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逆战》 第一章 好心有好报 北大西洋，亚速尔群岛，风光旖旎的小岛上，一位男子迎风站立，望着波涛汹涌大海，回想着曾经的逆战岁月。那是一段金融界的传奇，如同神秘的亚特兰蒂斯文明，当被揭开时，这个世界顿时发生了重大的变化。这个故事从一首广场舞的歌曲开始…… “凉凉夜色，为你思念成河……”一首柔美的广场舞音乐响起，这是离此三十米左右小广场内催人起床的老美人们在翩翩起舞。迷糊中的马东两眼一睁，他知道这是早晨五点，大妈的生物钟已经用了几十年了，从来没出过错。 深秋时节，天亮得比较迟，外面的晨曦中只透着一点光亮。这里是城郊接合部的位置，闻清镇，是越州市下属凌山区的一个小镇，离着马东在越州城工作的地方差不多有三十几公里路程。马东随便洗漱了下大步跑出了出租的农民房。 “东子，来，接着。”街边的小吃摊已经开工，钱二婶习惯地给马东扔过去一个煎饼。马东稳稳地接住，还是说了一声“谢谢了，钱婶，回头我手机转你钱。”每一次他都要说谢谢，这是他说话的习惯。 “快去吧，别误了早班车。”钱二婶心中叹息一声，这个孩子搬来这里三年了，待人很有礼貌，却生了那个病，真是可怜。 “滴滴……”这是公交车520路的站，车子刚要驶出站台，当马东赶紧加快跑了过去。车子紧急刹车，车门打开了，他看到了一脸严肃的驾驶员卢师傅，马东刷了卡向卢师傅说了声谢谢。卢师傅看了马东一眼，眼神里有一些惋惜。 “老马，你怎么才来啊，我还以为你睡懒觉了，还发了微信通知你呢。”走到车中间的时侯，后排一个漂亮的小妹纸向马东打招呼。 “晓雨啊。”马东赶紧打了个招呼，然后坐到她身边的空位上，“你今天上早班啊？” “不是，燕姐儿子发烧请了假，让我顶她。”朱晓雨道，“我今天要白加黑，晚上咱们可以一起回来。” “这么小年纪，总是白加黑，小心得黑眼圈。”马东打趣道，然后打开了手机，果然看到微信里朱晓雨发的信息，然后把煎饼的钱手机转帐给了钱二婶。 “还不是因为你们这帮做晚班的病人。”朱晓雨竟然埋怨了一句，“老马，你好像已经做了三年了吧。” 是啊，已经三年了，大学毕业也五年了。越州是临江省的省会，马东是临江省唯一一所超一流大学临江大学投资金融系的毕业生。 毕业后，他在临江证券公司总部找了一个行业研究员的工作，本来工作两年后职场进入上升期。但是在三年前，他被查出了尿毒症，由于一周要做三次血透，每次都要在医院呆四个小时，这显然无法让他正常工作。好在公司挺人性化的，仍然给他交基本社保，只是被换了岗位。 “你在证券公司这么多年，有啥内幕消息吗”朱晓雨忽然问道，她是闻清镇的土著，也是马东所在医院的血透室护士。 “现在行情不好，就不要入市了。”虽然被掉了岗位，但马东好歹是科班出身的。 公交车到是越州市中心有两个小时的车程，过了两站，座位就满了。到了开发区站的时候，上来了一个老人，手里还拿着一个捡垃圾的袋子，看着极为邋遢，这是一个拾荒的老人，身上甚至还散发着一股怪味，颤颤巍巍地走在车厢里。 虽然卢师傅提醒了大家让座，但现在这个点都是到市中心上班赶时间的人，根本没人理会。 马东站了起来，“大爷你来这里坐。晓雨，你把窗户打点开，通通风。”马东也考虑到了小护士的感受。 “自己都是个病人，还当什么好人，你坐我这里吧，我站着。”朱晓雨还是有一颗好心。 “不用，不用，我现在恢复得挺好，你今天要工作很晚，坐着吧。”马东知道护士的辛苦，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最近的血压不太好。 老人脸上有些难为情，拒绝道，“没事，我站着就行，怕脏了凳子。” 马东不由分说把他拉到位子上，“本来就是公交车，大家都能坐的，脏了公交公司会洗的。” 拾荒老人坐位置上扭捏不定，“年轻人，你的心肠真好。”脏兮兮的手从裤袋里摸出了一个弹珠样的工艺品，要塞个马东。 马东拒绝道，“就一个座位，大爷，不必这么客气。”心道，这估计还是我小时侯才玩得东西，这大爷难不成有老年痴呆啊。 “只是一个不值钱的小东西。”拾荒老人还是把东西塞了过去，“我在垃圾堆捡来的，就是感觉好看。”老人憨笑着，露出为数不多的几颗黄牙。 马东看到没法拒绝，就放进了衣服的口袋里。然后把他的早餐那个煎饼送给了老人，“大爷我今天早饭买多了，这个给你。”看老人脸色不好，估计没吃早饭，又叮嘱道，“车子上不能吃早餐，您到站下车了再吃。” 拾荒老人的确肚子饿了，看马东一脸的真诚，便接过了煎饼。 在离终点站还有一站的时候，老人下了车。下去之前还说了一句，“年轻人，好人会有好报，你一定会长命百岁。” 马东呵呵笑笑，三年大病的就医过程，他也想开了，尿毒症的病人虽然通过换肾来延缓生命，但是怎么都活不到一百岁，更何况他也没有换身的钱，他的父母都是西部青川省的农民，供出他上大学已经不错。 他的哥哥马庆快三十了还是光棍，没人愿意嫁到这个穷家来啊。 终点到后，朱晓雨和马东便分开了，马东的工作的的地方在越州城西风景区那边，他还要转一路公交车过去。金融企业的总部都是喜欢找一些有格调的地方。 风景区有一个面积很大湖泊，叫明月湖，据说是古代的时侯，有一个著名的术士判断这里是个龙脉，于是当朝皇帝派了几十万兵民把这里挖了底朝天，最后形成了一个人工湖，后来出了一个姓钱的大官，把这个湖与相近的越澜江挖通了，又在湖中筑了个大堤，将湖分为内外两个水系。人们为了纪念他，就给大堤取名为钱堤。 现代的人都越来越迷信，都认为钱堤是风水宝地，于是有很多企业把总部设在这里。临江证券总部是一幢占地极广的六层大楼。马东进到公司大门的时候，时针已经指向七点五十八分。 第二章 神奇弹珠 他赶紧跑到前台，按下了墙壁上的指纹打卡器，前台的文员小岚跟他打了个招呼，“老马，来得正好啊。”马东早上的到岗时间是八点。 自从透析之后，他的面色变黑，别人总认为他已经是四十岁来的油腻大叔。其实，真实年龄才二十八岁，被人叫做老马，马东已经习以为常了。 “那是我们老马家的传统。”马东开起了玩笑，“老马家在遵守时间方面可是出了很有点的典故的。” “我倒只听说老马家出了几个有钱人的，可没听说还什么典故？”前台的妹纸笑了起来。 “其实吧，这些典故你们都应该知道。”马东故弄玄虚，“第一个典故马上到，第二个马上有钱。怎么样，你们都听过吧？” 小姑娘们听着笑开了花，小岚扯道，“老马，你弄错了，那些典故是马上家的，就是复姓马上的那一家，不是你们老马家。” 我操，这姑娘也是会坑的货。 “马东！”一声雷霆巨响，一个摇晃着满身肥肉的胖子缓缓走了过来，果然世界第一高音属于体重140公斤的帕大帝，胖子才能形成这样惊天动地的声波。 马东听后血压顿时一崩，以一种肉眼可视的速度跑回小工作间，穿戴整齐后，出现一楼的厕所门口，胶皮围裙，左手一个拖把，右手一个马桶吸，这就是马东的职业装，他换岗成为了厕所管理员。 “热烈欢迎金总莅临指导。”金胖子是总部这边的工会主席，专门管些不太声显的“要事”。 “上班时间不能老是聊天，你还想不想干了？”金胖子摆起姿态喝问道，“二楼厕所堵住了，赶紧去处理一下。” 金胖子人不坏，马东刚生病那会儿还嘘寒问暖关心备至，就是喜欢拿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显示他的存在，事实上这种人在每一个公司都有，清水衙门的中层大多就是这样。 “马上，马上。”马东连忙答应了，走到楼梯间，刚要抬脚上行，就觉得头有点发晕，全身冒汗，腿一软坐到了台阶上。 “学长，你没吃早饭吧？”一个青涩的女孩子出现在楼梯口，“你是低血糖了。” “文静啊。”马东认出来是前来实习的临大大三的学生梁文静。 梁文静从包里拿出几块饼干，递给马东，“我爸糖尿病，经常低血压，吃点饼干就好了。” 小姑娘一片好意，再说马东也不矫情，接过来撕开包装，吃了两块，人的感觉就好多了。 “糟了！”梁文静大叫一声，“好像晨会就要开始了。”拔腿就往楼上跑， 马东的一天就是在不停的打扫中度过，下班后，随意吃了点东西坐车去了医院，接下来是四个小时的血液透析，手臂上动、静脉各扎了一针，血液从动脉出来，经过机器的清洗再回到静脉。 躺在病床上，主管他的医生走了过来，告诉马东的最近的检查很不好。除了血压高之外，凝血功能也有问题，其实马东是知道原因，因为最近吃的不好，老家父亲摔坏了腿，他把大部分工资寄了回去，仅剩下吃饭的钱了。 血透结束已经是晚上十点，朱晓雨和马东坐晚班车回家。到站后，晓雨塞刚给马东几团棉花，凝血功能不好很容易伤口出血不止，到时要可以用棉花压住伤口。 马东随手把棉花放到口袋里，到家后马东把手上扎着伤口的绑带拿开，忽然一股鲜血从伤口处飙射出来，不好，动脉出血了，马东想到了晓雨給的棉花，于是赶紧掏出来压住伤口，隐约感觉有个圆圆的东西给夹在棉花里带了出来，还是顶在的伤口上。原来是那个拾荒老人给的弹珠，只是这弹珠一碰到血竟然迅速软化变成一团夹杂着一个艳丽红点的透明液体，钻入了马东手臂的伤口后消失不见了。 马东吓了一跳，轻轻松开棉球，想看下伤口情况，不想，竟然发现伤口处的血已经凝住了。这是怎么回事？接着一阵心口一阵疼痛，接着全身毛孔像全部打开一样，头发都竖了起，接着头部一阵晕眩，马东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马东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他梦到自己的病竟然全部好了，三年前离他而去的女朋友林菲也回到了他的身边。 他们来到了海边，林菲穿着清凉的比基尼延着沙滩往前面跑边，边回头对马东说，“快来追我啊，快来追我啊。” 马东加速拼命地追，却怎么能没有追到，忽然林菲的速度慢下来，马东上前一把抓住，“终于抓住你了！” 林菲转过头来了，映入马东眼帘的不是林菲，却是一张死神空洞的脸。 马东大叫了起来，眼睛睁开，这才发现是做了一个梦，身上粘糊糊的，出了一身的汗。于是，脱了衣服到厕所去淋浴。刚准备洗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竟然有厚厚的一层污垢。奇怪了，我好像前天才刚洗过澡，怎么身体会变得这么脏。 马东的条件可没有24小时的热水，他洗的是冷水澡。深秋时节冷水冲到自己身上还是很有凉意的，但是今天不同，水冲去身上的那层污垢后，却发现神心气爽。马东觉得自己的呼吸从来没有这么顺畅过，好像全身都在呼吸一样。同时，马东也发现自己左手的那两个长期血透的伤口，竟然已经接近愈合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现实容不得马东多加思考，凉凉的歌曲再度响起，新的一天已经来临了。 马东在上早班车的时候，一脸严肃的卢师傅盯着他看了好几眼，马东都觉得自己脸上是不是有朵牡丹花，坐在车上的时候，竟然还有陌生的妹纸搭讪，什么情况？难道俺东哥的春天来到了吗？ 到了公司的时候，前台小姑娘看到马东的时候竟然叫了起来，“老马，这么大年纪了，你还擦粉装嫩啊？” “什么意思啊？”马东一脸的诧异，“我一个厕所所长，要装什么嫩？” 小岚指了指马东的脸，然后还伸手过来摸了一下，忽然惊喜起来，“老马，哦不，马哥，哦不，小哥哥，你用的什么护肤品啊，竟然一夜之间变得这么白？赶紧介绍给一下哦！” 第三章 吉利的代码 “去，去，老是小哥哥，小姐姐的，”马东笑骂道，“你们这群小姑娘的审美观都被那些什么a带沟里去了。” “老马，你不知道，你今天大变样了吗？”小岚诧异地问道。 “变什么样？”马东把手里的拖把一放，“难道我今天还变成了小白脸了不成？” “嗯，还真是哦！”一群妹纸一起应道。 莫名其妙，马东才不管呢，对于自己的相貌，其实三年前他还是很自信的。脸庞白晰，棱角分明，双目有神，鼻梁高耸，那时候，金融白领，每日都是西服正装，林菲是多么的依恋他。随着生病之后，皮肤越来越黑，所谓一黑百丑，再说了病后就很少想什么儿女情长，温饱才是最关键的。要吃饭，要看病，要生活，病号心中的苦不是正常人所能理解的。 “马东，李总办公室的洗手间去打扫一下。”金胖子很有穿透力的高音响起。 “马上，马上。”马东回应道，对于金胖子这种人，最佳做法就是表现出抢着做事的主人翁态度，那才是他最愿意看到了。 李总便是临江证券的总裁李文，这是天朝股市的一个风云人物，早年间在“827”国债事件中，为国操盘，打退了国外游资的进攻。随后自筹资金创立临江证券，把80的股权送给了省政府，当时的政策还不支持民营证券公司。按照企业性质来看，临江证券属于国有企业。 马东进来的时候，办公室里没有人，李文的办公室装修得很古朴，整套的红木家具，中间的茶几上摆着一套紫砂茶具，墙上挂着一副水墨山水画，上面的有王维的诗句，其中“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马东知道这两句话言中了股市中的心态。 洗手间有些乱，地上还有一点纸屑，马东花了点时间打扫好，发现马桶的水冲不下去，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这也难不倒老马这样的专业人士，取了个通马桶的神器，从里钩上来一些已经湿透的文件纸。马东看了一眼，也没有什么在意，不过却是记住了一个代码708888，应该是个股票代码，把这些纸张都整理进垃圾袋，收拾干净，准备走人，却发现厕所的镜子里的自己有些不一样，脸好像比前几天白嫩了好多！怪不得那帮小姑娘要尖叫。又回头一想，白有什么用？还不是病号一个，还不是要扫厕所，马东轻声对自己说一句，亲，还是面对现实吧。 走出厕所后，发现李文在办公室里了，坐在老板椅子打电话，“老董啊，不过五亿的过桥资金而已，三个月就可以了，让你们银行这么难过吗？我们可都是国企啊，一家的。你们给张茹玉的私募公司可是大方多了。” 听着李老板需要大笔资金，马东朝李文打个招呼，示意厕所已经可以用了。李文打着电话朝马东抬抬手，让马东离开。 马东的工作基本上属于上班之前和下班之后是主要工作时间，其他的都还是相对空闲的。这里作为公司总部之外，还有一层房子是留给公司的一些重点的客户的，类似于营业部里的大户室之类的。 “小马，最近身体怎么样？看样子精神不错嘛！”老谭走了过来。 老谭经营着一家玩具厂，主要做些出口的业务，不想最近几年国外环保要求提高很多，出口业务的利润实在不高。好在他的老婆是个买房控，前几年赚钱的时候，买下不少房子，这几年房价大涨，有了不少的盈余，于是在股市上面也投入了不少，只是最近几年行情太差，房子的利润大半跌到了股市里。 “老谭怎么最近有空来这里坐坐啊？”早在马东还是研究员的时候，就认识老谭。 “别提了，美国人加税，我们这样的小本生意真是没法做了。”老谭抱怨道。 马东是知道这个新闻的，美国人主要针对天朝的产业设定的定向税，还高达25，一些利润低的企业是不好做了。 “我发现美国人股市都涨了30了，我想总该轮到我们涨了吧。”老谭打开了手提电脑说道，“小马，你说我们的股市什么时侯涨。”他是知道马东是研究员出身的，有些功力。但他也秉承了老一辈商人的优良传统——抠门，请教这么多年，从来没请马东吃过一次饭。 “其实资金这东西都是在流动的，向利润好赚的地方流去，由此产生相应的巧巧板效应。美国的股市连创新高，吸引了大批的资金进去。同样也造成了我们的股市却是相反连续下跌，表面上有大量的资金出逃。”马东停顿了一下，“其实就有一个问题，美国人的股市也会有顶的，若是他们冲顶回落的话，我们的股市离涨也就不远了。” 其实这种话也就是一些分析师的套路，判断股市动向其实说白了跟算命差不多的难度，很多的变量都需要假设的，这种假设在现实中又是多变的。这也是程序化交易在单边市场中很难跑赢大市而在平衡市中能大发横财的原因之一。 “小马果然还是功力还在。”老谭打开了股票软件，“帮我看看我买的几只票？” 老谭的自选股有二十来只，马东一眼看过去，就看到了代码是708888的这只股票，点开它的k线。 “这是我老婆要买的，他说这个代码吉利！”老谭解释道。 这是今天第二次看到这个代码，这只叫平阳化工的股票是临江省内公司，它的主营是电石法生产vc，由于会产生汞污染，这种工艺已经被环保部严令限产。它的财务报表来看也是近年来营收收窄，显然已经业绩一年不如一年。 马东想起了李总的那个电话，临江省正在推行国资改革，而临江证券正是这改革的重要平台，李总的过桥资金显然是为了做一个大项目。马东前几年做过临江国资企业的调研，知道有几个资质很不错的高科技企业还未上市。 眼光一转，又看到平阳化工的市值只有三十多亿，国资占了50多，马东忽然想到一个可能。 “你老婆的眼光还真是不错。”马东说道，“你看这个股票底部已经盘了两年，已经非常扎实。现在缺乏的是成交量，从长期来看，现在买进去的确是个好机会。”马东还是用一些分析师的辞令。 第四章 曾经的梦想 “小马，我听你的，回头我再买点进去。”老谭笑道，“其实我老婆也让我买，我还在犹豫，你说这娘们懂什么股票？” 马东呵呵一笑，心里说，如果这股票真有那种可能，你这老婆的眼光还真不得了。盯谁谁发财的，千万要抱紧啊。股市就是这样，有些人啥也不懂却能赚到大钱。据说有个妹纸炒股，翻了一夜的股票名称，看到一家公司名称带着金山两个字，第二天，不管三七二十一，果断买进，然后啥也不管就出去度假了，回来的时候，发现这股票翻了三倍。 下午的时候，马东的的眼中闪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昨晚还进入他梦境中的女人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只是她的身边站着另一个男人。林菲也没有想到会见到马东，他当时离开的时候是看到马东打了离职报告上去的，想不到他还在这个公司，马东这身厕所管理员的穿着让林菲感到不可思议。 早有经纪业务部的经理来引领两人去总裁办公室，前台的小姑娘看着林菲向边那个男子，“那个好像是天源股份的王大少。”天源股份是临江省内一家监控器材的上市公司，老板是四十岁后开始创业被称为电子强人的王天源，公司市值上百亿，而王大少就是王天源的儿子王珂。 林菲跟王珂耳语几句，王大少随意地摆摆手，显然同意了什么。今天王珂是代表他父亲来与李文洽谈资本运作的，这种事情不是一两次就谈成的。接着王大少跟着临江证券的人上电梯，林菲向着马东走了过来。 “你身体好些了吗？”林菲言语中透着关切。 “好多了。”马东心中不禁涌起了他们在一起的时光，旋即按下了回忆，笑道，“恭喜你，找到一个你母亲满意的男朋友。” 林菲好像没接受对方的恭喜，只是道，“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个样子。”马东的职业装刺痛了他的眼睛，“堂堂的临大毕业生竟然沦落到做清洁工，想想你当年说的那个梦想，我那时候竟然还曾经深信不疑。” “我知道，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马东面上有点惨笑，“不错，当年的我，年少轻狂，曾经想着凭自己努力成为像索罗斯这样能撼动风云的人物。但是现实给了我生动的一课，当你失去了健康之后，你曾经的梦想不过是不可触及的幻想。” “所以现在的我，更踏实，我做好我份内的事，好好的治病，好好的活着。”三年的时间让那个意气飞扬的少年成熟了。 “你变了。”林菲得出了这个结论。 “大家都变了。”马东回应道，“过去总归将过去，我们面对的总是现实，而现实肯定是不如人意的。” “你难道就想着一辈子穿着这样？做这样的事？”林菲有些恨铁不成钢，这曾经是她爱过的男人。 “每个人都是自己的路，我的路，我自己在走，怎么走，都是我的事。”马东狠下心来，“你的路，在王大少那边，我们之间的路，不会交合。”三年时间，两个人的人生已经走向了岔路。 “你好自为之吧。”林菲低头说道，“我走了。不过我还是要劝劝你，不要忘了你的那个梦想。”欣长的身影慢慢走远，但是那些回忆涌上了心头。 夕阳西下，临江源头，青云湖畔，一群少年坐在湖边远看着风景。 “大家都要分开了，你们说十年之后，我们会变成什么样？”那是班长项自成，他不是临江人，毕业后他要回鲁东的家乡去。 “哈哈，你们会变什么样我不知道。”郭广为笑了起来，“但我知道马东和林菲肯定会成为两口子！”当场起了哄。 马东和林菲面上都不好意思，这对校园情侣在学业上相互激励相互触进，大家都认为他们的未来是会在一起的。 “我们来说说梦想吧？”项自成说道，“老马家的一个家伙不是说过梦想万一实现了呢？大家今天使劲来吹吹牛！马东，你先来！谁叫你也姓马。” “学我们这个专业的人都听说过索罗斯，他狙击英镑，一夜捞了十亿英镑，后来挑动东南亚货币危机。我的梦想就是像他那样振臂一挥，让世界震动！”马东站起来胡侃道。 “厉害，厉害，到时候，请收到俺老郭的膝盖吧。”郭广为笑着摆出一副膜拜样子。 大家笑得很开心，这个年纪对未来的憧憬总是那么美好，谁都以为世界的主角只能是自己。 “林菲呢？”有人道，“轮到林菲了！” “切，林菲要什么梦想，他家的马东都这么厉害了，她的梦想就是马东背后那个女人……”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这真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纪啊。 恍惚之间又到医院，马东的脖子插着临时血透的管子，他神情低落地躺在病床上。 林菲慢慢地走了进来，“对不起！” 马东的脸背着林菲，早就知道了有这样的结果，他却不愿意再看一下林菲，因为看了就是最后一眼。 “我走了。”林菲说道。 “嗯。”马东的眼睛里噙着泪花。 “你好好保重。”林菲继续道，“有了肾源，还是会和正常人一样的。” “嗯。”林菲忽然哭着道，“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个时候离开你的，但是我妈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逼我。我不能离开他们，所以……” “嗯。”马东的泪水已经顺着眼庞流下来，“再见吧！” 林菲走了，马东的岗位换了，他的生活被打到了社会的底层。 马东一直不愿意去想未来的事情，他觉得未来是一种奢望，活着就是病号心里的追求。但是今天林菲的话还是刺激到了他。 他忽然想起了好朋友郭广为嘴上总说的那句无厘头的话，“人如果没有了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马东透过厕所的镜子看到了自己，曾经无比自信的脸已经变得忧郁，他能够看到自己内心的怯懦，只是一场病，就让那个意气飞扬的少年失去斗志了吗？ 第五章 皮肤会呼吸 “梦想总是遥不可及，是不是应该放弃？……”口袋里的手机响了，马东接通之后听到了小护士朱晓雨的声音，“老马，科室医生汇诊，说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很不好，需要做个细致的检查，你下午赶紧来医院做了吧，明天透析的时候可以知道结果。” “哦。”马东答应一声，随着晓雨的话，他的思绪重新回到了现实，不管现实如何的残酷，首先要做到的就是面对。 面对着声高体胖的工会主席，马东完全是一副弱势群体的样子。 “什么？下午要请假？”金胖子声线一下子提高，“有像你这样的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工作态度是很不好的，虽然你有病，但是也不能这样消极啊。我们要发扬不怕苦的精神，在平凡的岗位上做出不平凡的事迹。” “是，是，是，金总教训的对。”马东点着头，“医院那边，怕我有个三长两短倒在岗位上，所以要我必须下午去做个检查。” “昨天你的模样的确不太好，”金胖子道，“今天你自己照照镜子，多精神啊，比我都好看呢。”话锋一转，“算啦，去吧，还是身体要紧。回头我让琴姐替你把活干了。”整个公司有两个厕所管理员，一个是编制内的马东，另一个就是劳务公司外包的琴姐。 “谢谢金总。”马东感谢一声，准备走人。 “马东，等一下。”金胖子润了润喉咙，“有一件事要先跟你打个招呼，现在市场行情不好，公司亏损严重，所以会裁掉一些人员。” “我记得这两个月不是两个投行项目已经完成了。”马东还是知道一些公司的运作，“那应该至少有二千万的利润。” “别提了，都收不进钱。”金胖子苦笑道，“现在这世道，公司员工都只能发基本工资。这样的环境，你要有心理准备。” “其实我是帮你求情了，但是你也知道，我在上面说不上什么话的。”金胖子的言语有些无奈。 “我知道了。”马东心里有些沮丧，但是也知道没什么办法，“谢谢金总提醒，其实公司能留我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你能想通就好。”金胖子又拍了拍胸脯，“你该有的权益，老金都会帮你争取到的。” 到医院的时候，朱晓雨已经打好了检查的单子，一见面道，“老马，你来得挺快的？”她昨天白加黑，今天是下午两点上班。 “那是当然，朱大小姐召唤，必须的。”马东和晓雨说话很放松。 “今天脸色比昨天好多了嘛。”朱晓雨眨眨眼，“竟然看着有些小帅。” “那当然，哥当年大学的时候可是活脱脱的小鲜肉一枚，也只是过了几年而已，咱的鲜肉底子还在。”马东也是挺喜欢和这些小护士开玩笑的。 朱晓雨摆出一副呕吐样，“你这样也就骗骗不知情的小姑娘，快三十岁的油腻大叔啦，还鲜肉。”又道，“真是奇怪，我看着怎么都觉得你今天哪里不对。” 马东拿着那些检查单子，笑道，“你慢慢想，我去做检查了。” 看着马东离去的背影，朱晓雨自言自语叫道，“我知道哪里不对了，老马脸上涂粉了！” 虽然天气已经变凉了，但是马东回到闻清的出租屋时，仍然感觉浑身燥热，皮肤痒痒的，赶紧脱了衣服洗澡。当冷水冲到身体上时，又有一层污垢被冲了下来，却已经没有昨天那层多了。在这层污垢冲掉之后，整个人的感觉仿佛沐浴在春风之中，全身无比的舒服。特别是呼吸，马东觉得自己的气息从来没这么畅快过，这种感觉好像跟昨天晚上做梦的时候一样。于是马东闭了上眼睛，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忽然马东感觉即使自己的口鼻不呼吸，但是身体依然没有什么窒息的状况出现。 这是怎么回事？马东继续屏着气息，静静的夜晚，关得紧闭的淋浴间，没有任何的人声。但是马东的耳朵还是听到了极细微的的呼吸声，“呼哧”“呼哧”这个声音好像遍布了自己的全身。这是？马东的脑子一下子有点当机，好像是，确实是，我的皮肤竟然会呼吸！！ 马东被这个发现着实吓了一跳，赶紧恢复了口鼻呼吸，好像人的身体并未发生什么异样。顿时镇定了下来，马东就自己安慰自己，皮肤呼吸就呼吸吧，对自己的影响似乎也不大，若是有机会参加那些脸盆屏气比赛之类倒能派上用场，其他的话，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作用的。 洗完澡，打开了只能放临江电视台一个频道的二手电视机，里面正放着临江新闻省国资委主任张正召开全省国资系统会议，响应中央政策，积极稳妥推进全省国资企业改革。省环保部门公布全省淘汰落后产能的几大产业，其中电石法生产vc就在其中…… 马东的思维快速的运转起来，按照这些政策导向来看，平阳化工的重组在迫在眉睫。市值只有三十来亿，国资占了一半，资产方面全面清退，可以说剩下值钱的也是就企业在平阳市区的那块地皮，这是一个绝好的壳资源。只要配合这个壳资源，准备的资产包市值要超过三十亿元，这样新进入的企业才能获得最大的话语权。 临江国资超过三十亿市值规模的企业倒是也好几家，但是算是高科技的恐怕只有两家，越州智慧和滨江高新，越州智慧是临江规模最大的智慧城市企业，主营政府所需要的交通设设备之类，营收基本来自政府采购。第二家滨江高新，是省政府直属的高新园区，充当了全省高新企业孵化器的作用，里面驻扎了大量的高科技企业。 无论哪一家通过定向增发置换平阳化工，股票价格的大涨将是非常预期的。自己是不是应该跟风一把呢？但是自己有钱吗？好像自己的工作都快没有了，一块钱逼死英雄汗，我是缺那一块钱吗？我是缺乏他妈的一亿。 第六章 公司裁员 不对，哪里想的不对，马东感觉到最近自己这两天的思维完全是跳跃式的。工作？对，临江证券整合国企上市，这种业务随便一单就是上千万，怎么会发不出工资来？投行的钱向来是标的上市了，对方公司几乎都是全款付帐的，毕竟标的公司拿到了上市融资的数亿资金，谁在乎给券商的这点费用呢？ 还有李文在拆借五亿元的短期借款，还找来现金流充足的天源股份，种种迹象表明李文所谋划的决不是仅仅一个上市公司的重组，他可能还有另外的目标。 脑子休整了一下，马东自己开始惊讶自己了，这个逻辑行为能力有点夸张了，我好像以前没有这样的能力。作为研究员，进入这个市场的时候就是要学会思维跃，能够及时判断板块间的联动，诸如煤电联动，有色与资源共震。至于概念板块，那无非上游衔接下游，资金驱动，层层推进。但是马东最近三年几乎只是看大致的观察市场，哪里会多加研究，自己的脑子反而比以前灵光了。 电话响起，马东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青川老家打过来的，马上接了起来。 “东子，最近身体有没有好点？”话简里传来他哥哥马庆关切的声音。 “哥，挺好的，最近好多了。”马东这两天是感觉挺好，“爸的腿怎么样？” “裹了石膏呢，要休息三个月。”马庆说道，“家里的稻子都收进了，田里没啥活，妈叫我来看看你，顺便到越州城里打点小工，赚点钱好过年。” “哦，那家里没关系吧？”马东知道家里人是担心他的身体。 “没事，家里有啥事？老头子不能走，不是还有我嘛？”马东听出是自己的妈妈抢过了话筒，“你一个人在外面，又生着病，是得有个人来看着。我让你哥明天坐火车过来。电话费贵，先挂了哦。” “嘟”的一声电话断了，儿行千里母担忧，马东知道家人的情感是无人可以替代的。他还记得他得病的时候，他们三个人都抢着做配型，只是无论是父母还是兄弟，他们肾源的配点都不高，无法进行移植。 第二天是周五，马东照常上班，金胖子出奇地没有来找他的麻烦。到了下午的时候，人事科派人叫马东上去。马东知道自己的所长位置保不住了。 人事经理姓刘，已经在总部工作了十来年了，对马东的情况也很清楚。“小马，你的情况我也很清楚，但是没有办法，现在整个行业都不景气，我们营业部的那些客户经理有的都去跑网约车了。”刘经理没有开门见山，摆出了苦情戏，职场里，hr这个岗位很多都是戏精，要不就是人精。 “刘经理，我能理解。”马东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是还是想问一句，“我记得今年投行部业绩应该不错啊？” “小马，你不知道，投行部闹翻了，做了项目没有奖金，这帮人人心浮动。”刘经理继续道，“正月前不发年终奖的话，整个部门估计明年都会跳漕。营业部那边也不安定，沪上几个老总也在发牢骚没有奖金，公司现在一团糟。” 沪上的营业部是全公司经纪业务最突出的，它们的老总都是总裁李文的老兄弟，他们怎么会跟李文闹呢，估计是不满那个国资委派下来的董事长赵诚良吧。 早就听说公司中董事长与总裁的矛盾，本来这临江证券是李文创立了，虽然只占了20的股权，但是国资委派下来的这个董事长太不会做人，处处跟李文对着干，还在各个部门培养亲信，最主要是国资委那边人支持。 马东的脑子在一阵快速运转后，显现一个思路，我靠，李总裁难道要玩一把宫心夺权计。资金、项目、人事、业绩，所有情报汇总起来，马东判断上，李文的目的是整个临江证券，故意弄得混乱，他要管理层收购整个临江证券，就是现在很流行的bo，甚至下一步借壳上市。 虽然马东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但是现在，他与临江证券已经没有关系了，他被裁员了。 好在公司还是挺人道，他工作五年，多发了五个月的工资给他，给就二万块钱。 马东的银行卡在最近三年内从来没有这么多钱，整整二万五千元，只是他以后要自己交社保了，这样才能医疗报销，对于一个失掉了工作的人而言，一个月千元左右的社保却也是一种压力。 现实，残酷，还是面对吧，马东向着远去的夕阳只是自己鼓励一下自己。当然，到了透析的时间，他还是回到了医院。要是不用再做透析该多好啊，他躺在病床上等着护士来打针。可是今天怪了，当班的护士说没有他的透析管。 正当马东奇怪的时候，科室的严主任带着一群医生走到了边上，“小马，恭喜你啊。” “啥？”马东一脸懵懂，“我要移植了吗？”心道，哥们帐上刚有点起色，马上就要变成负资产了。不过，不用透析，这倒是好事。马东还是有些欣喜了。 “不是。”严主任道，“你这种情况我从来没见到过。前段时间的部分器官的报告非常不好，我们出于谨慎，让你昨天做了全套检查，没有想到的是，你目前血液肌肝值已经恢复到正常人水平，而且其他的指标都是没有大问题。你萎缩的肾正向好的方向恢复，这就说明，你已经没要必要再做透析了。” “嗡”马东感到一股热点冲到了脑袋，而身上皮肤竟然一齐在呼吸，这种惊喜太意外了，让马东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严主任，你是说我的尿毒症好了？” “也不完全是，至少你的肾脏还没有完会恢复。你要知道肾在人体的作用有排除毒素的作用，但是我们还是不明白，你的肾功能并未彻底恢复，身体却能完全排除各项毒素，这真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严主任显然心中有些疑问。 第七章 咸鱼老郭 莫非我每天回去洗去那层污垢就是身体里的毒素，他们被皮肤给吐了出来。马东想了想问道，“出汗也是排毒吗？最近我出汗多。” “理论上讲出汗最多能排除身体里10的毒素。”严主任答道。 “好像人的皮肤也能呼吸，这样能排毒吗？”马东想到了发生在自己的怪事。 “人的皮肤是会呼吸，但是它的作用相当于一个人肺活量的1160，所以这种排毒非常有限。” 你是没看到洗澡退下的污垢，好大一坨呢。哈哈哈，但是我不能告诉，告诉你了，弄不好被你们抓去当小白鼠，我健康了，我自由了，终于可以不困在医院了，我总得干点什么庆祝一下吧。 “不过，你最好隔一个月后再来医院做次复查。”严主任最后提醒道。 马东愉快地走出了医院，掏出手机，手指很自然地拔了一串号码，刚要按拔出键，猛然清醒，我们已经分手了，而且都分开三年了。林菲的身边已经有了比自己更优秀的男人，她若许现在过得很幸福，我何必再去打扰她呢。 按下念头后，马东准备给老家打个电话，但随后又想了想还是复查之后再打吧，老人家惊不起折腾，更何况老哥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思考一番后，按响了好友郭广为的号码，郭广为毕业后混得很不好，主要是因为大学时的学分没有修够，导致只拿了毕业证，而没有拿到学位证，在找工作的时候处处碰壁。好在这家伙有一颗自我的安慰的心，那一句“人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便是他的口头禅。去年开始租了个小店面，开了一个房产中介公司，从总经理到清洁工一应人员配置全部都是自己。 “东子，身体怎么样啊？”接通之后，反而是郭广为先出声了。 “老郭，我的病好了？”马东兴奋地道，心里对一个月后的复查当然还有些担忧。 “啥，你做移植了？”郭广为问道，“钱不够吧？回头我给你送点过来，我这边房租再欠欠，先给你应急吧。”一个好朋友在你讲出你第一句的时候，他就能猜到接下来的话。 “不是，你听我说完。”马东解释道，“我竟然是自主痊愈了，虽然肾好像没有彻底恢复，但已经不用透析了，而且最近人的感觉不错。”马东快乐的一跳，意外出现了，马东的身形竟然直直地向串高了两米多，“嘭”地一声屁股坐在地上。“哎哟，我去。”马东一声惨叫。 “怎么啦？东子出什么事了？”话筒里传出老郭急切的声音。 “没事，没事。”马东坐在地上，镇静下来，“我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后看看周围，好在现在是晚上，街上没有什么人，没人注意到马东的行为。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能跳那么高？ “身体好了。”马东话一转，“工作丟了，而且竟然还会大马路上摔跤！”他的心有些乱。 “那厕所的工作不做最好，做久了身上会有味。身体好才是真的好。”老郭还是善意地安慰道。 “你来我的集团公司总部吧，既然你病好了，刚好拉你做个壮丁，陪哥们去捞个外快。”郭广为的业务可忙着呢。 “好像前几天还是连锁，现在就升级为集团了？”马东笑道，他知道老郭的心里有一个老总的梦。 “这不是业务升级了嘛。”郭广为回答道，“你赶紧过来吧，我等着你。” 马东扫了辆共享单车，骑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进了一条小巷子，路灯的些昏暗，但是马东在精神紧张的情况下，意外发现自己的眼神变得很好，能够穿透这层层黑暗，周围的景物一览无遗。 一个偏僻的小店面亮着灯，路边树着一个灯箱广告，上面印着“咸鱼中介连锁”，不对，那连锁两个字被打了个红叉，改成了手写的两个红字“集团”，这就是郭广为创业的，咸鱼中介集团，马东心中很自然地想到这货的名片上肯定印上了集团董事会主席这种有逼格的称呼。 马东按了下车铃，一个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戴着黑边眼镜的微胖年轻人从店里走了出来，他穿着半旧西服，打着领带，远看着真像一个职场精英，走近才能看到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这是营销人员最向往的一张嘴脸——二皮脸，这就是郭广为，临大毕业短短五年成为一家集团公司老总，当然这家公司好像只有他一个人。 不过在老郭的心里，多少人不重要，关键是要有业务。“东子，果然脸色比以前好看多了，好像恢复到你大学时小帅哥的水平了。”郭广为把门口灯箱广搬进屋内，店铺门面一关，扫了一辆单车。 “我们这里要去哪里啊？”马东问道。 “反正跟着我就是了，一晚上弄不好赚个千把块呢。”郭广为笑道。 “老郭啊，你不会干了牛郎这样的牲口性工作吧？”马东继续道，“你别拉我下水啊。” “切，你肾不好，我会让你干那事？”郭广为神秘地道，“你跟着就是，啥也不做，照样来钱，这就叫站在风口上，猪都飞起来，钱肯定也往上飘，手一捞，进帐了事。” “人家雷老板就提了猪在风口上飞的理论，你老郭竟然编排了个风口捞钱的想法。”马东胡侃道。 “雷老板当时说这个想法的时候真正的目的估计就想卖猪，当时猪肉贵啊，后来发现猪太重，才搞了手机。”郭广为继续扯道，“哪像我，钞票多轻啊，风口一吹，全吹起来，捞点多容易啊。” 两人说说笑笑地骑着车，过了一会儿到了目的地，原来是一个售楼中心，虽然是晚上，却出现了不长的队伍。 “老郭，能干啊。”马东笑道，“你这是来买房啊。”他是知道房价的，越州市区房子均价已经超过了四万平方，按照这个区域来看，这个叫东林学府的楼盘附近又有学区，价格肯定超过五万。 第八章 风口捞钱 “买屁啊，我身上全套家当在一起换不了这里的一个厕所间。”郭广为说出了当下蚁民的共同特征。“别管那么多，走，排队去。”一把拉着马东排到了队伍后面。 排在队伍之中，马东还是有些疑问，不过他脑子中想到老郭所说的风口无非就是这几年来一直火热的房地产行业。 郭广为悄悄靠近马东的耳朵道，“我们来这里排队，等到楼盘开盘之后，拿到了号子。如果后面有人想早点选房，就用钱来买，这一个号子能卖上千上万的。如果没人要这号子，我们还给开发商，他们给我们二百元的劳务费。所以说，这活就是风口上捞钱这么容易。” 马东的思维被带动起来，他是知道天朝很多地方买房子是要摇号的，理由是控制房价，扶持刚需。可是现实中，这个摇号政策却是把供需矛盾从暗处摆到了明处，本来可能还是110的人认为房子紧俏，一摇号起码让710的认为房价还会上涨，于是乎一个虚假的供需产生了，行业的繁荣走向极端化。 商业理论中，决定商品价格的是供需，当然还有货币的供应量。天朝在改革三十多年以来贷币超发严重，而房子几乎从未跌过，于是大量的货币向这个行业集中，形成长达三十年的风口。由于人口有十几亿，这种住宅的要求非常强烈，使得所有的人都认为房价不会跌。 但是社会的通胀在持续，货币的贬值继续，人工的服务在增加，一切的生活成本都在三十年内上升了数十倍。 一二线城市的繁荣，在才利用了落后地区的廉价生产力，当这个社会的服务价格不再低廉，城市生活成本大量增加，再加上人口老龄和断层，要知道上世纪七十年代天朝实行了一对夫妻一个孩子的计划生育政策，那批七零后，八零后的人到了现在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存在，一旦他们这批人陷入生活困境，社会中坚的断层便会出现。虽然推出了二孩政策，显然是为解决未来的劳力和提高扩张需求而准备的，对于现在来说，效果滞后。 社会资金集中到房地产行业当中，造成了其他行业的低靡。社会风气竟然把有了“买房就是创业，创业却是败家”的奇怪理论。更有甚者，有人用一些夸张的比较，四个苹果公司股票市值天朝所有股票市值，那是三千多家企业啊。再有天朝几个直辖市的地产市值竟然能买下整个美国的房子。没有对比没有伤害，房产在天朝百姓资产比例占了75以上，马东已经不敢想象下去。或许有那么一天，有人会无奈地说，“我穷得只剩下房子了。”不是戏言是真的穷。 甩掉脑中的那些怪念头，排队中的马东摇摇头，一个无产者不用去考虑中产阶层的顾虑，他们的压力不光来自于生活，还有社会给他的苛求。等了几个小时，肚子开始饿了，郭广为神奇地从他的西服口袋里拿出两袋方面，两人干吃了当是夜宵。 到了凌晨六点的时候，新楼开盘，有一些楼盘新开盘都是特意请了大师算过时辰的，像这个楼盘，六点十八点准备开抢，先放号，到下午一点开始选房，这就给了黄牛谋利的机会。马东和老郭成功拿到靠前的号子。 到了早上八点多的时候，有更多的人到楼盘来，他们的号子已经排到五倍房源后面了，几乎没有买房的机会。老郭凭借着他那张忠厚的二皮脸，成功推销出去了自己的号子，捞进二千元收入，听着钱到手机帐上的声音，郭广为已经打算好中午去吃个大餐庆祝一下。 在听说郭广为有前面的号子之后，一对中年夫妻带着一个六七岁的女孩找到老郭打听有没有其他前面的号子。老郭于是把他们带到马东这边，偷偷给马东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暗示。这对夫妻的穿着挺不错，那个男的带了一副黑边眼镜，技术男的模样，牵着女儿的手跟在他老婆身后。 “我们昨天晚上加班，所以早上睡晚了。”那个女人说话有很友善，“听说小兄弟有前面的号子，能不能便宜点卖给我们。”他们是知道行情的。 “你们出多少钱啊？”马东也不废话，熬了一晚还是早点结束的好。 “小兄弟，我们都是做it的，老是要加班。家里房子买的太小，孩子越来越大的，公婆年纪大了，在老家也没人照顾，所以想换个大房子，这样能照顾老人，也能看好孩子。所以压力挺大的，家里房子还按揭着，也不敢乱花钱，500元行吗？”女人说话间有些忧郁。 这就是最为典型的中产，可能是这个社会中最为苦逼的一群人。年纪大了拼劲小了，不敢换工作，肩上扛得太多人的负担。老人的病痛、孩子的教育、生活的压力，新的三座大山让中产阶层失去任何没有脱离生活意义的追求。马东的心里不由地有些同情，“这样吧，反正这个号子我也没花什么钱，就送给你们吧。” 老郭看着马东眼球都快掉了，到手的肥羊竟然给放了。 那对夫妻听了也有点面面相觑，女人说道，“你也排了一晚上的队，总要有点劳务费吧？”说着从身上取出了钱包。 马东把号子递到那个男人手里，笑道，“我今天高兴，不收钱。”老子病好了，当然高兴，算了，谁让自己有同情心呢。 马东拉着老郭直接离开了售楼处，只剩下那对夫妻惊讶地矗立在那边。 “东子，仗义，我别的不服，就服你这种不要钱的高尚品格。”郭广为的话中带着不满。 “我就看他们也挺困难的。”马东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很容易想复杂一件事。 “他们困难？你没看到那女人手上戴着卡的亚的镯子。”郭广为职业养成了习惯，看重细节。 “外表的光鲜掩盖不了内心的彷徨。”马东点出中产的苦逼，“生活都不容易。” 第九章 爬树救猫 “有你不容易吗？你现在病好，工作没了，人家工作五年有车有房，你呢，三年在医院度过的。”老郭愤愤不平了，“你想想你病的时候，谁来帮你？还有林菲……” 说到这里，老郭嘴巴一个紧刹车，心虚地看了看马东。 马东大度地笑了笑，“我昨天见过她，她好像过得不错，我跟她已经是不可能了。”是该放弃了，他想起了昨天林菲走之前的那句话，“不要忘了你的梦想。”我才二十八岁，什么都来得及，不过好像肚子饿了。 “你能想通，那是最好。”郭广为忽然叫道，“庆祝我们投资界的大才子健康回归，老郭我今天破一次财，咱们去吃顿好的，你来说吃啥。” “好几年不吃肉了，我想吃东来顺的撸串！”马东这几年生病都不太能多好吃烧烤的。 “靠，死贵还量不多，能不能换南门菜场阿庆家的？”郭广为开始心疼钱包来的。 最终两人还是去了东来顺，只是中途的时候马东去把帐给付清了，老郭好像快要交房租了，估计财政也吃紧。老郭知道后一定要把钱还给马东，马东只得说下次请客由他付钱。 由于熬了一夜没睡，老郭打着哈欠说要回去补觉。马东感觉自己的精神还好，特别是补充了大量肉食之后，感觉血量充足。于是与老郭分开了找了个公园的长椅坐了下来。越州是一个花园城市，绿化充足，城区里面更有很多的公园，曾经被认定为天朝最佳的宜居城市。 一条城河延着公园中心缓缓向南流去，公园中有几棵很高大的香樟树，为下面的草坪遮住了秋日的暖阳。忽然听到一个老人的声音在呼唤“贝贝！贝贝！”马东听着是不是有人丢了孩子了，于是好奇向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 远远看到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奶奶，站在一棵香樟树下，不停抬头向叫呼唤着。旁边一个穿着商务西服的年纪女子，在旁边好像劝着什么。马东近前，顺着老奶奶的目光，看到香樟树的上方枝头上，停着一只灰白相间的狸花猫，离地差不多近十米高。这只猫大概第一次爬这么高的树。停在枝头动也不动，只是嘴里一直在“喵喵”的叫。 “刘奶奶，您老别急，我们在下面等一会，说不定，您的猫就下来了。”那个穿着职业服装的女孩劝道。 “那是我的贝贝啊。”刘奶奶听着猫的叫声，心好像被揪了起来，“自己生的儿子工作忙，一两个月不来看我，只剩下这只猫陪着我。它可不能出事啊！” “您老先别急，我先打个电话让人来帮忙。”女孩说道，“再不行就打电话给消防队。”女孩拔通了一个电话，“孙队长，公司哪个保安会爬树，到公司前面的中央公园来。”言语听着像着给下属下命令一样。 一会儿工夫，很多像马东的一样的看客都聚拢来了，往树上的猫指指点点。几个保安模样的人男子跑了过来。马东看他们的衣服上嵌着洪声集团的标识，这个公园正对面就是洪声大厦。 洪声集团是天朝数一数二的饮料类企业，它的前身是一家校办企业，掌门人是已年近花甲的于洪道，马东判断这个女子应该也是洪声集团的人。 那几个保安对这个女孩表现得非常尊敬，领头的队长模样的人道，“于总，怎么回事啊？” 女孩答道，“我刚刚在公园这边散步，发现这个我们楼下刘奶奶家的猫停到树上下不来了，看着她挺急的，所以叫你们来帮忙。” 队长道，“于总总是这么热心，我们这几个都会爬树，这个小李，以前还是侦查兵出身的，上树跟玩一样的。” 他指了一个身形很匀称的保安，接着问道，“小李，你看能上去不？” 那个小李在下面比划了一下，反复在衡量树枝的粗细，最后有些无奈的说道，“这只猫所在的树枝太细，恐怕人够不到那边。这种情况，只能用消防队的登高云梯。” 这时，树上的猫开始躁动起来，它来回在细枝枝上转来转去，大概不想再呆在上面了。树下的老太太以为她的猫要跳下来，在下面张开双手紧张地道，“贝贝，先呆着，不要跳啊。” 马东忽然想起昨晚一跳几米高的场景，好像当时跳起来感觉像在飞一般。至于爬树，他小时候可是爬树掏鸟蛋的高手。看着一脸焦急的老太太，以及那个素不相识却肯热心帮忙的女孩，马东走上前，脱了外套，身上只有一件套衫，道，“我来来试试吧。” 在众人的围观下，马东站到树上，屏气轻轻一跳，全身皮肤的仿佛一起呼吸，接着身体便好像变得举重若轻。马东手脚并用，片刻功夫便向上攀爬了五六米。动作轻颖迅速，看得下面的人都呆了。连那个侦察兵出身的小李都赞道，“这人是个高手！” 高手还是算了吧，马东对自己的动作一开始也很奇怪，但几步之后，他渐渐领会到诀窍，好像只要掌握好呼吸，就能和鸟一样，吸收空气的浮力，控制身体的重量。马东忽然感觉到一道欣赏的目光，借着上面的优势，他看到了那个被人叫做于总的女孩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她。 这个女孩脸上化着淡淡的职业妆，但是可以看出容貌还是很出众的，气质显得非常优雅，她看向马东的目光清澈带着温情。马东与女孩的眼光一碰，不由地心一颤，左手一滑，引得下面的人一阵惊叫。好在他反应迅速，右手及时抓住树枝，不然就要从几米高的树上摔下去了。 只在两三分钟之间，马东就爬到了与猫一样高的树枝之上，但是猫看到马东上来之后，有点害怕地向树枝的末梢爬去。马东打定了主意，踏上了猫所在树枝的干枝上，他知道越往前走，树枝的承受力越小。他用手扶住了头顶上的一根树枝，缓缓地向猫咪靠近。 第十章 第三世界 他的精神高度紧张，在这种心理状态下，马东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对树枝的压力很小，皮肤上所有毛孔都吸收了空气的浮力，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浮在树枝上，当然脚却没有离开树枝，下面的人看到他的样子只当这香樟树的枝干强韧。 随着越靠越近，狸花猫的的皮毛树了起来，这是动物感受到危险发出的警惕信号。马东让自己的心镇定下来，缓缓摆摆手，他当然不会什么猫的语言，他尽量摆出一副我不会伤害你的样子。只是这种态度随着全身皮肤毛孔与空气的接触，竟然好像让狸花猫感受到了善意。“瞄”的一声，狸花猫放松了自己的身体，马东感觉到对方的态度转好，向前伸出手去，打算再往前几步，就把猫抓住。没想到这只老太太养了近十年的宠物猫，主动地跳到陌生人马东的的手里，甚至还表现得非常亲热。 马东抱着狸花猫顺利地下了树，下面地看客一阵喝彩，热闹看完了，也都散了。马东把狸花猫递给老太太，老太太一把抱在怀里，还开心照猫的额头亲了一口。“贝贝，以后不要乱跑了。”接着回过头来谢道，“小伙子，谢谢你，还是小于啊，也谢谢你。没有了贝贝，我就没有人听我说话了。” 马东的脑子中显现了空巢老人的字眼，这或许就是计划生育结果下一个逐渐显现的结果。当七零后、八零后的这些独生子女逐渐进入中年期，他们的父母也进入了需要照看的境地，但是一对夫妻面对着不止四个老人，注定了有些老人孤单的境地。马东还是很感谢自己的母亲，在当年计划生育的背景下，偷偷生下了自己，虽然后面还被交了社会抚养费，但至少他们以后有两兄弟可以照顾他们。 “呀，小伙子，你的衣服破了啊？”老奶奶眼神不好，但靠近还是发现了这个情况。 原来刚才下来的时候急了点，上身的衣服不小心被树枝勾破了，这件伴随他有些年头的套衫看来还是到了退换的时刻。“这衣服本来就旧了，我刚打算把他换下来，不想他自己要求退休了。”马东笑着自嘲道。 “小伙子你心肠真好，这样吧，你告诉奶奶微信号码，我让我儿子给你转一千元钱，让你去买套新衣服，也让这小子谢谢你救回了他的妹妹。”在老人的心里，这只猫就是她的家人。 “一个破洞，回去补一下就好了。”马东穿上了外套笑道，“我这样穿着就看不到了。”马东压根就不想要老太太的钱，更何况这一次，他最大的收获就是感觉到自己会呼吸的皮肤老厉害了。 刘奶奶连忙道，“小于，你帮我把他的号码记下来，回头我让你刘叔叔打钱给他。贝贝脚受伤了，我带它去宠物医院看看。”说着急匆匆地带着狸花猫离开。 马东踏前一步，准备离开，忽然一只玉手挡到他的面前，“先生，怎么称呼？”这个于姓妹纸问道。 “马东。”马东显得有些拘束，呆了三年的病床，扫了三年的厕所，除了与一些熟悉的女孩交流之外，很少跟这样一位气质如此优雅的妹纸交谈。 “马先生的生活条件很不好吧？而且最近有些烦恼。”于姓姑娘反而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姑娘什么意思？”马东知道可能对方看着自己的衣着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其实也没什么，其实我刚才跟过你那边的时候已经看到你坐在那边的长椅上。”于姓姑娘道，“你看着城河向南流去，眼神中带着忧郁，我想你可以碰到了不顺的事情。” 倒还真是一个知心的妹纸，可是俺老马的心思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马东心里想着，“人嘛，总有些不顺，熬一熬，就过了。姑娘，莫非想提醒我什么？”老马的思维可不盖的。 “聪明，一点就透。”于姓姑娘赞道，她主动伸出了手，“我叫于馥珍。” 马东当然也不是矫情的人，伸手向前，轻轻和妹纸握了下手，这是平常的礼节。 “刘奶奶的儿子可是建设厅有话语权的人，有他的关照，有机会拿到一线房源！”于馥珍竟然压低声音跟马东说了这么一个事。 摇号的初始年代，一手房源代表着成本优势，但是那又怎么样？马东心中有些鄙夷那些凭借手中权力谋利的行为，“于小姐想多了，我现在连自己都养不活，还买什么房子。再说了，你觉得整个社会的都为房子疯狂，这样好吗？现在看起来摇号选房，相信过不了多久，号子都会比人多了。”炒作终将过去，到了需要真金白银的时侯，就能看出有多少房子是开发商在自己预定。 “看不出你还挺有想法的？马先生什么学历啊？”于馥珍竟然问起了老马的底细。 “临大的，毕业有几年了。”马东感觉自己的经历简直让母校蒙羞了。 “原来是临大的，怪不得有这样的见解。”于馥珍笑道，“马先生最近几年都是做什么工作啊？” 我去，这姑娘要查户口啊，我说了让你不吃一惊才怪，“最近的工作啊，我扫了三年的厕所。”老马讲得绝对是实话。 “扫厕所……”于馥珍脑子没反应过来，“你说临大毕业的，还去……” “是啊，于小姐想不通了吧？”马东看到远处有几个身穿黑衣的保彪模样的人簇拥着一个人往这边赶，再加上这些保安对她一脸尊敬的样子，知道这个妹纸肯定不是普通文员这样的身份，笑道，“太祖曾经把这个世界一分为三，于小姐是第一世界，而我是第三世界，或许有一天我会力争上游，但是现在我想你不会理解第三世界人的境遇。” “没事，我先走了。”马东笑得很从容，向前走去，“那边有人来找你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微信呢？