门外的小莲仔细的听着屋内的声音,还控制自己的呼吸,害怕不小心让屋内武功高强的人发现自己的踪迹。 “王爷,在下担心赵虎赵将军不敌,就算赵将军有心,若遇实力强劲的队伍,士兵的精神和斗志都是会被消磨的。”青龙还未说完,白虎就接着说“是啊。况且夺位是大事,这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白虎请求王爷再派兵马,在下请辞助赵将军一臂之力。” 墨靖离思索着,看见田瑶脸上紧蹙的眉毛,伸出手握住田瑶,想给田瑶安慰,想给她安定,想给她所有一切美好的东西,殊不知世间有太多东西的传递是相互的,所以墨靖离也是通过田瑶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个知心的人,不,可是说那简直就是另一个自己,两人相互藉慰寻找安全感。 墨靖离给田瑶安慰的眼神,田瑶又不想墨靖离除了担心夺位的事又来担心自己,只好扯着嘴角笑笑,这些墨靖离都看在眼里。”那就这样安排,事情若还有变数,我们来日再议。” “天色都不早了,快回去歇息,为了我们的计划养足精神很重要啊。”田瑶打趣的说,缓解方才事情的沉闷气氛。几人哈哈大笑。 见屋内没有更多的动静,都打算离开了。巡夜侍卫的脚步声也渐响,小莲一步小跑回到房中。 小莲赶快把门店上,后背靠着门,平息自己的气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发现。倒是那突然地一进门打扰到正在欣赏小莲闺房白露。 “你快走,王爷计划在边疆事情解决完之后夺位,现在不说计划有没有提前的可能,但是王爷一定想起了之前的事。”小莲全部走到白露面前告知。 白露可谓是亲眼见证了小莲的蜕变,从一个小姐再到一个间谍,女人真的很可怕,就像田瑶一样,看起来柔弱,其实蕴藏着强大的能量。 心中疑惑,不知小练为何如此惊慌。”你快走吧,回去告诉皇上,不要轻易地暴露了我们的身份。” 呵,原来她一直担心的都是她自己,怪不得条件在艰难她都能完成任务,不是她坚强勇敢而是她的谨小慎微。 白露没有反应,一直在想些什么,小莲着急,轻声打开房门,探出脑袋四下张望,见没有人,也听不到寻卫的声音,赶忙将白露退出屋外。 白露才不会如此轻易地离开,他想通了,将小莲一并带走。 小莲识破了白露的举动,想打断白露,“你想干什么,疯了么,会有人来的,别忘了我们都是有任务的,若是王府没了我,我看你怎么交代。” 听到小莲的话,白露心生怨气,“原来是这样,王府没有你做了间谍就不行了,呵,我竟不知道,大千世界多的就是人,像你一样的人也不少。” 白露收回打量着小莲的眼光,“怕是你自己都没有认清自己的地位,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我们暗中培养的人,安插在王府的人不知你一个。” “是么,皇上不知道吧,白露,你最好安分点,不然你也好不到哪里。”小莲佯装着淡定,其实白露说的一点不假,他们只不过就是卖命的,一切都由不得自己。 “什么时候竟然轮到你教训我了。还拿皇上当做借口,小莲你最好记得今天你同我所得话。” 屋外再次传来寻卫的声音,小莲是田瑶的贴身丫鬟,寻卫们自当多注意着,又因小莲平日里送些点心还有和董亲卫的交情,他们就多多关注着。”小莲姑娘,没事吧,屋里怎么又吵闹声。” 饶是小莲也没想到今日寻卫们帮了她的忙,“没事,一直找吃食的猫,我正赶他走呢。” “姑娘可得小心点,今日王府出了不少事。”寻卫还未上前,就被小莲打断了,离开。 白露也不再多说什么,留给笑脸一个奸魅的笑,就隐身于黑暗中。 小莲腿软的坐到床上,白露,真是让她不得安生,怕是今夜也难眠,吹了蜡烛,想找小翠一同睡。 “请进。”小翠也刚准备歇息,听见敲门声,大约猜测是小莲。小莲进来后,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尽显得自己可怜,小翠知晓前几天的事,以为小莲是害怕,“来吧,同我一起睡吧,真不知这王府里你到底有几处落脚的地方。”两人嘻嘻的笑着。 白露赶回皇城,来到皇上在的御书房,大太监自行带一众小太监离开,当偌大的房子中,只剩下白露和皇上时,白露告知自己知道的一切。 皇上怒,奏折撒了一地,外面的小太监听见动静无不心惊胆战,两股战战。大太监眼神从小太监脸上划过,自己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现在倒是可以揣测几分皇上的心思,但是皇上心思不会轻易就可以揣测到的。 “朕待祁王不薄,当初留其一命,原是其长相有几分像宛如,那个朕深爱的女人。但是现在他要杀朕,只有朕是他们家仇国恨的人。”皇上徘徊,一面担心自己,一面有悔恨自己。 “皇上,若祁王一日不除,未来夺位怎么办,当事实真相出现有违史书记载,百姓到底会站在哪里。”白露只是提出疑问,皇上自然有皇上的抉择,他是不能做皇上的主意。 皇上沧桑的双眼看着白露,“是啊,他不得不除。”起身,双手背后,“朕命令你,刺杀墨靖离。”皇上走至门前,御书房门应声而开。 第三百三十章 田遥受伤 佟妃在房子里纠结了好几日,不知是前往墨靖离处表达自己满腔爱意的好,还是默默地停留在原地等着他来找自己慰藉。 最后决定去找墨靖离,来时墨靖离正坐在桌前看书,眉头紧锁,心里想的还是之前与田瑶将军几人商量的事情。 “王爷。”门外远远地传来佟妃的声音,拉回了墨靖离的思绪,整理好表情。佟妃寸步生莲,走到墨靖离身边,软糯的身子靠到墨靖离身上。 墨靖离没有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王爷,怎么不抱抱妾身,妾身思念王爷,王爷又不来见妾身。”含泪欲泣的模样,我见犹怜。 “妾身前来看望王爷,一解相思之苦,妾身怎么看着王爷瘦了。”葱葱玉手,拿着香帕擦去眼角的泪水,抬眼看着墨靖离。墨靖离推开,“佟妃,本王理解你,但是本王自有安排。本王的计划岂是你说改就改的。” 墨靖离站立在离佟妃几步远的地方,背对着佟妃,便也看不见佟妃的表情。 佟妃的表情倏然变冷,王爷避重就轻的说着,不正面回答自己对他的思念之情,反而训斥自己前来看望王爷之事。”王爷,妾身在你心里还有点地位么。”佟妃悠悠说出。 王爷转身,“佟妃,你是本王的妃,本王心里自会念着你的好。” 听到王爷说出这话,佟妃心里的石头也就降了一半,虽然王爷没有对自己表现出爱意,但好在口头上也没有回绝。 起身走到墨靖离面前,献上自己的香唇,就像以前一样,在王爷面前,那些小女子的娇羞之气不得不放下,她要抓紧每个与王爷见面的机会。 “玉非,我。”声音戛然而止,是田瑶的声音,田瑶就那样站在门口,眼里满是失望。墨靖离不知道田瑶看见了多少,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推开佟妃,只是知道自己再一次让田瑶失望了。 三人都纷纷停顿了一会,田瑶见墨靖离还不上前解释,佟妃又是一副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错的表情,真是气急,扔下手中的绢帕,离开。 “田瑶。”墨靖离反应过来,连忙向前追上。谁知佟妃早有准备,提前拉住墨靖离的衣袖。正好在墨靖离起身离开时,顺着墨靖离的动作跌倒在地。 停住前去追田瑶的脚步,低头看着佟妃。佟妃抬起身子,眼眶微红,“王爷,不要。” 墨靖离气不过,“佟妃,你太过分了,不要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的心思,实在是太过分了。” 佟妃知道墨靖离生气,娇弱的身子站了起来,“王爷,妾身不知错,难道一颗爱王爷的心就是错么,妾身真的难以理解,明明妾身如此善解人意,就快要为王爷操碎了一颗心,难道还要王爷这样对妾身么,妾身只是不愿意啊。妾身求王爷留下。”恳求的语气,但是明知是得不到的回报。 墨靖离怒火冲天,佟妃是在不可理喻,阔步离开。 看着墨靖离毫不留情的准备阔步离开,佟妃哪里还装什么柔弱?她只是想留住王爷,有错吗? 她不能让他那么轻易离开,于是一个翻身来到墨靖离前面,将他推了回去。 “王爷,不可!”佟妃心痛的看着眼前她心中的挚爱,有些悲痛,一滴清泪自眼角滑下。 墨靖离见状微微皱眉,哪里不明白佟妃的心思,可是,他的心里只有田遥,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了。终究还是负了她人。 现在佟妃这是要以武力强硬的让他留在这里啊!虽然不忍,可是还是要兵戈相见。几个过招之间,二人便扭打了起来。 二人突如其来打斗起来,引来丫鬟小厮一阵躲避,不敢上前,生怕自己成了炮灰,得不偿失。 佟妃下手凌厉,丝毫没有一点点恻隐之心。而墨靖离因为佟妃是女流之辈,虽然内心气愤她气跑了田遥,还不让自己去追,但是毕竟也是自己的一个妾室,留了一些情面。 正因如此,才给了佟妃可乘之机,一个下手劈,墨靖离躲避不及,被打中了肩胛骨,往后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才缓冲停了下来。 然而,佟妃并没有给他喘息机会,直接一个风掌过去,墨靖离口角流血。佟妃的眼中充满了愧疚和心疼,看着倒地的墨靖离,担心不已,却不知该如何上前,以何种姿态面对他! 不过好在墨靖离的受伤程度并不严重,只是轻微有些阵痛。墨靖离脸色不好,质问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听罢,佟妃心中一震,面色不忍地看着墨靖离,无奈的说出了她得到的消息,“王爷,妾身就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才如此!您,您必死无疑,妾身,不是有意为之。” 说到此处,佟妃“噗通”一声跪地不起,她此时有些害怕墨靖离会因此厌恶她,虽然可能已经厌恶了。可是若是能够保全王爷的性命,厌恶她也没有关系。 于是继续说道“妾身愿意保护王爷,保护您性命,只求您能留下!” “哼!本王还不需要一个妇道人家来保护!”墨靖离鼻子出气,不屑的看着跪地的女子,姿态优雅的从地上起来,准备离开。 谁知,经过佟妃身边时,却被一把拉住,不能前行。”放手!”墨靖离冷声呵斥,有些愤怒佟妃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已经快要发飙了! “不!”佟妃咬牙,誓死坚持不放手。 墨靖离恼怒,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下手的轻重,直接一掌过去,不过似乎有些低估佟妃的本事了。即便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是可以一心二用,勉强避过攻击。 紧接着,墨靖离招招逼人,占得先机,佟妃只得防守,不能进攻。但还是可以拖住墨靖离前进的脚步,让他只能原地不动。 “滚开!!”墨靖离毫不客气的爆出粗口,他快要被烦死了。田遥离开时的失望,他可是看在眼里的。可不能让她有丝毫误会啊! 这样想着,墨靖离又加大了攻击频率和力度。 “砰——”柱子应声而裂,惊的旁人不敢出声。有不少丫鬟侍卫都悄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好奇心害死猫。她们可不觉得命长! 越来越大的动静让已经离开的田遥半路折返,看着眼前斗打的两人,她的脑子一时有些不够用。 刚刚两个人还是柔情蜜意,你浓我浓,为何此时感觉像是见了仇人? 佟妃自然也看到了田遥回来,心中有些不平,暗自下了个决定。 虽然佟妃是女流之辈,但是武功却不可小觑。只见佟妃手中慢慢凝聚出一团透明雾气,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 田遥看着有些心惊胆战,为墨靖离的安危担心。”砰!”那团雾气就直接射向了墨靖离,并没有哪里受伤,只是田遥勉强能够看的出来,行动上并没有之前那般如流水。 知道实情的墨靖离暗自运功检查,发现是中毒,心中暗骂了佟妃卑鄙。终究还是要应对佟妃突然凌厉的招式,田遥看着越来越虚弱的墨靖离,一个箭步上前,挡住了险些要了墨靖离性命的招式。 不过,由于太过鲁莽,田遥还是有些受伤了,看着嘴角溢出的鲜血,有些无奈。然而墨靖离看到田遥受伤就不一样了,明明不是很严重的伤,他却比自己受伤还难受。 他用尽全身力气去抵挡佟妃的攻击,将田遥护在身下。看着如此暖心的举动,田遥内心不感动那是假的。可是,这般不要自己的命的保护让她还是有些生气。 “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狗命吗?”自然,说出来的话也很不客气。 “嘿嘿!没事!”墨靖离不好意思的笑着回答,田遥这样说,是不是原谅自己了呢?墨靖离心中不断的猜测,越想越觉得正是如此,不自觉心情好到了极点。 佟妃看着濒临险境的她们还在卿卿我我,气就不打一处来。凭什么自己那么努力,都无法让王爷正视一眼?凭什么??? 带着愤怒不甘,佟妃又一个大招扔了过去,砸的墨靖离晕头转向,好在田遥在他身边,让他恢复神志。 早就有丫鬟看见这里演变的越来越激烈的战斗,去通知了董青来。毕竟,墨靖离可是王爷,若是受伤了,她们这些人小心小命不保。 不一会儿,也许是察觉到局势的紧张,董青率领一干侍卫,快速赶到,三下五除二,联合暗卫将佟妃制止。 “属下来迟,请主子责罚!”董青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负荆请罪。不过,墨靖离又怎会责怪于他? “罢了罢了!带下去,严加审问!”墨靖离思索片刻,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他不知道的利害关系,否则一直风平浪静的佟妃今日怎会如此反常? “是!带走!”董青低头回应着墨靖离,让暗卫将佟妃带入特殊关押地方,方便审问。 随后,墨靖离将田遥安排好以后,自己的伤口简单做了处理,就去逼问佟妃因果。 第三百三十一章 刺客入府 昏暗的地牢潮湿无比,和想象中的地牢一样,即使是王府又如何?还是一样的脏乱差!佟妃四处打量着,心中默默想着。 这一切就好像她是王爷的妃子又如何?终究逃脱不了三妻四妾的命运!又怎会独宠她一人?虽然现在墨靖离独宠田遥一人,但是难以说明日后情况。 这样想着,佟妃觉得自己被钳制,似乎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董青几人将她锁好之后,便站立不动,等待着墨靖离的到来。佟妃想着事到如今,为了能够让墨靖离活下去,只能将实情悉数说出了。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墨靖离换了身衣服,之前穿的是蓝色田缎,现在换成了黑色田锦,给原本就俊朗非凡的他增添了几分魅惑,更像是地狱尊主,而不是九天谪仙。 只不过由于中毒的缘故,脸色有些苍白不自然。 “王爷~”佟妃心里还带着几分期许,希望能够得到原谅,虽然好像几乎不可能,近乎渺茫。 “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墨靖离看着眼前头发凌乱的女子,曾经的枕边人,现在这副模样,实在感慨世事变迁,岁月不饶人啊! “王爷,您不能如此无情啊!妾身好歹是陪伴了您多年的枕边人儿!哪是田遥那个才来几日的丫头片子能比的?您当真如此无情?”佟妃有些不甘心,她现在很想知道在王爷心里,她究竟占了多少? “不允许你说她!董青,掌嘴!”墨靖离有些不高兴别人说田遥,命令董青去小小警示一下佟妃。 “啪!”清脆的掌掴声音响彻整个昏暗的地牢,董青出手可谓是毫不留情,佟妃嘴角很快就溢出了鲜血,脸也是火辣辣的疼。 佟妃一下子像泄了气的气球,眼神黯淡无光,这一巴掌,终于将她打醒了,可是也把她打没了魂儿。 苍白的脸色,凌乱的头发,佟妃现在的模样真真可以说是狼狈不堪!完全没了往日的精彩! “说!为什么说本王必死无疑!”墨靖离坐在暗卫搬来的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扳指,暗自用功力抑制住体内乱窜的毒素,冷声说道。 “王爷,皇上已经知道了,知道您下幻音草,所以想要杀了您啊!不过多久,皇上便会对您发难!” 佟妃自知已经瞒不过,不如索性一下子全部说出来,或许对他有帮助,能够救眼前男子一命,至于她自己,罢了罢了。 不过,显然佟妃没有想到的是,墨靖离不慌不忙,反而还嘲笑起了皇上,“哈哈哈……真是可笑!” 话说萧珩和田遥因为食用了蚀心草的原因,正在练功却吐了口血,知道必然是田遥出事了。 慌慌忙忙的想来到王府,看望田遥。却不想,被九老拦了下来,“你都受伤了,想去哪里也得疗伤之后,过来!” 九老看着萧珩那着急的模样,有些恨铁不成钢,强行按着他,让他接受治疗。萧珩担心田遥的伤势,拒绝接受治疗,想赶紧出去找田遥。 不过,九老哪里能够让萧珩如愿,那么危险,还不知道田遥那丫头现在的处境如何?若是危险,他去了也是送死! 于是,不顾萧珩的反对,强行点住了萧珩的穴道,运功替他疗伤。萧珩无奈,用眼神瞅着九老,似乎要把九老给吃了。 很快,萧珩在九老的强硬治疗下,恢复原状,理都没理九老直奔王府。九老在后,暗骂了声“狼心狗肺的东西!”说完,也跟着去了。 恰好这时候田遥醒了,看着眼前愁眉不展的墨靖离,安抚道“我没事!别担心!你问出了什么吗?”田遥虽然处在昏迷中,但也知道以墨靖离的性子,必然是要审问一番的。 “嗯……问出了,事情不大,和父皇有关。”墨靖离简单回答,虽然对老皇上再不怎么待见,可是该交父皇,还是要喊的。 墨靖离并没有点明是什么事情,但是心思细腻的田遥又怎么会不知道?不过,聪明如她,知道墨靖离是为了让她不担心,能够好好养伤,她也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心照不宣就行。 旋即田遥又想到什么,紧张的问道“你身上的毒……” “没事,你也不需要过多担心,毕竟现在躺在床上的可是你啊!”墨靖离半开玩笑的说道,笑着看着田遥,莫名的觉得这样也很幸福。 “徒弟,田遥徒儿!”远远的声音,带着些焦急,从门外传来,听着这焦急的声音,墨靖离吃味的说道“呦,你的好师父又来了!” 田遥哭笑不得的看着像孩子一样的墨靖离,无奈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说道“我的心里只有你!” 小小的声音,好像蚊子叫一样,但还是被听力敏锐的墨靖离听到了,他笑了,笑得开心自足,好像小孩子得到了想要许久的糖果一样,纯净自然。 不一会儿,萧珩就来到了田遥所在的屋子里,随之而来的还有九老。九老看着墨靖离微微皱眉,说出了一个令人难过的真相“你中毒已深,不可再动用功力了。” 九老这样说着,田遥才意识到自己的体内有些一股温和的功力不断的温养着自己受伤的地方。 不自觉的看向墨靖离越来越苍白的脸色,知道这个傻子再用功力帮助自己,她有些感动,眼睛不知不觉地红了。 萧珩看在眼里,也有些触动。扪心自问,若是自己换作墨靖离,肯定也会这样选择!无可厚非! 听到九老的话,田遥立刻就将手从墨靖离的手中抽离出来。墨靖离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头,向九老请教。 九老看着田遥那丫头渴望请求的眼神,知道自己非救不可。 “唉!你们年轻人,真是会折腾!”九老无奈的将墨靖离带到旁边的卧榻上,准备治疗。 没有了墨靖离的温养,田遥的脸色很快变得苍白,脸上布满了汗水。萧珩心疼的从九老随身带来的医药箱中,拿出一些药材,替田遥治疗。 看着萧珩眼中的心疼,田遥甜甜一笑,“师父。徒儿没事!” 不过,祸不单行,外面响起了捉拿刺客的声音。 “救命,有刺客啊!”外面不知谁突然大喊一声,接着就是丫鬟们的哭喊声,王府尽是嘈杂的声音。 “师父,外面怎么回事?”田瑶脸色苍白的问道,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 萧珩见田瑶要起来,急忙扶住了她,道,“王府里进了刺客。不要乱动,你的伤还没好,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而一旁的九长老正在为墨靖离解毒,抽不开身,只能干着急,此时刺客一脚踢开了房门,来人大多都蒙着头巾,田瑶他们不知道这次的刺客究竟是谁派来的。 “师父小心身后!”田瑶惊叫道。 萧珩闻言转身,躲过了刺客的攻击,大批的黑衣人从门里进入,而门外的王府则一片混乱。 萧珩眉头轻皱,这些人,活的不耐烦了。 萧珩和黑衣人打的愈加激烈,但也只是对方人数较多。萧珩武功并不差,黑衣人节节败退。 “王妃,小翠来迟了。您有没有受伤?”这么大的动静,惊动了整个王府,无奈小翠在门外被黑衣人缠的脱不开身,现在赶才到田瑶这里来。 “我没有什么事,你快去帮师父。”田瑶焦急地说道。 “嗯。” 说完,小翠随即加入了与黑衣人之间的打斗,而一旁的萧珩见小翠,道,“你照顾瑶儿,这些人我能应付。” “你们通通给我下地狱吧,哈哈!”一个黑衣人手拿着剑,见势要往田瑶这边砍来。 萧珩眼神一冷,手起剑落,干净利落的将那刺客的头颅给砍了下来。敢伤害她,死! 顿时,大股大股的血就从脖子里喷了出来,萧珩立马将那脑袋和没了头颅的身体踢出了门外,他怕这场面吓到田瑶。 那群黑衣人见王府里已经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人有萧珩也杀不了,便集结着迅速地离开了王府。 “瑶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萧珩柔和的看着田瑶。 “我没事,你身上受伤了。去涂点药吧,让小翠随你一起去吧。”田瑶秀致的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房间里尽是一些血腥味儿,本身就有伤的田瑶,闻着这些血腥味儿更是难受,但是她没有多言。 现在屋外尽是尸体,也许外面的情况比房间里的更糟。况且她自己也并没有那么娇气。 “我没事,王府里面现在一片狼藉,外面太危险了。万一再次有危险的话,单凭你们几个现在的情况是抵抗不住的。我还是留下来照顾你吧。”萧珩似乎不想离开这里,只是他没有看见旁边被九长老解毒的墨靖离即将要杀人的目光。 墨靖离不想田瑶和其他男人共处一室,也不喜欢有肢体接触,但对于当下的情况,他却无可奈何。直得愤愤的“哼”了一声。 “九长老,玉非他身上的毒怎么样啦?有没有大碍?”田瑶解决了其他问题,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墨靖离的毒了。 第三百三十二章 报信 “暂时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不过后期还是看情况吧。我会尽力治疗的,你不用担心。”九长老停下了手,对田瑶说道。 田瑶听完,舒了一口气,道:”“哦,那就好。玉非,你没事,我心里也放心多了。你中毒的时候,我真的害怕你会……” “我会怎样,嗯?你是不是担心我,我是不会抛下你一个人,也不会让你就这么年纪轻轻的就当一个小寡妇的。”墨靖离调笑道。他就知道,瑶儿担心他,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田瑶顿时就羞红了脸,把脸深深的埋进被窝里,不说话。这个墨靖离,就知道调戏她。 萧珩一旁看着他们两个人恩爱,眸子黯淡了下来,袖子中的拳头被攥得指尖发白。他内心苦笑,却什么也不能做。 “对了,萧珩,你怎么会武功?为什么以前一直瞒着这件事不告诉大家呢?”和田瑶嬉闹完了以后,墨靖离问萧珩武功的事。 “只是武功以前被封印罢了,现在封印解除!自然就恢复了。”萧珩道。 萧珩简单的说了两句,墨靖离也大概明白了,只是见萧珩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他也就不再过问这其中的种种原因了。 “瑶儿,我想和你单独说几句话。”萧珩直直的看向田瑶,眼里是只对田瑶的温柔。 “师父,有什么事直接在这里说不行吗?况且也没有什么外人。”田瑶有些摸不着头脑,。 “行不行?”萧珩不回答她的问题,有些卑微的企求着她。 田瑶被萧珩这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有些不明所以了,只好让九长老和墨靖离暂时回避一下。 “我在门口等着。”墨靖离有些不情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萧珩。 而萧珩却视若无睹。确认两个人出去后,萧珩抓住田瑶的肩头,道:“瑶儿,我喜欢你。你可曾有半点喜欢过我。” “师父……你……你说什么……别开玩笑了好吗?这个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玩。”田瑶被这突如其来的话给砸晕了。 “我再说一遍,我喜欢你,从第一眼就喜欢了。”萧珩捏住了田瑶的肩膀,这次和眼神跟平时是截然不同的。虽然有从前熟悉的温柔,但更多的是求而不得。 田瑶觉得今日的师傅有些陌生,说出来的话也让她惊讶。 “师父……我对你,至始至终只有师徒之情。别无其他。”田瑶觉得,她一定要和萧珩说清楚。 “是吗?我知道了。祝你们……幸福……我不会干涉你的选择,不过我希望我还能做你唯一的师父。”萧珩的眸子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光彩。 田瑶心里很难过,她知道一直照顾自己的师父是对自己怀有这样的心思。但她舍不得这师徒之情,也放不下墨靖离。 “嗯。萧珩永远是我田瑶唯一的师父。”田瑶不想再打击他,答应了他最后的企求。 虽然墨靖离和九长老在门外,但是一门之隔,里面的情况也听了个大概。墨靖离想冲进去,他不允许别的男人惦记着田瑶。但是九长老拉住了他,不让他动弹。 这一闹整个府上都不得安宁,很多人都因此受了伤,墨靖离很是气愤,他并不是在意他自己,而是田瑶的伤势。 她为了替他挡住攻击而受伤,到现在都没办法好转,外面刺伤的势力有那么强大,没有他很难抵挡。 虽然有九老和萧珩前来帮了他不少,如果单靠他现在的伤势,根本无法应对,可是萧珩也因为田瑶受了伤,只要多一个人出现意外他就越发觉得愧疚。 现在的墨靖离只要一想到佟妃的那张嘴脸,跑到他面前无理取闹肆意妄为,想到她打伤自己有伤害田瑶,心里面气不过。 “来人,去把佟妃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随便放她出来!”墨靖离一边被九老拉出来疗伤,一边气冲冲的下令道。 虽然院子里的形势紧张,田瑶那里也还有危险,但他也见识过了萧珩的功力,既然九老一定坚持要让他出来调理,他只能暂时放心萧珩和他的那些侍从们的能力。 既然外面的事情管不好,皇上那里应对不了,那就只能先管好自己家里的事情了。他只能先将佟妃看好,让她也吃点苦头,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她与皇上那里再有任何联络。 墨靖离知道皇上对他的态度,知道那些人都在打着什么主意,无非也就是巴不得他彻底从他们的眼前消失,可是越是如此,他就越不能随了他们的心愿。 如今墨靖离已经被九老安全转移,田瑶也有萧珩保护,刺客们虽然成功闯入了府中,解决了所有阻碍,却找不到他的去向,搜查后只好离开。 此时已经到了半夜,硕大的院子里静悄悄的,静的能听到蝉鸣的声音,除了遍地的血迹与乱七八糟散落的物件外什么都没有。 那些刺客们都赶着回去向皇上复命,只是现在的结果并不是皇上所想要的,相比之下他们要更为难。 佟妃已经接到指令被软禁了起来,门口也有门卫死守,她没办法联络任何人,但她也并不想离开这王府。 “娘娘,娘娘。”雨儿趁着府中无人,墨靖离不在,田瑶受伤休息,夜深人静之时跑到了佟妃的后窗上轻声呼唤。 墨靖离虽然下了软禁佟妃的命令,却因为气急并不严谨,他根本没有想到雨儿当时还在外面。 佟妃听到雨儿前来,知道找到了救星,现在这整个府上都是墨靖离自己的人,唯一能够帮她的就只有她的这个贴身丫鬟了。 雨儿自然也是衷心,对于佟妃也算是尽心竭力,这一次,她也当然一定要救自己的主子出来“娘娘,你等着,我这就救你出来。” 佟妃虽然歹毒,却也一心惦记着墨靖离,她知道自己的不能离开,若是趁着这个时候跑回皇宫,墨靖离若是知道了,她的真心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但是她虽然不能亲自离开,却可以找雨儿帮忙,只要她能回去为她找帮手,只要是以除掉墨靖离为由,皇上一定会帮助她。 雨儿生性顽劣,自小习武,对付两个侍卫根本不在话下,她一直在外面潜伏到这个时候,门口的侍卫也都翻了困,她趁他们不注意从背后偷袭,将两人打伤,闯进了佟妃的寝室。 “娘娘,你没事吧?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娘娘呢?我这就带你离开这儿!”雨儿也因此一直为佟妃打抱不平。 “不行,我不能离开,我如果现在跑回去,玉非他一定会生我的气,那我这么久以来的努力就都白费了。”佟妃无论如何都不能走,她还抱着一丝希望,最重要的,她还要留下来继续威胁墨靖离,她还有很多理由可以说出来谈判。 “娘娘,又不差这么一次,还是先为自己考虑吧。我们先回去,请求皇上帮忙,实在不行再让皇上封你个正位,他也不敢抗旨啊。” 可是无论雨儿如何劝阻,佟妃就是死活都不听,她心里有自己的打算,既然决定了,就算错了也不会放弃。 “你还是不是我的丫鬟?我现在命令你赶紧离开这回去向皇上报信!”佟妃突然正经起来命令,雨儿虽然不情愿但也不敢不从。 她站起来正要离开,在不远处的董青觉察,他不放心佟妃院子里的状况,好不容易打退了那些刺客,墨靖离又没有经历管理她,便决定赶来查看。 果不其然,见到门口的两名侍卫都受了伤,有正巧遇到雨儿出逃,两人迎面相撞,他自然不能放她离开“你一个小小的丫鬟是要去哪?” 雨儿不能暴露行踪,只能二话不说开打,董青武力不凡,雨儿僵持了许久都无法拜托,佟妃见状赶忙上前帮忙,她想方设法阻拦董青,拿屋里的东西砸他。 雨儿趁其不备离开,董青想追却被佟妃拖住,他想对佟妃动手但又碍于其身份只能作罢,董青也知道雨儿一定是出去报信,只能为墨靖离担忧,想办法尽快通知他这个消息。 而皇上那里好不容易盼回了自己的刺客,却得知了刺杀失败的消息,他本以为现在墨靖离身负重伤,田瑶也卧床不起,一定是胜券在握。 但却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在那个时候救下他们“你说什么?”他大声怒吼着,吓得周围的下人们都赶忙跪地扣头。 他一把掀倒面前的桌子,皇后听到了殿里的动静,知道是皇上动怒,赶忙冲进屋里安抚道“殿下不要气坏了身子,是又出什么事情了吗?” 原本后宫不得干政,皇后自然也无权过问,但皇上向来宠她,再加之此时气急,墨靖离又算是家事,根本不会顾及那么多,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皇后,他也因为皇后的美色渐渐冷静了许多。 “原来是这事儿啊,臣妾看来想要除掉他轻而易举。”皇后听完狡黠地一笑回答道。 “哦?爱妃可有什么良策?”皇上听到皇后如此镇定的口气也有些迫不及待,他很想知道皇后会出什么样的主意,尽然会如此有把握。 第三百三十三章 赐死 “既然皇上不能直接让他死,那就借这次机会收了他的兵权,给他多加些罪名,对外宣布,让朝廷重臣和黎明百姓都认为他一无是处还心怀不轨,如此一来,将他压入大理寺审理,就是不死也得是重伤残。” 皇后果真心机深重,对于这种事情处理的也是得心应手,如果没有这些本领也不可能摔下后宫众人坐在皇后的位子上。 皇上听了沉默片刻,觉得她的提议也有些道理,才恍然大悟地称赞她的策略“还是爱妃聪慧,每次都能帮朕解决问题,真不愧是朕的皇后。” 皇后听了害羞地一笑,还不忘借机博得皇上的宠爱,可是正在这时,皇上的气好不容易刚消,两人准备就寝,雨儿就火急火燎地创进了宫中。 “皇上!皇上!小人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雨儿一边往正殿跑一边大喊道,来到门口却被太监拦了下来,“公公,麻烦您去禀报一下皇上,让他无论如何要听我说完,事关祁王府,一定要告诉皇上!” 皇上原本听到外面的动静有些生气,他已经想要与皇后去共度良宵了,虽然已经过了大半夜,但还是想要宠幸她一番。 所以他不愿再见任何人,也觉得这个时间前来是有意打扰他们,皇后更是不情愿,她如此费尽心思也不想浪费了这次好机会。 可是当皇上知道是墨靖离府上的事情,是佟妃的贴身丫鬟前来,还着着急急的,便将皇后抛在了脑后,对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只有墨靖离的事情,多一些消息和线索就有可能尽快解决掉他。 他以为佟妃派人前来,一定是墨靖离府上又出了事,以为一定是来给他报告好消息,以求赏赐,便也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究竟有何事“快叫她上来。” 雨儿一心只想着尽快救佟妃,一上来就哭着请求皇上帮助,也不思考哪些话应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就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都叙述了一遍。 “求求皇上还是快救救我家娘娘吧,她现在被王爷软禁了!如果被王爷知道了她一定会有麻烦的,我一直劝娘娘随我一起离开,可她就是不肯,她担心被王爷发现,只能让我来报信,皇上,如果您不帮帮娘娘她一定会有危险的!” 雨儿一心只想救人,认为佟妃一直在为皇上做事,他不可能不帮忙,可是却丝毫没有考虑到皇上的歹毒。 对他来说,他根本不缺为他做事的人,没有了佟妃可以再找下一个,也不过就是潜在墨靖离府上的一个“卧底”而已。 他从雨儿嘴里听到的也并不是佟妃有危险,而是她对墨靖离动了真心,居然敢拿这样的事情去逼迫他,以此为要挟想要留在他身边。 居然会为墨靖离担忧,害怕他动怒而不敢离开。这将他堂堂一国之君置于何处?居然敢打着为他做事的旗号去接近他的仇人墨靖离,如此大胆怎么可能还要救她? 他更担心佟妃会因为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反被墨靖离利用,成了背叛他的人,将他一心策划的机密泄露给墨靖离。 考虑到这些,他便无法平静,他想到的并不是将佟妃打发走,而是直接将她赐死,彻底斩草除根,这样一来也痛快,不会再有后顾之忧。 “来人,拿毒药来。”皇上毫不留情地下令,根本不顾及一直在一边等待结果的雨儿。 听到命令雨儿才突然醒悟,发觉自己刚才说得太多,可能暴露了佟妃,赶忙跪倒连连求情“皇上拿毒酒何意?是小的方才多嘴,娘娘在祁王府上一直都帮着皇上寻找机会,绝对没有任何其他的用意啊。” 雨儿不停地扣头求情,但皇上根本不会理会,现在再解释未免也太过唐突,看到一个下人不停地在他面前哭诉,影响他的心情,再加上皇后在一旁不停地添油加醋,埋怨她一个小小的丫鬟浪费他们二人的时间,他便更加心烦。 “你不必解释,这是我的命令,她也不敢违抗,拿了这毒药回去便是,朕是不会救她出来的。” “不能啊皇上,娘娘因为帮您被软禁,还被王爷责备,她真的是一心一意为您啊,求求皇上开恩啊!”雨儿依旧坚持,无论如何也不肯罢休。 这一来是彻底惹怒了皇上,奉命行事是那些人的义务,没有理由一次来作为要挟,还要让他救他们出来,这一切都是他们活该,没有理由跟他谈条件。 于是上前便是重重的一脚踢在了雨儿的肺部,雨儿哪里承受得住如此攻击,瞬间倒地吐血“朕的命令你也敢违抗吗?你是也想和她一起死吗?来人,给我把她拖出去!” 皇上怒吼,雨儿自知性命难保,只好带着毒药离开,她离开皇宫无处可去,她跟了佟妃这么久,怎么忍心亲手递上毒药?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找晴儿诉苦,才一见到晴儿,她便放声哭诉起了皇上的无情“皇上怎么能这样对待娘娘呢!娘娘在王府里受了那么多委屈,就因为这一点点小错误就要置她于死地吗?” 晴儿听了缘由,她能理解皇上的担忧,也明白雨儿的为难,同情佟妃的遭遇,只好让雨儿坐下来好好地安慰了一番,最后想尽一切办法只能用假死药来保住佟妃的性命,而且不会露出破绽。 于是她拿出了一些一直以备后用的假死药来送给雨儿“这是我这留的的一些假死药,做个妃嫔的身上总要备着些,你暂且拿去用,若是真想保全佟妃,就将那毒药换成这个让她服下,让她先假死蒙骗众人,离开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次日,墨靖离伤势恢复,自从佟妃对他大打出手之后,他便知道了佟妃的身份与目的,知道她是皇上派来的人,也知道她对自己的心思。 如此一来,他便也可以利用佟妃与他的感情来打探皇上的计划和国事上的机密,佟妃帮着皇上一定什么都知道,但他还不知道她已经被皇上怀疑,即将要被赐死。 墨靖离来到佟妃的房间,想要从她那里套出一些军事机密,包括皇上一直以来的计划和究竟准备如何对付他。 他当然了解皇上,恨不得有一天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利用佟妃只是计划之一,他还想知道更多,从而避免像昨天那样的事情发生,最重要的是可以保护田瑶的安全。 墨靖离向来不会讨好旁人,更不善于伪装,可是这次的事情对他来说很重要,他必须因此而牺牲自己,改变他的性格来对付皇上。 于是他只好努力说服自己,决定表面上装作对佟妃很好,并且不再记恨她、反感她,假意去关心她一下。 以她对他的感情,给她这一点甜头她必定会鬼迷心窍,以为这一切都是真的,对他放下戒备,心甘情愿地将皇上的计划都告诉他。 “你身子可还好?”墨靖离推门走进佟妃的寝殿,因为被禁足,她整日都坐在正堂的红木雕花的椅子上出神,要不就是急切地等候着皇上来救她的消息。 雨儿最终没有将皇帝要赐死的消息告诉她,她不忍心看到她知道真相后真的死去,于是只决定将药换下,听从晴儿的话制造假死,让所有人都不知情,包括佟妃自己。 佟妃这几日一直有些魂不守舍、多愁善感,因为每天惦念身体也有些虚弱,每日雨儿都会为她熬一些补身子的汤药,墨靖离也多少听说过,便决定这样关心她。 她见是墨靖离竟然会亲自登门看她,这一点已经让她激动得有些昏了头,之前他从来都不会主动前来,而每次来都是因为田瑶的事情,不是冲她发火就是治她的罪。 可是这一次,他居然是亲自前来关心她,而且还是在她被软禁的时候,对于佟妃来说,这已经是上天对她的恩赐了。 “王爷你怎么来了?我没什么事。”佟妃赶忙起身迎接,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喜悦。 墨靖离坐下来与佟妃寒暄,准备循序渐进,不能太明显直奔主题,可是佟妃却觉得墨靖离是真的对她放下了防备,便想借此接近他。 她也很清楚墨靖离来一定是想要打听关于皇上那里的事情,便认为那这个作为交换,她做什么墨靖离都不会计较。 于是她便趁机抱住墨靖离,可怜巴巴地请求他留下来陪她,墨靖离虽然反感但又有要事想要答问,便没有计较。 可是此时田瑶经过萧珩一天的运功照料,也好的差不多,她很关心墨靖离,便起来找他,却得知了他去了佟妃那里的消息,心里十分生气。 她受伤是因为佟妃,又是皇上派来的人,她还在为他的安危担忧,他就跑到了那里去送死,田瑶越想越气不过,便气冲冲地推门直入正题。 田瑶的到访让两人都有些意外,看着田瑶气冲冲的样子,墨靖离有些心虚,原本之前的事情就还没有结束,现在又要想办法解释。 第三百三十四章 起事 “你来干什么?我没有允许你进来!”佟妃见田瑶也情绪激动,大声赶田瑶离开,“王爷,你今天一定要答应我留下来,不然我就去死!我手里可有很重要的东西!” 佟妃以死相逼,墨靖离不知所措,可是他看到田瑶的神情便还是果断地选择跟她一起离开,他觉得一来没有了佟妃他也可以对付皇上,但他不能失去田瑶,二来他觉得以佟妃的性格她不敢自己寻死。 墨靖离决绝地离开,佟妃心里难过,她是真的绝望了,在墨靖离眼里,她还是一文不值,那些关心也都是假的。 雨儿在屏风后听到了这些,她早已准备好了药,将药一起混在了佟妃每天要喝的补药中,她要完成任务才行。 于是听到佟妃在外面痛哭,便出来安慰,顺便让她服药“娘娘还是不要太伤心了,容易伤了身子,还是先把药喝了吧。” 佟妃没有顾虑更不会怀疑,拿起来便喝了下去,没过多久便突然吐血倒地,此时的墨靖离还在不远处于田瑶解释,忽然听到佟妃房间里有动静便冲了进去。 可是他再看到的却是已经死去的佟妃,嘴边都是黑色的血迹,他十分自责,他以为这一次真的是佟妃以死相逼。 连田瑶都感到十分意外,她也不相信佟妃是会选择轻生之人,墨靖离一整日心情低落,他虽然不喜欢佟妃,但他为人善良,对她也很同情愧疚,觉得是他的决绝才会如此。 次日,墨靖离亲自主持安葬了佟妃,右相听说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就这样死在了祁王府上,当然不会善罢甘休。 他带着家里人都来到了门口闹事,当着众人的面在门口大喊“祁王害死了我的女儿,大家都来看一看啊!我要去让皇上降罪!” 墨靖离看着门口围着的众人,听着右相口中把他说的“猪狗不如”,但他却没有理由反驳,因为事情就是发生在他府上,而且也确实与他有关。 董青实在看不下去,他当然也不想看到外人如此辱骂他的主子,更不想让他们在这里闹事,于是上前劝慰“右相还请消消气,我家王爷不是有意而为,而且是娘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毒药自己下了毒……” 董青想给墨靖离解释,也想让右相消气,可是此时失去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他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越是听董青解释也就越生气,于是气急动手打他。 董青自知自己身份地位,被打自然也不敢还手,小翠看不下去,只在不忍心看着董青就这样被欺负,便冲上前去抵挡“你们怎么这么不讲理?怎么还动手打人?” 外面的事情越闹越大,墨靖离也忍无可忍,他看到右相如此得寸进尺,骂不完还动手打他的手下,便出面大声呵斥道“都给我住手!你们还有完没完了?” 右相被他镇住,更是不服气,扬言一定要回去给皇上上奏,去向他讨个说法,一定要让他严惩墨靖离,他一定不会罢休,佟妃的事情根本不会就此结束。 右相接了女儿的遗体离开,墨靖离身份特殊而且身边有人帮衬,他也不便继续胡闹。但他是皇上身边的得力干将,对皇上的心思也很了解。 他知道皇上一心想要让墨靖离好看,自然可以拿他来做靠山。他很快就给皇上上奏,表示墨靖离有多么顽固不化,为人歹劣,并且言辞诚恳地加重其罪名,为佟妃喊冤,要求皇上严惩墨靖离。 “皇上,您可一定要为我闺女讨个说法啊!这怎么在祁王府上住着好好的就突然自尽了呢她一定不会自己想不开的,一定是有人逼迫她陷害她的呀!” 一日退朝之后,右相有留下来想要找皇上寻说法,他知道只要他软磨硬泡皇上一定会给墨靖离定罪。 对于皇上来说,他本就是担心佟妃会泄露机密才一时决定将她处死,却没想到如此一来也顺水推舟可以治罪于墨靖离。 他根本没有考虑到右相在得知此事后的情绪,但很明显是助了他一臂之力,他正愁墨靖离本分,小小的错误不足以定大罪。 这些时日他都一直在琢磨着如何陷害墨靖离,从而可以按照皇后的建议狠狠治他的罪,现在看来机会来了。 “你的心情朕能理解,你放心,朕这就下令,狠狠地替你处置他!”皇上也装作一本正经,愤愤不平,从而可以借此来拉拢人心,让右相更加心甘情愿地为他做事。 打发走了右相,立马下旨:“来人,去祁王府传令,收兵权,杖责五十,压入天牢,没有朕的命令不准私自放人!” “对了,如果他抵抗不从,问及缘由,就说因为他宫府混乱,底下的人们都上奏反应,几次三番不得不罚。”皇上思索片刻后又补充道。 他知道以墨靖离的性格和田瑶的伶俐,一定会有所反驳,若是想要成功将他抓回来必须以众人为由,让他无话可说。 那些人来墨靖离府上强行将他带走了,无论他和田瑶如何挣扎也都没有用,皇上的命令没有人敢违背。 看着墨靖离离开,田瑶知道他会有麻烦,也知道这一次一定是皇上有意加重罪名,佟妃这意思也是真的害惨了墨靖离。 她一心为墨靖离担心,从他离开就一直坐立不安,她想要救他,但仅仅凭她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做到,她连接近皇宫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是去天牢。 思来想去,她只能去找赵虎求助,每次只要一遇到事,她唯一能想到的,而且有能力帮助她的就只有他了。 她赶忙赶去与赵虎商议“不好了,出事了,玉非他被抓走了,被打入天牢了!”田瑶一踏进正门就急匆匆地将事情告诉赵虎,她现在十分担心,根本等不及。 “你说什么?你别着急,坐下来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赵虎听到田瑶前来,一开口就是这话,也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 田瑶将前因后果细细道来,她现在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赵虎一个人身上了,他们可是拜过把的兄弟,她只能请求他相助“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他啊!” 看着田瑶满脸的急切与无奈,那双充满希望与伤心的大眼睛,赵虎也有些为难,他也很清楚墨靖离这一进去可能就很难平平安安地走出来了。 就那五十大板就足够他受的了,更何况对于皇上来说一切才都刚刚开始,只要背了罪,进了牢,以后如何处置就任由他为所欲为。 他思索片刻后开始提议去吐蕃议事,与他们起事来扰乱皇上,扰乱朝廷,从而有望趁虚而入救墨靖离出来。 “我们可以去拿吐蕃之事要挟皇上,现在的形势紧张,吐蕃王带兵濒临城下,随时都有可能会有危险,恐怕皇上此时也正为此事焦头烂额,依我看来,放出玉非去与吐蕃抵抗是他唯一的办法,形势所迫,只要威逼利诱,他一定会同意。” 田瑶知道这并不是个绝妙之策,而且对这个国家来说也有一定的风险,但这也是最有把握能救墨靖离出来的方式,便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两人随即开始行事。 面对吐蕃王起兵前来逼迫,实力强大而且僵持不下,皇上无奈,又无统帅之力,兵权的大部分也一直归属墨靖离,此时他人不在也很难聚集军心。 只好同意放墨靖离来对抗吐蕃,准备写信提及楼兰之事,想要假意拉拢楼兰,实在让其因此而放松防备,从而借机灭国,并且请求与其联盟,一同对抗。 皇上也一直都在盘算着吐蕃与楼兰两地的事情,他自然想要一统,此时势力最强的也不过是这两地,只要可以想办法除掉他们便有望统一全国。 他立刻写信,赵虎作为副将也理应去送信,来联络两地之间的关系,他接过任务便快马加鞭,他也一心想要尽快将信送到,这样才有机会让墨靖离早一些出来。 可是显然不凑巧,一路上都并不太平,半路有人出现拦截,尤其是快要靠近吐蕃的领地,他一个外人进入,周围防备之人也很多。 一直被阻拦赵虎都一个人尽力对应,索性他走起安排了青龙和白虎前来帮忙,他们同是天炽国余党,赵虎手里也根本不缺得力的帮手。 可是寡不敌众,赵虎还是在对抗的过程中以为因为腹背受敌而受了伤,三人都有些惊慌,显然根本没有办法抵挡。 就在大家都拼了命却有不得不因为伤势决定放弃时,突然有人冲出来相助,那人放了,借机让赵虎一行人随她一起逃走。 既然一起进入山中,那些人显然并没有跟上来,他们被阻碍,很显然已经找不到他们的去向。 缓过神来赵虎便赶忙道谢“多谢相救。”正在他说话时,他才注意到就他们竟然是一位女子,很明显身手不凡。 只是看到她正脸的瞬间,赵虎好像看到了府里的那丫鬟,总觉得甚是相像却有不敢确认,他也因为伤势过重无心猜疑,便没有追问。 第三百三十五章 请求联盟 摆脱了那些追兵,一行人已经不知不觉间走进了树林深处,此时的情况很难辨别方向,晚霞对这林中的情况好像要比旁人熟悉得多。 她已经开始研究该如何离开树林,并且能够保证他们能安全离开,那些追兵如果贸然追进林中,想要判情方向也需要很长时间。 想要靠这样找到他们完全不可能,唯一能给他们留下线索都只有几人的马蹄印和赵虎伤口或多或少留下的血迹。 赵虎在确定一时半会不会有人追上来,几人的状况也都安全,便想到了出手相助的晚霞来,他只觉得极其眼熟,他觉得此人一定就是那府里的丫鬟,可是又不敢确定怕得罪了姑娘。 若说此人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盲目地如此询问未免唐突,可是他又不愿意放弃这样的机会,便还是决定开口:“敢问姑娘是……?” 晚霞此时已经探过路返了回来,她已经基本确定了方向,做好了准备,才返回赵虎靠着休息的树旁准备拿药给他疗伤。 一听到赵虎发问,她救人心急,自然也没有想好该如何回应,更何况他既然开口询问就说明一定是看出了什么。 明摆着她不能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更不能让他们再继续试探或有所察觉,这些人都还与她相熟之人,很难隐瞒下去。 她的任务是帮他们,现在他们已经安全,没有理由向他们透露自己的底牌,她易容的本领是不差,但她自己的这张脸也并不难认。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知道现在更不能考近他们,如果继续沉默不发,只会让他们更加怀疑,如果距离过近,可能会被他们识破。 于是她只好将手里的要扔向三人,转身离开了:“这是药,赶紧处理伤口,一会儿他们该追上来了。” 晚霞冷冷的话语,如此直接地回避,都让赵虎更加确定了她的身份,让他更想探个究竟,他见晚霞转身要走,便急忙想站起来去追:“姑娘,留步!” 可是晚霞还是没有停留,赵虎更加心机,就要上前去追,可是他现在已经失血严重,身上也没有多少力气,根本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便觉得伤口隐隐作痛,身子有软了下来,根本迈不开步,追不上去。 青龙和白虎见状赶忙上前将他扶稳,然后把他扶到树旁坐下,晚霞听到了赵虎疼痛大叫的声音,她想要回去查看,但为了自保还是决定咬牙头也不回地继续走。 青龙拿出晚霞扔过来的药,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料为赵虎包扎,可是因为在原地耽搁的时间太久,后面的人也已经追了上来。 不远处开始传来熙熙攘攘的说话声,但声音并不大,还有细碎的脚步声,寂静的树林里突然热闹了起来。 显然他们一定是想从暗地里悄悄找上来,试图偷袭他们,可是赵虎等人也都是将军级别,身手不凡,早已有所察觉。 时间紧迫,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赵虎受了伤不方便,不能过多耽误,可是青龙却还未处理好伤口。 情况紧急,晚霞只好再次返回,直接上马制造处声音,朝另一个方向跑去,后方的追兵听到声音,自然以为他们朝那个方向逃离,也都立马下令追了过去。 晚霞引开了追兵,如此不顾个人安危,赵虎想拦却根本没办法阻拦,几人对此也都充满感激与担忧。 而对于晚霞来说,她的任务就是安全将他们送走,帮助他们离开,现在这样做也都是自己的初衷和任务。 青龙想去帮助晚霞,却被赵虎阻止:“不要去追了,她既然选择一个人做出牺牲,我们就不要再耽搁了,赶紧上路,如果她最后抵不过那些人我们也不会辜负她。” “是啊,她已经去引来追兵就是为了给我们创造离开的机会,我们还是快点走吧,万一一会儿又有人追上来可就麻烦了。”白虎也在一旁符合道。 大家都知道时间紧迫不宜久留,白虎赶忙去开路,树林里并不好走,三人着着急急误打误撞,最终逃了出来。 索性晚霞对树林里比较熟悉而且早已探过路径,能拖的更久一些,给他们留下了充足的时间 众人快马加鞭继续赶去吐蕃,很多追兵都赶了过来,不断增多,三人分批抵挡,虽然人少,势均力敌,但也各个都身手不凡,勉强可以阻挡。 青龙白虎为赵虎断后,他一个人闯进了吐蕃的领地,所有人的使命也都算是完全交付,只剩下赵虎手里的联盟信还未传达。 他身后依然有追兵想要试图阻拦,可是这已经是吐蕃的地盘,不能再胡作非为,侍卫们见状,认为有外部入侵,都上前阻挡,将那些派来的暗卫都解决的一干二净。 在这一整个国家的地盘上,那些追兵此时都数量少得可怜,根本无法与其对抗,自然都死的死伤的伤,没有几人能成功脱逃。 “劳烦禀报你们的首领,我有重要的的事情要面见他商议。”赵虎来到吐蕃王的营帐前对守门的侍卫道。 吐蕃也算是边疆的少数民族,也是向来居住帐篷,过着游牧民族的生活,与他们所在的国家也完全不同。 吐蕃王听闻有使者前来,也不好意思推脱不见,便请了赵虎进来:“有什么事吗?” 赵虎取出怀中关于联盟的信件呈上前去:“我请求与您结盟,率领军队一起攻打楼兰,我方假意讨好,使其放下防备,然后一举亡国,详细再次书中,请吐蕃王尽阅。”赵虎将大致计划说明清楚,还不忘补充道,“此为我主亲笔所书,绝对不假且真心诚意,还望吐蕃王考虑。” 吐蕃王结果信件仔细如今对方势力强大,单靠自己的势力也很难对抗,不如暂且联盟也未尝不可。 只是他也担忧这战术是否又把握,不知道该如何决定,赵虎见状了然,他在想出这个策略营救墨靖离时就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也早已料到以吐蕃王的多疑谨慎,一定会十分小心,他急忙解释自己会帮忙。 眼下这个情况,来不及多想。青龙和白虎赶回祁王府报信,晚霞留下来帮忙布阵。 就这样,多次探讨以后,吐蕃王出兵了。 不出几日,边疆快马加鞭的传书。这件事在朝堂上炸开了锅。 墨程坐在大殿之上,面容上有说不出来的凝重,凌厉的气势,给人一种压迫感。“怎么,各位爱卿就没有为朕分忧的吗?” “平日里每个人都有理,到了关键时刻,怎么就个个都不说话了呢?”糟糕的心情致使墨程语气也极度冷厉。 听着墨程的话,站在朝堂之下的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 这时,一位大臣站了出来“启禀皇上,微臣认为边疆一向蛮横,此时应该派武将出兵攻打。” 听着话,墨程点点头,眼睛扫着下面,眼神里带着许多的失望。 “一个个的平时领着朕俸禄不说话,朕要你们何用?”突然的大怒,让朝堂的大臣措手不及。 朝堂的大臣们刚说要下跪请罪。结果听见墨程说“好了,别耽误时间。”他们只好作罢。 就这样,墨程派武将出兵攻打吐蕃王的兵马。 这边,赵虎易容成别的样貌,来和墨程的兵马对战。 赵虎气势如虹,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这让墨程的兵马对他产生了一种敬畏,只可惜他们不是盟友而是敌人。 双方都开始叫喊,一声比一声高,谁都不肯示弱。 只见赵虎拿起兵器骑着马,朝着敌方的将军冲过去了。 那边的将军也叫喊着冲过来了,到一起的两人都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开始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将军挥起大刀就朝着赵虎砍下去,赵虎一个回转挡了下来,然后迅速的开始攻击。一个攻打一个防守,不分上下。 就这样,持续了一会时间,在众人都以为不会有结果的时候,一个意外的事情出现了。 在将军疲惫的时候,赵虎突然间力气增大了许多,举起手中的武器就将敌方的将军给杀了。 众将士瞧着场面,高举武器,大声的呼喊“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这个局面是赵虎从没有想过的,这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但多年的临场经验还是让他从容淡定。 报信回来的也是迅速,没过多久,消息就传回了宫里。 “什么?我方惨败。”墨程双眼怒瞪,说着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只听见噼里啪啦东西落地的声音。 前来送信的人也吓了一跳。生怕皇上发脾气在自己的身上,于是赶紧说“启禀皇上,臣认为此时危机关头,我们要赶紧的派兵援助。” 即使很生气,可墨程也明白,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必须赶快派兵前往。 于是墨程又派出了其他武将,可是结果依旧不尽人意,又一次惨败而归。 这次听到消息的墨程,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淡淡的语气吩咐下去“来人,再派一个武将出兵。” 第三百三十六章 隋王出战 然后说了一个武将的名字,让公公去传信。 这几天墨程心里也是害怕,但他还强装自己很有自信,一直和身边的公公说“这次有捷报传来,朕一定大摆筵席。” 公公听完,微微一笑,开始说着恭维的话“托皇上鸿福,这次一定会有好消息传来的。” 幻想的确很美好,可现实却很是残酷。想象中的大捷没有传来,但是又一次的惨败却来的那么突然。 一次次的派人,一次次的惨败。让墨程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心里一下子就慌了。 听到消息的他,本来在椅子上坐的好好的,猛然间的消息如同五雷轰顶,让他猝不及防。 站起来时有些猛烈,他感到双眼冒金星,还好身边服饰的宫人扶了他一把,才勉强站住。 看着眼前着急的墨程,墨雨非心里暗暗的开始想着对策,突然一个想法油然而生。 走上前,微微弯腰,说着“启禀父皇,儿臣有一对策,不知当用不当用。” “说。”简单的一个字,暴露了墨程心底的慌张。 得到许可,墨雨非心里笑了笑,说“父皇,既然我们正面打不过,何不从侧面将他击败。” “硬碰硬我们碰不过,那不如斩了他们后路,让他们自寻灭亡。”说着,墨雨非的眼神变得越来越狠毒。 看着墨雨非的样子,墨程皱眉。这话他还没有听明白呢。刚要开口问,就听见声音响起“我们不妨烧了他们的军粮。” “我们人可以不过去,用棉花沾油裹在箭上,点燃射出。”墨雨非将计划详细的说出来。 听着这个计划,墨程有些心动,虽说此方法有些卑劣,可现在已经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了,于是同意了。 他吩咐下去,让将士们晚上用火油弄上棉花,裹在箭上,两人一组合作,一个负责放箭,一个负责点燃。 计划完美的实现着,和原本想象中的没有丝毫差别。 军粮被烧了,吐蕃王脑海中只有这五个字在回荡着。看着眼前一团乱的军营,吐蕃王有些急了,赶紧召集人来想对策。 瞧着这种情况,人们心里都感到惶恐不安,那里还有心思去想对策。 此时的晚霞也有些焦急,她踱步走来走去,忽然眼前一亮,一个想法涌上心头。 只见她急忙走了出去,朝着两个士兵说道“你们去把石弹推到那个位置。”说着,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地方。 那两个士兵回答了一声是,就赶紧去准备。不多一会就准备的差不多了,众人按照晚霞说的做。开始对城门进行投石弹。 石弹的威力可不容小觑,没过多久,就传来城门的将士死伤尽数。 瞧着敌方的士气大减,吐蕃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但同时也忧伤自己的军队。这次作战,双方军队都死伤惨重,这让吐蕃王也是于心不忍。 他想着多少百姓因为战争而亡,因为战争导致家庭支离破碎。看着前方,他心情沉重的闭上眼睛,叹息着。 同时宫里得到消息的墨程也正在发愁。这么多的士兵,就这样伤亡惨重,这可如何是好。 想着现在的局面,墨程也是担惊受怕。一股无名火就要涌上来,他强压着自己的怒气,对朝堂的大人说“看眼前的局势,各位爱卿可有好办法。” 这时一位大臣站了出来,举着玉板弯腰,恭敬地说着“回皇上,微臣有一人推荐。不知皇上能否允许。” “说。”明明是不耐烦的语气,却又透露着一些无奈。这也暴露了此时墨程内心的慌乱。 得到允许,这位大臣继续说道“回皇上,微臣提议让祁王带兵出战。” 听到让墨靖离带兵,墨程没有思考,脱口而出“不行,朕不同意。” 待回过神来之后,觉得有些不妥,解释道“朕认为祁王资历尚浅,还不足以经战沙场。” 即便墨程拒绝的意味很明显了,可那位大臣还是不死心的说着“回皇上,微臣认为祁王有勇有谋,以他的条件都不行,那我朝真的就没人可以了。” “哼,爱卿所言恐怕不合适吧,怎得就没有人了。恩”最后一声,墨程拉的很长,似乎对刚才大臣的话很不满。 气氛瞬间沉重起来,他的语气让别人也揣揣不安。 “微臣有罪,请皇上责罚。”感觉到事态不对,这位大臣急忙请罪。 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墨程见这位大臣请罪了,也就给他一个台阶下“爱卿何罪之有?这倒是弄的朕有些糊涂了。” “这……,微臣言语不当。”感觉不妥,停顿了下,这位大臣继续说到。 话音刚落,就听见墨程哈哈的笑起来。“爱卿这是给今日沉重的气氛增添乐趣吗。怎么朕不知到你犯错了。好了,平身吧。” 知道墨程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那位大臣只好说“谢皇上。”然后就站起来了。 “这次,就让隋王带兵出战。”其实墨程心里是想让墨雨非来掌握这次的军权,打击墨靖离的势力。 在这个结果中,今天的早朝就散了,消息也是传播迅速。不出半天,整个京城就知道了墨雨非要带兵出战的消息。 此时的田瑶也知道了,她心里也暗暗的盘算着。这不,本应该在祁王府安享生活的她,偏偏跑到了墨雨非的府上。 “田瑶你来了,这可真是稀客啊。”听到下人说田瑶来了,墨雨非没有一丝犹豫就跑了过来。 说话的时候,还带着刚刚跑过来没有平息的喘息声。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田瑶,眼神也是毫不掩饰。 “怎么,找我什么事。”坐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平静的开口。 听到他这么问,田瑶嘴角微微上扬,笑了笑。“还不错,挺敏锐的。”语气中有着调侃。 墨雨非对田瑶的话很感兴趣,听她这么说,眼神微微眯着。瞧着她,问出口“敏锐?比墨靖离敏锐吗。” 突然的问话,让田瑶有些不知所措。眼神里有着拒绝,却被她很好的掩饰了过去。 “你们不分上下。”淡淡的语气,没有偏袒一方。 听着她的话,墨雨非也不再开口,就这样盯着她。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田瑶只好说出自己的来意“我这次来找你,是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摸着自己手上的扳指,伪装着此时并不平静的内心,墨雨非自然的开口。 想说却又觉得不好意思,可是没办法了,田瑶只好硬着头皮说“这次出战,你能不能失败而归。” 田瑶的话,另墨雨非不解,问为什么,田瑶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所有的一切迎刃而解,她来找自己就是为了这个计划。而她做计划是为了救墨靖离。说来说去还是为了墨靖离。想到这里,墨雨非苦笑。看来自己在她的心里真的是没多少地位。 “你为了他,不惜放下自尊求我。是不是为了他,你什么都愿意。”苦笑着开口,将心底所想,直白的袒露出来。 闻言,田瑶毫不犹豫的点点头。看着田瑶的动作,墨雨非眼神暗了暗,语气冷淡“我不愿意。” 来之前田瑶就想过他会拒绝,可当这一幕真的来临了,却又有些哀伤。 “算我求你了,好吗。”田瑶看着他,卑微的说着。 冷眼瞧着此时的田瑶,墨雨非站起身来,朝着她走去,挑起她的下巴,让她仰视自己。冷冷地开口“我要你留下来陪我,你可愿意。” “放肆。”一旁的小翠见墨雨非调戏田瑶,走上前就将他捏着田瑶下巴的手打下去。出声呵斥着。 以为自己求他,他会看在自己份上答应。没成想,不道没有答应,还调戏自己。田瑶摇了摇头,心里暗自苦笑。随后站起身来说了一声告辞就向外走去。 冷眼瞧着田瑶的他,也没有出声阻拦。 不久之后,墨雨非就带领着士兵出战,对方依旧是赵虎带兵。 两队人马面对着排列,气势上谁也不甘示弱,呐喊助威一声高过一声。 随着一声冲啊,战斗拉开了序幕。士兵们成堆成堆的打,只有赵虎和墨雨非孤军奋战。 他们二人你攻我守,你守我攻,谁也不肯懈怠。最终打平,结束了这第一场战斗。虽说是打成了平手,可赵虎还是受伤了。 看着赵虎受伤了,晚霞有些担忧。想了想对策,邪魅的笑了笑。对着赵虎说“硬碰硬不行的话,那我们试试攻心。就是要从他的内心下手。”说着,给赵虎递了个眼神,赵虎马上会意,两人笑了起来。 又一次的战斗,赵虎率先举起武器冲了出去。来到战斗的中间,眼神挑衅的看着墨雨非。 得意的样子让墨雨非心里不爽,出言讽刺“手下败将,有什么好得意的。” 被人讽刺,赵虎也不生气,慢慢开口“是吗,你呢。又是什么,可怜虫。得不到田瑶。” “你说,田姑娘心里没你,你还愣要贴上去,真是个牛皮膏药,赶都赶不走,好不要脸。”说完,故意叹息的摇头。 听着赵虎拿田瑶的事情嘲笑自己,墨雨非气急了,冲上前来就和赵虎对打。 第三百三十七章 玉非出战 眼看着墨雨非冲了过来,赵虎一个闪身就躲开了他的攻击。 没有打中,墨雨非急眼了,提起手中的剑就向着赵虎追去。见追过来了,赵虎转身就跑。两人是边跑边打,谁也不甘示弱。 武力不相上下两人,只有依靠智慧才能赢取胜利。赵虎继续向前跑着,时不时的向后还击墨雨非。 再这样下去,他担忧自己的体力会透支。于是一边还击着,一边想着对策。忽然,眼眸中有溢彩闪烁。 “切,懦夫,你就这点本事吗。”赵虎言语的攻击,比武力更伤人。 说完他奋力的向前跑着,不再回头。见状,墨雨非有些生气“嘲笑本王,你也配。”说着他也加快了速度,想冲上前去给赵虎狠狠一击。 可天不遂人愿。还没等他追上赵虎,就见赵虎突然转过身来,对着他就开始攻击。一时没反应过来,身子只能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攻打。 闷哼一声,拳头重重的落在墨雨非身上,着实打的他措手不及。 见此情形,赵虎乘胜追击,又给了墨雨非几拳。这次他是卯足了劲打下去的,那威力可想而知。 打的墨雨非连连向后退了几步,右手捂着胸口,一口血腥就这样喷涌而出。 最后这一场战斗,以墨雨非的失败结束。 朝堂之上,墨程面色沉重。想着当初他力荐墨雨非,如今被打脸,那种感觉很不爽。 可是他又不肯让墨靖离带兵出战,现下朝堂的大臣大部分提议让墨靖离出战。一时间他陷入为难境地。 最终到底让谁出兵,还是没有讨论出结果来。这次早朝就不了了之。 御书房,墨程得知了赵虎的计划,知道他们是为了救墨靖离才如此。无奈之下,墨程只好来找墨靖离。 天牢,墨靖离身穿的衣裳被打的破烂不堪,身上也有着一些污渍。可这些丝毫不会影响他所彰显出来的傲气和高贵。 “怎么,见朕还不过来行礼。”见墨靖离无视自己,墨程冷眸暗了暗。 闻言,墨靖离冷言冷语的说着“你也配。” “大胆,你胆敢这么和朕说话。还想不想要这条命了。”墨程威胁的语气,目光凶狠。 听着这威胁的话,墨靖离丝毫不为所动。“要打要杀,随便。” “算了,你这脾气,和朕谈不到一起。朕此次前来,是想让你带兵去歼灭吐蕃。”墨程不愿再和他纠缠,直接说出自己的来意。 明明是求人的事情,墨靖离却没有听到半点求人的态度。心里对他严重鄙视。“怎么,这算是求我吗。” 见墨程不说话,墨靖离只好继续说着“那我问你,我的父亲怎么死的,我的母亲又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没的。还烦请皇上告知。” 强硬的态度,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突如其来的质问,另墨程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墨靖离会在此时质问自己他的身世。 只见墨程有些不情愿的开口“当年,是朕对不起哥哥。朕在这里向你赔礼道歉了。” “哼,一句对不起就解决了吗。我母妃受的屈辱,我父王的死。仅凭你的一句话就结束了吗。”墨靖离不肯罢休,态度咄咄逼人。 他的态度另墨程有些不悦。奈何有吐蕃那边,自己是来求人的。 “朕在这里给你道歉,朕放了你,回归原籍。这两个事情抵消可好。”软下来的态度,让墨靖离有些吃惊。 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岂是这些东西就可以抵消的。墨靖离苦笑“你说消就消,可有想过我们一家人的冤屈。” “你杀我父王,欺我母后,现在又无中生有给我安上一个罪名。此仇此恨如何能够抵消。”墨靖离一字一句的说着,满是辛酸。 听着墨靖离的话,墨程心里有些动摇,知道现在不给承诺,他是不会帮自己了。 于是就放低了语气“朕承诺于你,保你平安,你的荣耀依旧。如何。” 说完,瞧着墨靖离,心里暗自打着小算盘。见墨靖离不动容,皱起了眉头。 “你不想你自己,难道也不想要田瑶的平安了吗。”墨程大怒,出口威胁着。 见他拿田瑶威胁自己,墨靖离眼神暗淡,握紧的拳头动了动。本想冲上前,可一想到田瑶,他就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答应你可以,放过田瑶和祁王府的人。”墨靖离面无表情,寒冷的语气,让周围的温度瞬间降低。 见墨靖离妥协,墨程心里有些得意,最后还不是任凭我宰割。 想着他也点头答应。“现在朕答应了你的条件,你也该为朕办事了。”你来我往,这场交易对墨程来说是不情愿的。 见状,墨靖离点点头,说着自己的计划“我会带兵出战,然后去议和,让吐蕃退兵。” 忽然墨程摇摇头,打断了墨靖离的话“不,朕不是要你打退他们,而是要你剿灭吐蕃。” 没有任何温度的语气,短时间在墨靖离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什么,剿灭。我觉得为时尚早。”脱口而出的话,是那么的着急,可见墨靖离心里多么的吃惊。 看墨靖离的态度是不同意,墨程冷眼瞧着他,眼里的温度一点一点的减下去。 两人就这样暗自较量着,直视对方。顷刻间,厮杀在空气中尽显出来。没有任何的前兆,两人只见就已经波涛汹涌了。 “你认为朕会同意吗。”墨程冷厉的眼眸扫向墨靖离,反问式的语气说出了自己的拒绝。 “皇上不同意,臣也要说。现在剿灭吐蕃破坏了民族的和谐,不利于我朝的发展。”墨靖离毫不畏惧的直视墨程。 说着说着,墨程急眼了,他出口打断了墨靖离的话。可墨靖离也不肯妥协,两人就在争议中吵了起来。 之后墨程没有办法,只好假装同意“好了,朕答应就是了。”嘴上是这么说着,可心里想的却是要朕妥协,不可能。朕自会给别人权力指挥。 见他答应了,墨靖离也就同意了。次日,墨靖离带兵出战。 吐蕃那边,得知是墨靖离出兵,于是就派赵虎前往对战。 看见骑马在对面的墨靖离,赵虎心里暗自笑了笑,想终于将他救出来了。 “怎么,对面的,这么弱啊。现在又换了一个不起眼的和我打,看我不打的你们屁滚尿流。”说着,赵虎就哈哈大笑起来。 吐蕃的将士也跟着哈哈的笑起来。在皇上的军队这边,看起来似乎受到了敌方的嘲笑,可是墨靖离心里明白,那是赵虎在为自己高兴。 一声令下,双方军队开始冲向对方,一场厮杀就要开始了。 赵虎率先骑马冲过来,冲着墨靖离眨眨眼,说“你们皇帝是没人可用了吗,居然怕你一个双手不沾阳春水的王爷前来。” 闻言,墨靖离笑了笑说“今日就让你见识本王的厉害。” 说着两人就开始了打斗,适当性的碰到一起就可以,没有真的用力气。 这场战斗皇帝看的很重,可两个人就好像打闹着玩一样,没有一个正正经经的打。 玩闹了许久以后,他们感觉也该有个结尾了。于是墨靖离一掌打过去,赵虎假装受伤,啊的一声,摔下马去。 皇上的将士见状都高呼“祁王威武,祁王威武。” 一时间祁王在他们心里的好印象大大的增加了。这为以后墨靖离在朝堂的威严打下了基础。 吐蕃这边看失败了,赵虎赶紧找人前去言和。墨靖离做做样子说“只要吐蕃退兵,言和不成问题。” 得到回答之后,双方达成协议。吐蕃退兵了。 为了庆祝墨靖离平安归来,他们一行人在野外搞了个营帐小宴会。 这不,一群人嘻嘻哈哈的笑着,有人在弄点心,有人点燃火堆准备烤肉。 角落里的小莲冷眼看着这一切,忽然听到一声鸟叫,这是暗号。趁人不注意,她匆匆向着林子走去。 坐在树上的白露,静看着小莲走过来。确定四周没人跟踪,方才现身。 “想我没。”白露说着,向前将小莲拽了过来,搂在怀里。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小莲有些不知所措,想反抗却又怕被人发现,无奈只好作罢。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快说,不然被发现了。”小莲急切的想着离开这个地方,言语和动作都很抗拒白露。 听着小莲的话,白露有些不满意。也不放开她,就这样近距离冷淡的说着“怎么,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没有,我是怕被人发现,你快说什么事。”为了不多生事端,尽管有许多的不情愿,小莲还是忍了下来。 也怕小莲生气不理自己,白露不在逗她,正经的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我要你在他们的饮食里下毒,不能留下一个活口。” 说着,将手中的毒药递给小莲,小莲接过毒药收起来。 想起刚才眼前一片的欢声笑语,想着以前田瑶对自己种种的好,小莲不忍。 再就是,自己以前听命于皇上,墨雨非,现在墨靖离也是自己的主子。要自己下手杀了他,着实有些于心不忍。 第三百三十八章 帐外厮杀 越是想下去,小莲就越是纠结。一时之间她陷入两难境地。 如果不做,白露这里就不好交代。这让小莲纠结的很。看着她变化多端的表情,白露眼神暗了暗。“怎么,是舍不得情郎吗。”说着,想要对小莲用强的。 看着白露的动作,小莲一怔,冷言冷语的说着“现在可是白天。” 当吃醋的因子作祟,那里还能听得进去这些。白露不甘心,拽起小莲的手,威胁着“你信不信我让他死。” 由于动作用力过大,小莲轻呼出声。白露也担心被发现,只好作罢。警告了几句,就逃走了。 回到宴会中的小莲,借口自己去如厕了。趁人不备,悄悄的将药放入酒里,端到桌上去。 正赶上墨靖离他们说道高兴之处,墨靖离站起身来,倒了两杯酒敬吐蕃王他们。墨靖离敬酒,董青作为心腹自然陪同。 小莲见董青也要喝酒,心里有些害怕,赶紧假装要摔倒。 见状,董青扔下酒杯,赶忙去扶小莲。就这样,董青的酒杯倒地,酒撒了一地。 而此时的田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轻的抿了几口。 突然一股血腥的气息直冲上来,噗了一声,一口鲜血就这样喷涌而出。 看见田瑶吐血,墨靖离慌张。急忙喊到“来人,传太医。”说着连忙抱起田瑶,向营帐走去。 一路上,墨靖离的心可谓是提到了嗓子眼,不敢有丝毫的走思。 “瑶儿,你别吓我。你看看我,没事的。”墨靖离抱着田瑶,语气中有着害怕。 仿佛是听到墨靖离叫自己,田瑶微微睁开双眼,看着他。手慢慢的抬上去,轻轻触碰他的脸颊。 “对不起,我又让你担心了。”有气无力的声音,彰显了此时田瑶的虚弱。 “你要好好的,知道吗,一定要好好地。”说着,又一口血吐了出来,田瑶的意识渐渐模糊了。 墨靖离大步向前走着,摇晃着田瑶,害怕她睡去了,就不再醒来。“瑶儿,你醒醒。”说着,落下两行清泪。 瑶儿,你可知,没有你,我何来的幸福。想着,墨靖离心里泛起无数的酸苦。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母妃走了,父王走了,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这边吐蕃王觉得田瑶吐血有些蹊跷,想着刚刚田瑶吃过一些什么东西。猛然间眼神扫过酒杯,想起田瑶吐血前抿了几口酒。 双手成拳用力一砸,对,酒。“来人,拿银针过来。” 下人急忙将银针取了过来。“把那个酒杯拿过来,查验里面的酒是否有毒。”吐蕃王指着田瑶的酒杯说。 得到命令,下人赶忙取过酒杯,查验。看到银针变成黑色,下人有些惊慌,急忙对吐蕃王说道“银针发黑,此酒里有毒。” 听到酒杯有毒,吐蕃王的心也是咯噔一声。是谁想要杀田瑶。不自觉的对田瑶的伤势担忧起来。 得知酒里有毒,墨靖离心想是不是皇上所为。因为自己当时没有答应皇上剿灭吐蕃,现下又在这里和吐蕃王举行宴会,是不是他恼羞成怒让人下毒了。 “快说,王妃如何。”由于关心急切,墨靖离顾不得什么礼节,太医一出来就揪住询问。 太医被墨靖离吓得直哆嗦,颤颤巍巍的说着“回王爷,王妃中毒尚浅,应该可以排除来。最好还是有解药,不然怕有余毒。” 听着太医的话,墨靖离也失去了理智,他现在满心都是田瑶。冲进去,将田瑶扶起来,就开始运功,想要将她体内的毒给逼出来。 可是,田瑶的体质弱,经不起这般折腾,不一会,她的身体就承受不住太多真气的碰撞。 看田瑶身体不适,墨靖离只好住手,收回内力。现在田瑶体内的毒素只能依靠解药了。 墨靖离将田瑶放好,给她捏好被子,大步走了出去。 “恐怕这次是皇上所为,这里不安全。您还是离开这里吧。”墨靖离对吐蕃王正经的说着。 其实,吐蕃王也知道这里不安全了,可是他担忧田瑶和墨靖离的安全,不肯离去。 “不,如果我走了,你们怎么办。”吐蕃王说出自己的担忧。 不知道怎么了,一句短短的话,却让墨靖离感觉很是温暖。 此时看着吐蕃王,他觉得就向看到了自己的兄弟一样,很是亲切。 “不行,我怕到时候皇上不肯放过你。如果他追来了,我们还能够和他抗衡。有朝纲在,他也奈何不了我。倒是你,一个敌人,他那里还会罢手。”墨靖离分析的很是透彻。 即便墨靖离这么说了,可是吐蕃王还是不肯退步,就是不肯走。 一旁的将士也担心,毕竟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于是劝解道“大王,你就听王爷的吧。再不走,我们就成了别人占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即使说的如此透彻了,吐蕃王还是丝毫没有动容。“祁王,你还是赶紧想办法救王妃吧,本王在这没事。” “好了,你就听他们的吧。你不走,我哪有心思全新的救田瑶。”墨靖离语重心长的说着,满是深情。 听着这句话,吐蕃王笑了笑,用手拍了拍墨靖离的肩膀,不再看他,说了一声保重,转身跟随将士离开。 吐蕃王的离开,也让墨靖离揽了揽心神,终于他安全送走了一位‘亲人’。 这时营帐外一片厮杀声。众人听到声音赶了出去。见白露带兵前来。 白露面露嘲笑的看着他们,特别是到了董青的时候,眼神中的狠厉没有丝毫掩饰。 “哼,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白露狠厉的看着他们。 “怎么,是不是没想到会有今日。”嘴上带着嘲笑。 而董青一行人也不是好惹的。王妃受伤了,他们怎么肯再受屈辱。“卑鄙小人,暗中下毒。有本事光明正大些。” “卑鄙。哼,不论什么方法,管用就行。卑鄙怎么了,我就爱卑鄙。”说着,白露哈哈大笑,可是眼底还是一片冷淡。 董青心里暗自鄙视,很是不爽的说“你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 因为小莲的事,白露本就对董青有意见,现在更是厌恶他了。 “只怕还没有用完,你就吓得屁滚尿流了。”眼神阴暗,没有一丝温度。像是要把董青生吞活剥了。 说完,白露命令手下“众将士听令,一个活口都不留。” 众将士得到命令,齐喊了一声是。然后就向着墨靖离一行人冲了过去。 两队人马就这样厮杀起来,没有一点的犹豫。墨雨非趁他们不注意,冲了进去,看到田瑶躺在床上。 抓过太医询问缘由,得知田瑶中毒,大怒,转身冲出去。 在战斗中看见白露的身影,墨雨非施展武功到他身边。双手拽着他的衣领,怒吼道“给我解药。” 突如其来的事情,另白露有些诧意,他脑袋一片空白,蒙痴痴的问着“什么解药。” “田瑶中毒了,解药给我。”对于白露的反应,很显然墨雨非有些不耐烦了。 听到墨雨非是给田瑶解毒,白露冷笑“不可能,皇上要她的命,解药是不会给的。她必死无疑。” 这时白露的态度无疑是火上浇油,墨雨非冷冷的看着他“本王要你给,你就给。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即使墨雨非有隋王的称号,但此时的白露毫不畏惧“臣听命于皇上,王爷不要白费力气了。”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只见墨雨非深吸一口气说“白露,本王求你了,把解药拿出来。” 虽然墨雨非放下身段求白露了,可是他依旧不为所动。转身看向别处,不理会墨雨非。 看着白露的态度,墨雨非心里气急了,怒吼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 不管墨雨非如何说,白露就两个字不给。一气之下,墨雨非提起手中的剑柄,向着白露刺入。 白露没有来得及躲闪,就这样被刺伤了。见墨雨非还要继续拿剑刺他,急忙拿出解药求饶。 得到解药的墨雨非一刻都没有耽误,立即向田瑶那边走去。给田瑶喂下解药。不一会,吃了解药的田瑶气色缓和了许多。 营帐外面,墨雨非带兵包围着,不肯放走任何一个人。 小莲过来照顾田瑶休息,她担心田瑶的身子经不起折腾。给田瑶倒完水后,照顾田瑶喝下。 守在田瑶旁边,看着她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小莲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如果王妃有什么事情,那自己真的是死多少次都不足惜。想着,小莲眼睛里升起了一丝丝的水汽。 面前脸色苍白的田瑶,让小莲后悔不已。她自言自语的说着“王妃,一定会没事的,你可一定要好起来。” 说着,泪水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营帐里是一片悲伤沉重的气氛,宁静的让人害怕。可是营帐外确实另一番场面。账外一片厮杀,两队人马全力奋战,好似今日不分出胜负,就不罢休的样子。 第三百三十九章 厮杀 就在这边厮杀的时候,没有在田瑶身旁的萧珩平白无故的吐了一口血。 一时之间,他想起了田瑶。由于蚀心草的作用,会一伤两伤,一死皆亡。他断定田瑶遭遇了危险。 起身立即前往,想要寻找田瑶。蚀心草的作用将两人连在一起了。 走到半路萧珩突然就昏迷过去,从马上摔了下来。 这边九老前来找萧珩,四处不见人,有些诧意。叫一下人问“萧少爷去那里了,可有看见。” 这个人点头说“回九老,萧少爷去找田瑶姑娘了。” “什么,怎么回事。”九老内心有些不适,总感觉要出什么事。 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得小厮不敢喘气“回九老,萧少爷不知怎么了,突然吐了一口血,嘴里念着田瑶。说着就跑出去找田瑶姑娘了。” 吐血久久回荡在九老的耳边,他猛然间想起了蚀心草,心里悔恨自己当时的做法。 可是又如何,出事了就是出事了。没办法,他只好赶忙出去寻找萧珩。 沿着通往野外的道路走,可是走了很久,九老都没有看到萧珩的身影。算着他走出来的时辰,大概估算着此时萧珩到了那里,但是没有找到人。 没办法,九老只好四处寻找,远远的看到那里躺着一个人,走近一看是萧珩。 瞬间九老的心如同山崩,赶紧下马,将萧珩扶起来。拍拍脸,叫着“珩儿,珩儿。”可是没有人回应。 摸着萧珩的脉相,皱起了眉头。看来情况不容乐观。想着,将萧珩扶正,九老在他身后盘坐,运功开始为他疗伤。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九老觉得萧珩的气息平稳些了,才将自己的真气收回来。 扶着萧珩慢慢的躺在地上,看着此时的萧珩,九老一个劲的叹息。 现在看来当初服下蚀心草是个错误。如果那时候自己没有冲动,或许现在萧珩会好好的。九老心里暗自怨恨自己。 这时,萧珩的眼睛动了动,微微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父亲,他有些疑问。 “我这是怎么了。”刚刚昏迷过的他,气息还是不平稳。 九老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解释道“你刚才昏迷了,为父帮你疗伤,你刚刚恢复些。” 闻言,萧珩想起来了,先前自己吐血,就担忧是田瑶出事了。不然自己怎么会好好的就吐血呢。 现在骑马在路上的自己突然昏迷了,什么征兆都没有。肯定是田瑶有事。萧珩来不及想了,赶忙起来,要去找田瑶。 对着九老恭敬的说着“爹,谢谢您。田瑶肯定出事了,我必须去找她。” 听着自己的儿子一醒过来就要去找田瑶,九老心里十分不舒服。“不行,你刚刚恢复一点,说什么也不能去。” 见父亲不让自己去,萧珩有些着急,知道父亲是为了自己着想,只好好言好语的哄着“爹,我保证不会让自己有事,好吗。” “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不能去。”九老一步也不肯退让,态度坚决。 看着父亲坚决的语气,想想田瑶将要面临的危险,萧珩一刻也等不下去了。“爹,今天孩儿去定了,你也阻拦不了。”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就这样直视着九老。 瞧着萧珩坚决的态度,九老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那个丫头有人照顾,她是王妃,你要看清楚你们之间的障碍。” 他知道父亲说的对,也曾经想过下定决心忘记田瑶。可是心里对她就是不自觉的想。 “爹,您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没办法,孩儿忘不了她,她就是孩儿的命。”萧珩心酸的说着,语气中也有着些许的无奈。 “您就让孩儿去,好吗。看不见她,我心里也不好受。与其在这里魂不守舍,不去让孩儿去看一眼,哪怕一眼也好。”祈求的态度,让九老有些不忍心。 最终,九老松口,同意让萧珩去找田瑶,不过有条件的。那就是九老必须跟随。就这样,两人一起前往寻找田瑶。 这边,营帐外厮杀的厉害,墨雨非和墨靖离对打。 谁都暗自运功,悄悄的防备着对方。提前一个动作看出对方下一秒出什么招式,等到对方出招的时候迅速破解。谁也不肯给对方一个赢的机会。 这样连续打了几个回合,二人也没有分出胜负,最终打成平手。 其他的就是白露和董青对战了。在白露的心里,他早就将董青视为情敌了。 “现在我们新仇旧恨一起算,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白露咬着牙,狠狠的说着。 听着白露的话,董青很是不解,他不明白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人。致使这个人几次三番的找他麻烦。 而且每次大打出手,用力特别的狠,就仿佛要致自己与死地。这让董青有些疑惑,他实在是不知道原因。 “我和你有什么旧恨,我们好像没怎么交际过吧。每次一见面,都是你对我大打出手。”董青不解的问着。 听着董青的话,白露有些憎恨,自己在这里生气,他在那里什么都不知道。想着,看向董青的眼神也越发的狠毒。 “什么都不知道吗,哼,我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说时迟那时快,白露话音刚落就向着董青冲了过去,开始攻击。 旁边的小翠也赶来帮忙,两人对战一个人,让白露有些吃力。 这边赵虎带着吐蕃王离开。“大王,您小心些,从这边走。”说着带着吐蕃王从小路走。 “我们走了,他们怎么办。”吐蕃王极不情愿的向前走着。 听到这话,赵虎很是欣慰,他没有看错人。吐蕃王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无碍,我相信以王爷的能力,一定可以安全离开的。”赵虎很有自信的说着。“王爷有勇有谋,您不用担心。现在送您安全离开,王爷才能够安心对付他们。” 吐蕃王听着点点头。然后紧跟着赵虎从小路离开,青龙和白虎不放心,他们二人先去前方探路。 营帐外,就在双方打的火热的时候,一个刺客趁人不注意,悄悄的走进了营帐。 这时候营帐里田瑶静静的躺着,脸色还是苍白的,和此时危险的气氛有些相似。 就在刺客要向田瑶下手的时候,萧珩突然赶来了。没有看外面的厮杀,直奔营帐内。仿佛晚一秒就要失去她一样。 不过也是,还好萧珩来的即使。当萧珩向营帐里走的时候,看见那个刺客准备向田瑶下手。他没有多想,对着那个刺客就是一掌。 刺客被打的猝不及防,没有反应过来,就这样挨了萧珩一掌。九老见势赶紧上前抱起田瑶,向外走去。 可是刺客那里肯让他带走田瑶。“把人放下。”一声怒吼,彰显着此时自己的不快。 听着刺客的话,萧珩冷笑,挑衅着“想让我留下她,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着,就开始攻击。 由于受了一掌,刺客的体力有所不济,可是他不甘心。任务没有完成,回去也是受罚,倒不如拼死一搏。 想着,他用尽全力和萧珩对打,没有给自己留下余地。可是,毕竟受伤了,打起来还是吃力。 经过了几回战斗,萧珩一行人和墨雨非一行人打成了平手。 看着眼前萧珩一行人,墨雨非冷笑“你们也不过如此。”嘲笑了一番之后,他就带着人离开了。其余人赶紧带着田瑶回到祁王府。 到了祁王府之后,他们没有耽误片刻,抓紧时间将田瑶送回屋内救治。 九老摸着田瑶的脉相,面色沉重。一旁的萧珩有些担忧的看着。 “如何,还是伤势怎样。”萧珩紧张的问着。 “田瑶丫头的身子本就虚弱,伤势有些严重啊。”说着,九老摇了摇头,拿着手中的针开始救治,不在言语。 经过一段时间的救治,田瑶苍白的脸色终于有了缓和。这时萧珩悬着的心才慢慢的放了下来。 沉睡在梦中的田瑶安静的像一位仙子,此时屋内只有她一人,让这安静的屋子,更加的寂静。 一天以后,墨雨非得知田瑶的伤势前来看望。田瑶屋内,墨雨非望着田瑶睡着的模样,陷入了沉思,他对田瑶很是担忧。 忽然,他感觉田瑶的睫毛动了动,一时间欢喜的不得了。“田瑶,田瑶。”轻轻的叫着她,试图让她醒来的更早一些。 终于,在田瑶多次努力以后,缓慢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墨雨非的面容,田瑶有些难过。 “水。”田瑶声音嘶哑的说着。 一听田瑶要喝水,墨雨非急忙去给她倒水。端过来,慢慢的将田瑶扶起来,靠着床边,用手小心翼翼的喂着她。 一杯水就这样饮尽。“还喝吗。”墨雨非轻轻的问着。只见田瑶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想喝了。 放下手中的空杯,墨雨非心疼的看着田瑶。“怎么样,现在感觉好些吗。” “好多了。”说着,“你怎么来了。”田瑶不解的问着。 第三百四十章 董妃 听到田瑶问自己,墨雨非心里瞬间升起一丝丝暖意。用手挠了挠头,笑着说“听说你身体不适,我来看看你。没想到我刚来,你就醒了。是不是我吵醒你了。”开玩笑的口吻。 “没有,只是我自己不想睡了而已。你可别太自恋。”田瑶轻轻笑着。 “怎么,自恋吗。难道你不是被本王帅醒的。”语气轻松自然,缓和了刚才紧张的气氛。 听到墨雨非这么说,田瑶笑着摇头。“没想到,堂堂的隋王殿下,也是这么的孩子气。” 闻言,墨雨非假装嗔怒道“这不是显得我可爱吗。怎么你不喜欢。” “喜欢,喜欢。调皮却又不失可爱,多好的孩子啊。怎么会不喜欢呢。”只见田瑶捂着嘴偷偷的笑着。 听到田瑶调侃自己,墨雨非也不生气,为了她的身体,调侃就调侃吧。 接下来两人不在言语,刚刚还说笑的气氛瞬间没有了。沉默的待着,田瑶忽然想起了什么,看了看四周,没有瞧见墨靖离,她的心里着急起来。“玉非呢?” 见田瑶一醒来就问墨靖离,墨雨非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眼神瞬间被嫉妒所占有。“你就那么在意他是吗。” 听到墨雨非反问自己,田瑶点点头。“他说我的丈夫,我不担心他,我要担心谁。我不在意他,谁在意他。他在哪。”又一次问着。可是墨雨非不搭理田瑶。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田瑶担忧着,却也不甘心“你告诉我,他在哪。他怎么样了。” “你就只看得见他是吗。你醒了见到的人是我,不是他。”墨雨非此时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声音不免有些过大。 瞧着墨雨非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田瑶心里更加的着急了。“你说,墨靖离到底……” 还没等田瑶说完,墨雨非拉过她来,就吻了上去。 反应过来的田瑶奋力的挣扎着,可是她毕竟是个弱女子,力气肯定不及墨雨非。她越是挣扎,墨雨非就越是用力。 将她拉向自己,抱着她,不肯让她有一丝逃走的机会。唇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留恋着。 屋内的动静过大,将刚走到院门口的萧珩快速引来。推门而入看见眼前的局面,上去就推开了墨雨非。 被推开的墨雨非不甘示弱,反应过来以后,对着萧珩就冲了过去。一拳打在萧珩的脸上。 摸着自己被打的脸,发现手上有血丝。萧珩气急了,上去就和墨雨非撕打在一起。 最后墨雨非重重的打了萧珩一拳,这拳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生生的让萧珩闷哼一声。就这样,萧珩负伤了。 萧珩受伤不要紧,可是由于蚀心草的作用,只要萧珩受伤,田瑶就会受伤。他那里痛,田瑶就会那里痛。 看着田瑶痛苦的样子,墨雨非心有不忍。“田瑶,你怎么样,那里痛告诉我。”紧张的语气,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情感。 可是田瑶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的喊疼。看的墨雨非心里不忍。 田瑶在床上疼的死去活来,看的墨雨非一阵阵的心痛。 这时候董妃端着药推门而入。看着田瑶的模样,表现出一副很心疼的样子。“姐姐,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不是说治疗的差不多了吗。” 说着,看向墨雨非。瞧着他为田瑶的事情伤神。董妃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是一个细作,可是细作也是有感情的啊。 “王爷别担忧了,姐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起来的。”说着,董妃作势上前去给田瑶喂药。 却被墨雨非给拦了下来,只见墨雨非面色沉重的说“你的伤因我而起,我来喂你吃药吧。” 看着眼前脸上满是悔意的墨雨非,田瑶也不好拒绝,于是点了点头。 就这样,墨雨非一勺一勺的喂着,怕药烫,先吹吹,在喂给田瑶。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确实让田瑶很感动,可是田瑶清楚,自己给不了他回报。 时间一分一秒的划过,药也已经喂了大半,这时墨雨非出口打破这有些可怕寂静。“瑶儿,我是真的喜欢你。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你的心里当真不会有我吗。” 听着墨雨非的话,田瑶摇了摇头,语速缓慢的说着“王爷,许多事情强求不来。这个世上不可能任何事情都顺从你的心意,更何况我喜欢的是玉非。” 委婉的拒绝,更让墨雨非伤心。“瑶儿,我知道你的身世。如果我愿意为了你杀了我父皇,替你复国。你可愿意和我在一起。” 见墨雨非如此执着,田瑶心生不忍,可是没办法。如果给他一点希望,以后他会伤的更厉害的。 “王爷,你是堂堂的隋王。当今皇上的儿子。多少女人为你前仆后继,为我一个嫁为人妇的女人。真的不值得。”缓缓的吐出最后几个字,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 明明没有任何的杀伤性字眼,可在墨雨非听来,却是那样的伤神。 “你这话的意思是,你的心里永远不会有我是吗。”卑微的声音,让人很是心疼。墨雨非专注的看着田瑶。 田瑶也没有丝毫的躲避,就这样直视着他。“王爷,我是前朝公主,就算复国也是我的责任,与你无关。我的丈夫只能是祁王墨靖离。” “相信我,你值得更好的姑娘。”委婉的拒绝,让墨雨非的心伤透了。 看着墨雨非那伤心的样子,萧珩觉得心里很是爽快,刚刚挨的那几拳也算是值得了。 “哼,就你这德行,也配和田瑶在一起。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站在一旁看戏的萧珩,出言嘲笑。本就看墨雨非不爽,此时终于找到机会奚落他一番。 “唉,某些人啊,就是不知足。贪心那。世界上那么多的贱人,我从没见过,今日可是见着了。”说着,萧珩笑了笑。 原本不打算理萧珩的,可是他却在那里咄咄逼人,气的墨雨非就要打他。 可是董妃怕墨雨非吃亏,上前阻拦“王爷,萧少爷没有别的意思。他就是爱开玩笑。” 但墨雨非不听董妃的,还准备上前打他。这时田瑶突然出声制止“好了,我们一同服下蚀心草,你打了他,就相当于打了我。你看着办吧。” 语言略带着一点威胁,却也管用。听到田瑶的话,墨雨非对着萧珩示威“今日暂且放过你,你给我等着。” 说着,转身向外走去,离开田瑶的屋子。 见墨雨非走了,董妃也借口自己还有事,走了出来,追上墨雨非“隋王殿下请留步,妾身这里有些事情请教。” 说着,董妃向墨雨非递了一个眼神,瞬间他就明白了。于是,墨雨非跟着董妃去她的房内。 来到董妃的房内,董妃命人上了一壶茶之后,就让他们退下。此时一个丫鬟,点燃了一点你迷魂香,然后悄悄的退了出去。 “王爷,如今的局势我们该如何做。”董妃给墨雨非倒着水说。 “不知道呢,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此时也不知道墨靖离在何处。”刚刚经过田瑶事件,墨雨非的心还没有收回来。他心不在焉的说着。 “恩,现在我们就按兵不动是吗。”董妃的心思也没有在对策上,她现在盼望拖延时间,等着迷魂香发作。 “对,按兵不动。”墨雨非眼神空动的看着远处。 看着心不在焉的墨雨非,董妃心里很生气,对田瑶越发的怨恨。可是这些她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王爷,来喝茶。”董妃递给墨雨非一杯茶水。“王爷不必担忧姐姐,她一定会好起来的。”说着,喝了一口水,眼神瞅了瞅迷魂香,扬起嘴角。 “但愿吧。”说着,墨雨非也喝着水。 董妃看着眼前的墨雨非,心里感觉很是温暖,同时也鄙视着田瑶。哼,那个丫头果然不知好歹,隋王喜欢她,是她的福分,还敢拒绝。 “王爷,姐姐这几天身体不适,您还常来看她吗。”董妃试探性的问着。 闻言,墨雨非心里暗自苦笑,如果她需要自己,肯定会来。可是现在双方都已经挑明了,再来怕也是偷着来了。 这么想,可是嘴上却不这么说“不来了,她心里没本王。本王也该放下了。” 听到墨雨非这么说,董妃心里暗自高兴着。终于她的隋王要忘记那个死丫头了。兴奋的她继续给墨雨非倒水。 过了一会,墨雨非觉得时间有些长了,也该走了。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不然一会怕是要引起别人的怀疑。”墨雨非看着董妃,语重心长的说着。 可是刚站起身来的他,突然觉得眼前一暗,头晕的厉害,重新坐会了椅子上。 “王爷你怎么了。”在一旁的董妃假装问候着。听到声音,墨雨非睁开眼睛,望向董妃。 “瑶儿,你怎么来了。”迷魂香的作用,另墨雨非头脑有些不清晰。 听到墨雨非的询问,董妃知道这是迷魂香起作用了。于是她按着墨雨非的意思走下去。 第三百四十一章 缠绵 外面的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夜色悄然来临,屋内的温度也在升温。 此时的董妃顺着墨雨非演戏。“浩天,你怎么了,很难受吗。” 眼前的田瑶温柔的问着自己,墨雨非以为是幻觉,摇了摇头,睁眼还是她。笑着将她拉入怀里。 “瑶儿,这是真的吗?你真的同意和我在一起了。”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确定,特别害怕得到否认的答案。 听着墨雨非对自己表白,叫着田瑶的名字董妃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没办法,自己只有通过这样的手段才能够拥有他。 “是的,浩天,这是真的。开心吗。”董妃温柔的话,点亮了墨雨非的整个世界。 他坚信眼前的田瑶是真的,可是却又害怕。“你知道吗,我真的希望眼前的一切是真的。可又害怕这是一场梦,梦醒了以后,你就不再是我的了。”他小心翼翼的抚摸‘田瑶’的脸庞,生怕弄疼了她。 “不会的。我会永远陪着你,不再离开。好吗。”董妃苦笑着,却又不得不温柔的假扮田瑶。 “好。”高兴的墨雨非不行,搂着董妃的手紧了紧。 看着她,董妃知道此时他将自己当成了田瑶,不过没关系。她不在意。 亲身傾身上前,董妃吻了上去。墨雨非瞧着她这么主动,抱着她亲吻。 只有董妃自己心里知道,此时的她是多么的难过。 吻着吻着,墨雨非已经不甘心只是个吻了。横抱起董妃向着床边走去,董妃搂着墨雨非的脖子,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墨雨非笑着将董妃放在床上,身体压了上去。吻着董妃的唇,很是小心。 这不就是自己的愿望吗,虽然有些难过,可是自己想要的就是这样啊。董妃不再想其他的,双手缠绕让墨雨非的脖子,就开始回应他。 渐渐的情到深处,墨雨非的手不安分,用力死来董妃的衣服,两人就这么相见。 外面的蟋蟀不停的叫着,屋内的乐章也反复的响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停止了节奏。 半夜,墨雨非突然醒过来,觉得头疼的很厉害,用手揉着。突然他发现,此时的房间不对。猛然坐起来,有些惊慌这是什么地方。 说着看向四周,瞧着身旁躺着的董妃。瞬间开启了墨雨非的回忆,对,下午商量对策。 瞧着董妃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墨雨非大怒,将董妃从自己身上推开。 突然被推了一下,董妃从睡梦中幽幽醒来。映入眼帘的是墨雨非那张充满怒气的脸。 “怎么了,王爷。”声音很是温柔,一不小心就会深陷其中。 “这是不是你干的好事。本王警告你,下次再敢逾越,小心你的项上人头。”说着,墨雨非气冲冲的就要走。 可是董妃那里肯让他走,从后面抱住墨雨非,就开始哭泣“王爷,妾身真的喜欢你。即便妾身现在是墨靖离的妃子,可是妾身一心一意念着的只有王爷你。你只看见田瑶,为何就看不见妾身。” 说的抽噎,似乎受尽了委屈。可是墨雨非不为所动。 “本王警告你,看清楚自己的身份。还有,你要是胆敢做出伤害瑶儿的事情。本王定不会放过你。听到了吗。”说着,墨雨非起身穿衣离开。 留下董妃一个人面对这冰冷的房间,她看着墨雨非离去的身影,目光凶狠。“田瑶,都是你,都是你。啊”一气之下将桌子给掀翻在地。 她穿好衣服,出门去田瑶的房间。 悄悄的走进来,看着躺在床上的田瑶。董妃眼神暗了暗。哼,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你胆敢挡我的路,就别怪我心狠了。想着,她冲上前去,对着田瑶的脖子就掐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危险,让在睡梦中的田瑶醒了过来,她奋力的挣扎着。可是她的力气终究敌不过习武之人。 就在田瑶快要放弃希望的时候,小莲前来查看田瑶有没有不适。刚好看见这个场面,赶忙上前,想着推开董妃。 没成想,被董妃发现,不但没有将董妃推开,自己还被董妃给打伤了。 此时董妃像是发疯一样,她对着田瑶的身体狠狠的击打着,嘴里还不停的咒骂着“你个女人怎么不去死,霸占着王爷的心。活该你遭受这些罪。” “都是你,都是你。没有你,他的心里就会有我了。你去死,哈哈。”说着,她重重的打着田瑶。 就在不远处的墨雨非听到声音走了过来,看见眼前的一幕,他吓了一跳,赶忙走上前去将董妃给弄开。 推开董妃以后,墨雨非照着董妃的脸就打了过去。怒吼着“贱人。”只听见啪的一声,用力过猛,董妃倒在地上。 一下还不解气,墨雨非又连着踹了她好几脚。疼的董妃躺在地下直叫唤。 打完之后,赶忙过来看田瑶,轻声问着“没事吧,疼不疼。”说着,墨雨非将田瑶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 “瑶儿,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受这个罪。”墨雨非十分内疚的说着。 “我保证,以后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瑶儿,这口气,我定会帮你出的。”说着,墨雨非冷厉的双眸看向躺在地下的董妃。 突如其来的一切,确实惊吓到田瑶了。可是当看到墨雨非为了自己,狠狠的打了董妃。她的心里颤抖着。 其实,墨雨非对自己的心意,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没办法回应。自己的心里已经被墨靖离占据,再容不下其他人。 “我没事,你消消气。”田瑶声音微弱,有点提不起力气。“多谢你赶来救我。” 听着田瑶的话,墨雨非更加的自责了。他恨为什么没有早早的遇见田瑶,为什么所有美好的一切都让墨靖离占据。 尽管如此,却还是安慰着田瑶,生怕她会想不开。“瑶儿,你信我。今后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不让你受一点伤害。” 温暖的话,在田瑶心里流淌。看着墨雨非安慰自己,她很是感激。 田瑶的身体倍感疼痛,董妃打的每一处地方,现在都是火烧火燎的疼。 另一边还在睡梦中的萧珩,突然感到身体的没一处地方都疼。一下子被疼醒了。 他想好好的睡着觉,怎么会浑身都疼呢。不对,一定是田瑶出事了。想着他急忙去找田瑶,不敢耽误一秒。 就在萧珩赶来的路上,董妃发疯了。她从田瑶的房间跑了出来。 “啊,你只能是我的。田瑶你去死。你去死。”董妃疯了,因为被墨雨非打,她心有不甘,嫉妒田瑶,精神有些失常。 一路上碰见巡视的侍卫,看着眼前疯了的董妃,都躲得远远的。 现在,董妃看见人就打。因为在她眼里,现在看谁都是田瑶。看见一个人就要上去殴打他,以发泄自己心里对田瑶的怨恨。 “你为了那个贱人打我,打我。我那么爱你。为什么,为什么。”董妃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目光空洞。嘴里不停的嘟囔着。 快赶到田瑶那里的萧珩,就这样和董妃不期而遇。董妃看见萧珩,追上去就打,嘴里念叨着“你个贱人,我杀了你。” 看着眼前疯了的董妃,萧珩大吃一惊。见此情形,他担心董妃会伤害到别人。从后面将她打晕。然后叫来人。 “来人。”萧珩向着暗处喊到。只见两个暗卫嗖的一下出现在了院中。 “大人,有何吩咐?”暗卫恭恭敬敬的说着。 只见萧珩冷眼扫着董妃说“将她带下去,着人看管。切记让她跑出来,伤害别人。” “是。”说着,他们就将董妃带下去了。 见着董妃被带走,萧珩赶紧去屋里看望田瑶。“田瑶,你怎么样?”人还未到声音先到。 闻声望去,田瑶就看见萧珩匆匆走进来,急切的问着自己。“我没事,你放心。”短短的一句话,掩盖住了心中无尽的心酸。 “这是怎么回事。”萧珩很不解,白天还好好的,怎么晚上董妃就发了疯呢。 “这件事说来话长,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我正在睡觉,她冲进来掐住我的脖子,就开始打我。”田瑶细细回想着。 “没事,别担心。一定会没事的。”萧珩不忍的看着田瑶,嘴上安慰着。“我在这里照顾你,你先躺下好好睡一觉。” 说着,他就上前扶着田瑶躺下,心里有些无尽的悲凉。 将田瑶哄的睡着,萧珩替她捏好被角。静静的看着她发呆。想着这一路走来,田瑶遭受的伤害。他就很是痛心。 这边青龙回到王府报信,说是吐蕃王安全送回国了。看着眼前的一幕,他询问着怎么了。知道事情经过的他,气的想打死董妃。可是墨靖离没有在王府,他不敢轻举妄动。 被打晕的董妃,没过多久就醒了过来。她悄悄的逃出去,走向佟妃的院子。她想着眼下,也就只有她可以帮自己了。 “呦,真是稀客啊。这是谁啊,不是董妃吗。怎么有空来我这坐。”佟妃冷言冷语的嘲讽着。 第三百四十二章 偷天换日 见佟妃嘲笑自己,董妃也不生气。“好了,你也别装了,今晚这么大的折腾,我不相信你没有听说。” “听说了又如何。你自己办下的这等事情,让谁替你去说情。”嘴角笑着,看向董妃的目光里带着鄙视。 “我要你帮我。”董妃直接说出自己的来意,没有任何的婉转。 听着董妃要自己帮助她,佟妃只觉得可笑。“我没听错吧,你要我帮你,真是搞笑呢。” 冷淡的语气,董妃也不恼怒。仿佛早知道她会这么说。“帮我杀了田瑶,对你也有好处。” “你想想,你的任务是什么,你是谁的人。我们心知肚明,又何必再装呢。”话已经说的不能再直白了。董妃冷眼扫向佟妃。 继续说“杀了她,不仅有助于你的任务完成,你还能得到祁王的人,而我也解决了心头大患。如何。” 听着董妃的话,她微微皱眉。心中细细的盘算着,觉得董妃说的对极了。与其现在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还不如自己动手,为将来开辟一条道路。 想着,她冲着董妃说“答应你。万一有什么事情,你把我卖了。那我可就人去楼空了。” “你放心,当下我们站在同一条线上,我怎么会出卖你呢。”董妃奸笑着,那语气说的真真的。 “好,暂且信你一回。说吧要我怎么做。”深吸一口气,佟妃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见佟妃答应了,董妃冷笑。向前在佟妃耳边耳语了一番。然后说道“记得给我发信号。一切等准备妥当在行动,不然很容易被发现。” 就这样,董妃向着田瑶的院子走去,想着去道歉。来到屋内,看着田瑶靠在床边,她假装笑了笑,走了进去。 “姐姐,我来看你了。”说着,搬凳子坐在床边。 见董妃来,田瑶想起了刚才的事情。她有些不理解董妃前来是和意思。 “姐姐,都是妹妹不对。昨夜我一时冲动,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和我计较。”董妃拉起田瑶的手,深感歉意的说着。 可是田瑶不言语,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董妃。 见她不说话,董妃心里暗骂给你道歉还不知好歹。矫情什么,整个一贱人。 虽说心里是这么想,可是嘴上还是道着歉“唉呀,姐姐。我知错了。今后,姐姐有什么用的着我的地方,您尽管说话。我呀,一定全力以赴。” “好姐姐,你就原谅我吧。”说着,摇晃田瑶的胳膊。 见状,田瑶也不好再默不作声。“好了,我没事。不过我还是有些话想和你说,有些东西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来。” 田瑶继续劝着董妃,可是此时的董妃已经不耐烦了。她看到窗外佟妃放的暗号,立即将田瑶打晕。 从暗处走出来了一个黑衣人,上前将田瑶带走。这时,正在巡逻的董青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看到此情形,董青急忙去追赶黑衣人,本来就快要追上了。没成想,黑衣人突然回头,打伤了董青。 董青还是没能救下田瑶,等到萧珩赶过去的时候,王府里也已经是一片狼藉了。 “该死!” 萧珩看到受伤的董青,低声咒骂了一句,田瑶已经被人带走了,他们也只能是等墨靖离回来再做打算了。 董青心里是有些怀疑的,田瑶可能是被皇上派来的人给带走了。 萧珩帮董青处理了一下伤势,董青叫人来将王府里收拾了。 “多谢萧神医!” “不用客气,你还是好好养伤,瑶儿暂时不会有危险。” 董青点头,明白他的意思,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萧珩也离开了。 翌日,一大早墨靖离就赶回了皇宫,风尘仆仆的就去御书房见了皇上。 “臣参见皇上。” “玉非不必多礼,这一次辛苦你了,这吐蕃,不能放任之,必须斩草除根!” 墨程站在书桌的前面,居高临下的看着墨靖离,这一次他也懒得和墨靖离拐弯抹角了。 吐蕃,他是势在必得的,他手上有筹码,就不怕墨靖离不配合! 墨靖离抬眸和墨程对视着,看到了他眼底的贪婪和阴翳。 “皇上,吐蕃目前的实力,我们不能硬拼。” 墨靖离平淡的说出了这句话,墨程却是一脸的不高兴,有他墨靖离出马,一个小小的吐蕃还拿不下么? “怎么?玉非还要为吐蕃求情么?若放任之,日后只怕我天方国要成为他吐蕃的囊中之物了!” 墨程暂时还不想和墨靖离撕破脸,墨靖离的实力对上吐蕃王,这样他才能取胜。 墨靖离蹙眉,脸色也并不好,对于墨程的野心,他是不赞同的,更何况,他和吐蕃王还有那么一番情谊。 “皇上,我们现在还没有到和吐蕃撕破脸的地步,又何必非要灭了他们不可呢?” 墨靖离心里是在为吐蕃求情,也是不想看到天方国和吐蕃两败俱伤,战争,受到伤害的永远是老百姓。 “既然这样,你就不要怪朕狠心了。” 墨程拍了拍手,门外两个侍卫押着田瑶就上来了,田瑶此刻还是迷迷糊糊的,侍卫拉着她,迫使她抬头看到站在大殿上的墨靖离。 “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 墨靖离看到不清醒的田瑶,声音都变得冰冷了几分。对于墨程这样的手段,墨靖离心中气愤。 田瑶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些许,昨天她就猜到了,抓她的人很可能就是皇上。 今天这架势,看来是皇上想要用自己来威胁墨靖离,连忙出声阻止墨靖离。 “不要,不要答应他!” 虽然还不清楚皇上到底想要用自己威胁墨靖离什么,田瑶的心里也是不愿意墨靖离为难的。 “玉非,吐蕃王的人头和田瑶,你自己选一个吧!朕也是为了天方国好!” 墨程坐在龙椅上,戏谑的看着墨靖离,这两个人都是他所要利用的棋子,至于结果,一定会是他想要的。 墨靖离看向田瑶,脸色苍白,田瑶一直摇头,不想他为难。 “好,我答应你,你不准伤害她,若是她少一根头发,我都不会放过你!” 墨程是忌惮自己,他心里清楚,当然,那个位置,他若是想要,也能拿到,只是颠覆了天下,也不愿意失去田瑶。 两人达成协议之后,墨靖离就快速的赶回了府邸,田瑶还被皇上留在皇宫。 回府之后,他立马找来了赵虎商议。他不可能真的去杀了吐蕃王,但是这架势却是让做得让皇上相信的。 最终,墨靖离决定带兵,让赵虎打头阵,把阵仗闹得越大越好,他则带兵去将吐蕃王接出来。 “赵虎,后面的计划就要靠你了!” 墨靖离拍了拍赵虎的肩膀,赵虎眼神坚定道“定不辱使命!” 计划进行得很成功,赵虎造势,墨靖离将吐蕃王带进了密室,晚霞已经准备好了易容的工具和一具尸体,在密室等着他们。 吐蕃王不知道墨靖离到第一要做什么?心里还是有些防备。 “真是抱歉,事发突然,只能简单的与你道下因果了。” 墨靖离看向晚霞,晚霞点头,准备着易容,他则是和吐蕃王说出了他的计划。 “既然如此,我定助你一臂之力,将王妃救出!” 吐蕃王还是很讲义气,爽快的答应了墨靖离,配合着他的计划。 半晌后,晚霞已经将一具尸体的人头易容成了吐蕃王,递给了墨靖离。 吐蕃王看着墨靖离手里的“自己”,也忍不住夸赞晚霞的手艺很好,几乎没有什么破绽。 “多谢吐蕃王,等我救出田瑶,我们再把酒言欢。” “好!” 墨靖离拿着盒子装着人头,连夜进宫去见了墨程。 “皇上,吐蕃王的人头,我已经拿来了,赶紧把田瑶还给我。” 墨靖离翻掌一推,就将盒子飞送到了墨程的面前。 墨程打开盒子,细细的看着,又抬眸观察墨靖离,墨靖离站在下面,佁然不动,面色不改。 “好!很好!” 墨靖离就是墨靖离,他出动了这么多的兵力,都没有拿下吐蕃王,而墨靖离,只带了那么一些兵力,居然就拿下了吐蕃王的人头。 这样的实力,更加让墨程害怕,所以,他现在反悔了,他不想这么快就把田瑶还给墨靖离。 “玉非,前阵子田瑶的身子不好,她现在在这宫中,能够得到更好的照顾,何必这么着急把她接出去呢?” 墨程关上了盒子,脸上满是笑意,眼底满是算计。 墨靖离的眼里却快要喷出火来了,他这什么意思?是想要反悔? “怎么?皇上,君无戏言,你现在是要反悔么?” “哈哈……瞧你说的,朕不过是想要留住你罢了,你看你,杀一个吐蕃王易如反掌,朕想,这世间应该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拦住你了吧?” 当然,除了她。田瑶是他的软肋,这句话墨程不说出来,他相信墨靖离也能明白。 收在双侧的手紧握,墨靖离压下了心中的怒气,他早就猜到,墨程不会这么容易就放人,所以,他的计划正式开始了。 “我能去见见她么?” 墨程点头应允了。 第三百四十三章 顾布迷阵 墨程让侍卫带着墨靖离进密室,进去之前还将墨靖离身上所有的武器都给收了,并且蒙上了他的眼睛。 这个密室是能够直接通往地牢最里面的,也是往往皇上用来关押重要嫌犯才会用到的。 为了胁迫墨靖离听命,墨程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门外晚霞易容的丫鬟在前面为几人掌灯,一群人进入地牢。 “到了,你进去吧!” 侍卫推了墨靖离一把,墨靖离稳住身形,扯开了眼睛上的黑布,看到牢房里蜷缩在一块儿的田瑶。 “该死!该死的墨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田瑶的身体不好,墨程说会好好照顾,哼,居然是将她关押到这地牢里来,这怎么能让不让他气愤。 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墨靖离紧紧的抱着田瑶。 田瑶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在大殿上听到墨靖离答应皇上的要求之后,她就一直是提心吊胆的。 “玉非……” “田瑶,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说过不让你受苦的,还是让你受苦了。” 墨靖离心里自责着,恨不得将田瑶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田瑶紧紧的靠着墨靖离,汲取他身上的温暖,地牢里阴暗潮湿,她整个人都是冰冷的。 “玉非,只要你没事就好了,我相信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感受到温暖,田瑶的身子也慢慢的暖和起来,墨靖离双手护着她渡了一些内力。 她根本就没有得到墨程的照顾,知道墨靖离出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她就寝食难安,在地牢里,更是不好过。 “田瑶,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不会有事。” 墨程说得没错,田瑶就是他最大的软肋,也是他不可触碰的逆鳞! 只要田瑶没事,他就能放手去做一些事情,哪怕是自己浑身血染,他也一定会将田瑶带出来的。 丫鬟见两人浓情蜜意的,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她要开始执行计划了。 掌着灯慢慢的准备离开,守在一旁的侍卫看见这丫鬟的步伐有些奇怪。 “站住。” 侍卫大喊了一声,丫鬟并没有停下来,仿佛不知道是叫的她一样。 晚霞自认为自己的易容术并没有出什么问题,所以,不太可能会被这些侍卫给认出来。 但是,她却忘了,一个会武功的人,脚步是没有那么重实的,所以侍卫才会怀疑。 “前面的那个丫鬟,说你呢,站住!” 丫鬟转身看到人拿着刀过来准备拦着她,立马脚步轻移,看准了一个方向,准备跑。 侍卫一见她这个样子,立马就反应过来,这个丫鬟是会武功的。 宫里的丫鬟宫女,太监都不可能是会武功的,那就肯定是细作了。 “好你个细作,还不赶紧站住,你是谁派来的?” 侍卫提步快速的朝着丫鬟追了过去,地牢里的地方本就不宽敞,丫鬟很快就被追上。 她索性也不逃了,直接和侍卫对待,两人交手,侍卫不知道此人武功如何,使出了全力。 一开始,丫鬟还有些落了下风,侍卫得意。 “哼,赶紧束手就擒,还能留你个全尸,若是再反抗,别怪我不客气!” 侍卫乘胜追击,丫鬟也不再有所保留,使出全力和侍卫对打着。 “我倒是想看看,你有没有不客气的这个机会?” 侍卫提刀看过来,丫鬟一个侧身躲避,脚下旋风一扫,侍卫下盘不稳,她再朝着侍卫胸口补了一掌。 侍卫瞬间被打落在地,噗的一下吐了一大口血。 “姑奶奶今天心情好,就留你一条狗命!” 说着,丫鬟就一脚将侍卫踢进了一间空的牢房里,并把他锁了起来。 这边被墨靖离抱着的田瑶,也听到了打斗声,抬眸疑惑的看向墨靖离。 “玉非,你有没有用听到什么声音,好像是有人来了?” 田瑶担心墨靖离是闯进来的,这地牢密不透风,若是皇上带人来了,只怕墨靖离要落了下风。 墨靖离不语,轻轻摇了摇头,将田瑶往自己身上又拉了一下,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 田瑶抱着墨靖离,眼里的疑惑还是没有散去,墨靖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静静的听着那边的动静。 “闹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看王爷的了。” 晚霞将快速的在墙壁上找着地牢的机关,又破坏了一些。 看到墙上飞出来的冷箭,晚霞冷哼一声,从地上捡起侍卫的刀,将其一一打落,又将所有牢房都锁了起来。 机关都被她放了出来,剩下的事情就等着皇上来发现了,晚霞将侍卫的刀插进了墙里,快速的逃了出去。 好半晌,田瑶都没再听到什么动静了,墨靖离唇角勾起一抹微笑,晚霞的任务已经成功完成了。 “玉非,那些人,真的不是你找来救我的吗?” 墨靖离盯着田瑶的眼眸,没有看到她眸子里的失望,心下也松了一口气,晚霞虽然不是来救她的,却也是为了救她而行动。 “田瑶,这些都在我计划之中,不用担心。” 墨靖离轻咬了一下田瑶的耳垂,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计划?” 田瑶被他弄得身子有些酥麻,却不解其意,闹出这一番动静,却又不是来救自己,玉非到底有什么计划? “刚刚那人是晚霞,这地牢机关重重,我若是硬闯,肯定不能带走你,只能是智取,今天这么一闹,便是想让皇上怀疑。” 田瑶点头,表示明白了,他这是顾布迷阵。 果然,很快皇上就知道了地牢里的动静,快速跑到地牢去看。 结果看到的就是墨靖离抱着怀里的田瑶在一番亲吻,两人被所在了牢房里,机关也都被打开了。 “查,给朕查,到底是谁做的?” 墨程很气愤,墨靖离都已经被他控制住了,现在又跑出来一个人。 到底是谁想要救走田瑶?墨靖离已经被困在地牢里了,机关都被打开破坏了,这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都给朕仔细的查,不准任何人靠近地牢!” “是,皇上。” 地牢被闹得鸡飞狗跳的,墨程已经震怒,田瑶是他手中一个重要的筹码,一定不能丢。 他派兵全力搜索可疑的人,宫里很快就戒备了起来。 晚霞除了地牢之后,就去和赵虎汇合了,两人赶往吐蕃,等待着其他人将田瑶救出来。 而此刻墨靖离的王府,已经被士兵包围了,墨程还是担心墨靖离会派其他人去救田瑶。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派兵围住了王府。 “王府全部被士兵围住了,没有皇上的命令,王府的人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董青派暗卫去查看了周围的状况,暗卫禀报了情况。 王爷和皇上的矛盾,迟早是要爆发的,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董青也不敢轻举妄动。 萧珩也知道,现在王府已经是成为了皇上的眼中钉,若就这么出去,肯定会被盯上,他必须想个万全之策。 “萧神医,你可千万不要冒险,免得坏了王爷的计划。” 董青怕萧珩擅自行动,才赶紧过来看看,果然看到萧珩脸色黑沉,一脸的担忧。 “你放心,我不会坏了他的计划的,只是,瑶儿还在宫里受苦,你让我怎么能放心得下?” 萧珩十分的担忧田瑶,不管董青和墨靖离他们到底想做什么,他都不会阻止,但是,他也不允许他们阻止自己去救田瑶。 董青知道自己劝诫不了萧珩,只能是让萧珩保重,尽量把王妃救出来。 他也知道,王妃就是王爷的命啊!也是萧珩的命! “董青,你借两个王府的暗卫给我,我会想办法出去的。” “好,你自己保重!” 董青去掉了两个身手不错的暗卫过来听命于萧珩,萧珩在房里想着出去的路线。 到处都是士兵包围着,他只能寻找一个薄弱的出口,或许还要牺牲这两名暗卫。 另一边,吐蕃王的阵营里,吐蕃王正安排人点兵出兵天方国。 “报,急报,急报!” 一个传递信息的士兵快速的飞奔在宫道上,朝着御书房奔了过去。 宫道上的其他人立马让出了路,士兵快速的进入了御书房。 “参见皇上,边关急报,吐蕃出兵了,在城楼下叫嚣。” 士兵一口气将消息禀报给了皇上,跪在地上喘着粗气。 “你说什么?吐蕃出兵了?谁给他们的胆子?吐蕃王都死了,谁带的兵?” 墨程一脸的不可置信,吐蕃王都死了,吐蕃谁还敢朝着天方国出兵? “皇上,正是吐蕃王带着他手底下的大将军出兵的,吐蕃气焰嚣张,还三番五次的辱骂我天方国士兵。” 砰!书桌上的青瓷茶盏瞬间在地上四分五裂,昭示着主人的怒气。 他就算是再傻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墨靖离带来的那个人头,根本就不是吐蕃王的人头,而是被易容了的。 “传令下去,大军即刻开拔出发,支援边关,边关的将士们都给朕打起精神,定不能丢了我天方国的河山!” 第三百四十四章 救出田瑶往吐蕃 士兵得令,立马飞奔出去传令了,边关的形式刻不容缓。 此刻墨程的脸,已经黑沉,阴婺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外面。 墨靖离啊墨靖离,你真是好得很!居然和他玩偷梁换柱的戏码,哼,他倒是要看看,最后鹿死谁手? 既然他墨靖离偷梁换柱,那么就别怪他不仁不义了。 “这次,朕就让你心甘情愿的将真正的吐蕃王的人头送到朕的手里。” 只要有田瑶在,墨程就根本不担心墨靖离会不愿意出兵。 “来人,立刻去将祁王带来见朕。” 侍卫听到皇上的吩咐,纷纷赶到天牢去找墨靖离。 墨靖离在地牢里陪着田瑶,丝毫都不担心外面的事情,反正一切都是按照他计划进行的。 要不了多久,墨程就会带人来找自己了。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几个侍卫就出现在地牢,只是,地牢的机关都被打开了,墨靖离和田瑶都被锁在了里面。 侍卫们面面相觑,他们根本就打不开地牢锁,最后无功而返。 墨靖离看着几人离去,邪魅一笑。墨程得知,气愤不已,只能是让人先去交锋,同时派人去地牢将墨靖离给救出来。 祁王府周围,两名暗卫飞身而出,守在外面的士兵立马跟紧,萧珩看准时机离开王府。 “报……,皇上,吐蕃步步紧逼,气焰嚣张,还请皇上能让祁王尽快出兵。” 侍卫来报,边关情况紧急,众人想到的也只有祁王了。 墨程也十分着急,若是边关丢了,那他这个皇位可就真的坐不稳了。 “都是一群蠢货,这么久了,还没有将祁王带出来吗?” “皇上,祁王出来了,属下传皇上的命令,直接让祁王去带兵了,王妃还在地牢里。” 听到外面侍卫来报,墨程悬着的心,总算了落了那么一点点,墨靖离出马,吐蕃就不敢嚣张了。 就在墨靖离出来之后,萧珩直接杀入了地牢,地牢里的机关,都已经没有了,也算是帮他解决了一个烦。 萧珩一路杀了进去,门口的侍卫根本就挡不住他,有人趁乱逃跑,要去找皇上禀报这件事情。 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是多争取一些时间,将田瑶带出去。 只要出了地牢,他们就安全得许多。萧珩快速的找到了田瑶,将她扶了起来。 “瑶儿,你还能走吗?我们必须尽快出去。” 他杀了地牢里的侍卫,其他侍卫肯定会很快就赶过来的,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看到田瑶憔悴的脸庞,他的心就一阵阵的痛,可是他知道,这里不是述说思念的地方。 “师傅,你怎么会来?” 田瑶撑着自己的身子,和萧珩快步的朝着外面走去,她看到萧珩身上的血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出去再说。” 萧珩扶着田瑶,让她尽量靠近自己,两人依靠着出去。 地牢外面不断有侍卫进来,萧珩只能一只手护着田瑶,另一只手厮杀侍卫。 田瑶也尽量的自己躲避着那些侍卫,让萧珩能够轻松一点,可人实在是太多,萧珩还是受伤了。 “师傅,你怎么样了?” 田瑶听到了一声闷哼,抬脚踢身旁的一个侍卫,看向萧珩。 “我没事,快走。” 萧珩拉过田瑶,庇佑他在自己的身后,尽量不让那些侍卫靠近她。 “师傅……” 听到萧珩说没事,田瑶心里更是担忧起来,她是个大夫啊,怎么可能闻不到这么浓重的血腥味? 更何况,她一直都子萧珩的后面,更是将那刀子刺入他身子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瑶儿,若是一会儿我支撑不住了,你就赶紧跑,往人少的地方跑,会有人去接应你的。” 萧珩身受重伤,侍卫太多,他已经渐渐的落入下风了,只能让田瑶一个人跑了。 墨靖离已经从天牢里出去了,想必他一定是会猜想得到这个结果的。 所以,田瑶一个人跑了,总比在这里的生机多。 “师傅,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一个人去逃命?” 听到田瑶这么说,萧珩回复了她一个温暖的笑容,却是让田瑶看得惊恐不已,萧珩的嘴角流出了血迹。 身形也有些不稳了,但他还是死命的护着田瑶。 眼看两人就要陷入了绝境,突然,一片烟雾弥漫,众人都看不清了周围的墨象。 等到烟雾散去,地牢门口早已经没有了田瑶和萧珩两人的身影。 “九老……” 田瑶惊喜的看着来人,九老来救他们了。 九老接到消息,知道萧珩独自来闯地牢,立马赶了过来,正好在紧急的关头救了两人。 救了两人之后,立刻带着他们去了吐蕃王的军医,萧珩身上有伤,九老也立马给他医治了。 吐蕃王让人照看好田瑶,无比保障祁王妃的安全。 地牢门口大乱,侍卫只能去禀报皇上,祁王妃不见了,墨程心中担忧。 墨靖离已经在和吐蕃对战了,这个时候田瑶不见了,若是被他知道了,那还得了? “传令下去,祁王妃失踪的事情不能泄露,继续守好地牢。” “是。” 墨程心中不安,他手上唯一可以牵制墨靖离的筹码不见了。 墨靖离和吐蕃王对上,两人都颇具王者风范,更是惺惺相惜,吐蕃王又是知道墨靖离计划的,自然不会为难他。 第一天两人就对阵了,吐蕃王不敌墨靖离,众将士看着的,倒是也没让人看出什么破绽来。 吐蕃王也很欣赏墨靖离,两人打得酣畅淋漓,吐蕃这边的气焰也没有那么嚣张了,倒是让天方国的将士们都有了士气。 “皇上,吐蕃王被祁王打得毫无招架之力,我军士气大振。” 侍卫将今天的战况禀报给墨程,墨程听了之后立马露出了笑容。 “好!等到祁王凯旋归来,朕重重有赏!” 只是,第二天,情况就不一样了,两方对垒,吐蕃王让人押了田瑶上战场。 众人看见祁王妃,都十分惊讶?他们并不知道皇宫里发生的事情。 墨靖离只是冷笑着,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墨程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低咒了一声该死,书桌上的青瓷茶盏再一次遭了毒手,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 “祁王爷,知道你骁勇善战,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怜香惜玉啊?本王用祁王妃换两国求和,你看怎么样啊?” 吐蕃王骑着高头大马,一把拉过田瑶,田瑶一身白衣,静立在他的旁边。 墨靖离半晌不语,天方国的将士也看得着急,若是祁王同意了,那么他们就不能再攻打吐蕃了。 眼看吐蕃就要败了,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放弃? 可是,如果继续攻打吐蕃,岂不是置祁王妃于死地,若是以后传出去,他们天方国的脸往哪儿搁? “好!本王答应你!” “朕不同意!” 墨程知道墨靖离爱惨了田瑶,可是,这天方国的江山,也是半点开不得玩笑,怎么因为区区一个女人就放弃? 皇上不同意,墨靖离也就懒得去管了,这吐蕃,谁想要打,谁就去打吧!反正他不战。 “若是连我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要这江山来何用?” 墨靖离的话掷地有声,让一众人都有些羞愧,皇上不同意的时候,他们心里是有些窃喜的。 墨程得知墨靖离的话,也无可奈何,只能是休书一封,加盖了国玺,交给了墨靖离,同意联盟。 吐蕃王那边拿到联盟书之后就将田瑶爽快的放了,墨程心里很不是滋味。 “既然我们双方成了联盟国,那这顿酒席,是不可避免的了,我做东,请吐蕃王尝一尝我天方国的美食。” “深情难却,感谢祁王!” 下午,墨靖离做东宴请吐蕃王,还有一些将士们也跟着在喝酒吃肉,酒过三巡,大家都有了醉意。 “董青,一会儿你护送田瑶回王府。” “是!” 其他的人也陆陆续续的被送走了,回到各自休息的地方。 吐蕃王感谢墨靖离的宴请,墨靖离也感谢吐蕃王的配合,若不是她,自己还不能成功的将田瑶这么快的救出来。 “玉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田瑶不解,怎么要让董青护送自己回去?吐蕃王这又是怎么回事? 墨靖离宠溺的看着田瑶,吻了吻她耳边的碎发,低声在耳边给她说着因果。 “皇上用你来牵制我,我就让晚霞和吐蕃王陪着我做了一场戏,是演给皇上看的,萧珩救了你之后,你们却又到了吐蕃,这会儿我让董青护送你,这个中缘由……” 墨靖离朝着田瑶眨了眨眼睛,今天他开心,也喝了不少的酒,虽然不至于醉,脸上却也有些红红的。 田瑶抬手摸着墨靖离的脸,俏皮的笑了。墨靖离做这些,无非就是让皇上以为她最终是被吐蕃救走的。 吐蕃趁机要挟墨靖离和皇上,也解了他们边关之急,同时也让皇上不会怀疑墨靖离。 “谢谢你,玉非。” 这样一箭双雕的计划,他也是冒着风险的,田瑶心里很是感动。 吐蕃王和墨靖离寒暄了几句之后,便离开了。 “祁王,祁王妃,告辞了。” “吐蕃王慢走,感谢您的相救。” 田瑶真心的表示自己的感谢,吐蕃王也抱以礼貌的笑容。 第三百四十五章 董妃佟妃大打出手 吐蕃王离开之后,墨靖离就让董青护送田瑶离开,他还要在这里善后,田瑶早点离开也避免了墨程再次对她下手。 然而,墨靖离是不会再让墨程有这个机会对田瑶下手的。 “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 田瑶搂着墨靖离的腰,头轻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觉得无比安心。 “万事小心。” 亲吻了一下田瑶的额头,墨靖离便推开了她,田瑶虽然不舍,也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 走到半路,两人便遇到了暗杀,好在一路过来的时候,董青也携带着暗卫的。 “王妃自己小心,千万跟在我的身后。” 董青护着田瑶在后面,前面有暗卫和杀手做着打斗。 “你也自己小心。” 田瑶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他们带来的暗卫只有两名,对上这些杀手,没有董青的话,还是有些吃力。 不过,因为有董青护着田瑶,这些杀手倒是都没有得逞。 在幕后看着这一切的佟妃,恨得牙痒痒,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能够除掉田瑶,这个董青,真是碍事! 看来,最终还是要她自己出手。 锵!董青和佟妃两人的剑相撞到一起,佟妃想要暗地里偷袭田瑶,却还是被董青给拦下了。 “什么人?” 董青大喝一声,佟妃见没有得手便逃离了,董青护着田瑶回去了。 另一边,知道萧珩中了蚀心草的董妃,想要趁着他病要他命。 蚀心草,同生共死,只要萧珩死了,田瑶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董妃想要杀了萧珩。 “住手!” 佟妃刚刚逃跑赶过来,就看到董妃想要对萧珩下毒手,立马大喝一声,飞身上前阻止。 董妃抬手翻掌就朝着佟妃打了过去,佟妃脸上的面纱掉落,蹙着眉头怒瞪着董妃。 “佟妃……,怎么,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 佟妃高傲的看着董妃,董妃一脸的吃惊,她也不想理会。 董妃恍然,明白这都是佟妃的计划,他居然假死,还想逃离皇宫,真是好得很! “佟妃,你居然假死?你忘了你的使命吗?” “关你什么事情?你还是赶紧回宫吧!萧珩,你不能杀他。” 董妃怒,佟妃护在萧珩的面前,两人对峙,剑拔弩张。 萧珩看着这两个女人的互动,完全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为什么佟妃要护着自己? 既然她们两个都没有动手,萧珩也不会先发制人对她们动手,毕竟他身上还有伤,若真的对打起来,他的胜算不大。 “佟妃,你假死是多大的罪名你不知道吗?你居然还想着假死逃跑?还有,你为什么要帮他?” 董妃不明所以的看着佟妃,萧珩她是一定要解决的,但是佟妃现在又护着他,一时间她还真的不好下手。 “董妃,我劝你与其想着怎么杀了萧珩,不如直接去对付田瑶来得快。” 佟妃不想师傅唯一的儿子就这么出事了,至于田瑶,有墨靖离的保护,肯定没那么容易死。 田瑶没事,萧珩也会没事,若是董妃不放过萧珩,才比较麻烦。 对于其他的事情,佟妃不想理会董妃。 白露得知董妃刺杀萧珩没有成功,跳了出来和萧珩打了起来,两人打了一个平手。 “白露,我来帮你。” 董妃不想再理会佟妃,她们的事情可以容后再算,现在要先将萧珩给解决了才是正事。 “卑鄙!” 佟妃咒骂了一声,也赶紧提着剑朝着董妃而去,白露和萧珩已经打成了平手,若是再加上一个董妃,萧珩就难以有招架之力了。 董妃帮忙白露,被佟妃给拦住,两人武功不相上下,倒是也打得难舍难分。 萧珩不知道佟妃为什么会帮自己,现在却也无暇去想,手底下只能是招招狠厉。 对上白露,萧珩也是有些吃力的,两人屡次平手。 “佟妃,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要护着他?” 董妃大喊一声,抬手抵挡着佟妃的剑,佟妃不语,不想过多解释。 白露听到董妃喊佟妃,虚挽了一个剑花朝着萧珩刺过去,实则是飞身到董妃的旁边。 看到果然是佟妃,白露心中诧异。 “她不是死了么?” “没有,佟妃假死,骗过了皇上。” 白露蹙眉,佟妃握着剑,警惕的看着两人,萧珩也全身防备着。 董妃朝着萧珩提剑而去,佟妃大惊,顾不得其他,立马跟在董妃后面,白露一个闪身,右手一抬,暗器划破夜空,直直的朝着佟妃而去。 萧珩看到,却顾及不了这么多,只能是希望佟妃躲过暗器,他心中还有疑问。 然而,白露右手发出去的暗器只是个幌子,等到佟妃躲过再反应过来,左手的暗器已经打出,佟妃被点穴定住。 “萧珩小心。” 佟妃尝试着冲破穴道,奈何她的武功实在是没有那么高深,这一时半会儿的冲破不了穴道。 看到白露也朝着萧珩打过去,只能是大喊一声。 萧珩听到佟妃的喊声,急忙朝着白露看过去,接下了他一掌。 “董妃,你不能杀萧珩,你别愚蠢了,杀了萧珩田瑶也不会死的。” 她相信,即便是萧珩真的死了,墨靖离他们也一定不会让田瑶死的,关键是,她现在必须保护萧珩的性命。 “哼,别想耍什么花招,现在我留你一条命,你就闭嘴吧!” 董妃见佟妃一而再,再而三的护着萧珩,心中更是气急,下手招招狠厉,和白露配合得天衣无缝。 萧珩对上两人,还真是有些吃力,渐渐就不敌两人,只能是躲避着。 九老在暗中看着,见萧珩落入下风,立马出手助他一臂之力。 “九老?” 九老突然出现,倒是让萧珩送了一口气,幸好他没事,不然田瑶那边可又要受苦了。 有了九老的相助,萧珩这边的情形明显的就扭转了,让白露和董妃两人有些招架不住。 佟妃在一旁看着九老的招式,觉得十分熟悉,倏而瞪大了眼睛。 “师傅……” 四人在一旁打斗,完全没有听到佟妃的话,佟妃静静的看着四人,看着九老熟悉的招式,不敢言语。 九老的加入将原本焦灼的战局撕开了一个口子,佟妃之前一个对两个,还节节败退,而武功高深的九老迅速扭转了战局。 九老冷哼一声,广袖一甩,运气出拳将想自己袭来的董妃和白露击飞,顺手捞起受伤的萧珩,也不管佟妃的死活,驾着轻功就要跑。 “想跑?哼,想得美!”被内功打飞的白露跌倒在地,眼看着九老带着萧珩就要飞走,他却不着急,嘴角勾起一抹张扬的笑,妖妖调调地说道。 说完,他反手一勾,一抹泛着蓝盈盈光芒的月牙形物件以一个诡异的角度从他手中飞出,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后,竟然像长了眼睛似的,直直飞向九老! 佟妃看见九老使出的武功招式,早就认出了他是前朝的毒医——自己的师傅啊! 奈何她被点了穴,动也动不了,话也说不了,想认却又不敢认,这下看见了白露使出暗器要伤害九老,佟妃再也不能淡定了,她用尽全力运动真气,一下子冲破了封穴。 佟妃脚下发力,扑向那暗器,嗓子里嘶吼道“九老!小心啊!” 她当然不可能有暗器飞的快,佟妃就这么一下子和飞行角度诡异的暗器错开身,眼睁睁地看着有毒的暗器射向九老暴露的后背。 白露坐在地上,笑的癫狂,那神情就好像已经胜券在屋,九老和萧珩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一样。 虽然佟妃没能拦下暗器,但是她那一嗓子还是惊动了九老的,九老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微微一侧身,大袖子一回屋,将那要他命的暗器打落。 佟妃和九老总算松了一口气,白露面露不甘,随即,嘴角一勾,大笑道“你们以为这就完了?” 话音未落,在他一旁的董妃双手翻飞,两道飞刀直直戳向九老怀里的萧珩。 这速度太快了,九老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得转身,保护了萧珩,有毒的飞刀就这样扎进了他的后背。 九老猛哼一声,没有停留,运起轻功带着萧珩飞了出去。身后的白露和董妃被佟妃拦了下来,分不出人手来追杀他俩。 两人飞出了有三里地,九老其实早就支撑不住了,全凭借着一股想救儿子得意志才能提着萧珩逃出这么远。 终于,九老猛烈的咳嗽,扶着一棵梧桐树,气喘吁吁。 萧珩虽然受了伤,但行动力还是有的,看见九老状态不对,连忙搀着他焦急地问道“九老!您没事吧!晚辈该死!九老……” 九老看见儿子满脸的自责和内疚,刚想笑一笑宽慰他一下,却呛出一口污血,昏了过去,视线里最后的画面是萧珩惊慌的表情,九老想最后还是让他担心了,唉…… “九老!九老!”萧珩用力拍着九老的脸,只见九老嘴唇青紫,萧珩支起九老,将他挂在自己肩上,嘴里呢喃道“九老,坚持住!千万别睡过去!我马上带你去医馆!” 第三百四十六章 相认 两人跌跌撞撞,终于到了田瑶的药铺,萧珩将已经完全失去意识的九老挪到床上,在摇曳的烛火中,九老背上明晃晃地扎着一把小巧的匕首,而伤口处流出的污血已经完全变黑了。 萧珩脸色大变,“有毒!” 他顺手将九老翻了过来,然后“咦?”了一声。 中了这么烈性的毒药,九老的嘴唇已经完全青紫,可是面色却还是十分红润,像正常人一样。 “难道?!”萧珩脑海中画过了一个吓人的想法,他颤抖的伸出手,摸向九老的脖子处,果然摸到一处不平,他一狠心,用力揭开了那层皮! “爹!”萧珩双目失神,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眼前这个脸色紫涨的老人,依稀还能看出年轻时的风采,虽然已经长出了白发和皱纹,但萧珩怎么也不会认不出——这就是他的爹啊! “爹!唔——”萧珩失声痛哭,原本父子重逢应该是个温暖和谐的场面,如今却是这样生离死别令人撕心裂肺,“爹!儿子一定会治好你的,儿子还有许多话要和你说,还有许多的问题要问你!你不许再丢下儿子!” 说完,萧珩想起男儿有泪不轻弹,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脸,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分析毒药,准备配制解药。 他娴熟地撕开九老的衣裳,匕首插在九老的背上,伤口已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开始溃烂。 萧珩满眼的心疼和愤怒,他小声地在九老耳边说道“爹,得罪了!” 说完,手起刀落,毫不拖泥带水一下子将匕首和周边的腐烂组织一起剜下,昏迷中的九老一下子表情痛苦,了一声。 萧珩果然是一名合格的医者,他毫不慌张得处理好自己爹的伤口,随后开始研究毒药,配制解药。 灯下是一副安静和谐的墨象,父亲在床上酣睡,儿子神色虔诚地为父亲熬药。 “爹,药熬好了!”,萧珩一手端着药,一手将绵软的九老扶起来,那动作就像是对待一件传家之宝,他一勺一勺地给失去意识的九老喂药,九老因为肌肉麻痹无法吞咽,许多药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萧珩也不在意,用自己的衣服帮他擦干净,喝完药,他便将九老放平,等待自己的父亲苏醒,再喊自己一声儿子。 “咳咳!”九老的肺就像是破了的风箱,一刻起嗽来浑身颤抖,然后免不了拉扯到伤口,果然他疼得“嘶——”了一声。 不过这一下刺痛也成功地让九老清醒了过来,“我还没死么?” 九老呢喃着,想坐起来,却被满脸欣喜的萧珩一把按住,“你……还不能动,伤口会扯到,我……” 九老偏过头,疑惑地看着吞吞吐吐,神色怪异的萧珩,突然想到了什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是皮肉的触感,九老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能吐出一个字来。 “你不用说了,我已经都知道了。”萧珩神色冷淡。 九老有些惊慌,担心儿子误会什么,却见萧珩扑通一声跪在了自己面前,还磕了三个响头,“爹!儿子不孝!求爹告诉儿子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佟妃抵挡住董妃和白露的追击,方才她俩被九老打伤,所以佟妃能以一敌二。 “佟妃!你竟然敢抗旨,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苟活着是不会有好结果的!”董妃凌乱着发髻,手中的动作却是一点都不乱,她挑着眉毛说出了戳佟妃心口的话。 “哼,他算什么君?!我才不屑替他办事!你想教训我,也不先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佟妃凑近董妃,一记左勾拳将董妃打倒在地。 侧身躲过在她背后放暗器的白露,长腿横扫,撂倒了扑过来的白露,然后甩出了个,趁二人没恢复体力,闪出了战局。 佟妃气喘吁吁地贴墙根溜了出来,“也不知道师傅跑到哪儿去了,唉!” 佟妃急得直跺脚,忽然看见了地上的血迹,她蹲了下来,用手指蘸取了一些凑近眼前,是中毒的黑血! “师傅果然受伤了,该死!我非得废了这董妃!”佟妃一路顺着血迹摸到了药铺。 她小心翼翼从窗户翻了进去,一落地就看见了歪在床上的九老。 九老黑着脸,一副十分警惕的样子,看他肌肉颤抖的样子,似乎如果他有力气,下一秒就要冲上来拼命了。 佟妃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满眼都是泪水,她跪倒在地,沙哑着嗓音,轻轻问道“九老,您不认识我了么?” 这下九老不止满脸警惕了,他还有些懵。 “是你!你来干什么!”萧珩端着药推门进来,看见跪在地上的佟妃,不禁吓了一跳,整个人进入战斗状态。 “师兄!是我啊!”佟妃终是没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什么?”九老和萧珩大吃一惊,九老仔细端详佟妃脏兮兮的脸蛋,脑子不停的转动着,“佟妃佟妃……佟,难道你是!佟赫的女儿!?” “师傅!”佟妃抽抽噎噎,对着九老拜了拜,有转过来对着萧珩拜了拜,说道“师兄!” “原来真的是你,快起来!快起来!”萧珩吃惊地合不拢嘴,忙上前一步搀起佟妃。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咱们三个算是相认了!要开壶酒庆祝一下!”九老兴奋的直拍床板。 “爹!先别急着喝酒,先把事情说清楚,不然别想碰酒,再说了你伤还没好呢!就这么想着吃喝玩乐!”萧珩直接不给九老面子。 “你这臭小子!哼!”九老气愤地扬了扬拳头,随即表情虚无缥缈了起来,他闭上眼,仿佛陷入了记忆深处,那是一处梦魇! “当年,元帝还活着,现在的狗皇帝满嘴的仁义道德,其实他什么都不是!他想杀了元帝,谋朝篡位!”九老说起狗皇帝就咬牙切齿,萧珩十分善解人意地拉着他的手,轻轻抚摸表示安慰。 九老轻抚了一下心情,再次开口说道“这狗皇帝有贼心没贼胆,而且势力也不够大,想杀元帝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所以他想到了从朝廷内部突破,他想拉拢我,想通过得到我的势力,逐渐击破元帝!” “后来呢?”佟妃一边搅着帕子给自己擦脸,一边开口问道。 九老看着佟妃的眉眼,笑了笑,“你和你父亲长得真像,可恨我这人老眼昏花,竟然没认出来。” “大家都是可怜人,我和父亲好歹还留着一条命呢,雪儿才是真的家破人亡。”佟妃想起死去的元帝,脑中又蹦出了孤苦伶仃对抗狗皇帝的龙雪儿,苦笑着叹了一口气。 “家破人亡?呵呵。”九老扯了扯嘴角,终是没有笑出来,“谁有不是呢,狗皇帝想拉拢我简直是做他的美梦,我当然是义正言辞地拒绝!谁知!谁知!谁知这狼子野心的狗杂种竟然恶毒到要将我一门屠得干干净净!因为得不到我的帮助,又怕我会坏事,所以要斩草除根!” 九老激动地拍着床板,他本来就力气大,薄薄的一层床板被他拍的啪啪脆响,差点从床上翻了下来!吓得萧珩和佟妃连忙凑近把他扶正。 “师傅,消消气,都过去了。你要保重身体才是!”佟妃焦急地安慰。 “过不去!不会过去的!你虽说寄人篱下,被狗皇帝攥在手心里,到底也好过我们这些奔波逃命的亡命之徒!”九老穿着气,攥紧被子,说道“我萧氏一门三百人加上侍从婢女五百多号人被屠地干净,一把火烧了三天三夜才将这些人全部火化。” “老夫有幸带着小儿逃了出来,”九老浑浊的眼眸看了一眼萧珩,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愧疚,哽咽了一下,接着说“我一个人逃命还行,带着萧珩的话,只怕是走不远,两个人都要葬身那场灾难。” “爹,别说了……”萧珩闭上眼,神色不忍,打断了九老的回忆,他既不忍心想起骨肉分离的过去,也撕不愿意大病未愈的九老心口上的伤疤。 佟妃看九老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也连忙点头,表示同意萧珩的说法。 “不,让我说完,当年的事,你们都有权利知道。”九老深吸一口气,强撑着说“我和珩儿奔波了许多处,两个人目标太大,终于抵挡不住追兵。我没办法只能把珩儿的武穴封住,留给友人照看。” “这一切交代完,追兵已经跟到了门前,我只身一人引开了追兵,其实当日重出院门我就没想过能活着回来,只是一心想给儿子得离开争取更多时间。” “爹——”萧珩终是留下了泪水。 “后来我也回去过友人的住处,只是早已人去楼空,他也没有留下什么线索给我。就这样我和珩儿失去了联系,我一直隐姓埋名,变换容貌,四处打听你们的消息,我几乎都要放弃寻找了,直到最近我才找到你。” “爹!是我错怪你了!”萧珩痛哭,“不孝儿子,一直以为您是抛弃了我,还每日怨恨。儿子愧对您深沉的爱。” 佟妃也陷入了回忆,看见眼前冰释前嫌的父子俩,嘴角泛起一抹浅笑,“师傅和师兄都不必自责,这一切全怨那心狠手辣的狗皇帝!” 第三百四十七章 逃脱 “什么!?她没死!”皇帝停下批阅奏折的手,激动地站了起来,用手指着跪在地上十分狼狈的董妃和白露,厉声喝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两个人还没拿下那个贱女人,朕留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 “皇上饶命,是属下办事不利!”面对皇上的震怒,白露比董妃要上得了台面,只见他恭敬地颔首,说道“董妃并不足惧,只是她有个武功高深的帮手,我与娘娘合理将他打伤。” 白露顿了顿,沉声说道“只是考虑到佟妃娘娘的身份,那人很有可能是前朝余孽,皇上,我们只怕要多加小心。” “放肆!”皇帝将桌上的奏折全都挥到地上,暴怒,吼道“这江山是朕的,朕看谁敢来染指!你们退下!给我拿下佟妃,若是再有失手,休怪朕手下无情!” “是。”董妃和白露心里暗暗叫苦,战战兢兢地退出殿外。 另一边,九老、萧珩和佟妃转移了阵地,那座小药铺毕竟还是太危险。 “你怎么会成为那个狗皇帝的妃子?这么多年一定过得很辛苦吧。”萧珩看着穿着粗布衣服,退去珠光宝气的佟妃。 她随意地挽着一个发髻,脸上不施粉黛,看上去也不过就双十年华,却要委身那个老东西。萧珩简直难以想象佟妃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呵呵,”佟妃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容,“我当年也算不上走投无路,狗皇帝为了彰显自己的度量要从前朝罪臣的女儿们中选妃。我本不愿意,只是机缘巧合之下得知墨雨非的目的,与我们光复前朝的愿望不谋而合,就投靠了他。” 佟妃轻描淡写几句话,伸出手指把掉在眼前的头发撩到耳后,“为了大业,我牺牲一些也没什么,浩天要我在皇帝身边做探子,打探消息传给他,紧急时刻还可以做内应,所以我就参加了选妃。” 气氛陷入沉默,九老长叹一口气“一个国家需要女人来牺牲,我们这些男人真是该杀!” 而萧珩和悲春伤秋的九老不同,他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可是你投靠了墨雨非,我们却是跟着墨靖离,那我们不是对立了么?!” 佟妃楞了一下,也露出为难苦恼地表情,似乎才想到这个问题,“这……我从来没想过你们是我认识的人,这下可如何是好?” 萧珩皱着眉头,“虽说我们的目的一样,可是她们两个也是死对头……” “这不必担心,”九老咳嗽一声,“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玉非和浩天这两个孩子都是能干大事的,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既然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和目标,我们就可以结盟!佟丫头,这就交给你了,你回去和墨雨非好好说说,最好能把结盟的事情敲定下来!” “是!师傅放心吧,交给徒儿就好!”佟妃仿佛找到了希望一般,顿时元气满满,起身就要去找墨雨非。 萧珩最在后面大喊“你这么毛毛躁躁的,当心些!” 佟妃一路小心翼翼躲过许多皇帝的眼线,她忽然觉得特别激动,好像人生又有了盼头,往日被禁锢在皇宫里,它宛若一只金丝雀,虽说墨雨非也有任务交给她,日子终是过得无趣的很。而现在她觉得她终于有机会实现她的报复了,她是自由的了! 越这样想,她脚步就越是轻快,有一句话叫乐极生悲,思绪四处飞扬,就必定会有些疏忽。 一把蓝盈盈的刺刀擦过她的脸颊飞过,削断了一缕秀发,佟妃一惊,翻身弹跳,与出招之人拉开了一定的距离,一看,白露眯着狐狸眼,正意味不明地笑眯眯看着自己。 “娘娘,精力不集中可是会丢了小命的哦~”白露调笑道。 佟妃仿佛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竖起背上的毛,“我才不是什么娘娘,别把我和那狗皇帝叫得那么亲近!” 说完,不等白露回答,佟妃大腿发力,一个健步冲了上去,使如疾风,施如闪电,拳头直达白露面前。 白露也不是省油的灯,一矮身子,躲过佟妃的攻击,翻身就是一记扫堂腿,佟妃背对着白露,一个不防备被扫倒在地,后脑磕在地上,摔得头昏眼花。 白露看准时机一手钳制住佟妃的双臂,一手抚上佟妃年轻漂亮的脸颊,整个身子将佟妃压得动弹不得。 “放肆!”佟妃收到欺辱,气得大叫,这白露好色是有目共睹的,当年在宫里就有不少宫女遭了他的毒手,只是没想到她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娘娘,偶不,你已经不是娘娘了,不能再对我发号施令了,我白露还没尝过皇帝的女人是什么滋味儿的,今天你不妨就让我开开荤吧。”说着,白露俯下身子,将头埋进佟妃的脖颈间,轻轻舔了一下。 “滚开!你这个杂种,你敢碰我!”佟妃被他恶心到了,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蛇缠住了,而且这蛇还对着自己的脖子吐星子。 “不碰你也可以,”白露凑近佟妃的耳边,吐气如兰,“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还活着,还有你背后的人是谁,我就放了你~” 佟妃咬了咬嘴唇,咬牙切齿地说“你过来点,我小声地告诉你。” 白露微微一笑,把耳朵考过去,佟妃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张大嘴一口狠狠咬了下去。 “啊——”白露吃痛,松开手,佟妃抓住机会一把挣脱桎梏,逃了出来,她踩着轻功,飞到了安全距离外,对着捂着耳朵的白露亮出了嗓子。 “我已经和那个狗皇帝两清了!我从今天开始不再是佟妃娘娘,我只是自己,我想做什么都是我的自由。你也不用和狗一样天天跟着我,烦得很,看见你就恶心!” 说完,佟妃驾着轻功逃出了老远。 “该死的!”白露没反应过来,佟妃已经逃远了,他拉下了信号弹的引线,想搬救兵来追杀逃跑的佟妃,只是佟妃早就不知道飞到那儿去了。 天光明媚,田瑶好不容易逃出生天,这几天又是担惊受怕,又是生命安全受到威胁,早就被搞得精疲力竭、神经衰弱了。 长时间的神经紧张使田瑶原本天真活泼的性格变得疑神疑鬼,墨靖离很心疼田瑶的这个萎靡状态,所以趁着这个明朗的天气,决定把田瑶放出去溜溜,希望外面生动鲜活美好的世界能缓解田瑶的心里压力。 街上,田瑶就像个小姑娘一样,看见什么觉得美好,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藕塘色的襦裙裙角飞扬,她的快乐很有感染力,身边的小莲也忍不住和她一起嬉闹。 突然! “哎呀!”田瑶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然后天旋地转地倒在了地上。 在暗处保卫田瑶的暗卫以为田瑶遇到了危险,下一秒就要拔刀上去护驾了。 “王妃!你怎么样!”小莲如临大敌,赶快上去查看田瑶的安全。 “我没事,不用担心,就是……额,大娘,你还好吧?”田瑶晃晃脑袋,发现自己好像太欢脱了,没注意路所以撞到了人,还把对方也带到了地上。 “大娘,都怪我走路不看,你有受伤么?”田瑶丝毫没有王妃脾气,上前去搀起了衣着寒酸的卖花大娘。 大娘是那种一看就饱经风霜的底层百姓,所以面对一身绫罗绸缎的田瑶,表现得有些惶恐。 “民妇不敢当,贵人莫要弄脏了衣裳。是民妇走路不长眼,撞到了贵人,还希望贵人不要追究,这花送给贵人当做赔礼,贵人不要嫌弃。”那大娘诚惶诚恐得说完,把一捧山茶花塞到田瑶手里,一瘸一拐地走了,叫也叫不住。 “哎!大娘!你要是受伤了记得到墨靖离的王府来找我!我会出医药费的!”田瑶捧着花,对匆匆离去的大娘喊道。 垂首看看手里的花,山茶很新鲜,花瓣清纯干净,还带着清晨的露水,田瑶赞叹道“这花儿真美,比府里那些富丽堂皇的花儿美多了。” “王妃,”小莲满脸担忧,“还是扔了吧,陌生人的东西还是不要随便拿的好。” “没事啦!”田瑶摆摆手,说完深吸一口气,“好香啊!” “王妃,你还是……”小莲还是不放心,可是话音未落,田瑶就出事了。 “哎呀,好痛!怎么有虫子?”田瑶捂着脖子,丝丝吸气。 小莲上前一步夺过山茶花扔在地上,然后查看田瑶的脖子,发现只是被小飞虫咬了一口,肿了个小小的包,这才松了一口气,“吓死奴婢了,王妃,你可不能有事啊!” “我没事,你太大惊小怪了,接着逛街吧。”田瑶善解人意地笑了笑。 两人又逛了一会儿。 田瑶忽然脚步虚浮,揉着太阳穴对小莲说“小莲,我觉得有些头昏,好像是逛街逛乏了,回去休息吧。” 小莲也没多想,听了田瑶的话,安排了回府的事情。 而此时王府里,正在进行一场“三方会谈”。 第三百四十八章 中蛊 墨靖离和墨雨非两尊大神同意了九老的意见,决定暂时同盟,对付共同的敌人——狗皇帝。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道理我相信你也懂。”墨靖离品了一口茶盏里的香茗。 “所以,我们两个斗的越激烈,狗皇帝就越高兴,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局面。”墨雨非慵懒无比。 “所以你们不妨合作起来,这样你们可以优势互补,我们的赢面就更大。而且狗皇帝肯定想不到你们会结盟,所以这样还可以打他个措手不及!”萧珩竖起两只拳头,然后一同向前出拳。 “哼,说得这么利益分明,本王可没这么俗,你们的复仇大业本王不感兴趣,如果不是瑶瑶在这家伙身边,我才不屑地和他结盟呢,本王可是看在瑶瑶的面子上才会屈尊降贵来见着家伙的。” 墨雨非露出一副让人看到就想给他两拳头的嫌弃表情对着墨靖离,。 不说田瑶还好,提起田瑶,墨靖离就黑了脸,本就不爱笑的脸顿时更加拒人于千里之外,半晌,他从牙缝里挤出了几句话,“那又怎么样,田瑶也不会因为你脸大就多看你一眼,她永远是本王的妃子。” “你脸才大!”墨雨非暴怒! 萧珩看到这幅墨象不禁微笑了起来,他刚想出言让他们冷静下来,忽然他脸色酱紫,呼吸困难,像是有一只手狠狠地攥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差点昏死过去。 “难道是田瑶……”萧珩痛苦地捂着胸口,然而没一会儿,这种窒息感就消失了。 “你怎么了?不舒服?”九老察觉到萧珩的异样,关心道。 “没事。”萧珩摆摆手,表示自己很好,然后在心里嘀咕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吓了一跳,还以为田瑶出事了,这“一死同死,一伤同伤”的体质真是让萧珩操碎了心,时时刻刻担忧田瑶的安危。 门外侍卫传声道“王妃回来了!” 闻言,墨靖离,墨雨非和萧珩的眼睛同时亮了,只见款款走进来的田瑶一袭藕塘色衣裙,容貌俊美。星眸闪烁着点点星光,带着几分清冷,浑身透着一股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冷漠。妖孽如斯,端的是风华无双,墨发流田般倾泻而下,散落腰际,带着几分散漫,气质高雅出尘,温润如玉,纯净的若天上谪仙。 只是看起来精神不太好,田瑶抬头看见坐在侧边的墨雨非,虽说她有些萎靡,但是见客的礼数还是要有,于是对着墨雨非服了服身,说道“王爷,今天怎么有雅兴来我这里坐着。” 墨雨非看见田瑶简直魂都要没了,嘴巴笑得合不拢,几乎变成了裂口人,听见田瑶问他话,开口说道“只要能看见你,我随时随地都有雅兴。” 田瑶被他不着调的油腔滑调给逗乐了,抿起嘴没憋住笑了出来。 墨雨非看见田瑶笑了,完全不顾墨靖离黑的像墨汁一样的脸,上前一步,细细打量田瑶,疑惑地问道“咦?你怎么脸色这么差啊?墨靖离虐待你了么?” 墨靖离本来想发飙,宣示主权,听见墨雨非这么问,他也打量起田瑶的脸色,发现果然她面无血色,而且精神比前几天还差,说是印堂发黑也不为过。 “你怎么了,太累了么?”墨靖离担忧的皱起眉头。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逛太累了吧,玉非你不用担心。”田瑶勉强地笑了笑,表示宽慰。 墨雨非撅起嘴,表示不高兴,又上前一步靠近田瑶,死皮赖脸的嬉笑“田瑶你偏心,你怕墨靖离担心,你怎么不怕我担心呢?” 下一秒,发生了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 刚才还一副要死不活没精神的田瑶忽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把墨雨非扑倒。 墨雨非距离田瑶太近,再加上他很喜欢田瑶,有知道田瑶的品性,所以就没有多加防备,一下子就被田瑶按倒在地。 田瑶像是突然打开了任督二脉,武功动作行田流水,一抹簪子拔下来对着墨雨非的脖子就扎了下去! “住手!田瑶!” 除了墨雨非,离田瑶最近的就是萧珩,他一看情况不对,一个健步冲了上去,想拦住田瑶,可是没想到刚才那股窒息感又向他袭来,心脏被用力捏了一把,萧珩居然呼吸抑制,仰面倒下去,昏倒了! 场面一时混乱无比,九老和墨靖离一同扑上去想拉开田瑶和墨雨非,好在墨雨非武功高深,而田瑶身为女儿力气很小,墨雨非在被扑倒的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妙,所以很容易就挡下了田瑶的簪子。 “你要干什么!你没这么恨我吧?!”墨雨非褪去了嬉笑的表情,有些受伤地捏住田瑶的双手,对上田瑶空洞无神的眼睛,他皱了皱了眉头,“怎么回事?” 田瑶没有回答他,而是翻了个白眼,然后和萧珩一样也昏了过去,墨靖离一把将田瑶拉到自己怀里,见田瑶已经双目紧闭,身体软绵绵地做不出任何反应了,他把田瑶抱回房,焦急地大喊“宣太医!宣太医!” 墨雨非也不顾刚才田瑶对自己的危险行为,不计前嫌也凑了上去,十分担心。 可是来了好多医生,都没能看出田瑶怎么了,直说“王妃只是睡着了”,急得墨靖离和墨雨非眉头紧皱。 这时萧珩幽幽醒来,运功检查自己的身体,“咦?” “我和田瑶是一体的,她出了事,在我身上也会出同样的问题。我本以为她是中毒了,可是刚才运功却发现体内并没有毒素,这说明这都是田瑶自己的动作。” 墨靖离不管田瑶想干什么,他只想确保田瑶的安危“那她什么时候能醒?” “我醒了,她应该也快了。”萧珩摸摸头,说道。 果然话音未落,田瑶缓缓睁开了美眸,看见四个男人围在她周围,不禁问道“怎么了你们都在我床边上干嘛,咦?我怎么睡着了?” 看她的样子,像是一点都不记得自己刚才害过墨雨非的命,四个男人不由得面色凝重。 萧珩上前一步,问道“田瑶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头痛或者胸闷?” “没有啊,什么感觉都没有,到底怎么了?”看他们一副担心的表情,田瑶自己也有点慌张了。 “田瑶,怕是中了蛊毒!”萧珩拉过田瑶的手为她把脉,转头对着墨靖离下了这样一个结论,“她今天都见过什么人?” 墨靖离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口对这田瑶的贴身丫鬟小莲问道“小莲,瑶瑶今天出门都遇到了什么事,你一件一件给我念过来,若是有半句假话,本王把你扔到后山喂狗!” 小莲惶恐的跪了下来,说道“王爷,王妃今天撞到一个妇人,那妇人送了王妃一束花,然后王妃被花里钻出的小虫子咬了一口,在脖子上,然后没多久就浑身乏力,我们就回来了。” 萧珩闻言,查看了田瑶脖子上的咬痕,伤痕已经变得很淡了,只能隐约看到两个小小的牙印,“小莲,那花在哪儿?我要用花研究是什么蛊虫,才好把虫子引出来。” “啊?花已经被扔掉了,就在街上!”小莲大惊失色,后悔自己那么鲁莽把花扔了。 墨靖离不动如山,立刻吩咐董青去街上寻找那束花。 墨雨非在厢房等的焦急,不知田瑶情况怎么样了,听婢女说王妃醒来了,就一定要来看看,拦都拦不住。 “田瑶,你到底怎么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然而几乎在墨雨非踏进房间的一刹那,田瑶从床上弹跳起来,墨靖离和萧珩没有防备。 田瑶一把抽出墨靖离腰间的佩剑,直直像墨雨非刺去。 有了前一次惊魂经历,墨雨非这次长了个心眼,毫不费劲就躲过了田瑶的剑,没想到田瑶像是突然回了武功,竟然一扭身再次向他袭来。 两人你来我往,田瑶使起剑来翩若惊鸿,矫若游龙,一套秋风扫落叶耍的行田流水。 “你们两个干看着干嘛!快来帮我啊!”墨雨非欲哭无泪,对着墨靖离和萧珩呼救。 他倒不是打不过田瑶,只是田瑶手上有兵器,他手无寸铁,况且他也舍不得伤害田瑶,只好被田瑶追的满屋子上蹿下跳。 这是董青回来,看见这混乱的场面,对着田瑶说了一句“王妃,得罪了!” 说完,加入战局,有了董青的帮忙,墨雨非很快就控制力疯狂的田瑶,奈何田瑶毫无意识地乱抓乱挠,他们只能找了根绳子把她捆了起来。 “王爷,花没找到,现场已经被人打扫过了,一点痕迹都找不到。”董青对墨靖离说道。 萧珩心疼的看着失心疯的田瑶,对墨雨非说“我知道了,激活蛊虫的就是你,你一靠近,蛊虫就恢复活性。” “为什么是我?!”墨雨非表示不能接受。 “也许这一切就是针对你的,而且下蛊毒的人很了解你,它知道你喜欢田瑶,不会对她有防备,所以利用田瑶达到害你命的目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仇人?”萧珩肯定道。 第三百四十九章 奇怪的孩子 萧珩见状赶紧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往田瑶身上扎去,银针稳稳的停在田瑶的脖颈之上,田瑶也随着银针逐渐变小的震动幅度变得安静起来。 随后田瑶眼睛一闭就要往地上摔去,几人见状赶紧把田瑶往床上扶去。 “若我猜的不错,田瑶这应该是中了蛊毒。” 墨雨非听到萧珩的话皱了一下眉毛,心中当即有了一个猜测,跟萧珩说了一声“有事出去一趟”便直接转身往董妃的房间里走去。 这边董妃正在喝茶,看到有人未通报就进来还有些生气,待发现进来的人是墨雨非的时候却是瞬间多田转晴,故作姿态的摸了一下鬓角。 “王爷,你怎么过来了?” 墨雨非看着自己面前这个笑语盈盈的女人,再对比一下正躺在床上的田瑶,心底忽然就升出一种心疼与愤怒。 这两种情绪致使墨雨非现在看到董妃就觉得非常的想打人,因为在他看来,给田瑶下蛊毒的人,一定就是董妃。 一时之间墨雨非竟也不顾什么男人不打女人的话语,抬手就是一巴掌往董妃脸上删去。 董妃被这股强大的冲击力带着直接趴到了地板上,被疼痛刺激出来的眼泪下面,是一双充满着慌张的眼睛,不过却也是稍纵即逝。 董妃随机隐下眼中的色彩,抬头用不可置信的捂着脸看着墨雨非,甚是好看的脸上挂满了眼泪,就像是被一个无情的负心人抛弃了的女人。 “你……你居然打我?” 墨雨非眉头一挑,反问道“我为何不能打你?我知道田瑶的蛊毒就是你下的,你最好把解药给我乖乖的交出来,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董妃听到墨雨非的话不由的伤心欲绝,原本想要抵死不从的她听到这句话之后却是眼睛一转,改变了自己的计划。 “墨雨非,其实我对你的爱你是知道的对吧?你也知道我为什么对田瑶下手,想让我给她解药,可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你必须……跟我在一起。” 董妃说完这句话眼睛里带着三分希翼的看着墨雨非,等着他的回答。 墨雨非却是把自己的眉头皱的紧紧的,他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他都把话说的那么清楚了,她居然还有脸这样说? “董妃,你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给放进皇上戴绿帽子,你可真算得上本朝最厉害的女子之一了。”墨雨非开口讽刺道。 董妃听到墨雨非的话,眼里闪过一声愤恨,是啊,墨雨非说的对她是皇上的妃子,不过…… 狠毒的目光盘旋在董妃的眼睛里,不过那又如何?只要墨雨非能答应她的要求,皇帝算什么!一切都比不上他。 “我才不管你什么要求!” 墨雨非说完这句一脚踹到了董妃房间的凳子上,随后把董妃从地上拽起来,一只手掐住她的喉咙,威胁道。 “你若是再不把解药交出来,信不信我让你今天就死在这里?” “我若是不能跟你在一起,就算是苟活在这个世界上,那也是没有意义的,还不如今天死在你的手里,到了黄泉路上,还有田瑶跟我一起,我倒也是不寂寞的。” 墨雨非听出来董妃话语中要挟的意味,但是却对她无可奈何,只能冷哼一声,猛地把她往地上一扔,发泄似的踢翻房间里的桌子,然后转身离开这个房间。 既然董妃这里已经指望不上了,那他还是去找九老问一下有没有什么解毒的办法吧。 墨雨非急匆匆的往回赶去,在经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一时没注意竟然差点跟一个小孩子撞到了一起,幸好他及时停下了脚步才没有撞上去。 还没待他说道歉要把小孩扶起来呢,却见小孩从地上抓起一个石头就往墨雨非身上砸去。 “哎,我说你这个小孩怎么回事?就算我不小心撞到你了,也不至于用那么大的石头砸我吧?” 墨雨非一边躲过小孩扔过来的时候一边嘴里囔囔着,不过却没像对董妃那样抓住小孩,毕竟他有错在先。 他本以为自己是一个大人,装凶狠的样子瞪他几眼孩子就不敢再动手了,谁知道那小孩子就跟没听到墨雨非的声音一样依旧下狠手往他身上砸。 墨雨非看着小孩子的举动突然觉得有点相似,刚才……田瑶是不是就是这样的? 他觉得自己似乎是抓到了某个事情的根源,而解决事情的突破口,就是自己面前的这个孩子。 墨雨非一边躲着小孩子扔过来的石头一边趁机接近他,不一会就抓住他捡石头的空档直接一个手刀砍在他的脖子上。 小孩软软的倒在地上,墨雨非见状一边用一只手捂住口鼻,一边用另外一只手在小孩的身上找着什么东西。 其实他已经猜出来大半了,甚至连过程都已经在脑海里模拟了很多次,而他的猜测直到他在小孩子的身上找到一枝已经有些枯萎的花才得到证实。 “果然是这样。”墨雨非低声自语道。 随后墨雨非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把小孩给搂在了怀里走出巷子,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带着孩子去找九老,然后尽快配出解药。 墨雨非抱着孩子刚踏进大门就看到正对着自己的墨靖离,脚步不自觉的停了下来,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这是做什么?在等着我回来吗?”墨雨非故作轻松的说道。 在还没有研制出解药之前,还是尽可能的不要让别人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为好,以免升出事端。 “这个孩子是?” 墨靖离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询问墨雨非实则他已经知道了这个孩子的身份,墨雨非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他不知道的,他也知道。 方才墨靖离见萧珩出去的时候脸上的神色不对,故而让董青偷偷跟着萧珩,谁知道董青回来倒给他带回来一个有意思的消息。 董妃居然对墨雨非有意思,田瑶这次中蛊毒也是因为他,墨靖离一想到这个答案就不想对墨雨非有好脸色。 不过……墨靖离转念一想,既然董妃对他有意思啊,他为何不直接利用墨雨非,取得董妃手里的解药呢? 所以这才有了他亲自出门来“迎接”墨雨非。 “这是我在大街上捡的孩子,看他挺可怜,一个人躺在街角就给抱回来了,怎么……你对这个也操心?”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尤其是他这个只敢暗恋的人对上人家正室,自然是给不了什么好脸色的,墨雨非就差没有明摆着说墨靖离多管闲事了。 墨靖离假装没有听到墨雨非话语中的嘲讽之意,反而斜了一眼他怀里的孩子,“捡来的?我怎么没有你这么好的运气,随便一捡便捡一个孩子来。” 随后又好似不经意间的小声嘀咕了一句“怎么觉得这孩子睡着的样子这么眼熟呢。” 这句话听的墨雨非眉头一跳,这孩子又不是自然睡过去的,是被他一个手刀打晕的,以墨靖离的眼力,自然会被看出不对劲。 但是墨靖离这样说,显然是知道了什么,难道他知道这个孩子中了跟田瑶一样的蛊毒? 墨雨非不由的在心里反问自己,随后又快速的摇摇头否认掉,若不是他在不经意的时候碰到这个小孩子,他都不知道,墨靖离连出都没出去,怎么可能知道呢。 “对了,我刚才想出了一个计划,可以成功解了田瑶身上的蛊毒,只是……需要你帮个小忙。” 墨靖离淡淡的看着墨雨非,话虽这么说,但是脸上的神色却一点都没有求人帮忙的意思。 若是换了旁人,墨雨非肯定直接甩袖离开,只当自己遇上了疯子,但是偏偏墨靖离说的计划事关田瑶,真是……真是一个不知变通的男人。 “也不知道田瑶看上你哪里了,明明一点都不好。”墨雨非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然后随手招来了一个下人,吩咐他把孩子送到九老的院子里交给九老,这才跟着墨靖离一起进到书房。 “先说说吧,什么计划?” 墨雨非刚到书房里就迫不及待的向墨靖离问道,虽然这个男人的人品他不怎么认同,但是他的脑子还是挺好使的。 “这件事情主要就是靠你来完成,我打听到董妃手里可能会有解药,所以就想让你来做诱饵,骗出她那里的解药。” 墨雨非满脸戒备的看着墨靖离,“你怎么会想到让我来做诱饵,这儿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我?” 却见墨靖离不屑的挑了一下眉毛,道“你真的以为别人都是傻子?董妃这段时间对你的不一样瞎子都能看出来,就算刚开始不知道,后来慢慢的也就发现了。” 墨雨非听到墨靖离的话心头一震,心里不由的反问了自己一句,真的这么明显? 此时其他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忽然听到书房那里一阵争吵声传来。院子里打扫的小丫头们满心好奇,却又不敢进去查看究竟。 第三百五十章 董妃中计 却不想书房的门忽然被推开了,几年有个人被推推搡搡的往外推,一点也不客气,再仔细定睛一看,那被推的人,不是墨雨非少爷还能有谁? 只是让丫头们大跌眼镜的是,一向注重形象的墨靖离少爷居然跟个泼妇一样赶人,嘴里还不停的说着一些比较伤人的话。 “你也不睁着眼睛好好的看一下自己这副德行,就凭你……” 墨靖离眼神鄙夷伸出一只手上下的隔空点着墨雨非,嘴里不住的数落着,话还没说完,就被墨雨非给打断了。 “我告诉你墨靖离,你又什么资格说我?我再怎么样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自从田瑶跟你在一起,都已经遭遇了多少危险?你要是没能力保护她,就直接放她离开,省得她有天把命丢进去。” 墨靖离一听这话,立马大声的道“我保护不了她,就你能?我早就知道你一直在算计着这件事情,今天,我就所幸解决了你。” 墨靖离这句话说话就直接运气凝结于手掌,一掌拍在墨雨非的胸膛上,墨雨非被这股气震的飞出了三米远,最后重重的落到了地上,惊起一大阵尘土。 在其他人都被这场“战争”吸引的时候,一个小丫头悄悄放下手里的扫把,一路小跑的从无人经过的小路离开了这座房子。 墨雨非当着一众小丫头的面狠狠的吐了一大口献血,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才爬起来,待他爬起来之后这群小丫头才反应过来去扶他。 而墨靖离则是看墨雨非受伤的事情被这群丫头宣扬的整座府邸人尽皆知之后才背着手离开院子,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方才的事情就是他跟墨雨非演的一出戏,不出多久董妃就会知道她心爱的男人身受重伤的事情,他就不信她不会赶过来。 只要她过来,就会掉入他事先设计好的另一个阴谋中,不……应该是策略。 而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去叫醒那个刚来府里的小客人,他可是最重要的助演,出不得一点差错的。 董妃坐在房间的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她轻轻的盖上粉底盒,那是她涂在脖子上用来掩盖墨雨非掐出来的痕迹。 忽然之间就听到下人通报过来的墨雨非身受重伤,不由的眼神一阵恍惚,露出心疼的色彩。 顾不得再想些别的东西,也全然忘了方才墨雨非是怎么对她的,脚步都比平常快了很多。 这边,府里的小丫头们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又发了什么疯,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现在居然不顾墨雨非少爷身受重伤,执意要赶他出府。 还说出什么,“你们要是不赶,那我就亲自来”的话,丫头一听这话,那里还顾得上想那么多,只能乖乖的听他的吩咐把墨雨非往外推。 董妃匆匆来到大门前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墨象,还没等她说什么话出来,就见从大门两旁的石狮子后面出来一个小男孩。 手里拿着从地上捡来的一个拳头大小的石头,直往墨雨非身上扔。 墨雨非堪堪躲开几个石头,却越来越艰难动作也越来越缓慢。 小孩子非常坏心眼的直把石头往墨雨非的头上砸去,虽说这石头不是非常大,但若是落到了头上,也必然会流血。 墨靖离不紧不慢的吩咐下人不准帮忙,也不准动那个小孩一根手指,就站在门口冷眼看着墨雨非越来越艰难的动作。 董妃想要冲过去把墨雨非带出来,但是却一直不能靠近他,忽然间一个石头直直的对着墨雨非的额头飞来。 墨雨非刚刚躲过一个石头,等他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看着石头往自己身上砸来。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董妃一时着急,只能匆匆的从手里射出两根银针,一根对着小孩飞去,另一根则是射中了那块正在旋转的石头,将石头击碎。 小孩中针之后便软软的倒在地上,被下们七手八脚的扶去了院内,连同方才被误伤的几个下人一起。 “好啊,墨靖离你可真不是个东西,赶我出来就不说,你居然还见死不救?” 墨雨非见自己脱离危险,不由的想起刚才墨靖离的行为,立刻就指着他破口大骂,方才要是董妃的动作慢一点,他可就破相了。 墨靖离依旧是一副鄙夷的作态,道“是你自己没本事,关我什么事?不过你可别说,墨兄你刚才那副跟猴子一样上跳下窜的样子还真挺好看,要不……再来一个。” 墨雨非被墨靖离的话气的又咳嗽了两声,从嘴里吐出一口血,对着墨靖离就冲了上去,嘴里还道“你看我今天不跟你同归于尽。” 墨靖离眼色一冷,淡然一挥手,却见董青从墨靖离身后跳了出来,运气就要对掌打向墨雨非。 董妃心里一个着急,又是一根银针往董青的面门飞过来,董青不紧不慢的接住银针,将目标转向董妃。 两人你一招我一招的在大门前就比拼上了功夫,一时之间竟然谁也奈何不了谁,打了个伯仲之间。 墨靖离心里着急,抓住了一个空档,从怀里扔出一朵花就向董妃砸过来,同时还扔了一个已经打开瓶盖的瓶子出来,从里面飞出来一只几人清晰可见的虫子。 董妃从怀里掏出一把粉末对着蛊虫的方向撒去,蛊虫沾染上了粉末竟然直接停止了飞行,落在了地方,随后被粉末腐蚀,化成了一滩污水。 墨靖离给董青使了一个眼色,董青立刻会意,不再压制着自己的功夫,使出了十成的功力跟董妃对战。 董妃这个时候才知道董青的真实实力,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逃脱,没出几招就被董青抓住,带到了书房。 “我只问你一句,你刚才撒的那个粉末,是什么东西?” 墨靖离神色淡然,眼神波澜不惊,仿佛只是随口一问而已,但是这个眼神却把董妃看的毛骨悚然,好像她只要一句话回答不好,就会被凌迟一般。 董妃心里怕的要死,但是嘴上却一点都不松口,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道。 “我知道你的目的,你死心吧,我不会告诉你的。” “你……” 墨靖离眼睛里露出凶狠的光,一旁站着没有说话的几人也皆是面色不太好看。 就在这个时候,萧珩忽然悟出自己的心脏处,缓缓的吐出了一口鲜血,不同刚才墨雨非吐的假血,这次是真的。 “快去看田瑶,田瑶有危险了。”萧珩一脸紧张的开口道。 一旁的几人连同墨靖离听到萧珩这样说之后瞬间就把董妃的存在给忘的一干二净,前仆后继的冲出房门往田瑶的院子赶去。 萧珩站在书房有些呆的看着瞬间空荡的地板,只得无奈的吩咐下人把董妃关起来,然后拖着自己看起来并不怎么健康的身躯往外去。 刚走到一半就突然被两个人架起来往田瑶的房间奔去,萧珩抬头一看,不是墨靖离跟墨雨非还能有谁?合着两个人走到地方才发现没有大夫啊。 “我说你们能不能慢一点?要不是刚才你们把我忘了,至于现在这样吗?” 萧珩挥手甩了一下自己的袖子,不满的吐槽一句之后才往田瑶躺的床前走去,开始满心忧虑的替她把脉。 “都怪你,刚才要不是你走的太急。我们就不用再回去一趟了。” 墨雨非刚才吃了墨靖离不少亏,这次先墨靖离一步开始指责,原以为自己能被“正义”所眷顾,让这个没皮没脸的男人认错,谁知道这个男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厚脸皮。 却见墨靖离根本理都不理他,直直的往田瑶的方向走去,就跟没看到身边站着一个跟他说话的人一样。 “喂,我说你有没有……” 墨雨非还想再多说两句,却见萧珩把田瑶的手放回被窝站了起来,瞬间把嘴巴闭上了,紧张的看着萧珩。 “田瑶这是蛊毒再次发作了,我能感觉到这次我吐的血比上次多,说明……留给我们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我们要抓紧寻找解药了。” 萧珩的话刚落地,就听到墨雨非满脸都是不自信的说道“我们去哪里找?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董妃,她不配合我们怎么可能找到?” 墨雨非一说这话墨靖离就气,他还有脸说?要不是她田瑶能变成现在这样吗?墨靖离越想越气,索性一拳打在了墨雨非脸上。 墨雨非一时没有防备,竟然被墨靖离给结实的打中,整个人被那股冲力带的往后退了两步,然后直接两个健步上前跟墨靖离扭打在一起。 一旁的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墨靖离已经跟墨雨非打了好几个回合。 只见两人你一拳我一脚的谁也不服谁,脸上皆是挂了彩,就在这个时候,萧珩忽然倒了下来,幸好被旁边的董青接住了。 墨靖离跟墨雨非听到一旁的动静才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只是二人之间的味还是非常的浓郁。 怕丫鬟照顾不过来两个人,几人商议了一下索性在田瑶的房间里摆放一个软榻让萧珩躺在上面,这样照顾田瑶的时候也能顺便的照看一下他。 第三百五十一章 萧珩晕倒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无缘无故的打我,也不会把萧珩气晕。” 墨雨非心里还存着一口气呢,被墨靖离莫名其妙的打了一顿,心里暗戳戳的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一定要打回来。 墨靖离一看墨雨非这副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伸出手就要再揍他一顿。 一旁的董青看到赶紧拦了下来,一边一个的拉开二人的距离,苦着一张脸道。 “我的两位主子哎,你们能不能别闹了?现在田瑶还没醒萧珩又晕倒了,你们还在这添乱?浩天少爷,我能麻烦您去请一下九老过来吗?谢谢您了啊。” 墨雨非看董青话都这么说了,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话,生怕再气着他们,都已经把萧珩气晕了,可不能再气晕一个,赶紧一路大跑着往九老那里跑去。 墨靖离则是在房间里满脸着急的看着萧珩,不知道他是为什么忽然晕倒,是不是因为田瑶的病情又加重了所以才…… 墨靖离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他真怕自己想的就是事实,那……那让他以后怎么活? 董青跟萧珩两个大男人盘腿坐在一张软榻上,幸好软榻够大不至于让二人掉下去,墨靖离在一旁紧张的看着他们,生怕运功疗伤的过程中出一点差错。 墨雨非赶到九老哪里的时候他还正在给那个小孩子看病,墨雨非这才想起来他也中了蛊毒,不由的问道“九老,您查出来这是什么蛊毒了吗?” “我又不是神仙,哪能这么快就查出来的?倒是有了点头绪,还不太确定。” 九老放下手里的古籍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墨雨非,然后才想起来问他道“你小子怎么到我这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墨雨非这才想起来正事,赶紧开口解释道 “是这样的九老,刚才发生了一些事情,萧珩他先是吐血然后又晕倒了,所以我赶紧请您过去看一下。” 九老听到他这样说有些疑惑但是却又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不自觉的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胡须,然后才道。 “这个不着急,应该没多大问题的,反正不会死就是了,我刚研究出来一点头绪,你等我熬敷药带过去给他们。” 九老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没有再管墨雨非了,而是自己一个人走到一旁的药架子边开始抓药,嘴里还嘀咕着“既然两个人晕倒了,那不妨直接熬两副药好了,抓两份药材。” 墨雨非就托腮坐在一旁看着九老的动作,房间里逐渐浓郁起来的并不算好闻的中草药的味道他也没在意。 他现在心里想的就是萧珩晕倒到底是不是被他气的?但是他也没做错什么啊? 心里这样想着还是不自觉的张嘴对九老道“九老,您说一个人晕倒有可能是被气的吗?” “当然可能啊。” 九老正在熬药,好像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头也没回的对墨雨非道“有时候被气着就容易急火攻心然后导致晕倒。” “那能看出来是被什么事情气的吗?”墨雨非继续问道。 九老被这句话气笑了,不小心碰到了药炉子,气的赶紧挥手把墨雨非往外赶,嘴里还道“赶紧走赶紧走,少在我这说些听不懂的话。” 墨雨非被九老赶了出来,他也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只好先回到田瑶的房间。 墨靖离几人看到墨雨非走进来,但是伸长脖子看了半天都没发现九老的踪影不由的围着墨雨非问怎么不见九老。 墨雨非这个时候正烦着呢,随口说了句“别来烦我。” 正巧墨靖离这个时候也是在气头上,就没忍住嘲讽了一句,墨雨非听到墨靖离的嘲讽更加气愤了,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在房间里吵了起来。 可惜刚才还有董青劝架,现在董青给萧珩运功疗伤已经用了大半的力气,实在是没有一点力气再爬起来管他们了。 就在这个时候九老端着一个篮子走了进来,看到屋里这副吵的不可开交的样子气的差点把手里的篮子砸到他们脸上去。 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想杀死他们让他们闭嘴的欲望,抬脚使劲踹了一下房门,二人这才安静下来,看着火气好像不小的九老,面面相觑。 “都给我滚出去,赶紧滚出去,别在这里碍眼,我可算知道怎么这怎么一个睡了一个不愿意醒的,感情都是被你们两个给闹的。” 九老一句话戳中了二人心里的敏感点,当即老老实实的走出去,不敢再张口说一句话。 待二人离开之后九老才把药给田瑶喂下去,然后开始施针,等到最后一针落下的时候九老已经满头大汗了。 只顾得上匆忙擦了一下额头又开始掐算着时间取针,如此又是一刻钟的时间过去,待九老取回最后一针,田瑶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身边忽然出现了一阵骚动,九老这才注意到刚才吵的不可开交的两个臭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自己身后了,不过他却没在意。 转身从医药箱里拿出一把小刀,轻轻划破田瑶的皮肤,取了点血之后就坐在一旁对着医术研究了起来。 田瑶只是醒了那么一会,还没来的及说跟墨靖离说两句话就又睡了过去,墨靖离只能着急的坐在床边抓着田瑶的一只手不放开。 墨雨非也罕见的没找墨靖离麻烦,只是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烦躁的徘徊着。 “你能不能不要转了,看的我头晕。” 墨靖离这句话成功的让安分了一会的墨雨非再次炸了开来,指着墨靖离就是破口大骂,全然忘了这里是哪,旁边还坐着一个九老。 果不其然,正在看书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的九老被两人的争吵一惊,成功的放跑了那个东西。 九老也顾不得这是哪里了,随手抄起方才乘药的碗就往二人身上砸去。 瓷碗应声而碎,九老伸手一指房门,道了句“滚!” 二人也不敢有所反驳,乖乖的走了出去,踏出房门时墨靖离刚想回头再跟九老说句话就觉得有一股劲风袭来,下意识的就往后退,却见一张放大的门板出现在瞳孔里。 墨雨非看到墨靖离这个表情一时没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被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怕墨靖离再跟他打起来。 谁知道墨靖离却罕见的没跟他计较,反而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后者墨雨非的肩膀,好久之后才神秘兮兮的道“你看,九老这么不待见我们,要不……我们帮他做点事,这样他就会对我们好一点了。” “什么事?”墨雨非没有一口答应,直觉告诉他这其中一定有炸。 只见墨靖离一脸希翼的看着墨雨非,道“你,美男计,董妃。” 墨雨非一听这句话就立刻摇头,表示不干,任墨靖离怎么说,他都不可能出卖色相的。 “喂,外面的,醒了个人,过来帮忙!” 九老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二人皆以为是田瑶醒了过来,赶紧就往屋里走去,结果进来一看,原来醒的是萧珩啊。 墨靖离见萧珩都能下床走路了,赶紧请求九老帮帮他救一下田瑶。 九老欣然答应会尽全力,而后便让二人尽量去找一下董妃从怀里掏出来的解药粉末,把萧珩留在这里给他帮忙。 墨靖离听到吩咐赶紧就往关着董妃的房间走去,对小翠吩咐道“你先找一下她身上有没有。” 小翠闻言去到了董妃身边,董妃也没拒绝小翠的靠近,反而非常配合的站起来任由她搜寻。 虽然董妃功夫比她高,但是小翠还是非常仔细的找了每一个地方,就怕有一点遗漏的地方导致田瑶没有解药。 “你说……她会不会在被关的这段时间把怀里的东西丢到了房间的某个地方?” 墨靖离若有所思的开口对墨雨非说道,一边说还一边看四周那里像是有东西的地方。 墨雨非听到墨靖离这样说思考了一下,觉得确实是有这种可能,罕见的没有反驳墨靖离的话而是在这个房间里寻找了起来。 可惜的是墨雨非在这个房间里仔细的寻找了好几遍,但是却没有发现任何粉末的痕迹。 待他找完,刚才一直盯着董妃看她表情的墨靖离又把刚才让董妃情绪波动比较大的地方找了一遍,仍然没有任何收获。 墨靖离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难道我猜测的是错的?” “死心吧,房间里没有解药,那个女人就等着死吧,她会死的很惨很惨。” 董妃说完之后就在房间里大笑起来,仿佛笃定了田瑶会死一般。 小翠也站在一旁,很早就看这个女人不顺眼了,现在听到她这样说当即说了一句,“老女人你不要乱说。” 而后冲上去要跟她对战,谁知董妃看起来连一成功力都没用到就把小翠拍到地上,墨雨非见状赶紧扶小翠起来离开这里。 墨雨非的动作成功让方才还得意的董妃变了脸色,心里暗暗的后悔自己刚才的那想拍的太轻了。 第三百五十二章 不可言说的痛 墨靖离让小翠先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休息,还给了她一瓶上好的膏药,然后才非常挫败的跟墨雨非一起回到田瑶的房间里。 萧珩听到二人说的小翠受伤的事情,当即就指责的道“你们两个是不带脑子的吗?明明知道小翠不是她的对手还让她进去?” 墨雨非想要反驳两句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萧珩还想再说两句便听到九老惊喜的声音传来。 “找到了!” 三人听闻赶紧一窝蜂的往九老那里走去,等着九老的解说。 “按照医术所说,咳,我这里有两个好消息跟一个坏消息你们要先听那个?” 还没等三人说话九老又道“好消息是,我找到解毒方法了并且田瑶这丫头怀孕了,坏消息是……方法非常残忍。” 九老一口气说完了这么长一串还狠狠的喘了好几大口气。 只是等他都缓和好了这边的三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在九老纠结要不要再说一遍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三道爆炸性的声音。 “怀孕了?”这是墨靖离略带惊喜的声音。 “找到解毒办法了?”这是萧珩惊喜又有些求知的声音。 “怎么残忍?”这是好奇宝宝墨雨非的声音。 只是待三人都沉思仔细琢磨九老话里的重点,反应过来之后却都沉默了。 最后还是墨靖离有些纠结的道“九老,您刚才说的有些残忍的解毒方法,是指什么?” 九老叹了口气,缓缓解释道“丫头中毒的时候毒素先是进入丫头的体内,然后因为各种乱七八糟的原因,被困在了她孕育孩子的地方。” “那是什么原因?”墨雨非忍不住打断九老问道,等墨靖离瞪了他一眼才后知后觉的闭上嘴巴。 九老并没有理会墨雨非的提问,而是自顾自的道“毒素被困在那里,也就是说……我们只要把孩子给打掉,毒素就会随着孩子一起流出田瑶的身体,她,自然也就解毒了。” “不行!孩子不能打掉!” 墨靖离第一个开口,非常坚定的否决这个办法。 墨雨非跟萧珩都吃惊的看着墨靖离,墨雨非率先沉不住气开口质问道“墨靖离你不会只是把田瑶当做一个给你生养孩子的工具?所以田瑶的死活不重要还是才重要是吗?” 萧珩罕见的没有拉住墨雨非的发问,反而跟他一样看着墨靖离,显然萧珩也是这样认为的。 “不,不是的,你们都误会我了,我的意思是……这样是不是有点残忍?” 九老听到后反问道“那怎样不残忍?让这个孩子继续在田瑶肚子里呆着,等几个月之后孩子出生她去死,这样就是不残忍吗?” “我……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有没有办法能让他们两个都活下来,毕竟她也是一条生命,还没有睁开眼看一下这个世界就让她离开,有些……” 萧珩跟墨雨非听到这句话都沉默了,他们常常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人人都应该是平等的,但是现在,他们却要亲手残害一个无辜的小生命。 九老也叹了口气,缓缓道“这个事情只有这两种解决办法,要么打掉孩子让那丫头解了毒平安无事,要么就把她的生命延续到可以生产,这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你……自己想想吧。” 说完这句话,九老就带着屋里的人离开了,只留下墨靖离跟田瑶…… 九老对玉非言说了解毒的方法,玉非知道以后心痛不忍,十分纠结。 只是九老劝玉非说“命道如此,虽然不忍,但总得先让田瑶活下来,才能从长计议啊!” 玉非十分无奈,同意了九老的提议。 接着九老便转过身对萧珩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配受孕丹?你又不是不知道田瑶通药性,她要是醒来在服下,一定会查处异样的!” 于是萧珩乘着田瑶还在昏迷,抓紧时间配置出了受孕丹,先让田瑶服下了。 没过多大一会儿,田瑶便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此时的田瑶虽然醒了过来,但她还未知晓解毒的方法,只是听到自己还有救,心情舒畅了许多。 “你们找到解毒的方法了?”田瑶好奇的问着萧珩,眼中满是期待和幸福感。 在场的人虽然知道真相,但是都不敢说话。 萧珩看着田瑶的眼睛,一时间觉得自己不应骗田瑶,应该让田瑶知道事情的真相。 可是九老似乎看穿了萧珩的想法,连忙向萧珩使着眼色,害怕萧珩说漏嘴。 可是萧珩光顾着看田瑶了,完全没有注意到九老。 无奈之下,九老只好假装着对众人说“田瑶现在中了毒,身子本来就弱的她最好不要受过多的刺激,大家还是尽早离去,让她好好休息。” 被九老这么一点,萧珩立马便反应过来了,连忙对田瑶解释说“是,我们找到了解毒的办法,只是周期比较长,过程比较繁琐,你可得喝好长时间的药了!” 萧珩说着便扶着刚服下受孕丹的田瑶先躺下了。 “只要有办法就好我相信你和九老的医术!”田瑶言罢,脸上便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温柔的看着房子里的人。 站在一旁的浩天看见田瑶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便嘱咐了九老几句,便安心的离开了。浩天离开以后,其他人也就都陆陆续续安慰了田瑶几句以后,也就都离开了。 九老临走的时候,叫萧珩先照看一会儿田瑶,然后再过来帮自己配制“解毒的药剂”。田瑶一听九老要萧珩去配药,一下子便不让萧珩陪自己了,说自己可以自持了,不用担心。 就这样萧珩怀着十分忐忑而又复杂的心情离开了。 从田瑶房间里出来以后,萧珩拦住了九老,想问九老一些事情。 “父亲……九老!”萧珩看到九老听见自己叫他父亲的时候,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便连忙又改回了从前的称谓。 没想到这次九老先说话了,他直截了当的对萧珩说“不告诉田瑶,就是怕她不肯,毕竟是一命换一命,而且还是要拿自己的孩子的命换,那个为娘的能接受?” “可是……以后她还是会知道的啊!既然注定要心痛,那长痛还不如短痛呢!”萧珩听见九老这么说,连忙争辩了起来。 九老一听就生气了,声音不大但是气势很足的质问萧珩说“你能保证田瑶知道真相以后不放弃治疗吗?你能保证田瑶不会闹腾吗?你能甘心让田瑶原本就虚弱的身子再遭受这致命的一击吗?” 无疑,萧珩被九老的气势给吓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跟在九老的后边,往药房去了。 其实九老要去配置的药,其实只是一些暂时可以压制住田瑶体内毒素的药。当然还有一些进补的药材,给田瑶提前打好底子,以免以后田瑶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再因为身子虚而出现什么其他的意外。 晚饭过后,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九老独自一人在房中研习着医书,想再找到一些能够解毒的方法。好在目前暂时压制住了田瑶体内的毒,所以九老也就没那么着急了。 夜色下,一个人人影悄悄地往九老的房间这边来了。 来的这个人正是小莲,她最近的呕吐反应越来越强烈了,她也悄悄地问过府中其他的较为年长的女仆人这是什么情况,得到的答案不是肠胃不好就是有孕在身,这让她十分担心,因此便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地来找九老帮忙。 小来你一进九老的门,就噗通一下子跪到了九老面前。 “九老!你可得救救我啊!不然我可能就不能活了!”小莲才说了一句,就已经哭了起来。 还不知道情况的九老着实被吓了一跳,连忙先将小莲服了起来。 接着小莲便将自己有身孕的事情说给了九老,有表明自己想要滑胎,她不想留下这个孩子。 九老见状连忙劝小莲说“滑胎之药寒凉至极,对身体也会有后遗症,你可要想清楚!” 听见九老这么劝自己,小莲一下子便哭的更加伤心了。将自己被白露的事情统统的说给九老听了。 听完小莲的哭诉,九老只能是一边安慰小莲,一边给小莲抓紧配制了滑胎药。 拿到药的小莲千恩万谢的去了,她连房间都没回去,直接偷偷去了一间小柴房,偷偷的将药煎好,准备端回房里自己喝掉。 可是意外总是比计划先来临,就在小莲准备喝下药汤的时候,手中的瓷碗突然碎掉了,汤药溅了小莲一身。 接着,就看到白露推开房门进来了。 “你想干什么!说!刚才去九老的房间里拿了什么药?还偷偷摸摸的熬了。”白露质问小莲,脸上露出狡黠的笑。 小莲看见白露,自然是很气愤,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衣冠禽兽,你来干什么!”说着便动起手来,和白露在房间里打了起来。 不过小莲毕竟是个女人,那里是白露的对手,三两下便被白露制服了。 接着小莲最不愿回忆的场面又出现了。白露将她挟到床上,疯狂的撕扯的她的衣服。和上次一样的画面一格一格的在小莲脑海里不断闪过。 小莲不断地反抗,不断地喊着救命。 白露听见小莲不断叫喊,一把堵住了小莲的嘴说“又不是第一次了,干什么还反抗啊!你就从了我吧!”白露说着便准备重复上次的行为。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小翠从门口经过,听见了屋内小莲求救的声音,踢开门就进来了。 第三百五十三章 白露败走 本来感觉已经没什么希望的小莲,都准备快要放弃抵抗了。可是她慌乱中看到小翠踢开门进来了,因而便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连忙叫喊起来。 “小翠,快救我!快救我!”小莲说话间便已经出了哭腔,眼泪也已经止不住的往下开始流了。 看见小莲求救,小翠是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了,没等白露反应过来,就直接冲上去了。她本来想着先一脚踢开白露,将小莲先救下来。 毕竟小翠自己也清楚,她一个人明显不是白露的对手。 白露看到小翠过来了,倒也是不害怕,嘴里还笑着说道“呦呵,又来一个!看起来我艳福不浅啊!好吧,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还没等白露说完,小翠便已经扑了过来。白露顺势一躲,小翠没站稳,一下子也扑倒在了床上。 这一下子倒是便宜白露了。 只见白露一手将刚扑倒在床上的小翠按住,有用自己的脚死死的踩住小莲的胸口,剩下的一只手在两个人的身上任意游走着。 不过刚才小翠确实只是一个失误,只是她没预料到自己会扑空。 “果然是个淫贼啊!看招!”小翠说着便从自己的头上拔下一根簪子,一瞬间便朝着白露的眼睛戳了过去。 这倒是白露没有预料到的,他原本以为小翠的功夫不如小莲呢。想着可以轻易的制服她,便也没有多在意小翠,只是先一门心思、兴趣盎然的调戏着小莲。 白露看到小翠的簪子朝自己的眼睛戳了过来,吓得连忙向后退去,一下子便松开了按住两个人的手脚。 小莲和小翠顺势便站了起来,准备合力对付白露。 “小莲,该到咱两反击的时候了,可不要疏忽啊!”小翠特意嘱咐着小莲。小莲止住了泪水,微微的点了点头。 不过白露的实力还是放在那里的,这两个女人合力对付他,他依旧应对的游刃有余。而白露的这种游刃有余,恰好让这两个女人心慌了。 渐渐地,小翠和小莲有些体力不支了。原本就处于劣势的她们二人,现在更加的捉襟见肘了。 白露见二人的颓势愈发的明显了,笑着挖苦两人说“你们可要用心啊!不要因为对手是我而放弃抵抗啊!”说话间白露便加快了进攻了速度。 这房间里的动静已经闹的很大了,但是因为最近确实比较平静,夜又比较深了,所以好多人都已经早早的睡下了。 但是小莲房里的打斗声还是引起了不远处的董青的注意。董青今夜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睡不着,刚好听见了小莲房间这边的声音,偷偷的溜过来探查了。 就在董青还在窗外偷偷观察的时候,小翠一个疏忽,就被白露刺伤了左肩。雪白的肌肤一下子从衣服的破口里绽放了出来。夹杂着嫣红的鲜血,红里透白,若隐若现。 这场墨倒是把白露吸引住了。 “你们两个还真是让人惹火啊!我以为小莲就已经很不错了,没想到你小翠也是国色天香啊!行了,咱不打了,夜夜深了,咱们三赶紧就寝吧!”白露说着便做出了要收手的架势。 听到白露这么说,又看到小翠受了伤,董青再也忍不了了。 只见董青跳起来,一下子从窗口了跳了进去,恰好挡在了白露和小翠她们之间。 白露看见董青进来,只是不屑地说“就是你来了,也挡不住她俩成为我的女人!” 董青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开始动手了。招招凌厉,直逼的白露连连向后退去。一直将白到了一扇窗户跟前。 “好小子,有长进啊!看起来我也得回去多加练习了啊!那么,后会有期!”白露说话间便用自己手中的剑砍下窗扇,朝董青打了过来。 因为两人比较近,所以董青连忙开始躲闪。这正好给了白露逃跑的时间,也就是在那一瞬间,白露就夺窗而逃了。 见状,小莲便准备要追出去了。 “穷寇莫追!况且你现在这个样子,追出去还是打不过白露,反倒是羊入虎口了!”董青连忙劝住了小莲。 说话间,董青便已经走到小翠跟前了。 “你没事吧?”董青轻轻地问着小翠,又用小翠自己的手按住了小翠的伤口。 小翠有气无力的说“放心,我还好,只是皮外伤,有些失血而已,回去敷点药歇两天就好了。” 于是董青便轻轻地将小翠抱起来,准备回去。一旁的小莲也连忙整理着衣衫,和董青一同出去了。小莲觉得,这个地方,自己现在是一刻钟也不想呆了。 “小翠!不用担心了,我这就带你去找萧珩,他那里有上好的疗伤药,敷上就能止血了!”董青的言语间充满着爱意。 一旁的小翠听见董青这么对小翠说话,有看到董青看小翠的眼神里慢慢的全是爱意,心里是愈发的不甘心了。 于是小莲索性也就不打算跟着小翠和董青去找萧珩了,而是自己离开了。不过董青这会儿所有的关注点都在小翠这里没有注意倒小莲已经离开了。 将小翠送到萧珩那里以后,董青才发现小莲不见了。便嘱咐了小翠几句,就去找小莲了。 “小翠,你先在这里安心疗伤,我去找找小莲,这大半夜的,又被刚才那么一吓,我怕她出意外!”董青试探性的问着小翠。 小翠倒是很直率的说“赶紧去吧!找到她的话就看着点,别让她做出什么傻事!” 听见小翠这么说,董青便安心的离开了。 董青一路从萧珩那里出来,先是在府内寻找,并未发现小莲的踪迹。于是便又上街寻找了。 终于,在距离萧珩住处不远的一个小巷子里发现了正在独自一人喝酒的小莲。 董青走过去,一把夺过了小莲的酒杯。 “不要喝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和小翠不是都赶来了嘛!放心,以后他绝对不会再敢来了!”董青劝着小莲。 可是小莲一听董青的话,直接端起酒壶喝了,不用杯子了。 “哎呀,小莲,你不要再喝了!酒这个东西不好!”董青还在劝着小莲,可是小莲似乎不愿意听,依旧自顾自的喝着。 董青劝不住,便很无奈的看着小莲喝着。很快,小莲便把一壶酒喝完了。 “小二,再来一壶酒!”小莲拍着桌子让店小二拿酒。 过了半天,店小二才拿过来一壶酒给董青说“客官,我们要打烊了!” 董青一听店小二这么说,连忙接过酒壶,付了账,扶起小莲便准备往回走。临走的时候,小莲偷偷的将店小二拿过来的那瓶酒拿上了。 就这样,董青扶着小莲便往她的另一处住所去了。 别看小莲只是个丫鬟,可是她还是有三四间可以住的房子的。刚才被白露打烂的那间房,只是小小的一间。 董青在小莲的带领下,来到了小莲住的地方。董青安顿好小莲准备要走,可是却被小莲一把从后边抱住了。 “董青,你别走,我害怕,别走!”小莲的话音里透着哀求。 “好了!小莲,快松开,这大半夜的,你我共处一室,这样对你的名声不好!”董青小心翼翼的劝着小莲,又缓缓的将小莲的手拉开,准备要走。 可是小莲却是有些不依不饶了,愣生生拽着董青的胳膊不让走。 只见小莲拉着董青的手说“董青啊!实在不行,你就陪我喝完这一杯了再走吧,可以吗?算我求你了!” 听见这么个柔弱的声音在求自己,董青自然是有些心软了。心想只是几杯酒嘛,喝完也就没事了。便答应了小莲的请求。 “好,我答应你了!我陪你喝完这壶酒可就走了,到时候你可不能再纠缠我了!”董青一本正经的说着,但她的心脏跳的特别快,毕竟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也说不清。 小莲一听见董青答应了自己,便立马高兴地像个孩子。像变戏法的一样,也不知道从哪里就掏出来两个酒杯,放到了董青和自己面前。 不过看着小莲醉意阑珊的样子,董青可不敢让小莲再多喝了,于是便拿起桌上的酒,给自己斟的多了点,给小莲斟的少了些。 两个人就这样开始喝了。时间过的很快,已经到了子夜了,月亮明明亮亮的挂在天上,皎洁的月光从窗子外边投射在酒桌上,犹如倾泻一地的月光。 “今天的月亮很美啊~”小莲饶有兴趣的说着。 董青听见小莲这么说,便回过头去看月亮了。刚好他坐那个位置被窗扇有些挡住,所以并不能看到月光。 因此董青便起身,往窗口走去。 也就是在董青转过身的那一刹那,小莲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了一包药粉,用指甲盖挑了一些,放进了董青的酒里。董青还在看月光,并未发现。 “今天的月色确实很美,已经有很久都没见过这么美的月光了。行了,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董青说话间便端起了杯子。 第三百五十四章 患难露真情 酒杯中刚才小莲加的那些东西已经全都溶进酒里边了,董青自然看不出来里边是被小莲加了东西的,端起酒一饮而尽。 可是等到董青喝完以后,小莲却假装酒醉的说“你把这酒壶里的最后一点酒喝了我就真的让你走了!” “好!我相信你!”董青心想,虽然酒壶里有酒,可是喝了这么半天了,剩下的酒也不多了,自己喝了也无妨,于是端起酒壶一饮而尽。 果然不出董青所料,酒壶里的酒确实不多。他喝完放下酒壶就往外走去。 可是没走两步,董青就发现酒劲似乎上来了,他感觉自己要飘起来了。连忙扶住了门框,靠在了门上。 董青这时还没意识到自己是被下了药,只是下意识的回过头看了一眼小莲。他看到小莲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酒都撒了一桌子。 就在董青准备走的时候,突然感觉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模糊,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也看见、什么也不知道了。 可就在这时,小莲却突然笑着醒了过来,将董青拖进了自己的房间,一件一件的脱掉了自己和董青的衣服。 第二天早上,董青一睁眼便看到了自己身旁的小莲,又发现他们两人都赤身裸体,不由得内疚了起来。 就在这时,小莲醒了过来,看着她和董青的样子,一下子便又钻回被子里去了。 董青见状连忙向小莲表示,自己愿意对小莲负责到底,而且还在不断地自责说“我不是人啊!我对不起你啊……” 小莲听见董青这么说,一下子便翻过身来,也不顾自己现在的形象,立马抱住了董青。 “董青,你其实不用责怪自己。我其实是喜欢你的,既然你都这么直接了,那我以后可就是你的人了,不许赖账!”小莲娇滴滴的说着,董青听见这话,一下子面红耳赤的。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床上的两个人连忙用被子遮住了自己。 推门进来的正是小翠,她一大清早便准备来看看小莲,看看她有没有出事。可是一进门便就看到了董青和小莲现在的样子,一下子便吓得赶紧跑了。 董青心里是有小翠的,自然是要赶紧穿上衣服去追小翠,并且给小翠解释清楚的。 看见董青要去追小翠,小莲连忙劝说道“你都有我了!还追她干什么?你就不怕我生气吗?” 可是还没等小莲说完,董青就已经穿好衣服追了出去。气的小莲直砸墙,在床上乱蹬着被子撒气。 小翠从小莲房中出来以后,直接是冲出府门,骑上门口的马,在城中肆意的跑了起来,也不管什么行人啊之类的。 “小翠,你等等我!你听我解释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的!”董青边追小翠,一边大声喊着。 看见小翠骑马扬长而去,董青连忙也骑着马追了出去。 不过小翠确实是太莽撞了,没多大一会儿,她骑着的马就将一位躲闪不及的老者撞到了。 小翠见状,连忙下马给老人道歉。 “老人家,实在是对不起!我愿意赔您一切损失!”小翠窘迫的说着。可是众人依旧不依不饶,大声地指责着小翠。 小翠连忙下马给被撞到的老人赔礼道歉,一个劲的说着自己会理赔的。可是围观上来的人依旧不依不饶的指责着小翠。 这时候,董青也骑着马赶来了,看见正在遭难的小翠,连忙下马,替小翠解围。 “大家都让一让,让这位小姐先给老伯看一下,她略微懂一些医术。其他的费用,就由我替这位小姐付了!”董青说着便从自己的怀中摸出来一锭银子,双手给被撞的老者奉上了。 可是众人依旧不愿意散去,董青只好先将老者从地上扶了了起来,先坐在旁边的茶摊上。 “我说都散了吧!散了吧!老人刚才受了惊吓,是我们不对,谢谢大家的关心!都去忙自己的吧!”董青又说了一遍,可是人群似乎没有要散去的意思。 这时董青才看到不远处的城门还没有开,便也不再劝大家散开了,自己去帮小翠包扎那个老头了。 小翠这时已经简单的将老人的伤口处理好了。董青连忙向老人又道歉。 “老人家,实在是对不起啊!您就消消气,歇歇就拿着银子回去吧!”董青还在这里劝着老头,小翠却已经上马往城门边去了。 好在这会儿还没有到开城门的时间,所以董青也没有太留意小翠的去向,依旧向老人道着歉。 没多大一会儿,城门便开了。小翠立即策马向城外奔去,这时城门口的人都已经躲得远远的了,小翠差不多是第一个出城门的。 董青看到小翠策马狂奔出了城门,便准备立即追过去。可是那个老头却一把抱住了董青的腿。 只见那老人说“你这小伙子!不要跑,你得把我送回家里去!我本来是想让那个姑娘送我回去的,现在她走了,那我就认定你了!” 董青着急去追小翠,还没反应过来老头的意思。 “老人家啊!我给你的那锭银子足足有二十两呢!你就松手吧,我真的有急事!”董青焦急地在原地踱着脚。 可是那个老头听到董青有急事,抱的更加紧了。董青很无奈的看着远去的小翠。 这时旁边有个年轻人悄悄的给董青说“兄弟,破财消灾啊!” 董青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立马又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递给老头了。 也就在老头松手接银子的那一瞬间,董青动作很迅速、但又很轻的将这个老头推开,骑上自己的马追着小翠出城去了。 就这样,小翠在前面骑着马可劲的往前跑,董青在后边死命的追。好在出城以后,路上的行人比较少了,董青没多大一会儿,就追上了小翠。 小翠一回头,发现董青追了上来。连忙掉转马头,进了官道旁边的岔路,往山里走去。 “小翠,别进山!山路比较滑,你骑的那匹马还没换马掌呢!”董青连忙在后边喊着,想拦下来小翠,可是小翠依旧不听,反而催马往快了跑。 无奈的董青只好跟在小翠的后边,往山里走去了。 没过多大一会儿,小翠就出事了。 原来这山路是砂石路,本来就容易滑。再加上小翠的马跑的很快,马掌又磨损严重,被路上的石子一磕,一个马掌刚好掉了。 这铁马掌等于是马的鞋,鞋都没了,马自然难受,腿一软,便往边上摔下去了。 可是马倒下去的这边是半截不到一丈高的土崖,董青眼看着小翠要掉了下去。连忙起身,在马鞍上狠狠的踩了一脚,将自己从马上弹了出去,准备去接住小翠。 这还真是巧了。也就是在小翠即将落地的时候,董青一下子便跌到了小翠的身子下边,稳稳当当的接住了小翠。 “你没事吧!”董青的这句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身后担空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用力过猛,从旁边的土崖上掉了下去。 眼瞅着自己和小翠要进到危险境地了,董青连忙喊道“小翠,抱紧我!” 董青一边紧紧的搂住小翠,一边又想办法抓着土崖上生长的那些植物。 可是土崖边上长的全是一些松松散散的草,没有什么固着性很强的植物。董青和小翠就相拥着摔下了土崖。 很快两人便摔到底了。小翠挣扎着先从董青身上爬了起来,开始检查董青的伤势,因为她看到董青手上脸上全是血。 看着董青一动不动的样子,小翠有些慌了。 “董青,你没事吧?不要吓我啊!”小翠一边努力想摇醒董青,一边又检查了一遍董青的身体,确实没发现什么明显得外伤。 就在这时,董青长舒了一口气说“小翠!你有点重啊!差点压死我了!” 说话间,董青便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打着身上的草叶子和泥土。 看见董青没事,小翠略带哭腔的质问他说“你没事干嘛吓唬我!吓唬人好玩吗?”小翠说着眼泪花就挤满了眼圈。 董青看到泪眼盈盈的小翠,连忙说“哎呀!不要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就和你开个玩笑嘛!”说着便就要拭去小翠脸上刚刚滑下的泪珠。 这时董青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划的血渍呼啦的。 小翠也看到了董青受伤的手,一下子哭的更加厉害了。 “都是我不好,不该任性的!”小翠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掏出丝帕给董青包扎伤口。 董青本来是想安慰小莲的,可是看见小翠泪眼汪汪的,甚是可爱,一下子将小翠揽入怀中,忘我的吻了起来。 正所谓吻到情深处,恰到田雨时。两个相拥在一起的人儿明显都泛起了人性最原始的欲望。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小翠却一把推开了董青。 董青一脸蒙圈的问小翠“怎么了?是我那里不好了吗?” 小翠其实是想起了早上的那一幕,心里未免有些芥蒂。 “你……早上……”小翠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董青现在也犯迷糊了,不知道自己该爱谁,或者能爱谁了。就这样两个人心底的那点小火焰就消失了。 两人个尴尬的走在路上,董青的马好,走的快,先回到府中了。刚到门口,就看见小莲在等自己。 第三百五十五章 达成协议 小莲还没等董青将马安置好,就立马冲过来,和董青拥吻了起来,而董青也下意识的将小莲抱住了。 而这一幕刚好被随后而来的小翠看的清清楚楚。 “董青!你……”小翠本来想说你欺人太甚,可是想到董青和小莲早上的那一幕,后半句话却怎么也都说不出来了。 董青似乎听见有人再叫自己,便连忙回过头,看见了身后正转身离去的小翠。 “小莲,你先松开我!大庭广众的在府门口这样,有伤风化啊!”董青焦急地说着,其实他是想去追上小翠,解释自己并不是有意要吻小莲的。 可是小莲就是不松开。 只见小莲娇滴滴的看着董青说“董青,不!我的董郎,你这一早上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准备不要我了?” 小莲说着话的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几滴泪水,把她自己也弄的眼泪汪汪的。 看着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小莲,又看着和正常人走路没什么区别的小翠的背影,也便就不忍心撇开小莲去追小翠了。 小莲看见董青不准备去追小翠了,笑着对董青说“那咱们回屋休息去吧!” 董青虽然嘴里应承着,可还是往小翠离开的方向不断地瞄着,想让小翠的背影在自己的眼中多存留一会儿。 就这样,小莲搂着董青的腰,走进了府中。府中的其他丫鬟看到这个场墨,不由得对小莲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小莲看见众人羡慕的眼光,不由得脸上就笑出来花儿一样。 且说小翠这边,看见董青一回来就和小莲吻在一起,刚才在土崖下边对董青重新产生的那点好感,立马就荡然无存了。 小翠独自回到房中,倚窗暗自伤神。恰好董妃经过,看见小翠哀伤的眼神,不由得便进来询问情况。 “你们先下去吧!我找小翠说几句话!”董妃转身对自己身后的侍女们说着。那帮侍女们听见董妃的吩咐,虽然就应承着离开了,但也没敢走太远,而是在距离小翠房子二十步的地方静静的候着。 这董妃虽然被困在府中,但到底是妃子。除了不能出府和不能将消息传递到府外除外,其他的还是按她该有的份例供给着。 看见董妃进来了,小翠连忙起身行礼。 董妃却拦住小翠说“不必那么生分,咱们又不是认识一两天了!” 但小翠还是行了礼,多年来的经验告诉她,主仆始终是有别的。 董妃看着小翠的眼神里除了哀伤,就是泪花,便连忙问到“小翠,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看你眼泪盈盈的呢?是想家了还是有其他的事情让你伤心了?” 听见董妃这么问自己,小翠本不愿意将自己的事告诉董妃的,可是这话堵住嘴边,真的是很难受。 “皇妃,我给您老实说了吧!也不怕您笑话我了。”小翠擦了一下从眼角刚滑出来的眼泪。 董妃听见小翠这么说,连忙拉着小翠的手说“大家都是女人,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呢?你就说吧,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一些!” 于是小翠便将自己和董青、董青和小莲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董妃听了以后,连声安慰着小翠,让小翠把心放宽一点。 “男人嘛,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很正常,没什么。你就得放宽心,让他找你来,不然你净给他长脸了!但是,真要是你认定的人,你就不能让别人抢走!”董妃语重心长的说着。 小翠听见董妃这么说,便表示说“皇妃,我也知道您说的是对的,只是我现在心里乱乱的,很糟心。” 董妃听见小翠这么说,也就不再多说了,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董妃突然开口对小翠说“小翠,我这里倒是有一样东西可以帮到你,那就是。这蛊由十分恩爱的蛊虫炼制而成,下蛊以后特别专一,绝对不会再移情别恋了,就看你敢不敢用了!” “什么东西?”小翠一下子来了精神。董妃这句话一下子便提起了小翠的兴趣。 董妃面露难色的说“我这东西倒是能给你,但是也不能白给你!我用这个东西,想换我从这府中逃离,你可愿意?” 小翠一听董妃提出的条件,一下子便犹豫了。 “皇妃,您容我再思考几日,毕竟这件事情太大了,我想好好考虑一下!”小翠起身回禀着董妃,董妃便准备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特意嘱咐小翠要抓紧考虑。 董妃离开后,小翠心情依旧没有变好,便想着去府中的花园里边转悠一下,缓释一下自己的心情。 可是到底是冤家路窄,小翠刚爬到府中花园的一座阁楼上,准备坐下来看看风墨。就看到小莲拉着董青也朝花园走了过来,两个人的动作十分暧昧,十分惹人。 看着小莲和董青两个人在那里暧昧着,小翠一下子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于是小翠一下子便想起了董妃说的,便匆匆忙忙的下了阁楼,往董妃暂时的住处去了。 小翠敲开董妃的房门,便进到了董妃的房中。 董妃见小翠来的如此之快,惊奇的问到“这么快就想通了?” 小翠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于是董妃便笑着从贴身的衣物里拿出来一个小葫芦,从里边倒出来一粒药丸。 “你将这蛊下到酒里,这蛊虫极小,一般不易察觉。待他服下以后,便会转变性情,对你专一了!”董妃将这蛊说的神乎其神的恶,不过她这究竟有没有用就不得而知了。但小翠已经完全相信了。 没多大一会儿,小翠便将董青约到了里董妃的房间比较近的地方,因为董妃说只要将这个个跟着她的侍卫引开,她就可以逃开了。 董青一进来就问小翠找自己什么事,小翠只是说要感谢董青早上救了自己,所以摆下一些酒菜来犒劳一下董青。 “董青,你就快坐下吃吧!我知道你饿了!”小翠这么说着,又给董青递上了加了蛊的酒。 董青相信小翠,也没怀疑小翠有什么动机,接过酒就喝下了,可是这酒一下肚,董青立马便觉的自己头重脚轻,一下子便晕倒在了桌子上。 董青幽幽醒来,睁开双眸,隐约瞧见床边有个人影,再次闭眸,脑袋还有些晕眩,这时听到熟悉的声,却波动这他的心弦。 “你醒了。”小翠见躺于床榻上的人醒了过来,不由感到欣喜,然而见她又闭上了双眸,着急的出口。 他这回彻底的清醒了过来,起身看着小翠,只觉得她是格外的吸引人,牵动着他整个心房。 晕倒后也不知是谁将他抬上床的,此时看到小翠,却想不到别的那么多。 “发生了什么?”他微蹙了下眉头,抬手轻捏了下鼻梁。 小翠眸光微闪,随即跟没事人一般,笑道“不知你酒量何时变得这般差,这就晕了过去。” 朝她看去,董青觉得此时的她一举一动间都令他心动不已,对于这样的情况也忽视了过去。 这股动情的感觉,自然是明显的感觉得到,他伸手轻轻捂着她柔荑,眼眸深情的看向她“小翠,我心悦于你,与我在一起可好?” “董青,你……”她欣喜的想要立刻答应他,随即想到不能这样,容易引起他的怀疑,垂眸看着握住的手,脸颊染上两抹红晕,董青看在眼里更觉得诱人了,她带着股羞涩道“怎么突然间就对我说了这样的话?” 她明知是怎么一回事,却还是这样问,并且什么都没告诉他。 “不知为何,此时见到你,就无法放下你,答应我好吗?”董青的眼眸中满是她的身影。 小翠当然是知晓什么情况,可她却还是做出一副感动的模样“真的吗?太好了,其实我也是心悦你的。” 得到这个答案,董青只觉得心底似是炸开了烟花那般,眼底也满是喜意。 “小翠……”他满含情意的凑近她,见到她脸颊上的红晕,及那微张的粉唇,一切都是那么的诱惑。 他手上用了点儿劲,就将她拉进怀里,而小翠小声的惊呼了声,就倒了过去,见到他凑近的脸庞,心跳得极快,带他凑得极近时,她闭上的双眸,清晰的感受到了唇瓣上的触感。 小翠不由自主的伸手挽上他的脖颈,两人贴得极近,董青更是加重了这个吻,房屋里满是暧昧的气息,及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然而还想再深入这个吻时,董青的脑海却闪出一个画面,那是之前与小莲相见时的场墨,于是猛地推开了小翠,脸上满是自责。 “你怎么了?”被推开的小翠心底忐忑了一下,难不成他发现了什么?还是说就连都不能让他爱上她? “只是想到小莲的事,都怪我。”他的脸上写满了自责。 听见是这件事,小翠想到那回心里除了有了不舒服的情绪外,还有松了口气,还好没发生什么不对劲来。 第三百五十六章 册封 她假装大度的说着“没事,那也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这样。” 这话果然让董青更是感受到她的话,看向她的眸光里,全是缠绵的情意,让人忽视不了。 他们的事暂且不说,在这之后的这个国家,皇上已经立下了圣旨,选出了太子的人选。 “这太子的人选是该落定了。”御书房里,皇上坐在椅子上,眼里还有浑浊之色,提笔便写下了圣旨。 旁边的御前总管太监脸上挂着笑,比常人要尖锐几分的声音响起“是呀,立了太子之位,便不会被有心人再扰乱朝堂,相信太子殿下将来会让咱们国家更是昌盛繁华。” 皇上瞥了他一眼,未再言,太监见状也不再出声,就静静的候着。 这日彻底宣布了太子的人选,让朝堂间更是起了一阵波澜,索性没有闹出任何事来。 太子的人选便是墨雨非,并且下月就册封。 丞相府。 “这太子之位,到底还是落在了他头上。”丞相抬手摸上胡子,眼里闪烁着微光,随后让人催促下里面的人“让田萧快些。” 这话刚落,里面的人便出来了,田萧身穿着华美的百褶裙,迈着莲步款款而来“爹,别催了,女儿已经梳妆完毕了。” 丞相看着出来的田萧,满意的微颔首,转身往前走“马上早已让人备在门口,走吧。” 田萧跟在身后,未有多言,待上了马车启程,她掀开帘子,看了眼丞相府,眼里有着一抹惆怅,随即化成坚定,放下了帘子不再去看。 如今这墨雨非成为了太子,丞相当然不会错过去拉拢关系的机会,这次带上田萧便是想要去说亲。 只要成功,田萧将会成为太子妃甚至是未来的一国之母。 这诱惑力太大,哪怕田萧心系于墨靖离,却还是跟随着丞相来到了墨雨非的府邸上。 马车行驶的速度并不慢,很快来到了墨雨非的府邸,未曾耽误太长就进去见到了人。 他看到丞相及身后的田萧,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丞相亲自登门,是有何事相商?” 心里清楚对方前来的目的,却并未直接说破。 丞相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道“老臣在这儿也不与您绕弯子,您下月就将要举行册封,成为名正言顺的太子,但当上太子后,您确定不需要一股助力?”而田萧则是静静的站于他身后。 “你的这意思,没了这股助力,举行了册封典礼,这太子之位还能动摇不成?”墨雨非没有轻易的就松口。 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丞相不再绕弯子,直言“如今朝堂盘能有极大势力追随您的有几位?老臣作为丞相在朝堂上这么多年,可只是花架子而已,若想要得到丞相府相助,要求很简单。” 他说得很对,墨雨非如今却是需要助力,但这丞相胃口也是极大,还想让自己的女儿成为未来国母,到时他的身份将会只高不低。 然而他想得再多,却不能完全拒绝掉,负手而立看着他们“想要我娶你女儿?” “没错。”丞相侧步让开,让田萧露了出来,向他福了福礼,墨雨非抬眸看过去,不久便移开了眸光,她见状手微紧。 经过一番商议,墨雨非只得无奈接受。 “如此,婚期便定在下月中旬。”丞相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大概日子,所以这会儿直接就说了出来。 “婚约会如期举行,相信丞相也会言而有信,助我一臂之力。”墨雨非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丝毫别的情绪来,令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这事算是商议了下来,田萧想要得到墨雨非的宠爱,这会儿见事情成了,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去接近他。 “殿下,妾身在来时带了些玩物过来,让人拿进来不如咱们一起看看?”她脸上还有着笑,并且觉得他是不会拒绝的。 可惜墨雨非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的退了一步,甩袖在转身时道了句“既然事已成,府里还有要是需处理,丞相自便吧。”言罢直接离开了,也不管身后的人什么表情。 见人直接走了,田萧气得跺脚,脸上也被气出了两抹红晕“这人怎么这般,到时若是没了我们帮忙,看他要怎么办。” 丞相劝着她“别气了,事情已经定下,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时,况且我们是互惠互利,你也需注意些分寸。” “女儿知晓了。”田萧鼓着脸,转身也直接离开了这,跟着丞相回到了家中,心里想着他一点都不如墨非玉,要不是为了当上太子妃谁会嫁给他啊? 这方事情结束,未过多久,墨雨非找到看墨靖离。 见至来人,墨靖离冷若冰霜的脸庞并未得到任何舒缓,冷声吐出两个字“有事?” “无事就不能来找你?”墨雨非找了个椅子坐下,脸上的表情变得肃穆起来“不过今日来确实有要是与你相商。” 墨靖离淡然的瞥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茶盏,语调未有任何起伏“说。” 未在意他的态度,墨雨非说出了这次来的目的“皇上一直昏庸无道,以你我二人之力,对抗皇上不成问题,我不信你会任皇上这般作为。” “你想如何?”这次他的眸光看了过去。 “我们可以在周边国围攻夺兵权!”墨雨非眼里仿佛燃烧着熊熊火焰,出口的话也是掷地有声。 可惜墨靖离并未如他所愿一般答应,漆黑的双眸里面依然还是冷漠,冷声拒绝了他“不可,现还在大旱之中,还需要我去解决,你找别的人吧。” “当真不与我一起?”墨雨非捏紧双拳,怒目看向他。 这次墨靖离话都懒得去回,直接只点了下头,明白他的意思,墨雨非当即转身,既然他不愿,那就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 之所以没答应,自然是有他自己的考量,不会如此鲁莽行事。 一个月后的太子册封典礼开始了,场面极其的浩荡,待全部事宜都弄好,都已是申时,正好是设宴时分。 这日墨靖离带上了家眷进宫,田瑶自然是跟在他身侧,宫里的规矩多,索性他们无需对别人多加注意。 田瑶虽然平时比较爽朗,但是进宫该注意的还是知晓的,未出任何差错的入了座。 而这样的场合,田萧肯定不会漏下,她在看到墨靖离的瞬间,便已经有些按耐不住,眼眸时不时的向他看去,一脸的春风荡漾,见人坐下,立刻就跑上来开始献殷勤,完全无视了一旁的田瑶。 “这个糕点酥软适中,甜度也不大,你可以尝尝。”田萧脸上带着笑意,想要试图接近他,却被他冷漠的眼神扫过来,不得不阻止了自己前进的动作,在不远处挺了下来。 然而却并未因此安分下来。 墨靖离看都不去看,全程无视了她,可惜田萧才不会这样轻易退缩,直到他不耐烦的出声“行了,你回去。” 而在一旁的田瑶见状,捂嘴偷笑,结果被田萧看见,气恼的瞪了她一眼。 她的一番举动,不仅被墨靖离全部无视,还赶她走,本来就气急,这会儿见田瑶在那嘲笑她,更加气恼。 明明他一向对女人退避三舍,却唯独对田瑶另眼相看,甚至去近身她,包括现在也是坐在一起。 想到这她心里更是憋着股火,深吸口气,扯出抹笑来去接近田瑶“咱们有段时日未见,倒是有许些话想要与你谈谈。” 田瑶抬眸看她,余光瞥见墨靖离看过来的目光,对他笑了下,微微摇头示意没事,随后对着她点了下头“可以。” 这可是皇宫,她可不信这田萧会没脑到在这里闹出动静,所以无需担心什么。 两人来至一处,田瑶出声“你想要谈什么?” 虽然不会闹出什么事来,但是她也不想在这里和她进行所谓的谈话,打定主意一会儿就离开。 “就这么不想与我谈话吗?不过是想问问你最近过得如何了,有没有需要帮衬的地方。”田萧看着她吐出这么一句。 “之前是怎样的我现在不也还是怎样。”田瑶敷衍着她,“况且我也并没有觉得有何事是需要你来帮忙的。” “我这还不是关心你。”她道出这么一句,田瑶扯了下嘴角,心里想着得了吧,还关心她,话还能再假点吗? 接下来的谈话田瑶都是一阵敷衍,然而她也不气恼。 “我出来得有一会儿了,就先回去了。”不想再多待,说完这句转身就想走,然而这时对方却微微提高了音量喊住了她。 “等等!” 还未等她做出反应,田萧就已经朝她的肩膀处伸去,袖子处刚好划过鼻尖,隐约闻到一股味道,还未来得及分辨,就被打岔“走得这么急作甚,你瞧都落了东西在这上面。” 田萧收回手,拿着的是一个微小的木屑,也不知是在哪蹭的。 “谢谢。”见她只是拿这个,道了声谢。 她的脸上还带着笑意,完全看不出来还在生气的样子,摆了摆手“没事,既然你不愿多谈,那咱们就回去吧。” 待回去后,侧目看了眼墨靖离,还是那副拒人之千里之外的模样,然而待他看过来时,眼里的冷漠却是融化了不少。 第三百五十七章 宴会有变 宴会上舞姬开始献舞,墨雨非穿着隆重的衣裳,与诸位群臣周旋着,这个宴会可以说是风平浪静。 “恭喜太子殿下。”群臣之一脸上带着一丝笑,拱手对他道贺。 “多谢大人。”墨雨非颔首,有了这人的开口,剩下的人跟着说道,他全部都谢了礼。 舞姬的舞姿优美,舞动的姿势有力却待着柔美,墨雨非含笑和他们周旋着,田瑶坐在墨靖离的身侧,抬手捧着茶杯,这宴会可以说是暂时的风平浪静。 然而就当诸位有些松懈时,舞姬接着旋转向前舞动时,从腰间抽出一把软间,眼神顿时变得凌厉起来,带着杀气的剑朝着皇上的方向而去。 可惜皇上的随身护卫随时都是护着的,这番变故迅速的拦截了下来,舞姬们见状,纷纷掏出腰间的软剑,柔软的舞姿瞬间变成刺杀人的攻势。 “杀!”舞姬的头领大喝一声,举着剑就是一阵刀光剑影。 众臣在面对这幅场墨,有的吓得差点走不动路,被人拖着逃离,一下子变得空旷了不少。 而舞姬不管这些逃跑的群臣,眼里只有刺杀目标,就在这混乱之时,田瑶猛然上前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 她冲上去拿着匕首就朝着墨雨非的方向而去,带着浓烈的杀气“纳命来!” 这一变故让人来不及反应,好在墨靖离从之前就感觉到田瑶有些不对劲,这会儿见她冲上去,及时过去拉住她拿匕首的那只手,阻止了她刺下去的动作。 “你放手!”田瑶脸色变了下,用力想要抽出来,还想要说点什么,瞬间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原来是墨靖离一掌劈向了她后劲,令她晕了过去,抬眸看向墨雨非;“没事?” 这时墨雨非才从田瑶想要杀他的动作里回神,闻言摇头“我没事,田瑶她怎么样了?” “来人,给我抓了这些刺客!”皇上还坐在主位上,周围有人层层护着,浑浊的眼眸里满是怒火,脸上的表情也极其难看“一群废物!竟然让刺客给混了进来!” 随着皇上的话,外面的侍卫通通进来去缉拿那些刺客,而田瑶这边的动静。 墨靖离打晕了田瑶后就将她手里的匕首给丢了出去,随即看到走近的侍卫们,伸手就想要去抓田瑶,被他一个冷眸看过去“谁敢?” 这下侍卫们一下子为难了起来“她刺杀当朝太子殿下,末将不能不管。” 说完执意伸出手想要去抓她。 “住手!”墨雨非出面,斥责着他们“不先去抓那些棘手的刺客,却先来抓弱女子?究竟谁给你们的胆子来抓她!” 由他出来阻止了这些人,太子殿下都亲自发话了,这些侍卫自然就不敢轻举妄动,田瑶被救下,无人再敢去抓。 上面的皇上将这边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顿时大怒,一拍扶椅,扬声“她竟敢刺杀朕定下的太子,给朕直接抓起来!” 有了这道命令,侍卫们收回的手再次打算出手,可惜墨雨非才不会因此就如他愿。 “慢着!”他阻止了这些侍卫的动作,单膝朝着皇上跪下“方才她拿匕首刺杀过来时,分明表情不太对,一切都太可疑了,父皇您不能因此就断定是她故意行刺。” 皇上气极反笑“怎么,你认为她不是别有用心的想要刺杀你,而是被人控制了?” “这并无不可。”墨雨非坚定的说着“不如就让太医来验验便可知。” 之前他的确是注意到田瑶有点不太对劲,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来刺杀他,这完全没有踪迹可言,仿佛突然间这般动作。 墨靖离见状跟着求情道“恳请皇上找太医来验明。” 这时的田瑶还晕在墨靖离的怀里,因此他只得小心的抱住她。 皇上见状连连说了三个“好”,瞪着他们“既然你们非要这般,那朕就如你们愿,她真的是因为别的原因,朕就放了她,若是她并非像你们所说,那你们就准备好接受朕的怒火!来人,传王太医。” 宴会上混乱的情形已然得到控制,舞姬们逐一被拿下,开始有条不紊的整理起此时杂乱的宫殿。 想这时的气氛很是凝固,墨雨非已经站起身来,站于田瑶不远处的地方,皇上坐在上面未发话,墨靖离抱着她安静的待在下面,周围整理东西的人轻手轻脚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这时王太医匆匆赶来,早已得到消息的他立刻给田瑶把起脉来,过了会儿皇上便问“如何了?” “回皇上,臣方才检查了一番,从这脉象,还有她的气色等方面来看,确实是中了迷魂散。”王太医朝着皇上那边恭敬的说着。 王太医的这番证实,表明了田瑶确实是无辜,中了这迷魂散。 “你说的可是真的?”皇上微眯了眼眸,盯着他不放过他的任何眼神。 王太医很是坦荡“确是如此,臣施针让她醒来。” 皇上摆摆手,让他去施针,既然证实了田瑶确实中了迷魂散,先前已经发话,这会儿自是不会食言。 墨雨非见危机解除,松了口气,而墨靖离表面看不出情绪,那握紧的手松开来足以见他并非是无动于衷。 田瑶缓慢的张开了双眸醒了过来,王太医见人醒来,告知了她一个消息“可知您已怀有身孕?” “我怀孕了?”田瑶还未来得及奇怪到底怎么回事,醒来就听到这个消息,面露喜色,脸上扬起笑脸,拉住墨靖离“我怀孕了!” 看着她欣喜的表情,墨靖离的表情却并不见得有多高兴,但是在看到她的笑颜时,扯了下嘴角,没让她看出不对来。 墨靖离心底有些愁,他将要做的事,真的不适合有太多的牵挂,若是万一他出了事,那田瑶和孩子该怎么办? 皇宫里的事很快就解决完了,墨靖离带着人就打算离开,不打算再多待,在这途中董青也在,准备护送他们离开,却不料途中竟遇此刻,与之周旋。 就在危急一刻,小翠出现,挡在了董青前面,刺客也是没有预料到,所以差一点被出其不意的小翠给刺伤。 “你没事吧。”缓过神来以后,小翠转身对着自己身后的董青问道,口气里面透露出了微微的担心。 董青没有说话,只是神情复杂的摇了摇头。突然一个刺客从侧面攻击过来,董青瞳孔紧缩,猛的向前一刀滑落了刺客手中的长剑。 “不好!”此时的小翠大喊了一声,说罢便甩开了刺客,向着马车的方向跑了过去。 听见声音的其余人,此时也斜睨着看过去,只见一个黑衣刺客,手举一把利刃正要着马的方向砍过去。 “啊……!”突然马像是疯了一样,左右乱撞,后面的轿子,左右摇晃,似乎都要粉碎了,众人心都揪了起来,因为田瑶此时还坐在马车里。 这时的小翠赶了过去,一把抓住了马脖子上面的缰绳,她用力的向后拉扯着,马嘶叫起来,然后把小翠甩了下来。 这时轿子碰到了一个石头,轿子突然像右倾倒,田瑶这时从轿子里面甩了出去,脸色顿时被吓的雪白,大喊了一声“墨靖离!” 听见声音的墨靖离,突然回头,眉头紧皱,下意识的跑了过去然后一把抱住了即将落地的田瑶,手臂被重力一压,很是吃力。 “你没事吧。”看着怀里田瑶,墨靖离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田瑶像是还没有从惊吓中走过来一样,眼神呆滞的点了点头。 那头的刺客,看见田瑶安然无事,似乎眼睛都急红了。刺客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所有的刺客,都调转方向,向着田瑶的方向过去。 “小心!”看着刺客涌了过来,田瑶喊道,听见田瑶提醒,墨靖离才回过头,不过为时已晚,刺客已经挥刀过来。 就在刀刃要落下来的一瞬间,墨靖离没有任何的思考,就伸手护住了自己旁边的田瑶。这时的刺客也没有想到墨靖离会过来挡住,但是想要收刀也已经晚了。 “你受伤了,怎么办,都是因为我。”鲜血顺着手臂流了下来,染红了周遭的衣襟,田瑶心里不由的自责了起来,连口气都因为担心,而抖动。 这时的墨靖离只是笑了笑,然后撕掉自己身上的一块布条绑在了手臂的伤口上面。 此时周围的其他的人,已经赶过来帮忙,董青看着受伤的墨靖离,脸色不是很好,嘴角也是欲言又止的表情。 墨靖离也许是看懂了他的意思,冰冷的唇,换换开口道“我没事,你们自己小心。”董青重重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双方又交战了很多回合,剑气袭人,周遭黄叶飞起,黄土也被卷起了一层,无奈双方人数悬殊明显,一炷香以后,董青他们也已经撑不住了。 “竟然敢偷袭。”董青抓住一个刺客的手,毫不留情的向后掰去。隐隐约约听见了骨头碎开的声音。 第三百五十八章 婚前丑事 可是终究是寡不敌众,这些人层层包围了董青,董青脚步一溜,后退了七尺,背脊已贴上了一棵树干,刺客使去暗器,来不及躲闪的董青重伤倒地。 本来专心对敌的小翠,看见董青倒地以后,就想要过来帮忙,可是刺客人群太多,她只能一遍一遍的大喊着“董青,你怎么样?” 可是无人回应,董青已经陷入昏迷。现在又一人受伤,他们的力量,已经完全不能和刺客相比了。 最后的一点枫叶碎片已落下,枫林中又恢复了静寂,田瑶抓着墨靖离的手臂,满眼的担心。但是墨靖离此时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慰道“不用担心,有我在。” 说完墨靖离就又站了起来,受伤的手臂,强忍着抬了起来,他单手拿起长剑,指着自己面前的刺客,顿时周围空气变的极其安静,刺客们,面对自己面前的男人,似乎有些犹豫。 “我们来了。”此时从远处传来声音,紧接着两个人影从树林里穿梭而来,盯睛一看,原来是青龙白虎两兄弟。 兄弟俩一来,就入了刺客群中,此时的刺客像是腹背受敌一样,全部快速离开了这里。 “你们没事吧?”青龙问到,脸上挂着汗珠,好像是急急忙忙赶过来的一样。还好两个人即使赶过来,否则现在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董青受了重伤。”小翠扶着董青,从后面过来,眼神有些红肿,充斥着担心。这时的墨靖离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眼神里面复杂的情感让人难以琢磨。 “我们快回去给他们治疗吧。”田瑶上前扶住了董青的左边,顺势看了看他的伤势,小翠点头同意,把董青扶上了旁边的马匹上面,然后打道回府而去。 到了府中以后,董青还有墨靖离,就被萧珩带到医室治疗,田瑶也过去帮忙。 “墨靖离人呢?”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墨雨非突然过来了,他的口气不是很好,眼神里面都是些许的愤怒,好像要吃人一样。 下人不敢言语,只是低着头,墨雨非看着问不出来也就甩了甩袖子向正屋子里面的方向过去了。 “墨靖离。”到了正厅以后,墨雨非又大声了喊到,这时田瑶从里面出来,看到田瑶以后,本来都是怒火的眸子,平稳了一些。 紧跟着田瑶后面的就是墨靖离,他此时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但是看着田瑶在,他们两个人也就不说些什么了。 “我出去一下,一会回来。”墨靖离对旁边的田瑶说道,说完以后,就跟在墨雨非一起出去了。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压抑,都好像心事重重的一样,到了后面花园一个偏僻的角落一个,墨雨非停了下来,两个人对立而视。 “你为什么救田瑶呢,难道你想到时候让她丧命。”墨雨非口气都是质问,如果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不掉,到时候一定会子生母死。 此时的墨靖离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颓废过,他深邃的眸子让人看不清情绪,他抬头,语气冰冷的说道“我不忍。” “不忍,难道就因为你的不忍,你就想要害了她的性命?”墨雨非眼睛里面有些血红,口气颤抖。他紧紧的握着拳头,好像一腔怒火,也许是太愤怒,他一拳打到了墨靖离的身上。 墨靖离站在那里,并没有躲闪的意思,但是眼神之中的寒冷似乎比墨雨非还要重一些,也许他真的不该心软。 “在我大婚之日,你一定务必让她滑胎。”说罢墨雨非就长长的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离开了。 黄叶飘落,现在哪里的墨靖离似乎有些出神,他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成功,但是这殃及了她的性命,他不得不让自己去接受。 这几日,墨雨非的府中,好生热闹,月中的几天前,府里面就张灯结彩了。府里面的丫鬟这几日也忙活的不行。 “这么大的排场,难道咱家王爷真的那么喜欢田萧。”丫鬟口气有些不满,若隐若无之中可以听出来,她似乎不太喜欢他们的新女主。 “这话可不能乱说,被听见了,可是要杀头的。”旁边的橙衣丫鬟,似乎比较机灵,说完以后,还忍不住瞅瞅了周围生怕,附近有人看见一般。 刚才的那个丫鬟也不语了,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这样说会带给自己危险。两个人匆忙离开,去做自己的事情。 已经是深更半夜,躺在床上的田萧有些难以入睡,明天她就要结婚了,许配之人,也是当今女子都想嫁的人,她心中能不欣喜吗。 大婚当天。 “你看我今天这头饰可还漂亮。”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田萧嘴角露出了一个微笑,眉宇之间都是数不清的幸福感。 “小姐今天可是天下最美丽的女人。”旁边的丫鬟,阿谀奉承着,不过别说,这话对田萧还真的挺中用。 田萧满眼笑意,对着镜子,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脸蛋。她人虽然真的不招人待见,但是这皮肤还真的是数一数二的,似乎轻轻一戳就可以戳破皮一样。 咚咚咚,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田萧听着这敲门的声音,竟然也觉得有几分欢快。 “谁啊。”田萧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因为今日大喜,所以语气也自然好的不得了。 “是我,收拾好了没有。”丞相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语气也带有喜气,今日他穿的也极其喜庆,红色的绸缎,趁的整个人又富贵了几分。 听见来人是自己的父亲,田萧就站了起来,然后又不放心的照了照镜子,才缓缓的走向门口去开门。 “怎么那么慢呢?”丞相口气有些着急,但是最多的情绪恐怕是开心了。说罢便看了一眼旁边的侍卫,侍卫便匆匆出了门。 这个时辰,墨雨非已经等在门口了,丞相之所以示意侍卫,也是让侍卫告诉门口的人,准备好,别一会出了乱子。 “算了算了,快出去吧,新郎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看田萧不语,丞相只好催着她出去,虽然让新郎多等一会也不为过,但是今天的新郎,也不是一个普通人。 田萧听见墨雨非已经来了,脸色不由的多了几分娇羞,好像一个初春的少女一样。 门口,墨雨非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喜袍,神情说不上开心,一副很有心事的样子,这时看见墨雨非的田萧不由的加快了几分脚步。 “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田瑶伸出来的脚,把刚入门口的田萧甩的四仰八叉的,本来的整理好了的头饰,此时也都凌乱了。 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刚来的田潇跌向了墨雨非的方向,如果墨雨非伸手接一下,她还不至于摔的那么惨,看着想自己倒开的田萧,墨雨非竟然避开了。 “这……”众人看到这一幕,想笑,但是碍于身份一个个都忍住了,可是一旁的丞相却黑了脸,他很不和善的看了田瑶一眼,但是心里也难免要责怪墨雨非,毕竟要结婚了,竟然也不扶一下。 趴在地上的田萧,此时握紧了拳头,一脸的怨气,似乎想要把田瑶撕碎一样,站在一旁的田瑶倒是一脸的不明所以。 “小姐你没事吧。”缓过神以后,旁边的丫鬟才想起来要扶起地上的田萧。但是神情也是害怕,毕竟自己是个丫鬟,主子一生气,自己也会跟着没有好果子吃。 趴在地上的田萧,慢慢的自己趴了起来,狠狠的甩开了丫鬟的手,站起来以后,她显然也忘记顾及自己的身份了。 “好你个田瑶,是不是想让我故意出丑,这样你就开心了。”田萧站了起来,双手指着田瑶的鼻子,似乎想要把她撕碎一样,众人看热闹的脸色,又加重了几分。 站在那里的田瑶还是不语,神情更是一副平淡模样,这更加的让田萧生气了,田萧伸手,就想要打下去,但是这时黑脸的丞相突然出手,阻止了她。 “别闹了,今天是大婚的日子。”丞相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说完以后就拉着田萧向前,走到墨雨非的面前。 此时墨雨非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缓缓的伸过手把田萧引进了花轿里面。 可是这还不算完,到了浩天府以后,婉妃喜气盈盈过来迎接他们的但是没有想到却看见了头发凌乱,脸色都是怨气的田萧,她皱了皱眉头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听婉妃这样一问,田萧更加了委屈一样,顿时泪如雨下,哭的梨花带雨的,看着很让人心疼的样子。 “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是不是浩天那个臭小子,我替你教训他。”婉妃拉着田萧的手,安慰着,眼神还不忘记剜墨雨非一眼。 此时的田萧拉着婉妃的手,摇了摇头,然后一副犹豫的看了看旁边的墨雨非,婉妃示意了一下,让墨雨非出去。 等墨雨非出去以后,田萧才慢悠悠的说道“是田瑶,她竟然当众让我绊倒。”说完她又哭了起来,那头的婉妃听见田瑶这么说,还得了,就拉着田萧去了田瑶的住处,当众打了田瑶的脸。 第三百五十九章 还击 墨靖离看着婉妃的动作,心疼不已,过了一会,婉妃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起来,他实在无法再忍受了,上前两步,正要开口阻拦,手却被人给拉住了,他忍不住皱眉。回头一看,发现拉住他的人是墨雨非,他不由得皱眉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只见墨雨非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上前,惹得他更加疑惑。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墨雨非微微勾起嘴角,开口道“她们女人间的战斗,你我最好不要介入,你现在帮了她,日后婉妃必将更加怨恨,倒不如让她此时发泄一番,气消了就好了的。” “可是……” “何况,田瑶也不是那种会坐以待毙的人,她的性子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不是吗?”墨靖离想了想,觉得墨雨非说的很有道理,可是看着田瑶受苦,他心里确实不忍心,他正要开口说话,墨雨非又接着开口了。 他垂头一想,确实如此,田瑶从来都不会让自己吃亏,便也收回了步子,同意再观察一下。 里面,田萧见田瑶被打,心里得意不已,她走到田瑶身边,弯下身子朝着田瑶道“让你不懂规律,现在知道了吧,告诉你,你若是再敢不懂规矩,我会让你尝尝比这更痛的滋味!” 田瑶听到田萧的声音,只低垂着头,并未开口,田萧见她如此模样,以为她是害怕了,心中更加得意,她勾起嘴角,嘲讽道“怕了吗,你要是乖乖认错,或许我还能给你求个情。” 听到这话,田瑶抬起头来看向田萧,她猛地抬头,田萧有些被吓到,后退了几步,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过了一会才缓过来,她再次走进,脸上怒气已经清晰可见,她伸手指向田瑶,问道“你要干什么,这个样子了还不老实?” 说完,凑近田瑶就要发作,田瑶看着她愈来愈近的脸庞,勾起了嘴角,然后一抬手,将田萧脸上的面纱给扯了下来。田萧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脸上一凉。 众人看到田萧的脸,不由得有些惊讶,她脸上很大一块面积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看上去甚是吓人。只见一位宫女拉着身旁的宫女议论道“你看她脸上那是什么,好吓人啊。” “是啊,怎么那么吓人,我都不敢看了。”另一个人立马附和道。 这些议论声一字不落的传进了田萧的耳中,她握紧了双手,双目怒视着说话的宫女,正要发作,田瑶已经站了起来,走到田萧面前站起来朝着她道“你有时间来说我,还不如找面铜镜,好好看看你自己如今的模样,然后把针对我的功夫放在治好你这张脸吧。” 田瑶的话让田萧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照镜子时看到的自己的样子,脸色不由得大变,她看向田瑶,眼神似要吃了她一般,一旁的宫人看到她靠近都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她看到众人的反应,心中更加恼怒了,她抬手朝着田瑶的脸打去。眼看就要打到田瑶,却被她伸手制住,田萧皱起眉头,开始挣扎,奈何她的力道比不过田瑶。手挣脱不出来,田萧只能怒瞪着田瑶。 僵持了一会,田瑶甩开了田萧的手,反手就给了田萧一巴掌,然后开口道“我看起来就那么好欺负吗?” 田萧感到脸上一阵疼痛,愣在了原地,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田瑶会出手打她,她指着田瑶,开口道“田瑶,你……你……” “我什么?”田瑶看着田萧眼神里满是挑衅,面上表情也似笑非笑,惹得田萧半天没找到反驳的话。 这时,婉妃也从刚刚得震惊中回过神来了,她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然后道“田瑶,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自在本宫面前动手,你可知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若是想要定我的罪,怎么说都是可以的,我说不觉得自己有罪也没用吧!”田瑶看着端坐在上面的婉妃,面露讥讽之色,语气里也是无尽嘲讽。 婉妃听后,心中怒火更盛,当即道“好啊,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拒不认罪,既然如此,本宫定要让你知道厉害,来人,给我打,打到她愿意认罪为止!” 说完,变朝着身旁的宫人使了个眼色,宫人立马会意,朝着田瑶走去,几个人压着田瑶开始用刑。 墨靖离看到这一幕,好不容易被压制住的怒火又被勾了起来,他再也忍不住,直接走了过来,墨雨非想要阻止的手,直接被他一把挥开了。 他走到田瑶年前,将制住她的宫女推到一旁,直接一巴掌打在了方才打田瑶的宫女脸上,然后愤怒开口道“娘娘您这是要做什么?” 怒斥完他温和的将田瑶扶起来,轻声问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田瑶还未开口,墨雨非已经跟了过来,看着墨靖离暴怒的脸庞,他开口道“你也别太生气了,先冷静一下。” 田萧看到墨靖离,先是愣了一下,心里也有些害怕,看到一旁的墨雨非,才松了口气,然后变开始哭诉道“王爷,您要为臣妾做主啊,田瑶她……她欺负臣妾。” 本来美人落泪,梨花带雨的样子,应该是格外惹人怜爱的,奈何田萧如今的模样确实太过不雅,让人实在没办法生出怜爱之心,可是田萧已经开口求他,他也不能置之不理,治好拍了拍田萧,安抚道“好了,别哭了,没事的。” 田萧听了心情这才好了一些,婉妃见状,看了墨靖离一眼,冷声道“王爷这是做什么,田瑶她犯了错误,本宫自然得处理一番,莫不是王爷觉得本宫污蔑她不成?” “儿臣并非这个意思。”墨靖离听得婉妃的话,无奈的摇头,解释道。 婉妃见他否认,勾起了嘴角,然后开口道“既然你没有这个意思,那本宫变按照宫中的规律来处置了,她既然犯了错,就不能轻饶!” 看着怒气冲冲的婉妃和不怀好意的宫人,墨靖离连忙挡在田瑶身前,诚恳的劝说道“婉妃娘娘,您别生气,是田瑶鲁莽了,念在她是初犯,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吧,而且田瑶还怀着身子,再怎么说孩子也是无辜的。” 说完,墨靖离侧过脸瞪了田瑶一眼,示意她适可而止。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果谁都像她一样犯了错误却不惩罚,岂不是乱了。”婉妃悠悠的说道,显然是不打算就这样轻易放过田瑶。在她看来,田萧再怎么不好,也是跟她有些渊源的。 “您一定要好好惩罚她,不然让她横的,我就算了,要是那天爬到您的头上放肆……”田萧插嘴道。 “你说什么呢?”闻言,田瑶激动起来,虽然墨靖离一直让她稍安勿躁,但是她再忍下去,那个该死的女人都快将自己说成十恶不赦之人了。 “你看看我身上这些伤,你敢说不是你弄的?”田萧也不甘示弱,与田瑶争辩起来,两人越吵越凶,破坏了整个厅内的清净。 “好了,住嘴!在说话就都打你们板子。”婉妃不耐烦的说道。 田瑶和田萧被吓了一跳,争吵声戛然而止,过了一会儿后,田瑶才反应过来婉妃说了什么。 “行了,你消停点,我给你摆平。”就在田瑶准备冲上去跟婉妃理论的时候被墨靖离一把抓住了,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田瑶不高兴的扭过身子,墨靖离心中叹了一口气,没再在意她的小性子,转而对着婉妃行了一个礼,说道“是我没有管教好田瑶,娘娘要是想要惩罚不如就惩罚我吧。” “王爷严重了,您是千金之躯,我怎么敢啊。”婉妃用手绢掩面,漫不经心的拒绝道。 “这……”墨靖离一时词穷了,虽然他料到了婉妃会不愿意放过田瑶,但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顽固,连自己的面子都不卖。 看来还得想个法子才行,墨靖离当然舍不得田瑶吃苦,但是现在时间紧迫,若是婉妃抓着不放,他恐怕也没有好方法。 墨靖离心中十分的焦虑,但是面上仍是一副风轻田淡的样子,不得已,他说道“娘娘不如卖我个面子,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如何?” 要知道他墨靖离的面子可是很值钱的,就算当初陷入极其艰难的境地,他也没有开口求过任何一个人。 闻言,婉妃嘴角轻扯出一抹笑意,显然对于这个‘意外之喜’很是意动。 “说什么见外的话,我看田瑶也没有什么坏心眼,不如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洗脱了田瑶的罪名,现在的婉妃面上带笑,一点也没有了之前咄咄逼人的样子。 虽然不用接受惩罚,但是田瑶的心情却恶劣起来,她认为墨靖离没有必要这样做,她想要惩罚就惩罚好了,她也不是受不住,何苦浪费这样一个条件。 越想心中越不是滋味,田瑶一下子从墨靖离身后走了出来,“婉妃娘娘,我自知犯了错,还是接受惩罚吧。” 第三百六十章 流产 “什么?”婉妃的笑意僵在了脸上,看着田瑶的眼中满是惊讶,反观田萧却高兴坏了,她连忙扯着婉妃的衣袖,兴奋道“她自己都承认了,一定要好好惩罚她。” “闭嘴!”婉妃的脸上一黑,田萧连这点利害关系都看不出来,枉她如此器重。 “田瑶,我知道你心地善良,我都看到了是这个奴才拌的田萧。”婉妃轻柔的说道。 听出她话中有话,田瑶在心中暗暗翻了一个白眼,谁愿意跟她纠缠,无非是想要墨靖离这个承诺罢了,说的好像都是为她好似的。 既然这样我就偏不叫你如愿,想到这里,田瑶眼睛睁得大大,一脸诚恳“我知道娘娘是不忍心惩罚我,但是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可不能因为这个坏了娘娘的名声不是。” 婉妃被噎了一下,她若再劝说岂不是真成了田瑶口中那个徇私枉法之人。 轻叹了一口气,婉妃面色冷了下来,说道“既然你情愿领罚,罚的少了道显得我不公平了,既然这样就罚你跪上一天吧。” “这怎么行,外面的寒气怎么重。”没等墨靖离出声,墨雨非的脸先变了变。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们决定吧,别怪我没说,不管怎样惩罚,你们得服众。”说罢,婉妃看了田萧一眼,田萧反应过来急忙应了一声。 墨雨非皱了皱眉,面上染上了难色,想了一会儿,他犹豫着开口道“要不然就打板子吧。” “这么轻,她既然惹了我,自然是要严惩不贷。”田萧满脸不乐意,叫嚣道。 “你闭嘴!何时轮到你说话了。”墨雨非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田萧害怕的瑟缩了起来,好半天不敢再吱声,婉妃见田萧这副怂样,眉心闪过一丝不耐,摆了摆手表示同意墨雨非的决定。 就这样决定好了田瑶的惩罚,墨靖离皱了皱眉,因为这跟罚跪相比,惩罚力度不相上下,不过既然墨雨非能做这个决定,他肯定有什么后手。 墨靖离暗中观察墨雨非的举动,果然见他对着执行的宫人使了眼色,看到这里,他的心才总算放进了肚子里。 在一阵墨靖离看来心惊肉跳的敲打声后,田瑶被带了回来,然而人却已经晕了过去。 “怎么会!”你们给我滚开,看着田瑶的惨状,墨雨非发了疯一般,将宫人全部推倒,而被他使眼色的宫人则害怕的瑟瑟发抖,虽然他已经极力压低力道了,谁知道还会变成这样。 墨雨非没有多做耽搁,直接将田瑶抱进了内室,墨靖离虽然没有大吵大嚷但是眼神的寒芒却未减反增。 很快太医被找了过来,田萧生气墨雨非抱田瑶拦着太医说什么都不让太医替田瑶看病,张口闭口全都是讽刺的话语。 “你给我放开,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墨靖离平稳的声响响起,田萧不以为意,刚想要反驳过去,但当面向墨靖离时,口中含着话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彻骨的冷意让田萧不由的颤抖起来,墨靖离忙着救治田瑶,没有将时间多放在她身上,田萧这才逃过一劫。 “太医,怎么样了?她没有受伤吧,还有孩子如何了。”墨雨非焦急的询问道。 闻言,太医劝说道“王爷别急,田姑娘底子好并没有伤及根本,就是可能要受些皮肉之苦了。” 墨雨非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连忙照看起田瑶。连太医叫了几声都没有回答。 “这,王爷,我还没有说完呢。”太医一脸为难。 这时,墨靖离出言将太医叫了出来,“您可是看出什么了吗?” 太医犹豫了一下,抚着胡须开口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田姑娘怀孕的脉象有些奇怪,胎儿的律动也出奇的强劲,虽然不明显,但以我行医三十余载的经验绝对不会看错的。” 墨靖离的眼神暗了暗,虽然他早就猜测到了,但真的听到了那刻,仍旧心如刀割。 “我知道了,以您的医术肯定不会看错的,但是我想请您将这件事情隐瞒下来。”墨靖离诚恳的请求。 太医叹了一口气,他慢慢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将这件事烂在心里,这种事情他碰到的多了,心中难免唏嘘。 送走太医后,墨靖离让心腹随从去找了王太医取药,他知道田瑶等不了了。 之后的煎药服药都是隐秘进行的,直到田瑶流产,墨靖离才松了一口气,瘫软在紫檀木的椅子上。而墨雨非也早早就被他赶走了,此刻正在和田萧拜堂。 第二天清晨,田瑶迷茫的睁开眼睛,反映了一会后,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隐约记得孩子好像没了。 田瑶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连忙摸自己的肚子,然而当手放上去的那刻,她的心凉了半截。 “多休息会儿,怎么起来了。”墨靖离不知从什么地方赶了过来,他坐在床边准备给田瑶盖被。 “孩子呢?”面对询问,墨靖离的手微顿,随后又开始动作,“什么孩子,不是好好的吗?” 田瑶终于承受不住哀痛,抱着墨靖离的手臂痛哭起来,同时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我问你孩子呢,墨靖离你别跟我装傻。” “孩子还会有的,乖,别哭了。”墨靖离抚摸着田瑶的头发,在田瑶看不到的地方,眼泪从他的眼底流出。 田瑶摇了摇头,依旧不能释怀,就在此时,田萧推门进来了,宫人围着她一脸为难。 墨靖离沉着脸摆了摆手,宫人退到一旁后,他沉声问道“你来做什么?” “哼,当然是来看田瑶妹妹的,怎么,孩子没了?还真是让人悲伤啊。”田萧撇了撇嘴,恶意满满的说道。 “你!我要撕了你。”田瑶使劲挣扎,墨靖离猝不及防被她挣脱开了,之后田瑶冲着田萧就冲了过去。田萧一声尖叫,害怕的逃开了,田瑶本意要与田萧拼命又怎么会让她轻易逃脱。 墨靖离看出田瑶的心思,暗暗吃惊,但手上却不敢有丝毫懈怠,一个擒拿就将人给制住了,他很好的控制了力道并没有伤到田瑶。 “赶紧走,滚!”墨靖离朝着田萧大吼,眼中布满血丝。田萧被吓了一跳,眼中带着惊恐,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我们回去,不要再想了。”墨靖离亲了亲田瑶,眼中的心疼都要溢出来了。 田瑶呆立在原地许久,眼泪都快流干了才缓缓的点了点头,得到应允,墨靖离立刻命人抬轿,一把将田瑶抱起来,准备带田瑶回府。 在反应过来自己的丢脸行径后,田萧对田瑶的恨意又上了一个高度,在看到两人想要离开时,当即想要跑上前去阻拦。而这时,墨雨非出现了,他将田萧推倒在地。 “哪个不长眼的狗奴才!”田萧揉着撞疼的屁股,生气的大吼。 “我推的,你还想要治我的罪?”墨雨非不耐烦的瞥了田萧一眼,满是不屑的神情。 “我哪敢啊。”田萧的脸色变了变,一脸谄媚的说道。 “既然不敢就滚回府里呆着,要是再让我看见你找麻烦就别怪我不客气。”说完,墨雨非便撇下田萧朝着马车走了过去。 田萧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拳头攥的紧紧的,修剪整齐的指甲在掌心刻上了一道深深的月牙痕迹,本该是非常疼痛的,但是她就好像没有察觉到一般。 狠狠的跺了一下脚,田萧的脸色阴沉的吓人,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心中暗道“咱们走着瞧!” 回府后,她并没有像墨雨非所说的安分下来,反而让婢女一番打扮。 墨雨非没有跟田瑶说一句话就被墨靖离给赶走了,郁闷的他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你这是什么打扮,赶紧给我洗干净了,不然别让我看到,倒胃口。”墨雨非被田萧吓了一跳,看到她的妆容后不但没有开心反而一脸厌恶。 田萧呆了呆,这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她强维持笑意说道“王爷就是爱开玩笑,我准备了酒水,您晚上没吃完,不如一起用膳吧。” “好吧。”墨雨非本来是不准备答应的,但是腹中着实饥饿难耐,也便答应了下来,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饭菜中早就已经被下了药物。 当夜田萧将墨雨非拖上床后,墨雨非抱田萧喊田瑶的名字缠绵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墨雨非忍着头疼从床上起来,就在他掀开被子的那刻一双白皙的胳膊将他圈住了他的腰。 墨雨非吓了一跳,昨夜的记忆纷纷回笼,他沉着脸将田萧踢下床,怒声斥责道“你竟然敢对我下药。” 田萧忍着疼痛装可怜,解释道“我也是逼不得已,你都不肯碰我。”说完,她的眼眶立刻充满了泪水,随后呜呜哭了起来。 “别哭了,倒胃口!”墨雨非冷笑了一声,随手将桌子上的镜子扔了过去,挖苦道“也不看看你长什么样子,就这样还想让我临幸,能娶你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第三百六十一章 得知怀孕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上不堪入目的狰狞,田萧瞳孔越来越大。她不相信自己是这样的,一时间厌恶涌上心头。 都是田瑶害的,越想越气。眼神厌恶的看着镜子,一气之下,将手中的镜子啪的摔在地上。 “都是你,你这个贱人,贱人。”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面容狰狞。泪水顺流而下,经过不平整的脸,还拐着弧度。 她不甘心。一定可以治好的,可以的。想着,向外喊叫“来人。” “奴婢参加王妃,王妃有何事。”丫鬟跪在底下行礼,心中颤抖着。 “去请太医,马上。”声音冷淡,周围散发着冷寂的气息,彰显了此时田萧低沉的心情和嫉妒的内心。 得到命令,丫鬟急忙说了一声是,就匆匆的退下了。出去吩咐,着人去找太医。 时间静静的划过,没有留下一点印记。等待终是煎熬的。周围服侍的丫鬟静静的站着,腿不自觉的发抖。生怕自家主子把气撒在自己身上。 太医气喘吁吁的进来,颤抖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侍卫。刚才的轻功着实吓着自己了。 看着田萧,刚要行礼。只听见一句。“不用行礼了,你快来给本宫看看,到底如何。”田萧说着,就将脸上的面纱取了下来。 一张狰狞的脸出现在太医眼前,看的太医有些作呕。奈何地位的差别,强忍着心里的不快上前查看。 用银针轻轻的扎了一点,太医细细观察。而后,又摸着脉相。叹息的摇了摇头。 “如何?”田萧不耐烦的问着,看太医的动作,心里七上八下。 “回王妃,请恕罪。臣医术尚浅,无能为力。”太医跪在下面,心里有着无尽的害怕。担心下一秒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 经受不住打击的田萧,扑通一声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真的没办法了吗。”声音里有着害怕。自己就凭着这张脸了,现在如果治不好的话,还怎么能够将墨雨非留住。 不忍心看着田萧绝望,太医安慰着“回王妃,只是臣医术不精,不是治不好。以王妃的地位,您可以寻找神医。” 田萧心不在焉,只是静静的说着“知道了。来人,送太医回去。” 太医行礼,离开。但他的话久久回荡在田萧的耳边。一遍一遍的,对她来说,成了一种折磨。 “都是你,田瑶。我不会放过你的。”目光阴暗,脸上没有一丝温度。 这时,一旁的丫鬟看着她,有些心疼。于心不忍,上前安慰“王妃,没事的。一定会好起来的。王爷那么爱你,定会找到神医治疗的。” 新来的丫鬟丝毫不知道她触犯了田萧的大忌。对于田萧来说,她的话是那样的嘲讽。心中接受不了,本来墨雨非就不爱自己,现在是提醒我,没了这张脸,得不到恩宠吗。 忽然,田萧凶狠的眼神看向她,吓得她扑通跪在地上。“王妃饶命。” “怎么,你在嘲笑本宫吗。啊。”声音如同洪水猛兽,吓得丫鬟说不出话来。 田萧向外喊着,不一会王府的丫鬟侍卫都集中跪在院子中。 只见田萧踱步走在他们中间,冷厉的眼眸扫过他们每一个人。“怎么,以为本宫好欺负吗。” “本宫的脸是坏了,可是不代表你们就可以趴到本宫头上。”说着,田萧用手挑起刚刚那个丫鬟的脸。“你在怕什么,刚刚说的不是挺欢吗。” 小丫头浑身颤抖,不敢言语,生怕说错话。惹上眼前的魔王。 “你们是不是都认为本宫的脸坏了。说。”大吼一声,却没有得来任何回应。 “都不说话,是吗。来人,给我打。”说着,她从娘家带过来的人就开始上板子。王府了所有的丫鬟和侍卫都挨打了。无一人逃过。 待墨雨非回府的时候,王府哭声一片。得知事情经过,下令将田萧禁足。田萧生气,自己在房内待着,快要抓狂了。 反观祁王府,董青想着先前的事情,过来找小翠。两人在房门口拉拉扯扯的,动作十分暧昧。 这时,小莲突然走过,看见这一幕生气。嫉妒的心驱使着她走上前“呦,这不是小翠吗。怎么,自己寂寞来纠缠我家的人吗。”语气中尽显不善。 “你什么意思?”无缘无故被扣上的帽子,让小翠很不满意。 “什么意思。告诉你,我怀孕了,孩子是董青的。现在你在这里和我孩子父亲拉拉扯扯的。你觉得合适吗。”小莲直视着她,语气中的厌恶毫不掩饰。 这个消息对小翠来说,简直晴天霹雳。她看了看董青,心下的伤被撕裂开来。一瞬间所有的苦楚涌上心头。 看向董青的眼神里有着埋怨和无奈。“我在这里祝你们幸福。”说着,小翠转身向外走去。 看着小翠要走,小莲得意地喊着“那就多谢了。”可是,董青看到她要走,想要去追,刚迈出一步,就被小莲的一个转身拦住了。 “怎么,你想抛下我和孩子去找她吗。”小莲假装柔弱的问着。 听着小莲以孩子为借口,董青无奈只好留下。他并没有听到自己为人父的喜悦,脑海里想的都是小翠离开的身影。 消息就这样不胫而走,田瑶得知小莲怀孕。赶过来见小莲。 “你呀,怎么这种事情还瞒着我。”田瑶假装嗔怒的说着,但是看向小莲肚子的眼神有着无尽的温柔。 “王妃,奴婢哪敢麻烦您呀。”小莲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听到小莲的语气,田瑶用手指了指她,嘲弄着“唉,可不是吗。现在有了如意郎君,那里还记得我这个王妃。”说着,看看小莲。 一番话弄得小莲捂着嘴娇羞的笑了。“王妃,您怎么这么说。奴婢那里忘记您了。”小莲不好意思的低头,弄着手中的手帕。 “好了,不逗你了。我让人给你们准备婚礼。”田瑶回归正事。 接下来的几天,王府就开始准备他们的婚礼,所有的事田瑶都经手,旁边有丫鬟帮忙。 婚礼在慢慢的筹备着,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神色,仿佛成亲的那个人是自己。可是新郎却提不起精神来,面色愁容。 他一个人静静的在屋里,喝着闷酒。一杯接着一杯,没有一点成亲的欢喜。 “小翠,我该怎么办。”嘴上叫着名字,可是却没有人回应。 同样是死气沉沉的地方,在王府的另一个角落。一个姑娘忧伤的看着窗外人们行色匆匆,而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舔舐着伤口。 “不,我不能错过。自己那么喜欢他,怎么能忍心看着他取别人呢。”只见,小翠面无表情,静静的嘟囔着。 确定了自己的心就去争取一番啊,小翠,为了你以后的幸福去争取一把。小翠呆呆的看着窗外,想着。 自己愿意和小莲二女共侍一夫,只怕她会不答应。想到这,她有些惆怅。但是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不行。想着她去找小莲。 这边小莲欢喜的绣着自己的婚服,哼着小曲。忽然,手不小心被飞镖划破了。鲜血就这样流到了新服上。她慌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就在她想办法弄掉的时候。白露突然闯进来了,面色凶狠的看着她。“真是恭喜啊,要结婚了。”咬牙说着每一个字。 小莲微微抬眼看着他,冷颜的双眸充满了厌恶的神色。“你来干什么。” “我来干什么?我来看你干的好事。婚礼是怎么回事。”白露激动的上前拽住小莲的手腕,冷冷地质问着。 见他拽着自己,小莲想用力挣脱开来,可是几次的尝试不但没有让他放开自己,反而让他越来越用力。 看着他狰狞的面孔,小莲也放开了。索性都是要说清楚的,那就这样吧。一次性说开,省的以后麻烦。 “就是这样啊。我要成亲了,新郎是我心仪已久的董青,我的董郎。”她直视白露,努力忽略掉白露眼中的狠毒和愤怒。 听着小莲的话,白露内心的火是蹭蹭的往上冒。他听到董青两个字的时候,脸色狠狠的往下一沉,带着明显的不悦。 “董郎,叫的还挺亲切。”白露眼神暗了暗,说着,向前拽了拽小莲。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别忘了,你肚子里怀着我的种。你认为我可能让我的孩子叫别人爹吗。” 孩子对小莲并不起作用,她冷冷的看着白露,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孩子,你别忘了孩子现在在我肚子里。她是我十月怀胎的。等她一出生,我让她叫谁爹,她就叫谁爹。” 说着,顿了顿,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指着白露的心口处,一字一句地说着“我就是要让你看着你的孩子叫着别人。” “还有,请你离开我的房间,这里是我的婚房。我不希望你肮脏的气息,践踏这里。”看向白露的双眸中,突然变的勇敢许多。 “婚房,好,婚房是吧。”只见白露说着突然放开了小莲,上前就将这原本装饰很漂亮的婚房给拆的乱七八糟。 第三百六十二章 白露被杀 见白露的行动,小莲上前阻止“你干什么,住手。”说着,她用力拉着白露。奈何自己现在有身孕,力气自然是敌不过白露的。 “我让你住手,你听见没有。”小莲气急了,大声的吼着。 “住手,做梦吧。要我眼睁睁看你嫁给别人,你别妄想了。”说着,将旁边的床帘撕拉一声,从中间给拽开了。 一边撕扯摔打着东西,一边冷厉的看向小莲,冷冷地说着“嫁,我让你嫁。胆子不小。” 听着白露的话,小莲不语。现在自己力气敌不过他,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将自己的婚房给拆了吧。想着小莲突然就放暗器,一时没有防备的白露,就这样中暗器,受伤了。 突然被暗算的白露,恼羞成怒的看着小莲。目光带着隐形的刀片,好像要刺穿她一样。 看的小莲身子一颤,但还是强装镇定,直视着白露。 “你就那么在意他是吗。为了他不惜用暗器伤我。”白露不管身上的伤口,只是一步一步的向着小莲走去。 看着浑身充满戾气的白露向自己走来,吓得小莲一步一步的向后退着。直到退到衣柜前,再无退路。 白露倾身上前,高大的身影挡在小莲前面。忍着疼痛,用手捏着小莲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怎么,害怕了。” 闻言,小莲不语,只是冷淡的看着他,生怕这个恶魔在下一秒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情。 见小莲不说话,捏着她下巴的手更加用力。疼得她轻呼出声。“说话,刚刚不是还伶牙俐齿吗,怎么现在变成哑巴了。” “有什么好说的,说我喜欢董青吗。没错,我喜欢他。对你从来只有厌恶和憎恨。”小莲眼神里毫不掩饰此时自己憎恨的内心。 一句话说出口,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不管这盆水带给别人的是伤害还是帮助,都回不来了。 此时的白露耳边回荡着小莲的话,喜欢董青。他的脸色一点一点的阴沉下去。“喜欢他是吗。”冷冷的哼了一句。就这样看着小莲。 就在小莲以为没有危险的时候,白露突然上前开始撕扯小莲的衣服,想要在这里对小莲用强的。可是小莲那里肯屈从,只见她奋力的挣扎着。 见她挣扎的厉害,白露更加的不高兴,恶狠狠道“你敢再动一下,我就将你的间谍身份公之于众。还有,你说如果董青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会怎样。” 威胁的话脱口而出,没有给小莲一丝退让的机会。听着白露的话,小莲的动作骤然停住,态度一点点软了下去。 “这才乖吗。”白露在两人在房间里就开始了。 可他们没有想到,这一切被门外的小翠听见了。直性子的小翠忍不下去,推门而入,想着质问小莲。 刚一推开门,就看见他们在那里行房事,小翠当下心里一颤,转身就开始往外走,想要逃离眼前这个不详之地。 在房里的两人,被小翠的突然到来打断。看着小翠要逃跑的身影。小莲有些害怕,她担心小翠会去找董青。 于是小莲赶紧拉着白露说“赶紧的去追,杀了她。不然你我都不会有好下场。” 听着小莲的话,白露点点头,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放心。”短短两个字,此时更像是一句承诺。 来不及思考,白露走下床披上一件外套就向着小翠离开的方向追了出来。速度特别快,小翠还没走出院子就被拦住了。 白露对着小翠就是一掌,让本来还行走急切的小翠,瞬间脚步就慢下来。 转身,开始还击。看着身后的白露,小翠恨意涌上心头,就是他差点让董青带了绿帽子。“就是你,几次三番想害我,现在又想让董青背上你的孩子吗,做梦。” “你果然听到了,还敢挑衅我。那就更不能让你活着出去了。” 说着,开始出击。白露下手狠且准。而小翠由于刚才受了一掌,气息不稳。只能作用真气躲避,却来不及攻击。她想要跑,刚准备逃走。 “怎么,想逃,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白露狠狠的盯着她,迅速出击。 白露就这样拦住了小翠的去路。无奈之下,小翠没有办法逃走,只能躲避他的攻击。 随着白露用的功力逐渐加深,小翠有些支撑不住了。她意识到如果继续耽误下去不会是个好兆头。想着,小翠只好抽出身上的信号弹,向着天空放去。她想要通知董青来救自己。 就在这闪神的一瞬间,白露突然冲到小翠前面,对着小翠的后背狠狠的来了一掌。只见小翠噗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身体随之坠落,哐当一声摔在地上。 一旁的白露看着躺着底下的小翠冷哼了一声“哼,自作自受,这就是你偷听的下场。” 而此时屋里的小莲已经穿好衣服走了出来。刚刚在屋里的她看到小翠放的信号弹了。心知董青就要来了,抓紧脚步,走上前,将白露的哑穴给点了。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白露吃惊。只见他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小莲,用眼神示意她解开。可是小莲不搭理。 就在此时,董青一身青衣急匆匆的从院子口跑了进来。 进门,他先看见的是小翠躺在地上的‘尸体’。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眼泪突然间就出来了。 上前探鼻息,嘴里叫着“小翠,小翠。”用手拍拍小翠的脸,可是此时的她就向是折了双翼的蝴蝶,平静的躺在那里,任凭如何唤她,就是不动一下。 看着眼前的小翠,董青心酸。站起身来,转身看向白露。冷厉的双眸散发着杀气,踱步向白露走去。 “你敢动她,该死。”说着,董青就动手,每一个招式都是要人性命的。招式落下,速度快,出招狠且准。 可是白露也很机智,知道此时他硬打是打不过了,只有选择一个方法,那就是躲。 董青向右出招,白露就向左躲。总之,每次董青出招,他就会向相反的方向躲去。几个回合下来,董青耗费了不少体力,却没有占到任何便宜。 当眼神扫过小翠时,董青心里狠狠一颤。此时他懂自己的心了,心是属于小翠的。都是这个人,如果不是他,小翠怎么会这样。 想到这里,董青又开始出手攻击。 “我要杀了你为她报仇。三番两次害我也就算了,还要牵连别人。我管你是谁的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说着,运用功力,开始出击。 他的每一个招式都是用了全身力气,为了小翠,他拼劲全力。白露承受着他的出击,一直躲闪,只有逼不得已才会还击。 随着时间的流逝,白露的体力耗尽,半空中他的身体开始摇摇欲坠。 此时,在旁边一直没有出手的小莲,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的勾起,一个不明所以的笑浮现在她的脸上。 她在等,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将人一击毙命的机会。此时,她知道自己等到了。 趁着白露专心和董青打的时候,小莲突然出手,对着白露的方向放了几根银针。可是不凑巧,白露眼神瞥向银针发来的方向,身子向后一晃躲了过去。 就在此时,董青抬起的手里闪耀着光芒,他提气,在半空看着白露,狠狠的一掌拍在白露身后。 突如其来的攻击,打的他措手不及。身体支撑不住,迅速向下落。刚到地面还没有站稳,一个刀子就从后面捅了过来。 顺着看过去,当白露看到小莲的那一瞬间,眼神里有着不可置信。“你……你……”白露抬起手说着,可是小莲手上的刀子却又向里加深了一寸。 鲜血不断的从口里涌出,想说话却已经来不及。随后,身体倒了下去,气息也没有了。只是眼睛没有闭上,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小莲。 那眼神中透露着埋怨和忧伤。看着白露,小莲不禁打了个颤。 看到白露死了,董青心累长舒了一口气。只见他迈过白露,抱起地上的小翠,就向着萧珩的所在地走去,看都没看小莲一眼。 独自留下小莲一人在那里黯然伤神。一个人的话再伤人,却永远不及一个动作和眼神来的伤人。 此时的董青抱着小翠焦急的走在路上,到了萧珩的地方。远远的看见萧珩,就说着“萧神医,她受伤了,你看看能不能治。” 听到话,萧珩急忙让他们进去,平放在床上。他先是试探性的摸了摸小翠的鼻息,心下想着,还有气。 “她还有呼吸,应该可以救回来的。”萧珩转身急切的对着董青说。 “你先去帮我拿银针,我试试针灸能不能让她缓和一些。”萧珩说着,就点了蜡烛想一会烧针。 听到吩咐,董青没有任何犹豫,急忙去桌上拿来银针,看着萧珩治疗。耳边回荡着萧珩的那句,可以救回来。 心下高兴太好了,一定会没事的。 第三百六十三章 离世 就这样萧珩为小翠扎针治疗,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董青的心越来越紧张。最后,萧珩停止了一切动作,对他安慰道“她应该没有多大问题了,现在就看这几天能不能醒来。” 听着萧珩的话,董青有些害怕,声音颤抖的说着“如果她醒不来,是不是就永远醒不来了。” “如果这几天醒不过来,也许就会永远昏迷。所以说,这几天对她至关重要,多和她说说话,去刺激她的记忆,这样有助于她尽快苏醒。”萧珩紧张的看着董青,他懂失去最爱人的痛苦。 闻言,董青点点头,心里的难过却在无限放大。看着他,萧珩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开了一张药房,让人下去熬药就走了。 看着躺着床上的人,一动不动,深情平静。董青再也憋不住了,眼泪就那样肆意的游走在脸上。一滴一滴的落在小翠的手上。 他帮小翠弄好衣服,抱起她来,就去了她的房间。 来到她的房间,许多值得回忆的地方。可是董青没有去留恋,他将小翠放下,替她捏好被角。 然后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眼神里有着无尽的心酸和痛楚。 这时候只听见门吱的一声从外面打开了,小莲的身影突然出现。 “你怎么了。”董青冷淡的问着,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看小翠的温柔。 他的冷淡问话,让小莲的心狠狠的痛了下,可是想到自己以后的幸福,她笑着迎了上去。 “董郎,我来看看姐姐,我听萧神医说,姐姐是能够醒过来的,是吗。”小莲语气温柔的问着。 闻言,董青看着她,面无表情,只是点了点头,就转过去照顾小翠了。 看着董青关心小翠的样子,小莲心里有些吃味,但还是没有表现出来。“真的吗,太好了。”说着,双手抱在一起,那个神情就像是真的开心一样。 “董郎,你去通知一下王妃吧,让她把我们的婚礼往后延迟几天吧。现在要照顾小翠,我也没有心思成亲。”语气很是真诚,没有一丝不悦。 听着小莲真诚的话,董青本来也想答应的,可是看着小莲的肚子,他觉得那样做很对不起她。 “你真的愿意婚礼延迟吗。我怕你不高兴。”董青小心翼翼的问着。 “我愿意。”小莲的话脱口而出,没有一丝的犹豫。 即使她说的很痛快,可是董青还是犹豫了。看着他扭捏的样子,小莲拽起他就向外推了出去。 “唉呀,快去吧。”小莲假装恼怒的看着他。见她如此坚持,董青只好转身去找王妃。 瞧着董青走远了,小莲转身走进屋里,冷冷地看着小翠。接着她拿起一旁的枕头对着小翠的脸就蒙了上去。 而此时的小翠好像有了一些意识,拼死的挣扎着。她猛然的抬起手,拽住了小莲的衣袖。 突然的动作,让小莲吓了一跳,但很快她就镇定下来。用力的抻着自己的袖子,让它从小翠的手里挣脱出。 随后手上的力道也加深了,她阴狠的看着小翠。似乎透过此时的枕头能够看到小翠的脸一样。 看着小翠挣扎了几下之后就不动弹了,小莲才慢慢的松开手。然后用力的拍了拍小翠,见她没有任何反应,提着的心才放下来。 这时突然有人敲门,原来是丫鬟过来送药。小莲将药端进来,算着董青要回来的时间。 忽然院子里有脚步声,她急忙端起药来,向小翠的嘴喂去。听见推门的声音,她笑着站起来“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在给小翠喂药,只是她喝不进去。” 刚说完,她就看见跟在董青身后的田瑶。她放下药碗,恭敬的说着“奴婢参见王妃。” “不必多礼。小翠怎么样了。”田瑶客气的说着,然后询问着小翠的伤势。 “回王妃,奴婢在帮她喂药,可是怎么也喂不进去。”小莲面容带着一丝忧伤,表现出很难过的神情。 她的话,让田瑶紧促着眉头。“是吗。萧珩不是说没多大问题了。”说着,她走上前去,给小翠把脉。 这不把脉还好说,一把脉田瑶就有些坐不住了。她怎么摸都没有摸着脉相,于是用手探了探小翠的鼻息,已经没有了脉相和呼吸。 她突然转过头去看董青,有些难以启齿,却还是缓缓的说着“你们节哀,小翠她已经离去了。” 这个消息对董青来说晴天霹雳。田瑶劝董青下葬,可是他不肯,抱着小翠的尸体痛哭。 看着董青的样子,田瑶心里也有些不忍心,她走上前去,轻轻的拍着董青的肩膀说“董青,节哀吧。有些事情终究会来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可是董青死活听不进去,就是拉着小翠的手不肯放开。看着他这样,田瑶刚想继续劝他,突然看见小翠的的指甲里有些细碎的布,田瑶心下疑惑。 接着她又劝了董青几句,见董青同意,田瑶才离开。刚一出门,她就碰见了要进门的小莲。 见田瑶,小莲微微行礼问安“参见王妃。”田瑶对她微微一笑,说了声起来吧。这时候突然有风刮了起来,小莲的衣袖被吹动,恰巧迎上了田瑶的视线。 看着小莲袖子有些破损,田瑶猛然想起刚刚小翠手指甲里的碎布,心下大惊。她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小莲,却没有道破。 就这样,第二天王府将小翠下葬,看着棺材里的小翠,董青心里一阵难过。他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小翠,让她受到了这样的伤害。 这天董青一个人在房间里喝着酒,心里有着无尽的酸楚。身上邋遢的样子,让人厌恶。 这时,门外有敲门声,田瑶走了进来,劝解他。“你这样颓废,小翠怎么能安心。”说着,失望的摇了摇头。 然后继续说着“你要为她报仇,她才能够安心。” 董青一听这话,有些疑惑,他问原因。田瑶告诉他自己的发现,并且附耳悄悄的说着自己的计划。 听着田瑶的计划,董青心下了然。如果真的是她,那自己就必须为小翠报仇。 计划就这样开始实施。下午,小莲自己一个人走在王府里,在经过王府的小桥上,她静静地看着池塘里的鱼。面色愁容,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她刚要继续走下去,藏在暗处的董青就出现了。董青认为此时是个好机会,他悄悄的向小莲的脚下投过圆滚滚的鹅卵石。 只听扑通一声,小莲脚下不稳,滑倒了。这时候,萧珩赶忙走了过来,关切的问道“没事吧,怎么如此不小心。不知道自己还怀着身孕吗。”说着,他急忙将小莲搀扶起来。实际上是在暗中把脉。 “没事,我下次一定会放心。多谢萧神医。”小莲客气的说着,眼神里有着摔倒之后的惶恐。 可是萧珩眼里却充满了厌恶,她的假惺惺真是有些讨厌。 “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萧珩假装关切的问着。 闻言,小莲摇了摇头说“不必麻烦了,我自己可以的。刚才只是个意外,我还不至于如此娇弱。” 说着,对着萧珩欠身,然后离开。 见小莲离开了,他也赶忙离去,他们暗中的几个人都匆匆的去田瑶的住处集合。 “怎么样。”一到了住处,查看四周没有人,董青也顾不上行礼,急切的问着萧珩。 见董青如此着急,萧珩心里哀叹一声,怕是让他失望了。 “我在扶她的时候,悄悄的把脉,她已有三个月的身孕了。”萧珩的话对董青来说如同晴天霹雳。 这样一个打击落在董青的心里,让他一时之间有些喘不过气来。 “三个月的身孕,三个月。”嘴里嘟囔着,突然他看向了别处,抬起头来,哈哈的笑出了声。 “我真是个白痴,被人如此愚弄。”脸上有着对自己的嘲笑,心里的伤害无限扩大开来。 看着眼前的董青,田瑶有着一丝疑惑。“怎么,不是三个月身孕吗。” 见王妃问自己,董青用衣袖擦了擦眼睛,让泪水减少了许多。然后恭敬的说着“回王妃,臣和她发生关系是在一个月之前,怎么会有三个月身孕之说。” 听着董青的话,田瑶将先前的事情联系起来,开始猜测。“会不会是小翠她发现了什么秘密,所以被人灭口了。” “对,没错。或许就是小翠发现了小莲怀的不是董青的孩子,想要冲出来告诉董青,可是却又被人给拦住了。体力不济,这才放的信号弹。”田瑶将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然后看向董青和萧珩。 她的话,让他们猛然一阵。董青想起自己那天赶去救小翠的场墨,如此一来,也就说的通那天小翠为什么会在小莲的房间外受伤。这就是为什么小翠受伤,自己走时还好好的,回来却去世了。因为小莲不让她活着。 想到这里,董青心下颤抖,嘴里说着“如果真的是咱们想的那样,那这个女人就太可怕了。” 第三百六十四章 放火 瞧着董青的样子,田瑶于心不忍。怕他承受不起这么重的消息。一天之内不仅知道了自己喜欢的人为什么而死,还知道自己的孩子不是自己的。 这样的打击,谁能够承受。“好了,一切都只是猜测,你也别胡思乱想,万一不是呢。”田瑶安慰着董青。 看着眼前的董青,萧珩也心疼,他知道失去的滋味。“接下来,就看今天晚上了。” 夜晚悄无声息的来临,睡梦中的小莲突然被一阵敲门声唤醒,她起身推开门,看向外面。 可是,定眼瞧了许久,她都没有看见一个人,此时的她有些慌了。这大晚上的,会是谁搞恶作剧呢。 就在她准备进屋的时候,一个纸条吹到了她的脚下,她捡起来瞧着,上面几个大字来后院,我等你,不见不散。 瞧着字迹,她疑惑了。因为小莲也看不出来这究竟是谁的字迹。 握着手中的纸条,她转身回屋,披了一件衣服,挑着灯笼向后院走去。 到了后院,四下里寂静的让人发颤,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叫她出来的。“请问有人吗。”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 忽然,她感觉到身后有人,她冷笑着说“阁下要出来就出来,何必遮遮掩掩。”说着她转过身去。 突然,小翠的身影站在前方,直勾勾的看着她,吓得她手中的灯笼落地。而此时的小莲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是谁。”小莲不死心的问着。 只听见‘小翠’冷笑几声,没有一点温度的话响起“你真的不知道吗。把我杀害,却不记得了。”声音里充满了怨恨。 “小翠,你是小翠。”小莲吓得一直往后退,嘴里不停的嘟囔着。听着这话,小翠也不说话,只是一直冷笑。 可是小莲不相信,暗中扔石子过去,发现是人。 “小翠,我不是故意要杀你的,谁让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小莲急切的辩解着。 可是眼前的小翠还是不搭理,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的小莲心里越发的害怕。“如果你没有撞见我和白露的事,你也就不会死了。只能说明这是上天不让你活着。” “哼,就因为这个,你就要杀了我,你好狠心。”‘小翠’声音冷冷的响起,里面有着姐妹的心寒。 “不然呢。你喜欢董青,你敢说当时你不是要去告诉董青吗。如果让董郎知道我的孩子不是他的,他怎么会娶我。要是他知道我的间谍身份,我又怎么能够面对他。”一提起董青,小莲的害怕减少了许多,在那里怨恨的说着。 见小翠不说话,小莲急忙向前走,跪在小翠面前说着“现在,你不是活着吗,求你了,别告诉董青好吗。” 这时候,突然董青就出现在小莲的面前,用力拽着她质问“为什么,她是你的姐妹,你也能下得去手。” 看着眼前的董青,小莲瞬间明白,刚刚的一切是骗局。想到董青知道了一切,小莲情绪崩溃,气的抓狂,开始乱射飞镖。 此时的小莲已经到了疯狂的状态。当一个人失去了自己心爱的人,都会几近崩溃。 现在的她如同疯了一样,四处乱射着飞镖,没有一点理智。 而此时的飞镖到处乱飞,董青作用武功躲闪着。可是他担心小莲再继续下去会伤害到其他人。 于是,董青瞄准时机,对着小莲狠狠一击,就这样他将小莲给打伤了。这才让她停止了疯狂的举动。 被打伤的小莲有些缓不过神来,呆愣的看着董青,眼神里有些无尽的哀伤。她不敢相信,刚刚出手的是他。 想起自己杀死了小翠,心知董青定会为她报仇。小莲急切的拽着董青的衣袖,恳求的说着“董青,求你放过我吧。” 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小莲,董青心里没有一点的心疼和怜悯。有的只是对她的厌恶和憎恨。 “放过你。哼,那你可曾想放过小翠。她是你的姐妹,你也下得去手。”董青眼睛瞪的极大,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她。 这时,小莲突然笑了,笑得那样诡异“姐妹,姐妹怎么了。同时喜欢上你,就已经注定了,我们之间有一个必须死。她活该,谁让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 “她该死,那你就更该死。”见小莲丝毫不知道悔改,董青更加的绝望。 “来人,将她带下去,关押起来。”董青对着旁边的侍卫吩咐着,语气里有着明显的不善。 “是。”那两个侍卫回答一声。就带着小莲匆匆的下去了。 这时,董青赶回了自己的房间,抱着小翠的尸体将她放入了棺材里。就这样静静的望着小翠的尸体发呆,心里回忆着和小翠的点点滴滴。 而此时被关押起来的小莲,呆呆的跌坐在地上。嘴里一直叫着“董郎,你为什么心里只有她,只看的到她。” 心里有着无尽的伤痛,面色惆怅。 守卫着她的两个侍卫却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冷冷的哼着。“你看她,也挺可怜的。”其中那个胖侍卫心里有些不忍说。 “她可怜,她那里可怜了。如果不是王妃的计策,恐怕现在小翠还没有申冤呢。”那个高个侍卫,愤懑不平的说着,对小莲一丝同情都没有。 “王妃?这和王妃有什么关系。?”胖侍卫不解的问着。 一听到胖侍卫不知道,那个高个侍卫可是来了劲头。“你居然不知道,那我来给你讲讲。”说着,他就将田瑶的计划和盘托出。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他们二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全部被关在里面的小莲听到了。 而此时的小莲表情极度狰狞,她微微眯起眼睛,心里狠毒的想着原来是你,田瑶。你干的好事。哼,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忽然一个计划从她心头涌出。然后冷眼扫着外面的侍卫,一抹嘲讽的笑从嘴角开始蔓延。 很快,夜色就加深了。熟睡中在梦乡的人们更加沉浸了。他们没有察觉到外面的天气变的阴暗起来。 在外面守着小莲的两个侍卫,也打起盹了。他们二人靠着墙,眼睛闭着睡觉。丝毫不把小莲这个女子放在眼里。 等一切都安静下来,小莲就知道机会到了。她悄悄的走到门前,手中拿着一个小铁丝样的东西,对着锁子的锁芯开始捣弄,啪的一声,锁子就被打开了。 小莲下意识的看了看外面两个侍卫,见他们没有动静,她才敢推开门,悄悄的走了出来。 快要靠近那两个侍卫的时候,小莲闪身躲回暗处。轻轻的拿出自己身上的银针,对着两个侍卫射了过去。 就这样,两个侍卫在熟睡中永远的离开了人世。 做好一切以后,小莲急忙赶来田瑶的住处。她冷眼看着田瑶的房间,心里恶狠狠的想着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想着,她走到田瑶的屋子前面,对着里面放迷烟。完事以后,她走到窗子前面,冷眼看着里面睡着的田瑶,心里一点负罪感都没有。 伸手,将门窗锁上,然后在屋里的外面点燃提前准备好的干草和火油,拿出手中的打火石,将这些点燃。瞬间,田瑶的屋子就被火势掩盖。 突然,一个起夜的丫鬟来看王妃,看到小莲点火,大喊起来“来人啊,有人要杀王妃,来人啊。” 突然的声音,让小莲有些惊愕。她没有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人出来。可是,她也不允许有人破坏自己的事情。 “闭嘴。”仅仅两个字将现在小莲疯狂且恐惧的内心展露出来。 猛然间,小莲就冲到的那个丫鬟面前,冷笑着“你可知道,所有破坏我好事的人都怎么样了吗。”顿了顿,又接着说“他们都去见阎王了。” 于是,拿出自己的飞镖,对着这个无辜的丫鬟发射。没想到丫鬟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这时候,藏在暗处的暗卫听到了声音,赶紧的过来。看见小莲,大声的呵斥“大胆贼人,胆敢到王府撒野。” 说着,就冲上去开始攻击小莲。见事态不好,小莲也不管那个丫鬟了,转身开始攻击暗卫。 用手中的飞镖射向暗卫,每一个飞镖都射出的很快。看着飞镖飞向自己,暗卫一边躲闪着,一边开始攻击小莲。 刚开始两人的速度和用力都不相上下,可是几招下去,小莲身体有些吃不消了。因为今天白天她消耗的体力太多了,作为一个孕妇,此时已经是极限了。 现在她也不想在和暗卫耽搁下去。转身想逃,可是侍卫怎么肯呢。 只见,侍卫一个闪身挡在了小莲的前面,冷哼着“怎么,想逃。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着,就开始攻击,那个速度,是抓不到小莲,誓不罢休。 这时,从外面回来的董青,一进王府就看见远处有火光,再仔细一瞧,那不是王妃的住处吗。 董青心下惊慌,他连忙赶了过来。看见火势越来越大,董青也顾不得小莲,急忙上前去救田瑶。 第三百六十五章 皇上病发 火势渐渐的大起来,董青也来不及等他们一桶一桶的提水了。只见他冲上前去,用旁边的大木头开始撞击田瑶的房门,声音一声接着一声。 其他人看到这样,也加快了脚步,匆匆的来回提着水,开始灭火。 此时外面的小莲和暗卫依旧在战斗中。武力小莲自然是敌不过暗卫的,但暗器却是可以。只见小莲悄悄的放着暗器。 可是,她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落在暗卫的眼里。就在暗器要打到暗卫身上的时候,她瞧见暗卫一个闪身就躲了过去。 脱离危险的暗卫,嘴角上扬,对着小莲露出了一个嘲笑的嘴脸。“你的伎俩还是收收吧,在我面前,你还太嫩了。” 一句狂傲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没有任何的遮掩。听着暗卫的挑衅,小莲恼火。“是吗,那我们就试试看谁是赢家。” 紧接着两人又开始了新的一个回合。小莲还想要投放暗器,而此时的暗卫已经做好了让她自投罗网的准备。 果然,暗器一出,暗卫就放肆的笑了。笑她的愚蠢。只见暗卫突然运气,不仅闪过了暗器,还给了小莲重重一击。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周围的人都冷眼旁观着这个让人厌恶的女人。 见她的狼狈样子,暗卫没有一丝同情,只是在心里冷冷的骂了一句自作自受。 接着,暗卫就拿出了绳子,将小莲捆绑起来,让人将她带下去关押。并认真的嘱咐“这次要是再让她跑出来,你们就要小心自己的命了。” 其他人都连声说着是,他们深知这次小莲能够跑出来确实是他们玩忽职守了。 “行了,下去看守吧。”暗卫很严肃的说着。 其他人都点头答应,就将小莲带了下去。 这边人们依旧在积极的灭火,撞门。只听见门哐当一声倒了下去,众人欢喜。从外面赶来的萧珩恰巧赶上,他急匆匆的冲进去救田瑶。 “田瑶,田瑶。”一进去,他就消失在了浓浓的烟雾中。人已经看不见了,只能够听见他喊田瑶的声音。 模糊的视线里,他看见远处田瑶安静的躺在床上。只见萧珩急匆匆的走了过去。 到了田瑶身边,他将田瑶抱起来就向外走去。脚步的急促,彰显了他的担心。 走出屋里的那一瞬间,萧珩的心平静了大半,现在最重要的是给田瑶治疗,刚才她在里面呆了那么久,身体或多或少会遭受到一些伤害。 他赶忙将田瑶带去了偏殿,为田瑶治疗。 此刻在地牢里的小莲沉静的看着外面,没有一丝的慌张。就好像是坦然接受了。 地牢外的们突然响了。一阵开门声将出神的小莲拉了回来。抬起头,她看见董青带着墨靖离走了出来。 看见墨靖离的那一瞬间,小莲心里忽然害怕起来。这个看起来温润的男人,只是对田瑶温柔,平日里对待背叛他的人,手段及其凶狠。 “怎么,看见本王,你很吃惊。”墨靖离冰冷的口吻,浑身散发着无尽的寒气。 话问出,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墨靖离周围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冰冷。 “你以为不说话就能够逃脱吗。咱们姑且先不说你间谍的身份,就单单你伤害田瑶这件事,本王就不会放过你。”没有任何温度的话,让小莲不禁开始颤抖。 听着墨靖离的话,小莲冷冷的笑了。“奴婢见识过祁王的手段,自然知道惹到你的下场是什么。” “很好,既然知道,那就要有胆子承受。”墨靖离把玩着手上的扳指,看起来很好说话,实则暗藏杀机。 “为什么要伤害田瑶。本王想你给一个合理的解释。”抬眼冷眸扫过小莲。 本以为会得到答案,可是小莲却咬紧了牙,就是不说自己为什么伤害田瑶。 见小莲不说话,墨靖离的冷眸更加的黑暗起来。“很好,对你的主子很忠诚。希望接下来,你对他更加真诚。说,你是谁的人,奉谁的命。” 听着墨靖离越发阴暗的语气,小莲冷哼着“不要白费口舌了,问什么我都不会说的。” 果然,和她说的一样,接下来,小莲什么话都不肯说。墨靖离没有从她嘴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这时候,一旁的董青于心不忍,看着自家的王爷恳求道“王爷,卑职求你了,看在她之前对你尽心的份上,也看在她这几年照顾王妃的份上。更看在她怀孕了。能不能放她走。” “董青,本王的决断你应该知道的。”一句话打断了董青所有的幻想。说完,墨靖离就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墨靖离的身影,董青心里犹豫了,他走到小莲身边,拿出钥匙想要打开锁放小莲走。 “我放你走,是看在你孩子的份上,不想一个生命就此没了。希望你以后好好悔改。”说着,董青就要打开锁子。 可是,小莲突然拿出手里的毒药,吃了进去。说着“董郎,我才不要你的同情。我小莲这辈子,最不后悔的就是爱过你。” 看着小莲的动作,董青急了,急忙走进去。可是为时已晚,大量的血从小莲的口鼻涌了出来,鼻息已经没有了。 田瑶知道以后惋惜,好好的人就这么没有了。 而皇宫里,突然传来消息,说是皇上病发。王太医正在皇上的寝宫为他医治。 这时候琦美人过来送汤药,让墨程服下。过了一会,只见墨程的起色好了很多。 看着墨程,琦美人笑了。她让人悄悄的给墨雨非送信,大致内容是墨程离不开罂粟。 看着来信,墨雨非心下了然,急忙起身去找龙雪儿。 “母妃,我的线人告诉我,现在父皇急不来罂粟了。真是大快人心。”墨雨非兴冲冲的对龙雪儿说着。 “哼,老东西,早就该死了。皇儿,现在我们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是时候行动了。”龙雪儿望着前方,似乎胜利已经到了。 “母妃,我们先暗中杀了父皇,然后在杀了墨靖离,最后胜利的只能是我们。”墨雨非洋洋得意的说着。 龙雪儿听着,两人对看了一眼,两人哈哈大笑。 过了一会,他们母子二人商量了一些计划,墨雨非就匆匆的走了。 他前来祁王府找墨靖离。听到下人说隋王了,墨靖离匆忙的就赶到了大厅。 “你来有什么事。”墨靖离语气里很是不善,似乎不是很欢迎墨雨非。 只见墨雨非也不恼火,自顾自的坐下,然后让下人上壶茶,自己倒着喝。 看着他的样子,墨靖离诧意,冷冷的说道“如果你是来喝茶的,抱歉。这里不是茶楼,还请你离开。” “怎么,祁王就这么沉不住气。这么一会的时间就不耐烦了。”墨雨非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眼神带着嘲笑看向墨靖离。 闻言,墨靖离也不生气,笑了笑坐下,给自己倒茶。“说吧,找我什么事。”平淡的语气,没有想象中的锋利。 本来墨雨非就打算着一会说,现在见他问自己,正好。“本王找你自然有正事。”说着,扫了一眼一旁的奴才。 看着墨雨非的这个动作,墨靖离心知他是有大事和自己商量,并且还是不能泄露的砍头之事。 “你们先下去吧。”墨靖离冷冷的命令着他们。 “是,王爷。”说着,奴才们行礼,退了下去。 看着一个个都走了,查看四周没有人。墨靖离这才开口问着“怎么,现在满意了,说吧,什么事。” “你听说皇上病重吗。”墨靖离怎么也没有想到,墨雨非的开头是这样的。 听着这话,墨靖离有些不解,皱起了眉头。“听说了,然后呢。” “本王想让你帮我,我们两人合作,将皇上杀了,到时候你也替田瑶报仇了不是。我自然也有我的好处。”墨雨非奸笑着,说出这话时,没有丝毫的负罪感。 “呵,杀皇上,那可是你父皇。”墨靖离有些嘲笑的看着墨雨非,眼神里充满了玩味。 话音刚落,就听见墨雨非呵呵的笑了起来。“父皇。皇位面前没有亲情,有的只是权势。” 他从来都知道墨雨非的野心,可是今日这么直白的话,让墨靖离感觉有点不像他。 “如果你父皇听到你的话,你说他会不会气的一命呜呼过去。”说着,墨靖离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在笑墨雨非父子的争斗。 “好了,到底帮还是不帮。”墨雨非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他。 “怎么,现在是你不耐烦了。”墨靖离用同样的话回答墨雨非,只不过此时已经转换了角色。 没错,玩笑吗。终究还是有停止的时候的。墨靖离也怕墨雨非一会被逼急了走人,只好不再开他玩笑。 “说吧,你的计划。”直接步入正题,这才是主要的。 见墨靖离问,墨雨非的那张冰山脸,终于出现了另一个表情。突然他就笑起来了,让人不免有些惊愕。 “你先在这里等消息,我们安排好就过来通知你。”墨雨非一字一句谨慎的说着。 第三百六十六章 计中计 后来,他们两人又讨论了许多计策,就是为了让这次的计划完美实施。 商量完了之后,墨雨非就离开了,让墨靖离在这里等消息。 这时,宫里皇上突然病重,找穆太医过来查看。 “穆太医,朕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越发的严重。你看看这个药里可是有什么。”墨程疑神疑鬼的说着。 听到这话,穆太医走上前去查看,发现汤里确实有些不一样。用银针试探,在问问气味。心下了然,是罂粟。 想到这,他惶恐的看了眼墨程,颤抖的说“回皇上,微臣查看,这汤药里有罂粟,能够让人上瘾。” 墨程听到这些,顿时心里就害怕。到底是谁,暗中下药。于是,他叫人去查看,可是经过人们仔细调查,这件事情也没有查出一个结果来。 但是,王太医也不知道怎么了,他看向穆太医,心里有着一丝的疑惑。 “穆太医啊,看皇上这样,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先前你给皇上看病最多,咱们皇上什么情况啊。”王太医假装不走心的问着。 听着这话,穆太医也不想搭理他。这个时候还是不说话的好,不然话说多了,也就错的多了。 看他不搭理自己,王太医越发的觉得他肯定知道什么,于是让人将他悄悄打晕,带到琦美人的屋里。 然后用水将他泼醒,开始拷问。可是无论怎么查问,吓唬,动刑。这个穆太医就是不说一句话。 无奈之下,怎么也是查不出来。只好将他杀了。这种事情还是不留下祸根的好。 随后,墨程就悄悄的下了一道圣旨,宫里进出的货物,都要进行查验,不然就不能进,也不能出。 看着宫门口的阵势,琦美人有些迷茫,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于是,她走上前去拦住了一个侍卫,说道“你看你们这么辛苦,这大热天的,还在这里值班。可是,今天你们人怎么这么多。” “回美人,这是皇上的旨意,我们也不能透露。”只见这个侍卫抓着自己的头,有些不知所措。 “你看你,我就逗逗你,我知道皇上的旨意。我就是看你能不能守住自己嘴。”琦美人假装自己知道实情,开玩笑的说着。 听到这话,那个侍卫更加的不好意思了。“是是,您是皇上的宠妃,怎么会不知道呢卑职有错,还请美人见谅。” “唉呀,没事,快起来。”说着,琦美人将侍卫拉起来。“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没事。” 闻言,那个侍卫恭敬的说着“多谢琦美人。” “没事,只是你们在这里查看,也很辛苦吧。”琦美人试探性的说着。 她的话,没有引起侍卫的怀疑,反而让侍卫认为她知道这条圣旨。 于是,毫不遮掩的说着“还行,为皇上尽职是臣的荣幸。只是今日进出的货物多些,查起来有些麻烦。没事,再过几天,找出罂粟的来源,我们也就不用查看进出口货物了。”说着,他还冲琦美人笑了笑。 短短的几句话,就让琦美人知道了皇上是在查罂粟的来源。 她回去以后,赶忙写信给墨雨非,告知他,墨程正在查找罂粟的来源。 另一边,王太医作假报告说,穆太医有事外出。 随着皇上的病情加重,墨雨非也没有闲着。他悄悄的来找琦美人,吩咐一些事情。 “主子,你怎么亲自来了。有事。”看到墨雨非的琦美人心里有些慌张。他亲自前来,那肯定是有重要的事。 “恩。”墨雨非先是恩了一声,然后看看四周,确定没有人以后,他才继续说着。“本王这次来,是让你在父皇的汤药里,将罂粟的药量加大。” “什么,加大。”猛然间的吩咐让琦美人吃惊不少。 看着琦美人惊吓的程度,墨雨非冷嘲“怎么,不敢了。” “可是,皇上已经在查找罂粟的来源了。”琦美人不解的问着。 “没事,加大药量。这样就能够逼父皇更早的退位,我们也不用承担风险。”只见墨雨非眼神狠厉,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听着,琦美人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正当他们没有察觉的时候,田萧过来了,在窗外的她,将他们的计划听得一清二楚。 想着当初墨雨非嘲笑挖苦自己的脸,田萧心里就及其不爽。现在可是一个报仇的好机会,自己岂会错过。 她冷冷的看了里面一眼,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她想着这件事情只能告诉婉妃,只有婉妃能够帮自己了。 这不,她急匆匆的就来到了温环宫。“娘娘,臣妾有一件事想告知。” “什么事,让你这么急匆匆的。现在下人也都出去了。说吧。”婉妃一脸蒙圈的看着田萧,有些好奇。 “娘娘,刚才臣妾偷听到隋王殿下让琦美人暗中加大给皇上吃的汤药里罂粟的量。他们想要逼迫皇上退位。”田萧小心翼翼的说着。 看着田萧的样子,婉妃觉得不是假的,可是却又说不出来田萧背叛墨雨非的理由。 “田萧,这件事可是杀头的死罪,仅凭你的一句话就让我相信,未免有些不切实际吧。”在宫里待久了,婉妃也是有些担忧的。这世道,相信的只能是自己。 只见田萧刚想解释,可是婉妃却又一次打断了她。 “况且,你是隋王的王妃,现在来和我说他要谋反,你认为我可能相信吗。”婉妃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田萧,让她也有些不自在。 其实,婉妃说的没错,仅凭一句话,怎么能够证明呢。 “娘娘,臣妾早就不稀罕这王妃之位了。我在王府过的如何,相信线人早就和娘娘说了吧。况且,你是我的亲人,那有不帮亲人,成就外人之说。”田萧轻描淡写的说着自己此时的处境,以及自己内心的想法。 婉妃听着,没有回话。在心里静静的思考。没错,田萧的处境,自己的线人早已经回禀过了,只怕她愿意和自己合作,是想报仇吧。 “你想报仇?”一句简短却又十分有意义的话,就这样问出来。 看着婉妃,田萧点点头,愤懑不平的说着“对,报仇。我要让他在我脚下道歉。” 这样的田萧是婉妃从来没有见过的,她让婉妃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婉妃也就接受了。 他们二人急匆匆的告诉见墨程,田萧把刚才听到的计划又重复了一遍。只不过省略了墨雨非。她想让墨程自己去发现。 再加上婉妃在旁边添油加醋一番,很快墨程就相信了。对于琦美人,墨程本来还挺放心的,现在有的是无尽的厌恶和憎恨。 自古无情帝王家,几乎每一任帝王都是踩踏着亲人的鲜血登上了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哼,贱人。既然你想毒死朕,就别怪朕心狠了。”说着,只见墨程眼神里有着狠厉,让人看来不觉一颤。 后来,他们就商量防御的计划,墨程想给墨雨非来一出计中计,这样一来,不仅有证据,还能够抓原型。 下午的时候,琦美人迈着步伐来到了墨程的寝宫。门口站着的奴才笑嘻嘻的行礼问安“美人,您来了。皇上等你多时了。” 听着下人的话,琦美人心里乐开花了,她以为墨程想自己了。这更加说明罂粟药起的作用。 “本宫知道了,这就进去。”说着,带着一旁的丫鬟进去了。 刚一进门,就看见墨程坐在椅子上瞧着她,那眼神要多冷厉有多冷厉。偏偏这个琦美人没有看见,以为墨程在这里等着她。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安。”娇滴滴的声音,让人听来浑身酥麻。 “平身爱妃。”墨程笑着让她起来,可是那笑却没有直达眼底。 “皇上,臣妾想你了。”说着就往墨程怀里撞,可是墨程装作不经意,然后躲了过去。看向身后丫鬟拿的饭盒。 “朕的爱妃给朕拿的什么好东西啊。”他指着那个饭盒问。 “回皇上,这是臣妾给你准备的汤药。”说着让那个丫鬟端出来。墨程凑近一看,果然是自己平时喝的那些。 “来人。”突然的命令让琦美人有点蒙圈。这时候,周围突然围上来一群侍卫,将手中的药抢了过去。 “皇上,这是怎么了。”琦美人假装不知情的问着。 墨程冷哼一声没有说话,随后坐回自己的椅子上。问琦美人幕后黑手,可是琦美人无论如何都不说。 “哼,不说吗。朕看你能不能架得住这流水的刑具。”说着,就让人对琦美人用刑。 可是,琦美人就是誓死不从,不肯说一句话。但是刑具对她造成的伤害也很大,她很痛苦,想要咬舌自尽。忽然,一个侍卫查出端倪,上前组织了她。 这样,琦美人自尽没有成功。 而和琦美人经常一起的鸾美人等了很久,没有看见琦美人,心里有些慌张。她担心,于是想去墨程的寝宫找她。 她向站在门外的侍卫询问有没有见过琦美人,侍卫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然后借口让她等等,就去禀报墨程。 可惜,侍卫出来的时候,带着一堆人。就这样,鸾美人也被抓了。 侍卫将鸾美人也送进了地牢里,当她进去的那一刻,她看见了自己担心的琦美人。 而此时琦美人也看向她,看到她进来,琦美人深知自己败露了。此时的她心里没有了任何希望。 而一旁的侍卫上来抓住琦美人,就要动手。 第三百六十七章 谣言 看着琦美人要被他们用刑,鸾美人一个石子飞过去,打向那些侍卫的手,疼得他们嗷嗷直叫唤。 “哼,不动手,你们不知道我的厉害。”洋洋得意的笑着,然后向琦美人的方向赶了过去。 他们两人背靠背开始一同对敌。可是,侍卫们也不是吃干饭的。不一会,从门外就进来大量的侍卫,还有一些暗卫。瞬间他们就被围攻了。 两人反抗了一会,可是最终还是被抓住了。 逃不了被抓的命运,他们深知接下来会是怎样的待遇。 果不其然,不一会就上来了流水的刑具。这些人是奉了皇上的命令,一定要问出同党。 “现在说还来的及,不然一会你们可就要痛哭了。”侍卫恶狠狠的看着他们。 “哼,就凭你这些,你还太嫩。”琦美人挑衅的说着,看着刑具很是从容,没有一丝害怕。 见他们还是不肯屈服,侍卫只好让人上刑具。先是一个夹棍,就这样套在了他们手上。 “啊啊。”疼的琦美人和鸾美人直叫唤,可是任凭怎么喊叫,他们就是不松口。 被用刑的鸾美人,在痛苦之余,喘息着冷笑“有本事都使出来,看我们会不会怕。”说着,冷眼瞧着这个用刑的人。 “还挺有骨气,我就看你能不能承受。”说着,让他们加大力气。十指连心,这让他们两人差一点疼晕过去。 可是,即便很痛,他们两个很有默契的没有在说一句话。让这些侍卫都有些佩服了。 就这样,整个刑具下来,本来还好好的两个女子,现在弄得面目全非,脸上有些狰狞的疤痕,身上也是血淋淋的,没有一处好地方。 侍卫们很是苦恼,男人都承受不住这些刑具,可是今天这两个女人整套刑具下来,愣是没有吐出一句话。 “唉,真是佩服。你说咱们一个都受不了,真是不知道她们是怎么忍下去的。”一个侍卫于心不忍的说着。 另一个不说话,现在他们用刑逼供,想让他们说出同党是谁,最后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这让他们有些犯难了。 另一边龙雪儿的丫鬟,晴儿。她也在找琦美人。她想知道计划有没有成功。 就这样,她来到了琦美人的宫殿,可是问里面的人,琦美人去哪了,丫鬟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这让晴儿有些诧意,现在她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成功。 想着,晴儿往墨程的寝宫走着,她想去看看琦美人有没有在那里。 就在路上走着的晴儿,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寻思着。没有看到前方皇后走了过来,突然就撞过去了。 抬头一看是皇后,吓得晴儿赶紧行礼说道“奴婢狗眼,没有看见皇后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没事,起来吧。”只见皇后一脸温和的看着晴儿。 听到让自己起来,晴儿谢过以后,这才小心翼翼的从地上起来。 “怎么了,你看起来好像有事情,刚刚走路都有些心不在焉的。”皇后笑着看她,声音犹如黄龄一样清脆动听。 见皇后问自己,晴儿忽然想到。不妨问问皇后,也许她会知道琦美人的下落。 “回娘娘,奴婢在找琦美人。刚刚去她的寝殿找,那里的人告诉奴婢她们也不知道琦美人在哪。所以奴婢才有些失神。”晴儿一字一句的说着,毫不掩饰一点想法。 越往下听,皇后就越感觉有些不对,这个丫头她见过。这是德妃宫里的,可是她找琦美人干什么。 “本宫记得你是德妃宫里的丫鬟,你找琦美人何事。”这一个问题对晴儿来说简直晴天霹雳。 可是,在这勾引斗角的皇宫里待的时间长了,她也有成长。虽然慌张,可是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从容不迫的看向皇后。 “回娘娘,先前奴婢又一次偷偷的给自己过生日,被琦美人发现了。然后她送给奴婢一个礼物,现在奴婢想找到她,给她一个礼物。算是还礼了。”晴儿的话说的不卑不亢,让人听不出来丝毫的破绽。 “真是个有心的丫头,可本宫也不知道琦美人在那里,不能够帮你。”皇后笑着夸奖。 现在,晴儿只想赶紧走,多待一分,就多一丝危险。“娘娘,德妃娘娘现在怕是醒了,奴婢要赶紧回去了,不然被发现会责备奴婢的。” “恩,去吧。”得到允许,晴儿就行礼告退了。 回到德妃这里以后,晴儿急冲冲的就进来告知德妃。“娘娘,刚才奴婢去找琦美人,看见皇后娘娘了。然后她盘问了奴婢一番,奴婢找了借口,才糊弄过去。” 晴儿将刚刚的事情,向德妃说了一遍。听的德妃很是慌张。“这宫里怕是要变天了。”德妃担忧的盯着晴儿说。 “娘娘,那我们怎么办啊。”晴儿也有些担忧。本来没有找到琦美人,就够害怕的了。现在又碰到皇后,这让她更加惶恐。 “现在,我们要赶紧传信出去。”说着,德妃就开始提笔写信,让晴儿在一旁磨墨。 写好信以后,将信折起来,系到金丝雀的身上,然后放出,让它去通知佟妃。 而另一边的佟妃,看着金丝雀,知道有消息传来。趁人不注意,她悄悄的回屋,拿下信件,将金丝雀藏好。 打开信件,里面有一句话宫中有变,造谣起义。 短短的八个字,却透露了无限的内容。看着信件,佟妃急忙唤来雨儿。 “雨儿,你带一些人去放谣言,最好是找一些乞丐,他们的传播速度快。”接着,佟妃在雨儿的耳边说着一些话。 “是,娘娘,奴婢知道。”雨儿点点头,恭敬的说着。 “对了,你小心些,千万别让人看出来。”佟妃不放心的嘱托着。雨儿点头,说了声知道,就下去了。 雨儿的办事效率还挺快,不出半日,京城就谣言四起当今皇上,弑杀兄长,抢夺兄嫂,作恶多端,养虎为患。 左右的意思就是,墨程杀兄夺嫂,养着墨靖离,必定会遭到墨靖离的报复。 御书房里突然传来“啪”的一声,门外的公公立刻赶了进去,只见帝王震怒。 一份折子静静的躺在了冰冷漆黑的地上,“给朕传召御林军!” 小公公颤抖着,“是。”立刻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小公公在次领着御林军出现在御书房内。 “陛下万岁。”御林军的领头将军恭敬道。 “你去派人替朕把那些流言给朕压下去!不能再传出什么风声。”皇帝压低了嗓音,口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御林军领头将军立刻跪了下去,声着有力,“是。” 半响,主位上传来一声轻叹,“下去罢。” 一阵匆匆的脚步声过后,御书房又回归一片死寂。此刻光线并不明亮,他躲在了幽暗的角落,心里一片惶恐。 清冷的傍晚,依旧是清风阵阵。没有任何变化,不知几时天渐渐沉了下来,天边彩霞变换,最后又转化为一片赤白,京城依旧四季风月,华灯初上。 一辆精致的那车停在了王府门前,墨靖离恰巧踏着这最后一道光辉,回到了王府。 “王爷,您回来了。” 和往常一样,是管家在门口迎接着他。此刻已经到了晚膳的年纪,一路便直接到了前厅用膳。 婢女们鱼贯而入,端上膳食。一位婢女经过墨靖离身边的时候,托盘下握住短匕的手趁机伸了出来。 “王爷快闪开!”一声怒喝。墨靖离及时闪开,只是手肘处,留下了一道外伤。 一旁的董青已经出手,从腰间抽出配剑,拦在了墨靖离的前面。 “王爷快走!”刚刚一起动手的便是两名刺客,董青抵挡的有些吃力。 一桌宴席,还未吃上一口。便打乱外地,普通的小丫鬟见到这打斗的场墨早已吓的尖叫连连。墨靖离想要趁乱逃走,刚到门外,却又被门外的刺客堵了回来。 他随手抓来了一个人,“你快去宫里回禀!”墨靖离急急的说到,让那侍卫快速离开。 紧急情况,他两指放在口上一吹。只见从王府中赶来的暗卫。在墨靖离附近,保护着他。 此刻富内早已大乱,一些不知名的地方也埋伏着许多刺客,现在悉数跳了出来,墨靖离也从刺客手里抢来一把长刀,抵抗着。 “王爷快走!”一名暗卫再次将他推出了包围,刺客的人数又增多了起来。墨靖离只能咬牙朝着门外跑去,此刻府上的暗卫也死伤大半,早已是在寥寥坐着抵抗。 墨靖离也在全力对抗着,“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他怒吼一声。 来的刺客没有任何要停下的意思,继续朝着死穴攻了过来。瞬间,墨靖离又被刺客团团围在中间。 只见包围里冲出一个人,“王爷!”是晚霞。 “你怎么来了?!”墨靖离惊讶到,说着他腰间又被人刺客捅了一刀。 “王爷,我愿意和您一起奋战打底,你快走!” 墨靖离心里一阵感动,两人并没有再说话,而是背对背,一同作战。 第三百六十八章 颠覆 两人身影在空中相互交替,抵抗这来人。又是一场劫杀,墨靖离身上的伤口更多了起来,如玉的脸颊此刻被剑气所伤,多了许多细小的口子,浸透出点点血丝。 两人抵抗了一针,越发体力不支,两人渐渐放慢了速度,晚霞也担心不已,“王爷,您先走吧!” “我抵挡一阵,等会便去找您。”晚霞手里的动作继续,侧身对墨靖离说到。 墨靖离知道她的意思,但如果此时此刻,自己真的走了,那晚霞会立刻死。 他咬了咬牙,“我不走!要走一起!”他扶住了晚霞。 又杀出一片范围,“走!”拖着晚霞一路离开。 他拉住的手越来越重,墨靖离转头,只见晚霞后背被血迹浸透,一路上过来,都是血迹。 “晚霞?!”墨靖离停住了脚步。 晚霞朝着他惨白一笑,“王爷快走!”只见一把刀子再次插入了晚霞的后背,晚霞微笑着倒了下去。 墨靖离眼前一片泪水失了眼,他不敢停留。后面的刺客已经追杀到了跟前。他转身继续向前继续奔跑。 此刻已经逃出了王府,在小巷里来回被人堵住。墨靖离心想,这次怕是逃不过了。 突然一人从天而而降,他还未看清楚时,一阵丢了出去,视野沉浸在一片白色迷茫中,只听一个女声到,“我们一起快走。” 下一刻,墨靖离觉得自己被人拉住了,转身一直在逃跑的路上。逃离了敌人的包围范围。等再次停下时,身后的追兵已经内甩出好远一段距离,现在暂时没有追抢来,墨靖离靠在墙边喘着气,抬头看着前面的人。 说着目光看去,来人只见一身黑色劲装,是个女子。那个女子此刻微微侧过一半的身子,墨靖离终于看清楚了她的脸。 “怎么是你?”墨靖离目光闪烁,一阵惊讶的神色。 来人是宫里的嫔妃,佟妃。那个应该是后宫莺歌燕舞的女子,此刻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身手不错的救下了他。墨靖离一片震惊之余,因为佟妃应该是根本没有可能出现的人。 佟妃看他惊讶的样子,并未回答他的问题。此刻情况紧急,先把他送出去才是正事,佟妃眉头一皱,“你朝着这里跑,出去两公里,就安全了。” 墨靖离点点头,“那佟妃娘娘你呢?!” 佟妃朝着他温和一笑,并没有在多说。墨靖离瞬间知道了她想要做什么,急急的拦住了她。 只见后面的刺客又大批的跟了上来,这次有些逃无可逃。 “快过来!”赵虎得了命令,早已带兵赶了过来。正遇上墨靖离,顿时叫到。 墨靖离一回头,只见赵虎带了大军过来压阵,终于是得救了。 佟妃立刻带着墨靖离,朝着大军的方向奔去。刺客眼见大军已到,在追下去也杀不掉了。纷纷朝着墨靖离丢来黑色锋利的暗器。 佟妃眼尖,“小心!”她把墨靖离推向了大军里,用自己身子挡住了暗器。 赵虎看着面前的刺客,目光发狠。 “兄弟们!给我杀。” 刺客看了一眼人数,两方人数悬差也有些大。此刻往后面退缩,想逃离这里。 赵虎冷笑一声,“给我追!” 大军朝着刺客了过去,没过一会儿,大军最终绞杀了刺客。 墨靖离在一旁冷眼旁边,大袖下的手已经紧紧握成拳头,青筋暴起。 佟妃刚刚替墨靖离挡了一支剪,伤在了手臂上。墨靖离连忙过去了,伸手把佟妃扶了起来。 “佟妃。”墨靖离静静的看着佟妃的眸子,此刻所有的不言之言,也尽在眼底。他把佟妃扶了起来。 “爷,请上马车。”赵虎来时,已经让后面的侍卫准备好了马车来接驾,此刻将马牵了出来。 墨靖离点点头,扶着墨靖离进了马车。车厢里早已备好了上好的伤药,和被褥用品。 他先从暗格里拿出纱布还有剪子,伤药。剪开佟妃的袖口,只见里面一片血肉模糊。 佟妃“嘶”的一声,疼的想把手臂缩了回来。 “你别动,我替你把暗器先取出来。” 墨靖离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手上的动作依旧稳定。佟妃如玉般的手臂露了出来,手臂上的暗器此刻进入了一半,剩下一半露在外面。 是一把黑色的玄铁被打成薄片似的梅花形状,墨靖离沉着气,把暗器去了出来。 “嘶!”佟妃疼的快要晕了过去,脸色惨白如雪。他替佟妃包扎好了伤口时,佟妃已经晕了过去。 墨靖离这才处理自己的伤口,所幸伤的只是皮外伤。 “主子,我们到了。”外面的赵虎,在马车外恭敬的请示着。 墨靖离慢悠悠的走下了马车,只见这里是军营,现在这里只有军营安全了,车上的佟妃已经醒了过来,只听外面的墨靖离说到,“等佟妃醒了,便把她扶下来吧。” 佟妃挣扎一番,终于自己走了出来。“走吧。”一起进了大营中。 “我明天要把这个东西散播出去。”佟妃坚定的口气道。 墨靖离看了佟妃放在桌子上的东西,眉间的神色紧了紧,那个狗贼,此刻也应该要让他身败名裂了! “需要我做什么?”他反问道。 佟妃看了过来,“请你把这事散布天下起义。” 他重重的点了点头,第二早上墨靖离在醒来时。只听赵虎汇报道,“佟妃在营中挑了两个侍卫,已经走了。” 此刻佟妃已经在一家客栈之中,命人印好了内容,降粘贴所有文板之上。“这个狗贼,先杀了亲生父亲……” 这段熟悉的话,佟妃已经不知道讲了多少次了。每到一个城池,她就踏上茶话馆中细细说着这件事。这次却没有在继续说完,一支修长的箭破窗而入,插在了她的后背。 离那日佟妃出去的日子,已经整整过了十日。墨靖离接到消息时,处理公务的手微微顿了一下,一滴浓浓的墨洒在了洁白的宣纸上。 而远在京城的朝堂之上…… 已经是明争暗斗的最后阶段,已经是寸步不让。 “父皇年事已高,且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多事之秋,儿臣愿意为父皇分忧,还恳请请父皇退位。” 墨雨非一席话,说的滴水不漏。身后的大臣了扑倒一片,“还请皇上退位……” 老皇帝坐在皇位上,目光早已浑浊不堪,内心却还是一片清明。他死死的看着朝堂之上的所有逼他退位的人,他早已无力回天。 突然他一声大笑起来,“哈哈哈……”笑的沧桑,一旁的龙雪儿此刻坐的端庄,冰冷的声音传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里,“皇上年事已高,现在又犯了疯癫,让各位见笑了。” 群臣大气不敢出一个,都做鸵鸟之态。 老皇帝站了起来,一口口水吐在了龙雪儿脸上,厉声骂道,“你这个贱妇!” 龙雪儿淡然从袖中拿出一块方帕,抹了抹脸上的口水,不动声色的脸,此刻讽刺的笑了起来。 “哈哈……,皇上记性可能不太好,那年陛下做的事情可比这绝多了。此刻真是因果报应啊!” 众臣看着朝堂的争位,“还请陛下退位!”整齐的声音传响大殿的同时,外面也传来了侍卫行兵整齐的脚步声。 大臣一片混乱,墨雨非依旧是势在必行的微笑着,站在了大殿之上。 墨雨非也慢慢的从下堂走了上来,他要走到皇位处。 “给本宫退回去!”一声老沉严厉的女声从侧边传出,是皇后来了。 这宫里的风向又变了变,只见皇后笔直的走上了大殿之上。身后多了四个侍卫,押上来了两个娇滴滴的女人。 墨雨非侧目而视,只见,被她绑住的事琦美人和鸾美人。 依旧是一身皇后正装,高高的凤冠盘在头上,头发,衣服依旧一丝不苟。 墨雨非笑了起来,“皇后娘娘,好久不见。” 皇后也走到了皇位的左边,转过身来。冷哼一声,“墨雨非,你打什么鬼主意,本宫岂能不知?!” 她冷笑道,“今日,本宫到时要看看,你是要美人儿,还是天下!” 墨雨非没有做声,皇后又继续到,“本宫劝你还是放弃吧!等陛下病好了,本宫还能恳求陛下饶你一命!” 他此刻缺笑了起来,伸出手指,指向了老皇帝。讽刺的笑了起来,“皇后娘娘怕是还在做梦吧?我会求他原谅?” 墨雨非的声音一下子凶恶了起来,“本皇子还怕他?!只要在这里,他退位了。整个天下都是我的!哈哈哈……” 一旁的老皇帝,看着皇后和墨雨非在周旋。侧眼扫描到了一旁的龙雪儿,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两人身上,他右手从袖中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朝着龙雪儿小心翼翼的移动着步子。 “小心!”琦美人一把推开了龙雪儿,风田变幻之间,只见一把刀柄没入了琦美人的背心,一股热乎乎的血迹喷洒而出,喷到了龙雪儿脸上。 只见老皇帝不知何时摸到了这边来,要刺杀龙雪儿,被王琦美人一把推开到。 第三百六十九章 皇宫动荡 “母妃,你快过来我这里!”墨雨非连忙朝着龙雪儿喊道。 老皇帝拿着匕首朝着他一步步的走来,墨雨非被他逼着步步倒退。 他逼宫的事情已经败露,已经不在惧怕什么。他定了定脚步,用力的拍了拍手,外面他的侍卫朝着朝堂内踹门而入。 而老皇帝依旧不温不火,朝着他轻蔑的笑了笑。从皇位后面的暗道中,也涌出了许多皇帝的暗卫,此刻开始,两方的侍卫厮杀了起来,下来一阵混乱不堪。 墨雨非从腰间抽出软剑,现在他有些心思动摇。 “父皇!你只要把位传给我,传给我!这一切就能结束……” 墨雨非后退着,把剑放在前面护卫着自己。老皇帝没有回答他,一瞬间的匕首朝着墨雨非刺了过来,墨雨非连忙抵挡着。 龙雪儿此刻在墨雨非的身后,准备作势逃走。 “啊!”龙雪儿一声大叫。 刚从台阶上跑下去两阶,身后不知是谁拽住了她的衣服朝着后面用力一拖,龙雪儿被老皇帝的暗卫抓住,拖到了老皇帝面前。 “你放开我!快放开我!”龙雪儿在暗卫身上手脚并用,用力踢打着。 “你放开她!”墨雨非着急的朝着这边喊道。 老皇帝这才停手,冷笑着厉声到“你现在,还想要皇位吗?!” 墨雨非吼了回去,“你立刻退位给我!” 那边暗卫的刀,已经落了下来,快要砍在龙雪儿那纤长的脖子上。 “等等!”墨雨非此刻已经不在执着于皇位了。 “你快放开她!”墨雨非朝着老皇帝吼道。 这时老皇帝丢了匕首,下面的厮杀已经胜负分明,是老皇帝的暗卫胜利了。 墨雨非带来的侍卫,已经被厮杀的七七八八,溃不成军。暗卫也回归了老皇帝身边,一时之间,输赢分明。 “你求朕放了她?”老皇帝此刻晓得悠然自得,负着手,缓缓的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墨雨非被他逼迫着,大汗淋漓。“父皇,父皇……” “朕没你这个逆子!”老皇帝甩了甩袖子,冷哼道。 “爹!爹……你放过我母妃吧…”墨雨非口不择言道。 老皇帝朝着墨雨非走去,吓得他手里依旧抬着剑比划着,连连后腿。 “放下武器!”暗卫在老皇帝身边喊到。 “别过来!”墨雨非害怕着怒吼道。 老皇帝向暗卫使了个眼色,立刻将龙雪儿拖上前来。 “放下武器,不然就杀了她!” 墨雨非一阵恍惚间,手里的兵器被人夺走,立刻被人押了起来。 田萧此刻也从大殿的角落里出来,冷哼一声,“自不量力!” 墨雨非听到这句话,更加闹了起来,“你这个贱人!” 田萧嘲讽道,“故意作戏,真是恶心透了。” “你闭嘴!”下面的丞相责骂着自己的女儿。墨雨非听明白了她话里有话,脸色一片铁青。 “压下去。”老皇帝发话道。 皇宫的风波,总算是暂时结束。 今早的风波不过大半天的功夫,便传遍了后宫,一所华丽的宫殿之内…… 一个身穿华服的嫔妃,听到此事后。眼睛珠子乱转,“墨雨非是陛下的儿子,墨靖离皇上一直都不喜欢他,现在只剩墨雨非了。” “如果…本宫把墨雨非劝道归顺的话,那皇上会赏本宫……” 后面的话,婉妃没有在继续说下去,而她身旁的宫女自然已经她在想些什么。 婉妃是个爽快的性子,既然想到此时,那就立即去做。只看今日天色已晚,不便在出宫。 她两手一拍,“那就明天吧!” 第二天早上,镜前的女子经过一番打扮后,比昨日沧桑了许多,一头秀发不再做明丽的装扮,而是单调的插着一枚簪子,“娘娘,糕点提回来了。” “哦,你先下去吧。”门被关上的一瞬间,她轻笑了起来,打扮一番后。 她提着一个食盒出门了,她前脚刚出门。后脚消息便传到了皇后的耳朵里。 皇后在宫里听了此事后,笑得更是一副高升莫测,“就她那没脑子的做事,还想坐本宫的位置,还是自求多福就好。” 而婉妃此刻也顺利的到达了地牢里面,“我是宫里的婉妃,要见墨皇子。” 门口的侍卫并未阻拦,放她进去。婉妃一阵欣喜,一进去果真就见到了被吊打的一身血衣的墨雨非。 她挤出两滴眼泪,扑了过去。 “墨皇子,你怎么…怎么被这样毒打…” 婉妃假哭了起来,“咛咛……皇上这般舍得…” 墨雨非抬头,就见这个假哭的女人。却也不拆穿,这个女人是第一个在他倒台后,跑到他面前的。 说着她拿出方帕揉红了眼睛,这才抬头。 “墨皇子…你就归顺皇上吧,毕竟你是皇上最喜欢的皇子了。” 墨雨非总算听明了这个女人的来意,哑然。 而另外一边,婉妃去看墨雨非的消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 “哦?她去做什么?” 问完后,便不在说话,最近朝堂崩了两日,手里的奏折又多了许久,老皇帝还在疑问。傍晚时分,只听外面的公公上来回禀道,“陛下,婉妃娘娘过来了。” 老皇帝抬头看了公公一眼,淡声道,“让她进来吧。” 婉妃一进来,就急着表功道,“陛下,今日臣妾去看了墨皇子。” 老皇帝脸色有些变了,婉妃还在一旁自顾自的说到,“臣妾知道您喜欢他,便去劝他向您来服个软,您就别生气了。” 老皇帝假笑到,“那就多谢爱妃了。” 婉妃眼里放光,“那……陛下给臣妾什么奖励呢?” 下一刻老皇帝突然色变,“来人!婉妃故意刺杀朕,勾结逆党,罪其当诛,给朕拖下去砍了!” 婉妃脸上一片不可置信,“陛下…陛下!臣妾知错了……”被上前来的侍卫拖了出去。 田萧听到这个消息,满脸苍白,不敢在多说什么。 而此刻京城外又动荡了起来,关于皇上杀兄,被佟妃散布的事情,终于得到了反馈。 民心动荡到了直接逼迫着皇位。 “是时机了,我们出发!” 一声令下,墨靖离带着人马朝着那个方向再次出发。 因为流言的消息,京城的百姓很快就反抗了起来。京城里每日传的都是,“狗皇帝什么时候死!”这样无意义的话。 朝中的大臣也是一片头痛,谣言终归又传到了老皇帝耳边。 “御林军!朕吩咐你的事情,你怎么办的!” 御林军的领头将军不敢说话,低着头。 而墨靖离带着军队进军,此刻已经到了京城城门之外。 “报!将军。城门并没有人阻拦。” 墨靖离答应了一声,“好!” 朝着身后挥了挥手,大批人马继续前行。 “陛下!陛下……墨靖离已经带兵进军了!”一个侍卫匆匆来报。 “什么?!”老皇帝一声怒吼,手里的折子砸了出去。 “你们谁说说,这事怎么解决?!”老皇帝把这个问题丢给了群臣。 群臣一片哑然,默不作声。 “退朝!”老皇帝朝着桌上重重一拍,把袖子一甩就走出了大殿内,剩下一群大臣议论纷纷。 “来人,去给朕把那逆子带过来!”老皇帝说的逆子自然指墨雨非。 不多时,墨雨非被带了上来。去牢里关了几日,墨雨非消减了不少。 他抬头便看到了老皇帝,一声“儿啊!”响起,包含了许多道不明的情绪。 “玉非带人杀进来了,若是你能带兵阻拦。那朕放了龙雪儿,且过去的事情一往不纠。” 墨雨非听到此话,默不作声。 老皇帝又继续灌着话,“朕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朕死了,皇位还不是迟早归你。” 墨雨非的内心动摇了起来,半响后…… “儿臣愿为父皇抵抗外侵。” 他最终答应了下来,老皇帝嘴边勾起了一丝虚伪的假笑,笑得一片深情。 等墨靖离一路到了皇宫中,墨雨非还没有任何动静。 当他走进了大殿上,只见墨雨非不知何时和老皇帝对抗了起来。 “我母妃在哪!”墨雨非的声音响彻大殿,刚刚假意答应了老皇帝,一转身便反悔了。一把刀指着老皇帝,逼问道。 殿外温和带了沙哑的声音响起,“两位,好久不见。” 现在大殿上的群臣早已抱头鼠窜的逃出了皇宫,大殿只剩下墨雨非和老皇帝还有侍卫。 墨靖离走了进来,老皇帝和墨雨非齐齐朝着这边看了过来。他的到来,为这严峻的形势更加恶略了起来。 形成了真正的三方制约,情墨到处僵持了起来。 老皇帝和墨雨非的脸色瞬间难看了几分,保持着手里的动作,三人僵在了朝堂。 此刻们外再次又来了一位重要的人物,是九老。使此刻僵持的局势再次活跃了起来。 “皇帝!龙雪儿在哪?!”九老一上前,就大声质问道。 老皇帝轻蔑一笑,龙雪儿可是他保命的附身符,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说了出来呢? “龙雪儿在我手里!你们若不想我杀了她,就把剑给我放下!”老皇帝更加不要脸的拿此来继续威胁道。 第三百七十章 皇宫风田 “你!”墨雨非气被气慌了头,朝着老皇帝便是要一掌拍出。墨雨非的武功不如老皇帝的,自然没办法伤到他。 而九老此刻在一旁却是忍不住出手了,“小子!你让开,我和他来!你快去找龙雪儿!” 墨雨非立刻收了手,点点头,打算去找龙雪儿。 谁知此刻皇后从外面飞了进来,朝着墨雨非快要打了过来。却被一旁的德妃在她前面拦住了她,皇后在一旁和德妃又对打了起来。 墨靖离看着眼前打打闹闹已经不成一片的朝堂,有些讽刺的笑了起来,本也打算出手一起把老皇帝打下来。 而此刻被九老一手承包,他也就不如凑热闹了。 突然殿外的口号声突然响了起来,依稀可听见其中的内容就是。 “杀父弑兄,大逆不道,人神共愤,天将责罚………”这一串的词语,说的自然就是老皇帝。 “狗皇帝退位!……” 这是墨靖离一路带进来的军队和老百姓,他们沿途在宫中喊着这样的口号到。 一旁的老皇帝细细侧耳,自然把这话听的清清楚楚,而里面的意思,他更是心知肚明,心里上立刻一片阴郁。在神色上也变得狰狞了起来,终于暴跳如雷道,“谁说的!给朕杀了他,杀了他!” 一旁的墨靖离终于看了半天的好戏,神情立刻严肃冰冷了起来。 “狗皇帝!你害的我们一家,还不惨吗?!” 墨靖离从怀里挑出一份罪证书,把上面的内容要一条一条的读给他听。 “狗皇帝!你早年杀父篡位!中年居然不伦的喜欢上自己的大嫂,杀死了自己的亲亲大哥!往年杀了自己的岳父,还想除了我!” “狗皇帝!你做了这么多恶心的事情。你不配为一国之君!” 墨靖离声腔有力的叙述者这些年来,老皇帝所放下的这一桩桩,一件件所做过的恶心的事情。 他继续朗声道“皇宫里面的侍卫给本王听好了!” “若现在投降者,一律不杀。等国家稳定后回到原岗上继续职责。” 这是一条可谓是好之又好的宽容政策,一些侍卫已经心思动摇,这个条件让人不想拒绝。 又是一批暗卫从房梁上飞了下来,墨靖离这边的侍卫此刻也破门而出。 两方的人马立刻对立了起来,皇家暗卫手里丢出了那天的梅花镖,这个东西早已被墨靖离破解。 墨靖离这边的侍卫纷纷拿出一块似挡箭牌一样,挡住了这个武器,此刻这个东西对大家都无太多杀伤,暗器出完之后。 “大家上!” 墨靖离的一句话,使得两边的侍卫立刻又厮杀了起来。 因为没有暗器的干扰,这一次厮杀的格外顺利。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皇家的暗卫稀疏死绝。 大殿上之上,老皇帝靠着下面一片是暗卫的尸体。心中不由得绝望了起来,这是他最后的救命线。居然被……居然被墨靖离这个贱种给杀了! 他恶狠狠的瞪着墨靖离,只见墨靖离这才微笑的,朝着这边看了过来,看向了殿堂里面的老皇帝,厉声到,“来人!给我绑了狗皇帝!” 墨靖离一阵令下。一旁的九老却有些不高兴到。“晚辈!先等老夫伤了这个狗贼!算是老夫欠你一个人情!” 九老朝着这边的墨靖离吼道,手里的动作却没有任何要停下的意思。继续朝着狗皇帝身下使用着。老皇帝和九老依旧你来我往的还在打着。 两人动作变换间,老皇帝眼尖自己应该是打不过了。立刻引诱这九老朝着他想去的地方过去。 一手摸到了一个门狭的机关。 他一边和九老打着,一手朝着一处暗了下去。 “轰隆隆”的几声,一块墙面里果然有着被囚禁的龙雪儿。 九老惊讶道,“雪儿!”龙雪儿被关了一天一夜。 刚从黑暗里看了出来。只怕……有些不适应。 九老的攻势渐盟了起来,老皇帝要看打不过。立刻拉龙雪儿抱在怀里威胁。抵挡着两人,口气带了危险,“朕就舍不得放开她,怎么办?” 九老一个连掌朝着老皇帝劈去,老皇帝一个闪躲,眼看就躲不掉了。他立刻伸手把龙雪儿拉在过来,放在了胸前抵挡着刚好的攻势。 “啊!”的一声惨叫,是从龙雪儿口里发出来的,那掌都打在了龙雪儿身上,龙雪儿口里喷出一口老血。 墨雨非和九老纷纷紧张道,“雪儿/母妃!” 墨雨非怒极。再次朝着老皇帝这边飞来,势必要出手的。 老皇帝现在是一对二,他渐渐的吃力了起来。“你们这群刁民,都给朕退下!” 墨雨非一手攻势朝着老皇帝打来,老皇帝一闪身,继续把龙雪儿拖出来挡住攻势。 龙雪儿再次像断了的弦,被老皇帝拿去当人肉垫挡来挡去。 龙雪儿又“哇”的一声呕出大片红红的鲜血。九老和墨浩,齐声骂道,“不要脸!躲在一个女人后面,这是算什么!” “有本事你快出来!” 刚刚抱头鼠窜的大臣此刻也责骂了起来。“真是越老越不要脸,如果老皇帝退位了!我们也不用这般难为!” 一旁被老皇帝挟持的龙雪儿此刻留下了满脸的泪水,不甘心被这里利用,而自己手无缚鸡之力。 “你们推开!不然朕杀了她!” 老皇帝那些龙雪儿抵挡在前面,要挟着大家,一路向后退步。 龙雪儿不甘心就这样被他所逃,想到了一个办法。手指微微颤颤的攀上衣裳,在努力控制着手。 手脚疼的几近昏晕,强忍着痛意。她要一只尖细的簪子,此刻墨雨非正在和老皇帝对视。她趁着老皇帝一个不注意,手抬上了发鬓之间,猛然抽出发簪朝着自己颈间刺去。 龙雪儿自刎了!她身上的热血也喷洒出来,洒在了老皇帝和九老,墨雨非脸上。 三人一瞬间的呆住,在回转为面容都带了狰狞的神色,变得扭曲又崩裂,“拿命来!” 老皇帝也满脸不可置信,如果龙雪儿死了。那他就没有任何退路了! 他当机立断丢下了龙雪儿的尸体朝着后面跑去,龙雪儿死不瞑目的睁着大眼。 墨雨非早已被眼前的这一抹血红,眼睛红了起来,他被逼的快要疯狂,睚眦必报。 直直从一旁抽了一把大刀,朝着老皇帝似是要砍过去,“我杀了你!” 老皇帝看见墨雨非提着刀赶了过来,身边抵挡的暗卫早已被九老杀光。只能提着短刀在一阵抵挡,随着墨雨非越来越凌厉的刀法,他渐渐有些抵挡的吃力,最终抵挡不住,眼见一旁的皇后刚杀了德妃,立刻随手抓过皇后,朝着墨雨非推了出去。 “啊!” 皇后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到,刚刚差点撞在了墨雨非的刀尖之上。皇后硬着头皮继续应付着,而一旁的老皇帝早已跑到了皇位的后面,一针“轰隆隆”的声响。一到石门从皇位后面开启,老皇帝立刻跳了进去。 墨靖离要追进去,石门在老皇帝进去后已经快速关闭。 “老贼别跑!”墨靖离本来要去追,可是早已被老皇帝逃脱。 “快找机关!”墨雨非和墨靖离同时命令道。 皇后还在苦苦应付这墨雨非的剑势,一旁的墨靖离心上心思一转,朗声道,“皇后!老皇帝已经跑了,你在苦苦挣扎已经没有意义了!” “放下武器,投降吧!” 皇后一开始是抵挡,到后面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不一会儿便被墨雨非打败。墨雨非把剑架在了她脖颈上。 “皇后!那个机关在哪里?!” 皇后默不作声,此刻心里已经一片空白,刚刚皇上用自己抵挡的场墨,历历在目。 一旁的墨靖离也忍不住的过来问道,“在哪里?” 皇后被墨雨非提住了衣领,杀的疯狂的眸子狠狠的盯着皇后,另皇后一阵心悸。 墨雨非手里的刀也慢慢的举过了头顶,似是快要砍了下来。 皇后紧张的闭上了眼睛,“你到底说不说?” 耳边是墨雨非冰冷的声音想起。 “我带你们过去。”半响后,皇后终于妥协道。刚刚皇上这样的对她,现在也总算是想通了。 墨雨非押着皇后,皇后在前面带着大家,走到了堂下左手边,第三颗柱子上。 弯着身子仔细的打量着梁上的花纹,走到一边的图案上,她朝着柱子上雕刻的龙珠轻轻踢了三脚,那道石门再次打开。 而这次并没有老皇帝的顺利,石门一打开,从里面立刻飞出密密麻麻的暗器,朝着他们这边打了过来。 “快闪!”墨靖离喊到。 几人都朝着两边闪了过去,到并未有人受伤,连皇后也被墨靖离拉到了一旁。 一阵暗箭过后,墨靖离怕里面还有暗器,随手从身边丢过一具尸体进去,又是一道暗器,半响后总算消停。 墨靖离冷笑着,狗皇帝真可谓是机关算尽。立刻凌厉的命令着侍卫道,“给我追!” “是!”侍卫们气势磅礴朝着洞内追了进去。而石门之后,是一条宽宽的路。 侍卫们点上了火把,只见地上被留下清晰的脚步,大家试探着,跟着脚步朝着里面进去着。 第三百七十一章 选帝 墨雨非也跟着侍卫们,也一同走了进去。洞里一片黑暗,墨雨非举着火把。朝着脚步追了过去,终于追出了石洞。 而石洞的另一边是城外的一处杂草堆中,早已不见老皇帝身影。 在后来的墨靖离也看到了这样的场墨,正在努力思考着,老皇帝最可能出现的地方。 一旁的墨雨非早已忍不住咆哮道,“狗皇帝!你给我出来!我要杀了你……”声音被传出好远。 墨靖离在一旁冷眼旁观,“回城!” 一声令下,一群侍卫们和两个皇子便一同再次回到了京城。 街道两旁的老百姓被他们所震撼,若有侍卫和两位皇子身上是漫漫的血迹。 墨雨非手里抬着的大刀上,此刻还有血迹斑斑。 百姓都不敢做声,默默为他们退开一天道路来。回城后,墨靖离默不作声,带着自己的大军浩浩荡荡的回了王府。 而宫里只留下墨雨非一人在打理着朝政。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传了过来,“报!吐蕃王已到京城。” 墨雨非摆摆手,“本殿知道了。” 他早已在皇宫的宫门口,迎接这位吐蕃王。今日的大街上,也格外的繁华。经过前日宫里的内乱,现在一切还在初始,宫里的一切并不如从前。但墨雨非还是费尽心思的把两旁的街道打理了一下。 不过一会儿,吐蕃的队伍便若隐若现的出现在了墨雨非的眼前。 “远道而来的吐蕃王,本殿特此在这里迎接,为你接风洗尘。” 吐蕃王听到墨雨非这样的话,哈哈大笑到,“殿下,本王给你带来了一个好礼物。” 墨雨非有些好奇,“吐蕃王,是什么呢?” 只听吐蕃王拍了拍手,从身后的军队里一个士兵拖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那人头发散乱,疯疯癫癫,明明是个人影,却非要做狗状跪爬。 墨雨非有些蒙住,在仔细看了一眼。他觉得此人有些熟悉,等看到那人的脸时,他脸色早已变得狰狞,袖口下的手指早已握成拳状,恨不得冲上去,一刀了解了那个人。 “这是本王的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吐蕃王朝着墨雨非行了一礼,微微笑到。 一旁的墨雨非咬牙到,“以后吐蕃王和本殿,就是永久的好兄弟了!” 背带上来的此人正是老皇帝,三日前老皇帝朝着城外逃脱,便成了天下的罪人。所有人都在抓他。 只能想着原跑出玉门关,被吐蕃王看见,自然要用他来表白心意了。 “来人!”侍卫们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给本殿把这个人立刻托出地牢!”墨雨非咬牙切齿的吩咐到。 随后和吐蕃王一同朝着宫殿里走了进去,墨靖离此刻在王府上悠悠哉哉的吊着鱼,听到消息后,不过是微微一笑,不在做声。 墨雨非趁着这次吐蕃王的到来,迎接宴也迫在眉睫。干脆大大方方的把迎接宴和庆功宴索性一起开了。 他趁着吐蕃王在宫殿里休息,一个人走到了地牢之中…… 靠着眼前那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父皇,此刻疯的犹如一条狗一样的趴在自己脚边。 “哈哈哈哈……”这真是极为讽刺。 墨雨非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朝着老皇帝心窝之处捅了出去。 “唔……”老皇帝双目放大,终于死了过去。 他没有把匕首拔出,朝着身后的侍卫命令到,“随便找个地方,把他安葬了吧!” 说完,他再也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地牢。 凤萧声动,一夜鱼龙舞。夜宴设在御花园,自然是极其美丽的。 宫女们纷纷登台献舞,亭台歌舞,丝竹管弦。自然是美人儿美酒夜光杯。 吐蕃王在一旁看的眼镜发亮,“本殿敬吐蕃王一杯!永结安好。” 开了一夜的宴会,第二早的早朝依旧按时。只听一位大臣上前提出,“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肯定皓皇子继位。” 另一个大臣不同意他的观点跳了出来,“臣认为应该是玉皇一继位!”两方人马又立刻争论不休。 墨雨非现在刚恢复了皇子身份。立刻把田萧关押了起来,丞相知道后,前来求情道,“殿下,殿下……小女有时会刁蛮任性一些,可本性不坏,还请殿下放过她吧!” 丞相跪在墨雨非面前,苦苦哀求道。 墨雨非冷笑着,“哦?田丞相可真的生了一个无情无义的女儿!” 田丞相被骂的不敢粗喘气。在一旁跪着。 在地牢里关着的田萧此刻却暗恨不已,这个墨雨非,果真是过了河就拆桥。 心里越想越不服气,在牢里破声大骂道,“墨雨非,你不是人!” “墨雨非你禽兽不如……” 这边丞相刚为田萧求情,而一旁的侍卫跑着过来急急回禀道,“回禀殿下,牢里那个疯女人,在牢里责骂着殿下,骂的可难听。” “殿下,这作何处理?” 一旁的丞相早已大汗淋漓,墨雨非转身坐回了上位,冰冷没有一丝笑意的声音传了过来,“给本殿把她杀了吧!” 田丞相老泪纵流,“殿下!!” 可这在已没有任何婉转的余地,田丞相就这地面,顿时晕了过去。 “殿下,田丞相昏过去了。” 墨雨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到时昏的是时候,不然本殿追求下去的责任……哼!” 吐蕃王的到来也没持续太久,不过寥寥五日就逛便京城美墨。 “本王多谢殿下款待,今日前来辞行。”吐蕃王在第五日的早上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墨雨非微笑着道,“吐蕃王这么急着回去?不在与本殿多玩几日。” 吐蕃王哈哈一笑,“多谢殿下的热情款待了!” “只是臣土地肥沃,急着回去,不敢再多做停留。” 墨雨非好脾气的将他一路送到了城门之外,“就此别过吧,殿下。” 他看着吐蕃的车马最终摇摇晃晃消失在了天边的尽头。 墨雨非唇边的笑意立刻消失不见,沉声道,“来人。替本殿准备一份请束,给墨靖离送去。”这边的事情总算完结,也该和墨靖离清理恩怨了。 墨靖离收到请束时,脸上的安逸立刻消失不见。一旁的侍卫看他面色一紧,出声询问道,“爷?” 墨靖离缓缓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这场鸿门宴,我不知是去还是不去。” “那么危险,那爷还是别去吧!”侍卫担心道。 他并未出声,嘴角依旧嗪着一丝微笑。可身边的气息已经没有刚刚那么温和。 是夜,墨靖离早早换好了赴宴的衣服,在大厅前等着时间,手里若有若无的把玩着那份奏折,陷入思考之中。 下人都不敢前来打扰,看着时间分秒已过。从外面匆匆进来一个小厮道,“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墨靖离终于回神轻轻答了一声,“哦?” “那我们走吧!” 他出了王府,马车向宫里缓缓行驶着。 华灯初上时分,他终于到了殿外。 里面早已被布置一番,依旧是美轮美奂。“非弟!你快进来坐!” 里面的墨雨非热情的迎了过来,伸手要过来拉住他。 墨靖离面上微微一笑,“皇兄。” 两人坐在对立,墨雨非朝着门外拍了拍手,外面立刻涌出一批身姿妖娆的舞女,一娟红菱拂面,只露出一双含笑的眸子。怀里都抱着一支琵琶纷纷弹奏了起来。 “来,我敬非弟一杯!”墨雨非举杯邀墨靖离。 “皇兄请。”墨靖离回礼道。 就这样歌舞升平,两人喝到了月上中天。 “非弟。这些舞女皇兄让你如何?”墨雨非看酒喝的差不多了,也该是要重提今天的重头戏开始了。 墨靖离没有丝毫要醉的意思,谈吐言明,“不敢,臣弟没有那天下之壮心,唯有……” 说到此处。他羞涩一笑,“唯有一颗真心向一人。” 墨雨非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不便在说什么。打着哈哈,“非弟说那些作堪,今日就我两兄弟喝酒就好。” “来,皇兄在敬你一杯……” 杯酒下肚,“我只愿求娶田瑶为妻,与她共白首。”最后墨靖离也喝点有些脑子昏沉。 墨雨非的酒醉立刻惊醒了一半,心里已经嫉妒的有些爆炸,好你个墨靖离! 表面上依旧是一片假笑到。“来,非弟我们继续喝酒!” 又是几杯下肚,墨雨非也昏沉了许多, “非弟……今日皇兄是不能在喝了。”说着墨雨非又打了一个饱嗝,“明日……明日在喝。” 一旁机灵的小公公早已将他扶了下去,墨靖离身后的侍卫给他递上了一个小瓷瓶。 “主子。” 他接过后,看了一眼道,“我们走吧。” 月垂西边时,一辆马车从皇宫里驶出,向王府方向跑去。 “你听说了吗?” 那妇人故作少女般娇笑,“我朝的浩太子要娶田丞相家里的女儿为妻!” 京城短短几日,可以称得上是多事之秋。一个接着一个的战乱连接而来,而今太子娶亲,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百姓们自然更喜欢些。 而此刻墨雨非正在丞相府中…… 第三百七十二章 求药 “丞相大人……这门婚事……”墨雨非欲开口,却被田丞相堵了回来。 “太子,老臣家的婚姻是女人自由做主的。这事……恐怕还请殿下亲自和小女去谈。”丞相跪在地上恭敬到。 “什么?”墨雨非听到这个消息,脸色一沉。 “我不同意!”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田瑶和墨靖离此刻一同出现在了门口。 墨雨非朝门外看了过来,脸色立刻又变幻了起来,一片痴情的朝着田瑶看了过来。 “瑶儿……” “父亲,我不嫁他。” 墨雨非听到她这样强硬的拒绝,脸色铁青了起来,“田瑶你不要不知好歹!本殿也有可能现在就给你娶回去!” 田瑶身边的墨靖离眯上了眼睛,说话间带了危险的情绪,“皇兄这么强硬?” 墨雨非出手拉住了田瑶的手腕,不让田瑶在出去。 “你放开我!”田瑶挣脱到。 一旁的墨靖离也出手打了过来,墨雨非为了应付墨靖离终于放开了拽着田瑶的手。 两人打了起来,你来我往。突然墨靖离一阵毒发,呕出了一口鲜血。 两人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玉非!玉非……你别吓我。”一旁的田瑶哭诉的搂过了墨靖离。 一旁的墨雨非自然也知道墨靖离现在这副壳子,不经嘲笑到,“非弟这样的身子,还是就不要耽误田瑶姑娘了。” “不如就入了皇兄的愿,本殿拿解药和你交换怎么样?” 墨靖离躺在田瑶怀里,疼痛难忍。却依旧出完坚持到,“皇兄还是死了这条心吧!田瑶是我妻,殿下,请自便。” 说完,便朝着董青给了一个眼神。田瑶在一旁扶起了他来,“我们走!” “等等!给我拦下他们!”墨雨非惊怒道。 外面墨雨非带来的侍卫立刻拔刀,围在了门外。 董青把墨靖离托付给了田瑶,“麻烦王妃看好王爷了。” 说着抽出随身携带的剑,立刻发了出去。田瑶将墨靖离扶着坐下,让他休息片刻。 墨雨非看二人恩爱的模样,更是嫉妒的要死,一把拽过田瑶,“你必须答应本殿!嫁给本殿为妃。” “不然……呵呵,后果你是知道的!” 田瑶被他拽的手痛不已,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田瑶也回过了神。 “墨雨非!就你这副恶心的模样!我田瑶就算是死,也坚决不会嫁给你!” 墨雨非怒极反笑,“你……!” 突然门外一阵动静,“王爷!董青你们还好吗?” 是赵虎来了,董青一阵惊喜。 “我们在困在里面了!”赵虎立刻带着人马来支援,不到一会儿墨雨非带来的侍卫被赵虎的军队打败,被压的抬不起头。 赵虎救援已经冲破了那个侍卫,走了进来。田瑶冷笑一声,伸手扶住了墨靖离。 “我们走!” 说着一行人在墨雨非面前离开,不在看他一眼。 一旁的墨雨非早已气的满脸铁青,咬牙切齿道,“墨靖离,田瑶,你们给我等着!” 说完甩了甩袖子,也出了丞相府。 赵虎出门后,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架马车。 “快把爷放上去!”他吩咐着侍卫,立刻将墨靖离抬了上去。田瑶也爬上了马车, 董青从一旁接过了鞭子,立刻驾车。 “架!”的一声,马车飞速的奔跑在青石板的街道上,再从这里穿过两条街就是王府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到王府。田瑶在一旁心疼不已,衣带不解的照顾着墨靖离。 “他还要几时才会醒?”田瑶坐在床旁出声询问着董青,只见董青缓缓的摇了摇头,表示也不知。 田瑶含泪,“我去找九老!”说着便朝着门外走去,董青给了赵虎一个眼神。 换赵虎进来照顾墨靖离,而董青追了出去。田瑶再次到九老府上时,又过了一个时辰。 “九老,九老!”田瑶敲打着大门。 小厮出来替她开门到,“小姐,老爷不在。” 田瑶自然不信,硬闯了进去。带着哭腔到,“九老!你出来……” 终于田瑶正准备踹开九老的药庐,九老此刻从里面走了出来。 “田丫头,你回去吧!”九老从她身前淡定的经过。 田瑶依旧跪在了地上,恳求到,“九老,求求你救救玉非!” 九老现在已经是眉头一片纠结,刚想迈出步子,突然被人从后面拽住了衣服。 “九老,求求你救救玉非……他快要死了。”田瑶伤心的哭诉到。 九老的眉头更纠结了,刚想加快步子逃离这里,“你不救他,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九老这才慢慢转回了身子,口气轻叹道,“田丫头,你这是又是何苦呢?” “连你也解不了的毒,你让我们……” 田瑶坚定的看着他,“九老,你到底救不救他?!” 他被田瑶逼的无奈,微微叹了声气,“丫头,别为难老夫。” 此刻庭院里也来了一个人,是萧珩。 萧珩摇了摇头,也轻声劝着她,“田姑娘,你还是回去吧!” “我不去!你们救救无非吧!救救他吧!”田瑶哭的更加撕心裂肺。 一旁的九老有些不忍,微微传来一句,“走吧。” 田瑶心里欢喜,玉非有救了!她连忙擦干净了脸上的泪水,将二人带到了墨靖离面前。 墨靖离依旧疼痛难忍,田瑶扑了过去,“玉非……” 九老替墨靖离号着脉,原本平和的眉头,此刻也紧皱了起来,面色凝重。 “去给我抓药。”九老头也不回的丢出两幅药方,董青一把接过,朝着门外匆匆跑去。 一旁的萧珩也伸手去为墨靖离把脉,不一会儿也是脸色一怔。 九老从背包里抽出一枚银针,试着将病因引到银针上,只见那病症就是没有丝毫移动,银针进进出出,没有丝毫黑色。 他下一刻便叹了口气,收回了银针。 转身对田瑶道,“田丫头。现在不是我们不给他治,只是…他病的太重了,无能…” 田瑶震惊到,“九老……你一定有办法的!我求求你…救救他……” 萧珩在一旁接话到,“我们无法确定这毒药是哪种,还有配方。需要回去查一次医书上的那些毒药配方。” “你别急,我们查出来了,说不定就好办了。” 萧珩在一旁解释到。 田瑶此刻只能坚定的点点头,因为就算是熟读医术的她。此刻对墨靖离的毒也没有没有任何办法。 “我和你们一起!” 萧珩派人帮来了高高一堆书籍,此刻送到了王府的书房,三人在里面各自查找了起来。时间紧急之中,一声惊喜的声音响起,“我查到了!” 说话的是萧珩。 九老和田瑶凑身过去,只见药典上写着。 化骨骚毒发如骨碎之感,且一次比一次发病时间缩短,疼痛复倍,直到死亡。 此毒可解,且药材极为难寻,需一年制成解药。 田瑶看完配方之后,也是面色苍白,上面的几味中药的确是极不易寻到,只怕墨靖离是凶多吉少。 “最近玉王爷的发病越来越频繁了,也不知道他是否撑的过去。”萧珩看了上面的药房,一阵惋惜。 田瑶煞白了脸,想起了墨雨非所说的话,可以用自己去换取一颗墨靖离救命的药丸的话,也算是值了。 九老看着默不作声的田瑶,有些担心到,“田丫头?” 田瑶转过脸来,苍白的脸上早已血丝无存。强撑着嘴角勾着一抹笑意,“不是……说,墨雨非那里还有解药吗……” 九老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未在多说。 第二日,田瑶早早便起身,娶来那身自己最喜欢的紫色华裳穿好,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依旧是明媚,一双杏眼上挑,眼角多了一抹晕红,微微含笑,显得妩媚极了。 “王爷,您醒了……”守在墨靖离身边的董青眼见他幽幽转醒,有些喜极而泣。 “嗯……董青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墨靖离出声询问道。 董青抹了一把泪,“爷……今早田瑶姑娘闹着要去找墨雨非拿药回来救您。” 墨靖离听到此话后,气的从床上弹了起来。 “什么?!她现在在哪?”说着连忙要从床上下来。 董青摇了摇头,墨靖离气极,“扶我过去!” 田瑶刚要出王府门口,就被人从后面叫住,“站住!你不许去。” 是墨靖离的声音,田瑶惊喜的转身过来,“玉非,你醒了!” 董青扶住墨靖离朝着这边走来,田瑶朝着这边走来,扶住了墨靖离。 墨靖离虽身子虚弱不堪,但目光如炬到,“你要去哪里?” 田瑶眼底一片慌乱,急忙掩饰到,“我会田府一趟,怎么了?” 墨靖离眼角的清泪流了下来,声音哽咽沙哑到,“你……不必在隐瞒我什么……我知道了。” 田瑶的手顿住了,墨靖离继续说到,“你既然要去墨雨非那里,那你大可就去。他是成为皇帝的人,对你……也不坏。” “等你一出门,我便朝着这里跳下去淹死,你也……也不必在为我委屈自己。” 田瑶忍不住哭了出来,“你别说了!求求你别再说了!” 说着朝着王府内的房间奔了过去,墨靖离看着她奔跑的背影一阵心痛,对董青说到,“你把九老找来。” 第三百七十三章 隐瞒 “今日来是有一事要求助您了。”墨靖离此刻对着九老作辑到。 九老回礼“王爷但说无妨。” “有没有什么抑制毒发的丹药?” 九老点点头,“王爷打算用这个?这可万万不可啊!万一其中药性混合,王爷可……” 墨靖离轻轻摆了摆手,“无碍。” “我想……” 九老从房出来后,有些恍惚了起来。 近日王府里又恢复了一片太平,田瑶有些报羞,因为昨天的事情,今日早早的一早就来看墨靖离。 董青将她堵在了门口,“田瑶姑娘,今日王爷不在,请回。” 田瑶手里提着一个食盒前来看望墨靖离,听董青这样一说,微微有些愣了神。 也没太在意的摆摆手问道,“哦,那他去哪里了?” 董青摇了摇头,“爷一早就出府了,也没和我说起,属下的确不知。” 田瑶把手机的食盒递了过去,“那请你把这里转交给他。”说着田瑶便折身回去。 董青见田瑶远去,松了口气。 “爷,把她打发出去了。” 墨靖离躲在房间里虚弱的点点头,刚刚毒又发了一场,他在里面听着田瑶的声音,撑了过来。 他和九老做了个约定,用抑毒丹抑制毒发,毒发的时候便躲起来,不再去角田瑶。 且……虽然欺骗了她,也是对她最好的保护了吧,墨靖离这样想着。 这样撑过了一日,田瑶刚起,就听婢女说到,“姑娘,萧珩来了。” 田瑶一听心里有些疑问,萧珩怎么来了。一想到墨靖离的毒,莫非…… “快请他进来!” 萧珩今日进来时的确是面露喜色,“田丫头,快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说着萧珩打开了手里的药盒,里面躺着一枚黑色的丹药。 田瑶一阵狂乱的心跳,“这是……?” “是解药。”萧珩笑笑的看了过来。 “墨靖离有救了,丫头。” 田瑶突然哽咽了起来,“这药哪里来的……” 萧珩随口扯了个谎,“那日不是我们几人查药,因为上面的材料太难求。我便问了几个厉害的江湖人,和门派里……” “结果啊!还真被我问到了这一颗。听说是一位前辈练后没用上,就存了起来的。” 田瑶朝着萧珩投来了一个感激的目光,“谢谢!” 说着立刻朝着墨靖离的房间奔了过去,萧珩看着她的背影,一阵苦笑。 此刻墨靖离在床上躺着,装作毒发的样子。田瑶一进门,就闻到重重的血腥味。 “玉非!” 她拿着手里的解药跑了过来,“萧珩说找到解药了,你快服下去!” 说着立刻从盒子里把丹药拿了出来,喂到了墨靖离的嘴里。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墨靖离的确面色转红润了起来,不在喊疼。 他有些慵懒的目光看了过来,“田瑶你先回去吧,昨夜我没睡好,此刻想休息一会儿。” 田瑶盯着他那俊秀的脸,久久不能移开目光。她轻声到,“你睡……我在这里看着你。” 墨靖离又不在做声,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拖住了田瑶,一个转身田瑶也被拉倒了被窝里躺了下来。 只听上面传来一声轻笑,“睡吧。” 田瑶也不知何时,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身边早已没有了墨靖离的身影,房间里的空气也干净了起来,一如往常。 带着淡淡的青松香味,她伸了一个懒腰,总算是起了床。 “怎么不在多睡会?”门外一个磁性带着沙哑的温柔声音传了进来。 青幔被人从外面掀开,墨靖离今日一件干净整洁的月白衫子,袖口,领口用金线滚着暗纹,显得贵气非凡。 此刻已经是早上,只见他手机端了一碗热粥进来。 “既然醒了,就快些起身罢。”墨靖离淙淙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宠溺。 田瑶感觉被一阵温暖所包围,朝着墨靖离扑了过去,勾住了他的颈脖。 “玉非?” “嗯,我在”墨靖离好脾气的回答了她。 “玉非。” “我一直都在都在。”墨靖离一手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身。 今日两人一同出房间时,大家又被撒了一把狗粮。 只见两人身上的衣服,为同一个颜色,款式也差不多。 田瑶不过是一个喷嚏,墨靖离也要在一旁小心嘱咐个半响。 “我们走吧。”今日墨靖离约田瑶上街,田瑶说到。 而朝堂之上,墨雨非也正是登基。又一个王朝开始。 今天是墨雨非登基以来的第一个早朝,墨靖离也在朝堂之上,跟着一片大臣的欢呼声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墨雨非坐在天子之位上,看着下面一片扑到在地的大臣,他心里的虚荣心爆满。 “诸位爱卿,快快请起。” 墨靖离也跟在一片人群中站了起来,墨雨非一眼便看到站在边上,一件银白朝服的墨靖离。瞬间冷然一笑,开口道,“非弟可在啊?” 墨靖离出列到,“陛下。” 墨雨非有些邪恶的勾了勾唇,换上了一副郑重的口气,“今日天下太平,已经不再是兵荒马乱的时候,天下之大改……还请非弟交还兵权。” 墨靖离无所谓的笑笑,“是,陛下。” 墨雨非心中一片窃喜,自从他当上了皇帝,做事性格也比以前收殓了许多,让人有个琢磨不透。 墨靖离手里捧着兵符交了上去,没有一丝眷恋。 一日的早朝便此结束,墨靖离回到王府时。 “什么?他太过分了,居然收了你的兵权!”田瑶此刻又超讨厌起了墨雨非。 墨靖离在一旁安慰道,“不急不急,这样我不就有很多的时间陪你了吗?” 田瑶噗呵一笑,“你啊~” 王府外一阵骚动,“请王爷出来接旨。” 墨靖离带着田瑶出来,“刚刚皇上说漏了一件事,这让老奴来传话,让王爷搬出王府。” 田瑶一听更加气愤,墨靖离连忙拉住了她的手,给了她一个骚安勿躁的眼神。 墨靖离问道,“那公公,皇兄说什么时候搬呢?” 老公公笑道,“即刻。” 他依旧笑着,“大家收拾东西,随本王去别菀吧。” 只要是和田瑶在一起,他真的什么都不怕了。 今日的朝堂之上更加是议论纷纷,一些大臣私下议论到,“这个浩太子可真不是东西,非皇子帮了他这么多,现在收了兵权,还把人家赶出家门,做事可谓是狠绝。” “咳咳!”一声轻咳声,只见墨雨非已经到了大殿之内,“各位爱卿,都站好吧!” 在这又到了每日的三跪九叩的大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墨雨非已经把刚刚讲话的那位大臣记下,这才开了早朝,那个不幸的大臣就被点名到,“何尚,昨日朕接到情报说你贪污,可有此事?” 何尚立刻下的跪了下去,“陛下…陛下…绝无此事。” 墨雨非微微一笑,“哦,这样啊。朕已经让御林军去搜查了。” 那个老臣吓的背如针扎,“陛下…陛下饶命!” “拖下去斩了吧。”他摆摆手,说的就像是今天中午吃什么菜一般的平静。 有心之人都知道他这样做的私心,朝中再也无人敢在私底下议论他的。 墨雨非依旧是贼心不改,还是忘记不了田瑶。 这日田瑶刚巧出门,她的行踪就立刻被汇报到皇宫,“陛下,田姑娘今日独自出门。” 墨雨非批阅奏折的手微微一顿,发出了一个趣味浓烈的,“哦?” 半响后,一身白色简约便服的墨雨非已经出现在了京城的大街上,正在朝着田瑶所在的方向赶了过去。 田瑶此刻正在挑选着一只绣花簪子,看的一片心生欢喜,出声询问道,“老板这个多少钱啊?” 只听一个公子到,“老板我来付钱。”田瑶也没在意,只到自己要走时,前面突然多了一座高墙。 一个熟悉的男声道,“田瑶,我们又见面了。” 田瑶听见有人叫自己,忽然抬头,一见识墨雨非的脸,吓的惊叫了一声。 “啊!怎么会是你!”说着立刻要逃开。 墨雨非早已抓住了田瑶的手腕,不让她逃走。田瑶只得把手里的簪子刺了过去。 墨雨非一时躲避,放开的她。田瑶立刻像一只反应机灵的兔子,立刻朝着别院跑去。 此处是别宛的后街,离别苑并不远,她跑了一段路就看到田府的后门,立刻从后门里进入,顺手把别苑的后门插住。 墨雨非像一个猎人般,注视着猎物从面前跑来。 他摇了摇手里的扇子,冷哼一声,直奔别苑的正门而入,如果没估计错的话,今日墨靖离应该是不在。 他敲开了别苑的门,开门的是董青,墨雨非直接说到到,“我要见田瑶。” 董青想拦下他,可墨雨非灵活的避开,立刻往里面闯入。 此刻董青向外跑去,此刻需要把王爷找回来救田瑶姑娘。 墨雨非不知田瑶的房间在何处,随手乱抓了一个婢女上前给他带路,不一会儿,便看到了田瑶的卧房,他朝着府中的田瑶屋子里走去,田瑶现在的确是躲在屋子里。 第三百七十四章 田瑶知晓事实 墨雨非扣响了房门,柔声到,“田瑶。” 只听里面响起一个清冷的女声,“今日臣女身染疾症,怕传给陛下,陛下请回吧。” 墨雨非不死心继续温和到,“田瑶,你出来,朕对你有话要说。” 里面的田瑶更是不给他一点面子,“伟大的陛下,难道我说的话还不够清楚吗?我不喜欢你,永远也不会嫁给你!” “您,还请回。” 田瑶嘲讽道。 墨雨非脸色一阵巨变,顺间铁青了起来,眉头一皱,终于动怒。他没想到田瑶会这样直接拒绝他。 他朝着身后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侍卫上前一步,从随身佩戴的配剑里抽出了剑,立刻把门破开。 田瑶被这么大的动静激怒到,“墨雨非,你还要不要脸,你无耻!” 墨雨非踹开了门,入屋后,直接走到了田瑶的床边,强行要带走田瑶。 “你放开我!快放开我!”田瑶和他打闹了起来,奈何拉住自己的手依然不动。 田瑶朝着拖住自己的那只手上重重咬去,墨雨非吃痛的甩开了她,把田瑶再次甩回了床上。 墨雨非怒极,“你这个贱人!”说着伸手要向田瑶脸上打去。 刚要下手期间,只听门外一个更为冰冷的声音响起,“我到不知道,皇兄何时有了乱闯别人府邸的习惯了!” 说着墨靖离终于走了进来,目光死死的盯住墨雨非, 田瑶惊喜到,“玉非!”说着要朝着这边奔了过来,不想手腕再次被墨雨非拖住。 墨雨非伸手拖着田瑶,一把要把墨靖离退开,“你让开!” 墨靖离阻拦在了他的前面,“你放开她!” 墨雨非冷笑一声,“她是我的,我要带她走。” 又和墨雨非打了起来,一片打斗声引来了赵虎。墨靖离不一会儿动作又慢了许多,田瑶看着墨雨非一掌打向咯墨靖离的胸膛,他瞬间飞了出去,犹如断了线的风筝。 而墨靖离又呕出一口血来,他心里清楚,这是毒发了。立刻从袖子里掏出两颗抑毒丹服下,勉强站了起来。 他拉住一旁的田瑶要跑,墨雨非欲在此动手,却不想远处在来一人,是九老。 九老阻止了他的攻击,快速的和他对打着。 田瑶一脸担心的看向了墨靖离,“你到底怎么样了?” 他扶住了墨靖离赶往墨靖离的房间敷药,刚到房间,墨靖离懊恼到,“田瑶,我把伤药放在了我房里面了,你能不能帮我去拿一下?” 田瑶用力的点点头,“你等着我。”说着就朝着房跑去。 墨靖离看个远去的田瑶轻叹了可惜,立刻忍住身上毒发的苦楚朝着床上暗格里面扭了一下。密室的门就此打开,墨靖离拖着身上的伤急急跑进了密室之中。 等田瑶从房里取来要的时候,房间里的墨靖离早已不见人影。她疑问的在房里里面找着人,“哎……人呢?” 她有些疑惑,心里也焦虑了起来。她突然想到了九老,说不定墨靖离在九老他们那边,她朝着九老那里走去。 此时此刻在密室的墨靖离早已疼的眩晕了过去。 因为墨靖离消失,别苑里一时人心惶惶,无论是侍卫还是奴婢都纷纷出来到处寻找,一时之间,平日里清净的别苑也十分嘈杂。九老看着时不时从面前经过的人,叹了口气,墨靖离有心躲起来,他们这般又怎么找得到呢?想到这,九老微微皱起了眉头,也不知道墨靖离到底怎么样了? “啊……”九老打开密室的门的时候,便听到了墨靖离压抑不住痛苦的嘶吼声。往里看去,便见到墨靖离整个人在地上打滚,身上的衣裳已经全部湿透了,脸上青筋暴起。 “糟糕!”九老拍了拍自己的头,将肩上的医药箱放下,快步走到墨靖离身边,将他扶起来躺到床上。“王爷,对不住了。”话落,九老拿过床边的布绳将墨靖离的手链捆绑了起来。 “九老……拜、拜托了……”墨靖离撑着说完之后,便再也受不住了,晕了过去。 九老帮墨靖离施针压抑住毒性之后,又为墨靖离服下了抑毒药之后,便在床边等墨靖离醒来。 “九老,这次真的是谢谢你了。”不过一刻,墨靖离便缓缓醒了过来。 “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这才刚醒过来!” 墨靖离看着九老担忧的眼神,苦笑了一下,“你也知道我这身体,田瑶又不知道,要是我再不出去,外面得成什么样。” 九老摇摇头,身为医者他不是很同意墨靖离现在的做法,但从墨靖离的角度出发,又不得不说他的做法才是当前最明智的。万般无奈下,九老只能点点头道“那行,我扶你出去。” “好。” 九老扶着墨靖离回到了他自己的卧房,扶他靠在床上之后,便叮嘱道“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去帮你配些修复身体的药过来。” “好。” 墨靖离回到了卧房的消息很快就在别苑里传开了,九老端着药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田瑶红着眼眶在门口,手放在门上,要推不推的样子。 “怎么了?都在门口了,还不进去?” “他,没事吧?”田瑶看着九老,眼眶已经盈满了泪水,仿佛下一刻就会流下来一般。 九老知道墨靖离的消失吓坏了田瑶,虽然墨靖离现在情况并不乐观,但九老还是摇了摇头“没事了,他再喝这碗药调整一下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们进去吧。”田瑶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仿佛活过来了一般。 九老看墨靖离喝过药之后,看了看田瑶泛红着双眼死死地盯着墨靖离,顿时便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了,随便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九老离开后,墨靖离便张开了双臂示意田瑶过来。看着完好无损的墨靖离,田瑶再也憋不住了,快步扑了上去,在眼眶徘徊已久的眼泪也终于去豆子般一颗颗掉了下来。 “怎么了?我不是没事吗?怎么还哭了?多不吉利。”墨靖离拍了拍田瑶的背,略显苍白的嘴唇努力扯出一抹微笑,想让田瑶不要那么担心。 “真的没事了吗?你现在真的感觉好多了吗?” “真的。” 虽然得到了墨靖离的保证,可田瑶却发现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墨靖离外出的时间越来越多。一开始田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时间一久,田瑶心里就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 这天,墨靖离又如同之前一般匆匆外出,心里有许多疑惑的田瑶终于忍不住了,在墨靖离外出之后偷偷尾随。如果早知道会看到这种场墨,田瑶宁愿一开始就尾随在墨靖离身后。 田瑶躲在拐角处,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来,泪水已经完全浸湿了脸颊。在她前面走的是脚步略显虚浮的墨靖离,原来,这一个月墨靖离并不是外出,而是为了不让她知道,每次毒发前便借口外出。 田瑶再也忍不住了,她现在心里乱糟糟的,她必须去找九老问清楚情况。 “九老!” 九老一抬头便看到了满脸泪水的田瑶,眉头微微一皱“怎么了?来找我有事吗?” 田瑶一把抓住九老“您快告诉我,墨靖离到底怎么了?” “哎,其实上次的萧衍给你的解药是假的,墨靖离身上的毒并没有解,而且,现在毒性越来越强,抑毒丹对他的作用也越来越小了。” “怎……怎么会这样?”田瑶松开了九老,整个人顺着门沿滑了下来。 “啊……”就在气氛陷入低谷的时候,墨靖离带着痛苦的嘶吼声传来。此时的墨靖离的脸上满是青筋,大步走过来后,直直地略过田瑶,跪在了九老面前“您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墨靖离!”田瑶听到这,再也承受不住了,扑到墨靖离面前,将他死死抱住,“你在说什么呢?” “田瑶,对不起,我太痛苦了,我实在是太痛苦了,我受不了了!对不起,对不起。” 田瑶又怎能不知道墨靖离此时此刻的痛苦呢,她无意识地加大了抱墨靖离的力度,在感受到他因为痛苦而忍不住地颤抖后,咬了咬牙“竟然这样,那我们就一起离开这个世界,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在一起。” “来,事情还没有到最后没得挽回的地步,先把这颗抑毒丹吃了。”九老在看到田瑶抱住墨靖离时就急忙跑回房中取药,没想到出来就听到了这些话,急忙拉开二人,将药送到墨靖离嘴边。 “没用了,我刚刚吃了,现在抑毒丹已经对我不起任何作用了,不然,我又怎会找您寻求一死?” “怎么会这样?”九老急忙帮墨靖离把了脉,“你等着,我再去重新配一副药。”话音刚落,九老便消失在了他们面前。 不过一刻,九老便回来了了,“快,吃一下这个,看看有没有作用。” 田瑶和九老盯着墨靖离吃完了药后,便死死地注视着他,希望看到墨靖离身上的毒性再次被压制。 可这次,终究让他们失望了,墨靖离扯了扯惨白的嘴唇“没用的,已经压制不住了。” 第三百七十五章 田瑶以身换药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田瑶摇了摇头,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田……”九老刚想安慰一下田瑶,就发现她已经身体一软,瘫倒在了地上。九老心下一慌,立刻走上前去帮田瑶把脉。 墨靖离看着田瑶突然倒下,一时之间再也感受不到自己身上的疼痛了,扑到田瑶身边,死死地盯着九老“她怎么了?怎么突然晕倒了?” 九老把完脉,一时有些不知道要怎么跟墨靖离说,他不知道这个消息对于墨靖离而言是不是一件好事,踌躇了许久,道“田瑶她,有身孕了。” 许是因为田瑶有孕的消息刺激到了墨靖离,墨靖离的毒性终于平复了些许。 田瑶醒的时候,便见到了虽然略显虚弱却不再痛苦的墨靖离,田瑶抱住面前似乎什么事都没有的墨靖离“你没事了对不对,九老的药有作用了对不对?” 墨靖离并没有回答田瑶的问题,而是拍了拍田瑶的背道“你现在可是两个人了,可不能再这么激动了。” “两个人?” “对啊,你现在怀有身孕了,自然是两个人了。”墨靖离扶着田瑶的肩膀,双眼和她对视说道。 田瑶听了墨靖离的话,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原来,原来这里已经有一个她和墨靖离的孩子了,如此的话,她又怎能看着墨靖离走向死亡呢?刚刚墨靖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就知道了,墨靖离身上的毒并没有得到缓解,既然如此,为了墨靖离,为了他们的孩子,她都不能看着墨靖离这般因毒发死去。 正想着田瑶便发现墨靖离扶着自己的肩突然无意识地加重了力度,正当她疑惑时,墨靖离便松开了她,站了起来背对着她道“好了,我去九老那边看看。” 田瑶看着墨靖离撑着出了门,眼泪终于决堤,尽管墨靖离不说,她又怎么不知道墨靖离此时是因为毒发才出门去躲避她。 田瑶摸了摸肚子,眼神渐渐开始聚焦,像是决定了什么一般,尾随墨靖离出了门。 不过一会,田瑶便发现了因为毒发不得不靠在角落处的墨靖离,田瑶握着药瓶的手渐渐因为用力而发白,终于,田瑶趁墨靖离不注意靠近他,将手中的药物散了出去。而在角落处的墨靖离也渐渐失去了意识。 别苑里的仆人并不知道他们的女主人那天下午到底去干了什么,只知道他们的女主人那天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出去,回来之后又去了九老的院子,又如释重负般出了院子。 院子里,田瑶郑重地将怀里的解药交给了九老“这是解药,麻烦你想办法让墨靖离服下了。” “你……”九老不是不知道墨靖离身上的毒唯一的解药在墨雨非身上,“你用你自己去找他换了解药是吗?” “不然呢?你知道的,我怎么可能看着他死去而又什么事都不干呢?”田瑶苦笑了一下,眼泪无意识地就顺着脸颊往下流了。 “你可想清楚了?” “嗯。”田瑶点了点头,摸着肚子,眼神坚定地离开了。 田瑶离开之后,九老便验证了解药的真假,确认是真的之后,便将解药揣在怀里,出去找墨靖离了。 九老找到墨靖离的时候,墨靖离还跟田瑶离开时一样,在角落处昏睡着,九老将墨靖离带回了屋里,又找来了一杯水,将解药溶解在了水里之后,走到了墨靖离面前,解掉了他中的“来,先喝口水,然后我扶你回屋休息了。” 墨靖离以为是自己承受不住痛苦昏了过去,不疑有他,接过九老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麻烦您了,还出来找我。”墨靖离左右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就在原来的屋子里“对了,田瑶呢?她怎么不见了。” “她去厨房那边煮粥了。”九老暗暗懊悔不应该把墨靖离带回这个房间,可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你听说了吗?当今皇上将在半个月后大婚。” “真的假的?” “真的,刚刚我回来的时候城墙外都出公告了。” 从墨靖离醒后他发觉的种种不对劲终于在这一刻被串联了起来,墨靖离一把抓住九老“到底是怎么回事?田瑶到底在哪?为什么墨雨非会在半个月之后大婚?” 九老自知隐瞒不住“是田瑶,是她,用她自己换来了你的解药。” “啊……墨雨非!我要杀了你。”此时的墨靖离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拿起了床边的佩剑便要冲出别苑。 “王爷!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这样就能将王妃就回来吗?你这样是王妃想要看到的吗?”董青的及时出现挽回了墨靖离已经丧失的理智,也挽回了差点不可收拾的局面。 是夜,别苑的一处屋子里,墨靖离,董青,九老,萧衍还有许久未见的赵虎皆在其中。 “要不然,老子直接带兵杀进宫里算了,还这么磨磨唧唧地干什么?”赵虎看着周围一开始便十分沉默的气氛,猛的一拍桌子道。 “我们倒是想啊,可你现在想想你现在有兵权吗?没有兵权,你怎么带兵?”董青看着赵虎怒气冲冲的样子,忍不住嘲讽道。 赵虎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毫无兵权,一气之下,将气甩在了面前的桌子上,一把将桌子推翻“这个墨雨非,我……” “竟然我们现在内部资源不能使用,那我们可不可以借住外力呢?”萧衍突然一拍桌子道。 “是我一时背愤怒冲昏了头脑,竟没想到这个。既然我们自己国家的兵力无法动用,那我们便借助别的国家的兵力来完成这件事情!”墨靖离一经萧衍提醒便想到了。 “可别的国家的兵力怎么可能敌得过京城,要知道,可以被带入的兵力是很少的。” “一个国家不够,我们可以动用多个!”在萧衍点醒了墨靖离之后,墨靖离便想到了全部的计划,他面向着窗口,终于回到了那个运筹帷幄的墨靖离。 和墨靖离商议好计划之后,赵虎决定第二天就踏上去吐蕃的路程,在吐蕃王收到墨雨非的请柬赶来之前先向吐蕃王借兵。墨靖离因为担心,便一路送赵虎到了城外。 “好了,王爷,到这就行了。您放心,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赵虎看着前方的岔路口道。 “嗯,你切记到了吐蕃,要和吐蕃王说明情况,不可随意动怒,不出意外,吐蕃王会将兵借给我们的。” 赵虎点点头,双腿猛夹马腹,骑着马往吐蕃方向离去了。向吐蕃王借兵的过程一如墨靖离预想般顺利,在赵虎表明来意之后,吐蕃王便同意了将兵力借给墨靖离了。 墨靖离看完了赵虎的书信,将其销毁之后,负手站在了窗前,还有九天,还有九天,他就能见到田瑶了。那个他放在了心尖上的人。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就只差边疆王手里的兵力了。 墨靖离握了握窗边的木沿,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他还是想要自己一人去边疆确认一下。 墨靖离从京城往边疆赶的时候,离墨雨非大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所以在半路上墨靖离便遇到了一同往京城的吐蕃王和边疆王。 “二位王爷,想必墨雨非的事情,赵虎都和你们说了吧!墨雨非于我有下毒之仇,夺妻之恨!你们也知道,现在的墨雨非,当今的皇上,凶狠残暴,毫无容人之量,如若再这般下去,你等二人又怎能置身事外?墨靖离在此,还希望二位王爷能将兵力借给我!”在部队扎营的主帐内,墨靖离像两个王爷鞠了了一躬道。 “这个你不用再说了,我同意把兵力借给你。”吐蕃王本就同意借兵,此时听完墨靖离的话,走上前去,扶起了墨靖离,立刻斩钉截铁道。 “既然吐蕃王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什么意见,我的兵力在我去京城的时候,可以借你一用。”边疆王本来有些犹豫,看到吐蕃王如此说,便也摆摆手道。 墨靖离看着两位王爷都将兵力借给了他,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他只需要潜伏到墨雨非大婚当日便可以一举拿下他了,顿时面上一喜,道“那玉非就先在此向两位王爷道谢了。” 墨靖离成功地向两位王爷借到了注意对抗墨雨非的兵力,并成功地混进了他们前行的队伍中。 日子过得很快,墨靖离他们到达京城的时候再过两天就是墨雨非大婚的日子了。虽然还有两天,但是迎亲时会经过的地方已经开始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的红毯。墨靖离看着前面可谓十里红妆的道路,手里的马绳不由一点点握紧,他的田瑶,很快,很快他们就能见面了。 墨雨非和田瑶大婚举行仪式的日子就在眼前了,此时的别苑里夜紧锣密鼓地展开了明日对战的计划,终于,在天刚刚亮起的时候,别苑的灯熄灭了。 第三百七十六章 陷入困境 “咚咚咚咚锵”大婚举行仪式的队伍的奏乐声远远地传了过来,一时之间,百姓蜂拥而出,站在了街道两侧,墨靖离爬上了出宫主道上的一处楼顶,看着远处骑着马的墨雨非和在他身后坐在轿子里的田瑶。 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从轿子的侧面靠近,很快,轿子边的侍卫倒了下去。墨靖离在楼上密切地看着,直到看到萧衍接到了田瑶,墨雨非准备回头对付萧衍时,便跳了下去。 墨雨非听到后面有声音的时候,正想往后看,却发现墨靖离在他面前缓缓落下,“墨雨非,今天你别想跑!” “呵,墨靖离,你以为,我没想到今天你会动手吗?”墨雨非挥了挥手,刚刚明显往轿子处聚集的人群开始汇聚向墨靖离。 墨靖离挑了挑眉“是吗?那我们试试看。” 轿子里的萧衍看着轿子外的情墨,终于墨雨非一行人的注意力不再集中在轿子这里,便一把抓住田瑶道“好了,现在什么都不要问,先和师傅出去再说。” 田瑶点了点头,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猛地挣脱开了萧衍的手。可萧衍并没有发觉田瑶的不对劲,重新上前握住田瑶的手“好了,现在情况紧急,有什么事情,出去再说。” 墨靖离余光瞥到萧衍带着田瑶来到了安全距离之后,便笑了笑“墨雨非,你知不知道你有一个缺点,就是太过于自大了,而这,也是你为什么到最后会失败的原因。” “是我自大还是你自大?你要知道,现在被围攻的人可是你不是我。”墨雨非看着墨靖离从容淡定的样子,觉得他似乎真的好像有什么把握一般,可转念一想,墨靖离手上能够动用的资源都被他一一剿灭了,便无所顾忌了。 “是吗?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低估了我还是高看了你自己呢?”墨靖离看着墨雨非一脸高傲的样子,笑了笑,伸出手向天空打了信号炮。 墨雨非一开始还在嘲笑墨靖离自不量力,可过了一会,他就觉得不对劲了,远处传来的“杀!”的声音越来越大,气势十分磅礴。这怎么可能?墨靖离哪来的这些兵力?墨雨非拉扯着马绳让自己的马恢复平复,眼光死死的盯着墨靖离。 墨靖离看着马上的墨雨非已经开始有了些慌乱,笑了笑“怎么?没想到?” 这个时候,墨雨非已经看到了带着军队冲过来的边疆王和吐蕃王,自嘲般笑了笑“原来,原来是这样?我居然没想到这个地方。”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墨雨非的语气突然凌厉了起来,一把从马背上跃下,直直地冲向墨靖离,很快两个人就在街道上打了起来。 边疆王和吐蕃王看着墨靖离动手了,也立刻下令让手下的士兵上前杀敌,一时之间,原本喜庆满满的街道重新被鲜血染红。 渐渐地,和墨雨非打斗的墨靖离开始不复一开始的压制状态,显得有些力不从心。终于,墨靖离用剑撑着身子半跪了下来,一直往回吞的鲜血喷口而出。 “哈哈哈哈,怎么样?墨靖离,没想到吧!我怎么可能对你不留一手?你知道我刚刚为什么要和你打斗吗?那是因为你身上的毒还没有完全解了,我不过是想要刺激你气血上涌,加速毒发罢了。”墨雨非看着跪在地上的墨靖离,终于狂笑了出来。 九老是知道半颗药丸的,可刚刚墨雨非突然进攻,他还来不及提醒墨靖离,两个人就打斗在了一起,他又加入不了,只能默默在场外干着急,现在可怎么办? “田瑶,我知道你还没有离开。怎么?你不是最爱这个男人吗?我答应你,只要你现在回来和我完婚,我就把另一半解药给你,让你去救这个男人!” 田瑶听到墨雨非的呼叫,从萧衍那挣脱出来,默默地走到了墨靖离和墨雨非之间。 “怎么样?用你,来换你最爱的男人的命。这买卖,不亏吧?”墨雨非一把抓住田瑶的肩膀,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田瑶在墨雨非的眼睛里看到了疯狂,无止境的疯狂。因为不舒服,她躲开了墨雨非的视线,却不想穿过墨雨非看到了墨靖离。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啊,此刻却因为毒发不得不半跪在地上,田瑶看着墨靖离眼里满满都是心疼,心里却越来越坚定。 田瑶张了张嘴,想同意墨雨非的话,却意外发现自己此刻竟说不出口。 “不要,田瑶,不要!不要这样,你不能因为我这么委屈自己!不行!不要!”墨靖离怎么会不知道田瑶此刻所想,可现在自己毒发,除了嘶吼,他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来阻止田瑶了。 田瑶看着墨靖离,视线渐渐模糊,她发觉当着墨靖离的面,她竟然说不出那几个字。 墨雨非一直盯着田瑶的举动,却发现她只是盯着墨靖离,和墨靖离遥遥对望。心里一下子爆发了,一把抓过田瑶,将她按压在轿子里“还真是夫妻情深呢!你看看你身上这副喜服是和谁一起穿的?是我!是我!看来我得向你证明一下谁才是你真正的丈夫!” “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田瑶看着墨雨非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眼睛,开始慌了,她尝试着手去推开墨雨非,用脚去替他,可墨雨非终究是男子,力气比她大太多了,她竟丝毫推不开他。田瑶一时之间有些绝望,但还是拼尽全力去反抗墨雨非。 “墨雨非你个禽兽,你要干什么,你要对田瑶做些什么?你放开她!禽兽!”墨靖离看着墨雨非,两眼满是血丝,脸上也因为嘶吼而青筋暴起,“啊”墨靖离猛的撑着剑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困难而又坚定地走向了墨雨非。此时愤怒已经烧毁了他的理智,让他忘记了因为毒发而产生的痛苦。 可没过多久,墨靖离就被墨雨非的手下重新按到了地上。“你不要在挣扎了,现在的你,处于毒发,就和那些刚出生没多久的小鸡一般,除了会叫,一捏就死了。” 墨雨非嗤笑地看了一眼墨靖离,转头看向田瑶,一只手扯向了田瑶身上的喜服,察觉到田瑶反抗后,墨雨非一把将田瑶的头掰向了墨靖离,将头伏在田瑶耳边“看到了么?如果你再反抗,我就一刀一刀杀了那个人。嗯?” 田瑶看着被迫跪在地上的墨靖离,一时之间心里五味杂陈,手里反抗的力道越来越小。终于,田瑶闭上了眼睛,双手松开,不再反抗。 墨雨非看着田瑶不再反抗,微微勾了勾嘴角,又伏下了身子。 “墨雨非,你要对田瑶做什么?”刚刚田瑶为了支开萧衍,特地让他回别苑去拿了套衣服来换,可萧衍没想到自己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萧衍将手里揣了一路的衣服扔在了地上,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剑,向墨雨非刺过去。 墨雨非是什么人,虽然他武功不敌墨靖离,但对付起身为医者的萧衍确是留有余力的。尽管萧衍拼尽了全力,还是倒在了地上。 墨雨非看着倒在地上手了一剑的萧衍,眼神很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就凭你,下辈子吧!” “去死吧!” 墨雨非看着从自己背部捅过来的一刀,有些错愕,回过头去,竟是丞相。 混乱之中,没有人注意到丞相是什么时候靠近轿子旁边的,没有人知道丞相是什么时候带着的匕首,更没有人知道丞相是什么时候刺入那一刀的。一切都到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众人才反应过来。 九老的反应最快,在萧衍和墨雨非打斗时他就来到了墨靖离身边,喂墨靖离服下了了抑毒丹,而后又一直在找机会准备突袭墨雨非。 不曾想,还有丞相这一变故,墨雨非意外受伤,此时正是毫无防备之时。九老几步上前,一把踢开墨雨非,拉过田瑶“快,跟我走。” 一切变故都发生得太快,快到在墨雨非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结束了。 墨雨非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转了转头,擦掉了嘴角的血迹,又撑着把背后的匕首拔了出来。 墨雨非将拔出来的匕首拿在手上把玩着,笑着看向丞相“不错啊,成长了,有胆子了。连我你都敢杀!” 话语刚落,墨雨非手里把玩的匕首便飞了出去,直直射向了因为自己成功而有些发蒙的丞相。 “没想到吧,最后会是我给了你一刀。”丞相摸着自己胸口的匕首,脸上渐渐落出笑容,最后砰然倒地。 “杀!”突然又加进了一支队伍,混乱之中,谁都不知道这支队伍是谁的。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支队伍的出现,将会打破如今平衡的局面,给其中一方带来胜利。 “祁王,赵虎来迟了!”赵虎推开了重重阻碍,跪在了墨靖离的面前,如今谁胜谁负已经很明显了。 墨靖离也因为刚刚九老喂服的抑毒丹暂时抑制住了毒性,他扶起赵虎“不会,来得不早不晚,刚好。” 第三百七十七章 登基 赵虎带来的这支军队,彻底改变了当前双方实力均衡的现象,很快局面越来越明朗,胜负也越来越分明。墨靖离这边越战越勇,而另一边却渐渐出现了颓势。 “墨雨非,我要杀了你!”墨靖离的脑海里现在满是田瑶怀着他的孩子却差点被墨雨非欺凌的画面,其实与其说他恨墨雨非,不如说他更恨自己恨自己保护不了田瑶,还差点因为他而差点让她收到伤害。 墨靖离拿起在手边的剑猛的冲向了墨雨非,墨雨非此时也拿起了自己的佩剑“你现在打不过我的,别白费力气了。我刚刚并没有被刺中要害,所以你伤不到我的。” 墨靖离听到墨雨非的话,勾起了嘴角“我知道。”话落,墨靖离又是一招凌厉的招式,在急怒下的他虽剑式毫无章法可言,却更加凌厉和捉摸不透,“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自己一个人对付你。” 墨雨非完全没想到墨靖离会这么说,一时之间愣了下,竟被墨靖离的剑气逼退了好几步。 在一旁的九老自然知道虽然现在墨靖离看上去像是没事一样,可实际上他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支撑不了多久的。听到墨靖离这么说,九老便拿起了佩剑追了上去,助墨靖离一臂之力。 墨雨非看着面前站着的二人,笑了笑“墨靖离,你撑不了多久了吧,到时候你觉得就凭他,能杀死我?” 墨靖离的身体的确撑不了一会了,但此时的他怎么可能让墨雨非猜到,墨靖离脚踩在墙上一个接力,人带着剑一起飞向了墨雨非“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我们两个谁会先倒下?” “你”墨雨非不知道墨靖离到底是还有力气还是拼尽全力的最后一击,一时墨靖离的招式让他避无可避,只能迎面直上,这一挡,墨雨非竟喷出了一口血。 而此时的墨靖离在一击之后也坐在了地上,看起来再也没有体力。墨雨非看到墨靖离这般,大笑“墨靖离,你终究还是杀不了我。” “他不行,但是我可以。”这个时候吐蕃王终于杀到了阵前,吐蕃王和九老对视一眼,二人便一左一右地攻击墨雨非,再加上墨雨非本就已经被墨靖离消耗了太多精力,一时不敌,被吐蕃王一剑直入心脏,倒地而亡。 本来墨雨非这边的士兵自从赵虎带多一队士兵上前之后士气就一直下沉,此时又看着墨雨非倒地而亡,所有的士兵纷纷倒戈,终于兵器相交的杀戮声停止了。 寂静中不知是谁先说了一句“恭喜新皇!”一时之间,整个街道都是震天动地的呼喊声,墨靖离撑着最后的精力站了起来“平身!” 话落,墨靖离便支撑不住要往下倒,在一旁的九老立刻观察到了墨靖离的异样,上前扶住墨靖离,带着墨靖离回宫了。 九老一回宫里便立刻派人去墨雨非的寝宫里查找剩下的半颗解药许是对自己的过于自信,墨雨非并没有把解药放在很隐秘的地方,所以九老很快就找到了解药。而此时的墨靖离已经完全昏迷过去了。 田瑶在宫里看到的,便是被众人扛回来的墨靖离。墨靖离的脸上基本没有了任何血色,双手冰冷得就像死人般,田瑶看着这般的墨靖离忍不住发抖,向来不信神明的她忍不住双手合十,为墨靖离祷告。 “解药到了。”九老端着一碗水跑了进来,“快,喂他喝下去,解药我已经溶在里面了!” 田瑶端过碗,手却止不住地颤抖,在一旁的萧衍见状从田瑶手里接过解药,将解药喂给了墨靖离。 服下解药之后,墨靖离又昏睡了几个时辰,终于醒了过来。 墨靖离醒过来时便看见了在床边的田瑶泪眼婆娑地望着他“怎么啦?这般看着我?” 田瑶一直守在墨靖离的身边,虽然感受到了他的温度在慢慢上升,但还是十分害怕,这会听到了他的声音,才觉得墨靖离是真的没事了。 “没事了,我就是怕你有事。” “我这不是没事呢嘛?担心什么?” 由于墨雨非已经死了,为确保万无一失,墨靖离决定登基的事情越快越好,再加上墨雨非前阵子大婚,所有要参加登基大典的人此时都在京城,所以墨靖离决定直接在次日登基。 回想起当年那场登基大典,现在天方国的人都能娓娓道来,他们的新帝墨靖离,虽登基大典准备十分仓促,但依旧十分震撼。新帝登基当天宣布立田瑶为后,并与吐蕃总结同好,又宣布日后将减少对边疆的赋税。 如今距离墨靖离登基已经过了快八个月了,这八个月里,田瑶和边疆联盟收购牛羊,如今第一波收购的牛羊已经可以上市场了,也迎来了第一波收益。边疆的人民都因为有这么一个皇后而自豪。 而田瑶的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快要生的日子了。 “啊啊”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听着屋子里田瑶一声又一声痛苦的喊叫,墨靖离就跟在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又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皇上!”听到田瑶要生产的消息,萧衍也从宫外进了宫。 “萧衍,你终于到了,快,你最清楚田瑶的情况,我们快进去!”在屋外等的墨靖离再也忍不住了,借着萧衍来和他一起进了田瑶生产的屋子里。 屋子里,田瑶的长发已经全部被汗水浸湿,整个人憋红了脸,双手死死地抓着床单。墨靖离看着急忙走上前去,将田瑶咬着的毛巾拿下,将自己的手放入田瑶口中,温声贴在田瑶耳边到“田瑶乖,再坚持一会,我们的孩子就要出来了。” 萧衍见状,也不再顾及什么了,急忙走上前去查看田瑶的情况。萧衍查看完,立刻打开了针灸包,施针帮田瑶刺激穴位。在萧衍的照料下,孩子终于出生了,听着婴儿的啼哭声,屋子内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伴随着婴儿来到这世界上的第一声啼哭无声的笑着。 “小姐!醒醒……醒醒……” 耳边传来急促的叫声,江与静蹙眉,刀剑相碰的声音顿时涌入耳中。 谁放了电视,还这么大声!江与静睁开了双眸,刚想吐槽,一把刀对上了她的视线。 “我的妈啥情况”江与静心头一凛,颤颤巍巍的转头看去。 “小姐,快跑!”小丫鬟推了一把还迷迷糊糊地江与静,英勇地挡在了那刀剑之前,身子止不住地发抖。 穿穿越? 最初的震惊过后,江与静迅速接受现实沉下了心。 保命要紧!活下去她才能有机会滚回现代! 顾不得思考其他,她站起身来抓住小丫鬟的手,抬腿就是一脚,力道十足直将人给踹翻在地。 开玩笑,她在现代可是跆拳道高手,眼下小命都快不保了,得赶紧派上用场! 这身子忒弱了,她才一脚,就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臭娘们,你敢踹我!”被踹翻在地的人站起了身来,目光凶狠地瞪着江与静,但那一张脸却被黑布遮住,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如他这般的总共有十人。 江与静轻咳一声“哥,我踹的可不就是你嘛。” 语罢她面色微变,糟糕,这嘴损的鬼习惯这会儿都没改掉,竟然下意识的就给又犯病了!这下肯定彻底激怒对方了啊她的小命 “休狡辩!拿命来。”果然,那几人怒极,话音一落,提起长剑便朝着江与静杀去。 江与静一把将丫鬟推开,脚踩着地上的木棍的边缘,握住了飞起的长棍,专挑对方的软处打去,但对面是十个彪悍的大汉。 饶是江与静再有力气,也斗不过眼前几人,不过片刻手中的木棍便被削成了木丁,江与静抽了抽嘴角,斜过头去对着身后的人直接一个过肩摔,却隐约地看到拐角有人走过。 心头划过一丝诧异,接着将手中的棍子一甩,扭头拽着丫鬟直接朝着拐角跑去,直扑向那人的怀里,接着柔柔弱弱地唤了一声,“公子,救命。” “……”齐君清看着死命抓着他衣角的江与静,唇角却是一抽,这力气倒是不小,看那模样这是扒上他了? “我观公子长的格外端正,莫不是不愿搭救于我主仆?如若是如此公子大可说便是,小女定当不会让公子为难。”江与静垂下了眸子,微微松开了齐君清的衣服,又道,“来年还请公子给小女与家仆上一柱香。” “……”齐君清嘴角一抽,轻咳一声看着江与静,这若是不救便是见死不救,这女人这张嘴可真是不得了,利索的很啊。 江与静半响没得到回应,抬起头朝着齐君清看了看,复又看了一眼身后有些忌惮的杀手,抿下了唇,这人不会真见死不救吧? 不过这些杀手似乎不愿意得罪这人? 有来头?正好啊正好! 江与静转了转眼珠子,朝着齐君清看去,“公子,早些离去吧,这些人……小女来生再报公子的大恩大德!” 第三百七十八章 性格 说完江与静扭头看向了杀手,握住了丫鬟的手对着她使了一个眼色,丫鬟见此转身就跑。 杀手正要追去之时,江与静挡在了众人之前,浅笑道“诸位一开始的目标便是我,何必去为难一个可怜的丫鬟,说到底他们也如你们这样,是个卖身的,只不过他们比不得你们,命苦。” “小姑娘既然知道,那么就自己乖乖过来,交出你的命我等也好交差。”为首地杀手倒也就不再去追究丫鬟,开口说道。 闻言,江与静只是浅笑了一声,对着杀手弯起了眉眼,“即是如此,也该让我死的明白,毕竟当今世上有谁敢伤江家嫡出小姐呢?” 方才她忽然记起了这具身子的一部分记忆。 那男人,正是当朝的司马大将军。而她,是江家嫡出的小姐。 她穿越到了自己看的小说里! 齐君清顿住了手脚,朝着江与静饶有兴趣的看去,她从一开始的示软到如今的亮明身份,眼前的女子与传闻相差甚多啊。 “呵……那又如何!”杀手说完,提刀而来,江与静立在原地并未动上半分,直至一个修长的身影飞上前来之时,江与静袖中的拳头这才松开。 到底是赌赢了。 眼看着齐君清将几人解决干净,江与静这才对着齐君清福了福身子,落落大方地说道“多谢大将军。” “你这女人,一开始便是故意的。”齐君清嘲讽道。 江与静面上神色未变,只是看着齐君清的眸子微微上挑,多了一分挑衅,“那又如何?将军不还是出手了?与静到底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能扛得下这十个杀手,想来这几人不过也是大将军的一盘开胃菜罢了。” “好一个狡猾的江与静,怕是外面的人都被你玩弄过去了。”齐君清饶有兴致地看着江与静,对着眼前狡猾如狐狸的女人,多了一分兴趣。 江与静闻言轻笑,原主那是真的弱,也是真的傻,而她……怎么可能,伤过她的人,算计过她的,想逃?做梦! “小姐,官差我带来了。”方才跑走的丫鬟,匆匆跑来,身后还带着一大堆的官差。 江与静对着丫鬟点了点头,对着官差说道“还要麻烦几位大哥,将这几人带回去好好审问,毕竟事关朝廷命官的女眷,又牵连了大将军……” 她故意带出了齐君清。 剩下的话江与静并未说完,但官差大多人精,一听这话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江与静微微点头,抬起头看向了天空,最后朝着齐君清看去,齐君清抽了抽嘴角,道“想必江小姐也是前往筵席的吧,不如同路?” “如此甚好,有劳,大将军了。”江与静看着齐君清的模样莞尔一笑,微挑的眉眼中多了一分戏谑。 这哥们,真上道。 “哎……”江与静坐在马车上已经不知叹息了多少次,但却仍然止不住想要叹息。 穿越啊!穿越!她的学位,现代美食ifi! 而且据她所知,这女主处处受欺负,若她不摆平那些找茬的人,怕是根本不会有机会能安安稳稳去寻回到现代的法子了。这些人还不得折腾死她,岂会给她半点安生日子! 江与静再度深深的叹了口气,眉眼间却隐隐现出冷意。 不管怎么说,她这性格,万万是不可能让人再欺负了去了 “江小姐这是怎么了?”齐君清看着托腮叹气的娇俏人儿,不禁有些疑惑,女人通常都如此善变? 江与静摇了摇头,斜了一眼齐君清,“今儿个我欠你一条命,以后我还你一个人情,咱俩两清。” 不是她立刻想撇清关系,而是……眼前的人可是要黑化的大boss啊! 她就说为什么自己听齐君清的名字这么熟悉,还以为这名字太多的原因,结果……这他喵的是那本没完结的书中的大boss。 想到这里她这心肝儿颤的有点疼,毕竟她这个人物,可是连出场都没有的龙套,她家唯一排的上号的,也就她那庶出的妹妹。 还是个……炮灰女配。 这是一个何等凄惨的事实,一想到这尊神以后会为了女主冲冠一怒而灭了江家满门,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才逃过死穴,这就有个深坑等着她,而且还是个巨坑! “既是如此,江小姐下车即可。”齐君清放下了茶杯,看着江与静的眸子有些冷淡,也有一分怒意。 方才还与自己十分熟络的女子,这会儿却要与自己撇清关系,看自己如同洪水猛兽,这让齐君清的心微微凉了一些。 江与静歪过头看向了齐君清,忽然说道“那你以后不会动江家?” 她这话看似问的没头没脑,实则也是给齐君清下了个套。 倘若齐君清说会动,那她有的是耍无赖的办法让他答应自己以后不动江家。 倘若齐君清说不会动,那便是正正好。 这般出身皇家的人,说话都是一言九鼎的,说出口的话那就不可反悔了。 如此一来,往后齐君清若是真要动到江家,倒还的确得想想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了。 “本王动江家做什么?”齐君清反问道。 江与静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得意“那没事了,你说的啊,不动江家就好。不过……”她伸手,“有金疮药吗?你受伤了。” 这男人方才赤手空拳对上了拿着刀剑的杀手,这手上到底是被割了一道口子,可这人跟个没事人一样,真能扛。 齐君清诧异的挑了挑眉,拿出了暗格中的金疮药,递给了江与静。 江与静打开瓶子嗅了嗅,这才拿起了帕子小心地给齐君清清理伤口。 光透过摆动的窗帘,照在江与静的脸上,使得她的脸颊变得格外的柔顺,精致的五官透着说不出的韵味,许是因为弯腰的动作,长发倾斜垂下,落在齐君清的手臂上。 有些痒,但却格外的舒服,齐君清的目光锁着江与静,心口微微跳动了分毫,手不自觉地缩了缩。 “疼?”江与静抬起头疑惑地看着齐君清,接着低下头说道,“那我轻点。” 齐君清偏过了头,闭上了双眸,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多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温暖了,大概是从他征战沙场之时,就没了吧?这温暖真让人贪恋,江与静…… 皇宫。 满园的芬芳,抵不过那一群十七八九的少女,一朵朵芬芳吐艳,透着矜持与高傲。 其中有一女子身着艳丽,高傲地仰着头,但那双眸子却渗满了毒水,有如一只毒蝎一般,这人便是江娴,与她成群的自然也都不是什么善茬。 “江娴,你那好姐姐怎么到了这会儿都没来?”其中一女子,对着江娴问道,眼底有的却是裸地嘲讽。 江娴垂下的眸子闪了闪,委屈的转过头对着那人说道“我姐姐向来不在意这样的宴会,她可是孤芳自赏,心性高傲的女子。唉,我便是劝说她万万不可迟到,她也是不听,着实是有些孤傲过头了” “嗤――”江娴话音刚落,便有一声闷笑声不知从何处传来,放众人一同看去之时,却见着女子一身青衣,与齐君清一同而来。 两人远远走来,女子骨子里透出的高傲清冷令人屏息,美的如同一幅画一般,但事实上—— 江与静一边走着一边压着腿,咬牙切齿地想着,这皇宫怎么这么大! 就在众人皆屏息之时,江娴却像是活见鬼了一般,指着江与静话都说不全,“你……你……” “我的好妹妹,这是怎么了?这是撞了邪不成?”江与静提起了裙摆,一步步朝着江娴走去,目光多了一分嘲讽。 怎么,以为她死了么? 笑话! “你怎么会……”江娴被江与静这么一看,心头不禁发寒,接着侧过头看了一眼身侧的婢女,见婢女低下了头去,这才对着江与静笑说道,“妹妹的不是,还以为姐姐……” “以为我已经曝尸荒野了?”江与静抚了抚指尖轻轻地捻起了一颗葡萄送入了嘴中。 闻言,江娴瞬间一噎,面露尴尬,“姐姐怎么会这么想,妹妹怎么会这般作想,你可是我的亲姐姐。” “亲归亲,到底嫡庶有别,你什么想法我哪能知道。”江与静凉凉地说着。 江娴闻言,面上的笑容勉强撑着,眸中的阴冷越发的深重。 嫡庶有别,好一个嫡庶有别! 也就是因为如此,她即便再有才德也永远被江与静压在底下,她怎能甘心! “说的也是,若是嫡母还在,姐姐也不至于双九年华还未许人家,毕竟我江家的女儿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户人家配得上,尤其姐姐的眼光更为高傲。”江娴深吸一口气,迅速的调整好情绪,按捺住恨意似笑非笑地看着江娴,接着看了一眼在场的人。 她就不信江与静这副德行还能嫁的出去! 江与静撑着脸,先看着江娴在那儿唱戏,脸上的笑意却半分未减,“说的也是,江家的女儿确实不是小门小户配得上的,那妹妹你觉得什么样的人,配得上你?” “自然是人中龙凤!”江娴想也没想,便开口说道。 第三百七十九章 淡泊名利 江与静点了点头,擦了擦手指,站在了江娴的面前,道“妹妹只是个庶女啊,倒是越过了我去,想要寻个人中龙凤了么”她笑的意味深长,“还有我母亲早逝与你何干?还是姨娘想要上赶着坐上平妻的位子?好给你更好的婚配,许你个人中龙凤?” “我……”江娴愣住,心跳猛然加速。 江与静这番话可是将一定高帽狠狠地扣在了她和她姨娘的头上,在场这么多人,她若是半句话回的不得体,便是嫡庶不分,没有教养,甚至是觊觎嫡女地位了! 这可是大逆不道的! “不过你这事儿还是得跟父亲商量商量,不然父亲怕是不知道姨娘的真实想法,以为姨娘真的是‘淡泊名利’了呢。”江与静斜了一眼愣在原地的江娴。 那被江与静特意咬重的四字,令在场的人皆露出了了然的目光,看着江娴的眸子也多了一分审视与平视。 江娴气急,终于怒极跳墙“你放肆,不过是一个无母的贱人,你凭什么污蔑我娘!” “啪――” 江娴话音刚落,一巴掌便毫不留情地抽在了江娴的脸上。 江娴不可置信地看着江与静,气的发抖,怒吼道,“江与静你个贱人!我要你……” “啪啪啪――” 一连三巴掌直接打的江娴昏了头,往后一退差点跌落在地。 “说我无母的贱人?江娴我看你当真是过的逸,而忘了规矩,今天我便来教教你什么是规矩!”江与静说完抽出了不知从何处拿来的鞭子,一鞭子狠狠抽在了江娴的身上。 其实江与静心中自是知道此番举动并不得体了,但眼下她并没有别的选择了。 原主的恨意在她体内猛然爆发,这一刻她的怒火终于冲破胸腔,她必须为原主出了这口恶气。再者,多年来江娴早已和多位小姐打下了关系,她方才分明见到江娴一起的几人眼中露出一闪而过的狠意。 那是这些人想为江娴出头了。 她今日若是不这般狠狠的杀鸡儆猴,镇住这些人,那她往后的日子,怕是会更难过。 “啊――”江娴凄厉地叫声在御花园中响起。 江与静环顾四周,冷笑,看着江娴,道“这一鞭子,是替江家亡逝家母代打,罚你不敬之罪。” 周围人被她的目光看得周身一冷。 江娴攥紧了拳头,怒火冲天地盯着江与静,今日这事若是传扬出去,莫要说母亲能否成为平妻,怕是连在家中的位置也保不住。 这女人何时变得这般难对付了! “啪――”就在江娴想要反击之时,江与静对着江娴又是一鞭,垂下了眸子,她看着江娴道,“这一鞭是我要打你,你无视长姐,目无法纪,今我打你四巴掌,赐你两鞭权当警示,若你再犯,定不轻饶!” 江与静心中的怒火终于得到释放,她眸中寒意凛然。 江娴欠原主的,她定会一一讨回,而这江家她也会亲自守护! “多谢……长姐教诲。”江娴终于恢复冷静,声音颤抖着回答,眼中的恨意快要将江与静淹没。 江与静勾起了唇角,随手将手中的鞭子交给了丫鬟,侧过头看了一眼在看的众人,含笑道“冒犯了,家事竟然搬到这儿来,但与静却是不愿意让妹妹学坏,还望诸位海涵。” 语罢,她便命人带江娴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她已全然不复方才的狠厉模样,倒是十足十像个疼爱妹妹的好姐姐了。 只是众人看她这般,眼中的畏惧却是半分不减。 江与静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暗道,终于算是搞定这些人了。 待到江娴换好衣服之时,宴会也已然开始。 江与静站在大殿之中眉头微蹙。 这宴会并不拘束于身份,位置是众人随意坐的,眼下只有一个位置空着了, 江娴看着江与静,道“姐姐,实在不好意思,这只有一个位子,不如还是妹妹……” “不必。”江与静斜了一眼江娴,她心底打的什么主意不用猜也知道,这宴会她本就无意来,她倒是更愿意回去睡个回笼觉。 谁知江与静正要转身离去之时,却被人拦住了前路。 齐君清? 她一顿,偏过了身子打算离去。 这位大boss拦她肯定没好事,还是赶紧开溜比较实在。 谁知齐君清却声音清冷的开口“你可知你走了会给你父亲带来多大的麻烦?” 江与静顿住。 原主的记忆之中,江太傅对原主极好,但因为江娴的母亲煽风点火使坏,才渐渐疏离了两人的关系。 因而她方才打算离去的时候,倒是真的下意识的没有考虑过江太傅。 “跟我来。”齐君清见江与静面露沉思,低声说了一声,便直接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 江与静沉思了一刻,便抬起了步子朝着齐君清走去。 诚然自她穿入这世界之时,她便没了退路,她不再是现代可以每日在工作室度日的高材生,更不是导师喜欢的博士生。 她是太傅的嫡长女江与静。 她做事必须面面俱到,不能再让江娴等人的阴谋得逞了。 直至坐下后,江与静才对着齐君清低声道,“多谢,他日我会还清的。” “不必,本王要的自会来取。”齐君清端起了酒,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江与静,唇角微微挑起。 却说江娴在看到江与静坐在齐君清身侧时,便气的差点撕碎了手中的帕子。她阴狠的目光在江与静的身上打转,忽而嘴角露出了一丝狠毒的笑意。 “姐姐,妹妹敬姐姐一杯!” 江与静正看着众人你来我往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却见江娴端着酒杯走上前来。 她递给江与静一杯酒。 江与静眉头轻皱,心里忽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娘娘!贵妃娘娘!” 她刚接下酒时,高座之上的贵妃手中的杯子忽然滑轮,她瞬间竟是口吐鲜血。 江娴见状,面上迅速调整好焦急的表情,将酒杯放在桌上就冲上前去。 江与静看了一眼那酒杯,只觉得一切都来的太过刻意。 赌一把吧。 她用身子遮住宫女的视线,悄悄的将两人的酒杯对换,接着对着宫女说道,“还不去请太医?!” 一干宫女连忙跑了出去,同时将贵妃送回了荣华殿中,参与晚宴的所有人也因此被扣押了下来。 直到齐君清跟着皇帝到来,众人连忙跪下立即撇清此事与自己的关系。 “彻查此事!”皇帝并未理会再跪地众人,沉声道。 这时门外涌进了打量的禁卫军,检查着所有人的茶水,直至查到了江与静与江娴两人方才放下的酒杯,银针忽然变色,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江与静与江娴的身上。 “这杯酒是谁的?”皇帝盯着江与静与江娴质问道。 江娴面色大变,怎么可能是她那杯! 江娴双腿发软直接跪在了地上,慌张地解释道“臣女是无辜的,这与臣女无关啊,皇上!” “这酒到底是谁的!”皇帝再一次得重复了一遍,目色格外地阴沉。 “是……是臣女的。”江娴想否认,可她偏偏为了栽赃江与静,是特意在众目睽睽之下过去的。 此刻她后悔不迭,一定是江与静这个小贱人调换了二人的酒杯,她总以为下了药那贱人总是会喝下去的。毒是慢性,等到回府后小贱人毒发身亡,谁会想到是她干的? 贵妃又忽然出事,她为着上前帮忙讨个好,竟然一时疏忽,直接将酒杯放在了桌上,反而被那小贱人钻了空子! 这小贱人何时变得这么聪明了! 而且,贵妃怎么会中毒了!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江娴终于感觉到了害怕,身子开始颤抖。 “皇上,这一切定然是江与静的计谋,她想害臣女啊皇上!”江娴对着皇帝不断地磕头,惶恐的说道,“求皇上救臣女一命。” “荒唐!”皇帝斥责道。 江与静见此,站了出来,对着皇帝拱了拱手,说道“皇上明见,臣女与家妹与贵妃娘娘今日乃是第一次想见,又怎会冒着株连九族之罪,而去害一个本不用得罪的人?” 这事怕是与江娴也无关,虽然这女人心肠确实歹毒,但她还没有胆子前去谋害当朝贵妃,看来是其他人下的手,至于是谁确实不得而知了。 “可这毒确实出自与你们的杯中,你又作何解释?”皇帝拍案说道,看着江与静的眸子多了几分审视,不骄不躁,却有几分大家之气,太傅养的女儿确实不错。 至于另一个……废品,真是毫无脑子。 江与静看着酒杯微微转了转眼珠子,接着对着皇帝说道“这酒杯中的毒,与贵妃娘娘所中的毒,也许不同呢?” 太医检验后,确实如此。 江家的嫌疑是洗清了,但贵妃却依旧昏迷不醒。 宫中一团乱,江与静等人被遣散,回到江家后,当夜江娴便被江太傅罚跪祠堂。 如果不是二姨娘拦着,怕是早就被江太傅送去尼姑庵了。 “小姐,绿珠担心二姨娘跟二小姐不会善罢甘休,她们只会想出更多的办法来折腾您的。”绿珠一边为江与静穿上衣服,一边对着她说道。 第三百八十章 初露才能 江与静摇了摇头,拍了拍绿珠的手,道“她们折腾是必然之事,别怕。今晚你早点睡,明晚还是一场硬仗。” 绿珠点了点头,应了江与静的话,走出了门去。 直至绿珠走远后,江与静才缓步走到了桌前端起了茶,轻轻地抿了一口,道“汝贤王还打算在梁上待多久?” “哈……”齐君清从梁上下来,低笑了一声,倾身压住了江与静,将她压在了桌上,道,“你与传闻确实大不相同。” “人人传颂的汝贤王,与百姓口中说的,便就相同了?流言不可信。”江与静抬起手抵在了齐君清的胸口,面上的笑意并未减少半分,“汝贤王还打算这么压着我多久?怕是外人来了看见不好。” 虽然是证实了江娴杯子里的毒,与毒害贵妃的并不是一种,但是江家乃至江娴姐妹的嫌疑还存在,贵妃却一直都没有醒过来。 而整个太医院的人都对贵妃的毒束手无策,此事肯定是要一直查下去的。涉案人员势必是要协助调查的,作为第一嫌疑人的江与静和江娴势必要去的。 于是第二天一早,果然皇上派人来传召,宣江与静携妹江娴入宫觐见。一路上两人各怀心事,一个为自己着想,一个想的却是江家,若贵妃娘娘不醒,哪怕两杯酒毒不相同,江家恐怕也是难逃此劫了。 江与静一直都想着对策,她这个身体的原主,和自己都略通些医术,但是如何太医院的人都不能看出来问题,她真的没什么把握。 太医对于贵妃娘娘的昏迷显然也是束手无策,否则也不会再召江家人入宫了,无非就是想抓些漏洞,直接把江家拿下罢了,江与静心里清楚,却不能表现出来,江娴虽是江家人,却不能断定对方不会背叛江家。 两人入宫一路上小宫女小太监都向她们行礼,给江娴高兴得够呛,从小到大,她怕是没被人拜过吧,一个庶出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地位可言。 皇宫禁内毕竟不是外臣女眷可以随时走动的,皇上很忙,两人都理解,于是就静静的在议事厅等候,才等了没多一会,江娴就已经坐不住。 过了好一会儿,皇帝才步入议事厅,要议的事不可能离开了贵妃就是了。两人因为是来配合调查的,而且皇帝和下人们也是礼遇有加,江娴就像个什么都没见过似的,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被皇帝无奈的请了出去。 皇帝也看出来了,毕竟他不傻,知道这江娴在这就能起一些碍事的作用,既然如此不如让她参观个够,还省的自己被打扰。 皇帝打心底挺欣赏江与静,欣赏一个闺中女子能在陌生男子面前如此镇定不说,见到稀奇的东西也只是淡淡一撇,他终于知道自己那弟弟性格明明那么孤傲却能看上这女子了。 江与静的不骄不躁,不卑不亢,确实很是出奇。皇帝看她的目光中也不由得去了仅剩不多的轻视。 “陛下叫臣女来是为了贵妃娘娘的事吧”江与静甚至微微一福,嘴角尚带着笑,其实皇帝也大概清楚此时不是江家干的,至少不是明面这两人。 此二人,江与静甚是沉稳,又与贵妃无怨,没必要,而那江娴,脑子不行,就算是她干的恐怕也问不出什么,那种脑子只配被当枪使。 “自然,你可有办法”皇帝微一笑,将江与静引到一旁的座位处,欲与之详谈,尽了地主之谊。 江与静自然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却必须自持礼仪,这是古代,男尊女卑,何况面前的是当今圣上,说一点畏惧都没有傻子才信,这可是关系着江家一家的存亡。 “臣女并不了解内情,太医大人想必也是看过了,臣女无能,恐怕不能帮陛下分忧了。”江与静不想暴露出她的医术,若有回旋余地,她必然不会出手相救。 其实是同样的,她与贵妃无仇,没必要豁出自己的性命去陷害,但同时,贵妃对她也没有任何恩情,没必要一定要救,更何况,情况尚不可知,原主虽通医术但也不至于比太医院的人还精通才对。 “莫要藏拙啊,此事关系着贵妃的性命,以及你江家是否会被降罪,还请三思。”皇帝显然清楚江与静的底细完全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一个女孩子家藏着些秘密倒也不足为奇。 江与静脸上的惊讶一闪而逝,迅速就被江与静收敛好,但是这一丝丝小细节怎么逃的过皇帝的眼睛 皇帝知道,这一次他赌对了,或许他的贵妃还有救,至于江家,其实江与静不救人他也不会降罪,不过是吓唬她一下罢了,江家本无罪,若强行降罪岂不是要为天下之取笑,诟病但这也是皇帝认识到江与静的才能之后才这样想的。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一切的决定权还是皇帝的,皇帝敢赌,江与静却不能,她没有对方拥有的至高权利,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若是真要降罪,她又能改变什么,尽力而为罢了。 “陛下谬赞,臣女只是略通医术,必然不及各位太医,如若各位太医大人都束手无策,臣女又有何办法”江与静决定先与皇帝周旋一下看看能不能先把江家撇清还能不暴露医术。 “你多虑了,若真的看不出是何毒,朕亦恕你无罪,不过,仅是你无罪,不包括江家,朕还挺心悦你,换个身份给朕当皇妃也不错。”皇帝明显是激将法,但是一番话却被他说的情意绵绵,若是江娴听了恐怕骨头都酥了。 别说皇帝的俊雅风姿,就算奇丑无比,那滔天权势也另无数大臣宁愿舍弃自家千金的后半生幸福也要把她们送到后宫这个黄金囚笼。 “那,臣女便斗胆试试罢,做陛下的后妃臣女可能不能胜任。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先去试探一二,方能知道是否能治。” 江与静也一番话也算是一语双关,既委婉的拒绝了皇帝要纳她为妃的事情,又顺带给皇帝一个台阶下,这正是以为这一句话,另皇帝更是另眼相待。 皇帝带着江与静向贵妃所居的宫殿行去,后面小喜子小心的搀扶着自家主子,江与静在后面跟着不曾说话,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做。 皇贵妃的屋子里已经被太医挤的水泄不通,毕竟是皇帝的宠妃,一帮子太医参谋也是正常,江与静倒是没避讳什么,也是现代的观念根深蒂固,若是原主,此时定会轻纱遮面的。 江与静得道皇帝的允许,就上前为贵妃号脉,脉象奇乱,但是就是因为这个,江与静有了一些猜测。 又问得一些关于贵妃的症状,江与静终于确定这是何种毒药,并为贵妃解开,一时间贵妃并没有转醒,但是脉象已经回归平稳,借此机会江与静也请皇帝饶过了江家性命。 江与静仅凭着自己一己之力,使贵妃得救,让皇帝很高兴,但是却不能因为这件事儿就给江家洗脱罪名,依然把江家押入大牢听后发落。 但这已经是极好的了,如若是毒害贵妃这个罪名,有可能会直接砍头的。这样江家一家人的性命都有可能难保,即使皇帝不杀,日后也别想在出什么头了,除非这个皇帝驾崩。 江与静也明白说是听候发落,只不过就是想给皇家一个面子而已,查也查不出什么的,除非有知情人士举报,否则的话将家洗脱罪名这件事儿很难。 但是皇帝也未必会追究什么了,毕竟贵妃并没有什么事情,而且这件事是没有什么线索并不好查,若贵妃逝世,那可就不一样了,以皇帝的品行,一定会将此事追查到底,但贵妃现在不是没死。 既然已经没有江与静什么事情了,皇帝自然就把江娴和江与静释放回家。 江娴一路上没有说什么,但是看江与静的眼光已经怪异,将现在哪怕她傻也知道,这一次皇帝是来追究什么的,但是两人就能这么平安的回去,一路上还有人护送,那么必然是没有什么大事了。 到了江家江与静就把皇帝有可能会把姜家押入大牢,听后发落这件事与大家说了,大家都是没有什么意见,因为没有江与静的话,恐怕全家人都有可能性命难保,只有二姨娘和江娴有一些不满,对江与静并没有抱有感激的心情,而是恶言相向。 此时此刻并没有人发现齐君清就在房梁上,做着梁上君子,江与静倒是发现了,对他一笑,没有说出。 当齐君清听见二姨娘两人对江与静恶言相向的时候,冲动想为其打抱不平,却不不得不忍着,所有人都走干净之后,就到了她房间里与她商量对策。 江与静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但也可以说是他这个原主,本来就懦弱,二姨娘和江娴已经欺负她欺负惯了,如今即使对方发现她有些变了,也不会怎样尊敬,所以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齐君清看不下去啊,江与静明是因为江家,才对皇帝那么恭敬,还出手救贵妃,但是这两人不仅不感恩戴德,还恶言相向,这样齐君清很愤怒。 齐君清打算把将江与静被江娴暗算一事,透露给皇上,毕竟他是皇上的弟弟也是大将军,想入宫一趟是很简单的,想抖落出这些事,也不是什么难事。 第三百八十一章 放过 江与静本来想谢绝他的好意,但是想到,如果就这么懦弱的忍下去,她在江家的地位可能不保,毕竟他是嫡女,而江娴这种庶出之人,本应该对嫡出姐姐抱有尊敬,但她这妹妹似乎太不尊敬了些,惩戒她一下也好。 虽然齐君清深得皇帝信任,却没有任何证据,但经此事皇帝必然对江与静抱有好感,所以此事如实禀告皇上,皇上必然会信,二人商量了一下决由他去禀告皇上。 不出意料,皇帝听了齐君清的话,很容易就相信了,因为时间已经不早了,所以说皇帝并没有着急请江娴入宫。 江家也并没有因此押入大牢,随意皇帝地打算等明天上朝之,后再召见江娴,与其对峙,如若真的如齐君清所说,那么江家便可以洗清罪名,不必再押入大牢。 齐君清从宫里出来之后立马就回到了江家,与江与静说了此事,她可谓是心惊胆战,虽然确实是实情,但如果有有心人颠倒是非,那么江家的地位可能会更加难保,那样的话,不仅将贤惠得臭儿姜家也会一蹶不振,这不是她们想看到的。 一晚上江与静转反侧难以入睡,直到第二天早上,江娴被召入宫,江与静只能在家坐等,也不能跟着她一起入宫,这样会引起皇帝的注意,不能让皇帝知道某人是商量好的,所以说就在家了。 “江娴,朕问你,你是否给你的姐姐下过毒。”皇帝开门见山也没有过多的虚话,直接切入正题,使江娴愣了半天。见状,皇帝更是看不起这女人。 “陛下明察!臣女从来,从来没做过那种事情!”江娴记得要跳脚的样子,皇帝竟然想笑,心底更加厌恶这人,但是就看她这样子,恐怕问不出什么来吧 “明察朕如果没查到,怎的会来找你呢?”皇帝想着,试你一试吧,就江娴这样的懦弱性格只不过就招供了,没想到这一试,她就这么招了。 “陛下恕罪,臣女一时鬼迷心窍。”江娴吓得急忙跪下,皇帝一笑,这就招了,太容易了吧果真如齐君清所说,这女子跟她姐姐真的不是一个等级的,忒单纯了吧,这就信了,根本不符合她恶毒的心理好吗 “来人把她押入大牢。”皇帝冷着脸,吩咐小喜子让人把她押入大牢,小喜子为人圆滑,江娴翻身也不是不可能,当真不能得罪,叫侍卫下手轻点,便让侍卫押着江娴去了大牢。 其实从江娴进来开始,齐君清就已经躲在屏风后,仔细看还能看得出影子,可惜啊可惜,江娴并没有看见,江娴既然认了,齐君清也就出来了。 “陛下,臣这里还有一些关于贵妃被下毒的内情证据,请陛下过目。”这一晚上齐君清可是没闲着,他不是江与静不方便抛头露面,还没什么他查不出来的。 齐君清直接把手上的东西交给了皇帝,皇帝扫了几眼,看着列出的罪状,以及动机原由和证人证词,皇帝不由得有些佩服自己的弟弟,一夜间,查出这么多东西。 “这都是你整理的?竟然对江家那大小姐这么好,你喜欢她?”皇帝并没有提及关于贵妃的事情,反而话题转到了齐君清是否喜欢江与静这个问题上。 齐君清并没有回答,话锋一转,“陛下以为我们该如何处置江家,臣以为江家无罪,但那个江娴着实可恶。”言下之意就是让皇帝放过江家,只处置江娴,这一番话倒也不让皇帝难做。 “朕以为这样处置甚好,差人告诉江婧,是朕错怪江家,但是江娴朕要扣下。”皇帝皱眉,思考了一下,“另外,封江婧之女江与静为三品诰命。” 江娴的阴谋既然已经被拆穿,责罚是在所难免的,因为此时还隐隐牵扯到贵妃,涉及到皇家威严,皇帝打算严肃惩戒江娴。 江娴被押入大牢,江与静是知道的,在齐君清口中又得知了皇帝要严办此事,她不免有些担心,到不是说顾及什么姐妹之情,那东西对方都不在意,她在意个什么劲 只不过是因为江娴也是江婧的女儿罢了,虽说庶出没有嫡出高贵,但毕竟也是江家血脉,若是伤了,江婧恐怕也会伤心,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虎毒不食子。 齐君清也知道此时不能做的太绝,没将江娴的罪状一一列出,若是真的一一列出,恐怕是难逃一劫,江与静自然也明白,她现在为三品诰命,想请见入宫也不是难事。 此事必不能托福给齐君清去禀报皇帝,显得两人关系暧昧不清,江与静还并没有打算在此时此刻就让外界知道汝贤王跟自己有点什么,何况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嘛。 于是江与静就去求父亲上书,并让江与静入宫,皇帝一开始本不想批,但是想到江与静的巧舌如簧,能言善辩,就想看看,对方怎么为自己妹妹求情的。 江与静于第二日入宫进谏,江婧本来想跟着,却被江与静义正言辞的拒绝了,美其名曰:你去了添乱。看似这话是对父亲的大不敬,但是也确实有理,在皇帝看来,江婧必然不想女儿受罚。 而江与静就不一样了,皇帝本来就佩服她的才能,而且江与静是这件事的受害者,如果她认为可以从轻处罚,皇帝照顾江家颜面也不会真的处罚太重。 以江与静的口舌之能,必然能够使皇帝不在追究江娴的,江婧虽然不是很放心江与静自己一个人入宫面圣,因为以前的江与静懦弱不担事,否则也不会给江娴母女欺负成那个样子了。 在江与静的不断劝说下,江婧终于妥协,但是要求江与静带了一个江婧的心腹,以免江与静不慎说错话,也好提醒一二。 江与静虽然为江家嫡女,但是行事并不高调这事京城皆知,她的轿子一出江家就有很多人围观讨论她这是要干什么去。 此时的江与静身穿朝廷命妇的服装,明眼人自然看得出她是要进宫面圣,没人知道为什么,皇帝对贵妃中毒一事实行严格保密,没人知道也很正常。 何况江与静坐在轿子里,能看见她穿什么的本就没几个,认识朝廷命妇服饰的更是少之又少,除非是官宦子弟,平头老百姓哪里能够见到这些 皇帝想必也是提前吩咐过了,江与静的轿子畅通无阻,没人阻拦,倒是少走了几步路,江与静下了轿子,见大殿门禁闭,不用想也知道,皇帝恐怕现在没空。 江与静也没用人通传,她认为自己的事必然没有皇帝的国家大事重要,便静静等候在外边,等了约莫一柱香,里面就出来了人,她不认识,但也对对方点头示意,对方也回了一礼,。 见皇帝似乎闲下,江与静便命小喜子进内通报。“传。”内殿一声雄厚的声音传来,虽然江与静只与皇帝见过寥寥数面,却也识别的出他色声音。 也没再等小喜子出来,江与静带着江婧给她的那个侍女入内。“臣女拜见陛下。”该有的礼数绝对不能荒废。 “免礼平身,赐座。”皇帝公式一般的回答,小喜子就去给江与静搬了一把软凳,江与静见了,不矫情的坐下。 “以陛下的聪明想必已经知道臣女的来意了?想必臣女不是第一个劝的,也不可能是最后一个吧。”江与静开门见山,既然就是以江娴为目的,还不如直说。 对于江与静来说,此事就像是当初给贵妃治病一样,成了也罢,不成也罢,与她没什么大关系,相对贵妃一事,此事更是与她没什么关系。 如果说贵妃一事牵扯到江家,也间接危害了江与静的利益,但是这次不同,一个不与自己一条心的妹妹要来无用,不过是为了不叫江婧伤心罢了。 得罪也最多得罪江婧一个人,二姨娘完全不在江与静考虑的范围内,其原因有二,其一,两者本就有矛盾,折其羽翼,对方不能再有什么巨浪,此其一。 其二,二姨娘在家中地位不高,虽然是长辈,但是毕竟是妾,失了江娴这一爪牙,二姨妈便没什么能嘚瑟的了,此其二。 既然分析明白利害关系,江与静自然就有着自己的计划,哪怕江婧带了个丫鬟来,也起不到作用。 “不巧,你真的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朕只见了你,你看法一定独到,朕想听听。”皇帝略微一笑,其实江与静没料到之前皇帝谁都没见一时不知如何说。 巧舌如她,自然清楚如何为妹妹申冤,在连带上说自己不介意,更是表明这点,江与静这一趟就使得皇帝有些动摇。 二姨娘得知此事,必然会尽力去救自己女儿,不过她一个妾,没有资格见皇帝,给了皇帝身边小喜子些好处,想让小喜子干些事。 小喜子当了这么多年太监,自然能说会道,给江娴说了几句好话,句句直戳皇帝心坎,再加上江与静的一番,和江家的面子的作用上,皇帝打算就这么放了江娴。 两人的话自然让皇帝考虑了很久,最后皇帝觉得放了江娴,多数还是因为江家的面子,皇帝又何尝不知道小喜子是收了什么东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小喜子平日从来不与皇帝讨论这个话题昨天小喜子一提起话头,皇帝就已经明白了,不想戳穿,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又不能真罚江娴。 找人教育了一下,就打算把江娴放回,才一天功夫,江娴却已经明显见着瘦了不少,一脸憔悴。 皇帝既然已经决定放了江娴,就必然不会在为难江家,或者是拦着江与静的轿子或者怎样,和来的时候一样,一路没什么意外就回到了江家。 第三百八十二章 污蔑 贵妃一事结束后,江家恢复平静,一家人对江与静的态度都有所转变,二姨娘母女虽然对其仍抱有成见,但是也不敢明着搞什么动作。 而经此一事之后,江老夫人对江与静更是疼爱有加,把自己佩戴几十年的玉手镯都赐予了她,这份赏赐的贵重不用想也知道。 何况江老夫人掌权已久,这样做,很大概率上看,她是想要江与静代替她掌权了,这更是让二姨娘母女有些心惊胆战。 如若真的让江与静掌权,对于她们母女可是大事一件,江家人经贵妃一事,都认为她可以胜任,那么她们母女在家中的地位便会更低,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其实她们也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罢了,江与静不说没计较此事,也是没把她俩当回事,犯不着把刚刚得来的人心扔一边弃之不顾,就为了报复她俩一下。 江与静可没有这种闲情逸致啊,她可没时间管这些,前仇旧怨什么的之后在处理也行,问题是,她现在不想接过江老夫人的摊子,又不能得罪她老人家啊。 但是二姨娘母女不知道啊,她们怕江与静掌权,又不能死乞白赖的告诉人家江老夫人不能让她掌权,恐怕会被一巴掌扇出来的。 “母亲,你说我们要怎么办才好,不能让江与静那个小贱人掌权啊!”江娴对于江与静掌权一事愤愤不平,以前江老夫人对她很好的,但是最近自从贵妃一事之后,她便被冷落了。 傻子都知道,江老夫人是知道了她的恶毒心理,不愿意理她了,她还忙不迭色上前巴结,不被人厌烦就出奇迹了。 江老夫人几乎日日把江与静带在身边让她学习如何管理,俨然把她视为自己的接班人,其实这样也并没有错,江与静是嫡出,掌权也是应当,起码嫡出的身份是要比庶出高出不少的。 “你别胡闹了!”也算二姨娘还有点眼力,“没看江老夫人对你不理不睬吗江与静本来就是嫡出,以前你仗着江老夫人的宠爱横行霸道,现在你还有什么” 江娴没什么可说的,事实没法改变,她的确没有什么资格跟江与静争,江老夫人的喜爱是她以前唯一的资本,现在连这个都没了,那她还有什么 一个庶出的身份江娴自嘲,但是,她仍然想着要把江与静从江老夫人身边踢开,那是她的位置,不允许别人染指。 “母亲,不如,我们再害她一次反正江老夫人已经不喜爱我了,即使失败,也没什么大损失。”江娴阴险一笑,不知道又生了什么鬼主意。 二姨娘也是一笑,表示赞成,让江娴继续说下去。 “江老夫人不是赐给江与静一个玉镯子吗再好的玉,也是会碎的,她天天带着,想必也不难找,找人摔了就是。”江娴为自己的计谋感慨,自己怎么那么聪明。 二姨娘听了没什么问题便也同意了,江与静虽然厉害,但身边也绝不是铁板一块,有钱能使鬼推磨,想收买一个小丫鬟还不简单 于是,江与静房里的小绿就成了两人选择的最佳对象。那小丫头家里穷,要养家,又是刚到江与静房里的,没什么感情,最好收买。 在这一点上,二姨娘母女倒是不傻,收买计划很完美,小绿很容易就被收买了。她本来就是为江与静梳妆的,想要打碎一个玉镯无比简单。 江与静怕把镯子打破,睡觉时候从来不戴,倒也是给小绿创造了打碎镯子的时机,行事方便。 虽然事出紧急,但是二姨娘倒是没着急,让小绿三天之后在做,否则做的太明显不太好,小绿应了,拿了一半定金,就没再与两人有什么交际,也是为了避嫌。 三天里,江与静做了不少事,但是与她们几个无关,自然没人关注,第四天早上,江与静要戴镯子的时候,镯子已经碎了,还用布包着。 江与静微微皱眉,差人把小绿拖了下去,自己则是找江老夫人请罪。去江老夫人房间的路上,一路想着该如何做。 与此同时,二姨娘那边也收到了消息,也往江老夫人那里赶去,二姨娘的房间与江老夫人的房间近,自然是她先赶到。 “老夫人安好。”二姨娘先是给江老夫人问安,得到允许之后才继续说,“老夫人,据妾所知,江与静小姐似乎对您很不满,她摔了前段日子您赐她的镯子!” 二姨娘说完了,小心的抬头看江老夫人的表情,见对方紧紧皱着眉头,并没有说话,但是表情已经显示出她的愤怒。 二姨娘在添点油加点醋,江老夫人很快就轻信了她,不自觉的就开始变得更加生气,对江与静也渐渐失望。 对于江老夫人来说,一开始是江娴,后来是江与静,这一次又一次的背叛,让她的心里承受能力一次次变弱,第一次的背叛她还尚能接受,第二次她又付出了真心,却又是被背叛了。 当江老夫人正在气头上的时候,尚不知情的江与静已经到了房间外边,不知道发生什么了,自然就打算直接进去。 刚进去,就见一个茶杯飞过来,自然是老夫人扔的。旁人也没这个胆子,江与静见到这样气愤的老夫人有些惊讶,但是没躲开,任由那茶杯掷到了她头上。 看见二姨娘在一旁窃笑,江与静也就明白事情大概是怎么回事了,看见老夫人的样子,现在不能说什么,额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流血,也没时间去理。 “滚!别再出现在这!”老夫人扶额,明显气的够呛,二姨娘连忙上前安慰,老夫人挥挥手,下人就把江与静请出去了。 江与静心下也着急并没有争辩,而是选择先查明真相在做考虑,就江老夫人现在这个样子恐怕她说什么,对方都听不下去。 不得不说二姨娘这次嫁祸给江与静嫁祸的很成功,让江老夫人和江与静之间产生了间隙,成功的破坏了两人的关系。 见江与静灰溜溜的走了,二姨娘有些幸灾乐祸,也不想在招惹在气头上的江老夫人,连忙起身告退,此时的江与静早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见那个已经碎了的镯子,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这到底是谁做的呢,必定是二姨娘的人,但是似乎能碰到这镯子的只有小绿,什么时候我房的人也开始反水了”江与静紧皱着眉头,如果说是有人在晚上进房间打碎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小绿做的。 想到这,江与静不禁有些心寒,小绿就算是新来的,但是扪心自问,自己对她也很不错,这孩子如果真的反水,那么不要怪我下手无情了。 自己在这想也没什么实际作用,江与静拿起了那个碎了色玉镯,“咦这个裂痕倒不像是失手摔的,那么就必然是二姨娘在作怪咯。” 江与静存心想把这件事搞大,就差人叫来了齐君清。跟对方说清了来龙去脉之后,对方只是嗤笑了一声,“什么时候你连这种事都处理不了,需要我帮忙了香吻一个我就帮你。” “帮不帮不帮就算了,你个流氓。”江与静白他一眼,不想与他争论什么了,一扭头,不看他。 “那样你这么求人的,我欠你的,行了吧,说吧,你需要什么证据”齐君清无奈的笑了一下,他还真的拗不过江与静。 江与静还是没理他,面露沉思状,齐君清也就在一旁坐着,不催促,因为他知道,江与静露出这个表情就是在想一些事情,整理好思路自然就说话了。 虽说旧主不是这样的,但是一个人一夜之间有所改变也是正常的,齐君清一直以来就没怎么太在意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 “齐君清,你跟我来一下,我审一个丫鬟,你暂时帮我当个证人吧。”过了一柱香的时辰,江与静才终于说了一句话。 齐君清点点头,跟着她去了江家关下人的地方,小绿脸上带着绝望,她连银票还没来得及给家人送去,就被抓起来了。 小绿的家境江与静大概也是清楚的,知道她反水多半是为了银两,开门见山,“她们给了你多少,我给二倍。” 小绿吃了一惊,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说出来,自己如果承认,以对方的性格哪怕不放了自己也会信守承诺把那些银两送到家人那里。 于是小绿选择了坦白,开口很难,但是一旦开口,就会发现其实也并不是很难了,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之后,跟江与静自己想的差不多。 “二姨娘给你的银票还在吗”银票是唯一的物证,可不能没有。小绿点点头,从贴身的衣服里掏出一张已经有些皱的银票。 上面有着二姨娘的名字,自然错不了了,江与静一笑,“小绿,知道我怎么发现的吗其实刚刚出事的时候我不敢断定是你。” 小绿摇摇头,江与静继续说“你用了二姨娘包银票的布,包碎了的镯子,你以为天衣无缝,但是你不知道那包镯子的布是二姨娘那里独有的。” 第三百八十三章 将计就计 齐君清在后面拍了拍手“这也没我什么事啊,我以为你要我动手呢。”江与静看了他一眼,“人证。” 小绿已经是一脸释然了,其实被发现也在小绿的意料之内,毕竟以江与静的聪慧,猜出来不是不可能,反倒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江与静带着小绿回了房间,又差人去看看江老夫人是否还在生气,半响,又遣人去看了看二姨娘那边的情况。 二姨娘那边和江娴很是高兴,好像这样一下就把江与静扳倒了一样,跟大获全胜没啥区别了,但是,两人没想到出了意外。 不得不说她们还不是很了解江与静,就算江与静伤的遍体鳞伤,也会爬起来报复那个伤她的人,就只是一个茶杯,总不可能打败她。 派出去的人没多一会就回来了,老夫人还在气头上,倒是没再砸东西,小丫鬟没敢进去,只是远远的听了一会。 “那,我自己去吧,齐君清,你回去吧,有事我差人叫你便好。”江与静简单交代了一下,便带着小绿往江老夫人房间走。 等到了,也没需要任何人通传,江与静跪在地上根本就没说话,跪了半柱香,江老夫人房的小丫鬟看不下去,想要扶起她,江与静摇摇头。 小丫鬟终于忍不住,进去找了江老夫人,“老夫人请您进去。”不出她意料,老夫人消了气如果觉得这事有疑点,不会就这样放着她不管的。 “拜见老夫人。”江与静的腿还有点麻,但是依然跪下“老夫人,不肖子弟江与静有事禀告。”说的倒是不卑不亢,自称却已经变了,不再亲昵而是说不出的疏远。 “什么事起来说。”江老夫人把江与静扶了起来,让她坐在一旁。江与静便让小绿上前。“奴婢小绿,拜见老夫人。” “有什么事情,直接说,不必在乎那些虚理,都是说给别人听的东西。”江老夫人一手撑着头,看起来懒洋洋的样子,心里却已经转了好几个弯。 小绿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也明确指出是江娴母女指使。老夫人皱了皱眉,没想到这孩子说的这么直白,挥挥手让她起来。 “不过就是一个身外之物,起来吧。”江老夫人坐起来,看着江与静,“委屈你了,伤口上药了吗”想起早上她额头的伤不禁问。 “已经没有大碍了。”江与静的态度依旧不卑不亢。“小绿,你刚刚说此事与江娴有关”老夫人还是比较关心这件事的。 小绿把包着镯子碎块的布和二姨娘给她的银票递上前去,可能是因为心虚,始终低着头,不敢站起来。 “会还你清白的,放心。”江老夫人对江与静如是说到,她这么说,江与静也就放心了,她一向公正,不怕她会徇私舞弊。 把事情说完之后,江与静和小绿就退下了,老夫人查清事情,会再次召见的,再一次召见已经是两天后。 二姨娘和江娴全都承认了,既然误会已经解开,江老夫人对江与静更好,甚至胜过之前,作为补偿,江老夫人甚至提出让江与静掌权。 江与静听完江老夫人说要让自己掌握江家大权时,不仅不激动,反而非常冷静的拒绝了江老夫人的提议。因为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现在答应,二姨娘定会从中捣鬼。所以她委婉的对江老夫人说到“老夫人,我现在怎能担当如此大的重任呢,这可使不得啊。” “哎呦,怎么会呢,你的实力啊我是知道的,就凭你在皇上面前的表现,就足以让整个江府对你另眼相看。”江老妇人边说边拉起江与静的手抚摸着语重心长的说到。 江老夫人和江与静的对话全部被二姨娘派来偷听的小丫头听见了,听到江老夫人要把权利全部交给江与静,这小丫头立刻跑了回去。 “二夫人,二夫人,不好了。”小丫头边跑边喊到。“什么事啊,这么大惊小怪的。”二姨娘撇了一眼那丫头嫌弃的说到。 “二夫人,我刚从老夫人那里偷听到,老夫人想着要把这江家大权交给大小姐呢。”小丫头气喘吁吁的说到。 “什么,老夫人真这么说?”二姨娘不可思议的又问了一遍。“是啊,二夫人。我亲耳听到老夫人对大小姐说的。”小丫头又补充说到。 “老夫人难道真有此意?不行,我决不能让老夫人这么做,一定不能让那个小贱人来掌握江家大权,不然以后我和娴儿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二姨娘生气的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自言自语的说到。 说要便吩咐身边的丫头说到“走,跟我去老夫人的房间一趟。”“是,二夫人。”丫头回到。于是二姨娘便气冲冲的走出来自己的房间,快步走到了老夫人那里。 二姨娘来到老夫人门前对老夫人门口的丫头说到“去禀报一下,说我要见老夫人。”门口丫头一看是二姨娘便马上进去通报了。 这时老夫人还在跟江与静谈话,劝她答应。丫头进来对老夫人说到“老夫人,二姨娘要见您,正在门口候着。” “正好,我还没找她呢,她自己倒是来了。”听丫头说要转头对江与静说到,后又对丫头说到“让她进来吧。”“是,老夫人。”丫头边后退边回到。 二姨娘听到老夫人准她进来后便自己急匆匆的进来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笑着说到“给老夫人请安了。”老夫人看到二姨娘这副样子就生气,不高兴的说到“起来吧,你来做甚啊。” “老夫人,儿媳来给您请安了,来看看您。”二姨娘虚伪的说到,后又假装刚知道江与静在这似的虚情假意的对江与静说到“哎呦,与静也在这呢。也来给老夫人请安的?” “对啊,顺便也来给老夫人说说这“手镯”的事儿。”江与静特意将手镯二字说的重了些还死盯着二姨娘说到。 二姨娘听到江与静说起了手镯心中突然一紧,神情慌张但又马上恢复了正常,还假装好意的对老夫人说到“与静啊,年龄尚小,做事还是不太谨慎,手镯这事还望老夫人不要怪罪与静呀。” 老夫人听后并不愿当场拆穿二姨娘的诡计便敷衍的说到“此事就不用你操心了。”见老夫人不在说话,二姨娘有旁敲侧击的问道“老夫人,听说您要将这家中大权交给与静?” “呦!二姨娘的消息可真够精通的呀!老夫人刚跟我说完您就知道了呀。”看二姨娘问道这个,江与静在旁边嘲讽到。 二姨娘被说的不知怎么会江与静的话边又对老夫人说到“老夫人,儿媳觉得与静的年纪尚小,江家如此大的家业,怕是她一人承受不起啊。” 老夫人见二姨娘还是对此事不依不饶,变大怒了,对二姨娘嚷到哼“我决定的事情,不用你来操心,我倒是觉得与静可以承受的起,手镯的事情,我也知道了真相。” 听到老夫人这么说,二姨娘一下子明白了江与静此次来这的目的,她知道老夫人定是知道手镯之事是她做的,便吓得立刻跪了下来求饶到“老夫人,儿媳知错了,儿媳也只是一时糊涂,老夫人饶了儿媳吧,儿媳再也不敢了。” “看在江与静的面子上,老身这次先不跟你计较,如若再让我知道你做如此下作之事,我定不轻饶你。”老夫人生气的说到,后有补充说到“但你必须要对与静认错。” “是,是,老夫人。”二姨娘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便立刻答应了老夫人的话。老夫人见二姨娘知错了边说到“行了,既然你这次也知错了,就先起来吧。” “谢老夫人。”二姨娘高兴的对老夫人说到。后又假惺惺的走到江与静身边说到“与静啊,二姨娘也不是故意要这样的,只是二姨娘觉得你年纪还太小,承担不了这么大的家业。” 江与静知道二姨娘心中真实的想法肯定不是这么想的,但当着老夫人的面又不好揭穿她所以也就假意的对二姨娘说到“二姨娘,您真是心疼我呀,还为我着想。” “那是呀,你母亲呀走的早,虽说我是你二姨娘吧,但也算是你半个娘亲不是嘛,哪有娘亲不心疼自己的女儿的。”二姨娘假情假意的说到。 这话让江与静听得感觉真是鸡皮疙瘩掉一地呀,心想“真是恶心,虚情假意?”在原主的记忆中她能感受到原主是有多狠这个虚伪的二姨娘。 她知道二姨娘是绝对不会让她掌握江家大权的,于是表将计就计,对老夫人说到“老夫人,二姨娘说的很有道理,不如这个大权就交给二姨娘吧,我相信二姨娘是可以把江家管理好的。” 说完还看了看二姨娘说到“对吧,二姨娘?”二姨娘对江与静说的话很是吃惊,心想“这小贱人又有什么阴谋诡计。竟然提出将大权交给我。” 不管二姨娘心里怎么想,但嘴上还是高兴的回了句“对啊,我一定可以把江家管理的井井有条的。”毕竟这对她也没什么坏处。 但老夫人并不想这样,可又拿江与静没有办法,便说到“此时以后再议,你们都先回去吧,我也累了。” 见老夫人没有说别的,江与静便说了句“那老夫人与静就先行告退了,您老人家好好休息吧。”随后二姨娘也对老夫人行了礼出去了。 第三百八十四章 清理门户 江与静从老夫人那里出来以后就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从老夫人赏给她的镯子无缘无故的被摔碎开始,江与静便怀疑自己的院子里有内鬼,否则二姨娘不会那么清楚自己院子里的动静。所以从老夫人那里回来之后,江与静便开始着手除内奸一事了。 首先江与静便把全院的丫鬟小厮们都召集了起来,她要好好的查一查究竟谁是那个内鬼。不一会院子里就被下人们占满了。“参见大小姐。”院子里的丫鬟们通通跪了下来向江与静请安。她们也不知道大小姐叫她们来究竟是为了何事。 “起来吧。”江与静很平淡的开口,看不出她脸上究竟有什么表情。“我这次叫你们来,自然是有事要说的,我刚刚从老夫人的院子里回来,二姨娘想要掌家,我想问问大家是什么看法。”江与静略有针对性的问道。 “小姐哪里话,你才是应该掌家的人选,二姨娘只是一个姨娘而已,她是没有资格资格的。”一个管事的丫鬟说道。“我倒是觉得二姨娘掌家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没准她还能被父亲抬为平妻呢,是得好好巴结着。”江与静仔细的观察着下面人的表现。 “奴婢们不敢,奴婢们只忠于大小姐一人。”跪着的丫鬟们纷纷开口说道。现在的大小姐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柔弱可欺的人了,现在的江与静可是嫉恶如仇,雷厉风行。这时跪在不起眼地方有一个小丫鬟战战嗦嗦的,出奇的紧张。 “小绿啊,你说这个家里到底是谁做主呢?到底是我地位高,还是那个二姨娘呢?”江与静走到了小绿的身后,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冲着小绿一笑,语气极其的温柔但是同时也散发出了一种不容反抗的杀气。 “当……当……当然是小姐你了。”小绿结结巴巴的说道。此刻的小绿额头已经都是汗了,她心里十分的害怕,但是又要装的很镇定。“哦,那便好,看来小绿还是知道深浅的。其他人呢?”江与静冲着其他人问道。 “奴婢们忠心于大小姐。”众奴婢纷纷向江与静表达他们的忠心。“奴婢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忠心,明白么?都退下吧。小绿留下吧。”小绿听到她要留下的消息,顿时就慌了,她开始拉扯自己的衣角,在其他人都离开了以后,小绿也忍不住了。 “小姐,奴婢知错了。”小绿扑通一声跪下,给江与静不停的磕头。“小姐,奴婢被二姨娘收买了,都是奴婢的错,请小姐原谅奴婢。”小绿一直不停的认错磕头,她知道小姐已经知道她是二姨娘的人了。 “出卖我的人,还想得到我的原谅么?”“奴婢知错了,求求小姐饶了奴婢吧!”“饶了你?好啊,那你去二姨娘那里吧,看看她会怎么对你!”“不要啊,小姐。”江与静对于背叛自己的人都不屑于再留在身边的。 “奴婢以后一定忠心耿耿,请太小姐不要赶奴婢走。”“好啊,那你是不是应该说说二姨娘收买你在我身边都吩咐你做了什么?”江与静并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但是她还是愿意给小绿一次机会,就看她能不能把握住了。 “是,奴婢说。”小绿擦了擦眼泪,“二姨娘让奴婢监视小姐,有一举一动都要告诉她,另外上次买个玉镯就是奴婢弄碎的,二姨娘要用词做文章。”小绿不敢隐瞒,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现在他就是希望江与静原谅她。 “恩,看来你没有隐瞒,我倒是想看看二姨娘还要怎么算计我。”江与静很平淡的说道。“小姐,奴婢以后一定只忠心于小姐一个人,请小姐再给我一次机会。”小绿立马表示她的忠心,并且发誓表示自己绝不会再背叛江与静。 “起来吧,想必你也知道做奴才的只有忠心事主一条路可以走。我就原谅你这一会,若是还有下次,我必严惩不贷。”江与静最后还是心软了。其实她把小绿留在身边也可以及时的了解二姨娘的动向,最重要的她已经知道内鬼是谁了,所以以后防范起来也更加容易。 “是,多谢小姐,奴婢一定会忠心小姐。”小绿擦干了眼泪站了起来,她以后就要忠心与江与静一个人,她自然要好好表现。“小姐,二姨娘一直觊觎当家主母的位置,一直挑唆老爷抬她为平妻呢。”小绿提醒道。 “就凭她?只要这个家有我一日,她就别想成为我父亲的平妻跟我母亲平起平坐,更别想让她的女儿成为嫡小姐。”江与静握紧了拳头,虽然她早就知道这个二姨娘是很有野心的,但是听到小绿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的生气。 “小绿,我留你在身边,想必你也知道为什么。”江与静看的出来小绿是一个聪明机灵的,只不过在她之前柔弱时就被二姨娘收买了,所以她还是想给她一次机会的。“是,奴婢知道,奴婢当初是瞎了眼,但是以后只听小姐一人的吩咐。”小绿再次表示她的忠心。 “恩,你那么聪明伶俐,我也很喜欢,至于你么,还是要看你日后的表现,明白么?”江与静的眼神里没了责怪,多了一份信任。“是,奴婢一定不负小姐的期望。”小绿也明白,他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那你就一切如旧吧,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在二姨娘那边怎么说,你知道吧!”江与静略有深意的看了小绿一眼。小绿当然心领神会,连忙便是自己可以。“小姐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说,二姨娘是不会怀疑的。” “那便好,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戴罪立功,不要让我失望啊!”江与静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是她给小绿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机会。“是。奴婢一定不会让小姐失望的。”小绿尤其的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 “好了,你也退下吧,跟你说了这么多,想必你也明白我的意思了,记住二姨娘有什么行动及时向我汇报,看你表现昂。”最后的这一句话江与静说的尤为重。“是,奴婢告退。”小绿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便去打探二姨娘那边的消息了。 小绿出了江与静的院子,往二姨娘的院子走去,她需要去向二姨娘报告这边发生的事情,而且还要知道下一步怎么做,最重要的是她要利用这次机会要戴罪立功。二姨娘的门外,“小绿,你怎么来了?”二姨娘的丫鬟问道。 “当然是来向二姨娘报告大小姐那边的动静的。”小绿很镇定的说道,和平常丝毫没有区别。听到小绿是有正经事的,小丫鬟便带着小绿进了内室。“小绿见过姨娘。”小绿很恭敬的向二姨娘行礼。 “起来吧,江与静那个丫头最近又再打什么主意啊?”二姨娘有疑问,她不明白江与静在掌事权上为什么不表态。掌事权可以她日思夜想的啊,如果她拥有了掌家之权,那么她在府内的地位必定会水涨船高的,到时候成为主母就是顺理成章了。 “回姨娘,大小姐她最近几日并无异常,只不过她今日却召集了院内的丫鬟小厮们前去立规矩了。”小绿把今天的事都说给了二姨娘听,除了她被发现是二姨娘收买的内鬼然后又重新效忠江与静一事。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竟敢说我的地位不如她,哼”二姨娘十分的生气,尤其是听到江与静说她一辈子别想当上平妻一事。“看来我是要让她吃点苦头了?”二姨娘不自觉的说了出来,看来她又有毒计算计江与静了。 当初她本想着挑拨老夫人和她之间的关系,这样一来掌事权就会落在自己的头上,可是没想到江与静竟然轻松的解决的这件事,而且证据都指向了她,所以这次她准备要下狠手了。 “小绿啊,这是一点,你想办法今天晚上把它掺到江与静的吃食里,然后晚上会有人去找你,你就偷偷把他带到大小姐的房里,记住别被人发现了。”二姨娘吩咐道。“是,小绿知道了。”小绿同往日一样并没有表现出异常,所以也就没有引起二姨娘的怀疑。 小绿拿着二姨娘给他的回了江与静的院子。“这次去二姨娘可是又要干什么?”江与 静就知道这次二姨娘肯定还要算计她。“小姐猜的不错,你看这个,这是二姨娘让我拿过来的。”小绿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江与静。 “小姐,二姨娘要找人毁你清白。”最后小绿说出了这句话,不过江与静没有丝毫惶恐的表现却让小绿很吃惊。“小姐,你你没事吧!”“我没事,我只是想在想怎么让她自食恶果。”江与静说出来的声音无比的镇静。 这次二姨娘算是栽了,因为小绿已经是江与静的人了。她竟然想要毁掉江与静的清白,这注定不可能成功了。既然已经知道了二姨娘的计划,她就准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第三百八十六章 处理 江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把头转向二姨娘“你还有什么话可以说?你的眼中难道就只有权利吗,为了权力你就要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吗?”江老夫人越说越生气,拍的桌子“啪啪”的响,一旁的江与静连忙递了一杯茶过去。 二姨娘也跟了老夫人很久了,知道老夫人的脾气,现在的自己在她眼中简直一无是处,甚至可以看见她眼中的憎恶。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自己在江家的地位就会一落千丈。所以她必须想办法挽回这种局面。 二姨娘猛地一摇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老夫人你要相信我。”紧接着她的脸色由紧张变为愤怒“都是江与静,对,都是她干的,然后把事情都推到我的头上,老夫人,你好好想一想权利这个东西,谁不希望得到啊?她江与静说要把掌权之位让给我,这种话您也信?” 二姨娘装出十分诚恳的样子说道“老夫人,我可是伺候了您大半辈子了,您难道都不相信我了吗?这江与静内心阴暗无比,这种事情也必定是她指使她那个侍女小绿演的一场戏,娴儿可是我亲生女儿啊,我怎么下得去手?一定就是她。” 老夫人看着撒欢的二姨娘,心里更加愤怒了。“都给我住手,看来我是真的老了,你们眼里已经没有我这个老太婆了。当着我的面你们就敢动手,我要是不在,你们不得把这个房顶都给掀了啊?”老夫人这一发威,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娴儿,你说你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啊,你让我这张老脸怎么去见街坊邻居,怎么去面对我们的列祖列宗啊,你自己说,该怎么办?”老夫人无奈道。 这件事已经丢尽了江府的脸,老夫人也觉得惭愧不已。但是此时已经发生了,老夫人只能把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处理掉那个男子,这样没有了证据,也许还能保全江府的名声。 江娴美丽的脸庞上带着泪水,她本来就漂亮的脸蛋,此刻更显现出楚楚可怜的动人。一旁的奸夫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般。老夫人看了看这个男子,转脸问道江娴“你既然已经被破了身子,你可愿嫁给他?” 江娴听到老夫人这句话,心都要死了,连忙摇头“不,不,我不要嫁给他!”二姨娘也在一旁大哭“老夫人,娴儿可是您的亲孙女啊!”老夫人被二人吵得头疼,闭上了眼睛,不愿再看二人的闹剧。江与静一言不发,冷眼看着一切。 过了一会,二姨娘闹得差不多了,老夫人才缓缓睁开了眼,对着一旁的丫鬟挥了挥手说“把那个男子处理掉吧,记住别声张。”现在也只能这样才能保住江府的名声了。 家丁刚把男子拖下去,门口就传来一阵喊声“老爷回来了!”老夫人一猛地就站起来了“什么,婧儿回来了?”老夫人心中暗道难道是谁走漏了消息,想着老夫人就看向二姨娘。二姨娘此时更加恐惧,老夫人看状,无奈的摇摇头坐下。 不一会,江婧一脸阴沉的走了进来,看到自己的母亲正坐在主座,忙行礼“见过母亲!”“恩,婧儿此来何事啊?”老夫人一脸慈祥的问道。“儿子不过是听说了家中出了事情,便回来看看。”江婧恭敬的说道。 “我这里也是刚刚才开始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具体的事情还没有了解清楚,既然你回来啦,我看此事还是交由你来处理吧!”老夫人看见自己的儿子来了,忙把事情推掉了。“是。”江婧应下后坐了下来,开始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江婧语气沉重,脸色难看的看着江娴说“我要听听你怎么说,若有半点欺瞒,就别怪我家法处置了。”打小就在父亲的宠爱下长大的江娴,经历了这样的事情自己也有些崩溃,忍不住的抽泣了起来,一点一点交代事情的发展。 “当时,我当时吃完饭后在房中感觉特别热,后来房门被打开进来一个人,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就,然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说到这里,江娴的脸上又多了两行泪珠。 江婧看着江娴哭,心中一疼,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心跳也没有办法,作为江家的主人,他必须要维护江家的名声。 江婧陷入了沉思,他原本以为自己在朝中尽量少树敌,在外面尽可能的不去结仇,就能让自己的家人过上安稳快乐的日子,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却……如果此事传出去,那么他江家的名声算是彻底完了。 江婧越想越生气厉声道“那你就自己去陪菩萨吧,吃斋念佛,洗涤你的罪恶!”江婧说完,江娴的脸色变得煞白。原本以为疼爱自己的父亲,会狠狠地处罚江与静,没想到他却是让自己去当尼姑! 江老夫人看到自己儿子生了这么大气,忙劝道“婧儿,不要太生气了,这个事情是我们每个人都不想看到的,你是咱们江家的顶梁柱,先消消气,气坏了身体可怎么办啊?” 江婧点点头又问道“那个玷污你的男子呢?莫非还给跑了?我堂堂江家竟然沦落如此境地?连一个登徒子都留不住?” 江老夫人忙贴身过来,在江婧的耳边轻声道“我已经让人把他拉下去,秘密解决掉了,怎么?婧儿,有什么不妥么?莫非你还真想把我们江家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 江婧听到后事已经料理完了,长舒一口气“还是娘亲稳定了大局,这种事情我是绝不可能容忍的,咱们江家,绝对不允许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出现!” 江婧叹了一口气问道“江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江娴此时早已经被吓得不能言语,二姨娘哭成了泪人,爬向江婧“老爷,您不可以这样啊!娴儿可是您的亲女儿!”江婧看到二姨娘这样一脚就踢了出去骂道“若不是有你这样的娘亲,娴儿怎么会出事!” 二姨娘泣不成声,跪在一旁。江婧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气氛一下子凝固了,只剩下二姨娘的哭声……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老爷现在正在气头上,千般求万般愿,老爷可没有一点松口的迹象,怎么办,这清白已经毁于一旦,还要被送去尼姑庵,我这最宝贝的女儿的一生可就毁了啊,不可以这样! 二姨娘苦恼不堪,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觉得老爷是强硬得紧,一点也不愿松口,可是女儿也绝不能就这样被毁去一生。 不行,不能在这里独自头痛,这样也没用,冷静下来,冷静下来。 二姨娘冷静了下来,沉思片刻,心中已有了一个狠毒的注意,或许能不让江娴被送去尼姑庵。 反正都怪她!都怪她,这小妮子竟然敢背叛我们,不过是我们豢养的一只狗而已,呵呵,竟然敢和那个贱货串通一气,害我亲女! 哼,让你尝尝我的手段,你也算是物尽其用,或许能救我宝贝女儿,也不算冤枉了你,背叛者,就得付出点代价。 “老爷,老夫人,你们可不能看着你们的江娴落到这个地步啊,这可不能怪她。”二姨娘苦的凄惨。 “哦?不能怪她?她都做出这等下作之事,残害同胞,而且还毁去清白,不怪她还能怪谁?”江婧气得颤抖。 “老爷,老夫人,你们可真的误会她了。我可爱的女儿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她可是受害者啊。一切都要怪她!”二姨娘激动地说着,眼泪鼻涕一大把,手却指向了旁边的江与静侍女小绿。 “哦?她一个小小的下人,有能力做出这样的事情?”江婧阴沉着一张脸问道。 二姨娘看了看江婧和老夫人的脸色,内心暗暗道,成败就此一举,小姑娘,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三心二意,得陇望蜀。心中念头千转万转,脸上毫无变化,仍在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老爷,老夫人,这丫头小绿,曾经受过我们的恩惠。之前我们见她身体不好,孤苦无依,江娴就帮过她一些,也就结下了一些缘分。”二姨娘是说谎不打草稿张口就来。 “后来她也经常过来和江娴说说话,但也就是如此了。这些我都是看在眼里的。”二姨娘瞥了老爷和老夫人一眼,觉得计划已经成功一半。 “可是,后来不知为何,可能是大小姐有些误会,这婢子可能也是多心,就以为大小姐怀疑她不忠心,和江娴有勾结。恐怕是自己吓自己吧,就琢磨出了这么个点子,恐怕是她知道大小姐与二小姐有些不愉快,所以才大胆想出这个恶毒的点子,好挑拨两位小姐的关系,她好获得大小姐的信任。”二姨娘继续说着,还不忘时不时地抽噎两下。 “当然,大小姐何等胸怀,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当然是这个下贱的婢子想太多了。”二姨娘还假惺惺地夸赞了一下江与静,好显示自己的胸怀。 第三百八十七章 亏空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考古娘子做皇妃”查找! “嗯,继续说下去,你说这个小丫头是怎么做这些事的。若是实话,老身自当为你们做主。”老夫人锐利的眼神叮嘱了二姨太,让她继续说下去,二姨太倒是有些发慌,只不过骑虎难下,只好继续往下编。 “为了重获大小姐的信任,这丫头就找来一个不知从哪里结识来的匪徒,和大小姐说是江娴找来试图对大小姐行不轨之事的,这样她可就能重获大小姐的信任了。”二姨娘终于把谎话编圆了,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旁边的小绿听着二姨娘的一顿胡诌,早已经吓得脸都绿了,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吓得直打哆嗦,跪在地上只能反复地说着,“不是,不是,不是。”一遍又一遍。 江婧看了一眼旁边的小绿,转头朝着二姨娘问道“哦?你说的这些我倒是可以理解,这婢子无非是想要挑拨两位小姐的关系,可是那大胆狂徒又是如何进到江娴的房间里,做那等越轨之事的!”江婧不知是否相信二姨娘的胡诌,继续问道。 “这妾身不知,恐怕是那大胆狂徒本来是想配合这个婢子做戏,好让与静相信她,可是不知为何,那狂徒竟然被引到了江娴的房间,然后见我女儿生得美貌,便做了那样的不法之事。”二姨娘倒是见招拆招,终于是把事情给解释清楚了。说道“不知为何”时,还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江与静。 江婧想道,那侵犯江娴的大胆狂徒已然伏诛,这死无对证啊,还剩下那个婢女了,江娴转头望了一眼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绿。 “你,说说是不是这么回事?”江婧指着小绿问道。 “不是,不是,不是”小绿已然被吓傻了,只会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 “不说?不说就是你做的?”江婧的耐『性』已被耗光,看样子这婢女果然是不干净啊。 江婧正犹豫着。 “来人,把这个以下犯上,恶毒挑拨的丫头带下去,仗毙!”说话的正是老夫人,命令下达得简洁干脆。 小绿被拖了下去,还在一声一声地说着“不是”,庭外传来一声一声凄厉的呼叫,庭中的众人谁也不敢说话,都屏气凝神,静寂的厅堂内,大家只听得到凄厉女声。二姨太听着这个声音,也起了鸡皮疙瘩,在心中默念,你死了可不要怪我,更不要来找我,你就当是为江娴尽忠心了,等会儿我给你烧纸钱,让你在阴间做个风风光光的小姐。 不一会儿的功夫,凄厉的惨叫声逐渐微弱,直到听不见一点声音,看样子已经是在奔赴黄泉的路上了。果不其然,几秒钟后,施刑的壮汉就进来报告人已死的消息。 “把她拖到『乱』葬岗埋了。”老夫人镇静自若,继续下达着简单明了的命令。 “在座的人都听好了,这件事情不允许外传一个字,否则就让你们和小绿去做伴。” 江与静看着眼前的一切,内心也是十分震动,但是没说什么。 “还有你,去找所有听闻过这件事情的下人,把我的命令传达下去。”老夫人看着二姨娘说着。 “是是是。”二姨娘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连声应道。 “看来江娴是无辜的了,让她在家里好好休息。”江婧看着老夫人施加的命令,最终松口,让江娴在家休息。不用去尼姑庵了。 “与静,你过来。”老夫人说道。 “以后,这江家的掌事权就交给你了,这一大家子人,你可得给我看顾好咯!”老夫人又是这样言简意赅。 什么! 在座的人都十分震惊。 江与静听到老夫人说出的话,竟然要将整个江家的掌势权交给自己?江与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是愣了几愣,但是随即还是镇定了心神,朝着老夫人说道“多谢老夫人抬爱,与静不知何德何能啊,能够当起如此大任?” “与静,不要妄自菲薄了,我说你可以,你就是可以。接下这个重任,让我看看你的能力如何,如果做事不利索,我再让给别人做就是了。”看来老夫人不是开玩笑,是真的要把这个江家的掌事权交给江与静了。 江与静听到老夫人的话,镇静心神,应道“是,老夫人,与静一定竭尽所能,定不辜负所托。以江家利益为先,照顾好所有江家人。” “好,有志气,也不枉我信任你。”老夫人笑着说道。 江婧也是顿了顿,没想到老夫人竟然将江家的掌势权交给了这样年轻的与静,想了想,但还是认同了,“与静,好好做,别辜负老夫人的信任,有什么烦恼问题也可以和我说啊。” “谢谢父亲。”江与静感谢父亲。 听到这一切,二姨娘知道这事是板上钉钉了,当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牙关紧咬,恨意尽生,但是面上不敢透『露』出一丝不满,只能装作悲戚,低下头腹诽。不过她刚了却眼前的一桩烦心事,也就没心思对眼前的事情多想什么了,当然了,她也不敢说什么。 这桩江家的大风波,涉及到江家小姐的大丑闻,到此也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可是相关的事情还是在江家上上下下传扬开去,毕竟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再严厉的警告,也无法堵住风中飘散的言语。 而江与静与江娴的斗争到此也是告一段落,以江与静,不,以寄托在江与静身体里的人,全面胜利为告终,最终新生的江与静获得了老夫人的赏识和信任,获得整个江家的掌势权,那么以后整个江家内部的财政大权和行政大权可就由江与静一手在握了。 那些下人旁支们倒也都是些趋炎附势的,这消息定下来没多久,就传得到处都是了,不过也正好冲淡了上一桩众人谈论的话题的热度。江与静的院子可称得上是门庭若市了,各种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前来拜访,客客气气的,就连随处碰到个下人,也是格外恭敬。 呵呵,这种感觉可真好,真正的江与静啊,你在天之灵看到这个景象,应该是会欣慰的吧,我替你把曾经受过的气都给讨回来了。 收拾好心境,江与静开始真正地干活了。她决定首先把财政方面的问题理一理。作为在穿越前读到博士的高材女学生,这些事情恐怕是难不住我,大家就看我大展身手吧,江与静不无得意地这样想道。 江与静招来了江家的帐房们,把所有的账本堆在一起,自己一边慢慢看,一边听着这些帐房们汇报以前的相关情况,有不懂的事情就问他们,就这样忙活了一阵子,每天心里装的就只有这些事情,没空去搭理其他琐事。 江与静与各位古板板的帐房先生们整天在一起“厮混”,浑然不知今夕是何夕了,江与静苦笑了一下,不过觉得能够这样认真工作,倒也是十分踏实又充实。 终于把这些子烂账都理清了,江与静长吁了一口气,随即又皱起了眉头,原来账上有一笔不可谓不大的亏空!不知是什么情况,看来我得到掌势权之后的第一件麻烦事就这样来了! “先生好,我花了这些时日总算是查清了账目,还要谢谢先生了。”江与静十分客气地和旁边的帐房总管打招呼。 “哪里哪里,大小姐天资聪颖,短短的时间竟然就能将这一团『乱』麻理清,实在是另从事此事多年的在下羞愧啊。”这位帐房总管也拍着马屁,不过这番话倒也是真心的,他可不能知道江与静是千年后的博士高材生,只以为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俏大小姐只是天资聪颖。 “过奖了。我就不绕弯子了,叫您过来,是想问件事情。”江与静整肃神情道。 “大小姐不要客气,请讲请讲。”帐房总管应允道。 “嗯,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看这账上有一笔不小的亏空啊!不知道适合情况呢。”江与静眯起眼睛看着帐房总管。 “这,大小姐,事情是这样的。这辛亲王之前向府上借了这一大笔钱,一直没有换回来,碍于对方的身份,我们也不好去要不是?所以就这样一直欠下来了。”帐房总管答道。 “原来是这样啊,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这里没事了。”江与静『摸』了『摸』下巴,让帐房总管下去了。 呵,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呢。没想到我当权之后的第一件麻烦就这样棘手啊,可我又不是原来那个懦弱好欺的江与静,我可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新江与静啊!怎么能遇到第一件事情就知难而退? 必须要迎难而上啊。江与静就这样下定了决心。 辛亲王啊,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江与静想了想辛亲王,齐襦天,真是个奇怪的名字。不过呢,不管你是亲王也好,狠王也罢,江家也不是好欺负的罢,我就去讨教讨教你。 江与静已经拿定了主意,准备去会会这个亲王,无论如何也不能出师不利啊。怎能掌握江家掌事大权之后的第一个事件都解决不了呢。 第二天 “今天你俩就跟我去辛亲王府上要账吧,表现得好,大大有赏。”江与静招来丫鬟和帐房,让他们随同自己去辛亲王府上要账。 这俩听到“大大有赏”也没有过多兴奋,只是听到大小姐说要去辛亲王府上要账,均是跌掉大牙,但又欲言又止,不得不在心内感慨道,果然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啊,反应过来之后,也只是恭敬地应了个“是”。 江与静收拾干净,穿戴整齐,拿出了十二分的气势,带领着自己的帐房和丫鬟来到了辛王府门前。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考古娘子做皇妃》,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第三百八十八章 要账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考古娘子做皇妃”查找! 江与静走上前去。 “请问小姐何人,这里是辛王府你可知道?”看门的辛王府下人问道,看江与静自信满满,衣着精致,身边还跟着好几个毕恭毕敬的人,想必是有些来头,所以态度是十分客气。 “我找辛王爷有事相商。”江与静说道。 “请问小姐有何要事?还有请问小姐什么身份?我好进去通报。”看门人继续问道,不过看到眼前这娇俏的小姐,想必又是哪个来找王爷了却风流债务的吧,他却不知,这确实是来找王爷了却债务的,可是却是真正的经济债务,而不是什么劳什子的风流债务。 “我是江家的掌事人江与静,当朝太傅江家,你可知道?”江与静自报家门。 “知道知道,当然知道,身为王爷的看门狗,我怎么能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呢。”这看门人连连应答,只觉得十分诧异,这样一个容颜姣好的俏小姐竟然是太傅家的掌事人?他半信半疑。 江与静听到这看门人竟然称自己为“看门狗”,看动作语气竟然还不无骄傲,江与静觉得有些好笑。 “你是否是不信?你只管通报就好。”江与静看出了这守门人不相信她的身份,于是只让他通报就好。 “小姐,你还没说你过来的意图是什么呢,这样我才好通报啊。”看门人是誓不松口了。 “好,你去何你们王爷说,说王爷还欠着太傅府上十三万两银子呢,我们江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口,可是捉襟见肘啊,王爷天之骄子,当然是富贵『逼』人,这点小钱恐怕是不在乎的,估计是忘记了层借过这么一笔小钱,所以还请王爷动动手指,把这笔小钱就还了吧,江家还等着吃饭呢。”江与静是欲抑先扬,说完了自己的意图。 这下子看门人是知道了眼前这个姑娘是有两把刷子了,前来王府要钱也是这样不卑不亢,当真是让人佩服,佩服完之后,还是得应付眼前的难题啊。 “原来是这样,江小姐请稍候,我这就去通报。”说完之后就进去了。 这人和看门的另一人都进去了,江与静和身边跟着的人等了约莫有一刻钟的时间。完全不见动静,江与静让身边的人前去敲了敲门,也是无甚反应。 他们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无人前来。 “小姐,想必他们是要赖皮了。”江与静身边的一个丫鬟说道。 江与静带来的丫鬟和帐房都摇了摇头,看来今天的闭门羹是要吃到底了,这江小姐果然还是年轻,前一任掌事人没能解决的问题,竟然试图就此解决,真是急功近利了。 “呵,我早就料到了他们会有此一着。”江与静冷笑着说道。 帐房和丫鬟们一愣,没想到江小姐并没有气馁,反倒是早就有此预感了,不由得有些期待这位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江大小姐有何对策了。 当然,这些帐房丫鬟们也不傻,大家都看了看丫鬟手上拿着的小凳子和各种小吃,这些是江小姐提前让大家准备的,大家似乎明白了江与静的意图。 江小姐莫不是也要耍赖皮,要在这里长坐下去吗,可是你就算带了这些东西,可以长坐,可是你不能一直做下去啊,辛亲王本就是个耍无赖的主儿,人家在自己家里逍遥自在着,你就说在这里坐着,人家懒的理,你又有什么用呢,耐不住了迟早得走的。跟着江与静的人都是这样的想法。 江与静看出了这些人的想法,也没说什么。 “你们找个凉爽点的地方把这些东西都放下。”江与静吩咐道。 几个丫鬟和帐房先生把小凳子放到了树荫之下,还在地方摆放了一些小吃。 江与静坐下,身边的丫鬟给她打好了提前准备好的伞具。 江与静坐在凳子上,吃了点东西,享受着身边丫鬟用提前准备好的扇子扇来的微风,休息舒服了,江与静眯起了眼睛,看向了辛亲王府大门的方向,吩咐身边的丫鬟近前一步,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只看到丫鬟睁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小姐,真的要这样吗,那毕竟是亲王啊。”丫鬟不解地问道。 “你别管,照吩咐做就好了。” “是,小姐。”丫鬟应道。 丫鬟走向江与静带来的那些人面前,挨着传达江与静的吩咐。这些下人们都是十分诧异,原来江与静的吩咐是让他们在周遭大声吆喝,将辛亲王府欠钱不还的事情大肆宣扬,最终让舆论倒『逼』对方还钱。 虽然大家都觉得有些不妥,但还是觉得这是一记奇招,不禁感叹这位新的掌事人当真是个敢做事的。 一行人分散到街上各处,就扯开了嗓子大喊“来一来,看一看哇,大家可知道这辛亲王府啊,当真是气派,可是却欠了太傅江家十三万两银子不还呢。” “十三万两银子啊,那可真是不少,太傅家都要揭不开锅了!”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江与静带来的人都扯着嗓子大喊着辛亲王府欠钱不还的事情。一开始大家还十分不好意思,但是时间长了,脸皮跟着也厚了,看着周边聚集着的看热闹群众,竟然觉得还挺有意思,也不禁佩服这位小姐竟然能够想到如此刁钻的方法。 江与静就坐在凳子上吃着东西,看着大家扯着嗓子喊道辛亲王府欠钱的事情。竟然觉得十分惬意呢。 “诶?辛亲王府欠钱不还?” “怎么可能呢,这么气派的王府怎么可能欠钱啊,人家多少钱,随便一撒就能把你砸死。” “十三万两,我的妈呀,那得多少,我这辈子都用不完吧。” “呸,你可真没出息,这点钱对于人家算得了什么?” “我听说这辛王爷可是个风流人物啊,欠这么多钱恐怕都是用来喝花酒了吧。” “你小点声,可别瞎说,小心抓了你。” “是是是,你说的是。” 街上的人们听到了欠钱的事情,都看热闹不嫌事大,围过来听着,熟人之间还相互讨论着。 看看你们什么时候回应。江与静想着。 江与静坐在伞下,看着周围聚集的围观群众越来越多,大家都偷偷『摸』『摸』地谈论着辛亲王府借钱的话题。 很好,看你们什么时候出来。江与静想道。 刚想完没多久,辛亲王府的大门就打开了,刚才那个守门人又出来了,看了看周围聚集的围观百姓,皱了皱眉。周围的百姓们看到王府里出来了人,而且面『色』不善的样子,害怕受到这些当官的斗争的牵连,一些人慢慢地散开了。 这守门人望了望这些百姓,又看了看坐在阴凉下面喝茶的江与静,江与静看到了投『射』过来的不善目光,毫无惧『色』,也回瞪了过去。 守门人没有上前,招呼着其他下人们驱赶周围的百姓,让他们离远些。 周围聚集的围观百姓都离开了,没一会儿,一个下人过来了。 “江小姐,有请。”下人还算客气地说道。 江与静朝着王府的方向冷笑了一声,缓缓走了过去。 “不知道这位看门狗先生有何指教呢。”江与静讽刺地说道。 对方不愧是王府的人,就像他自己吹嘘得那样,还是见过世面的,对于江与静的讽刺,并没有暴跳如雷,而是笑眯眯地开口“江小姐,实在是抱歉了,我进去给江小姐通报,找了一通,没找到我们王爷的影子啊,可能是王府实在太大了吧。” 真是脸皮够厚的,江与静想道。 “可是没想到江小姐等不及了,竟然使出这样的招数,毕竟是当朝太傅之女,好歹也是大家闺秀,不知道怎么能使出如此‘有趣’的手段呢。”守门的人倒也是大胆,也回以讽刺。 “毕竟都是官家的脸面,这样做让这些老百姓来看热闹,真是有些不妥啊,江小姐。”他继续说道,虽然说有几分道理,可他却没想到如果不是府上赖钱不还,谁会用这赖皮的手段呢,你赖皮在先,人家也只能用更无赖的法子来治了。 江与静就看着对方说来说去,不发一言,只是冷冷地盯着他,倒是看得那人有些发慌。 “你们,继续喊,反正我们也是无赖了。”江与静冷冷地吩咐道。 听得命令,身边的下人们继续喊着刚才的内容。周遭的路人又闪起了好奇的目光。 “好了,怕了你了,江小姐,我们王爷根本就不在府上,你来得是不巧,下次再来吧。”他只得坦诚以告。 “哦?不在府上?下次再来?怕不是我下次再过来,你还是如此言语吧。”江与静表示并不相信其言语。 “那江小姐想如何做?”守门者无奈道。 “你们王爷去哪儿了?我去找他,只要是我能去的地方。”江与静是穷追不舍,誓要今日有所收获。 “江小姐真的想知道?只是这个地方江小姐恐怕是去不得啊。”他笑着说道,转头又和旁边的另一个守门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嗤笑了起来。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考古娘子做皇妃》,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第三百八十九章 赖账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考古娘子做皇妃”查找! “只要不是宫廷深禁,不是万尺苍穹,也不是无常地狱,有哪里我是去不得的,想必你们王爷现在应该不在这些地方吧。”江与静十分坚定。 “看来江小姐是‘诚意满满’啊,那我就给你指路吧,我们王爷就在此处不远的怡红楼,江小姐可要我带路?”守门人说出了辛亲王所在的地方。 怡红楼?听这名字想必是个青楼?一直听闻辛亲王,不务正业,没想到这个点子还在青楼之地厮混呢,江与静转头问了身边下人怡红楼的地点,准备去青楼要账。 “多谢指路,我这就去要账。”江与静瞪了瞪那给她吃闭门羹的狗腿子,带着下人走了。 只留下了惊掉下巴的“狗腿子”。 江与静还是十分体贴,让丫鬟带着扇子小吃凳子之类的东西提前回去了,让她们叫来了几个小厮,江与静就带着这几个下人出发去往青楼要账。虽然心中也有忐忑,但是满满的斗志瞬间将忐忑心情冲散。 “姑娘,这可不是你来的地方啊,看你穿着打扮,还跟着这些下人,想必不是来卖身的吧。”一青楼女子对江与静说道。 “放肆,你怎么说话呢。”身边下人啐道。 那青楼女子感觉眼前人不好惹。怕不是个读了些才子佳人的小说,就被浪『荡』登徒子给骗了的闺中小姐吧,估计是来青楼捉『奸』的,真是个彪悍的姑娘,她如此想道。 “姑娘,你可是来找什么人,这里可不是你呆的地方呢。”她客气了些,不再开些下作的玩笑。 “哦?你看出来了。” “我看姑娘容『色』焦急,想必是找人呢。”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你知道辛亲王是不是在这里吗?”江与静问道。 那青楼女子眼睛一转,望向后方,又迅速转了回来,“奴家着实不知呢。” 江与静捕捉到了她的眼神,没理她,带着几个小厮就往后走,捉住了一个青楼的下人,塞给他一点银子,问道“你可知道这里有什么王公贵族会经常拜访的小院吗,应该是在后面?” 下人诧异这样女子为何在此,不过看在银子的份上,还是答了“对,就从这后面过去,有一栋小院,住着几位身价较高的姑娘,当然还有头牌,她有独立的院子只不过她现在休息,不接客了。” 江与静根据下人的指引,去往了后方的小院,这个地方环境果然不错,奇花异草,清幽干净,这些人倒是会享受。 江与静带着小厮们上了楼,听到一个房间传来了男子和女子调笑的声音。 “王爷,不要啊。”这声音甜的发腻,看样子正和自己的恩主推推嚷嚷呢。 “嗯?不要什么?姑娘,你可真美,我下次还来找你好吗,这颗珠子你先收下。” “王爷真是大方,王爷咱们现在” “哈哈哈,美人儿。” 欠我们十几万两银子不还,竟然对青楼女子如此阔绰,呵呵。 江与静一脚踹开了门,看到两个准备共赴,衣衫不整的男女。 江与静正准备开口,没想到话还没出嘴,辛亲王就开口了。 “来人啊,把这个不知道哪儿来的野女人拖出去仗打。”显然是被搅扰好事,气愤不已。 眼看着辛亲王的人就要过来,江与静赶紧亮明身份“辛亲王,打扰你很抱歉,我也是没有更好的办法,所以听闻你在这里,就过来了。” “哼,你有什么事吗,竟然敢打搅本王的好事,好好的兴致都被你给败坏了。”说完还回头安抚了一下那青楼女子,倒是怜香惜玉。 “我叫江与静,我是太傅的嫡女,我最近刚刚接手府上的事务” 听到这里辛亲王有些诧异,不过还是打断了江与静“别废话,说你来干什么的?” 江与静有些生气,不过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回答“辛亲王之前在我们府上借过一笔不小数额的款子,咱们府上有些周转不开,辛亲王何等身家,万不会赖这点小钱的吧。” “那当然是没错,借了钱本王当然会还,可是没借的,本王即使是家缠万贯,也不会做个冤大头的吧。”辛亲王怒气冲天,说道。 “不知亲王是什么意思?是想赖账不成?”江与静毫不退缩,质问道。 辛亲王看着眼前这个丝毫不惧的小姑娘也是有些诧异,不过还是继续开口道“小姑娘,我看你是不知天高地厚吧,竟敢这样和我说话?我就大发慈悲,耐着『性』子再跟你说一遍,我们辛亲王府可没有在太傅府上借过分毫银两,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来要钱?先把证据拿来吧。” “你!”江与静也是气愤,没想到堂堂亲王竟然会如此赖皮,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爷是想赖账?”江与静气不过,继续质问。 “好啊,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太傅大人是没教过你如何守规矩吧。坏我好事不说,还一再叫嚣,血口喷人,看来我要替太傅大人好好教育教育你了。”辛亲王气急败坏。 “王爷,您好歹也是皇亲贵胄,如何高高在上的人物,怎可与我等小女子一般计较,还是将钱还了吧,太傅府上都揭不开锅了。”江与静看他气急败坏的模样,也有些心慌,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太过冲动,遇到这等不讲道理的主,也是没有办法的。 “你们,把这个狂『妇』拖出去,狠狠仗打。”辛亲王下达命令,气得胸膛上下起伏。 “王爷,你可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旁边的青楼女子眼泪汪汪,嗲声嗲气地说道。一边说着还一边抚着辛亲王的前胸后背。 “美人儿,可真是气死我了,怎么太傅府上会有如此彪悍的狂女。”辛亲王和身旁青楼女子说道。 江与静有些害怕,连连后退,这看来真是个没有一点分寸的昏王爷,怕不是这条命又得交待到这儿了?这江与静娇弱的身子怕是禁不住这一顿打啊。 “王爷咱们有事好商量,咱们府上也不想和辛亲王府上接下个梁子。”江与静只好示弱。 “哟呵,知道怕了?晚了你!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坏我好事,给你台阶你不下,还血口喷人,不给你点教训,不知道我的本事?来人,拖出去打。”辛亲王是不依不饶了。 江与静身旁的小厮们看着前来的男子们,个个是身材健壮,手脚轻便,看来都是练家子了,哪里是他们这些做家事杂物的人抵得了的?在江与静旁边犹犹豫豫,也是不敢上前。 这些人扯住江与静,将她拖了出去,就按在了地下,也不知道其中一个人是从哪里找来了一根粗粗的木棍,就往江与静身下拍去。 江与静抬头向辛亲王的方向瞪了一眼,伏在地上,闭上了眼睛,直叹道吾命休矣! 那棍子离着江与静的身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在将将挨上之时,小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人还未到,声音先行。 “给我住手!” 这声音的主人正是齐君清。 江与静听到了声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冷汗直冒,知道自己是得救了。 那行刑的人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或许是那声音带着千般力量,直摄人心,行刑者被镇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望了望门外进来的一行人,又望了望在二楼和青楼女子搂搂抱抱的辛亲王。 辛亲王听到了这个声音,皱了皱眉,不耐地停下了和身旁女子的调笑行为,看了看下面,大声喊道,“你们停下。” 整顿了一下衣着,在青楼女子身上『摸』了一把,下到了一楼。 而齐君清也正好进来了。 “哎呀,这不是司马大将军吗,怎么,您也来这里玩乐?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不错的姑娘?若是看上我刚才的那个,我二话不说,拱手相让。”辛亲王齐襦天压抑住了心中的不满,笑眯眯地向着齐君清打了个颇具个人特『色』的招呼。 “谢谢辛亲王的一番好意,不用了。地上趴着的那个女子,是在下熟识之人,只是不知道是因何得罪了辛亲王,还请辛亲王卖在下个面子,放过她这次,有空在下一定登门道谢。”齐君清淡淡地说道。 江与静听到齐君清说到“趴着的女子”,窘迫到不行,好想要钻到地缝里面去,简直想任『性』地一直趴在地上,真是丢死人了。 “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就这点小事,司马大将军都发话了,我怎么敢不放人。”齐襦天倒是十分客气,朝跟上来的青楼女子使了个眼『色』,对方倒也是能察言观『色』之人,走到江与静身旁将她扶了起来。 齐君清转头望了望江与静,朝她淡淡点了点头。 江与静对齐君清在关键时刻的相救十分感激,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 齐君清继续说道“那还真是谢谢辛亲王了,这个情有机会在下一定还,那我这就走了。” “司马大将军还真是忙碌呢,不像我整天无所事事,只能游走于花柳街巷之间。司马大将军匆匆来此,只为救一个疯欧,不,勇敢的小姐,想必是关系匪浅啊。”齐襦天说道,『露』出了八卦的神情。 “就不想知道这位勇敢的小姐做了什么吗,她啊,一个女子跑到这男人寻欢作乐之地,打搅了本王的好事,还污蔑本王欠她府上银子,真是有趣得紧。”齐襦天说出了江与静做的事。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考古娘子做皇妃》,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第三百九十章 果然如此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考古娘子做皇妃”查找! “你怎么样?” 齐君清直望江与静眼睛,这个女人,太让他好奇了,从第一次相遇开始,就不断的带给他惊喜。 江与静摇头“我没事。” 她自然没事,齐襦天的人还没近她的身,就被齐君清给揽住了。 江与静没事,齐襦天那边就有事了,见到齐君清,心中的火就烧的更旺了。 他原本就和齐君清不对付,现在齐君清坏了他的事,自然是越发的看他越发的不顺眼了。 “齐君清,你屡次坏我好事,我不与你计较也就罢了,今天休要再得寸进尺!” 齐君清嗤笑一声“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坏了你哪些‘好事’” 好事两个字,被齐君清故意加重了语气。 齐襦天一时哑口,那些好事,无非是走狗斗鸡,欺男霸女的行当,他自己心里有数,又怎么会在齐君清的面前真的说出来。 眼珠一转,齐襦天看向了被齐君清护在身后的江与静。 “罢了,这次我依旧大量,不与你计较便是,不过这江家的小姐你倒是护的紧啊,以前可不见你对谁这么关心过,莫不是……” 剩下的话,齐襦天并没有说出去,可是其中什么意思,听到的人心中自觉就给补充了上去。 可不是嘛,齐君清为人冷漠众所周知,现在却为了江与静出头,着实耐人寻味。 江与静没有想到齐襦天竟然在这上面来污蔑自己,顿时气恼不已,指着齐襦天叱道“我与大将军之间清清白白,岂容你来污蔑,你欠了江府的银两不还不承认不说,竟还倒打一耙,大将军深明大义,自然会出手相助,你当所有人都如你一般心黑。” 听得江与静这般说辞,齐君清疑『惑』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他刚才只以为齐襦天又在欺男霸女,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其他隐情。 齐襦天之前不承认,现在自然也不会改口,他自认为凭着自己的身份,江与静也不敢拿他怎么样,只不过现在多了一个齐君清,稍微让他忌惮一些罢了,要不然,早就把这个江与静打了出去了。 “我堂堂皇子,还会欠你江府的钱,简直是一派胡言,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欠了江府的银两。” 一个黄『毛』丫头而已,齐襦天还不放在眼里,也不相信这个丫头真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再说了,他当时连欠条都没有欠,这江与静就算是再闹,又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江与静今天却是打定了主意不要回这笔账,绝不罢休,面对齐襦天的威胁,凌然不惧,而她既然敢来,自然是做了完全的准备。 而齐襦天看江与静没有反驳他的话,就认定了她拿不出证据,愈发的嚣张了起来,趾高气扬的冲着江与静说道“你没有任何的证据,就说本皇子欠了江府的钱,这污蔑皇子可是重罪,来人,把她给我拉下去。” 齐襦天话音一落,身后就有人要去捉拿江与静。 江与静淡定非常,不看那几人,只看齐襦天,扬眉说道“谁说我没有证据。” 她要是没有一点证据,敢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找一个皇子要账嘛,就算她是当朝太傅最宠爱的女儿,也不敢这么胡来好不好。 听到江与静这么一说,齐襦天不禁一愣,而他的手下却不管江与静说了什么,主子下令要将人拿下,他们自然照办。 只不过,旁边还有一个齐君清在呢,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齐君清怎么会让齐襦天在外面随意的抓人。 这几人还没有碰到江与静的衣角,就被齐君清掀翻在了一边,哼哼唧唧的爬都爬不起来,一看就是受了重伤。 “齐君清,你什么意思!” 齐襦天没想到齐君清刚才阻拦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直接对他的手下出手,就算是两人一直以来都不对付,这为了一个江与静,齐君清这么做也过分了。 齐君清却不理会齐襦天,不过是几个下人,打了就打了,他齐襦天还能连他一起拿了不成。 而这边,江与静已经叫了一直跟着的小厮过来,冲齐襦天说道“你不是要证据吗?好啊,我这就给你证据。” 说完,冲小厮说道“念吧。” 齐襦天这才看到,那小厮手中是拿着一个册子的,而随着小厮念出声来,齐襦天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了起来。 “污蔑,这都是污蔑,江与静,别以为现在有齐君清给你撑腰,你就敢肆意妄为,诬陷本皇子。” 小厮才刚念了一会,就被齐襦天怒声打断了,还伸手就想要夺走小厮手中的册子。 小厮身子灵活的朝后一退,没有让齐襦天得逞。 而齐襦天之所以发怒,是因为小厮手中册子所记,口中所念,全是当初他去江府借银两时候的说辞,以及这些银两的花销去处。 江与静示意小厮后退,朝齐襦天说道“这些银两去处作用,其中所参与的,自然不止新亲王你一人,其中真假,相信对于新亲王府中出纳,自然也就明了。” 说到这里,齐襦天额上已经有些细密的『毛』汗,因为江与静说的,是实话。 虽然他当初没有打下欠条,但是账目花销,也是用的光明正大,有心一查,自然能够查出那些银两的来源。 不过这种情况,他怎么能承认,那不是让齐君清看他笑话吗? 就算是有些心虚,齐襦天也依旧态度强硬“这些都是你胡编『乱』造出来的,我堂堂皇子,能差那几两银子,说出去谁信!” “我信!” 齐君清在旁边冷冷的冒出一句,差点没把齐襦天给呛死。 齐襦天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齐君清“齐君清,你什么意思,江与静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还说你们没一腿?我就知道,要不是有你撑腰,就凭这个黄『毛』丫头,也敢这么嚣张?” 一边说着,还一边拿眼睛在齐君清和江与静之间来回的打量着,脸上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让人看了,还真以为他多么笃定江与静攀上齐君清这件事呢。 齐襦天非但是没有承认江与静所说之事,反倒是来污蔑江与静于齐君清之间不清不白,而齐君清也是因为这样,才会帮江与静出头。 江与静对齐襦天恨的牙痒痒,看向齐襦天的眼中,充满了熊熊怒火,恨不得立马将这个人渣烧成灰烬了才好。 而一旁的齐君清,脸上倒是没有变化,只是一双眼睛深沉的看着齐襦天。 不知怎么的,齐襦天心中不由一抖,这样的齐君清,让他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这时,就听江与静开口说道 “事实怎么样,已经摆在了这里,如果王爷依旧执意不肯认账,那我也只能到刑部,去问问具体流程该如何走了,相信刑部的刘大人,定会秉公之法。” 齐襦天顿时气炸“臭丫头,你敢!” 这个刑部的刘大人,名叫刘青辉,可是一个硬骨头,偏偏深的当今圣上的新任,是齐襦天最不愿意打交道的人,现在江与静提出这个人,饶是齐襦天,心里也有些慌了起来。 他自己知道,银两的事情,只要有心一查,就能查的明白,更不用说到了精明的连眼睫『毛』都是空心的刘青辉那里了。 “我为何不敢,此事与我光明正大,倒是王爷反应如此激烈,莫不是心虚了不成?” 江与静一脸坚定的看向齐襦天,打定了主意要让齐襦天先把欠条给签上了再说其他的,只不过要怎么让人签字,倒也是一个难点,毕竟她这里虽然有证据,但是齐襦天显然也是不可能那么轻易就范的人。 毕竟身份摆在那里。 果然,齐襦天一声冷哼“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拿着这些子虚乌有的物事就想要告发本王,刑部的门,你能进得去吗?” 虽然江与静说的,都戳在了齐襦天的软肋上,但是齐襦天一直不相信,只觉得江与静是在虚张声势而已,一个江府里的黄『毛』丫头,能和刘青辉扯上关系?那刘青辉每天忙的脚不沾地的,又怎么会去理会这个江与静。 所以齐襦天虽然有些心虚,但是却笃定了江与静不能拿他怎么办。 他可是堂堂辛亲王,还能让一个黄『毛』丫头捏住了把柄不成,简直是笑话。 “能不能请动刘大人是我的事情,这点不牢辛亲王忧心,只是这欠款的事情,不管王爷愿不愿意,都是推脱不掉的,不如先把这欠条补上?” 江与静可不管齐襦天怎么想,径自说道。 “你放屁!” 一听江与静说欠条的事情,齐襦天顿时有点炸了,口不择言的连粗话都说了出来“本王没有欠钱,补什么欠条,你一个臭丫头敢在本王面前胡说八道,现在滚了本王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要是在胡搅蛮缠下去,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说着,齐襦天端起了辛亲王的架势,直想赶紧把江与静给赶了出去,反正齐君清在这里,打定了要护着她,他齐襦天还真就不能拿这个江与静怎么办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考古娘子做皇妃》,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第三百九十一章 污了名声 不过齐襦天这种表现,在江与静看来,明显就是心虚的表现,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我有没有胡说,王爷自己心里应该明白,王公子现在好像正在隔壁喝茶,要是知道王爷在这里,一定会过来亲近亲近吧。” 江与静口中的王公子,正是齐襦天欠款的知情人之一。 齐襦天心中一惊,没想到江与静还有这一招。他相信就算是王公子过来,也不会指认他欠钱,可是那是只有江与静一个人的情况,现在多了一个齐君清在这里,到时候就不好说了。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没有开口的齐君清,开口说话了“刚好,我之所以会来这里,也与刘大人有些关系,不如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刘大人那里,把这件事情查个明白吧。” 齐君清一句话,让齐襦天不由心惊肉跳,齐君清和刘青辉两人,每一个都难缠的很,更何况两个人凑到一起。 而且江与静手里,还有一个挖好了的坑,明晃晃的在前面等着他,他齐襦天又不是傻子,要自己去跳坑。 脑中一转,齐襦天咽了下口水,问齐君清“莫非你来这里,还是带着任务不成?” 齐君清嘴角突然扯出了一个笑,让齐襦天不禁头皮发麻了起来,两人斗了那么久,齐君清这一看就是不怀好意,心中不有一个咯噔,难道是冲着自己来的? “是有些事情,最近正在查一个案子,刚接到手下的上报,说这边发现了一点线索,就过来看看。”说到这里,齐君清顿了顿,看向齐襦天的眼中越发意味深长了起来“听说辛亲王经常来这里,对这倒是熟悉的很啊,或许我能请教一二。” 那种不好的感觉,在齐襦天的心里越发的浓重了起来,尤其是看着齐君清的眼神,这分明是怼定了自己。 要是以往,他可不怕齐君清,两人都是王爷,齐君清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了。 可是今天,加进来了一个江与静,而江与静后面,隐约还跟着一个硬茬子刘青辉,这就让齐襦天有些犹豫了起来。 而且,齐襦天心中想着,齐君清说自己对这里熟悉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怀疑自己? 他以前可没少给齐君清头上扣屎盆子,现在这是要报复回来了? 一瞬间,齐襦天心里绕过了百八十个念头来,有些干巴巴的朝齐君清说道“说笑了,我也只是在这里随便逛逛,对这里可不怎么熟悉,你想查的案子,我恐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是这样吗?”齐君清看着齐襦天,淡淡的说道“我可是听说最近几个月,你将近大半的时间都呆在这里,怎么会对这里不熟悉?莫不是,你是想要隐瞒些什么?” 这一句,可是要诛心的话,不论齐君清要查的事情是什么,需要他亲自过来的,一定都不是小事,现在给齐襦天扣上这么一个帽子,顿时让齐襦天头上,渗出了汗来。 又听齐君清继续说道“不如我们一同回宫,在父皇面前,好好将事情说个清楚?” 齐君清这话一说出口,齐襦天顿时就变了脸色,齐君清这话,分明是在说他所办的案子,是当今圣上所授命的,这其中权利如何,自然不言而喻。 平时他再怎么胡闹,只要不闹到上面那人面前,都不会有事情。 但是一旦到了那个时候,事情就不会是一般的小了。 他就算是现在成了傻子,也会知道绝对不能答应齐君清这句话的。 就算是齐襦天心中再怎么窝火不甘,现在也只能压在了心里,眼珠一转,嘴上已经转了个弯“说笑了,我虽然不如你身负大将军职责,忙的不行,也不是那么清闲的。” 一边在这里寻欢作乐这么久,一边还说自己不清闲,江与静在一旁撇嘴,这人可真是满口胡说八道。 “这么说来,辛亲王对这里的隐情,是一概不知了?” 也不知齐君清心中作何想法,反正从脸上的表情,齐襦天是看不出来什么。 而齐襦天可不想这什么莫名其妙的案子沾在自己身上,谁知道里面的水究竟有多么深,在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情况下,他可不会就这么贸然的踩进去。 江与静给挖的那个坑,和齐君清这边的相比,简直连一个小水洼都不如。 齐襦天能够和齐君清斗了这么久,屡屡往齐君清头上扣屎盆子,还没有被齐君清怎么报复,就是因为他看的清楚,对于齐君清,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所以到至今为止,他从来没有被齐君清抓到过什么把柄。 至于那些斗鸡走狗,欺男霸女的事情,根本伤不了他的根本,齐君清自然也不会去费那个功夫在这上面纠缠。 很快,齐襦天心里就已经有了主意。 脸上扯出一个笑来,齐襦天做出一副犹豫的样子,对齐君清说道“其实,我之所以会长时间逗留在这里,也是因为一些事情。” “奥?”齐君清打量着齐襦天“不知是什么事情?” 齐襦天无法,只能说自己最近一直出现在这里,也是为了查一桩案子。 其实他说的也不是假话,毕竟在齐君清面前,真真假假混在一起,才不会被齐君清给看穿了去。 也不知道齐君清相信了齐襦天的话没有,齐襦天也不在意,反正就算是齐君清去查,也查不到什么,他也确实是答应了一个人帮忙留意一些事情,只不过没有他说的那么放在心上而已。 “原来是这样,辛亲王可是有查到了什么?说不定有些线索,也是我这边需要的。”齐君清说道。 齐襦天干笑了两声,随便的打了个岔,把这件事暂时揭了过去,只说道“你既然是来查案的,那我就不耽误你了,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说,这里我也呆了一段时间了,还是比较熟悉的。” 说着,还随意的说出这处的环境布置,花娘的情况和老鸨的来历之类,来表明自己确实是在查事情,而并非是一直在寻欢作乐而已。 而其中几分真假,也就只有齐襦天一人知道了。 齐君清点头“这是自然。” 就在齐襦天觉得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了的时候,又听齐君清说道“既然你已经明白了,那么刚才对于我和江小姐之间……” 话不用说完,齐襦天心中已经了然,心里把齐襦天和江与静骂了个遍,脸上却堆上了笑容“当然,刚才我说的话,都是因为误会,你和江小姐之间清清白白,以后谁敢多说一句,本王就先饶不了他。” 说着,齐襦天的视线瞟向了江与静,心中恶毒的想着,等齐君清走了,看他怎么收拾这个丫头,要不是她,今天也不会被齐君清就这么压了一头,还吃了这么一个哑巴亏,着实可恨。 齐君清见齐襦天偃旗息鼓,也不打算和他过多计较,只是看他的眼神瞟向了江与静,心中的想法顿时就转了个弯。 看在这个江与静给自己带来了不少惊喜的情况下,他也不能就这么撒手不管不是。 齐襦天是什么人他怎么会不知道,要是他现在离开了,这个江与静,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虽然看起来,江与静也不像是会吃亏的人,但是齐君清心里就是莫名的觉得,她会受到欺负一样。 江与静倒是没有想到齐襦天竟然就这么改口了,不禁有些惊奇的看向了齐君清,对齐君清的能力,又有了一番的评估。 再看向齐襦天,江与静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甘愿,心中顿时了然,她就觉得,齐襦天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改口,看来着明显是口服心不服啊。 “王爷,之前你可是当着众人的面说出那样的话来,不知道多少人听到了耳朵里去,要知道,女子名节最为重要,王爷那般说辞,要是传扬开了,还让我将来如何做人。” 江与静趁热打铁,顺着齐君清这棵大树,为自己讨回公道。 之前的时候,听到齐襦天那番污蔑的言论,她心里可是都要气炸了,怎么也不能让齐襦天就这么算了。 再看齐君清,听到自己这么说,脸上也没有什么变化,江与静心里顿时有底了,面对齐襦天的底气,更是足了。 背靠大树好乘凉,有齐君清在这当大树,她不靠白不靠。 “本王不是都说了,之前的都是误会,你还要怎样。” 齐襦天不耐烦的看着江与静,恨不得马上就将这个臭丫头给砍了。 江与静面上一冷,对齐襦天直说道“既然王爷也说刚才的是误会,那就请王爷在众人面前澄清,我和大将军之间清清白白,之前对我和大将军在之间关系的说辞,不过是王爷自己的猜测而已。” 这个要求一提出来,齐襦天立马就要炸,只是看了一眼边上的齐君清,深吸了一口气,只能暂时将着一股气压了下来。 “本王刚才所说,已经将此事澄清,你休要得寸进尺。” 江与静轻笑“刚才王爷所说,只有我们几人听得,其他人不知,自会在外胡说,于我名声事小,污了大将军名声,可就不好了。” 第三百九十二章 可不会冒险 江与静一句话,把齐君清也扯了进来。 其实也不算是扯进来,这件事,原本就与他有着关系。 齐襦天恨的咬牙,可这次却也只能认栽,毕竟刚才他已经承认了,对于江与静和齐君清之间的关系,全是自己猜测。 不得已,齐襦天只能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之前对于两人之间关系的误会,并说明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测,让大家不要以讹传讹。 其实就算是他不说,齐君清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再加上齐君清一向冷漠狠厉的为人,也没有人敢去八卦齐君清的感情生活。 齐襦天心里对江与静简直是厌恶到了极点,他还从来没有做过这么丢脸的事情。 “还不滚,难道还要本王向你道歉不成?” 齐襦天见江与静还站在那里,挥手就要手下把人给赶出去。 江与静冷笑一声“王爷是不是忘记了我来的目的是什么?” 齐襦天不由一愣,这才想起来,这个江与静,是来讨债的。 刚才齐君清都弄得他有些糊涂了,竟然把这一点都给忘记了,心中不由腹诽,齐君清真是个扫把星,每次遇上了就准没好事。 不耐烦的说道“本王已经放了你一马,别不知好歹,再纠缠下去,本王绝不会再心慈手软。” 齐襦天对江与静恶狠狠的说着,想要赶紧把江与静吓走了才好。 可江与静是那么容易就被吓到的人吗? 当然不是。 微微一笑,江与静对齐襦天说道“我就知道王爷会这么说,我刚才已经让人去请王公子了,相信等下王公子一来,事情如何就自然有所分晓了。” “什么!” 齐襦天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江与静,没想到她会这样做。 他以为刚才江与静说王公子在旁边的事情,只是随口一说而已,所以就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江与静竟然真的去请人了。 这个王公子,是礼部尚书王宽之子王怡,他的话,自然是有些分量的。 齐君清饶有兴趣的看着江与静,刚才江与静让人出去的时候,他还在想着是去做什么呢,没想到竟然是来了这一招。 而齐君清也看的清楚,江与静敢这么做,应该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在这里。 这让他有了一种被利用了的感觉。 不过,为什么他非但没有觉得恼怒,反而还觉得有些开心呢? 齐君清一边琢磨着自己反常的心态,一边看着江与静,看着她接下来,会怎么做。 齐襦天正要想办法阻拦,就看到一个身影出现在了视线当中,可不就是王怡。 王怡一过来,就看到了齐襦天,脸上顿时堆砌了笑容,快步走了过来,只是刚走了两步,又看到了在齐襦天对面的齐君清,不由一愣,心中一个咯噔,明白了今天的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刚才江与静让人叫他的时候,说的是齐襦天在隔壁玩乐,知道他在这里,所以请他过去一起。 平常王怡就经常和齐襦天混在一起,对这话,自然不会起疑,干脆利落的就赶了过来。 王怡也是个心思玲珑之人,现在一看齐君清也在这里,再看齐襦天的脸色,顿时就明白了事情完全不是他之前所想的那样,心中忐忑,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 规矩的给齐君清和齐襦天见了礼之后,人就捋顺的站在了一边。 江与静见王怡已经来了,直接开门见山的将事情说了出来,最后看向了王怡,说道“请王公子过来,就是为了让王公子做个见证,我刚才所说的,可有一句假话?” 王怡脸上,顿时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此时他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不用在这京城里混了,眼睛不由看向了齐襦天。 齐襦天脸色一黑,心中憋气,却又无处发泄,心思一转,刚想说一些话暗示王怡否认过去,就听到齐君清冷声说道“王公子,事情到底如何,还是不要隐瞒的好。” 王怡顿时一个激灵,齐君清给他带来的压力,可比齐襦天大多了,心中一紧,话就说出了口“是……是真的。” 话刚出口,王怡的脸色顿时煞白,他知道自己完了,齐襦天后面,肯定是不会放过他的。 江与静要的就是这一句话,听到之后,眼睛都笑的弯了起来“这王公子总不至于会说谎话吧,王爷难道到现在还要否认不成?” 看着江与静的笑脸,齐君清心中不由一悸,像是有什么落在了心里,有像是什么都没有,只是定定的看着江与静的笑脸,只觉得这样的江与静好看极了。 江与静得意,齐襦天心里却是呕死了。 恨恨的瞪了一眼王怡,他知道现在就算是反驳也没有用了,刚才的话,齐君清可是都听着呢。 于是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唔,本王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只不过是时间过去的太久,本王竟然都给忘了,江小姐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脸皮真厚! 江与静看齐襦天面不改色的说出这样的话来,心中不由翻了个白眼,她见过脸皮厚的,却没有见过脸皮这么厚的,这齐襦天还真是个人才。 心中腹诽,脸上带笑,江与静说道“怎么会呢,王爷想起来了就好。” 又说“既然想起来了,那王爷就还钱吧。” 这么直白的话,惹得齐君清也不由一乐,心中想着,这个江与静果然有趣。 齐襦天咬牙“本王出来可没有带那么多的银两,不如等我回府让人准备了,直接送到江府,也免得蒋小姐受累了不是。” 齐襦天说的,可不是假话,他这笔欠款,却是数目不小,要不然江与静也不会大张旗鼓的就这么来要债了,这么大数目的欠款,一旦追了回来,江府的亏空,就能补上了,所以江与静才会和齐襦天死耗。 而齐襦天所说的回去准备了再送到江府去,江与静可是一句话都不会相信,谁知道除了这门,齐襦天还会不会认账。 她江与静可不会冒险。 任谁都看的出来,齐襦天说要回府准备银子,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 江与静自然也看的出来。 只是齐襦天毕竟是王爷,话都已经这样说了,又不是说不还,江与静怎么不能不给面子,说必须要现在给齐了银两。 江与静想了想,点头说道“王爷这说的在理,我也不能不应,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请王爷把欠条补上吧。” 不然谁知道你这回府准备,是要准备多久,难道准备个一年两年,她江与静就要等上一年两年不成?到时候要是再不承认,她手里又没有欠条,到时候去哪里找这么多银两去。 江与静心里清楚,这次是靠着齐君清这颗大树,才能够压得齐襦天一头,将这欠款追回来,要是让齐襦天再一拖,谁知道会生出什么样的变数了。 随即,江与静就让身边的一个丫头,去拿了纸和笔过来,双手奉在了齐襦天的面前。 齐襦天见江与静如此做派,气的手都发抖了,指着江与静怒骂“臭丫头,竟敢不相信本王,本王岂会是说话不算话之人。 ‘你可不就是嘛。’ 江与静心中撇嘴,但嘴上可不能这么说,江与静脸上依旧带着微笑,对齐襦天说道“不敢,王爷声名在外,区区小女子怎么敢不相信,只是我胆子太小,还是照保险的来,才会安心一些,还望王爷能够体谅一番。” 这话说的漂亮,但是一旁的齐君清却是听了出来,江与静所说的声名在外,分明就是在说他齐襦天就是个说话不算话的人。 只是齐襦天并没有听出来,让齐君清有些失望,他真想看看齐襦天听出来之后的脸色,会是多么精彩。 齐襦天并不打算把欠条补上,而江与静也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两人在那里对峙,让齐君清看了个乐呵。 心中一笑,这样敢直接对上齐襦天还好不胆怯的人,很少,而女人,更是只此一人,齐君清觉得,自己还是要帮江与静一把的。 “既然都是事实,那这欠条补上,也并不碍什么事,不就是几个字的功夫嘛。” 齐君清在一旁悠闲的说着,眼睛看向了齐襦天,眼中的嗤笑不言而喻。 齐襦天听到齐君清帮江与静说话,心中越发气恼,可是现在,显然不是和齐君清争执的时候,只能咬牙暂时把这口气咽下去,心中恨恨的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报复回来,齐君清和江与静,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眼睛从齐君清那里转向江与静,又转回到了齐君清身上,齐襦天心知,看齐君清这样,是帮这个江与静帮定了,明白他就算是再气恼,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最终,齐襦天还是拿起了那丫鬟奉上来的笔墨,皱眉就开口挑剔这墨没有磨好。 江与静不禁嗤笑“墨好不好,只要能写字就好,反正这只是欠条,有不是要写什么书法作品,王爷就算是字写的差了点,我也不会介意的。” 第三百九十三章 邀请 心中暗骂一声,齐襦天原本是想要挑刺不写的,谁知道江与静竟然直顶了回来,竟然拿还敢说他的字难看,如果不是现在情况不允许,齐襦天真想马上就把江与静给活刮了,才能消他心头怒气。 他齐襦天长这么大,谁敢给过他这种气受,可今天这个江与静,竟然敢让他出这么大的丑,而更可恨的是齐君清,竟然会帮着这个江与静一起来对付自己,实在是可恼可恨至极。 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欠条写好,齐襦天差点没把手中的笔杆给握折了,再看着自己写下的欠条,更是气的直欲吐血,他几时受过这种窝囊气。 心中暗恨,一边想着之后怎么收拾这个江与静,一边把笔随手一扔,冲江与静说道“这样总是可以了吧。” 江与静才不管齐襦天是不是气的要吐血,就算是真的吐血了,她也只会是拍手叫好,谁让他欠钱不还呢,两个字活该! 拿过齐襦天写好的欠条,仔细的看了上面并没有什么文字游戏之类的漏洞,终于是松了口气。 只要有了这个欠条,以后去要账,就更有底气了。 之前她虽然是大张旗鼓的,但是其实还真没有什么底气,不住的埋怨她的便宜父亲借钱不要欠条。 现在有了欠条,事情就好办多了。 想到这里,江与静感激的看向齐君清,虽然现在还没有把欠款要回来,但是要是没有齐君清,她估计连欠条都要不到。 想了想,江与静走到齐君清面前,行了一礼“多谢大将军。” 齐君清看着江与静,不在意的说道“不用谢我,这是你自己争取到的。” 江与静轻轻摇头“要不是你帮忙,我别说是拿到欠条了,恐怕还要挨上一顿打。” 齐君清看向江与静的眼中带笑,心中想着光是你给我带来的惊喜,就值得我帮你这一次。 齐襦天看着江与静和齐君清说话,越看越不顺眼,狠狠的瞪了顺在一旁的王怡,斥道“滚!” 一直心惊胆战的王怡,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刚出去没多远,只觉得腿上一软,人差点没趴在了地上。 齐襦天走到江与静面前,做出一脸诚恳的样子,开口说道“因为我的疏忽,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还劳烦江小姐受累跑这一趟,实在是过意不去,刚好也到饭点上了,不如就由我做东,全当是给江小姐赔罪如何?” 说话时候,全然没有了之前恼怒的样子,就好像是和江与静是认识已久的朋友一样,让江与静不禁再次感叹,这齐襦天的脸皮还真是厚。 一般人还真做不来短时间之内就变这么多次脸的事情来。 而且,江与静心里清楚,经过刚才自己逼迫他补上欠条一事,齐襦天现在绝对是看自己不顺眼,甚至很有可能心里在想着怎么弄死自己,可是这口中却还说要请自己吃饭,黄鼠狼给鸡拜年,绝对没有什么好事。 听到他的话,江与静微微皱起眉头,总觉得齐襦天的表现有点奇怪。若是对方本来便是那等洒脱之人便罢了,可偏偏他心如针眼般大,这样子的表现就十分奇怪了。 望着对方的表情,江与静沉默了一瞬,随后道“抱歉,我不会饮酒。” 齐襦天听到她这么说,也没有退却,而是这么看着她,然后道“难道说,江小姐不肯给本王面子吗?不过一杯酒罢了,想必算不得什么吧?” 她只是微微皱眉,随后道“我并非如此,只是实在是不胜酒力,故而不想喝罢了。但辛亲王坚持的话,我也无法拒绝。” 她这么一说,对方倒有点盛气凌人的感觉了。本来按照常理来说,但凡一个人听到这句话,当场脸色就会不好,但是也不会太过于逼迫。 但是也不知道齐襦天在想些什么,居然点了点头,然后就这么看着江与静。 江与静猜测对方傻瓜是觉得之前丢了面子,想要找回脸面。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下手。 因为实在是不好退却,因此江与静此时脸色并不是很好。齐君清干脆就拿了一杯酒,对着齐襦天道“这样吧,我代江小姐喝下这杯如何?” 齐襦天本来是想要算计江与静的,但是若是齐君清也参与进来的话,那就很好玩了,他没有理由拒绝。 再说齐君清为人一向谨慎,他多次想要向对方下手却无从入手,如今看来,倒是个意外之喜。齐襦天内心暗笑,觉得对方也许是被这位江家的小姐给迷了眼。 他点了点头,眼中明明是乐见其成,但是眼中却浮现了一丝的勉强“既然皇兄这么说了,那么我自然不好再逼迫了。不过皇兄这杯酒是一定要喝的。” 齐君清点了点头,刚想要将酒喝进去,这时候,一只芊芊玉手突然中途把他的酒杯给拦了下来,随后拿了过去。众人一看,居然是江与静。 江与静拿着酒,眉目低垂,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只是她的声音带着笑意和不好意思“这杯酒既然是我自己的,那么当然还是我自己喝掉更好些,多谢贤王的帮忙。” 她并不想与他们有过多的联系,若是这一次贤王真的将她的喝下去之后,只怕她就会与对方产生联系了,而且,她还会欠对方一个恩情。 她不太喜欢欠别人东西去,何况还是与皇家的人产生这种联系。 她看着齐襦天,对他笑了起来“这杯酒本来就应该是我喝的,既然辛亲王坚持,那么我自然是不能不给你面子的。这杯酒,我喝了!” 江与静说完,直接将整杯酒喝了进去。 没有让齐君清喝下这杯酒,齐襦天有些失望,但是原先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他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齐襦天对着江与静点了点头,随后笑了起来“江小姐果然是豪气,既然如此,本王当然不能够说什么的,本王就此告辞了,之后应该给你的那些东西,本王自然是不会忘记的。” 他说到最后的时候,语气明显的不是很好,但是江与静宛若没有听出来他的语气一样,对着他笑着道“那么我就期待辛亲王送来的东西了。” 齐襦天脸色一黑,然后冷笑了一声“江小姐如此嚣张,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毕竟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的。江小姐这样子,迟早是会出事的。” 他已经算是明目张胆的威胁了,可江与静却宛若听不出来一样,对他笑得十分灿烂“这件事情,我自然是明白的。但是我遇到的那些都是不值得拯救的人,不是吗?” 她这是在奚落齐襦天活该,可是齐襦天又不能明目张胆的生气。想到她喝下的那杯酒,他看了看一旁的齐君清,冷笑了一声,没有直接甩袖走人。 江与静对于这件事情也有些烦了,她不想被人当做猴子一样的观看。于是干脆对着齐襦天道“这样吧,竟然酒我也喝了,那么今日的事情便到此为止了,不知辛亲王你看如何?” 齐襦天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在她以为对方还会闹起来的时候,对方却突然点了点头“你说的极是,既然如此,那么本王就先走一步了。” 他说完就真的直接转身离开了。而四周的人见到没有热闹可以看了,纷纷散去了,而江与静内心松了口气,他到底还是明一些事理的,就是不知道,他是在算计着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江与静的错觉,她总觉得内心慌慌的,仿佛要发生什么一样。但是细细去思考的时候,她又不觉得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揉了揉眉心,她看着齐君清,对他笑着道“不知道贤王是打算在这里呆着,还是直接离开呢?” 齐君清对她笑了一下,看上去竟然分外的好看,至少江与静在一瞬间呆住了。他对着江与静点了点头“我们一起离开吧。” 两个人一起出去之后,江与静感觉到整个人都放松了一些,这种地方虽然好玩是好玩,但是还是太容易出问题了。 她看向一旁的人,心中有些感激,若不是对方的话,只怕自己这一次要吃亏了。她真没想到,传说中的辛亲王居然是个那样的人,看上去也不过如此。 感受到了江与静的视线,齐襦天转过头看她,微笑了起来“请问江小姐如此看着本王,是有何事吗?” 江与静一愣,没想到自己偷看被抓包了。不过她表现的十分的坦然,眉眼都微微的弯了起来,看上去分外的好看“刚刚若不是因为贤王的话,只怕我也没办法那么容易做事。我想要感谢贤王,不知贤王改日有没有时间?” 齐君清点了点头,他似乎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道“本王如今就有时间。不知江小姐想要如何感谢呢?” 言下之意就是,她现在就可以谢谢他了,不需要等到改日。 第三百九十四章 中药 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江与静愣了一下,但还是很快的回过了神,笑了起来“既然贤王如此说,我便请贤王去吃点饭吧。想必贤王也饿了吧。” 齐君清自然是不会拒绝,相反他还点了点头,看上去颇为兴致勃勃的模样。 经过刚刚那一番的事情,江与静觉得自己如今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因为齐襦天的拉扯,导致现在已经很晚了,他们也一直没有进食。 江与静带着齐君清到了这里最好的酒楼,得九居。这里几乎是人满为患,若是要吃饭的话,还得等上好长的队,况且饭菜也是极为昂贵,若不是富家子弟,根本没有人买得起。 只是如今这个时间刚好是人少的时候,况且齐君清的身份,让他只要一进去,就能得到一个上好的包厢。 江与静与齐君清坐下来之后,就对着他道。“贤王若是想吃什么,那便点吧,虽说我没有太多的银两,可请你吃一段的饭钱还是有的。” 她这句话算是在对方面前装穷了,只是齐君清刚刚看到她“敲诈”了齐襦天多少银子,因此也知道她只是在说笑而已。他笑了一下,道“我自然不会选择太昂贵的。” 虽然他是如此说的,但是点菜的时候,并没有过多的顾虑什么,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是他们还是点了好些菜,小二听完他们点的东西之后,便出去了。 江与静与齐君清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天,就觉得自己身体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窗户没打开的原因,她总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一丝的燥热,甚至难受。 江与静想要把衣服脱下来,但是看到对面的人,理智还是及时阻止了她。她原先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便起身将窗户开了开,窗外吹进来的凉风让她舒服了一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觉得有些难受。 见到对方不是很舒服的模样,齐君清有些担忧的问“江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是有些不舒服,还是什么吗?” 江与静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过是感觉有些热罢了,贤王不必担忧,想必等一下就会好了。” 看了一下外面有些阴沉的天气,齐君清内心奇怪,现在正是有些风的时候,气温凉爽,根本不可能会有太过燥热的情况。 而再看对方的脸色通红,鬓角出汗,又不像是装的模样,她是真的难受,而且不舒服。 齐君清不禁担忧起来,这里没有人,因此齐君清走近了她,伸手在她的脸上碰了一下,觉得对方身上的温度简直烫人。这不正常! 而江与静感觉到对方的肌肤给她带来一丝凉意,如同缺水的人发现了河流一样,她眼睛一亮,因为温度而导致模糊不清的脑袋此时思考不能,她直接伸手去拉齐君清的手。齐君清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然后就听到了对方口中传来的声。 她显然是感觉到很舒服,而且她的样子看起来太过奇怪,虽然内心中隐隐有些猜测,可齐君清还是不敢确定。 江与静只觉得自己身上越来越热,她已经完全没办法思考了,所以她干脆站起了身,凑近了齐君清,她柔若无骨的身子直接靠在了对方的身上,而因为担心她摔倒,所以对方还搂住了她的腰。 她迷茫的环住他的脖子,脸在他脸上蹭了蹭只觉得对方身上舒服极了,让她想要靠的更近一些。 齐君清想要后退,可是如今这样子,他若是离开的话也不知道江与静会发生什么事情。 对方已经发展到了他在脸上乱啃的地步了,而且也许是因为太热,她干脆在他怀里扭动起来,一双小手想要将他的衣服剥掉。 齐君清立马抓住了她的手,心中知道她定是中了媚药。可是为何会这样子?他记得对方并没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蓦地,他突然想起了齐襦天给江与静喝的那杯酒,他不由得愣了一下,眉头紧紧皱起。他是真没想到对方居然卑鄙无耻到了这一种境界,难道对方不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名节到底有多么重要吗? 不,齐襦天是知道的,只是他不在意罢了,或者说,他就想要对方这个样子。 齐君清将江与静从自己的身上扯下来,但是又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江与静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犹豫,于是更加卖力的讨好起了对方。 他揉了揉眉心,最终还是将她打横抱起,最后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张银票,带着江与静就从窗户飞了出去。 他不能让对方在外面发生这些事情。况且无论最后结果怎么样,在王府总是要好行动一些。 他怀中抱着人,而且那个人还总是对他动手动脚,时不时的摸一下他的脸,然后还拉一下他的衣服,或者在他的怀里扭动着,齐君清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否则的话,他怕自己一激动,会做出什么令他后悔的事情来。 他不知道自己对于江与静是个什么想法,但是也知道,他绝对不能在她神志不清的时候做出什么来,否则的话,他与禽兽何异? 可惜的是,江与静并不能够明白齐君清的良苦用心,她了一声之后,就抓住对方的胸口处的衣服,想要把他剥开,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知道对方的皮肤让她舒服,所以她想要的更多。 齐君清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受到她的影响,他冷着一张脸,向王府飞过去,而后就感觉到了对方的小手在自己脸上开始摸索。 开始的时候,他内心还松了口气,只要她不是想要脱她衣服,那么一切都好说,谁知道她摸索到他的唇之后,便是一股香风袭来,唇上有着什么软软的东西,甚至还有一丝濡湿感。 齐君清瞪大了眼睛,差点掉下去,只是他很快稳住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在一个房顶上落了下来。唇上的触感,让他有些惊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看着自己眼前的人,唇上的触感让他觉得很舒服,而对方显然也有这种感觉,居然吮了一下他的唇,然后还想要更加的放肆。 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的想让对方更加放肆一些,可他很快就恢复了理智,心中暗自唾弃自己,然后将她推了开来,看到她还想要凑上来,他急忙将她打晕了。 看着对方软了身体,齐君清分不清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他向着王府飞快的赶了过去,进了王府之后,更是用轻功向着自己的卧室略过去。 王府四周的暗卫在他进来的时候就警惕了起来,但是看到来者是谁的时候,他们心中松了口气,可再仔细看,那些暗卫都忍不住惊讶了一下。 他们没想到齐君清居然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而且还是抱着带回来的。这么多年了,他们从来没见过对方带女人过来。 只是齐君清将人保护的很好,更是将江与静的脸压向了自己的胸膛。他不想让江与静这种眉目含春的模样让别人看到。 到了卧室之后,齐君清就把人扔到了床上,他摸了摸自己的唇,之前感受到的柔软似乎还在上面,但是他知道,这只是个错觉罢了。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对着外面的人嘱咐道“给我打一桶冷水过来!” 青楼里面的媚药都是一般的那种,因此只要用冷水,或者自制力强悍的人,都能熬过去,不一定非要交合。 外面的人虽然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回来的,还还是尽职尽责的应了一声,下去让人准备了。 齐君清坐到床边,看着因为昏迷而显得格外乖巧的江与静,内心叹息了一声。他发现自己刚刚居然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不想拒绝对方的念头。 他思绪有些乱,理不清自己对于江与静的感情到底是什么,这时候,江与静慢慢的醒了过来,她先是发出了难受的声音,然后睁开了有些迷茫的眼睛,在看到齐君清之后,眼睛一亮就要再贴上去。 齐君清很快的躲过了她,而江与静有些委屈起来,她那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对方,让对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在战场上或者面对那些老谋深算的大臣,他都没有那么心累过。 江与静沉默了起来,齐君清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能两只手捧着她的脸蛋,想让她好受一些。 冰凉感让江与静叹息了一声,她也聪明,知道自己如果乱动的话,他肯定又会离开,因此没有再对他做什么,但是她到底是太过于炙热,因此开始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虽然她身上的衣服皆是使用上好的材质做成,但是也经不起她这样子折腾,齐君清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若是将对方再次打晕肯定也不行的,可任由对方这样下去,只怕他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尽数都要收入眼底了。 他觉得自己颇为头疼,偏偏引起这个的罪魁祸首还是茫然无知的模样。他在内心叹息了一声,但是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这个时候外面的下人突然敲了敲门,道“王爷,水拿过来了。” 第三百九十七章 王府美景 此情此景太过香艳风流,齐君清感到自己的意志也在慢慢土崩瓦解。但他犹豫了一会,也轻轻了吻了回去,与她缠绵片刻后,还是忍住了冲动,将她从面前移开,将江与静轻轻放回到床上。 这时的药效已到达,江与静已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但是这药除了催情之外,还有使人头晕脑胀的作用,江与静只觉得脑袋有千斤重,但是焚身的感觉又很强烈。 闻到齐君清身上带着龙涎香的男子味道,江与静又情不自禁地重新吻了上来,齐君清在她连番的进攻之下,一开始还尽力自持,后来实在受这盅惑不过,心想借这也与她亲近一把,便坐了起来,三下两下除去了外衫,重新躺在江与静的身边。 江与静马上就钻进了齐君清的怀里,嘴里还重复着“陪我睡,陪我。” 齐君清感受到了她的依赖,心里颇欢喜,但还是嘴上笑骂道“江与静,你知不知羞?” 江与静好像听见了他的话,声音低沉地回道“你别走,陪我。” 齐君清一则是也喜欢与她在一起,二则也是害怕她再出什么事,只好道“罢了,我今晚陪你罢。” 江与静虽然眼睛睁不开,但还是使劲点点头,使得她现在说话的声音都是怪怪的,但竟颇有风情。 听见江与静又轻轻嘟囔了一句“这个好,陪我,陪我就好。”齐君清听在耳中,心中多了一丝柔软。 古人有诗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齐君清这次真真是领教了,江与静今日被药所迷,的确是有了他不曾见过的一面,虽然知道是药效所致,却难免有些沉溺其中。与她又吻了几次,江与静又挪动到齐君清怀里。 江与静本来还要说什么话,可能是神志迷乱,也吐字不清了,只听见她微微的声。 “嘘——”齐君清让她不要说话。 江与静这次居然听话地闭嘴了。 二人依偎在一起,齐君清的怀抱魏柔,这个娇俏如栀子花的女子,应当是要被好好呵护的,感受到安宁的江与静也稍稍安稳了下来,沉迷在他的温柔里不再出声。 女子俏丽的脸庞带着久久不曾退去的潮红,齐君清感受到她在自己怀里不安地动来动去,双臂微微用力,禁锢着江与静。 双眸的目光沉寂在江与静的脸庞之上,心中暗想,如果以后都能够像今晚这样,就这样一直依靠着他身边,两个人安安静静,不去理会那些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才是求之不得的。 可是这些都只是妄想罢了,明日早上一醒,江与静肯定就能清醒过来,她到时一定会懊恼今晚发生的一切,可能还会不愿意面对自己了,嘴角扯出一丝苦笑,闭了双眼,睡了去。 不过,对于齐君清来说,有此时的岁月静好,便已足够。 房间里,此时安静无比,只有昏黄摇曳的灯影和窗纱帐里的温柔。他们像极了一对恩爱的夫妻,互相依偎着,共度这静谧的如水的夜晚。 江与静终于渐渐消停了,贪恋地钻在齐君清的怀里,慢慢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还未完全亮,东方微白之时,齐君清就醒了过来。他醒来一看,只见江与静正斜斜歪歪地躺在自己怀里,两个人都衣衫零乱,回忆起昨夜的情景,不禁有些脸红。还好自己忍住没和她有鱼水之欢,不然今日还真没法对她交待。 但是与佳人共度良宵,齐君清自我感觉倒是挺好的。 抬手轻轻地拨开江与静脸旁的碎发,指尖触到那一片温滑的肌肤,眸色沉了沉,竟是没有忍心把她叫醒。 想着昨日的一番闹剧,江与静也算是够折腾了,就让她多睡一会吧。 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人儿移开,再将她的被子盖好,看着江与静熟睡的样子,姣好的面容是与平日里不一样宁静平和,齐君清嘴角也不禁有了一丝隐隐的笑意。 齐君清披衣起身,穿戴完毕,什么都没说就往外走去。 约莫又过了两三个时辰,江与静也渐渐醒了,身上的酸痛之感隐隐袭来,让江与静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慢慢张开眼睛,周遭是完全是陌生的布置。镂空的雕花窗子透进了缕缕阳光,西墙上挂着一大幅颜公书法,房当中还有一张花梨案,上头还放有汝窑的精美玉瓶,贵气顿现。淡淡的紫檀香很好闻却很陌生。 周遭陌生的气息,让江与静心中警惕,但因为方才熟睡的劲没缓过来,以为自己仍是在梦里。 微微闭了眼,沉思了片刻,又猛地睁开眼睛,打量周围,这陌生的气息越依然没变。 江与静极度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所以她试了试重新闭上了眼再睁开,房间里的一切还是没变!心想这腹诽该不会是又穿越了吧,不会真的又发生这么无聊的事吧? 怀疑了一会,又随即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仔细看了看周围坏境,身上的衣服还是依旧是自己昨日的妆容服饰,从这一点而言就可以否定了穿越的想法。而且看这里的房间布景,与自己来到的时空也是相差无几。只是,这里又和她所熟悉的江府不太一样。 可是此处,又会是哪儿呢。 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衣衫被睡得不成样子,被子却盖得严严实实,床上难道发生了什么?急急检查了自己身子,还好,无事。但是细细轻嗅,空气中有着些许陌生又熟悉的气味。 难不成有人绑架了自己! 江与静这样想着,心中更是一惊,又急忙坐起来,细细看了周遭,更加确定了这绝不是她的房间,那这是哪儿? 江与静眸色沉了沉,正欲推门离去大脑却袭来一阵疼痛,才突然想起了昨晚好像发生了什么。她顶着头痛的压力,努力地回忆下去,记忆里的一个个片段这才逐渐变得清晰。 她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头突然痛了起来。昨晚她好像是和齐君清在得九居吃饭,然后身体上莫名其妙有了微妙的变化……后来在自己意识朦胧间齐君清将她带回到了他的府里,后头再发生了什么,她越想头越疼,根本就记不清了。 那么这里,就是汝贤王府了? 江与静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自己竟然在齐君清的府里过了一夜?这可怎么办?这回去可怎么和家里交待?古人思想那么封建,自己回去之后,定会被人拿了此事大做文章。 江与静努力稳定下自己的心绪,告诉自己要先冷静。 齐君清,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经过判断,他并没有对自己怎么样。 江与静基本还是信任他的,所以没有再多想,就快速地给自己穿上衣服,走了出来。 来都来了,俗话说既来之则安之,这汝贤王府只在传说中听过,听说齐君清位高权重,在府中也极尽奢华之能事,从家具摆设到吃穿用度,样样比寻常人家精美百位,不是江与静的相府所可比拟的,不若好好参观一番。 至于江府,随机应变。 缓缓地走出房间,又出了两道门,打定主意要细细观瞧这汝贤王府。 东门五间,那门栏皆是细雕的新鲜花样,皆是檀木所制,不见彩色涂饰,却因其大气贵重自成皇室气派。那白玉台矶,竟不见多少落尘,只是清丽文雅,做工精巧。左右一望,皆雪墙,地上是虎皮石砌的。往前一望,远处有一个小花园,佳木茏葱,奇花闪灼,石间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顺着那花园再往前走,便是一个小院。 啧啧,够奢华的,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迷宫一样的布局,自己绕来绕去都走不到头。果然是大名鼎鼎的汝贤王!不过,这里的一花一木,品味的确不同寻常。 江与静带着好奇,悄悄走进小院,只见院外粉墙环护,四周绿柳围绕,共有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气派非凡。再绕到后院,只见满架蔷薇,一带水池,自成一派美景。 江府虽然也算得上豪华,可与这里相比也是要自叹不如了。江与静嘴角含笑,齐君清这个汝贤王,真是有钱啊。人长得帅,品味也不差。怪不得大家都想巴结他,放在现代这就是钻石王老五了。 江与静第一次来汝贤王府,兴致颇高,看什么都觉得格外新鲜有趣,便到处走走看看,其实自己也不知在兴奋什么。江与静这会游园,怡然自得,完全忘记了要回忆昨晚发生了什么。 江与静正啧啧称奇,想在这园中多看两眼,以饱眼福,不料却在转角处没有留意,将一个俏丽女子的人撞倒在了地上。 江与静看向那女子,只见她水蛇腰,削肩膀,身上虽是丫鬟衣着却也颇为华丽,一看就是个等级不低的丫鬟。她旁边还有一个衣着普通些的小丫鬟,那小丫鬟模样也算不错,只是看起来有些唯唯诺诺的样子。 江与静将那人撞倒后,愣了一会,才问道“你没事吧?” 旁边的小丫鬟伸手要拉她起来,却被那丫鬟一手推开“我不用人扶!” 江与静看见这一幕,挑了挑眉心想,这齐君清府上的人气焰还挺嚣张啊。 她当时就看出这个丫鬟很嚣张,可她当时没有想到,这个丫鬟不禁嚣张,还很难缠。 第三百九十八章 气焰嚣张 被撞倒之人是齐君清院子里的大丫头,名曰红梅,于被齐君清带回来的江与静本就心有不满,心里一直藏着气,随即撞到后,更是气愤难平,也不管眼前是谁便开口冷嘲热讽。,江与静本就有些歉意,也就细细听了,可是红梅接下来所说的话语,却是让江与静有些脸红。 “谁啊,该死的,这么不长眼睛!”红梅还未抬头,坐在地上,气急骂道,声音尖利,一听就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江与静撇了撇嘴,心里无语,不知她是什么人,只是看模样打扮,想来必定就是齐君清府上的丫鬟了。既是自己刚才不慎将她撞倒在地,只好道歉“对不起,我一时之间看着景色入了迷,未曾注意姑娘,并不是有意为之,姑娘见谅。” 红梅在齐君清身边伺候已久,仗着自己有着几分娇俏的姿色容颜,心里对齐君清一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之情,只是,这份心思也只能这样藏着,红梅知晓自己是一个丫鬟,存着在齐君清身边伺候就以满足的感觉,倒也安分。 只是,昨日,亲眼瞧着自家主子抱着江与静进了房间,还一夜未离开,二人之间的亲密落在了红梅眼里,心里就这样嫉恨上了江与静,莫说是留夜住宿了,平日里的齐君清可是连女人都不碰的,却是对江与静破了例,虽然是太傅的千金,可那样懦弱无能的人怎么配得上自家的主子,红梅心里很不是滋味,本来就对这个江府来的小姐一肚子气,现在又不巧被江与静撞倒在地,此时正是要一股脑儿地发作出来。 红梅自顾地站了起来红梅起身,用手中绣帕拂去了自己跌落在地时身上的灰尘,上下将江与静打量了一番,抬手一指,声音有些尖利“哟,我还道是谁这么不长眼呢,原来江家大小姐呀,我今儿还真是倒霉催的!” 江与静见来者不善,且话语里颇有不尊重的意思,但也不想与她过多计较,但看着眼前之人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再度开口“抱歉,方才撞到你只是无意的。”微微颔首。 红梅嘴角一扬,冷笑道“无意!”红梅瞥了一眼江与静,转首对身后的小丫头继续说道“唉,你看看这江家大小姐,这双眼睛看起来多无辜呀!让人差点信了她的瞎话!” 又含着一眼的不屑之意,讥讽道“是是是,您当然是无意,您无意来了我们府上,无意勾引了我们主子,更是无意撞倒了我。” 酸,真是酸,江与静知晓她是有意为难,本不想和这样刁钻的丫头多言,却听到她刚刚冷嘲热讽时提到“勾引了我们主子”,心下不免生疑,皱着眉问“你刚刚说什么?” “哼,你可别装了吧,昨晚你对我们主子做了什么,你不会忘了吧?”红梅见她竟然一脸茫然,更对江与静投去了鄙夷的目光,切真是会装无辜。 站立在旁边的小丫鬟见势不对,怕二人发生争执,连忙劝红梅道“梅姐,算了吧,不要同她计较了。” 素来就在府里专横跋扈惯了红梅,哪里劝得听?斜了眼,冷冷地扫了那个小丫鬟一眼“你多嘴什么?