要是刘奶奶问起，怎么办？”于馥珍喊道。 “将来有一天，我力争上游，到时候你应该还能见到我的。”远处的马东头也不回，但是声音飘了过来。 第十一章 马庆到来 于馥珍默默地看着马东远去的身影，她回过头，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已经走了过来。 “珍珍，你叫了一群保安，是不是碰到危险的人了？”于洪声的声音很宏亮，国内饮料行业的霸主，曾经把公司上市比作骗钱的商界强人，帐上现金超过数百亿的企业从来就是游离于资本市场之外。 “没有，我只是碰到了一个有趣的人。”于馥珍的脸上显现了两个俏皮的酒窝。 越州火车南站接客点，马东一眼看到了他的老哥马庆背着一个大的化肥包装袋出了站口，袋子里装着过冬的被褥之类的，就迎了上去。 直到马东站到马庆面前的时候，老哥一脸惊讶道，“你怎么过来了？我自己过去接找你就是了，你昨天刚做过透析，身体没恢复呢。” 马东笑道，“其实我想早点告诉你一个消息，我最近不用透析了。” “什么？”马庆有些疑问，“现在科技又进步了？换什么新技术了？” “医生说我的肾正在自我恢复。”马东答道，“再过一个月检查，若是没有问题，我就算是重回健康了。” 马东的话让马庆直接丢掉了行李，双手一下抓住弟弟的双肩，“东子，你说是真的吗？”旋即又道，“好像脸色是跟以前没病的时候一样了，我就说了，咱老马家压根就没有这个病史。” “那我马上给咱家里报个信，让爸妈高兴一下。”马庆第一就想到老爹老妈。 “先别，我怕一个月后，如果检查不好，让爸妈又担心。”马东还是这样的打算，“等确定了再告诉他们。” “好。”马庆想了一下也答应了，两兄弟的关系很不错，马庆初中毕业后就开始打工帮衬家里，甚至连弟弟的大学学费大半都是哥哥打工的钱。“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打算？”马东的脑中显现于馥珍听到他是临大毕业还干扫厕所时的神情，“我想回家之后上网投几份简历，重新回到以前的行业去。” “你比我有见识，肯定能赚更多的钱。”马庆语气中带着关切，“不过，以后别让身体累着了。” 马东点点头，两人回到闻清镇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兄弟俩对付着吃了点快餐，回到马东所租住的农民房前，看到一个穿着一身运动服的漂亮妹纸正对着房子大喊“老马！！” “朱大小姐你这么大个喉咙干嘛，你不知道这楼上的三舅姥爷有心脏病啊？”马东已经从背后认出了小护士朱晓雨。 晓雨听到声音后回头看到了马家两兄弟，“咦，庆哥又来看弟弟了？”以前晓雨在医院里看到过马东的哥哥，所以两人还算认识。 “朱小姐好。”马庆露着一张憨实的笑脸，他知道这个小护士在医院对弟弟很是关照的。 “晓雨，你找我干嘛啊？”马东问道。 “你说你出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告诉我一下。要不是燕姐打电话无意中说起，我竟然还不知道你的病已经好了。”晓雨话语中有质问的语气。 “严主任不是说还要做个复查吗？”马东解释道，“这种事说不好有反复。” “哈哈，老严没跟你说清楚，但是对护士们倒是提起过。医学上讲肾慢性病变之后是不可逆的，但是你的双肾萎缩三年之后竟然奇迹地恢复了部分功能，要知道一个人只要剩余20的肾功能，就不需要透析，而你的肾脏功能已经恢复了50左右的水平。” “老严怎么都想不通你这种情况，听燕姐说，他的头发都莫名掉了许多。”朱晓雨打趣道，“你想，老严本来就是头发少，这一下，哈哈，离灯炮不远了。” “还不是还没有完全恢复啊？”马东平静地道，他觉得这个事情上必须保持低调，如果老严查到了他皮肤的特异功能，自己就麻烦了，“晓雨，你不会就是来跟我说这些的吧？” “是啊，我就想到老严的超级地中海，好好笑啊。”朱晓雨忽然有了另一个想法，“当然不是，我怎么会只是跟你说这些呢？老马，你说你这个病既然差不多好了，是不是应该请客庆祝一下，你想，这三年里我帮你打了多少次静脉穿刺啊，浪费我多少的眼神经细胞啊。” 我去，中午才花了一千多元吃了顿东来顺，这次倒好，又来一位，算了破财消灾。“行啊，时间地点你定。”马东说得很爽快。 “这几天我都没空，下周我上早班的时候吧，这样下班了可以吃你一顿，哈哈哈。”朱晓雨眉开眼笑地道，单纯的姑娘快乐多。 “你们俩先聊着，东子，把房间钥匙给我，火车上睡得不踏实，我先去休息会儿。”马庆打着哈欠，他坐了二十个小时的火车，感觉有些疲惫了。 马东把钥匙给了哥哥，他虽然昨晚没怎么睡，但是精神依然不错，这估计跟皮肤会呼吸有着很大的关联，当然他也没有这么早睡觉的习惯。 马庆离开后，朱晓雨道，“老马啊，病转好了就要多加锻炼，走，跟姐姐去神女湖跑一圈。” 所谓的神女湖本来是个小湖泊，边上有个砖窑厂，长年挖泥做砖形成的一个大坑，后来凌山区为了发展旅游业，把它按照明月湖的结构进行改造，移植了大量的果树和景观树，其中还开始湖的西侧延着临近的凌然山的山路旁栽了长达数公里的柿子树，到了秋天这个时节，满树挂满了红通通的野柿子，走在路上，头顶却是红红一片，于是被命名为鸿运路，住在附近的人吃了晚饭之后就喜欢延着鸿运路散步消食。 “啥？姐姐？”马东脑门一头黑线，“晓雨同志，我好像比你大了整整六岁，你叫声叔叔都是应该的。” 忽然马东感觉自己的脸颊被一只温暖的小手轻捏了一把，“我以为你擦了什么粉底，原来却还是挺有颜值担当的，摸着挺嫩的。”朱晓雨收手回来笑道。 两人说说笑笑地走在鸿运路上，晓雨不时和马东开着玩笑，远远看着，就像一对情投意合的情侣，殊不知有人看到了他们这个样子气得不成样子。 第十二章 晓雨老妈 一排高大的柿子树靠着大路，树枝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柿子。大概是因为这些柿子距离地面实在是太高了，所以还没有被人摘去。 “老马，你看，上面有一颗老大的柿子。”朱晓雨用手向上指着对马东道。 顺着对方的手指，马东抬头看到了一枚红富士苹果大小的柿子高高地挂在树枝上，这种大小在野柿子里已经算是很大了。 “好像已经成熟了，”马东笑道，“你站到它的下面去，我动用洪荒之力去撞树，然后你就被鸿运砸中了。” “别扯了，这么粗的树，你还撞得动呢？”晓雨嘴上有些鄙夷道，“你说能爬树，我还是信的。” “那是，我当年可是咱村里爬树王！”马东已经脱下外套，爬树还不是小菜一碟，露出了那个有个破洞的套衫。 “你不会穷得只能穿破衣服了吧？”朱晓雨是知道马东经济不宽裕。 “今天干活的时候，让门把手给扯了个洞。”马东编了个比较平常的借口。 马东到了树下，两手一抓树干就向上爬去，动作非常快。他已经有点领会到皮肤特异功能的运用了，在集中精力且随着呼吸的作用下，可以加速身体和空气间的交流，借用着空气的浮力，产生向上的力量。只是几个动作，马东已经到了树的中间。看得下面的晓雨目瞪口呆，“老马，你是不是学过攀岩吧，太牛了。” 马东在上面没有回答，他的心正在为自己能够掌握这一种神奇的能力欢喜，脑中依然在推测是不是还什么其他的能力没有被自己发现。回想往事，他想到了那颗神奇的弹珠，正是那颗弹珠进入了他的血液之后，产生了这么奇妙的变化，那真是一颗魔珠啊。 马东在树上如同猴子一般，把那个大柿子摘掉之后，只得树下的晓雨在叫，“老马，右手下边那个也挺大的，我要。”可怜的老马就像是晓雨的摘果机器按照妹纸的指点把五六个卖相不错的柿子都摘了下来。 回到地面，“好甜！”朱晓雨一把抢过马东手里的柿子，剥开了皮，大大地吃了一口，嘴上尽是柿子橙红的汁液。 这姑娘开朗的性格曾经影响了当时刚刚得病的自己，那一段灰暗的日子是他人生以来最痛苦的时刻。马东看着吃得一脸满足的晓雨，开玩笑道，“柿子糖份很高，小心吃多了得糖尿病！” “死老马，你敢咒我？！”晓雨跺跺脚，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早知道当年给你手上扎针的时候给你放点血。” “不敢，不敢。”马东知道晓雨生气是故意的，但还是继续笑道，“糖吃多了，人还会胖，你说你一个姑娘家……” 一脚飞踹而来，虽然天色灰暗，但是在马东的眼里简直就是慢动作的高清显示，但是他还是故意慢了一下，让晓雨稍稍踢到自己的身体，快速向前跑。 “胖了就跑不快了，想跑也跑不快啦！”马东哈哈笑着跑到前面。 朱晓雨在后面拼命地追，“死老马，说什么不好，说本姑娘胖，知道不知道，我现在可是a4的腰！” 两人打打闹闹回到了镇上，路过小广场时，晓雨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呼唤，“朱晓雨！”呼唤中带着强大的震慑力，当即让晓雨停下了脚步，也让马东回头张望。 一个烫着狮子头发型的中年妇女从广场舞美女群中缓缓走出，“妈！”刚才还是张牙舞爪的朱大小姐俨然变成了一只鹌鹑。 马东是听晓雨说过她的妈妈在家庭里属于食物链的最上游，绝对没有天敌，最可怜地是她的老爸，据说一个月的零花钱只有三百元，要知道仅仅出租房子，他家月入上万也是有的。马东是不敢得罪这样的女人的。 “阿姨好！”马东从骨子来说还是一个很懂礼貌的人。 “哼！”朱妈看了一眼马东，然后就盯着朱晓雨道，“你一个小女孩子，怎么这么不知分寸，在路上跟这样的男人追追打打，也不怕别人说闲话。” 我靠，什么叫这样的人，马东的心被打击了。 “妈，这是老马啊。”朱晓雨是清楚自己老妈知道马东底细的，“以前是我们科室的病人。” “对啊，就是你们科室的病人，你干嘛和他走这么近啊？”朱妈怒道，“得了那种病，还能好日子过，你一个姑娘家，交友要慎重啊。” “妈，我说是以前，他现在病好了！”朱晓雨说出了实情。 “他移植了也不行，据说要一辈子吃药。”朱妈果然在家是一言九鼎的人，说话很有原则。 “医生说他的器官自己痊愈了，已经跟正常人一样了。”朱晓雨故意说了痊愈。 “啥，你当你妈是文盲啊。”朱妈感觉自己的女儿在骗她，“你妈还是知道肾坏了可是恢复不了的。” “那个，阿姨。”马东还是觉得有必要自己解释一下，“晓雨她们科室的严主任说我肾脏基本恢复了，昨天就没透析啊。”马东卷起做穿刺的手臂，上面的伤口愈合的很好，几乎与皮肤平整，看着根本不像一个做透析人的手臂。 朱妈可是一个很精明的人，他当然听出马东话语应该是真的，这个小马在镇上三年，待人都挺真诚，大家都对他的身体有些惋惜，妈妈还是盯着女儿的眼睛，找女儿来确认，“真的？” “真的，千真万确！他病好了，我的母后大人。”朱晓雨压根就不敢骗她老妈，老爸可是曾经跪了一晚上搓衣板的。 “你是我女儿，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朱妈的脸忽然天气大变，阴云全去，竟然露出了和煦的笑颜，“小马啊，今年有二十八了吧？” 阴谋，马东看着朱妈的表情，脑中突然感到一团浆糊，啥情况，“是啊，过了十二月就是二十八了。” “比我们家晓雨大了六岁倒也没什么，主要人老实就好。”朱妈一脸的笑道，“听说你们家有两兄弟的？” 第十三章 逝去的爱情 难道是？马东已经想到了是什么情况，还是老实回答，“是的，就我和我哥两兄弟。” “你有没有考虑过入赘啊？”朱妈的目的昭然若出。 果然是这样，越州凌山区是全国有名的财神区，多数家庭都比较富裕，底下的乡镇农村盛行一个习俗，就是凡是只有一个女儿的都喜欢招上门女婿，朱家好像就只朱晓雨一根独苗。马东笑道，“阿姨要给我介绍对象啊？” “实话和你说吧，以前呢，你生了病，我是没有这个想法的。父母为了孩子你也应该理解。”朱妈继续道，“但是呢，现在既然你的病好了，又跟晓雨挺投缘的，我也同意你们交往。不过先要说好，必须入赘，孩子必须姓朱。” “妈，你干嘛呢？撮合我跟老马？”朱晓雨脸上有些红，虽然天气暗但是马东还是看得分明，“老马压根就没这个想法。”晓雨看了眼马东，忽然心理有些犹豫，老马好像还不错。 想法？马东真没有这个想法，朱妹纸开朗的性格谁都喜欢，但那是喜欢不是爱啊。 “阿姨，我想你是想多了，我跟晓雨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马东还是拒绝了。恍惚间他想起林菲，还想起了于馥珍，我现在更重要是工作，是事业吧，我的心里还是不甘于平凡吧。 朱晓雨的心“咯噔”一下，觉得有些失望，但嘴上还是大大咧咧说道，“就是啊，我跟老马是哥们关系。” “小马，我们这里可能马上就要拆迁了，到时候不用怎么干就能分到几十万的钱和宽敞的房子，你还是考虑一下啊。”朱妈继续说出了理由，“其实你搬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你学历不错，又很老实，关键对我们家晓雨也挺关心，她做晚班经常还送她到家门口。” 很缺钱，还丢了工作，马东现在的境况的确很不好，但是身体已经接近健康了，更有了神奇的皮肤，现在自己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重新找一份工作。至于女朋友，特别是朱晓雨，好像还不是爱情吧。 “谢谢阿姨这么高看我。”马东笑道，“只是感情这种事情，不是物质有了就可以促成的。我与这个社会基本脱离了三年，我想再为自己的前程去搏一把，不想让自己过早地背上家庭的负担。” “对，对。其实现在这个时代，不到三十岁都属于年轻人。”朱妈没什么强求，“晓雨，我们回去吧，你爸还在家等着呢。” 朱晓雨跟在母亲的身后，她的头低垂着，精神有些压抑，走了几步，忽然向后看了一眼，却发现马东已经离开了，她的眼神隐隐有些迷茫，爱情究竟是不是这样苦涩的呢？ 马东难得睡了一次晚觉，他醒来的时候，他的哥哥已经出发去越州城里了。 昨天晚上，马东按照自己的专业取向在网上投了几份简历。马庆急着想找点活干，于是马东想起了老郭的生意拓展来了，这家伙最近路子挺多。电话一联系，郭广为立马说你哥不是就是我哥吗？，他最近又接了一个有前途的大买卖，需要人帮忙。老郭有一颗董事长的心，干的是一份勤杂工的活。 一大早，马庆坐着早班车出发了，越州城他前前后后来过几次，方向感还不错，他手里有咸鱼中介的地址，虽然地方偏了点，应该还是容易找到的。 马东伸了个懒腰，最近的睡眠质量挺不错，刷牙的时候看着镜子里自己，有点自恋地道，“睡了一宿竟然又帅了！” 手机铃声响起来，马东一看竟然是林菲打过来的。他犹豫了一下，连续响了六七声之后，马东还是接通了电话。 沉默，电话的两端都没有人讲话，“喂，你好！”还是马东说出了口。 “嗯。”林菲只是应了一声。 “有什么事吗？”马东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是这样的，我昨天看你那个工作实在不适合你，天源股份证券部有一个文员的岗位，主要是应对接待来调研的投资者以及网络回答股民的疑问，你有没有兴趣。”林菲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他实在不想看到马东继续扫着厕所。 “哦。”马东不置可否，“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我的病已经差不多快好了。” “什么？”对方的声音好像不敢相信，“是真的吗？不用透析了？” “也许一个月后我就彻底回归成一个健康的人了。”马东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那真是太好了！”听得出来，林菲也替他高兴。 随即两人又沉默了。三年的时间足够让曾经相爱的人变成路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包括了感情。 “你觉得这个工作怎么样？我可以向hr打声招呼。”林菲还是放下了。 “哦。”马东知道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不用了吧，我这几天投了几份简历，应该过两天就会有回音。” “谢谢你了！”话筒里传出马东感谢的声音。 林菲忽然觉得自己与马东变得非常的陌生，仿佛两人在关系真的成了擦肩而过的路人。 “好的。那你多保重。”林菲最后说道。 也许那一段感情只是生命中的一个小小的片段，时间的齿轮滚滚向前，最终都这些片段埋没在红尘之中。 一连几天，马东都在忙着上网投简历，但是大多数基本上石沉大海，由于股市表现实在不好，金融类的工作基本上不好找。更主要还是马东病了三年，二年的从业经验只能应付一些基础性的工作。 不过在空余时间，马东更加灵活的掌握了自己皮肤的特异功能。这好像属于一种奇异的呼吸方式，他让身体的感官更加敏锐，动作更加迅速，思维变得很灵活。 早上，一声“老马！”的叫声在门外响起，朱晓雨的嗓门不大却是很是尖锐，同样穿透感极强，让听觉异常灵敏的马东吓了一跳。 马东打开窗户，一眼看到了楼下晓雨提了一个快餐盒子，“朱大小姐，你不是说这几天都很忙吗？” 第十四章 晓雨的生意 “忙完了，想起你还欠我一顿饭呢？”朱晓雨气冲冲地道，“你开下门，等下还得帮我去干活。” 果然是姑娘的债，要还的快。马东心道，这才几天工夫，就记得来堵门了。 晓雨一进门就把快餐盒子扔给马东，“我妈做的点心，知道你还没吃早饭，给你带了几个过来。” 马东也不客气，打开盒子吃了起来，“这几天都没见你人影，都干什么去了？” “还能干嘛？不是上班就相亲，要么就是相亲的路上。”晓雨一脸的无奈，“三天安排了五场。” “你妈找上门女婿找疯了啊？”马东笑道，“而且你年纪还不大。”不提朱妹纸的伤心事，道“想吃什么？镇子东那边有家胖子火锅不错。” “吃的暂时等下下，先跟我干活去，这是发挥你长处的时候到了。”朱晓雨说道。 “啥，干啥活？”马东不是很明白，嘴里塞着点心觉得很奇怪。 “体力活，猴子干的。”晓雨已经扯着老马的衣服了。 果然是体力活，果然像猴子一样，马东无奈地在树上游走，树下的晓雨同学在指指点点，“对，那边，把那几个都摘了！” “还有这边，你倒是快点摘啊。” “你是我见过的最像猴子的人类！！” 我去，这妹纸竟然因为吃了神女湖的柿子之后，竟然打起这水果的买卖来了，她要去城里卖柿子 “大小姐啊，你家不穷啊？”马东在树上发着牢骚，“这柿子能卖多少钱？” “穷，我工资大半要上交给我妈。”朱晓雨边吃着柿子边道，“相亲吃饭，竟然碰到几个吃霸王餐的，害得我不仅损失青春，也漏掉了我为数不多的毛爷爷。” “不至于吧？”马东有些奇怪，“难道跟你相亲的都是奇葩？男人怎么敢当着女生的面吃饭不给钱，你是不是说了什么话。”他还是知道晓雨说话有些大大咧咧的。 “没有啊，他们总是问我什么工作的？然后我就说自己是血透科的护士，天天给那些病人打很粗的穿刺。”晓雨在树下比划着打血透针的样子，“你也知道我的打针技术还不错的。” “这好像也没什么啊，都是实情啊？”马东感觉妹纸打针水平其实也一般，可还是不明白她的话，“不是说男人都喜欢护士吗？” “我还说了些科室里碰到的一些事情，你也知道，上次有个病人血没止住，流了足足一大盆，好吓人。还有啊，有个二十来岁的病人，吃东西不注意，血钾高，还没上机就挂了。”晓雨扯着一些突发事项。 马东听得一脸黑线，“吃个饭你说什么流一大盆血，这让人家怎么吃。你不知道的小年轻都被那些什么韩流明星带得男生女相，能扛住你这种声波威吓？”随即想透道，“我算明白了，你是故意的吧？” “有一点，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朱晓雨倒也承认了。 两人摘了差不多五十来斤的柿子，弄了个两个袋子，马东背了个大的，晓雨带了个小的。附近城镇柿子可不值钱，还是要带到越州城里去，两人上了公交车。 马东知道这种水果实在价格不高，不过反正闲着也就闲着，鬼知道朱大小姐犯了什么冲，难得的一天休息竟然想着卖水果。 两人本来打算找个农贸市场边上摆个地摊，谁知道到城管严控农贸市场，你一摆摊就来赶。不得已，两人只得换地方，鬼使神差地到了财丰路——越州的金融cbd区。在一排高楼大厦下面，只见两个风尘仆仆地兼职果农准备开张了。 “你赶紧叫卖啊？”晓雨对于在马路上做小生意还是有点紧张。 “不是你的主意吗？”马东道，“我今天只能算是你的伙计。” “嗯，有道理。”朱晓雨眼珠一转，“没见过老板在外面吆喝的吧，这活本来就是伙计的。” “……”马东瞪大双眼，“你说的这话，我竟然一时无言以对。”认命吧，反正营销不丢人，此句摘自咸鱼董事长老郭的名言。 “走过，路过，看一看，瞅一瞅，新鲜摘下的越州名果，凌山方柿，绝对新鲜，绝对正宗。关键价格不贵，只要五元，只要五元，五元你买不到爱情，却买到了甜蜜。”马东嘴上倒出口成章，果然还是吸引了几个顾客前来，一下倒是做了几单小生意。 其中小姑娘来买的比较多，主要还是马东的吸引力，现在来看，还真是妥妥的帅哥一枚。在皮肤异变之后，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全然一变，阳光外表再加内敛的气质。 “你说，现在这世道为啥都流行起女人撩男人来了？”朱晓雨很不满地那些看东帅哥的目光，她完全被漠视了。 “这叫什么来着？对，权力逆转，女权兴起，女人开始主动挑男人，这代表了这个女人极具自信，前途远大。”马东喃喃回答道，“真到了那个时候，是每一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多好的年代啊。” “我忽然又有一种想踢你屁股的冲动。”朱晓雨看到了一脸猪哥样的老马。 “别，别，收好大小姐的贵脚。”马东向远的地方一指，“看，那个胖子绝对会买咱们的柿子。” 朱晓雨瞅了一眼，“你又胡扯了，那家伙戴着老粗的金链子，看着就是城乡接合部的拆迁暴发户，这种乡下东西看不上了。” “这是展现语言艺术的时候了。”马东的脑中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话术。 胖子的情绪不高，路过马东的地难的时候，压根就没看一眼，或许他还沉浸在痛苦之中。只听到一个声音，“吉祥柿火暴上市，取自凌山神女湖畔，受日月精华，又来自吉祥的鸿运路，实在是万千祥瑞于一身。若是你股市投资不利，吃上几枚，不说红红火火，但也却是变得红光满面。”马东说得跟仙丹似的。 胖子停下了脚步，“胡说八道，一个野柿子还被你说成仙丹了，你真当我不知道这种东西在乡下山上随便摘。” 第十五章 精神疗法 “我也知道这东西很普遍，但是它的寓意可不普通。”马东说得极为笃定。 “你少忽悠我，就吃起来甜点，还扯什么寓意？”胖子嗤之以鼻道。 “先生最近股票亏钱了吧？”马东冷不丁冒出这一句，当然老马是有根据的，他是看到这家伙刚从前面的证券营业部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胖子脸色一变，马上又道，“最近股市大跌，每个人都跌，你猜到也很正常。” “所有人都跌吗？还不至于，至少每天都有二三十家股票涨停的。”马东这句说得是实情。 “那是别人的运气好。”胖子有些不以为然。 “其实股市投资讲究三气，财气，勇气，运气。这个世界上，要想获得令人欣喜的财富，必须要有强大的勇气和必不可少的运气。你就说当年那个创办网商帝国的马教师，他如果没有下海的勇气，或许就只能在呆在三尺讲台，同时，当时电子商务的发展促成了他的运气，这就是所谓的时点效应。” “你说的这些跟我有毛关系？”胖子显得有些不耐烦。 “当然有关系，你不想什么像他这样的人吗？”马东继续开始他的话术，“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勇气和运气吗？其实气运是相通的，两者相辅相成，有人为了中彩票，特意穿了一年的红裤子。” “后来他中大奖的吗？”胖子记起这几天好像也穿着红内裤。 “中不中倒是不在其次，但是他每天都有美好的生活憧憬，他就不会对这个世界绝望，这叫做生活有了寄托，就能变得勇气倍增，当然运气也可能随之增加。”马东终于开始说到他的业务来了，这就是所谓有精神疗法，“你看我们这些柿子的颜色，多喜庆，很符合市场k线中的阳线。我们老祖宗不是碰到困难的时候，要办场婚庆冲冲喜。现在股市不好，你的情绪低落到谷底，这样你的气运就上不来，就没有了财气。” “所以你必须要提升自己的运气值，诸如吃点像我们这样的喜气水果，吃红发财，不让自己对市场绝望，反弹不是不来，只是它最喜欢会在你情绪低落意想不到的时候来。与其到时候手忙脚乱，不如多吃红柿，培养自己的信心，到时，有了准备，你的收获肯定是满满的。” 作为曾经的行业内人员，马东太知道这些死多头等反弹的期盼了。果然，这胖子听了倒是点点头，“这一句反弹总会来说到我心里去了，其他的都是忽悠吧，算了，冲你这些话就买个十斤冲冲最近的晦气。” 朱晓雨心说老马厉害了，这是抓住心理的营销啊。两人开心地帮胖子包好十斤柿子，马东还鼓励一句，“胖子的运气一般都比较好，你看财富榜上那些个顶级富豪，那个身材不显胖的？” “好像还真是。”胖子摸摸他的大脑袋，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百元大钞，豪气道，“不用找了。” “越豪气越土豪。”毕竟话术嘛，大半就是拍马奉承为主。至于马东所说的榜上那些富豪，你说人家这么有钱，把自己吃胖些那是正常不过的。至于那几个身材瘦的，无非就是被数万亿银行贷款压迫着神经衰弱，卡路里压根形成不了脂肪。 看着胖子远去的背影，朱晓雨树个拇指，“看不出老马还有这种口才。” “只能混口饭吃。”马东笑道。其实自从皮肤异变之后，脑中思维想着比别人快。忽然他感受到一道有些熟悉的目光一闪而过，感官在精神集中的时候会变得异常灵敏。 一辆宾利驶过马东的地摊，停在十多米远的洪声投资大厦门口，一个身着商务套装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朱晓雨一脸羡慕地看着那个女人，“真羡慕那些有钱又有颜值的女人，那种生活肯定很美。” 马东抬眼一看，认出了那个女人，原来是中央公园碰到的那个于馥珍，而且对方已经向他这里走了过来。 “马先生，我们又见面了。”于馥珍说话的时候带着礼节性的微笑。 “于小姐好。”马东倒是回答得很平静，只是晓雨感到莫名其妙，马东还认识这么牛的女土豪。 “马先生改行了？”于馥珍想起马东以前好像是扫厕所的。 “兼职，兼职而已。”马东笑道，“我只是帮忙吆喝的伙计，当然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马东不在意自己被人认为是一个小贩。 “其实当街吆喝卖东西也没什么。”于馥珍倒是善解人意，“我还记得小时候，我的父亲背着我，在大街小巷吆喝卖自己生产的儿童饮品，那种经历我还记忆犹新。” 这好像是一段报纸上刊登过无数次的创业经历，说是是洪声集团老板于洪道的创业故事，而这个女孩也姓于，而且在洪声集团中地位很高，她又说了这样的话，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马东心中明白了这个女孩是曾经全国首富的女儿，果然是第一世界的女人。 “马先生，我出一千元买你剩下的这些柿子，我拿回去给我的同事尝尝。”于馥珍继续道，“我身上没带现金，手机支付行不？” 首富的女儿还真是豪气的，这些柿子都是些拣剩下的歪瓜烂枣，还一千元撑死一、两百元够了。“算了吧，也不值什么钱，送给你得了。”马东想想还是不要钱了。 “送，怎么能送呢，我们可是摘了一个上午呢。”朱晓雨不满了，特别是看到看到两人好像认识，“我是老板我说了算，不过一千是不必的，五百吧。” “好的，果然姑娘是当老板的料。”于馥珍有些说教道，“马先生，生意再小也是生意，不能说送就送。” 我去，马东心道哥们不收你钱还是不对了。 “扫老马的的微信付款！”朱晓雨看见对方已经拿出手机。 “不是说你是老板吗？”马东有点不明白了这不是给你再赚钱吗 “让你收就收，这么唧唧歪歪？”朱晓雨还真摆起了老板架式，“我是老板，我说了算。” 第十六章 金融寒冬 滴的一声，马东的手机到帐五百元，于馥珍直接叫了司机帮她把水果拿走了。 销售完毕，马东接着收到了一个好友申请，来自珍珍，备注里直接写着于馥珍，抬头看见远处首富的女儿向他扬了扬手机，这算是第一世界的邀请吧，马东点下了同意键。 朱晓雨一古脑儿将刚才收进的那些现金全给了马东，“这是你的辛苦钱，伙计老马。” “不是说你要赚点零花钱吗？”马东就是心思再缜密也实在不明白这女人的脑子里想什么。 “切，你说我这样一个清纯可爱的女生，会那么爱财吗？”朱晓雨扮了一个可爱样。 “我是不是应该感到收钱的幸福感满满？”马东扯道，他已经明白为什么晓雨要摘柿子卖钱了。 果然，“好了，现在请客的钱有了，接下来，我们去吃大餐！”朱晓雨终于说出了赚钱的目的，“以前你不好吃肉，就去东来顺的撸串吧。” “死贵还量不多，能不能换南门菜场阿庆家的。”我靠，哥们已经前几天吃过一顿，不过请的人不一样。但是听到这个提议之后，有了跟老郭当时一样的想法。 “也可以啊。”晓雨好像很容易被说服。 “算了，还是去东来顺吧。”这是马东同意的，带个姑娘吃饭总得去点有档次的地方吧。再说卖柿子的钱差不多七百元，应该足够付餐费了，一个妹纸是吃不了多少肉的。 事实上，马东的想法是错了，有些妹纸属于肉食动物，一碰到肉那几乎是变身饕殄神兽。看着朱晓雨撸串的样子，马东盘算了一下自己今天的收支平衡，最后还是只能叹息一声，亏损已经是必然的结果。以后不能小瞧女人的食量，即使这个妹纸的体重也就五十来公斤，多么痛苦的领悟啊。 回去的路上，马东收到了让他明天去面试的电话，企业的名称是茹鑫投资，是越州城区的一家私募投资基金管理公司。 现在的行情不好，属于金融业的寒冬，马东所投的这些公司无非都是金融类公司。投了十几家企业的简历，大多数杳无音讯，好歹盼来了一个面试的机会。这是一个事隔三年之后重新踏入职场的机会，马东当然要非常重视的。 他回到家上网查询了这家公司的底细，毕竟投简历的时候几乎是盲投的，什么专业契合就投了。查了才知道，茹鑫投资在私募基金中还是很有实力的，资产管理规模已经超过了百亿元，放在整个天朝也能排到前三十了。即使行情不好，公司旗下还有五六只基金的年收益率为正，最高的甚至超过了40，公司掌门人张茹玉，近年来被称为“私募一姐”。看到这个名字，马东想起临江证券离职前李文的那个电话，好像这个老板很受资本市场青睐。 次日一早，马东与马庆两兄弟赶上了去城里的早班车，马庆最近在郭广为手下的咸鱼中介当经纪人，名片上自带了领导职务，咸鱼中介集团执行总裁，两个人的公司，重要的职位当然只能落到他们身上。 郭广为脑子活络，不知怎么的忽悠到一套裕景帝府的房子，这是越州城中数一数二的豪宅楼盘，房东竟然授权给了老郭来出租，于是最近这段时间，作为旗下的唯一经纪人兼执行总裁，马庆最近一直忙着给这个豪宅找承租户。 茹鑫投资位于财丰路，越州的金融cbd区，洪声投资大厦的七层。马东看着高大的洪声投资大厦，秋日的阳光通过大厦的的玻璃折射到老马的眼中，显然有得耀眼。马东身上的西服是三年前的款式了，换岗之后基本上把这些职业装都封存了。虽然他花了几块钱到洗衣店熨得很是平整，但是时间变了，款式老样却是不可改变的硬伤。 马东乘电梯到了七层，前台几个妹纸背后，一张大宣纸上龙飞凤舞地写着“茹鑫投资”四个大字，装裱得非常精细，马东聚起精力看到落款竟然是当世行书大师范彤之，这可是字画界的真正大师，可以说完全是一字千金的存在，而且范老先生很少为企业题名。 马东来到的时候，已经有几个求职者等在那里了。忽然他看到有个人朝他打招呼，果然还真是个熟人。 “老马！”那人显然认出了马东。 “王首席，你好。”马东认出来，对方是临江证券投研部的一个宏观分析师，还是首席，早年他在做研究员的时候，王小霄就已经是投研部的老员工了。 “别提首席这个字眼了，叫声王哥就行了，我从临江那边离职了。”王小霄心中有些不爽，“老马，最近精神不错啊。”他是知道马东生病换岗的事的，但职场中大家没有利益的关系的基本上都是一团和气。 “你这样的老员工都离职了？”马东惊道，这李文果然开始行动了，为了自己的大业显然会牺牲掉一大批的元老级员工。当然这样一来，若是上市，在利益分配上，他就不需要给这些人付一些股权报酬。这种方法在每一个企业的bo过程中都会发生，非盈利性部门中凡是非自己体系的中高层基本上都会被清洗出局。接下来，马东预感到他肯定会提升自己的股权，对手绝对控制权下，20太过于微小，第一步提升到30才是要约收购线，只是扩股权的手段想必也是运用业绩与股权挂钩的激励吧。 “没办法，就拿着基本工资，还要去前台销售。”王小霄已经步入中年，“本来工资只有六千多，完不成销售要扣一千，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只能出来再就业。”他说的颇为无奈，金融寒冬的现状。 马东甚至在朋友圈中看到曾经管理几十亿的基金经理在送外卖，扛着千斤顶做修车师傅的竟然是某科技股权项目翻了数百倍的e投行市场部一级员工，至于那些跑网约车的曾经金融精英，大家见面都是相视一笑解清贫。 第十七章 悲催的面试 行业的寒冬啊，自己也就两年执业经历，最近三年都干着清洁工的活，这些人可都是行业老手，都要跟自己抢职位，老马忽然觉得自己毫无胜算啊。 两人看着对方的样子，其实都知道对方是来应聘的。“老马应聘什么岗位？”王首席开口问道。 “我……”马东竟然有些心虚了，在这样的前辈面前，自己的资历实在太一般了，“行业研究员。王哥应聘宏观首席吗？”他知道茹鑫的宏观首席分析师职位空缺。 “不是。就宏观分析师。”王小霄说得很低调，压低声音道，“我收到小道消息，有个新财富榜的大佬首席要加盟茹鑫，你说我争得过他吗？”上了新财富榜的分析师那都是有身价的。 这世道，果然一山更比一山高，看着步入中年的王小霄，马东的心中不禁有些紧迫感，在职场中，若不能在年轻的时候努力争一把，过了时间，中年危机便会快速杀到。 马东面试排在最后，估计在所有应聘的人当中，他的资历最浅。面试的hr经理是个戴着黑边眼镜的年轻女人，看着十分干练。 等着马东坐到对面的位子上，中间隔着一张办公桌，hr经理脸上带着一丝疲惫，毕竟一个上午面试了这么多的应聘者，最后这位的简历在她眼里却变得可有可无。 “马先生的简历上好像缺少了最近三年的执业经历？”hr经理直接开门见山，他已经懒着叫人来什么自我介绍了，事实上，合适的人选基本敲定，最后这位不过是走走过场。 “最近三年我病了。”马东还是老实回答，这种事情只要问一下前单位，都会知道。 “什么病？”hr经理扶了一下眼镜。 “尿毒症。”马东继续道，“不过，这几天医生会诊说我的肾已经恢复正常功能，病已经好了。” 对面的hr经理听后也没什么反应，“马先生做了肾移植了吧？你应该了解私募这个行业的工作强度是很大的，随时出差，加班也是正常不过，如果是这样，恐怕你的身体吃不消吧。” “没移植。”马东否定道，“是自愈，在透析了三年之后自己恢复了。”哥们总不能告诉我的皮肤会呼吸吧。 hr经理显然对马东的这个回答不以为然，“我理解你的心情，毕竟现在工作不好找，但是我想你还是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 “而且你的简历上看，从业只有两年，还是毕业后干的一些行业基础性研究。这样的经历是难以担当我们公司的行业研究员职位的。”hr经理又解释道，“至于你能进入本轮面试，因为我们的老总曾经有过指示，临大毕业的优先考虑，毕竟是她的学弟，所以把你划了进来。” “事实上，你也应该清楚，前面很多人都比你优秀。”hr经理把话说得很明白了，“所以我建议你还是回去多养养身体吧。” 一个失败的面试，被一个陌生的女人轻意ko，马东无奈地起身告别，hr经理的眼光冷冷地看着他离去。 马东等着电梯，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让自己的身体状态放松些。意识逐渐传到导皮肤之间，只觉得空气与皮肤产生了交流。电梯门一开，一个穿着黑色正装的长腿女人走了出来，脚上的高根鞋踩着地上的瓷砖发出清脆的响声。 马东甚至没看清她的脸，只听到“咯”地一声，或许在普遍人耳朵里只听不到这么清楚的，只是马东在皮肤的作用听得分明，这个女人的一支高跟鞋竟然断了鞋跟。可怜地美女在缺少一个支撑的情况下，狼狈地倒向地面，“啊”这个美女挥着双手很是惊慌。 在马东的眼里，突然发现她倒向地面的动作特别慢，以至于自己及时出手抱住了即将摔倒的身体，这当然是皮肤的异能让他的动作比常人快了数倍的结果。马东的右手抱着对方的脖子，左手处却是美女纤细的腰身，只觉得有种泌人的清香，闻着像是淡淡的玫瑰。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马东看清了对方的面容。洁净的脸上一对略带惊慌的美目正看着自己，最显眼的嘴唇明显涂了唇彩，热烈地像火焰一般，这是一个知性美女。 等美女站直身子之后，马东放开了手，心里竟然还有些舍不得，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声无耻。 “谢谢先生了，不然我今天估计要摔个大跤了。”美女已经恢复了镇定，脸上没有了惊慌，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 “举手之劳而已。”马东摆摆手，心中想到自己刚才的动作实在是迅速，估计是皮肤异能产生的结果。这时，下去的电梯门开了，“电梯来了，我先走了。”马东向这个陌生的美女挥手再见。 张茹玉就这样看着电梯慢慢地合上，马东的身形逐渐消失。今天一上班就差点摔个大马叭，还好碰到了这个男人。只觉得刚才被他抱住的时候，他感受到了对方胳膊很是有力，而且隐约听到了对方的心跳，特别是抱着的时候，他的心跳得特别快。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hr经理林韵拿着几份简历走了过来，“张总，今天面试了一批应聘的人，这几个的能力资历都不错，可以考虑一下。” 张茹玉拿了起来，看了几眼，问道，“刚才有个穿着好像前几年款式西服的也是来应聘的吗？” “那人叫马东，以前是临江证券的，不过从业时间很短，而且最近三年的从业经历是空白。”林韵如实回答道。 “三年空白？”张茹玉下意识道，“是生病了吧？” “对啊，他说得了尿毒症，还说自己痊愈了。”林韵笑道，“这个病的医学上讲不存在自愈可能，只能依靠透析或者换肾来治疗的，所以我对他所说的真实性存在怀疑。” “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张茹玉道，“看起男人来，总是想着挑刺。”她知道林韵刚刚结束了一段七年感情的恋爱，像她们这种职场上白领、骨干、精英，也合称为白骨精的这人物，婚姻往往被事业所耽误。其实张茹玉也是一样，再过一年就三十岁了，忙得找男朋友的机会都没有。 第十八章 职位转机 “张总，我重申一遍，我的个人感情不会左右我对人才的眼光。”林韵实在不想再回忆起那段与渣男一起的岁月。“因为张总曾说过多招一些临大毕业的，所以我才选他来面试的。” “临大的？哪一届的？”张茹玉也是临大毕业的，她的公司里很多员工都来自临大。 “好像比张总低一届。”林韵答道。 张茹玉想起马东抱着她的目光，很清澈，也显得真诚，直觉告诉她，这是一个不爱说谎的男人，“他应聘的是什么岗位？” “行业研究员。”林韵对工作向来一丝不苟，“不过他只有本科学历，两年经历，太勉强了。现在这段时间很多资历丰富的老研究员都想着跳槽，我们的选择性很多。” 张茹玉倒没多想，道“昨天交易部报告，有个交易员怀孕了要休假，他们要招个新人应应急，你打个电话问一下这个马东，问他愿不愿做交易员？”私募基金的交易员其实类似于公司文员性质，属于基金经理的助手中的助手，工作无非就是按上面的指令交易以及盯盘总结之类的。 “张总对这个马东怎么会这么青睐有加？”也只有林韵敢这么跟张茹玉这么说话，上班同事，下班闺蜜就是她们的关系。 “也没什么。”张茹玉笑道，“毕竟都是临大校友，相互照顾一下吧。” “还有那个新财富榜上的那宏观分析师什么时候入职，我们这个岗位已经空了好几个月了，搞得下面这些人议论纷纷。”林韵忽然想起了这件事。 “这件事由谢总在安排。”张茹玉道，“那个任首席不是那么好请的。”谢总便是茹鑫投资的投资总监谢丰，公司的二号掌权人物。 这个任首席便是国内著名券商天朝一品证券的首席宏观分析师任大为，由于行情不济，再加上天朝一品证券内部又串升上来一个姓林的宏观分析师团队，搞得内耗严重，于是想着换个环境。谢丰与任大为的私交不错，于是便想着请他到茹鑫来做首席。 马东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郭广为那里，到了小巷看到咸鱼中介的卷帘门拉在下面，一个人影都没有。门上倒是贴着一张纸条，“姓郭的，赶紧把接下去半年的房租交了。”落款是一个很女人味的名字顾芊芊。 正想着打个电话问一下老哥和老郭在哪里的时候，电话响了。 “是马东先生吗？”一个听着还算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的。我是马东。”马东已然听出了这个声音便是刚才还在数落他的那个茹鑫的hr女经理。 “是这样的，我们这边有一个交易部的职位，主要是给基金经理服务的岗位，不知你有没有意向？”林韵的口气完全是公事公办。 刚才一顿数落，现在又打电话来笼络，马东心里很是诧异，“不知道这个职位的待遇怎么样？”越州已经是准一线城市的消费标准了，个人花销还是挺大的，马东也总看看工资怎么样。 “试用期底薪6千不交社保，无部门奖金。视工作表现看什么时候转正，最多试用三个月，转正后月薪7千，五险一金，部门奖金另算。”林韵给了一个非常平常的价位，“相信马先生也应该知道，私募基金公司的工资不高，但只要行情转好，奖金会很丰厚。” “可以！”虽然听着很一般，马东还是答应了，至少比在临江证券做清洁工要好。 “下周一直接到岗吧。”林韵说得很干脆，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岗位。 马东放下电话的时候，已经看到了郭广为和马庆结伴回来了。 “东子，工作找得怎么样？”马庆知道他今天来越州面试的。 “还行，他们让我下周一上班。”马东答道，他虽然觉得这个职位来得奇怪，但也比没工作要好。 “东子，你是穿着这身衣服去面试的？”郭广为发现了问题，然后发现门上纸条，默默把它摘了下来，放在口袋里。 “是啊。”马东当然知道这衣服的款式很老了。 “难道最近的人都开始怀旧了？你这一身土气竟然还不嫌弃？”老郭评头论足起来，“什么公司来着？” “茹鑫投资。”马东答道，“网上看着挺有实力的。” “哦，这个公司我知道。”郭广为笑得有些猥琐，“老板是个女的，也是临大毕业的，比我们高了一届，不过她是经管毕业的，据说她身材是标准的九头身，快三十了还没结婚。”做房产的人一般比别人八卦一点。 听着老郭的话，马东想起当时抱着的那个美女，身材的确非常棒，他当时还觉得手感不错，莫非那人便是私募一姐。 “东子，加油，用点心哦，泡上美女总裁。”郭广为这家伙就喜欢无事生非。 “咱大病初愈，不想什么泡妞的事情。”马东现在只想着重回职场，“你们俩还在为那套豪宅找承租的人啊？” “这事是郭总是交给我在做的。”马庆心里有点虚，“我总觉得自己好像也找不到愿意承租的人，毕竟月租要五万元呢，不好找。” “当然啦，我打算把庆哥培养成咸鱼集团最最最重点的豪宅推销员。”郭广为说的一本正经，“因为庆哥绝对有这个潜力！” “我哥一初中毕业的，还潜力。”马东对郭广为这货可是知根知底，“老实说人话，你究竟想干嘛？” “哪有什么想法啊。我真的觉得庆哥有潜力。”郭广为一脸无辜的样子，“因为庆哥长了一张绝对忠厚的脸，而且本性忠良，这年头有钱人都喜欢找老实人，值得信任。” 我靠，你直接就说我哥老实人一枚就是了，不过时代在进步，有时候做生意起来，还真是老实人特别受人关照。马东倒也不想跟老郭纠结了。 但是老郭现在自己的纠结，“庆哥，你说我们刚才去的那单大生意要不要做？” 马庆嘴上刚想说个不字，不过接着反而道，“郭总你自己定吧，不过我是觉得很是不妥。” 第十九章 阿庆烧烤 两人的对话搞得马东一头雾水，“你们今天还去接大生意了？”这几年地产行业红火，但是二手房的生意并不见得特别好。 郭广为直接把事实简略一说，原来越州城区兴起了长租公寓的风潮，很多民居房都由一些投资公司通过资金杠杆手段租了下来，然后重新装修包装之后推向市场。有一家自在租房的机构，手里有三十多套长租公寓，一时找不到那么多的租客，于是拉了郭广为的中介，让老郭带客户，20的租金作为老郭的报酬。这不是相当于中介的中介吗？ “租金肯定比同区域的房子要高吧？”马东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价格。 “废话，涨了差不多25。”郭广为点点头。 “其实这是一种变相炒高房租的做法。”马东的思维反应迅速，“他们会将所有的成本摊在租金里，但是收益却还要最大化，商人逐利，估计这些人本身投入的资金很少，再通过杠杆转嫁，有点类似老美前几年的次级绩。这样层层剥皮，最后落到租户那边价格肯定是涨了。这种房子的数量一多，就对市场产生涨价的信号。” “价格高还是其次，”马庆插嘴道，“主要是那个房子味道很重！我出来之后都感觉恶心，人住久了怕会得病。” “这也是我犹豫的，甲醛味很重，而且好像是刚装修好就想出租，关键我看过它的环保指标，竟然是达标的。”郭广为也是有疑虑。 “你没看到大众的尾气指标都是做假的，区区一个房屋的环保指标。”马东笑道，“我想郭总已经自己拿定了主意了吧。” “那可是日入万元的机会啊，你说我想放弃吗？”郭广为的脸上一副肉痛的样子。 “事实上呢？”马东一语道出老郭的心思，“你是有良心的。” “算了，不提这些糟心的事，今天庆贺东子入职成功，我们吃顿好的。”郭广为说得十分豪气。 “郭总，房东可是这几天一直在催房租啊。”马庆善意地提醒道。 “庆哥，你就别来扫大家的兴，那点钱，我肯定是拿得出来的。”郭广为一拍胸脯。 “郭总，那可是好几万块啊！”马庆继续道，“不少啊。” “庆哥，别提这事了，今天必须吃顿好的。”郭广为已经下定决心，“走起，南门菜场阿庆家的烧烤。” 马东听后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最近阿庆家总在大家嘴上提起。 广告上说，阿庆烧烤，只是100元，肉食管够。 老郭心里默默念道，哥几个，对不住了，咱最近实在是手头紧，交完房租可就真要喝西北风了。余光一扫，正好看到远处房东胖大妈顾芊芊正迈着轻盈的脚步向这里走过来，风紧，扯乎，老郭一把拉过马氏兄弟，三人快步离开房东大妈的视线。一场房东与房客之间的租金大战被老郭的反应敏捷成功了拖延了一日。 能拖一日，是一日吧，等把那套帝府的豪宅租出去就有钱了，郭广为心中想道。 南门阿庆烧烤，只是一个很平常的大排档，临着马路，几张桌子，外加几个炉子，价格便宜实惠。老板是个身形魁梧的中年汉子，身上刻着显著的文身，看着以为是混黑道的，但是一脸的忠厚老实模样。 “阿庆，不混道上了？”老郭打趣道。 “郭总啊，俺文个身也就糊弄一下街边的混混，您就别老是道上道上的。”大排档老板不喜欢做坏人。 “先来三瓶啤酒，五十串羊肉。”郭广为倒也不含糊，反正这里的价格实在不高，“再整几个大腰子，咱有个兄弟要泡美女总裁，最近要好好补补才行。”他说的当然是马东。 三个人坐在路边，吃肉喝酒，侃着大山吹着小牛，忽然马东的手机响了，马东一把接起。 “小马，我最近亏死了！”一句惨叫从电话里传来，这是玩具厂老板老谭的声音。 “老谭你说的是平阳化工最近大跌的事情吧？”马东这几天也是留意股市，毕竟要重回职场，这将是他的本职工作。 “别提了，现在我简直是哪里都亏损，运到北美的泡泡玩具枪竟然检出绿脓杆菌超标，我可是按着他们的配方做的。”老谭的声音实在有些凄惨，“还有就这只平阳化工，这么吉利的号码，最近突然大跌了7了。” 你的出口呢，估计是被人阴了也难说。但是股票嘛，马东却是有自己的判断，“老谭，其实股票这一块，你不用急。如果说最近这只股票涨上去了，那才是麻烦了。”听到马东口里说起股票，倒让旁边的老郭也树起了耳朵。 “小马，你这是什么意思？”老谭摸不清马东话的意思。 “这只股票我们其实看到基本面早就沦为垃圾一类的，它的机会在于能否资产重组。由于背后大股东是国资，又有最近全国范围内的国资改革浪潮。它就变成了一个重要壳资源。后面的做法无非就是定向增发一块资产包，为了保证资产包所占的股份数量的绝对值够大，这个壳的成本必须要压到最低。”马东娓娓道来。 “最近这段时间，市场曾经普遍认为是政策底的2700点被击穿，指数向下的空间被打开，打击了市场的多头。这只股票若是大幅反弹，反而表明重组可能只是空穴来风，前期资金想借着传闻拉高出货。但是若是随着指数下跌，却表明了，盘中有人想打压吸货，然后到达一定的成本之后启动重组，这完全是一个趁机买入的机会。”马东的思路变得十分清晰，或许临江证券的李文也参与了这几天的打压。 老谭听得仔细，“小马，你的意思继续买进？” “对，我看过它的走势，最近它反复探底，但是总在打到全日最低点的时候不断有大单故意拆成分笔买入，这是程序化交易中的模型买单，而且最近的交易量大多都是主力在玩对倒。”马东感觉到皮肤异能产生之后，脑计算的能力变得非常强大，那些盘中零乱的散单，通过脑子的计算，马东却发现了对方大单化小进行暗修栈道的买盘目的。 第二十章 商场偶遇 “所以，我给你一个肯定的建议，加大了买！”马东觉得搞点抢盘可以刺激一下对方，同时自己也有了想法，没办法，谁叫自己穷呢。至于说是不是内幕交易，你说一个曾经的清洁工跟内幕交易会扯上什么关系。马东有自己买入的想法，主要还是基于自己周密的判断。 “好，我听你的。”老谭的信心又有些恢复了。 “老谭，我最后提醒你一点，你如果买多了，可要承受得住震荡哦，所以，你要学会分批进场。”马东还是善意的提醒，当然他也知道老谭是买不到最低点的，甚至会越买越套，不过只要敢于持有，却还是有获利巨利的机会。 看着马东挂断电话，郭广为叫道，“果然是我们当年公认的投资界未来大才子，赶紧跟哥们说说啥票，我最近还有点钱，可以做个短线。”郭广为第一个想法就是把房租的钱挪用一下。 “广为，你信不信明天买入，后天就给你跌个五个点以上？”马东拿着一串羊肉来，咬了一口，“股市里面，吃人的时候往往都是在打底的过程中，这个票还没到底。” “那你还让那个人买进。”郭广为忽然有些害怕了。 “这也是为他好，这世上没有人能够准确地判断出何处是底，也没有人能够准确地在最低点买入。”马东的话中带着哲理，“不过，中间参与进去，坚持住，这才是普通人的投资之道。” “东子，你行啊。”郭广为笑道，“听你的话，你好像对这个票的底很是清楚。” 马东也不否认，“或许还不到时候。”在他的脑子里，是已经计算出了一个最佳的买点，当然不是现在，重组可是关系到各方利益的，这些资本间没有完成妥协，启动时间肯定还未到来。 马东轻轻地吞下了一口羊肉，他已经打算抓住这样一次可能赚钱的机会。 “好！”郭广为拍了一下桌子，“我就喜欢你这种自信满满的样子。”说着直接掏出手机，按了几下，只听到马东的手机传来钱到帐的声音，“收到咸鱼转帐六万五千元。” “哥们就要靠你发财了。”郭广为举着手里的酒瓶，这些钱几乎是他帐上所有了。 马东收到钱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片刻之后便已经恢复平常，按照脑中的计算，只要操作顺利，获利还是会很丰厚的。 至于制度上关于从业人员不能炒股的禁令，在前几个月的时候，管理层为了刺激股市将这一条禁令转变为备案制。老实说，当年管理层推出这条禁令的时候初衷是为了减少内幕交易，事实上，禁令作用十分有限，换个家人帐户，从业人员照样可以买卖股票，这已经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所以看到这一情况之后，管理层才决定放开这条禁令，只规定从业人员所买卖的股票要自行在网络管理系统当中备案。这样一来，对市场最为熟悉的一批人获得了直接参与股市的机会。这一制度一经推出曾经引发股市反弹，但是最后还是积弱难返，最后跌破了所谓的2700点政策底。 晚间美股继续上冲百点，到了次日开盘的时候，天朝股市的指数还是单边走低，市场一旦转弱之后，资金好像有序地在向外流出。前期在美国上市的一些天朝独角兽网络股却逆势大涨，被称为是地摊百货的拼你妹团购公司竟然一天涨了50。内外市场的强弱分明，更加增强了市场的颓势。 平阳化工继续有所回落，但是马东没有接到老谭的抱怨了，马东相信老谭还是很有耐心的，毕竟像老谭这样的老股民，已经熬过了好几波的牛熊，懂得市场的残酷。 为了下周一重新回归金融职场，马东还是准备去为自己添置一些必要的行头。本来想着买衣服总要有人给个参考，但对于老郭和马庆的眼光，马东还是想想算了，至于晓雨妹纸，最近工作白加黑，没必要再给她添麻烦，更何况她吃肉太厉害，再请一顿，老马的的钱包瘪一层。 一个穿着朴素的年轻男子就这样迈进了越州百货的大门，这是临江最大的百货公司，里面衣服的价格也是不菲的。马东进来的时候，还回想着他和林菲一起的时候，年末打折的时候会过来买些新年的衣服。 “先生，这件西服你穿着十分合适。”销售妹纸嘴巴都是很甜，“看着像那香港明星，就是演过项羽的那个。” 马东穿着一件西服对着镜子照了下，的确还不错，只见镜子里男人，收身的西服更显得身材挺拔，再加上帅气的面容，看着还有明星的气质。在皮肤产生异能之后，马东发现在四肢的力量也得到明显的增强，手臂上的肱二头肌自然隆起。还真是变成了不一样的自己啊，马东有些自恋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马先生好像很喜欢照镜子？”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马东已经在镜子中看到的于馥珍的出现在他身后。 “于小姐好。”马东转身还是打了一个招呼。 于馥珍没有穿着她那标志性的职业装，而是一身很显活力的运动装。她也不是一个人来的，看她的样子，更像是陪着身旁的一位中年妇女。这是一位很显富贵模样的女人，但是眉眼间倒是和蔼可亲，后面隐约有几个保镖模样的人跟着。 “小姨，这位就是帮刘奶奶爬到树上抓猫的那位马先生。”显然这个女人和刘奶奶应该很是熟悉。 洪声集团大老板于洪道的家事其实也是早见报端，原配夫人在女儿于馥珍童年的时候就因为乳腺癌去世。一年后，于洪道迎娶了原配的妹妹顾淑琴，接着又生下了儿子于震寰，想必这个女人就是于首富现在的夫人。 “原来是这样啊。”顾淑琴脸上带着笑意，“那只猫可是刘老太太的宝贝心肝啊。小伙子挺热心的。”看着身穿西服的马东，接着赞道，“而且还长得挺帅。” 第二十一章 商业见解 “马先生这身西服穿着真神气，不会是要结婚了吧。”于馥珍也觉得马东长得还不错。 “怎么可能。”马东笑了笑，“单身狗一条，媳妇都不知道在哪里？买件衣服是因为换了个新的公司。” “哦，这下应该是靠谱点的公司吧？”