我只不过将事实说出来,怕什么,总不见得有人会恼羞成怒。” 这话当然是说给江与静听的了,江与静见红梅言辞如此刻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戾气,嘴角却是微微含笑“这位姑娘,你说我勾引你家主子,不知污蔑当朝官员该当何罪!” 听了此话,红梅心中颤了颤,依旧不肯退却“江大小姐,我说的是事实,怎么就是污蔑了,你与王爷同枕而眠,难不成害怕人说!”想到这里,红梅心里又多了一些底气,自己说的都是实话。 江与静不知她说的到底是什么,但是感受到了她深深的敌意,她拿出在江家的脾气,也反唇相讥道“齐君清府上的丫鬟说话还真是有规矩!” 红梅听她直呼齐君清的名字,一时之间失了理智,骂道“你昨晚借着酒疯,赖在我们主子身上不走,还用各种骚样地勾引他,打量着谁不知道呢?我是没有规矩,你一个太傅家的千金小姐倒是学了一套伺候人的好规矩呢!” 红梅的话语速很快,又极刻薄无理,但是江与静还是被这话给震住了。 飞速地在脑海里找这段记忆,头又疼痛起来,昨晚齐君清将她带回府后,到底发生了什么?真的如面前这个丫鬟说的那么不堪吗? 低垂着双眸,将事情从头到尾理了一遍,隐隐想起昨天下午,她去青楼找齐襦天,后来齐襦天要打自己,多亏齐君清及时赶到,救了自己。 江与静猛地想起自己昨天下午还在青楼喝过一杯酒。 那酒有问题! 喝了那酒后,江与静好像就慢慢失去知觉,体内火热异常…… 难道齐君清将自己带回府后,自己真的因着那酒劲勾引了他?昨夜种种,江与静虽然不能完全回忆出来,但是脑中浮出了各种片段,好像自己真的缠住了齐君清,不许他走。江与静回忆起自己昨夜拉着齐君清衣角的时候,心里立时羞愧无比,面色微微红了红。 一旁的小丫鬟小声劝道“梅姐,咱们还是别惹江小姐为妙,你这何必结下这个梁子呢?” 红梅闻言冷笑,恨恨的开口“哼,她还没嫁进汝贤王府呢,你这就怕了她了?” 江与静知晓自己昨日却是越了规矩,但也容不得旁人说三道四“我虽不是你家主子,可齐君清可是你家王爷,你如此议论家主之事,该当何罪!” 红梅眼中闪过一丝惧怕,打眼又瞥见江与静脸上的红晕,怒不可遏道“你缠着我们王爷,还和我们王爷上床?怎么,江家大小姐,敢做还不让说呀?” 什么?她还和齐君清……上床?江与静双眉紧皱,想起自己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身上酸痛,衣衫凌乱,而且从那个房间的布置看,大概就是齐君清的房间了。江与静本以为自己只是因酒劲缠住了他,没想到还和他孤男寡女,共度了一夜。 但是自己确定,齐君清并没有对自己动手,怕是着丫头以为自己和齐君清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看着样子,是吃醋了? 但是对于自己的行为,依旧有些发窘。 昨天下午那杯青楼的酒,实在是不该喝的,齐襦天是个什么德行,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太过大意了。 可是今日,为何没有见到他人? “你如此关心你家王爷,想必此时齐君清在何处,你也是只晓得?” 红梅啐道“你昨夜一个劲地勾引我们王爷,我们王爷受你蛊惑不住,竟和你睡了一夜,今天一大早醒来就走了!想必要寻个清静去了!” 红梅越说越激动,话一串连一串“真是没有见识过你这种人!昨夜你也不拿镜子照照,就你那妩媚骚贱模样,是做给谁看的?我还当相爷家小姐有多规矩,没想到满肚子都是勾引男人那一套!” 旁边的小丫鬟见红梅说得太过分,扯了扯红梅的衣服,示意她不要再说。 “你别扯着我!你说说看,昨夜的事儿你也是知道的,你说呀,她是不是勾引王爷,非要和王爷上床来着?” 小丫鬟不敢得罪江与静,也有点怵红梅,只好低头默不作声。 江与静反应过来,虽然红梅话说得难听,但说得也是事实,自己因着青楼里那杯酒里下的药,做过勾引齐君清的举动出来。面色之上忍不住的发红。 红梅见江与静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知道她一定是忆起了昨晚的事,见她略带娇羞的样子,又想起昨夜她各种勾引齐君清,以为她在回味昨日的温存,越发认定江与静就是故意接近齐君清,心中怒火更甚。 想也不想的就指着江与静的鼻子,劈头盖脸地骂道“贱人!你们江府的人都是这般会勾引的么!” 江与静见她话说得太难听,也冷着脸回击“那你们汝贤王府的人都是这般一口一个‘贱人’的么!你好没有教养!” “呵,我就骂你是贱人又如何?你勾引王爷上床还不算,还真当自己是王府的主人了不成?我不禁要骂你贱人,还要骂你!你连妓女都不如!”红梅跳了脚,口不择言。 旁边的小丫鬟听了红梅的大逆不道的话语,吓得张了嘴,眼里带着急切的慌乱,眼下想要拉住红梅但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对着江与静劝道“江小姐,你别生气,红梅姐姐可能今日心情不好,不是故意针对你的!您不要生气。” “我自然不会与一个蛮不讲理之人一般计较,你刚刚说她叫红梅是吧?”她又转向红梅“你如此激动,该不会是喜欢你家王爷吧?”江与静眼里带着一丝玩味上下打量着红梅。 被江与静的目光审视,又被戳破了心事,红梅面色上挂不住面子,理智霎时间被淹没“你算老几,轮不到你管!你这个贱货,,还不快滚出王府?难道还想再迷惑王爷不成?呸!滚!” 第三百九十九章 心有不甘 见她如此不知好歹,江与静脾气也上来了,不假思索,反手就甩了红梅一个巴掌。 只听“啪”的一声响,红梅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耳光。 一巴掌重重的下去,打得人心里一颤。江与静眼里冷光寂寂,不怒自威。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疼痛蔓延在红梅的脸颊,下意识的捂住脸庞,不敢置信地看着江与静,浑身气得发抖,道“你……你敢打我?” 嘴角扯出一抹不屑之意,江与静冷声开口“打的就是你!不用敢不敢,因为你该打。” 红梅恼羞成怒,伸手就要还江与静一巴掌,却被江与静用手制住了,动弹不得。 “你还想还手?”江与静本就比红梅高,二人贴近一些,江与静身上的威压更甚。 红梅咽了咽口水,不愿退却,恶狠狠地道“我不仅要还手,还要打得你满地找牙!”手上说着用了些力气,要把手从江与静手里抽出来,无奈江与静劲大,她一时动不得。 红梅面色张红,回头看着那个小丫鬟,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教训这个贱人!” 那小丫鬟平日里就常受红梅欺负,很害怕红梅。但是小丫鬟也明白,江与静很可能是王爷的心上人,而且江与静还是江太傅家的长女,是小姐身份,自己若今天真动了手,恐怕真的吃不了兜着走。 况且今日一事,确实是红梅无礼在先,而且红梅以下犯上,若此时江与静不愿放过红梅,那…… 小丫鬟犹犹豫豫,实在不敢打江与静,低声道“红梅姐姐,算了吧,今日的事就别计较了。” 红梅平日指挥这小丫鬟惯了,此时见她竟敢不听自己的话,怒火中烧,使劲将手从江与静手中抽出来,指着小丫鬟道“贱蹄子!这会子怂了?这个姓江的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你还要我不计较?” “我看这个小丫头比你明事理得多了。今日,向我道个歉,我便原谅你了。”江与静不愿意与齐君清府上的人计较,毕竟,此事闹大了江府也不好交差。 小丫鬟看江与静也有息事宁人的意思,连忙顺着话道“红梅姐姐,你就向江小姐陪礼道歉吧,今日的事也确实是咱们不对。 “什么?你要我给这个贱人道歉?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想和她一起欺负我是不是?”红梅扯着小丫鬟的衣领,红了眼威胁道。 “不是,红梅姐姐,我没有……”小丫鬟被这么一下,竟是哭了出来。 见她怕了,红梅更是凶恶道“那你给我教训这个姓江的!” “我……我不敢……” 啪啪两声,两巴掌毫不意外的落在小丫头两声,显然平时红梅经常用这招对付小丫鬟,道“你到底去不去?”那声音里头裸的威胁,是个人都听得出来。 挨了那两巴掌,小丫头的面上急速泛红,吓得发抖,顾不得疼痛,抽抽噎噎的缓缓走到江与静身旁,看着眼前冷眸寒山之人,泪滚得更急了,瘪了嘴回过头对红梅道“红梅姐姐,我,我真的不敢。” 江与静在一旁事不关己的看戏,看见小丫鬟被吓成这样,有些于心不忍“你逼她干什么?我刚才说的没错吧,这个小丫头比你强,起码还知道是非曲直。” “你到底动不动手?你动不动手?”见小丫鬟还是没有任何动作,畏畏缩缩的模样,红梅气极,上前又给了小丫鬟一个巴掌,嘴里还叫嚣着“我问你到底动不动手!” 挨了这一巴掌,小丫头眼圈瞬时就红了,心里的委屈在这一时被激发了出来,脱口而出道“你到底讲不讲理?” “你还敢顶嘴!”红梅抬脚就踹了过去,小丫鬟猝不及防,被她踹倒在了地上,吃痛地叫了一声。红梅还不解气,正要再去踢她,江与静连忙上前,挡在小丫鬟面前。 呵,真是会做戏,江与静知晓,这实际是打给自己看,是给自己脸色瞧呢,淡漠道“有你这样的下人,齐君清真是丢脸!” 红梅怒道“你说什么,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打你么?” 突然之间,江与静感到她的手掌朝自己这边挥来,红梅这次用了十足的劲,这一巴掌若是落了下来,自己真就不用回府见人了。身随心动,侧身一避,防过了红梅这用尽了浑身力气的一巴掌。 虽说是避过了,江与静却是动了怒气,厉声喝到“你放肆!” 红梅,扑了个空,差点没摔着了,她也意识到自己犯了错,以下犯上,罪名不小,但是眼下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而且还没有占着丝毫便宜,红梅心想绝不能善罢甘休。双眼四下看着,落在了方才小丫鬟提着的饭盒上,又恶狠狠的看了江与静一眼。 江与静见红梅目露凶光,心中暗道不好,果然红梅一把拿过那饭盒,高高举了起来。 本以为红梅会对自己动手,却未曾想她方向一转,竟是要对着小丫鬟下手。 江与静见红梅半点悔改之意也无,竟然还想要再打那小丫鬟。如此可怜之人,因为不敢打自己反而饱受皮肉之苦,这次事关自己,而红梅这种恃强凌弱的人,若不灭了她得威风,以后,怕还是会如此,眼下绝不能坐视不管了。 不在多言,江与静正要出手,红梅已是下了重手砸了下去。 看来,红梅当真是气红了眼了,这要是被砸中了,小丫鬟非得去掉半条命不可。 被踹到在地的小丫鬟看着红梅面目狰狞,手上拿着饭盒砸了过来,难得机灵了一回,本能地转过身避开。 那饭盒便砸歪了,落到了地上,一到地上就是“咣啷”一声响,里面的饭食洒了一地,饭盒也应声而碎,七零八落了一地的碎片。那饭盒本是上好的红木所制,色泽材料皆为上乘,就这样被她这样轻易地砸碎了,下手还真是够狠。 小丫鬟连忙站了起来,想起刚才的一幕,心有余悸忍不住喊了一声“你这是想要了我的命吗!?” “你竟敢这么和我说话?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红梅见小丫鬟不再是平时唯唯诺诺的样子,竟然当面质问自己,骂骂咧咧地回击道。 见红梅又是要再度发怒的样子,也是被她欺负急了,一闪身躲在江与静身后道“你平日里欺负我也就罢了,连江小姐你也敢得罪!你这要是真伤了江小姐,恐怕也难逃其咎!” 这小丫鬟平日里逆来顺受,忍受红梅性格多时,见她又来欺压自己,便搬出江与静的身份来,虽然也知道镇不住红梅,起码可以提醒红梅动手的话要注意点分寸。 红梅又是一脸的不屑,道“什么江小姐,不过是个勾引王爷的狐媚子,在这府里还没有名分呢!我在这王府将近十年了,我有什么好怕的?” 江与静好笑的看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后的人,小丫头被她这一瞧,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江与静见她也是可爱,心里打定主意要护住她“红梅,你今日若是想要我放你一马,也不是没有机会”又转首用凉薄的语气道“条件很简单,给她跪下道歉,今日之事,在王爷面前我暂且不提,否则,你以为,齐君清会向着谁呢!”江与静将手指向小丫鬟,命令道,心中默念,齐君清借你大名一用,实在是你府上的人,太嚣张了。 小丫鬟听了此言,偷偷扯了江与静的袖摆,看着红梅一直摇头。 红梅听到齐君清的名字,心里发憷,却是死不悔改“你说什么?要我,给这个小丫头跪下道歉?哈哈哈哈哈!”红梅拿手比了比,强装着笑意掩饰自己的慌乱。 江与静冷哼一声“你伤及他人性命,如此歹毒,你且好好想想,那个主子身边回留你这样蛇蝎心肠之人!” 听着江与静为自己说话,还要红梅向自己陪罪,小丫头不禁心下感动,但想起红梅平日里的刁蛮霸道,还是有些怵她,也不想让江与静惹这个麻烦,便劝道“江小姐,算了吧,我不用她道歉了。” 江与静看她胆小怕事的样子,无奈开口“你这样软弱,还是会受她欺负的。” “江小姐不必为我出头,这原是小事。今日红梅姐姐恐怕是在气头上,才会这般泼辣。今日是她的不是,您不要和她一般见识才好。”小丫头心中感动,但自己毕竟还是汝贤王府的人。 看着眼前二人相谈甚好,红梅再次怒道“你说谁一般见识?是不是我哪天给你好脸色瞧了?”如此这般依旧不解气,立马又往小丫鬟方向走去,这来势汹汹的,看来又是要动手了。 江与静见红梅执迷不悟,现在还要上前欺负小丫鬟,便赶紧护在小丫鬟身前,不发一言,眸色寂寂的看着她。 红梅对上这双眸子,想着自己要对付的是那个丫头,鼓了勇气冷言笑道“既然江大小姐我惹不起,难道我连教训手下人也要你管?今天我定要好好教训这小丫头!”见江与静不挪动身形,二话不说,又要动手再往江与静的脸上招呼过去。 第四百章 刺杀 齐君清院里的人都知道,红梅是个向来是不愿吃亏的人。 她刚才动了几次手都没有怎么得逞,怒火中烧,一心要教训江与静与这小丫鬟,此时已是没有人能劝得住了。 江与静见她实在难缠,一边急忙用手制止了她,一边又生气又无奈地道“怎么,又要打我巴掌?你还打上瘾了?” 红梅眉目间满是不满和怒气,骂道“没想到你不仅勾引男人的功夫了得,劲也挺大啊?你可知道这汝贤王府是本姑娘的地盘?” 江与静存心要灭灭红梅的气焰,笑道“这话我倒要问问你们家王爷了,这难道不是你家王爷的地盘吗?怎么?你还想越过王爷去?” 这话说得不紧不慢,却带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效果。 听了此言,红梅一时语塞,也知道刚才自己的话说得有些过,却更加恼怒了,这几句话句句占理,三言两语竟把自己逼得无话可说。 又想想自己是王府多年的老人再度骂道“贱人,王爷不过是一时糊涂,把你带进府里,你不思感激也就罢了,竟还在这里撒泼!” 江与静听这话更是笑意更深,道“撒泼打滚的人不是你吗?我本无意与你为难,但你实在是欺人太甚!”心中却是对红梅极为不耐,不想和这种蛮不讲理的人再纠缠下去。再说这里毕竟还是汝贤王府,自己的确也不算是正经主子,与她多说无益。 如是这般想着,在这里一直斗嘴打架也不是个办法,不如日后将这事说与齐君清,让他亲自管束他这府里的丫头。又打眼斜斜的瞥了一眼红梅,自己是客,凡事忍让为妙,扯着小丫头的手脚下抬步,就要绕开她走人了。 红梅见她要走,自己又没占着便宜,心下实在是不服,看着一地碎了的饭盒,头脑一热,冲动起来,随手抄起一个碎片,竟就直直地要去划江与静的脸。 小丫鬟本是放心不下,回眸瞧着红梅,见了这一幕,吓得惊叫起来,忙不迭地提醒江与静“江小姐!小心啊!” 江与静回眸,呵,如此丧心病狂了么! 就在红梅勇拿着破碎片快要碰到江与静时,红梅都脸越发的狰狞可怕,动作变得越发的小心生怕惊惊动了江与静。 江与静没有过多的注意身后,还在哪儿自顾自的说着什么。 就在红梅快要靠近江与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小丫鬟见红梅这样心里立即大呼不好连忙小声提醒道“小姐!小姐!”这说完江与静连忙的转过身子望见着红梅一脸的凶相心里立即的发出了警报。 红梅连忙的加快了猛地上前突刺。江与静连忙的躲开了,心不自觉的加快了动作。这一旁的丫鬟看的都觉得心惊胆颤吓的叫了出来。 江与静见她好像是发疯了连忙的跳开,心里多少的还感到有些忌惮。红梅见又没有刺到江与静忍不住的感到一阵的烦躁。 立即的加快了动作,这脸越发的狰狞难看,这精致的妆容乍那么一看着实让人感到别有一股风味。这模样让那丫鬟 “红梅!你是不是疯了!”江与静躲得有些累了忍不住的低吼。 红梅闻言停下了行刺的动作,那小丫鬟连忙的冲到江与静面前护着她生怕又冲上来那般。 江与静见她这样心里多少的感到有些涟漪。 红梅对望着江与静忍不住冷哼一声用尖锐的声音吼道“都是你逼疯我的!都是你逼疯我的!我也不想要这样!”说完举着尖锐的碎玻璃片抖抖索索的站着那。 她身子微微的颤抖这点让江与静看出来了,于是便轻轻的推开前面的小丫鬟直直的站在那儿。 这下让江与静感到有些惊讶,红梅忍不住的将手里的碎片握紧咽了口口水好像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怎么,你是料定我不敢?” 这说完江与静心底忍不住的笑了笑,她当然是料定她不敢了,不然她身体怎么可能会颤抖!这摆明了就是在强迫自己镇定。恐怕她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走到这么一步。 但她现在可不能去招惹她,于是江与静后退了两步后淡淡道“我当然是不怕。”这还没说完红梅就又冲了上来。 这一旁的丫鬟准备拦住但被江与静一把推开“自己都有危险还来保护我!”说完便自己一个闪身躲开红梅的行刺。 那丫鬟手足无措的望着在闪躲的江与静。 红梅见自己无论如何都刺不中江与静感到有些恼怒当下动作变得越发的快越发的狠。 这当下动作越发的狠辣,江与静渐渐的被逼到角落,红梅见她渐渐的逼近角落动作越发的狠辣快“看你能躲到哪里!”这说完江与静立即的感到一阵的危险感。 瞥了眼身后,当下就觉得恍然大悟连忙的跳开保持两人距离。 喘着粗气道“你疯了!”这说完红梅停了下来喘着气道“对,我是疯了!所有我要杀了你!让你到处去勾人!”这说的十分的撕心裂肺,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江与静对她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江与静心里不得不感叹,女人一旦发狂就是比男人可怕!比男人还要难劝! 想到这个劝,江与静想到了一个人,于是立即的站稳十分淡定道“你杀了我?不怕被齐君清知道后把你给”这后面她自发自的省略了,这后面的意思反而越发的引导人去往不好方面想。 红梅被她这么一说立即的停止了动作但还是十分的要强争辩道“这,就你一个外人!他才不会去惩罚我!及时会也不后会。” 这说到这连她自己都觉得十分的没底气,齐君清对她怎样她心里多少的还是有些自知之明,但她就是有些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被取代啊! 想了想红梅越发觉得不甘心,但要是因为江与静而被齐君清记恨而不值得。 江与静见她发愣了,便知道用齐君清来威胁她起作用了,便不动神色的开始转移自己的位置朝着门口走去,那丫鬟对于眼前这一幕感到有些乍舌。 红梅回过神立即的开始处于防备状态,江与静见她这样立即的加大力度说到“齐君清这要是因为我迁怒与你可就不好了!这以后他便会将这件事紧记与心的!到时候你两膈应了这” 说完红梅一个踉跄手中的碎片摔在地上,整个人坐在地上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偶那般。 这忍不住的掩面而泣,这么一番梨花带雨的一模样着实有些招人爱怜,但可惜如若不是她刚刚的想要杀她的话。 恐怕江与静会考虑考虑上前安慰她两句。 见她这样江与静彻底的放下了心,拉起一旁还在发愣的丫鬟就拔腿往外面跑。 这一直守在外面的下人见江与静出来的这般的迅速,纷纷的感到有些惊奇但都没有出声去拦。 人家昨日还被传,与齐君清同睡一室,相比齐君清肯定对江与静有些特殊感情,所有所有人自然而然的让开道。 而那丫鬟还没有反应过来被动的被江与静拉着走。她还不知道到底怎么将这件事给决了!这完全让她有些接受不来啊! 估计江与静是真的受到了惊吓,这整个 人身子都有些微微的颤抖,那拉着你的手丫鬟的手都在那轻微的发抖。 察觉她这样丫鬟唯唯诺诺道“小姐,这需不需要我给你跑一个安神茶啊?”这说完江与静停了下来转身望着她。 丫鬟被她这样看着感到有些心虚,忍不住的低头心里乱如麻。 江与静看了她半饷责备道“你以后也要注意注意自己的安全。”说完便自顾自的往前走。那丫鬟被这句话给愣到了,心里感到一阵的温暖答应了一声后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两人心情渐渐的平复了不少,这刚走到前院的时候,江与静看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当下就愣在了那里,忍不住的有些想要咬牙切齿。 这他领着一群的人在那里谈论着什么,见他这样江与静不满的撇了撇嘴。 这丫鬟见齐君清来了便拍了拍她的手给她示意。 江与静忍不住想要给这个丫鬟一个白眼,她又没有瞎当然看见了而且还是这么多人围着出场! 那丫鬟见江与静没有什么反应便十分识趣的闭嘴不说话了,齐君清神色自若跟着几人谈论着什么。这其中还有人拿毛笔飞快地在一像奏折的东西上写着。 江与静见他这样,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脸上便是一阵的火辣辣,这想想都觉得害羞。江与静就不想去面对齐君清,见他又朝着自己走过来。 这左右的忘了忘了连忙的躲到一旁的花坛那儿,那丫鬟不懂这是怎么了还傻傻的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听到这个江与静就想对她翻白眼,但这不知者不罪,便对着她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那丫鬟立即的闭上了嘴乖乖的站在她的身后。 但多少的还是有些忍不住的低声道“我们不去向,大人禀报一下刚刚发生的事吗?” 这说完江与静愣住了,她倒是没想过将这件事告诉给他,这毕竟他现在都已经忙到脚不沾地了,还是不要去烦他比较好。 第四百零一章 害羞 想到这江与静扯了一个笑容摇了摇头“这件事,没有必要跟他说。” 说着示意那个丫鬟退下,那丫鬟也十分聪慧便没有说什么直接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走开了。 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的望了望江与静。见她一脸专注的望着那儿,忍不住的摇了摇头连忙的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见她走了后江与静忍不住的探出头打量,见齐君清站那儿跟一群的人在那里谈论着什么,他脸色不怎么好看十分的严峻。 “这在什么,说的这么入神。”这忍不住的喃喃细语,想着也发的往前凑,她已经将耳朵竖的跟个兔子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江与静觉得自己心不自觉的跟着他一起的变得拧巴这让她感到有些不舒服,这种感觉让她感到有些心里空空的。 齐君清今日一早便被衙门给捉去办案,结果得知这个命案有些不好处理。 齐君清不得不对这件事重新的对待这个案子。 这几人脸色都纷纷的十分严肃,这让在一旁不远处观望的江与静对这件事感到有些浓厚的兴趣,这到底是怎么了?居然让他们这般的烦恼。 江与静想要听清楚他们在谈论着什么,但又不想被齐君清发现,心里忍不住的有些懊恼,他们怎么还不过来啊!这让我偷听一下会死啊!这么一想立即的感到有些暴躁了,忍不住的在原地跺了跺脚。 这自己也是够倒霉的,这刚刚的差点没人给用碎玻璃片给扎死,现在到好碰见了自己最不想要见的人!她今天出门怎么就没有看黄历呢! 正当在这跺脚,这一不小心碰到了前面的干树枝,这立即的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响音。这声音还不算小这当下引起了齐君清的注意,这边谈边往江与静那靠近。 这下可就急坏了江与静了,她可在这么多人的场合下跟他见面。很尴尬的好吗! 但,她内心并不是对齐君清有抵触,这只不过是有些害羞,她们两人昨天晚上那么暧昧,今天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跟他打招呼。这好像有些难以开口啊! 很尴尬的有没有啊! 正当江与静准备转移阵地的时候这影影约约的还听到有人说“花坛怎么了?”这下心里更急了,这声音预示着她没有多远了啊! 就在齐君清快要靠近时,江与静急中生智,脑子灵光一闪连忙的开始学习猫叫声。 那群大人除了齐君清其余人都忍不住的大笑了一下道“原来是只猫啊!虚惊一场罢了。”这说完,齐君清也陪着淡笑了一下然后继续的开始谈论那个案件。 “这个,案子全场的关键就在他的身上了,这是要找到他恐怕这件案子就水落石出了。”一个人严肃的说着,那人背对着江与静以至于让她看不见长相。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个人说完后这气氛都安然了不少,这空气都变得有些微妙了。这难道是那个人是个权贵?抓那个人抓不到才这样?那个证人很难请? 这么些疑问压在心头,让江与静越发的感到有些好奇了,这忍不住的将身子往前探了探。 但这样并不能起到什么多大的作用,她听了良久都听不到太真切,但江与静冒着好奇宝宝的胸怀越发的往前靠。 少倾,便听到了齐君清淡淡的说了一个人的名字。江与静对少的觉得那个名字十分的耳熟,这自己好像是在哪里听到过! 于是心里感到有些微妙,立即的又往前探了探,她觉得自己或许在这件事上可以帮到他一把。想到这个便感觉心里一阵的暖意。 当听到又一次听到那个人名字的时候,当下就记起来那个人是谁了!那人不就是原主认识的人吗!这么一想的心里感到一阵得惊讶不小心的惊叫了一声。 这个人!她还当真的是认识! 这齐君清等人立即的朝这边看来“什么人!”有人十分冷凝的一声呵斥。 江与静连忙的想要躲开, 这说完齐君清连忙的这走了过来,他行走好像自带一股风那般,让人难以将目光移开,这就好像是主角。 而且还忍不住的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这一想还不得了了。江与静满脸绯红。 就在快要靠近时,齐君清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愣了一下加快了脚步。这身后的大臣见他这样感到有些疑惑“是不是刺客!” 你才是刺客!你全家都是刺客!江与静忍不住的内心吐槽。狠狠的给了翻了一个白眼。 齐君清忍不住无声的笑了笑,对着身后的人摆了摆手示意不需要过来。那些人便立即的站下那儿等候差使。 “没事,不必过来。”说放慢了自己的脚步,不急不匀的朝着江与静走去。 江与静愣神的望着他,心里不自觉的感到一阵的心跳加速。 齐君清见她脸色有些不对劲,心里一紧连忙的加快了速度。这身后的达成见他这般焦急。纷纷的感到有些疑惑相互的递换了一个眼神。 “你怎么了?没事吧。”说完左右的张望了一番看看是不是周围有什么东西。 江与静见他这样感到有些奇怪便跟着他到处看。这两人这样画面有些滑稽可笑。这大臣站在原地看见了江与静当下就明白了什么,便心照不宣的笑了笑继续的开始讨论刚刚的案件。 齐君清对着周围打探了一番后见没有什么异样的东西连忙关心道“怎么了?”说着拉起了江与静的手。这么亲昵的接触让江与静脸一阵的绯红,低着头不说话。好像是在赌气,又好像是在娇羞。 齐君清见她不说话,心里一阵的紧张连忙的将她转了个圈。江与静任由他摆布还是没有说话,一直低着头脸色绯红。 这刚刚抬头就看见他那担忧的神情,心里感到一阵的暖意,心里忍不住的开始泛起涟漪。但又不好意思的跟他搭话。 见她这样齐君清越发的感到焦急,一把将她抱起来。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到了江与静,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离开了地面。一 这本能反应似的连忙抱着他的脖子,这一下就正好的对上他的眼睛。这还是第一次在外面两人这么亲密呢这想想都是一阵的害羞。正当还准备松开手时,齐君清好像是故意的一样,大步得往前走。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到了江与静,整个人紧紧的抱着齐君清,这身子还一个劲的往某人怀里缩。这大大的满足了某人。 这一旁的大臣原本想看看是哪一个姑娘家能让齐君清这般的着急。结果这人服饰都没有看太大清楚,这就已经将人给抱走了。 齐君清直接将人抱着走向房间,不动神色的望了眼怀里的人,心里一阵的紧张,这脸色潮红,看来多半是昨天晚上的的药效还没有消失。 想到这,心中一阵的懊悔,早知道自己就不应该让她喝下那杯酒,这么一想情不自禁的将怀中的人抱紧了那么几分。 齐君清觉得怀中的人真的很轻,好像这一放手这人随时可以飞走那般。 “你觉得怎么样?”齐君清温柔且生硬的问到。说着望着怀里的人儿,这正巧江与静也刚刚抬头望着他两人视线正巧撞在了一起,四目相对。由于江与静是仰视着他,而齐君清正巧是背着光的。所以江与静是眯着眼看他的。 这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回答,齐君清微微皱眉,便没有说话了停忘了江与静半饷后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抿着嘴没有说话,这没有染风寒。于是将自己的推测信了几分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江与静内心有些感叹,枉她还是博士后!不就是不就是昨天晚上有些暧昧吗!现在就怂成这样真的是太丢人了! 这前院跟房间距离有些远,这其中要路过小花园,江与静被这个阳光晒的有些惬意,但整个人还是没有放松。 这微微抬头见齐君清脸不红气不喘的模样心里感到一阵的佩服。这居然能抱着自己走这么久!真的是够强壮。 正当这么想着,这远处有一个丫鬟正巧得出来,这看到了这一幕,立即的跑着朝大房子走去。 红梅还没有缓过神,整个人坐在椅子上喝着茶。见这丫鬟这般的急急燥燥微微皱眉道“什么事,这么急躁干什么。”说完抿了一口茶。 那丫鬟连忙深呼吸,口齿不清的道“回来了回来了。”这说着红梅皱眉没有说话。这一旁的下人小声的提醒着那丫鬟,做着深呼吸的动作。 那丫鬟平复了气息后连忙的忍不住的将自己刚刚所看到的一口气说完。这红梅听完,这端茶的手一个哆嗦掉在地上尖锐着声音道“这贱人,居然当真的把他叫来了!”说完一眼望见那个还没有清理的残渣。 慌张的脸色都白了,身子忍不住的轻颤指着那道“快!快点给我清理了!” 这说完,整个人都好像是要倒了一样。这一旁的丫鬟连忙等我扶住她小心翼翼的说道“别气,别为这贱人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这才说完红梅就给了她一个耳光。 狰狞着脸道“不气!你怎么不早点把这个残渣给收拾一下!现在来叫我不气!”这说完那丫鬟已经下破了胆,连忙的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还不快点!”红梅见那些丫鬟动作不迅速忍不住的催促着。这俗话说越催越慢,其中一个丫鬟在忙碌中不小心将茶杯又给打碎了。这全场都停了下来,望着那个丫鬟。红梅气急败坏的上前就给了那丫鬟一巴掌“没用的东西!这种事都做不好!” 那丫鬟胆颤心惊,顾不上脸上的疼连忙的请罪。 红梅还想要斥责两句。这一旁的丫鬟连忙出来解围“时候不多了!”这才罢休。 而另一边,江与静还在谴责自己这个女博士居然这般的害羞。狠狠的鄙视着自己。 齐君清见她一直沉默不语感到有些不习惯,于是便问道“你,怎么不在床上休息,跑下来干什么。”这说完脑海里忽然想到她站在前院那儿。忽然脑子里冒出了一个想法。 是不是江与静,想要接自己才忍着药效 这么一想齐君清感觉一阵的温暖。嘴角情不自禁的扬起一丝微笑这美如画的风景为他做了背景。这正好让江与静看到了,脸上又是一阵的火辣辣的感觉。 江与静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的少女。她原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别可能会这样。 她在没有穿越过来的时候,看见那些女孩子看见喜欢的男孩子脸红害羞,就觉得十分的昨。但现在放到自己的身上的时候。才知道这是女人的本能反应啊。 这么想着她忘记告诉某人。她惊叫的真正原因了 第四百零二章 污蔑 齐君清用余光看见,江与静脸色越发的红润,以为是的药效发挥了作用连忙的加快了脚步。但他的怀抱十分的安稳,没有丝毫的抖动。只是这抱着某人的手越发的紧了。 这少倾,很快的就看见了房间连忙的大步向前走去,这刚走到门口时,就注意到那些丫鬟的脸色十分的不对劲。 眯着眼忘了她们一眼后不动神色的进了江与静的房间。这看见地上一片狼藉,这还有丫鬟在那里拿着扫把在那里打扫。这看了眼怀中人的脸色,见她一脸冷漠的望着她们。 “放我下来吧,我什么事也没有。”江与静轻轻的挣扎了起来。齐君清没有说话十分顺从的把她给放了下来将她扶稳才松开手。 站在那儿望着那些跪在地上的丫鬟,立即的想到了刚刚江与静在前门等自己的那个场景,当下就多少的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这是怎么回事。”齐君清站在那些丫鬟面前冷冷的道,这语气不像是在询问倒像是在陈述着什么,这无形中释放了气场。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感到十分的气愤,那群丫鬟被吓破了胆,连忙的跪在地上磕头“是,是,红梅姑娘叫我们扫的”这丫鬟抖抖索索的说着。 江与静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怎样,她怎么觉得齐君清的气场变得越发的冷凝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心感觉暖暖的了。 这算不算是叫做,女二来虐男主心疼的霸道总裁桥段啊? 不知道为什么江与静感到一阵的窃喜呢?这一定是自己以前太过于厉害了咳咳,忘记了什么叫做小鸟依人了。 那些丫鬟,见齐君清似乎没有消气,整个人都开始不自觉的绷紧都纷纷的偷瞄着江与静希望她能帮帮她们说说话。 但很可惜,江与静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丝毫没有看见她们那可怜的眼神。 齐君清站在那儿,瞪着那群丫鬟,感觉呼吸有些不通顺了过了半饷后冷冷的道“去,把红梅叫来。”说完那丫鬟连忙的爬起来,行了礼后就往外面冲。 这红梅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叫去,接待消息就先是愣了一下后强制性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心里越发的讨厌江与静,早知道就应该用碎片把她给刺死!这样的话到时间就可以随随便便撒个慌了。 但这已经没有什么后悔药吃了,红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后开始思考怎样将这整件事推脱到江与静身上。 “你们这群没有用的狗奴才!”红梅低吼的道。 她不能让齐君清讨厌,绝对不能!想着咬了咬牙连忙往江与静的房间走去。这才刚进门就看见江与静坐在那茶几上气定神闲的模样刺到了她的眼。不自觉的露出了杀意,但很快的就掩饰了。 款款的走到齐君清的面前,温温柔柔的行礼后站在那儿不吭声。这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着实让江与静感到十分的佩服啊,这要是放到现代当演员,没准奥斯卡都能拿到呢。 红梅楚楚可怜一副无辜的模样这让江与静实在是联想不了她发疯的样子。那狰狞的模样哪还有现在这般温润无害。 齐君清对于他这样感到有些反感微微皱眉指着地上的东西淡淡道“这解释一下。”说完死死的盯着红梅看见她脸色白了几分心里感到一阵等我愤怒。 红梅心里感到有些胆寒,她脑子里飞快的运转,她知道齐君清将江与静看的那般的重要这要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这到时候可就丢人了,她可不想因为江与静那个贱人而被齐君清惩罚。 见她久久不语齐君清加重了语气,眼一瞪冷冷道“快说!”这说完红梅吓的噗通一声跪地,掩着脸发出了清脆的啜泣声。 哭诉着说道“这是今天早上,我见她没有用膳,我便亲自端着早膳给她辅食。谁知道,谁知道她不领情!”说道这哭的越发的大声,一副我是受害人的姿态出现在人面前。 一旁的江与静听到这个,内心直翻白眼,这谁不知道她们的八字不合啊。给她早膳吃真是说谎也不怕燥得慌!脸蛋子不疼吗! 齐君清见江与静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忍不住的想要笑。但他还是紧紧的绷着脸质问道“她怎么个不领情?”这说完立即的接收到了江与静那疑惑的眼神。 他是不是脑子瓦特了!这红梅对她咋样他难道不知道吗! 江与静忍不住的开始吐槽,但她没有立即的揭穿红梅,而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一瞪还不得了了。红梅借助这这个眼神哭的越发的响亮。 那声音真的叫人烦闷,齐君清听着都觉得有些反感这刚准备阻止的时候就听见她哭着说着“江与静不但不领情,她还想用那个碎片刺杀我。”这说完齐君清微微皱眉,脸色忍不住的开始泛黑,如果他推测的不错的话,这估计就是红梅对江与静做的事了。 这红梅见他的脸色这样,心里感到一阵的乐开花。于是跪着冲到齐君清的面前拉着他的裤腿,哭的越发的梨花带雨。江与静见她这样心里感到一阵的恶寒。 她原本以为那些小说里写女二号求情的时候都是夸张过的。这今日亲眼看见的时候,才知道那压根就不是夸张完全就是写实啊!看来小说都是源自生活啊。 想到这便不自觉的点了点头,然后抿了一口茶。按照她看小说多年的经验来说,现在应该是男主角惩戒女二号的戏码了。 不管女二号说什么!男主角始终是相信女主!然后随随便便的拖出去打几大板啥的。 这样一想,便越发的觉得兴致勃勃了,但这等了半饷都不见齐君清解释。心里感到一阵的不对劲,那红梅还抱着他的裤腿在那里哭诉这,添油加醋的说着她如何如何的欺负着她。而齐君清却没有一丁点表示!这是什么情况! 齐君清他自然是知道到底是谁欺负谁了,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让江与静自己说出来,想到她义愤填膺的指着红梅说谎的模样这让他越发的期待了。 于是便稍稍的撇头望过去,见江与静正望着自己,还气定神闲的喝了口茶,这倒是让他感到差异了挑了挑眉望着她不语。 红梅轻轻的啜泣响彻了整个房间,她能感觉齐君清的视线没有在自己身上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见到了江与静,对着她挑衅的望了眼。 房间内安静的出奇,这所有的视线都集聚在江与静的身上。接收到红梅那个得意的眼神时,江与静觉得一阵的无语。说好的男主死命相信女主角的桥段呢?这里不是应该来一个像是包公审案一样的桥段吗! 齐君清倒不是说相信红梅说的,他只不过是想看看某人义愤填膺的样子,也想听听她怎么说的。 想着不动神色的递给了她一个戏谑的眼神,接到这个眼神后江与静立即的知道了他眼中想要说的。那她如他愿好了。 江与静放下茶杯故作气愤的姿态道“你怎么血口喷人!”这说完红梅越发的演戏,张大眼睛无辜的望着她装作十分委屈的道“我才没有!”说完手扯了扯齐君清的裤腿。这让齐君清感到一阵的反感于是不动神色的将腿从她手里抽了出来。 江与静望着齐君清,对着他挑了挑眉没说话,她不知道怎么说自己现在的心情了,她总觉得齐君清是想看戏啊! 红梅的眼泪说来就来,这齐君清刚刚将腿给抽走这眼泪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还十分幽怨的喃喃道“君清”这语气一副怨妇的模样。这如若是有第三不知情的人在场。恐怕被她这个演技给弄的以为是江与静的错。 江与静见她这样子感到一阵的恶心于是冷哼道“你没有吗?那今天早上你准备拿着碎片准备刺杀我的事也是血口喷人?”这说完冬梅的脸色白了几分身子也开始轻轻的颤抖。 但她还是强制性的让自己镇定,继续无辜的望着齐君清一遍又一遍的喃喃着血口喷人。 她这番样子,彻彻底底的惹恼了江与静,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到心里一阵的无名火冒了出来。深呼吸两下挤出了一个微笑用十分柔和的声音淡淡道“是吗?如若不是一个小丫鬟提醒我你偷袭恐怕我现在就已经躺地上了。”这说完齐君清意识到了严重性。 全身忍不住的开始冒寒气冷冷的质问道“红梅!这还是血口喷人吗!”他原本以为不过是普通的小吵架罢了,这居然严重到这种地步! “是”红梅答应的有些没有底气,但还是十分的要强。这让江与静感到一阵的心寒,她以为如若说她到了这一步就承认的话,那她就多少的帮忙求求情。哼,真的是自己瞎了眼了! “真的还是吗?大可以找到那个丫鬟来对证!”江与静气鼓鼓的说着。红梅听到这后背感到一阵的阴寒。于是用眼神望了眼旁边伺候她的下人。 第四百零三章 处理 那人立即的会议连忙的站出来说道“奴婢这就去。”这刚转身准备走时。就被齐君清给叫住了“你站住。”说完转身望着一旁的下人示意了那人。 那人立即的领命退下了。红梅看着那人出去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瘫坐在地上双目无神的望着地面。 心里感到一阵的寒意,江与静将她的表现都看在眼里没有说还。齐君清也只是淡淡的瞥了眼红梅。地上的红梅正当由于要不要将所有实情还是说出来比较好的时候那个丫鬟已经来了。 丫鬟不卑不吭的走到中央行礼,红梅目光死死的望着她,用眼神示意着什么。红梅将自己 那丫鬟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红梅知道自己这下真的完蛋了。于是无望的瘫坐在地上。 那丫鬟不急不匀道“奴才所看见的是,红梅姑娘拿着碎片在江与静姑娘背对着她说话的时候准备刺杀她。”说完红梅的脸已经难看到极点了。 那丫鬟也是十分识大体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她早就不喜欢这个红梅了平时为人就不好,作威作福让人讨厌,这下人早就很多人看她不顺眼了 这今日找到机会了,必须狠狠的将她给搬到!不然的话以后她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齐君清听完没有说话直直的望着地上已经接近崩溃的红梅冷冷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他心里已经气疯了,他情不自禁的脑补了一下要是丫鬟没有提醒的下场,可能自己连她都看不见了。或许看到的是她躺在血中的样子。 这想想就让齐君清感到心里一阵的冷寒,他不敢设想那个后果。 想着不自觉的将气氛爆发到了极点,这房间内冒出了一股股的寒意,这让一旁的江与静打了个寒颤。红梅更是如此感到了一阵的胆寒从心底深处冒出剔一股恐惧感。 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整个人开始不自觉的轻微打颤。红梅连忙的扣头道“我错了!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知道错了!”这反应让江与静感到一阵的无语,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这完全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齐君清没有说话任由红梅在那里哭诉,江与静看到这样的场景感到十分的淡定,自古清者自清,她身子正不怕影子斜。 红梅见齐君清没有任何的表示连爬带滚到齐君清面前哭的十分凄惨。这让在一旁看着的丫鬟听着就觉得多少的有些恶寒。 她的妆容都给哭花了,边哭还便扯着齐君清的裤腿。江与静看着她这样子感到一阵的恶心,干脆偏头不去看红梅。 整房间就只剩下了红梅一人在那里求饶的声音,一旁的丫鬟都瑟瑟发抖不敢说话,她们能感觉得到从,齐君清身上散发出的寒意。于是房间内没有哪个丫鬟敢向他求情。 包括江与静在内,所有的人都没有忍住扭过了头去,只有红梅一个人在地上蜷伏着大哭,左右见没有人理她,于是红梅就擦了擦眼泪,转身跪着向江与静走了过去。 “救救我救救我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贪心,鬼迷了心窍,都是我的错” 红梅哭喊着嗓子都有些发哑,她看着江与静,似乎在乞求着什么。 江与静愣了愣,看着她有些为难。 刚才这个女人对自己可不是这个态度,她分明刚才恨不得至自己于死地。 她皱着眉毛,努力的不让自己看着她,因为每每看到她眼泪汪汪看着自己的样子,江与静就有些忍不住的心软。 一旁的齐君清看出来她似乎有些犹豫,低声笑了笑,开口说道,“既然你得罪的是江小姐,那本王索性也就把惩罚你的权利交给江小姐。” 他看着一旁有些惊讶的江与静笑了笑,“怎么样,这样还满意吗?” 红梅看到齐君清就这样吧她交给了那个女人,心中一片恶寒,自己对她总是那样的坏,这个女人,她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她感觉到了一种深深无力感,为什么自己这样对待这个男人,他却只是把自己当作皮球一样的踢给了那个女人。 即便如此,现在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活下来。 红梅看着江与静,眼神里全部都是祈求,“江小姐,求求您,求求您,我这辈子都不会再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江与静扶额叹了口气,她倒是很意外齐君清把这么一个皮球踢给了自己。 她知道齐君清是想给自己这么一个机会,让自己能够有一个下马威,这样下人们以后也就不会再对自己有什么不尊敬了。 但是江与静总归不是一个能够狠得下心的人,还是揉了揉头,看着齐君清轻声说道,“你可别让我来当这个恶人,总归总归又不是什么大事。” 齐君清知道了她的意思,微微笑了笑。 江与静一直都是这么个温柔的人,就算红梅欺负到了她的头上,可是看到她不断的在哪里求饶,她又没办法狠下心来真的对她怎么样。 自然,齐君清也不会为难她,一定要让她去惩罚红梅。 “也罢,既然如此,我也就不为难你了,红梅罚奉一个月。以儆效尤,如若再犯,可就不是这么轻松了。”齐君清虽然是笑眯眯的说着的,却给了红梅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她觉得自己仿佛快要窒息。 “谢谢主子”红梅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她感觉到自己刚才仿佛和死神打了个照面,现在的自己恍若心声。 江与静叹了口气,看着红梅眼中闪过的怨恨,也知道她倒也不会就这么安生,不过自己此刻还有别的事情,也就不同她计较这些了。 “对了,你刚才想和我说什么?”齐君清冷不丁地想起来,跳着眉毛问道。 江与静努力的想了想,突然想起来自己是有正事的。 “你现在不是在着手调查那个杀人案吗,到现在是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齐君清无奈的叹了口气,说起来这个案子他就有些头大。原本不过是轻松的一个案子,到现在却弄的仿佛成了一个无解的悬案。 “我如果告诉你,我认识这个案子的证人。”江与静神秘的笑了笑,“就是你现在负责的这个。” 齐君清有些意外,没想到江与静居然会这么说,“我以为你要同我说什么,到没想到是个惊喜,它是谁?” 江与静摇了摇头,“这个我不能说,至于他愿不愿意出来作证,我会想办法去帮你。” “谢谢。”齐君清温柔的看着江与静,伸出手在她的头上轻轻摸了摸。 江与静像一个受惊的小鹿,下意识的往后推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齐君清倒也没有为难她,“既然现在没有办法去找证人,倒不如我们先去吃些东西吧,不然等会肚子还叫了。” 江与静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似乎的确有些饥肠辘辘了。 她腼腆地笑了笑,点了点头,“好。” 索性两个人就一起并肩准备去得九居吃些吃食,然后再去调查整人的事情。 江与静认识整人的事情的的确确是齐君清没有想到的,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惊喜。 毕竟这样他也就会少走很多弯路,少费很多的神思。 江与静一路上都十分的沉默,低着头红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齐君清自然看得出来江与静的不自在,但是却没有戳破。 正想着自己应该怎么样才能够让两个人不怎么会尴尬的江与静,却感觉到自己的手人紧紧的握住。 “风大,我瞧着你手有些发凉,索性替你暖暖。”齐君清笑了笑,眼神中确实有些狡黠。 “胡闹!”江与静脸红的微嗔道,挣脱了两下却是丝毫没有男人的力气大,索性也就乖乖的拉着他的手。 齐君清知道江与静是那种比较文静,并且比较害羞的女孩,或许自己这样对于她来说会比较不能接受。 但那又如何,他齐君清看上的女人,自然怎么都是跑不掉的。 既然她还不能够接受,那么等到她习惯的时候,自然就能够接受了。 某个狐狸笑容翩翩的看着自己身边的小姑娘,却是一点点都没有掩藏自己眼中的爱意。 或许爱一个人原本就是如此,当你不经意的时候就会发现他的眼神里,除了你再也没有任何人,而你的眼神里,除了他也不再会有别人。 江与静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发性起要拉着自己的手,但是在现代的时候,这种事情确实只有情侣才会做的。 她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是没吃过猪肉,总是见过猪跑的。 更何况是在民风不开放的古代。 越是这样想着,江与静的脸庞越是有些发红。 她没有忍住,偷偷瞧了瞧齐君清秀气的侧脸,他那挺拔的山根,却发现某个人似乎也在笑眯眯的看着她。 第四百零四章 还钱 江与静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你你脸上有一只小虫子。” 齐君清挑了挑眉毛,“哦?是吗?” 江与静点了点头,一本严肃的说道,“是的,你别动,我这就帮你把它赶走。” 说他脸上有虫子自然只是在开玩笑,但是江与静还是一本正经地伸出手去,仿佛齐君亲的脸上真的有什么小虫子。 毕竟作息要做全套,这是江与静一直以来信奉的。 她伸出手,在他好看的眉眼下轻轻的擦了擦,然后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嘻嘻的看着他,“好啦。” 江与静因为不怎么够得着齐君清,所以还踮起了脚尖,一张笑脸就这样笑盈盈的看着齐君清。 齐君清不露痕迹的勾了勾唇角,伸出手,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脖子,然后附身吻了下去。 可惜身下的小人儿似乎有着挣扎的意思,在他的鼻子触碰到了江与静的鼻子的时候,齐君清突然停了下来。 他温热的呼吸均匀的洒在江与静的脸庞上,就好像是夏夜的轻语一眼的温柔。 江与静愣在了哪里,也不知道是该闪躲,还是该如何。 “嘘。”齐君清狡黠的眨了眨眼睛,过了好一会,他才站了起来,笑眯眯的说道,“我刚才看到你的眼睛里有个小虫子,如今我帮你把它赶跑了。” 江与静愣了愣,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才明白齐君清只在笑话她,有些恼羞成怒的在他胸前锤了下,然后就自顾自地往前走着。 很快,两个人一路就到了得九居,而得九居也是一如既往的人多,在慌乱的人群中,个子有些娇小的江与静只能一个劲的低着头往里走,却突然感觉自己面前装到了一个人。 “大胆!” 那人一声惊呼,低下头来,却看到有些不知所措的江与静z “江与静,怎么是你!” 江与静正在揉着头,有些不耐烦地抬起头来,看到面前的人,也有些意外,“哟。辛亲王啊。” 姗姗来迟的人齐君清也看到了齐儒天,脸上闪过一丝的惊讶,“皇弟,真巧。” 原本有些不耐烦的齐儒天在看到了齐君清后,脸上立刻没有了那副不耐烦的表情,二是笑眯眯的说道,“皇兄,真巧,您怎么也在这里。” 江与静看着这两个兄弟俩,翻了个白眼准备往里走。 “站住!江小姐把我撞到了,就想这么离开不成吗?”齐儒天欠揍的声音在江与静的背后想起。 江与静有些无奈的粘住了脚步,她就知道这个混蛋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自己。 齐君清却也没有任何替她解围的意思,但江与静也能够理解,毕竟一个是自己的弟弟,一个是没什么关系的女人,换做是谁都会和齐君清一样。 看到江与静无奈的眼神,齐君清却是挑了挑眉毛。 他袖手旁观并不是因为站在旁边的是自己的弟弟,而是想知道,这个女人在面对到了自己的讨厌的人的时候,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会和小猫咪一样去抓人吗?还是会和眼镜蛇一样不声不响的一击致命。 他现在可是对江与静好奇的紧。 江与静也没有让他失望,转过头来,面上带着疏离而又可气的笑容,“怎么,辛亲王难道还要和我这么个小女子过不去不成?” 一句话,立刻吧齐儒天放在了一个欺负民女的位置上,仿佛如果他说要处罚江与静,就和欺负民女没什么差别一样。 齐儒天自然也看穿了江与静的小把戏,只是冷笑了一声,“江小姐可别忘了,你我可是旧相识了,我为难谁也不会为难你啊。” 这样一来,两个人又从毫无关系变成了旧相识,就算是齐儒天真的欺负了她,众人也只会觉得是齐儒天大义灭亲了吧。” 虽是这么多天没有见过齐儒天了,看起来他确实有了些长进啊。 “那辛亲王想如何是好呢,小女子人微言轻,自然辛亲王说什么就是什么。”周围人慢慢地聚集了过来,看到一个长相还不错的女人和一个亲王站在一起。 换做是任何看过话本子的人,此刻或许都会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站在旁边的默默的看着这出古代版的霸道王爷爱上我剧情。 要知道这几日王爷和民女的话本子可算是最流行的,当朝原本就没有几位王爷,如今在这里看到了一个,岂不是十分的激动。 更何况,很快又有人看到了在一旁默默不出声的齐君清,更是引发了人群的骚动。 江以静看到了周围这么多看热闹的人,叹了口气。 这一次纵欲不能再被占了便宜去,否则这话出去都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齐儒天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看,索性清理了下嗓子,“你刚才顶撞了本王,本王要按照律法处罚,你认不认罚?” 江以静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原来齐儒天到现在都记挂着自己和他之前的事情,这一次想来也是想在自己的身上撒撒气。 但自己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让他得逞的呢。 “回王爷,小女子不服。” 齐儒天冷笑了一声,“那我就带你去报官,我倒要看看这京兆府该怎么判。” 周围的人都愣了愣,原本好好的一个话本子,怎么就变成了王爷要把民女告上京兆府。 江与静对齐儒天这种没事找事的人可谓是讨厌到了极点,索性冷哼了一声,“若是堂堂辛王爷只知道报官,那我也没辙。” 齐儒天的脸上闪过了一种得逞的笑容,只可惜还没挂住,就又听到江与静说道,“既然要去,那我们就一同去,瞬间让我问问,这亲王欠我的钱,什么时候才能够还我。” 说这,从自己的兜里面拿出了一张纸,抖了抖,所有的人都看了个清楚,上面写的是“欠条”两个字。 在场的所有人又愣了愣,这话本子怎么又变了变,这姑娘怎么又让王爷来还钱,他们倒是从未见过如此独特的话本子。 齐儒天的脸上划过了一丝愤恨,一下子,他堂堂辛亲王的脸可以算是彻底的丢了个干净。 “江与静!”他咬牙切齿地念着江与静的名字,恶狠狠的回头对着自己的人说道,“去给我把那个欠条抢过来!” 江与静眨了眨眼睛,无辜的看着他,“怎么,难道辛亲王不知道,欠债还钱这四个字该怎么写吗” “如果不会写,那不如我来教您,。” 周围的老百姓显然没有弄明白这出戏怎么会变成这样,但是看着齐儒天不是很好的脸色,也知道辛亲王现在很生气,大家一哄而散。 毕竟比起来吧褂,性命对于他们更为重要一点。 看着周围散开的人群们,齐儒天的脸色更艰难看了一些。 “江与静,把你手上的东西给我!否则我要你好看!” 江与静挑了挑眉毛,看着他的眼神里多了些挑衅。 他咬牙切齿的恨不的把江与静就这么吞下去。 果然齐君清的女人,和他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江与静狡黠的眨了眨眼,“怎么,亲王您就这么敢做不敢当?” 齐儒天冷笑了一声,给自己身边的人了个眼色,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给了个眼色,就立刻准备上前去从江与静抢夺。 “够了,开玩笑也要有个度。”眼看着这群人就要上来,齐君清突然站出来阻止了他们。 毕竟这帮大老爷们下手也没有个轻重,看则齐儒天的样子,似乎是要置江与静于死地,他自然不可能看着江与静在自己的面前出什么事,所以只能出手阻止。 “皇兄!”齐儒天红着眼睛看着他,却也只能给自己身边的人一个指令,让他们不得不回来。 至少就算自己再怎么不喜欢他,还是要装作对他有着格外深厚的感情。 “这个欠条,算是他欠着你的,我可以作证,这笔钱我也会想办法让他还给你,不过在此之前,为了我们皇家的颜面,可不可以把这个欠条暂时交给我保管呢?” 齐君清难得一本正经地看着江与静说道。 她愣了愣,自然点了点头,“好。” 说这,就把欠条递给了他。 原本着就只是自己用来威胁齐儒天的,自然没有打算真的让它有什么作用。 再者,就算是齐儒天真的给她还了钱,那她还要考虑一下这个钱是不是有什么不稳妥的地方,自然不敢随便要的。 齐儒天看着齐君清出来说话,内心就算一万个心不甘情不愿,表面上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愤愤同意。 眼看着齐君清是要帮助江与静,齐儒天自然也就不自讨没趣,索性和齐君清说了两句话,也就带着自己的人惺惺离开。 而离开的百姓们却是都十分的激动,毕竟他们几天可是看了一场大戏,而辛亲王欠钱不还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让全城人都知道了辛亲王是个什么样的人。 被流言所威胁着的齐儒天,气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不得不换了这个钱,否则他堂堂亲王就再也没有了威信。 第四百零五章 重逢 很快,江与静就喝齐君清一起进到了得九居,大概吃了一些饭后,两个人也就决定出发去寻找证人了。 按照江与静的记忆,两个人来到了城郊一个比较偏僻的小乡村,看起来一切都十分的简陋。 但是齐君清面上却十分的平静,什么都看不出来,甚至没有一丝丝不舒服的感觉。 这对于他这种养尊处优的公子来说,可以算是十分难得的。 看到他这个态度,一旁的江与静倒是没忍住对他多了几分夸赞的感觉。 但是山村由于地势偏僻,所以基本上没有几个人,零零星星的几户房子分开建造,中间的路中甚至连一棵大树都没有。 江与静身体不能算是很好,冒着大太阳和齐君清这种从小习武,身体格外硬朗的人一起走了这么久,看起来早已经是殚精竭虑了。 但是为了不拖累她,她还是努力地跟着齐君清,努力的一家一户的走着。 齐君清过了好久才注意到了江与静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平常看起来十分活泼的她,此刻看起来却有些疲惫,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的沧桑。 “怎么了?”齐君清有些担心的问道,看着江与静有些发白的脸色,他十分的担忧。 江与静微微笑了笑,摇了摇头,努力的在自己的嘴唇上咬了咬,这样就让嘴唇看起来能够鲜亮一些,整个人的气色看起来也会提升很多。 “没有,只是走的太久了,有些累了吧了。”江与静微微笑了笑,她并不希望齐君清的计划因为自己有什么变动,或者有什么失误。 所以她只能够强忍着自己的不舒服,面带微笑地看着面前的她,然后说自己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实际上因为舟车疲劳,走了这么久的路,她已经开始有些中暑了。 看着江与静竟然如此的狼狈,饶是齐君清都有些不太开心,索性打横那她抱了起来,一路上脸色都不是很好的一个一个窍门问里面的住户能不能给他们一碗水喝。 江与静有些不好意思,一个劲的拍着他,让他放自己下来,却是徒劳。 最终,齐君清带着江与静来到了一部农家,难得这家人愿意打开门让他们进来喝口水。 暂时的休息和补给对于江与静来说可以是十分的需要,并且就好像是一场及时雨。 很快她就坐了下来,喝了些凉水,并且吃了几块西瓜,让自己能够清醒一些。 看到气色好多了的江与静,齐君清也算是终于放了心,常松了一口气。 农家的人十分的热情,大妈亲自下厨说要款待他们,饶是齐君清不断的拒绝,却也依旧要选择热情的招待他们。 索性,两个人也就决定留下来聊聊天打探打探消息,这样更容易了解这里的情况。 齐君清在和其他的人说话的时候,却突然发现江与静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看起来这么憔悴?” 江与静愣了愣,眼神中却带着一些迷惑。 她看到了正在端着好一堆吃食走出来的大娘,愣了愣神,一下子觉得十分的意外。 那个大娘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总是十分的眼熟,给江与静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似乎什么时候在哪里见过他一样。 心下想着,却是不由自主的和她开始攀谈了起来。 “大娘,您以前做什么的,我看着您十分的面熟,是不是以前曾经见过的啊?” 江与静温和的看着她笑着问道,大娘却是擦了擦手,憨厚地笑了笑,“以前是在大户人家做奶娘的,后来那个孩子大了,我也就回家了,你怕不识记错了吧?” 她愣了愣,努力的回想着,自己究竟之前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大娘。 一旁的齐君清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江与静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女人,居然还会认识这种山村的农妇。 看着面前似乎也十分好奇的江与静,他却是对面前这个女孩更加的好奇了一些。 江与静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面前的大娘聊着天,两个人从当朝的时政一直扯到了乡野间的八卦。 齐君清虽然没有插话,却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的,仿佛这一切都好像是一个十分有意思的事情。 虽然江与静不知道这么一个大男人是怎么做到和女人一样在这里听这些听得津津有味,但是看到他那双闪亮亮的眼睛的时候,还是总忍不自己转过头去。 他眼中的东西太过于闪亮,以至于让她没有办法挪开自己的目光。 只能去不断的躲避,不断的闪躲。 “姑娘,你知不知道江家?”大娘被打开了话匣子,整个人说起话来倒也没有再把门,“我之前可就是在那里做奶娘!” 江与静愣了愣,“您奶的那个孩子,唤做什么?” “嘿嘿,过去这么久了,我都记得那个孩子叫与静,当时我就觉得这是个好名字。”大娘绘声绘色的讲着,“小时候她太瘦了,总是十分的挑食,除了我的奶她谁的也不吃” 江与静原本正在端着喝茶的手一下子抖了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奶娘,“您您不记得我了嘛?” 大娘愣了一下,似乎也有些意外,“姑娘,我看着你穿着这么富贵,我可不记得我以前难道你就是江家的那个孩子?” “正是我。”江与静有些激动的点了点头。 虽然奶娘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是有关系也是和之前的那个江与静。 但是毕竟她继承着之前江与静所有的记忆,在看到这个奶娘的时候,还是有些热泪盈眶。 齐君清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证人没有寻到,倒是找到了这么一个奶娘。 “那您知道前两天那个案子的证人吗?我们是一路追到这里来的,路过这里,刚好想问问,却没想到就碰到了您。” 江与静说话的声音也柔和了一些,没有像刚才那样带着刺,而是听起来十分的悦耳。 奶娘愣了愣,听到命案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不太自在,“我一个妇道人家,哪知道什么案子,,快吃吧快吃吧,吃完你们再出去找找,指不定就能够找到什么线索呢。” 江与静倒是没有料到奶娘会是这个态度,她以为奶娘知道是自己后,怎么说也会放下一些防备,却没想到是更加防范,让江与静一时间有些尴尬。 看着一旁的齐君清挑了挑眉毛,江与静只好咳嗽了一声,“您又何必这样躲着我呢,分明您是知道写什么的,不是吗?” 她的眼神有些犀利的看着奶妈,让她浑身打了个颤栗。 曾经那么小小一团缩在自己怀里嗷嗷待哺的人小女孩爱,如今却凶神恶煞地看着自己,要让自己说出来那个人的下落 换做是谁,估计都觉得有些十分的不可思议。 齐君清咳嗽了一声,“时日不早了,我们先走吧,就在这里总不是个事,看起来你这位奶妈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呢。” 江与静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却发现齐君清正在给自己使眼色,一下子她就明白了齐君清到底想做什么。 总归,两个人还是有那么一些些的默契的。 她勾了勾唇角,面上有些无奈的说道,“既然如此,大娘,是我不好,刚才态度有些凶了,我们还要查案,就先离开了,下次有机会再过来拜访您。” 一下子,江与静变得格外温柔,显然奶娘都被她也吓了一跳,支支吾吾的什么都不知道说,只能不断地点头。 齐君清看到了奶娘安松一口气的表情,冷笑了一声,也就带着江与静离开了这个偏远的地方,准备回道汝贤王府。 一路上,两个人都在不断的思考着到底怎么样才能让奶妈张开嘴。 “你这个奶妈,家里面有没有什么儿子或者女儿之类的,有的时候,可能还得从他们身边的人下手才是啊。” 齐君亲叹了口气说道,他原本不喜欢这些腌咂的手段,但是有的时候,这样确实最好不过的办法。 “女儿”江与静叹了口气,“我倒是不记得有了,不过儿子到有一个” 她仔细搜寻了一下自己的记忆,毕竟这些记忆并不她的,而是之前身体的主人的,如果不是刻意的去回想,有些事情她也只能够记起来个大概,其他的却是一窍不通了。 很快,江与静就猛的抬起头,有些不敢置信的对着齐君清说道,“你记得嬛贵人的凶手嘛?” 齐君清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还有些印象。” “那个的杀人凶手,正是我这个奶娘的儿子。我刚才还纳闷为什么我突然就没有了这个奶娘的印象,如今想起来,才记得她似乎是因为儿子犯了事,所以才被赶出了府的,难道她” 江与静的脸上有些一些不可思议,也有一些差异,没有想到到头来却是和这些陈年旧事分不开。 但是最终,齐君清只是叹了口气,看着已经到了的汝贤王府摇了摇头。 第四百零六章 意外 两个人回到了汝贤王府后,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收获,但是至少找到了一条线,顺着这条线墨下去,或许还会有什么结果或者意外惊喜。 总比他们和无头苍蝇一样乱窜,什么都查不到要好得多。 “王爷,属下有事情禀报。”刚一回府,l两个人连一口热茶都还没有喝上的时候,黎浪却突然从旁边走了过来,看上去行色匆匆。 齐君清看着身边的江与静,还没有开口,就听到江与静笑了下去,“我房间还有些事,就先离开了。” 看着她如此的懂进退,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齐君清倒是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眼光是很好的。 很快,两个人就一起去了书房,而江与静则一个人慢慢的走回到自己的院子。 很快,到了自己的小院子,还没怎么样,就听到里面不断的传来一阵阵的哭喊声,让江与静有些诧异,提起了裙子一路小跑。 “我叫你这个贱人狂,我叫你这个贱人狂” 江与静一进来就看到今天早上帮自己说话的喜儿,此刻正在地上缩做一团,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惶恐,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尖叫。 逐渐,她仿佛没有感受到应该落在自己身上的辫子,于是有些好奇的抬起了头,却看到了江与静。 她有些希望的大喊,“小姐救救我” 江与静有些诧异,但很快,取而代之诧异的就是愤怒。 责打喜儿的人,竟然是红梅! 早上自己刚刚敲打了他,甚至接着齐君清的面,来让她能够衍生一会,如果不是自己当初选择了饶她一名,或许现在在这里的人就不会是她了。 “小姐,红梅她忘恩负义!如果早上不是小姐你,她怎么可能会安然无恙,结果现在又在这里嫉妒小姐您,还欺负我”喜儿十分委屈的站在江与静身后大哭。 江与静也没有见过如此悲伤的喜儿,只能轻声安慰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肩膀,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我都回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l 红梅愤怒的眼光从她踏进自己的院子开始就一只眼落在自己的身上,让人觉得有些难受。 “也不知道你这样盯着我做什么,难道这样齐君清就能喜欢你了不成?”她无奈的看着红梅说道,对方却是丝毫不在的瞪了回来。 饶是江与静再好的脾气,碰到红梅这样软硬不吃的也有些生气,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大喊了一声,“送客。” 红梅这才不情不愿地离开了,留下江与静还有喜儿。 看着喜儿狼狈的样子,江与静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毕竟这个事情说起来还有些责任是自己的,红梅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挑衅呢。 这个小丫头,无非就是被自己所拖累了吧了。 想了想,她有些心疼的叹了口气,对着门口的人吩咐道,“去请大夫来给喜儿看看。” 喜儿感激地看着她,眼睛中间有着许许多多的亮光。 “谢谢小姐” 毕竟他们这些最吓人的,怎么可能会有大夫专门给他们看病,恐怕也只有江与静才会这样专门给他们请大夫来看病。 说着说着她又是皱了皱眉头,好像自己身上的伤口又有些裂开了一样。 看到红梅这样子,江与静说不上来的心疼,对于红梅却是又多讨厌了几分。 晚上的时候,喜儿伤稍微好了一些,便十分体贴的替江与静端来了饭菜,伺候她吃完后才离开。 左右有些无聊,想了想关于自己的奶妈的事情后,江与静也就躺下准备休息了。 可刚刚闭上眼睛还没一会,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小腹翻江倒海,十分的难受,就好像自己下一秒就要忍不住上厕所了一样。 她翻来覆去,最终还是十分难受的没有忍住四处去找茅房。 过了好一会,她才松了口气回到自己的床上。 可没过多久又周而复返, 这一样一次又一次,基本上一个晚上江与静都没有睡好,到了后来,她躺在床上,整个人看起来憔悴极了,甚至都快没有了生气。 听到她出恭声音频繁,姗姗来迟的喜儿看到后皱了皱眉头、没有想到江与静居然病的这么严重。 “怎么回事,小姐,您没事吧。”她有些焦急的赶紧到了些水给江与静。 江与静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一点点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十分的虚弱,躺在床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着喜儿交集的样子,她也只能淡淡的笑一笑安慰着她。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在自己生病的时候,还有这么一个丫鬟一直呆在自己的身边陪伴着自己,这让江与静也是十分的感动。 “小姐怎么会这样” 喜儿焦急的的快要哭出来,眼看着天就要亮了,江与静却是丝毫没有好转的样子。 她只能咬了咬牙,拿起江与静的令牌还有荷包,准备出门去替她请大夫。 结果刚走到门口,却被红梅拦了下来,院门被一群看起来十分凶悍的丫鬟婆子堵住,丝毫不给她任何离开的机会。 “让我出去!我要出去找医生!我们家小姐快不行了!”喜儿焦急的喊着,却没有一个人和她讲话。 这样喜儿整个人十分崩溃的坐在地上大哭,而江与静则干脆昏了过去。 红梅看着绝望的喜儿还有受伤十分严重的问题江与静,整个人都十分的开怀,一点都没有昨天晚上的憋屈。 “哼,江与静,就算你再怎么能耐,现在还不是躺在床上,撅着屁股什么都做不了!” 红梅恶狠狠的说道,毕竟她看到江与静就总算是会想到自己,想知道自己和她到底有多么大的差别才能够让齐君清对她如同着了魔一样的喜欢。 “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样子,他还会不会一如既往的喜欢你呢。” 的的确确,如果一般的妇女被附近知道了自己这么丢脸的事情,很大一部分都不会接受得了。 只可惜,她却低估了齐君清。 两帮人就这样在一个小院子里外互相对峙着,谁也不愿意退后一步。 喜儿倒不是想他们纠缠这些,只是想赶紧去找个大夫给江与静看一看,可红梅就是说什么都不让他去。 齐君清很晚才回来,一路上都皱着眉头,想要去和江与静分享一下今天自己的发现和收获。 还没等他到江与静的院子,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哭声,和叫声。 让齐君清有些差异,他索性偷偷地靠近看了看。 喜儿跪在地上号啕大哭,大声咒骂,而红梅则死死地看着们,绝对不让她出去。 结果他站在了江与静的院子里时,一是没有忍住,对着红梅来了一个巴掌,然后赶忙到了里屋去看昏迷的江与静。 特轻轻的闭着眼,仿佛整个世界都和他没意义关系。 但很快,她又皱了皱眉头,仿佛在噩梦一样。 “她这是怎么了?昨天晚上不是好好的吗?l 喜儿有些焦急的说道,“奴婢也不知道,王爷,您先赶紧让奴婢去给我们家小姐请个大夫吧,不然我们小姐真的是太可怜了。” 齐君清有些诧异,“还没有请大夫吗?这都过了多久了!你怎么办事的!l 喜儿今天到是格外的耿直,“要不是王爷您纵容这红梅,我们家小姐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您大可以好好问问您的红梅到底做了什么,我们家小姐这样好的一个人!”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赶忙去医管给江与静找大夫去了。 留下来的齐君清整个人都十分的心疼,床上的江与静看起来十分的温柔,但也十分的憔悴,明明只能够有一种十分可爱的感觉。 “还好吗?”他轻声的问道,可江与静却是紧紧的闭着眼睛,一丝丝的都不回答他。 看到这样的江与静,齐君清浑身上下都十分的懊悔,自己今天为什么那她一个人丢在了家里。 很快,喜儿就请了医生回来。 喜儿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齐君清什么时候脸色比现在还要难看。 或许是因为江与静,他才会这样吧。 喜儿咽了咽唾沫,什么都没有说。 很快,医生就战战兢兢地说道,“其实姑娘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被人下了泻药,药力太猛,一下子招架不住昏迷了而已。” “泻药?”齐君清皱了皱眉头,“怎么还会有这种恶心东西!” 喜儿在旁边吓了一跳,赶忙跪了下来,“回爷,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起来吧,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在这留下来看好你的主子,那都不要去。” 他的嗓音刻意的压低,听起来有些凶狠,喜儿拼命地点了点头,看到齐君清离开才松了口气。 她从来没有哪一刻比现在还要紧张的时候。 而怒火冲天的齐君清却直接来到了厨房,想开江与静这样谨慎的人,之所以会中毒,无非就是通过吃食,任何人都能够想明白的道理。 可是小厨房所有的人都低下头,没有人敢去回应齐君清的质疑,而齐君清冷哼了一声,似乎也根本不会在乎他们到底回没有回回应自己。 第四百零七章 生病 “这件事情我很生气。”他声音突然温柔了下来,让所有人的人都愣了愣,以为这个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既然你们什么都不愿意说,那就一起去给大家陪葬吧,我汝贤王府再找几个厨子,还是轻轻松松的。 齐君清那轻飘飘的语气告诉他们,他并没有说谎,他们真的有可能下一秒就被全体拉出去一起去给江与静陪葬。 全场鸦雀无声,齐君清也不需要出现任何的声音。 很快,终于有人绷不住了,一下子跪了下来,痛苦的大喊道,“我知道是谁下的毒,我知道,我知道,给我一条生路,我告诉你! 他痛苦的大叫着,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有活命两个字盘旋在他的脑海里面。 齐君清冷哼了一声,“只要你说出来,我肯定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他痛苦地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手指向了在一旁的一个婆子。 那个婆子浑身上下一抖,一下子跪了下来,“王爷明鉴,不是老奴啊!不是老奴啊! 看起来年过半百的老人一下子跪了下来,整个人都十分的紧张,生怕下一秒自己就被拖出去斩首。 “你是林妈妈吧。”齐君清眼神中有些迷惑,过了好一会才反应到,“前几日将与静和我提过,说你做饭似乎特别的好吃,她尤其喜欢你做的一些甜点,十分的好吃。” 林妈妈发了疯一样的刻着头,“不是我,不是我,都是都是红梅姑娘!” 听到了红梅的名字,齐君清一下子脸色更难看了一些,他狠狠的拍了拍椅子,面色阴晴不定。 “来人,去吧红梅姑娘给我带过来。” 平常齐君清都会说请过来,如今说了带过了,侍卫精的跟什么一样,一下子就知道了其中的玄机,点了点头也就转身去办了。 齐君清冷哼了一声,看着除了林妈妈,就一片寂静得小厨房,什么话都没有说。 很快,红梅就被逮了上来。 她有些紧张的看着面前的齐君清,她在赌,赌齐君清对她是不是究竟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怜悯,赌他是不是对自己狠不下心来。 齐君清看着他,眼睛里连一丝丝的感情都没有,只是淡淡的开口,“红梅,你跟着我多久了z” 红梅有些心酸的扭过头去,“不知道。“ 自己跟着他,似乎真的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带她都忘了,自己没有齐君清以前是怎么生活的。 “很好,看来你还是我王府的老人呢。”齐君清叹了口气,“既然这样,你和林妈妈就一起去窑子里连作伴吧,说不定你们这么几年的感情,还能让你们做个姐妹呢。” 红梅一下子有些腿软,她没有想到齐君清居然真的这么绝情。 原来齐君清并不是没有温柔的那一面,只是那一面永远都不是留给自己的。 她这才知道,原来一直以来自己都是这么的可笑。 红梅软软的跪在地上,整个人仿佛没了骨头一样,轻飘飘看着齐君清的眼睛里有着太多太多的不敢置信。 她如何才能够相信,面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爱了这么多年,为了他几乎燃烧了自己所有青春的一个男人。 到了现在,特却要把自己买到窑子里面去。 红梅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笑声格外的苍凉,让人听了为之一振。 “慢着”江与静被喜儿扶着,整个人都有些孱弱,但还是努力的走着,来到了他们的跟前,她刚想对着齐君清行李,却被他拦住了。 “你身子还没好,怎么能就这么出来了呢?” 江与静皱了皱眉毛,“我若是不出来,你铁定又要罚她们了。” 齐君清冷哼了一声,“你到不如说他们是自作自受,对着你用那种下三滥的阿腌手段,难道真当我是个傻子不成? 江与静看着跪在地上流泪的红梅,就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饶是她三番几次的加害于我,我也没有想过要她的命,索性放了吧。”江与静叹了口气,“我不喜欢惩罚人,与其让他们活在痛苦中,还不如让他们一辈子活在愧疚之中。” “呸,贱人。”红梅看着江与静冷哼道,“谁要你来假惺惺的求情,如果不是你,难道我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一个清脆的把掌声响起来,红梅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眼睁睁的从上面下来给了自己一个巴掌,她不敢置信的捂住自己的脸颊,眼神中全是迷茫。 “你居然打我,为了她打我!”红梅喃喃自语道,“没有他之前,这王府上下都只有我一个女人,我陪着你,这不好吗?这不好吗?” 齐君清看着红梅就好像看着一个疯子, 就连一旁的江与静叹了口气,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初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如今却变成了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换做是谁,心中都难难免会有一些唏嘘的感觉。 “罢了,红梅,我放过你,但是你的良心不会放过你。”江与静叹了口气说道,却突然觉得自己的小腹又有些躁动,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肚子,面上纠结成了一天。 “怎么了!“齐君清关心地问道,看到江与静这样的痛苦,他更是对于红梅恨的牙痒痒,“不用说了,给我带下去打五十大板,这种女人,让我看到都觉得恶心!” 红梅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咯咯咯的笑个不停,就好像碰到了什么好像的事情一样。 别是齐君清却完全当作自己看不到,自顾自地陪着江与静。 江与静原本就有些不舒服,听到这么吵闹得更是没有办法休息好,但所幸很快红梅就被带了下去,紧接着就是惨叫声不断的回荡在两个人的耳朵里。 这五十度下去,就算不死也就只剩下半条命了吧。 但是真的只剩下了半条命的江与静,却看着面哦前这一晚乌黑乌黑的汤药,有些犹豫。 “我不想和这的。”她下意识的推开了面前的这个苦涩的东西。 可以说,从小到大,如果有什么事十分能够让她讨厌的,那就是喝高了。 为此她可以好好的保护好自己的身体,让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怎么生过病。 就连现代的那种抗病毒颗粒她都觉得难和知己,更不要提面前的这碗中药了。 所以她来说,就是一种变相的酷刑。 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在这个年代,如果不好好吃药的话,病一但严重起来就会咬人性命。 就像同样都是感冒,现代仿佛就是一个小病而已,但是放在古代,如果没有好好地恢复好的话,甚至就可能变成一个大病,分分钟带走一个强壮的人。 江与静皱了皱眉毛,“这也太苦了吧,怎么回事给我喝的呢?我可是和医生说了我不要这么苦的药。” 看着难得耍了耍小脾气的江与静,他微微笑了笑,“怎么,不愿意喝么?” 齐君清看着江与静轻声问道。 喜儿在一旁无奈的点了点头“姑娘向来都是这样,对于自己不喜欢的,那可以说是一点点都不愿意去尝试去接受。 “张嘴。”齐君清温柔的结果了药碗,看着她,眼神中却是毋庸置疑的,让江与静不得不张开小口尝了一口,“真难喝。” “你若是不好好用这个勺子喝药,我便用嘴,嘴对嘴的为你,想来这样或许是不是能够天一些呢?” 江与静想到了那个香艳的场景,不仅浑身上下打了个哆嗦,然后猛地摇了摇头,一口气喝掉了一勺里面的汤重要。 “我喝,我喝便是了。” 齐君清看着他,笑的十分的异样,看出来他自己带还是有些期待自己说的刚才的方法呢。 很快,一碗中药下了肚,江与静看起来面对有些好多了,于是慢慢的回到了房间准备好好的休息休息。 还没有等她安安生生地休息一会,就听到有侍卫来抱,说是辛亲王听说她重病,特地来拜访。 一时间江与静的脸上有些不太好看。 这个人,哪里是来拜访自己的,分明就是来看自己笑话的。 她有些不满的看了齐君清一眼,齐君清却是摇了摇头,意思是她必须要见一见。 江与静只好叹了口气,窝在床上无奈的等待了齐儒天的到来。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他最讨厌的人的话,齐儒天绝对可以算是第一个。 但不知道为什么齐儒天在齐君清的面前总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明明她能够有感觉的出来,这个人其实并不喜欢齐君清。 “哟,难得啊,平常那么凌牙利嘴的一个女人,怎么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呢,说出去莫不是怕人笑话啊。” 齐儒天那欠扁的声音很快就出现在了门口,江与静不可避免的皱了皱眉头。 “我润正在生病,我的心情不太好,怠慢了辛亲王可不要介意。” 齐儒天的表情僵了一江,这个女人居然没有准备自己来的任何东西,果然是怠慢了自己。 第四百零八章 送客 齐儒天也当然知道这个女人其实并不欢迎自己,但那又怎么样,自己原本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来膈应她,看着她越不开心,自己反而就越开心。 江与静无奈的看着这个和狗皮膏药一样的辛亲王,叹了口气,转头看着一旁的齐君清,“你们做王爷的,是不是平常都很闲?” 齐君清愣了愣,笑眯眯的问,“怎么这么说?” “你看着辛亲王,平常什么事都不用做,往这一坐就是一天,那可不是特别的闲嘛。” 话虽这么说,却是字字都在讽刺着齐儒天,让他听了好不懊恼。 “江与静,就你这句话,我就可以给你个对皇室子弟不尊重的罪名了。”他冷冷的看着江与静说道。 江与静自然根本不会畏惧它,看着他的眼神十分的平淡,“那又如何,难道亲王还想把我拉去京兆府吗?碰巧,我也想去呢,上次的那个欠条我想” “江与静!”他恶狠狠的念着她的名字,“你敢不敢不要拿那个欠条来说事,那个欠条怎么得来的,难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这意思是讽刺江与静手段不光明磊落。 江与静愣了愣笑到,“我自然清楚,亲王想你也清楚得很,那些丢人的事情,难道你想让我再提起来一次吗?” 看到齐儒天气急败坏的样子,江与静冷笑了一声。 齐儒天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开口问道,“你的病是怎么回事?我看着皇兄焦急的很呢。” 江与静看着他想要转移话题,冷哼了一声,“怎么,难道那欠条事情就要就此作罢吗?我看着辛亲王倒也不是这么寒酸的人啊。” 因为生病的缘故,所以江与静的脾气更是不如以前,看到辛亲王此刻只是觉得十分的烦躁,一分钟都不想和他多呆。 连连某个人就是装作看不到她暗示的眼神,拼命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咬牙切齿地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笑眯眯的,每句话都是从牙缝里面蹦出来的。 齐儒天看到她似乎并不想放过自己,只能尴尬的笑了笑,“怎么,那个凶案破了吗皇兄。” 齐君清挑了挑眉毛,齐儒天怕是没有别的办法,所以只能看着他寻求帮助了。 “还没有,不过我们已经有了证据了。” 齐儒天眯了眯眼睛,什么证据。” “皇弟且等着,过几日你便知道了。” 眼看着齐君清也只是和他打哈哈,有些无奈的齐儒天只能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江与静笑眯眯的看着齐儒天,就好像看着一个待宰的羔羊一样,十分的温柔。 “怎么样,辛亲王有没有考虑好什么时候还钱呢?” 绕来绕去,这个女人居然还是记者自己欠他钱的事情,齐儒天心中一阵恶心,没想到齐君清居然这么的没眼光,看上了这么一个女人。 如果是自己,绝对会比他眼光好得多。 江与静自然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不用看也知道没有什么好事。 如果哪一天齐儒天能够想他的好了,那她才是要浑身颤抖一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齐儒天尴尬的笑了几声,“既然你是皇嫂,我们一家人,何必讲这些,讲这么清楚岂不是伤了和气。” 听到齐儒天这样讲,江与静倒是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齐君清一眼,对面坐着的那个人却是正巧也在看着她。 “看起来,皇弟似乎真的非常不想换这个钱啊。”齐君清叹了口气,然后默默的拿出来了那个欠条,“怎么,这个欠条看来我保存的也不是很好。” “就算我保持得再好,是不是皇弟也不想还这个钱呢?”齐君清挑了挑眉毛问道,却让他浑身一颤。 是了,他倒是忘了,这个男人从来都不是一个简单的男人。 “没有,自然是要还的。“齐儒天小声说道。 很快,齐君清仿佛想到了什么,“既然皇帝看起来是不是有一些上好的补品吗,不如就拿来给江与静用些吧,毕竟现在她身体不是很好,皇弟觉得如何?” 齐儒天抽了抽嘴角,有些无奈。 自己的那些补品可是说是十分的昂贵,绝对不是区区一个欠条的价值,但是自己又不想还钱,如今被齐君清提出来,倒是他不还也得还,还了也得还。 咬了咬牙,齐儒天满脸笑意地点了点头,“好,那就按照皇兄说的,我去拿些补品” 毕竟补品多了,什么档次的就不一定了。 “不用,我听说你有一个上好的人参,想来对于生病的人来说,这是最好的补品的,要我看,不如就那个人参吧。”齐君微微一笑,似乎真的在考虑什么才是最好的。 一旁的江与静却是有些不满意,比起来什么所谓的人参,她倒是更要真金白银,毕竟这才更是在一些。 很快,齐儒天嘴角抽了抽,可是说是十分的肉疼。 他那个人参可是花了很大的代价才从江湖上收购来的,据说是可以吊命的,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松的给了江与静呢? “不可啊,那个人参是我搜集来给父皇的!”齐儒天有交集的说道。 毕竟如果真的要从他这里拿走人参,还不如直接在他的头上拔毛。 “哦?可我听说最近父皇龙体好得很,皇弟怎么这么着急着寻人参给父皇,莫不是” 齐君清皱了皱眉头,“若是让外人知道了,岂不是以为皇弟有什么非分之想。” 齐儒天嘴角又抽了抽,他觉得子今天到了八辈子霉了,到底是为什么要来这里故意恶心江与静,结果反倒把自己恶心了一把。 “皇兄说的是,既然父皇目前还用不到,那我也就割爱,把那个人参给江小姐好了。” 齐儒天的脸色可以说是十分的难看了,但是却还是要故意的挤出一点笑容。 “哦,还有,那个人参或许可能不够还款。剩下的也就分期付款吧,毕竟我知道皇弟的俸禄也不多。” 走到门口了的齐儒天又是一个踉跄。 “慢走不送。”江与静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看着灰溜溜离开了的齐儒天,内心却是不大舒服的。 原本她可是打算用这个欠条来讹一大笔钱的,毕竟自己在这里,一个人,并且也没有什么积蓄,如今齐君清擅作主张的就用一个人神来还了帐,让她十分的不爽。 “怎么,生气了?”看着某个人气鼓鼓的样子,齐君清没忍住笑了出来,宠溺地问道。 她小嘴微微嘟起来,不满意似乎都写在了脸上,却还是以为别人看不出来。 齐君清又哪里是看不出来,只是觉得分外有趣,想要多看一会吧了。 江与静有些酸溜溜地说道,“那人参有什么好的,要我说,还是真金白银实在。” “你就这么缺钱吗?”齐君清有些好奇地问道,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的财迷呢? 江与静笑了笑,有些尴尬的说,“倒也不是,只是你知道我素来节俭,身边也没什么积蓄,原本是想着通过这个来累积些积蓄的” “下次没银子了和我说就是了,不用想这么多。” 饶是如此,江与静还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毕竟有些事情上话费银子自然是不能够让齐君清知道的,但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好。”虽然这么答应着,但是小脸上还是有些蔫蔫的,让齐君清看了觉得十分的可爱。 “别想那么多了,这一个人参在外面可是有价无市的,当初我想收这个人参,却愣是没有收到,后来才知道是在了他呢里。” 江与静皱了皱眉毛,“不过一个人参而已,哪有那么值钱,值得你们煞费苦心。” “这你就不懂了,这个人参是生长在万毒之谷的,比一般的人参药效要灵百倍,传说它还可以给人续命,并且对人的身体十分的好,几百年才这么一个。”齐君清有些惋惜地说道,“刚好拿回来给你补补身体。” 江与静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要拿这么一个厉害的人参来给我补身体?” “不然呢?虽然传说可以续命,但是毕竟是传说不是吗,比起来,我倒是更想看你身体健康。” 齐君清温柔的笑了笑,眉间有着点点的星光,格外的耀眼。 江与静有些脸红的低下了头,她倒是以为齐君清是想拿这个人参去讨好谁,原来搞了半天,这个要讨好的对象,竟然是她自己。 “谢谢你。”她低下头,有些感动的说道。 齐君清没想到小丫头突然脸红着和自己说谢谢,一时间有些诧异,“怎么突然和我道谢来了,我说过了,同我你从来都不用说谢谢。” 两个人在的屋子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暧昧,江与静咳嗽了两声,掩盖了自己的尴尬。 每每当两个人单独呆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会控制不住的脸红,并且十分的害羞。 或许这就是面对喜欢的人的时候的表现吧。 第四百零九章 真相 “对了,那个案子有什么进展吗?”江与静突然问道。 自从知道自己的奶娘和这个案子有关了之后,她就总是牵挂着这个案子,想知道凶手到底是谁。 但齐君清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目前还是没有进展,我倒是想让你快点好起来,我们在一起去查一查,说不定会有新的收获。” 江与静有些为难的低头看了眼自己,叹了口气。 自己的身体的的确确有些太弱了,怪不得他想要拿人参来给自己进补。 “也罢了,凶手终究会落案的,否则你这个汝贤王岂不是自辱其名了?” 虽然只是一句玩笑话,但依旧包含了她对齐君清的信任。 如果是齐君清来查这个案子,她像,这个案子就一定会破的,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面前的这个人叫做齐君清。 “王爷,我有些消息想和您说。”窗外突然传来了黎浪的声音,他的声音不包含一丝丝的情感,让原本还有些暧昧的气氛一霎那回归了正常。 江与静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小声说道,“快去吧,毕竟案子要紧。” “嗯,那我一会再来看你,记得好好休息。”临走,齐君清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江与静,如果可以,他多么想走到哪里都让她陪着自己。 江与静像一个娇羞的小妻子一样点了点头,笑眯眯的看着齐君清离开。 一直到他离开了以后,江与静才发现了自己的脸颊到底有多烫。 “回禀王爷,我们查到了一个农妇是和那个凶手有关的,这大概是一个新的方向,除此之外,倒是也没有别的了。” 黎浪一本正经的说道,却看到坐在上面的齐君清并没有任何激动或者诧异的反应。 “难道您早” 齐君清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自己其实早就知道农妇和凶手管的事情。 黎浪却是有些莫名其妙,毕竟自己也是废了很大的劲才打探到的消息,怎么自己家的王爷足不出户就能够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大概王爷毕竟是王爷吧。 黎浪也没有细想,“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直接派人去威胁那个农妇?” “不可,我们千万不能打草惊蛇,因为现在还不知道杀人凶手和这个农妇是什么关系,所以我们必须要等到弄清楚大概的事情后才可以动手。” “否则等待他们察觉了,我们就更加没有机会了。”齐君清皱着眉头说道。 说起来这个凶手的的确确是十分的狡猾,这么久了甚至一点马脚都没有露出来,让人对他十分的捉摸不透。 “既然如此,那我们该怎么办?” 齐君清沉默了一会说道,“这个妇人是江与静的奶娘,我们两个会想办法去接触她,这些事情你们就不用担心了。” 黎浪有些诧异,没想到那个妇人居然是江与静的奶娘,不仅有些意外,但很快地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多说。 很快,黎浪就从书房离开,然后心事重重的走了出去,很快就开始忙碌起来。 毕竟京城的天,没有多久很快就要变了。 很快,江与静在人参的滋补下,很快身体就变得好了很多,整个人也能够下地走路了,就是看起来面色有些沧桑。 齐君清这几天基本上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在这里默默的陪着江与静,两个人倒是和寻常的夫妻一样呆在一起。 没几天,江与静就有些按耐不住,想要喝齐君清一起再去奶娘家一趟,但是齐君清却想都没有想就反驳了她。 “不行,你现在身体这么虚弱,你则那么能够去那种偏远的地方,我自己去就行了。” 江与静自然也不同意,“那毕竟是我的奶娘,和你并不是很熟悉,你如果贸然前去肯定会引起怀疑,但是如果带上我就不一样了。” 江与静一字一句的说道,齐君清却不得不承认她说的的的确确是有道理的,但是看到她如此虚弱的样子,自然不会同意。 “这样,为了等待回来了,我答应你每天按时喝药,好嘛?”她几乎是恳求的说道。 齐君清看着她的眼睛,有些无奈,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同意了。 但是为了避免她因为被风吹而再次生病,这一次他倒是刻意地给她找了一个马车,上一次两个人徒步走去终究是太累了。 很快,穿着十分厚实的江与静就跟着齐君清一起回到了那个山野小屋。 “哟,你们怎么又回来了?”奶娘看待他们有些惊喜,但也有些害怕。 毕竟她担心自己的秘密是不是已经被知道了。 江与静微微的笑了笑,看起来到现实个大户人家的妇人,“奶娘莫要多想,我母亲已经走了,我也没有什么亲人了,前几日无意中寻到奶娘后就分外的想念,这不是,稍微有了空就想和夫君一起来看看奶娘嘛。” 奶娘笑了笑,“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在这里坐一会,一会我给你们做饭吃啊。” 江与静笑了笑,“好。” 看起来倒是一片平静安详的样子,实际上江与静和齐君清却是在想着到底怎么样才能够让奶娘说出来说实话。 很快,两个人就坐在那里,笑眯眯的问道,“奶娘您一个人在这里吗?怎么不见你们的家人。” “我我家人都已经离开了。”她说话的时候有些闪躲,你看就知道并没有说实话。 江与静微微笑了笑,确实没有记者拆穿她。 “可是我记得,那些年不是有个哥哥吗?那个哥哥呢?”江与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道。 奶娘尴尬的笑了笑,“那个不孝子,不能算是我儿子了,不提了不提了。” “我夫君最近在忙着查一个命案,我们却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人怔,奶娘您说,您有什么见解吗?” 江与静皱着眉头,看起来似乎十分的好奇,真的再问她一样。 奶娘感觉自己背后的汗一下子出来了,尴尬的笑了笑,“没有,没有,我一个妇道人家,哪知道这些啊。 “哦是吗,我还以为奶娘会知道些什么呢”江与静好看的小脸上全部都是失望。 江与静和齐君清互相给对方了一个眼神,一直在旁边默默喝茶的齐君清笑了笑,“怎么,奶娘您这生活似乎过得还不错?不知道平常是靠什么为生?” “我这哪算是不错啊,就是平常自己织写东西,拿出去卖。”奶娘笑眯眯的说道,“有的时候我儿” 她刚说完,就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了。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看着她,都在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奶娘一下子脸色开始发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江与静看了看齐君清,冷笑了一声,“怎么,奶娘,不继续往下说了?” “我” “我看是不敢说了。”齐君清笑眯眯的说道。 江与静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美甲,轻声说道,“奶娘你可记得缳贵人嘛?” 三个字如同鬼魅一样直直的戳入了奶娘的心里,下的她冷汗都出来了,“小姐” “当年的事,我还小,但是总归我还是知道一些的,至于您的儿子刘壮,我想大概也就在这附近吧,毕竟她怎么能够放心自己的母亲一人在家里呢。” 奶娘一下子愣住了,眼眶都有些发红,“小姐,小姐,我求求你了,就看在我当年和您的情分上,放过刘壮吧,她她就是一时半会的迷糊了,他是个好孩子啊!” 奶娘的眼泪顺着自己的脸庞滑落,看起来格外的可怜。 “我们来这里,为的不是当年的案子,而是您知道的那个案子,如果想要让我闭嘴,把刘壮犯的事情全部藏起来,那就需要新的去盖住他,明白吗?”江与静看着奶娘十分平静的说道。 齐君清倒是没有想到江与静既然如此的沉着冷静,甚至看起来还有一丝丝的威严。 不错,他需要的,正是她这样的女人。 “你们一定放过刘壮啊,他真的是个好孩子,当年就是一时鬼迷心窍啊”奶娘哭着说道,让江与静觉得十分的难受。 江与静轻声叹了口气,毕竟这是从小到大陪着自己的奶娘,如今看着她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换做是谁都不是很好受。 但是他们今天来的目的是要套话,就算是再怎么不好受,也一定要冷下心来,如果没有足够的冷血,就没有办法成就大事。 齐君清自觉看出来了江与静的犹豫与踌躇,叹了口气。 他就知道她总是这样的心软,这是她的优点,同时也是她最要命的缺点。 换做是谁,都会和她一样心疼。 “也罢,刘壮的事情或许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奶娘,你同我一起长大,自然是知道的我的脾气,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事情我能帮还是会帮这些。” 最终,她还是轻声安慰着奶娘,一旁的齐君清看到她这样,也就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有说。 看着江与静最终还是选择了原谅奶娘的样子,齐君清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手在地下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眼神中满满都是柔情。 他希望江与静能够永远都保持着这么一颗心。 第四百一十章 询问凶手 奶娘因为她儿子刘壮的缘故终于肯见江与静了,奶娘让江与静和齐君清进屋,屋内只有奶娘、江与静、齐君清三人,现在的气氛有点尴尬。“奶娘,你就说吧。”江与静率先开口打破凝重的气氛。 “是不是我说了,可能保住我的儿子刘壮?”奶娘询问江与静,但是江与静也做不了住,只能将眼神投向齐君清。 但是奶娘就去觉得只有曾经服侍过的小姐能替她儿子求情,“小姐,求小姐看在老奴曾经服侍过小姐的份儿上,救救老奴的儿子吧,我就壮儿一个儿啊!”奶娘哭的撕心裂肺,抓住江与静的裙摆不肯撒手。 江与静为难,奶娘进一步跪下,“小姐,求求小姐可怜可怜老奴吧,”“奶娘,您快起来。”江与静扶奶娘起来,奶娘不肯,“小姐不答应,老奴就不起来。”奶娘不管不顾,耍无奈。 江与静没办法,只能向齐君清投去求助的眼神,“只要你说出凶手的去向,本王保你儿子不死。”齐君清终于开口。 奶娘得了齐君清的保证,才停止抽泣,江与静顺势扶她起来,奶娘这次没有拒绝,“真的,真的可以放过我儿?”奶娘不敢相信。 “本王说到办到!”齐君清打包票,齐君清不愧是皇族出生,有种与生俱来的盛气,嬛贵人已死,死无对证,刘壮的罪除了江与静,齐君清和奶娘以及刘壮本人其他人不知道,也没人愿意再去翻旧案。 齐君清觉得只要奶娘肯说出凶手的下落,其他的既往不咎,况且嬛贵人被杀的案子不归他管,他也不想管。 “奶娘,他是汝贤王,他说的话可以相信。”江与静进一步跟奶娘表明齐君清的身份,希望奶娘能相信他们,说出凶手下落,这样这一趟才算没有白来,才算是稍微帮到齐君清一点点,毕竟他也帮过自己。 “好,我说”奶娘最终为了她的儿子刘壮说出了凶手的下落,奶娘很是疼爱刘壮,为了刘壮她没有别的办法。齐君清终于有了头绪,这一趟不算白来。 江与静虽然在原主的记忆里搜寻不到太多关于奶娘的记忆,但是她很是受不了这种中年妇女的眼泪,她是个很感性的人,江与静看到奶娘拼命保护自己的儿子,她的内心颇为触动,况且原主也是吃过奶娘的乳汁的,而她现在借用了江与静的身子,自然应该对所以曾经照顾和帮助过江与静的人好一点,这样她才算安心。而且江与静很心疼奶娘,心疼她一心为这儿子,忍不住叮嘱奶娘好好照顾自己。 齐君清就在一旁看着,江与静的善良很打动他,她身上没有大家小姐的架子,对曾经服侍过她的奶娘是真心感激,一个小姐感激一个下人,他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齐君清觉得江与静此刻就像是菩萨转世一般大爱无疆。 江与静感受到炽热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不自然的抬头就看到齐君清正看着她,她有点不好意思,她以为齐君清是赶着要去抓凶手,而她又啰啰嗦嗦的跟奶娘叮嘱耽误他的时间了,江与静意识到自己忘了大事儿,就跟奶娘告别。 “走吧,”江与静跟齐君清说,她都叮嘱好了。“好,”齐君清收到就开始走,离开奶娘住的地方。奶娘住在比较偏远的山村,江与静行走艰难,原主虽然在家老被欺负,但是好歹也是太傅的嫡出女儿,哪里走过这样崎岖的山路啊,而她原本生活在现代的都市,周围都是高楼大马路,就更没走过这么难走的路了。 齐君清看江与静走的那样艰难,提出让她挽着他的胳膊,这样好走一些。但是基于之前的尴尬江与静哪肯啊,她果断拒绝了。江与静的拒绝激怒了齐君清,他才不管江与静愿不愿意,霸道的牵起她的手,不由她挣脱,大手牢牢的牵着江与静纤细的小手,手心传来江与静的温度。 原本齐君清就人高马大的,生的又俊朗,性格极为冷漠,还武功高强想着想着江与静就脸红了,江与静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这么没出息,她也是见过帅哥的人,虽然以前见过的帅哥都没有齐君清这么英俊又有安全感,但是还是要矜持的,一定要矜持。 齐君清很好奇怎么江与静都没有过多的争执,平时江与静是很介意跟他有亲密接触的,等他扭头一看就看到江与静面色绯红,还以为她怎么了,“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脸怎么那么红?”齐君清身为将军没有与哪家小姐有过接触,根本不懂女儿家的心思。 “啊!,有吗?江与静羞愧,抬手一摸果然脸很烫,江与静暗骂自己没出息就牵个小手,自己都能想入非非,最丢人的是还脸红了,还好齐君清没有看透她的心思,不然丢人丢大了,江与静告诫自己冷静冷静,一定要淡定。 “咳咳,可能是走太快,有点热。”江与静尴尬的干咳,然后又便找了个借口,想要搪塞过去。“这样啊,那歇会儿吧,”齐君清淡淡的开口,然后就停住不走了,任然牵着江与静的手,但是齐君清的这句话,差点没让江与静笑喷出来,这让江与静断定齐君清没谈过恋爱。 齐君清带着江与静歇息了一会儿,准备继续赶路,好不容易从奶娘那儿探出了凶手的下落,一定要尽快追查,不能让凶手继续逍遥法外。 斟酌一番,齐君清决定要赶紧去找凶手,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快要走到停马车的地方,江与静怎么觉得前面有个人儿,她可是五点二的视力好吗,江与静跟齐君清说前面有人,齐君清拉着江与静准备躲着查看来人是谁,刚看到竟然是刘壮从外面回来。 刘壮也看到了他们,看见齐君清刘壮知道是来找他的,立即拔腿的跑。“快点,他跑了。”江与静惊呼,刘壮跑什么肯定是心虚。 齐君清二话不说,立马追赶刘壮,江与静也跑着跟在两人后面 那刘壮跑着飞快,齐君清在后面面更加飞快的追赶,江与静努力的让自己跟上,可还是被落下了一大截,终于刘壮跑到一片树林里,他已经无路可逃了。齐君清堵住了刘壮的去路,就在这个空挡江与静赶了上来,看见齐君清与刘壮僵持着。 “你跑什么!”齐君清问刘壮,他已经答应奶娘不再为难刘壮,根本不会拿他怎样,刘壮其实用不着跑。 “我不跑,等着你来抓我么?我才没那么傻!”刘壮以为齐君清要抓他,他已经准备好了要与齐君清鱼死网破,绝对不被齐君清抓住。 齐君清突然改变主意,他怎么知道奶娘没有骗他,现在遇到刘壮了,他决定要亲自问问刘壮,于是齐君清上前去抓刘壮,但是树林里杂物太多,一时半会儿很难将他抓住,刘壮意思到自己不是齐君清的对手,改变策略。 江与静之前跑的太累,正在弯着身子大喘气,根本没有意识到刘壮的想法,一时不注意就被刘壮钳住,刘壮飞快的拔下江与静头上的发簪抵着江与静的喉咙,以江与静为人质威胁齐君清不要靠经,“我警告你,不要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刘壮说着就用簪子贴近江与静的喉咙。 齐君清怕他冲动伤害江与静,立马说,“你放心我不过来,你不要伤害她。”齐君清紧张江与静的安全,江与静很感动,以他的武功应该可以制服刘壮,但是因为自己的安危,齐君清没有冒险。 “你放我离开,我安全了,才会放过她!”刘壮不敢轻易相信齐君清的话,他清楚的知道江与静就是他的筹码,所以绝对不能放开江与静,刘庄拖着江与静一步步后退。 齐君清也跟着一步步前进,但始终跟刘壮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齐君清没有其他动作,刘壮才没有做出过激的举动,簪子始终离江与静的脖子有一毫米的距离,没有划伤她。 江与静决定跟刘壮谈判,“刘壮,你听我说,你娘是我的奶娘,我刚刚已经见过她了。”江与静试图和刘壮套亲近。 “你们把我娘怎么了?”听到他娘,刘壮情绪有点激动,“你别激动,你娘她很好,奶娘还说叫我们放过你,我们已经答应了。”江与静告诉刘壮他们没有打算为难于他,但是刘壮不相信,“哼,我才不信,不然你们也不会追着我不放了。” “我们追你是因为,你先跑的我,我们想知道你跑什么,所以才追你的,”江与静再次跟刘壮解释。刘壮无声,江与静明显感到刘壮顿了下,她知道刘壮犹豫了,这是个好时机,也是江与静低头就是一口,咬了刘壮的胳膊。刘壮吃痛,手上的簪子也掉了,江与静趁机逃脱刘壮的魔爪。 就在江与静脱离危险的那一瞬间,齐君清一个飞身上前控制住刘壮,“老实点,”齐君清叫刘壮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第四百一十一章 江与静为救齐君清受伤 “卑鄙,无耻!”刘壮气极,破口大骂江与静,说她转移他的注意力还咬伤他的行为很可耻。 “彼此彼此,反正我又不是正人君子,我是女子!”江与静反驳刘壮,他刚刚不也是挟持她威胁齐君清吗?她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起身,况且她的女的不是君子,江与静得意的看着刘壮气极败坏的样子。 刘壮极为不老实,张牙舞爪想要挣脱齐君清的钳住,于是乎齐君清暴力的冲着刘壮的肚子打了一拳迫使他安静下来,不过他也没有用全力打刘壮,否者刘壮就不会只是蜷着身子了,很有可能就是直接躺在地上。 “本王说过不为难你,就一定不会为难于你,”齐君清不想跟刘壮废话,直接跟他说不会为难他,刚刚打刘壮的那一拳相信刘壮也知道齐君清不会至他于死地,齐君清希望刘壮能想明白,不要再耍什么花样了。 刘壮蜷着身子,冷静下来感受到齐君清与江与静并不打算为难他,他也就不跑了,而且他也没有力气再跑了,刚才齐君清紧跟着他,他已经累惨了。 “跟本王说说吧”齐君清暗示刘壮跟他说清楚凶手的事情,“什么?说什么?”既然没有生命危险了,刘壮又开始皎洁起来装作听不明白齐君清说什么的样子,支支吾吾的试图蒙混过关。 但是齐君清和江与静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吗?当然不是,江与静附耳跟齐君清说了几句,齐君清嘴角维扬,似乎是很赞同江与静的说的话,齐君清又跟刘壮说,“刚刚你娘已经跟我们说了凶手的下落,现在只要你跟我说一遍,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立马就放了你,现在你别无选择!” 刘壮听了齐君清的话,眼睛转了转,似乎是在考虑,然后开口回到齐君清,“好,我跟你说实话,”他又看了看周围,没看见别人才放心心来说,“你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人。” 齐君清不怕刘壮玩什么花样,走到刘壮跟前去,只见刘壮附耳跟齐君清耳语,江与静也不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虽然她听力也很好,奈何隔了一段距离实在是听不见,她又不敢上前去偷听,刘壮说了只告诉齐君清一人,江与静怕她刚凑过去刘壮就反悔了,那可不行,他们花了好大的功夫,好不容易刘壮才松口愿意交代,江与静可不敢冒险。 齐君清皱着眉头,刘壮向齐君清身旁倾斜的身子重新回正,真的是好奇死江与静了,最讨厌别人当着她的面说秘密还不告诉她,江与静走过去准备问齐君清刘壮说了什么。 “你可以走了,”齐君清得到答案准备放刘壮离开,刘壮也正转身离开。 “小心!”只听见齐君清大喊一声,随机抱着江与静护着她的身子,江与静不明所以,只见树林深处射出一支箭射中刘壮的心脏。 “啊!”江与静惊吓的叫出声,随机害怕的捂住嘴,好好一个人就这么在自己面前中箭。 江与静还停留在恐惧和震惊中无法回过神,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她一个弱女子面前,可见她有多震惊。 齐君清看清了箭支射出的方向,想要去追凶手,“你别乱跑!”齐君清怕江与静有个三长两短叮嘱她在原定等着,他去去就回。 就在他要去追凶手的时候,奶娘来了,奶娘看到刘壮躺在地上胸口还插在一支箭,显然已经没命在了,“啊!”传来奶娘的惨痛叫声奶娘红了眼没顾着去看刘壮的尸体,跑上前拦住齐君清的路,不让他走,奶娘第一眼就误会是齐君清杀了刘壮,所以她不能放齐君清离开。 “奶娘,你别拦着,让他去追凶手,”江与静着急劝阻,齐君清要是再不去追就追不上凶手了,杀害刘壮的凶手肯定和之前的凶手有关联,因为刘壮知道些什么,所以才杀人灭口,刘壮惨遭杀害。 “不要再编瞎话了,怪我轻信了你们才害死我的儿子,我的儿啊,娘对不起你!”奶娘苦痛不堪,眼泪大把大把的留下,失去儿子的奶娘已经没有理智再听江与静的解释了,她在心里认定了就是齐君清与江与静害死她儿子的。 “你想让你儿子死的不明不白,你就拦着本王吧!”齐君清也懒得跟奶娘解释,他再怎么解释也没有用,但是他还是希望奶娘放开他,他也想知道凶手到底是何方圣神,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杀人。 见奶娘还是不肯松手,江与静上去拉奶娘,“奶娘你放手,放手,”江与静扯着奶娘抓住齐君清衣袖的手腕,但是奶娘的力气很大,江与静根本就拉不开,齐君清没办法,扒开奶娘的手就要去追一箭射死刘壮的凶手,奶娘见状以为齐君清杀了她儿子要逃跑,举起菜刀就向齐君清的背后砍去,毫不留情。 “杀了我儿子,不管你是王爷还是皇帝,老娘跟你拼命,休想逃跑!”奶娘大喊,刘壮的死刺激到奶娘,奶娘已经近乎疯狂了。 看到齐君清有危险,江与静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勇气,竟然毫不犹豫冲山前抱住齐君清,护着他,“小心,”与此同时,江与静大叫。齐君清被江与静突如其来的一包冲击了一下,然后心里一跳,回头看就发现奶娘抡起的菜刀砍了过来,避让已经来不及了,他眼睁睁的看着菜刀落下,却无能为力,齐君清暗恨自己没有早点意识到奶娘的癫狂。 毫无疑问,奶娘的菜刀砍到了江与静的手臂上,“啊!”江与静痛呼出生,手臂上传来剧痛,疼的她脸颊冒出层层细汗。 齐君清及时搂着江与静,不然江与静就要因为疼痛倒下去了,江与静的伤口瞬间流淌出殷弘的血,江与静自己都不敢看。 奶娘看见自己砍伤曾经吃过自己乳汁的小姐江与静,终于由癫狂之中清醒过来,奶娘看见江与静的手臂流淌着血液,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停顿了一下,看着她自己手上的菜刀,那倒上还有江与静的血,奶娘吓得忍下菜刀逃跑。 看见奶娘没有继续伤害齐君清,她就放心了,继而手臂上的疼痛又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齐君清看着她痛苦的皱着眉的额头很是自责,但是眼下并不是自责的时候,要想办法感觉给江与静的手臂止血。 齐君清从自己的外袍上撕扯了一块布,缠绕在江与静手臂的伤口上,由于伤口有点大,还是在渗血,齐君清又撕扯了一块更大的布缠绕在伤口,好不容易才将血止住,齐君清吊着的一颗心稍微落下了一点点。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齐君清抱着江与静原路返回,江与静的脸色以看的见的速度惨白,吓坏了齐君清,其实是齐君清关心则乱,手臂受伤是不致命的,聪明如他,此刻却理智不起来,也冷静不起来。 齐君清以最快的速度感到马车停放的地方,车夫看到江与静受伤搞不清楚状况,齐君清将江与静抱上马车,吩咐车夫快点驾车。 江与静安静的躺在齐君清的怀里,她都没有力气挣扎,其实伤的不是很重,但是由于这具身体本就柔弱,她还没有适应,然后之前又跑着去追刘壮有点疲惫而已,现在受伤了就更疲惫,提不上力气了。 但是她这幅样子可怕齐君清给吓坏了,江与静是为了保护齐君清才受伤的,一个男人让女子保护而且还受伤,他别提多过意不去了。但是齐君清同时又很感动,因为在为难时刻江与静想都没想就为他挡了一刀,江与静不知道从她为齐君清挡刀的那一刻起齐君清就决定要保护她江与静一辈子。 马车驾驶在乡间小路上起伏不断,齐君清又害怕将江与静的上课扯开,“驾车平稳点,”齐君清着急的冲车夫嚷嚷。 江与静猜想车夫心中定是很无奈,又要他驾驶的快,还要他驾驶的平稳,就没见过这么霸道的人。 “我没事,真的,我只是有点疲倦而已,手臂上的上伤没事。”江与静不希望齐君清为难马车夫,随即跟齐君清解释,希望他不要太担心。 “好,你不要说话。累了就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齐君清跟江与静说话温柔的语气同刚刚和马车夫说话的狂暴冰冷简直判若两人。 江与静无奈,人家马车夫得多无辜啊,想着想着江与静似乎都感觉不到手臂上伤口的疼痛了,或许是伤口都已经麻木了。 江与静安静的躺着不再说话,马车里只有她和齐君清的呼吸声,一深一浅。空气里散发着她手臂上传来的血腥味儿,仔细一问还有齐君清身上散发出好闻的沉香味儿。 终于马车驶入皇城之中,我想百姓们一定很诧异是谁家马车驾驶的那么快,街上摆摊的商贩纷纷收摊避让,省得撞翻了摊子。 车夫很快就按照齐君清的吩咐把马车驾驶到汝贤王府门口,“到了,王爷!”马车夫“吁”的一声迫使马尔停下,然后通知齐君清到王府了。 王府侍卫、丫鬟看着自己王爷抱着受伤的江与静回来都迅速动起来,齐君清二话不说立马抱着江与静一路飞奔回王府将江与静放到床上给她治伤。 第四百一十二章 贵妃看望 “黎浪!”齐君清着急的呼喊他的心腹侍卫,“属下在,”黎浪听到齐君清的呼喊,立刻出现在房中拱手立于齐君清面前,一看就是训练有素。“拿着我的令牌,进宫去请太医,要快。”齐君清将他彰显身份的令牌交给黎浪,让他快速进宫去请太医来给江与静治伤。 “是,属下领命。”黎浪领了齐君清的命令,很快就离开房间,可见齐君清之所以吩咐他去请太医就是看重黎浪的办事效率。很快黎浪就抵达宫门,亮出令牌宫门侍卫恭敬的让开不敢拦他,黎浪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太医院跟齐君清最信任的太医简单说明情况,太医迅速收拾好药箱跟着黎浪出宫去了。 皇宫是个很复杂的地方,到处都遍布着各宫娘娘的眼线,而此刻黎浪来请太医的事儿就传入贵妃娘娘在太医署的眼线眼中,很快贵妃娘娘就收到江与静受伤的消息,因为隔得远那眼线也不知道江与静到底哪儿受伤了?严不严重?所以更加令贵妃娘娘着急。 贵妃娘娘是真心喜欢和疼爱江与静,得知她受伤贵妃娘娘很是担心。一颗心惶惶不安,是真的忧心江与静的伤势,想要亲自出宫去看看。 御书房外贵妃娘娘来求见皇上,“启禀皇上,贵妃娘娘在门外求见,说是有要紧事……”太监通禀皇上,“让贵妃进来,”太监的话还没说完,皇上就宣见贵妃。 “皇上,臣妾恳求皇上允许臣妾出宫一趟,”贵妃娘娘一进门就跪着恳请皇上能让她出宫,宫中禁令森严,即便她是贵妃也不能随意出宫。“爱妃快快请起,这是怎么了?”皇上被贵妃娘娘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伸手扶起贵妃娘娘。 回禀皇上“与静受伤了,刚才汝贤王府的下人来请太医说与静受伤了让太医去治伤,”贵妃娘娘将她所知道的情况都禀告给皇上。“准了,贵妃现在就出宫看那丫头去吧!”虽然皇上也搞不懂江与静为什么会受伤,而且怎么又怎么跟汝贤王府扯上关系了,但江与静好歹是当朝太傅的嫡亲女儿,又是贵妃在乎的人,皇上也很担心江与静受伤的事情,便应允了贵妃出宫探望江与静的请求。 贵妃娘娘很是着急带着宫女就出宫去了,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很快来到王府,贵妃娘娘等不及侍卫进去通报齐君清,直接叫侍卫上前引路,直奔江与静的房间,贵妃娘娘一进门就看见江与静的一张小脸儿苍白着,很虚弱的躺着床上,贵妃娘娘一阵心疼。 “贵妃娘娘”,江与静准备起身行礼被贵妃娘娘阻止,“好好躺着,别动”贵妃娘娘关心道,亲自扶着江与静重新躺下,贵妃也拒绝了太医的行礼让他安心给江与静治伤。 太医小心翼翼用剪刀剪开江与静的袖口,查看江与静手臂上的伤口,只见一道裂开的鲜红的伤口呈现在众人面前,血肉模糊的场面贵妃娘娘别开头不忍看。由于伤口太深,太医决定给江与静的进行伤口缝合治疗。 太医在江与静的伤口洒了麻醉散,待麻醉散生效后慢慢处理伤口上多余的肉,然后一针一线慢慢缝合,这女孩子的手啊,一定是不能留下伤疤的,所以太医缝合的格外仔细,再加上一个贵妃,一个王爷都格外在意这位太傅的嫡亲女儿,无论哪一个身份太医都得罪不起啊,太医毕恭毕敬的缝合着,。 虽然有麻醉散的作用,但是这个时期的麻醉散和现代的麻醉剂根本不能比,依然还有疼痛感,江与静咬着牙齿坚韧的忍着,楞是没有叫出声,她不想贵妃娘娘和齐君清过于担心,太医瞧见江与静额头因为疼痛冒着细细一层薄汗,很是欣赏江与静的忍耐力,这要是换做别家的大小姐一定疼哭了吧。 缝合完,太医又用纱布给江与静的伤口仔细包扎好,确保不会再流血,“伤到了手筋,一定要好好修养,否者很有可能会导致残疾”,太医开口说明江与静手臂上伤口的严重程度,希望能引起江与静的重视,好好养伤。 然后太医又叮嘱齐君清“三月之内不能太过用力”,齐君清在一旁仔细的听着,一一应下。太医还留下了一些上好的止痛药和纱布给汝贤王府的府医,方便府医给江与静换药,省得去太医院请他那么废时间。 “贵妃娘娘,王爷,江小姐,下官告退,”伤口处理好,没太医什么事儿,太医就贵妃娘娘,齐君清和江与静辞行了,毕竟太医院还有一堆事儿等着他去处理。齐君清令黎浪送太医回宫。 贵妃娘娘没有跟太医一同回宫,她留下来陪江与静说了会儿话,“与静,你告诉本宫,你究竟是怎么受伤的?”询问江与静为何会受伤,江与静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一阵唏嘘,还好是有惊无险。 “以后出门一定要多带几个侍卫,知道吗?”贵妃娘娘叮嘱江与静,“是,与静记下了。”江与静应着。突然贵妃娘娘意识到自己出宫太急,都没有给江与静从宫中带点上好的补身体的药材,毕竟宫里的药材都是最好的,都是因为当时太过着急,贵妃娘娘责怪自己。 江与静留了那么多血,况且江与静原本身体就不是太好,一定要好好补补,加强营养。贵妃娘娘跟江与静聊了些家常话,之后叮嘱江与静“好好休息,好好养伤”贵妃娘娘心疼的握着江与静没受伤的手,“好,娘娘放心,与静会照顾好自己的……”江与静怕贵妃娘娘担心跟她保证。 尽管贵妃还是不放心江与静,但是她必须赶在宫门落锁前回宫,这是规矩。贵妃娘娘又跟齐君清叮嘱好好照顾江与静,听太医的吩咐,不要让江与静的手太过用力,齐君清一一保证,然后贵妃娘娘安心的就回宫了。 太医的叮嘱齐君清都记下了,贵妃娘娘让齐君清好好照顾江与静齐君清也在心里记下了。江与静是为救他而受伤,无论如何齐君清都会命下人好好服侍,不得怠慢。 “你好好躺着休息,我待会儿再来看你,”齐君清跟江与静说道,“好,你忙去吧。”江与静让齐君清不必担心,且忙他得到去,江与静知晓齐君清应该是去找凶手。 她果然没有猜错,齐君清的书房内,“这是凶手射杀刘壮的箭矢,黎浪你暗中去查找凶手,切记不可打草惊蛇,本王怀疑杀害刘壮的凶手和之前的凶手是一伙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人灭口。”齐君清将从刘壮身上拔下的箭矢交给黎浪,叫他暗自探访。 “是,属下记下了。”黎浪得了齐君清的吩咐,也不做耽误,拿着剑矢暗中调查去了,箭矢就是线索,他准备从箭矢查起。 齐君清吩咐好黎浪,换了一身衣服,他之前的衣服为了给江与静包扎伤口撕破了,而且衣服上还沾染了江与静手臂上伤口的血。换好衣服齐君清又去江与静房中,查看江与静的情况,看她是否好转了一点儿。 齐君清到的时候,江与静还在昏睡,齐君清嘱咐婢女不要惊扰她,他就坐在床边看着江与静昏睡,江与静原本苍白的无血色的脸总算是恢复了一点点气色。 “去叫厨房炖点补品,另外将太医留下的药煎了。”虽然江与静受的外伤,但中医讲究的是内服外敷,太医给江与静开了些活血的药,另外还叮嘱齐君清给江与静适当的补补身子,只有身子康健才有抵抗力,伤口才能愈合的更快。 “是,”喜儿去厨房吩咐去了,自从上次喜儿被打,江与静就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了,齐君清也同意由喜儿全权照顾江与静,他比较放心。 江与静也不知道浑浑噩噩昏睡了多久,她只知道她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不那么亮了,齐君清就坐在她的床头上好像在打瞌睡,“咳咳,”江与静轻咳,齐君清被吵醒。 “你醒了,伤口还疼吗?”齐君清紧张询问江与静的手臂伤口情况,“太医医术高明,已经不疼了。”江与静慢慢开口,不疼才怪,麻药劲儿过了,手臂传来阵阵疼痛,但是江与静承受得住,她不是那种矫情的女子,动不动就哭哭啼啼,她一向都是很坚强的。 况且就算她说痛又能怎样,无非就是家中齐君清的愧疚感罢了,所以她没有必要实话实说增加各自的苦恼,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比实话要好多了。 齐君清看着江与静说话有力气了,脸色红润了,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安稳了。这时候厨房炖的补品来了,正好江与静肚子饿了。 “吃点东西吧,”齐君清从喜儿手上接过碗,一勺一勺的搅匀,透着碗只感觉不是那么烫的时候,舀起一勺递到江与静唇边,江与静也不别扭,自然的张口吃着。 第四百一十三章 我不喝药 吃完补品齐君清叫喜儿将碗端下去,江与静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她赶忙问齐君清,“奶娘,奶娘她怎么样了?”江与静语气急促,很是担心奶娘的处境。 “你别激动,好好躺着,不要扯着伤口。”齐君清耐心的劝阻江与静,不许她动作太大,太医可是吩咐了稍有不当,很有可能会导致残疾。 “你说啊,奶娘怎么了?”齐君清不回答她的问题,江与静更加着急了,她心里开始惶惶不安,怕会出什么事儿。 “她怎么了,跟我有什么关系。”齐君清也恼怒了,奶娘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砍人,根本就是个疯婆子。 “你是不是把奶娘”江与静不敢想象,她以为齐君清气极,伤害了奶娘,那样一来都是她还了奶娘,如果她不提议去找奶娘就不会出现这种事儿了,刘壮被杀奶娘该有多伤心啊。 齐君清不想提及奶娘,没有回答江与静的话。更加让江与静确信齐君清对奶娘做了什么,都怪她,江与静在心里自责。 不,她要去找奶娘,不能让齐君清伤害她,江与静想着就要下床,她开始掀被子。“你干什么!手不要了是吧,躺下!”齐君清霸道的江与静按回床上,重新给她盖好被子。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下床!”齐君清通知江与静,她必须得听他的,这事儿没得商量,江与静觉得齐君清不可理喻。 “放开,我要下去!”江与静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推着齐君清,要他让开,奈何弱女子根本推不动大将军外加王爷身份的齐君清。江与静气愤难安。 “你要下去干什么,你说,我叫下人去做。”齐君清忍不住想知道江与静到底想干嘛,也希望这样能让她妥协。 “我要去找奶娘,”江与静以为齐君清肯让她下床了,跟齐君清说明她的心意。 “不行!”齐君清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路途遥远,江与静的伤口经不起折腾,他不能让江与静如此任性,说什么都不会同意的,而且他怎么知道奶娘那疯婆子还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万一再伤者江与静怎么办,他不可能答应。 “齐君清,你蛮不讲理,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江与静恼怒,在她看来齐君清这是霸王转世,不讲道理。 “随你怎么说,总之今天你想踏下这床是绝对不可能的。”齐君清将江与静的手禁锢着不让她乱动,为恐她扯开伤口,那麻烦就大了。 江与静此刻正在气头上,她先入为主的以为齐君清伤害了奶娘,误会了齐君清,可是齐君清根本就不是为难妇孺的人,况且他知道江与静并不责怪奶娘,他没有理由去伤害奶娘。 两个人没有说清楚,僵持不下,江与静用力挣扎着,一不小心就将伤口挣开,血又开始渗出,齐君清看到江与静伤口挣开,非常生气,这都是因为江与静的任性。 “你闹够了没有!”齐君清怒吼,很生气,吓得江与静不敢在挣扎,松开江与静的另一只手,赶忙查看江与静的伤口。 齐君清了解所有的事项后第一时间,就去找皇上禀报这件事,这门外禀报的太监见他这样的火急火燎也不敢耽误,不等齐君清说明来历就进去通报了。 皇上对于齐君清的到来感到有些奇怪,于是想了想将手中的奏折给收拾一下“宣” 齐君清收到太监的传话后第一时间走了进去,这一旁的太监想要询问时候,见齐君清脸色十分的不对劲于是十分善解人意的在他进房间后将门给带上了。 皇上看见齐君清这般的火急火燎感到有些意外,他这个儿子品性多少的还是有些了解。并不是那种火急火燎之人。 齐君清不动神色的拱手行礼,皇帝十分散漫的挥了挥手示意他起来说话,齐君清也没有瑞推辞,将自己这几日调查的结果都告诉给了皇帝。 皇上听完后对于这件事情感到有些无奈,于是微微皱眉正色的问道“江与静现在的身体状况如何。”这问完齐君清脸色越发的难看但还是恭敬道“无碍。只是这几日恐怕都需要静养一番。” 虽然是这么说,皇帝自然是将他那脸色变化给净收眼底,这想来估计江与静这次当真多少有些严重了。 于是也十分具有象征意义的声音一沉的道“你觉得这件事如何处理才好。”说完齐君清感觉到皇上的目光有些别样的意思,于是也不客气,大手一挥跪地请求道“恳请皇上下旨让江与静在汝王府内静养时日。”这话齐君清说的脸不红气不喘,这皇上忍不住的想要摇头,这话说的十分的正经不留心的人当真还以为是关心江与静的身子呢。 但皇上也不捅破,跟着他一脸正经命人准备圣旨,齐君清脸色才稍稍的好了点,在一旁等着圣旨拟好,这细心的人如若来观察齐君清的话,此时在他脸上有这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但很快的就被隐藏好了。 皇上拟好旨意后十分诚恳的道“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江与静。”这说完递给了他一个十分难以捉摸的笑容。 齐君清没有多想,结果圣旨就跪在地上谢恩“多谢父皇关心,儿臣定当好好照顾江与静!”说完便十分潇洒的离开了。 皇上看着他的背影含笑的摇了摇头。他自然是知道齐君清来这里禀报的真是目的,这有点像他当年啊!这么一想皇上立即被心里的自豪感给填充满了。 这外面的公公为齐君清开门送行时发觉他脸上有些一抹笑意,但这犹如过眼云烟很快的就消失了。 齐君清也不知道怎么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他情不自禁的望着圣旨脑海里情不自禁的浮现出江与静的模样。这心里感到一阵的温暖。 这很快的就到了府宅,这握着圣旨的手越发的收拢了,这穿过正厅,穿过走廊,前面十分熟悉的房间出现在他眼前。 情不自禁的加快了脚步,这还没有进门时,闻到了一股中药味然后就听见江与静在那里对着这个药发牢骚不肯喝。 这么不听话。 齐君清大刺刺的推开了门,看见一个丫鬟端着一碗黑色液体站在江与静面前。另一个丫鬟其实在好言相劝让江与静喝药。 没有想到齐君清会这么早来,江与静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心里有预感这齐君清一定会强迫自己喝下这碗味道堪比苦瓜的药。 于是想了想连忙的缩进了被窝里,俩个丫鬟纷纷的行礼,齐君清见这架势问道“这怎么回事。”说完忘了一下江与静的反应心里不说都知道了。 “回主子,江小姐不愿意喝药。”说完齐君清直接的掠过她走到床边上,江与静听完后感觉身旁一沉当下就知道自己被背叛了。这一旁的两个丫鬟见状也十分识趣,将手中的药碗给放到一旁就退下了还十分懂事的将大门给关上了,这房间内就只剩下像蚕宝宝的江与静与一直沉默不说话的齐君清。 “起来喝药。”齐君清低沉的说着,伸手就准备去扯江与静身上的被子。这江与静岂会让他这么容易到手,就在魔爪快要碰到她的时候,江与静十分机智的将身子往里面一滚。 然后整个人都跳了出来,很快的又缩了回去,齐君清看见这一幕忍不住的轻笑了两下走到床前死死的挡住了江与静可以转身的路线。见她这样慢条斯理道“你确定不喝药?”听到他这么说江与静在被窝里翻了个白眼。 废话,想喝的话还会像她这样缩起来吗! 见江与静没有动静,齐君清也不觉得有些恼怒,而是十分迅速的出手,这猛地一抓让江与静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子一凉自己的被子没有了! 于是下意识的缩在一团,扭头防备的望着齐君清两人对视着,这过了半饷江与静受不了了撇头不去看齐君清还嘟着嘴鼓着腮帮子。她还在计较奶妈的那件事。 这奶妈再怎么说也算的上是她第二个亲娘了!这居然那样对她!江与静表示感到十分的气氛不想说话!她有小情绪了! 齐君清大手一伸,将大碗药那在手里,这果不其然看见了江与静眉毛当即立下就皱眉了,身子还直往里面蹭,看见她这样齐君清感到一阵的好笑,不得不承认江与静现在当真的是十分可爱,这一颦一笑不知道为什么齐君清感到十分的有趣和吸引人。 “别闹了,喝药好的快。”齐君清说着将手中的药碗往江与静面前递了递,江与静扭头不去看那碗药嘟嚷着小声道“不是你喝,你当然这样说了后面还说了一些什么,但齐君清后面的没有仔细的听清楚。 他难得的耐心了一会十分好脾气道“良药苦口。”这说完引来了江某人的一记白眼,这良药苦口她当然是知道了,但是她就是不想喝啊! 想着眼睛咕噜咕噜一转当做没有听见齐君清说的什么,这要是换了别的不识趣的女人估计齐君清一定会掉头就走或者说连这种掉头就走的可能都不会给。 第四百一十四章 你想我喂你? 现在江与静居然不识相,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那种不耐烦的心理,反而还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情感在里面引导着自己要去哄江与静喝药。 齐君清危险的眯着眼低沉道“你真的不喝?”这当下就让江与静的倔强心里给爆出来了,头一撇不说话盯着别处。 胆子这几天肥了不少啊。 齐君清眯着眼睛想着,十分慢条斯理的站起了身含着淡笑望着床上的江与静说的十分慵懒跟调戏“那看来你是喜欢让本王亲口喂你喝是吗?”这说完江与静当下就红了脸,连忙的看向齐君一副你说什么我不懂的模样。” 她这样在齐君清眼里有些像是兔子,被自己欺负的敢怒不敢言只能恨恨的瞪着自己。这么想着齐君清忍不住的眉眼上挑含笑不说话。 江与静被他这么一笑看的有些失了神,知道齐君清轻笑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这又是一阵的脸红脖子粗,只好连忙的出声威胁“不准笑,笑多了会没牙!”这么没有丝毫威胁的语句,齐君清忍不住的笑的越发的放肆。 这两人都似乎忘记了这药还没喝,齐君清逗弄了一会江与静后将药往江与静那儿递了递威胁道“你喝不喝?不喝我就用嘴喂你”这说完江与静一愣然后好像是赌气一样当做没有听见。 这孩子气的样子齐君清轻笑了一下很快的就隐藏了起来“你是真的不喝?”江与静在心底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结果这个被齐君清看到了,只见他将药喝了一小口板正江与静的脸就对着她的薄唇亲了下去。 这药的苦味立即的就在江与静的嘴里漫开,江与静愣了神等反应过来后惊慌失措的将齐君清给推开了。满脸春意的捂着脸恨恨的瞪着齐君清。 见她这样齐君清也不感到有些什么,将手中的药碗晃了晃示意着什么,江与静微微皱眉咬了咬牙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接过药碗,然后死死的望着药碗吃吃不肯下口。 齐君清好笑的望着她这样十分轻飘飘的道“如果你想要我喂你我也是不介意的。” 这说完江与静连忙的就将手中的药给一口饮尽了,齐君清心里多少的感到有些失望但很快的就掩饰好了。不得不说其实他心底蛮希望江与静反抗的。 等江与静喝完后嘴里全部都是苦涩的药味,整个人脸色都变了齐君清忍着笑意从一旁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颗蜜饯递给她。江与静也没有客气接过后就直接塞在嘴里。 “你这是哪来的?”江与静含糊的问道。眼睛一瞬不顺的望着他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 齐君清摇了摇头笑了笑“嗯知道你不喜欢喝药所以特意准备了一颗。”这说完江与静感觉嘴里的丝丝甜味传到了自己的心里,让她久久的难以忘怀。 江与静嘴里的吃完了忍不住的问道“那你还有吗?”说罢渴望着齐君清,那眼神当真的是让人不好拒绝。 齐君清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微微一笑,眼中的宠溺可以漫出来。江与静情不自禁的跟他对视着,忽然一声禀报的太监尖锐的声音打破了这个气氛。两人纷纷的望过去见齐襦天为首的人站在不远处。齐君清微微皱眉脸色当下就变了江与静十分敏锐的察觉了但也不好吱声。 齐君清微微皱眉将江与静给简单的穿戴了一下江与静难得的乖巧没有反抗而是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这不知不觉脸不自觉的变得红润了不少,但齐君清没有注意而是十分认真的帮她穿戴。很快的就弄好了,齐君清似乎对于江与静这样感到十分的满意于是摸了摸她的头后就往一旁走去。这齐襦天十分大刺刺的直接的坐在了大厅的茶几上丫鬟们也不敢怠慢连忙的出来斟茶。 这一个丫鬟进去询问江与静见不见他时,原本江与静不准备见的这结果一听人家拿了一个千年人参来!这岂有不见之理。 于是江与静随意的洗了一把脸就出去了,这次她没准可以顺便可以把这人欠的钱都要到手。 齐襦天见江与静来了,脸上连忙的堆上了关心的表情,还十分体贴的说“你这要是身子还没有恢复就别来了。”这说完引来了江与静内心一阵的吐槽。 但这表面上的客套还是要的,于是江与静对着他淡然一笑唇齿红白没有说话。 这忽然想起来自己的目的于是示意一旁的下人。那人也十分的有眼见连忙的拿着一个箱子走到江与静面前“这是千年人参,竹子听闻江小姐身子刚刚的恢复特意来送给您。”这说完江与静一旁的喜儿就将这个千年人参给接走了。 这引来了一阵的尴尬,但江与静并没有要指责喜儿的意思,反而赏识的望了她一眼。 齐襦天这时才将自己这次来的目的给暴露了一点,只见他含着笑意模样十分儒雅的 这说完收了扇子问道“江大小姐,你知道这次给你下药的凶手是谁了吗?”询问的模样有些奇怪眼中闪烁着什么,江与静自然是留意到了于是将千年人参盒给关了起来正色道“你觉得是谁?” 这说完齐襦天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些放松了不少,十分自满的一下小笑着含糊的一下没有回复什么。江与静对着他十分礼貌的回校说的十分的缓慢“你看,你这千年人参都送的起,是不是应该来算一下我们两之间的欠款了?” 这说完齐襦天的脸色立即的变换了,十分的不自然但十分的嘴硬道“这件事可以缓缓不急,就是这个凶手”这意思已经十分的明显了,江与静还在这里装傻子充愣十分淡定“这件事不急,这凶手的事皇上自然会给我一个交代。”说到这的时候笑的越发的亲切了“倒是你的钱可要早点还我呢。” 这说的齐襦天不知道怎么回,于是立即的黑着脸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这离开后,江与静十分骄傲的哼了一声就往内阁走去,这齐君清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这见到她的时候还递给了她一个十分玩味的眼神。这江与静昂着头哼了一声忍不住的对着他翻了个白眼,齐君清也不觉得气恼上前揉了揉她的头柔和的道“休息一下吧。” 说着就上前去为江与静脱衣服,他刚刚能安心的让她去应付那个齐襦天,多半就是知道齐襦天不会死心。江与静没有想那么多十分乖顺的躺在床上任由他帮自己曳被子,阳光散散的照在他的脸上,这让他看起来十分的儒雅温柔。 这让江与静移不开眼了,但很快的这个气氛就被给破坏了,黎浪直接冲到了两个人的面前见着两人的气氛不对劲的时候愣了一下,连忙的跪在地上“王爷”这说完齐君清很快的会意对着他点了点头“先退下。” 黎浪拱手答应了一声连忙的退下了。一旁的江与静感到一阵的莫名其妙但她也不会去询问什么,这毕竟不想告诉她的事问了也没用不是吗? 齐君清柔声的交代了几句,叫她多多注意一下自己的伤口。江与静脸色绯红的答应了几句。 然后齐君清便出发去书了。黎浪早已经在那里等候着。 黎浪直接将齐君清叫他去调查的事所得的消息全部都汇报了一遍齐君清脸上没有任何的表现,他多少的还是有些低估了这个凶手呢这么一想内心一阵的烦躁,便示意黎浪退下了。 当书房内就只剩下他一个人时,齐君清站立起走到窗前望着窗外,这正好看见江与静的房间那。 这一看就是一个下午,到了用晚膳的时候,江与静由于行动不便一只手受伤了,医生交代只能吃清淡的食物一面发炎。 但江与静对于这些青菜白粥当真的是提不起兴趣,于是整个人都是奄奄的有气无力,这吃了两口终于忍不住的咆哮了“我要吃大鸡腿啊!”这倒是让齐君清听到了,忍不住的一笑抬腿就去往江与静房间走去。 只见她整个人好像是要死了一样趴着桌子上用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搅动着碗里的白粥。这看到自己就整个眼睛刹那间泛光。 江与静见到齐君清的时候就感觉自己找到了救星一样,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这饭菜不可口的唯一解决方案就只有秀色可餐了! 于是看见齐君清的时候,江与静情不自禁的喝了两口碗里的粥,齐君清看见这样感到十分的有趣“怎么,这下不要鸡腿了?”看着江与静刹那间红润的脸,齐君清不知道为什么感到一阵的满足感。 江与静有些尴尬,这确实是自己花痴了,于是也不好吱声一顿的埋头苦吃,齐君清也没有继续的调侃她了接过一旁丫鬟递来的菜白粥喝起来。 这齐君清喝粥的模样十分的优雅,举手投足之间有这贵族公子的气质,但江与静总觉得齐君清身上比那些公子多了一样但就是说不出口。 第四百一十五章 伤口发炎 这一餐饭中就在秀色可餐中度过了。 到了半夜的时候,喜儿去查看一下江与静,结果发现江与静身子全身发热到烫手,身子还不自觉的颤抖嘴里还喃喃着什么,喜儿立即的冲了出去,这一下就惊动了这个府中齐君清一听是江与静出事了立即的到了她的房间。 果真发现江与静全身烧的发红,心里一阵的胆颤不自觉的慌了阵脚,在丫鬟给她擦拭身子的时候他不自觉的在大厅内来回的走来走去,这一个丫鬟出来了就捉着询问一下。 得知江与静情况不好,齐君清整个眼睛都开始发红“大夫呢!快去叫大夫!”这说完就准备往外面冲,看见喜儿拉着一个大夫装饰的男人正往这儿跑来,便立即的放慢了脚步。 那大夫准备行礼结果就听到齐君清一声呵斥“这时候不必拘礼!快,快去看看!” 说完齐君清就拉着大夫往房间冲,留下了还在喘气的喜儿在后面跟着跑。 那大夫被眼前房间内的架势给震撼到了,这房间内有大半的丫鬟在那里伺候着。 齐君清拉着他就往床边走去,大夫有些想要说些什么叫齐君清不必这么惊慌,但看见他的脸色铁青便也不敢吱声了。 查看了一下江与静的伤势跟发烧的程度,这是由于伤势化脓引起的于是大夫立即的将伤势给挑浓并涂抹了一种药膏。 齐君清一直站在一旁望着,看着她难受的时候皱眉的模样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是有些心疼了心里暗暗的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这个凶手给捉拿到手!到时候一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想着全身开始散发出一抹杀意,大夫忍不住的全身开始打颤,越发的过细给江与静检查包扎。生怕哪一点没有做好被齐君清给捉去砍头。 过了一个时辰后,大夫再三的确定了没有遗漏的地方后才告辞离开。 江与静已经烧迷糊了,整个人好像还是在做噩梦身子轻微的打颤,脸色也十分的难看,齐君清亲自给她擦拭的时候一把拉过他的手不放。 看见她这样齐君清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了,便示意喜儿拿个凳子过来,伸手抚了抚江与静的额头让她把紧紧皱在一起的眉毛放松,又亲了亲她的薄唇“别怕,我在这”这说完江与静果真的放松了不少。 这一旁的喜儿立即的退下了,房间内就只能感受得到江与静那呼吸。齐君清听到江与静低声喃喃着什么凑近一听听到她在嚷嚷着口渴。于是立即的起身去给她倒水。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齐君清离开了江与静开始全身打颤。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齐君清看见她这样连忙的将她半搂在怀里给她喂水然后轻柔的将她放到床上这听到了她在喃喃的说梦话念着自己的名字。 这下就像是戳中了他心中的柔软点那般,缓缓地握起江与静的手眼中的柔情让人感到发腻。 第二日一早,江与静脑仁疼便就这样醒了,结果看见扑在她床边的齐君清心里当下就感到一阵的酸软嘴角忍不住的轻微的咧开。 不得不说,她真的感到十分的满足跟一丝雀跃。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她特别喜欢这种感觉那种满足感让她感到实打实的心安。 记得她小时候在郊外游玩的时候看见了这么一幕,一个老头子走在前面好像是生气了故意不理身后的老太太,但江与静发现老头子不管走的多快速度都会跟身后的老太太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老太太好像是踩到了石块吧不小心的摔倒在地上,江与静准备冲上去的时候老爷爷已经第一时间到了老太太面前,满脸的责备但眼里的柔情跟担忧骗不了。 那个时候江与静对于这件事就留下了羡慕,她幻想过自己以后会不会也这样但从来没有幻想过可以实现。想到这江与静感觉心里一阵的甜蜜忍不住的开始打量起齐君清。 她发现齐君清的眼皮下面有一抹乌青,忽然想起来她在全身烧的迷糊的时候她看见齐君清一脸严肃的站在自己的不远处望着,后来在被噩梦缠身的时候听到他说了一句什么来着 但不管怎么说她好像是明白自己的内心了吧 这么想着忍不住的会心一笑忍不住的将手放在了他的头上,但齐君清这次居然没有清醒!这倒是让江与静感到十分的意外,于是忍不住的开始放肆了。 齐君清最后还是忍不住了轻笑了起来“你当真的是放肆呢”这一句玩味的话让江与静感到脸上一阵的燥热于是不说话的撇头不去看齐君清。 轻笑了两下,齐君清起身将早就放在那儿的洗漱水端到江与静面前十分体贴的将毛巾给拧干递准备帮江与静擦脸的时候。 “别!我自己了。”江与静说着连忙的将他手里的毛巾用没有受伤的手接过在脸上飞快地涂抹,然后递给他。 齐君清忍不住的噗嗤一笑,他刚刚看见江与静那害羞的模样当真的是让他感到十分的满足跟有意思。江与静好像是惹炸毛的猫一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伸手就准备就拧他手背上的肉。 但即使捏中了也没有多大的力气,齐君清笑意越发的大了将手中的洗漱水给放到一旁,才继续陪着江与静闹或许是怕江与静将另一只手给伤到。 他总是会特别技巧性的让江与静捏住这不管捏疼了没有他都是含着笑意的。这让江与静越发的感到窘迫于是最后嘴巴一嘟停止了打闹的动作。 抬起头准备用眼神杀死他的时候,两人眼神碰撞擦出了别样的火花。 江与静感觉此时的空气都停止了,她好像能听见自己的心跳那般这可以夸张的说她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好像要蹦出来了一样。 这很快这两人暧昧的气氛散漫了整个房间,喜儿端着早膳进来的时候静悄悄的以为没有人,刚想着要不要等会来的时候发现了两人的气氛波动。 当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在旁边等了一会后咬了咬牙轻声轻气的进了房间想了想十分小声的道“王爷,我们小姐早膳还没吃呢”这说完就对这两人行了礼端着洗漱水就匆匆离开了。 这死喜儿!走了谁伺候她吃饭啊! 江与静恨恨的瞪着喜儿离开的背影。没有注意到齐君清已经去端桌子上的热粥了。 一个回神就看见齐君清在那里为自己凉粥,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当真的是让江与静感到有些恍惚感觉这一切都好像是梦一般。 忍不住的往自己脸上掐了一下鉴定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想到齐君清一口一口的喂着自己喝粥江与静就感觉脸上一阵的燥热。齐君清无意中看见了她脸色潮红愣了一下连忙的走上前在她的额头上捂了一下鉴定不是风寒后消了一口气。 “喝吧。”齐君清挖了一小勺递到她的嘴边上,江与静抿着嘴不开口脸倒是越发的红了。这僵持了一会后齐君清见她丝毫没有要吃的样子便忍不住的问道“怎么了?”这说完。 江与静摇了摇头没说话将头给低着,这个样子让齐君清愣了一下随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于是上千对着她耳边道“是不是害羞了?恩?” 这说完某人的脸越发的红了忍不住的伸手去推开齐君清,但一个手哪里可能推的动。 到最后没有办法了江与静才轻声的喃喃道“我自己来。”声音很小无一不透露出少女特有的娇羞声音软软糯糯的当真的是很容易就激起了男人的保护欲。 但齐君清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的坏心眼突然冒了出来,他好像是尊重江与静的提议将汤匙往她那儿递了递就在她快要碰到的时候有猛地缩回来。 江与静敢怒不敢言,最后无奈的直视他眼中有这隐瞒不了的怒意齐君清看见了,但他不出声还是想要都弄一下江与静。 最后江与静气的不打一处扭头不说话,齐君清也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于是特别淡定的又挖了一勺热粥凑到她面前将汤匙给她拿。 江与静迅速的将汤匙捏着就准备往嘴里送,结果由于是用不惯这只手粥随着她的手开始剧烈的抖动。 这就是送不到她自己的嘴里齐君清用一种你看吧的眼神望着她,江与静好像是越挫越勇一样不细心准备继续的时候。 齐君清一把握住她的手接过汤匙“还是我来吧。”说着就吹了吹汤匙上的热粥确定不烫了就送到她的嘴边。 江与静嘟着嘴撇头不说话,伸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推搡着齐君清。结果这一下不小心牵动了另一只受伤的手当下血就侵染了纱布。 齐君清愣了一下连忙的冲出了房门去叫人喊大夫。然后立即的回到房间去安慰江与静。 大夫查看了一下伤口微微皱眉交代了几下注意事项后开始批判齐君清。 第四百一十六章 伤口破裂 这后来的几日齐君清十分严格的遵守了大夫的嘱咐,这每次江与静要动手来打自己的时候他会十分淡定的忘她一眼后连忙的拉着她的手。闹着不喝药的时候齐君清会十分耐心的劝她。 但这些都让她感到十分的无趣啊!她多少的还是喜欢两个人能大闹的时候多自在! 这几天的这种模式的相处关系让她感到十分的不习惯。特别是不知道为什么齐君清这几日真的是别样的温柔,这都还让她挑不出毛病来! 这是最气人的!每当江与静想要找茬来发泄自己的不满跟无聊的时候,齐君清总会逆来顺受的让着她不同她置气。这这根本不是江与静记忆力的那个齐君清啊! 于是怀着这种不满过了几天,等到大夫来复查的时候告诉她们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齐君清才觉得自己的整个心都放下了。 这等大夫跟齐君清走后,江与静已经按耐不住想要出去玩的心了于是寻思着要不要怎么逃出去的时候。 这喜儿就正好的进来了,看到她的时候江与静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方法,喜儿被江与静看着有些心里发毛忍不住的问道“小姐,你有什么事吗?”这刚说完江与静就偷偷摸摸的将自己的计划给说了出来。喜儿一听脸色都变了连忙的摇头拒绝结果江与静脸色一板最一撇喃喃着什么。 喜儿被她这样给弄的心里有些不知所措有些犹豫不决。江与静见有希望于是加大力度的道“你放心,我一定会保证在他回来之前回来。”说着还做出了发誓的样子,见她这样喜儿彻底的没辙了于是点了点头顺意了。 喜儿给江与静准备了一个丫鬟的服饰,然后由喜儿亲自都领着她出了门江与静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这可以说的上是直接往外面冲啊!喜儿感到有些害怕于是连忙的跟了上去。 这江与静一到了正街就犹如鱼得了水自由的乱窜。人群数量太过于大了喜儿怕跟江与静走丢于是尽量的跟上她的速度。 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江与静像是一个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着时而去买点吃的时而去看一下热闹。喜儿在后面赶的有些吃亏担忧江与静的伤口没有好全部而二次崩裂在后面的紧张的大声喊叫。 这不片刻后果真喜儿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这人群中不知道是哪个人撞了江与静一下,结果伤口当场就破裂了血很快的就开始蔓延江与静疼的直接缩在地上。 喜儿看到后急的上蹿下跳的不知道怎么办。江与静脸色泛白咬牙切齿道“这里距离医馆没有多远!快扶我过去!”这说着就让示意喜儿扶着自己。 两人十分狼狈的往医馆走去,这人群十分自觉的给她们让开了一条道路。 大夫给江与静包扎完后就离开了,喜儿还在那里抽泣着个不停看见她这样江与静都觉得丢人。 “别哭了!我还没死呢!”江与静忍不住的吐槽道。 喜儿听完连忙的止住了哭声但还是一抽一抽的在那里哭着。江与静连忙的板脸认真道“我伤口破裂的事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办吧。” 喜儿迷茫的看了她半天后喃喃道“是要告诉王爷吗?”这说完立即的就遭到了江与静的一个白眼。 这个奴婢怎么就这么蠢! 江与静内心忍不住的咆哮了一声后深呼吸一口阴森森的一笑“你要是告诉了王爷。我们都没有好日子过。”说完穿上衣服往医馆外面走去。 这两人回屋的时候鬼鬼祟祟的生怕自己身上的血迹让人看见,但这还真的是十分的不凑巧。这两人快要进房的时候就被红梅的一个丫鬟给撞见了。 那丫鬟感觉喜儿身后的那个人影十分的熟悉,这近身一看发现了那个丫鬟右臂上有血迹心里一阵的怀疑。 这等看到了那丫鬟的侧脸后立即的就知道是什么事了,于是连忙的跑到红梅面前禀报了这件事。 红梅当时还在喝茶,听到这个消息后高兴的直接带着丫鬟们就去齐君清的书房走去。 江与静,我不好过日子你也别想好过! 这么一想红梅忍不住的大笑了一会儿,越发的加快了脚步。 这门外的下人看见了红梅想了想便准备回绝的时候。 红梅直接站在外面大声的嚷嚷着“王爷!我看见江与静今日带着喜儿出去了!伤口又裂开了!” 这说完房间内的齐君清微微皱眉认为这个是一个谎言的时候便听到红梅说着“王爷要是不信的话!大可去看看!” 听到着齐君清才连忙的出了书房径直的忽略了红梅往江与静房间走去。 江与静当时还在那儿换衣服听到齐君清来了后心里一阵的惊慌失措,这要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缓过来脸色还是惨白的啊! 这喜儿也估计是被吓得够呛当下就全身开始打颤这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江与静想了想连忙的躺到床上示意喜儿配合一下自己。这两人都纷纷的忘记另一个东西。 那就是那件上面有血的衣服她们还没有处理! 当齐君清带着红梅等人进了房间后,看见江与静躺在床上脸色泛白微微皱眉。 红梅看见这样心里也不免的有些打退堂鼓,递给了一个眼神给一旁的丫鬟。那丫鬟坚硬的点了点头告诉她这件事她真的是看见了。 这房间内几人站着,江与静张着大眼睛装无辜。齐君清微微皱眉看见了她们没有来得及处理的那件血衣。 齐君清不动神色的将那件衣服拿起,喜儿跟江与静两人纷纷的感到心头一颤。 只听见噗通一声喜儿跪在地上低着头这应该算的上是默认了。 齐君清脸色铁青冷冷的道“喜儿私自带人出去禁闭。”说完眼睛锐利的望着江与静冷冷的道“还有你,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私自出去!” 这说完就扬长而去,这红梅忍不住心底的喜悦连忙的追了出去,走之前还递给了她一个挑衅的眼神。 江与静这一个下午都已经气到炸,她不就出去玩了一会吗!这有错了吗!这越想越气。 原本就已经习惯了喜儿存在这眼下换了一个丫鬟不管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不顺眼。 想到喜儿江与静就觉得内心一点都不好受,这当下就弄的脑子越发的晕眩。 等到了晚上齐君清也觉得自己今日那番话真的是有些过了,于是已经想好了话来跟江与静道歉。 但又觉得这样太过于没有威严了!天知道当从红梅口中知道她伤口又破裂的时候他的心立即的就紧紧的缩在了一起。 脑子里幻想着要是喜儿没有跟去的话伤口破裂,或者说又被凶手给刺杀呢!这到时候他可能看见的是一架冰冷的尸体了! 这光想想齐君清都觉得后怕不已,但这次自己这样的限制她的自由 “唉”齐君清无奈的叹了口气往江与静那里走去。 江与静站着往茶几上准备给自己斟茶这刚喝了一口齐君清就走了进来。 江与静脸色立即变了头一撇不说话好像是不愿意看见他那般。齐君清微微皱眉没有说话。 两人这样当下就变得尴尬万分江与静将齐君清当做空气一样没有给他一个正眼瞧过。两人的关系好像疏远了不少中间有了一个墙壁一样。 齐君清感到有些恼怒见她倒茶经常的倒到茶几上,便上前帮她给斟好了结果江与静却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忽略了。 齐君清对于这样的她感到有些不习惯微微皱眉忍不住的道“今日之事你还在生气?”说完撇了一眼江与静的脸色,见她死死的盯着自己望着也不说话。 等过了半饷后江与静忍不住的讽刺道“这我怎么敢生气呢?”说完对着齐君清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但这个笑容却没有进眼底而是皮笑肉不笑。 齐君清不知道心里哪来的怒气忍不住的道“今日这事原本就是你的错!”这话说完江与静立即的变了脸色当下就气红了脸两人谁也不让谁的开始争吵起来! 江与静的小嘴说的十分的在理这让齐君清感到十分的愤怒但又不好下手去打,看着她那喋喋不休的小嘴一皱眉猛地上前用自己的嘴巴堵住了她。 齐君清这一个吻十分的霸道,他不给江与静说话的机会,伸手就将江与静给固定住了让她不好动弹以免碰到伤口。 江与静最后渐渐的迷失在这个吻里,嘴巴里全部都是控诉着他特有的味道,但眼下江与静是真的不想看到齐君清的任何东西! 江与静感到有些不安,她能清楚的感觉到齐君清身上的气场正在改变由气愤转变为一个让他都猜不透的气氛。 这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后,齐君清才缓缓的放开江与静的小嘴,见她一脸的茫然心里忍不住的叹息准备上前抱住她的时候。 江与静捂着嘴连忙的闪开了,两人站着对视着好像是两大仇人一样敌对的望着。齐君清在她眼里看到了害怕的这一点情绪。 第四百一十七章 倒打一耙 感觉到自己现在的样子看来是真的吓到了她了齐君连忙的落荒而逃了。而江与静像是一个木偶缓缓的木纳的自己走到床上睡着了。 这一夜两人夜不能寐。 等第二日一早,齐君清都还在反省自己的过失这想了想才想起来江与静喜欢看戏。 这翻来覆去了几下还是决定请人来唱戏。这办事的管家听到后感到有些意外询问道“王爷,是要请现在的名角吗?”这说完齐君清微微皱眉点了点头。 他不管是谁演的,只要这一出戏演的好能让江与静气消就行。 得到了他的肯定后管家立即的去邀请了当今的名角赵尔。赵尔一听是要到汝王府去演戏这立即的就答应了,但这一到王府后在后花园准备踩点的时候听到了这花园中两丫鬟在谈论着什么。 这鬼使神差的上前去偷听了,那两个丫鬟背对着赵尔两人有说有笑的。 “这个江与静真的是赚足脸面了!这王爷居然还特意请人来给她唱戏呢!”一丫鬟羡慕的说着。这赵尔当下脸色就不对劲了,他原本以为是齐君清想要看他唱戏了!结果这居然是要给一个女人唱戏! 这当下赵尔气的说不出话来了,这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调头就走准备去找这个江与静痛骂一次也好发泄一下他内心的火气。 他赵尔好歹说也是一代名角!这眼下居然要给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唱戏! 这想想都真的是让他感到屈辱啊。这询问了两遍后赵尔准确的找到了江与静房间的大致位置。 结果没有想到两个人居然在桥边上相遇了,根据那些丫鬟的反应赵尔敢肯定眼前人是江与静。 于是当下就对着她冷哼一声道“我原以为啊这个能在王爷身后等我女人本就应该美若天仙。”说完意有所指的忘了忘江与静。 这一旁的丫鬟纷纷的都感到有些气愤想要说话的时候听到江与静十分淡定的道“我这刚刚听见一个跟你差不多声音的人。我正纳闷哪里有你这么好看的女生呢?”这说完歪着头望着赵尔。 这个赵尔被气的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想了想压抑住心底的火气让车子到了桥上的时候忽然心生一季。他倒是要看看王爷是不是当真的喜欢眼前这个女人。 江与静对于他这样感到有些奇怪,但还是没有想什么就走到了上去,赵尔见她到了时候十分富有技巧性的退到了一遍站在桥边边上。 见她这样江与静忍不住的吐槽道你莫不是想要退我入河?”这说完赵尔心里有些慌了神但很快的就恢复了。 赵尔狠狠的推了一把江与静,然后自己就往桥下面一倒,结果这不小心的车到了江与静,两人像是蝴蝶一样纷纷的跌落湖中。 这岸上的丫鬟们都吓疯了!连忙的开始到处的呼救,这场面一团的混乱,江与静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开始灌进了冰冷的水。 池中水花四溅,一旁站着的喜儿急得满头大汗,赶忙招呼了几个熟手的丫鬟来。 丫鬟们齐齐朝池中的江与静伸手,试图将人给拉上来,无奈胳膊都太短,根本够不着。 “救……命啊……”江与静口中传出一声虚弱的呼救声,再想开口叫人时,却被一口冰凉的水给狠狠拍了一下。 恍惚之间一抹紫檀色的身影凌空掠过水面,只瞬间便将水中的人给牢牢抓住。在周围人阵阵唏嘘中,齐君清不费吹灰之力便抱着她从水中出来,两人至岸上时,众人才纷纷围过来。 只觉胸腔中的水直往上涌,江与静抚着胸口猛的咳了几下子,殷红的小嘴中便有一汩水呛了出来,这么反复几次,两行细泪便也顺着双颊缓缓流下。 看着怀中这个弱不禁风的人儿抖动着双肩,齐君清的心似被拧成了一股麻绳。 “人呢,”他不禁将她紧紧圈在胸口,“还不快滚过来?” 低沉清冷的嗓音蓦然响起,丫鬟们俱都噗通跪下,“王爷饶命啊!” 齐君清拧着眉毛未再回答,只斜睨着俯首请罪的下人们,这些个没用的东西竟然不好好护着主子! 要不是自己及时赶来,她现在怕是已晕死了过去罢。 是时那戏班子头牌已自己爬了上来,看到堂堂汝贤王眉头紧锁时,不禁也学着那些个丫鬟们跪于地上。 待颤颤巍巍跪好后,几名着暗灰窄袖衣的奴才们才上来将其按住。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赵尔频频磕着响头,全然没了身为男子的傲骨。任何事情皆无保命要紧,方才的不服气自然也都被王爷的气势给逼没了。 约莫半刻钟后,他头上便鼓起了一青紫的大包,看起来颇为瘆人。 齐君清目光幽幽盯着他,遂才大手一挥,“将其逐出京城,永不得踏入内半步!”话音刚落,三两名黑衣男子便上前将赵尔拖开。 未行几步,却被人给叫住了。 “此事不全是他的错,”江与静微蹙秀眉,小心翼翼将手攀在齐君清臂上,“我一是不小心,脚下打滑才落入这水中的。” 说毕她强撑着想坐起来,无奈四肢俱是无力,刚直了腰身便又软软瘫在他怀。 见状,齐君清不由得瞪了她一眼,不悦的神情似在说着“你敢动一下试试”。许是感受到他的不满,江与静索性安稳的靠在他温暖的膛上。 周围一众丫鬟相互递了个眼神,皆未想到她会替那赵尔求情。霎时周遭静悄悄的,押着赵尔的那几个黑衣男子也都停了脚步,狐疑的望着王爷。 齐君清淡淡望了一眼怀中的温香软玉,后才将目光落于赵尔身上,“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看似给人希望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便也失了本意。了解王爷的人都知道,他这只不过是给人陈述的机会罢了,并不是饶恕。 可赵尔一个刚入府表演的戏班头牌哪里知晓! 只见这赵尔似见到了希望般的梗着脖颈声嘶力竭道;“王爷错怪小民了,明明是那女子将我推下去的,怎的这下倒成我将她推下去了!” 见齐君清没有反应,他干脆破罐子破摔,声泪俱下的指着江与静大喊着,“就是她,是她污蔑小民,王爷可要替小民做主啊!” 几个清脆的响头磕了下去,赵尔这脑门儿立马渗出了几缕血丝儿。 闻言后江与静惊讶的张开了嘴,暗忖着这赵尔可真是个戏精,不愧是戏班的头牌!她本想替他求个情,没想到他竟倒打一耙。 现下她可是看清楚了这人的真面目了。 “可有人替你作证?”齐君清目光淡淡瞥着赵尔,心里却在暗忖着江与静这个傻丫头竟还替这种渣滓求情,真不知道这人脑中在想写什么。 赵尔还在低头琢磨着如何回答时,假山石后便有一女子迈着盈盈的步子走来。 众人纷纷扭头望去,却见红梅捻着白玉兰色的小帕子,轻声细语道了一句,“好大胆的赵尔,竟敢凭白污蔑人。” 她这话一出口,在场之人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你可看清楚过程了?”齐君清侧目望着红梅,语气依旧是云淡风轻。 红梅见他看了一眼自己,不禁羞臊点头,“看清楚了,是赵尔将江与静推入水中的,我所说若有假,王爷大可派人来查。” 蓦了她唇角一勾,眼中似有波光流转。齐君清懒得再问,直接唤人将赵尔给带下去。众人见状皆止不住暗叹着这赵尔真是糊涂,这下子好了罢,连京城都呆不了了。 刚与死神斗争一番的江与静早就乏力的很,倦意袭来,她不得不阖上了双眸,迷糊之间只觉有一双长臂将自己抱起…… 夜色葱茏,远黛苍茫。 再次醒来时,江与静发现自己正躺于绵软的榻上,身上还盖着一床厚厚的被褥,脑中像要炸开似的隐隐作痛,她尝试着说话,却觉嗓子眼儿一阵干痒难耐。 “感觉如何了,可还难受?” 耳边传来一声急切的询问声,却是齐君清端着一小瓷碗走了来。她瞥了眼敞开的窗,入眼的是黑黝黝的天空和一轮清月,想来已是到了夜晚。 “水……要水……”几个字断断续续的从江与静口中飘出,此刻的她俨然一副虚弱至极的模样。 齐君清小心翼翼端着碗,用勺轻舀了几下,“喝了就不渴了。” 看着那端到嘴边的勺子,江与静不由得紧蹙着娥眉,一股苦味儿乘风钻入鼻翼,看来王爷又要骗自己喝药了! 这古人的药可要比现代西药苦得多了,喝一口下去足以让人怀疑人生。犹豫之际,那勺黑糊糊的东西已被灌入口中。 “你听话些,”齐君清别扭的替她拭去嘴角溢出的药汁儿,“你烧了整整一晚上,喝了这药便继续歇下,待明日发汗便好。” 药汁顺着喉咙流入腹中,她五官皆皱成一团,“现下几更了?” “刚过三更,你放心睡下。”他将手覆于她光洁的额上,片刻后才替她掖了被角。 入夜风微凉,江与静安稳的闭上眼,心里感动着他这么长时间的照顾,方才饮下的药仿佛皆变成了糖水,一滴滴将她的心给慢慢融化。 第四百一十八章 李梦登门 翌日清早,晨光熹微,黑鸦于树影之间来回飞着,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哀鸣,又过了好些时候,天边才翻起了鱼肚白。 江与静徐徐睁开双眸,便见桌上还留着昨夜盛药汤的瓷碗。 旁侧站着的小丫鬟见她醒了,急忙上前将她扶起,“王爷才刚走,小姐这就醒了,真是太不凑巧了!”边说边捋着被褥边角的褶皱。 在丫鬟们的服侍下用罢早膳,她便于院内悠闲的晒着太阳。是时一奴才躬着身子端来了一汤盅子,毕恭毕敬在她面前行了一礼才开口。 江与静从此人口中得知齐君清一大早就出去了,但暂不知晓所谓何事。她不在意的挥挥手,奴才又轻声轻脚退了下去。 喜儿刚将药膳端过来,院门处便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江与静你给我出来!”尖厉的嗓音划破清晨的寂静。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江与静好奇的扭头望去,见一身着鹅黄色紧衫的女子步履匆匆走了过来,因步子迈得大且有力,高束起的一把细辫儿不停左右摇摆。 只觉得有一阵风扫了过来,江与静不禁挑眉,心里隐约觉得这女子不简单,出于一种好奇的心理,她只不动声色的默默站在原地。 女子轻蔑的瞥了一眼院内的人,遂才伸出手指着她,“你就是江与静?” 丫鬟见状皆欲言又止,不得不相互递了个眼神。 “正是,敢问姑娘有何事?”手都快指到自己的鼻尖儿上了,她江与静纵使是脾气再好,也受不了别人这般对待。 何况还是个素未谋面的人! 听她语气如此不耐烦,那女子也懒得再装样子,径直走上来便想扇她个大嘴巴子。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之时,江与静已稳稳接住那欲要落下的巴掌。 女子那张略施粉黛的脸慢慢靠近,其上的眉弯如月牙,双眸清亮似黑曜琥珀,再下来便是一俏挺的鼻和未点而朱的樱唇。 精致大气的五官虽无柔媚娇艳之色,却依旧不俗。 “身为未出阁的女子竟然还敢居在这汝贤王府内,真是不知廉耻,”女子将手抽了出来,冷眼望着她,“果真是狐狸精一个!” 江与静二愣子摸不着头脑般的怔住,这一大清早就被人道成了狐狸精,还真是气运不佳。 喜儿低垂着眉眼在她耳边低语,“来者乃李将军嫡女李梦,自幼便心悦王爷。”语毕便徐徐退至后方。 感情这是齐君清的爱慕者寻上府来了,江与静不禁暗忖。 今儿难得天气好,她并不想将时间耗在这等人身上,毕竟心情可是自己的,没必要为这种出言不逊之人而坏了晒太阳的兴致。 也不理会那抹鹅黄色的身影,江与静转身欲走。 “真是个怂包,这就想逃了?” 李梦伸手按着她的肩,口气中满满的鄙夷,想不到这狐狸精竟这般窝囊,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如此一想,她不仅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令堂未教过你如何尊重他人吗?”江与静反唇相讥,老虎不发威还真被当成病猫了,不等李梦再回答,她已拂袖抽身,本不想与这将军之女多费口舌,无奈这人竟不识好歹,紧咬着不放。 堂堂一个将军府的小姐竟这般无礼,不得不让人侧目唏嘘。 “我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评判!”李梦双拳紧攥,目眦欲裂的反驳道。 江与静冷嗤一声,“我并不想评判,只因你不够格儿。”语毕她拉着喜儿便往屋里走,全然不顾身后那道喷着火的目光。 这话的重量不亚于一柄长剑,直直戳向了李梦的心窝子,从小到大,还没一个人敢这么说她堂堂的李家大小姐,今天在这王府她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愤怒。 望着那两道快要进屋的身影,李梦蓦然从腰间抽出一长鞭,径直朝江与静身上用力甩去。 “刺啦”几声,石青色的布屑纷纷落地。 江与静只觉背后一凉,脊梁骨处便传来阵阵刺痛,紧接着鞭子如横空飞来的箭矢般砸落在背,她徐徐转过身子后便见李梦手执着的长鞭正朝这处甩来。 来不及避闪,她手足无措的愣在门边。 “小姐快躲开啊!”却是喜儿扑了过来,两人当即重重倒地。 院内众丫鬟畏畏缩缩想上前阻止李梦,无奈这人手中的鞭子不长眼,猛甩了几下子便有三两个丫鬟倒在地上。 因背部被划了好几鞭子,江与静正疼得很,顾不上起身便向后挪着,万万没想到这李梦竟然有这种手段,趁人不备之际突袭,还真是龌龊至极! “怎么,这几鞭子受得可爽?”李梦得意的大笑两声,遂又扬起鞭子朝地上的她和喜儿挥来。 眼看着长鞭就要飞过来,江与静慌张的紧闭上双眼,屏声敛息静待着鞭子落下。 “住手!”院门处传来一声男子的惊呼,转眼之间鞭子已被人夺了去,众人还未明白发生何事时便见一黑色身影飞进院中。 许久未等到鞭子的江与静睁开双眼,嘴里不由得发出了“嘶”的声响。 竟是齐襦天负手向自己走来! 见状她喜上眉梢,终于有人敢阻止这无理取闹的李梦了。江与静欣喜之余却有些难受,本就还未痊愈的她昨日刚烧了一场,今儿又被人笞了几鞭子,纵使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这么折腾。 笑了两下后她双眼一翻,整个人歪歪斜斜倒了下去,在失去意识前隐约听到了周围人的惊呼声…… 其后是齐襦天与喜儿一同将她拖进屋内的,丫鬟慌慌张张又是抬热水又是传太医的,无人注意到鹅黄色的身影正急急往门外跑。 与此同时,刚得了消息的齐君清正马不停蹄往府中赶,才刚至府门外,便见李梦跌跌撞撞的跑出来。 望见王爷阴沉的面色,她吃惊的顿住了脚,刚想开口便被几个人给锢住了手脚。 “关入牢中鞭子伺候,无本王之命令,不得放人!” 齐君清咬着牙吩咐人将李梦给拉下去,既她伤了江与静,那往后都别想好过。 将军府,一人背手于屋内反复踱步,时而轻抚着浓密黝黑的髭须,嘴里小声嘟囔着,蓦了转身朝痰盂啐了口唾沫。 “将军,汝贤王府还是不肯放人!”暗卫屈膝跪地,面色略带凝重朝那人道。 闻言,李郝气急败坏的踢翻了一旁的痰盂罐子,女儿李梦今日一早就上了王府,这都三个时辰还不见归家,他遣人去问后才知那王爷竟将李梦给扣了起来! 一向将女儿视为掌上明珠的李郝这下可算是大发雷霆了,只怒吼一声,“这个齐君清,不就是仗着亲王的身份欺负人嘛,你随我去一趟王府!” 须臾片刻后,两匹精壮的马儿如离弦的箭般飞快穿过市井。 与此同时,齐君清正甩着袖子走出牢房,刚想转身去探探江与静,却从奴才口中得知李将军登门拜访。这人现在来恐怕是有什么目的罢了,他沉着眸光,大踏步往正厅走去。 果不其然,刚踏入厅内的他迎来了一记猛拳,两人未有言语便过起招来,约莫一刻之后才肯罢手。 齐君清掸着玄色花线的袖口,头也不抬的兀自端起茶杯来,摆头轻吹两口气后啜着茶汤,俨然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鄙人此番前来是为了小女之事,不知王爷为何将她给关了起来?”李郝目露恨色,完全没有一丝敬畏与惧怕。想他一当朝的大将军,立下无数汗马功劳,有时候心高气傲是难免的。况且今日情况不一般,爱女被关至现在还未被放出来,他着急也是理所应当。 放下茶杯的齐君清依旧未抬眼看他,“李梦嚣张跋扈,出言不逊后将人打伤,本王这么做也是小惩大诫罢了。”若真要论孰是孰非,大可将李梦带到官府去。 李郝听后当即怒发冲冠,不禁撸起袖子作势就要动手,但瞥见王爷如刀锋般锐利的眸光时,不觉又顿住了脚步。他自己心中亦清楚女儿刁蛮的性子,平素里也没少训诫她要行事稳重些。 可李梦从小便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长大后愈发娇纵也并不稀奇。 如此想来,李郝不由得捏了把手中心的汗,现下劝王爷将人放了才是要紧事,其他的等回了将军府再考虑。 “小女今日犯错,都怪老夫平日教导不严,”他声音骤然变软,边说边往后退了几步,“待老夫将她待回去,好好管教一番才是。”嘴上虽是如此,心里实则记恨起汝贤王来。 齐君清微微侧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这个老东西可真有眼力见儿,知道什么时候该服个软。 只不过晚了,李梦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 “李将军爱女心切本王自能体会得到,只不过这人,不能放!”他掷地有声,不理会低头折节的李郝便出了屋。 正厅中的李郝伸出颤抖的手指着离去的背影,眼中忽闪过一抹狡黠之光。 …… 偌大的厢房中,不时有丫鬟们端着水盆进进出出,趴于榻上的江与静龇牙咧嘴任由太医在背后捣弄着伤口,心想着这副身子也算是快废了。 第四百一十九章 有刺客 还好齐襦天及时赶到,制止了那李家嫡女,不然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儿,思忖之间太医已停下手中动作,遂又叮嘱几句才离去。 喜儿手抱着绸服,过来替她换了身干净衣裳。江与静这才觉得好受些,只不过往后几日怕是要保持着趴着的姿势就寝。 百无聊赖之际,她歪头盯着门边被风吹起的幔帐,玄色身影就这么猝不及防的钻如眼中,却是齐君清来了。江与静慌忙收回目光,张手将被褥抓到了颈部。屋内的丫鬟俱都纷纷退下,出去前还不忘将门给掩上。 “李梦已被关进王府的牢内,你放心歇息,”他行至榻前撂下了一句话,后伸手欲将被褥掀开,“本王看看伤势如何。” 手还没触到她身上的锦被,便被江与静硬生生打了回来,“太医瞧过,已无大碍。”她翻着白眼,不禁暗暗咬牙冷笑,早干嘛去了,现在才回来。 “方才我拒了那李郝的请求,李梦一时半会儿是出不了王府的。”知她心中有气,齐君清只得说些能宽慰人的话。 江与静埋首磨着牙齿,闻言后心里可是乐开了花儿。想不到王爷办事的效率竟这样快,半天不到就将事情处理妥当了,这下子李梦肯定得吃苦头! 晌午刚过,宫里便有人至府上传话,道是皇上于大殿内召见汝贤王。齐君清不急不缓净面换衣,遂才把江与静叫上。 起初的她是有些疑惑,皇帝为何在大中午的时候宣王爷入宫,后转念一想才得了结果,定是那李郝不服气,将李梦之事状告到皇帝那里去。 将这想法说了出来,齐君清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看来你长进不少。”言外之意便是她变聪明了,换言之就是她以前愚笨。江与静佯装无意的踩了他一脚,心中的不满才稍稍褪去。 两人进了殿,发现贵妃娘娘与李郝都在。 “朕听闻你将李将军之女给扣在府上,不知可有此事?”皇帝沉声问着底下的齐君清,目光也不觉落于他身上。 江与静低眉顺眼站在一旁,俨然一副乖顺娴静的模样。 “回禀父皇,确有此事,”齐君清拱手而答,“李梦在府上出言无状,不仅如此,还将当朝太傅之女打伤。” 他答得理直气壮,听者皆面露吃惊状。皇帝狐疑的望着李郝,神情中大有“你方才可不是这么与朕说”的意味。 见父皇未有回答,齐君清无意扭头朝后一瞥,瞬间会意的江与静不由得露出一副哀痛委屈的神情。 “真是可怜的丫头,”贵妃瞧见她憋屈的面色,便忍不住上前道几句,“本宫看看伤着哪儿了?” “谢娘娘关怀,只是些小伤罢了。”语落她执帕掩着眼角的晶莹,默默侧过身子去,将背后鼓胀的一团示于人眼前。贵妃伸手触了触,江与静不由得“嘶”了一声。 贵妃不忍看她这般难受,遂向皇帝说了几句好话。 沉思一番后皇帝才开口,“罢了,朕令汝贤王放人,但李梦需像江家女儿道歉,此事到此为止!” 李郝愣在原地,再想开口时圣上已离了殿。 既皇上已下了命令,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在场之人皆纷纷离了殿,纵他李将军再有不服气,也万不敢忤逆圣意。 齐君清携着江与静回府后,立刻去了趟地牢。牢内依旧弥漫着一股难闻的糜味儿,与早些时候不同的是,不再有大哭大叫的声音回荡。安静下来的牢房异常可怖,昏暗的灯光中隐约有飞蛾等虫子胡乱飞舞着,这不,讨厌的小虫们皆飞到了江与静脸上。 她不免神经质的左右挥手,试图将这些恼人的玩意儿给打跑,路遇坑洼之处时也未注意,好几次皆险些跌倒。 走在前头的齐君清感觉到她明显跟不上自己脚步,索性放慢步子,侧身握住她白嫩的小手,“看路。” 江与静望着他黑黢黢的后脑勺,不禁莞尔一笑。到了地方,两人才停下脚步。 此时的李梦面色苍白的歪斜在地,其乌发脏乱不堪,身上衣服已破了许多个口子,口子边缘渗出触目惊心的鲜血,整个人狼狈异常。 显然这人是遭了罪的,能留着一口气已非易事。 虽平日看齐君清冷冰冰的,却不料他竟有如此凶残的一面,江与静只看了一眼李梦便别过头去,强压下心中的汹涌。李梦见有人来,动了动嘴唇后终究是只字未言。 “明日记得来府上,与江与静道歉。”齐君清朝地上奄奄一息的人道了句后拉着江与静出了牢房,随后才招来两个奴才把人给扛上轿。 趴于人肩上的李梦昏昏沉沉,双眼半阖,上轿前不觉朝王府忘了一眼,这个地方她记住了,以后走着瞧罢。 回到将军府已是下午了,李家人知小姐在王府里受了委屈,皆纷纷向李郝说个不停。于此李郝也只能暗暗生恨,齐君清这么做无疑是在护着太傅之女。 能暂且忍着,待日后再寻良机,给那齐君清点儿颜色瞧瞧。 负了伤的李梦此时正歪在榻上,身下虽已垫了几层的软垫,却还是觉得浑身都疼,这一切皆是拜齐君清所赐。 不,是江与静! 愤懑梗在喉中着实难受,她依旧忘不了今日齐君清那冷淡鄙夷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般嫌弃极了。 她堂堂将军之女,竟入不了他王爷的眼?究竟她是哪里比不得江与静了!越想越觉得自己太委屈,李梦就这么捂着嘴抽噎起来。 旁人见了赶忙上来劝慰,“小姐,您也别伤心了,依我看那江与静就是个狐狸精,将汝贤王的魂都给勾了去!”丫鬟愤愤不平点着江与静的大名骂了几句。 李梦闻言后哭得更厉害了,索性变成了大声的啜泣。 心里的酸楚涌了上来,一时之间快要将她整个人给活生生湮没,任凭旁人如何劝说都依旧眼泪不停。 许久未这么哭过,她倒是觉得异常的畅快。约莫过了半刻钟,李梦才唤人打了水入房,清洗一阵子后慢慢停了泪。 “去府上找几个武功高强的来,我有事情要吩咐,还有,此事勿要让人知道。”她抬手指着丫鬟道,语气中掩不住的疲惫。 尽管如此,她依旧心有不甘,不能让江与静那个小贱人再蛊惑齐君清了!总有一日,自己是要嫁与他的,在此之前她必须将一切障碍给清除干净。而江与静,犹如卡在她喉咙中的一根刺,若不早日除之,只怕自己连王府的门都踏不进去。 领命的丫鬟下去后没过多久,便有几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入了屋子。 这些男子自幼便生活在府中,专为府上的夫人、小姐或公子所用,李梦对于自家培养出来的人自然是信任的,不然也不会将人给找来了。 “今日我在王府发生的事想必你们早有耳闻,”她目光骤变严厉,“我要你们今夜尽快将人给做了。”李梦有意压低了嗓子,此处虽是自己家,却还是要提防些才好。 将事情都交代清楚后她才挥手,将人给遣了出去。 窗外日头慢慢落下,大半日清闲的时光又过去了。江与静打着哈欠起身,因背部有伤口,午觉都睡不安稳。 喜儿与其他丫鬟下去提膳后,她才慢慢悠悠晃到齐君清那处。此时的齐君清恰好将手头事情处理好,刚撂下毛笔,便见江与静站于门前。 两人小侃半个时辰后才一同用膳,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多得让人有些应付不过来,江与静深感疲累之际不禁垂头丧气。 用罢膳后她携着喜儿回屋,洗漱一番就又侧卧于榻上,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半夜一阵凉风袭来,江与静睁眼便见窗户大剌剌敞开着,呼啸的夜风将外边的几片绿叶都给吹了进来。 烛火正惺忪燃着,滴下的蜡积成了一座小山。 她瑟缩着身子朝外间望了一眼,“喜儿?将窗户关上罢。”人一旦沾了被窝儿,是打死也不愿意再出来的,何况她现下累得慌。 叫了几声皆未得到回应,江与静不禁心声疑惑,往常喜儿都是一叫便醒,现在怎的跟没听见似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无奈之际她掀开了被褥,正欲下榻便被撞倒,“唔……放……”一双大而有力之手不由分说便捂住了她的口。 江与静惊恐的睁大双眼,只见这歹人蒙着面纱,一只手往怀里掏着什么。不过是眨眼之间,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便闪过她眼前! 她心下一紧,全身骤变冰凉,这下自己是要殒命于这月黑风高之夜了? 此刻连哭也是哭不出来的,江与静奋力挣扭动着身子欲挣脱那人的双臂,情急之下抬脚便朝这人裆部踢去。 与此同时,门被大力踹开。她无比感激的朝门外望去,还未看清楚来者是谁便落入一温暖的怀抱。 一股热泪如决堤之江水般涌出眼眶,熟悉的气味儿钻入鼻翼,江与静将脸埋入齐君清怀中,全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对不起,本王来晚了。”他懊恼的将她抱得更紧,语气之中皆是慢慢的歉疚。良久她才抬起头来,泪眼婆娑望着他。 齐君清本想连夜审讯那人,她却紧抱着自己不放。 “别走。”江与静声音软糯糯,言毕后又将头埋入他怀中。 第四百二十章 捉弄 整整一晚上,王府灯火通明。齐君清将怀中的人搂了一夜都未松开手,无它,只为了昨夜她那句“别走”。 这是他第一次听闻江与静说这样的话,亦是第一次见她如此害怕。 晌午时分李郝便携着李梦上了王府,两人面上表情俱是云淡风轻得很,好似昨日之事完全未发生过似的。 齐君清见状,隐约觉得昨夜刺客之事没这么简单,但碍于心中猜测并无根据,他也只得不动声色的静待着李氏妇女先开口。 “参见王爷,今日老夫带爱女前来向江姑娘道歉来了。”李郝语气谦卑,全然没了昨日咄咄逼人的气势。 而站在他身后的李梦正低垂着眉目,脸色虽施了胭脂水粉,却依旧略显得有些苍白。想来是昨日受的伤不轻,现下还未得恢复。 齐君清勾了勾唇角,负手冷笑几下便回屋,再次出来时还牵着江与静。 “江姑娘来了,”他宠溺的将她双肩搂了一下,“该说什么便说罢,不用顾忌本王在场。”语毕又将目光落于面前的两人。 江与静眸光一转,有意无意睨着李梦。令她吃惊的是李梦当即变了脸色,方才的淡漠皆被惊慌所取缔。 这李梦见到自己怎的像见到了鬼似的,难道就这么点儿出息?江与静冷哼一声后朝李郝望过去,只见他镇定自若,并不像女儿那般。 未听闻李梦开口道歉,李郝狐疑转头给她递了个眼色,旋即又出声建议,“王爷,许是小女害怕,不妨咱进屋再说如何?” 看他态度还算是真诚,齐君清也并未反对,拉着江与静便往屋内走。 是时奉茶的丫鬟们接二连三的提着白壶上来,给每人杯中皆斟满了茶水。午后蝉鸣不止,倒也不显得聒噪。 李梦瞥了一眼江与静后又赶忙低了双眸,双手不自觉的揉搓着襦裙。看来昨夜那人是没得手的,不然今日江与静怎还会坐在此处! 此刻的她简直就是如坐针毡,一边想着如何应对王爷和这小贱人,一边思量着昨夜之事败露的后果。 汝贤王向来是疾恶如仇的,对待人也毫不手软,倘若真查出来了是自己所为,岂不是难逃他掌了? “此乃上好的黄山毛峰茶,若不喝真是可惜了!”齐君清盯着淡色茶汤,心下却更清明了。 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声吓得不轻,李梦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因动作幅度较大,屋内人不觉都朝她望去。 “呵,我尝尝。”她尴尬端起茶盏,却不料想手一抖,杯子就这么硬生生摔于地上,茶水溅得到处都是。李郝轻拍着桌子,眼神似在警告她怎这么不小心。 江与静与齐君清不由得相视一眼,遂又各怀着心事将杯盏放下。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李梦忙摆手致歉,眼神不敢直视座上的王爷与江与静。 这下她更是慌张得手也抖了起来,明明天儿还不热,背上却淌满了黏腻的汗水。 齐君清自是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也未出言道破,毕竟今日主要是让将军之女道歉,其余的事改日再提。 丫鬟上来给李梦换了杯新茶,将地上狼藉收拾一番后才离去。 “李姑娘可还记得昨日对我说的那番话?”江与静气定神闲摸着涂了蔻丹的指甲盖儿,懒得看惊慌中的人。 李梦听出了她的意思,旋即便开口答,“昨日是我造次,还望江姑娘大人不计小人之过,能原谅我一时的糊涂。”语毕她不情不愿的起身向江与静点了点头,遂才重坐于椅上。 什么时候竟沦落到要向别人道歉的地步上了,李梦心有不甘,却只得扭头撇嘴,心想着这次就当是时运不济了。日后若是有机会,定要将所受的苦楚都尽数还给那小贱人。 掠过她那张涨红的脸,江与静不屑细嗤着。 齐君清轻敲着桌边,“李姑娘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是以后但出言动手前多想想自己的身份,掂量一番后再做决定总是好的。” 他如此一说,不仅是训了李梦,更是批了整个将军府的人。李郝早就阴沉着面色了,听闻王爷此番话后赶忙带着李梦告辞。 待二人走后齐君清才长吁一口气,转头望着江与静,“你心下可有何想法?” “依我之见,李梦定是有心事的。”她撑着脑袋沉思,今日这来将军之女的行为太反常了,从进门起便惶惶不安的,后又打翻了茶盏。 一个将军家的女儿竟这般莽撞,实在是有些正常! 齐君清微微颔首,眼神闪了几下,看来今夜得派几个人上将军府走走了。 子时二刻,一道尖利的嘶叫声响彻了整个将军府,有丫鬟从廊中跑过,嘴里口齿不清的大喊着,“小姐疯了!快来人啊!” 事情起因是李梦半夜醒来后,竟疯了似的说看见鬼了,遂还详尽的描述了女鬼的模样,不仅如此,竟还大哭大闹的说什么“不是我做的”、“莫要来找我”之类的胡话。 起初丫鬟们只当她是被梦靥缠身,并未想到其他的,后来见她并未好转,便猜测事情没这么简单。 李梦这一闹便闹了半夜,丫鬟们不得已才将事情报到了将军那处。将军和夫人赶来时,见到的便是以下的一幕。 李梦目光涣散,整个人瑟缩在拔步床里头,乌黑的发胡乱披散于脑后,身上裹了不下无五床被褥,嘴上却还一直道着冷啊冷的。这可把李郝和夫人给看呆了。 “这是怎的了,怎的就成这副样子了!”他着急上前想将女儿给拉出来。无奈她警惕得很,见有人来便激动的起身乱扭着。 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李郝只得往后退,而身后的李夫人早已是泪流满面。 “我是爹爹啊,快看看,我是爹爹!”他依旧劝着床上的那人,却还是无济于事。也顾不得是晚上了,李郝换了身衣服便让人备马赶往汝贤王府。 今日李梦只来过王府,说不定就是王府中的人想要害她! 他连夜赶来,就是想讨个说法。 李郝认定李梦受惊吓精神失常是齐君清搞的鬼,上门向齐君清讨要说法。 “出来,叫你们王爷给我出来!”李郝在汝贤王府门口大吵大叫。 “将军是来叫本王起床的么?”侍卫通报齐君清李将军在府外闹,齐君清就出来陪将军聊聊天。江与静听见动静也偷偷溜出来看看,被齐君清护着身后。 “今日,你必须给本将军一个说法,齐君清你卑鄙,派人吓我女儿害她得了失心疯。必须给我个说法,否则我就去圣上面前告御状!”李郝气急,女儿被吓得精神失常,只因与江与静发生冲突。齐君清就命人吓女儿,使得女儿的了失心疯断送了前途,他恨! “笑话,你女儿精神失常要我给什么说法,我又不是太医不会医病,李将军不要因为心疼令爱就病急乱投医。”齐君清装傻充愣,一副被冤枉还很无辜的样子。 “对,李将军。令爱生病了,得治啊。您还是赶紧进宫请御医去吧,不要耽误了病情啊。”江与静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躲在齐君清身后扇风点火。 “巧舌如簧,事情就是你们做的有本事做怎么没本事承认。”李郝认为齐君清就是在耍无赖,但是自己偏偏没有证据是他做的。 “本王也要去告御状,李将军无凭无据就敢诬陷本王,本王要请皇上为本王做主,还本王清白。”齐君清作势就要出门进宫,“将军要不要一起?”还好心问一句李郝,表示可以同行啊。 “哼,仗势欺人,”李郝吃瘪,能有什么办法,没有证据到皇上面前也是理亏。李郝只能打掉门牙往肚里咽,气冲冲的离开汝贤王府。 走之前还瞪了一眼齐君清,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齐君清早就被李郝千刀万剐了。 李郝吹胡子瞪眼的样子逗乐了江与静,齐君清也觉得很是解气。原本江与静身上的伤就没好,又被李郝的女儿打伤。齐君清不是个吃亏的主,就随意给李郝一点教训。 “今日难得天气好,心情也好,不如上街逛逛吧。”江与静期盼能出府透透气,自从她受伤以来真是一波三折,齐君清将她关在房中没有齐君清的允许不准出府,可把她闷坏了。 “好,那就出门逛逛。”齐君清晓得江与静闷坏了,不如趁这个机会带她出去逛逛,缓解下这几日二人的关系。 不过齐君清不打算带江与静上街逛,街上有什么好玩的。他要带她去郊外骑马放风筝,那才叫有趣。 “喜儿,你带小姐去换身衣服。”齐君清吩咐喜儿带江与静去换身便装,方便骑马放风筝那种。江与静得知要出去骑马放风筝高兴坏了,她决定换身男装,省得女人衣服大大的袖子碍手碍脚的,太久没出门了要好好玩一场。 “喜儿你去给我找一套合适的男装来,”当当当当,要出去玩了。喜儿本来认为不妥的,但是江与静坚持,喜儿想起上次看到齐君清与江与静之间的气氛不一般,没有果断劝住,主子高兴就好。 第四百二十一章 齐襦天比试落败 江与静换上一身男装,头发也梳成男人模样,戴上发冠还像那么回事儿,有点俊俏公子哥的意思,江与静在房中装模作样的学着男的大摇大摆走了几圈。 收拾好后江与静出房门去找齐君清带她出门儿。齐君清瞧见江与静一身男装,面容清秀,一下就看楞了。仿佛心跳都漏掉了两拍,他从未见过江与静这般打扮。 “咳,”江与静打破了尴尬,刚刚齐君清一直盯着她看,江与静心里都快发毛了。只能干咳两声提醒齐君清别看了,江与静不自然的装作抬头看天空。 “额,都好了啊,呵呵”齐君清暗骂自己没出息,不就是换了身打扮嘛就看呆了。尴尬的轻笑,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息导致空气里都弥漫着粉红,渐渐温热。喜儿瞧着这两人之间的小动作都觉得好笑。 “走吧,”齐君清叫下人牵来一匹马,率先走了。江与静很快跟了上去,与齐君清并肩同行。刚走到门口就遇到朝王府走来的齐襦天,齐襦天左右观察发现丫鬟手上拿着风筝。“这是要出去吗?”齐襦天假装不知道。 “明知故问,”江与静嘟囔,撅着小嘴。 齐襦天假装看不懂脸色,“这是要出门放风筝啊,算上我啊,我也去。”齐襦天死皮赖脸的跟着齐君清和江与静。 江与静都懒得搭理他,还不容易齐君清大发慈悲带自己出来玩儿,就被齐襦天那个不要脸的家伙搞破坏,能给他好脸色吗? 齐君清单脚上马,江与静不会骑马,齐君清伸出手示意江与静把手给他,江与静将手放在齐君清手上,齐君清一用力就将江与静带上马背坐上自己前面。江与静害羞,齐君清一挥鞭马儿奔腾。 齐君清和江与静率先到达郊外,齐襦天紧随其后,喜儿和侍从还在后面。江与静的伤还没好,齐君清担心她跳下马会将伤口扯开,就主动抱她下马,齐君清一个公主抱把将江与静从马上抱下来,小心的放在地上。 嗯,自由了。在马上江与静都不敢乱动,怕不小心跟齐君清体肤接触。齐襦天跟齐君清两人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江与静有点无聊,好在很快喜儿她们跟上来了。 喜儿拿来风筝,“我们去放风筝吧,”江与静期待的询问齐君清。 “放风筝有什么好玩的,”齐襦天率先开口,扰了江与静的兴致。 “好,我……”齐君清刚准备答应江与静陪她放风筝,又被齐襦天打断,“这样吧,不如我们来比试剑术,为了公平起见,与静做裁判吧。”齐襦天根本不给人反驳的机会,连角色都分配好了。 “好啊,希望有些人不要输得太难看”江与静咬牙切齿的说,她之所以接受齐襦天的提议是因为她笃定齐君清会赢,她等着看齐襦天那个小人输了之后气急败坏的样子。 “说好了就只是比试啊,刀剑无眼你们俩记得点到为止啊”,比试剑术多危险啊,万一一个不小心就“咦”江与静都不敢深想,她突然有点后悔当时自己脑子一热应下齐襦天的提议,都没有问过齐君清的意见,江与静觉得有点儿对不起齐君清。 “比试开始,”不管了开弓没有回头箭,江与静作为裁判宣布比试正式开始。宣布完江与静很怂的小跑一段路,离他两远远的万一伤着自己怎么办。 两人拔出各自的佩剑,剑拔弩张。光是站在原地就能感受到两人之间强大气场了,齐襦天率先打破沉静,一剑刺向齐君清毫不留情。齐君清的剑对上齐襦天的剑,一个弯腰轻松躲过,紧接着齐君清一个空翻一脚踹向齐襦天,两个人纠缠在一起…… 江与静不懂剑法,越看越没意思。只知两人大战三百回合,还没分出个胜负。其实只能怪江与静看不懂剑法,齐襦天压根儿就不是齐君清的对手,齐君清只是在耍齐襦天玩儿,齐襦天都快炸毛了,齐君清根本就是在羞辱他。 江与静都快要睡着的时候,终于齐君清打落齐襦天的佩剑,用剑指着齐襦天的喉咙,显然齐襦天输了。 “啊,终于结束了。”江与静舒一口气,这两人总算是结束了,而且自己果然没看错齐君清赢了。 齐襦天没想到齐君清剑术造诣如此高,心有不甘从牙缝里蹦出“献丑了,我输了。”六个字,但是齐襦天也不得不承认的确自己技不如人。 “承让,承让,”齐君清假装谦虚的拱手做做样子。 “咳咳,你输了”。江与静起身捡起地上齐襦天的佩剑走过去递给他,齐襦天脸色铁青。“愿赌服输啊,”江与静还火上浇油。 齐襦天非要跟着来破坏了江与静的郊游,还捣乱说要比试剑法害得自己没放成风筝,现在齐襦天比试输了江与静暗爽,嘴角的笑容藏都藏不住,心情有所好转。 齐君清看着江与静的笑脸跟着她一起笑,只要江与静高兴了他跟着就高兴了,快乐来的就是这么简单。 齐襦天被齐君清吊打,输得狼狈不堪,还受到江与静的嘲笑,已在崩溃暴走的边缘。 “对了,你赶紧还钱啊!这都过去多久了,你该不会是想要赖账吧。”江与静顺便向齐襦天提出欠款的事情,要求他尽快还钱。 “什么欠款,我记得上次就拿我府中的千年人参抵清了。”齐襦天一脸懵,上次齐君清说要拿齐襦天的千年人参抵债,给江与静补身子。齐襦天就把人参齐君清了,现在看来齐襦天还是太嫩了,怎么能不拿回或者撕毁欠款呢?这下被这腹黑的齐君清坑了吧! “那你看看这是什么?”齐君清拿出欠款得意的在齐襦天眼前晃了晃。 齐襦天大惊失色伸手就去抢齐君清手上的欠款,但是齐君清早就料到齐襦天的动作,提前把欠款又收了起来,让齐襦天扑了个空。 “你这是不认帐了?这传出去得多丢人啊,堂堂辛亲王竟然赖账。”齐君清倒还有理了。 “可恶,都是骗子!”齐襦天气愤齐君清套路他,骗取了自己的前千年人参,现在还要自己还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齐君清,是你逼我的。我会让你后悔的。”齐襦天在心里暗暗发誓,他不会就这样吃哑巴亏,一定要争个鱼死网破,谁也别放过谁,没有人能独善其身。 齐襦天甩袖子愤然离场,骑马离开郊区。 “高手啊,”江与静不由的为齐君清拍手叫好,简直太腹黑了。 齐襦天走后,齐君清知道江与静还想放风筝就没急着赶回去。 “好了,我们来放风筝吧。”齐君清提议,他一个大男人拿着风筝在超地上跑起来,竟然一点不违和,还莫名的和谐。江与静总结出一个道理,那就是帅的男人做什么都不会显得尴尬,果然颜值决定一切啊。 在齐君清的努力下,风筝渐渐飞上天空。“快过来啊”,齐君清邀请江与静跟他一起放。 “好了,抓稳了啊。”齐君清把风筝线放在江与静手里,然后从江与静背着她的手,看起来就像是齐君清从背后抱着江与静一样,两人没了之前的尴尬。 两个人像小孩子一样在郊外的草地上奔跑着,风筝越放越高,越来越小。 “啊,我的风筝”江与静尖叫一声,撅着嘴。原来是她没有抓稳风筝线,风筝挣脱束缚彻底飞上天空了。 “都说了叫你抓紧吧,”齐君清调侃江与静没抓稳风筝线,看着江与静吃瘪的样子就好笑。 “怪我咯,”江与静冲齐君清做了个鬼脸,什么人嘛刚想夸他两句就嘲笑自己。“天色不早了,回吧。”江与静玩也玩了跑都跑累了,想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齐君清依然带着江与静骑马,“驾!”齐君清挥鞭马儿放肆奔跑,迎着和煦的风儿,江与静享受着。 回到汝贤王府,齐君清担心江与静饿着,吩咐厨房做了几个清新可口的饭菜和江与静简单的用午膳。 午膳过后齐君清的手下来找齐君清,有事情等着他去处理,“你好好养伤,不要随意走动。”齐君清跟江与静叮嘱了几句,然后又吩咐喜儿好好照顾她,就出门办事去了。 齐君清走后,江与静命喜儿搬了把椅子放到院子里,江与静将被褥铺在椅子上躺着晒晒太阳,下午的太阳不刺眼还暖暖的,可以睡个午觉了。 另一边,齐襦天回到辛亲王府。思前想后想到了一个法子报复齐君清。太傅江婧疼爱女儿江与静,要是得知江与静在汝贤王府三番五次的受伤一定很担心,肯定会向齐君清讨说法,或许还会把江与静接回去。 于是齐襦天命心腹侍卫前去江府,把江与静在汝贤王府几度受伤的事情告诉江家人,最好再添点油加点醋,怎么严重怎么说。 第四百二十二章 齐君清亲自伺候沐浴 江与静受伤以后,太医来治伤的时候叮嘱过不要碰水,之后齐君清就嘱咐喜儿不让她洗澡,江与静已经好几天都没洗澡了,感觉身上痒痒的,嗅了嗅身体,江与静感觉自己都要发酵了,身上散发着一股酸味儿。好在这几日伤口恢复的还不错,太医说今日可以碰水,沐浴了。 江与静开心坏了“喜儿,你去叫厨房烧点水,我要沐浴。”江与静命喜儿去让厨房烧洗澡水,“嗯,还有啊,你拿个篮子路过花园的时候采点玫瑰花瓣,我想用花瓣泡澡,”今晚她要泡个花瓣浴。 “好的,小姐。”喜儿得了江与静的吩咐办事儿去了。 厨房里刚好有火空着,“小姐想沐浴,麻烦婆婆们烧点水,”喜儿一向与人为善,跟府中其他下人说话也很友善。 “好,喜儿姑娘放心,水一会烧好了,给你送去。”婆子们都知道江与静在将军府的地位,谁敢怠慢她啊,巴结还来不及。 婆子们应下后,喜儿去花园中采花,园中玫瑰开得正好,既然小姐喜欢,喜儿觉得多采点,用不完的还可以做成香包。 喜儿采花回来的时候刚好赶上婆子们把洗澡水送来。喜儿把玫瑰花瓣撒在水中,热腾腾的洗澡水将玫瑰花的芳香激发出来,萦绕整个房间。 也是可怜古代没有沐浴露,只能拿花瓣充数了,江与静此刻有点怀恋前世的生活,不由红了眼眶。 “小姐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江与静没由来的上心吓坏了喜儿。江与静是个坚强的女子,受伤诊病都没见她哭,这儿流泪喜儿知道她是真的伤心了。 “没什么,没事,我只是有点想家了。”江与静只得撒谎瞒过喜儿,总不能告诉她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这么荒唐的言语只会让她怀疑自己得了失心疯。 “小姐想家,跟将军商量商量,等您伤好了,将军一定会带您回去看看的。”喜儿宽慰江与静,喜儿是真心对江与静,江与静来到这个世界没几个真心对她的人,喜儿算一个,所以她没把喜儿当丫鬟。 “好了,小姐该沐浴了,待会儿水该凉了。”安抚了江与静,喜儿提醒她再不洗等会儿水就冷了。 “好,”喜儿扶着江与静进去,江与静笨拙的脱衣服,“斯!”江与静吃痛,好像扯着伤口了。 “让奴婢来吧,”喜儿觉得江与静很奇怪,明明都是女儿家江与静却偏偏重来不要自己伺候更衣,每每替她更衣,她都很害羞。 江与静受伤脱衣不方便,喜儿帮忙脱衣服,平时她是不会要喜儿帮她脱衣的,虽然现代很开放但是她还是接受不了在别人面前扒光。 脱完衣服喜儿服侍她沐浴,江与静皮肤白皙细腻,可以说是牛奶肌了,浴缸里飘着慢慢一缸的玫瑰花,江与静将花瓣浇在自己手臂上玩得不亦乐乎,以至于后来齐君清来了都不知道。 在这时候齐君清前来探望江与静,看到方中无人就走进来了,刚好撞见江与静沐浴。“嘘,”示意喜儿不要出声,喜儿知趣的退下,齐君清很自然代替喜儿亲自伺候江与静沐浴。 太久没洗澡,江与静沉浸在泡澡的喜悦中根本没发现伺候自己的人都换了。“啦啦啦”,江与静还哼起了歌。 江与静在唱什么齐君清一句也没听懂。在帮江与静搓背的时候发现她背上有一个花纹,齐君清不知道那是不是胎记,“你背后这花纹是胎记吗?”齐君清好奇的开口。 这下江与静彻底清醒了,男人的声音,那么刚刚一直给自己洗澡的是细思极恐,慢慢地扭头就看见齐君清的俊脸,“啊,流氓!”江与静大叫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迫切的想要逃离,丢死人了。 喜儿就守在门外听见里面江与静哇哇大叫,捂嘴偷笑,将军与小姐之间似乎恩恩恩呢,不能说不能说。 江与静又怒又羞,“你个登徒浪子,偷窥狂,偷看我洗澡,不要脸!”双手捂住重要部位,指责齐君清。 “咳咳,首先声明啊,我可没有偷窥你,我这是正大光明的看。”齐君清还理直气壮的反驳江与静。 “你卑鄙,你下流,你无耻!”江与静都不知道怎么骂齐君清才解气,啊啊啊,真是抓狂,想着齐君清刚刚还帮她搓背,头皮发麻。 “明明刚才就很享受我的服务,转眼就翻脸不认人。”服务,齐君清竟然用这么暧昧的字眼来形容。 你一眼我一语,江与静脸都丢光了,半蹲着扯架子上的衣服。够了半天也够不到,一用力结果脚底一滑眼看就要摔出去了,齐君清眼疾手快连忙抱住江与静,不抱还好这一抱手就摸到了江与静最软绵绵的部位,江与静一丝不挂的贴着齐君清的身体,胸还被摸了。 两人都是一愣,江与静率先反应过来推开齐君,嘴里还嚷着,“闭上眼睛,不许偷看。”清迅速拿着衣服,挡着身体不让任何部位走光。 齐君清很配合的闭着眼睛,“好,我保证不偷看。”齐君清的手上还差残留着江与静的美好部位的余温,就在刚刚接触的那会儿他感受到江与静如婴儿般柔嫩的肌肤,光滑富有弹性。 “好了没?”都这么半天了,还没穿好衣服么。 “还没,老老实实的待着,不然小心我不客气。”江与静气鼓鼓的威胁到。 看着齐君清闭着眼睛想入非非的脸,江与静不客气的踢了他一脚,叫你想,流氓,内心把齐君清狂虐八百遍。 占了人家那么大便宜,挨一脚不算什么,齐君清一点也不气恼,任由江与静使小性子。 “你你你,你不要过来啊,”江与静害怕齐君清对她做什么,不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么,现在自己刚刚一丝不挂的跟他有了肌肤之亲,万一万一他把持不住对自己做些什么怎么办嗯,不敢往下想。 趁着齐君清闭着眼睛,快速穿上里衣,慌忙逃离现场。 江与静跑到房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到床上盖上被子,齐君清听到动静睁开眼睛看的时候刚好看见江与静落荒而逃的样子,他好笑的看着。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下衣衫出来就看到床上那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儿,走过去看,之间江与静还假装睡着打起了呼噜,他也没想逗她,踱步离开。 房门外喜儿还守着,“小姐已经睡下了,你下去休息吧。”打发走喜儿,若是喜儿进去,江与静得知喜儿一直在门外,肯定会尴尬的,就给她留点面子吧。 齐君清心情大好,回到自己房中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幕幕,不由得好笑,很快就睡着了,还做了个好梦。 翌日,用过早膳江与静偷偷摸摸来到齐君清的院子暗中观察,她又想溜出去玩儿,所以特地来看看齐君清在不在府上,结果就看到黎浪来找齐君清。 “禀报王爷,凶手找到了。”黎浪将查到凶手的事情禀报给齐君清。 “好,带我去看看,这次提前部署断不能让她跑了。”齐君清查凶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前几次都无功而返,反而还害的江与静受伤,这次一定要一举将凶手拿下。 “我也要去,带上我。”江与静偷听到黎浪说找到凶手了,从躲藏的假山后面跳出来。她也想跟着一起去。 “不行,你不能去!”齐君清坚决不同意,不能带江与静一起去,她不会武功,不能再带她去冒险,前两次就是因为自己心软答应带她去,她才会受伤,这次说什么他也不会同意。 “带我去吧,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江与静软磨硬泡,齐君清就是不吃她这一套,无动于衷,不仅不带她去还叫喜儿看着她,不让她出府。 “小姐,我们回去吧。”喜儿听了齐君清的话,想要带江与静会房间,但是江与静怎么可能就此屈服。 “哎呦,哎呦,我胃疼,肯定是早上没吃饱。”江与静说着就蜷着身子蹲在地上。“喜儿,你快去厨房给我端碗粥来,给我暖暖胃,快去啊。”江与静装得还挺像,演技一百分。喜儿单纯相信了,小跑着到厨房去给江与静端粥,等她回来的时候那还看得见江与静的影子啊,喜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 “完了,完了,王爷交代了好好看着小姐,不让她出府的”喜儿喃喃道,她能怎么办,感觉追啊。 这边,江与静支开喜儿偷偷跟在齐君清后面,街上人多一个眨眼的功夫人就跟丢了,“哎呀,我真没用。”江与静气恼,她觉得是自己不专心分神了才导致跟丢了的。但是人跟丢了,刚好可以到处逛逛啊。 突然衣服被人扯住了。“嘿,”江与静刚要骂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竟敢扯她衣服,齐君清的俊脸就映入眼帘。 “嘿,好巧啊。”江与静被逮住,尴尬的笑笑打招呼。 第四百二十三章 快嘴批斗 “黎浪,把小姐送回去。”齐君清就知道江与静不会妥协肯定会跟上来,果不其然被自己猜对了。 “是,将军。”黎浪领命,“小姐,请吧。”黎浪倒是觉得江与静挺有趣的,他从来不怀疑将军的能力,没有事情是将军搞不定的,但是这江小姐好像总是让将军拿她没办法,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么? 江与静认命,没办法。只能任由黎浪将自己送回去。黎浪怕她再次跟踪叫了好几个丫鬟伺候着,其实根本没必要,江与静已经没有兴趣偷偷跟着了。 “喜儿呢?”一回来就没看到喜儿,之前江与静骗了她心里有点过意不去,齐君清交代喜儿看着自己,自己任性的跑出去,也没考虑到喜儿会因此受罚。 “回禀小姐,喜儿姐姐出府寻小姐您去了,还未回来。”其中一个小丫头跟江与静说。 “那快派人出府找啊,通知喜儿,就说我回来了,叫她赶紧回府。” “是。”小丫鬟得了江与静的吩咐带人找喜儿去了。 江与静也是怕喜儿在外面瞎找又找不到自己,按喜儿的性子找不到自己怕是不会回来了,也是个实诚的丫头。 江与静又搬了个椅子躺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等着喜儿,嘴里还吃着厨房送来的点心,好不惬意。 又过了好一会儿,小丫鬟领着喜儿回来了,江与静瞧着喜儿一脸不高兴以为她跟自己怄气讷,“我的好喜儿,生气啦,哎呦,是我不该骗你,别生气,别生气啊。”见喜儿回来江与静起身握着喜儿的手,好一阵安慰。 “喜儿不敢,喜儿只是为小姐不平。”喜儿撅着嘴回答。 “为我不平?”这下江与静彻底懵了,喜儿在说些什么啊,她完全听不懂欸。细心的江与静还发现喜儿手臂受伤了。“喜儿你的手怎么受伤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跟我说,我替你报仇。” “奴婢没事,小姐不用担心。”喜儿将袖子扯了扯遮住伤口,不想让江与静看到,她不希望小姐替自己出头,那样市井流民又会编排小姐。 “到底怎么了,喜儿你好好说。”但是喜儿不是喜欢胡说的人,她这么说肯定有原因,江与静询问喜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碍于江与静的追问,喜儿没办法,就将她出府寻江与静,在街上听到的流言说给江与静听。 原来是街上有人恶意毁坏江与静的名声,说她仗势欺人勾引齐君清,让齐君清派人把李梦吓傻了等等,喜儿听到后替江与静打抱不平和那群流民发生了争执,被他们推到在地擦伤了手臂。 “太过分了!”江与静十分生气,一是因为他们竟然将喜儿推到害的喜儿受伤,二是这些流民胡说八道,他们哪只眼睛看到她勾引齐君清了,但是那又有什么办法了,嘴巴长在别人身上难不成还能给他们的嘴堵上不成,眼下还是先给喜儿处理伤口要紧。 “去请府医,”江与静担心喜儿的伤口不及时处理会留下疤痕,女孩子都不希望身体上有疤痕。 府医检查了一下,还好并不是很严重上点药包扎起来,只有不碰水很快就会好也不会留下疤痕。 江与静吩咐这几日喜儿都不用干活,喜儿替她打抱不平她很感动。 还好喜儿的手无大碍,不然江与静会愧疚一辈子。如果不是自己任性偷偷跑出府喜儿就不会去找她,喜儿不去找她就不会听见诋毁她的话,不听见诋毁她的话就不会与之理论也就不会受伤了。 江与静闷闷不乐,连晚膳也没吃,就那样呆呆地坐着。 晚上齐君清回来,听下人禀告说江与静没用晚膳,特意来看她。刚走到院子就看到江与静在房间里发呆,他走进去在她身旁坐下,透着空气就知道江与静心情不好。齐君清以为是白天自己不带她一起她生气了,就主动告诉他凶手的情况,但是江与静依然没什么反应。齐君清决定放大招“生气啦,这样吧我允许你明日可以出府。” “哦,”江与静语气平平还带着敷衍,一点儿也不兴奋。 这样都不高兴,看来事情很严重啊。“怎么了?跟我说说,”齐君清耐心的询问江与静,想知道她为什么不高兴。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齐君清淳淳诱导,希望江与静将事情的原委道来。 “没有,喜儿出去寻我,听到有人散布谣言,恶意毁坏江与静的名声,说我仗势欺人勾引你,还让你派人把李梦吓傻了,还说我们之间不清不白”。江与静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齐君清听。 齐君清听了很生气,跟江与静说“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一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说完齐君清嘱咐江与静早点休息就走了。 离开江与静的房间,齐君清揣度这事儿是有人恶心散布谣言,诋毁江与静的名声,他得好好查查,到底是谁躲在暗处放冷箭。 齐君清命侍卫出去查查流言是谁散播的,而且要想办法先堵住市井流民的嘴。他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一定是有人刻意为之,摆明了是想挑衅自己。 翌日早晨,江与静起床已经不气恼了,江与静的脾气来的快去得也快,睡一觉醒来昨天的烦恼早就抛之脑后了,但是她可记得昨晚齐君清来看自己,许诺她今天可以出府,江与静暗自高兴。 喜儿手受伤了正好可以带她出去逛逛,顺便买点小玩意儿,算是感谢喜儿为自己出头受伤,喜儿对她的好她都记在心里。 江与静换了一身较为朴素的衣裳,又让丫鬟给她盘了个简单的发髻。她不想穿得那么隆重就好像在跟哪些骗子流氓说“来抢劫啊,我有钱。”江与静喜欢低调点,还是打扮得简单点比较方便。 “去把叫喜儿来,叫她收拾下陪我上街。”江与静吩咐丫鬟去唤喜儿前来,很快喜儿就来了。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喜儿陪我去就好。”江与静屏退其他人,简单收拾一下,江与静带着喜儿出府,今日守门的侍卫没有拦她,想必是齐君清打过招呼了,还算是守信用,江与静勉为其难的夸了齐君清一句。 购物是女人的天性,况且还不用自己掏钱。随便买买买,银子齐君清出,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逛到一件首饰铺子江与静挑了支发簪,“喜儿你看着发簪好不好看,我觉得这杜鹃花栩栩如生,甚是好看”,江与静又拿着发簪往喜儿的发髻上比了比,觉得很衬喜儿,便要把它送给喜儿,“不行,小姐,奴婢不能收。”喜儿不肯收两人推脱了半天,最后当然是以喜儿拧不过江与静收下发簪而告终。 后来两人又来到一家卖混沌的地方,实在太香了,江与静的馋虫都被勾了出来。拉着喜儿坐在摊位上吃混沌,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些路边摊了,但是平常都没有机会吃,难得今天有机会,一定好好好品尝品尝,江与静带着喜儿一路逛吃逛吃,好不惬意。 吃完混沌江与静又买了糖葫芦拿在手上吃,美其名曰消消食,其实啊就是嘴馋。喜儿看破不说破。 江与静还准备逛会儿,一直等到逛累了走不动了就回去,这时候周围有些人认出了江与静。 “诶,那不就是赖在汝贤王府,企图勾引汝贤王的江太傅之女江与静嘛!”,一个买菜的大妈说。“是啊,是啊,就是她害的李将军的女儿得了失心疯。”,“啊,就是她啊,看起来不像心思歹毒的人啊。”,“你懂什么,她就是装作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街上的大爷大妈们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对江与静评头论足,指指点点。 喜儿看见这些人议论江与静忍不住想和他们理论,“说什么呢?嘴巴放干净点!”喜儿很气愤,江与静拉住喜儿示意喜儿不要冲动,这么多人她们两个人怎么争得过,还是算了,先忍忍。 江与静受不了周围人指指点点,也无心再逛,“喜儿,咱们回府吧。”江与静带着喜儿准备回府,但是自从那大妈认出她后,一路上都有人议论她,对她指指点点的,嘴里还说这些闲言碎语。 江与静想着回去就好了,回去让齐君清查查看到底是谁散播流言污蔑自己。好好惩罚这些满嘴跑火车的人,可是快到汝贤王府的时候,“小姐你看怎么那么多人挤在门口。”喜儿指着汝贤王府的方向,江与静顺着喜儿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有很多人,她也搞不清楚那是个什么情况。 那些人看到江与静回来了,纷纷涌来将她围住。“你就是江与静?”民间快嘴将江与静上下打量一番开口问。 “是又怎么样!你们想干什么,这可是汝贤王府,容不得你们乱来。”江与静看着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看着自己,提醒他们不要胡来。 “你也知道这是汝贤王府,那你赖在这里干什么?”其中一个人发问。 “是啊,你一个大家小姐一点规矩都没有,赖在汝贤王府无非就是勾引汝贤王相当王妃,真是不害臊,”另一个人又说,根本不给江与静还嘴和解释的机会。 “什么不害臊,她这叫不要脸。”又一个大妈义愤填膺的说,就好像江与静是个小三抢了她女儿的丈夫一样。 “不要脸,不要脸”越来越多人讨伐江与静,就差扔白菜、鸡蛋砸她了。 这些民间快嘴堵住江与静的路,说的一个比一个难听狠狠的批斗她,如果言语能伤人,此刻江与静恐怕已无完肤。 第四百二十四章 齐襦天解围 江与静和喜儿被团团围住,根本出不去。这些人压根儿就不讲道理,完全不听江与静解释,团团围住不让江与静和喜儿走。喜儿觉得自己被人欺负没关系,但是绝对不能让小姐受委屈。 这些人的言语太过污秽,句句都是诋毁江与静的,她受不了“全都给我滚开,我是汝贤王府的下人,汝贤王府岂是你们能随意议论的,小心王爷回来治你们的罪。”喜儿搬出齐君清来威慑他们,希望他们听到汝贤王的名号能识趣的离开。 “看看啊,连王府的下人都收买了,还真把自个人当王妃了!”人群中又是一声讨伐,这些人跟疯狗一样,胡乱攀咬。 “让开,再不让开我喊人了!”喜儿又换一种方式谈判。 人群依然没有要散开的意思,显然喜儿的话没有起到作用。喜儿见这些人没反应,把江与静护在身后,“小姐跟进我,喜儿带您冲出去!”喜儿叫江与静跟在她身后,说完直接就冲上前想要挤出去,但是那些人岂会那么容易放她们走。 他们围在一起,抵抗喜儿的争执,喜儿一个人怎么敌得过那么多民间快嘴。“让开!”喜儿嚷嚷着,叫挡路的大妈让开。 “就是不让,不让这个不要脸的人走”,大妈极为野蛮不但不让路还用力把喜儿推到在地。 喜儿被大妈用力推到在地,之前手臂上的伤还没好,江与静上前扶起喜儿摸到喜儿的袖口有些湿润,撩起喜儿的袖子一检查发现原本包好的伤口又渗血了。 “喜儿”看着喜儿渗血的伤口,江与静很是担忧,“疼不疼?”江与静询问喜儿伤口疼不疼,喜儿宽慰她,“小姐,喜儿没事。”喜儿将袖子扯下来,忍住疼痛,不想江与静担心。 喜儿的再度受伤,让江与静再也淡定不了。“我和齐君清是清白的,你们不要血口喷人,快点让开,让我们出去。”江与静忍不住反驳。 “听啊,她竟然直呼王爷的名讳,还好意思说是清白的。”江与静的解释无效,反而遭到又一轮的讥讽。 江与静明白现在无论自己怎么说都不对,这群人认定了她就是个放荡的人,她也懒得跟他们浪废口舌了,反正这些民间快嘴大妈们也听不进去。 江与静紧紧地搂抱着喜儿努力的逆着人群往王府靠近,终于人群移动到汝贤王府的门口,江与静大声呼喊“来人啊,快来人啊。”江与静的呼喊引来看门的侍卫出来查看。来人看到是江与静赶紧上前帮忙。 看到有人出来,江与静连忙呼喊“快,快去叫人来。”那侍卫看着江与静被围困,赶忙又跑进去叫人,过了一会出来了十几名侍卫,前来解救江与静和喜儿。“快让开,让开”侍卫们冲散人群,好不容易才把江与静和喜儿被侍卫从人群中解救出来。 江与静搞不懂这些人为什么非抓着她不放,“我不知道你们从哪儿得来的这些虚假消息,我也不想再追究你们诋毁我的名声,只要你们不再乱说,现在你们赶紧离开就行。”江与静劝快嘴们赶紧走。 但是那些人根本不为所动,“我们不走,不知羞耻”那些人不但不走,还在骂江与静“来人,把他们赶走!”江与静没办法只好让侍卫将他们赶走。侍卫得了江与静的吩开始驱散人群,可是那些快嘴们开始撒泼,“仗势欺人啊,快来看啊,江家小姐指使王府侍卫打人了啊,”一个个大声嚷嚷,大妈们还鬼哭狼嚎。 过路的百姓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只看到王府侍卫驱赶快嘴,快嘴们喊冤,百姓都围了上来。快嘴趁机蛊惑“各位父老乡亲快来看啊,这江小姐指使王府下人欺压我们啊”。说着说着还留下眼泪来。 “江小姐?”百姓们也搞不清出他们口中的江小姐是谁,怎么又跟汝贤王府扯上关系了,快嘴看出疑惑趁机再次污蔑江与静, “就是当朝太傅的女儿,江与静!企图勾引王爷,赖在汝贤王府,我们不过议论了几句,她就命下人打我们。”说着还指向江与静,“她就是江与静”。 快嘴不愧是快嘴编起故事来有鼻子右眼的。很快“江与静勾引汝贤王,赖在王府不走,鼓动下人打人。”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在百姓中间传开,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汝贤王府,声称要讨伐江与静带领王府下人欺压百姓。 百姓们指着江与静,要江与静给个说法,还有人真的拿着白菜扔向江与静。场面十分混乱,完全不受控制。齐君清又不在王府,江与静再次被包围,人群涌动,江与静被挤来挤去眼看就要摔倒。 就这时候一声“斯!”的马鸣声,齐襦天踏马而来,及时扶起江与静避免了江与静跌倒摔伤。 人群中有人认出他是辛亲王齐襦天,“好像是辛亲王”,百姓们小声议论着,看着齐襦天人高马大不好欺负的样子,纷纷后退几步。 齐襦天高呼“本王乃是辛亲王,都聚集在汝贤王府干什么,是想要造反吗?。”齐襦天很懂得震慑流民快嘴,一顶造反的帽子吓得他们连忙摇头。 “亲王明察啊,我们只是看到江小姐指使侍卫打人,心中不平而已。”其中一个胆量稍大的人回答齐襦天的话。 “哦,是这么回事儿吗?”齐襦天反问,也不知道是在问百姓们,还是在问江与静,江与静懒得猜他的心思,“胡说,明明就是这群人将我围困,我令下人将他们遣散而已。”江与静说道。 “好了,既然江小姐说了,她没有命下人打人,都是一场误会。”齐襦天一副和事佬的嘴脸,“那大家都散了吧。”齐襦天轰走了所有人。 齐襦天发话后,人群突然散了,江与静鄙视他们狗眼看人低,“不就是个王爷吗?有什么了不起,瞧给你们吓得!”江与静嘴里碎碎念。 “你没事儿吧”,齐襦天轰走民间快嘴后,很紧张关心的询问江与静有没有受伤什么的,见江与静没有回答他又说道“以后出门多带几个人,今天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齐襦天及时提醒江与静是他及时赶到救了她。 “难不成还想我谢恩不成”,江与静在心里嘀咕,她才不相信齐襦天会这么好心,而且怎么就那么巧,而且三言两语就把那群失去理智的流民快嘴打发走了?江与静怎么就那么怀疑齐襦天的突然出现呢?。 “你怎么来了?”江与静不相信这是巧合,也不相信齐襦天会这么好心,出口问齐襦天怎么刚好赶到。 “我就是刚路过,看到王府门口围着这么多人,就凑过来看看热闹,没想到是你被围困了……”齐襦天说他真的仅仅只是路过被人群吸引而已,误打误撞解救了江与静。 江与静怎么就觉得齐襦天的话那么不可信呢?在她心里齐襦天就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不可能只是路过,或许他早就知道自己被那些人围困,江与静提出一个大胆的猜想。 “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我刚刚可是帮了啊!”齐襦天借机想江与静拉近关系,希望江与静邀请他进汝贤王府坐坐,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我看不用了吧,王爷不会只是出来瞎看热闹的,想必是有要事在身,我还是不耽误王王爷了,王爷快忙去吧!”江与静压根儿就不想搭理齐襦天,三言两语就打发了齐襦天想进去坐坐的想法,丝毫不留情面。 齐襦天吃瘪,“江小姐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转眼就不认人了。”齐襦天说的痛心疾首,就好像江与静怎么他了一样。 那又怎样,齐襦天的人品江与静早就知道了,应该说江与静一开始就把齐襦天关小黑屋了,对他的看法一时半会儿不会好,江与静就是这相信第一眼的人。 “咳咳,王爷还不走,是来还钱的吗?”江与静没有忘记欠款的事儿,反而是齐襦天一直没还钱,她都怀疑齐襦天要赖账了,好心提醒齐襦天该还钱了。 “哼!”说起欠款齐襦天就来气,明明是齐君清和江与静合起伙来坑自己,这会儿子还怪自己赖账,好,很好。他齐襦天一笔一笔都记下了。 “既然江小姐不愿意本王进去坐坐,那我就不自讨没趣而了,本王告辞。”齐襦天说的就像是江与静不给自己的恩人好脸色看,但他依然很大方,不跟江与静一般见识一样。 “喂,明天你必须将所有欠款还清,倘若你不还,我就去衙门告状,就说你辛亲王欠债不还,你看怎么样。”江与静强硬的让齐襦天明天立刻还清欠款。 齐襦天再次被江与静羞辱,心里不爽,脸色铁青。拂袖而去。 “记得啊,明日来还钱!”江与静在后面大喊,生怕齐襦天忘记。 第四百二十五章 接江与静回府 晚上齐君清回来,白天江与静被包围还差点受伤,后来齐襦天及时赶到解救江与静并轰走人群的事儿,下人已经向他禀报了。还有江与静让齐襦天明日还钱所以债款的事儿也禀告齐君清了。齐君清没想到那些民间快嘴胆子这么大,竟敢在他汝贤王府门口闹事,他也没想到齐襦天会及时出现,真的是巧合吗? 齐君清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江与静,心生愧疚,决定去看看她。齐君清来的时候,江与静正在吃夜宵。 也不是别的什么吃食就是面条而已,晚膳那会儿江与静心情不大好,没吃多少,刚刚有点饿了让厨房给她下了碗面条吃。 看到齐君清来了,“你吃吗?”江与静指着面条问他。 “我不吃,”齐君清没有吃夜宵的习惯,静静的坐着看着江与静吃,江与静吃东西让人看着就是一种享受,就是那种吃什么都特满足,吃的特香的样子。 “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啊?”齐君清一直看着她,江与静以为自己把面条吃脸上去了,胡乱的在脸上乱摸,可是什么也没摸到啊。 “没有。”齐君清看着江与静擦脸的模样甚是可爱,嘴角上扬泛起了宠溺的微笑。江与静看到齐君清的痴汉笑,不由翻白眼。 齐君清在江与静房里坐了会儿,看江与静有些困意,就没再打扰他起身离开了。走之前提醒江与静这两天尽量不要出门,好好休息。“你这两日尽量不要出门了,好好休息知道吗?” 江与静不开心,她认为齐君清这是变相软禁啊。 齐君清还是不放心江与静,叫来自己的影卫,“影一,你暗中保护小姐,不要让她受伤。” “是,”影一得了吩咐消失于黑暗之中,影卫向来是来无影去无踪,生活中黑暗里。 翌日早上,江与静还想着出府,一大早就去找齐君清了,怕他待会儿又有事了出门去,所以江与静要在他出门前找他。“我想回江府,”江与静总是被齐君清勒令出府,她实在是太无聊了,所以跟齐君清提出回江府。 “你哪儿不许去,就待在房里好好养伤。”齐君清态度强硬,直接驳回了江与静的想法。 “凭什么,你凭什么软禁我,我就是要回江府。”江与静觉得齐君清蛮不讲理,委实过分,老让自己养伤养伤,这伤早就不碍事儿了,摆明就是不让自己回府。 江与静正在气头上,不管不顾就径直往外王府门口走,她今天就算是跟那些个侍卫拼了也要离开。 “来人,拦住她!”齐君清命人拦住江与静,自己则转身进房间了。 一会儿齐君清手上拿着一道圣旨出来,下人们相继跪下,江与静没办法也只好跟着跪下,在这个时代皇帝就是权利的最顶层。 齐君清拿着圣旨走向江与静把圣旨递给她,示意她自己看。江与静打开圣旨就看到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让江与静好好在汝贤王府修养。 江与静认命。 江府中。“姨娘,奴婢听说……”江府一名采购的丫鬟向二姨娘禀告江与静被民间快嘴抹黑的事情,这丫鬟不过是想在二姨娘面前讨个好处,巴结二姨娘罢了。 二姨娘听了丫鬟的禀告,脸都笑出了褶子,脸上的脂粉都卡进褶子里了,一看就是人老珠黄,皮肤松弛的症状。 二姨娘嫉妒太傅总是偏爱江与静,这下江与静被编排名声受损,正是收拾她的好时机,这件事儿一定要让老夫人知道,老夫人最看中。这下就算老爷于心不忍,老夫人罚江与静已是不可避免的的了,二姨娘想想江与静受罚的样子就觉得高兴。 “老夫人,妾身来给您请安了”二姨娘在老夫人面前一脸谄媚讨好的模样,通常大户人家的媳妇小妾每日要给婆婆晨昏定醒,其实就是请安。 “嗯,坐下吧。”二姨娘之前的所做所为,让老夫人失望了,夺了她的掌事权,见二姨娘来请安,老夫人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 二姨娘平日里定会羞愤老夫人不在意她,但是今天她一点儿也不介意。“老夫人,妾身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二姨娘面色犹豫。 老夫人最看不上的就是二姨娘这股子矫揉造作的模样,“诶,姨娘就是姨娘上不得台面,”老夫人在心里喃喃自语。老夫人痛心疾首,操心这后院没有个能当家主事儿的人,而自己又已年迈。“有话就说,”老夫人也没有好语气对待二姨娘。 “是”二姨娘才不管老夫人怎么讥讽她,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整江与静,“妾身听出门采购的丫鬟来报,说是民间快嘴抹黑咱们大小姐,言语甚是难听,”二姨娘娓娓道来。 老夫人一听老坐起身子,她想知道民间快嘴到底说了什么,“到底说了什么”老夫人着急,江与静是江家嫡出的小姐,虽然性格懦弱好欺但是在老夫人心里还是有些地位的。 二姨娘很满意老夫人的反应,继续说“他们说大小姐与汝贤王不清不白,说大小姐勾引汝贤王,还说,还说咱们江府没有教大小姐规矩……”二姨娘尽捡难听的说还添油加醋,边说边看老夫人的脸色,只见老夫人脸色越来越难看,直至铁青,眼看就要发作。 老夫人拿起茶杯就摔了出去,“岂有之理!。”老夫人发怒,上气不接下气,丫鬟婆子赶忙上前给老夫人顺气。 “啊,老夫人息怒。”二姨娘装模作样的劝老夫人,“老夫人您消消气,您可千万别气坏身子啊,那些人都是胡说八道,这些事而您就叫给我吧,妾身保证处理妥当。”二姨娘趁机想要拿回府中掌事权。 “人老了,不中用了。二姨娘,府中大小事务就交给你管了,”老夫人这一动气就感觉身子大不如前,自己一天天渐渐老去,知道二姨娘被夺了主事权心有不甘,老夫人也不想深究借势还给二姨娘作罢。 “不,老夫人身体健康,定能长命百岁。”老夫人将掌事权给她,二姨娘连忙跟老夫人拍马屁。 “二姨娘,你赶紧去汝贤王府将大小姐接回来。”老夫人为保住江家名声不能再任由江与静继续呆在汝贤王府,派二姨娘去将江与静接回江府。 二姨娘怎么会真的听老夫人的吩咐,若是将江与静接回来老爷也不舍的罚她,无非就是跪跪祠堂在老夫人面前装装样子罢了,二姨娘心中已有了盘算。二姨娘得了老夫人的吩咐,带着自己的贴身婢女,命人赶来马车出府去汝贤王府接江与静。 那都是做给老夫人看的,让老夫人以为她真的去了汝贤王府,其实二姨娘只是坐着马车在城中绕了一圈,给了马车夫一些银子作为封口费。 兜了一圈回到江府,哭哭啼啼的去找老夫人,老夫人见她哭哭啼啼的回来,也没看到江与静的身影便问她“二姨娘,你怎么一人回来了,大小姐呢?”。 “回禀老夫人,妾身去汝贤王府去请大小姐,结果大小姐不肯回来。她还说是妾身叫民间快嘴诋毁她的,老夫人明鉴啊,妾身没有。”说着说着二姨娘又死去活来的哭,宣泄她的委屈。 “够了,别哭了。”老夫人受不了二姨娘一直哭,哭的她头都疼了。“简直放肆,翅膀硬了!”老夫人相信了二姨娘的话很生气。 太傅江婧下朝回府就被老夫人命人叫走了,“儿子给母亲请安,”江婧是个很孝顺的人,对老夫人一直恭恭敬敬,老夫人的要求江婧都会尽量满足。 “不必了,”老夫人扶着头,摆了摆手。 “母亲可是头疼,儿子这就派人进宫去请太医。”看老夫人这般模样,江婧以为老夫人是旧疾复发。 “不必了,我这不是头疼,是心疼,”老夫人的话让江婧一头雾水,老夫人也不跟他兜圈子,直接跟江婧说,“你从外面回来可听到什么流言。” 江婧纳闷老夫人为何这么问,自己没听见什么流言啊,“母亲可是听说了什么?”江婧询问老夫人。 “今日二姨娘来跟我说民间快嘴在议论与静和汝贤王之间不清白,我命二姨娘前去汝贤王府将与静接回来,但是与静竟然不肯回来还迁怒于二姨娘,我看这丫头都是被你宠的,越发放肆了!”老夫人跟江婧直言不满江与静不跟二姨娘回府的事。 江婧一个头两个大,一边是老母亲一边是心爱的女儿,他要怎么取舍,甚是为难。“母亲,静儿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等她回来啊,我一定就好好说她,让她来给您赔不是。”江婧在老夫人面前给江与静说好话。 “哼,你就知道宠她,我江家的脸面都让她败光了!”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很是生气。 江婧看老夫人生气,连忙上前拍拍老夫人的背给她顺气,老夫人才稍微有些好转。“我不管,今天你必须请将她接回来!”老夫人让江婧亲自去接江与静回府。 第四百二十六章 赏江娴巴掌 “是,”江婧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答应老夫人。 江娴一直在门外偷听,听见江婧答应老夫人亲自去接江与静回府,她再也按捺不住了,“给祖母,父亲请安,”江娴先是跟老夫人和江婧请安,然后又说“祖母,父亲这是要去接姐姐回来么?让娴儿去吧。”江娴主动请缨。 “不可,”江娴的想法被老夫人驳回,老夫人认定了就是要让江婧亲自去接。 “祖母且听孙女一言,外面都在穿姐姐的谣言,若此时父亲去接姐姐被有心之人听去,不知道又要怎么编排我们江府,还是让孙女去接姐姐,就当是我姐们二人崇拜汝贤王,特意去王府参观了一番,这样也可堵住悠悠众口。”江娴将其中利弊一一说给老夫人听,她断定老夫人会让她去接江与静。 “娴儿说的有道理,那娴儿就替你父亲走一趟,去汝贤王府将你嫡姐姐接回来。”老夫人最看重的就是名声,她觉得江娴说得很有道理。 “是,娴儿定不负祖母,父亲所托。”江娴最会在老夫人和江婧面前装懂事。 江娴得了吩咐,借机离开老夫人的院子,留下江婧陪老夫人说话解闷。“呼,”江娴暗呼一口气,幸好她留了一手在门外偷听,不然就要穿帮了,二姨娘假装去接江与静的事儿她知道,所以她才自告奋勇的跟老夫人说她去接江与静,如果父亲去接江与静的话,二姨娘的计谋就要被识破了。 江娴偷偷出府去城中的破庙找上次围攻江与静的快嘴头目,给了他一袋银子,“上次的事情做的很好,这是给你的赏钱,我要你再次召集人马去汝贤王府抹黑江与静,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好说,好说。”快嘴头目掂量着银子,满眼尽是贪婪。江娴交代完快嘴头目转身离开,她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殊不知一直有人偷偷跟着她到了这里。 江娴赶忙回到府中,命下人去赶马车,简单收拾了下带着丫鬟就前往汝贤王府,到了汝贤王府门口,江娴露出了阴险皎洁的坏笑。 侍卫不认识江娴自然不会放她入府,江娴也不气恼,“侍卫大哥,麻烦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是江太傅府中二小姐来接江大小姐回府。”江娴叫王府侍卫前去通报一声。 侍卫一听是江府来的人,也明白来人和江与静的关系就进去通报齐君清和江与静。“禀告王爷,小姐江府二小姐前来接江大小姐回府。”侍卫将江娴的来意禀明齐君清和江与静。 听说有人来接自己江与静老开心了,但是一听来人是江娴她又不怎么开心了,江娴会那么好心来接自己?指不定又使什么坏呢,但是江与静也不管了,只要离开齐君清的软件圈就行。“你去禀告门外的小姐,让她等一会,我马上就出去。”江与静吩咐侍卫通知江娴等一会儿,侍卫看了眼齐君清得到齐君清的肯定,就出去通知江娴去了。 “齐君清,我家里人来接我了,我可以走了吧。”江与静询问齐君清,毕竟他手上有圣旨。 “哈,可以。我送你出去。”齐君清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江与静都怀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 齐君清当然知道江与静在想什么,这丫头就是这么想他的么,都不感念自己照顾她这么多天,齐君清无奈,“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可就后悔了。”齐君清已经朝着门外走了 “喂,我走我走,你等等啊。”江与静赶忙小跑着跟上齐君清。走到门外就看到江娴那长虚伪的脸迎了上来,“姐姐,你可出来了,这里天不见姐姐,妹妹可想姐姐了。”江与静一看原来江娴这是在齐君清面前上演姐妹情深的戏码,在她看来江娴兼职就是影后级别的演技。 “呵呵,”江与静推开江娴,她受不了江娴的虚伪,也不屑于跟江娴一起演戏,她是什么样子的人,齐君清应该是知晓的,不需要在他面前装样子。 “二小姐与静真是姐妹情深啊,”一旁的齐君清冷不丁的开口。江娴眼里划过一丝嫉妒,汝贤王称呼自己二小姐,却叫江与静与静。 这时候之前那些中伤江与静的快嘴又聚集都汝贤王府门口,“看啊,那不要脸的江家大小姐果然勾引了王爷,”,“是啊,真是不要脸。”那些人又开始抹黑江与静。 “你们不要胡说,我姐姐不是那样的人,她只是崇拜王爷,特来王府参观几日而已,今日我就是来接姐姐回府的。”江娴“好心”的帮江与静跟那些快嘴解释。 “参管王府需要几日吗?还住在王府,无名无份像什么样子。”快嘴们抓住江娴说的参观几日,反击江娴。 是啊参观王府需要住下几日吗?就是江与静也觉得不需要,显然江娴根本就不是帮助自己,明明就是在跟那些快嘴说自己赖在王府好几日,还要自己的妹妹来接才知道回府。 民间快嘴又上演了一出丢白菜的戏码,纷纷向江与静扔大白菜叶子,江娴连忙护住江与静,“你们不要丢我姐姐,你们误会姐姐了。”江娴的演技可谓炉火纯青,当着这么多人上演一副勇敢护姐的戏码。江与静在心里暗讽,“奥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江与静任由江娴护着她,看她到底要玩什么把戏。 齐君清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在等待时机,很快时机到了。 齐君清派出去的人跟踪江娴找到了快嘴头目,从他口里逼问出是江娴拿着银子来找他们要他们编排江与静,诋毁江与静的名声。 江与静的知一切都是江娴搞得鬼,毫不客气的当众甩江娴一巴掌,“姐姐你误会我了,”江娴看到前来围观的百姓又开始装柔弱。 围观百姓不知道事情真相,只看到江与静打了江娴一巴掌,纷纷议论江与静,“她怎么这样啊,当中打人,”又有人说,“不止呢,她还勾引王爷,赖在王府好几日了。” 听见百姓对江与静指指点点,他拿出圣旨,宣告天下江与静是奉旨在汝贤王府养伤,堵住悠悠众口。 江与静看着齐君清将圣旨拿出来宣读,帮她澄清了这些恶语中伤,心中有些感动。她看着齐君清动作优雅贵气地将圣旨收了起来,心中不由得感叹这人这样看起来还真是贵气逼人。齐君清感受到了江与静的目光,他同样看了过去。 江与静还趁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没有留意齐君清一直在注视着自己。然而和江与静站在一起的江娴,却看到了齐君清对着江与静含笑的目光心中更是气愤了。 自己这么大费周章地派人暗中诋毁江与静,就是为了让齐君清讨厌她,现在看来却没有丝毫的作用,江娴恼怒地想着,手中的帕子都被她揉地皱巴巴的了。 此时齐襦天穿着一身白色玄服,袖口处还绣着银色的花边,他看着围在贤王府的一群人有些奇怪,连插带挤地到了前面,语气悠闲道:“你们这是干嘛呢?看戏啊!” 听着王府门前有些嘈杂地声音,齐襦天终于明白了这些人在说什么,他打趣道:“江与静我是知道你敛财的本领,但今天才让我发现你惹事的本领同样不小啊!” “辛亲王这话说的可就有些不地道了啊,这谣言刚刚已经澄清了。再说了你来找我不就是为了给我送钱吗,怎么还看起热闹来了啊!”江与静听着齐襦天戏谑的语气,也免不了去挖他的痛脚。 齐襦天听江与静这么说他便走到了江与静的身边,将腰间的一个做工精致的荷包取下放在江与静面前晃了晃:“喏,这是还你的钱,这次我们可算是两清了啊。” 江与静看着齐襦天拿出的荷包,动作很是快速地将它放入了自己的手中,她拉开荷包的绳子看了看,随后心满意足地将荷包系上并揣进了自己的怀中:“辛亲我,我们两清了。” 齐君清在一旁看着江与静这幅财迷的样子也是无奈地笑了笑,一旁的江娴看着眼前辛亲王还钱的这一幕有些惊讶,怎么齐襦天还向江与静借了钱,看两人打打闹闹的样子好像关系还不错呢,这个江与静可真有手段。 这边江与静收了钱很是满足,她看了看还站在她身边的江娴出声嘲讽道:“你还不走,怎么是嫌圣旨威力不够大,还是你找人来诋毁被揭穿不够丢人呢!” 江娴被江与静说得无力反击,她还想辩解着骂江与静却看到她身边站着的两位王爷,这个时候不能出手,她还要维持她的形象。 看着江与静现在这个样子,也知道她不是好惹的,江娴便慢慢地挤出了几滴泪,委屈道:“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诬陷我呢,我一心为了你,为了江家……”说着她便红着眼睛瞪了江与静一眼,便离开了。 第四百二十七章 动手打人 看着江娴都夹着尾巴离开了,剩下的一众围观百姓也都是该散就散了,瞬间贤王府的门口恢复了平日里的安静。齐襦天看着人都走光了,没剩下什么热闹可以看,也就跟两人打了个招呼离开了。 “走吧,看样子你要在贤王府里再留几日了。”齐君清笑着对江与静说着,便抬腿进了府门,江与静站在齐君清身后,看着他迈着长腿走进去,这个人!怎么也不等等自己,江与静跟着追了过去。 另一边的江府中,江娴回到自己房中,她想着白日里在贤王府门前受得气越想越不甘心,她伸手便挥落了梳妆台上的饰品,面容满是阴鸷。江与静这个贱人,她今天受得委屈将来一定会通通还给她。 门外丫鬟看着江娴大发脾气的样子有些害怕,她前去二姨娘院中将江娴发脾气地事情说了说。二姨娘也很快赶了过来,她推门走进江娴的闺房,江娴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也没有注意到来人是谁,便狂躁地喊了一声:“滚出去!” 二姨娘看着江娴这幅样子连忙问道:“怎么了这是?你父亲不是让你去接江与静吗?” “别提那个贱人了!”这边江娴看到是自己娘亲,便不再发脾气。但她的心头还是窝着一股火气,听着江娴这么说,二姨娘接连着问:“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江娴解释道:“今日我派了些人去贤王府门前抹黑江与静,可谁知齐君清居然站出来帮她澄清,还将圣旨拿出来做证据,真是可恶。” “没想到这个江与静与齐君清关系这么好,处处都有他护着。”二姨娘听着也觉得很是棘手,这样的话他们日后该怎么找江与静麻烦呢! 江娴听着二姨娘的附和,眼神更加怨毒了:“何止啊,那个贱人好像和齐襦天也有关系,今日我还看到齐襦天专门来给江与静还钱。” “你说齐襦天给江与静还钱?”二姨娘有些不相信地问着。 “是啊!我看的清清楚楚,好像数目还不少呢!”江娴回答着心中很是嫉妒,怎么所有的好事都让江与静一人占去了,真是不甘心。 二姨娘本想劝慰两句,但她眼睛一转随即想到了一个好法子。二姨娘将声音刻意压低了,她侧过身去和江娴说道:“你刚刚说,齐襦天给江与静还钱?” 江娴被二姨娘弄得有些懵,她不懂二姨娘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江娴点点头回答着:“是啊,我亲眼看见的。” 二姨娘听了这话露出了古怪的笑意,她跟江娴分析道:“你说江与静手上有银子,这个银子我们可以弄过来。” “江与静怎么可能把她的银子给我们,她现在狠着呢!”江娴听了二姨娘的话反驳道,这个江与静可不是省油的灯。 “听我慢慢跟你说,老夫人现在最在乎的是什么?不就是她的儿子和整个江家吗,我们可以造出一本假账簿给老夫人看,让她以为江家亏空严重,此时她的嫡长孙女手上有钱,那么老夫人为了整个江家会不会去要这笔钱?”二姨娘慢慢地分析着。 江娴听着眼睛里露出贪婪的光来,在贤王府丢了那么大的人,这钱她可要拿到。 “账本我现在就吩咐人去做!”说完江娴便准备吩咐下人。“小心些,这次可不要留下什么把柄才好。”二姨娘紧接着说道。 账簿做好,第二日江娴便和二姨娘去了老夫人的院子。一进院门二姨娘便假意委屈地说道:“老夫人你可要为江家做主啊!” 老夫人听着皱起眉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江娴见机便将账簿送到了老夫人的桌前,她乖巧地上前说道:“老夫人你看,从我娘嫁到江家这些年以来,便勤勤恳恳地操持家业。然而从江与静掌家之后,家里的亏空便越来越大,再这样下去只怕江家就靠着父亲一人维持不了多久了。” 江娴这话说完,老夫人的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她将自己的拐杖狠狠地向地上戳了戳,严厉道:“江家为什么会亏空这么多?具体原因是什么?” 二姨娘看着老夫人这个样子就知道她是生气了,她心想机会来了,便谄媚地上前对着老夫人说道:“这些都要怪那个江与静啊,自从她管家这些亏空的地方便越来越大,我在外面也听到了关于她的不好流言,说的很是难听……” 说着二姨娘突然不再说了,像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般,她的这幅样子让老夫人更加生气,她加重了语气喊到:“说下去!” 二姨娘像是被老夫人威慑到了一样,她只好说了出来:“外面那些人都说江与静不守妇道,她现在每日里待在贤王府,孤男寡女,又是未出阁的女子,这怎么像话啊!这些话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的了,老夫人,无风不起浪要当心啊!” “是啊老祖宗,现在江家亏空这么严重,也不见姐姐回来一次。孙女上次还看到了辛亲王给姐姐还钱,她手上还有着一大笔银子呢!总不能这些亏空都让父亲一人填补吧!”江娴继续怂恿着老夫人。 老夫人听着这两人说的话,越发心疼起来自己的儿子,江家这么多年都靠自己儿子撑着,可是她毕竟没有老糊涂,那钱应该是孙女自己的。她想了想对江娴说道:“你姐姐的钱不是她自己的吗,如何能拿来填补?” “哎呀,老祖宗你想啊这姐姐也是江家的一份子啊,要是我们去找她要的话将原因说明了,姐姐会那么冷血地不拿出来吗,她也一定想为江家出一份力的。” “嗯,既然这样你们两去办这件事吧。”听到老夫人这么说,江娴与二姨娘对视一眼,她们要的就是这句话,到时候去找江与静要钱就可以说是老夫人的意思了,谅江与静也不敢不给。 紧接着,二姨娘便带着江娴去了贤王府,开始“砰砰”地敲门,她们这次一定要将江与静的钱拿到手。 江与静正在府中的花园中休息,就听到下人传话来说,外面有人找她,是上次的那个女人。江与静听着眼皮一跳,江娴又来了?真是阴魂不散啊! 但这里毕竟是贤王府,她不可能让那两个在外面闹太久的。想了想江与静便让下人将两个人带到自己的院子里。 江娴和二姨娘很快便被下人带了进来,她们一进来便开门见山地和江与静说道:“江与静这次是老夫人派我们过来拿钱的。” “拿钱,拿什么钱?”江与静听着一头雾水,这两个人又弄什么幺蛾子,到她这里来拿钱,真是好笑。 江娴看着江与静一副不屑的样子有些气恼,她鄙夷地说着:“上次我看见了辛亲王给你还钱,现在江家亏空严重,老夫人让你把钱拿出来填补江家亏空,怎么你不想拿出来?” 这下江家才明白了江娴和二姨娘打的是个什么主意,原来是这样,这两个人还真是花样百出为了给她找不痛快。然而江与静又怎么可能让她们得逞呢,她轻哼一声,将银子从怀中取出来拍在了石桌上。 接着江与静看着两人说道:“钱就在这里呢,不过我为什么要把它给你们?这是我的东西啊,至于你们忽悠老夫人说的江家亏空谁知道是真是假!” 二姨娘一看江与静这个架势便破口大骂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现在还是江家的人,真把贤王府当自己家了,老夫人开口说了让你把钱拿出来你就麻利一点。” 江与静看着二姨娘这个样子,真是泼妇。她眼色狠厉地看着二姨娘,慢慢说道:“别忘了我现在才是江家后院的掌事之人,你们狐假虎威的有意思吗?” 听到江与静这么直戳她的痛脚,二姨娘心中恼怒,她看着江与静一脸嘲讽地站在眼前,上去便是一个用力的巴掌甩到江与静脸上。 江与静没有料到她会动手打人,她愣了下被打的左脸火辣辣地疼起来。随即江与静便准备反击回去,可二姨娘这种事做的多了,她很快便躲开了。一旁站着的江娴看到二姨娘和江与静打起来了,同样上前对江与静动起手来。 江娴看着柔柔弱弱的,但她一上前便将江与静的头发拽住,随手给了江与静几个耳光,力道很大,让江与静的头部晕眩起来。 但江与静不用顾忌形象,她用腿狠狠地向着二姨娘踢了过去,让二姨娘一下子栽倒在地上,江娴看着二姨娘摔倒了便上前扶住她。 一旁的下人看傻了眼,这可是江家的千金小姐啊,居然打起架来,他愣了愣便想到去通知齐君清,江与静江大小姐只有一个人想必会吃亏一点。 这边江娴将二姨娘扶起来之后,两人又向着江与静冲了上去,二姨娘抓住江与静的手,江娴看着江与静,便用做好的指甲狠狠地向着江与静的脸上刮去。 涂着红色豆蔻的指甲很是锋利,江娴下手很重,江与静感觉到了脸上的疼痛,还有黏腻的液体流了下来,江与静一时间处于劣势。 江娴看着自己得手了,便还想继续对江与静下手。江与静使劲挣扎,她的力气很大终于甩开了二姨娘和江娴。 第四百二十八章 及时赶到 齐君清正在自己的书房中处理事务,听到下人来报说江与静和江家的人打起来了。齐君清听着心知不妙,他放下手中的事务,起身迅速地赶到了江与静所在的院子。 这边江与静虽然挣脱开了两个人,但是放在石桌上的荷包被二姨娘紧紧地抓在了手中,二姨娘看着鼓胀起来的荷包眼中露出了贪婪的神色,现在钱是她的了。江与静看着二姨娘拿住了荷包也想伸手夺回,却被江娴狠狠地抓住了手臂。 江与静被江娴拉着,一时脱不开身来。二姨娘想要将荷包抓住放在怀中,可还没等她将钱塞进自己的怀中,下一刻荷包却被一只手牢牢地扣在了石桌上,那只手力道很大,五根手指干净分明,骨肉匀称。 二姨娘看着到嘴的东西被拿走,抬头正准备骂骂咧咧的时候,却看到压住钱包的人是齐君清,她只得讪讪地闭了嘴。 “没想到两位在本王的府上对我的客人动起手来了,看来本王是该重新训练王府的护卫了,让他们记住什么时候该动手才好。”齐君清说完二姨娘便向后退了退,江娴看到齐君清赶来了,也放开了抓住了江与静的手臂。两个人互换了一下眼色退到了一旁,不敢再对江与静动手了。 虽然两个人不敢再动手,但是二姨娘看着银子还是想抢,齐君清看着她们贪婪的神色知道她们的心思,他伸手将桌上的银子压住,他倒要看看这两个人能无耻到什么地步。 荷包被齐君清拿着,她们更不能再动手了,难道她们设计了这么久就这样功亏一篑吗,二姨娘想着这样下去不行,便拿出江家老夫人做挡箭牌:“王爷,江府老夫人派我们过来找江大小姐,而且这是我们江家的后院之事,还请王爷不要插手才好。” “江大小姐作为本王的客人,现在住在王府内,本王作为主人自然是要保卫宾客的权利。这个后院之事今日本王还就管定了。”齐君清将江与静拉到自己身边,看着她脸上的伤痕有些心疼地说着。 江与静看到齐君清这么护着自己,心中很是感激,也就借着他的权势为自己撑腰,她看着二姨娘开始翻起旧账来:“刚刚二姨娘过来找我要钱,说是江家亏空了希望我将钱拿出来,那么二姨娘你还记得吗,我的嫁妆也是这么被你抢走花光的,这个亏空难道不是你一手造就的吗?” 二姨娘听着江与静这么直白地在齐君清面前说她,面色变得难看起来,但她随即矢口否认道:“怎么可能,二姨娘什么时候拿了你的嫁妆?” 江与静也不跟她在口舌上纠缠,她嘲讽地说道:“是不是真话想必二姨娘心中有数,可如今你们再欺负我想必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姐姐这是说哪里的话,我和二姨娘只是奉了老夫人的命令,希望让姐姐将银子拿出来填补一下江家的亏空而已,怎么算的上欺负呢。”江娴站出来说道。 齐君清看着两人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负江与静厉声说道:“希望二位没有忘记,如今与静才是江府后院的掌事之人,况且她还是江家的嫡出大小姐,这整个江家的财产都是她的,你们来找掌事之人要银子不是可笑至极吗!” 说着齐君清便将荷包还给了江与静,他看着江与静脸上被抓伤的痕迹继续说道:“嫡庶有别,一个姨娘生的庶女居然伤了她的嫡姐,这放在家规里是要受家法的吧!” 此话一出江娴和二姨娘都愣了愣,她们向来欺负江与静习惯了,都已经忘记了嫡庶的区别了。江与静看着齐君清帮她找好了理由,也就趁机想要教训江娴一下。 她笑意盈盈地看着江娴,随后对齐君清说道:“王爷说的对,江家向来都是尊卑有序的,刚刚江娴打了我,自然是要受到家法处置的。” 说着江与静便走上前,在江娴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到了江娴的脸上,江与静这一巴掌很重,用了十足的力气,打的江娴头晕目眩,她自己的手腕都有些震地生疼。 等到江与静打完。二姨娘和江娴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江娴捂着脸眼色恶狠狠地盯着江与静,二姨娘也心疼自己的闺女,她们想要还手但在看到江与静身后站着的齐君清之后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齐君清看着江与静这么霸气的还手,打的江娴很是狼狈,他有些想笑,然而看了看二姨娘她们,他又憋住了笑意。齐君清咳了两声状似客气地说道:“两位既然不是王府的客人,那么还请出去吧!” 二姨娘听着气的牙痒,她不死心地反驳道:“让江与静和我们一同回去处理好这件事情。” “你们怕是忘了,让江大小姐留在王府养伤这是皇上的旨意,你们想抗旨不尊吗?难道需要我将圣旨再读一遍。” 齐君清说着便将府中的侍卫叫了过来,他看着两人冷声道:“两位需要我让侍卫赶你们出府吗?” 江娴看着齐君清这么做,知道他是认真的了,她拉了拉二姨娘的袖子示意她们可以先离开,现在江与静有齐君清撑腰,她们继续下去只会吃亏。 二姨娘虽然心有不甘,但她也知道今天时机不合适,她狠狠地瞪了江与静一眼,便带着江娴离开了。两人刚出王府大门,便听到“碰”的一声大门被重重关起。 “我就不信江与静能在贤王府待一辈子,总会被她们抓住机会,到时候江与静可就没这么幸运了。”二姨娘看着禁闭的王府大门,撂下狠话。 江与静看着二姨娘和江娴终于被赶了出去,终于长叹一口气,虽然她不怕这两个女人,但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来闹事也让人很不舒服 今天的钱险些就让二姨娘抢走了,江与静看着站在一旁的齐君清很是感谢,如果不是他的话,想必这两个人还要再闹一会。 江娴和二姨娘回到了江府,二姨娘看着江娴越发红肿的脸蛋很是心疼,这个江与静下手真是不轻。不等给江娴上了药之后二姨娘便拉着她去了老夫人那里,她们要去给老夫人说道说道。 二姨娘一到了老夫人的院子,便拉着江娴“扑通”一声跪下了,老夫人有些愣住了,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老夫人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说着二姨娘便将江娴拉到老夫人面前,指着她红肿的脸说道:“我们去贤王府找江与静要银子填补亏空,可谁知她不仅不给还口出狂言说老夫人算是个什么东西,仗着自己在贤王府中有王爷撑腰,之后便将江娴给打了。” 老夫人也看到了江娴脸上的伤痕,她听完二姨娘说的话,将拐杖狠狠地往地上戳了戳,满脸怒容道:“成何体统,真是不像话这个丫头!” 二姨娘看着老夫人这个样子,心想机会来了,便接着说道:“老夫人还请您收回江与静的权利,我想要是继续让她掌权,只怕整个江家都要被她败掉。” 老夫人听着却很为难,这大丫头毕竟是江家嫡长女啊,二姨娘看着老夫人为难的神色,继续哀求道:“老夫人,您现在必须给她一些教训才是!” 与此同时,江靖刚刚下朝准备赶往自己母亲的院子,走到门外就听到了二姨娘说的一番话。江靖听着越发气恼,他当即便大步地走进屋内,看着二姨娘大骂道:“收回与静的掌事权,谁做后院之主!” 说着江靖便指着二姨娘继续骂到:“你吗,还是江娴?别忘了与静才是我的嫡长女。日后你们少来老夫人的院子作妖。”江靖这一番话说的让老夫人回了神,看着儿子这么生气,她不再说话了。 二姨娘看着江靖这个样子有些胆怯,但她还是不死心地说着:“我们江娴也很出色,你怎么只能看到你的嫡长女呢?” “够了!江娴这些日子做的丑事还要我再说吗,整个京城都已经传遍了,她在贤王府雇人抹黑自己的嫡姐,派的那些百姓四处散播谣言,结果却被王爷当众揭穿,给别人落下个自相残杀的笑柄,还不嫌丢人吗!我都恨不得她不是我的女儿!”江靖恨铁不成钢地说着。 江娴没想到自己做的这件事情居然被父亲知道了,她当即跪下向江靖求饶道:“父亲那不是真的,我没有做过那些事情啊!” 二姨娘也跟着求饶:“江娴她不是那样的人,这一定是有人肆意散播谣言的缘故!”江靖看着两人求饶心中更是恼火,他厉色道:“你还想抵赖!现在就滚回自己的院子,没有我的命令一个月之内不准出门!” 江娴听着江靖说的处罚,知道他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再和二姨娘求饶了,两个人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中。 另一边的贤王府中,齐君清看着两个闹事的人走了,和江与静打了个招呼便回到书房继续处理事务,江与静看着他这么忙还抽空帮助自己心中更是感激了。 第四百二十九章 缝制荷包 傍晚,江与静在自己房中吃过晚饭准备给自己脸上的伤口上些药,她照了照镜子,自己的脸上的抓痕很是清晰可见,这个只怕很难不留下痕迹了。 正当江与静看着自己的伤口感叹的时候,自己的房门被轻轻地扣响,门外传来齐君清温润的音色:“我现在可以进来吗?” 江与静连忙看了看自己整齐的装扮,便打开房门看着门外的齐君清说道:“你怎么来了?不用处理事务吗?” 齐君清看着江与静笑了笑,随后从怀中取出了个青色的小瓷瓶,指着小瓷瓶说道:“诺,这个药膏是用上好的药材制成的,治疗伤痕很是有效。”说着齐君清指了指江与静脸上的抓痕笑道:“放心,它不会留下痕迹的。” 江与静看着齐君清为她找来的药膏很感谢,正当江与静想要伸手去取的时候,齐君清拿着瓷瓶的手却收了收,江与静有些诧异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 却见齐君清按着江与静的肩膀让她坐在板凳上,随后将瓶盖取下来,将膏药倒在了自己的手上,对着江与静说道:“我来帮你涂,这个自己处理不太方便吧。” 说着,齐君清不等江与静拒绝,便将覆盖着膏药的手掌轻轻点在了江与静的伤口上,药膏有些冰冰凉凉的,涂抹起来很是舒服。 齐君清帮她涂抹的时候,为了看的清楚,他将身子向前移与江与静考得更近一些。江与静能很敏感地感觉到齐君清身上好闻的青草气息,她甚至能仔细地看到他睫毛颤动的样子,江与静看着有些愣神,他的睫毛真的好长啊! “这样会疼吗?”齐君清怕弄疼了江与静,便出声问着。结果却没有听到江与静的回答,他想了想伸手有些用力地按在了江与静另一边的脸颊上。 “啊!”江与静轻叫出声回过神来,她的脸颊被按压的有些疼。“你干嘛?”江与静鼓胀着腮帮子问道。 齐君清看着她有些气恼亮晶晶的眸子觉得很有趣,便爽朗地出声笑道:“你刚刚在干嘛呢,灵魂出窍啊!”江与静自然不好意思说是看着他出神了。 她伸手夺过齐君清手中的瓷瓶,对着齐君清说道:“好了,涂的差不多了谢谢你。” 齐君清还不知道原来江与静也有这么小孩子气的一面,他便继续打趣道:“怎么只是口头上的感谢我吗?” 江与静听着面色一红,但她还是厚着脸皮说道:“我是你的客人,主人保护客人不应该吗,你想要什么感激吗!行了,今天时候也不早了,我要睡觉了,你先回去吧!”说完江与静便推着齐君清向着门口走去,不等他说什么,便将齐君清推到了门外,关起门来。 站在门外的齐君清看着紧闭的大门,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好,那你好好休息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江与静在屋内听着齐君清说的话,嘴角轻轻的扬了起来,她看了看手中轻巧的小瓷瓶,想着自己也许也要给齐君清给个礼物表示感谢才好,可是送什么呢?贵重的,珍稀的?他好像也不缺什么的样子啊! 江与静想了一晚上还是没有想好该送什么,第二日一大早她便起来在院子里溜达,想着自己应该送些什么。终于,江与静摆在腰间的荷包给了她一些灵感,她想到自己不如做一个荷包送给他,相比买的东西亲手缝制的荷包会更有意义一些。 说做就做,江与静立刻准备好了缝制的针线,下一步就是学着缝制荷包了。然而这种女工这种东西江与静从没接触过,必须要个师傅教才好。江与静想到了自己的丫鬟喜儿,想必她应该会做这些。她将喜儿喊来问道:“你会缝制荷包之类的东西吗?” 喜儿点点头,但随后听到江与静是要学着缝制荷包给齐君清,喜儿便连忙摇头道:“小姐,如果是要送给王爷的东西,那么找奴婢肯定是不行的,奴婢只会一些粗糙的女工。” “那怎么办啊,我要去找谁学呢?”江与静听到喜儿这么说有些发愁。 喜儿想了想随后又给江与静出主意道:“小姐,这王府中是有绣娘的,如果您找她们去学习,一来她们女工好,二来这王府中的绣娘也知道王爷的爱好,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吗! 江与静听着眼睛亮了起来,喜儿说的有几分道理,她现在就去找绣娘好了。江与静动作很快地便和绣娘打好招呼,绣娘也愿意教江与静,随即拿了几个样式让江与静挑选一个进行学习。 江与静向来不喜欢雕龙画凤的繁复样式,看起来也很是费功夫,她想了想用木炭在地上花了几棵简单的竹子,便让绣娘照着这个带她学习。 绣娘看着江与静画的东西也很是喜欢,便临摹下来照着这个样式来教江与静。江与静乖乖地坐着,像个好学生的样子,然而女工对于江与静来说也算是头一回,她好不容易磕磕绊绊地将基础学会,绣娘还因为江与静的手法问题不停地纠正着。 江与静听着有些头疼,但她还是按着绣娘所说的做了起来,奈何手法对了,眼力却没到火候,她右手一个用力,左手却没来得及挪开,便堪堪扎破了手指头。 很快便有细密的血珠流了出来,还不等江与静将伤口包扎起来,她的手指便被人握住,温软的唇舌覆了上去,舌头将血珠舔掉。江与静傻傻地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齐君清熟稔着做着这一切。 随即她手上的帕子被人取走,动作灵活地包裹住了伤口。“怎么这么不小心啊?”齐君清开口轻声问道。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江与静有些结巴地说着,刚刚的动作实在是过于亲密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刚刚路过这里,就看到你笨笨地扎破了手指。”齐君清没有在意这么多,他伸手拿过江与静刚刚有个雏形的荷包,眼角含笑地看了看,随即随着江与静说道:“这个是送给我的吗?” 江与静看着齐君清拿着荷包的雏形,一个伸手便将荷包夺了回来,她将东西藏在了身后不想再给齐君清看见,她嘴硬道:“不是,只是做着玩玩而已的。” 齐君清看到江与静这么激动地反驳,便知道了这大概是要送给他的礼物了。想了想齐君清打趣她道:“嗯,如果能送我一个那就更好了。” 说完他上前揉了揉江与静的头发便嘱咐道:“不过还是小心些,我也不想你为了一个荷包把手扎的不成样子啊。”随即齐君清姿态优雅地从绣房离开。 江与静看了看自己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手指,也不自觉地笑了笑,自己可真不小心啊。看着齐君清走后江与静重新拿起了荷包绣起来。她重新审视起来这个东西,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工而已,为难不了自己的,加油! 经过江与静几天的努力,荷包终于成型了,荷包上的几棵风竹虽然算不上多么精美,但看起来也很是雅致秀气。江与静看着自己绣好的作品很是满意。 她拿着东西让喜儿帮她看看如何,喜儿也很配合地点点头:“小姐,这个虽然没有那些绣娘做得好,但也已经很不错了,想必王爷收到后一定会开心的。”听到喜儿这么说,江与静心中有了底。 现在既然东西绣好了,她就去齐君清所在的书房将东西拿给他好了,想着江与静便出发去了书房,齐君清的院子布置的很符合他本人的品味,看起来简洁大方。江与静观赏了会,便上前敲了敲书房的门。 齐君清刚好处理完公务,便让江与静进来。看着江与静很是愉悦的模样齐君清问道:“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啊?” 江与静看着书房里不止齐君清一人,还有正吊儿郎当坐在一旁的齐襦天。齐襦天看着江与静过来了,咧开嘴打了个招呼,江与静也回之一笑。 目光对上齐君清时,江与静想了想将绣好的荷包取出,银白色的荷包上面绣着几棵屹立的风竹,看起来格外秀气。江与静打算将荷包塞给齐君清便离开,谁知坐在一旁的齐襦天看着江与静拿出的东西来了兴趣,他伸手便将荷包抢了过来。 齐襦天仔细地看着这个荷包随后取笑道:“这个是你送给他的,看起来还不错嘛,怎么不送给我一个?” 江与静没有料到齐襦天会这么开她玩笑,她有些急了,便想将荷包拿回来。可齐襦天将荷包高高举起,两个人的身高差又摆在那里,任凭江与静怎么垫脚跳着都拿不到荷包。 “你快点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江与静对着齐襦天焦急地说道。 齐襦天看着江与静这个样子觉得很是好玩,便更加放肆起来,他将荷包举的更高说道:“你想要的话自己来拿啊!” 第四百三十章 戏弄 看着她气鼓鼓的双颊和微微努起的嘴,齐襦天不禁生了戏弄之心,下一刻便丝毫不犹豫的将手中荷包高举,“你自己来拿吧!” 江与静挽起袖子就拼命将手朝荷包伸去,触不到后特意踮起脚来,擦着他的身子往上拱,就差没挂在这人身上了。 “齐襦天你别太过分,这东西我要送人的!” 她撇嘴暗骂,轻皱起烟笼黛眉,剪水秋眸中似盛满了一汪莹润清泉,明明是在气头之上,却丝毫没有那股子逼人的气势。 气急之下,江与静将握紧的双拳砸在齐襦天的胸膛,只觉所触之处坚硬如磐石,手感极佳! 莫不是古代男子还会举杠铃练胸肌不成? 咽下口中香津,她若有所思的点头,而面前之人依旧未有何大动作,只笑吟吟捏着荷包在她眼前晃了两下。 瞅准了时机,她双手狠狠一握,却抓了个空! 太过分了,这齐襦天当真无一点君子风度,竟和她一女子抢这种小玩意儿,简直是有损皇子身份和颜面。 “你再不还我别怪我不客气!”江与静咬牙切齿,双手叉腰作壶状,眉宇之间早已经覆上了一层薄汗。 “东西需你自己来拿才好。” 齐襦天轻启薄唇,垂眼便见她一副恼怒的模样,不由得将荷包举得更高了些,他倒是想看看这江家女儿如何对自己不客气。 眨眼的功夫,脚上忽传来一阵疼痛感,亮如莺歌般的嗓音于他耳边响起,却是江与静边笑边踩着自己的青纱履,一副“不服你尽管打我就是”的样儿。 身为男子,他自是不可能动手的,一番思索之后,齐襦天索性将荷包往怀里塞,装作自己要离开了。眼瞧着人就要走,江与静气急败坏将人拦住,于此同时,坐于案后的齐君清倏地开口。 “辛亲王何必与一女子于此打闹不停?”言下之意即“你该走了,本王恕不远送”。 齐襦天扬起飞入鬓发的眉毛,嘴里冷哼不停,心里则暗忖着汝贤王几时看见自己与她打闹了,明明是她一人上蹿下跳罢。 听闻齐君清方才的那话,江与静似得了势般的抬起下颚,得意的舒展娥眉。 “罢了,这东西我也不稀罕,还你。”齐襦天口气轻松道。 语落,一荷包在空中划了道优美的弧度后,稳稳落于檀木的案桌上,她眼疾手快的将其抓了起来。 这东西都被人摸过了,自己怎么好意思再送给齐君清? 江与静低垂着眼睑,睫羽微颤,丝毫未注意到身后站了一个人。 “别生气,他就是那德性。”齐君清笑着缓缓步至她面前,遂伸手欲拿过她手中物事,还未触到,便被一只手拍开了。 紧了紧手中帕子,她飞速将荷包塞到袖中,面露窘色看着他,“改日我再送你其他东西好了,若无事我就先回房了!” 方才自己被齐襦天嘲笑的那一幕浮于脑中,江与静懊恼搔头,如绸缎般的长发随之动了几下子。第一次送男子这种东西,恰好被他人撞见,不仅如此,还被讥诮了戏弄了一阵,这叫她如何坦然面对眼前的齐君清。 “我没生气,我先走了!” 江与静似逃窜般的往敞开的大门迈步,还未走上几步,便被身后之人给拉了回去。 齐君清轻咳两声,“拿都拿来了,怎有不送的道理!”见她并不打算将东西拿出来,他干脆伸手就往她宽大的袖袍掏。 不就是一个荷包吗,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这举动着实吓着了江与静,没想到堂堂的王爷,竟然还能面不改色的做这种事情,说出去怕是名声也没了! 抵不过那大掌的突袭,她猛地把双手环在腹前,试图将袖中之物给护好,“齐君清你是个男人就放手,以前怎么没见过你还有这么耍赖的一面!”江与静如同个旋转的陀螺似的一直避着他。 恰逢微风轻拂,柔软黑亮的发丝被吹至她殷红含珠的唇边,奶白玉般光滑的颈挂上了小颗的汗,却越发显得她娇俏可人了。 齐君清瞥见眼前之人惊慌失措的样儿,心一下子就软了起来。 “本王自然是对东西感兴趣,才会这么耍赖。”言罢他捏住她的肩,将脸凑至距离她脸部两寸远时才停下。 眼前的人陡然颤栗几下,秀挺之鼻微不可察的轻吸着。 面对着这人的忽然靠近,江与静不禁往后挪,“若未给你缝荷包,我也不会遭那齐襦天的嘲笑了!” 她恼得一把推开面前之人,遂往门那处跑,齐君清眼疾手快又将她拉了回来,嘴里忙赔不是,好生温柔的哄劝过后,她才勉强留下。 女子心思玲珑剔透,实在叫人难以琢磨透! 以往他驰骋于沙场之上,钻研过不少兵书宝典,亦于许多大战事中出谋献策,虽不可保证回回皆万无一失,却也是极其了不起的,单从告捷的战役数看,便可知他是多么的足智多谋。 而现下的齐君清却深深感觉到自己败在她江与静脚下,为何? 因实在不知如何能让她消气儿,如此而已。 “今日本王并不知他会来,下回他再敢笑你,本王定替你收拾他一番。”齐君清拂着云纹袖,稍整衣襟后坐于她身侧。 轻柔的嗓音响于江与静耳边,她自觉没趣的将袖中物事掏了出来,扔于他的怀中。来都来了,还是送出去罢,省得日后欠他一个人情。 “这东西虽是丑了点儿,却还成样子,你若不嫌弃就将其挂于床帷或架子上,如此便可安神,用来装银子也是可以的。” 能不能安神她不知晓,那日喜儿教她缝好后,特意用檀香熏笼熏了大半晌,除却样子丑了些,味儿还是很好闻的。 齐君清欣欣然接过荷包端详起来,彩缕绣的花草鸟兽还算是看得过去,边角缀的流苏长短不一,却也别具特色。 “这鸳鸯绣得不错。”他颔首道。 “这并非鸳鸯啊,”江与静点了两下荷包上的图案,“这是幺鸡!”语毕她才想起古代并无麻将这东西,自然也无幺鸡了…… 齐君清淡淡瞥了她两眼,将荷包挂于腰带上,“甚好。” 三日之后,一匹骏马悠哉出了城门,马后边还跟着一顶宝蓝色轿子。正逢草长莺飞之季,周遭皆是绿意盎然,最是游玩的好时候。 轿帘被风掀起边角,现出半张娇美容颜,旁人俱都驻足翘首,侧目观看,好一个美娇娘! 江与静听闻人群中发出的唏嘘声,不由得掀起了轿帘,却见前方五丈远处的檀紫色身影正望着自己。 今日他着一袭檀紫长袍,头束同色冕,更显得面如冠玉,俊美如常。 “怎还未到?”她轻启樱唇时不忘环顾周围一眼,见四周人并不少,不由得有些羞涩,遂欲轻放下朱红的轿帘。 “今日景儿好,何必在乎时间和地点。”齐君清幽幽开口后牵着缰绳来到马车旁,替她将帘缦子掀了起来。 看着他闲适的样儿,江与静也未再有何言语,只百无聊赖的捏着身上鹅黄的短褙子。趁着天儿不冷不热的,他便携着自己来城外游玩,说是在距皇城不远处有个属王府的庄园,此番来两人还可小住一阵。 想来不仅可散散心,又可好好欣赏这城外美景,江与静没有犹豫便应下了。回想之际,齐君清已将手伸了过来,她只觉身子一轻,下一刻便被搀下了轿子。 两人漫步于小道之上,空气中飘来几缕甜丝丝的花香,她深吸一口气后不禁暗叹,这空气也忒好了,哪像现代有那么多雾霾。 “对了,那处庄子在何处,内里可有好玩儿的地方?” 江与静歪斜着头好奇的望着他,据说大部分亲王私下都会择环境好的地方建其他的府邸,作为养病用。既齐君清身为堂堂王爷,又能带兵打仗,与此想来那庄子应该不小罢。 “本王的庄子自是不小。”齐君清抱手斜睨着她答,俨然一副‘你这等小民果真是没见过大世面’的样子。 两人并肩于小道之上散步,刚至一僻静之处,便逢绿叶纷纷落下,江与静抬眼看着漫天飞舞的叶子,不由得伸手欲抓住一两片,刚张开双臂便觉手心一阵疼痛,红色的血珠儿飞溅于绿叶之上。 她不由得惊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周遭倏地刮起了大风,飞扬起来的风沙砸进眼中,江与静猛地捂住眼睛,暗忖着明明是飘飞的落叶,怎的又变下刀子了? 是时一双长臂将她捞起,“快上轿!” 齐君清将她推入轿中,抽剑便飞至一旁树下,只听闻周围响起阵“咻咻”的声响,冷箭从四面八方齐齐飞来,空中飘落的叶皆被削成条状。 方才平静祥和的周遭陡然充斥着杀气,青天白日的,若无歹人于此作怪,那才是真见了鬼了。 不多半刻,一群黑衣男子倏的从周围蹿上,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总算是待到你们了,今日你二人就于此受死吧!”为首男子猛地冲了上来,明晃晃的剑尖直指着旁侧的轿子。 第四百三十一章 身陷囹圄 齐君清双眸骤变深邃,眉毛拧成了两把刀子,握着剑柄的手早已经是青筋暴起,这群宵小竟敢如此明目张胆行刺,这还是在皇城脚下,若是处偏远地带,还不得烧杀掳掠样样不落? 容不得多想,他持剑上去便是一刀。 “尔等贼人,还不快快收手!” 听闻他如此怒吼,轿内的江与静猛地将伸出头观望,却见黑衣男趄趔转着圈,一条血淋淋的臂膀从面前飞过。 男子倒地抽搐不止,嘴里“咿呀”叫个不停,转瞬之间齐君清手起刀落,断臂男一命呜呼。其余人丝毫未被这场面吓到,反而纷纷拔剑作跃跃欲试状,看来也是见过大场面的。 倒是她捂着胸口靠在轿缘上,干呕不止。空气中弥散着浓浓的血腥味儿,不过是须臾片刻,地上黄土已被血染一片。 如此凶残的一幕她还是第首次见,心里难免会有些抵触。 “你没事吧?” 齐君清勾着唇角疾步至轿前,眼神反复于她身上饶了几圈,见并无大碍后才舒了口气儿,还好方才动作快,没酿成什么严重后果。 “那个,”江与静轻抚着胸口,遂伸出颤抖的手,“我们还是快回府吧。”发生的一切太过于诡异,两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将掌覆于那如白葱般修长的五指之上,一阵冰凉从掌心处传来,那张白静的小脸映入眼帘,其上写满了惊恐。 “别怕,本王在。”齐君清撇着嘴角沾染的星星点点血迹,目光熠熠生辉,凛冽又清明,刚欲入轿,身后便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江与静瞪大双眼,手指着他身后渐逼近的人,“你快躲开!后面还有人!” 来不及了,话音还未落下那剑已径直朝两人刺来,纵是身经百战的齐君清也来不及避闪,左肩上负了一剑,刺目猩红将檀紫衣衫沾得更深了。 方才被撂倒的黑衣男子们俱都冲上来,西方又一拨人同时涌上,场面顿时变得混乱至极,他唯一可肯定的就是这两波人是一伙儿的。 几番交手之后,齐君清有些力不从心,毕竟对方人数过多,自己不仅要小心护身,还要确保江与静的安全。 眼瞧着同伴不断倒地,几名黑衣男面面相觑后皆退步至轿两侧,趁齐君清不备之际,迅速跳上马车。突如其来的震颤使江与静整个人摇摆不定,待回过神来后则见黑衣男窜入轿中,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臭娘们儿,今日你算是栽在我们手里了!” 肥头大耳男摸着油光发亮的蒜头鼻,狠狠朝旁边啐了一口唾沫,粗鄙不堪之言随后便不断窜出口。 她刚欲问,那人就塞了块儿破布到她嘴里,与此同时,马车倏的加速朝前路奔去。 “别忘了,上头让我们把人送到……”另一男子低声在肥胖男耳边嘘声道,因声音实在是小,江与静并未听清楚。 男子抬手将她拍晕,遂靠于软垫上闭目养神。 半晌过后齐君清负伤至府中,来不及盥洗换衣便赶忙吩咐手下去城外寻江与静下落。傍晚时分暮色微醺,黎浪风尘仆仆回府。 “马车印记于城南五里外便消失,还未寻到她下落。” 齐君清眸光沉沉,“继续寻!” 如同昏迷了半个世纪之久,江与静缓睁杏眼,长睫颤了两颤。 “水……我要水……” 喉咙似火烧般辣得紧,她不安扭动着躯体,却发现自己正躺于一堆柴火之上,周遭静谧无声,屋内只余一盏惺忪的烛火。 这是何处?江与静恍惚抬手揉着脑门,暗忖着到底是何人这般对付自己,明里还是好好的什么事儿也无,背地里竟施此卑劣手段,实在叫人既愤恨又心寒! 沉思之际,门被猛地踹开。 从此方向望去,她能瞥见来者为一中年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头上还梳着时下流行的倭堕髻,发间插着金银白玉花簪,走起路来头饰摇摆不止,腰臀扭动的幅度异常之大,让人一看就认为这是个不正经的主儿。 事实也的确如此,这地方的人就没一个是正经的。 “你是何人,为何囚我于此?”江与静冷声问道。 因四肢俱被麻绳捆住,她基本难以动弹,唯一能做的就是换一个侧卧的姿势,许是经历了白日里那一场厮杀,现下倒也不怎么害怕了。 “哟,瞧这丫头小脸嫩得,都快能掐出一手水了,果真是个好货色。”中年女子捏着声儿朝她道,语气中是满是欣赏的满足的意味。 言毕她伸手就往江与静脸上摸了一把,不由得暗自诧异这女子真是生的美,但瞧那波光潋滟的双眸和白嫩如豆腐般的肌肤,心里也有了个大概。百花苑若得此一可人儿,还怕招揽不到生意吗? 正当心中算盘打得啪啦响时,躺着的人终于忍不住了。 “别碰我!我劝你尽早将我放了,日后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江与静蓦然别过脸,面上的嫌恶尽显。 “姑娘你别不识好歹,不管什么女子,只要是进了我花姨的百花苑,通通得给我守规矩,念你刚进来我也就不追究了,况且你底子不错。” 自称为花姨的老鸨用帕子擦擦手,继而用凶狠的目光打量着江与静,个丫头片子的口气还不小,刚进来就撂大话,生怕别人恐惧不成? 听闻花姨这番话后,江与静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这就是位于城中柳巷内的百花苑?而这花姨定是苑中妈妈了。 想不到她堂堂江家嫡女却被人卖来这种烟花之地,内心的悲伤愤慨交织而来,此刻的她恨不得能将今日那些黑衣人给生生撕碎! 见她闷不吭声的,花姨便唤来了几名扮相普通的奴仆,“将她松绑了,可别把人给绑坏喽。”奴仆上来解下缠绕于她身上的麻绳,又端了一碗水至她嘴边。 目光逡巡一番后,她终究未接过那碗水,在还没摸清楚对方是何种人之前,她惯是持着警惕的心理,对于别人给的吃食,自然是拒不接受。 “花姨,求求你们放过我罢,我可以给你们一大笔银子,保你下半辈子吃穿不愁!” 江与静倏的抓住老鸨的裙摆,高声哭喊着求饶。这时候面子身份乃不值钱的玩意儿,要了作何,又不能用于自救。而银票就不一样了,自古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有钱能使鬼推磨,自然也能使人屈服。 料定了花姨会同意,她再复抓着那就快曳地的裙角,声泪俱下将自己描述成一名身世清苦的女子。 都是女人,何苦要这般? “姑娘啊,不是我不放你,是有人点名儿了要将你送到这来。”花姨无奈摊开双手,送上门的货总不能说扔就扔罢,何况这还是好货! 花姨已于心中打定了主意,说什么也不能把这丫头给放了,不仅如此,她还要亲手好好这丫头,若丫头日后成了百花苑头牌,自己岂不是能数银子数到手软? 江与静默默打量着老鸨脸上古怪的笑,不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老货一肚子的坏水,现在露出这般诡秘神情,莫不是在想着如何对付自己? 细思极恐的她哭丧着脸,继续求饶。 “妈妈啊,您看在我身世凄苦的份儿上就放过我罢,我出去后立马来叫人送银子来,您看如何?”她撇嘴轻泣,口中发出一两声嘤咛。 花姨视若无睹,捏起她的下巴观察一番后,往后招了招手。 “你们将她带到房中去,顺便提些热水进去,让她好好沐浴。”言罢,花姨慢悠悠起身,遂往后退了两步。 见奴仆要将自己带走,江与静愤愤出拳,可终究抵不过力气大的男子,没几下都被稳稳押在地上。 她仍旧不死心,瞧准时机冲押着她的那只手咬去,松口之时一排血红色牙印儿整齐现于黝黑的手背上,醒目极了。 许是男子被她这一举动弄得有些恼羞成怒,反手就甩了她一巴掌。 江与静再想有所动作,却见一条条长鞭朝自己挥了过来,下一刻皮肉硬生生绽开,她疼得泪花直逼出眼眶。 这些个粗鲁至极的男子下手极狠,边挥鞭子边不停骂着。 入耳之言自然是难听的,江与静咬牙忍着身上的剧痛,之求齐君清能快些找人救下自己,实则她自己也不知还能否撑到那个时候。 打得差不多了男子才停手,扔下鞭子后退到了花姨身侧。 “丫头啊,花姨也不想这样对你的,只要你能乖乖听话,花姨保证不再打你,你看如何?”老鸨假意上前道了两句。 江与静也想明白了,这时候想要出去是不可能的,况且这花姨都说了是有人点着名要自己进来,整件事情定不会这么简单的,需得从源头下手,自己才能彻底拜托这种腌臜地儿。 迎上花姨那道略带着期盼的目光,她开口便答“听话可以,只是我有一个条件,我只做清倌儿,卖艺不卖身,若你不答应,我宁可去死也不会让你得半点好处!” 她神色认真,绝无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花姨眼光闪了一下,“行行行,只做清倌儿,妈妈答应你就是了。” 那夜江与静是被人抬进房内的,足足修养了好几日,身子才好了一半儿。因做清倌儿,身上有伤并不是那么重要。 花姨那头催了好几次,她才应下第二日的表演。 第四百三十二章 新花魁 翌日傍晚,有人送来了一套据说是专门为她而制的衣裳。 衣裳为正红色,分为主腰、外罩、烟笼纱及下身着的襦裙,她试了一试还算合身,索性就坐于铜镜前描眉点唇,做个清倌儿不需这么多花样,没一会儿功夫她也就准备好罢。 待外头人渐渐多了起来,江与静有些坐立难安。花姨捏着帕子推门而入,遂扔了一张朱红的面纱予她,说是遮面用的。 有了这面纱她倒也没怎么害怕,三两下便将其挂于两侧发间。 “今夜你就好好表演一番,若是被哪个大官人看上啊,好处是少不了你的!”花姨用一贯轻浮的口吻道。 江与静颔首,垂目之态恰好现出些许哀愁,微挑起的眉尾斜飞鬓发,为她添了一抹娇艳与妩媚,花姨一个年逾三十的女子都看怔了。大喜之余,还暗喟着眼前人的好姿色。 掌灯十分,一儿客人涌入百花苑,人潮涌动之快不禁令屏风后的她有些慌张。 花姨过来牵着她下了铺着花瓣儿的楼梯,不时轻拍着她的手道“你啊,就放心罢,今日达官显贵皆会来瞧上一眼,你莫要再端着什么架子,都是以色侍人的……” 其后花姨不停提点着,总的意思便是让她好好演。 至楼内台子上时,众人唏嘘一片,若非台子边有围栏,几个冲动的人都要爬上来罢。可想而知众人的反应是有多强烈,完全超过了自己的想象中的强。 气氛被炒热,坐于台子正前方的一男子指着她,“新来的还不快给大家伙儿展示展示,老子耳朵爽了,这就是你的!”语落他拎起一鼓鼓胀胀的荷包示人。 江与静暗嗤着,想不到她竟到了需要人施舍的这一步!花姨则脸上堆笑,从后掐了她一把,“还不快点儿准备?” 反应过来的她慢悠悠拿起桌上的一只白玉笛,轻启薄唇后将其贴近嘴边,冰凉的触感让她猛然一震,轻呼气儿一阵后,流畅之音从细孔中流淌出来。 吹的是《鹧鸪飞》,其音律婉转动人,优美灵动,恬雅中带着点欢快,令人如置身于水天之间,如见细阳轻洒,如得雨露洗礼,好不自在! 江与静缓阖上双眸,轻摆着头,俨然一副享受于其中的样子。 众人何尝不是,楼内众人俱都静了下来,细细聆听着台上传来的动人之音,想不到这蒙面女子还真是了得,不仅面容娇俏,还将笛吹得如此之好。 与其他烟花女想必,必定是胜出的罢。 一曲吹毕,楼内掌声震耳欲聋,无人不抚掌称赞着她。 “今日就到这儿罢,”花姨出来拉着她,“姑娘明日还会演奏,到时候各位大爷都来捧场啊,姑娘等着你们!” 见好就收的道理花姨知道,今日这丫头演奏得好,于此叫停也算是给客人们留下个悬念,好的东西不能全都于一朝内显露,还得半藏着,如此来的人才能更多! 江与静见老鸨如此热情的对待自己,不觉于心中苦笑,自己被拿来当做棵摇钱树了。 她刚退了台子,便见几个奴婢模样的小丫头端着几个大箱子,匆匆朝后院儿走去。不用说便知,这些人是将收来的银子收到库房中去了。 揉着发酸的腮帮子,她猛灌了好几口菊花露,外头依旧是人声鼎沸,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香脂味儿,门外不时传来女子娇笑声儿。 …… 第二日,花姨又让她上场了。 场面一如昨日那般热闹非凡,来者多了些俊美的男子。 二楼暗处立着一手执纸扇的男子,唇角略微勾起,浓如墨色的剑眉直指双鬓,英挺之鼻如远处山峰那般高高耸立。 片刻间他端起桌上茶盏轻啜两口,“此女是你们百花苑新来的?” 怀中软物媚眼如丝,贝齿微露,粉拳轻砸在他坚硬的胸膛上,“齐公子明明抱着我还想着台上的人儿,这叫小翠好伤心。” 一番娇嗔后,这个名为小翠的女子将手攀于齐襦天脖颈之上,嘤嘤两声后便将头凑至他颈窝儿。她猛将小翠给拉开,眼神骤变得凶狠凌厉,似在警告着这女子莫要太过分。 “她是我们这儿的新花魁,前几日才来的,这会儿花姨正欲将她初夜给卖了,您瞧瞧,下边火热着呢,不少大爷得了消息后皆赶来了。”小翠往台中央指了指,语气中有些许艳羡和妒忌。 人还未坐回去,齐襦天已将她用力推开,目光直直落在台上罩着面纱的女子。几日不见,她怎会出现于这种腌臜地,还当上金花魁? 不得不说,施了胭脂粉黛的她更为明艳动人了呢。 是时花姨拉着花魁上前几步,高声宣布道“各位捧场的公子哥儿们,今日百花苑将拍了花魁的初夜,价高者得!” 话音刚落台子一片嘈杂,江与静惊慌失措,想抽回手却被花姨扣得更牢了。明明说好的只做清倌儿,这会子怎的要接客人了? 气愤之余,她朝人群中望了一眼,只见几个长相油腻的男子蠢蠢欲动,俱都让身边跟着的小厮亮出银子。 花姨见状,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处了。 “花姨,我愿出一百两银子!”一矮小侏儒边抠着鼻子边高声喊道。 “我出二百两!” “四百!” …… 价格被越抬越高,江与静哭笑不得的看着这群争得面红耳赤的男子,心里的厌恶更甚,黯然神伤之际,只听闻一沉着的嗓音响起。 “一万两,人归我了!” 原本嘈杂的楼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众人皆好奇抬眼望着如此大手笔之人,却见一身着青墨色男子从二楼直直飞至台上。 花姨忙不迭满脸堆笑答“若无人再出价,花魁便归这位公子了!” 自然是无人再敢出价的,毕竟一万两可不是什么小数目,有些人所有家当也不值这么个价。于此众人抱撼散去,本就是来此寻欢作乐的,什么女人不行? 江与静只觉眼前一闪,乍一看竟是齐襦天。下一刻他满脸带笑,搂住她细如水蛇般的腰肢。 “放开!”她冷声道。 “不谢谢我救了你?”齐襦天伸手挑着她下巴。 不可置否,他救了她,可这并不能表示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对她动手动脚。 江与静用力拨开环于自己腰上的手臂,用一种恶狠狠的目光瞪着这长臂的主人,不禁叹着这人怎这般好色! 齐襦天脸上挂着笑,手下力道丝毫不含糊。 “你别动我,小心汝贤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她低声道着。 他当即变了脸色,原本还是满带笑容的面孔骤然被阴郁之色所取缔,“别扯上他,我赎了你,你便是我府上的人罢!”又不得她反抗。 两人保持着诡异的姿势,嘴上却在不停争执着。花姨扭着腰臀从另一头走过来,见这两人“打情骂俏”的,不禁试探性问了一句。 “公子,这银子?” 齐襦天抬手指着后院儿,花姨旋即明白了银子已有人抬进去了,一时高兴,亲昵拉过江与静的手,好言安慰了几句。 果然人得了好处就是这一副面孔了,她不禁于心里唾骂了这老鸨几句。待一切都安排妥当后,他携着她回了辛亲王府。 至府内已是子时,下人也都退得差不多了。 齐襦天端坐于梨木椅上,吩咐下人端上了一盆热水。 江与静不知这人怀着什么龌龊心思,只一心想着回汝贤王府,也不知那边的齐君清可还好,自己被掳了后对他的情况一概不知,只记得他被刺了一剑。 烦闷涌上心头,她垂首坐在旁侧椅上。 “王爷,水上来了,”身着嫩绿掐背心儿的丫鬟小心翼翼将水盆子端到齐襦天脚边,“奴婢服侍王爷洗洗。” 语毕,丫鬟伸手就要替他退去鞋袜。 “你下去歇息,让她来就好。” 齐襦天指着一旁的江与静,眼神略带玩味儿的落于她身上。上回荷包之事自己还未玩儿够呢,这回逮着机会了,自然不想放过这丫头。 况且只要想到荷包是赠予齐君清的,他心中便隐约冒着气儿。 江与静闻言后不情不愿走了过去,见似乎无反抗成功的可能,便努力说服着自己不就是洗脚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等会儿用毛刷子刷一遍手便好。 虽是如此,她替他脱袜的手还在抖着,不是害怕,而是觉得恶心。 见她一副赴死的表情,齐襦天伸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怎么这般不情愿,我可是花了重金将你赎回来的!” 这丫头八成是在想着汝贤王府里的那位了,不然怎会如此犹豫不决,还愁容满面的?他就像不明白,自己这是带她脱离苦海的,她还有什么不满意? 江与静也急了,手下脱袜的动作陡然停住,不由分说便将水盆子端起来往他身上砸,怎么说也是当朝太傅的女儿,这么窝囊简直是对不住祖宗十八代! 一时之间水花四溅,齐襦天不得不往后退了几步,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满脸通红的女子,看来真是个脾气暴的啊,都敢泼自己洗脚水了,胆子可不小。 第四百三十三章 齐襦天被罚 “既然不愿意替我洗脚,那便服侍我歇下罢!”他将她拦腰抱起便往大床上扔。 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江与静捂着手臂便想逃,才刚起身却又被一把按在铺着软褥的床榻之上,此时才觉到危险的她不由得睁大双眼,朝那两人身下猛地踢了过去 “无赖,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凯蒂猫?”说完又是一脚。 齐襦“谁让你这么晚来找我,你知不知道我很害怕。” 这轻轻的一打让齐君清很是受用,他拉着江与静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说“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江与静看见他这个样子,感觉脸上一热,她知道齐君清这个人容貌出众,而他现在拉着自己的手的模样更是迷人,这风姿真是晃了江与静的眼睛,也让她的心跟着晃了一晃。 她没有缩回手,只是脸红着瞧着齐君清,齐君清看见江与静这个样子倒是心神一动,他向来是个行动派,于是下一刻,盯着自己发呆的江与静就这样被齐君清压倒在了床上。 第四百三十四章 红梅的异常 江与静被齐君清压在身下,脸色越来越红,她伸出手推了推齐君清说“你起来啊……” 她自己自然意识不到她的脸色彤红,声音也软软的,推开齐君清的力气更是小的可怜。但这在齐君清眼里可就是一番诱人的景色了。 放在屋子角落里的熏香壶已被机灵的下人点燃,空气中弥漫的到处是熏香的味道,江与静整日在这屋中休息,身上自然也沾染了这些气味,此时倒是让人感觉江与静在这个屋子中无处不在。 齐君清自然没有放开江与静,他扭头看向门外,下人早就很有眼力劲的退下了,既然没有人,倒也没什么害羞的,更何况他一个男人又何必害羞。 于是他腾出一只手,摸着江与静的脸,看着她害羞的想要躲开的模样越看越可爱,然后低下头吻住他应该吻到的地方。 这次江与静倒是没有在挣扎,随着齐君清的深入,她慢慢的把自己的胳膊放在齐君清的腰上,不知不觉的慢慢搂紧眼前的这个男人。 此时已是黄昏,斜阳初照,太阳最后的余光投射进屋子,屋中的两人恍若未觉,外面的美景再是波澜壮阔怕是也抵不上眼前人的半分风姿。 齐君清放开了江与静给她喘息的机会,一双眼睛里早已布满情欲,他的黑发垂直而下,与江与静的头发缠在了一起。 他的手顺着江与静的脖子往下,像是在抚摸珍贵的瓷器一样小心翼翼,而江与静只感觉被齐君清抚摸过的地方都引起了一阵颤栗,她觉得自己像是一滩湖水,任由齐君清在上面搅动,只是每动一次,就能引起湖中的阵阵水波。 江与静晕晕乎乎的,感觉齐君清的举动越来越放肆越来越往下,等等?越来越往下?江与静的神思终于回归了一丝清明,她赶紧推开了齐君清。 “不行的齐君清,我……”江与静推开齐君清之后赶紧蜷起了身子,默默地开始整理衣服。 齐君清被推开之后相当不满,他看着江与静的模样只能压下满身欲望,于是他也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摸了摸江与静的头说“那好吧,你不愿意我是不会强迫你的。” “嗯……”江与静脸红的说不出来话,只能羞涩的点了点头。看着江与静的模样,齐君清笑了笑,转身就出去,离开了江与静的屋子去了书房。 到了书房,却发现黎浪早已在门口候了多时,看样子像是有要事要禀报自己。齐君清短暂的思索了一下,就把黎浪唤进了书房。 “王爷。”黎浪对着齐君清行礼,齐君清摆了摆手示意黎浪起来。黎浪起身之后说“王爷,那日把江小姐带走的人已经查明了。” “是谁?”齐君清皱眉。“李郝李将军之女,李梦。”黎浪接口回答。 “李梦?”齐君清挑了挑眉毛,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对他的女人有兴趣啊,没有想到这出事情里面居然还有李梦做的手脚。 “是的王爷,是李梦。”黎浪回答。 齐君清面色阴沉的想了一会对着黎浪说“这几日你多派一些人手加强王府的守卫。”然后想了想又说“尤其是注意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不要让这些人进到江与静的房间。” 黎浪拱手行礼“属下知道了。”齐君清摆手说道“那你下去吧。” 黎浪得令自然是离去了,齐君清坐在书房的里,面色阴沉,他看着桌子上江与静拉下的一方手帕,认命般的叹了口气,看来日后的日子只能自己多保护一下江与静了。 此时的江与静已经吃过了饭,坐在屋中想着齐君清发呆,屋门外却突然传来“叩叩”的敲击声。 “是谁?”江与静问道。“江小姐是我,红梅。”门外之人回答。 红梅?她来干什么?江与静记得红梅一开始可没少给她使绊子,她虽然讨厌这个人,但毕竟是齐君清府上的大丫鬟,她也不好发作,只能让她进来。 红梅打开门,身后跟着几个小厮抬着沐浴桶,桶中热气腾腾,自然是放了热水。红梅对着江与静防备的眼神倒是笑了笑,扭头对那几个小厮说“还不赶紧把热水端进来。” 小厮手脚麻利的将木桶放好,向江与静告了退就退了下去,只剩下红梅和江与静在屋中。“你怎么不退下去?”江与静看着问她,她可不认为红梅会伺候她。 红梅听见江与静这么说,竟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低着头对着江与静说“江小姐之前的事情是奴婢的不对,我千错万错不该为了自己的一点私心冲撞了江小姐。”她抬头看着江与静皱着眉头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心里一横,开始给江与静磕头,一边磕一边说“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敢奢求江小姐的原谅……” 这个红梅,江与静不认为红梅会这么轻易认错,毕竟自己对她什么都没做,她这样就突然跑过来祈求自己的原谅也是在是太反常了一些。 只是一时之间江与静也想不出来红梅的目的是什么,只能顺着红梅的话头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不行的江小姐,让奴婢伺候您洗漱吧,如果您真的愿意原谅奴婢的话。”红梅虽然停止了磕头却倔强的不肯起身。 江与静看了看那木桶,里面不只是水,还被人精心的撒上了一些花瓣,闻起来倒是让人感觉心旷神怡,她站起来看了看水,发现没什么问题,就点点头,算是同意了红梅的祈求。 红梅欣喜的站起来开始伺候江与静脱衣,她开心的说“谢谢小姐肯原谅奴婢。” 江与静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对于红梅这样的异常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应付不来,只能维持这面无表情不做评价。 她走进木桶里躺了下来,暖暖的水缓和了江与静的神经,于是江与静没有看见红梅面上的一抹厉色和她接下来往水里到东西的动作。 花瓣在水面上静静的飘着,掩盖了水面下的一场阴谋。 洗完澡出来,江与静感觉精神放松了不少,江与静躺在床上没有一会就睡了过去,晕晕乎乎的睡了一会江与静却感觉自己浑身开始不舒服。 像是被架在火架上烤着一样,江与静感觉自己浑身都在流汗,她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却很重,重到自己睁不开眼睛。 在流汗的时候,江与静感觉自己的身上又开始痒了起来,这闹人的瘙痒却是让江与静的精神好了一些,于是她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喊“喜儿,喜儿。” 虽是入了夜,喜儿睡觉却一贯的轻,她好像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听上去却很想是小姐的声音。 喜儿不敢怠慢,她连忙穿起衣服起身,快步走到小姐的床边问江与静“小姐,你怎么了。” “我不舒服,头很晕。”听见了喜儿的声音,江与静如是说。 喜儿听见江与静这么说,她又走到桌子前,点燃了油灯,然后举着油灯走到了江与静的床前却被江与静的模样吓了一跳。 眼前的江与静浑身是汗,面带潮红,身上还有大片大片的红斑,因为难受,只能虚弱的床上闷哼。 “小姐你坚持住!我现在就去请王爷帮忙!”喜儿匆匆忙忙的把油灯放在桌子上一路小跑了出了江与静的屋子。 到了齐君清的屋子前,他的门口有侍卫在把守,侍卫自然是认得红梅的,但是出于职责他们还是拦下了喜儿不让她吵到王爷。 侍卫对着喜儿说“喜儿,你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说吧,王爷此刻怕是已经歇息了。” 喜儿看见侍卫拦着她也急了,她可以等但是现在小姐的情况怕是等不得,于是她心一横扯着嗓子喊“王爷,麻烦你去看一下我家小姐吧!她现在情况很不好!” “什么?”齐君清的声音从屋里响起来,他问道“怎么回事?”齐君清因为有武功在身,耳力自是比一般人好了许多,喜儿到的时候他就已经惊醒了,但没有想到居然是江与静出事了。 等齐君清跟着喜儿到了江与静的屋子,看到江与静这个模样更是让齐君清一阵心疼,他冷了冷声音,对着黎浪吩咐道“黎浪你去把太医给我请过来。” 黎浪的动作很快,虽是深夜,但太医很快就被黎浪请到了汝贤王府上,太医看见江与静的模样倒是很震惊,但是身为太医这种情况他自然见过,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一直盯着他的汝贤王,他不淡定也要淡定。 替江与静把脉之后,又伸手翻了翻江与静的眼皮,太医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想,于是他站起来对着齐君清作揖说“这位小姐乃是过敏,至于流汗则是发烧所至。” 齐君清点点头,追问太医:“那严重吗,现在有什么事情吗?” 太医摆摆手说“严重肯定是有些严重的,不过这种程度的过敏只要尽心调理就行,一会臣给这位小姐开了药房,汝贤王拿去配好了药在慢慢修养自然就可以好全。” 第四百三十五章 是谁在害她 “还不快去给太医拿纸笔开药方?”齐君清呵斥道,太医看过之后他心中的惊慌自然是少了一些,于是他坐了下来等着太医开药。 这一夜,汝贤王府彻夜未歇,主子没睡,下人又岂敢入眠,于是奴婢房的几个人就在叽叽喳喳的讨论江与静的病情。 而喜儿却没有心情听一听这些奴婢在八卦什么,她拿着黎浪给送来的药材在细心的检查,确认无误之后开始给江与静煎药。 喜儿一个人蹲在小厨房里守着给江与静煎得药,时不时的看着药煎的怎么样。江与静突然的过敏很有可能就是吃食上出了问题,这次她不守着心里就感觉不放心。 怎么江小姐到了自己主子的府上就这么多灾多难的啊,喜儿胡思乱想的想着,虽是瞎想,但是喜儿的眼睛却一直在盯着药罐,看见药煎好了,她就取了碗,小心的把药取了出来,端着去了江与静的房间。 此时的江与静由于并未用药,身上的红斑也没有下去,江与静的身上和心里都难受,她看着齐君清坐在自己的床边,想说却说不出来话,说出口的就像是蚊子一般的哼哼声。 见到江与静这个样子,齐君清伸手拉着江与静的手说“你不要怕,也不要担心,我在这里陪着你。”然后他顿了顿说“我已经让喜儿去给你煎药了,你在忍一忍。” 江与静迷迷糊糊的听见齐君清说话,又感觉到齐君清拉着自己的手,江与静感觉自己的脸上一热,好在她本就发烧导致脸红,也没有让齐君清发现江与静正在害羞的脸红。 喜儿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温情的一幕,两个主子感情好,喜儿自然是开心的,只是这些东西她看见了也难免会有些害羞。 看见喜儿的窘迫,齐君清唤了喜儿过来,等到喜儿走到了跟前,他伸手接过了药碗,吩咐喜儿可以下去了。 喂药这种事情本来应该就是她这种下人做的,齐君清一个王爷愿意亲自去做看来也是真心喜欢江与静。喜儿想到这里,就开开心心的退了下去。 齐君清把药放在桌子上,然后抱起江与静,他本来想把江与静靠在床沿上,但是又害怕江与静不舒服,于是想了想把江与静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然后齐君清拿起药碗,舀出来一勺药吹了吹才喂到江与静嘴里,虽然江与静身子不舒服但是到底没有晕过去,就很是配合的喝下了药,齐君清就这样一勺一勺的把药全部喂进了江与静的胃里。 喝了药之后,江与静本来就重的眼皮更加发沉,之前还无意识的哼哼,现在直接陷入沉默,齐君清看见江与静这个模样就把江与静从新放回了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又细心的帮她掖好被子。 然后齐君清站起来,吹灭了灯光之后又折了回来,坐在江与静的床边上,身子往床沿上一靠,竟是闭上了眼睛打算休息。 时间慢慢的过去,再加上齐君清衣不解带的细心照顾,江与静的红疹也慢慢的退了下去,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模样。齐君清又请太医来给江与静看了看,太医替江与静细细把脉之后也确认了江与静已无大碍,这才让齐君清的一颗心放了下去。 齐君清近日来为了照顾江与静,这一阵都宿在江与静的房中,而江与静最近也开始好转,不再需要齐君清的照顾,齐君清也就没有了理由一直赖在江与静的房间。 这一日太阳正好,微风不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齐君清也不在自己的身边,江与静整日躺在床上也不曾走动,倒是有些百无聊赖。 倒是喜儿看见江与静的这个模样心思一动,她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让阳光照射进江与静的屋子,然后回头对着江与静说“小姐,你看这外面的景色这样的好,你为何不出去走走呢,况且你身子已无大碍。” 江与静透过窗户,看到院子里大片大片的花开的正好很是讨人喜欢,于是江与静点点头说“是啊,多出去走走对我的身体也好。”然后她打了个哈欠继续说“出去透透风也好。” 喜儿连忙过来帮着江与静换衣服,然后扶着江与静坐到梳妆台前,仔仔细细的给江与静化了一个妆,让江与静的气色看上去好了很多。 化完了妆,江与静拉着喜儿在院里随意的逛着,美好的景色让江与静的心情好了许多,突然走着走着,江与静的脚步停了下来,目光盯着花坛的最深处。 在花园里,目光所及到处都是姹紫嫣红,勃勃生机焕发着光彩,只有在这个花坛的最深处竟然有一片枯死的花! 江与静内心产生了怀疑,于是她快步走去,仔细观察了那一片枯死的花,她发现那一片枯萎的花生长的泥土好似和其他地方的泥土都不太一样,于是江与静想了想,拿出手帕取了一些泥土包裹在手帕里收好。 回到屋里,江与静一直心神不宁,她唤来喜儿说“你去给我准备一辆马车,我要回江府。” 虽然喜儿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她不能违抗江与静的命令,所以很快车子和马夫都被喜儿准备好,江与静也就这样被汝贤王府的人送回了江府。 江府的小厮看见江与静的回来,很是奇怪的看了看江与静,但是江与静心里有事,也并未在意小厮的眼光,而是径直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寻找妙儿。 妙儿正在江与静的屋子里打扫卫生,看见江与静突然的出现吓了一跳,稳稳了心神妙儿说:“小姐,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江与静没有回答妙儿的问题,她直接就说“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然后她拿出之前用手帕抱好的泥土给妙儿看,妙儿疑惑的接过去打开,然后用自己的手帕捏起来其中一点闻了闻,突然就脸色大变的问江与静“小姐你没有直接用手去摸吧?” 看见江与静摇头,妙儿才放心的说“小姐这种东西是花青散,一般来说这种东西是不常见的,因为接触了这种东西就会引发过敏,导致身上出现红疹,若是治疗及时就罢了,不及时的话可能就会导致毁容!” 什么?这种东西是花青散?江与静大惊失色,她想起来了自己莫名其妙的过敏导致她在床上躺了一周,原来不是自己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而是有人在陷害她! 妙儿看见江与静的模样吃了一惊,她连忙问江与静发生了什么,江与静把事情告诉妙儿之后惹得妙儿也大动肝火,连连说着要替小姐报仇。 江与静安慰了妙儿,不是她不想报仇,而是她自己目前还不清楚是谁在针对她。安抚好了妙儿,江与静就匆匆离开,准备回到汝贤王府。 在去大门口的路上时,江与静遇见了一个她最不想遇见的人,江娴。 此时的江娴站在水池旁边,手里拿着把团扇摇啊摇的,看见了江与静之后快步的走了过来说“姐姐怎么从汝贤王府回来了,可不是被赶回来的吧?” 江与静还沉浸在花青散的事情上,她懒得搭理江娴,只是冷冷的看了江娴一眼说“滚开,你挡路了。” 看见江与静的模样江娴更加确定江与静是犯了什么错误才被齐君清赶了出来,于是她更加得意的拦着江与静说“怎么,姐姐还不愿意与妹妹说几句话吗?” 江娴说出来这话却没见江与静给自己意料之中的反应,她看着江与静却发现江与静虽然在生气,但是露出来的表情是不愿意搭理自己,这让江娴的内心产生了怒火。 “姐姐,汝贤王风姿俊朗,他本身又是多少好看的姑娘没看见过,而姐姐的容貌让汝贤王看腻了也是正常的,还请姐姐不要难过。”江娴看上去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说出来的话确是阴险毒辣。 这一下子戳中了江与静的神经,她看着江娴想起来之前被江娴抓花脸的事情,又想起来最近有人用花青散陷害她,于是江与静忍无可忍的扇了江娴一巴掌。 江娴被扇了一巴掌之后愣住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江与静扇巴掌了,她没有想到江与静像个山野村妇一样上来就扇自己巴掌,也不知道她这样的性子齐君清到底喜欢她什么! 但是这次江娴无声的,诡异的笑了笑,一个恶毒的念头在她的脑海响起来,她扭过被江与静扇过去的脸,重新看着江与静说“姐姐,每次我们之间有什么事情你都会动手而不会动脑子,这次我要让姐姐看看懂了脑子是什么样子的。” 江与静疑惑的看着她,以为江娴被她打了一巴掌之后打傻了,开始莫名其妙的说胡话了,然而下一刻,江与静就明白了江娴在说什么。 “姐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姐姐不要生气啊!”江娴突然大声的喊了这么一句话,然后竟然一跃跳进了水池里,只留下目瞪口呆的江与静愣住原地。 第四百三十六章 发火 看见江娴跳了下去,江与静目瞪口呆的站在湖边想,真是太棒了江娴,奥斯卡小金人不发给你发给谁,你不到现代为演艺事业做出来一番事业都是演艺间的损失! 江与静没有反应过来愣在了湖边,但是府里的下人却是反应了过来,他们急匆匆的跑过来营救江娴还搞出来了好大一番动静。 这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什么?掉下去的是江娴?”江与静听着像是江婧的声音,果然不到片刻江婧就出现在人群之中,他看着在水里挣扎的江娴也跳了下去救她。 江婧的水性很好,再加上水池并不是很深,江婧不费什么功夫就把江娴救了出来,他把江娴拖了上来之后就急匆匆的抱着江娴回到江娴自己的屋子里,一眼都没有看江与静。 江与静倒是没有计较,她认为只是父亲过于担心江娴而已,于是她跟着江婧也一起回到了江娴的屋里。 手脚麻利的下人火速请来了大夫为江娴探看,大夫看了看江娴,拿出金针几针扎下去之后江娴就悠悠转醒。 大夫对着江婧行礼说“因为施救及时,小姐已无大碍,只是可能会染上风寒,待我一会给小姐开几帖药服下去就无碍了。” 听见大夫这么说,江婧连忙感谢,并让下人封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给大夫,还请自送了大夫出去。 看见江娴转醒,江与静的热闹也看够了,她准备离开的时候,江娴却一把叫住了江与静说“姐姐对不起……” 江与静扭头不明所以的看着江娴,下人听见这句话可是叽叽喳喳的不顾江与静在场就碎嘴了起来。 “你听见没有,二小姐还在给大小姐道歉呢!”一个妇人震惊的说,另一个妇人连忙接口说“是啊是啊,大小姐都把人给推下去了,二小姐还觉得是自己的错,二小姐真是个心善的,大小姐还真是心思歹毒。” 正好,此时的江婧送完大夫回来,听见下人这么说自然是火冒三丈,但是碍于下人都在场,且家丑不可外扬,江婧忍住了当场责骂江与静,只是开口对着下人说“你们都下去吧。” 看见老爷回来了,下人也不敢再放肆了,一个个都连声告退,江与静也自然的抬腿准备离去。 “江与静你跟我站住!好端端的你推你妹妹下水做什么!”下人都离去了,江婧看见江与静漫不经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更是怒火更胜,他想也没想的就呵斥出口。 江与静很是震惊,她没有想过一向宠爱自己的父亲居然在呵斥自己,而且原因居然是自己根本没做过的事情。 听见这话,江与静还未表态,江娴倒是先开了口说“父亲,不怪姐姐的,都是我的错惹的姐姐不高兴了,姐姐也一定不是故意要推我下水的,她只是不小心……” “够了!你不要在替你姐姐辩解了!”江婧看着江娴挣扎着起身还是要为江与静辩解的样子很是让人心疼,在看着江与静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没有为我辩解,因为我根本没有推她下水。”江与静看着生气的父亲解释道。 江婧听了这话反而怒极反笑,他说“江与静,你当那些下人是聋子吗?他们可是听见了你们的争吵!我没有想过你现在会变成这个蛮不讲理的刁蛮的样子。” 说完,江与静叹了口气,他接着说“你最近一段时间就待在家里吧,哪里都不要去,是我没有教育好你。” 江与静听见这话也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啊父亲,恕难从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父亲的话都不听了吗?”江婧气急,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可是江与静却并没有被父亲这一巴掌吓到,她只是开口继续说“父亲,你可别忘了,是皇上让我在汝贤王府养伤的,圣旨都下了,莫非父亲要抗旨不尊吗?那到时候怪罪下来,可不怨我啊。” 说来也巧,江与静刚刚说完这个话,就有个小厮上来通报,江婧准了之后小厮便说“外面来了个人,说是汝贤王府上的人,今天送了咱家小姐过来,但左等右等都不见咱家小姐出来,所以就来打听一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与静听见这话脸上的笑意更深,她对着江婧说“听见了吗父亲,我要走了。” 见江婧奈何不了江与静,江娴倒是急了,她想江与静不是被赶出来了吗,怎么还要回去,她用自己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江婧,但是江婧却并没有阻拦江与静的离去。 回到了王府,江与静刚刚回到屋里就看见面色阴沉的齐君清,还没到江与静说什么,齐君清就开口问“江与静,你今天去哪了?” 又是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江与静恼了,她叉着腰把今天发生的事情怒气冲冲的给齐君清说了一边,说的口干舌燥的时候还给自己到了杯水喝,等把事情全部说完,江与静就狠狠的瞪了齐君清几眼不在说话。 看见江与静瞪他,齐君清见状赶紧又讨好一般的给江与静到了一杯水,看见江与静接了,才说“没关系的,我相信你,你是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 江与静心中一暖,但还是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齐君清,只不过这次的眼神可没有头一次的杀伤力大。 看见江与静的这个模样,齐君清想了一会,张嘴问道“你今天出门了一趟却在家里受了委屈,本来一开始是要出去散心的没也没有玩好,这次我带你去郊外玩耍好不好?有我在就没人欺负你了。” 听见齐君清这么说,江与静不在瞪他了,她歪着头问齐君清“你要带我玩什么?” 齐君清看见外面的树枝随着微风在轻轻舞动,于是计上心来,他对着江与静说“我带你放风筝可好?” 这下江与静终于笑了,她很认真的点点头说“好的。” 江与静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有这么好的运气。说好的出门散散心,现在倒成了出门找气受了。 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只是因为先对自己下手的李梦,既然居然也在这里,身边还跟着一群京城里的大家闺秀。一群的莺莺燕燕,看的江与静心烦。 江与静想着自己和齐君清前来,也不是为了给自己找不自在的,便打算避开几人离开,却不想,那一边的李梦已经发现了她。 李梦看见江与静也是心中愤怒,先前她派人对江与静动手,结果虽然掳走了人,却终究是没有达成所愿,似乎还让江与静与齐君清更加亲近。从小娇生惯养,一副大小姐脾气的李梦,又哪里能忍得下这口气呢? 本来还想要继续给江与静找事,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现在正好在这里碰上江与静,李梦又怎么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呢。 “既然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李梦暗自咬牙,低低的说了一声。 接着,李梦就拉过身边的几个千金小姐,在她们耳边低的说了几句什么。再然后,江与静就发现自己的去路已经被人拦住了,几个大家闺秀,慢悠悠地从身后跟的上来。 几个女子倒是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只是一个看着江与静评头论足,指指点点,语气里很是不屑。压根不用多想,江与静便知道这是谁派来的人。 虽然心中生气,可是江与静并不是那种喜欢跟人吵架的人,面对这几个女子棉里藏针的冷嘲热讽,江与静一时之间竟是毫无招架之力,气的一张俏脸通红。 那几个女子看见江与静这般模样,心下更是得意。江与静最近大出风头,她们早就看不过眼了,不过是碍于江与静的家境,不好在明面上针对她罢了。不过现在她们有李梦撑腰,哪里还会在乎这个? 江与静显然是吃了亏,一气之下便打算拂袖而去,结果却偏偏被身后的人拦住,走也走不掉,只的是气的面色通红。 这个时候,看够了热闹的李梦却走了上来,亲亲热热的跟江与静打了个招呼,还装作十分亲近的模样,要上前来拉江与静的手。江与静自然懒得与这种女人虚来晃去,丝毫没有给她面子的躲了过去。 李梦的脸上果然闪过几分怨毒,却是丝毫没有尴尬的神情,动作十分自然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也不打算在江与静这里继续碰一鼻子灰,而是转过身子,看向了身后的几个女子。 李梦假装呵斥她们不应该这样对江与静,几个女子自然是连连称是,还顺带将李梦捧上了天。江与静能眼看着这一切,忽然觉得这些人小丑一般的模样十分可笑,脸上的笑容更是让人心中作呕。 “李小姐,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不打扰几位的雅兴。”江与静一字一顿的说着,将“雅兴”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第四百三十七章 失明 不过话虽是这样说,江与静却没有动作。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人,如果她们打算一直拦着自己,自己也是丝毫没有办法的。 只不过,江与静觉得,李梦应该不会那么想要把自己留在这里,毕竟相看两生厌的两个人凑在一起,除了给自己找不痛快,还能有什么事呢?今日自己已经吃了亏,李梦也算是出了一口气,更没有理由要把自己留在这里。 不得不说,江与静的想法,的确也是里面心中所想。不过,江与静一出口的那个态度,却也着实是惹怒了李梦。忽然之间,李梦就不想放过她了。 不过现在这么多人,有些事情,有些手段,确实也不应该拿到明面上来做。然后就这样让江与静离去,李梦又觉得心里不痛快。于是,李梦眼睛一转,看见了旁边的两匹马,心中忽然就有了一番思量。 李梦笑了笑,看着江与静说道:“江小姐,何必着急呢?我这几个妹妹拦着你,也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今日里听人说,江小姐马术很好,所以想要看上一看,也不知道江小姐可愿赏个脸。” 江与静心中嗤笑一声,自己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自己的马术很好,居然还有这样的传闻,当真是神奇呢。不过,江与静心下却也明白,李梦就是在存心给自己找事儿,如果不答应的话,恐怕一时之间是真的走不了。 齐君清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呢,要是等他找过来,看自己丢脸的模样,还不如自己解决来的痛快。更何况,谁说江与静心中就不气呢? 见江与静痛快地答应了下来,李梦眼中闪过一丝狡诈,等的就是江与静这句话。 “如此自然甚好,就是不知道姐姐有没有荣幸,能和江小姐比上一场呢?”李梦笑嘻嘻地看着江与静,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挑衅。 江与静瞬间就怒了,心情的事情,自己还没有算账,别人却已经找上了们,真当自己是泥捏的不成?比就比,谁还能怕谁不成。 也不知道是因为激将法的缘故,还是江与静今天运气真的特别好,竟然才从开始到现在,一直一马当先,领先了李梦几丈远的距离。江与静心中欢快,却没有注意到李梦嘴角的那一抹冷笑。 两人很快就到了没人的地方,穿过那片小树林就要到终点了,江与静刚想要加快速度,身后的李梦却在这个时候动了。 李梦从马鞍上摸出了几块石子,朝着江与静的马匹打去。疾行之中的马儿忽然受了惊,一下子抬起前蹄嘶叫。江与静猝不及防,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从马匹上跌落。 地上尖锐的小石子划伤了她的手臂,几个翻滚之后,江与静脑袋磕在了一块小石头上,鲜血霎时间就涌了出来。 李梦停在了江与静身边,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冷的嘲讽江与静技不如人,却偏偏还要逞强,当真是可笑。 江与静心中气结,本来想要出言争辩几句,脑袋昏昏沉沉的,不受控制,只得是看着里面,扬长而去。 齐君清自然不知道这边出了什么事,只不过江与静这么长时间了,一直不回去,终归还是有些担心,便打算骑马去找找。 这才刚走了不远就看见了李梦一行人,齐君清本来就对李梦没有什么好的印象,不过是因为她的父亲才对她礼让三分。不过,自从上次她对江与静动手,齐君清对于她便只有厌恶了。 齐君清着急要去找江与静,自然不想被这个女人缠住,便打算趁他没有发现自己之时,悄悄离开,却不想被李梦旁边的一个女子给瞅见了。 “李姐姐你看,那不是王爷吗?”女子用手指着齐君清的方向对着李梦喊道。 “哪呢?哪呢?”李梦兴奋地喊到,一转头便看见了不远处,骑在马上的齐君清。 李梦顿时心中一喜,夹紧马肚子,轻轻的扬了扬小巧的皮鞭,一溜烟地朝着齐君清的方向而去。不过片刻之间,便已经到了跟前。 齐君清心下无奈,不过看眼前这个样子,显然是躲不过去了,只得是略微有些疏离的,跟李梦打了个招呼,随口的寒暄了几句。 然而,齐君清显然是低估了一个女人的想象力。李梦看着齐君清的态度,自然而然的把当成是齐君清想要和自己亲近,甚至还对自己有好感,不知不觉就红了脸。 李梦缠着齐君清,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看见齐君清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李梦连忙提议,说要一起去喝茶。 耐心显然已经耗尽的齐君清,当然不会给他丝毫的面子,直接说自己还有事要做,十分干脆地拒绝了李梦。 李梦的脸上闪过一丝受伤的神情,却终究还是不愿意放弃,撒着娇问齐君清,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去做。 齐君清对于这种随便贴上来的女人,没有一点儿好感,直接冷冷地回了一句无可奉告,便骑着马离开了,也不管身后的李梦大发脾气。 齐君清在附近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江与静的身影,这才显得有些着急了。看着天色已经不早了,连忙飞鸽传书,从王府招来了一大批人,一起来找江与静。 齐君清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江与静前不久才刚刚被别人劫走过一次,这次出来,自己居然还掉以轻心。如果这次江与静出了事情,齐君清害怕自己真的会发疯。 太阳一点点的西沉,就在齐君清快要暴走的时候,小树林里终于传来消息,说是已经找到了江与静。然而当齐君清看见江与静时,心忽然就沉了下去。 江与静昏迷在地上,脑袋磕在石头上,留下的鲜血已经融入了泥土里,结成了块。江与静就这么躺在那里,一张小脸惨白的惨白的,搂入怀中时,身体冰凉。 齐君清心中着急,顾不得其他,丢下一众随从,骑着自己的马,抱着江与静赶回了城中。 那天晚上的王府真的很热闹,一群人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做错什么事,变成了出气筒。王府里面那一群医术高明的大夫,更是一个个被齐君清指着鼻子骂庸医。 齐君清后来赶走了所有人,自己一个人守在江与静的床边,整个晚上都没有合眼的照顾江与静,将一双眼睛,熬得通红。也正是因为如此,在江与静醒来的第一时间,齐君清就发现了。 齐君清看着江与静已经清醒了过来,心中一喜,刚想要松一口气,却又一下子从天堂掉进了地狱。江与静的确是醒来了,却看不见任何东西了,这是两个人谁也没有预料到的情况。 江与静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无法接受眼前漆黑一片的世界,整个人开始大发脾气,大喊大叫,似乎是快要崩溃了。 齐君清心中痛惜,连忙抱住江与静,轻声安抚她,一点点的平复江与静的情绪,并立刻派人去宫中传了太医,前来为江与静治疗突发的眼疾。 然而,并非真的能事事如意。在齐君清请来的太医束手无策,表示无力回天的时候,江与静算是真的崩溃了。 江与静并没有想之前那样,而是整个人一下子沉默了下来,就像是将死之人一样了无生机。任凭齐君清说些什么,都无法让江与静再说一句话,露出一个表情。 齐君清十分心疼,却也终究是无可奈何。虽然他很想帮江与静分担痛苦,可他终究不是他,面对这样的情景,除了为江与静找更好的大夫,多和江与静说说话,齐君清也是无能为力了。 话说是这样说,可是齐君清却也一直没有放弃,一直努力着在给江与静找大夫。可是来王府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却没有一个人能治好江与静眼睛。 有一天,江与静忽然开口说话了:“算了吧,让他们都别来了,看见……看不见也烦。” 江与静的话让齐君清更加心痛,这样一副完全放弃希望的模样,让齐君清不忍直视。他无时无刻不在悔恨,如果自己那日没有掉以轻心,是不是就不会这样。然而一切,终究没有如果。 齐君清忍着心里的愧疚,强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每日来陪江与静,想让江与静不要放弃,可是现在的江与静,已经开始拒绝接受治疗了。 齐君清无可奈何,不过总归还是天无绝人之路。就在这个时候,放出去的探子回来传来消息,神医谷有一位神医叫白玥,医术高明,许多疑难杂症都可以治疗。 只不过,这位姓白的神医虽然妙手回春,却从来不出神医谷。派出的人怕得罪了神医,不敢动手,只得是回来跟齐君清禀报。 齐君清心中着急,哪里会计较这些小事,当下便决定要立刻启程,待着江与静去找神医谷找白玥。 虽说是立刻启程,可是安抚劝导江与静,再加上准备各种东西,这一切安排好,也已经是几日之后了。 这些天,齐君清一直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不过能看到江与静又开始怀有期望,齐君清终归还是有所慰藉。 第四百三十八章 去不了了 一切准备妥当,齐君清就进宫,前去跟皇上告假。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是这个东风不来还是不行的。 无论如何,自己身为臣子,又掌管诸多事宜。这一次带江与静前去治疗,还不知道这一走,会是多久。不管从何种角度来说,都应该跟皇上说明。 “汝贤王忽然前来,不知所谓何事?”皇上威严的声音传来。 齐君清行了个礼,这才开口说道:“回皇上的话,微臣此次前来是想要出京城,特地来跟皇上禀报一声,还希望皇上能够同意。” “出京?不知道是所谓何事?”皇上皱了皱眉头。 “与静眼睛受伤失明了,微臣想带她去神医谷求医,这一去时间可能很长,微臣想着应该是要来和皇上禀报一声的。”齐君清说 然而,听到齐君清这番话,皇上却没有直接开口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反而,问了问齐君清案子进展的情况。齐君清不明所以,却也只得是耐着性子,如实禀报。 如果非要说说的话,这个案子说结也可以结了。毕竟凶手已经找到,只不过幕后之人,却终究还是没有被挖出来。然而,京城里最不缺的就是无头公案,齐君清觉得这件事情也已经可以告一段落了。 根据目前所查出的情况来说,下手的那个人叫刘壮。因为以前有过案底,是后来又被放了出来的,所以很容易就被人给找到了。然而,事情却终究没有那么顺利。 等到齐君清的人找到刘壮的时候,刘壮已经死了。刘壮的死,分明不是自杀,然而现场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很明显要么来的人是熟人,要么来的人武功高出刘壮很多。 不过杀死刘壮的人是谁?确实是没有一点儿线索可寻了。如果非要把人找出来,那恐怕还要费些时日了,齐君清心中忽然有一丝不好的感觉。 果然,皇上没有说什么,只是皱了皱眉头。接着,皇上便让齐君清继续彻查此事,尽快破案,给他一个交代。 齐君清心中有些着急,江与静的眼睛耽误不得,然而话一出口,皇上却挥了挥手,告诉他这件事情自然会安排别人去处理。 “不知道皇上打算派谁去处理?微臣倒是觉得,案子的事情可以不急。毕竟,了无头绪的事情,一时之间也查不出什么,也不一定非要我亲自在场。”齐君清道。 “胡闹!案子的事情不急,那丫头事情就那么着急吗?朕也没有说不许她去,肯定会让人安全把她护送到神医谷的。”皇上脸色有些不好看。 看见齐君清执着的目光,皇上顿了顿,这才接着说道:“至于你,朕也没说你不能离开京城。不过,眼前还是要以大事为重,解决完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你要走随你,朕希望你能分得清轻重缓急。” 齐君清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皇上有一些不耐烦,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便也没有出言顶撞。不过让江与静和别人走,齐君清却并不放心。 齐君清无奈答应之后,皇上脸上的神情,显然好了许多,又跟着齐君清说了许多别的事情。一直快要到晌午的时候,才开口,放齐君清里去。 齐君清没有达到目的,便只的无奈的回到府中。然而看见府中的另一番景象,却又让他更加的怒不可遏。齐君清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皇上口中的“安排别人去处理”,这个“别人”居然会是齐襦天。 齐襦天倒是迅速的很,一接到皇上的命令,便立刻来到了王府,想要趁着齐君清还在宫中,借此机会把江与静带走。江与静自然是不肯,于是二人争执不下,这才导致齐君清回来的时候,还能看见江与静。 “你怎么在这里?你要带与静去干什么?”齐君清刚刚在皇帝那里受了闷气,回到自己府上还能看见这样一幕,心中的怒气早已无处发泄。 “王兄别急嘛,小弟这不也是奉命前来吗?听说与静的眼睛出了问题,特意带与静去神医谷,找那位神医治病。”齐襦天丝毫没有被吓到,反而笑嘻嘻地说道。 然而,这幅模样确实让齐君清恼怒,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抢人,居然还是这副态度,当真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谁让你来的,你去找谁。与静自然是有我照顾,不需要你多管闲事!”齐君清冷冷的说道。 齐襦天神色不变,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灿烂了:“还能是谁让我来的?当然是皇上了。” 看着齐君清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齐襦天继续慢悠悠的说道:“小弟可听皇上说,王兄近日忙的很,实在是脱不了身,离不开京城呀。与静这眼睛可不能耽误,王兄还是放心的交给我吧。” 齐君清握紧了拳头,脸上的神情很难看,刚想要说些什么,却看见齐襦天慢悠悠地,从怀里掏出了圣旨,在自己眼前晃了晃。 明黄色的颜色很是扎眼,齐襦天虽然心中气愤,却也是无可奈何。更何况,自己虽然不待见齐襦天,可是他有一句话还是没有说错的。江与静的眼睛,的确是耽误不得。 “照顾好与静,不然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你!”齐君清冷冷的说道,目光死死的盯着齐襦天。 “王兄放心,小弟弟自然会尽心尽力的。”齐襦天笑了笑,不顾江与静的挣扎,一行人离去。 齐君清看着江与静和齐襦天离开,心中终究是郁闷至极。齐襦天表面上看上去的确是个花花公子,可是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对江与静有没有什么歪心思。 现在齐襦天拿着圣旨,只带走江与静,的确算是光明正大,让他无可奈何。可是,齐君清却终归还是有一种养了狼的感觉。 齐君清立刻让人去调查案子的事情,虽然一想到这件事情就生气,可是这件事情不解决,他就得一直留在这里。多让齐襦天在江与静身边待一天,齐君清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江与静被齐襦天强行带到了辛亲王府,一时之间又气又怒,倒是将这几天的沉默,全部都化成了力量,在王府里开始了大量的破坏。 江与静失明之后,心情就一直压抑着,现在忽然爆发出来,还是很可怕的。于是,一时之间,王府上的下人都没了招架之力。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连忙派人去找了齐襦天。 齐襦天正在安排出行的事宜,听见来人的禀报,头疼之余又觉得兴味盎然。心想,如果能这么忍气吞声,当真还不是江与静的作风,眼前这般大吵大闹,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过等到了跟前,看见了那副场景,齐襦天才觉得,意料之中什么的,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他实在无法想象,这样一片狼藉的地方,居然会是自己的王府。 江与静虽然看不见东西,可是那么多下人也不敢让她磕了撞了,要往那里走,都有人给照顾着。至于想要砸什么东西,扔什么玩意,又怎么会有人敢拦着。 也正是因为这样,便直接导致了齐襦天这间屋子里,凡是能砸能毁的东西,基本上都被江与静折腾的差不多了。如果齐襦天再不出现的话,所有人都相信,江与静一定会离开这里,继续破坏的。 齐襦天感觉自己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这的确是江与静的做法,可是眼前这幅场景,也终归还是太狠了点吧。自己这一屋子东西,也算是能值不少钱呢,拿了自己的银子,还要砸自己的家…… “江与静,你是泼妇吗?你再动本王的东西试试!”齐襦天低沉着声音,怒吼道。 江与静听见齐襦天的声音微微一楞,接着一副不在意的模样说着:“说的谁想到你这里来一样,不过既然你把我带过来了,那我凭什么让你顺心。要么放我回去,要么你这东西就别要了。” 齐襦天看着江与静那副得意洋洋的小模样,只气得牙根痒痒,不自觉的咬了咬牙,拳头握紧又松开。最终,齐襦天大跨步地走到了江与静跟前,把自己的脑袋凑近了江与静的脸庞。 江与静感受到耳边忽然一热,齐襦天的呼吸喷洒在耳边,一瞬间便僵了半边身子,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你……你要干什么……” 齐襦天看着江与静这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忽然就发出了低低的笑声,接着仿佛像个登徒子一般,轻轻地说道:“我什么都没有做呀,你就怕了吗?” 江与静一时气结,一下子推开了齐襦天,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却被齐襦天搂紧了怀里,抱的死死的,挣脱不开。 齐襦天重新凑到江与静耳边,像是怕被别人听到一般,轻声说道:“让我带走你的是皇上,我还不敢抗旨不尊,自然不能放你离开。当然,我也不想破坏我的东西。所以我决定,你再给我闹腾,我现在就办了你!” 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江与静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你!你这个……” 第四百三十九章 白玥 “呵,要试试吗?”齐襦天放开江与静,不正经的话语里似乎还带着几分认真,一时之间让江与静分不清真假,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齐襦天满意地看着江与静安静了下来,略微有些心疼地扫了一眼屋子,让几个侍女带着江与静上马车。经过这一番折腾,现在总算可以去神医谷了。 齐襦天这边刚出了京城,齐君清就又发现了新情况。 不知道是以前没注意,还是现在真的被逼狠了。齐君清又将所有与案件有关的东西,都检查了一遍。也就是在这时,齐君清发现了新的东西。 刘壮是被人用箭射死的,以前就只管他死了,也没有仔细看那箭矢。这次一检查,居然发现了不同的东西,一个奇怪的图案。 图案很精致,怎么看也不像是被人随便刻上去的。如果能查清楚这种图案究竟是什么,或许事情就能解决也说不定。然而,齐君清不知道为什么,就只是觉得这图案看着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齐君清的记忆力足够的好,如果觉得见过,那么肯定就是见过的。齐君清皱着眉头,看了那个图案很久,有亲自动手机那个图案画在纸上,这才好像看出了一丝端倪。 齐君清从书房里的柜子上翻出一个盒子,在里面挑挑捡捡半天,在拿出一块玉佩来。两相一对比,这才发现两个图案,竟然别无二致,几乎是一模一样。 齐君清想了想,这块玉佩是很多年前,自己意外所得的。当时他还很年轻,难免有些虚荣心。年纪轻轻,就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的齐君清自然是相当骄傲的。 至于这块玉佩,就是他与厮杀时,从战场上杀掉的军官那里得来的,留着算是做纪念,来显示自己的丰功伟绩。 没曾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又一次看见了这个图案,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这里面究竟又有什么联系呢? 就在齐君清皱着眉头,沉思的时候,脑海里忽然闪过几个片段。齐君清猛然想起。那日他给江与静沐浴的时候,似乎也在她背上看见的这样的图案! 齐君清忽然之间有些恍惚,他忽然就不想再继续查下去了。万一,这件事情和江与静有关该要怎么办?齐君清忽然觉得心头一紧。 不得不说,还真是关心则乱,就算冷静如齐君清,也终究还是不能免俗。不过很快,齐君清就冷静了下来。 想起自己刚刚的推断,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真是可笑,凶手怎么可能会是江与静呢?那么无厘头的猜想,自己大概真的是脑子坏掉了。 虽然已经冷静了下来,可是齐君清心里却还是有个疙瘩,但还是决定要将这个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 至于江与静背上的那个图案,齐君清打算等江与静回来的时候,再仔细地询问她。如果就真的因为那一个图案随便猜想,恐怕才真的要惹江与静生气呢。 本来就路途遥远,又折腾了半天,一行人还没有走出多远,就已经天黑了。幸好,还遇见了一个小城镇,不然这些人恐怕就真的得风餐露宿了。 齐襦天看着那小小的客栈,愈发的生气,自己放着好好的王府不能待,非要出来去找什么神医谷。这就算了,可是就破破烂烂的客栈真的能住人吗? 其实这家客栈虽然小,却也还算得上是整洁,实在是担不起“破破烂烂”四个字。奈何齐襦天早就习惯了京城里的天字一号房,如果要这么一比的话,这小小的客栈,还真的是不能入他的眼。 就为这个,江与静还呛了他几句:“一个大男人,哪来的那么多要求,叽叽歪歪的做什么?要是不想住,你可以睡在马车里。” 这可是真的把齐襦天鼻子都给气歪了,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江与静。忍了半天,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在安然无事地站在了柜台前。 然而,今天的齐襦天似乎是要注定事事不顺了。这家镇子上唯一的客栈,居然只有一间客房了。 带来的手下可以睡柴房,还有住马车,可是谁敢让齐襦天或者江与静住外面啊?显然,没有料到会是这样情况的江与静也傻了眼,不知道该要如何是好。 柜台前的掌柜倒是不知所谓,大手一挥,满不在乎的朝着齐襦天说道:“小夫妻吵架,也没有必要分房睡呀,你看你娘子眼睛不好,你也得照顾着。” 说着,称两人发呆的时候,将钥匙塞在了齐襦天手里,指了楼上的一间房子,自己跑后院睡觉去了。 齐襦天怒气冲冲的回到了房里,更加不如意的发现,这破屋子里居然就只有一张床。一起睡?开什么玩笑?那个女人估计会杀了自己吧。 “喂!一张床,你睡地上。”齐襦天这话说的很自然,似乎一点也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江与静瞬间就炸毛了,她实在是弄不懂,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无论是换的谁,也都会让自己睡在床上的吧,这货到底是不是人呀。 “开什么玩笑?懂得什么叫照顾女孩子吗?你睡地上!”江与静十分冷淡地说道。 “凭什么我睡地上呀?还怜香惜玉呢,你又不是我的人,还有,你是女人吗?我还没见过哪个女人,能砸我那么多东西。”齐襦天毫不客气地嘲笑道。 “齐襦天,你是男人吗?一点风度都没有,就那么点破东西,你还跟我斤斤计较。鸡毛蒜皮那么点小事,你还能记这么久,你这心眼,得是有多小?”江与静气急,心里早就将齐襦天骂了个一万遍。 齐襦天被气的直接说不出话来,说句实话,他还真的没有见过江与静这么强势,这么不讲理的人。以前哪个女人见了他,不是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就是恨不得直接贴上来。到了江与静这……齐襦天真是恨不得直接捏死她了。 江与静见齐襦天没有说话,还以为他打算晾着自己,便也就偏偏不让他如意,絮絮叨叨的开始数落齐襦天。 至于说的是些什么?终归不过是指责齐襦天答应齐君清,要好好照顾自己,结果这才刚出门就让自己睡在地下。还说是领了圣旨,带自己去就医,结果就这么对待病人。万一还没到地方,就挂了,齐襦天就是欺君。 齐襦天一时之间哭笑不得,以前怎么就没注意,这女人还能唠唠叨叨说这么久。心里的怒气倒是削了一半,不过他可没功夫继续听江与静吵闹了。 “要睡就睡,吵什么?床在那,赶紧滚,明天一早就要启程。”齐襦天淡淡的说着。 江与静显然是没有想到,齐襦天忽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不过,虽说是早就累了,可真正到了床上,江与静却是睡不着了。 睡不着的时候,江与静就开始胡思乱想。不知道怎么,就忽然想到了书中自己的结局,身体不由的开始发凉。 现在很多地方都已经改变了,但是那样的结局究竟会不会到来,江与静其实也不是那么确定。想想自己,还有整个江家,江与静还不想那么莫名其妙的就被人灭门。更何况,那个人还是齐君清。 思来想去,江与静忽然觉得,或许嫁给齐君清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如果这样,或许就能真的彻底改变命运。 江与静现在还不太清楚,自己对齐君清究竟是怎样的感觉。不过有一点她还是确定的,齐君清喜欢自己,以及齐君清是这本书的男主角。那么,让自己成为女主角,结局应该就可以改变了吧。 这么想着,江与静忽然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让自己嫁给齐君清。就算不知道结局,也要赌上一把。输了就还是一样的结局,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如果赢了,自己和江家就都保住了。 江与静咬了咬牙,如果齐君清能保持现在的态度不变,也不失为是自己的良人。可是,这样的感觉究竟能维持多久呢?恐怕,谁也不知道吧。 一夜不睡的后果,就是第二日起不来。不过,即便是如此,也当然不能指望齐襦天怜香惜玉。所以,江与静还是早早的被拖了起来,迎着清晨升起的太阳坐上了马车。 大概是真的困极了,江与静简直是连跟齐襦天犟嘴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几次都差点把脑袋撞在马车上。 最后,车上服饰的侍女,实在是看不过眼,乘着齐襦天没注意,将江与静的脑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这才避免了江与静在睡梦中,直接被撞傻的可能性。 大概真的是赶时间吧,原本一日半的行程,硬生生就被齐襦天变成了一日。于是,再一次踏着落日的余晖,江与静一行人终于到达了神医谷。 幸好神医谷的白玥,并没有什么奇怪怪的条件,看见有人来求医,便立刻邀请他们进来。看见几人风尘仆仆的模样,便先安排手下的药童收拾屋子,为他们接风洗尘。 第四百四十章 五毒虫 将江与静安顿在医神谷的厢房内,白玥请了齐襦天到别处谈话。 两个本不相干的待在一起,自然是为了江与静此时迫在眉睫的病疾。 白玥不紧不慢将齐襦天带至客厅,抬手虚虚一伸,让神情复杂的齐襦天入座。随后又让药童沏好茶,用来款待齐襦天这个不速之客。 齐襦天却如坐针毡,内心十分着急江与静的病情。看将玥不温不火面上有几分把握的样子,便压抑着情绪淡淡开口“不知阁下是否有救治阿静的办法?” 他对江与静亲昵的称呼令白玥微微蹙眉,但依旧云淡风轻道“嗯,有是有。不过……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为此赴险。” 呵,阿静这名字可是你随意乱唤的? 白玥心里打了另外一种如意算盘,像齐襦天这种一看就是对江与静死缠烂打纠缠不清的人,他对付的办法可是多的很。 齐襦天沉默良久,咬咬牙继续说道“阁下但说无妨。” “她的病疾并不棘手,可如要完全治好的话,需要去除她脑内沉积已久的血块。这办法,便是以毒攻毒。医神谷外有一处药林子,那林子内有五毒虫,我需要它们来做药引。然后方可施针救治,剩下的,别无他法。” 白玥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稍稍停顿一下,目不转睛睨着齐襦天脸上神情的变化“那五毒虫个个身怀剧毒,若是稍有不慎,便会因此丧命。怎样?你可敢?” 他句句铿锵有力的质问在齐襦天心口落下重重一击,对上白玥略带玩意的眸子,齐襦天终是应下声来“好!我去!阁下在此等我片刻,告辞。” 起身离去间,桌上茶杯里清绿的茶水因为他的动作而泛着层层涟漪。人走茶凉,说的便是此时此刻。 白玥抿了一个淡茶,沁人心脾的味道入喉。他嘴角含着浅笑,望着齐襦天渐行渐远的背影沉默不语。 那双平静如水的眸子里,似乎闪烁着别样的华光。在一片寂静内,显得异常清晰。 …… 医神谷外,药林处。 天未全黑,可当齐襦天入了这林子,却只看到漆黑一片。想必是那些高大魁梧的大树,疯狂生着枝叶,繁密的遮住了外头的一切亮光。 倘若不是他救人心切,恐怕也不敢踏入这密不透风的鬼药林半步。 耳边时不时传来乌鸦的低咽声,让人听了心中不由又生出几分恐慌来。也不知是什么支撑着齐襦天,忍受着黑暗和诡异气氛到现在,也不见他有退缩之意。 白玥先前向他解释了一下那五毒虫是哪五毒,不过是五彩蜘蛛,蝎子,蟾蜍,眼镜蛇这五种罢了。 齐襦天本以为是什么稀罕的东西,没想到只不过是最常见的毒物而已。短短时间内,他已经不费力地寻得四样。 于是,心中的戒备就收了几分,甚至还油生出得意来。 说什么医神谷神医?恐怕是浪得虚名不过尔尔。 眼镜蛇是最后一样,齐襦天翻阅过相关书籍,这种软肢毒物向来喜欢潮湿温润之处蜗居,所以他只要往沼泽之气浓厚的地方寻去,便会有果。 越往深处走,齐襦天灵敏地察觉耳边多了一种什么东西滑过草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提高警惕,却在猝不及防时,被突如其来飞来的一道黑影吓得一个激灵。 他下意识抬手挡,只看见一双腥红的眼眸,以及向他张开的血盆大口。恍惚时,他手上一刺痛,一种酥麻的感觉瞬间遍布全身。 “该死!”他咒骂一声,便瞧见一只花纹较好,并不是很大只的眼镜蛇正狠狠咬着他的手不放。 并且还一口一口吸食着他香甜的血液,将毒牙上的毒液尽数注入到他的体内。 齐襦天暗道不好,拔了匕首,眼疾手快手起刀落,将那只眼镜蛇无情残忍至极地斩成两段。 断了半截身子的眼镜蛇仍旧不松口,那另半截掉落在地挣扎蠕动了好久,才慢慢停下不再动弹冷却在那。 齐襦天中了蛇毒,额间立马出了密汗,面色和唇色如同白纸一般,惨淡的很。他轻喘气,扔了满血的匕首,抓住还遗留在手臂上眼镜蛇的另半截身子。 他心一横,用力往一旁使劲一扯,他听见蛇牙扯落血肉的声音,痛哼一声后差点晕跌在地。 单膝跪在草地上,齐襦天看着自以为是最后一样的毒虫,牵强扯唇一笑。看来,还是他太大意了。 要赶在蛇毒完全发作之前,将五毒虫送到医神谷白玥手上呢。 他将半截眼镜蛇收入怀中,齐襦天强撑着中毒后快要虚脱的身子,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医神谷走去。 他简单处理了一下被蛇咬过的伤口,但终究治标不治本。就在他快要到达医神谷的时候,身体还是撑不住倒在了离医神谷并不远的一处。 等齐襦天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医神谷的厢房内。耳边清晰的捣药声令他立马惊觉,他猛然起身,一不小心扯痛伤口便半坐半靠在床边。 “你醒了?”听见声响的白玥走进屋,将捣好的药一点一点敷在他的伤口上,“你也是命大,要不是我刚好经过,恐怕你就命丧于我医神谷外了。” 齐襦天惭愧,向他抱拳致谢道“多谢阁下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白玥淡淡瞥了他一眼,勾唇而笑“不碍事,你先歇着吧。有了你拼命寻来的五毒虫,我救治静姑娘,也多了几分胜算。” 表面上的客套话,他还是得说足。毕竟,这场在他计谋中的戏已经圆满完成。白玥只需要,用三言两语落下尾幕即可。 齐襦天嗯声点头,丝毫没察觉有什么不对劲。只怕从始至终,他不过是被白玥算计在其中罢了,然而他却没任何察觉。 也殊不知,他以命相搏而来的眼镜蛇,其实只是一种毒性较强的普通眼镜蛇,并非是在那五毒虫之中。 但在白玥看来,有与无,又有什么差别呢?因为从一开始,就不需要这些莫须有的东西。 夜深之时,医神谷的黑夜如同被古墨渲染了一般,幽深而不见底。就连最平常普通的月光星光,也被那云雾有意无意掩藏了起来。 白玥出现在江与静所处的厢房内,一举一动都放轻了声音,生怕吵到床上有着恬静睡颜的人儿。 他着一身白衣,仿佛要与暗淡的烛光相融在一起,看上去就那么柔柔的淡淡的,也有一丝暖暖的。 静默地站在床旁睨了她许久,白玥唤来女侍童,轻声吩咐道“你为这位姑娘先行解衣,记得动作不要太大,随后就准备施针。” 说完,为了避嫌,他背对着她们走到不远的窗前拿来白色绸带三两下缠在自己的眼睛上,遮住了视线。非礼勿视,医者之道,他不可能趁机占江与静便宜的。 而且,还是他一直颇有好感想一直护着的女子,那他更是要做一个翩翩公子。 好在之前有过蒙眼救人的经验,让他不会有太大困难救治江与静。他让女侍童退到门外候着,以备不时之需。 白玥小心翼翼来到江与静面前,确认她是背对着自己后,便从一旁的桌上抽出几根银针来。他犹豫一会,便在江与静裸露的后背上的各个穴位施针。 施完针后,白玥又将体内的真气渡给她,为她运气疗伤。 江与静的病情稍稍还是有些严重,白玥这么做,最后肯定是要用尽内力的。但他不管那么多了,几乎豁出去,谁让他就只在乎这么一个女子呢。 也不知过了几炷香的时辰,白玥内力耗尽,白净的脸显得有些虚弱,眉眼仿佛都要皱在一块了。 当江与静身子猛然往前一倾,吐出一口淤血时,白玥便调息停下。只见江与静嘤咛一声,整个人软下来往后倒去。 白玥还没反应过来,便已温香软玉入怀。双手下意识接住江与静软过来的身子,当指腹碰到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时,白玥的心一颤。 房间内很安静,除了江与静平稳下来的呼吸声,最强烈的就是白玥犹如小鹿乱撞的心跳声。 趁着自己的心还没完全乱掉,白玥对着门外喊了一声“乐笙,你进来一下。” 门外一直侯着的女侍童如梦初醒,推开门直接说道“师父,可有事吩咐乐笙?” 白玥向来沉稳好听的嗓音在今日竟显得有些慌乱“嗯,你留下来再替静姑娘更衣吧。” 说罢,他将江与静轻轻放在床上,起身离去,顺便将门带上。 他靠在门上,扯掉了眼睛上碍事的绸带。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眸,不知在何时染上了一种别样的情欲。 白玥啊白玥,你就这点出息? …… 近日江与静在白玥的妙手回春下,她觉得自己可以看看一丝丝的人影。虽然很模糊,但起码她能认出来是熟人还是生人。 在治疗好江与静的过程中,白玥无意间还是发现了她背后的纹身。他一直想提醒她,却总是没找到机会。 第四百四十一章 调戏不成 这天,房间内只剩下白玥和江与静二人。他便觉得,是时候告诫她一下了。 “阿静,素我直言,这几次我替你施针疗伤,总会看到一些什么。我看见你背后很是奇怪的纹身,虽然我不是很清楚那代表着什么,但是你还是小心藏着为好。这是我特地给你调制的药膏,可以暂时掩盖,你就先用着吧。” 江与静的眼睛好的差不多了,在看到白玥脸上认真到不能再认真的表情后,深思一会便说道“嗯,我知道了,谢谢提醒。” 她结果那盒药膏,至于用与不用,到时候见机行事算了。 两人随意又寒暄了几句,江与静闷在房间内有些日子了,今天阳光正好,她便打算出去逛逛。 就在江与静在药园里玩着秋千时,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停留在一棵树上。 他带着疑惑的神情观望着她,没催,他便是余毒刚刚消完,同样准备出来换换空气的齐襦天。 前些日子白玥分明告诉他,他寻来的那个眼镜蛇不是真正的眼镜蛇。那这样救治江与静就麻烦了,可是她现在和别的小丫鬟不是挺有说有笑的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齐襦天本来很愧疚没抓到眼镜蛇的,但看到江与静又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愧疚都变成不解了。 为了得到满意的答复,齐襦天头一次遇见江与静没去和她打招呼,而是直接跑到白玥那问个清楚。 起先,他出于礼貌,很和气地敲了敲白玥的房门。片刻后,白玥顶着一张疲惫不堪的脸打开了门。 “是你?你怎么来了?”白玥只不过是想休息一会,怎么偏偏有人会来打扰他呢? 齐襦天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奔主题“你不是说只要寻来五毒虫就可以救治阿静吗?怎么我没完全找齐,阿静就已经变好了呢?” 白玥挑眉,看来他的反应力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慢。他靠在门的梁柱上,看着齐襦天一字一顿说道“其实就她根本不需要五毒虫,我只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呃……更多的是试探吧。” 齐襦天气极,没想到自己这么拼命,结果竟是这样的令人可恶。他很是生气,突然使劲一拍桌子,微吼道“你耍我玩呢?” 他堂堂辛亲王,居然被一个破神医耍的团团转,简直欺人太甚。越想越气,他拔了佩剑,用剑指着他。 “你这是在玩弄我于股掌之间?” “嗯哼,谁知道呢。”白玥态度敷衍,神情慵懒至极。 齐襦天终于动怒,竟扬言要杀了白玥,就在他还没将剑靠近他三分时。 白玥眸色一沉,轻轻拂袖,便有什么烟雾从中散了出来。齐襦天直接吸了进去,发现居然是带毒的。 “卑鄙!” 齐襦天昏死过去之前朝白玥咬牙切齿道,整个人不甘地倒在了白玥面前。 剑掉落在地响着清脆的声音,让白玥又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衣袖。轻轻瞥了一眼地上的齐襦天,白玥冷冷一笑。 “兵不厌诈,这点道理都不懂?” 白玥把齐襦天扔到医神谷外面,不闻不问。既然他能救他,亦能杀他,不过在白玥一念之间而已。 江与静觉得自己恢复的差不多了,便要去跟白玥道别,毕竟自己已经许久日子没回京城,倒有点想念在京城的日子。 白玥不愧是医神谷之人,医术简直算得上是华佗在世。江与静本来以为她的眼睛差不多就那样了,现在看来当初是她想太多。 到了白玥房前,江与静礼貌性地扣门“白玥,你在里面吗?” 只听见里面传来柔柔弱弱的轻嗯声“我在,你进来吧。” 江与静会意,推门而入,入眼的是白玥有些苍白的脸色,她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白玥清清淡淡一笑“没事,只不过是我昨夜研究医书一夜未合眼,有点乏力罢了。” 他怎么可能会跟她说,是因为为了救治她,每日输出的内力太多所致。 江与静又关心几句后,便说明了这次的来意“我来你这也有些日子了,差不多该回去了,今天我是来向你道别的。” 他该预料到的,拿茶杯的动作顿了顿,随后云淡风轻道“好。” 单单一个字,却包含了他无数不可言说的情感。 这次来医神谷是齐襦天陪她来的,走自然也是要一起走的,只是她在医神谷里找了好久都不见齐襦天的身影,便折回去又问了问白玥。 随后便得知,原来齐襦天得罪了白玥,被白玥下了迷毒香扔在医神谷外不省人事。江与静哭笑不得,只得求了解药来。 白玥素来会答应江与静的一切要求,大手一挥二话不说便将解药给了她。反正已经教训过了,既然她要他活,便让他活吧。 只不过,再有下一次的话,他可就没那么走运了呢。 江与静再次和他话别,白玥也没送她,毕竟他不想看到她离开的样子还有那个欠揍齐襦天的样子。等她到了医神谷外,便看见齐襦天一人晕倒在那,甚是孤清寂寥。 她无奈摇摇头,扶起他的脑袋,打开解药瓶,将里面的粉末喂给他。 良久,齐襦天才慢慢恢复意识。当他睁眼的第一时间就是猛地起身,然后指着医神谷骂道“好你一个白玥!居然敢耍我!等我回去,定要派兵围了你这医神谷!” 看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江与静上前劝说“你都多大人了?还和小孩子一般赌气?若是白玥真心要取你性命,你还会完好无损站在这?好了,别气了,时辰不早了,我们先回京城再说吧。” 江与静的话令齐襦天消气了几分,他又恶狠狠瞪了医神谷一眼,才转身和江与静离去。 白玥,这梁子,我齐襦天算是和你们医神谷结下了!有朝一日,我要将我在这所受的百倍奉还! 回京城的路途稍稍还是有些遥远的,百般无聊间,齐襦天带着江与静决定走水路。 喊了一个船家,定好价钱后二人便在船上放松心情赏起风景来。 和煦的清风拂面而来,江与静觉得心情舒畅无比,忍不住闭上眸子一脸享受着这份久违的平和来。 齐襦天则撑着脑袋,看着江与静柔和绝美的侧颜,一时之间眸里只剩下她了,让他不由忘了神。 江与静生的极好,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从未为一个女子这么着迷停留,也不知道,她何时已经占据了他的心。 就连自己的喜怒哀乐,都好像是跟随着她情绪的变化而变化。他怕是,沉沦了呢。 当江与静感受到谁的视线正紧紧落在自己身上时,她转眸向齐襦天望去,发现他正忘神地盯着她看。 江与静见他看的痴迷,嗤笑出声“你在看什么呢?怎么这样起劲?” 齐襦天等一反应开口就说道“看你啊,这江景风景,都不必一个你好看。” 说这话的时候,他那双狭长的眸子中似乎闪烁着灼灼星光,意外的好看。 江与静心中涌过一丝暖流“哦?是吗?那你现在看够了吗?” 她半眯眸子,嘴角带着浅浅的淡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齐襦天眉目突然情深起来,痴情道“不够,怎么会够?如果可以,我希望能看一辈子,一辈子都不会腻的。” 别样的调戏言语令江与静心中一动,随即又烟消云散。纵使她有一点点开心,却始终明白,齐襦天绝不是她可以信赖的最佳伴侣。 于是,她不为所动道“你可拉倒吧,日后要是让你的王妃知道你这样调戏良家少女,指不定追着你一顿打。” 那个画面太美简直不敢想象,江与静忍不住轻笑出声。 齐襦天心中苦涩,原来她都将自己情深的话当做是开玩笑。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不知那沟渠,会是谁呢?若是日后他真的有了王妃,他也希望,一定会是江与静。 到时候,她凤冠霞帔一身鲜红嫁衣的样子,肯定会很美。他要让那份美,是真真切切属于他的。哪怕,让他不择手段。 沉默片刻,齐襦天柔和笑笑“你如果非要觉得这是玩笑话,便觉得是吧。我会,等你的。” 江与静干笑,不知怎么回他是好。只能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敷衍哼哼几声,然后转移话题“等回到京城,我请你去酒楼喝上一顿?这次,真的是很谢谢你。” 她的眼睛现在清明的很,可以容纳世间的一切,可以看清世间的一切。要知道,那段只看见黑暗的日子,她是怎样艰难熬过去的。 所以她眼睛被治好,有一半的功劳,是属于齐襦天的,她自然要好好答谢一番。 江与静没那么老套,说什么以身相许都是骗人的。主要得靠脸,其次得靠感觉。齐襦天颜值是有,但感觉她并不那么的深。 所以,请顿好吃好喝就行了,这倒十分符合她的作风,。 齐襦天淡淡勾唇,眸底是不可察觉的哀伤,他轻嗯道“好,那我可要好好宰你一顿!” 和江与静待久了,齐襦天受其影响,说话也粗鲁不少。 见她点头应对后,齐襦天便带着她回到久违的京城。 第四百四十二章 囚禁 江与静和齐襦天在江上兜兜转转许久,终于在京城某处的河岸旁停脚。向船家致谢后,二人站在岸旁,眺望着京城繁华的面貌。 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江与静的肚子也不听使唤开始叫唤起来。 气氛中明显有着一丝丝尴尬,她不好意思挠挠头“呵呵,那个什么,饿了吧?我请你去酒楼搓一顿吧。” 饿的应该是江与静一个吧,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齐襦天只好给她台阶下“嗯,我知道有一个地方,那里的菜与酒都是上品,怎么样?走吗?” 齐襦天眸子含笑,看着她窘迫的样子觉得她愈发的迷人和好笑。 江与静听着感觉他在挑衅自己没钱一样,豪爽应下“走啊!怎么不走?走走走!你带路。” 她不耐烦地催促着他,钱事小,饿死事大,没钱她也得喂饱自己先。反正身边跟了个亲王,不至于吃霸王餐。 到了齐襦天所说的地方,江与静被那酒楼的名字和装潢震惊到了。 醉仙楼?看上去好像很贵的样子,这厮真的打算大宰她一顿了吧?江与静还没踏入那半步,就感觉钱在流失,心在滴血。 江与静之前把话说满了,硬着头皮也得把这顿饭请了。进了里面,她叫来店小二,愣是没看菜单一眼。 “去,把你们店里的招牌都拿来,再上两壶淡酒。” 懒得计较这里有多贵,需要砸多少钱,江与静放弃挣扎直接喊了这醉仙楼的招牌菜来。 要知道,最贵的就属这招牌菜了。店小二见他们衣着打扮不错,腰间的玉佩也是价值连城的那种,便毕恭毕敬直直按照江与静说的给他们上菜上酒。 饭饱酒足后,江与静叫来店小二准备结账,在知道数额后难免还是被吓到了。 她默默掏钱,发现还是足够的便松了口气。面子没丢还是可以的,只是花了那么多银子,她心疼肉疼。 出了醉仙楼,江与静没回江府,而是被齐襦天带到辛亲王府小聚。看到偌大的王府,江与静突然想起许久未见的齐君清来。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不如,她去他府上看看? 江与静抿了几口茶,起身对齐襦天说道“齐襦天,我现在要去汝贤王府找齐君清,就先告辞了。” 齐襦天心中猛然一震,脸色沉下来,语气也没再柔和“不行!” 他怒喝一声让江与静吓得身形一抖,感觉莫名其妙便开口问道“为什么?” 怎么每次在他面前提及齐君清,他情绪就有这么大波动?他们不是兄弟吗?手足之情莫非竟是这般不好? 齐襦天没再说什么,只是让人将她软禁在自己府内的客房里。要知道,他怎么会将自己心属的女子拱手相让? 而且,对方还是他一直很看不爽的齐君清。他就不明白了,他处处比他好,为何又要处处和他争处处和他抢。 江与静被齐襦天软禁的那一刻,心里是懵逼的。她不觉得自己哪里有惹到他,怎么说关她就关了? 要不是她脾气好,这次又是他帮了她很多,她可能会直接当场反抗把齐襦天狠狠揍一遍解气再说。 现在除了想办法逃离这里,剩下的就是坐以待毙了。而她,可不愿做坐以待毙的人。 江与静在一个小婢女给她送饭的时候,假装哪里痛叫唤出声。那小婢女也是天真,信以为真开了门急忙上前查看她。 然后,就被江与静猝不及防的一记手刀,敲晕在地。看着婢女晕在地上,江与静俏皮吐舌,抱歉啦。 和婢女换了身衣着,江与静畅通无阻地从辛亲王府溜了出来。离开之际,她回眸含笑看了那王府一眼,这点小事能困惑到她? 笑话。 江与静凭着记忆,来到了齐君清所在的汝贤王府。她让门外的侍卫不用通报,她自己进去便可。 那些侍卫都见过江与静,便都没阻拦,也没到里面通报齐君清。 江与静抱着忐忑不安的心,入了汝贤王府开始寻找齐君请的身影来。最后,在他府邸的花园见到了他。 不过不是他一个人,还有那李赫之女李梦。两人相谈甚欢的模样,格外刺眼。齐君清一向清冷,可这时脸上却浮着淡淡的笑意。 江与静不知为何,只觉得心中很是生气。气极之下,她不管不顾,又直接回了江府。 她气势汹汹走进江府,偶遇了江娴。这时候她的心情并不是很好,所以打算不理会,径直从江娴身边走过去。 哪知,江娴却阴阳怪气冷嘲热讽道“哟,江与静你也知道回来?莫不是被人抛弃,气不过回到江府讨安慰来了?” 江娴并不知情她看见什么遇见什么,只是想简单挑衅她几句罢了,就像平常一样。 江与静却怒火攻心,情绪没控制好,黑着脸上前给江娴就是一巴掌,冲动至极。 看来她也有被怒火支配的一天,可江与静还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她只觉得江娴的话会让她反常。也顾不得什么,撒了气再说。 江娴不可置信地捂着脸,刚要骂出口,却被江与静凌冽的眼神和说出的话生生噎了回去。 “如若你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对你,可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的事了。” 江与静嘴上说的平静,可那冷厉的眸光,却让人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 江娴气极,又不能拿她怎么办,只好去找江婧评理。江与静任由她如何在江婧面前添油加醋抹黑自己,因为,她这次真的是太冲动了。 根本,不像平日里的她啊。 江婧见江与静沉默不语,没有反驳什么,便默认了江娴的告状。可他知道,江与静若非反常,是不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事的。 他只好将计就计,将江与静关在院子里,不让她出门。让她,好好一个人冷静一下。 江与静只身待在房间里,细细想着之前发生的事。突然意识到,她这一天天的,好像一直再被囚禁。 呼吸到外面的空气绝对不超过一个时辰。 呵呵,这一天,过的可真是糟糕透顶。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江与静终于还是静下心来,禁闭解除以后,她头次乖巧的待在府里,哪也不去。 在外人看来,她怕是心静过头了。 齐君清终于得知江与静回了京城,而且已经回了江府,便在知道的第一时间来江府找她。 江与静冷静是冷静了,但不代表她已经消气,躺在床上看古书的她听到这个消息后。 江与静头也不抬的吩咐道“请他回去吧,就说我没那个时间没那个精力没那个心情见他。” 她的面上没有起任何波澜,仿佛齐君清和她半点干系都没有。她说的笃定,任由身旁传话的妙儿如何劝说自己。 “可是……小姐……”妙儿还想说什么,却被江与静不耐烦打断。 “妙儿何时这么磨叽了?莫不是被那齐王爷收买了?”江与静还在气头上,就算是妙儿,她也可以一起数落。 妙儿委屈,不好再劝解什么,只能按着她说的去做。却在转身的时候,看见了一脸漠然的齐君清。 她心中一喜,终于有人来治治她家小姐了。妙儿上前欠身,喊了句王爷后,识相地退出房去。 江与静皱眉,还没完没了了?她白了一眼齐君清,渣男!便将视线锁在手中的古书上,却无心看下去,但更无心理会齐君清。 齐君清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上前,试探性地问道“你是在生气吗?怎么我来了都不理我?” 而且他刚刚没听错的话,她说她不想见他?他不记得他哪里有惹她不高兴吧?女人心,海底针,去了一次医神谷就变成这样了? 江与静则冷哼一声“王爷说笑了,我哪敢生您的气。如果王爷没事就请回吧,我这里不适合王爷多待呢。” 她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现在说话像极了深宫怨妃,怕是受了什么刺激。 齐君清无奈,只好继续追问“不是,如果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你和我说我认错还不行?”一向清冷的他,还是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 江与静被他突如其来的妥协烦忧到将书搁置一边,起身面对面对他说道“王爷请回吧,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了。” 说着,她便往门外走去,背影甚是潇洒。齐君清能怎么办?当然是跟着求原谅啊,可他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哪里得罪这个姑奶奶了。 齐君清跟了她一路,解释了一路,但江与静仍旧不改初衷一直赶他回去。其实他这么坚持着和自己解释,心中的气愤早已有些被消磨殆尽。 就在他不厌其烦重复第无数遍的时候,江与静本想着原谅他的。可谁知,齐君清的脾气却上来了。他面色微沉,将她扯入怀中。 江与静还没反应过来,下巴便被他硬生生捏起,让她不由仰视着他。下一秒,齐君清低头,狠狠堵住了那张一直说着拒绝他的话的红唇。 第四百四十三章 连夜提亲 她愣住了,不是,她这是被强吻了吧!那她应该抗拒啊!可是,为什么她又如此眷恋齐君清薄唇上凉丝丝的味道呢? 齐君清见她没反抗,便觉得她应该冷静下来可以听他的解释了。他没有加深这个吻,只是在她的唇上轻啄逗留了一番,随即离开。 这般清风拂过山岗般轻柔的吻,令江与静立马消气,整个人乖巧软绵的被他拥在怀里。 齐君清的声音格外宠溺温和“乖,别气了,就算气能告诉我为何气吗?要不然看你这般生气,我却什么都不知道,我会心疼的。” 江与静犹如被蛊惑一般,都没经过大脑思考,便把自己为什么生齐君清的气的原因一一告知了他。却殊不知,在齐君清听来,她分明是吃醋了。 齐君清被逗得咯咯笑,江与静靠在他的胸膛前都能感受到他的起伏,她恼羞成怒一拳打在他的胸膛上“再笑信不信我揍你?” 他吃痛闷哼一声,揉揉她的头“好,不笑。那日我和李家小姐并没在谈什么,只不过无意间谈及你罢了,那时候想想就快要见到你,自然是藏不住喜悦的。没想到,却因此让你误会了我……” 齐君清说的好不委屈,让江与静有些错觉,他还是那个高冷似谪仙的男子吗?这顶多一闷骚啊。没多加安慰,他们安静了许久。 见江与静终于没再生自己的气,只不过是在吃醋耍性子罢了,倒生出了几分可爱之处。得到她的原谅后,齐君清决定带她离开江府,把她时刻留在自己身边。 得到江与静的认可后,他们便去请示江婧。毕竟,江婧是江与静的父亲,齐君清也不好一言不合就带她走。 于是,他便留在江府到用晚膳之时。 齐君清是客,还是贵客,自然是先上座。随后,江府的人才慢慢跟着入座。 大概过了半柱香时辰,齐君清淡漠说道“江老爷,本王有一事想和你商量。不知,可否让本王带静儿离开这江府。” 众人唏嘘,仿佛听见了一个很是震惊的消息。 江婧却不慌不忙道“这……不太好吧……” 江婧话面上的意思,便是要阻挠齐君清带走江与静。他实属惶恐,齐君清虽是可靠的主,但他怕江府承受不住这压力。 齐君清漠然敛眸“江老爷无需多虑,本王只是带静儿却查案罢了。静儿这般聪慧,本王可不能屈才。”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江婧也不好再阻拦什么,只好任由齐君清当着众人的面带走江与静。 饭桌上一片死寂,除了碗筷碰撞夹菜的声音之外,便不会再多任何一种声音了。齐君清旁若无人地给江与静夹菜,嘘寒问暖,暧昧至极。 说他们两个没什么,鬼信吧。 江娴那双杏眸中全是嫉妒之色,她恨,为什么齐君清身边的人不是她?为什么她处处比自己好?为什么她能得到所有男子的青睐而她却不能? 她恨透了江与静,只因为她过的比自己好。最好的东西全都是江与静的,而她除了心计和善妒,什么都没有。 江娴发誓,有朝一日,她要将这些东西一一从江与静那夺过来。让江与静也尝尝,她所受的一切到底是何滋味! “天色还早,我让膳房备了些饭菜,你吃完再歇息吧!”齐君清拉着江与静进了里屋准备用膳。 但因为今天发生太多事情,江与静看着满桌子形形的菜肴,却始终提不起胃口。她拿起筷子吃了两口米饭就实在吃不下,便又将筷子放回碗边。 “来,试试这道清蒸鱼。”齐君清见江与静迟迟不肯动筷,不自觉蹙着俊眉。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仔细挑去鱼骨,搁到江与静的碗里。 “谢谢!”江与静抬眸看了一眼齐君清,没想到这样一个大男子主义男人,也会有这么心细的时候。 江与静将鱼肉放入口中,鱼质鲜美,口感滑嫩,让她的胃口好了不少,之后又自己夹了几筷子鱼肉。 齐君清看到江与静俯身伸手去夹清蒸鱼时,隐约露出的白嫩锁骨,不禁想到先前看到的图案,便心生一计。 “你若喜欢吃鱼,不妨尝尝这宋嫂鱼羹,口味清淡,容易下咽。”齐君清站起身来,拿着汤碗,舀了几勺鱼羹,端到江与静面前。 “谢……啊!”江与静伸手去接汤碗,还没来得及道谢,齐君清就松了手,将汤碗打翻,一整碗鱼羹全洒在江与静白净的衣裙上。 江与静惊慌失措的从木椅上站了起来,身后的丫鬟连忙递来了绢帕,为她擦拭身上的鱼羹。 “有没有烫到?”齐君清神色慌张的询问,但是因为自己的计谋得逞,眼角却溢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没事,只是身上染了鱼腥味,衣裙也弄脏了,很是不舒服!”江与静两叶柳眉微皱,如玉小手紧紧握着绢帕在衣裙上来回擦拭,可是不管她弄污多少条绢帕也擦不掉那浓重的鱼腥味。 “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准备热水给江小姐沐浴更衣!”齐君清转身,厉声吩咐身后的丫鬟。 “是。”丫鬟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鸟失措,但终究记得礼数,急忙行了礼之后便慌慌张张的跑去打水。 江与静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这古人不都是男女授受不亲的吗?这会儿齐君清怎么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要求丫鬟为她沐浴更衣呢?想必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奴婢已经备好热水,请小姐回房沐浴更衣。”丫鬟屈身行礼,因为方才被齐君清训斥,这会连头都不敢抬。 “好,我这就去。”江与静实在无法忍受这浓烈的鱼腥味和鱼羹渗透衣裙的紧贴着肌肤的黏着感,便不再多想,随着丫鬟回了房。 一进屋内,见丫鬟已经栓好房门,江与静便疾步走到屏风后面,迫不及待的褪去身上的衣裙。她伸出如玉的足尖在洒满艳红花瓣的水面上轻轻荡漾,感觉温度适宜,便将身子浸在温水之中。 “啊!”江与静忍不住发出舒坦的,温热的气息包裹着她,水中芬芳馥郁的玫瑰花香将她身上的鱼腥味清洗干净,心情也慢慢好转。 江与静正闭目享受,丫鬟走到她身后,想帮她把青丝揽到木桶外,以免弄湿。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惊叫了一声“你做什么?” 丫鬟立刻收回手,低着头委屈的快要落泪,“小姐,奴婢只是想伺候小姐沐浴。” “不必了,你先退下吧!在门外替我看着些,没我的吩咐不要进屋。”江与静并没有让人看着她洗澡的习惯,便将丫鬟打发下去。 “是,小姐。”丫鬟屈身行礼后,便小心翼翼的退出了房间。当她关上房门,转过身便看到齐君清现在身后。她正准备行礼,齐君清立即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示意她别出声,随后又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 丫鬟低头瞄了一眼房门,误以为齐君清和江与静两人关系暧昧,不好意思打扰,便退下了。 齐君清见四下无人,便轻轻推开房门,以极快的速度进入房内。他放轻脚步,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些,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 轻纱缭绕的幔帐中烟雾弥漫,让齐君清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只好再往屋里走。他缓缓踱步到屏风后面,小心翼翼的探出半张脸。 不知是因为做贼心虚还是因为屏风后的香艳美景,齐君清只觉得喉咙干渴,胸口燥热,心跳加速。 江与静沾湿巾帕,轻轻擦拭自己白嫩如霜的肌肤,正当她尽情享受沐浴的放松时刻,便觉得背后一凉。她柳眉微蹙,门窗不都关上了吗?怎会还有风吹进来? 隐约觉得不妥,江与静猛的转过头,清楚的看见齐君清探出屏风的半张脸,以及屏风后面若隐若现的修长身影。 “啊!”江与静发现齐君清偷窥她沐浴,尖叫了起来,惊慌的扯下幔帐披在身上,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齐君清怕惊扰府中的下人,便上前抱住了江与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要是被人知道他偷窥,那他的一世清明就毁于一旦了。虽然自己是不得已而为之,但当下的情景,是人都会往不正经的地方想。 江与静张开嘴,在齐君清厚实的手掌上狠狠咬了一口,齐君清吃痛松手,她便趁机挣扎开来。 “齐君清,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江与静一挣开齐君清的束缚,便开口骂道“你这个衣冠禽兽,居然偷窥本姑娘洗澡!” 江与静伸手来起一旁的木瓢,舀了瓢水就往齐君清身上泼,却被他轻松躲开,“我又不是没见过你沐浴!” “住口!”江与静气急败坏的又泼了一瓢水过去,结果又是落空,“我算是看错你了,你就是一个外表仪表堂堂,内里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淫棍!” “你冷静一点,我答应你,我会对你负责,一定会娶你!”说完,齐君清便转身离开,他没有看到身后江与静错愕的表情。 “吩咐下去,赶紧准备两箱金银财宝,本王要去江府提亲!”齐君清言出必行,立刻招来管家,筹备提亲一事。 管家见事态紧急,不敢有所怠慢,马上调动全府上上下下筹备了起来。半个时辰后,齐君清带着千万彩礼连夜赶去江府提亲。 第四百四十四章 一纸婚书 因为时间太过仓促,又是在夜里,齐君清也不想惊动百姓,便只带了几位随从,抬着两箱彩礼就来到了江府。 二姨娘本要歇息,得知齐君清前来,便重新梳妆出来迎接,“不知汝贤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不知王爷深夜到访有何贵干?”二姨娘屈身行礼,悄悄扫了一眼齐君清带来的两个木箱,心里琢磨着里面放的是些什么东西。 “本王此番前来是特意向江府提亲的!”齐君清长臂一挥,示意随从把木箱打开,“本王要迎娶江与静,这些是提亲的彩礼。” 二姨娘见满满两大木箱的金银财宝,就像蚂蚁见着糖一样,猛扑了上去。她也顾不得齐君清在场,更顾不得自己江府二姨娘的身份,一只手微颤的在金银上来回抚摸,另一只手抓起几串珠宝贴在脸边,仿佛这些金银财宝是她亲生的娃一般,一脸疼惜的模样。 齐君清轻咳了两声才让二姨娘回过神来,“你若觉得不够,我再派人送些过来,不管要多少彩礼,我都要迎娶江与静。” “够了够了,王爷真是大手笔,也不知她是上辈子修了什么福,竟能获得王爷盛宠。”二姨娘虽然是见钱眼开,但知道齐君清出手已经十分大方,如果自己还要得寸进尺,怕是要得罪了他,便不敢多要。 “你既然答应本王的提亲,那就快去准备婚书吧!”齐君清见二姨娘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些财宝,便故意将两个木箱盖上,示意二姨娘若是不答应这桩亲事,这些财宝她也得不到手。 “好,我这就去请人拟好婚书拿来。”二姨娘行礼告退。半晌后,她便带来了婚书,将它交于齐君清。 齐君清拿到婚书后立即打道回府,一刻也没有多留。二姨娘见齐君清离开,便吩咐下人“既然大小姐已经嫁出去了,你们就把她的东西都拿去丢了。” 这时,江婧正好从外头回来,看到丫鬟们接二连三的把江与静房里的东西拿到府外丢掉,而二姨娘则是站在一旁指指点点。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将静儿的东西统统扔了出去?”江婧站在江与静的房门口,阻止丫鬟们动手丢东西。 “刚刚汝贤王来府上提亲了,说是要迎娶静儿,既然她马上要当王妃了,那这府上的东西,她自然是看不上了。与其让这些杂物放着染尘,不如腾出个房间来,好招待客人。”二姨娘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掩饰,对自己的私心避而不提。 江婧一挥衣袖,怒斥道“胡闹!汝贤王提亲是何等大事,你竟不与我商量便私自答应,你还把我当成一家之主吗?” “汝贤王突然连夜提亲,我实在不敢拒绝,您又不在府上,我便只好私自做了主张。”二姨娘低着头,摆出一副委屈模样。 江婧对二姨娘此说词并不买账,摆出一家之主的姿态,使唤丫鬟将江与静的东西放回房内,并警告二姨娘,“即使静儿出嫁,她的东西也都不能动!我要告诉所有人,这个家永远都有她的位置!” “是。”二姨娘的如意算盘没有得逞,心里有些不甘,但不敢与江婧顶嘴,便只好作罢,转身带着众丫鬟悻悻离开。 齐君清拿到婚书后就赶回府内,迫不及待的来到江与静的房门前。江与静本已经睡下,但听到敲门声,便下床披了件外衣去开门。 “这么晚了,有何事?”江与静看到门外站着的齐君清,想起刚刚沐浴时的暧昧场面,不禁红了面颊。 “我是你与本王的婚书,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的人了!”齐君清拿着一纸婚书,一步一步向江与静靠近,贴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齐君清温热的鼻子轻轻喷在江与静脸上,让她觉得耳根酥麻。这暧昧的距离,让江与静的脸更加绯红。 还没反等江与静应过来,齐君清已走进房内,还顺手栓上了房门。他转过身,目光灼灼的看着江与静,就像是在看着到手的猎物一般。 “你想做什么?”看着齐君清的表情,江与静有些慌张,她猜不透这男人下一刻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便下意识的往后推了几步。 江与静往后退一步,齐君清就逼近一步,直到她挨着墙壁,无路可退。她闭上眼眼睛,身体微颤,仿佛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齐君清抓住了江与静的外衣,用力一扯,外衣就脱离了她的身体。没了外衣的遮挡,江与静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亵衣,隐约可见衣内曼妙的身姿。 “啊!”被齐君清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江与静像只受惊的小鸟,双手抱胸,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齐君清并没有就此作罢,而是伸手还想继续拖江与静的衣服。江与静见状,紧紧护住衣服,奈何力气敌不过齐君清,连亵衣都被退了去,上身只剩下一件艳红的肚兜。 “住手!”江与静想要推开齐君清,但力气太小,齐君清纹丝不动的现在她身前。 齐君清将双手撑在墙上,把江与静困在墙角,他的视线在江与静身上游走,却没有看到他想要看到的图案,只看到她白皙的肌肤,以及诱人的锁骨线条。 “你看够了没有!”齐君清的视线仿佛一根轻柔的羽毛,江与静只觉得经过的部位一阵酥麻。 齐君清见江与静双颊通红,水嫩得像颗蜜桃。当他慢慢靠近,本想咬上一口,最后却只是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吻如蜻蜓点水一般,但也给江与静的身体带来了强烈的冲击。 “哈秋!”江与静的一个喷嚏打破了房内旖旎的气氛。 江与静缓过神来,立即把齐君清推开,“就算你有婚书在手,但我们终究没有成亲,现在同房怕是会招人说闲话。” 其实齐君清的初衷并非与她行房,但看着她曼妙的身姿,却不由自主的多想。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外衣,披在江与静身上,眼神却不敢在她身上多做停留。 “早些休息,小心着凉。”齐君清尴尬的轻咳了两声,便转身离开。 次日,齐君清一大早便进宫面圣,虽然他现在和江与静已有婚约,但为求稳妥,还是请皇上钦点赐婚为好。 “皇上,汝贤王求见。”御前太监来到皇上面前禀报,齐君清到宫里的时候,皇上正与德妃在御花园赏花。 “传。”皇上长臂一挥,转身走向不远处的凉亭,太监和宫女们在皇上还没到之前,就在凉亭了备好了糕点。 御前太监将齐君清带到御花园面圣,齐君清见到皇上后便俯身行礼,“微臣参见皇上,参见德妃娘娘。” “平身,赐座。”皇上抬手,示意齐君清坐下。“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找朕所谓何事?” 既然被皇上看出来了,齐君清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微臣有个不情之请,望皇上成全。” “但说无妨。”齐君清甚少要求皇上,就连皇上给予的封赏也都极少收下,此番特意进宫求他,必定是有要紧的事。 “微臣想请皇上赐婚,将江太傅的嫡女江与静许配给微臣。”齐君清跪在皇上面前,叩首行礼。 皇上还没有出声,一旁的德妃就怕他因为齐君清历来的功绩,会一口答应他的要求,便抢白道“皇上,不可。” “有何不可?”皇上挑眉,他倒是好奇德妃怎会对齐君清的婚事如此紧张。 “皇上,据臣妾所知,将军李郝之女李梦很是仰慕汝贤王。若皇上给汝贤王和江与静赐婚,怕是对李将军不好交代。”德妃一言道出其中利弊。 “可笑,当今皇上想要赐婚,还需考虑要对臣子交代吗?”齐君清也一言粉碎德妃冠冕堂皇的借口。 “汝贤王,本宫是为你好,本宫只是认为李梦更为适合你。”德妃脸上笑得端庄娴熟,但眼里却透着满满的心机。 “都给朕住口!”皇上厉声呵斥,他见两人当着他的面争论,一点也不把他这当朝天子放在眼里,实在忍无可忍。 德妃和齐君清立即闭了嘴,不敢多说一句话。片刻安静后,皇上开口道“朕想起来了,你说的那个江与静可是当日朕在辛亲王府见到的那名女子?” “是。”齐君清颔首回答。皇上想起当时齐襦天在辛亲王府强抢江与静的事情,便觉得这女子的名节有损,不宜和齐君清成亲。 “朕也觉得这名女子不适合你,所以你还是放弃为好。”皇上权衡利弊之后,打算拒绝齐君清。 齐君清就此放弃,而是更加坚定,“不瞒皇上,微臣昨夜已经去过江府提亲了,现在婚书也在微臣手上,就算今天皇上不给微臣赐婚,微臣也会迎娶她。” “传朕旨意,宣江与静进宫面圣。”皇上见齐君清如此坚决,便决定先见见这位女子,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赢得齐君清的心。 没过多久,御前太监便奉皇上旨意,到汝贤王府找来了江与静。江与静来到皇上面前,屈膝跪下,行了一个跪拜礼,“民女江与静,叩见皇上。” 第四百四十五章 江娴下毒 “平身。”皇上见江与静虽站起身来,却低着头,便开口道“抬起头来给朕看看。” 江与静缓缓抬起头来,即使对上皇上的视线也没有一丝畏惧,这让皇上不禁对她多了些好感,毕竟如此胆大的女子倒是不多见。 “长得倒是挺标致,也难怪辛亲王和汝贤王都钟意你。”皇上边说边认真观察着江与静的表情,“今日朕召你进宫,就是想谈谈你的婚事。” 江与静以为皇上同意她与齐君清的婚事,心中窃喜,怎料皇上却说“朕有意将你许配给辛亲王,不知你意下如何?” “不可。”江与静和齐君清几乎同时开口阻止道。齐君清自觉失态,便住了口,而江与静却对皇上坦诚自己的想法,“民女并不喜欢辛亲王,若皇上执意要将民女许配给他,民女只好削发为尼,终生不嫁。所以赐婚一事,还请皇上三思。” “还真是一个耿直的女子,那你可有心仪之人?”皇上见江与静如此冷静应对,不禁对她刮目相看。 “回皇上,民女与汝贤王情投意合,望皇上成全。”江与静屈身行礼,说话声音虽小,但语气却极为坚定。 “朕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坦荡的女子,如你所愿,朕将你赐婚给汝贤王。”皇上见江与静如此坦荡,想必她与辛亲王之间并无暧昧,便放心成全二人。 “谢皇上!”江与静和齐君清叩谢隆恩,相视而笑。 从皇宫出来,齐君清就送江与静回江府,两人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说话,直到走到了江府门外。 “我到了。”江与静低声念叨,看了齐君清一眼,便恋恋不舍的转身进府。但她没走几步,身后就响起了一阵清脆的笛声,笛音婉转缥缈,悦耳动听,宛若朱雀般轻鸣。 江与静回头,便看到齐君清手持玉笛,将玉笛横在嘴边,修长的手指在玉笛上轻点跃动,她听着这优美的笛声,有些出神。 齐君清缓缓走到江与静面前,将玉笛交于她,“这支玉笛跟随我多年,今日赠与你,就当做是定情信物吧!” 看着手中的玉笛,江与静轻轻点头,随后便握着玉笛,脚步轻盈的跑进了府内。齐君清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微微勾起了嘴角。 江与静回到江府后,便马上去向江婧和老夫人请安,况且皇上赐婚这等大事,也得告知他们。 “给祖母、父亲请安。”江与静屈身行礼,江婧和老夫人叫她回到江府,脸上都溢出了笑意。 “静儿回来啦!”老夫人从椅子上站起来,缓缓走到江与静的身边,握起她的手,眼里满是宠溺。 “静儿此番回来,是有件事情要与祖母和父亲说。”江与静微微一笑,“皇上刚刚已给静儿赐婚,将我许配给汝贤王。” “皇上亲自赐婚,这可是大喜之事,静儿可真是好福气!”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 “我这就去让二姨娘给静儿准备嫁妆,咱们江府嫁女儿,还是皇上亲自赐婚,可不能马虎,一定要足够丰厚才行!”江婧说完便告退,前去找二姨娘打点婚事。 江与静被皇上赐婚给齐君清的事情,一下便在江府传开了,现在江府上上下下都在忙活着打点此时。 “凭什么那个江与静从小到大,都汇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而我却因为是庶出,所以总是遭人冷眼相待!”江娴在二姨娘处得知此事,心生嫉妒。 “现在连皇上都要给她赐婚,对象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汝贤王!”江娴气得将木桌上的茶具全扫到地上,“我不甘心!” “江与静,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要破坏这桩婚事!”江娴露出了狠毒的嘴脸,心里想到了一个和她同样痛恨江与静的人,李郝将军之女李梦。 江娴托丫鬟去李府给李梦送了一封信,告知李梦皇上赐婚的事情,并且在信里邀李梦去偏僻的郊外见面。 “你来啦!”李梦早再与江娴约定好的时间前就来到了郊外,因为她心里也迫不及待的要阻止这桩婚事。 “对于江与静被赐婚的事情,你有什么打算?”江娴开门见山的询问,她已经等不下去了,恨不得马上就找个方法让这桩婚事泡汤。 “皇上金口玉言,他既然已经开口赐婚,那事情就没有转圜的余地。”李梦说着,突然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所以想要这桩婚事不能进行,唯有除掉江与静!” “这包砒霜,你找个时机混入江与静的饭菜中,送她去地府里和鬼怪成亲吧!”李梦伸手从衣袖里掏出一包毒药交于江娴。 “这……”江娴有些犹豫,她虽讨厌江与静,很想她能出这个世界上消失,但要她亲手杀人,难免有些害怕。 “怎么?你怕了。”李梦冷笑着,她看出江娴的心思,知道她不敢下手,便故意用激将法刺激她。 “谁怕了?你就等着瞧吧!我一定会亲手送江与静上黄泉。”江娴将毒药紧紧握在手里,眼里充满了杀意,浑然不知自己中了李梦“借刀杀人”的计谋。 “蠢货!”江娴走后,李梦嗤笑一声,她这样不仅不费吹灰之力就能除掉江与静,而且就算事后调查起来也查不到她身上。 江娴回到江府后,正巧听下人说江与静因为身体有些不适,所以今晚单独在房内用膳。她觉得这正是下手的大好机会,便偷偷溜到了厨房。 见四下无人,江娴便拿出那包毒药,悄悄地洒在了江与静的饭菜中。看着眼前有毒的饭菜,她以为万事大吉,心里忍不住窃喜。 “二小姐,您在这里做什么?”当江娴转身正要离开时,正巧撞上了前来为江与静送饭菜的丫鬟小绿。 “没,没什么……”小绿的出现出乎江娴的意料,一时慌乱,便胡乱找了个借口道“我肚子有些饿了,前来寻些吃的。” “二小姐,这是给大小姐准备的饭菜,你若饿了,不妨去那边拿些馒头。”小绿对江娴的说词并没有起疑,以为她只是想吃江与静的饭菜,便告诉她哪里有食物。 “行了,我自己会解决的,你赶紧给大小姐送饭菜去,别耽搁了,不然饭菜都要凉了。”江娴将小绿打发走后,自己也匆匆离开厨房。 小绿将饭菜送到江与静的房间便退下了,江与静正好有些饿了,便拿起筷子正准备吃饭,却被妙儿拦下。 “小姐,且慢!”妙儿发现碗边有些细小的白色粉末,便阻止江与静用膳,她伸手沾了些许粉末,放到鼻前闻了闻,“小姐,这是砒霜!” “砒霜?”江与静吃惊,居然有人如此歹毒,想置她于死地!妙儿端起有毒的饭菜打算倒掉,“这些饭菜都不能吃了,我马上去给你再做一份来。” “且慢!”江与静拦下妙儿,微微勾起嘴角,“这饭菜可不能倒,这可是揪出下毒之人最重要的证据!” “小姐那你说会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妙儿见江与静的反应如此淡定,似乎对下毒之人早就知晓。 “能在这饭菜中下毒的,必定是江府的人。而在这府中,恨我入骨又如此大胆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江娴。”江与静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她只是没想到江娴居然会对她狠下毒手。 “小姐,那我们接下去改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妙儿心中气愤,她早就看江娴不顺眼了,现在正好抓到她的把柄,忍不住想为江与静出一口气。 “本小姐才不是任人欺压到头上,还会闷不啃声的人。这次我一定要让江娴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江与静的脸上露出一丝笃定的微笑。 “那小姐,我们该怎么做?”妙儿虽对江娴的行为气不过,但也知道现在无凭无据,很难治她的罪。 江与静指着桌上那些有毒的饭菜,心里已经有主意,“你马上拿着这饭菜随我去向父亲禀告,就说有人向我下毒。” “岂有此理!居然有人如此胆大包天,在我江府做出如此歹毒之事,这件事我绝不能姑息。”江婧得知江与静被人下毒以后,大发雷霆。 “父亲,既然此人能够在我的食物中下毒,想必应该是府中的人,现在如果下令搜查,说不定能找出些蛛丝马迹。”江与静道出自己的推测。 “管家!立即召集几个家丁,将府上所有人召集起来,再挨个搜查府内所有地方,只要有一点可疑之处都不能放过,今天勿必要找出向大小姐下毒之人!”江婧听完江与静的话,便立刻让管家带人彻查全府上下。 管家收到命令便立即开始进行全府搜查,小绿得知这件事后,不禁回想起自己在厨房里遇见江娴的情形,怀疑江娴当时并不是想找食物,而是对饭菜下毒。 但是小绿没有实质证据,害怕就算是出来指证江娴,也没有人相信,况且她还是两家二小姐,若是没有扳倒江娴,那她以后在江府怕是没有好日子过了。可就算她不说出来,恐怕江娴也会心有顾忌,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她思来想去,最后觉得只有离开江府才能保全自己。 第四百四十六章 杀人灭口 小绿趁着府上的人都被召集到厅堂,便偷偷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行装。当她收拾好包袱之后,便蹑手蹑脚的准备从后门离开。 “是谁在那里?”小绿刚走到后门门口,身后就传来了管家的声音,吓得她僵住了身子,不敢再往前子步。管家一行人正好搜查到此处,没想到却正好看到偷偷摸摸想要逃跑的小绿,便将她抓了起来。 管家将小绿带到众人聚集的厅堂,抓着她的衣服将她扔到江婧面前,“老爷,老奴方才搜查到后院的时候,发现这丫头鬼鬼祟祟的想要从后门逃走,就连包袱都准备好了,定是她做贼心虚!” 众人哗然,江婧故意咳了两声,将嘈杂的人声压了下来,厉声询问小绿“你为何要逃走?大小姐被下毒之事,是否与你有关?” “老爷英明,不是奴婢做的,奴婢真的没有下毒!”小绿被江婧一吓,像个跳梁小丑一般惊慌的解释。 “若不是做贼心虚,那你为何连夜收拾行囊准备出府?”江婧用力一拍桌子,指着小绿责问。 “是因为,因为……”小绿早已泪流满面,她想开口解释,但心里还是害怕。她环顾了一下在场的人,在众人中找到了江娴那张带着冷笑的嘴脸,便吓得说不出话来。 “你若是不说,就立刻拖出去杖毙!”江婧一挥衣袖,愤怒地转过身背对着小绿。 “老爷,不要啊!我不想死!”小绿又看了一眼江娴,虽然害怕,但她更不想死,便指着江娴说“是二小姐,是二小姐下的毒!我给大小姐送饭菜前,在厨房看到二小姐正鬼鬼祟祟的对饭菜动手脚!” “胡说!你这贱婢居然敢冤枉我!”江娴突然冲了出来,扇了小绿一个耳光。“父亲,您可不要相信她说的话,她若是真看见我下毒,为何一早不说出来?” “老爷,奴婢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有半点虚假!奴婢不说是因为当时还不知二小姐是在下毒,事后也不敢告发。后来想着既然大小姐平安无事,那奴婢也不想卷进这场风波,便趁夜出逃。”小绿双膝跪地,一步一步挪到江婧面前,拉住了他的衣角。 “好,既然你这贱婢口口声声说是我所为,那就请管家带人去搜查你我二人的房间,到时候自然就知道谁是下毒之人。”其实自打在厨房被小绿撞见以后,江娴就怕他日追查起来会怀疑到她身上,便暗中派人把剩余的药放在小绿房间,打算事情败露之后就找小绿当替死鬼。 如江娴所愿,管家到她房里搜查无果,却在小绿的房间里找到了剩余的毒药。 “老爷,这包是砒霜!”管家将搜到的毒药拿到江婧面前,他先前就鉴定过这包药和江与静饭菜里的都是砒霜。江婧将那包毒药扔在小绿面前,厉声呵斥“你还想作何狡辩?” “老爷,真的不是奴婢做的,一定是二小姐想栽赃嫁祸给奴婢,趁奴婢不在,将毒药放于我房中!”小绿跪在江婧面前,红着眼,恶狠狠的盯着江娴。她没想到江娴如此歹毒,居然想嫁祸给她。 “住口!你这贱婢竟敢胡说八道,我怎会害自己的亲姐姐?”江娴怕小绿再多说下去,她就会败露,便上前又扇了小绿一耳光。 “父亲,现在证据确凿,我看还是尽快处死这贱婢,免得府中人心惶惶。”江娴怕多生枝节,希望尽快处死小绿,早些将此事了结。 此时,一直坐在一边旁观的江与静站了出来,为小绿求情,“父亲,既然我现在安然无恙,不如就放过小绿吧!” 其实江与静早就将下毒之人锁定为江娴,但却没有证据。现在从江娴被指认时从容淡定的表情,以及迫不及待想要处死小绿的态度来看,下毒之人定是江娴无疑。江与静既然知道小绿是无辜的,她就不能让小绿平白无故的丧命。 小绿瞪大了眼睛看着江与静,两眼泛着泪花,她没想到受害的大小姐居然会站出来为她求情,心中涌起一丝暖意。 “不可,若是就这样放了她,岂不是太便宜了她,若不处置她,只怕以后府内的丫鬟家丁一个个会越来越没有规矩。”江婧对江与静的提议并不赞同。 “可是若随意处死一个丫鬟,怕传了出去,外人会说我们江府草菅人命。所以还请父亲饶了小绿一命,以免多生事端。”江与静看着小绿狼狈的模样,实在于心不忍,便尽力为她求情。 “念在大小姐给你求情的份上,也好在这次下毒对她并没有造成伤害,现在便罚你杖打二十大板,永世不能踏入江府!”江婧觉得江与静说得有理,但又不能失了江府的威严,便想将小绿赶走。 虽要挨些板子,但好歹捡回条性命,小绿激动的跪在地上,连连给江婧和江与静磕了几个响头,“小绿谢老爷不杀之恩,谢谢大小姐为我求情,大小姐的大恩大德小绿没齿难忘,谢过大小姐……” 小绿身后的几个家丁将她拉起来,拖出去领了板子之后,就被家丁们丢了出了府外,连包袱都没有给她。 “你们几个跟着那个贱婢,找个机会把她灭了!”江娴看着小绿远走的背影,对身后几个黑衣门面人下达指令。 虽然小绿已经被赶出了江府,但江娴觉得只要她还留在这个世上,迟早会是个祸害,最后还是动了杀机。 小绿的家位于穷乡僻壤之处,回家之时途径之地尽是人烟稀少,正好给了杀手下手的机会。没有给小绿反抗的机会,杀手趁其不备,在她身后深深砍了一刀,又抓着她的脖子,朝喉处划了一刀。 “啊!”小绿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应声倒下,仿佛是一棵无根的小草被风无情的吹倒在地。 江与静在府中坐立难安,她始终不相信小绿才是真正的下毒之人,便想趁小绿离开府中之后,私下找她问清楚事情详细的经过。 当江与静顺着小绿回家之路往前走时,发现远处有个人影躺在地上,她心中暗觉不妙,快步赶了过去,发现小绿躺在血泊之中,没了鼻息。 “小姐,小绿已经死了,你就放心吧,我们做事干脆利落,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的把柄的。”下人回来报告这个好消息,江娴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李梦恨得咬牙切齿,本来是想下毒的,可是,竟然没有成功,还好这一次没有露出马脚,早已不解决了小绿。 “我看,现在只能用另一个办法了,下药不行,我们就直接把她弄死,最好是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发现是我们做的,而且别人也不会有任何的证据,只是,弄来江与静好说,这偏僻的地方嘛” 李梦有些犯难,这偏僻的地方是有,但是总不能随便找一个吧,路途是一件事,人烟稀少又是一件事,还有就是,要确定那里不会有人毁了她们的好事。 江娴在一旁想着齐国附近的山脉,有一处好像是人烟稀少,在那里不会被发现,尤其是,哪里有一个山洞,绝对会神不知鬼不觉。 两人正在谈话间,不远处江与静从外面回来,脸色有些难看,李梦和江娴对视了一眼,瞥了一眼身边的下人,下人会意,带几个人悄悄走了出去,绕道了江与静的身后,趁没人注意,一下将江与静打晕。 一辆马车飞奔而来,下人将江与静放上了马车,李梦和江娴坐了上去,“驾!”“啪!”随着轮子咕噜咕噜作响,离开了江府,马车飞快地奔跑着,很快来到了城外。 “快,把她给我丢进去。”李梦见到了一个山洞,便知道目的地已经到了,挥着手让下人动作放快一点。 “快去,找一些干草来,今天我要这个江与静有来无回,我就不信了,放火烧还少不死你。”江娴在一旁暗暗冷笑。 李梦扫了一眼山洞的周围,这附近确实不会有人来,一路上,连一户人家都不曾见到过,看来,这个江与静是死定了。 想到这里,李梦嘴角微微上扬,自己正沉陷在自己的幸灾乐祸中,只要除了江与静,齐君清,就是她的了。 江娴点了一把火,看着火苗一点一点的燃烧,烟雾已经开始飘散在空中,在才放心的离开,李梦瞥了一眼被火焰包围着的江与静,满意的坐上了马车。 “驾!”马车飞驰离开,烟雾随风飘荡,江与静呛得醒了过来,后脑勺还有一些疼痛。 “来人啊,救命啊,来人,来人咳咳咳”江与静一手捂着口鼻,一面呼喊,低沉的声音从山洞里传出来。 不远处,白玥骑着马悠闲自得的四处游玩,观赏者周围被晚霞包围的美景,鼻尖却闻到了一股不合时宜的浓烟。 “咳咳咳,谁啊,在这里放火,这里有野味吗?”白玥顺着烟雾的地方看去,似乎是一个山洞,什么人烤野味还弄了这么大的火? 第四百四十七章 质问 “来人啊,救命,来人”江与静已经将脸低朝地面,尽量呼吸能够吸入鼻腔的空气,可是,喊了半天的他已经被呛得不行,熊熊烈火将山洞包围,自己也是出不去啊。 江与静眼前一阵模糊,只感觉眼前的火开了一道口子,便什么也看不见了,倒在地上,已经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白玥找来树枝将堆放在山洞口的干草拨开,好不容易才拨开了一条道,见到江与静在里面,看样子,已经昏迷了,心里有些着急,三步并做两步冲了进去,抱起江与静又冲了出来。 “咳咳咳,江与静,你醒醒,江与静。”白玥将江与静放倒在地上,检查一下她的身体,确定没有大碍抱到马背上便策马离开,来到了汝贤王府。 “这是怎么回事?”齐君清见到白玥抱着昏迷不醒的江与静紧张的问道。 “先别说了,叫人打一盆水来,我要帮她检查一下。”白玥简单的说了一下需要的东西,便走了进去。 “你们还不快去准备!”齐君清怒哄一声,丫鬟连忙行礼去准备。 江与静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第一个看见的人,便是齐君清,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掐了一下自己的脸“哎呀。” “你这是怎么了?”齐君清见她掐自己,有些纳闷的问道。 “我怎么会在这里?”江与静看着明显不是自己的卧房的房间,问了一句。 “白玥在京城游玩的时候,遇见了山洞呼喊的你,你是怎么被人弄到那里去的?是谁做的,你知道吗?”齐君清关心的问道,按压着心中的怒火,不让自己发泄出来。 江与静用手指揉揉有太阳穴,这个嘛,她自己也记不太清楚了,她是去找小绿的,可是小绿已经死了,只能回家,然后,然后就晕倒了,在晕倒的时候,自己的意识里,似乎听到了两个人的谈话,这两个人,是谁啊? “我不太清楚,不过,我猜想,应该是江娴,那个时候,我听到了两个人的谈话,听不清楚,可是,感觉是告诉我是江娴。”江与静思索了半天,这才说道。 “我知道了,你先休息一会吧。”齐君清点着头转身离开。 两个人,一个人是江娴,那么另一个人,就一定是李梦了,这两个人没事就会在一起,肯定没什么好事。 “来人啊,把李梦给我带过来,不管她在干嘛,都给我带过来!”齐君清对身旁的黎浪喊道。 李梦被黎浪带到了大厅,看着齐君清怒火中烧的眼神,李梦有些慌乱,但又故作镇定的清了清嗓子“齐君清,你找我?” “我只问你,你将江与静带到山洞放火想烧死她,是什么意思?”齐君清冷冷的看着李梦,让李梦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凭什么说是我?我看就是江娴做的,你要说是我可以,拿出证据来,拿出来我就承认。”李梦狡辩道。 齐君清确实没什么证据,要有,早就收拾她了,现在看来,李梦是打死也不会承认了,总不能严刑逼供吧。 “好,就当不是你干的,不过我警告你,离江与静远一点。” 放走了李梦,李梦本来是回到江府找江娴,将她骂一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害的齐君清要对我警告,自己要是不出一口气,怎么能够品给自己心里的怒火。 走到一半,想想不对,自己现在就过去了,万一被齐君清的人看见了,那可怎么办?不行,自己不能再让齐君清对自己的看法有所偏见,还是小心为妙,又折返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江与静回到了江府,心里会想着今天的事情,这件事,一定是江娴做的,自己不提醒提醒她,以后肯定还要有不少的麻烦。 江娴坐在院子里端起茶杯喝茶,见到冲她走过来的江与静,吓得手上的茶盏一下落在了地上,“啪!”的一声,就像是她的心破碎了一般,不知对方是人是鬼,嘴角有些哆嗦。 江与静见到江娴这副模样,确定就是她没错了,直接将江娴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把她推到了墙角,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江娴,我警告你,我不收拾你,不代表我怕你,你要是再对我动手脚,到时候就别怪我不客气,你听见了没有?” “嗯嗯嗯,我听见了,江与静,我错了,你就放过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江娴在一旁点头如捣蒜。 江与静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将江娴放开,转身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瞪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江娴。 江娴收了收魂,去李府找李梦商量对策,才敲开门,便看见两眼冒着火星的李梦,江娴身子一哆嗦,看来,她也知道江与静还活着的事了。 “李梦,我来,是想问问你,那个江与静,我们要怎么对付她?这一次,又让她逃过一劫了,你说,这个江与静怎么命这么好呢?”江娴在一旁愤愤的说道。 “你说为什么?还不是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不是你,怎么会让齐君清对我警告?要不是你的计划烂,江与静怎么还活着?这能怪谁?还不是因为你没用!滚!想不到收拾她的法子就别来见我,我可不想再被你害一次。” 说完,“砰!”的一声,李府的管家将门关上,留下门外的江娴发呆。 跺了跺脚,她也想收拾江与静啊,可是,自己就是没有办法,这主意,你不是还很赞同吗?现在自己受了委屈,气就撒在我的头上,气死我了。 江娴转身气呼呼的回到了江府,一下推开门坐在凳子上,二姨娘见江娴气鼓鼓的样子,上前安慰道“江娴,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跟我说说。” “跟你说?跟你说有用吗?你不是大夫人,我也不是嫡女,有什么用?还不是被江与静欺负。”江娴有气没处撒,只好将所有的齐全撒在了二姨娘的身上。 “你又被江与静欺负了?这个江与静也真是,都要嫁出去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招人烦,这样,我们不如让江与静出丑,把她的嫁妆给扣除,再把她的嫁衣和头饰弄坏,这样,在她出嫁的那一天,丑态百出,算是给你出了一口恶气了。” 二姨娘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也就想出了这么一个损招,江娴想想觉得不错,心里的那股气也消了不少。 二姨娘检查着给江与静准备的嫁妆和头饰,心里暗暗气愤,这江家的人就是偏心,给嫡女这么丰厚的嫁妆,估计自己的女儿出嫁,也没有这么些的一半吧。 随意挑了几个自己不喜欢的放到了一边又看了一眼嫁衣,这个嫁衣,怎么才能让人看上去不是故意弄的呢? ,二姨娘将几个头饰和嫁衣送到了江与静的院子,江与静扫了一眼,蹙了蹙眉,这电视剧里古代人结婚,头上没有,十几二十个金银首饰,那都不叫结婚,这些东西,样式这么普通,数量也就几个,打发乞丐呢。 “二姨娘,不对吧,这头饰,是不是太少了一点?”江与静挑了挑眉,随手拿起了一个,嘴角抽搐了一下“瞧,还是坏的,你这是,想干嘛?” “呦,这我还真的不知道,买的时候,那可都是看了个遍的,没毛病啊,可能江与静你要嫁人了,府上的人都比较好奇,这不,随便看看,看多了,或许就是谁不小心弄坏了。”二姨娘在一旁打着哈哈。 放下首饰,瞥了一眼二姨娘,这个女人,连这些东西都要克扣,就你那小心眼的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当我傻啊,不过没证据,没办法,只能自己想办法了,等我找到了证据,看我这么收拾你。 “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二姨娘放下手里的东西便转身离开了。 妙儿见到嫁妆都送过来了,好奇的上前瞧了一眼,随后便是一脸的埋怨,可有没办法,只能叹了一口气抖开了嫁衣,一下惊呼了起来。 “小姐!这嫁衣,都破了,谁啊这是,太过分了。”妙儿为江与静打抱不平。 江与静看了一眼,谁?不用猜也知道了,这个二姨娘,真是太可恶了,不收拾她一下,还真的是拿我当猫使唤。 “二姨娘,你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嫁衣,你就这么给我准备的?”江与静拿着嫁衣跑到了二姨娘的面前,直接甩她脸上质问道。 “这,我也不知道啊,你看,这嫁衣,口子也就裂了那么一小块,我人老了,眼睛不好使,还真没看见,这可怎么办啊,这婚期就要到了,赶制出来一件,还不知道能不能穿的上,唉,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件衣裳,要花好多银子才能做好的啊。” 二姨娘在一旁摇头叹气,嘴里担心的只有这衣裳毁了浪费银子的话,明摆着是觉得自己的婚礼没有这嫁衣之前,江与静气的差点上去就是一巴掌,可是她是长辈,只能用长辈来压制她。 “二姨娘,你可要记住今天的事,我不会让它白白过去的,哼!”江与静一把夺过嫁衣转身离去,想着怎么样才能抓到把柄。 第四百四十八章 重遇白玥 “小姐,那我们接下去改怎么办?都怪那个二姨娘,现在没有嫁衣和嫁妆,你可怎么出嫁?”妙儿想起二姨娘那副装模作样的嘴脸便气得直咬牙。 “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骂她也不成事,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解决嫁妆的事。我这里还有些许银子,我们先去购置嫁衣,再买些嫁妆回来,实在不够再想法子。”江与静拿出了一个小木箱,里面是自己平时穿戴的首饰和攒下的银两。 “妙儿,我自己出门即可,你留在府中帮我掩饰,别让二姨娘知道我出府购置嫁妆的事,省得她又要打什么坏主意。”江与静和妙儿交代完,便拿着些银子出府了。 江与静去了城中最有名的绸缎庄选购做嫁衣的绸缎,刚走出绸缎庄便遇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白玥!”江与静走到白玥身后,轻轻拍了一下他肩膀。白玥回过头来,看见是她,沉静的微笑,“你怎会在这?” “添置嫁衣,我马上要和汝贤王成亲了。”江与静灿然一笑,指了指身后的绸缎庄。然而白玥却笑不出来,只是嘴角微微抽动,有些尴尬地道了一声“恭喜。” “对了,你好不容易来趟京城,我请你去这里最有名的醉仙楼吃那里的招牌菜。”江与静热络地拉着白玥去了醉仙楼。 “你尝尝这道翰林鸡,鸡肉细嫩,滋味鲜美,是这里最有名的招牌菜。”江与静滔滔不绝的为白玥介绍眼前的一道道美食。 “若不是早就与你相识,我便要以为你的这里的老板娘了。”白玥取笑她,竟然对这些美食如此熟悉,想必她平日里也是个贪吃鬼。 江与静被白玥取笑,便无心再与他推荐美食,沉下脸来询问道“对了,你怎么会来京城?” “在神医谷多年,我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白玥浅浅一笑,缓缓拿起眼前的酒杯,小酌了一口。 “那你打算在京城待多久?”江与静对于白玥医治好她双眼的事一直铭记于心,想着他若是能在京城多留几日,也好带他在城里到处玩玩,说不准还能赶上她与齐君清成婚的大喜之日。 “其实我现在在京城开了一家医馆,可能将来就在京城安定下来了。”白玥看到她眼里闪动的眸光,似乎在期待他留下来。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正想请你去喝我的喜酒呢!”江与静嫣然一笑,那对像清泓似的眼睛里,洋溢着满足和愉悦。 “待会你可有空?我对城里很多地方还不熟悉,若是方便,能否带我逛逛?”白玥初来乍到,就连药材铺都不认得几个,在城里相熟的人也甚少,今日赶巧遇上了江与静,便想着让她带带路。 “可我还得赶紧购置大婚所要用到的物品……”江与静刚想拒绝,但将白玥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也是个身材结实的男子,她这会儿正好就缺一个免费的苦力,便立马改口“我今日正好要在京城到处逛逛,买些东西,可以顺带带你熟悉熟悉环境。” “多谢!”白玥还没来得及向她行李拜谢,就已经被她拉着进了一家珠宝铺。 铺子里璀璨夺目的珠宝一点都入不了她的眼,反而是一对款式简单的珍珠耳坠引起了她的注意。这款耳坠简单又不失大气,重点是镶着的两颗珍珠饱满丰润,色泽分明,一看就是难得一见的上层货色。 “这位姑娘真是好眼光啊!这珍珠耳坠款式虽不起眼,但这两颗珍珠可是极品中的极品!”老板见江与静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副耳坠,便将耳坠移到她面前,竖起大拇指夸赞。 “这副耳坠什么价钱?”江与静甚是喜欢这副耳坠,但这次嫁妆是她自己掏腰包购置,预算有限。 “一百两银子。”老板竖起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比划着,当他开口说出价格,差点没把江与静吓晕过去,心想着他怎么不去抢? “算了,我再去别处看看。”江与静拉着白玥正要离开,却发现他已经伸手递出了钱袋。老板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银子,一百两有余,便狂喜起来。 “你方才说要邀请我去喝你的喜酒,我正愁没有贺礼赠与于你,现在买下这副耳坠,便当作是新婚礼物吧!”白玥将耳坠递到江与静面前,他也看得出来,她是很喜欢这副耳坠。 江与静并不是客套的人,再加上白玥说送她新婚贺礼也合情理,便没有推脱,将珍珠耳坠收下。 二人又在市集上逛了一圈,白玥但是还好,但江与静却觉得有些腿酸,便想找个地方歇息一下。 “我的医馆就在前面不远,你不妨进去歇息一下,也顺带参观参观,”白玥指着前方,扶着江与静往前走。 正好齐襦天在市集上闲逛,看到江与静和白玥二人举止亲密的走进了一家医馆,便追了上去。 齐襦天没有搞清楚状况就上给了白玥一拳,恶狠狠的警告“江与静是皇上亲自赐婚给汝贤王的女人,你居然敢碰她,信不信我马上找人要了你的脑袋!” 白玥被突如其来打了一拳,吃痛的说不出话来。江与静见齐襦天突然冲出来,一时间被吓呆了,当她反应过来,连忙跑上去拉出了他,慌张的询问“你这是做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我做什么?你和他两个在大街上卿卿我我,有没有把皇上的圣旨放下眼里。”齐襦天怒气冲天的吼着。 “住口!你别胡说!我和白玥是清白的,你别冤枉我们!”江与静怕齐襦天再次动手,便挡在白玥面前,不让他受到伤害,随后抓起柜台上的一些药材便往齐襦天身上丢,“你赶紧给我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齐襦天被江与静赶出来,愤怒的扬长而去,临走前嘴角却扬起一丝坏笑,赶紧去了汝贤王府。他倒是想要知道齐君清得知江与静和白玥有染之后会是什么反应,应该会甚是有趣。 齐君清听完齐襦天的话,眼中尽是怀疑。奈何齐襦天说的有理有据,头头是道。让齐君清就算不相信。但还是免不了有一番猜测。 “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齐君清挥挥手让齐襦天先离开。毕竟这是他和江与静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插手。 齐襦天看着齐君清的表情,就知道他多少还是相信了自己的话。既然目的已经达到,齐襦天自然也不会傻的站在这里承受齐君清的怒火。 在听见了齐君清的话后,连忙转身离开了。 在齐襦天离开后,齐君清依旧如同往常一般,没有任何异样。若是让齐襦天知道了,一定会大呼自己计谋没有效果。 夜深人静。江府。 “谁?” 江与静感觉到了有人从窗户中爬了进来,立马反过头,想要知道是谁进来了。 齐君清的身影下一秒就出现在了江与静的面前,目光一直盯着她,神色有些不对劲。 江与静摸了摸自己的脸上,似乎也没有什么脏东西啊? “你这样子看着我做什么?” 齐君清低下头,呼吸喷洒在江与静的颈脖间,让她的脸瞬间就变得通红,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推开齐君清。 “今天齐襦天来找我了。” 就在江与静以为齐君清想要对她做些什么的时候,忽然就听见了齐君清的话。 江与静就知道齐君清一定是从齐襦天哪里知道自己和白玥见面的事情了。 可是自己和白玥见面,齐君清这么气愤做什么? 紧接着就听见了他的质问“你和白玥在一起做了什么?” 没等江与静回答,齐君清又看见了她耳垂上的一对耳坠子,是他之前没有见过的“这耳坠子又是哪里来的?” 江与静的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耳垂挂着的耳坠子,笑着回答“今天我在外面碰见了白玥,他说这是送给我的新婚礼物。” 齐君清气的想要将耳坠子扯下来,最后还是恶狠狠的问道:“你就这么喜欢别的男人送给你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江与静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齐君清,“你今天晚上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齐君清冷笑一声:“齐襦天和我说你与白玥有染,我自然是不信的,但是这耳坠子,你怎么给我解释?” 听了齐君清的话,江与静算是明白了。他大晚上的来找自己,就是为了质问自己和白玥之间的事情的。 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不相信我那就不要来找我,你给我出去!” 说着,江与静推着齐君清往房间门口走去。 齐君清一个转身,江与静就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他直接一把抱住江与静:“如果我不够相信你,又怎么会来找你呢?” 江与静的神色依旧没有变化:“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这些,你给我出去!” 齐君清被江与静的态度彻底激怒了,直接抓住江与静的手,将她推到了门边,顺势就吻了下去。 第四百四十九章 二姨娘被打 江与静没有想到他居然会突然吻自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齐君清欺身而上了。 江与静试图推开齐君清,却被齐君清紧紧的握住了双手,没有办法动弹。两个人之间的温度瞬间升高,江与静也不再挣扎了。 就在两个人情投意合之间,突然听见了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吓得江与静一把将齐君清推开,示意他去看看什么情况。 齐君清在从窗户外看见了江娴和江婧站在门口,江娴似乎还在和江婧说些什么。 房间里的两个人相视一眼,齐君清立马钻进了床底下,生怕被外面的两个人发现,现在想要从窗外逃走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江娴站在外面假意敲了敲门,还没有等江与静说话,就直接推门而入了。 “这么晚了来我房间做什么?”江与静坐在床上,做出一副准备去开门的样子,就看见江娴带着江婧走进了房间。 冷眼看着走进来的江娴和江婧,语气中尽是疑惑,还带着一丝恼怒。 江娴四处打量了一番江与静的房间,然后对江婧说道“我今晚有些睡不着,出来散心,就看见有个宵小之徒进了姐姐的房间,我这不是担心姐姐的安危么,所以才喊父亲过来看看。” 江与静淡定的坐在床上“现在你可看清楚了,我房间里有什么宵小之徒?不要自己睡不着,就来我房间扰人清梦。” “你!”江娴有些气愤的看着江与静。 这江与静的意思不就是她江娴没事找事做么?这种事情她江娴怎么敢瞎编,莫不是这江与静有十足的把握人不在房间里? 江婧一直站在江娴的身后,看着江与静,声音低沉“晚上到底有没有人进你的房间,这关乎到你姑娘家的名声,你最好如实招来。” 江与静心中冷笑,但是表面还是一副淡漠的样子“你们有在我房间里看到什么人么?” 看着江与静的样子,江娴就有些气愤,眼神也看向了江婧。 江婧自然是知道江娴的意思,对江与静说道“房间里有没有人我们不知道,但是搜完之后,就知道到底有没有了。” 江婧说着,对着外面早已经摩拳擦掌的家丁说“搜。” 家丁子安听见家主的话后,立马冲进了房间,准备翻箱倒柜的将人给找出来。 “等等!”江与静忽然从床上下来,站起身来,有些气恼的看着冲进来的家丁,“难道你不觉得和对我一个女子的名声就不会受损么?” 江婧自然是有无数的理由来搪塞江与静“我和你妹妹都在这里看着,能够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如果房间里真的有宵小之徒与你单独相处,恐怕就会造人诟病了。” 江与静知道他们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但是这房间是一定不能搜的,万一真的将齐君清搜出来,岂不是坐实了自己的“罪名”? 看着江娴,江与静就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走到江婧的身边,让江娴心中有一丝紧张。 江与静想要说什么? “你们想要搜我这房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在这之前,我想让你看一样东西。”江与静的目光一直看着江婧,余光也偷偷盯着江娴的脸色。 果然在江与静说出这句话后,江娴的脸色变了变。 江婧问道“什么东西?” “你也知道我马上就要成亲了,当时我去找二姨娘的时候,你知道二姨娘给了我什么么?”江与静一边说着,一边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件破喜服。 江与静将喜服放在了桌子上,江娴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眼神偷偷的瞄了一眼江婧,发现江婧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江与静才不管他们两个人的脸色,将之前从二姨娘那里拿过来的头饰也拿出来堆在了桌子上。 “看看,这就是你江府嫡女出嫁的嫁妆,你可满意?”江与静的嘴角勾起一丝嘲讽,江婧一定会觉得脸上无光。 果然,江婧生气的拍了拍桌子,对着身旁的家丁说道“去把二姨娘给我请来,我倒要问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二姨娘匆匆的穿好衣服,跟在家丁身后,紧张的走到了江与静的房间外面,就看见了江娴和江婧两个人在里面站着。 “老爷。”二姨娘走进房间,还看见了一旁的江与静,就知道一定没有什么好事。 江婧直接指着桌上的东西,对二姨娘骂道“这就是你给我江府嫡女准备的嫁妆?这说出去让我们江府怎么做人!” “老爷,是妾身一时糊涂啊!”二姨娘似乎还想要狡辩,江婧却不愿意听二姨娘说话了。 直接对身后的家丁说“将二姨娘打二十大板,扣三个月的月钱。” “老爷!”二姨娘没有想到江婧真的会惩罚她,有些惊讶的看着江婧,似乎想要等着江婧后悔。 江婧看着身后的家丁“还不动手!” 二姨娘被家丁拉着走出了房间,在外面打了二十大板。 江与静冷眼看着二姨娘被拉了出去,眼中没有丝毫波澜。要怪也只能怪她们自己非要做这些事情让自己有机可趁。 “爹,不要啊,二姨娘怎么能够受的住这二十大板啊!”江娴眼看着自己的娘亲要被打,赶紧跑到江婧的面前求情。 江婧听着江娴的求情,和外面二姨娘的惨叫声,不为所动,外面传来的二姨娘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江娴见江婧不肯,将目光放在了江与静的身上。 跑到江与静的面前,声音中满是哀求“姐姐,你让爹别打了吧,二姨娘的身子根本就受不住啊。” 江与静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江婧,又看了看一直拉着自己手臂不肯松开的江娴,最后无奈的走到江婧的身边,轻声劝道“二姨娘做的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爹就手下留情吧。” 江与静怎么可能真的为二姨娘求情,她就是要江婧觉得愧疚,对二姨娘更加的厌恶。 三个人说话之间,二姨娘的声音已经小了很大,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这二十大板算是打完了。 江婧一言不发的甩袖离开,江娴也赶紧跑出去,扶着二姨娘回到了房间。 等到他们离开以后,齐君清才从床底下爬出来,笑着说道“没有想到躲在床底下还看了一出好戏。” “戏看完了你也可以走了。”江与静的声音平静,她可没有忘记齐君清今天晚上来是要质问自己的。 齐君清轻轻的搂过江与静“是我不对,不该怀疑你和白玥的,都是齐襦天那个小人跑到我面前告状,我才错怪了你。” 江与静不为所动,转身准备走向床边“我要歇息了,你也早点离开吧。” 身后却没有了声音,江与静转过身想要看看齐君清发生了什么,就一把被齐君清拉住,扯进了怀里,低下头,封住了江与静的唇。 一时间。天地都安静了下来。好似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江与静被动的闭上了眼睛,唇齿交缠,而齐君清的手则不老实的想要伸进江与静的衣物中,被江与静制止了。 “你做什么!还不快出去!”江与静说着,有些恼怒,脸上的红晕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齐君清看着江与静的反应,很是满意,大笑一声,放开了江与静,从房间的窗户跳了出去。 看着齐君清的身影离开,江与静的脸上还是红彤彤的。 “妙儿,去给二姨娘房里送点药,聊表心意。”江与静喊来妙儿,将药递给了她,对她吩咐道。 妙儿接过药,就往二姨娘的房间走去了。 而江娴扶着二姨娘回到房间后,立马去药房拿了药,遣人送到了房间。 此时江娴正在小心翼翼的为二姨娘擦药。 “好她个江与静,竟然煽动老爷来打我!”二姨娘躺在床上,眼神中尽是恨意。 江娴一边为二姨娘擦药,一边说道“真是没有想到这个江与静,没有抓住她的把柄就算了,居然还让姨娘你被打了!” “居然她不仁,就休怪我们不义了!”二姨娘似乎已经忘记了身上的疼痛,一心想要陷害江与静,“等到婚宴的时候,我们杀了老夫人栽赃到江与静的身上,看她这次怎么逃掉。” “这个计策好。到时候江与静百口莫辩,只能乖乖的成为我们的玩物了!”江娴听了二姨娘的话,嘴角一丝阴险露了出来。 二姨娘也是一脸奸诈“我就不信老夫人一死,还有谁可以帮江与静!”两个人丝毫没有感觉到她们谈论的是一个人的生死,只要能够除掉江与静,付出一点代价都是无所谓的。 她们没有发现,门外一直有一个身影在偷听她们的讲话。 这个人就是被江与静派来给二姨娘送药的妙儿。 在她们说要杀掉老夫人嫁祸给江与静的时候,她就已经站在门口了,没有想到自己送个药,就撞上了一个这么大的阴谋。 捏紧了手上的药,妙儿等到里面渐渐没有了讨论声后,这才敲门进去“二姨娘,小姐让我给二姨娘送药过来了。” 妙儿走进去将药放在了桌上,就赶紧出来了。自己要快点把这个消息告诉小姐才行。 第四百五十章 发现二姨娘的秘密 “小姐,不好了……”妙儿刚刚从外面跑了进来,就开始慌慌张张的说道。 江与静看到妙儿这个样子,心里立马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妙儿这个人平常还是挺乖巧的,也懂得分寸,所以今天肯定是出了什么比较大的事情,才会一时之间失了分寸。 “什么事,慌里慌张的,像什么样子!”江与静虽然了解,但是还是忍不住轻轻的说了她一下。 “小姐,我刚刚去给江小姐和二姨娘前去送药的时候,听见他们两个人在商量着一些事情,恐怕要对小姐不利!”妙儿不由得赶紧说到,一张清秀的小脸上写满了担心。 江与静此时一双眸子显得无比清澈,但是眼底深处却仿佛是一片深潭一样,深不见底,妙儿看着年前这个样子的小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小姐究竟是在想着一些什么了。 “哦,那你可曾听到,她们两个人在说着一些什么?”江与静淡淡的开口说到,语气不悲不喜,听不出有什么情绪,只是手中握着茶盏的力道,明显的大了一些,指尖都有一些微微的泛白。 “这个,我确实不知道,当时我就在门外,因为离得比较近,所以特别的紧张,生怕他们听到了什么动静,也怕这会儿旁边来了什么人,不过有些重要的话我还是听到了,他们两个人好像在商量着给你下毒。”妙儿一字一句的开始说道。 “这样啊……”江与静听到了妙儿的陈述之后,不由得开始陷入了沉思。 约莫过了几分钟的时间吧,妙儿都以为自己的这个小姐可能已经不在说什么了,江与静却忽然之间就开口了,“妙儿,这样……你先去找两个伶俐一点的丫头或者小厮盯着他们两个,看看他们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有什么动静了,一定要及时跟我说!” “嗯,好的小姐!”听到了江与静的吩咐之后,妙儿不禁开始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隐隐的有些心疼自己年前的这个小姐,她在这里,生存的确实有些艰难,说完之后,妙儿便退了出去,接着便派人去盯着她们两个人去了。 之后,江与静便去汝贤王府去找齐君清去了,看到了忽然到来的江与静,他一瞬间有些微微的惊讶,虽然便开始淡然了。 “什么事?”齐君清不由得开口问道,声音倒是满是柔情。 “妙儿前两天跟我说她无意中听到了二姨娘她们两个人想要对我下手,那么我估摸着可有可能就是准备挑在婚礼的时候,所以我想提醒你注意一下,别一不小心着了他们两个人的道,虽然他们的目标是我,但是我担心你会受到牵连……” “知道了,放心吧,我一定会注意的。”看着面前一脸担忧还特意跑过来嘱咐他的江与静,齐君清莫名的觉得自己的心头一暖,便冲着她微微的笑了笑,之后还不忘记轻轻的抚了抚江与静额前的碎发。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一双大手,江与静不禁开始愣了愣,感受到了对方的温柔抚摸之后,她的脸不禁开始微微的红了一下。 而这边,辛亲王因为之前白玥对着自己下肚的事情,不禁开始怀恨在心,便想方设法的想要毁掉白玥神医的名声。 “你,去帮我找一个人,这样这样……”齐襦天忽然就想到了一个阴损的招数,不禁开始唤来了身边亲近的人,然后开口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道。 “是。”那人得到了命令之后,便离开了。 第二天,就有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人在白玥的门口钱叫着,一边捂着自己的肚子,一边不禁开始破口大骂,“都是医者父母心,白玥医生却是医死人不偿命,不偿命啊……” 不大一会儿,旁边便来了一群前来看热闹的人群,纷纷看着白玥门口这个破口大骂的汉子。 “这是怎么回事,白玥神医医术不是很厉害的吗?不会是有人想要故意前来砸场子的吧!” “谁知道呢,听说这个人昨天因为肚子疼,所以在这里拿了一剂药,吃完之后肚子偏偏更疼了……” “真的假的,我之前也生过病,觉得白玥医生的药挺好用的啊,简直可以说得上是妙手回春,一贴药下去,就好了个七七八八呢,直到现在,也没有再复发啊!” 一时间,周围前来围观的人都纷纷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说什么的有。 而这个大汉依旧还在开口大骂的说道“白玥,你个骗子,你给我出来,什么神医嘛,分明就是一个巫医,性感我只是肚子痛,要是被你医死了,我该找谁去讨个公道啊!” 白玥听到外面的谩骂声,不禁纷纷开口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门口守门的小厮不禁开始说到“是昨天那个病人,今天找上门来了,说你开的这个药有问题……” 怎么可能!白玥一瞬间便觉得不可思议,他行医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纰漏,而且,医者父母心,行医最忌讳的就是出什么差错的,他又怎么可能会砸了自己的招牌。 “走,随我出去看看!”白玥明显不相信,一双脸色显得特别凝重,下人看见他这么凝重的一双脸,也就没有说话,跟着他一起比如看了看。 看到白玥走了出来,那个人不禁开始更加的激动了,直接指着面前的白玥就开始破口大骂,“你个害死人不偿命的庸医,根本就不配做医生,赔钱,然后赶紧滚吧!” “我白玥想开行的正坐的端,怎么可能会把药给你开错,要是不信的话,我们完全可以把药拿过来,当场对质!”白玥不进开口说到,这个闷亏,搁谁谁也不愿意吃吧! 那人才不管那么多呢,直接就是破口大骂,有一副想要把白玥吃了一样的冲动,很快,局面便越来越开始控制不住了。 此时的齐君清两个人刚刚吃完饭从这里经过,便听到一片吵闹的声音,忍不住好奇的江与静便走了过来,看到这么一副场景,便央求着齐君清帮帮白玥。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若是不出手的话,反倒是显得我小气了!”齐君清不进开口说到,一张绝美非凡的脸冲着面前的江与静邪魅的笑着,一时间,江与静反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去找个太医过来!”齐君清不禁开始淡淡的开口,冲着身边的手下开口说到。 “是,王爷!”那个听到了齐君清的吩咐之后,便赶紧前去找太医去了,不一会儿,便把一把胡子的陈太医给拽了回来。 “慢点,慢点……”那个人简直可以说是用一种非一般的速度把陈太子这个人给拽了回来的,陈太医刚刚还在太医院里面整理着一些自己的药材,忽然就莫名的蹦出来了一直大手,不由分说的便吧他往外面拽,这一路过来,陈太医的骨头都有些想要散架了。 江与静看到陈太医这么一副狼狈的样子,一时之间没忍住,不由得便“噗嗤”一声就给笑了出来,看到了面前正在笑话自己的江与静,陈太医不禁开始打了一个激灵,然后一双眸子就直直的往上面瞅去。 果然…… 陈太医一下子就被吓得刚刚一路上的抱怨全都给跑光了,扑通一声便开始贵了下来“汝贤王爷,您怎么会在这里?”一张沧桑的老脸上不禁开始写满了不可思议。 “起来吧!”齐君清一双好听的嗓子不禁清清冷冷的开口了,站在哪里不怒而威,有一种王者之家生来就有的威严。 “王爷?”众人顿时纷纷惊醒了过来,都被齐君清眼前的气场给吓到了,一时之间不禁纷纷开始跪倒了一大片。 “汝贤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不禁开始齐齐的高呼着。 “起来吧!”齐君清看着面前跪倒的一大片的黑压压的人群,不禁开始开口说到,自带一种与生俱来的,君王的气场。 “汝贤王爷,您……您找我可是所谓何事?”陈太医就算是再傻,此时此刻也明白了自己是被面前的这个王爷给弄过来的,不禁开口问道,只是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只要不当炮灰就好。 看着面前陈太医一脸慌张的小模样,齐君清不禁开始轻轻的笑了笑,“其实,也没有什么事的,就是想让你帮忙鉴定一下。” “啊?”太医不禁开始有些懵了。 “去吧,就是这个病人,她说吃了白玥的药之后肚子疼,你去看看药里面有没有什么问题?”齐君清开口说到?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来一丝一毫的情绪。 “是的,王爷!”太医听到王爷的吩咐了之后,不禁开始颤颤巍巍的,迈动着自己的老步子,一步一步的向前面有去。 大汉估计大概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只不过是听了另一个王爷的话,随便一闹,只是想要白玥难堪一下而已,怎么就把这尊大神也给闹了出来了呢,顿时不由得便开始慌了慌神,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也太不及后悔了,只好故作镇定的站在哪里。 第四百五十一章 去吃饭 太医不禁看了看白玥来的药材里面的残渣,并且很仔细的闻了闻,捏了捏,再三确定了之后,才开口向着汝贤王爷说道“回禀王爷,这药是没有问题!” “嗯,我知道了!”齐君清不禁开始淡淡的开口,然后便一脸冷漠的看向那个大汉。 前来闹事的大汉注意到了汝贤王爷横扫而来的目光,不由得也开始慌了慌神。 “不!怎么会!怎么可能,我就是吃了他的药才出的问题的,到现在肚子还在痛呢!”大汉不进开口说到,一副理直气壮的语气,只是微微颤抖的身子暴露了他的情绪。 “太医,正好你也在,那么就顺便帮着这个大汉来检查一下,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齐君清看到这个大汉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在开始死不承认,不进开口说到,言语之中充满了凌厉的感觉。 太医听到了吩咐之后不由得就开始向那个大汉走去,结果发现这个大汉竟然是在装病! “呵,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件事情,究竟是谁指示的,我劝你最好说实话,否则,我可能一个不高兴就让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齐君清不由得开始有些愠怒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还是不想承认。 “不,我说,我说,还请王爷饶命,小的也是没有办法啊,是辛亲王让我这么干的,我要是不听他的话的话,也是死路一条!”大汉不禁说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齐君清不禁嫌恶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个人,“打二十大板,然后扔出去吧!” “谢王爷不杀之恩!”大汉听到这个惩罚之后,不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命,终究是保住了。 齐君清不禁开始走了过去,对着江与静说,“我准备好人做到底,走吧!” “啊?干什么?”江与静不禁开始一脸懵逼。 “去找辛亲王!”齐君清不禁开始淡淡的开口说到,然后两个人便一起走了出去。 此时的齐襦天还正在跟着李梦说这一些什么,两个人便开始躲在了门外偷听,结果江与静一个不小心,踩到了一个石子,忍不住哎呦了了一声。 “谁?”虽然齐君清很及时的捂住她的嘴,结果还是被对方听见了,两个人便也不再躲拦,就这么走了出来。 “哈哈,想不到堂堂的汝贤王爷,竟然还有偷听别人墙角的嗜好,我今天可算是长了见识了!”齐襦天不禁开口嘲笑着说道。 “别笑了,我找你来是有事的!”齐君清倒是也没有拐弯抹角,一上去就开始表明了来意。 “什么事?”齐襦天不禁开口问道。 “你干嘛要指示人去白玥的医馆去闹,放眼望去,谁不知道白玥这个人简直可以用妙手回春来形容,这么好的一个医生,你干嘛非要砸了人家的招牌!”齐君清不禁开口质问道。 齐襦天直直的看着齐君清,开口说到“呵呵,说我怎么怎么样,证据呢!” “你以为我没我有证据吗,太医都来了,那人也招供了,你应该给白玥相应的赔偿!齐襦天不禁开始冷冷的说道。 “呵呵,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屈打成招!”齐襦天还想要继续狡辩一般的说道。 齐君清倒是也不看他,仅仅是这个样子,周身的气场就开始越发的冷厉了起来,饶是齐襦天,也没有忍住开始猛地打了一个寒颤。 “狡辩,那么我就把那个人和太医一块叫过来,看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齐君清冷冷的开口了,清冷的眸子里面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那又怎么样,就算是我做的又能怎么样,我堂堂的一个王爷,难道要去给他一个破医生去赔钱!”齐襦天不禁开始笑了,并且笑得嚣张。 齐君清的脸色也开始变得不好看了,“既然你这么执迷不悟的话,我就只好去找皇上了,看看凭皇上的性子,到底会怎么看待你!” 听到这里,齐襦天的脸色不禁开始变了,要真的是让皇上知道的话,恐怕就会在他的心里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那么对于她的以后,恐怕都是会有很大的影响的,齐襦天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觉得这样不值得,最终还是妥协了。 “算你狠!”齐襦天冷冷的说道,然后便非常愤怒的摔门而出了。 “对不起,今天的事情是我故意找人做的!”他不禁开始走到了白玥面前,非常别扭的开始道歉了。 白玥倒是也没有为难他,只是说了一句没关系,然后淡淡的笑了笑,这件事情全是过去了,毕竟,人家是王爷,他又能说什么呢! 齐襦天为了表示诚意,倒是拿了一幅“妙手神医”的锦旗送了过来,白玥看着锦旗上面的四个大字,倒是毫不心虚的便开始接受了。 齐襦天走后,白玥便走到了江两个人的面前,一脸兴奋的说道“谢谢你们两个人帮我解围,还把他给弄过来给我赔礼道歉,真是谢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两个人在的话,我恐怕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么,你准备怎么感谢我们呢?总不能只是口头上面说说而已吧!”江与静不禁开始调皮的说道。 “当然不,我请你们去吃饭,怎么样,去聚香阁!”白玥倒也是大方,直接就去了那么一个豪华的地方。 江与静本着不吃白不吃,不宰白不宰的态度,不禁开始点了点头,“好啊!”然后,目光便一直开始盯着面前的齐君清了,仿佛是生怕他不同意一样。 齐君清不禁开始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既然你这么想去,那么就走吧,正好我的肚子也有一些饿了!” 说完,三个人便齐齐来到了聚香阁,为了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白玥不禁开始点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江与静倒是吃的很是高兴。 齐君清看着面前的她吃的这么开心,也不紧开始变得哑然失笑了,一张好看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不禁让人觉得很是入迷。 “你真好看!”正在吃饭的江与静看到面前这个脑子的一抹浅浅的笑容,一时之间竟然又有一些意乱情迷了,不由得就这么开始怔怔的看着他,饭都忘吃了了。 “赶紧吃吧!”看着面前这个样子的江与静,他不禁觉得好笑,便用一脸宠溺的目光看向她去,一时间,江与静的脸色竟然有了一些潮红。 江与静还想说一些什么,忽然发现齐君清脸上的笑容不见了,目光也不再温柔的看向她了,不禁开始觉得好奇。 “看什么呢?”江与静不禁开始忍不住的开口问道,不明白面前的这个男人的神色怎么忽然之间,就变得凝重了起来了。 “没……没什么……”齐君清不由得开口说到,眼神还是一直往那里看去,江与静也不紧开始向那个方向开始看去,但是看了半天却没有看出来有什么异常。 “不就是几个人吗?有什么好看的!”江与静不解,不禁开始悠悠的脱口而出。 “你看,桌子上有个人的手腕……”齐君清不由得开口。 “手腕怎么了,没什么特别啊!”江与静不由得变开口嘟囔着,确实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忽然,就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有个人的手腕上,好像有一个图腾,像是箭矢上面的……”江与静发现了这个现象之后,不由得轻微的惊呼而出。 接着,齐君清便开始吩咐了几个人“你们几个,给我死死的盯住他们,有什么异常赶紧报道!” 为了以防万一,齐君清不禁开始悠悠的开口,喊了几个人一直在盯着他们。 “是!”几个人听到了吩咐之后,便就开始继续看着隔壁桌子上面的几个人。 许是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那几个人也不禁开始悠悠的出口了“你看,好像有人盯着我们!” “谁?”其中一个汉子不由得开口问道,那个人便朝着齐君清的方向不动声色的指了指。 几个大汉便都情不自禁的扭头望了望,果然,发现齐君清他们几个人的目光都在看着自己。 “他们干嘛要这么看着我们?”一个人不由得开口问道,好像还满是疑惑的。 “我也不知道,不管怎么样,都是要小心一点才是!”另一个人也开口说到。 “妈的老子烦死了,吃个饭都不得安生了,居然还被人给盯上了,要不直接上去干掉他们算了!”有一个急性子的已经开始耐不住性子了,不禁开始不耐烦的说道。 “你给我冷静点!”这个人的语气有一些凶,估摸着可能是老大。 接着,便又一个人叫来了小二,轻轻的附在了她的耳边“待会,你这样……”他悄悄的说完这些话之后,便开始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小二得到了吩咐之后也恭恭敬敬的走开了。 不一会儿,小二就过来帮着他们几个上菜了,走到江与静的面前的时候,故意的装作脚下打滑了,就这么,一整盘菜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扣在了江与静的身上。 江与静被这突如其来的饭菜惊的愣在了原地,反应过来以后,连忙站起来整理自己身上的饭菜,满脸黑线的看着坐在对面的齐君清。 第四百五十二章 江与静被抓 “抱歉抱歉,这位客官,小的不是故意的,小的不知怎的绊了一跤,实在抱歉。”店小二急忙从地上站起来,对着江与静弯腰鞠躬,慌张的向她道歉。 “不必慌张,这只是小事,更何况我也没有受伤。”江与静摆了摆手,语气温和的安抚紧张的店小二。 “小的真是过意不去,不如这顿饭菜就算在小的账上吧!”店小二扫了一眼桌上昂贵的饭菜,眼神不自觉暗淡了下来,他虽然心疼钱袋,但是为了不砸了自己的饭碗,这顿赔偿也是必不可少了。 江与静看出了店小二生活拮据,只不过是无心之失,她也不想为难人家,便摆了摆手说“真的无妨,反正被人洒了一身饭菜汤水也不是第一次了。”说完,她一脸不满的瞥了齐君清一眼。 齐君清完全没有接收到江与静的眼神,因为他的视线正直勾勾的落在隔壁桌的几位壮汉身上。 “我没事,你尽管去忙吧!”江与静挥了挥手,将店小二打发走,自己拿出绢帕,在衣裙上轻轻擦拭。她心理暗暗庆幸,还好不是上次那腥味浓重的鱼汤,她还能勉强忍受。 “谢谢客官不与小的计较,谢谢!”店小二连番鞠躬道谢,让江与静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齐君清看出了店小二会摔倒不是意外,他心里便琢磨着怎么报复隔壁桌的那几位壮汉,好为江与静出口恶气。 这时,店小二正好端着茶水经过。因为刚刚出了那么大的过错,他现在正意志消沉,眼神离散。齐君清见他神情恍惚,正是下手的大好时机,便如法炮制,在小二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也伸出脚将他绊倒。 然而店小二已经有一次摔倒的经历,这次便学聪明了,努力站稳脚跟。齐君清见他慢慢恢复平衡,便稍微施力,将店小二推向隔壁的饭桌。 如齐君清所愿,店小二稳稳的摔在隔壁的饭桌上,手里端着的茶水也都倒在了那桌人的身上。看到几人狼狈的模样,齐君清的嘴脸溢出一丝笑意。 “混账东西,快给我滚开!”店小二还没反应过来,饭桌上的其中一人就站起身来,把抓起扑倒在饭桌上的店小二,将他甩了出去。 这几个都是习武之人,像齐君清这样的小伎俩,一眼就能识破。几人被齐君清这般戏耍,便发起火来,二话不说,一一拔出佩剑,挥向齐君清。 齐君清往后一仰,轻松的躲过向他刺来的长剑。他灵活转身,抽出了身后侍卫佩戴的宝剑,笔直的刺向刚刚攻击他的那名杀手。杀手虽躲过要害免被袭击,但肩部却被刺中,连连后退了几步。 白玥见对方已经不管是谁得罪了他们,只要和齐君清在一起的人都一并攻击,就连他和江与静也不例外,便一把将江与静拉到他身边,把饭桌掀开,挡住对方几人的攻击。 “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白玥俊眉紧蹙,他与齐君清忙着应付眼前的刀光剑影,怕无暇顾及江与静的安危,便让她远离危险区域。 “好,那你们自己要多加小心。”江与静也不想成为他们的累赘,便小心避开刀剑,远离人群,蹑手蹑脚的挪到柜台后面躲了起来。 听到外面兵器碰撞的“铛铛”声,江与静出于好奇,从柜台里探出半个脑袋观察情况。此时,齐君清的两名侍卫已经负伤倒下,剩他一人对抗对方三人的攻击。 另一边,一名杀手举剑刺向白玥,却反被他抓住手腕,轻易的夺过对方的佩剑。他拿到剑后便杀到齐君清身边,两人背对背而立,几名杀手将他二人团团围住,却没有一个敢上前去。 齐君清对着白玥轻声嘀咕了些什么,只见白玥微微点头,二人大吼一声,便与围着他们的杀手厮杀起来。 白玥与齐君清紧密配合,一个进攻一个防守,一招一式都十分默契,三两下就把对方打得败下阵来。 江与静躲在一旁看得正是得意之际,却没发现有人悄悄的走到她身后。突然,那人用力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拉了起来。 “你做什么?快放开我!救命啊!齐君清、白玥快来救我!”江与静大声呼喊,拼命挣扎,想要挣开对方的钳制,奈何那人力道太大,不管她再怎么挣扎也纹丝未动。 齐君清和白玥闻声看去,见一名杀手不知何时已经将江与静抓住,那人为了让江与静安分一些,不惜将她打晕,直接杠上了肩头。 二人见江与静被擒,欲上前去营救,但刚刚被打倒的对手却一一站了起来,又将二人牢牢围住,仿佛是在做最后的抵抗一般,拼尽全力抵挡他们的攻击。 对手坚固的防守,让齐君清和白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江与静被人扛着从窗户跳走,却无能为力。齐君清看着江与静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被激起了怒火,出手的招式也一招比一招狠辣。 “撤。”几名杀手见打不过齐君清和白玥,况且也掳走了江与静,其中一人便带头扬了扬手,下令撤离。 对方撤离后,齐君清和白玥火速跳出窗外,往江与静被带走的方向追了过去。起初还能看到对方的身影,后来却在迂回的巷子里把人跟丢了。 “你有没有看到他们往哪边去了?”齐君清问向一旁的白玥,脸色阴沉,心中很是着急,不知不觉握紧了手中的剑。 白玥没有出声,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齐君清叹了口气,气愤的将手中的剑扔在地上,“白玥,麻烦你帮我再在附近找找,看能不能寻到那几个杀手的踪影。我先行回府,派人马出去找。” 齐君清交代完,便飞奔回府。回到汝贤王府,他像一匹失控的野马,拉着黎浪命令道“江家大小姐被人掳走了,我要你带齐人马全城搜捕,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回来。” “是,属下这就去办。”黎浪收到命令,便退下去执行任务。 “她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要你们拿命来赔。”齐君清目光森冷的看着前方,心中想着掳走江与静的那一行人。 黎浪命人在城中四处搜寻江与静的下落,见几个分队的首领都纷纷赶回来复命,便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江大小姐的下落?” 回来复命的人个个垂头丧气,不是无奈的摇头,就是唉声叹气,一个个都没找到江与静的身影。黎浪见没有江与静的消息,心里也很是着急,“给我继续找,直到找到为止!” 就在大伙都觉得没有希望的时候,突然有一队人马赶了过来,“报!有人在城门口附近看到江大小姐遗落的绢帕,属下已经派人在附近搜索,相信很快就会找到江大小姐。” 听到有江与静的消息,黎浪立刻双眼一亮,大声喊道“传令下去,所有人都跟我去城门口集合!” 黎浪带着数十人马赶到城门口附近,便有个人出来接应,将他们带到城门口。接应的人指着城门口排队出城的队伍,原来那几位杀手乔装打扮还给江与静换了装扮,混在人群中准备带她出城。 “大人,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一人走到黎浪身边,小声询问。黎浪没有出声,只是做了一个向前的手势,示意手下过去将那些杀手包围起来。 大伙接到指令,便冲了过去,将杀手同江与静团团围住,黎浪从人墙后走到杀手面前,呵斥道“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快点放了江大小姐,我家主子兴许能饶你们不死!” 杀手们发现行踪败露,便交换了一下眼神,互相点了点头,相继抽出藏在了腰间的软剑,二话不说,便与黎浪的人马厮杀了起来。 几番交手后,因为杀手的人数不及黎浪的多,便渐渐处于劣势。黎浪看杀手们就快败下阵来,便得意一笑,“我劝你们快快束手就擒,以免性命不保!” “做梦!”其中一名杀手低斥了一声,一把拉过一旁的江与静,将手中的剑架在她的脖子上,挟持她做人质。 “你们都给我住手,不然我就杀了这个女人,大家一拍两散!”杀手说着,剑锋便往江与静挪的脖子更近了一分。 “住手!”黎浪怕激怒杀手,反而会对江与静不利,便一边下令停手,一边安抚杀手,“别冲动,万事好商量,千万不要伤害江大小姐!” 因为江与静被杀手挟持,双方便停止了打斗,杀手们聚成一团,都退到江与静的身后,仿佛是在拿她当挡箭牌一样。 “你们放下手中的兵器,都给我慢慢往后退!千万别给我玩花样,否则我就要这个女人命丧黄泉!”杀手紧紧锢着江与静的脖子,让她不敢乱动,只怕稍有不慎,便会丢了小命。 黎浪虽然心有不甘,但毕竟江与静被他们挟持,也无法下手营救,只能看着杀手一个个在他面前撤离,最后连江与静也一并被带出了城。 第四百五十三章 鞭打江与静 见救不回江与静,黎浪便立即飞奔回府,欲向齐君清禀报此事。 齐君清知晓事情经过后,便勃然大怒道“一群废物,找到人了却让他们跑掉,我养你们又有何用!” 回来复命的黎浪一行人被骂得抬不起头来,当齐君清冷静下来后,认为杀手是步行出城,另外还挟持着江与静,而且事发不久,他们应该还未走远,若是此事快马加鞭追去,说不定还能赶上。 “备马!”齐君清怒吼着,他像是一只发狂的狮子冲了出去,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冷静,“我一人前去即可,你们统统不许跟来,人太多太引人注意,对方不过六七人而已,我自己可以对付。” 齐君清骑马出城,想着几个杀手带着江与静太过招摇,想必一定会走小道,便沿着小道一路追踪。 途径一处树林,齐君清只觉的杀机四伏,便拔出佩剑,戒备了起来。果然,躲在树后的杀手一一现身,挥剑刺向他。他侧身躲过攻击,手腕灵活一转,剑锋直指杀手胸口。 打斗间,齐君清又巧妙的躲过一击,得到片刻喘息,他扫了一眼杀手,人数不止六七人,估计是城内的杀手掳走江与静后,来到城外与另一帮人马接头,所以人数增添了数倍。 齐君清骑在马上,觉得不够灵活,易守难攻,这样苦战下去定会因为体力不支而败下阵来。他轻身一跃,从马上翻身下来,落地之时利落的刺出一剑,又一个杀手负伤倒下。 一番打斗后,齐君清略占优势,此时,突然从周围的树上跳下几位蒙面人拉着大网,将他困住,有个杀手向他的后脑勺敲了一棒,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当齐君清恢复意识时,只觉一股古怪的臭味扑鼻而来,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身在一间昏暗的监狱里,外面还有两个狱卒在把守。 “你们到底是何人,为何要将我抓来此地?”齐君清并无惊慌,而是沉着脸质问门外的两位狱卒。两个狱卒没有回答,只是瞥了齐君清一眼,嗤笑一声,便不再理会他。 这时,从监狱外狭窄的暗道传来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齐君清闻声看去,只见一双纤绣红鞋轻移,翠绿罗裙摇摆,一个姗姗的人儿飘然走来,此人正是李梦。 “是你?”齐君清又是惊讶又是疑惑。一开始他只是追踪身上有着和箭矢上相同图案的杀手才会引发此事,没想到李梦却早与这些杀手勾结在一起。 “对,是我!”李梦扫了一眼齐君清脸色诧异的表情,嘴脸勾起一丝嘲笑,“看你的样子,没想到这些事都是我做的吧!” “我与你从小一起长大,没想到你竟会变成这样!”齐君清眼里的惊讶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于李梦今时今日变成如此歹毒的失望情绪。 “这都是因为你!我与你青梅竹马,而你却要娶江与静!”李梦痛苦的捂着胸口,串串泪水,泉涌般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齐君清对李梦没有一丝怜惜,只是冷漠开口“你若敢伤害她,我绝不放过你!” 李梦停止了哭泣,这个男人心中完全没有她的位置,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在担心江与静的安危。她脸上露出一丝嘲笑,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开。 江与静和齐君清双双失踪的事很快便在京城传开了,皇上得知此事,在朝堂上勃然大怒,“天子脚下竟发生如此荒唐之事,当朝太傅嫡女与汝贤王二人先后被人抓走,朕给你们这些人官职都是用来摆设的吗?” “皇上息怒。”满朝文武皆心惊胆战,跪在皇上面前不敢抬头。皇上见满朝文武一副无能的模样,心情越发烦躁。 “传令下去,即刻起全城戒严,守城的人马增加一倍,出城和进城的人务必仔细检查,若有落网之鱼,提头来见!”皇上面色一沉,厉声道“另派三千精兵,在城内外搜索,务必将他二人平安带回!” “朕需要一人率领这三千精兵将二人找回,众爱卿可有人愿意当此重任?”皇上俯视着脚下的臣子,文武百官皆沉默不语,都不敢接此任务。这若能找到江与静和齐君清固然升官发财,平步青云,但倘若找不到,那便是掉脑袋的事情。 “皇上,微臣愿意。”齐襦天走到朝堂中间,向皇上毛遂自荐。他低头瞥了一眼满朝文武,脸色露出一抹坏笑,没人愿意出面营救齐君清,正这是他想看到的。 “好,这件事情便交由辛亲王去办。”皇上长臂一挥,示意御前太监宣读拟好的圣旨。 太监收到指示,便拿着圣旨开始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现汝贤王及太傅嫡女下落不明。辛亲王智勇双全,特派其将二人寻回,钦此。” “微臣领旨。”齐襦天双膝跪地,低着头伸出双手,接过太监递来的圣旨,心中暗喜。其实他请旨办理此事只是为了断了他人找到齐君清的机会,不想让他再回到京城。 李梦从齐君清的牢房离开以后,便来到了关押江与静的牢房。 此时,江与静与齐君清一样,也被困在牢房中,她既不求饶也不谩骂,只是看着眼前看守她的两名狱卒,心中思量着要怎么逃走,并没有意识到李梦已经来到了她面前。李梦轻咳两声,成功引起了江与静的注意,看着她惊慌的眼神,突然觉得心情大好。 “把她带出来。”李梦转身,命令着身后的两位狱卒。江与静被他们从牢房里押了出来,绑到一个十字木桩上。 “你们都下去吧!我要好好跟她叙叙旧!”李梦将两个狱卒打发走后,露出了阴险恶毒的表情。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与我争?我与齐君清本青梅竹马,要不是你出现,被皇上赐婚的人就是我!”李梦因为愤怒,漂亮的脸庞显得有些扭曲。 “我并没有与你争,跟我在一起是他自己的选择,不是去争就能争到的。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就算没有我,他也不会喜欢你的。”江与静这一刻只觉得李梦既可悲又可笑。 李梦捂着耳朵,摇着头不愿听那些她不想听的事实,嘴里喃喃自语道“不是!只要没有你,他一定会爱上我!一定是你这妖媚的模样,他才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只要毁了你的容颜,他必定会回到我的身边!” “你疯了吗?为了一个男人,变得就像一只心肠歹毒的怪物,值得吗?”江与静扯着嗓子叫喊,妄想叫醒李梦已经不存在的良知。 李梦无视江与静的叫喊,自顾自的拿出火钳,将它放在火焰中翻来覆去,看着眼前逐渐变红的火钳,哈哈大笑,“一会我就在你的脸上烫上贱人二字,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一个贱人!” 江与静看着眼前有些癫狂的李梦,一股惊惶的感觉便无可名状的淹了上来,那无边无际的惧怕,渗进皮肤里,几乎彻骨。 李梦拿着被烧红的火钳,一步步朝江与静逼近。看着江与静全身颤栗,脸色苍白,李梦笑得身子后仰。 江与静找准时机,用尽全力,一脚踢向李梦的肚子,把她踢得倒在地上,连手里的火钳也飞出了老远。 李梦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怒睁着眼,脸色涨红。痛处稍微缓和后,她便走到刑具架前,气急的拿出一条皮鞭,对着江与静阴险一笑。 “你想做什么?”江与静话音刚落,李梦便挥动手中的皮鞭,用力的甩在她身上。突如其来的痛处,让她倒吸了一口气。 “让你踢我,看你还敢不敢踢我!”李梦紧紧握着手里的皮鞭,一下一下的打在江与静身上。 江与静用力咬着唇,将痛苦的叫喊声都吞没到肚子里,只剩下从鼻腔里发出的轻哼证明她正承受着剧痛。 “叫啊!你怎么不叫了?你越叫我就越开心!”李梦见江与静逞强的样子,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打在江与静身上的鞭子也越抽越用力。“你怎么还不求饶?只要你跟我求饶,我就放过你。” 江与静被李梦大的半死不活,她用着身上最后的一丝力气,死死咬住下唇。水嫩的嘴唇被她咬到出血,但是她还是不肯叫出声来,更不肯多说一个字。 “今天就先饶你一条狗命,改天再陪你好好玩玩。”李梦觉得这样折磨江与静有些无趣,自己抽皮鞭也抽得有些疲乏,便丢下皮鞭扬长而去。 李梦走后,江与静仿佛从噩梦中走出来一般大哭起来,泪水像溢满洪水的大江决口一样,那么猛烈,那么痛快,把刚刚心中积满的苦水一下子倾泻了出来。 江与静的哭声传到了被关在另一边的齐君清耳朵里,齐君清听到她的哭声,顿时觉得心里像熬过一副中药,翻滚着一股不可名状的苦味。 “江与静,是不是你?”齐君清抓着牢房的木栅栏,扯着嗓子喊“你别怕,我在这里。” “你快救我出去,我不想再在这里多待一刻!”江与静听到齐君清的声音,心中燃起了希望,但说话的语气还是虚弱无力。 “你稍安勿躁,我也被他们关在这里,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带你出去!”齐君清浑厚的嗓音传到江与静的耳里,她听着这声音不禁觉得放松,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第四百五十四章 逃出监狱 自从上次李梦鞭打过江与静之后,齐君清就开始拒绝进食。两日以后,李梦听看守的人禀报,才知道此事,便赶至牢房探望。 李梦看到齐君清虚落的靠着牢房既肮脏又冰冷的石壁,眼神空洞,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她不禁心口一紧,红着眼眶嘲讽道“齐君清,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齐君清别过头,不理会李梦说的话。李梦见到他这副颓丧的模样,实在于心不忍,低声下气的说“为什么你宁愿糟践自己的身体,也不愿放弃那个江与静,向我妥协?” “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她?论家世,我是将军之女,不会比太傅嫡女差。论外貌,我风姿绰约,丽质天成,她不过只有有三分姿色。你为什么会选她不选我!”李梦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越说越激动。 不管李梦怎么说,齐君清还是没有给他丝毫反应。李梦心想,既然齐君清那么在乎江与静,不如就利用她来让齐君清妥协。她邪魅一笑,眸里尽是算计,“你想要救江与静也不是没有机会。” 果然,一关系到江与静的安危,齐君清的眼里就闪过一丝光芒。他走到李梦面前,隔着木栅栏,紧张询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李梦一阵苦笑,“还剩下半条命,暂时是死不了,但是在不找大夫为她医治的话,那就很难说了。” 齐君清像只被困住的猛兽,激动的怒吼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很简单,我由始至终只是想你能和我在一起,只要你回去求皇上退婚,并且告诉皇上,你要与我成亲。只要你答应,我便立刻给江与静找大夫,还会马上送她离开。”李梦浅浅一笑,心中正憧憬着与齐君清成亲的场面。 “好,我答应你。”齐君清虽然口头答应,但这实则是他的缓兵之计。现在既然他已经成为了李梦的阶下囚,不如先顺着她的意,等之后找个适当的时机,带着江与静一同逃走。 李梦心中狂喜,但又怕被齐君清骗,便立刻收敛笑意,严肃道“口说无凭,以免你将来反悔,你得给我立字为据。” “来人,备笔墨!”李梦命令一下,身后的两名看守的人便转身离开,片刻后带了文房四宝回来。 “既然我已经答应你,定当不会食言。我已经饿了两天,你快让他们去给我准备饭菜。”齐君清突然心生一计,指着李梦身后的两名狱卒,欲将他们打发走。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李梦匆匆将狱卒打发走,心想着这立字据毕竟这是她二人的事,此事有外人在场也着实不好。她也不想让人知道齐君清会娶她,是因为她向他逼婚。 李梦将笔墨伸进木栅栏内,递给齐君清。他写完后在落款处签上了名字,李梦看着便松了口气。 “我已经签完字了,现在就差你签上姓名了。”齐君清将签好的字据拿到李梦面前扬了扬,李梦大喜,一时放松了警惕,便不假思索的打开了牢房的锁链,进到牢房里。 李梦拿过字据,满心欢喜的拿起毛笔准备签字。此时,齐君清不动声色的绕到她身后,趁机将她打晕。 看着晕倒在地的李梦,齐君清脸上溢出一丝得意的笑意。他伸手夺过李梦手中的字据,将它撕得粉碎,之后便转身去寻找江与静所困之处。 齐君清在附近的牢房中找到了气若游丝的江与静,他上前三两下便将看守江与静的两名狱卒打倒,拿了他们的钥匙,将她救了出来。 “醒醒,快醒醒!”齐君清抱着昏迷的江与静,不断呼唤她的名字,害怕失去的她的恐惧,随着血液的流动,在他身上蔓延开来。 江与静在游离之间,听到了齐君清的呼喊,她慢慢睁开眼睛,却发现原本性格冷漠又不可一世的男人,竟湿润了眼眶。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齐君清,只觉得一股暖流袭上心头。她想开口,却虚弱的说不出话来,只能伸手轻抚他俊逸的脸庞。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们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齐君清见江与静恢复意识,兴奋的与她相拥。 江与静微微点头,齐君清便立刻把她抱到李梦的身边,轻声道“你赶紧换上李梦的衣服,我马上带你出去。” 齐君清脱下李梦的外衣交给江与静后,便背过身去。江与静看着他的背影,心中赞叹他是个正人君子。 因为身上多处受伤,所以江与静伸手解开衣襟的动作有些缓慢。齐君清觉得多留一刻,他们就多一分危险,便催促道“怎么样?你好了吗?” 被他这么一催,江与静不小心牵动到伤处,痛得倒吸了一口气。齐君清听到声音,便紧张的转过身查看,只见江与静半露香肩,雪白的肌肤伤多了数道暗红的伤痕。 江与静被他看得有些尴尬,奈何身上的伤太重,无力整理衣着。齐君清轻咳一声,伸手帮她穿好衣裳。齐君清修长的指无意识的掠过江与静的白嫩的肌肤,两人的脸上同时染上了一抹红晕。 “好了。”几番周折,齐君清终于帮她穿好外衣。江与静突然觉得脚下一轻,当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齐君清抱在怀中。 “我带你离开。”齐君清浑厚的嗓音传进江与静的耳里,给了她一丝力量。她微微点头,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处,听着从他身体里传出沉稳规律的心跳声,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因为江与静穿着李梦的外衣,又没露出脸来,齐君清抱着她一路逃出来也没有人阻拦。即便李梦的手下有些诧异,但他们都知道李梦的意思,以为她已经和齐君清好上了,便都没有起疑。 江与静和齐君清离开后不久,李梦便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的外衣被人脱下,身边多出了一件江与静的衣服,便猜到了发生何事,气急败坏的叫道“今日之辱,他日我定当加倍奉还!江与静、齐君清,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在一起!” “别担心,我们走。”齐君清在江与静的额角轻轻一吻,然后抱起江与静就向着白玥的医馆奔去。 “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的。”江与静轻轻的挣扎,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登时疼的脸色苍白额角冷汗。 “别动!”齐君清心里有气,现在又看着江与静虚弱的样子,更是冷了眉目,“你浑身是伤,就不要给我添乱了。” 江与静气结,看着齐君清绷得紧紧的下颌曲线,心里更是一阵委屈难过。她紧了紧手指,声音冰冷的说,“我是想要给你添乱吗?如果不是知道你绝食了几天身体虚弱,就我现在这身子,我倒巴不得能有人给我白白当苦力呢!” “……”齐君清眼里闪过一抹错愕,然后眼光微闪,绷紧的下颌渐渐变得柔和。他喉间动了两动,目光直视着前方说到,“就算五天不吃饭,我也是一个男人。就是再虚弱,也抱得动自己的女人!” 脚下动作加快,齐君清紧紧的抱住江与静,用自己坚实的臂弯给她打造了一个安全,没有颠簸,再也不会被劫走伤害的避风港。 江与静额头靠在齐君清的脖颈里,耳朵传来他强有力,却及其令人安心的心跳声。终于闭上眼睛幽幽一叹,罢了!男人就是这么爱逞强的动物! 虽然心里不满,但是江与静的面部却愈加柔和。更甚至,她的嘴角若隐若现一个甜美的笑涡…… 一脚踏进白玥的医馆,齐君清等不及伙计上前询问,就抛却了汝贤王的矜贵,急急忙忙的吼道,“白玥!白玥!滚出来!” 江与静满头黑线的埋头在齐君清的怀里,汗颜不已。她心里无力嘶吼到我的爷!您是来看病的,还是来踢馆的啊? 只见白玥半卷着衣袖,匆匆忙忙从里屋出来,手里甚至还有一根药匙没有放下。他惊愕的看着齐君清和江与静,眨了眨眼才突然反应过来。 脚步一错,白玥唰一下冲到了他们面前,张口就问,“这是怎么回事?” 天哪!江与静脸色苍白如纸,身上是一道道可怕的鞭痕。而且连矜持高贵的汝贤王,居然也浑身狼狈不堪。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别多问了,快帮她看看。”齐君清抱着江与静,不问自取的进了内室然后将江与静放在床上。然后转头郑重的看着白玥说到,“人我就交给你了!请你务必治好她!” 白玥还来不及说话,只见齐君清就突然弓下身子,深深地对着白玥鞠了一躬,“拜托了!” “……不必如此,我一定全力以赴。”白玥震惊之下来不及反应,等他看清楚之后,就只剩下深深的佩服。感怀的伸手托起齐君清的身子,白玥对他郑重承诺。 君子之交淡如水,再不必多言。 齐君清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江与静,握住她的手紧了紧说到,“等我,我马上回来。” 第四百五十五章 变故 江与静紧了紧眉头,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先让白玥给你看一看,要不,先吃顿饭也行。” 齐君清哑然失笑,他还要进宫,可没时间先填饱肚子。所以摇了摇头,轻拍着江与静的手说到,“我还要进宫。” 出了医馆,齐君清临时买了一匹快马,不换衣服不沐浴。只见他冰冷的翘起嘴角,目光落在远处那座建筑之间若隐若现的地方。 脚尖一点,身子翩若惊鸿的一个飞跃就稳稳的落在了马背上。喝了一声驾!整个人就飞奔了出去。 皇宫里。 皇帝斜靠在锦榻上,悠闲的呡着新上贡的明前龙井。突然一个怔忪,眉间一丝忧虑的问身边的太监,“汝贤王,是不是好几天没有进宫了?” 太监眼珠圆圆转了一圈,然后陪着笑脸,和皇帝说到,“是有那么两三天,兴许是王爷有什么事情给缠住了。不然王爷可是最孝敬的,准每日辰昏日省惦记着给您请安呢。” 皇帝的笑容有一丝讳莫如深。他神色隐藏在氤氲的茶水雾气之后,连声音都是不辨息怒的那种。好似轻笑着说到,“这倒是,君清那孩子,的确是个孝顺的。” 皇帝话音未落,之间一个小太监匆匆进来回报,“禀陛下,汝贤王求见。” “陛下您瞧,这刚说着王爷就来了。”太监打着哈哈,腆着笑脸退到一边。 齐君清一进大殿里,就目光拘谨的落在脚下三步外一动不动。他脚步稳健的走到皇帝面前,然后行跪拜大礼,“儿臣,见过父皇。” 皇帝放下茶盏,随手拿起一本书,目光在齐君清身上溜了一圈儿,笑容就有些淡了。他也不叫齐君清起来,说到,“朕刚才还和这老东西提起你说有好几天不见了,不想话刚落你就到了。来,说说看,你都在忙些什么?” “父皇恕罪,儿臣本应该每日晨昏定省给您请安。只是三日前外出时遇到了一伙儿黑衣人,就耽搁了几天。” 皇帝惊讶,身子前倾着追问道,“什么黑衣人?可有受伤?”这才又恍然大悟一般急急摆手,“先起来。” 话落进耳朵里,齐君清心里像是流过了一股暖流。身子略有些松弛下来,然后规矩的谢过恩之后站起来。他没有告诉皇帝全部的事情,只是略有些挑拣的说了一遍。 而皇帝听完之后脸色就黑了,他让太监去传齐孺天过来。略略说明了齐君清的遭遇之后,就问他怎么看。 齐孺天心里恼的恨不得弄死齐君清,暗暗磨着牙暗骂一群没用的废物!人都抓住了,还能让跑了,真是饭桶!废物! 但是脸上带笑,亲切的看着齐君清说到,“正是万幸!还好皇弟平安脱险了,真是恭喜恭喜。” 齐君清回礼,然后一阵笑谈之后,父子三人就散了。 而疗伤一周之后,江与静终于回到了江府。却不想第一个见到的人,居然是江娴。 “呦!几天几夜不回府,我还以为你跟人私奔了呢。呵,原来还知道回来啊!”江娴满脸不加掩饰的厌恶,疾言厉色的说到,“这府里没出嫁的小姐多着呢!还望你严以律己,别带累了别人的名声。”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心情骤然坏了,但是江与静面上不显,嘴唇微微一翻就将江娴气的半死。 “你!” “都住嘴!”江娴还想还击的时候,江婧突然出现了,他面色阴沉,目光警告的看着两个女儿。然后对江与静说,“跟我来。” 江与静轻慢的瞟了一眼江娴,然后规规矩矩的跟上江婧走了。 “你几天不回府,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是遇到一些情况,不过问题不大,汝贤王已经帮我解决了。”江与静四两拨千斤的应付一番,然后慎重的说到,“父亲,还请您小心二姨娘。” “罢了,不必多说。”江婧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显然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如此,女儿告退了。”江与静无奈,只能一礼后离开。 在府里规规矩矩,平安无事的待了几天。然后明天就到大婚了! 晚上江与静躺在床上,还是满脑子的不可思议。没想到,她明天居然就要嫁人了!也不知道都想了什么,总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只可惜,江与静才刚觉的睡下,就有人围在了她的床边推醒了她。在一阵恭喜声中,于大半夜里被捞起来,然后沐浴更衣,化妆等等等等。繁琐复杂的礼节,差点将迷迷糊糊的她给累死过去。 只见一个接一个的步骤,让她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而自己就像是一个人形布偶,辗转于各种人的手里,套路多的简直没完没了。好不容易停了下来,还来不及喘口气,又有一只皮肤皱巴巴的手递到了她的眼前。 “新娘子,奴婢帮您修一修指甲。”一个老嬷嬷满脸喜色的接过江与静的手,然后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了吉祥话…… 人家一片好心当然不能拒绝,只是对于一个还没有睡够,却因为被淑女礼仪约束着的瞌睡虫来说,听着耳边不停的嗡嗡嗡的响。这简直就是双重折磨啊! 江与静心里恨不得仰天长吼,“别说了!老娘要睡觉!老娘不嫁了!” 然后江与静晕晕乎乎间只觉得哭笑不得,大约自己是唯一一个因为婚礼繁琐,而生出不想嫁了的念头的新娘子吧! 虽然烦,但是还是得继续。而接下来还有还有……总之江与静这边一切按部就班,但是齐君清接亲的路上可就不太平了。 “滚!若是耽误了本王迎亲,无论天涯海角,本王都定要将尔等挫骨扬灰!”齐君清脸色阴冷的看着这群突然冒出来的黑衣人,气势逼人凌云待发。 只是黑衣人略有踟蹰之后,就倒拎着刀冲进了迎亲队伍里。 端坐马上,齐君清眼里浓墨翻涌的看着侍卫们与黑衣人打成一片。然而时间不等人,这样下去只怕会误了吉时。齐君清飞起一脚踹翻了一个黑衣人,磨着牙阴狠的说到,“这次放你们一马,要是再敢挑衅本王……” 黑衣人看着齐君清择人而噬的目光,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一转身跑了,而其余黑衣人一看也迅速抽身而去。 仿如军令山倒,迎亲的队伍迅速整合。而弹了弹喜服上不存在的灰尘,齐君清手一挥,然后迎亲的喜乐又吹奏起来,队伍又开拔了。 一切来的快,去的也快。不可思议的就像是一场梦境,等到迎亲队伍都远远的看不见尾了,看热闹的老百姓才幡然醒悟刚刚亲眼目睹了多么惊心动魄的事情。 一个个与有荣焉的竖着大拇指,男的嘴里啧啧叹息,“这就是汝贤王啊!真是了不起!” 女的羞红的脸,满眼波光粼粼,“哦!真不愧是汝贤王啊!要是我能嫁给他该有多好啊!” 仿如随风而去,齐君清拍拍屁股迎自己的新娘子去了,却不知道身后遗落了多少女孩子的芳心…… 终于打扮好了,集体说了几句吉祥话,然后江与静吩咐打了赏之后,屋子里的人顷刻退了个干干净净。 突如其来的安静反而让江与静一番不适应。看向镜子里,头上堪称是满目琳琅,总之凤冠霞帔各种事物,多的要将她的脖子给折断。 僵硬的扭了扭,看着铜镜里这个美丽的女子。用笔勾勒出柳叶一样纤长秀丽的蛾眉,脸颊上扫了一层淡淡的水粉,胭脂的红,艳丽的落在她的唇上。 调皮的嘟了嘟嘴,江与静一阵恍惚。这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女子,真的是她吗?她要做新娘子了吗?她真的就要结婚了吗? 总感觉这一切来的这么突然,显得这么不切实际。穿了很多层衣服,浑身裹得就像粽子一样。江与静艰难的掐了自己一把,嘶!好疼! 镜子里美丽的女人脸上一阵青白变换,然后懊恼的一皱眉,就见她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接着眼睛里灿若星辰,轻启朱唇对着镜子里的女人说到,“江与静,新婚快乐!” 牵唇一笑,风华绝代…… 然而眼光一扫,却见一个黑影飞快的从她的窗前闪过。江与静目光一沉,三两步追出门去看,却见一个黑衣人跑出了院子。 身体的意识比脑子更快。江与静立刻就冲出去,跟着黑衣人去了。但是让她心惊的是,黑衣人去的居然是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您腿脚不便不如就在屋里等着。新娘子一会儿出门的时候,肯定还是要来拜见您的。”丫鬟扶着老夫人往外走,但是眉宇间还是有一丝隐忧。 “不打紧,我这里离静儿的院子没有几步。”老夫人一脸慈爱的提起江与静,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说到,“孩子大了要出嫁了,这一出门就是别人家的人了,以后要见一面啊太难!而且今天是她的大喜日子,人太多。我啊!就去早点儿,还能和静儿多说两句话。” “老夫人您就是疼爱静小姐。”丫鬟扶着老夫人小心翼翼的走着。但是一眨眼居然发现面前出现了一个黑衣人! 可怜她还来不及说话,只觉得刀光一闪脖子一痛。然后身子就无力的软倒,眼里的整个世界就全黑了。 “啊!”老夫人脸色唰一下白了,她看着倒在地上的丫鬟,惊恐的大叫出来。而黑衣人显然不准备放过她,而是举着刀,慢慢的向她走过来。 “你,你要干什么?知道我是谁吗?”老夫人腿脚发软,浑身颤抖着就要摔在地上。 而后听到一阵风声,就见黑衣人一闪身避过,便露出了站在他背后拎着大花瓶的江与静。 一击不中,江与静飞快的站到了老夫人身前,“您还好吗?”江与静脸色苍白,只觉得自己太笨瓶子太重,她应该喊人过来的。现在,她会不会和老夫人就一起死了?天!真是歹命! 黑衣人闪身过去,一脚踢断了老夫人的腿,可怜老夫人受惊过度就这样晕了过去。黑衣人又反手一掌劈晕了江与静之后,就离开了。 第四百五十六章 事端 “我们家老夫人啊,最是疼爱静儿了,只怕这会儿人家屋子里,心早就飞到静丫头的房里去了。”二姨娘领着一大群来观礼的夫人们,一路说说笑笑的向着老夫人的院子走来。 “可不是,有这么一个乖巧漂亮的孩子在家里,是我啊,也肯定舍不得她出嫁。只是到底是许了一个好人家,心里可是美死了。”一个穿着矜贵的夫人掩着帕子,笑着拍了拍二姨娘的胳膊,一副我们有共同语言的样子。 只可惜,二姨娘心里一点儿也不高兴。她敷衍的扯了扯嘴角,一闭眼遮住眼底的厌恶和幸灾乐祸。 江与静命好?呵,进去不就看看就知道了。怕就怕啊!从此她的好运就到头了……从月形拱门里走进来,然而众人一抬眼就看到了这一副惨烈的景象。 穿着新娘子婚服的江与静不在自己屋里待嫁,却扑倒在老夫人院子里的地上昏迷不醒。但是最可怕的是,那个老夫人房里经常服侍着的丫鬟被割断了喉,死不弥目的仰头倒在地上,鲜血喷的到处都是。而老夫人也染了一身的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啊!”这群平日里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贵妇人们,哪里见过这么可怕的景象。纷纷腿脚发软,脸色苍白的尖叫起来。更甚者因为害怕,居然捂住嘴跑到一边吐了起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二姨娘软了腿脚倒在身后丫鬟的怀里,一脸痛苦的看着院子里哭嚎起来,“谁杀了我们家老夫人!” 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响起,是在外间的男客们。江婧领着人奔过来就见了这么一幕,他脚下一软差点儿摔倒在地上。二姨娘连忙推开丫鬟扑到江婧身边,哽咽着说道“老爷,老夫人她……” 江婧心口一窒,连忙扑过去抱起老妇人,眼眶通红,指尖颤抖着探到老妇人鼻下。隔了许久才重重的出了口气,一回头恼怒的斥责二姨娘“别嚎了!老夫人没死呢!” 哭声戛然而止,二姨娘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半晌后一脸尴尬的将捂住嘴的帕子拿下来。然后赶紧着人将老夫人送进屋子里,又扯了扯江婧的衣服示意他看同样被搬进来的江与静。 “老爷,您看这事儿……”二姨娘一副欲言又止,极为为难的样子说道,“今天是静小姐大婚的日子,结果却出了这样的事。现在还闹出了人命,不调查清楚怎么服众?而且难保不会对您的仕途有影响……” “你想说什么?”江婧现在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的简直要炸了。要是让他查出来是谁干的,他一定活刮了他! “妾身只是有一个疑虑罢了……您说静小姐本应该老老实实待在闺房里待嫁,怎么却出现在老夫人的院子里?这,真是不合常理啊!”二姨娘眼光微闪,指了指外面的一地血渍,说道“那个丫鬟死的时候可是死不弥目,而且脸上没有丝毫惊诧,会不会是在她没有设防的情况下被熟人下的手?” 这话不可谓不诛心,果然在她说完之后,江婧就狠狠地皱紧了眉头。 二姨娘掩饰住嘴角的笑意,用一种令人伤怀的语气再接再厉到“老夫人年纪大了,不知道是谁用心这么险恶,居然对老人家下手……这要是有个万一可怎么办?” 江婧果然听进去了二姨娘的话,只是他紧皱着眉头心里还在天人交战中。二姨娘红袖添香最是善解人意,她试探着对江婧说到,“如果老爷信得过妾身,不如就将这件事交给妾身吧。” 江婧虽然不语,但是神色间早就一片动容。二姨娘心领神会的吩咐人,拎了一桶冷水,粗暴的就对着江与静泼了过去。 “啊!”冰凉的水激灵灵的灌进领口,重重的拍打在脸上。江与静终于醒了,她惊叫一声接着张惶四顾。结果落进有心人眼里,就是做贼心虚了。 “江与静!这一切你有何话说!”二姨娘劈头盖脸就问责起来。 “姨娘说什么我不懂。”江与静一瞬间的无措之后就冷静下来,她冷笑着明白了,原来是要给她定罪了。 “哼!还敢狡辩!你敢说你不是想要谋害老夫人!” “荒唐!我为什么要谋害老夫人?你这是陷害!” “既然不是你,那你好好地待在闺房待嫁就好,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老夫人的院子里?”二姨娘看着江与静一脸的怔忪,就得意的笑了,“你是不是想说是有人引你过来的?人呢?证据呢?” 江与静一窒,突然哑口无言。要是现在还看不出来这是一个针对她的阴谋,那她就是个蠢的! “我知道!”是江与静的丫鬟妙儿,妙儿跑出来跪在江婧脚下说到,“老爷,奴婢可以证明,这一切都是二姨娘和娴小姐针对小姐的阴谋。奴婢曾亲耳听到她们商议说要在婚礼上杀了老夫人,然后嫁祸小姐!” “胡说八道!要是真的你怎么早不说?怕不是你们主仆联合起来演的一场戏吧!”二人矢口否认,反而更将江与静逼进绝路。 “父亲,女儿是冤枉的!父亲!”江与静扑到江婧脚下哭泣,但是江婧却将她一脚踢开。 “等等!这件事还不急下结论。”是来参加婚宴的白玥,本不愿插手旁人的家务事,但是现在看来,不出手是不行了。 “老夫人也算是当事人,不如就让老夫人自己说说事情的真相吧!”白玥去了里屋,从袖子里掏出一卷银针。哭笑不得的喃喃自语,“想不到习惯了带着,还真的派上用场了。” 不久,老夫人果然悠悠转醒。 虽然浑身无力,又受了惊吓,但好歹还能说清楚话。老夫人登时说明情况,倒真的救了江与静一回。 “你还有何话说!”江婧大怒,回头扇了江娴一巴掌,“滚出江府!我没有你这种女儿!” 不看江婧愧疚的脸色,江与静爬起来回去重新梳妆,然后等待齐君清来接亲。 江与静重新坐在屋子里,面对着铜镜,眼睁睁看着老嬷嬷拆下她一头的首饰等等东西。 只觉得心里像是埋藏了一座即将喷发的活火山。眼里喷着火一样,死死的攥紧了手指。 是可忍,孰不可忍!且不说今日是她的大婚之日……呵,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二姨娘与江娴母女就真的不怕天道有常,报应不爽吗? 更何况,还有老夫人!还有那个死去的婢女。难道人命在她们眼里就那么轻贱吗?就为了陷害自己,就可以这么漠视人命吗? 鼻子酸涩起来,眼眶也变得温热。江与静难过的想,大婚之日就这么不顺心,就算她是开明的现代人,也会觉得不吉利的好不好! “小姐……”妙儿眼眶通红的看着江与静,然后突然跪下去哽咽着哭了出来,“对不起,奴婢明明听到二姨娘和江娴小姐说话,想要陷害您了,可是奴婢害怕没有证据,就没有说……小姐,对不起,奴婢该死,都是奴婢的错。” 妙儿跪在地上,头磕的砰砰响。等到江与静拉起她的时候,额头上已经红肿一片了。 “不是你的错,害人的人有心了,你是挡不住的。”江与静眨了眨眼眶,想要将泪水憋回去,她勉强笑着打趣妙儿,“今天是你家小姐我的大喜日子,可不许再哭了触我霉头。” “嗯,奴婢不哭,奴婢给小姐换衣服。”妙儿擦干眼泪,就张罗起了江与静的衣服问题。 “老夫人怎么样了?”想起一把年纪的老夫人,江与静心里就扯的疼。相比于有时候会偏听偏信的爹爹,这个奶奶对江与静真是好的没话说。 “小姐放心,老夫人身子健硕没有大碍,只是……断了一条腿。不过小姐放心,白玥大夫已经帮忙接上,就是要好好修养一段时间了。”妙儿一说就有想哭,可是想到今天是小姐的大喜日子就又忍住了。不过心里还是难过不已,为什么坏事偏偏要发生在今天呢? “那就好,老夫人一会儿要跟我们去汝贤王府吗?” “要的,奴婢方才出去听说老爷不想老夫人去,结果被狠狠地骂了一顿呢。” “哦。”江与静心里大地回春一般,终于忍不住眼里泛着泪,笑了出来。 说来也巧,齐君清,江与静两边都出了差错,等到江与静换好喜服,齐君清的迎亲队伍到达江府门口。就算是误了时辰,也不算是误了…… 等到江与静蒙着盖头坐进轿子里,齐君清久久悬着的心才终于落进了肚子里。 只怕天底下,再也没有比他们这一对儿更艰难的婚事了吧!好在,新娘子终于娶回来了。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如今这小登科,美的齐君清心里百花齐放。他大手一挥,吩咐随从准备了喜钱,一路向着人群抛掷出去。 于是迎亲队伍在一群源源不断的祝福声声里,终于抵达了汝贤王府。 第四百五十七章 杀人 “踢轿门!”司仪官站在阶上,长长的唱了一声。 然后轿门一声响,就见一直修长的手伸了过来,伸到了盖着盖头却能看到的的地方。江与静指尖有些颤动的将手伸过去,轻轻的搭在了齐君清的手上。 一把拉住,齐君清一转身将江与静背在背上。眼里含笑,但是目光一扫,身子却徒然僵硬了。 只见人群里,一个脸上笑容,颇有些讨好的看着他的男人,男人的衣袖上绣了那神秘图样。 “怎么了?”感觉到齐君清的僵硬,江与静趴在他的耳边轻轻的问。 托了托江与静的身子,齐君清不动声色的偏过头去,戏谑的对江与静说,“没有,只是没有想到,本王的王妃居然这么重。一时有些诧异罢了……嘶!” 江与静听完之后立刻脸色爆红,她狠狠的一下拧在齐君清的胳膊上。磨着牙狠狠的说,“妾身没有听清楚,不如王爷再说一遍……” “本王错了错了,王妃快松手。”齐君清疼的心肝儿一抽一抽的,只能哭笑不得的赶紧求饶。 然后在所有人揶揄的笑声里,终于背着江与静到了喜堂上。 “一拜天地……”司仪官长长的声音还没有落下,齐君清和江与静就俯下了身子。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这一对璧人美满的幸福中时,惊变突然发生了。 之间突然有人握着剑从宾客里冲了出来,而目标直指江与静。 豁然变了脸色,齐君清一把搂过江与静抱在怀里,旋身半转之间,避过了那寒光凌凌的一剑。 “啊!”宾客们被这一幕惊呆了,然后突然爆发出尖叫声混乱了起来。 果然,此人就是想要杀了江与静,几次三番的对齐君清的以身相护无动于衷,而剑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只往江与静身上去。 这是个高手,因为齐君清护着一个人已经开始捉襟见肘心力不济了。眼看剑茫冷冷的直射而来,齐君清迫不得已只好抱着江与静背转过身子,将自己当成一面屏障来保护自己的爱人。 但是只听身后一声闷吭,然后纷乱的喜堂里突然静了,就听见妙儿凄厉的叫声,“老夫人!” 江与静目光突然直了,她脑子里一面空白,然后猛地推开齐君清。就见老夫人用自己护住了她和齐君清,然后被刺客一箭穿心。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江与静嘴唇哆嗦着扑过去接住老夫人,“老夫人,老夫人,奶奶!奶奶!” 不要!不要!江与静疯狂的摇着头,额角的青筋暴起,她抱住老夫人大哭出来,“您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好孩子,别哭,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老夫人眸光开始涣散,她嘴角流着血,但是一脸慈爱的看着江与静,“要好好过日子,不得娇纵,不得……” 话没有说完,老夫人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王爷!”黎浪走进喜堂单膝跪下,“奴才带着暗卫包围王府,最后抓到十三名刺客,还请王爷示下。” “带上来!”齐君清站在江与静身后,目光伤痛的看着表情怔愣的江与静。然后容色一整,满脸肃杀的对黎浪说到。 反绑了刺客的双手,黎浪一脚踢在刺客的腿弯,迫得他跪在去,然后揪住刺客的头发,让他仰起头去回答齐君清的话。 “说!主谋是谁?”果然不愧是上过沙场,杀人无数的大将军。齐君清气势徒然一变,尽管身着喜服,却仍然遮不住满身的杀神气势。 然而刺客却并不怕,他目光平静无波的看了齐君清一眼,然后执拗的转过头,甚至闭上了眼睛来表示自己的抗拒。 “为什么不说?为什么?”江与静轻柔的放下老夫人的身子,声音冰冷却让人看得懂她心里的滔天怒火,她走过去一把捏住刺客的下巴。 然后和刺客冷冷的对峙着,“我和你有什么仇怨?你为什么要杀我?连这个也不能告诉我吗?” 或许是因为这个美丽的女人目光过于死寂,刺客眉头微微一皱居然开口了,“我是奉命所为,我给你并无仇怨。” “哈!为了钱吗?”江与静突然神经质的笑了,她一把扯下头上足金打制的钗子,“多少钱我给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那个要杀我的人是谁?” “我不能说。”刺客拧过头去,闭上眼睛不再看江与静。 自顾自的点了点头,江与静闭上眼睛又睁开,“你将是我杀的第一个人。但是我要你知道,我杀你是因为你该死!是你欠我的!” 一把抽出黎浪腰间的剑,江与静反手一下从刺客的心脏捅了进去。剑抽出来的时候,江与静甚至还看到了一串喷溅的血珠子。 看着刺客倒在地上,江与静失神的退后两步,目无焦距的喃喃自语,“为什么要杀人呢?为什么要杀人呢?哈哈,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不是你的错,你没错。”齐君清心下不忍,一把抱住江与静,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 然而却听到几声噗通,就见黎浪脸色突变,然后暗卫回来禀报说是其余刺客咬碎了嘴里的藏毒自尽了。 暗咒一声,黎浪在刺客身上仔细翻找了一番,然后搜出来一封书信交与齐君清。齐君清看过之后,心下一惊,原来信上说三月十三花灯节有人要行刺皇上。 面上波澜不惊的收好书信,齐君清抱着江与静的肩头让她先去偏厅等一下。然后吩咐人快速的将喜堂收拾出来,重新布置了一番。 就连老夫人的遗体,都暂时停放。他等了这么久的婚礼,说什么也不能半途而废了。否则不知还会发生多少难以预料的意外…… 虽然惊险的意外早就冲淡了婚礼上的喜庆,但是汝贤王的面子大家却不能不给。等到宾客,司仪官都站在喜堂上之后,齐君清亲手牵着江与静走了出来。 场面上一时寂静无声,只有司仪官的唱和声长长的拖着,还有就是这一对璧人行礼时衣服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送入洞房!”司仪官喊完了这一句,然后喘息着偷偷擦了擦冷汗。天哪!汝贤王这一场婚礼行的可真是惊悚,像这样的再来几次,他非得吓死不可。 牵了江与静冰凉的手,齐君清带着她一步一步走向了他们将要共度一生的家。 “你在这里等我,饿了就去吃东西,渴了就喝茶,累了也可以先躺下休息……”新房里,齐君清早早的揭了江与静的盖头,面色颇有些惴惴不安的看着她。 “好了,我不渴也不饿。就算渴了饿了我也会自己照顾自己,你不要为难,也不要觉得对不起我。我很好,虽然很难过,但是我还是很开心可以和你成亲。” 江与静用手指堵住齐君清喋喋不休的嘴,她如何不知道齐君清是在害怕。他害怕她会因为婚礼上的跌宕起伏而退缩吧,他觉得对不起她,她又如何不知道呢? “是我应该谢谢你,和我成亲有这么糟糕的经历,你天潢贵胄却没有怨言,是我应该为你委屈。” “不许胡说!”齐君清一把抱住江与静,将她的身子紧紧的勒紧在自己的怀抱里。 “我没有委屈,反而无比的庆幸。庆幸自己能够娶了你,庆幸自己能够得到你。是我,是我害怕你会委屈。”不带情欲的摩挲着江与静的后背,齐君清眼里有着浓重到化不开的后怕。 “……”还有什么说的呢?江与静努力的牵起嘴角,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她叹息一声,然后推了推他,“去吧,我等你。” “嗯。”在她额头上轻轻烙下一个吻,齐君清脚步生风的出去了。 环顾着喜气洋洋的新房,江与静过去在铺满了“早生贵子”的床上坐下,手指抚摸着被面上的戏水鸳鸯,所有不合时宜的悲伤都暂时被搁浅了。 她知道,真正爱她的人,是不愿意看到她沉溺于悲伤,而忘了幸福的。 这时门突然吱呀一响,江与静惊讶的回头,“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但是更惊讶的是,进来的居然是李梦。 “怎么?看到我很惊讶?”李梦怨毒的看着江与静,一步步欺近她,“你在期待谁?你这个不要脸的狐媚子,你抢了我的幸福,你都不会良心不安吗?” “你这句话说错了。”站起来,江与静目光冷冷的看着有些疯狂的李梦,“我没有伤任何人的幸福,只是拿到了应该属于我的东西。” “不要脸的东西!这句话你怎么说的出来!”李梦突然合身扑了过来,一把攥住江与静的衣服,然后一巴掌就狠狠的抽了过来。 脸上刚觉的火辣辣一痛,江与静反手就抽在了李梦脸上。 “你敢打我?”李梦挨了一下之后,不敢置信的瞪着江与静,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 “我为什么不敢!李梦,你的梦该醒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汝贤王妃!只要我想,你见了我是要跪下行礼的!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李梦气的身子发抖。 “别蠢得将一家子也葬送了。”江与静挑着下巴,冷冷的说到。 李梦气急了,但是却只能收手,恶狠狠的瞪了江与静一眼,终于只能离去。 第四百五十八章 奔丧 李梦前脚离开,后脚侍候她的丫鬟婆子才匆匆的跑进来。 “王妃恕罪。”丫鬟婆子跪了一地齐齐磕头。她们本因为婚礼上的不痛快,想要贴心的给江与静一些独处的时候。却万没有想到,倒让李梦给钻了缝子闯了进来。 “无碍。”江与静平淡无波的说话,然后让她们起来。就算她不知道她们的好意她也是不至于为难这些下人的,因为她本就不是刻薄的人。而这一天的跌宕起伏已经让她筋疲力尽了,她还没有心思去管教下人的失职。 “妙儿留下,其余人都出去吧,不用守着了。”江与静说完就坐在妆台边的凳子上。 “小姐,您是不是生气了?”妙儿一边帮江与静卸下装饰,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江与静的神色。 “没有。”江与静轻轻摇了摇头,无力的一笑说到,“只是太累了,这个压的我脖子疼。”指了指金光闪闪的凤冠,江与静做了一个后怕的表情,扯了扯嘴角显得非常无奈。 “哈哈,小姐您真是好人!”妙儿心里一阵比一阵暖,她家小姐人就是好,不仅没有架子,而且还不为难下人,妙儿对能跟着江与静而差点儿感激涕零。 就在这种无与伦比的感恩之心里,妙儿服侍着江与静卸了妆,然后沐浴更衣,帮江与静绞干了头发之后,妙儿才下去了。 时间又掐的很好,几乎妙儿刚走,后脚齐君清就进来了。 淡淡的酒香随着齐君清靠近的步伐,萦绕在江与静的身边,然后越来越浓,最终完全包裹住了她。 齐君清抱着江与静,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眼光迷离的看着江与静精致的容颜。而后鼻息渐渐炙热起来,他伸手环住江与静的腰身,抱着她放到了床上。 性感的薄唇依次落在她的额角,鼻尖,脸颊…… “嘶!”就在齐君清的牙齿碰到江与静的脸颊上时,她突然皱着眉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了?”齐君清疑惑的看着江与静紧缩的眉头,酒就醒了一大半了。 “我……没什么,就是你太重了。”江与静突然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虽然李梦打了她是事实,但是在新婚夜给自己的夫君告状别的女人打了她,似乎也太怂了一点儿。而且,这么旖旎的氛围,却说些动手动脚粗鲁的事情,天哪!还敢不敢更煞风景一点儿? 但是显然齐君清不好糊弄,他拧着眉拿来了一盏烛台,然后在灯光之下,江与静只好坦白从宽了。 “你别生气,我不是说了吗?我也抽了李梦一巴掌,而且很重很重很重,早就还回来了。”江与静看着齐君清风雷翻涌的双眼,眼皮子直跳,但是心里却还是非常受用的。 然而齐君清脸色还是非常不好,他用手指摩挲着江与静的脸,一转身去架子上带来了一瓶气味清新的膏药,轻柔的涂抹在江与静脸上。 “总有一天,我要她全部还给你。”脸上是溺毙人的怜爱,但是嘴里说出的话却似乎能冻结人心。真是难为齐君清可以将这两种水火不容的反差,处理的这么泾渭分明…… “嗯,我相信。”江与静的心简直软成了一汪春水,她不由自主的伸手环住齐君清的蜂腰。然后就见齐君清的眼光越来越深邃,然后帐幔落下,然后一室旖旎…… 喜悦过后,总是要面对冰冷的现实的。第二天,小夫妻俩还来不及享受婚后生活,就得马不停蹄的去参加老夫人的葬礼。 换下红装,穿了一身莲白,鬓角带着一朵白花。江与静和齐君清一起,坐上了去江府的马车。 门庭上挂着缟素,院子里吹起了丧乐,全府上下的人都在为老夫人披麻戴孝。然后有宾客也是一脸沉默的走进来,吊唁之后又悄悄离去。 “汝贤王到,汝贤王妃到。”小厮站在门口,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喊到。 “王爷,王妃。”江婧亲自迎出来,浑身缟素,眼窝深陷……居然一夜之间再也不见了过去的意气风发。 “父亲。”江与静难过的哽咽起来。这个让她既气恼又心疼的男人,是她这具身体的父亲啊!虽然他有时行事让她生气暗恨,但是不可改变的是,他是真的非常疼爱江与静。 “不说了,先进去吧。”江婧点了点头,感怀的看着这携手而来的一对儿,突然对齐君清说到,“还望王爷多多包涵我这个女儿……臣将她宠坏了,让她变得性子娇纵,要是有什么做错的地方,还请王爷能够多宽容一点儿。” 女儿家都是自己的好,江婧虽然言语上贬低了一些江与静,但是却谁都知道,他这是对江与静的浓浓爱护啊! “岳父大人放心,您将王妃养育的很好,我心甚悦。”齐君清对江婧一抱拳俯身一礼,执的是晚辈礼。 江婧眼眶红红的,嘴唇哆嗦着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样子说到,“那就好,那就好。” 一行人到了灵堂上,跪下磕头之后,江与静刚给老夫人上了一柱香,就有一个人向着她扑了过来。 “什么人!”齐君清眼疾手快的将来人一脚踢翻,然后扣着江与静的腰护在了自己身后。 “啊!”翻滚在地上,二姨娘捂住肩膀哭嚎起来,“是我,我是二姨娘啊!” “王妃,求求您救救娴小姐吧,求求您给老爷求求情,让娴小姐回来吧。”二姨娘哭的梨花带雨的扑在江与静脚下。 果然,环视一周之后,竟然没有发现江娴。 “这件事我做不到。”江与静从齐君清身后走出来,她一脸冷漠的看着二姨娘。这母女两个狼心狗肺,根本就是豺狼,就是虎豹。为了对付自己,甚至不惜要杀害老夫人嫁祸她。 江与静不禁要问,她们就不曾想过老夫人是她们一个的婆母,一个的奶奶吗?哼!这种该天人共弃的畜牲,只是简简单单的赶出去,已经太便宜她了!于是任二姨娘求情,江与静始终无动于衷。 还是江婧忍无可忍派人把二姨娘拉了下去,才使得葬礼顺利举行。 等到从江府回来时,天色已经很黑了。 坐在马车上,万籁无声,只有马车轱辘从青石板上滚过的吱呀声。额头抵在马车壁上,江与静目光发直的呆住了。 “你在想什么?”齐君清挪过来蹲在江与静面前,用大手包裹住江与静冰凉的指尖,然后略过她的眉眼,目光温润的看向她。 “没有。”江与静表情非常的单薄,她摇着头却迅速红了眼眶。鼻头发红拖着哭腔说到,“世事难料,变幻无常。我就是没想到,所以有些难过。” 齐君清喉头一哽有些说不出话来,是啊!世事无常,变幻莫测。人算终究不如天算,谁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天命难继了呢? 叹息一声,齐君清揽过江与静的肩膀按在自己怀里,他下颌蹭着江与静的发顶问她,“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感到快乐呢?” 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江与静将脸埋在齐君清的脖颈里,嗡声嗡气的说,“人总要往前看,我只是最近被打击多了而已。就让我软弱一会儿,我会好的,你看着吧。” “嗯,我相信。”齐君清眼里盈满了笑意,他相信江与静的坚强。想来,等她哭够了就又会变回那个伶牙俐齿,倔强到让他侧目的江与静了。 回到王府一夜无话。 第二天,齐君清便带着江与静进宫了。 踏进这座恢宏到让人压抑的地方,江与静非但没有震撼,反而觉得步步惊心,唯恐什么时候突然就招惹到了什么人,然后不由自主的就被卷入难以控制的命运里。 “别怕,有我在。”齐君清握住江与静的手紧了紧,然后带着她迎面向皇帝的宫里走去。 “老奴给王爷,王妃请安了,祝两位白头偕老,早生贵子。”皇帝身边伺候的老太监远远的迎回来,一张脸笑得像是一朵迎春花。神色间颇有谄媚,但是却丝毫不让人生厌。 “哈哈哈,谢公公吉言,本王那里刚巧得了一只鼻烟壶,过几天就差人给公公送来。”齐君清拱了拱手,笑得坦荡开怀。 “呦,多谢王爷惦记,那老奴就多谢王爷王妃了。”老太监侧身伸手一延请,“陛下早早就等着见您两位呢,这不,就差老奴出来迎一迎。” 踏进大殿里,江与静目光拘谨的落在面前三步远的地方,亦步亦趋的跟在齐君清身后。 “儿臣见过父皇。”齐君清步子一停,江与静就跟着他一起跪下给皇帝磕头。 “抬起头来。”皇帝的声音传过来,江与静就主动抬头。她知道这是对她说的,而后坦坦荡荡的看着皇帝,脸上带着端庄得体的微笑。 “嗯,是个好孩子。”皇帝点着头,对江与静的表现很满意。不卑不亢落落大方,是个配得上皇家子弟的好孩子。 “赏。”皇帝叫他们起来,然后就见太监鱼贯而出的捧了数十个托盘,上面放着翡翠如意,放着玉玲珑等等绝对是万里挑一的珍品宝贝。 第四百五十九章 落水 “望尔恪守妇道,宜室宜家,好好的相夫教子。可知了?”皇帝的话里不辨息怒,但却有浓重的威压向着江与静扑来。 “儿臣明白。”江与静心里唾弃这种动不动就要下跪的礼仪,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收敛神色,恭恭敬敬的又跪下谢恩。 之后说了两句,皇帝就吩咐他们可以退下了。齐君清带着江与静从皇帝那里出来,走出好远之后,江与静才敢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太压抑了。”这是她唯一的感觉,果然天家无真情,这哪里是儿子带着新媳妇见公公,简直就跟上刑场一样啊!不过人家上刑场还算是一刀了断,这个简直就是等死的折磨。 齐君清哑然失笑,不过目光却显得很落寞。他哪里不知道父皇对他的忌惮呢?只是时间长了,等他懂了的时候,父皇却已经习惯和他不亲近,习惯对他防备了…… 之后又去了皇后那里,又领了一堆赏赐,接下来的最后一站是德妃那里。 只是没有想到,他们到了之后却在那里见到了齐襦天。 “见过德妃娘娘,见过皇兄。”齐君清领着江与静又行了一番的礼。然而叫起之后,德妃倒是给两人赐了座。 “看看,这就是汝贤王的新娘子,长的可真是标志。”德妃满脸新奇的看着江与静,然后偏过头去打趣齐君清,“你这孩子,果然是个有福的。瞧瞧,得了多大一个宝贝。” “是,儿臣确实是得了便宜。”齐君清一脸宠溺的看着江与静,丝毫不避讳还有外人在。 这个热辣的神态不但让江与静有些羞恼,就连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德妃居然都被噎得不浅。尴尬的笑了一下,德妃嗔怒的瞪了齐君清一眼,“你这孩子,还真是个实心眼儿的,到哪里都忘不了你媳妇。” “好了好了,你们兄弟俩出去聊一聊,让这丫头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德妃一打手就将齐君清和齐襦天兄弟俩赶了出去。 然而,等到那兄弟俩出去之后,德妃却并不和江与静说话,反而像是忘了她这个人一样闭起眼睛开始假寐。 或许是早有预料,所以江与静默默的叹了口气,就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在一旁默不作声。 只是没过多久,德妃突然莫名其妙的开始发脾气,她一下子将桌子上的茶杯扫落在地上,就双手抓着头喊头晕。 “娘娘,您怎么样?” “本宫头晕,本宫好难受。” “不如儿臣给您按摩一下您看好不好?”江与静心里揣测德妃就是想要磨一磨自己,于是自告奋勇的揽下了这个活计。 “你行吗?”德妃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江与静,但是神态口气却松了。 “可以。”手指轻轻的按上德妃的额角,一边慢慢换着地方一边轻轻按摩。只是没想到,江与静这按摩居然持续了一个时辰。 “好了,你是个孝顺孩子,累着了吧!”德妃像是突然想起来一般,拉着江与静的手让她站在自己面前,满脸慈爱的说,“之后常来啊!” 然后从自己手上褪下一只青玉手镯寄给江与静,然后表示自己累了。于是江与静委身一礼,就告退了。 拿着德妃给自己的手镯,江与静手哆嗦着困的几乎要废了。如果不是怕拿不好摔了惹事情,江与静也不可能才接了赏就套在自己手腕上。 而且不光是手困,她给德妃按摩时同样也站了一个时辰……唉!江与静心里憋闷的要死。这就是生活在古代的专治强权之下的可悲之处,要是地位权力不够,她就是有再多的鬼主意小算盘,都不够拿的出手。 人家让你跪那就得跪,让你按摩一个时辰那就得一个时辰。江与静发誓,要是可以选择,她愿永远也不再进宫了。 终于出了德妃的宫门,江与静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赶紧找到齐君清,然后赶紧回家。可是出来之后,居然并没有看见齐君清。 总不好站在德妃宫门口让她看见,万一要是被再喊进去坐坐,再按摩什么的,江与静还不得哭死。又一想自己现在也是汝贤王妃了,那就去宫里转转好了。 几乎是一路卷着尘土,马不停蹄的躲远了。然而刚慢下脚步,还来不及好好看看。就和进宫陪公主玩的李梦狭路相逢了…… 真是冤家路窄!江与静简直头疼的想要扶额。是不是她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啊?怎么好像干什么事情都这么不顺呢! “公主,这就是汝贤王妃。”李梦牵着唇角,厌恶的看着江与静。 “哦,原来你就是皇嫂啊!”公主不辨喜怒的看着江与静,突然轻笑了一下,“我们去那边的亭子里说话吧,这里怪热的。” 江与静不好推辞,虽然知道有李梦在一旁肯定没有好事情,但是公主……还是不好让她折了面子的,毕竟自己是新妇啊! 看着李梦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江与静冷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还怕你了不成? 亭子修在湖畔上,周围种着几棵垂柳。此时微风拂过,柔软的柳条悠悠飘荡,不愧为一番美景,瞬间就抚平了内心的焦躁让人清爽起来。 “皇嫂进宫是给父皇娘娘们请安的?”公主在石凳上落座,眨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新奇的看着江与静。 “是,刚刚请过安,从德妃娘娘那里出来。”江与静轻轻一笑,不疏离不热切,姿态摆的极正。 “哦。”公主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扇子,然后就撇下江与静又扭过头去和李梦说话去了。两个女孩子凑在一起咬耳朵,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是挺热闹的样子。两个人笑嘻嘻的说着话,不时又看江与静一眼。 确实挺烦的,江与静面上不动声色,但是心底里的烦躁一阵压不住一阵的涌上来。她身子刚要抬起来,想要和公主说告辞时。李梦突然拉了公主趴到围栏上,两个人指着水里的游鱼开心的笑了起来。 “皇嫂快过来看呐!好多鱼啊!真漂亮!”公主一副小孩子纯真烂漫的样子,开心的回头对江与静招手,甚至于见她不为所动还亲自过来拉她。 江与静暗暗无奈起来,她总是拒绝不了旁人的好意,于是过去和公主,李梦站在一起看着湖里漂亮的鱼群。然而她却没有看到李梦嘴角那一丝冷笑…… 趴在围栏上,看着这群漂亮的小东西,江与静嘴角的笑意还没有成型就突然凝固了。 因为眼角的光影一闪,一个人影就从围栏上翻了下去,尖叫声还回荡在耳边,就见巨大的水花一下子扑了上来。 “公主!”李梦突然尖叫起来,然后脸色一变豁然指着江与静的鼻尖,“好你个江与静!你居然敢谋害公主,竟然推公主下水!” “你胡说!”江与静冷了脸色,转身就要走。现在应该去找人来救公主才行,否则万一出了事,她们谁也负不起这个责任。 “不许走!你是想畏罪潜逃推卸责任吗?”李梦一把揪住江与静的衣服,转头朝着水里大喊,“公主,江与静推您下水被我人赃俱获,现在她还想跑被我抓住了。” “李,李梦……”公主身子在水里浮浮沉沉,显然糟了很大的殃,快要撑不住了。 “你有病吗?现在不赶紧救人非要抓住我,就不怕公主出了事,你我跟着遭殃吗?”简直气急了,江与静狠狠地甩开李梦的手。真是恨不得弄死这个猪脑子! 李梦眼神一阵闪烁,然后就扯着嗓子大喊起来,“快来人啊!公主落水了!” 尖利的声音传了很远很远,更何况是带了这么刺激的内容。转眼间就有人冲到了跟前,居然是齐君清。 只见他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然后迅速游到公主落水的地方,潜进去寻找了一会儿,未几就拖着人冒出头来。 终于上了岸,但是公主却喝了太多的水,已经昏迷过去了。齐君清拍打着公主的脸颊,叫着她的名字,然后翻过公主的身子挤压着她肚子里的水。 虽然公主吐出来了一些水,但是却仍然昏迷不醒。 齐君清一面派人去叫太医,一面阴寒的看着李梦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李梦在齐君清的目光里,身子就发寒打颤,她咽了咽唾沫却不敢开口了。 “我来说。”江与静站出来,冷冷的看着李梦,“我怀疑是李梦推公主落的水。因为我们在围栏边看鱼时都好好的,偏偏公主就掉下去了。而且李梦不先喊人救命,偏偏抓住我说我是凶手。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你胡说!”李梦咬着牙突然扑到了江与静身边,一巴掌抽在了江与静脸上,“你在污蔑我!” 李梦一击得手还想再打时,却被齐君清攥住了手腕,他越捏越紧,直到疼的李梦脸色苍白满头冷汗时才突然甩开。 “你什么身份,竟然敢对我的王妃动手?”只怕最伤情的就是所爱的人说的伤心话了吧。 李梦倔强的看着齐君清,眼眶里泪水满满的要掉下来,“你本来应该是我的,为什么!为什么要娶她?我有哪里不好?我有哪里不如她!” “你哪里都不如她!听懂了吗?懂的话就滚远一点儿,再也不要靠近我们!”说完后不再看李梦一眼,就揽着江与静走了。 第四百六十章 遇见 李梦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她凶狠的看着齐君清和江与静离开的方向,身子抖得像是筛糠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我有哪里不如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李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言自语,居然对还躺在一边儿的公主视而不见。 公主近身的丫鬟悄悄的看了李梦一眼,嘴角一撇对她很不屑。整天和公主在一起,显得有多好多好的,结果公主出事了,现在都昏迷不醒呢。人家却居然连看都不看一眼。 身边围了一群宫女太监,都在等着太医给公主诊治。 “无碍,汝贤王处理的很好,公主已经把水吐出来了,只要再开些药吃一吃就可以了。”太医诊过脉之后,捏着胡子回去开方子了。 然后宫女太监集体松了一口气,连忙找来轿撵把公主抬了回去。李梦擦了擦眼泪,神色复杂的看着公主离开的方向,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没过多久公主终于嘤咛一声醒了过来,“李梦?” “公主您醒了?谢天谢地,真是吓死我了!”李梦趴在公主的床边,一见公主醒来就立刻红了眼眶,她后怕的拍着胸口拖着哭腔,“还好您没事,不然我,我,我真是不敢想象。呜呜呜,您要是出事了,我就跟您一起走呢。” “谢谢你,我没事儿。”公主感动的热泪盈眶,她激动的握住李梦的手,“你别担心。” “嗯嗯,看到您没事我就放心了。”李梦说完,而眉间却染上一丝愁苦,“公主……我跟您说一件事,您可千万别生气。” “你说。” “就是汝贤王妃,那个江与静。我看到就是她推您下的水,而且她不但不救您,一出事就想畏罪潜逃。您天真善良,以后可千万要小心这个无耻的女人。”李梦牢牢地盯住公主的眼睛,非要她答应之后才肯放心。 “好的,我知道了。”公主心里有一丝怪异,但是却说不上来,只能敷衍的点点头。 “那好,您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您。” “嗯。”公主看着李梦走出去后,才若有所思的躺在床上。叫了身边的丫鬟进来问,“你觉得李梦这个人怎么样?” “不好!”丫鬟跪在公主的床边将方才水边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然后忧虑的看着公主说到,“说不定推您下水的人就是李梦。因为她对您太冷漠了,根本不是她说的那种担心您的样子,她是在骗您。” 听完了丫鬟的话,公主心里一阵发凉,她真心的待李梦是朋友,却不想原来李梦居然是这样一个人! 丫鬟看着公主的脸色,只能叹息一声,留公主自己思考…… 而另一边儿,仿佛经历了千难万险,江与静和齐君清终于回到了汝贤王府。 “你怎么了?”齐君清挑着眉看一脸苦笑的江与静。 “唉!终于回来了!要是再晚一点儿,我说不准都要把命葬送在那里!”江与静扯着头发一脸的痛不欲生。 “胡说八道!”此时两人还没有下马车。齐君清一听江与静说这么丧气的话,就气的咬牙。他黑着脸一把抓住江与静的下巴,“哪里来的生生死死!有我在,谁敢让你死!快认错!” 江与静心里知道齐君清避讳,但是她偏偏享受这种被齐君清紧张的感觉。哼!她作为一个开明的现代人,才不信嘴上说说就能成真呢!不过能拿这个逗逗齐君清,倒是非常的有意思。 “说说而已。”江与静哼了两声,偏过头不看齐君清。 “说也不行!”齐君清黑了脸气的磨牙,“还说不说!” 他飞快的在江与静唇上啄了一下,然后威胁的看着她,眼神越来越危险。 “你无耻!现在还没进府呢!”江与静看着齐君清的脸色就明白了他心里的心猿意马,气的发笑。 “那你告诉我,你还说不说?”齐君清将江与静困在马车和自己的怀抱中间,目光紧紧的盯着她,“你要相信我,我会用我这条命来保护你。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声音突然落寞起来,倒让江与静无措了,她清了清嗓子赶紧认错。然而见齐君清的脸色并没有好转,于是计上心来一把抱住他的腰,“那你带我去城外散散心好不好?” 齐君清不说话,但是敲了敲马车壁,然后就见马车重新动起来。 二人来到城外,下了马车在一片山色风光里漫步,行不很远。居然看到江娴站在河边,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惊诧。 “江娴!”三两步跑过去靠近江娴,江与静目光复杂的看着一身落魄的江娴。虽然她很讨厌江娴,但是她终究没有折损过什么,还不至于能眼看着江娴在她面前寻死。 “你别冲动!现在春寒料峭,这水也不深,你跳进去淹不死只能弄湿一身衣服,何苦呢?” 江娴本来回头一看是江与静和齐君清,心里就有些难堪,再说她本也没打算跳下去。她不指望江与静能说什么好话,但也不至于这么刻薄吧!江娴一时脸色青白交加好不精彩。 而齐君清则差点儿喷笑出来,他宠溺的看着江与静,简直恨不得将这个毒舌的小女人拉回来,狠狠地蹂躏一番。真是太毒舌了!不过,他喜欢。 “姐姐,求求你,能不能跟父亲求求情,让我回江府好不好?我知道错了,姐姐。”江娴哭着扑倒在江与静脚下,“没有江府,我活不下去的!姐姐。” 看着江娴干燥的唇角,江与静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 “好,我答应送你会江府,只是让你留不留就由父亲决断了。”江与静终究不忍。 “好!” 马车载着江娴,又回转去了江府。一进门江娴就扑在江婧脚下认罪,二姨娘一听消息也赶紧跑来求情。 一看女儿这种样子,江婧心里同样又气又怜,心里叹了口气,但是面上照常冷漠,“念你有悔改之心,那就罚你三个月不得出门!” “谢谢父亲,谢谢父亲。”江娴被二姨娘抱在怀里,哭的梨花带雨却掩不住满脸的喜色。 “你该多谢谢你姐姐,要不是你姐姐带你回来,为父只恨不能没有你这个女儿。”江婧色厉内荏的斥责江娴,但是眼底的坚冰到底悄然融化了。 “谢谢姐姐。”江娴脸埋在二姨娘的脖颈处,声音弱弱的说到。 江与静无所谓一笑,和齐君清对视一眼就双双告辞。 “你现在出嫁了,却还要为这孽障的事情奔波……”江婧慈爱的看着江与静,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不跟你妹妹一般见识,你是个好孩子,为父很欣慰。” “父亲,这是女儿应该做的。”江与静觉得应该说很多话的,但是她张了半天嘴,好像却只有这句话可以说的毫无芥蒂。 江婧点点头,问询的看着齐君清,“留下来一起吃顿饭吧。” “不了,今天一早进了宫里,明天就是王妃回门的日子了。我们也要回王府收拾一下才好。” “那好。”江婧看着江与静和齐君清站在一起的模样,欣慰的点着头笑了。 亲自将两人送出去坐上马车,江婧回来看到还跪在地上的江娴和二姨娘,冷冷的一甩袖,“哼!你今后好自为之!” “是,女儿知错了。” 二姨娘满脸是泪的抱着江娴,嘴里不停的感谢漫天神佛。 且说齐君清和江与静在外转了一天终于回到了王府,一进门就将自己扔进椅子里,懒懒的出了一口气。 “终于回来了。”江与静仰头看着精致的房梁,“很奇怪,明明这才是我住进王府的第二天,但是却好像熟悉的紧。不管去外面经历了什么,一回到这里,我的心,就安定了。” 江与静伸手按在自己的心口,看着齐君清明朗的笑了。 “因为,这里是我们的家啊!”伸过手包裹住江与静的指尖,然后又十指交握,“因为这是我们的家!” “是吗?因为免你苦,免你惊,可以免你无枝可依,免你颠沛流离?”江与静看着齐君清笑得眼里沁出了泪水。 “是!免你苦,免你惊,可以免你无枝可依,免你颠沛流离!”齐君清嘴里咀嚼着这句话,眼里绽放出万丈光芒。 晕黄的光从窗棂里射进来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一室静谧…… 第二天,就是江与静回门的日子了。 齐君清早早就吩咐管家准备好了礼物,安排了很长的仪仗队带着江与静一起回门。 “呦,小姐和姑爷来了。”二姨娘站在大门口,一见到江与静和齐君清下马车,就热情似火的迎了上来,“快请进,快请进。” 江与静一挑眉,意外的看着这样子的二姨娘。莫非二姨娘真的是因为她帮忙接回了江娴,而对她一反常态感激涕零?还是她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江与静不动声色的避过二姨娘想要拉着她的手,就这么淡淡的笑看着她。 第四百六十一章 制香 二姨娘脸上有一丝尴尬,她缩回手笑着说,“老爷说了让我好好招待王爷和王妃。” 哦,原来是想在江婧面前赚人情。行啊,说清楚就行,不然突然这么热情,还真是挺古怪的。 江与静要跟着齐君清一起进门,但是二姨娘轻轻拉住了她的衣服,“王妃……” 二姨娘一脸的踟蹰,显然是有话想跟她说。江与静心里一松,这下是真的踏实了。她就知道,二姨娘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要想她突然转性对你心无芥蒂,哼哼,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还差不多。 “二姨娘有话就请直说吧!只要能帮的,不过分的,我都可以考虑。”江与静示意齐君清先走,然后果然落后一步和二姨娘说起话来。 “王妃放心,这事儿不为难不为难。”二姨娘羞的脸色通红,大概她也为自己有求于江与静而别扭吧! “嗯,那你说说看。” “我想求王妃去老爷面前求求情,能不能放娴小姐出来……” “……二姨娘,你这就得寸进尺了。”江与静脚步一停,脸色冷淡的看着二姨娘,“且不说你们之前犯过的错。如今父亲只是罚了江娴三个月不许出门罢了,相比于赶出家门已经从轻太多了。” “我知道,我知道。”二姨娘虽然现在看着性子软和,但是是骨子里的硬,她要干这件事,那就一定要干了。总之是缠着江与静说了好多好多的话,最终江与静无奈的答应了。 看着二姨娘一脸喜色的离开,江与静心想答应你不是为了江娴,而是为了清静。 一家人用了早饭,就坐在一起闲聊。受不住二姨娘像是眼睛抽筋儿一样的给她使眼色,江与静终于对江婧开口了。 “父亲,女儿看妹妹也知错了,要不您就饶了她,放妹妹出来吧!” “……为父对她的处罚已经很轻了。”江婧捋着胡子,一脸的不辨息怒。 “是,父亲仁慈,只是妹妹到底是个女孩子。这日后也是要许人家的,万一这被您禁足的名声给传出去了,还不知道要衍生多少流言蜚语呢。想来,您也不愿意耽搁妹妹以后的终身大事吧!” “是啊!老爷,求您了,就放娴小姐出来吧。”二姨娘绝对是个人物,眼疾手快的看到江婧态度缓和了,就立马扑在他的脚下抓住他的袍子,哭的梨花带雨…… “起来!女儿女婿还在这里,看你这像什么样子!”江婧恼怒的瞪了二姨娘一眼,然后羞燥的看又了齐君清一眼。 “老爷……”二姨娘才不管这些呢,她暗地里翻了一个白眼儿,声音却更加绵长…… “行了!让她出来,看看她什么意思!”江婧恼怒的瞪着二姨娘,这女人简直把他吃的死死的。 马上,江娴来到大厅,然后开始痛哭流涕的认错,无外乎发誓以后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不过至于后续如何,江与静和齐君清也不关心了,毕竟现在那些都属于旁人家的事情。推辞挽留之后,他们就一起携手又回到了汝贤王府。 齐君清找来账本和印章,决定让江与静管理王府。 “这不合适吧!今天才是我嫁来王府的第三天。会不会太快了?这府里的一切我都没有过问过呢。”江与静觉得有些苦恼。 “不会,你以后就是这王府里的女主人,这些迟早都要交给你的,时早时晚又有什么区别?”齐君清不给她推辞的借口,直接一把全部推给她。 “那好吧!”将手按在账簿上,江与静笑了。男人主动将小金库交上来,女人就勉为其难的收了吧。 微风透过窗子吹进来,带起一丝丝凉意,江与静这才一个激灵,自一堆账本中抬起头。忍不住甩了甩有些发酸的胳膊,起身看向窗外。 窗外,太阳已经渐渐落下山头,洒下最后一抹余晖。江与静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叹,果然,外人嫉妒汝贤王府不是没有原因的。她原以为,汝贤王只是表面那般手握重权,铺子也是明面里那些,却不曾想,原来还有许多店铺是在私底下经营的,若不是她今日看了王府的那些账本,就连她也不知道那些铺子。 只是…… 江与静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眉头微皱,随后差人叫了管家来,轻轻吩咐了管家几句,等管家领命下去了,江与静这才回到书桌前,将账本整理好,将其中一本账本单独放在一边。等整理好这些,便听到敲门声。 江与静眉头一挑,这管家办事速度挺快的,她不过是刚刚将账本整理好,他便将人带过来了。想归想,江与静还是对着门外淡淡道“进来吧。” “是。”门外,管家听到江与静的声音,这才应声推门走了进来。 “王妃,王爷知道您今日会看账本,所以便差老奴将各个铺子的负责人召集起来,一直在大厅候着,这位正是胭脂店的王店主,王妃若是有什么想问的,便问他吧。管家将王店主带进来后,似是看到了江与静眼中的疑问,因而不等江与静询问,便将原因说了出来。 江与静微微点点头,道“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等管家退出去后,江与静才将目光投向王店主。 “城南那所胭脂铺子是你管着的?”江与静顺势在椅子上坐下。 “回王妃,是老奴。”王店主听见江与静问他铺子的事情,赶紧跪在地上恭声回答。他知道关于脂粉铺子的事情,王爷迟早会过问,毕竟当初那边的生意可是极好的,如今却门可罗雀。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更没想到,王爷竟然将这么秘密的铺子也告诉了王妃。 看来,王爷对王妃是及其信任的。想到这里,王店主面上的恭敬之色更甚。 “我今日叫你来,想必你也知道这其中的因由,自己说说是什么原因吧。”江与静倒了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才淡淡开口。 王店主一听,头低的更低了,恭敬道“老奴惭愧,王府的胭脂水粉向来专门是卖进那些贵女手里,生意一直不错。却不想,前几日京城里忽然新开了一家店铺。倒也不是说他们家胭脂水粉比王府的好些,而是胜在精巧细致,那些贵女一眼便瞧上了,因此……”王店主说到这里,似乎有些惭愧,顿了顿,才继续道“因此,王府的铺子生意才会一落千丈。王妃,是老奴的错,老奴没有看顾好铺子,请王妃责罚。” 江与静细细听完王店主的话,便陷入了沉思。 新开了一家脂粉铺子么…… 那她这个现代人制香的本事还会输给一个古人不成? “请王妃责罚……”王店主一直跪在地上,等待江与静的惩罚,却不想他话出口,江与静却没有动静。他等了许久,依旧不见江与静开口,因而忍不住再次开口。 “嗯?”江与静闻言,先是一愣,责罚?责罚什么?责罚谁?直到看见跪在地上的王店主,她才猛地拍了拍脑袋,她竟然忘记王店主还跪在地上…… 她刚刚一直在认真想该怎么让脂粉铺子生意好起来,便没注意王店主还跪着,如今听到他的话,不由得道“起来吧,这件事情本来也与你无关,用不着责罚。” “谢王妃。”王店主自地上站起来,还是忍不住忧心道“若是脂粉铺子生意一直这么差,想必过不了多久,便……这可如何是好?” 江与静闻言,微微一笑道“此事你不必忧心,我自有法子,你且回去吧,这件事情交给我。” 王店主一听,猛地抬头道“王妃真的有办法?”说完,似是意识到自己此举逾越了,赶紧补救道“老奴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下去吧。”江与静当然知道王店主并无其他意思,因此只是摆摆手,并不在意。 “是。” 王店主领命退下,江与静便立马招来一众丫鬟,吩咐她们去采集花朵,并细细叮嘱需采集刚刚成型的花苞,且需分类放置。 等安排好这些事情,江与静嘴角才缓缓露出一抹笑意。好久不制香了,不知道自己这门手艺还剩多少,她此时竟然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接下来几日,江与静紧闭房门,除了吃饭外,天天窝在房间内制香,丫鬟们更是将一篮又一篮的花苞送进江与静的房间内。 好几日过去,那扇紧闭的房门才被人从里拉开。 “管家,吩咐人将这些东西给王店主送去,保他生意大好。”江与静刚刚打开门,便见管家在门外候着,愣了一下,便将怀里的一大包东西塞进管家怀里。 管家闻言,嘴唇动了动,似是要说什么,却最终将话咽了回去,依言将怀里的东西送去了脂粉铺子。 眼见管家的身影渐渐消失,江与静才打了个哈切进了屋子。 她对自己制香的本事还是很有信心的,且不说她将各种花香加入了胭脂水粉里,让普通的胭脂水粉变得更加新颖,就单单拿她制的那些香水来说就足以让京城的贵女们疯抢了。 果然,第二日江与静刚刚和齐君清用过午膳,便见管家来说王店主求见。 江与静点点头允了,不大一会儿,王店主便一脸喜意的出现在江与静面前。王店主请过安,不待江与静询问,便急急道“果然还是王妃有法子,您制得那些胭脂被一抢而空,那些香水更是被众人疯抢。” 意料之中的事情,江与静倒是没什么表情,齐君清听闻却忍不住道“没想到本王娶了这么聪明的一个娘子回来,倒是赚了。” 江与静暗暗翻了翻白眼道“我想宴请那些贵女来府中热闹一番,你觉得如何?” 齐君清对这些并不在意,只是道“你看着办吧。” 江与静闻言,便派人给各个贵女下了帖子。 第四百六十二章 香水有毒 既然是汝贤王妃亲自下帖子邀请,贵女们便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就连一向看江与静不顺眼的李梦也施施然跟着众女一并进了汝贤王府 “各位小姐,这是我家王妃送与你们的香水。” 贵女方在大厅里坐下,便见几个丫鬟人手一瓶香水站在她们面前。 “哎呀,这不是京城内这几日大火的香水吗?”有见过这香水的贵女立马叫出了声,而其他没有见过甚至没有听过的,则暗自撇了撇嘴,这汝贤王妃也太小气了吧,送人东西就这么一小瓶。 想归想,但谁也没有胆子当着这么多人说出口,更何况汝贤王妃就在上首坐着,因此谁也没开口说什么,只是自丫鬟手中接过,一并朝着江与静道了谢。 别人不说,可不代表李梦就会错过这么一个讽刺江与静的好机会,只见她并没有伸手接丫鬟手里的香水瓶,瞥了一眼江与静,阴阳怪气道“我原想着,这偌大一个王府,连一个下人都衣着艳丽,想必这钱财并不差了去,如此看来却是我想多了。”言下之意便是汝贤王府脸下人都衣着艳丽,可见钱财也及其充裕,江与静却送这么小气的东西,也就是说江与静太过小气。 江与静闻言只是淡淡笑了笑,并不解释什么,她相信自是有识货的。 果然,下一秒,便有贵女自欢喜中回过神来,抢着道“李梦,你说什么呢,你知不知道就这一小瓶,已经价值万银了,这可是连宫里娘娘都疯抢的东西,现下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汝贤王妃一次性送出这么多,可见其出手阔绰,真真把我们当朋友的,你怎可那般说她?” “是呀,这可是有钱都买不来的。” “对对对,我可是听我娘说了,这香水在京城内刚刚出现,便被一抢而空,就连她也没抢到,只抢到了含有花香味的胭脂水粉。” 一旦有人开口,贵女们便争先讨论起来,纷纷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而那些不知道的,都紧紧攥紧了手里的瓶子,下意识问道“是哪个铺子呀?我想待会儿去看看还有没有胭脂水粉。” “是城南那家胭脂水粉铺子,待会儿咱们一起去看吧。” 贵女们你一言我一语,将李梦晾了个彻底,李梦看着昔日与她交好的几名贵女也渐渐地往一边挪了挪,握住帕子的手不由得紧了又紧。 江与静倒没想到,自己制的香已经抬起这么高的价格了,只笑了笑道“不过是个小玩意儿,你们喜欢就好。” 贵女们纷纷欢喜的说喜欢,便都悄悄拧开盖子想试试这传说中的香水。李梦左右瞧了瞧,见并无人看她,这才沉着脸,伸手自丫鬟手里接过香水,也如其他贵女般忍不住在脸颊上涂了一些。 “果然是好东西,你们闻闻,是不是特别香呀,我觉着涂在脸上,脸颊都细腻了一些呢。”有人刚刚涂好,便兴冲冲的让旁边的贵女闻一闻。 “是呀,挺好闻的。” 看着其他贵女脸颊果然如她们所说细腻了一些,李梦却隐隐皱了眉,她怎么觉得自己的脸颊越来越痒,越来越难受,难不成自己的和其他人的不同? 正在思虑间,她旁边的贵女却忽然指着她的脸,一脸惊恐道“李梦,你……你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李梦下意识摸了摸脸,触手却是一个个凸起的小疙瘩。李梦惊得自椅子上站起来,指着江与静尖声道“江与静,你的香水是有毒的,你赔我的脸,你毁了它了!” “这个香水有毒?!” 其他人闻言,一下子慌了起来,毕竟她们也涂了。 江与静见此,站起身,轻声道“大家不必着急,这香水并没有毒,而李梦的脸之所以会那样,也不过是个人不适应这个东西罢了。” 贵女们闻言,稍稍安了心,却不想李梦仍尖叫道“你胡说,我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又怎么会不适应?分明是有毒的!” 江与静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你若是不信我的话,那医馆的人的话想必你是信的吧?”话落,便吩咐人去医馆叫白玥过来。 “哼,医馆的人那也不排除你们事先串通好的可能。”李梦哼了一声,让自己的丫鬟陪着江与静的人一起去请大夫。 江与静微微摇了摇头,便将眸子移开了。她下没下毒,她自己知道,所以便安心的等待白玥过来。 不一会儿,门外便有人禀报“王妃,白玥大夫到了。” “嗯,让他进来吧。” 话落,便见白玥提着医箱,衣袂翩翩自门外而入,身后跟着江与静与李梦的丫鬟。 “劳烦替这位小姐诊治一番,并瞧瞧那瓶香水里是否下了毒?”江与静看着白玥淡淡说了一声,便不再看他。 白玥微叹了口气,这丫头…… 李梦询问的看了自己的丫鬟一眼,那丫鬟微微摇了摇头,李梦这才放心让白玥替她检查。 半晌,白玥收回手,又仔细检查了那瓶香水,才朗声道“回王妃,这位小姐只是对这个香水不适应,所以才会这样,香水并没有毒。我已经给她开了方子,回去喝上三天就没问题了。” 事实上,白玥早就看出李梦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她体质对花粉过敏的问题,不过,他并不想说出这个事实。 “你……”李梦张了张嘴,似乎对这个结果不满意,却不知道说什么,瞪了江与静一眼,才终于接过白玥手中的方子,带着自己的丫鬟走了。 李梦走了,贵女们已经得到了香水,便也没有待下去的心思,纷纷道了谢告辞。 却不想,第二日江与静刚刚睡醒,便有下人来报,不知从哪里传来消息,说是他们的香水以及胭脂有毒,导致店铺的生意又开始下降。 江与静揉了揉有些发晕的脑袋,微微叹气,传出这消息的人除了李梦,她不做她想,只不过她昨日已经让人当着贵女的面证明她的香水无毒,李梦却还是传出了这样的消息。 思虑了许久,江与静吃过早膳,便吩咐人备好厚礼,打算从根源解决这件事情。既然是李梦将这件事宣扬出去的,那只要李梦能出场证明并不是香水的问题,那么脂粉铺子的生意想必也会恢复过来。 马车一路颠簸,终于到了李府。 “王妃,李府到了。”车夫的声音在车外响起,江与静这才在丫鬟的搀扶下,自马车内走出来。 “什么人?”江与静刚刚下了马车,便有李府的家丁上前询问。 江与静挥手让欲说话的丫鬟退下,微笑开口道“昨日你家小姐在我府上受了些惊吓,因而今日特此来看望你家小姐。” 江与静话落,那小厮便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昨日自家小姐去汝贤王府做客,回来后便遮着面纱,气呼呼的将他们召集起来,让他们连夜便将城南那所脂粉铺子中的香水及脂粉有毒的事情传播出去。他们虽然不知为何,但小姐的话便是命令。只是,这汝贤王妃一大早便来拜访,莫不是是为这事儿来找事儿的? 想归想,他一个小厮又能做什么?只得恭敬道“王妃请。” 一路曲折,江与静终于坐在了李府的前厅。许久,就在江与静以为李梦不会出现的时候,才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动静。顺着声音望去,江与静才看见李梦遮着面纱款款而来。 “怎么?昨日还害得我不够?今天来我家又想做什么?”李梦坐下,第一句便是在呛声江与静。 江与静闻言倒也不恼,轻轻开口道“李小姐何故这么想,原是我的不是,今日才特此登门看望。”话落,又示意丫鬟将所带的礼物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才继续道“这是我特地准备的一些礼物,望李小姐能够收下。” “哼,江与静,我知道你今天为什么来,也实话告诉你,京城的流言是我传出去的,你要想让我出面澄清,门儿都没有。”李梦不屑的瞥了一眼江与静,冷冷开口。 既然那些流言是她故意传扫出去的,那又怎么可能会因为江与静这些礼物而改变主意? “这……”江与静倒是没想到李梦如此干脆就说出实话,顿了顿道“我想知道原因,既然李小姐的脸没事儿,又为何……” 听了江与静提起她的脸,李梦忍不住又是一阵烦躁,仿若此刻脸颊又在发痒,忍住想要挠一挠的冲动,李梦一把将江与静带来的礼物自桌子上扫到地上,又对着门外的小厮吼道“来人,将这些东西扔出府去,还有这一干闲杂人等也请出去!说完,便甩袖离开了。 前厅内,江与静看了眼被扔在地上的礼物,不等李府的人来赶他们,便吩咐人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离开了李府。 汝贤王府,齐君清刚刚下朝回府,便碰上了自李府回来的江与静。见她面色不快,便忍不住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去哪儿了?”江与静尚未开口,丫鬟就愤愤将在李府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江与静也顺势道“你有没有法子帮帮我呀?这铺子生意好不容易才好起来的。” 第四百六十三章 江与静被劫持 齐君清听了丫鬟的话,眼里危险的光芒一闪而过,随后听到江与静的话,又忍不住揉了揉江与静的脑袋道“行了,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我派黎浪去处理就好了。” 几日一晃而过,胭脂铺子的生意又渐渐走上正轨。这日,齐君清回府便直直去了书房,江与静听闻下人的汇报,细细思虑一番便也去了书房。 书房内,齐君清刚刚将一封密函处理好,江与静便自门外走了进来。“怎么了?我听下人说,你今日回来时面色不虞,可是边关又有什么事情?” 齐君清闻言,叹了口气道“边关这几日出现了暴乱,皇上命我去镇压。” “竟会出现这等事儿,那你是不是又要去边关了?”江与静语气有些沉闷,他们才刚刚成亲多久,便要分开了。 “我会很快回来的。”齐君清将江与静揽在怀里,轻轻顺了顺她的发丝。他知道江与静舍不得他离开,可他又何尝不是?只是皇命难为,再者,他身为汝贤王,便得为边关的那些百姓负责。 “好,我等你回来。”江与静往齐君清怀里靠了靠,又继续问道“那你什么时候走?” “明日。” 明日便要走么?江与静将脑袋埋在齐君清怀里,半晌,才抬头道“那我去替你收拾行李。”刚刚走出一步,却被人自后面拉住。 江与静一愣,唇上便传来一丝温热,接着便看到了齐君清放大的俊脸。“你……”江与静脸轰的一下子变得通红,道“这里是书房!” 齐君清闻言,嘴角微扬,“我只是想和你多说会儿话,你想哪儿去了?莫不是你想?那也不是不行,反正这是我的书房,没我的吩咐,也没人敢进来。” 江与静“…”哪里是她想多了,明明是齐君清故意的,恼怒的瞪了齐君清一眼,才在齐君清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第二日一早,齐君清便早早到了城门口。回头望了眼皇宫的方向,齐君清终于下定了决心,距离三月十三日还有些日子,想必他回来再说那件事情应该跟的上。 回过头,刚刚打算吩咐手下的人出发时,眸子却在人群中微微一顿,便出手将一个人自人堆里揪了出来。 “你来做什么?”齐君清一把将江与静脸上的东西抹掉,露出江与静原本清秀的小脸,才微微皱眉,开口询问。 “我……我不放心你,想和你一起去边关。”江与静没想到齐君清竟然一眼认出了她,他她本来是想跟在他的随从里一起的,如今看来是不能了,此刻只能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胡闹!乖乖在家等我,我很快便会回来的。”齐君清不顾江与静央求的眸子,吩咐人将江与静送回王府,便率领大军离开了京城。 回到王府的江与静到底是不放心齐君清的安危,在府内待了一会儿,便带着丫鬟去寺庙,打算为齐君清求一道平安福。 寺庙里,江与静替齐君清求了一道平安福,刚刚站起身准备带着丫鬟出门,便见江府一众人自庙门外施施然走进来。江婧率先看见江与静,不由上前几步赶到她面前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没有带小厮过来?”江婧左右看了看,见江与静就带了一个丫鬟,周身并无小厮,眉头便皱了起来。这儿虽然是寺庙,但这周遭偏僻,一个女儿家出门还是很危险的。 “爹,女儿带了两个小厮的,只是让他们在外面候着罢了。”江与静听闻江婧的话,心下微微一暖,随后又似想到什么一般,轻声道“你们是替老夫人来祈福念经的吗?那……女儿陪你们一起吧。” 想到老夫人当初为自己那舍命一扑才让她活了下来,江与静闭了闭眼,内心一阵刺痛,若不是老夫人,此刻躺在棺材里的只怕是自己吧。怕江婧担心,江与静暗暗将内心的情绪努力压下去,再睁开眼时,眼里已经是一片清明。这个陌生的世界里,那个人是第一个给她温暖的人,如今却…… “嗯,那你一起来吧,待会儿为父派人送你回去。”江婧闻言,沉默了一瞬,伸出手似乎想摸摸江与静的脑袋,却似又想到什么一般,手伸到半截硬生生撤了回去。“跟我来吧。”说完这句话,江婧已经率先走在前面,江与静见此,眼神微暗,父亲终究因为老夫人的死对她产生了一丝隔阂吧?虽然他不说,可是她心里却还是感觉到了。叹了口气,江与静跟了上去。 父女俩刚刚离开,便从柱子后走出一人,正是江娴。江娴方才刚刚进入寺庙,便也一眼看到了江与静,只是江婧和江与静在一起说话,她不敢造次,可不妨碍她偷听他们说话。呵,带了两个小厮嘛,这江与静胆子可真大,齐君清如今去了边关,看这次谁保护她! 眼睛眯了眯,江娴嘴角缓缓露出一抹笑意,她现在不能动她,但有人可以。想到这儿,江娴回到队伍里,瞧瞧朝自己的小厮吩咐了几句,便若无其事的跟着江婧等人去为老夫人祈福。 整整一上午,江与静都和江府众人待在一起为老夫人祈福。等到午膳时刻,一众人又在寺庙里用了斋饭,江婧这才对江与静道“为父派人送你回去吧,偌大的王府定然是事务繁杂,不能没人管,这边就交给为父吧。” “这……”江与静迟疑了一瞬,便道“那女儿便先回府了。”如今王府各个铺子刚刚走上正轨,确实还需要她回去照看,她也的确不适合在这里多呆。父女俩又说了两句,江与静这才带上自己的两个小厮和江婧派送给她的小厮往王府赶。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江与静坐在马车里,渐渐有了睡意。一大早她由于担心齐君清的安危,便早早爬起来想和他一起去边关,却不想又被送了回去。在寺庙里更是为老夫人祈福,一呆便是一上午,如今再也忍不住沉沉的睡过去。丫鬟见此,微微叹了口气,上前将江与静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以求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什么人!” 江与静正在睡梦中,却忽而被这一声惊叫给惊醒过来,不等她有所反应,她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便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小姐,其他人已经解决了,这汝贤王妃该怎么办?”马车旁,一黑衣人半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对着眼前衣着鲜艳的女子回话。 “什么汝贤王妃!就凭她也配?哼,不过是一个骚蹄子罢了,本小姐才是他的青梅竹马,真正的汝贤王妃,她只不过是平白占了我的位置。”女子闻言,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下属,才冷冷开口。随后看了马车一眼,继续道“既然她在京城内碍着本姑娘的眼了,那便将她送到你那边关小城去,如今趁着汝贤王在京城,正好把她送过去,听说那里最近正处于战乱时期,呵呵,可是一个好去处。” “是,属下遵命。”黑衣人闻言,恭敬的应了一声,便赶着马车缓缓离开。 等到马车完全消失在视线里,女子这才一把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真容。手指缓缓抚上脸颊,喃喃开口“齐君清,我李梦到底哪里配不上你?明明我才是你的青梅竹马,可是你最终却娶了她。既然如此,那你也别怪我。呵,把她送往边关小城,我已经手下留情了,至于她能不能活下去,那也只能看她自己了。” 声音渐渐在风中消散,李梦望着马车离开的地方,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才缓缓离开。只是她却不知道齐君清早已奉皇上的旨意去了边关平息暴动,此次她私下里截下江与静送往边关战乱的小城正好如了江与静的意。 齐君清一行人一路奔波,不到半个月便到达边关小镇。刚刚抵达暴乱的小城,齐君清却忽然接到江与静被李梦劫持,送往他这边小城的消息。齐君清担心的同时,又暗暗庆幸,幸好他走之前留了一部分人在府里,也幸好她是被人送到了这边暴乱的小城,正好他在这里。只是,那丫头为什么出门不带人,竟被人钻了空子。 想归想,齐君清还是将人安排好,又带了几个人一起在小城内找寻江与静的下落。本以为这是他的地盘,找寻起来也比较容易,却不料,他带人整整找了一天,将小城几乎所有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却依旧找寻不到江与静的下落。 正巧这时,又有战乱传来,齐君清微微一思虑,便吩咐黎浪道“如今战乱暴起,本王无暇再去找寻王妃,因此,这件事便交给你了。记住,王妃在外多呆一天,便多一分危险,所以,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将王妃找回来。” “是,属下定不辱使命!一定将王妃找回来,王爷放心去吧。”黎浪跪在地上恭敬回答。 齐君清闻言,这才放心的去了战场。 第四百六十四章 身陷青楼 迷迷糊糊间,江与静只觉得后脑勺处一阵发疼,嗓子也一阵阵难受,开口唤了几声自己的丫鬟,却无一人应答。江与静不由拧眉,看来是自己平日里太惯着她们了,竟然让她们学会躲懒了。 懒懒睁开眼睛准备下床倒杯水喝,这一睁开眼江与静这才惊恐的发现自己并不在床上,而这里,也不是自己的房间,而她此时所在的只是一个破旧的庙宇。晕倒前的一幕幕在眼前回放,她好像是去寺庙替齐君清求平安福,在寺庙里碰见江府一众人,又替老夫人祈福了一上午,紧接着她坐马车回府。 那她现在怎么会在这里?!她记得她在马车上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好像听见外面一阵喧闹,难不成她被人劫持了?那人是谁?劫持她有什么目的?劫持她的人是不是还在这附近? 一瞬间,各种疑问在脑海里蹦出来,江与静当下便决定要离开这个地方,这里绝不是个好地方,万一待会儿劫持她的人再回来,那她想逃都逃不了。打定主意,江与静便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想着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只是,等她出了破庙后,才发现这里并不是京城。江与静暗自静了静心,选了一条路便直直往前走。不管去哪里,总能离劫持她的人远一些。 江与静暗自在这边盘算,却并没有看见路边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已经盯上了她。 “小姑娘,想去哪里呀?”那个男人跟在江与静身后许久,却见她似乎并不认识这里的路,竟直直朝着城外的战场而去,这才忍不住跳出来。他可不能看着到嘴边的鸭子飞了,战场上,刀剑无眼,那可不是他轻易敢去的。 “你……你是谁?要做什么?”江与静正在思考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被突然蹦出来的男人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退了几步。 “别管我是谁,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你跟着哥哥走可好?”男人往前走了几步,一双小眼睛在江与静身上放肆的打量。方才只是远远地瞧了一眼,如今看来,这小丫头面目清秀,倒也不枉他跟了那么久。 “我不去,你别跟着我。”江与静被打量的有些不自在,下意识皱了皱眉头,脚步也在慢慢往后退。她已经看出来,这个男人绝对不怀好意! “只怕,这由不得你了。”男人说完,便扑了上来。江与静见此,撒腿便跑。只是,一个娇弱的闺中女子,又如何比得过一个健壮的男人?更何况江与静已经许久未进食,身体早就受不住了。因此,只跑了几步,便被男人抓住了。 “呵,一个小娘们儿也想跟我斗,你还嫩了点。”男人在她后脑勺拍了一巴掌,江与静再次成功的晕了过去。 江与静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忍住肚中的饥饿感,江与静缓缓起身,打量四周的环境,见四周粉红色的薄纱轻荡,空气中也满是淡淡的脂粉味。一阵风自窗子外吹了进来,江与静打了个机灵,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也被人换成了薄纱! 一个猜测在江与静脑海里渐渐形成,难道说,这里是青楼? 下一秒,她的想法便得到了证实。门被人从外推开,江与静定睛看去,见来人浓妆艳抹,头发上更是夸张的别了一朵大红花。江与静见此,嘴角抽了抽,原来她竟然猜对了吗? “哎呀,你醒了呀,快和妈妈说说你身子可还好?那小子下手可真狠,你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他都下得去手,早知道就不给他那般多银钱了。饿了吗?妈妈让人给你送点吃的过来?”来人见江与静醒了,愣了一愣,便笑盈盈的开口和江与静抱怨。 江与静只是冷冷的瞧着老鸨,并没说什么,在听到老鸨说要给她送吃的,才微微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不是? 老鸨倒也不生气,刚刚到她这儿的姑娘,哪个没有一点脾气?不过最后还不都是服服帖帖的?想到这儿,老鸨笑盈盈道“那你先好好休息,妈妈这就派人给你送点吃的过来。”说完,便扭着水桶腰走了。 江与静在老鸨推门的那瞬间,眸子凝了一凝,怪不得老鸨如此放心的将她单独放在这里,原来外面竟然有四五个人守着。江与静淡淡笑了笑,这些人可真瞧得起她。随后,摸了摸耳边的坠子,江与静一颗悬着的信才慢慢放下,幸好,她们只是换了自己的衣服,并没有将她的耳坠摘下来。如此,就好办了。 老鸨的办事效率果然是好的,不大一会儿,便有人将食物送了进来。老鸨见她安安静静的吃饭,并没有什么举动,这才在门外吩咐了几句,放心的离开。只是,她刚刚走了几步,便听见屋内嘭的一声响,她吓了一跳。立马和守在门外的几人冲了进去,只是他们还未曾看见江与静,便缓缓地晕了过去。 帐子内,江与静一手用帕子捂住嘴,一手将耳坠收好。叹了口气,今日多亏了白玥给的这只耳坠,若不是这里面的,恐怕她今天还真的走不出这里。 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老鸨和那四五个男人,江与静摇了摇头。上前将他们身上的银子全部搜刮进自己的口袋。随后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轻纱,又动手将其中一个男人的外套拔下来裹在自己身上。 做完这些,江与静疾步走到窗户旁。又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几人,微微叹口气,也不知道是这老鸨心大还是知道自己只是个娇弱的弱女子,逃不出这里,竟然让她居住在紧挨着大街的房间。 虽然是在二层,不过这倒是难不住江与静。不过一柱香的时间,江与静已经悄无声息的落在地上,混迹在一片黑暗之中。由于是半夜十分,大街上尤其空旷,并无人注意到江与静的动静。 转眼间,江与静已经在客栈住了两日。而这两日,她也打听清楚了一件事,这里竟然是边关战乱的那个小城!而齐军清,也在今日中午时分抵达这个小城。 边关小城的营地,气氛冷凝,一片肃杀之意。士兵们都在井然有序的在营帐之外巡逻。这两日,正是两军交战的关键时期,因此,他们不敢有一丝懈怠之意。 “干什么的?不想死的话就赶紧离开。 安静的空气中,忽然传来一声大喝,打破了这份平静。 “我是汝贤王妃,特地来找王爷的,你就放我进去吧。”江与静并不懂营地的规矩,以为报了自己的身份便能进去见到齐军清。 却不料那领头之人冷笑了一声道“汝贤王妃?你可真敢说,谁不知道汝贤王妃失踪了,我们王爷可是找了几日也没找到。这两日冒充汝贤王妃的不知有多少人,若是个个都能见到王爷,那王爷不用休息了?” 领头之人不屑的看了江与静一眼,接着道“将她赶出去!” 身边的两个士兵闻言,上前两步道“姑娘,请吧。” “我真的是汝贤王妃。你让我见见他就知道了,他一定能证明我的身份的。对了,我知道黎浪。”江与静不死心,又喊了一句。 “还站着做什么?”领头人眉头狠狠皱起,扫了一眼那两个士兵。那士兵打了个哆嗦,连忙低下头,将江与静往外推去。 看着江与静离开的身影,领头之人背后莫名一冷。她竟然知道黎浪?莫不是她真的是汝贤王妃?他运气应该没那么背吧,第一天值岗就把汝贤王妃赶走了? 不会的,这两日不知怎么回事儿,冒充汝贤王妃的太多了。王爷由一开始的激动,到后来已经失望了太多次了。那……应该也不会在乎这一次,他运气应该也没那么背,那女人或许是对方的奸细,所以才打探的这么清楚。 自我做了许久的心里建设,领头人才终于将这件事儿抛到脑后,认真去值岗了。 而这边,江与静垂头丧气的回了客栈。她不过就是想见一见齐军清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 又是两日过去,江与静还是没想到该怎么才能见到齐军清。正在无措间,忽而看到城内竟然贴了一张招募军医的告示。江与静唇角微扬,机会来了。 经过一番乔装打扮。江与静再出来时已经是一副瘦弱的男子形象,怕引起误会,江与静将住客栈的钱放在房间的桌子上,才从窗户离开。 虽然营地急需招募军医,但检查却一点也不松懈。整整一天,经过层层排查,江与静才终于和其他几个人通过了排查,被安置在营地的一处帐子里。 到了营地,江与静才终于知道齐军清他们的军队竟然遭遇了埋伏,所以才如此匆忙的从小城里挑选军医。心脏处微微一紧,他们中了埋伏,那齐军清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还愣着干嘛?把药箱给我。”此时,江与静正跟在一个军医身后打下手,原本她提着药箱跟在军医身后,时不时的递上一些东西,再替一些伤员包扎伤口,倒也得心应手。 第四百六十五章 齐军清受伤 可越往里,伤员越多,伤势越发严重。江与静的心便猛地提起,齐军清呢?是不是受伤也很严重?想到这里,她一瞬间便走了神,连军医的话都没听见。 “你这一走神,不知道要耽误多少人的救治时间,跟上!”军医皱着眉头看了江与静一眼,便继续往前走了。 “军医,王爷他……有没有受伤?”江与静跟在军医身后,踟蹰了一番,终于问出了口。 对上军医猜疑的眸子,江与静心头一跳,连忙道“我的意思是,若是王爷受伤的话,我们得率先为他诊治,毕竟王爷是一军统帅……” “没有,王爷没有受伤。”军医盯着江与静的眼睛看了许久,见她眼里的确是一副关心的神色,这才淡淡开口,说完便继续往前走。 “跟上。”走了几步,军医又转头看了眼江与静,见她还没跟上,不由得又开口催促了一番。 “嗯,好。”既然齐军清无碍,那她就放心了,就连步伐也轻快起来。整整一下午,江与静都跟在军医身后清理伤口,包扎伤口。