于馥珍眉眼间带着笑意，“扫厕所、卖水果可不是什么长久的行当哦。” “一家私募基金公司做交易员。”马东心道自己跟这妹纸又不熟，也不必要说得挺细吧。 “这才像是你该有的工作。”于馥珍接着道，“总得学有所用吧。” 马东也不反驳，忽然听到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原来是于馥珍身上手机响了。 于小姐接通的电话，只听了一会儿，就皱起眉头，“酒业公司那边怎么会滞销这么多？我们的经销商还要求退这么大量的批次？” 马东由于皮肤异能，使得感官灵敏度很高，他甚至听到了话筒里的声音，原来是洪声集团在青川那边的白酒厂出了状况。 这个酒厂他的报纸上也听说过，是洪声集团与一个国内著名酒业巨头九醉公司合资的，洪声集团出钱和地皮，九醉公司代为生产，由于最近几年饮料销售有些疲软，洪声集团展开了多元化。这个酒厂便是其中之一。 “又是什么情况啊？陪我这个老太太逛逛街都不行了。”顾淑琴有些抱怨道。自从嫁到于家之后，她对于馥珍也是情同母女，两人的关系很是融洽。 于馥珍关掉了手机，“小姨，也没什么大事，产品卖不出去，还不是加强一下营销就好。明天我到公司安排一下就好。”酒厂的销售是搭售给原来的饮料经销商，从情况上来看，这个酒的反响很一般甚至不好。 “于小姐，其实有些事情，并不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就能解决了。”马东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口。 “马先生有什么高见？”于馥珍也知道这个酒业公司的问题很多，而且在现在的网络社会下也不算什么秘密。 “不是什么高见，只是我自己的一些看法。”因为要重入职场，这几天马东还是很用心地对各个行业的资料做了研究。 “天朝整个白酒产业分布呈现明显的三角形构状，顶端上面被茅液和九醉两个品牌占据，接下来都是大量的二线品牌或者地区性的白酒，即使有些渠道分布全国的也要靠着大量的广告支出来维系高营收。利润分布却是一个倒三角形，茅、九两个品牌两个品牌一年销售超过了两千亿，利润有一千多亿，整个行业的利润完全是靠向这两家企业的。” “曾经有一年，两家企业的利润占到了全部上市酒企的七成，这就代表了高端白酒已经被垄断，新进入的想喝口汤都难。你们与九醉合作，希望以他们的名声为自己的白酒抬高身价。却不能忘了，他们本身就是高端酒业的得利者，他们是不会愿意从自己手里分出一些市场份额给你。至于合作，无非是因为九醉需要提升营收来对抗茅液。” “你的意思是九醉的目的不纯？”于馥珍当时对这个项目其实并不是很赞同。 “茅液和九醉就高端的单品销量来看，已经到了峰值，所以他们才在这几年大力发展自有的二线品牌，进一步做大份额，又不伤自身品牌。”马东侃侃而谈，“你们贴上去合作，也正合了他们的意思。一个新品牌的开局很重要，定位低了以后东西再好也卖不高价，所以你们把自己的白酒定为高端，想着将来再扩散到低端。但你的合作方发现，竟然给自己找了个对手，你说他们会怎么做？” “你是说最近全国范围内这两家企业的让利销售是冲着我们来的？”于馥珍想到这个情况。 “一家手握数百亿元现金的民企，若是狠下心来跨界做成一个产品，成功的概率是很高的。毕竟他们是国企，经营体制没有你们活。”马东继续道，“但是你们只是为了多元化产开的一个尝试，并未作重点，你们经营的重心依然在饮料上面。所以你们在白酒上面很难成功。” “那马先生认为我们现在的地步该怎么做呢？”于馥珍的脸色有些凝重。 “其实我不太喜欢喝酒，本来对这个行业也没什么多关注。但是当茅液的股价竟然涨到一股八百元左右时，我却感到有些不安。”马东面上很冷静。 “喝酒是不能救国，炒房同样不行。现在的经济环境你也应该清楚，资金大量投入不动产，就是对其他各行业的抽资。好在你们公司手握大量现金，在这种环境下，完全可以保全自身，深耕你们善长的饮料行业才是你们的出路。我想你们在酒业的布局上可以适可而止了。” “听着马先生的侃侃而谈，我忽然觉得请你的那个公司挺有眼光的。”于馥珍内心中已经有些欣赏马东了。 “其实都是我自己的一些想法。”马东笑道，“可能不过是一些纸上谈兵的言论，当然这种事情最主要还是需要于董事长才能决断。” “听着小马的这些话，是不是公司那边出了很大的状况，要不我们回去吧，先跟你爸爸商量一下。”顾淑琴虽然不问商业上的事情，但也是懂得分寸的。 “本来打算给我爸爸买件新的外套的，这样吧。”于馥珍看着马东的样子，吩咐店员道，“就这位先生身上的这件，再大一号的拿一件给我。” 于小姐购物相当的干净利落，只是手指点点，一堆衣物便采购完成，付款了帐。 “马先生再见。”于馥珍走之前，向马东甜甜的一笑，宛若一朵优雅的百合。 马东也是友好的挥了挥手，看到对方灿烂的笑脸，忽然有些发呆。直到伊人消失之后，才醒悟过来，不禁自嘲道，自己好像癞蛤蟆。 “先生，这件衣服怎么样？”旁边的销售妹纸出口问道。 “还不错，多少钱？”马东是看过这一排衣服的价格的，好像是标了一千八百元。 “先生，西服一万八千元。”销售妹纸回答道。 “……” 第二十二章 入职女儿国 什么？哥们进来的时候看到是一千八百元，随即翻了十倍，你真当是女人的脸翻起来贵啊？马东心中一阵恼怒，“不是一千八吗？” “先生，这件不参加促销，所以没有折扣。”销售女店员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 马东觉得这个笑意有点阴冷，好贵，哥们就这么点钱，总不能浪费在外表上，难不成以后穿着西服睡桥洞吧，正想着还是不要了。 不过没等马东开口，就听见销售妹纸恭敬地道，“先生如果满意的话就直接穿走好了，刚才的那位小姐已经把钱都付掉了。” “啊？”老马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还有这种好事？ “其实不止这套西服，还有里面衬衣皮带鞋子，都按照您的尺寸给你打包好了。”女店员眼中带着职业的微笑，“总共三万五千元，钱已经付掉了。” 马东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更加吃惊。两人不过是见了几次面，还不至于有这样的交情吧。“这钱能不能退？” “先生还想折现？”事关自己利益，销售员竟然说出了一个奇怪的词语来，心中对马东极为鄙视，吃了软饭还要折现，这真是极品了。 我怎么没想到呢？折现多好啊，现在我多穷啊。马东心思活了一下，咳嗽道，“不是，我是说能不能退回给那位女士？” “先生，我们是品牌实体店，要退款必须要当事人亲自到场。”女销售神情转变得有些低落，“其实我们这些销售员全靠卖衣服的提成，最近我的工资都不够买一个像样的包包。先生这么帅，总不会让我这样的小女人难过吧。” 这货还是一个戏精，马东立马判断，人生如戏，全凭演技。好吧，哥们还是别纠结，继续你们眼中的软饭男吧。想起那张甜甜的笑脸，心中涌起了一股冲劲，你想要得到你想要的，就是先努力让自己配得上她吧。 相比于马东的到岗的安安静静，任首席到茹鑫投资的动静就大了点，新财富榜上分析师从知名券商奔向私募，这种消息还是占据了财经的头条，谢丰和任大为的合影非常醒目，茹鑫投资狠狠地刷了一把财经热搜。 前台的妹纸听说新来的马东竟然是交易部的人员，都有些诧异，用了一种惋惜的目光看着他。“这么帅，可惜了，时间久了铁汉也得歪。” 初入茹鑫的交易部，马东还是被晃到了，一整个大开间，二十几个格子间办公的居然九成以上是女的，倒是有一个雄性，只是这货看到马东进来之后，上来打招呼道，“这下我终于不用成为的唯一门草了！”听着像是欢呼，只是马东看着他拈着兰花指有些发怵。 “门草？”马东听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名词。 “校有校草，部门当然有门草啊。”这妹纸，不是，这纯爷们说话实在有些嗲，“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铁汉，你就是新来的马东吧。” 恶汗，看着一个拈着兰花指的爷们轻声细语的地说话，竟然名字还叫了男性荷尔蒙值极高的铁汉，这是多么强烈的反差啊。 “铁妹，上班时间不要开小差，马东，跟我来吧。”终于有一个干练的女人出现，她把马东领到一个角落里的格子办公间，“我叫柳芸，是交易部的主管，这是你的办公位置，这几天先熟悉一下公司环境以及部门的纪律，然后会给你分派相应的基金管理帐户。” “还是先提醒几个事项，相信你也知道金融公司都有相应的晨会制度，今天你第一天上班，来得有些晚了，明天要到八点半开始部门晨会，不要迟到了。” “另外，办公时间内原则上不能使用私人手机，你可以使用公司配给你的固定电话。”柳芸倒是也没有把话说“当然如果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可以向我申请，也是可以使用的。” 其实马东以前也是知道有些基金公司对于基金经理和交易员的管理是很严格的，他们的手机在上班时会集体保管，为的是防止内幕交易的发生。不过随着管理层放开从业人员入市的禁令之后，这些管理也有所放松。 毕竟即使盘中不能交易，回到家依然可以传播，所以对于内幕交易仅仅是防是没有用的，还是在制度多加完善。现在推出的网络备案制鼓励了从业人员长期持股，若是发现快进快出的，很容易引起管理层的关注。 马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办公桌上两台电脑，一个内网，连接内部办公以及交易，另一台外网，主要负责市场信息的搜集整理，固定电话都是有录音功能的。在外人看来，基金经理是一个光鲜的行业，实在上，很多时候他们是被严密监控的一类人。 马东都在座位上学习公司、部门的规章制度，厚厚一本，完备的公司都有自己细到极致的制度，其中包含了一些商务礼仪的培训。 一群新进的员工都人事部的人带到会议室，观看必需的礼仪教程。诸如与客户见面握手时，掌心要向上，眼神、力度都是因为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规定的。 马东在观看人事部演示的时候，看到了王小霄的身影，看来他也被召进了公司，便换了个坐位，靠到了对方的边上。 “老马，你没在投研部吗？”王小霄看到马东有些奇怪，他一直以为马东应该是投研部的人。 “我被分到了交易部。”马东回答道。 “你说你去了公司的那个女儿国的部门？”王小霄满脸的诧异。 “……”马东的脸上有些尴尬，“王哥怎么会这么说。” “大多数基金经理都是男的，所以招的交易员当然都是女的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王小霄还是有些奇怪，“你说，你一个男的跑到里面去干嘛。” “等等，我想到了，好像新来了一个女的基金经理，负责qdii的，好像叫曲柔，刚开始募集资金，还没开张，估计你跟她搭伙。” 第二十三章 树了个大敌 所谓的qdii就是投资天朝以外市场的专项基金，最近国内股票一直跌势不减，但是欧美市场相对强势，美国股指却是连创新高。因此，也就兴起了投资海外的热潮，qdii的募集变得十分方便。 “人事说让我先熟悉公司环境，然后再做安排。”马东转了个话题，问道，“听说任大为已经到岗了？” “是啊，你不知道这家伙简直是个工作狂人，刚才我们部门晨会上，竟然直接问我们喜不喜欢加班？”王小霄有些不满，“像我们这种年纪的人，上有老，下有小，肯定要放重心到家庭上。难道还像他这样，为了新财富上的排名，搞得妻离子散。” 任何人的成功都不是凭白而来的，这个任首席的千万年薪也是拼出来的，数次行情的判断都是非常准确，可以说背后花了无数的心思。但是结果呢，家庭没了，老婆孩子忍受不了他强烈的事业心，最终选择了离开。怪不得天朝著名的合伙人俞得水曾经说过，自己喜欢工作和一辈子喜欢的家庭，两者听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新官上任三把火嘛。”马东道，“任首席是憋着一股气来的，他在天朝一品证券时处于弱势，总想着压住那个姓林的分析师，找回自己的面子，王哥可不要触他的霉头。” “我现在就是新进小白，凡事就是呵呵哈哈，点头说是，不得罪任何人。”王小霄职场多年，这种到新公司必须的觉悟还是有的，新的环境下，收敛好自己的锋芒才是一种保护。 回到部门，铁汉还是热心给马东认识同事，在皮肤异化之后，马东的脑部思维除了活跃之后，对于记忆显然也是有了大大增强。也就二十来人，马东听过之后便完全记记住了。以他敏锐的观察力，甚至看到了那个叫陈倩的脖子角落里浅浅的的吻痕。 “那个谁？”柳芸从办公室里出来，一眼看过去，大开间里自己的手下都在忙碌，只有马东在学习纪律，于是直接指挥道，“马东，帮我把这份统计报表送到总裁办公室去。” 本着新人事事争先的态度，老马接过了文件，打听了总裁办的位置，走了出去。 总裁办公室关着门，但是马东通过自己的感官还是听到了里面有人在说话。 “茹玉，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一个男声从里传到了马东耳朵里。 “谢丰，大家工作都很忙，我实在没什么心思放在感情上面。”这是一个自己有些熟悉的声音，马东听后想起那个散发着淡淡玫瑰香水味的女人。 “你看，这次我帮你拉来了任大为，有这样明星分析师在，我们公司的投研就能提高一个档次。”这个男的声音带着乞求，“你以前总是说工作忙，那是因为很多事要亲力亲为，现在研究放给任大为，投资交给我，你只要做个统筹，这样应该不会很忙的。” “我们都是成年人，感情的事还是要看缘分的。”女人还是在拒绝。 “缘分？我从公募基金里面跳出来，就是因为相信与你有缘分，我离婚回归单身，也是为了和你的缘分，你难道就不知道吗？”男子有点紧逼的样子。 “谢丰，你让我考虑一下。”女人有些犹豫了。 “我们的年纪不小了，考虑太久了，大家都要老了。”那男子显然发动了攻势。 忽然，马东听到里面忽然争执了起来。 “你干嘛，放手，放手啊。”女人急切地叫了起来，那男的应该不守规矩了吧。 马东想了想，还是轻轻地敲了下门，然后大声在门外叫道，“张总在不？” 里面安静了差不多三秒，然后听到那个熟悉的女声，“进来吧。” 马东开门进去，看到以前电梯门口抱过的漂亮女子坐在老板桌后面，旁边的沙发上坐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长相儒雅，戴着一幅金边眼镜，一副财经凤凰男的模样。 张茹玉看到了马东进来，这个男人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不是这副帅气的外表，而是当时抱住她身体时对方“砰砰”的心跳。 谢丰恼怒地看着这个搅活他好事的不速之客，从沙发上站起来道，“张总，投资决策委员会还要讨论一下公司的股票池的问题，我先走了。” “好的，讨论结束后让李茂把更新后的股票池名单给我发过来。”张茹玉觉得还是适当晾一晾她的投资总监。 看着谢总监离开办公室，马东把交易部的报表递给了老板，然后就打算离开。 “你叫马东？临大毕业的？”张茹玉开口问道。 这不是废话吗？我的简历相信这位肯定看过。其实老板问员工的时候，往往就是用这些陌生的口语，这种问题简单，能让被问者放下戒心。 “是的。”马东看着对方鲜艳的红唇，忽然想起当时抱在怀里的情景。 “上次的事情多亏了你。”张茹玉继续道，“这次，也谢谢你了。” “不过是举手之劳。”马东还是想着装下糊涂，“这次什么事啊？” 他可是记得谢总监刚才离去的时候还特意瞪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怨恨。 张茹玉想起来自己办公室是做过隔音处理的，她可不知道老马的听力那是非比寻常的。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她有点拿捏不定，但这这个马东出现得太及时了，让她不自觉地觉得对方应该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张总，没有事我先下去了。”马东觉得新人还是低调点好。 “去吧。”张茹玉点点头。 回到自己位置的时候，铁汉神神秘秘地告诉他，投资总监谢丰来打听过马东这个新人的情况了。 玛蛋，哥们这是坏人好事被恨上了，上班第一天，竟然树了一个大大的对头，看来以后得夹着尾巴走路，不对啊，夹着尾巴的不就是狼嘛，狼还能怕狗？ 最终，马东还是适当的选择了低调，一连几天，本来风平浪静，却不想中间老马还出了把风头。 第二十四章 熊孩子找妈 股票交易员历来都有背诵股票代码的要求，只是这几年以来，股票发行数量越来越多，于是这个要求也就不是很强烈了。 但不知道柳主管受了什么刺激，竟然来了个突击检查，直接从三千多只股票里面抽了一百只股票，写了名字要求默写代码。部门里其他的人怨声载道，对于老马来说，简直就是太小儿科了，他现在的记忆力那是超强的。花了五六分钟时间就全部填了出来，忽然想到自己一个新人，何必冒尖，于是又故意弄错了三个代码。 但是，到了最后，成绩最好的还是老马，其他人都错了不下十个，最后连柳主管都感觉自己有些小看马东了。他不是三年没有在这个行业混吗？这些代码中很多都是最近两年内上市的股票，搞得老马想低调都不行。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正当老马做着春秋大梦的时候，晓雨的嘶鸣声出现，“老马！” 马东翻翻身继续睡，谁知楼上冒出一吼，“马东你个家伙再不出去，你三舅姥爷心脏病要发了。” 我勒了个去，三舅姥爷得罪不起，那是他的房东。其实也不用出去，朱晓雨已经敲上门来。马东把门一开，打了哈欠，不知道怎么的，最近容易犯困，而且到了晚上，皮肤上又会起一层厚厚的污垢。 “为什么不理我？！”朱晓雨有着跟她妈相似的性子，祖传的烈火奶奶性格。 “上了一个星期的班了。”马东有气无力地道，“想睡觉补补。” “跟我一起干活去！”朱晓雨果断地一声令下。 “干活？不会又是摘柿子卖柿子！”马东听到干活后明显吓醒了，“还有吃大餐，说什么我也不去了。哥们最近亏不起。” 他已经趁着平阳化工连创低点逐渐开始买入，加上郭广为还有他哥哥马庆的钱，三人资金差不多有十万，又通过券商渠道融了五万，十五万低位建仓了平阳化工。据说郭广为这几天每天跟房东顾芊芊打游击战，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疲我睡，我疲我睡，整个人又胖了一点。 “你就觉得本姑娘就只会吃啊。”朱晓雨道，“这次是去送温暖的，你去不去？” 原来是快要入冬，是镇上社区去给神女湖儿童福利院送些入冬的衣被，朱妈可是社区中活动积极分子，广场舞会的领导人，于是成功地从各家各户募集到了一批崭新的冬衣被褥，趁着周末给福利院送过去。作为她的女儿，又是休息天，肯定被拉去当劳力。 “去啊，肯定去啊。”马东听说是这么件事，当然同意了，他想自己生病的时候，金胖子领着工会的同事来看望他，当时他觉得挺激动的。一个人落魄的时候，只要别人寻常的鼓励关心，也许就能唤起一颗重新奋斗的心。 神女湖儿童福利院在神女湖边的一个小山坳里，传说解放前这里是个庙宇，叫什么神女庙。后来经过扩建改建，形成了儿童福利院，但是设施实在有些破旧。毕竟只是区级别的，而且还是个分部，财政拔过来的经费很有限。 马东跟着社区的一波人一起来到这里的时候，一大波熊孩子已经在院里闹腾。由于建在湖边，为了怕孩子们掉进水里，湖边有一圈高高的不锈钢栅栏。但再高的栅栏也围不住院中的大树，几株巨大的银杏高高的耸立，这个时节，银杏叶已转黄，宛若满树黄金，落英之下，地上也是金黄一片。不过最显眼还是一棵巨大的樟树，把根牢牢地扎在院中，枝干却向着神女湖倾斜，伸出了无数的枝条在湖面的上方。 马东看到有些五六岁的孩子在踩着地上的金黄的树叶玩耍，小孩子的乐趣简单到踩出一点不同的声音都会欢呼雀跃。福利院老院长姓刘，已经六十多岁，本来已经退休，不过这里偏僻，条件又不好，实在是没人愿意来，自己又怕这群孩子没人管理，于是就留了下来。 “朱大姐真是太热心了，这次真的谢谢你们社区了。”刘院长感激道，“这几天气温有点下来了，我还在担心院里的冬装不够呢。”小孩子身体长得快，衣服很容易不合身，到了换季的时候，福利院这些孩子的衣服数量都是有些不足的。 “这些孩子就是我们这边的人嘛，他们跟我们自己的孩子一样的。”朱妈言语真诚。虽然她有时候脾气有些暴躁，但却打心眼里喜欢小孩子。 马东和朱晓雨在福利院逛了一圈，陈旧的设施让马东感到了有些不舒服。这些小孩子睡觉的房间，地面潮湿不算，屋顶竟然还有些破损。听着别人说，下雨的时候还会漏水。而且这里的孩子学龄前的教育只有周日的义工来上课，看到那批孩子在院子胡乱的玩耍，马东忽然感到有些心痛。这些孩子在父母把他们遗弃之后，难道连社会都把他们忽视了？ “爷爷，不好啦，刘小飞爬到湖边的大树上去了。”一个女孩子急急忙忙地来报告。福利院的孩子都是被遗弃的，有些甚至带着遗传病，他们进来的时候没有名字，最后都跟了院长姓刘，都叫院长爷爷。 “这孩子就是顽皮，我昨天还叮嘱他不要爬树呢。”刘院长急了起来。 一群人赶紧跑到湖边，就看到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子正努力地往樟树上爬。一开始的时候，还爬得很快，越到上面，小孩爬得越艰难。 “刘小飞，你个熊孩子，你给我下来。”刘院长大声叫道。 “爷爷，李阿姨说只要站到最高的地方，就能看到我的妈妈。”上面的刘小飞抓着树枝，一脸的倔强，“我想我的妈妈了！” 李阿姨是镇上幼儿园的一个老师，也是福利院的义工，每逢周日会来给孩子们上课。 “太危险了，你赶紧下来，我现在打个电话给你的妈妈。”刘院长拿出的手机，装作打电话的样子。余光看着爬得高高的孩子大为紧张，他知道这个孩子性子从小比较倔，很喜欢顶牛，“你妈妈说等一下就会来看你。” 第二十五章 水中呼吸 听到妈妈的字眼，树上的小孩动作一停，有些失望地叫道，“爷爷，你又在骗我，你都说过很多次她要来看我了，但是我从来没看到过。” 接着，即使下面的人怎么大喊，刘小飞始终不理，继续不停地往上爬。 朱晓雨回头看到了马东已经脱去了外套，知道了对方的意图，“你好像今天没什么状态，上去的时候要小心点。” 马东笑笑，“没事，你是看过我爬树的，我可是高手。”说到高手两个字，他脑中突然浮现出于馥珍的面容来，她也是看过我爬树的。不过今天的感觉的确不好，脑袋总有点昏昏沉沉的。 突然只听到“叭”地一声，马东的听觉灵敏，首先发现樟树的一根枝条断掉，一团小小的身体从高处掉了下来。 “嗵”的一声，刘小飞的身体掉进水里，响起很大的水声，马东神情一紧，毫不犹豫，借助皮肤毛孔与空气交流产生的浮力，飞一般地翻过了栅栏，一下跳入了有些冰冷的湖水里。 一到水里，马东猛然发现刚才昏昏沉沉的脑袋变得清醒无比，同时，竟然出现了他意想不到的收获。他在水里竟然可以用皮肤呼吸，屏住了口鼻之后，全身的皮肤毛孔可以从水里分解出氧气，自己在水里完全可以跟陆上一样呼吸。 在水里畅快的呼吸，马东向前游去，睁开双目，透过清澈的湖水，看到了前面有一团小小的身体，肯定是这个调皮的刘小飞。他在水里惊慌的挣扎着，嘴里好像不停的叫着，只是湖水也在不停地被他喝进肚里。 马东用脚划水，在水下如同一支利箭，迅速靠近了刘小飞，一把抱住了对方的身体。虽然这个小家伙仍然不停地挣扎，两只手在水里乱抓，但好在终归是小孩子，力气不大。马东两脚一挣，带着熊孩子往湖面上冲去。毕竟跳入湖中之后，他一直呆在水下，估计快两分钟了，再不上去，岸上的人都会认为他也挂了。 两人一从水里冒头，岸上的人都舒了口气。 “老马，你没事吧？”朱晓雨尖锐的嗓音中透着关切。 “我没事！”马东回应了一声，一手抱着刘小飞，一手划着水往岸边游。对比于跳水之前的马东，现在的老马感觉精力满满，而且感官比以往更加敏锐了，他甚至看清楚了岸边朱晓雨紧张之下脸上暴起的一颗青春痘。 延河的栅栏已经让人打开了一道门，马东抱着孩子一上岸，把孩子放平在地上，但是刘小飞还是没有知觉。 朱晓雨是护士，是会急救技能的，已经冲了过来，“你站边上去，我来！”坐在刘小飞的身上，给这熊孩子做起了心肺复苏。 “哇”的一声，刘小飞吐出了几口清水，然后醒了过来，看到这么多人围着他，大哭了起来。 刘院长把孩子抱在怀里，心疼地说，“乖孩子，你的妈妈一定会来看你的。爷爷保证。” 刘小飞抽噎着道，“爷爷，我好像刚才看到我的妈妈了，她看都不看我，就转身走了。” “那只是你的幻觉啦。”马东一身湿漉漉地，安慰道，“也有可能不久之后你的妈妈的就会来找你了，你一定要乖哦，如果再像今天这样，你的妈妈可不来理你了。”小孩子还是要哄的。 听了马东的话，刘小飞抽噎道，“爷爷，我以后一定听话，乖乖地，那样，妈妈会早点来接我。” 真是一个令人心疼的孩子啊。 “全身湿透了，赶紧去换身衣服。”朱晓雨抓住了马东的手，“体温还好，啊，手上怎么受伤了。” 马东一看自己的右手，竟然手掌中间出现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红点，他看着有点印象，这个图样，好像是以前拾荒老人给他的那颗弹珠里红色的图样，如同一片在水中荡漾的红叶，形态有些扭曲。但是在不明真相的晓雨同学眼里，却像是被水下石头擦伤的痕迹。 “没事，没擦破皮，又不疼。”马东握了下拳头，“估计是以前生病后形成的淤血聚焦了，过两天就好了。” “好像还真没什么事。”朱晓雨看着老马很精神的样子，“还比刚才精神了，你下水后是不是受到神女娘娘的点化了，怎么感觉人好像神采奕奕的。” “神女娘娘？！”马东是听说过镇子里的以前都是农村出身，还是挺迷信的，而这个神女湖便有一个湖神，叫神女娘娘的，以前这里就是她的庙宇，到了中元、冬至，还有人家祭祀祈求神女娘娘保佑平安的。 “我妈说，你的病十有八九是因为神女娘娘看到你本性善良，所以不想你受苦，然后让你病好了。”朱晓雨虽然自己不迷信，但是也架不住自己的老娘是有信仰的啊，“这叫好人有好报！” 当时给自己魔珠的拾荒老人也这么说，相信这也是世上很多人的价值观，要真是这样，世界的确会变得很好，没有了坏人，警察不就失业了。世界的不完美，才能让有些人不断去追求自己的完美。 “听着你的话，我忽然觉得自己是天命之选。”马东胡扯道，“难不成东哥我有帝王之相，那不得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朱晓雨两眼一白，“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说的这话听得我皮肤上的毛孔都树起来了。” 不对，好像哥们的毛孔才是树起来了，皮肤呼吸得极为顺畅，即使在晚秋这样的季节，马东虽然一身湿透，但却能感觉到身体还是暖暖的。我要说自己不冷还有点热，估计这晓雨同学又一脚飞毛腿踢过来了，算了，咱得保持平常心，咱是正常人类，忽略异能，这天气应该怕冷。 “好像有点冷，我跑屋里去躲躲。”马东适时的选择缩起身子。 “赶紧啊。小心感冒了，刚到新单位，请假多了，小心人家给你穿小鞋。”朱晓雨说这话只无心之语，但是结果呢，还真是一语成谶。 第二十六章 销售任务 “什么？新员工要有一百万元的基金销售量？”马东周一一上班，柳芸主管竟然给他分配了销售任务，老马一脸的意外，他的岗位属于内勤性质的。 “现在公司扩展业务，正在募集一个qdii的基金，新来的基金经理曲柔此前在美国千禧基金工作的，她的能力和资质是无需置疑的。”柳芸一副好大姐的模样。 为了刺激员工提高销售任务，所有的老板还是职业经理人都会摆出最善意的面容。无需认为这种善意是不是真假，但只要员工明白一点，销售就是你的义务，你不尽义务，那么公司也有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了。 “她的这个基金相信也不是很难卖，销售部门已经募集了差不了一亿五千万了。作为兄弟部门，我们也要支持一下。”柳芸脸上笑容非常得职业化，皮紧眼眯口露八颗牙，“而且上面为了锻炼新人，特意分配了你一百万的销售量。对于私募基金而言，这是最基础的一单。” 天朝的私募基金的募集以一百万起，也是说一个人要买私募基金，必须要有一百万以上的钱。 “柳主管，我明白了。”马东已经听出来，这个销售量是推不掉的。 “这样吧，我等下把一些潜在客户的联系电话发到你的内网oa上，你可以先试着做些电话营销的工作。”柳芸的话里还有护着马东的意思，这都是经理人既要马儿跑，又不让马儿恨的惯用方法，“当然你若有自己的客户渠道，也可以用其他方法，有什么困难都可以跟我说。” 这一通谈话之后，马东成为了部门中的孤家寡人，就连一直想掰歪他的铁妹也跟他保持距离。整个部门只有他有销售任务，据说新进来所有内勤员工，也只有他被要求销售基金。他们都从中得到了这些风声，很快判断出来，这哥们得罪了上面的重要人物。 马东到茶歇间倒水，树起耳朵听到了边上柳芸办公室传来的轻微人声。这一次的福利院之行，他发现皮肤的异能进一步增强了。五官的感识变得更加，手心中的红点已经变成黄豆大小，有时感觉掌心会变得暖暖的。 听着声音，柳芸已经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但是应该还有一个人的呼吸，部门经理办公室的隔音实在一般。 “其实不过是一个新人，何必一再为难他呢？”柳芸的声音中有些不解，看来的那个股票代码的考核也是有人指使的。 “谁让他得罪我了。”谢丰的声音传到了马东的耳朵里。 老马心里清楚，当时谢总监和张茹玉的关系刚好到了关键时刻，但是让自己给搅和了。 “其实我不想问你们两人有什么恩怨，”柳芸劝道，“有些事情还是适可而止，而且林韵说这个马东是张总特意关照才招进来的。” “我就是气不过。”谢丰话中带懊恼，“回头你把最难缠的几个客户名单发给他，特别是那个气得要赎回大笔基金的服装公司陈老板，让他碰碰壁。” “我打听过了，他在临江证券扫了三年的厕所，看了三年的病，没什么积蓄，也没什么人脉，就是凑个十万都难。”谢丰余恨难消。 “你这么做，也没什么用处。”柳芸话中对谢丰的作法实在不是认同，“这人牵涉到了张总，最多让人扣点钱罢了，要不就是逼他迎难而退。” “最好逼他走人。”谢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看到他就觉得碍眼。” 果然是夹着尾巴都不行，职场中，一旦有人针对你发飙，回避不行的话，只能怼了，重要的原则，就是不能怂。 午间吃饭的时候，马东碰到了中年大叔王小霄。 “王哥，你们新员工有被要求销售基金的任务吗？”马东蛮不在意的问道。 “我们岗位是做后台的，怎么会有这种硬性的销售任务。”王小霄看了一眼马东，“你不过是做文员助手类型的，肯定也不会要求销售的吧。” “我还真被分配到了一百万额度的基金任务。”马东解释道。 王小霄看着马东几眼，随即指着老马道，“你是让人穿小鞋了吧，这刚进新公司，就被人惦记上，可是职场大忌啊。” “王哥，你这话说的。”马东一脸纯洁地道，“我还一头雾水呢。”哥们这叫揣着明白装糊涂。 “王哥，以前在做首席的时候，有没有铁杆的客户，介绍几个给我。”马东向王小霄求救道。 王小霄在这个行业呆了这么多年，说没有客户那肯定是假的，再说像客户资源这种具有核心竞争力的东西怎么可能给一个关系平平的同事。 “现在行情不好，我的那些客户亏得厉害，谁会买这些基金啊。”王小霄找个理由拒绝了马东的要求。 “我想起来，我部门那边还有事，我要去问一下同事。”王小霄直接离开了马东的餐桌，挪到了远处投研部的同事中去。 果然是职场之中很难有真正的朋友，谁知道将来背后捅你刀的不是你当年推心置腹的同事。 一连几天，马东都在忙于展开电话营销，在听到柳芸和谢丰的对话之后，他虽然知道给他的这些客户都很难搞定，但是有过当日卖柿子的经历，他还是想到了很多的话术，希望能借助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搞定这一百万。 “李先生，您好，茹鑫投资最近发行了一个qdii基金……”马东用桌上的固定电话，刚起了个开头，就听到对方咚的一声搁断了电话，再打过去，却怎么也打不通了，估计被拉入了黑名单。 “不怕，不怕，还有不少客户呢。”马东自我安慰道。 “王女士，您好，我这边是茹鑫投资，我们最近新发的一个股票基金项目。”马东简单自我介绍之后，准备运用他的话术。 “什么？这个时候，你竟然让我买股票？你嫌我亏得不够惨吗？”话简里传来如同狮子的叫吼，“你自己看看，现在的股票跌了多少了？老娘都损失了一套房子的钱了，你竟然还敢跟我来推销买股票？！……” 第二十七章 艰难的销售 哥们还没开始真正推销，直接被对方的怨言生生地怼住了开口的机会，末了，对方还给马东一个很有前途的建议，“小伙子，你也别做股票了，来跟姐做微商吧，你加我的微信，姐带你挣玛莎拉蒂，迎娶白富美，走人生巅峰，姐的微信是……” 马东一头黑线，这叫什么事啊，自己搞电销倒让人家营销，还倒贴了电话费，这还真是一个全民营销的时代啊。 “是钱先生吗？”马东决定一开始不暴露自己电销的身份。 “是我，你是哪位？”对方显然不清楚谁打的电话。 “钱先生，您好，最近股票做得怎么样？”马东准备循序渐进。 “操，股票？！都亏得一塌糊涂，我是融资做的，还要还这帮放高利贷证券公司的钱。”果然熊市之下，大家过得都很苦。 “投资这种事情呢，总是有赚有赔，遇到不顺心的事情总得想开点，总不能去死吧。”马东耐心地灌着鸡汤。 “死！对，老子都亏成这样了，是可以去死了，我现在就上天台。”对方竟然激动了。 我擦，我只是劝你想开点，又没劝你去死。 “别，别，钱先生，亏钱就寻死觅活的，那人生是不是太单调了。你要想想，你如果死了，你老婆孩子怎么办？你一死了之，老婆孩子还要过活的。想想后果，想想都挺可怕的。”马东做起了知心姐姐，当然还是不能放弃自己的营销，“生活不止眼前下跌的股票，还有……” “还有生活的希望和家庭的幸福吗？”对方好像自己想通了。 其实马东接下来要说的是还有境外上涨的股票，他要卖qdii基金啊，只是对方领会错了。 “对，对，对。”马东只得附和道，“要坚信生活充满了希望。” “你说得很对。”对方语气平静下来了，“哦，对了，你找我什么事情吗？” 玛蛋，老子好像不能提到股票，一提对方容易上天台，救人性命要紧，算了，放弃。 “我们是股民爱心福利机构，听说你股票亏损较多，所以本着保护中小投资者的宗旨，打个电话来安慰一下，希望你自尊自爱，守住信仰，相信反弹一定会来临的。”马东决定还是继续做知心姐姐吧。 啪的一声关掉电话，马东头冒虚汗，熊市里面搞股票营销不仅是耗脑子，还费精力。 身心疲惫的回到家里，马东这几天听股民的抱怨多了，自己的心情都弄得很糟糕，倒头就睡。 不知多久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听着脚步声，马东就知道他老哥回来了。睁眼一看，只见马庆一身烟熏火燎的样子，身上这套西服本来就是马东退换下来给他的，却已经全是黑灰，甚至下摆还都烧糊了。 马东一下子坐了起来，惊道，“哥，你这是去干什么了？不会是放火了吧？” “没事，没事，哥今天碰到一起火灾。”马庆脱掉了外套去洗澡了。 马东是知道他哥的性格的，应该不会做坏事。 最后一位了，马东坐在办公间内看着电脑上的名单，希望服饰总经理陈道帝，想必就是谢丰嘴里那个最最难搞的陈老板。 这名字，又有道，又有帝，真是霸气，只是连在一起就变成了侧漏了。陈道帝，不就是谐音沉到底吗？怪不得股市中常有人讲，姓陈的人不能炒股——要沉啊，跟撑船一个道理。 犹豫再三，老马还是打通了电话。 “你好，哪位？”一个平和的男中音响起。 “陈先生您好，我这里是茹鑫投资。”马东想着这人难搞，直接开门见山算了，不行拉倒。 “我们最近发行了一只qdii基金，旨在投资海外市场，你也知道最近国内股市走弱，海外市场还是很强的，赚钱的机会会比较大。”马东的心里已经有了对方当场发飙的准备。 “原来是茹鑫的人啊。”陈老板好像脾气不错，“你贵姓啊？” “马东。”老马对陈老板的反应有些意外，不是说是最难搞的吗？ “我叫你小马吧，这样，我今天正好有空，你到我公司来，我们面谈怎么样。”陈道帝说话很客气，“你再把合同拿几本过来。” “好的，好的。”马东心里有点不明白了，这人脾气不坏吧，怎么会说是最难搞的客户呢。 马东立即向柳芸做了报备，拿了几份认购合同，准备给陈老板送去。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马东竟然看到里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身边站着两个保镖。 “马先生原来是在茹鑫上班啊？”于馥珍总是喜欢先开口，接着赞道，“这身衣服穿在马先生身上真是合适。” “于小姐好。”马东进了电梯，“这衣服，还是谢谢于小姐了。下次我若有钱了便还你。” “是还我钱还是衣服啊？”于馥珍笑靥如花道。 “都行吧。”马东感觉自己说话有些不利落。 “其实不用了。马先生是个有本事的人，说不定将来，我还需要马先生帮忙呢。”于馥珍看得挺远。 “于小姐怎么会来这里？”马东问道。 老马这句话让于馥珍的保镖都笑了，“这整幢大楼都是洪声集团的。” 我去，我咋忘了这茬，马东拍拍脑袋，最近不是要打电话营销，就是做知心姐姐，脑子累了。 “这里的顶层是我们集团的投资部门，我来这边是因为处理一些股权资产的事宜。”于馥珍说话间总有一种优雅的韵味，“跟马先生当时提的想法有关哦。” 电梯门开了，老马很绅士的让女士先行。忽然前面的于馥珍停下脚步，回头问马东，“青川的白酒企业三亿的投资却只卖了三千万，这种生意马先生觉得是不是很亏？” 这买卖听着就知道大亏特亏，又不是国资，监管不力很容易被一些实权人物占了便宜，你们家是民营的，还让人占这么大的便宜？肯定没那么简单。 “这恐怕要看是哪个买家吧？”马东回答道。 “林家。”于馥珍还是说出了这个买家。 “那就不亏了。只能说于董事长打了一手好算盘。”马东听到这个答案之后，却是想到了于洪道商业手段的高明。 第二十八章 人质事件 洪声集团的股权结构主要有三部分，于洪道占了60，其中20是另外一个创始人林有声的，至于其他的20则是地方国资和管理层持股，主要最早还是校办工厂这种集体企业开始的，想必所谓的三千万是林有声在洪声集团的部分股权市值吧。 于洪道用一个多元化实验注定失败的结果换取核心利益集团的股权，这种布局肯定也不是仓促形成的。而近几年来，林有声与于洪道早已是不太合拍了，企业合伙到了最后往往会变成一个主要人物的一言堂，其他人若不甘心只会逐渐的边缘化。 这个酒厂想必就是老于抛出的一个诱饵，林家若是不咬上来，老于可能连三个亿都不会给他们。商业斗争中，决定结果主要还是一个因素，实力取胜。 “我就说马先生是一个有眼光的人，很善于把事情看透。”于馥珍看马东的目光带着欣赏。 “马先生是去见客户吧？”于馥珍早就看到了老马手里拿着的基金合同，“现在这种行情，恐怕基金不好卖，若是需要我帮忙，马先生可以直说。” 还真是一位善解人意的美女总裁，但老马总不能一再欠你人情吧，上次的衣服事件自己就被销售妹纸当成了软饭男。何况老马还是存在机会的，即使山穷水尽了还有柳暗花明，马东病好之后，从来都觉得天无绝人之路，关键是你要在这条路上能坚持走下去。 “谢谢于小姐了，我想我如果需要帮忙，会跟于小姐说的。”直接拒绝一位美女的伸手援助是不礼貌的，马东的话里带着一丝余地。 看着于馥珍的宾利车越开越远，老马抖擞精神，上了一辆共享单车，路过一个豪华楼盘，外墙金黄一片，看着像是古代帝王王宫，门口的泰山石上写着着“裕景帝府”几个大字，这就不是自己老哥在推销出租的楼盘吗？接着他好像听到附近一群人在谈论什么火灾的事情。 “陈家真是挺幸运的，这么大的火，人都逃出来了。” “那是有人冲进火场，救出来的，据说陈家女主人当时都吓瘫了。” “这年头还真是好人多啊，不过还听说那火是人为纵火的。” 马东远远望去，看到了这个豪宅楼盘里，是有一幢中十层左右的一套房子，外墙已经烧得乌黑。 马东要去的希望服饰位于越州服装城的霓裳大厦，它可是马东最后的希望了。 越州地处江南，人文相对婉约，曾被称为女性化的城市。越州女装便在全国之内都是相当有名，主要的是女人对漂亮衣服的需求是上帝也没法遏制的。 行业有周期，女人有经期，女装行业不但没有经期，经营得好，同样也不会有周期，就这么一直旺下去。 马东被引到了老总办公室，陈道帝是个外表温文而雅的中年人，大概因为做女装的缘故，外表来看，让人感觉有点阴柔。 “小马，坐，你先坐着。”陈道帝言语上还是客气，随即话锋一转，“今天呢，可能有些对不住了。” 什么？马东一坐下，对方竟然崩出这么一句，这时从外面进来两个彪形大汉，立在门口，这是什么状况啊？ “陈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马东感觉到门口那两货是冲着他来的。 “小马，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我呢，心情不好。”陈道帝一把扯掉了脖子上的领带，“主要还是你们茹鑫太会坑人了。” 哥们好像上当了，马东有些不解，“陈先生，我想肯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们那个叫什么谢丰的总监给我承诺，茹鑫八号六个月的封闭期结束后就能免费赎回，现在都七个月了赎回竟然还要收费？”陈老板有点火大，“我找谢丰，他让我看合同细则，尼玛的，合同竟然还写了一个准封闭期六个月，现在赎回要支付4的费用。当时这个姓谢的，还说一定赚钱，现在呢，竟然亏了10还要收赎回费，你们这算什么事？” 茹鑫八号是茹鑫旗下的一只私募基金，其实也就是上半年的时候募集的，基金经理就是谢丰。估计当时行情不是特别好，于是基金经理往往为了拉到客户会采取一些口头的承诺。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马东心道，哥们最近做了好久的知心姐姐了，每天跟股市中灾民做思想工作，“你刚才说的封闭期和准封闭期以及赎回费这都是行业内的惯例，至于谢总监给你的承诺恐怕你只能去问他。” “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谢丰。”陈道帝已经没有了开始的温文而雅。 “谢丰吗？我是希望服饰的陈道帝，我的八百万基金说好六个月后可以免费赎回，你怎么说话不算数？”陈老板完全是愤怒的状态。 “合同，按合同来？我要的是你的承诺。”陈老板接着更加怒了，“你没讲过？你竟然说话不算数。” “姓谢的，你们公司今天有人在我这里，如果不给我免费赎回，就让他在这里呆上几天！”老陈越加没有理智了。 “什么人？马东，你们公司的人。”陈道帝向谢丰说出了人质的姓名，“好，我给你们考虑一下，下午给我回话。” 我去，马东心头苦笑道，谢总监巴不得我倒霉呢，怎么可能会来救我。 陈道帝放下电话，愤愤地骂道，“说话不算话最可耻了，我做生意说一不二，信得过的客户就是不赚钱我也做，信不过的给老子多少钱都不干。” “小马，其实我不是心疼自己的钱，只是你们公司这个投资总监的人品实在是太糟糕，我已经不相信他了。”陈道帝继续道，“要是人品好的，我就是投他的一千万亏完了也认。” “陈先生你这算非法禁锢吗？”马东觉得自己有点悲催，卖个基金竟然让人给软禁了。 “不算，不算。”陈老板摆摆手，笑着道，“这就是个生意，以前我们开始做服装生意，两夫妻去进货，钱不够，就把老婆押在那里。” 我靠，你这口味，马东瞪大了眼睛看着陈道帝。 第二十九章 形势逆转 “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也没什么的，拿了货款就一起回来的。”陈道帝还是有自己的生意经的，“你就在这里呆一天，他们不让我拿回钱，我也放你回去，咱不干违法的事情。” “老板，你要的监控照片我整理好了，打印出来了。”一个漂亮的妹纸拿些打印好的照片进来，看着应该是秘书。 陈道帝把那些照片翻看了一下，有几张重点看了下，脸色变得凝重。 马东好奇地瞅了一下，由于目力升级，还是看到了叠在最上面的一张照片，上面竟然他老哥马庆，还穿着那件满尘灰的西服，我哥不会真干坏事了吧、 “小文，这几张整理出来，报警吧。”陈道帝对进来的秘书道，叹了一口气，“我没想到，对人好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难道是报警要抓咱哥，马东有些着急，“陈先生，如果我哥在哪里得罪过你，希望你大人大量，他只是农村来的，又没读什么书，不知道城里的规矩。” “小马，怎么说出这种话来。”陈道帝好像不太明白。 “我看到你拿着我哥的照片。”马东指了一下，陈道帝一直拿在手里的那张马庆的照片。 这下轮到陈帝道惊叹了，“你是说你认识照片上的这个人？” “废话嘛，那是我亲哥，我生下来就认识他了。”马东承认道，“希望陈先生不要报警，如果有什么损失，我们兄弟会努力赔偿。” “哈哈，真是天网恢恢。”陈道帝刚说出这句，一下子又抽了自己一嘴巴，“瞧我这话乱说的。” “如果你哥把我的房子给烧了，你说你们赔得起吗？”陈道帝竟然目不转睛地看着马东，“那是裕景帝府的豪宅！” “赔得起！”马东毫不犹豫的回答，“只要人在，多少钱都赔得起。”马东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戏谑的成份，老子压根不信自己亲哥会是烧房子的人，我爹活得好好的，你又不是我杀父仇人，我哥厚道着呢，你用这种话来套我，哥们脑子厉害着呢。 “好，好，说得好，这个世界真小。”陈道帝笑了起来，“小文，去把我那个极品大红袍泡拿点出来，我请小马喝好茶。” 果然咱哥没干坏事，马东思考着马庆到底做了什么？难道是。 “小马，真的是要感谢你哥哥，我那房子着火的时候，我老婆孩子都困里面，幸亏你哥从阳台爬进去，把他们救了出来。你哥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啊。”陈道帝讲述了事实经过，“当时因为太乱，所以没把他留下来，我就让秘书拿了监控的照片，准备去发寻英雄启事呢。” 还真是老哥干的好事，想着当时他回来的那一身衣服，马东觉得自己的哥哥还挺伟大的，救了人竟然还没留名。 喝着极品大红袍，门口的那两汉子也已经撤掉了，看来自己的禁锢风险已经过去了。还是借了自己老哥的威风。 看着几张监控拍的照片，连带着老陈的叙说，自己老哥竟然是从楼下阳台爬到陈老板家的阳台上。当时着火的时候，陈家老婆孩子都躲在阳台上，这女人都吓着走不动路了。还是马庆背着陈家的老婆，手里抱着孩子，身上弄了个湿被子冲了出来，不过也被烟熏得乌黑。不过还是有几张照片，马东没有看到，因为陈道帝把它们交给了秘书。 “小马，看在你哥的面上，当然你跟你哥一样也是实在人，我就不跟你们公司扯了，那钱就放着再说。”陈道帝做事还是挺上道的，“另外，你不要卖基金吗？你说个数，老陈没二话。” 这变化有些快，马东还在适应当中。 “不过，你也是混金融行业的，你说说看这个叫什么qdii基金的，会赚钱吗？”陈道帝还是想人情与生意兼顾。 “这个基金经理是美国的卡耐基梅隆大学毕业的，善于做量化投资，美股最近走得牛势，而且现在我们的货币贬值，投资qdii倒可以适当保值。”马东说得比较客观，做客户经理尽量要做到客观，不必用带有强烈的个人偏向去影响他人，这样就把决定权全部交给了客户。 “那就投吧，你把合同给我，我先投三百万试试。”陈道帝果然是土豪啊。 “老板，按你的要求，我帮你找的房子有几个选择。您先看下。”秘书小文拿了几个地址过来。 “陈先生是买房还是租房啊？”马东知道对方遭了火灾，肯定对房子有需求。 “先租一套应应急。”陈道帝回答道，“别老是陈先生这样叫，太见外了，叫我老陈就行了。” “我哥手里好像有一套裕景帝府的房子。”马东说道，“他现在在做房地产经济人。” “小马，你早说啊。”陈道帝站起身来，抓起手包，“走，领我去见你哥，我要当面谢谢他。” 小巷还是小巷，但是却多了一大群人。咸鱼中介的位置，郭广为和马庆已经被人围住了。 “姓郭的，你说好了付房租的，到了今天你还没不肯付。”胖大妈顾芊芊质问道，“没钱就给我滚出房子。要不是我叫了我这帮亲戚来堵你，又不知道哪里找得到你。” 郭广为的胖脸上带着笑脸，“顾阿姨，我怎么会不付房租，只是我的钱前段时间存了个定期，还没到时候，所以现在拿出来不划算。” “胡说八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谁会去存定期，不都在手机里存着。”顾芊芊当然不相信。 “顾阿姨，我给你拿定期存折给你看。”郭广为这货竟然真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张五万元的定期存折。 顾芊芊拿在手里看到上面的到期是明年的三月份，离现在还有四个多月，现在取钱还真是不划算。“你有钱还躲什么呢？”她其实也知道自己这个房子地段不好，也不好出租。 “我没躲啊。”老郭的二皮脸发挥了威力，“只是不巧吧，阿姨来找我的时候，我刚好出去。我在的时候，阿姨又不在了。”这货笑起来真看着憨厚。 第三十章 英雄马庆 “这样吧，顾阿姨，这张存折您先拿去，到期了之后，就把钱取出来，当做房租，另外多出来的利息也归您，算是我的补偿。”郭广为出了一个主意。 这凭白得了二千多元的利息，顾芊芊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马上就答应了，喜滋滋带着定期存折离开了，当然把她的那些七姑八姨都带走了。 郭广为刚刚舒了一口气，接着听到一个声音吓得跳了起来。 “广为你这招以假乱真，小心警察叔叔找你麻烦。”马东和陈道帝早到了，就在外围看着。等人走光了才上前来。马东现在什么眼力，一眼看出那张定期存折上的银行章都是萝卜刻的。 “东子，行行好，别扯这些商业机密的事儿。”郭广为连忙捂住了老马的嘴，偷偷道，“我花了二十大毛呢，你可别让我穿帮。” “你就不怕他到银行提前去取？”马东还是有些担心。 “不会，她最爱占小便宜，就是菜场上三、四毛钱的小利都不肯放，她会舍得那二千多元利息。”郭广为肯定地道，“四个月后，哥们在股市肯定赚大钱了，实在不行，就分她个两千元利息不就行了。” 老郭这算盘打得真当精明精明的，马东仔细计算了下，可能结果还真如郭广为的想法一样。 “老陈啊，这就是我哥马庆。”改口后，马东感觉陈道帝挺好相处的。 陈道帝可是有马庆的照片的，对照一下后，一把握住对方的手，“兄弟，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大火这下挺身而出，我可能就是家破人亡了。” “你是？”马庆有些摸不着头脑。 “哥，他就是你裕景帝府救的那女人的丈夫。”马东还是提醒道。 “还是那个孩子的父亲。”陈道帝补充道。 “哇，庆哥，你都干了件这么大的一件好事！”郭广为最近致力于与房东的游击战，也不清楚马庆最近的行动。 “我当时就在楼下带人看房，着火了，大家都跑了，我听到孩子哭得厉害，当时楼上烟很大，我就想有人困在里面了。”马庆的话说得挺粗糙。 “谢谢你了，兄弟，老陈这辈子都感谢你。”陈道帝有些激动，“我大小也算个款，这样吧，我出一百万元给你改善一下生活。” “多少？”马庆愣了一下，“我读书少，可数不到太大的数字。” 老郭嘴巴张得老大，喃喃道，“我就说庆哥很有富人缘，咋就不带带俺老郭呢。我好像只会被小气房东追债。”随意一看，却发现胖大妈顾芊芊又带了一群人往这边杀回来了。 我靠，这假存折露陷了，赶紧得跑啊，郭广为正准备跑的时候，只听得顾房东在远处大喊道，“那人就是那家咸鱼房产中介公司的。” 郭广为脸色苍白，心道，看来以后还是不要再忽悠人了。 马东眼睛好，看到了这群人拥着一个拿话筒和一个抬着摄像机的人。“老郭，淡定。” 没听到老郭的声音，只听到了他哥的声音。 “我淡定不了，一百万啊，我可不敢要。”马庆说道，“就去烟里跑了一趟，又没伤啥地方，最多衣服烧糊了点，但还能穿，要不就给五十元，我地摊上买件衣服得了。” “啊？”老陈有点懵，“你是嫌少？这给人钱都不要啊？” 老郭拉过老陈道，“他们老马家都有这个干好事不收钱的传统，要不我帮你收着。庆哥是我手下的经理，给我不就给他吗？”他觉得顾房东的威胁面临暴发，世界上最赚钱的买卖当然是诈骗，能从陈道帝这里蒙一点或许还能趟过房东追债的难关。 陈道帝想不通了，这世上竟然还有不要钱的。 “就是他，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他。”顾芊芊用手指着郭广为，“他是租了我的房子……” 顾房东拿出那个存折递给老郭，害得郭广为两股战战兢兢，看来哥们这回得进拘留所了。 “你觉得我是那种死要钱的房东吗？我可是有的是钱，再说我可是很好说话的。”顾芊芊竟然表现出了视金钱如粪土的高尚情操，“你先拿回去，至于房租再拖一段时间再付也行的，你有这么好的伙计，生意会好的。” 什么事啊？郭广为有点愣住了，这时顾芊芊指数马庆道，“这就是你们要找的救人英雄！” 人群中走一个记者榜样的妹纸，后面跟着个摄像大哥。妹纸仔细地看了几眼成庆，又对照了一下手里拿着照片，走到了马庆面前道，“你好，我是越州电视台生活频道平民英雄栏目的记者小白，我们收到好心人顾女士的提醒，说是裕景帝府火灾中的救人英雄就在这里。先生能给我们自我介绍一下吗？” “啊？”马庆对着话筒有些迷茫，只是嗑嗑嗒嗒地道，“我叫马庆，青川人来这里打工的。” “那么马庆先生，是什么促使你当时奋不顾身冲进火海救人呢？”妹纸的套路就是展现英雄的精神世界。 “啊！？”马庆对着摄像机大为紧张，“我听到孩子的哭声，我就爬上去了，然后把她们背了出来。” “那么请问您当时在干嘛？”妹纸记者还是努力找些话题。 “我，我在带客户看房。”马庆有一说一道。 听到这里，旁边的郭广为眼珠一转，从旁边挤了进来，对着话筒道，“马庆是我们咸鱼中介的豪宅经济人，因为我们当时在裕景帝府有业务，所以派了马庆过去。马庆工作踏实，为人诚恳，最难得是他有一颗热于奉献的爱心，当然也离不开我们咸鱼中介公司上层领导的大力扶持，其实像火场救人这种事情，如果让我们公司其他人碰到了，也会这样做的。”这就是老郭，一个长着二皮脸的营销员，不放弃任何营销的机会。 “对，对，对，马庆先生品格十分高尚。”陈道帝这时激动地挤了过来，“我便是那起火灾的事主陈道帝，当时我的老婆孩子性命危在旦夕，没有马庆先生，我就失去了整个家。我要感谢马庆先生，并打算奖励给他一百万元。” 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叹。 第三十一章 提成风波 “但是，马庆先生竟然推辞了，只说要五十元钱买件衣服。”老陈眼中含中热泪，“像这样的好人，他应该就是我们的平民英雄！” 人群中又是一阵惊叹。 