而这些,江与静从一开始的不顺手,到后来已经得心应手。 军医这才多看了她两眼道“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做我的助手吧。” 江与静闻言,内心一喜,跟在他身后,岂不是有更多的机会见到齐军清了?想到此,江与静感觉全身的酸痛在仿若在一瞬间都消失了个彻底。连忙道“好,那我以后就跟着你了。” 军医见她一脸喜色,以为她是真的想要帮助这些伤员,也暗自笑了笑,便去休息了。 夜里,江与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虽然知道他没受伤,但她还是异常担心,想着总得见上一面她才安心。思虑了许久,江与静一骨碌送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又找了一些安神香,才迈着步子往齐军清的帐篷走去。 她记得在王府时,他睡不好时,便喜欢点安神香,希望今天也能派得上用场。 果然,军医助手的身份就是好用,昨天刚进来的时候,她还哪里都不能去。而如今,她随意行走,那些士兵却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放行了。 见此,江与静不再忐忑,继续往前走,本以为今夜便可以见到齐军清,却不想,在齐军清帐篷入口,她被拦住了…… “王爷正在和其它人商议大事,闲杂人等不许靠近!” 闲杂人等…… 江与静闻言身子一顿,才道“并非我故意打扰,只是我听军医说王爷白日里太过操劳,总是睡不好,所以这才送了些安神香过来。” “行,那你放着吧,等王爷商议完,我帮你拿进去,你回去吧。”那守卫听了她的话,又看了她手里的安神香一眼,语气终于柔和了一些。 “这个……”江与静内心简直想骂人了,她就是想借送香之名,见到齐军清,把香给他了,那她还见什么啊? “行了,赶紧回去,香给我,我替你交给王爷。”守卫见她仍是犹豫,不由得心里有些烦躁,一把从她手里拿过安神香,又站在原地当起了木头人。 江与静“……”没法,江与静只能悻悻离开,打算另找机会。 第二日,江与静刚刚床,便见一队队人马往外走去,她眉头微拧,随后询问身边经过的一个士兵道“你们又要上战场了?” “可不是嘛,不知道这场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唉……”士兵回了江与静一句,面上尽显疲惫之色。说完便摇了摇头,跟在大队伍后面走了。 江与静闻言,心中一时间五味陈杂。每每战争爆发,受伤害的总是老百姓,这是不争的事实。 相比于江与静这边的平静,齐军清这边则凶险异常。刀光剑影,尘土滚滚,战马上寒光闪烁,每个人都拼尽了全力,杀红了眼,仿若地狱而来的勾魂使者。 看着混乱的战场,齐军清手上动作不停,内心的忧虑却愈发严重,江与静已经失踪了好几日,可他还是没发现她的踪迹,若是落到这些人手里,那…… “王爷,小心!” 齐军清稍一失神,便只听见一阵阵惊呼,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只觉得胸前一痛,接着便自马上摔了下去。 “王爷!” “军医!军医!”江与静正在营帐内和军医捣制一些药材,却忽然听到营帐外一片喧闹。跟在军医身后出了营帐,便见到将士们满身鲜血,个个狼狈不堪。 “军医,快,快去救王爷!”那些将士们见到军医,眸子纷纷亮了一瞬,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便急匆匆拉着军医赶去另外一个营帐。 “将我的药箱带过来,快!”军医急匆匆扔下一句话,便跟着那些将士走了。 “哦,是。”江与静方才在听到将士们说让军医速度去救治王爷的一瞬间,她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整个脑子里都是懵的。难道说齐军清他……出了什么意外么?直到军医的那句话,才将她拉回了现实。急匆匆的自营帐内拿了药箱,一刻也不敢耽搁便去了齐军清的营帐。 “快,药箱给我!”江与静刚刚进入营帐,便有人自她手里抢过药箱,送到了军医手里。 “齐军清……”江与静站在角落里,愣愣的看着齐军清,她想到了这里的情况,却不知道他竟然伤的这么严重。他平时是那么不怕痛的一个人,此时却晕了过去,想必是很疼的吧。 “军医!王爷伤的怎么样?要不要紧?”一众将士一身血腥的站在营帐里,眼睛紧紧凝在齐军清身上。 军医闻言,这才发现一大群人正围在他身后,不由得脸色一变道“都给我出去!你们这一身血腥味赶紧去洗洗。” “这……”众将士站在原地,微微犹豫。 江与静见此,认真的瞧了一眼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齐军清,向前走了两步道“都出去!王爷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救治,况且你们自己身上也有伤,得赶紧包扎,不要以为这些小伤没事儿,耽搁了救治时间,不死也得废掉一条胳膊一条腿!与其如此,还不如你们在别的地方等着,等这边有了结果,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军医闻言,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眸子里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便继续手上的动作。 “好……好吧,那我们先出去了。”将士们听了江与静的话,一个激灵都退了出去。 “来,搭把手,帮我把这边的伤口清理一下。”老军医对江与静招了招手,便继续手上的动作。 等处理好齐军清身上的伤势,江与静才颤抖的开口问道“王爷他无大碍吧?” 老军医正在收拾药箱,并没有听出她语气里的异常,闻言只是顿了一下便道“无大碍。” “那他怎么会晕倒的?他平常可不是那么怕疼的人,难道说忽然疼晕了。”江与静闻言,双眼紧紧凝在齐军清身上,无意识的便开口问了出来。 老军医这才认真的看了江与静一眼道“他之所以会陷入昏迷,是因为这几日连续为战事奔波,没有好好休息。再加上这次胸口处的致命一刀,这才忍不住晕了过去。”顿了顿,老军医继续开口道“所幸,这一刀偏差了些许,并未造成实际的伤害,只是在胸口处造成了皮外伤,并不严重。” 江与静听到这里,才渐渐松了口气。 “行了,走罢,让王爷好好休息休息。”老军医站起身,催促了一句,便出了营帐,江与静深深看了齐军清一眼,也跟了出去。 入夜,天上漆黑一片,仅有的几颗星子也时隐时现,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整个营地陷入一片黑暗,只余巡逻的士兵手中的火把闪烁,为整个营地添上一抹亮光。 “什么人?!”巡逻士兵忽然脚步一顿,直直朝着一个地方看过去。 江与静被这一声大吼吓了一跳,端着药盘自黑暗中慢慢露出身影道“是我,王爷该换药了,我正打算去给王爷换个药。”士兵首领闻言,仔细的看了她许久才道“去吧,别打扰到王爷休息。” 江与静应了声是,便又朝着齐军清的帐篷里而去。营帐里,齐军清仍旧在昏睡,叹了口气,将齐军清伤口上的药换了一遍,江与静这才坐在床边用手指仔细描绘齐军清的眉眼。若是从齐军清自京城离开的那日算起,他们已经大半个月未曾见过面了。 “怎么还不醒来呢?”江与静将脑袋枕在齐军清枕边,喃喃开口。随后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她发现自从她来到这个小城后,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怎么又叹气了?”耳边忽然传来一道磁性的声音,江与静闻言猛地抬头,便发现齐军清已经醒了。 “你……”江与静整个人都愣了,似乎没想到前一秒还昏迷的人,后一秒就睁眼坐在自己跟前。 “傻了?”齐军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将江与静揽在自己怀里道“早知道你这么不省心,走的时候就带着你了,亏我找了你那么多天,你倒是自己找过来了。” “哪里是我不省心,分明是……”江与静闻言嘟囔了一句便窝在齐军清怀里不说话了。 夜凉如水,外面巡逻依旧,齐军清营帐里的灯火却彻夜未熄,时不时有轻轻的说话声自营帐内传出来。 第四百六十六章 揪出内奸 “你是说,你们这次中了埋伏,所以才会损失惨重?”吃过早饭,江与静又一次来为齐军清换药,听了他的话,手上的动作一顿,目光朝着齐军清脸上看过去。 齐军清闻言,点了点头道“对,昨日一上战场我就发现有点不对,对方好像对我们的战略部署很清楚,我们只要有所动作,对方便立刻能做出应对,我怀疑是有人偷了我们的布防图。” 江与静终于为齐军清换好药,将纱布缠在伤口上打了个结。才轻声道“既然这样,我们何不来个引蛇出洞?” “什么意思?”齐军清将外衫套在身上,好奇的眸子望向江与静,他想听听江与静的小脑袋瓜里有什么好想法。 “我的意思是,既然有内奸,那他们下次肯定还会有所动作,所以我们为何不先行将他们引出来?”江与静并没有注意齐军清好奇的目光,自顾自的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话落,却并不见齐军清说话,江与静以为他不赞同自己的想法,便转头看向齐军清。却见他一脸沉吟,缓缓开口道“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只是,万一处理不好,便会打草惊蛇,得想个万全之策才是。” “我们可以这样……”江与静贴近齐军清耳边轻轻耳语了几句,随后便见齐军清面露笑意,揉了揉江与静的脑袋道“这个方法好。” 晚上,大家吃过晚饭,刚要入寝时,却忽然接到消息说王爷有要事要议。众人虽然意外齐军清如此匆忙的决定,却也没人敢说什么,只得又急匆匆的穿好衣服去了齐军清的营帐。 等人都到齐了,齐军清才缓缓开口道“上次对战,我们损失惨重,是本王疏忽了,还连累你们受伤颇重。若不是你们,本王上次恐怕也会命殒战场。” 齐军清话音一落,便有将士道“王爷不必这么说,战场上的事儿,瞬息万变,谁又能事先料到呢?更何况,救下王爷也是我们义不容辞的事情。” “是呀,王爷不必自责。”将士话落,齐军清还不及说什么,其他人便也跟着纷纷符合。 齐军清闻言,眼神在所有人脸上一扫而过,眸子闪了闪道“大家这么说,本王很是欣慰。行了,今天召集大家过来,主要是为下一次对战制定一个新的布防图,大家都来说说自己的意见吧。” 众将士闻言,纷纷看了齐军清一眼,各自斟酌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一时间整个营帐都沉浸在一片紧张严肃的气氛之中。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便在这样严肃的气氛中度过。在众将士的努力下,一份新的布防图又被重新制作出来。看着大家疲惫的样子,齐军清将新的布防图放在自己床头边的桌子上,才道“今天天色已晚,大家就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儿明天再说。” “是。”将士们闻言,抱手行了一礼,才缓缓退出了营帐。 烛火跳跃,偶尔传来一丝灯芯炸裂的声音,在安静的营帐里显得异常突兀。 忽然,营帐的帘子被人从外面轻轻勾起一角,一双眼睛自那一角看向床上的人。见床上之人已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外面那人又将目光转向床头的桌子上,目光触及新的布防图之时,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得来全不费工夫,呵呵,齐军清还是如此粗心啊。不过,倒也便宜他了,省得他再冒险去寻找。想到此,那人又无声的笑了笑,轻手轻脚的闪身进了营帐,往桌子上旁走去。 布防图就在眼前,那人唇角的笑意也越来越大。就在手指刚刚碰触到布防图的一瞬间,惊变突发,只见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睡觉的人,此时正拿着一把长剑,横在自己脖子上。 “王……王爷。”那人并没有想到齐军清会突然发难,一时间连话也说不连贯。 “说,你大半夜来本王这儿做什么?”齐军清一把扯下那人的面巾,看着他悠悠开口。 此时,江与静也从床上坐起来,身上穿的正是齐军清平日里的衣服。那人见此,才知道自己是上当了。心下一凉,难道说他们早就知道有人会来偷他们的布防图,所以早早便安排了这场引蛇出洞的戏码?不可能啊,这或许是凑巧吧? 那人抱了侥幸心理,犹豫了一瞬。便道“王爷,属下……属下只是觉得今日那布防图有些欠妥之处,半夜前来,只是……只是想提醒王爷,将那里更改一番。” “哦?是吗?那是我错怪你咯?可是本王不明白,既然你是来提醒本王的,那你为何蒙着面巾呢?嗯?”齐军清似乎真的信了那人的话,一脸笑意的看向那人。 那人一听,心下一凛,看来齐军清是不信自己的话了。想到此,那人眸子里微光一闪,突然直直朝着床边的江与静袭过去。 风声骤然期近,江与静心下一惊,刚想躲过这一击。眼前一闪,便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那人见此,刚想自营帐中飞身出去,却被忽然闪出的齐军清迎面拦下。 “既然来了,就别了走了。”齐军清微微一笑,便欺身而进。那人见此,心下一横,今日若是不逃出去,恐怕他难以再有活命的机会。想到此,那人也是拼尽了全力,打算甩开齐军清,冲出营帐。却不想,齐军清似乎是故意一般,他每每都冲到帘子边了,却又被拦了回来。 眼见着天快亮了,拖的时间越久对他反而越不利,那人想到此,顿时杀意尽显,既然不能冲出去,那他便杀了他。这样一来,即可以冲出去,说不定对方那人还会奖励他一番。况且,齐军清前两日刚刚受了伤,现下想必还没好利索。平日里,他或许不是他的对手,而现在,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渐渐的,那人好似占了上风,就在他的手掌刚刚袭向齐军清的胸膛之时,齐军清忽然一个闪身到他身后。他只听见一声脆响,而后腿弯处传来一阵刺痛。他脸色微微一白,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他的腿被齐军清废了! “说罢,谁派你来的?上次的布防图如果本王没猜错的话,也是你偷得吧?”齐军清坐在床边悠闲的看着他,他的腿已经被自己废了,倒也不怕他耍什么花招。 “哼。”那人恨恨的瞪了齐军清一眼,冷声道“你别想从我嘴里知道什么有用的消息,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大不了就是一死,又有何惧?”说罢,那人嘴唇微动。 “他要服毒自杀!”江与静一直在旁边观察那人的一举一动,此刻见那人嘴唇微动,下意识的便喊出了声。齐军清闻言,猛地上前卸了那人的下巴。然而,却还是慢了一步,那人嘴角缓缓流出一丝黑色的血迹,古怪的看着齐军清笑了笑,便闭上了眼。 见此,齐军清起身拿起帕子擦了擦手,便吩咐人将那人的尸体抬了出去。而此时,天已大亮。 既然从那人嘴里也没得出有用的消息,齐军清干脆作罢,不在那人身上下功夫。由于昨日夜里那个布防图只是为了引蛇出洞,便只是粗略的制作了一番。若是真用到行军打仗上,只怕是行不通的。 因此,齐军清又将那些人召集起来,经过一番商议,又重新做出了另外一副布防图。 时间一晃而过,三天后,敌军又来挑恤。齐军清闻言,立刻调兵前往战场。由于这次布防图是秘密商议而成,并无其他人知晓。所以,齐军清可谓一路所向披靡,将敌军逼的节节败退。 最终,将敌军一举歼灭,而那些愿意受降的人,则被他们优待,收到了旗下。 既然敌军已经歼灭,边关便也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百姓安居乐业,一片祥和。江与静坐在马车里揭开帘子看向街道外,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咱们什么时候能到京城呢?”放下帘子,江与静回头看向和她一同挤在轿子里的齐军清。 “大概半个月吧。”齐军清闻言,眯着眼懒懒回了一句。这几日神经一直紧绷着,如今他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只觉得浑身疲乏,恨不得睡上一觉。 江与静看了一眼齐军清眼下的阴影,心里微微一疼,他这些日子一直在打仗。根本没有好好休息的时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想到此,江与静轻声道“那还早着呢,今日刚刚出发,你先休息休息吧。” 说完并不见齐军清说话,江与静定睛看去,才发现齐军清已经闭上眼,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江与静失笑,这……睡得也太快了吧。轻轻的为他盖上外袍,江与静安静的待在他身边。不忍心再打扰他休息。 一路颠簸,江与静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被颠散架的时候,终于到了京城。而此时,正好过去了整整半个月。 齐军清回了京城,便得去皇宫复命,因此江与静便先回了王府。 第四百六十七章 误会 大殿上,皇上听闻边关的捷报,龙颜大悦,对着齐军清道“此次你边关平乱有功,说罢,想要什么奖励?只要朕能给的,都给你如何?” 皇上的话,便如同圣旨,一诺万金。此时能说出这样的话,则说明皇上对边关的事的确是高兴的。 “皇上,臣并不想要什么东西。若是非得说想要的话,那臣可不可以要三天假期,微臣想回去陪陪王妃。”齐军清跪在地上,声音不平不淡,无甚波澜。 皇上闻言,却是深深看了一眼齐军清,而后哈哈大笑道“看不出来汝贤王和汝贤王妃竟是伉俪情深。好,朕准了。” “臣谢主隆恩。”齐军清缓缓松了口气,他还生怕皇上非要塞给他什么东西,而不准他这个假期呢。 等齐军清急匆匆回府,太阳也已经缓缓落山。而江与静也已经吩咐人为他备好了洗澡水和膳食。洗过澡吃过晚饭,两人皆是一身疲惫,早早的便去睡了。 第二日一早,江与静便自床上爬起来。见齐军清丝毫没有起床的痕迹,江与静一愣“你今日不用上早朝?” 齐军清一把又将她拉回被窝道“忘了告诉你了,我和皇上要了三天的假期,专门在家陪你。” 江与静闻言,脸色微微一红,便挣着想要穿上衣服。她一心惦记着城南脂粉铺子的生意,如今好不容易再次回来,想必店里的香水也卖完了,她得再制一些香水胭脂才是。 “今天不用起床了,前些日子一直在军营,也不好做些其他的事情。昨夜又看你那么疲惫,便放过你了。不过,如今看着你倒是脸色红润。想必已经休息好了吧,既然这样,那我们便做些别的事儿吧。”齐军清手臂紧紧压着江与静,在她耳边轻轻吹气。 “你……”江与静脸色爆红,像一只煮熟的龙虾,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却又似想到什么一般,便由着他了。 而她这一心软的后果便是,她一直到了晚上才再次醒过来。忍不住磨了磨牙,江与静决定,以后再也不心软了! 后面的日子,江与静果然不再心软,任齐军清左哄又骗,她也寻个理由搪塞了过去。齐军清看着她脸上的疲惫之色,也不忍心勉强她。 而脂粉铺子的生意果然如江与静所料,火爆异常。在她走的这些日子里,香水也断货了,许多贵女已经催促过好几次了。王店主也在她回府后的第二日说了此事。江与静闻言,立马对王店主道“你且先回去,三日后你再来,这两日我会加紧制香的时间。” 王店主闻言,弓身答是,便兴冲冲的走了。 一连两日,江与静都将自己锁在屋子里制香,一篮又一篮的花苞被陆陆续续的送进了屋子。齐军清每每来找江与静的时候,总是能看见她全身心投入到制香之中,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齐军清由最开始的欣慰转成后来的醋意浓浓,感情他这个活生生的人还不如她手里那些花儿? 不信邪的齐军清再次出现在江与静的眼前,一只手挑起她一缕头发道“今天阳光不错,我们出去走走吧?”却不料,江与静看都没看他一眼,一把打下他的手道“改日去吧,我得赶在明天把这些香水制出来。” 齐军清“……”他的假期只有三天,等到明日就又得开始上朝了。 忙碌了两天,香水总算被江与静给赶制出来。京城里,又兴起了一阵抢购香水的热潮。江与静见此,终于舒了口气,她的生意总算走上了正轨。 这日,江与静正在梳妆时,不经意间将白玥送给她的耳坠翻了出来。想到自己当初被困在青楼时,就是耳坠里的救了自己一回。江与静当下决定,吃过早膳,她得再去白玥那里问问的配置方法,以备不时之需。 白玥的医馆里,如往日一般,上门的患者排着长队。江与静有些纳闷儿,难不成这些人天天都生病?若不然这门口每天哪里来的这么些人。 白玥在听到她的疑问后,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些人几乎隔几天就会见到一次,他早已经习以为常了。江与静见此,也不再询问,反正她来是寻求药房的,那些人怎么样,可和她没关系。 两人说话间,白玥已经带着她去了后院。前厅人多,太过吵闹,所以白玥才打算在后院教她怎么配置。却不料,这一幕正好落在门外的齐襦天眼里。齐襦天见此,嘴角斜斜挑起,转身对着身边的小厮吩咐了几句,随后便见那小厮恭敬的应了声是,便急匆匆的去了汝贤王府。 “多亏了你上次给我的,要不然我可真的身陷青楼里出不来了。”后院里,江与静将耳坠卸下,里面的早已经被消耗殆尽。 白玥闻言,心中蓦然一紧,虽然她不说其中的凶险,但他想象得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落尽那些人手里,基本上没有反抗的余地。幸好,幸好他之前为了以防万一给了她这个耳坠。 “行,那我就教你配置的步骤,其实也不难,看好了。”白玥将需要的材料一一放在桌子上,江与静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 汝贤王府,齐军清下了早朝刚刚回府,便在门口碰到了齐襦天的小厮。 “王爷,我家少爷有请,说是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请您务必要去。”小厮见了齐军清,立马上前说明来意。 齐军清闻言,挑了挑眉,齐襦天邀他有事相商?他可不记得他和他有何交情。但闲着也是闲着,就去一趟,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想到此,齐军清开口道“在什么地方?” 这下,那小厮却没说回答齐军清的问题,只是道“王爷跟小的走就是。” 齐军清倒也不怕他搞什么鬼,便放心的跟着那小厮去了。 “行了,具体步骤也就是这些,我看你也学的差不多。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白玥将所有东西包起来,站起身子对着意犹未尽的江与静开口。 “啊?”江与静闻言,才猛地往外看去,见天色果然不早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是我太入神了,竟忘了时辰,那我这就回去了。” “我送一送你吧?”白玥见江与静已经站起身子打算出门,忍不住又开口说了一句。 见白玥坚持,江与静不好太过推辞,毕竟人家刚刚教过自己的配置方法,若是自己一味地拒绝,只怕不好。但是让他送自己回府,只怕影响更不好,因此她思虑了一下便道“要不然,你将我送到门口,然后我自己回去?” 白玥闻言,眼神微微一黯,她这是怕别人误会,更怕齐军清误会吧?罢了,既然她已经是汝贤王妃,会在意这些也在所难免。两人一同走到医馆门口,江与静道谢告辞,正打算走,却不小心踩了空,白玥下意识一捞,江与静便跌进了白玥怀里。 而这一幕正好落尽刚刚赶来的齐军清眼里,齐军清见此,脸色猛然转为铁青色。眸子紧紧盯着医馆门口那两人,她在王府忙于制香,都没时间搭理自己,却有闲情出来在这里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 一瞬间,气血上涌,齐军清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上前一把两江与静扯进自己的怀里,冷冷的看着白玥道“白玥,本王这几日手正好有些痒痒,若不然,你陪本王过几招?” 虽然话语听着很是客气,可周身的人却忽而觉得空气里温度平白降了好几分,人人都不自觉的往外退了好几步。 “我想你误会什么了吧?”白玥看了周围一大群看热闹的人,眉头不自觉皱起,他不想在这里和齐军清发生冲突,让江与静难堪。况且,他也知道齐军清此时是血气上涌,是一时恼怒才会如此,所以更不想和他计较。 而白玥这副不想计较的样子,却成功的惹怒了齐军清。若是往日里的齐军清,或许还会考虑到此时的状况,可此时脑子里回荡的全是江与静方才和白玥抱在一起的场景。 她是他的妻子,她宁愿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也不愿意理自己。这一认识,让他理智无法回笼,也根本无法思考。 “少废话,本王今日还就想和你打一场,你想打也得打,不想打也得打!”话落,将江与静安置好,便向白玥冲了过去。 “齐军清!”江与静此刻终于回过味儿来,感情齐军清这是吃醋了,可她和他根本没做什么啊,他这是吃哪门子的醋。心里虽然充满疑惑,却也只得耐着性子继续道“我们回去吧,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回去我再和你仔细解释好不好?” 却不料,齐军清听完之后,压根儿没回头看她,手上的动作不停,直直扑向白玥的方向。 “你冷静一下好不好!”江与静见此,终于忍不住向前一步挡在白玥面前。一个是她爱到骨子里的丈夫,一个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想他们两个发生矛盾,更不想他们任何一方受伤。 “呵呵,好,很好。江与静,你赢了。”说完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后,齐军清便转身冲进人群消失不见。 “齐军清……”江与静内心一片慌乱,她好像又惹他生气了。 “回去好好解释解释吧。”白玥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心尖一痛,说完这句话,便转身回了医馆。 江与静吸了吸鼻子,这才抬头,移着步子朝汝贤王府而去。 第四百六十八章 讨好 辰时刚过,天麻麻亮的,一着黑衣的男子步履匆匆出了辛亲王府。不过短短半日光景,城中便有好嚼舌根之人道那汝贤王妃与城中药铺男子有私情,一传百百传十的速度可不是开玩笑。 当齐君清得知这市井传言后,气得将手边茶盏都给摔了,“查!给我查!” 他与江与静二人成婚才没过多久,这些个人竟如此造谣,定是有人于暗里故意为之罢了,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敢明目张胆诋毁堂堂王妃。 刚欲抬脚出门,宫里便来人了。 “王爷,圣上有召,让您即刻入宫。”传毕了口谕后,手执拂尘的公公便往后退了一步,偷瞄着面前脸色不佳的人。 齐君清冷笑领旨,心里却浮现一人身影。 随公公入了大殿后,见皇帝已端坐于龙椅之上,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微微隆起的眉毛揪在了一起。 “你可知朕今日为何急急召你入宫?”皇帝抚了一把花白的髭须,半阖的眼尽显疲倦,这些个儿子当真是不省心,芝麻大点儿的破烂事都得他亲自提点着。 立于大殿中央的齐君清心下一紧,指甲快盖陷入了肉中。 “儿臣近日公务繁忙,尚未管好自家后院儿之事,恳请父皇多给儿臣些时间。”入宫前他就猜到父皇所为何事,现下倒也不觉得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待回了王府,再好生惩罚那小妖精! 看他态度倒是真诚,皇帝开口训诫了几句,“如今城中传言愈发不像样了,还望汝贤王能尽快将后院之事处理好,毕竟关乎于我皇室颜面,其中利弊朕不多言。” 他颔首,退下后急急策马回府,刚至府外,便见一丁香色的身影正翘首以盼,一袭对襟窄袍勾勒出其玲珑有致的身段,更衬出人杏面桃腮,一双清眸则满含春日之波,朱樱之口半张着,似吐出几声娇吁与嗔怪。 马上的齐君清只觉心中一阵悸动,旋即夹了马腹,借力飞至正厅堂。 “小姐,王爷他……”喜儿面色尴尬的扯了扯江与静袖子,手顺势指着正厅方向。 回过神来,她只见马背上空空,方才那人早没了踪影,失望的同时不觉有些害怕,看他今儿面色不好,莫不是被皇上训话了? 也不再于此干站着,江与静携着喜儿便进了屋。看那人脸色阴沉沉的,她接过丫鬟端来的茶,遂将其奉了上去。 “王爷,此乃新上的黄山毛峰,沏茶之水乃清晨花露,入口唇齿留香,过喉难忘。”言罢她小心翼翼将杯盏端如他手边,眉眼垂得极低,也不再敢有多余的言语。察言观色乃一项本事,她可不想“以身犯险”。 齐君清冷嗤几声,捏着她的下巴沉声道“你可知错?” 百姓的传言都已传到家门口了,她敢说个“不”字? “知错了,”江与静如鸡啄米似的点头,撇着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儿,“近日我忙于制香,不应冷落于你,更不应与白玥处得过近。” 语落她从荷包中掏出一白色瓷瓶,递予面前这座“冰山”,瓶中乃近日研制出的清花露,取材为迷迭香与橙花,其味儿甜淡,有安神之功效。 他若是再责骂,倒显得不近人情了。 茶也懒得再吃,齐君清长臂一捞,便将人搂至怀中。丫鬟见状,俱都纷纷退下,将门轻掩了起来。 “一瓶香露就想打发本王?”他眯着眼将头埋至她颈窝儿,用力吸着发间的香。 一阵奇痒自颈部传来,江与静不由得震颤着娇躯,这青天白日的他就这么动手动脚,也不嫌秀臊得慌。 只觉再如此下去自己非得烧起来不可,她手轻抵着那人的胸膛,脸红得如同熟了的大虾,一时之间只闻得“砰砰”的心跳声,竟分不清是谁的。 “你还想如何?”她挑眉问道,将头靠着他肩上。 “自然是惩罚你。”齐君清骚笑着,遂捧起她嫩如滑蛋的脸颊一口啄了下去。 两人耳鬓厮磨一阵,才正经的道今儿这谣言之事,也不过半日功夫,传言便传至了宫中,速度之快令人难以思考应付,怕是有人故意为之! …… 翌日晌午,流传于街市的造谣已彻底没了踪影,昨日还津津乐道着王妃与白玥之事的人皆似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无人敢再胡乱议论,亦无人敢挑起事端。 趁着天儿好,齐君清便携着江与静外出散心。 一路上并没人投来奇怪的眼光,她不禁心生疑惑,昨日谣言可是传得厉害,这会儿却没人再提起了。 “百姓怎都不传那事儿了?”江与静畏畏缩缩躲在他身后,眼神逡巡。 “别躲了,昨日本王已封住那些人的嘴了,你是本王的妃,何以畏惧?”齐君清斜眼睨着身后侧的人,猛地收了折扇后将其轻敲于她脑瓜子上。 被这么敲着,她抱头小声嘟囔着,声音细如蚊鸣,心里如饮蜂浆,想不到他的执行能力竟如此强,没二十四小时便叫人闭了口。 思及此,江与静默默挽住他的臂。至一有山水的地儿,二人才缓缓停住了步子。 清泉哗哗自泉眼中涌出,黄莺轻掠过如镜的水面,携起了几滴晶莹透亮的水珠儿,旁还有不知名的白色小花,嫩蕊于风中轻摆着,好不可爱! “你于此处呆着别乱动,本王去给你弄点吃的。”齐君清揉着她脑袋,遂凌空飞至泉水深处,将几柄木叉猛投于湍急的水流之中。不多一刻,叉上便多了几条胖鱼。 惊喜之余,她在泉岸边升起了一堆火,待火势旺起来时,齐君清已拎着鱼回来了。 “你放着,让我来!”江与静挽着袖子便将鱼给架于树枝搭起的架子上,忙前忙后捣鼓了一阵后,脸颊沾染上了不少灰。 于此她男人也并未点破,只伸手接过了烤好的鱼,鱼烤得外酥里嫩,味道还算不错,样儿却丑了些。 “如何?好不好吃?”她期待的望着他,这还是第一次用这么原始的方式烤鱼。 齐君清轻吐鱼骨,伸手指着黑乎乎的鱼肉,“真丑,味儿还不错。” 看着他有些嫌弃的指着那条鱼,江与静翘起了嘴,这人难道就不知道“拿别人手短,吃别人嘴软”这个理儿? 郁闷之际,她转身步至马儿旁,取下了一个硕大的囊袋。内有齐君清走前装上的醉酿,口感醇厚且味儿极香,她一女子都嗜得不行,可想而知是有多好喝。 “别喝这么多,小心醉了。”齐君清见她一口接一口的痛快饮着,不禁出声阻拦。 不多一刻,酒囊变轻了许多,见她双眼渐变迷离,就知喝得多了,之前也未见她这么能饮的,现下怎抱着酒囊子不肯放了? 撂下手中的鱼,他伸手便欲夺过酒来,怎料江与静竟撇着嘴,略带哭腔的嘤咛几声,紧抱着那壶酒说什么也不给他。 “夫人,你这般是逼我动用武力了?”齐君清索性收回了手,粗暴的将她的头扳到自己的肩上。 半梦半醒的她只觉脑子晕得厉害,胸口翻腾不息的液体似要涌了出来,摸着浑圆的肚儿,便将头探到他的颈边,“王爷,其实我并非江家的嫡女。” 在酒精的作用下,江与静口齿不清的将穿越之事道了出来。 齐君清权当这人是喝醉后在说着胡话,并未记挂于心上,直到她缓缓道出了自己的家乡是如何的繁华、美丽……他的心骤然跌落谷底,不由得将怀中之人搂得更紧了。 “我本现代一大龄女博士,谁料想竟穿到这书中来了,你说好不好笑。”紧接着一连串如黄莺出谷般的笑声回荡于二人耳边。 齐君清眼眸变得更为深邃,目光却有些哀痛,一想到她极有可能会离自己而去,心中便不是滋味儿。 入夜之风微凉,他替她裹紧了身上的外袍,二话没说便携着她回了府。 唤来下人将沐浴用的水抬了进来,遂屏退了一众丫鬟。 床榻上烂醉如泥的人已经不省人事了,齐君清小心翼翼将她给抱至浴盆边,又加了许多香油,才不疾不徐的替她褪去层层衣物。这厮的衣裳早已经湿了个透,拿在手中黏糊糊的,散着一股子香汗的气味。 升腾的水汽似一片薄如蝉翼的轻纱般,笼罩于二人之间。 将她翻过来时,齐君清蓦然瞥见了白皙肌肤上印着的图案,与上次的相同,那图案看起来不大不小的,伸手一摸时,并未有何凸出的触感。 是时江与静扭动着身子,顾盼生姿,如蜜桃儿似的唇瓣微张,“渴死我了,给我水。”还未说完手已圈住了他的颈。 回过神来的齐君清赶忙替她清洗了身子,粗砺的指腹划过丝滑如绸缎的般的肌肤时,头脑难免发热。 甩掉了一脑袋的旖旎风光,他强忍住心中团团而升的火焰,将她抱回了床榻上。 须臾片刻后,丫鬟便轻叩着门,“王爷,醒酒汤送上来了。”放下怀中的人,他猛的将门打开,却见红梅端着一药盏入了房。 第四百六十九章 吟诗 且看今日的红梅着了一身桃粉色的短襦,下佩海棠红裙,脚套了一双绛紫的绣鞋,整个人看起来既精神又娇美。此刻她低垂着眉目,递药之时身子微微前倾着,看似不显山露水的,实则最是心机深重。 江与静望见她羞着脸将药递给齐君清,便也顾不得还未清醒,直起身恹恹开口,“王爷,时候不早了,快歇下罢。” 红梅僵住了脸,心里暗啐着这人还真是个狐媚子,整日勾引王爷不说,现下当上了妃还将王爷吃得死死的,简直不给人留活路。 回眸一望,齐君清便见榻上之人乌黑长发绾于耳边,红润的双颊于烛光之中隐约泛着通透的水光。 “本王这就来。”将门关上,他勾着唇来到她身边,手不安分伸进锦被中,捏了一把她光滑细嫩的手背,这么快便等不及歇下了? “将醒酒汤喝了,你我才好同眠。”齐君清端着药碗,目光灼灼望着她漆黑如琥珀的双眸,示意这汤必须得喝了。 江与静鄙夷的望了他一眼,不情不愿接过碗。 “这要是在我的家乡,醉酒了根本不需饮什么醒酒汤,一觉睡到亲就亲,丝毫不顾忌地点时间。 这会子,齐君清正掐着她双肩,“当然是惩罚你了。” 赢了棋还有惩罚,合着棋艺精湛还是错了? 待被这人吻得快没气息了,她猛地往他颈间吸,一颗殷红的“草莓”便挂于白皙修长的颈,看起来显眼极了。 这回,江与静看着自己的“成果”,心中畅快不已。 第四百七十章 与你同去 休息了几天,齐君清身心得以放松不少,上早朝的路上神采奕奕的,脚下的步子带着还带着风,刚至殿外,便见齐襦天笑吟吟向自己走来。 “今日汝贤王是不是逢了喜事,怎看起来与往日不同了?”他阴阳怪气的道着,旋即掸了掸宽大的袖口。 本事极好的心情在见了他之后,也变得不怎么好了。 齐君清不动声色,好似没听闻他的话似的,将人晾了好一会儿,才不疾不徐转过头瞥了他一眼,“本王素来皆如此,只怕是辛亲王想多了罢。” 语毕,抬步欲往殿内走去。 也不知今儿这人是怎么回事,不罢不休的,还没走上两步又被拦住了。碍于此处乃天道威严之处,不宜明着动什么手脚,他只得略微蹙起了眉。 “汝贤王怕是昨夜春宵帐暖佳人在怀罢,可既是上朝,好歹也要注意些仪表。”齐襦天嘴角噙笑,刻意压低了嗓音,路过他时不忘意味深长的瞥一眼他的颈,鄙夷之态随即覆上面儿。 “此乃本王爱妃所留,你只当艳羡万分就好。”齐君清也不遮掩,反倒是目光直视着前方。 当即伸手理了理衣襟,特意将其拉低了些,全然一副“看看,我有你没有”的得意模样。今晨出门时江与静交代了几句,若是有人问起颈上之印,不用理会,就当撒了狗粮便可,虽不知这为何叫“撒狗粮”,但还是应下了。 思到此齐君清嘴角浮起笑意,大踏步朝殿内走去。不多一刻,明黄色身影端坐于高座之上,满脸威严,全身散发着天子之气概。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共道。 皇帝抬眼,嘴角髭须抽动几番,“平身。” 其后各省督抚皆轮流上报了当地近来状况,前几人上来时俱都是笑逐颜开,近来上头的政令开明,税收得少了每年还有贴补,也难怪他们这么开心。到了江南督抚上报之时,众人却见他愁容满面,形容憔悴得很。 “皇上,江南之事再迟不得了啊,”他噗通跪地,“大水已淹了庄稼,恐怕没过多久,百姓饭都吃不上了。” 督抚嘴里虽往轻里说,实则江南已有不少人死于洪水,也就是这几日水发得猛,伤亡人数与日俱增,哀鸿遍野的景象着实令人痛心。 皇帝听闻后缓缓道来,“爱卿先平身,朕自当将记挂于此事。” 众臣低头敛目,沉静无声,心里有数之人都知道,这种事情就是个烫手山芋,接手了必须管到底,且不说如何治这水患,光止住民众的恐慌都是难事。如此想来,大臣们俱都缄默不语,朝堂之上一片沉寂,压抑极了。 “江南近日连连发洪水,众爱卿可有何好法子,当说无妨。”皇帝沉声问道,眼神直勾勾落于底下立着的诸臣皇子。 此话犹如沉重的大石,径直压在了这些人的胸口之上,历朝治理水患都需话费不少银子,效果依旧不甚明显,只有等那汛期过了,百姓才得安生,这是倘若没有什么好法子,为臣子的也不敢上前提,生怕多了嘴。 是时齐君清沉着眸光,愣是站了出来。 “父皇,此事不妨交予儿臣去办,先前儿臣到过江南地带,对那里的世风民情、地理也有一定了解。”话音刚落下,他便抬起了刚毅的脸。 休息够了也该办点正经事情了,当下这正是展示自己能力的好机会,若不努力抓住,怕是被别人抢了先。 皇帝投来赞许的目光,脸上一扫尴尬与不悦之色,刚想开口道两句,一人却先发了声。 “父皇,既汝贤王有意治水,儿臣也斗胆毛遂自荐,江南乃鱼米之乡,百姓多,一人去治水恐怕难以应付过来。”齐襦天旋即站了出来,有意无意瞥着旁侧的人。 心里面不得暗忖着,这么快就沉不住气,想出风头了?之所以会这么想也是有原因的,在他心里,齐君清似乎什么事都能办好。 这回治水,别人都避之不及,唯汝贤王先站了出来,自己若不赶紧跟上去,岂不是有点儿说不过去? “二位皇子都有为朝廷效力的心,朕实在欣慰无比,现命汝贤王为此次治水总指挥,辛亲王协助治水,有你二人在,朕自当放心了。”皇帝语调不由得微微提高,眼角眉梢虽浮笑意,却显威严。 齐君清拱手便答“谢父皇,儿臣定尽心竭力治水患。” 其后齐襦天亦是照着谢了恩,眼睛还不住的往另一边瞟着,生怕漏过那人的一举一动似的。齐君清自然是感受到了投过来的目光,却也懒得瞥回去。 见无事情了,皇帝挥手便退了朝,身后跟着的公公忙抱起一沓厚厚的折子,跟去了御书房。 刚出殿门,一只手就攀上了自己的肩,“怎么,辛亲王还有事?”齐君清幽幽开口,冷着声道,今日这人真是吃饱了闲得慌。 “无事,江南治水,还请汝贤王多多提点一二了。”齐襦天抬目远眺着宫墙上方的琉璃瓦,片刻过后才迈开步子。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齐君清不由得遂也抬步往宫门方向走去,不知这辛亲王打的什么鬼注意,今日竟真主动请缨,不管他是怎么想的,自己都要多加提防。 回到府上已是晌午时分,江与静命人摆了膳,这才拉着他坐在八仙桌前。期间他将今日早朝之事细细道予她听,出乎意料的是,她随即便嚷着要同自己前往江南。 “你就放心留我一人呆在这府上?我去后保证不给你添麻烦,如何?”江与静眨着眼睛,紧拽着他的袖子摇了两下。 思忖一番过后,齐君清终是点了头,一来自己确实不放心将她留在府内,二来也不忍她守着空房。这一去没几个月定是回不来的,二人又都不想忍相思之苦。 如此,三人第二日清早便一同出发,快马加鞭五日后才抵江南。事实证明江与静确实没给人添麻烦,反而带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但这是后话了。 刚至江南,三人便见街道上的商铺俱都是大门紧闭着,街上的人行色匆匆,愁容满面,一片颓靡的气息弥漫于城中,似乎要两人压得喘不上气儿来。 待下到村里时,景象则更为可怖。庄稼地皆被淹了,几间地处高处的矮房孤零零立着,周围是几棵摇摇欲倒的矮树苗,一看便是新栽好不久的。 三人又走了一会,才见有人从屋内走了出来。齐君清上前问了几句,那拄拐蹒跚的老妇人面色惨淡,两眼俱无神。 问了几句才知近来洪水泛滥,将粮食都冲走了,村里住低处的人家更惨,有的连命也丢了,幸存之人缺衣少食的,日子过得一塌糊涂。闻言后他差了人,给老妇留下了些粮食,三人又急匆匆赶往落脚之地,也顾不上休息,直接将江南的地图给摆上了。 经过了几日的实地考据,齐君清把重点放在了东及南部。 这日,江与静兴致勃勃与他俩一同探究如何治水,起初她能想到的便是于河岸旁铸高墙,堆沙袋,可此地区雨水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多,这想法说出后便被否定。 “你想想,这也只能解燃眉之急,倘若来年又有水患,岂不是又要来一次?”齐君清无奈挠了一把她的脑袋,语气中尽是无奈。 她耷拉着头,歪在硬床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再这么犹豫不决百姓都快不行了。”言毕,望着面前的二人不说话了。 心想着齐君清这人是不是就不应该揽下这事儿,没有金刚钻还揽什么瓷器活儿啊? 屋内鸦雀无声,思索一阵后江与静从床上蹦起来,抓着桌上的地图就开始细细看了起来,秦淮河乃长江下游右侧一股支流,而京杭大运河又流经吴中、嘉兴、余杭等地…… “我有法子了!”她兴奋至极,一把将二人拉到地图前。 齐襦天打着哈欠,木然盯着面前的图纸,什么也没看出来,倒是齐君清眼光一闪,遂狐疑望着旁侧激动的人。 “你们看看,这两条河都经过江南和京都,这样一来,咱便可借此行‘南水北调’工程,到时候还怕洪水不成?”她题笔便在图纸上划了几笔。 被她这想法弄得有些不明所以,齐君清缓步知她身侧,认真问道“何为‘南水北调’?”言语间疑惑重重。 齐襦天和他的反应差不多,也是不怎么理解她口中的话。 挥动着的手骤然停住,江与静要注意转了转,这才惊觉自己身处在何处,这些个古代人不懂大名鼎鼎的‘南水北调’工程也是情有可原的。 暂时不管划线了,她回身便解释道“正所谓南水北调,即为字面上的意思,将南地的水调到北地去,这样一来既能解决这水患问题,又能缓解北方百姓的用水之急,两全其美!” 听闻她这激昂的陈词后,齐君清不禁投来了感兴趣及赞许的目光,想不到她一个女子竟能想出这等与众不同的法子,先不说这法子是否有用,能提出来已经是很厉害了。 第四百七十一章 偷听 “南方的水要调到北方去,谈何容易,”齐襦天伸手指了指图上的几条河,“单凭这些,就能把水调过去?” 水又不是只往北地流,这番下来耗费人力物力不说,水患也不一定能治好,这样冒险的事情皇上会应允,其他朝臣也会吗? 只当她这是在开玩笑罢,齐襦天打着哈哈出门去了。 江与静叹息两声,转身望着齐君清,“你也是这么想的?”失望止不住的覆上眉目,都还没细说该如何实施那方案,就先被否决了。 “愿闻其详。”齐君清递了个眼神过来,将笔塞到她手中。 眼前复明亮,她接过笔后欣喜万分,将现代南水北调的工程构想及实施概况、取得的成果都详细告予他。 既古人可铸成万里长城,为何不可“南水北调”? 江与静遂又将具体路线给描了出来,在水流经之地建造水库、大坝以及管渠等,将水蓄集起来,使其逐级流入到北地去。 齐君清听了后扶掌而笑,这法子新颖可行,多处同时造渠,可大大缩短时间,若真有用,以后再有水患也是不怕的。也不管齐襦天那厮是如何想的,他命人执着江与静画出的施工方案图赶回京城,一路上不眠不休,累死将好几匹马儿,终在三日后得了圣上答复。 据这报信儿之人说,皇帝听力这构想后扶掌称赞,立即拨下了大量物资,这工程,也算是得到支持了。 两日后,房门外。 “汝贤王和王妃真是足智多谋,本王佩服,今日本王回京,定将那批物资给安全运送到江南。”齐襦天牵着缰绳,霸气吼着。 “劳烦辛亲王了。”齐君清目光淡然瞥了一眼,那队马儿逐渐消失于视线了,这才携这江与静一同回到屋内。 二人对坐着,未再有和言语。 其后二日,江南的督抚频频上门与他两人商量关于“南水北调”一事,三人相谈甚欢,亦商讨得出了许多点子。 出于这是在古代,人力、技术等都有限,江与静暂时建议先规划出一条东线,即京杭大运河之线。对此齐君清与督抚都无意见,只待着齐襦天将物资运送到江南了。 与此同时,圣上已下令让水流经省份的督抚们开始修造水渠,各地纷纷积极响应。 约莫过了半月,才有一传信的人来报,辛亲王于运送物资途中遭小人暗算,物资丢了不说,还损失了大量兵力。 此人来报时,齐君清面色阴沉如大片的乌云,“辛亲王现在何处?可进了江南地带?”问罢,手边的茶杯应声落地,发出尖利的声响。 这个废材,办这点事情都能出岔子! “回禀王爷,辛亲王现于距江南五十里处整军,大概日落前能回来。”报信之人头也不抬便答。 将人遣了下去后,齐君清才稍稍平复了心情,这下物资被人劫走了,可如何进行“南水北调”的工程才好? 江与静听闻这消息后,先是猛然一震,后才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 斟酌再三后,齐君清还是决定要亲自去看看情况才行,好在物资被劫之地距此处不远,五十里地,他一个下午也可到达了。 “你且等着我回来,哪儿也别乱跑。”叮嘱了江与静几句,他才策马离去, 一路上也未遇到什么问题,到了那地方时,却未看到半个人影,周遭安静得厉害,唯剩风呼呼而过的细微声响。 提高了警惕,他慢慢下马观察,但见泥地上车辙繁乱,脚印子也不少,显然是有人拉东西经过时留下的,唯一令人奇怪的便是,这地上无半点儿血迹及打斗的痕迹。 “王爷,要不要末将去别处看看?”跟来的将领也是疑惑万分,这里哪像是经历了一场打斗过后的样子? 齐君清双眸发亮,“不必,即刻回去!”一群人还未在此停留上半盏茶的时间,便又纷纷赶往回江南。 …… 这边的江与静昏昏欲睡,正要回房午休,却听闻有人来报辛亲王回来了。本还是困倦的她转眼间就清醒过来,迈着碎步出了院儿。 刚至门外就见一人身披着破了几个口子的玄色长袍,衣衫上沾染了不少黄泥浆,脸色惨白如纸,唯目光是清亮的。 盯着看了许久,她才反应过来这是齐襦天。 “王爷怎么落得这般狼狈样子了?”江与静抱手打量着他,语气中难掩讥讽,心里也猜到两三分,前几个时辰还有人来报物资被匪徒劫走,想来他这也是落荒而逃的罢。她无一点迎他的意思,转身就要往屋内走。 “路遇贼人,本王实在不是他们的对手,只得先行回来了。”齐襦天大方承认,声音洪亮至极,好歹她也是堂堂的辛亲王,岂能任一女子这般嘲讽。 听闻此话江与静冷嗤几声,遂就进了屋,齐襦天这时候回来了,齐君清岂不是白白跑了一趟?看这天色越来越暗,她不由得担心起他来。 天际被一片霞光染得通红,秃鹰衔着食物飞进幽深的密林中,小睡了一会儿,等醒来时天竟完全黑了。 屋内极为昏暗,无形中予人一种颓靡之感。江与静慢慢下了床,多点了一根灯芯后才坐在椅上,都这时辰了,齐君清怎还未归来? 此时门外忽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紧接着叩门声于耳边响起,“夫人,晚膳提来了,是否现在用膳?”是下人的声音。 她拉开门,“不必,我出去透透气,你们饿了就先吃罢。”说完遂出了门。 屋子里呆久了总觉闷得慌,况且齐君清不在,她一个人也无心情用饭,只身一人逛着逛着就到了院子西边,漆黑的地面落了些叶子,人踩于上发出了清脆细小的咯吱声。 抬眼就见靠右的屋子内亮着灯,里头似有二人在交谈,一时兴起,江与静晃至屋前,想探探里边是何人,不料想刚到廊子上,就听闻里边传出了齐襦天的声音,“今日的那些物资,你千万要盯紧了,别让人发现!” 借着光,她能看见齐襦天面前立着个人,片刻过后,那人才答“是,属下谨遵王爷命令。”窸窸窣窣的声响从屋内传出,期间还伴着端茶倒水的声音。 江与静不禁一愣,那批物资不是被人劫走了?刚欲推门进去,齐襦天却幽幽走近门边,短暂停顿后又坐回了桌前。 “对了,那批物资现在何处,今日咱们的人可有留下什么让人起疑的东西?”坐着的人问了一句,声音甚为清冷。 躲在门外的她捏紧了拳头,脑门儿上渗出了粘腻的汗液,原来这物资不是被贼劫走的,竟是被这齐襦天给私吞了! 自己得赶紧将事情告诉齐君清才好,免得坏了大事。 此时屋内下属嘿嘿笑了几声,“回王爷,物资被我们藏在城外隐蔽之处了,您大可不必担心有人会发现,咱从暗道进去就可看到物资了。” “如此便好,但还是要警惕些,不可大意!”齐襦天端起桌上的清酒,一饮而尽。 江与静目光诧异,震惊之余欲转身回房,不想动作太急,手臂竟轻敲在了门上,本是寂静无声的廊子蓦然有了轻微的异响。 她黑着脸迅速小跑着,肩上一重,大掌毫无预兆的包上自己的颈部,惊恐回头却见陌生男子面目狰狞,目眦欲裂。 “什么人,竟敢偷听!”这人不由分说加重手中力道。 差点气结的她只得双手抵着那人的手臂,心里反复道了无数遍“丫的什么玩意儿,竟敢捏本妃脖子”云云,感觉快晕厥过去时,齐襦天才冷着脸站出来。 “放开她!”大喝一声,旋即一脚踢在下属的小腿上。懵圈儿的下属忍着疼几欲张口,无奈却被踹了个面朝天。 “下去,本王自有分寸,今夜之事不许外传。”齐襦天拂着袖子,将她拉了过来,而后那下属才退了下去。 此番运气不佳,江与静被他一把摔在床上,“咚”的巨响足以说明了她有多疼,忍着眼角泛起的水晶豆,她胡乱摸了一把鼻子,道“辛亲王做这样见不得人的事,对得起江南百姓吗?” 这质问分量太轻,如一粒谷米,根本激不起他心里的恐惧。 沉默半晌后,齐襦天才懒懒动了动嘴角,伸手捏着她下颚,这个女人还真以为自己是谁,这么一句话就想让自己罢手? “今日之事你最好装作不知道,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他恶狠狠戳了下她的脑门。 江与静歪头躲过他伸来的手指,睨着这人,“你想怎么样?”声音有些许颤抖,她随即一脚踢在了那人的膝盖上。 齐襦天不怒反笑,轻易就闪到一旁,出手扯了扯她的腰带。只觉得腰间衣裳松了不少,江与静不解望他。 “也就是把你办了而已,”他又将手覆在她腰肢之上,大力揉了一把,“怎么,不答应我我就继续了。” “我,我答应你!”江与静被人这样锢于床上,整个人动弹不得,只得当即应下。达到目的他如同食饱了的兽,慢慢起身。 瞧准时机,她快速扯下耳上的坠子朝齐襦天脸上挥着。顷刻间眼前的人倒在地上,江与静往其身上踹了两脚,舒了口气,还好这耳坠里有迷香。 第四百七十二章 被召回京 趁无人之际,江与静逃了似的冲出了屋,还未看清楚前路便闷头撞进了一人的怀中,疼痛感自头部传来,她不悦抬头。 “怎么回事,莽莽撞撞的。”齐君清见她这猴急的样,忍不住轻斥了两句,手则放于她白皙的脸颊上。 借着清月洒下的光,她能感觉到他脸上隐约带着薄露,身上满是风尘气息。人可算是回来了,这一刻江与静等太久,现在既惊又喜的,整个人急得话都说不出口,只一个劲儿的指着那间耳房,随即收回目光。 见状,他不觉皱起眉头,拉着他便往那处亮堂的屋子内走,二人刚入房门,便见地上的躺着的人丝毫未动。 “我有事情要与你说,”江与静小声于他耳边道着,“方才我路过之时无意听到辛亲王在与人谈话,那批物资根本不是被贼人劫走的,而是他背地里私吞了去!” 齐君清身形一怔,愣是没忍住抓住了她的双肩,“此话当真吗,不瞒你说,今日我到那物资被劫之地看了看,结果什么也没发现。” 怪不得现场无打斗的痕迹,看来是有人“自导自演”了一场戏罢,自己还差点就信了。 她不觉重重点头,遂将嘴附到他耳边,低声将暗道的事情、物资所在地点一并道了出来。二人只要去看看,就知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想不到他竟怀着这种心思,这回他算是栽在了自己手上了。”齐君清瞥着地上的人,暗忖着辛亏发现了这事,不然后果可就不是损失物资这么简单的了。 江与静微微颔首,也算是咱四放心了。二人当即于屋内寻找着机关,终在床下寻到了类似于香炉的古怪物事。 他用力旋开这东西,地面便出现了一圆形的口子,口子不大不小的,正好能容得下一人进入。 借着微弱的壁灯,她紧跟在身后,这暗道修得窄仄,二人并肩走都难。昏暗中一只手身了过来,她心下一暖,将手递了上去。 “这暗道看样子应该是刚修好的,小心点儿。”齐君清用手摸了一把暗道四周的壁,便有几快泥渍落了下来,砸于二人头上。 她不禁娇嗔,“乌漆墨黑的,真让人瘆得慌。”边说边往前面那人身上靠了,虽不想承认自己害怕,但手心的冷汗却出卖了她。 走了好长的路,才见前方越来越宽敞,二人不禁加快脚下步伐,趁早将东西找到,江南的水患才好治。 越往前走,灯光越是明亮,齐君清也不得不愈发警惕起来,“周围很可能有埋伏,你尽量当心。”气氛骤然变得诡异起来,江与静点头后狠狠吞咽了一口唾沫,怎么有种“暗室逃亡”的刺激感? 行至一拐角处时,他蓦然顿住脚步,目光往周围扫了扫,见无异后才复往前走。不过行了五步,便见一宽敞的空间内堆满了治水用的物资! 好家伙,这齐襦天将这么一大批东西转移到此处想必是花了不少功夫的罢。 江与静来到他身侧,不觉面露惊讶道“这么多东西他是怎么弄进来的!”由此她不得不佩服这辛亲王真是厉害。 闻言,齐君清半眯着眼打量起周围,瞬间就瞟见了东侧有扇小门,齐襦天应该就是通过这门把东西运进来了。 也不再久留,二人原路返回。重回到屋内时,齐襦天依旧未醒。江与静斟了杯热茶,猛的将其往地上之人浇着。 这迷香效果真好,下次得多研制点儿以备不时之需。 “还不快醒醒!”她又浇了杯热茶。地上的人动了动,这才幽幽转醒。 见他二人正居高打量着自己,齐襦天心下一惊,旋即慢慢坐了起来,脑中依旧是晕晕乎乎的,方才也不知怎地,竟昏睡了过去。 “汝贤王回来了,本王未能及时迎接,还请见谅。”他轻揉着双眼,无辜的起了身,刚欲坐于凳上,便被人按住了手。 抬眼撞见齐君清那双黑瞳,正定定的盯着自己,其中复杂情绪不断变换,给人不寒而栗之感。 “别装了,物资之事你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与王爷这就禀告皇上,你也莫要再狡辩。”江与静勾着唇角,脸上鄙夷神色掩都掩不住。 齐襦天这才惊恐的环顾着周围,当望见地上那小洞时,心下一凉,全身如坠冰湖般寒凉到极点。 终究是自己大意了,才让人有机可乘! 齐君清见他俨然一副丢了魂儿的样子,话都懒得说便欲踏出房门,事情还是尽快上报为好,免得节外生枝。 “汝贤王留步,此时并非本王所做,此前有人用迷香将本王迷晕,想借机诬陷,还望你能将事情查清楚再上报,别污了本王名声。”似用尽了力气般,他边瞪着江与静边道,方才真不该放过她!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尽力挽回罢。 “与本王何干,你只需等父皇下令便是。”齐君清携着江与静一同出了屋,余下面如死灰的他僵在原地。 二日清晨,齐襦天将昨夜那下属拉了出来,死咬着就是这狗东西污蔑自己。那下属一声不吭,只一夜就形同枯槁,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齐襦天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的良知被狗吃了?”江与静立于前方,蔑视他那副泼人脏水的嘴脸。 以前她还没觉得这人有多么坏,现在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阴毒到了骨子里。 齐襦天拍着胸口,“没良心的人心中有数,本王懒得与你多费口舌。”这话说得意有所指,满是机锋。 他知晓此事若不想被定罪,还得看齐君清的意思,这样想着,便不由得转头望着垂首直立的汝贤王。 “多说无益。”齐君清依旧是这态度,也不拿正眼瞧他。 过了几日,京城那边来了消息,圣上召辛亲王回京,面上未给实际的惩罚,实则其中牵扯到皇家颜面,不宜明着罚。 齐襦天被罚于府中反省一个月,这期间心中自然有不满,可还是怪自己下手不够果断,至于那齐君清与江与静,则是日后再收拾罢。 齐襦天被召回京后,齐君清才觉舒坦多了,治水一事再耽搁不得,遂与江与静、江南太守及其他几人一同商讨细节,定下了大概需要的时日。 如此一来,几个人有了明确的目标,整日皆奔波于各大水患频发的地方,视察灾民情况。不得不说那批物资实在是大有用处,不仅可安抚百姓,又可将其用于建渠铸坝当中。 只是这汛期还长得很,齐君清后又向朝廷请示物资匮乏,圣上得知后第一时间便将物资下拨至江南境内,且于国库调了不少银子出来,用于治水。 齐君清将银子皆下拨给流离失所的百姓,甚至在每日用膳时,命人于街道上施粥,一些流浪之人因此也都活了下来。 百姓俱都欣喜不已,再也不似当初那般垂头丧气了。 这日,齐君清携着江与静一同于江南南江边视察,二人正谈着关于其他省建坝的事情,却见一衣着褴褛的孩童匆忙跑过,边跑边哭。 “小妹妹,”江与静向那孩童招手,“为何跑得这般急,身后又无人追你。”说完她朝周围望了一圈儿,确实没见有什么人追这小女孩。 “姐姐,再不跑洪水又要来‘吃人’了!”女孩抽抽搭搭哭着,拼命揉搓着通红的双眼,其面目实在惹人怜。 江与静与他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犹豫之际,远处一男一女朝着孩子奔来,略带哭腔道“孩子快回来,今日去晚了连落脚地儿都没了!” 这孩子闻言后,擦着眼泪朝那二人奔去。齐君清好奇那二人的话是何含义,遂主动上前与那妇人和男子交谈起来。 妇人面上和蔼,口气焦急,“看公子应该是外地来的罢,你是不知晓,自从这发了大水,百姓皆流离失所了,现不远处还有间破庙能遮挡些风雨,就是人多,得早点儿去才能住下。” 在谈到破庙之时,这妇人两眼放光,似瞧见了什么好东西似的,露出了憧憬的表情,殊未瞧见对面的“外地人”面色难看至极。 齐君清听得心里发酸,江与静更是面露不忍。这朝廷的物资及银子早就下发了,怎的还有百姓无家可归? “我听闻朝廷已发了银子和东西,为何你们还要住破庙?”江与静嘴快,上前就握着那那妇人的手道。 妇人的男人听闻她的话后,频频摇头,神色无奈。 “你是不知道,我们压根儿就未收到什么银子和物资,不然我这全家也不会落魄得要去住破庙了啊!”男子恳切回答,蓦了叹息两声。 一旁的齐君清早已是面色阴郁,前几日下拨银子时动静可不小,怎还会有人收不到?一两人也就罢,竟还有这么多人拿不到银子。 不用想,其中定是哪一环节出了问题。 那日别了这家人后,江与静回来便茶饭不思的,只要想到还有这么多人没地儿住没饭吃时,心里就难受得慌。 第四百七十三章 不知收敛 “陛下,”公公满脸惊恐,“先休息一会儿?”皇上这都连续看了好几个时辰的折子了,许是疲倦得很。 是时,皇帝猛地起身,右拳撑在那方折子上方,叹了口气后道“去德妃宫里。”不敢阻拦,公公立马下吩咐下边人将龙辇备好。 至德妃宫里时夜色已沉,守门宫女儿见陛下来,遂急急进屋禀告。刚准备歇下的德妃惊喜万分,陛下都连着两晚来自己这处了! 顾不上粉黛未施,她迈着碎步出屋,“臣妾不知陛下要来,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说着就要跪在地上。 未有言语,皇帝挥手屏退众人,径直朝右侧桌案走去,屋内下人鱼贯而出,几息之间,屋内只余下二人。 德妃看着圣上铁青的脸,不由得疑惑,“陛下,可是发生了何事?”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不悦,善察言观色的德妃又怎会看不出。 良久,皇帝嘴角才抽搐一番,“还不是这个不省心的儿!”再想摔手边砚台时,却被她给拦了下来。 念她不知情的份儿上,皇帝略微放缓语气,愣是压住了心中的火气,将齐襦天在百花苑寻欢之事给道了出来。此事是朝内言官发现的,知情人并不多,可并不能保证这消息不会透露出去。况坏事传千里,这等有损身份之事只怕用不了多久便会闹的人尽皆知。 皇帝与德妃面面相觑,自然知道其中利弊。 “陛下,依臣妾看,他这是想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在身边,”德妃望向揉着眉心的皇帝,“倒不如咱为太子选妃,想来他也就不会再流连于腌臜之地了。”语毕,她两眼放光,似青山远黛之眉微微弯起好看的弧度。 思忖良久,皇帝才重重点头,“那便如此罢。”这才舒展眉头,目露倦意。 汝贤王府,鎏金边绣花纹的红色幔帐后,倚着一对璧人。 “今日本王的探子来报,齐襦天在百花苑内放肆了一番,”齐君清环着江与静的腰肢,沉声道,“似有人发现此事,上报于父皇了。”当然,这只是猜测。 纵他眼线再多,也不可能事事皆探得清楚。 江与静惊讶歪着头看他,“什么!他都被封太子了还不知收敛?”此前她也曾听闻齐襦天好逛柳巷,现看来果真如此。 将她搂紧了,又轻捏一把手下细嫩的肌肤,齐君清才讥俏了几句,也不言语,只静静盯着她似要滴出水的眸子。 被人这么盯着,她撅起饱满的小嘴儿嘟哝几句,粉拳砸在了他精壮的胸肌上,“看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本王看你便欢喜,不行?”齐君清轻点了她的鼻尖,又大肆揉搓了她头上的发才肯罢手。烛光微闪,将她那张巴掌大的脸蛋照得越发娇俏了,这样一看,他怎不欢喜? 二人又逗趣儿一番方才停歇,江与静红着脸轻喘着,抬脚就往身边人踹去,但力不敌他,伸出的脚很快就被他给捏住。 奇痒自脚心处传来,她又气又忍不住笑,最后一头栽倒了齐君清怀中,“不行了,你快放开我!”而后他也就真的放开了。 看着怀中软趴趴的人,齐君清忍不住笑了,用帕子轻拂去她额头上的汗,二人小打小闹至此才停。 “其实我认为王爷不比辛亲王差,”江与静趴在他胸口,手中摸着他嘴边的胡茬子,“为何王爷不争取一番,依本妃看,那位置王爷亦可坐。”边说边又嘟起了嘴。 齐君清沉思半晌,遂低头看她,手不由自主覆上那两瓣粉嫩的唇,戏弄片刻后将嘴凑了过去,如此又采了满嘴的蜜。 双烛燃了大半截儿,红罗帐后春色撩人,尽是数不尽的旖旎风光。 …… 翌日,她扶着腰下榻,双腿止不住发颤,喜儿面色赧然进屋,将水端了进来,“王妃,王爷大早就出去了,又前还不忘嘱咐奴婢今儿给您揉揉身子。”说完这丫头又噗嗤一笑。 江与静窘然,不禁思绪纷飞,用过早膳后至院内散步,这几日齐君清也不知在忙什么,通常一大早便不见踪影。 又过了两日,城中女子皆到市井中购买面脂、胭脂及口脂等物,大户人家之女早已至有名的绸缎庄定制衣裳。为何?只因太子殿下要选妃了! 听闻此消息的江与静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其中奥妙,这日晌午,刚欲出府走走,便见喜儿匆匆进院,“王妃,江二小姐来了。” “可知所谓何事?”她吊着眉梢,狐疑朝外瞥了一眼。她若不想见,大可让喜儿将江娴拒了便是,可现下心中却多了几分好奇,自然想去会会。 “罢了,将她带进来。”江与静折回屋里,坐在梨木椅子上。喜儿唤人将江二小姐带了进来,遂退至柱旁静静站着。 行过礼后,江娴低垂着头落座,目光殷勤万分,“王妃进来可好?”不大不小的声儿又暖又糯,惹得人鸡皮疙瘩俱都应声而起。 “本妃甚安。”江与静面不改色答,暗忖着今日这江娴怎这样中规中矩,平日可不是这般乖顺有礼的。 疑惑归疑惑,她还是点头示意下人去备茶了。好歹也是个庶妹,若不好生待着,倒显得她这个王妃小家子气。 “今日妹妹来,是想请王妃帮个忙,”江娴捏紧帕子,遂将其掩在嘴边,“近日听闻辛亲王要选妃了,妹妹就想着能否借着王妃和王爷的光……”其后声如蚊吟,但看她双颊酡红,难脸的娇羞样儿,江与静还有什么不明了的? “妹妹这是喜欢上辛亲王了?”也不迂回顾忌,江与静大方问道。 江娴更是羞涩得别过头去,“妹妹只想试试,看能否有幸入王爷之眼。”说罢,羞怯怯捏着帕子。 “据奴婢所知,能参与选妃的女子皆是嫡出……”是时红梅奉上茶来,装作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则冷嗤着这江二小姐真没脸皮,总不过一个庶出之女,竟妄想嫁入帝皇之家,可笑! 闻言,江娴捏紧了拳头。 “本妃会考虑一二的。”半晌,江与静才轻轻答道,面上情绪不显。 得了此话,江娴心满意足离去,刚至江府正厅,便一脚踢翻了摆放绿植的木架子。没想到汝贤王府的大丫鬟还真是厉害,一句便可两人噎得死死的。 什么叫“能参与选妃的女子都为嫡出”,这不明摆着打她的脸? 思及此她又抬起了脚,却被疾步而来的二姨娘给拦住了,“你这是作何,江与静可是答应了?”见女儿不语,自然也猜到结果。 “她说会考虑考虑,可府上之人也太过分了,竟讽刺我是庶出小姐,没资格参与选妃!”江娴正在气头上,说话语气难免有些冲。 对此江二姨娘也是理解的,遂出言相劝着,“你也别生一个丫鬟的气了,身子要紧。” 二人还在嘀咕着,江婧便进了屋,抬眼见这母女两个似在商讨着什么,心里也就疑惑了起来,“今儿天不错,怎不出去走走?”不顾那二人异样的眼光,他兀自坐在了梨木椅上。 二姨眼前一亮,讪笑着朝江婧道“老爷,临近辛亲王选妃之日,咱的女儿容貌品质皆不凡,是在不好错过这个机会啊!”她向江娴招手。明白过来的江娴忙不迭上前几步,笑面相迎,心中对母亲万分感激。 江婧斜着眼瞟着这母女两个,心中则想起了江与静,“罢,我江家已出了一个王妃,现再多一个实为不妥,此事无需再多议了,她不适合进王府。”他食指轻点着桌面,“她”指的自然是江娴了。 转眼间二姨娘面上如覆了层灰般难看不已,江娴也没好到哪儿去,失望之余转身小跑回屋,满腹的委屈涌上心头,爹爹这般本就是偏向那江与静! 另一边,齐襦天亲自上汝贤王府,给齐君清夫妇下邀帖。 “还请汝贤王及王妃莫要见怪,到时一定要来。”齐襦天吹了吹手上的茶,目光惬意,浑然忘了前些日子百花苑一事。 齐君清微微颔首,未有言语。 见状,江与静不由得尴尬一笑,“恭喜太子殿下,愿你于这次选妃中觅得一共度此生的良人,届时我与王爷都会去的。”蓦了,望向齐君清。见那人眸光晦暗深沉,薄唇紧抿,眉峰微蹙,她讪笑后闭了口。 选妃之日,城中二八芳华的女子皆盛装打扮,为的就是能博太子眼球。就算入不了太子之眼,说不定也能得达官显贵的青睐。 太子选妃共分为三个环节,前两环节比的是品行及容貌,最后一环节则比才艺或才华,也就是比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舞蹈音律等。能到第三环节的女子不仅品貌俱佳,更是端庄秀丽,气质胜常人。 待太子、亲王及有身份之人落了座后,公公才唤等候的女子一个个排着队上来。因是太子选妃,要求并不像宫内采选那般严格,只要是太子喜欢,其他方面也并不那么严谨。 第四百七十四章 进错屋子 上台的女子主要表现给太子看的,旁人倘若不喜欢,不看也可。这不,江与静开始磕起瓜子儿来,目光时不时瞟着台上一朵朵娇妍美艳的“花儿”。 “这些女子真是漂亮,”她端起茶盏漱口,用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的齐君清,“王爷可有同感?”说完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他一下。 “本王无感。”他幽幽开口,语气淡漠,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居于首座的太子扬眉颔首,嘴边挂着玩味的笑,逢满意的女子时,便抬手示意公公记名,偶尔还会抚掌称赞两句。 前两个环节快要结束时,一身着白衣的女子迈着盈盈碎步上了台,层层轻纱裙裾随风扬起,给人一种宛如谪仙下凡的错觉。女子玉指触了触斜髻,面上的纱罩飘落于地面,一张素静白皙的脸现于人前。 江与静微微一怔,这不是江娴吗!吃惊之余,她暗喟着这人还真是有勇气,竟然敢只身一人来参与选妃。 以江与静的眼光来看,江娴的容貌还算不错,五官精致小巧,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可正是因太过小巧了,反倒显得不够大方,说白了就是有些小家子气。 半晌过后,座上的太子才挥了挥手,示意旁侧的公公记名。 最后一环节,比的便是才艺了,女子可根据自身情况选择任意一种方式来展示自己。前面几人俱都是弹琴唱曲儿,平淡无奇,却不乏欣赏之趣。 “你那个好妹妹上场了。”齐君清捏着她的手心,如同看好戏一般的望着台上的人。 江与静用手支着下巴,“不知她能弄出什么把戏来。”江娴的底儿她是知道的,顶多会跳跳舞罢,其余的吟诗颂词、琴棋书画也就是一般水平而已。 果不其然,江娴选择了跳舞。 且看台上舞步轻盈的女子,正徐徐甩着手中纸扇,细柳般的腰肢轻扭着,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一副曼妙美好的躯体,纤长细瘦的臂悬于空中,软似随风摇摆的迎春,让人不得不凭生出怜惜之情,动作随音乐而停,不过片刻之间,全场寂静。 空气中只余她头上琉璃步摇碰撞的脆响声,半晌过后,台边众人皆拍手喟叹,好一个善舞的女子! 太子颔首,眉宇间浮上欣赏之色。 紧接着最后一位女子上场,乐声响起,全场沸腾。但见此女身着一袭曳地红襦裙,如妖艳之花绽于台中央,肤白胜雪,桃花眼莹润含情,眼尾眉梢略施赤脂,其上似洒了闪闪发光的金粉,明艳动人。 乐声至跌宕处,她广袖一甩,火红的舞绸呈波浪状从人们眼前飘过,弹指一挥间人便已飞至绸布上,脚尖轻点,惊艳无比。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女子又缓启朱口,迤逦歌声萦绕于场上,无人不为之鼓掌。 太子猛地起身,两眼发光,如获至宝,笑意盈盈的看着台上舞罢了的女子,道“姑娘芳名?” “小女孟舞音,见过殿下。”女子跪下行礼,两排皓齿若隐若现。齐襦天急急过去将其搀起,其爱慕不言而喻。 台下的江娴不禁气急而跺脚,怒瞪着台上那抹赤色,今日的风头都被她给抢尽了! 当日晚上,便有人匿名递了折子进宫,皇帝看后怒摔了杯盏,太子是越来越有能耐了,竟看上了一个烟花女子! “陛下,这又是怎的了?”德妃抬手轻抚他胸口,替其顺气儿。才不过几日,圣上又动怒了,左不过又是哪位心里没数的人做错了事。 可她没想到,做错的人竟是自己的儿子。 “这个混账东西竟然看上了那种女人,无论如何,朕绝不允许一个出自柳巷的女人进我皇室!”皇帝将折子扔到德妃怀中,遂气呼呼的端起茶杯。 朝折子上一看,德妃面色煞白,双唇抖动,“许是太子弄错了,臣妾这就去将他给找来,亲自说清楚此事。” 皇帝将她拉住,面色阴郁至极,“不必。” 德妃犹豫后坐回凳上,暗替齐襦天想法子,这人也真是的,看上哪家的清白姑娘不好,偏偏就相中了从窑子出来的孟舞音? 如此可还了得!也难怪陛下会动怒,自己都有些气愤。可为母之人毕竟心疼儿子,她认真思索着,得赶快寻一个两全的法子才好。 “陛下,不如这样,让太子将孟舞音纳为侍妾,如此一来,孟舞音上不了玉碟,也就非皇室之人。”德妃小心翼翼道,语气中大有求情的意味。 皇帝冷冷哼着,心中虽不满,却未再言语。宫门外,蒙着面纱的二人飞速上马,朝王府方向赶去。 被人从后面环抱着,江与静安心极了,“咱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厚道了,我看那孟舞音挺好的,皇帝要知道她出自柳巷,定不会同意这桩婚事。” 齐君清不冷不热答“本王只是调查真相而已,至于齐襦天和孟舞音如何,与本王无关。”他用力抽了一鞭,马儿跑得更快了。 没一会儿功夫,二人就回到了府上。 迎亲之日,大红喜轿停于辛亲王府前,旁跟着奴才与丫鬟,长长的队伍占了整条街,百姓皆出门凑热闹,将原本就拥挤的街道堵得水泄不通,尽管如此,前来道贺的人依旧耐心等候。 “太子真能耐,娶个柳巷女子都有如此大排场,”轿内的江与静撩起流苏轿帘,见外面人头攒动,不由得叹了一句,“孟舞音也是祖上三代积厚德,这一嫁入王府,日后的荣华富贵可是享不尽的。”放下帘子,她理着鬓角碎发。 齐君清缓睁开双眸,替她将发绾于耳后,“他明显是不服气父皇的命令。”以迎娶王妃的规格来迎娶侍妾,可不是公然不满皇帝的旨意嘛。 只是他不知道,齐襦天为何要做得这样明显罢了。思考之际,轿子又开始动了起来,速度虽慢,可总算是能走了。 喜乐响了大半晌,队伍才逐渐停下。齐襦天从马背上跳下,动作干净利落,不免引得众人发出一片唏嘘。 这皇室的婚嫁过程与普通百姓的没什么两样,他昂首挺胸的走在前头,孟舞音则跟在后边,跨过火盆子才能进王府。 此时的王府被布置得一片火红,喜气洋洋的,让人一看便心生欢喜。府内正院早已摆好了酒席,众宾客可于此用享宴,丫鬟婆子也都守在一旁,等候主子吩咐。 只见辛亲王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进了王府,面上止不住的笑,边笑边拱手回礼,“今日乃本王的大喜之日,各位不必拘谨。” 众人纷纷道着好话,贯是不喜热闹的齐君清都上前道了喜。 府内气氛高涨,佳肴之香混着酒的醇香一同扑入鼻腔,没过多久,齐襦天步伐变得不稳,眼神渐变迷离,脸颊被夕阳映衬得更为殷红了。 酒过三巡,醉意渐渐袭来,齐襦天扶着墙傻笑,上了趟恭房就找不着北了,恍惚间一倩影于眼前晃啊晃的。 “王爷,小女扶您去歇息罢。”说着这人便攀了上去,紧紧贴着他。 二人过了道短桥,相拥着进东侧的房里。才刚掩上门,他便觉得全身一热,竟是女子将自己推倒在榻上。 “你……你要做什么?”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齐襦天终是卧在了软垫上,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周围漆黑一片,根本就看不真切眼前的人。一股子浓郁的脂粉气味扑鼻而来,他不禁皱眉,脑中混沌不清。 不消半刻,女子便压了上来,“王爷,我们要洞房花烛了。”语毕,她伸手抚着面前这样俊俏的脸,兀自笑了起来。 今儿她江娴也算是得了上天垂怜,这么容易便得到了想要的!只要过了今夜,她也算是这王府的半个主子了。 思及此,她猛地扯下了幔帐,开始动手扯着齐襦天的衣裳。眼瞧着衣裳都快解毕了,房外忽闪过一抹光亮,紧接着一阵脚步声传来,最初漆黑的屋子有了些光亮。 “公公,奴婢方才见王爷被人搀进了这间房。”丫鬟畏畏缩缩朝公公道,另一丫鬟见状,忙不迭上前两步附和。 “倘若你俩说谎,就等着领罚去,”太监甩着手中拂尘,将目光移至紧闭着的门,“殿下?”无人应答,他又叩门唤了两声。 正想着是否要冲进去时,门内倏的传出了沙哑的声儿,“本王已入了洞房,尔等无事便退下,不许来扰!” 屋外众人听闻此话,不禁目瞪口呆,正儿八经的主子还在另一头候着,这王爷怎的就将这处认作洞房了!公公也不等里边的吩咐,径直推开了门。 此时江娴眼中闪过一抹厉色,遂动手扯开了衣襟,瑟瑟发抖的窝在齐襦天身边。 众人进门之时只瞧见地上散落着不少衣物,榻上二人紧紧靠着,俱是一副不知发生了何事的样儿。至此,齐襦天才看清怀中之人并非孟舞音! 新婚之夜竟与别的女子厮混,说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消息很快传遍了阖府上下,不过一个时辰,皇帝也知晓此荒唐事。 “传、传令下去,废当朝太子,封那女子为他侧妃!”额上的青筋暴起,皇帝当即提笔拟旨,暗骂着太子是个不成器的东西,这下皇家的颜面算是被丢光了! 得令的公公退了下去,赶忙吩咐人传口谕。 第四百七十五章 求助 听闻皇帝口谕后,齐襦天面色惨白,眼神恢复清明,丝丝寒凉侵入了四肢百骸,明明天儿还未冷,他却不由得拉紧了外袍。 正欲往外走,跌坐在榻便的江娴怯怯问道“殿下要去往何处?”只一霎之间,莹亮的双眸就盈满了水波。这话可谓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今夜本就是辛亲王与孟氏的大喜日子,何来“去往何处”之说? 他沉着面色,置若罔闻。 没过多久,江婧气愤登府,强行将江娴给拉回江府,一路上少不了咒骂声,“你这孩子,怎就做出这样有损清誉的事情!这让为父如何才好!”骂完又黯然神伤。 “父亲,是殿下先不规矩……”江娴低头垂目,抽抽嗒嗒哭着,眼圈儿红红,“女儿一时反抗不得,只得从了。” 江婧频频摇头,叹息两声后不再言语,至江府,立即命人看管住了江娴,遂才甩手离去。皇家的人惹不得,躲着于她、于整个江家都好! 一夜之间,齐襦天又变回了辛亲王了,心中不免愤懑不已,悔不当初。公公见他正烦闷着,忍不住提议,“殿下,孟姑娘还在等着呢。” 现已过戌时了,总不能让人独守空房罢? “准备花轿,至江府迎江家庶女!”齐襦天用力捶着桌面,目光阴沉得令人可怖。虽心中万般不情愿,可还是要尽力弥补犯下的错。 父皇都下了旨,为臣子的倘若不听令,那便是抗旨不遵。齐襦天于心中掂量了一番,继而决定连夜便将人给娶进府中。 正于镜前梳妆的江娴听闻窗外的乐声,好奇探头朝外望,只见马儿上的人神色淡漠,双唇快要紧抿成一条直线。 欣喜之余,她披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喜服,这一刻这么快就到了,当真是出乎人意料。正厅的江婧出府迎接,听闻辛亲王是专门赶来求亲的,便连忙将人迎进屋。 这王爷肯亲自上门要人,江婧既高兴又深感欣慰,随意聊了几句后,匆忙将江娴送上花轿。起轿之前,江二姨娘泪水涟涟,不舍冲女儿道“若是想家了随时回来,母亲等着你。”待帕子都被浸湿了,她才肯收住泪。 一股酸涩涌上鼻腔,江娴狠心放下轿帘。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穿过街道,百姓俱都笑着摇头,私下道这辛亲王真是处处留情,这一日就直接娶了两位女子进门,日后怕是妻妾成群喽。 不在意众人的眼光,齐襦天坐于马上,如往常那般淡然。对于百姓的窃窃私语,他并未有过多的想法。 因时候不早了,街上不似白日那般拥挤,队伍至府门前时,刚过亥时。他下马转身,将轿中江娴给搀了出来,该有的形式断不能少,纵使再不喜这人,也不得不给她些体面。 府内宾客已少了许多,方才还是热闹无比的喜宴因江娴的出现而骤变冷清。不出一柱香的时间,她被婆子搀进了西院儿首间屋子,坐了许久,都未见王爷进屋。 “嬷嬷,殿下怎还未过来?”她不安的揉搓着喜帕。 “王爷还在前院陪着陪着宾客吃酒呢,夫人不如先歇下?”嬷嬷脸上堆笑,心想着这都子时了,王爷看来是不会来了。 屋内红烛燃了一大半,火红的烛蜡堆积在灯盏旁,像土堆似的。江娴静坐于床上,双手紧紧揪住了红色被单,委屈和伤感一齐涌上胸口,豆大颗的泪水低落于喜服之上。 天已蒙蒙亮了,她连殿下的面儿都没见着! 在嬷嬷和丫鬟的服侍下,江娴漱口靧面,早膳用了几口便匆匆出了屋。刚至屋外,就见几个丫鬟端着水盆子及巾帕往另一头赶。 “快些走,殿下和孟夫人该等不及了!”为首的丫头步履匆匆。 她心中凉了三分,定定站在柱子旁不知该去往何处,脑中不断回响着丫鬟的那句话,这么看来,殿下昨儿是宿在孟舞音那处了。 过了许久,江娴才唤来丫鬟,小做准备后出了王府。 晨时霜露沉重,江与静披着外袍于院内修剪花枝儿,喜儿递过一把剪子“这些事情有丫鬟们做,王妃为何要亲自动手?”言语间不乏嗔怪。 “修身养性罢。”她语气轻快道,捣弄着花花草草也没什么不好,既能打发时间,又能磨人耐性,何乐而不为。 待她修剪得差不多时,喜儿搬了张躺椅出来,她才刚坐下不久,便听闻江娴来了。想到昨日辛亲王府发生的一切,江与静便赶忙命人将来者迎了进来。 “王妃莫要见怪,我又来叨扰了。”江娴怅然若失道,坐下后低垂着头,将昨夜辛亲王没来自己房中的事给说了。 江与静边听边点头,早就猜到齐襦天会是如此,单看他于选妃那日的表现,就可推测出孟舞音是多得他喜爱。 昨夜他未至江娴房中,也不足为奇。 “本妃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她望着江娴淡淡道,想来自己这妹妹也是没有办法了才会登门拜访。 “王妃尽管说便是,不必有所顾忌。”听闻姐姐这么说,江娴忙抬起头来,心中又有了盼头,说不定她有法子呢? 江与静自然是感受到了对面人的急切,遂开口轻道“女子嫁入了皇室,最好能有个孩子,有了孩子,还怕夫君不待见你?”就算真不待见,也必不会冷落人。母凭子贵,还是有道理的。 况且有个儿女傍身,老来也算是有所依靠。 “王妃的意思是,”江娴疑惑的盯着自己的肚子,遂又望着她,“要个孩子?” 江与静笑着点头,端起桌上的茶轻啜两口,在对面人惊讶的目光中起身步至内殿,回来时手上多了只檀木盒子。 “此乃欢爱香水,用了可将人留住,”她低声慢语,将瓷瓶递给了对面的江娴,“你回去试试,就知有无效果了。” 握着手中的小瓶子,江娴感激万分,“多谢王妃提点,以前是我不知好歹,每每与王妃作对,真是太不应该了!”说着便又要落泪。 江与静摆着手,一副不在意的模样,送走了江娴后,才至院内晒太阳。 齐君清悠然自得地回到家,进门之时却看见从偏门而出的江娴,不由的皱了皱眉。 清风拂过,让人神清气爽,江与静正侧躺在贵妃榻上看着书,抬眼间却看到了齐君清,放下书轻笑道“王爷,回来了。” “嗯,我刚刚进门之时看到了江娴,她来做什么?”齐君清缓缓坐在她身侧,低声问道。 江与静嫣然一笑,“她来向我求助罢了,毕竟姐妹,能帮一把是一把。” “你可不像是会帮江娴的人,说实话是因为什么?”齐君清锐利的眸子一眯,淡然的看着她胡说八道。 “好吧,我只不过看她实在可怜指点了一把。”江与静朱唇微弯,懒懒道。 齐君清皱了皱眉,而后长叹一声,“太子府里水深的很,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江与静懒懒坐起,端正的坐在他身边,“我知道的,多谢王爷关心。” “嗯,我师父过会儿要过来,你要不要一起?”齐君清侧眼描了一眼她正在看的书,正好是一本棋谱,“刚好,我师父也喜欢下棋。” “下棋?我对它并没有多大的爱好,只不过当闲书看看罢了。”江与静从容不迫的站起身,又从书架上换了一本书。 不一会儿,就有下人来报,齐君清的师父己在门外,两人相携去了花厅,说话间齐君清师父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爱徒,这么久不见,可有思念为师?” 江与静抬眼,便看见他师父精神矍铄大步流星着进了门,“哦,徒媳也在啊。” “见过师父。”江与静落落大方的行了礼,而后又让丫鬟去端了茶和点心。 “嗯,徒媳有礼了。”说着便自顾自的往红木椅上坐着,拿起杯子喝了口茶。 日薄西山,天色渐暗,江与静贴心的为撕杀正酣的师徒俩点上了蜡烛,而后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 齐君清的棋路缜密,但终究还是敌不过他师父的老谋深算,己渐有颓败之势,他长舒了一口气,转头看着江与静。 江与静侧头看了他一眼,笑道“王爷棋局己渐入死地,不知可否反败为胜?” “死生之地,后路难以为继,恐怕是要输。”齐君清皱了皱眉轻笑道。 “徒弟这棋实在下的臭,不如徒媳你来试试?”齐君清的师父呵呵一笑,暗叹这两个小夫妻,似乎感情很好的样子。 江与静嫣然一笑,侧头看着齐君清,似乎在征询他的意见,只见他点了点头,便开口道“那请师父多多指教。”说着己经坐到齐君清让出来的位置上。 两人撕杀良久,最终还是江与静反败为胜,得到了胜利,“多谢师父承让。” “徒媳棋风大开大合,有大将之风,倒是徒弟下棋心思太过缜密,倒有些因小失大之过。”他师父轻笑着点评。 江与静不好意思的垂了头,“师父谬赞了,我哪有师父说的那么好。” 第四百七十六章 谋反 “师父从来不虚心假意的夸人的,说你好,那说明你确实是好,不用如此自谦。”齐君清一脸笑意,他师父夸了她,比夸了他自己还高兴。 齐君清看了看天色,“师父,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您就留下吃顿饭再走吧。” “嗯,也行,不会打扰你们俩吧?”他师父呵呵的笑着,一幅老顽童的模样。 三人共进晚餐之后,他师父便乐呵呵的离开了,可是令齐君清万万没想到的是,只这一回,便是他与他师父天人永隔之日。 京城之中最高大最辉煌的建筑,是个人都知道是皇宫,夜凉如水,皇帝正在大殿之中处理奏折,翻手间突然发现奏折之中有一封密信。 皇帝刷一声,撕开了信封,里面并没有署名,但信的内容却是直指齐君清的师父曾经叛逆,而今日晚上齐君清与他师父在府上密谈许久,恐有谋反之心。 皇帝哼了一声,把信封甩在了桌上,还连带着撞翻了桌上的茶杯,一旁的贴身太立刻上前收拾。 “你说,这封说的是不是真的?”皇帝喟然长叹一声,低声问道。 旁边的小太监面皮一抖,“奴才不知,或许皇上心里早有定论,岂我等可以猜测的。” “连朕的儿子都不可信了,何况是你们这些奴才呢,退下吧。”皇帝哼了一声,便抚着额头往床上而去。 此刻,他的头实在是疼,这天下之事没有一件不需要他操心的,可就算是如此,高坐庙堂之上,下面的人倒底暗地里在做些什么小动作,他还是有些捉摸不透。 如今齐君清身负边关大司马之责,己是权利滔天,边关之兵马无一不是只知汝贤王不知皇帝是谁。 若是他真有谋反之心,那恐怕也是轻而易举的。 皇帝迷糊着躺在床上,梦中一片黑暗,似乎有人抓着他不放,突然他眼前一亮,正是剑气如霜,借着剑光他看清了挥剑向他砍来之人,正是齐君清。 “乱臣贼子!”皇帝大喊一句,便惊醒弹起来,里衣己被冷汗浸湿,粘嗒嗒的贴在身上。 小太监立刻上前道“皇上,您可是有事?” “无事,现在什么时辰了?”皇帝的声音沙哑,低沉中带着无限的疲倦。 小太监转头看了看时间,低声回道“寅时一刻,皇上您再睡会儿吧。” 皇帝打了个呵欠,转而拉起被子又躺在了床上,但此时的他却怎么也睡不着,脑中不断的回放着齐君清冷然的脸,和毫不留情的剑光。 翻来覆去良久,他还是长叹一声,坐了起来,“为朕更衣。” 小太监也不多劝,低眉顺眼的上前,为他更起来,毕竟伺候皇帝都是选的最机灵的太监,不一会儿衣服便穿好了。 他闲庭信步般走到了案前,那封信还安安静静的摆在桌上,他又不由的拿起信细细的看了一回,似乎想从上面找出些不可能的证据。 可是信内所言,言之凿凿让人不得不信,指出的事件皆有理有据,让他更加头疼,不知道倒底应该相信谁。 天刚微微亮,一干朝臣皆站在宫殿外,神色萎靡的等着皇帝召见,而唯一有些精神的那几个偷偷的在议论着些什么,但细听之下又听不清他们到底什么。 宫人尖利的声音远远传来,a各朝臣觐见。a 众人纷纷依次排队进入大殿,进行每日例行的朝事议论,报告完例行朝事,皇帝对某个官员使了个眼色,他立刻会意,“皇上,臣有本奏。” “哦?李爱卿有何奏?”皇帝阴沉着脸,声音沙哑道。 谁有本奏是无所谓的,最终的结局一定是参齐君清的,皇帝因为昨夜几乎一夜未睡,神色萎靡,又因着心情不好,脸色更是阴沉。 李大人从袖中掏出那封己拆开的信,双手举过头顶,神情肃穆,“臣昨日收到一封匿名信,信里面声称当朝边关大司马,与逆贼暗夜会唔其形可疑,此信言之凿凿,有理有据,请皇上明察。” 江婧脸色未变,清淡的声音响彻大殿,“不知李大人所说,逆贼是何人?” “正是汝贤王的师父,那个叫蒋明的人。”李大人神色不变,字字铿锵道。 其实李大人最开始并没有这封信,只不过今日他突然被皇上的贴身太监找进宫内,皇上让他拿着这封信参汝贤王一本,这皇上让他来做,只不过希望面上好看一些,省得有些父子反目的意思。 “汝贤王乃国之重臣,仅凭一封信就定他的罪似乎有些太过了,不如把汝贤王召进宫,再把那叫蒋明的抓进宫来,当面对质,事情皆可清楚明白。”江婧神色坚定,暗叹恐怕这是一场父子大戏。 齐君清来的非常快,他身着白衣,面如冠玉,进大殿时倒是面色有些苍白,看着精神有些不好,先是恭敬的行了礼,随后无辜道“不知父皇召儿臣是有何事?” “汝贤王,李大人手里有一封信,信上表明,你与逆贼蒋明私下有来往,李大人所说,可确有其事?”皇帝轻轻咳嗽一声,声音也变的清亮了一些。 齐君清低头俯身让人看不表他的表情,“昨日他确实来与儿臣下棋,不过儿臣确实不知他是所谓逆贼,不知李大人所说可有证据,不能仅凭一封子虚乌有的信件就可污蔑本王吧。” “的确,那就等那个叫蒋明捉拿归案,让你们当朝对质。”皇帝快刀斩乱麻道。 既然皇帝都下了命令,其他人也不敢走,只能在原地等着最后的结果,齐君清皱了皱,感觉事情有些不太对,这么明显的针对,皇帝难道看不出来,又或者皇帝才是主谋?思及此他抬头看了看上首坐在龙椅上的那个男人。 不一会儿,待卫就回来了,齐君清见并未带着他师父过来,暗觉不好,苍白的脸色更是蒙上到层不郁。 “皇上,蒋明己自杀与家中,且属下在他家中搜出这些。”说完待卫把一些信件和一封血书呈给了皇上。 皇帝先看了血书,蒋明在血书上表明自己并没有谋反,齐君清也不过泛泛之交,看到这血书时,他也早己死去,就皇帝不要再追究下去。 而后他打开那些信件看了看,虽然看似有谋反迹向,但细细看来也不些闲话家常一般的信,百无聊懒的把信甩回桌面,而后紧紧的盯着齐君清一会儿,发生他神色未变,不像是有些谋反之意。 最后他长舒一口气,“今日之事,是朕误会汝贤王了,既然汝贤王身体不好,那便先回去休息吧。” “多谢父皇,儿臣造退。”齐君清跪下谢完恩,便转身离开了皇宫。 回到府上时,他直奔江与静的小院,见她正在悠然自得的喝茶,也被她的情绪所影响,激动的心平复了下来。 “王爷,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皇上召请有何事?”江与静抬头就看到了齐君清,关切的问道。 齐君清声音有些低沉的叹了口气,吓的江与静立刻抬起头盯着他看,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宫里出了什么事?” “我师父今日死于家中,只因有人说他是逆贼。”齐君清深呼吸一口,轻声回道。 江与静皱了皱眉,自古以来,最是无情帝王家,皇帝总是多疑的,坐在高位之上,你永远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等会儿我们带一幅楠木棺把你师父入殓了吧,不然恐怕连个为他收尸的人都没有。”回想昨日还与她下棋谈笑风生之人,今日就永远离她而去,江与静不由的也有些感慨。 齐君清摆了摆手,“嗯,我们下午就去。”随后他又想到了什么一般,“那封信,你说我们要不要把它送进宫给皇上?” 既然有人写了那封信,说明朝中定是有人在盯着他,现在正是风声正紧之时,这封信留在他这里也不全,最好就是给皇帝。 “你是说三月十三那封信?”江与静抬看向他道。 齐君清点了点头,“是的,现在情况与之前所不同,这封信若是再留在这里,恐怕模生枝节,到时也有些解释不清。” 江与静想了想,“的确,不如现在我们就把它送进宫,然后出宫去为师父收尸,也免得到时候你又被人说些什么闲话。” “现在恐怕是有人针对与我,而不是说闲话这种程度了,师父不过昨日来我府上,今日一大早就有人匿名说我与逆贼有私,这不是明摆着就在这儿等着我么。”齐君清面色难看道。 “那你心中可有这个针对你之人是何人的目标?”江与静沉声道。 她比较关心这幕后黑手倒底是谁,这人明显要致齐君清于死地,若不是把他揪出来,以后恐怕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齐君清摇了摇头,“现在还暂时不能确定倒底是谁,还需查探之后才能知道。” 他并不是那种因着一时的心性而沉不住气之人,现在朝中没有几个官员不是在盯着他的,现在他一定不可轻举妄动,不然到时候这个谋逆之说就永远洗脱不干净了。 第四百七十八章 奇怪的文字 “王妃,你快些为她诊治。”齐君清把江与静轻轻放在床上,怒吼道。 老太医先是行了个礼,而后让人打了盆清水,把江与静身上恐怖的血迹给擦干净,便开始为她诊治伤口。 “王爷,您在这里似乎有些碍事,还是出去等吧。”老太医停下手里的活儿轻声说道,完全无视了齐君清那铁青的脸色。 此时太医最大,齐君清听完转身便利落的出了房门,过了一个时辰,老太医走了出来,“王爷,王妃的伤己治好了,接下来只需卧床休息便可,不过臣还有一事要报。” “什么事?”齐思清神色清明,略略扬眉道。 “王爷请随我来。”太医说着便把齐思清往内室引,江与静的衣物己被脱差不多,侧躺在床上,最引人注目的不是她雪白如玉的肌肤,而是她背上那奇异的花纹。 老太医实在是一个见多识广之人,“臣早年去曾去异国游历,为异国皇族治过病,而皇族的背上大多都有这种花纹,有的是生下来就有,而有的是生下来之后纹上去的。” 齐君清眸色深沉,转头定定的看着太医,想要确认他是不是在说慌,但老太医神色淡定,并不是像在说慌的样子。 “为何太医知道了她是异国皇族却不震惊?”齐君清神色危险的看着老太医,暗道,这人恐怕不能留下了。 太医似乎也看出了齐君清在想些什么,反而笑了笑,“王爷不必太过担心,若是我想要说出去的话,那我也不会请王爷进来专门谈这件事。” “太医却突然把这事告诉我,是何目地?”他并不滥杀无辜之人。 太医笑容未减,摇了摇头道“臣并没有任何目地,只不过告诉王爷,王妃极有可能乃异国之人罢了。” 齐君清回头看了看江与静沉静的睡颜,似乎因为腹部太痛,她的眉头紧紧的皱起,他面色微变“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说罢也不再管他,转身便往床边走,“疼”江与静轻声的呢喃,齐君清心疼不己,俯下身安抚道“不疼了,我在这儿呢。” 齐君清轻轻的安抚着江与静,轻轻的把她放平,而后轻轻的拍着她的手,江与静渐渐的安静下来,而后齐君清又让下人打了水,挤了帕子为她擦汗。 江与静似乎感觉到了自己己经安全,便沉沉的睡去,齐君清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回想起白天找人时的心情,顿觉此刻时光安好,是如此难能可贵。 “妙儿。”齐君清压低声音喊道。 妙儿立刻进门,躬身道“王爷有何吩咐?” “我看她似乎快醒了,你先做点软糯好消化的东西备着,等她醒了便可以吃了。”齐君清俯身为她擦着汗,头都未抬的吩咐道。 “是。”妙儿应声,接着转身便走,只见太医还在院里站着,低声道“您先去歇着吧,若是王爷叫您,我便通知您如何?” 妙儿也是懂些医术之人,所以对医者自有天生的好感,在她看来这个太医实在是医术好,能力强,若是放到江湖之上,便是悬壶济世的名扬四海的神医了。 太医哭笑着摇了摇道“人还没醒,我怎么能走,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 妙儿点了点头,也不再阻止,躬身行了礼,便去厨房为江与静做些吃的,其实太医还有一件事没说,刚刚他前脚迈步出了院子,后脚又被齐君清的人给抓了回来,他并不想江与静有可能是异国公主之事泄露。 但是一个受伤极重之人,终究没有能那快醒,直到深夜,江与静也没能清醒过来,齐君清走出房间,就看见太医一脸老成持重的站在哪儿,心下有些不好意思,“夜己经深了,不如就请太医住在府上吧。” 太医点了点头道“找一个离这儿比较近的院子吧。” 经过一天的风波,齐君清也有些疲累,“那就劳烦太医了,因为王妃还未醒来,所以这几日就请太医住在蔽府可好。” 虽然是询问的句子,但语气完全就是下命令,太医也不敢多言,只得点头应是,毕竟王妃有可能是异国公主之事,不算小事,若是传了出去,他自己也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次日清晨,齐君清起床先去看了江与静,发现她还未醒,不由的长叹一声,而后去找了太医询问到底怎么回事,得到的答案也只是她失血过多,恐怕得晕迷几日才能醒过来。 齐君清平日里也没有什么大事干,料理了他师父的后事,便整日陪在江与静身边,清风默然吹过,他又端起一碗凉开水为江与静湿润着嘴唇。 江与静眼皮轻颤,终于费力睁开了眼睛,便看到齐君清放大的容颜,细腻的毛孔,修长的睫毛一扇一扇的。 他抬眼一看,江与静正定定的看着他,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你晕迷太久,太医让我给你湿润一下。” 江与清不由的失笑,但这一笑,又扯动的伤口,嫣然一笑变成了呲牙咧嘴,惹着齐君清哈哈大笑道“你还是别笑了。” “哼,对这次对我下手的车夫可有抓到?”江与静一清醒,便盘算着要抓到那个车夫,以报破腹之仇。 齐君清神色微变,眼里渐渐涌起森然冷意,“算他运气好,我们找到他时,他己经死了,若是落到我手里,我定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与静一猜也是这个结果,长叹一声道“那幕后主使呢?” 他放下碗坐在床前的椅子上,长叹一口气道“连车夫都死,上那儿去找幕后主使啊。”随后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你背上的图纹,你可知晓是什么?” 江与静一脸不明所以,“什么图纹?” 齐君清指了指她的后背道“你受伤之里,后背曾显露图纹,现在你背上还有,不过现在是淡了一些。” 对此江与静是不知道的,毕竟她是穿越的,不过原主有可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电光转念间,她突然想起来,原主与齐襦天送的美容丸,而且他还曾经送给过江娴,难道这里面暗藏着什么秘密? “你说齐襦天此人如何?”江与静一脸艰难道。 齐君清神色一变,此事明明就是齐襦天邀请他去吃饭,而席间他似乎也有拖延的意思,不过他希望这都是他自己想多了。 “他温文儒雅,你不是知道的么?”齐君清打着马虎眼,毕竟此事未有定论还不用随意与江与静去说。 江与静思考着措词,“以前,我与齐襦天相熟之时,他曾经送给过我一些美容丸,而且也给过江娴,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那你后来可有吃?”齐君清大为震惊,难道江与静身上的图纹只有特殊时期才会显现,是齐襦天的手笔? 江与静想了想道“没有,后来我发现什么没会效果,我便没有再吃了。” “这些事情待会儿再想,先让太医为你看看情况如何。”齐君清晃眼看到门口的太医,便让他进来为江与静诊治一番。 若是留下些什么后遗症,那他还不得心疼死啊。 太医进来细细的为江与静把了脉,赞叹道“王妃的恢复能力很强啊,身体己无大碍了,之后只需注意休息,切莫扯到伤口再次裂开便可。” “多谢太医。”江与静脸色苍白还是勉力点了点头道。 送走了太医,齐君清又在原地转了转,“不如,我再看看你后背的那些图纹。” 江与静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脱下了外衫,让他细细研究,齐君清也没有闲着,转身便拿着纸笔,把她身上的图纹画了下来。 而后让江与静穿好衣服,把手里的图纹样拿给她看,而江与静端详良久,感觉这个样子的纹式似乎在哪里见过。 “你难道不觉得这个很眼熟么?”江与静手里拿着纸深呼吸一口,而后微微扯动了伤口,咬着牙道“上次那个有纹式的箭矢,与这个非常相像。” 齐君清顿时想起来,嚯一声站起身,“在我书房我去拿过来。”说完便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不一会儿便旋返,手里拿着那根箭。 两人细细比对之后发现,她背上的图纹,似乎与箭上的纹式是相合的,齐君清把箭矢上的纹式补画到纸上后发现,它们似乎组成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字。 江与静细细的看了之后道“这似乎是一个字,但它还缺了一部分,也不知道倒底是什么字。” “待找到了缺的部分把它补上去,不就知道了么。”齐君清非常笃定他们会找到这字的剩下部分。 “不过你说,齐襦天想隐藏我背上的秘密,是因为什么啊?”江与静往后靠了靠,一幅悠然自得的状态,可是天知道此刻她疼快要哭了。 齐君清长叹一声,“虽然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但他的心思似乎并没有我以前认为的那么简单。” 第四百七十九章 幕后黑手 背后图文的秘密终于解开,齐君清二人终于长呼一口气,相互对视而笑。窗外的天色已经变得昏暗,晚月高高挂于枝头。 没想到时间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江与静的眉头不由皱了皱,继而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柔声同他说“更衣吃饭吧,都已经这么晚了。” 经过她的提醒,齐君清这才感觉腹中已经饥肠辘辘,不好意思抬头冲她笑笑,他抬手就准备脱掉外袍,换上在家里穿的罩衫。 可就在他的手指触到衣袖中暗袋的那一刻,齐君清的瞳孔猛然骤缩,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密信不见了。 不可置信将外袍脱下来反复翻找,他的眼神变得越来越阴沉,可是依旧一无所获。不可能是自己放在了某处,他十分明确这封密信的重要性,这才装在袖中暗袋好随身携带,如此却不见了踪影,定是被人偷了去。 停下翻找外袍的动作,齐君清的眼睛微微眯起,回想这两天同他贴身接触过的有什么人。 除了江与静和自己最重要的亲信……对了!很可能是在江与静失踪的时候,自己带人亲自去在全城搜索,那段时间同自己擦肩而过的人可不少,他的心思又全放在了江与静身上,对那些触碰少了太多警惕。 这一切太过巧合了,自己在和他交谈的过程中江与静失踪,在寻找江与静的过程中,密信又被偷走。隐隐约约,他心头浮现出了一个怀疑对象——齐襦天。 双手背在身后踱步走到屋外,指节在墙壁上轻扣三下,一个黑色的影子闪到了他的身边,静默不发出任何声音。 微微颔首瞥了他一眼,齐君清启唇询问,语气里是不容质询的压迫“事情查清楚了吧。” 从他找到了江与静以后,他就总觉得事情有些奇怪,便暗自差遣暗卫去彻查这件事情,务必要揪出绑架的主谋,最好弄清楚绑架的目的是什么。 “是,已经有结果了。”黑衣人的声音听起来冰凉而僵硬,但其中的忠诚意味分外明显,他的语气顿了顿,有些迟疑继续开口“是……” “是谁?”明显捕捉到了他语气里的迟疑,齐君清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的态度变得有些急躁,转头厉声追问。 “是辛亲王,”虽然知道这个结果有些惊人,但暗卫还是飞速说了出来,接着将头深深埋下去“不过目的还没有确定,是属下无能……” 挥挥手打断他的话,齐君清示意他先退下。不用暗卫再查,他也明白了齐襦天不可告人的目的,兜这么一大圈子,还用江与静的安全做威胁,不就是想得到他手中的密信吗。 想到这儿,他眼中逐渐浮起一层冰冷,逐渐凝结成凌冽的冰霜。 再次进到屋内时,望着江与静关切的眼光,男人脸上的线条变得柔和了起来。他抬掌在她头顶的发丝上安抚性抚摸几下,连言语都带上化成水的温柔“没事的,不要怕。” “真的没事吗?”刚才男人疯了似的翻找外袍的动作,在她脑中久久不能离去。是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吧,江与静这样想“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你告诉我就好,我也想帮你分担一些。” 点点头示意真的没有事情,齐君清的眼里荡开些温柔,他捉住女人的指尖扣入掌心,轻轻捏了捏“真的没事。有的话我一定和你说。” 目光注视着她的面庞,她眼里头的关切和坚定就那样全部映入他的眸底,竟让他有了一瞬间的晃神。等回过神来,齐君清抛开了一切杂念,只想待在她的身边,好好照顾她“这几日我不出去了,就留在家里好生照顾你。” 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江与静撒娇一样以指尖捏捏他掌心,依过去半分同他打趣“真的是只留在家里陪着我吗?” “你想让我陪你干什么就干什么。”有些宠溺将她捞怀里抱紧了,齐君清将脑袋搭在她头顶,深深吸一口她发丝间的香气。 “那我要钓鱼!”显然是来了劲,江与静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兴高采烈的劲让人满心欢喜“我还要你陪我谈诗词歌赋……” 抱着她的手臂变得更紧,齐君清沉嗓携笑应道“都依你。” 朝堂上。 坐在高高龙椅上的皇帝脸色十分不好,底下的一众大臣将头深深埋下去,手持朝版一个个不敢出声。 “诸位爱卿,”沉着张脸的皇帝率先开口打破这可怕的沉默,他从龙椅上起身,踱步而下站于众臣面前,紧锁的眉头昭示他的愤怒“近日边关传报,北国频繁骚扰边境,试图侵我大齐国土。” 皇上的语气顿了一顿,目光凌厉扫过底下的众臣,重新回坐在龙椅之上,肩背挺得笔直,天子威严尽显“朕以为无可忍也,众爱卿以为如何?” 连天子都发话了,底下的臣子再如何也躲不过。在交头接耳片刻后,丞相率先迈步而出,弓腰行礼后铮铮开口“臣以为应出兵伐之,削其锐气,保我大齐荣威安宁。” “丞相所言极是。”齐君清向前迈出,持朝版冲皇上谏言“如放任其不管,必增其信心,让他们误以为有侵犯我齐国的可能,一旦发生大规模战争,受苦的必定是百姓。” 微微颔了下巴表示赞许,皇上将目光从齐君清身上移开,转向仍然低头不出声的大臣们,言语里带上些威胁意味“有无爱卿毛遂自荐,领此军职,讨伐北国?” 朝堂里变得很安静,只有朝臣们略显粗重的呼吸声,没有人愿意出来领这个出力不讨好的军职。在那样艰苦恶劣的环境下,同当地的民族打仗,胜率基本上没有。 显然是很不满意群臣的沉默,皇上甩了袖子拂过龙椅,脸色变得更为阴沉,朝堂的气压一下子降到很低,低到让人心悸。 可依旧是沉默。 皇上脸上的愠色分外明显,从嗓子里挤出声不屑轻哼,冲齐君清所在处扬扬下颚,冷冷开口“既然汝贤王认为讨伐有利,那朕便交予你此重任,莫要让朕失望。” “此次前去北国边境,我要和你一起去。”京里的消息传的飞快,还未等齐君清回到府上,江与静已经从他人口中得知了消息。她对此行并不看好,皇上对他的戒备还未完全放下,想借此拉他下马的人不在少数。 显然没有料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还是以如此坚定的态度和语气。齐君清有了一瞬间的愣神,但想起她先前遭遇的刺杀,他眼中的神色变得深浓,眉头也不自觉皱起几分。 虽说边关凶险,但比起这里人心叵测,或许将她待在自己身边会安全一些。齐君清转头对上她澄澈的眼眸,缓缓点头表示应允“好。” 三日后,兵马俱备,令下而发。 从京城到北疆是一段很遥远的距离,粮草厚重堆在马车上,昭示着此行时间的长度。虽然三月的京城已经回暖,但这并不代表着更北地区的气温。 随着马车的车辙一路向前,温度越来越低,少的可怜的绿意渐渐变成了化冰的积雪,脚下踩得地方变成了坚硬的冻原。 即使裹紧了身上的大麾,坐在马车里的江与静还是感觉冷的紧。寒风就像尖刀一样,划破衣物直接割上肌肤,冻得人生疼。 此次出行,她是穿了男装扮成小厮服侍在齐君清身边的。然而他显然是担心这样的天气让她受冻,不顾众人眼光,将她硬塞到马车里点上火盆。 这该叫众人怎么想他啊。有些无奈低下头去,江与静屈指揉揉太阳穴。但她很快就将手收了回去——太冷了。 想到这儿,她的眉头不由皱起几分,眼神也飘向窗外。正在行军的士兵们穿的并不厚实,走在寒风中忍不住的发抖,如果仔细观察他们勉强抄在袖筒中的手,可以看到红紫色的冻疮。 眉间的愁丝越来越深,江与静觉得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她知道手上起冻疮的感觉,光是触碰都会带来巨大的痛感——更不要说举起兵器厮杀了。 她的预感很快变成了现实,不仅是冻疮的问题,还有环境的适应以及长途跋涉后的疲惫,齐君清带领的大军在同北国蛮夷的交战中接连三次败北,连营地都跟着后移了五里。 坐在大帐中愁眉不展,齐君清的目光紧锁面前桌面上的军事图,默然于心中布着阵法。跳动的火焰在他脸庞上映出忽明忽暗的光影,让人猜不透他的情绪。 一阵冷风袭来,男人立刻抬头看向眼前,只见军帐的帘幕被掀开,一个娇小的身影钻了进来。当看清来着之后,他目光中的戒备全部被柔情所取代。 “我给你带了点好东西。”江与静的鼻头被冻得通红,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兴奋。屈指探入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她吟吟笑着将瓶子摆在男人面前的桌子上。 第四百八十章 夜袭 有些疑惑看向小瓶子,齐君清不知道这次她又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惊喜,无奈又宠溺发出声轻笑,他转头将温柔目光对上她跃跃欲试的眼眸“什么好东西?” 她勾唇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上前一步捉住他的手掌。在这些同战士们行军打仗的日子里,齐君清给自己的待遇并没有比他们好多少,手上也起了不小的冻疮。 他不想让江与静看到这些,有些紧张试图将手从她掌中抽出,却被她略带愠意捉的更紧。女人反手将小瓶子打开,将其中的白色粉末倾倒在他的冻疮上。 一种刺辣的疼痛传来,齐君清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继而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的手掌。 短暂的刺痛后,一种温暖的感觉包裹住了创处,微微向外渗的脓液结成了痂。虽然还是疼,但和先前相比不能好太多。 有些得意冲他扬扬下巴,江与静又另一个黑色的小瓶子放在桌上,这才开口解答他的问题“刚才给你涂的是冻疮膏,一个时辰涂一次,差不多天就能好了。黑色的是防冻霜,除后患的。” 有些不可置信抬头看她,男人没想到自己正在发愁的事情,居然能通过她发明的药粉解决。 齐君清如获至宝,立刻下令让属下将她制备的药粉全部分发下去,被询及来源时,只是高深莫测说一句“拜高人所赐。” 解决了在北疆的最大问题后,训练有素的战士们很快恢复了先前的骁勇善战,在此后同北国军马的交战中赢得胜利,乘胜追击将驻地向前推进了六里。 远在京都的皇帝很快收到了战报,他几日来紧锁的眉头终于得以片刻舒展。将手中的军报放在桌子上,他缓缓点头估量着此次讨伐的结果。 “皇上,辛亲王来了。”候在宫门口的小太监弓腰走进大殿,低头向皇上汇报道。 挥挥手示意将他迎进来,皇上的目光深沉而深浓,让人看不透分毫情绪。再抬头时,齐襦天已经来到殿内,冲他弓腰恭敬施礼。 “不知皇上召唤臣,有何圣意?”齐襦天唇角带笑看向高位上的人,语气里的恭敬却没有淡漠分毫,反而显得更为风流倜傥。 满意冲他点点头,皇上越发觉得自己对此次运送粮草的人选决定得很对“汝贤王出兵北国一事想必你已知晓,他上书告朕曰粮草急缺,辛亲王以为何?” 没想到圣上会如此试探自己,齐襦天盯着地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屑和狡诈,再抬头时,他眼中已全然是忠诚与豪气“汝贤王带兵出征北国,大英雄也。臣以为,圣上应令立刻拨发粮草,派专人运往汝贤王驻地,以助我军。” “好,好!”对他的回答极其满意,皇上抚掌连说两声好以示赞许。他敛了衣袍走下高椅,来到齐襦天面前,看向他的眼神饱含信任和器重“辛亲王所言深合朕意。如此,朕便委卿以重任,务必于期限内送粮草于北界,助我军得胜!” 屈膝跪地行大礼,齐襦天唇角勾起的冷笑被遮挡在宽大的衣袖后,所吐字眼却是掷地有声“臣谨遵旨。” 然而皇上所预期的一切并没有很顺利的进行,齐襦天发来密保,说途中遇到山贼导致粮草运输受阻,无法按时运到汝贤王军中。 捧着这封密保,皇上的眉头皱成了一团,这是他所没有料到的。自己先前对于齐君清索要粮草的军报已经做了回复,许诺说十五日内一定送到。但这山贼的事情也着实是不可抗拒的,没办法怪罪到齐襦天头上。 他将密保揉成一团拍在案几上,从嗓子中叹出一口气,只希望齐君清那边能随机应变能吧。 可是此刻,齐襦天所带领的运送粮草的队伍,正懒散待在驿站睡大觉,丝毫没有分毫被山贼袭击后的狼狈感。 准确的说,他们根本没有被所谓山贼袭击,所承上的密保,不过是用合理的理由来掩饰故意拖延粮草的送达罢了。 此时在冷风呼啸的北疆,齐君清正焦头烂额坐在大帐中听属下的汇报。 “将军,战士们近日的口粮一再缩减,根本都吃不饱,这样下去不行啊。”副官唯唯诺诺拱手说出这番话,不安抬头以余光去观察坐齐君清的反应。 他又何尝不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本来按照皇上批复的折子,他们在两天前就应该拿到粮草补给了。可是直到今天,他们连半点补给粮草的影子都没看见,士兵们心中的希望一降再降。 在这冰天雪地里,没有粮草支撑的军队,不说打胜仗了,光是能否抵御住北国的攻击都是个大问题。战士们的气势已经几乎被消磨殆尽,仅剩下上官的命令支撑着他们坚持在这里。 因为烦闷闭上了双眼,齐君清紧锁眉头,试图思索有无什么办法能够打破如此困境。一道灵光从他脑中闪过,他再次睁眼时,里头的灰暗被坚定的光芒所取代。 他决定冒险孤注一掷,派人去偷敌方的粮草。 命令一出,底下听候命令的下官们面面相觑。虽然想要反驳,但他们心里头也清楚,这是他们最后的办法了。 是夜,五个身着夜行衣的身强力壮的战士正拿着短匕首,偷偷向北国军队驻扎地的粮草仓跑去。这行人的为首者不是别人——正是齐君清。 不顾大家的阻拦,齐君清自己身先士卒加入了冒险性极大的小队中,他心里头非常清楚,一旦这个行动被发现会有怎样的后果,他必须加入,以此给他们足够的威慑力和心理支柱。 将身体藏在草垛后,齐君清小心探出头去,观察北国士兵的守卫情况,在得到了一个空隙的当儿,他招手示意自己的士兵跟着他向前,一路躲在影子里,直奔粮仓而去。 眨眼功夫,一行人屏气站在了粮仓的背后。粮仓后堆着一堆干柴,似乎是他们再这个季节取暖的必备。 突然间,小队里有个人的脚不小心踩上了一段树枝,清脆的响声在这安静的黑夜里分外明显。“是谁?”立马有北国士兵机警转过身来,抽出长到向他们的方向缓步走去。他厚重的靴子在冰冷地面上敲击出的声音越来越近,几乎要到粮仓的侧面了。 眼神中的焦急变得明显,跟随他来夜袭的四个少年都将求助目光投在了他身上——他们相信他或许能给他们一个逃脱的方式,他们相信自己的将领。 在这电光火石间,齐君清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从怀中拿出张火折子飞快擦亮,将彤彤燃烧的火折子仍在脚下的树枝上。 火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蔓延到堆满粮草的粮仓。 已经走到粮仓侧面的战士停下了脚步,他明确捕捉到了燃烧的味道。不可置信抽动鼻子再闻了闻,呛人的味道越来越大,他不可置信瞪大眼睛,只见浓烟正从粮仓上升起,伴随着令人绝望的跳动火苗。 手中的长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扯长了嗓子大喊“来人啊,粮仓着火了——” 在这样的一片混乱中,齐君清一行人终于有惊无险逃回了齐国军队驻扎的营地。 翌日,下官给齐君清带来了令人欢欣鼓舞的消息。百夫长的脸上是无法抑制的激动,他掀开主帐门帘的手甚至有些颤抖,连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报、报,北国那边派人和解来和解了!” 将北国的使者恭敬引进大帐,齐君清大度示意使者坐下同自己交谈。他的手指在桌沿上随意敲打着,带着一种高位者不可侵犯的姿态。 “我们军中出了一些特殊原因。”显然是不想让齐国知道他们的粮草在一夜间被烧光了,使者支支吾吾的语气里满是不情愿“我谨代表北国,请求与齐国休战。” 眼中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笑意,齐君清明白,这次的讨伐被自己昨天的一把火彻底结束了。 班师回朝。 老百姓们已经知道了这次讨伐的结果,他们明白在那样艰苦的北疆同北国战斗有多么不容易,不输的一塌涂地已经是万幸。他们的汝贤王居然还能争取到北国的和解,这是多么的不容易。 被百姓们一路夹道欢迎,齐君清同他的军队在欢呼的热潮中,来到了宫门口。深深吸一口气,男人翻身下马,将头盔抱在手中上前一步,挺立于宫门等待皇帝的召唤。 宫门大开,皇帝身着一身明黄色朝服,姿态庄重而威严,亲自迎他们进入宫门。他眉宇间的不怒自威令人感到信服,战士们纷纷低头跪下去,等待当今天子的降诏。 “众将士——”皇帝的目光扫过面前跪倒一片的人,在为首者的头顶停留许久,其中复杂的意味耐人寻味“你们随汝贤王北伐北国,获得和解,其功甚也,朕很高兴我大齐有你们这等男儿,封赏随后就会分发下来,这都是你们赢得的奖励。” 他的语气顿了顿,抬步冲跪在最前面的齐君清走进些,意味深长继续开口下诏“此次北伐,汝贤王功不可没,朕赏府邸一块,特允其暂退军务,休养生息。” 除了“谢主隆恩”之外,齐君清没办法也没有资格说出其他的话。 第四百八十一章 北国公主 当齐君清等人领完皇上所谓的“封赏”回到家后,江与静是再也没办法克制心头的愤怒,带着满腔委屈向男人抱怨起来“你冒着那么大的危险帮他北伐,结果他用完人就把你仍在一边!” 这样的结果并没有超出他的意料,对比于她的愤愤不平,齐君清的态度则是出乎意料的平静。他抬掌在女人头顶安抚性揉了把,放柔和了声音安慰她“没事的,毕竟他对我有所忌惮,要是继续任用我那才令人生疑呢。” “但是,但是你那天晚上的夜袭多危险啊,我好怕就那样见不到你了,”语气里带上了些哭腔,江与静是越发替他觉得委屈“他以为你是棋子吗,想用就用,想不要就不要的。” 听到她这番话,齐君清不由得苦笑一声。谁说不是呢,皇上忌惮于他的能力,但又想将他的能力化为所用,虽然有着“汝贤王”这看似高高在上的身份,他也不过就是皇上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敛了心神遮掩落寞情感,男人抬手以指腹揩去她眼角滚落的泪珠,怜惜抚摸上她因随军去北疆,而吹到有些粗糙的脸颊,柔声启唇“稍安勿躁,你不要担心了。” 这样平淡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几日,半月后,浩浩荡荡的北国使节团带着他们高贵的公主拓拔玉,前来齐国和解。 皇上在主殿请百官陪同,设宴招待北国使节团。 美丽的舞姬身着薄纱在舞台上展现着自己美好的身姿,底下有些北国使者已经看直了眼睛,怔怔盯着流露出色眯眯的眼神。 是对这些人的表现十分不满意,觉得他们丢了自己国家的面子。使节团为首的使者从鼻腔中发出一声轻哼,屈指勾了面前的酒杯站起身来,清清嗓子,遥遥冲着居于上位的皇上举杯“我代表北国的百姓,祝齐国国君万寿无疆。” 非常满意他们率先放低的姿态,皇上受用笑的开怀,大方冲他扬扬手中酒杯,扬首喝个干净。接过身边宫人递来的帕子拭了唇角,他缓缓站起身来,抬手轻拍两下,示意大家安静。 整个大殿都安静了下来,人们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和酒杯,坐端正身体,扭头以敬畏目光看向皇上的方向。 “今北国使节来访,朕心甚为喜悦,设宴表示欢迎。”皇上的声音里带着真实的喜悦,酒劲让他的脸颊微微泛红“那么现在,请我们北国的使者来说几句。” 闻言不急不躁弓腰行了个北国特有的礼,为首的使者并没有跪地,而是不卑不亢向前几步走到了大殿中央,昂首对上皇上的眼眸,朗声开口“此次来贵国,是为了和解而来,希望齐国能与我北国世代交好,不起战争,子民合乐。” 他的礼节让皇上有些不悦,男人的眼睛危险眯起半分,语气已经不同于方才的热切“既然是和解,不知贵国可有什么对我大齐的诚意?” 似乎是料到他会这样说,北齐的使者对此早有准备,他抬起手拍了三下,殿外即有宫人搀扶着一名容貌惊人的北国女子来到殿中。 那名女子皮肤嫩白细腻,身着一袭黑紫色缀满珠宝的长裙,将她玲珑有致的身体包裹得更为诱人。她的眼梢微微上挑,高挺的鼻梁令她整个人平添了几分大气,如此带有异域人特有的特色五官实在惊艳,女子的举手投足间皆是妩媚。 只见她抬眼扫过人群,撒下一片风轻。将手重叠相叠,她施施然屈膝向皇上行礼,樱桃小口说话的语气更是甜腻到能拉出丝来“北国公主拓跋玉,拜见齐国国君。” 唇角勾起一丝笑容,为首使者上前挡在拓拔玉的身前,有些骄傲冲着皇上开口“这就是我国的诚意——以拓拔玉公主来和亲。” “不过——”显然是看到了高位上人眼中的贪婪,使者的眼角闪过一丝轻蔑,带出一个转折语气继续说道“公主的夫婿得她自己选择。” 竭力掩饰住突然冒出来的失望,皇上重新缓缓坐回到椅子上,迟疑了片刻,似乎在审度他们诚意的分量。片刻之后,他这才点头允诺“我齐国优秀男儿千千万,定能为公主觅得合适夫婿,以此证明你我两国世代交好。” 微微颔了小巧精致的下巴,拓拔玉唇角绽开的笑容昭示着她的好心情。抬眼冲四周环视了一圈,她果然看到了这些天一直心心念念的勇士。 冲坐在人群中的齐君清俏皮眨眨眼,她抬臂伸出芊芊食指指向他坐在的方向,脸上的笑容更加可爱而妩媚“我要嫁给他,你们的边关司马大将军。我喜欢他,他是个真正的勇士” 众臣一下子哗然了,他们打死想不到一个公主居然会在大庭广众下直接说想要嫁给一个男子,尤其还是已经有了家室的汝贤王。 这样的场面让皇上觉得很丢面子,他脸上的神色阴沉了几分,但还保持着表面上的友好。示意性冲齐君清招招手,示意他站起来“汝贤王,北国公主拓拔玉想要同你结秦晋之好,你意下如何?” 在桌下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因为用力过猛而绷起,然而没有人能看到这些。人们只看到他缓缓站起身来,将头深深低下去冲北国公主行礼,言语里尽是疏离和冷漠“在下已有正妻,若拓拔玉公主质疑要嫁,怕只能做个小。如此便是算了吧,我并非良人,还请公主另择佳婿。” 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的拒绝,拓拔玉本来泛起红晕的脸蛋一下子变得惨白,冲他抛来不可置信的眼神。 “看来贵国真是没有人才了,”显然也是很不满意这样的回答和难堪,为首使者挥挥手示意侍女先将拓拔玉公主带下去,继而冷冷看向站的笔直的齐君清,阴阳怪气开口嘲讽“公主能看得上的只有一个人,怕这亲是和不成了,我等也该直接打道回府了。” 北国使者的嘲讽落在众人耳中分外刺眼,更不要说皇上了。他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那是一种国家权威受到质疑和挑战时才会有的耻辱感。 缓缓合上眼睛,他尽力深呼吸使得自己不要太过愤怒,如今的北国他惹不起,过分的争斗只会削弱自己国家的实力,他万万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再次睁开眼时,他脸上重新挂起了虚伪的笑容,这样脆弱的关系必须去维护,哪怕必须牺牲部分尊严“只不过恰巧公主只认识我齐国的一位勇士罢了。朕看,不如举行比武招亲,将拓拔玉公主许配给我国最强健勇敢的勇士。”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而这场宴会后,北国来的拓拔玉公主看上了前去讨伐北国的汝贤王这个消息被飞快的传了出去,三人成虎,人们纷纷以恶意揣测着其中的关系。 “你说啊,这公主怎么就看上了这汝贤王,还千里迢迢追过来了,不会是私相授受了吧。”在一个破旧的小茶馆里,一个敞着肚皮坐着的猥琐男人正挤眉弄眼同身边人说这话。 有些嫌恶看了他一眼,一个身着长袍的读书人显然是受不了他如此龌龊的思想,他将茶盏拿在手中把玩半天,沉吟说出自己的推测“说不定是这汝贤王勾结了北国,所以才有了前几场的战败。这次北国公主过来,怕不是北国那边给他的好处。” 市井之间类似的留言并不少,对于生活颇为无趣的京都人民,这样的传言反而容易被关注,很快被传播到更广阔的地步,甚至无人不晓。 当然也传到了皇上的耳中。 他听到这些话的第一反应是愠怒,皇上很生气百姓居然这样说自己的边关大将军。但是在愠怒之后,另一种情感逐渐转移了他的想法。 齐君清太能干了,基本上没有什么他做不成的事情。得到了拥有的之后,他会不会想要更多呢,比如……自己屁股下头的这张椅子? 越想皇上的心中越是不安,他告诉自己,这事件没有空穴来风的事情,即使是留言也会有一定的事实依据。那么这个齐君清,这个分外能干的汝贤王,是不是真的像百姓说的那样,勾结了北国所以战败呢…… 北国公主拓跋玉比武招亲的贴在被张贴在全国各处,告示上除了时间和地点外什么都没有,拓跋玉说这样能让她更好的选到真正的勇士。 很快,正式比武招亲的日子到来了。拓跋玉一袭红色衣裙现在高高的比武台上,她手中握了一双短剑,反折在身后。 她三千墨色发丝肆意如瀑布泄下,仅在腰间用红色丝带随意拢起,随着吹过的风而柔软飘荡,妩媚与英气共存。 可是她就这样独自一人站在比武台上,面前空无一人。她对着台下挤挤嚷嚷的人群,绷紧了脸蛋,目光追寻一个一直怀念的身影。 找到了—— 第四百八十二章 拒绝皇上的说法 齐君清作为皇室人员,不得已来到了这个关乎齐国与北国和平的场合。他脸上的神色并不好看,那是一种被迫来到这里的情绪。如果可以,他只想在家里头守着江与静,根本不想和这个女人有分毫联系。 但是老天偏偏不让他如愿。身后传来一个巨大的力量,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别人推上了比武招亲台。 等他反应过来,立刻愠怒蹙眉向台下自己站过的地方看去。之间齐襦天正似笑非笑抱臂看着他,下巴傲慢冲台上拓跋玉的地方扬一扬,口型好像在说:“把你的美人抱回家。” 心下不由得十分恼火,齐君清抬脚就想往台下走去,这场浑水他根本不想趟。但是,他很快停住了脚步,身后有一只手扯住了他的衣摆。 “齐君清。”那只手的主人正是今天比武招亲的女主角,北国公主拓跋玉。她的语气里莫名带上了些哭腔,听起来让人生厌:“你上了我的台子又不打,是看不起我吗?” 太阳穴突突跳着,男人恨不得身后衣摆被烧掉,好让他能摆脱这个女人。但是他现在不能,缓缓转过身去,他将目光对上了这个眼中盈满泪水的女人,毫不掩饰其中的厌恶。 对他眼中的厌恶视而不见,拓跋玉紧紧抿住下唇,抬臂抽出身后的一把长剑,冲他扔过去:“接住了。只打一场,我赢了就让你走。” 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齐君清抬掌接过女人扔过来的长剑,抱手深深施了一礼。脸上没有任何情绪,他岔开双腿做出弓步,冲拓跋玉颔首示意。 强压下心头的万千情绪,拓跋玉举起短剑就直接向男人攻去,她手腕一个挽花,短剑破空劈砍而下。差一点,差一点就要砍到他的前额了。 可是齐君清仅仅是以左脚为轴将身子偏过几分,短剑的利刃划破了他青色的衣袍,露出里衣的颜色。象征性抬起手中的长剑在空中一滑,空空软软的没有丝毫杀伤力。 当然没有对拓跋玉有丝毫的伤害。 底下的观众好像非常不满意于齐君清的表现,一时间发出了唏嘘的声音:“你说说这堂堂边关大将军,居然连个寻常女人都打不过。” “可不是,指不定他的军职是靠什么裙带关系升上去的,女人就是喜欢他那张脸。”底下的嘲讽与喝倒彩的声音一波一波向他涌来,被无限放大传入他的耳中。 此时的齐君清已经被这样的议论激怒了,头脑也变得不够冷静。他根本没有想过,会不会这些人是齐襦天提前安排好的人手,目的就是让他失态。 被激怒的男人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他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他想让世人都看到,自己的能力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大,他是凭借自己的努力走到今天的位置的。 只用了一招。 他在短剑再次袭来时,脚尖掉地腾空而跃,身影快到几乎看不分明。压腕将长剑一个后挽花,剑光自眼前闪过,拓跋玉发丝上的红丝带已经断成两段,飘然落在地上。 而她的喉咙上,正抵着齐君清的长剑。 比武招亲的台子上,出手打败拓拔玉的齐君清站在负手而立,望着离他二尺距离远的人,听着周围人的真正喝彩声,此刻冷静下来,才惊觉上当了。 可惜拓拔玉才不会将此次机会给溜走,立即道“既然你打败了我,那就是我的夫君了。” 他闻言皱着眉,脸上的表情较为冷淡“您的夫君,还是另择他选吧。” 若是他先前没有被惹得恼羞成怒,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时之间难以下台,瞥了眼台下的群众,先前就是有人开了先扣,最终才闹成这样。 “不要,我就非你不嫁,再说你都在台上打败我了,就如此下去,当做何事都未曾发生的模样,难不成是想要给我难堪?”拓拔玉不依不饶,缠着他让他轻易就这么离去。 齐君清一下陷入两难的境地,就在这时,齐襦天所安插的人见状再次从中带头“齐君清你乃堂堂齐国边关司马大将军,此次比武招亲为的就是招夫婿,你上台按照规矩打败了人却不娶,是想要言而无信吗?”说完这句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让人发现不得。 “就是,如果将军都能不守规矩,那我们何必去遵守?”群众立刻就闹开了来。 这回齐君清可就真的是有苦说不出,站在他对面的拓拨玉见状,好看的眉眼微挑,带着股张扬之美。 “莫不是当真要毁了规矩?”拓拔玉清脆嘹亮的声传来。 她这回是铁了心的想要非他不嫁,齐君清承受着众人的目光,无奈之下,只得开口“自然不是,既然如此,那我娶你便是。” 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得不同意将要娶她,拓拔玉见他松口,唇角边的笑容上扬了一分。 “那我便等着黄道节日了。”她语调微扬,透露着欢喜。 这次的比武招亲,就这般落了幕,此次发生的事,被很多人都看见的,好事之人还将这里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去,现在基本所有人都知道,齐君清将要娶北国的公主。 按照散播出去的速度,江与静很快就知晓的这件事,听到这则消息时,她是满脸的怒容。 她曾经所在的社会,都是实行一夫一妻制的,现在到了这儿,她也是不打算想要打破这个制度,现在有人来告诉她,齐君清将会娶北国的什么公主? 这让她如何不动怒? 坐在宅子主院的高堂上,齐君清进来时便见到坐在椅子上紧绷着脸的模样。 江与静见他回来,从椅子上起来,来至他的面前,扬着小脑袋看着他“你是不是要娶那个北国的公主?” “你听我说,当时只是情况所逼,不得不答应。”齐君清放柔了声,试图想要平息她的怒气。 然而她并不买账,只瞪着眼看他“别和我说这些什么迫不得已的话。”这事绝对不能就这样轻易的算了,她深吸可气,想要企图冷静下来,然而她并没有做到,仍然冒着火气“你只要告诉我,你是不是要娶那个叫拓拔玉的北国公主。” 齐君清听着她这近乎质问般的话语,知晓这件事的确是有愧与她,沉默半响,吐出一个“是”字。 “好,很好。”江与静气得冷笑了几声,她退后了几步,用着像是才认识他一般的眼神看着他。 “你别这样。”他见其如此,眸露担忧,不愿与她冷眼相对,仍旧好言好语的安慰她“就算娶她进门,你依然是我的正妻,况且当时比武招亲,被人设计无法不娶她。” “她的这个比武招亲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你分明是有家室之人,为何还要让人上台?”江与静不吃他这套,扬着调愤怒的说着。 她忍受不了这样的事发生,和他大发了一通脾气,哪怕齐君清再怎么安慰都无果,她不愿退一步成全他们,随后察觉和他再这么说下去也只是无用之功,便甩手离去,心中堵着气直到夜晚都还未消散。 齐君清几次来找她,都被她堵在了房间门口。 夜深时刻,江与静辗转难眠,想到齐君清马上会娶别的女人,她的心就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在啃咬一般。 翌日。 一早皇上就召见齐君清,江与静今日还未曾见到他,他人就已经在皇宫里正面对着这九五之尊。 “比武招亲的事宜,朕已经知晓。”皇上负手站在案几前,看着面前的人,齐君清漆黑的双眸里有着难以窥视的深沉,让人感觉捉摸不透。 他未言,皇上不在意他这般,继续道“北国的拓拔玉此时还不能轻易怠慢,朕想着,既然她非你不嫁,她作为北国的公主,总不能做小,你又不愿休妻,那只能给她一个平妃之位了。” 皇上穿着一身龙袍,看起来极其威严,然而齐君清未因此退缩,掷地有声道“这件事,臣恕难从命。”语气有着坚定“臣的正妻只有江氏江与静一人。” “当真不可?”皇上微眯着看向他,甚至隐隐带着威胁之意。 “不可。”齐君清坚持着之前的说法。 他手握大权,又乃是镇压边关的将军,就算是皇上也轻易动不了他,所以这番说辞,哪怕皇上再是生气,仍然动摇不了齐君清的想法。 就在他们还在对持时,齐襦天可未闲着,在皇上召见齐清襦的隔日不久,他将之后的事宜都安排好,便派了江娴出去,务必将江与静约出来。 江娴接收到命令,旋即就出发找到人,拿出大篇说辞想要说服人出去。 “就这么不愿和我出去?只是顿晚膳而已,就这么不敢跟我出去?”江娴柳眉一竖,跋扈的性格一览就清。 她不想与其多做纠缠,只得同意跟着出去,见人跟上,江娴站在她身后,用着怨毒的目光看着她,随即又恢复正常。 两人来到一家酒楼,要了雅间,在小二端上菜品后,江娴热情的为她介绍着这些菜“我跟你说,这家的挂炉鸭子味道极其不错。” 第四百八十三章 被陷害 江与静看了眼,就是烤鸭,接着又看到她推荐了几道菜,盛情难却,只得夹了几道菜吃了口。 在看到江与静将菜入口后,江娴停下了用筷,唇角勾出一抹狡诈的笑意来。 等江与静察觉到不对时,脑袋开始变得昏昏沉沉的,眼前也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看着江娴的人影都是摇摇晃晃的。 “这菜……”刚出口说到两个字,就撑不住的晕了过去,脑袋还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在闭上眼睛的最后一瞬,她看见的就是江与静那一脸的不屑。 这下彻底晕了过去,江娴拍了拍手,早已等着的人立马就出现在她的面前“将人给我丢到百花苑门口去。” 其中一个壮汉道了个“是”,抓着江与静就准备离开,提着她的动作不像是带着个人,而是一个廉价的货物。 “对了,记得把她衣服弄乱了,具体该怎么做,你明白的吧?”那壮汉点了下头,江娴走上前,毫不客气的用两指捏住她的脸颊“栽在我手上,看你到时候还有何清白可言。”随即像丢脏东西一样,放开了手指。 “带走。” 壮汉领命扛着江与静很快就消失不见。 这药效发挥得快,一旦陷入昏迷,醒来的时间却比较长。 百花苑门口。 江与静迷迷糊糊间醒来,只觉身子非常的冰凉,冻得她打了个冷颤,从地上坐起来,意识还没完全回笼,尚未清楚的知晓现在到底发生的何事。 晃了下脑袋,稍微清醒些了,就看到面前站了不少人,甚至还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不停的窃窃私语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喃喃,摇晃着站起身来,这才发现此刻自己衣衫凌乱,立马惊慌的收拢着衣衫,等到这时她终于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这不是将军府上的女主人吗?竟然在这种地方,还这幅样子,莫不是做出了什么勾当?”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中年女人,用着嫌恶的眼神看着她。 “真是晦气,大清早就看到这幅景象。”中年汉子呸了口,推了推旁边的兄弟“走了,这种不守妇道的人有什么好看的,迟早要遭到报应。” 环视着周围的人群,隐约听见似乎有人在说她不守妇道,着急的想要将衣衫理好,可惜越理越乱,羞愤难当,直接大步跑开,回到宅子里。 其实当时身上重点部位都还是遮上了,只露出了胳膊等地方,若是放在现代,肯定不会有人说什么,但这是在古代,当地居民都非常的介意。 在面对这么多人的指指点点,她再大的脸,都不敢待在那里。 回到宅子,踏出的步伐都带着浓浓的怒臣上书你,这众人之口,你说该如何堵上?” “此事有蹊跷,她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来。”齐君清的脸色同样不好看,俊朗的脸庞满是阴沉。 “这不是你一面之词就能决定得了的。”皇上甩袖落座“为了堵住这众人之口,你必须要休掉江与静,你要清楚的明白这件事厉害之处,若是难以服众,受到影响最大的,可会是你。”他用着凌厉的目光看向齐君清。 站在他面前的齐君清,略垂首,看不清眼底的神色,背在身后的手,略微收紧,抿着唇没有给出答复。 皇上见他这番,明了他还是不愿松口休妻,倒也没催促着他,只挥手让他先回去,好好考虑一番。 宅院里的江与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得想个法子,把这件事给处理掉才行,否则这对她是极其的不利。 然而还处于对江娴设计了她的怒火中,保持不了彻底的冷静,脑袋一片混乱,民间甚至还传出了要让齐君清肯定会休了她娶北国公主为正妻的传言,她听到之后,更加的难受,难以平静。 回到宅院的齐君清看到她站立在院子中,呆愣的望着一颗树木,漆黑的双眸里有着看不懂的深沉,来到她面前,压抑着情绪“你昨夜去干了什么?” 江与静瞥了他一眼,垂眸沉默着,此刻她是满身的疲惫,他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关心她,而是询问着昨晚的事。 难道他就这么不相信她? “为何不说话?”齐君清提高了声调,质问着她“你在百花苑门口发生的事,就不该给我个解释?昨夜到底干了什么!” 院子里,一身青色长衫的江与静就这么看着他,他身穿黑袍,显得身姿挺拔,还是那样俊朗,可惜这一声的质问,让她凉了心。 如果真的信任她的话,就不会如此…… 如今满城都在宣扬她的事,一时之间还没有可行的应对方法,然而齐君清一回来就质问她,这让她顿时连辩解的心都没有。 齐君清见状很是恼怒,一把扯住她胳膊“莫不成外面的人所说之言,都是真的?” 吃痛的皱了下眉,用力甩开他的钳制“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何必来我这里找答案?反正说出来你也不会信的对吧?”说道这里她就更加生气,冷笑了声便故意羞辱他“我知道了,我要是这么做了,最高兴的就是你了吧?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等我出事就迫不及待想迎娶北国公主进门了吧?” “江与静!”齐君清喊出的这三个字带着浓重的怒火,显然是气得不轻。 此时的她同样不冷静,见他如此毫不示弱的和他对持着。 “如此你就不要怪我休妻!”他直言。 想到先前在皇上面前,他还如此维护她,回到宅院中,她竟连一句解释都不愿说,甚至还说出这番话来。 “哈,休就休。”江与静凄然的笑了下,当场就同意他休妻的说完。 齐君清见状,无甚好言,甩袖离去,一纸休书送去,彻底断了她的关系,而江与静拿到这封休书,二话不说直接回了娘家。 回到家中满脸的气愤,他当真就这么毫不留念的给了她一纸休书! 原本想回到家中好好休息一番,可惜才进去不久,正巧被二姨娘看见,她一看江与静这番模样,哪会就这么轻易放她过去? “哟,这不是齐夫人吗?”说出这句话,掩唇假意似是说错了话般“瞧我都忘了,干出那没脸没皮的事,很快就不是齐夫人了吧?” “二姨娘,与其在这里说我,不如管管你的女儿。”江与静冷然的看向她,捏着休书的手紧了紧。 她这次之所以会成这样,她不信二姨娘完全不知情。 “我女儿如何我自个儿知道,总比某些人来得好。”她一脸嘲讽,不屑的扫了江与静一眼“今日里回家,怕是齐将军赶你出来的吧?就你这幅模样,怎么还有脸回来?这不是在给江家蒙羞吗?” 一声声嘲讽的话语对着江与静砸过来。 她怒瞪着二姨娘“这件事真相到底如何,你再清楚不过,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可不懂你说的,我只知呀,你是众人所说的不守妇道,即将被休妻之人。”二姨娘眉梢微扬,好不得意的样子“再说了,现在江家可一点儿都不欢迎你。” “呵,正好我也不想在这里见到碍眼的人。”江与静气愤难当,转身就走,像她那样的人,再待在江家,可能只会更加不安生。 二姨娘见她离开,嗤笑的声,这才迈着步子,慢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来到人烟稀少的街道上,被风吹得冷静了下来,站在小桥上,望向远处热闹的集市,人来人往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垂首望着小河里她的倒影,吐出一口浊气,她竟然没了能容身的地方。 第四百八十四章 醉酒遇齐君清 走下这个小桥,走投无路之下,她来到了白玥医馆。 医馆里的人此时并不算很多,她捻裙而入,里面的白玥很快就发现了她,交代了下面的人几句,就来到了她的面前。 江与静看着他,忍下心中的酸涩,白玥清楚最近的发生的事,把人带到了后院,周围没了别人,这才沉闷的开着口“明明我什么都没干,为什么都不相信我?” “别难过,我相信你。”他伸出手,似是像拥住她安慰,但在快碰到她人时,又缩了回去。 她低着头未看见,悠悠道“我现在除了这里,竟然不知该去哪。” “我这里就是另一个去处,你想来随时都可以。”白玥俊逸的脸庞,露出一抹笑来,她能来这里,心内深处,有着一抹喜意。 “谢谢。”江与静勉强的笑了一下。 见她仍旧伤神的模样,白玥沉吟了下,便道“不如我教你识辨药材,给人治病吧?这样不仅能让你忘却这些不愉快,还能够治病救人。” “好啊。”她点头应下。 于是她算是在白玥医馆里住下了,时不时的认认药材,从一些小病教起。 江与静学得很快,白玥教得很省心,这段时间她几乎都是泡在这药房里,识辨这些药材,沉浸于这些,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倒也其乐融融。 待在医馆的这段时间,皇上下令让齐君清娶拓拔玉的消息,她都知道,只不过没有出现罢了,她既然已经与他没了关系,那他娶谁,都不干她的事。 虽然这么想,但心中的那股沉闷和刺痛却挥之不去。 他们已经开始在准备成亲的事宜,所有人都知道江与静被休了,大部分人乐得看好戏,可惜江与静一直待在医馆里,外面发生的事好似都与她无关一般。 这日里,白玥出门了一趟,江与静将分类好的药材拿出去,正好看到拓拔玉来这医馆。 站在门口的人挑了下眉,显然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到江与静,她迈着小步走进去“还想着你被休之后会去哪,没想到竟然会来到这小医馆,从齐将军的夫人变成医馆打杂的,滋味如何?” “我不觉得这两者间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在这我觉得挺清闲的。”江与静没有退缩,直面与她道“倒是你,自求多福吧。”淡淡的说出这句话,转身就想回到后院。 拓拔玉心底就不太舒爽看,拦着她“这话是何意?你自个儿做出那种事来,如今还指望有人体谅你吗?”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既然你马上要成亲了,麻烦就回去好好当你的新娘,别来我这里惹人厌。”江与静有些烦躁,说出的话也带着股不耐。 拓拔玉哪是能忍气吞声的?和她当即就起了争执。 医馆的人见状想上前劝,却又不知该如何插嘴,正当他们不知所措时,拓拔玉冷哼一声就离开了医馆,走之前还道“不过是被休之人罢了。” 江与静听到她说的这句话,心中涌起故气闷,随即而来的是深深的无奈,望着齐君清宅院的方向,抿着唇,都这样了,她竟还会时不时的想起他来。 暗自骂了自己一句,不要再去在意他的事了,以后就这样吧。 自拓拔玉知晓她在这里后,没多久齐君清得知,他手中还捏着茶盏,在知道这则消息后,重重的将茶盏放在桌上,里面的茶渍渐了出来也不在意。 在知晓她未在江家,外面也未有人说见到她,还寻找了她一段时间,未曾想她竟然在白玥医馆里。 想到这段时日她都是和白玥一起,就忍耐不下来,当即就寻找了过去,踏进医馆,里面的人见到是他,面面相觑,他随便找了个人问“江与静在哪?” “这个时候,应该是在药房。”医馆的人指了指药房的方向,在看到他走过去后,这才松了口气。 刚刚他那副模样,着实令人心颤。 待来到药房处,看见的便是江与静拿着珠不知名的药草,正垂首仔细分类着,等抬头时,见到的便是齐君清站在不远处的地方。 江与静皱了下眉,放下手中的东西,回头不再去看他,假意没见到他。 这举动,彻底惹恼了齐君清,他来至人面前,挡住了她要走的路,质问着她“你是不是早就喜欢白玥,所以才那么干脆利落的同意休书,早就想离开我身边?” “你三番五次这般,到底把我当做了什么?”江与静抬眸看向他,漆黑的双眸里面,有着深深的冷意。 她的心都凉了一大截,如果说先前还抱有或许他会来找她好好与谈谈,如今是彻底没了这想法。 不管是上次不信任她,还是这回他的再次质问,都令她感到愤怒之余,还有悲伤。 “难道我说得不对?一离开府邸,就来到了这里,难不成不是早想弃我不顾?和白玥好上?”齐君清满脑子想的都是她想要离开他,并且早心喜与白玥,就止不住的火气,说出的话自然就不那么好听。 “啪——” 江与静抬手挥了他一巴掌,他一时之间未反应过来,硬生生的接了这一巴掌,他头微偏,脸上留下了红印子,可见她下手并没有留情。 “齐君清!说话不要太过分了!”她高扬着语调,脸颊上还有两抹微红,明显是气得不清。 他挨了这一巴掌,手紧紧的捏成拳,看到她这般抗拒他的样子,气愤的甩袖离开。 而江与静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低头看着这些药材,顿时没了整理的心情。 想不到她一博士后,穿越来到这鬼地方,会混成这样,她的眸里隐隐有着泪光,强忍着没有掉落。 白玥从外面回来,从下人口中得知这件事后,找到她时,她正在里屋,趴着把玩着茶具,眼里满是虚无,仔细看的话,还能看见眼角处细微的泪痕,正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连他进来了都不知晓。 他沉默了一瞬,上前装作不知晓发生了何事,轻声叫了她。 听到有人在叫,回过身来,看着他,勉强笑了下“你回来了啊。” 见她这样,叹了口气“不想笑就不要笑吧。” 江与静闻言,收敛起了脸上难看的笑,抿着唇没有再说话。 “现时日还早,不如我们去城外钓鱼吧?”白玥想了下,决定带着她出去散散心,不然老是待着这个地方,对她也不好。 “好,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她立即同意,正好不想在城内,或许去湖边静一下也是好的。 两人准备好东西便坐上马车,花了点时间来到城外的碧绿的湖边。 这里景色宜人,没有现代那种人工打造的痕迹,很是舒适,而且没有人在这个地方,这让江与静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拿出钓鱼的工具,拿出小凳子,两人就这样坐在湖便静静的钓鱼,江与静望着鱼竿,问着旁边的人“你说我们今天能钓到多少鱼?” 白玥朝她看去,此时她兴致勃勃的模样,比起先前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好了不少,看到她这样,唇角勾起抹弧度“大约一桶?” 她望向旁边一个大桶,弯眸笑道“我才不信。” “如此便来比试一番。”白玥笑言。 江与静想了下,便点头应下,添了下粉唇,哪怕是静坐着,都不觉得无聊,不久两人都钓上来不少。 她看了下自己的桶,里面已经有三条了,再看了眼他那边,比她多两条,耸了下肩,看来是比不过了。 “好啦,我认输了。”江与静放弃了,收起了鱼竿,看着这些鱼,起了逗弄的心思。 在身侧不远处的男子,侧眸看向她,此刻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不再受影响,白玥的心情也好上了许些。 天色逐渐变晚,看了眼钓的这些鱼,江与静起了野外烧烤的心思,提了出来,白玥自然答应。 捡了些枯树枝,拿火折子点燃,将鱼处理干净后,用洗干净的树枝给串上,江与静看着他安静烤鱼的样子,不知不觉走起了神。 “给。”白玥将烤好的鱼递了过去,火光照在他的眸光里,看起来很是耀眼,里面倒影着她的身影。 这幅模样,仿佛他满心满眼都是她,容纳不下任何人,在此时此刻她竟然有些心动,察觉到这股情绪,掩饰般的笑了下,接过鱼“谢啦,让我尝尝看味道如何。” 低下头专注的吃鱼,没有再看旁边的男子。 他们来的时候,还带上了酒,吃到一半江与静提出喝酒,让人将酒拿了过来,她一杯一杯的喝下肚。 白玥陪着她一起喝,两人都开始有了迷蒙的醉意,只是他要稍微好些,江与静拿着酒杯,呢喃着“说休就休,还不信任我,齐君清这个混蛋!” 坐在她身旁的人,隐约能够听到她的言语,苦笑了下,继续饮着手里的酒。 天色越来越晚,江与静彻底喝醉了,白玥也好不了多少。 第四百八十五章 带走她 两人回到医馆附近,白玥醉得有些迷糊,也仍然下意识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江与静,此时他们两人矮得及近。 待他们走到医馆时,白玥看到门口处有着人影,便停下了脚步,抬眸看过去,是齐君清站在门口,看样子似乎已经等了一段时间。 不远处的齐君清看到她挂在白玥身上的姿态,气就不打一处来,气愤不已的上前拉住她的胳膊就想带走她。 白玥反应过来立马往旁边躲了一下,酒也清醒了几分“你想作甚?” “我来带我的人回去,你最好远离她。”冷然的眸子看向白玥,伸手还想继续带走她,被他再次阻拦了下来。 “江与静她也会难过的,她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你既然要娶拓拔玉,何必再来招惹她?”白玥护着她,不让他有一丝一毫能将她带走的空隙。 他见状更加气恼“那这也不该是你能插手的,你和她孤男寡女两人,难道就是正确的了?” 他们争执的人,还挂在白玥身上,对外界的声音没有任何反应,嘴里还嘟囔着,他们还在对持着,根本就听不清她说的话。 “你既然休了她,那她的事也不该你过问。”白玥讽刺着他“总比你会一而再再而三伤了她好。” 齐君清捏紧拳头,被这番话刺激,直接一拳挥了过去。 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黎浪见此状况,忙上前,在看到白玥这一拳,本就醉酒不太站得稳,这一拳挥过去,踉跄了下差点摔倒,而他身上的江与静也差点摔下。 黎浪过去小心有距离的扶着人,白玥见她没事,松了口气“我说的难道不对?不,或许正因为我说得对,所以你才恼羞成怒。”说着这句冷笑一声,话音刚落,抬手一拳就挥了过去。 他们抛弃了技巧,使用着蛮力的对打着,他的拳头刚打上白玥的脸颊,腹部就受到对方腿的攻击。 齐君清一脚踢向他的肋骨方向,被他伸手挡住,你来我往间,他本身就有些被酒麻痹了,再加上这番缠斗,很快白玥就落了下风,一个不慎被打到,最后摔倒在地,齐君清整理了下衣衫“不自量力。” 说完他不再看地上的人,黎浪见此帮着齐君清带着人就准备离开。 身后传来白玥的声“就算你带走她,她愿意原谅你吗?”他无力的躺在地上,抬手遮住眼眸,让人看不见里面的情绪,只有紧捏着的拳才透露许些心情。 齐君清的脚步顿了下,随后便接着带她走,淡然的吐出几个字来“我们的事,与你无关,你只不过是局外人罢了,别妄图想进来。” 他从地上起来,放下手,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眼底有着森然的冷意,抿着唇转身进了去。 黎浪与他将人带回府上后就先行下去,江与静还不知道她已经回到了府上,吵嚷着要喝酒,齐君清抱着她,轻柔的将她放在床榻上。 “我不要躺着,我要继续喝。”她挣扎着要起来,齐君清怕她伤到自己,忙扶着。 “好好,我这就让人拿酒来。”他此刻有点头疼,口头上这么应着。 喝醉的人都没有理智可言,她闹着要坐椅子上,无奈将她扶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她一坐下,像没了骨头一般趴在了桌上,嘴里还嘟囔着要喝酒。 齐君清叹了口气,然而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到她接下来说的话,顿时变得气急。 “白玥,我们继续喝,还有鱼,再给我来点儿。”她喊着继续喝,叫了几声没见有人应,又反复喊着他的名字“你人去哪儿了?烤鱼去了?” 听着这一声声别的男子名字,齐君清当即就大怒“来人,拿盆冷水进来。” 外面的人听到,犹豫了下,最终还是一个小丫鬟端了一盆水进去,随即就赶紧退了下去,就怕被殃及鱼池。 “烤鱼没有,水倒有一盆。”说完端着这盆水就往她身上泼去,趴在桌上的江与静被这通冰冷的水给惊醒,还有水顺着青丝滴落,被水淋到的地方都是湿哒哒的。 抬眸看到是他,这下酒意是彻底的清醒了过来,她伸手捏了下湿的青丝,朝他怒吼“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都已经这么躲着你了,为什么你还要找过来!” 她浑身发抖,一部分是冷的,还有一部分是气的,齐君清见状,心底划过一丝心疼,甚至还有一分懊恼,上前伸手出想要拥住她,却被她躲开。 “我如今是一点都不想看到你!既然你已经休了我,能麻烦你离我远点,好好去和你即将成亲的妻子过日子行不行?”江与静气愤的说出这些话。 不仅气,她的心里更多的还是疲惫,与他进行着争吵,她也不愿的,可事情的发生,她也控制不住,站在她对面的齐君清低声“我不想和你吵,你先冷静一下好不好?” “恕我此刻冷静不了。”说完她转身就要走,被齐君清一个错身,阻拦住她想要离开的步伐。 “能不能留下来?”齐君清之前的怒火,此刻消失得一干二净,这段时间她不在身边,总是会时不时的想起她来,只要一想到她还在白玥那里,他就想不管不顾的冲进去将她带走。 本来是想好好和她说道,未曾想就在医馆门口处见到他们那副姿态,一时之间便冲动了,然而人既然已经被他带来,就不愿她再离开。 “我留下来作甚?让我伤心吗?”怒言说完,便伸手推了他一下,没推动,往左边转了下就想绕开他,却再次被他拦住,几次下来她气得扑上去,他见状忙伸手接住她,不让她跌倒,随之而来的就是脖颈间的一股刺痛。 原来她扑上去,就是为了咬住他,不松嘴,说出来的话都有些含糊“放我走。” 齐君清忍下痛意,低沉着声“不放。” 见他执意不想放她走,气恼的松开了嘴“你到底想怎么样!” “啊,你是狗吗?”齐君清猛地甩开手,脸色铁青的看着江与静,而被咬处火辣辣的疼着。不用看,他都知道,一定是两排深深的牙印了。 “我是狗,你是什么?”江与静厌恶的讽刺齐君清,脸上带着凉薄的笑意说到,“既然已经休妻,我们自当各自珍重。还望王爷给自己留点儿脸面,就不要对臣女死缠烂打了。” 攥紧了手,齐君清羞恼万分的看着冷若冰霜的江与静。恨的简直牙齿发痒,这个可恶的死女人!什么叫做他死缠烂打?难道带回自己的妻子不应该吗?难道阻止自己妻子和别的男人亲近不应该吗? 但是看着江与静像是结了一层冰霜的脸,齐君清简直是头痛扶额,在心底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果然拿出不要脸的架势,死皮赖脸的拉住江与静的衣袖,态度何止软了一百八十个度! “王妃……卿卿……原谅本王吧!”齐君清甚至不要脸的打算出卖色相……他嘴角勾起一丝柔美的弧度,眼神里带着能溺毙人的深情,嘴巴里吐出缠缠绵绵的话……只可惜却激起了江与静一身鸡皮疙瘩。 卿卿…… 江于静一听这两个字就疯了,她疯狂的甩开齐君清的手,三两步跳到一旁,抱着自己手臂不停的揉搓,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恶心。简直是唯恐齐君清看不懂她的反感和难受,“还卿卿,你恶心不恶心?这休书都给了,你就不能让我多活两天?” 轰一下,脸色爆红,齐君清额角直跳的看着江与静,过了半晌又黑如锅底。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他磨着牙狠狠的说,“本王都低声下气的道歉了,你还想怎样?人要懂得适可而止!” “呵,别说的这么委屈,我是要你道歉了吗?”江与静不为所动,甚至堪称一脸鄙夷的看着齐君清,“人要懂得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而你的代价,就是我们绝对不可能了!” 凉薄的目光瞥过这个伫立在她面前,一脸怒色的男人,江于静嘴角的弧度越来越讽刺,“不是什么事情做了,都可以挽回的。汝贤王请留步,山高水长,我们后会无期。” 等到那女子的身影袅袅骋骋的走远了,齐君清还茫然的站在原地,没有从这种空旷的失落里回过神来。 伸手一握,却只碰触到一手冰冷的空气。没有了云鬓倩影的喜怒嗔怪,没有了红袖添香的情浓意蜜,没有人那如蝶翼般撞到心头的柔软,更没有了满室的温馨和爱意…… 原来,只有当她走远了,齐君清才知道原来这个王府,是这么的空旷。空旷的,即使有那么多的下人,都填不满,他心里的失落和空虚。 嗤笑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谁。齐君清突然抬脚踹翻了桌子,乒里乓啷一阵响之后,茶盏摔碎在地上。有茶香氤氲着袅袅的升起,打着旋儿一样在空气中挥发不见。 而衣袍翻卷,原地早已不见那个挺拔的人影。 第四百八十六章 表白 第二天,齐君清一早就上门去找拓跋玉了。 “不知王爷驾到,拓跋玉有失远迎,还望恕罪。”窈窕的身影一闪就从月门里出来,拓跋玉满脸是笑,眼睛闪亮亮的看着齐君清。 “不,是小王不请自来唐突了公主,还望公主见谅。”齐君清退后两步,拱手一礼。 “哈哈哈,王爷真有意思。”拓跋玉面上微微带着羞怯,调侃着齐君清说到,“王爷就打算站在这里,你一礼我一礼的站到天荒地老去吗?” 说完之后,拓跋玉脸色变得酡红,微微抬起头,撩了一眼齐君清。于是两人进到花厅里,下人上茶之后,拓跋玉才询问起了齐君清的来意。 “本王,本王才疏学浅,根本就是一个不解风情的糙人。公主花容月貌,实在不应该耽搁在我身上,所以……”齐君清看着拓跋玉如玉的面容,和她眼里对他深深的喜悦和依赖,这样残忍的话实在说不出口。但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他只能心里一狠,把话说完。 “本王想请公主退亲,另嫁佳婿。” 咣当,茶杯一下子摔碎在地上。滚烫的热茶泼了拓跋玉一身,但是她好像毫无觉察的模样,只是张着口愣愣的看着他。嘴唇哆嗦着,眼睛里就滚出了眼泪。 “公主!”齐君清大惊,他连忙就要去喊丫鬟去喊太医。但是一抬脚却被拓跋玉拦腰抱住。 “为什么?我究竟哪里做错了?你为什么不要我?”柔软的身子紧紧的贴在齐君清身上,拓跋玉哭的伤心欲绝,“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北国千里迢迢,为了你,我愿意离开家国,离开父皇母后。为什么你就看不到我的好呢?” “公主……你先起来,这样不好。”齐君清为难头疼的看着紧紧抱着他的拓跋玉。这般美丽如水的女孩子抱着他,还对他倾诉着爱意,他该有多硬的心肠才能狠下心拒绝她呢? “别赶我走,我不走,我只要你,求求你了。”拓跋玉哭的打嗝,紧紧的攀着齐君清不松手。 “公主……好吧,好吧,别哭了。都是本王的错,唉,公主就当本王没有说过这些话吧。”齐君清脑子里乱的简直就是一团浆糊,他无奈极了,于是只能打消退婚的念头。 千万般的安抚,才平复了拓跋玉的情绪。等到齐君清终于从公主下榻的驿馆里走出来时,天色已经接近黄昏了。而此时,他是饥肠辘辘,出了一身的汗。 明明想要找江与静的,但是腿脚却不由自主的向着白玥的医馆走去。 站在街头拐角,齐君清冷眼看着白玥医馆的那边。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了水,而手指掰着墙壁上的砖,能生生的抓一块儿下来。 只见白玥和江于静正待在一处磨药,两个人正靠的亲密无间有说有笑,甚至白玥一根手指暧昧的点上了江于静的鼻头……是可忍孰不可忍,齐君清恼羞成怒的冲过去要带走江与静。 但是白玥却不是好打发的,两个人顿时打成一团,而齐君清愤怒之下居然不敌,竟然被白玥给赶走了。 齐君清愤怒的就像是火烧一样的双眸,还历历在目的浮现在江于静的眼前。想着他离去时的滔天怒火,江与静心情复杂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齐君清是凭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前一次在王府里自己已经和他说的明明白白。却想不到他还是找了来,只是白玥这一出手……想必齐君清这次是真的要放弃了吧! 烦躁的捣着草药,江于静郁闷的想哭。在心里将齐君清也是骂了个狗血淋头,既然知道自己会后悔,那之前干嘛还将事情做得那么绝?既然都做得那么绝了,又为什么还要回来找她? 简直都要气死了!江于静恶狠狠的砸着药匙,但是眉头却越皱越紧,心里也越来越乱。 “松手吧,不开心就不要逼着自己了。”白玥怜惜的拉过江于静的手,看着她掌心的红痕,满脸的不赞同。牵着她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然后用干净的毛巾轻柔的擦拭着她的手心,再轻轻的涂抹上一层药膏。 “你哪里看出来我不高兴了!别乱说话。”看着白玥低头轻轻的在她手心吹气,江于静心里突然怦怦乱跳起来。她匆忙的一抽手却抽不动,反被白玥温柔的呵斥让她别动。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了,江于静总觉得这一刻气氛很诡异。为了打断这种诡异,她清了清嗓子,有些恼的冲着白玥吼了那么一句。 白玥抬起头,吊着眼睛白了她一眼,然后示意她去看那些被她糟蹋了的药草。 简直是乱七八糟,糟糕透顶……江于静有些汗颜的低下头。 但是一只温热的手掌却拍在了她的发顶,带着宠溺的狠狠揉了一番。江于静被揉的火大,她抬起头恶狠狠的刚要发作白玥,却入眼了一张含笑的俊脸。 他漆黑的瞳孔里仿佛是一个无边无际的,深邃不见底的黑洞,漩涡。一眼看进去,仿佛能将人拉进去一样……白玥眼睛突然弯了,他修长的手指挑起江于静的下颌,突然单膝跪在她的面前,双手还包裹着她的手。 “我没有乱说话,我不是瞎子,我能看得出来你不高兴。”白玥身子前倾,身上好闻的气味几乎无孔不入的冲进江于静鼻孔里,让她心里突然乱了起来。 但是白玥却再接再厉的接着说到,“不管你遇到什么难过的事情,我都会陪着你,一直一直的陪着你。然后会尽我所能的帮助你,保护你。让你明丽的双眸不会染上阴霾,让你纯真的容颜不会染上忧烦。我会尽我所能的,让你感到快乐。” 喉咙突然非常的干涩,江于静哽着嗓子问他,“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爱你……”尾音拖得长长的,白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江于静,温润的面容上挂着宠溺的微笑。那么的专注,仿佛他的世界里只容得下被他注视着的那一个人。 “不,你搞错了。”江于静终于知道心底里的那一丝慌乱从何而来了,她慌忙站起来,一把推开白玥站的远远的,头摇的就像是一只拨浪鼓。开玩笑,她虽然和齐君清分开了……但是不代表她就能安之若素的接受另一个男人的示爱。 “没有。”白玥一步跨过来,双手紧紧的抓住江于静的肩头,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到不能再认真的说到,“我没有搞错,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很清楚自己的感情,我爱你!江于静,我爱你!” “不!白玥,可是我不爱你。”江于静沉默的看了白玥好久,终于重重地闭了眼睛又睁开,她同样不容错认的看着白玥说到,“我从来都只当你是朋友,我并不爱你。” “对不起……”看着白玥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江于静心有不忍,靠近了两步又无奈的停下。有些事,还是说清楚的好,藕断丝连这种,才最是不负责任。 白玥气势一颓,整个人黯然落寞了不少,但是他勉强一笑耸了耸肩,“不用说对不起……这种情况我想到过的,只是到底是不舒服。没关系,我不会放弃的,我会一直等着你。” “……哦。” 沉默,两个人突然就相顾无言了。忙忙碌碌的做着医馆的工作,间或交流两句。总之之前的随意是不复存在了,江于静觉得很压抑。 唉,和白玥打过招呼之后,江与静决定一人出门去散散心。沿街走着,刚进了聚香阁坐下,就看到齐襦天和李梦在一起出现了。 “呦,这不是曾经的汝贤王妃吗?今天是太阳打哪边儿出来了,这被休弃的不知廉耻的女人都敢光天化日出门了。”李梦背着手,讽刺的看着江于静,声音大的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听见她的话。 垂下眼,江于静若无其事的抿嘴喝了口茶,就像是没看到李梦那个人一样。 被无视的滋味当然不好受,更何况是李梦这种人。只见她突然冲过来,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声音尖利的恨不能穿透耳膜,“不知廉耻的贱人!本小姐在跟你说话呢!” 嗤笑一声,江于静平静的抬起眼看她,“贱人说谁呢?” “说你呢!” “哦……原来是贱人在跟我说话呢!很可惜,我一般不和贱人说话。”江于静脸上挂着清浅的微笑,甚至脸颊上还露出一点梨涡。样子可爱美丽到不像话,但是眼神一闪却鬼精鬼精的。 “你!”总算是明白了江于静在拐弯抹角的骂她,李梦顿时怒不可遏的一巴掌就向着江于静脸上抽去。 可惜刚一动手,突然一杯略有些烫的茶水就向着她当头泼来。 “啊!”李梦匆忙之下躲闪不及,恰好被泼了一头一脸。不光茶水顺着头脸流下来弄污了衣服,甚至有茶叶恰好贴在脸上……狼狈的何止一星半点儿。 “江于静!”李梦咬牙切齿的看着江于静,目光恨的简直要杀人。扬起手马上又要打下去,只是却被人拦住了,是齐襦天。 “你当自己是那些粗鲁的泼妇吗?”声音一沉,果然就镇的李梦不敢造次。 江与静冷冷看了一眼这两人,想来这饭也吃不成了,便决定离开。只是心里到底很委屈,现在明明和齐君清分开了,李梦却还因为他不肯放过自己! 心里很恼,但是江于静还是决定不告诉齐君清这件事。 第四百八十七章 李代桃僵 怒气不减的回了白玥的医馆,江于静掰着指头算了一下,果然自从白玥那天和齐君清大打出手之后,齐君清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而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齐君清和拓跋玉的婚礼就要近了…… 终于到了婚礼当天,北国公主下榻的驿馆里,一片披红挂彩喜气洋洋。 拓跋玉穿着新娘子的礼服,坐在整饬一新被暂做闺阁的房间里。 “公主真漂亮!只怕天底下再也找不出像公主这么漂亮的新娘子了,汝贤王真是好运气能够娶到公主。”从宫里来的嬷嬷难得不吊着一张脸,简直笑成了花一样恭维着拓跋玉。 凤冠霞帔,美得让人窒息的拓跋玉娇羞着一扭头,不好意思的掩着脸说到,“哪有那么夸张,嬷嬷快别笑话我了。”虽然嘴里推辞着,但是眼尾一扫过镜子,拓跋玉眼睛里还是溢着一股得意。 “呦,这奴婢哪敢呐!”嬷嬷夸张的拍着胸口,指天指地的发誓,“奴婢在宫里这么多年,见过了不知道多少美人。但是像公主这么美的,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奴婢可不敢撒谎欺骗公主。” “真的吗?本公主听说,汝贤王之前的王妃……可是倾城之貌啊!”笑容一下子就淡了,拓跋玉似笑非笑的瞅着嬷嬷,一副你非说不可样子。 “哈,这个,哈哈。”脸上突然尴尬起来,嬷嬷打着哈哈踟蹰了半晌,一看拓跋玉还在看着她,突然背上就冒出一股寒气。眼珠子圆圆的转了一圈,突然一拍胸口,“看奴婢这记性,汝贤王妃嘛!怎么就突然给忘了长什么样子了。唉,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只能说不是奴婢老了,就是曾经的那位实在是品貌太不出众了。” “呵呵。”拓跋玉用袖子掩住唇闷笑出来,她眼神一瞥嬷嬷终于露出一种满意的神色。骄矜的一拂袖说到,“有劳嬷嬷帮我化妆,您也辛苦了,领了赏钱就下去休息吧。” “是。”满脸喜色的应了,嬷嬷赶紧识相的退了下去。 房间里静了下来,拓跋玉正欣赏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扣扣扣,有人敲门走了进来。 拓跋玉有些不喜,她皱着眉头看着进来的这三个宫女,“你们有何事?” 只见那三人一阵眼神交流,突然有两个人飞快地冲了过来。随后一只手猛地捂住自己的口鼻,拓跋玉惊惧的睁大眼睛,还来不及挣扎,然后脖子一痛,头就软软的垂了下去…… “现在怎么办?会不会被人发现啊?我我我我穿上她的衣服吗?”假扮成宫女的李梦,脸上似惊喜似害怕的看着那两个手脚麻利剥着拓跋玉衣服的宫女。 “殿下说了,让你不必害怕,既然答应帮你成为汝贤王妃就一定不会失言。别说了,快穿上吧。”宫女将喜服寄给李梦,就抬着拓跋玉的尸体丢进了床底下。 愣愣的点了点头,想到了齐襦天。李梦心里安慰自己不会有事的,齐襦天答应了她就肯定能保证她梦想成真。 飞快的换上衣服,在宫女的帮助下盘好头发,刚坐在床上就见喜婆推门进来,一路停不下来的说着吉祥话,然后拉着伪装成拓跋玉的李梦就进了齐君清带来的喜轿里。 帘子落下挡住了视线,齐君清才不得不收回看着新娘子背影的目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拓跋玉的身影有些奇怪,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可是怎么可能呢?摇了摇头,齐君清暗笑自己想多了,然后一挥手,队伍开拔就向着汝贤王府去了。 似曾相识的拜堂,似曾相识的热闹。这一幕幕景象熟悉到让齐君清眼神直了,脑袋空了……还记得,那次是他和江与静的婚礼,怎么忘的了呢? 呵,只可惜物是人非,造化弄人啊!齐君清一身萧索的牵着红绸将新娘子送进了洞房,被动的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等到打发了宾客,齐君清脚步沉重的回到新房。无所谓的扯嘴一笑,然后挑起了盖头。但是,就那么一眼!突然让他如遭电击瞪大了眼睛。 “李梦?怎么是你!”齐君清不可置信的看着坐在他床上,穿着拓跋玉的凤冠霞帔的女人。她就是化成灰他也不可能认错,这分明就是李梦啊! 李梦原本粉霞一样的脸,在听闻齐君清的惊呼之后就变得一片煞白。她猛地抬起头,一副比齐君清更无辜的样子问他,“王爷?这,这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会不知道?”恶狠狠的磨着牙,齐君清直觉李梦是在撒谎。这个愚蠢的女人想要嫁给他都快想疯了,他才不会相信她会对这一切毫不知情! “我……哈哈哈,这是真的吗?王爷,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我居然嫁给你了,我居然嫁给你了。不,这一定是在做梦,我不要醒过来,我不要醒过来。”李梦揪着自己的衣服,脸上一片迷离之色,带着憧憬的笑乐的开怀。 嘴里喃喃自语的说着话,而且说着说着居然向齐君清扑过来,“终于能够嫁给你了,就算是做梦,我也要在梦里得到你。” 齐君清一脑门儿官司,气的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他闪身避过李梦扑过来的身子,低吼着说到,“滚回去做梦去!这是本王的汝贤王府!你赶紧脱了这身衣服,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身子一僵,李梦背对着齐君清的角色瞬间就阴沉下来。事已至此了,齐君清却还是不愿将错就错,哼!但是事情怎么可能尽如他的意呢? 一转身,李梦露出一个更加惊诧的表情,“王爷?我,我不是在做梦?怎么可能呢?那这是怎么回事?” 李梦无辜的表情装的惟妙惟肖,她突然捂住嘴惊讶的说到,“这么说,您真的娶了我!” 齐君清心里呕的要闷死过去,但是磨着牙悲剧的发现,事实好像就是这样。 就在他俩僵持着的时候,黎浪突然急匆匆的过来敲门,“王爷!王爷!您睡了吗?北国使者来了,说是在驿馆里发现了拓跋公主的尸体,事情已经禀告给皇上了!” “什么!”一声断喝。 黎浪还待再敲门,就见门突然被从里面猛地拉开。刺眼的烛光一下子打在他的脸上,逼得他不得不闭上眼睛。而此时却突然有一股大力扯住他的襟口拽了过去,是脸色黑如锅底的齐君清。 “你再说一遍!”齐君清感觉灵魂都在身子里左右的摇摆。要是真的的话……一想到还站在屋子里的李梦,齐君清就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里。 “王爷……拓跋玉公主的尸体,在驿馆里被发现了!她已经死了!”黎浪整张脸皱的几乎要折在一起。他也希望这不是真的,但是偏偏就是真的!北国使者一发现这件事,就直接进宫找陛下要说法了。 而陛下呢?什么也不说,直接派了太监带着御林军,就来王府提人了,而提的人就是齐君清!这种明晃晃的意图,谁还能看不懂?这简直就是将王爷当做杀人犯了啊! “现在宫里的人已经到了……” 齐君清身子一晃,脸色突然就白了。父皇一向忌惮他,现在发生了这种有损两国邦交的事情,他不管怎么想,都觉得这位皇帝陛下不会放过他! “王爷,没,没事的。事情不是我们做的,我们不怕!”李梦在屋里听见黎浪的话,骇的惊心动魄。她坐卧不安的看着齐君清的背影,唯恐他心一狠就把自己交出去撇清关系。 对!这件事又不是我做的!李梦眼睛里突然一闪而过一抹阴狠,提起裙子冲到齐君清身边,关切的握住他的手说到。就是这样,要在现实中站在齐君清的身边,要在情感上和他统一战线…… “滚开!”然而,结果却不尽如人意。齐君清一把甩开李梦的手,脸上波澜不惊,但是却比愤怒时更让人害怕。他目光漆黑一片的看着李梦,语调缓缓的说,“看好她,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本王就拿你祭旗。” 黎浪脸色凝重的单膝跪地,力若千钧的说到,“是!” 李梦身子发软的连连后退,差点脚一绊就摔在地上。她要哭不哭的看着齐君清被赶来的御林军带走,嘴唇哆嗦着不停的呢喃,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 “哼!怎么会这样,您心里还不清楚吗?”黎浪从地上站起来,满脸厌恶的看着李梦,一口啐到地上说到,“您说奴才说的对不对啊!王妃……” 宫里,人影密密麻麻的站了一堆。 “齐君清!你还有何话说!”齐君清刚进宫跪下,皇帝就甩手一个茶杯砸在他的脑门儿上,登时鲜血就潺潺的流了出来。可惜皇帝不闻不问,一张口就向他问罪。 “儿臣不知所犯何罪,无话可说!” “汝贤王倒是推辞的一干二净,只是我们公主如今香消玉殒,却是死不幂目!杀人偿命,汝贤王就不怕夜里冤魂索命吗?”北国使者一步上前,怒目而视着齐君清,一口咬定他就是凶手。 第四百八十八章 救命 “哈哈哈!可笑至极!”齐君清突然大笑起来,但是笑完后却目光如电的直指北国使者,“你口口声声说冤魂索命,莫非是认定了,是我杀的公主不成!本王就想问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杀的人?” “有驿馆丫鬟作证,汝贤王曾在婚前求见过公主,不知道说了什么却惹得公主大哭不止伤心欲绝,一连好几日都闷闷不乐郁郁寡欢。”北国使者冷笑着指着站在一旁的丫鬟,又问,“王爷能否解释解释,这究竟是为何啊!” 齐君清喉头一哽说不出话来。他被赐婚是皇帝的旨意,应了又自作主张的煽动公主退婚,简直就是在裸的打皇帝和北国的脸。情节根本不亚于公主身死和他有了牵扯……更何况,现在人死了,当时的事情又有谁能作证? “无话可说了吧!”北国使者冷笑连连,对着皇帝一拱手说到,“陛下,如今证据确凿,还请您还鄙国一个公道。” “慢!儿臣有一事禀告。” 过了不久,太监就带着李梦上到了殿上。此时她仍穿着那件本应是拓跋玉的嫁衣。 “臣女李梦,见过陛下。” “……李梦?你为何会穿着公主的嫁衣,出现在汝贤王的王府里?”皇帝捋着胡子,阴沉沉的看着李梦。 “回禀陛下,臣女并不知情,只是今天早上有一阵突然昏昏沉沉的,好像是睡了过去。结果一醒来,就到了王爷的洞房里,而那时,臣女却已经和王爷圆房了……” 李梦本来脸色苍白,但是说到这一句之后,突然红了脸娇羞的看了一下齐君清,才又说到,“然而过程臣女真的是毫无所知,根本就不清楚自己是如何到的王爷府中。还请陛下明察啊!” 柔弱的就像是一朵娇花,李梦怯怯的扑倒在地上,给人的感觉是既脆弱又无辜善良。 呵!齐君清看着这样的李梦,突然就无话可说了。不是这个人的错,不是那个人的错。所以呢?就只有他一个人错了呗! 果然,就听见皇帝略带些愧疚的声音响起,“这个孽障做下这种丧尽天良的祸事!就算是朕的儿子,朕也决不能徇私枉法。唉,公主突然罹难,朕也是悲痛万分,既如此,就请使者带着这个孽障回国吧!朕全权将他交给你们,任凭处置。” “陛下英明。” 呵,就是这样的父子啊!齐君清闭上眼睛凉凉的一笑。仿佛已经死去一样,心里再没有温度,别的事情他也放不进心里了。 然后,是北国使者的谢恩,之后光影纷乱,脚步不停的在他身边转来转去。不知道是谁的手抓住了他,他又被捆住塞在了哪里。只觉得马车颠簸,耳边的人声越来越稀少。 朦朦胧胧中,齐君清悲凉的想,大概是出了城,他的父皇要送他的儿子去死了吧…… 无所谓了,真的无所谓了。齐君清头抵在马车壁上一动不动,仿佛万事万物都再与他无关。但是却突然听见几声噗通噗通,有人倒地的声音。 然后突然有光打在他的脸上,齐君清难受的睁开眼睛,就逆光看到了一个人。虽然不甚清楚,但他就是知道,是江与静。而整个队伍,除了他,其余人都死了…… “你……”齐君清张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干涩的就像是一只粗砺的磨盘,难听的可怕。 “喝水。”江与静静默了一瞬,然后钻进马车里。将一只水囊粗鲁的塞到齐君清的嘴边儿,全程面无表情。 “咳咳咳。”水灌的太急,呛进了气管里。齐君清咳的撕心裂肺,咳的流出了眼泪。 而江与静坐在马车里,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齐君清。就像是看一个无关的路人一样,或许眼看着他咳的半死却不帮忙,要比对路人还过分吧! “你怎么会混到这种地步?”帘子一揭,又有一个人钻了进来。齐君清看了一眼,然后笑得讽刺。他就知道,一定还有白玥。 呵,白玥到哪里都忘不了一身白衣,即就是做这种杀人越货的事情,他依旧如此。是啊!堂堂的汝贤王,如此落到这般地步,的确是非常的可笑。 “拓跋玉死了,我被人阴了,我父皇将我交给北国皇帝,让我给拓跋玉偿命。怎么样?这个缘由满意了吗?”齐君清咳的脸色涨红,嗓子就像是塞了一把沙子一样闷的透不过气。 明明知道没人来救他,一旦进到北国,或许他就真的死了。可是偏偏这个人是江与静,是白玥。他就控制不住的愤怒,控制不住的想要尖酸刻薄。 “满意了吗?我就是混的这么差!王妃和别的男人跑了,父皇推我出去给别人偿命……哈哈哈!满意了吗?满意了吗!”齐君清扯着脖子突然吼了起来,脸色涨红眼眶充血。样子狼狈不堪,但是却流露出那么一丝丝可笑的悲凉可怜…… “……”江与静心里明明是愤怒的,但是到了此时却突然偃旗息鼓,眼眶酸的只想要哭。掩饰性的低下头,去解捆住齐君清的绳索。看着被勒的发紫的手腕,江与静几乎要将一口银牙咬碎。 于是,心就突然酸软的不像话。 “之前的事情,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你。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汝贤王,而是我的一个奴隶。我决定,要把你藏起来……你怎么说?”江与静眼眶有些红,但是却装作一副色厉内荏的模样,恶狠狠的看着齐君清。 而齐君清呢?明明前一刻是悲凉愤怒的,但是现在呢?看着江与静精致的小脸儿。仿佛大地回春,突然就听到了心底里花开的声音。微微偏着头,勾唇笑得山河失色。 只听他说,“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之后,三个人合起伙儿来找了一具和齐君清身形差不多的尸体,再稍作伪装。就弄出一场事故,将所有的尸体都付诸一炬。 映着火光,齐君清目不斜视却准确的攥住了江与静的手。十指相扣,才终于温暖了他,因为皇帝的无情而悲凉无比的内心。 皇宫里。 皇帝惊怒的站起来,袖子一扫就将桌上价值连城的夜光杯砸碎在地上。他怒不可遏的指着跪在地上的人问到,“怎么会这样!汝贤王真的死了吗?” 京畿统领惊惧的跪在地上,口干舌燥的暗恨自己摊上这么一件破事!该死的混蛋去哪里杀人放火不好,偏偏要在他的辖区内。而且北国使者的队伍,居然还是全军覆没的被料理了。 还有一个汝贤王…… 唉!要是万一北国气愤不已,想要开战怎么办?要是陛下觉得他失职,难堪大任怎么办?京畿统领气的简直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但是心里再愤怒,皇帝的话还是要好好的回,“回陛下,那贼人手法残忍老道,所有人的尸体是摞在一起烧了的,有些直接烧成了灰,根本,根本辨认不出来谁是谁。” 所以,汝贤王究竟死没死,谁也说不清…… 皇帝一时之间心情很微妙。一方面,为了平息北国皇帝的怒火,他不得不将嫌疑最大的齐君清交出去。另一方面,齐君清毕竟是一国皇子,堂堂的汝贤王!被押送去了北国受辱,丢的还不是自己的脸,所以皇帝心里是不大愿意的。而且,说到底,也是自己的儿子啊…… 摆了摆手,皇帝一身疲倦的说,“罢了,宣召吧,就说汝贤王身死,顺便将这个消息送去北国。” 而查无实证,不能证明齐君清还活着。北国也只好承认齐君清死了,然后放弃追究。 于是拓跋玉的事情就算落下帷幕了。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甘心了。比如,李梦。 “太子殿下!还请您给我解释一下,现在是怎么回事!”李梦找到齐襦天府上,掩上门窗,咬牙切齿的瞪着齐襦天质问到。 “什么怎么回事?本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齐襦天随手捡起一本书,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李梦。那目光,含着惋惜,感觉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李梦被齐襦天的目光刺激的发狂,她恨得身子直发抖,就像是筛糠一样,“你别给我装了!”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李梦欺近齐襦天冷笑不止。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事实究竟是怎样,没有人比你我更清楚。怎么,还没过河呢,太子殿下就想拆桥不成?” “你威胁我?”将书丢在桌子上,齐襦天靠进椅子里,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梦,眼睛危险的眯在了一起。 “不敢!臣女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不过咱们既然是精诚合作,就断没有道理,殿下一个人吃肉,让我喝汤的事儿吧!” “呵,你到底想要说什么?”齐襦天心里渐渐不耐起来。他最烦有人不懂尊卑僭越放肆了! “本来我们商量好了,让我嫁给齐君清成为汝贤王妃。但是现在齐君清死了,我只空落下一个名头变成了寡妇……您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这样?” “哈哈哈,为什么会这样?”齐襦天的耐心耗尽了,他站起来笑得凶相毕露,俯看着惊愕的李梦,齐襦天阴沉的笑了,“因为你蠢!因为你笨!你是什么身份?胆敢和本宫做交易?哼!趁着本宫还没有丢你出去之前,立刻滚出去。” 李梦脸色青白变换,知道齐襦天不是说笑。于是只能打碎了牙和血吞,提起裙子转身跑了。 然而她到底不甘心,闷头出了齐襦天府邸之后,就去找了江与静。 第四百九十一章 麝香 “麝香?做什么的?”齐君清看着江与静的发顶,眼光忽然一闪。嘴角微微的勾起又落下,他带着疑惑问她。 “一种药材,闻多了能够致人不孕不育。”江与静没有多想,反而慎之又慎的拉了拉齐君清的衣袖,一脸凝重的看着他说到,“必须要小心,起码我就不知道有什么能治得了这个病。” 齐君清是真的笑了,他左右环顾了一眼,然后突然拦腰抱住江与静,将她举得高高的抱住。 “你发什么疯!”江与静惊慌之下没有防备,直到双脚离地了,才脸色不好看的揪住齐君清的耳朵,恶狠狠的瞪着他。 “嘶!你轻点儿!”齐君清一张俊脸青白着,他无奈的白了一眼不解风情的江与静。然后抱着她走到一处不显眼的地方才放下,双手一撑就将她困在自己和墙壁中间。 这时恰巧有风吹过,乌发飞舞着遮掩了齐君清的神色,他勾唇一笑……江与静脑海里就炸出了万点星光…… 光影斑驳了粼粼的水光,只听闻有人呼吸不稳的呜咽。然后就是衣袂悉悉嗦嗦…… 江与静还茫然的喘不过气时,一个温热的唇就落在了她的眉头鬓角,“放心,我会离他远远的,以后我们还要生一大群泥猴子。” 令人心安的胸膛离开的远了,江与静被凉风一吹,这才回过神来。然而,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下,就突然黑了脸。 泥猴子?还一大群! 江与静在心里非常粗鲁没形象的破口大骂,然后气恼的一跺脚,回厨房去了。 “殿下久等了。”齐君清空着手回来,一拱手又坐下了。 只是这么干净利落的一身,却噎的齐襦天不浅。他心里咆哮着不是说了要留本宫吃饭吗?饭呢?饭呢! 再一看齐君清一脸的魇足,齐襦天心肌登时全部梗在了一起。好好好!合着齐君清是自己去吃饭,然后酒足饭饱了,回来跟他炫耀了。 偏偏他堂堂一国储君,居然空着肚子自作多情的白等了一番。齐襦天似笑非笑的讽刺着齐君清,“天黄贵胄只食珍馐,像那等贱民,就只好随便裹腹了。” “哈哈哈,有道理。贱民自然比不上天黄贵胄,只是那等食而无餐的人,该是比贱民更可怜了。”齐君清哈哈大笑,一副和齐襦天君子所见略同的样子。 “你!”齐襦天猛地站起来,手指指着齐君清不停的抖。 “太子殿下?这,这是何故?”齐君清满脸的惴惴不安,颇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齐襦天。 还在装疯卖傻!齐襦天看着齐君清这副样子,恨得几乎要磨碎一口槽牙。哼!人会变会失忆,但是骨子里的东西是根深蒂固的。他可以相信齐君清失忆,但是要他相信齐君清丢了脑子,那除非他自己疯了傻了! “哼!”一甩袖袍,齐襦天怒气冲冲的走了。 送到了门口,看着齐襦天消失的背影,齐君清才目光清明讽刺的笑出声来。而他转身进去的时候,身子却突然一顿。 “唉,太可惜了,谁能想到一代将军就这样没落了……” “谁说不是呢?汝贤王啊!太可惜了。” 说话的人远去了,齐君清才动了动僵硬的身子,撩起帘子进了内室。 而消息是远远瞒不过有心的人的,李梦骤然听闻齐襦天带着齐君清去了皇宫。便马不停蹄的赶去了齐襦天的府上,只是还没进门就被轰了出来。 她着急上臣大多只能摇摇笔杆子,上阵的话只能用来充一充人数。而武将呢,有汝贤王珠玉在前,已经多少年没有上过训练场了…… 如今凭他们这群人的素质,根本没办法和北国那群虎狼之师相抗衡啊!于是,一个个只好夹起尾巴,尽量缩小身影,希望不被陛下点名。 扫了一圈这群人,皇帝眼里的讽刺意味越来越浓。不由得喟叹起来,如果不是齐君清回来了,他这仗可怎么打啊?还好!还好还有齐君清。 “宣!”大手一挥,皇帝眉目间带着得意的看着进来的那个人。 而百官一瞧,同样一副惊疑不解的样子。彼此间窃窃私语起来,“这人是谁?为何带着面具上朝?” “不知道,也不清楚陛下叫这人进来做什么?莫非他还能帮我们打仗去不成?” 第四百九十二章 胜利 果然被他们说中了,太监高声唱了一句,“肃静!” 然后皇帝才慢慢的说到,“此人便是朕委任的大将军!这次便由他带领大军,为我国征战北国。” 众人大惊,脸色惊疑不定的看着皇帝。 “朕意已决,此事不必再议。”深沉的目光从众臣身上扫过,皇帝开口接着说到,“其实,汝贤王并没有死。只是暂时失忆了,朕已经下旨让江与静带他去方外治疗,想必待此次战役胜利之后,汝贤王也能回来了。”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百官纷纷下拜。 而此时,江与静与假扮齐君清的黎浪早已出城了。 “王妃,王爷真的没事吗?”今日一大早江与静就来到汝贤王府,二话不说就让他准备行李,做出一副出远门的样子。 面对他的疑惑,江与静只说是王爷的安排,然后又让他穿上齐君清的衣服,就在城门开启的时候,堂而皇之的出城了。 “没事,他很好,我们现在就去和他汇合。”两人在路上时就抛弃了马车,一人一匹快马,快马加鞭的向着边疆奔去。 之后又在接近北国的最后一个城池里等了三天,终于等到了齐君清带来的大军。 “王爷!”黎浪一见到完好无损的齐君清,就激动的热泪盈眶。他一掀袍子当即跪下了,“奴才终于见到您了!” “起来!这段时间王府里面,辛苦你了。”齐君清扶起黎浪,欣慰的拍着他的肩膀。 “这是奴才的分内之事,不敢言辛苦。” “好!既然来了,我们就合力将北国人赶出去,然后一起回家!”江与静握住齐君清的手,又一手拍在黎浪的肩头,信誓旦旦的说到。 “好!我们一起回家!” 爽朗的笑声从营帐里传出来,然后渐次拔高,越传越远。激动了人心,也温暖了每一位战士。 只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因为,这一场战役,居然打的无比的辛苦,无比的胶着。 “大将军!” 一个铠甲上还在滴血的将军走进军帐,江与静刚看过去,便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迎面扑来。虽然她很克制自己了,但是表情还是禁不住的变了。 齐君清垂下头看了她一眼,江与静便点点头出去了。只是还没有出去,便听见那位将军的话传来,“大将军,北国人这次来势汹汹,我们真的招架不住了。要是再没有办法奇袭,只怕会是全军覆没,我们都得死在这儿了……” 剩下的话江与静没有听完,但是不用听也知道会是什么了。她仰头看着天边的晚霞,心情沉重的就像是坠了一块铁饼。 看着军营里处处可见的伤兵,江与静心头冷的身子都开始打摆子。难道,他们真的都会死在这里吗? 不知道,她突然想起那天刚到这里的时候。她还和齐君清,黎浪说过,会打赢了这一仗然后一起回家。但是这才过了多久?她却已经开始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了。 呵,谁想得到,这次北国的报仇之战,居然意志力强烈到让人惊惧。在接连的几次战斗中,连齐君清都未讨到任何好处…… 听着身后军帐里的沉默,江与静心头发酸。她虽然牵挂所有士兵的命运,但是说到底最让她在乎的,还是自己和齐君清的生命。 但是对于齐君清来讲,他要守护的,不仅仅是他和她的,还有这么多被他带来的人的生命,在他们身后那些百姓们的生命,还有皇族的荣光…… 她真的很心疼他啊!唉!可惜处在战争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可怜又可悲的啊!就算是她,如今不也是这里面的一员吗? 终于拔动脚步,江与静漫无目的的在军营里乱走。说不上来是在看什么,只是不愿意停下来。只是有一处,突然吸引住了她的目光,是一群蹲在地上的士兵。他们正热火朝天的讨论着什么…… “格老子的!当时老子手里的刀要是没有卷刃,肯定能砍死墙头上那只北国猪。嘿,不然怎么可能被那个吓得要尿裤子的王武百官则是使劲儿引颈观望着,待看到面具下的脸时,通通惊呼起来,连连拍手叫好。 “居然是汝贤王殿下啊!真是英雄了得!英雄了得!” “是啊是啊!英雄了得!” 第四百九十三章 多了一人 “终于回来了。”黎浪打着哈哈跟在江与静的身后走进汝贤王府,他有心说话却无奈的看着江与静一步步走向,曾经是她与齐君清的洞房,后来又是齐君清与李梦的洞房的方向。 黎浪心里暗暗叫苦,虽然他清楚齐君清并没有和李梦圆房,但是洞房里面的一切仍旧是披红挂彩,保持着当日婚礼时的一切。 “王妃,您一路舟车劳顿,要不先去花厅那边儿休息一会儿。待奴才吩咐人给您将屋子收拾一下,您再进去行吗?”黎浪简直皱成了一张苦瓜脸。 “为什么?”江与静脚步不停,已经站在洞房门口了。 “因为……里面脏,对!好久没打扫过了,落了灰。”黎浪看着江与静伸手推门,却还是不死心的嘴里胡诌。 吱呀!门被推开了,鲜红的喜字,桌上的龙凤烛,还有床上那“早生贵子”,和锦绣卧鸳鸯棉被…… 江与静眼里腾的窜出一股火焰,浑身杀气的看着这间屋子。 “王,王妃,您瞧,这被子还没有拆开呢!” “嗯,算了。收拾一下,都拿出去扔了吧。”江与静深吸一口气,脸上是不辨息怒的淡然。 “是是是。”黎浪简直是求之不得。 然而黎浪还没上手让人扔东西,却有下人回来禀告,李梦带着行李又找上门来了。 “王爷呢?王爷回来了吗?”李梦一路高声叫喊着冲了进来,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喜气洋洋。 结果,就撞见了迎面而来的江与静。 李梦脸色一僵,就迅速的浮上一层怒气,她伸手指着江与静吩咐王府下人,“给本王妃将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赶出去!” 嗤笑一声,江与静站的好好的,眼神轻瞟了一下黎浪。点点头,黎浪一挥手。下人们就争相上前捂住李梦的嘴,半抬着将人给扔了出去。 “啊!”感觉屁股都要摔成八瓣儿了,李梦怒火滔天的挣扎着爬起来,伸手指着王府大门,抖得跟癫痫了一样。 然后一扭头,头也不回的冲向了皇宫方向。 “陛下!求您给臣媳做主啊!”李梦被带进了养居殿,一进门就扑在地上痛哭流涕。 “好好说话,哭闹喧哗成何体统。”皇帝一身低喝,震的李梦立即嘘声。 “陛下。”李梦哭的伤心欲绝,满脸是泪,梨花带雨的看着站在一旁默然无声的齐君清。一咬唇又扑倒在地上,“虽然陛下说过让臣媳自行婚嫁,但是臣媳早就决心非王爷不嫁了。而本想就此遁入空门,为王爷日日诵经,却不想王爷还活着!陛下,求您收回成命,让臣媳继续进王府伺候王爷吧!” 李梦的哭声吵得皇帝心烦,但是心里又有一丝不忍,想着毕竟也曾拜过堂了,就将错就错得了。于是下令对齐君清说到,“如此,就让她去你府上伺候吧。” “谢谢皇……” 李梦惊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齐君清打断了。只见他也一撩袍子跪下,严肃的说到,“儿臣不愿意。” 皇帝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还从没有人敢这样落他的面子。 就听齐君清接着说到,“父皇,儿臣已有了心爱之人,不愿再将就别的女人。还请父皇收回成命,为李梦另择佳婿吧!” “不!我不要!我只要嫁给你!”话刚落,李梦就激动起来,她嘶吼着,泪水糊了满脸,“我从小就喜欢你,现在和将来还是喜欢你,我们明明都拜过堂了,你还不要我!既然这样,我不如死了算了!” 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机会,李梦突然爬起来,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爆发力,猛地冲过去就撞在了一根柱子上。 “李梦!”齐君清连忙闪身过去接住李梦的身体,只是此时她早就头破血流,意识昏迷了。 “父皇,求您快宣太医啊!” “不!”皇帝对齐君清的着急视若无睹,反而捋着胡子问他,“这人你要是接受,朕就宣太医。要是不接受,就算了,人去了,朕还能考虑一下给个追封。否则待人醒了,又是一桩纠缠不清的麻烦事。” “王爷……”李梦迷迷糊糊中,还喊着齐君清。这如何能让他不感动呢?叹了口气,齐君清说话了,“请,父皇宣太医吧!” 王府里,江与静亲自视察着下人们打扫王府。整个人舒适的伸了一个懒腰,心情非常的好。 终于回家了!终于回到了她和齐君清自己的家! 然后就见小厮冲进来报喜,王爷的马车到门口了。 哈!回来了!江与静笑脸一扬,脚下生风的就出门迎接去了。只是,却没有看见背后小厮一脸的惴惴不安…… “……这是怎么回事?”江与静兴高采烈的站在门口,就见齐君清抱着一个人从马车上下来。看衣服这花色,想必就是早上被她赶出去的李梦了……脸色越来越冷,她声音结冰一样问齐君清。 “她要嫁我,我不同意。就撞柱了……没奈何,我只能接受她。”齐君清抱着李梦站在大门口,而周围还有许多围观的老百姓。 看着齐君清有些恳求的脸色,江与静心里堵的跟什么似的。她害怕自己这一退让,从此就不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了。可是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全部。从此生死相依,荣辱与共。要她看着齐君清丢人,她做不到。 脸色阴沉的就像是天西边儿的黑云,江与静跟在齐君清身后看着他安顿好李梦。这才冷冷的看着他,“我需要一个解释。” 心里叹息一声,齐君清脑子里乱的像是一团浆糊。他握住江与静肩膀让她坐下,然后蹲在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说到,“李梦爱我你知道的,我爱你你也是清楚的。我不爱她,但是没办法看着她在我面前去死……你能理解我吗?” “哼!所以,这就是你可以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的理由?” “圣旨已下,我实属无奈。” “哈哈哈!好个无耻之徒!”江与静一把甩开齐君清的手,夺身就要出门,这里她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出了门,江与静就径直去找白玥喝酒了。 “不高兴?”白玥刚出门就看到站在他面前的江与静。头发凌乱,满脸泪痕。他眼光突然就深远了…… “我想要喝酒,你这里还有吗?”嘴里虽然在发问,但是她早就自己去取了。一坛两坛,居然还在往出搬。 “算了,就在这里吧!”江与静干脆席地而坐,拆开酒封就闷头灌进嘴里。而好些根本就撒出来了,倒是浇湿了她一身。 “这样很容易醉……”白玥一把按住江与静的手,不赞同的看着她为醉而醉的样子,太伤情了。 推开他的手,江与静脸上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样子。胡乱的甩着头说到,“醉了就好了,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白玥眼神明灭的看着江与静,干脆坐在一旁听她说话。 “……我是那种轻贱人命的人吗?我是会见死不救的人吗?……说的好听,还不是心里舍不得!还不是想三妻四妾!……哈哈哈,我也是个蠢的,怎么会这么笨,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人?……” 到后来,江与静根本就是喝多了,她大着舌头还一直不停的哭。最后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将他当成了齐君清。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扯着白玥襟口的手上没有丝毫力气,只是却还是不甘心的拽着。终于手一松,人就醉过去了。 白玥抱着江与静,下颌抵在她的发顶摩挲着。心里既悲伤又欣喜……他的悲伤,是因为江与静在为另一个男人难过,是为江与静身上又贴上了汝贤王妃的标签。已经不是他可以染指的青白女子了。 他的欣喜则是,她虽然是个妇人了,他却还可以亲近她,在她难过的时候,还是会来找他,会向他倾诉心中的痛苦烦闷。甚至,酒醉后,还能倒在他的怀里。 瞧,他爱的多么卑微!白玥苦笑一声,然后抱着江与静放到了之前她歇息过的床上,然后拉上门出去了。 只是没过多久,齐君清就找来了。 “她在哪里?”看着挡道的白玥,齐君清心里就是一股邪火。果然,江与静总是爱找白玥! “王爷佳人在怀,还有心情顾虑旧人,就不怕两边儿都得不偿失吗?”白玥堵着门,径自冷笑。 “本王怎样,与你无关。只是你切莫忘了,江与静是本王的女人!” 横冲直撞过去,齐君清果然找到了醉了的江与静。喟叹一声,也不知是爱是憎,是悲是怒的抱起她,就回了汝贤王府。 这一醉,时间过了很久很久。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下午了。 “你醒了!来擦擦脸,饿了吧,这是我专门让人给你做的,快尝尝。”齐君清就守在江与静的床边儿,时时刻刻的亲自看着。 只是江与静丝毫不领情。因为当她清醒的那一刻开始,她的记忆也就回来了。李梦嘛!呵!背叛了他们的爱情,还想要她的原谅谅解!世上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第四百九十四章 离开 目光淡然的从齐君清身上一扫而过,江与静自己下床找丫鬟帮忙收拾,然后坐在桌子上吃自己的东西,根本不看齐君清一眼。 “王妃!本王解释过了,你还要怎样?”齐君清被江与静忽视的彻底,他要抓狂了。左右的围着江与静打转,只是发现的结果让他很伤感,因为他被当做空气了…… 唉!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江与静优雅的用膳,齐君清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无力感…… “王爷。”二管家一进门,就觉察到了空气里这种凝滞的厚重。他小心翼翼的看了江与静一眼,拼命给齐君清打眼色,希望能够出去说。 只是齐君清一双眼睛只粘在江与静身上,瞟都不瞟他一眼。更甚者,齐君清还嫌弃他磨叽不说话,冷冷的喝斥他,“快说!” 天哪!二管家在心里叫了一声吾命休矣!然后硬着头皮说到,“给您裁剪新服的师傅到了,此时正在外面候着呢,您看,什么时候方便见一下。” 江与静听着耳边匆忙慌乱的脚步声,冷笑连连,然后一扔手里的筷子,“吃饱了。”就回去又睡了。 日子过得很快,马上就到了齐君清和李梦的大婚之日。 拜过了堂,王府里热闹喧天了一整日。 江与静不出席,不露面。只在自己屋子里,拿着剪刀蹂躏着下人们从花房搬来的一盆盆精致花草。 心里一时冷一时闷,就在江与静估计自己,可能要心肌梗塞昏过去的时候,齐君清却一推门进来了。 “我不碰别的女人,虽然我娶了她,但我还是要你知道,我只要你一个人。”齐君清未入洞房来到江与静的房间,他蹲在她的面前,双手扶住她的膝头。 “哈哈哈,王爷可真是可笑。莫非你还觉得你自己是情圣不成?”江与静嘲讽的一把推开他的手,眼底里流露出的是浓浓的看不起,“耽搁了另一个女人的青春,却还不自知的自以为是。齐君清,你以为自己是谁?” “江与静!”豁然站起身,齐君清脸色青青白白的转着,就像是一只精彩纷呈的调色盘。 “如何?”江与静唯恐气不死齐君清,一把打开他的手说到,“你敢这么做,无非就是因为她爱你!而没有了这份爱,你什么都不是!” 门剧烈的撞击在墙上,冷风呼的一下吹了进来。江与静嘲讽的牵起嘴角,看着齐君清离去的方向。 于是后来,齐君清只好去睡书房了…… 第二天,就是新妇给江与静敬茶的日子了。 “姐姐。”李梦心里万般不甘,但是也只能咬着牙,倍觉屈辱的跪在江与静面前,奉上一杯茶。 只是江与静拿的时候一松手,茶水全泼在了李梦的腿上。 “呦,你看我真是不小心,这手滑了……”江与静微微惊愕的捂住嘴,一脸的懊恼,然后又突然笑开了,“想必会原谅的是吗?毕竟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才怪!李梦恨得简直要弄死江与静。 然后又奉茶给了齐君清。 然而,齐君清居然也手滑了……看着那两人脸上异曲同工,差不分明的抱歉,李梦狠狠的攥紧了手指。 指甲陷进肉里,疼得心肝都在抽搐。李梦眼里的泪水滴溜滴溜的打转…… 虽然她做过非常多的错事,虽然她做过非常多的蠢事。但是哪一件不是和齐君清有关,哪一件不是因为齐君清!她爱的卑微,爱的不顾一切。爱的,连尊严人格都要失去了!试问,哪一个女人,会像她一样殚精竭虑的去追逐一个人? 好不容易到手了,结果齐君清却为了哄江与静开心,生生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晾了她一晚上。好!没关系!我当你来日方长。可是现在……是可忍孰不可忍! “啊!”李梦突然软倒在地上,捂住被茶水泼了的地方,眼泪像是不要钱一样汹涌的滚了出来。 “咦?居然又这么烫吗?怎么我刚才手滑了还好好的,王爷泼了就疼成这样?难不成两杯茶温度不一样?呵,原来王妃我和王爷,在你心里是有远近亲疏的啊!”江与静拄着下巴,眼神里是明晃晃的讽刺。 “不是,妹妹不敢。刚才只是忍着,现在是真的忍不住了。”李梦还躺在地上,引着颈子,脆弱的就像是一朵娇花。 “哈?要忍的话就该一直忍下去才是,哪里需要搞成现在这样,跟并发症似的。作给谁看?怕不是在装吧!好为了博某人的同情。”江与静嘴巴凌厉的就像是一把刀子,字字珠玑戳的李梦五脏六腑,三刀六洞血流不止。 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李梦闭着的眼睛里杀气汹涌。然后一睁开又是一片娇柔…… “呜呜呜,王爷,臣妾在家的时候,好歹也是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不敢说是肤如凝脂,好歹也是娇嫩的。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呜呜呜,您不为臣妾做主的话,臣妾就只好去死了,总好过这样受人侮辱。” 李梦身子还贴在地上装可怜,哭的梨花带雨博得同情。江与静眼里喷火一样还要说话,却见齐君清突然怅然一叹,俯身将李梦抱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情不自禁的站起来,江与静脸色阴沉的看着齐君清的背影问他。 “去看太医。”齐君清没有回头,他挺拔的身子一边向外走去,一边还有话传来,“你说得对,她既然嫁给了我,那我自然不能辜负她的青春,不能仗着她爱我,就恃宠生娇的消磨她的爱意。” 齐君清抱着李梦走远了,不见了。江与静还被震惊的回不过神来……她是不是幻听了?呵呵,突然神经质的笑了一下。江与静脚步发软的闷头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傍晚时分,齐君清终于又带着李梦回来了。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过来看你。”将李梦放在床上,齐君清想要走,但是却被李梦勾住脖子动不了。 “王爷……”尾音缠缠绵绵的勾缠住了齐君清的心,幽香的女子气息一下子扑进了他的鼻孔里,齐君清心神差点儿一乱。 “松手,我明天来看你。”镇定了一番,齐君清不动声色的去拉李梦的手,却被她双手反握住放在她的心口…… “王爷,我爱您我爱您,我真的好爱好爱您。”晶莹的泪珠从李梦的眼角滚出来浸透了鸳鸯绣枕,留下一片墨迹……她不住的抽泣着,哭着,诉说着她的爱意。 “您能够懂得我的心吗?您能够看得见我的爱吗?为什么不能尝试着看看我?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站在您的身边?”李梦慢慢坐起来,跪坐在齐君清面前,伸手抱住他的蜂腰,脑袋枕在他的肩胛处。 “我不求更多的了,我只希望能够陪在您的身边而已。只要能让我时时刻刻见到您,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么多动人的话,这么卑微的期望,齐君清听了,如何还能伸出推开李梦的手呢? “求求您,今晚能不能别走了,留下来好不好?就当是补偿我昨天的洞房花烛……不不不,我奢望了,我只希望能够看着您就好了。” 这种小心翼翼的祈求,听进齐君清的耳朵里,却变成了一根缠住他双脚的藤蔓。轻轻拍了拍李梦的背,他软了语气说到,“好,我不走了……” 这边儿的烛火熄灭了,但是江与静还枯坐在灯下等他。 早就听说齐君清带着李梦回来了,她也曾站在窗口观望着,等待着……然而,脚步声却始终没有传进来过。 抱着膝坐在床上,江与静心里酸软的想着我再给你一刻钟,你回来了,我就原谅你,否则…… 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 江与静嗤笑一声,重重的甩了自己一巴掌。看!让你犯贱吧!让你自作多情吧! 仰着头将眼里的泪水憋回去,江与静打开门,孤身走进了漆黑的夜色里。 “砰砰砰!”白玥从睡梦中惊醒,疑惑的过去打开门,就看见了脸色苍白如纸的江与静。 “你?”他意外极了,还来不及细问,江与静却突然开口。 “我想要离开京城,你和我一起吗?” 哑然。半晌后白玥重重的一点头……两人收拾行李,连夜就出城了。 第二天,齐君清合衣在李梦的床上醒来时,是因为黎浪。 “王爷!王妃不见了!”黎浪脑门儿一抽一抽的疼,一听丫鬟报告这个消息,就马上冲到了这边儿敲门。 “怎么回事?”齐君清脸色惊怒的打开门,还穿着昨天那一身衣服。满身褶皱,衣衫凌乱的样子,着急上火的就冲了出来。 还不是因为您。 黎浪在心里偷偷的翻了一个白眼儿,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然后就麻利儿的将丫鬟的话重复了一遍。 江与静房间里的东西都在,但是却没有人居住一夜的痕迹,因为连被子都没有拉开。而一夜间,房门大开,江与静早就不知去向了…… “去找!”齐君清一声大吼,心头慌乱不堪。 而日影流转,枯等了一天,黎浪终于回来禀告了。 “白玥医馆的门锁着,奴才找京畿卫遍寻京城,但是都没有找到王妃的踪迹。” 第四百九十五章 圆房 “没有找到?那她去了哪里?会去哪里?江府找了吗?江婧问了吗?”齐君清心头慌乱的不能自已,他一把抓住黎浪的领口,脸色非常的可怕。 “找了找了,第一个去的就是江府。江婧一听急了,还想要来王府一趟……还是奴才百般劝住,让他先帮忙找人的。”黎浪脚尖都要离地了,他慌忙安抚齐君清的情绪。多害怕齐君清一个不小心,把他掐死怎么办? 不在江府,那在白玥那里吗? “白玥医馆呢?进去看了吗?”就像是最后一根稻草一样,齐君清紧紧的盯住黎浪,唯恐他说出什么可怕的话来。 “看了,是撬了锁进去看的。里面没有人,而且,钱财衣物,都不见了。”说完这句话,黎浪就紧紧的闭上了嘴。他多害怕自己的猜想,一不小心给成真了,那可怎么办? 那时候,当他知道白玥收拾行李离开了,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去问城门官,结果知道夜里并没有人出城,他才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看来就算是王妃和白玥在一起,也许还在城内。黎浪连忙组织人手,在京城里翻找了起来。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却一无所获。他这才着急起来,连忙回来禀报。 “出城了?”齐君清脚下一软,整个人又卯足了劲儿将要冲出去,但是却被早就站在一边儿的李梦给拦腰抱住了。 “王爷,您要去哪里?这天大地大,江与静要是存心躲您,您要去哪里找人?再说这天都快黑了,不论要做什么,都留到明天吧!”李梦头埋在齐君清背上,脸上都快要笑出了花儿。只恨不能痛痛快快的鼓掌欢呼,引颈高歌。 “滚开!”齐君清气的整个人都快要炸裂了,他已经知道了,江与静走了,是和白玥一起走的。一想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那两个人双宿双飞……他就恨不得大耳刮子抽死自己和李梦。 也不去看李梦被他摔得多狼狈,一觉的没人拦他了,立刻就冲出去跳上马就走。 当街纵马,这还是齐君清由始至终的第一次。只见一道残影闪过,一路行人货摊翻了一地,身后传来骂骂咧咧,惨叫声,齐君清都没有理会。现在,他只想要快点儿,再快点儿追上江与静…… 然而,就算他快马加鞭的到了郊外。除了郁郁葱葱的林子,没有一人的官道,他根本没有发现江与静。 擎马伫立在原地,突然就感觉到了天地的辽阔和广大。大到,让他手足无措,不知该往哪里去。 “江与静!江与静!”一口气激荡在胸口,齐君清不吐不快。但是一张嘴,喊出来的,却是江与静的名字。回音一层一层的激荡出去很远,扑棱棱,却只是惊飞了一林子的鸟雀…… 哈哈哈!哈哈哈!齐君清突然前俯后仰的笑了起来,笑得撕心裂肺,笑得痛彻心扉,笑得,流出了眼泪。 然后心口一痛,蓦然喷出了一口鲜血。人在马上摇摇欲坠,而眼睛里的世界也开始天旋地转。接着噗通一下,齐君清就从马上摔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耳边有脚步来来去去。齐君清莫名的觉得自己很着急,他一伸手喊到,“王妃。” 然后一只柔软的手就握住了他,随后有体香靠进,幽香的气息在他耳边徐徐吹起,“臣妾在呢。” 心里一松,齐君清紧锁的眉头就松开了。只是握住的手,却越抓越紧。 时间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吃力的撑开眼皮,齐君清就看到了再熟悉不过的帐子。然后偏过头一看,就见李梦正撑着头坐在床边摇摇欲坠。 脑子清醒过来以后,所有的记忆都想起来了。江与静和白玥离开了,而他旧伤复发昏倒……醒来在自己的王府里,却被李梦精心照料着。 心头涌上了浓浓的感动,齐君清伸手在李梦掌心划了一下。 “啊,王爷,您醒了!”是如此真实生动的惊喜,李梦猛地起身就要喊人,但是却因为坐的久了而腿脚发麻,整个人扑倒在了齐君清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李梦慌乱的想要爬起来,但是总是不得要点,她生怕压坏了齐君清,急得眼里都泛着泪花。 齐君清身子虽然无力,但是轻巧的李梦对他来说还不算什么。而现在李梦正趴在他的身上,让他得以这么近的,去看这个长久以来他都忽视了的女人。 精致的瓜子脸,纤细柔弱的柳叶眉,微微上挑的眼尾,还有饱满水嫩的红唇……最重要的,是她对他的一片真心。 “这么久以来,本王都忽视你了。”齐君清喉头有些堵,心里开始愧疚难过起来,于是看着李梦的眼神就更加温柔了。 “没有没有,没有忽视。”李梦近距离看着齐君清的脸,心跳的就像是要从嘴里蹦出来一样。于是她一张口,却说出了让她恨不能咬舌自尽的话。她心里咆哮不止什么没有忽视!李梦你蠢死算了!万一王爷当你说真的…… 后果简直不能想像!李梦脸色青白交加,愣住了。 “哈哈哈。”如何看不出李梦的懊悔,齐君清只觉得心头发痒,然后愉悦的笑过之后,一翻身就将李梦压在了身子底下。 “王爷?”感觉到齐君清落在自己脖颈间的唇舌,李梦身子像是有一串电蛇流过。她娇媚的声音里伴着说到,“您的伤?” 随着帐子的落下,只听见一个男声沙哑的说,“不碍事。” 于是,一室旖旎…… 等到云收雨歇,齐君清揽着李梦躺在床上。思索了一番终究还是说到,“本王,要去医神谷找江与静……对不起,刚让你承宠,就又要走了。” 李梦身子一僵,眼睛里一闪而过一抹阴狠,但是最后还是温柔的说到,“不会,要是王爷为难,就带臣妾一起去吧。”说完后,眼波如水的看着齐君清。 美色当前,又是在床上,齐君清哪里还能不答应? 于是过了两天,齐君清就带着李梦一路来到医神谷。 医神谷内,如纱般的薄雾笼住山尖,飞禽走兽环山而绕,盘旋往复,山涧交错,泉水齐鸣,满山的葱茏间,藏着诸多珍贵的草药。 江与静蹲于一株高至小腿腹的绿草前,认真观察起来。 “看什么呢?”白玥双手执着草药,好奇伸头观看,只见她目不转睛盯着面前的草,全然忘了身边还有他在。 轻叹一声,白玥替她将竹篓扶好,继而理着草药上的泥土。因逢新雨过后,空气沁着独特的草香,他不觉猛吸一阵,顿时心脾俱舒。 “咱回去吧,”江与静将采过的芽尖儿顺手扔于背篓里,心满意足起身,“近来咱们收获不小,采到的草药,都足够医馆未来半月所用了。”白玥不可置否,拍了拍她的肩。 二人并肩下山,相谈甚欢。 不经意间,江与静步子渐渐迈得大了起来,人倏的往后倒下,眨眼之间,便重重跌在青草地上。 “嘶,”她拍着身上的草屑,只觉脚踝处疼得厉害,“今儿还真是倒霉!”日日都走此路,怎的偏偏今日就摔了。 空气有一瞬的凝滞,待反应过来后,白玥忙不迭撂下手中器具,欲将地上的人扶起来,拉了好一会儿,愣是没搀起她,索性伸出长臂,欲将她抱起。 “我脚疼得厉害,动不了了。”江与静清秀的五官皆皱成一团,双腿颤抖着,脚踝处传来的刺痛感似要将人给吞噬了似的。 白玥这才幡然醒悟,小心翼翼脱下了她的鞋袜。裸露出的脚踝肿起了一个小小的包,看起来不甚明显,江与静垂丧着头,一言不发的盯着红肿的部位。 “看这样子是扭到了,”白玥伸手在那处上按了按,似在摸索着什么,“你闭上眼,忍一会儿就好。” 虽心怀疑虑,她还是闭上了眼,良久,抚在脚脖子上的手都未有动作,正想睁开眼时,却闻一声轻微的“咯吱”声。 “痛!”江与静叫了出来,豆大的汗珠顺着脑门流下,眼角浸出了晶莹的液体,心中顿时就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委屈。 见此,白玥心疼的揉着她脚踝,柔声道“莫要哭,我方才是替你松了筋骨,现下可觉得好些了?”他最见不得女子哭,更何况面前女子是心仪之人。 江与静试着动了动脚,虽还是觉得略疼,却也不似刚才那样难受。在他的帮助下,她将鞋袜给套上,这才站了起来。 “幸亏你在,不然我这脚怕是要废。”她不好意思呐呐,遂要拨开他的手。哪知白玥不仅没松手,反倒是握得更紧了。 二人静默站着,丝毫未看到不远处的两道身影。 “王妃可知自己在作何!”齐君清怒喝一声,深如古井般的双眸中多了一抹复杂与疏离。自己几日不眠不休赶来这地儿,见到的却是她与别的男子深情互握之景,这怎不叫人生气? 她扭头一看,冷冷笑着,顺势倒在了白玥怀中,从心底升起的痛快感瞬间赶跑了蓄积已久的愤懑。 第四百九十六章 决然离去 “我自是清楚,”江与静以余光瞥着齐君清与李梦,“王爷既知我安好,就先回去罢,山中寒气大,莫要让李夫人受凉才好。” 言罢,干脆将头靠在了白玥肩上。白玥面露尴尬,终是紧紧搂住了她,“什么时候我都在,你放心便好。” 齐君清紧攥着拳头,眉梢早已高高挑起。 身旁的李梦得意笑着,伸手挽着他,“王爷,既然王妃好好的,咱们不妨先回府罢,此处怪阴凉的,妾害怕……”正说着,又倚在了他身上。 纵是身旁贴着温香软玉,他依旧未有所动。四人就如此定定站着,场面尴尬又诡异。 “跟本王回去罢!”齐君清甩开李梦的手,目光直直落在对面江与静身上。此前是自己对不住她,现下是该好好与她谈一谈了。 只要自己态度足够诚恳,总是能打动她的罢。 “自从出了王府,我就一直过得极好,若你不想害我,便就此放手。”江与静头也不抬,笑得比哭还难看。白玥不知如何安慰,只得默默梳理着她如同墨泼般的发。 李梦见齐君清面色不悦,不禁腹诽,江与静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有什么好值得王爷这般挽回的! “王爷,咱先回去吧,”她轻启朱唇,抬手抚着胸口,“妾……妾自幼便体虚,现浑身难受得紧,怕是寒凉侵体了。”为突出身子不爽,又掩嘴轻咳起来。齐君清眼中只有对面紧紧相拥的二人,哪儿还有心思管身边这喋喋不休的妾。 推开李梦,他向江与静走去,“本王今日来此,就是要带你回王府,望你能好好考虑一番,再做决定。” 恢复了最初的淡漠,齐君清负手而立,全身上下散发着寒气。 “带我走。”江与静毫不犹豫在白玥耳边嘘声道,全然不理会走近的人。于她心中,一张纸皱了就永远无法再复平整,感情亦是如此。 宁愿放弃,也不想将就。 “多谢你的信任,”白玥不顾旁人目光,兀自将她抱起,继而似笑非笑,打量着齐君清,“我定会好好照顾她,王爷大可不必担心。” 在那二人错愕的目光中,他抱着江与静转身就走。 李梦顾不得抖落衣裳上沾着的泥土,踉踉跄跄步至齐君清面前,用近乎哀求的口吻问“王爷就当真如此不舍那个朝三暮四的女人,她都如此侮辱人了,王爷还要将她带回王府?” 她还就想不明白了,自己乃将军之女,怎就比不上那不守妇道的女人! 听她这不着边际的指责,齐君清怒得青筋暴起,“你还没资格如此论王妃,若还想好好的,就闭嘴!” 李梦不服,不由分说便往他怀里扎。 心烦意乱之际,齐君清后退一步,不料却被她扯住衣角,重心不稳,竟直直往后倒去,刹那间二人皆有天旋地转之感,回过神时,才发现置身于一泥洞之中。 “这是哪儿啊王爷?”李梦瑟缩于他怀中,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齐君清暗自头疼,难不成自己与她落入医神谷的陷阱了? 窄仄的空间里,他连力都使不上来,更别说飞出去了。 自知哭也是于事无补,李梦抹去脸上的泪痕,现在还不能死,她才刚进王府没多久,还没留下个一儿半女,怎就甘心死去? 也不理会陷入沉思的王爷,她扶着濡湿的泥壁缓缓起身,卯足了劲儿的朝外喊“江与静你快回来,我与王爷落入陷阱了!”直至喉咙都快要喊破时,才停口。 等了好一阵子都没见人来,李梦愤愤然抽出随身携带的长鞭,用力朝周围甩去,瞬间泥土飞扬。此后她又苦苦哀嚎了几声,跌坐在冰冷的泥地上。 自始至终,齐君清都未有言语,只静静独坐于另一头,冷眼观面前女子的癫狂之态。 “王爷,那二人定未走远,可就是不肯回来施以援手,真是没良心!”李梦起身,当即叉着腰骂骂咧咧起来,其态粗鄙不堪,齐君清只得缓阖上双眸,向后靠去。 空气归于平静,二人皆闭目养神。谷中树多,蚊虫亦多,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她颈上就多了几个小包。 李梦抬手摸着修长的颈,耳边陡然响起了一串冷笑声。 “可还呆得舒服?”江与静抱手观这两人,心中畅快不已。一旁的白玥依旧搀着她,生怕她脚滑。 “既然你们回来了,就速速救我与王爷出去,到时王爷感怀你二人的恩情,定会大加封赏!”李梦抬着小脸,目光灼灼的盯着上边的人,蓦了又扯了扯齐君清的衣角。 殊不知这人正在气头之上,根本无心管别的事。 江与静不禁莞尔,嘴边绽开一抹笑意,“李夫人身为将军之女,自当会武功,这点儿小事情都解决不了,当真是没用。” 此番揶揄之语摆明了想让李梦难堪,但凡不是个傻子,都能听出其中意味。 李梦自然不是个傻的,当即便反唇相讥,“王爷如此厉害都束手无策,我一弱女子又怎出得去?” 江与静摊开两手,一副“我也没法子”的样儿。 “真不打算将人给救上来?”白玥打趣般问着,言语中满满的惋惜。谷中寒凉,待入了夜后,更是寒冷,这二人如此呆着,怕是难捱漫漫长夜。 思忖一番后,江与静面无表情的摇头,拉着他就离开。 身后传来李梦的叫喊声,一声比一声哀凄,“江与静,你这毒妇,如此狠心离去,你可对得起王爷往日予你的情分!” 她顿住脚步,沉默半晌,才复抬起脚往前走去。 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都“走”了,李梦颓丧至极,歪歪斜斜靠在角落里。寒凉渗入骨髓,她不得不环抱着自己,试图阻止身体热量散去。 良久,齐君清才挪至她身旁。 “这贱人如此无情无义,为何王爷就是对她念念不忘?”她仰头质问,心中的委屈仿佛都蹿至了盈盈秋眸处,须臾片刻,晶莹的泪水打湿了她的面庞。 “够了,莫要再道她的不好了!”齐君清怒吼,手则狠狠捏着李梦的下巴。这女子哪儿都好,就是嘴太欠。 牙关疼得厉害,喉咙的酸水儿争先恐后涌了上来,李梦歪着嘴,口齿不清道着些他听不懂的话,实在是憋不住了,才抬手握住齐君清的掌,一遍又一遍轻轻捏着,似讨好,又似求饶。 泪水混着她口中的津液,齐齐流至那只捏着自己下巴的手。 齐君清倏地想起那日她似猫般窝在自己身侧的模样,不由得心下一软,拥她入怀,“以后莫要道她不好,本王保证不会迁怒于你。” 李梦惊讶之余,哭得更凶了。 “多谢王爷,妾身日后定不做多嘴之人,定尽心服侍王爷。”胡乱抹了脸上的泪,她紧紧搂着齐君清,似要将她硬生生给融入骨血似的。 感受到她是真的害怕了,齐君清愣了一会儿,后才抬手抚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抚。 与此同时,白玥扶着江与静往竹楼走去,二人一路无话,倒也还算是有默契。至阁楼后,他才轻吁一口气。 “方才为何不救他们,”白玥取下背篓,给她递了杯清茶,“这医神谷可比不得别处,稍微不小心,人极有可能会丧命于此。” 江与静细呷杯中茶,抱着双膝埋首不言,方才李梦之话亦声犹在耳,难道自己真如她所说的那般无情? “白玥,于你心中,我是个如何的人?”沉默片刻,江与静小声问着。 端着杯盏的手遽然一抖,白玥讪笑,知她这是在与自己过不去了,“你于我心中一直是充满灵气的,不但如此,还颇有风骨。” 风骨?她抬起头,两个梨涡挂于嘴边。 眼瞧着天色渐晚,江与静催促他去择菜。白玥提着菜篮子往门外走去,至此,屋内只余她一人。 凉风穿堂而过,她裹紧了身上的白裘,忽而想起落于陷阱中的那二人。倘若自己今日救下了他们,现下会不会有另一番心境? 罢了,既已有了选择,何苦再多想些有的没的,江与静放下软垫,起身走出屋外,“今日你下厨可好?” 白玥宠溺一笑,揭开了木头锅盖儿。 饭桌上,她斟酒独酌,一粒米未进,情绪上来了,抱起酒坛子就痛饮起来,其豪迈之态丝毫不输男子。 “酒需得这么喝,才尽兴!”江与静嘿嘿笑着,猛地仰头。 白玥皱眉,出手制止,“一女子家家的这般嗜酒,成什么样了。”他夺过她手中的酒罐子,继而将一杯水推至她面前。 江与静依稀记得,早前另有他人也曾如此说过,现回味起来,顿觉讽刺万般。趁着暮色微醺,她趴于酒桌上,望天际边最后一抹残阳坠落。 真想呆在这医神谷中,再不回城。 “既然这样难受,明日就去救人罢。”白玥柔声道,心里清明得很,看她自从回来后就像丢了魂儿似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被人窥探到心中所想之事,江与静更是不好意思,二话不说便敛着眉眼,不去看对面的白玥。 内心的感激油然而生,此刻,无人比他更懂自己。 第四百九十七章 彻夜长谈 入夜的凉风不亚于一把刀子,狠狠刮过人面。潮湿的陷阱里,丝丝凉意浸入人的四肢,直达肝胆脾胃。 李梦紧闭着青紫的唇,牙关止不住收紧,贝齿亦不听使唤的打颤儿,眉与长睫上覆了层厚厚的冰霜,整张脸则是毫无血色。 “披上罢,”齐君清取下身上披着的玄色狐裘,又将其披到她身后,“夜间凉,莫要受寒了。”虽自己也冷到了骨子里,可终究还是要顾着她的。 好歹也是自己的女人,总不能不管不顾。 李梦不徐不疾的推了推身上的狐裘,道“王爷披上,妾身不冷。”刚说完,便捂着口鼻打了个喷嚏,这下倒是打脸了。 她讪笑两下,尴尬摸摸鼻子。 “女子体弱,自应多加爱护身子。”齐君清别扭的将狐裘拉了几下,遂兀自阖眼,靠在一堆干草上。浓浓的雾霭罩在上空,他脑中又浮上了江与静的身影。 不多一刻,李梦觉浑身都暖和了起来,遂将狐裘朝他身后披,如此以来,二人共享一件外袍,身体距离自然是近了许多。 “王爷,妾来暖暖您。”她迅速搓着双手,待觉得差不多时,朝两掌呵了口气儿,将齐君清的手裹在自己双手之中。 四只手紧紧贴在一起,倒也挺暖和。 “放开。”齐君清眉心微蹙,欲抽出自己的手,无奈刚抽出来,又被她给紧紧捂着,几回反抗之后,也懒得再动,由她捂着。 得了点儿甜头的她不觉心花怒放,顺势钻入他怀中。二人的姿势过于亲密,彼此皆能听清楚对方的呼吸及心跳声。 “王爷,现下正值深夜,四周一片漆黑,您只当妾是个暖炉便好。”她嘤咛出声,唇角略微上扬,当下这气氛刚刚好,美中不足的就是太冷了。 但只要想到江与静那把贱骨头不在,李梦就觉自己当下所受之苦皆是云烟。 …… “真不要我陪你一起同去?”白玥将一顶毛边小帽放于她头上,随后又递给她一把刀子,作为防身之用。 江与静扯着嘴角,面上故作轻松,道“我就是去看看,不会有事的,况这谷中并无什么凶狠的野兽,你别担心。”安慰了几句,她才匆匆出了屋。 看着那道身影逐渐消失于飘渺的雾中,白玥面色晦暗,站了好一阵子才回屋,多点了几盏灯。 望她归来时,知有人在等着。 找到了今日那方陷阱,江与静已是气喘吁吁,抹了额角的汗后朝洞中一望,心倏的跌至谷底。只见洞中两人相互依偎着,双手紧握,简直是一副极为恩爱的模样,哪还有什么落魄可言。洞底时不时传出李梦的娇嗔声,蓦了,还夹杂着几声浑厚的男声。 自己这样着急的赶来,倒真是自作多情! “你二人就于此呆着,”江与静冲下边冷讽,“我就是瞎了眼,才会回来招罪受!”如此仍旧未解气,她猛跺着脚,几块土块儿滑入洞中,将那二人惊得俱都抬头向上看。 见是她来,李梦暗自腹诽,既然白日里决定离开,此时为何又回来了! 心中隐约有不可名状的情绪在作祟,她想也不想就将头伸到齐君清的颈窝处,“王爷,妾身害怕,求您莫要松手。” 瞥着洞口立着的妻,再睨肩边瑟瑟发抖的妾,齐君清顿时进退两难,道“本王只是看她身子骨弱,才……” 愧疚之情溢于言表,他却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江与静甩着袖子,对此二人嗤之以鼻,未等反应便大步离开。 遇人不淑,大抵如此了。 她刚至阁楼外的篱笆处时,白玥正于檐下煮茶,浓厚的茶香顺着空气钻入鼻翼,着实有提神醒脑的作用。 “回来了,”白玥向他招手,朝她身后望了望,见无其他人跟着,才放心又道,“过来吃茶。” 江与静僵硬一笑,如释重负般的走进院中,“我又干了件傻事。”接过他手中的茶杯,继而缓缓坐在阶上。 早知如此,方才就不去了。 “不管那二人如何,你都要好好的,犯不上伤怀。”白玥目视茶汤上飘着的小叶儿,轻轻启口。 收起面上的失落,她似下了决心般狠狠点头,纵是心中有再多的怨怼,此刻也都放下了,正如他所说的那般,没必要因旁人而坏了自己的好心情。 “你可知我为何闷闷不乐?”江与静启口,目光直落于他身上。 白玥点头,却未点明,“有些人值得你去付出,好上了,自当两相欢喜,若遇上不值得你付出之人,倒不如早早弃了。” 另觅良人,亦未尝不可。 明白了他口中所言何意,江与静只嫣嫣笑着,起初本以为齐君清是个专情之人,现在看来不过是个人渣罢了,还是个只应天上有的人渣。 “多谢你开导我。”她叹了几声,胸中不快俱都随风消弭。 “你我不必言谢,”白玥目光骤变认真,“若你不想陷这尘世纷扰,不妨随我远去他乡,咱们游山玩水,倒也清净。” 瞧出他不像是在开玩笑,江与静亦认真起来,“你这番心意我受不住,日后,莫要再说诸如此类的话了。” 白玥微敛星目,心中难受不已。二人于月下促膝长谈,侃天说地,至天麻麻亮时,才进屋净手靧面。 待晨光划破天际时,她与他一同至陷阱处,扔下了两根粗麻绳,将洞中的齐君清和李梦给拉了上来。 “此后你我各不想欠,王爷和夫人回去吧。”撂下话后,江与静拉着白玥就走。 齐君清黑着脸出声劝阻,“王妃不跟我回去,本王是不会走的。”此话说得颇有气势,于她耳中却尤显可笑。 “日后我不想见到你二人,快走,”江与静瞪着他,手指向李梦,“将她带走,别污了我的眼睛。” 闻言,齐君清知她受了委屈,只好轻推开身旁的人,“你先回府,谷外有王府的马车和侍卫,可保你一路平安。” 李梦不可置信盯着他,昨儿这人还搂着自己,怎的今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王爷,”李梦摇着他的手,可怜楚楚道,“山路湿滑,您就不担心妾身会遭遇不测?不如王爷与妾身一同离去,过些日子再来接姐姐回去?” 齐君清虽心有动容,却敌不过对面江与静凛冽的目光。 “你先回去。”良久,他才催促着李梦走。进医神谷前,他已命王府的人在外候着,她只要原路返回,定能在王府人的保护下,平安无恙的回到府中。 日后自己再好好补偿她,尚可。 “王爷若不走,妾身亦不会独行!”李梦如丧考妣,几息之间,双眸中硬是挤出了两行清泪。 江与静于旁侧冷嗤,还真是个戏精,如此一番本色出演,可是戳疼齐君清的心窝子了吧。懒得再观这二人的举动,她拉上白玥便转身。 身后忽而传来一声沉沉的呼喊,却不是叫住她的。 “李梦,快醒醒,”齐君清拉住瘫软于地上的李梦,不停轻拍她苍白的面颊,“身子可是不舒服?”方才还好好的一个人,怎的眨眼间就晕了过去?疑惑之际,他不得不叫住了正欲离开的两人。 医者仁心,白玥终是停住脚步。江与静则抱着手冷眼瞧面前倒地之人,不得不说,李梦还真是会挑时间。 不等齐君清出声,白玥兀自将手搭在李梦的脉搏上,面上的表情由此渐变凝重,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垂下手。江与静分明瞧见,那下垂的手微不可察的抖动了几下。 “如何?”齐君清边问边搂着李梦,眼神不觉变得柔和至极。 白玥咽了口唾沫,却将目光移到了江与静身上。方才他摸那人的脉象,虽是弱了些,却是真真存在的。 “你且直说,不必顾忌。”见他目光逡巡,江与静平静道,眸中无半点波澜,实则心里早已风起云涌。 “无碍,只是近日太过劳累,暂时昏睡过去罢了,”白玥顿了顿,“还有……李夫人有喜了。”此话宛如道倏至的雷,将另外二人给劈得一怔一怔的。 没想到自己离开的这些时日,他竟与别人有了个孩子!江与静似烂泥般无力的向后倒去,倒地之前,却被人给紧紧抱住。 “你无事吧!”齐君清紧张的盯着怀中之人。 江与静毫不犹豫的推开他,忽而大笑起来,有事无事都与他无关,“带着她混蛋,这辈子你我都别再见了!”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最后一字落下后,她朝齐君清悲戚一笑,眼角淌出了咸湿的泪水。 “对不起,那时候你身在府外,她又一直全心全意照顾着我……”齐君清上前欲抱住她,却被白玥抢先一步。 彼时李梦趴于自己的身上,泪水涟涟道着自己入府以来所受的委屈,念她一直以来都是伏低做小的姿态,遂一时心软幸了她,事后也未料到她一次就怀上了! “滚!”江与静收起眼泪,止不住的笑着,最后竟捧着肚子笑得不能自已,似听闻了什么惊天大笑话般。 第四百九十八章 回程途中 “跟我走。”白玥知她正难受着,便伸出手一下又一下抚着她的背。离开这地儿,她也不会这般难受了。 江与静未有回答,轻轻点头。 “不可,”齐君清厉声阻止,拳头紧攥,“堂堂王妃,几日未归王府已是逾矩,现却要跟别的男子走,眼里可还有本王?” 也不看对面怒不可遏之人,她语气淡然,“王爷是喜当爹的人,就高抬贵手,放了我这等小民。” 江与静拱手行了一礼,言语姿态毕恭毕敬。只这一瞬,他忽觉眼前的她是如此陌生,就像未熟识过自己似的。 “与本王回府,以往是本王对不起你,回去后定会好好补偿你的。”齐君清缓着声儿道,从小到大,何事这般低声下气过?也只有于她面前,才会这般压低姿态。 无他,只希望她能跟自己回去,二人和好如初。 “多说无益,王爷多保重。”江与静冷眼嘲讽,面露疲色,当下多说无益,倒不如散个痛快! 是时,李梦悠悠转醒,抬手扯着他的衣角,虽方才是昏迷着的,却也不是不省人事,自然听到了白玥口中所说。 欣喜之余,又摸了摸自己平平的小腹,不出十个月,自己将诞下王府的庶长子,到了那时,她在府中的地位定会有所改变,王爷看在孩子的份儿上,一定会对她好! 想到此,李梦泫然欲泣。 “感觉可还好?”齐君清看她面色惨白,眼眶乌黑,犹豫片刻还是转身将她搂着,目光略有闪躲。 “王爷,妾身无事,”得了他的关怀,她微微努起朱唇,“孩儿亦无事。”言罢,她朝江与静望去,此话,就是说给那水性杨花的贱人听的。 眼前“阖家大团圆”的桥段还在上演,江与静虽心里不爽快,却也无可奈何,本以为无自己什么事儿了,刚迈开步子,却被一人抓住了手腕。 “姐姐看在妾身的面子上,就同咱们回府罢,毕竟王府少了主母,也不成样子啊。”李梦忧心忡忡,言语却恳切万分。 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江与静狐疑的瞥着面前的“戏精”,一时猜不透这人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齐君清对此亦是不解,却并未掺和过来。 李梦抹着眼角,嘤嘤哭了起来,“姐姐不肯回府,是不肯原谅妾吗?之前是妾身不懂事,做错了事情,还望姐姐莫要介怀。”说着就要跪了下来,却被齐君清给稳稳搀着。 她的哭声打破了四周的寂静,江与静倏的心烦起来。 白鸽盘旋于上空,齐君清眼前一亮,当即吹了哨,白鸽扑腾着只翅膀,终是落到他的臂上。 半刻之后,他才放下从信鸽腿上取下的纸条,“江父病重,情况不乐观。”齐君清步至江与静面前,面色阴郁得如同覆上了滚滚的乌云。 “可有说病因?”江与静急切问道,也顾不得他是自己所恨之人了。 齐君清摇头,信上的确未写明江父病由。 未加思索,她终是同意与他回去。白玥则以回城中药铺为由,欲随王府的人一同回城。如此,四人沉默着出了谷。 因医神谷距城挺远,齐君清当即命属下去租了辆船,待一切都准备妥当后,一群人才登船。李梦有孕在身,自是需要齐君清照顾。 这样一来,江与静倒是悠闲,不想见到他俩,干脆至甲板处站着吹风赏景,赏着赏着就心烦起来,也不知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短短半月,如何就病重了? “你也莫要太过烦恼,”白玥不知何时已出现于她身后,“江伯父不会有事的,一切待我们到了才知。”与其惶惶不安,倒不如处之泰然。 不知如何助她,他也只能这般劝慰,望此话能有些作用。 江与静心中也一暖,拍了拍他的肩,“放心,我未多想,我相信我爹定能撑过去的。”风将她的发丝吹乱,她像未觉察到似的,静静站着,一动不动。 白玥悄然离去,嘴角噙着宽慰的笑。 日头逐渐升高,时不时隐匿于云层之后。直到感觉双腿发酸时,江与静才缓缓坐在了杌子上。 “哟,王妃于此晒太阳呢。”远处一抹玫红色的身影悠哉晃了过来。 她回身一看,便见李梦双手抚着肚子,小心翼翼的移动着步子。这才刚怀上没多久,肚子也还没显出来,就这副德性了,以后肚子大了,岂不是要让人抬着? 瞥了一眼,江与静也不回答。 “今时不同往日,没想到王爷与我圆房了吧,”李梦甩着宽大的袖子,其上的烫金云纹于日光下熠熠生辉,“王爷既然给了我一个孩子,心里就是认定了我这个人的,王妃以后可要加把劲儿了。” 没有孩子,得再多荣宠又有何用,老来还不是要落人欺负。 听着她这般讽刺,江与静不由得冷哼,“以色侍人,有什么好骄傲的,若那时我未出府,怀上的人就不一定是妹妹你了。” 说到底,李梦对于齐君清来说,不过是屈与她之后的第二选择,倘若那晚是她在他身侧尽心照顾着,结果想必有所不同。 江与静扶了扶髻上缀着的赤金珊瑚红步摇,徐徐从李梦身边走过。 “你这般讥诮我,当真是瞧不起我?”火气上来了,却是想拦也拦不住。李梦娇俏的五官登时纠结在一起,不由分说便出手拉住她细细的腕子。 “我可没说,你要对号入座亦可。”江与静盯着那只涂了蔻丹的手,心下泛起了嫌恶之感。与这种女人浪费时间,无异于在浪费生命! “怎么,还不肯放开?”她斜睨着那人,口气不善。 弹指一挥间,李梦猛地越过她,翻身至湖中,嘴里叫嚷着“王妃就饶了妹妹和腹中的孩儿罢,救命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可算是看呆了江与静,有时候她真想剖开李梦的脑瓢儿,看看里面到底装了多少水。 还没来得及唤人来,便又见另一玄色身影跳入湖中,激起的大片水花飞溅到她脸上,至此,她才蹲下朝湖中的人伸手。 “王爷,救,救我!”李梦吐着口中的水,拼命伸手晃着,齐君清伸手环住她的腰,猛地将她给拉出水面。 二人至船上时,浑身俱都湿漉漉的。 “江与静,本王没想到你竟是这般心胸狭隘的人。”齐君清搂着怀中的李梦,冷冷看着蹲着的她。 一股寒意迅速蹿遍了全身筋脉,他这般说辞,倒是在怪她了?江与静起身,抬手指着昏睡过去的李梦,“人不是我推的,你睁眼好好看看!” 她边说边撩起了袖子,方才被李梦捏红的手腕暴露于他面前。 “本王知你介怀孩子之事,可你也不应将她推入湖中!”齐君清揉着脑袋,心疼的看着李梦,这才想起她还有孕在身! 不在理会一旁的江与静,他抱着李梦急急赶往船上的隔间儿。 “快去提些热水来替夫人擦身子,”将人放在软榻上,齐君清吩咐着丫鬟,“还杵着做甚,替夫人换衣裳!” 丫鬟不敢怠慢,纷纷散去准备需要的东西。白玥闻讯赶来,只见齐君清气急败坏的吹着桌子,环顾一周后,却不见江与静的影子。 “快诊诊,她及腹中的胎儿可还安好?”齐君清焦急万分,此刻倒希望落水的是自己而非她。 白玥咂着嘴,坐在榻边的八角凳上,先是诊了脉,又反复观察着榻上之人的面色,好一阵才开口答“回王爷,夫人及腹中孩子均无碍,稍后我开几道方子,给夫人好好调理一番便可。” 闻言,齐君清才放下心来。 江与静于门边踌躇良久,而后款款入了门,见白玥在此,顿觉亲切不已,再看看床上的人,又觉得心中没底儿。 “你怎么来了?”齐君清见她面无表情,心中不由郁闷至极。 对这话置若罔闻,江与静扭头看着白玥,“如何了?”说实话,她未想到李梦竟这样狠心,为陷害她而不惜做出这等危险的举动。 “无事。”白玥摇头。 齐君清胸中升起一把无名之火,特别是在听闻这二人心照不宣的回答之后,心中更是难受极了。 “若无事就先出去!”他半眯着眼,沉声道。 就在此时,李梦轻咳了几声,面上已是梨花带泪,“王爷莫要怪姐姐,方才是妾身脚滑,不慎滑如湖中,错皆在妾。” 齐君清忙不迭替她掖了掖被角,“你才刚醒过来,好好歇着,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唤丫鬟们,休要再动了胎气!” 他揽她入怀,疼惜不已。 身处于此地,江与静实在是憋得慌,也未请示便摔门而出。刚才的自己活像个多余的人,呆站于一旁,可笑的是他竟未察觉到她已走了。 “别在意,他只是一时被假象蒙蔽双眼而已。”白玥跟了出来,陪着她一同吹着冷风。 江与静淡淡笑着,“李梦不是我推的,是她自己脑子抽筋跳下去的。”为的不就是让自己与齐君清互生嫌隙嘛,她知道。 “我相信你。”白玥答。 从听闻了李梦落水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此事不是她做的。这么善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害人? “多谢。”她轻声答,遂目视着远处高耸的山。 第四百九十九章 和离 “王爷,别走,别离开我……”李梦睡着了,但是在睡梦中都是忧愁恐惧的,她颦着眉,神情无助又脆弱。而嘴里念念有词,呓语里又全是对齐君清的一片深情…… 她到底有多么喜欢齐君清,又对自己的未来多么担忧呢?甚至连在梦里,都是不安而卑微的。 “唉!”齐君清坐在床前目光纠结痛苦的看着李梦,伸手按在她的眉间轻轻揉着,好像这样就可以消除她的忧虑一般。 之后又落寞的看了一眼船舱外面……一个是对他痴心一片却被他一而再忽视辜负的李梦,一面是让他奔波不止却情有独钟的江与静。 齐君清的心仿佛煎熬在冰与火之间,他讽刺的牵拉了一下唇角,心里冒出了许许多多的念头。 现在,他为自己委屈,他为李梦委屈,他对自己可怜,他对李梦可怜……唯独,觉得江与静不可理喻。 他堂堂一个王爷,天黄贵胄!纡尊降贵千里寻妻。可是他的妻子在做什么?夜里从王府里消失不见,是去见了另一个男人,从京城消失,是和那个男人一起走的。 男人的尊严被江与静毫不留情的践踏在地上,可是他不但忍了,还对她好言相劝。呵,他可以不计较她所有出格的行为,甚至愿意摒弃前嫌,努力忽视白玥眼底对江与静的深情……然后自欺欺人的对自己说江与静对白玥是是无心的! 然而呢?江与静用什么来回报他?不是愤怒的让他滚蛋,就是生气的摔门而出。齐君清不禁想问一问,为什么江与静不能试着包容他?不能试着接受李梦?毕竟李梦为他付出了那么多,现在还怀着他的孩子。 而且,他也是有血有肉,会痛会累的凡身好吗!他也会累,也会嫉妒,也会失望,也会……难过。 扯扯嘴角,齐君清笑得非常苦涩,没有人不希望被真诚的对待,他也一样!齐君清没有再犹豫,而是伸手握住李梦的手,将她额角的碎发别到耳后。温柔的在李梦耳边说到,“本王在,本王不走。” 果然,李梦颦着的眉松了,甚至脸上有安心的笑容慢慢浮现……一下,映照进了齐君清的心里。 只是,站在房间外的江与静刚伸手搭在门上,就恰好听到了这句话…… 她本来和白玥是站在甲板上的,但是生气过后,到底不放心李梦肚子里的孩子。不论大人之间有多少恩怨纠葛,孩子毕竟都是无辜的。不是都说嘛,女人何必为难女人,能够纠缠在一起,还不是因为男人的三心二意。 只是没想到,齐君清果然给她的“惊喜”,是这么的连连不断……就算隔着门扉看不了他的神情,江与静也能猜到,此刻齐君清脸上是多么的温柔,眼神是多么缱绻。原来,齐君清的温柔和深情,并不是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 手松了,无力的落下来。讽刺的盯着门扉,江与静呼吸一下子重了。 她,还是不打扰他们两情相悦,缠缠绵绵了吧! 呵,既然齐君清不珍惜她,那她何必再委屈自己,再和他纠缠不清呢? 一转身回了甲板上,而房间里的齐君清正惊喜的看着醒来的李梦,然后寸步不离端水喂饭。 “怎么了?”白玥还站在甲板上吹风,听见脚步声一转头,就又看见江与静阴沉的脸。 “没事。”江与静面无表情的走过来,目光落在远处的水面上。她对白玥探寻的目光视而不见,半晌才说到,“下了船,我想和你一起走。我们,就不麻烦齐君清相送了。” 相送?白玥眼神一下子变得幽深。他点点头说到,“好。” 船只停泊在港口,江与静背着行囊和白玥在齐君清之后下了船。 “王爷,告辞了。”白玥和江与静并肩站在一起,美好的如同一副画卷。 而江与静没有去看齐君清,但是也没有和白玥分开。 “你是要和他一起走?”齐君清逆着阳光,脸隐藏在阴影里看着江与静……虽然江与静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却可以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他的情绪。是那么愤怒,那么阴沉…… 呵!难道她不走,要去王府看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吗?江与静厌恶的撇了一眼齐君清,转身就走。 脑子里轰的一下炸开,齐君清明明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他已经伸出手去抓江与静的肩膀了。 “王爷做什么?”白玥格住齐君清的手,挡在江与静身前,目光冷凝的看着齐君清。而两人之间,刀光剑影电闪雷鸣。 “滚!”怒吼一声,齐君清彻底爆发了,旋身一脚向白玥飞去。 随后两道人影交织在一起,倏忽之间又分开,然后又是猛烈的碰撞。霸道的掌风割的路人皮肤上绽开一道道血痕……齐君清和白玥居然在以命相博! “住手!”江与静惊怒的向他们喊到,但是两人对她的喊声都是不闻不问。而且,现在连白玥都被激起了怒气,他们谁也放不了手了。 江与静气急了看着他们,心里又是担忧,又是愤怒。 齐君清来找她的时候,脸色是稍显苍白的。说明他不是和人动过手,就是旧伤复发了。而她因为李梦的缘故,没有去问过他。但是现在这两人却招招狠辣,拳拳如骨。分明都是想要致对方于死地! 而且她知道,白玥本来不是这么想要这么做的,只是被齐君清逼到极处,也终于爆发了而已。 一咬牙,江与静突然跑过去,张开双臂挡在白玥身前。然而恰此时,齐君清根本收不住自己的掌风,尽管目眦俱裂,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掌落在江与静身上。然后,她脸色一白,就喷出一口血倒在白玥怀里…… “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畜牲!你还要伤害她到什么时候!”白玥脸色铁青的冲着齐君清怒吼,然后抱着江与静就走。 找了一间屋子,白玥手脚不停的就进行施针……终于,救醒了江与静。 偏头看着窗外的潮水,闻着河面上吹来的冷风。等到脚步声近了,江与静才轻轻的说,“齐君清,我们和离吧。” “你,你说什么?” 江与静的话一出口,齐君清以为自己只有惊怒和痛苦,但是原来恐惧更多于这些情绪。他几乎站立不稳的后退了两步,才怔怔的又问江与静,“你刚才说什么?” “我们和离吧。”江与静头转向窗外,声音平淡的没有一丝起伏,仿佛说的不过是今天的天气,无关紧要的话语。 但是齐君清却不同,他的神情终于开裂了,变得面目全非,变得狰狞可怕。他冲过去,一把扳过江与静的身子,怒吼着对她说,“不可能!你做梦!本王绝不同意!” 他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豹子,浑身上下都是蓄势待发的杀戮。但是心里却是那么害怕,那么恐慌……或许,应该说是一只刺猬,将自己团成一团,毛刺根根耸立着,就可以护住内心的柔软。 他小心翼翼的掩饰着眼里的祈求,极力的控制住自己的双手不要颤抖。他是多么害怕江与静这样云淡风轻的语气和表情,他多么想要打破她这样让他害怕的平静。 于是他做了,他猛地俯下头,凶狠的咬住江与静的唇舌。将她所有的气息全部淹没在自己的口腔里,可是没用!根本没用! 齐君清可悲的发现,江与静对他的所作所为根本毫无反应。她平静的就像是一潭死水微澜,不!在她的眼里,在她的脸上甚至没有微澜。仿佛他咬破的不是她的唇舌,双手死死箍住的,不是她的腰身。 她在抗拒,她在用自己的沉默来抗拒。 一瞬间,齐君清甚至觉得自己很渺小,悲如草芥,渺如尘埃。就算是再哭求,再悔恨……江与静都不会原谅他了。 而江与静也确实没有让齐君清失望。她淡淡的看着齐君清,甚至没有去擦拭唇上的血渍,更没有再多的情绪和表情赠予他。只是在他松手后,又转了个头看向窗外。平静的,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都是错觉。 但是齐君清知道,汹涌的暗流往往就隐藏在平静的水面之下。江与静越是无动于衷,就说明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做了! 仓惶的站起身,齐君清甚至维持不住一丝贵族的风度,他哑着嗓子丢下一句话,“你父亲如今病重……有些事以后再说吧。”就身影踉跄着夺门而出…… 夜里,齐君清抱着酒坛胡乱的坐倒在地上,形状疯癫的一时哭一时笑。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弄成这个样子?他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江与静改变心意?他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因为他现在是这么的慌乱,这么的恐惧! 直到一只柔荑搭在他的肩上,温柔的叹息落在他的耳边,他才从那样的状态里回过神来。 “不如就放手吧!”李梦跪坐在齐君清的身后,伸出手臂抱住他的肩头,两人颈项相贴,亲密的就像是一株并蒂莲花,“江与静是那么骄傲的女子,她不会同意您身边有其他的女人。且不说臣妾爱您,就是如今臣妾有了您的孩子,您莫非就能为了江与静放弃臣妾吗?” 第五百零一章 回去 “救人乃我辈之本,就算不为了你,我也会尽全力的。”白玥又感动又怜爱的用手指擦掉江与静脸上的泪痕。亲切的拍了拍她的肩头说到,“去看看你父亲吧,他醒了正想见见你呢。” “嗯。”江与静难掩脸上的喜悦,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白玥的手,就转身走进了江婧的房间。 江婧虽然醒了,但终究卧床太久。一片病容,但终究微笑着看向江与静,“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为父唯恐你是被奸人掳走的。” 江与静端过茶水小心翼翼的喂江婧喝下,这才神情黯淡的解释,“是女儿不孝,让父亲担忧了。” 看着江婧疑惑的神情,江与静知道逃不过,所以只好将一切和盘托出。末了,才补充道,“女儿不是恃宠生娇的人,只是人活着终究有些底线是不能碰触的。女儿不介意和他同生共死去面对这世上最大的恶意,但是却绝不可能让他用另一个女人来侮辱我的爱情。” 是的,她虽然无奈的留在了这个时代,她可以在生活习性,在为人处世,甚至在这个时代的世界观价值观跟前低头,但是总有些东西比生命更需要她去坚守。那就是她的尊严!齐君清只要敢让李梦走进汝贤王府,那就是在践踏她的尊严,就值得她用生命来抗争。 只是江婧却显然不能理解,他仿佛第一次认识了这个女儿一样,惊奇的看着她倔强的眉眼。一时间居然想不起来,江与静这样的性子是随了谁呢? 同为男人,他虽然也愤恨齐君清做不到对他的女儿始终如一,但是其实并没有多少不能理解。毕竟大家同为男人,还是有许多共同语言的。更何况齐君清是皇子,是权贵,他有那个资本,有那个能耐满足自己的一切私欲…… 所以,终究是江与静太天真了…… “咳咳,那你准备怎么做?永远住在府里?还是让为父写一封休书给汝贤王?”江婧用自己半世沧桑,洞察世情的眼睛看着江与静说到,“都不可能。汝贤王不会答应,皇上不会答应,百官不会答应,世俗礼法更不会答应。” “他们会在你想要冲破的时候,狠狠给你一脚。将你踩进泥潭里,让你狼狈不堪,让你零落成泥。”枯瘦的手紧紧地抓住江与静,让她如同被冰凉冷漠的世道禁锢住了一样。 “父亲?”江与静想要挣脱这种恐惧,她苍白着脸,心里堵得像是将要窒息了一般。但是她抽不动手,她没有想到江婧就算生病了,力气也会这么大。就算面对的是自己的女儿,也会这么残忍。 “回去吧,去做你的王妃,试着接受那样的生活。就算是为了江府,为了为父……回去吧!” 江与静低着头,精致的脸藏在阴影里。身子慢慢的开始颤抖,终于有泪滴一滴一滴的砸在地上。她哽咽着,悲伤着说到,“好。” 江与静再次回王府的时候,是齐君清来接她的。两人坐在马车里,隔的很近,几乎能够透过衣料感受到彼此的体温。但是心里却那么荒凉,仿佛隔了一个沧海桑田,无论身体如何的纠葛在一起。他们,永远都带着相敬如宾的面具,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马车咿呀咿呀的从路上滚过,再一次经历了从前走过无数次的那条路,但是两人却一路无言。 回到府里,齐君清就被黎走了。江与静若无其事的回去,却发现李梦在她的主殿里。 “哎呦,我还以为你多有骨气,还以为你真的不会再回来呢。原来也不过如此!”李梦恶意满满的眼神一遍一遍的从江与静身上扫过,好像看的是一只待价而沽的牲口一般,是那么放肆的眼神。 “……你在这里干什么?”李梦怀着孩子,江与静再大的火都能忍住。不是因为她害怕这个女人,而是不想伤害那个无辜的孩子罢了。 “我只是过来看看罢了,你莫非以为我在等你?在迎接你?哈,希望你还没有这么不要脸。”李梦拍着自己一尘不染的衣服,好整以暇的坐下看着自己的手指。 “看过了就滚,我这里不欢迎你。”江与静倒了一杯水泼在李梦脚下。冷若冰霜的看着李梦,心里却在为自己的沉不住气而叹息。 “你!”李梦猛地站起来,眼神恶毒的看着江与静,然后突然伸手推搡起了江与静。 “你真以为自己是王府的女主人吗?你以为王爷还喜欢你吗?不过是一只破鞋罢了。你真当自己多么冰清玉洁吗?哈!别搞笑了。” 江与静心里的火熊熊的燃烧起来,她攥紧手指,死死地控制着。她知道李梦是在挑衅她,她知道李梦是在给她做局,她知道自己出手了李梦一定会倒在地上,然后诬陷她要害她! 她怎么会看不清?她怎么可能看不懂!这种后宅妇人用烂了的手段,她怎么可能不了解。她不能上当,她不能让齐君清看见,她不能再让齐君清伤害她。否则,这漫长的一生,她还要怎么活下去? 但是李梦却越来越放肆,她故意挺着自己还没有显怀的身子往江与静身上靠,去抓江与静的头发,去挠江与静的脸,去抽江与静耳光……够了!真的够了!江与静只觉得自己处在濒临爆发的边缘…… 于是在李梦狠狠的一巴掌之后,江与静终于还手了。她一巴掌抽在李梦的脸上,反手又是一巴掌。 果然没有辜负她的猜想,李梦就势一倒摔在地上。满脸委屈惊诧的看着她,仿佛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丧尽天良的恶事。 就觉得一股大力猛地将自己推开,江与静踉跄着刚站好,就看到齐君清从外面冲进来抱住李梦。 是那样惊怒的眼神,是那么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江与静脸色苍白的沉默着,然后齐君清就一巴掌抽了过来。 脸被打偏了,江与静却笑了……只听到齐君清又惊又怒,又仿佛无限伤痛的说到,“为什么?” 齐君清悲伤愤怒的吼声还回荡在江与静的耳边,震得她耳膜都疼了。江与静脸上火辣辣的疼着,可能是不小心咬伤了嘴角,口中全是那种咸腥的铁锈味。 呵呵!对不起,她真的是忍不住了。江与静也没有想到,她会在这种情况下笑出来。但是她真的忍不住胸腔里的震动,也不知道现在摆出什么表情才不算突兀。所以这不是她的错,她只是单纯的想笑而已…… 但是看进别人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比如齐君清。 他刚到门口,就看见江与静在抽李梦耳光,一下,反手再一下。其实这样的江与静并不会让他感到陌生,因为他亲眼见过江与静设计处置二姨娘和江娴。他知道江与静的本性,也被她的本性所吸引。 但是绝不代表他会希望江与静用这种冷硬来对待他的人,不代表他会喜欢江与静这样对待李梦。他不知道江与静为什么这么容不下人,他不是解释过了吗?李梦怀孕了!为什么还要让他失望。 “你清楚她怀的是我的孩子,是我的长子。你怎么能忍心?”齐君清抱起李梦,将她放在主殿床上。然后一面找人叫太医,一面出来对江与静说到,“如果她们母子有什么闪失,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说完之后脚步匆匆离开了,然后主殿里就传来了李梦要死要活的哭泣声,传来了齐君清温柔的安抚声。丫鬟小厮跑来跑去,偏偏都忘记了她这个王府的女主人。他们都忘记了这里是主殿,应该是王妃的寝室。 江与静还偏着头站着,脚发麻了,心冰冷了……她还没有想清楚,她为什么要闭嘴不言?为什么不申辩呢?她为什么要任凭他们来诬陷她?为什么要接受这样不公平的对待? 又或许,她还在希望齐君清站在她这边,还在期待齐君清对她的感情和信任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战胜一切的阴谋诡计……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屋里传来李梦的哭喊声,“救救他,求你,王爷……” 李梦脸色苍白的扑进齐君清的怀里,哭的撕心裂肺。手指发白的攥着齐君清的衣服,泪水糊了满脸,“王爷,都是江与静害的,要不是她,臣妾怎么会摔倒?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齐君清被李梦哭的脑子发昏,心里的怒气也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只是没有听到太医的结论之前,他还是不死心,不相信自己的孩子真的就没救了吗? “太医……” “王爷别担心,侧妃虽然伤了母体,但是孩子还有救。只要吃了老臣开的药,一切都还来得及。”侧妃已经伤痛的不可理喻了,好在王爷还保持清醒。太医连忙插了一句,就跟着黎浪出去写药方了。 “听到了吗?孩子没事。”齐君清擦掉李梦眼角的泪水,扶着她睡下,接着就是去处理江与静的事情了。 第五百零二章 强吻 只是一抬眼看见江与静还保持着那个偏着头,站着的姿势。他就明白了她心中的倔强和执拗,这样的江与静是与她说不通的。反正现在他也没有和她说话的欲望了,齐君清干脆叫来侍卫,吩咐将江与静关在偏殿不准出门。 看着江与静被带走,齐君清却没有得到想要的宁静。他心焦气燥的走出去,站在花树底下,看着江与静走在长廊上。然后一个转弯就消失在他的眼前……不知为何,心里的遗憾和失落却更加的旺盛。让他甚至生出了一种想要奔过去拉住她的渴望…… 就在他踮起脚尖,控制不住要跑出去时,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拉住了他。 “王爷,奴婢有事想要告诉您。”是主殿里服侍江与静的三等丫鬟喜儿。此时她站在齐君清身后,正垂下头惶惶不安。 “什么事?”齐君清收住脚步,心里却好一阵遗憾和失落。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他手里溜走了一样,心里一下子就空了。 “奴婢可以作证,王妃没有故意打侧妃。”喜儿第一次抬起头,这么理直气壮的和齐君清说话,虽然脸色苍白但是神情却意外的倔强,“奴婢亲眼所见,是侧妃先招惹王妃的,不但骂了很难听的话,而且动手在王妃身上打了好多次。还抽了王妃耳光,而王妃是忍受不了了,才还手的。” 喜儿说完就跪在地上指天对地的发誓。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齐君清嗓子干涩的好似一个老旧的磨盘,发出咔咔的响声。他心里苦涩极了……他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明白了什么,但是却总想要为自己那一巴掌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因为侧妃有孕了。”喜儿目光坚定的看着齐君清,又将自己的话重复一遍之后接着说到,“王爷不可能因为侧妃的放肆就处置有孕的她,但是奴婢却是贱命一条……” 齐君清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只是抬起头看着这一树繁花,眼睛却被树影里斑驳的阳光刺伤了……否则,他怎么会流出眼泪呢? 脚步凌乱的去了关押江与静的偏殿,齐君清却徘徊在门口不敢进去。因为他在权衡一件事,那就是如果向江与静认错,她会原谅他吗?齐君清嘴脸蔓延出一抹浓重的苦笑。 可是如果不认错,就眼看着伤口瘀血化脓,从而毁掉整个人吗? 他泄气的靠在门外,不敢去见江与静。他害怕从江与静的眼睛里看到讽刺,害怕从江与静的嘴里听到冷笑。而且,他也抹不开面子,他没办法面对前一刻苦求她回来,结果她回来了却不分秦红皂白又打了她的自己。 仿若一生的纠结都化作嘴边的一声叹息,齐君清听着屋子里响起的琴声。 由低走高,初初带着一种迷茫,接着就像是一只被困在了网里的鸟雀,挣扎困顿之后,琴音一转,又变成了一只涅槃重生的凤凰。不破不立,不死,不生…… 琴音落了,齐君清才走了进来,与正冷眼看着他的江与静,相对无言。 日光从门口一路走到窗台,香炉里的香又灭了一根,江与静拿出一根重新点上插在炉子里。心好像也成了香留下的余烬一样,灭了,凉了,终于伤透了。 她本以为齐君清过来是和她说清误会的,她本以为他会跟她解释。因为她能够看懂他眼里的小心翼翼……呵,难道不是他已经懂得了真相吗? 可是他与其站在这里和她耗时间,也不愿意和她说一句话。罢了,罢了,还在期待什么呢?江与静又笑了,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的可悲,还是在笑齐君清的多此一举。 “这里屋小偏僻,可容不下王爷这尊大佛。您要是闲来无事,不妨就哪里来回哪里去。”笑容恰到好处,不会比对陌生人更热切一点点。 齐君清嗓子发堵,胸腔发疼,他拖着嗓子喊她“王妃……” “别喊我王妃!”一股郁气冲上来,江与静突然伸手打翻了香炉。火星在飞扬的灰烬里明灭着,然后扑到地上,像极了此刻她的心,“我算什么王妃?我算什么王妃!” “你……你别这样,你的手。”齐君清奔过去抱住江与静的手。白皙无骨的手上被火星烫的发红,染上了大片的烟灰。 “滚开!别碰我!”江与静像是被蛇咬了一样,一把甩开齐君清。厌恶无比的看着他,然后倔强的扬起下巴说到,“我说过了,我们和离。你不要以为我回来就是和你和好了,我只是无奈拗不过这个社会给我的禁锢罢了。” 是的,齐君清以为她为什么回来,是对他旧情未了?是舍不得这个可笑的汝贤王妃的头衔?还是江婧对她的谆谆教导?别说笑了!如果她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女子,或许就可以了无负担的远走高飞。 只可惜她不是,她唯恐自己的自私会害了江府所有人。没有人比她更明白封建社会的霸道和腐朽,等级分明尊卑上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如果她重生在一个父亲不亲母亲不爱的人身上,或许她会毫不留情的离开。然后管他灭九族,夷三亲。可是她不能!因为她不是!江与静被江婧宠爱着,被老夫人信任着。 所以,她做不到。她费了多大力气,才忍耐住心里的悲苦,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咬住冲到嘴边的拒绝。凭什么她要为他们负责,凭什么她要牺牲自己的幸福和自由。 就凭她瞎了眼,就凭她嫁给了齐君清。如果不是她识人不清,现在怎么可能将江府,将自己逼到这样一个冲突不出的死角里。全都是她自己作的!全都是她自己作的! 又,怨得了谁? 转身一步步走远,站在屋子里离齐君清最远的地方,将背影给他,从此再无话可说。 失魂落魄的从偏殿出来,齐君清去了李梦那里,他要问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把他逼成这样? “王爷,臣妾承认打了江与静。可是都是因为我爱你!一个女人,谁能忍受自己的夫君爱着别的女人。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你爱了江与静那么久,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你,难道我就甘心失去吗?”李梦哭的梨花带雨,捂着肚子扑在地上。 齐君清伸手指着李梦,却最终只能无奈的落下。他做不到对李梦生气了,因为她这么爱他啊!齐君清从地上抱起李梦将她放在床上,掩上被子说到,“你有了身子,就不要再这么激动了,这样对孩子不好。” 李梦激动的按住齐君清的手,不敢置信的望着他,“您不生臣妾的气?” “你做都做了,我惩罚你就可以改变了吗?”齐君清语气里有诸多的无奈,但是话音一转徒然变得凌厉起来,“但是绝对没有下次了知道吗?别逼着本王处置你!” 李梦脸色一僵,畏畏缩缩的说到,“臣妾明白了。” 齐君清叹了一声然后叫黎浪进来。 “赏,王妃南珠十斛,夜明珠十颗,再拿大量的珠宝首饰给她送去。就说,是本王对她的补偿。” “是。”黎浪领了命令之后就退下了。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李梦缩在床上,心里却翻江倒海的想着,王爷这是在告诫她啊! 等身子好点儿的时候,李梦就搬回了自己的房间。丫鬟出去给她端药,回来在门口却惊奇的失态了,“侧妃娘娘!侧妃娘娘!您瞧,这些……” 丫鬟怀里抱着许多珠钗南珠,而李梦探头一看,门口还散落着很多同样的东西。毫无疑问,这是齐君清赏赐给江与静的东西。她居然扔在了自己门口,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这样扫王爷的面子。 李梦除了可惜这些东西,就剩下对江与静的幸灾乐祸了。要知道,男人也是需要哄的,江与静这样肆无忌惮,迟早要把王爷完完全全的推到她怀里。 掩唇笑得得意极了,李梦让丫鬟把药拿来。她要好好吃药,好好保护好自己和孩子,他们母子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果然,在李梦使计让齐君清看到那些珠宝之后,齐君清就怒了。他一路带着风一样,冲到了江与静待着的偏殿。 这女人!不但坚决不从偏殿搬出来,现在还扔了送给她的珠宝。 “你什么意思!难道真打算和我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齐君清一进门就三两步跨到江与静面前,将她逼到墙角兴师问罪。 “我说过了,我们和离。”又是这种姿势,又是这种样子!凭什么齐君清在她面前总是这么强势!不知道爱他的时候这是情趣,不爱的时候就是愤恨吗! “本王说过了,不!同!意!”齐君清一把握住江与静的双肩,将她推到墙上。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的红唇,眼神越来越危险。 “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你……”江与静眼里喷火一样瞪着齐君清,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齐君清吞进了嘴里。 “混蛋!你……”齐君清就像是在和江与静玩一个游戏,每每放她说两句话,就又凶猛的吻住她的唇舌…… 第五百零三章 和好 “混蛋!”江与静好不容易挣来齐君清的钳制,眼里全是委屈,“你把我当成什么?是你的玩物吗?”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江与静再不留情,而是一巴掌抽在了齐君清的脸上。 啪一声,齐君清被打偏了脸。 “你可以原谅我吗?”脸上印着女子纤细的指印,齐君清却仿若未觉。他眼睛沉沉的盯着江与静,“你可以原谅我吗?” “你休想!”江与静没有一刻停顿,脸上即就是有着泪痕,也不代表她就是软弱的。她耿着脖子,倔强的和齐君清对视着。 眼里带了一点点笑,齐君清不再多说。江与静就是这样,遇强则强,遇弱则弱。与其和她说话浪费时间,不如用实际行动来堵她的口。 此时的两人在感情里都是精明无比的谋士,一角一逐…… “滚!不要脸!”江与静偏过头躲开齐君清吻她的嘴,然后一拳擂在齐君清的肚子上。 “额。”齐君清捂住肚子弯下腰去,疼得脸色涨红,“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江与静一甩开齐君清就向门外冲去,她担心再晚一点齐君清就会把她扛到床上去。 果然,她还没有跑出两步,齐君清就从后面一把环住她的腰。只觉得身子一轻,江与静就被齐君清扛在了肩膀上。他宽阔的肩膀顶着她的胃,脑袋向下垂着。 江与静惊呼一声就用拳头不停的砸着齐君清的背,然而她使尽了力气,却不过是换得了他一声轻笑。甚至他还略微惩戒的在她臀上拍打了几下,听着响声暧昧的响起。江与静气红了眼睛,干脆咬着唇流泪。 “别哭,让你哭不是我想做的事情。”将江与静放在床上,齐君清身子停在他的上方。温柔的擦掉她的眼泪,手指却不自觉的流连在她的红唇上。 江与静也许从不知道,他最喜欢的就是她的红唇了。从这里可以听到她的讽刺,她的甜言蜜语,她的笑声,还有……她对他的不屑和冷笑。 这个让他癫狂,让他手足无措的女人啊! 慢慢的低下头,齐君清终于吻上了江与静。帐子落下,传来了一个女声的呜咽……然后被翻红浪,一夜旖旎…… 天亮了,江与静睁开眼睛,感受着背后火热的胸膛,毫不留情的推开齐君清揽住她腰的手臂。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但是腰上一紧又被按回了被子里。 “你去哪里?一夜夫妻百日恩,马上就要翻脸不认人吗?”齐君清埋首在江与静的脖颈里,声音嗡嗡的传出来。 “你真的喜欢我吗?”江与静推开齐君清的脑袋,面对面的看着他的眼睛。哪里还有被他撩动心弦时的羞赫?江与静冷静的太快了,让齐君清有些挫败。 “爱!我可以不要自己的生命,但是决不能没有你。”齐君清将江与静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目光同样坚定的和她对视着。如果说眼睛真的能够看到一个人的心里,想必江与静这下可以明白了吧。 “好,我相信你。”江与静目光突然一闪,然后突兀一笑。居然胆大包天的翻身落在齐君清的身上,她的红唇落在齐君清的脖子上……片刻之后,留下一处吻痕。 “你?”齐君清惊喜交加的看着江与静,险些又耐不住在身体里躁动的野兽。 但是江与静却拒绝了他。伸手按在他的胸口,江与静笑得非常的妩媚,“我毕竟是王妃,总是住在自己也不合适。现在我想要回我的主殿去住,你有没有意见?” 简直是色授魂与,齐君清除了吞咽口水之外,哪里还有不同意的余地。他几乎是胡乱的点着头说到,“好,我答应你。”伸出手,又想要为非作歹的时候,江与静却突然掉下脸。 “白日宣淫,你真当我是你的王妃吗?” 这话说的真的很重了,齐君清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就算是他有色心也不敢有色胆了,连忙谄媚的哄江与静开心,“不不不,我不碰你就是了。” 虽然嘴里说着,但是心里却暗暗的想着,等度过这一段如履薄冰的时候,他一定要江与静给他狠狠的还回来。 收拾好了,两人又一路来到李梦的住处。 “王妃已经决定要回主殿住了,从此王府就由王妃全权决断。你就负责安心养胎,有余力了,就给王妃帮帮忙。”齐君清说完,仿佛是为了给江与静撑场子一样,温柔的拉住江与静的手。 “……好,真好,臣妾真为王妃姐姐高兴。”李梦用帕子捂住脸,但是隐藏在帕子之后,恨得几乎要咬碎了牙。眼珠转了两圈,突然捂住脑袋,眼睛一闭就往齐君清身上靠去,“王爷,臣妾头好晕……” 齐君清一听心里就是一紧,李梦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可万万不能出事。于是连忙让人传太医,但是江与静却握住了他的手臂说到,“王爷,侧妃怀着身子,又是您的长子。自然不能等闲视之,不然就让她去主殿住吧。” “不行,毕竟尊卑有别,她住在主殿,你住哪里?”齐君清惊诧的看着江与静。他不敢奢望江与静真心的接纳李梦了,他只求江与静能够别厌恶他的孩子就好。却没想到江与静居然会主动提出这个建议,真是让他始料未及。 “孩子为大,哪里还有什么尊卑之别,难道以后孩子出生了,就不叫我母妃了吗?王爷不要多说了,就按我说的去做吧。” 齐君清心里其实有些慌,是在惊喜之外的。他不是怀疑江与静,只是难以置信罢了。他害怕扫了江与静的面子,又怕江与静只是说说而已,却用这个来测他的真心。 迟疑着不动,齐君清此时真是头疼不已。女人心,海底针!古人诚不欺我! “怎么?王爷是不信我?”江与静的脸果然冷了,她嘴脸讽刺的勾起,凉凉的看着齐君清。仿佛是说,你不是说爱我吗?原来也不过如此! “不,既然如此。那就按王妃的意思办吧,只是到底到底不能让王妃住别处去。如此本王决定重新给王妃修建宫殿,并且立刻施工。” “既如此,就多谢王爷了。”江与静笑着瞟了一眼被齐君清横抱着的李梦,故意提高声音说到。 两人正要出门,李梦在齐君清怀里突然嘤咛一声,悠悠转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李梦迷梦着眼睛四处环顾。但是心里却对方才的话听了一个一清二楚!她狠狠的磨着牙,心里暗骂江与静不要脸。居然敢踩着她上位,想要王爷给她大兴土木盖新殿?下辈子吧! “你不晕了吗?”江与静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梦,过去亲切的拉住她的手,“侧妃怀了身子可是娇气的不得了,要是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可千万不要闷着,要说出来才是啊!” 李梦如何不知道江与静是在讽刺她?她冷笑着看着江与静。头柔弱无力的靠在齐君清的肩上,“王妃姐姐有心了,妹妹觉得只要王爷在身边,身子就好了一大半了。” 江与静脸上微微一笑,心里却冷哼一声。李梦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她装晕这种低级到爆的手段,也只能用来对付齐君清这种心软无能的蠢货。 看着那两人搂在一起的样子,江与静只觉得这屋子太狭隘了,让她憋闷的透不过气。齐君清这种烂男人,她早就说过不要了。只是谁又能忍住这个人刚才自己身边离开,一转身又抱住另一个女人怜香惜玉? 起码,现在的她还做不到。 “王妃……”齐君清神色有些惴惴不安的看着江与静,他明明知道李梦可能只是在争宠。但是他真的放心不下她肚子里的孩子,毕竟这是他的长子啊! “没关系,王爷就留下陪陪侧妃好了。”江与静挥挥衣袖,走的毫不留情。甚至脸上的微笑,一样端庄大度到让人挑不出一分的错处。 齐君清将李梦安顿在床上,就想出去看看太医来了没有。但是李梦却一把拉住了他,目光如水的看着他,缠缠绵绵就像是藤蔓一样。 这身衣服是昨天去江与静那里穿的那身吧。李梦一边拉着齐君清坐下,一面让人取出新衣服给齐君清送来。既然留下了,那就换一身吧。 伺候着齐君清脱下衣服,李梦目光一凝,却突然盯住不动了。这是什么?只见齐君清脖子上一片红痕……李梦用手指摩挲几下,却不见消退。她目光突然深邃了,因为她想起了她和齐君清圆房后她身上的东西。 这,是江与静留在齐君清身上的吻痕! “你干什么!”齐君清脸色铁青的甩开李梦的手,疼得捂住脖子。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为什么突然用指甲掐他?大力的直接陷进了他的肉里。 “王爷!”只是李梦却比他更委屈,只见她眼眶发红,整个人蓄势待发。那些被她小心翼翼隐藏起来的桀骜和刁难,全部化成野兽在齐君清面前露出了爪牙。她一把揪住齐君清的衣服说到,“您告诉我,江与静那个贱人是不是碰你了!” 第五百零四章 摔倒 话一出口,齐君清就直接黑了脸。这叫什么话?他是男人!什么叫做江与静碰了他?更何况,江与静是他的王妃,什么贱人? “无理取闹!”齐君清一把推开李梦,这时候也不在乎她还怀着孩子了。怒气冲冲的穿上衣服,就想离开。 “别走!你给我说清楚!”李梦气的简直都想自裁,她没有想到,江与静都那么对齐君清了。齐君清却还是自甘堕落的送上门去,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自尊吗? 想来,她把齐君清如珍如宝的捧在手里,却从始至终不及江与静对他勾勾小指头。难道男人都是这么贱性吗?爱他的他不爱,不爱他的他倒宁愿倒贴? “说什么?本王无话可说,也不需要对你说明白。”齐君清是真的生气了,他一把甩开李梦,拉开门就向书房去了。 就凭刚才,他对李梦好不容易落下的那一些好感,完完全全的消失殆尽了。还以为李梦再差也是明事理的,经过了这么多,李梦终究是成长收敛了。 却原来还是老样子!真是丢他的脸。哼!李梦真是一点儿也比不上江与静!压根没有江与静的大气坚韧。 甩上书房的门,齐君清还气恼不已。他冷冷的想,他还是太给李梦脸面了,还不如冷淡她几日。否则这一个两个,都能爬到他的头上。 回到主殿,江与静关上门,就坐在了书桌后面。她一面细细的研着墨,一面颦着眉思索。终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铺开信纸,下笔如飞的写了起来。 然后亲自送到了街上,找了一个小叫花子让他送到齐襦天府上。 小叫花子点点头,接过江与静的钱,然后转身就跑没影了。连给江与静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太子殿下,外面来了一个小叫花子送来了一封信,写着让您亲启。”管家将信送上来,恭恭敬敬的寄给齐襦天。 齐襦天漫不经心的打开,然而两三行之后。先是沉了脸色,接着就是越看越高兴。最后居然直接拍手叫好,在屋子里兴奋的走动起来。 “殿下,这?”管家好奇的看着齐襦天。 “那个小叫花子呢?还在吗?” “跑了,信送到了就不见了,溜得比泥鳅还滑溜。” “算了,能抓到齐君清的把柄就好。”齐襦天妥善的将信收好,得意洋洋的对管家说到,“这下齐君清可是落在本殿下手里了!哈哈哈,让他猖狂!让他得意!不过是打了一场胜仗而已。居然就敢在府邸里大兴土木,哼!父皇还没有大行呢!” 齐襦天兴奋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但是转念一想。却沉了脸色,不行!这单凭一封信能说明什么?万一是有人故意耍他,让他触齐君清的霉头怎么办? 现在的他,可不能行差就错啊! “殿下别担心,那位对汝贤王同样忌惮的很呢!无论这是不是真的,那位只怕都愿意相信是真的。” 对啊!齐襦天豁然开朗,于是连忙进宫告诉了皇帝这件事。果然,皇帝登时大怒。 “把那个逆子给朕传来!朕要问问他,是不是觉得他能耐大了,朕就管不了他了?”皇帝手里拿着奏折在桌子上拍的啪啪作响。嘴里喘着粗气,仿佛齐君清犯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错事一般。 齐襦天低眉顺眼的站在一边儿,如果不是场合不合适,只怕他的嘴角都能咧到耳根上去。他心里暗暗的得意,管家说的果然不错,父皇根本就容不下齐君清,只要有关齐君清一点儿风吹草动,父皇都能上纲上线,让齐君清不死也脱一层皮。 “太子!”只是皇帝转头一看,太子齐襦天正靠他下首站着。只是肩膀一抖一抖的,明显是在憋笑。这一看,皇帝顿时黑了脸。这个不孝子!是把他老子当枪使了吧! 不然他堂堂一个太子,整日里不思为父皇分忧,不思朝政。怎么汝贤王有一点儿风吹草动,他就像是狗鼻子一样,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还在他跟前邀功,说什么一拿到证据就马不停蹄的给父皇送来。 逆子!扶不起的阿斗!整天就知道蝇营狗苟做这些下流事情! “你怎么说啊?”皇帝的脸色阴沉的像墨,声音更是严寒的让太子心惊肉跳的。 “儿……儿臣……”这简直是无妄之灾啊!齐襦天心里都淌成河了。这不是在处理齐君清的事情吗?怎么又关他什么事啊? 虽然齐襦天没什么本事,但终究在皇帝身边年长日久了。揣摩皇帝心思非常有一套,他直觉这时候说什么都不对。所以,这个球还是踢给皇帝自己吧! 话音一拐,齐襦天谄媚的说到,“儿臣听父皇的。” “……”皇帝被噎的不浅。脸一黑直接将齐襦天轰出了宫门,天家无私情,自然也没有私事了。一切就放到明面上,和大家一起说个明白吧!毕竟齐君清劳苦功高,功高盖主……皇帝沉沉的叹了口气。 早朝。 甚至连皇帝也没有想到,居然有大臣参齐君清私自动土,在王府里大兴草木…… “王府里的一草一木均是有礼法约束的,亭台楼阁也是按照规制修建。如今汝贤王为了王妃,居然妄图改变礼法,破土动工……不知道王爷要做何解释啊!” 这种有违礼制的事情,礼部尚书要参齐君清自然是当仁不让的。 “就是,莫非汝贤王以为自己在战场上立了功,就可以不将陛下,不将我大周律法放进眼里了吗?”落井下石的人自古以来就最不缺乏。有了礼部尚书牵头,马上就有许多的官员走出来质问齐君清。 “汝贤王,你对此做何解释?”皇帝的脸隐藏在蝐珠之后,坐在九层高台之上看不清楚。只有冰冷的声音传来…… “儿臣的确答应过要为王妃重新建造一座宫殿,但是既然于礼不合,那儿臣自然不能明知故犯。好在没有动土,现在停止还来得及。”齐君清一撩袍子跪下,立刻表示不会动工。 既如此,有了汝贤王的保证,大臣们自然也不能揪着不放,于是这件事只好翻过不提。 下了朝,齐君清坐上回府的马车,心里一直不住的猜想。他想要为江与静建造新殿的事情,是怎么传出去的?父皇对他一向猜忌不休,看来不论他为这个国家做了多少事,父皇都不能对他放下成见真心的接纳他…… 回了府里,齐君清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江与静。而见到她时,江与静正在花房里修剪花草。 美人端坐花丛中,真是人比花娇。只是江与静真不是一个柔美的女人,因为她手里拿着剪子。手一动,一朵开的正艳丽的花朵就被毫不留情的剪下枝头……这样的江与静总给他一种很残忍的感觉。但是偏偏这样有刺的冷血美人,却更让他心驰神往,意乱神迷。 “回来了。”放下剪刀,江与静扬起一个得体端庄的微笑给齐君清。 “嗯。”走过去蹲在江与静身边,齐君清斟酌着说到,“对不起,我答应过要给你建造一座新殿的,但是法制上那样王府就越制了。所以,我恐怕做不到了。” “没关系。”江与静笑得越发的甜美,她伸手抚了抚齐君清的鬓角,反而劝慰起了他,“住不住新殿我根本就不介意,我倒觉得李梦的偏殿挺好的。那里阳光充足,推开窗子就能看到湖里的荷花。就把李梦的偏殿给我去住吧,好不好?” “好!你这么懂事……能够得到你,真是本王三生有幸。”齐君清喟叹的抱住江与静,在她眉心印上一吻。只觉得心里无比的熨帖,油然而生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离开花房,齐君清又去了李梦的偏殿。走到门口,就听见李梦呵斥丫鬟的声音。听了一会儿,无非就是李梦斥责丫鬟动作慢,心眼儿死,不知道给她将茶水弄凉一点儿递过来…… 全部都是无理取闹的琐碎事情,但是小事看人,就足以看清楚李梦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再结合江与静的大度一比较,齐君清瞬间对李梦好感全无。 走进去,打断了李梦喋喋不休的话。齐君清冷眼看着李梦,对她冷着声音说到,“收拾东西,从今往后你就搬去主殿住。” 说完就走,居然片刻也不想再和李梦待在一起。而李梦脸色青白着,也不敢再违逆齐君清惹他不高兴。于是收拾好行李,麻利的搬到了主殿。 收拾好了,虽然并不是她的本意。但是坐在主殿里,李梦还是忍不住开心起来。现在住了王妃的主殿,以后再拿下王妃的头衔和王爷的心…… “想什么呢?”就在李梦想的开心的时候,江与静突然走进来,一巴掌拍在李梦面前桌子上,着实吓了她一跳。 “与你何干?”李梦脸色不好看的盯着江与静,一开口就要下逐客令。真是厚脸皮,现在主殿是她的了!江与静凭什么就像是入无人之地一样。只是眼尾一扫,一个挺拔的身影正印在窗子上,马上就到门口了…… 李梦一把拉住江与静的手按在自己身上,嘴里喊着,“你干什么?”然后身子一扭,整个人就摔倒在地上。 第五百零六章 滑胎燕窝 可这深宅内院,女人间的斗争永远不曾停止,她本不屑这种卑劣手段,可如今,她已是局中之人,又如何能够置身事外? 不多时,妙儿便回来了,微微递了个眼色给喜儿,喜儿心中明了,快步退了出去,合上门,打起十二分精神守在门外。 “王妃。”妙儿微微靠近,将声音压低几分,“听人说最近李梦因为您与王爷的事情时常大发雷霆,摔砸了不少东西,因而又要去买新的。而且,似乎为了讨好王爷,还特意去学了茶艺舞技,所以这月的花费颇高。” 江与静冷笑一声,心道她为了讨好齐君清还真是够尽心尽力的,这般费尽心思,便是她都要自愧不如了。 不过话说回来,若论起费心思,还是要属那她当年挑灯夜战考博士后的时候……想着,江与静不由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抚着那平整的账簿,却忽然一笑。 既然她这样愿与自己争一高下,自己总不能太过闪躲,反倒丢了她江家的脸面。 江与静敛起之前与齐君清之间的不愉快,仿佛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反而比寻常更加温柔了几分,倒叫齐君清颇感欣慰,一连几日都宿在了她的房中。 李梦日日等到夜深,待来人传报江与静房中已熄灯才不甘不愿的睡去。可她到底是忍不了的。一日两日,她方可告诉自己忍让,可一连七八日,齐君清都未曾来过她的房中,美其名曰,照顾她身子有孕,不便相陪。 可她心中又岂会不明白,定是那江与静使了些狐媚之术。登时醋意横生,加上有孕以来,身子上各种不适,叫她心烦意乱。 身侧的小婢女瞧着自家主子那不对的脸色,不敢上前招惹,只是默默的盛上一碗安胎药便想要退下逃离。 却不想李梦却猛地将安胎药打翻在地,碎瓷片迸溅了一地险些划伤了小婢女的腿。小婢女一惊,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气都不敢喘。自家主子本就脾气不好,加上又有了身孕,脾气便越发暴躁,此时她竟是吓的一句息怒都说不出来。 “贱人!”李梦恨不能将一口银牙咬碎,原本几分清秀的美目间却慢慢都是火气,素手一挥,那桌案上的青玉砚台便应声摔在了地上,登时四分五裂。 这样的消息传到江与静耳中时,她便知道,机会来了。既然她这样自命不凡,自己便要给她几分颜色瞧瞧才是,想着,手中的账簿更加捏紧了几分,面上的笑意却更深。 江与静将账簿递给齐君清的时候,是满面的忧愁,似乎是十分忧虑的模样“皇上一向注重节俭,若是得知王府一介李梦都如此奢靡无度,怕是会大怒,牵连王府上下……” 齐君清阴沉着脸,紧皱的眉心怒意呼之欲出,捏着账簿便去质问李梦。 她没有跟去,却听妙儿回禀说是李梦哭哭啼啼认错,可齐君清却不理会,仍旧以善妒为名,罚了她三个月月钱还禁足了一个月。 江与静只是淡淡一笑,轻轻抚了抚衣袖,望向一侧讲的眉飞色舞的妙儿“去小厨房备份燕窝,我们亲自去慰问李梦。” 