记者妹纸开始对着摄像机总结言论，“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们看到了这位救人的年轻人，他的话语不多，但是我们听出了真诚，他的岗位平凡，但是我们看到了闪光。在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这个年轻人忘记了危险挺身而出，在当今这个年代我们太需要这种舍已为人的精神了。而在面临巨额金钱选择时，他还能保持一颗平常的赤子之心。这就是我们的平民英雄，他叫马庆，他值得我们每个人信赖。”妹纸眼中含着热泪，说得分外动情。 只是她的背后不合时宜地冒出了咸鱼中介的字样，老郭的营销简直了。 “柳主管，这是我的销售合同。”马东把老陈签下来合同递给了柳芸。 柳芸接过之后一看，心中有些惊讶，“资金都到帐了吗？” “财务部那边已经说收到了，好像我们部门就只有这三百万的销量。”马东还是不失时机地强调一下。 “我们是内勤部门，销售并不是我们的主要任务。不过你这次干得漂亮，对于你转正会有很大的帮助。”柳芸说话滴水不漏。 其实陈道帝并不止买了这三百万的私募基金，更把自己市值有五百来万的股票帐户也交给马东指导操作。用老陈的话说，我信任的就是亏钱我也高兴。 关于报酬，还是按照行业内顾问协议，亏损不计，赚钱五五分成。在管理层放开从业人员炒股的禁令之后，类似经济人代理理财的氛围正在增强，市场的散户数量开始大量减少。马东觉得自己的思维跳跃敏捷，对股票的把握度正在增强，便接下了这单生意，其实他对自己的内在的能力还不太了解。 “我们的东哥就是厉害，轻轻松松就搞定了销售任务，还是超额完成。”等柳芸走后，铁妹上前来祝贺马东。职场之中，如果一个人表现出了过人的能力，同样也会有仰慕者，甚至追随者，而以前不敢同你交往人在你表现出实力的时候，都感觉到了你的潜力，于是也有了交往的想法。 “马东这次可有不少提成吧。”部门中的一个妹纸话中带着酸意，看到有人比你强的时候，也有人总是第一时间眼红你的利益。 “呀。”马东摸了摸脑袋，“我竟然忘了问这个事情了。”老马又不是笨蛋，当然知道有提成，但是谢丰的那一关不一定好过，所以不去强求，不如装着糊涂。 “内勤人员没有销售提成。”谢丰对财务部经理说道。 “谢总，你忘了张总曾经说过，销售是全体公司员工的份内事。”财务部经理姓李，也是临大出来的，算是张茹玉的嫡系。几乎在每一个公司里，财务部这个部门的领导都会是老板亲自指定的，涉及了金钱就是再大度的老板也不会把它放手给自己不放心的人。 “哦，马东只是个新人，还没过试用期，算不得公司的真正员工。”谢丰一开始听到老马被难搞的陈老板当成人质了，心里还挺高兴，我管你呢，就让你吃吃苦头，他压根就不想派人去交涉。 谁知道隔了一天，老马竟然全身回来，并且带来了三百万的基金销售。谢总监有一种说不出的懊恼，最后决定取消了他的提成，干活没钱看你还能继续干下去不？ “那好吧。”李经理也看出来这个马东好像交恶了谢总监，交易部属于投资总监下属，想着总归是个新人，上面应该不太会去关注，“不过销售报表和提成奖金的核准都是上报给张总签字的，如果张总说没问题，那么是不用给他发提成。” 一般来说私募公司基金销售的提成在1到2之间，甚至有些算上赎回费，一个销售经理能够拿到3以上的提成，老马的三百万能销售最起码有三万元的销售提成。 “一个新人而已，茹玉不会说什么的。”谢丰知道自己说服了财务经理，随后说了一锅句，“我记得hr林经理好像不太喜欢这个马东。”是最近几天张茹玉可都不理自己，看来自己还是太性急了，这种女人是不能用强的。 张茹玉的办公室里新来了个客人，美女总裁的心情很好。 “珍珍，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坐坐。”张茹玉面前坐着的却是洪声集团的ceo于馥珍，“以前我记得你来洪声的投资部，可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没有办法，我老爸这么大的个摊子，有时候真想把自己变成孙悟空，能变出很多个自己来。”于馥珍说出了商业人士的痛苦。 “都一样，”张茹玉也道，“外人看着光鲜，自己才知道当老板的滋味，真跟那个什么咖啡一样。” “猫屎咖啡吧。”于馥珍笑着应道。 “对，对，对，就是那种感觉是烂掉了的味道。”张茹玉点头说是，“珍珍应该不只是来这里坐坐吧？” “这是给你来发请帖的。”于馥珍从手包里拿出了个邀请帖，红通通的，看着像喜帖。 “你跟林少聪定婚了啊？”张茹玉道。 “别胡说，”于馥珍连忙否定，林家大少与她青梅竹马。但随着林有声和于洪道的冲突加剧，老于是不会同意他俩成为一家人，更何况于馥珍跟林少聪根本不来电，虽然对方好像真的想追求她。 “青联组织的一个慈善晚会。”于馥珍解释道，“谁让我是青联的秘书长呢。” 所谓青联即是指商界青年联合会，已经是全国范围内的一个民间商会组织，入会的都是年纪在四十岁以下的商界青年精英，于馥珍和张茹玉都是其中临江分会的会员，当然这样的组织里面富二代的人数最多。 “马上要入冬了，我想组织大家捐款买一批御寒物资给青川和边藏的小学，那边的孩子过得挺苦。”于馥珍说出了目的。 “我就知道你这个慈善大使可不是白当的。”张茹玉笑道，于馥珍还是青联的全国慈善大使。 第三十二章 全员销售 “我既然答应下来了，总得有所行动吧。”于馥珍笑道，“省得让外面的人说我们为富不仁。”事实上，天朝的很多富人在自己富贵之后还是愿意回报社会的，诸如天东的脸盲哥成为富豪之后在自己家乡修桥铺路，还是很受赞扬的，当然给国外的妹纸做慈善，却被请进了拘留所也真真是运气不好。 两人聊着天，财务部的李经理敲门走了进来，“张总，销售部那边反馈，我们的首只qdii基金已经募集了两亿，这是销售名单及需要发放提成的名单。” “曲柔回来了没有？”张茹玉接过了名单，随口问了一下。 “销售部的人说，曲经理还在沪上，昨天是最后一场基金路演，不过还有一些券商的交流会，应该明天就能回来了。”李经理如实回答。 “咦。”张茹玉看着这份名单，忽然发出了疑问，“这个马东也卖了三百万基金，但是发放提成的名单上没有？” “人事觉得他还只是试用期，所以不适用员工提成奖励。”李经理只提了人事，不提谢丰，因为人事才是直接的鉴定部门，何况谢丰还提到林韵对马东有点感冒。 “看来，林韵还是对他有成见啊？”张茹玉轻声道。 “马东？你说是不是那个长得不错的帅哥？”于馥珍插嘴问道。 “珍珍，难道你们认识？”张茹玉回想着马东的样子，好像还真是很英俊的。 “见过几次，人品也不错，主要是这个人看事情很透彻，能力挺强。”于馥珍的评价还是很正面的。 张茹玉听后便在提成名单上把马东的名字加了上去，签完字给对李经理说，“按销售员的提成奖励给他算，以后不管是内勤还是外勤，不管是不是试用，只要能销售就都有奖励。” 李经理拿着名单下去了。 “茹玉，你这是打算搞全员营销啊？”于馥珍问道。 “现在行情太差，世事维艰，销售不太好做，还不如多刺激一下员工的积极性，把他们的潜力挖掘一下。”张茹玉笑了笑道，“不过，最主要是我们的于大小姐这么看中这个马东，我若是不给你面子，那不是说明我太没眼光了。等下我再让人事尽快让他转正。”其实张茹玉只是想到了马东的两次帮忙，仍然觉得对方的心跳声在耳边响起。 “既然曲柔的基金已经募集完成了，我就让马东做曲柔的这个qdii基金的交易员，于大小姐都称赞的人我可要好好利用。”张茹玉这个决定其实早就是人事那边安排好了，当着于馥珍说出来，更显得客气一点。在商场上，面子除了自己挣之外，还是需要相互给的，你给了别人的面子，说不得将来，还是需要还的。 “好了，看你也忙，我就先走了。别忘记了，这个星期天，明月山庄，”于馥珍站了起来，回头又指了指那个邀请帖，笑着提醒道，“可以带一位帅气的男伴哦。” 两个人女人所谈论的主角马东同志此刻正接受着部门内看客们的恭维。 “东哥，这么难弄的客户竟然让你搞定了，还是三百万的额度，老厉害了。”铁妹明显是根墙头草。 隔壁的陈倩也说道，“你们不知道这个陈老板前段时间派了两个人就在销售部那边直接坐了一天讨钱，你不知道洪经理当时的脸色，阴得想杀人。”洪经理就是销售部的洪天明。 “说实在的，这个陈老板好像是跟谢总有意见，总说是谢总说话不算话。”这时有更多的妹纸插嘴进来，每个公司的女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特别是对于领导的这些个传闻。 “东哥跟陈老板这么熟，应该知道内情吧。”铁妹果然闻到了八卦的真相。 “这事我听老陈谈起来过，谢总这事的确做得有点欠分寸，不过主要还是老陈那边太激进了，多等六个月也没什么大事的，说不定还能赚钱呢？我就是这么劝他，他就同意了，就说明还是需要和客户多交流啊。”马东说的这话压根就是对谢丰的高级黑，趁机还抬高了自己的姿态。 “原来还真是这样。我还听说谢总在追张总呢？……”女人的八卦被勾起来之后，便能带出更多的八卦，这就是办公室流言的主要渠道。 “一群人围着在讲什么呢？不用上班了吗？”柳芸一出现，谈八卦的女人们顿时作鸟兽散。整个交易部迅速回归宁静。 柳主管走到马东面前，“人事让我通知，由你担任新成立的qdii基金的交易员，主要向基金经理曲柔负责。虽然曲经理还在出差，但我想你是不是应该好好准备一下。你将来要面对的是海外及香港的市场。” “好的，我明白。”马东赶紧答应道。 “还有一个好消息，你的试用期这个月就结束，下个月转正，人事那边已经批准了。”柳芸最后强调一句，“我这边也是同意的。” “谢谢主管。”马东还是有点眼色的。压根就是上面都同意，你这个直接领导不过是过了次手而已。 “好好努力吧，你也不年轻了。”柳芸的提醒带着一丝鞭策，“其实刚才谢总打电话给我，说你这么能卖基金，不如调你到销售部去。” 我去，这老谢还有完没完了，哥们就招你这么恨吗？马东听着这话，面无表情，一副懵然无知的样子。 “不过我拒绝了，岗位换得频繁不利于个人职业能力的提升。”柳芸说得很中肯。 “谢谢主管。”马东心道哥们都定岗了，谢丰还来捣乱，这还真是不肯罢休的人。 趁着自己服务的qdii还没有进入建仓期，当然还有那个没见过一面的曲柔经理还滞留在沪上的原因，马东目前的工作还是很轻松的。 打开股票软件，海外市场气势如虹，道指竟然创出了新记录26763点，更加反衬了天朝股市的弱鸡。在这种外盘大涨的行情过程中，也不排除很多内地的资金流向外盘，这次的qdii基金也许能在这样的背景下分得一杯羹。 第三十三章 李文的圈套 除了研究一下美股、港股等一些重要的股票市场之外，老马再度打开了平阳化工的实时k线。虽然老马对这个股票的资产重组信心满满，但老实说也只是一种推测。而且最近的股价仍然在低位徘徊，只要盘中稍微形成反弹就会有大单压顶。看着有点像盘中换庄，莫非它的背后出现了什么问题？ 马东将自己的手指轻轻点着键盘，精神集中，脑子陷入思索，忽然感觉到手心暖暖地，接着感到有一股气流自手心的红点处释放出来，迅速钻进了电脑。随即马东感觉到脑中出现了无数零乱的数据。 马东当即吓了一跳，手一缩，这些数据的输入马上截然而止，不过还是有一些记到了脑中。马东把记着这些数据重新排列组合，却发现了一个重大的秘密，惊得老马嘴巴张得老大。我靠，竟然还有过江猛龙啊，不过这地头蛇好像太低调了。 好像不对，我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马东抬起自己的右手，掌心的红点若隐若现，脑袋还有点沉，自己也觉得有些疲惫。 如果这些数据真实的话，那么临江证券的李文不是已经落了下风了，他应该是主动退缩吧。 电脑上的软件软件打开着平阳化工的k线，脑中的那些数据根本就是平阳化工股东的持有名单，从占股51的国资到只买一股的散户，所有数据就这样出现在了马东的脑子里。名字、持股数量、买入成本、甚至家庭地址、身份证号码，这些数据竟然让马东一览无余。 马东是听说过很多年前，有些人做庄一只股票会向交易所偷偷买这样的一份名单，可以凭借着这份信息不对称打压对手。随着后面监管力度的加强，特别是当年的横财杂志报出的基金黑幕之后，交易所是不太敢再做这种大胆的事情了。 而这些数据中，天源股份的几个帐户倒是比较明显，甚至还有王大少的名字，不过总量不足3，持有量最大的却是几个姓赵的帐户，赵诚仁、赵诚奎、赵铎……一共二十几个帐户，还有几个不是姓赵的，但是马东却把它们归为严一类，主要是这些帐户来自同一个地方，河青省莲花市松阳乡赵家屯，竟然总共占了10还要多，而且买进的时间都挺短。由于帐户数量比较多，单一持股数量不多，所以排不进十大股东的名单当中。至于李文所控制的帐户，竟然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前期在十大股东名单显示着临江证券资管的帐号竟然也消失了，难道李文已经离仓而去。 这些姓赵的帐户，马东脑门一闪，临江证券董事长不就也姓赵啊，马东赶紧搜索了赵诚良的简历，他的籍贯可不就是河青省莲花市松阳乡赵家屯吗？甚至网上还有报道赵董为屯里的老人发放压岁钱的新闻。这些新进买的帐户显然是赵诚良的关系帐户，看来这次的重组另有蹊跷了。 马东是知道李文在资本市场上的操作相当老道，当年“827”国债期货事件，前任交易所总经理的管笑天便是主要操盘手，而青年李文则是他的手下大将。面对外资强势做多的优势之下，最后三分钟融资1500亿资金开出巨大沽单，扭转败局，并带来了差不多50亿的利润。而此后外资又企图以违反交易规则要求交易所判断最后三分钟交易无效，但是当时管笑天是天朝股市教父，影响力极大，天朝股市初创规则还不够细，多空双方谈判之后，最终以外资损失30亿为最后结果。 此后管笑天随后进入了天朝交易所作总经理，而李文南下创立了临江证券。虽然老管已经卸任总经理职业，但是余威尚在，凭借他俩的关系，马东不相信李文不知道赵诚良在平阳化工上的操作。或者说，他压根就是知道甚至是纵容的。过桥资金，马东想起了那个电话，李文的资金根本就是做把短线，接手再转手给了赵家，他或许不打算在这次重组中获益，他的目标不是赚钱，而是赵诚良。这是一个圈套，赵家这头过江龙看来要折在了李文这个地头蛇上，一个内幕交易可以直接让他烟消云散，临江证券的“府院之争”也该到了结束的时候。 马东再度翻出赵诚良的简历，竟然是从乡镇官僚起家，然后一步一步熬到了国资委的重要岗位，随后被派到了临江证券，教育程度一栏里写的是一个野鸡大学。一个本位官僚的劣根性体现出来，自以为每个帐户的持股都不到5，是不会被人发现自己的交易的。只是可惜，这个市场中，这种类型的聪明只会被人认为最可笑的愚蠢。 既然李文的猎物已经上勾，想必也是到了起竿的时候，重组应该就是近期了。马东有点好奇这个老赵不知有什么样的能量，竟然筹集到这么多的钱来做这样必赚的交易，那可是整整3亿元。一个地市级官员竟然有这么多钱？背后肯定有重大隐情。此外天源股份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呢？或是会在将来扮演什么角色？ 想到平阳化工应该会马上重组，马东还是拿起了电话。由于岗位上不能接打手机，他是没有办法帮老陈买进股票的。电话接通之后，听到了老陈平和的嗓音。 “老陈，我小马啊，你昨天跟我说的那只平阳化工，我看下了走势，最近还不错，你要不自己买点进去。”马东是知道电话是录音的，但是跟客户交流无可厚非。 “平阳化工？好的，你说买多少啊？”老陈现在是非常信任马东的。 “这个价位都已经是历年来新低了，下跌空间不大，随便买都行。”马东给了一个方向性建议。 “就喜欢你么说话，够自信！”陈道帝还真是不含糊的人，放下电话后，一通操作，竟然直接把帐户里所有股票全换成了平阳化工。 马东看着盘面显示着差不多五六百万的买单，知道这是老陈在行动了。心道，估计做庄的那几位要心疼死，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第三十四章 基金晨会 做好这些事情之后，马东再度抬起自己的右手，掌心的红点还是有点淡。盯着电脑，马东回想着刚才那些数据是不是通过什么传输过来的，难道是这只手。老马把手按在键盘之后，按照刚才的样子，集中精神，只感觉到全身的皮肤毛孔好像被堵住了一样，一点异常都没有。老马摸摸脑袋，皮肤的异能在掌心出现红点之后，好像时灵时不灵的，总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 这个世界上，富人的烦恼是安全、健康，穷人的焦虑大多是因为没钱。老陈房子被烧的原因被查了出来，竟然是他家的保姆自己纵火，想来一次火中救主，准备换取主人的奖励，不想火势一大，想救根本无能为力，于是自己溜之大吉，倒让马庆成了英雄。 同样是穷人，同样没钱，陈家的保姆最终被锒铛入狱，马庆成为了这个城市最受信任的豪宅经济人。 “孙总，您好，我知道，您的房子位置很好，”郭胖子神采飞扬地接着电话，“当然，您的房子肯定由王牌经济人马庆负责，嗯，对，对，庆哥最值得信任。” 放下电话看老郭看到马庆一张苦丧的脸，“郭总，你这是第十个了，我哪有这么多精力负责这么多的房子。” 郭广为笑道，“不是还有我嘛，庆哥，你说我要不要把咱们中介的名称改成庆哥中介，你做主打明星？” “这还是算了吧，我哥现在只是网红的出现，过段时间这股风潮就过了。”马东走了进来，他想到了营销后的咸鱼中介会很忙，于是下班后想来帮点忙。 “放心，我绝对能把庆哥炒成一线销售明星，从今天开始，庆哥只代理高于八百万市值的房子。”郭广为笑道，“这样才能配得上豪宅经济人的定位。” “看你这样忙，还是多招几个人吧。”马东建议道。 “是得招几个人，其实最近长租公寓那边还在联系我，”郭广为有些为难道，“他们把价码提到房租的28了。 “你不是放弃了吗？”马东有些不解。 “这不是还有房租要付啊？”老郭可是背着债的。 “郭总，出租那些房子那是坑人啊！”马庆提醒道。 “放心，我自己来弄，不拉你进来，庆哥，你现在自己的活都要忙不过来。”老郭答道。 “好像你的房东被电视台称为这个城市的好心人。”马东可是看到顾芊芊好面子的情景。 “不出两周，原形毕露，估计就会来堵我门了。”郭广为太了解自己的房东了。 “还是要小心点，我总觉得他们这样出租房子不踏实。”马东解释道。 “他们说他们有理财公司为他们背书的。”郭广为显然已经接触过了。 马东听了，也不好说什么。 第二天，投研和交易部的晨会并到了一起，从权力分配来看，这两个部门的上层领导还是谢丰。在基金的操作方面，还有一个七人制的投资决策委员会，包括新进来的宏观首席任大为，当然相对应的还有风险控制委员会，首席风控叫钱进。 由于最近国内市场的低靡，特别是在连续下跌之后，市场已经有了反弹前兆。很多基金经理认为市场已经进行的相对安全的阶段，但是钱进的观点仍然保持谨慎，在晨会上，他还是点出当前市场的系统性风险并未彻底释放，除了政策和经济周期之外，重点谈到了利率和汇率，特别是美元的走势。 钱进一身黑色职业西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言辞之间非常慎重，看着有些刻板，这基本是一个风控人员的主要特点。一般来说，一个企业的风控岗不会给一个性格外向的人，保守是这个岗位的最基本素质。 钱进的话一说完，主持会议的谢丰道，“钱首席的提醒必不可少，现在国内形势跟国际关系息息相关，美国与我们的贸易战仍在持续，将来也可能会进入到了不同的阶段。钱首席提到的汇率风险还要必要的。当然为了对应这种情况，我们适当启动了qdii的配置。曲柔，这一块交给你了。” 一个身材欣长的女人站了起来，马东一开始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位美女，她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眼神中透着强烈的自信，在一群男性的基金经理当中，是如此的醒目。 “很高兴能来茹鑫这样一个专业化的私募投资公司，我已经感受到了我的同事都是如此的优秀。我想与这么一群优秀的人在一起，也会对我个人有很大的提高。”曲柔说话还是带着谦虚，只是接下来的几句话对于马东来说就不是那么客气了，“我希望我的交易员也是优秀的，虽然他只是做一些指令性的工作，但我希望他也要有专业的知识和良好的心理素质。” 这不是在我说吗？马东心道，这妹纸好像要拿我立威啊，哥们看来还是得悠着点。 这时候，谢总监的声音响起来，“放心，配给你的交易员是马东，他在基金销售方面做得很好！来，马东，站起来跟曲经理认识一下。” 马东听后只能站了起来，向曲柔微微点头，道，“曲经理，你好，我叫马东。”对方看了老马几眼，也微微点了下头，算是认识了。 主位上的谢丰道，“马东是我们张总的学弟，但是从目前来看，销售方面还是很特长的。马东啊，有没有兴趣转到销售部去啊？” 张茹玉本来也是参加晨会的，只是好像说临时有事，今天不过来公司了，所以没有出现在会议之上。 “谢总太抬举我了，我刚进公司没一个月呢，都不熟悉现在的工作，哪敢换岗位啊。”马东内心里也想离老谢远一点，但是现在他还是想在投研方面有所进步。 “其实你也不年轻了，何况你前几年也没什么行业沉淀。”谢丰的话中还是带着对老马的轻视。 在这个行业中，基金经理的最佳年纪在二十八岁到四十五岁之间，年富力强，精力充沛，熬夜看个外盘那是家常便饭，脑子的思考能力也是最为活跃的。过了四十五岁之后，一个人的思维转向迟钝，有时候就跟不上市场风格转换的节奏。所以基金经理的成名都要趁早，到了中年，没出什么成绩只能沦为平常人。 第三十五章 曲柔的试探 “谢谢总监提醒，相比而言，我现在还年轻，我觉得我多学习一下，自己必然有提高的。”马东心道哥们现在总比你这个中年大叔年轻，拳怕少壮，你针对我，难道我还怕你不成。隐隐听到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现在这种情况下，公司纪律背景下，马东并没有接电话。 散会的时候，曲柔把马东叫到了办公室。 每个基金经理的办公室都很有自己的特点，在这个行业混得久的人都知道这群人的心理压力都很大，对于自己的一方空间也很是注重的。据说有的基金经理的办公室的风水财位上会供着骑黑虎的赵公明，预示财神保佑，横财不断。也有女的基金经理放只hellkitty的卡哇依吉祥物，好歹也是九条命的存在。 只是马东看到了曲柔的办公桌上看到了一个钢铁侠的模型，铁面耍酷的样子，好像与现在这位曲经理的样子很是契合。 “其实人事向我透露过你的简历，你年纪比我还大两岁，我叫你老马吧。”曲柔说得很直白。 “没事，很多人都是这么叫我。”马东心想，以前朱晓雨这帮护士顺口叫出来的，把自己越叫越老，现在又加一个也不见得我老，好像还越年轻了。 “老马学过量化投资吗？”曲柔问道。 “以前的大学里学过，后面自己也曾经用atb做过一些模型。”马东如实回答，其实大学里马东的理论知识还是学得很扎实的，要不然也不会在毕业之后直接被招进了临江证券总部。虽然这三年没有什么深入研究市场，但好在最近老马很是勤奋，也是补充了不少知识储备。 “哦。”曲柔听后有些意外，事实上谢丰曾经私下告诉他，这个马东以前只是个在临江证券打扫卫生的，当时就让她心里有点不舒服。 “这是我做的一个多因子量化模型，你看看有没什么问题？”曲柔拿起了一桌上几张打印好的纸。 马东接了过来，一目三行的看了下去，所谓的多因子量化无非就是利用大型数据库使用数百个指标进行多样化分析。 “模型做得很全面，”马东还是给予肯定，随后却道，“不过策略还是有些被动，多因子量化虽然能减弱基金市值回抽幅度，但却限制了强势市场带来的指数推动效应。而且里面对于海外市场经济数据的推断不够科学，还有均线设置有些单一，还需要多加几条移动平均线的设置。” 曲柔听后有些惊讶了，这个模型只是她所做的初步设计，里面肯定是有问题的，而老马所说的都相应说到点子上。事实上，任何的量化都只是一种理想化的产生，模型不变，但是市场在变，这就需要基金经理在适当的时候主动调整。 “看来老马还真是深藏不露啊。”曲柔看到马东的目光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冷淡。 “没藏啊，我压根就没把自己藏起来。”马东看到对方的态度有些转好，“实际情况是我只会理论的，实际的话估计还有点够呛。”老马知道这三年自己落下了很多。 “看得出老马也是个实在人，我也不喜欢弯弯饶绕的。”曲柔从办公桌后面站起身来，伸出一只手，“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马东从容地握住对方的友好的手，接着低调地说，“不过我只是个方向盘，曲经理才是掌握方向的人。” 回到交易部，马东翻开自己的手机，竟然已经了三个未接来电，都是朱晓雨打来的电话，赶紧用固定电话打了过去。 “老马，竟然不接我电话，你想死啊。”朱晓雨的嘶鸣声响起。 “不好意思，刚才在开会，而且公司纪律很严，以后我上班时候，你找我的话，打这个固定电话。”马东心道这是有录音的，还是别扯其他的了，“晓雨啊，什么事情这么急啊。” “下午赶紧到医院来做个复查，一个月时间到了。”理论上讲马东还是一个尿毒症的病人，朱晓雨那边还是一个虚拟床位。“这种大事你不会忘了吧。” “那我下午请个假过来吧。”马东前段时间一直忙着卖基金，最近不是盯着平阳化工就是研究海外市场，还真把这事给忘了。 好在qdii还没有开张，投资决策委员会还要审核曲柔的底仓计划，张茹玉今天又不在公司，根本无法审核。那基本也就没马东什么要事的，顺利从柳芸那里请到了半天事假。 “老马，最近越有越有气质了！”朱晓雨见面就夸起了马东，“看到你这样子，我忽然想起了书上写的那个什么潘安宋玉是什么样子了？” 马东听后，一阵警惕，“先说好，不吃贵的。”朱晓雨竟然说出这种“大实话”，肯定是有阴谋的。 “小气，就吃了你一顿饭就小气成这个样子。”朱晓雨笑道，“你说像我这样的妹纸，让你请吃个饭过份吗？” “不过份。”马东说道，“但是吃得多了就过份了，最近哥们很穷。” “别扯这些了，给你检查的单子，赶紧去做吧。”朱晓雨把打好的单子给了马东，“我今天早班，下班了陪我逛街。” 等到老马检查好了，朱晓雨已经外面等着他了。看着远处的朱晓雨，百无聊赖地踢着脚边的落叶，她的上身穿着白色的宽袖针织衫，下身穿蓝色牛仔裤，脸上竟然还画着淡妆，更是涂了唇彩。秋风吹起，吹动她了衣襟，好像是一只漂亮的白蝴蝶。马东摇晃了一下脑袋，好像在他的印象里，晓雨不是大大咧咧，就是古伶精怪，要不就是鼓起腮帮子大喊大叫。 只是在这一刻，马东却看到了一个恬静带着温柔的妹纸，心中刚想赞一句晓雨看来真的很有女神的气质。不想朱晓雨已经看到他过来，鼓起腮帮子一声大喊，“老马！”片刻之间，马东心中涌起了女神雕像彻底崩塌，算了，朱晓雨还是那个朱晓雨，你别指望他姓温柔。 第三十六章 晓雨的追求者 马东慢慢地走过去，只是却有人比他还快了一步。 “晓雨，这是送给你的花，今天我知道你下班早，我请你看电影吧。”一个帅气的小伙已经先马东一步出现在朱晓雨的面前，一大束火红的玫瑰递到了晓雨的身前。 朱晓雨看着有点懵，紧张地把手缩了起来，不去碰那束玫瑰，“靳医生，你是不是想多了。” “没什么啊，大家同事，我就是想约你看个电影啊。”靳医生显然懂得把妹是要采取迂回战术的。 马东停下了脚步，饶有兴致地看起了热闹，不过他敏锐的感官还感觉到了远处有一道不友善的目光。 “死老马，赶紧给本小姐滚过来。”朱晓雨呼叫了援兵老马。 “不好吧，我呆在这里，好像有点不合适吧。”马东走上前来，喃喃地对晓雨说。 “什么不合适。”朱晓雨一把抓过老马的胳膊，挽在怀里，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脸蛋有点发红，细声细雨地对马东道，“你不是说今天请我看电影吗？” “……”马东难道还不明白吗？这是要他来堵枪眼的，不是，是堵住男性求偶的怒火，“好吧，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先找到地方吃饭吧。”哥们还是快点闪人，不想朱晓雨说了一句更令这位靳医生绝望的话。 “靳医生，这位是马东，已经见过我妈妈了。”朱晓雨讲的是实话，但是却又不是实话。 马东听了欲哭无泪，这妹纸根本是拿我堵炮眼的，这种话说出来，这哥们还不疯掉，我是不是得防备着这哥们情绪失控。 还好，果然做医生的，心理素质挺强的，这个姓靳的医生看了几眼马东，又恋恋不舍地看了下朱晓雨，最后低头说了声，“打扰了。”郁郁地带着那束玫瑰起身离开。 “大姐啊，多好的一桩姻缘啊，多好的气氛啊，竟然让你给破坏了。”马东望着那位可怜的求偶者。 “应该是你破坏的吧。”朱晓雨依然挽着老马的胳膊，“我现在还不想嫁人，谁也别想追到我。” “你以为你是博尔特啊？”马东笑道，“再说了，那百米飞人多黑啊，你说……” 话音未落，老马听到一阵风声，知道妹纸的飞毛脚已经发射，本着不反抗的精神，其实手都她抓住手里，也不好躲，老马还是挨了朱晓雨的一脚粉腿袭击。 “上次说我胖，这次竟然说我黑。”朱晓雨仍然没有放开马东的胳膊，“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赔罪。” “大姐啊，你直说哪里吃饭就行了。”马东苦着脸道，“然后各回各家，不要带什么娱乐活动了，大家还是要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贫穷限制了马东的生活支出。 “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请吃饭加看电影，第二请吃饭加看书画展。”朱晓雨好像有备而来。 “哪个贵？哪个便宜？”马东现在有一个重大的现实问题就是他穷，不光他穷，他哥也穷，他哥们都穷，全家都穷。 “燕姐给了我两张书画展的门票，他老公是区文化站的。”朱晓雨果然话里还是有目的性的。 事实上，马东是知道晓雨外表看着大大咧咧，其实心细地很，他从来都知道马东不富裕，要不也会带着马东卖了柿子再去请客，而这次同样是想着去免费看个书画展，反正不花钱。 “那就去看书画展吧。”现在老马的钱包只支持主人尽量避免花钱。 “那个靳医生看着挺不错的。”两人饭后赶往展览馆，马东还是想那个悲催的哥们。 “何止不错，鲁东靳家，七世为医，你说只是不错吗？”朱晓雨补充道。 “啊，原来是明朝时的圣手神医靳开的后人，好像太祖的私人医生也是他们家的。”马东以前是病人也是知道一些医界世家的，“以前生病的时候听说过这个靳家，中医肾科很有名，我妈当时还要我去鲁东碰碰运气呢。” “他来我们医院交流学习的，才来几天，总是找我麻烦。”朱晓雨说道，“原来果然像吴清跟我讲的，他是想追我，男人就是坏。” “这不是挺正常的吗，男人追女孩子不是都找个借口吗？”马东笑道，“不是有富二代把妹，看到心仪的妹纸直接一个ihonex送上去，问，是不是妹纸掉的，然后就是一段财子佳人比翼双飞。” “所以说现在的男人就是坏，前几天还说沪上有个美女生癌了，老公不管她还包养小三，最后想不通跳楼自杀了。这种男人就是太坏了。”朱晓雨恨恨地道，“这个女人也是傻的，既然死都不怕了，还不先把那男的推下天台，再自杀的，活活成全一对渣男渣女太不值。” “不对，你刚才说谁跟你讲靳医生要追你来着？”马东忽然想起晓雨刚才的话。 “吴清啊!我闺蜜啊。”朱晓雨答道，“你也应该认识的啊。” “就是那个长着一双桃花眼的妹纸，是不是她也说了句男人就是坏？”马东接着问道。 “对啊。”朱晓雨想了想道。 哦，不会吧，现在的女人也喜欢玩迂回了，这清妹纸弄不好想钓靳家大少，先让大少对晓雨死心，然后再来趁需要而入，靳家大少拿出玫瑰的时候，估计是她最紧张的时候了，怪不得老马当时感觉到有人不怀好意地看着晓雨呢。 果然是防火防盗防闺蜜，不过我还是看破不说破，马东看着一无所知的朱晓雨，反正她也不喜欢那个靳家大少，我怎么忽然感觉有点窃喜。 “到了，就这里。”朱晓雨叫道打乱了马东的思绪。 “范一鸣书画展！”越州展览馆一侧已经变成书画的海洋，“你说你就一个小护士，竟然还喜欢看这种高大尚的展览？”马东觉得自己有些小看朱晓雨了。 “护士就不能高大尚了，我告诉你哦，我们科室有一个男护士写网文可厉害了，还是网络大神呢。”朱晓雨还真是遗传了她妈的那张嘴，“我还没告诉你我的毛笔字老厉害了，学过好几种字体哦。” 第三十七章 书画展的熟人 两人抬着杠，边上有人凑了上来，问道，“哥们，有这个书画展的门票吗？我高价收票！” 原来是碰上黄牛了，马东可是做过黄牛党的，使了个眼色给晓雨让她不要说话，“哥们，这就是一个文化展，应该没什么油水吧，还有高价？说说看，什么价？” “一张票给500，两张1100元。”黄牛出的价格高得有些离谱。 “这范一鸣这么牛？书画展的门票竟然能当演唱会的价格了？”马东奇怪了。 “不是他牛，是他老子牛。”黄牛仍然耐着性子给他们做介绍，“范彤之啊，当世第一的行书大家。” “这好像是儿子的书画展，关他老子什么事？”马东忽然想起茹鑫投资前台的那幅手写的公司名称。 黄牛看了看来往的人，压低声音告诉马东，“据说这儿子的一千多幅书画中，有他老子写的两幅，你如果看出来了，可以直接取走。” “一千分之二啊，这个概率好低啊。”马东很自然地分析道，“而且我们还不懂什么字画。” “所以说，你们还不如把票卖给我，换点钱，多实在啊。”黄牛咧着嘴，看着马东和朱晓雨，感觉像看着碗里的肉。 “好主意，就是钱有点少。”马东知道黄牛的第一轮出价都是最低的。 “你们只要肯卖，两张1800元。”黄牛有点小激动，据说行情已经涨到2000一张了，一转手就是二千多。 “这价格还是有点意思了，晓雨，要不我们换钱再去吃一顿，我知道刚才那顿麻辣烫你没吃饱。”马东笑道，他是知道晓雨同学的食量，就是纳闷这么能吃竟然还不胖。 “吃，吃，吃，老马，我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朱晓雨轻轻拍了一下马东的脑袋，“吃有那么重要吗？人除了吃之外，还需要有文化的熏陶，一个人有文化和没文化那是区别很大的。” “再说了，就这么点钱，竟然让你放弃了接触艺术的机会，你说你的格局怎么就这么小？”朱晓雨的话让马东感到有些惭愧，不过随即晓雨同学说了一句让老马喷出一口血的话，“1800元是不可能卖的。” 黄牛听后牙一咬，“老妹，你抬起价来杠杠的，哥哥我今天卖你面子，两张三千元，绝对高价？” 马东心道，看来这世道说到底还是女人最狠，无论杀价还是抬价。只见朱晓雨也说不话，直接拉马东往往大门那边走。 黄牛看朱晓雨扭头就走，以为嫌价格太低，连忙追着比划着手势道，“老妹，老妹，3500！” 朱晓雨依然无动于衷，黄牛彻底豁出来了，直接报价道，“4000，4000，哥哥我不赚钱也收了。” 朱晓雨突然捂住耳朵，往前跑，吓得老马赶紧跟上，晓雨把门票给了门卫，听到“嘶”的一声，门票一分为二，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展览馆大厅，只剩下黄牛哥哥在门外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给他们送行。 “神经病！”黄牛给了他们俩一个定义，“有钱不赚，白费我一番口水了。” “晓雨啊，我就佩服你这种要艺术不要钱的高尚情操！”马东说出了这么一句，忽然想着有点耳熟，“4000元唾手可得，最后还是选择了艺术。” “知道吗？我刚才差点就答应了。”朱晓雨捂着胸口，“你说我是不是再找燕姐去弄一叠来，这可是发财的机会啊。”这才是朱晓雨，既能卖五块钱的柿子，也不放弃2000块一张的门票。 “你觉得就只有你一个聪明人吗？”马东笑道，“说不定本身就是有人在故意的。” “商业社会眼球经济，噱头刺激消费，文化产业更依赖于这种眼球效应。没听说得了世界级文学奖的作家老莫成名之后，他的手书竟然能卖到上百万的价格，但是时间一久，价格一落千丈，经不起时间的推敲啊。” “眼球效应只能谋取一时，文化是碗酒恐怕是需要时间来沉淀才能体现更大的价值。”马东的这句评语一说完，便听到身后一个赞同的声音。 “小兄弟说得真好。”马东回头一看，却是见到了一位熟人。 “张总，你好。”九头身美女总裁的礼服打扮，还是让马东惊到了。 张茹玉身着大红色的开胸礼服，脖子上还配着钻石项链，脚踩着一双恨天高，鲜艳的红唇让马东的心跳一下开始加快。美女的手挽着一位中年大叔，长发束成马尾，络腮胡子，脸上更是戴着墨镜，也是一身礼服，看着就是一位艺术家，称赞马东的便是这位大叔。 “马东，带着女朋友过来看书画展啊。”张茹玉看到了老马身边的朱晓雨。 “朋友，只是普通朋友。”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的，老马看着张茹玉的目光说话有点结巴。只是说完之后，他的背上被不明来历的手狠狠拧了一把。“别闹，这是我老板。”马东轻声提醒了一下朱晓雨。 “茹玉，你们认识？”中年大叔戴着墨镜酷酷的样子。 “范叔叔，这是我们公司的一位同事，叫马东。”张茹玉落落大方地介绍道。 “马东，这名字不错，跨马东归犹是客，离亭别酒莫盈卮。”中年大叔竟然随口吟出一句诗来。 “想必先生就是范一鸣先生吧。”马东听到张茹玉叫范叔叔，又是一副文化人的打扮，自然想到这是此次书画展的主人范一鸣。 马东笑道，“我这名字可没那么讲究，我妈生我的时候，当时的产床方向朝东的，于是就取了这个名字。”接着又道，“不过我还是感到幸运，如果朝西的话，叫成马西还真不太好听。” 在场的人听了都知道是个玩笑，范一鸣听后会心一笑，“小马刚才把艺术比作酒，这个比喻非常贴切，而且一眼还看出了茹玉的布置。” “本来我就想静静地开个书画展，只是茹玉一定说在搞得热闹一点，还请假陪了我一天，给我出了这么一个吸引眼球的主意。还特意求了我家老爷子写了两幅行书，混在当中，然后放出风声，搞得现在，我都不知道这是我的书致画展还是我家老爷子的。” 第三十八章 坑货朱晓雨 “想必范先生是从小临摹你父亲的书法吧？”马东看着周围的一片字画问道。 “嗯，以前有人看过我们的行书就称我们俩是大范小范，但我知道我跟我家老爷子还差得太远。”范一鸣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其实我看看也差不了多少啊。”旁边的张茹玉道，“本来就是爷爷教的，很多作品我是看不出有什么两样。” 张茹玉竟然认范彤之叫爷爷，而且听着很是亲切，这让马东有些奇怪了，难不成这个美女高冷总裁还是范家人。 其实张茹玉本来还真是范家人，范彤之两子一女，老大范一咏便是张茹玉的父亲，只是在她很小的时候，父母离婚跟了母亲姓，后来母亲又嫁了一个京官。 张茹玉从小就很聪明，很受老爷子范彤之喜爱，张茹玉跟范一鸣这个叔叔的关系比亲爹范一咏都好。 “看小马的样子，以为我这个头子占我大侄女的便宜呢。”范一鸣打了个哈哈，又肯定地道一句，“亲侄女。” 至于张茹玉叫他范叔叔，因为她的继父也有一个兄弟。 马东笑道，“我哪里敢想这种事情啊，你们一个是书画展的主人，一个我的老板，随时一声令下，保安就能把我叉走。” “小马说话挺风趣的，懂书画不？”范一鸣对马东的谈吐挺欣赏的。 “让范先生见笑了，其实我不懂。”马东老实答道，“今天无非是来看看前辈作品，让自己带点艺术气质。” “他不懂，我懂啊。”小护士跳了出来，“按说我小时候也临摹过范帖的，范老爷子综合了瘦金和黄体的行书结构，加重了手腕的力量，来形成行书过程中的独特书韵。” “看来还真有一个懂行的。”范一鸣笑道，其实这种介绍在每一本字帖里都有显示，场面上不好打击人罢了。 “这样吧，小马，你们只管在这些字画里面找，如果找到了就直接来第一展厅来找我，如果真是我家老爷子的行书，我就把它送给你们。”范一鸣还是认可了张茹玉提出的那个建议。 范老爷子的作品再差也是有数十万的身价的，难怪那些黄牛敢于出演唱会门票的价格。 “老马，跟我走，这种时侯就要看本小姐的眼力了。”朱晓雨志在满满。 “范先生确定书画展中有两幅老爷子的手迹？”马东的语气中着重提到了两幅这个数量，看得出来这位范先生属于艺术类人士，不善经营的，但是边上的张总裁可是有着妥妥的商业头脑。 “嗯。”果然范一鸣有些稍微的不自然，因为戴着大墨镜，马东看不到眼睛的变化，一个人往往在撒谎的时候，最容易产生变化的就是眼睛。 “马东，你放心去找就是了，肯定有我爷爷的手迹。”张茹玉及时站了出来。 老马点点头，心知肚明即可，听到张茹玉的话，马东知道范老爷子的手迹是存在的，但是数量显然只有一幅，估计这第二幅嘛，那想必是有大用处的，这是需要特定的人来揭开谜底的。毕竟书画展还刚刚开始，若是一下子没有了噱头，也就没有了流量。 就像早些年前彩票销售，往往会把大奖放到最后几天，这叫做眼球效应的最大获益方式。 看着走远的马东和朱晓雨，范一鸣说出了一句，“这个马东的观察力很强，看事情看得很透彻。” 这是第二个人在张茹玉的面前对马东有这样的评价了。 “董老在书画界德高望重，就是送他一幅爷爷手迹也是正常的，只是现在我不过故意漏个马脚，让他自己找到第二幅而已。”张茹玉说出了第二幅画的作用。 “你啊，这脑子就是太多的弯弯绕绕，你以为我不知道董老的大儿子是越江银行的行长啊。”范一鸣笑得有些苦，“你说小马知道第二幅画的主人之后，会不会猜到你的用意？” “什么用意？我又不干违法的事情，只是一种礼节性交往，没有任何商业利益挂勾。”张茹玉矢口否认道，“至于马东吗？他看破了又怎么样？” 另一边，马东同学已经被朱晓雨成功坑到。 “什么？你说这里十几幅都是范老爷子的手迹？”马东被朱晓雨的话给弄糊涂了。 “对啊，对啊，你看啊，范帖上讲老爷子的书法讲究中宫收紧四肢舒展，特别是你看这个高字的这个点，它是凌空取势，接着下落过程与水平线形成45度角。这是范老爷子的惯用手法。还有这几幅，都显出很明显的工笔特征，应该是董老手迹无疑。”朱晓雨竟然还说得头头是道。 “大姐啊，他们说只有两幅啊！”马东忽然发现朱晓雨只是一个坑，理论上的专家，实战中的坑货。 “那我再看看，再想想。”朱晓雨继续左看又看，最后喃喃道，“实在不行，我们闭上眼睛随手一指吧，把机会交给老天爷。” 马东听了感觉有一口老血堵在了喉咙口，不过还是抑制住了自己激动的心情，对有文化的妹纸必须要保持赞赏的态度，如同对待有文化的流氓，“晓雨的主意真是太好了。这样吧，你先在这里继续仔细看一下，我到其他地方转转。” 由于书画展才开始不久，又实行了门票制，里面的人并不是很多，倒还是不少的精通书画的人就在其中，大家明显是冲着范老爷之的手迹而来的。 “小范作品已经登堂入室，我看着与范大师二十年前的水平相差无几。”人群里有个白发老者手里拿着一个放大镜，缓缓说道。 “只是近二十年来范大师并未有太多的作品流出，我们也不知道大师现在的书法已经到了什么样的境界，想从中找出大师手迹，根本无从入手。”老者叹了一口气。 二十年内没有手迹流传出来，但是哥们好像看过一幅，茹鑫投资的公司名称不就是范老爷子写的吧，想必是私人赠予的，应该不太为收藏界人的知道吧。 第三十九章 大师手迹 张茹玉可是叫范彤之爷爷的，这种至亲肯定是用了心思写的。马东努力回忆着那几个大字，反复思考，想得有些入定了。随即他感到自己全身的皮肤如同春天的花朵绽放一般，毛孔舒张，无数清新的气流进入体内，合成一股清流直冲脑际。瞬时间，脑子思维变得清晰无比。 “茹鑫投资”的几个大字在脑中各种分拆组合，甚至对其写法顺序都进行了推演，横带勾，坚带点，撇如匕首，捺如切刀，只是马东隐隐觉得这些分析好像还差了点什么。 “老马！”朱晓雨的话让他清醒了过来，“我觉得好难，要不算了吧，反正我们也只是来参观的。”文艺妹纸说话声音有些轻，看来面对这么多准大师的作品，朱晓雨怂了。 “那你刚才还说包在你身上。”马东适当地打击了一个朱妹纸，不过马上圆了过来，““大师手迹让我们的心态变了，其实我们本来就只是看看的。” 两人摆正心态之后，在几个展厅里走走停停，朱晓雨不时在马东面前显摆一堆书法理论知识，以此证明同样是九年制义务教育，她学得是如此出色。 马东灵台一片清明，思维很是清晰，他不断地把看到了这些书法与脑中的大师手迹进行对比，最后发现，这些书法的写法几乎与大师如出一辙，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马东总觉得看到这些作品还是少了点什么。 转转悠悠，到了第一展厅，两人说说笑笑地谈论着这些作品，更多的时候老马是在听朱妹纸讲解，远处的张茹玉和范一鸣已经看到了他俩。 突然马东被一幅作品吸引住了，这是一幅书法卷轴，幅度不大，装裱得也很平常，与周围的作品并未有什么两样。至于字体，总体也是相差不大。上面写着八个大字，“中而致庸，和而不同。” 但是马东的第一感觉就是又不太一样，脑中跳出范大师写得“茹鑫投资”的几个大字。反复对比之下，老马猛然醒悟，书法的韵味，每个人行书写多了，便有了自己的气韵。只是我们在临摩别人的时候，却很大程度上只是学到了他们的形态，却不得其韵。这种书韵是自身修养的体现，在书写的过程中自然而形成的。刚才朱晓雨向他显摆的时候，还说到了唐代张旭草书看起为什么像活的一样，而别人怎么模仿都临摩不出这种气势。这就是需要长时间的艺术沉淀才能逐渐形成的。莫非这幅字就是范大师的手迹。 “中而致庸，和而不同。”马东以前的语文学的一般，老实说还不太理解这是什么意思，还好他发现朱晓雨还是挺有功底的。 “晓雨，这几个字什么意思？”马东指了下“中而致庸，和而不同。” 朱晓雨刚要说话，却听到了范一鸣爽朗的笑声，“小马，你们看完书画展了吗？” 马东看了一眼边上的字画，又看向范一鸣，艺术家神态很平常，大大地蛤蟆墨镜盖住了半张脸，就是脸上有什么变化其实也不太看得出来，至于张茹玉，一幅雍容华贵，从来都是一副冷静自若的样子。 “转了一圈，都听到边上的人讲范先生有大师的功力。”马东讲了一句场面话。 “都是些客套话而已，我家老爷子说我还有很大不足呢。”范一鸣说得很谦虚。 “虽然我不太懂书法，但我看了一圈，我却发现了范先生的不足。”马东的话中其实带着试探，他想确认一下自己的想法。 “老马，你又不懂书画，还敢说这种大话。”朱晓雨有些急了，人家只是客气一下，你竟然这么不上道。 范一鸣和张茹玉听了马东的话之后，有些疑惑。 “小马可是发现了我家老爷子的手迹？”范一鸣问道，蛤蟆镜依然盖住了他的目光。 但是马东的感官非常灵敏，范一鸣随意的一瞥，却还是让老马发现了目光指向，不就是边上的那幅字嘛，这个时候马东心中更加确定了。 “中而致庸，和而不同。这几个字不知道什么意思？”马东想到这很可能是范大师写的，必然有些特别的意思。 范一鸣的半张脸有些不自然，不过语气还是保持平静，“儒家里讲，中是指天下之正道，而庸表示了天下的定理，讲究行事正大光明，至于和而不同，则是求同存异，不否定别人，却还在坚持做自己。” 事实上这句话的解释还是前段时间范老爷子亲自教育他的，范一鸣当然记得很清楚。 只是一种解释，马东就有点拔开云雾见日月的感觉，果然是大师的见地。 “其实我看了这么多的字画，其中的这些书法我觉得在外在形体上面已经极尽优美了，从表面来看，大多数的人可能已经分不清大范小范的区别了。”马东首先还是很肯定范一鸣的书法的。 “只是一味的模仿却只是外面像，却少了最根本的书韵，终究是别人的样子，忘记了自己的初心。”马东指了一下那幅字，“范老爷子想必是用这幅字是来提醒你，要做回自己。我觉得范先生应该沉下心来，好好思考一下自己写字以来的心得，然后再去提笔，说不得会有更大的收获呢？” “老马，你说这幅字是范老爷子的手迹？”朱晓雨激动了。 “是不是还是要问一下范先生。”马东说得很平淡，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范一鸣和张茹玉相互看了一眼，范一鸣摘下了墨镜，朝马东竖了个大拇指，“小马的眼光真是不一般。” “茹玉，都被看出来了，我就不用戴着这个黑漆漆的东西。”范一鸣笑道，“你一开始怕我神色露馅，现在好了，老爷子的手迹还是让小马看出来了。” 张茹玉的目光看着马东若有所思，“等下把落款上的遮盖物取掉了，把这幅字送给马东吧。”美女总裁好像是这次书画展的主人。 “不必了，我觉得这幅字对范先生更有用。”马东其实心里早就打算好了，不想要这幅画，“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一种期望，我想范先生应该好好保管。” 第四十章 掌心的秘密 马东看到了范一鸣脸上有些不舍的意思，艺术家很多都沉迷于创作，不太有心机。听了马东这么说，又有些过意不去。 “如果范先生哪天有空的话，就照着也写上这八个字，盖上自己的落款。”马东说得很真诚，“我觉得假以时日，小范也终究会成为大范的。” 其实知道了“中而致庸，和而不同”的意思之后，马东想到这何尝不是他自己的信条呢。 “这样好！这样好！”范一鸣摘了墨镜之后的神色明显放松掉了，“我过几天沉下心来写一个，让茹玉带给你。” “马东，这个星期天有空吗？”张茹玉突然问道。 马东闻声抬眼看去，正好对上美女总裁盈盈的目光，看到了对方眼中带着期望，不由地应道，“嗯，肯定有空的吧，不过什么事情？”感觉到旁边的小护士有些不高兴。 “明月山庄的一个慈善晚会，我想带一个公司的人，看你谈吐不错就找你了。那我到时让司机来接你。人事那边应该有你的地址吧？”张茹玉看到马东的表现后，想到周日的慈善晚会，自己还缺少一个男伴，又打量了马东的模样，还是挺适合带出去的。 “嗯，那没问题。”马东听说是做慈善的心理上倒不会拒绝。 回家的路上。 路灯的光线把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朱晓雨跳到马东的影子上，道，“老马，你们老板长这么漂亮，难道还没有男朋友吗？” “人家有没有男朋友关我什么事？”马东走了两步，影子也摆脱了晓雨的脚印。 “那她叫你去做晚会的男伴干什么？有男朋友的话，就不需要你了。”朱晓雨还真是一个细心的人。 “你没听到带一个公司的同事吗？”马东咧咧嘴，“说不定就是让我去举个支票的木牌。”然后做了一个举牌子的样子。 “你们公司这么多的人，为什么要找你呢？”朱晓雨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还有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我帅吗？”马东哈哈笑道。 朱晓雨忽然认真地看了几眼马东，点点头道，“你病好之后，好像是白了很多，也变帅了，而且变得更厉害了。” “你说你年纪也不小了，打算找一个什么样的女朋友啊？”晓雨问起了马东的终身大事。 “女朋友？”马东苦笑道，“算了吧，自己还在贫困线上就不会考虑这种事情。” 接着马东看了一眼晓雨，开玩笑道，“如果真要找一个的话，就找一个像晓雨这样的，你说上次你妈让我入赘，我为啥不答应呢？” 朱晓雨听后有点脸红，“我有那么好吗？” “当然啦，细致入微，善解人意，温柔善良，就像个天使。”老马的话说得小姑娘脸更红了。 “最重要的是我妈说过，能吃就能长膘，长膘就能卖大钱……”马东说完已经做好了逃跑了准备。 “死老马，竟然说我像猪！”朱晓雨听出来老马在开玩笑了。 “我没有说哦，是你自己说的哦！”马东赶紧快跑了几步，拉开了与小护士之间的距离。 “每次都不好好说话，看本小姐不揍你！”朱晓雨追着马东，一路地粉拳攻击，只听到老马的伪装的惨叫和不停地求饶声。 在与基金经理曲柔融冰之后，马东发现其实这个崇尚钢铁侠的妹纸还是很好说话的。 新创立的基金面临最大的问题就是设定底仓，以及早点形成安全线，一般来说，新基金特别是股票类基金的开始阶段，只要行情没有大幅变动，运作都是比较激进的。 在获得投资决策委员会的认可方案后，根据曲柔的多因子量化模型在选择好相应的投资品种之后，在认可老马的的专业能力之后，曲柔对马东的建议还是比较重视的。 两人所做的模型仍然偏重于国内企业在海外上市的品种，只是老马基于贸易战的判断，在美国贸易战获得实际的利益之，可能相对应的一些劳力密集型企业面临一定复苏，一些餐饮类的企业适当做了量化配置。 马东看着自己右手掌上那上若隐若现的红点，仍然心存奇怪，在上次脑子突然涌进平阳化工的股东名单之后，无论马东如何集中精神，甚至让皮肤毛孔与空气交流加剧，这个红点依然不起任何作用，甚至在最近，掌心连暖暖的感觉都不太有了。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马东不断回忆这个红点出现的过程，神女湖下水救人之后才产生的，当时的朱晓雨还以为自己受伤呢。而且当时的红点很大，后面逐渐变小，到黄豆大小不变，但是收到数据之后，却又变得稀薄。 “神女湖？难道还真有神女娘娘？”马东已经想到了这个变数。不对，继续深思下去，自己下水之后，精神变得特别好，难道是水？或许水中的某些能量通过皮肤进入到了自己的身体里，而这个红点就是能量集中度的体现。 想到这点之后，马东都有点迫不及待地想钻到水下去试试看，于是拿起了桌上的电话，“广为啊，我东子啊，你那个体育馆的游泳卡还在有效期吗？”曾经有个妹纸说了郭广为一声胖子，于是老郭一怒之下去办了张游泳卡，准备减肥，游了两天之后，郭胖子自己把自己说服了，好像自己还不够胖，于是这张游泳卡就闲置了。 “还有五天啊。那先借我用用。”马东道，“最近我总觉得自己手臂太细了。”事实上马东的手臂肌肉现在长得很有型。 “东哥，晚上去游泳啊？”大开间办公，打个电话周边的人都听得很清楚，听着声音，他知道是自己的隔壁陈倩。 “是啊，最近老是坐办公室，骨头都僵了，去水里活动活动。”马东说得很自然。 “我也每天晚上去游半个小时，睡觉特别舒服，主要是能保持身材。”陈倩的身材好像是挺不错的。 “怪不得你的身材这么棒，原来是运动健将啊。”马东连忙称赞道，只要妹纸对自己很自信，这个时候必须使力的恭维，妹纸肯定心情大好。 果然，陈倩听到称赞眉开眼笑，“晚上一起去啊，我带你游。” 知道了吧，其实把妹不是很难，当然，老马去游泳那是另有目的的。 第四十一章 水里的王者 “东哥，你继续游吧，我游不动了。”陈倩看着马东矫健的泳姿，气喘吁吁说道。 本来说好的是她带着马东游泳的，只是老马下水之后，形势大变，老马果然精力变得充沛，几个来回下来，运动健将还是输给异能小子。 马东从水里举起右手，掌心中的红点还是若隐若现，什么变化都没有，看来哥们是不是没想对，人工泳池没法激活它，但好歹自己的精力恢复得不错。 马东自我安慰了一下，接着听到岸上一声尖叫，从声音来判断，老马知道是陈倩的声音，赶紧游了回去。 到了岸边，马东才发现，陈倩遇到麻烦了。 “倩倩，我知道这次我不好，你就原谅我这次吧。”一个肌肉男抓着陈倩的手不放，祈求妹纸的原谅。 “李锐，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就不要来纠缠我了。”陈倩使劲想摆脱对方的手，但她的力气小，根本无法耍开肌肉男。面对这种情况，边上的人都知道这是男女朋友闹矛盾呢，说大家也不来劝，只是看热闹的多。 陈倩看到了马东回来，像是看到了救兵，叫道，“东哥，救我！” 我去，这么多人看着呢，本来是大家都认为只是两人吵架，闹一下就结束了。哥们一过去，直接被人认为是第三者插足。不过，最后，马东还是走了过去。 “这位兄弟，女人是要哄的，不能用强的。”马东上前给了对方一个建议。 “你是谁啊？”这个叫李锐的肌肉男放开了陈倩。 不比不知道，本来马东觉得自己的身材还是挺不错的，腹肌、人鱼线、三角肌，这些都标配级别的。只是比起这哥们的高配来，简直就是小巫碰大巫了。 其实老马根本不需要自惭形秽，对方根本就是健美教练。 “我是他同事。”马东比较一下身材，觉得自己不一定打得过他。 肌肉男脸上带着怀疑，转头问陈倩，“是吗？” “你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陈倩揉着被弄疼的手臂，气呼呼地说。 这话说的？这不是要闹误会吗？马东心道。 “小子，我警告你，离陈倩远一点。”李锐挥了挥醋钵大的拳头，三角肌高高隆起，显得十分有力量。 小一号的马东看着对方壮硕的身体，吞了口唾沫，解释道，“什么话啊，我想我们之间存在误会。” “什么？你敢不放手？”肌肉男喝问道。 马东瞅着这家伙，深刻认为这卖肉的智商有问题，我压根跟你这位女朋友毛关系也没有，一定要给自己头上想点绿。 “东哥，别怕他，他就是个花花架子。”陈倩不合时宜地说了这么一句。 “谁是花花架子？来，哥们，咱们练练！”肌肉男的火气一点就着，气势汹汹。 “这么多人看着呢，打架不好。”马东摆摆手，看了一泓泳池，想到了一个主意，“要不我们文明点？” “说，要是我怂了，我就是娘们。”一个肌肉男竟说自己是娘们这是多么需要勇气啊。梁静茹也给不了你啊。 “咱们玩水下憋气，谁憋得久谁赢。”马东开始下套，道，“输的人就不要纠缠陈倩了。” 听到马东说这话，肌肉男李锐笑得贼灿烂，“这是你自找虐，我每天杠铃深中蹲几十次，无氧运动做得多，屏气都很长。” “东哥，别比了，咱们走吧。”陈倩显然是知道李锐能力的。 “没事，没事，我有信心。”马东安慰陈倩道，谁找虐还说不准呢，哥们能在水下呼吸，想多久就多久，到时候活活憋死你。 哪里有不缺看热闹的人，当即有人整出了一块角落，两人都在泳池里。 “现在认输还来得及，不然等一下，可就没面子了。”李锐不时的提醒道。 “你也是……”马东撇撇嘴，哥们想玩这个久了。 随着陈倩的一句开始，两人都把头钻到了水下，透过清澈的水面可以看两个人静静地趴在水下。两个的距离靠得很近，水里睁开眼睛能看到对方。 一分钟后，两人都没从水面露出来。 两分钟后，依然没有人露出水面来。 对于马东而言，水下还不是跟陆地一样的，他睁着眼睛看到了肌肉男正痛苦地屏着气，一副挣扎的样子。 老马瞅着对方，嘴里吹着泡泡，哼起了欢快的歌曲。“两只壁虎，两只壁虎，一只爬到岸上，一只掉了水里，淹死啦，淹死啦……” 迷糊的声音传到肌肉男李锐的耳朵里，猛地在水下睁开双眼，只看到不远处马东正微笑地跟他打招呼。 这时，屏气已经到了他的临界点，又被马东的水下表情吓了一跳，“哗”地一声李锐从水面露出头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片刻之后，马东也露出水面，装作喘气地样子，笑道，“哥们，愿赌服输哦！” 李锐看着马东的笑脸，气不打一处来，忽然从水里向马东扑去。 老马是早料到这货不会这么容易放弃的，只是侧身一躲，就让对方扑了个空。趁着对方掉进水里，直接两脚踢到他背后，再猛力下踩，直接把这货压到水里。 你在陆地上是王者，在水下，哥们才是占有统治地位的，更何况你刚屏了这么长时间地气。在陈倩的惊呼声中，肌肉男变成了水中坦克，浮不起来了。 没几下，马东就灌了李锐不少水，想想差不多，直接把他提到了岸上。 看着不断有清水吐出来的李锐，陈倩惊慌地关切道，“你怎么样？” “我……”李锐还没说出一句话，又吐出一口水来，“……没事。”接着又一口清水吐了出来，肌肉男彻底沦为大水货。 “等他吐完就没事了。”马东拿了块毛巾擦干了头发道，“倩倩，我先走了，你如果不放心，你就陪着他吧。”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从今天开始，哥们将称霸水下。又深情地看了一下右手掌心，红点依然没任何的加深，会不会是水的问题，看来还是要到神女湖去试试。 第四十二章 告别病号 “东哥，谢谢你哦。”次日早晨上班的时候，陈倩艳若桃花，心情很好。 “合好了？”马东从这妹纸一进来就看到她脖子那边还有亲热过的痕迹，看来那肌肉男还是种草莓的行家。 “嗯。”陈倩略带羞涩地点点头。 “那家伙也是欠揍的，下次再敢欺负你，我继续揍他。”马东发出了一个空头承诺。 “好啊，谢谢东哥哦，我就怕我自己管不住他，有你这句话在，他以后就不敢乱来了。”陈妹纸竟然当了真。 “……”哥们只是说句客气话而已，马东有点意外地看着妹纸，陆地上还真不好揍，真要揍还得拖到水里去，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胜率。 当然健美教练最近狂练游泳这件事，马东是不知道的。 桌子上的电话响起，马东接了起来。 “是马东吗？”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但在马东还是听出来了。 “严主任，你怎么有这个电话？”马东知道这是医院血液净化科的严主任。 “晓雨给我的电话，说你工作时间不方便接手机。”严主任说道。 “打电话过来，首先恭喜你，根据这次的检查，你的肾功能已经完全恢复。”严主任的语气很是激动，“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医生，还没有看到一例慢性肾衰竭能自愈的。” 这个结果对于马东来说，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身体情况他自己是最了解的，现在不仅健康，还很壮实。 接着，马东听到严主任咳嗽了一下，“是这样的，小马，我们从你的血液中检测出一种很奇异的抗体。可能就是因为这种抗体存在，才使得你的身体能够自愈。我们想……” “不会要把我当小白鼠吧？”马东吓得跳起来。 “不是，不是，这种抗体我们在前一次检测的时候出来，但是以目前现有的技术根本没提纯出来，所以也没法进行推广利用。”严主任的话让马东放下心来。 “而且这种抗体离开身体之后，一个小时左右便会消失，我们这次检查是特意加快了进程，但是最后还没等仔细研究就已经消失了。我们的意思是适当的时候，你给我们帮助。”老严说得很委婉。 “你是想想我做药人吗？觉得我的血是神药？”马东算是听出对方的意思了。 “嗯……”严主任还是停顿了下，“不是这种想法，我们就是想知道这种抗体是不是真的对人类有用。” “那需要我怎么做？”马东心道，这家伙都把这件上升到全人类了，我还真不好拒绝。 “目前还没有特定的方案，如果真的觉得有必要有话，我们会通知你。”严主任原来是先给马东打个预防针的。 “好的，我知道了。”马东心道，，我希望你们永远不要来找我。 放下电话之后，马东看着掌心上的红点，不禁想到这种抗体会不会与这个红点有关联呢？最近还是要好好摸索一下。 既然病已经痊愈了，就得马上给家里人报告一下，跟青川的父母通了电话。 “妈，我是东子啊”马东的语气有点激动。 “妈，我告诉你，医院通知我，我的病好了。”马东开山见山，这种高兴的事情必须要直接说出来。 “啊？是真的吗？不是说很难治的吗？”妈妈带着疑问。 “嗯，是全好了。不用去医院了。”马东听自己老妈好像还不相信。 “那就老马家的祖宗保佑，我要多上几柱香，保佑你们兄弟俩在外面平平安安。”妈妈的话里透着关心，当然也很欣喜。 “是，是，是，我的病是祖宗保佑才好的。”马东顺着老人家的话。 “对了，隔壁刘婶给老大介绍了个对象，这次过年回家就让他回来相一下。”每个妈妈都操心着自己的子女。 “我哥相亲啊？哦，晚上我跟他说一下。”马东答道。 正说着话，看到电脑上，oa界面里跳出了曲柔的下单命令，赶紧道，“妈，我要工作了，先挂了。” “你忙吧，注意休息！”老妈最后交待了一句。 量化投资有一个重要特点就是持股比较分散，个股仓位不重，也使得操作的频率很高。可以说，一次交易下去，适合模型条件的，可能直接买进十只，甚至几十只股票。 曲柔的建仓目标很明确，国内营收有保证的独角兽企业，这种企业在海外市场有很多。无论是网商集团还是企鹅集团都有所配置。其实这两个天朝最有名的互联网企业，虽然一开始进入的领域不尽相同，但是随着规模的扩张，他们的伸出触角方向却是一样的，几乎对天朝的各个产业都起到了互联网+的作用。 网商集团不碰游戏，主要原因还在于创始人有言在先的承诺，随着前一代创始人离去进入倒计时，只要网游还能产生巨大盈利，相对而言网商集团肯定会有所行动的，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这两家独角兽的市值规模都已经上万亿，早就从早期单一化企业转化为多产业集群，资本必然将占据了企业未来发展方向的话语权。在多个领域进行短兵相接的竞争之后，两家公司未来业务可能逐渐的同质化，一旦形成了同质企业，相互竞争的最终结果，只会剩下一家。 其实在每一个行业初创阶段的，无数的公司博杀，最终的形成竞争分化，多个层次体现站位，然后再是聚合成新的竞争力更强的企业，直到最后形成行业的霸主。聚合的前提就是同质化。 诸如我们现在还能看到天朝移动、天朝联通、天朝电信等移动通信公司，经营相似，企业性质相似，只要进入门槛继续限制，到了最后，减少资源浪费的情况下，可能会逐渐合成两家企业，甚至一家企业。这种战略延伸是一种趋势，做大做强之后的最终版本。 马东一直忙着操作着曲柔的各条指令，前期提醒对方买入的像约翰披萨这样的餐饮等股票，竟然几天内大涨了50以上，曲柔选择了逢高离场，锁定利润，基金净值得到了短期的提升，马东也对自己的投资信心也有了很大提高。 第四十三章 神女湖夜泳 回到天朝股市，马东已经重仓持有平阳化工很长时间了，但是走势却是越加弱了，不时有大单砸出来，当日分时图上，又跌了3。马东看着买盘的委比十分低，卖盘却是大得吓人，但是在跌到3左右时，依然不时有主动性买盘咬上去。 “怎么感觉像有人在不停地出货啊？”马东看了看自己的掌心，红点还在，却没有任何起色，会不会是临江证券那边又出什么事情了。 令人安慰的是，到了下午两点半的时候，接盘越加多了，压在上面的数十万股卖盘竟然被不明资金逐笔吞掉，并形成了一个分时图上v形反弹。 这种形势看来有些明了的，马东判断，有人在甩手，但更有人在疯狂买入，一开始或许还有点掩饰，尾盘三分钟却是其真实目的的体现，强势表现昭显了吸货的决心，这个人应该知道重组时间的人，或许停牌时间就在眼前了。 马东当然不知道，临江证券那边早就闹翻了，盘面上的表现正是双方闹翻之后的结果，而最后的权力纷争还需要一段时间之后才会揭晓。 月色皎洁，寂寞神女湖，马东趁着夜色悄悄地来到了神女湖畔。 反正明天是周六，老马想着今天晚上来试试恢复掌心红点的异能。已经临近冬天，夜风很凉，不过老马抖擞精神让自己的皮肤毛孔一起呼吸，顿时觉得身体暖和了很多。 他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脱出外套，只穿了一条泳裤，轻轻地下了水。 马东慢慢地潜到水下，用脚一蹬，向前游去，不一会儿，已经到了湖的中心附近。只觉得皮肤各处传来无数的气流，仿佛只在一瞬间，他就补充了大量的精力。马东静静地潜在水下，努力让自己的心保持平静。 更多的气流涌来，马东根本感觉不到湖水的寒冷。慢慢地他张开了双眼，他已经感觉右掌心正在开始发生变化。一种暖暖的感觉从掌心传来。虽然这是在黑夜，但隔着湖水，他还是看到了掌心那个红心在微微地发着红光。 马东的心变得越加沉静，他需要努力揭开皮肤异能的全部秘密，一个人身有宝山却不知道利用实在是太浪费了。 他的精神继续集中起来，脑中忽然显出了一条美人鱼的轮廓，片刻之后，这个影像便散成烟雾，涌向了自己身体的各处。 马东的右心掌心更加暖和了，他缓缓地举起右掌，红点的微光在一闪之后散向湖面四周。接着老马的脑中显示出神女湖四周的各种情况，成群的鲤鱼游来游去，湖边草鱼吃着水草，甚至还有甲鱼悠闲地划着水。 有了以前的经历，马东已经对此有心理准备，他并未收起手掌，只是继续让红点的微光散向远处。他的意识中印出一条很大的青鱼，正在水底下吃着螺蛳，越州这地方都也把青鱼叫成螺蛳青。这条螺蛳青差不多有1米5的长度，脊背漆黑，摇摆着尾巴觅食。 好大，好肥，这鱼若是一半红烧，一半清蒸也能吃好几天啊，马东看着这鱼直接想到了吃。不禁集中精神，试着用意志想去接触一下鱼，不想这个意识散发出去后，这条螺蛳青竟然停下了觅食，接着摆着尾巴朝向马东游了过来。 这下，马东不淡定了，这鱼几乎跟人差不多大啊，他握紧右手，红点光线的发射戛然而止。老马再看四周，却是发现周围竟然聚起了好多的鱼，甚至自己下面的湖底还有螃蟹大军在聚集。 这又是怎么回事啊？马东忽然想当时爬树救猫的时候，那只猫在感受自己皮肤散发的气流之后也变得友好。他借着月光的反射，看到了那条硕大的螺蛳青摇头摆尾地游过来了，这个模样怎么都感觉像是自家的宠物一般。 我去，那颗珠子难道是一颗龙珠，我好像有水族龙王的待遇。会不会还有六颗，聚齐之后可以召唤神龙啊？！ 看着这么多的鱼，马东还是放弃了召唤神龙的想法，实在是肚子好像些饿了。 大螺蛳青的样子有点萌宠，还不时撞撞老马，挺喜欢马东的样子，搞得自己不好下手了。于是老马随手抓了一条三四斤重的鲤鱼，这条锂鱼竟然一点反抗都没有，半路又窜过来一条很长的鳗鱼，老马也顺手抓了，同样没有反抗。 一离开水，两条鱼都乱扭着身子想跑，我去，原来他们只是在水下才会听我的啊。马东就把鲤鱼和鳗鱼扔到地上，找了根草窜了起来，放到准备好的塑料袋里。重点还是看了一下自己右掌心，一个黄豆大小的红点很是鲜艳，看来这一次应该有收获了。 换好藏着的衣服，马东一手提着换下衣服一手提着两条鱼，晃悠悠地回来了。到自己的出租房门口，听到一个威严的声音，“马东啊！” “呀，三舅姥爷，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啊？”马东心道，自己这个房东基本上晚上看完新闻联播直接睡觉了，现在都快九点了，竟然还不睡。 三舅姥爷这个称呼有来历的，老爷子在自己那辈里排行第三，老伴死后孤身一人，唯一的女儿嫁到了国外几年不回来一次，倒是有一个外甥女常来照顾他，叫他三舅，后来他的外甥女又生了个儿子，他成功升级姥爷，于是方便称呼，大家都管他叫三舅姥爷 “还不是晓雨这个大嗓门把我吵醒的。”三舅姥爷八十岁不到，身体不错，只是有心脏病，受不得惊吓。 “老了，醒了就睡不着，拍你门没反应，知道是你出去了。”马庆最近工作很忙，就住在城里郭广为那边。 三舅姥爷絮絮叨叨地说了几句，“年轻人要爱惜身体，晚上不要熬夜，你是病过的，应该知道病人是很痛苦的。” 马东当然不停地点头说是了，老人家的话，特别是这个老人家还掌握了你的要害——住房，必须听话啊。 “咦，好大的鳗鱼啊！”透过塑料袋，三舅姥爷看到了老马今天的收获，“神女湖野生鳗！”老爷子两眼发光道。 第四十四 鲤鱼的习俗 普通的养殖鳗鱼都是背黑腹白，越澜江里的鳗鱼背黑腹黄，但是神女湖鳗鱼却是背黑，腹部泛黄带着漂亮的花纹，也因此有人说神女湖的鳗鱼是被神女娘娘摸过的。 “我刚才要湖边散步，看到这家伙露在水面上，我开始还以为是条蛇，后来才发现是条鳗鱼。”马东肯定不能说实话啊，不然还不被人当怪物。 “还有这鲤鱼，我抓鳗鱼的时候撞进我怀里来，吓了我一大跳。”老马尽量把话说得简单点。 “神女湖的野生鳗蛋白质高，对老人来说是最有营养的。”三舅姥爷嘟囔了一句。 还不明白吗？老头子是看上这鳗鱼了，算了，反正自己想吃以后随便抓，马东道，“对，对，对，其实我本来就是想送给您老人家的。” 马东赶紧从塑料里来把鳗鱼送上，“三舅姥爷，我给你送屋里去吧。”反正也就几步路，老马把鳗鱼放进老爷子的水桶里。 “你这孩子，就是孝顺，怪不得神女娘娘让你病好了。”三舅姥爷眉开眼笑。 看来迷信思想传播得快，哥们这样下离天命之选不远了，说不定哪天鲤鱼肚子里吐个马东王的布条来，我擦，我好像还抓了条鲤鱼…… “我也不好随便拿你东西，这个月房租就把零头抹掉了。”三舅姥爷的大方直接显示在脸上了。 马东听后一个踉跄，一个月房租825元，这25元是老爷子今年才加上去来对冲老爷子自己电费的。这种野生鳗鱼放到市场上小二百的价位，老爷子还是那么精。怪不得外面传言道，天上九头鸟，地上凌山精巴鬼。 “谢谢三舅姥爷了。”马东笑着装作感激道，房东本来就是房客的天敌，习惯忍受就好。 “刚才晓雨找你挺急的，你要不要去找她看看有什么急事？”三舅姥爷说道。 “这么晚还去找一个姑娘，不太好吧。”马东觉得时间有点晚了。 “这会儿，晓雨她妈妈应该刚跳完广场舞，对于你们年轻人来说，肯定还没睡，不晚，不晚。”老头子很熟悉这一带人的生活规律。 马东回屋收拾了一下，正准备出门看到装着鲤鱼的塑料袋，“送一个是一个，送两个是两个，”马东自言自语道，“反正以后我不怕没鱼吃。” 朱晓雨家是自家造的四层楼房，自家住下面两层，三层和四层隔成五、六个单间都出租给了外面的人。房东和房客的楼梯是分开的，在这个镇子上，很多人家都是这样的规划，利用了自己的闲置空间，换来不菲的租金收入，由于楼梯分开，租客也不会吵到自己。 朱晓雨家的房子前面还带个院子，种了些果树，花卉，“砰砰”马东拍了下院子的铁门，“晓雨，在不在家啊？” 一个四、五十岁有中年大叔过来开了门，“小马啊，刚才晓雨还有说起你呢。”这是朱晓雨的爸爸朱友文，在闻清镇的小学当语文老师。 “朱老师好。”马东跟其他人一样这么称呼，“刚才在湖边散步，这条鱼好巧不巧游到岸边，让我抓住了，我一个人吃不了，有点浪费，就想着送给你们。” “太客气了，来里边坐。”不过，朱爸见是条鲤鱼的时候，神情一滞，马上脸色恢复正常，“小马你等一下，晓雨应该还在洗澡。”说着，接过鲤鱼去放到厨房的水桶里。 不一会儿，朱晓雨啃着一个苹果从楼上下来，妹纸穿着长袖的家居睡衣，头发批散着，走楼梯的时候还一蹦一蹦的，活脱脱的一个邻家小妹，马东眼睛看得有点发直。 “老马，刚才我特意去找你了，你去干嘛啦。”朱晓雨大大咧咧地往马东对面的沙发上一躺，可爱的邻家小妹转瞬变成葛优趴。 “出去散了会步，找我什么事情吗？三舅姥爷说你挺急的。”马东说道。 “就是那个靳志又来找我麻烦了。”朱晓雨边啃苹果边道，“还说要找你谈谈，我就想问问这家伙有没有找过你？” 马东心道，你当时那一句见过家长的话，肯定让人家误会了啊。哥们最近好像特容易树敌，不会是因为长得帅吧？ “没有啊，我好像没接到电话啊。”马东在口袋里摸了几下，没有发现手机，才想起过来的时候把手机落在房间里了。 “手机没在身上，回头再去看一下。”马东解释道。 “这医生护士挺配的啊。”老马的话一出口，忽然心口有些颤。 “关键还是要肯入赘！”朱妈从外面走了进来，“小马，最近精神不错嘛，小伙子，病好了就不一样。” “阿姨好。”马东赶紧站起来问好。 “晓雨，不管谁追求你，你第一个问题就问他，肯入赘吗？”朱妈说话自带音响，“我们家就你一个孩子，这么大的房子，多少有点家产，总不可能让你嫁到远的地方去。所以呢，必须入赘。” “靳家是医学世家，肯定不会同意。”马东分析道，“晓雨，你如果不喜欢他，就用入赘这个理由。” “哦。”朱晓雨看着马东，应了一声，情绪有点失落。 朱爸从厨房出来跟朱妈说道，“老婆，小马给我们家送了条大鲤鱼，差不多有四斤重。” 朱妈听后一脸的诧异，“小马想通了？” 马东心里奇怪，又看到朱晓雨的脸上有些红晕。 “啊？”马东问道，“阿姨，是不是我又做错什么事情了？” “啊！你不知道吗？凌山这边习俗，新女婿第一次上门都要带条大鲤鱼的，鲤鱼跳龙门啊。”朱妈解释起来，边上有朱晓雨脸越加红了。 我擦，马东心道，还有这种风俗啊，“那个？阿姨，我还真不知道。”但是心底却有点小激动。 不过，场面上很是尴尬，总不能再把鲤鱼拿回去吧，马东起身，“那个，阿姨、朱老师，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朱妈看他的样子也知道是误会了。 朱晓雨也站了起来，道，“老马，我送送你。” 两人走到院子的门口，马东摸着自己脑袋道，“晓雨，我真不知道还有这种习俗。” 第四十五章 又一颗珠子 “没事，我明白的，这是个误会。”晓雨还是那种大大咧咧地语气。 “那么，我先走了。”马东心中忽然有点不舍。 “嗯。”朱晓雨点点头。 马东转过身去，正准备迈步回去，忽然听到朱晓雨道，“等一下。” 马东听后连忙回头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嗯……明天你去明月山庄，小心点，那边都是有钱人，你不要乱出头。”朱晓雨提醒道，语气说是温和，让马东有些意外。 “哦，我知道了。”马东这才想起明天还有活动。 朱晓雨看着马东越走越远，直到黑夜吞没了他的整个身形。穿睡衣的女孩依然站在门口呆呆地望着远处的黑暗，皎洁的月光撒在这一片民居之上，恬静而温柔，更添起人们的相思。 屋内的朱爸朱妈透过窗户看着这一幕，“这两个孩子心里都有对方，”朱爸道。 “小马那孩子秉性好，与晓雨很配。”朱妈还是自己的理论，“主要还是他们家有两兄弟，入赘了不影响他们的家传。” 马东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脑子里还回想着朱晓雨送他的情景，特别是那时的晓雨，带着一种亲切感的温柔。 忽然觉得腰部有个硬硬的东西，拿出来原来是自己落在家里的手机。点亮屏幕才看到上面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想着应该是那个靳志靳医生。 马东压根就不想跟他联系，但是手机还是自己响了，还是这个陌生的号码。 “马东吗？”对方的声音传了出来。 “嗯，是我，你是哪位？”马东还不明白吗，这位靳先生还是很会坚持的。 “靳志，肾内科的副主任医师。”对方竟然还亮了名头，这么年轻就是副主任级别的。 “靳医生，你好，有什么事吗？”马东没来由地对靳志有些感冒。 “我想跟你讨论一下你们的病情，明天有时间吗？”靳志继续道，“其实你并不是第一例慢性肾炎自愈的病例。” “还有人跟我一样的情况吗？”马东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难不成真有七颗这样的珠子？ 、“电话里不好说，这样吧，明天是星期天，我们在医院边上那家朋友咖啡店见面详谈吧。”靳志发出了邀请。 马东当然答应了，反正明月山庄的晚会要到下午才去的。 朋友咖啡店正对着医院的后面，最近有一位音乐大咖因病去世，因为他的成名作便是一首叫《朋友》的歌曲，倒是给这家咖啡店带来了一些流量。马东进来的时候，看到里面的生意相当不错。 随着皮肤异能掌握得越来越纯熟，马东的目力极为不错，虽然靳志坐在一位偏僻的角落里，但还是让他一眼发现了。 马东坐到了靳志对面的位置上，对方很有风度地问道，“喝点什么？” “就一杯白水吧。”马东随口道，“靳先生，我们还是直接进入话题吧。” 靳志戴了一幅无框眼镜，头发梳得很整齐，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很有讲究的人，他的位置边上放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黑包，“其实我约你出来是有两件事情。”然后停顿了一下看了眼马东。 马东双手一摆，示意继续，朱晓雨可是跟他通过气了，这靳医生的企图还是可以想到的。 “关于你这个病自愈，我特意打电话问了我们鲁东老家的三叔。”靳志开始说道。 “难道你说的另外一例跟你们靳家有关？”马东从他的话里听到了线索。 “我们祖上是明朝圣手神医靳开，一开始只是郑和下西洋时的一名医官，在一次航海过程中，得了严重的肾病，被安置在了太平洋的一个岛上。” “根据祖上的传记，当时他已经全身浮肿，并伴有血尿，这都显示已经进入肾病晚期的症状，但是在岛上他发现了一颗透明的珠子。”靳志说到这里的时候，马东分外听得仔细。 “祖上以为是珍珠之类，于是把它含在嘴里，准备作为死后的定魂之物，不想睡觉的时候把它吞了进去，到了第二天的时候，肾病竟然好了大半。” “学医的什么时候也编起故事来了？”马东知道对方讲的应该真的，但是他却故意摆出不信的样子。 “这是真的，记载在我们靳家的祖上传记里面，此后祖上医术大进，靳家七世都为明清两朝的御医。”靳志进一步肯定道。 “什么透明的珠子？”马东笑道，“如果弹珠，我小时候有一盆呢，不过早就不知道放哪里了。” “这种事情是匪夷所思，我说起这件事只是想说马先生并不是唯一一例慢性肾炎自愈的人。”靳志停顿了一下，道，“其实我约你出来主要还是为了朱晓雨。” 这家伙原来是找了个由头把我骗出来的。 “晓雨？晓雨又怎么了？”马东问道。 “马先生，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知道你生活不容易，我这边十万块钱，你只要答应离开晓雨，这钱就是你的。”靳志打开了旁边的黑包，里面显出整整齐齐十沓钞票。 不知怎么回事，虽然马东已经有所预料，但是当看到这些钱的时候，马东的心情变得有些愤怒。 “我想靳医生可能误会了，朱晓雨与我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你如果要追求她，不必来跟我唧唧歪歪吧。”马东的话里有些不客气。 “真的吗？”对方听后，好像还是有些不相信，“若是像马先生这样说的话，那这钱就当是我对病人的资助吧，其实这点钱对我而言，也没什么，你收下就好。”靳志听到马东这么说，想用金钱来收买。 “靳医生习惯用金钱来办事吗？”马东对靳志的做法有些不齿。 “不，不是，我是第一次。”靳志说得很直白，“我觉得马先生会是我感情路上的大敌。” 听到这个评价的时候，马东没来由地有些兴奋。 “虽然我的物质条件比马先生好得太多，但是我看得出来，晓雨不是那种图物质的女人。”靳志的信心有些不足。 第四十六章 解析贸易战 “靳医生可能不知道吧，晓雨妈妈要求女婿必须入赘的。”马东还是点出了事情的关键。 “都什么年代了？还入赘？”靳志有些莫名其妙，“你不会骗我吧？” “爱信不信，不信你下周一自己问晓雨。”马东喝了一口水，“靳医生，没事我就先走了。” 马东边走边想着靳家祖上的那段经历，莫非这种珠子是一批的，为什么我的这个珠子里却是有一个红点的呢？还有就是泳池的水和神女湖的水，自己皮肤产生的反应却是有着明显的不同，特别是掌心这个红点的作用。 难道，结合所有的这些事实，马东想到了一个结果，这种珠子有可能真的是来自海上或者自然的湖水中，只的自然的水中才补充掌中红点的能力，而泳池的水都是净化过的。 既然下午就要去明明月山庄，马东就觉得没有必要再回凌山去，想着是不是联系一下张茹玉，换一下接他的地点。拿起电话才想到，自己根本没有对方的手机，但好像总裁办公室的电话自己还是记得的，这是休息天，这美女总裁会在办公室吗？老马还是打了出去。 不一会儿，只听到美女总裁的声音，“喂，哪位？” 休息天还在办公室啊，这老板还真有点拼，马东有点愣神。不过马上说道，“张总，我是马东啊。我现在就市区，等下不用去闻清接我了。” “哦，这样啊，你那边有事吗？没事的话，要不到公司来吧，等下一起出发。”张茹玉安排道。 “没什么事，我还在想去哪里呢？我这就回公司去。”马东回答道。 周日的公司里基本没有什么人，除了几个保安，和张茹玉的司机小杨，就只有马东这个不速之客。 老马先到总裁办公室报到一下，敲门进去之后，看到张茹玉还在做研究报告。 “马东，来了啊，坐。”张茹玉没抬头随口说了一句。 马东规矩地坐在墙边的沙发上，运起目力看到桌上有一些数据报告，仔细看过去，才发现都是美国与天朝关于贸易战的报道。 张茹玉忙着做报告，马东也静静地等在那边，房间只听到美女总裁打字的声音，一会儿，她可能想起了房间还有其他人。 “马东，不好意思，刚写到一个重要观点的当口。”张茹玉笑道，“边上有水，你要喝的话自己去倒吧，等我一下。” 马东也不客气，倒了杯茶，坐在沙发品茗了起来。 “马东，对现在天朝和美国的贸易战怎么看？”张茹玉忽然停下了打字问道。 “其实这个贸易战并不是特别针对天朝，更像是美国对世界征税，当然天朝的份额大了点。”马东分析道，“起源是美国对其他国家的贸易逆差，虽然打了贸易战，这个贸易逆差却不降反增。” “过去一个月的贸易逆差已经接近800亿美元，这是半年来最高，重要一点美国的商业设备订单开始下降，这就是一个对他们来说，很不好的信号。” 马东讲的都美国商务部的一些数据，美国作为科技第一的大国，商业设备订单数据一向很是强劲。由于此前要征税，大量的商业设备需求提前进行了消化，到了贸易战的此时阶段，税收的原因让这些订单转到欧洲甚至其他国家去了，还真是一件得不偿失的问题。 “那你说下一步美国还会怎么做呢？”张茹玉忽然觉得对方讲到了点子上。 “其实这次美国新总统的这些举措更像是对自己以前选举总统时兑现的承诺，振兴美国本土制造等等。所谓的贸易战一定程度上让他的总统地位更加稳固，但却只是短期效应，从目前来看，美国本土的反响不错，他得到了部分民心。” “国与国之间的合作依然会是总基调，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有的只是永恒的利益。在得到政治上肯定之后，他会向着利益妥协的，特别是贸易逆差越来越大的情况下，贸易战最终弄不好会成虎头蛇尾的结束。”马东一步一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张茹玉听得很仔细，“这么说来，资本市场也会出现巨大波动？” “股市，在哪里都是资金驱动，钱涌到哪里，哪里就往往会有牛市，美国这轮牛市随着新总统的加税上升的，也可能随着结束而回落。所以我想我们可以早做准备。”马东的判断也是自己深思熟虑的。 “美国人认为科学技术地封锁能减缓天朝经济发展的速度，但是他们也不能忘了，经济运行最大的依靠是市场，天朝是世界上最大的市场，它的自我消化能力很强。贸易战的过程中，美国搞封锁，但是天朝选择扩展市场，非洲或许有望形成大量天朝商品新的出口地。”马东最后一步总结道，“我们没有科技优势，但是只要我们有市场优势，就不怕什么贸易战。” 张茹玉听后，仔细思索了一下，说道，“我此前听到两个人说到你看事情很透彻，现在来看，你的确是一个很有思想的人。” 她的目光转到了马东的身上，“你这身衣服不错，挺配你的，是不是你女朋友买的。”张茹玉随口问道，忽然想起他好像说过自己还没有女友。 “啊？”马东犹豫着，但还是如实回答道，“这衣服其实还是洪声集团的于大小姐送我的。” “哦，珍珍看来挺器重你的吗？”张茹玉总觉得有点别扭。 “我只是给他出了个主意。”马东感觉到对方和于馥珍很熟，看着张茹玉不解的样子道，“无非是青川酒厂怎么处理而已。” 说到酒了，马东又想起最近一些报道，“现在的国内高端酒无非就是茅、九两大品牌，产量固定，每到年末总有炒家勾结那些经销商，弄成地区短缺，把价格往上炒，然后说什么需求大，供应小，事实上呢？囤货的大有人在，跟当年炒房的理由一样，升值，不过是炒个泡沫而已，竟然还总有人在报道什么茅液又涨二千多，三千多啦，这些人也是炒酒的帮凶。”马东是炒股的人，不难看出炒酒的这些手段。 “我想起曲柔周五还在我这边夸你选股能力不错，听你说这些炒酒的方法，都想再募个新基金让你练手了。”张茹玉笑着说道。 “纸上谈兵而已。”马东知道对方不过是客气话，“不过，我还是好好努力的。我已经辜负了三年时光，不敢再浪费太多的时间了。” 第四十七章 明月山庄 明月山庄就在明月湖风景区内，位置得天独厚，三面环山一面临湖，古代的时候这里曾经是吴越王钱镠的行宫，后来几经建设，逐渐形成了现在的明月山庄。这里的产权归属是军方的，只是出租给了民营企业越峰物流。 越峰物流前身是越峰化工，创始人是凌山人徐峰，已经退居二线，他的儿子徐新义接过父亲打下的江山，并将企业从原先的化工行业延伸到公路物流，并逐渐成为公路运输行业的领导者，公司市值从三十亿上升至三百亿元，也曾因此被天朝央视评为某一年度的经济人物。 明月山庄只是徐新义作为商业会所之用，他本身年纪不大，还不到四十岁，由于能力出色，当二不让地成为了青联临江分会的会长。 在汽车的行驶过程中，张茹玉还是把青联的一些主要人物给马东做了介绍，马东看事情的眼光让美女总裁还是比较欣赏的。 两人到过明月山庄的时候，会所前面的贵宾停车场已经停满了车辆。张茹玉的车子刚停下，就看到于馥珍款款走来，后面还跟着一位年轻的男士。 商界的晚会跟娱乐圈的不同，娱乐圈的明星花枝招展地做慈善目的还是有增加曝光率的意思，走了红毯，修点图片啊，给自己加点流量，利于抬高身价。 商界的人而言，这种聚会除了慈善之外，更多地在于扩展有人脉。大多数的人都是一身西服，当然也有人随意穿着休闲服饰，不需让人看到漂亮，却需要让人看到内在的修养。 马东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先从车里出来，很绅士地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张茹玉着一身干练的商务裙装，慢慢从车里走了出来。由于身材比例实在不错，让人感觉她的脖子下面都是腿。 “茹玉，你怎么才来啊。”于馥珍亲热地打着招呼，“咦，马先生也来了。”她注意到了马东的到来。 “于小姐好。”马东觉得这个富家小姐本身没什么架子，而且很会体察人心。 于馥珍微笑着向老马点点头。 “珍珍，今天林少是你的保镖吗？”张茹玉看到了于馥珍后面的林少聪。 “如果真的能做珍珍的保镖，我是万分乐意的。”林少聪毫不掩饰对于馥珍的喜爱。 “聪哥，你不是说有一个很难得客人要来吗？怎么还没到呢？”于馥珍问道。 “原来你们不是来迎接我的啊？”张茹玉慎怒道。 “当然是迎接你的啊，不过嘛，只是顺路啦。”于馥珍笑起来很是耐看。 马东很低调地站到了张茹玉的后面，至于林大少压根没怎么看老马一眼。 “哦，那边好像的王珂的车子，他们应该到了。”林少聪看到了又有新的汽车驶进来。 两辆汽车缓缓驶来，前面是一辆越野车保时捷卡宴，马东一眼看到了天源公司的王珂自己驾着车，边上坐着一位大眼美女。 至于后面那辆嘛，却是一辆黑色的奥迪a6，马东注意到它的车牌是京a80开头的。驾驶员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壮汉，后座应该坐着什么人，车辆的边窗是加膜的，老马没用异能，没怎么看清楚。 不一会儿，奥迪车停在张茹玉车子的边上。保时捷卡宴停在对面的位子上，车门打开，王珂从里面走了出来，热情地招呼道，“看来我最近要交桃花运了，我们临江分会的两大美女总裁竟然亲自来迎我。” “去，去，去。你这种花场浪子，就会自做多情。”林少聪骂道，接着又皱眉，“怎么又换女朋友了？” “怎么说又换呢。”王珂牵着刚从卡宴车里出来的美女，“我向来是很专一的男人。” 马东看到王珂不禁想到林菲，她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而且觉得这个女的有些眼熟，仔细想了下，好像是前期很火热的一部清宫戏的女二号，叫唐糖的女演员，因为这个妹纸的眼睛有一个特点，就是非常的大。 “好，好，好，你专一，这么多人面前我就不提你丑事了。”林少聪笑道，“唐糖啊，你以后可要管着了珂大少啊。” “王珂在我面前挺老实的啊。”唐糖一脸甜蜜地说道，很入戏。 奥迪车内后座出来一位年轻人，穿着休闲西服，一副公子哥的样子。不过出来之前，这哥们还靠近他的司机说了一句话。由于离马东的位置很近，虽然放着车窗，老马聚起精神之后，还是听清楚了内容，老马感觉有些奇怪。 “这位想必就是周少吧。”林少聪走上前来，面色有点讨好的模样。 只是这一个公子哥连忙摆摆手道，“我只是普通的商人周华，可不是什么周少。”这哥们说话有种自我压抑的感觉。 “上次新的白酒生产许可证还是多谢周总了。”林少聪听后马上换了称呼，话语带着感激。 白酒及酒精属于国家限制性产业，这种生产许可证可不是轻松能拿到的。 “只不过一声招呼的事情，王总的朋友，我总要帮忙的。”周华讲话挺客气。 “周总，来，我给你介绍一下。”王珂走上前来，把在场的这些人都一一介绍给他，至于马东的身份，被张茹玉抬高到了基金经理的职位。 这个周华听着好像是一个什么政源投资的老总。 在介绍于馥珍的时候，周华亲切地握着首富女儿的手，赞道，“洪声集团是我们国家最有实力的民营饮料企业，于小姐绝代佳人，更有一颗难得的爱心啊。” “周总客气了，虽然现在的经营环境不佳，但是对于慈善，我们还是很乐意参与的。”于馥珍还是一如既往地优雅。 另一边王珂走到张茹玉的边上，笑道，“张总，以后我们可是要做同行了。”说着递给张茹玉一张精致的名片。 “王大少又要糟蹋你爸的钱了？”张茹玉捂住嘴笑道，饶有兴致地看着名片，边上的马东看到了名片上印着“文珂投资”的抬头。 第四十八章 周华的背景 这个新闻是其实并不是有很多人知道，王珂那时大学毕业，王天源为了锻炼他能力，直接甩给他2亿元，让他自己单独弄几个项目做做，盈亏都不管。没想到，老王一放手，小王同学就让几个商业骗子给蒙得团团转，2忆元现金被骗得渣都不剩下一毛。急得王天源只得把他召回身边，亲自培养。 “张总，那时我年轻，又没有老手帮我。现在不同啊，临江证券前老总李文啊，那是当年的传奇操盘手，他现在可是我们公司的合伙人，这公司有他一半的股份呢。”王珂信心满满。 马东听到李文的名字后，吃了一惊，“李文离开临江证券了？那是他自己创立的公司啊？” “倒也不算离开，至少他的股份没卖。”王珂斜眼看了一眼马东，然后道，“那赵董事长可是个狠人。” 狠是狠了点，应该是狠过头了吧。马东想到上周盘面上的那些变化，看来已经全部就绪了。赵诚良自以为赶走了李文，事实上呢，用不了多久，对方可能直接会杀回去，而且整个临江证券将发生重大的变化，李文这招以退为进，反而将获得最终的胜利。 马东看了一眼王珂，从他的言语中可以看出他根本不了解李文的这些动作，这家伙的智商有些捉急啊，又瞅了一下处事泰然自若的周华，这两人不是同类人啊。 “不好意思，让各位在外面迎我，外面风大，我们还是快点进屋去吧。”周华说道，好像自身带了一股气场。 夜色已经笼罩四周，明月山庄内却是灯火通明，徐新义对周华的到来也是非常的重视，亲自上来招待。若隐若现的官方背景，使得在场的这些民营企业的子弟都有刻意迎合的意思。 青联的晚会更大意义上是一种商业上的交流会，没有特别隆重的宴席，取而代之的是还算丰盛的自助餐，一切的布置都相对比较随意，适合这些民营企业的子弟交流。 “这个周华很有背景吗？”马东从侍者盘里取了一杯果汁递给了张茹玉，自己随手拿了杯白水。 “周远庆的侄子，你说叫没有背景？”张茹玉点了一个大人物的名字来，“我其实一开始也不知道，刚才珍珍透露给我的，估计也是林少聪告诉她的。” 我去，周远庆这名头有点大，那可是政局局委员啊，分管工业和安全生产的最大boss啊，怪不得这些人都分外热情，估计一会儿工夫，这周少的名头应该在这帮富二代之间深入传开了。可是，马东看着被一帮商业人士围在一起的周华，而这位周少永远保持着温文而雅的风度。 接着又看到王珂领着明星女友穿梭于各个富家子弟当中，王少心情很是不错，频频和人侃侃而谈，结交到官二代，让这位富二代有点得意忘形了。 “那这个王珂怎么搭上周少的线的？”马东还是比较冷静的。 “好像是什么超跑俱乐部认识的。”张茹玉随口说道，“他的两大爱好，豪车和美女。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马东听了这句话，不禁为林菲有些担心，这种花花大少，换女人跟换衣服一样。 “没什么，我总觉得他们是两类人，很难合在一起。”马东分析道。 “难说，男人嘛，只要谈到女人，不都想到一起了吗？”张茹玉笑道，这几年的工作应酬，她也见多了各种各样的男人，“你看，他好像奔着珍珍走过去了。” 马东也是看到了，远远看见好像周华和于馥珍很聊的来。 这时，徐新义走到了会场前面的舞台上，捧着麦克风道，“欢迎各位参加慈善晚会的商界同仁，今天我们有幸请到了政源投资的周华总，在开始之前，我们请周总来讲几句。” 周华听到自己的名字之后，很礼貌地跟于馥珍告别，然后走上了舞台。 “很高兴能参加越州青联的这个晚会，当然最高兴地是认识各位临江的商界精英。虽然我们所处的企业性质不同，但是我们的目标还是一样的，共同创建美好的国家。” “此前，我也听到了一些关于否定民营经济的一些言论，不过呢？我从我的伯父那里却是听到了另一种论调。”周华讲到这里，稍稍停顿了一下。 下面的人变得鸦雀无声，马东知道最近的一些舆论又在讲什么公私合营，而国进民退更在最近屡屡提起。而临江的民营经济是整个天朝最发达的，也当然对这个言论也是最为关切的。 “主要来说，还是最近几年的经济形势不好，让国家的一些资源偏向了国有企业，但是全盘否定民营经济明显是不对的。至少我们看到在临江，民营经济还是安置了全社会80左右的劳动力就业。我伯父说过，国企是骨架，民企是肌肉，不能抹杀民企对社会的贡献……” 周华在台上讲得洋洋甩甩，马东还是觉得这家伙还是挺怪的。开始的言语不想招摇，你却开个京a80的开头的官车。先把自己定性为商人，却又借用了官势，这种作法在商业活动中，无非是一种借势。周华的种种行为不自觉地让人明白他是有官方的优势的，又或者说是让人相信他可以代言官方。 “同时，在慈善方面，我也看到了像于小姐这样热心的企业家。”周华柔和的眼神不自觉地转向于馥珍，“还有在场的众位商界朋友，相信都是富有回报社会的信念。在此呢，我先代表政源投资向本次慈善活动捐款50万元，希望大家共出一份力……” “政源投资实力很强吗？”马东听了周华的捐款后问道。 “名不经传，不过注册资金一亿，业务几乎是空白。”马东竟然听到了于馥珍的回答，原来于大小姐已经走了过来。 “你们应该查过他吧？”马东回头对上了于大小姐的柔和的目光，须臾之后，把转头看到远处。 第四十九章 商界影帝 “有很多公司都是为特意条件设立的，这些事情不是我们所知道的。”于馥珍又举了例子，“你看那安国保险，实际资本11亿，后面注资600亿，但是大股东只是一个官二代的女婿，所以对于这些公司这些人，我们不敢小看。” 马东又补充道，“有能力的人，都不能小看。”马东判断周华来到这里是有目的的。 “茹玉，等一下，可是要支持我哦。”于馥珍知道接下来，是轮到他这个慈善大使发言了。 “放心，三十万的支票都给你准备好了。”张茹玉答应道，“只要是你亲自做的慈善，我都会支持的。” 于大小姐旗下有一个叫温暖的民间慈善基金，专注援助贫困儿童。 于馥珍接过了麦克风，背后在大屏幕上显示了一个巨大的二维码。周华在边上很是欣赏地看着她。 “大家好，我是洪声集团和的于馥珍，这一次的慈善晚会，主要还是我的提议。我们这里的人，已经不再为温饱而困扰。但是，天朝的很多地方，很多孩子，他们仍然还没有像样的午餐，没有御寒的衣服，他们需要社会的温暖……” “我曾经听到有人跟我说，你家这么有钱，何必来让我们来捐款。不错，我们于是的确有些富裕，但是仅靠我们是远远不够的。这个世界上需要帮助的人太多，而肯于付出的还是太少。” “只要更多的人参与到慈善中去，那些贫困的孩子不必为温饱而困扰，才能得到相应的教育。或许就是因为我们的一点付出，换来这些孩子不平凡的将来。” “大家可以扫描我背后的这个二维码进行捐款，我们会有专门的人员去将落实这些捐款，而且所有的操作都会在网上进行公布。” 于馥珍讲的很实在，也得到了青联会员的响应，很多的人还是表示的支持。现场就有人慷慨解囊。 这时周华跟徐新义耳语的几句，徐新义在台上道，“大家静一静，刚才周总跟我讲，他们公司也有一个慈善机构，愿意与我们进行合作，共同消除贫困。” 一听到这个官二代背景的人物参与进来，这些富二代捐款的积极性大为提高，几乎所有人殾参与了进来，像天源大少王珂这样的，直接当场签下支票送上去的，有专门的工作人员收下整理。 于馥珍下台来，到了张茹玉和马东面前，周华仍然紧跟不离。 “谢谢周总的支持。”于馥珍表示了感谢。 “其实我还是要谢谢于小姐的支持。”周华说话永远让人感觉是那么理性，“我们的慈善机构跟官方是一个系统的，人员配备也是很完善的，于小姐的善款在我们的安排之下，将会得到最充分的利用，至于明细，我们会汇总给于小姐。” 于馥珍想了想，既然他代表了官方的机构，那有些事情，自己还真不方便深入进去，“那就需要周总费心了，回头周总把贵机构的帐户告诉我的秘书，我让她把善款打过去。” 周华的脸色仍然很是平静，边上的马东却清楚地看到对方的嘴角流露出一点弯弧。 “那么就祝我们合作愉快！”周华从边上取了两杯红酒，一杯递给了于馥珍。 两人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合作愉快！”于馥珍轻轻浅酌道。 马东看着神态自若的周华，心中不禁对这位影帝有些佩服了。 周华站在二楼的窗前向外远望，看着以为在思索的什么。趁着没有什么人在他身边打转的时候，马东走到周华的边上。 “周总是在看你的龙哥到了没有？”马东端着一杯白水，想到这家伙能在这么多人面前保持着官面的气场，马东是不敢小看的，不过这时他的语气里故意带着鄙夷。 周华的眼睛像利剑一下看了过来，应该认出了马东，“哦，是马先生啊，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要是你，听到这句话就应该溜之大吉。”马东继续笑道，又补充一句，“只是可惜了几百万的钞票啊。” “哈哈哈，我都不知道马先生什么意思？”周华仍然是面不改色。 “其实吧，你们当年骗了王大少两个亿，应该完全可以收手了，何必继续玩这种手段呢。”马东忽然冷笑道，“而且这次你们打上了于大小姐的主意。” 周华这时的脸色一变，“马先生，你怎么会这么说？”他开始左右四顾。 “放心，我现在不会揭穿你，你不用想着从二楼跳下去，有点高啊，还有玻璃，摔伤是小，破相了以后怎么混啊？”马东提醒道。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周华压低了声音。 “你装着像过头了。”马东没有说他听到了这家伙和那个司机的耳语。 “龙哥，干完这票，于家的钱就大家的了。”这句话就是当时马东听到的，但是马东显然不能把这句话公布出来，不然别人会把他当顺风耳的妖怪的。 “你个人故意显低调，声音却是高高的官方语言，你这种做法对这些商界子弟来说可以碾压一切。”马东评价起来。 “但你不应该打这些善款的主意，官不与民争利，民不与官争名，真正的官方是不应该这样参与进来，只要弄个名头成为组织者都就可以向公众交待了，你被区区几百万给带沟里了。”马东用了一个常识性问题来解释自己的思路。 “至于龙哥嘛，当年我恰好看过王大少被骗的一个报道，里面有一个人物就叫龙哥，没想到人家只是你的司机吧。”马东继续点破了对方的骗局，“或者说，你压根就不叫什么周华，而那个什么政源投资不过是个空壳公司而已。” “至于你们帮那个林少聪拿到什么白酒许可证，也是大乌龙吧。林大少也不看看最近上面的政策，刺激经济，放开准入，竟然还拿以前的套路去求些旁门左道，刚好撞到你枪口上吧。”马东继续揭穿着对方的把戏。 “马先生，你想怎么样？”这个周华有些局促不安。 第五十章 市值管理 “我不想怎么样？王珂、林少聪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呢，”马东的话峰一转，威胁的语气很明显，“于小姐算是我的朋友吧，我可不想她出什么意外。” 这帮家伙会搞个绑架都有可能，马东往坏了想到。 对方沉思了一下，权衡之后道，“我想我明白马先生的意思了。不过，还请马先生替我保密。” “就看你们怎么做了。”马东望着远处的王珂笑道，“原来有的人还真的会掉到同一条河里。” “没有这种空空大少，我们也不好捞钱。”这个周华顺着老马的目光看了过去，神情已经镇定下来了。 这时又有人过来跟这位冒牌周少打招呼，后者显示出了不凡的口才，让过来的人一阵叹服，马东也顺势离开了这里。 徐新义带着一位年轻人走到张茹玉面前，“茹玉，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新近上市的凌然基建萧老板的公子。” “大名鼎鼎的私募一姐，久仰，久仰，我叫萧佐。”年轻人自我介绍道，“现在我负责公司的对外投资，也是上市公司的董事会秘书。” “萧总好，贵公司可是现在资本市场的新贵啊。”张茹玉道，“前期上市可是大涨了50以上了，我记得周五因为国家新区建设，还是涨停板。” 新股上市首日最高涨到40多，其后每天最高涨幅10，有些成长潜力较大的几天涨个两三倍也是挺正常不过的。 “普遍涨幅而已，”萧佐显然也是了解资本市场的，“本来临江证券承销时，李文曾经跟我们说起会找人帮我们做一下市值管理，没想到他现在压根不管事了，气得我爸连承销费用都不肯给他们。” 市值管理，这是现在每个上市公司都寻求的一种资本保值手段，甚至是增值手段，这除了操盘者的手段之外，还考验了上市公司董秘的本领。 当年天朝一只网络股哭死网在董秘的高超手段下，摆出无数的题材，愣是忽悠了大量的机构投资者，一下子把市值搞到了两三千亿，对于大股东来说，这样的市值管理是最令人向往的。 当然也有私募基金参与操盘的，用部分股权再由投资公司去寻找市场认可的资产包进行包装置入，做大新介入资产的泡沫，起到整体提升市值的作用。 “现在的行情下，这市值管理很容易套牢啊。”张茹玉劝道，“最近这样走势跌跌不休，你就是大罗神仙，也不能逆势做啊。” “什么叫不能逆势做啊，我来说，现在应该就是大胆建仓的时候。”原来王珂也走了过来。 张茹玉也看到了马东向她打了个招呼。 “萧佐，兄弟的公司刚开张，你们不是刚募了好几亿资金吗？不如由我们公司来做个短期理财？”王珂好像跟萧家人很熟。 一般来说，新近上市的公司都募集了大批的资金，而这些资金要投的项目可能还需要很长的时间的准备，所以很多时候，募资用来做得投资理财是最常见的做法。 不过呢，募集资金变更投资项目是必须经董事会、股东大会审议通过，且经独立董事、保荐机构、监事会发表明确同意意见后方可变更。但是项目实施前的资金管理那就另当别论了。 “王少，本来我也有这个想法，只是现在我爸跟你们公司的李文有矛盾，他是不同意跟你们文珂投资有合作的。”萧佐的话里能感受到他老爸的权威。 马东听了对方的话却不以为然，他已经对李文的这些做法有点明白。一个在资本市场长袖善舞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地跟上市公司闹大矛盾的。 这或许又是这位李操盘者的一种手段，借助所谓的矛盾置身事外，躲开了政策风险后，再来一招直捣黄龙。 “张总，我们是很诚意想跟茹鑫展开合作的。”萧佐继续说道，“在国内私募领域，茹鑫的实力不错，虽然不是比不上仙合资本那位伟哥，却也在基民中有很强的公信力。” “哦，不知道萧总需要我们茹鑫做什么？”张茹玉问道。 “我知道茹鑫的研究报告在市场中还是有很多人信服的，我们希望贵方能够在近期将我们公司定为买入评级。”萧佐说出自己的想法，“作为回报，我们会出五千万购买茹鑫的保本基金。” “萧总想必已经跟国内那些证券研究所都打了招呼吧。”这时，马东不合时宜地插嘴，“我叫马东，是茹鑫的员工。” “马先生，我在跟你的老板讲话，你作为她的下属不应该随便打断我们之间的谈话。”萧佐对马东的插嘴有些不满。 “我想我们张总最近工作忙，没有看过其他研究所的报告，我只是想提醒一下张总，最近有二十家的研究所将凌然基建评为买入或者说是跑赢大势的评级。”马东不动声色地说道，收集资料本来就他的本职工作。 “张总，你看这么多研究机构看好我们的股票，显然是有可取之处的。”萧佐趁热打铁道。 “我们茹鑫的投研还是讲究客观，我会安排投研人员通过实地调研再做报告吧。”张茹玉看了一眼马东，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否定的意味。 “也好，我们还是很欢迎有机构投资者在公司调研的。”萧佐已经不再提及什么购买基金的事情了，既然大家公事公办，就不必甩什么骨头出去了。 “不过，我在这里劝一声马先生，记住自己的身份，有些时候没你说话的份。”萧佐竟然对马东有些恼羞成怒。 “小马，原来你在这里啊。”那个周华竟然走了过来，“大家老朋友了，来喝一杯。” 在众人的惊愕中，两人干了一杯红酒。 马东压低声音道，“你丫地想拖我下水不成？” “我好心帮你，你竟然这么说话。”周华也是轻声笑道。 “这么多人看着，等你西洋镜破了，老子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马东怒道。 “那就别让它破了。我觉得你是个聪明人。”周华反手将老马一将。 第五十一章 人傻钱多 “其实我跟小马很早就认识，刚才光线暗没看清楚，他可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年轻人。”周华当众捧高了马东，老马的心里有种吃了苍蝇的感觉。 “周总过奖了，我不过是金融界的一个无名小卒而已。”马东又轻声对周华道，“记着，不能算计于大小姐。”不自觉地在马东的心里，把于馥珍当成了女神。 周华没理他，自顾与其他人谈笑风生，只是离开的时候，背后打了一个ok的手势。 萧佐尴尬地准备离开，听到了马东的声音，“萧总，可是要弄清楚，市值管理不只是请客吃饭，弄几个好评就完事了。最重要的还是自身要硬，你看看那哭死网股票的走势，从数千亿市值跌到百来亿也不过是几天的事。” 老马从这家伙的言语判断中，他们在自家股票上的市值管理一开始就在进行，提升评级只是其中一环，组织一批机构投资者去调研也是必要的宣传。 不过基建类的企业怎么都没法搞到高估值，除非搞一个大题材。对方的底牌或许只有背后的操盘手才知道。 “多谢马先生提醒了，有机会到我们公司，我一定好好招待。”萧佐前倨后恭，倒也是商业活动中常有的态度。 “想不到只是一会儿工夫，你竟然跟他交上朋友了。”张茹玉的话中的他当然指的是周华。 “好几年前，我曾经捡到了他丢的手机，然后在凛冽寒风中焦急等候，最后还给了他，于是就认识了，一开始没认出来。”马东扯了一个很低苍白无力的理由。 “我可是一个拾金不昧、三观极正的大好人。”马东摆出了一副好人样，努力显出这句话的真正性。 “呵呵。”张茹玉捂嘴笑了，眼睛变成弯月，“原来你是这样自恋的人啊。” “怎么能说自恋呢？”马东忽然觉得美女总裁挺好相处的，“这叫做自信好不好。要不你掉个手机看看，我肯定把它捡起来还给你。” 美女总裁听了更是一阵笑声，“马东，你太搞笑了。我手机哪里去了？哦，好像放包里了。” “手机没有，往地上扔几块肥皂，你去捡吗？”于馥珍的声音传到了老马的耳朵里。 马东顿时一阵恶汗，“这个，怕是不好捡吧。”一个第一世界的女人竟然说这种笑话。 “刚才周总跟我说，他还是不参与慈善基金的具体工作了，但是他的捐款会打到温暖基金会的帐户的。”于馥珍的目光一直看着马东。 “哦，这个安排也挺好的啊。”马东含糊地说道。 “周华说是你说服他的。”这一下，连张茹玉都看着他。 “哦，我就说了一句官不与民争利，民不与官争名。”马东答道 “其实吧，又不止边远地区的孩子没有寒衣，就是在越州这边，也是有孩子在挨冻的。”老马赶紧转了一个话题。 “是吗？在哪里？”于馥珍的兴趣提了上来。 “凌山区神女湖那边的儿童福利院。”马东于是把当时去福利院的情景说了出来，那里的设施实在有些破旧了。 “看来马先生还真是一个三观极正的人。”于馥珍听后评价道，“我近期会抽时间过去看一下，到时还需要马先生带个路。” “没问题。”马东想也不想就答应了，然后玩笑道，“好歹我也是神女娘娘保佑的人，要常去去她原来的庙宇所在地。” “什么？什么神女娘娘？”两位女士可是糊涂了。 “自从我病好之后，闻清那边的人都说我神女保佑，天命之选，然后……”马东赶紧收住下面的什么三宫六院之类的话语。 “哈哈。”张茹玉扶着于馥珍笑道，“珍珍，扶我一把，我怕我笑得肠子都断了。” “那就说好了，马先生。”于馥珍接着又笑着换了一个称呼，“不如叫马神棍，呵呵。” “玩笑，玩笑，开心就好。”马东笑道，“不过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是科学能解释的。” 被马东的插科打诨，倒让两位大佬忘了继续追问周华和马东的联系。 忽然听到门口有些热闹，“萧佐，你这是什么意思？”三人赶过去时，看到王珂拦住了萧佐和唐糖两个人，只见唐糖挽着萧佐的胳膊，酥胸有意无意地靠着萧大公子，马东看王珂的样子，怎么都觉得这哥们头上有点绿。 “啊呀。”唐糖发了一声嗲，然后轻轻放开了萧佐的胳膊，“珂珂，萧总跟我说他们那里有一个地方很适合做我的工作室，我就让他带我去看看。” 随着人气的攀升，这位热播剧的女二号正在谋求更大的发展空间，开工作室只是她的第一步，而此前她也向王珂说过，最近一部新片只要她拉到资金，她就能当女一号，只是王大少没有放在心上。 “他有什么好地方？不会是在凌山效区吧？”王珂怒道，“回头我帮你在越州城区找个写字楼。” “唐小姐，这工作室的选址很重要，并不是说一定是闹市好。你的工作特别需要行业氛围。凌山那边有一个全国性的影视产业园，很多明星导演都在那里开出了工作室。”萧佐的话语十分有条理，“你想，那边随便散个步就能碰到圈内人，说不定你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唐糖听后，“对啊，我好像记起来老谋子也在那里有个办公室。” 老谋子那是国内著名导演。 “珂珂，我就去凌山看看哦，很快回来。”唐糖又挽起了萧佐的胳膊。 “你……”王珂一时气结，“去凌山影视园，明天也可以去的。好了，好了，你昨晚跟我说的那个什么《大爆炸》的戏，我投二千万。” 唐糖听后一下子放开了萧佐的手，欢快地挽住了王珂，还在对方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我就知道珂珂对我最好了。” 有时候，某人拉来的钱大部分就是她的片酬，影视公司只是倒手一下，用了演员还不用自己多付钱。 王珂挑衅性地看了一眼萧佐，反手揉着唐糖的纤腰，对众人道，“今天有些晚了，我们先回去了。” 萧佐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离开，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回头也向徐新义告辞。 马东看到了周华面露微笑地看着两人离去，他一定在想着这王大少的钱好像太好骗了吧，一个戏子的小手段就忽悠了对方二千万。 第五十二章 爱情来临 晚会散时已经接近午夜，马东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听到后面的美女总裁问道，“马东，你说那个周华是什么样的人？” “非本位商人。”马东说了这么一个拗口的词语，其中自己知道，说白了就是个骗子。 “什么意思？”张茹玉听出这几个字中含有深意。 “以前我们说有红顶商人，既是官，又是商，既可以当场做裁判，也可以下场踢比赛，这些人手眼通天，占住了商道的重要资源。” “但是时代不通了，商是商，官是官。说他是非本位，就是他带着凌驾于商人之上的那种光芒，但好在他知道商业规矩，所以他不是官，但却也不是纯粹的商人。”马东其实把骗子换了种说法。 “这个人一开始好像对珍珍有想法，刻意接近，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却又拉开了距离。难道这就是你说的知道守规矩了。”张茹玉也有自己的判断。 还不是自己的警告起作用了，马东心道，希望他们信守承诺吧，脑海中显现于馥珍的清纯的面目，不禁摇摇头，那是第一世界的女人。 在路边把马东放下之后，张茹玉的车子便飞驰而去。深秋的午夜还是很有寒意的，不过马东只是运用皮肤的呼吸之后，便觉得身体暖暖的。 效区的城镇，居民睡得相对比较早，这时的农民房小区，没有几户人家亮着灯。马东摸黑上楼，轻手轻脚，尽量不让楼梯产生声音，楼上的三舅姥爷醒了弄不好又让他去抓鱼怎么办？白天时见面的时候，还说那鳗鱼不错，言下就是下次再抓到还是要给他的意思。 到了楼道，马东发现自己门口有一团黑影，像是靠在门上。运起皮肤的异能才发现竟然是朱晓雨坐在地上，靠着马东房间的门，蜷缩着身子呼呼睡着了。 马东脱下自己的西服，盖在朱晓雨的身上，然后轻轻摇醒她，“晓雨，晓雨！” 睡梦中的朱晓雨正在跟马东在街市上摆摊卖柿子，“我是老板，你是伙计。”晓雨颐指气使地指挥着老马干这干那，正开心地大笑。 忽然听到一阵声音，接着只看到马东的身影一闪就消失于无际。朱晓雨变得惊慌失措，“老马，老马！”她叫了起来，猛地睁开眼睛只看到马东正看着她。 “老马。”朱晓雨还沉浸在梦中失去马东的印象中，看到对方之后，直接扑到了马东的怀里，“不要离开我！” 马东被朱晓雨的动作搞得猝不及防，而那一句“不要离开我”让他的心一下子颤抖了。这个姑娘需要我，她有时刁蛮，还有些任性，但是她却也可以温柔，还可以体贴，最重要的是她既会跟自己去卖五元一斤的柿子，只是为了让对方有请客吃饭的钱，也可以陪着自己逛无趣的书画展，只是省下看电影的钱。她不在乎你没有钱，但在乎和你一起的时光。 马东轻轻抱着朱晓雨，他想起自己在听到靳志追求她的时候，心里当时为什么紧张了，他的心里无意中已经有了她的位置。当一个女孩子对你说不要离开她的时候，预示着她的心里也有了你。 马东轻轻地说道，“我不会离开你，决不离开你。” 朱晓雨的脑子已经清醒了，只是马东的怀抱是如此的温暖，以至于她不想离开。她听到了马东的话语，那是一种承诺吗？晓雨感觉有一种甜甜的感觉，于是把马东抱得更紧了。 就这样，两人抱在一起的时间差不多有了三、四分钟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天转凉了，早点回屋去，不要在楼道里吹风。” 三舅姥爷还是醒了。 吓得两人赶紧分了开来，两人就这样对望着，然后都看到对方笑了。 马东道，“太晚了，你爸妈要担心的，我送你回家吧。” “嗯。”朱晓雨点点头，她忽然抬头看着比自己高一头的马东道，“你刚才说话算数吗？”眼睛里带着期望。 “算数。”马东点点头，低头看着，眼神无比爱柔，又强调道，“因为我爱你。” 两人的嘴唇激烈地合在了一起，爱情从来都是突如其来的，你必须在最短的时刻下定决心。 马东还是把朱晓雨送到了她家门前，屋内还亮着灯，操心的家长仍然还等待她们的子女。 朱晓雨依然挽着马东的胳膊，“我们这是恋爱了吗？”语气中带着羞涩。 “当然。”马东用自己的大手在晓雨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现在我在你鼻子上套了个圈，你以后就只能跟我走了。” 朱晓雨慎怒道，“你又把我当成牛了，我不理你了。”放开马东的手直接一转身。 马东心说这姑娘还真是说变就变，伸手正要拉住她的时候，一个暖暖的身体撞进了他的怀里。 “我忽然发现在你的怀里挺温暖的。”朱晓雨靠着马东的身体说道。 良久，朱晓雨还是离开了那个温暖的怀抱，她进屋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脸颊火热，不用说肯定红得厉害。 她的爸妈都等在一楼的客厅里，“丫头，我们都看到了。”朱爸说道，“马东是个老实孩子，我也放心。” “晓雨，他答应入赘了没有？”这才是朱妈最关心的。 “妈，我明天还要上班呢，先去睡觉了。”朱晓雨有些害臊，然后逃一样的跑上了楼。 “这孩子，就是不知道轻重，我们怎么会同意她嫁到青川那么远的地方。”朱妈喋喋不休地道，“所以呢，小马必须入赘，我找时间自己跟他去说。” “你啊，就是有些老传统了，孩子喜欢就好。”朱爸劝道。 “怎么能说我传统呢？还不是给你们老朱家传后啊。”朱妈有点恼道，“再说，我们就这一个孩子，就得让她留在身边，我还想着以后外孙必须由我来带。” 楼上的朱晓雨到了她爸妈的话，特别是提到了那个外孙的时候，她不由地一阵害羞。只是离开了这么一会儿，她心里不觉得念道，不知道这家伙现在在干什么？ 恋人牵挂的老马已经进入了梦乡，只是嘴角的弯弧仿佛在证明他在做一个美丽的梦，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本身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第五十三章 另有任用 早班车上，这对恋人并排坐在一起。 “你竟然没有黑眼圈，肯定昨天没想我。”朱晓雨嘟起了嘴，她一早起来发现自己顶了两个熊猫眼，赶紧打了点粉底，看着才淡了下去。 “我的眼袋小，所以黑眼圈看不出来。”马东连忙哄道，自从皮肤能呼吸之后，他的睡眠质量都很高，即使一天只睡了五六个小时，都是神采奕奕的。 “我觉得你病后变成了两个人。”朱晓雨看着马东的脸感叹道，“特别是这张脸变得又白又嫩。”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独一无二。”马东轻轻揉着晓雨的肩膀，“不管我变得多帅，我的心里只有你。” “瞧把你神气的。”朱晓雨顺势靠到了马东的胸膛上，听到对方规律的心跳，她觉得有一种甜蜜的感觉。 爱情的甜蜜终究是短暂的，工作的忙碌才是生活的现实。 在qdii加大建仓力度之后，曲柔的指令性操作越加频繁，一天之内连续调仓换股。虽然有时候，她还是愿意听一下马东的建议，大多数的时候，基金经理都是一种自我意识很强的动物，这让马东想起了那位范大师写的那几个字，“中而致庸，和而不同。”不知道小范写好了没有。 最近美股持续走强创出新高，但是以前都跟随美股涨跌的港股却出现了持续的跌势。油价与金价因为美国的一些鹰派言论进一步被抬高，表现上看，海外市场的牛气冲天。但是马东却从科技股的滞涨中看出这种上涨面临着不确定性。 他犹豫着要不要使用右掌红心的异能，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推升外盘。但又想到自己地位不过只是听从指令的交易员，根本无法对基金操作产生决定影响。看来，我还是必须要有一定的话语权才行啊。 早上醒来的时候，马东的手机自选股信息中已经跳出了一条好消息，平阳化工终于停牌了，根据公告，将在一个月内完成重组方案。一般而言的资产重组都需要大量的工作，三、四个月的停牌都很正常的。只是它的公告竟然只需要一个月，说明重组只差临门一脚的问题了。 这种重组大股东性质不发生变大，仅是国资改革最平常的方式，不需要多考虑其他因素，而且按照李文的能力，说不定方案早就完成了。现在又换成了一心想从中赚大钱的赵董事长，他肯定巴不得早点复牌，自己好渔利呢。 马东思考着李文动手的最佳时机，若是现在动了赵诚良，可能会断送了这次重组，得罪了上层显然不智。重组方案通过股东大会落实之后，赵董事长身家大增的时候，或许就是李文出手的时刻。而自己在他出手之前，便可以考虑落袋为安。 下午的时候，边上的陈倩从外面进到办公区后，跟马东道，“东哥，张总让你她的办公室。” “啊？知道什么事情吗？”马东现在跟陈倩关系还不错。 “嗯，不知道。”陈倩答道，“刚才柳主管找我过去，让我兼任了曲经理这个qdii基金的交易员b岗。” 所谓b岗就是一个职位当中备用人员，在主岗职员没法在岗的情况下，b岗就自然接管了这个岗位的职责。金融业的发展，使得职位专业性向全面性延长伸，特别是在行情低迷的时候，很投研的职位可能自动增加了销售b岗的职务。 “哦，看来哥们应该另有任用不成？”马东听出了其中的意味。 马东敲门进了总裁办公室，发现投资总监谢丰也在。 “马东，坐。”张茹玉倒是挺客气地招呼他，至于谢总监，只是坐在沙发上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张总，不知道有什么事情？”马东感觉自己老谢对自己的成见已经很深。 “我觉得你研究能力很强，在个股判断上也挺准确的，我打算让你做曲柔的助理。”张茹玉说道。 基金经理助理，这个岗位是每个基金经理的必经之路，而且这个岗位对基金经理操作有一定的否定权。马东看了下谢丰，想着这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吧。 “茹玉，马东只是一个公司的新人，资历不够，这么快提升太早了点。”谢丰果然还是阻止了，“而且曲柔也说马东的能力不错，但在实际操作上还是空白，还需要地一步观察。” 怪不得觉得曲柔的脾气大了点，难不成哥们对她产生威胁了，她也有危机感了。 “张总，我在实战上可能是有所欠缺。”人家都说得这么明显了，马东觉得自己还是要摆正自己的心态，能升职当然好，不能，也没关系。 “有些时候我还是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天才的。”张茹玉看着马东，思考后做出了一个决定。 “让交易部从qdii基金中做一个分仓小帐户，给马东使用。”张茹玉本身就是基金经理出身，知道实战的重要性，“使用期三个月，如果成绩优秀，就提为基金经理助理。” 基金分仓操作一般是在一些体量较大的基金上面，如果一个基金份额有数百亿元，那么一个基金经理可能根本打理不来，这时候会再引进一个基金经理，或者加大基金经理助理的工作职责，基金操作的份额也会相应地分化给这些新人，也能对原来的基金经理产生激励。 “这样也好，这个qdii基金的5是可以用来做股指期货的，我看曲柔在这方面太过谨慎，基本上仅仅是做了几个防下跌的对冲，这样的收益实在有限。不若让马东提取这部分份额专注股指期货，增加主动性，当然最主要的是能提升他的盘感。”谢丰的这些话听着怎么都觉得是为马东考虑的。 可是马东是知道最近外盘的走势，看着挺牛，却仍然有做空的鲨鱼帮在行动，随时可能产生较大的震荡。期指保证金交易，这种可能大幅震荡行情下，股指期货的方向做错，就很容易输得一干二净。 谢丰可能想到做股票亏损的时效太长，期指操作可以让马东这个实盘菜鸟快速显出原形吧。但是老马觉得任何让自己上手的机会，都会对自己有所提高，听着不说话，一副很坦然的样子。 第五十四章 马庆被包养 张茹玉一开始听到谢丰的话就想到期指的风险比较大，但看到马东平静的样子，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这样也可以，就做一个期指交易的分仓吧，5的份额。”张茹玉拍板定了下来，这种份额对基金总体伤不了大体，“马东，接下来，要有熬夜的准备哦。” 由于时区不一样，美股和天朝的开盘时间都是不一样的。曲柔的qdii基金操作前期来看大多是多因子模型选好，计算机夜晚交易，现在只是开始阶段，倒也没有很长时间的熬夜盯盘。 随着建仓的深入qdii基金经理，工作日的晚上将是标准的上班时间，马东作为她的交易员也将转到夜班模式。看来这份工作还真需要钢铁侠般的精力啊。老马暗暗想道。 不过qdii基金管理者还是有一个好处，就是不用像天朝股票基金经理那样随时要去上市公司调研，分析境外上市公司，往往依靠的都是公开的信息，这就需要更强大的思维判断能力了。 “东哥，刚才希望服饰的陈老板电话打到你这里。”马东一回到办公室，边上陈倩提醒道。 “哦，我正打算给他打电话呢。”马东应了一声，刚坐到座位上，电脑oa里跳出柳主管的邮件——qdii基金交易部员工作时间调整安排，看来哥们以后就变成夜猫子了。 “小马，你太牛了。”马东一打通陈道帝的电话，对方就一阵猛夸，显然对方已经看到了平阳化工停牌重组的消息。 “老陈，现在高兴还为时尚早，一切等重组方案落实之后再有结果呢。”马东还是不时的劝对方冷静下。 “对，对，对。”老陈答应着，“主要是最近几年我在股市上面亏多赚少，难得有这么一次押中重组的股票。当然，主要还是你小马的提醒，哥哥赚钱了，决不会让你吃亏。” “你们马家兄弟就是我亲兄弟，哦，对了，小马，你哥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我刚才打电话到咸鱼中介，郭老板那边说你哥被富婆包养了。”老陈透露了一个很夸张的消息。 “什么？我哥被包养了？”马东听到这个消息，一脸的震惊，自己老哥的老实巴交的模样，也至于有包养的潜力。要说包养，也是自己才有这魅力啊，帅而且还有才。 马东放下电话想起来，最近一段时间，马庆都没回来闻清这边来住，理由是工作忙，在城里那边对付几晚，难道这老实人竟然还开始说起谎话来了。 马东第一想法就是自己的老实大哥碰到骗子了，不过有老郭这样的人，也不至于让马庆被骗啊。 还是在下班的时候，过去看一下吧。 小巷还是小巷，不过郭广为却已经不是孤家寡人了。马东进来的时候，看到了老郭正在给他的新员工训话。 “马教师曾经说过，人必须要有梦想，万一实现了呢？但是在我这里，成功的概率肯定比是万分之一高，起码有百分之一，足足比他说的高了百倍。” “我们的公司在整个越州是大名鼎鼎，最受市场信任的房地产经济人就在我们公司。高了，成功更加不远了。” “客户的信任就是公司持续红火的主要源泉，马庆他现在很忙，很多人喜欢把房子交给他来出租或出售。但是一开始的时候，他也跟你们一样，都是新人……” 一大通的心灵鸡汤带鸡血灌下去，效果好不好不要紧，郭胖子是说得口干舌躁。 “东子，来了。”郭广为拿起了杯子喝了大口的水。 “你行啊，才几天工夫，都拉出队伍来了。”马东看着这些新人收工下班。 “这有什么？”老郭不自禁地骄傲起来，“再过几天，我再招了十几个。” “好像最近中介生意应该不好做吧，而且都快年底了，人心思归的。”马东有些疑问。 “又不用底薪，开单才有工资。”郭广为笑道，“你说多用些人有什么不好？” “你不怕劳资纠纷啊？”马东不禁问道。 “行业惯例，不会有事的。”郭广为很不在乎，“开不出单，你也不好意思要钱吧？而且现在我手里有大把房子，还真需要这么多人。” “你的大把房子，是不是上次说的那些二手房东手里的长租公寓。”马东知道老郭的路子，中介的中介。 “对啊，我帮他们已经租掉了好几套了，接下来，就是让这些新人天天去写字楼那边蹲点，见到白领就推销。这些房子定位就是给那些坐办公室的人。”郭广为有他的一套生意经，“这些租客的房租直接打给理财公司的，我还能分到一笔佣金收入，很有搞头。” “对了，我告诉你一下，上次买进的那只股票停牌重组了。”马东把平阳化工的事情告诉了老郭。 “哇塞，看来俺老郭的财运来了。”郭广为一脸的兴奋，“东子，你觉得应该能赚多少？” “到时候看开盘的表现吧。”马东然后又问道，“对了，我哥呢？”他过来还是主要是看他哥马庆的。 “庆哥啊。”郭广为说话有些犹豫。 “你跟老陈说他被包养了？”马东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怎么说，包养那肯定是玩笑话。”郭广为说道，“不过我觉得你还是问他自己吧。我给你个地址，这个饭点，肯定在那里了。”老郭竟然没说出理由，直接写了一地址抄给了马东。 “东林学府8幢1单元1101室。应该就是这里了吧。”马东按响了门铃。 这个楼盘还是当日马东跟郭广为做过号子黄牛的，不过那是东林学府的二期。而现在马东来的是东林学府的一期，里面绿化很好。附近是有省重点中学越州外国语学校，货真价实的学区房。 “谁啊？”马东听到一个柔和的女声问道。 “你好，我是来找马庆的。”马东听着这些声音判断这个女人应该年纪不会很大。 门打开了，马东看到了一个穿着家常睡衣的女人，看着年纪不到三十，皮肤很是白皙。对方也是打量了一下马东，“你是马东吧？”这个女人竟然说出了他的名字。 第五十五章 包养的真相 马东有些奇怪了，透过大门，看见屋内的装修都挺不错的，应该条件很好，老哥不会真的被包养了吧，“那个，这位女士，我哥在吗？” “他在厨房做饭呢。”这个女人随意地对马东递了一双换穿的胣鞋，“进来吧。” 我去，咱哥这就是妥妥地是这家里人的节奏。马东换了拖鞋走进了房间。 马东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听到了厨房里传来的炒菜声，他知道自己哥哥在家照顾老人，有一手很不错的厨艺，在老家基本上都是他掌勺的。那个女人给马东泡了一杯清茶，然后也跑去厨房了，大概去跟马庆报信去了。 马东轻摇着杯中的茶叶，这应该是今年的越州龙吟茶，入水之后，色泽墨绿，形如雀舌，闻着更有一股清香，这种茶叶应该价值不菲吧。 不一会儿，马庆套着厨房的围裙出来了，问道，“东子，吃了没有？” “我路上吃过了。”马东一把拉过马庆，低声问道，“我的亲哥啊，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等下我再告诉你吧。你先坐着喝茶，我叫小瀚过来吃饭。”马庆把围裙解了下来，然后叫道，“小瀚，小瀚，先吃饭再做作业了。” 这时那个女人已经从厨房里端了新炒好的饭菜，放到餐厅的方桌上。“庆哥，你弟弟一起吃饭吗？我多拿了一副碗筷。” “他吃过了，你给小瀚多盛点，我今天烧了他最喜欢吃的红烧狮子头。”马庆回答道。 这时，从边上卧室里出来一个六七岁的男孩，身材很瘦，看着像是营养不良一样。“庆叔叔，我只要闻到你烧的菜，我就特别想吃。”男孩笑得很灿烂。 马庆爱怜地摸了摸男孩的小脸，那小孩想用手去拿菜吃，被那女人一手拍到，“去，去，去，洗干净手再来吃。还有啊，来客人了，要有礼貌。” 那孩子听后，很规矩地向马东问好。 马东心头更是疑惑，我这老哥难道以前在越州还有了老婆和孩子不成，这看着怎么就这么温馨呢？ 三人在餐厅吃饭，不时传来孩子欢快的笑声，还听到马庆给孩子劝菜的声音，“多吃点就能强壮起来，男孩子就应该壮一点。” “是不是能跟庆叔叔一样是成为英雄？”这个叫小瀚的孩子好像很崇拜马庆。 “啊？”马庆好像愣了下，道，“肯定比我厉害啊，至少你以后读书会比我多，肯定会比我厉害。” “小瀚，你多吃点肉。”女人很是关心孩子。 马东听着觉得这种情景下，自己是不是等下要喊声嫂子了。 等到对方吃好饭之后，那女人主动承担起了洗碗擦桌子的活，而小孩子也跑回卧室去写作业去了。 马庆这才过来跟马东道，“东子，跟我下去走走。” 马东算是看出来了，自己老哥有些话不想让这个女人听到，“好。”他随即站了起来。 “莲姐，我跟弟弟去楼下散个步。”马庆竟然还打个报告。 “天凉，带件厚点的衣服。”厨房里女人道。 “好的。”马庆还真从边上卧室里拿了一件族新的夹克套在身上，“东子，走吧。” 看着锦衣一身的马庆，“包养”两个字彻底占领了马东的心思。 一到楼下，马东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我的亲哥啊，你这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啊？” “我记得那边有个小区公园，草坪上有长椅，我们到那边去坐坐。”马庆还不想现在开口，是不是回避着不想让对方看到听到之类的。 等到走到公园里，马东赶紧找了个长椅，“哥啊，快说，你这是要急死你弟弟啊。” “这个事情说来话长。”马庆把事情的大概讲了出来。 原来，那天马庆带人在东林学府看完房子之后，听到楼下有女人孩子惊慌大叫的声音，赶紧跑了下去。 马庆看到电梯的楼道间一只脖子上冒血的大公鸡到处边窜，地上都是红色的鲜血，后面女人和孩子吓得乱叫，就是马东看到了莲姐和小瀚。 马庆一问才知道这女人单位发个只活鸡，拿回来不会杀鸡，搞得一团狼藉。于是马庆就顺手把鸡抓住，重新杀了一次，都弄好之后，这女人又说头晕，本着好事做到底，把鸡煮了，还带炒了几个菜。 “哥啊，他们这个家没当家的男人吗？”马东心道这都有孩子了，肯定有爸爸吧。 “小瀚的爸爸出车祸死了。”马庆回答道。 “一个死了男人的女人怎么会领一个陌生男人进屋呢？”马东想不通。 “我上过电视，被他们认出来了。”马庆继续道，“听莲姐说，小瀚的爸爸死后，孩子得了什么厌食症，不管她烧什么，都不太爱吃。但是我当时烧得饭菜，却吃得津津有味。” “于是那个莲姐就留下你来烧饭啦？”马东从老哥的话里推测道。 “对啊，你也看到了，小瀚身体太瘦了。”马庆脸上奇怪，“其实一开始莲姐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是拒绝的，不过看到孩子这样的身体情况，我就答应了。” “你们的称呼好奇怪，一个叫莲姐，一个叫庆哥的。”马东打趣道。 “她叫宋莲，年纪比我小一岁。”马庆解释道，“本来叫名字的，她说一屋里挺怪的，还不如你叫你的，我叫我的，大家也就随意这么称呼了。” “一屋里？”马东乐了，“哥啊，你烧个饭也就行了，怎么还住在这里了？那是一个寡妇啊，这得心有多大啊？” “不是还要烧早饭嘛？住在凌山那边，时间怕来不及。”马庆的脸有些羞赧，“莲姐说一个能在火中救陌生人的英雄，应该不是坏人。” 这女人的胆子可真大？不过为了孩子的健康，这个做母亲的可能觉得这是一个最佳的方法。 “那你准备呆到什么时候？”马东道。 “等小瀚身体好些了我就离开。”马庆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挺可怜的。” “你们这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你们两个……”马东意味深长地道。 “别胡说，莲姐是公务员，怎么会看上我这个卖房子的经济人。”马庆很有自知之明的。 “也是，哦，对了。”马东忽然想起自己老妈的电话来，“我妈打电话过来，说隔壁刘婶给介绍了个对象，让你过年回去相一下。” 第五十六章 不能耍流氓 马庆听后直接跳了起来，“隔壁刘婶？！肯定介绍的是她的那个壮得跟男人一样的外甥女，还有她的侄女也是一身肥肉。我就是打光棍我也不让她来介绍。” “哥，那你考虑什么样的女人呢？”马东问道 “嗯……性格好点的，能持家的。”马庆嘿嘿笑道，不禁想到莲姐的身影，马上甩了甩头。 马东看着自己哥哥的样子，想到自己和朱晓雨的情况。感情就像是种子，两个人呆在一起久了，总会发芽的。 马东跟自己哥哥分别的时候，说了一句，“这件衣服挺不错的，挺称你样子的。” “莲姐买的，我本来不想要，她说我不穿就扔了。”马庆搔头道，“扔了就太可惜了。” 看来自己的老实大哥依然是原来的样子，希望天使能保佑这些老实人吧。 朱晓雨是晚班，要到晚上十来点才下班，马东就在医院的急诊大厅等着。 不一会儿，晓雨换下了白大卦走了出来，跟同班的护士有说有笑的分别。 “等久了吧？”朱晓雨摆了个鬼脸，“老马同志。” “刚到不久，刚才同你出来的不就是吴清嘛？”马东问道，“她看着心情很好啊。” “当然啦，人家也恋爱啦。”朱晓雨答道，倏地想起自己好像多说了一个也字。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间，就看到吴清走了一辆院中停着汽车里面，马东借着灯光看到驾驶员就是靳志医生，感叹一声，“这个靳主任，方向转得好快啊。” “我听燕姐说，现在的男人都是实际的很，追不到立马掉头找别人。”朱晓雨嘟着嘴道，“你老实交待，你是不是你追不到你们那美女老板，你就来找我啦？” “这话说得好有道理。”马东笑道，顺势躲开了晓雨的无影脚，“不过话说我们的那个老板是属于冰山性质的，就连泰坦尼克这样的大邮轮撞到冰山都沉了，你说像我这样的小舢板会往往那边撞？” “好像还有那个洪声集团的于小姐。”女人的心思永远比针眼都细。 “哇塞！”马东一声惊叹，“那不是冰山，那是整个南极啊，你说我一个舢板敢闯南极吗？” “你自己知道就好。”朱晓雨羞赧地拉过马东的胳膊，“也就只有我这样的傻瓜才会看上你这条小舢板。” “马东、晓雨，时间挺晚了，要不要我送你们一程？”靳志从车窗里探出脑袋来。 副驾驶的吴清也道，“晓雨，晚班的公交车很少啊。”马东看到她的面部有些僵硬，颇有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不用啦，我们俩先去吃个宵夜，然后再坐车回去。”朱晓雨摆摆手，选择了拒绝。 然后两人目送对方的汽车离去。 “走，咱们坐车回去。”朱晓雨指挥道。 “不是说去吃个宵夜吗？”马东已经准备好了钱包。 “吃什么吃？就想把我变胖，想得美。”朱晓雨拉着马东的胳膊，半倚靠着对方，直接叫道，“回家！” 520路的晚班车上的人很少，“我妈让我问你肯不肯入赘。”朱晓雨还是把这话提了出来。 马东对这个问题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我知道你爸妈不想让你远嫁，其实按照我现在的职业规划，也不太可能回到青川去。” 朱晓雨仍然睁着大眼睛看着他，她等待着对方的决定。 马东看着一脸温柔的妹纸，“我其实没什么问题，家里我也应该能说服。” “那就是同意啦？”朱晓雨欢呼道。 “其实入赘也就是小孩子姓什么的问题，现在都放开二胎了，两个孩子一个跟母亲姓，一个跟父亲姓，都是很正常的。”马东把事情说开了。 “才刚开始做男女朋友，就想着生孩子的事情了。”朱晓雨掐了老马腰上的肉，“你一开始就没按好心思。” “这不是你挑起的话题吗？”马东嚷道。 “就是没安好心，就是没安好心。”朱晓雨继续嘟着嘴。 “好，好，好。”马东用力半抱着晓雨的身子，“我就是有企图的。”轻轻地亲了一下晓雨的额头。 朱晓雨倚靠在马东的怀里，轻声骂了一句，“坏蛋。” 妹纸的便宜可是不是那么容易占的，到了终点下车，马东心理就紧张了，朱晓雨的爸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小马，阿姨说话比较直，我们不反对你跟晓雨交往，但是那件事必须要说清楚。”朱妈说话总是喜欢讲开了。那件事肯定就是关于入赘的事情啦。 “妈，他已经同意了。”还没等老马出口，朱晓雨已经开始向着马东说话了。 “哦，真的啊？”朱妈显然还不放心。 马东只好点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小马，我跟你说，你只要答应入赘，其他什么彩礼之类的，都可以全免，我们朱家虽然不是大富，但也是有点经济实力的……”朱妈果然是很有食物链顶端的风范，说起话来，置地有声，吓得老马不敢出声。 “老婆，你是不是说得太早了点。”边的朱爸有些看不过去了。 “早？！”朱妈的狮子头甩了一下，“谈恋爱不就是奔着结婚吗？不是以结婚为目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小马，我警告你，在没有结婚之前，不准对晓雨耍流氓。” 我去，这丈母娘太彪悍了，哥们刚在车上耍过流氓啊，马东看到晓雨正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一副吃定他的样子。 这一晚，马东有些睡不着，老哥住到了陌生女人的家里，自己的未来丈母娘更是战斗力爆表，接下来的外盘股指期货的挑战。 想到期指这回事后，马东从床上爬了下来，打开了自己那台有些年头的笔记本电脑，这还是三年前做研究员时买的，找了个能显示外盘的股票软件，直接点开。 红红绿绿的k线显示出来，美股的三大指数都在高位，不过从走势来看，马东觉得已经有些滞涨。马东沉下心来，决定用掌心这个红点的异能来看看背后有什么样的主力在运作。 一道微光窜入电脑，随着网络发射，片刻之后大量的数据在脑中汇聚。香橼、混水、蓝龙，这帮机构怎么回事？这是要搞大动作啊？ 第五十七章 神识看盘 天朝股市红涨绿跌，但是放在外盘，却是反向标识的，绿涨红跌。美股三大指数道琼斯、纳斯达克和标普500都有相应的指数期货。 而就这一夜里，随着美国债券收益率大幅提升，美股三大指数高位掉头，期指方面大量地空单涌出。全球有名的三大做空机构香橼、混水、蓝龙，竟然全线做空。一时间，三大指数形成断崖式下跌。 特别是针对科技股的纳指更得跳得厉害，而在纳斯达克上市的那些天朝独角兽科技股更是被集中打压，脸盲哥的天东购物一天大跌了13，，马东通过自己掌心红点释放的神识甚至看到了三大做空机构的帐户都在不遗余力地卖空这些股票，借着指数大跌，大肆收获在指数期货上的巨大盈利。 看来曲柔掌管的qdii基金在今晚要受到损失了，他记得因为以后要专由马东来完成基金在股指期货方面的交易，下午的时候，她撤销了用来做对冲的空单，好在仓位不是很重。估计看到今晚的走势，她会不会失眠啊？据说99的基金经理都有失眠和神经衰弱的病症。 听到手机短信提醒的声音，点开一看，竟然是曲柔发来的，“明天起实行美股时区工作时间。”看来以后就得天天熬夜了，不过当然也有好处，早上可以睡懒觉了，到了晚上才是正式上班时间。 作为一个上进的职场人士，马东还是很早就起来了，趁着凌晨没什么人注意的时候，悄然下了神女湖。昨晚他用掌心红点的神识异能看盘，差不多又把这个神识能力用完了，只能早点下水充电。潜了差不多半个时间，看到红点又恢复到黄豆大小，小心地上岸，顺手抓了只湖底的老鳖。 马东上岸后想着这个红点的能力，应该是吸取了自然界水中的某些能量吧，只是这神女湖是不是小了点，有机会应该到大海中去试试，再不济附近的越澜江可能效果更好。想到靳志的祖先在太平洋的岛屿上面得到了一枚透明的珠子，既然都能让病人痊愈，应该是有渊源的，按照这样来看，珠子是跟大海是有关联的。 但是我的那颗珠子却是带着红点的，马东看着掌心的红点，猛然悟道，难道透明的珠子只能治病，而珠子中间的那个红点才是自己皮肤会呼吸的重要原因？老马思考着这些线索，最后还是想不出这个红点到底有怎样的来历。 还不如实际点，提着抓来的老鳖，还是去拍拍未来丈母娘的马屁再说。 “阿姨好。”朱妈刚刚跳完早间的广场舞回来，看到了马东站在院子外。 “小马，这么早过来找晓雨啊？她今天晚班还在睡觉呢。”朱妈打开了院门，看到了马东手里提的甲鱼，“小马，我知道你工资不高，不用这么破费。” “不破费。”马东笑着道，“我早上沿神女湖跑步，这东西趴在岸边，让我逮了。我想着甲鱼对年纪大的人有营养，所以就来送给阿姨。”要想爱情美满无障碍，最最关键就是搞定丈母娘。 “这个儿还挺大的。”朱妈也不客气，直接接过了装着甲鱼的袋子，“早饭吃了吗？” “我在钱二婶好边买了煎饼果子吃过了。”马东老实回答。 “摊上的东西不干净，再说，你这么大个子，吃那么点也不够。我早上炖了瘦肉粥。”朱妈收了甲鱼眉开眼笑道，“我给你盛一碗。” “阿姨，这怎么好意思？”老马心里乐开了花。 朱妈给马东盛了一碗粥，道，“阿姨家里就不用客气了，小马，什么时候把你爸妈接到凌山来，亲家之间总要先做个沟通吧。” 马东吃着粥一下有种卡住喉咙的感觉，接着又听对未来丈母娘念道，“虽然结婚是你们两个人人的事情，但是长辈之间总要先谈谈。再说这个入赘，你答应了，还需要问一下你父母的意见，这可是很重要的……” “阿姨，我过年回青川的时候跟我爸妈说一下，到时候带他们过来。”马东唯唯诺诺地答应道，感觉自己要变闪婚一族了。 “其实也用不着过年，现在打电话挺方便的，而且高铁到这里也挺快的。”朱妈喜欢把做事情做得牢靠点。 “最近我爸腿脚不好，走路不方便。”马东三口两口把粥光盘，“那个，阿姨，我想起来今天还要去我哥那里，我先走了。” 马东找了个由头落荒而逃，碰到一个这样强势较真的未来丈母娘，哥们还是先躲躲。 “妈，是不是老马来了，我听到他的声音了。”朱晓雨穿着睡衣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 “是啊，这孩子拿了个甲鱼过来，听说是神女湖里抓的。”朱妈随口答道，忽然想到一件事，“这孩子上次抓了一条大鲤鱼，这是又是一个大甲鱼，看来还真是神女娘娘保佑他。” “妈，你又搞什么封建迷信，以前听说福利院那边是有神女庙，小时候还听说神女娘娘有什么宝物之类的。”朱晓雨质疑起老妈的信仰来了。 “妈小时候在福利院那边还看到过那些一人高的石人石马呢。”朱妈继续说道，“这些事情呢，都是老一辈的人口口相传下来的。” “其实这个神女庙有个传说。”朱爸这个时候也起来了，“元末朱重八与张九四越澜江大战后，张九四战败。张九四的老婆刘夫人流落到这里，因为刘夫人精通医术，附近百姓受惠无数，在刘夫人死后便造了这个神女庙纪念。” “怪不得说老马的病被神女娘娘治好了，原来她本来就是个医生啊。”朱晓雨喃喃说道。 “这个传说在凌山一片流传很广的，都说越澜江里还沉着张九四的银船呢。”朱爸继续解释道。 “银船？”朱晓雨有兴趣一下子提上来了，“那不是很值钱？” “都过了六七百年了，再值钱也没有人能找到。”朱爸呵呵笑道，“看不到摸不着的，还不如小马的这些鱼鳖实在。” 第五十八章 股市的压力 传说中有神女娘娘保佑的马东收到了一条神秘的短信，“有人要绑架于馥珍。”老马直接回拔了这个陌生的号码，却发现是盲音。 马东于是联系了于馥珍，却发现无论是微信还是电话，都无法接通，这下子，老马就有点紧张了，正当老马准备去城区报信的时候，于大小姐的电话打了过来。 “马东吗？我是于馥珍。”话筒里传来的第一世界大小姐的声音，“刚才在开会，没听到你的电话。” “哦，于小姐最近要注意安全。”马东忽然觉得这样提醒好像有点怪，因为他有些猜出来给他发短信的人是谁了。 “啊？马先生打电话就是提醒我注意安全？”于馥珍不解地问道。 “哦，我今天看报纸，又看到香港那边船王的女儿竟然被绑架了，想到于小姐的目标挺大的。”马东举了个例子来作提醒。 “呵呵，”于馥珍笑道，“马东，你真会开玩笑，内地不是香港，再说了我出门都有保镖的。” “那就好。”马东想了想，好像对方的保护措施挺到位的，自己有点白操心了。 “你很关心我？”对方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啊？”马东愣了一下，“大家好歹是朋友嘛，相互关心是应该的。”猛地想起哥们好像是有女朋友了，这话听着有些暧昧。 “哦，对了，马东，你这周末有空吗？”于馥珍问道，“我想去一趟你上次说的神女湖儿童福利院。” “有空。”马东应道。 “那到时候麻烦你帮我带路哦。”于馥珍提出了要求。 “没问题。”马东笑道，“我想刘院长会很欢迎你这样的一位大善主的。” 放下电话之后，老马暗骂了一声，这个周华大骗子，没头没脑给发带这么一条短信。 马东刚才接通电话的一刹那，就想到自己跟于馥珍认识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而当时在识破周华这个骗子的时候，也提醒过对方不能伤害于大小姐。想必这家伙又听到什么风声之后，来知会我一声。 事实上，周华已经遇到麻烦了，他甚至觉得性命都危在旦夕。 趁着天朝股市开盘的时刻，马东继续放出掌心红点的神识，他已经发现这股神识在空气中的感应非常弱，还不如他全身皮肤毛孔呼吸与空气交流对周围环境的感知。 但是若是通过物质连接的话，掌心神识就强大的多，马东的神识一进入网络之中，便能成功地进入交易所内部。大量的数据印在老马的脑子中，平阳化工重组前的所有人的持股信息都被马东一览无余。 在背后操盘过程中，临江证券董事长赵城良已经成为最大的流通股东，虽然他的几十个帐户持股极其分散，但加在一起的数量就很大了。 至于李文的势力，除了王珂本人的帐户持有了微量的股票之外，其他几乎是全线退出。 另一个有意思的是马东看到了凌然基建也参与了进来，看来萧家也是提前知道了重组，但从他们的进入的时机来看，显然是最后时刻才知道的。他们是李文系的还是赵诚良系的呢？马东不好判断。 由于外盘的突然大跌，特别是美元收益率上升，天朝股市指数更是一路下探。又有美国副总统放出与天朝新对抗的态度，搞得地缘政治情绪严重，竟然出现了贸易战转向冷战的言论。 这种气氛下，市场寻求避险的都在一些贵金属的股票上面，其他品种都受到打压。天朝股市的转熊，有很大原因是外部环境的压力，其中包括美国人不断加码的对抗。 天朝在改革开放之后，安逸太久，但经济结构过度依赖投资和出口，美国人的措施无非就是打击出口，抑制投资，所做贸易战就是为了打击天朝出口，至于抑制投资嘛，除了打击天朝股市之外，马东忽然想到在美上市的那些独角兽企业，它们或许要受到美国人的重点打压了，曲柔掌管的qdii基金需要转换投资模型了。 其实美国人经济方面的强势很大因素在于它的货币是全球通用的，无论是石油还是黄金都是美元计价，这就使得它出现危机了就不来印钞来转嫁自己的风险。但是最近美国的政策来看，就觉得有些奇怪了。通用的货币最大的效用往往是在全球合作的背景下才能得到更广阔的应用，只是按照现在美国政府的作法来看，却显然不是合作，而是孤立主义盛行。或许这个时候，是挑战美元通用货币地位的时候到了。 只是可惜，整个世界上还没有一种能完全替代美元的货币。马东看着电脑上显示的高高在上的美元指数，天朝本币虽然在寻求国际化，但这条路怎么可能在几年之内形成呢？或许这就是美国人敢于掀起贸易战的最大倚靠吧。 只是用神识看了一会儿，马东就觉得好像又用完了，这也用得太快了点，这样下去我不如在水下呆着算了。 马东犹豫着要不要再去水下充会电，忽然看到楼下挺热闹的，于是跑了下去。 到了楼下，马东看到卖早餐的钱二拿了块黑漆漆的金属给三舅姥爷看，一群人还围着。 “三舅姥爷，您看这是什么东西？”钱二问道，三舅姥爷年轻的时候做过打金匠。 老爷子戴上了老花境，拿了个放大镜，双层聚光，仔细地看，又不停地用手搓搓这金属，发现外面这个黑色那层东西会磨掉，于是老爷子直接让人取了把挫刀过来，挫了几下之后，显出光亮的银色，笑道，“钱二，你这是撞大运了，这是银的，纯度不咋的，但是份量总啊，也值个千把块呢。” “原来还真是银子啊。”边上的人哄了起来，“钱二捡的时候我可就在边上啊，难不成张九四银船的传说还是真的？” “你们是在越澜江边捡到的？”三舅姥爷问道。 “对啊，我们在江边看潮水的。”钱二回答道，“潮水一过，这东西就被冲上岸来。”越澜江农历八月中旬都有天文大潮，甚至到了九、十月份的潮水仍然是很大的。 第五十九章 皮皮豚我们游 “那不是说还有银子冲上来啊？我们赶紧去找啊。”有人起哄道。 “找到了也不是你的。”马东施施然上前说道，自己在这里住了三年，跟这些人还是挺面熟的。 “小马，你咋这么说。”钱二不乐意了，他刚捡到银块了。 “文物法规定，地下、内水和领海中遗存的一切文物，属于国家所有，都得上交国家，也就是说这些东西产权都是国家的。”马东笑道。 “谁说产权是国家的？”里面一个络腮胡子的大叔站出来道，“那是当年吴王张九四的银子。” “俺就姓张，算是老张家的后人，捡到了算是分到了家产，当然算是我的。”络腮大叔叫道。 听着好像很有道理。 “还有我，我家奶奶姓张，当然也算是半个张家人，东吴王当年那么大的家产，总能分给我一点吧。”又有人嚷道。 大道理上讲，你这说的也应该算后人吧，有份。 “照你们这么说，我也是与老张家有关联。”钱二摸着下巴道。 “你丫的是徽山省人，怎么说跟张九四还扯毛个关系。”边上的人不乐意了，“赶紧把你捡的银子还给我们张家人。” “我家祖上跟随朱重八讨伐张九四，赢了总得要点战利品吧。”钱二用手护着银子，扯得实在有点远。 这个理由说得就有点无耻了，不过跟八国联军抢占圆明园的宝贝一样的道理，但是百多年后，强盗的后人却真是法律上认可的宝贝主人。 “你们这么说，我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马东说道，“不过我们坐在这里谈产权有毛用，又没捡到。” “走，去江边捡银子啦。”一群人发了一声喊，峰拥而出。 只留下三舅姥爷，奇怪地看着马东，“小马，你咋不去呢？” “我上楼换条泳裤。”马东平淡地解释道。 看来还是文化人比较有头脑，三舅姥爷一开始想道，不由看着自己身上穿的夹克衫，这天气不好下水吧。 其实马东也是这样想的，这天气还是有点冷的，应该不太有人下水。 这种想法的人太多，于是大家都有了下水的想法。当老马到达江边的时候，看到的是十几个光着膀子正在岸上做热身的汉子，边上还有几个妹纸，不对，应该是大嫂在叫嚷。 “赶紧下水摸银子去，摸不到不用回来了。”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住在江边的这些人水性都很不错，毕竟这边还是城效结合部，还保持了农村人的彪悍体征。 大多数的人都在岸边找，马东从这些人的嘴里也算知道什么张九四的银船来历之类的说法，竟然还有人在说传国玉玺也掉在这水里。 老马听了不禁呵呵了，当年朱重八当上皇帝也没有拿到传国玉玺，他儿子朱老四不断打击漠北的北元残余也是为了拿这玉玺，咋可能会在这里呢。 只听到扑通几声，几个白条汉子潜进了水里。马东本身就想着到江里来充电一下，神识还是需要江河中的能量的吧。不假思索，也是一头穿进了水里。 越澜江不同于神女湖，这条江呈现喇叭口形态延升到了东海，马东一潜到水下，就感受到大量看不见的能量退过自己水下皮肤的呼吸涌进来，这种力度比在神女湖要强许多许多，片刻之后掌心红点便恢复成黄豆大小，不过还是有更多的能量在吸收。 马东想着反正水下不怕能量消耗，当即释放出神识，有意识地限制了自己的探出范围，神识就把附近水域全部探索了一遍。银子倒是没怎么找到，倒是一些破盆烂铁发现了无数。 还有就是，尼玛，这群家怎么朝我冲过来了，老马心口一惊。 一群白色的江豚正从远处欢快地向马东游过来，哥们没招惹你们啊，马东搞不明白了。不一会儿，水里的人开始大叫道，“哪里来的这么多江豚。” 越澜江边的人都知道江豚是国家保护动物，更何况这种动物人跟人差不多大小，在水下力气不小，于是大家都不敢在水里愉快地寻宝了，都急急忙忙地往岸上游去。 马东也想上岸上去，但是麻烦出现了，这群江豚竟然围着他的身体打转，其中还有几条顽皮的江豚还调皮的来撞一下老马的身体，撞的力量不大，让人感觉是一种很亲昵的行为。 马东想起以前在神女湖那条大螺蛳青鱼的表现，再看看这些江豚好像都有点兴奋，还发出“喳喳”的声音，像是见到了老朋友似的，对自己分外热情。 “小马，赶紧上来。”岸上的钱二看着水里冒头的马东有些着急了，因为看到了很多江豚在他的身边。 “钱二叔，江豚吃人吗？”马东踩着水，伸出手去摸了一头江豚的头，这货竟然摆着尾巴像条哈巴狗的模样。 岸上的人看着这样的场面惊呆了，马东这样子简直化身为海洋公园的驯兽员啊。 钱二眼睛有些发直，正问边上的人，“江豚会吃人吗？” 那人明显就是住在江边的，“只听说人吃江豚，江豚吃鱼的。” “小马，你放心，江豚不吃人了。”钱二大声叫道，“不过，你还是快点游回来吧，它们不吃人但也是畜生啊。” “我知道了，我先跟这些江豚玩会儿。”马东在向江心游了几米，这些江豚竟然紧紧地跟随着。 “小马，你还是快点回来吧，水里太危险了。”钱二有些急，马东这孩子以前挺老实的，怎么今天就变得这么皮了。 其实老马也是偶尔皮一下，任谁发现你竟然能指挥一大波野生动物都会这么皮一下。“皮皮虾，我们走。”马东欢快地叫道，“不对，不对，皮皮豚，我们游。” 钱二看这个架式也知道劝不住，于是让岸边看热闹的人盯着点，他去喊救兵去了。 马东一个猛子潜进水下，这些江豚也跟着潜到水下，马东睁着双眼，能清晰地看到江豚的身形。马东想到当时在神女湖的时候自己用神识曾经影响过大条大螺蛳青鱼，现在是不是也能跟这些江豚交流呢。 第六十章 刀鱼买卖 于是马东聚起意念，放出掌心神识，试着与边上的一头江豚进行意识上的交流，“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向左转，向右转，翻个跟头。” 就在老马有些踌躇的时候，这头江豚竟然真的如马东的想法一样开始做动作。我去，哥们牛逼了。 马东再度放出神识，这次的范围就更大了，不过到了差不多十公里左右的距离时，神识再也不能向前探索了，这难道是极限吗？ 但是神识进入网络却能延伸到数万公里之外，莫非载体不一样，探索的范围也不一样。马东想道，不过这在水里有十公里已经很厉害了，大量水文信息传到他的脑中。 在离此差不多五公里的水下，倒是有几艘沉船的样子，只是这些沉船已经差不多全部埋在泥沙之下，马东只是看到了上面露出的桅杆猜出来的，难道那就是张九四的银船？ “老马！”即使在水面之下，马东的神识范围之中，还是听到了这声朱晓雨发出的嘶鸣，赶紧探出了水面。 岸上的朱晓雨一脸惊慌的样子，但是看到马东探出头来后大叫道，“老马，赶紧上来！” 钱二搬来的救兵不就是朱大小姐嘛。 “这小伙子这水性好厉害，在水下竟然能闭气这么长时间。”岸上的人都在指指点点。 “多长时间啊？”朱晓雨刚过来，还没弄清情况。 “差不多有半小时。”边上一个中年男人拿出了手机看了一下。 “半小时？！！这么长时间，你们就在岸上看着，不觉得他会淹死？”朱晓雨怒了。 “江边的人都知道，江豚可是救人的行家，它们对小伙子没恶意。这么多江豚在，小伙子肯定没事。”那人笑道。 马东当然没事，只是听到朱晓雨的话之后赶紧回答道，“好的，我马上就上岸来。” 不过也不能空手回去吧。刚才神识扫过的时候，他倒是发现了几条个儿挺大的刀鱼。看着周围的这群江豚，不由地想了一个办法，马上通过神识传导给这些江豚。 围在马东的周边的这些江豚四散而去，不过，不一会儿，便又快速回来的，只是嘴里都叼着一两条刀鱼。 马东潜到水里，从这些江豚嘴里把这些刀鱼都搜集了六条大一点的，拿在手里，然后用脚踩水，直接从江心潜到了岸边。 马东一上岸把手里的六条刀鱼扔在岸上，回头看到那些江豚依然在水里探出脑袋看着他，一脸不舍的样子，嘴里还发出喳喳的声音。老马摸摸脑袋，这些江豚为啥好像跟我很熟的样子呢？马东捡起一条刀鱼准备扔给江豚当零食。 不想一个声音响起，“小伙子，你这一扔就是几千块钱啊。”吓得老马赶紧把鱼收了回来。 原来是朱晓雨和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声音就是这个中年男子发出的。 “老马，你抽什么风，这么冷的天，还下水去。”朱晓雨拿了块毛币给马东。 “这不是跟大家一起来寻宝嘛。”马东用毛巾擦了下身子，然后套上放在岸上的衣服。 “一大群江豚围着你，多危险，还寻宝。”朱晓雨抢过毛巾继续颠起脚给马东擦湿漉漉的头发，“宝贝呢？人家钱二叔捡了块银子，你呢？你别说就这几条小鱼。” “咦，不对，这是刀鱼。”朱晓雨叫了起来，江边长大的人都对这种鱼很印象，绝对的鲜味。 “这位是小马吧？”边上的中年男人再度出声道，“我姓杨，别人都叫我老杨，是专门在闻清做江鲜生意的。” “江鲜？”马东有点奇怪。 “江里的鱼货。”老杨看着还在跳的刀鱼道，“小马，你这些刀鱼卖吗？” “哦，我抓鱼主要想送给晓雨爸妈吃的。”美人当前，那必须要保持自己的良好形象。 “去，去，去。”朱晓雨叫道，“我爸妈那个老鳖都没吃掉呢，还吃这个鱼。我先声明，你这些鱼，我接管了。” “老杨是吧？这些刀鱼现在我说了算。”大家目瞪口呆地看着朱大老板强取豪夺。 “小马，你看？”老杨看了看马东。 “她是我女朋友，朱大老板，当然她说了算。”马东呵呵笑道。 “那姑娘你说个价？”老杨道。 “一条二千，总共六条，就一万二吧。”朱晓雨可是听到刚才马东扔鱼的时候老杨说的话的，关键扔的那条并不是特别大的，野生刀鱼每重一两价格都是倍增。 马东听到这个价格吓了一跳，他知道刀鱼挺贵的，没想到几条鱼还卖一万多。 “好。”老杨毫不犹豫，一口答应了，“我现在手机转帐给你。” 马东来江边压根没带手机，不过朱晓雨听后赶紧把马东的手机号报出来，只一会儿，老杨把手机转帐的界面给朱晓雨看了下，然后收拾好了地上六条刀鱼。 “姑娘，以后有这种江鲜，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老杨掏出一张名片给朱晓雨，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女的才是掌握大权的，而且关键还有点坑。 老杨喜滋滋地提着鱼走了。 朱晓雨笑着对马东道，“你看我多厉害，几条鱼卖了一万多。不过，老马，你也不错，没想到你爬树厉害之外，水性也这么好。” 这时，三舅姥爷慢慢踱过来，老爷子也就是看热闹的，“听说小马抓了几条刀鱼，而且个儿还挺大的。” “是啊，三舅姥爷，大的应该有半斤多，不过都让我高价卖掉了。”朱晓雨洋洋得意道。 “什么？半斤多？”三舅姥爷惊道，“那是刀鱼王啦，这价格还真不好说了。晓雨啊，你卖了多少？” “一条二千，六条就一万二啊。”朱晓雨自负很有做生意的才能。 “一条两千？”三舅姥爷几乎要喷出血来，“你说的那半斤的刀鱼王你卖了两千。” “对啊，价格很高吧，你看菜场里那鳜鱼的价格也是三四十块一斤，这价格很高了。”朱晓雨对自己的生意才能颇为得意。 边上的马东怎么都觉得三舅姥爷的神色有些不对，再看朱晓雨的样子，让他想起了二哈的模样。 第六十一章 银子上交 “晓雨、小马啊，你知道近年来最重的刀鱼有多重吗？”三舅姥爷已经被朱晓雨的生意惊到了。 两人像二哈一样的摇摇头。 “65两，卖了59万元。”三舅姥爷一口气把价格报了出来。 “什么？59万？？”朱晓雨跳了起来，“三舅姥爷，你确定不是五块九毛？”在她印象里，这鱼小时候还是吃到过几次，当时物价又不高，数量没有现在这么稀少，价格也不至于特别贵。 马东心里，倒也没有那么大落差，也就是几条鱼，哥们下水那么多江豚小弟呢，分分钟的事情。 “奸商！”朱晓雨掏出名片，直接电话打了过去，一接通就叫嚣道，“老杨，你太不地道了。” “小朱，我就在想你也要打电话过来了。”老杨的语气挺客气。 “你什么意思？”朱晓雨怒道。 “这是你自己定的价格。”老杨笑着回道，“我手机上钱不足，不然我会给你们开个好价吧，不过呢？等我卖掉之后，我会把余下的钱转给你们的。我如果想贪你们的鱼，就不会给你们留名片了。” “那还有多少钱？”朱晓雨感到自己的生意头脑被打击了。 “一般来说这种份量的刀鱼都能卖上万，我会按照酒店收货价的70付你鱼钱。”老杨说出了自己的方案，流通环节赚30在行业中也算厚道了，很多农产品流通的二道贩子都是要捞成倍的收益的。 朱晓雨放下电话后看着马东，有点羞愧地道，“我是不是很没有做生意的头脑。” “你又不是做生意的，你是护士啊。”马东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喷嚏，“专业应该是照顾人。” “赶紧回去吧，江边风还是挺大的。”朱晓雨赶紧把余下的衣服都罩在马东身上。 “小马，这刀鱼这么小，应该很难抓的啊。”三舅姥爷边上出声道。 “这群江豚好像追赶过来的，这几条刚好撞到我怀里。”马东回答道，反正刚才大家都看到了这群江豚跟着他游泳。 “真是挺奇怪的，这群江豚为什么会追着你呢？”朱晓雨也想不明白了。 “我哪里知道，我好好在的水下寻宝，这群家伙冲过来，吓得我一阵紧张。”马东当然也想知道原因。 马东吹了一声口哨，忽然江里又冒出几个露着笑脸的长脑袋来，这群江豚还真是恋上马东了。 