李梦瞧着江与静送来的燕窝,面上强自露出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 “李梦莫要往心中去,王爷也是为了整个王府考虑。便只能先委屈李梦一段时间了。”江与静说着,面上的笑意却是分毫不减,一双美目望着李梦,似是十分真诚的宽慰着。 说的倒是极其轻巧,左右被罚了月钱的不是她。 李梦只是连连点头轻应,面上似是一派和谐,心中却早已是暗潮汹涌。她这一口一个李梦倒是叫的极其亲切,怕不是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向自己示威她的正妃地位罢了。 想着,李梦心中冷冷一笑,面上待江与静却是更为亲近了几分,与其客套寒暄,言语中却不乏都是有孕以来的各种烦恼,借以嘲讽江与静并无子嗣。 却不想江与静去并无反应,好似丝毫没有察觉她的言外之意一般,反而话语中更加亲近关怀“既有了身孕,李梦可要好好注意身子,莫要委屈了小王爷才是。” 李梦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腹部,面上似有娇羞之意“那是自然,多谢姐姐关怀。” 送走了江与静,李梦的面上登时垮了下来,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挥了挥手,让婢女将那因为二人你来我往客套已经有些凉了的燕窝端上来。 她望着那通透的玉碗中的极品雪燕,不由觉得有些反胃,轻轻皱了皱眉头,脑中映出江与静那张虚伪的脸,忍不住歪过头开始干呕起来。 这害喜的症状,让她寝食不安,着实是心烦的很。 想着,她狠狠盯着那碗燕窝,忽然眸中一闪,计上心来。向那战战兢兢的小婢女挥了挥手,示意让她过来,伏在她的耳边说了两句。 小婢女极为惶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险些将燕窝打了。 李梦的面色更加阴沉,言语中似有威胁之意“还不快去!若是叫人发现了,不仅你活不下去,你那八岁的弟弟也活不下去!” 小婢女想到胞弟,不由眼圈一红,一咬牙,狠下心去叩头领命。 李梦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三分,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露出了一个颇有深意的微笑。 温了燕窝,再次端到李梦面前时,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这寻常人家吃不起的山珍海味,李梦瞧了一眼,却是满脸的嫌弃,仿佛这满满一碗是什么不堪的东西一般。 干呕了几下,捏着鼻子便硬生生灌了下去,那温热的触感划过嗓子,李梦的心中却没有丝毫愧疚不安,反而有一丝期待,期待着江与静会怎么倒霉。 小婢女手足无措的立在一旁,想要上前劝阻,却终究是没有说话,只觉得自己仿佛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般,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拼命的拿衣袖擦着。 不多时,李梦只觉得腹中绞痛,光洁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大有一种肝肠寸断的感觉。 她忽然有些后悔,早知这般痛苦,她便应该嘱咐要上一副不痛的药剂才是。 可此时后悔却已晚,李梦身子一软,直直从椅子上摔在了地上,闷哼一声,竟是爬也爬不起来,裙底渗出鲜血。 小婢女强忍住眼泪,上前想去搀扶,她当真是对不起这个还未来得及降世的孩子啊。可她也是没有办法,回去定会为这孩子多烧几卷经书好好超度,愿他来世投个好胎。想着,却也不忘李梦吩咐的事情,快步跑了出去,声嘶力竭的哭喊“来人啊,快来人啊,李梦出事了!” 消息传到江与静耳中时,她心头一顿,是她疏忽了! “什么!” 她着实在没想到,李梦为了除掉自己,竟能够狠下心用亲生骨肉做手脚!她难道不怕遭报应吗!那可是一条命啊! 想着,江与静不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真是可怜这孩子,还未来得及来这世上看上一眼……只愿他来生能投上一户好人家吧。 妙儿瞧着自家主子这副模样,不由更加着急“王妃,这可如何是好啊!” “太医请来了吗?”江与静的声音依旧淡淡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妙儿点了点头,面上的焦急愈盛“太医说药性太烈,这一胎,必定是保不住了……王妃,我们怎么办啊……” “事情不是我们做的,我们问心无愧。”江与静瞧着外面的天色,若说心中毫无波澜是假,可是事到如今,只能见招拆招罢了,着急没有任何意义。 果然,不过一个时辰,齐君清便派人前来请江与静了。 江与静心中暗叹,该来的终究是会来的,便跨出房门随着来人前往李梦的房中。 喜儿瞧着她面色不对,忧虑万分,滑胎可不是什么小事!想着,她终究是放心不下,匆匆跟了上去。 到了李梦房中,她刚刚跨进门,便听到啪嗒一声,是茶盏碎裂的声音。 老太医战战兢兢的跪在堂下,声音都有些颤抖,生怕眼前这尊大佛一个不高兴便把自己砍了,只能小心翼翼的开口道“王爷,还请您……节哀啊……李梦还年轻,孩子嘛……总会有的……” 江与静心中一沉,早料到会是如此,却仍旧是上前两步,恭敬的向齐君清行礼。齐君清的声音隐着怒意“你如实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着,他指了指一侧的燕窝。李梦哭哭啼啼的说自己只吃了江与静送来的燕窝,太医也查验过,里面着实放了大量红花。 “不是我做的。”江与静的声音平静的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好极了一般。 “放肆!” “不是我。”江与静再重复了一遍。可这件事,本就是无法解释的一件事。燕窝是她送的,嫌疑最大的自然是她,这份怀疑,她避无可避。 齐君清的面色越发阴沉,像是要吃人一般,证据皆在眼前,她要如何狡辩! 想着刚要开口,喜儿却突然冲出来“是我做的。不是王妃,是我!” 江与静惊讶的望着喜儿,齐君清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 “是我看不惯李梦!看不惯她跋扈!是我害她!与王妃无关!都是我!我——” “拖下去,杖毙。”喜儿的话还未说完,齐君清便挥了挥手打断道。 第五百零七章 扮鬼吐真言 “慢着!”江与静也急了,大声呵斥住上前的侍卫,定定的望着齐君清,一字一顿的道“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怎能就如此草率处置?” 齐君清冷笑一声,黑玉般的眸子爆出冷芒,狠狠盯着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喜儿“她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 目光所及,仿若凌迟。 喜儿伏在地上,头都不敢抬,实际上早已经泪流满面。她知道这件事情,王妃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独善其身的,她只希望能够以自己这一条贱命,还得王妃的平安罢了,那也算是只得了。 而一直躺在榻上,气若游丝的李梦此时也偏过头,面色惨白,像是刚从鬼门关被拉了回来一般,用尽全力的伸出手,指向江与静,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来,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王妃如此袒护……莫非……王妃竟是主谋?” 齐君清瞧着她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不由心下几分心疼,目光不由更加冷了几分,盯着江与静,像是在质问她到底是不是她做的。 江与静的面上也骤然冷了下来,这个李梦,还真是不除掉她不甘心!虽是这样想着,可一时却无言以对。只觉得心中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闷闷的不由叫她怒火中烧。 她可以理解李梦构陷她,却不能接受齐君清怀疑她,当下只觉得心中一痛,面对齐君清那张脸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觉得慢慢都是失望。 无言以对。 喜儿瞧着三人各怀心思的模样,心中不由越发替江与静捏了一把汗,脑袋中飞速的想着如何替她解围脱险。 干脆一咬牙,猛的起身“事情不是王妃做的!王妃是冤枉的!若要惩罚便惩罚喜儿一人便是!喜儿愿一死以证王妃清白!” 喜儿一口气连珠炮般的砸在了齐君清的面上,竟将他砸的一愣,他着实没想到,这个平常在府中不起眼的丫鬟,竟然有勇气这样对他说话。江与静此时也是一惊,原本还在思虑如何为喜儿开脱,却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登时惊的她手足无措。 喜儿深吸一口气,大有壮士断腕的决心,心中一横,直直朝那红漆柱子上撞去。 “喜儿——”江与静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血溅当场,不由心中一阵闷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般。 “啊——”而此时,李梦也尖叫一声,紧紧闭上眼睛,蜷缩在被子里。 齐君清见到次场景,却只是冷冷一笑,挥了挥手,不动声色的示意侍卫将这尸体拖出去扔了。快步走到李梦的榻边,紧紧将她揽在怀中,口中还不停的喃喃安慰道“别怕,本王在。” 江与静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那红漆柱上血渍未干。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心中痛意更甚,索性甩袖离去。 回到自己房中,忽然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一样,脚下一软,还好妙儿忽然上前扶住了她,这才没有跌倒在地。 是她的错!她早该想到李梦这样的人怎么会顾忌自己的亲骨肉!白白让喜儿舍掉一条性命! 江与静的眼眶微微发红,只觉得有什么滚热的东西在打转,世界忽然模糊了不少。 可她能怎么办……她忽然觉得自己当真是没用,作为主子,竟然护不住自己的手下。当真是没用至极! 她想着,心中懊恼愧疚交织,那滋味着实是无法言说。 “王妃……”妙儿知道她心中不痛快,一时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对喜儿也颇为喜爱,那丫头虽然不伶俐,却也是个心善的姑娘。可怎地就天不随人愿,让这个好姑娘早早便归了天。 想着,心下不由暗叹口气,却仍旧劝慰道“王妃,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喜儿死的冤,我们都知道,我们定不能让那姑娘白死啊!” 江与静微微闭了闭眼,眼泪便再也抑制不住的滚了下来,喜儿是为了护她才会如此的。她断然不会让她如此死去!她必定要为喜儿讨个交代! “那你说,应该如何?”江与静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绝对不能看李梦踩着喜儿的尸体爬到齐君清的身边,决不能! 妙儿被她问的一愣,不由沉默了片刻,又忽然开口道“扮鬼!” 江与静先是一惊,随即反应过来,她是要自己去吓唬李梦,迫使她说实话。 这未尝也不是一个好主意。 可如何吓呢?今夜,便是一个好时机。 是夜,齐君清出府应酬。李梦似乎也是因为喜儿受了惊吓,总是休息不好,深思倦怠。 妙儿按照计划身披白衣,拭了大量的胭脂水粉在面上,莫说是夜里,便是白日里也要将人下上一跳。惨白的脸色,鲜红的嘴唇,活脱脱一个女鬼的形象。 她一晃一晃的经过李梦的窗前,李梦惶恐想逃,却无奈身子虚弱终究是没跑几步便趴在了地上,妙儿缓步接近,却不想李梦竟然大哭了起来。 “你别过来,别过来……是我……是我自己下了药滑胎的……你别过来啊……不怪我……不怪我啊……你要找就去找江与静那个贱人啊……放过我吧……” 此言一出,妙儿大惊,心中着急,晃了晃身影便快速离去,回到房中回禀江与静。 江与静得知如此,怒火中烧,只觉得七窍都要喷出火来,妙儿几番劝阻才将她拦下,不让她作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待齐君清回来,江与静赶忙去禀告他,希望能为喜儿洗冤。 却不想齐君清听了她的话,原本缓和几分的脸色复而阴沉下来“放肆!王妃怕是糊涂了吧,李梦岂会如此?若是王妃自己,你可会如此对待自己腹中的孩儿?” 这便是不相信了! “夜里寒凉,王妃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齐君清闭了闭眼睛,挥了挥手,语气中几分不耐。 江与静怔怔的望着那张脸,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江与静惨然一笑,淡淡垂下眸子,那双曾经流光溢彩的眸子,此时却是空洞洞的什么也看不出来。她撩了撩鬓角的碎发,语气轻的几乎自己都听不见,却是一字一顿道“妾身,告退。” 意料之中,听闻李梦收到惊吓,精神有些恍惚,齐君清便留在了李梦的房中。 江与静兀自一人坐在软榻边,轻轻抚着那楠木雕花漆柱,曾几何时,这软榻上轻喃细语,最是恩爱无双时,可再放眼如今,孤枕冷衾,月色寒凉照人心。 个中滋味,怕是旁人体会不到的吧。 想着,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抬眼望着微合上的窗子,冷风吹进,烛火摇了摇却没有熄灭。月光似是洒了一地银霜,让这偌大的房间,更加清冷的几分。 “这样冷,是要入冬了吗?”江与静望着那一地光亮,独自喃喃了一句。轻轻揉了揉眼睛,却是丝毫的困意都没有。 心中千愁百绪,烦躁非常,索性出去散散心吧。 “妙儿,将我的披风拿来,我要出府一趟。” 长街寂静,空荡荡的摊位无人照看,全无白日里的热闹繁盛,孤独更甚几分,轻轻揉进了她的心中,江与静深吸一口气,胸腔更觉得凉了几分,便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叩门声响起时,白玥还未曾睡下,却是被这声响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手中的书卷,举着灯前去开门“来了,这么晚了,什么人……” 白玥嘟囔着,打开门却映上江与静那张微微有些发白的脸,先是一愣,随即侧身让出一条路,声音中藏着说不尽的温柔“外面风大,快进来吧。” 倒是让这夜平白暖上了几分。 添上一盏热茶,湿热的蒸汽扑在面上,江与静的心中反而平静了几分,先前的烦闷似乎被这茶香气冲淡了不少,她缓缓对白玥讲着,白玥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面上却满是认真,没有丝毫的不耐。 话落,白玥为她倒了一杯茶塞在她冰凉的手心中“既然如此,你又何苦在他身边委屈自己?” 那双眸子在火光的映衬下一闪一闪的,霎时好看,竟让江与静不由愣了两分。 “你知道的。”白玥说着,顿了顿,似是在犹豫,末了终于开口道,“你知道的,若你愿意,我定会带你——” 带你走。白玥终究是把最后一个字咽了下去,他不想让江与静为难,反而淡淡笑了笑“你知道的,我希望你好。” 烟色披风上的寒气渐渐散去,暖意包裹了全是,江与静觉得胸膛中不再那样闷了。 “我知道。”她摆弄着手中的茶盏,目光有些呆滞,不知到底在望向何方,似是在想些什么事情,“喜儿的仇……我必定要讨回来。” 白玥听她提起过喜儿,也见上过几面,虽说没什么接触,却也能感觉到,的确是个不错的姑娘,只是可惜…… 不由叹了一声“天不遂人愿,你还是要放宽心才是。莫要累了身体。” 第五百零八章 围猎马术 江与静点了点头,权作答应了。 “时辰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她将茶水一饮而尽,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目光甚为坚定。 白玥淡淡一笑,替她揽紧了披风,只是轻轻说了一句“我送你。” 回到府中时,李梦房中的灯早就已经熄了。江与静兀自回到自己房中,妙儿还未睡下,担忧的在房中等她回来。 “王妃,你终于回来了。”妙儿连忙上前,接下她身上满是寒气的披风,将她的手捧在自己手中揉搓捂热。 江与静的面上却满是疲惫,深深叹了口气,坐到榻边上,微微闭了闭眼睛“妙儿,休息吧。我累了。” 她的的确确是觉得有些累了,可明天一早仍是要继续。这深宅后院的争斗,从未停歇过。 谁又能够真正跳脱出局呢?于喜儿来说,这内院的争斗,她已是局外之人,可是却是将一条性命留在了这局中。 只愿来世,莫要再卷入这肮脏纷扰之中吧。 江与静想着,盖上被子,缓缓闭上了眼睛,她真的太累了。 第二日,江与静亲自去小厨房做了几道齐君清爱吃的菜,便派妙儿去请他。 而此时齐君清在李梦房中,刚刚抚着李梦吃完药,正与她轻言轻语的安慰着,此时忽然有人来报说是妙儿前来请他去王妃那里用午膳。 齐君清刚要开口应允,李梦却一把揽住他的衣袖“王爷不是说,要好好陪妾身吗……妾身怕……王爷别走好不好?” 那一双美目,似有泪光流转,盯着齐君清,竟叫他是一个字的拒绝都说不出来,唯有无奈的挥了挥手,示意来人回去推拒了。 又伸出手轻轻拭了拭她面上的泪痕“别怕,本王不走。” 声音却是温柔至极。 妙儿回去回禀,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江与静的脸色,生怕她伤心“兴许王爷……王爷……” 她想找个什么由头,想了半天却是一个理由也想不出,只得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王爷只是拗不过李梦,并不是不想来的……” 江与静淡淡一笑,面上却是看不出什么情绪。她定定坐在桌前,望着那一桌已经有些冷了的饭菜,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轻轻拿起筷子“坐下一起吃吧。” 那语气风轻云淡,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可她自己却知道,她的心很疼,几乎在胸腔内颤抖蜷缩,可面上却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尖一点一点的刨着,所谓食不知味,便是如此了。 两月后,皇上组织围猎。 原本李梦刚刚落胎,身体状况是不允许参加这样的活动的。可她终究还是央着齐君清带上了她。这样好的机会,她才不会这样便宜了江与静。 江与静倒是不想去,可齐君清却不同意,无论她说什么推拒,总之都是让她非去不可,态度坚决,丝毫不留商量的余地。 江与静拗不过,终究是不再理会,去便去吧,她倒是要看看李梦还能如何。 皇家围猎,世家公子,名家淑媛皆会参加,若是就此结缘,便会皇上赐婚,也会成为一段佳话。 猎场上比试射箭,李梦出身将军世家,自然成为了众人议论的对象。 “她是将军世家出身,骑射不定是不会差的吧?”一个淑媛悄悄的与旁边的人说着,目光上下打量着李梦,却见她身形纤细,不由频频点头,似是在夸赞她。 而身旁的女子,瞧着李梦,却不由翻了个白眼“将军世家的人这样多,你瞧她那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还不知道如何呢。”心中却想着,自己也是将军世家出身,却奈何不比她一副娇柔造作的模样,必定是这样自己才落得了下风。想着,不由心中的不忿更胜,便是一眼也不想瞧她了。 李梦听着身后人的议论纷纷,大抵都是在说她出身将军世家,骑射必定不会差云云。听着,不由更加挺直了脊梁几分,余光时不时的瞥向江与静那里。冷冷一笑,她倒要看看这个闺中千金这次如何和自己相提并论! 想着,挥手便让婢女牵来一匹棕红色的马,她快步上前扯住马缰绳,翻身跃上,整个动作干净利落,赢得一片喝彩。 李梦骑在马上,后背挺的更直,她便要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将军世家。想着,不由更加扬起头,大有傲视群雄之态。 小婢女快步上前递上弓箭,李梦一把接过,却是满面骄傲,意气风发之态不逊于男子。 江与静坐在下面,淡淡捧着茶盏,面上却是看不出丝毫情绪,只是定定的望着一个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像是完全没有听到旁人的叽叽喳喳一般。 李梦拉弓起箭,一连几发,毫不犹豫,却是百发百中。 惊的下面的淑媛皆和不住嘴,只得目瞪口呆的连连拍手。便是场下男子,也要为她这番连连交好。 所谓巾帼不让须眉,便是如此了。 而此时,场下的另一边,江娴一边鼓掌,目光一边落在了江与静的身上,不由有些幽怨,冷笑一声,端起茶盏,便快步向江与静那边走去。 妙儿俯下身,轻轻道“王妃,江娴过来了。” 江与静这才微微缓过神,抬起眸子对上江娴那张似笑非笑又颇有深意的脸。 她来,怕不是要与自己叙旧吧? 江娴缓步走来,一步三摇的样子好似弱柳扶风一般,倒是让各位世家公子们都多看了几分“姐姐近来可好?”江娴捏着嗓子,似是一副娇滴滴的模样,让江与静不由蹙了蹙眉。 “托妹妹的福,自然是好的。”她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江娴的眸中一闪,笑意更深,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妹妹记得姐姐也是会骑马的人,难得逢上这样的一个场合,莫不如在众人面前露上两手,也好让我们开开眼界。” 她说着,似是十分不好意思的模样,倒是做足了一副妹妹的形象。 江与静瞧着她,不动声色,心中却是冷笑一声,并未搭理她的话头。 而江娴见她不作声,心中不由有些看不起,想这样就躲过去吗?真是做梦。 “姐姐不会是瞧不起我们吧?只是想让姐姐秀秀马技,让我们开开眼罢了,姐姐若是觉得为难……”她说着,目光扫过江与静身后的淑媛们,见到她们的脸色微微有些变了变,心下一喜,她倒要看看江与静要怎么解释。 “既然如此。”江与静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翳,笑容却似乎更加和煦了几分,“那我便献丑了。” 话落,她便腾的起身,倒是将江娴吓了一跳,她着实没想到江与静居然会这样轻易的就答应了,可她当真会骑马吗?娇生惯养的嫡出大小姐,她倒真是想看看她到底会如何出丑。 想着,面上露出一丝冷笑。 江与静命人牵了一匹白色的马来,翻身跃上,动作熟练毫不畏惧,倒是叫江娴不由一惊。她竟然不知道她是何事学会了骑马? 还未等江娴想明白,江与静便驾马而行,一番下来,众人接连鼓掌叫好,不由对这位汝贤王妃更加多看了几眼。 江娴的脸色则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与静居然会骑马?这个死丫头居然瞒的这样深,这么多年来她居然都没有发现! 想着,江娴盯着她的眼神越发的愤恨,像是在看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柔情沐沐。 江与静瞧见,却只作没看见,凭借江娴这点小心思,岂能难倒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堂堂女博士后?未免也太小看她了吧。 人群中忽然有个声音冒出来“既然二位都如此擅长马术,莫不如就来场赛马吧!” 此言一出,人群中纷纷附和。 二位?自然是指江与静和李梦二人了。李梦望向江与静,满目皆是不屑。赛马?她咳不相信她能比过自己,她自小生长在将军府,接触骑射多少年,若是被她比过了,可真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江与静的目光也投向李梦,赛马吗?想着,唇边勾起一个优雅的弧度,却是没有说话。 “好啊,若有什么不足,还希望姐姐能够指点一二呢。”李梦见此,以为她是怕了,便上前两步说着,又向身侧的婢女使了个颜色,挥手让她去牵马来。 两匹差不多的马被牵了过来,一个马缰绳交到了李梦的手中,一个交到了江与静的手中。江与静伸出手摸了摸那马的头,那马却哼哧了一声,她不由眉头一皱,再次摸了摸,却不想那马竟有些抗拒的别开了头去,开始不安的跺了跺蹄子。 江与静心知不对,她定是给这马做了什么手脚,怕是放了兴奋剂想要借此除掉自己。想着,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毫不表露,照旧露出了一个极其温婉的笑意“妹妹可愿与我换马?” 说着,手上动作却不停,接着马身的掩饰,从袖中掏出追踪粉悄悄塞在了马鞍一侧。 李梦笑意一僵,脸上有些挂不住“你说什么?” “妹妹可愿与我换马?”江与静的笑意不减,再次重复了一遍。 第五百零九章 猎场 “不行,这猎场上的马可都是一样的,别人都能骑怎么一到你这就不行了?”李梦一脸不屑,面露嘲讽,斜着眼看着江与静。 “可是我觉得这匹马不太好,万一影响我发挥呢?要不咱们两换换?你要是觉得我的马好,我让给你,你看怎么样?”江与静也讽刺回去,气势更是不输于她。 “姐姐太客气了,妹妹不敢当!”李梦在呼了一口气,眼神有些闪躲,低头不再看她,心想“要是真在这个时候把马换给了我,到时候马一发疯到么哦的可就是我了!这个贱人可真是够狡猾的!” 想到这里,李梦看了一眼江与静,双手在扯着自己的帕子,狠狠的瞪着她,当然她这个样子是在别人都没注意的情况下表现出来的,江与静也昂昂头毫不示弱,其实心里都懒得跟她斗。 “没什么的,我不会因为一匹而跟你计较的,来,我把我的马牵给你吧!”说着还真牵着马走了过去,李梦还楞了一下,咬了下嘴唇有些不甘,便赔笑到“既然你不喜欢,那我还是跟你换一下吧!不过是件小事!” “嗯!那就麻烦你了!”江与静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虽然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不过好在她同意换了,大场面至少能过得去就行!以后再慢慢算! 李梦叫来身边的一个丫鬟说道“你,去把我的马牵给她!”那丫鬟手脚利索的赶紧跑去牵马,她以前可是听说过这位李大小姐的厉害的。 一切都准备妥当后,李梦一个跨步上交踩上马鞍,一甩皮鞭,马儿就蹭的一下不要命似的跑了出去,甩出身后众人很远,冲在前方,没过一会儿就不见了身影。 “好好好!” “不愧是将军家的女儿,骑马的技术不是一般的千金小姐能比的!” “就是就是!你看她那飒爽的身姿,就连男人都不一定能超过她!速度太快了!” 众人纷纷拍手叫好,似乎都被李梦给吸引去了,但是是不是冲着将军说的就不知道了。 这个时候其实马已经开始发疯了,一跑起来像是打了鸡血,根本停不下来,李梦下的紧闭双眼,不停地尖叫,手上的好在手上的缰绳没放,整个人趴在马上,紧紧地攥着绳子一点也不敢动。 此时李梦身后的不远处,江与静也已经快要跟了上来,此时的江与静无比庆幸之前要跟她换马,不然现在马背上尖叫着的人就是她了。 江与静在心里笑道“不过你绝对没有想到我在你的身上放了追踪粉,无论你去了哪,我都能找到!”她不紧不慢的跟着,谁知道她那匹发了疯的马会不会向她冲来,总之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就对了。 江与静感觉自己总算是搬回了一局,心里有些爽,谁叫她要算计自己,她也是活该,怨不得别人! “啊啊——”李梦还在大声的喊着,嗓子都快喊哑了,突然马也一阵嘶吼,一个立起,前面的腿摆了两下,李梦也没坐稳,直接就从马背上掉了下去,连着摔了好几个滚,看着就疼。 李梦感觉到自己的腿好像疼的快断了一样,赶紧撩开裙子,然而已经血红一片,她的腿上展开了一朵朵血花染红了她的鞋袜,她有些疼的受不住了,眼泪啪啪的往下落,咬碎银牙般的咒骂了一声“贱人,都怪那个贱人!” 她仅仅是骂了两声当然是不够解气的,更是气的破口大骂“江与静你这个贱人不得好死!你这个贱种,和我抢人不说如今更是要欺负到我头上来,贱人!” 见到这个情况,江与静立即甩了鞭子,就赶上前去查看,不一会就走到了她的面前。自然也是听见她骂的那些话,江与静笑了笑,下了马。慢条斯理的一点一点的走进她,李梦听见声响,抬头一看是江与静,咬牙切齿的看着她,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李大小姐,你还好吗?你好像受伤了,没事吧?”江与静也学起了李梦说话的语气,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招屡试不爽! “哼!你想干什么?你要是在这对我做些什么的话,我爹是不会放过你的!”李梦颤颤巍巍的往后推,坐在地上无法其起来,随手摸到个树枝指着江与静,嘶哑的喊着“你、你不要过来!” “你放心我江与静可不是你这等奸诈小人,自然是不会做你脑子里想的那些残害的事!”江与静一脸鄙视的看着李梦,一边嫌弃的走进她,捡起一个不大不小的石子,蹲在李梦身旁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手中巴掌大的石头。 “李梦!你说说,若是这个石头把你这小脸蛋刮花了是不死有点可惜?”江与静一脸可惜的望着她,而李梦一脸惊悚的看着江与静,还不停的尽量用手把自己向后推,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说呢?其实很简单,你只要承人自己是滑胎,也就没什么事了,真的!”江与静十分诚恳的样子反倒是让李梦更加的害怕。 “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滑胎!呵!你根本就不敢杀我,更别说敢花了我的脸!”李梦又一脸得意,自己的父亲是将军有谁和他作对?心想这江与静必定还是怕她的。 “你说的对我确实不敢要你的命,但是……我可以把你这张还算好看的脸个毁了,既然你不愿意承认,那也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江与静揪住李梦的头发,让她无法动弹,李梦的手死死地抓住她的手,想要把她拽开,江与静狠狠的在她的脸上划了好几下,李梦想要挣扎,但还是被江与静制的死死的。 李梦凄厉的叫声惊起了树林里的鸟,还伴随着一声咒骂“我不会放过你的!” 江与静嫌弃她吵顺便也就用这块石头把她给拍晕了,江与静拖着李梦沉沉的身躯到了河边,废了江与静不少力气还有些喘,看着这个三番五次害她的人,心里一点是不会同情她的,是生是死全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江与静将她扔入河中,随着水流飘荡。 “你看见李家大小姐了吗?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回来?” “是啊,难道是因为跑的太快了?” “要不我们还是去找找吧?” 众人担心李梦,于是就都决定一起去找,然江与静在队伍中默不作声,心想这么远的距离不一定能找到,在加上她顺着河流飘着,谁知道会飘到哪去? “快看!快,哪那里有血迹,而且似乎伤的是挺重的!”一人惊呼道。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有不少的血,沾在石头上石头但是显得更加的艳丽,在阳光的照射下,明媚的更加妖艳。 “这里有河,河边上就是血,说不定李大小姐就是从这里受伤然后掉进了河里去了呢?”其中一人做了分析,并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其余众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觉得他说的言之有理。 “这位仁兄说的很有道理,不如我们就顺着这条河的走向一直去寻找,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有一人站出来赞同,其余的也就跟着赞同,反正就算是没找到,到时候出丑的也不是自己。 于是众人就顺着这个方向找,果然不出一会,还居然让他们给找到了。 “那里有个人,好像是李大小姐,还趴在那里!快去瞧瞧!” 众人又纷纷挤了过去,连忙赶过去查看,一人把她给翻了过来,但是又突然条件反射的推开,似乎是被什么给吓到了,旁人有些不友好的看了这人一眼,结果自己去看的时候也是和他同样的反应,李梦的脸……毁了! 在把李梦带回去的时候,众人都是一阵沉默,低头不语,没有人提起李梦容貌的事情,终于将李梦送到太医的面前的时候,太医诊断没有什么大碍的时候,也都松了一口气,唯一想的就是李梦自己醒来后,看到自己的脸会不会吓晕过去。 “希望李姑娘没事就好了!” “人家太医都说没什么事了,那就是应该没事了,不用我们再瞎操心什么!” 江与静站在人群最后面,默默地淡然的看着这一切,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李梦醒来就开口污蔑,,那么如果在她醒来的时候让她发现自己站在她的身旁,到时候肯定会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再给她一个眼神自行体会就可以了。 这时李梦听到周围有小小的议论声,微微的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的周围一下子围了不少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她缓缓的坐起来,见到别人用一种十分同情的眼神看着自己让她非常不自在。 “我这是怎么了,你们又是怎么了?”李梦不禁有些奇怪的问道,看见旁边有太医,又问“太医,你说我是怎么了?”她一把拽住太医的衣袖,仿佛是在拽着救命稻草一般。 “李大小姐,你……你的容貌,你自己照照铜镜就知道了。唉!”那太医一脸无奈的摇摇头,也是一副很是惋惜的模样。 第五百一十一章 得病 “白玥你说,我是不是很傻?”此时的江与静一静醉的『迷』『迷』糊糊,开始想要胡言『乱』语。 白玥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拍拍她说道“你不傻!” “可是,可是你说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嗯?我上辈子欠了他什么会让我遇见他?”江与静指着一棵树,转头对着白玥说,她想要站起来,结果一个不稳,又坐了回去,然后她又趴在桌子上,看着白玥。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白玥轻声温柔的问道,『摸』了『摸』她的头,安慰她。 江与静摇了摇头,好笑的说道“没有,我这么健康的人怎么可能会哪里不舒服呢?” 白玥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然后抽走她手中的酒,然而江与静举起手中的酒,不给他然后笑嘻嘻的说道“嘿嘿!你想抢我酒喝,不给你!” 白玥真是好气又好笑“是是是,我不抢你酒,但是你还是少喝一点吧!” “江与静,你怎么喝酒了?” 听闻有熟悉的声音,二人皆是回头一看,是齐君清。江与静本身就是为他的事而心累,才借酒消愁,如今人都到自己的眼前来了,还一副想要责怪她的样子,江与静心里更是不爽。 “你都要和我和离了,还在这装什么?”江与静有气无力的说着,用手指着他,“故作一副关心的样子,你恶不恶心?” “我只是来找你回去的,这么晚了还不回去所以我来找你!”齐君清眉『毛』微微一皱,不知是伤心还是不悦,夜『色』中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他的脸庞。 “我不回去!你明明就是个人渣还在这里装什么好人?赶紧滚回去!”江与静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吼了回去,白玥见她有些激动,拍拍她的后背给她顺顺气,随后对清君清说道“齐兄先请回吧!看她这个样子是不会愿意和你回去的,我还要照顾她,所以……不送!” 齐君清垂着头,不知是在想些什么,低声的说了句“……好!”然后消失在这漆黑的夜『色』中。 “啊!真是太好了!我的脸快要好的差不多了,王爷果然是厉害!”在梳妆台前的李梦高兴的把脖子伸到礼铜镜很近的位置,仔细的看着自己脸上的每一个地方,很是小心的『摸』着,害怕会把皮个『摸』破了似的。 “恭喜您恢复了容颜!您可真是比原来还要更美了些!”旁边的以为丫鬟奉承的说道,有谁会不喜欢嘴甜的? “嗯,你说的不错,有赏!”李梦的心情显然是好了很多,然而她还是有些不知足,心想“江与静这个贱人就是希望我会毁容然后王爷就会不要我了,然而你万万没有想到,王爷会为了我而舍弃你,真想现在就看看你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她还真是太迫不及待的就像要去,于是一大早立刻备了马车,去找江与静! “姐姐这是别来无恙啊!起『色』看起来好了不少!”李梦故意阴阳怪调的说着,实则是想要告诉她自己的脸好了,还比原来好看了许多,王爷对她的宠爱,江与静是比不上的。 江与静看到她就心烦,转头就走,不想再与她多说一句话,因为她知道这个李梦今天纯属就是来找她麻烦的,或者就是来和她炫耀。 “哎?姐姐你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李梦抓着江与静的胳膊,又一脸亲昵的靠了上去,江与就那个顿时就起了鸡皮疙瘩,有些受不了,能装乘、成这个样子来恶心她也真是难为李梦了,江与静一脸嫌弃的拍开她的爪子,然后说“放开!再不放开我就不客气了!” “姐姐说什么呢?今天我的脸好了,你看看是不是比以前好看了许多?”李梦说出了自己最想说出的一句话,一脸得意的看着江与静,这次江于静再也无法忍受,直接一个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李梦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江与静,碎了一口说道“你居然敢打我?你这个贱人!” 闻言,江与静也懒得说话,上去又是一个巴掌,这回李梦都被打蒙了,还是保持着原来的那个动作。 等她反应过来时,想要打回去,直接就被江与静一手抓住,她恨恨得瞪着她,气的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就说了一句“你给我等着,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 李梦直接回府邸,回去就直接和齐君清告状,齐君清一脸无奈的扶着额头,又捏捏眉心,随后说道“你先忍忍!反正她都要走了,何必再跟她计较这些小事!” 听到的这个回答,李梦自然是不满意,但是齐君清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也就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她回到自己的房内,愤愤的跺着脚,这号不够泄气,她就开始砸东西,砸完以后还在上面踩几脚才过瘾。 于此同时,医馆里,白玥和江与静坐在屋里喝茶,他随口问“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也不知道!”江与静有些『迷』茫,世界之大此时却没有一个她安身之处。 “那就随我一起离开吧!” “也好!”江与静心想或许离开这里,她就会好过多了,从此和他就再也不会有任何瓜葛。 “不好了!不好啦!” “救命啊!” 外面突然一阵呼声,也不只是什么情况,他们二人随即准备出去看看,随后一命小医童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不好了,城内闹瘟疫了,我们赶快走吧!这地方不能留了!” 江与静和白玥对视了一眼,确实大事不好,白玥更是想要带着她赶紧离开,然而此时将于静担心的是齐君清现在怎么样了? 她攸的赶紧跑了出去,白玥在后面追着喊“你要去哪里?” 没跑几步,白玥停了下来,他知道她要去哪里了,那个方向是齐君清…… “齐君清你没事吧?”江与静中与是跑回了王府,看见齐君清躺在床上,情况不是很乐观的样子,“李梦呢?” “你怎么跑回来了,李梦她……回李府了。” “原来如此。”她看见齐君清这个样子,是在是没法丢下他一人,于是决定留在这里照顾他。 江与静看他这个样子实在是有可怜,但是她答应了白玥要跟他走,所以她岁齐君清说道“我要走了!”她扭过去头,不再愿意看他的眼睛。 “别走,我求你!如今我这个样子还愿意陪在我身边的也就只有你!”齐君清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神也是十分的可怜,他还有些忍不住的咳嗽了几下,这个动作让江与静更加有些心疼,也更加舍不得了。 “留在我身边好不好?”齐君清又再次的问道,抓住她的手也抓的更紧了。 江与静不作声,她也很是纠结,一边是他生病没人照顾她不放心,另一边则是答应过了白玥要和他走,两边那一边都放不下。 “你说句话啊?连你也也要走了吗?”他的神『色』十分的悲伤,像是全世界都把他给抛弃了一般,可怜巴巴地望着她,这个表情也让江与静也是难以抉择。 她想想还不如折中一下,等到他的病好了,也离开这里也不是不行,只是白玥他会不会同意就不知道了,但是一般她的要求白玥都不会拒绝,这次也应该不会,只是觉得有点稍稍的对不起他。 “那就等你病好了我就走!就这么定了,反正我是不想再留在这个地方了,让我心烦!”其实江与静也知道自己是有些口是心非,但是这样也是为了说服自己必能再继续这样了,否则会沦陷的更深。 “好!”齐清君忽然觉得自己以前真的有些对不起她,如今自己染病唯一敢陪着自己身边的也就只有她了,以后他定会想办法让她留在自己这里,不会一次又一次的错过她。 她让一丫鬟去告诉白玥一声,她要留下来等到齐君清病好了再走,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白玥并不惊讶,但是这一次白玥是真得下定决心要带她走,他意识到如果再不走的话,恐怕以后再向走就真的走不掉了。 这些天江与静对齐君清照顾的真是无微不至,简直就像是他的老母亲,而齐君清也是对她的这种举动十分的感动,他开口向她请求“留下来好吗?” “我不想留下,但是又一件事我是一定要说的,免得在我走之后还是真相不明,李梦真的是堕胎,和我没有一点关系,至于为什么要说是我,我想你应该也清楚。我也就说这么多了,信不信由你!” 齐君清一想到自己染病而李梦则是自己跑回李府,对他不闻不问,曾经真是瞎了眼才相信她,现在想想当初李梦确实破绽百出,而他又那么的相信她,也是错怪江与静了。 “我相信你!之前我也有些不对,你能原谅我吗?” “没有什么原不原谅的,事情都过去了!”江与静选择回避,要是原谅他的话,她就走不了了。 第五百一十二章 离去 他的病好的也差不多了,但是他还有时不时的在她面前咳嗽几声,故意装还还没好的样子,拖延她的时间,为了让想出让她留下,想出了不少法子,但是又都被他自己给否决了,后来他想了一下,向来江与静都是和李梦水火不容,若是休了李梦,说不定愿意了呢! 然而江与静一直想要的也是这个,这个办法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制的,一旦实践,白玥该着急了。请百度搜索 他去了书房,立刻提起『毛』笔,在微微灿黄的云卷宣纸写出一手漂亮的好字,遗憾的是这是一封休书,,而不是一副墨,写完,命人送了过去。 送去李府之前,他先拿去给江与静过目,以为江与静会有欣喜的表情,但实际她也只是点点头,表示写的很不错外,也没有什么了。 然而,江与静的内心也是波涛汹涌,齐君清要休了李梦,她一直以来最想要的不是这个吗,可惜了在这个时候,若是以前她一定会欣喜若狂,她还是决定要走。 与此同时的李府,李梦受到这份休书的时候,一个没站稳差点坐倒在地,齐君清不要她了?她不再的这段时间里又发生了些什么,不行,她不能接受,她一定要问清楚,为什么要休了她,明明自己为他做了这么多,难道他看不见吗? “怎么会这样?”李梦喃喃的说道,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又向后倒了的时候,幸好一个丫鬟手疾眼快的付住她,照她这个架势跌倒在地的话,定会摔个神志不清,到时候变成个傻子,那她的前途更是完了。 “来人!备娇去王府!”李梦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随后又恢复往常的架势,气势汹汹的要去王府,一时为了问清楚,而是这其一定有人捣鬼,她要看看到底是那个贱人敢坏她好事! 不一祈会到了王府,在这个路程,李梦在脑子想了无数个对话的场景,怎样才能祈求到他的原谅,然后又是怎样幸福的收场。 “王妃回来了!快去通知王爷,啊,不对是李大小姐来了!”一小厮跌跌撞撞的跑了回去,顿时丫鬟也『乱』做一团。 “王爷!王爷我回来了!您不能不要妾身了呀?”李梦在大门前哭哭啼啼,齐君清觉得太不像个样子了,命人让她进来说话,见让她进去了,心想一定是齐君清原谅她了。 欣喜的提着裙摆小跑过去,见到他立刻抱住齐君清的胳膊,说道“妾身想念您!”齐君清完全不感冒拍掉她的手,一本正经的说“我已经修了你了,李大小姐还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李梦一脸难以置信,顿了一下,讪讪的问道“你、真的要休了我?” “还能有假不成?”齐君清反问,口气确实十分的冰冷,让李梦打了个冷战。 “我不信、我不信,你为何?”刚问的时候,她看见了江与静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一瞬间她明白了,原来是江与静这个贱人!李梦狠狠的瞪向她,随后去拿架在桌子的一把剑放在自己的脖子,沉声说“若是王爷执意要休了妾身,妾身自刎在这里!” 齐君清被她这一举动吓到了,捏捏自己的眉心,过了好一会,他回答道“我不休了!” 江与静苦笑了一声,又再次醉倒在白玥那里。 “于静,我们走吧!”看见她为齐君清如此的心伤,心里也是十分的悲伤,他不希望她在受伤了。 江与静醉倒在小院子里,趴在石桌,嘴里还念叨着“齐君清你这个混蛋!渣男!你自己给李梦的休书拿给我看做什么?结果呢?不还是没休?那我算什么?” 本是一句该怒吼出来的话,此时从她的嘴里软绵绵的说出来,眼角带着泪光,此情此景让人一看知道被人负了心,有感而伤,看了教人心疼,美人月下落珠泪,谁人君子来安慰。 白月默默的将这一切看在眼,回去收拾的一番,命人准备好马车,立刻带她走,这次走了一定能过不会再回来了,他将手攥的紧紧的,像是在立一个重重的誓言。 马车在月『色』急切的跑着,好像后面在被什么急切的追赶着,其实是白玥担心,齐君清要是发现了一定会很快的追来,所以他必须乘着夜『色』赶紧离开,他不想再失去江与静了,每一次看见她为了齐君清奋不顾身的跑出去,他承认有些嫉妒了! 齐君清为了忙一些事,顾不她,等到他去找江与静的时候发现她不在了,他忽然想起来今天李梦的事情,本来是打算休了她的,结果还闹出这么狗血的事,在最后一刻放弃了,江与静一定是生气了! 他知道她一有什么事会去白玥那里,似乎都成为了一种习惯,他可不能让白玥得逞,他最清楚白玥对她的感情,也一直是她的后盾,之前她说过自己要走,他的心里闪过一起不好的预感,麻烦了,很有可能江与静走了! 他二话不说,立刻前往白玥所在的医馆,他奔着想要飞进去似得,速度很快,推开门空无一人,他不想相信这是真的,于是他又去打开其他的房门,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一定还在的,肯定是在哪个屋子里他不知道而已。 然而结果是翻遍了整个医馆,一个人都没有,全部人去楼空,有的直接不要了,扔在哪里,齐君清顿了一下,站在原地,一个恍神,他扶着桌子,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看这情形应该是刚刚才走,现在追还来的及。 他立刻跑去骑马,一个甩鞭,马儿飞一般似的冲出去了,月『色』下,一个高傲的身影在黑暗奔行,寻找着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马车自然是一匹马慢一些,再加齐君清连夜赶路,两人之间的差距一点一点的再减少,终于紧赶慢赶让他给找到了,此时的白玥将马车停在河边,旁边生着个火堆,而江与静刚刚酒醒,有些头疼坐在火堆边百无聊赖的拿着树枝在面戳一戳。 江与静其实并不怨白玥带她走,因为这次她也是十分的想要离开,对这里也已经没有多少留念了,走了,她也好过。 齐君清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看着她久久不能回神,白玥和江与静也注意到了动静,视线都同时看向了他,然而白玥的眼神这回可是非常的不高兴。 “江与静,和我回去吧!”与她对视了一会,终于开口问道。 江与静有些诧异,没想到他会追过来,但是她已经下定决心了,这一回不回再动摇。 “我不回去!”听到这个回答,齐君清也并不意外,只是心还是会有些失落罢了,白玥虽知道这样不好,但是也还是会略有高兴。 江与静的口气轻盈,但是一听知道她注意已定,不回轻易的更改。 “那你怎样才愿意?”他几乎是用一种祈求的语气说着,神情也是异常的悲伤,只是这一回,江与静却是一脸淡然,大概是被他伤透了心了吧,她沉默着,不说一句话,而齐君清是再一直等待着她的回答。 白玥在一旁默默看着,这时他们的私事他不好多管,若是齐君清敢做出什么伤害江与静的事,他第一个冲去揍他。 “没有什么愿不愿意的,我要走了,还请你赶快回去吧,李梦也该担心你了!” “你若是不与跟我回去,我立刻跳河自尽!”齐君清一副欲死的模样,江与静也没心情跟他争,摇了摇头还是不同意。 见他这样似乎还行想纠缠下去,江与静甩开他的手,走向马车要去牵马路。 白玥也当他不过是说说而已,毕竟他可是个王爷怎么可能会不看重自己的『性』命? 然而他转身跳入,河也不作挣扎,这样任水冲刷带走,一一下沉浮不定,还呛了几口水。 这个情况来的太突然,江与静一时有些讶异,还没有晃过神来,白玥已经跳下去他,把他带回岸,齐君清一身清『色』的玄衣,『潮』湿了之后更加的贴身,身材也显现了出来。 江与静连忙前去搀扶,将二人扶至火堆旁,对着齐君清是吼了一句“你傻呀?说跳还真跳?” 白玥拉了一下她的手,让她冷静一下,江与静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眼白玥不再说话。 “想要我留下也不是不可以,还是那个条件,李梦和我只能留一个,至于你选择哪一个我不知道了。”江与静平淡的说着,好像这件事和自己无关一洋。 “好!我让李梦走!”齐君清陈恳的看着江与静,深情的好似能掐出水来。 白玥此时的心情可以用日了狗了来形容,好不容易终于能带走她了,又让这个小畜生给追回去了。于是他们又晃晃悠悠的回去了。 次日清晨,齐君清早早的进宫求见皇,为的是同意他休了李梦,没想到的事皇居然轻松的答应了。 李梦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赶回李府向自己的父亲哭诉,李将军听到这里也是气愤不已,他的女儿说休了休了? “爹!你都不知道,江与静那个死丫头有多得王爷的宠爱,还经常给我使绊子,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李将军听了,心里更是不爽,皇家的的人难道而已这么随便吗? 早朝,李将军在皇面前当众朝臣的面要撞柱自尽,嘴里喊着“你们皇家是如此瞧不起我吗?要这样羞辱我和我的女儿?” 第五百一十三章 远征边关 “报——王爷不好了!”一护卫跑着没注意脚下,直接摔在了齐君清的面前,齐君清将手的茶碗重重的放在桌子,那侍卫吓得不敢抬头,跪在地。 齐君清看了他一眼,随后说道“冲冲撞撞的成何体统?有事快说!” 见他没有真的动怒,便松了一口气,娓娓道来“皇让您留下李梦!” 齐君清的手顿了一下,又握了回去,这下可好,这个李梦真是会惹事不说,如今还把自己的父亲给作死了,他的眉尖跳了一下,将盖子放回茶碗。 这个消息,江与静自然也是听说了的,心里不由得感叹一下下,李梦可真的是作死小能手,现在这个情形,齐君清也只能暂时将她留在府,江与静觉得还不如跟她斗一斗,反正这些天在府也有些烦闷,正好可以把她以前欠她的全部给还回去。 次日早朝,众人忧心忡忡,听闻李将军撞柱自尽,边疆军心不稳,少了一员大将压阵,蛮夷都是兴致冲冲,随时想要准备攻打边关,民心也是紊『乱』,没想到李梦这件事的后遗症还会这么大,齐君清心里有些不满,这简直是摊大事了。 “众爱卿觉得应当如何?”皇帝坐在高位,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些官员,眼睛还时不时的看了齐君清几眼,官员都不敢说话,生怕说错一句话脑袋要搬家,俗话说法的好,伴君如伴虎啊! 众人都偷偷的在心里抹了一把冷汗,快来个人说话啊? 齐君清觉得如今这个情况自己也是脱不了干系的,若不是因为自己,李梦也不会回去跟李将军哭诉,若是没有这个起因将军也不会自尽,引发今天的这个事情,皇帝又问“汝贤王,你觉得该如何?” 齐君清向前一拜,然后神情严肃的说“此时还请由臣弟来解决,臣自愿前往边关为皇解忧,边关百姓取得平安!还望皇准奏!” 皇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边关本蠢蠢欲动,却因为你打破了这个勉强维持的平静,这个破罐子当然得由你来收拾,将功补过! “准了!”皇一挥衣袖,“有事揍,无事退朝!” 众人还是保持着沉默,估计也没什么事了,皇直接回去批奏折了。 啪—— 李梦手的茶杯直接碎在了地,可惜了这个杯子,一看是好瓷,李梦一连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王爷要去边关?”丫鬟被她吓得跪在地不敢起来,李梦一把抓住那丫鬟的衣领,拽到自己的面前焦急的问“你刚刚所说可是真的?” “是、是的。奴婢所说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谎言!”李梦此时睁大着眼睛,丫鬟哭着直磕头,额头也留了血,李梦也不管她走回去跌坐在自己的椅子,她好不容易能带在王爷的身边,如今他又要走了。 不行,她要和他一起去,她已经不想再空守闺房了。 想着想着她直接奔向齐君清的书房,而齐君清此时正在为战事做准备,收拾一下自己需要的东西。 “王爷?你真的要去?” 闻言,齐君清转过头去看她,冷冷的说道“是的!你还有什么事?” 李梦咬了咬自己殷红的嘴唇,眼里的泪珠在眼眶里打滚“臣妾、臣妾并无其他事,只是担心王爷担心的紧,还请王爷准许臣妾与您一同前去,为国效力!” “笑话!你一个女人去那里能做的了什么,还是好好的在家呆着吧!”齐君清看了她一眼,随后又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袖,又说“你这次可别再给我惹事了,我可担当不起!” 李梦怔怔的站在那里,他果然还是怨自己了,她蜷起自己的手,殊不知指甲都快要戳到肉里去了。 由于战事有些急迫,齐君清一准备好立刻出发,不拖泥带水。 “妙儿!你说这王爷不在,李梦如今也无了她父亲的依靠,你说我改怎么整她呢?”江与静慢条斯理的喝着茶,动作轻缓而优雅,,妙儿的眼珠子转了转,说道“曾经我们都被她给欺负惨了,如今也总算是风水轮流转,我看不如这样……” 妙儿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后,神神秘秘的趴在江与静的耳边,小声的说“不如,我们将她『迷』晕,把她卖到『妓』院去,怎么样?” 江与静看了妙儿一眼,颇为赞同的说“这是个好主意!按你说的办!但是该怎么做才好呢?” “这个简单,打着要和她和解的旗号请她过来吃饭,给她下个藏花红让她不省人事不行了?”妙儿嘻嘻笑道。 “那你还不赶快去?快快把她请来!” 江与静和妙儿相视一笑,这下又有好戏看了,李梦欠她的债如今也要讨回来。 李梦一听江与静要和解,她显然是不相信的,但是目前她的状况很不是乐观,没有了父亲的庇佑,她在府是寸步难行,暂时做做样子对她没坏处! “你是说真的?她真要和解?”李梦不相信的又问了一遍,眼神也是充满了纠结,万一其有诈呢? “是的!”妙儿真切的回答道。 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假的,于是便答应前去。 “来了?”江与静『露』出了无亲切的笑容,欢迎她的到来。 “是啊!” “快快坐下!妙儿,还不菜?” 妙儿带着几个丫鬟把一道道精致的佳肴端来,江与静热情的给李梦夹菜“你这几天也是瘦了,多吃点!” 李梦也没有怀疑,只是觉得这其有古怪,但是没想到问题会在菜里面,她感到困意来袭,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软绵绵的趴在了桌子。 江与静和妙儿相视一笑。 “以后这姑娘交给花姨了!” “哎!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的她!”说话这人『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 “去!先去给她开个苞!”老妈子转身对几个魁梧大汉说道。 李梦醒来发现自己身边居然围着几个男人,而自己还『裸』着在,不禁尖叫,然而并没与什么用。 如今李府已经没落没谁也救不了她,还不如留在这。 次日,百花苑举行花魁大赛,李梦夺得头牌。 “王爷回来了!”妙儿高兴的一路小跑回来。 “回来了?现在在哪?”江与静走向前去,迫不及待的问。 “现在在厅堂,您快点过去迎接一下!” 还没等妙儿说完,她赶紧走去前厅,见到齐君清赶忙前查看与没有哪里受伤,抓起他的手,把袖子弄去看看胳膊,又『摸』『摸』他的脸。 江与静拍拍自己的胸口,幸好没有受伤的地方,其实齐君清在战场怎么可能没有受伤呢?只是被他给隐藏起来了,一般还是看不出来的,他知道她会担心。 “我没事!你在府里过的可好,有什么缺的,直接说!”齐君清的手抚她的脸,温柔的说,两人的眼神撞在了一起,久久不能分开。 齐君清扫视了一圈,发现李梦不在,毫不在意的随后一问“李梦呢?我怎么没看见她?” 江与静撅噘嘴,有点不乐意的说“当然是耐不住寂寞,去青楼了呗!” 齐君清瞬间黑了脸,冷冷的问道“青楼?这可不是什么好听的事,开不得玩笑!”齐句年轻刮了刮她的鼻子,但是他感觉这可能是真的,若真是这样,这个李梦留不得了。 “我没开玩笑!真的,不信你自己去查查!”江与静昂昂头,表情像是在说,你去看看不知道了,还在这问我? 齐君清有些不相信,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去看看,他手一挥,旁边的人立刻心领神会着手去查,江与静也不担心,毕竟李梦现在肯定在百花苑里快活着呢! “你也先去休息,这么早等我,辛苦你了!”被祁君清这么一说,江与静还有些不好意思,好像是头一次他对自己这么温柔,还是说以前也有过但是不记得了,此时她也是分不清了。 齐君清换了身普通的一副,扮作普通人进去百花苑,一进门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扑面而来,有些腻人,几个好看的姑娘身着『裸』『露』的服饰围前去。 “这位小哥想要找找什么样的姑娘?” “你看看我这样的如何?” 齐君清充耳不闻,推开她们,抬头一望看见李梦在楼的高层拿着绢帕在哪里甩啊甩,又不少男人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想要伸手去抓,被她嗔怪的打了回去,让人欲罢不能。 齐君清现在是满腔的怒火,江与静果真说的没错,忍受不住寂寞了甘愿当『妓』女来这里消受,好啊,以前真是看错她了,没想到她竟是这样一个放浪的女子。 他握紧拳头,忍住尽量让自己平静,还没有确认是不是,也得要先去接触了一下,若是假的,自然没什么事,若是这个李梦是本人,那么必须休了她。 “你们这个姑娘叫什么?”齐君清淡淡的问道,一听有生意,老妈子立刻前献媚,声音细细的说“哎呦!这位爷好眼光,那个便是我们店里的头牌!名叫李梦,爷您有兴趣?” 第五百一十四章 合作 “觉得这位姑娘和自己略有些缘分罢了,还望你能引荐一下!”他客气的说道。请百度搜索 “好好好!我这给您安排客房,过会让您见到这位姑娘!去!快带这位爷去清雅阁!”老妈子叫其他姑娘带他去房间。 到了地方,这个房间的陈设是一张床,茶桌,檀香还有是大红『色』的纱账,暧昧和甜的腻人的味道弥漫在空气。 齐君清将自己的脸的蒙住,好让她认不出自己来,他倒要看看这个李梦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子?是您叫我来的吗?”熟悉的声音透过慢慢纱账传来,齐君清捏紧拳头,果真是她?真是够不要脸的! 甜甜的声音如同黄鹂的脆音,听得让人心里发痒痒,想伸手剥开幔帐瞧瞧这美人究竟长什么样子! “过来!让我好好的瞧一瞧!”齐君清勾勾手指,李梦娇滴滴的过去坐在他的怀,用食指在祁君清的胸口画圈圈,又小啄了下他的脖子,见她居然这么主动,他自然也是不客气,俯身压了去。 气息一阵『迷』『乱』,时不时还能听见李梦的娇喘声,还有那醉人的声,她越是这样,齐君清越是不会这么轻易的结束,越发的用力,李梦好几次都差点承受不住,想要求饶,可是她还有些舍不得他的那份“狠厉”。 “啊!”李梦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想要脱离他的掌控,齐君清怎么可能这么让她逃了?拽住她的脚腕,又重新压回了身下,你不是寂寞了吗?怎么这么点受不了了? 这个李梦可真是放浪! 完事之后,李梦躺在床榻微微喘气,似乎是因为刚才劳累过度,眼神『迷』离的看着他。齐君清不紧不慢的穿自己的衣服,瞟了李梦一眼,很是不屑,然而李梦还以为是对她笑,她也娇嗔的笑了一声,这笑声教人听了骨头都要苏。 果然是到了青楼都不一样了,那些青楼『妓』子的勾引人的招数,到了她这里基本是活灵活用,使的出神入化。 齐君清回到府,十分的气氛想来自己曾经哪有亏待过她的时候,居然趁自己不在取了,还是选择当了个这么下贱的东西,他顺手拿了个花瓶砸在地,又把那碎片踢了出去。 他到书房认认真真的写下一封休书,在书写了李梦如何不守『妇』道,并且还有以前所做的让他伤心的事,写完后对着吹了一下,立马让人去百花苑给李梦送去。 李梦收到的时候,直接坐在了地,眼泪啪啪的掉,他是怎么知道的?一定又是江与静那个贱人! 她连滚带爬的赶去汝贤王府,想要进去却被人拦在门口,于是她大喊“王爷!王爷您不能这么对我!我有话要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一小厮跑去给齐君清通报,他手的笔直接甩了出去,低声说道“让她进来!” 他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话好说! “王爷,是江与静那个贱人!是她把我卖到百花苑的!是她害得我!”李梦梨花带雨的哭着,想用这种方式来获得他的同情。 听到她咒骂江与静,眉『毛』一皱“来人!把她给我扔出去!” “喂!你们放开我!我可是王妃,你们这群下贱的人居然敢这么对我?”李梦骂骂咧咧的被佣人们给扔出来了,她想要再冲回去,结果被门外的侍卫给拦下来了,李梦伸手抓住门框,不愿离去。 最后侍卫看她这样不好对付,直接一脚踹到门外,李梦哎呦一声楚楚可怜的趴在地哭喊“王爷!王爷你不能这样对我!都是江与机静那个贱人害得!都是她害得我!” “江与静你这个贱人!贱人!”李梦锤着地,十分悲伤的大哭,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同情她。 哭了一会,李梦终于颤颤巍巍的从地爬起,恨恨的朝门里瞪了一眼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江与静! 齐儒天向来是妒恨齐君清,只要是关于他的事,他一定很乐意去搞破坏,李梦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既然齐君清这么喜欢江与静,若是齐儒天知道了,必然不会轻易放过她,这个时候她去找他,他没有理由会不帮自己。 她缓缓走着,不紧不慢的走到了辛亲王府,但还是被拦在了门口,她掏出点银子塞入侍卫的手,撒撒娇嗔怪道“这位大哥还望行个方便,麻烦去通报一声,说是李梦想要见他,和他一叙。” 听闻这话感觉这女子和辛亲王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侍卫点点头,说了句“姑娘在此等候!”要是让他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那可没命了。 “李梦?是那个撞柱自尽李将军的女儿?她来作甚?”齐儒天的手正拿着一本书,有些怪的看着跪在地的侍卫,打量了一会,随后说道“让她进来吧!”有意思,汝贤王妃居然会有事来求我?看来齐君清的枕边人也是不行了,哈哈。 侍卫答应了一声便出去带李梦进来,李梦坐在偏位,齐儒天在她的脸仔细打量想要看看她来者何意。 “不知你大驾光临来我这小小的府邸做什么?”齐儒天也不打转,开门见山,直接把这句话问出口。 “你平时不是最讨厌齐君清了吗?我进来是告诉你他的弱点的,他喜欢的东西。怎么难道你没有兴趣听吗?”李梦也不紧张,反问道。 “你想要什么?”齐儒天眯眯眼,这个李梦可不是省油的灯,必然是有什么要求的。 “我没什么想要的,唯一想要的是要江与静死,我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全都是因为她!”李梦咬牙切齿的说着,恨不得把一嘴银牙给咬碎了。 “听说你现在在青楼里?”齐儒天一脸好笑道。 李梦一脸惊悚,心道他问这个做什么? “可以啊!我可以帮你杀了江与静,但是你必须在青楼里替我打探消息,如何?”齐儒天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说是要帮他其实是想借刀杀人,若是她答应了那这个猜想便是真的。 李梦咬咬自己的嘴唇,只要江与静去死,让她做什么都行,只是收集一个信息而已,没什么不可以的。 “好!” 齐儒天笑笑,果然是这样,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难怪齐君清会休了她,要是他自己也不能容忍。 当然了曾经的汝贤王妃现今沦落在青楼里当『妓』女,传出去一定是个爆炸『性』的新闻,他甚至都可以想象到齐君清那张像吃了屎一般的脸,光是想想那么痛快,他现在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你,去把汝贤王妃沦为『妓』女的消息传出去,越快越好!”齐儒天今天心情大好,要大摆酒宴。 “哼!这个李梦,不知检点算了,还弄的本王的面子都丢尽了!”此时的齐君清一脸黑线,周围空气压抑的都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寒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旁边的人都打了个冷战。 说完齐君清江手的被子摔在了地,怕的一声,周围的人都不敢出声,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喘个粗气让王爷听见了,句被拖出去了。 此刻,京城里四处流传着王妃变成『妓』女的事情,连说书的最近都十分风靡说这个然后编成故事,茶馆里也是挤满了人,都是跑来听这个的,对于百姓来说,最好不过是那些王宫贵族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更喜欢听到贵族没落的事情。 如今全城的人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叫他如何能忍?他忽然想起之前李梦说过的一句话,是江与静害得她,那这件事是否和江与静有关,他看一眼江与静,也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王爷也别太难过,既然是李梦背叛你在先,那么你有何必为她去『操』心难过!”江与静在一旁安慰道。 齐君清试探道“这件事你怎么看?是不是你做的?” 江与静心生不满,撅了一下嘴,转身作势要走,齐君清一把拉住她,软软的说到“方长是我不好,你别生气!” 江与静不作声,也不说话,看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心,说“我没生气!”被怀疑了怎么可能不生气,虽然这件事是她做的。 “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没生气的样子!”刚说完齐君清索『性』也不说了,多说无益反而会让她更加生气罢了。 “方才从王爷房出去的那个女人是谁?”江娴怪的问道,但是又觉得这个身影有些熟悉,她仔细的看看,又绕了道走到旁边看了一眼,这一眼让她十分诧异,居然是李梦,她不是喜欢齐君清吗?怎么跑到这来了,该不会是来勾引齐儒天的吧?不行她得赶紧去告诉江与静。 她知道江与静和李梦素来不和,这回居然勾引到她头来了,和江与静合作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来人,立刻备车去汝贤王府,我要去见我的姐姐!”江娴气呼呼的说道,旁边的下人都知道她这是吃醋了,心里在憋笑,表面和平常没什么不同。 “姐姐?你在吗?妹妹来看你了!”江娴虽然嘴说是来看她,但是她神情急切哪里是来看望的。 “姐姐你知道吗?那个里面跑来勾引我家王爷了,你可谁为我做主啊!”江娴拉住江与静的胳膊,晃了一晃。 第五百一十五章 做事 江与静被她晃的有些不耐烦了,以前对自己可没这么亲昵过,如今这突然地跑过来说是来看自己,八成是又是有事要求着自己。请百度搜索 “姐姐~~你说李梦怎么这么不要脸?自愿去青楼算了,还跑来勾引我家王爷,你说气不气人!”江娴一脸愤愤的样子,看起来是怨『妇』无疑。 “好了好了!你先安静些,你说的这些我大致都了解了,没别的是你先回去吧!”江与静瞪了她一眼,然后继续说道“李梦如今已经和我家王爷没什么关系了,王爷已经休了她,要是找她麻烦还不如去青楼里去找吧!” “可是,姐姐你不是最讨厌她了吗?如今正是你报仇的好机会,你这样放弃了?”江娴又添油加醋道。 好一招借刀杀人,自己讨厌想要赶她走,却让她来得罪人,真是大的一手好算盘! “时间也不早了,我想你家王爷也一定担心你真没还没回去,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妙儿,送客!”江与静喝一口手的茶,连看也不看她一眼。 妙儿走向前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江娴张张嘴还是忍不住想要说“姐姐?你还早呢的这样放过她?” 江与静当做没听见,江娴跺了一下脚,生气的看了她一眼,径直走出门去,还能听见她气呼呼的声音。 “妙儿,王爷现在在哪里?”江于静云淡风轻的问着,轻轻的吹了一口微烫的茶。 “现在好像是在屋内休息,刚才问了下人,王爷刚刚起床,妮妮要不要过去看看?”妙儿朝她一笑,懂得江与静的意思,江与静也笑,是笑这个丫头足够激灵。 “王爷?王爷是否已起?”江与静轻声问道,语气婉转温柔,身段落落大方。 “嗯!进来吧!”齐君清看着手的信件,十分关注,又看看旁边一摞的不禁很是头疼。 “王爷,方才江娴来了她告诉了我一件事情,是关于李梦的,你要不要听听?”江与静走过去帮他捏捏肩。 闻见是关于李梦的,眉尖跳了一跳,又是这个女人,也不知道又捅了什么篓子,基本是漠不关心又是有些无奈的说道“说说吧!” “我听江娴说,李梦是齐儒天的人,见天还撞见了她从齐儒天屋里出来,很是气愤跑到我这里来诉苦!我觉得她说的可能是真的,至于真假我当然是不知道!”江与静当做是拉拉家常,语气平平淡淡的说出来。 齐君清眉头一皱,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一开始接近他是有目的,这个李梦可真是让他万万没想到,这么危险的人居然曾经在自己的枕边,不禁想出了一身冷汗,他装作一脸无事的样子回答“我知道了!” 江与静知道他已经开始怀疑了,至于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他自己查查不知道了,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话,他还不一定相信。 “刚刚和江娴聊了好一会,我也有些困了,先回去休息了,你也要注意身体。”说完江与静出去,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心情可以用大好来形容,吃起桌子的糕点还不停的笑笑。 “来人!”齐君清低声的说,一个黑『色』身影闪过,小声说道“王爷有何吩咐?” “去给我查查李梦和齐儒天是否有染!”齐君清虽然声音听起来很是平静,但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那黑『色』身影一顿快速的消失,去查询真相。 齐君清叹了一口气,望向窗外,不知是无奈还是因为自己被骗了这么长时间而感到略有一丝的哀伤。 不一会,黑衣人带着消息回来了,答案是李梦确实与齐儒天有染,齐君清扶了一下额头,真的是没想到啊。 “你去告诉李梦,说我会去百花苑等她,有事商议。” “是,属下这去办!” 李梦接到这个消息,心里如同死灰复燃一样,高兴的期待着他的到来,在妆台前精心的装扮自己,胭脂粉黛柳叶眉,小家碧玉肤若雪,也难怪她会成为百花苑的头牌,若是她能一直保持这个样子,不生惹是非,说不定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齐君清稍稍的改善一下自己的形象,穿着一身素衣,一脸自然的走进百花苑点了头牌李梦,老妈子本以为这人肯定没什么钱,不怎么搭理他,但一听到要点李梦,立刻献媚的走了来,顺便再给他介绍其他的姑娘。 齐君清有些嫌烦,干脆的说“我想和李梦姑娘一人说说话而已,其他的不需要了!” “是是是,小人这去安排!” 进去一个房间,还是和次差不多的摆设,青楼嘛还能指望有多好? “王爷?”李梦小心翼翼的问。 “嗯!” “没想到王爷还愿意来见我真是我的荣幸!”李梦许久未见齐君清有些激动,然而他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了。 “你帮我办个事,若是做的好了我接你回去,如果做的不好,你继续待在这里好好享受吧!”他冷冷的说道,言语不带有一丝感情。 “民女一定全力以赴,不让王爷失望!还请王爷明示!”李梦跪下,伏在地,语气十分的诚恳。 “我看你和齐儒天关系不错,你从他那里那一封书信,如果能拿到,我既接你回去,不用在这受苦了!至于怎么做,全看你自己的了!”齐君清一看嘲讽的说道。 李梦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拿到,这似乎是她唯一的机会了,也是她可以向江与静复仇的机会。 “是!” 碰巧今日她要去向齐儒天报告这几天她所收集的信息,进去了他的屋里后,她正好用在百花苑学到的一些勾引男人的招数对付齐儒天,然而他还真当了,只是在齐儒天的这么下有些难熬,李梦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能捣腾。 在两人都有些累的时候,趁着齐儒天倒在床休息,她蹑手蹑脚的去拿恰好放在桌子的书信,刚一伸手被他给抓住。 李梦错愕的看着他,想要求饶。 “来人!把这个女人带去给兄弟们好好享受一番!”齐儒天不屑的看着她。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下回再也不敢了!”李梦跪在地,不停的磕头,以至于有血流过脸颊都没感觉到。 齐儒天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他说怎么觉得这女人答应的这么快呢!原来是有目的,好在今天被他给发现了,不然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 “还有下回?你想的也太美了!”齐儒天碎了一口,捏住她的脸,拉到自己的面前,又说道“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一辈子都被人,哈哈哈!” 李梦睁大眼睛,齐儒天这个疯子还有什么事他做不出来的?她不禁有些后悔当时自己的冲动,如果她没有跟他合作的话,也煤油今天这些事了,但归根结底所有的因还是在江与静身,或许他们两是天生相克,而江与静是她的克星。 要是她死了好了,为什么这些倒霉的事情只会发生在她身? “还不快去?”来了一个侍卫,很是猥琐的看了好几眼李梦,她吓得往角落里缩,保住自己,死活都不肯过去,猥琐的侍卫将她脱了出去,还能听见他喊着别人一起去享用这道美味佳肴。 齐儒天当然也不会错过这场活春宫,李梦叫着救命然而也是徒劳,此时的李梦确实是有些凄惨,不得让人感叹一下,一个将军府出身的女儿,如今却教一群下人给,真是无以言表。 在被几个大汉轮番过几回,李梦瘫软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犹如一潭死水已无波澜。 这时齐儒天手执鞭子,走了过来,命其他人退下,他要开始动鞭子了,李梦想要逃走,但是浑身已经没有了力气,只能用胳膊将自己向后退,双腿打着颤,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没有用的!你看看你现在多可怜,都没有人回来你,你心心念念的齐君清呢?”齐儒天继续嘲讽,『摸』『摸』手的鞭子,随手甩出去一个搭在李梦身,本来没有多少力气去多的李梦挨了这一鞭子,疼得抖了抖。 疼的她忍住,嘴里硬是不发出一声惨叫,齐儒天更是不爽,连续打了好几下,打到他自己没有力气为止,这才停下来。 夜里本凉,再加她身有伤便更加的虚弱,呼呼的小声穿了几口气,有气无力的躺在那里任凭发落,只求一死。 出了一顿气候,齐儒天命人将她送回了百花苑,刻意的叮嘱了老妈子要好好的给她多找几个客人。 江与静最近也是听闻了一些关于李梦的事情,心里也是有些过意不去,打算去去看看她怎么样,虽然觉得她肯定过的不好,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去看看。李梦现在是一一点不会愿意见她的,毕竟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所以她打算女扮男装去百花苑转转。 换好了一身衣服,再自己的脸点几笔,看起来宛如一个清秀少年,很是能吸引别人的注意力,尤其是少女的注意力。 第五百一十六章 长相思 站在门口的姐姐们觉得这少年长得很是好看,也对胃口,都围去招呼她,她笑笑推辞,然后进去直接点头牌,在人引荐之后,终于见到了她,只见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身还有『药』草的味道,顿时觉得里面有些惨。 她又走前去,看了看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身还有血,鞭痕肆意的在她身蔓延,眼神黯淡无光似乎是已经没有了求生的欲望,里面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恢复了目光空洞的神态。 连她看了都有些于心不忍,看来她也有这种时候,如果她一开始不与自己争锋相对的话,或许她也不会想要去害她,然而哪有那么多的如果呢?他们从一开始是站在了对立面,算自己不会这样做,李梦也总有一天会对自己这样的,他们谁也不想放过谁。 她看过李梦之后,心里也是有些难过,并不是因为同情李梦,而是喜儿也受尽折磨,如今这样的惨状她已经不想再看了,也不知道李梦有没有想到她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她叹了一口气然后,神情黯然的回到了府,她沉思着,在心想到“喜儿,如今我也算是为你报仇了,希望你能安息!” 她让妙儿去拿些纸钱,再哪一个火盆子。 她静静的坐在地,每每烧一张纸钱,她都会说一句话。 “喜儿啊,李梦那个下贱的人现在也算是现世报了。” “她要是不害我,我又怎么会把她送去青楼呢?” “你说说,冤冤相报何时了?” 江与静此时万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完全没有注意到齐君清在自己的身后,他默默的站在那里听着江与静的诉说,心里也是一阵怒火,但一直忍着听她说完,齐君清也是讶异,李梦的这件事真是她做的。 “你刚刚说的我都听见了!”齐君清终于发话了,江与静手的纸颤了一下,随后又继续放入火盆子烧。 “听见了听见了吧!”她也不想做什么解释,她还是那样觉得没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 之后的这几天,江与静和齐君清一直处于冷战,谁也不和谁说话,连丫鬟和小厮都觉得这府里的气氛有些说不出的诡异,觉得有些冷,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齐君清恍恍惚惚的走到了百花苑的门前,抬头看看这座繁华的楼,他找到了李梦,拉住了她的手说“之前是我不知道真相,现在才来找你似乎是有些晚了!” 李梦闻见,想要说些什么又咽回了自己的肚子里去了,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一直在摇着头,表示自己并不怨他。 他坐下来喝酒,李梦静静的在一旁斟酒,齐君清有些惆怅,到底什么才是真的什么才是假的,他现在有些看不清了,也分不清了。 “王爷,有些事情你也是没有办法的,或许这是命吧!”李梦安慰道。 齐君清听闻这番话,更是有些不忍心,起身咬牙离去。 江与静也是难过至极,即使是到了现在,齐句你请还是在惦记这李梦,心里有些发酸,她让妙儿取来伏羲琴,随意拨弄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琴弦处处都是对他的相思,只是他大概现在是听不到的。 江与静心想既然是思念与他,奏一曲长相思吧! 齐君清跌跌撞撞的扶着墙走着,有人想要前去扶他,全都被他给扇到一边去了,于是没有人敢去扶,都只是默默的在一旁看着,一曲相思入耳,他『迷』『迷』糊糊的昂头看一眼这里是哪里又是何人在这里弹奏? 他恍恍惚惚的走了进去,透过雕花床,在那微微泛黄的灯光下,看见她的侧颜,十分心伤的弹奏着长相思,他心道“原来你也会思念与我,这大概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宽慰吧!” 他的手轻轻抚了她的脸庞,江与静有些诧异,可能是因为弹奏的过于专心,根本没注意到眼前还有别人站在这里,抬眼看了下周围,脸妙儿都不见了,大概是齐君清让他们先下去了,江与静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后来闻见了酒味,才大概了解了。 “王爷,你喝醉了!快去休息吧!”江与静正和他处于冷战,语气自然是清淡冰凉,不带有一丝的亲昵。 齐君清眯眯眼的看着她,忽然将她拉入怀,仔细的『摸』『摸』她的脸,她的眼,她的眉,似乎是想要把她的每一处都要仔细的看一看,江与静无语的撅噘嘴果然是喝醉了完全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江与静一巴掌排开他的手,而齐君清哼了一声,对她的这种行为表示不满,瞬间价格她压在身下,江与静真想要喊人进来将他送回去,结果他一个深吻去彻底的赌注了她的嘴,这下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因为她现在没法说话。 江与静想要推开,却发现他的力气大的惊人,和他相自己的那点力气根本不够看的,她又试着用脚踢他,又被他牵制住完全不能动,她在心里直叫苦,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她锤着他胸口,虽然没有什么杀伤力,垂的让他心里有些发软以为她在撒娇,他便毫不在意的咬向了她的香颈,一开始好疼得能接受,后来竟越发的用力,是在然她有些难受,双臂紧紧地抱着他,捏紧了他的衣服。 齐君清眼神『迷』离,顺手的解开了她的衣带,江与静一直都是爱着他的,如今又怎么会拒绝他?自然也是替他解开了身的腰带,莎莎幔帐,远远的透过微弱的灯光能看见连个交叠在一起的身影,毫无疑问是江与静齐君清。 他们两一夜翻云覆雨,直到最后两人都累到不行了都沉沉的睡去。 江与静第二天醒来已是快要午了,但是总觉自己哪里不舒服,这种感觉又说不又多难受,是有点想吐,吐吧又吐不出来。 直到今天午用膳的时候,虽然觉得没有多少胃口,但还是尽量让自己多吃几口,在她吃着第三块红烧肉时,她忽然忍不住吐了出来,一旁的妙儿也被她给吓了一跳,赶忙过去扶她起来,妙儿想去喊大夫,江与静觉得是小『毛』病不过是吐了一下而已,没让她去。 江与静心想,午睡一觉大概好了。 然后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觉得去找白玥帮她看看,她做起来头还有一些眩晕,妙儿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妙儿,你去备下马车,我们去白玥哪里看看吧,说不定他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久,晃悠晃悠到了白玥的医馆,对于江与静他自然是是欢迎的,小医童看见她,一路小跑到白玥那里,还大声喊着“白大夫,你的心人来了!” 这一声喊得江与静略有些尴尬,而白玥显然也没想到这孩子会突然这么说,赶忙跑出来,拍了一下小医童的头,好笑的说道“你这孩子『乱』说些什么呢?”抬眼一看原来是江与静,还真的是他的心人,随后又补充“这孩子不懂事,你别介意!” 江与静微微一笑说“无事!我今天来找你是想来看病的,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时间?” 白玥心想“生病了?该不会又是那个齐君清没有照顾好她!” “当然有!快进来吧!” 白玥给她把脉,忽然一震,然后又恢复正常,停了一会,慢慢的说道“实不相瞒,其实你怀孕了。” 江与静心一喜,她要做娘了,齐君清是这孩子的爹,回去告诉他一定会开心死了。 然而白玥此时的心情却是不怎么好,她有孕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他挣了这么久终究还是没能赢过他,他闭眼再次睁开,便是笑容满面的对江与静说“恭喜你了!” 江与静点点头,眼的笑意怎么都掩藏不起来,白玥叮嘱了她几句注意的东西,江与静便与他道了别。 她正迫不及待的准备回府,一个眼角瞟见了齐君清,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跟着走了几步,看了酒楼的牌子是百花苑,他是来找李梦的?他这么心心念念的着她吗? 她先是回到王府再次换了身男装,一出门急冲冲的去百花苑见李梦。 李梦感觉这人有些眼熟,但是毕竟是客人她也不好多问。 “你可愿你一直被我包养?”江与静语出惊人,李梦也不由得有些诧异。 “不知公子可知我是头牌,价格自然是不菲的,恕我冒昧,公子可能出得起的这个价钱?” “我都说了能包养你,肯定不差这个钱!问你愿不愿意吧!” 李梦略作思索,这么好的买卖怎么会不同意呢? “好,那我便答应公子!”李梦苏苏一笑。 江与静立刻让妙儿去置办一个别院,江李梦安排进了那里居住,李梦虽然有些怪,既然是包养了自己,但是却没来看过她,总觉得这其有什么,却又想不出来。 第五百一十九章 红花 李梦日日都起的极早,收拾的端庄利落去到江与静的房中给她请安。 自然了,侍妾给正房夫人请安,乃是天经地义合情合理的事情,没有人会说些什么,倒是不少人暗中夸赞李梦懂规矩,明事理。活脱脱给她在府中众人心里塑造了一个极好的形象。齐君清也对她越发另眼相看。 男人总是对这般柔弱又善解人意的女子毫无抵抗力的。 江与静近日来都没有休息好,晨起只觉得越发头疼,不由娥眉轻蹙,缓缓『揉』着太阳『穴』,而此时妙儿便快步走来,轻声道“李梦来了。” 原本闭着的眼睛骤然睁开,双眸中的厌恶溢于言表,江与静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叹了口气“进来吧。” 她来请安是无可厚非的,便是她如何不愿意,也不能这样叫李梦回去,不然反而会失了自己的身份,平白落下个善妒的名头。 李梦徐徐踏进房门,那一步三摇晃的身姿看的妙儿都不禁翻了翻眼睛,轻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愿再多看她一眼,心道也不知王爷到底是看上了她什么,骨子里便是一股狐媚子的下贱劲儿,当真是被『迷』了眼了! “妾身给夫人请安。”李梦的声音极细,软着腰肢伏身行礼,面上满是恭敬的模样。 江与静只觉得头越发疼了,自打有了身孕以来,她日日都觉得深思倦怠,总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疲累的很,加上李梦日日都起的极早来请安,更是叫她原本便不适的身子更加难过了几分,当下便摆了摆手,示意李梦坐下说话。 “你实在是不必日日来请安。”她说着,对妙儿示意沏上一盏安神茶来,一手撑着头倚靠在软榻上,她实在是不想日日都早起对着这张脸,当真是坏了一天的心情。 妙儿捧着茶盏递到江与静跟前,她微微抬手接过,放在鼻下轻轻闻了闻,登时觉得神清气爽了不少,面上这才缓了缓,『露』出几分慵懒的模样,抬眼望着端坐在堂下的人,正巧那人也在瞧着她。 江与静轻轻一笑,掀了掀茶盖,轻轻吹着,有些意味深长“我知道,你就是李梦,对吧?” 她瞒的了旁人,却是怎么也瞒不住她。只是她却不曾想过,她会费这么大力气再次回到王府之中,也当真是不容易。想到这里,江与静的笑意更深,声音也冷下了几分“你别装了,我们都知道,不是吗?” “夫人在说什么,妾身不明白。”李梦也勾起一个笑意回敬江与静,她知道不知道于自己而言,着实没什么要紧的,有齐君清在,任凭她如何有意见也不能对自己怎么样的。 想着她越发放心下来,挺直了后背,面上却好似极其无辜一般“妾身的确是叫李梦,只是这名字,是王爷赐给妾身的。” 说着,抬手用手帕掩了掩唇角的笑意“夫人可是不喜欢这名字?那妾身回禀王爷换一个名字便是了,夫人有着身孕,可莫要因为这样的小事不痛快。伤了身子可就是妾身的罪过了。” 这话说的不偏不倚,倒是将她摘的极为干净,一口一个王爷、夫人,半点都怪不到她身上。 江与静又怎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她尚在孕中,本就身子不爽,加上李梦字字句句皆是挑拨,恨不得宣告天下她是齐君清心尖上的人,是由他护着的。 可明白归明白,这一番话却勾的她登时心头火起,重重一拍桌子,茶盏应声“砰”的一声碎在了地上,惊的一旁的妙儿都不由一个激灵,连忙伏下身子“夫人息怒,可要仔细身子。” 李梦瞧见这一幕,心中冷冷一笑,掐算着时辰快到了,便知道机会来了。 她轻轻捧起自己还未沾口的茶盏,几步上前,恭恭敬敬的跪在了江与静面前,面上似有惶恐,声音微微颤抖道“夫人莫要生气,都是妾身不好。平白无故惹了夫人恼,妾身奉茶给夫人赔罪,不然王爷回来怕是要怪罪妾身了呢。” 怪罪?江与静冷笑一声,齐君清可会怪罪于她?怕是见到她这一副委屈的模样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吧。 江与静深吸一口气,轻轻抚了抚小腹,这一幕落在李梦的眼中却是无比的刺目,恨不得将面前这个高高在上的女子拖下来百般羞辱。 “夫人,若是妾身哪里做的不好,惹恼了您,您大可告诉王爷,叫王爷惩治我,王爷一向心软,妾身刚刚进府,王爷难免多偏袒我一些,您也万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她轻声说着,面上却有几分戏谑,这一番话就是要激起她的怒意! 江与静原本自知此时不宜动怒,缓了缓心神,正要接过李梦手中的茶盏,却听到面前的人冒出这样一句,不由将刚刚强自压下的怒火再次勾起,只觉得一股气血直冲头顶,伸出的手一转方向竟是将那茶盏啪的一声打翻了出去,正正泼在了她的胸口。 李梦此时惊呼一声,应声向后倒去,竟是莫名昏了过去。 “放肆!”与此同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江与静抬头看去,正是刚刚下了早朝归来的齐君清,“你到底在干什么!” 齐君清阴鸷的目光扫过江与静的脸,面上阴沉的厉害,三步两步上前抱起李梦便往外走,吩咐着身后的人“快传太医!” 不多时,太医来到王府为李梦请完脉,对着齐君清恭敬的行了个礼“王爷,李侍妾不过是身子虚弱又收了惊吓方才晕倒,无甚大碍,只是……似乎有服过红花的迹象。” 齐君清的面『色』变了一变,应下一声,便叫太医开『药』。而自己则甩袖前往江与静的住处。 此时,江与静正侧卧在软塌闭目养神,不料他却气冲冲的冲了进来,一把拉起她,丝毫不顾及她的身子,冷声道“是你做的吧?” 江与静被他拉扯的几分不痛快,想要挣脱无果,声音几分不耐“你在说什么!” “是你给她下了红花对不对!”他越发握紧了她的手臂几分,“你的心思怎地如此歹毒!” 江与静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骤然间那些画面如梭般织就在眼前——她果然是李梦。 是她回来了!阴魂不散的回来了! 她顾不得齐君清的质问,只是一把挣脱了,毫不在意那被捏的有些发青的手臂,反握住他,双眸中似有恳切,声音有些微微颤抖着,似乎又有些激动,道“她就是李梦,她就是李梦!” 她不断重复着,试图让眼前的男人相信自己的判断。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的脸,生怕他的面上划过一丝一毫的质疑。 齐君清望着眼前的女人,眸底的失望一闪而过。 善妒乃是七出,她何时变成了这般模样? 他的目光一寸一寸的掠过她的面上,似乎看的极为认真,像是在观赏着什么绝世珍宝一般,他轻轻抬起手,抚了抚那张因为情绪激动有些苍白的脸。 温润如玉的触感流经全身,江与静几乎就要松下一口气。 如她所愿,他的面上未曾有过丝毫的怀疑之『色』。 只是那定定的语气却让她如坠冰窖“我一直都知道,她是谁。” 江与静怔住,抬眼对上他的目光,在那漆黑不见底的瞳孔中探寻着,终究徒劳。她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一步,这才险险稳住身形,张了张嘴,竟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那目光紧紧锁在他的面上不肯移开一寸,想要从他的面上看出些什么,可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一瞬间仿佛被抽光了所有力气,江与静只觉得双腿一软,便要向地上倒去,却猛地被齐君清托住身形,那怀中的淡香扑面而来,她却隐隐觉得有些反胃,一把推开他去。 “你一直都知道……”她的声音忽然哑了不少,似乎有些疲累。 “正因为知道她是谁,我才会带她回来。”齐君清的声音淡淡的,与她相反,是无比的平静。 “竟然……是这样吗?”江与静别过头,不愿看向他,她只觉得心底仿佛被什么东西戳了戳,那原本坚不可摧的城墙竟然被抽空了一块,有些微微的动摇,似乎只要有人轻轻一推,便会土崩瓦解。 齐君清的目光落在她的腹部,上前两步拍了拍她的肩膀,似是安慰似是同情“我亏欠她太多了,你要理解我。” 江与静猛地回过头,眸中似是有什么亮闪闪的东西在里面打转。她就这样定定的盯着他,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理解?她要如何理解?自己的夫君拱手让人还要感恩戴德吗?简直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李梦才缓缓醒了过来,抬眼瞧见立在一侧满面担忧的丫鬟,她隐约记着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似乎是听到了齐君清的声音……心中已然是明了了。 李梦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却是转眼间又换了神『色』,似乎是十分难得悲伤,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都怪我不好,惹得夫人生气,她定是容不下我的了……” 第五百二十章 疑虑 小丫鬟哪里瞧见过这阵势,大门大户家的夫人们哪个不是高高在的?这一言不合梨花带雨的,便是她也受不住,连声安慰着“李姨娘可不能哭,太医说您身子虚弱,可是哭不得的……” “夫人定是不会容我了,若是等她赶我走,我,我还不如现在走,还能留个体面……”李梦说着,那眼泪掉的越发厉害,便是小丫鬟也有些看不过眼,只觉得心头一阵酸楚,瞧着是万般的不忍。请百度搜索进本站。 她连声劝着,却是怎么也劝不动。太医刚刚吩咐要注意修养,不能太过激动。可看如今这情形,三言两语根本劝不住李梦。小丫鬟急的冷汗直冒,若是李梦出了什么事,怕是王爷也不会放过自己的吧? 这样想着,心更加慌张,登时觉得手足无措,只能眼巴巴瞧着她落泪。 李梦见此,不由暗自恼怒,这丫鬟怕是个死脑筋。索『性』心一横,便作起身欲走之势。丫鬟见此,赶忙前阻拦,若是叫她走了,只怕王爷会要了她的小命吧? “李姨娘,您等等,您等等,奴婢这去请王爷,王爷定会给您做主的,您可千万不能走啊……”小丫鬟急的面红耳赤,连连说着,吩咐门口守着的丫鬟看紧李梦,便赶忙去寻齐君清。 不多时,齐君清急匆匆的随着丫鬟踏进门来,映入眼前的却是一副伊人梨花带雨的模样,一瞬间,刚刚同江与静争吵的恼怒便烟消云散。 “你这是做什么……”他嗔怪着,快步走到她身边,却不难听出话语的关怀宠溺。 齐君清一把将她揽在怀,却不想李梦哭的更甚,一抽一抽的肩膀让他不由觉得心下更软了几分,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副怜香惜玉的模样。 而此时,齐君清背对着门口,好言好语的哄着怀的人,不曾注意到门外匆匆赶来的那人。 江与静未曾想过自己会看到这样一幕,登时觉得心仿佛有什么东西搅着,微微闭了闭目,脚下却一转方向,片刻不停的离去。 天下之大,她又能去何处?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脑却满是方才二人的温言软语恩爱有加,仿佛她才是多出来的人。 江与静微微闭了闭眼,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一抬头才发现,不知不觉间竟已经走到了白玥的医馆。 犹豫间,眼前的大门却忽然被推开,白玥一愣,似是没有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面的笑意更深,赶忙向一侧让开,道“快进来。” 白玥瞧着她似乎心情不好,便知定是与齐江清有关,却也没有多问,只是默默沏了一盏安神茶递给她。 “他既非你良人,便不要委屈了自己。”白玥望着她,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江与静低垂着眉眼不作声,一手轻轻护住自己的小腹,似乎在认真听着,又似乎是在出神。 白玥一把握住她的手,声音有几分颤抖“你当知,这孩子我必定待他如亲生一般,将她养大成人。” 江与静听着,只觉得心一颤,抿了抿嘴,终究是将手缓缓的抽了回来“白玥,你知道的,我……” 她抬眼,望向白玥,心纵使千般苦涩一瞬之间却也不忍说出口了。 “你不用说。”白玥打断她的话,收回手,『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意,却是说不出来的悲哀,“我都明白。” 有的话,总归还是说到一半好。这一点,他最明白不过了。 江与静没有说下去,她与白玥之间,仅止于此。说到底,她是亏欠白玥的。 白玥深吸了一口气,知道她必定是心怀愧疚,又想着她如今有着身孕实在不该心情不爽,便转了话题,面仍旧带着淡淡的笑意“左右今日闲来无事,我们去放风筝吧。” 她微微一怔,似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一番话来,半晌,终究是低低应下了一声。 天公作美,朗朗晴空下微风拂面格外惬意。这京都平日里车水马龙,繁华更盛,官商皆是来往匆匆,竟是从未有人注意过京都的郊外,虽是少有人至却别有一番景『色』。 起城内,这郊外的清幽小道反而让江与静原本压抑的心情忽而放松了几分。 白玥拉着风筝的线来来回回跑了不知多少圈,终于看见那长长的尾巴在空越飘越远,越来越高,像极了空的飞鸟。 江与静瞧着,竟有些微微的出神,倒是叫她想起在现代的日子,若不是因为那本书…… “我便像极了这风筝。”她的语气淡淡的,声音轻不可闻,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白玥听的。 白玥回过头,快步走到她身侧,将手的风筝线递给她:“原本便是带你来散心的,瞧你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倒是我没照顾好了。” 他说着,瞧见她鬓边发丝凌『乱』飞舞,抬手想要替她别过,却终究是顿在了空,改了方向,落在了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 而便是这样的一幕,却落在了另一边不远处的齐君清眼,原本只是随意一瞥,却不料竟看到了如此情景,叫他不由有些恼恨,自己的女人怎地能和别的男人这般亲近,岂不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一旁的李梦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登时明白了过来,心生一计,面作出一副十分不安的模样,向齐君清行礼请罪道“都是妾身不好,王爷莫要生气。” 齐君清冷哼一声,面极其不悦,目光仍旧死死盯着那边,冷冷开口道“与你何干?” 李梦心暗喜,本是她央着齐君清说是心情不爽,他这才带自己出来散散心,谁知却是老天开眼,让他们二人撞到了江与静和白玥。原本齐君清便对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心存芥蒂,如今怕是心更加恼怒了吧? 想着,她面更加的不安,娥眉紧蹙,轻轻扯了扯齐君清的衣袖,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似是宽慰道“王爷,王妃夫人同那白大夫……你也不要多想,毕竟夫人如今怀着身孕,那白大夫……” 她说着,却悄悄瞧着齐君清的表情,见他脸『色』更加阴沉,心不由大快,面又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住了口。 齐君清回头望向她,声音阴沉无“白大夫如何?” 她不敢对他的目光,抿着嘴将头偏向一边,不愿再开口。这便是欲拒还迎了,反而更加勾起了他心压抑的不耐。 齐君清有些微微的恼怒,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强压住胸口的怒意“说下去。” 李梦像是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面十分为难,不忍的看了一眼齐君清,终究是叹了口气,咬了咬下唇,仿佛下定决心般,小心翼翼道“白大夫……定会顾念王妃夫人腹的孩子……” 这话说的着实巧妙,若说旁人可能听不出其关联,还要赞几分有道理。可齐君清又不是旁人,所谓关心则『乱』,这番话落于他的耳,反而别有了一番意味。 白玥顾忌江与静的孩子。 这句话像是一只猫爪,不疼不痒的搔着齐君清的心头,竟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他盯着李梦,见她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登时又有些心软,缓缓松开了抓着她的手。 李梦见此,仿若无意,十分惶恐的一把握住他的手,轻声道“王爷,妾身不是那个意思。王妃夫人的孩子与白大夫定是没有关系的……” 如果刚刚齐君清对她那一番话还有几分不明的意思的话,那这一句话,便是彻底将那层窗户纸给捅破了。 “够了。”他低吼一声,眸爆出的冷芒让李梦不由浑身一颤,连忙噤了声,只是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衣角,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叫他原本欲发出的火气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缓了缓声音道,“她……不会的。” 这便是李梦江与静的高明所在,她最拿手的便是示弱乞怜。 这一声低吼,不仅仅是吓了李梦一跳,同时也惊动了另一边的白玥。 白玥回头向二人的方向望去,隐隐见到有人影晃动,心下生了几分警惕,前几步借着树林的掩映想仔细分辨。 “怎么了吗?”江与静拉扯着风筝线,回过头却见白玥跑到了林,以为出了什么事,狐疑的想要向他的方向走去,却被他拦了下来。 “无事,不过是见到几朵野花似是很好看,本想摘来送你,但是细看却又不觉得了。”白玥扯起谎来竟是脸不红心不跳,倒像是真真似的。 他说着,下意识的回头望了一眼,江与静也朝他目光的方向望去,还未待看出些什么,却被他一把拉到了一旁“我知道一个地方的花开的甚是好看,我带你去看。” 这突然的举动,江与静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强硬的拉走,手还不忘紧紧拉扯着风筝线。她还想回头看去,却被白玥一手夺过了风筝,硬生生将注意力拉了回来“没想到你风筝放的还不错。” 白玥拖着不明所以的江与静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此时,齐君清见到二人渐行渐远,心不由有些莫名的着急,拉着李梦便匆匆跟了去。 她怎么能背着自己跟另一个男人独处! 第五百二十一章 争执意外 白玥顾忌着江与静怀有身孕,不敢快步行走,只得放慢速度,一手扶着她,生怕她跌倒发生意外,又不时低声询问“你可还好?” 他本是个大夫,自然是知道孕『妇』是不能够剧烈运动的,尤其江与静近日休息不当,身心俱疲,气血不足,若是再不注意,怕是会动了胎气。请百度搜索进本站。 想着,他的目光划过她那有些略微苍白的脸,暗自决定回去定要给她好好开几贴『药』调养一番。 江与静听着,微微点了点头,有些莫名其妙,却也不作他想,反而歪着头向前指了指“在前面吗?” 白玥应了一声,又瞧着她额头似有汗珠的模样,便抬手替她轻轻拭去,这郊外不城,有房屋遮挡。这里风大而冲,她此时怀着身孕,万不能染了风寒,柔声道了句“当心着凉。” 风过,额头涔涔的汗倒是让她觉得有几分微凉,感受到那指尖温热的触感,江与静下意识的抬起头,正迎他的目光,四目相对,那一双眸子、波光潋滟,一瞬间似有春风过境,竟『逼』的她不由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只是闷闷应了一声。 而这一幕落在齐君清的眼,却是像极了一对有情人相依相偎娇羞十足的模样,竟是十分的刺目。登时觉得心火起,忍无可忍,不顾身侧的李梦便三步并作两步冲前去,将江与静一把从白玥的身边拉了回来,倒像是在宣示主权一般。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江与静一跳,回过头去,却迎齐君清那张冷峻的脸“本王的王妃,便不劳烦白大夫费心了。” 威胁的意味十足。 此时李梦也气喘吁吁的追了来,十分主动的前一把扶住了江与静,似是十分关心的连声道“王妃夫人,您可还好吗?” 江与静望了齐君清一眼,又瞧了一眼虚情假意的李梦,二人同时出现在此处,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心下万分失望,却不表『露』出来。只是冷哼一声,甩开二人,话语似有嘲讽道“我可受不起。” 白玥冷冷盯着齐君清,二人对视,电光火石之间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最终却是齐君清先别开了目光,轻嗤一声,似乎是极其的不屑。白玥的目光又冷冷扫过一旁立着似是极为惶恐的李梦身,打量几分,便又飘而转回了齐君清身,冷然道“王爷还是专心陪伴在侧妃身边较好。” 此言一出,齐君清的脸『色』骤然变得铁青,又想起李梦方才的话,心不由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看向江与静的眼神也不由变得意味深长。 “白大夫,她怎么都是汝贤王妃,无论如何,都没有你『插』手的理由。”李梦冷哼一声,却是前一步,一把揽住江与静,仿佛二人十分亲近的模样,倒让江与静心不由一阵恶寒。 这一番话看似是在护着她一般,实则不然。细究起来,却是在指责白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落在齐君清的耳,自然也成了另一种含义——白玥在护着她。 想到这里,齐君清嗤笑一声“她腹怀的,难道是白大夫的孩子吗?” “你在胡说什么!”江与静几乎要一巴掌扇去,却被李梦一把拉住,连连劝慰她不要动气,却是一副和事老的模样。 不得不说,李梦自从这次回来之后,的确是学聪明了不少,手腕心机确不可同日而语。心明明恨不得把江与静打下十八层地狱,面还要表现出一副圣母渡人的模样。 真可谓是当了还要立牌坊。 白玥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话居然会从齐君清的嘴说出来,登时面一僵,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你有种再说一次!” 他知道他一直对自己很不满。也没错,的确是他对江与静有情。可即便如此,江与静与他皆是清清白白,他不止一次的提出过要带她走,可她到底是从未应过。 无论齐君清如何的让她失望,她却从未对不起过他分毫。 这样的女子,怎能换来他这样一句话? 白玥的目光一寸一寸的掠过齐君清的面,冷笑一声,别过头望向李梦,眸似是有千般利刃,惊的李梦不由后退了一步。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无礼!”李梦轻呼一声,却不敢与他对视。 齐君清望向江与静,却见她将头别过一边,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不由觉得怒火烧,照着白玥的面门便是一拳。白玥连忙后退几步躲开,齐君清见拳头落空,脚下不停向前快步追去。 白玥为了避免拳风脚力误伤到江与静,刻意越退越远,与她拉开了一段安全距离。齐君清也随着他向前探去,不给他留下丝毫的机会。 江与静看着这一幕心着实着急,他们二人的身手她是知道的,无论谁伤了谁,都是她不愿意看到的。她向前几步,想要开口劝阻,却忽然一双手搭了她的肩膀。 她回头一看,正正对了李梦那一张脸。只见李梦阴恻恻一笑,手却是用足了力道,将她向前一推—— 她惊呼一声,慌『乱』想要拉扯住什么东西稳住身形,终究徒劳,重重的摔在了地,树枝划破了裙摆,凌『乱』万分。 李梦瞧着她那狼狈的模样冷笑一声,得意之『色』溢于言表。江与静只觉得腹部一阵坠痛,仿佛针扎一般,全身的力气似乎都向着腹部的方向流去。 而此时,齐君清与白玥正打的不可开交,丝毫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呀,王妃夫人,你别去……哎呀,王妃夫人摔倒啦!”李梦拨了拨头发,作出一副凌『乱』状,接着便惊呼一声,几步前蹲下身子,似乎十分焦急的模样。 不远处,二人听到李梦隐隐的喊声,都极其默契的停了手,回过头,却见到江与静倒在地,似乎十分痛苦的模样,三步并做两步的冲了过来。 白玥和齐君清几乎是同时跑到江与清身边的。可最终白玥仍旧在她身前顿住了脚步,任齐君清前一把将她揽在了怀。 他没有这个资格。 他的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难过,转瞬之间又隐了下去,只是默默蹲下了身子,为她把脉。此时江与静紧紧倚在齐君清的怀,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一把拽住他的衣袖,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微微的发白。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齐君清双眼通红,近乎低吼道。 李梦被他突如其来的责问吓了一跳,面满是惶恐,见白玥的目光也投向她,只好磕磕巴巴的开口“我……我不知道,她担心白大夫,想要追去,妾身来不及劝阻,可却着实不知道她是如何摔倒的啊……” 她说着,还捏着手帕拭了拭眼角那本不存在的眼泪,似乎是十分愧疚的模样。 江与静听闻,捏着齐君清衣袖的手不由更加用力了几分,额冷汗直冒,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在渐渐抽离,想要开口辩解,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得狠狠的瞪着李梦。 李梦心冷笑一声,却是扑通一下跪在了地“王爷,妾身真的不是故意的……” 说着,竟然还掩面抽泣了起来,梨花带雨的模样让齐君清登时心软了起来,对她的话更加信了几分,可江与静此时这般又容不得他质问,只觉得有些手足无措。 江与静紧紧闭着眼睛,没有力气去争辩什么,也没有心思去失望心寒,她只觉得蚀骨的疼痛,仿佛神思剥离陷入一片虚空,可又被无尽的疼痛包裹折磨。 她紧咬着下唇,嘴满是铁腥味。 “这里不行,现在必须马回医馆。”白玥斩钉截铁的说着,目光落在齐君清的身却不是询问,而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齐君清沉默,却是毫无动作,似乎是在考虑白玥的话。而此时江与静身下已经被血浸透,裙摆湿漉漉的贴在腿,轮廓清晰可见。 白玥只觉得一股火气直冲脑,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外袍,将她盖了个严严实实,一把抱起她向马车走去。 他知道江与静有多重视这个孩子,这是也是他能为她做的所有了。 齐君清先是一怔,望着那快步向马车走去的背影,心似乎有什么刺了刺,终究是追了去。 李梦瞧着二人都急急忙忙的向马车赶去,纵然心十分不甘,也自知没有办法阻止。索『性』轻轻一跺脚,一脸不情愿的随去。 只希望老天能随了她的愿,让她这个孩子保不住。 马车向着京都城内哒哒驶去,可江与静的情况实在经不起路的颠簸,齐君清急的语无伦次,一边催促着车夫加快速度,一边又不停警告他要平稳前行。 李梦坐在一旁,看着二人都是十分关切的注意着江与静的状况,心冷冷一笑。 她的目光落在那已经被血染红的裙摆似有恨意。由于红花,她此生已经不可能再有为人母的机会了。 第五百二十三章 * 她的声音淡淡的,平静的毫无波澜,反倒叫齐君清不知该如何回应。在他的心里,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天经地义,更何况是他这样的身份。正房夫人不帮着自己的男人广纳妾室也就算了,还要将仅有的妾室赶走,岂有这样的道理? 齐君清按耐住心中的不爽,只见江与静将头偏向一边不再看她,心中明白她定是不会松口。不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将汤药递到她手中“我知你心情不好,那你先好好休养,我明日再来看你。” 他起身欲走,江与静也没有挽留。走了倒好,省的在她身边碍眼的心烦。 齐君清见她仍旧没有反应,无奈之下只好作罢,索性直接打道回府。 白玥瞧着他那一脸不痛快的离去,心知必定是二人没有谈妥。他想着,抬脚跨进屋内,还未来得及同她说上一句话,便又传来了一阵叩门声,只好又匆匆赶去开门,心道许是齐君清想通了,不由有些不情愿,却仍旧是一把拉开了大门。 抬眼只见一个女子翩然立于门外,媚眼如丝,真真一个美人是也。 白玥先是一愣,他确是没有想到的,当下竟忘了反应,还是那女子幽幽开口道“白大夫难道不请我进去说话吗?” 江娴的眉眼一挑,白玥怔了怔,这才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闪身让位“里面请。” 江娴莲步轻移,竟是未曾停歇径直向内室走去,白玥心中满是狐疑,跟在她的身后,不知她要干些什么,只好试探着道“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我听闻姐姐身子不适,不过是来看看姐姐罢了。”江娴回过头,阳光落在她的脸上,绽放成一个淡淡的笑意。 她与江与静的关系,何时这般融洽过?白玥只觉得背后一凉,不知她在打些什么主意,却终究不好开口过问,只是引着她来到了内室江与静的房间。 江与静原本听到门外有说话声,正提起精神想听个真切,却不料门外的人推门而进,她登时愣住,半晌才唤了一句“江娴?” 她未曾想到来看她的居然会是一直与她不睦的江娴。 “姐姐身子可曾好些了?”江娴面上的笑意更深,竟快步向她的榻前走来,白玥心中一惊,三步两步便抢在她身前来到了江与静的榻前一站,挡在了二人之间。 她看了白玥一眼,却不曾生气,反而掩面轻笑了一声,打趣道“白大夫紧张什么?” “你来……只是来看我的吗?”江与静不作理会,她太知道江娴的,若说她是担心自己前来探望,是打死她也不会相信的。怕是在她的心里一直巴不得自己早点死掉才好的。索性二人之间早已没有那些虚伪客套的情义可言,不如直接挑明来的干脆利落。 江娴见她如此开门见山,丝毫不客气,面上本就虚伪的笑意也不由一僵,轻咳了两声,以饰尴尬“我当然是来探望姐姐的。自然了,我也是有事要同姐姐说的。” 江与静冷笑一声,她便知道,她怎么可能那么好心? 想着,目光飘飘然落在她的身上打量了两分,却又想不通自己与她有什么交集……让她能巴巴的跑来告诉自己的事情,必定也不会是什么好事情吧。 “你且说来听听。”江与静定了定神色,仿若毫不在意的说着。 “姐姐一定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李梦已经沦落到这般地步,汝贤王仍旧对她死心塌地吧?”江娴见她如此模样,心中不由冷笑一声,面上仍旧保持着笑意,索性直入主题。 江与静闻言,原本镇定的面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缝,猛地回过头,袖中的手紧紧攥着,几乎有些颤抖“你说什么!” 她的确是想不通这件事的。只是却从未想过,这件事会由江娴对她提起。 仿佛被人戳中了心中的秘密。江娴瞧着她的反应,心中十分满意。面上不由露出得意之色,挺直后背,微微昂起下巴,一副高傲的模样,仿佛捏到了她什么软肋一般“姐姐可想知道?” 江与静心知自己表现的太过激动,已然陷入了被动的境地。沉默半晌才道“不妨直说。” 江娴舒出一口气,眸中似有嘲讽,却不愿再看她“是。汝贤王中了。” 一言出,白玥只觉得耳边仿佛一个炸雷,竟是脑中一片空白,他下意识的上前两步,一把捏住江娴的肩膀,声音隐隐颤抖“?你确定是?” 她被他手上的力道捏的生疼,不由皱起眉头,一把推开情绪激动的白玥,语气几分厌恶“自然是了,不然你以为他为何如此?” 江与静只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尖上锤了锤。她未曾想过,居然会是。 南疆兴蛊术,而其中便有一种。 传言之术极为阴毒,缠缠绕绕深入脊髓,仿若情丝万千,至死方休。 她的后背冒出丝丝冷汗,难怪……难怪齐君清会如此。 即便是这样大的震撼,几乎一瞬间冲昏了她的头脑。可她盯着江娴的目光却是警惕不减,声音反而更加沉下了几分“你为何要告诉我?” 是啊,她们二人一向不合。若是当真有这般事情,她会好心好意的来告诉自己吗?江与静想着,却仍旧对她的话信了三分。 江娴却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好像早就知道她会问出这句话一般。她抬手拈着手帕沾了沾嘴角,面上却染上几分恨意“因为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 共同的敌人?江与静如梦初醒,是啊,李梦与齐襦天之间不清不楚的搞在一起,她怎能不恨? “话我已经说完了。”江娴摆了摆手,她对江与静这张脸,实在是厌烦,在这里呆了这样久,如今也着实不想再待下去了,“你好自为之吧。” 看着江娴离去,江与静却是等不下去了。绕人性命,她怎能放心?想着便要收拾东西动身去南疆。 白玥只默默陪着她一同收拾东西,未曾劝阻分毫,他知道自己定是劝阻不住她的。 一切准备妥当,刚刚踏上马车,余光却瞥见两抹极为熟悉的身影——正是李梦和齐君清。 江与静的脚步顿住,目光穿过人群落到不远处的二人身上。 二人没有察觉到身后的目光,反而有说有笑的,手中还摆弄着一摞摞的礼盒,上面描花绣纹的样子,十分的好看。 “王爷待妾身可真好,妾身定要跟王爷白首到老呢……” 李梦倚在齐君清的怀中,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远远看去,郎才女貌却是十分登对,恩爱无双。 仿佛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对。 与此同时李梦却突然回过头,猛的对上了江与静的目光,有几分怨毒一闪而过,复而恢复了刚刚的平静,歪过头凑到齐君清的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似乎还是有点害羞的模样。 齐君清先是一愣,接着木然回过头望向他们二人的方向,竟直接向着这边走来。 江与静见他向这边走来,慌忙垂下眼睛,欲踏上马车,却不想忽然被拉了一把,竟险些从马车上掉下来。 虽然及时扶住了一旁的车棚,却仍旧免不了脚下一滑,向后倒去,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小心。”一阵温热直扑耳畔,白玥稳稳的将她抱了下来。 一瞬间,红晕由脖颈爬到耳畔,江与静轻轻应了一声,却没有回头看白玥,反而下意识的向齐君清的方向看去。 此时,齐君清的面上铁青,一双漆黑的瞳仁像是要喷出火来,仿佛下一秒就要把白玥烧成一根焦炭一般。 李梦倒是一副喜闻乐见的模样,目光落在他们二人身侧的马车身上,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轻轻拽了拽一旁齐君清的衣袖,似是十分惶恐道“王爷,他们二人,怕不是要私奔吧……” 此言一出,齐君清忽然反应过来,快步上前一把拉住江与静,话语中是藏不住的怒意“你这是要去哪!” 他说着,声音却蒙上一层哑意,遮住那惶惶的不安,可双手却不住的颤抖着。 江与静望着齐君清,他手上拎着的是一摞摞的礼盒,可以看出,是新买的胭脂水粉首饰玩意,不由冷冷一笑。接着又把目光转向一旁的李梦身上,强自压抑着心中的不爽“我去哪里,你如今还要管吗?” “我为何不能管?”齐君清冷冷瞧了一眼一旁的白玥,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了几分,“他有什么好?你偏偏要跟着他走?” 江与静的手臂被他捏的生疼,不由皱起眉头,冷冷道“放开我。” “我不放。”齐君清只觉得胸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动,十分的不是滋味。像是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提醒他,不能放手。 白玥捏了捏眉心,对齐君清这般反反复复的纠缠有些不耐烦,索性直接推开他,一把将江与静抱上了马车,而自己也跳了上去。 第五百二十四章 客栈 马鞭高高举起,重重落下。马儿嘶鸣一声,向着京都的城门奔去。 齐君清原本没有注意,被他这一推,脚下不稳后退几步,回过神来时,马车已经飞奔了出去。 “江与静——”齐君清低吼一声,转身便要跨马追去。 却不料李梦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带着哭腔道“王爷,你要去哪……” 齐君清一皱眉头,心急着去追江与静,便下意识的一甩手,谁知李梦竟顺着他的力道一倒,硬生生的摔在了地,登时花容失『色』。 “王爷……”她不顾衣裙沾满的尘土,向齐君清的方向爬了两步,一把抱住他的腿,眼泪滚滚,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王爷,不要去……” 那一声声喊的歇斯底里,情真意切,顿时将街人的目光都引了过来。 齐君清只觉得脸发烫,然而在这样多人的注视下,他终归是不能将李梦一脚踢开的。再加她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他着实是不忍心这般。 无奈之下,只好俯身将她扶了起来。 而另一边,江与静和白玥此时已经顺利出了京都城门。 江与静歪着头倚靠在车篷,闭着眼睛佯装睡觉,许是马车颠簸,她又拖着病体,心烦闷的厉害,不由眉心紧蹙,却不愿睁眼。 白玥在一旁瞧着,心下几分心疼,轻轻抬手将她眉心抚平。 她缓缓睁开眼睛,正欲开口,马车却忽然剧烈的颠了一下,紧接着便停了下来。白玥跳下马车查看,却发现马车已然被一群悍匪所包围。 他们个个手握长刀,不断向马车里张望,其一个悍匪前一步,冷笑向地呸了一口,张口便道“将钱财和女人都留下饶你不死!” 此时江与静也从马车里探出头来,领头的悍匪登时觉得眼前一亮,不由笑的更加狰狞了几分“这娘们长的不错啊,弟兄们,给老子抢回去当压寨夫人。” 周遭的悍匪得了老大的命令,互相对视一眼,阴恻恻一笑,便缓步向他们二人靠了过来。 江与静此时吓的面如土『色』,全靠白玥护在身后。 白玥淡淡一笑,目光扫过这帮劫匪,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安慰江与静“不过是帮乌合之众罢了。” 说着,白玥赤手空拳的便迎了去。悍匪头子轻蔑一笑,以为胜券在握。 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他们虽仗着人多,一时间却也不能将白玥怎么样,顶多打成个平手,而且目前的形式看起来,白玥的身手远在他们至,只怕越打下去越吃亏。 其实也不怪这帮悍匪。一般悍匪都是有几分眼力的,看得出什么马车的人能劫,什么不能劫,可偏偏白玥总是带着一股弱弱的气质,看起来极其的好欺负。 悍匪头子眼见己方吃亏,心愤愤不平,登时红了眼,提刀向躲在后面的江与静砍去。 江与静此时已经吓的手足无措,竟连跑都想不起来。只见寒光一闪—— 待她再睁开眼时,眼前已然多了一个身影,是白玥! 血顺着刀刃滴滴落在地,他却是眉头都没皱一下,一把捏住悍匪头子的手腕,夺过长刀一刀劈了过去。 悍匪头子应声倒地,手下的悍匪见此场景不由吓得屁滚『尿』流,扔下长刀四散逃去。 江与静此时已经顾不许多,她一把扶住白玥,声音几分颤抖“你可还好?” 那鲜红的颜『色』十分刺目,她只觉得心仿佛被狠狠的揪了一把。 白玥抬眼,只见她的目光牢牢钉在自己的伤口,眉心微蹙,满是不忍之『色』,心不由涌起一股暖意,话语更加软下了几分“皮肉之伤罢了,并无大碍。” 他抬手遮住手臂的伤口,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般模样。可心到底是几分满足,以这一刀换得她的关心,终归是值得的。 江与静却摇了摇头,血肉之躯,硬生生挨下这一刀怎么可能没事。她回身从包裹翻出伤『药』棉布,不顾他的推拒,坚决要亲手为他包扎。 白玥拗不过她,只好面颊通红的别过头去,解开一半衣衫,任由她为自己包扎。 那一双手白嫩如玉,拂过的地方皆如火烧一般,滚烫的厉害。白玥不敢看她,只是低垂着眼睛,强自镇定。 江与静清理干净血污,见那伤口深可见骨,只觉得眼睛酸酸涨涨的,眨了眨,却有什么东西啪嗒一声掉了下来。 她赶忙抬手拭了拭。 那温热的东西落在白玥的掌心,他回过头,却对江与静那双通红的眼睛,骤然觉得心尖仿佛有什么刺了一下,皱了皱眉“你哭了?” 江与静垂下眼睛,摇了摇头,强自扯起一个僵硬的笑意,轻轻道“只是『迷』了眼。” 白玥盯着她,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想要拥她如怀,却又深知自己没有这个资格。 半晌,只是低低道了一句“我没事,不要哭……” “白玥。”江与静打断他的话,声音几分颤抖,却强自压抑着,她抬手轻轻覆那伤口,眼泪竟是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 这样深的伤口,他如何才能说没事?她到底欠了他多少? 她正想着,只觉得下巴忽然被人捏着抬起,唇覆了一层柔软温热。 一瞬间,大脑满是空白。 她居然破天荒的没有推开他。白玥像是得到了肯定一般,不顾手臂的伤口,竟一把将她揽进了怀,双臂用力像是要将她『揉』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伤口因为用力裂开的更加严重,转眼间便浸透了刚刚缠好的棉布。 江与静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湿热的触感,知道是他的伤口在渗血,陡然清醒了过来,轻轻推开白玥,红晕由脖颈爬到耳根。 她微微偏开头,不敢再看他“你……不要多想,我们还是先找个客栈吧,你受了伤,还是先休息一晚再走吧。” 白玥瞧着她的模样,觉得甚是可爱,不由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接着正了正神『色』,却仍旧遮掩不住那眸的一池春水。 待二人到了附近城客栈时,已经是晚。 然而更加不巧的是——只有一间房了。 客栈老板笑意盈盈的瞧着面前的二人,怎么看都是一对璧人,般配的很“我这店,可是这城最好的了,再说这几日颇多商会路过歇脚,各家都没有空房,二位还是将一下吧。” 江与静十分尴尬的望了白玥一眼,似乎是在问他该怎么办。 白玥沉『吟』片刻,拿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案“老板再加床被褥吧。” 说着又回过头对江与静道“我打地铺。” 似是在叫她安心一般。客栈老板望着眼前这二人,笑着点了点头,不由更加多看了白玥几眼,又道“这位姑娘真是好福气啊。” 江与静面一红,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兀自向楼走去。 白玥望着她的背影不由轻笑一声,却也没有解释,只是默默多放了锭银子在案,接着便跟了去。 客栈老板大喜,掂了掂银子,再次对着二人的背影点了点头“真是般配啊。” 是夜,江与静猛地从梦惊醒。 胸口剧烈起伏,大口的喘着气,光洁的额头满是豆大的汗珠,抬眼却见到白玥侧坐在榻边,这才缓缓舒了口气“你怎么不睡……” 白玥淡淡一笑,抬手用衣袖拭了拭她额的汗,没有解释却是柔和道“做噩梦了?” 江与静轻轻闭了闭眼睛,大颗的眼泪砸了下来,双手紧紧抱住腹部,颤抖着嘴唇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在梦里,她的孩子死了。 死在李梦的手里,滂沱大雨,那个小小的尸体,鲜红刺目,惨不忍睹。 白玥一把将她揽进怀,轻轻拍着,仿佛哄孩子一般“别怕,我在,没事的,都会好的,别怕……” 江与静没有推拒,只是将头深深的埋在他的怀,眼泪顺着脸颊淌着,渐渐湿了他的衣衫。他却仿若不觉,任她哭着,只是轻轻抚着她的后背,仿佛这样一切会好了一样。 漫漫长夜,房没有点烛火,只有她闷头的抽泣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消失不见。大抵是哭累了才睡着了吧,白玥这样想着,却是一动未动,生怕吵醒她。 寂静一片,唯有两片呼吸声交织起伏。 这夜,可以永恒吗? 白玥的唇边勾起一个笑意,却似乎夜空那弯月还要明亮几分。 次日江与静醒来时,白玥已经起身了,见她醒了,笑着递去了一块湿手帕,道“眼睛都肿了。” 江与静这才猛地想起,昨夜似乎是趴在他的怀睡着了,不由刷的一下红了脸,只默默接过了手帕。 沉默无话,二人下楼用早膳。 此时,店里踏进几个混混模样的人,挑着眉眼四处张望,刻意提高几分声音道“老板,将你这店里最好的酒给老子拿出来。” 话还未说完,其一个混混拍了拍前面的同伴,向着江与静的方向指了指。 那混混登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卷了卷袖子,大摇大摆的向着他们二人的方向走来。 “啪”的一声,混混一拍桌子,一脚踩在了白玥身旁的长椅,却没看他一眼,而是对着江与静挑了挑眉『毛』,故作神秘的攥起拳头伸到她面前“这位姑娘,我这儿有点好东西,你可愿跟我们去玩啊?” 第五百二十五章 打架 “祁王殿下『操』劳过度,休息几日便无碍了。” “祁王殿下可还好?”虽然墨靖离对佟妃并无感情,但佟妃心中却还是有墨靖离的。 “嗯,好些了。”田瑶并不想与佟妃多说,只是想几句话将她打发走便是了。 “我想去看看殿下。”佟妃说话倒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自己的来意。 “这——”田瑶犹豫了会儿, 佟妃便接着说,“莫非有什么不便?想着,去看望殿下也是应该的吧。” 佟妃都这样说了,田瑶倒也没有再犹豫下去,几人一齐朝着墨靖离的房中走去。 佟妃见着墨靖离,给他行了礼,倒也是满脸的心疼。 支支吾吾,一副犹豫的模样。 田瑶便开口问道,“佟妃,你这是怎么啦?有什么话直说无妨。”田瑶本就『性』子直,更是看不惯别人这般模样,所以便直接开口了。 “倒也无事,只是看殿下这般模样,妾身想来十分心疼罢了,”顿了会儿,佟妃便接着说“不如就让我留在这照顾殿下好了。” 田瑶听见后,自然也是不准的,“就劳烦你了,这些事我来做就好。” 见田瑶这副模样,佟妃说道,“这种苦活还是由我来做的好,毕竟你还是未嫁人的姑娘家,这种话想必传出去也不好听吧。” 这会,田瑶保持沉默了,当然没有再和佟妃去争点什么。 “再者说来,我毕竟是殿下的侧妃,留下来照顾殿下也亦是合情合理的,所以殿下的事就不劳云姑娘费心了。” “我——”田瑶刚想要反驳,便被小莲匆匆的脚步声给打断了。 小莲走到田瑶的身旁,附在田瑶的耳畔说道,“小姐,外面有人找你,手中好像还拿着一封信。” 听着小莲的话,田瑶的脑子里最先显现的就是这件事和母亲绝对有关,所以便回头愤愤不平的看着佟妃,就转身离开了。 田瑶走后,佟妃便走到墨靖离的榻前,低声细语道,“殿下可是要喝水?妾身去为你——” 佟妃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墨靖离给打断了。 “我不喝。”墨靖离说的也只不过是淡淡的几个字罢了。 “那若是殿下乏了,就躺下睡吧,妾身在旁边守着。” 可是墨靖离却同样的丝毫不领情,“你出去吧。” “可是,我……”听见墨靖离这样说,佟妃到底是有些不敢相信,莫非他就这么讨厌自己吗? “我让你出去。”墨靖离有重复了一遍佟妃这才冲出了房门,听这脚步声,心中怕也是有不少的怨气。 祁王府外 田瑶冲到了门口,只见一人直接将信塞到她手中便跑走了。 田瑶疑『惑』地打开了手中的那封信,信上的内容大概是约她单独见面告知瑶母踪迹。田瑶见是与瑶母有关,倒也怠慢不懂,直接就往信上的地方去了。 到了后,田瑶竟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待那个人回过头来, “臣女拜见皇上。”见到是皇上,田瑶虽然心中十分疑『惑』,倒也还是没有第一时间问了出来。 “你是聪明人,我也不与你绕弯子,我只有一个条件。” “哦?” “我想用你母亲的命换你不再为墨靖离治病,如何?”皇上低声说道。 对于皇上的条件,田瑶只觉得十分不解,就算墨靖离并非皇上之子,但大大小小也算是个王爷,皇上也不至于去害他,可是,这样说来就更理解不通了,皇上又是为何不让自己再未墨靖离治病呢? 景程毕竟是坐在皇上这个位置上的,他的城府自然也是不浅,所以也定是看出了田瑶心中的想法。 便看向了一旁,说道,“怎的,是不是很疑『惑』?” “嗯。”田瑶倒也丝毫不含糊,接着就点了头。 “你倒是直接。”景程浅浅地笑着,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顿了会儿,又恢复如初的严肃,“想必,你为墨靖离治疗了那么久,他的病情也定是有些起『色』的。不过,可曾问过他是否想找回那段记忆?” “皇上这是何意?”田瑶疑『惑』地问了出来。 “也许会不明白,有些人不是所有的记忆都想留住,有些悲痛的记忆,就让它逝去也是最好的,记起来只不过是徒惹人伤心罢了,这又何必再记起,当初,想必他也着实是痛苦不堪,才会选择去忘记。”景程转过头来看向田瑶,继续说道,“你若帮助他记起了,就能保证他不怪你?或是说,他也许不会怪你,但是你又要让他陷入痛苦之中吗?” 田瑶站在一旁低头沉思,努力的想着景程刚才的一番话,那,她到底要不要帮墨靖离呢? 田瑶犹豫了会儿,抬头看向景程,眼眸中还有那么一丝小犹豫,“皇上,我想好了,我不会再帮墨靖离治疗了。” “嗯。”景程料到她会有这般想法一样,并没有太过于惊讶。 “现在是否可以将臣女的母亲还来了。”田瑶的心中一直都在想着瑶母,所以便直接提了出来。 “这个可能,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我都已经答应你不为墨靖离治病了,为何还要留着我的母亲不放?”见景程不愿意放自己的母亲,田瑶自然是心急了起来。 “放心,你母亲在我这不会有什么危险,只要让我抓住你一个把柄,若是你又后悔了,我又该如何是好?”景程故作叹息道。 既然景程这般说,而且自己的母亲还在他的手上,所以田瑶也只好应了他,只求他照顾好自己的母亲。 田瑶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府中,脑子里围绕的满是今天景程对她说的一番话。 田瑶本想回房去休息,可刚走到园子时,便遇着了气急败坏的佟妃。 许是佟妃因为墨靖离刚才的态度十分的生气,所以此时见着田瑶,把所有的怒气发泄在了田瑶的身上。 “田瑶,你为什么要整日缠着我们家殿下不放?” 田瑶本就因为刚才的事,心情极差,现在看着佟妃又是这般模样,心中自然难免是有些不耐烦的。 只是象征『性』地福了福身,便没好气地说“不知佟妃找我有什么事?” 佟妃见田瑶的模样,像火上浇油一般,对田瑶更是咬牙切齿。 “云小姐本待嫁闺中,一天和我家殿下不明不白的,是否有些失礼?”以前,佟妃说话本顾些颜面的,但是可能太过于愤怒了,所以便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 见田瑶不说话,佟妃以为自己说出了田瑶的痛处,所以便得意洋洋地接着说,“我劝你还是离殿下远些的好,到时候被坏人给传了出去,云小姐也不好做人吧?” “佟妃说完了吗,若是说完了那我就先走了。”对于佟妃的话,田瑶却却表现的丝毫不在意。 见田瑶还是这般模样,佟妃直接上前,欲要扇田瑶一巴掌。 “啪。”田瑶这样迫不及防的被佟妃给打了,脸上还隐隐浮现出五个红『色』的指印。 田瑶我就不是那种甘于容易被欺负的『性』子,她说打了她,她自然是要还回去的。 想着,便伸手就将她那双芊芊细手扇到了佟妃的脸上。 佟妃显然对田瑶的行为感到十分诧异,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有些不可置信,“你……你竟敢打我?” 顿时间,俩人便撕扯在了一块儿,没过多久,许是丫鬟的原因。 萧珩知道了后,也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见田瑶和佟妃俩人打了起来,便想上前拉住俩人,可是却连接近俩人也很困难。 这时田瑶和佟妃俩人已经到了池子便,许是佟妃发觉了这件事,便愈来愈往那片池子靠近。 而田瑶因为背对池子,却丝毫没有察觉。 萧珩看着她们俩人的行动方向。心里暗自想着莫非佟妃是想要把田瑶推进池子。 萧珩正想着,只见佟妃伸手一推,田瑶便扑通一声向池子里倒去。 田瑶正在水中扑腾,好像已经呛了好几口水,已经完全没有挣扎的力气了。 见此情景,萧珩以掩耳不及盗铃的速度也跳下了那池子。 佟妃本在池边上得意洋洋地看着田瑶无助的模样。 但余光中无意间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朝这边走来,佟妃仔细看去,那个熟悉的身影便正是墨靖离。 看到了他,佟妃瞬间便慌了神,也不管掉进池里的田瑶和正准备去就田瑶的萧珩,就直接朝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在墨靖离走到这边来的时候,佟妃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时萧珩也已经把田瑶给救了出来,见他们俩人从水中出来,便也连忙向他们的方向奔去。 “咳咳咳,” “怎么了?”见田瑶这番模样,墨靖离也不禁地去关心道。 “被你那个侧妃给推下水了。”因为田瑶是被墨靖离的侧妃给推下水的,所以萧珩对墨靖离也是十分气愤。 田瑶带有点点水滴的睫『毛』缓缓地睁开, “怎么,好些了吗?”第一个关心田瑶的自然是萧珩。 虽然田瑶那时已经毫无意识了,但却还是依稀记得第一个跳下去救自己的是萧珩。 田瑶摇了摇头。 想着自己这两日所受的委屈,被人用母亲威胁,如今还被推下水,田瑶就感到十分委屈。眼泪便不自觉得掉落了下来。 看着田瑶的眼泪,萧珩便劝慰着田瑶,“没事儿了,” 听道萧珩的劝慰,田瑶“嗯”了一声便晕过去了。 第五百二十六章 解蛊之法 “我看是你太高估自己了吧!”白玥见江与静差点昏倒,便上前抱住了她,随后就扶着她,往下一个城市出发。 天色渐黑,况且江与静现在身体虚弱不宜奔波,便建议“不如我们今夜先找个客栈投宿一宿,明早再继续赶路吧!” “也好。”江与静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寻找解的方法固然重要,但是她腹中的胎儿对她来说更加重要。 江与静和白玥见远处有一家客栈,正想要前去投宿,江与静便隐约听见有女子求救的声音。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江与静神色凝重的问向一旁的白玥,她停下脚步拉长耳朵仔细聆听。 “怎么啦?什么声音都没有啊!”白玥也静下心来,并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声音。江与静以为自己听错了,也不以为然。 两人正准备走进客栈,就听到一条小巷子里有人在喊救命。这次的声音比之前清晰,白玥和江与静都听见了,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便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巷子里。 走进巷子后,两人发现有一名醉汉正想要侮辱一名女子。白玥将江与静护在身后,转身对她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站在原地,事情由他来处理。 “小美人,你再怎么叫也没用,这么晚了谁会听到?今晚就乖乖从了本大爷,我保证让你舒舒服服!”那名醉汉只顾着看眼前貌美的女子,并没注意到白玥正慢慢靠近。 醉汉正想伸手去脱女子的衣服,还没得逞就被身后的白玥拿石头给砸晕了。白玥见醉汉已经失去意识,便上前询问女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女子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朝白玥行了个礼,“多谢公子出手相救,若不是有你,恐怕我已经……” 白玥将女子带出了巷子,与江与静会合。江与静见那名女子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便将她一同带进了客栈。 进了客栈,白玥走到掌柜面前,放了一锭银子在柜台上,“掌柜,要两间上房,再给我们备些酒菜。” “好,我这就去准备。”掌柜见白玥出手大方,便谄笑着将银子收进兜里,随后去为他们准备饭菜。 刚才巷子内光线昏暗,白玥和江与静都没注意到女子的衣着容貌,现在才发现这名女子面容姣好,但从衣着上来看并不像是汉人。 “别怕,坏人已经被我们打晕了,你现在没事了。”江与静拿起茶杯倒了杯茶,“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这时,小二刚好将饭菜端上来,女子见到饭菜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丝毫没有作女人的矜持。片刻后,她含着食物含糊的说“我叫南宁玉。” “慢点吃,别噎到!”江与静给南宁玉递了杯茶,“对了,你是哪里人?看你的样子不像汉人啊!” “嗯,我可是南疆南宁部落的公主!”南宁玉咽下口中的食物,语气略带自豪。江与静和白玥得知她的身份,顿时眼前一亮。 “正好我们要去南疆,既然你是公主,能否带我们去?”江与静双眼发亮,一脸期待的看着南宁玉。南宁玉有所犹豫,但想到刚刚他们救了自己,便点头应允。 “既然决定要一起同行,那今晚你便与我同住一个房间如何?”江与静不知为何,虽然她和南宁玉是第一次见面,但她却打心底里喜欢这个姑娘。 “好啊!”南宁玉对江与静也是一见如故,况且自己从南疆到这里盘缠也花光了,这些时日饿着肚子也没瓦遮头,如今能安稳的在客栈里住上一宿,便一口应允。 填饱肚子后,三人各自回房歇息。南宁玉躺在江与静身边,翻来覆去迟迟不肯入睡,因此惊动了江与静。 “你怎么了?”江与静从床上坐了起来,只见南宁玉额前冒着细碎的汗珠,却还是用被褥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想必还没从方才的阴影里走出来。 “我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就看见刚刚的那个男人张牙舞爪的朝我走来。”南宁玉眸光暗淡,声音轻颤。 “不如我陪你聊聊天如何?聊天能放松心情,这样会比较好入睡。”江与静将南宁玉从床上拉起,握着她的手,和她并排坐在一起。 “对了,还没问你们为何要去南疆?”南宁玉松了口气,从江与静手上传来的温度让她的情绪放松不少。 “对我很重要的一个人被人下了,我们此去南疆就是为了寻找解的方法。”江与静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美眸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 “对你很重要的人?是你的心上人吧!”南宁玉嘴角扬起一丝微笑,但突然又想到什么,询问道“不对啊,那救了我的公子和你是什么关系?” 江与静苦笑,解释道“中了的正是我的夫君,而白玥只是我的好朋友,你可不要误会。” “那你呢?堂堂南疆南宁部落的公主,为何为孤身一人来到此地?”江与静不愿回想连日来齐君清对她的冷漠与无情,便将话题移到南宁玉身上。 “其实我是从部落里逃出来的,家里的人逼我我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我一气之下便一走了之。”南宁玉摇了摇下唇,有些尴尬,毕竟逃婚是于理不合之事。 “你做得对,幸福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我也很讨厌由家人包办的婚姻。”江与静愤愤不平的说。 南宁玉猛的抬起头来,看着江与静双眸发亮,一脸意外,“没想到你会赞同我这种出格的做法。” “我不觉得这么做是出格的行为,反倒是是很佩服你这种做法,在这个时代能够顺着自己的心意,勇于反抗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江与静浅笑,转头看向南宁玉,方才还精神抖擞的模样,此刻却已经闭眼睡着了。她无奈的笑了笑,帮南宁玉盖好被子后自己也睡下了。 次日,三人整理了一下行装,准备出发前去苗疆。刚出城门就见到一队人马穿着和南宁玉相似的服饰,二话不说便将三人团团围住。 白玥和江与静对这些人毫无印象,便齐齐看向南宁玉,只见她对带头坐在马背上的男子轻轻唤了一声“哥!” 随后她又尴尬的笑了笑,低着头朝江与静和白玥低声解释道“他是我哥,南宁寒!” “你还知道我是你哥,当初你一走了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你哥?”南宁寒坐在马背上,面部紧绷,表情严肃,扬手对手下的人吩咐道“把公主给我抓回去!” 而白玥和江与静因为和南宁玉同行,南宁寒不明二人身份便将他们也一同带回了南宁部落。 “你们和那位公子到底是什么人?”一行人回到南宁部落之后,南宁寒便命人将二人带到他面前分别审问,而白玥对他的提问只字不答,他便只好询问江与静。 “我们二人只是准备前来南疆的普通人,途中意外从歹人手中救了南宁玉,得知她是南宁部落的公主后便请她带我们来南疆。”江与静面对审问神色镇定的回答问题。 “你们来来南疆准备做什么?”虽然听闻他们救了自己的妹妹有些心生感激,但是毕竟他们身份不明,所以仍是有所防备。 “我的夫君被奸人下了,如今被施蛊之人迷惑,我们此次前来南疆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解的方法。”江与静直接说出来意,没有丝毫隐瞒。 南宁寒见江与静谈吐落落大方,态度坚定,并不像是在撒谎,便下令“来人!去请大祭司来一趟。” 片刻后,南宁寒口中的大祭司带着一个密闭的容器出现在江与静面前,淡淡开口,“这里面装的便是你要找的解之法。” “本身无药可解,但却有克制它的蛊虫。此蛊需要施蛊人以血喂养,用了这种蛊虫的人以后每一个月都要喝一次施蛊人的血。否则不仅解不了,用蛊之人也性命堪忧!”大祭司将装了蛊虫的容器交给江与静,语气不咸不淡,“蛊虫已给,用不用在你!” 江与静深吸了一口气,将容器紧紧握在手里,她没想到解需要这种极端之法,但为了能让齐君清变回原来的样子,她愿不惜一切代价。 拿到蛊虫后,江与静就去和白玥会合,万分欣喜的告知他,她已经获得了解的蛊虫,但却将具体的使用方法隐瞒在心底里。 “既然已经找到了解救之法,那我们就起程回京吧!”白玥干笑,此时他心情复杂,不知该喜还是该忧。近日,他见江与静为了寻找解蛊之法付出甚多,也想她能早日完成心愿。但若是让她解了齐君清的,那自己和她就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了。 江与静点头,她也想尽快回京解了齐君清的。就在这时,南宁玉突然出现,挡在他们面前,“白玥,我喜欢你,我想要跟你一起离开!” 白玥愣了一下,南宁玉突如其来的告白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随后瞄了身边的江与静一眼,郑重道“不行,你堂堂一个部落公主和我们一起私逃去京城,这成何体统?况且,我已经有意中人了!” 第五百二十七章 舍身吸毒 听白玥这么一说,南宁玉如同浸入冰水一般,心完全凉了。只见她眸光瞬间暗淡下来,双眼通红,仿佛随时都会流下泪来。 “其实我们难得来一次南疆,我想留下来玩几天。”江与静虽然和南宁玉相处的时间不久,但看得出来她是个个性耿直,敢爱敢恨的女子,也看得出来她对白玥已然付出了真心。 一直以来,白玥都守在江与静身边,为她遮风挡雨。她也明白白玥对她的情感,但是却无法给他回应。 而如今,南宁玉对他一见倾心,她也觉得他们两人十分合适,便想着撮合二人。至于解之事,也不急于这一时。 “依你所言,我们就在这里多留几日。”白玥见南疆风景秀丽,依山傍水,想着他与江与静一路奔波来到南疆,不如在这世外桃源之地休息几日再行赶回京城,也样也对江与静的身体有些好处。 “太好了!我们南疆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不如我现在就带你们去游湖吧!”南宁玉见白玥答应留下来,脸上溢出笑意,满脸绯红,乐得像一朵娇艳的鲜花。 南宁玉这人直来直去,一想到要去游湖便马上差人备好了轻舟,拉着江与静和白玥就准备去游湖。 三人来到湖边,南宁玉迫不及待的拉着江与静登上轻舟,正准备出游白玥却发现没有船的篙竿,这样一来船就无法前行。 “一群没用的家伙,让他们办点小事都办不好!叫他们备船就只备了船,也不知道没有篙竿船甚至都没有办法离岸,这下还如何出游?”南宁玉只好从轻舟上下来,站在岸边气得直跺脚。 白玥不想坏了兴致,便提议“无妨,你们在这等我,我去找根竹竿充当篙竿便是。”说完便转身离去。 “等等,我同你一起去,毕竟南疆的路我比你熟悉!”南宁玉急冲冲的追上白玥,跟在他身后。 江与静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难得他二人有独处的机会,她就不去搅和了。 南宁玉跟在白玥身后不停念叨着“你走慢一点,这片林子很危险,经常有毒蛇出没……”她话音未落,前方就传来了白玥的叫声。她疾步上前查看,只见白玥左手护着右臂,脚步不稳差点摔倒。 “你没事吧?”南宁玉急忙上前扶住了他,低头看见在他右臂上有两个发黑的血窟窿,只觉得有些触目惊心。 “我被毒蛇咬了,这种蛇毒发作得极快,不到一炷香时间就足矣致命。”白玥咬紧牙关,因为强忍痛楚面部有些扭曲。 南宁玉一听,便毫不犹豫的含住了白玥手臂上的伤口,将他体内的毒血吸出来。白玥见状立刻阻止,“你快停下来,这蛇毒毒性极强,这样下去你也会没命的!” “我说过,我喜欢你,我想跟着你,不管是天涯海角还是地府黄泉,我都要跟着你!”南宁玉看了白玥一眼,眼神迷离,但眸光坚定,“如果要死,就一起死!” 南宁玉的话像是一把重锤,一下一下的敲打着白玥的心。他看着眼前为他奋不顾身的女子,胸口涌上一丝暖意。片刻后,白玥的情况有所好转,但南宁玉却因为中了蛇毒而昏迷不醒。 江与静见二人许久都没有回来,前来寻找,便看见白玥正拖着孱弱的身体,背着南宁玉准备回去。她立刻追了上去,帮忙将南宁玉带回部落。 “通常在毒蛇的活动范围内都能找到解读的草药,这是我在回来途中采的药,请你帮我把它熬成汤药让南宁玉服下。”白玥从兜里拿出一株草药交于江与静,等她离开后又从药箱里拿出一颗药丸让南宁玉服下,以延缓蛇毒发作。 南宁寒得知南宁玉中毒后立刻赶了过来,二话不说就揪着白玥的衣襟怒斥“这是怎么回事?她为何会中毒?” 白玥低头不语,南宁寒看到他右臂上的伤口,便大致猜到了发生何事,越发生气,“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陪葬!” “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她死的!”白玥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南宁寒,眸色深沉,语气笃定。 半个时辰后,南宁玉喝下汤药后便醒了过来,南宁寒没想到白玥竟然是个大夫,而且医术如此高明,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医治好他的妹妹。方才还见她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此时面色却已经红润了许多。 “哥,你别怪白玥,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南宁玉昏迷期间隐约听到南宁寒在斥责白玥,一醒来便急着为他求情。 南宁寒看得出来南宁玉对白玥用情至深,想到要让她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利用她来维持南宁部落的和平,心里也有些不舍。 “你若真的那么喜欢白玥,那就随他离开吧!”南宁寒神情复杂的看着南宁玉,无奈的叹了口气,语气沉重。 虽然南宁寒同意让南宁玉和他们一起离开,但白玥始终觉得不妥,便想开口拒绝“可是……” 白玥话刚一开口便被江与静拉到一旁,对他低声道“既然他已经同意了你就别再推辞了,南宁玉也是因为你才中了蛇毒,好歹也算救了你一命,你忍心让她留在南疆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吗?” 只要一想到南宁玉即将嫁给别人,白玥心中不自觉涌起一丝异样的情感。一番思量,他的心中得出了否定的答案,便开口应允“依你所言,就带上她吧!”见白玥答应,江与静和南宁玉默契的相视一笑。 待南宁玉身体好转之后,几人就收拾行装准备出发回京。在南宁寒正要送他们离开之际,便看到一位下人神色惊慌的前来禀报“大事不好了,李柏来了!” 江与静与白玥对视一眼,二人心中疑惑,为何他们对这个叫“李柏”的人如此畏惧。江与静开口,“这个李柏是什么人?” “他就是我原本要成亲的对象……”南宁玉眸光暗淡,眼里闪过一丝伤感,看来她想要离开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听说逃婚的公主被你们抓回来了?”下人刚禀报完退下,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李柏的叫声,“南宁寒!快把你妹妹交出来!” 南宁寒正想出去,白玥便赶在他前面冲了出去,只见外面站着一队人马。他目光扫了一眼站在最前头的那名男子,剑眉轻挑,语气略带戏谑,“你就是李柏?” “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对我说话!”李柏没有回答白玥的问题,只是轻蔑一笑,反问白玥的身份。 “我是……”白玥冷眼回视李柏,黑眸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薄唇轻启,“南宁玉的心上人!” 白玥此话一出,彻底激怒了李柏,只见他拔出身边侍从的佩剑,愤懑的举剑刺向白玥,口中怒吼“岂有此理,你这不要脸的东西,我要杀了你!” “住手!”此时南宁玉也冲了出来,正好看见李柏的剑锋还差半寸就要刺中白玥,紧忙上前阻止。 李柏停手,但剑锋仍指着白玥,见南宁玉维护他便更加怒质彬彬的书生模样,想必并不难对付,不觉得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你想要如何较量?” “就安排三场比试,三局两胜,至于比试的内容由你来定,以免到时候你输了却要赖我们作弊!”白玥神色从容,眼里流露着冷静和智慧,薄唇上挂着几分笑意。 李柏思索一番,想到方才白玥被他攻击的时候只会愣在原地而不知闪躲,想必他的武功定处于自己之下,便信誓旦旦道“好,那第一局我们就比武艺,如何?” “我奉陪到底!”白玥目若朗星,嘴角含笑。 片刻后,白玥和李柏站在比武的擂台上,比赛的锣声一响起,李柏便冲到了白玥面前,冷剑一挥,想要一招就划破白玥的喉咙,让他毙命。 白玥身体向后一仰,轻松的躲过致命的攻击,他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随后速度极快的踢出一脚,将李柏高大的身躯直直踢飞了出去。 李柏挣扎一番正准备起身,还没等他站稳脚跟,白玥便身形一闪,举剑来到他身边,剑锋直指他的喉结处。 这一幕似曾相识,只不过白玥和李柏二人角色对换。李柏咬牙不语,即使他被人用剑指着也不肯认输。 第五百二十八章 身患绝症 “承让!”白玥悠然一笑,见胜负已分,便将剑收回剑鞘之中,准备转身离开。 李柏趁白玥转身之际,从兜里拿出一把飞刀,飞刀脱手而出,瞬间划出一道流光,『射』向白玥。 “小心!”南宁玉发现李柏使用暗器,大声惊呼,想要提醒白玥。 白玥闻言,迅速转身,抬起手中的剑鞘抵挡,飞刀被剑鞘弹飞回去,李柏躲闪不及,脸上被自己的暗器划出一道血痕。 李柏脸部受伤,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想要举剑继续攻击白玥。南宁寒见状,上前阻止,“够了李柏,你已经输了!” “你这个卑鄙小人,都已经输了居然还想对白玥使暗器!”南宁玉愤愤不平的指责,气得跳脚。 “在比试规则中又没有规定不能使用暗器!”李柏白了众人一眼,嗤笑着狡辩。 “算了,既然现在胜负已分,我们尽快进行下一场比试吧!”白玥觉得和无赖讲理毫无意义,不如尽快结束比试,便出面调和。 第二场比试开始,因为第一局已经落败,李柏不能再输,便要求第二局定为他擅长的对弈。他从小就是围棋高手,长大后更是在南疆找不到与他能够匹敌的对手。 李柏执黑子,白玥执白子,李柏抢占先机,对白玥步步紧『逼』。时间飞逝,胜负渐明,李柏略胜一筹。但在最后一刻,白玥落下手中的白子,一招反败为胜。 “这怎么可能?”李柏看着棋盘上的棋子,一时无法相信方才还占据优势的自己,竟然输给了白玥。 “因为你一心求胜,所以没有意识到你落入了我设的陷阱里,这一招就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白玥莞尔一笑,谈吐文雅。 “人生如棋,落子无悔,一招不慎,满盘皆输。”李柏口中念念有词,话虽如此,但他还是无法接受自己落败的事实。 “三局两胜,现在白玥已胜出两局,所以最后一局我看也不必再比了。”南宁寒站出来主持公道。 “我怎么可能会输!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李柏低声念叨,目『露』凶光,脸上『露』出阴险的微笑,随后扬长而去。 李柏刚离开南宁部落,便恼羞成怒的吩咐身后的下属“奉我指令,召集人马准备围攻南宁部落。” “报!”众人还来不及为白玥获胜而庆祝,就看到一名下人慌张的前来禀报“李柏召集人马,已经将我们整个南宁部落团团围住了!” “妹妹,哥哥对不起你,我想我必须要把你交出去了!”南宁寒紧握双拳,面『色』沉郁,他早就料到李柏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但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所以他唯有做出艰难的抉择。 “也好,反正就算我在跑一次还是会被你抓回来……”南宁玉呆呆的站着,死盯着南宁寒,眸光死寂。她不愿相信自己敬爱的兄长要牺牲她的幸福来换取部落的和平,泪水在眼窝里盈含,最终还是没忍住落了下来。 白玥见南宁玉强忍泪水的模样,他的心在剧烈地颤抖,仿佛被人一刀一刀的割开,阵阵发痛。 “我倒是有个主意,但是此举有些冒险……”江与静脑里闪过一个念头,抬眸看了一眼南宁寒。“而且还需要一些时间和大批人力。” “什么主意?你快说来听听!”听江与静这么一说,南宁玉仿佛抓住了希望,擦干泪水追问。 “其实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看过一种战争武器,叫投石器。这种武器可以把巨石投进敌方的城墙和城内,造成破坏。”江与静找来了文房四宝,当着众人的面画出了投石器的草图。“这只是草图,我们还可以对它进行改良,把它设置成可以同时投掷多个物体。” 众人看过江与静画的草图之后既惊讶又犹疑,没想到一个区区的小女子,竟懂得这么深奥的知识。 “对了,白玥是位大夫,我们可以将投掷的石头改为毒『药』,这样杀伤力便会更大!”南宁寒灵光一闪,抬头正对上白玥为难的目光。 “抱歉,我是一名大夫,我学医是用来救人的,不是用来杀人!”白玥俊眉紧蹙,语气坚定。 “不如换成如何?把敌人『迷』晕也同样能取胜。”南宁玉不想兄长生气,也不想白玥为难,便急忙帮忙解围。她说完便偷偷瞄了白玥一眼,正好对上他感激的目光。 南宁寒将二人细微的眼神交流看在眼里,但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眼前的局势,便肃然道“不过我们要先想个办法拖住李柏,努力争取一点时间制作投石器。” “这个交给我来解决,由我方面和李柏沟通,我有把握争取一些时日,只不过要南宁玉和我一同去,这样比较有说服力。”江与静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江与静走到城墙上,看着城外的李柏,大声道“城外的人听着,公主已经答应会和李柏完婚,不过公主出嫁毕竟是大事,请给我们七日时间准备嫁娶事宜。” “我可没有那么有耐心,我给你们三日时间准备,三日一到,公主要是没有与我成亲,我便会下令屠城!”李柏没有给江与静讨价还价的机会,留下几人在城外暗中监视之后,便下令撤离人马,转身离开。 李柏离开后,江与静立刻画出了投石器的详细图纸,并把它交给南宁寒,让他马上找工匠制造。 三日期限已到,李柏带了一队人马兵临城下,等了许久也不见城门打开,便怒吼道“里面的人听着,三日限期已到,你们要是再不将公主交出来,我这就下令屠城!” 李柏话音刚落,迎接他的不是南宁玉的送亲队伍,而是江与静设计的投石器投出的巨石和『迷』烟弹。 早在李柏到来之前,南宁寒就已经派人将做好的数部投石器设在城墙之后,就等李柏送上门来。 巨石和『迷』烟弹犹如雨点,密密麻麻的从空中落下。还没等李柏反应过来,他的兵马便已经折损的七七八八。投石器威力强大,李柏想不到应对的方法,怕继续停留只会全军覆没,便只好下令撤退。 南宁寒也将人马从城门口撤回,赶来通知众人,“李柏已经被我们的投石器击退了,经此一战,我想他应该知道投石机的厉害,以后不敢再来围攻我们南宁部落了。”虽然他面无表情,但语气却略带欣喜。 众人听到喜讯后欢呼雀跃,南宁寒握住江与静的手,感激道“多亏有你,否则我想在也不能安然的待在这里!” “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只是那个李柏太过不济,才会被我这个小女子击退。”江与静微微一笑。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你赶紧随他们启程进京吧!”南宁寒看着欣喜万分的南宁玉,眸『色』深沉。 “哥,谢谢你……”临别之际,南宁玉心中本有很多话想与南宁寒说,但却不知从何开口,只是吐出这四个字后便语塞了。 南宁玉回头和白玥相视一笑,突然觉得一阵剧痛由腹部传来,疼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仿佛被刀刺穿一样痛不欲生。在她昏倒之际,看见白玥神『色』慌张的跑过来接住她,隐约还能听见他不断重复的叫着自己的名字。 又是一阵剧痛,南宁玉的视线开始『迷』离,最后在白玥的呼喊声中失去了意识…… 白玥匆匆将南宁玉抱起,轻轻放到床上,拉过她的右手为她把脉。南宁玉的脉象混『乱』,时急时缓,身为神医的白玥也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脉象。 “如何?”南宁寒见白玥俊眉紧蹙,表情郁郁不乐,担心南宁玉的病情,见白玥诊完脉后,着急的上前询问。 “对不起,她的病我也无能为力……”白玥眸光暗淡,双眼微红,心痛得连说话都觉得困难。 “怎么会这样,她刚才不是好好的吗?会不会是上次的蛇毒发作了?你不是神医吗,快想办法啊!”南宁寒无法接受南宁玉病危的事实,抓着白玥的衣襟,语无伦次。 “并非蛇毒,上次的蛇毒已经完全解了,她得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病,脉象古怪,恐怕……”白玥双拳紧握,咬牙隐忍着内心的痛处,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恐怕什么?”南宁寒眼眶通红,声音微颤。 “恐怕她时日无多了!”白玥抬起头,强忍泪水,他也无法接受南宁玉病重,但这毕竟是事实,而他心中的痛苦也不会比南宁寒少一丝一毫。 “不管怎么样你都要给我治好她,听见没有,我要你治好她!”南宁寒像发了疯似的,猛烈摇晃着白玥。 “哥,你别难为他了!”两人争执期间,传来了南宁玉虚弱无力的声音。其实她早就醒了,只是方才碍于疼痛而说不出话来。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南宁寒见南宁玉苏醒,便放开了白玥,冲到南宁玉身边。 “我没事,感觉好多了。”南宁玉为了不让大家担心,便强忍痛楚,艰难开口“哥,你能否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我什么事都答应你!”南宁寒不假思索的回答。 “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想在最后的日子玩的开心,我还是想和他们一起离开。”南宁玉撑起身体,表情恳切。 第五百二十九章 医治绝症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依你便是。”南宁寒想陪南宁玉度过最后的日子,况且也不放心她的病情,所以并不想让她离开。但见她满脸期待的看着自己,便心软答应。 “你给我记着!我让她跟着你,但是要让我知道你让她受到半点委屈,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就算你逃回京城,我也会召集人马把你抓回来!”南宁寒走到白玥身边,瞄了南宁玉一眼,低声警告。 “你放心,就算现在没有办法,我也不会放弃寻找医治她的方法。”白玥对南宁寒回应一个坚定的眼神。 白玥收拾好行装后,与南宁玉对视一眼,见她对自己微微一笑,感觉心情缓和了一些,随后便扶着她去和江与静回合。 因为南宁玉病重,行动不便,况且江与静也有孕在身,所以白玥让南宁寒给他们准备了一辆马车。他让两位女子坐在马车里头,而自己却当起了车,驾车带他们启程回京。 天『色』渐黑,一行人找到一个山洞,准备在里面过一晚。白玥找来树枝升起了篝火,为南宁玉调制了一种止痛的汤『药』,她吃完之后便早早睡下了。 江与静看了一眼南宁玉,确认她已经熟睡,便向白玥低声询问道“她现在的病情可有好转?” “还是毫无起『色』,她每次病发都腹痛难忍,而且现在病发的间隔时间越来越短。”白玥眸光沉郁的看着眼前的篝火,身体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 “能否跟我说说她每次病发的时候,具体是哪个位置作痛?”江与静追问,觉得自己好歹也是博士后,也许如今的医术不能解决的病症,利用现代的医学知识反而能有所帮助。 “起初她疼痛的位置处于中上腹,可是这几次发作都是在右下腹位置,而原先中上腹的疼痛感如今已经消失了。”白玥叹了口气,正是因为南宁玉疼痛的位置不定,脉象也难以琢磨,导致他想医治也无从下手。 江与静听完白玥叙述的情况后,感觉南宁玉的病症似乎在哪里听过。她仔细回想了一番,发现南宁玉所患的绝症,很有可能是阑尾炎! 在现代社会,阑尾炎并不是不治之症,只是需要开刀医治。而在现在这种时代,并没有开刀做手术的做法。况且在没有医疗设备的帮助下,想要进行阑尾炎手术,这样风险还是极高的。 但是在不确定南宁玉所患的是阑尾炎的情况下,江与静还是不敢贸然向白玥提议给她做手术。 “不如你明日试着给她熬一些消炎的汤『药』,或许会对她的 次日,白玥在找不到医治南宁玉之法的情况下,尝试依照江与静的方法,让南宁玉服下消炎的汤『药』。没想到病情果真有所好转,南宁玉病发次数减少,而且疼痛感有所缓解。 江与静得知消炎『药』起作用后,心中肯定南宁玉所得的就是阑尾炎,便趁南宁玉睡下之后找白玥商量为她做手术的事。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知道南宁玉得的是什么病,也知道有个方法可以医治她的病。”江与静低声说道。 “什么方法?你快说出来听听!”白玥得知南宁玉的绝症有医治的希望,眸底闪过一丝光芒。 “在我的家乡,大家把这种病称为阑尾炎,这并不是一种不治之症,只是需要做手术。”江与静神『色』复杂,也不知道白玥会不会相信她所说的话。 “你的家乡,你不是江府嫡女吗?还有,做手术又是什么?”白玥追问,江与静所说的话让他一头雾水,委实有些难懂。 江与静一时口快,差点暴『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便无视白玥关于她身份的问题,“做手术就是要将南宁玉腹部的皮层割开,然后再切除她体内发炎的阑尾,之后再对伤口进行缝合。” “把皮层割开再把伤口缝上?你怎会有如此大胆的想法?”白玥骤然一愣,虽然江与静的行为举止常常出乎他的意料,但他真没想到居然会有将人剖膛破肚的救人之法,一时之间有些难以置信。 “我知道这有些难以置信,但请你相信我,这是救南宁玉的唯一方法!”江与静见白玥犹豫,有些心急。 “我相信你,你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做?”因为江与静建议给南宁玉和消炎的汤『药』,让她的病情有了起『色』。白玥相信江与静一定是对这种病情有所了解,才会如此信誓旦旦的告诉他医治的方法,便一口答应。 “今日我在附近看见了,那是一种可以麻痹神经,让人感觉不到痛楚的草『药』,它可以帮南宁玉在没有痛苦的情况下进行手术。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在做手术的时候需要大量的消炎『药』,因为如果没有做好消炎措施,术后伤口发炎会很麻烦。”江与静镇定的告诉白玥做手术要用到的东西。 “我今日采了许多消炎的草『药』回来,熬完『药』之后还剩下许多,应该够用。”白玥说完,便着急的找出剩下的消炎草『药』,让江与静过目。 “够了,你把做手术要用的刀具和这些草『药』放在水里一同煮开,我现在去采回来。”江与静说完便起身离开。 江与静采完回来后,白玥也准备好了刀具,一切准备就绪。半个时辰后,在江与静的指导下,白玥顺利的帮南宁玉完成了手术。 做完手术后,白玥身心俱疲的瘫倒在地上,突然又想起来什么,问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知识?还有你提到过你的家乡……” “其实我并不属于这里,确切的说,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在我生活的年代医学昌明,武器先进,所以我懂得一些你们不知道的事也不足为奇。”江与静语气平淡,转头看了一眼白玥,只见他正神『色』惊讶的看着自己,便浅浅一笑,“怎么,不信?” 片刻后,白玥回过神来,扬起嘴角,眼神真挚道“我相信你!” 次日,的『药』效褪去,南宁玉被腹部传来的疼痛感痛醒,但是又觉得痛楚与先前的感觉不一样,只觉得疼痛感从体内转移到了体外。她见白玥不在,江与静又还未醒来,便准备起身宽衣解带,看看身体有何变化。 “你醒啦?”因为昨夜为南宁玉做手术太过劳累,江与静醒得有些迟,她一睁眼就发现南宁玉已经醒了。 南宁玉见江与静已醒,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她不好意思在江与静面前宽衣,尴尬的笑了笑,询问道“白玥呢?” “昨夜我和白玥为你做了手术,将你体内发炎的阑尾取出。他方才出去才一些镇痛和消炎的草『药』准备熬给你喝,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江与静担心她的身体状况,心急的询问。 “手术?阑尾?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南宁玉不解,江与静说的话她只听懂了最后一句。 江与静突然噗呲一笑,她一时兴奋,忘了这个时代的人都听不懂这些名词术语,便开口解释道“简单点说,就是你的绝症已经被我们治好了!” “真的吗?可是,为何我还是觉得腹部有些疼痛?”南宁玉欣喜万分,有些不敢相信江与静说的是真的。 江与静悠然一笑,安抚道“千真万确,你有腹痛的感觉是正常的,毕竟我们在你的肚子上切了一刀……” “在我肚子上切了一刀?”南宁玉怔然,她转过身解开自己的衣服,见自己的腹部果真有一条食指长度的伤口。 “你想做什么?”江与静怕南宁玉动作太过激烈会导致伤口撕裂,便立刻绕到她面前帮她穿衣服。 江与静正低着头,专心帮她整理凌『乱』的衣襟,只见晶莹的泪珠一滴滴落下,沾湿了她的衣襟,抬起头便对上了一双湿润的眼眸。 “现在病好了可是一件好事,你怎么反倒还哭了起来?”江与静伸手擦去南宁玉双颊上的泪水,轻声安慰。 “可如今我肚子上多了一条丑陋的疤痕,谁还会愿意娶我?”南宁玉脑海划过白玥的身影,心里觉得自己现在已经配不上白玥了。 “你别这么想,真正喜欢一个人不是只喜欢的她的外表,而是喜欢的内在!”江与静已经猜到了南宁玉真正的心思,便抓着她的肩膀,眼眸中闪着光芒,肃然道“我知道你在担心自己配不上白玥,但是你相信我,他绝对不是一个会在乎外表的人!” 此刻,白玥正好采完『药』回来,在外面无意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他知道女子很难接受自己身上多了条疤痕,便尴尬的轻咳两声,走了进来,安慰南宁玉道“你不必担心,等回到京城我给你祛疤痕的『药』膏,保证不会留下一点痕迹。” 南宁玉发现刚刚的谈话已被白玥听到,脸上立刻泛起一丝绯红,里难为情的道了声“谢谢。” 几日以后,一行人回到京城。离开了一些时日,在回到京城之后江与静不禁感慨万千,城中的景象还是一点没变,依旧繁荣昌盛,却不知汝贤王府的那位牵挂之人,如今如何? 第五百三十章 偷窥 再也不能忍受这样的痛苦了,两人的缠绵对江与静来说是一种刑罚,及其残忍,将她的心扒开,然后一刀一刀的划在上面,满身是血,遍体鳞伤。 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感觉到心里传来的痛感,头晕,仿佛这个世界都在旋转,江与静狼狈的出逃,想要离开。 一声巨响,在书房旁边的花瓶应声倒下,瞬间满地的碎片,就像江与静的心一样,碎成渣渣。 “谁?”齐君清闻声推门而出,看见呆呆的站在书房门前的江与静,满脸的泪痕,他知道刚才里面发生的一切她全都听到了。 这一声响不仅惊着了书房里面正在缠绵的两个人,还把江与静拉回了理智。她急忙转身,擦干泪痕,然后转回身,望着齐君清。 李梦闻声也走了出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咒骂道“谁啊?哪个不长眼的走路不会轻点嘛?”走出来看见江与静站在门前。 停下手里的动作,李梦看见江与静,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挽住齐君清的胳膊娇嗔的说道“王爷,人家都说不要了,你看你把人家的扣子都弄掉了。” 望着李梦手里拿的一枚领扣,齐君清尴尬的说道“明天我让人再送几套衣服过来,你待会回房换下来。” 江与静站在这里感觉到侮辱,李梦看着她的脸『色』,故意嘲笑道“哎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姐姐啊?你来这里干嘛啊?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提前说一声。” 听着她阴阳怪调的语气,江与静不想和她计较。但是李梦却紧抓着不放“莫非姐姐是故意来偷听我们夫妻两个的房事的?姐姐还有这个癖好啊?是不是白玥没有满足你啊?你都怀孕了,先忍忍吧。” 听到李梦竟然把这么羞耻的事情拿到明面上来说,齐君清也忍不住了,拉着她,劝道“你少说几句。” 李梦的话彻底把江与静激怒了;“夫妻,你跟谁是夫妻呢?你不过是个小妾,是个侧妃,齐君清还没有休了我呢,为了大局你真的以为他会扶你为正妻吗?我父亲可不敢和你的父亲相提并论,一代武将,也不过是个三品小官。” “还有,你不要血口喷人,我的事情一定会受水落石出的,但是你,你以为你做了什么我不知道吗?先不要急着得意,以后有你哭的。”江与静出气的说了这些话。李梦听见她竟然拿她老子来压人也按捺不住了,刚想要骂她,却被齐君清拦住了。 “好了,你们两个人都少说点。”齐君清垮着一张脸,李梦不知好歹的说“我凭什么少说点,我又不像她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她肚子里的种都不是你的你还护着她。” 将矛头指向齐君清,听了她的话齐君清彻底怒了“我都说哦了不要再说了,你真当我宠着你就什么都不顾的『乱』说吗?”考虑到江与静父亲的权势,齐君清还是有所忌惮。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齐君清调整好情绪,冷漠问着江与静。听着这没有温度的话语,江与静心里难过极了。 但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救自己也救齐君清,她忍耐着齐君清的冷漠,温柔的说“我做了几道你喜欢吃的小菜,还有一些点心,想请王爷和我一起共进晚餐。” 齐君清还没开口,就听见李梦在一旁说道“王爷,你昨天答应我的,,要和我一起吃饭,还有我刚才被气的胃疼你得陪着我。” 听到她的话,江与静心中的怒火蹭蹭的就上来了,暗暗的咒骂道被气得胃疼,那么会装,你怎么不当金马奖影后呢,怎么没气死你呢。 李梦及时的捂住肚子,慢慢的蹲下,一脸痛苦的模样。齐君清看着她那么难受的样子,于心不忍,也顾不住江与静老子的脸面了。 “下次,下次我再陪你吃,你看李梦不舒服,我今天先陪着她。”虽然齐君清知道李梦是故意的,但是受了的控制,他的整颗心都挂在李梦的身上。 看见自己的目的达成,李梦得意的望着江与静,装作抱歉的样子对她说“姐姐你别和我一般见识,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真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故意极大度的样子,望着她虚伪的表情,江与静感到胃里翻江倒海的想要吐。 无奈,江与静黯然离开了,望着桌子上精致的菜和点心,还有自己精心布置的桌布,失望极了。 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吃着那些饭菜,味同嚼蜡,妙儿见状连忙过来安慰她“小姐你别伤心了,过些日子王爷倦了她好了,妙儿会一直陪着你的。” 很久没有听到这么温暖的话了,江与静抱着妙儿痛哭,不待妙儿给她擦眼泪,她就自己用袖子把眼泪擦干了,平复情绪,微笑着对妙儿说“好了,我没事的,你放心吧。” 说完又拉着妙儿坐下,和自己一起吃晚饭,一顿饭吃的妙儿胆战心惊的,小姐的表现太不正常了,不会有什么事情吧,妙儿心里担心。 又是一个寂寞清冷的夜晚,天上的月亮亏损了一点,但还是很明亮,天上只有几颗星子悬挂在夜空中,显得孤独又寂寥,就像自己一样。 可是星星还有几个同伴陪着,自己呢,什么都没有,望着浩然的夜空,江与静暗自神伤,再次拿出古筝,弹着忧伤的曲子。 齐君清在书房里感到心烦,想起白天的种种,他有感觉自己变了,白天明明知道李梦是装的,但是心里还是不受控制的偏向她,依照自己以前的『性』格,一定不会这样的不分好坏。 即使江与静有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但是事实公理好坏他还是有分寸的,但是白天却像被什么东西牵制了一样。 从窗外传来悲伤地曲子,齐君清跟着琴声,一路走到江与静的房间门前,望着烛光下孤独的影子,于心不忍,于是扣门进去。 抬头看见来者一袭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身体还是一样的修长,脸庞还是平日的俊美,可是江与静觉得此刻对他的记忆比任何时候都要深刻。 紧紧地盯着他,打量着他,眼睛仿佛要把他的身影永远的刻在心上,再也忘不掉。齐君清看见她这样盯着自己,眼神里全是温柔的水波,不禁的觉得自己王八蛋对不起她,急忙走上前去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闻声落泪,听到他关心的话语,江与静觉得此刻自己是世界上最温暖的人,前几日的冷漠也从齐君清的脸上消失殆尽,或许是受到江与静眼神的感染,他的语气也不知不觉的变得像月光下的积水一样温柔。 齐君清看见江与静的眼泪在月光下晶莹剔透,像是一颗颗精美的钻石,半掩着着的素『色』罗纱和菡萏的脸『色』,一副让人怜爱的模样。见状急忙走上前去,扶着江与静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不要哭了”简单地四个字里面全是深情和关心,江与静紧紧的抱住他,想到自己的目的,又松开,向他凑近,玫红的小嘴主动地覆上齐君清薄凉的唇瓣。看到刚才江与静可怜的模样,齐君清没有推开她,两个人就这样,慢慢的撕吻着。 感到什么东西溜进了自己嘴里,齐君清放开江与静,大口的喘气,除了窒息感没有任何异样,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蛊虫成功的进入到了齐君清的身体里,江与静感到非常开心,终于成功了,眼角满是笑意。 回头看见满脸绯红的江与静,再加上空气里蔓延的暧昧的气息,齐君清紧紧的抱住她“江与静,是你吗?”听到他的问话,江与静知道蛊虫成功的克制住了,手慢慢的环住他的腰,轻轻的回他的话“是我。” 空气凝住了三秒,才听见齐君清磁『性』沙哑的声音“我好想你。”听到这话,江与静鼻头心头都是酸的,但是也感觉到了幸福多久了,终于好了,还以为真的回不去了,还以为再也不可能和以前一样了,但是所有的不好都在今夜一笔勾销了。 齐君清放开她,看着江与静的脸,紧张的问道“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吧?”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邪魅的一笑,将江与静扑倒在床上。 “不要走了,我爱你。”望着江与静如湖泊一般清澈的眼睛,深情的说着动听的情话。江与静微笑的望着他。齐君清开始温柔的吻着她的小嘴,从嘴到眼睛,再到耳朵,到脖子。 如此激烈又火热的吻,让江与静真实的感觉到他的爱。吻密密麻麻的落了下来。承受不了他的热情,江与静喘息着,轻声的叫着。听到这叫声,齐君清停顿了一下,接着是狂风暴雨般激烈的吻。 衣服一件一件的从床上落下,两人缠绵一夜方才罢休,直到深夜才缓缓地睡去。清晨的曦光从窗户洒下来,落到两人江与静的脸上。齐君清一睁眼就看见身旁睡着的人儿,踏实的安全感。 第五百三十二章 被救 “他是谁?”田瑶在心中问着,但是黑衣人却没有给田瑶过多的思考时间。 随后,田瑶被一脚踹进了水中。因为没有沉睡,田瑶早就已经准备好闭气了。 可是落入水中的冲击,水压挤压着自己胸腔,加上那无边的恐惧感,田瑶还是差一点就泄了气。 那些黑衣人似乎是想要确定田瑶死掉了才会走掉,这让田瑶十分的痛苦。 田瑶抖落开散开的绳索,扯掉自己口鼻处跟脸上的黑纱,人却是不敢往上面游来,生怕再被黑衣人抓到,不是这样好说话了。 水流很是湍急,黑衣人不着急离开,可急坏了田瑶。按照自己现在的处境,说不定等一下会被冲到瀑布下面去。 而自己口中的空气已经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看来这些黑衣人经常这样杀人,已经能够判断人在水下存活多长时间了。 可是他们料定错了,田瑶的肺活量较大一些,加上做好了准备,能够再坚持一会儿。 田瑶在水中『摸』索着,不知道是拉扯住了什么,反正暂时是稳住了自己的身子。 岸上传来一阵脚步声,田瑶支棱着耳朵听了几分钟,终于确定哪些黑衣人离开了。 田瑶从水中冒出头来,狠狠的吸了一口空气,还活着,活着的感觉真好。 “真好,真好,还活着。”田瑶捂着自己被挤压的十分疼痛的胸腔,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笑容。 田瑶蹭到岸上,狠狠的呼吸空气。 正在田瑶想要站起来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时候,田瑶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头,头发。”田瑶的声音中带着恐惧。 田瑶手中一把长发,似乎是她刚才在水中慌『乱』中抓到的东西。而这水下还有头发,说明刚刚淹死过人。看来这一处不定有多少人死于非命。 脚上一滑,似乎是谁拽了一把慌『乱』的田瑶,她整个人掉落在了水中。 这一次没有任何的准备,整个人都被水流冲走了。 又惊又吓,甚至是没有吃过东西的田瑶,这一次终于是抵挡不住湍急的水流,人被冲下了瀑布。 而头也在下落的过程中撞到了石头上面,田瑶整个人说不出的狼狈。 “唔,唔。疼死了。” 田瑶再一次醒来捂着自己受伤的头部,整个人疼的缩成一团。 幸而命大,冲到下游还没有死掉。 田瑶有点『迷』茫的看着这一处,自己并没有到过这样的地方。而水流湍急,又不知道有多少分岔,这里的地理位置很是难以分辨。 “这可怎么办?” 看着自己湿哒哒的衣服,还受了伤。田瑶从水边晃『荡』『荡』的站了起来。 现在自己的情况可不是十分的好,受伤了,浑身都湿透了,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而墨雨非那边的人还想要杀自己。 没有找到尸体,他们定不会善罢甘休。 “被冲到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还是好的。”田瑶捂着头,口中还不断的嘟哝,“这样活命的几率还大点。” 分析完了自己的处境,田瑶踉跄着往前走去,试图能够找到方向。最好是能够回到阿离的房子去。 这一刻的田瑶,无比的希望自己能够找到方向,而自己的身子也一定要坚持住,让自己能够顺利的回到阿离的房子去。 阿离是田瑶现在的支撑,活下去的动力,那只是现在支撑田瑶踉跄往前走的动力。 可惜,就算是身体好好时候的田瑶都未必能够找到路,何况是现在受伤的田瑶呢? 田瑶不知道自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行走了多远,只知道身上湿哒哒的衣服已经被阳光烤干。 而自己头顶上的伤口,也已经凝结了起来,虽然还是很疼,但是不在流血了。 田瑶感觉到自己一阵阵的口干舌燥,整个人跪在了地上。 “看来我是回不去了。”田瑶嘟哝一声,嘴巴因为缺水,已经裂开口子,流下鲜血。 听见田瑶摔倒发出的声音,田内正在耕种的农户都从田里出来。 “哎呀,这个丫头是怎么回事儿啊,定是要死了。” 各种谈论的声音在田瑶的耳边炸开,田瑶此刻已经是头疼欲裂了,声音之大,让她更加的难过。 田瑶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请问”试图询问一下路途。 身体的疼痛这一刻终于战胜了田瑶,田瑶又一次摔倒了。 这一次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了,田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轻盈啊,似乎是快要死掉了一样。 “阿离,阿离。”田瑶这个时候想的是阿离,还没有见到最后一面,就这样倒在了这里。 怕是天无绝人之路,田瑶以为自己这次真是死定了。 却不成想,自己醒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也被换了,而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环境非常简陋,但是却异常的温馨。 一个手上长满老茧的老夫人,正在一口一口给自己喂水。 田瑶感觉到一阵阵的暖流冲进心田,伸手抓住老人的手腕。 “哎呀,丫头,你醒了?真好。老头子。” 见到田瑶醒过来,老『妇』人急忙冲出去喊人。 一个农夫冲了进来,脸上黑峻峻的,但是田瑶知道,这是难得的好人。 “我怎么在这?”田瑶站不起身子来,但是却能够张嘴说话。 可惜整个人都有点精神恍惚,完全不记得自己怎么在这,为什么在这。而且头上也很疼,似乎受了伤。 听见田瑶的话,农户赶忙解释田瑶摔倒的事情。 好半天,田瑶捂着头坐了起来,而人也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那种惊心动魄,田瑶一辈子都不想再去经历了。现在想起来,田瑶还是感觉到心有余悸,一种劫后重生的感觉袭上心头。 “谢谢你们救了我。” 听见田瑶的道谢,夫『妇』二人皆是摆手,示意这不是什么大事,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田瑶踉跄着从床上站起身来,头疼的厉害,她用一只手捂着头,终究还是站在了地上。 “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我现在就离开。” 这个家看起来并不富裕,如果自己还在这里叨扰,肯定会给两个人造成负担。 而且那边看不见尸体,肯定会来查找自己的,按照墨雨非的势力,自己就算是躲得再远,也会被找到。 “孩子,你先别走,在这里住下吧。”老『妇』人赶忙搀扶了一下田瑶,“你现在的身体去哪行呢?” 农夫跟农『妇』的百般挽留,让田瑶感觉到心头一颤,手都开始颤抖了起来,脚步也加快了,走到小院子内。 田瑶似乎是想要逃跑一样,而农夫跟农『妇』则是在后面搀扶。 之前婢女的蓄意讨好,加上墨雨非对自己的伤害,田瑶终究还是不敢相信任何人。 “叔,婶子,你们别留我了,我还要去找我的家人呢。”说着,田瑶没有注意脚下,栽倒在小院子中。 不光是头疼,加上身体上的虚弱,田瑶没有站起来。 毕竟那女女授受不亲,是农『妇』把田瑶背回了房间内。 “丫头,就算是走,也要在婶子这养好婶子,婶子家虽然没有啥条件,但是给你养好身体还是行的。” 一进入房间,婶子把田瑶放在床上,眼睛湿润的『摸』『摸』田瑶的额头。 面对农『妇』的千万般挽留,田瑶实在是很疑『惑』,他们不是坏人,可是为什么这般好心呢? “婶子,为何要这样对我好?”田瑶问出心中的疑『惑』。 听见田瑶的话,农『妇』跟农夫对视半天,犹豫再三,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原来夫妻二人本来有个女儿,跟田瑶差不多大,但是去年却因为染上风寒,因为耽误了治疗,所以已经不在人世了。 听了夫妻二人的话,田瑶躺在床上看着棚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原来这就是穷人的生活,自己的舅母也是那样算计。 原来真的是感冒都会死人,田瑶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夫妻二人,反而是决定留下来,算是一种安慰跟报答。 理解了夫妻二人的想法,田瑶说出自己决定留下的意思。 听见田瑶的话,夫妻二人哽咽的说“好,好,好丫头。” 农夫二人对田瑶感激不尽,似乎田瑶才是二人的救命恩人一般。 见到田瑶不再闹腾,夫妻二人竟是拿出家中最后的银钱,去买了许多鸡鱼肉蛋来给田瑶补身体。 似乎两个人已经把田瑶当成自己的女儿,也算是一种藉慰了。田瑶想要阻止,但是夫妻二人似乎并不听劝。 日子在一天天过去,因为有婶子的悉心照顾,田瑶身体已经好了起来。 因为毕竟不是亲生女儿,夫『妇』二人也舍不得让田瑶下地干活。 “婶子,我既然决定留在这个家里面,你就别把我当成外人。” 田瑶实在是有点愧疚,二人因为照顾自己,把家里全部的银钱都用光了。 不等婶子反驳田瑶,田瑶竟是扛着锄头跟着婶子去了田地内。 小村的事情很容易传出去,整个村子都知道家里来了一个漂亮丫头,一来到田里,田瑶就被围观了。 而这件事情也让村里的泼皮盯上了,泼皮的眼睛一转,把事情在心头一算计。 田瑶打了一个喷嚏,回头瞅瞅,什么都没有看见,却有一种被狐狸算计了的感觉。 第五百三十五章 晕倒 “这汝贤王妃果真是不凡,看看这一手书法一手画,啧啧啧好生羡慕。”就在这时水池边传来『骚』『乱』,只听见一声若有若无的惊叫声。 众人受惊的走了过去发现小公主正在水中扑腾着: “天哪这不是小公主嘛?怎么落水了!”一个人惊讶的捂住嘴巴。 另一边,正惊恐的召唤着侍卫前来:“快……快叫侍卫啊……”可是,这个时候侍卫根本就赶不到啊! 江与静也极为惊恐的看着落水的小公主,她看着水中那娇小的身子一脸惊悚的扑打着谁,她又回过头鄙视恶心看着众人的虚伪,等侍卫到了公主早已归西真是一群恶心的人。 她看着水中的公主快沉下去了,顿失恋脸『色』一变便顾不得什么急忙跳水救上小公主,她忍住寒冷安慰公主道:“公主不怕,姐姐带你上去。” 公主紧紧地抱住江与静,一脸受惊的看着她,那眼神极为可怜就像是被遗弃的孩子一般,她顿时想到了自己那未出世的孩子。 “太好了王妃下午救公主了,真是老天保佑啊。”一个『妇』人握住手中多丝帕,她也是有过孩子的人见着这么小的孩子落水怎的不心慌。 一些人也应付着道:“王妃真是个好人啊。” 她急忙将公主浮上岸,看着公主正安安全全的被周围的人虚伪的围着询问有没有受伤顿时放下了那颗提上嗓子眼儿的心。 只见她脚跟不大稳,她真觉得周围好寒她怎么这么晕?怎么看不大清这个世界了?或许是不久前才流产导致身体还未康复如今又受了寒。 齐君清赶来时刚好看到江与静快要晕倒,心里一个上下跳动,一个轻功飞过去抱住她,怒喊道:“快叫太医!” 周围的人看到汝贤王正抱着晕倒了的脸『色』极其苍白的汝贤王妃时也察觉有什么不对立即叫唤了太医。 躺在床上的江与静这才睁开了眼睛,坐在床头的齐君清看着她醒了立即暖心询问道:“终于是醒了,可有什么不适?哪里还不舒服?” 躺在床上的江与静摇了摇头,脸上显然比之前红润了不少。 “你与小公主又没什么交集为何……?”齐君清自然是了解了这件事情的大致经过,一想到那些狗东西就这么看着一个弱女子跳下去,啧竟然这么自私就想杀了他们! 为何?你要不要猜猜看?随后江与静苦笑的答到:“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想到自己的孩子了罢。”是啊,那么小小的孩子,还未出生的孩子啊。 齐君清听到这里,神『色』不禁变了变一脸的自责,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对不住她啊。他看着她一脸惆怅的样子,心里一个劲儿的难受伸过手将她抱住,轻柔地安慰道“放心我们还这么年轻,孩子还的是……” 江与静不语,只是紧紧的抱住他,红彤彤地双眼早已布满了泪水,等待着合适多时机款款落下。 说实话,若是她没恨过没怨过齐君清是不可能的,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她爱他啊……爱到深入骨髓那种吗?不要问她,或者她自己都不知晓是不是。 只能对不起这肚子里的孩子啊。 哭累了的江与静此时躺在床上一脸惆怅的样子,那虽有些润红但仍然有些惨白的脸上早已没了什么神『色』,嘴唇干裂得发白,红红的鼻子颤动着,两眼早已肿得不成样,眼里的红丝多得已然是数不清。 这一幕幕都落到了齐君清的眼中,说实话她极为自责他想到自己不久前对江与静做的事情,又想了想被自己害死的孩子……他的愤怒难以言喻他的经脉爆了出来,手被自己紧紧的握拳。 “齐君清”江与静一脸无神地唤着他,她此时没有看着齐君清,只是抬头看着上方。 齐君清听到江与静的叫唤,急忙握住她的手应声道:“我在” “你可知道,我原本可以不再爱你,你可知道在你做出的之前的事情我都可以不再爱你,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只能对不起孩子对不起他。”你见爱情它饶过谁? 江与静叫他出去,说是想一个人静静,齐君清只好出去在门外守着,他只能暗暗的呢喃着:“对不起”时他无能着了人的道! 过了不久,皇上便宣召见江与静入宫。 齐君清现在只是一股脑的想要补偿江与静,便关心道:“要不我陪你去吧?”实则她也是有些怕江与静这身子在半路中晕倒了无人细心照看。 “无妨,我一人去便是了,”江与静的脸『色』好了些许,只是对齐君清的态度莫名其妙的变了一些,这显然让齐君清的心里不好受。 齐君清淡淡地看着她,他知道她还在责怪自己,原本心情好了不少的江与静就在这一落水又变得索然惆怅了。他不会心有不爽,只会心有自责,只会道歉! 虽然江与静没有让齐君清一同前去但是默许了他将自己扶上马车,她一个人假寐的端坐在车内,不想看到齐君清对自己的那种愧疚的神『色』。 他叹了口气下了马车,语重心长的对着仆人说着一些照顾好江与静的话语。又回过头看着帘子那方的江与静,低着头苦笑着。 很快他们就出发前去皇宫了,江与静这才睁开眼睛掀起帘子看着车厢外仍然注视着自己的齐君清。他看到江与静掀开了帘子看着自己,像是得到了莫大的赏赐。 他柔情地对着江与静笑,只要你能原谅我,我做什么都愿意啊。 她看着他,心漏了一大截,从前就是这抹微笑将她困住,如今……仍旧是吗?她放下帘子不再看他,静静地坐在马车里假寐。 “王妃到了。”丫鬟轻生地唤着江与静。 江与静睁开眼睛,在丫鬟的搀扶下到了宫中,皇上的居所。 “儿臣拜见父皇母后。”正极为高贵的坐在上座的二人和颜悦『色』,急忙叫江与静免礼辞坐。 “齐君清娶了一个好媳『妇』啊。若不是你,我那小丫头……哎”皇上的几个孩子都已然长大,离去爸,如今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小女儿在自己身旁了,若是不疼惜谁疼啊? 江与静一脸谦虚,后辈的样子道:“这还儿臣应尽的本分。”救下小公主实属是她的怜悯之心罢,那个小公主那么小她怎么着也是看不过去的。 突然间明白那些个人不去救小公主的原因了,这皇上为了一个小公主竟然如此放下面子来,小孩子本就虚弱若是在池中生病了她江与静怕是是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人皇上会恩将仇报的以为自己故意慢了几拍没能以最快多速度救下小公主。唉,伴君如伴虎的意思她江与静终于明白了啊。 “皇上你瞧瞧,这女娃真是有修养,宠辱不惊啊,得好好的赏赐啊。”这个小公主是皇后的最小的女儿,她的几个孩子都不太受宠唯独这个小公主在皇上眼中如宝似的。 皇上看着江与静如此稳重,便开口道:“这是自然的,那便赏你黄金万两赐绫罗绸缎千匹!”这光是奖励江与静绫罗绸缎可是不小的财富啊,这又赏赐了黄金万两!皇帝有这么一掷千金嘛! 江与静谢过皇上皇后后又遇二人说了会儿话,终于被皇上放回了。 她在回家的途中隐隐觉得脑袋微疼,回到府中后见到齐君清更是直直跌落到他身上,他心里一阵狂跳,急忙抱紧她随后咆哮道:“快请白玥前来,快啊!” 白玥听到江与静出了什么事急忙提起『药』箱就到汝贤王府诊治了,他坐在椅子上听着丫鬟的言语,狠狠地看了齐君清一眼,这才看了看江与静的情况又替她把把脉。 吩咐了下人给她抓『药』之后,才愤然道:“齐君清你怎么照顾她的?先是流产后是下水有这么当丈夫的吗?你是不是想让她死啊!”若是再不好好调理好这身子,以后落下病根可怎么好! 齐君清任由他怒骂着,只是静静的看着江与静,随后发出嘶哑磁『性』的声音来:“她……还好吗?我们出去说”说完他就走出了门外。 他知道一会儿白玥会狠狠的骂他一顿,又怕吵到江与静,便拉他出来说话。 “啧啧啧你觉得呢?先是流产后是下水,这铁打多身子都扛不住!原本受了创伤的她内心已然受损又下水了,你想她今后落下什么病根吗?齐君清,我说过你要是给不了她幸福。” “我可以”齐君清直接打断了他多话,以前他做的事情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在以前白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可以将他打死,但是这次他不能! “啧,大话谁不会说?像你们这种生来就想着三妻四妾的人怎么给得了”白玥话未说完又被齐君清打断了“我齐君清从此之后只会有她江与静一个女人。” 白玥怒道“你凭什么?你敢保证?你若是敢发誓……我” “你以为你是谁?要我在你面前发誓?”齐君清又直直的打断了白玥的话,一个转头就走进了屋内将白玥关在门外。 “呵,什么脾气打断我三次”白玥好笑地说,“希望你真的能好好照顾她。”话音一落便一副悠闲的离去。 齐君清陪伴江与静休养了几天。江与静心情明显好了不少便想出门散心,提议到两人一起爬山。 第五百三十六章 稳住 两人已走到半山腰,齐君清一直在江与静的身旁走着,怕她身体有些不适,所以眼神从未离开过她,江与静自然是知道他一直看着自己,但是根本没有回过头,只是虚无缥缈地走着自己的路。 就在此时她猛地脚一抽筋,一直盯着江与静的齐君清惊慌地接住她,他惶恐万分江与静险些就跌落下去了,看着自己怀里受了惊的她不经有些万幸,幸亏他一直盯着她。 他后怕的看了看这阶梯,如此之高,若是跌了下去该如何是好,道:“无事了无事了,不怕不怕。” 江与静红着眼,泪眼朦胧地望着他说:“嗯,我自己走。”话音刚落,她就挣扎着试图从齐君清的怀里挣脱。 “乖,你就现在不能走路,我瞧瞧你脚如何了。”齐君清没有让她挣脱开了只是自顾自的褪去她的鞋子与鞋袜,看了看红了一大片的脚腕,心疼得要死轻轻地在上面『揉』着。 她听到他那温柔细腻的话顿时失了方寸,“嘶……疼……”江与静疼得立刻从思索中出来,她的脚急忙颤抖了一下,没忍住地喊了一声。 “好了好了,微微『揉』一下会好一点,前方有座庙。且去那儿看看脚。”齐君清听到她的叫声顿时心里柔成一滩水,细心的把鞋子给她穿好后,小心翼翼的将她背在背上。 齐君清感觉到背后的柔软心头叫嚣着,他忍不住一颤抖,随后猛吸一口气耐住『性』子将她朝着那座寺庙背过去。背上的江与静讲整个脸埋在背上,突现脸上的笑意。 两人来到寺庙门前,在齐君清背上的江与静定睛看了看寺庙名,道:“青缘寺?可真是个好名字。” “嗯是啊。”齐君清欣喜地回答道,她的心情终于有那么一丝丝改变了,果然出来散步是个不错的好办法。 江与静拍了拍齐君清的背,着急着说:“齐君清快把我放下来,在佛门面前可不能如此。”既然来到寺庙就得彰显诚意。 “没事,你的脚你不心疼我好心疼呢。”说完他就打算背着江与静走入寺庙内,好像完全没有看到周围的上香人的目光。 江与静在他背上磨蹭着撒娇道:“哎呀,齐君清~放我下来嘛~” 齐君清猛地吸一口气,随后咽了咽口水扯着沙哑且有极其富有磁『性』的声音道:“不要『乱』动,叫相公我就将你放下来。”要是再这么动下去他可不保证他不会在这里把她办了! “……相公~”江与静叫完之后害羞的把自己粉红的脸用手遮住。齐君清这个王八蛋,真是不害臊,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耍流氓! 齐君清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一翘,心里异常满足,慢慢地将她放下来,眼神宠溺地看着她,邪笑道:“娘子真乖,回去相公好好疼你。”终于,江与静没有再像之前那般双眼无神了。 听到他的那番江与静老脸一红,理都没理他就往寺庙内跑,跑之前还不忘道:“齐君清你个王八蛋不害臊……” “哈哈哈……真是脸皮薄啊……”他看着江与静越跑越快,担心地说,“傻丫头跑慢点……”只要江与静开心了那就好。 他之前那番话也不过是试探试探她,看看江与静可还有那般悲感,不过看此番这样子应当是没有的。 齐君清不经满意地笑了笑,他那大大的汝贤王府就这么一个女人又如何?只要江与静愿意他可以将府中的所有婢女卖走。 他跟了上去,看见江与静虔诚地跪在佛祖面前祈求佛祖保佑自己再得孩子。心头不紧一软,自己也跪了下来,祈求佛祖保佑江与静心想事成,保佑她身体早日康复。 跪拜完后,“你跑这么快就不疼吗?给我看看你的脚。”齐君清一把将她拉过来,脸『色』不是特别好的说。 “哎哟,早就没事了不过就是拐了一跤嘛~相公~不要生气嘛咱们去寺庙中逛逛好不好嘛~”其实江与静心里还是有一些疙瘩的,只不过她不愿意总是冰冷冷地对着他。 她想好好的和他在一起,孩子没了还可以再生,若是感情没了怎么补偿得回来? 两人发现了一颗树上挂满红布条的许愿树,上面满是痴情男女渴望的幸福。慢慢的都是爱情的甜蜜。 “我们也去挂一条吧?”齐君清牵着江与静的手过去买红布条,卖红布条的尼姑看到二位时笑意绵长,拿了两条最艳的红布条递给江与静道:“二位定会有好姻缘。” “那就谢您吉言。”江与静笑得何其绝艳,顿时让齐君清失神。她是因他的笑容而痴『迷』,他是因她的笑容而沉醉。 二人将自己所写的给予崇高的愿望,高高的被挂在了树上。 天很快就黑了,二人也打算下山了,好巧不巧的是江与静的脚又崴了,看样子伤势比之前那次还要严重。 齐君清心疼而又无奈的挂了挂她的鼻子,道:“真是笨死了,又伤着了吧?看来只好去医馆了。”于是他又背着她下山,到医馆去。 到了医馆,白玥急忙出来治疗,看了看江与静的脚,道:“齐君清你白痴啊?又没有保护好她?要你何用?” 这次齐君清仍然没有回应,可白玥还是止不住地骂齐君清是个混蛋,江与静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道:“不管齐君清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江与静不经皱了皱眉头,这个白玥在自己面前那么温文尔雅仙气不凡的,怎么面对齐君清这么暴力粗鲁! 很快白玥就将江与静治好了,一再强调齐君清好好照顾她。不知道齐君清听到没有便就抱着江与静回家。 白玥看着走出们的二人,苦笑道:“齐君清你再不好好保护她,我跟你没完。”可是,没完又如何,江与静还是喜欢他啊。 到了家中,齐君清早就饥渴难耐,一把将江与静的嘴锁住,江与静一脸惊讶随后才脸皮红得如苹果般。 齐君清将她松开,看着双眼『迷』离且又瘫倒在自己怀里的江与静,顿时迫不及待的咽了咽口水燥热万分,急忙褪去自己的上衣,对着江与静上下其手,两人痴『迷』在其中,但齐君清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忍耐住了。 早晨,齐君清比江与静更早的醒来,他看着未施粉黛的面容眼中全是柔水,看了看时辰该上早朝了。便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便更衣走了。 马车上的他像个着魔一般一直想着江与静的脸庞,还总是忍不住的发出笑声,心中暗暗想着,昨夜真是憋屈死我了,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车厢外的车夫听着齐君清的笑声不紧胆颤,妈呀这汝贤王竟然在里头发笑,简直是百年难遇啊。不过笑得这般频繁倒像是个情犊初开的男子。 早朝坐在龙椅上的皇上怒道:“今日凉城发生大旱,实属是我朝不幸。汝贤王,朕命你速速押送物资前往凉城救援。待大旱一过,朕重重有赏!” 一想到要离开江与静的他顿时面无神『色』但仍然是领旨道:“臣定当竭力办好此时。” 皇上欣慰的点了点头,又与众大臣商量了一些事宜就退朝了。 回家后齐君清向江与静说了皇上要派自己去凉城救济的事。 “既然如此,那我也要去。”江与静握着双手,一脸坚毅第说。说实在的,没有齐君清再身边她一人待在这汝贤王府中也索然无味。 齐君清想了片刻,认为路中也无什么危险,再说将她放在自己身边也是最好的选择,便同意了。 “齐君清咱们要准备点什么嘛?”江与静见他答应了开心的紧,一脸欢快的对着他说。仿佛此番前去不是救济一般。 “咱们啊是去救济,又不是游玩带几件衣裳便是,实在不够就在当地买一两套,大旱又不会使他们关店。”齐君清『揉』了『揉』她的那颗小脑袋,宠溺地说。 “嘻嘻好啊!”她高兴的也『揉』了『揉』齐君清的头发,哇真软真舒服啧啧啧。用的什么洗发『露』?不不不不对……这古代可没什么洗发『露』。 江与静激动地随着齐君清前去凉城,走前高呼一声:“出发咯!” 说来也是二人的倒霉,在救济的路上遇到了一群劫匪。 劫匪一脸『色』胚样儿,说:“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啊!嘿嘿嘿,留下钱财……咦这里还有一个小美人儿啊,那么钱财和婆娘就一并留下来吧。” 劫匪身后多一帮小弟『淫』笑着,一脸『色』眯眯地看着江与静,幻想着与她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齐君清听着这番话,杀气四起一个腾空飞了出去,将那个出口恶心的人给斩于马下,一脸冷意道:“敢说出这种话?让你后悔从你娘胎中出来!” 那些劫匪见领头的就这么轻松的被人砍死了,心头不禁慌张起来,但是看着他带的人不多,便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他人不多,兄弟们上啊为领头儿报仇。” 齐君清杀人杀过了瘾,双眼猩红的看着他们,他就犹如是地煞魔星一般,根本无人近身,那股令人胆颤心惊的神『色』仿佛在说挡我者死! 第五百三十七章 打晕 “你……你住手!莫不然……我……我杀了她!”一个小贼拿刀持着江与静的脖子,惊恐道。他不能让他再杀下去了,不然……不然……他一家子就全完了啊…… 齐君清那一股嗜血般的气息逐渐隐退,看了看周围死去的将士,道“真是废物!”随后一脸愤然道:“好大的胆子!敢动我的女人!”活着不好吗? “我……哼!你是很厉害但是别忘了你的女人在我手里,只要你将刀放下,我自然也就把刀放下!”小贼听到他的话就更确定自己没有劫错人,心中庆幸万分。 江与静看到齐君清那快要放下刀柄多手,红着眼说:“齐君清不要管我,真是不用管我。” 小贼生怕齐君清犹豫不决,便捂住她多嘴不让她说出话来。江与静挣扎着,一眼中满是血丝的看着齐君清。 “不许动她!”只见齐君清随手就把手中的刀柄扔了,他的女人谁敢欺负! 江与静红着眼睛悲壮的摇着头,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周围的劫匪见状急忙将齐君清劫持住,一并推着物资往山寨走去。 那些劫匪也算是怜香惜玉将江与静关在柴房里,劫匪老大听闻方才劫来了一个极美的姑娘,便急匆匆地赶过来,看着她那细皮嫩肉地说:“啧啧啧小美人儿长得真水灵……若是当我压寨夫人啧啧啧。” 一想到这里那个老大就直流口水,看着她这绝美的姿『色』不用想这身材就顶级顶级的棒,再看看这穿的,一看就大户人家的姑娘,那得多粉嫩啊…… 江与静听到这个劫匪头儿要她当压寨夫人,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一心想着齐君清的安全,并未理会几人,只是几人的言语越发的污秽这激发了她骂人的冲动。 她实在是忍不住,骂道:“神经病啊,滚出去,恶心吧啦的扫本姑娘的兴!”这老大真是有够猥琐的,秃顶啤酒肚还有那胖得不知道如何形容的脸我的妈!怪不得要出来做劫匪! 啧啧啧“这美人儿够辣,我喜欢哈哈哈哈哈哈,好生在门外看着她,出了什么差错为你们试问”说完就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走时还不忘回过头用那『淫』秽的目光看着江与静。 咦,真你娘恶心。江与静看着他那样子都快吐了。哪来的勇气活在这世上呢?梁静茹给的勇气?你怕不是占了她一大半的勇气吧!恶心。 不知身在何处的齐君清拿出藏在腰间的匕首,将弄断了绳子,好巧不巧的是有人送饭来了,看到齐君清没有被捆住吓得不成样,急忙往外跑。 齐君清脚将门踢关,拿出匕首抵着他的脖子嗜血道:“被你们劫来的姑娘在哪?别想着叫喊,你要是不知好歹……活着不好吗?” “我……我只是个下人完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我……”送饭的急忙摇头否认。 齐君清看了看他的样子是真的不知道,他眼疾手快地将他打倒在地,穿上送饭人衣服,将他绑起来用布料握住他的嘴。 随后大大方方的从房里出去,打算搜查关押江与静的地方。心里怒火冲天,真是好大的胆子,敢劫我齐君清的人,我定让你们后悔从娘胎里生下来! 齐君清找了很多地方都未找到江与静,心中不禁万分紧张,该死的劫匪要是感动我的女人一根汗『毛』我定要你碎尸万段! 晚上一群婢女端着嫁衣走了进来,说是要给江与静换嫁衣,江与静死活不愿意,道:“做梦!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老娘不会嫁给那个猥琐男的!” 虽然婢女根本就没有听懂猥琐男是什么意思,但是大致理解她实在辱骂寨主而且还拒绝穿嫁衣,顿时给他们急得快哭了“姑娘您就行行好吧,要是您不穿我们……我们都得被那些男人一起糟蹋啊……” 江与静看着她们也怪可怜的,可怜人何苦为难可怜人哟,便应声道:“……行了行了穿还不行嘛……”这么小的姑娘,要是被糟蹋了可怎么好……可是命运就是这样,总是喜欢折磨人。 但是转过头想了想,要是这寨中有人想要糟蹋她们,她们也无力反抗啊,顿时不禁可怜起她们。在这男尊女卑的世界上可真是找罪受啊。 很快江与静就被换上了一身极为美颜的嫁衣,旁的婢女艳羡道:“姑娘您真好看。” 江与静苦涩多笑了笑道:“是吗?”她可谓是做了一件好事啊,老天爷可不要对自己不公平啊。 正在江与静化妆时,她无聊地问到:“你们……为何不逃?”这些个小姑娘若是一只待在这个劫匪窝里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我们倒是想啊,可是……我们的家人还在他们的手上。”几个婢女惆怅万分,她们何尝不想跑,只要一想到她们要是逃了,家中的人可就遭殃了啊。 婢女疑『惑』地问着:“姑娘,你就不害怕吗?”她面前的姑娘一脸镇静的样子,脸上毫无害怕之『色』,这不禁让她们倍感疑『惑』。 “若是,我害怕了,亦或是我哭了他会放我走吗?”江与静挑了挑眉『毛』,显然有些同情这些小丫头片子的单纯。 婢女们摇了摇头,肯定是不会的,若是这般有用她们早些便被放走了,也不用在这儿整日里担惊受怕了。 梳妆打扮完毕后,她就被这些劫匪绑住出现在酒席上。 江与静定睛地看了看周围的劫匪,眼睛眯了眯道:“还不快放开?你莫不是要我就如此与你成亲?”这里人这么多她得好好想想什么对称,指不定齐君清正在某个地方照找着自己。 劫匪老大眼珠子转动着,想来这个姑娘心思缜密若是放开了指不定会出什么事端,就不大想放开江与静。 “啧,我说你是在怕什么呢?这么多人我一介弱女子打得过?若是这般我至于被你们皆来?哦……你这是在质疑你多兄弟们没实力把我看好?”江与静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不愧是劫匪头目真是小心翼翼的。 听到江与静这句话许多劫匪就将眼神转向了江与静与劫匪老大这边。一个人最不能失的就是信任,更何况是他们这种整天悬着脑袋的人? “行吧。”劫匪老大思考了片刻就叫人将江与静身上的绳子解开。真是没想到啊,这个丫头古灵精怪的,肯定会有什么把戏! 江与静脑袋瓜子一转溜端起酒杯来:“来大家使劲儿喝啊,今日是本姑娘与你们寨主多大喜,放宽心的喝!”她一脸雀跃地陪大家喝酒,正打算摘下耳坠准备放入,却被老大发现。 老大急忙上前打江与静一耳光,骂骂嚷嚷地说:“臭娘们儿,我就知道你的不怀好意。跟我走。”说完老大暴怒的抓起江与静回房。 哇疼得江与静真是想砍死这个猪! “你们在门外守着,不管发什么了什么事情都不许打扰我知道了?不管听到什么都不准进来知道?不然死!”劫匪老大一脸戾气第对着门口的劫匪们说。 进入房内,老大力气极为大,一个甩身就将江与静甩到床上,一脸『色』眯眯地说:“嘿嘿嘿……臭娘们儿就你那点儿雕虫小技还能奈何得了我?”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我一介弱女子,嘤嘤嘤。”江与静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望着他。实则是在心里各种咒骂他。 老大火急火燎地搓着手,嘴里不住留着口水道:“哎哟小美人,瞧瞧你这样子啧啧啧~还不承认呢,我都看见了。你就是想下毒嘛,你以为你这把戏我看不明白?”他可是老江湖了。 江与静见他真的发现自己了便问到:“你……你要死让我死个痛快,你怎么发现我的!”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等着齐君清来就她。她知道,他一定会来救自己的! “你好端端给人敬酒就得了,我勉勉强强信你,可你却总是一脸躲闪的看着我,还『摸』着耳环,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当劫匪这么多年要是连这点儿都不知道都话那岂不是太失败了! “小美人不要再问这些了,良辰美景啊……”只见老大急忙强强的扑上江与静,江与静后怕是朝着她的要害踢了一脚。 只见那个老大疼得急忙蹲下捂着下体,他疼得整个人都扭曲了一样! 门外的劫匪听到了一些动静以为是劫匪老大正在快活便听不下去了就远离了这间屋子。任谁都不想听到这些声音。 江与静站了起来,一脸狠『色』地道:“嘿嘿嘿爽不爽啊叫你刚刚打老娘!”感动你姑『奶』『奶』我简直是找死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是要闯啊!活着不好吗? “臭……臭娘们!你……”就在老大要喊人多时候齐君清突然一脚踹开了门,极其大力地打晕了老大。 齐君清急忙跑过去抱住江与静,万幸第说:“我来了我来了,不怕啊……”还好,还好她一脚踢对了地方还好他来得及时,不然……不然! “哇……吓死我了”一拥进温暖而又熟悉的环境江与静就顿时泪目,她真的好怕,好怕她再也见不到齐君清,害怕再也不能和齐君清在一起了,害怕再也配不上齐君清了! 齐君清心疼地『揉』着她的脑袋,疼惜道:“乖乖乖,是我的错我的错,不哭了啊。” 这些大胆的劫匪,竟然敢劫到我齐君清这里来,你们且等着,不踏平你们这窝,我齐君清就难泄这心头只恨! 第五百四十章 主动请缨 自打从宫中回来后他就未曾笑过,身上散发出的寒冷似要将人冻住一般。 用过晚膳,江与静靠在盘腿坐在软垫上,替他『揉』着肩,“王爷今日入宫可是遇到不顺遂的事情了?”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心中有事。江与静也就是随口问问,毕竟她一个『妇』人也不好『插』嘴朝廷上的事。 “今日本王被父皇训了一番,你知道所为何事?”齐君清扣住她的腕子,兀自坐了起来,又开口大致描述了一遍父皇的话。 听闻后她愤愤不平,“皇上这般确实有些过了。”彼时若他未带兵前去,只怕自己现早已落了被人玷污的下场。 那样危急的时刻,谁还管得了这么多。 “罢了,反正本王保你便可,其余的都不在意。”抚着她垂至腰间的发发,齐君清脑中陡然浮出了此生只守着她的念想。 江与静感动了一阵,转念一想,又觉不对,“王爷不如争取那太子之位,日后有了地位岂不更好?”早前她也跟他提过此事,只不过那时他并未放在心上,现看朝中形势,是该争取一番了。 齐君清抬眸望她,表情讳莫如深。 被他这么一看,她有些不好意思,“王爷别多想,我不是想当太子妃,只不过皇上今日这做法实在是令人猜不透。” 立了功没得赏反而还被批评,是谁都会觉得奇怪。而他就是事情的主角,自是知道皇帝这般做可谓大有深意。 “如今德妃正得圣宠,齐襦天借此也颇得父皇的欣赏,本王若想要争那个位置,怕是难得很。”齐君清靠在软枕上静静思索。 他们要面对的不禁是齐襦天,还有宫中的德妃。 “莫要再说了,过几日本王带你去邻县玩玩儿,就当是散心罢!”他淡然一笑,心里盘算着明日就入宫认个错儿,这样也能早些带她出去。 听闻能出去玩,她自然是开心不已,只不过此时出去,岂不是更容易落了话柄? “不然再缓缓吧,”江与静乖顺的靠在他身边,敛着明眸,“游玩什么时候皆可,也不急在这一时。”到时惹上麻烦就不好了。 对此,齐君清只笑而不语。 几日后,二人简单收拾了一番,准备出府。此次他派了暗卫于暗中保护,安全问题自是有了保障的。 收拾罢,两人俱是欢喜出了门,还未上马车,身后便响起了公公尖细的声音,“王爷王妃留步,宫里来了圣旨!” 这时候来圣旨,能有什么好事儿? “皇上召王爷入宫,劳请王爷跟奴才走一趟了。”来的公公毕恭毕敬道,脸『色』平静得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齐君清转身叮嘱了她好几句,至此,原本计划好的游玩活动也暂被搁置于一旁了。 “王爷放心去吧,我在府中等您回来。”与他道了别后,江与静心眼皮儿一直跳个不停,心中隐隐有种不安感,可具体又说不上来为何。 宫中,御书房。 “前三日边关突起战『乱』,对此你有何想法?”皇帝轻啜了口手中的茶,偶尔抬眼望望桌案前着常服的他。 这个好儿子啊,才刚回京就又打算出去了? 暗忖的同时,皇帝又抚了一把嘴边白须,“你也莫要紧张,朕就想问问你有何打算,尽管说就是。”言外之意就是不必顾忌。 清了清嗓子,齐君清才缓缓道“儿臣无甚想法,只觉得此时不容得再拖,朝中有能力高的大臣,可带兵前去治『乱』。” 皇帝的手骤然一顿,面上不显嫌弃,心中着实不满他这般不上心的态度。堂堂齐国司马大将军,竟不主动将事情给揽下来,当真是无上进心。 “就没有什么其他要说的了?”案桌后的人拉下了眼皮,手指徐徐翻动着手中的书册。 “儿臣不才,还请父皇明示。”他淡淡答道,心中又怎会不知话中暗含的意思。父皇如此着急的命自己入宫,无非就是想把这事交予自己办。 这哑谜打久了,他还真有些烦。 “朕看你上次治水颇为成功,这次边关战『乱』,当由你来平才最好。”皇帝起身步至他面前,语重心长道着。 他早料想到父皇的心思,此时只将头垂得更低了,“恐儿臣要让父皇失望了,前几次战役中,儿臣身负了不少伤,现实在不宜带兵打仗,不如此事还是交由其他人来做才好。”皇帝负手而立,口中未有言语。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殿外公公领着齐襦天进了殿,“陛下,辛亲王到了。” 齐君清挺了挺脊背,用余光瞟着身旁的人,不由得于心中猜测着父皇的意思。与此同时的,齐襦天向他拱手一笑。 “你也来了,方才朕在与汝贤王商议边关战『乱』之事,”皇帝坐回了龙椅上,打量着面前这二人,“你们都在这,就与朕商量商量此事该如何办才好。” 齐襦天笑盈盈的,见齐君清未开口,才朝父皇拱手道“若父皇不嫌弃,就让儿臣带兵试试。”以往自已从未带兵打仗,今日不妨试上一试,若胜了自然是最好,若败了,父皇顶多就体恤自己无经验罢了。 如此看来,自己真应该去试试的。 皇帝见他主动请缨,自然是欣喜无比,当即便抚手大赞,“辛亲王勇气可嘉,此次朕会为你挑两个军师,在他们的帮助下,你定能胜。” 齐襦天答了句“是”,不忘瞥了一眼身旁立着的齐君清。 “这样吧,汝贤王此次与辛亲王一同赴边关平战『乱』,扬我大齐威严,如何?”皇帝望着一旁的齐君清,眼神中尽是期待。 再推脱就是不孝,往大点说,就是不为国着想了。齐君清不好拒绝,当即便应下了,至府中时,才将事情道与江与静听。 “皇上的意思是,齐襦天为总指挥,王爷即为副指挥了?”她面上显出了一丝忧心,着实是揣不透皇帝的意思。 “正是。”齐君清点头答。 “此次我要与王爷一同前去,”江与静抓住了他的袖子,“说不定到时候,我还能助王爷一臂之力。” 闻言,齐君清只轻点着头,并未反驳。 二日后,三人于城外会合。大队军马跟在后头,马蹄哒哒声震耳欲聋。边关距京路途遥远,此去平『乱』,对三人来说都是巨大的挑战。 对此,齐襦天不禁打趣道“汝贤王可真是与众不同,上个战场都要拖家带口的,以后可怎么办?” 听闻此话,齐君清只沉默不答,眼睛都不带闪一下的。相较于他的淡定,江与静则显得心急许多。 “此番是我主动要求同行,与汝贤王无关”她迎上了那人鄙夷的目光,“再说了,我来或不来,都不会影响到辛亲王。”道毕,她又讥诮了几句。 无奈齐襦天对她言语中的疏离并不在意,面上依旧是笑意盈盈的,良久都未再开口。几人一路上的交谈并不多,就这么尴尬的熬过了几日。 待到第五日傍晚时,终是抵边关。修整了军队后,齐襦天挥手让将士们下去休息。不过一个时辰,驻扎地多了几个支起来的帐篷,内里透出暖黄『色』的光。 暮『色』时分,便有袅袅炊烟从山头另一边飘了过来。周围俱是一副安静祥和之景,若不是二里之外的战场尸横遍野,无人会想到在不久的将来,将会发生一场恶战。 用毕了饭,他拉着她于草场上散步。 “明日我军就要出战了,届时你待在帐篷内莫要出来,不管发生什么,都要保护好自己!”齐君清以拇指指腹在她手心上划着圈儿,声音似羽『毛』那般轻飘飘。 江与静会心一笑,“王爷只当安心作战,莫要担心我。”她相信他的能力,亦对他有信心,如若不然,自己也不会执意要跟着来了罢。 此后二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待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才回至营中歇下。 翌日一早,霜『露』未干,薄雾缭绕,齐军浩浩『荡』『荡』朝北方进发,军队之首乃二位王爷兼正、副指挥。 “此战疏忽不得,本王命汝贤王先率一队人马从此处出发,”齐襦天举起手中长剑,以其指天,“众将听令,左方阵的人随副指挥前去迎战,其余之人随本王于此,随时做好应援的准备!” “是。”众人齐吼,霎时之间,万马齐奔腾于旷野之上。 齐君清夹紧了马腹,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便达战地。对面首领二话不说策马至他面前,“听闻今日齐国派了新的将领来战,依我看,照样赢不了!”对方人马随声附和,俨然一副“休想打败我们”的样儿。 “那便试试看。”齐君清率人冲了上去。 霎时之间,两军人马俱都纠缠在了一起。兵戟相见之声不绝于耳,不过短短一炷香的时间,鲜血浇了满地,残肢断臂亦堆积成山。 厮杀声中有哀嚎、哭泣、吼叫声……声声震撼人心。 “将军,对方人数不少,如此硬打恐怕不行。”随军的副将冲齐君清大喊着,手中动作一刻都未停下过。 第五百四十一章 戴罪立功 “你带人浇油,看准些来!”他下了命令,那人当即找了多个小兵,朝对方人马泼了油。≦看最新≧≦章节≧≦百度≧≦搜索≧≦品≧≦书≧≦网≧ 趁油热之际,齐军将燃着的火把朝对方一扔,场顿时火光冲天,浓重想硝烟味儿混杂着一丝烤焦的气味。火光逐渐变亮,对方人数少了不少,地黑黢黢的躯体则多了起来,不一会儿,对方首领亦葬身于火海之。 齐君清手执着弓箭,瞄准了风那张飘摇的旗子,手指一动,旗子落于熊熊燃烧的大火之。 “杀!”齐军似受到了鼓舞一般猛地往前冲,至此,战场又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对方人马见大势已去,不得不紧急撤退。 齐军回到军营时,正值暮『色』微醺。一人立于帐篷前翘首以盼,见远处出现了熟悉的身影,不由得冲了去,“初战便告捷,当真是厉害!” 马的齐君清冲她宠溺一笑,旋即下马揽她入怀。 许是打了胜仗的缘故,今夜众将格外开发,吃了点酒后又互侃了一番,才慢悠悠回到营歇息。 入夜时分,星星点点火光逐渐蔓延了起来,乍一看是烛火,实则不然。火光渐渐变亮,直至烧成了几大簇火苗,见状,守夜的将士前一看,旋即高声大喊“不好了,不好了,粮草起火了!” 一语惊醒了梦之人,未过半晌,众人手忙脚『乱』抬来了水桶。足足浇了半个时辰的水,火才被扑灭。 如此,粮草损失了近三分之一。 “是谁干的!”齐襦天黑着脸吼道,暗忖这大半夜的若不是有人故意为之,粮草怎会突然起火。 发现起火的小兵颤颤巍巍跪了下去,“将军,我来到这、这的时候,火、火已经燃起来了,可并未看到有人走动!” 闻言,齐襦天抹了一把面的灰,斜睨了那人一眼,“你们可检查过粮草有什么怪的东西?” 小兵歪头想了一会儿才答“回将军,其残留着一些油『液』,许是因为有人故意将火引子扔于边,才会起的火。” 众人纷纷各抒己见,结合今日领用油水的情况来看,矛头指向了齐君清,毕竟今日只有他一人下令调了油。 “看来此事与汝贤王脱不了干系了。”齐襦天沉声道。众人则是议论纷纷,胆子大的几个竟要求要处置了齐君清。 “你们如此议论未免太不尊重副指挥了罢!”江与静出声制止。她的身边,还站着齐君清。 但见他轻咳了两声,遒劲如松的身子终是动了动,“今日本王的确调了油,可了战场的人都知道,那油都用来杀敌了,一滴未剩,如若有人不信,大可来查。” 方才还气势汹汹的人俱都噤声不语,头也不由自主垂了下去。 “此事太过蹊跷,在无证据的情况下,你们莫要随意猜测才好,”江与静扫视了周围一圈儿,蓦了目光于齐襦天身绕了绕,“辛亲王方才还是言之凿凿的样子,现在怎不说了?莫不是这火是王爷你放的,现心虚了?” 众人朝齐襦天那处望去,不禁唏嘘不已。因无证据,众兵将也不再敢妄自猜测,只沉默立于一旁听令。 夜『色』沉沉,清冷的月光洒于草场之,徒添冷寂之外,再无其他。 良久,齐襦天于沉思抬眸,看向江与静,眼里那一抹浓重的寒意不知何时已被浅笑给掩去了。 “真是说笑了,身为一军的统帅,我齐襦天怎会行这样的事?如若适才汝贤王所言属实,那想必这纵火者是另有其人,敌军所为也说不定,今日天『色』已晚,此事只能待日后再慢慢查明了。”说完,他当即大臂一挥,示意众人暂且都散了,容不得有人再继续争论此事。 闻言,军士们都有些黯然神伤,三两成对回了各自的营帐。 一时之间,众人散去,营前的草场只剩下了他们几人,齐襦天见面前这两人丝毫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便笑着道“汝贤王莫不是还在想这事是何人所为?我劝你还是别费那个脑筋了,早点休息,以备明日。” 齐君清只是那样淡然的看着他,也不再做出丝毫解释。无声的硝烟在对立着的两人之间肆意蔓延云绕。 “统帅还是先管好自己吧!”冷不防的,江与静朝着他怒道。 冷笑一声,齐襦天旋即转身离开,在掀开营帐的那一瞬,他侧首甩下一句“明天一早,我会命人将军粮之事报给皇。” 待齐襦天的身影完全消失,江与静才抬首看向沉默已久的齐君清,那双眼里盈满了对他的担忧“君清”粮草被烧一事,齐襦天现在虽口那样说,可当真传到皇那儿时,还指不定会被黑成什么样,事关重大,她知晓齐君清心的负担。 “没事,我们也回去吧。”齐君嘴角扬起一抹清浅的笑,顺手将她搂进怀,这样相拥而去。 次日,还未到晌午,军营收到了京城快马加鞭送来的情报。 面所写,正是对于新一批粮草的安排。据传信的士兵所说,皇在传令他进去呈报时,起先是高兴了一阵,继而又龙颜大怒,兴在昨日一战大败了敌军,怒在夜里军粮竟然失火被烧了个干净。后任命江南押送此次粮食。 很快,江南负命,押着备好的粮食从京城出发了。 大道开始越发的狭隘起来,一路除了车辘与马蹄声,只闻得不远处山涧里传来的猎猎风啸声了。 “马到关锋口了,这里最近时常有劫匪出没,大家都打起精神来,注意周围的动静,车的粮草要有个什么闪失,我们是十个脑袋也不够丢。”马的人打量了一下四周,猛地一收缰绳,调转方向对着已经有些疲惫的士兵们扬声道。 士兵们一听要掉脑袋,浑身一个激灵,立马精神了起来。 入口时,江南直觉不对劲,平日里他也会走这条路,可从来没有这样像今日这样安静过。忽然,崖的密林里急飞出了一只乌鸦,声音异常凄烈。 紧接着,周边的丛林里冲出了一伙人,崖也有几个,手里还拿着木质弓箭,蓄势待发。 “是土匪!是土匪!”列兵有人突然大叫起来,众人一下便『乱』了阵脚。 江南终究还是太过年轻了,虽然一直咆哮着要他们镇静,不要慌。可这生死夺命的关头,又哪有几个人会听从他的呢?这些土匪向来都是要财也要命的。 为首的土匪见军队已『乱』的差不多了,于是一声令下,一干密密麻麻的人便从四面八方向他们包抄了过去。 可这些兵毕竟是经过训练了的,当厮杀在一块时,也还能和凶残的土匪们对抗一阵子,加之在人数又占据有利地位,没过多久,两队人马筋疲力竭了。 刀光剑影之间,江南拉住副官吼道“快,你先带些人,押运着这些粮食先走,务必要安全送达前线,我在这垫后。”情急之下,他也只能让副官先运一部分粮食走了,能少丢点,便少丢点吧! 一场争『乱』过后,江南带着残军追了前面的军队,可军粮却丢了大半。 他自知此次失利,自己难疚其责,打算待剩余的粮草送达目的地后,便快马加鞭回京去受罚。却没承想,齐襦天一听这事,大发雷霆,将他扣先下来,直接命人快马扬鞭将实情汇报于了皇。 第二日早朝时,皇帝一听这消息,更加气恼了,当即下令“江南押送粮草,办事不利,即刻押回京受刑。” 江婧一听这可不妙了,于是颤颤巍巍的站出来盛言“皇,请看在江南年纪尚轻,为国效力的份,饶过他此次吧!求皇允许他在边场戴罪立功。” “太傅既然这样为他求情了,那朕暂且饶他一命,即日归入辛亲王部下,以备立功以消此罪。”忽的,念及他还只是个年少的孩子,皇也有些于心不忍了。 军令传至军营时,众将领都有不服,怎么能让这样一个丢了军粮的『毛』头小子来加入他们,要是因为他,再打败仗怎么办? 江南这样垂手站在各级将领面前,一言不发。 对于大伙的不满,齐襦天都看在眼里,但是不去化解不去点破。 看着这些人这样说江南,江与静有些按捺不住了,迈步要前去与他们理论,却被齐君清一把拉住。 “不用再说了,我带他是!”齐君清扫视着在座的所有人,剑眉微蹙。见他这样自告奋勇,齐襦天看着还真有些刺眼,他怎么可能这样遂了齐君清的意呢? 几日后,敌军似乎是已经修整的差不多了,天还没亮,遣人来了军营前叫阵。亮着微光的主营内,江南身披铠甲,领命待发。 鉴于次齐君清因击退敌军,而在父皇面前狠狠光耀了一把,这回可不能再将机会给他了。那让谁去呢?营里那些家伙可都是吃过败仗的,绝不能再派他们阵。很快,他便将目光对准了新来的江南,他了,正好也可以让他“戴罪立功”一回。 这一仗,由于敌军轻敌,没料到出来迎战的是个思想新『潮』的年轻将领,再次大败而去。 是日入夜,江与静只身来到了江南所居的营帐。 第五百四十四章 深夜倾诉 众人一齐朝那望去,只见那鲜血自他腹腔之中激发而出,瞬时便沿着他的嘴角淋漓而下。惊叹之余,李副将已将颓然向后倒了下去。 血还在从他的嘴里喷出,只是人躺在地上已经不能动弹了。 过了一会儿,将手放在他的鼻唇之间试探时,整个人早已没有了呼吸。 “王爷,他死了!”说完,那人猛地收回手,豆大的汗珠正从他额头上往下砸落,他是离李副官最近的人,显然是被吓的不轻。 这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吐血身亡,登时大家面面相觑,眼里尽是不可思议。 “你过去看看。”齐襦天用鞭子指着身旁的人说。 那人也是畏畏缩缩了半天,才缓缓朝李副官走去,他心想,不会这么倒霉吧,自己昨天夜里可才和他喝过酒呀。于是心里不住的默念李老兄呀,你做鬼可不要拖上我呀,我没害你,你这不关我的事呀。 他走到李副官身边蹲下来,因为不敢看他惨死的面容,便眯着眼睛开始一顿『乱』『摸』。忽然,在其胸前,『摸』索到了一块凸物,将手穿进他的衣襟内,『摸』出来了一块折叠好的白『色』纸团。 他也不愿多看,马上起身将那纸团递到了齐襦天的手中。 齐襦天一脸不悦的看着做点事慢吞吞的要死的他,接过纸条翻看起来,这上面写了一些与此事有关的话,右下角处还印有十分特别的神秘标志。 “王爷,那纸上都写了什么?”看着他聚变的面『色』,大家都感到无比的好奇,于是争先问道。 齐襦天用力握紧了右手的神龙鞭,抬眸瞥了江与静一眼,随即将手上的纸团扔给其他人,意思是有什么疑『惑』,让其自己去看。 天呐,盗军机图的人原来的李副官,这怎么可能呢?随着纸条被不断传递,渐渐,空间有限的营帐内几尽被层次彼伏的惊叹声塞满。 盗图人事李副官?听到这个消息,江与静原本空洞无光是视线中立马光亮起来,她猛地将眼眸从脚下的地 上一寸一寸移到那具尸体上。 慕容复确实没有食言。 “现在盗窃之人已经找到,王妃,适才多有得罪我在这和你道歉。”齐襦天示意士兵将他手上的鞭子拿下去后,对她做了一个不怎么心诚的揖。 “就知道姐姐是清白的。”江南狠狠的斜了他一眼,青涩的面容上有着小兽的倔强。 “若是这样,我便带王妃先回去了。”话毕,齐君清旋即护着她朝外走去,好像这个地方有多么的污秽不堪一般,丝毫不愿再多停留一分。 江南见状,也即刻追了出去。只留下一行人仍呆立原地。 是日入夜,齐君清端着米粥走进了营房内,却见江与静的脸上依旧挂着一丝愁容,正专注的出神,对他的靠近丝毫没有察觉。 “还在想白天发生的事呢?”他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语气是一如往日的清凉温润,明明今天才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却似乎对他没有产生一丁点儿影响。 “嗯。”敷衍的回了齐君清一个字后,江与静再次沦陷到了无尽的思绪中。 齐君清就这样安静的看着她,他不想『逼』问她,只希望她能够自己对他倾吐出所有压抑在心底的秘密。 良久,江与静转过头来,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问道“如果我对你隐瞒了事情,你会怪我吗?” 他一听这话,嘴角不自觉的往上微微扬起,随即目光一转,说不会。 江与静看着他,眼里的泪光盈盈,没有经过任何酝酿,便已经流了出来。她猛地环上齐君清的脖子颈,好久不愿撒手,而他也就任由她这样抱着。 半晌,她哭够了,才缓缓松开手,向他吐『露』埋在自己心底的话。 “昨夜,我并不是去出恭了,而是被掳去了西夏军营,那慕容复说得到情报,我就是西夏的公主。我本是不信的,可却发现自己身上所有的特征都与他说的相符合,还有背后的那个酒后复现的神秘图案。之后,他说要带我回西夏,可我放不下你,便借口处理事情回来了。”一口气下来,她抽噎着说了一大段话。 齐君清的神光暗淡了几分,原来是这样,原来她是西夏公主,敌国尊贵的公主。但仅仅是一瞬,便又恢复了过来,就算那样又如何,不论她是谁,有着怎样的身份,他都不允许她离开自己。 “慕容复送我回来时说,要我尽快将事处理好,不久之后,他会来接我。” 闻言,齐君清愧疚的将她重新搂入怀中,手指轻轻抚『摸』着她那隔声不断的后背。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放心,今后不会再发生像昨日那样的事了。”他阖上双眸,强忍着内心的殇痛。 就算拼尽全力,我也会护你一世安然。 此时的西夏军营已是人去营空,西夏王嘱托过,公主的事不宜声张,一切寻找过程都得秘密进行,于是他只能先撤军回朝,待将此事密报西夏王,再做后期的打算。 回到西夏,他便一刻也不敢耽搁,立马连夜进宫,应允进去了西夏王慕容颜的寝宫之内,将寻得公主的前因后果都娓娓道来一遍。 得知此消息,慕容颜也是差点没激动的从床上摔下来。 彼时,据探子回来禀报,说西夏大军已经连夜撤走,军营此刻只剩下了荒屋与燃烧的差不多了的火把。齐襦天一听,心中立马开始盘算起来,可想了许久,也无法彻底猜透对方的意图。 “王爷,在下以为这是他们使出的计谋,就想着我们以为他们走了,然后趁机突然给个偷袭。”胖将军挺了挺自己的肚子,用浑厚的声线说道。 闻言,其他人也觉得此话甚是有理,纷纷表示支持,连齐襦天也微微点头。 “这个时候,我们更因该要小心谨慎,不能给他们留有可乘之机。”那人见大家都附和自己,于是再次底气十足的又加了一句。 齐国将领决定了多守几日,以防是敌方的缓兵之计。于是众人都并未松懈地多守了一段时间后,发现西夏确实是退兵,没有再进军的痕迹。 在齐国的营帐中,诸位将领在意识到了这件事后,于是凑到了一起。 “西夏似乎并非用计,而是真退兵了。”一位李姓将领将自己的想法脱口而出。 齐襦天微皱了皱眉,指尖在桌面上敲打,过了许久才微微颔首道,“确实是。本王到此本就是为了击退西夏,既然西夏已经退兵,本王觉得也是班师回朝之日。不知你们可有其他看法?” 诸位将领连说没有,一派极为恭敬模样。 齐襦天见此,心满意足眯了眯眼,随后侧首看向一旁并未言语的齐君清,眉『毛』一挑,“本王看汝贤王久久不语,莫不是不赞同本王的这个决定?” “并未有此意。这个决定甚好。”齐君清并不想和齐襦天在这么多人面前起争执,于是拱了拱手,朝人微微低头垂眸看着地面说道。 见到齐君清如此,齐襦天心里大喜,大手一扬,便定下了班师回朝的时间。 且说前头定下了时间,而后不久便回了京师。 一入京师门可谓是满楼红袖招,只要是京城百姓几乎都出门来迎接这队胜利之师。不说那些『妇』孺对于这军队的崇拜,那未婚闺秀亦是含羞站在茶楼之上,将手中巾帕对着军队丢下,只奢望嫁一个如意郎君。 民间对于军队欢迎至此,朝堂之上更是龙颜大悦。 当日早朝之上,端坐于龙椅上的九五之尊,大手一挥,一道道奖励圣旨便由身边太监一一说出。其中金银珠宝更是数不胜数,更不用提其中奇珍异宝令人闻所未闻。 虽然两位王爷皆有封赏,但是在底下的人自然也看出了亲疏远近。虽说齐襦天作为大将军是主力,但是显然他比齐君清更得圣恩。 而这次的胜利更是使得齐襦天这一派更加有所名目可以请皇帝立齐襦天为太子,站在中间的人见此摇摇晃晃不定的人更是倾斜于齐襦天之中。 “臣有本奏。”齐襦天一派的一位大臣手持笏板站了出来。 “说。”皇上显然因为这次得胜而龙颜大悦,一改前几日朝堂之上板着脸的神情,而是心情甚好地大手一扬。 那位大臣心下松了口气,弯腰低头说道,“辛亲王此次得胜有功,众人皆见。我朝太子之位久久未决,臣恳请陛下封辛亲王为太子。” 此音刚落,其余几个齐襦天一派的大臣也纷纷拿着笏板站了出来,弯腰低头恭敬地道,“臣恳请陛下封辛亲王为太子。” 皇上本上扬的嘴角微僵,心下有几分犹豫。他抬眸看去,眼光透过冕旒前的旒珠看向站在诸位大臣中自己的另一位儿子,虽然他是偏心,但是他也知晓如果没有处理好这个问题恐怕会引起兄弟相争。 到时候为了争权夺利,恐怕会引得民不聊生。 第五百四十五章 路遇乞丐 而皇上这般略有深意的大量神『色』自然也落在了一直暗中窥视帝王神情的齐襦天,他心下咯噔一声,有几分怀疑,莫不是父皇其实有意让齐君清为太子? 上头的君王久久未言,下头出来请愿的臣子开始埋怨那个带头之人,觉得此时还不是最佳时机,恐君王对自己这一派起了防备之心。 就在底下的人快要坚持不住时,上头的帝王语气里毫无波澜,让人听不清情绪道,“此时议论此事时候尚早,朕还需多加考虑。” 皇上侧首看了眼站立在一旁的公公,那位公公一个机灵连忙尖声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虽然君王并未表明自己对这件事的情绪,但是没有当场应下来便令其他人心里都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齐襦天久久没有忘记,皇上考虑这件事时看向齐君清的眼神,于是他决定和齐君清好好谈谈。 “汝贤王。”齐襦天一个大步上前,将要上马车回府的齐君清伸手揽下。 “不知辛亲王何事?”齐君清心里头正在想着今日请封太子和上头帝王的意思,忽然看到眼前的手,侧头看去问道。 齐襦天朝人拱了拱手,笑意『吟』『吟』道,“你我前几日方一道退了敌军,说来还是汝贤王用兵如神,方能助本王退得西夏之兵。本王还未好好答谢汝贤王,不知今日可否一同去酒楼里畅饮几杯,好聊表谢意?” “好。”齐君清听齐襦天这番话并不相信他未有其余意思,但是对方已经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若是自己推拒岂不是让人觉得自己为难他。 “哈哈哈哈,那么汝贤王便同本王一架马车如何?“ “甚好。” 齐君清微微颔首,随后撩开自驾马车车帘,将半个身子探进车内,同坐在车里的江与静道,“你先自己回去吧。” “嗯。”先前两人问答并不小声,因而江与静也听见了,她点了点头,眼神里带了些担忧,对着人比口型道,“你小心点。” 齐君清勾了勾唇角,朝人点头。而后便同齐襦天一道上了他的马车。 “走吧。”江与静撩开一旁的车窗帘子看向那道远去的马车,随后放下,同前面的车夫道。 “驾!” 江与静闭着眼靠在车内,想起先前退朝时大臣们纷纷讨论的事。尽管他们压低了声音,她还是听到了他们说的请封太子这件事,就是不知道齐君清是怎么想的了。 “吁——”马车忽然在一个拐角处急急停了下来,江与静微皱眉,掀帘问道,“怎么回事!” “夫人,前头有一个小乞儿拦住了我们的马车。” 江与静皱眉望去,望见一个身材看着大概也就十来岁的小男孩站在车前,双手大张。马车离他距离很近,若非是车夫紧急拉住了缰绳, “夫人,我要跟着你!”即使刚经历了这么惊险的一幕,那个小乞儿也丝毫没有惧意。看到江与静看自己时,还小跑到车前道。 江与静微微抿唇,看着眼前的小乞儿,觉得这人恐非凡人。于是转头对车夫道,“将他带上。” 马车在王府门前停了下来,江与静看向站在一旁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小乞儿,笑着朝人点了点头,“你跟我进来。” “王妃,这个是?”喜儿听到了江与静回来的消息便早早等在了府门口,见到江与静时更是扬起一抹甜甜的笑意,而后目光落在江与静身后的小乞儿时有几分不解。 “你让府里的小厮带他下去洗一洗,换一身衣裳再带来见我。” “是。”喜儿虽然不解,但是还是听了江与静的命令,带着那名小乞儿下去。 江与静刚回府,还未用过午膳,便挥手令人下去准备午膳。随后又想到方才捡到的小乞儿,便让人多准备一人份的午膳量。 “王妃,人带来了。” 江与静闻言抬眸望去,见到眼前的小男孩端的是一派眉目清秀的模样,看着倒也不像是穷人家的孩子,于是更加疑『惑』,开口问道,“你是谁,为何拦我的马车?” 那名小乞儿戒备地看了眼喜儿,摇了摇头,坚定咬牙不说。 “喜儿,你先退下。” “夫王妃!”喜儿心里有几分担忧,毕竟这可是来历不明之人,如果放着江与静一人和他在一起,出了事,自己怎么和王爷交代。 江与静拍了拍喜儿的手背,笑着打趣道,“你还不相信我了?” 喜儿只得不情不愿地退下,在退下时还不忘警告地瞪了一眼站在那边的那个小乞儿。 小乞儿丝毫没有被喜儿的那一眼吓到,而是朝江与静走了过去,伸手招了招,“你倾耳过来,我同你说说。” 江与静皱了皱眉,看了眼人,小乞儿眼神里皆为澄净,她也就信了他不会害自己。于是弯腰倾耳过去。 “我是西夏所派来保护你的。王让你给我取名。” “西夏。”江与静心下早就有了这个思量,只不过久久不敢确定,此时从人口中得知也是安心了些。毕竟自己是西夏公主这件事其他人并不知晓,因而她也不怕这是别国的探子。 “你多大了?” 那名小乞儿挠了挠脑袋,朝人咧嘴一笑,“十三了。” “可有名字?”江与静看着小乞儿这个模样说来觉得十分可爱,心里也没有厌恶的意思,反而觉得有趣。 小乞儿又挠了挠脑袋,显然十分困『惑』,而后同人摇了摇头,“你帮我取一个吧,以后你就是我的主子了。” “那边唤你江北如何?” “好!”那名小乞儿,哦,应该是江北得到了自己的名字显然是十分开心。恭恭敬敬朝着江与静行了一个齐国的大礼,虽然不三不四并不端正但也极为用心。 这头江与静收了一个小乞儿,另一头齐君清上了齐襦天的马车,二人正点了菜,还未进食时,厢房大门便被人推开。皇帝身边的近侍道,“汝贤王,皇上急召你。” 闻言,厢房里二人都是内心各有揣度。 “辛亲王,看来这顿饭只能你一个人吃了。” “无妨。”齐襦天朝人摆了摆手,“汝贤王还是快写去吧,莫要让父皇等急了。” 齐君清点了点头,便径直出门随着那名近侍快马加鞭赶入宫中。 “皇上,汝贤王到了。”站在门口的小喜子对着御书房里头的君王低声道。 “让他进来。” “汝贤王,皇上让您进去呢。”小喜子笑着同齐君清道,面上并未有其余神『色』,只是带着浅浅客气的笑意。 “多谢喜子公公。”齐君清朝人颔首示意,随后推门而后,对坐在书桌之后的君王行了一个大礼,“臣拜见皇上。” “今儿就你我父子二人,无需多礼。”皇上刚放下了手中狼毫,桌上铺着的是一副刚刚画好的锦绣河山。 “你觉得此画如何?” 齐君清闻言上前一步,看向桌面上的那副山河图,垂眸仔细打量了会,方道,“开局极为宏阔,下笔大气,一看便可知绘画者胸有城府,心怀河山。” 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显得十分真诚,并未有讨好之意。也使得皇上大笑三声,龙颜大悦,他一手捻着胡须,另一手朝一旁的椅子指了指,“你坐下吧,朕今日有事要问你。” “不知父皇何事?” “你可有意想做太子?”皇上这话说出时虽然是一派风轻云淡的冷静。他端起放在画旁的茶盏,说完后便拿着茶盏微抿了口,遮去了眼中神情。 齐君清在下头闻言,心下微动,但是面上不显,依旧是淡然神情,开口道,“儿臣不知。” 皇上眼中神情暗沉了几分,他知晓自己这个儿子的能耐,因此也想同他说清此事,于是继续道,“朕有意要封辛亲王为太子,你觉得如何?” “辛亲王此番得了大胜,且在民间朝中素有声望,确实是不错的人选。” “嗯。”皇上闻言心下倒是放下了警戒,但是还想着该提醒二三,毕竟他并不想看自己的儿子互相残杀,“朕希望你可好好辅佐辛亲王,兄友弟恭。” “是。”齐君清微颔首,将此事应了下来。 随后两人又就着其他事讨论了几句,皇上便挥手令齐君清退下了。 齐君清在回府的马车上仍是想着此事,若是皇上早就有意为何早朝时并未同意大臣的请愿。但是在退朝后不久又召自己入宫向自己表明自己的想法,皇上究竟是怎么想的? 正在齐君清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马车在王府门口停了下来,怀着满腹疑『惑』下了马车,抬头看去,王府门口站着一个人。 江与静同江北说完后便挥手让他退下,而后又收到了齐君清将要回来的消息便收拾收拾站在门口等着那人。 “已经快到晚上了,天气变凉,你怎么在这里等着。”齐君清口中虽是埋怨但却是满满的担忧,他将身上大衣解下披在人身上。 江与静笑着和人摇了摇头,紧了紧和人握着的手,“想你了,想快点看到你。” “你啊你。”齐君清无奈笑着摇了摇头,和江与静一同走进府里,犹豫着低声道,“今天父皇和我说要立辛亲王为太子。” 第五百四十六章 劝说 听到齐君清的话,江与静心下一惊,但是面上并没有显『露』,只是等着齐君清将话说完后方道,“那父皇叫你去,是为了什么?” “他让我辅佐辛亲王。”齐君清语气里虽然和平时并无两样,但是江与静和他相处许久自然听到了他语气里的『迷』茫。 想起早晨在外头等着齐君清的时候,听到下朝的大臣们纷纷讨论着早朝时的请封太子一事,显然那个时候皇帝并没有决定。可是为什么下朝后皇帝会突然找齐君清,并且和他说这件事? 江与静心里也有疑『惑』,但却是试探地问了句,“你觉得辛亲王如何?” 齐君清微抿了抿唇,犹豫了许久也没有说出自己内心的看法。 他这番犹豫便让江与静知晓他其实心中也想当那个皇帝之位,于是她拉着齐君清到了房中,看着周围没人才同人低声道,“其实他并不适合做那个位置,你我都知晓不是么?” 江与静一番话惊得齐君清连忙伸手遮住了江与静的嘴,显然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说出如此骇人的言语。毕竟祸从口出,齐君清在皇家长大,又经历了朝堂世事自然知晓这个道理。他四处看了看,十分小心谨慎。 “与静,不要『乱』说。”齐君清皱了皱眉,但是却不舍得对江与静用重的语气。虽然他知晓江与静那番话极为大逆不道。 “君清,我说的是真的。”江与静伸手握住齐君清的手,微抿了抿唇,“齐襦天这个人小肚鸡肠,一直将你视作敌人,即使你想要好好辅佐他,恐怕他登基第一件事便是杀了你!” 齐君清眉头皱得更紧,这件事他也曾想过,他紧了紧和江与静握着的手,犹豫着并未开口。 江与静见此知晓这个游说起了效果,于是接着说道,“他如果除了你,自然也不会放过我。如果我们有了孩子,那个孩子恐怕不是傀儡也会被他斩草除根,君清我怕。” 适当地展现自己的柔弱,江与静硬生生挤出了几滴眼泪,倒在齐君清的怀里。 齐君清身子一僵,脑海里浮现了灭门的滔天火海惨案,伸手搭在江与静的背上轻轻拍着人,安抚人。然而他自己的心里也是起了极大的波澜。江与静那些话虽然有夸张的成分在里头,但是并不排除齐襦天真的会如此。 也许别人不知道齐襦天,但是和他斗了一辈子的自己,却是知根知底了。 江与静靠在齐君清的怀里,小手搭在人的手背上轻拍,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过犹不及,这件事点到即止为好。 “对了,君清,我今天捡到了一个小乞儿。”二人宽衣解带躺在床榻之上,正说着几句夫妻间的私房话时,江与静忽然想起那个小乞儿,“我给他取名江北。” “嗯?怎么突然想?”齐君清眉头微皱,他并不希望江与静捡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在身边,毕竟这样对江与静很不安全。 “他今天突然拦着我们的马车,我觉得他看着很眼熟而且不像是坏人。” 齐君清听着江与静这番话只觉得哭笑不得,如果坏人会让人一眼看出像是坏人那估计早就被抓起来了。 但是江与静既然喜欢,齐君清也不大上扫了江与静的兴致,只是拍了拍人背,低声笑道,“你喜欢留在身边就是了。天『色』晚了,我们睡吧。” “嗯,我打算收他做随从。” “好。” 这头齐君清虽然答应了下来,但是第二日他还是让黎浪前去调查江北的身份。毕竟一个小乞儿无故拦下王府的马车,这件事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王爷,江北身份只能查到他来自西夏,其他西夏那边将他的消息藏得极为严实,就连这个消息都是一个老乞丐贪图钱财说的。” “西夏。”齐君清微眯了眯眼,屈指敲打着桌面,他知晓江与静和西夏的关系,因此对于这件事并不觉得惊讶,“那个老乞丐?” “灭口了。”黎浪低垂着头。 “很好。”齐君清拍了拍黎浪的肩膀,这件事自己能查出来别人也能查出来。尤其是那种只爱钱的人,让他们闭嘴的方式最好的就是灭口。 “可要继续调查?” 齐君清同人挥了挥手,“不用啦,此事不要告诉别人。” “是!”黎浪是个极其忠诚的人,虽然他心里有所疑『惑』,但是对于齐君清给他的指令他从来不会怀疑。 这里齐君清得到了消息,便直接回了房,看到靠着床榻看书的人,笑着走了上去将人手中书取下,“不许这般,对眼睛不好。” 江与静『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道,“不看就不看,你忙完了?” “嗯。”齐君清褪去外衫和靴子,上床将人拥在怀里,“你可知江北来历?” “知道,他和我说是西夏那里派他来保护我的。”江与静靠在齐君清怀里,懒散地蹭了蹭,微微眯了眯眼。 “看来真是西夏的,那么是可以留下。” 江与静转了个身,包住齐君清,好气地捏了下人腰间肉,“难不成你当我是个傻子,留个隐患在身边?” “噗嗤,自然不敢,夫人饶命!”齐君清闻言止不住笑出声。 两人便在床上打闹了起来,而后累了便是相拥而眠。 午后,齐君清醒来,蹑手蹑脚下床,替江与静掖好被角,换好了衣裳对候在门口的黎浪道,“你去把江北带来。” 齐君清心想既然江与静答应了将江北留在身边做随从,那么自己便教一教他武功,到时候也好保护江与静。 秉着这样的想法,齐君清走到了连武房的休息间,端着一杯刚泡好的茶。喝着茶等着黎浪将那个叫江北的小乞儿带来。 “王爷,人到了。” 齐君清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身子骨还没有长全,看着骨架倒是可以练武的,看来西夏王是很在意江与静,才会派来一个这样的小孩子。 他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收回了打量江北的目光,“你可愿同我学武?” 在齐君清打量江北的时候,江北也在打量着齐君清。自己从西夏王那里得知小公主在齐国嫁给了一个王爷,本来还想着是什么样的一个文人,但是从自己看来,这个王爷功夫并不弱。因此奖杯对于齐君清的好感也多了些,“我会武功。” “嗯?”齐君清微顿了顿,他觉得江北以为自己的可能是那种强身健体的基础功于是重复道,“我要教你的,是可以保护人的功夫。” “我会武功。”江北也将自己的回答重复了一份,而后朝着一旁的练武房努了努嘴,“不然你可以让这个侍卫和我过两招。” 齐君清还是不太相信这么小的孩子会武功,于是点了点头。 黎浪虽然和齐君清一个想法,但是并不敢托大,他直接拔出了自己腰间的长剑。而另一头的江北却是随手抽了一把剑,两人站在连武房中。 “你们两人点到为止。”齐君清微微皱了皱眉。虽说是话中是两人,但是这句话多数是说给黎浪听得,毕竟这人是西夏给江与静的人,自己倒不好欺负狠了。 在场中的黎浪自然听出了话外音,同齐君清点了点头。 一声啰响,二人缠斗在一起。练武场上双剑相碰发出的硁硁声时时作响,虽然江北力气不够,但是胜在他个子小,身子灵活,因而黎浪也没讨到好处。 刚开始还想着只用五成力的黎浪这会倒是全神贯注在于同江北的比试之中。站在场外的齐君清自然也是看出了其中的玄妙,看来这个江北还真的会武功。 二人打斗持续了许久,黎浪并未用尽全力,两人最后都是将长剑搁在对方的肩上,离脖颈还有一定的距离。 “哈哈哈,有趣!”江北大笑将长剑丢回剑鞘之中,朝着黎浪拱手,“好武艺!” 黎浪将手中剑收回到腰间剑鞘中,自己虽然未用尽全力,但是自己练武时间比他长且对敌经验比他高,打了一个平手倒也在意料之内。他对着江北微颔首,“你武艺也是不错。” “是本王小看了你。”齐君清朝着江北点了点头,言语里带着几分歉意。 “没事,王也是看我年纪小好忽悠人,才让我来保护公主的。”江北不在意地挥了挥手。 “你说的是西夏王,慕容颜?”齐君清有几分惊讶,他原先以为派江北来的人该是西夏将军慕容复,却不知原来是西夏王。 “是王!”江北这时候显然神情里对于口中的王十分的恭敬。 “黎浪,你带江北下去一同洗洗。”齐君清转身又对江北叮嘱了几句,“你只能叫她王妃,不可让别人知晓她的身份。你可知?” “我知道!” “下去吧。”齐君清对着二人摆了摆手。 第二日早朝,诸位大臣都在听到了皇帝的一道圣旨后,惊讶得直直站在原地不动。 直到汝贤王齐君清十分淡然地对着上头的九五之尊行了一个大礼,“吾皇圣明。” 其余大臣才都醒了过来,同着齐君清一道行了大礼,“吾皇圣明。” 第五百四十九章 犹豫 “好。”江与静极快地点头答应。 齐襦天一下子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 “你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还希望我不答应你?”江与静口气里是满满的不耐烦,她单手抵着额角轻『揉』,皱着眉,语气不善道,“如果太子是这个意思,那就当我没说过。” “怎么会呢!”齐襦天从惊讶中回过神,急忙道,“本太子这不是欣喜若狂,一下子未能反应过来。王妃莫要介意。” “嗯。”江与静点了点头,也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 “来人,送王妃回府。”齐襦天心中极为愉悦,想起江与静将这件事答应下来,自己同自己的大业又前进了一步,他便觉得心中愉悦,难以言喻。 江与静淡然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襟,走到了齐襦天身边又停下了脚步,垂眸道,“还望太子记得先前答应的话。” “本太子一言驷马难追,也希望王妃记得自己答应的。” 江与静微点了点头,便随着已经等在了门口的太子府小厮走了出去,从后门出去,乘着一架马车到了汝贤王府门前的一个街道口。 马车停了下来,外头的那个小厮对着里头的人道,“王妃,劳烦您自己走回去了。” “嗯。”江与静也不在意,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衣裳的整齐,而后便掀开帘子,极为淡然地抬腿走了下去。 江与静走到了汝贤王府门口,轻扣着大门的铁环。 “嘎吱——” 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那个守门人看到江与静便将大门打开,笑着道,“王妃回来了。” “嗯,回来了。王爷在哪里?”江与静提着裙角,抬腿步入了王府,笑着同那个守门人说道。 “王爷?王爷刚回来不久,在哪儿,王妃问我,我可就不知道喽。” 江与静和王府里头的人都十分熟悉,且她素来没什么架子,也就和人相处得极好。那名守门人也就同她开起玩笑。 “好。”江与静点了点头,寻思着齐君清可能会在房里,便朝着两人所住的那个院子里走去。 经过几条长廊,路过了花园,又走了一小段路,终于到了两人所住的院子。 江与静远远就看到了,齐君清的背影投映在房里的窗户之上。她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心跳如雷。 齐君清才从太子府中回来,本来想着去书房,却无意间走到了房中。看着房里的摆设,仿佛可以想起之前自己回来总能看到那个人拿着一本书靠着床翻书的情景。 “君清!”江与静叫了人一声,而后含着泪奔到了人怀中,一把将人搂住,肆无忌惮地在人怀里放声大哭。 “与静?”齐君清愣了愣,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他抬手抚上人长发才觉得是那般真实,胸前的衣裳被人泪水沾湿,齐君清顿了顿,有些心疼地抬起人脑袋,伸手替人擦去眼泪,“不哭了。是不是齐襦天欺负你了?” “是。还有齐襦天他真的和西夏勾结了,他绑架我要我做他的内应!” 齐君清听得一顿,伸手抚人发,知晓是自己错怪人了,“对不起,我不该不信你。” 江与静摇了摇头,“你去好好调查他和西夏勾结的证据吧,我没事的。” “好。” 江与静那日和齐君清说完后,齐君清温声安抚了她许久,直到她睡着才起身去外面安排了事情,去调查齐襦天和西夏勾结的证据。 “王妃,有人来找你。”王府里的一个丫鬟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着江与静道。 靠坐在床榻之上的江与静听到后,将手中的书倒扣在床上随口问道,“是哪儿的人?” “据说是江府的。”那名丫鬟问答中对江与静的恭敬并不假。 “江府?”江与静猛地起身,将那本书合起放在了桌子上,随后大手一挥,“你来看看,我这妆容可有问题?” 那名丫鬟闻言走近,仔仔细细看了眼,伸手替江与静扶了扶簪子,而后又理平了衣角,恭敬道,“好了。” “你请他去大厅等我,我这就去。” “是。”那名丫鬟得命下去。 江与静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并没有不妥之处,才推开门朝着大厅走去。 一般府中主母会见外臣都会选在大厅,厅中会有其他其他丫鬟小厮作伴。如此一来比较稳妥,也比较不会被人当做话柄来说。 江与静缓步走到了大厅,看到了坐在椅子上明显坐立不安的江南,皱了皱眉,加快了脚步上前,“江南?” 江南看道江与静到来,起身朝着人正要一礼时被江与静抬手免了。 “你来找我什么事?”江与静和江南并不常往来,因此这个时候见到他江与静有几分疑『惑』。她本来听到江家来人以未来的会是江婧,却没想到会是江南。 “江太傅病危,命我来找你。”江南眉头紧锁,沉重道。 江与静心下一惊,瞪圆了一双眼,身子摇摇欲坠,“什么?!” “王妃冷静。”江南心下同是一惊,还有些愧疚,但是江与静这个时候正在惊讶之中,也就没有多想。 江与静大手一挥,对着候在旁边的下人道,“给本妃准备马车,本妃这就回府探望父亲!” “是!”周围伺候的下人连忙去准备马车,丝毫不敢怠慢。 江与静坐在马车里,车夫快马加鞭将她送到了江府门口。她提着裙角也不需要别人搀扶,径直跳了下去,小步快走往江府里头赶去。 “王妃。”江府里头的下人看到了江与静都停下了手中活,朝着她拱手示礼。 江与静同那些下人挥手免了他们的礼,径直朝着自己记忆里江婧的房间跑去。她一把推开了房门,却看到江婧拿着『毛』笔站在桌子前挥洒墨水。 “爹!”江与静心下一惊,以为江婧身子不适还不好好呆在床上,十分担忧地走上前。抬头看去,却发现江婧脸『色』通红,一点都没有病中的神『色』。 江与静疑『惑』地转过头看向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江南,眼神里满满的都是疑『惑』和要一个解释。 江南尴尬地笑着,挠了挠自己的头发,“那个,那个你们父女谈,我就不在这里碍眼了。” 他说完后,立马将门给两个人关上了,一下子溜了。 这个时候,江与静如果还没有看出不对劲,那么她就是傻了。 江与静坐在了江婧对面,手一拍桌,“说吧,您老又刷什么把戏!” “嘿嘿。”江婧『摸』了『摸』鼻尖,给人倒了杯茶水递了过去,也不在意江与静这不尊重长辈的样子,“这不是想女儿了么。” 江与静斜睨了一眼那个像个老顽童一样的人,有气撒不出来,只得接过了那杯水,仰头一饮而尽,十分豪迈地将那个杯子放在桌子上,“说吧,什么事!” “咳,为父打算告老还乡了。”江婧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轻吹了吹,微抿口。 “嗯?怎么会突然?”江与静顿了顿,困『惑』地朝人看了眼。 “现在朝堂暗流涌动,为父觉得自己是老了。不想去争权夺利了,只要你们过得好就好。”江婧轻叹了口气,半起身拿着茶壶打算替江与静续杯。 江与静见此伸手拦住,自己拿着茶壶被自己倒了一杯。这次没有豪饮而是小小地抿了口,“这样也好。以后我可以养你。” “呵呵。”江婧调皮地朝着江与静眨了眨眼,“女儿,我可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我藏了很多年的秘密。” 江与静见此,心跳如雷,心里十分紧张。她吞咽了下口水,表面上装作不在意,轻哼了声,“要说快说,不要磨磨叽叽。” “唉,果然不是亲生的女儿一点都不可以。” “……”江与静虽然心里有所准备,这个时候还是一愣,眼中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她背过身子,偷偷用衣袖擦去眼泪,倔强道,“虽说不是了,你分明就是!” 江婧见此状,也是觉得很心疼。他幽幽叹了口气,“我也想你是我亲生的,如果我能有你这样的女儿,我也会觉得很庆幸。” “我不管,你就是我的父亲!”江与静固执地伸手拉着江婧的衣袖。 江婧低头看去,宛若看到了小时候的江与静拉着自己的袖子,死活就是要买路边的一个糖人的模样。他怜惜地伸手『摸』了『摸』人脑袋,“好好好,我是。” 两个人随后又说了几件,江与静小时候的趣事,才逗得江与静又重新笑出声。 只是一出江府,回到了马车上的江与静脸『色』一下子又沉了下来,完全没有先前在江婧足下一派开心的模样。 晚饭时分,江与静仍然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甚至于夹起了一块姜当成肉送入嘴里,而后被呛得咳嗽数声,又喝了一杯凉水才好。 “你怎么了?”齐君清作为江与静的身边人,当然也看到了江与静的魂不守舍。但是他问过下人,只说江与静回了一趟江府,说是江太傅不行了。他也就以为江与静是难过才会如此。 可是现在看起来又似乎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和我说了。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江与静微抿了抿唇,心里十分纠结犹豫。她如果真的是西夏小公主,她是不是需要为西夏考虑? “我不知道我该帮谁。” 第五百五十一章 选妃 这样的传闻,一传十,十传百,齐襦天自然也是从一些纨绔子弟口中得知幽兰之名。于是今日几人相邀,便到了百花苑。 齐君清得了消息后,便令百花苑老鸨安排了幽兰今日在舞台之上独舞。 齐襦天方踏进百花苑,便闻得淡雅兰香,抬头望去,只见一女子舞姿曼妙,一个动作,一个回眸都令他禁不住口干舌燥。 “她就是幽兰?”齐襦天拉过了花姨问道。 花姨微眯了眯眼,随后便是一派极其谄媚的模样,一挥自己手中手帕,笑道,“是了。太子殿下这是看上了?” “本太子要将她买下。多少钱,你说吧。”齐襦天『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只觉得这般奇女子自然不可落入他人之手。 “五千两黄金。” “本太子准了。”齐襦天大手一挥,令跟在旁边的人去交金子,而自己则是随着花姨来到了幽兰的房中等着人。 随后便是,翻尽红浪,一夜春宵。 第二日,幽兰便被人用小轿子抬入了王府之中,用尽手段将齐襦天留在自己这面过夜,而后用酒灌醉人,时不时诱『惑』着齐襦天说出自己的秘密。 不得不说幽兰手段极佳,齐襦天将自己的一些秘密还真一一告知了幽兰。幽兰便趁着他醉倒时,将收集好的情报放在了特定的地点,到时候自有齐君清安排的人前来拿走。 酒醒后,齐襦天只觉得头疼并不记得自己昨晚醉酒的时候说出的话,因此幽兰也较为安全。 “主子。”黎浪将手中取得的情报放在了齐君清面前的桌子上。 齐君清伸手接过,展开后低头细看了一番,起身将这这张纸条放在一个盒子里。盒子里装着七八张同样的纸条,他将盒子交给了黎浪,低声道,“交给李大臣,让他明日和其他几人一同上书。” “是。”黎浪接过盒子后转身离去,朝着朝堂中几个大臣家中而去。 那几个大臣本就是朝堂之中有几分势力之人,而后又两两勾结,前几日被齐君清拿捏到了把柄,又威『逼』利诱一番便就从了齐君清。 翌日,朝堂中几位大臣联名上书,道齐襦天在私底下极为奢侈,手下人甚至于强抢民女,没有教导好其手下之人。 皇上在御书房中翻阅到这个奏折时,气得将手中茶盏拿起丢在了地上。茶盏落地直接摔成几道碎片,茶水连同茶叶撒了一地。 夜间,皇上急召齐襦天入宫。 “父皇。”齐襦天正搂着幽兰亲亲我我,好不痛快。突然收到急诏,急急忙忙换了身衣裳入宫,来到御书房。 “你好大胆子,跪下!”皇上负手背对着齐襦天。 “父皇?”齐襦天有几分困『惑』,不知道他所言何事。 “你自己看看,你做的好事!”皇上径直走到桌前,将那道奏折取来,本想砸在齐襦天脸上,而后还是愤愤地砸在了他面前的地上。 齐襦天不解地将奏折捡起一看,脸上大变,连忙跪地磕头认错,“是儿臣这几日荒谬了,父皇莫要生气,儿臣会改的。” “最好如此!”皇上显然气不过,大手一挥便让他退下了。 齐襦天咬牙退出了御书房,虽然他是看到了那几位大臣是谁,但是他们几人素来是联结在一起的。如果自己反咬他们一口,可能会被咬许多口。自己如今势力未稳,齐襦天并不打算和他们为敌,只得暗自忍下。 走在出宫路上时,齐襦天忽然想起了自己府中那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极能蕴藉自己的解语花——幽兰。 如果让幽兰一直没名没分地待在自己身边倒是不好,不如娶了她。 思及至此,齐襦天脚下改了路线,朝着他的母妃,德妃所在的宫殿走去。 “娘娘,太子殿下到了。”德妃身边伺候的丫鬟眼尖地看到了远远走来的齐襦天,忙走到了殿中,同德妃说道。 本是坐在镜前对镜自怜的德妃闻言,心中大喜,连忙起身朝外走去,恰好遇到了正走到大厅的齐襦天。 “襦天,今日这么这么晚了还来看母妃?”德妃连忙上前拉着齐襦天要他坐下,挥手让手下的宫女去安排茶水。 齐襦天这个时候也是神情温和了些,乖顺地坐了下来,“刚被父皇召进宫中,好一顿痛骂。” “这是怎么了?”德妃虽然知晓后宫不得干政,但是眼前之人是自己的儿子,自己自然是极为关心,因此也就顾不得这个禁忌。 “没事的,母妃近来可还好?”齐襦天摇了摇头,他并不信任德妃宫中宫女,如果让人将这事告诉皇上。引得皇上发怒,可就大事不妙。 “近来还好。”德妃见齐襦天并不想多谈也就不追问,顺着人的话答了句。 齐襦天刚想将自己的请求告知德妃时,忽然又多了几分羞意,像极了多年前的青涩少年,他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母妃,我想娶一个女子。” “哦?不知是谁入了吾儿的眼。”德妃见到齐襦天如此模样,倒是有几分惊奇。毕竟他可是自从弱冠后就未曾如此。 齐襦天轻咳了声,“是我前几日认识的一个女子,叫幽兰。她简直就像是天仙,我觉得我喜欢她,想要娶她。” 德妃含笑拍了拍人手背,“难得吾儿有喜欢的人,我自会帮你的,你回府吧。明日皇上来了,我便帮你提一提。” “谢谢母妃!”齐襦天喜笑颜开,起身同德妃拱了拱手,显然是十分高兴。 第二日,皇帝处理完政事后,来了德妃处,二人一同用午膳时。 德妃用公筷夹了鱼肉放入帝王面前的碟中,“襦天似乎还未选妃。” “是的。”皇上并没有察觉什么,径直夹了鱼肉配着饭就食。 “襦天年纪倒不小了,如今亦是做了太子,是否该选个妃子?”德妃见皇帝这般回话,于是继续试探地问道。 皇上正对昨日对齐襦天太过凶的态度而有几分后悔,今日听到德妃这个建议也就没有多想。况且对于他而言,太子选妃本就是平常不过的事,这个时候由他母妃提起也是极为正常,“是该选个妃子了。” 德妃对于皇帝应了这件事十分高兴,也就偷偷遣人去告诉了齐襦天。 齐襦天在太子府中得到消息时,一时间便将幽兰搂在怀中,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幽兰。幽兰微微一愣,随后张口便是一些阿谀奉承的话语。 午后,皇帝召见了齐君清,将为齐襦天选太子妃的事宜交给了他。随后又留了齐君清和他手谈一局。 齐君清回到府中时已是深夜,然而汝贤王府的主院的烛火未灭。 “你回来了?”江与静『揉』了『揉』额角,掩唇打了个哈欠。 “嗯。你怎么不先睡。”齐君清离得远,将身上退下,只着内衣入了衾被将人搂在怀里。 “皇帝找你什么事?”江与静半梦半醒地寻着齐君清,靠进人怀里。 “让我帮齐襦天选妃。”齐君清心疼江与静如此,低头吻了吻人发顶。 “他就不怕你给齐襦天选个悍妃。”江与静闻言一下子清醒了点,打趣道。 齐君清好气又好笑,咬了下人鼻尖,“你夫君在你心里就这么坏?” “哪儿能呢。我好困,我们睡吧。”江与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显然是睁不开了,越说越小声。 “睡吧。”齐君清搂着人闭上双眼,扯了被子将人被角掖好才睡。 翌日,汝贤王主办太子选妃事宜的消息便被人传了开来,齐襦天自然也是得知了这件事。 他先是震惊于皇帝的举措,而后便是急忙令画师画了一幅幽兰的画像。亲自拿着那副画像到了汝贤王府。 “太子殿下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是有何事?”齐君清邀人入座,令人上茶伺候,捧着茶盏打趣道。 齐襦天知晓自己和齐君清素来不和,但是此番自己有求于人,于是态度也就放得低了点,“君清,你我本就是兄弟。私底下便无需如此称呼,可好?” “哦?礼不可废,若是让他人知晓了,可要告上我了。”齐君清有几分诧异于齐襦天的转变,随后想起昨夜幽兰送来的那个消息,内心里却满是嘲讽。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想不到齐襦天这个人也会因为一个女子而来放低自己的态度。想娶一个青楼女子为太子妃,齐君清真是不知该夸幽兰魅力还是夸齐襦天真的是胆大妄为。 “君清,我这儿有画要给你看看。”齐襦天不待齐君清同意,便起身将那副画有幽兰画像的画展开,而且极其骄傲地打算等着齐君清惊讶的神情。 但是齐君清只是抬眸扫了一眼,微颔首,“是个佳人。” “我知道,父皇让你帮忙选太子妃。实不相瞒,这个人就是我想要娶的,你可否将她纳入人选之中。”齐襦天『舔』了『舔』唇,虽然齐君清态度淡然让他『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记着自己今日来的目的。 “哦?是哪家女子?” “咳,百花苑。”齐襦天声音低了几分。 齐君清故作不知,重复了遍“百花苑”三字后,瞪圆了眼道,“你要一个青楼女子做太子妃?” “你便帮帮我吧,好兄弟,我真的爱极了她。” 齐君清见齐襦天如此,面上作犹豫神『色』,随后低叹了声,“行了,我帮你给她一个假身份。” 第五百五十二章 怨恨 “谢谢君清!”齐襦天听到齐君清愿意松口,心下也松了口气。≦看最新≧≦章节≧≦百度≧≦搜索≧≦品≧≦书≧≦网≧他知晓自己这个兄弟素来做事稳妥,因此他也信任,自己不久后便能娶幽兰为太子妃。 齐君清看着齐襦天开心离去的背影,只是端起一旁的茶盏,低头微抿了口,遮去自己嘴角的嘲讽笑意。这般的人便能做一朝储君,当真是可笑至极。 选妃日到,有意为太子妃的世家都将自己家待嫁适龄女子带来,各人在前头登记好后,便是按着各自领到的号码牌台表演自身才艺。 幽兰身份低微,虽然齐君清有意帮她安排一个身份。但是也只得安排一个平民女子之身,虽然不够高,但是也不至于低贱如青楼女子。幸得幽兰在百花苑之时,皆是蒙着薄纱,因而并没有人认得她。 前头世家女子多半是琴棋书画,符合世家女的标准,行为举措落落大方,并未有所差池。但是也是索然无味,坐在头的皇也是昏昏欲睡。 台山忽然传来一阵淡雅兰香,台下的乐师先是一愣而后想起先前拿到的乐谱,一排编钟声响,随后悠扬笛声吹起。台放有一个红鼓,一个女子自台下轻跃到红鼓之。 随乐而舞,轻纱曼曼,掩去曼妙身姿,舞姿冻人,加之幽幽芳香,更使得人沉溺其,难以忘返。 台三人除却齐君清外,其余二人都是一副被这副舞姿吸引,而沉『迷』其。神『色』里没有其他,只剩下了眼前的那个女子,那道极为鲜艳的红。 倏忽至左,而后轻跃至右,宛若一道轻鸿,又如游龙。身姿曼妙,歌喉婉转,动人心弦,不过如此。 “民女幽兰,拜见陛下,太子殿下,汝贤王殿下。”一舞作罢,幽兰盈盈一拜,向投去一眼,眼波流转,令人口干舌燥,恨不得拥入怀很很疼爱。 “幽兰。”皇低声念了句这个名字,“空谷幽兰,遗世独立。倒是像极了你。” “父皇,今日所看,幽兰为佳。是否便定了?”齐君清在一旁接到了齐襦天递来的眼神,朝人一颔首,而后便同皇低声道。 皇微眯了眯眼,想起先前那道舞姿,屈指轻敲着桌面,而后道,“虽是舞姿绝佳,但是太过轻浮。太子妃自然是要端庄典雅,怎能选如此请轻浮之人,不可不可。” “那不知父皇认为何人…”齐君清话语还未说完,齐襦天在一旁听到了皇这番话便忍不住开口大喊了一声,“父皇!” 皇收回了一直落在幽兰身的目光,转头笑看齐襦天,“太子这是怎么了?” “父皇,儿臣早已心悦幽兰,恳请父皇成全!” 皇带了几分诧异看向齐襦天,随后又转头看了一眼那个还跪在地的幽兰,眼神暗沉道,“你当真?” “当真!”齐襦天起身,半跪在地,狠狠地磕了一个脑袋,“求父皇成全。” “放肆,身为一国储君,你怎么能因儿女情长如此放弃自己尊严。男儿膝下有黄金,看来是朕没教好你,此事不用再议。她不可能成为你的太子妃!”皇龙颜大怒,站起身子,袖子一甩,使得桌的茶盏咕噜噜直接打了一个滚掉在了地,碎成了几片。 “父皇!”齐襦天哀求地抬头朝着皇看去,却只看到皇离去的坚决背影。 “太子,快快起来吧。”齐君清在一旁见证了这场大戏,齐襦天眼睛也一直盯着幽兰所以并没有看到皇先前看到幽兰神情的不同,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能使皇和齐襦天父子反目,让自己拉齐襦天下马也简单得很多。 齐君清随后转头看向台跪着的幽兰,眼神暗沉,神『色』里满是计算。但是在他转头弯腰扶起齐襦天时,面却又是一派兄友弟恭的神情。 “太子,这选妃还继续么?”齐君清低声凑到齐襦天耳边问道。 齐襦天一时间失魂落魄地朝人摆了摆手,起身朝着外头走去。 因为这次选妃在室内,且屋子里头只有父子三人和那竞选之人,因而这件事并未传扬出去。虽然许多人对于皇龙颜大怒,板着脸离去,但是都以为是里头的女子举止轻浮所导致,并没有人多想道其他。 “你帮朕将那个女子带回宫里。”皇做到轿子里头,对着一直守在自己身边的一个侍卫说道。 那名侍卫有几分诧异,但还是极好的掩盖住了自己神『色』,点头拱手道,“好。” 夜间,侍卫将幽兰打晕带到了皇宫的龙床之。 “你可愿跟随朕?”皇坐在床榻边,对着半靠着床的幽兰,低声问道。 幽兰心里冷笑,但是面却是娇媚模样,神『色』里带着几分羞涩,她微微一颔首。 君王心喜,觉得自己魅力不减,惹得美人愿意投怀送抱。 轻解罗裳,玉体横陈,一夜承欢。 宫殿里头只有角落的熏香从那镂空的香坛里头燃烧着袅袅青烟,喘息,满是男女,满屋尽是春情。 第二日,宫一道圣旨便下,封了一名宫女幽兰为兰贵人。 其他嫔妃只以为皇帝又宠幸了哪个美『色』绝佳的女子,并未有过多反应,但是在这件事传到德妃耳时。 “什么,你确定新晋贵人叫做幽兰?”德妃涂着鲜艳丹寇的手指正捏着一根花枝,她听到这个消息时,一个失神将那花枝折断。 “使是的。所以封为兰贵人。”那个传话的宫女虽然不知道德妃为何神情大变,但是还是将这件事重复了一遍。 德妃挥手令人退下,而后召来了自己的贴身宫女,低声询问道,“你还记得那日襦天和我说的那个女子叫什么?” “幽兰。” “行了,你去让人将襦天召进宫。和他说他母妃想他了。”德妃心里怀有心事,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吾儿,今日皇封了一个兰贵人。” “哦,那又如何?父皇又不是第一次封妃。”齐襦天显然并不在意。 “那名贵人叫幽兰。”德妃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 “什么?!” 齐襦天在打探后发现这个兰贵人是自己的幽兰。他心生恨意,只恨不得杀了皇,早日夺得皇位。 那日齐襦天得了消息,愤恨出宫的事情很快传到了齐君清的耳。 “呵,齐襦天果真是,处处给我惊喜。”齐君清放下手狼毫,眉眼含笑。 “他又做了什么蠢事?”江与静从桌子拿了一个洗好的桃子,咬了口含糊道。 “幽兰不是入宫做了兰贵人。这事被传入他耳了。”齐君清洗净了手,将脸凑过去在桃子的另一面咬了一大口。 “好好做事,不许偷吃!”江与静伸手推开齐君清的脸,看了一眼自己被人一口咬掉半个的桃子,气得鼓嘴。 “接下来便是看幽兰如何用好这个反间计了。”齐君清笑着点了下人额,将桌的纸条卷递给站在门口的黎浪,“给幽兰。” “是。”站在门口面红耳赤的黎浪得了命令立马拿着那个纸条走了。 宫幽兰得了消息,面亦是带了几分嘲讽的笑意。她慵懒起身,任身边宫女扶着自己去洗了身子。 而后坐在镜对镜梳妆,伸手摆了摆,“今日让她来伺候我,你们都先退下。” “是。”除了幽兰伸手指着的那个宫女,其他宫女都闻言退下。那个宫女碎步前,低声道,“兰贵人何事。” “你帮我传个纸条给襦天可好?”幽兰长长的丹寇在人颊轻点,“我知道,你襦天的人。” “兰贵人有所吩咐,自然是可以。”那名宫女在短暂的诧异后,也没多问。毕竟这是主子们的事,自己要做的只是通风报信而已。 幽兰提笔,簪花小楷提在纸,“长相思。”仅仅只有三字。 “好了,拿去吧。”幽兰待得纸墨干,才将纸卷了起来,递过去。 那名宫女接了纸条,藏在发髻之,将消息传了出去。 齐襦天自从那日得知消息后,便是在府日日消沉,夜夜饮酒,只待在曾经和幽兰合欢的房间里买醉。仿佛这般能闻到那道令人着『迷』的淡雅的香味。 “太子,宫幽兰姑娘给您带了一份纸笺。” 齐襦天打开门,满身酒气道,“拿来。” 那名侍卫忙将纸条交到齐襦天的手。 “长相思。”齐襦天将纸条卷开,看到纸的熟悉的字迹,想起二人曾经一同练字的场景,泪自眼眶之滚落。 “长相思,在长安。幽兰,你可是也在思念我。” 齐襦天关了门,背靠着门,滑落,坐在了地,无助地哭了起来。他曾经多爱幽兰,如今便是多恨自己的父皇,那个表面说着不般配,实则带走自己爱人的父皇。那个虚伪的小人! 另一头幽兰得到了齐襦天让人给她带来的回信,从信她隐隐窥探到了不对的味道。于是连忙一字不漏地让人带给了齐君清。 “看来齐襦天等不了了。”齐君清得到消息时正和江与静走在房对弈。 第五百五十三章 舞剑 江与静低头深思许久,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棋该落在哪里,索『性』懒得想,抬头问道,“又懒姑娘传来了什么消息?” “齐襦天恐怕要对皇不利。”