朱晓雨叫嚷道，“哇，太酷了，老马你怎么办到的？” “哦，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人格魅力。”马东甩了甩头发，摆出一副帅样，其实心里想着肯定又是那颗魔珠的原因，这究竟有什么来历呢。 “我怎么感觉你应该是去海洋公园做海豚训练员去。”朱晓雨看着那些江豚很是喜欢。 “好主意，等到哪天金融行业混不下去了，我就去海洋公园应聘去。”马东想到哥们在水下能呼吸的，只要是与水有关的，咱就是王者。 两人回去路上碰到钱二，哭丧着脸往镇子上走。 “钱二叔，你这是又掉了钱包了？”朱晓雨开了个玩笑，“是不是又怕二婶拿擀面杖敲你。” 钱二当时打麻将输光了钱，然后告诉老婆是钱包掉了，不想他的死党打电话催赌债让钱二婶接到了，一下子点燃了夫妻战争的导火索。 “晓雨别提我的伤心事了。”钱二回答道，“我的银子要没了。” “啊？”马东问道，“还有人大白天抢劫啊？” “上面什么文物部门打了电话给我，他们说是文物，必须上交国家。”钱二叹了一口气，“老钱家好歹也是朱重八的亲兵啊，咋就不能有个战利品呢？” “钱二叔，这种话谁信啊？”马东安慰道，“反正也值不了多少钱，交了就交了。至少会发你五百奖金再加一面锦旗也不算亏的。” “也是，反正我也是凭空捡来的。”钱二自我安慰起来。 三人慢慢回到了闻清镇子上。 “你说，我捡到银子要上交吗？我可是姓朱的。”朱晓雨有种姓氏的自豪感，“当年这个天下都是姓朱的所有的。” “照你这么说，我忽然想起来朱重八的老婆叫马大脚，姓马的，我那是她娘家人，按照夫妻财产分配，我们老马家不是也应该有一杯羹。”马东也扯道。 “其实你们说得都有道理，不过文物总还是交给能研究它的人手里才好，这样才能解开历史的迷团，还原先人所创造的文明。”一个老者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话音。 马东转头过去，看到了路上来了一群人，触拥着刚才说话的那个老人，而且还看到了一个熟人。 “小范，你那幅书帖写好了没有？”朱晓雨的话让对方有点羞赧。 “范先生好啊。”马东跟范一鸣打了声招呼，不过看这样子，范一鸣只是陪同中间的那个老者过来的。 “董老，这位就是在我的书画展上看出我父亲另一副手迹的马东。”范一鸣向中间的老者介绍道。 “年纪轻轻，看不出眼光倒也是不错啊。”这个董老赞道。 看来这老爷子就是范大师第二幅手迹要送的人。 “老先生好，我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马东随口应道，忽然觉得这个比喻有些不够恰当。 “你这话当我家老爷子听到了，估计一个大嘴巴子打我。”范一鸣笑道，“哦，对了，小马，这是临的老馆长董其琛前辈，听说这里有人捡到了张九四的银子，就带人来看看。” 范一鸣刚好给董老送老范的手迹，听说了有考古，便跟着一起来了。 “这还真是巧了，钱二叔，他们是来找你的。”朱晓雨对钱二说道。 钱二听了看着这些人，“这块银子是我在江边找到的。”他还是有些舍不得，但还是从口袋里拿了出来。 有个年轻人接过了银子递给了董老，老爷子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了放大镜，仔细地看。由于银块上面有一层黑色污垢一样的东西，又有他的学生递过一把小挫刀，老爷子就蹲在路上开始小心擦拭着银块。 “范先生，你那个字帖写好了没有？”朱晓雨又向范一鸣提了出来。 范一鸣被她追问得有些惭愧。 第六十二章 股灾背后 “小马，我回去之后，反复书写，但怎么都写不出自己的韵味。”范一鸣叹气道，“这么多年跟着老爷子写字，我根本无法摆脱他的框架。” “所以我放弃了。”范一鸣话锋一转道，“不过，我的油画还是很有自己风格的，所以我要发挥自己特长，将来多花心思在油画上面。” 这哥们被他老爷子的字给彻底打得没信心了，只能往其他方向来寻求发展。 “都是艺术嘛？”马东还是顺着对方的话，“其实油画也挺好。” “油画好，价格贵啊。”朱晓雨这货插进嘴来，“你看老外的那些名人油画，动不动就是上亿，还是美元。” “不过，范先生这样是不是想赖掉我们的大师字帖啊？”朱晓雨依然对那个手迹念念不忘。 “朱小姐，小范可不是不守信用的人。”范一鸣道，“这样吧，回头我把自己最为得意的一副油画送给你们。” 一个四十几岁的大叔竟然在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妹纸面前自称小范，谁让他七八十岁的老爹被人称大范呢？范一鸣只能叫小范，敢称老范，他老爷子估计大嘴巴打过来了。 “那不就得了。”朱晓雨眉开眼笑，“我就觉得画比字有用，放在客厅比较显档次。” “这个银子？”董老爷子停下了手里活计，有些惊讶。 马东看到银子的大部分都已经露出了本来的色调，在阳光下有点耀眼，上面还有隐隐的字痕，看着像是一个祐字。 “董老是不是有什么发现？”范一鸣问道，他对字画还是挺有研究的，不过金石之类就有些弱了。 “这或许还真是张九四的银子。”董老笑道，“张九四自立吴王，当时的年号是天祐，这个银子上有一个祐字，只是那个天字估计由于沉在水底的时间长了，被泥沙磨平了。” “不过，这还只是初步判断，还是带回去仔细研究过。”考古本来就是一个技术活。 “这位先生，你是在哪里找到的？”董老问钱二道。 “就是越澜江边啊。”钱二指着江边的方向道，“今天还一大群人都下水去摸过了，你们可以问小马。” “嗯，其实啥也没摸到。”马东看到这么多人的目光看到自己，道，“还引来一群江豚，吓得大家都不敢下水了。” 他是知道附近水域压根就没有什么银子可以捞，至于那几艘沉船的位置在五公里开外，那已经不是闻清的地界了，而是到滨江镇的位置了。 “这种水下考古可不是潜个水就能完成的，既然有可能存在银船，那就要带上金属探测仪才能容易找到那些沉船。”董老果然是老江湖了。 “更何况，即使有银船沉没，也已经过去了好几百年，越澜江连接东海，大量泥冲积下来，这些沉船肯定被埋了起来，不容易找到。” 不得不说，这老爷子还是很有见识的，他虽然没有下水看到，但却是用脑子判断得跟实际情况差不多。 马东觉得还是要适当提醒一下对方的位置。 “我听说最近几天越澜江的潮水挺大的，而这个时候银块被涨到了岸边，会不会跟潮水大有关。”马东继续提醒道，“会不会沉船在离此很远的地方。” “小马说的很有道理。”董老点点头，“我现在回去向上面申请周边三公里内进行水下探测，如果能发现沉船，对于研究元末的货币会起到重要的作用。” “三公里会不会不够了啊。”马东继续提醒道。 “我们没有考古水下机器人，三公里已经需要很大成本了。”董老说道，“我也想范围广一些，先慢慢来吧。能不能下拨经费都难说的。” 董其琛的言语有些泄气，现在各行业都不景气，各级政府的财政赤字严重，这时候谈考古有些不合时宜。 算了，哥们还是哪天自己带豚小弟先去探查一番再说吧，马东暗暗想道。 到了下午的时候，马东的手机帐户收到了四万二千块钱，原来是那个做江鲜生意的老杨转过来的。老马不禁有点砸舌，这刀鱼太值钱了。 马东压根不知道这个时节刀鱼的数量根本就是极为稀少，一般来说刀鱼入秋之后想会往江海交接处深处游，他抓到的这些刀鱼正是开始向东海附近洄游的，刚好便宜了马东。 马东把手机中的钱直接转入了股票帐户，他前期的资金买入的平阳化工已经停牌，接下来需要寻找新的目标。 由于美股的大幅下跌，天朝股市也是绿油油的一片，也真是可怜了我a。前期苦苦收复的2700点政策底，再度直接击破，并无情地跌落到了2500多点，再度创出了一个低点。 以前说世界的股市会形成翘翘板效应，美股大跌了，天朝总该涨了吧。但是呢？全球股市竟然都是父亲当家——尽是爹（跌）。手中的资金该买点什么呢？做国内期指吧，钱不够，只能回到股票上面。 马东键盘一敲，转到了美股以及国际期货价格，放出神识做空的这些鲨鱼帮依然掌握着大单空单，不过还是发现了大批机构在买入黄金避险。地缘政治危机，全球股市暴跌，人气思危，这个时间，投资中的避险要求被快速加大，黄金可能会被再度被重视。 对于黄金，马东是不觉得能涨太多的。按照历史经验来看，几乎大部分股票的最大涨幅都会超过黄金的涨幅。黄金最疯涨的时候，12年内涨了24倍，这已经是非常高了。但是天朝中大蓝筹股票房产一哥万发上市二十年涨300倍，原始股东更是涨了3000倍。黄金跑不过蓝筹，蓝筹跑不过成长，成长跑不过重组，重组玩不过妖股，妖股迟早死在监管手里。 趁着盘中几只黄金股被指数拖累的情况下，马东把刚刚收进来的几万块钱全部买了进去。刚一买进，他的神识就发现有几个超级大户的资金相继进场，这市场中的明白人看来还是挺多的，不过也只能给哥们抬轿了。果然到了尾盘的时候，马东就看到自己买进的黄金股开始翘尾拉出一波上涨，任何大跌都不缺少这些抄底的人。 马东深刻认识到股市的调整还尚未到结束的时候，或许只是在盘底的时刻。 第六十三章 人鱼的眼泪 晚间上班，公司分外冷清，整个交易部只剩下老马一个人。马东坐到自己位子上的时候，看到了办公桌上放了一卷画布，边上还写了个纸条，“这可是我最得意的一幅油画哦。”落款是范一鸣。看来这个小范还是挺守信用的。 马东把画布展开，平摊在桌上。这幅画还真有点大，差不多二米左右的宽度。 画布材料很细密，背景是蓝色的大海，一大群海豚拉着华丽的车驾，一个拿着鱼叉的雄壮男人带着神的光环倒在了鱼车之上，胸口有血液流出，边上还有三条美人鱼跪在他面前，其中一条美人鱼的手中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有四颗弹珠模样的圆球。 马东看到这些弹珠之后，眼睛有些发直，他已经注意到这四颗弹珠之中，有一颗的中间带着红点，其他三颗都是透明的。这是……？ “马东，你在干什么啊？”曲柔走了进来，“我们要盘前做好准备了。” “咦，你这幅油画挺有气派的吗？”曲柔还是看到了摊开的油画。 “一个朋友送的。”马东答道，“我都不知道这画的是什么？” ”“这是神话故事。”曲柔看了之后，说道，“我在大学辅修就是希腊文学，这是希腊神话中的海皇波塞冬。” “海皇？”马东看着这个拿鱼叉的男子，心道，哥们还以为最近流行什么锦鲤之类，都在求鱼叉。 “天神宙斯的哥哥，冥王哈迪斯的弟弟。”曲柔介绍道，“传说亚特兰蒂斯文明的创立者，，世界上最强壮的男人。” “最强壮？这幅图上还受伤了？还有这些美人鱼？”马东的脑海中想到自己展开神识时那个美人鱼的轮廓，不禁想到是不是会有联系。 “波塞冬非常好斗，不过还是输给了智慧女神雅典娜以及太阳神阿波罗。”曲柔继续解释道，“不过他有三个人鱼的女儿。” 曲柔指着那几条美人鱼说道，“这几个就是大海的人鱼公主，人鱼的眼泪能治愈世界上一切的伤病。不过一生只能流一次眼泪。” “她们的眼泪流下之后就会结成琥珀状。”曲柔又指着那个托盘的圆球道，“这幅画大概就是海神在受伤之后，他的女儿给他疗伤的情景吧。” “那为什么这些像弹珠一样的圆球，有些竟然带着红点呢？”马东的心潮澎湃，难道哥们以前拿到的那颗魔珠就是人鱼的眼泪？ “一般来说人鱼的眼泪都是透明的球体，”曲柔弯下身子仔细看后说道，“这颗大概是混入了海皇的血液吧。” “海皇的血液？”马东震惊了，莫非哥们在水下呼吸就是因为这滴海神的血液？同时，掌心红点的那些神识也是因为这滴血滴，进入自己体内的那颗魔珠或许还真是人鱼的眼泪。 “波塞冬是不是很强？”马东想着是不是应该多了解一下这位海神的神通。 “呵呵。”曲柔笑道，“那可不是一般的强，整个世界的江河、湖泊、大海都是他管辖的。他能感觉到大海每一个角落发生的事情，一言不合就搞出地震海啸来。” “还有啊，这些海豚就是他在海中的座骑，到了岸上，所有马匹都会自然而然会听他的话，因为他还是马的祖宗。”曲柔继续说道，“所以呢，完全可以用种马来形容他，同时他还有无数的情人。” “……。”马东楞了下，种马的字眼从女生嘴里说出来，怎么都觉得挺尴尬的。 崇尚钢铁侠的妹纸还是与众不同的，“神话故事听完了，是不是接下来该好好工作了？”曲柔问道。 “马上，马上。”马东赶紧把油画布给卷了起来，放在一边，以后有机会要潜到大海中去确认一下。 “最近的这波大跌，我们基金受了些损失，我希望你好好把期指对冲利用起来。”曲柔提醒马东。 “曲经理的意思是对最近的走势都不看好？”马东听出曲柔话中看空的意味。 “有一点，但我对美股的策略是短期做空不看空，毕竟我们初步开始建仓，必须要趁着低点做些股票配置。”曲柔还是很有想法的。 “美股大跌之后引发天朝股市大跌，这种全球普跌的走势，我觉得不会长久。短期肯定会有强弱分化出来。”马东想了想道，“天朝股市有些积弱，但政策救市已经积极起来，从调经济结构到重塑股市信心，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只要走的踏实一点，未来几年还是存在机会的。” “至于最近的美股，我觉得短跌缓长，近期跌得大，空间换时间，我觉得我们的基金的确需要趁机完成低吸。”马东补充道，“不过个股选择上，不仿再加一些美国本身的创业型企业，不能过重于天朝adr的这些企业。” “我会考虑的。”曲柔也没有否定，“如果你觉得期指做起来不顺手，可以叫我帮忙。” “好的。”马东答应了一声，便打开了对应给他的基金分仓小帐户。 曲柔回了办公室，不一会儿，便有操作指令过来，基本上都是逢低补仓天朝独角兽企业的操作。 马东放出神识，直接渗入了网络之中，大量的意识传出回来。期指方面，做空机构短期平仓的很坚决，不过一些长期合约的空单仍在增加，这是短期博反弹吗？ 马东看向美股的三大指数，开盘之后，有点低走。脑中把那些空单的数据重新排列，仔细一做计算，已经判断出来今天反弹的压力十分巨大。于是分仓帐户上，马东果断的按下了做空的操作键。自己的资金帐户不大，就是差不多一千万人民币，合成美元不过二百万都不到，用不着担心平仓的问题。美股不能进行裸卖空，必须要手里没有股票的情况才能做空，这也是分仓操作的必要性。 马东的想法做一波短平快，借着这波美股的下跌，完成一次做空的投机操作。在老马下单之后，马东看到指数在昨日的颓势下继续走低，一路下挫，竟然又跌了2左右。 到了临近收盘的时候，竟然跌到2多了，马东判断这或许是一天最低点了，本着落袋为安的想法，直接平仓。神识探出去之后，接着又看到更多的空单平仓或者翻多，马东心里已经有些谋划，这些人打算做明日的技术性反弹吧。想到这点之后，马东打了几手多单进去，准备做隔夜。投机盘一般都会在一天之内完成，时间越长，代表着波动性越大，而风险越大，马东的隔夜多单数量不多，就为了防范隔夜风险。 一夜操作下来，马东在期指上收益还是不错的，由于期指都是保证交易，8的保证金背景下，马东的资金撬动了二千多万美元的期指交易值，指数跌了2，也给老马带来了差不多五六十万美元的收益，初战告捷。 第六十四章 神识入侵 凌晨五点，马东结束了一晚的工作，看着一眼疲惫的曲柔，钢铁侠的女人也只是女人。“曲经理，打个车回去算了，开车也累的。”马东劝了一下。 “没事，我应该会习惯下来。”曲柔浅笑道，“回到天朝，我已经有了夜间工作的准备。”还真是一个钢铁信念的女人。 “要不要我开车送送你。”曲柔竟然说道，“第一天期指操作就赚了三百万的收益，你还真是个天才。”她是查看分仓小帐户权利的。 “运气好而已。”马东笑道，“其实后面的行情很难判断，但我们在期指上面的资金少，可以做得很灵活一些。” “看得出来，你是一个方向感觉很强的人。”曲柔对马东的操作还是很惊讶地，“希望我们合作，能做出令人刮目的业绩来。” “一定，一定。”马东当然表示赞同了。 黑夜和白天颠倒，马东到家后倒头就睡，片刻就进入梦乡，隐约梦到了大海，海豚，随后看到了一个水下的城市，神识里显出巨大的建筑群，不禁发出一声惊叹。接着白光一闪，吓得老马直接醒了过来。 看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发现红点依旧，看来越澜江的能量比神女湖要强多了，不知道到了大海之后，情况会怎么样？ 马东翻开范一鸣给他的那幅油画，那颗带着海神血液的泪珠实在在太过于醒目。通过那颗魔珠发生的这么多事情，让马东不由地对生活有了更多的追求。 顺便打开电脑，继续在网上搜索了一通海王波塞冬的事迹，果然还真是够种马的。 伟大的波塞冬派了海豚抢来了压寨夫人安菲特里忒，变成马强暴了复仇女神，接着又把海中女妖美杜莎揽入怀里，大地女神为他生了孩子，后面还有n多的凡人女子，生的娃不仅有人有神，当然还有妖的，完全可以用横行三界来形容。 马东看着神话简介，这丫哪是种马，简直是种马的乘方。 不过马东最最注意到了那个亚特兰蒂斯的介绍，波塞冬与一位大西洋海中大陆上的少女结合生下了五对双胞胎，波塞冬把整个大陆划为十个区分给他的十个儿子。而在科学界方面也认为世界上存在过高度发达的文明，只是这块陆地在全球性的洪灾中沉没进了大西洋。 梦中宏伟的建筑群出现在自己脑中，难道那就是水中的亚特兰蒂斯？ 马东看着掌心的红点，不禁疑问，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块大陆吗？如果有机会，我倒要那边去看看，反正我在水里能呼吸的。 连续几天马东都是晚上十点多开始上班，凌晨五点多下班。这几天的行情走势也在老马的判断之中，通过几天期指上面的运作，马东所操作的分仓小帐户出现了大笔的正收益，差不多接近50的利润，合成人民币已经有了五六百万元的净收益。 曲柔虽然掌握了整个基金95的基金份额，但行情实在有些折磨，收益率还是负的，如果不是马东的强势表现，这个qdii的基金净值跌破1元了。这也让钢铁侠曲经理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不过行业内的人都明白，基金操作是一项长期的系统性工程，短期行为永远代表不了未来长久趋势。 马东在操作的过程中，进一步掌握了自己神识的运用。甚至老马尝试通过网络将神识散到一些大公司的网站内部去。 神识轻松进入了天朝著名的手机博客网站，最近曝出崔名嘴大战娱乐圈，一战让著名的毯星露出偷税丑闻，马东转入后台之后，发现各种人士的报料全部继续在深化，著名的冯导已经深陷其中。 马东知道这个导演跟天朝的一个著名影视类上市公司有交集，曾经将一个净资产为负的工作室公司股权包装卖给影视公司，直接捞进了十多亿。 马东也是无意，却发现层层黑料指向这个曾经的名导，心道，这还真不是缴纳罚款能了事的，怕是要凉凉了。轻轻的进入，轻轻地出来，马东感觉到自己的神识简直比黑客还强。 于是想着换个厉害点的，刚好看到电视中报道的美国科技巨头谷歌，一股强烈的神识通过网络越过大洋而去。 马东有意识地想往谷歌服务器的核心区域深入，不断有资源代码涌现在脑中，对于计算机一般的马东而言，这些语言实在有些晦涩了。 神识在不知不知觉中，进入一个标记为ai的事业部门服务器，竟然看到了机器代码结构模拟了人的神经系统，正想探个究竟的时候，忽然听到了激烈的报警声，甚至有电脑合成的声音，“hackervasion！，hackers eakosystes！” “黑客入侵。”马东吓了一跳，赶紧将神识收了回来。只是老马的一个随机行为，大洋彼岸掀起了惊涛骇浪。 通过这次的尝试，马东就不敢随便用神识进入一些关键区域了，趁着休息的时候用余下了四万多元卖鱼的钱做了几波短线操作，都还有挺不错的收益。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马东看到了一条科技界的新闻，说是有天朝黑家侵入了谷歌的人工智能的核心大脑区域，但是在关键时候，谷歌的人工智能还是发现了对方。只是这次入侵的线路十分奇怪，即使是运算能力极强的谷歌ai，也没有找到黑客的踪迹，甚至连i也没搜索到，只是大概的猜测来源于天朝，于是挖掘机的培训机构又背了黑锅。 同时也彻底激起了美国人的想象力，著名商业八卦周刊彭博社发了一条关于天朝植入服务器主板上的细微芯片入侵美国大型科技公司的新闻，而且把这个芯片说是比铅笔尖还小，却能够自动留出后门。在这篇报道下，天朝的网民竟然发现自己国家的科技实力已经到了这么强大的地步，无比为祖国自豪。 虽然美国的三大科技公司全然否定，甚至当众批评了八卦周刊的奇怪臆测，但是却还是成功引起部分美国人对天朝的敌视，使得天朝和美国的争端面积日益扩大。 第六十五章 福利院考察 一周的股票操作在周六的凌晨结束，马东在一片晨曦中赶回闻清的家。不过路上再度收到了一个短信，竟然还是来自上次提醒他，有人要绑架于大小姐的那个手机号码。只是这一次只有三个数字，“110”。回拔的时候，依然听到的是盲音。 马东心道，周华这个大骗子，竟然跟你自己发什么“110”这样的信息，不会是想去自首吧，要不难道还是报警？马东的脑中思维进一步推测，这个信息没有带什么标点，感觉是不是在仓促的情况下发出的，不会真碰到危险了吧？马东还是不太想得明白，这家伙做什么事情都表现的镇定自若，应该是处理危机的老手吧。 朱晓雨周末两天都有培训，马东一个人有些无所事事，还是接到了于馥珍的电话，约好了周日去神女湖的儿童福利院。 马东在神女湖的路口远远看到了两辆车子缓缓驶来，于大小姐的宾利车便在其中，老马一进车里，于馥珍就问道，“马东，吃了没有？” “吃过了。”马东看到了车里倒是有不少的零食，很多都没有见过。 “尝尝我们公司新的产品。”于馥珍还是拿了一包无字锡箔封装的零食给马东。 马东也不客气，撕开包装，原来是一包豆干食品，闻着还有淡淡的香味，于是取了几片放嘴里，有种入口融化的感觉。 “味道怎么样？”于馥珍问道，“这个产品刚刚研发出来，还没展开销售呢。” 食品与饮料从来是一体的，马东知道洪声集团的快销食品的品种还是很多的。这种豆干的产品最有名的是国内的两家生产豆腐起家的企业，延伸出来的具有明显天朝特征的零食。 “口感还不错，比市场上的那两家豆干要软一点。”马东说道，“里面应该加了些蓬松材料，倒是变得像西点了。” “我们的想法就是中西交融的产品。”于馥珍点点头道，“这样避开了与那两家豆干龙头企业的直接对抗，做好宣传，便会形成特有的消费人群。” “口味倒是适合大众的。”马东问道，“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取了个产品名字叫豆干新势力。”于馥珍答道。 “听着有点霸气，这是想在两大企业面前撕开自己的一片市场。”马东分析道，“不过嘛，还是不够朗朗上口，快销品除了味道要吸引人之外，名字还是要让印象深刻才行。这名字有些流于形式化了。” “那你取个名字看？”于馥珍知道马东有头脑还是转得很快的。 “嗯。”马东想了想，“现在网络用语挺吸引人气的，不如叫豆你妹，或者叫你妹妹的豆干。这种听了很容易记住。” “还有现在讲颜值，豆跟青春痘的痘发音一样，也可以叫要豆不要痘。广告上面可以弄个高颜值美女吃零食不长痘的创意。”马东说了几个自己想出来的名字。 “呵呵……”于馥珍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笑了出来，“你取的这几个产品名字挺逗的。” “其实现在的快销食品有时候很依赖广告效应了。”马东继续说道，“定位人群大多是些网民，所以啊，还是需要网络化的名字来推广比较好。” “我会认真考虑了。”于馥珍点点头道。 不一会儿，汽车都进入了儿童福利院的那个山坳，不知怎么回事，马东一进到这里的时候，全身的毛孔陡然紧张起来，好像是碰到了什么威胁之类的。 下车之后，马东借着皮肤的呼吸感应着周围的变化，但这种感应根本无法跟自己在水下的神识相提并论。只是皮肤紧绷的态势一时没有缓解，总感觉到有一丝不怀好意的目光在盯着自己。 随即想到了那两个神秘的短信，又看了一下跟在于馥珍后面的那两个长得极为壮实的保镖，马东摇摇头，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不管怎么想，面前刘院长的神情是笑得特别灿烂，活像个弥勒佛，来之前，马东跟他通过电话的。一群孩子排成两队，摆出了欢迎的的阵式。 “刘院长，这位是洪声集团的于总。”马东做了一次介绍人，“上次我说了咱们福利院设施陈旧的事情，于总就很是关心，特意先亲自来看看。” “欢迎，欢迎。”刘院长笑道，“我们这里地方比较偏僻，所以不受上层的关注。地方偏不要紧，关键这里的孩子必须引起社会的重视的，他们需要最好的未来。” “从刘院长的话里，我听到了真诚。”于馥珍点点头，“我也是穷苦人家出身的，小时侯也经历过家庭的困苦。但比起这些没有父母关爱的孩子来说，再困苦，父母身边永远是最大的港湾。” “这些孩子，天生缺少了这个港湾，我希望用我的努力，让整个社会能让他们有所倚靠。他们虽然被父母遗弃了，但是社会不会遗弃他们。”于馥珍看着院中的那些孩子有些动容。 “于总，外面风大，里面请吧。”刘院长邀请道。 “刘院长，我随处走走吧。你就不用特意招待了，我是来实地调研的。不是需要隆重招待的。”于馥珍指着排成队的孩子说，“赶紧散了吧，让这些孩子回屋里去，外面还是冷了些。” 刘院长年纪大，就不陪同参观，。马东就成了兼职的领路人，此外还有两个义工，一行人在儿童福利院走走停停，于馥珍查看得很仔细。 特别是在孩子的宿舍里，于馥珍进来的时候，还是闻到了一股霉嗖的味道。最近几天都有些小雨，屋内更加显得潮湿。而这些孩子的被褥五花八门，看着也是十分凌乱。 “那些被子还是社区上回捐给福利院的。”马东说道，他也是参加了当时的捐赠，知道当时的数量。 “我们新被褥的数量不多，有些被子是两三个孩子一床。”边上的义工补充道。 “屋顶漏水吗？”于馥珍看到了屋内有漏水的痕迹。 “这个房子其实还是解放之后造的，所以时间有些久了，屋顶虽然做过几次补漏，但是下雨的时候，总还有些地方会有水滴下来。”义工也是如实回答。 于馥珍听后默默无语，马东知道这个善解人意的妹纸心里有自己的打算。 院外又看到很多孩子在泥地上玩耍，孩子的笑容很是灿烂，但在于馥珍的眼里透露着惋惜，这里的条件实在是太差了。 第六十六章 简单的快乐 于馥珍走在在那些孩子之间，不一会儿，竟然跟着那些小破孩在院中玩起了游戏。满地的银杏落叶像是给他们铺了一层金黄的地毯，于大小姐做起了老母鸡，很多的小孩子一个接一个的扯着衣角扮成了小鸡，调皮的刘小飞张牙舞掌地当起了老鹰的角色，地上的金叶被踩着沙沙响。 马东静静地看着他们在做这个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孩子们好像有大人带着，显得特别开心，这应该是被关心的力量。 神女湖儿童福利院在幽静的山坳之中，山间种了很多四季常青的树木，虽然是在秋季，但是远远看过来还是显得郁郁葱葱。马东的眼光转向这一片的树林，总是有一种莫名的紧张，从进来之后一直存在。 马东的边上，于大小姐的两个保镖插手站立，他们的视线永远投在于馥珍的周围，只是视野十分有限。马东看了下这两个壮实的保镖，又投向远处的树林，希望只是自己多心了吧。 “马东，过来替我一下。”于馥珍的脸上露出汗珠，“跟孩子玩还是挺累人的。” “好的。”马东微笑着上前，“看不出来你还喜欢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这不叫幼稚，叫放松！”于馥笑着纠正道，“生活是一场修炼，偶尔我们就是需要调济一下心情。跟着这些孩子，你就能感受到最简单的快乐，这是成人之间无法给予的。” 马东换下了于馥珍，孩子们的热情很高，也最后成功地带起了老马的兴致。 老马版母鸡张开的双臂，嘴里还“咯咯”地叫着，还真有点老母鸡的风范，跟在后面的小朋友也跟着学鸡叫。可怜的刘小飞版的老鹰左突右突，始终无法抓到小鸡，但是坚持着不放弃。 “刘小飞，加油，加油！”于馥珍在边上给小鹰助威。 就在马东的一个疏忽之下，听到加油声的刘小飞成功抓住了一只躲在母鸡身后的“小鸡”。这个曾经想爬树看到妈妈的孩子，一时间变得很开心，他的笑声听着特别开朗。 过了一会儿，李老师过来把这帮孩子带去上课了，每周日义工还是会来给孩子们讲些基础心理课。 马东接过于馥珍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把汗，“这个小家伙，还真是挺会找机会的。”老马夸了一下刘小飞同学。 “我看着他就挺机灵的。”于馥珍也说道，“这些孩子以后好好读书，说不定会成为社会栋梁。” 破旧的小教室内，三四十个年龄不一的孩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马东跟于馥珍站到了教室外面。 李老师本身就是幼儿园的老师，她在小黑板上写了两个粉笔字，“梦想！” “孩子们，你们有什么梦想吗？”李老师问道，“可以相互讨论哦。” 教室里就得七嘴八舌，大家有的说要做老板，有的还是做老板，还有的想当老师、明星之类的。 “梦想能实现吗？”熊孩子刘小飞站起来问道。 “只要努力学习，你的梦想就一定会实现啊。”每一个老师都往往这样回答孩子的好奇心。 “那我要做科学家。”刘小飞响亮地说道。 “为什么呢？”李老师点点头又问道。 “我要发明一根隐形的带子，让每个孩子跟他们的爸爸妈妈都连在一起，那样就不会分开了。”刘小飞说出了理由。 李老师有点惊愕，看向刘小飞的眼光带着温柔，“刘小飞同学的梦想真是不错！老师相信你只要肯努力，一定会成为科学家的。” 任何人的一句鼓励可能对一个人产生深远的影响，就像孩提时的刘小飞。 于馥珍听到小刘同学的理由之后，有些感触，“我想我应该好好帮助他们去实现梦想。” 接下来，于馥珍化身成为慈善基金会与刘院长谈起了援助福利院改善生活环境的想法。 温暖基金会出资为福利院重新建造新的宿舍及教学楼以及配套设施，同时在操场上增加一些体育设备，包括一条二百米的塑胶跑道。 刘院长连称感谢，这里的设施实在是破旧不堪，有些房子看着像危房了，上面又没有拨款，温暖基金会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啊。 “于小姐真是富有爱心啊。”回去的车上，马东不禁对于大小姐的慈善行为点赞。 “我们算是朋友吧。”马东版的母鸡的形象让于馥珍印象深刻，“以后就叫我珍珍吧。好朋友都这么叫我。” “珍珍？”马东下意识地说了一声，“好吧，我觉得挺亲切的。” “接下来，我会让基金会找个信誉度高的建筑企业。”于馥珍又点到了老马，“不过还是要请你帮忙。” “如果是福利院相关的事情，我肯定尽力帮。”马东当然说话不含糊的。 “我想请你作为基金会跟建设单位的联络人，由你来监督对方的工程质量以及进度，当然工程质量主要会有监理部门负责的。”于馥珍做起正事还真是风风火火。 只是一个监工而已，马东想都不想直接答应下来了。 这条山路本身很偏，所以路过的车子很少。两辆汽车一前一后行驶在湖边的公路上，于馥珍保镖的车子是位于第一辆的越野车。山间公路只是双向两车道，只是在过山坳口子的时候，山路会更窄。 在即将到口子的时候，马东皮肤的那种紧张感更加强烈。他发现了异常情况，远远看到了路上停着一辆大型集装箱卡车，好像是抛锚在那边，还有几个穿着工服戴着鸭舌帽的人在修车。 卡车巨大而且有些横摆，彻底堵住了出去的山路。于家车队的两辆车停了下来，于馥珍的一个保镖走上前去问情况。 马东感觉了不安，聚起精力，让自己的皮肤加速呼吸，他的眼神变得越加敏锐，在自己的视野之内，他看到了一个修车工人正伸手向自己怀里掏什么。而他的背后，于馥珍的保镖正向他走过来。 不好！有情况？！ 第六十七章 水路逃跑 马东大为紧张，急忙大声朝宾利车的司机叫道，“快倒车！”车子迅速往后倒去。 只在老马的叫声中，也听到砰的一声，前去探明情况的保镖已经倒在血泊中。那些修车的工人都已经掏出了手枪。 几声枪响传来，越野车里的另一名保镖估计也已经凶多吉少。 又听到一阵急促的汽车刹车声，后面过来的山路上也堵上了一辆小车，这下把于馥珍的宾利车夹在中间了。 这时，几乎所有枪手都举枪朝向宾利车。 马东已经从副驾驶位跑到后面的面子，把于馥珍扑在在座位上。听到几声枪响，宾利车司机头部中弹，还有流弹穿过了座椅，打穿了老马的衣服。 司机的血液夹着脑浆在车厢内暴了出来，于馥珍惊慌失措地大叫。 马东赶紧说道，“珍珍，冷静下来！冷静！”皮肤呼吸让他在碰到突发情况时，依然保持着冷静。 虽然司机死了，但是宾利车依然还在向倒去，但是倒档的速度不快，马东看到了领头的那个枪手，好像是一副欧美那边人的样子，嘴角狞笑地朝车子追过来，后面跟着一群枪手。他们以为大势已定，都将手枪收了起来，准备捉活的。 这是要绑架于馥珍吗？那个短信说的果然是真的。马东已经醒悟道。 “珍珍，他们是来找你的。”马东急道，“现在两条路，一条投降，一条逃跑。” “怎么逃啊？”于馥珍惊慌的局面下还是有些静了下来。 公路依山环湖，马东看到了边上神女湖的水面，快速打开了宾利车的中央门控。 “水路。”马东答道。 “我不会游泳啊。”于馥珍竟然关键时候掉链子。 “那你想投降吗？”马东问道，“他们应该不会杀你，但是肯定会杀我。” “你水性很好吗？”于馥珍想确认一下。 “老子人称浪里打浪。”马东咧着嘴道，杀手们离得很近了，“相信我，你只要在水里屏住气不要乱动，我们就能跑出去。” “好，我们跑。”于馥珍果断下定了决心。 汽车仍在后退之中，如果不出意外就会撞到后面的车辆上停止。几个杀手已经感觉到任务几乎已经完美完成。 但是意外出现了，宾利车后门打开了，两团身影从车里跳了出来。马东聚起精力，让皮肤充分呼吸，使得自己的身形变得极为轻快。 眼看着那个杀手回过神来，正要从怀中再度掏枪。不由分说，一把抱过于馥珍，深吸几下，身轻如燕，快速越过了湖边栏杆，“扑通”一声，在于大小姐的一声“啊”的大叫声中，两人掉进了水里。 于馥珍闭着眼睛屏着气几乎是被马东抱在怀里，老马让皮肤在水中尽情呼吸，大量的氧气和能量补充进来，脚上踩着水，潜向了水底。然后在水下听到“扑通”两声，显然有两个杀手也下到了湖里。 看来这些人是想活捉了于大小姐，所以没有朝水里开枪。这也是马东敢于跳下水的重要原因。 马东放出掌心神识，已经知道了对方的确切位置，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冷笑，龙王不发威，你还真以为哥们怕了你们。须臾之后，湖中几乎所有的大鱼开始收到了神识，马东一声令下，这些水族开始向追赶的两个杀手聚集。 马东抱着于馥珍快速地在水平穿行，神女湖很大，水面面积差不多有10平方公里。也跟着明月湖一样分了内湖、外湖，马东所在的部位是内湖区域。马东有能力穿过整个内湖，躲开追杀。 只是于馥珍可没有老马这样的异能，不到一分钟，她就在老马怀里手脚乱动起来。透过清澈的湖水，马东能看到她腮帮子鼓起，脸色痛苦，她的屏气时间已经到了极限。 马东连忙踩着水带着于大小姐冲向水面，“哗”地从水面露出了头来。追赶他们的两人看到之后，大为兴奋，叫嚣着游过来，岸上领头的杀手头目看到他的猎物浮出水面之后，也心有安定，又叫了两人跳下水追赶。 于馥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过她露出水面之后不敢乱动，仍由马东抱着往神女湖的另侧游。“马东，你行不行啊？”她看到了四团水花正向他们快速逼近。 “放心，在水下，我可以单挑他们一群。”马东边游边说道。他动员的大量的水族已经很近了。 果然，还没等到后面的杀手靠近马东，就有人大叫起来。 “什么东西咬了我的腿？哪里来的螃蟹？” “啊？怎么有这么大的鱼？” “怎么回事？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鱼？” “玛蛋，我手上怎么这么痛？我靠，甲鱼咬了我手指，它是不是得了疯牛病了吗？” “操，这湖里不会有食人鱼吧？” 一句食人鱼把追兵吓得不敢往前游了，另外，他们附近的鱼实在太多，根本没法追赶了。在这群水族的干扰进攻下，这四个倒霉蛋手脚乱挥，努力不让这些鱼靠近。 已经有一个家伙开始叫着救命了，他碰到了大螺蛳青，“救命，这里有水怪。”比人还大的身体一头撞到那人的身上，直接打得对方眼冒金星。 这一下，余下的三个人更不敢追了，赶紧合力对付大螺蛳青，掩护了那个喊救命的同伙，四个人掉头往回游，嘴里大声喊着，“救命，救命。” “怎么会是外国人？”于馥珍听到了对方的说话。 在听到食人鱼的时候她不禁吓了一跳，一个女孩子在水里被食人鱼盯上可是太恐怖了。随即发现自己的身边好像根本没什么鱼。 “马东，他们这是怎么了？”于馥珍还是不太明白。 “那边像是有个鱼窝，鱼儿开大会，我刚才游过来，把它们惊到了，后面的人就遭殃了。”马东开了个玩笑。 “鱼还开大会，那是不是最高领导还是龙王啊？”看到追兵已经回游，于馥珍已经放下心来。 龙王，哥们现在就是龙王。马东心道，目光转到岸上，马上发现异常。 岸上的杀手并没有跳下水来救他们的同伙，那个头目远远看着马东和于馥珍越游越远。随即吩咐了一声，不一会儿一个手下拿了一把带瞄准镜的狙击枪过来。 “既然抓不住活，要个死的，也是能卖个好价格的。”这个金发头目自言自语道。 第六十八章 水下的长吻 金发头目很快将子弹上瞠，慢慢瞄准，两个抱着人影出现在瞄准镜中。 “看来我要做一回大媒了，让你们做一对同命鸳鸯吧。”他嘴角露出杀人前的兴奋感。 只是正要射击的时候，瞄准镜里两人的身形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马东当然看到了岸上人的动作，早在那人拿到狙击步枪的时候，他就有了打算。 趁着间隙让于馥珍多吸了几口空气，在那人瞄准的一刹那，他已经抱着于大小姐重新向水下潜去。 “可恶。”金发头目重新抬起了枪口，视野中水面上只剩下了一些涟漪。他的四个下水的手下正在奋力的向岸上游，后面有一群不知名的水族正在追撞着他们。 “我就不信你们不上来换气。”金发头目冷笑道，他的步枪距离可有上千米的射程。 这时身上的手机响了，只有客户才知道这个号码，头目知道是谁打来的，把步枪递给一个手下，让他继续盯着水面。 “我是查理。”金发头目问道，“事情还算顺利。” “你们把人抓到了？”对方显然很想听到好的结果。 “出了点意外，那个姓马的小子把人带进湖里了。”查理很清楚于大小姐的行程，有些不甘，“不过他们跑不了。” “什么？”对方竟然大叫道，“她又不会游泳！会淹死的！你们说是一定会把她带回来的，世界前列的杀手组织波蒂克是这样做生意的？” “是的，先生，波蒂克说过会把她带回来，就一定会带回来。”查理坚定地说道，“活的不行的话，就带死的过来。” “你们要杀了她？”对方几乎叫了起来，“不，不，你们不能杀她！” “先生，你父亲其实跟我谈这笔交易的时候曾经说过这种情况。”查理一板一眼说道，“我们只是按照约定来做，而且这样还替你们省下了一半的钱。” “好吧。”对方沉默了许久，“把她的尸体带回来吧，不要侮辱她的尸体。” 林家大少很是心痛，一直以来于馥珍就是他心目中的女神，他的父亲绑架她只是为获得经济利益，至于杀了她也是断了于家下一代的商业支柱，于家第二代的那个于震寰压根就是个空空大少。 林少聪关闭了电话的免提，心情感到压抑，“父亲，我们这样做，对吗？” “我也不想，只是老于太不讲情面了。”沙发上的林有声闭着眼睛，叹了一口气，“只要于馥珍一死，以后的洪声集团还是会掌握到你的手里。” “珍珍要死了，我的心很痛。”林少聪沮丧的说。 “本来我想着绑架她，然后做一场戏，你带人去救出她，让你英雄救美取得于馥珍的心意。”林有声徐徐说道，“她做了林家儿媳，最后总会帮林家的。可惜了。” 林少聪的心里不知怎么的，忽然很希望于馥珍能从水下逃出去。 逃，马东和于馥珍当然在逃，在潜到水底之后，马东的神识展开，显得很有方向感，抱着美女奋力向前潜去。 于馥珍闭着眼睛，屏着气，马东感觉到对方的体表的温度有点下降，于是让全身皮肤尽力呼吸，尽量让自己的体温上来一些，抱团取暖会让于大小姐感觉好一点。 只是一会儿时间，马东已经感觉到于馥珍需要上去换气了，只是他的神识发现了不好的情况。 水面上有船，而且感觉应该是那些杀手的。原来查理看到于家小姐落水之后，就让人去周围找来了一艘舢板鱼船，亲自带着两个手下划下水来。 哥们只要往水上一冒头，估计就是被一枪暴头，看这些人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马东心有忌惮。 看着于馥珍的痛苦的表情，手脚乱动起来。马东知道再这样下，估计于大小姐没被枪打死就是自己淹死了。 只能如此了，马东张嘴亲到了于馥珍的嘴唇上，心里冒出一个心思，我是为了救人，晓雨应该不会怪我吧。 正在水下慌乱的于大小姐在嘴唇亲上的一刹那，猛然睁开了双眼，只看到马东近距离的看着她。 忽然于大小姐的嘴里吸到了大量的氧气，这是什么情况，于馥珍疑惑看着老马，老马只能跟她眨眼，让人放松点。妹纸不敢松开对方的嘴，这简直就是个水下氧气瓶啊，在水下人见人爱。 老马带着妹纸踩水前进，像是一艘水下的潜艇。至于水面上的那条舢板算是陷入困境了。 十平方公里之内水族中的大家伙全部围在它的周围，以大螺蛳青为首的大鱼集团不断的碰撞着船体，小舢板被这帮鱼货撞得颠来颠去，枪都举不稳。要不是自己和手下平衡力都不错，查理知道肯定要被撞下船去。 这时，岸上那个曾经被大螺蛳青撞过的杀手叫道，“老大，赶紧回来吧，水里有跟人一样大的怪兽！我的肋骨被撞断了两根。” 查理有些不甘心，为啥这些鱼都尽找自己麻烦呢？怎么不打马东他们呢？ 不对，好像对方已经有十来分钟没上来了，不会也遇到怪兽了吧？查理想到一个悲催的结果，自己要杀的两人可能死在鱼的嘴里了。 老子堂堂的世界级杀手组织竟然干不过一个低智商的水货，鱼可是世界上最低等的脊椎动物，查理想着是真真的不甘心。 “老大，公路那边有很多车辆过来了，我们必须要撤了。”查理耳麦中传出来话来。 三个杀手在颠簸的小舢板努力维持着平衡，手下用一种乞求目光看着老大，查理只能无奈的命令道，“撤吧！我们回去！” 三人划着桨向岸上靠拢，还时不时要用木桨抵挡水下鱼族的攻势。 水下的马东不敢放松警惕，在看到于馥珍的身体状态好些的情况下，他松开了嘴。不过依然抱着她往前潜泳。 于馥珍屏着气睁大着双眼瞅着老马，害得马东有些不敢看对方，只是用力地划着水。 静静的水下，两人也不能说话，无声无息，两人的心中难免产生了一些情素。 第六十九章 黄雀在后 只间隔了一会儿，窒息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于馥珍挣扎起来。马东通过神识已经知道对面的船只已经回上岸上去，但是现在仍然在狙击步枪的射程之内。 他犹豫着要不要冲上水面让于大小姐换气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被妹纸强吻了。老马心道，哥们好像变成水下氧气瓶了，回到岸上怎么解释呢？ 不过这一吻，两人都出奇的配合，于大小姐表现得很是主动，马东继续带着妹纸在水下快速穿行。 神识觉得已经到了安全距离的时候，马东准备带于馥珍往水面上去，不想于大小姐继续找他换气，老马牌氧气瓶太受欢迎了。这样陆续在水下换了几次气，虽然水有些冷，但架不住马东努力让自己发热化身暖男啊，于馥珍抱着他取暖。 最终，马东还是带着于馥珍冲到了安全水域的湖面上，他装作大口喘气的样子，这在水下呆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总不能还是气定神闲吧，妹纸一准认为你是怪物。不过，即使老马喘着大气，在于馥珍的心里仍然觉得对方有点怪。 “马东，你怎么能在水下呆这么久？”于馥珍也喘着气，露出水面之后，她的脸色有点红润。虽然泡在水里，但有老马这个暖男，状态还挺不错。 “我的肺活量大啊！”马东只能这么解释，“如果不被你吸去几口，我还能呆一段时间。” 这句话一下子让于馥珍的脸变得更红了，虽然在水下只是形势所迫，但她觉得感觉十分美妙。任何人在窒息的时候，吸到那口氧气，这种感觉不美妙才怪呢。 提到了水下换气这件事，于馥珍就不想继续追问老马的水性了。 “我们这是在哪里？”于馥珍老实被马东抱着问道。 “好像已经到外湖这边了。”马东对这附近很熟悉，“那边没什么人，我们到那边上岸。”马东指了指近山一侧的湖岸。 两个湿漉漉的人狼狈地上岸，老马用手挤了一下身上那件被枪打破的衣服。 “啊嚏！”一离开马东暖活的身体，于馥珍双手抱胸打了个喷嚏，“我有点冷。”然后直愣愣地看着马东。 老马知道眼神意思了，这是需要他的温暖。马东连忙挤干了衣服，身体努力散热，然后像水里一样抱着于馥珍，帮助对方驱寒。 于馥珍感受着对方的温度，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暖男吧？ “你的身体为什么这么温暖啊？”妹纸靠在暖男这里，竟然忘记了羞涩。 “我妈说我血比较热。”马东带点自吹自擂的意味，“咱是热血有为青年，火力壮。” “能从水里穿过神女湖，你的火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壮了。”一句诡异的声音传了过来。 马东的心咯噔一下，玛蛋，哥们大意了，上岸之后，尽用皮肤呼吸取暖了，竟然没去感觉附近的环境。 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年壮汉出现了两人的面前，他的身后跟着两个手下，对方的手枪已经对准了他们。 马东下意识地用余光扫身后，看看有没有机会再次跑回湖里。只是可惜，对方却已经早有准备，已经有三个枪手堵住了他们回身跳湖的方向。 马东从这些人的外貌看，这些人都天朝人，看着不是跟山坳里的那些杀手是一伙的。而且老马还是认出了那领头的壮汉。 “龙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马东问道，这个领头的就是当时给周华开车的那个司机。 “看不出来，你竟然知道我？”对方很是诧异。 “周华呢？”马东护着于馥珍，装作自来熟的样子，“我跟周华那是哥们，大家自己人。” “哈哈哈。”不光龙哥笑了，就连他的那些手下都笑了起来。 “自己人就算了吧？你想见周华？”龙哥停下笑，说道，“等不了多久，你就能见到了。” “本来只是来看看热闹，不然竟然中了个doubles大奖。”龙哥说得很开心，“波蒂克办事太顺我心意了。” “双倍大奖？”马东看着于大小姐，这应该是第二波的绑架团伙了，而且这伙人知道那些杀手的计划。 “龙哥好手段啊？”马东脑子一转，已经想到一个结果，便说道，“如果操作完美的话，龙哥可以从于洪道那边赚一票，还能从山坳杀手的金主那边赚一票，还真是doubles。” 龙哥的目光停留在马东身上，脸上有了些凶意，“你这小子挺聪明的，竟然能看出我的计划。只是聪明没有枪好用，而且太聪明了就活不长了。”他挥了挥手。 两个枪手已经瞄准了马东的脑袋，我去，哥们这次难道要挂了？不是说咱有神女保佑吗？ “你们不能杀他？”于馥珍突然出口说道。 “于大小姐，你是很值钱的？”龙哥带着一声讥笑，“至于这姓马的小子吗？还真是不值几块钱？” “你们无非只是要钱而已？我们于家最不缺的就是钱，给你们就是了。”于馥珍已经恢复到商业女强人的状态，“无论你们要多少，留下马东，就能继续加一倍。” 在商界的规则中，钱能摆平的事，就不必要用命去填。 “好气魄！果然有于家未来当家人的风范。”龙哥拍拍手，示意手下放下手枪。 “我们的衣服都湿了，要先换身衣服！”于馥珍提出了要求，既然无路可逃，不如随机应变了。 “没问题。”龙哥笑道，“我们那边停了房车，上面有多余的衣服。” 不得不说，这个龙哥的团伙设备还真是挺高端的，高大的奔驰房车，里面的装修也是挺豪华的，至于多余的那些衣服也挺是品牌货，估计也是为他们诈骗做准备的。 换好衣服之后，两人被带到了房车的大房间内，灯光很亮。车子已经在快速行驶中，四周的窗帘拉紧，根本看不到外面到了什么地方。 “龙哥，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马东不解地问道。 “你这么聪明？你猜。”龙哥有点糊弄老马的意思。 我去，哥们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你心里的想法。马东调节着皮肤的呼吸，感受到车内外空气的变化，好像外面有些湿气。 “龙哥不会想把我们带到什么海岛上去吗？”马东从空气的情况判断房车应该是向港口进发的。 龙哥顿时惊呆了，脸上有些挂不住，喃喃道，“这也能猜到？” 第七十章 三个囚犯 猜到又怎么样？还不是被绑在船舱之中，不过除了马东和于馥珍之外，囚牢里本身还有一个老囚犯——老马心中经常大骂的大骗子周华。 马东和周华手脚都绑着绳子，像两个大粽子。于馥珍受到照顾只是捆着手，三人困在阴暗窄小的船仓间里，还能闻到鱼的腥味，这应该是一艘渔船。 “马东啊，我都让你报警了，你怎么连自己都搭进来了。”周华在看到两人被关进来后问道。 “啊？哪里让我报警了？”马东愤愤道。 “你丫的发给我110三个数字，我哪知道你是想自首还是干嘛的？” “再说，你觉得随便找个发几个数字，他就领会你的想法啊？又不是情人节，发个520，是我爱你，1314是要生下来还是要弄死了，这种普通人都能领会到。” “……”周华看了一眼于馥珍，“那我不是还提醒于小姐有危险吗？” “他是提醒我了。”于馥珍惨笑道，“我没当回事。” “那个，谁，你真叫周华吗？”马东心道，你个大骗子，我得知道你的老底。 “绝对真名，跟了我三十年了。”周华叹了口气。 “竟然比我才大了两岁，怎么看起来比我老好多啊。”马东苦中作乐，也不忘拿周华取笑。 他们押上船后已经行驶了两天了，按照航程，马东判断已经到了东海了。虽然船仓没有窗户，但是渔船一驶入大海，马东的皮肤瞬间就感应到了，那是一种龙入大海的愉悦感。虽然没有潜入水中，但自己的神识还是能探入海中，他默默地发出了召唤帮手的神识。 “我不跟你比，你压根就是个妖怪。”周华气呼呼地道，“一年前的照片像非洲难民，现在看起来欧洲小白，你说你是不是妖怪？” “你还调查过我？”马东听出来了。 “废话，谁让你眼光那么毒？”周华还是有些生闷气。 “周先生，你这样的身份也是让他绑了吗？是叫你伯父来赎人吗？”于馥珍的心目中周华还是那官二代。 周华听后露出一丝苦笑，倒是老马却笑了起来。 “珍珍，他压根不是什么官二代，他只是一个大骗子。”马东觉得现在这个情况下，没必要再掩盖周华的身份。 不过，随即马东笑声一停，眉头皱了起来，仔细地看了几眼捆成粽子的周华。 “你不是骗子，你跟他们不是一伙的。”马东转念道，“难不成你是卧底？” “你怎么猜出来的？”周华眯着眼睛问道。 马东的眼珠子瞪得老圆，“我的天哪，你真是警察啊？” “重新认识一下，京城公安局经侦支队侦查员周华。”周华说得一本正经。 马东有些不蛋定了，“什么？经侦的？你们不都是负责查假冒伪劣的，怎么会派来做卧底。” “有些情况不方便跟你说，我也是抽调进这个专案组的。”周华无奈道，“但是我还是想不通哪个环节暴露了？” 卧底暴露了往往意味着死亡，这让周华很是不甘心。 马东又把思路整理了一下，然后问道，“你怎么知道有人要对珍珍不利的？” 于馥珍听到之后也看过来，她也想知道那些职业杀手是谁指使的。 “林少聪。”周华答道，“因为白酒许可证的事情，林家跟我关系还不错。在一次酒席上，他坐我边上，手机放在桌上，当时来了一个电话，手机屏幕上写着波蒂克三个字。” “别人不知道这三个字什么意思？我们警察都知道那是欧洲有名的犯罪集团，当时他到门外去接的时候，我借口去洗手间还是听到了一些消息。” “没想到啊，最后还是一样栽了。”周华有些泄气。 “怎么会是他呢？”于馥珍实在不敢相信。 “其实也很正常，商业权力的争夺，可能你老爸的吃相有些难看，让对手只能铤而走险。”马东分析道。 从于洪道用青川酒业的诱饵开始，林家或许就有了剑走偏锋的对策。不过林少够小白的，竟然还把这种联系号码存在手机里，真是不愿意用脑记忆的人。 “可能他们最希望是把你抓住，然后让你跟林少聪生米煮成熟饭，这样他们还有翻盘的机会。”马东的思路很清晰，商战中实力占了主要因素，弱者想要翻转还得倚靠外力，林家请来欧洲的这些人就是外力。 “那这个龙哥又是怎么回事？”马东心道，哥们现在落在这家伙手，总要了解一下吧。 “最近几年有一个国际化的商业诈骗团伙，有一个代号叫，曾经伪装外商诈骗地方政府，还用子虚乌有的平台对外融资，几年时间从全国各地骗取了上百亿的资金，然后转到香港和美国进行洗钱。”周华介绍道。 “。”马东喃喃念道，“莫非是英文里魔法的前三个字母的意思？”马东的英文还是学得不错的。 “对，他们宣称会商业魔法，当年王珂的两亿不过是他们顺手而为。”周华继续道，“我其实跟着龙哥没多少日子，在听说了对方想在临江干一票的时候，他们要找一个好控制的官二代当帮手。” “于是，你们这帮警察自作聪明地给你制造了一个这样的身份。”马东接口道，“那你查到了什么呢？龙哥应该只是个小角色吧？”上百亿的大生意，马东觉得这个龙哥没这样的能力。 “小马果然是聪明人。”周华还是泄气地道，“他在跟上面通电话的时候都背着我们，不过，我的感觉这个幕后老板应该是天朝人。” “天朝人？上百亿元？我记得央行对大额资金的转出可是重点监控的，这个体量的洗钱那可不是带着现金完事了？”马东可是行业中的人。 “对啊，虽然我们目前的金融体制还不够完善，但是让这么多资金顺利流出，实在是有些魔幻了。”周华好歹也是干经侦的，也算半个专业人士。 “股市呢？还有期市。”马东举了几个容易洗钱的领域，最后又点到一个。“还有比特币，虚拟货币。” 金融市场永远是洗钱的最佳场所，特别是放开天朝居民投资海外及香港资本市场的限制之后，类似香港市场中有无数只值几分钱的仙股的空壳公司，倒手做盘变身洗钱也是不在话下。 “这些肯定是重点布控的。”周华回答道，“至于比特币，国内是禁止流通的。” “还有暗网呢？”这个世界上存在着阴暗的交易渠道，作为金融业的人肯定听说过。 “那是国家安全部门的权限了。”周华叹气道。 “不对，你们的思维被惯性带到沟里了。”马东忽然又想到另一种可能，不过敏锐的耳朵听到了脚步声逐渐走近他们的仓门，“好像有人来了。” 第七十一章 讲究的龙哥 仓门打开了，龙哥魁梧的身形出现在三个人的面前，后面跟四个手下。 “怎么样？姓马的小子，看到你的老朋友开不开心啊。”龙哥依然戴着墨镜，一脸酷酷在问道。 马东虽然被捆成了粽子，挣扎着站了起来，靠着船仓的墙壁道，“龙哥，华哥是货真价实的官二代啊，你这么做胆子也太大了吧？” “哈哈哈”龙哥跟他的手下笑得很豪放，“他是官二代，我就是世界首富了。” “周警官，你觉得呢？”龙哥点出了周华的身份。 周华哼了一声，扭头也不言语。 “不说话也没关系，反正你也活不长了。”龙哥看着憋屈的周华很是开心。 “把这两个人带到甲板上去。”龙哥指了指周华跟马东。 “你们这是干什么？”于馥珍看到马东要被带走之后，有些紧张。 “于大小姐，不好意思。”龙哥阴阳怪气地道，“你爸爸只答应了你一个人的赎金，至于这个姓马的，他是不愿意付一亿元的。” 我去，第一世界的妹纸果然是值钱的，哥们定个小目标还不敢用亿来计数的，最多还得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听到这个数字之后，于馥珍倒退了几步，有些不舍地看着马东。 “你们再去跟我爸说，就说……就说马东是我男朋友。”于馥珍说出这么一个理由，顿时有些脸红心慌。 