齐君清看着幽兰传来消息,齐襦天给幽兰的那几句话。虽然是安抚的话语,但是话语似乎隐隐暗藏着他对皇位的势在必得。而且他似乎很相信自己不用多久可以登基为帝。 但是目前为止,皇并没有大病,身子还处于壮年的阶段,那么便是不可能会自动退位登基。 除非是被『逼』的,或者是被下『药』,导致身子衰弱,不得不退位。 齐君清将纸条递给了江与静,“你猜,他会选择什么路。” 江与静接了纸条,低头一看,脑海里也想到了齐君清所想的那些思量,但是她想得较简单,也随口答道,“可能是刺杀吧。” “王爷,王妃,饭菜好了。”喜儿站在外面,轻敲了敲房门道。 二人便谈论着这件事,边走到了桌前。桌离江与静较近的地方摆着她平日里较为喜欢的一道清蒸鲈鱼。 齐君清像往常一般,将鱼肉夹在碗,替人将里头的刺都挑出后,便递给了江与静。 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正要入口却觉得腥臭难耐,于是丢下筷子,对着一边干呕。 “与静,怎么了!快传太医!”齐君清一惊,忙起身走到江与静身边,一手轻抚人背,一手轻拍人胸口。 “没,没事,是这条鱼让我觉得腥臭。”江与静摇了摇头,正要直起身子,闻到了那个鱼的味道又忍不住俯身干呕。 “快!太医呢!”齐君清心里担忧,“拿杯温水来,把菜都撤了!” 下人见此也都慌了神,这个时候几个人连忙将菜端了下去,喜儿倒了一杯温水递了过来。 江与静伸手接过,微微抿了口,才觉得好了些。她笑着摇了摇头,“没事的,别担心。” 齐君清见到江与静脸『色』好了些,也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担心。于是抽了一把凳子坐在人身边,拉着人的一只手担忧地看着人。 另一边太医听说汝贤王妃出了事,急急忙忙便被黎浪拿着赶到了王府。进了大厅看到王妃神『色』正常,于是怀疑地看了一眼黎浪,随后走了进去,行了一礼,“见过王爷,王妃。” “太医,你快来看看,王妃这是怎么了!”齐君清这会也顾不得礼仪,忙起身拉着太医到了江与静的身前。 “容老臣搭脉一看。”太医见到素来举止有措的汝贤王慌忙的样子,也信了几分黎浪说的。于是搭脉一诊,他禁不住皱了皱眉,又换了一只手。 太医收回手,捻着自己的胡子,若有所思。 一旁等着的齐君清见到如此,心下大『乱』,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这是有喜了。”那太医从容地朝着齐君清拱了拱手,随后提笔写下几道保胎『药』递了过去。 齐君清一脸茫然,连赏赐太医的事情都是由着江与静处理的。他听到这件事后便是一脸茫然坐在江与静的对面,大手颤颤巍巍『摸』江与静的腹部,不敢置信道,“这是,有了?” “是了。”江与静含笑拉过人手,轻拍了拍人。 齐君清这会才反应过来,“我要当爹爹了!” 齐君清得知了自己将要为人父后,对着江与静更是宠爱带着小心,这不连着都不肯让她自己走路,硬要自己扶着。 “君清,我是怀孕,不是残了!”江与静知道齐君清这是心里头高兴这个小生命的到来才会如此,因此也忍了几天。可是发现齐君清变本加厉,这几天甚至于想着抱她出行她忍不了了。 “咳,可是太医说要小心的。”齐君清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人,“不要生气,不要动了胎气。” “我想出去!你不让我出去,我生气!”江与静难得的小孩子的脾气,鼓着嘴道。 “好好好,我带你出去。”齐君清这个时候也知道是自己关心过了头,『摸』了『摸』鼻尖。他心里头担忧江与静的身子,自然是不可能让她去和别人在大街碰来碰去。 想了许久,齐君清低声哄道,“我们去乘船游湖散心,如何?” 江与静斜睨了人一眼,自然知晓齐君清的考量,不过她也是想要出去走走。不想着闷在家里,乘船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她也点了点头,“好。” 齐君清命人准备了小船,带着江与静来到了花江边,江边停有一只小木船。齐君清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江与静了船,跟在江与静身后的江北下意识地要跟去。齐君清一个转身直接挡在他面前,“不行,今天我和与静可以再船。” 江北看了眼挡在自己身前的人,考虑着自己打他一顿带着公主跑路的可能『性』。随后还是考虑到公主肚子里怀有这个人的孩子了,他想着可不能让孩子一出身没了父亲。于是江北这样说服了自己不和齐君清计较,叮嘱道,“照顾好她,不然我打你!” 齐君清轻哼了声,并不打算和这个小屁孩计较。毕竟今天是他和自家妻子的两个人待着的时间,他可不想浪费在这个下屁孩身。 江与静坐在船舱里头,听到外面两个人的对话,禁不住捂嘴偷笑。 齐君清进来时,看到的便是坐在里头,眉眼弯弯的江与静。 两人一同接过了一边的船桨,一同划着船到了花江的一个岸边,岸落英缤纷,十里桃花。 齐君清率先了岸,弯腰伸手。 “噗嗤,你这样有些帅气。”江与静半是打趣半是认真地说道,伸手搭在齐君清的手,借着齐君清手的力气,了岸。 两人时十指相扣,走在桃林之,这个世界正是桃花绽放的时候。微风拂面,带来阵阵桃香。江与静眯了眯眼,懒散地靠在旁边的人身,“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这个地方?” “昨日黎浪和我说的。”齐君清轻咳了一声,他并未告诉江与静。自己昨日决定带她出来后,询问了许多府老人,京都何处有好看人少的风景,正好寻到了这处。 二人走了许久,江与静有些脚酸,便耍赖要坐下。齐君清只好看见一个石凳,便将带来的布铺在凳子,让人坐下,将带来的暖壶和小糕点放在江与静的怀。 “与静,可是累了?”齐君清伸手替人擦去额角的汗珠。 江与静坐着『揉』了『揉』自己的脚腕子,埋怨道,“许是人懒了,太久没出来。这会走久了有些脚疼。对了君清,我好久没看你舞剑了。” “舞剑?”齐君清顿了顿,想起了江与静早提醒自己带剑。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他无奈地点了点人额,“是了,我这会舞剑给你看。” 齐君清对于江与静的要求几乎没有可以拒绝的,这个时候更是直接往后退了几步,拔剑而出。 桃林,粉『色』花瓣随风而舞,君子舞剑,剑带有剑气,剑气使得那些花瓣一同旋为一道,在周围打了一个圈而后又扬起飞舞。 剑气白茫茫,藏匿于粉嫩花瓣之,犹如一道白鸿,外头缀有无限花瓣。 收剑时,花瓣洋洋洒洒而落。齐君清将剑收于腰间剑鞘之,他挺身立在花雨之,令人移不开眼。 “这位公子哥不知值多少钱,我买了!”江与静见着齐君清朝着自己走来,同人眨了眨眼,随后一副泼皮模样。 齐君清无奈笑着点了人额,将人揽在怀。二人相靠着彼此,看着林落花纷纷,心自有感慨。 “对了,探听到齐襦天什么时候会动手了么?”江与静忽然想到了前几日齐君清在忙的事情。 “还未,你别担心我会安排好的。”齐君清轻拍了拍江与静的手背,低声安抚道。 “嗯,我信你。”江与静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怀孕了,齐君清是不会让自己多想其他的。于是她也不再多问,懒散地靠在齐君清的怀。欣赏着眼前的美景和自己难得的空闲时光。 回府后,齐君清将江与静送回房内休息后便独自去了书房。他伸手接过黄历,低头一看,已经将近三月十三了。 “主子?”黎浪看到齐君清皱着眉,久久没有说话,于是低声唤了声。 “嗯?”齐君清回了神,指尖在三月十三花灯节点了点,沉思道,“你说,如果齐襦天要对皇帝动手会在什么时候?” 黎浪抿唇犹豫了下,还是将自己心的想法脱口而出,“那一定是会皇在外面,而且人多的时候。毕竟在皇宫,除了下毒,其他的手段很难执行。” “是。人多。”齐君清想的和黎浪说的一样,因此在他看到花灯节的时候才会下意识担忧。还是希望花灯节莫要成为染血的节日,他禁不住一声长叹。随后靠着椅背,闭着眼休息。 黎浪见此也没多言,悄声退出后替人关了门,便站在门口。 翌日,早朝之后皇帝召见了齐君清。 “再过几日便是三月十三的花灯节了,今年便由你来安排吧。”皇『揉』着额角,显然昨夜和美人嬉戏得很晚,早又早早起了,导致他精神头有些差。 “是。”齐君清拱手将此事领了下来,抬眸小心地看了皇一眼,还是没有多说什么便退了出去。 第五百五十四章 德妃溺亡 三月十三是每年一度的花灯节,也是元宵节之后的第一个节日,所以皇上特别重视。由于宫里的妃嫔们过完元宵节要好久才等来这么一个节日,所以妃嫔们对这个节日也很热情。 皇上派齐君清为今年的花灯节出谋划策,过节街上人多拥挤,鱼龙混杂,宫里的人也要在这一天出来赏花灯,所以每一位妃子和王子公主们的安全就显得尤为重要,齐君清的任务就是要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 得到这个任务的时候他不觉得有什么,毕竟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在战场上出生入死都平安凯旋,这次花灯节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齐君清前五日就做好了准备,在街上每两百米都有四个侍卫守着,并且在放花灯的河边守卫更多,要避免别有用心的人耍花样。他决定带着江与静亲自护卫皇上和德妃。 终于到了三月十三日,街上热闹非凡,一大早就有很多人在街上来来往往,他们不光是为了放花灯,有些该出阁的姑娘和该娶亲的小伙子也都纷纷上街,这也是除了中秋节和元宵节的第三个相亲大会。 还有一些人是专门出来亲眼目睹圣上龙颜的,他们平日里只知道皇上的威严和仁慈却很少有机会亲眼目睹当今圣上的容颜,所以此次前来也是特意为了看一眼自己的君主。 日头渐渐的升上半空,空气里的温度也开始慢慢的变暖,早春的料峭被美好的天气驱逐的不见一丝光影。远处渐渐的行来了数十艘龙船。 为首的那一艘龙船最为气派,巨大的花木龙头,大红色的帷帐,轻薄的罗纱随着风轻轻摆动。坐在船舱里的两人一人着黄色龙袍,一人着大红色烟纱,细软的纱布随着风一起飘扬,虽说头上并没有带却插了一支银凤簪,花色样式都是前所未有的精致。 对,这就是皇上的船,站在船头的齐君清着一身玄衣,表情严肃的看着岸上来来往往的人们,眼神仿佛能够穿越数十里看见那些图谋不轨的人。而站在他一旁的一个秀气的穿着男装的书生模样的公子正是江与静。 江与静看着岸上的男孩女孩形形的人们,觉得很美好,很安宁,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战乱,所有人都像现在这样安定的生活着该多好啊,那样站在身边的男人也不用随时被皇上派出去带兵打仗安危不保了。 抬头看看身旁人的侧颜,嘴角紧紧的抿着,右手握住剑柄,双眼目视前方,一副严肃的表情。“喂,你不用那么紧张,我们安全措施做得这么好,一定没事的。”江与静宽心的安慰他。 听了江与静的话,他还是一脸严肃“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把皇上安全送回宫就好了。”但是,扭过头冲江与静宠溺的笑着。 看到他的笑容,江与静觉得他的笑容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景色,无与伦比。他的笑容总是能让她安心。 船渐渐的走到了桥洞,这里得尤为注意,因为桥洞里光线不好,虽然桥并不宽,一会就能过去,但是这里敌人很容易偷袭,虽然齐君清在桥的两侧派了重兵把守,但还是很紧张。 在桥的两边是一片翠绿的竹林,是皇上当初派人修桥的时候特意派人种上的,说是这样看起来会比较有情调,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 但是这郁郁葱葱的竹林里,要是想要藏一帮不安好心的人是及其容易的,所以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桥这一段水路。 船渐渐的走出了桥洞,齐君清大松一口气。突然,一群蒙面的黑衣人手持匕首,直冲船舱而去。齐君清手疾眼快,急忙跑到船舱,将皇上与花容失色的德妃送到船尾,自己与那一群歹徒搏斗。 那些歹徒看见穿着便装的是齐君清,每个人都听说过他的名号,但是也都不胆怯,每一个人视死如归,竭尽全力的跟他搏斗。 不留意间一个歹徒溜到了船尾,匕首直冲皇上而去。齐君清见状一脚踹开那个黑衣人,他的见状也都来到船尾,想要对皇上痛下毒手,齐君清奋力抵抗,那些人不敌,跳入江中逃跑。齐君清立刻去追。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将站在船边的德妃撞到了河里。众人惊慌失措,那一群侍候的丫鬟太监们扯着欧喉咙大声呼喊“德妃,德妃落水了。”但是没有一个赶跳入河中去救德妃。那一群胆子比蚂蚁还小的下人们,只会大喊。 皇上看见德妃落入水中,急忙想要跳进水中去救她,身旁的太监急忙拉着他“皇上,不可啊,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的百姓可怎么办啊。” 齐君清在德妃落水的那一瞬间就跳进了水中,德妃痛苦的在水中挣扎,呛了好几口河水,并且德妃不会游泳,齐君清紧忙来到她的身边,为了救人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也不顾不上尊卑了。 就在他快要抓住德妃的手的时候,落入河里的歹徒们将他团团围住。歹徒们听见太监们的喊声,看见水里一个妃子在大口的呛着水,急忙游过来,想要夺她的性命。齐君清在水中一人寡不敌众,歹徒们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将德妃掳走。 德妃大声呼救“救命啊,救命啊。”在船上的皇上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掳走了,从太监的禁锢中挣脱出来想要去救她。 救灾他挣扎的那一瞬间,一个暴徒的匕首刺入了德妃的胸膛,从她身体里流出的血,染红了周围的河水。 皇上痛哭大喊“德妃。”可是却无能为力。齐君清挣脱出歹徒们的围绕,看见满身是血的德妃,迅速的游到她的身边,将她托起放到船舱上。看着皇上通红的双眼,他感到很愧疚。 江与静拿来一条大浴巾,披在他的身上,帮他擦着身上的水。皇上摸着德妃的脸庞。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旁边的太监们看见德妃被救了上来,赶忙将船停在岸边,请来船上的太医为德妃诊治。丫鬟们将船舱里的帷幕全部解下来,将船舱遮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毕竟是皇家亲眷,即使是特殊情况也不能让百姓们看见德妃的身体,有损皇上的颜面。皇上也被请了出去,只留下贴身丫鬟和太医在船舱里为德妃诊治。 “把那群刺客给我抓上来。”皇上冲着侍卫们大喝,伴着满脸的疲惫与痛苦。为首的一个侍卫战战兢兢的来到皇上面前,唯唯诺诺的说道“那些刺客们都死了。” “死了?”皇上大怒。“是,他们伤了德妃后服毒自尽,这应该是一个纪律严明的组织派来的杀手。”侍卫大胆的猜测到。“马上去把他们的身份后背后的组织查出来,还有,就算是死了也不能这么便宜他们,全部拉上来,腰斩示众。” 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被偷袭,如果不好好的惩罚他们,百姓们会以为他这个皇上懦弱无能,百姓间也会有恐慌,那么多人看着,皇上的妃子就被这些人刺杀了,若不严惩,岂不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交代完毕后,太医满脸遗憾的出来了,跪倒在皇上的脚下,哽咽道“恕老夫无能为力,臣无力回天,德妃已经归天了。” 众人听罢全部跪下,德妃的贴身丫鬟出了船舱后晕倒在一个侍卫的身边。皇上听完这话,目光呆滞,双眼空洞,跌撞着往后退了两步,不可置信的摇着头。 小喜子见状急忙扶着皇上,安慰道“皇上你要保重龙体啊,千万不可太过伤悲。”将皇上扶着坐了下来。 齐襦天听闻德妃溺亡急忙赶了过来,看见跪倒一片的丫鬟太监侍卫们,还有瘫坐在船头的皇上。 脸上挂着两行清泪来到皇上身边,扑倒在皇上的脚边痛哭,一言不发的掉着眼泪。皇上看见他这个模样,将他扶着坐起来,安慰他“不枉德妃对你的一片苦心。” 说罢两个男人相对无言掉着眼泪。突然齐襦天站起来,来到齐君清的身边,愤怒的瞪着他,抓住他的衣领,大声的质问他“你故意的对不对,你知道我和德妃的交情,所以故意派人来杀他对不对?” 他失控的大声吼着。“说话要讲证据,你不要血口喷人。”江与静看不下去了“我知道德妃没了你很伤心,但是你也不能血口喷人啊”江与静生气的反击。 “呵,血口喷人,刚才不是他将德妃撞下去的吗?要不是德妃落水了那群刺客怎么可能有机会刺杀他。他可是大将军啊,他亲自护航谁还敢前来刺杀?这难道不是他派的的人吗?害怕事情泄露让他们全部服毒身亡。”齐襦天大声的指控着。 “你不要胡乱猜测,找到证据再来指责我也不迟。”齐君清一脸冷漠的说道,他知道这件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但是现在谁都没有证据,他也不能说什么。 第五百五十六章 上阵夫妻兵 皇上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人选,齐君清主动请命他求之不得,于是欣然答应。“朕盼你凯旋而归。”皇上满脸堆着笑容。 江与静知道这件事后也要求去。“我也要去。”一看见齐君清进门就抱住他,无理的要求前去。 “乖,我很快就回来了,你在家好好的等着我的消息。”齐君清担心她有身孕,诸事不便,也担心她会有危险。 “不要,我就是想和你一起去嘛。”江与静只好嗲着声音撒娇。“别闹了,你一个女孩子去什么战场啊?要万一有危险怎么办?”还是温声的哄着她。 “我不管,我就是要去嘛,我要和你一起。”江与静仍旧立场坚定的要去。“不行。”齐君清斩钉截铁的拒绝。 江与静看怎么都不行只好使出必杀技。假装哭泣。“好好好,去,带你去。”明明知道她是在装哭,可就是看不得她难过的模样。 狡猾的笑容跃然脸上,这一招百试不爽。两人一起来到了战场,虽说人是到了战区,但是齐君清不放心她,从不让她出去,他的帐篷外总是有很多侍卫把守着。 “我要当使者,代表齐国前去谈判。”等齐君清从外面回来江与静就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他。“不行,带你来已经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了,你绝对不能到对面战区去,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办?”齐君清想多没想就拒绝了。 “哎呀,你那么厉害,我要是出事了你一定能把我救出来的。”江与静摇着他的胳膊纠缠。“不行,就算是万分之一的危险我也不能让你去经历。”齐君清还是不答应。 没办法江与静只好如实相告。“这次西夏突然发动战争肯定不简单,我觉得他们是受人指使。”“你怎么知道?”齐君清没想到她的逻辑竟然这么清楚。 “好吧,我是西夏的公主,我在这里,他们不会轻易发动战争的,这次应该是有人在捣鬼。”瞒不下去了,只好全盘拖出自己的底细。 “什么?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早知道你是公主我就安心当驸马爷好了,还带什么兵打什么仗啊?”齐君清赌气的说道。 看着他那小孩似的赌气表情,江与静笑出了声音。“别生气了,这件事我以后再给你好好解释,说来话长了,现在我想去西夏战区问问慕容复,到底是怎么回事。” “行,那你去吧,我陪着你,我不进去,我在外面守着你。”齐君清不放心,想要亲自去护着她。 “不用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公主啊,他们不会拿我怎样的,你要是不放心就派几个侍卫跟着我吧。”江与静拒绝了他的好意。 最后还是带着几个侍卫来到了西夏的营帐里。刚走到战区就有人出来拦截,江与静亮出自己的腰牌,没一个人敢上前拦她。 江与静大摇大摆的进了敌方的营帐里。后面跟着的侍卫一脸懵,想起刚才那些侍卫对她毕恭毕敬的表情,心里都暗暗的想着王妃的来头不小啊。对她更加尊敬了。 待江与静进了慕容复的帐篷后,那几个侍卫被留在外面,小声的讨论着自家王妃的实力。 “喂,你们看见没有,刚才那个拦着王妃的士兵,看见王妃拿出的腰牌,脸色一片苍白,跟见了阎王似的,咱家王妃不会是什么组织的老大吧?平日里没看出来她的势力这么大啊?”侍卫对于江与静的势力好奇不已。 “是啊,没想到王妃这么厉害,你们说她会不会比咱们的王爷还要厉害?”另外一个侍卫也开始八卦了。“那可说不定啊。”侍卫们七嘴八舌的小声的讨论着。 而帐篷里面,慕容复看见江与静过来,立马单膝下跪“属下见过公主。”对江与静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起来吧,以后没人的时候繁文缛节就可以省了。”江与静不在乎的扶他起来。 “可是,你……”还没等慕容复的话说完,江与静就打断道“可是什么可是,我不喜欢你们这些所谓的尊卑礼节,以后没人的时候全部省去。” “是。”慕容复笔直的站在她身边。“公主这次前来有什么事情吗?”慕容复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来这,既然来了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慕容将军,我问你啊?父王为什么又对齐国进攻了?上次不是说好的两国修好吗?父王也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啊?”江与静说出自己的不解之处。 “这,这属下不知道啊?我只是奉命行事,实在不敢揣测皇上的心。”慕容复遮遮掩掩的回复。 看见他红着的耳根,江与静就知他在说谎。“慕容将军,你真的不知道吗?你好好的想一想,如果双方再一次开战,耗费的不仅是国力,那么多士兵兄弟们死在战场上你不会难过吗?我知道父王的为人,他不会出尔反尔的,这件事一定有蹊跷,还请你务必如实相告。” 慕容复本来就不想战争频繁发生,虽然他是一个武将,但是谁都希望过上安稳的生活,再加上他本来对江与静就很有好感,所以如实的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 “一个月前,齐襦天派人给皇上封信,好像是关于两人联合的。皇上没有理会他。但是在半个月之前,他又派使者前来,再次与皇上商讨这几件事。” “所以呢?父王答应了吗?”江与静急切的问道。“答应了,齐襦天说他只希望当上皇上,不会伤害任何人,如果皇上肯帮他,等他当上皇帝了,就把连城割给西夏,你知道的,皇上一直都想把连城要回来。”慕容复低着头,像犯错的孩子一样,不敢直视江与静的眼睛。 看到他这个神态,江与静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安慰他“慕容将军,这件事不怪你,我知道你也不希望战争的发生,那么多人死去,这些事情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太愧疚了,这件事本来就是齐襦天太贪心了才导致的。” 深知慕容复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江与静也牢牢的抓住了这一点。探究本源,还是齐襦天在背后捣的鬼。若他当皇帝世人皆遭殃。以他的手段一定会抓住一切机会与西夏联合对付齐君清。可是以他的品行,若真是当了皇帝肯定也是暴君。 想到了这些,江与静立刻劝解慕容复。“慕容将军,你没有和齐襦天接触过,所以不了解他的品行,他这个人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你仔细想想,连城是除了都城最富裕的一个城市,不论是城市建设还是基础设施,都和都成不相上下,他会那么轻易给父王吗?” “你在想想,齐国的赋税大部分是从连城征来,整个国家都依附在这个城市里,并且连城与外互通商业,齐襦天把连城让出去之后整个齐国都会出现经济危机,他怎么会那么轻易的让出连城呢?”不等慕容复反应江与静继续对他进行洗脑。 “可是,可是皇上说了要攻打齐国,我也没有办法左右皇上的圣谕啊。”慕容复听了那一番话为难的说着现状。 “我敢保证,事成之后齐襦天绝对不会按照约定把连城割给西夏,西夏因为这个没有结果的承诺就要牺牲那么多的将士吗?虽然你无法左右父皇的圣谕,但是你可以先拖着按兵不动啊,只要你们不动,齐君清也不会动的。”江与静帮忙支招。 “可是,不能就这样耗着啊,一两天是没什么问题,要是耗上一两个月,双方的士兵都会士气大减的,对以后作战也会留下阴影啊。”慕容复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我不是让你真在这跟我们耗着,齐襦天是个不守承诺的人,但是你可以支持齐君清啊,我们两个的婚姻虽然是真心相爱的,但也可以用来政治联姻啊,并且我深知齐君清的品行,如果你们扶他坐上皇帝的位置,我在这跟你保证,两国将会数十年和平交往。” 江与静开出诱人的条件企图打动慕容复,让他换一个阵营,如果真的能帮齐君清取得皇位,他一定会是个仁君,这样对两国的百姓都好。 “公主,你这信息量太大了,并且我也没有决定权,你容我好好想想在给你答案。”慕容复犹豫不决。 “好的,我知道你也很为难,但是你一定要好好考虑,尽快的给我一个答案,还有尽快的劝动父皇。”江与静知道这样突然让他做决定他必定会不知所措,但是这种大事是不容缓。 江与静走出帐篷,看见门外站着的侍卫还在交头接耳的讨论着,假装咳了两声。侍卫们立刻挺胸抬头站好。“走吧,都愣着干什么啊?”江与静为他们的反应觉得好笑,不禁催促道。 “是”几个侍卫异口同声,一群人平安的回到了齐国的营帐。江与静立刻回到自己的帐篷里,看见坐立不安的齐君清在帐篷里急的来回走。 第五百五十七章 战败 “那么紧张我啊?”江与静调侃他。闻声,立刻来到她的身旁,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江与静感到冰凉的温度。心疼的问他“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 “废话,肯定担心啊,你可是我最值钱的宝贝,丢了我上哪找去啊。受这么凉当然是因为担心你啊。”紧紧的抓住她的手不放开。 听了他的话,江与静感觉到一阵暖流从心中流过。“好了,我没事的,慕容复人很靠谱的,怎么会有危险嘛。”江与静牵着他坐下,细细的安慰道。 没想到某位醋王竟然翻了醋缸子,冷漠的“哦”了一声。江与静听闻噗嗤一声笑了,连忙夸奖他“没有,谁能有你靠谱啊,还吃醋啊,哈哈哈哈。”忍不住大笑。 “你知道就好。”捏着她的脸,眼神温柔的像是一片湖水。“说正事,不闹了。”看见他这么温柔的眼神,江与静又是一阵心动,但还是不能忘了说正事。 “我的猜想果然没错,齐襦天竟然跟慕容复说如果愿意帮他当上皇帝,事成之后就把连城割给西夏,他知道我父皇一直对连城有执念。”江与静换上一副正经样子,严肃的说道。 “什么?连城,他疯了吗?齐国的经济命脉就在连城啊,要是把连城割出去,齐国一定会垮掉的。”齐君清非常震惊,感到不可思议。 “对啊,我也这样觉得,况且以齐襦天的品行,他是不可能说到做到的。并且我担心他达到目的之后会对西夏开战。”江与静逻辑清晰的推测,令齐君清对她刮目相看。 “有可能会,齐襦天是一个对权利欲望很强的人,他可能会为了不让出连城而对西夏开战。”齐君清觉得非常有道理。 “所以,我让他支持我们,但是他还在考虑。”江与静继续说道。“他需要时间考虑,并且这么突然的告诉他,他未必会信,一定会好好调查在做决定的”齐君清很理解慕容复的犹豫。 “报。”“进”齐君清听到是探子的声音,急忙让他进来。“慕容将军被害了。”探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什么?”两人惊讶道。“知道了,你下去吧。”齐君清马上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没让探子先下去。 “齐襦天,一定是他。”江与静后悔,不该去找慕容复,否则也不会把他害死,她心里非常愧疚,对齐襦天也更加的憎恨。“他这个无耻的小人,一定是他在西夏安插了眼线,拿人命当稻草,他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你理智一点,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西夏的人一定会以为是我们杀得人,因为你刚走慕容复就死了,我们要有所防备。”齐君清理智的分析。 而西夏的人及接到这个通知,并且得知齐国的使者来到西夏的营帐讲和后慕容复才被杀,一口咬定是齐君清杀得人。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西夏皇帝暴怒。并且下令对齐国的军队发动猛烈的进攻。 西夏的人发动猛烈的进攻,并且不断地增援军队,而齐国的粮草供给路线也被他们打乱了,他们抢劫了齐国的粮草,发誓要与齐君清势不两立。 齐君清无缘无故的背了这么大的一个黑锅,又不能解释什么,只好硬着头皮跟他们打。可是本来就粮草短缺,加上齐襦天派人故意捣乱,士兵们的士气很快就衰退了下去。 深知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并且这个替罪羊当得也实在是太憋屈了,战士们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的吃一顿饭了,再这样下去还没战死就已经先饿死了。所以他主动去求和。 他只身一人来到西夏的营帐,江与静不放心执意要去,齐君清担心她会被西夏的人扣留下来,毕竟这次的将军并不是慕容复,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一定会把她当个普通的人质扣留下来。所以命人看好她,只身一人来到了西夏的营帐。 敌方看他前来求和,本来大怒,可是听到慕容复不是他杀得之后立场动摇,但还是没有完全相信他,但是好在同意了他的求和,也没有特意为难他。双方拟好条约后就放齐君清回去了。 齐君清带着军队班师回朝。看着士兵们沮丧的样子,他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可是胜败乃兵家常事,没有谁是常胜将军,打仗不光靠的是实力,还有运气,就当他们倒霉吧。 看着身边的男人愁眉苦脸的样子,江与静心里也不好受,一路上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想要给他温暖给他力量。 回到宫里,皇上早就听闻齐君清战败了,大发脾气,看见他回来了对着他一通乱骂“你还主动请缨,结果还不是战败了,你知道这让别人怎么看你吗?这让百姓怎么看你?你在他们心里一直都是战神可是现在却战败了,你说你呀你。”皇上一股脑的把气全撒在他身上。 跟在他身后的江与静听了这话就不乐意了“皇帝,我觉得你这样说很不公平啊,没有谁是百战不殆的,就是诸葛亮带兵还有失败的时候呢,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再说了,不就是打了一次败仗吗?你这样会让别人觉得你心胸不宽广。” “行了,别说了。”齐君清赶紧打断她的话,害怕皇上会追究下来。“就是,这可是皇宫,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女流之辈在这胡言乱语了?”齐襦天抓住机会堵住她的话。 平生最看不惯看不起女人的男人了,江与静辩解道“古有妇好女将带兵打仗,还有武则天一统天下,女流之辈怎么了,你能比得上妇好还是比的上武则天啊就在这里瞧不起女流。” “你,但你也不是妇好啊,你不是也没有能力逆转战败的局面吗?你要是有计谋怎么不帮汝贤王拿下西夏呢?”齐襦天无话可说只好互相伤害。 “还有汝贤王,你主动请命去攻打西夏,可是这次战败了,你还有脸回来,好好想想你该怎么负荆请罪吧。”说不赢江与静就把矛头指向齐君清。 “我怎么输的难道你不明白吗?皇上在这哪里轮到你操心我的去处,莫非你想……”实在看不下去别人欺负他的女人,唇舌相对。 皇上揉着太阳穴,听他们七嘴八舌的争吵闹得头疼“别吵了,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皇上吗?行了,齐君清先回去待命吧,好好反思反思,败了不能白败,吸取教训。你们都下去吧,让我清静清静。” 两人回到王府,继续过着悠闲的小日子,虽然这次败了,但是他们也没有完全怀疑齐君清杀了慕容复,毕竟慕容颜那个老狐狸是个谨慎小心的人,要真是齐襦天杀的人他一定不会再和他合作了,所以现在他们都还是安全的。 但是西夏却来了使者,说西夏的公主被齐国掳走了。皇上觉得不可能“不会的,我们齐国人光明磊落怎么会掳你们西夏的公主,再说了,西夏的人入境当地官员肯定会有记录的,我这里还从来没有上报过公主入境。” “皇上,我们的公主肯定在西夏,我们的探子已经确认过了,并且是你们齐国的一位王妃。”使者坚定地说。 “什么?还是一位王妃,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会不知道?”皇帝狐疑,不知西夏的公主来者何意。 “您若是不信,可以召开皇家亲眷来参加宴会,我们的人一定会辨认出来哪位王妃是西夏的公主。”使者一心想要找出公主,便想出这么一个方法。 “好,朕答应你,但要是没有你们说的公主,你们可要给朕一个说法。”皇上不确定是否真的有公主潜伏在齐国,提出条件的答应他们。 两人在王府虽然很无聊,但是两个人在一起也很舒服,江与静一直都不想齐君清那么忙,没有时间待在一起,正好这次机会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也可以陪陪她。 下午小喜子送来一份烫金的请柬,说是要召集皇家亲眷和朝廷重臣参加一个宴会。“这不过节不过年的,皇上怎么想起来开宴会了?”江与静好奇的问着。 “想知道吗?”小喜子看见她一脸好奇的模样,故意提她的胃口。“还用说吗?”江与静翻着白眼。 小喜子比出钱的手势。“给你。”江与静将手上的银镯子取下来给他。“听说西夏有使者前来,说要齐国有他们的公主,要带回去。”小喜子也干脆利落。立马把消息透漏给她。 晚上,很多大臣和王爷带着家眷参加宴会。江与静紧紧的跟在齐君清的后面。知道她在害怕什么,紧紧的拉住她的手,安慰道“别怕,没事的,有我在,没有人敢动你。” 听了这话,江与静感到安心多了,但是还是很紧张,脑袋飞快的转着,努力的想要找一个办法掩饰自己的身份,那群人不一定认得自己,但是他们一定会抓住身上的特征来判断谁是公主。 第五百五十八章 替罪羊 知道她的身份的人只有慕容复一个人,但是慕容复已经死了,这个消息是怎么透露出去的?他们怎么知道的呢?慕容复是不可能透漏消息的啊? 江与静心里有很多问号,一直想不通。但是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要隐藏自己的身份,他们一定会通过某些特征来认出自己。 特征,江与静灵光一现,她的背上有纹身,齐国的女子应该不会有,这是西夏公主特有的标记,所以他们一会一定会想办法让这些女眷们露出后背了。 那就好办了。江与静心里已经有了计谋,想到解决这件事的办法了。心里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宴会开始了,众人落座,觥筹交错,一片喜乐洋洋的氛围,不停的有人过来向他们敬酒。齐君清都帮江与静挡了过去,推脱自己的夫人有身孕,不能饮酒。 看着身边这个贴心的男人,江与静觉得自己的运气真的很好,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并且这个人还那么爱自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宴会开始的有一会了江与静要开始自己的计划了。她来到江娴的身边,形形的人不断的相互敬酒。他们来到江与静身边,想要让她喝酒,江与静推脱自己不能喝酒。 那群人看见齐君清不在身边,便大胆起来,执意要让她喝酒。江与静看见那些人固执的眼神,心里也更加高兴了。 将求助的眼神转向江娴。“妹妹,求你了,帮姐姐这一次,姐姐一定好好谢你。”从来不曾见江与静求人,但这次她却开口找她帮忙。江娴心里得意,爽快的答应了。 拿起一杯酒,扬起脖颈就进了喉咙。众人看见江娴这么豪爽,纷纷来敬酒。江与静成功退身,再一次来到齐君清身边等着看好戏。 宫殿内歌舞升平,名伶们演奏完毕后,西夏使臣趁兴提出“早就听闻齐国的舞蹈精彩非常,从来没有亲眼见过,今日见了确实非同寻常。在我们西夏,客人前来,主人的女眷是要亲自表演的,不知众位夫人们可否愿意为我们千里迢迢前来的使者跳上一舞?” 皇上在一边,配合着使臣,既然这次目的就是为了找出公主的,他必然要权利配合“夫人们,来者是客,你们可否愿意彰显我齐国威风?” 皇上都这么说了,那些大臣王爷们也不好再推脱。纷纷让自己带来的女眷去隔壁房间准备。 只有齐君清来到皇上身边,小声的对他说道“您知道的,汝贤王妃有孕在身,这次不宜跳舞啊。” “好,朕准了。”皇上爽快的答应,以为就这么一个人,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要是实在找不出来,直接找到江与静更加方便。 江与静在宴会开始之前就派人通知妙儿,将她那身白纱的舞衣带来。妙儿来的正是时候。江与静在舞衣后面画上纹身,然后用薄纱遮住。 她从宴会上下来,来到女眷们换衣服的房间,看见江娴还在等府里的丫鬟们前来送舞衣。她拖着盒子笑盈盈的来到江娴身边。 “妹妹,今天谢谢你帮我挡酒了。”江与静客气的开白。“没事。”江娴左顾右盼不理她。“妹妹,这都快开始了,你的衣服还没送过来啊?”江与静关心的问她。 “管你什么事?”江娴不耐烦的对她说。“妹妹你误会了,刚才妙儿来了,刚好把我前些日子做的舞衣送了过来,我想我有身孕也不能跳舞,我们两个身段也差不多,耽误了时辰是大事,你要是不嫌弃就先凑合着穿吧,就当是为刚才的事情谢谢你。” 江与静一脸的单纯与好心,丝毫看不出来是故意为之。江娴看见这件雪白的舞衣,轻薄的白纱刚看着就一股仙气。很是喜欢,但是表面上勉为其难的说道“行吧,那我们就扯平了,我用完就还你。” “我们姐妹还提什么还不还啊,妹妹要是不嫌弃我就把这件舞衣送给你,这件舞衣和你的气质很搭,你穿上肯定比我穿着好看。”江与静一脸大方的模样。 “那行吧,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两眼闪着光嘴上却说得那么为难。江与静知道她就是这种性格,也不跟她计较,送完舞衣就回到了宫殿上。 女眷们纷纷出场,跳着霓裳羽衣舞,这个舞蹈是齐国的女子都会的一个舞蹈,并且在齐国这个舞蹈特别出名。女眷们都是大家出身,各个身怀绝技,像这种最基本的舞蹈根本不在话下,毕竟都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也是不用质疑。 数十位面容姣好的女子们在诺大的宫殿中翩翩起舞,裙摆飞扬,乐师们奏着动听的曲子,众人沉浸在这美丽的歌舞中。这些女眷们在闺中的时候都是经过严格的训练的,出嫁后一直没有机会表演,趁着这次皇上兴起,一个个都使出绝技想要一夺光彩。 江娴本来只是在后面默默的跳着,但是随着队形的变化,她渐渐的站在了最前面,那一身舞衣光彩夺目,在服饰上就把众人比了下去。 她的身段姣好,腰肢柔软,舞技也不差,使臣们看着她目不转睛。但是随着舞蹈的变化,女眷们转着圈,俯身在地上,使者们看见她背上若隐若现的纹身,大为震惊。 急忙报告皇上。“皇上我们找到了公主,不知可否仔细确认一下?”使臣们在哪皇上耳边轻轻的说道。“什么?你们的公主果真在西夏?”皇上也很惊讶。 “还需确认。”“准了。”黄撒很难过很爽快的答应了。他们带着江娴来到隔壁的房间里,清楚的看见她背后的那个纹身。于是前去禀报皇上“确实是我们的公主,她身上的纹身不会错的。” 皇上暴怒,没想到江娴就是西夏来的公主,还在齐国待了那么久,她来到齐国却隐藏自己的身份到底有什么目的,细思极恐。皇上把江娴赶出国境,让使者带她回到西夏。 等第二日一早齐襦天一早就去了汝王府,原本想着见见江与静想知道她的状况怎么样了。谁知道刚刚到达门口就被人给拦了下来,这小厮不知道是没有眼光还是怎么不管他怎么说就是不去通报也放他进去。 准备想用自己的权势来压迫他的时候,这齐君清就十分合时宜的走了过来看见他的时候好像视若空气,如若不是齐襦天叫住了他估计齐君清恐怕当真的就这样直接入府了。 “亲王这个时候来拜访本府是有何事?”齐君清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将齐襦天准备的所有理由给堵了回去。齐襦天一直不知道怎么回答愣了一会“我来寻江与静。”说着似乎已经准备绕过他直接进府了。 齐君清挑了一下眉冷着脸站在那儿没有动,齐襦天被他的手下给挡住了去路。 “这是什么意思!”齐襦天有些恼怒忍不住的低声吼道然后一步步的被这个侍卫抵着往后退直至站在了齐君清的面前位置。 “亲王,江与静确实在王府,但我可没有说让你进。”说着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感觉有些不寒而栗。两人对上眼最后齐襦天黑着脸拂袖离开了齐君清冷冷的看着他离开后淡然的一笑离开了。 等过了一会儿后,江娴又找了上来,齐君清收到小厮的通报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后就点了点头。江与静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忍不住的微微皱眉调侃道“看来你平日里很忙啊。”谁完后就自觉的退了下来给她们制造单独空间。 等房间内就只剩下江娴跟江与静的时候,两人相互看了对方半响江娴率先的打破了平静好似不舍的握住了江与静的手喃喃道“这不知道怎么来说,今日我是来跟你到别的。”说着微微的闭眼好似无限哀伤,江与静抿嘴没有说话拍了拍她的手背看向了窗外“是啊。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她其实并没有不舍得但俗话说得好演戏要当真。 江娴看到她这样心情多半的好过了些,忽然觉得自己原先当真的是不应该处处的针对她,这么一想心里忍不住的泛起了点点的心酸鼻子一酸带了点点的哭腔道“如若是知道自己以后是这样的处境,我一定不会去刁难你”说着喃喃声越来越大最后直接哭了起来。 江与静看着她这样子觉得心里有些心虚。但这社会就是这样你不死那么就是我死。想了想伸手递给了她一个手帕象征性的安慰道“没事都过去了。”江娴泪眼婆娑的看着她,心里忍不住的的感到后悔其实她多半觉得后悔的不是当初跟她对着干。而是成为了齐襦天的棋子。如若不是成为了他的棋子估计她现在的下场也就不会是这样了。 “只是可惜了。皇上当真的是下定了决心让你去西夏了。”江与静小声的喃喃着语气十分的轻缓让人听不出什么来。江娴低着头没有说话但身子却因为她的那句话而开始打颤。 第五百五十九章 出行 看见她这样江与静忍不住的咧了咧嘴角,她好在早就知道她身后也有一个纹身也知道她是齐襦天的棋子。不过这一颗棋子恐怕是一个废棋了。 江与静忍不住的感叹这世道当真的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呢。江娴感觉自己的脑子十分的混乱不知道该怎么来说自己此时的心情,整人的脸色都开始泛青抬起脸对着江与静淡然的一笑但却比哭还难看“人各有命。我现在后悔也没意义了。”说着没等江与静说些什么来安慰她,江娴就自己站起了身对着江与静行礼后就告辞了。她走的时候将背挺得直直的好似坚持着自己的骄傲。 想到平日里这般骄纵的姑娘如今像是一只受伤的老虎一样不敢动但。不知道为什么江与静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心狠了。 正当这么想着齐君清进来了看见她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微微皱眉千年不变的冰山脸变得柔和走上前“怎么了?是江娴跟你说了些什么?”江与静循着声看过去愣了一下本能的摇了摇头继续的木这脸发呆。 齐君清走上前将她轻轻抱起搂在自己的怀里。江与静本能的抱住了他的脖子不解的看着他,结果看见齐君清对着自己眨了眨眼没有说话然后死死的看着她。 不知道是应该说两个爱人之间不应该有隐瞒还是如何。江与静感觉心底有些心虚没心没肺的样子立即的招架不住忍不住的想要避开这双眼。 “到底是怎么了?”齐君清在她耳边半吹风的说着,抱着她的双手紧了紧,“如若说江娴在你面前做了些什么你大可说出来。”说完一脸认真的看着她。这样让江与静感到一阵的暖意于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轻缓道“她倒是没有对我说些什么。只不过就是说自己后悔当初罢了……” 齐君清愣了一下将她正对着自己微微皱眉看见她一副心神不宁到底模样。想了想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没有说话但却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就好像是哄骗小孩子一样。江与静趴起来对上他的眼睛忍不住的轻轻的吻了他一下然后迅速的躲开了。 江与静抱住他的脖子没有动静了就好像是受伤了的小兽需要人安慰一样。她咬着唇静静的没有流着泪齐君清感觉自己的背后有些微微的凉意。 将怀中的人里立起身她眼圈都哭红了鼻子还一抽一抽的,这模样当真的是有些可爱但齐君清微微皱眉无线嫌弃道“你这样子真丑,还是不哭的时候好看点。”说着伸手为她擦泪,被他这样的严肃模样给都笑了江与静忍不住的破涕而笑那模样傻傻的。 齐君清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淡淡道“你要记住,以后不能哭因为我不喜欢。”不知道是他一脸严肃说这个话有些违和感还是如何江与静笑的越发的欢了。 等到了出行之日,江娴一大早就被使者给带上了车准备出发按照惯例江与静也去了,当看见江娴面容萧瑟的上马车的时候当下就觉得自己十分的庆幸,还好自己下了计不然就是她上这马车了。 但这来送行的人当中少了一个人齐襦天没有到场,江娴原本想着还想向齐襦天好好的道别如若是没有来的话那也就没办法了。 使者一一的道谢过后直接启程了当他们越走越远的时候江与静挺着肚子离开了,江娴看着外面的倒退的风景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等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已经看不见京城的影子,江娴好像是不死心一样往外面看使者看见了好似毕恭毕敬的走到窗前好似提醒一样“公主,这外面风大您看还是……”还没说完江娴就将窗帘给放了下来没有说话,忽然马车一晃江娴全部重新往前倒只听见外面刀剑相碰的声音响起,外面车马混乱江娴隐隐约约听见一句“杀江娴。” 心里一颤不知道怎么办忽然一个黑衣人走到了她的面前举着刀枪,只听见尖叫一声江娴倒在了血泊之中长着大眼十分渗人。 黑衣人上前确定江娴断气以后就直接足尖点地离开了走之前将一枚玉佩留在了现场好像还是怕人发现不了一样。 使者等黑衣人都离开后跌跌撞撞的走到马车面前,看见马车下面渗透着血脸色立即的开始泛白有些口齿不清道“快!快回京城!”说完就走到马车里面看见江娴已经死了在旁边发现了那枚玉佩拿起来看了看收在怀中。 一到京城直接进了皇宫去见皇上,这件事立即的惊动了整个皇宫使者义愤填膺的将江娴遇害的过程详细的说了一遍。皇上立即的召见群臣开始商议齐襦天站在自己的位置阴沉不定,江娴是他杀的没错他不担心被人查出来他将所有的证据全部都换成了齐君清的标志。 这……就怕没有人去查了。 使者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自己在现场发现的证物递给了皇上。太监仔细的看了这箭上面的标志脸色立即的变了不动神色江证物递给皇上后没有说话站在一旁。 皇上黑着脸齐君清“这件事证据不足,使者可否在本国等几日。”说完齐襦天微微皱眉没有说话面容严肃的看着那个使者。使者脸色气的铁青咬着牙没有说话忽然摸到了自己怀中的那枚玉佩连忙的好像是宝贝一样拿出来“皇上,臣等可以等上几日,这是在马车当中发现的臣等怀疑是凶手不小心留下来的。”说着将那枚玉佩向周围的大臣展示了一下。 大臣们看了发纷纷的变换了脸色没有说话,齐襦天抿嘴好像是不经意的说出了口“这没玉佩很像是汝贤王府上的这枚箭……”说着若有所思的看着齐君清故意拖长了音。 顿时全场人都看着齐君清,使者更是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上前拱手跪在地上扣了一个响头“皇上,汝贤王杀害我国公主之事已经证据确凿!”说完停了下来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是要强迫皇上处置齐君清。 齐君清没有吭声一副坦荡荡的模样看着皇上,这幅样子让齐襦天看着直咬牙得紧想到这件事他在劫难逃立即的想开了不少。使者跪了半饷见皇上丝毫没有要处置齐君清的意思于是又将刚刚的那句话重复了一遍。 皇上黑着脸对上了齐君清的眼睛见他也看着自己丝毫没有要多开的心虚的意思,忽念及他的功劳彻底的陷入了两难得境地于是想了想觉得齐君清还是必须要留! 于是乎皇上好似为难的看着眼前这位使者抿嘴幽深道“使者你是准备如何处置他。”说完使者直起了身一脸愤该的等着齐君清一字一句的道“在下请求贵国将汝贤王交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使者感觉当真的是一箭双雕!只要这个国家缺少了齐君清不管怎么样到时候一定好攻打。 皇上自然而然也不傻于是板着脸坐直了腰十分有威严的巡视了文武百官一趟后,“这恐怕不行。”皇上回答的十分的干脆不带一点点色迟疑的色彩。 全场人都没有想到皇上居然会拒绝,使者绿着脸坐在那儿狠狠的瞪着齐君清好像是要将他看穿一样。 “皇上,这件事非同小可。”使者说完话皇上没有说话而是死死的看着齐君清好似要将他看穿一样。皇上原本就不打算惩罚齐君清于是十分冷淡的说道“这件事证据不多。完全可以伪造!。”一口气说完使者已经出现了暴怒的状态还在那儿我吞声。 “皇上如若是您不处置齐君清那只能有劳了转给我们。”刚说完就有一个小姐及时了出现在你的面前? 这让皇上进入了自己的零用钱 不着地要怎么来行容他此时的性情。但使者好像是耍赖一样这点让话皇上感到十分的不爽。于是抿嘴黑着脸站起身“皇上看来您不愿意处理。”说完使者已经一副准备撕破脸皮的样子了。 “还望使者……”皇上还没有说完使者已经冷哼一声环着双手冷冷的看着他。应该是一个官职交大的人站了出来还是木这个脸礼数什么之类的做的十分的完美让人挑不出毛病。 “皇上,在下们的意思已经很明确希望皇上交出杀害公主的幕后凶手。”那人说着冷眼看了齐君清一眼但齐君清一副不愿意解释的模样有些激恼了他,“但皇上自己有意偏袒那么没办法战场上见。”说完使者带着一群人离开了。 皇上微微皱眉跟着群臣目送他们离开,这在场上的人纷纷的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十分默契的谢主隆恩之后离开了。皇上让齐君清跟着他进了后院,齐襦天目送他们离开然后十分好心情的退下了。 “这件事你怎么看。”皇上黑着脸淡淡的问着然后死死的看着齐君清。 “儿臣愿意再次出兵。”齐君清毕恭毕敬的说完皇上想了想还是询问了几句后就命令他退下了。 第五百六十章 边境作战 从御书房退下后齐君清直接回到了王府,他已经将杀人凶手的罪证给坐实了很快的这件事就传遍了整个京城当真的是引起了不小的骇浪。 齐君清原本没有打算告诉江与静的不知道她从哪里听说了,然后直接缠着他,求他带她一起去战场但这战场凶险况且江与静还有孕在身,齐君清当然是不可能带着她去于是在准备出发的时候经量的避开她。 是夜,房梁上有人影在房檐上隐隐约约的来回跳动,江与静侧躺在床上忍不住的感到有些不对劲于是想了想立即的往齐君清的房间走去。快要到的时候那个在房檐上窜来窜去的人影跳到了她的面前,江与静立即的就跑了忍不住的高声尖叫。 正当后面的黑衣人举着剑快要刺中她的时候,齐君清立即的飞了出来将正在奔跑的江与静搂在怀里躲开了那人的刺杀。齐君清伸手就给了那黑衣人一掌,那人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后气血很快的就浮了上来喷一口血后灰溜溜的走了。 江与静感到有些惊魂未定整个人都还是打颤的忍不住的将脸埋进了齐君清的臂弯里,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找到点点的安全感那般。齐君清将她抱进了房子内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自己守在一边没有说话。 “你能不能带上我。求求你不然到时候你不在我怎么办?”齐君清听完扭头看见江与静眼泪啪嗒的掉着整个人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的到了点点的撒娇的意味,这种感觉让他感到有些陶醉忍不住的发呆了。 江与静见他发愣以为是他不同意忍不住的想要生气,于是好像是耍脾气一样推开了它一个人背对着他坐着。 见她这样齐君清感到十分的无力于是点了点头“好,带你去。明日就启程。”说完江与静转身看着他忍不住的抿嘴一笑。由于齐君清怕到时候还碰上黑衣人行刺于是仔细的考虑了一下决定还是两人睡在一起比较安全。 这等明日一早的时候,齐君清轻手轻脚的起身去准备一些洗漱用品之类的。江与静懵懵懂懂的坐在床上看着他忽然想到了自己今日要跟他离开京城于是立即的爬起来洗漱。 等一切就绪的时候齐君清在几位心腹大臣的互送下带着江与静离开了,齐襦天站在城门口目送着他们离开眼中闪过杀意。如若说不顺从他的人都必须死这是他的准则所以江与静必须死!想到这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个嗜血的微笑一旁候着的人纷纷的打了一个寒颤。 齐君清感觉背后有一个人看着自己不用猜他都知道是谁,于是不动神色的回头对着城墙上的人淡然的看了一眼齐襦天挑衅的笑了笑牵着马护着马车走了。 对于他这样齐襦天面不改色的一笑转身就离开了。他现在要去处理点事了看来不将江与静杀了当真的不能减弱他的锐气呢…… 等回到府中之后直接泡近了书房不知道在写些什么东西,等差不多的时候将信纸仔仔细细的折好后递给一旁候着的手下“我希望江与静不能活到边境。你应该懂我意思。”说完那人打了个寒颤立即的接过书信后单膝跪地领命走了。 齐襦天站在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中全是信心满满的样子。而另一边江与静做在马车上兴致十分的不错忍不住探头到出去望“果真还是郊外好玩一些比起京城中的繁华富丽,郊区别有一番风味呢。”说完忍不住的深呼吸一脸的享受。 齐君清忍不住的笑了笑将马靠近了窗子后摸了摸她的头“别探头,当心染风寒。”这么一句话什么气氛都没了江与静忍不住的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十分乖巧的缩了回去。 一俩几天赶路江与静已经感受到赶路的乏累了,不过这些将士倒是看的很开赶了一天的路等到了晚上的时候照样该吃吃该喝喝一副没事人一样。 或许是为了迁就江与静这个孕妇所以尽管在怎么赶路都会停下来休息……等第二日的时候江与静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感觉有些不踏实一大早的时候右眼皮一个劲的跳让她感到有些烦。 过真的是映照了她的预感当她们赶路感到一半的一半的时候,这草丛之中立即的蹦出了几个黑体人他们的目的十分的简单明了,当看见江与静的时候立即的举着刀就往马车砍幸亏齐君清一直都护着马车的左右及时的看见了。由于是突击队伍当中有一些兵没有反应过来被人砍死了。很快的黑衣人都被制服了起来原本想要严刑拷打结果这几人嘴里都藏了毒直接咬破后被自己给毒死了。 这后来几日齐君清加快了赶路的进程好像是怕什么发生一样。 “辛不辛苦。”齐君清将江与静搂在怀里轻声问道。江与静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双手拉着他胸前的衣服睡着了。自从上次造人暗杀江与静就没有睡过一次安稳的觉闻着熟悉的味道忍不住的感到犯困。 等到了的时候齐君清到战场的时候看着这一切感觉有些怪异,这气氛中弥漫着一股消极的味道这很不妙…… 不知道是不是出了叛徒敌军立即的派兵出战,这群士兵只想着逃跑齐君清没有办法原本想着下令撤退,江与静阻止了他道“眼下如若是逃跑肯定的士气一蹶不振!为什么不下死令破釜沉舟!”说完齐君清立即的下令如若是有人敢私自撤退那么就军令处罚!这么说完那些人才停止了脚步齐君清又第一个冲进了人群之中开始杀戮就在这个时候。 江与静立即的在人群中大声道“逃跑就是灭国!不逃还有机会生还!”说完周围的士兵纷纷的停住了脚步嘴里重复着这句话。 军心算是稳住了,江与静坐在马车之中还是有些惶惶不安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是齐君清的心立即的安定了下来乖巧的坐在马车之中。 在混乱之中,没有人去注意粮草这东西,忽然一团火照亮了整个战场齐君清立即的反应了过来发现自己的粮草被烧了!就在这时那些人立即的撤退了。 这一切就好像是计划好的那般,齐君清看着躺在地上的伤员抿嘴没有说话连忙的冲进了马车见江与静坐在那儿心立即的放了下来。 江与静看见是他立即的放松了下来没有说话,齐君清走上前将她抱在怀里“太好了你没事……”听到他这样的喃喃江与静不知道是应该笑话他还是如何。几乎算是本能的抱住了他的肩膀将头靠在上面甜蜜的一笑。这完全就是被前几次的偷袭产生的后遗症,不过说来也奇怪江与静刚刚撩开窗帘往外面看过去的时候发现了齐襦天身边人的标志。 “我刚刚看见齐襦天身边人的标志了。”江与静轻声说着见齐君清似乎没有意外的感觉愣了一下,“你早就知道了?”说完齐君清对着她点了点头然后没有说话走出了马车。下令安营扎寨江与静这一晚上睡的十分的不踏实,迷迷糊糊之中听见齐君清说“明日大军随我去麦田收割粮草。”心里忍不住的为他感到有些担忧但很快的就睡着了。 等第二天江与静起床的时候齐君清已经不在了,外面的丫鬟伺候她洗漱后解释道“昨日敌军将我们的粮草给烧了,将军今日天还没亮就去带着人去收割麦子了。”江与静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隐隐约约的感觉有些担忧。 而另一边,齐君清正在加速的催促士兵收割麦子他能感觉齐襦天会派人来阻止所以他必须要赶在他们来之前加快的收割! 等差不多都收割好了后齐君清仔仔细细的巡视了一遍周围的环境确保没有人跟着来后将粮草车给准备好。士兵们十分的小心翼翼等走了半个时辰后还没有什么风吹草动各自的放松了警惕,齐君清也不例外他现在一心急着回去去找江与静。等快要看到帐篷的时候听到了一阵的刀剑相碰的声音心里一紧齐君清往前一看。 帐篷已经有不少齐襦天的人在那儿厮杀。“将一队人负责粮仓藏好其余人跟我冲!”齐君清吼完第一个冲了上去其余人除了剩下的去收拾粮草其余人全部都冲了上去,一瞬间人山人海刀剑碰撞声、呼喊声、呐喊声!全部都犹如浪潮一样一波一波的来袭。 齐君清直接冲进了江与静的那个帐篷之中发现没有人整个人立即的黑着脸举着刀肆意的开始厮杀。他心里现在被仇恨堆满了心窝看不见任何东西,他现在就想要多杀两个人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减轻自己心里的不舒服。但匹夫之勇何敌千军万马,齐君清一个不注意手臂被人给划伤当即立下开始流血就在这时天空中忽然响起炮仗的声音,这些人立即的开始撤退齐君清感到有些闹哪样准备追上去但失血过多感觉眼前有些昏花直接倒在地上。 第五百六十一章 摔孩子 江与静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个小破房子内。“醒了?”不用转头去看江与静都知道这个人是谁淡笑了一下哼哧道“呵,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动神色的看了一眼周围好似在打量看上去十分的惬意,齐襦天冷哼一声没有说话起身慢慢的向她逼近,江与静没有后退挺直了腰板跟他对视两人谁也不让谁最后齐襦天眯着眼道“你当真的是福大命大,派了那么多人刺杀你居然都让你给躲过去了。”他说的慢条斯理十分贱的样子让人看了当真的是想要撕烂他这张嘴脸。 江与静冷笑一声撇头看向别处踱步到茶几面前坐下“呵当真的只要感谢你呢。“说完一瞬不顺的看着他这让齐襦天感到十分的不爽于是冷笑了一声后离开了。 齐君清抱着侥幸的心里叫人在战帐周遭仔仔细细的巡查了一下,但得到的都是没有发现左右的想了想觉得忍不住的黑着脸道“所有人今晚午时三刻用完善全部集合。”说完直接泡进了帐篷之内仔仔细细的看着地图。 他现在感觉脑子很乱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于是立即的召见了军师跟其余的副将几人开始了探讨。军师跟副将都觉得现在出击不是一个好选择但齐君清没有想那么多最后只好听从了他们的意愿。 “将军,臣等知道您现在心急火燎,但如若是现在攻打回去恐怕……”副将说了一半没有说话一旁的人踱步到他跟前继续道“如若说现在去只有一个下场九死一生。”说完齐君清没有说话点了点头“我懂了。”说完出了帐篷看着外面的伤员无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极的气氛。 齐君清微微皱眉走上了点将台双手撑着剑好似傲世群雄的模样,原本嘈杂的人群立即的安静了下来纷纷的静静的看着他。 “等休息五日后在攻打。我们一定要取胜!”齐君清说着好似已经准备好了一样举起手高呼必胜。刹那间所有人的齐乎好似震动天地那般。这五日之间将将士们都恢复的差不多了,于是齐君清立即的领着他们发起了剧烈的攻击人人的士气十分的高昂,敌军有些都溃不成军如若不是有齐襦天的军队在里面恐怕早就已经攻城了。 但也说了有齐襦天的军队在迟迟的攻不下来双方进入了僵持的阶段。是夜齐襦天带着斗篷请求见齐君清,原本齐君清是拒绝的但听到了有关江与静的事立即的请他进来。 “你也当真的是大胆呢。不怕我杀了你?”齐君清眯着眼一字一句的威胁,眼前的人却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淡然的一笑“你杀了我如何?江与静会给我陪葬。”这句话不咸不淡却在齐君清的心里爆开了锅一样不停的翻腾。 齐襦天看见他这样笑的越发的和蔼可亲“想我放了她很简单,只要你自尽我就放了她。” 齐君清微微皱眉脑子里飞速的运转着,他感觉眼前人一定是在耍自己黑着脸道“我怎么知道你不会是在骗我。” 齐襦天似乎是知道他会这么说那般耸了耸肩慢条斯理的看着他,踱步到茶几面前“你可以选择不信,那么你就必须要用最蠢的办法去救她,这到时候她是死是活我可不能保证。”这句话完全就是威胁,让人无法拒绝齐君清有些动容脑子里江与静的身影越发的明显不得不承认,他这么多天没有看见她当真的是想念以及她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 “你先放了她。”齐君清说的十分的简明了,常年来适应了命令别人现在说软话一时间说不出那种味道。这样子当真的是没有说服力当齐襦天笑容渐渐的凝固变得有些阴寒“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说着站起身将茶几上的茶杯全部都摔在地上外面的侍卫以为是里面发生了情况。立即的充了进来全部戒备的看着齐襦天好似群狼看见了自己心仪的猎物了一样。 “退下。”齐君清冷冷的命令道,说完齐襦天十分公瑾的对着他行了一个礼“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思考。”丢下这一句话后就走了迅速的没了身影侍卫都纷纷的感到有些惊讶,齐君清脸色十分的不好时刻准备生气。 而另一边江与静捂着肚子静静的坐在这间牢房内神色不宁,她虽然说已经不抱希望有人来救,但这老天就喜欢开玩笑那般该来的没有来不该来的气冲冲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还没搞清楚情况齐襦天就当着他的面一个劲的大笑,江与静没有说话还是安详的捂着肚子坐在那里好像是心情十分的不错。“你知不知道你男人!他居然说情愿你死也不自尽呢。”说完江与静愣了一下没有说话,这人嘴里说出来的话不现实不可信有这么好值得在意的。想想这么想的但心里的多少的还是有些在意,忍不住的打颤整个身子开始轻微的打颤。 齐襦天很满意她的反应嘴里说的话越发的气愤,江与静狠狠瞪着他忍不住的想要尖叫叫他不要说了。但他怎么可能会停止说的越发到的迅速江与静感觉自己的肚子一阵的疼痛难忍,惨白着脸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她感觉自己的脚开始有东西流出来。这是要早产的预兆! 齐襦天冷眼看着她“起来别装死。”说着用脚踢了踢她,但看见江与静的脸色还有地上的血的时候立即的明白了什么。整个人也有些慌立即的出了牢笼叫人喊接生婆。他自己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本能的反应罢了。 江与静被人给抬起来放到了床上,接生婆立即的将她的双腿扯开扯着嗓子叫江与静用力生。但江与静使不出力感觉眼前两眼昏花脑子里嗡嗡作响。 外面的齐襦天最在外面悠闲的喝着茶,听见里面的撕心裂肺的尖叫感觉心情别样的好,这一旁的人有些不理解为什么齐襦天要让江与静生产有些不安的在旁边来回的踱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频频的去看齐襦天。 “你有什么事就直说。”这句话说的十分的轻松,那人好似听出了几分雀跃的感觉?这可不好! “亲王。你为何要让齐君清的种生出来。”那人也不遮掩直接开门见山,齐襦天就是喜欢他这样的个性于是想了想开心到爽朗的笑出了声“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由于是早产,需要的时间未免有些久江与静感觉自己好像是要死了一样全身疼痛难耐,正当迷迷糊糊之际只听见接生婆大叫道“姑娘加把力!看见头了。”听到这里江与静处于本能的母性孕育了一下力气全身的力气集中在下面。 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出来了,婴儿的清脆哭声响起,江与静忍不住的昏死了过去。 齐襦天听见了婴儿的啼哭声后慢条斯理的等着接生婆将婴儿抱在她的面前,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这个婴儿齐襦天眯着眼全身散发出了杀气。 这个婴儿当真的是像他呢,看着就想要让人忍不住的抱着呢。 婴儿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处于本能立即的哇哇大哭,接生婆接过孩子带下去喂奶。 等江与静醒来的时候,连忙的爬起来看发现自己的孩子没有在这里。倒是发现了一个不速之客正在抱着她的孩子笑的十分和蔼可亲。 但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这么笑反而觉得有些不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我的孩子还给我。”说的有几分祈求有几分命令,齐襦天嗜血的看着在床上的江与静慢条斯理的在婴儿的脸上亲吻一口。 那小孩立即的哭了起来手脚并用的挣扎,听到他的哭声江与静整个人都心碎了刚准备开口求他的时候,只看见齐襦天好似特别厌烦的看着婴儿将它举过头顶然后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江与静感觉全身冰冷眼泪横流不管自己虚弱的身子就准备挣扎起来去跟齐襦天拼命。 “呵讨人厌的小孩子就应该这样处理。”齐襦天站在那里说着。江与静刚脚粘地整个人都往地上跌去。立即的伤口破裂还没有愈合立即的开始流血。 “你给我死啊!”江与静吼叫着整个人犹如疯了一样,衣服被血染开了花看起来脏兮兮的这点让齐襦天感到有些反感,于是跨过小孩的尸体走到她的面前道“我死不死要看老天。”说完就扬长而去。 等差不的时候很快的就有大夫来为江与静包砸。等他们到的时候江与静已经晕了过去身子打颤嘴里喃喃有词。 很快的齐襦天摔死了齐君清孩子的事很快的就传到了齐君清的耳朵里。 当下齐君清的脸色变得有些低迷抿嘴没有说话,黑着脸站在点将台上。没有人敢大声喧哗喧哗每个人都清楚。 当天晚上齐君清领着若干人直冲城下。 第五百六十二章 逃跑 大夫为江与静包扎的时候,让丫鬟为江与静擦拭身子那丫鬟为她换衣服的时候看见背后的纹身。心里一颤不死心一样上前将伸手用力的用力的猛搓,皮肤都搓红了不见有褪色的情况。 “大夫你快来看!她也有一个跟我们公主一样的纹身。”丫鬟经不住喜悦连蹦带跳的说着,大夫愣了一下连忙的走上前发现还真的是这样的。于是想了想觉得这这件事还是汇报给将领比较好。 “你在这好好看着,我去汇报给将领。”说着还大夫就往外抬腿就跑,丫鬟连忙的给江与静换衣服心里紧张的要死。 将领听见大夫这么说微微皱眉感到有些不可置信,这公主不是再来的时候就已经被齐君清给杀害了吗?这又冒出来的一个 将领觉得还是有些不放心立即的跟着大夫往江与静的方向跑去,将领原先小时候看见过那个纹身十分的奇特不管骗谁恐怕都骗不过他了。 脑子里已经开始计划如何来惩戒江与静,但当看见那个纹身的时候将领忍不住的一颤频频的往后退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恰巧这时江与静醒来了张开眼看着突然出现的几人微微皱眉。 “你背后的纹身是如何来的。”将领激动的全身开始打颤,江与静原本不想要理会但忽然想到自己死去的孩子心生一计淡漠的撇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将领见她半天不说话以为肯定是骗子就在准备哼哧一笑离开时。江与静将自己小时候记得的所有东西都说了出来。将领怔住了连忙的领着大夫丫鬟跪在她的面前。 江与静感觉自己身子还是十分的不适,但又想到了自己腹中的孩子忍不住的散发出狠辣的气息。 这一切全部都齐襦天的错!孩子是无辜的居然…… 江与静不愿意去回想那个会让自己抓狂的一瞬间咬牙切齿道“给我备水,换个房间。”简短的两句话将领毕恭毕敬的听着立即的去操办。 丫鬟见江与静似乎是要站起身连忙的跑过去扶住她。江与静刚站起身感觉一阵的天旋地转不知道要倒了。 一步步的艰难的站起身感觉,心里越发的记恨齐襦天,坐在热水里眯着眼想着什么。 外面的将领在房间内来回的踱步时不时的往房间内阁看去,似乎是有些不安想到自己助纣为虐害死了她的孩子,还差点连她的性命都保不住。 等江与静将自己收拾干净的时候看见将领跪在地上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微微皱眉没有说话,躺在床上后淡淡道“我的命令你听不听。”说完跪在地上的将领点头如捣蒜,看见他这样江与静心里舒服了不少微微抿嘴“第一我要你去杀了齐襦天,第二退兵。这两点可否做到。”说完很辣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将领见他轻轻的打了个颤。 “臣明白。”说完站起身行了礼以后就离开了。 而另一边还在城墙内跟齐君清对抗的齐襦天感觉自己的后背阴凉一下微微皱眉不以为意。他这个人做坏事做多了这种情况很正常,有什么好往心里去的? 想到江与静看见自己孩子被自己摔死的那一刻的表情到现在都让他感到有些难忘,忍不住的重复的回想。 而另一边江与静感觉自己舒服了不少后起身,微微颤颤的站在地上脚还是有些发软但是这应该没有关系。左右的看了看确周围没有人慢慢的挪着往房间后面跑。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只要翻过这栋墙那么差不多的后面就是后山了。 他……应该在那里才对。 想到马上可以见到齐君清了江与静就感觉自己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由于没有鞋江与静是光着腿在地上走的,这腿脚有些不利索还不容易在墙角那里发现了一个狗洞连忙的钻了过去。很快的就有士兵路过那里江与静迅速的将自己缩成一团动弹不得。等声音远了一些后这才敢动微微颤颤的站起身扶着周围的树干连忙的加快了速度。 齐君清见城池久久的攻打却攻打不下来想着绕开前面从后面试试。经过一番的说辞军师跟副将被他说服了。齐君清亲自带着一队人马准备从后面偷袭,早就猜测到这边境地方肯定会有重兵把守于是几人规划好了计划后。 齐君清为首悄悄的接近了目标之后猛地上前将那人给扭断了脖子。这里的兵把守的有些薄弱估计都派去前线去了。 而另一边,江与静刚走了不远前面就有四人把守在那里,这远远的听见他们四个人在争执着什么吵的脸红脖子粗的眼看就要打起来了。脑锋一转江与静咽了咽口水将自己安放在一个草垛上比较隐蔽的地方。随手捏了一把石子别再手里死死的看着他们准备时机。 那四个人应该是分成两拨,因为他们穿的衣服有些不一样这两拨人吵的火热朝天。很快的一人似乎是被那人的言语给激恼了上前就将他铺在地上。 江与静眯着眼十分准确的将石子打中了那被打人的后脑勺。这原本看戏的两个人看见这地上的那个人没有了动静立即的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人似乎也是打够了从他身上离开,这跟地上那人一波的人上前推了推他见自己的同伙没有了气息愣了一下看着他转身就准备跑。 这西夏那一波的人两人对视了一眼,决定一不做二不休于是冲上前就将那人给扑倒在地上然后刀一刺下去。 血顿时开始蔓延,江与静看着这一幕闭上了眼听到那两人离开的动静连忙的站起身加速的准备离开。但她伤口毕竟还没有痊愈这有被迫走了这么久脸色开始泛白,但内心趋势着她继续往前走因为这如若是不离开的话估计到时候跑不了了! 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江与静只觉得自己已经撑不下去了,一个踉跄往前躺去重重地倒在地上睡着了。 齐君清躲过了所有的侍卫后往里走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躺在地上。 将领快马加鞭的去了皇宫准备跟慕容颜汇报自己的情况,他现在好像是能想象到皇上的脸色了。如若没有猜错的话估计所有人当中最开心的应该是慕容颜了。 手中拿着令牌一路上畅通无阻的进了皇宫,打听到皇上自从下早朝后就一直窝在书房之内没有出来过。连忙的到御书房去报道这太监远远的就看见他急急忙忙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是有急事。 “快!快通报我有重要的事要跟皇上汇报!。”说完太监一头雾水的进了御书房,慕容颜愣了一下微微皱眉点了点头。 这一通报将领犹如一阵风一样立即的跑到了房间之内,慕容颜看他一额头的水疑惑的道“你这是……”还没说完将领直接跪在地上行礼道“皇上!我找到公主殿下了!”说完慕容颜愣了一下微微皱眉愣了一下示意两边的人屏退。 当房间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人时慕容颜示意他继续说。将领磕磕巴巴的将所有事给说了一遍慕容颜不知道是应该开兴的大笑还是应该心疼自己的这个女儿而痛哭好。这都是自己听信了齐襦天的话才将自己的孙子这般的残害! 想到这慕容颜就觉得一阵的对不住,整个人犹如被人掏空了一样歪歪斜斜的坐在龙椅上没有焦距的看着天花板半响都没有反应稍后淡淡道“你去。现在退兵将齐襦天给朕杀掉!”这一声怒吼着实吓到了将领,整个人一怔跪在地上身子轻微的打颤。这不得不承认皇上就是皇上当真的是有魄力十分的可怕。 慕容颜草拟了一封旨意递给了将领,目送着他离开后独自一个人坐在御书房内不知道想些什么。 而另一边齐襦天跟齐君清两人隔着有两条街的距离看着对方似乎是挑衅那般,正当他准备下令攻打的时候这后面的撤兵的号角声响了起来。西夏兵自然而然不可能听信与齐襦天于是大半人开始撤退。齐襦天还来不及反应这人数就只剩下一半不等了。于是只好不甘心的拽着马鞭狠狠的看了一眼齐君清后转身离开了。 齐君清原本就已经没有心思来打战了,自己的目的以及得到了这如若是还要打到底的话他还是有把握能不输。 正当准备质疑将领的时候齐君清刚进城门就觉得十分的不对劲,这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十分的不善有的人已经准备好了剑脑子里飞快地运转眯着眼左右的看了看。不动神色的靠近城门,西夏军已经按耐不住了有人带头冲了上去。齐襦天有些不明白情况侧着身子躲了过去周围的护卫立即的以他为一个中心站成圈。 四面八方的人开始纷纷的向他发起了攻击齐襦天以及自己的手下有些招架不住了,于是立即的往城门外跑那敌军好像是知道了一样立即的准备关城门,护卫几人在最后的一刹那将齐襦天给踢了出去。 第五百六十三章 逃跑了! 齐襦天一出城门听见里面自己护卫的惨叫声,以及一些人喊打喊杀的声音连忙的站起身就跑。 他自己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只觉得脚有些软忽然一个踉跄眼前立即的出现了三个黑衣人。齐襦天忍不住的唾骂一句然后就往悬崖边上跑。 正当准备往下面跳的时候后面的黑衣人站在一旁没有实话。直接提着刀就直取他的脑袋齐襦天一个重心不稳直接往后倒。三个黑衣人连忙的追到崖边见悬崖有这么高几人相互的看了对方一眼就直接离开了。 自古坏命如王八。在齐襦天的身上真的是灵验了这句话,他掉落的地方十分的不错树都十分的肥沃为他成功的做了一个铺垫层。又加上这崖底的草长的已经差不多有一仗高这人掉在上面不怎么疼。 齐襦天翻了个身躺在草坪上忍不住的哈哈的大笑感叹自己的命长。就在起身准备走的时候忽然腿好像是已经跌断了一样用不上力而且刺痛。 这走一步都可以说是在上刑,呲牙咧嘴走了差不多将近半个时辰齐襦天就觉得自己已经有些突破极限了。 就在这时一阵的马蹄声响起一阵尘土飞扬忍不住的咳嗽两声。齐君清被这个咳嗽声给吸引了定眼看过去发现是齐襦天。立即的停住了脚步傲慢的走到他的面前从上俯视着他。 “来人,将他带走。”说完齐君清就准备离开。但看见他这样波澜不惊的样子齐襦天有些不满足于是忍不住犯贱道“啧。你准备救我?你可要想好是我杀了你孩子。”说完便被齐君清一把掐住了喉咙不准他呼吸。齐襦天也不挣扎微笑着越是缺氧的厉害他就笑的越厉害。这两边的人看着都觉得有些许渗人纷纷的忍不住的后退两步。 看着他因为缺氧而发紫的脸,齐君清就好像是松开一只蚂蚁一样松开了他侧过身离开了。刚刚那种感觉让齐襦天十分的不爽忍不住的碎碎念两句后就被人一把扯过头朝地的挂在马身上。 这种侮辱让齐襦天黑了脸默默的任由他们将自己捆绑起来。正当在捆绑的时候忽然从他的内袖里面掉出来了一个东西。齐襦天立即的惨白了脸“还给我!”说完那人收在衣服之中转身就离开了。 跑到齐君清的面前“将军!这个东西是从他袖子里掉出来的!”谁完毕恭毕敬的将信件呈上去。齐君清打开一看上面写的东西上下的看了一眼。 “呵你看!”齐襦天还在那里叫嚣着,说的话越发的狠辣。齐君清充耳不闻将这张纸递给了一旁的心腹淡淡道“你现在迅速的将这封信给送到京城。”说完拧转马头慢条斯理的走到齐襦天的面前冷冷的瞪着他一眼然后迅速的伸手在他的背脊上给了一拳。 齐襦天只感觉一阵的绞痛逞强似的一笑“真是厉害呢。”说完齐君清默不吱声的又给了他一圈等他晕过去的时候才默默的走到队伍的前面迅速的离开。 等回到了军营的时候,江与静还没有醒来倒是齐襦天先醒了,连忙的为他叫来了大夫后齐君清便直接守在了江与静的身边温柔的看着她抿嘴没有说话严肃的看着她。这齐襦天好像是偏偏的要打破这一画面。 或许是因为齐襦天叫的真的太过于大声江与静忍不住的动了一下手指后欣欣然的张开眼。看见齐君清木着脸坐在自己的身边忍不住的莞尔一笑又忍不住觉得有些委屈。 连忙的扑到他的怀里默默的流泪,齐君清被她这样弄的心都碎了不知所措的半搂着她的背没有说话。等江与静好像是哭累了一样哄着眼眶望着他。齐君清严肃的皱着眉为她拭泪道“真丑。”说完江与静忍不住的破涕而笑。 由于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太过于开心齐君清直接下令让人庆祝两日等第二日下午时出发回京城。江与静看着在人群中前面的的齐君清心里感到一阵的仰慕情感越发的浓烈。 等到了第二天的时候江与静早早的就准备好了一封信给慕容颜。上面写的东西十分的简单也就是直接就解释了所有的事情原委。慕容颜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真的是哭笑不得。 “你看这丫头。真的是有够任性啊。”慕容颜虽然是责备的语气但眼神中确实满满的宠溺。这一旁的太监跟随了他这么久自然而然的懂他的意思于是顺水推舟的道“说起来这件事奴才认为这不是汝贤王的错呢。” 说完慕容颜愣了一下忍不住的大笑不止指着他笑骂老狐狸。然后草拟了一份旨意叫来了上回出使的使者“这封信是本王的祝愿信。”说完那人连忙的跪在地上磕头谢罪。 慕容颜原先是想好好的惩戒一下这人,但一想如若不是他这么一闹或许这个丫头还不会主动现身于是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叫他退下了。 而另一边皇上收到了齐君清送的那封信原本想着是告捷书之类的。没有想到是关于三月十三日刺杀那件事的密函看到了尾款的那个襦字皇上当即大怒。 群臣立即的响起了废齐襦天的声响。这个时候一直护着他的德妃也好似像是被毒哑了的人一直窝在房里没有说话。 等差不多齐君清抵达京城的时候西夏的使者也一同的进了京城。但两个人的目的不一样皇上收到使者的那封求信的时候乐不拢嘴反反复复的看了几遍书信之才觉得满意。 “看来这里面立了大工的就是你了。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皇上笑的十分的和蔼可亲,江与静不管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不顺眼于是想了想走上前道“皇上,这些都是我等该做的……”说到这里就被皇上给打断了“这怎么可以。那些流言我都听说了。”说完见江与静的脸色十分的不对于是也闭嘴没有说话了。 气氛一度的有些尴尬。皇上左右的想了想道“朕倒是想到了一些奖赏。你们先告退吧。”这直接下了逐客令几人左右看了看便领旨退下了。 等差不多下午的时候皇上派太监去了汝贤王府,齐君清搀扶着江与静两人跪在地上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监一一的念过去。江与静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而齐君清被封为汝贤候。两人面不改色的接过旨意后江与静不知道是喜是忧。如果说是可以她愿意用这个头衔换自己的孩子的性命 齐君清拍了拍她的背两人搀扶着回了房间。而另一边齐襦天到没有两人这般的神仙眷侣,他没有了德妃的帮助又是上回三月十三的主犯,皇上等他们离开以后就直接召见了他 齐襦天保持着装疯卖傻的样子强迫自己保持镇定的站在那儿“父皇,这件事我说不该我的事你相信吗?”说完皇上皱眉冷眼一瞪冷笑一声“朕只相信自己看见的。”说完齐襦天没了笑脸认真的看着皇上狡辩“难道使者上回递给你的玉佩不是证据!案发现场发现的箭头不是证据!”说完皇上黑着脸可以说是气急攻心捂着胸口看着眼前的这个逆子“你!你这个逆子啊!来人给我打入天牢!过午日斩!” 齐襦天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反而十分的冷静,死死的看着皇上直到被人拖到天牢之中。那些侍卫对于齐襦天的到来十分的感兴趣。看着他这番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感到别样的稀奇。 他呆在天牢之中十分的安静,齐襦天几乎都是缩在角落之中没有动单。几个小厮看惯了一番后见他没有什么动静几人就都纷纷的去干自己的事了。 等到了杀齐襦天的当天,江与静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不对劲,感觉有什么事都一直压在自己的心里释放不出来。果真等到了下午准备带齐襦天上刑的小厮发现齐襦天不见了。 当下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皇帝没有说话黑着脸将自己关在御书房内。 “我感觉这件事不可能这么简单。”江与静窝在齐君清的怀里喃喃道,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心里很没有安全感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 齐君清愣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背“好好休息,只是自己想多了罢了。”江与静听到这句话当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忍不住的一笑起身道“好。”说着拉着齐君清两人进了内阁。看见茶几上摆着一封书信两人愣了一下。齐君清上将书信打开定眼一看发现是齐襦天的笔记。 江与静看着他脸色不对劲微微皱眉凑头一看,脸色立即的变得煞白“他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江与静整个人都开始打颤。齐君清微微皱眉将手中的书信给撕成粉碎随意的一撒。将脸色煞白的江与静搂在怀里“没事。你就放心。”江与静微微皱眉将头深深的埋在他的胸怀中“我还是有些担心。这个人就跟疯子一样……”说着齐君清叹了一口气抚着她的背脊似乎是安慰。 第五百六十四章 放开我 “死贱人,赶紧跪下舔我的鞋子!”谢阮春嚣张跋扈的声音传来。 洛倾颜神色一冷,她本是现代的历史学的学生,谁知竟然在爬山的时候不慎跌落山崖,竟然穿越到与自己同名同姓的洛家小姐身上。 正是那年,她恰好目睹了洛家被人杀尽的画面。洛倾颜因为被下人们藏好在柜子里而没有发现,出来的时候恰好看见他们离开。为首的那个人,样子她一辈子都不会忘。 一时间洛家由权倾朝野的大家族,一下子就从人们的眼中消失。 而洛倾颜则一个人从洛家跑出来,几近绝望,却被刚好路过的一个肖嬷嬷撞见。见她一个人便心生怜爱,询问其身世。但是洛倾颜却并未提及真实身世,只是说自己是个孤儿。 肖嬷嬷本就心善,一听这话立马把她带回了家。而自从回去之后,不知何故,府上的小姐始终百般刁难。 而这人,就是眼前的谢家二小姐谢阮春。她素来便嚣张跋扈,自己本不愿意过多计较,谁知今日竟然如此过分。 洛倾颜冷哼一声,舔鞋子?她迅速站起来,一只手把她拉近到自己面前。“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谢阮春的脸上却清晰的浮现出一个巴掌浮现出来。 而被打的谢阮春也是愣住,洛倾颜一直因为肖嬷嬷的原因,连对自己自己反驳都没有过,更别说是动手。而这次竟然直接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谢阮春不可置信的看着洛倾颜,“你…你竟然敢打我!”说完伸手想要回扇洛倾颜一个耳光。“住手!”一阵低吼让谢阮春的手停止在空中。 “爹?”谢阮春回过头看着谢老爷,一时间有些讶异,“爹你怎么会在这里?”然而谢老爷的眼睛却满是怒火,看着谢阮春,“我不在这里,人是不是就要被你打死了!” 听到谢老爷的话,谢阮春眼睛睁大,似有眼泪要流出来。明明是自己被打,可是却恰好被爹爹看见了自己要动手的一幕。想到这里,谢阮春心里更是恼火。 这个贱婢,竟日竟然敢和我作对,还不真是翻了天?!“明明是她先动手的!”谢阮春的眼泪流出来,并且用手指了指自己脸上被打的地方,一脸委屈。 爹爹要是知道了实情,肯定会替自己做主的,只要能把她抓起来,自己还怕无法处决这个贱婢!谢阮春的眼神变得狠毒,并且时不时的看向洛倾颜。 而洛倾颜自从谢老爷进来的时候就表现得不卑不亢,毫无害怕的意思。满脸的光明磊落,和谢阮春形成鲜明对比。 “可是我进来之前,你说的话我可都听见了。”谢老爷瞪向谢阮春,到底是被老夫人娇纵惯了,竟然变得这般嚣张跋扈。 见谢老爷并没有为自己出头,反而要责怪自己,谢阮春不禁急了起来,“爹,你是不是看上了这个贱婢想要把她娶进来做小妾!” 说完了之后却并不解气,转过身伸手准备再次扇洛倾颜耳光。 然而这次谢老爷却再也无法忍耐,上前一把抓住谢阮春的手往一边甩开,“别闹了行不行,今天家里有客人来你还给我闹!”然后一脸愤愤的看着谢阮春。 说罢转头看向洛倾颜,“你去准备一下,今天有客人要来,你快去前面帮帮你婆婆。”语气放软了许多。 谢老爷帮助自己脱身,洛倾颜更是直接就接下了这个理由离开了。谢阮春看着洛倾颜离去的身影,眼中满是妒火,凭什么自己的父亲对自己和对她就是两种态度! “今日摄政王前来,你可别再给我捣乱!”谢老爷看着自己面前的女儿,生气的拂袖离开了。 但是谢阮春的重点却是摄政王。他可是京城中众多女子的爱慕对象,如果自己今天把握住机会,说不定可以…想到这里,谢阮春倒是忘记了刚刚的事情,心中一阵欣喜,往前殿走去。 此时洛倾颜也到了肖嬷嬷的身边,她看着洛倾颜一点一点长成可人的模样,也不忍心让她干太累的活。“你把那盘菜端过去吧。” 洛倾颜点点头,端着盘子就往前殿走去。前殿有一座很大的凉亭,一般宴请重要的客人都是在那个地方。洛倾颜其实心中也有些好奇,到底是谁被请了过来。 端着盘子走到花园中,远远便看到亭子里面有人在和谢阮春说话。或许是哪家的公子哥也不一定呢?因为看不清楚,洛倾颜也并没有多想,端着盘子往那边走去。但是就在快要走进凉亭的时候,看清楚了那个男人的脸。 “哐当”一声,盘子摔在了地上。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这才四年。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脸,完全就和四年前的那场噩梦中为首男子的脸重合起来。竟然是他! 心中的愤怒无法压下,两耳也听不清别人的话,脑袋里只剩蜂鸣声。 “洛倾颜,你怎么连个盘子都断不好,是不是要吓死我!”谢阮春的好心情在见到洛倾颜的时候就被打破了,更何况她还故意走到自己面前来把盘子摔了。 这分明就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谢阮春眼神狠毒的看着她,再次说道,“你今天可别想跑!秋水,过来给我们的洛小姐掌嘴!”说完便让身边的侍女上前一步,将她拖了出去。 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百里寒夜一直在默默的观察着,这个女子竟然姓洛,难道是巧合?但是但看她出落的如此可人的外型,百里寒夜一时间却无法再多做推断。但是他也看不下去她被欺负。 他伸出一只手挡在洛倾颜的面前,“谢二小姐,这人就交由百里某人来处理吧,毕竟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说完对着谢阮春一笑,一把抓过洛倾颜的手臂拉到自己的身边。 “这个人,我带走了。”百里寒夜看着谢阮春,笑着扯着洛倾颜离开了。 但是此刻洛倾颜对他充满的满是恨意,“放开我。”声音冷漠。 “什么?”百里寒夜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放开我。” 百里寒夜饶有兴趣的看着身边的女子,这京城中竟然还有像她这般不对自己上心的女人,倒是稀奇。自己见过的女人,每一个都想着接近他,但是眼前这个… 于是他将手拿开,饶有兴趣的看着洛倾颜。但是洛倾颜却并没有正面看他,面无表情。“怎么,我救你出来,竟然不说谢谢?”他看着洛倾颜,笑道。 听到他这番话,洛倾颜转过脸来,对上百里寒夜,眼神冰冷。这么大的敌意,百里寒夜第一反应是自己看错了。但是再次看的时候发现她还是面泛寒光。 有些讶异,一个小小的姑娘竟然会对自己抱有如此大的敌意,加上之前听到她的姓氏,她不会真的是洛家遗留下来的后人吧。 百里寒夜的眼睛也一瞬间编的冰冷,但是这一切还不清楚,只能先试探着,待有异动再想办法解决了。 正想要上前试探,却突然听见有人大喊,“走水了!快来人救火啊!” 百里寒夜和洛倾颜同时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然而洛倾颜却心下一惊。不好,那是谢家老太太的住处,老太太向来待自己不薄,心脏猛地一下缩紧,往那个方向跑去。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洛倾颜就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快来人救救老太太啊,她还被关在里面呢。”接近院子的时候,就能感受到火焰的燥热。耳边传来的是大夫人扶着侍女哭泣的声音,然而眼前的火苗也有向熊熊大火演变的趋势。 她站在原地看着这场火,心脏痛的难受。谢老太太虽然并不是在自己的亲生奶奶,但是对自己也算是非常好了。 耳边是大夫人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旁边是那些贪生怕死的奴仆的脸。 最终,洛倾颜一咬牙,不顾火势越来越大,往里面冲进去。但是刚从进去开始,就没有听见里面有人说话,连一丝哭喊声都没有。 洛倾颜顿时心中一紧,难道自己还是晚了一步…但是她仍旧不甘心,“老太太,您在哪里,回答我一句好吗!”洛倾颜大声喊着,但是还是没人回答她。 心中暗暗觉得不对劲,便往老太太卧室里去,发现她果然倒在床上。伸出手试探一下,发现只是昏迷过去了。于是抓住她便背到背上,往外走去。 本想着该如何带着一个人逃出去,但是却突然发现火势小了许多。洛倾颜不禁有些欣喜,一手护好谢老太太,一手捂住口鼻,趁着火势小一口气冲了出去。 出来之后一瞬间觉得神清气爽,刚刚在屋子里面差点被火呛得喘不过来气。见洛倾颜背着老太太出来了,百里寒夜心中一阵惊喜。 没想到她果然是进去救人,他不免有些佩服这个小姑娘的勇气。看到走水,他立刻就带人过来急事控制住了火情,但是那熊熊大火他却没有忘记。 第五百六十五章 贱婢 而大夫人看到洛倾颜背上的老太太,心中也是十分欣喜。“你们,你们快去,把老太太扶到我房间去,再去给她找个大夫!”然后和下人们先后离开。 欸?我怎么觉得有些晕?洛倾颜看着恍惚的地面,感觉有些不对劲。然后突然眼一闭,昏了过去。百里寒夜发现了她的异样,立刻伸出手接住,将其拥在怀中。 刚把她打横抱起来,就见谢老爷和谢阮春往这边赶了过来。谢阮春看见洛倾颜被百里寒夜抱在怀中,心中一阵妒意,怎么又是这个贱婢! 然而谢老爷却有些为难的看着百里寒夜,自家的奴仆被他这样抱着,莫非她出了什么事? “老太太被大夫人带走了,她为了救人昏了过去,我带她去一趟我的厢房。”没等谢老爷和谢阮春开口多问什么,抱着她就离开了。 谢老爷看看谢阮春,焦急的往大夫人那边赶去。 朦胧中感觉有人在给自己擦额头,洛倾颜感受到了额头上的一阵温热,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有一个女子正在温柔的擦拭着自己的额头,而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有些讶异的看着周围,却发现百里寒夜竟然做在桌子旁边看着她。“你醒了?”他温柔而低沉的声音传来,然而洛倾颜却别过头。 “醒了就起来吧,谢老太太那边也醒了,她要见你。”他看了她一眼,“换好就过去。”然后便走了出去,在外面等她。 这算什么,自己的仇人救了自己?洛倾颜低着头,紧紧的揪着自己手上的衣服,低着头。斟酌再三,还是起身往外面走去。 和他一起走到了谢老爷的住所处,看着进去看见老太太靠着床坐着,看见她,十分亲切的把她叫到自己的身边来,“丫头快过来。”洛倾颜低着头,走了过去。 谢老太太看着谢老爷,表情严肃,说道,“今天,我要你谢方和当着我的面,收了她做义女,成为我们谢家的四小姐。” 然后转过头,看着洛倾颜,说道,“从今天开始,只要有人欺负你,就是和我过不去!”谢老太太看了一眼一直用凶恶眼神看着洛倾颜的谢阮春。 她一向不喜这个孩子,但是由于她是大夫人所出,加上谢老爷的宠爱,这个姑娘从小便嚣张跋扈。让她觉得很丢面子。 但是洛倾颜却不一样。她笑眯眯的看着洛倾颜,慈眉善目。洛倾颜却觉得来得有些突然,但是还是欣然接受了,自己用命换来的前程,凭什么要觉得心虚。 而百里寒夜也一直站在旁边,观察着洛倾颜的表情。这个女子,真是个谜。越是这样,他越是想要深入了解她。但是心中的怀疑还是在那里,虽然只是一点点的小种子。 而另一边谢阮春则是气到不行,这个贱婢,竟然这么快就抱好大腿了!恶狠狠的看着她,心中满是不爽。 “既然如此,倾颜就在这里,谢过老夫人了。”她笑笑,瞥了一眼谢阮春。 夜深人静的时候,洛倾颜躺在床上。今天的信息量一下爆炸,让洛倾颜有些不知所措。一下子就从和下人们住的房子搬到了独立的一间上好的厢房,真实的像是梦境。 然而百里寒夜,原来杀了自己全家的人竟然是现在的摄政王。就算自己目前没有办法拿他怎么办。但是谁知道以后呢?君子报仇可是十年不晚。 然而成为四小姐的第二日就不好过了。洛倾颜冷眼看着进来的婢女,把房间的东西一件件搬出去。 “我们小姐说了,你这种贱婢,不适合用这种上好的东西!”那个叫秋水的丫头看着洛倾颜,嘲讽地笑着。 “你呀,别以为飞上了枝头就可以当凤凰,还早得很呢!”带着嘲讽的笑容看着她,“你们动作快点,可别让我们的洛大小姐等急了!” 然而洛倾颜也不是好惹的人,看着面前的女人表现出如此浓烈的醋意,自己也全然没有反击的意思,只是浅笑。 听见她的笑声,秋水更是恼羞成怒。“你是不是在笑我!”她瞪着眼睛看着洛倾颜,而以洛倾颜现在的身份,哪里能容忍一个下人这么踩在她的头上。 然而洛倾颜只是笑笑,没有说话。“你搬吧,我出去走走。”然后笑着转身,不理会秋水满脸嫉妒的模样。 然后洛倾颜走到了大夫人的院落门口,略一思索,走了进去。看见不远处的亭子大夫人在和谢老太太聊天。洛倾颜走上前去,对着大夫人和老太太作揖,“见过夫人和老太太。” 谢老太太和大夫人正聊得高兴,被人打断微微有些恼怒。但是一转头看见洛倾颜,立马把笑容舒展开来。 “好丫头,你来啦,快来奶奶旁边。” 然后上前拉起洛倾颜的手,往自己的座位这边拉,让她坐下。洛倾颜于是笑着在她身边坐下,一脸乖巧。 老太太昨天本来就没有受伤,只是吸进了一些烟昏了过去,于是她经过一天休息,身体也恢复得很快。 老太太很感谢面前这个姑娘,要是没有她,自己估计现在已经葬身于火海了。“四丫头今天过来找奶奶有什么事吗?” 态度与面对谢阮春时完全不同,大夫人看着洛倾颜,不禁捏紧了自己手中的帕子。只不过是一个卑贱的下人,竟然这么懂的收买人心。 听到谢老太的问话,洛倾颜也笑笑,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过来看看您的身体怎么样了。您没事我就放心了。” 说完之后眼神却落向她身后的肖嬷嬷,“我想带嬷嬷去看我的新房间。” 听到洛倾颜的这番话,谢老太眼睛笑得更弯了。没想到这还是个挺孝顺的姑娘,“我能和你嬷嬷一起去没?我也想看看我们四丫头的新房间呢。” 洛倾颜乖巧的低下头,笑着说道,“好呀,奶奶一起来看看吧。” 于是辞过大夫人,和谢老太还有肖嬷嬷一起往自己的新住处走去。洛倾颜是个很会说话的姑娘,三两下就把老太太以及嬷嬷都哄得十分开心。 “这谁给安排的,怎么这么远。”老太太不满的说道,从大夫人的住所过来花了十几分钟。更何况这还是个挺偏的院落。老太太走了一段路,觉得有些累。 但是抱怨归抱怨,还是往洛倾颜的院子处走去。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见秋水破口大骂的声音,“你们一个个手脚利索点,怎么速度这么慢呢,早上是没吃饱吗!” 听到这个熟悉不过的声音,谢老太太看了一眼洛倾颜。洛倾颜却回了一个疑惑的表情,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清楚。 谢老太的眉毛皱起来,拉着洛倾颜就往院子里面走去。 听见有脚步声,秋水没有回头,出声嘲讽道,“哟四小姐,这么快就回来了,这东西我还没搬完呢,要不你再出去走走?” 洛倾颜低着头站在一边,此刻谢老太太确实愤怒之极,这才第一天就这么让人给欺负么。“把谢阮春和谢方和给我叫过来!”谢老太太威严的声音响起,足足把秋水吓了一跳。 她战战兢兢的回头,便看到谢老太太满脸怒气的脸,顿时吓得不敢说话,慌忙跪下。没想到洛倾颜这个贱人竟然把老太太给找过来了! 没一会谢阮春也过来了,本来是一脸趾高气昂的模样,却在看见谢老太的一瞬间慌了神,“奶奶,你怎么来了?”急忙凑近,一瞥眼看见秋水的模样,就知道这次自己计划又失败了。 “如果我不来,你就会一直这么欺负她吧!”谢老太太的声音十分严肃,她看着谢阮春,对着姗姗来迟的谢方和说道,“把你的宝贝女儿带下去,好好告诉她什么是教养!” 谢方和因为来的晚,所以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着谢老太一脸严肃的表情,就知道定是谢阮春又犯了事。于是一生气,把她给带走了。 洛倾颜和谢老太还有肖嬷嬷在自己的房中说着话,最后被谢老太太语重心长地拉着说离谢阮春远一点,要是有什么事情她会替自己出头。 待她们走之后,房间的东西又被人搬了回来,而且很多换成了更贵重的东西。这个时候每个人都知道了这个新的四小姐在谢家的地位,一时间无人再敢招惹。 然而没多时日,谢家就再次发生了一件轰动全府的大事,晋阳王百里谦墨因为想要和方家联姻,于是对谢家二小姐谢阮春下了聘书,娶为正妻。 谢家大喜,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连带着洛倾颜被着为陪嫁,一同嫁去晋阳王府。但是就算是再不满,这也是谢家人提出来的,洛倾颜没有反驳的借口。 于是她低着头,还是接受了这个提议。但是却在最后离开的时候,追上了谢阮春,看着她,语气严肃,说道,“谢阮春,惹我真是你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第五百六十七章 一切如初 虽然洛倾颜这么被百里寒夜给带走了,但是却并没有发生什么应该该发生的东西。按照习俗,礼成的第二日女子是要回娘家的。洛倾颜虽然是嫁给晋阳王,但是被百里寒夜要过去了,差不多也相当于他的人了。 于是第二日,洛倾颜便坐了由百里寒夜专门的马车,被送了回去。 听说洛倾颜回来了,谢老太太第一个冲出来,紧紧握着洛倾颜的手,“好孩子,你受苦了。”然后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说了好些话。 再说完所有的话之后,还是旁敲侧击地问了一句洛倾颜,“对了,这过去了相当于娶了吧,摄政王有说什么时候补办婚宴吗?” “对啊,摄政王准备什么时候下旨把你带过去?”洛倾颜为他的义女,按照身份地位根本不可能做百里寒夜的正室,所以也不在乎到底什么时候能够补办婚宴。 但是这被要了过去,做妾室也是要旨意的。以后无论她什么份位,他们都清楚,洛倾颜是摄政王的人了,单凭这一点以后更要对洛倾颜以礼相待。 但是在此刻,谢阮春回来了。然而大家都在忙着关心洛倾颜的事情,除了大夫人,并没有人下去迎接她回府。 本想借着昨夜的她的丑陋把自己捧高,直接获得晋阳王的宠爱,谁知她竟然把摄政王给勾走了。 越想越不解气,她一下子推开然冲了去,指着洛倾颜的鼻子开始骂道,“贱人!不要脸的『妓』女!晋阳王没勾引到,倒是有了好手段啊,直接爬了摄政王的床是么!” 说完还不解气,扬起手对着洛倾颜是一个耳光。洛倾颜低着头,右边脸浮现出一个清晰而通红的巴掌印。 洛倾颜身边的谢老太脸『色』已是非常不悦,加谢阮春甩的这一个耳光,更是气得不行。见洛倾颜坐在一旁低着头不说话,谢老太十分心疼。 而此刻谢老爷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从此以后洛倾颜是摄政王的人了,谢阮春还像这样百般挑衅,触怒的是摄政王了。 谢家的未来,还要靠着百里寒夜才能接着生存下去。 于是谢老爷一把把谢阮春揪到一边,低声骂着,“胡闹!你看看你这像什么样子,刚出嫁这么着急丢脸么!我们谢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心本十分恼火,打了洛倾颜这下还是不够解气,却听见自己的爹爹在身边这样责骂着自己,谢阮春一时不可置信的看着谢方和。 “既然你觉得我丢脸,那我去死好了!” 谢阮春语气激动,朝着不远处的柱子撞了过去,然后晕倒在地。洛倾颜坐在一旁,冷笑着看着这一幕的发生。 众人仿佛没想过谢阮春反应会如此偏激似的,首先都愣在了那。洛倾颜则冷冷哼了一声,对她拙劣的表演表示不屑。 如果丢脸要去死的话,那谢阮春当初做的那些蠢事都够她死好几次了,现在还好好站在这算是她捡了个大便宜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谢老爷,他不但没心疼自己的女儿欲撞死在他面前,反而被她的举动触怒“来人,把小姐给我拉下去!大夫来医治好后,给我关禁闭!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出屋子半步!” 下人们还是头次看见平日谦和的谢老爷发如此大的火,个个哪敢怠慢,手忙脚『乱』地抬起昏死过去的谢阮春往外走。 看着戏剧『性』的一幕,洛倾颜失了兴致再待下去。随意敷衍几句,她淡漠着脸离开。 许是回来的时辰较晚了,洛倾颜很难看清回廊里的路。索『性』换个路线走,顺便欣赏一下这撩人的夜『色』。 今晚无风无月无星辰,连薄云也被染了墨一般的漆黑。谢家的一切都是黯淡无光的,唯有路偶然碰见的巡视的下人,手拿着的灯笼薄弱的柔光。 那怕是洛倾颜走在黑蒙蒙的路,看到的唯一的慰藉吧。无视掉下人的行礼,洛倾颜加快了脚步,毕竟忙碌了一天属实是累了。 可殊不知她才走了几步,便觉得头疼的厉害,走起路来竟有些跌跌撞撞的。最后,她捂住头,扶着一旁的假山,试着使劲摇摇脑袋看看能不能清醒一下。 “谁在那!”几个家丁打着灯笼,看到有人在前面的样子,便边喊着边往假山处跑去。 等走近后,其一人拿着手的灯笼对着洛倾颜的脸照去,在看到她的模样后毕恭毕敬弯腰行礼“属下眼拙,不知道是颜小姐……” 洛倾颜摆摆手,有些虚弱说道“没事,你们去忙你们的吧。” 话落,她又往前走了一步,哪知一个不稳差点摔在地。好在她眼疾手快,即使稳住了身子,要不然指不定摔成一个狗吃屎。 “颜小姐,你没事吧?要不属下喊个婢女来扶你回去。”家丁见她身体不适的样子,前提议道。 只见洛倾颜摇摇头,开口拒绝了“不用了,我只是一时头晕罢了,现在已经好了。嗯,你们走吧,我没什么大碍的。” “好吧……”家丁半信半疑离开,不一会,便消失在洛倾颜的面前。 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头晕的洛倾颜,硬是『逼』着自己坚持走了好一段路。只是最后还是被那股剧烈的疼痛,惹得彻底晕过去。 她陷入一片昏暗之,久久不得清醒。直到耳边突然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原本安详闭着眸似沉睡的洛倾颜慢慢睁开眼睛。 但是洛倾颜最不喜欢的是她在熟睡的时候,被人吵醒,她可是有很重的起床气的。 “啊!夫人,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不知是谁在她耳边惊喜地欢呼着,洛倾颜只觉得莫名熟悉,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她缓缓睁开眸子,再淡淡向一旁瞥去。 入眼的是颜筠舞,她许久未见的母亲,伤心憔悴的脸。以及,她曾最珍视的丫鬟,『露』珠。只是这一切,分明是很久以前了,现在对洛倾颜来说根本是不复存在的。 洛倾颜的眸闪过片刻的惊愕,后来想想这也许是一场美丽的梦,或者是自己思念过度出现了幻觉。她呆滞地躺在床,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两人。 眸光从未那样柔和,不知何时,再见到她们的那一刻,洛倾颜又褪去了冰冷恢复当初的满目柔情。 “母亲,『露』珠,我好想你们。”洛倾颜哽咽着声音,眼角已经有些溢出泪来,她坐起身。伸手将二人抱住,这么久以来压抑的情感全在触碰她们的那刻宣泄出来。 她突如其来的大哭让二人有些惊慌,但一想到她可能受到了不少惊吓,相视一看,回抱着她。并且还会伸出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心灵的创伤。 “小姐,都怪『露』珠不好。要是当时好好看着小姐的话,小姐不会落水了。”看着抱着自己痛哭的洛倾颜,『露』珠感觉心的内疚又加深了几分。 正云里雾里的洛倾颜哪会细想她说的话,只是埋头,抽噎着落泪。 突然,颜筠舞推开她,温柔地伸出手拿着帕子为洛倾颜擦拭着眼泪,语气依旧是当初的那样温暖柔和“乖,不哭了,都不好看了。” 她的碰触是那样的真实,洛倾颜甚至闻到她身那股熟悉的梅香。这不是梦境吗?她怎么感受到了一切? 总算意识到不对的洛倾颜,伸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脸。不一会,她娇嫩的脸出现了一道红印,醒目的很。 “小姐,你好好的掐自己干嘛呀?你看,都红了。”『露』珠被她的举动吓到了,连忙前察看是否严重,毕竟她刚刚下手一看很重。 莫不是小姐落水伤了脑子?怎么看去一点都不对劲的样子? 丝毫没理会『露』珠的质问,洛倾颜沉浸在自己的猜想里。不会吧?她只不过是头晕昏了过去而已,又穿越了?这么随便的吗? 依旧有些不信,洛倾颜一脸认真对『露』珠正『色』道“『露』珠,你扇我一巴掌试试看?重一点。”她将脸凑过去,等待着『露』珠下手。 这让『露』珠听完傻了,完了完了,她家小姐不正常了怎么办?她惶恐跪下,连连说道“小姐,你不要拿『露』珠寻开心了。『露』珠哪敢大小姐啊!” 在洛倾颜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颜筠舞靠近她,用头抵着她的头,担忧地说道“没有发烧啊,那怎么如此糊涂?『露』珠,你再去把大夫请来,给小姐好好看看。” 『露』珠领命起身,刚要往外走,被洛倾颜喊住。转身之间,看见洛倾颜扶额皱着眉思考着什么。心下一喜,小姐这是又正常了吗? 说实话,洛倾颜现在严重怀疑自己再次穿越了,要不然感觉不会那么真实。这是一切要如初的节奏? 第五百六十八章 失而复得 洛府,洛倾颜的房间内。≦看最新≧≦章节≧≦百度≧≦搜索≧≦品≧≦书≧≦网≧ 为了证实自己再次穿越的想法,洛倾颜微笑着对被她喊住的『露』珠说道“『露』珠啊,我是怎么了吗?怎么一点印象都没了?” 她捂着头装作头痛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样子,忽略『露』珠惊讶的神情,继而又对颜筠舞勾唇一笑“母亲,怎么了?怎么一脸担忧的样子?我不是好好的吗?” 牵强的话有着她多久以来压抑的抑郁和苦涩,让人听起来似云淡风轻,又似蒙了一股浓浓的哀愁。 也不知道为什么,洛倾颜现在紧张的很,胸口如小鹿『乱』撞般满心期待。眸子间是灼灼华光,流转间是小心翼翼等待她们二人之间的一人回答。 还不容易等到洛倾颜清醒,却看见她『迷』『迷』糊糊的样子,颜筠颜那股自责突然涌心头。用袖子抹了抹眼角,那双美目蓄满了泪水“『露』珠,你给颜儿讲讲,在她醒来前都发生了什么。” 既然母亲都这么讲了,洛倾颜把视线落在那个昔日和她情同手足,最后却落得个陪洛府满门抄斩的『露』珠身。 她可能不知道,此时的目光她是有着多少的柔情和愧疚。当初『露』珠分明可以选择离开洛府,避开这杀生之祸,可是她没有。 很久以后得某一天,洛倾颜对她吐『露』所有真相的时候。问过『露』珠那么一句话,为什么会选择陪洛府共生存。 没想到这个傻丫头的回答竟是那么平淡,也是那么的令她感动。 “因为『露』珠只有小姐你啊,若小姐会死,那『露』珠也绝不苟活。” 明明是如山盟海誓般慎重的承诺,却被她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可算如此,『露』珠仍旧做到了这个如笑言一般的话。 只是许久未见,她还是这般的青涩。 见洛倾颜一直盯着自己,『露』珠仍旧有些担忧,反而不会像平常那样害羞躲避她的眼神“小姐,你这怎么了?之前的事你都忘了吗?昨日『露』珠陪小姐到塘边散心,小姐见塘里锦鲤甚是好看,叫『露』珠去拿鱼食来。只是没想到『露』珠再回来的时候,小姐已经落入水……” 再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露』珠皱了眉,怕洛倾颜由于落水受到惊吓而落下病根。 殊不知,洛倾颜却因为她的话而陷入沉思。记忆,她的确是失足落个水,只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总之,是在灭门之前。若是这样,那么她现在算是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从前吗? 简简单单的三言两语便已经明白的告诉洛倾颜,那个曾经悲伤痛哭流涕的她,失而复得。她满心欢喜,却又满心担忧。 欢喜的是,她分明再也看不见再也触碰不到的事物,如今又如初了。担忧的是,她怕那些历历在目的悲惨画面重演。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这次会好好守护洛府,守护她的家人。绝不会让灭门惨案,在她身,在洛府身重蹈覆辙。 气氛沉默良久,洛倾颜才涩涩开口“母亲,『露』珠,你们担心了。我没事的,只是刚才一不小心忘记了前因后果。听『露』珠讲的,我又想起了。当时由于贪玩,太过粗心,才一不小心跌入水塘里。” 说罢,她又低下头语气充满了歉意“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 却不知,那双薄凉的眸子闪着无坚毅的光来。在低头的瞬间,意外的醒目和刺眼。 只可惜颜筠舞和『露』珠根本看不见,所以只是前一个劲的安慰。许久未和她们说话,洛倾颜的心情突然都好起来了。 和她们敞开心扉畅谈许久,洛倾颜的脸才渐渐『露』出久违的真实的笑来。 本来颜筠舞想让洛倾颜一个人多休息会,自己领着『露』珠出去的,还没开口,便被一个急躁的声音打断了她接下来想说的话。 “夫人!我们的宝贝女儿怎么样了?怎么会突然落水?是不是有人推她的?你告诉我,我一定给颜儿主持公道!” 洛明磊向来疼爱她这个女儿,府里下下都是知道的。自从知道洛倾颜落水以后,愣是放下手头要紧的事物,快马加鞭回到洛府,只为看到洛倾颜是否安康。 没想到他会因此赶过来,颜筠舞变了脸『色』“老爷,你怎么回来了?你这次的生意不是很重要吗?可谈妥了?” 见他风尘仆仆,她只好前替他脱去厚重的披风。洛明磊一身利落之后,便匆匆跑到洛倾颜面前关心道“我的宝贝女儿,你妹大碍吧?告诉爹爹,是不是有人推你下去的?” 从小便听母亲说父亲是如何的爱她,但有了洛倾颜以后,父亲反而更宠自己。面对颜筠舞的问题,他不但没回答,反而来关心自己如何。 一时之间,洛倾颜心感动,鼻间一酸再次落下泪来。但一会便破涕为笑“父亲,你多心了,我是自己不小心的……” 反正她没记忆是如何落得水,可为了安慰他们,只好扯个谎减轻一下他们的担忧。 尽管洛明磊如何追问,洛倾颜依旧是那个答案。于是他也没强求,这件事也不了了之。 其实有没有人推她下水已经是不重要的了,洛倾颜只想珍惜他们在的日子。其余的,她不想多加考虑了。 各自安抚一番过后,几人退出房间,让洛倾颜一人好生歇着。洛明磊着急她的身子,便隔三差五喊人送来各式各样的补汤补『药』。 无可奈何之下,洛倾颜也只能硬着头皮全部喝下。休整了许久,她便觉得待在房间内实在是闷得慌。 “『露』珠,我们出去走走吧,再待下去我都要发霉了。” 在自己的威『逼』利诱之下,『露』珠还是让她出了房门,只是死活不让她往水塘那边走。 洛倾颜耸耸肩,往花园的方向走去。春『色』正好,在和煦阳光的洗礼下,她却看到了逃了学堂贪玩的弟弟洛云逸。 她气极,前直接出言教训他不学好。可能是洛云逸年少无知,吃了亏便直接和洛倾颜斗起嘴来。 “洛云逸,你不过八岁,知道逃学。以后怎么能成大器?”怎么能保护好父亲母亲,怎么能保护好洛府…… 当初洛府输在权力之争,既然已经从来一次,她绝不容许洛家男儿有半点逊『色』。算他现在还小,也绝不会因此松懈。 本还蹲在地玩着蛐蛐儿的洛云逸,听着她滔滔不绝的数落,羞红了脸。但又说不过她,便起身不服气地狠狠推了她一把。 突然的冲击力让洛倾颜猝不及防,一下没反应过来被他推到在地。她微愣,竟忘记出言再次教训她这个没大没小的弟弟。 却不知,洛云逸不但没有愧疚感,反而叉着腰洋洋得意道“哼,不要以为你是我长姐,可以这样骂我。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看在他年纪尚幼的份,洛倾颜不和他计较。刚想起身,便被突然出现的颜筠舞给扶了起来。 她又嗅到了安心的冷梅香,洛倾颜知道,看来有人替她教训那个小子了。 果不其然,洛云逸在看到来人之后,之前嚣张的气焰明显消退了不少。他低下头,不敢直视颜筠舞的看向他的眼睛。 老远看到姐弟俩不知道在争执什么,颜筠舞本以为是小打小闹。没想到洛云逸竟然还了手,一想到洛倾颜的身子才刚刚好,被他这么一推受伤肯定不轻。 她扶起洛倾颜,便看见那双白嫩的手被粗糙的鹅软石地磨破了皮,鲜红的血丝显得那个伤口更加醒目。 照这种情况的话,颜筠舞下一秒该骂洛云逸了“逸儿,你怎么能推姐姐呢?你不知道姐姐的病才刚好吗?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才能解决。” 一想到他现在不该出现在这里,便皱起眉头道“你又逃学了?逸儿,你不能听话点吗?让我们省点心……” 听着颜筠舞一连串的数落,洛云逸觉得委屈极了,如果不是洛倾颜突然在自己玩的好好的骂自己的话,他是不会动手的。 见颜筠舞还想说什么,总之那种失望的表情让洛云逸有点伤心,便一错再错道“母亲,你偏心!你总是对姐姐好,从来没问过我的感受!你是不是没把我当儿子!” 他偏激的话让颜筠舞心下一气,伸手给了他一巴掌,并且狠狠罚了他“逸儿,没想到你还不认错。去把夫子给你的那本论语抄个一百遍,不抄完不许出门!『露』珠,你带少爷下去。” 颜筠舞给人的感觉一直是温柔似水,没想过她会生如此大的气。洛倾颜错愕片刻,觉得有点过了,刚想替洛云逸求情,看见他用蓄满泪水的眼睛看了她一眼。 是这一眼,洛倾颜觉得对他是不是太严了?他不过一个八岁孩童,正是无忧无虑叛逆的时候,她的要求会不会太过苛刻? 见那抹小小的身影与自己擦肩而过,然后往一处跑去,洛倾颜的心有所动摇。 “颜儿,快回去把手洗洗吧,一会感染了可不好。”颜筠舞关心拉起洛倾颜受伤的双手,用帕子淡淡抹去面的细沙,动作很是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第五百六十九章 偶得师傅一枚 对着颜筠舞无碍一笑,淡淡说道“好,我现在去,母亲你也有事要忙吧?快去吧,别耽搁了。≦看最新≧≦章节≧≦百度≧≦搜索≧≦品≧≦书≧≦网≧” 她眼尖的看到颜筠舞身后的婢女拿着各式各样的布料,知道绸缎庄的生意是该去照料了。这几天都把功夫放在她的身,怕是有很多事要忙的吧。 见她如此懂事,颜筠舞心欣慰不已,可一想到刚才给洛云逸的一巴掌突然又内疚起来。怕刚才下手太重,给洛云逸心带来什么不好的阴影。 算了,等忙完有空再去看他好了。不知,那时他是不是还在赌气。 目送颜筠舞离开,洛倾颜很听话的回去清洗伤口,还好伤口较浅,根本不需要包扎。当看去还是触目惊心,毕竟是擦破了层皮。 夜幕降临,百般无聊的洛倾颜突然想去看看洛云逸罚抄的怎么样了。他『性』子生来倔,但对颜筠舞却是顺从的很。 现在恐怕还是在埋头苦抄吧,又倔强又调皮的洛云逸,她真是不好治呢。没办法,只好拿母亲这尊大佛压着了。 还没走到洛云逸的住处,洛倾颜远远看见她的母亲大人正拿着食盒在洛云逸的房间门口徘徊不定。 房间内点着烛光,洛倾颜很明显的看到窗子映着洛云逸狂抄的影子。她嗤笑出声,着小子,也没有想象的桀骜不驯嘛。 不过他肯定还在和母亲赌气,那她这个做姐姐的,只好帮忙化解这僵持了一下午的冷战了。 洛倾颜前,趁颜筠舞还没反应过来,便拉着她推门而入“逸儿,姐姐带着母亲来向你赔罪来了。” 几人的视线对,颜筠舞是窘迫,洛云逸是逞强,洛倾颜则是笑嘻嘻。为了避免气氛再次僵硬,她前,拿掉洛云逸手明显慢下来的笔。 “好啦,不用抄了,你有那个心好了。饿了吧?母亲拿了点吃的给你,你趁热吃了吧。” 洛云逸半信半疑,但委实是饿了,也没拒绝她们的示好。不过要知道,要哄好他的话,不可能是简简单单口头的。 在洛倾颜的调解下,几人气氛缓和。不一会开始无话不谈起来,洛倾颜知道了原来是他觉得学堂里的教书先生枯燥无味,才选择屡次逃学。 没办法,洛倾颜只好开出条件。学堂是要继续去的,不过等他回来的时候,洛倾颜会将他学来的知识用生动易懂的话再教育他一遍。 于是,洛府便演了一场姐弟俩一起友好学习的一幕。洛父每每看见,觉得欣慰至极。 接下来的生活幸福美满,可洛倾颜依旧有后顾之忧。为了避免灭门惨案的再次发生,洛倾颜只能『逼』着自己变强。 而变强的唯一途径,便是习武。她制定了一系列锻炼计划,终于满意过后,在第二天便屁颠屁颠跑到洛明磊面前,撒娇让他带自己去武场。 天微未全亮,洛倾颜算到这个时辰洛明磊会早起,便抓住机会硬『逼』着自己从暖和的被子爬起来。 用冷水洗净充满倦意的脸,意外地清醒几分。她换一袭青衫,长发束起,像极了一个柔弱公子。眉宇之间,竟有几分男子的英气。 凭着许久以前的记忆,一身男装的洛倾颜『摸』索着找到了洛明磊的住处。一进院子,看见他如自己想到一般,早早起来独自一人在那练武。 这让她看着起了玩心,洛倾颜低着头走到洛明磊面前,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老爷,该用早膳了。” 根本没察觉到异样的洛明磊停下动作,拿了一旁的布擦了擦汗,眉目柔和地看了一眼面前紧闭的房门。 随后转身对被认为是家仆的洛倾颜小声说道“嗯,走的时候声音小一点,不要吵到里屋的夫人。” 满满的狗粮,洛倾颜暗暗白了一眼,都老夫老妻了还在外人面前这么腻歪,真受不了。不过,一点都不讨人厌呢。 她抬起头,『露』出脸来,故作埋怨“父亲真偏心,只惦记着母亲,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才看出她的模样,洛明磊如梦初醒道“颜儿,你怎么在这里?还这副打扮?是想做什么?” 不打算多周旋,洛倾颜直白道“父亲,你带我去武场看看吧?我保证,不会『乱』跑的。” 软磨硬泡许久,洛明磊才答应她这个无理的要求,只不过建立在她不『乱』跑的基础。要是她到武场不安分的话,洛明磊会立马让人送她回去。 跃跃欲试的洛倾颜自然是乖巧的,可到了武场不一样了。她开始雀跃地到处东看看西瞧瞧,完全不会腻。 触景生情间,洛倾颜便要求道“父亲,都说女子不得习武,可我觉得太迂腐了些。不如,父亲交我习武吧?” 奈何洛明磊并不想她一个女孩子家家如此粗犷像,只得拒绝“不行,你乖乖待在家学女红好了,这些不适合你。” 早知道他不会爽快答应,洛倾颜只好使出杀手锏,装可怜博取同情心“我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父亲都不能答应,唉,父亲果然对我没以前那么好了。” 『摸』着良心,她说这话的确是有点过了。但为了能习武,能保护好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洛倾颜只能出此下策了。 洛明磊无奈,只得给她找了一位武功较好的女师傅来教她习武。毕竟女子来教,会男子来教的阴柔淡然一些。 “我叫流月,从今天起,我是你师傅。我不会因为你是洛老爷的女儿,洛府的小姐,对你有所松懈。” 女子生的不错,眉目也柔和的很,但洛倾颜总感觉她的气场很强。看来很不简单,那她应该可以学到很多了吧? “师傅在,请受徒儿一拜!” 洛倾颜欣欣然拜了师,便开始了辛苦的习武之旅。只不过刚开始都很艰辛,才过了几日,便给人一种日渐憔悴的感觉。 起初还好,并不明显。可是日子久了,便会被察觉,颜筠舞见了很是心疼,洛倾颜起早贪黑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想到,才几日而已,她变了模样。 虽不像之前那样病娇娇的,可疲惫的样子却惹人生怜。颜筠舞担了心,便去求洛明磊好生管管似走火入魔的洛倾颜。 洛明磊自然是会听自家夫人的话,但为了避免洛倾颜不开心。他只能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让流月只教她强身健体内容,并且缩短时间。 刚下了这个命令,洛倾颜听到了风声,怎么会同意。当天夜里,辗转反侧之间,她终于忍不住披了件外袍往洛明磊那跑。 她出于礼貌敲了门,但并未听里面是否回答,推门走了进去说道“父亲,请你收回白日的命令吧。我是真的想习武……” 见洛倾颜莽莽撞撞闯进来,洛明磊叹气,看了一眼颜筠舞,她脸明显的是不同意洛倾颜所说的。 于是,只好果断道“颜儿,为父知道你会感到不满。可是这已经是为父让的最大一步了,女子本不能习武,我让流月教你已是对你好了。” 她现在哪听得了大道理,直接出言顶撞“可师傅不是也是女子吗?不是照样能习武吗?为什么我不行呢?我们难道哪里不一样吗?” 这反驳的话令洛明磊一时语塞,突然觉得自己的宝贝女儿是如此的伶牙俐齿。可碍于颜筠舞的面子,他只能用威胁地语气说道“好了,颜儿不必多说,父亲心里有数。你快些回去歇着吧,要不然以后你还是待在闺房里熟练女红好了。” 洛明磊话的意思很是明显,无非是不顺着他的意,他不让洛倾颜习武呗。 两人气氛僵硬间,颜筠舞只得前打圆场道“好啦,你们两父女都不要吵了。颜儿,你父亲说的对,习武之事以后慢慢来吧。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知道吗?” 等她说话的时候,洛倾颜的理智才算清醒,近日来她的确算是疯狂的了。早起晚睡的,根本没什么精神。也好,是该借此休息一下了。 没再强求,洛倾颜软下来答应道“好的,我知道了,我会服从父亲的命令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珠子突然一转,一个不错的坏主意涌心头。她可以背着他们让流月教她别的功夫呀!反正他们也看不见是不是? 而且只要她减少锻炼的时间,不减少量的话,她还是可以学到自己想学的。 一想到这,洛倾颜还是开心的。愁眉不展的脸终于『露』出笑容来,她看了一眼面前一直以来为自己担忧的父母。 微微欠身“颜儿都想明白了,父亲母亲说的对。你们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小闹剧过了以后,便迎来祥和的静谧。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静谧过了。 洛倾颜望着那抹好看的弯月,突然勾唇,巧笑嫣然。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圆满的。 第五百七十章 满月酒 过了几日,春色正浓,梨花开了满园。走到哪,都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淡香。让人只是轻轻一嗅,便觉得神清气爽。 在流月的教导之下,洛倾颜的武功突飞猛进。在加上自己的逼迫和死缠烂打,流月还教了她一些闭门功夫,这让她学得不亦乐乎。 这天,洛倾颜如往常一般,从武场回来,刚要回房间洗掉一身风尘,却被一袭正装的洛明磊和颜筠舞喊住。 还没等她弄清状况,颜筠舞就让露珠带着自己回房梳妆,说是什么宴会赶不上了,说是马车已经在府外等着了。 洛倾颜一头雾水,但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要不要不会这么手忙脚乱让她回房和他们一样换上正装。 不过一会,她就被露珠打扮的有模有样的。略施脂粉,一袭水色长裙,黑发如墨,红唇丝血。倒是应了她的名字,倾世容颜。 上了马车,她才得空说话“你们这么如此慌忙?是发生了什么吗?” 在二人的讲解之下,洛倾颜终于知道,原来是工部侍郎刘龚的二少爷满月。而侍郎夫人又和颜筠舞交好,便邀了洛府全家前去赴约。 可洛倾颜貌似没看到洛云逸的身影,便开口问道“逸儿呢?他怎么没来,是又跑去哪里玩了吧?” 知弟莫若姐,洛倾颜倒是猜的没半点错。原来是洛云逸在学堂内待出了那么点滋味来,所以今天他们集体出去玩,洛云逸自然也参与了。 几人相视摇摇头,便安静地等马车到工部侍郎的府邸。由于距离还是有些远,所以安静的一路上,够洛倾颜想很多事情了。 依稀记得,当初她也是这么和洛明磊他们来参加工部侍郎二儿子的满月酒。只不过,当时并没有落得个好的下场。 小少爷不知被谁下了药,等发现时早已为时已晚。可怜才刚满月的一个孩子,在如此喜庆的一天夭折,给多少人留下了遗憾。 洛倾颜想起那张可爱天真的婴儿脸,就感觉到惋惜,那是多么一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啊。若不是遭人毒手,那时候恐怕也很大了。 既然一起如初重来,那么她就会多留心一些,最好能改变一下那个满月孩子的命运。毕竟,是一个多么可爱的生命啊。 夜深了,工部侍郎的府邸内忙的热火朝天。下人们都在忙着装饰着,还有一些在膳房准备着。 至于工部侍郎和他的夫人,以及管家当然是在门口招待着来访的客人。所有人脸上都其乐融融,充满了欢喜之意。 奶娘抱着今晚的主角,工部侍郎的小少爷,在房间内踱来踱去哄骗着。这时,一股迷香不知从哪飘了进来。 只见奶娘愣是将小少爷放在了摇篮里,才直直倒下去。外面是喧闹的吵杂声和聊天声,而婴儿房这边,却有人鬼鬼祟祟推门进去。 大概在里面滞留了一会,那人又鬼鬼祟祟出来。看身形应该是个男子,而且训练有素,要不然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下手。 府前,工部侍郎刘龚见洛府的马车迟迟而来,便下了介阶梯亲自迎接“洛兄,你可终于来了,贤弟等你等得可真辛苦。” 洛明磊下了马车,就携着颜筠舞走到他面前大笑道“贤弟莫急,我这不是来了吗?怎么样?小少爷可好?我可是带了很珍贵的满月礼要送他呢?” “洛兄客气了,那小子正被奶娘抱着呢,指不定睡着呢。你们先进来吧,我稍后就来。”将几人迎进府,工部侍郎又要忙着去招待别人了。 和当时的一样,工部侍郎府依旧是那样的热闹非凡。洛倾颜打量了许久,暗暗赞叹,这和洛府比起来丝毫不逊色呢。 入座之后,她有些期待,再次看到那张可爱的面孔。想必,所有人和她想的都是一样的吧。 这不,宴会还没开始,便有人嚷嚷道要看刘龚的小少爷“侍郎大人,快别忙活了,快将小少爷带给我们看看吧。我们可是很好奇,到底是个怎样的孩子,让你和夫人这么珍视对待。” 此话一出,便有许多人起哄着“是啊,是啊,快些让奶娘抱出来吧。我百里抽闲,可就是为了你家二少爷的可爱模样啊。” 都这么讲了,刘龚也不好推辞,只得让下人去喊奶娘将小少爷抱上来给他们瞧瞧。 在小少爷出生之前,他们已经夭折过一个孩子,也不知道是谁与工部侍郎作对,硬是要逼着他断子绝孙。 好在上天对他们不薄,依旧赐给了他们一个可爱健康的孩子。他们还有什么好求的呢?除了欢喜还是欢喜。 奶娘浑浑噩噩将安静的小少爷抱来,丝毫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见小少爷在怀里恬静的很,便以为他是想睡了,也就没多虑。 等他被抱上来的时候,也就证明满月酒已经开始了。众人纷纷簇拥上前看看小少爷,见他安静的很,便出言夸道。 “小少爷如此安静,日后一定乖巧懂事的很,侍郎大人,侍郎夫人,你们可有福了。” 一个晚上笑得合不拢嘴的刘龚在听到这句话,笑容更加夸大肆意了“借你吉言,大家都不要客气,该吃该喝,今日刘某谢谢各位的到来。” 说罢,便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很是爽快。他话一刚落,众人又闹腾起来。 只是可惜,那小少爷的乖巧并不是真的乖巧,安静也不是真的安静。只是被人为的而已,如果不早点发现的话,恐怕…… 可是哪会有人意识到啊,他们除了喝酒划拳,互相道贺,便没在意什么。就连工部侍郎和他的夫人,也没多理会,为了应付客人只好将小少爷交付给奶娘。 奶娘也只是单纯的以为小少爷是在睡觉而已,便又摇着他哄了哄,想让他睡熟。生怕客人们吵醒了睡了的小少爷,要知道要哄一个被吵醒的孩子可是很难的。 殊不知,一条生命在他们的无知之下,一点一点流逝,直到消磨殆尽。 想了想,洛倾颜快步上前,做出一副想要看看小少爷的样子。乳母见到洛倾颜走过来,也轻微转了转身将小少爷对着洛倾颜的方向。洛倾颜再走了几步,在心中算准了距离,为了不被别人看出来什么,洛倾颜还真的一脚踩住裙子,装作不小心的样子,身体不稳的直扑向乳母。 那抱着小少爷的乳母见洛倾颜摔倒,不知道是该躲开还是如何。在她这犹豫间洛倾颜就已经将她扑倒。 洛倾颜见自己的计划成功,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想看看有没有人受伤。而她刚站起来就看到有许多人围过来想看看情况。这一看就发现不对劲了,如果是之前小少爷不哭不闹是因为乖巧,但是他被摔到地上还是不哭不闹,这样是个人都感觉到了不对。 看到没有任何动静的小少爷,刘侍郎火冒三丈,当下也顾不了什么,立马抱起小少爷跑向离这里最近的一个房间。嘴里还大声喊着。 “快去请大夫啊,快去!” 一旁的管家这才反应过来,迅速的朝门外走去。 众人虽然是发现了小少爷的不对劲,但是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个怎么回事。有些人会觉得这件事是因为那一摔,把小少爷的不对劲怪到洛倾颜的头上去。但是还有些人会想到,如果小少爷是被人下了药,如果不是洛倾颜这一摔,那么小少爷岂不是会…… 众人怀着各自的心思该走的走,该去找大夫的找大夫,该跟上去的跟上去。一时间宴会上倒也没有多少人在了。洛倾颜站在一旁脸上露出愧疚和担心的神色,愧疚当然是装出来的,但是担心是真的有的。 没多久下人就带着大夫过来了,围在床边的众人退开,只有刘侍郎还站在床边。大夫在床边给小少爷把脉,众人的视线没有再注意洛倾颜。洛倾颜见没有人注意自己,收敛了脸上的神色,偏过头看着某人的脸色。 不一会儿大夫就查到了原因,也的确是被下了药。大夫跟刘侍郎说话,洛倾颜离得较远也听不清他们再说什么,不过看起来已经没问题了。 “多谢,大夫。”刘侍郎送走了大夫,随后让下人拿着刚刚大夫开的药方去煎药,交代完这些事情之后,刘侍郎猛然发怒将洛倾颜吓了一跳。 “查!给我查!查出来是谁做的,我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之后刘侍郎离开房间带着众人来到了厅内,刘侍郎坐在上位,洛倾颜坐在自家母亲的旁边。洛倾颜坐在那里想着要怎么提醒刘侍郎。 下药的人定然不会将证据留下。那人想来也不会蠢到藏在身上或者房间里。若是丢弃应当是不会随意丢弃,那样被发现的可能太大了。纸袋子里装的是药,也肯定不会丢在井里或者池塘里。那人下过药后有没有时间出府,所以纸袋子应当还是在府中。如果找不到的话,那有可能会被埋起来了,但是会被埋在那里呢。 第五百七十一章 高烧 洛倾颜就这样想了半天,突然察觉到不对,这不是现代,找到了袋子也没法查指纹。洛倾颜苦笑不得的摇摇头,自己还是老用现代人的思想想办法啊。 忘掉刚刚想的事情,洛倾颜换个思路继续想,还没有想出来个大概,洛倾颜就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洛倾颜,这次还是多谢你了。”刘侍郎脸上有着愤怒担心后怕的情绪,洛倾颜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低着头说。 “不,不能这样说,我突然摔倒也是我的错。” “你可不用推脱如果不是你……后果我不敢想象。” 洛倾颜不知道该说什么,低着头想了半响,突然抬头说:“刘侍郎这般感谢,小女子受之有愧。不过刘侍郎听我一句话,既然知道小少爷是被下了药,这种药不常见,只要按照这方面查查的话,应该能查出什么的吧。” 刘侍郎一听这话,觉得很有道理,立马派人去查。不多时,便有下人来报。 “大人,查到了。这种药只有城外的一家小医馆有卖,小的已经将人带过来了。” 医馆的大夫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深深的埋着头颤抖着声音说:“前……前几天有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来买过这种药,她……她还威胁我不能告诉任何人。” “丫鬟打扮……”刘侍郎想了想说,“将府里全部的丫鬟全部带到这里,让医馆的大夫好好的辨认一下。” 不多时府中的丫鬟都站在门外了,医馆的大夫一个一个的看过去,最后颤抖着身子说:“大人,这里面没有那天的丫鬟……” 刘侍郎一拍桌子,怒道:“你莫不是在骗我吧。还是说……你是在故意包庇那个丫鬟。” “可……可是这里面真的没有啊……” 正在众人沉默的时候,洛倾颜突然说:“如果是我要买药害人的话,我想我应该不会找不熟的人,我应该会让我身边的人去买吧。” 经过洛倾颜这样一说,刘侍郎突然想起来,府内的丫鬟都在这里了,但是众位姨娘的贴身侍女都不在这里。 “来人,将姨娘的贴身侍女带过来。” 听到这话洛倾颜歪头看了看某人,笑了。这一次医馆大夫没有再说什么,走了一圈看到一个人后再次颤颤巍巍的跪下,“是,是她。” 众人随着医馆大夫的手看过去,发现那是六姨娘的贴身侍女。一瞬间六姨娘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下。 “不……不是我……”不过现在证据确凿,六姨娘说什么也摆脱不了她的罪行了吧。 药袋子在六姨娘门外的庭院里找到了,果然是被埋在土里了。剩下的事情洛倾颜就不知道了,毕竟是别人家的家事,太多人知道的话面子上总会是过不去的。 洛倾颜的母亲颜筠舞在安慰夫人,毕竟是多年的好友。不过洛倾颜就被忽视掉了了,刘侍郎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匆忙的结束了宴会后就去照看小少爷了。一时间洛倾颜倒是百无聊赖的在这府中闲逛。 解决了这件事情洛倾颜的心情异常的好,但是唯一的还是为小少爷的身体有些担心。洛倾颜百无聊赖的在府中乱逛,没有什么事,因为这件事情闹得也没有什么人。洛倾颜四处走了走,她现在万分迷茫,她完全不知道先在自己该干什么,颜筠舞和洛明磊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解决这件事情。 洛倾颜想了想,脚下步子一转就前往花园的方向。 其他的地方没人,花园这边跟不会有人。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洛倾颜还是在花园里四处走了走,确定这附近没人其他人后,洛倾颜走到亭子里坐下。 洛倾颜坐在那里,心中突然想到了在现代的自己,她不知道哪个世界的自己现在会是怎样,是死了还是昏迷不醒,亦或者是想现在这种情况一样有另一个灵魂住进了自己的身体。洛倾颜思来想去,决定现在不要想这件事情好了。 然后她突然想起了百里寒夜,她趴在桌子上想了想前世的时候,心中恨意涌现。突然洛倾颜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洛倾颜连忙起身躲到一处隐蔽的地方。等到脚步声停下的时候,洛倾颜等了一会儿才偷偷的探出头,看看来人是谁。 来的人是背对着自己面向着池塘,看起来是在观赏池塘里的游鱼。虽然那人是背对着洛倾颜,但是洛倾颜还是一眼就看出了那个人是谁。 站在池塘前的人正是百里寒夜,洛倾颜看着百里寒夜的背影,心中的恨意更胜。洛倾颜站了半响,期间她的大脑飞速转动,终于她想到了一个法子。洛倾颜轻手轻脚的从自己躲藏的地方出来,她稍微的调整了一下角度。然后正对着百里寒夜的后背,猛然向前跑去。 这下想必是个人都看出来了,洛倾颜想要将百里寒夜推进池塘里去。但是,或许是因为洛倾颜被恨意蒙蔽,没有思虑周全。先不说百里寒夜会不会发现洛倾颜,就但说洛倾颜一个小姑娘真的推得动百里寒夜吗? 果然,洛倾颜还没有跑到百里寒夜的身后,百里寒夜就发现了她。百里寒夜微微侧身,洛倾颜因为无法停下脚步,正要一头扎进水池里的时候,百里寒夜伸手抓住了洛倾颜的后衣领,将她拉了回来。 “啊——”洛倾颜以为自己要掉进池塘里,本能的放声大喊,但是这声音还没有持续多久,就戛然而止。因为后面的衣领子被拽着,洛倾颜的脖子被前面的衣领勒住,无法发出声音。 “咳咳……”洛倾颜咳嗽几声,对着百里寒夜怒目而视,眼中写满了愤怒,怨恨。 百里寒夜被洛倾颜这种眼神瞪得莫名其妙,不由得出声问道:“你想要将我推下水,我侧身躲开。你因为跑的太快差点掉进池塘里我讲你拉上来,你却这样看着我,你这莫不是在恩将仇报。” 揉了揉脖子,洛倾颜完全没有打算回答百里寒夜的问题,毕竟前世的事情说出去谁信。洛倾颜想了想,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着,冷哼一声转身打算离开。 洛倾颜刚一转身就看到自家父亲洛明磊站在自己的身后。 “父……父亲。”洛倾颜不知道洛明磊看到了多少听到了多少,她也知道自己这一番行动是毫无道理的,她只得低声换了一句父亲,便低垂着头一眼不发。 “微臣见过摄政王。”洛倾颜愤愤不平的看着对百里寒夜低眉顺眼的洛明磊,冷着脸侧过身不再去看这两人。 “洛大将军,你倒是有一个好女儿啊,不过你这女儿出门在外可是要费心照顾啊。”百里寒夜看到洛倾颜的态度,心里不爽,又看到一向宠爱洛倾颜的洛明磊这番姿态,心中怒火中烧。 “微臣多谢摄政王关心,小女在家被宠爱惯了,难免会有些娇纵,还望摄政王海涵,大人不记小人过。” 听了这话百里寒夜眉毛一挑,淡淡的说道:“本王倒是没想到洛大将军竟是这般伶牙俐齿,你这话说的,好像本王不原谅洛倾颜,本王就是以大欺小了是吗?” 听了百里寒夜的话洛明磊也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不,微臣不敢,微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微臣是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一听这话,百里寒夜就知道了传言中洛明磊异常宠爱洛倾颜是事实。百里寒夜觉得,反正在纠缠下去对双方都不好,既然洛明磊给出了一个台阶,那他顺着下去就好了。 “哼。”百里寒夜一甩袖子转身离开,边走边说,“出了这等事洛将军还是赶紧回去打点一番吧。” “微臣告退。” 说完洛明磊拉着洛倾颜的手腕离开了这个地方。等到两人走到没人的地方的时候,洛明磊对洛倾颜说:“你为什么要去招惹摄政王,你觉得如果摄政王发怒,我们一家人能够逃的掉吗?” 此时的洛倾颜也知道自己做了错事,低着头说:“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看到女儿低头认错的样子洛明磊瞬间心软了,“罢了罢了,记得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在做了,走吧回去吧。” 洛倾颜知道洛明磊不怪自己了,连忙跟上去讨好自家父亲。“好啦,父亲大人,我知道错了。” “哼,你这个小丫头。” 三人回到了洛府中,洛倾颜一进入府中脑海中,不知怎么的就突然出现了前世的惨状。洛倾颜不由地停下脚步伸手捂住额头,只觉得头疼欲裂,颜筠舞连忙问道:“洛倾颜,怎么了?没事吧?” “没……没事……”洛倾颜刚说完这一句,身子一软,竟是直接晕倒了。 洛倾颜晕倒后,颜筠舞连忙搂住她,但是因为力气不够两人齐齐倒在地上。颜筠舞跪坐在地上,腾出一只手抚上洛倾颜的额头。 “呀,好烫。”颜筠舞瞬间慌了神,“快,快去叫大夫,洛倾颜发了高烧!” 洛明磊连忙抱起洛倾颜就往房间礼包,下人们也连忙跑去找大夫,一时间洛府竟是闹得鸡飞狗跳,乱哄哄的。 第五百七十二章 道士 因为洛倾颜高烧不退,洛府上上下下忙活了一整夜,直到天渐渐的明亮起来的时候,洛倾颜的情况才控制住,虽然依旧是昏迷着依旧是高烧不退。 洛明磊找遍了城中大大小小的医馆大夫,得到的答案要么是查不出原因,要么就是神神道道的说些什么。总之就是没有可以救治的人,洛明磊满脸疲倦,因着昨日在刘侍郎府中洛倾颜冲撞了摄政王,洛明磊想了很久才上宫中请御医。 御医来诊察了一番,他沉吟了半响说:“令女应当是思虑过重才会昏迷,但是这高烧却是来的毫无道理。”御医顿了一顿写出一张方子说,“这是一张安神的方子,熬了药给她服下,如果还是高烧不退的话,恕微臣也无能为力。” 听了御医的话洛明磊连忙命人去煎药,随后送走御医后,洛明磊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颜筠舞。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至少御医给出了一个解释不是吗。” “嗯,不会有事的。” 过了不久,下人将熬好的药冰了一阵后才端过来。颜筠舞将药一点一点的喂给洛倾颜,洛明磊看到喂药的时候洛倾颜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一皱,看起来就算是昏迷着她依旧是讨厌苦味。 一碗药很快的就见了底,洛明磊好颜筠舞又看了洛倾颜两个时辰,直到洛倾颜渐渐的开始退烧的时候,两人才放下心来去做自己的事情。又过了一天,洛倾颜醒了。虽然她的高烧算是退了,但是她依旧是低烧不断,体温怎样都降不下去。 “姐姐。”来人是洛云逸。 “洛云逸?”洛倾颜撑着身子坐起来,“你怎么来了?” 洛云逸连忙跑过去扶住洛倾颜,他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说:“我听爹娘说姐姐你低烧不断,我就想过来看看姐姐。” “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习,好好照顾你和爹娘的。” 听了洛云逸的话,洛倾颜欣慰的揉揉洛云逸的头,“真乖。” 姐弟两个聊了很久,洛云逸担心洛倾颜的身体早早的就走了。洛倾颜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想着前世的事情。 前世的灭门惨案,洛倾颜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又是谁这么憎恨洛家。洛倾颜想要调查,却无从下手,她什么线索都没有。 该怎么办呢。洛倾颜这样想着。 洛倾颜被前世的灭门惨案困扰着,又因为前两天高烧不退。这段时间洛倾颜的身体异常的虚弱,时不时地昏迷过去,她基本上都是整天躺在床上,下地走动的力气都没有。颜筠舞为了照顾她,基本上没怎么休息。 “娘,你去休息一下吧。”洛倾颜看到颜筠舞眼中的红血丝心中万分的过意不去。 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颜筠舞笑了笑说:“你好好休息,不要说话,放心吧,娘的身体可好的呢,没事的。” 看着颜筠舞略显虚浮的脚步,“怎么可能会没事啊。娘,你就听女儿一句劝去休息休息吧,不然你要是也晕倒了,这不是给父亲添麻烦吗?” 颜筠舞笑了笑,拧了一块毛巾敷到洛倾颜的头上,“你的担心啊,为娘心领了,娘等下就去休息,好不好?” 见颜筠舞这么倔,洛倾颜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吧,那娘你等下可一定要去睡一觉啊。” “好好好。”颜筠舞笑着又换了一次毛巾,“睡吧,不要再说话了。” 听了颜筠舞的话,洛倾颜乖乖的闭上眼睛睡觉了。她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又是昏睡了过去。颜筠舞见自家又是昏迷不醒,她轻声的叹了一口气,端起水盆打算再换一盆水过来。颜筠舞端着水盆刚踏出房门,就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夫人!” 见自己的夫人和女儿一前一后的昏过去,洛明磊连忙向宫中告了假,安心的待在家里照顾两人。 颜筠舞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劳累过度,休息一下就好,醒来后不要过度劳累就没问题。倒是洛倾颜,虽然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但是还是精神不振,随时都有昏迷不醒的可能。因为这样洛明磊禁止洛倾颜下床走动。 这天,洛明磊正在照顾洛倾颜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报。“将军,门外有个自称是道士的人求见。他说小姐的病他能治好,他还说如果将军你不见的话,小姐的病可能永远都不会好了。” “不见。”洛明磊冷哼一声,像这些神神道道的道士,洛明磊对他们从来都没有任何好感。 下人退出去将洛明磊的话带给门外的道士,不一会儿,那位下人又过来了。 “将军,那位道士说给小姐带句话。说小姐听了之后一定会见的。” 洛明磊刚想发火,洛倾颜伸手拽了拽洛明磊的衣服,轻轻的开口道:“你说。” “小姐,那位道士说让我给你带四个字,鸠占鹊巢。” 一听这话,洛倾颜瞬间就知道了什么,虚弱的开口说:“让他进来吧。”洛明磊却依旧是生气,鸠占鹊巢的意思他也是知道的。 那位道士进门后看了一眼被窗幔遮住的洛倾颜和在旁边站着的洛明磊,“洛将军,我希望可以和洛小姐单独谈谈。” “你!”洛明磊当场就想下令将这人赶出去,可是洛倾颜先他一步开口了。 “父亲,你先出去吧。放心。” 洛明磊一甩袖袍就抬步离开,经过那位道士身旁的时候还冷哼一声,其中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而那位道士只是淡淡的笑着。 洛倾颜看到洛明磊走后,这才轻生询问道:“不知这位道士所说的鸠占鹊巢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想什么意思,洛小姐你应该是心知肚明的吧。”道士笑了笑,“我这次来可不是来跟你聊天的,我只是想和你说一句话。” “既来之则安之,想的太多,你的身体是承受不住的。” 洛倾颜一听这话,神色里面严肃了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位道士呵呵一笑,“没什么,我只不过是个云游的道士罢了。” 那位道士说完这些话后,一下子就消失不见。洛倾颜双手不自觉的握紧。自己的身份被旁人知道了,但是她并不知道这个人是敌是友,如果他将洛倾颜的身份暴露出去,那么后果无法想象。想了想,洛倾颜还是决定不在想这件事情,毕竟那位道士说的话,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威胁的意味在里面,反而有种劝说的感觉。 既来之则安之吗?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不要想太多了吧。揉了揉太阳穴,洛倾颜开口将洛明磊叫了进来。 洛明磊进来后看到屋内的场面,向洛倾颜问道:“那道士呢?” “走掉了。”洛倾颜撩起窗幔后轻声的回答,“父亲,我已经没事了。” 听着洛倾颜的声音,洛明磊觉得她的声音的确好了不少。看到洛倾颜有些红润起来的脸庞,洛明磊就算是不屑,也由不得信了几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虽然洛倾颜自己说已经没事了,但是洛明磊还是命人找来了大夫,给洛倾颜诊察了一番。最后确定她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不过身体有些虚弱的时候,洛明磊这才放下心来去照顾颜筠舞了。 其实颜筠舞也没什么事,只不过身体虚弱,好好休息休息就好了。不过洛明磊还是不放心,毕竟这两天连续病倒了两个人,洛明磊都有些后怕。 两天后,颜筠舞的身体已经没问题了,洛倾颜也已经好了大半。虽然洛倾颜说她自己已经没事了,但是颜筠舞还是不放心,想要带她去道观烧香祈福。 因为担心,颜筠舞不止带上了洛倾颜还叫上了洛云逸一起。三个人一起来到了道观,现在并不是什么祈福的日子,所以这里也没有什么人,三个人并没有等很长时间,烧过香祈过福后,三人坐着马车就离开了。 因着道观是在比较偏远的地方,所以三人走的路有一段是没什么人的。马车走了一段时间突然停下。洛云逸掀开车帘问:“怎么……” 话还没说完,洛云逸生生止住声音,因为他看到马车前面站着许多人,不难看出来他们的一队劫匪。 “怎么了。”见洛云逸不说话,洛倾颜忍不住出声问道。听到洛倾颜的声音洛云逸放下帘子对车里的两个人说。 “你们就在车里坐着,千万不要乱动,也不要乱跑。外面来了一队劫匪,不过我们有府中的侍卫跟着,想来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洛云逸说完见两人点头应下了,于是也坐在旁边静静地听着车外的响动。 不知道车夫跟那些劫匪谈了些什么,不过听起来是没谈拢。马车外传来了兵器碰撞的声音,一开始声响很大很激烈,不一会儿声响就渐渐的小了起来。洛云逸偷偷的探出头去看了一眼,结果里面转了回来。 为什么声响渐渐的小了下来,因为洛府的侍卫已经死伤惨重,本来三人此次出门是为了祈福并没有带多少侍卫,现在的情形怕是有些不容乐观了。 第五百七十三章 说服 洛云逸想了想,他最后决定出去跟劫匪们对抗,他拿上剑对两人说:“你们在这待着,我出去看看。” 机灵如洛倾颜,她当然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她立马抓住洛云逸的手腕说:“不行,你不可以出去,外面这么危险,你现在出去会有危险的。” 毕竟男生和女生的力气相差较大,但是洛云逸还小,洛倾颜死死的拽着洛云逸,他完全无法挣开洛倾颜的手。 “姐……”洛云逸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马车外传来一阵激烈的兵器碰撞的声音。两人狐疑的对视了一眼,最终决定掀开帘子看一看。 两人悄悄地探出头,看到一位侠士装扮的人正在跟劫匪打斗。并且很明显,那些劫匪打不过那位公子,洛倾颜又看了看洛云逸,最后放开了抓着洛云逸的手。 洛倾颜回过头跟颜筠舞说:“母亲,没事了,外面有位公子正在跟劫匪争斗。而且劫匪完全打不过那位公子。我们没事了。” “没事就好啊。”颜筠舞本来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连串的变故吓得什么都说不出来,现在听到没事了的时候,一直高高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 不一会儿,那位公子就解决了门外的劫匪,他站在马车前问道:“你们没事吧?” 洛倾颜伸手撩开帘子走了出来说:“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不如随小女子一同回府,让我们好生招待一番。” “不用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过顺手帮忙而已。” “恩人若是不同意的话,小女子没有办法报答恩人,那么小女子只得以身相许了。” “……”那公子被洛倾颜的话说的没了脾气,只得随他们一同回了洛府。“你也不要说什么恩人了,叫我无双公子就好。”上马车的时候,无双公子这样说了一句。 洛倾颜笑了笑算是应下了,回到马车内的时候她把洛云逸推出去让他跟无双公子一起驾车。 回到洛府后,洛明磊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疑惑的问:“这位是……” 洛倾颜跟他说清楚了前因后果,洛明磊立马命人好生招待着无双公子。并且两人非常聊得来很快就互相视为知己。 在花园里,洛云逸跟洛倾颜说:“姐,我想跟拜无双公子为师。” 这一句话吓得洛倾颜一口水呛到,“咳咳……你说什么?你认真的?” “嗯!”洛云逸站起来说:“姐,我想好了,我一定要拜无双公子为师,这样的话在之前那种情况下,我就不会束手无策了。我就可以保护姐姐你和母亲了。” 听了洛云逸的话,洛倾颜想了一会儿说:“你真的想要拜无双公子为师?你可要想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若是中途反悔了,可没有人会帮你。” “当然想好了,我可是想了很久的。” 见洛云逸这样肯定,洛倾颜也不好打击他,“行吧,我去帮你跟父亲说说。不过父亲同不同意我可不敢确定。” 其实洛倾颜会同意自家弟弟的请求,并不是被洛云逸说服了。她只是觉得前世的灭门惨案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头绪,若是自己阻止不了,那么起码要给洛家留下一脉,这样也好过洛家绝了后。 思及此,洛倾颜对洛云逸说:“你先在这里坐着等我,我现在去跟父亲说说,如果父亲不同意的话,那你自己再去说说吧。” “好。” 见洛云逸点头答应后,洛倾颜起身走向正厅,想来洛明磊和无双公子都在那里。洛倾颜走到门口,听到里面传出谈话的声音,听起来聊天聊的很是开心。洛倾颜尴尬的敲了敲门,“父亲,是我洛倾颜,我有些事情想和您单独谈谈。” 说完之后,洛倾颜就推开了门,洛明磊看了无双公子一眼尴尬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不过无双公子也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人,“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告辞了。” “等等,无双公子,我弟弟洛云逸说他有些事情想跟你说。他让我转告你一声,他在花园那里等你。若是不知道怎么走的话,旁边的侍女会带你过去的。”洛倾颜说完就微微侧身,给无双公子留出一条路来。 无双公子没办法,只得出门去找洛云逸了。 洛倾颜见无双公子走后,这才进屋关上门,坐在洛明磊的旁边。“你这丫头,你直接说洛云逸想要跟无双公子谈事情不就好了,你之前的话说的岂不是让我们三个人都尴尬。” 听着洛明磊的教训,洛倾颜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我不是一时没想起来吗,无双公子想必不会介意这些的。”说完洛倾颜顿了顿才继续说,“我来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跟父亲你说说。” “什么事,说吧。” 洛倾颜收敛了笑容,严肃的说,“洛云逸想要拜无双公子为师,跟无双公子一起出去云游,见见世面增长见识。” “不行。”洛明磊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他一个孩子,怎么可能让他跟着无双公子吃苦呢,就算这是他自己的想法,但是他难免会后悔,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 听了洛明磊的话,洛倾颜叹了口气,她就知道洛明磊会这样说。虽然她答应了洛云逸会来劝说洛明磊,但是洛倾颜真正的想法她又怎么能和旁人说呢。 “父亲,其实我一开始有是不同意洛云逸的想法的。但是我看洛云逸他真的已经想了很久,而且真的下定决心了我才答应的。”洛倾颜想了想又继续说,“我觉得洛云逸拜无双公子为师的话,无双公子武功那么高强,洛云逸跟着他不会吃什么苦的。” “不可能。”洛明磊也不想再说什么,“你把洛云逸叫过来,我跟他谈谈。” 洛倾颜微微的谈了一口气,她就知道洛明磊不会这样轻易就放任洛云逸拜师的,不过他的态度这样坚决也是洛倾颜没想到的。无奈的起身出门走向花园,打算将洛云逸叫过来。 “唉,希望洛云逸他会懂我吧。” 她之所以会把无双公子叫去洛云逸那边,是想让洛云逸直接拜师,这样生米煮成熟饭了,父亲就没有什么办法再反对了。不过先不说无双公子会不会同意,但说洛云逸有没有这个胆子说出来,这就已经让洛倾颜担心了。 走到花园的时候,洛倾颜在外面听了一会儿,发现完全没有交谈的声音,只有一阵阵的风声。无语的走过去,发现无双公子在练剑,洛云逸就在一旁看着。看这情形洛倾颜就知道洛云逸没有说拜师的事情了。 “无双公子,抱歉打扰了。”洛倾颜出声打断无双公子的练剑,“抱歉,父亲叫洛云逸过去一下。” 收回剑,无双公子点了点头。洛倾颜过去拉着洛云逸的手就走。走到很远的地方的时候洛倾颜才说:“父亲让你亲自过去说,你自求多福吧。” “哎!”洛云逸连忙道,“姐,你不能这样,送佛送到西,你不能半路走掉啊。” “你真以为我就这样让你自己去啊。”洛倾颜翻了个白眼,“我是你姐,我不帮着你谁帮着你?” “我就知道,姐最好了。” 两个人就这样说说笑笑来到了正厅门前,洛云逸做了个深呼吸后敲了敲门,随后就听到洛明磊低沉的声音,“进来。”两人对视了一眼,推门进去了。 其实洛明磊让洛倾颜去找洛云逸之后,他仔细的想了想。他觉得洛倾颜说的有道理,但是要让洛云逸孤身一人跟着无双公子在外云游,他总归是不放心的。 “洛云逸,你说说,你要如何才能证明你想要拜无双公子为师不是一时兴起?”洛明磊淡淡的说到,“只要你可以证明这一点,我就让你拜无双公子为师。” 听完洛明磊的话,姐弟两人对视了一眼。洛云逸想了想说:“父亲,我不是回来之后才有点这个念头。其实之前遇到劫匪的时候我就觉得,如果这次能够活下来,我就要学习武功,这样我才能保护母亲,保护姐姐,才能不在这种情况下无能为力。” 见洛云逸说完了,洛倾颜连忙说道:“其实如果洛云逸不拜无双公子为师的话,也会有其他的人,不论是谁,总是会有一个人的。与其是其他人,父亲难道你不觉得洛云逸拜无双公子为师会更好吗?而且洛云逸跟着无双公子云游的话,他可以见识一下这繁华的城镇,增长武功,增长见识。我就算了,难道父亲你想让洛云逸成为您羽翼下的雏鸟吗?洛云逸他,总归是要经历这一切的。现在让他跟着无双公子云游天下,也是为了他的以后着想啊。” 在洛倾颜说这一番话的时候,洛明磊和洛云逸都是非常震惊的听着她说这样一番话。说完后洛明磊最先反应过来,他看了一眼还处于震惊中的洛云逸,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说:“行吧行吧,洛云逸是该出去见见世面了。” 这时,有人在门口说话了,是无双公子,“你们的话我不小心听到了,事实上我很喜欢洛云逸这个孩子的。” 第五百七十四章 一家人的离别 “什么?云逸要跟随无双公子外出游学?”颜筠舞大吃一惊,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感觉自己头一晕,差点摔倒,洛倾颜连忙上前扶住,颜母眼含热泪,摁住她的手,“倾颜,你说的可是真的?” “娘,你别激动……”被颜筠舞反应吓了一跳的洛倾颜连忙抚着她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见她情绪逐渐平静下来才又再重复道,“娘,弟弟要跟无双公子出门游学了,不是不回来,只是出去长见识而已。” 颜筠舞又慢慢的坐回椅子上,虽然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但好歹情绪不那么激动了,她点了点头,问道“你爹同意了吗?” “嗯,方才爹同意了。”洛倾颜扶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怕她情绪再激动起来。 颜筠舞闭上眼睛,沉默了许久,才悠悠的发出一声叹息“唉。” “娘为何唉声叹气?”洛倾颜问道,“弟弟能有此机缘外出游学可是好事啊。” “我自然懂得是好事。”颜筠舞仿佛一下子憔悴了许多,拉着她的手,叹道,“可是云逸这一走,又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了,他年纪才这么小,叫我如何放心的了啊,万一在外头碰上什么坏人,他天真无邪,再出什么事情可如何是好。” “这不是还有无双公子保护他吗,娘你也见识过的,无双公子的武艺高超,恐怕难觅敌手,弟弟跟着他,自然是没什么危险,娘就不要多虑啦。”洛倾颜安慰道。 “无双公子……他的确是能保护得了云逸,可是万一哪天云逸不懂事,做了什么让无双公子动怒的事情,公子一生气……”颜筠舞依旧不放心,忧心忡忡的猜测着各种遇到危险的可能性。 洛倾颜当然理解她的心情,也叹了口气“娘,你想想,无双公子既然无偿救了我们,说明他是个仗义的人,他也不是为了金银财宝,只是因为一身侠义,这样的人,还不够可靠吗?既然他决定带云逸走,说明两人也是有缘,他心中也有打算如何教导他,这对云逸来说,不可谓不是一场机缘造化。若是一直把弟弟保护在爹的羽翼下,长大以后会很无助的。” 颜筠舞点了点头,心中虽然不舍,但也有决断,她也不是那做不了取舍的小女人,她心中也明白道理,只是血脉亲情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而已,稍微缓一缓,便是能做的了决断了。 她要去看洛云逸,洛倾颜便陪着她一同前去,到了洛云逸的房门前,她敲了敲门“云逸,娘来了。” 洛云逸应着,连忙跑出来开门,颜筠舞透过他的房门,看到里面正在折叠起来的衣物,不由得又热泪盈眶,抱着洛云逸心疼的嘱咐着一些出门要注意的事项,又问他何时走之类的,洛云逸虽然心中对家也十分不舍,但少年出去闯荡一番的心已经胜过了安稳,于是忍住心里的不舍一项项如实回答,耐心的听着她絮叨着。 洛倾颜在后面看着这一幕,也有些伤感,可是又不得不这么做。这时候,房门突然又被人推开了,她回身一看,正是父亲洛明磊,于是走到旁边,唤了声父亲,他点点头,慈爱的目光看向洛云逸。 “云逸啊,过几日你就要离府出发了,”洛父眼中也有不舍,却不能像母亲那样直接的表达出来,为父的威严不能没有,“你要记得不要给无双公子添麻烦,离开了家就是大人了,没人宠着你了,知道吗?” “谨遵父亲教诲,”洛云逸站起来,郑重的行礼道,小人儿认真起来竟然十分严肃,让洛父也为之惊奇。 “虽然你已经很懂事了,可是年龄太小了,外面的世界不比在京城中安稳自在,人心险恶,为父……”洛明磊叹气,“罢了,不说这些,你一定要听话,不要惹恼无双公子,要尊敬他,要多跟公子学习,若是有什么事情可托人给家里带信,我和你娘亲永远都是你的后盾。” 洛倾颜闻言也忍不住有些落泪的欲望了,抽了抽鼻子,连忙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自古以来最是别离伤人心,不管是亲人还是爱人,闻者伤心见者流泪,无可避免的离别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可当亲身经历,还是会被波及。 “知道了,父亲,您放心吧,我一定会谨遵您的教诲,不给公子惹麻烦,乖乖的跟着公子学习,一定会平安归来,爹您就放心吧。”洛云逸面上也有些伤感,他还小对离别的感触还没有那么深,只是看父母难过也跟着难过了起来,于是郑重的说着成熟的话,安抚着担忧的二人。 “你若是反悔现在不想去,还来得及。”洛倾颜突然开口,她并不是非要逼着自己的弟弟离家,如果他不愿,她会另想它法。 洛云逸却摇了摇头“姐姐,我一定要去,不然如何才能长大,保护得了你们?虽然前路艰难,但我不怕。” 颜筠舞听了这话再也忍不住了,在一旁捂着嘴偷偷的哭了起来,而洛父也是眼圈发红,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不住地点头“你是真的长大了……” 洛倾颜也舍不得,甚至想把弟弟给留下了,但是一想到之后的灭门惨案,就心中发怵。她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把局面挽救回来,连她自己都生死未卜,也许弟弟暂时离开家,才是最安全的,不然,若是前世发生的事情再来一次……洛倾颜不敢想象。 与其一时心软,妇人之仁酿成大祸,还不如横下心来,将弟弟送走,至少到时候就算出什么事情,也还能让他活下来,无双公子这样的人可不是随时能遇见,也许平时去求都不会见,可遇不可求的机会,也许正是老天给他的机会……想到这里,洛倾颜咬住下唇,狠下心来,不再挽留。 洛倾颜悄悄退出去,亲自给他准备衣物和吃食,保证方便携带,又不会饿到,连常用的药也给放了几种,细心标注好,用以应急。 洛云逸离府是在几日后的某个凌晨,就跟着无双公子两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京城,除了洛家人,谁都不知道。是洛倾颜说让两人此时走的,虽然两人不知为何,但还是照做了,提早出发也没什么不好,于是便在洛父洛母和洛倾颜不舍的目光中告辞走了。 平日里的洛府,都是充满欢声笑语的,可是自从那天凌晨两人出发后,却变得有些寂静起来,让人有些不习惯到不舒服,连府里的下人都能感觉得到了。 院子里总能听到叹气的声音,若寻声找去,定然能看到一个贵妇人在对着什么东西发呆。起初是花朵,后来是天空,再后来,就变成了对着洛云逸的房间偷偷抹眼泪,正是颜筠舞,而洛明磊最近,也是眉目间有些失落,但也还好,比起颜筠舞好了不少,还会来安抚她。 洛倾颜无奈又心疼,只得每日一有空就陪在颜筠舞身边,给她讲笑话,想方设法逗她开心,让她不那么思念远出的洛云逸,一转眼,两个月时间就匆匆过去了。 “娘,你在干嘛?”洛倾颜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汤走进颜筠舞房间,这是她亲手炖的,她有点怕母亲大人把身体给闷坏了,于是做了这个来找她,正看到她低着头发呆,于是赶忙进来。 “我在想云逸。”颜筠舞回过神叹了口气,方才她在看着手中在绣的花发呆,“也不知道云逸跟无双公子到哪里了,有没有冻到饿到,被人欺负……” 洛倾颜闻言无奈,放下鸡汤坐到她身边,抱住她的肩膀,晃着她“娘,你就别想这么多啦,云逸走的时候身上带着银两呢,而且跟着无双公子,怎么可能冻到饿到嘛?说不定云逸已经跟无双公子学着习武呢!” “哪有那么容易……”话音未落,就被洛倾颜打断,她手臂指着窗外佯装惊讶的惊呼道,“娘。你看,有蝴蝶!”颜筠舞转头,顺着她手臂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一只蝴蝶,扑棱着翅膀在窗前徘徊,徘徊了一阵,竟然停在了窗纸上,敛了翅膀休息着,偶尔振动一下翅膀,却没有飞走,与两人仅仅一步距离,近的能看到翅膀上蓝色的花纹,两人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就连洛倾颜也有些惊讶,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如此巨大的蝴蝶,好像是很罕见的品种,她也不知道名字,不过这样漂亮的蝴蝶,却轻易落在了人的窗前,让她更吃惊了,蝴蝶胆子小,平时稍微一走近就飞了,如今竟然能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实在是幸运。 “真漂亮。”颜筠舞由衷的说道,声音放的很轻,怕惊扰了蝴蝶。 洛倾颜心念一动,笑着说道“娘你等着,我去给你把它抓来。”看她既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她便小心翼翼的上前,慢慢的朝那蝴蝶伸出手,一点点移动着手掌,越靠近移动越慢。 第五百七十五章 朝堂风起云涌 随着洛倾颜的手的移动,颜筠舞的眼睛也跟着移动着,一时间倒是忘记了洛云逸这回事。 蝴蝶感受到有人靠近,张开翅膀就想飞走,却被洛倾颜先行一步关进了手掌里,在她手掌里扑腾着。 颜筠舞让她将蝴蝶放开,自己则是关上了窗户,怕蝴蝶飞出去,蝴蝶一被放开,就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在屋子里翩然飞了几圈,最后又落在了窗纸上,岿然不动了。 “它怎么不飞了?”颜筠舞看着蔫了的蝴蝶,皱着眉头问道。 “因为它想去外面的世界里,而不是被关在屋子里。”洛倾颜答道。 “外面有风有雨,甚至鸟儿随时都有可能把它吃了。”颜筠舞伸手去触碰,蝴蝶却只是动了下翅膀。 “可是外面也有花儿,晨露和阳光。”洛倾颜的回答让颜筠舞动容,她大概明白了她这个女儿想说的话了。她打开窗子,将蝴蝶放出去,那蝴蝶便快活的飞远了,忽上忽下的。 是啊,一只弱不禁风的蝴蝶都渴望自由,渴望窗户外面的世界,更不要说一个有志向的少年人了。也许她给的保护并不是他需要的花儿过阳光,而是砒霜,阻拦了他自己闯荡出一番天地,外面世界危险虽多,却也精彩绝伦,不闯荡一番,怎叫少年? “你说,他们两个现在在做什么呢?”颜筠舞对她的意思心领神会,心中释然,露出个笑容,对着洛倾颜问道。 “可能赶路累了正在某家酒馆吃肉呢吧,”洛倾颜对她眨眨眼,“说不定就跟娘你吃一样的饭菜呢。”说着,她把鸡汤端上来,送到她眼前,晃了晃汤里的勺子。 颜筠舞忍不住掩着嘴会心一笑,眉头总算舒展开来,接过碗自己喝着汤,心情明显愉快了不少。 洛倾颜这才松了口气,等她吃完,拿着碗便要出门回房间,却正好看到去上朝的父亲脸色十分差劲的走回来了,一声不吭直接钻进了书房。连来安抚颜筠舞都没有了,也不跟洛倾颜打招呼了。 平日里虽然也很严肃,可是总归是平淡的,自从弟弟走了之后还会经常安抚母亲,这次是因为何事竟然如此动怒?洛倾颜心中暗自猜测。 算算上一世的时间,这个时候应该发生什么大事了吗?她不由得有些忧心,连脚步也变得迟缓起来。在心里不断的盘算着到底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最近的话,这个月份,差不多还要是朝廷中的事了,除了这个,她还真的想不出别的,难道是路上遇到什么人冲撞了父亲?这个可能性真的不大。 心中有所猜测,洛倾颜便有些不安起来,因为上一世太惨,所以她对现在的格局格外敏感,心里挂念着事情,一天都恍惚。 晚饭后,约摸着父亲母亲差不多也睡了,洛倾颜即刻吩咐露珠去打听。露珠去了半个时辰左右,这期间,她一直在屋里来回踱着步,眉头紧蹙。 露珠回来后,急急忙忙跑到她耳边,对她耳语了几句,洛倾颜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果真,是朝堂上的事情。 宫中,老皇帝身体日渐虚弱,已经传出风声,说皇帝过不久多久就要驾崩在皇位上,而这天下也即将易主。至于风声从何而来,无从得知,但愈演愈烈的流言一路从民间传到朝堂,引得各处人心惶惶。 老皇帝因此动怒,想查出造谣之人却无从下手,只能忍受着佯装没有听到,每天依旧早朝没有中断,想要以此来抹杀那些谣言,让它们不攻自破,却不慎在有一次的朝堂上咳出了血,身旁太监惊慌的一喊,老皇帝就知道,自己身边已经没有能用的人了…… 就算掩藏病情和身体情况也没有用了,皇帝病重的消息必定会迅速传的满城风雨,不仅不会消退,只会变本加厉。 老皇帝看着这天,叹了口气“这天下,怕是真的要乱了。”他不是无子,然而却胜似没有,膝下几个儿子只会想着如何谋权罢了。 朝中虽然一直都不太平,可是眼下局势越来越复杂了,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你方唱罢我方登场,都死死的盯着皇上坐的这个位置却还是不敢做的太过分。朝中重臣们或是抱团建立自己的小势力,以保证就算皇帝倒了也不会被单个针对,没有援手,或是投靠胜算比较大的几个皇子,成为某阵营中一员,以保证到时候有人保护。大家不是多么怕死,只是一家老小的安危都系在自己身上,不得不谨慎。 如今人人自危,到处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氛围,下早朝路上,擦肩而过的一个微笑或是没打招呼,都会成为惶惶一天的根源,为此大费脑筋,大费周折的去探听消息是不是有什么变动。 日子就这样在不安的猜测中一天一天过去,现在正是抢夺皇权这块肥肉的最激烈时间,各方人马贪婪的目光都投向朝堂,想要分一杯羹,甚至一些富甲一方的大商户也大胆的想要参与一番,试图将手伸到朝堂,而小商户们都为自己打算着退路,万一起了兵变,要努力把损失降到最低才是,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边则是同理,贵族打架,平民遭殃。 朝堂上几个皇子暗中较劲,看的老皇帝心烦意乱,却也没办法,只能忍住心底的悲凉继续维持表面的平静。然而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连表面的平静也维持不了了。 今早早朝,本来是一片寂静的朝堂,老皇帝正坐在龙椅上,突然四皇子百里明乐站了出来“父皇,儿臣以为,朝中兵权应当有所调动,毕竟父皇身体有恙,这兵权关系到整个国家,而洛大人又年事已高,不适合再掌握着兵权呀。” “那你说,谁合适?”未等皇帝回答,就被百里寒夜饶有兴致的追问了一句,皇上睁开混浊的眼睛,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儿臣以为,目前来看,当然是交给皇叔比较合适,但是皇叔如今已经权势足够高了,所以……”百里明乐突然话锋一转,“儿臣还是觉得,交给儿臣比较好。” 老皇帝并没有说话,百里夜寒也但笑不语,大家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了一言不发的洛明磊。 洛明磊从始至终都是忠于皇上的,虽然面对对面如狼似虎的四皇子,和其他人试探的目光,但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皇上信任臣,将兵权交给臣保管,虽然臣年事已高,但依旧不敢辜负皇上信任恩情,至于后续的安排,臣相信皇上心中,自有决断。” 皇上听到这话,眼睛里瞬间迸出一束光芒,又很快黯淡下去。有追随自己的忠臣又怎样,也已经改变不了大局了,而且自己也对保护忠臣有些爱莫能助了,如此想来,虽然感动,却也觉愧对自己的臣子,因此倒也并没有说什么,洛明磊见皇上萎靡,也在心中难过。 四皇子没想到洛明磊竟然拒绝自己,这不是当众打他的脸吗?绝对不能忍。于是顿时目光恶狠狠的盯着他,带着威胁的意味说道“洛大人忠心耿耿可真叫人感动,但将兵权集中在自己手里可就说不过去了吧?” 其他皇子此时也都非常有默契的暂时统一阵线,附和着。 “四皇子说的有道理,洛大人在此时候还紧握兵权,怕不是有什么贼人之心吧?” “真叫人担忧呐。” 洛明磊不为所动,四皇子多次出言威胁无效,最后皇帝宣布退朝,无奈只好愤愤作罢。 下朝路上,洛明磊正忧心着局势,突然四皇子又追了上来,拉住他笑眯眯的道“洛大人,好巧啊。” 洛明磊停下脚步看着他,并不说话。 “洛大人既然不愿交出兵权我也不勉强,那么洛大人可否助我做成一件大事?”百里明乐的笑容中带着一丝阴狠。 “四皇子文武双全,要做什么大事依然是轮不到我等老臣参与,四皇子还是另寻他人吧,省的我这把老骨头给你拖后腿。”洛明磊绕过他就想走。 四皇子见威胁无用,当时便恼了,大喝一声“大胆!我问你,方才见到本皇子可有行礼?连礼数都不遵守,你算什么老臣?来人啊,给我把这老东西拖下去惩治一番!” 旁边人犹豫,四皇子见状恼怒,这时百里寒夜却走了过来,拍了拍四皇子肩膀,将他吓了一跳,回头看到百里寒夜,脸上立马堆起一个笑容“皇叔……” “做什么事情自己心里要明白有个度,不要太过分了,洛大人可是皇上身边老臣,你对他不敬,岂不是不把皇上看在眼里?”百里寒夜淡淡的说道,“我刚好有事要与洛大人商议,先行一步。”说罢就带着洛明磊走了。 百里明乐正想走,却被百里寒夜的人拦下“四皇子打算就这么走了?” 百里明乐咬着牙给自己掌嘴,百里寒夜的人这才放他离开。 听露珠大概把事情说完,洛倾颜眉头紧蹙“露珠,你往后继续打听朝堂上的事情,事无巨细都告诉我,尤其是跟父亲有关的。” 上一世的灭门……洛倾颜打发走了露珠,自己独自思考起来,她要找出来龙去脉,以保住自己一家人。 第五百七十六章 酒楼探听消息杂 次日白天,洛明磊又去上朝了,虽然老皇帝身体已经日渐衰弱,但还是每天早朝绝不耽误。国不可一日无君,每天早朝皇帝坐镇,最起码能稳定住朝堂情况,让混乱来的晚一点,也许混乱迟来一点就能让天下多安生一点,也许拖着拖着就能拖太平了呢…… 皇上还能镇住底下的人,也是全依仗皇帝之前的余威了,撑不了多久了。 洛府中,洛倾颜早早的便起来思索当今局势。她虽然拥有前世记忆,可是对朝堂上细节变化却懂得并不多,当时未曾注意。如今既然能重来一次,她不想再看到自己的亲人挨个被杀掉,家门被血洗了…… 前世的记忆是她的优势,她相信自己绝对能利用这个优势,将历史改变那么一小下,拯救苍生任务太重,她只是个弱女子,只想保全自己的家人罢了。这样简单的条件,她觉得自己还是做得到的。 “小姐,夫人叫你起床用早膳了。”露珠敲着门喊她,以为她还没醒。 洛倾颜被敲门声给从思绪中惊醒,回过神来,开口道“露珠?进来吧。” 露珠推门走进来,看到她穿戴整齐,疑惑的说道“小姐,你怎么醒的这么早……” “早睡早起身体好嘛。”洛倾颜调笑道,露珠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啦小姐别开玩笑了,夫人等着你去用膳呢,特地叫我过来叫你起床的,既然你起来了,那就快过去吧,莫让夫人久等了。” 洛倾颜点点头,便起床,去往颜筠舞那里用膳,两个人吃过早饭,她陪着母亲大人闲聊了一会,说的大多数话题还是关于洛云逸的,妇人很少关心前朝,她们的目光被锁在后院里,中心还是围着儿女转的。洛倾颜深知这一点,也就没有试图跟她谈论朝堂事情,怕她刚好起来的精神又因为担忧垮掉。 无人可以探讨,洛倾颜自己冥思苦想却也想不出什么道道来,因此烦闷的直叹气。露珠见她这模样,上前说道“小姐,你是为什么事情烦恼啊?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跟我说呀。” 洛倾颜看着天真可爱的她,却又叹了口气,她可不想把这么沉重的事情分享给这个小丫头,万一这丫头过于在意,再好心办错事,就更乱了。 “没什么。”她回道。 “哦……好吧,”露珠见她不肯说,也没再问,乖乖的跟着她。突然,她想到什么,开心的拉着洛倾颜的袖子说道,“小姐,京城中有个做小糖人的老者,今天刚好是他出来卖糖的日子,若是心中烦乱,倒不如出去走走好了,说不定会好一点。” 洛倾颜正要拒绝,一个地方却突然闪过脑海——酒楼。她顿时眼前一亮,是了,就是酒楼,那个地方虽然鱼龙混杂,什么三教九流都有,但是却刚好是探听消息最好的地方,正因着人多且杂,消息探听也十分广泛而且方便。她怎么把这么块宝地给忘了? 念及至此,洛倾颜便同意下来,把露珠高兴的不行,就要拉着她出门,却被她拦下,露珠不解“小姐?” “我们换身衣服,如今外面正是格局动荡,并不安全,还是穿男装去吧,露珠,你去找两套男装来。”露珠应下,就去了。洛倾颜看着她的背影,抿了抿唇,也不只是安全问题,她有些担心自己的行为会影响到父亲那边,所以探听消息这种事情,还是低调些好。 露珠很快拿来了男装,两人盘好男子发髻,便从侧门溜出去了。 两人出门时正是早晨,午时酒楼人才多,于是两人就去买了糖人。洛倾颜看着老伯制作的精致的糖人发呆,她的是个凤凰形状,在阳光下散发着甜味。若是生活也能如同这一刻般岁月静好就太好了,洛倾颜叹口气。 两人又在京城卖小玩意的各种店铺逛了大半天,买了不少小东西,在这段时间里,洛倾颜的心情也真的有些许明朗起来,女孩子的天性还是喜欢逛街的。 不过她可不敢忘记正事。眼见着太阳转到南方,约摸着快要午时了,洛倾颜提议去酒楼吃午饭,露珠开心的赞同,于是两人朝酒楼走去,很快便到了。 两人在酒楼里找了个比较偏僻的不起眼的靠窗户的位置坐下,叫来小二要了茶水和一些饭菜,便吃起饭来。 洛倾颜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身体靠在椅背上,拿起茶水晃着,一点点抿着,看似在喝茶,事实上却已经支起耳朵,捕捉着周围有价值的信息。 “哎,老皇帝快要不行啦!你们说,以后这天下会是谁的?”隔壁桌一个大汉说道,声音略大,引来周围人侧目。 “依我所见,这天下恐怕不是皇帝的儿子们的。”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摇头晃脑的说道。 “你别卖关子啦,”大汉不耐的问道,“快说说你的看法。” “当然是当今皇叔百里寒夜这号人物。”书生说道,“此人虽然平日并不露锋芒,可是实际上为人却是很辣无比,手段决绝果断,这几个皇子都是他的后辈,当年争不过皇上,现在还能争不过这几个初出茅庐的皇子吗?” 周围一片寂静,有人叹息道“言之有理,这姜还是老的辣,我看也是这皇叔即位可能性最大。” “人家几十年韬光养晦,怕就是在等着皇上驾崩的那一刻吧!”有人出言道,周围一片附和声,都认为百里寒夜上位可能性太大了。 洛倾颜回忆了下,人们这么猜倒也是对的,前世百里寒夜就是摄政王,当时虽然在位的还有个小皇帝,但几岁而已,朝中一切实际上都是他在决断,小皇帝形同傀儡,没什么用处。 “这几个皇子虽然身为皇上血脉,但是却什么恶事都做尽了,前几天还有人看见三皇子当街调戏良家妇女,四皇子更是直接纵马杀人!因为是皇子,也没人敢多言罢了。”有人感叹道。 洛倾颜闻言,愣了下,她前世没听说过这些,她一直以为百里寒夜就是最残暴的那个,如今看来,幸亏是他掌权,不然这些皇子还指不定做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呢。 洛倾颜平时很少出来游玩,没想到市井的繁华远比庭院深处消息繁多,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带着露珠出来放松一下,深院的生活实在太压抑了。此时的酒楼已经是热闹非常,什么游客商贾,达官贵人,齐聚一堂,各个高谈阔论,天南海北,小到街坊邻里,大到宫廷朝野,杂而兼具。而洛倾颜关心的却是有关宫廷奇闻,这也是此次出游的主要目的,她的父亲正陷入复杂的权党之争,时刻都有杀身之祸,她要在最短的时间找到最有效的办法,帮助父亲出奇制胜。 “小姐,前面好像有个糕点铺,我去看看有没有你喜欢吃的梅花糕。”看着正陷入苦思的洛倾颜,丫鬟露珠忽然指着楼下前面不远的糕点铺说,洛倾颜并没有反应,仍然出神的看着桌上的茶水,实际上耳朵还在听着那些人的谈话,茶里的水将她美丽的容颜染成淡黄色。 露珠自己下了楼,在洛倾颜身边这么长时间,她知道这位大小姐的性情,她睿智却不张扬,果断却又内敛,在她思考问题的时候,是不能打扰的,而你无意中给她的一点馈赠,可能会激发她的灵性。露珠正因为观察入微,做事谨慎,才深得洛倾颜的赏识,别说,这市井繁华却是别有一番滋味,车水马龙,满目琳琅,每一样事物都让她感到很新鲜。 就是这家糕点铺了,露珠抬头看了看匾额——羊氏糕点,站在门口就问到那梅花糕淡淡的香味,虽然不必宫中的浓厚,别有一股幽香。露珠进店之后,左右好奇的打量了一番,什么桃花糕,梅花糕,羊脂糕…各式各样,看的露珠垂涎三尺。 “小哥,要不要来几块,我家的糕点远近闻名,童叟无欺,保管你吃了一次还想来。”中年老板自夸说。 露珠此次出游是女扮男装,除了方便之外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时刻防备有对手跟踪才是关键,这是洛倾颜再三嘱咐她的。露珠重重咳嗽两声,一脸严肃的说“你说的倒挺好听,谁知道味道怎么样,我可是第一次来,莫言哄我。” “客官,你这话说的,我羊氏糕点在这里也有十年招牌了,你可以去打听打听,口味上佳,绝对正宗。”老板神气活现的说。 露珠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老板切了一小块,用油纸搭好递给她“小哥你尝尝,尝完再说话。” 露珠双手接过来,轻轻张开嘴抿了一口,脸上立刻露出高兴的神色,真是好吃,小姐一定喜欢。 “老板,来三份梅花糕,包好!”露珠说道。 “好嘞,三份梅花糕,打包带走!”老板嘴里喊着就忙活起来。 第五百七十七章 调戏 露珠在这里品尝着糕点,没有注意到外面几个市井无赖正贼溜溜的盯着他,特别是其中一个公子哥打扮的年轻男子,粉面油滑,眼冒金光。这时一旁的下人奇怪的看着公子哥“少爷,你盯着那油头粉面小白脸干什么,那小子是不是惹着你了,要不要小的们去教训教训他。” “放你娘的屁,你眼珠子长屁股上了,看不出那是个女扮男装的大美人吗,一会出来给我仔细了,看我眼色行事。”公子哥怒斥道。 “小的明白,今天一定把这位大美人给少爷弄回去做小妾,嘿嘿嘿~”那下人一脸献媚的说。 露珠付了钱高兴的走出来,一个不妨被两个男子撞了个正着,露珠一看这两人贼眉鼠眼,满脸猥琐,冷哼了一声向旁边绕过去。却又有两个人挡住了她的去路,其中一个是个打扮得体的公子哥,露珠心里紧张,知道自己遇上恶少了,沉下声来冷冷的说,“你们想干什么,给小哥我让开。” “这位小哥长的好俊秀,大哥我就喜欢结交你这样英俊小生,就请赏脸到府里一叙吧。”那公子哥阴阳怪气的说。 “是啊是啊,跟我们家少爷交朋友,说不定还能青云直上,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哈哈哈~”身边的下人跟着搭腔。 这时候已经有人远远的围着看了,却没有一个喊上来救场的,露珠心知这个家伙来头不小,反正一时也走不了,何不拖延一会,说不定过一会小姐就赶来了,也正好打听一下此人来历。 “不知这位公子是谁家府上的,真有那么厉害吗。”露珠开口问,公子哥立刻神气起来,身边的下人立刻献媚道,“说到我家公子那就厉害了,他可是当今国舅爷,我们家大小姐可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妃子,跟了他好处是你想象不到的。” 此时酒楼上的洛倾颜正焦急的向楼下张望,露珠出去这么久还不回来,会不会迷路了,或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刚才她无意中看见一个纨绔子弟从楼下经过。那人她上次进攻的时候好像见过,她也早就听说有个叫秦守的年轻国舅爷,仗着皇亲的身份到处调戏良家妇女,无恶不作,会不会就是他。 再一想,应该没问题,露珠女扮男装,不容易看不来,许是贪玩一时忘了时辰。说到纨绔子弟,她想到了那个只闻其名未识其人,位高权重的最年轻的摄政王百里寒夜,听说这个人和其他皇室子弟不同,刚正不阿,清廉自守,对多行不义的皇室子孙向来严惩不贷。听说前些时日,还重处了一个皇子亲信,赢得遍野上下一片夸赞,要想办法和这位王爷亲近亲近,对父亲以后的官场生涯大有裨益。 没错,此时站在露珠面前的公子哥就是秦守,他仗着国舅爷的身份目无王法,据说每次出门都会带回一个黄花闺女,京城里的百姓对他敢怒不敢言。此时的露珠也已经撑不住了,秦守已经开始动手动脚了,露珠极其厌烦的左右闪躲,四处浏览着众人,一个个只是摇头叹气,不敢上前半步。 “这位小哥,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堂堂国舅爷岂能骗你,”说着就拿出一块碧玉腰牌展示给露珠看,“你看,这可是正宗宫里的东西,平常官宦人家根本没有,就不要犹豫了,跟我走吧。” 说着就去拉露珠的手腕,手腕一边大叫一边拉扯,还是被秦守拉着往前走。 外面嘈杂的声音,打断了洛倾颜的思绪,抬起头看了一眼外面,发现许多人围在一起,指指点点,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虽然心中有些好奇,不过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露珠不知道去了哪里,她还是先把她找回来再说吧。这个丫头离开也不会先打一个招呼,害的自己现在又要去找她。 她心中一边吐槽,一边左右看了看,始终没有看见她的影子,也不知道是做什么去了,这么久了还没有回来。 四周查看了一番,并没有看见露珠的身影,对着周围喊了一句“露珠!” 酒楼依旧只有喧哗的谈话声,没有听见她的回话,洛倾颜皱了皱眉头,露珠去哪里了?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她站起身,想要去下面看看,露珠究竟去了哪里,然后就听见了经过自己身边的两个人笑着谈论“这个秦守,居然还调戏男子,真是没有想到他的口味这么重。” “是啊,是啊,那个小公子生的俊俏,也难怪秦守会看上他。”另外一个人也笑着附和。 洛倾颜听着他们的谈话,直觉告诉她,他们口中谈论的那个“小公子”,就是露珠无疑了,连忙拉住他们“两位,你们说的那个小公子现在在哪里啊?” “你是谁?”他们两个有些戒备的看着她,没有想到会有人突然问他们这个问题。 她笑了笑,友好的说道“我是那位小公子的朋友,他出去许久都没有回来,我有些担心他。” 听了她的解释,两个人指着楼下刚刚她看见的那群人“诺,就在那里,你再不去救那个小公子,恐怕他就要被秦守拉去做面首咯!” 两个人说着,就往楼上走了,她也懒得计较他们说的话,直接冲出了酒楼。 从拥挤的人群之中,挣扎着挤了进去,就看见露珠眼泪汪汪的看着秦守,不停的摇头,她赶紧跑到露珠的面前,将她护在身后“你做什么!” “哟,怎么,你也想被本公子收入房中?”秦守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人,丝毫不感到害怕,又朝着她们走近了一步。 洛倾颜怒视着他,手指着他说道“你别过来!” 他听了她的话,越是觉得好玩“你说不要过去就不要过去?”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她们的身边,眼看着手已经快要摸上她的脸了。 她伸出手,一把挡开了他的手,冷笑道“你可知道我们是谁?你这样调戏,小心你姐姐都救不了你。” 他一愣,有些好笑的看着她“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公主么?”他知道公主根本就不会以这样方式出宫,所以丝毫不担心洛倾颜的身份。 洛倾颜冷眼看着他,却是不再说话了,秦守以为她是害怕了,走过去想要将她直接抱回去,却没有想到,他刚刚走到她的面前,她就直接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捂着自己的脸颊,瞪大了眼睛望着洛倾颜,似乎没有想到她居然敢打自己。 “你!”反应过来后,他恶狠狠的指着她,眼中出现了一丝杀意。 酒楼二楼。 “哎,那个不是谢府的小姐么?”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指着楼下的人群,一眼就看见了洛倾颜。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冰冷的男子,一心喝着茶,似乎对下面发生的事情并不感兴趣。 “百里,你不看看么?那个就是上次你带进府的女人啊。”他见他只顾着喝茶,根本就不在意下面那个女子,一个劲的提醒他,生怕他忘记了。 终于,百里寒夜将茶杯放在了桌上,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沈清风,你很闲是么?” 他愣了一下,不知道他突然问这个做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然后摇摇头“不闲啊,我让你去看那个女子,你怎么还问起我来了?” 他轻叹一口气,显然是不想和他继续说下去了,但是目光却望着楼下的人群了。见他开始上心,沈清风也乖乖的闭嘴了。 “哇,她居然敢打秦守那个小子,他仗着自己的姐姐在宫中为妃,居然这么为非作歹,调戏良家妇女,还调戏的是百里你的女人!”沈清风在楼上看的一清二楚,在洛倾颜扇了秦守一巴掌后,惊讶的对百里寒夜说道。 百里寒夜没有说话,目光一直放在洛倾颜的身上,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是怎么解决这件事情的。 但是很显然,她并不能很好的解决。这个女人居然被秦守摸了脸,还被拉着手,他丝毫没有行动的迹象,但是眉头紧锁,看起来很不满意。 沈清风自然是知道他的性子,他不说,不代表他喜欢,只不过自己的女人都不上心,难道等着别的男人来英雄救美? 他一下看着楼下的情势,一下又望着百里寒夜,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快看,她快要被秦守拉着了,秦守一个大男人,要将这连个女子带回家肯定是轻而易举的,而且他们都知道秦守的身份,肯定不会上去阻拦!”说着说着,沈清风倒是有些激动了,推了推百里寒夜,催促他道,“你真的不去救么?好歹也是进过你府里的女人,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看你怎么后悔。” 听着他的话,他抬起头看了一眼他“要救你就去救,在这里和我说这么多,就不怕美人已经被人拖回家了?” 说完,他连看着楼下的目光都收回来了,好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沈清风摇摇头,无奈的说道“你这个人啊,真的是心狠,可怜了人家小姑娘,清白没了,你也不去搭救。” 任由他怎么说,他都是不为所动,沈清风只能无奈的站起身,走下了楼,准备将洛倾颜她们救出来。 而百里寒夜,只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目光深沉,不知道想到了一些什么东西,连握在手上的杯子都隐隐有些不稳了。 在他的背影消失以后,就将目光放在了依旧喧闹的楼下,放在了洛倾颜的身上。 第五百七十八章 举手之劳 在沈清风下去的途中,他并没有看见洛倾颜和露珠两个人所经历的,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分钟,对于两个人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 秦守这边被洛倾颜打了以后,对着身后跟着的奴仆说道“去,把她们两个人给我教训一顿,还从来没有人敢打我秦守的脸!” 那些奴仆自然是跟着他作恶,丝毫不顾及眼前的两个人是女子,直接冲上去,想要狠狠的教训她们。 眼看着他们就要过来,她只能努力将露珠藏在身后,尽量不要让她受到伤害,露珠心中害怕,但是又担心小姐会受伤,只能躲在她的身后,看着眼前的形式,想要冲上去帮小姐挡着。 一个奴仆率先冲到洛倾颜的面前,想要将她踹倒,她敏捷的躲开了,那个奴仆自己倒是重心不稳摔倒在了地上,另外一边的一个奴仆想要将她扑在地上,顺便揩油,却又被洛倾颜拉着露珠躲开了,扑在了那个倒在地上的奴仆身上。 “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秦守气急败坏的喊着,对着还在观望的那些奴仆说道,“你们一起上啊!连两个女人都抓不住,你们这群废物!” 奴仆全部都涌到了两个人的面前,她抓紧了露珠的手,转过头对她说“等一下如果我们打不过他们,你就趴下,千万不要被他么打到了,知道么?” 露珠点点头,但是还是担心的问道“那小姐你呢?” 她并没有回答她的话,一个奴仆已经冲上来想要抓着她的手,被她一把推开,想要冲出去,却发现已经被围住了。 那些奴仆一个个笑着走向她们,就在她有些绝望的事情,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了她们的身后“住手!” 她回过头,看见一个眉目清秀的男子走向她们,将她们从地上拉起来,然后看着那些奴仆说道“你们光天化日之下欺负良家妇女,眼里可还有王法!” 面对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人,秦守扒开那些奴仆,走上前,眯着眼睛问道“你又是谁?不要在这里多管闲事!” “我若是偏要管呢?”沈清风脸上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意,眼神却变得凌厉起来。 秦守看了一眼左右的奴仆,对他们说道“这个男人给我一起教训了!” 原本以为仗着人多势众,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三个人收拾的服服帖帖,但是现实却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那些奴仆一个个哀嚎的躺在地上,已经没有办法站起来了。 “就这些人还想伤到我?”他拍了拍手,不屑的说道,然后带着洛倾颜两个人离开了这里。 秦守只能呆呆的看着他们离开,一句话都不敢说。大家见事情结束了,也就自觉的散开了。秦守也灰溜溜的逃走了。 三个人走到酒楼内,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刚刚多谢公子出手相助。”洛倾颜抱拳感谢,生怕被他发现自己是女扮男装,说话的声音也压低了几分。 他其实早就看出来了,但是也懒得拆穿,只是挥挥手笑着说道“没事的,不过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她仔细的打量了眼前的男子一眼,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就是想不起来了,也只能作罢,低着头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露珠也是站在一旁看着他,道谢“真的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否则我和我家公子都会被那秦守给欺负了!” 他只能尴尬的笑了笑“出门在外难免会有这种事情,我不过是看不惯而已。” 其实还不是百里寒夜那个老狐狸,自己的女人自己不来救,还非要我来帮忙。他脸上虽然是笑着的,内心却已经把百里寒夜骂了千万遍。 “不知道公子大名,有时间一定登门道谢。”对于刚刚那件事情,洛倾颜是真的很感谢他突然出现帮助了他们,不然自己和露珠大庭广众之下被欺负,要是被父母亲知道了,恐怕又要生气了。 他想了想了,反正她们也不认识自己,就算说了自己的真名也无妨,他也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再想出一个另外的名字,索性对她们说道“在下沈清风。” 问到了名字,她也就没有什么好问的了,更何况现在天色已晚,自己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于是对他拱手说“小弟还有一些事情,就先告辞了,有时间一定拜访公子。” 说完,就拉着露珠离开了酒楼,朝洛府走去了。 沈清风笑眯眯的看着她们的背影离开,然后转身回到了楼上,百里寒夜依旧阴晴不定的坐在那里,看不出什么表情。 洛府内。 颜筠舞正端着一碗汤走到了洛倾颜的房间门口“倾颜,我给你煲了一碗汤,你快起来喝了。”说着,就直接推门而入。 将汤放在桌上,走到床边,说道“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不起来,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说着,就掀开了杯子,发现里里面什么都没有。 她看着床上并没有人,以为她已经起来了,走出房间,关上门,抓着经过的一个婢女问道“有没有看见小姐?” “回夫人,奴婢一直都没有看见小姐。”婢女低着头,回答。 她皱着眉头,对婢女说“你下去忙吧。”说着,就走到了大厅,抓着好几个婢女询问了一番,她们都说没有看见洛倾颜。 将煲的汤从房间里拿回来,放回了厨房煨着,然后就在洛府里四周寻找,想要看看她是不是又躲到哪里去玩了,却发现府里并没有洛倾颜的身影,连露珠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就知道,洛倾颜一定是又跑出去玩了。 “好你个洛倾颜,居然又给我出府了,女孩子家家不在府里好好待着,天天想着要出府去,等你回来看我不好好教育你!”颜筠舞生气的说着,然后一边走向厨房,去看看煨着的汤怎么样了。 一路上还在不停的说“出府玩也不打个招呼,偷偷跑出去也不知道我和她父亲会担心!真是的,等你回府了,一定要好好说你一顿!” 汤依旧煲好了,如果继续煨的话,味道就不行了,她只能将汤拿下来,先放回洛倾颜的房间,趁汤凉了之前,派人将她找回来。 心中已经打好了算盘,颜筠舞脸色不太好的走向她的房间。 露珠和洛倾颜正偷偷摸摸的翻墙,回到了洛府,准备趁没有人的时候回房间换衣服,谁知道刚好摸着没有侍卫巡视,想要回到房间,就在房间门口遇见了颜筠舞。 “母亲?”她没有想到会在房间门口看见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将露珠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想要挡住自己不被发现。 她看了躲在露珠身后的洛倾颜一眼,然后推开门,走进了房间,将汤放在了桌上,气冲冲的走出来,一把将她从露珠的身后揪出来“你看看你现在,穿男子的衣服跑出府,你是准备去做什么?调戏良家妇女么?” 她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想到之前她们女扮男装出门都被调戏了,回去还被母亲这么说,差点就落下了眼泪。 颜筠舞也看出了她有些奇怪,看了一眼虽然战战兢兢但是依旧护着她家小姐的露珠,问道“露珠,你来说说,怎么回事?” 见到夫人问到自己,她正了正神色,严肃的说道“我们今日出门原本只是想要玩玩,但是我去给小姐买零嘴的时候,被秦守那个家伙调戏了。小姐为了救我,也被他调戏了!” 刚开始还是说的义正言辞,越说后面越觉得委屈。当时被调戏的时候,还能憋住,现在回到了自己府中,就忍不住眼泪了。 见露珠这么伤心,她也没有继续问下去了,用眼神示意洛倾颜带着露珠进去。 她也跟着走进去,露珠已经擦干了眼泪。有些怯懦的站在洛倾颜的身后。 “好了,你们也累了,我给你煲了一个汤,趁热喝了。”她丝毫没有提起刚刚她们说的事情,就像是没有发生一样。让她们面面相觑,以为她已经不生气了。 她高高兴兴的喝了桌上的汤,擦了擦嘴,刚想蹭到她的身边撒娇,一抬起头,就看见自己母亲脸色深沉的看着她“这汤也喝完了,我现在要好好和你算一算账了。” “娘亲!”她还是走到她的身边,拉着她的手不停的晃着,“女儿本来就在外面受欺负了,现在回来娘亲还要责怪我。”说着,说着,她就低着头,假装的摸了摸并不存在的眼泪。 颜筠舞看着她的模样,即便知道她是假装的,也不由的心疼,只能轻叹一口气“你真是不能让我省点心。” 然后从她的身边走过,端起桌上的碗,转身离开了房间。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她以为没事了,回过头朝露珠丢去了一个“你放心”的眼神,然后就听见关门之前,她留下一句“从今天开始你那儿也不准去了,禁足一个月。” 第五百七十九章 我很喜欢 话说完,人也离开了房间,她想要追上去也来不及了,只能垂头丧气的低着头,紧接着就听见了一旁露珠的偷笑声。 作势要上前打露珠“你还敢笑话我!” 露珠连忙躲开,但是眼里的笑意是怎么样都憋不住“小姐饶命,露珠知道错了!” 两人打闹着,刚刚郁闷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晚上。洛明磊下朝回来。 颜筠舞就迎了上去,一边帮他拖了朝服,一边说道“你那个不省心的女儿啊,今天白天女扮男装出门,竟然还被人调戏了。” “怎么回事?”他听了这话,皱着眉头,倾颜女扮男装出去玩都是小事,居然还有人敢调戏自己的宝贝女儿?恐怕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她把露珠之前和她说的话,添油加醋又说了一遍,将那个秦守说的十恶不赦,还叹了一口气说道“幸好咱家女儿有人相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那个秦守居然还敢调戏自己的女儿,她倒要看看一个贵妃能不能在背后救他! 他也摇摇头“这个秦守仗着自己有个贵妃姐姐,居然如此猖狂,看来不给他一点教训,真的是无法无天了。” 说着,他就招手,对着上前来的侍卫说道“你去,就说京都最近风气不行,要好好整顿一下,将那些流氓都抓起来关牢里好好改造一番。” 侍卫接了令,刚准备下去,就被颜筠舞喊住了“等等。”她走到侍卫的面前,说道,“尤其是那个秦守你们给我重点抓,知道了么?” “知道了。”侍卫离开以后。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这件事情原本就是打着幌子针对秦守的,他们倒是要看看这个秦守有什么本事。不过对于他的那个贵妃姐姐,他们也只能先略施惩戒,不能让她看出他们是针对秦守的。 侍卫接了令下去以后,京都就不停的有巡逻的侍卫,看见那些调戏良家妇女的男人,就全部抓进了牢里。 “小娘们,跟我回去,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秦守正在一个角落里调戏一个小姑娘,就被巡逻的侍卫看见了。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秦守抓了进去。 秦守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没有想到他们连他也抓“你们是不是瞎了狗眼了?本大爷也敢抓?” 侍卫们根本就没有回他的话,他只能被抓进牢里,看着守门的侍卫说道“我是秦守,我姐姐在宫中为妃,你去我家找人来救我出去。” 经历过一番波折后,秦守总算是出去了。 但是好景不长,他也本性难移,一日在街上又看见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一双眼睛都快贴到她的身上了,一把拉住她的手说道“小娘子,跟我回家吧。” 谁知道他话音刚落,又有一队侍卫,将他拖进了大牢。 他又只能求人,让家里人来救他出去。 一而再再而三,秦守在四天内已经进了三回大牢了,家里的人也都是恨他不成器,说道“这些日子风头紧,你就不要给我出门了!好好的待在家里,若是再被抓进去了,可就没有人再去救你了!” 秦守也知道他们说的是真的,倒也是乖乖的待在家里没有出门。 经过上次的事情,秦守再蠢,多少也猜到了一些,心下暗暗记恨了下来,下次可不要再让自己看见那个女人了,否则一定让她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洛府。 府上呈现出喜气洋洋,因为眼看着年关将至,大家都在讨论今年的新衣做的什么样式,做了几身衣裳,配什么鞋子,什么妆容,倒也是说的兴致勃勃。 洛倾颜和露珠起了一个大早,跟在颜筠舞的身后,看着下人们打扫着洛府的上上下下,开始张灯结彩了。 “娘亲,今年过年弟弟回来么?”她突然想起来,弟弟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 她摇摇头“应该是不会回来了,他跟着无双公子云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除了书信联系,我们都联系不到他啊。” 听着母亲的话,她的心中万千感慨,前世洛府灭门,是在柳絮纷飞的三月,新年一过,离这灭门之日也就近了,如果弟弟今年过年不回来,是不是我们一家人最后的团聚都没有了? 既然已经知道了未来会发生什么,除了想办法避免外,就是好好珍惜现在吧,毕竟一家人待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了。 天气也渐渐变冷了,也不知道弟弟在外面过的怎么样了,外面一定比家里还要冷吧。我们一家人已经很久没有聚在一起了,要是今年过年弟弟能够回来就好了。 她呆呆的看着地上的枯叶,思绪翻飞,根本就没有听见颜筠舞的话。 “倾颜?”她喊了她好几遍,她才回过神,呆愣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喊自己有什么事情。 颜筠舞好奇的望着她“你在想什么事情呢?想的这么入神,我喊了你那么多遍都没有听见。” 她摇摇头,挽着她的手臂,笑着说道“我这不是想弟弟了嘛,也不知道弟弟什么时候回来。” “你呀,从小就爱跟着你弟弟。”她敲了敲她的头,又拉着她在府中走了一圈,三个人也累了,在府中的一处凉亭歇息。 她坐在椅子上,思绪又忍不住回到了前世的这个时候。 她记得,前世的这个时候,传来了皇帝久病不愈,大限将至的消息。 如果皇帝的病治不好,继位的就是小太子了,这个时间和洛府灭门的时间,惊人的相似,先是洛府灭门,然后小皇帝继位。 洛倾颜总觉得这其中似乎有一些什么关联,毕竟怎么就这么凑巧呢?洛府的势力那么大,如果我们支持了别人,小皇帝要继位就很难了想要顺利继位,第一件事情,就是铲除洛府。 难道说,洛府的命运一定是要被灭满门么?就没有一个折中的法子,可以大家坐下来好好交谈么? 她的眉头紧锁,颜筠舞看出了她有心事,轻轻摇了摇她“倾颜,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和我说说啊。” 她扯出一个笑意,撒娇的说道“我还能有什么事情啊,我就是在想着,今年新年,我应该穿哪件衣服啊?” “你呀!”她有些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你上午穿一身,下午穿一身,不正好?” 她摇头,笑着说道“爹说今年给我做了三身衣裳呢,要不我晚上睡觉的时候再穿一身?” 她无奈的笑道“你这个丫头,哪里有人穿着新衣裳睡觉的?” “那就给露珠好了,正好露珠只有一身衣裳,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换衣服了。”她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露珠,笑着对她说道。 露珠有些惶恐的摇头“这怎么行呢,露珠怎么可以穿小姐的衣裳!” “既然她说了给你,你就收着,看她到时候后悔了,会不会问你要回去!”她自然是知道洛倾颜的性子,指不定还要赖着露珠的新衣裳穿。 三个人哄笑一堂,一眨眼,新年就来到了。 前一天还纷纷扬扬的落了一地白雪,正好是给这个新年增添了一个好兆头,所谓兆雪瑞丰年。 “你们看,下雪了!”洛倾颜指着外面雪白的一片,兴奋地说道。 露珠也跟在她的身后兴高采烈,欢呼雀跃。 一家人都站在大厅的外面,看着皑皑白雪,心中都是喜悦之情,这样一个好兆头,任谁都欣喜。 第二天新年,一大早,洛府的门就被敲响了“有书信了!” 洛倾颜赶紧跑出去接过信,拆开来看,然后一脸欣喜的跑进屋子里,扬着手上的信说道“爹,娘亲是弟弟来信了!” 两个人听见她的声音,从房间里面走出来,接过信,看完以后,相视一笑。 “你弟弟是写信来报平安了,说在外面一切都好,要我们不要担心他,他若是有时间就会回来和我团聚的。他在外面和无双公子也会好好过年。”颜筠舞笑着对她说道,虽然她已经将信看完了,一家人还是忍不住要分享他们的喜悦。 她也连忙点头“是啊,是啊,弟弟还说寄了礼物给我呢,大概今天晚上就能到。”她脸上的笑意根本无须遮掩,弟弟在外面都不忘记给自己寄新年礼物。 洛明磊摸了摸她的头,将信收起来,笑着说道“等到他什么时候云游回家了,或许明年我们全家就可以团团圆圆了。” 他的话,无疑就像一根细小的针,轻轻的在她的心上扎了一下,也不知道明年,一家人还在不在。她只能勉强维持微笑,跟着他们走进了大厅里。 露珠跟在她的身后,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化,偷偷的问道“小姐,你难道不想要少爷回来么?” “怎么可能。”她瞪了露珠一眼,她怎么可能不希望弟弟回来呢,她只是难过可能大家明年就阴阳相隔了,“我只是想如果弟弟今年回来就更好了。” 露珠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到了晚上,洛云逸的礼物果然就到了洛府,她迫不及待的接过,拆开,是一件很好看的裙子,比起她们之前所见到的,都要好看。 送礼物来的小厮笑着说道“这是少爷特意命人赶做出来的,这种布匹很难得到,少爷得到了一匹,直接就让人做了衣裳送过来了。” 看着潋滟的衣裙,她心中感动不已,紧紧的抱着衣服,对小厮说道“你若是见到他,就说我很喜欢。” 第五百八十章 练功 考古娘子做皇妃正文第五百八十章练功小厮离开以后,她拿着裙子左右翻看着,怎么看怎么欢喜,在身上比了比,问道“怎么样,我穿着好不好看?”说完,自己倒是又转了几圈。 露珠在一旁紧张的看着,生怕小姐因为转圈转晕给摔倒了,虽然小姐手上的衣服很好看,小姐穿着也很好看,但是这些都没有小姐的安全重要。 洛明磊和颜筠舞看着她兴奋的样子,也是相视一笑,倒是她走上前,拉住她说道“你可别转了,也不看看露珠在一旁担心成什么样子了。” 露珠也连忙凑上来,说道“是啊,小姐,可把露珠给担心坏了,你再这样转下去,铁定要摔倒了。万一摔坏了可怎么办。” 她笑了笑,停下来才觉得晕乎乎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啦,你看我现在不是也没事嘛。” 露珠倒是觉得委屈,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她有些不好意思,放下衣服“好了,我把衣服放回去,等过年那天再穿上。” “去吧。露珠你可好好看着你家小姐,别让她现在就穿了。”颜筠舞推了推还愣在原地的露珠,笑着说道。 她这才赶紧走上去,跟着她脚步回去了。 看着两个人离开以后,洛明磊原本充满笑意的脸也阴沉了下去,搂着她,看着洛倾颜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样平静的日子还有多久了。” “没事的,你别担心,或许是你想多了呢。”她同样回抱着他,出声安慰道。 他只是摇摇头,没有在说话,搂着她回到了大厅。 吃饭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露珠被洛倾颜拉着来到了饭桌上,还安慰她“现在是过年嘛,你不要那么拘束,爹和娘亲那么喜欢你,早就把你当做女儿来对待了。” 正巧他们两个人走了进来,笑着对露珠说道“是啊,等她嫁出去了,你可就是我洛府的小姐了。” “娘亲!”她撒开了露珠,走到颜筠舞的身边,拉着她的手撒娇道,“那我嫁人了,露珠肯定是要跟我一起去的,你这样不就相当于嫁了两个女儿了?” 她想了想,点头道“好像是这样的,那等你嫁人了,露珠就留在府上吧。” 越说越觉得自己没理,她索性转移话题说道“露珠刚刚可是说不要和我们一起吃饭的。” 颜筠舞假装生气的说道“露珠,难道你就这么不喜欢我们两口子么?” “没有,没有。”她连忙摆手,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最后把脸都涨红了。 她站在一边可看不下去了,搂着露珠说“娘亲,你怎么能这样欺负我妹妹呢!” “好了,快来吃饭吧。”洛明磊无奈的看着三个女人,这都能演一出戏了。 一家人这才高高兴兴的上桌吃饭了。 吃过饭,又坐在一起聊天,露珠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拘束了,跟着洛倾颜闹了起来。因为是过年,洛明磊也没有那么严肃,看着女儿和露珠打打闹闹,心情也大好。 太阳渐渐落山,他还没一些公务没有处理,就先离开了,她也带着露珠回到了房间。坐着闲来无事,就突然想起来,师父走之前还叮嘱自己要好好练功。 露珠也回到了自己房间里休息,她就独自一个人跑到花园练功了。 身体仿佛一很柔软的细绳,在空中横折弯转,气势凌厉,但是她还是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练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是有些不如意。她停下来思索,左右也想不通,又重新练了一遍。 停下来以后,一个身影走近,对着她的命门一击,她虽然有些猝不及防,但是仍旧轻松的躲过了。 回过神看着来人,笑着冲进了他怀里“爹!” “不错啊,还能坚持练功。”他拍了拍她的头,将她从自己的怀里拉开,说道,“不过你有些不足,若是不及时改正过来,以后这命门就是暴露在别人眼里的啊。” 她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可是她都练了这么久了。还是没有找到其中的关键所在,只能仰起头问眼神的人“那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啊?我已经练了这么久了,还是察觉不到。”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直接走到前面的空地,演示了她刚刚做的那些动作,最后一个收力,朝她看了一眼,她立马心领神会,冲过去和他过招。 父女两你来我往,你攻我守,默契十足。 打完后,她突然融会贯通,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笑着说道“谢谢爹,我知道哪里出问题了!” “还是要多加练习才行啊。”他宠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不过你这个年纪已经很不错了,千万不要骄傲,要继续努力。” 她重重的点头“你放心吧,我不会忘记的,肯定会好好练功。” 两个人一路说笑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第二天,洛倾颜早早的把露珠喊起来了“露珠,快起来!” “小姐,这天还没亮呢,你怎么就起来了?”露珠揉着自己朦胧的双眼,看了一眼外面还是黑漆漆的天色,疑惑的问道。 她神秘的说“听说今天李尚书家的儿子成亲,居然没有请我们去,我自然是要去凑个热闹啊!” 她嘟着嘴,不满的说“小姐,是因为这几日成亲的实在是太多了,老爷不想那么忙碌,所以都婉拒了,现在我们去,岂不是让老爷难堪了?” “你懂什么,我们这是自己去,什么时候说了要打着爹的名号去了?你快给我起来!”她一把拉起露珠,然后一边朝外跑一边说,“等我回来你没有换好衣服你就死定了了!” 露珠只能委屈的从床上爬起来,跟着她四处乱窜了。 果然如同她说的那样,外面成亲的队伍是一队跟着一队,若是稍不留神,或许新娘子就走错门了。 傍晚两个人回来后,洛明磊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们了“好玩么?” 她尴尬的一笑,但是还是点点头“挺好玩的……” “明天再出去,后果你知道的。”他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露珠,眼神中尽是威胁。要是她再和倾颜瞎跑,两个人都要禁足。 被洛父教训了一顿后,第二天两个人乖乖的待在房间里,哪里没有。眼瞅着距离过年还有几日,洛倾颜的又安分不下来了,一醒来就去找颜筠舞“娘亲,你就带我出去玩一会儿嘛,爹根本就不准我一个人出去。” 她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说道“你别急啊,明日你表哥陆柳就过来了,让他带你出去玩会儿。” “他过来做什么啊?”她神色略微有些改变,但是并没有被她发现,她不知不觉就想到了前世的那些日子。 她一愣,没有想到她竟然不知道陆柳过来做什么,解释道“每年过年他们家都会给我们送东西啊,你忘记了?” 洛倾颜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反应太多激烈了,连忙笑着回答“我这是不时随口一问嘛,你当然知道他们会给我们送东西了。” 她一边说着,眼神却不自觉的飘向了远处,陆柳人是极好的,但是当年他们家那样对待我们,难道他们就没有一点良心么? 在过年的时候还会送东西给我们家,家里落魄以后,他们却是那种态度,实在是让人寒心。 “倾颜?”她看着她,觉得这几天她总是爱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从来都不和自己说,也只能任由她自己去想了,想通了自然就会告诉我们的。 她回过神,然后笑着说“我在想表哥今年会送什么东西来,去年他们不是送了自己做的食物么?” “什么呀,那个是你陆柳表哥特意买给你吃的,去年送的是珍稀的布匹和一些补品。”她笑着说道,没有想到她竟然会以为那是陆家送的。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嘛,那就是我记混了。” “好了,你回去吧,”她推了推她,说道,“外面天气这么凉,可不要着凉了。” 她点点头,也对颜筠舞说道“娘亲你也是呀,不然爹可是会心疼的。” 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一路上都在回想当初自己去陆家求助的时候。 他们一个个厌恶的看着自己,就像是看着一个破烂垃圾一般“快走,快走,可不要连累了我们陆家。” “就是,这落魄的凤凰还不如鸡呢,你们洛府自己时运不济,还想拉上我们陆家?” 那些嘴脸到现在,她都记得清清楚楚,一个都不敢忘记,她真的很怕这样的事情会重演,她不想再经历那些事情了。 她放下她的骄傲去求他们“拜托你们收留收留我吧,我已经无家可归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快滚吧,千万不要把霉运带到我们陆家了。”女人拿着扫把将她赶出了陆家,她看见了女人背后站着陆柳,他的眼中,是爱莫能助。 她一步三回头,期望他能够将自己带进陆家,可是并没有,她就这样被赶出了陆家。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考古娘子做皇妃》,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第五百八十一章 除夕夜 考古娘子做皇妃正文第五百八十一章除夕夜那个曾经说与洛府世代交好,那个年年会送礼来洛府的陆家,在洛府灭门以后,终于撕开了真面目。狰狞可怖。 “小姐?”露珠喊了一声停在房间门口一直没有进去的她,疑惑的看着她。 她没有想到身后还有人,一惊,这才看清是露珠“没事,想些东西想的入神了。”她轻笑道,然后推门走进了房间。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房间门口,露珠除了好奇和疑惑,还有一些担心,怎么这几天,小姐一直想事情想得出神了? 天空一明一暗,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的晌午,陆柳才出现在了洛府的门口“路上有些事情耽搁了,还请不要见怪。” “贤侄能来就好了,说什么话呢。”洛明磊将他带进了洛府,然后在大厅落座。 她自然也要过去见他,只是看了他一眼,喊了一声“表哥。”就没有再说话了,一直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他们谈话。 陆柳站起身,走到她的身边,笑着说道“看来倾颜这些日子倒是成长了不少呢,往年见到我,都要蹭到我身边来问有没有给她带礼物,今年倒是这么安静。” “是啊,这都是该出嫁的年纪了,怎么还能像以前一样呢。”颜筠舞在一旁笑着解释。 洛倾颜只是觉得有些别扭,好似是自己的秘密都被窥探了一般,当初的那双眼睛,现在想来都觉得历历在目。 她也没有开口说话,任由他们打趣着,时间很快就到了晚宴。 洛明磊原本还想留他下来住,他也是识趣,似乎看出来了洛倾颜并不是很想理会他,连忙推辞“不用了不用了,家中还有别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呢,多谢洛府的热情款待。” 他不想留,强留也没有意思,也就顺着他的意思,派人将他送走了。 等到陆柳离开以后,她才松了一口气,好似是一直生活在一个被蒙住的空间里。 一想到马上就要发生她最不想看见的事情,她越发的不想离开颜筠舞了。 “娘亲,我今天晚上和你一起睡好不好啊?”她就赖在两个人的房间不肯离开,甚至还挑衅的看了洛明磊一眼。 他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要是她答应了倾颜,自己肯定就不能和她一起睡了,一想到晚上不能抱着娇妻入睡,他就开始想着怎么样才能将她撵出去。 偏偏她软硬不吃,就死死的抱住她,一步也不肯退让“我今晚就是想要和娘亲睡嘛,爹你都和娘亲睡了这么多年了,还不准我和娘亲睡一晚是嘛?” 听着她说,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但是不管怎么样,洛明磊都不是很愿意。 她立马撒娇的躺在颜筠舞的怀里,说道“娘亲,人家的新年愿望就是想要和娘亲一起睡觉嘛。” 洛母自然是经受不住她这样的撒娇,看向了洛父说道“你今天晚上就去别的房间睡吧,今晚我就和倾颜睡了。” 洛父委屈的看着她,似乎也想要撒娇,但是奈何洛倾颜在这里,不好说话,只能干瞪着她,似乎在控诉她抢了自己的娇妻。 她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一点都不畏惧“爹,好梦。” 他抱着自己的被子,一脸怨念的转身离开了房间。 除夕之日,城内的每户人家,都极其的热闹,洛倾颜站在院子里,瞧了眼枯树枝桠,呼出一股雾气,颜筠舞路过此地,见着她,出声“怎在这地方站着?” “我就是出来看看而已。”洛倾颜回身,眼眸弯着,眼里有着笑意,没有丝毫方才在出身的模样,看到她手里拿的东西不由问道“您拿着这些东西是要做什么?” 提步走到回廊处,站在颜筠舞面前,望着她手里明显是要做吃的东西不解。 “今儿除夕,这不是想亲自下厨做给你们吃。”她温婉的笑了下,晃了下手里的东西,拿着的都是些小调料。 “那我也来帮忙。”洛倾颜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拿着,就打算跟着一起去,她见状无奈的摇了下头,倒是没有为此再说什么。 一路来到厨房,洛倾颜打打下手,整个府邸都很是热闹,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一顿饭做下来,差不多快到酉时了。 下人将菜逐一放好,洛明磊已经坐在了座位上,颜筠舞坐在他的身侧,而洛倾颜则是坐在她旁边。 “辛苦你们了。”洛明磊脸上带着笑意,看着她们两人,眼神带着柔和。 洛倾颜见了,眨着眼眸,随即指着这些菜“既然觉得我们辛苦,那这些我们精心做出来的菜,可不能浪费了。” “哈哈,好。”他拿起筷子正式开动,一家三口吃着这用心做出来的菜,时不时说上几句,一副完全其乐融融的样子。 洛明磊夹了菜给洛倾颜,她笑颜逐开,一边的颜筠舞见状,无意提了句“若是云逸也在便好了。” 听起她提到这个名字,原本心情愉悦用着膳的洛明磊顿了下,气氛有一瞬的凝固,他叹了口气“也不知他跟着无双公子,现下如何了。” 颜筠舞皱着眉头,颇有些思虑,跟着放下了筷子,担忧着那边的洛云逸,也不知除夕这日里过得如何了。 见此状况,洛倾颜左右看了眼,咬着筷子眨巴着眼睛,随后放下露出更大的笑容来,扬高了声音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别担心弟弟,他跟着无双公子,总不会差到哪儿去的,说不准哪天还能给您带个儿媳妇回来,您呀只管享福便是。”对着颜筠舞笑着,甚至还调皮的眨了下眼。 “要是真这样就好了。”她听到这话,不由笑了出来,往着好的地方开始想了起来。 洛明磊摇了下头,无奈的吐出两个字“你啊……”她嘿嘿一笑,微微吐了下香舌,令人忍俊不禁。 转了下眼珠子,慢慢调节气氛,洛倾颜又指着桌上的鱼“对了,我上回听到一则关于鱼的笑话,挺有意思的。” 他们顿时被这话吸引了,不再提洛云逸,那边的洛明磊挑眉“何话?”旁边的人也跟着侧目看过来,于是洛倾颜把在现代听到的关于鱼七秒记忆的笑话都说了出来。 再说一些逗乐话,一扫之前有几分寂寞的气氛,恢复了原本的样子,洛倾颜看着他们脸上重新有了笑意,这才松了口气。 直到用完晚膳,天色逐渐变晚,颜筠舞见状,便道“待会儿还要守岁,我和你爹先去后院,你就在府里转转吧。” “嗯。”洛倾颜点头应下,看他们离开,也没有再打扰他们,转身就走了出去,没多久露珠娘过来了。 颜筠舞他们在后院里,洛倾颜还在前院,正准备过去,她看到露珠娘,见她那副踌躇的模样,便上前询问她想要做什么。 “我想去看看露珠。”她露出个笑来,低声说着这句话。 看着她这般,抿了下唇,指着后面的一个地方“她在那边,去吧。”除夕夜里,总不能让她们母女见不着面。 露珠娘听后脸上有着明显的喜色,不再多言,直接就往她说的方向走去,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见到了。 放她们过去团圆,不再去管,想了下她就准备独自回去闺房,夜色降临,回房的路上经过回廊,看着天上漆黑的天空有着几颗星星闪烁着,出了会儿神,不久回神,摇了下头,提步就朝着闺房走去。 推开木门,抬脚就进去,只随意扫了眼里面,刚关上门就看到地上的碎杯子,心顿时就提了起来。 “谁!”警惕的看着周围,小心的走进桌子旁边,来到了碎掉的杯子那,捡起一片并没有看出别的问题来,随手放在桌上,厉声“出来!别装神弄鬼的!” 然而她说得再多,都没有任何人回应她,屋内一片静寂,让人有些毛骨悚然,她深呼一口气,紧皱着眉头,琢磨着如果出现什么事,从这里何如逃出去。 “再不出来我可就要不客气了!”高声说出这句话,依旧没有反应,心惊肉跳一阵,然而不管怎么说,身边都不像有人的样子。 这情况着实感到奇怪,不敢放松警惕,看着地上的杯子碎片,嘀咕着“难道是进来的丫鬟打扫房间不小心碰碎了?不应该啊。” 就算是如此,也该是处理干净了,而不是任由这碎片放在这,越想越觉得蹊跷,慢慢的往里面挪动着。 她此刻没有点燃烛火,只是接着夜色能隐约看得见里面的情况而已,走到烛火的位置,放在旁边点火的东西,被她之前给拿走了,只得再重新找一个出来。 这期间她都仔细观察着周围,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摸着下巴低声“难道真的是我疑心疑鬼了?” 忽然听到一阵响动,原本踏出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她没有感觉到错!是真的不对劲!停下了静静的听了会儿,没有再发出任何的声音来。 之前那微弱的声音,还没来得及捕捉到就消失,根本就确认不了具体方向,皱了下眉头,迅速找到点火的,来到烛火旁边就准备要点燃。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识相的就早点出来!”提高了声音,洛倾颜扫视着周围,仍旧没发现除了杯子之外不妥的地方。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考古娘子做皇妃》,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第三百九十六章 哄人 江与静依旧不分。她似乎在确认了对方是谁的那一刻,精神便松懈了下来,然后紧紧的抱住了齐君清,在他身上磨蹭起来。 她开始啜泣起来,眼泪不断的流着“我好难受,齐君清,我难受。我好热啊。” 刚刚的冷水澡并没有什么用处,她身上依旧火热的厉害。但是按理来说普通的媚药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强力的功效除非对方下了很多。 齐君清眼中甚至都带着杀意了,他不明白,江与静到底得罪了齐襦天什么,让他要这么去对待一个女子。 没有得到回应的江与静觉得自己特别的委屈,也许是因为药物,又也许是因为那一杯让她醉了,因此她一边哭,一边抱住了他,往他身上爬“你不准在走了,我难受。” 齐君清回过了神,手在她背上轻轻的拍着,低声道“好,我不走,我等你睡了再走好不好?” 两人纠缠之间,江与静身上的衣服又被蹭开了一些,她原本穿上的衣服还是齐君清刻意叮嘱的,是个很繁复的款式。穿上去还好,但是脱下来很难。 因此江与静虽然挣扎了很久,可身上的衣服并没有脱下来多少,反而是把她自己给缠起来了,看上去格外的蠢。 齐君清也是难得见到她这个样子,之前在她清醒的时候,她一直都是精明能干的模样,如今这样,倒是格外的可爱。他觉得,无论她是什么样子的,看起来都可爱极了,让他心软。 与自己衣服做着不懈斗争的人最终还是累的在齐君清身上喘息。她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脖处,身上的幽香更是在这段时间内变得更浓郁起来。齐君清忍不住埋在她的颈边深吸了口气,然后将她抱起。 对方差点叫了一声,不过待看到齐君清是做什么的时候又格外的开心。她一只手开始解齐君清的腰带,因为对方换了一身衣服,所以并没有一开始的那一件好解,她与那个腰带奋战了很久,但是都没有把它弄开。 齐君清眼神温柔了起来,他对着江与静摸了摸头发,然后把她放在了床上。可是这一次,江与静是真的说什么也不让他离开。 可能是之前已经上当一次了,她格外的没有安全感,只要齐君清想要离开,她就立马把他胳膊拉住,或者,干脆起身不睡了。 齐君清估计对方身上的媚药可能去的差不多了,但是她因为那一杯酒醉了。 他也没见过江与静喝酒,根本不知道原来对方是一杯倒的酒量,刚开始他就不应该让对方喝下去,这样之后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了。 齐君清叹息了一声,最终还是搂着她,跟她一起躺在了床上。 说实话,这样子对于她的名节不好,但是府上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人,没有人敢乱嚼舌根,而且,若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他也是愿意娶她的。 他躺下之后,江与静明显乖了很多,她缠住了齐君清身体,心安理得的抱着他睡了,完全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不过她早已经不能思考了,所以不知道也是应该的。 齐君清看着她闭着眼睛的模样,打量着她的眉眼,过了一会儿,他就看到她又睁开了眼睛看着他,对他笑了笑。 齐君清眼神柔和下来,伸出一只手在她背上拍着。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哄一个人睡觉,因此也只能做出这副像是哄小孩一样的态度了。不过对方看样子,也跟小孩没什么区别了。 他一边哄她,一一边看着她。她看着齐君清,低声道“你不要走好不好。我还是很难受。不过现在好一点了,我一个人在这里,我害怕。” 她的药经过这么久,应该是消散了很多,但是她还是神志不清否则的话,她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齐君清自然是满口答应,可是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况且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就算是手下人不敢做什么,可他也不想让对方名声不好,或者被人看不起。 最重要的是,他还尚未三媒六聘呢,这样子不太好。 江与静不知道对方是在说谎,她看了他许久,这才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听到了平稳的呼吸声,齐君清这才松了口气,悄悄的准备起来。因为一直撑着身体,所以他半边都有些难受,但是不影响他起来时小心的动作。 结果他刚起来,就被拉住了肩膀,一转过头看到的就是对方含泪的眼睛。她似乎是有些控诉的道“你骗我,你说了你不会走的。” 齐君清内心无奈了一下,但还是很快的躺了回去,把她搂在怀里道“没有,我出去看一下而已,很快就回来的,好不好?” 江与静自然是不肯的。她只是神志不清,并不是真的傻了。况且她的心告诉她,如果真的让对方走了,他才不会只是暂时性的离开呢。 江与静的感觉非常敏锐,至少齐君清这一次又哄了她好久。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每一次喝醉了之后都会性格大变,与平时看到的人完全不一样,她现在完全就是一个小孩子,没办法与她讲道理。 可是看到她的眼神,他想要出口的训斥便迟迟的没办法说出来。对方的眼神太干净,虽然是中了媚药,但是却异常的漂亮,除了那些还未删去的欲望之外,他并没有从中看到什么。 齐君清揉了揉她的额头,低声哄着她,这一次他安抚了许久,等到自己都有些疲劳的时候,对方大概是闹够了,因此也闭上了眼睛。 不确定对方到底是不是睡着了,他坐在床边坐了许久都没有离开,只看到对方白皙细腻的皮肤,和纤长的睫毛,还有肉粉的唇。 许久,他动了动自己有些麻木的身子,看到她呼吸平和的模样,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挪开。 但是谁也没想到,他一坐起来,就听到对方有些迷糊的呢喃声,然后他的衣角被人扯住了。 衣角被江与静牢牢地拽着,齐君清无奈转过身来,看着她因握得太紧而指尖泛白的手,轻声呵斥道“别闹,快放开我!” 可这招对江与静完全没用。江与静的嘴巴一张一翕,好像是正在嘟囔着些什么,可他听不太清她说的到底是什么。 齐君清怕自己再着了她的魔,想马上就走人,不然不知她还会闹出什么事。 可是虽然他想抽身而去,这个女人的手却一点也没有要松的表示。 江与静那么坚定地将他扯住,仿佛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齐君清无奈,只好转身踱着小步到床边坐下,想好言相劝一番。谁知刚一坐下,江与静就整个人往他跟前凑了过来。他一下子又感受到了她浑身的温热绵软,还有那种极度渴求欢好的气息,不禁心里一颤。齐君清皱眉往江与静身边再靠近了些,这才终于听清了她刚才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的是“唔,和我一起,和我一起睡。”看来的药效已越来越强,江与静就要渐渐完全被所控制了。 她不断地重复着“和我一起睡”,那声音酥到骨子里,也诱惑着他的心。 如果江与静此时还有半分理智,就一定还会和坚持自我斗争,或者放齐君清走,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只知求欢欲望。 可是,江与静现在脑子完全一片混沌,只有受的强烈蛊惑的冲动本能。这齐襦天为江与静准备的,原是青楼里专为妓女准备的,药效强烈,短时间内不易变淡。所以,现在她那体内积攒涌动的热烈欲望根本不容她再有任何理性思考。 这江家大小姐缠人的本事,齐君清已经是见识过了,这次恐怕也要拗她不过。齐君清此时真是对她又爱又恨。 不过,齐君清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对她做了那事,江与静肯定会恨他一辈子的。 齐君清刚要拒绝,江与静就手上就使了点劲,将他往床上猛地一按,他没个防备,就顺势躺了下来,待反应过来,急忙侧身一翻,却正好看见她此时俏丽的小女人模样。要知道,江与静身为江家长女,大家平日里早就习惯了她端庄大方,冷静沉稳的样子,似这般副娇艳情态,是极为少见的。 而这时只见她身上罗衫零乱,一头乌发瀑布似地向下垂,如雪般白嫩的皮肤似有若无地露了出来,还隐隐散发着淡淡百合香气,齐君清一时竟极度心神迷乱。 齐君清使劲摇晃了一下脑袋,想努力保持理智清醒,正待要再劝她,却感到她的香唇突然贴了上来,江与静口脂香浓,正在索求与他欢好。 江与静已被弄得完全神志不清,思维紊乱,不由分说就自顾自要吻上来,一双手臂轻轻攀上齐君清的脖颈,一心只想攫取那片刻享受与温存。 齐君清知道,眼下江与静已不是她自己了,她是在里迷失的江与静,一个因被药效完全控制,而且是个只知勾引男人,完完全全贪恋床第之欢的女子。 第五百八十二章 惊 慌 考古娘子做皇妃正文第五百八十二章惊慌抬手点燃烛火,顿时灰暗的房间变得开始亮堂起来,她把另外一边的烛火也给点上,这下子能够清楚的看见屋内的所有东西。 环视了下四周,任何地方都没放过,最后在屏风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走过去蹲下,貌似是一截布料,这料子明显是她这里不会有的东西。 人就在这后面! 猛的推开屏风,看到地上的人,眼眸睁大,实在没有想到,此时此刻竟然在在她屋子的屏风后面,看到这个人。 此人就是百里寒夜,就在两个时辰前,一场宫宴里。 “今日宫宴里,东西都准备好了?”站在阴暗处的地方,一个身影被树枝挡住,看不清身影,他的面前还跪着一个人。 “早已准备好,就差他人来了。”跪着的属下恭敬的回答着他的话。 闻言他满意的点了下头,挥了下手“你先下去吧,别让人发现。”眼底满是算计的光芒,想到即将会发生的事,他不由冷笑了一声。 “是。”抱拳离去。 就在他们不远处的地方,宫宴正热闹的举行着,宫里的好些个娘娘都有参与进来,既然是宫宴,自然少不了皇上与几位皇子。 看似一片其乐融融之下,却隐藏着各自心思。 “除夕之日,只有在这宫宴上,才能见到您。”一位朝廷的小官员,脸上带着谄媚的笑过来,手上还拿着两个酒杯。 百里寒夜抬眸看过去,那一眼的冷冽让他差点都打了退堂鼓,随后还是盯着这眸光继续开口“您这一年也辛苦了,下官敬您一杯。”他举杯一饮而下手里的其中一杯酒,将另外一杯递过去。 “嗯。”眼神瞥过去,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眼眸微眯,流露出危险的意味“真是有劳你特意为我送过来。” “应该的。”小官员带着笑,将酒杯再次往前递了递,假装看不懂里面的神色,试探道“那不知您可否愿喝下?” 他眼眸看着那杯酒,再去看小官员的神色,还是那副讨好的样子,朝着一边的桌子抬了抬下颚“放那儿吧。” 见此他只得将酒杯放过去,白里寒夜挥手想让他下去,只好躬身告退,在转身的瞬间,勾起抹诡异的笑来,以为不喝酒就会没事?他可不是天真的以为递个酒就会真的喝下,那酒没事,可碗里的东西,就不一定咯。 原来他趁着百里寒夜的注意力都在酒杯的身上时,出手迅速的往碗里洒下了药。 回头看了眼,那杯酒不出意料的没有动,而百里寒夜正夹了碗里的菜入嘴,看到这一幕后,他彻底的消失在了人群里。 没多久百里寒夜发觉不对劲,身体逐渐变得燥热起来,眉头皱紧,立马知晓自己这是中计了。 “若是有人问起本王,就说本王有急事先走了。”他的脸色开始冒出了汗渍,唤了属下过来交代了事情后,强忍着不适就离开了这里。 “王爷……”属下看他神色不对,刚说完这两字,就见他已经逐步走远,抬步就想跟去,随即想到他方才说的话,只得挺了下来,暗地里和别的手下联系。 走到街道上,那股燥热的感觉更加强烈了,过了会儿他听到动静,显然是追着他来的,迈着虚弱的步伐,若是状态好,绝不会怕这些人,可如今不是逞强的时候,只得在他们还没赶来时,逃离了这个地方。 下意识来到洛倾颜所在的府邸,随便找了个屋子进去躲着,咬着下唇极力想要保持清醒,摇晃之下不小心碰碎了杯子,来到屏风这里最终还是倒下。 就连她之前听到微弱声音,也是他不小心发出的喘息声。 “喂,你怎么会在这儿。”脸上明显的有着对他的不喜,甚至心中还有着痛恨,还想不通为何除夕这日出现在她屋子里。 见他没答话,就在再不愿见到他,厌烦着他,这么明显的不对劲,她不可能没发现。 蹲下再看,脸颊似乎还有着红晕,怎么看都不太正常,意识到不对经,起身就想离开这个房间,然而晚了一步,她的脚腕被抓住。 “你放手!”洛倾颜抬脚就想要挣脱开来,却被他一个用力,因为单脚不稳被直接倒了下去,惊呼一声,抓着身边的东西缓了下跌倒在地。 百里寒夜见状,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他吐出的热气呼在了她脖颈间,感受到手下的柔软和舒适,令他更加不愿放手,甚至还能缓解那阵燥热,让他忍不住更加贴近。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立马惊慌失措的撇开了头,想躲到他那暧昧的呼气,身上浓烈的男性气息,让她感到非常的慌乱。 皱眉试图挣扎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漆黑的眸子看似正常,仔细看会发现里面的瞳孔是扩散的,明显不在状态内。 “好香。”百里寒夜呢喃着,更加凑近了些。 洛倾颜听到这两个字,顿时羞红了脸,想要推开他,却推不动,不由感到恼怒“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可惜意识已经开始涣散的百里寒夜,根本就没有听清她说的话,只觉得他抱着的东西,很是舒适。 将洛倾颜压在身下,看着面前的这张俊脸,心中满是愤恨,哪怕这张颜再好看,都抵不住对他的厌恶。 “放开我好不好?”她的声音放软了许多,就期望着他赶紧清醒过来离开这里。 她根本就挣脱不开,只得放声喊着“禽兽!混蛋!”全是些骂他的词汇,然而这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被禁锢得死死的,完全不留能够让她挣扎开的空隙来,她人小力气自然不大,使出了全身的劲挣扎,都没能让推开他。 “别动。”百里寒夜模糊间察觉到他抱着的想要离开,更是使上了力,脑袋凑近了她,在她耳边呼出了热气,顿时她就打了个颤栗。 “你别乱来啊,我告诉你,你这样是不对的。”她缩了缩脖子,企图再远离他一些。 洛倾颜挣脱不开,而他又没有反应,再是焦急都为无用功,感受到身上浓烈的男性气息,她心中默默的流着绝望的泪水。 早知道进来看到不对后,就应该找人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强迫的压着,逃都逃不掉。 她咬着唇,正想要发狠去用牙齿咬他时,他突然清醒过来,迷迷蒙蒙间似乎有谁在他身下,这会儿意识回笼,感受到触摸的柔软,瞬间收回了手。 “我这是来哪儿了。”他站起身来,看到周围陌生的坏境,想到后面追踪的人,加上不安全的环境,慌忙的离开了这个地方,也没有去看地上的人。 药效还没过,他仍然感到很不适,却比之前要好上许多,挑了个方向就打算走。 而洛倾颜身上没了压制,顿时整个人就轻松了不少,见他连个道歉的话都不说就走了,心中充满了怒火,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咬牙吐出几个字“王爷了不起啊?就能擅闯家宅,还做出这样的事。” 想到刚才她那般无助,对于百里寒夜更加痛恨了起来,遇见他就没什么好事! 不久府邸门口那里响起一阵声音,洛倾颜一惊,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提步就准备过去,被颜筠舞看到,忙拦了下来。 “前院那儿正打着,别去,刀剑无眼小心伤到。”她眉宇间有些担忧,“你爹已经过去了,你就别去了。”见状洛倾颜只好停下脚步。 就在百里寒夜才出去时,府外不远处的地方有着几个人正寻找着。 “你确定主子在这附近?”一身常服打扮的高大男子,腰间还佩戴着剑,一看就是习武之人,他低声询问着旁边的人。 站在他旁边的人穿着相同的打扮,在四处张望了下,很肯定的点了下头“没错,你再去看看那边。” “在这边!”其中一人搀扶着百里寒夜,朝着附近的几人招了下手,瞬间所有人都来到他身边。 “回府。”百他吐出这两字,身体还是很不适,呼出的都是热气,额头上开始出现汗渍。 一人扶着他,另外的人守在身侧警戒着周围,才走出府邸,一群人突然从高处跳了下来,身穿夜行衣,根本看不出来是哪方势力。 “保护王爷!”他的手下极快的反应过来,派人护着他,剩下的人和这群来路不明的人刀剑相向,这番动作有点大,都惊动了将军府的巡逻兵。 他们这群人来势汹汹,看起来就是有备而来的,百里寒夜的这些手下颇有些不敌,已经有不少人都受了伤。 这时洛明磊前来,看了眼百里寒夜,随即再看那群黑衣人,皱了下眉“何人敢在这儿这撒野!” 那些人见状根本不惧怕,没有任何的言语就冲上来,拔剑挥招,被洛明磊闪身躲过,两方人马再次打了起来。 百里寒夜抬眸看过去,呼吸有些混乱,看到那群黑衣人,明白可能就是之前追踪他的人,眼前还是一片迷蒙,闭了闭眸,再看过去时,形势已经好转,变成了上风。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考古娘子做皇妃》,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第五百八十三章 派去禹州 考古娘子做皇妃正文第五百八十三章派去禹州黑衣人见打不过,不再恋战的抽身离去,剩下的人没有命令也就没有去追,看着他们离开了这里。 “王爷,可有大碍?”洛明磊来到他面前,低声询问着,看着他人还是完好的,没有不妥的地方,应该是没有受伤。 他推开搀扶的人,强撑着身体,紧抿着唇角,不泄露混乱的呼吸声,用着冷冽的音“无碍。” “那便好。”洛明磊放心的点了下头,随即话锋一转,直问“不知王爷深夜来此,莫不成是有何要事?” “路过此地而已,并非有事。”他低垂的眼眸,不去回想先前在房间里发生的事。 “如此。”他听后点了下头,倒没怀疑汤朝的一个摄政王会对他撒谎,百里寒夜旁边的手下上前对他拱了下手“多谢您救了我们家王爷。” 洛明磊摆了摆手,便就着这件事说了起来,没准这回去的路途中,或许还会碰到另一拨人手,所以最后决定他这边秘密护送百里寒夜回府,以免再发生意外。 不久回到百里寒夜的府上,洛明磊见无事后,便离开了,等他人走,立刻找来了个大夫,查看了一番后道“这药性有些烈,好在不是那种歹毒的非合欢不得解的药,弄个药浴泡一下便可。” 准备好东西,就开始对他进行了治疗。 颜筠舞看着外面的夜色,时不时皱下眉头,对于外面的情景还是有些担忧的,等到外面没了声音,有下人过来通报说人没事,洛明磊护送王爷去了,这才松了口气。 “娘,今晚我还想和你睡。”洛倾颜见状,凑到她身边,挽着她的手臂,拉长了音调,带着撒娇的语气。 她见此,不由感到好笑,伸手轻轻戳了下她的额头“你呀。”倒也没有说完全拒绝的话。 在外面的洛明磊,刚进来就听见这番话,有些哭笑不得,摇头叹息“怎的今晚又要和娘睡?” “今晚发生这样的事,我害怕呀。”眨了下眼眸,挽着颜筠舞的手臂不撒手,“所以只能委屈爹您去另一间房睡了,您也不想我独自在房间里出什么事吧?” “什么话都被你给说了,我还能怎么着。”洛明磊无奈,看来今晚又只能自个儿睡一间了。 洛倾颜笑了下,晃了晃怀里的手臂“娘,您看爹都没说什么,就让我和你一起睡吧。” “好。”她应了下来,再去看洛明磊的神色,掩唇笑着,眼眸微弯,里面有着浓浓的笑意。 这除夕夜总算是高一段落,没有再生出别的意外来,而百里寒夜在清除了药效后就睡了过去,对于在房间里发生他所做的事情,只隐约记得有个印象,却朦胧得记不清。 洛倾颜躺在她身边,有着人在一侧,她的精神顿时放松了下来,之前为了挣脱百里夜寒,费了不少力,这会儿放松了没多久就陷入了沉睡。 翌日。 百里寒夜醒来,回响昨夜的事,感到震怒,那绝对是有计划在进行的,到底是谁下的手,如果说是宫宴上的那杯酒,他就没碰触过,难道是还有人出的手? 心中疑惑着,至于下手的人,不用想肯定就是宫宴上皇子们的其中一人,去到书房,他唤来手下。 “你去查一下昨晚的所有皇子的动向,别被发现。”他低沉着声下着命令,眼底有着狠意,若是被他查出来,就算皇子,他也有办法让对方短时间里不会好过。 “是。”手下领命后,眨眼间便消失不见,去开始暗中调查起当晚的所有皇子。 “有胆子敢来找事,那么就得需要付出事后的代价。”百里寒夜的眸光闪过一丝冷色,转身出了房门。 踏出门,来到院子里,望着枯枝,抬手抚上额头,放下时看着手掌出了会儿神,他回想到昨晚的柔软,将人压在身下,仿佛整个人都陷进去不想出来。 对于昨晚的记忆已经有些朦胧,但那触感却时时在提醒着他,这让他顿时有些头疼,对于昨晚向他下手的人,绝对不会轻易绕过。 调查这件事稍微花了点时间,好在还是查了出来,手下半跪在地,百里寒夜就在不远处站着,他半垂着眸,看向窗外,没有低头去看手下。 “属下已经查出昨晚是谁下的手,是四皇子。”手下恭敬的说出所查到的消息,这些皇子嫉妒他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对于说的这个消息,他都没感到任何的意外。 无非就是设计了一场,对他下了药趁机派人追杀,再来出栽赃陷害,这种手法也就他昨晚大意了才中了药,不然岂会闹到那副地步?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挥了下手,手下顿时消失在房间里,这百里明乐最近可真的是越发的嚣张了起来,真以为他没法子去治? 禹州那儿,或许是他的好去处,不然整日待在京城里,闲来无事就来找他的麻烦,就算能解决掉,不停的弄出些事来,也足够令他感到厌烦的,打发走了更好。 来到皇宫,面见了皇上,说起近期的事情后,百里寒夜趁机谈起了禹州“近日里频频传出禹州发生各种事情,甚至还有天灾的出现,然而有人上报说这天灾乃是人为,种种事件表明,那儿并不太平,光靠口传过来,到底失了真实,不如派人去巡视一番。” “哦?竟还有这等事发生。”皇上听完后陷入沉思,随后瞥了他一眼,“既然如此,那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若是处理不好此事,保不准生出意外,所以需是信得过的人,可在众位皇子中挑选……”百里夜寒分析着诸位皇子,把派谁去会出现的情况都说了出来,其中说得头头是道,皇上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当即就拍板决定。 “既然如此,那便让老四去吧。”皇上随即就下了旨,让百里明乐去了禹州。 听到这意料之中的话,百里寒夜没有露出任何的神情,脸上表情淡淡,而皇上坐在桌前,手指轻敲着桌面“朕的这几个皇子,差不多是时候该好好锻炼一番了。” 百里寒夜对此话没有说出别的意见来,垂眸掩饰着眼底的神色,他一贯都是手段狠辣,若是这些人非要来找他麻烦,他可不会有着手下留情的说法。 这件事解决完了之后,无甚再讨论的,百里寒夜就告退回了府中,至于百里明乐那边收到消息会是何反应,就不再他的想法之内了。 在另一处地方,百里明乐收到这道旨意,气得摔碎了茶盏,指着跪在地上的人“这就是你说绝对万无一失?让你们做个事,都这么多破绽,留你们何用!” “四皇子,您息怒……”跪在地上的人还想说些讨饶的话,被他直接打断。 “闭嘴,失败了就是失败了,我不想听你说原因!”脸上还带着浓重的怒火,他将火气全部发泄在了手下身上。 手下只得跪着不去辩解着,他们本来一向做事隐秘,若是换了别人,保不准查不出任何的消息来,偏偏百里寒夜就是迅速的查了出来,差距实在太大。 “行了你出去吧。”等冷静下来后就让人下去,他咬牙,这个百里寒夜,发现了他的东西,就这么给他下绊子,偏偏他还不能为此进行任何的反驳,毕竟圣旨都下来,他总不能抗旨。 说的还是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这个禹州不仅路途遥远,光是在路上就不好受,更何况当地哪有他说的那些,都是些小事被夸大了来,到时候受苦了绝对是他。 “四皇子已经让人收拾了东西,可能明日一早就会出发。”手下的人汇报着他近段时间的作为。 淡淡的轻“嗯”一声,这件事完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若无意外百里明乐在去往禹州的路途中,都不会出现好的事情。 等收拾完这四皇子,百里寒夜顿时都觉得心情好受了些,随后道“跟着他的人可以撤了。”不再关注他那边的事,之后的事情让他吃个苦头也是好的。 远在一边的晋阳王百里墨谦在初二晚赶来了京城,先是面见了皇上,告知了他来此后的想法。 “想好了要在京城定居?”皇上身穿一身龙袍,满身的威严,背着手朝他看过去。 百里墨谦站在他不远处,点了下头,略抬眸,肯定了这番说辞“是,先前已经派人打理好了府邸,今日便能住下。” “好。”紧绷的脸庞露出一丝笑意来,对于这个事他并没有任何的抵触,反而还有着欣慰。 说了些话,百里墨谦借口还有事未处理完就离开了皇宫,等他走了之后,想了想便当即皇上就决定十五那日设宴庆祝。 得到这则消息,宫里的人都开始着手准备了起来,任何东西都是用着顶好的,不管皇宫里面背后的心思如何,至少表面上都是一派的喜气。 皇帝开恩说是宫宴那日所有大臣都可以携带家眷一同去。洛倾颜自然也是不能落下的,她恳求着父亲,又是撒娇,又是卖萌的,把父亲逗的开怀,这才同意她一同去的。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考古娘子做皇妃》,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第五百八十四章 入宫 洛明磊看着自己的女儿洛倾颜那欢喜自胜的笑容,他也同样有一些喜气的,还是忍不住叮嘱一句“皇宫不比家里,莫要在哪里胡闹了。” “我懂的,爹爹。”洛倾颜欣喜的回答着。 宫宴的日子也很快的到来了,洛倾颜和父亲同坐一辆马车之上,她好奇的从外面张望,一派的车水马龙。 守卫们一个个都很尽责的查着对方的身份,她们自然也行走的很慢,大概也只是每隔一盏茶的时间,洛倾颜才感觉到自己才移动一点一点。 她有一些无聊的等待着,现在正是正午,呆在马车中也实在是有一些闷热,她便和洛明磊道 “父亲,这里实在有一些闷,我能否下去走着,怕是一时半会也轮不到我们。” 看着自家的女儿额头上出的细汗,洛明磊也有一些心疼,也应了一声“好。” 洛倾颜欣喜,便下了马车,她找了一个阴凉的树底下站着,这一看不要紧,一看真的是吓人啊! 她本来在马车上朝外看的,本立刻只能看到一小部分,虽然知道这个宫宴怎么说也有很多人的,但是,这一望无尽头似的马车队伍,也实在是惊讶到了她。 她看着马车中各家的小姐明明已经闷热的不像话,却还是因为礼仪教养不敢『乱』出马车,看见出来的洛倾颜也很是羡慕。 洛倾颜看见一辆虽然低调但是装饰奢华的马车吸引了目光,只见众马车都纷纷让了道,让此车先行。 她看到马车被微风轻轻吹起的窗步,里面坐着的是一个男子,侧脸俊逸,黑发如墨,她不知是谁,只觉得熟悉。 “这个便是寒王爷,听说长相十分的俊美。”洛倾颜听见一马车上探出来的人的话,最后,她也只是笑笑。 等到洛倾颜父女终于进了皇宫的时候,也大概是下午了。 她进到皇宫里,精美华贵的装扮无不体现出帝王所住地方的尊贵,走在廊中,每隔几米便能看见一个金雕玉漆的黄金柱子,怕是从这上面扣下一块比,就能满足贫民人家半生的费用吧! 就连上当的瓦块也是碧玉攒成的吧!每根柱子上都蜿蜒盘着一条金龙,显得金碧辉煌,夺人目光。 同时,洛倾颜不仅在暗暗咋舌的时候,也在鄙夷着古代皇帝还真是不把人当人,这样的皇宫需要交多少的税钱啊!都可是民脂民膏吧!当然,她也只是在心里暗暗的感叹,不敢多说什么。 “好多人啊!”她感叹。 “那是自然的,皇上的宴会,得有多少人想要来啊”洛明磊笑道,自家的女儿怕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直直的向前走去,看到那里的人山人海,众位大臣也是带着自己的家眷一同前来的,各位的小姐贵人一个个都是打扮的人翠柳环的,戴着许多满钿头银篦,流苏金钗,佩环琅琅等。 怕是把这宫宴当成了选美,洛倾颜暗暗的这么想,一个个穿的如此的华美。 洛明磊见宴会还未开始,便嘱咐洛倾颜“你一个人去玩会,不要跑远了,”。 洛倾颜也是孩子心『性』,便很快的跑开了,应了一声“是。” 她随处的走着,毕竟这里是帝王的住处,又如此的大,她自然也是很好奇的。 却是不想到面前来一人,洛倾颜的胸部猛的一痛,前面的人也是痛呼出声“你是何人,竟然敢拦本公主的去路。” 听到这声音,洛倾颜抬头,入目的是一张娇美的容颜,她挑眉,公主,她是公主。 “大胆,你冲撞了公主,还不快跪下道歉。”后面珊珊跟来的侍女呵道。 跪下?洛倾颜挑眉,虽然这个是公主,但是,为什么她旁边的侍女也这么嚣张呢?真当她好欺负呢? 她缓缓的,吐气如兰的道“不好意思,公主,刚才好像是您冲过来撞到了我,所以道歉的人好像不是我啊!” 百里奚香错愕,没有想到一个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人,居然敢这么对她说话,毕竟她也还是一个公主呢?随后而来的是气恼。 “你是个什么东西,本公主说是你冲撞我的,便就是你,还要狡辩什么。” 洛倾颜见此,也知道了这个是一个难缠的主,自己的父亲怕也是还在等着她呢,也就不想多做纠缠。 她先是道“公主,如果你要是这样说话的,那便就这样吧!只不过公主的婢子也实在是有一些喧宾夺主啊!” “你……”百里奚香听见她这么说,脸上涨的更是气恼,看装扮虽然不是宫女仆婢,也只怕是那个大臣的官家小姐,即是如此,那也是大不敬了。 她还想继续呵斥她几句的时候,旁边的婢子凑上来,在百里奚香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公主的脸『色』也满满的沉了下来,最终还是恶狠狠的瞪了洛倾颜一眼,道“本公主现在有事,没空和你计较,也算你好运,我记住你了。” 说着,便带着宫婢匆匆离去。想必也是真的有重要的事。 但是,这一切都不管洛倾颜的事,自然也不会因为这个小小的『插』曲而影响她的心情。 “时辰怕也是不早了,该回去了。洛倾颜暗自道,想了想,便朝着原路返回了,回到了宴会厅的周围。 这里的小姐们珠翠柳环的,一个个衣着华丽,成群的围在一起,时不时传出一阵笑声。 洛倾颜看见几个平时偶尔也有走动的几家小姐,被她们一同拉过去。 “倾颜,多日不见,越发的标志了。”一个相熟的女子打趣道。 “那里,你也是啊!”洛倾颜回她一笑。 洛倾颜也在这里感觉到在现代时候闺密们一起呆在一起的样子。 这样的氛围,洛倾颜也很是喜欢,没有什么勾心斗角,反而觉得很是开怀,不一会的功夫,她便和所有的小姐们打的火热,聊的也甚是欢喜。 洛倾颜那边时不时的传来一阵欢声笑语的声音,惹得周围的众人也时不时的侧目看向她们那边。 同时,看到少女洛倾颜如此绝『色』的容颜,在这么一群艳丽百花争艳的娇小姐中,还是如此的夺目,轻而易举的吸引人的目光,不禁都在暗暗感叹。 “瞧瞧,那便是洛家的小姐,今儿也是第一次见到,果真去传言般貌美,甚至还有过之啊!”一人捋着胡子道。 “是啊!”另外一人附和道。 就在洛倾颜在不自觉中吸引众人的目光的同时,而在另一边的树丛中的女子则看着她们咬牙切齿。 她的双眼似乎要喷出火光般的恶毒,她便是刑部侍郎的女儿――穆圆圆。 本来洛倾颜没有来之前,她白失被众人环绕的对象,现在她来了,就彻底被忘记了,她的心暗生记恨。 心中也在暗暗的打量着洛倾颜,只见女子穿着一件鹅黄『色』的长裙,显得娇嫩粉俏无比,裙角绣着点点的花瓣,乌黑如泉的长发散下,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简单的珠钗,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落在她后方,随着她的一举一动,不停的摇晃着。 她肤如凝脂,唇若点樱,脸上无施任何的妆粉,就那样自自然然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倒也真是一个不了少见的美人。 “勾人的狐狸精。”但是,这一切穆圆圆却是一点也不想承认,反而有一丝丝的嫉妒涌上了心头,毕竟承认别人比你优秀是一件并不容易的事,甚至在嘀咕着。 旁边的人没有听清楚,又疑『惑』的问“怎么了?” 洛倾颜也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何在这么短短的时间没,就把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得罪成这个样子,当然,要是知道了,她也不在乎。 “洛小姐,早就听说你从四岁便会习的四书五经,不知当真是否如此。”穆圆圆的高声也终于惹得众人将目光抛向她。 而洛倾颜则是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她转向出声的那人,见是一个穿着湖蓝『色』衣裙的女子,容貌倒也生的端庄秀丽,但是,关键是她并不认识她啊! 她不动声『色』的笑道“这些都是谣传罢了,哪里有这么厉害啊!倒不知这位姐姐是……” “刑部侍郎的女儿,穆圆圆。”旁边的一人戳了她一下提醒道。 “哦,是穆大小姐,你好。”洛倾颜本是本着友好的态度对她的,却是没想到遭到了她的冷眼。 只听见穆圆圆的眼睛都快要朝着天看了,成了歪眼斜,鼻子冷冷高傲哼出了一声。 洛倾颜也不介意,毕竟人不与狗斗。 她将目光再次转向了小姐们这边,先要和她们继续聊着天,不想与这样高傲的人纠缠下去。 但是,很显然这个穆圆圆并不想这样放过她。 看见洛倾颜对她爱搭不理的,心中更是气闷,她道“听说洛小姐的琴技高超,不知是否有幸能听到你的弹奏。” 洛倾颜听的嘴角直抽,你叫我弹我就弹啊!自己以为是谁啊!但她还是笑意盈盈的道“穆小姐若是想听,可以到廊坊中去一听,那里的人都才是高手,我此等琴技实在是太过拙了,莫要见怪。” 第五百八十六章 献艺 宴会中也早已经是歌舞升平,笑声宴宴中了,年轻尊贵的帝王坐在首座,笑意盈盈的。 众人共同举杯,向百里寒夜的方向举杯,似乎他虽然是坐在下座,但他的地位却也是不容置疑的。 等到歌姬全部演奏好之后,行礼退下,帝王赏赐了她们百两黄金一份之后,就要退下。 不一会的功夫,便有人提议道“皇上,今儿各位大臣都带来了自家的家眷,不如让各位小姐各自献艺一番,以为助兴。” 上座的人自然也是同意的,并且兴味浓重。 在场的各位官家小姐哪个皆不是希望在这样的场合下,体现自己的歌舞才能呢? 自然的,也就一个个落落大方的上前献艺,有弹琴的,有画画的,皆是多才多艺的,看的众人眼花缭『乱』。 而洛倾颜却是不想在这样的场合下大出风采,她碰了碰自己父亲的衣袖,低声道“爹爹,我有一些憋闷,想出去一趟可好。” 洛明磊本不想同意的,毕竟这是皇宫的宫宴,但见到女儿脸上有一些苍白的神『色』,还是点点头,同意了“早去早回。” “是。”洛倾颜点点头,便提着自己的衣裙不动声『色』的往后退去,她一个小小的女子,自然也惹不到他人的注意的,殊不知她这悄悄的动作也是已经被他人映入了眼底,那个薄薄的勾起了一个唇角。 “诶……”洛倾颜一出那个宴会厅,便整个人放松了不少,不顾形象的伸了一个懒腰,正好,这里此时也没有什么人,所以,她也不需要顾及太多。 这个宴会也实在是无聊的很,和她参加大学派对一样的,却是还要表演才艺,她自然是不想的,毕竟枪打出头鸟吗?她便是想向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在回去,怕也是结束了。 洛倾颜随意的找了一个假山的后面,在那里玩着水,一双素手轻轻的浮在水面上,似是要跟着河水一同飘走。 树边落下的叶子在如舞蹈般的轻盈落下,鹅黄『色』女孩,落叶,流水,倒也形成了一副美丽的画。 “你在这里做什么?”旁边的突然出声吓到了正在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洛倾颜,她一下的坐在了地上。 百里寒夜见女孩如此轻易的被吓到,只觉得好笑,但是,还是保持着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看着她。 洛倾颜抬眸,看见这人就是刚才的百里寒夜,她抛下了其他思绪,只低头行礼道“回寒王爷的话,我只是出来透一透气,一会便要回去了。” “哦,那里很闷热吗?”百里寒夜问道。 “不是……”洛倾颜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了,只道“只是小女感觉身体不适,怕惊到圣驾,便先自个出来了。” “身体不适……”百里寒夜重读道。 洛倾颜只想在心里吐槽,你是复读机吗?但还是乖乖的回答道“是的。” 相顾无言的……洛倾颜有一些受不了这样的氛围,而且,这个摄政王似乎在那里见过似的,却是在关键的时候找不到任何的记忆。 “若是已经无事了,小女子便先告退了。”洛倾颜这么道,百里寒夜也没有说什么,她便慢慢的往后退,快步的逃离了这个地方。 后方看着她的百里寒夜,眼眸深沉的看着女子纤瘦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她似乎对他有一种若有似无的敌意啊!最后,他的嘴角最后挂起了一个若有似无的淡淡笑意。 洛倾颜回到了父亲身边,洛明磊也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她来的也是凑巧,这会表演的人正是穆圆圆,她行礼上前。 她弹奏的是古筝,双手细长的,一首琴也是被她弹的出神入化,引的众人皆是鼓掌。 一首完毕,她笑意盈盈的看着上座的人,道“小女子这等的琴技实在是太过拙劣,还是献丑了,就连洛家小姐的半点也是比不上。” 在一旁的洛倾颜一惊,这个穆圆圆还真的是会给她找事做啊!她本来就不太想出头,便也一直缩在父亲身边,谁知,她偏偏如此的将她给提出来。 她的心中很是不喜,觉得这个穆圆圆也未免太过得寸进尺了。 又见众人的目光皆都是聚焦来自己来,她又感觉到头疼,她也明显看见穆圆圆在一旁的勾起得意的嘴角,挑衅的看着她。 见此,洛倾颜也是骑虎难下了,只好硬下头皮,道“小女琴技拙劣,实在是登不上什么大雅之堂。” “无事,早就听说洛小姐从小便习的琴棋书画,我等也只是想要见识一下罢了,还请洛小姐赏光。” 当众一人道,话到如此,洛倾颜也自然不好在拒绝了,她便唤来人,要了一把琵琶。 她先试调了几根琴弦,而后便传出了一阵轻快悠扬的琴声。 女子坐在宴会中的正中央,她的双眸清明的似乎能够看的到人心,指尖流畅的淌出一点一点的琴音,又慢渐快,在由快渐慢的,曲调自然,仿佛浑然天成。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得被她吸引住了,她的身上也散发着一股亲近而又冷漠的魅力,似乎是在蛊『惑』。 渐渐的,痴了,所有人的情绪也像是被她带着,由高到低,在由低到高。 鹅黄『色』的少女坐在中央,她的容貌精致,似是天女下凡般的,又似是这个世界也只剩下她一人。 一曲毕,所有人都是意犹未尽的看着中央的少女,只见她抱着琵琶,盈盈一笑的行着礼,道“小女献丑了。” 所有人才像回过神来,将自己的双手合拢“啪啪”的掌声响彻了整个亭中,竟然也是有人高呼“好。” 洛倾颜没有说话,只是盈盈一俯身,再次向众人行了一礼,便渐渐的退下了。 而在旁边的穆圆圆见此,她更是气的咬牙切齿,她的眸光发寒,瞪着洛倾颜,像是十世仇人一般。 已经落座的洛倾颜自然也是感受到了这股寒意的目光,她没有畏惧,反而是朝着那边看去,眼眸如水,淡淡的,却是极具有威慑力的。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落在最前面坐上的百里寒夜眼里,自然也就包括洛倾颜和穆圆圆对视那一眼,他的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竟是他也不知道为何。 他对她似乎倒也真的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不过到底是哪里,他就还暂时没有想起来。 洛倾颜在低头喝水,她稍稍一抬头,便看见百里寒夜打量,饶有兴趣的目光,她一怔,竟是有一些不知所措,迅速的低头。 实在是因为百里寒夜的目光太过于『裸』和锐利了,洛倾颜也是感觉到一阵窒息,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后,又觉得自己太过大惊小怪,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抬眸,直直的看向百里寒夜的方向,『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笑容虽然浅淡,但是不能遮掩的是女子初绽的倾城绝美容颜,想必以后也会更加的美丽。 百里寒夜看着如此敢直视他的女子,眼中兴味也更是有趣了,要知道刚刚在湖边,还不敢抬头看他,本以为是个养在深闺的女子,被磨平了角,如今却是…… 在坐的洛倾颜自然是不知道百里寒夜在想些什么,若是知道,也只是富华嗤之以鼻的。 各家的小姐都已经献艺好了,在上座的帝王很是高兴,哈哈一声笑,惹得众人都跟着他一起笑了。 “好,好,众卿家的千金真是一个比一个多彩多姿,赏,都赏。” 这是,在座献艺的女子皆是都站起来,齐声谢皇上的恩,自然也就包括洛倾颜了。 “谢皇上隆恩。” 此声虽然不太齐,但是,女子娇柔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倒是听着也别有一番味道。 帝王更是高兴,一挥寛袖,示意坐下。洛倾颜坐下时,感觉到百里寒夜的目光还一直都看在自己的身上。 “对了,寒夜,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到现在还未有一个侧妃,不知你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让朕给你做主。”皇帝突然对百里寒夜道。 坐下的百里寒夜却是没有半点惊慌,而是恭敬的拱手道“回皇上的话,臣现在还未有娶妻的意思,若是有的话,自然会告诉皇上的。” 百里寒夜这话说的比较嚣张,意思不就是让你不要多管闲事的吗?但是,偏偏皇帝却是哈哈一笑,一点也不介意的样子,好像这两人的关系也很好的样子。 “那好,若是寒夜看上了哪家的姑娘,你便直和朕说,朕一定为你做主。” “谢皇上,那是自然,臣若是有心仪的女子,第一必回告诉皇上的。” “好。” 而洛倾颜听着也有一点错愕,她本以为在这个时候的百里寒夜应该是妻妾成群,谁曾想,竟是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妾,洛倾颜有一些惊讶。 这时候,坐上的秦贵妃忽然“呕”了一下。 “怎么了,爱妃。”皇帝关切的问道,同时在一旁的皇后的眉头也促起来,道 “秦妹妹,这是怎么了?” 第五百八十九章 聊起家常 “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能去哪儿?”女子支支吾吾的说着。 洛倾颜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暗自心想,“确实如此,她现在失忆了,她能去哪儿?人生地不熟的。” 洛倾颜也实在过去不去,“我找家客栈,你去客栈住吧。” 女子怕麻烦洛倾颜,却又不知该怎么说,“这……” “我会把你安排好一切,你安心住在客栈里是了。”说完,洛倾颜便拿出来了几套自己的换洗衣服,走到女子身前,“拿着,你先穿着吧,其余几套你以后替换用。” 女子缓缓伸出手,接过说,“谢恩人。” 洛倾颜将手轻轻将手放在女子肩,拍了拍说,“等会儿我会派人带你去客栈。” 女子没有吭声,只是点了点头。没过多久,女子离开了将军府,住进了客栈。 可过了几日,女子每日都会登门来看洛倾颜。一门来,会把将军府打扫干净。 颜筠舞见这女子实在可怜,便想劝洛倾颜留她在府里,“你看这女子,每日都为你来将军府,一来做事。”洛倾颜貌似并不在乎,“她要做让她做罢了。” 颜筠舞看不下去,“她一个女子住在外面,本不安全。要不你让她留在府里吧,再说,她留在府里自然会做事,也不是白吃白喝。” 洛倾颜不为所动,只是走到女子面前,“你不用打扫了,有下人会来扫的。” 女子乖乖听了话,放下扫帚。洛倾颜低头想了想说,“你想要取个名字吗?” 女子听了两眼发光,“恩。我想,恩人说叫什么叫什么。” 洛倾颜脱口而出,“你以后叫忘忧吧。” 女子对这个名字感到实在满意,“忘忧?好名字。” “你这几日待在客栈里一定是没事干,才会每日都来这将军府。看你空闲无聊,那我将你安排到铺子里去当值。” 忘忧很是听话,“恩人当我干什么干什么。” “你回去吧,明日你去铺子。”洛倾颜说完转身走了。 忘忧也没过多久,回客栈了。 忘忧前脚一走,与洛倾颜一起去踏青的赵小姐门来拜访了。 “你们小姐在里面吗?”赵小姐刚踏进府门,看见『露』珠,便询问道。 『露』珠行了礼,便细声地说,“回赵小姐的话,我们小姐在屋内。” 说完,赵小姐便来到洛倾颜屋外,“洛倾颜?” 洛倾颜听见屋外传来声音,疑『惑』地问道,“怎么了?何人在外面?” “是我。”赵小姐走进屋里。 洛倾颜看见是赵小姐,连忙站起,欣喜地说,“是哪阵风将赵小姐都吹来了?” “你又取笑我了,我本早想来看你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间。” “是是是,知道赵小姐每日都在忙正事。”洛倾颜含笑说。 这样,两人谈笑了一下午。后来,没过几日,赵小姐会登门来找洛倾颜一次,说是没事干,来找洛倾颜说说话。 其实,赵小姐每次来找洛倾颜只是因为他的兄长看了洛倾颜。而赵小姐也很是喜欢洛倾颜,便想帮兄长成了这段姻缘。 过了几日,赵小姐又来找洛倾颜了。这时洛倾颜正在府院子里品茶。 站在洛倾颜身旁的『露』珠看到赵小姐来了,便说,“小姐,赵小姐又来找你了。” 洛倾颜听了有点无奈,但又有些想笑,“近日赵小姐总往我们这将军府跑,已经习惯了。” 赵小姐看到洛倾颜,大声喊道,“洛倾颜!” 洛倾颜向她挥了挥手,示意让她过去。赵小姐一路小跑过去,“你在这儿做什么呢?” 洛倾颜拿起桌的茶杯,慢慢晃了晃,“喝茶。” 赵小姐感到有些新,“哦?那我也来品品,看看这将军府的茶味道如何。” 身旁丫鬟『露』珠走到桌前,为赵小姐倒了一杯茶。赵小姐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抿了抿嘴说,“确实我们赵府的茶好喝一些。” 洛倾颜看着她笑了笑,“那留下来用完膳吧,让你尝尝这将军府饭菜的味道。” 洛倾颜话音刚落,“好啊。”赵小姐立马一口答应了。 到了晚,两人用了晚膳。时候也不早了,赵小姐该走了。“我送你吧。”洛倾颜对她说。 两人来到府门外,“好了,你送我到这儿吧。”赵小姐语气温和地说。 “那好,你自己路小心。”洛倾颜嘱咐她。 “嗯。”赵小姐说完,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小纸条塞给洛倾颜,洛倾颜还没反应过来,赵小姐已经匆忙地离开了。 洛倾颜感到很纳闷,“有何事不直接说,要写小纸条塞给我?” 她疑『惑』地打开一看,纸条写着十六一起去逛夜市。 洛倾颜以为是赵小姐十六约她去逛夜市便答应了,于是去问父亲当天可否让她出去。 这是洛明磊正在与颜筠舞摆家常,洛倾颜朝着父亲走去,“父亲,赵小姐约我十六一起去逛夜市,你可准许?” 洛明磊听了有些震惊,“你之前可是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现在却想着出去了?” “赵小姐是我好友,她约我出去,我自然得答应。”洛倾颜解释道。 洛明磊看见自己女儿有了好友,心里高兴不已,激动地说,“好好好!那天我准许你出去。” “多谢父亲答应。” “女儿啊,为父我看到你有了好友,真的替你感到高兴啊。” 洛倾颜笑了笑说,“既然无事了,女儿先回屋了。” “好,早点歇息吧。” 见父亲答应,洛倾颜便安心地回屋了。 可回屋后,洛倾颜实在感到无聊,觉得没事干。她在屋内玩弄这玩弄那的,实在是找不到什么乐趣的。便想着去找母亲颜筠舞刺绣。 颜筠舞这时也还没睡,独自一人站在屋外。洛倾颜跑到颜筠舞面前,“娘,你也还没睡吗?” 颜筠舞慈爱地看着她,“嗯。” 夜晚的一阵风刮过,感到一股凉意,屋里的窗户也被吹得“嘎吱嘎吱”的响。 颜筠舞爱女心切,“夜晚这么冷,你也不知道加衣,快进屋来,免得着凉了。” 说完,将洛倾颜拉进屋里。洛倾颜对着颜筠舞傻笑说,“还是娘最担心我。” “傻丫头。”颜筠舞『摸』了『摸』洛倾颜的脸说。 “娘,等等。”洛倾颜跑出屋外,没过多久,便拿来了刺绣。“我想和您一起刺绣。”她讲刺绣递给母亲颜筠舞。 颜筠舞温柔地说起,“这还不简单,来,我们坐着慢慢绣。” 两人便坐在桌前开始刺绣。“女儿啊,你可否有看的人选啊?” 洛倾颜笑了笑,“娘,我怎么可能有看的人呢?” 颜筠舞有些不信,又问道,“当真没有?” “没有,娘。” 见洛倾颜不说,颜筠舞便直问了,“你可对王爷百里寒夜有意思?” 洛倾颜内心猛地一震,母亲怎么会提起百里寒夜,她受到惊吓,面部僵硬,久久没有吭声。 颜筠舞见她没有回答,便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洛倾颜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我刚刚问你的,怎么不回答呢?” 洛倾颜强装镇定地说,“没有,我对百里寒夜没那个意思。” 颜筠舞见她回答得如此平静,便相信了,“既然这样,那好吧。” “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娘怎么会问我心不心仪百里寒夜这个问题?”洛倾颜感到好。 颜筠舞见她疑『惑』,便慢慢解释道,“次去宫里参加恩宫宴时,你与他前后一起回宫宴一起离开宫宴,于是我猜测了一番。” 洛倾颜无奈地解释道,“娘,那是巧合,我与他本没有什么交情,您不要猜想了。” “好好好,我不猜了。” 颜筠舞想了想,语重心长地说,“你也不下了,不可能一辈子待在爹娘身边,你也要赶紧找人嫁出去了。” 洛倾颜听了有些不开心,向母亲撒着娇,“我要一辈子待在爹娘身边,我才不想嫁。” 颜筠舞既无奈又感动,“你这个丫头!” 母女俩一聊起家常话,聊到了深夜。洛倾颜有了睡意,便向颜筠舞说,“娘,我有些乏了。” “快回去歇息吧,已经这么晚了。”颜筠舞心疼地说道。 “那我走了,娘,你也赶紧歇息吧。” “好,你慢点儿。” 说完,洛倾颜便回了自己的屋。突然,大风猛吹,天降大雨,雷声惊人地响着。 一阵雷声使洛倾颜刚才的睡意全无。一道闪电从她眼前划过,又一道闪电将府里花园的假山石劈倒。只听到倒塌的一阵巨响,躺在床的洛倾颜受到惊吓,感到害怕。 心想,“看来剩下的日子已经不多了。”此时她的眼里全是无助,全是悲哀。 加这狂风暴雨,闪电雷鸣更加是她的心感到不安,她该怎么办?她无法接受家族被灭门,无法接受疼她的爹娘受到伤害。但是她没有任何办法能够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她心里愈来愈慌,她害怕面对这一切。但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天天这样过去,直到迎来那不愿面对而又悲惨的一天…… 第五百九十章 夜市赴约 到了十六晚上,洛倾颜用完晚膳之后,想起自己与赵小姐还有约,上次答应了说与她一起去逛夜市。 洛倾颜便去屋内收拾准备出府,而这时,母亲颜筠舞走来交代洛倾颜,“晚上外面很冷,你穿个披风再出去吧。” 洛倾颜不太愿意,觉着太麻烦,“娘,我年轻,不冷。” “听我的,穿上,等到受凉了就难受了。”颜筠舞坚定地说道。 洛倾颜只好乖乖地穿上披风,“知道了,娘,我会穿的。” 洛倾颜听了颜筠舞的交代,换上披风,便与丫鬟露珠出府了。露珠已经许久没有出过府了,内心狂喜,“小姐,我终于出府了!” 洛倾颜却很平静地说,“这么高兴?” “那是,整天闷在将军府里面,我都已经好久没出来玩过了。”露珠抱怨道。 “那你怎么也不跟着娘出府呢?”洛倾颜有些疑惑的问道。 “与夫人出来,没什么感兴趣的,到还不如待在府里。” 洛倾颜听了觉得好笑,“娘听了定会责骂你。” 露珠却辩驳道,“夫人才不会,她最通情达理。” 两人说着说着,便上了马车。露珠问道,“小姐,出来不高兴吗?” “还好,感到挺新奇的。”洛倾颜缓缓说道。 露珠一路上难掩自己兴奋的心情,一直说个不停。洛倾颜的耳根子一直没落个清静。 突然,马车一直狂抖不止。最后,车夫停下,对她们俩说,“这马车坏了,是走不了了。” 露珠慌张地说,“那怎么办?”露珠说完,便下车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小姐,这周围根本就没有马车,人也稀少,我们还怎么去啊?”露珠朝着坐在马车内的洛倾颜喊道。 “算了,我想想办法吧。” 话音刚落,前方就有了一辆马车驶来。露珠看到了以后,有些激动地说,“小姐小姐,有救了!” “怎么了?”洛倾颜感到疑惑,也下了马车。 露珠拉着洛倾颜,“小姐,看到了吗?前面有马车!” 洛倾颜往前方一看,确实有,“看到了。” 露珠走上前去,拦住了那辆马车,对车夫说,“你能载我和我家小姐去夜市吗?” 车夫摇了摇头说,“这马车里已经有人了。” “这……”露珠不想放过这次机会。 其实,坐在马车里的人就是百里寒夜。他发觉外面有人在谈话,便问,“怎么了?有何事?” “王爷,有人在求助我们。”车夫答到。 百里寒夜听了,好奇地走下马车,便看到露珠和站在前方的洛倾颜。 “王爷。”露珠行了礼。 “你们遇到了何事?”百里寒夜不解地问到。 “我与我家小姐想要去夜市,可在半路上马车坏了,所以只能求助您了。”露珠慢慢解释道。 “原来如此。可你的小姐站在前面,我也无法与她交谈,这我也不好答应啊。”百里寒夜装作难为情的样子。 露珠听了,便走到洛倾颜面前对她说,“小姐,王爷答应借我们马车了。只要小姐你过去,商量商量便就能答应了。” 洛倾颜不为多动,“我不过去。” “哎呀,小姐,你就过去吧!难得出来一次,别因为这事儿耽误了啊!”露珠将洛倾颜拉到百里寒夜面前。 “王爷,小姐过来了。”露珠恭敬地说道。 “你想借这马车?”百里寒夜对着洛倾颜说。 “不用了,我们能想办法,就不劳烦您费心了。”洛倾颜显得有些不屑。 看到洛倾颜如此倔强,便说,“当真不要?” “不要,还请您先走吧。” 洛倾颜越推脱,口上越说不用,百里寒夜就越是感兴趣,“你这样,我就很感兴趣了。” “什么意思?”洛倾颜不解。 百里寒夜没有回答,只是转身对车夫说,“将他们送到夜市。” “是。”车夫不敢怠慢。 “我说了不用。”洛倾颜还在推脱。 “我已经决定了,我们交换马车,你就用我的马车吧。”说完,百里寒夜就走向那辆已经坏了的马车。 洛倾颜还在犹豫不决,却被露珠拉上来车,“小姐,上车霸气,别让赵小姐等太久啊。” 洛倾颜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先赴约再说。就这样,洛倾颜与露珠顺利到达了夜市。 两人看到这夜市热闹非凡,人多嘈杂,也感到很新鲜。这条街上到处都是摊位,小摊上的饰品也是各种各样。两人对这些都非常感兴趣。 两人逛了逛,便来到与赵小姐相约的地点。可是四周望,也没看到赵小姐,洛倾颜便以为是赵小姐还没到。可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男声,“洛倾颜?这儿!” 洛倾颜讲目光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到的却是一个英俊的男子。这是洛倾颜才反应过来,约定的人已经变了。 她不由得惊讶地看向对面的那个少年。赵奕像洛倾颜走来,说,“是我约你出来逛夜市的。” 洛倾颜受到惊讶去,还没有回过神。其实,赵奕在之前踏青时,看到洛倾颜就一见倾心,看上了她。 他心里也知道,借用妹妹讲洛倾颜约出来,很是毛没钱,但是他也没办法,因为他真的很想见到洛倾颜。 “对不起,我借我妹妹将你约出来,实在有些不讲礼数,还你原谅我。”赵奕说着说着,脸就发红了。 “没……没关系,无碍的。”洛倾颜不清不楚地说着话。 “我也知道这很冒昧,但我确实想再见你一面。”赵奕深情款款地说道。 洛倾颜有些懵了,没有说话。赵奕也觉得有一丝尴尬。 站在身后的露珠立马站出来打破这尴尬的气氛,“赵公子,既然是约小姐出来逛夜市,那边带着我家小姐与我去逛逛吧。” 赵奕立马回答,“好,好,这就去逛。” 说完,赵奕便领着洛倾颜和露珠去逛夜市,一路上对洛倾颜关心不止,生怕委屈了她。 而洛倾颜也看出来了赵奕对她的感情,不知该如何与他开谈,只是这样静静地走在街上…… “洛小姐你看……”赵奕略带羞涩指着一旁的东西说着。 洛倾颜配合着面带笑意迎合,心里满是无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赵奕那份感情。 赵奕有些尴尬,毕竟借助妹妹的名义约洛倾颜是不好的行为,一路上也是颇为注意,见到洛她似乎并不快,心底也稍稍缓解了一些。 此时一群人都朝着某个方向涌去,赵奕抬眸观看,五颜六色甚是美丽。 “洛小姐……那边有个灯铺开张,咱们去那边玩玩吧?” 洛倾颜看着赵奕带着期待的面孔,最终心里不忍抬头看了看那边,嘴角上扬回道“好压,我们去看看吧?”跟随者人群来到灯铺面前,每个灯都美轮美奂,她不由得被吸引了目光。 一声敲锣打鼓声响起“各位客官好,今晚是我们灯铺开张,这边有一排的灯……”他手一扬,众人跟随者目光而走,一眼望去,耳边再次响起,“上面都是各样的灯谜,若有人能答对,那灯笼便是免费赠与各位。” 一声喝道,众人都想要跃跃欲试,在前世她很好弄这些,不免起了些兴趣,嘴角扬起。 “洛小姐,你看这个可好?”赵奕从一旁拿起一个灯笼,喜庆的红色,外面是一些可爱的动物形状,包围在整个灯笼,上下都带着繁琐的条文以及流苏,随着微风轻拂而左右摇晃,霎时好看,从里面照耀出光。 橘黄色的光,显得温和。 “满不错的。”她嘴角一直保持着上扬的姿势,眼眸微微抬起,看那灯笼的谜题,轻缓念出,“品尝杜康樽半空……” “猜一个花名。”赵奕也念出来,俩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看到了迷惑。 “棣棠!”一个青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俩人转身看去,面庞上呈现着青涩,从后面钻到前面,“老板,这灯笼答案是棣棠!”青年似乎很欢快,看着那灯笼的目光都是发亮的。 “猜得不错。”老板抹了把胡子,哈哈一下,让人将灯笼摘下来给他,青年结果后,道了谢,洛倾颜一直看着,心中觉得是送给女孩子的。 果不其然,青年没走多年,与一女孩子相视而笑,一起看着灯笼,洛倾颜眸子微闪,垂眸沉思,随后看向那堆灯笼,都很漂亮。 几排灯笼围满了人。 “不好意思……”洛倾颜专注灯笼走路不小心撞到一人。 “你撞坏了我的灯!”糙大汉稳当站在她的面前,手上是一盏扁的灯,红色的跟一旁的一样,却是一个很普通的形状,上面有张纸,似乎是灯谜,洛倾颜蹙眉。 “这位公子,我不过是轻轻碰下……” “哪里那么废话?”大汉打断她的声音,人很多很热闹,并没有多少人围观这边的小插曲,“你就是撞坏了我的灯!赔钱!” 此话一出她算是明白,这就是来碰瓷的,眼神一撇,“公子怕是说笑了,这种灯也不知几文钱吧?” 第五百九十一章 朝廷风波 洛倾颜噗嗤一笑。 “你笑什么?”大汉皱起眉头满是不悦,洛倾颜抬眸看了眼赵奕,正在挑选灯笼,放下心来从容道,“这位公子,这灯笼不是这店铺的灯笼,尽管五花八门,可我从进来的时候就观察一遍,并没有这种样式的灯笼吧。”眼眸陡然暗沉。 直勾勾盯着大汉的眼睛,大汉心尖微颤,略带心虚“你唬我呢?灯笼这么多,我不信你就知道所有灯笼样式,别来这套,赔钱。” 洛倾颜双手环胸,她就是不配,嘴角似笑非笑“公子,你说你在这里买的,灯笼里面怎么没有蜡烛呢?” “我,店家说这个没有,回家用自家的就行了!”他犹豫了一小下,回应着。 洛倾颜轻哼“哦?是么?可是这里不都是带蜡烛的么?” “我把蜡烛扔了不行么!” “这还能扔?” “怎么不行!小娘子怎么那么废话,赔钱,不然告官府!”说到官府二字的时候,大汉明显带着骄傲很显然,这根官府勾结的人。 “那为什么这地面没有扔过的蜡烛?” “我怎么知道,被人捡走了不行?” “可是,店家的店内,有不带蜡烛的灯笼并且是扁的,方便携带,你这个不正是这样么?怎么会是我撞的呢?” “我……” “撞坏的会损坏灯笼。”说着示意身旁露珠前去拿那个灯笼,“官府后面有人就有恃无恐了么?”此话一出,大汉立即捡起自己的东西,气愤退后两步。 “算我倒霉!”看着洛倾颜的着装,是个官宦人家,原本想着是随便吓唬一下,一个小姐而已,总会慌乱,再加上身后还有个男的,看着应该会娇羞抛头露面高道官府,可没想到今天他反而失了算。 赵奕此时从旁走过来“洛小姐在看什么?” 洛倾颜恢复如初“没什么。”即便是淡淡一笑,都牵引着他的心弦。 俩人继续看着灯谜,好多人簇拥着一个灯笼都在猜,洛倾颜走了一会看到一个精美的灯笼,她走上前,抬眸看向中间的白纸黑字“大雨下在横山上。”是一个比较好猜的灯谜,拆字组成一个字。 洛倾颜伸出手,接下灯谜准备喊店家说答案,灯笼却被另一个人摘走,不悦偏头看去,是一个长相俊美的青年,只是那眸子里贪婪,令他的模样降分。 “公子,这是我先看到的。”洛倾颜面不改色,看了眼那人手上的灯笼,心中暗道真是没礼貌。 “你的不就是我的?”嘴角翘起,倒是惹得路旁某些小姑娘纷纷看过来,嫉妒看向洛倾颜。 令她心底无奈,这种人空有面貌以外还有什么? 她的眼神渐渐变冷,嘴角的弧度也越加上扬,分明生气前兆,那男子还未发觉,以为洛倾颜被他的容貌所欢喜。就当洛倾颜准备出手的时候,忽然眼前出现一个人影“这位公子,这样抢一个姑娘的灯笼,是否不太妥当。” “你是谁?少管闲事……”本来厌烦的情绪在看到出口人容貌的时候,瞬间转换,“摄政王……” 立刻双手奉上“是我的错,还望摄政王开恩。”见此洛倾颜立刻收敛情绪,恢复平淡,嘴角挂着淡笑,风轻云淡。 “无妨。”拿过灯笼,百里寒夜轻扫一眼那人,那人立刻灰溜溜带人离去。 转过身去,拿着灯笼递到洛倾颜的面前,这时候她也没了兴趣,笑着接过挂在原处。 “闲来无事,我们一块吧?”百里寒夜扬起嘴角,看向赵奕。 赵奕自然同意“好呀,摄政王同游可是给足了我们的面子哟。”俩人相视而笑互相调侃着,讨论着朝廷风波,她也觉得无趣,四处先来看看,眼眸扫过一个小摊,看到一群买首饰与胭脂,觉得有兴趣,就停下来观看一波,人群较多,也就与他们脱离了。 整挑选着入迷,有一阵的小骚乱,看去是一群人欺负一个人,她走过去呵斥“住手!”欺负小乞丐的都是一群小孩子,见到洛倾颜后笑哈哈的离开了。 她看着小乞丐与弟弟的年龄相仿,不忍心中担忧。 “谢谢姐姐……”声音清脆,她看着小乞丐狼狈面容,皱眉,才想开口询问,就听见一声咕噜噜,惹笑了她。 “不用客气,你在这里等着。”她温和的声音舒缓了小乞丐紧张内心。 她走几步到包子的摊子,买了几个包子递给小乞丐,小乞丐又一阵的感谢,露珠发现小姐不见着急哭了,赵奕慌乱安慰,百里寒夜冷静吩咐人帮忙寻找。 二洛倾颜看着小乞丐狼吞虎咽,心疼不已。吃完后的他,从怀里摸索出一个玉坠,令她诧异“姐姐,感谢姐姐的相救,希望姐姐能收下这个玉坠,表示我的感谢。” 洛倾颜立刻拒绝“不用的,想必很贵重,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俩人拉扯期间,百里寒夜已经带人找到这里。 “住手!”百里寒夜以为小乞丐欺负洛倾颜,直接将小乞丐给推到,冷脸将她护在身后。 小乞丐哆哆嗦嗦摊到在地上,随后团成一团,很是害怕。 洛倾颜反应过来“你在做什么!” 说着推开百里寒夜,小乞丐被他吓得起身逃窜,她花了好半天才追上,安慰“没事,不用怕,姐姐保护你。”这句话让小乞丐舒缓很多。 百里寒夜有些尴尬笑笑“四小姐,是本王的不是,本王不知道……” “没事。”洛倾颜略冷淡回应了下,没有多余的表示,将小乞丐安顿好后,已经夜深,洛倾颜才想要回家,他主动要送洛倾颜,给赵奕一个眼神,原本有些不舍,被百里寒夜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洛倾颜手里摸了摸玉坠,温润舒服,临走前小乞丐硬要塞给他,为了安慰他,不得已手下了。 次日,赵小姐,又来递送拜帖,表明要亲自道歉,洛倾颜思考几分钟,最终决定婉拒,并让赵小姐转达赵奕,她还小无心考虑情爱之时。 午膳前的一个时辰是学习礼仪,洛倾颜心中事情繁多,不小心摔倒,直接被嬷嬷给责罚。 平稳的度过了一段时间,没有太多的事情烦扰她,这段时间锻炼礼仪,有很大的进步,本身就是穿越的学霸,学起琴棋书画来,不算什么难事,三月初的时候,整个京城都弥漫着古怪的气息。 “老爷!老爷不好了!”奴才从外面跑进来,面色慌张,“宫里传来消息说皇上,病情严重!”洛父皱眉,这毕竟不是好的现象,皇上重病一些人定会蠢蠢欲动。 果不其然,次日早晨上抄的时候,一些大臣开始战队,每个人有每个人得理由,可无论是什么理由,他都能看出来,不过是因为利益罢了。 “摄政王,此时重大,应该慎重处理,现今皇上重病,应该处理好后事才是,免得群人无首让下面混乱。”一名大臣恭敬着说着,微微抬眸看向站在上面的摄政王百里寒夜,立刻垂下头。 “摄政王,臣以为不妥,皇上虽说重病,终归龙体还在,叫太医前来诊治总会好的,这般急于后事,岂不太早了写?”他轻蔑瞥了眼先前的大臣,心中暗暗讽刺,俩人是死对头,什么事情都会对干起来,如今皇上不在更是猖狂。 站在大殿上的百里寒夜丝毫未说,只淡淡笑着,让在座所有人不由得恶寒。 “摄政王,臣也觉得不妥,此时皇帝龙体最重要……” “臣以为群龙无首乃大忌,合该选择一个皇子即位才是。” “皇上自有人选,也不用各位操心吧?”洛父着实看不下去,站出来冷冰冰说了一句,那些人各自闭了嘴,齐刷刷看向洛父,眼神掺杂着很多情绪。洛父丝毫不惧,站着笔直。 “洛大人所说极是……”百里寒夜终于开口,一群人纷纷看去。心里,都在估摸着,到底哪个皇子会胜这场仗。 百里寒夜站在大殿上,他有着威慑力,嘴角上扬,但是下面的人都知道,那不是真正的笑,眼眸撇一眼某处的大臣“尚书不守规矩,论律当斩!” 下面死寂沉沉无人敢回应,摄政王出手,谁敢多言,那离阎王爷也就不远了。 尚书跪在地上大呼求饶,最终被拖了下去,直接斩杀,鲜红血液展现在台阶上,百里寒夜只掏掏耳朵,淡淡道“恬燥。”还有谁敢不守规矩?冷如霜的声音,让在座大臣感受到一股无形压力。 压迫他们跪下“臣等听摄政王之命。” 半夜的时候,洛父从皇宫出来,回到府上,就讲皇帝所传达的密旨藏起来,没过几天,皇帝去世,引起轰动,举国哀悼,而朝廷上一片祥和,只有当事人才明白,内里是如何波涛汹涌。 才没过多久,宫里又陆续传来消息,七岁的五皇子,百里濉溪即位,具体确实不知,而百里寒夜身为摄政王,作为负责皇帝的职责。 第五百九十二章 谣言四起 在思索了许久之后,洛倾颜下定决心般。 来至母亲的房门外,敲了敲其门,颜筠舞见到是自己的女儿前来此忙将其唤进去屋里,命人为其准备了最喜欢的茶水点心。 “娘亲,颜儿想退掉府中部分家奴可行?”吃着自己往日最为喜欢的点心看着眼前最宠自己的女人,微微莞尔,笑了笑道。 “哦?那颜儿可否告知娘亲为何要如此?”女人极其温婉地笑了笑,看着眼前人儿的眸子满含着宠溺的之意。 之后洛倾颜开口缓缓向其说明了原因,原来据她所得知府中婢女、随从皆多数都是被买来的,也正是因此她们没有了丝毫自由可言。 所以今日她将其全数聚集在一起,遣散掉一部分,让想离开的人离开,为她们也为府中减去一半不必要的开支。 “我们家颜儿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只爱趴在娘怀里撒娇的小孩子了!”抚了抚怀中女孩的发,女人似极其欣喜却又有些许担忧般,女儿长大了,她本该高兴的才是,只是不知道为何总隐约有些不快般。 按照女儿的意思,忙唤来贴身婢女将府内所有下人皆聚集在一起,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因而挤在一起七嘴八舌的纷纷议论了开来。 待二人在屋内议论了会,洛倾颜搀扶着娘亲颜筠舞两人一同来至主厅,众人见此忙安静下来微微弯腰向其问好。 “今日将你们唤来此,是有事要宣布。” “你们有谁想离开这里,回去自己家里,现今直接站出来,我会将你们当初所签的卖身契一并还与你们,还会为你们准备相应的盘缠。”说罢,洛倾颜挥了挥手示意一旁之人将早早准备好的一切放置于一旁。 而厅内众人见此纷纷微愣不已,其中虽有人蠢蠢欲动但却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站出去,一时间屋内充满了不安的气氛。 对所有人而言,能回家自然是好事,可这好事来得太过突然让他们没有丝毫的准备,一时间有些慌了神般。 看着未曾有半个人站出,坐上女子不免有些许疑惑,明明这对她们而言是好事不是么?怎么却不见有一人主动?! “既然你们不敢,那我便直接点了,我点到谁谁就可以离开了。” 一个接一个的婢女、随从被洛倾颜点到了名字,本该极其感到欣喜的才是,她们却是觉得极其撕心裂肺般死活不肯离去,忽略掉她们此番之举,狠了狠心将她们悉数赶出了府邸。 而这本是极好的一件事,也本应该让世人称赞才对,然后莫名而来的谣言却是扭曲了事实,世人皆传闻说是什么洛家之女看似长相娇俏可人,实则却是不顾其家中仆人死活,狠心将其赶出了府邸。 “她们怎么能这样,明明小姐是为她们好才会如此,她们竟如此不知感恩还反咬一口,真真是讨打的紧!!”洛倾颜身旁的贴身婢女在听到其谣言颇有些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道。 “好了啦,我都不气。”莞尔笑笑捏了捏其肥嫩嫩的脸颊笑的愈发的开心道。 而在听闻其谣言一时间传的越发的凶猛之际,颜筠舞微微低头,若非不是为女儿自己也不会如此,要怪也就只能怪她们太过分了吧。 因再怕外面的谣言对女儿有所不利,她命女儿且先回去屋子里,而一切则由她来。 见此这般,洛倾颜以为她是怕自己听到外面所谣传的事而心生不快,又怕娘亲也为此担心,因而也不再过多犹豫,将一切事宜全数交到了自己娘亲的手里。 “夫人,一切都已经办妥当了。”一看似颇有些许年长的女人,进去屋里对着榻上女人微微行了礼道。 “嗯,记得处理的干净一些,切莫要给他人留下对我们有任何不利的把柄。”女人揉了揉极其困乏的脑袋,没有人能同自己的女儿作对,只要有她在,她们休想要伤害到她。 就在此时―― 府内除了到处巡逻的侍卫,其他人皆回去屋里休息,也正是趁其没人。 那守门房的刘三一时间开始动了歪心思,想他来到这洛府这么多年,却是没有捞到半点的油水,刚刚那会有一部分仆人皆被遣散了出去,下一个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 悄悄避过其他人,偷偷来至府里那放置各种金银珠宝的屋子里,趁着现今还未被赶出去他得早早的为自己谋条生路才是。 而一旁,本是想着刘三向来忠厚老实,又因女儿遣散了部分仆人,想着给其一个好的职位时,命人去到刘三所居住的地方却是没有看到其丝毫踪迹。 “有了这些,不管走去哪里我也不用怕了。”将那看似不起眼的布袋装满了各种珠宝,若非不是因为自己之前忠厚老实所以老爷才会将其金库钥匙交由自己保管,想不到却是为今日派上了用场。 “因何事这般高兴?可否告知我让我也听听?”一旁男人见其回来,本是无心一语,却是着实给来人惊吓住了一般。 本置于手里把玩的一只翡翠镯子,因一时的慌乱掉落于地上摔成了好几段,而意欲上前开口解释之际。 因其布袋太过于沉,愣是一个没站稳布袋滑落手里,袋中所有皆纷纷散落于地面。 一时间众人皆惊愕不已,而坐于主位的男人见此一时间全都明白了般,自己是真心实意相信于他,他竟然会做出这种自己打死都不能相信的事。 “将他赶出洛府,自今日开始不许再让他踏进府内半步!”看着那跪于地面一直磕头不断的男子,主位男子挥手示意将其带了下去。 而被赶出去的刘三却是到死都不知悔改一般,他将府外所有混混聚集在一起围堵在洛府门口疯狂闹事,直到听闻其洛府下人说是要前去报官,他们这才慌忙逃离了开去。 一时间府内接二连三所发生的事让洛府陷入了极其困难的境地,洛倾颜看着日日唉声叹气的二老,有些后悔自己的行为。 而就在洛府事事不顺,人心惶惶之际。 初次登基为皇的百里濉溪因其年龄过于稚嫩,没有丝毫皇上所该有的半分威严,也正是因为此朝中大臣皆纷纷想要故意刁难于他。 “有谁再不服气,直接站出来便是。”此时,镇守于朝堂之上的百里寒夜擦拭着剑上所沾染的丝丝血迹,一群自作聪明的老狐狸,若他们想玩自己陪他们玩便是。 众人看着那本刚刚还立于他们身旁还滔滔不绝的某大臣,不出片刻的功夫便已然成为了百里寒夜剑下的亡魂,他们胆敢在那初登皇位的百里濉溪面前造次。 却是无一人敢在他面前造次,他杀人不眨眼是众人皆知的事实,无人胆敢造次看着那被拖下去的尸体众人皆唏嘘不已。 “自今日开始,有我百里寒夜在这朝堂一天,我就容不得有人乱来,若再被我发现有人胆敢造次,此番惩罚结果恐还是极轻的。”男子冷冷一眼扫过台下众人。 而台上的那小小人儿却似被吓破了但般,蜷缩在一起极其无助地看着众人,刚刚那极其嗜血的一幕让他怎么都忘却不了。 “好了,皇上今日龙体欠佳,今日早朝就且先上到这里,你们退下吧。”说罢,将所有人悉数禀退了去,看着坐于空位之上瑟瑟发抖之人,不由地眉头紧锁了起来。 原本过于稚嫩的他本不应该如此,可这是天意,这些本就是他所要接受的事实,他若在这般软弱下去,恐怕自己终有一日也会护不住他才是。 “来人,带皇上回去殿内更衣!”唤来一旁等候多时的小太监,本想让他带其回去,可无奈百里濉溪拉着自己的衣袖愈发的紧,死活都不肯松手,只好将其禀退,自己带他回去房里。 好不容易带着他回去房里,待那小小人儿脱下身上所着的龙袍时,一时间如同恢复了孩童的活力一般,微微摇头感叹,如此童真的他又怎能在这险恶的皇宫之内生存?! “以后,可不可以不杀人?”稚嫩的声音从一旁传至耳里,那满含期待的眸子怎么看都是满满的善意。 “可以,不过前提是他们不会再欺负你,你得变得强大,他们得要听你的话才可以。”摸了摸其头,笑的满眼的宠溺,实则心里却是满含着心酸之意,想要让那帮老狐狸听闻初次登基做皇帝的他的命令,又谈何容易。 无奈笑笑不知该如何才好,唤来候在殿外地小公公命其传了早膳上来,看着没有丝毫防备正意欲开口的少年。 那你伸手将其阻止,取来自己早些时日备好的银针在每样菜里皆试了试,看着银针还是同以往一般这才放心了不少,随后又亲自将所有菜肴纷纷试了试,直到不曾发觉到有丝毫的不对这才放心让其实用。 第五百九十三章 肆意妄为 “听着,不管日后你吃什么,喝什么都必须经过我的同意才可以,一般其他人给的没有我的同意不许随意乱喝。”将手中银针放置于一旁,百里寒夜的眸子不由地紧了紧。 这皇位不知在这深宫之中有多少人打着其主意,若稍有不慎,恐怕他们二人皆会纷纷命丧于奸人之手里。 看着他如此严肃的样子,百里濉溪一时间有些许微楞,他不懂他为何要如此,不过他信他,他所说的自己皆都相信。 得到其令听闻可以动筷子,忙疯狂夹着各种菜肴开始大口吃起。 而此时站于一旁的某宫女,见其这般吃相不免觉得有些许好笑,稍微有些没有忍住一般笑出了声,忽然觉得周身极其发冷的紧,再顺其感觉一眼望去,某男子那满眼的寒意似如要将人冻死一般。 慌忙逃一般,出去了殿里,为其倒了两杯参茶再次端了进来,放置与二人身旁。 “皇上,我来喂你吃吧。”看到将饭吃的满身都是的百里濉溪,那小小宫女忙走去其身旁,看似是想喂其饭,实则却是在勾引他们二人一般。 微微将那衣领处的缓缓地向下拉了拉,看着二人的目光极其妩媚的紧,不管她勾引到他们二人哪个,一旦成功自己便再不用做这该死的苦差事,谁人进宫甘愿将自己的一生悉数陪葬在这区区宫女的身份之上。 缓缓意欲将其衣服褪下之际,百里寒夜见此眸子微微眯了眯,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自己本不想大开杀戒的,奈何她们却总是不知死活愣是要往自己的刀口上撞。 “滚!”看着坐于对面的小小少年,男子强忍着满心的怒意,他答应过他要忍,刚刚在殿内也着实是吓到他了吧。 “王爷……”那没有丝毫恐惧的宫女殊不知,此时死神已缓缓降至于自己身旁,若她所知自己的行为非但没能勾起两人的,反倒勾起了这位嗜血王爷的杀意。 见其如此,男子微微有了些许怒意,缓缓站起身拔出放于一旁的剑,将那小小少年的眸子微遮挡住,如此嗜血的场景他不愿其再看到第二次。 “啊!”只听一刀划过的声音,待一声惨叫过后所有一切皆得到了平息一般。 屋外之人忙进去屋里将那宫女的尸首拖了出去,此番作死的结果也是怨不得任何人吧,但愿她下辈子投胎做人能多些个脑子才是。 而此时在另一旁,杨贵妃因其太过于思念太上皇而导致口吐献血,经太医为其把脉并为其抓了几副药命其夜晚各煎一份。 而听闻此消息,百里濉溪吵闹着要前去探望,百里寒夜无奈之前只能带他前去。 好在问题不大,又经过太医所开的方子调理过后,杨贵妃也已然熟睡了过去,看着床上极其憔悴的女子,不免在心中一阵感叹,在这硕大的皇宫之内,又有几人能做到如此? 向其身边的贴身婢女再次吩咐了几句,便带着百里濉溪回去了殿里。 此时,硕大的御花园里,百花相继开放。 “娘娘,娘娘,你看这园中所开的花真真是极美的紧,此番美景越发衬得娘娘的容颜似玉一般。”一旁婢女颇有些嘴甜的开口说道。 而坐落于一旁亭里的秦贵妃等人,在那亭中看着那些开的极美的花儿,在听闻此话一时间喜上眉梢般。 不管她们所言是真是假,总之她就是极爱那些嘴甜的婢女的紧,相比那些没有丝毫眼力见,一股气倔到底的那些个贱婢,这些个婢女不知道要比她们好上不知要多少倍。 “娘娘,待奴婢去为娘娘采得园中开的极美的花儿,戴于发髻。”说罢,微微弯腰向其行礼请示,在征得其同意之后那宫女满心欢喜地走出亭子看着开得极艳的花儿。 而此时,因在屋内待的有些烦闷地一贵人命其身旁婢女同自己来到了御花园之内。 玩的极其欢喜的两人,却是未曾有看到亭内之人的存在,一向喜欢采摘各种花卉的她们看着开的极其艳丽的花朵满心的欣喜。 本一心只顾采摘花卉的那小小婢女再看到一株开的极美的花儿意欲将其采摘下,却是被一双不知名的手快了一步将其一把折断。 “喂,你懂不懂规矩,这花明明是我家主子先看到的。”那小小婢女看着眼前同自己打扮一般的婢女将其花抢先一步采了去,不免有些许气极。 “那又如何?”女子听闻此,冷冷笑了笑,微微莞尔开口道。 “该死的贱婢,你知不知我家主子是谁,竟胆敢这般放肆?!”那小小婢女见其如此不知死活,顿时心生怒意意欲掌手之际。 那极其盛气凌人的婢女,一把将其一把拦下,胆敢动手打她的人,她还是第一个。 而不远处的亭里―― 在等候多时也不见其回归。 看着聚集在一起迟迟不见自己的婢女回来,远远的似看到她们发生了争斗般,不免有些许生气,但敢动她的人真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不是。 “何人竟这般放肆,我的人你们也敢动手不是?”在来至其身边,秦贵妃似笑非笑的看着站立于一起的三人。 而那本满心欢喜的贵人,在看到秦贵妃突然的来此,又说出此番话语,一时间犹如遭了雷劈一般,她若是知道这小小婢女是她秦贵妃的人,自己说什么也定不会招惹的才是,现今可倒好了。 在这深宫之中,虽嫔妃众多,但有家世同无家世所比起来,那秦贵妃定是占了上风,现今她又怀了先皇的孩子,在这深宫之中是极其招摇的紧。 “呦,姐姐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既然是姐姐的人,那定是妹妹身边下人的不对,待回去后妹妹一定对其严加管教。”女子微微莞尔,看着来人忙讪讪笑了笑,嬉笑着忙陪其笑脸道。 “你们从未有过血缘关系,又何谈姐妹关系?还有,若真是自己下人多嘴,那也定是其主人看管不严所导致,你说,我说的对么?”秦贵妃看着眼前对自己陪着笑脸的女子,微微眨了眨眸子,缓缓向其逼近道。 本是极其简单的一件事,而那贵人也向其道了歉,无奈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秦贵妃又怎会轻易放其离开。 缓慢逼近的女子将对面之人逼去池塘边,微莞尔突然的靠近让那极其不幸的女子掉落于水里,而在一旁本巡视的侍卫再看到此正欲下水将其解救上来之际。 “没有我的命令,我看你们谁敢!”秦贵妃看着那池中连连呼喊着救命的女人,再看了看意欲下水的侍卫一个狠厉的眼神直直扫了过去。 不出片刻的功夫,那女子便再不见闹腾,直直向着湖底沉入,而岸上那蜷缩成一团的那婢女,看着秦贵妃的眸子眼中皆是满满的惊恐之意。 “娘娘,那她要该怎样处理?”一旁婢女见此,将那蜷缩在一起的女子一把抓起,看着自家主人忙向其请示道。 “自然是,送她同她家主子一起了。”秦贵妃看着那女子,眼中满满的嗜血气息。 众人听闻此,皆纷纷唏嘘不已,但也只能看着那婢女同样被丢至其湖里,却是无一人敢上前搭救,在这险恶的深宫之中也唯有保全自己的小命才是最为要紧。 看着那被丢去湖里的婢女在湖中挣扎不已,又看了看一旁熟视无睹的众人,女子冷冷一笑,这就是皇宫之中的人。 而此事一出,众人皆私下开始议论纷纷了开来,此事也不知是被谁传去百里寒夜耳中,听闻此男子颇有些不快之意,他不过是离开了片刻罢,竟发生了这般恶劣的事件。 从不曾会因其任何原因,而耽误事情的百里寒夜将其唤来,再看到其日渐大起的腹部时,一时间有些乱了分寸,若此时将她处理,那她腹中胎儿恐怕…… “来人,自今日开始将秦贵妃禁足于自己房里,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将其放出。”看着女子那满脸的怒意,男子冷声向着一旁侍卫开口道。 “是!”说罢,一侍卫上前将其带下。 而之后,被禁足了些许时日后被放出的秦贵妃不知悔改不说,竟还命其身边人去查出了举报自己的人,几天来的怒气皆悉数出在了那极其可怜之人的身上。 直到看着被自己折磨的半死不活,且仅存有一口气的婢女,眸子颇有些嫌弃般命人将其带了下去。 第二日―― 秦贵妃听闻其家父来宫中看望自己,忙命人准备了最好的茶水点心。 再见到女儿的那一刹那,秦岚或多或少的感到有些许的陌生一般,初送她进宫之时她还是懵懂的年纪,现今的她自己真真是猜不透的紧。 “在这皇宫之中一切可还都习惯?”男子微呡了口茶看着眼前女子,满脸的笑意。 “让爹爹挂心了,女儿在此一切皆好。”为其斟了杯茶水,笑的愈发的明媚。 而在之后两人闲聊了几许,原来秦岚此番前来看她是假而想让自己助她推翻新皇助其家百里明乐登位是真。 第五百九十四章 计上心头 “好,好啊你,真真是翅膀硬了,我管不住你了罢。”看到女儿直接回绝了自己,秦岚虽心中极其,但却终归是无奈。 “若爹爹再无其他事,就请先回去吧,女儿累了,想睡了。”说罢,唤来守于门外的婢女微微示意将其送出去,而自己则进去了里屋里丝毫不顾其家父的呼喊。 见她意已决,秦岚无奈摇头便不再过多呼喊,看着眼前满脸笑意的婢女,不免更为生气般,冷冷哼了哼,便直直挥袖选择离去。 回去路上,看着众人又想起女儿直接拒绝了自己,心中顿感极度憋屈的紧,在之前明明女儿是最为听他话的才对。 刚回到自己府上,本就极其不快的他在看到被禁卫军送回府邸的秦守,此时的秦岚满面的怒意似要爆发一般,女儿不听话,儿子又是这般的不争气,真不知他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 “孽障,你日日除了游手好闲给秦府丢脸还会做什么?都这般大的人了还总是这般不务正业。”男人愤愤开口看着那一脸悔意的男子。 次次做错事被自己揪到,他总是如此,每每在自己以为他是真心悔改罢,实则次次不过是敷衍而已,而之后却是更为变本加厉。 “你,哎……”秦岚意欲再开口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再次咽了回去,算了算了,这就是他的命罢了,他认就是了。 而另一边―― 听闻其来人禀报后,百里墨谦心生怒意。 因其大殿之上有百里寒夜的镇守,而众大臣也纷纷不敢造次,也正是因为此百里墨谦想要推倒新皇的意愿也因此而泡汤。 只要有他百里寒夜在,自己所想要得到的皆会被他阻拦,而也正是因为此,他成了自己身边最为严重的绊脚石。 “都准备好了没?”男子微微扭头冲着一处阴暗的角落淡然开口道。 而在看到那角落处,那微微有些许发亮的类似于刀刃的东西时,男子莞尔笑笑,既然现今自己已将其全数准备好那现今也就可以直接去找他了吧。 如此嗜血的画面,真是想想都觉得极其刺激的紧呢,微舔了舔唇,眼中闪现过了一抹狠意。 而第二日,在朝堂之上,众人皆纷纷站在原地,而皇位之上的少年满脸无助的看着站立于自己身旁的百里寒夜。 “他们都想让朕纳妃,朕该怎么办?”以朕自称是百里寒夜告知他的,因为他是皇上本就该如此,况且是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之下,若是像往日一般喊,定不知又要被那些个有心之人在背后要怎样嚼其舌根才是。 摸了摸其头,笑了笑示意对其不用过多理会。 然而,此时怕将事情闹不大一般的百里墨谦在心中冷冷一哼,看着台上二人上演着兄弟情深的戏码,不免在心中觉得有些好笑。 “新皇登基,纳妃为其皇室开枝散叶本就是应该的事,皇兄这般是为何意!”百里墨谦微莞尔,冷声开口似笑非笑般看着台上两人。 见他这般,百里寒夜略微扫了其一眼,看他如此迫不及待,若自己所猜不错,此事也定是他先为首挑起,也真真是闲得发慌打那该死的小伎俩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反正皇上的所有事皆是皇兄为其操办,倒不如这次选纳嫔妃之事皇兄也一并为其打理了去,你看如何?”男子莞尔笑道。 而还未等其百里寒夜开口,站于一旁的洛父洛明磊再听闻此,听闻其百里墨谦的言语,心中充满了鄙夷,此事就算着急也该是新皇为此忧心吧,他何故如此亢奋。 “晋王此番言语,让老臣深觉不妥。”因考虑到百里濉溪刚刚登基,且还不太适应这新的身份,若此时为其纳妃那定会让他慌了手脚般,洛父忙站了出来直接将其回绝。 听闻此话,百里墨谦不免心生了些许不快之意,该死的老头,是谁给他胆子竟敢忤逆自己的言语,真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不是。 而他刚刚所言,在百里墨谦听来,他似话里话外都似在嘲讽自己一般,似在说着皇上不急太监急的这番道理。 “你!”微有些发怒般,十指握如拳状眼中闪现过丝丝狠意,该死的洛明磊此事他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惹他生气,他定要让他好看才是。 看着台下众人皆有些惶恐的神色,百里寒夜嘴角微微上扬,直言说自己同其洛父的意见皆为一致,听闻此话众人皆不敢再过多言语,而唯有站立于一旁的百里墨谦浑身散发着源源不断的戾气。 好不容易待其早朝上完,众人皆纷纷散去,临走之际男子向着洛父所在的方向看了看,微微眯起眸子,今日他们二人这仇算是结大了。 回去府里将贴身心腹传唤至自己身旁,悄声向其言语了几句,他不管怎样不管用什么方法,他定不会再让他洛明磊好过。 而一人呆在屋内一想起在朝堂之上,那洛明磊竟让自己如此丢人,一时间怒气不已直直将放置于一旁的茶杯扫落在地。 “启禀王爷,一切都已置办妥当。”不出片刻的功夫,来人微拱手向其示意道。 听闻此话,百里墨谦心情一阵大好,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就那般也配同自己斗?走出屋里,在距离自己府邸不远处闲转,一想到时机将到,便能将自己所厌恶的人铲除去,不免心生快意。 而此时,在不远处,有几个奴才皆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似在议论着今日朝堂之上所发生的事,男子听闻此神色颇有些狠厉地看着那几人,该死的奴才他们真是闲的发慌还是? “属下这就去解决了他们!”看着自家主人微怒的神色,本同其一起的男子忙向其请命,并向那几人走了过去。 “慢着!”看着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几人,百里明乐似想到了什么一般,那原本极度生气的眼中却是盛满了笑意,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次日,一大清早的某消息便在宫中传开。 宫女、太监皆纷纷聚集在一起,议论着昨日新出的话题,在这深宫后院之内没有丝毫的秘密可言,恐是因太过无聊罢,再怎样小的事情一经众人商讨皆成了最热的话题。 而此消息一出,却是让宫内所有人感到极其震惊无比,不知是谁所说,先皇之所以去世是因为其洛明磊下毒谋害。 先皇在世之时,在群臣中甚是欣赏其行事作风,因而两人每每在闲暇之际坐在一起闲谈,饮茶下棋皆是常有的事。 “对于洛明磊毒害先皇一事,现今已有传闻传出,还请皇上革其职位将其就地正法才是。”往日本就看不惯洛明磊的一大臣在听闻此传言,借于上朝之际忙落井下石道。 “胡闹,不过是区区传言而已,你们有何证据证明先皇是受其毒害于此?!” “若非没有证据,休要在这里信口雌黄才是!”百里寒夜看着台下男人,语气颇有些厌恶般开口说道,此等人他所见的太多了,而他们二人不合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今日如此不过是想落井下石一番罢了。 一语话毕,那大臣看似还想开口说些什么时,在看到台上之人那布满寒意的目光时,微微缩了缩脑袋,便极其安静的闭紧了嘴。 而站于一旁的百里明乐看到此番场景,冷冷哼了哼,他们二人还真是极其速度的紧,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竟结成同盟了么?他们以为如此自己就没办法了么?! “我相信洛明磊,此事就此打住,若再有人胆敢造谣休要怪我不客气!”百里寒夜缓缓开口,那看似极其简单的言语却让人感到极其有具有压力的紧。 而台下洛明磊在听闻此话,心中倍感感激,相比那满心算计的百里明乐,再看看台上一脸正气的男子他的选择果然是对的。 而之后待退了朝,百里寒夜下令命人将那造谣之人彻查了出来,随后关押去了牢房里,在看到那造谣之人是一其貌不扬的小太监时,而被抓到时还吓得几近疯狂时,他是怎么都想不到就这样的他何来的胆子? “你认识他么?”指了指那蜷缩成一团的男子,男子看着一旁洛明磊的眸子不免有些许疑惑。 听闻此,洛明磊走上前去,细细端详着其样貌,他虽已年长,但只要见过的人皆不会忘记,而此人,自己从未有见过也并未有得罪过,不免向身旁之人摇了摇头。 不认识么?百里寒夜见此只能带其离开了牢房。 入夜之时―― 整个皇宫之内安静的似有些许诡异,而本应四处巡逻的侍卫也是未曾见其一人。 打开窗,看着天上那轮圆月,本是极其明亮之际却是忽的被莫名而来的乌云遮挡了去,想着白天所发生的事,既然洛明磊不认识那太监,他为何要在宫中造谣生事? 第五百九十五章 惊变 就在他正思索且没有丝毫头绪之际,突然听到屋顶处传来一声响,忙满心警戒地提起精神,终于是按耐不住要动手了么?! “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莫要怪我们不客气了!”深知已被发现,那屋顶之上的几名黑衣人也不再躲藏,直直奔着百里寒夜的头颅处刺了过去。 “那也要你们拿得到才行!”男子冷冷开口,与他们打斗了开来。 不出片刻的功夫,因其黑衣人功力颇为不简单的紧,且随后又有其他人加入,百里寒夜微微咬牙,该死,他不该如此大意的,本以为不过是几个喽啰,可现今看来却不是那般简单,所雇他们之人也定花了好一番功夫罢。 之后再陪其周旋了好些许,而殿外侍卫也纷纷赶来,在众人深陷混乱局面之际,百里寒夜装着受了重伤般昏死了过去,再看到众人皆大惊失色的样子,那黑衣人慌忙借此空离开了此地。 进去屋里,百里寒夜坐起命人将他所受偷袭的消息直接压制,故意借由着身体不适,卧床不起,而第二日早朝之时百里明乐未曾见到他去上早朝,且又听闻他卧床的消息,以为是真,一时间极其欣喜不已。 “百里寒夜,你就等着吧,等你醒来,我定会送你一个巨大的惊喜才是。”看着那紧紧闭着的房门,男子冷冷笑了笑。 趁着他卧床之际,百里明乐趁众人不备之际偷偷潜进去其书房里,哼,他百里寒夜不是要做好人么?自己偏偏不让他如意,只有有他的印章作证,此番他恐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吧。 照着往日百里寒夜的字迹,自己造假了一份洛明磊陷害先皇的证据,待字迹干后,翻找出了百里寒夜的专用印章狠狠一个用力,直直向着那张纸上印了上去。 “啧啧,谋害先皇,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呢,如此血腥的场面,自己还真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呢。”百里明乐笑了笑道。 若是他下令那众将士定不会听从自己的话,可现今他有了百里寒夜的印章为凭,那结果可就不一样了呢。 将所有东西放置于原位,偷偷地溜了出去,之后带着这所谓的证据率领着众将士皆全数向着洛府的方向走去,后命人将其前后包围。 而本在家中正用膳之际,极其和谐的一家,被突然闯入的百里明乐等人坏了气氛,众人见此颇有些许不解,洛明磊见他来自己府上还带其众多侍卫,满面怒意。 “洛明磊谋害先皇,其罪当诛,现今已找到铁证也有摄政王的专属印章为证,特此,我率众将士清理其门户!”百里明乐看着眼前的男人,挥了挥手中的那封书信。 “不,不可能,一”洛父见此意欲再次开口与其评论,还未等话说完直直地便被眼前男人一刀取了其性命。 “一个不留,杀无赦!”男子看着府内众人莞尔,手中的那封书信被扔出,从空中缓缓而落。 在自己的闺房里,还在跟老嬷嬷学习礼仪的洛倾颜,根本就没有想到,一场巨大的灾难,正朝着洛府而来。 颜筠舞心疼自己的女儿,整日跟着老嬷嬷学习礼仪,老嬷嬷教导严格,平日里自己的女儿应该是吃了不少苦头。 于是,她到厨房亲手做了女儿爱吃的翡翠白玉汤,要自己亲自给送去。 就当她从厨房端出碗来的时候,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还看到外面火光冲天,心里疑惑,于是对自己身边的奶妈,道“你去看看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喧闹?” 听起来声音还离着洛府很近,莫非是哪里走了水? 奶妈听了命令就去查看了。 不到一刻,奶妈慌慌张张的跑了来,上气不接下气,对颜筠舞道“不,不好了!禁卫军,他们包围了我们府上了!他们,他们说,是老爷他谋害了先帝!所以要满门抄斩!” “啊!” 颜筠舞手里的汤碗啪一下掉到了地上,摔碎了。 她虽然一直在府中,但是对外面的情势也有所了解。 这怕是洛府遭到了陷害! 恐怕他们不会给人辩解的机会,就要把人给赶尽杀绝! 洛明磊也匆匆的赶来了,他的脸色很难看,对着自己的妻子问道“倾颜呢?” 颜筠舞急急忙忙赶到了洛倾颜的房间,一把拉住了她,道“女儿,快走!” 洛倾颜不明所以,问“怎么了?” 颜筠舞把值钱的东西匆匆的打了一个包袱,道“禁卫军把我们府给包围了,他们给我们罗织的罪名是谋害先帝!怕是有人要杀人灭口!女儿,我们快逃!” 洛府是有后门的,一般是下人走的。 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们匆匆的逃出了洛府。 禁卫军们闯入了洛府,一时间见人就杀。 洛府里,惨叫声哀号声络绎不绝。 听到后面的惨叫声,洛倾颜白了脸色,紧紧的咬住了下嘴唇。 是谁? 是谁要谋算他们家? 是谁要把洛府赶尽杀绝! 能够调动禁卫军的人,莫非是……百里寒夜! 想到这里,她的心口一阵绞痛。 禁卫军不仅进入洛府,见人就杀,因为府里不见了夫人和小姐,还到处搜寻。 洛明磊驾了一辆马车,载着娘俩,还有露珠,在大路上飞奔,因为,在城里,他们已经成了通缉犯了。 洛倾颜对着老天爷祈祷,但愿自己能和父母逃出生天,哪怕是去乡村隐姓埋名呢。 但是…… “就是他们!前面的马车,停下!” 在关口盘查的禁卫军还是发现了他们。 现在,在城里,禁卫军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在各个主要街道都设立了关口,就是为了捕获他们。 既然马车被发现了,洛明磊一咬牙,让车子里的人们下来,回头道“筠舞,露珠,你们和倾颜走!” “不,不,老爷,我和你一起走!” 颜筠舞拉住了洛明磊的衣袖,坚定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看着自己妻子的眼神,洛明磊哪里不明白自己妻子的意思。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露珠,带着小姐走!”洛明磊再次命令道。 “不,我不走!我不走!” 洛倾颜哪里会不明白自己父母的意思,他们是要把追兵引开,给自己一线生机! 这么一分别,就有可能是永别! “不,我不走,要死一起死!” 洛倾颜痛哭流涕,拉着自己母亲的手腕,不肯松手,但是头上挨了一下,失去了知觉,她被自己的父亲给打晕了。 洛明磊抱住了她,他抬头看看四周,这里正是堆满杂物的后巷,于是把洛倾颜藏在一堆木材木板后面,并且盖上了一些杂物和稻草。 “露珠,在这里待着,看好倾颜。” 洛明磊眼神坚定,颜筠舞也上了马车。 马车绝尘而去。 “就在那里!” 大批官兵发现了马车,追了过来。 洛明磊掏出了自己腰间的剑,不顾自己被团团包围,和禁卫军们交起手来。 就算洛明磊武功盖世,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不消一会儿的工夫,他身上已经伤痕累累。 他吐出了一口血,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是我。”百里明乐从禁卫军后面走了出来,对着洛明磊补上了一剑。 颜筠舞从马车上扑跌下来,绝望地抱住了自己的丈夫。 禁卫军搜了一遍马车“没有洛家小姐。” “说,洛小姐在哪里?”百里明乐恶狠狠的举着剑问。 颜筠舞呵呵的笑了一声,拿起了洛明磊的剑,朝着自己的胸口刺了下去,也断了气,倒在了洛明磊的身边。 这群刽子手,继续在街上地毯式搜索。 眼看禁卫军越来越近,已经到了巷子口,露珠推着一旁的洛倾颜,奈何,洛倾颜就是不醒。 这可怎么办? 禁卫军们用手里的剑,挨个对着身边的杂物刺过去,眼看就要到跟前,要暴露了! 露珠一咬牙,她伸手抓起一旁的一块石头,对着自己的脸上,狠狠的划了几下,她的脸上,顿时血肉模糊。 “谁,谁在那里?” 听到问话,露珠不慌不忙的走了出来,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洛家小姐,洛倾颜。” 露珠和洛倾颜年龄身高相仿,只是容貌不同,现在露珠自己把容貌给毁了,对方也看不出来,这到底是不是洛倾颜。 见对方狐疑的打量自己,露珠破口大骂起来“你们这群小人,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我爹和我娘此时又在哪里?” “二人已经伏法。洛倾颜,你们洛府毒杀先帝,有什么话好说?” 见到眼前的人,露珠眼睛瞪大了“原来是你!” 百里明乐沉浸在杀戮的快感中,道“洛明磊和颜筠舞都死了,只要再杀了你,我大功告成!哈哈哈!” “你这个无耻之徒!你不得好死!” 露珠听了洛明磊和颜筠舞都死了,一阵怒火涌到心头,举着拳头,要朝着他打过去。 但是百里明乐的手下,怎么会让她靠近自己的主子。 一剑穿胸。 露珠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百里明乐转了身,嘴角露出了轻蔑的微笑。 第五百九十六章 我一定会报仇的 百里寒夜被人刺杀,他是真的受了伤。 闭门谢客养伤,也是真的。 虽然有种让外人猜测不透的感觉。 此时,他正在床上,由大夫更换伤药时,忽然连声的“不好了”从外面传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此吵嚷?”他皱起眉头。 “不好了!”来报信的人吓得脸色苍白,他听到洛府被灭门的消息的时候,也是难以置信的,这是谁,居然瞒过了摄政王,在摄政王的眼皮子底下这么做! 不仅是对摄政王的不敬,更可以说是对他的挑衅。 “什么?”百里寒夜大吃一惊。 他示意下人更衣。 “不,您现在不能出门啊,摄政王爷!您的伤,还没有好呢!” 大夫伸手制止。 “一点儿小伤,不碍事。” 他挥手让人退下了。 因为受伤,他此时不能骑马,所以是乘坐马车出门的。 等他到了洛府门前的时候,被面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以往辉煌的洛府,此时,居然几乎成为了一座死宅。 怎么会这样? 他在洛府里转着,因为禁卫军们把洛府的人全部杀死了,并且放了一把火,意图毁尸灭迹,所以这里充斥着难闻的令人作呕的气味。 他一个踉跄,侍从扶住了他“王爷,小心。” “不用。”他四处看着。 倾颜呢?洛倾颜在哪里? “禀告王爷,并没有发现洛小姐,洛夫人,还有洛姥爷的踪迹。也许,是逃走了吧。可是,昨夜,禁卫军差不多封锁了出入口,我想……” 那个意思就是很有可能都是凶多吉少了。 “去查!”百里寒夜闭上了眼睛,随即睁开,脸上露出了凶狠的表情。 百里寒夜怒了。 居然趁着他闭门养伤的时候,来下手对付洛府! 其心可诛! “你去查,这件事,幕后主使是谁,来过这里的究竟有什么人……还有……” 因为受伤,他的额头上虽然痛得渗出汗珠,但是他还是如同青松一样,站得笔直“一定要告诉我结果,还有你带一队人,去四处搜寻一下洛小姐的踪迹,无论死活,都要回禀我。” “是。” 手下退下去了。 他抚摸了一下额头。 杀人凶手,百里寒夜,与你势不两立。 在此同时,被隐藏在杂物里的洛倾颜醒过来了。 她觉得浑身酸痛。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父亲母亲呢? 还有露珠呢? 她从杂物堆里挣扎出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露珠的尸体。 她脸上血肉模糊,但是依旧死不瞑目。 “露珠,露珠!”洛倾颜扑通一下子跪了下来,匍匐着抱住了她“你醒醒,你醒醒啊!” 一定是露珠为了引开那些追兵,所以被杀了! 洛倾颜,此时好恨,好恨! 百里寒夜,对,一定是他! 除了他,普天之下,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为了让露珠入土为安,她艰难的拖着尸体,挖了一个坑,把露珠给埋葬了。 为了以防万一,她弄了点灰和泥土,抹在了自己的脸上。 虽然她专门挑小巷子走,但是人们的议论声,还是不绝于耳。 “你们听说了吗?洛府被灭门了!” “是啊,真的好可怜呢,都被杀了,连下人都没有放过。” “这到底是谁干的呐?” “嘘,据说洛明磊他毒害了先帝!所以才被……” “不会吧!洛老爷不像那种人!” “普天之下,还能有谁能在一夜之间,屠杀人家满门啊,除了我们大权在握的摄政王,还有谁?“ 听了这些议论,洛倾颜攥紧了拳头,哪怕是指甲插入了手心也浑然不觉。 “还有洛夫人和洛老爷,死得真惨,据说洛夫人还是殉情自杀的。唉。” 什么?父亲?母亲!他们居然也已经去世了吗? 洛倾颜如同五雷轰顶。 不,怎么会这样? 这么说,偌大的洛府,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吗? 她跌跌撞撞的,头晕目眩的走着,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洛府的外面。 她现在如同一副乞丐的样子,谁都不会想到,她就是洛府的大小姐,洛倾颜。 她站在洛府外面,看到有士兵,正在收拾着洛府的尸体,从马车上的印记来看,是百里寒夜的人无疑。 他这是要毁尸灭迹吗? 百里寒夜从洛府的大门出来了,他神情疲惫,脸色难看得很。 洛府挂着的“洛府”两个大字的匾额,啪一下,被人从他身后摘了下来。 此时的洛倾颜,真想扑过去,把他碎尸万段。 洛倾颜只认为天底下除了百里寒夜不会有任何人有此种手段,不过,她是真的误会了百里寒夜,此时,百里寒夜的神情表现,一举一动,看在她眼里,都是心虚的表现,都是阴谋诡计屠杀她满门的证据。 百里寒夜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向着人群这边望了过来。 洛倾颜一惊。 这只老狐狸,居然这样也能发现她吗? 于是,她偷偷的弯下腰,偷偷溜走。 百里寒夜觉得自己大概是出现了错觉,怎么会觉得洛倾颜在那人群当中呢? 洛倾颜在街上匆匆的走着,她要出城,但是此时,城内,到处都是百里寒夜的人,是为了寻找她而来的。 但是在洛倾颜看来,百里寒夜这样是发现她没有死,所以派出了人手,准备抓她。 不,她不能死,洛家一家人的仇没有报,她得活下去,一定要离开这里! 为了躲避百里寒夜的搜查,她兀自一个人,在废弃的破庙里待了好几天,饿了就捡点剩饭吃,渴了就喝点脏水,她在静静的等待时机。 大概是觉得搜查没有效果了,街上的兵都撤了。 洛倾颜胡乱的洗了一把脸,然后恭恭敬敬的对着破庙里已经破旧坍塌的神像,拜了几拜,说“神仙老爷,百里寒夜他不是人,他居然屠杀我满门。我父母也丧生了。我现在毫无能力报仇能力,但是我洛倾颜在这里发誓,总有一天,我会回来报仇的!百里寒夜,这笔血海深仇,我迟早会回来报的!” 说罢,她擦干了脸上的眼泪,咬起牙关,掉头就走。 要扳倒这位摄政王,不容易,她得先离开这里,然后再想想该怎么做。 洛府一夜之间被灭门了。 无论是朝野,而是民间,都是人心惶惶。 有钱人家,或者是官员,干脆召集了大批护院。 对于洛府灭门的事件,人们议论纷纷。 首当其冲的嫌疑人,就是当今的摄政王百里寒夜。 这位摄政王向来以手段狠辣而著称。 虽然,在洛府被灭门的当晚,摄政王百里寒夜据说是因为被刺杀受伤的原因,在家里养伤,但是实际上呢? 不仅官员,看到百里寒夜的时候战战兢兢,不敢直视,抖得跟筛糠一样,民间都流传起了百里寒夜的传说,说他是头上长角,眼如铜铃,专门杀人的恶魔。 摄政王的手段也不是盖的。不消几日,就查出了当日的参与者。 令人震惊,是禁卫军。 当这位禁卫军的小统领被抓入摄政王府的时候,还强装镇定。 他一看到百里寒夜,顿时就畏缩了。 百里寒夜一身黑衣,飞眉入鬓。 一双眼睛,凌厉地打量着他,提高了声音“你就是洛府灭门那日当值的统领?” “是的。” “是谁派你去的?” “我一直都在当值,不知道摄政王问什么。” “你当值?” 百里寒夜一脚把人给踢倒,纵然被踢倒了,统领也不卑不亢的“属下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你奉的谁的命? 百里寒夜要气死了,禁卫军调动需要自己的印章,这些个禁卫军,居然造反了! “奉的是摄政王您的命令。” “我的命令?我什么时候下过这样的命令?” “您曾经派人下了命令,在旨意上有您的大印。” “什么?” 百里寒夜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以为是禁卫军造反了,或者是内部出现了叛徒,调动了禁卫军,结果,是有人偷用了他的大印? 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沉下了脸。 他像是被卸下了力气一样,挥挥手,道“叫方统领来。” 洛府的人都死了,无法指认。 但是行凶的人是能指认的。 “那些晚上,所有进入过洛府的人,杀无赦。” 虽然这些禁卫军,只是奉命行事。 但是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也让他认识到了,自己身边已经出了背叛他的人。 杀无赦,三个字,沉甸甸的落在了禁卫军军营里。 百里寒夜大开杀戒,一天之间,就处死了不下百人。 凡是当日当值的,进入洛府的,都杀光了。 这下,民间和朝野,对百里寒夜更惧怕了。 这不仅是个刽子手更是阎王爷。 此时的洛倾颜,用泥和灰抹了脸,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和街边的一个乞丐妇女换了,然后匆匆地往城外赶。她打扮成这个样子,是为了混入乞丐堆里,不引起人们的关注。 第五百九十七章 如何找弟弟 不,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应该打起精神来,先找一个落脚的地方。 于是,她就先捯饬了一下,然后跟那些农妇一样,站在街边,等着雇主。这些人都是洗衣妇,平日里赚个女红和洗衣的钱。 一个穿着袍子,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人,在她面前停住了“绣活儿能做吗?” “能,能!”她的女红还算是好的。 “那跟我走吧。我这里缺个绣娘。” 洛倾颜不疑有他,跟着就走了。 走着走着,那人在路上碰见个熟人,聊起天来,两个人不当着她的面聊,反而鬼鬼祟祟,让她起了疑心。 于是她过去偷听。 只听人说“这姑娘你骗来的啊,卖进青楼能挣几十两银子了。” 洛倾颜吓了一跳。 等两个人说完话,她就赶紧说“我想上个茅厕。” 进了茅厕,她就翻了墙逃跑了。 在茅厕外面等着的人怎么等人都不出来。 拜托人进去看,发现人已经不见了,只得破口大骂了几句,就自认倒霉走人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洛倾颜的眼泪落了下来。 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有能力为爹娘报仇呢。 爹,娘,女儿真没有用。 她又饿又累,抹着眼泪,抬头一看,自己已经到了普济庵外面。 她走了进去,刚要跪下磕头,就忽然觉得头晕眼花,晕倒了。 一旁的人惊叫起来。 恍惚中,她好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奶嬷嬷,朝着她伸出了手。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一间小屋里,虽然朴素,但是干净。 旁边坐着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嬷嬷,手腕上缠着佛珠,看她醒了,就赶紧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这位姑娘,你终于醒了,你刚才在普济庵里晕倒了,就晕倒在我的旁边,我不放心,就把你带回来了,这是我住的地方。你家人在哪里?我让他们过来接你。” 听到家人两个字,洛倾颜扑簌地流下了眼泪,把谢嬷嬷吓了一跳。 “我没有家人了。”洛倾颜忍着泪道。 她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道“我本来是住在外地的,我父母在上个月去世了,我来这里,准备寻找一下我的远方亲戚,但是怎么都没有找到,我又被人骗,于是就……真的给谢嬷嬷添麻烦了。” 听到洛倾颜说自己无家可归。 谢嬷嬷露出了同情怜惜的眼神。 “谢嬷嬷,谢嬷嬷!”小丫鬟的声音叫着。 “姑娘,你且跟我来。”谢嬷嬷起身“既然你家里没有人了,也无处可去,我不放心你一个姑娘家在外面,我家夫人心善,正好缺一个丫鬟,我带你去见夫人,让她留下你,你也好有一个容身之处。” 洛倾颜对她千恩万谢,和谢嬷嬷到了谢夫人那里。 谢夫人气质高雅,看起来十分和蔼。 谢嬷嬷跟谢夫人一说,谢夫人也表示了对洛倾颜的同情,但是为难的说“可是,这位姑娘,入府可是要签卖身契的,你一个姑娘家能自己做主吗?” 谢嬷嬷赶紧央求道“夫人这边不正好缺一个趁手的丫鬟吗,而且佛祖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姑娘也无家可归了。夫人你不如就收下吧。” 谢夫人点点头,打量了洛倾颜道“看起来倒是伶俐的。那就留下吧。” 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 比如谢嬷嬷。 洛倾颜十分感谢谢嬷嬷,因为没有几个人会对萍水相逢的人那么好了。 何况,在众人眼中,她还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因为逃亡了许久,风餐露宿,饥一顿,饱一顿,所以洛倾颜的身体非常差,脸色蜡黄蜡黄的,也黑瘦了许多。 洛倾颜听到谢夫人答应收她当丫鬟,于是感谢叩头感谢。 谢夫人说“你先把身体养好,然后再干活也不迟。可别辜负了谢嬷嬷的一番苦心。” 洛倾颜点点头。 她看到这一家人这么好,心里也是过意不去。 谢夫人给她安排了房间,就和谢嬷嬷一个屋。 洛倾颜不好意思的拉着谢嬷嬷的手说“如果我身体好了,一定帮着谢嬷嬷干活。” 这样将养了大半个月,洛倾颜的身体才好了些,身上有了些力气,于是赶紧帮着谢嬷嬷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儿。 因为逃亡了许久,也吃了不少苦。 她干起活来也十分的卖力,手脚也勤快,赢得上府上的一致称赞。 谢嬷嬷也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 经过在谢府一段时间的生活,洛倾颜了解到,谢家是当地的官员,文官,虽然官职不大,但是有一个侄子,在朝廷中当官,有权势的那种。 才开始,谢府远离京城这件事,让洛倾颜松了一口气,因为远离那个地方,这里的人又没有见过洛府的人,说不定能够一直隐瞒下去。 可是,这个在朝廷中当官的侄子,让洛倾城颜的心又提了起来。 这天,洛倾颜正在打扫庭院的时候,谢嬷嬷匆匆的赶了过来,说“你先别做事了,先一起到前面去迎接谢大人。” “谢大人?哪位谢大人?” “哎呀,就是谢老爷的侄子啊,他可是现在朝廷的大官呢!现在回家探亲,老爷夫人说了,都得去迎接!” 洛倾颜的心里咯噔一下。 朝廷里的人几乎都见过她的父亲,而且,自己已经上了通缉榜,那么,自己该不会被他给认出来吧? 她这么想着,还是放下了手里的大扫帚,跟着谢嬷嬷到了前面。 如果自己被对方认出来,只能算是倒霉了,可是,如果连累了慈爱的谢嬷嬷呢? 她可不敢想象。 “谢大人到!” 穿着官服的谢大人到了,他是谢老爷的侄子。 和谢老爷,谢夫人寒暄了几句之后,他就严肃认真的拱手对谢老爷说“想必您也听说过京城里洛府被灭门的事了。” 这件事流传太广了,所以几乎无人不知。 谢老爷点头,道“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残忍,屠杀了洛府满门。唉。” “是这样的,摄政王有命令,让我们寻找洛府的小姐。” “洛府的小姐?莫非说,洛府的小姐还活着吗?” 谢大人摇摇头“难说。” 说到这里,谢夫人道“不都是说,这件事是摄政王……” “嘘。”谢老爷摇摇头“不可胡说。” 谢大人皱紧了眉头“所以,我这次,除了回家探亲,也来交代一下,如果见到可疑人物,就来知会我一声。” 谢老爷和谢夫人都答应了。 不过,他们谁都没有想到,洛倾颜,现在就隐姓埋名,藏在府中。 谢大人对洛倾颜并没有多加注意,因为现在的洛倾颜的脸色,因为伪装,实在是不像是个大家小姐,反而像是个干瘦粗鄙的村姑。 但是洛倾颜始终提着一颗心,特别是她知道这位谢大人,还要在府中居住几日的时候。 “你怎么了?”谢嬷嬷见她有些心不在焉,于是问道。 “没,没什么。”她挤出了一个笑容。 在晚上,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忽然再次被满门屠杀的噩梦惊醒。 “爹,娘!”她大喊着从噩梦中醒来,满头大汗。 “怎么了?” 一旁的谢嬷嬷点了灯,关切的看着她。 “我,我……” 洛倾颜当然不能说真话,于是说:“我做了噩梦,梦到了我爹娘死时的场景。” 说着,她就流下了眼泪。 谢嬷嬷叹口气,拍着她的背,说“真是可怜。” 她不敢睡了,躺下翻来覆去到天明。 这几日,她精神紧张,不敢深睡,生怕自己说梦话,被一个房间的谢嬷嬷听了去,万一说梦话,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就糟糕了。 这天晚上,她听到谢嬷嬷睡了,思前想后,又想到自己和无双公子云游的弟弟,潸然泪下。 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在外面好不好,幸好他出去云游,所以才逃脱了洛府被灭门的一劫。 只是,他要是回去京城,被百里寒夜发现了可怎么办? 现在也不知道他的下落,更无从通风报信。 万一,百里寒夜,派人追杀自己的弟弟? 洛倾颜更不敢想。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因为此时她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能做。 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她又把谢嬷嬷给吵醒了。 谢嬷嬷走了过来。她赶紧擦擦眼泪。 “好孩子,别哭了。我看你从谢大人进府以来就心神不安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吗?”谢嬷嬷还是很关心她的。 “是这样的。”洛倾颜道“谢嬷嬷,我还有一个弟弟。父母双亡后,他就走失了。我看到谢大人,就想起我弟弟。我真的很想我弟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照顾他。” 说到这里,她泣不成声。 因为此时,她说的是真话,她真的很担心自己的弟弟。 谢嬷嬷叹口气,说“你怎么不早说?要不,我和夫人说说,帮你找找你弟弟?说不定也能找到呢。你跟我说说你弟弟的长相。” “不了不了。” 洛倾颜生怕被夫人发现,她赶紧拒绝“这件事就不用麻烦夫人了,而且,夫人收留我当丫鬟,已经够大度了,我不能再给她添麻烦了,没有让夫人给一个丫鬟找弟弟的道理。” 谢嬷嬷拍了拍她的背,说“夫人一向好心肠,说不定也会帮忙。但是她毕竟是主子,你说的对。我谢嬷嬷在这片地方也认识不少人,我帮你找你弟弟,怎么样?” “谢谢嬷嬷!”洛倾颜一听,哭得更厉害了。 第五百九十八章 别庄四年 在谢大人住在谢府的这段日子,洛倾颜一直都提着心,吊着胆。 生怕谢大人一个兴起,就在府里开始大搜查。 洛倾颜心里在发愁。 不过,仿佛是老天爷都在帮助她一样。机会来了。 这天,谢嬷嬷来了,神神秘秘的对洛倾颜说“我得走了。” 这可把洛倾颜吓了一跳,她问道“你到哪里去啊?” 谢嬷嬷对于洛倾颜来说,仿佛是亲人一样。 谢嬷嬷年纪这么大了,又没有听说过她有什么亲属在府外,这是要去哪里啊? 谢嬷嬷仿佛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拍着她的手背安慰道“你放心,我不出府,而是上庄子里去享福。” “去别庄吗?”洛倾颜试探着问。 “是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洛倾颜有些担心。 “你还记得那个柳姨娘吗?” 洛倾颜点点头。 那个柳姨娘身体不好,是整个府里都知道的事,这个柳姨娘就跟是她的姓氏一样,整天弱柳扶风的,听说这几天发了热,更不出门了。 “她发了热,夫人担心,她在这里过给其他人病气,所以让她去庄子上休养休养。”谢嬷嬷说。 洛倾颜听了松了一口气。 不过,为什么要派谢嬷嬷去呢? 把柳姨娘送离开些谢老爷的身边,谢夫人不是更高兴才是吗? 谢嬷嬷解释道“是夫人给的恩典。” 这么一句,洛倾颜就明白了。 虽然表面上,谢夫人很大度,对谢老爷的那些妾侍,都很宽容慈爱,但是内心里也是防备着的。 这个柳姨娘,因为身体弱,也借着这个理由,让谢老爷多进了她的房间好多次。 大概谢夫人不说,别的妾侍也烦了。 所以,谢夫人提出,让柳姨娘静养静养的时候,几乎没有人说话。 幸好,柳姨娘人够聪明。主动提出去别庄静养,如果惹恼了当家主母,可就不好了。 所以,谢夫人就派了自己信任的谢嬷嬷去。 毕竟,谢嬷嬷一直跟在谢夫人身边,谢夫人是不会担心谢嬷嬷背叛自己的。 听到这里,洛倾颜眼珠一转,她有了自己的主意。 于是,她凑到谢嬷嬷身边,恳求道“谢嬷嬷,你跟夫人说说,我也一起去吧。” “为什么?”谢嬷嬷有些疑惑的问。 “因为我不想离开谢嬷嬷,在这个府里,我跟谢嬷嬷最熟,这里人多心眼多,离开了谢嬷嬷,难保他们会欺负我。” 谢嬷嬷想了想,同意了,说“我跟夫人去说说,好带上你。” 于是谢嬷嬷就去跟谢夫人说了下,谢夫人也同意了。 得知自己要跟谢嬷嬷去别庄,洛倾颜的心里别提多么高兴了。 去了别庄,就不用担心,自己被人察觉出来的问题了。 马车,载着洛倾颜和谢嬷嬷向别庄而去。 柳姨娘长得风流妩媚,杨柳细腰,看到她,洛倾颜才明白为什么谢老爷这么喜欢她,可惜了,犯了众怒。 不过柳姨娘并没有恃宠而骄,而是很知趣。 她知道,到了别庄,得靠着谢嬷嬷和洛倾颜来照顾她,于是对她们都很客气。 几个人到了庄子上,安顿好了,谢嬷嬷累了,就先去睡了。 洛倾颜就跟着人,给柳姨娘忙前忙后。 “你多大了,是谢嬷嬷收回来的那个姑娘吧?” “我十七岁。是谢嬷嬷救了我。”洛倾颜低头恭敬地回答道。 “你看起来不错,是个好的。” 柳姨娘对洛倾颜很满意,还赏了几两银子给她。 别庄里的活儿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就是伺候柳姨娘的病,看别庄里的人干活,准备收账,看账本之类的,因为洛倾颜是世家小姐,本来就学过,柳姨娘知道她识字之后,对她更加满意了。 这一天,洛倾颜正在柳姨娘房间里给柳姨娘弄熏香,谢老爷忽然走了进来。 洛倾颜一愣,怎么谢老爷忽然来了,也没有人通报? 但是看到谢老爷的表情,她就明白了。 敢情,这谢老爷还玩偷偷摸摸? “下去吧。” 洛倾颜低头答应了一声,出去了。 柳姨娘是个有本事的,没有多久,就恶心呕吐,吃不下饭,请了大夫来一看,居然是怀上了。 连谢嬷嬷都背后说柳姨娘真是好手段,如果生个男孩儿,自己的地位就巩固了。谢嬷嬷说以前看过话本,有个失宠的嫔妃,就是用了这一招重新回宫的。柳姨娘这是要回去争宠啊。 果然,柳姨娘怀孕的消息一传出来,谢夫人不得不让柳姨娘回府了。 谢老爷加派了人手护着柳姨娘,洛倾颜和谢嬷嬷也必须跟着回谢府了。 这么一别谢府,已经四年了。 此时的洛倾颜,跟刚到谢府的时候,不太一样了。刚到谢府的时候,面黄肌瘦,还涂黑了自己,现在在别庄养了四年,气色渐渐回来了。 她们在路上走着。谢嬷嬷打量着洛倾颜,赞叹道“真没想到,你才来的时候干瘦瘦,没想到,真是女大十八变,现在还真好看。” 洛倾颜只是笑。 如果太出众了反而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她也一直都把自己往丑了打扮。 柳姨娘抚摸着肚子,这是她的筹码。 眼看就要到谢府了,马车忽然猛地停下了。 柳姨娘一个踉跄,吓了一跳。 洛倾颜连忙扶住她。 谢嬷嬷不高兴了,掀开帘子对着马夫道“怎么回事?马夫你怎么赶车的?出点事你能担当的起吗?” 赶车的磕磕巴巴的说“不是,是前面有人在拦路。” 洛倾颜和谢嬷嬷出门一看,在前面挡路的,是谢府小姐谢阮春的马车,她不肯让路,当然这边的马车也不能过去。 谢嬷嬷上前道“大小姐,这是柳姨娘的马车,您就让让,让我们过去吧。” 谢嬷嬷见多识广,哪里不明白,这是谢阮春不愿意柳姨娘回府,故意在路上刁难他们的。 果然,谢阮春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了“一个姨娘而已,我大小姐的身份不比她大?我就待在这里一天,我看谁能过去?” 这,谢大小姐不走,谁都走不了啊。 棘手了。谢嬷嬷连连摇头。 洛倾颜想了想,挥手叫来了一个小厮,对着他耳语了几句,让他赶紧去找谢老爷。 这事儿,怕是只有谢老爷出面,才能解决了。 大道上一辆华丽的马车被人拦在中央,此时掀开车帘,路出个美丽的贵妇人,大腹便便,显然是已经有了身孕,双目含泪,脸上满是怒气。 马车前站着个漂亮的姑娘,此时横眉冷眼的,抬着小下巴,看着马车上的人,面露冷笑。 洛倾颜一看这情形,估摸着今天这事是不能善了,赶紧低头朝一旁的小厮说道“这里怕是谁也治不住大小姐,你赶快偷偷跑回府上请大老爷来,快去。” 那小厮也聪敏的紧,一听洛倾颜的话,立即低头猫腰悄悄绕到车后,从旁边的小路上窜走了。 “大小姐且慢!”洛倾颜突然开口说道,一边手脚利落的下了马车,一边偷偷瞄了眼已经绕过谢阮春,消失在远处的小厮身影,心里暗想幸好这里离谢府已经没有多远了,希望时间来得及。 谢阮春见拦住了柳姨娘,心里正洋洋得意的,却突然见到马车上下来个容貌秀丽的女子,举止之间端庄大方,却掩盖不住其大家风范,若非她明明穿着侍女服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大家闺秀,当下傲然说道“本大小姐在与柳姨娘说话,你个下人有什么资格乱插嘴,如此不懂规矩,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说完还轻蔑的撇了一眼坐在马车上已经气得有点瑟瑟发抖的柳姨娘。 “大小姐,你这可是冤枉我了!奴婢可是好心提醒您以免受责罚呐!”洛倾颜听完倒也没有恼怒,反而微微一笑的说道。 “责罚?笑话,本小姐可是谢府的千金大小姐,谁能责罚我?凭你身后的那位?”谢阮春哈哈一笑,不屑的说道。 “大小姐此言可不妥吧,二夫人虽然不是大小姐的生母,但是也是大老爷明媒正娶的侧室,名义上也是大小姐你的母亲,大小姐你如此言论,可算得上是不孝,这名声一旦传出去,怕是有损大小姐你的清誉啊!”洛倾颜又说道。 “……”谢阮春皱起了眉头,先前她光顾着摆下马威了,倒是没有想到这层上,一时间倒是在心底思量起来。 洛倾颜乐的这样拖延时间,不再开口,任由谢阮春在那里暗自思量,众人更是不敢出声打扰。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很快一辆挂着谢府标识的马车出现在车道上,几个眨眼就来到众人面前。 吁~车夫熟练的一拉马车缰绳,车子稳稳的停了下来,车帘掀开,一个穿着员外服的人,下了马车,环顾四周。 慌得得众人连忙行礼, “见过大老爷。” “见过爹爹。” 第六百章 陷阱 第二天,谢府发生了件大事。 谢府大小姐,因惊吓到二夫人,被谢老爷罚禁足一个月。 平日里走路都静悄悄、急匆匆生怕触到大小姐眉头的下人们,这下心里暂时松了一口气,嘻嘻哈哈的谈笑嬉闹声渐渐多了起来。 谢夫人作为一家的正房夫人,头上戴着精致的金海棠珠花步摇,仪态端庄、优雅大方的朝谢阮春住的院子走来。刚到院门口。 啪!一声很是清脆的摔碎东西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接着还有女子哭泣的讨饶声。谢夫人皱了皱眉眉头,看到凡是路过这里的奴仆下人全都下意识的低头加快脚步急匆匆的跑过,眉头皱的更深。 挥了挥手,谢夫人示意身边的小厮去打开院门前的门锁。 嘎吱一声轻响,两扇门打开,院子里的情景一览无痕的呈现在谢夫人眼里。 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地的青花瓷器碎片,旁边跪着的是谢阮春的贴身丫鬟,发丝凌乱,哭哭啼啼的,脸上还有被利器划破的伤痕。 谢阮春一手抓着丫鬟的发髻,一手扬着鞭子,似乎要鞭打丫鬟,见到自己的母亲前来,原本怒气满面的神色立即转怒为喜,欢呼着迎了上来,欣喜的说道“娘,你怎么来了,爹爹是不是改变主意,不禁我的足了?你来放我出去的对不对?我就知道爹娘对我最好了!”说着还撒娇似的靠在谢夫人的肩膀上。 “娘原本是想替你在你爹面前求个情,但是看到这情景,娘求情的话可说不出口。”谢夫人不咸不淡的说道,终究是自己的女儿,没有一来就呵斥出声。 “娘,我可是你亲生女儿,你怎么不向着我呢!”谢阮春听了立即很不高兴的说道。 “作为谢府的大小姐要端庄贤淑、温柔大方,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有千金大小姐的模样!让外人看到,成何体统!明知柳姨娘怀有身孕,你还屡屡去故意去招惹她。遇到事情更是只会拿下人们出气,你这么刁蛮任性,心胸狭窄,就知道闯祸,娘以后可怎么放心把你嫁出去!”谢夫人见谢阮春没有丝毫的悔改之意,忍不住教训道。 “娘,怎么连你也来教训我!我不听我不听,你走你走。”谢阮春生气的捂住耳朵,转过身大声叫道。 “你,不知好歹的丫头。”谢夫人也被气到了,一挥袖子,气呼呼的走了。 谢夫人想到这个不争气的女儿,一阵气苦,快到前厅时,遇到谢府管家前来禀告,有人来谢府提亲,求娶谢府大小姐谢阮春。谢夫人此时心烦意乱,哪里有心思考虑这些,随意吩咐了两句,让总管去回绝了对方。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一晃就一个月过去了。 洛倾颜这段时间日子过得平静,柳姨娘是个心里善良的妇人,对待下人本就随和,又因前段日子的事情对待洛倾颜心有愧疚,更是把洛倾颜当了自家女儿一般,不让她动手干活,留在身边,寸步不离,平日里也就是陪柳姨娘说说话,逗逗乐子。 可惜,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这不,刚刚解除了禁足令的谢大小姐要办赏花宴,以庆祝自己重获自由,以人手不够为由,派人过来指明要洛倾颜去帮忙。 柳姨娘心里是不希望洛倾颜去帮忙的,但是过来传话的人是谢夫人的贴身丫鬟,又不好当场拒绝,心中很是为难。 洛倾颜心里不以为意,见柳姨娘为难,干脆自己站出来,表示愿意去帮忙。传话的人当即拉着洛倾颜就走,让柳姨娘想多嘱咐一句的时间都没有。 赏花宴自然是设在花园正对面的花厅里,此时人来人往、打扫卫生、安放桌椅、摆放瓜果佳肴,确实是十分忙碌。洛倾颜环顾了下四周,并未见到谢阮春的影子,心里松了口气,跟着众人忙碌了起来。 少倾,一群嘻嘻哈哈的笑声传了进来,洛倾颜抬眼一看,谢阮春带着一帮衣着艳丽、容貌各异的妙龄少女们走了进来,想来就是与谢阮春交好的一些身份尊贵的世家子女或者权贵之女,一时间屋子的莺莺燕燕,香粉扑鼻。 洛倾颜赶紧站立在墙角,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哎呀!”抬头一看,是坐在自己前面的一位身穿湖蓝色百合裙的小姐一不小心摔倒在地,弄脏了衣裳。 “你。”谢阮春立即一手指着洛倾颜说道,陪阎小姐去后院换套干净衣服来。 洛倾颜楞了下,上前领着这位阎小姐往后院走去。 刚走进后院门口,立即就有小厮端进来一套干净整洁又不是华美的衣服,放在桌上,转身就走。 “阎小姐,请在屏风后更衣吧。”洛倾颜心下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只得先招呼好客人。 阎小姐唔了一声,并未答话,径直走到屏风后面开始更换干净的衣物。 室内很是安静,只听到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的声音。 洛倾颜莫名的有点紧张,好在那位阎小姐并未发生什么意外状况,神色平静的走了出来,跟着洛倾颜回到了花厅里。 谢阮春看到阎小姐回来了,立即笑呵呵的走上前来,说道“我这套双蝶云纹千水裙,你穿着也挺好看的嘛!” “原来是谢小姐的衣裳,难怪看款式、布料都不同一般的人家呢!对了,人家也有礼物送给你呢!”阎小姐也笑着说道,而后伸手摸向怀里,接着脸上变得吃惊、慌乱的叫道“糟了,我的南海珍珠不见了!我明明来的时候放在怀里的。” 听到阎小姐的尖叫,还在各自谈笑的众人被吸引过来,七嘴八舌的说道; “你确定带在身上了么?” “你是不是刚才换衣服的时候不注意掉地上了呀?” “南海珍珠,有多大啊?” 乱哄哄一通后,阎小姐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指向洛倾颜,生气的说道“说,是不是你这奴婢看那珍珠好看,偷偷拿了?” “不,不是我,我没有。”洛倾颜慌乱的解释道,顿时心里明白,这是早就设好的陷阱,而自己傻乎乎的上了当。 “你没听阎小姐说么,当时屋子里就只有你们两个人,不是你拿了,又会是谁?”看见洛倾颜惊慌失措的模样,谢阮春心里头很是舒坦,这原本就是她计划好的,立即帮腔说道。 “就是,不是你,难道大白天的还有鬼怪不成。好你个下贱的婢女。”阎小姐得到谢阮春的支持,更加嚣张的骂道,“你说没有,敢不敢让我们搜身看看。” “不行,我根本没看见什么珍珠,本来就是清白的,为什么要被你们搜身?”洛倾颜没想到阎小姐会提出这么个羞辱人的条件,委屈的直想哭。 “呐,大家听到了吧,做贼心虚了!”谢阮春乘机又得意的说道,“你要是清白的,为什么不肯让我们搜身呢?” 见失主一口咬定是洛倾颜,再加上谢阮春的说辞,花厅里的众人纷纷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洛倾颜,冷嘲热讽的说道 “看着挺好看的姑娘,居然手脚不干净。” “谢小姐,我说你也太仁慈了!这要是在我家早乱棍打死了!” “要是我啊,早就送到官府治罪了,哪里还会留在府里。” “说那么多做什么,不就搜一个下人的身么,来几个人按住她,我来搜。” 其中一个穿着散花百褶裙,看起来脾气很直爽的姑娘立即开始招呼起人来。 不能这么任由谢阮春这么摆布下去。洛倾颜心里暗道。突然大喊了一声“我有办法找到阎小姐丢失的南海珍珠,证明我的清白。” “好,我倒想看看你要怎么证明。”百褶裙小姐闻言倒是停了下来,看着洛倾颜说道。 洛倾颜脑子里高速的旋转着,心想头把前世中流行的推理小说和电视快速的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心里已经有了主意,缓缓说道“我曾经听一个很厉害的人说过,世间之事,但凡做了,必然会留下痕迹。这件事,不管是谁做的,也必然有迹可循。” 嗯,这话听上去有点意思。众人点头。 “那么,我们先来把案情还原一下,也许就能找到蛛丝马迹。” 一说到“案情”两个字,平时里都只能在话本小说中接触到这两个字的深闺小姐们顿时来了兴趣,纷纷点头应许。 “首先,请阎小姐将事情的经过再从头到尾复述一遍。”洛倾颜冷静的说道。 “这”阎小姐有点底气不足的看着谢阮春。 谢阮春只能点点头,暗道反正当时没有第三人给你作证,我看你能怎么办。 第六百零一章 好戏 “请问阎小姐,当你来到谢府后,你可曾拿出这颗珍珠?又有谁还知道你带了这么贵重的物品?”洛倾颜再次问道。 “没有。”阎小姐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很好,那么,请诸位小姐随我去一趟后院。” “难不成你是想说珍珠掉落在那个房间里了?”百褶裙小姐好奇的提问道。 “是或者不是,诸位不随我去现场看看,不是一目了然吗?”洛倾颜微笑的说道。 大家一想也是,纷纷跟着洛倾颜去了后院。 后院离并不远,洛倾颜带着众人去了先前阎小姐换衣服的房间,走到屏风里恻对众人说道“大家请看,这就是先前阎小姐更衣时的地方,请大家仔细看一下,阎小姐,再请你诉说一下,当时的情景。” 众人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雕刻着兰花的红木屏风,屏风款式常见,因为是一整块实木的,阻隔了一切的视线,屏风正中间摆放了个小木架,想来是用来摆放所需要穿戴的干净衣物。 “这有什么好说的,这个下人傻乎乎的一直站在外面,也不帮忙来给我换衣服,我只能自己脱了衣服,然后把随身的物品放到这个架子上……”说到这里,阎小姐突然意识到什么,像是被谁掐住了脖子,失声了。 “诸位也听到了,我想请问,我要如何在阎小姐的眼皮子底下去偷取一件自己事先都不知道这物品存在的物品呢?” 这话有点绕,但是大家瞬间都听懂了,满含深意的眼神在阎小姐和谢阮春的之间来回打量。 谢阮春的脸色也顿时僵住了。 “可是,可是我的南海珍珠真的不见了啊!”阎小姐着急的说道。 “一直在说珍珠不见的,只有阎小姐你一个,到底有没有这个物件,还尚不可知呢!”说这话的是百褶裙小姐。 “你说什么?我明明装在一个紫色的袋子里,好好的放在怀里的,这事我娘可以证明。”阎小姐一时气急,慌不择言的说道。 噗嗤~有人没忍住立即嗤笑了一声。 阎小姐顿时满脸通红,挥舞了下手臂说道,“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带了一颗南海珍珠。” “我相信。”众人还没有出声,反倒是洛倾颜立即说道。 众人愣住了,接下来就看到洛倾颜伸手指向了阎小姐的袖口,那里露出来一个紫色的绳索穗。 百褶裙小姐眼明手快,一把上前就拉住绳索一拉,哗啦一个紫色的袋子就被拉了出来,拉开口袋往手心里一倒,一颗拇指大小的珍珠滚落在百褶裙小姐的手里,发出莹莹的白光。 这下众人面面相觑,连阎小姐都傻了。 空气突然寂静。 “咳咳,想来是阎小姐换了衣服,记错了放珍珠的位置,虚惊一场,虚惊一场哈,大家还是回花园里去赏花吧!”谢阮春一见势头不对,赶紧随便找了个借口打着哈哈说道。 众人明知道事情真相,但是也不好点破,全都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嘻嘻哈哈的朝花园走去。 谢阮春擦了把汗,见洛倾颜还站立在一旁,挥了挥手说道“事情既然弄清楚了,你也下去吧。” “是。”洛倾颜退到门外,路过谢阮春的身边时,站立不稳,撞在谢阮春身上,刚才乘乱沾满蜂蜜的双手立即抹了谢阮春一身。 谢阮春领着一帮姐妹们又说说笑笑的回到花园,见园里鲜花盛开,姹紫嫣红,也不回花厅了,干脆将宴会摆在了花园里,成群纷纷欣赏了起来。 阎小姐一开始还有点尴尬,见众人只是赏花嬉戏,并未再提及在后院发生的事,心情放松,也开口笑道“今日这园里的花儿开的可真好看,蜜蜂也好多呀!” “是啊,看,好多蜜蜂诶!”旁边立即有人也看到了,附和说道。 只听见一阵嗡嗡嗡的声音由近及远,一大群蜜蜂忽然出现,朝谢阮春身上扑去。吓的众小姐们纷纷尖叫,四散躲藏,谢阮春左闪右跑,躲避拍打着蜂群,奈何这些蜜蜂像是认准了她似的,不管她如何躲闪,奔跑,始终围绕在她身边不放。 旁边伺候的下人们也全都被吓住了,愣愣的都缩在园门口,不敢上前,听闻自己女儿摆了赏花宴,想来凑个热闹的谢夫人刚刚走到园门口,就看到这么一出,急的直喊“你们都是死人么?还不快赶紧把蜜蜂驱逐走!火把呢,拿火来烧!” 得到命令的下人们这才四散找容易点燃的物品,很快就做了个简易的火把,几个人一边挥舞着一边走进谢阮春,将她身上的爬着的蜜蜂也都熏走。 “春儿,春儿你怎么样?让娘看看!”谢夫人见场面已经被控制住,立即跑到蹲在角落里的谢阮春身边,心痛的说道。 “娘,呜呜!”谢阮春松开捂住脸的手,露出眼睛,看到是谢夫人,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别哭别哭,让娘看看你是伤势。”谢夫人宽慰了她两句,又把谢阮春的头抬起来,说道。 噗哈哈~当即有人没忍住笑出声,只见谢阮春的脸上左右各肿起了几个大包,像刚出锅的馒头似的,连嘴唇都肿了,那样子比猪头好不到哪里去。 呵~咳咳~连谢夫人也差点绷不住笑出声来,拍了拍她的背说,没事没事,上点药,过几天就好了! 谢阮春此时心情已经镇定下来,想到自己的丑态全被人看了去,又气又羞又怒,再看看好好的宴席被弄的乱七八糟,更是差点气死,生气的叫道“要是让我知道这是谁做的好事,一定打死她。” “好好,先回去上点药再说吧。”谢夫人心痛女儿,只是一个劲的宽慰她,而后环顾下四周,说道“对不住各位,今日的宴会就开到这里了,各位请回吧,管家,替我送客。” 众人也识趣的纷纷告辞离开。 晚间回府谢老爷听说了此事,包括所谓的失窃一事后,大发雷霆,立即下令谢阮春禁足三个月,不许出院子。 气得谢阮春又把自己房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谢府的日子又变得平静下来,连柳姨娘都愿意偶尔去花园里晒晒太阳赏赏花了。 这日,阳光灿烂,微风和煦,柳姨娘躺在花园里的太妃椅上,看着蓝天白云,身上懒洋洋的昏昏欲睡之时,突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了起来。 “柳姨娘,真是好兴致啊!” 柳夫人转头一看,正好看到谢阮春的身影从花园的另一端进来,有点吃惊又奇怪的说道“你不是被老爷禁足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呵呵,我娘可是谢府的正房夫人,我想出来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谢阮春冷笑着说道,语气一转“你以为谁都想你一样,除了在我爹耳边吹枕头风,还会什么,不入流的货色,下贱胚子!” “你,你……”生性善良的柳姨娘哪里听过这种侮辱的言语,顿时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恰在此时,端着茶水的洛倾颜走了进来,闻言立即插嘴说道“夫人可是老爷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进门的,大小姐如此说来,岂不是在质疑老爷的决定,把老爷一起骂进去了”? “……”谢阮春顿时语塞,愤愤的看着洛倾颜那张美丽的脸,猜想到自己先前被蜜蜂蛰说不定是跟这个女人有关,双目欲喷火。 “论出身,二夫人确实不及大夫人出身高贵,但是好歹也是书香门第,算的上是小家碧玉,论容貌,二夫人花容月貌,温柔贤淑,不比大夫人差,比起大小姐你可是绰绰有余!” “笑话,我堂堂的谢府千金大小姐,哪里长得比她差了?”谢阮春不甘心的说道。 “哈哈哈,大小姐出门的时候忘记照镜子了吗?”洛倾颜不怀好意的提醒说道。 谢阮春心里一阵慌乱,今天早上,她是好不容易才求得谢夫人偷偷放自己出来透透风,兴奋之后,哪里注意这些,现在被洛倾颜一提醒,赶紧跑到水池边,借着倒影看自己的脸。 这一看之下,谢阮春自己吓得立即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愤怒的看着洛倾颜。 洛倾颜笑“不用遮挡了,想来,这一路上已经有很多人看到大小姐脸上的那几个小馒头了!” “你个下人胆敢嘲笑我,信不信本小姐现在就打死你。”谢阮春差点被气疯了,大声的呵斥道。 “打死我没什么,就怕大小姐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洛倾颜冷笑。 “什么意思,”谢阮春抬了抬下巴,说道。 “现在二夫人可是有身孕在身,大小姐你三番五次的惊扰到二夫人,莫非是想对二夫人肚子里的小少爷心怀不轨?” “你胡说!”暗藏了祸心的谢阮春被洛倾颜这么直接的点了出来,立即像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 “那么大小姐你明明被老爷禁足了,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连脸上的伤都还没有好,就迫不及待的出现在二夫人身边呢?”洛倾颜接二连三的问题抛了出来。 谢阮春又愣住了。 “大小姐,这日头可是要朝西,老爷可是快要回府了。”洛倾颜又好心的提醒说道,“想来大小姐是不希望看到在这里遇到老爷吧?” 第六百零二章 醒悟 “皇上,臣有事启奏。” 一个十岁的小男孩坐在那金碧辉煌的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 “嗯,这个启奏的是谁来着,怎么突然想不起来了。”小皇帝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大臣启奏完后,说“臣希望皇上可以答应臣的要求。” 小皇帝刚才根本就没有听这位大臣在说什么,根本就不知道要答应什么。 小皇帝看到了站在那的百里寒夜,立刻给了百里寒夜一个求救的目光。 百里寒夜心里摇了摇头,再怎么说小皇帝也才是个十岁的孩子,自己不帮忙的话怎么办呢。 百里寒夜站出来,看向了刚才那位大臣。 百里寒夜的目光很冷,语气在那位大臣听来也不是特别的友好。 大臣听到百里寒夜拒绝了自己提出来的方案,顿时心生不满,对着小皇帝跪下说道“皇上,臣认为这天下是您的,自当让您来决定,怎么么能让摄政王来代替您呢。” 小皇帝眨着无辜的眼睛说“没关系,只要是摄政王说的,你们照做就是了。” 那位大臣听了小皇帝的话差点没被气死,不过小皇帝自己都这么说了,他也不能再说什么。 退朝以后,那位大臣还是不死心。 “自己怎么说也是堂堂朝中重臣,没想到那摄政王一点面子都不给,看来自己还需要在小皇帝那里下功夫。” 小皇帝刚下朝,还来水都没喝一口呢,就听到太监来报,有大臣来了。 小皇帝说“宣。” “大人,有何事要报,如果还是因为今天早上的事,那就请回吧!” 大臣气的咬了咬牙,说道“臣不是因为今天早上的事来的,臣是觉得皇上最近辛苦劳累,为了我们百姓黎民操碎了心。所以,臣最近专门从市民之中搜集了一些玩物,特意敬献给皇上,让皇上闲暇的时候用来解解闷。” 小皇帝面不改色的收下了大臣送的东西,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大臣见到后。无奈的走了。 等大臣一走,小皇帝立刻把大臣送的东西拿到手里仔细的观察了起来,这一观察,就一发不可收拾。 “皇上,该批阅奏折了。” 小皇帝不满的看了报时间的太监一眼。 “这个太监真是太可恶了,又打扰我的兴致。怎么办,还想玩,但是奏折还没有批呢。” 小皇帝深仇大恨的看了奏折一眼,满脸的不愿意。 小皇帝刚坐了几分钟,屁股还没坐热呢,心就又飞到了刚才的小玩意上面。 “不批了,”小皇帝赌气的把东西全部都扫到地上。 “批阅奏折,批阅奏折,整天就知道让朕批阅这些东西,朕连一点自由都没有。” 小皇帝生气了,宫女全部都跪在了地上,身怕小皇帝把火发到自己身上,不过幸好小皇帝只是发了个脾气。 一直在小皇帝身边的太监看到小皇帝今天的表现后,心里有些担心,“皇上一定是听了那些奸人的蛊惑,否则怎么会变成这样。” 太监立刻派人去摄政王府请百里寒夜。给百里寒夜说明了情况。 百里寒夜那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竟然有人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蛊惑皇帝,真当我这个摄政王是摆设。 百里寒夜迅速命人去调查,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很快,那位大臣就被查出来了。 百里寒夜当即下令,“这位大臣连降三级。以示惩戒。” 百里寒夜又在书房逮到了正在玩耍的小皇帝。 把小皇帝手里的那些小玩意都收了起来。 “你是一个皇帝,身系国家大事,怎么能因为这些东西而玩物丧志呢。” 小皇帝被百里寒夜说的理亏。辩解道“才没有,我只是累了,想放松一下心情难道都不可以吗?” 百里寒夜听了小皇帝这些话,心里很是生气,“看来,如果不给你一些教训,你是不会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既然你顽固不化,那就跪在祠堂里抄书吧,刚好静静你的心。” 半夜的时候,小皇帝一个人跪在祠堂里抄书,心里越想越难过,连眼睛上都出现了一层薄薄的雾水。 “不行,不能哭,自己可是一国之主。不能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哭鼻子。那个大臣说的果然没错,摄政王每天就只知道让自己管理朝纲,一点都不体谅自己的个人心情,他就是个坏人,以后再也不想理他了。” 小皇帝想到这里眼泪掉了下来。 这时祠堂的门被推开了,小皇帝被吓了一跳,连眼泪都顾不上擦,慌忙的说道“谁,谁在那里。” “是我。”门口传来了百里寒夜的声音。 百里寒夜看着脸上挂着金豆豆的小皇帝,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心想自己今天是不是太苛刻了,小皇帝毕竟还只是个孩子。 小皇帝撇过脑袋,不想让百里寒夜看到自己这狼狈的样子。 百里寒夜坐到小皇帝旁边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应该特别恨我,恨我收了你的东西,恨我不给你玩,可我也都是为了你好啊。现在你还小,你偶尔会犯一些小错误,这些我都可以原谅你,你身为帝王,怎么可以把时间浪费在那些东西上面,你要知道,你坐的那个位置,天下有多少人想要把你从宝座上拉下来吗?” 小皇帝听到这里,心里突然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特别恨百里寒夜了。 百里寒夜一心为自己的江山在努力,而自己不仅不努力,还老想着玩,自己真是傻透了,作为帝王,自己不能因为好玩的东西就放弃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自己这叫玩物丧志。 小皇帝在心里自己唾弃了自己一下,怎么那么丢人呢。 小皇帝知道自己有错在先,立马就给百里寒风道歉,希望百里寒风可以原谅自己。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我知道错了。” 百里寒风摸了摸小皇帝的脑袋说“知道错了就好,知错能改,你还是个好皇帝。” 小皇帝双眼亮晶晶的点点头。 “好了,你赶紧抄吧,虽然认错了,但是书还是要抄的。” 小皇帝的头立马低了下来。 谢嬷嬷在今天的时候,刚好是六十岁,洛倾颜知道了以后,决定要好好陪陪谢嬷嬷。 洛倾颜把自己收拾好了以后,就去找柳夫人请假。 柳夫人看到洛倾颜后,“倾颜你今天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洛倾颜给柳夫人行了个礼,把自己想要请假的事情告诉了柳夫人。 柳夫人看着洛倾颜,说道“这么说来,你是因为谢嬷嬷想要给我请假的。” “对,谢嬷嬷今天刚好六十岁的生辰,她也没有什么家人,作为她的主子,我今天想要陪陪她。” 柳夫人点了点头同意了,“不过谢嬷嬷既然已经是家里老人了,照顾了我们这么长时间,我这个做夫人的当然也要送谢嬷嬷一份大礼才是。既然你这么有孝心,那我就准了你的要求,不过只有一天。” 洛倾颜听到柳夫人答应了自己的请假要求,连忙说道。 “一天足够了,谢谢夫人。”洛倾颜请上假了以后顿时眉开眼笑。自己要赶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谢嬷嬷。 “谢嬷嬷,我在夫人那里请到假了,我今天可以好好陪陪你了。”洛倾颜见到谢嬷嬷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谢嬷嬷。 谢嬷嬷对着洛倾颜当时就跪了下来,“老奴怎么敢浪费主子的时间,为老奴过生辰。老奴不过是一个下人,何德何能。” 洛倾颜急忙把谢嬷嬷扶了起来,“哎呀,嬷嬷,今天是你的生辰,你这一跪,那不是折寿吗?快起来,快起来。” 谢嬷嬷的眼睛里带着些许泪水,“这么多年了,竟然有主子为老奴过生辰,老奴就算是死,也是笑着死的。” “嬷嬷,什么死不死的,你可是要长命百岁的。今天是你六十岁的寿辰,我们可只能笑,不能哭的。” 洛倾颜时不时的看着门口,今天嬷嬷六十大寿,嬷嬷的家人应该回来看嬷嬷吧,自己准备点好吃的,让他们一起陪嬷嬷过生辰。 洛倾颜等了好长时间都没有等到,决定自己亲自去问一下谢嬷嬷。 “嬷嬷,那你的家人去哪了,今天是你六十大寿,你的家人是不是会来看你啊。” 谢嬷嬷的泪水这次却是忍不住直接掉了下来,很是伤心。 洛倾颜也知道自己戳到了谢嬷嬷的伤心事,一时间心情也很是低落。 洛倾颜拉着谢嬷嬷的手说“嬷嬷不哭,不是还有我呢,我帮嬷嬷过六十大寿。嬷嬷有我就可以了。” “嬷嬷先在屋里坐一会儿,等会啊,我给嬷嬷一个惊喜。” 洛倾颜扶着谢嬷嬷坐到凳子上,自己则是去了厨房,洛倾颜决定亲自下厨给谢嬷嬷做一碗长寿面。 洛倾颜把做好的长寿面端给了谢嬷嬷,谢嬷嬷把长寿面吃的干干净净。 “嬷嬷,好吃吗,这可是我亲手做的。”洛倾颜脸上带着几分自豪。 第六百零三章 相见 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洛倾颜打开房门发现是柳夫人的丫鬟。 丫鬟双手拖着一个盘子,上面还拿红色的布盖上了,看上去很是喜庆。 “这是……” 丫鬟说道“夫人说今天是谢嬷嬷的生辰,所以特地命我去取银子,还为谢嬷嬷做了一身新衣服呢。” 谢嬷嬷接过东西说“老奴谢谢夫人的赏赐。” 给谢嬷嬷过完了生辰,谢嬷嬷坐在椅子上打瞌睡,人老了以后就容易犯困,谢嬷嬷也不例外,很快就睡着了。 洛倾颜把碗送到厨房回来以后,就看到了在椅子上已经睡着的谢嬷嬷。贴心的给谢嬷嬷披了件衣服,洛倾颜就离开了。 洛倾颜觉得正好此时也没有事干,而且自己向柳夫人请了一天假呢,不能就这么错过了,自己需要做点什么。 好久没出去了,不如出去逛逛吧。 洛倾颜逛到了一个卖胭脂的摊子,女人嘛,爱美是天性。洛倾颜自然也不例外。 洛倾颜拿着摊子上自己比较钟意的两个胭脂,心里拿不定主意,“到底选哪个比较好呢!” 卖胭脂的小贩说“姑娘,你看你挑了也有大半个钟头了,你到底要选哪个啊,实在不行,你要是这两个都喜欢的话,那就都买了,我看姑娘也不像是缺钱的人家。” 洛倾颜刚好拿不定主意呢,听到卖胭脂的小贩这么小说,顿时觉得有几分道理。 “那行,这两个啊,我都要了,你帮我包好吧。” 小贩的东西卖出去了,也赚到了钱,自然是开开心心的给洛倾颜把胭脂包装好。 洛倾颜从荷包里掏银子的时候。 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人从洛倾颜身边走过,洛倾颜无意间看清了那个穿白色衣服的人脸。 “无双公子。” 洛倾颜愣了几秒钟,还没反应过来,等洛倾颜反应过来后,无双公子已经走远了只剩下一个白色的影子。 洛倾颜放下了手里的胭脂,把荷包里的银子往小贩的桌子上一拍,对小贩说“东西先放到这里,我等一会儿再过来拿。” 小贩刚想对洛倾颜说“钱给的有点多。”抬起头来一看,才发现洛倾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 小贩摇了摇,现在的姑娘啊,看见好看的男人就往过追。 洛倾颜急急忙忙的就跟着那一抹白色的影子追了过去。眼看着自己离无双公子越来越近了,这时却异变突生。 有人把洛倾颜拦住了? 这几个穿着富贵衣服华丽的混混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直接拦住了正在追人的洛倾颜。 混混们露出了他们那猥琐的笑容,对着洛倾颜说“小妞,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啊,不如我们帮你找找。” 洛倾颜冷着脸说“不用了。” 洛倾颜刚往前走了几步,那个混混又把洛倾颜拦住了。 “别这么不给大爷面子吗,大爷好歹是这一带有名的人物,找什么人,我们帮你找。” 洛倾颜此时心急如焚,哪里还有时间去和这些人说话。 洛倾颜好不容易摆脱了这些个混混,等自己出来的时候,却发现无双公子早已经没了人影,别说白影了,来跟白毛都看不见。 洛倾颜气的跺了跺脚,有些生气的想“这么好的机会就让那几个混蛋给我弄没了,真是可恶啊!不行,自己现在没追到人全部都是因为那几个人,自己要好好教训他们一下,让他们长长教训。” 混混们见洛倾颜又回来了,纷纷笑道“怎么,小娘子,难道是想哥哥们,所以又回来了,哥哥带你好好玩。” 洛倾颜说“行啊,我的人不想你们,但是我的拳头确实是很想你们。” 几个混混笑得嘻嘻哈哈一点都不把洛倾颜放在眼里,在他们看来,洛倾颜不过是个身娇体弱的女子罢了,怎么能和男子比,所以洛倾颜说完那一番威胁的话后,他们根本不相信。 很快,洛倾颜就用她的行动告诉了这帮混混,自己的到底能不能好好教训他们。洛倾颜就一拳打在了混混老大的鼻梁上,顿时鲜血顺着鼻孔流了出来。老大的脸上出现了鲜血,看起来好不恐怖。 那混混老大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摸了摸鼻子上的血,顿时就凶神恶煞的说。 “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小爷我调戏你是给你面子。今天竟然敢把小爷的鼻血打出来。看来小爷不动点真格的是不行了。兄弟们给我上,把这个臭女人抓起来,卖了换些酒钱喝。” 其他的混混听到有酒喝立马全部都冲了上来。 洛倾颜可不是那么好惹的,直接三下五除二把冲上来的混混打的哭爹喊娘的,纷纷跪在地上求饶。 “女侠,你饶了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还r请女侠大人有大量,手下留情,放过我们这些兄弟们,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洛倾颜看着地上们的混混冷笑“现在知道错了,刚才不是还说要把我卖了换酒钱喝。” 混混们连忙说道“那是我们喝醉酒说的胡话,不能当真的。” 洛倾颜心中的气也散发出去了不少,听到混混们的求饶决定放过他们。 “行了,这次我就先放过你们,如果下次我在要是碰到你们,我就在把你们揍一顿。” 洛倾颜一转头就看到了自己面前站了个人,仔细一看,这不正是无双公子吗。唉,不知无双公子什么时候站到自己身后的,自己竟然没有发觉。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自己还要到处去找呢。 “无双公子,你知道洛云逸在哪里吗?” 无双公子公子点了点头,“我刚才感觉后面有人追我,回头一看发现是个姑娘,还以为是谁,却没想到是洛小姐,不过洛小姐不必着急。洛云逸一直和我在一起,所以不必担心。” 洛倾颜听到有洛云逸的消息,当时就很激动,想要快点去见洛云逸。 “真的吗?那云逸现在在哪里,我想见见他。” 无双公子说“好,那姑娘请跟我来。” 洛倾颜跟在无双公子的后面,很快就来到了一所宅子跟前。 “进去吧,云逸就在里面。” 洛倾颜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了院子里的洛云逸。 洛倾颜喊了一声洛云逸的名字。 洛云逸转过头就看到了洛倾颜那张熟悉的面孔。 “姐姐。” 两人激动的抱到了一块,洛倾颜脸上带泪的说“我以为我见不到你了,这么多天,你过的还好吗?” 洛倾颜看着洛云逸那张脸,摸了摸,“瘦了。” 洛云逸说“没瘦,无双公子对我很好,我跟着他也见识到了很多东西。” “倒是姐姐你,自从上次家门被灭,我们两个也就分开了,你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 洛倾颜摇了摇头,“没有,我现在过的我还是不错。我这些天来,每天都挂念着你,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想和你有许多话想要说,可是这真的见到了,倒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现在看到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站在一旁的无双看着洛倾颜和洛云逸,脸上浮现出了微笑。 洛倾颜对着无双公子说“小弟这么多天来,多亏公子的照顾,今天我能见到弟弟,也全部都是无双公子的公子的功劳,我洛倾颜在这里先谢过公子了,改日定当拎着厚礼登门拜访。” 无双公子淡淡的说“举手之劳罢了,不必那么费心。” “姐,我们姐弟两人已经好久都没有在一起说说话了,不如我们谈一谈吧。” “嗯,谈一谈也好。” 洛倾颜和洛云逸这一谈就谈到了快傍晚的时候。 洛倾颜说“天色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不能在和你聊天了。等明天我们在聊吧。” 洛云逸见洛倾颜要走,心里虽然舍不得,但是也知道,如果让洛倾颜不走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姐,你看这天也快黑了,姐你又长的那么漂亮,不如让我送你吧!” 洛倾颜带着几丝欣慰,我的弟弟长大了,现在也可以保护姐姐了。 “走吧,姐姐,我送你。” 两个人一边往回走,一边聊天,仿佛要把这辈子的话都要说完一样。 时间过得很快,就算洛倾颜有意放慢速度,他们还是到达了地方。 洛倾颜在门口对洛云逸说“好了,我也到家了,你快点回去吧!” “可是我还想和姐姐你说说话。一点都不想回去。” 洛倾颜说“那怎么行,如果你不回去的话,无双公子那该有多着急,听姐姐的,你赶快回去,姐姐明天再去找你。现在姐姐也知道你在哪里了,很快就能去你那的。” 洛倾颜和洛云逸还在门口说着话,谢阮春刚好今天也出去了,此时也刚从外面回来。 谢阮春往进走的时候,刚好碰见了洛倾颜和洛云逸两个人,此时洛云逸拉着洛倾颜的手,撒娇的说道“我不想走,但是我知道姐姐肯定会让我走的,不过姐姐要保证明天一定要来看我啊。” 第六百零四章 挑衅 谢阮春看着洛倾颜和洛云逸拉着的手,顿时就炸了,本来平时就看洛倾颜不顺眼,没想到洛倾颜竟然自己撞到我的枪口上了。刚好抓住这个机会。 谢阮春觉得洛倾颜此时有些有伤风化,就说“洛倾颜,你能不能要点脸,大庭广众之下你和一个男人勾勾搭搭的。还拉手,我们谢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这么小就勾引男人,一看你就是个狐狸精。败坏我们谢家人的脸。” 洛云逸听到谢阮春的话,当时就气的要反驳回去,竟然这么侮辱自己和姐姐,这个女人真是可恶。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我是洛倾颜的弟弟,什么私会男人,还说的这么难听,这要是个普通女子的话,名誉都会被你毁了。” 谢阮春嚣张的说“我管你是不是洛倾颜的亲弟弟,我只看到你们孤男寡女在这里卿卿我我,一看就干的不是什么好事,我说她洛倾颜勾引男人,她就是勾引男人,你能拿我怎么样,难不成还要上来打我吗?” 洛云逸还想要张口的时候,站在旁边的洛倾颜拍了拍洛云逸的手,示意洛云逸不要说话。 洛云逸虽然很生气,但是姐姐的话还是要听的,既然姐姐让自己不要开口那就不开口,姐姐肯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洛倾颜走到谢阮春面前,“你说我勾引男人,我是狐狸精,那你是什么。不过你今天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了我,我一定要给你个教训。” “教训,”谢阮春一脸不屑的看着洛倾颜,“你能把我怎么,难不成真的会打我,如果打了我,我一定要你好看。” 洛倾颜说。既然你都这么邀请我了,我要是不打你的话,那还真的是对不起你了,说完,洛倾颜在谢阮春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打完之后,洛倾颜冷冷的说道“下次没看清楚就不要乱下结论,那是我失散了很久的亲弟弟,怎么样,这个理由可以吧!如果到时候再让我从别人嘴里听到说我勾引男人的话,到时候,可不就是只扇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谢阮春捂着脸一副不可思议的看着洛倾颜。 “洛倾颜,你怎么敢,竟然敢打我,你给我等着。”说完就气冲冲的进入了谢府。 洛云逸看着气冲冲走进去的谢阮春,问洛倾颜“姐,你这样直接把那个女人打了会不会有事啊。” 洛云逸担心的看着洛倾颜。 洛倾颜说“没事,你赶紧回去吧,我怎么会有事,谢阮春不分青红皂白的诬陷我,就算是她告状,我也有理由。没事的,你赶紧回去吧!” 洛云逸虽然还是担心洛倾颜,但是看到洛倾颜那丝毫不把谢阮春放在心上的样子,那颗悬起的心也放了下来。 “那姐姐快点进去吧,我先走了。” 谢阮春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想到自己刚才在门口挨的那巴掌。心里越想越气。自己不过就是说了她两句,她就要扇我巴掌。 “这个洛倾颜,竟然敢打我,明明是洛倾颜有错在先,我不过说她几句,她就打我,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我一定要让洛倾颜付出代价。” 谢阮春想到这里,决定去母亲那里,自己要去找母亲评评理,让母亲好好教训一下洛倾颜。 谢阮春来到谢夫人这里。 谢夫人正准备睡下,突然听到婢女说谢阮春哭着来到了自己这里。谢夫人连忙让婢女把谢阮春请进来。看着谢阮春那梨花带雨的小脸,心疼的把谢阮春脸上的泪水擦干净。 “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给娘说。” “娘。”谢阮春听到自己的母亲这么说,顿时眼泪珠子就掉了下来。扑倒了谢夫人的怀里。 “好了好了,不哭了,发生什么事了,你给娘说,娘听着。” 谢阮春抽抽噎噎的把事情给谢夫人说了。 “我今天下午那会儿回来的时候,看到了洛倾颜拉着一个男人的手,我看不过去,就说了她两句,谁知道,洛倾颜直接上来删了我两巴掌,还威胁我,让我不要往外说。如果我说的话,她就还要打我。” 说到这里,谢阮春哭的更伤心了。 “娘,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不过是说了洛倾颜两句,她就要打我,这如果到了以后,还指不定怎么欺负我呢。” 谢夫人听完谢阮春的话,当时就气的拍了桌子。 “岂有此理,这洛倾颜光天化日之下和男人不清不楚的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威胁我的女儿,还打了我女儿。真当不把我这个主母放在眼里,一点教养都没有,我一定要好好教教她什么叫做教养。” “来人啊,去给我把洛倾颜叫过来,我要好好惩罚她一下,让她知道,这个谢家还是有我这个主人的。” 有奴婢听到谢夫人要惩罚洛倾颜,立刻跑去告诉了洛倾颜。 “小姐,你快跑吧,主母说了,要好好教训你呢。” 洛倾颜冷冷的说道“慌什么,不就是让我过去吗,有什么可害怕的。” 奴婢还想说什么却被洛倾颜打断了。“行了,你先离开吧!” 谢夫人要惩罚洛倾颜的事情很快传开了。柳夫人的婢女慌慌张张的把洛倾颜要受罚的消息说给了柳夫人。 柳夫人听到了这个消息后,问婢女“为什么谢夫人突然会惩罚洛倾颜,洛倾颜到底干了什么。” 婢女说“奴婢也只是听说今天下午在门口的时候,洛倾颜小姐把谢阮春小姐给打了,在其它的什么,奴婢就不知道了。” 柳夫人听到洛倾颜把谢阮春给打了,当时被气的差点晕了过去,“这怎么可能,我了解洛倾颜,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打人的,更何况是谢阮春。” “赶紧给我收拾一下,我要去谢夫人那里,给洛倾颜求情,这要真的把洛倾颜惩罚了,那以谢夫人的手段,可是会把洛倾颜打死的,她还只是一个小姑娘,做的那些也属无心之失。” “啪,”一个下人拿着蘸了辣椒的鞭子不停的抽在跪在地上的洛倾颜。 谢夫人坐在椅子上,“你说,今天的事你知不知错。” 洛倾颜倔犟的说“我有什么错,我一点错都没有,倒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惩罚我,你们才有错。” 谢夫人冷笑“我们有错,我们何错之有,我这个当家的主母不惩罚你一次,你就反了天了,竟然打人,还私会男人。” 洛倾颜冷笑“你怎么没有错,你只听谢阮春的一面之词,就说是我的错,那为什么你不听一下我说的呢。” 谢夫人听了洛倾颜的话,觉得确实有几分道理,自己确实是没有问清楚,就把洛倾颜叫了过来惩罚洛倾颜。 站在一边的谢阮春一听自己的母亲要给洛倾颜说话的机会,“不行,如果给洛倾颜说话的机会,自己今天肯定不能在惩罚洛倾颜了。” “娘。”谢阮春叫了谢夫人一声,不想让谢夫人听洛倾颜解释。 洛倾颜吐掉嘴里的鲜血,眼神死死的瞪着谢阮春“怎么,你不想让我说,为什么不想让我说,是怕今天你做的事情败露,你受到惩罚吧。” 谢阮春顿时就慌了“你,你胡说,我什么都没有做。”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 “我,我,”谢阮春我了几次也想不出来反驳的话语。 谢夫人打断了谢阮春。“好了,既然你能来找我告状,那肯定错不在你,不如我们给洛倾颜一个说话的机会,看看她到底能为自己解释什么。” 谢夫人把目光转向洛倾颜,让打人的下人先停了下来,看看洛倾颜到底要说什么,到底是谁的错。 “洛倾颜,你说,今天为什么打谢阮春,还有你和男人私会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如果不说清楚,我一定要让你好好的记住这次教训。” 洛倾颜看了一眼站在旁边幸灾乐祸的谢阮春,看着谢夫人说道。 “夫人,我觉得今天我打谢阮春并没有任何错,首先,我并没有私会男人,那是我弟弟,我和弟弟好不容易才得以相见,我回来的时候弟弟舍不得我走,想跟说话,难道还不能说话。” 洛倾颜说道这里,谢夫人说“我知道你确实有一个弟弟,不是已经找不到了,这个弟弟又是哪个。” 洛倾颜点点头继续说道“这就是我的亲弟弟,我们姐弟两人好不容易才得以相认,谢阮春上来就说我私会男人。” 谢阮春听到这里有些慌“你,你胡说,明明就是私会男人,哪里来的你弟弟,根本就是你找的借口,你就是骗人的,母亲,赶快把家法执行完,不要再让洛倾颜胡言乱语。” 洛倾颜冷笑一声,看着谢阮春那张脸继续说道 第六百零五章 身陷怡红院 “如果几天那个男子不是我的亲弟弟,而别是别的男子的话,谢阮春这些话说出来,那就算真的毁了我的清白。” 谢夫人听完洛倾颜的一番话后,转头看向了站在那的谢阮春。 “你不是说洛倾颜私会男人怕被发现,因为被你撞见,所以威胁你,打你,不让你说出去,怎么我从别人嘴里听说的是你不分青红皂白的诬赖别人呢。而且还说出那么难听的话,你一个大家闺秀,这些话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谢阮春小脸苍白,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还在为自己辩解道“母亲,你要相信我啊,我,我真的没有,都是洛倾颜为了陷害我瞎说的。” 洛倾颜说,“好,既然你这么说,那咱们把今天站岗的守卫叫来,看看我们两个到底谁在说谎。” 谢夫人把守卫叫来,问清楚之后,所有的事情都真相大白了。一切都是谢阮春对洛倾颜心生不满,故意陷害的。 谢老爷刚从外面回来就听到洛倾颜打了自己的女儿,谢夫人正在处置,本来想着自己听听事情到底是个什么原因,却听到了自己的女儿先是诬陷于人,然后又来告状,那满口的脏话,让谢老爷觉得心里很是生气。 谢老爷推开门走了进去,看着谢阮春说道。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说出那样的话来,勾引男人,狐狸精,这些话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我看你是学礼仪学到狗肚子里了,一点心都不长。” 谢阮春听到谢老爷的训斥,心里逐渐生出了不满。 “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帮洛倾颜,她有什么好的,就算是我的错又怎么样,我才是你们的亲女儿。” 谢老爷被谢阮春这番话给气的火冒三丈,顿时伸出了手就要打谢阮春。 “我怎么生出来了个你这么个女儿,早知道这样,当初我还不如直接把你掐死算了。” 谢阮春红着眼睛说“好,你们为了一个洛倾颜,一个个都要我死,嫌我碍眼,丢了你们的人是吧,那我现在就走,永远不出现在你们的面前,这次你们该满意了吧,你们就跟着洛倾颜这个女人过吧。” 说完,谢阮春气冲冲的跑出了家门,无论外面的下人怎么拦都拦不住。 谢老爷生气的说“让她走,走了以后就永远别回来。” 谢夫人虽然心里生气谢阮春这么欺骗自己,还和谢老爷吵架,但是再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生下来的,谢阮春有错,那全都是自己教育不当,可是这大晚上的,谢阮春一个人这么跑回去。 万一遇到点什么事怎么办啊,那可是一个姑娘家。 谢夫人赶紧命手底下的人去找。 “赶快,你们都赶紧去把小姐追过来,不要让小姐跑丢了了。” 洛倾颜看着这鸡飞狗跳的一幕,柳夫人上来把跪在地上的洛倾颜扶了起来。 “来,倾颜,咱们先起来,但我院子里去,我去给你上药。” “嗯,那就谢谢夫人了。” 心中悲愤,谢阮春跑出家门后一通乱跑。一边哭,一边跑,也不看路,也不知跑了多久,跑了多远,反正当谢阮春感到累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这是哪呀?”谢阮春抹了抹眼泪,看着这陌生的环境,心底慌得不行。 谢阮春心中越是恐惧,对洛倾颜的怨恨就越深。心中不断诅咒着洛倾颜,“那个贱人将来一定也会迷路,然后被抓卖到窑子里做妓女。” “爹,娘。你们在哪?我错了,我要回家”眼泪又喷涌了出来,她现在只想回家,也不管会不会丢脸。 谢阮春望了望四周,想找个人问问这里是什么地方,走哪条路才能回去。谢阮春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的大树下有一个人,暗道了声真是好运气,就准备过去问路。 走近了一些,谢阮春这才看清了那人的模样。此人是一名男子,长得贼眉鼠眼的,脸上还青着,像是被人打过,衣着也破烂,此时他正靠在树上,嘴里叼着根草,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自己。 “这是个好人吗?”谢阮春心中打鼓,要真的是坏人怎么办?脚步也慢了下来。 谢阮春无助地望了望别处,但是这里本就不是人们常来的地方,除了自己和眼前之人,这里竟然没有了别人,咬了咬牙,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谢阮春不断在心中祈祷,希望这是一个好人。 王二今天像往常一样在街上闲逛,顺便想顺点东西,却不想今天倒霉,被人抓了个现行,自然是遭到一顿毒打,幸好自己跑得快,不然就被打死了。 跑到了这个没人来的地方,没想到正好碰到一位小娘子。看这小娘子细皮嫩肉的,想来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卖到窑子里可是能卖不少钱。 看着谢阮春那白皙的皮肤,那白的呦!王二不知觉地咽了咽口水,心中想是不是要自己先享用一番再送去窑子里。 不过转念一想,先把这小娘子卖了换钱是大事,以后卖到了窑子里,自己还怕没机会享用这小娘子? 心中打定主意,王二就看到前面的小娘子竟然朝自己走了过来,高兴得心中都开出了花,心想这老天待我不薄呀!让这小娘子自己送上门。 看到谢阮春停了下来,心中有些发急,想着是不是要动手了,没想到这小娘子又向自己走了过来,还不敢直视自己,一脸羞涩地问道“公子你好,不知此地是何处,要怎样才能走出去呢?” “啊!姑娘可是迷路了?”王二兴奋地问道。见谢阮春点了点头,更加兴奋了,说道“不知姑娘要去往何地,我可以为姑娘带路。” 谢阮春说出了家的位置,但是王二哪里听得进去,心中想的都是怎么把这小娘子卖到窑子里。见她说完,王二学着那些读书人一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姑娘,这边请。” 谢阮春见此,认定王二是一个好人,心中微微一喜,暗道自己的运气就是好,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走去,却没想刚走出几步,后颈一痛,就失去意识了。 望着小娘子翻着白眼晕倒在地上,望着阴阴一笑,说道“哎呀呀!小娘子遇上我,这后半身可就舒服喏!” 说完,就将谢阮春扶了起来,浑身上下摸了个通透,过了一把手瘾,然后找来了个麻袋,将她装了进去,扛着向怡红院走去。 当谢阮春醒过来的时候,后颈剧痛无比,摸了摸后颈,这才有时间看四周。 谢阮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粉红色的床上,屋里装饰很华美,但是都充满了胭脂气,不像闺房,空气中还有着一股怪味,闻的时间长了,谢阮春的身体都有些发烫。 吱呀!突然这时房门竟然被打开了,从外面进来一个极瘦的男人,男人两眼深陷其中,显然是纵欲过度。 男人悄悄地关上了门,看着床上的谢阮春,两眼都快放出光来了满脸淫笑,咧着发黄的牙齿说道“小美人,这么急,衣服都脱好了。” 说着,就向床上摸了过去。 啊——谢阮春这才注意到自己躺在床上只穿着一件肚兜和一件亵裤,立即就拉过了旁边的被子,将自己裹严实了,慌忙地向男子喊道“你别过来,我是谢家的女儿,你要是做了这事,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我管你是哪家的女儿,老子花了钱,就是来嫖的。来吧,小美人。”说着,那男人扑了过来。 谢阮春哪里见过这个阵势,瞬间就慌了,闭着眼睛就乱推,想把他推开,没想到这男的弱不禁风,一下子就被推倒了,头撞在了桌上,头破血流。 屋里的动静早就惊动了老鸨,原以为只是两人的打情骂俏,谁知道还有杯子撞地的声音,心想这小妮子不愿意,这霸王硬上弓呢! 但是听到男人痛苦的声就知道不对劲了,那可是这的常客,身子早就被掏虚了,这有个三长两短可不行,就带人冲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到头破血流的男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老鸨立即就慌了,以为他死了,连忙跑过去探了探鼻息,还好,只是晕过去了,忙叫人抬了去看大夫。 老鸨猛地看向躲在床上瑟瑟发抖的谢阮春,面目狰狞,怒吼道“打!给我打——” 此事过后,老鸨又让谢阮春接客,但是她不从,还尝试过逃跑,但是都没有成功。这些事招来了老鸨的毒打,最终谢阮春受不了,只得乖乖听话。 而谢家夫人在家早就心急如焚,去求谢老爷找人去找谢阮春,谢老爷正在气头上,说她爱回来不回来,不管她了。 谢夫人急得泪流满目,无奈只得去求洛倾颜,见到洛倾颜就跪在地上祈求她帮自己去求老爷原谅谢阮春。 洛倾颜哪里敢受谢夫人的一跪,连忙跪在地上将谢夫人扶了起来,说道“夫人别急,我这就去求老爷原谅阮春,老爷消了气就会去就阮春的。” 第六百零六章 病重 洛倾颜向谢老爷说明了来意,祈求他能原谅谢阮春。其实谢老爷根本就没有那么生气,只是谢阮春那样说洛倾颜,自己轻易原谅了她,怕洛倾颜不好想,所以才不准别人去找谢阮春。 此时洛倾颜来求情,等于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怎么会不抓住。其实谢老爷心里也挺担心谢阮春,一个姑娘家,这在外面出了事可怎么办。 应付完洛倾颜,谢老爷急忙地招来了人让他们去找谢阮春,看着家中几乎所有的人都去找谢阮春了,谢老爷这才稍微安心。 为了找谢阮春,谢家人真的是把城翻了个底朝天,官府知道此事后,竟然也帮着寻找。谢家人先是从酒楼开始搜,妓院、赌场有意地避开,因为他们不知道要是在这种地方找到了谢阮春会发生什么事。 可是除妓院和赌场外,偏偏就是没找到,这可把谢家人急得,气势汹汹地去这些地方寻找,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惊动了谢阮春,当谢家人到了怡红院的时候,老鸨想把她藏起来,但是她逞别人不注意,一下子跑到了前堂。 因为跑得太快,没注意脚下,谢阮春一下子摔到了地板上,加上身上受的伤,顿时就昏死了过去。老鸨的面色刷的一下变得煞白,而谢家人连忙把谢阮春抬回了家,并对老鸨说,不会就这样轻易地放过怡红院。 到了家,谢阮春就慢慢地醒了过来,进了门就看到父母在大堂,委屈化为了泪水,跑过去扑到了谢夫人的怀里放声大哭,后面扶着的家奴抓都抓不住。 “娘——您要为孩儿做主呀!他们把我卖到妓院里,孩儿孩儿差点就失了身子。” 谢夫人也是心疼得泪流满面的,抱着谢阮春不断安慰,还哭着说“是娘的错,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谢老爷本来看到女儿满身的伤痕,脸色就阴沉了下来,当听到女儿竟然因此差点失了身子,脸色更是黑得吓人,一拍座椅就站了起来。 “召集谢家家丁,跟我去把怡红楼砸了。”谢老爷怒吼道。 谢夫人担心出事,忙说春儿能回来,这事就算了。谢老爷瞪了她一眼,说道“妇人之见,敢动我谢家的女儿,这青楼也就不用开了。” 说完,就带着召集的家丁去了怡红楼。而谢阮春则被安排回闺房休息,找来了大夫替她检查了一番,没什么大碍,谢夫人这才放心了不少。 话说谢老爷带人来到怡红院,看都不看那些目瞪口呆的人,一挥手,道“砸!” 本来老鸨见到谢老爷难看的脸色,就知道不好,现在见到气势汹汹的谢家家丁冲进来见东西就砸,所有的客人都被赶了出去,立即就大哭了起来,匍匐在谢老爷脚下祈求放过怡红院。 谢老爷看到不看她,继续指挥着家丁们砸。 老鸨见祈求无效,慌忙地差人去官府报官,希望官府能管这事。 不一会儿府官就带了人过来,要是寻常事他哪里会过来,但是这事关系到谢老爷,那可是和上面的人有关系的,哪里敢怠慢。 “谢老爷。”府官过来拜见了,谢老爷早就看到了府官,也不敢怠慢,连忙还礼,道“参见大人” “不知谢老爷要把这青楼怎么办?”府官看了看谢老爷的脸色。 谢老爷向府官拱了拱手,对方立马还礼,谢老爷说道“这青楼竟然敢干拐卖良家女子的勾当,不知大人觉得应该如何?” “哦——”府官明白似的点了点头,一招手,喊道“怡红院拐卖良家女子,来人,给我封了。” “大人,饶命呀!大人。”老鸨听此,跪着爬过来向两人哭着求饶,但是两人都没有理她,等捕快封了怡红院,谢老爷转身冷冷地看了老鸨一眼,丢了一沓银票,然后招呼着府官回谢府。 而刚才还在呼天抢地的老鸨拿着银票高兴地走了。 知道谢阮春病倒了,林致却高兴了,心想着这次可是有机会接近洛倾颜了,第二天就向谢府送去了拜贴,说要看望谢阮春。 但是进了谢府后,林致却没有去看望谢阮春,而是径直地朝着洛倾颜的住处走去,却被告知洛倾颜正在花园扑蝶。 过去一看,洛倾颜正穿着一件罗青色的纱衣,拿着罗蒲小扇和一群丫鬟正在扑蝶玩,那场面真正如一群仙女在花丛中嬉戏。 林致看得有些痴了,竟傻站在那里。 洛倾颜玩得有些累了,额头上都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层汗珠,用手擦了擦就准备找个地方休息,却没想一眼就看到傻傻站着的林致。 洛倾颜邹了邹眉头,不慢地说道“不知公子在此处看得可尽兴?” “尽兴。” 此话一出,林致就清醒了过来,看着眼前已经有些温怒的洛倾颜,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作了一揖,道歉道“无意观此美景,一时失神,说错了话,望小姐原谅。” 对于林致,洛倾颜没有一点好感,也没太多的耐心,于是不客气地问道“你来这干什么?” “初春时节,万物复苏,见小姐刚才有如此雅兴在此扑蝶,不知小姐可有兴趣出去踏春?”林致说道。 踏春?洛倾颜有些向往,但是一想到是和这个家伙一起出去,就没了兴致。什么踏春,不就是想追我嘛!找这些接口。 “不想。”洛倾颜直接拒绝,然后说道“公子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刚才扑蝶有些累了。” 头一撇,走了。 而林致却认为洛倾颜是想去的,现在只是欲擒故纵而已,不肯放弃,连忙追了上去,想趁热打铁,将洛倾颜追到手。 没一会儿,一个丫鬟就进了谢阮春的房间,向她禀报了林致的所有事情,谢阮春顿时就怒了,脸色通红,猛地捶了一下床沿,狠狠地说道 “又是你,怎么所有好事都被你占了。” 谢阮春本来伤就没有好,现在听到了这个消息,顿时急火攻心,旧伤未好,又添新伤,一下子竟然昏死了过去。 经过这些事后,谢阮春大病了一场,谢老爷甚是心疼,所以这些时对她百依百顺,什么要求都答应她。 谢阮春也很乖,没有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本来谢家人以为谢阮春经过这一劫难后收敛了许多,谁知今日逞着谢老爷和谢夫人外出为谢阮春请神还愿,竟然召集了一大帮丫鬟,准备向洛倾颜报复。 “小翠,人到齐了没有。”谢阮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小翠。 受不了谢阮春的眼神,小翠连忙低下了头“到齐了,怕人手不够,奴婢还把夫人房中的丫鬟找了来。” “嗯,好,今天就找那贱人算账。”谢阮春点了点头,满脸愤恨,“父亲母亲都出去了,看今天谁来帮你!” 今天一大早向谢老爷和谢夫人请完安之后,洛倾颜就听说他们要去庙里还愿,送完他们之后就回到了闺房之中刺绣打发时间。 谁想一不小心就刺破了手指,血将绣布染红了一大片,这张刺绣算是废了。洛倾颜将绣布放在一边,吮吸了下手指。 “不好了,小姐”一个丫鬟慌忙地冲了进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洛倾颜问道。 “大小姐,她她带人来找麻烦了。” “小贱人,还不出来?我可是来找你算账了。”就在洛倾颜惊讶的时候,谢阮春的声音传了进来,“现在知道怕了?啊?你不是很厉害的吗?出来呀!” 听到谢阮春这样骂自己,洛倾颜也有些生气,脸色阴沉了下来,“走,去会会她。” 洛倾颜出门一看,就看见谢阮春正指挥着她的一帮丫鬟追打着自己的人,花盆,瓶子什么的都砸了一地,顿时怒气往上涌,“谢阮春,你干什么?” “呦,你终于肯出来了?”谢阮春俯视着洛倾颜,“怎么?知道躲不过就出来了?” 那些丫鬟、奴婢见到两位正主在这,立即停了手,聚集在两位正主身边。 “怎么?身子差点丢了的事还没让你吸取教训,还是这么嚣张跋扈?”洛倾颜讥讽道。 谢阮春哪里听不出来这是洛倾颜讥讽自己跑出去被卖到妓院的事,顿时被气得满脸通红,大吼道“放肆,你个有什么资格说我?要是你跑出去了,不知道在哪个窑子里寻欢作乐了!” “谢阮春!你不要太也过分了!”洛倾颜是大怒,“我什么时候成了?” “呵呵!不知道是谁勾搭男人被我撞见了。”谢阮春满脸不屑,“。” “骂谁?” “骂你!” “哦——骂我。”洛倾颜似有深意地看了看谢阮春。 本来谢阮春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的,但是洛倾颜的丫鬟听到这里都哈哈大笑了起来,谢阮春哪里还转不过弯来,真是怒上加怒。 第六百零七章 家法伺候 本来洛倾颜的丫鬟们准备保护一下自己的主子,但是谢阮春带来的人多了他们一倍,加上谢阮春那张扭曲的脸,一时间都心生畏惧,不敢上前。 洛倾颜冷冷地看着谢阮春,要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不过现在怕是没用的,只能硬着头皮上。 心底快速地想着对策,要是真的给谢阮春打了也是白打,自己不可能去向谢老爷谢夫人告状,那样的行为自己都无法接受。 难道这顿打是逃不掉了? 正在洛倾颜在心底想对着的时候,一个匆忙赶来的人影印入了她的眼帘,瞬间变得安心了。 洛倾颜任由谢阮春的丫鬟抓住自己,看着走到眼前的谢阮春冷笑道“你最好想清楚,打了我你会不会后悔。” “打了你,我会后悔?呵呵,笑话!” 说着,谢阮春就打了洛倾颜一巴掌,清脆响亮,顿时洛倾颜的脸上就出现了五条血痕。 “这第一巴掌,是还你上次的”谢阮春冷笑道“这第二巴掌,是还你勾搭林致的。” 说完,就要上去打第二巴掌。 “住手——” 谢阮春满脸惊愕地望着身后跑过来的谢老爷,“爹您不是去上香了吗?” 原来,今天谢老爷和谢夫人一早就向山上的寺庙赶去,想赶个头香,以感恩菩萨保佑自己的女儿能那么快就好起来,而且性情也变得温顺多了。 谁知道刚赶到半路上要过桥的时候,谢老爷就发现前面围了一群人,这时马车也听了下来,于是让下人去看看怎么回事。 “老爷,前面的桥踏了,官府正在处理。”下人回禀道。 “什么?”谢老爷立即跑到了河边,可不是嘛!通往对面的桥整个都塌了,和里面还落水了几个人,官府的人和村民正在营救。 “老爷,这些人真可怜。”不知何时,谢夫人走到了身边。 “嗯。既然是我们遇见了,就得帮帮他们”谢老爷点了点头,“想来也是菩萨像让我们修桥还愿,才让我们撞见了。” “嗯,我们回去准备一下吧!顺便还能看一下春儿。”谢夫人说道。 谢老爷点了点头,带领众人往会赶,还吩咐随行的管家回去就把这件事办了。 谁知道回到家就发现家里的下人少了一大半,谢老爷抓过一个就问是怎么回事。那个下人神色慌张,不敢说。谢老爷大怒,威胁不说就把他赶出去,那下人这才说,“他他们都被小姐带到四小姐那里去了。” 谢老爷脸色立即就变了,谢阮春跑洛倾颜哪里去出了找麻烦还能干什么,他才不相信谢阮春是要去找洛倾颜喝茶,培养感情的,立即就带人赶了过去。 刚刚赶到就看到谢阮春抬起手要打洛倾颜,而洛倾颜的脸上还有着五道血痕,显然是被谢阮春刚打的,谢老爷立即就大怒了,此时赶过来,连忙喊了住手。 “孽子!”谢老爷气得手都发抖了,“我原以为你经过上次事情之后就学乖了,没想到我一出门就故态萌发,你真的要气死我吗?” 谢阮春望了望洛倾颜脸上的伤痕,确实无力解释。 “孽子,还不让人放开她!”谢老爷吼道。 抓住洛倾颜的两个下人刚才是愣住了,现在被谢老爷这么一吼,哪里还敢抓着洛倾颜不放?慌忙脚乱地跑到了谢阮春的身后。 此时的谢阮春也有些发慌,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头不语,谢老爷见此气也消了点,准备亲自向洛倾颜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可是谢阮春心中还是有些不服的,心中想着自己以前不管做什么事谢老爷都不帮着自己,而去帮洛倾颜,而这次也一样。 顿时对谢老爷的不满达到了顶峰,面色涨红地对谢老爷吼道“为什么你总是帮她?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她不过是你的一个养女。” “你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你是不是想把她纳为小妾?” 最后一句话,谢阮春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喊出来的。而众人都宛如石化了般。 “你你你” 谢老爷气得整个身体都在发抖,血气一股劲地往头上涌,顿时感觉头昏脑涨,就要往后面倒,幸好下人们一把扶住了他。 “爹。” 洛倾颜连忙跑过去看谢老爷。而谢阮春心中也很担心谢老爷,但是心中就是有一股倔劲拉住了她,让她死死地撑在原地。 “孽子,你个孽子,这种话都说得出口,这是你一个大家闺秀说的话?”谢老爷猛地站起来,双眼通红。 谢阮春也是被谢老爷的样子吓了一大跳,但是谢老爷越是这样骂她,她越是赶到不服,那股倔劲就上来了,也跟着吼道“我说得不对吗?” 啪!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惊呆了所有人。最惊讶的就是谢阮春了,她从没有想过那么疼爱自己的父亲会真的打她,一时呆在了原地。 “把她带到前堂,家法伺候!”谢老爷怒吼道。 见到谢老爷扭曲的面孔,其他人哪里敢说话,只有架着谢阮春跟着他一路向正堂走去。 而谢夫人早就不知在堂前来回走过多少遍了。当她知道谢阮春带人去洛倾颜那里的时候就知道不妙了,怕谢阮春又跑出去,她就守在了这里。 谁知道确实等到了谢阮春,可是此时的她是被人驾过来的,前面还走着青筋暴起的谢老爷,气势汹汹地往这边赶。 谢夫人连忙说道“老爷,这小孩子打架教训一顿就是了,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谢老爷却不说话,一下子坐到了太师椅上,喊道“家法伺候!” 他的一声吼,谢夫人的心肝就是跟着一颤,见谢老爷面色不善,连忙拿住了一个下人问怎么回事,这才明白谢老爷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谢夫人一下跪到了地上,哭道“老爷!春儿还小呀!她不懂事才说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话,老爷您就原谅她吧!” “春儿还不跪下来给你爹赔不是,说你不是有心的,祈求让你爹原谅你。”谢夫人向谢阮春喊道。 谢阮春也是被这阵势吓傻了,从没见家里如此的她呆在了原地,被谢夫人一喊,吓得一哆嗦,准备跪下来跟谢老爷服软。 可是此时洛倾颜见谢夫人如此,本来心中又恨想看谢阮春出丑的,但是现在又有些于心不忍,谢老爷夫妇毕竟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现在自己将她们家闹得不痛快,怎么过意得去,于是跪到谢夫人的后面。 “孩儿受老爷夫人养育之恩,却没想将这家闹得如此不愉快,这石是孩儿不愿意看到的。”洛倾颜一边磕头一边说“此事因孩儿而起,一切都是孩儿的错,不怪阮春姐姐,望老爷能原谅她。” “唉!你是个懂事的孩子,阮春要是有你的一半懂事就好了。”谢老爷叹了口气,摸了摸洛倾颜的头。 “春儿,你快给你爹爹和妹妹认个错,这个事就过去了。”谢夫人见事情还有转机,连忙提醒谢阮春。 其实谢阮春早就想服软了,可是就是心中的倔强让她撑到了现在。本来准备给谢老爷跪下认错的,可是看到洛倾颜给自己求情她就无名火起。 一时竟倔强地站在原地,说道“凭什么?我说的都是事实,为什么要认错?” 此话一出,顿时惊呆了一屋人,谢老爷本来已经快要平息的怒气又涌了上来。 “春儿。”谢夫人尖声道。 “你,好,你没错,我让你没错”谢老爷抓起被下人拿来的荆条,一下子就抽到了谢阮春的屁股上。 啪! 谢阮春感觉屁股上一阵火辣,两条梗撑起了裤子,泪水差点就冲破眼睛,被谢阮春强忍了回来。摸了摸屁股,疼得谢阮春深吸了口凉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打了这一下,谢老爷的手也有些发颤,举在空中落不下来。而谢夫人早就心疼满脸眼泪,拉着要谢阮春跪下来,“春儿,快点给你父亲认错。” 谢阮春揉了揉眼睛,说道“我为什么要认错,我没错,她就是想当爹的小妾。” “她就是人尽可夫的!” 被谢阮春这样骂,就算脾气再好洛倾颜也忍不了了,在一旁冷眼看着她,这怕是个傻子!不继续挨打才怪! 果然,谢老爷闻言眼球整个都红了,拿着荆条也不找地了,对着谢阮春的身上就是一顿乱抽,而谢阮春被抽得大哭起来,可就是不服软,不断地骂着洛倾颜。 谢阮春越骂,谢老爷抽得越狠,整个人如同疯魔了一般,下手也没有了轻重,将谢阮春的衣服都抽烂了还不停手。 最终谢阮春被抽得昏死了过去,谢老爷一把丢过了荆条,一口气上来就被气晕了过去。而谢夫人看到谢阮春被打得死去活来,不断地哭着向谢老爷求情,可是不理自己,谢阮春的惨痛场面让她心疼得昏了过去。 就因为谢阮春的倔强,一家三口全都昏死了过去。 本来洛倾颜是冷眼看谢阮春受罚的,可是没想到事情一下发展到这种地步,谢老爷和谢夫人的晕倒让她慌了神,立即让下人把三人抬回房,并且请了大夫来医治。 第六百零八章 寒池遇故人 这几日接连出事,让谢夫人都有些疑神疑鬼,是不是邪崇作遂,迷了谢阮春的心智,这才使她做出这么多的出格事情,所以决定去远些的金山寺上香,希望保谢阮春的平安! “老爷,你就和我去山上上香吧!祈求菩萨保佑春儿早点好转。”谢夫人祈求道。 “妇人之见。”谢老爷邹了邹眉,“春儿这样都是你惯的,求菩萨也没用。” “我惯的?你不疼春儿?”谢夫人说道:“就算没用,以求安心也好,况且还可以看风景,就当是散散心。” “是呀!该出去散散心了,这家里被她弄得乌烟瘴气的,出去转转也好。”谢老爷点了点头,转身对下人吩咐道:“去备车马,顺便叫上四小姐,让她和夫人一起去上香,我就不去了。” 当洛倾颜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高兴地要跳起来,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让她也感觉很不舒服,此时有机会出去散散心,当然高兴了。 而这时的谢阮春正躺在床上养伤,哪都去不了。 谢家下人的做事效率也挺高,没一会谢夫人和落倾颜就带着一帮家丁出发去金山寺,刚出城门没一会儿,就听到有人在喊:“谢夫人,等等。” 谢夫人立即叫停了马车,伸出窗外就看到后面跟着一辆马车,上门有柳府的标识。此时那马车的窗户也露出一个人头,正是柳夫人。 “柳姨娘!”落倾颜也伸出了窗外,还向柳夫人招了招手。 “你这是要去哪呀?”谢夫人笑道。 “原来的小屁孩可是越长越漂亮了。”柳夫人夸奖了落倾颜一番,然后对谢夫人说道:“我这是去金山寺呢!我想去拜拜送子观音。” “太好了,我们也是去金山寺,姨娘,我们同去吧!”落倾颜满心欢喜。 “真的?”柳夫人瞪大了眼睛,“那我们同去吧!路上还可以聊聊天打发时间。” 出城门走了两个时辰,马车终于到了金山寺。这一路上三人有说有笑,一边看路边的风景,一边赶路,几人甚是开心,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金山寺。 几人一路上聊得开心,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都感觉有些遗憾。谢夫人和柳姨娘进了寺院就分开了,柳姨娘去拜送子观音,谢夫人当然不会去。于是相约回去的时候一同回去。 谢夫人和落倾颜拜完了观世音菩萨,还求了一只签,一看是上签,谢夫人高兴地都叫了出来,连忙磕头感谢道:“谢谢观世音菩萨保佑我一家平安。” 作为一名现代的高材生,落倾颜自然不会相信什么菩萨、佛祖之类的,求他们保佑还不如求自己,勉强和谢夫人拜完观世音菩萨就没兴趣了 “娘,我想出去逛逛,看看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落倾颜说道。 谢夫人认为落倾颜还是个孩子,好玩是天性,就答应了她,还嘱咐道:“玩可以,但是别乱跑,这里人多手杂的,容易出意外,让几个护卫跟着你!” “哪娘您累了我不在怎么办?”落倾颜问道。 “我累了只会有人带我去房休息,你不用担心。” 落倾颜立马高兴地跳了起来,答应了谢夫人的要求,带着几个护卫就跑了出去,谢夫人笑着道了声,这孩子,然后继续去上香拜佛了。 话说落倾颜出来后就到处逛,先是去了各个佛堂看了万佛,还碰到了正在拜求子观音的柳姨娘,连忙问了声好就又跑出去了,总之是把寺院逛了个遍,然后她就想去外面逛逛。 “不行呀,小姐。外面是荒郊野地的,难免没蛇虫鼠蚁的,太危险了。”护卫焦急地提醒落倾颜。 “我又不去什么深山老林,就算碰到蛇虫鼠蚁什么的,怎么?你们怕了?”落倾颜看了看他们。 这时候护卫们哪里会认怂,挺起了胸膛,“誓死保卫小姐的安全。” 落倾颜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头就向寺院外走去,谁知道一转头就看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脑子,不是穆圆圆是谁?急忙地低头走了过去。 两人擦肩而过,穆圆圆也没在意,带着家眷进了寺院。 呼!落倾颜松了口气,谁知没看清路,此时护卫没有跟上来,没人提醒她,一下子就和别人撞上了。 那人胸膛很硬,浑身没有女子的香气,透着一股男子的雄浑。此时落倾颜哪里不知道自己撞到了一个男子的怀里,立即大窘。 连忙站好了身子,低头不断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那男人也很大度,“没事,姑娘以后走路可要小心,要是摔倒了可不好。” 此时护卫也赶了过来,看着落倾颜的模样,眼神不善地盯着男子,问道是怎么回事,落倾颜应了声没事,然后对男子行了一礼,“谢谢公子提醒!” 就带领着护卫跑了。 两人都没有看到对方的脸,因为尴尬,落倾颜一直是低着头的。要是抬起头看向对方,落倾颜一定会认出他就是沈清风。 沈清风看着跑走的落倾颜,总感觉有股熟悉感,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有些疑惑,也不多想了,带着一行人走进了寺院。 为了避免再次尴尬,落倾颜带着众人跑了很远才停下来,这次注意着四周,没有再发生刚才的事情,几人都有些气喘吁吁的。 等歇了一会这才发现此地已经到了寒泉边,此时正值初春,天气刚刚回暖,而此地又深处深山之中,顾在三伏天的时候,这里都清凉爽人。 而此时的寒泉上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寒冰,一股风吹来,顿时寒气逼人。一旁的护卫深吸了口气,搓了搓胳膊,说道:“小姐,这里太冷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看到如此美景,落倾颜哪里肯放过,欢快地跑到了泉边捞起一块寒冰,兴致来了,不禁背诵起以前学过的一首诗。 “真是好诗,不知是哪家姑娘,竟有如此才学。” 落倾颜往后看了看,竟然是刚才那位公子,本来感觉有些尴尬,但是一看他的容貌,立即瞪大了眼睛,“沈清风,怎么是你?” 路上的风景无宜是比较吸引人的,只是心中有太多的想法想要诉说,却只能化作诗,没有多停留,看到人时也只是简单的点了一下头,便再也没有其他了。 然而,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白色的衣角出现,洛倾颜忽然看到熟悉的身影,便想起她之前的约定,张望了一下四周,发现无人后,她才放心的跟上去。 “姐姐,我终于见到你了,你是不知道在这里我想要单独跟你聊一下是有多么的不容易。”一走到后山,立马就传来一个男声,语气中带着十分的急切,没错,说话之人就是洛云逸,他已经等待许久,刚好见周围无人,他才敢那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只是却径直到了后山。 “我知道你的不容易,只是就像你说的一样,我们之间的见面机会越来越少了,而且你今天爱护特别的焦急,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听着他的话,她叹了一口气,想到一种可能,她忽然带着一种担忧的眼神看着他问。 后山之中,只有他们两个人,至于对话自然也不用担心会有人来偷听,至于她来这里就算偷偷过来的,所以绝对不能够被发现,不然有理也说不清。 他不忍心看着她如此担忧,奈何他就是来道别的,并且长痛不如短痛,与其欺瞒着,倒不如就直接说个明白,顿了一下,他方才看着她开口道:“姐姐,我今日就是想要跟你说,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而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所以我们今后见面的机会也会变少……” 千言万语说不清,有许多的话还想要继续说,可是她在听到他要离开的时候,瞬间就打断了他的话,看着他说:“你别开玩笑了,留在这里不是挺好的吗?总有一天我会报仇的难道你不想找到真相吗?” 心中痛心不已,其实是舍不得他就这么离开了,好不容易见面,可是才没有说上几句话,却又要离开,忽然间觉得她这个做姐姐的特别的失败,连见亲弟弟都还要偷偷摸摸的,可是如今却又不得不那样做。 “对不起,可是我真的要走了,所以请你多加保重。”洛云逸也想要多留一会儿,只是时间并不允许,于是他只好忍住内心的不舍,残忍般的道别,下一秒转身就走。 “保重!”她虽然十分的不舍,可是此刻也只能忍受,今后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那么就算是留住他,最后结果也依旧还是要分开。 送别之后,四处张望了一下周围,发现一如刚刚一样无人,洛倾颜才安心的回去,一路上也是畅然无阻,也在途中有遇到过一些人,不过那些都不认识她,瞬间也是彻底的松了一口气,至少不用继续担忧下去。 第六百零九章 作证 而且就连守门的人都消失不见,就像是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仔细观察了一下情形,等了好一会儿,她才走进寺庙之中,没有多想,选择直接回到房中休息,可是进去之后,却看到人都在往同一个方向走去。 “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中很是不解,于是她就走上去,找到一个小和尚,带着一脸困惑的问,问话的同时,也在观察着和尚的脸部变化,发现并无异样,她这才放心下来,只是却还是想要知道此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和尚看着眼前问话的人,原本是不准备回答的,余光看到周围并没有多余的时候,他才小心翼翼的说着:“寺房之中有一女出事了,而且还特别凄惨。” 此话一出,她的瞳孔一缩,显然是对于此事有些难以置信,只是这话出自和尚之口,想必他也不会骗人,莫名的有些心慌了起来,她只不过就是出去一下,谁知道回来之后就有人遇害,难道害那个女之人本来想要对付的人其实是她?只不过因为她出去了,所以逃过一劫? “你说的出事的女是谁?又是在什么地方?”顿了一下,洛倾颜忽然回过神来,然后再接着问和尚,此刻的她在想着出事的人若是谢夫人,那么她一定会良心不安的,当务之急还是要确认一下具体的情况。 和尚摇摇头,其实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位女,毕竟来到这里的,每一个香的信息也是保密的,从来都不会去问及名字,自然也就不知道了,随后借机找了个借口,很快就离开了。 找到那个女出事的地方,发现并不是她认识的人,可是还是会有一些担心,于是她就去找谢家的人,当看到眼前一幕时,如释重负般的叹了一口气,幸好谢夫人并没有出事,不然她回去之后铁定会后悔自责死的。 其实这一次的女被遇害完全就是一种故意行为,只不过因为人力有限,加上那名女也没有性命危险,所以此事也就化了了。 花了一点时间,总算是找到了谢家队伍,而且人都很齐全,并没有出现庙中所说的女出事,看到他们都没有事,她才安心下来,幸好她回来的及时,不然后果一定很严重。 “你去了哪里?”谢夫人看到她时,手中端着的茶忽然就放在桌子上,紧接着就用着狐疑的眼神望着她,显然就是对于这一次她回来的这么晚有些不满了。 “我只是到处走走,不曾想迷了路,不过好在有一个和尚指路,我才顺利的回到庙中,奈何去问听到有一女遇害,我一时担心就不停的寻找,刚好看到您没事,那么我就放心了。”洛倾颜闻言,愣了一下,只是表面上却还是保持着镇定,眼珠转了转,急中生智,忽然开口道。 她会撒谎也真的不能怪她的,实话可是会害死人的,只是这样的话也确实算是一个理由,谢夫人没有多说什么,也算是相信她说的话了。 事情还是比较有蹊跷的,谢夫人虽然表面上不说,可是对于那女被害一事,还是多了一些探究,且不说在一夜之间就突然遇害,而且虽说没有性命之忧,不,也许人早就已经死了,只不过庙里人为了掩盖,所以才会说的假话,可是这些都只是不相干的事情罢了! 僵持了好一会儿,安静的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够听见一样,而且还是那样的明显,她在思考着刚刚的话,似乎是想重新辨认一下真假,可是却在洛倾颜想要继续说话的时候,她却忽然站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么你以后要去什么地方,要记得告诉我一声,到时候我也好派人去找你,这一次你迷路还有和尚告诉你如何走,下一次出远门,那么可就不会再次遇到小和尚那么简单了!”谢夫人走到她的身边,拉着她坐在一边,而后才是一番叮嘱,听不出究竟是什么意思。 因为房的女被杀了的缘故,尽管有人说是并没有死,可是却还是引来了官兵,去检查房间时,发现没有了呼吸,很显然是已经死了,所以为了调查,也开始了每个房间的巡查。 外面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而且似乎还大有蔓延的姿态,就连听着那声音,平时安静一些的女子瞬间就吓破了胆,完全是没有想到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而且偏偏还是这么突然! “我看见有人鬼鬼祟祟的从那个地方经过,而且刚刚我也看到她进这间房了。”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很是笃定的语气,听得出就是在门外,哪怕只是一门之隔。 官兵几个本来就是来找线索的,刚好听到有人鬼鬼祟祟的,立马就大力推开门,也不管里面有没有人同意,这里发生了命案,其他的什么都是浮云,看到屋子里有好几个人,直接就走过去。 “有人说你们其中一人参与了杀人事件,跟我们去官府走一趟吧!”带头之人一来就直接把不由分说就抓人,就算是一点线索,也绝对不能够轻易错过,兴许还能够从中知道一些重要的信息。 而那个举报之人则是在旁边看着,也顺便确认一下这里究竟又没有她所见过的人,环视一周,却发现最可疑的还是面相有些普通的那个女子,虽然跟她之前见的不一样,可是她去问着实见到了一个很是面熟之人。 “大人,请问你是不是搞错了啊,我们可是一直都没有出去过,又怎么参与你说的杀人时间呢?这件事情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一直在旁边看着的穆圆圆忽然就有些看不下去了,在他们抓到人之前,立马就站了出来,满脸都写着大大的不解二字。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人都有些震惊了,显然是对于杀人一事特别的陌生,可是内心却有些害怕,尽管并不是他们做的,可是官兵的到来,也让一些人有点紧张,深怕下一秒就会被莫名定个罪名给抓起来,相反比较镇定的却是洛倾颜了,她的脸可完全不一样,自然不会过多的担心。 “官爷,一定就是这里,刚刚我看到洛倾颜偷偷摸摸的,那个女也许就她杀的,而且那个人一定就是她!”女子见官兵们没有继续采取心动,瞬间就有些急了起来,而后看到一张普通的脸时,她忽然就用手指着她,接着就义正言辞的笃定道。 听见名字后,最震惊的莫过于穆圆圆了,要知道她一直都以为她已经死了,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听到,顺着女子的手看过去,看到洛倾颜时,只是面容却完全不一样,她不禁有些怀疑眼前这女子的眼睛是不是有点问题。 殊不知,女子说的话并没有错,只是杀人这种事情却不是她做的,所谓清者至清,面容改变的同时,只要心不变,那么根本就不会有多大的区别。 “我看你是眼瞎才对,她的长相跟洛倾颜可是一点都不像,你却在这里胡言乱语,我倒是觉得你就是在来找茬的吧!”没有等官兵去探究,穆圆圆发现人长得一点都不像之后,内心深处的怒意忽然就因为女子的话而爆发了出来,并且还有逐渐蔓延的趋势。 官兵们似乎是不想听着她们之间的废话,直接就拔出手中剑,然后用剑指着她们,冷声道:“少废话,跟我走一趟就是了!” 见此,一旁的谢夫人可谓是真的有些看不下去了,可是去问又有点怕那个剑,不过为了谢家的声誉,她还是毅然决然的站了出来,并且还特意将洛倾颜给挡在了身后,明显的维护行为。 “官爷,我可以作证,她绝对不会杀人的,她刚刚一直都在这屋子里跟我们聊天,也许刚刚这位姑娘真的只是看错了,还请官爷仔细检查一下吧!”一上来就是一脸保证的看着说着,并且还将前因后果也说了一遍,也算是适当的打消人的顾虑。 此话一出,女子也仔细的去观察了一下洛倾颜,发现容颜的确是不一样的,心中一时疑惑不已,可是此刻女子又找不到什么证据,只好作罢,而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也不能够一下子就定罪,只好按照一般的程序挨个的查下去。 因为查案所有人不得离开,不过没有做过虚心事的人自然是不感到害怕的,也就当作是在庙里多留几天罢了,也不会感觉其他的不适应之处。 晚上一行人用过斋饭,穆圆圆是第一个吃完的,只见她忽然就站起来,而后带着一点歉意的说:“我已经吃饱了,我想出去散散心。” 出门之际,走了几步路,吃的实在是有点多,散心就当做消食,可是就在她走到拐角处时,却忽然有人拉过她的手,用手捂住她的嘴巴,瞬间就被人挟持住。 第六百一十章 滚下斜坡 看着不远处似乎有人影攒动,蒙着面的黑衣歹徒手上动作加快,招招狠厉,似乎想要速战速决离开。 洛倾颜一眼便看出了歹徒的意图,又岂会让那歹徒轻易就逃脱。 对面的歹徒见洛倾颜居然没有一点儿惧色,反而一直挡在自己的面前。心中一急,怒火中烧,直接一个闪身便躲开了洛倾颜挥过来的棍子,朝穆圆圆扑了过来。 “小心!”洛倾颜扑了个空,调转回过头来,就看到歹徒挥着剑就朝穆圆圆冲了过来。 穆圆圆本是在一旁看着,她曾经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早已吓得小脸苍白,全身僵硬不敢动弹。这会儿见歹徒举着剑就朝她奔来,心中恐惧万分,一时间竟是愣在了原地。 还是洛倾颜的喊声惊醒了她,慌不择路间,穆圆圆偏头就向洛倾颜跑去。刚才就是这个女孩救了她,一时间她只觉得只有洛倾颜能够救她了。 “救救我!”穆圆圆脸上满是惊恐和慌乱,连声音都变得尖锐打着颤儿。 “你……”洛倾颜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穆圆圆扯住了衣袖。 剑挥舞在空中发出渗人的破空声,穆圆圆眼见着那剑就要朝自己挥了过来,尖叫一声,猛地拉了一把洛倾颜的衣袖就往后退。 洛倾颜猝不及防,踉跄着往后走了几步。脚还没站稳,就发觉脚底下的土地似乎有些不对劲。 哗啦一声,伴随着女子的惊声尖叫,惊扰了山中的飞鸟无数。 那逼进的歹徒似乎被这场意外惊住了,愣在了原地。 而洛倾颜此刻正仿佛像个车轮子,咕噜着往坡下滚去。天旋地转间,洛倾颜只能仓促的护住自己的头部,紧紧抱住身下的穆圆圆。 歹徒站在洛倾颜和穆圆圆滚下去的斜坡上,探过身子往下看了看。发觉整个斜坡十分陡峭,一路上遍布荆棘还有突出的山石。想着两个弱女子,就这样滚了下去,恐怕凶多吉少。 思及此,歹徒挽着剑就转身打算离开。还没走几步,就被赶来的护卫团团围住。 “站住!” 又是一番负耦顽抗,歹徒最终还是寡不敌众,被护卫给抓住绑了起来。 “圆圆,我的圆圆……”穆夫人一路急走,脸上带着惊惧,被小丫头扶着走到了斜坡边上。 后面的柳姨娘也闻讯赶来,走在路上甚至还被路上的石头绊了一下。 “柳姨娘小心。”身旁丫鬟看到了,出声关心了一句。 柳姨娘却是伸手抓住了那丫鬟的手,定定地看着那丫鬟,轻声问道:“倾颜丫头呢?” 话落,竟是带了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轻颤。 “洛姑娘,她……”小丫鬟比柳姨娘早到,已经知道了洛倾颜从斜坡上摔下去了,可是看着柳姨娘带着青色的面容,心里不知道怎么的生出了一股害怕,讷讷不敢出声。 “她到底怎么了?”柳姨娘厉声道。 小丫鬟身子一颤,指着穆夫人站的位置,飞快地说了一句:“洛姑娘摔下去了。” 柳姨娘听了当即推开小丫鬟快步走了过去,穆夫人听到这边的动静,也转头看向她。 “这位夫人……”柳姨娘见穆夫人同她一般面色苍白,眼角含泪,话便说不出口来。 “我已经知晓了,你家的丫头和我女儿一道……”穆夫人说到这儿,心里又是一痛,闭了闭眼,才继续道“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她们两个人,再查清楚这件事情。胆敢伤害我女儿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柳姨娘听了穆夫人的话,脸色一肃,转头便吩咐跟着自己的老妈子,让她派人去寻找洛倾颜。 穆夫人也细细交代了下去,可是看着那陡峭的斜坡,众人心里都没有底。 斜坡之下,洛倾颜和穆圆圆两个人衣衫褴褛,身上尽是黄土和剐蹭上的树叶。两人姿势各异,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若是此刻洛倾颜醒着,一定会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竟是一个几人高的大洞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洛倾颜感觉自己身上疼痛万分,好似被车轮碾压过一般,脑袋也一抽一抽的疼。就在满身的疼痛中,洛倾颜缓缓睁开了眼睛。 “嘶——”洛倾颜紧紧皱着眉头,她不过是想爬起身看看自己身处何地,可是挪动一下身体就疼得厉害。 “疼……”忍不住低语出声,洛倾颜感觉自己的胳膊似乎有千万颗钢针在其上穿行,那种动一下就百骸俱痛的感觉让她眼里蓄了些泪水。 等她好不容易一点一点挪动身体爬了起来的时候,穆圆圆似乎也有了转醒的样子。 洛倾颜抬头望了一眼四周,周围空空荡荡,偌大的一个洞穴,一眼就望到了底——什么都没有。 察觉到胳膊上传来的疼痛,洛倾颜敛下了眉眼,她现在胳膊受了伤,身体也行动不便,穆圆圆又伤势不明,当务之急必须尽快找到人救她们出去才可以。 想明白了,洛倾颜深吸一口气,朝着洞穴外头大喊一声:“喂,有人吗?” 喊了几声,人没招来,倒是穆圆圆被喊醒了。 “我们这是在哪里?”穆圆圆迷迷糊糊的看向洛倾颜,分明是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 “我们掉下了斜坡,被困在了洞坑里。”洛倾颜解释完,又高声向外呼喊着,可是,除了林间的簌簌风声,什么都没有。 洛倾颜在心里哀叹一声,只能靠着一块巨石,养精蓄锐,打算等外头的人寻过来。 “不喊了吗?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穆圆圆已经恢复过来了,咬着唇小心翼翼的问着洛倾颜。 “等他们寻过来吧。”洛倾颜身上疼痛,话也不怎么想说。 “我叫穆圆圆,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京城穆家。”穆圆圆见两人相坐无言,反而是自顾自讲起了话,可是眼睛却一直偷偷看着洛倾颜的表情,“京城有很多大家族,比如杨家,萧家,曾经的洛家……” 听到穆圆圆提起京城,洛倾颜就心生警惕,眸间有暗芒划过,可是面上却还是不动于衷。 穆圆圆说完,见洛倾颜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心里有些失望。 可是看着洛倾颜的侧颜,穆圆圆心中总是隐现出一股熟悉之感。那种感觉在她的心里越积越浓,穆圆圆想不明白,却是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挪到了洛倾颜的身边。 “你以前去过京城吗?为什么我觉得你看起来这么熟悉呢?”穆圆圆仰头认真的看着洛倾颜,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好似要看清楚洛倾颜的全部。 洛倾颜扯出一抹笑容,直视穆圆圆:“穆小姐,我从小就在谢家当丫鬟,从未去过京城。” 看着洛倾颜认真的神色,穆圆圆心里更加失望了。轻轻应了一声,她便蜷缩在了一旁。洛倾颜胳膊还疼着,也没有心思去管穆圆圆,闭着眼睛,心里却在飞速的想着出去的法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吸吸嗦嗦的声音响了起来。洛倾颜睁开眼往那声源处看去,就看到穆圆圆低垂着头,双膝抱在胸前,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可是听着耳边那抽噎声,洛倾颜眼里冷凝退去,转而换上了一抹无奈。 说到底,穆圆圆也不过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大家小姐,遇到今天这种事情,任谁都不可能平静对之。 “你别担心,外面的人知道我们掉下去了,一定会来救我们的。”洛倾颜放柔了声音,扶着身后的巨石走到了穆圆圆的身旁。 听到洛倾颜的安慰声,穆圆圆抽泣的声音顿了一下,随后哭得更厉害了:“这荒郊野岭的,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寻过来。我们,我们是不是要在这儿过夜?” 听着穆圆圆绝望的话,洛倾颜伸了一只手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安慰道:“不是还有我在这里陪着你吗,我看咱们刚才掉下来的地方,似乎离那个斜坡也不怎么远。而且我们一路掉下了,肯定有痕迹的,别怕,我们会出去的。” 洛倾颜语气冷静镇定,穆圆圆竟是被说服了,过了一会儿便停住了哭声。见洛倾颜关心的看着她,穆圆圆心里一暖,倾身抱住了洛倾颜。 “疼!”洛倾颜闷哼一声,她受伤的那只胳膊被穆圆圆搂住,痛得更厉害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穆圆圆惊慌失措,也不敢再动洛倾颜了,见洛倾颜脸色苍白,这才看向被她刚才搂住的胳膊。 看着那被刮破了的衣裳,里头可见斑斑血迹,穆圆圆惊呼一声:“你流血了!” 说完,穆圆圆慌忙将怀里的方巾拿出来,她清楚的看到那伤口又开始流血了,一想到是自己方才不小心,穆圆圆心里愧疚,轻手轻脚的将丝巾放到伤口上:“我替你止血吧。” 洛倾颜拧着眉,也没说话,任由穆圆圆动作,可过了一会儿,胳膊上传来更剧烈的疼痛,穆圆圆手一抖,差点儿哭出声来:“血流得更多了,怎么办?” 第六百一十二章 回府 马蹄踏踏地在官道上疾驰,卷起两旁的尘土。 洛倾颜半倚靠在柳姨娘的肩胛骨上,呈假寐状,与柳姨娘闲聊几句便困倦了,疲惫地阖上眼眸。 天幕变了黯淡的颜色,马车也正好赶到谢府。 柳姨娘轻轻地拍了拍洛倾颜的后背,“倾颜,该起来了。” 酣睡中的洛倾颜慵懒抬着眼皮,跟着柳姨娘下了马车,回到府里。 柳姨娘坐在厅的主位上头,随手打翻丫鬟递过来的铁观音。 下首的洛倾颜显然是被柳姨娘的举动打得措手不及,她嗓子本就喑哑,现在更是紧张得不知所措起来:“姨娘,您怎么了?” “跪下!”柳姨娘怒不可竭道,桌子上的糕点被拍得抖动着,凌乱散到桌面,可见她用足了力气。 洛倾颜不敢忤逆柳姨娘,却也是知道分寸的,规矩地跪下来,只道:“姨娘可别因为我气坏身体,那样我就是不孝了。” 柳姨娘闻言惊愕,顿觉鼻头一酸,可一想到洛倾颜的举措,又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啊,居然敢独自一人引走野兽?你这丫头是不知道野兽有多么危险么?稍不注意就会尸骨无存!你可知道你当时伤的有多么严重……” 洛倾颜身体一僵,原来柳姨娘生意全是因为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对不起姨娘,我下次不会了。” 情真意切的悔改。 柳姨娘看着她认错的模样也很是心疼,但一想到她逞能回来浑身血污的样子,她就更是打定主意要让洛倾颜长记性。冷声道:“你就在这好好跪着!” 洛倾颜低眉顺眼。 月华初上,冷风刺骨。 柳姨娘一步也没有离开主位,不吃不喝,像是在跟洛倾颜怄气。 洛倾颜本就是大病初愈,这会子跪在地板上,无疑就是加重病况,她娇小的身影轻微的发出颤意。 谢嬷嬷看不下去了,跪下去以头触地,哀求道:“姨娘还是心疼心疼倾颜丫头,再跪下去有个好歹,可怎么是好?” 有了谢嬷嬷的求情,柳姨娘的脸色怔松半晌,纠结着道:“起来吧,日后也不要犯傻了。” 此时的洛倾颜膝盖发酸,两头发晕,疲软地道谢,回房歇息了。 洛倾颜躺在床榻上,只觉得冰火两重天,冷也不是热也不是。 丫鬟急急忙忙地跑到柳姨娘房间,告诉了柳姨娘。 柳姨娘睡意全无,掀开棉被,顾不得套上鸳鸯鞋,直接一骨碌跑到洛倾颜的床榻边。 伸手抚摸洛倾颜的额头,的确烫的吓人。 现在深更半夜去请大夫的话,怕是不方便。 思肘半晌,柳姨娘吩咐丫鬟道:“去准备湿毛巾,还有冷水!” 言罢,转过身去握住洛倾颜那双发烫的手。 不一会儿,丫鬟就准备好了东西,丫鬟要去拧毛巾,都被柳姨娘拒绝了。 柳姨娘宛若柔荑的双手浸入脸盆中,亲自把毛巾拧干,将揉皱的毛巾摊开,敷到洛倾颜的额头上。 洛倾颜枯槁的面容上,热汗涔涔,眉头紧皱着不知在想着什么。 柳姨娘解开洛倾颜的白色半臂,只余肚兜。 一条毛巾是断然不够擦的,柳姨娘又拿起其他干净的毛巾,在洛倾颜如牛奶般顺滑的身体上擦拭着,持续不断。 洛倾颜觉得她做了一个兀长的梦,梦到一个来回忙碌的迷糊影子,可她就是被什么东西压制住醒不过来,等她挣扎着……冲破障碍。 柳姨娘为了照顾她,一张花妍月色的脸都憔悴不堪,双眼下还带着一片浓重的鸦青色,一宿没合眼毋须言喻。 “姨娘……”她睡了那么久,柳姨娘就为了她折腾了多久,怎能叫他不敢动? 柳姨娘原先是撑着脑袋,累得趴下,听到洛倾颜的声音,激动得泣不成声:“倾颜……你总算是醒了。” “让姨娘担心,都是我的不是。”洛倾颜说罢,穿着里衣下床,在柳姨娘的错愕中跪下,哽咽道,“多亏了姨娘的照拂,姨娘的好,我都铭记在心。” “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柳姨娘虚弱一笑。 洛倾颜跟柳姨娘寒暄几句,见她饿了许久,心存愧疚,就去小厨房为柳姨娘找补品。 谢府上下阖家严谨,就连厨房也是井然有序,各自忙着自己手中的活儿,不过比往常忙了点。 洛倾颜走到做好的补品面前,盖子里都是些此等货,那些人为了打发她,以次充好,她眉头一皱:“厨房里怎么连燕窝都没有了?” “燕窝是何等弥足珍惜的,岂是你能拿走的?”其中一个围着头巾的女人,嗤之以鼻,“有这等吃食算是不错的。” “可不是吗?不过是个丫鬟,就算成谢府义女又能怎么样?山鸡无论如何都是山鸡!” 洛倾颜死死咬住唇,燕窝今儿个必须拿到,她什么屈辱伤害都经历过了,还会怕她们的几句唾沫星子么? “山鸡变凤凰,那之后也是凤凰!你们不过是谢府厨房的奴才,还轮得到你们教训我?都想被发配出去,还是被牙婆卖掉穷苦地儿?这些事儿我虽不能做,可却有人能做……”洛倾颜威严逼仄着整个厨房,声音清冷,夹杂着一股不容置喙。 一时间噤若寒蝉。 关乎到安危问题,没有人会去侵犯底线。 还是戴头巾的老女人起身,迎着洛倾颜到放熬制好的补品面前,恭敬道:“这是燕窝,不够还可以来拿。” 洛倾颜淡淡道:“麻烦了。” 果真嘴碎的奴才就是欠收拾,教训完就是乖乖的。 洛倾颜端着一盅的燕窝走到廊道,眼见一群下人往外赶。 随便逮着一人,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小丫鬟傲人道:“雪姨娘带着二少爷、三小姐回府,现在全府出迎。” 洛倾颜微愣,燕窝险些洒落。 雪姨娘珠环翠绕,婀娜多姿地由丫鬟搀扶着迈着小步子,缓缓走进谢府。 她身后还有一身云气纹玄青色箭袖的少年,那人正是二少爷谢元德,再旁边妃色缠枝纹大袖衫、笑靥如花的少女正是谢阮玉。 他们是何等风光啊……柳姨娘也只能撑着身体,在角落里迎接雪姨娘回府。 美目盼兮流转间,并没有看到她厌恶的人,谢阮玉松了一口气,这才重新整理衣冠跟着雪姨娘入府。 她离开的这段日子里与谢阮春有书信往来,隔着信都似乎能看到谢阮春泫然欲泣的无助,然而这一切都是怪洛倾颜所起,如果没有洛倾颜,那么谢阮春就不可能会被洛倾颜陷害了! 这般想着,已经盈盈地走到院子里。 得到谢阮玉回府消息,谢阮春一早就在院子等着谢阮玉。 雪姨娘举止体态优雅,知道她们姐妹有事要聊,随意寻了借口便离开,给她们单独的思考空间。 谢阮春穿了件回纹菖蒲色半臂,下身是红黄色间裙,当真是一副我见犹怜的面容,再配上她似悲似哀的神情,谢阮玉更是讨厌洛倾颜了。 “你总算是回来了,可想我了?”谢阮春熟络地握了握谢阮玉的手。 谢阮玉娇嗔道:“自然是一时半刻也不敢不想。” “我也是想你的。”谢阮春弱柳扶风地往后一仰,睡到榻上软声道,“你是不晓得洛倾颜她有多坏,你不在的这段日子,她可没少使出她狐媚子手段来陷害我!我哪里是她那种有心机的对手啊……” “那你说怎么办?” 谢阮春眸子一亮,她等了那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一句话的么?她当即掩面而泣道,“府中也就只有你能帮我了,你也见不得洛倾颜三番五次陷害我吧?” 谢阮玉掏出谢阮春写给她的信,拆开放在烛火上头,眼见消失殆尽,这才郑重道:“放心吧,我会帮你的,会将她陷害你都一一讨回来!” “哎,这整个谢府里也只有你会帮我了。”谢阮春用手帕擦拭了脸上的泪迹斑斑,这模样换做任何男人恐怕都会保护欲,更别提女人了。 谢阮玉抬起手腕拢发,腕骨的玲珑镯子在窗牖旁的阳光折射下,更是芳华无价,她抿唇道:“你我之间何须说那么多?” 雪姨娘摇曳生姿,手中握着丝帕,身后的丫鬟陆续将糕点、水果摆放整齐在案上,这份殊荣换做其他姨娘是万万不可能的。 谢阮春行福礼,雪姨娘将她扶了起来:“都是一家人,快坐下。” “是。”谢阮春被雪姨娘扶到蒲团上面坐着。 须臾,雪姨娘使了眼色,都是熟悉的人,立刻颔首会意,先后打了帘子入了隔壁的厢房。 雪姨娘可是活了大半辈子的女人,内宅的事情看得比任何人都要通透,否则也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地位。 雪姨娘波光潋滟,贝齿轻咬薄唇,沉声道:“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洛倾颜如今比起以前,大不相同,硬碰硬我们可落不着好处,杀敌一千自毁八百,不划算。” 第六百一十三章 赏赐 雪姨娘劝道:“傻孩子,想要收拾一个低贱的女人是容易的,也得看时机。我们先按兵不动,等到时机成熟再一网打尽。” 谢阮玉吃的米都没有雪姨娘吃的盐多,在这种事情上,也是会听雪姨娘的建议,更何况雪姨娘分析出来的道理与现实并无差池。 冒险反而不好,聪明人都会等到恰当的时候。 商榷过后,谢阮玉施施然走到谢阮春身旁。 谢阮春正尝着小厨房新做的绿豆糕,嘴里含糊道:“你出来啦?” “是啊。你先别急着吃,听我同你说。”谢阮玉面露难色,却也是打定主意,抢过谢阮春手中剩下的绿豆糕,苦口婆心道,“洛倾颜她做出下作手段陷害你,我横竖也是看不惯她的行为!只是许多事情,身不由己,她比不得从前了。” 谢阮春瞠目结舌,她原本以为谢阮玉答应她如虎添翼,她们联手起来想搞垮洛倾颜是轻而易举,可是转眼间谢阮玉居然将答应的事情抛诸脑后! 说什么比不得从前,定然推脱之词。 自胸腔起就积攒出来一股怒气,嘴中还没有吞咽下腹的绿豆糕就好像是巨大的讽刺。 “你方才还口口声声答应我,要帮我报仇的,怎么脸变得比天还快?”谢阮春咆哮道,怒意冲冲地甩开谢阮玉的手。 这一吼,外面的丫鬟怕是都能听到。 其实谢阮春她不笨,谢阮玉会在跟雪姨娘聊完以后,才改变主意,这定然是雪姨娘指使的。 谢阮玉蹙眉,她没有想到八谢阮春会这样油盐不进。 “你不要这样……我这是为了你好!” 腕骨那只手镯随着谢阮玉的一举一动而若隐若现,如此激得谢阮春涨红一张脸。 那玲珑镯子是极为珍贵的东西,她去求了许久都求不到,谢老爷却给了谢阮玉…… 凭什么呢? 谢阮春脑袋里都被这些腌臜的想法所占据,内心魔怔促使她粗鲁地伸手,从谢阮玉的腕骨强行摘下玲珑手镯,当着谢阮玉的面,举高摔下。 玲珑镯子精细万千,却成了两瓣。 玲珑镯子是谢阮玉的心爱之物,她平素都舍不得戴,如今却被谢阮春摔了,这叫她如何不气? 谢阮玉不是软柿子,也不是随意让人拿捏的主儿,她沉下脸来喝道:“我处处为你着想,你不领我的情就罢了,居然还摔碎我心爱之物?算我之前看走眼!” 谢阮春冷笑道:“不过是个镯子而已,至于这样么?至于你是不是为我着想,你心里就不清楚么?” 谢阮玉低垂眼眸,遮掩住眸中的一丝惊诧,她心里居然会通透至此?不过,摔碎她玲珑镯子这件事情,可不能就这样轻易掀过去。 “先不提洛倾颜,你摔我镯子就是你不对!”她口气生硬道。 谢阮春此时有些恹恹的,也有些不甘如此,粉拳紧攥:“谁让你不帮我?你若帮我,我便不会摔碎你的镯子了!” “谢阮春!”谢阮玉凌厉道,“你怎么如此胡搅蛮缠、不知礼数?我好说歹说,你都不明白,还指责我?!” “总而言之,要不是你翻脸,就不会这样的事情了!” 谢阮春嚣张气焰被激怒得更加旺盛,大袖一甩,美目剜谢阮玉一眼,裙裾翩翩跨过门槛,头也不回地离开院子。 待外屋人走空了,雪姨娘才让丫鬟打了帘子,步履从容地走出来。 谢阮春摔镯子的怒意,雪姨娘自然也能隔着一道墙清楚知道外面的一举一动。 但老谋深算的她可是会忍。 雪姨娘挑了挑狭长的凤眸,染了蔻丹的手指指着被谢阮春弄得乱七八糟的桌面:“老爷今儿怕会来我屋,把这收拾下。” 丫鬟应声。 日暮西山,果真如同雪姨娘猜想的那般,谢老爷回府便到她屋里歇息。 “这段日子辛苦你了。”谢老爷手中拨动着茶盖,许久不见雪姨娘的眼神都是带着求而不得。 微弱的凤凰蜡烛燃烧着,映衬得雪姨娘那张脸更加娇嫩如初,她轻声道:“不辛苦。我脸上可是有脏东西?” “有啊,有只苍蝇。”谢老爷眉眼含笑,放下茶盏去抓莫须有的苍蝇。 都是老夫老妻,套路也没变,雪姨娘故作不知,任由谢老爷贴上来。 “苍蝇呢?苍蝇不见了……”谢老爷凑到雪姨娘的发鬓,轻嗅一口气,笑道,“真香,这是梳了什么发油了?” “跟以前一样,是玫瑰发油。”雪姨娘羞郝地别过脸。 “香……” 谢老爷拉过雪姨娘,一把将雪姨娘抱到软塌上,一室旖旎。 次日一早,雪姨娘扶着发酸的腰肢,伺候谢老爷更衣,动作轻柔,更是有一股子媚态。 谢老爷在雪姨娘院子里用了早膳,便到书房去了。 走至一半,看到小凉亭里谢元德英姿勃勃的背影,跪坐端正,手捧书卷,读书郎朗四起,惊得两旁的叽叽喳喳的鸟儿都飞走了。 谢老爷心中极是满意,提起衣摆,往小凉亭的方向走去。 越靠近凉亭,读书声就更加响亮清晰。现在的男孩儿所读的书大都是论语中庸等,而谢元德正读的是:君子之道,辟如行远必自迩,辟如登高必自卑。 读四书可比那些摆弄的艳句要好得多。 “咳咳。”谢老爷轻咳一声。 谢元德浑身一阵,好半晌才如大梦初醒,恭敬地作揖,得到允准后才敢坐下。 “你读的这句话,可知道其中的含义?”谢老爷有意要考谢元德。 “做事要循序渐进。”谢元德脆声道。 “说得不错,看来你功课更是大有长进。将来我们谢家可都要靠你们这些后辈,考取功名,光耀门楣!”谢老爷激情澎湃道,望子成龙的欲望勃然而起,大抵是每一个老一辈的想法都是这般。 谢元德的眼眸始终盯着中庸的书,像是决心溢满胸腔:“是!” “好了,你认真读书,回头我让小厮送东西到你院子。”谢老爷眉头都弯到鬓角去了。 这是看在谢元德读书进步,拐弯抹角要奖赏给谢元德。 谢元德虽说年龄尚小,也是聪明人,随即也能想到其中的玄机,跟谢老爷道了谢,又继续摇头晃脑这些中庸之道了。 很快,谢老爷因为谢元德用功读书而奖赏的事情,整个谢府都传的沸沸扬扬。 谢老爷赏赐了不少好宝贝,什么前朝官窑留下来的金珐琅紫砂壶、极其珍贵的武夷山肉桂茶、还有一套笔墨纸砚……这样的宠爱,放眼整个谢府都是头一个。 打扫的一群小丫鬟神神叨叨地说着这件事情,正在采玫瑰的谢阮春听到了,脸色不动声色,心中却是嫉妒的不行。 “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再嚼舌根通通给我滚出府!” 介于谢阮春淫威,小丫鬟们一哄而散。 花园里笑声飘飞。 谢阮玉得知谢元德受到谢老爷的奖赏,自然是心情愉悦,采摘花瓣都是神采飞扬,相较之下谢阮春就有点黯淡无光。 谢阮春狠狠地丢下篮子,踩了两脚,不由自主走到谢阮玉的面前,得意洋洋道:“听说谢元德才读了一本中庸,我哥哥可是都把四书背得滚瓜烂熟了!” 谢阮玉心中冷笑,怕是谢阮春见不得谢元德好,这才瞎编乱造的谎言,许多事情明面也毋须一纸捅破,都彼此清楚明白。 倘若谢元醇真将四书都背得滚瓜烂熟,那还不扶摇直上九万里? 谢阮玉晓得谢阮春这是在妒忌。 她摘了朵玫瑰花,不甘示弱道:“呵呵,可别把脸打得霹雳霹雳响才好。更何况谢元德年龄尚小,能读中庸已经是人中佼佼。” “你——”谢阮春脸色微霁,“技不如人你就服输好了,待到科举,定然能够高中,就算是状元也是囊中之物。” “别摘玫瑰了,去喝武夷山肉桂茶,那茶味道可是极好的。”谢阮玉清不想继续听谢阮春吹嘘,干脆带着丫鬟离开。 谢老爷刚下赏赐,恰逢谢元醇回来了。 谢老爷爱子心切,且谢元德读书又大有进益,便打算宴请亲朋好友。 谢府的小厨房井然有序地忙碌宴会上需要准备的东西。 谢府也被心灵手巧的丫鬟们打扮得如同办了喜事,张灯结彩的样子,好不热闹。 洛倾颜为了照顾柳姨娘的身体,又到厨房取燕窝。 这回厨房的人没有为难她,也不知道是因为她的恐吓出了作用,还是现在忙碌得没空理她。 燕窝不在原本的地方了。 这让洛倾颜有些不知所措。 厨房的下人们都各司其职,她如果突然去打扰他们,乱了他们的活儿,那可就不好了。 只能呆呆杵着,在别人都忙的手忙脚乱的时候,她岿然不动的样子很是惹人注目。 刚回府的谢元醇将洛倾颜一系列表情都收入眼底,从洛倾颜进入厨房的欢喜,再是失落,最后是茫然无措、沮丧,明明可以随意拉住下人问话,可她却没有麻烦别人。 许多事能不麻烦别人就不麻烦别人,他也恰好是这样性子的。 她与其他姑娘真的是不太一样啊…… 从前谢府并没有这个人,看她一身高华气质是旁人所不能够模仿出来,也不能达到的,像是一朵高不可攀的白莲,干净中带着一丝的傲骨,并不像是谢府的丫鬟。 谢元醇看得有些发呆,随后一拍脑门,随便喊一个小厮问话:“厨房那个姑娘是谁?” 第六百一十四章 解围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洛倾颜裙摆被一个脸色蜡黄的姑娘轻颤地缠住。 姑娘的底裙出现猩红一片,额角都出现汨汨的汗渍,联系姑娘这样的情况,只能是来月事了。 洛倾颜蹲下身来,握住姑娘冷冽如刀的掌心,轻道:“姑娘?” “我叫小红。”小红虚弱无力地坐着自我介绍,接着反手紧着洛倾颜,像是缠一根救命稻草,“我是负责在宴席上菜的,现在来了那个……求求你帮我上菜,等宴席结束后,你若有需要也可以找我。” 如她所料想那样,她毕竟也是女人,会感同身受,碰上这种局面谁也不能控制。 “好。”洛倾颜是心软之人,心善又禁不住小红的要求,便一口气应承下来,也将柳姨娘的燕窝抛诸脑后。 这一幕落到谢元醇眼里,又呈现出另外的情愫。 洛倾颜替了小红的任务,小红简单交代流程,洛倾颜就算是正式顶替上岗。 洛倾颜的任务虽说是简单,也可以说不太简单。端菜上宴会桌子的路上得保正菜不会掉落,也不能让汤渍溅到盘子,好在她聪明,学了一会儿就学会了。 她端的是糖醋排骨这道菜,算是压轴菜。 端上那盘色泽诱人的糖醋排骨,尽管盘子是烫的,路上有要撒手的冲动,但她还是坚持下来,一路端到宴会的大堂上。 宴请的虽都是谢家的亲朋好友,也有些许不入流之辈,会有些许的特殊嗜好。 洛倾颜弯腰将糖醋排骨放下,其中一位男人斜睨洛倾颜的侧颜,再往下是极其曼妙的纤细腰肢,看得他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男人情欲高涨,出言调戏:“小姑娘好生漂亮,不如随本少爷回府,做我的第十八房小妾如何?” 洛倾颜冷睨男人一眼,强忍住胃里的恶心,淡淡撇开男人的目光,转身不语。 “别给脸不要脸!老子能看上你,算是你八辈子的福分!”男人伸手去抓洛倾颜的手腕。 在场的人都往这个方向望过来,场面很是激烈。 洛倾颜被男人这忽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大跳,尽管她胆敢独自引开野兽,面对饥渴饿狼似的男人,心脏骤然跳个不停。 “放、放开我……”洛倾颜怯弱道。 “休想!” “放手。”温润如玉且清澈的声音。 洛倾颜闻声一望,少年姣好的面容上尽是冷然,手握折扇,俨然是翩翩浊世公子的味道。 那人是谁……? 男人这才幡然醒悟,吓得说话都结巴了:“谢大少爷……” 他是谢家大少爷谢元醇? “谢府的人,都不允许任人欺负!光天化下之下做出这等事情,实在是有辱门楣!”谢元醇铿锵有力地斥责道,不仅道明要护着谢家人,也在指责男人作风龌鹾。 男人不过是谢家的旁支,自是不敢同谢元醇硬碰硬,只能灰溜溜地坐回原来的地方,连话都不敢多说。 这段宴会上的小插曲就此掀过去,但是上至谢家人,下至丫鬟小厮都知道谢元醇为洛倾颜解困。 谢元醇没有直接回到宴会去用膳,而是跟着退下的丫鬟一起绕到屋后。 洛倾颜一脸心事重重,她的心思完全都沉浸在男子放肆的举动上面,幸好有谢元醇在,否则还真不知道会怎样收场。 “洛倾颜?”跟宴会上一样沉寂的声音,磁性、低沉,也像是浓厚温醇的香茶。 洛倾颜双手冷不丁地一抖,忙转头过去看那张极其好看的脸。 谢元醇应当算是好人,一个见义勇为的好人,一个不求回报心甘情愿付出的好人,千百年难得一见。 “我在……多谢解围。”洛倾颜乖巧地答道。也随着说话身往后考,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她自是晓得的,也免得其他人乱嚼舌根。 “你要怎么谢我?”谢元醇起了逗她的心思。倘若他那时候不上前去救她,以她的性子恐怕会在谢府大闹一通,她绝对不会是顺从的大白兔。 “我不过是府中的丫鬟,拿银子谢恩怕在你眼中也不过是根头发丝儿,所以我只能尽我所能,任凭差遣。”洛倾颜诚恳道,他帮了她,这份恩情她是铭记在心。 谢元醇强压制住心里的赞赏,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非虚非实的承诺,让人无论如何也没有理由反驳。 “任凭差遣?做什么都愿意?”谢元醇像是刁钻刻薄的人,所问的问题都很是难以回答。 洛倾颜应付自如道:“自然。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儿!”她似乎是没有瞧见谢元醇的刁钻。 谢元醇冷哼:“没心没肺,还笑得出来。” 洛倾颜闷头,她能笑还不是因为躲过一劫,算是死里逃生,她软语道,“能笑得出来都是因为你的解围,不管怎么说,我都会回报你的恩情。就此别过。” 谢元醇这人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洛倾颜只能在道谢后,选择迅速离开。 背脊停止,裙裾飘然起雾,如梦似幻的仙人儿。 屏风后的谢太太将他们所说的话都记在心里,在她心中,将谢元醇奇怪的做法猜透七八分。 “你莫非看上了洛倾颜?”谢太太开门见山道。 谢元醇先是行礼,然后眼眸有一瞬间的躲闪,很快又被他的那双长睫毛遮掩住奇怪的眸光,他清清嗓子道:“您多虑了。我只是看不惯有人在谢府里撒泼,这是不将谢府放在眼里,我也见不惯旁人欺负谢府的人。今儿个换做任何人,我都会出面制止。” 谢太太虽觉得谢元醇不对劲这番解释下来,又无出错的地方,这让她有些许相信谢元醇的话,说不定就真的只是碰巧,也是建立在是谢府人的基础之上。 谢太太疑虑消失殆尽,保养得甚好的脸庞如菊花灿烂:“好好好,知道你是为咱们谢府出面。你快些进去宴会,别让亲朋好友等急了。再怎么说,你都是这宴会的主角儿。” “一同进去,外头风大,可别着凉了才好。”谢元醇按下心头跳跃飞快的心脏,笑着搀扶着谢太太去了宴会上。 宴会结束后,各自散去。 数日。谢老爷在马车外等着谢元醇,说是顺路要送谢元醇去书院。 谢元醇原来东西带的不多,谢太太担心谢元醇在外受苦受累,因而各种东西都准备好一大摞,以备不时之需。 小厮扛着谢太太准备的东西,搬到马车上面,谢元醇也跟着上了马车。 谢元醇与谢老爷坐在对立两面,马车中央有张小茶案,上面有茶果,可供路途无聊时吃点茶果解乏。 谢元醇在谢老爷面前,显然是有些拘谨,端正坐姿,连呼吸都是清浅的,仿佛要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最低。 一路上谢老爷都没有把心思放在谢元醇身上,反而是有一种心事重重的感觉,这样谢元醇正好偷的清闲。 谢老爷送了谢元醇到书院,嘱咐谢元醇道:“在书院中可得认真学习,要听夫子教诲,旁的不多说,你且记着就好。” 谢元醇连忙称是。 马车到了午后才悠悠驾回谢府。 一到谢府,谢老爷就招呼谢府众人到大堂集合,不论谢太太还是丫鬟婆子小厮,都聚在一处,像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宣布。 谢老爷双手握拳,放到嘴前,冷道:“你们将府邸收拾收拾,我们谢府将有贵要来。这几日最好安分守己一些,别给我谢府丢人!” 洛倾颜朝着柳姨娘挤眉弄眼,试图从柳姨娘身上得知这贵是何方神圣,只见柳姨娘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情。 碍于谢老爷在场,尽管好奇心很重,洛倾颜也不敢光明正大地去打听贵是谁。 等众人散去,洛倾颜走到柳姨娘身旁,轻声道:“也不晓得这贵会是谁,心里挠痒痒似的。没想到姨娘也不知道贵是何来处。” “去打听打听看看,总会有走漏风声的时候。”柳姨娘提点道。 这件事儿保密性极好,连柳姨娘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除了谢老爷知道以外,就有可能是谢老爷身边亲近的小厮知道。 洛倾颜跑到马厩的地方,那小厮正好给马喂草。 “你跟着谢老爷去办事,你可知道贵是谁?” 小厮的嘴严实得紧,半晌都不说一句话。 “喂……”洛倾颜有些泄气。 小厮这回干脆走到茅坑躲避洛倾颜的问题,洛倾颜又不好追上去。 想必就算小厮张口,也不会告诉她的,能跟在谢老爷身边做事,嘴巴不言只怕早就被赶出府去。 洛倾颜只好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心。 厨房里人都忙着收拾厨房,人手不够,谢太太亲自点的糕点又得立马送去,洛倾颜心好,答应了厨房的人去给谢太太送糕点。 厨房的下人用篮子装好糕点,洛倾颜只需要送过去。 小厨房离谢太太所居住的院子有一段的距离,洛倾颜走得飞快,只想快点将糕点送到谢太太的院子里。 第六百一十五章 责罚 见洛倾颜面色绯红提着篮子,谢阮春就心生歹意,拉着谢阮玉,两个人一起将洛倾颜围堵住。 谢阮春在洛倾颜前栽过的跟头不算少,恨意心生,喝道:“跑那么快,冲撞到我们怎么办?” 这就是找茬了?洛倾颜早知道谢阮春性子,憋不住心事,看她不爽这才找了个这样的借口呀。 “冲撞到小姐们是我的不是,不过我急于给谢太太送糕点……”这个时候还是先低声下气会比较好,往枪口上撞可没有什么好甜头吃。 谢阮春脸色好看点,稍稍显得意,却也不打算这样就放过洛倾颜:“哼!你既然知道冲撞我们,那按照我们谢府规矩,可得好好罚一罚,就罚你在这地儿跪三天天夜,不许吃饭、不许喝水!” 语不惊人死不休。 三天三夜不吃饭不喝水,怕是男人都承受不住,更别提弱不经风的女子了。 谢阮玉担忧,劝道:“府中近些今日会有贵上门,洛倾颜罚跪,让贵沾染到晦气可如何是好?” 谢阮春天不怕地不怕,看向谢阮玉都有些鄙夷,“怕什么?大不了就让她去柴房跪!” 谢阮春只以为谢阮玉单单是怕冲到贵,实际上洛倾颜大不同往日,贸然出狠手,让洛倾颜日后要是翻身,那就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 洛倾颜只想着要怎么应付过去,绝对不会想到谢阮玉的弯弯绕绕。谢阮玉皱起柳眉,双手去挽住谢阮春的臂弯,“还是听我的,先饶了她一回,等贵走了再罚岂不是更好?” 谢阮春早就被恨意冲刷头脑,谢阮玉的劝完全听不进去,重重撇开谢阮玉的手。 可谁知谢阮玉这么不经推,这一推脚骨一崴,碰到旁边的石头,整个身体往河边摔! 谢阮春表情呆滞,她没有想到她一失手居然将谢阮玉推下去,虽说是无心之失,论起罪过来,只怕是罪不轻。 雪姨娘给谢太太请安的路上,恰好碰到谢太太,便一同出来散步,走到花园便看到整个花园都是兵荒马乱一片。 懂水的丫鬟都跳下河去救谢阮玉,抓住扑腾扑腾的丫鬟可不容易,就像抓泥鳅似的。 雪姨娘不顾颜面跑过去,声嘶力竭地喊着谢阮玉的乳名。 丫鬟终于捞出已经昏死过去谢阮玉,将手按在谢阮玉的胸膛上面,试图用按压让谢阮玉将水吐出来。 谢太太神情凝重,威严地扫视过提着篮子的洛倾颜,以及眼神躲闪的谢阮春,呵斥道:“是谁推下去?别给我隐瞒,都给我老实交代!” 洛倾颜还没有开口,就被谢阮春抢了去:“是洛倾颜她推的!她冲撞了我们,不过是教训她几句,她就恼羞成怒把人推下去!” 洛倾颜没有想到谢阮春还会有这样颠倒黑白的本事,她是最为无辜的,一句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就被谢阮春扣上一顶高帽,看来谢阮春不把她整死,是不会善罢甘休。 谢阮春她死死抠着自己掌心的肉,心里紧张万分,害怕谎言被拆穿,眼下的情况,她只能够咬定是洛倾颜推的。 “说,洛倾颜,我家阮玉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将她给推下那池子。”雪姨娘指着跪在地上的洛倾颜愤愤不平地说道。毕竟是自家的女儿被旁人给害了,雪姨娘自然是心疼的紧。 “雪姨娘,阮玉姐姐是您的女儿,我有何曾如此大胆,而且当时也就阮玉阮春和我三人罢了,又有谁见着了是我推阮玉下水的?”, 说完,洛倾颜狠狠地看了谢阮春一眼,便接着说道,“分明是谢阮春不小心将阮玉姐姐退下了水,如今竟也赖到了我头上来。” 听着洛倾颜的话,雪姨娘低头细想了一番,只觉得洛倾颜说得似乎也在理,她洛倾颜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儿家罢了,怎么会有怎么大的胆子,但若是依着她的话,莫非真的是阮春这丫头害了阮玉,想着,雪姨娘便抬头向谢阮春看去, 感受到了雪姨娘的视线,谢阮春倒十分着急了,若是说是自己退谢阮玉下水的话,岂不是要受到重罚,谁知道谢阮玉如此纤弱,自己只不过是轻轻一推,她便掉下去了。 “雪姨娘,你可不要听洛倾颜胡说,众人都知道,我与阮玉妹妹十分要好,我更是将阮玉妹妹看作自己的亲生姐妹一般,我又怎会狠得下着心去害阮玉妹妹呢?” 雪姨娘沉思了一番,想来也是,阮春这丫头素日来和阮玉本就要好,倒是洛倾颜,阮玉却对她十分不喜,有几次若不是自己拦着,阮玉就要对洛倾颜下手了,如此说来,推阮玉的人便极大可能就是洛倾颜了。 “洛倾颜,没想到你的心思竟如此狠毒?将我家阮玉推下水了不说,还将此事退给阮春?还真当作没人敢教训你了?”还未等洛倾颜解释,雪姨娘便转头对一旁的下人和丫鬟说道, “来人,将这个丫头给我抓起来,现在竟无法无天到了这个地步,我定要严惩她,若是现在不好好管教着些,以后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话音一落,便有几个下人便也是将手中的板子往洛倾颜身上招呼去, 而站在一旁的阮春却是开心的紧。 “住手!”不过,此时谢夫人却阻止了他们。 听了谢夫人的话,几人下人也是面面相觑,不知是否该下手,不过毕竟是夫人,几个下人倒也识相地停下了手。 见着谢夫人的行为,雪姨娘和谢阮春都感到十分地不解。 “夫人你这是何意?” “哦?难不成眼睁睁地看着这些板子往倾颜那丫头的身上打去?这岂不是要来的那丫头的命?我是当家夫人,有些事莫非是我管不了的?”谢夫人倒也不是帮助洛倾颜,只不过是看不惯雪姨娘的作为罢了,自己才是当家夫人,雪姨娘竟在自面前对旁人使唤了使唤去的,谢夫人定是受不了的。 “夫人,就是洛倾颜伤了阮玉,还请夫人为阮玉做主。”见着谢夫人并不想重罚洛倾颜,雪姨娘便不满的对谢夫人说。 谢夫人垂眸看了眼前的这些人,瞥了一眼雪姨娘,轻描淡写地说道,“既是倾颜伤了阮玉,倒不如就罚她抄书,如何?” “夫人,我家阮玉被坑害至此,而洛倾颜就只是被罚抄书,这……”雪姨娘本心有不甘,自家女儿受了那么大的苦楚,只换的一个抄书,她又怎么受得了。可是想着谢夫人突然看向自己的神色,却又不得不忍下来。 别人毕竟是夫人,自己就算再得宠,也管不了这府中的事。 “既然大家无异,此事就这样决定了。”谢夫人见雪姨娘不敢反驳,也不禁得意地说。 见谢夫人不重罚洛倾颜,而雪姨娘也不敢言语,谢阮春却是不乐意的,好不容易逮到洛倾颜的错处,虽是自己栽赃嫁祸的,可到底是大家将这罪给定在洛倾颜的头上了,是万不能让洛倾颜给逃过去的。 “夫人,洛倾颜可是将阮玉妹妹给推下了水,这个处罚未免也太轻了吧。” “哦?那你觉得该如何?”谢夫人似笑非笑地回过头看向谢阮春。 见谢夫人好像认同了自己的想法,谢阮春便接着说,“不如打她几大板吧?恁看如何?” “阮春,我才是当家夫人,这该如何处罚是我的事,你一个女儿家家的,还是少掺和的好。” “可……”虽听谢夫人这般说,可谢阮春还是有些不甘心。 “若是你对我的决定有异议,自个儿去找老爷。” 看完这场闹剧后,众人也都散开了。到底只是来看热闹罢了,雪姨娘也忙着回去照顾谢阮玉更是无心呆在此处。 谢阮春本就被谢夫人给训了,自然也是早早离去。 回到自己院子中,坐在椅子上,但心中的怒气却丝毫未减,反倒却愈来愈盛。 这时,丫鬟见自家主子回来,看着主子的神色,想必是十分劳累了,便立即为谢阮春端来了茶。 “小姐,请用茶,这是奴婢刚为您沏的。” 谢阮春本就在气头上,现在这丫鬟冲出来,也定是惹得谢阮春心烦意乱。所以便随手将那壶茶给推倒了。 “你烦不烦。” 可那刚沏好的茶却不偏不倚地洒在了那丫鬟的手臂上。 “啊——” 因为是烧开了的茶水,所以那丫鬟也不禁叫出了声来。 看着那丫鬟一副可怜样,让谢阮春想起了今日谢阮玉的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这俩人便是如出一辙。自己今日明明没有用多大的力。 这样想着谢阮春更是愤怒,便也不顾的直接开口骂道, “装什么装,不要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以为这样就会有人来心疼你吗?” “小姐,我……”那丫鬟本是想辩解,可是却被谢阮春的一个巴掌都给打断了。 “是不是连你也来看我的笑话?”说着又上前扇了那丫鬟一巴掌, “小姐,我没有。” 可谢阮春却毫不理会,直接挥袖而去,只留下一句话,“你就给我在这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起来。” 第六百一十六章 熟悉的人 “洛小姐,早。”洛倾颜正在用早膳时,一个嬷嬷进来叫住了她,先给她福了福身,到底不是真正的小姐,也无需在乎那么多的礼数。 “嬷嬷此时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洛倾颜见府中一个较为年长嬷嬷来找自己,自然是有所疑问。 “是这样的,老爷今日要举办晚宴,府中人手不够让小姐去前院帮忙。”这个自然不是谢老爷的意思,就算府中再不济,也不至于让洛倾颜去干活,这无非是那些姨娘夫人们的安排罢了。 “好,我片刻就去。”洛倾颜倒也没有想多,自己又并非正牌的小姐,在人家这儿白吃白喝,干一两个活也没什么的。 今日的晚宴洛倾颜也是听说了的,说是有几个重要的人物要来,也难怪如此忙碌,这谢府的人手都不够用。 既是晚宴,洛倾颜便先是和别的丫鬟一样,为晚宴做着准备。走到池子便却恰巧遇着了谢阮春,洛倾颜并不想与谢阮春有太多的交集,只是想福了身就请离开我。 未想谢阮春竟伸手挡住了自己的去路,洛倾颜气愤色看向一旁的谢阮春, “谢阮春,你这是何意?”洛倾颜本是不愿理会谢阮春的,但有时候却又是实在忍不得。 谢阮春还为上次因为洛倾颜被谢夫人骂的是耿耿于怀,所以见着洛倾颜便是一股子闷气,想着今早听那些婢子们说,洛倾颜今日被叫来干那些丫鬟的活计,自己便十分轻松,爽快,是想来嘲笑她一番,现下又怎能让她离开呢? “听说你今日要在此处干那些丫鬟们的伙计?”谢阮春偷瞥了洛倾颜一眼,继而说道,“也难怪,有些人是什么命就该去做什么事,想来此事也挺适合你的。” 洛倾颜并没有因为谢阮春的话有太大的波动,自然是想到了谢阮春的来意,只是淡淡的说着,“你你还有什么事吗?若无事我就走了。” 看着洛倾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倒让谢阮春愈发的讨厌了,于是谢阮春便随手将自己的手帕丢进了池子里,看想池子里的手帕说道, “哎呀,我的手帕掉进池子里了,这可是我很宝贵的东西呢?”谢阮春顿了会儿,走到洛倾颜的面前, “你,去帮我捡起来。” “我没有任何职责需要帮你捡手帕,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见洛倾颜要走,谢阮春顺势拉住她,“想走?没听见本小姐叫你捡手帕吗?”谢阮春看了眼毫无反应的洛倾颜,继续说道,“你现在都已经是下人了,还摆什么架子,主子手帕掉了,去捡起来是你份内的事。” “哦?你自己把手怕丢了,本就该自己去捡,再者来,我是来干活的,就算是丫鬟,倒也轮不着你来管。”洛倾颜向来都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主儿,见谢阮春如此说再不还口倒也不是她洛倾颜了。 “我让你去捡。”说着,谢阮春就直接将洛倾颜推到池边,让洛倾颜为自己去捡手帕,但这一幕却刚好被途径这里的谢老爷看见。 洛倾颜本要还手,谢老爷便来了,俩人都微微向他福了身。 “倾颜,你先退下吧,我有事要与阮春说。” 听谢老爷如此说,洛倾颜倒也不愿多留,转身便离开了。 见谢老爷让洛倾颜走了,阮春却也是慌了神,喏喏地说道, “老爷,你要与我说些什么?”谢阮春低头说着,却丝毫不敢抬头看谢老爷。 “阮春啊,我想你应该知道,你是我们谢府的小姐,却整日没个体统,你该拿出谢家小姐的样子来,若这样出去,定是会被旁人给看笑话的。” “我……”谢阮春刚想要开口,却又被谢老爷的话给打断了。 “再怎么说,作为小姐,你怎么可以如此无理,这件事我不愿再见着第二次。” 说完,谢老爷就走了, 而谢阮春还站在原地,想必这笔仇是又和洛倾颜记下来。 晚宴开始了, 洛倾颜本要做的就是在后院帮忙这准备些,说到底是不是丫鬟,让洛倾颜来做这些丫鬟的活,让人知道了岂不成了笑柄,所以便也没让洛倾颜倒前厅来。 不过在洛倾颜干活时,却突然倒下了一名丫头,众人都围过去, “她怎么好端端的倒了?”“谁知道呢,说不定是累昏了。”“她也是命苦。” 丫鬟们杂七杂八地说着,这时候管事的嬷嬷来了,倒也没几个人说话了,都给嬷嬷让开了一条道来。 “怎么回事?”那嬷嬷瞥了眼倒地的那名丫鬟,看向四周说道。 “回嬷嬷的话,也不知怎的,她就突然昏倒了。”一名丫鬟喏喏的说道。 “那她是做些什么的?”那嬷嬷看向刚才说话的丫鬟。 “她……她是在前厅侍奉的。” 见是前厅侍奉的人,那嬷嬷明显慌了神色,在前厅伺候不过是帮忙倒些酒什么的,端些菜,无事就站在一旁的,但却尤其的重要,这嬷嬷却也还是辛运的,至少这丫鬟没有倒在前厅,不然,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可是前厅也是不可以少人的,那嬷嬷巡视了会儿,突然伸手指向了洛倾颜。 “你,过来。” 洛倾颜见那嬷嬷指着自己,也只好缓缓走上前。 见洛倾颜走上前,那嬷嬷继续说,“你就上前顶替她。” 不容洛倾颜拒绝,就已经被推上前了。 不过也还好,洛倾颜并没有做些什么,只是站在一旁罢了,无聊的看着这场古代宴会。 到底是谢家举办的晚宴,处处都是觥筹交错,这也正是各府的老爷,世子结交的好时机,为自己在朝廷多添一股势力。 宴会上歌舞升平,酒香四溢,足以看出谢家为此次的宴会下足了功夫。 恍惚间,洛倾颜见着了一个熟悉的身形,回过头仔细看去,果真见着了一张熟悉的脸, 不过他此刻为何会出现在这儿,洛倾颜不禁的想到,看他的位置,就足够说明他的身份地位不一般,他到底是什么人? 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洛倾颜本想上前去,可却被吩咐下去端菜,只好无奈地离开。 端菜前往前厅的途中,本是晚上皓月当空,群星璀璨,天空更是美不胜收,让让人流连忘返。这朦朦胧胧的夜色,还夹杂这阵阵的夜风。若是轻吸一口气,似乎就有一阵淡淡的花香萦绕在你的心尖。 若是在平常,洛倾颜定是要驻足来享受的,可是现在洛倾颜却无心欣赏这美景,满脑子都是刚才的事,那张脸也不断地浮现在洛倾颜的眼前,洛倾颜努力地去回想所关于他的一切。 可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洛倾颜撞着了一个人,仔细问去,那人的身上还有股不同常人的清香。 菜肴顿时间全部落地,院子里也散发着各种佳肴的味道。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洛倾颜本以为自己会大地来一个亲密接触时,一双强健有力的大手揽住了她的腰。 而就在而此时,本想来园子里闲逛的谢阮春却恰好看着了这一幕,她听说百里寒夜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再加之是皇子,所以本是想趁着今日晚宴这个机会与他多说两句话,没想到这会就碰着他与洛倾颜在一处。 “这个洛倾颜居然敢勾搭摄政王,哼,生来就是个贱人胚子。”谢阮春心里咒骂着洛倾颜。 洛倾颜本是想道歉的,因为毕竟是自己失了神,才无意撞别人的,现下自己来道歉,也是理所当然的。 洛倾颜最后几步抬头,只见穿着墨色衣衫的翩翩公子,腰间系着上好的玉带,洛倾颜看得出,他的那身衣服是由上好的丝绸制成,你衣衫上绣着雅致竹叶花纹。倒是显得一副贵公子的模样。 不过看见那张脸,洛倾颜浑身颤抖了一下,被眼前的这个人她是至死也不会忘记的。 百里寒夜下巴微微抬起,看向身前的洛倾颜,漂亮的眼睛里装的满是洛倾颜。 “你是何人?”百里寒夜见着洛倾颜做着婢女的伙计,但她的行为举止倒不像一个婢女。 “我……”见着百里寒夜的眼神,洛倾颜慌了神,想来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过了。 “你,什么?”百里寒夜见洛倾颜这番模样,不禁问道。 洛倾颜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奴婢是谢府的婢女,刚才无意冒犯,还请您不要计较我的过错。” “可是你已经撞着我,我总不能当做没有发生过一般吧?”百里寒夜说道。 “这……看公子的衣着,倒不像是会让奴婢赔一件衣衫的人,既然如此,奴婢刚才已经表达了自己的歉意,所以奴婢就先行离开了。” 说着,不给百里寒夜任何还口的机会,便就像风一般跑走了。 百里寒夜疑惑地看向洛倾颜跑走的方向,回想想起刚才她看自己的神情,好像带有一丝的恐惧,可是百里寒夜却丝毫不觉得自己曾做过什么。 第六百一十七章 莫名熟悉 躲在暗地里的。谢阮春此刻更是气得牙痒痒,那个洛倾颜竟敢背着自己勾搭摄政王。 晚宴结束后,洛倾颜因为今日的事心情烦躁,本是想着会房早些休息的,可却被两个丫鬟给拦了下来。 “你们是何人,为何要拦我?”看那两个丫鬟像是谢府的人,洛倾颜不禁疑问道。 那个两个丫鬟并没有搭理她,只是将她架到园子的一个角落里去。 到了后,洛倾颜见着谢阮春,便看出来是谢阮春要找自己,便对谢阮春说道,“谢阮春,你到底要干什么?” 谢阮春三番两次的来找洛倾颜的麻烦,洛倾颜本是觉得要与她有太多的交集,便也从未理过她。 许是今日遇着百里寒夜的原因,洛倾颜也是对谢阮春不耐烦的。 “我要做什么,”谢阮春笑着看向洛倾颜,示意让一旁的那两个丫鬟架住洛倾颜,不顾洛倾颜的反抗,伸手打在了洛倾颜的脸上。 洛倾颜此时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脸颊也出现了一个明显的手印,洛倾颜看向谢阮春,说道,“谢阮春,你莫不是忘了今日老爷与你说的话?” 当时洛倾颜自然是不知道谢老爷与谢阮春说了什么,只是看谢老爷的神色猜测出来的罢了。 听了洛倾颜的话,谢阮春想着今日老爷来训自己,反倒更加的生气,直朝着洛倾颜又扇了一巴掌。 讽刺地说道,“你今日竟敢去勾引摄政王?” “摄政王?”洛倾颜仔细想来,自己并不识得摄政王,若说与旁人交集,那便是百里寒夜了,他,居然是摄政王? “哼,就凭你?也不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勾搭上摄政王,飞上枝头变凤凰。”谢阮春见洛倾颜不理会,愈发毒辣地说道,“你就是个小贱胚子,有什么资格去勾搭摄政王,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什么样的人才应该做什么样的事,你?也就不配当个丫鬟罢了。” 听了谢阮春的话,洛倾颜自然是忍不得的,“哦?谢阮春,莫非你就高贵到哪里去了吗,依我看,看上摄政王的人是你吧?就算我再不济,刚刚也与摄政王你离得如此之近,你?也许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吧。” “给我压住她。”谢阮春气急攻心,吩咐两个丫鬟压住洛倾颜, 洛倾颜只能无奈的反抗, 见洛倾颜无奈的模样,谢阮春大笑起来,“洛倾颜,想不到你还有今日吧?” “哦,此处好生热闹。”一股悠扬的男子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 谢阮春和洛倾颜朝那个方向看去,来者便是百里寒夜。 谢阮春见着百里寒夜便慌了神,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向百里寒夜福身,“摄政王。” 百里寒夜见洛倾颜脸上的掌印,不知为何,心中却满是心疼,丝毫没有理会一旁的谢阮春。 晚宴结束后,百里寒夜本是想看是否能再次碰到洛倾颜,只是迟迟为见着她,却突然听见一阵声音,觉着有异,便朝着那个方向走去,没想到却看到了这一幕。 “不知谢小姐在此处做什么?”百里寒夜看着洛倾颜说道。 “我……我……”谢阮春也不知如何向百里寒夜解释。 “看来谢小姐是在教训婢女?”百里寒夜突然说道,眼睛却是看向洛倾颜的。 见百里寒夜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而且百里寒夜还不知洛倾颜不是谢府的丫鬟,谢阮春顺着百里寒夜的话说道, “是,这婢女无意冒犯了殿下,我正处置她呢?” 百里寒夜瞥了谢阮春一眼,想必是因为自己刚才在园子与她的事,被这谢阮春给瞧见了。 想来此事也是因为自己而起,所以百里寒夜便说道, “哦?既是婢女,又何劳谢小姐亲自处置呢?既然她是冒犯了本王,不如就让本王带走,亲自去处罚她吧。” 听着百里寒夜的话,洛倾颜突然抬起了头,定睛看向高高在上的百里寒夜,他,这是来救自己的吗? 许是百里寒夜注意到了洛倾颜的目光,也朝她的方向望去,投去了一个宽慰的眼神。 看着百里寒夜的眼神,洛倾颜却不经意的闪烁了,他这是再让自己不要担心吗,洛倾颜不禁暗暗想到,但却要很快的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他怎么会宽慰自己,许是自己今日疲劳过度,出现幻觉罢了。 让百里寒带走洛倾颜,谢阮春自然是不肯的,若是让洛倾颜和百里寒夜呆在一处,洛倾颜岂不是要与百里寒夜说自己的坏话,所以谢阮春当即就拒绝了百里寒夜,“殿下,这毕竟是阮春的奴婢,又怎敢劳烦殿下呢?” “无事。”百里寒夜丝毫不在乎谢阮春的回绝,淡淡地说道, “可……”百里寒夜都这般说了,谢阮春到底也不好回绝,毕竟在百里寒夜眼中只洛倾颜是一个丫鬟罢了,这样只会显得自己小家子气。 “既然如此,本王就当谢小姐同意了”说完也不管谢阮春是否同意,便牵着洛倾颜往外走去。 等到谢阮春想阻止的时候,这俩人已经走远了,谢阮春只能在原地气的跺脚了,暗自咒骂倒,这个洛倾颜又坏了自己的好事。 “小姐,那我们现在需要做些什么?”见谢阮春发怒,刚才丫鬟还不知死活的上前去问谢阮春。 听了那丫鬟的话,谢阮春回头看向一旁的丫鬟说道,“你们这些无用的东西,连个人都抓不住,我留你们还有什么用。” 说完,谢阮春也走了,只留下那两个丫鬟暗自抱怨,那也不是不识得刚才那男子是何人,那可是摄政王,摄政王要将洛倾颜带走,她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洛倾颜看着方这个高大的背影,还有牵在自己手腕上的这只大手,都给自己带来了许多莫名的安全感。 洛倾颜在自己即将要沉沦之时挣扎了出来,脑中只是不断地提醒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的仇人。 看着百里寒夜,想着今日他为自己解围,却又无奈的压制这恨意。 俩人停下后,洛倾颜迅速的缩回了自己的手,并且往后退了几步,与百里寒夜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怎么样,还疼吗?”百里寒夜看着洛倾颜脸上的红印,不禁开口问道。 “谢谢你这次救我。”洛倾颜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不愿与百里寒夜有太多的交集,所以只是简简单单地道了谢道完了谢, “既然我已经到了谢,那我就先走了,不在这里打扰王爷了。”洛倾颜本想离开,却被百里寒夜给拦住了, “本王和你以前是不是见过?或是说,我们是否识得?”百里寒夜看着洛倾颜说道,他总觉得在洛倾颜的身上能有一种熟悉感,所以便开口询问了。 洛倾颜听了百里寒夜的话,嘴角见闪过一丝苦涩的笑,让人忍不住地想去心疼。 “我……” 就在洛倾颜刚要说话时,谢老爷却在这时赶来过来, 谢老爷走到百里寒夜面前,鞠了一躬说道,“微臣拜见王爷。” “免礼。”百里寒夜挥了手,示意让谢老爷起来。 洛倾颜见谢老爷来人了,在百里寒夜的身后微微福身。 “倾颜,既然无事你就先下去吧。”谢老爷看了眼洛倾颜,便把她给支走了。 “是,倾颜先退下了。”洛倾颜也并不想在此处多留,听谢老爷这般说,也急忙离开了。 百里寒夜看向洛倾颜的背影,心里暗暗想,原来她叫倾颜? 看洛倾颜离开了过后,谢老爷便接着说,“刚才扰了摄政王的清静,还请摄政王恕罪。”见百里寒夜不予理会,“那先让微臣带王爷去卧房吧。” 百里寒夜跟着谢老爷到了卧房,谢老爷安排妥当后,便随即就要离开。 “既然如此,王爷您就好生休息,微臣就不多打扰了,若是有什么需要,还请王爷及时吩咐。” 说完谢老爷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又被百里寒夜给叫住了。 “谢老爷,本王有一事请教,不知谢老爷可否为本王解答?” “王爷但说无妨。”虽不知百里寒夜到底要问些什么,但谢老爷还是觉得见机行事。 “刚才那个女子是?”百里寒夜还是想了解洛倾颜的来历,他总觉得对洛倾颜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哦?王爷说的可是洛倾颜?” “嗯,”百里寒夜想着洛倾颜的名字,微微点头说道。 “那是老夫府中的女子,名唤洛倾颜,其父为洛明磊,想必王爷是不识得。”谢老爷说完试探性的看了眼百里寒夜,想知道百里寒夜为何会问这个问题。 “我只是觉得谢老爷府中的这个女子有些奇怪,本王好像识得她?许是本王的错觉。”百里寒夜看向窗外,有意无意的说道。 听着百里寒夜的话,谢老爷不禁身躯一颤,接着说,“洛倾颜只是普通的女子罢了,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还劳烦王爷记在心上。” “哦?那你先下去吧,本王也要先休息了。”见在谢老爷此处问不出什么来,便挥手让谢老爷退下了。 第六百一十八章 失火 看天色还早,洛倾颜便想着先去柳姨娘的院子看看看柳姨娘。 “柳姨娘,倾颜来看你了,最近身子可爽快些了?”洛倾颜看着柳姨娘说道。 “倾颜来了?丫鬟嬷嬷们照顾的都很好,倒是你,我看着你好像瘦了许多,怎么,最近没有休息好吗?”柳姨娘抚摸着洛倾颜的脸蛋,一脸心疼的说道。 “哪有,我最近吃的好睡的好,过的可舒服了呢,我倒是担心那些嬷嬷们会把我喂成一头猪呢,那样子多丑呀。”洛倾颜扑在柳姨娘的怀中,撒娇道。 听了洛倾颜的话,柳姨娘笑的都已经合不拢嘴了,边笑还边说着,“就你这个丫头会哄我,尽说些花言巧语的,你啊,不用如此心疼我,要多想着自己些。” 洛倾颜又和柳姨娘说了些话,见天色已晚,便回到自己院子里去了。 “小姐今日可是又去看望柳姨娘了,这么晚了才回来。”谢嬷嬷端着晚膳进了洛倾颜的房中说道。 “是啊,谢嬷嬷,适才我与柳姨娘说了些话,所以回来的就晚些。”看谢嬷嬷端着菜进来,洛倾颜急忙上前帮忙接住。 “我瞧这府中就你一人心疼柳姨娘,”谢嬷嬷顿了会儿,似乎想起了一件事,便抬头看向洛倾颜接着说道,“听说你今日遇着了摄政王?” “嗯,嬷嬷是怎么知道的?”洛倾颜疑问道,毕竟知道此事的人极少。 “我也那些丫鬟嬷嬷们传的罢了。你快吃些东西,待会就凉了。” “没事儿,待会我再吃,我倒是有些事想请教嬷嬷。”说起百里寒夜,想着谢嬷嬷是府中的老人了,倒不如问问谢嬷嬷关于百里寒夜的事,她也许会知道点什么。 “小姐说便是,有什么怎么老奴知道的,一定会告诉小姐的。”谢嬷嬷说道。 “嬷嬷可知道百里寒夜,也就是摄政王。” “老奴倒是知道些,只是也是传闻罢了。”虽说谢嬷嬷是谢府的老人,可这成日里却只呆在谢府,到底知道的也不多。 “无事,嬷嬷就把知道的讲与我听就行。”洛倾颜只是想多做了解罢了,也并无其他意思。 而后,谢嬷嬷与洛倾颜讲了关于百里寒夜的事情和近年来朝廷的近况,洛倾颜不由得感叹。 “好了,已经夜了,老奴就先走了,小姐还是早些休息。”说着,谢嬷嬷便离开了。 到了半夜,洛倾颜睡不着,想得都是今日谢嬷嬷与自己所说的事。 却突然有人大喊着,“老夫人的住处失火了,失火了,快来人救火啊。” 洛倾颜本就没有熟睡,听着这个声音,便也就惊醒了,穿好衣衫,便往老夫人的那个院子里走去。 走到院子外,院子周围已经围住了一群人,却都只能在一旁浇水罢了,洛倾颜随手牵了一个丫鬟来问, “怎么样,老夫人呢?” 那丫鬟也只是连连摇头,“这火势太大了,根本无法进去救老夫人。” 说完,那丫鬟便一旁急着去救火去了。 洛倾颜抬头看了一眼这火势,只觉得若是再这般烧下去,怕是不待他们去救老夫人,老夫人怕也是受不了的。 想着,洛倾颜便闯进了火里,洛倾颜本就是个善良的性子,这种事若是不让她遇着,她便也也不会去管,只是现下这种事发生在她的眼前,她也委实做不到坐视不理。 而在这时,谢老爷也赶来过来,看着这偌大的火势,想着在房中的老夫人,便对周围的人怒吼道, “你们都杵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快进去救老夫人?” 众人也都是大眼瞪小眼的,这种火势,冲进去怕就是性命难保,何况还是要进去救人。 这时却突然有人说,“已经有人进去了。” “是何人?”听有人进去了,谢老爷也是连忙追问。 “就是那个洛倾颜。” “洛倾颜……”谢老爷只是在嘴里喃喃道,心里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咳咳咳咳……”洛倾颜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老夫人的位置,只是老夫人子瘫坐在地咳嗽。 见着老夫人,洛倾颜便上前询问,“老夫人,您没事吧?” 老夫人见有人来了,却也委实感动,如此大的火,这丫头肯冲进来也确实难为了她。 过了好一会儿,洛倾颜才搀扶的老夫人从这莽莽大火中走出来,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 见着她们俩人出来了,一旁的丫鬟嬷嬷们也紧忙的上前搀扶。 在众人接住老夫人过后,洛倾颜便突然倒了下去。 在洛倾颜再次醒来时,见床榻上做了不少的人,其中一个最为年长的便是老夫人。 见着是老夫人,便急忙要起身来,却被老夫人给生生按了下去。 “老夫人?”洛倾颜却是十分不解老夫人的行为。 “孩子,你先躺着,你现在的身子太虚弱了,要不是你,我这把老骨头怕是不能站在这儿了。”老夫人欣慰的看着洛倾颜,这倒让洛倾颜不好意思了。 “老夫人,救您本就是我份内的事,而且老夫人以慈悲为怀,老天爷定是不会让老夫人早早去了得。只是被我捡了这个便宜罢了。” “傻孩子,那日院外那么多人都没有一人敢冲进去救我这把老骨头的,倒是你不嫌弃,愿意为我搭上命来的。”老夫人一双皱巴巴的手牵着洛倾颜的手,说道。 “老夫人若是这样说,却也委实严重了。”洛倾颜倒不觉得自己有多深明大义,只是觉得自己不能见死不救罢了。 “从此,你就是我谢府的小姐了,是老爷的义女。”老夫人这话虽是对洛倾颜说的,却又像是对在场的众人说的。 “老夫人,倾颜何德何能能做老夫人的孙女,还请老夫人收回成命。”洛倾颜本就不想与这儿的人扯上关系,如此一来,倒更理不清楚了。 “莫不是你嫌弃我这把老骨头?” 听了老夫人的话,洛倾颜急忙摇摇头。 只见老夫人笑着说,“既然你不嫌弃,那便是我的孙女了。” 见老夫人这般说,洛倾颜倒不好推脱,便也就成了谢府的小姐。 谢父刚认了洛倾颜为义女,心中甚喜。不过,言归正传,这场大火着实烧的惊险,害的老夫人险些丧命,纵火之人着实可恨,决不可轻易放过。如此想来,谢父心中更是怒不可遏。当着众人之面,谢父黑着脸,嚷来了管家,说道“将府里的丫鬟小斯,全都给我叫过来,我到要看看,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包天?敢在我府上肆意纵火!” 不一会儿的功夫,管家便将府中上上下下几十个丫头小斯全都集结在大院中,听候谢父问话。 “到底是谁放的火,自己招来,若是不招,让我查了出来,休怪我无情!”谢父严正其词的喝道。只见丫鬟小斯个个儿低着头,谁都不敢做声。 洛倾颜淡淡一笑,走上前有条不紊的说道“义父,不防让倾颜帮你揪出真凶。”说罢,得到谢父点头答应。 洛倾颜便接着说道“我在闯入火中救老夫人之时,在老夫人取火用的火盆旁发现了这颗玉珠。”洛倾颜亮出手中玉珠,“我看义父府中每个丫鬟小斯都佩戴这样的玉珠一枚,且玉珠上都刻有一字,想必是对应着丫鬟小斯的名字吧?这应该就是那纵火之人不小心遗落在房中的。”说到此处,丫鬟丛中的一个奴婢已经吓的魂不附体,直直念叨“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洛倾颜走到那丫鬟身旁,说道“你难道还不招认吗?”那奴婢看了一眼洛倾颜,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哭喊着“是,是我放的火,我恨你们这些人,我恨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要让你们为主,我为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就从小被卖到你们家为奴为婢?所以我要报复你们,用火烧死你们!哈哈哈哈”,这丫鬟疯了一般的狂笑着。 谢父听闻气急“快将这贱奴拖去,杖责五十,赶出府去!” 那丫鬟当着众人面被两护卫拖将出去。众人瞧了这半天戏,只有那百里寒夜一直在注意着洛倾颜,想来这洛倾颜虽为一女子,却也有男儿般的英勇与机智,闯火救人,遗珠破案,让百里寒夜的心不禁渍渍称叹。便叫了一声“洛倾颜!” 听闻有人唤自己的名字,洛倾颜这才回过神儿来,看向百里寒夜,故作镇定“王爷!” 百里寒夜微笑着说道“本王见你虽是女子,但却有男儿之英勇,机智敏捷,故而对你十分欣赏,便赏赐你一些金银财帛以做嘉奖!” 第六百一十九章 争凉亭 洛倾颜言语之间十分坚定,百里寒夜十分奇怪,心想竟然有人拒绝本王的赏赐?便道“你要拒绝本王的赏赐?” 这气氛可有点儿急坏了一旁的谢老爷,本朝高高在上的摄政王爷的赏赐被拒,可不是件好事儿,定是倾颜这丫头没见过大世面,不懂其中道理。于是便自作主张,对着百里寒夜作揖说道“王爷恕罪,想来我这义女不知王爷赏赐之殊荣,作为义父的我,便代她领了这份赏。多谢王爷!”洛倾颜想要在拦住,却也不行了,义父既已代她领了赏,若要在拒,恐将双方都失了颜面,便也不在提。 这一来二去,洛倾颜不仅成了谢老爷的四女儿,还得到了王爷的赏识恩赐,在一旁的谢阮春早等不住了,心中暗自发恨“如何这贱人便成了父亲的女儿,还得了赏,父亲这是着了什么魔?竟认一不相干的外人做女儿,哼,洛倾颜,想和我成为姊妹,想都别想!”于是便向谢老爷又吵又闹“爹,您这是做什么?认她做什么女儿?她有什么资格做我们谢家小姐?我不要您认她,不要您认她!”谢阮春跺着脚一边愤恨,一边嚷嚷着。 两个丫鬟此时扶着老夫人走出人群中,老夫人一脸严肃的训斥谢阮春“你在嚷什么?没出息!如果不是倾颜丫头及时闯入火中救了我,奶奶我早就去了极乐世界。大火正旺的时候,你们在哪儿呢?成天吵闹,什么时候能和人家倾颜丫头多学一学?” 雪姨娘按耐不住,也想要掺和几句,“老夫人,这儿孙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外人哪里能和自己血亲相比呀?当时只是洛倾颜先闯入救了您而已,咱们阮春当时要是能先一步,那哪里还轮得到她在这里惺惺作态?” 谢阮春立马接过话茬儿“就是,就是,她凭什么呀?算哪根葱?就这样,就想赖在我们家不走了是吗?” “哎呀,有人呀,就是想借此表演一番,说不定就飞上枝头当凤凰咯!”雪姨娘添油加醋,老夫人神色很是不爽,厉声斥责“放肆!”雪姨娘倒是被这一声给吓得收了声,老夫人继续说道“我一把老骨头,今日得倾颜丫头相救,那便是与她有缘,谁要是在敢离间是非,我决不轻饶!” 雪姨娘见老夫人严声厉目,心中不免有些忐忑,神色不安,只听老夫人又道“雪姨娘不安分守己,挑拨是非,从今日起,罚你禁足半月,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门。” 雪姨娘一听自己被禁了足,心中十分不快,帮阮春说话,却让自己倒了霉,真是晦气!无奈,又不能不从,只好忍下! 谢夫人看这雪姨娘,心中早有不爽,阮春不懂事,不明就里,她还在一旁添油加醋,竟说一些不中听的话,现在倒好,反倒将自己禁了足,可得好好受一番罪。谢夫人想想心里就痛快,也少不得要多几句嘴,在那里笑道“雪姨娘呀,你别着急,禁了足也没什么关系,你呀,正好在里面好好儿的修身养性,回去呀,多漱漱口,好让嘴巴干净些!” 雪姨娘听这话,气的脸都绿了,顿着气甩袖离去。 这一夜,谢府诸事风波刚刚消停。夜色深深,众人也都四散,各自离去。 谢老爷此时刚刚吩咐好下人服侍老夫人回去好生休息完,便急忙前来对百里寒夜恭敬道“天色甚晚,府上杂碎之事惊扰了王爷,还望王爷见谅!” “无妨,今日有惊无险,老夫人安然无恙便好!本王也要走了,就不在此逗留了!”百里寒夜说道。 洛倾颜与谢老爷一并恭送百里寒夜离去。看他走后,洛倾颜倒是疏松了一口气,轻松了很多,别了谢老爷,便独自回了住处。 转眼间,又是一个极好天气,柳姨娘挺着五月孕肚,闲步出来走一走,踏着园子小径来到了园中一处位处极好的凉亭,若是身躺在凉亭靠椅上,吹着和风,享受着满满的金阳日光浴,是何等享受。柳姨娘身后的奴婢将将要扶柳姨娘正欲坐下之时,便传来一声不甚悦耳的吆喝“哟,晒太阳呢?” 柳姨娘寻声望去,原来是谢阮春正扶着谢夫人缓缓走向凉亭,于是微笑着回应道“原来是夫人和阮春来啦?” “是呀,此处凉亭位处甚佳,来此处晒晒太阳,自然是很好的!”谢夫人也笑着和气道。谢夫人话语刚落,谢阮春便抢了话头,“只怕这凉亭太小,容不下太多人,柳姨娘有孕不如回去多多休息,也不用和我们挤这凉亭了!” 柳姨娘听这话不露藴色,笑着说“我这腹中孩儿喜欢晒日光,为娘的怎能不满足他的小小要求呢?” 谢夫人见气氛尴尬,便立即喝止阮春“不得无礼!”这哪里能喝得住谢阮春,她嘴里麻溜的蹦出话儿来“你少拿小孩儿当借口,凉亭我们先看到的,我们人多,就应该我们来坐!” 谢夫人见阮春这般使性子,也是丢了脸,便训斥阮春道“放肆,你看看你,哪里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快跟柳姨娘道歉!” 被谢夫人当众一顿训斥,谢阮春心里觉得既委屈又丧了颜面,气的暗地直跺脚。心中发恨该死的柳姨娘,若不好好教训你一番,都出不了我这口恶气! 谢夫人这边上前几步,牵住柳姨娘的手,双双坐到凉亭下的靠椅上,说着一些客气话。 谢阮春压住怒气亲自倒了两杯茶水,一改脸上颜色,笑脸相迎的走到柳姨娘身边说道“柳姨娘,刚刚母亲教训的是,都是阮春不懂事,请您念在我母亲的面上,原谅我吧!” 柳姨娘看看谢夫人,既然阮春都认了错,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便和气笑道“无妨无妨!何须如此?” 谢阮春一见那柳姨娘放宽了警惕,嘴角扬起了一丝冷冷的得意的笑,谢阮春假意友善道“阮春在这里亲手备了两杯薄茶,就算给柳姨娘赔罪了!” 柳姨娘本欲推辞,但看谢夫人的面儿上也不好推拒,将将要起身,谢阮春机灵的走到柳姨娘身边说道“您身怀有孕,让阮春扶您吧?” 谢阮春在柳姨娘将要起身之时,暗地稳稳的一脚落踩在柳姨娘的衣裙之上,毫无防备的柳姨娘起身不利,一下子窜倒在地上,正巧这一幕被随着老夫人一起前来逛园子的洛倾颜看见,来不急多说一个字,惊呼“姨娘!”几个箭步飞跑过去,扶起跌倒在地的柳姨娘,急得直问“姨娘,姨娘,你怎么样?” 柳姨娘摔这一跤,可是不轻,无力言语,只捂着小腹,痛苦不堪。洛倾颜看看柳姨娘苍白的脸,再看看她的小腹,近而发现柳姨娘的衣裙上鲜血开始浸染一点出来,她用手在裙底里衣一摸,伸出一看满手是血,急得她大叫“快,快,快叫大夫,快叫大夫呀!” 丫鬟们急急忙忙跑去请大夫去了!谢阮春一下子慌了神,原本只想让柳姨娘出个丑,谁能想到这么不禁跌!谢夫人见势不好,一边安抚着柳姨娘,一边嗔怪谢阮春。 老夫人赶来,吩咐奴婢们小心将柳姨娘送回去看诊休息后,十分生气道“阮春跪下!” 谢阮春极不情愿的跪下在老夫人面前,老夫人厉声训斥道“你这丫头这般任性刁蛮,竟害的柳姨娘差点儿小产,你可知错?” “孙女哪里错了?明明是她自己摔倒的,与我有何干系?”谢阮春强辩。 “到现在还不知悔改,就罚你去祠堂连跪三日夜,让你好好反省反省!” 谢夫人一听,急忙跪倒在老夫人面前,说道“老夫人,阮春年幼不懂事,都是我这做娘的教导无方,还请老夫人念及亲情,从宽处罚吧?” 早看了一出好戏的雪姨娘此时也走了出来,风凉说道“哎哟,真是,今天天气甚好,园中景色也宜人,却偏偏出了只幺蛾子兴风作浪,破坏兴致!不过这场好戏也真是瞧的过瘾!” 谢阮春气极,指骂道“你说谁是幺蛾子呢?” “够啦!还吵什么?”老夫人极为不悦。谢阮春愤愤不平,心想,今儿怎么这么倒霉,诸事不顺,这不怀好意的雪姨娘,以后定要让你好看。 在一瞧见洛倾颜面如冷霜的站在一旁看着她如此被罚,心想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于是指着洛倾颜便说“是她,肯定是她害柳姨娘血流不止,我在一旁只是不小心让柳姨娘摔倒,但是当时并没有流血,她来了以后,柳姨娘才流血腹痛的。” 洛倾颜一惊,没想到谢阮春竟还反咬她一口,无端栽赃!洛倾颜问道“你说我让柳姨娘流血的,你有何证据?” “我当时看你用手按了柳姨娘腹部,然后就有血,不是你是谁?”谢阮春百般强辩。 “分明就是你故意踩上姨娘的衣裙,绊倒她!”洛倾颜十分生气。而后又冷静下来,说道“不如你我一同到姨娘那里,只需问一下看诊大夫,姨娘到底是摔伤致血,还是外力压腹致血如何?” 第六百二十章 夜遇黑衣人 这一天发生了诸多事情,时间一晃,夜色降临,洛倾颜看过柳姨娘后,正回自己的房间。将将进房,把房门关上,准备休憩之时,却惊觉有异。好似身后有黑影闪过躲藏! 洛倾颜心里咯噔一下,即刻提高警惕:莫不是有刺?洛倾颜一边小心翼翼的探走在房内,一边问道:“是谁?出来!” 被洛倾颜叫唤了几声之后,黑衣人便窜跳出来,站在她面前。洛倾颜立刻做出防御之态,询问道:“你是谁?为何跟踪我?” 黑衣人走向洛倾颜步步紧逼,洛倾颜避无可避,抬手便向对方打去,黑衣人急忙闪躲,恍惚之间洛倾颜就跑到了房门处,想要开门求救,谁知黑衣人武功高强,一个翻身便落在了她的面前,洛倾颜惊恐之间睁大了双眸,却听得黑衣人低沉的声音响起:“你是不是洛府洛明磊的女儿?” 洛倾颜一愣,往后退了两步,心脏狂跳之间,她想起了自己的仇人百里寒夜,没有谁会知道她的身世,定是百里寒夜派人过来查探,如果发现她就是洛府逃出来的女儿,这条命一定会死在这个黑衣人的手上。 百里寒夜!他是想要斩草除根! 思索之间,黑衣人又向她进了两步一下子掐住了她的脖子,逼问道:“洛明磊是你什么人?说!” 黑衣人并没有用力,但洛倾颜还是觉得有点窒息,于是她拼命打上黑衣人的胳膊,慌乱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放过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洛府的洛明磊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我不认识洛明磊,也不认识洛府,你认错人了!”洛倾颜本以为他要更加用力,却没想到她说完这句话之后,黑衣人一下子放开了她,洛倾颜腿一软,坐倒在地,抚着自己的脖子拼命呼吸。 黑衣人似是有些不确定。“你真的不认识洛明磊?” 这下子洛倾颜稍稍定下心来,但表面依旧慌乱的摇摇头。“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你找错人了!” 黑衣人听完却是停了一会,正在洛倾颜以为他又要使什么招数的时候,眼前一晃,人却是不见了,洛倾颜捏了捏手心,再看窗户,已开了一扇。 洛倾颜全身紧张慌乱的心情终于松了下来,她以为今夜就要命丧于此,全身瘫软的同时,额头一滴汗水落了下来,她坐到桌旁,倒了一杯茶水喝下,坐了良久,看着开着的窗户依旧害怕,于是扶着桌子站起来,慢慢走到了门外,找了还没歇息的谢嬷嬷,谢嬷嬷看洛倾颜脸色苍白,心下担忧,连忙问道:“怎么了这是?脸色怎么这样苍白?” 洛倾颜勉强笑了笑,道:“没事,我做了噩梦,醒来着实觉得可怕,嬷嬷,你能陪着我睡吗?” 谢嬷嬷点了点头,又问道:“好好的怎么做噩梦了呢?”搀着洛倾颜,谢嬷嬷又摸了摸她的手,惊讶道:“手这样凉,你身体可是不舒服了?” 谢嬷嬷这么牵着自己的手,洛倾颜倒是觉得心里安定了一点,于是慢慢向自己的屋里走去,又道:“没有不舒服,谢嬷嬷,我只是做了噩梦,并无大碍!” 有了谢嬷嬷一晚的陪伴,洛倾颜才踏实了许多,也没有那般害怕了。 第二天早上,洛倾颜早早的就起了来,谢嬷嬷去厨房做了早饭,端来洛倾颜用过之后,她去了老夫人的住所,从上次火灾之后,老夫人对她可谓是疼爱有加,时不时的都会喊她去坐上一坐,相处下来,洛倾颜心里明白,老夫人还是很明理的一个人,对她也很不错,所以她也愿意去陪一陪老夫人。 进屋的时候老夫人正在和底下人说笑,见到洛倾颜进了来,连忙招手道:“倾颜啊,你过来,今日我特地着人去请了戏班子,你与我一同去听戏,可好啊?” 洛倾颜一笑,陪在老夫人身边道:“自然是好,平日里我想听戏可还听不到呢!今日是沾老夫人的光了!”说完又亲自给老夫人整了整衣衫。 老夫人见她一副认真的模样,心里对她更加疼爱,洛倾颜搀扶着老夫人的手就走了出去。 陪老夫人听了一上午的戏,又陪老夫人用了午饭,说了一下午的话,洛倾颜因昨晚的事情而有的害怕心悸淡了许多,到了傍晚才向老夫人告别,回了屋休息,到了屋里喝了杯茶,忽然想起了什么,看了看屋外,虽然天色渐暗,但她还是想去看一看柳姨娘,柳姨娘如今有了孕,对她又像亲生女儿,不管怎样,还是要多去陪陪她。 漫步走到柳姨娘住处之时,屋内灯火通亮,洛倾颜本以为是柳姨娘一人在屋内,却没想到谢老爷也在,谢老爷一看到她过来,招了招手:“倾颜啊,进来吧!” 洛倾颜点了点头,进屋微笑道:“父亲,姨娘!” 柳姨娘笑笑,连忙拉她坐下。 谢老爷见洛倾颜有些沉默,不禁想起认她为义女的事情,于是略有些好奇的问道:“倾颜啊,我还不知你以前是哪个地方的人?” 洛倾颜一怔,心里有些“砰砰”打鼓,她抬头看着谢老爷的面容,笑了笑,道:“是个小地方,我从小便辗转多地,自己也记不清了!” “那你亲生父母以前是做什么的?”谢老爷继续问道。 “他们……不过是寻常百姓,父亲问他们做什么?”洛倾颜扯了个笑容,心下有些慌乱,但面上还是镇定自若的模样。 “这倒没什么!”谢老爷摆摆手。“不过问问罢了!” 柳姨娘见洛倾颜面色有些不太好,不知是不是烛火映照的原因,脸色有些苍白,于是对谢老爷笑道:“还是别问了,倾颜来这儿是陪我说话的,别都陪了你说话呀!” 谢老爷一怔,随后笑了,摸了摸柳姨娘的肚子:“好好好!你们女人家说话,我就不掺和了!” 随即起了身,柳姨娘也起身送了谢老爷离开。 谢老爷离开之后,洛倾颜心里却是暗暗地舒了一口气,柳姨娘见她略有所思的样子,拍了拍洛倾颜的手道:“怎么了?想什么呢?” 洛倾颜笑了笑:“没什么!”说完望了望天色,又道:“天色已晚,姨娘,我就先回去了!” 本想起身,却不想被柳姨娘拉住。“你若是有空,就陪我说说话!” 见柳姨娘神色有些落寞,洛倾颜不禁担心起来,问道:“姨娘这是怎么了?有心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柳姨娘垂下眼眸。“只是很久都没有回家乡了……” 洛倾颜明白了过来,孕中的人本就容易多思,加上柳姨娘嫁到谢府来,远离家乡,难免会思念,洛倾颜微笑道:“姨娘不必伤心,在这谢府有夫君陪伴,还有我!”说到这里,纤手又覆上柳姨娘隆起的肚腹,调皮一笑道:“更重要的是,还有姨娘腹中的孩儿会一直陪伴您,您是有福之人呢!” 柳姨娘知道洛倾颜在安慰她,心里一暖,到底心里的苦闷也淡了不少,随即冲她一笑。 第二天,洛倾颜起床之时略微比平时要晚一些,因昨晚柳姨娘心里难受,于是陪她说了好一会的话,见她宽了心,洛倾颜才放心回了自己的屋休息。 今日阳光却是大好,倒是让洛倾颜有了想要练练武功的想法,于是找了个空地,回想起以前的招式开始练了起来。与此同时,谢元德正在谢府胡乱散着步,走到一处只听得有些“砰砰”作响的声音,他顺着声音找了过去,见到是洛倾颜在练武的时候睁大了眼眸,见她练的一招一式都有模有样,根本就是有武功的人,心下更为生气,直接冲了出去。 再说洛倾颜,正练到酣畅之处,忽然一个人影闪了出来,惊的她连忙收了招式,回身一看,谢元德正怒气冲冲的看着她道:“洛倾颜,你刚刚练的这些都是什么?” 洛倾颜心下略微有些慌乱,表面却镇定自若,道:“我胡乱舞一舞,不可以吗?” 说完便想离开,谁知谢元德一把拽住她的手,语气更怒。“你明明就是会武功的人,还装作不会武功,说,你有什么目的?” 洛倾颜不想过多与他纠缠,只冷冷说道:“我还要去陪老夫人,若是误了时候,不知是不是你来担这个责任?”说完不等谢元德说话,甩开他的手就转身离开。 “你!”谢元德何时被别人如此对待,心下恼怒,一脚踢飞了一个石子,怒气冲天的回到了雪姨娘的住所,一进了屋门便生气道:“洛倾颜这个女人,我一定要好好收拾她!” 第六百二十一章 挑衅失败 却不想雪姨娘听罢之后,柳眉微挑,对着谢元德骂道:“蠢货!” 谢元德一听急了。“娘!” 雪姨娘端起茶杯。“你明目张胆的质问她,她会和你说实话吗?她若是有那么傻,还至于我们这样费心思?”说完有些恨铁不成钢起来,指向谢元德道:“你多动动脑子!” 谢元德听了雪姨娘的话才后知后觉起来,于是急急走到雪姨娘身边道:“娘,那该如何是好?” 雪姨娘却是缓缓吐了口气,慢慢道:“不急,我来想办法!” 夜晚,雪姨娘伺候谢老爷上床就寝之时,略带疑惑地问道:“那个洛倾颜,她会武功吗?” 谢老爷正闭目养神,听得这一句,淡淡道:“她怎么会有武功?”说完又问:“你为何要问这个?” 雪姨娘一边抚着他的胸口,一边说道:“也没什么,只是今日,元德不经意间看到洛倾颜在练武……” 谢老爷听完这个心下疑惑起来,他低头看向雪姨娘道:“元德可看清楚了?” “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雪姨娘肯定道。 “这……”谢老爷眉头皱了起来。 雪姨娘见谢老爷皱了眉头,眼眸一转,知道谢老爷已经起了疑心,于是趁热打铁道:“不如……试她一试?” 谢老爷听完之后也没及时表态,正当雪姨娘有些紧张时,他才慢慢说道:“这事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查清楚的!” 如此一说,雪姨娘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谢老爷也有了心思,既然谢元德说见到她练武,索性就找几个会武功的人试一试她。 这天洛倾颜正坐在石凳上看书,看的正入迷之处,一片阴影从上方笼罩下来,洛倾颜一惊,闪身就避了过去,回转过身来时,三个黑衣人已将她团团围住,洛倾颜一时摸不透到底是什么人,黑衣人已攻了上来,洛倾颜不敢贸然出手,只能闪躲,但几人却是招式略微凶狠却不至于致命,好似是要逼她出手,恍惚间一个拳头送了过来,正中洛倾颜的腹部,她痛到趴在地上,想起这几人的招式,又想起前几天谢元德撞见她练武的事情,心下有些了然,估计这是谢元德找来试探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出手。 想到这里,洛倾颜一边捂住疼痛的腹部,一边用尽力气喊道:“救命啊!” 几个黑衣人见状,上前出手更狠,洛倾颜不躲不避,任由黑衣人拳打脚踢。 不远处,谢老爷见洛倾颜一点抵抗之力都没有,心下有些冷意,对身边人挥了挥手,身边的人收到指示,连忙去救了洛倾颜出来。 谢老爷背着手离开,到了雪姨娘的房间里,雪姨娘见他来到,笑颜如花,正想开口询问的时候,谢老爷却自己开口了。“以后你和元德都离倾颜远着点!” 雪姨娘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这是何意?” “倾颜是个好孩子,你不喜她,也不能如此污蔑她!” “我怎么污蔑她了?”雪姨娘有些气愤和委屈。“她有武功是事实!” “是不是事实我自己心里有数!”谢老爷语气冷冷道。“下次如果再随意污蔑,必定严惩不贷!” 说完拂袖而去,再不理后面的雪姨娘是何脸色。 洛倾颜受的伤不算很严重,但也还是需要卧床静养,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后,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老夫人知道后心疼的不行,在她恢复好了之后着人去把洛倾颜接到了自己的住所。 洛倾颜看着身边的下人们进进出出,心下颇为感动,坐在老夫人身边给她捏起腿来,又听老夫人说:“你虽不是府内亲生孩子,但现在也入了谢府,是谢府的千金,这礼仪的方方面面都要注意起来,你在我这儿好好住着,我亲自教导你!” 老夫人说话完全出于疼爱,殊不知这话落在了门外谢阮春的耳里,却是激起了谢阮春的嫉妒,她进了去,朝老夫人道:“阮春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让她起了来,谢阮春抬头看老夫人一脸慈爱,心里气不过,问道:“方才在门外听见老夫人说,要亲自教导倾颜礼仪吗?” “嗯!倾颜现在是谢府的四小姐,自然是事事都要和你们一般无二才对!” 谢阮春这下的语气嘲讽至极。“老夫人自然是为她好,只是,她生来就不是贵人,却又如何能学习得好这贵人的礼仪呢!” 洛倾颜听她说完,朝她微笑道:“我生来虽不是贵人,但却有贵人的命,况且能得到老夫人亲自教导,这福气可不是人人都能得来的!” 此话一出,谢阮春顿时气结,本是嘲讽她的话语却被她拿来反讽自己,于是不冷不热的和老夫人说了几句话之后就离开了。走到花园处,谢阮春一把拽下开得正艳的花朵,狠狠的扔在自己脚下跺了几脚,心里仍旧不解气。 谢阮玉从花园另一头走过来,看见谢阮春站在花团之下,小脸微红,像是生了很大的气,想了想还是走过去问了问。 谢阮春撇了她几眼,不情不愿的和她说了方才的事情,谢阮玉听罢柔声安慰道:“不必太过生气!她自然是比不过我们的!”说完却有些犹豫。“不过她现在很讨老夫人的喜欢,你还是少招惹她为好!” 谢阮春听罢却是美目怒瞪,一巴掌就扇了过去。“什么叫我招惹她?明明就是她目中无人!” 谢阮玉被打得怔愣了半晌,捂着自己脸颊还没说话,就听到由远及近的声音传来。 “谢阮春!”来人是雪姨娘,雪姨娘见女儿去拿东西没回来,只道去找找她,却不想走到这里便看到谢阮春一巴掌扇在自己女儿的脸上,她内心气极,上前便一巴掌回了谢阮春,厉声道:“跪下!” 谢阮春何时受过这等委屈,当下便大声道:“我为何跪下?明明是她谢阮玉说错了话!” “好,好,你不跪是不是?”说着随手抽出了一根花团当中的细枝。“那你就莫怪我用这个来惩罚你!” 谢阮春看着雪姨娘手中细细的枝条,怒声道:“我没犯错,凭什么要惩罚我?” 这话刚说完,却听到又一个声音响起。“我看是谁敢惩罚我的女儿?” 谢阮春探头看去,谢夫人由着丫环们搀着过了来,谢阮春一下子底气足了起来,小跑到谢夫人身边委屈道:“娘!” 谢夫人安抚的拍拍她的肩,看着面前的雪姨娘道:“雪姨娘,你这是何道理啊?” 雪姨娘冷笑了起来。“阮春无故打了阮玉一巴掌,这又是什么道理?” 谢阮春顿时争辩:“那是她说错了话,再者说,你也打了我一巴掌,现下还要用藤条抽我,你明明就是故意的!” 谢夫人一听自己女儿被打了一巴掌,心疼了起来,见女儿脸上有着印记,心里一怒。“雪姨娘,阮玉自己说错了话,你不惩罚阮玉,却打了阮春一巴掌,你今天定要给我个说法!” “说法?”雪姨娘冷哼。“阮玉一向谨言慎行,又怎会说错话?” “你!” “吵什么吵什么?”一道威严之声传来,众人望去,竟是老夫人被下人搀扶着缓缓走到花园中来。“这光天化日的,在花园里吵成如此模样,成何体统?” “老夫人!”谢夫人恭敬的。“今日阮玉说错了话,谁知雪姨娘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惩罚阮春,还打了阮春一巴掌,这事怎可轻易放过?” “夫人真是说笑!”雪姨娘一抓谢阮玉。“明明是阮春有错在先,打了阮玉一巴掌,现在反过来却说是阮玉的错?” 老夫人见她们吵得厉害,而谢阮玉却从刚才就一言不发,只低着头,于是一指谢阮玉道:“阮玉,你来说!” 被点了名的谢阮玉抬头看了看一脸不服气的谢阮春,又看了看雪姨娘,嗫嚅着嘴唇,低声道:“阮春心情不好,我劝了几句……” 余下的话没有多说,老夫人心里也明白一些,谢阮春看洛倾颜和她住在一起,心里不舒服,所以才有这些事情,于是老夫人缓缓说道:“身为谢府的千金小姐,却对自己的姐妹如此苛刻,阮春,罚你闭门思过五日,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擅自出门,听到了吗?” “老夫人……”谢夫人急忙想求情,却被老夫人一摆手,更加威严道:“没教好女儿,你也有过失,若再有下次,可就不是思过这般简单了,知道了吗?” 如此一说,谢夫人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忍着气愤往肚子里吞,随后带着谢阮春向老夫人告退了。 老夫人见谢阮玉低着头不说话,心下也怜惜,于是道:“阮玉,回头我着人再送些好东西给你,算是补偿你受的委屈!” 雪姨娘一听喜笑颜开的,拉着谢阮玉就道:“多谢老夫人赏赐!” 是夜,谢阮春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自己脸上的红痕印记,心下生气,却听得“吱呀”一声,门被轻轻推开,谢阮玉走了进来,谢阮春冷哼一声,不屑道:“你来做什么?” 谢阮玉微微一笑,道:“你还好吗?” “我怎么会好?”谢阮春生气。“来了一个洛倾颜,现在又来了一个你!” 谢阮玉低头思索片刻之后,抬起头走到谢阮春身旁,对她说:“我们来合作吧?” 谢阮春一脸奇怪的看着她。“什么合作?” 第六百二十二章 结交新朋友 整天在家里呆着是非多,于是一大早老夫人就拉着洛倾颜去了王家老夫人府上,一方面是想去看望一下王家的老夫人,更重要的是顺便找一个清静的地方呆一呆。 老夫人和王家老夫人坐在一起闲话家常,洛倾颜就在一旁规规矩矩的站着,一句话也不多说,规矩的很。 这些老人家之间的谈话也就是平常说话的内容,要不就是一些小八卦,并没有什么新鲜的事情,洛倾颜百无聊赖的在一旁站着听着。 忽然听到老夫人在叫自己:“倾颜,过来这边坐。” 洛倾颜站在一边等着两位老夫人说完话启程回去呢,没料到老夫人会忽然叫自己,有点惊讶,回头一看,这两个人都在直巴巴的看着自己,王家老夫人也是一脸的和蔼,但是她却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些什么。 洛倾颜有点搞不明白这是什么状况,但还是顺从的走到老夫人跟前,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后就听到老夫人说:“谢家已经把倾颜认为义女了,现在她已经是谢家的四小姐了。” 王家老夫人略带惊讶,满目慈祥的看着她,目光中满满的都是赞许,还有老人家对晚辈的期许,洛倾颜感觉有些感动,自从自己被认为义女之后,就没一个看自己顺眼的人。 看到一个曾经在自己面前没有什么地位的人摇身一变平起平坐了,任谁心里都会有点不舒服的,所以谢阮春姐妹找自己的麻烦,洛倾颜也能理解,但是现在看着王老夫人这么慈祥和蔼的,还是感觉有一种找到亲人的感觉,很温暖。 洛倾颜低头应答,乖顺的坐到一边的椅子上。 王老夫人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冲在一旁候着的丫鬟说:“快去,去把思烟叫来。”说完之后又和蔼的看着洛倾颜,洛倾颜并不知道王老夫人口中的思烟是谁,也不知道王老夫人的用意是什么,只好默不作声的等着。 没一小会,小丫鬟身后就跟着一个和洛倾颜年纪相仿的小姑娘走了过来,小姑娘打扮的很素净,就那么跟在小丫鬟的身后走过来了。 快走到王老夫人跟前的时候,只听见小姑娘脆生生的叫了一声:“祖母。”洛倾颜心想,原来这姑娘是王老夫人的孙女呀,看着还是挺文静的一个小姑娘呢。 王老夫人笑呵呵的看着向自己扑过来的小孙女,乐呵呵的接住了她,亲切地抚着她的脑袋对老夫人说:“这是我的孙女王思烟,性格比较内敛,平时不怎么爱热闹。” 没等洛倾颜想的更多,王老夫人就一把抓住了洛倾颜的手,另一只手抓着小姑娘的手,把他俩的手放在了一起,交代说:“你们两个年纪相仿,以后多在一起走动,也好有个玩伴。” 两个人都被王老夫人的举动吓了一跳,刚刚见第一面就被安排成了小伙伴,换成谁都会有点不适应的,洛倾颜本来想说点什么,但是看着王老夫人殷切的眼神,到嘴的话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毕竟是老人家的一番心意,怎么也不好拒绝。 于是洛倾颜看一眼同样也是一脸不知所措的王思烟,两个人会心一笑,都点头应下了。 在王老夫人的示意下,两个人一起去后院玩耍,虽然这两个人都是第一次见到对方,但是却好像是旧相识一样的,相见恨晚的聊了起来。 两个人正说着话,突然传来一个不怎么和谐的声音:“哎哟了,这不是思烟姐姐吗?今天怎么打扮的这样花枝招展的,是要干什么呢?” 两个人一起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小姑娘站在了他们背后,看着穿着打扮应该也是府里的千金。 王思烟听到这句话之后显然是楞了一下,但是却并没有说什么来为自己辩护,看到这里,洛倾颜基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看着王思烟的反应,就知道应该是经常这样被挤兑了,但是王思烟又是这样内敛的性情,所以遇事就忍,一看就是被欺负惯了的。 但是洛倾颜却不是这样一个能够就这样任人欺侮的,看着这个姑娘这么张扬跋扈的样子就十分来气,于是忍不住为自己刚结识的小伙伴打抱不平:“你还知道她是你的姐姐,那你这样有什么做妹妹的应该有的样子吗?” 小姑娘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显然平时并没有人这样刺激过她,于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反驳,气呼呼的就走了。 王思烟看着妹妹气呼呼的样子,虽然感觉有点不太合适,但还是笑着向洛倾颜道谢:“这是我的妹妹王思羽,她平时张扬惯了,总是这个样子,你不要介意,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洛倾颜一听,原来如此,赶忙拉住王思烟的手说:“哪有哪有,我只是看不惯她罢了,以后她要是还这样欺负你,千万不能手软,不然她会没完没了的找你的麻烦,必须得让她知道你不是好惹的。” 王思烟郑重地点了点头。 一个小丫鬟低着头走进来禀报,冲着洛倾颜说:“小姐,老夫人叫你呢,说是有事情要你赶紧过去呢,看样子像是有什么急事,您赶紧过去吧。” 洛倾颜一听,老夫人有事请教叫自己,那想必是和王老夫人闲话说完了,要回去了,于是对王思烟告别:“今天认识你很高兴,以后有机会在一起玩耍吧,现在我要回去了。” 王思烟有些恋恋不舍的,毕竟好不容易能有这样的一个硬气一点的朋友来为自己打抱不平,现在确实这么急的就要走了,但是也只好嗯嗯点头。 洛倾颜随着小丫鬟一起往回走,去找老夫人。 洛倾颜一走,后院里就只剩下王思烟一个人,这时王思羽从一边的墙角里走出来,一脸坏笑的看着独自留在原地的王思烟,王思烟看到突然出现的王思羽,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情,但是从她看着自己的时候那么阴森森的眼神,也能感觉出有点不对劲。 果然,还没等王思烟说话,王思羽就走上前来,一把将王思烟推到了她背后的池塘里,王思烟哭喊着呼救,但是后院这里平时很少会有什么人来,现在更是一个人也没有。 毕竟是个小姑娘,看着王思烟就这么跌落池塘,王思羽也有点慌了,也不管王思烟就赶紧跑掉了。 走到半路上的洛倾颜感觉有点不对劲,忽然想起来这个来叫自己的小丫鬟好像是有点面熟,怎么好像是王思羽的小丫鬟呢:“你到底是谁?” 看着小丫鬟畏畏缩缩不敢说话,洛倾颜就明白了一切。 于是撒丫子往回跑,很担心王思烟是不是又被那个小姑娘给耍了,半路上看到家丁,心里也没来得及想什么,一挥手叫住他们:“跟我来。” 一众人小跑到后院,洛倾颜吓了一跳,看来果然让自己给猜中了,家丁见此景赶紧纷纷下水救人了,正急急忙忙的时候,听到了有人叫“倾颜,倾颜。”,听着应该是老夫人在叫自己的声音。 洛倾颜一个回头,咚的一声撞在了一个坚实的怀里,疑惑地抬头看,竟然是一个男人,而且长的还很帅,但是还没来得及问这是谁,洛倾颜的余光就看到老夫人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看着老夫人那嗔怒的眼神,洛倾颜就知道刚才这一幕一定是被老夫人看见了,但是洛倾颜百口莫辩,老夫人既然亲眼看见了这一幕,又怎么会相信她并不认识这个男人呢? 看着走到自己身边的老夫人,洛倾颜急急忙忙的想要解释:“老夫人 ,我……我什么也没有做,我并不认识他,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谁。” 但是没想到这一番话换来的是老夫人严厉的斥责:“你呀,不要在别人府里丢人现眼了,回去再说 。” 老夫人既然已经在心里下了定论,那么洛倾颜再怎么解释都没有什么用,最后被老夫人惩罚在自己的房间里闭门思过不能外出。 洛倾颜很郁闷,这明明不是自己的错,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但是罪名却已经扣上了,还有谢阮春那幸灾乐祸的表情,都让洛倾颜心里很不舒服。 谢夫人请的一个女夫子,专门来上课。这位女夫子为人很谦和,看起来也是很有学问的样子。洛倾颜凭借着在现代的记忆,做了一首好诗。 女夫子拿着她的诗看了又看,忍不住夸赞道:“洛小姐这诗做的真是不错,大家来看看,要向她好好学习。” 众人纷纷围了过去,谢阮春看众人的样子,嫉妒不已,暗暗怀恨在心。 而且很值得一提的是,因为老夫人和王老夫人的关系很好,所以把王思烟叶带过来一起上课,所以洛倾颜又能每天都见到自己的这个小伙伴了。 第六百二十三章 跳舞 “哇,夫子最好了!” 众人就争先恐后的往外走去,“唉,你等等我!” “大家注意安全,莫急,一个个上船。”女夫子站在人群后,高声喊道。众人坐在一条游船上,随着温馨和煦的风一阵阵吹过,都处于一种十分亢奋的状态,兴高采烈的在船上跑来跑去。 洛倾颜也很高兴,天气这样好,能出来游玩,实在是再好不过了,但是当她看到谢阮春向着这边走过来的时候,心情也就不那么好了。 谢阮春姐妹两个只要一站在洛倾颜面前的时候,就是一副在耍阴谋诡计的样子,而且他们两个也确实并不老实,一旦有什么机会的话就一定会耍一点小心思,所以洛倾颜对她们也是很提防的。 看着两个人从自己身边过去了,洛倾颜暗自庆幸不用有什么交集了,但是洛倾颜放送下防备的时候,忽然之间就感觉到自己被狠狠的撞了一下,身体失去了平衡,已经站不稳了,眼角看见站在自己身后一脸得逞的谢阮玉,洛倾颜就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已经快要从船上掉落下去了。 但是洛倾颜又怎么会甘心就这样遭人暗算,于是伸手抓住了谢阮玉的袖子,“啊,你……”只听一声尖叫,谢阮玉也被拉下水了。 谢阮春见自己的妹妹也被拉下了水,急忙喊道,“快来人啊,她们落水了,快来人呀!” 本来众人正在兴高采烈的欣赏着景色,打闹成一团,听到这么大的声响之后,都齐齐的凑过来围成一团,但是毕竟都是一群孩子,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什么主意也没有,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两个人在水里挣扎。 谢阮玉哪里会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带下水,也不会游泳,噗通着只知道拉扯着洛倾颜,两个人就这样在水里挣扎着,洛倾颜被一个大活人这样拉扯着也是怎么样也上不来。 岸上的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然后王思烟就带着女夫子出现了,原来早在洛倾颜被推下去的时候王思烟就跑去找夫子了。 夫子看到这场景之后,转头朝船夫喊道,“麻烦您把船往那开开!”等到靠近两人后,便让船夫帮忙把她们拉上来。 两个人被捞上来的时候都是狼狈不堪的样子,浑身都是带着水珠,滴答滴答的往下落,脸上身上都没有一处是干的。 “我们这就回去吧,这会儿也不知会不会着凉了,你们谁有多带披风的,先借用一下。”女夫子一边安排着行程,一边吩咐道。 两个人咳咳咳的往外吐水,喉咙里都是呛进去的水,这时,谢阮春站出来说:“夫子,都是洛倾颜把阮玉给推下水的。” 大家都是很震惊的看着谢阮春,夫子瞥了谢阮春一眼,谢阮春又继续说道:“当时,她们两人就站在一起,我妹妹素来怕水,肯定不会离水边太近的,一定就是有人把她推了下去。” 王思烟听到谢阮春的话,生怕夫子因此而误会了洛倾颜,于是急急地为她辩解:“夫子,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我亲眼看到的就是谢阮玉把倾颜给推下去的。” 谢阮春听到她的解释,暗暗的瞪了她一眼,张口正要狡辩。 夫子就已经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以为我什么都看不到吗?”原来夫子站在一旁览风景的时候早就将这边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所以自然也就知道谢家姐妹此刻是在诬陷洛倾颜。 “咳咳咳。”游船行进的时候晃晃荡荡的,没想到却因此把他们两个呛在肚子里的水给晃荡出来了,因为抢救的也比较及时,所以现在两个人晃晃悠悠的就醒了过来。 “夫子。”“夫子。” 两个人醒来之后看看周围的环境,再看看彼此,大概也都想起来了发生了什么,最后异口同声的叫着夫子,想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但是夫子冷着脸说:“你们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谢阮春谢阮玉你们两个人是谢府的千金,本来想着怎么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可是你们竟然把自己的同窗推下水,竟然还出口污蔑。” 谢阮春听着夫子的话,知道自己已经是不能得逞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自己在夫子心里的形象也已经崩塌了。 看着这两个人低着头不说话,夫子只当他们是知道自己错了,于是想着要怎么样才能给她们以惩戒,警惕一下别的同学不要犯这样的错误。 “夫子……”谢阮玉还在奄奄一息的挣扎着,只有谢阮春能为他们两个人做些辩解了,“夫子,千万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父亲,不然的话我们就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父亲发起脾气来的样子他们还是不敢轻易去挑战的。 夫子沉思了一下说:“那你们两个抄书一百遍,记住今天的这个教训,以后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虽然是非常的不情不愿的,但是夫子既然已经发话了,那就证明没有什么可以回转的余地了,谢阮春姐妹两个只好声音低低的答应下来。 夫子把情况都交代好之后就留下这些孩子们在这里,送来这里读书的都只是十几岁的孩子而已,心里根本没有什么是非观念,只是看着谁被夫子罚了就幸灾乐祸,现在看着谢阮春姐妹两个人被罚抄书,都开始嘲笑她们两个。 谢阮春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现在这样被所有的同学一起嘲笑,心里已经暗暗的把这笔帐记在了王思烟的头上。 幽怨的眼神看着洛倾颜,游船慢慢悠悠的载着众人又回到了原地,谢阮春是一个瑕疵必报的人,怎么能容忍这样的委屈呢,于是一会到府里,也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就直接跑到谢夫人的面前告状。 谢夫人先入为主的听信了谢阮春的话,觉得是洛倾颜把谢阮玉给推下水的,所以就把洛倾颜叫过去,不由分说地就断定是洛倾颜的错,所以要惩罚她闭门思过。 洛倾颜很想为自己辩解,但是看着谢阮春站在一旁得意的笑,谢夫人一脸笃定,洛倾颜百口莫辩,所以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被谢夫人罚紧闭一个月,不许出门。 落水之后,谢阮玉恢复的很快,但是洛倾颜的病情却是一拖再拖,竟然绵绵的拖着,一直没有好利索,整天只是感觉身上没有什么力气。 “小姐前些日子着了凉,如今只怕有些染了风寒,还是好好休养几日。”大夫把了把脉后,对洛倾颜交代道。 “有劳您跑一趟了。” 洛倾颜叹了一口气,找人向夫子请了假,就说自己身体不适,这段时间里估计都不能去上课了,正好谢夫人让洛倾颜闭门思过也不能去上课了,本来还正在发愁要怎么和夫子说呢,现在这一病正好给自己找了一个最好的理由。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洛倾颜不能去上课,感觉生活突然也变得无聊了起来,整天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好做,只好在院子里坐着,或者在房间里看一看书。 忽然,小丫鬟进来说有人来访,洛倾颜还没来得及问是谁,就看到夫子带着几个同学从大门外走了进来,原来自己久病,夫子担心,就带着几个同学来看望自己了。 夫子摸着洛倾颜的脑袋,慈爱的看着她:“身体不舒服就要多休息,暂时不能去上课也没有关系,落下的课程我会把书给你带过来让你看的,千万不要担心。” 洛倾颜生病这么多天以来,还没有人这样真心的来关心过自己呢,夫子专程来看望让她很感动,心里有一点点的酸涩。 “妹妹,身体怎么样了呀?”正和夫子说着话,就听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扭头一看,是谢阮春从门外进来了,洛倾颜很吃惊,谢阮春从来也没有进来过她的门,今天不知道是什么风把它给吹过来了,不知道她的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还没来得及想更多,谢阮春就走上来,很亲近的拉着洛倾颜的手,很熟络的嘘寒问暖问东问西,夫子看着谢阮春这样关心洛倾颜,表扬了她:“一时的犯错不要紧,最重要的就是知错就改,正所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你还是一个好孩子。” 看着夫子的赞许,洛倾颜就知道谢阮春这是在打什么主意了,原来的时候谢阮春被夫子斥责,现在在自己的面前假装姐妹情深,好让夫子知道他现在知道错了。 洛倾颜明白谢阮春的心思,但是也懒得和他计较。 洛倾颜不太喜欢这样子的热闹的场景,虽然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但是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心思,面和心不合的只是在装样子罢了。 好不容易应付着这么多人走了之后,洛倾颜终于能清静一下了,但是又听着丫鬟在一旁抱怨:“小姐,老夫人专门让人给您熬的汤让我给您端过来,但是半路上遇到了谢阮春。” “嗯嗯,那怎么了?”洛倾颜看着自己着小丫鬟一脸气鼓鼓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丫鬟一跺脚:“还说呢,小姐,谢阮春一直是趾高气昂的,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对我们指手画脚的也就不说了,现在居然欺负到您的头上了,老夫人端的汤都被他给劫走了。” 洛倾颜听了之后微微蹙眉,这个谢阮春,平时的时候就总是在各种事情上找麻烦,自己从来就没有搭理过他,但是现在竟然越来越过分了。 第六百二十四章 来客 柳姨娘家里来人了,带着洛倾颜一起去接,洛倾颜其实并不知道要来的人是谁,只知道是柳姨娘的娘家人。 柳姨娘拉着洛倾颜的手站在谢府的大门口,静静的等着,柳姨娘很急切的张望来张望去,看来是对娘家来的人很是盼望。 没过一会,从远处缓缓的驶过来一辆马车,柳姨娘脸上惊喜的一笑,对洛倾颜说:“这回就是了。” 果然,马车走到这里的时候就停下了,从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子,看上去很是严肃的样子,还没下车,掀开帘子之后,柳姨娘就乐不可支的和男子打招呼:“你可算是到了。” 柳姨娘笑意盈盈,听着称呼,洛倾颜就明白了原来这是柳姨娘的娘家弟弟,简单的寒暄之后,柳姨娘拉着洛倾颜的手介绍:“这是我的二弟,你直接叫他舅舅就好了。” 洛倾颜听罢,乖巧的叫了一声:“见过舅舅。” 柳舅舅为人很是豪爽,看着洛倾颜的时候,慈祥和蔼,直接就从自己身后的随从手里拿过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说道:“早就听姐姐说了好几次,今日一见果然是乖巧可爱,这就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了。” 说着柳舅舅就把自己手里的盒子往洛倾颜的手里递,但是看着柳舅舅这个架势,应该是很重的礼物,第一次见面洛倾颜不好意思收人家这样的礼物,但是柳舅舅盛情难却,洛倾颜又不知道应该如何拒绝。 洛倾颜心里没了主意,有些为难的看着柳姨娘,柳姨娘爽快的说:“没事的,这是我们自己家里的人,不是外人,你就放心的收下吧。” 听了柳姨娘的话,洛倾颜放下心来,那就不用见外了,如果自己在套的话,反而不适合了,于是伸手接过,但是洛倾颜向来白白不喜欢受人恩惠,心里想着以后如果有什么机会的话再想办法回礼吧。 “还愣着干什么,别在外边站着了,赶紧进去吧。”柳姨娘看着洛倾颜收下了,一干人等在大门口老是站着也不是个事。 “走吧走吧,后边的人把东西带上。”柳舅舅熟门熟路的招呼着,一行人壮观的很就进了谢府。 柳舅舅这一次远道而来,只是顺路路过,并不会久呆,所以谢老爷特意为他准备了一个宴会,说是宴会,其实也就是家宴,出席的也就是自己家里的这几个人,并没有什么外人。 时间定在晚上,一大家子人都齐聚一堂,按照辈分座次整齐,长辈们都坐在一起,洛倾颜和谢阮春谢阮玉几个孩子辈的人坐在一起。 洛倾颜本来打算着就这样虽然坐在一起但是整个晚上都不打算和这几个冤家有什么交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自己不惹事应该就能安稳的度过这一天了。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谢阮玉却主动的坐在洛倾颜的旁边,主动示好,热切的很洛倾颜搭话,虽然洛倾颜并不想搭理他,洛倾颜可不会轻易的相信这个人了,上次一个不留神被推到水里的事,洛倾颜可不会轻易忘记。 这些大人们在说些小孩子们不感兴趣的事情,但是忽然不知道是谁提起了什么,大家开始说着要看着几个孩子表演点什么才艺。 这时一直在一旁不怎么说话的谢阮玉突然站起来指着洛倾颜说:“倾颜妹妹舞艺一绝,既然今天有人来,那么不如就当场表演一下,也让我们大家开开眼。” 柳舅舅不明所以,惊讶地看着洛倾颜说:“是嘛。” 柳姨娘瞪了柳舅舅一眼,然后急急忙忙的说:“倾颜前些日子得了风寒,到现在都还没有好利索呢,还是改日再说吧,以后的机会还多的是,不急在这一时,这几个丫头跳的都挺不错的,还是换个人来表演吧。” 柳姨娘话中维护洛倾颜的意思很明显,也可能是因为有点着急所以说话有些急切,但是却被谢夫人打断了:“既然都已经提出来了,那就由洛倾颜来一曲吧,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有什么没好利索的,有人在就不要扫兴了。”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今天就是必须要看洛倾颜跳舞不可了,柳姨娘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洛倾颜用眼神制止了柳姨娘。 柳姨娘很担心洛倾颜,因为其实她对洛倾颜的舞艺还是很怀疑的,心里并不知道洛倾颜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水平,急急地制止就是怕洛倾颜下不来台,但是看着洛倾颜很自信的样子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洛倾颜去换了一身衣服,然后施施然的走上了台,微微低头施礼之后,示意旁边伴奏的乐手们开始。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洛倾颜跳了一曲自己最擅长的舞蹈,虽然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但是却丝毫没有怯场的意思,毫不畏惧,大大方方的表现自己。 在下面坐着的众人都连连称赞,“不错不错,舞技真是深藏不露,就应该多和大家交流交流。” 就连柳姨娘都没有想到洛倾颜会表现得这样出色,他以为能够不丢人就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没想到竟然会这样让人吃惊,“是啊,这孩子自己闷头苦练,我们也是才知道啊。” 一曲舞毕,洛倾颜缓缓的谢幕,然后去后面换衣服,下面是阵阵的掌声,谢阮玉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本来是想着借着这个机会让洛倾颜出丑的,没想到自己的目的不仅没有达成,反而给了她一个表现的机会,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好好的表现了一把。 谢阮玉气的没话说,但是因为这个主意最开始也是自己提出来的,所以也只能自食其果,气呼呼的在自己的座位上生闷气。 但是没有想到,到这里还是没有结束,谢阮春看着谢阮玉偷鸡不成蚀把米,感觉十分好笑,但是也不想就这么让洛倾颜捡了这么大的一个便宜,于是她也站出来说:“技艺正在于切磋,既然妹妹上台了,那么我也来跳一曲,让大家看看怎么样?” 谢阮春也是有备而来,洛倾颜看着谢阮春在台上从善如流,表现的很好,应该平日里对于这一方面也是很擅长,谢阮春跳的很好,又是一阵一阵的掌声。 谢阮春跳完之后丛台上走下来,一脸得意的看着洛倾颜,就像是在示威一样的眼神,但是洛倾颜对此毫不在意。 洛倾颜不耐烦地看了趾高气昂的谢阮春,一旁的柳姨娘以为洛倾颜被抢了风头不高兴了,安慰她:“没事的,这几个丫头平时在府里没有什么对头,所以养成了张扬跋扈的性子,你不要在意他们就好了。” 洛倾颜看着柳姨娘担心自己的样子,对她说:“没事的,我并不在意这些,只是感觉每天被别人找麻烦有点不耐烦而已。” 柳姨娘没有想到洛倾颜是这样想的,但是事情也确实就是这个样子,看着洛倾颜并没有因此而不高兴就放下心来。 宴会在一片歌舞升平之中结束,柳舅舅也很快就走了。 这一天,小丫鬟又来跟洛倾颜八卦了:“李夫人这些天也要举办一个宴会呢,小姐,你听说了吗?” 洛倾颜不以为意,这些小丫鬟闲着没事就是喜欢说一些谁家谁家的小道消息,所以也就没有很在意:“是嘛,也没有什么意思,到时候也就是去充个人数罢了。” 小丫鬟急急忙忙的悄悄凑到洛倾颜跟前说:“小姐,这次可是不一样呢,听说这一次李夫人并不是单纯的举办宴会,而是想在宴会上给自己的儿子选妻子呢。” 洛倾颜听到这里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小丫鬟看着洛倾颜面对这个惊天大消息却并没有什么很吃惊的反应,感觉很奇怪:“小姐,您怎么一点也不吃惊呢,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打扮打扮,万一被选上了呢。” 洛倾颜语气很平淡:“这有什么好期待的,李家公子还不一定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呢,万一遇人不淑岂不是葬送一生,没必要凑这个热闹。” 李夫人邀请谢家的几位小姐的时候,看着几个人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样子,应该是私底下都已经得到消息了,都想着趁着这个机会想要结上李家这门亲事。 洛倾颜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当一回事,所以就穿着自己平时很平常的衣服就去了。众多的姑娘聚集在一起的时候,谢阮春远远的就看到了洛倾颜,走过来跟她打招呼。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就这样穿着这么随便的就出来了?”谢阮春语气不善,但是洛倾颜早就已经习惯了她这样说话。 看着谢阮春今天穿着一件嫩粉色的衣服,脸上略施粉黛,应该是精心装扮过一番了,这点小心思就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惹不起躲得起,洛倾颜并不想和她发生什么争执,所以远远的就走开了,只留下谢阮春一个人在原地生闷气。 第六百二十五章 撞破好事 但是看来看去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好主意,因为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想要观察什么其实也并不方便,而且,选儿媳妇可是一件大事情,怎么能就这样草率的见过第一面就定了下来呢? 正在李夫人看着这么多的姑娘眼花缭乱的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谢夫人出了一个好主意,她附耳对李夫人说:“不如吃顿饭,在席间是最能看出一个人的了,一个女人是不是有礼貌冻礼一看便知。” 李夫人一拍大腿:“这个主意好,以后我们就是结下亲家的了。” 李家夫人吧所有的人都叫到了大厅里,宴席上,众多的姑娘排排坐,正好方便了李夫人对比比较。 看着这么多的姑娘面相也是看不出什么来的,而且这么多人都是出自一家,平时所受的教育还有见识什么的都差不到哪里去。 “欸,你看那个坐在那边穿嫩绿色一副的那个姑娘是谁?”李夫人用胳膊肘捅了谢夫人一下,指着一个姑娘问她。 谢夫人一看,李夫人相中的这个不正是谢阮玉嘛,就给李夫人解释。 上菜的时间到了,一个一个的小丫鬟还有小厮端着小托盘走了上来,放在桌子上之后打开一看,一道一道的都是精心制作的美食。 色香味俱全,还没有开始动筷子,单单只是打开盖子就能闻到冒出来的香气,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惊叹:“这是什么没见过的东西呀,看着就是很香。” 李夫人听着大家的夸赞之词,微微笑着,但是忽然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脸色忽然变得凝重,这时一个小厮在上菜的时候一个不留神,就把一个菜盘子给掀翻了,菜汤流了出来。 正好坐在这个位置的就是谢阮春,盘子不偏不倚的就扣到了她的身上,今天特意穿的粉色衣服现在已经是满满的油汤了。 辛苦了一个早上挑出来的衣服就这样毁了,甚至还没有见到李公子的面,自己就已经是是这样的一副形象了,谢阮春满肚子的火气都撒在了小厮的身上。 “你这是干什么呢你,你到底会不会做事情,里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有什么用?”谢阮春用手扯着自己的衣袖,冲着这个小厮就是一通大骂。 谢夫人见状,不想让他在李夫人的面前继续出丑,让她赶紧去换一身衣服。但是谢阮春好像根本不知道谢夫人的言外之意,只是一直在不依不饶的骂这个小厮。 洛倾颜本来不想躺着蹚浑水的,但是看着谢阮春骂起人来就没完没了的样子,实在是没有忍住说:“你赶紧去换一身衣服吧,有这么多力气在这里骂人,一会李公子进来了看到你这副样子不知道该怎么想呢。” 谢阮春听了之后回复了理智,去换衣服,之间李夫人一脸严肃的冲着小厮:“你这逆子,还不赶紧给谢小姐道歉。” 原来这个小厮就是李公子,装扮成小厮来看自己的母亲是如何为自己选妻子的,没想到却搞出这样的状况来。 洛倾颜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目光没有什么焦距,真是够无聊的,好久没有那么闲了。 想着,抬了抬烟,看了一眼面前的假山,这假山还不错,做假山的石料应该也挺大的,这整一个假山面积大,还挺高的,上面似乎撒了沙土所以种着的几株植株生长的倒还算茂盛,远看倒还真像是一座山。 抬眼望了望太阳,日头不大,金色的光芒洒下里暖暖的,很舒服。 她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她是有多闲,才会这般关注假山? 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她顿下了脚步,蹙了蹙眉。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仔细聆听了一会,不像是听岔了,便向着声音的来源走去。 原些听不怎么清的声音变大了些许,好像……好像是有女孩子在哭。 洛倾颜愣了愣,迟疑了一会,打算离开,但想起今天自己实在是太闲了,也有意找点事情做,让一个女孩子躲在这里哭也不行。 于是,便向前快步走去,声音时断时续,现在倒还算安静。 洛倾颜拐过假山,到了假山的后面,声音又来了,而且是更为清晰。 “哥哥,轻……轻点,嗯……啊……” 洛倾颜一下子愣住了,伴随着这个声音的,是高清的动作片。 过了会,她才回过神来,低下头,想当做什么也不知道转身离去时。 那个女人看见了她,尖叫了一声。 那个男人还是什么也不知道,嘴里念叨着:“宝贝儿,怎么了,很爽是不是。” 洛倾颜见被发现,脚步更快的退了几步,想趁着那个男人不知道的时候离开。 那个女人叫了起来:“停停,快停下来。” “都这个时候了怎么停下来?”男人有些不满的念叨着。 女人立马喊了出来:“有……有人!” 随着这个声音的落下,洛倾颜身体愣了愣,那个男人也是。 她看了看那边的两个人,就要转身开溜。 男人已经扭过头,看见了他脸色很是不好。 洛倾颜有些尴尬的带着歉意一笑:“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 说着,脚步一点点往后退去。 这时那个女人喊了一声:“不能让她走,她现在离开了,告诉别人,我们都跑不了。” 洛倾颜一听,心里暗骂了一句,妹子,我没得罪你吧!好吧,是有一点得罪了,但是你也用不着这么狠吧。 不论心里怎么想,嘴上很是乖巧的保证:“两位放心,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那个男人的眼睛眯了眯,像是在考虑,洛倾颜趁着这个机会,又退了退。 “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实话,你!你想跑?”女人眼尖的发现了洛倾颜的动作,喊了出来,这下洛倾颜的话连最后一点可信度也没有了。 男人立马起身,随手拿了件衣服披在自己身上,又给那个女人盖上一件衣服,做完这些就要上前。 洛倾颜见不妙,立马转身就要跑,可还没跑几步,就感觉头上一重,接着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啊!”那个女人尖叫了起来,“死……死了?” 男人探了探她的鼻息:“没事,只是晕过去了。” “那……那就好。我们快走吧。” 两人相视一眼,穿上衣服,探头探脑的看了一会,确定没人,就溜走了。 另一边,一群人焦急的等着。 “宴会都快开始了,洛倾颜她人怎么还没到?”不知是谁抱怨了一句。 谢阮春听见了,冷哼了一声:“怕待会在宴会上会出丑呗!” 她的这句话没人接话,被吱吱喳喳的声音掩盖了下去。 李夫人看了看来宾,也很是焦急,对着周围的侍卫吩咐道:“去找一找。” “是。” 几个侍卫应下了,很快便去寻找洛倾颜。 李夫人依旧等待着,过了很久,刚打算再派几个人去寻找洛倾颜,有一个侍卫来了,跟她的婢女说了几句话,那个婢女脸色一变,立马上前,贴近李夫人的耳边,还没等她说完,李夫人便喊了一声。 “你说什么?快,送去医师那里。” 她对众人歉意的颔首:“抱歉,我目前有些事,就不招待了。”说罢,转身离去。 后面众人看了看,有几个人也跟了上来。 医师检查了一下洛倾颜的身体,对李夫人道:“夫人莫急,这位小姐只是头部受到了一点小创伤,并无大碍,待会抓点药,便行了。” “那就有劳了。” 李夫人跟着医师出去了。 她刚离开,一个人就溜了进来,正是李公子。 他看了看洛倾颜,见她呼吸还算有力平稳,放松了些许,在屋里又呆了会,刚准备离开,门开了,李夫人和谢夫人走了进来。 她们在看见他的瞬间愣了愣,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李夫人询问道:“你来干什么?”语气中带着些许责怪的意味。 谢夫人脸色也有些不好,无法忍受洛倾颜的房里好端端多出来一个男人。 李公子听到询问,思索一番,开口回答:“我听说洛倾颜出了事,是来看她的,娘,我真的喜欢她,让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不行。” “不行。” 两句相同的话出自两个夫人的口中,她们脸色都有些黑沉。 李夫人训斥道:“出去。” 李公子还想说什么,却被她用凌厉的目光一扫,被迫离开了。 等他离开后,李夫人冲谢夫人道歉:“这小子性子顽劣,您别放在心上。” 谢夫人也不好说什么,点了点头。李公子离开了,心里还是不服气,向前走着,脚时不时踢走一块石子。 谢阮春上前:“李公子,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李公子看了看她:“没兴趣。” 谢阮春一咬牙:“是关于洛倾颜的。“李公子一听,脚步顿时顿住了。 谢阮春上前几步,和他贴的很近,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到:“我可以帮你得到洛倾颜。” 李公子心里一喜,但还是很警惕的问:“你要什么?” “到时候你会明白的,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我你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