马东听后也是吃了一惊，睁眼看了于大小姐，只见妹纸朝他点点头。 马东想到的是于馥珍意思应该是先稳定对方，再做打算。其实这货压根不知道于大小姐点头还真是看上他了。 “晚了。”龙哥说道，“我们做事不喜欢讨价还价。” 马东心中叹道，哥们总不能放弃强烈的求生欲吧。 “龙哥，想必你还能从林家那里拿到更多吧？”马东还是表现出了自己强大的逻辑推断能力。 “呵呵，想不到，竟然让你知道林家了。”龙哥朝边上的周华看了一眼，“是不是连我们组织都知道了？” “龙哥，其实我跟你们没什么仇，而且我对组织是绝对的景仰，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佩服。作为金融从业人员，能将刑法里的暴利行业做到你们这种程度的，实在让我叹为观止。”马东的求生欲越加强烈了。 “听得挺顺耳，说句人话。”龙哥用手指掏了掏耳朵。 “哥们也是专业人士，善于分析各类金融市场，我觉得像我这样的人才是组织特别需要的。”马东说得有些恬不知耻，弄得于大小姐看老马的眼光都有点怪。 哥们小命就要没了，能不着急吗？马东继续为求生而使用诈降计。 龙哥看了看马东，然后幽幽地说道，“你太聪明了，我觉得哪天你把我卖了，弄不好我还念叨你的好。” “我不喜欢聪明人，心眼太多，所以不能让他活得太长，带走。”龙哥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去，诈降计失败，哥们只能随机应机，展开b计划了。 于大小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东和周华被对方抬走。 海风很大，吹到人身上有一些寒意，渔船的马达的声音有点吵。 天空中的海鸟在海面上盘旋，忽然它们发现了海面上漂着一具鲨鱼的尸体，十几只海鸟纷纷飞窜下来咬上一口还未能腐烂的鱼肉。 渔船的甲板很脏，鱼腥味更浓，马东看着样子就知道这帮骗子故意弄得脏臭，让海监不愿意靠近。两人依然被捆得像粽子一样，而且龙哥还让人过来检查了一遍绳子，甚至又捆紧了一点，这是为了杀人保险一点吧。 “啊，大海！”龙哥的墨镜让他的形象变得更加粗犷，但不妨碍人家表现出自己强烈的文学修养。听着语气，马东判断龙哥应该会吟出一首有名的诗句来。 只是海风一吹，一阵鱼腥夹着臭味袭来，龙哥吼出一句，“大海，你他玛的真臭！” 一下子引起马东的共鸣，老马的喉咙口竟然涌出了强烈吐意，“呃”马东差点就吐了。 “两位，人生的最后时刻，不知道有什么遗言留下啊。”龙哥问道，“最好是带着数字的，比如说银行卡、手机支付的密码，我帮你们取了，以后初一十五顺便帮你们花了。” 人渣，连死人钱都要？马东心里骂道，哥们死了，好像银行卡里还有几万块啊，不对股票帐户里还有十几万啊，没等到重组大涨，竟然要死了，难不成咱一生就是穷到死吗？ “我有个问题。”老马在心疼自己的钱没花完，人就要挂了，周华却开口道。 “周警官，请说。”龙哥眯着眼睛，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刘沧龙，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周华死都想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暴露的。 “哈哈哈。”龙哥豪放地笑着，“其实你一开始让我们找到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你的身份了。”这句话透着神秘感。 “什么意思？”周华刨根问底道，只是对方却已经闭上了嘴巴。 “别问了，看着样子，不是你的问题，是你上面出问题了。”马东劝着周华，看来这个组织的能量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聪明人果然是聪明人。”龙哥拍拍手表现赞赏，“那你觉得今天你会怎么死？”龙哥有点不满这家伙总是猜到自己的想法。 “怎么死啊？”虽然手脚都捆着，马东看到海水却很有亲切感，想了一下道，“你应该会直接开枪把我们打死，然后把尸体扔到海里，估计甲板要见血。肯定不会直接绑上重物直接扔下海去，龙哥不是做事很讲究的人。” 龙哥愣了一下，狞笑道，“聪明人总是会算错的，我还真是一个做事讲究的人。” 废话，哥们的话里就是要套你叛逆一下，讲究，必须讲究，你一讲究，哥们就不慌了，援兵还有十分钟赶到战场。 “来人，给我拿三根香来，今天我要给龙王爷敬香送活人。”龙哥果断决定讲究一次，来点仪式感。 “大哥，渔船上哪里有香啊？我们没准备啊。”手下有些为难，我们是杀人越货的强盗啊，又不是烧香拜佛的善男信女。 “就不能动动脑子，拿三根香烟来。”龙哥一大嘴巴子甩过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鄙视我。 第七十二章 吉时跳海 片刻之间，龙哥点燃了三只香烟，用力抽了几口，正准备往海里扔下去孝敬龙王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些可惜，于是叼了一根在嘴上。 “你们俩抽烟不？”龙哥问两个粽子。 “抽。”周华说的干脆利落，死前一根烟，做鬼来穿越。 至于老马呢，直接张开了口，“给爷们叼上。”死前也得做一回大爷。 三个人竟然在甲板上抽起烟来，手下于是提醒道，“大哥，咱们还是快点动手吧，外面风太大，冷。” 马东听后一下子把烟吐掉，“龙哥是讲究的人，肯定知道古代的时候办这样杀人的大事需要吉时的，还用你来提醒。” “吉时？”龙哥听到这两个代表讲究的词语之后，便又给手下一个大嘴巴子，“差点让你害得忘了吉时。” “让我来算算什么时候是向龙王献礼的吉时哦，现在几点来着？”马东念念有词，其实只是用神识计算援兵到达的时间。 “下午两点五十五分。”龙哥看了下手表道。 “下午两点就是未时，时冲壬戍，狗食煞东，我们不是往东吗？这时候向龙王献礼是大不敬。”马东说得一板一眼，其实不过是看过几次老皇历记下的蒙人的术语，“但是申时就不一样，就是下午三点之后，不仅不犯冲，帝旺长生，龙王保你一世富贵啊。” 讲究的龙哥当然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术语，但是那句龙王保富贵他是听懂的。 “那就再等三分钟。”冒牌马相师的话成功拖延了三分钟，援兵已经很近了。 “龙哥，想必林家出了更大的价码吧？”马东趁着空隙打听道。 “是，他们比于洪道那老家伙大方得多。”龙哥竟然承认了，反正对方在他眼里已经是死人了。 马东心中判断于馥珍有麻烦了，按这些家伙的想法，估计于大小姐还是会落入林家的手里，到时候或许变成林家对付于洪道的攻坚筹码。 “是不是天源股份也是你们的计划之中啊？”马东还想打听一些的意图。 “王天源那是人精，不好糊弄。”龙哥有些知无不言，“他儿子嘛，呵呵，那就是个送财童子，以前吧这个珂少有个厉害的女朋友，现在呢？那女的去养胎了。” “女朋友？”马东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叫什么林菲来着，临大毕业的，挺厉害的，我们曾经弄了几个套路都被她看穿了。”龙哥有些不甘。 “不过她现在怀孕了，基本上呆在家里了。”龙哥倒是知道不少消息，“而且王天源对这个准儿媳很是满意，怕是生了孩子之后就会在公司担大梁了，错过现在，到时，我们就没什么机会了。” 林菲怀孕了。马东的心里只有祝福，但想到王珂的人品，就不免为林菲的未来担心起来。 这时间一晃而过，“大哥，吉时到了！”龙哥的手下提醒道。 “好，我们给龙王爷献祭品。”龙哥杀人竟然还不忘记仪式感。 马东和周华已经被抬到船弦边上，身上还绑了几个铁块，正有要推他们下海时，马东却急忙道，“住手！” “小子，你又想搞什么花样？”龙哥感觉这姓马的家伙太会搞事情了。 “按照佛家的说法，我这辈子没做坏事，到了西天，佛祖会让我提一个要求。但若我是被人推下去，那么我死后的要求肯定会找那个人报仇。”马东说这话还是想拖延时间。 “那个谁，谁，你去推他们下海？”龙哥命令一个手下道，他觉得自己还是要讲究一点。 “大哥，你听他胡说什么？”那个手下倒是不信老马的鬼话，上前准备推两人下海。 “兄弟，我死后超凶的哦。”马东凶巴巴地说了一句，让对方有些迟疑了。 “我们就不为难你们了，我们自己跳。”马东回头跟周华道，“华仔啊，今天咱们要一起上路了，要跟着东哥我哦。”老马那是善意的提醒。 “年纪比我小，脸比我嫩，好意思自认为哥。”周华有些戾气。 马东跳了几步奔到周华面前，在龙哥的一众手下认为，这货是准备跟拉周华跳海的。 老马凑到周华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跟住我，我们就不会死，不死记得叫我做大哥。” “好啊，死不了，叫你声哥也行。”周华低声回道，心中很是不解。这都是一个必死之局了。 海面上的鲨鱼尸体已经千疮百孔，空中的海鸟正在寻求新的猎物。 在马东的神识范围内，他已经看到了一大群海豚正在快速逼近，它们如同穿越海洋的精灵，在海面及水下不断向渔船靠拢，咱老马的援兵果然是不一般啊。 “龙哥，后会有期。”马东跳海前不忘调侃一下。 “别，还是无期吧。”龙哥摆摆手，“要见也是死后，不过你那是上天堂，我是坏人，要下地狱，咱们基本上不会相见。” “华仔啊，跟牢东哥哦。”马东继续提醒周华。 马东双脚一用力，就从船舷跳下，“嗵”地一声海水被砸出一片水花，如果一个秤砣打破了水的波澜。他知道用不了多久，他的海中伙伴就会赶到。 “刘沧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周华恶狠狠骂道，“我的同事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周华的跳海就像一个就义前的烈士，死亡当前，无所畏惧。只是一见到水里，便发现死亡是这么痛苦。 没有异于常人的肺活量，不一会儿，周华便支撑不住了。海水不断涌入胸腔，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了，眼睛张得老大开始失去神彩。就要彻底昏迷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张咧着嘴向他微笑的长嘴，它应该是海里的精灵吧，周华闭上眼睛的时候想到？ 渔船已经远去，一群海豚浮出了水面，最大的两头海豚背后驮着两个人，马东和周华手脚上的绳子已经被咬断解开。只是周华已经陷入昏迷。马东骑在领头的海豚背上，向东看远去的渔船，又看到周华昏迷的样子。 老马对着这些海中的伙伴大声说道，“皮皮豚，我们游！” 第七十三章 礁石求生 周华悠悠地醒来，只觉得胸口被人正在重重地捶打。当他张开眼的时候，正好看到一张大嘴正向他亲过来，顿时吓了一跳，直接大声叫了起来，吐出几大口海水。 听到周华的叫声之后，正在给他做心肺复苏的马东放下心来。 “我们还活着？”周华醒来想确认一下自己的状态。 “我说过，有你东哥在，华仔你是死不了的。”马东的精神饱满，大海的能量源源不绝，通过皮肤呼吸传导进来，马东的神识范围更是出现了大涨。 这个时候，马东更加确认自己得到的那颗魔珠里还弄不好真是海皇的血液，至少魔珠肯定是跟海关系密切的。 “我们这是在哪里？”周华吐光了腹中的海水，脑子开始清醒，只是看到了蓝色的天空，有些迷茫。 “我们跳海附近的一处礁石滩啊。”马东回答道，由于怕周华溺水太久真挂掉，马东急匆匆地找到最近的一块礁石，把他安顿下来急救。 周华挣扎着起来，只是看到无尽的海洋，海面上看不到一艘船只。两人所处的位置是一个环状的礁石滩，他们正处于最大的一块礁石上，露出海面部分不过只有三四十个平方左右。 “马东，我们怎么逃出来的？”周华只记得在闭眼一刹那，好像看到了海豚。 “叫东哥。”马东纠结了华仔的话，“能怎么逃？还不是你东哥水性好，三两下把绳子挣脱了，然后带着你爬到礁石上来了。” 马东可不敢说海豚救了他们，这种事实太魔幻了。再说这家伙是警察，知道自己太多的秘密弄不好会对自己不利。 “好吧，以后你就是我哥了。”周华有点不敢相信，两人应该是必死之局，竟然还让他们死里逃生了。至于叫声大哥，也就是一个称呼，没什么大不了的。 到底是年轻人，周华的力气有些恢复，他站起身来，看着周围。 “这里应该是东海的环天礁。”周华念念有词道。 “华仔，你认识这边海域吗？”马东早就放出神识，哪里有岛屿自己一清二楚，但是哥们的经历中没出过这么远的海路，都不好解释，只是如果周华认识的话情况就不一样了。 “以前办过一个经济案件。”周华解释道，“有个富豪在这附近买了一个海岛，取个名叫天仙岛。后来资金链断裂，海岛的经营权被冻结转让了。当时看到了那张海图，好像那个海岛就在这环天礁的三海里之内。” 废话，哥们早就感应到附近有个海岛了，马东心道，龙哥的那艘渔船就是朝向那个海岛去的。 “三海里倒是不太远，直接游过去应该没问题。”马东说道，“华仔会游泳吧？” “游泳没问题，我还是队里的游泳冠军，不过我现在手脚有点发软。”周华看了下天色慢慢要暗下来，皱起眉头，“今天恐怕不好过去，而且海图上标示环天礁附近鲨鱼很多。” “那我们就在这附近安顿一晚。”马东决定道，指了另侧道，“礁石那边有个坑洞，晚上就住那里吧。”至于鲨鱼嘛？现在在老马看来，那些海中王者不过是自己的宠物罢了。 这时老马的肚子叫了起来，华仔也是饿了。 “海里有很多贝类都是可以生吃的。”周华看来还是很有野外生存经验的，“我们找些牡蛎、生蚝之类充充饥。”他摇晃着身体，准备去礁石滩附近找找。 “算了，还是我去吧，你先歇着。”马东止住了对方的行为，溺水之后总需要时间来恢复身体的。 对于马东来说，找海鲜那压根就是跟农民在自家院里摘菜一样方便。神识一扫，各种贝类全部显现。 不一会儿，牡蛎、生蚝更是搜集了一大堆，老马用衣服裹着，拿到了礁石上面，直接把周华看呆了。 “东哥，你不光水性好，你还是找海鲜的行家啊？”周华还真把老马当哥了。 “你家东哥人品好，挖到生蚝的矿脉了。”马东很是得意，“随便吃，管够管饱。” 两人躲在礁石坑里大快朵颐，马东故意让自己加速皮肤呼吸，让自己散热多一些，让坑里暖和一些。 “奇怪，这礁石坑里温度挺高的。”周华小心的清理的贝类，对于海鲜贝类，生吃必须要清理干净一些，不然很容易拉肚子。 “应该是这里比较能吸收阳光吧，你想这太阳一天到晚，晒着，礁石就把热量吸收进去了。”马东赶紧转个话题问道，“华仔，你有什么打算？” “尽快跟上级取得联系吧，我总觉得刘沧龙的海上落脚点肯定在这附近海域。”周华回答道，两人的手机不是落在水里就是被那帮人搜走了，现在属于出门看天，回家对眼的状态。 “那个天仙岛什么来历？你说他们的目的地会不会就天仙岛？”马东展开了话题。 “现在天仙岛的岛主是一个香港人，做事很低调，底子很干净。”周华回忆着说道，“至于刘沧龙的目的地嘛。” 周华思索了一下，想到渔船行驶的方向，“天仙岛倒是也有可能。” 什么叫有可能，压根就是天仙岛，马东的神识已经看到对方的渔船停靠在天仙岛了。 想到了那个海岛，马东就想起自己被带走时，于馥珍紧张的神情，神女湖下的长吻的那种感觉仍然萦绕在心头。 她不知道怎么样了？马东很是焦虑，看了一眼周华，于是道，“其实我对你的处事方法有些看法。你既然发现了林家要绑架珍珍，就应该直接报警，而不应该只是给我发什么提醒信息。” 周华听后默不作声，他有过直接报警的想法，但是，最后还是选择另一种方式的提醒。 “你不光告诉了我，还通知了洗钱的渠道，挖出幕后的大boss？”马东豪不客气地点出了周华的用意。 周华呆呆地看着马东，他在这方面的确自私了一把，为了自己的任务，让于馥珍陷入困境。 第七十四章 幕后老板身份 “对不起。”周华心中有愧，“你知道你跟于小姐关系不错，这事的处理上我是自私了。一旦跟上面取得联系之后，我会请求上级加大营救的力度的。” “这里是海上，警方的力量有些鞭长莫及了。”马东苦笑道，“我都不知道珍珍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之后，波蒂克也该来了，弄不好林家的人也会来了。” 马东的心里感到心痛。 “对不起，东哥。”周华感觉到老马的心情很不好，再次道歉。 “其实你们都想错了，上百亿资金要想转移到海外，很难，也很废事。”马东继续了当时在囚牢里未说完的话，“你们被的手段迷惑了，香港、美国洗钱只是碍眼法，所以你们查不到线索。他们这些不义之财大多还在国内，这完全是灯下黑的操作，而且我有些明白他们的老板会是什么样的人？” “啊？”周华有些震惊了，他自认为自己的头脑还是很善于思考的，但是马东的这些话语还是提醒到了他，“你是说？” “那人有很大可能就是财富榜上的有钱人。”马东说出了答案，“上百亿的资金量，想洗白，还是需要很大能量的，这个人的社会地位应该不低。” “你知道你怎么暴露的吗？”马东忽然提起这件事。 “你是怀疑我们警方内部也出了问题？”周华当然也不是笨蛋。 “很有可能。”马东分析道，“也可能不是你们警方内部，但却是跟你们关系密切的人，他们充当了的幕后老板至所以能隐匿下来，有一层原因在于这些保护伞的掩护，这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会毫不犹豫地把你出卖。” “所以，华仔，你一旦跟你的上级联系，弄不好等来的却是的援兵哦。”马东提醒道。 “那我们怎么办？”周华听着有些泄气，身份暴露了，意味着自己的任务失败了。 “只有自己干了。”马东沉声道，“明天一早我们游到海岛上去，如果他们停靠在那边，我去救人，你找船，记住一点，不准跟外界联系。” 大海给了马东很大的勇气，为了于馥珍他决定冒险一次。 “如果他们不在呢？”周华还是想到另一种可能。 “那就直接报警吧。”马东随口道，“我想你的很多行动应该都知会给你的上级，估计这会儿，他们都在盯着于洪道帐户的变动吧。用于家的饵吊出早就看穿了你们的底牌，他们怎么可能会露出马脚来。 又有一些官僚照应，弄不好银行系统内也有他们的人，马东已经能够判断出周华的那个专案组估计又要白忙一场了。 听着马东的话，周华更加丧气了，他扔掉手中的生蚝，“难道这一次又不能挖出这帮坏人？”旋即他想到了另一种简单粗暴的办法，只是以前他是不愿意去动用的。 “好几年的大案，可不是这么容易破的。”马东还是安慰了一下对方，“我们还是想想明天上天仙岛的事情吧，说不定刘沧龙就在那里呢？” 天仙岛岛主严格来说只是的一个海上据点。 此时的龙哥带着于馥珍上了天仙岛，于大小姐从船上下来都被黑布蒙着眼睛押上了岸。 岛上的码头不大，停泊着三四艘快艇，那艘破渔船在其中样子有些突出。岛上布局是按照度假村的样子建造的，主体是一座依靠着一座小山的三层建筑。建筑前的草地上有直升机启停的标识。 天朝自从十年前允许私人经营无人海岛之后，便有很多有钱人憧憬着岛主的身份，在海上建设自己有领地。海岛能保证自己的隐私，有些私人海岛是不对外开放的，天仙岛便是其中之一。 于大小姐被关进了三楼最角落的房间，手上和眼睛的束缚已经解开，窗户有铁栅栏，门口有枪手守卫。 其实在这样的海岛之上，根本无路可逃，于馥珍打量周围的环境，也没有了逃跑的想法。 此时龙哥正在接听一个电话，表情很谄媚，“老板，于洪道的钱到了吗？” “这么快就到了啊？” “不是说央行有一个什么的谛听系统上线，会不会被查出来？” “竟然用这个支付的，算是便宜他了。” “对，对，对，也不便宜，这都是白送给我们的，我们又不会把人给他。” “好的，好的，明天下午把人交给波蒂克的人。” 龙哥等到对方挂掉之后收起电话，脸上有些得意，在这一波自认为的神运作中，自己起到了灵魂的作用。 碧波荡漾的海面上，两个人正在奋力的向前游，一早之后，马东和周华热身之后，开始向天仙岛的方向出发。 游出去一段距离之后，马东听到了周华大口喘息的声音。 “华仔，你行不行啊？”马东踩着水，大海给了他无穷的精力，问道，“不行，我来拉你一把。” “没事，我还撑得住，我可是当年队里的冬泳冠军。”周华看着水中跟没事人一样的马东，感到自己跟对方差距好大的。 好在这两天海上还算平静，如果风浪大，周华肯定不敢下水，即使到了海中，他还在担心附近的鲨鱼会跟上来。 没想到的是，环天礁附近压根就没有什么鲨鱼出现，周华开始怀疑自己当年看的地图标识是假的。他哪里知道，这附近的鲨鱼都让老马神识命令出外旅游去了，还是拖家带口的全家游。 第七十五章 蛟龙上岛 三海里相当于五公里的路程，在水中消耗的能量可比陆地上跑要消耗得多。即使是游泳冠军，周华在看到海岛轮廓时就已经手脚无力了，太累了。 “应该不到一海里了，我们要小心了。”马东在水中扶住了喘着大气的周华。 已经能看到天仙岛大概模样，码头上的那艘渔船如此熟悉。 “这里难道真是在海上的据点？”周华喘着气远远望着那艘关了他好几天的臭船。 “小心点，码头那边好像有守卫。”马东的目力可比周华好多了，“而且靠山那边还有个瞭望台。” “你能看那么远？”周华也看到了山边的那个雾霭中的瞭望台，他虽然不是近视，但这样的距离还是太远了。 “我也就看了个大概。”马东含糊地说道，其实他清楚地看到对瞭望台上那个放哨的家伙正在打瞌睡。大海的能量不仅让老马的神识范围增强，也让他的五官感觉更加灵敏，这是他想来救人最大的倚靠。 “我们先准备一下，潜水过去，悄悄爬到那艘渔船上去，找点干衣服再说。”马东做出的安排，这个天气还是太冷了，两个人在水里泡了两三个小时了。他是不怕冷，但是周华可没有像他这样的异能，已经冻得嘴唇发紫。 过了一会儿，两人潜入了水里，接近了码头上的渔船。马东则放出了神识，对跟着自己的那群伙伴发出了命令。 “咦，三哥，东边的海面好像有很多大鱼！”码头上的那几个看守忽然发现异常情况。 “好像是海豚！还是这么多的海豚。”这些人有些兴奋起来。 “我们开快艇去看看，我们那地方说海豚很有灵性，他们的聚集地说不定是有宝藏的。” 马达声响起，一艘快艇飞驰而去，船上还有那几个想着宝藏的发财迷。 趁着无人看守的情况下，马东爬上了渔船的甲板，皮肤呼吸让自己的身体变轻，这种高度对老马来说太小儿科了。然后放下绳子把周华也拉了上来，华仔一上甲板就倒在上面喘着粗气。 “不要墨迹，先找身衣服穿着。”这船的结构老马十分熟悉，不一会儿就拿了几件干衣服来。 老马直接套上衣服之后，道，“你呆在这里，我冒充这里的守卫去房子那边。” “那个，东哥。”周华的气息平顺了一些，“你这样是不是太危险了，他们都是有枪的。”作为一个经济案件的警察，周华最主要的能力还是头脑方面，武力值实在一般。 “有些事情知道很困难，但总要试着去努力一下。”马东的脑中想到了于馥珍的面容，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他是了解想两头捞钱的打算，而于馥珍已经知道了林家的阴谋，到时候弄不好会有生命危险。 “你躲在这里，不要冒头，等下如果我们赶回来，你就开船接应。”马东接着道，“如果我们不回来，你自己开船走吧。”马东还是想到了最坏了的结果。 “东哥。”周华竖了大拇指，“你是这个。如果我是于大小姐，这次如果逃出去，肯定要嫁给你。” “别胡扯这些没用的。”马东听到这句话心中先是一暖，随即变得烦躁，这几天失踪估计晓雨要担心死了，这个女人神经有些大，不知道心里有急。 “你是警察，应该知道人体哪个部位受到重击之后最容易失去战斗力。”马东想到自己的陆地格斗能力好像一般。 “颈部外侧。”周华好歹也是国家暴力机器培养出来的人，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面比划了一下，“就这里，耳朵下面靠前的位置，两条血管中间。只要手掌一击，再强壮的歹徒肯定倒。” “好的，我记下了。”马东纯粹属于临阵磨枪的，有备无患。 码头上的守卫都是追海豚去了，马东穿着守卫的衣服，戴着鸭舌帽，把帽子压得很低，挡住了自己半张面孔，就这样大摇大摆走到码头的路上。 他知道远处的瞭望台的那个家伙已经醒了，十有八九会注意到码头上的情况。 果然等到他走到接近瞭望台的时候，那家伙出声问道，“好好在码头守着，跑到家里来干嘛？” “三哥见到大群海豚出没，他带着兄弟们去找宝藏去了，派我来家里找些渔枪，他等下回来要用。”马东可是听到刚才码头那些喽啰都叫领头的三哥。 “这个鲁老三，有好事也不带着我，渔枪我这边就有。”这个守卫有些不满道，“以前听龙哥说过这附近有宝藏的，弄不好就便宜了这个鲁老三。” 马东听到这话之后，忽然有了一个想法，这个瞭望台的位置太重要，无论自己出入都会被注意到。 “要不你把渔枪给我，回头找到宝藏，三哥肯定会匀给你一块。”马东顺着对方的话道。 “鲁三的这家伙，做事还算仗义的，你上来拿吧。”对方竟然同意的老马的建议。 马东顺着梯子爬到瞭望台上，这是个玻璃全封闭的平台，上面还充当了灯塔的作用，墙体上还保留着几个圆孔，看着应该是射击孔的作用。 马东看到了一个壮硕的汉子，身形比他要高大的多。 “兄弟有些面生啊。”这个哨兵忽然说了这么一句，毕竟岛上的人不多，“刚才我以为是鲁三手下小钱，原来认错人了。”这家伙好像警觉起来了。 “我是三哥下面的小刘。”马东随口编道，同时，让自己的皮肤加速呼吸，与空气交流，他能感觉到对方好像越来越紧张了。 老马的余光盯着对方脖子的位置，皮肤毛孔与空气的交流竟然让他感受到对方颈部血管的跳动，应该就是这个位置吧，马东默默打算着。 “胡说。”壮硕的哨兵的眼光凌厉了起来，“小刘脸上有刀疤的。” “我戴了帽子，所以你没看出来。”马东心里紧张，但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然后把手放到帽子上，准备把帽子摘下来。 “啪”地一声，马东的帽子扔在对方的脸上，老马已经看到对方张开大口正在喊叫，当即迅速出手，在电光火石之间，一记重重的掌刀击打在对方颈外侧。 第七十六章 唯快不破 壮汉一脸不可思议地样子，直挺挺地倒在瞭望台的封闭空间里。马东的速度太快了，对方即使已经有了准备，却没有到料到老马的出手迅如闪电，快到连防守都没有。 看着倒下了壮汉，马东也是感到了神奇，自己都没料到速度会这么快，老马回想起当时扶住张茹玉倒地的那一幕，好像自己的发射弧太短小精悍了。想起一句武侠小说中的无敌绝招，“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哥们现在才发现自己有成为高手的潜力。 马东在脚落里找了一个绳子，估计是瞭望台的安全绳之类的，把守卫捆成粽子固定在地上，又扯了一团衣服塞在这家伙的嘴里，最后把衣服铺在对方头上，在下面的人以为这家伙在打瞌睡呢。 解决完一切之后，马东爬下梯子来，没有了这个瞭望台的麻烦，自己也就没有后顾之忧。怀里揣着把守卫的手枪，大学军训倒是开过几枪，但是真让自己用枪杀人，老马还是没那个经验，先收着再说。 三层建筑的占地面积很大，岛上水气有些重，马东放出神识，在空气中收到的效果很差。但是岛上的水气让自己的皮肤呼吸对环境感应大为增强。这里本来应该是做度假村之类设计的，但是后面又增加了一些隔离栏，每米处都有探头。 马东躲在一个偏僻的角落，观察了附近探头的位置，脑中计算着如何利用探头的盲区，最后发现这些探头的放置十分科学，太难找出其中的破绽。偷偷潜入进去，很容易被发现。 看来只能蒙混一把了，马东心道，在地上抓了把泥涂在脸上，看样子还得冒充鲁三手下的小刘，听瞭望台那家伙的话里，自己的身材跟那哥们还是挺像的，刀疤嘛，先用泥盖了再说。 想定之后，马东绕到靠建筑东边的侧门，急急忙忙地往房子的里冲，把帽子盖得很低，他感应到这里的守卫比较少。 “谁？站住？”还没到门的时候，马东听着声音就知道门口守卫发现他了，而且听到了手枪打开保险的声音。 “我是三哥手下的小刘啊，三哥让我去库房来拿几把鱼枪，他要打海豚。”马东站住了身体，老实地回答。 “小刘啊，你脸上怎么回事？”岛上还有些雾气，对方估计也是没太看清楚。 “别提了，三哥叫得急，我一不小心，摔地上了，真她妈的的倒霉。”马东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愤愤地道，继续往前走。 “前两天下雨，这地上本来就滑，刚才我也差点滑倒了。”守卫倒也有同样的经历，言语间放松了警惕，把枪关掉保险收了回去。 马东经过了探头的主要区域，守卫所站的那个位置是一个盲区，他快步走了过去。 “你……！”对方等到马东走近之后再度产生怀疑，想再度掏枪。 马东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快步上前，直接掌刀出击，没等到对方掏出手枪，甚至话都没有说完，就已经使其丧失了意识。 马东扶住对方的身体，不让他发现声响，速度果然是战胜一切对手的最大武器。匆匆把守卫扔到偏僻的角落，老马进了房子。 马东的皮肤感应自己附近活动的人不多，才敢往这边闯，而且穿戴都是他们的衣服，压低着帽子，探头上应该分辨不出是进来了外人。 忽然，马东感应到有人朝这边走了过来，赶紧避到了角落里，看到了两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子，看着样子应该是这里的厨师。 “319房间的那个女人真当自己现在还是大小姐啊？竟然动不动要吃这吃那的。”其中一个胖子说得很不耐烦，“也不知道现在她就是个肉票而已。” “少说两句吧，龙哥说了，这趟生意做好了，哥几个也有几万奖金呢。”另一个安慰道。 “冲着钱的份上，老子不跟她一般见识。”胖子嘀咕一句，两人顺着楼道走了过来。 “那个赵亮又跑哪里去了？”瘦子发现了守卫不在。 马东听后咯噔一下，犹豫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再出手，但看着样子，很难不声不响解决两人。 “这家伙啊，最近总是找电机房的那帮家伙赌钱啊，估计又跑那边去了。”胖子大概很了解这个守卫的性格。 瘦子听了倒也不去特别注意了。 等到两人走远之后，马东转了出来，319房间里应该就是珍珍吧。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两个打晕的守卫应该会很快醒来。 由于马东走的是边上的楼梯，守卫数量不多，在皮肤感应的效果之下，充分利用了守卫巡逻的时间差，成功地潜到了三楼。 悄悄地在楼道上探出脑袋，马东看到319房间门口两个守卫坐在凳子上打瞌睡，皮肤感应自己所站位置的的楼下，也就是二楼位置好像有十几个人聚在一起，像是在开会，使得老马不敢发出声响。马东压根不知道，刘沧龙正在分脏呢。 这个份上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马东从容地出现在楼道中。 “谁？”一看到有人出现，两个守卫一下子惊醒过来。 “自己人，自己人。”马东摇晃着双手，强调道，“龙哥召集兄弟们开会，让我来替换一下两位兄弟。” “我就说龙哥不会忘记咱哥俩嘛。”其中一个守卫收起了枪，立即相信了马东的话，“刚才守卫320房间的那两个兄弟都去楼下开会领钱去了。” 丫的哥们刚撞到强盗在分脏啊，马东恍然大悟，“这次奖金很多哦，两位兄弟赶紧去吧，去晚了说不定就没了。”老马不时的鼓动一下。 这下另一个守卫也把枪收了起来，而马东也已经走近了他们。 “你……”还不等对方发现问题，马东已经然出手，好在楼道里铺着地毯，两人并未发出什么大的声响。 从守卫腰上拿出几把钥匙，马东赶紧打开了319房间的门，只见床上合衣侧躺着一个妹纸，背对着房门，身形看着跟于馥珍很像，马东上前一把拉起对方，说道，“珍珍，我们赶紧走。” 妹纸茫然回过头来，马东看到了一个陌生美女的脸。 第七十七章 英雄和英雌 “你是谁啊？”美女惊讶地看着马东，然后看到了门口倒下的守卫，从床上跳了起来，“啊，你是来救我的？你是香港警察吗？” “香港警察？”马东听后脑子转了过来，看着这个妹纸想起以前的报纸上说是香港船王赵浩文的小女儿赵恬恬被绑架的新闻，他记起了报上登出的赵恬恬的照片，一对照，还真是差不离。 “你是赵小姐吧？”马东问道，自己好像走错房间了，不知道珍珍关在哪里。 “对啊，我是赵恬恬啊。”妹纸很激动，“你们来了多少人？他们可是有不少人，都有枪的。” 哥们单枪匹马啊，还是业余的，最多还有个干经侦的周华在接应，但是我只是来救于馥珍，可没想过还有个船王的女儿在这里。 “我们的人很少，赵小姐如果觉得危险就不妨先呆在这里。”马东说道，“估计你们家应该会付赎金的。” “你不是警察？”赵恬恬听出不对来了。 “嗯。我有个朋友被绑了到这里。”马东解释道，“我是救她的，你知道哪里还有被绑架的人吗？她也是一个女孩子。” 赵恬恬听了有些失望，有些八卦道，“是你的女朋友吗？” “不是，不是。”马东下意识地否定，不过内心有些动摇，“只是一个好朋友。” “听着声响，好像昨天有人住到了隔壁房间，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赵恬恬想了一下答道。 “隔壁？”马东想起两个守卫刚才说的话，马上去找那几把钥匙。 “你有把握带着她逃出去吗？”赵恬恬拉住了他，眼中带着期望。 “不知道，不过我不会让她受到伤害。”马东说得很坚定，他已经拿到钥匙。 “你能不能带上我。”赵恬恬又补充道，“我不会拖后腿的。” “等下都听我的。”马东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马东刚打开320房间的门，就感应到风声袭来，赶紧避开了，原来是一把凳子，于馥珍直愣愣地望着他。估计于大小姐想着打晕守卫，好有逃跑的机会，她已经清楚自己的处境。 “马东，你还活着？”于馥珍看到老马之后，无比地惊喜。 凳子掉在地上还是发出了较大声响，马东的皮肤感应到二楼有人已经上来查看情况了。 “珍珍，跟我走。”马东也不废话，直接抓住了于大小姐的手。一种温暖的感觉在心头泛起，老马忽然觉得自己勇气倍增。 另一边，赵恬恬跑出房间之后，第一件事竟然是从倒在地上的守卫那边搜武器，不一会儿就把两只手枪拿在手里，再把一些子弹放到口袋里。 “你玩过枪？”马东问赵恬恬。 “我中学是英国的圣保罗贵族学校，那时候学校里教过。”赵恬恬熟练地检查枪支，拉开保险，“而且我的枪法不错。” “中间楼梯那边有人来了。”马东也抽出怀中的手枪，于馥珍紧紧地跟在马东身后，自从上次神女湖逃出来，她感到这个男人非常值得信赖。 “应该是两个人，一前一后。”马东的感应很强烈，通过耳朵听到的细微的脚步声作出了推断。 “你这都能听出来？”赵恬恬很是惊讶，觉得老马完全是个高人。 事实上马东不过还只是个新兵，要不是有着皮肤呼吸对外界环境的感应，分分钟就是坑队友的货。 按照这样的形势，肯定不能悄悄地逃出去。马东努力的感应了下，二楼的绑匪数量差不多有二十多个。整个房子三个楼梯，两个电梯，中间的楼梯已经有两个人上来探情况了。若是枪响之后，绑匪肯定分成几路攻上来，到时候自己根本无法应付。 至于逃生的道路，马东早就想好了还是走东边的楼梯。 “老李，出什么事情了？”楼梯上有人问上来。 马东想了想，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一个绑匪，凑到赵恬恬耳边说了几句。 不一会儿，楼梯的两人就听到赵恬恬愤愤的声音，“丑八怪，别碰我！”接着听到一声男人的淫笑。 “这个老李，长得丑胆子挺大的。”楼梯上的绑匪听到声音道，“竟然想玩船王的女儿了，太不知好歹了。你跟龙哥去说下，楼上应该没什么事，我去把老李的小弟弟揍一顿。” 一个绑匪就去二楼汇报去了，老大分赃可不好错过了。 赵恬恬呼叫的声音越加急了，另一个绑匪还有几步就上到三楼，“李天一，赶紧把你小弟弟看好，那女人不是你随便能玩的。” 刚到楼道的拐角处，马东的掌刀袭来，直接命中关键部位，赵恬恬扶住了对方的身体，两人合作，无声无息地解决一个家伙。 “趁着对方还没发现，我们赶紧从东侧的楼梯下。”马东按了几下电梯后，制作有人下去的假象，拉着于馥珍就跑，他已经看出来了，赵恬恬可不是什么弱角色。 三人急急忙忙跑到二楼的时候，就听到一楼有人在大叫，“有人闯进来了！有人闯进来了！” 我勒个去，好像刚才一楼打晕的那个家伙醒了。 马东已经感应到二十多人要从二楼的房间里出来，看来只能拼了。马东和赵恬恬对着二楼的楼道开了几枪，几个刚出来的倒霉鬼挂了彩，这群人一下子变得闹哄哄的。 马东趁机带人跑到了一楼，刚撞上那个大喊大叫的家伙，两人一对眼，那哥们看到马东和赵恬恬手里的枪，一下子给跪了，“英雄、英雌，饶命啊。” 马东一脚揣翻，也不管他，直接带着两个妹纸跑出了东侧门。 “好像没几个人，都给我掏家伙。”二楼那边龙哥的声音响了起来，成功稳住了军心。 “龙哥，刚才监控那边说，有个男的带着两个肉票从东侧门跑了。”一个小弟上前来报告。 “跟老子追，那都是大把的钞票，可不能让他们跑了。”龙哥怒道。 不过这时，龙哥的卫星电话响了，接通之后，不一会儿，心情顿时更加不好了，但却站着不动了。 “龙哥，我们不去追他们吗？”手下不禁有些奇怪。 “追个屁啊？我们自己都要遭殃了。”龙哥一个大嘴巴子甩在手下脸上，态度出现180度转弯。 “赶紧把直升机从机库里开出来，我们要撤了。”龙哥竟然下了撤退的命令。 大家都看龙哥心情不好，都不敢去打扰，但是龙哥的电话又响了。 第七十八章 空中追兵 “是我。”龙哥接通了电话，“你们要的人刚刚跑了出去，应该会从天仙岛码头逃跑，你们如果想追的话，应该来得及。” 这一次龙哥放下电话，心情陡然又转好了，“嘿，嘿，想跑也得送你们点礼花吧。老子不陪你们玩了。” 接着又发了一条命令，“让码头的那几个兄弟都回来，大家收拾一下，直升机坐不下的，直接开后山第二码头的游艇，我们要跑路了。” 马东三人急急忙忙地跑向码头，远远看到几辆绑匪的沙滩车向房子这边驶过来，赶紧拉着两个妹纸躲到一边。接着有惊无险的跑到了码头的破渔船上。 三个人一落到甲板上，渔船就启动离开码头。老马对天仙岛度假村的方向瞭望，心里却很是奇怪，这些人怎么不出来追我们呢？ 一抬头，老马发现于馥珍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又发现自己好像一直牢牢的牵着对方的手。马东马上把手松开，道，“珍珍，那个，你身体没事吧？” “谢谢你来救我。”于馥珍说道，“当时你被带出去的时候，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可是人称浪里打浪的，怎么可能会在水里挂掉。”马东呵呵笑道。 一阵海风吹来，于馥珍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我发现你的怀抱很温暖。” 这句话让马东想起刚刚从神女湖上岸时的情景，那时两人都湿漉漉的，马东化作暖男也是情势所迫。于馥珍这时再提出温暖这个话题，就显得暧昧了。马东不由地想起几天没见的朱晓雨来，“外面冷，我们到仓内去吧。” 于馥珍听了有些失望。 忽然渔船一个颠簸，于馥珍没保持好平衡，就要摔倒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马东在关键的时候，用他强有力的臂弯护住了她。 两人的眼睛对视着，相互间有一种情谊在升华，不自觉得两人的嘴靠近了，于大小姐慢慢地把眼睛闭上，那应该是人生中甜蜜的一刻。 “你是怎么开船的？！”赵恬恬不满地声音传了过来，“我来开，你站边上去！” 这个声音一下子让马东清醒了过来，赶紧放开了于馥珍，“我进去看看他们。” 于大小姐看着马东离开甲板轻声骂了一句，“真是块木头！” 驾驶仓内气氛剑拔弩张，周华和赵恬恬更把着半个船的方向舵。 “别闹，女孩子家的，不要乱碰。”周华对这个野蛮女生有些感冒，“船可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开的。”周华年轻时当过水兵，对渔船还算熟悉。 “我可不是随便的人，我老爸可是有好几百条船，我八岁就会驾船了。”赵恬恬一脸的傲娇。 “华仔，给她开。”马东直接命令道。 “好，我听东哥的，不跟你一般见识。”周华听后把方向舵放手，又有点不放心，“你小心啊，海上风大，行船要稳，不然翻了可以关系我们性命的。” “东哥是吧？帮我那顶船长的帽子给我戴上。”赵恬恬果然不是一个随便的人，而且还是一个注重形象的人。 “……”马东一脸黑线，这妹纸真是挺不客气的，不过还是把帽子拿给了她。 “我跟你们说，我驾船那可是绝对的老手了，像这种类型的船只，以前就是白给我，我也不会开的。”赵恬恬的傲娇一如既往，“我现在在香港有一艘60英尺的游艇，经常在周末的时候，我就带着朋友到维多利亚湾转上两圈。” “华仔，看下gs，我们到哪里了。”赵恬恬还真是天生的船长。 “前面就是环天礁了。”面对这么一个船长，周华有些无语，还是照做了。 “东哥，船上有个卫星电话，你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家里。”周华想起这件事来。 “珍珍，你打个电话给家里吧，估计你爸爸都急死了。”马东知道于馥珍是最需要和外界联系的。 于馥珍接过电话，刚接通，马东好像就听到了螺旋桨的声音，接着甲板上有东西撞击的声响，第一判断应该是枪声。 “不好，好像有直升机追上来了。”马东叫道，然后朝甲板跑去探情况。 这话吓得赵大船长一个大转舵，渔船急转，于馥珍刚通了电话，叫了一声爸，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卫星电话脱手而出，刚好掉在驾驶仓的机器上面，直接变得零件。 周华上前握住了方向盘，对赵恬恬道，“别慌，稳住，如果是直升机，他们一时半会也控制不了我们。” 又看到了于馥珍狼狈的样子，“于小姐有没有事啊？” “没事。”于馥珍挣扎着站了起来，检查了一下卫星电话，根本没法用了。 马东躲在甲板的角落里望向天空，只见不远的天空中一架银色的直升机在盘旋，马东看到直升机的门开了，有人拿着狙击枪瞄准了渔船。 波蒂克的人到了，马东的超强目力让他看到了那个叫查理的杀手头目，同时直升机上面还有一个也不算什么意外的人。 “林少聪竟然迫不及待地赶到海上来了，真是想不到。”马东自言自语道。 “砰”，这一枪打到驾驶仓那边，接着枪口开始往有价值的目标上瞄，马东的身形暴露了。只是在瞄准的前一刻，机灵的老马拔腿跑回了驾驶仓。 飞机上的人正在争吵，“不，我们需要的是迫停他们，不是杀了他们。”林少聪还是很紧张于馥珍。 “林先生。”查理反驳道，“你觉得他们会坐以待毙吗？那个姓马的小子可是个狡猾的角色。”他现在还想不通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能在水下呆那么长的时间。 “先低飞到船的前面去，我去喊话。”林少聪建议道，“如果不行再用武力停迫他们。”他的心里还是不想看到于馥珍死于非命。 查理阴沉着脸，“好吧。”心里对这位对敌人仁慈的男人极度鄙夷，在出发之前，林有声私下早就跟他说过，于馥珍不能活着回来，她已经知道了林家买凶的过程，根本不能活下来，至于付给波蒂克的费用不用减半。 第七十九章 我们的军舰 “外面怎么样？”于馥珍看到马东进来不禁问道。 “波蒂克的人，就是神女湖截杀我们的那批人。”马东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好像林少聪也在上面。” “什么？”于馥珍听后道，“他性子软，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他会对我下死手。” 听到越来越清晰的螺旋桨声音，直升机好像是贴着渔船飞了过来，直接飞到了渔船前进的位置上。 “全部趴下。”周华是接受过反恐训练的，以为对方要对着驾驶仓的前挡风玻璃射击，拉过赵恬恬，按着对方的脑袋，隐蔽了起来，蹲在地上一只手控制着方向舵。马东也是拉着于馥珍躲到角落里。 意外的是没有子弹飞过来，倒是传来林少聪通过机上设备发出的声音。 “珍珍，我是来接你的，你不要害怕，把船停下来，我派人机降下来接你回去！” 林少聪的想法，只要于馥珍在他手里，他总有一天会取得美人心的。 但是对于馥珍而言，当听到林大少的声音之后，他的心却变得有些凉了，聪明如她的于大小姐，第一判断对方想诱捕捉她。 “马东，怎么办？”于馥珍的手握在马东的掌心里感到暖暖的，眼神却有些无助，曾经亲如兄妹的人，现在却成了性命相逼，再坚强的女人也需要别人的帮助。 “还能怎么办？凉拌！”马东果断答道，不禁握紧了对方的手，“他估计不安什么好心。虽然他在天上，我们一直航行的话，总会遇到其他的船只，有了目击者，他就不敢为所欲为了。” “东哥，对方是波蒂克的话，我们可能会有麻烦了。”周华不合时宜地插嘴道，“那是欧洲职业犯罪集团，里面大多都是前职业军人，而且装备很强悍，我怕他们会有重武器。” “难不成还都是雇佣兵不成？”马东有些怒了，“这是在天朝领海，他们难道还敢开炮？” “嘭”渔船前进的海面突然出现了巨大的爆炸声，直升机上的人还是下了决断。渔船在水浪的冲击下更是摇晃的厉害。于馥珍大叫了一声，躲到了马东的怀里。 “我勒了个去啊，他们竟然还真有炮啊？”马东不禁暗骂了自己乌鸦嘴。 “是火箭筒，这下，我们好像躲不过去了。”周华叹气道。 “要不让于姐姐到甲板上去，说不定他们就不敢硬来了。”船王的女儿这时候出了个馊主意。 “赵小姐，你想得太天真了。”周华分析道，“即使让把于小姐交给他们，他们也不会让我们活的，波蒂克做事向来是心狠手辣的，能不留活口就不会让人还剩一口气。” “继续航行，不用管他们。”于馥珍靠在马东的怀里，“如果跟喜欢的人一起死，也没什么可怕了，老马，你说是吗？” “啊？什么？”马东的脑子有些宕机，当幸福来敲门时，他竟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那个跟你一起卖柿子的女孩叫你老马，听着很亲切，以后我也叫你老马了。”于馥珍忽然轻轻地说道，“你冒着生命危险来岛上救我，我再次看到你的时候，忽然觉得很亲切。” “其实我也……”马东刚想说自己也很喜欢和她呆在一起，心中一痛，想起了朱晓雨可爱的面容。 “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死的。”马东坚定地说道，大不了再走一次水下，在这大海之上，哥们从来就不用怕任何敌人，老马心中涌起豪气。 “珍珍！赶快把船停下来！，不然下一次就是瞄准你们的船了。”直升机上的声音继续传来。 船上的话筒就在于馥珍的边上，于馥珍拿到手里，直接叫道，“林少聪，别再假惺惺了，我看错你了！” 声音通过船体上的扩间喇叭传送了出去，林少聪听到后一屁股坐到直升机的底板上，喃喃道，“我是真的不想你死啊。” “林先生，我想你现在应该下决定心了吧？”查理的肩上扛着一具火箭筒，炮弹已经上膛。 “干掉他们！”林少聪的脸上淌着泪水，沉声说道。 “这才像个男人！”查理哈哈笑道，转身瞄准渔船，按着板机，“是时候结束了……” 忽然听到驾驶室传来的刺耳的警报声，接着飞行员慌张地大叫道，“老大，我们被锁定了！！” “什么？！”查理惊讶地停下了扣动板机的动作。 这时远处空中飞速划来一道亮丽的的光线，对于曾经的老兵查理来说，他还是对这个光线有些了解的。 “法克，天朝的红旗导弹！”查理这句话基本上就是遗言了。 “轰”地天空一声巨响，空中直升机转眼变成了火球，剧烈的高温将机上的所有人尽皆吞没。 这声巨响也波及到了水面的渔船，爆炸让一些机上的零件撞向了渔船，不过倒是没有什么大碍。 马东透过驾驶仓的玻璃看到了直升机变成火球的一幕，“什么情况？”老马站了起来，呆呆地看着掉落到海里的直升机遗骸。 其他人都发现危险已经解决了，也站起了身子，周华松了口气道，“他们终于赶到了。” 马东回头，一把扯住周华的衣领，“华仔，怎么回事？” 周华努努嘴，又抬了抬眼皮，接着听到于馥珍大叫，“看，我们的军舰！” 马东回过头，一艘一百多米长的驱逐舰正破浪而来，甚至还可以看到对方刚发射完导弹产生的烟雾，船首有133的舰船编号。 “大名鼎鼎的059型大驱，临阳舰果然不同凡响。”周华赞道。 只见军舰在不远处横停，有扩音喇叭在大声提醒，“我们是天朝海军东海舰队，请前方渔船关闭马达，停船检查！”一架直升机从驱逐舰后方缓缓升起。 周华直接把马达给关了，“东哥，帮我把描抛下去吧。” 这里临近环天礁，海水深度有限，适合抛锚停船的，两人把铁锚扔到海里。 “你究竟是谁？”马东对周华的身份有点糊涂了。 “不是告诉过你了。”周华笑呵呵地道，“一个经侦小警察啊。” 马东看着这张笑脸，顿悟道，“难道你丫地还真是周远庆的侄子？” “不是亲的，堂侄。”周华揭穿了谜底。 我去，哥们好像收了个真正的官二代还是央二代做小弟，老马零乱了。 第八十章 人去岛空 马东看到军舰上飞起的直升机快速向天仙岛的方向驶去，看样子应该是去追剿那些绑匪去了。 只是自己逃出岛上建筑的时候，这些人根本没有什么紧紧追赶的行为，怕是提前知道了警方或者军队的行动，刘沧龙这家伙估计应该溜之大吉了。 老马越发对的这个幕后老板关注起来，这还真是一个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这时，军舰上放下小艇过来接他们上临阳舰。 四个人一上到作为直升机机降平台的后面甲板，周华就有些激动，“我当兵那会儿驱逐舰最先进还只有052d型，没这么大。”看着那些林立的炮塔、导弹架，“好东西都让强子这家伙给占全了。” “你不知道海风很大，你声音又这么响，怎么都会传到我耳朵里。”一个佩带着两杠两星的中年军人站在他们的不远处。 “哥。”当面了，周华可不敢叫对方的名字了。 “这才对嘛。我可是你货真价实的哥哥。”那个军官说话挺和气，仔细地打量了几眼马东，“这位想必就是马先生吧？” “首长好，叫我马东就可以了。”老马忽然有种不妙的感觉，必须低调。 对方自我介绍道“我叫周强，是临阳舰的舰长，也是周华的堂哥。”接着话锋一转，“我听说我们家小华新拜了一个大哥，想必就是马先生吧？真是幸会了。”接着很友好的伸出了手。 马东怎么听对方语气都觉得有点别扭，但还是跟对方握手。这一握才知道，对方开不打算快速放开，并且在用力拧紧来，哥们好像碰到护犊子的霸道大堂哥了，赶紧加速皮肤的呼吸，让海中能量得以补充到身体里，堪堪地支撑住了周大堂哥的铁钳攻势。 接着感到对方力量迅速消失，马东知道对方已经结束了试探，也同样把力量卸去。 “还不错，有些气力。”周强点点头，“外面海风挺大的，大家进舰舱里吧。” 接着周华把两位妹纸对跟自己的堂兄做了介绍。 到了室内，大家都安坐下来，终于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你小子好好的在帝都干经侦查查伪劣商品多安逸，何必搞成这样的地步。”周强有些数落周华，“要不是我及时赶到，还真的要捞你的尸体了，到时候估计二叔不得骂死我。” “谢谢堂哥关心。”周华在对方面前，还是很自觉地把自己摆在低的位置上，“我当时也没有办法，东哥说欧阳组长那边可能不可靠，所以我只能向伯父求救了。” “欧阳天那就是一个学究，做学问还马马虎虎，让他去查这种大案，还没那种魄力。这可不是笔上动动查查银行帐户就可能完成了，竟然还把你拉下水，回京城，看我不找他算账。”周强愤愤地说道。 “没办法，欧阳组长也想早点挖出那个幕后大黑手，那可是百亿的钞票，差不多够造三艘52型的大驱了。”周华倒是为他的上司着想。 “哦，对了，你打电话给首长之后，首长把情况知会了你的那个专案组。”周强说道。 “不好！”周华不安的地站了起来。 “算了，华仔。”马东站起来劝道，“你的力量太小，对手的能量很大，这个任务可不是用小卧底的方法就能查出来的。” “你们俩这是什么意思？”周强有些不明白。 “等下你就明白了。”马东说了一句。 过了一会儿，坐直升机着陆天仙岛的海军陆战队发来消息，说是岛上空无一人。 “你早就料到了？”周强直视着马东。 马东迎着对方的目光，也不没什么怯场，“我带人逃出来的时候，他们没有追赶，就说明当时，他们已经知道天仙岛已经暴露了。” “东哥，你说说看，现在应该怎么办？”周华知道马东最厉害的除了水性之外，就是他的脑子。 “现在有两种可以补救的方法，第一这些人没跑远，如果坐直升机的话可能追不到，但是如果是水面上的船只的话，用军机去追，还是能抓到的，不过大概只是一些小鱼小虾而已。”马东的神识很清楚天仙岛开出去的那艘游艇在哪个位置。 “至于还有一种嘛，那就是需要查查知道这个消息的各种人物了。华仔的电话谁接到的，又是通知了谁？又或是当事的人旁边有什么人？手机会不会有问题？如果能查出来，说不定就会慢慢接近揭开那位大人物的面纱了。”马东点了一下，这毕竟涉及到上层，他现在不过只是屁民一个。 “小鱼小虾根本就无足轻重，关起来还废粮食。”周华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我打电话给欧阳组长，跟他汇报一个结果，还有就是自查的事情。” 这些事情就跟老马无关了，现在马东最关心地是自己消失了这么多天，家里人还有朱晓雨怎么样了。 他第一个电话给自己的老哥马庆，对方听到自己弟弟的声音很是惊喜，马东只是告诉他自己很平安。到海上的这段经历，还是没要必要告诉他们吧，省得家里人担心。同时也说了马上就能回去。 接着还是拔通了朱晓雨的电话。 “喂。”马东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他确定是朱晓雨发出的。 “晓雨，我是老马。”马东沉声道。 “啊！”线路一边的朱晓雨大叫了一声，跳了起来，眼泪再度涌了出来，在马东消失的几天里，她也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泪。 “你在哪里？他们要多少钱？我让我妈把钱都取出来给他们。”朱晓雨喋喋不休地说着，“如果还不够，我还能去借，只要你能回来……” 神女湖绑架案由于涉及到前首富的女儿，所以并未见诸报端，但是周围的居民却是大多知情的。 “晓雨，我很安全，我马上就会回来了。”马东被妹纸的哭声刺痛了，强调道，“我已经逃出来了。” “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接你。”朱晓雨抹着泪水道。 “我还在海上，大概明天会在鲁东军港码头靠岸，到时候就直接回凌山来。”马东答道，他不想朱晓雨来回奔波。 “我现在就去机场，我会在码头等你哦。”朱晓雨快速下定了决心，放下电话，收拾了衣物，脸上不由地带着愉悦。 第八十一章 无价之宝 朱妈看着晓雨拉着箱子出门，连忙问道，“晓雨，你干嘛去啊？” “妈，我去接马东回来，他说他在鲁东。”朱晓雨的脸上已经没有前几天的悲伤。 “你这孩子。”朱妈看着前几天以泪洗面的女儿很是心疼，又看着她一个人出远门又有些担心，“这么远，路上小心点！” 朱晓雨到了院门口又听到老妈的叫声，“让小马规矩点，结婚前不能耍流氓。” 妹纸听后俏脸一红。 “你女朋友要来接你？”马东放下电话听到了于馥珍的声音。 “嗯，是的。”马东不敢看对方温柔的目光，转了个话题，“跟你家里人报平安了没有？” “通过电话了，我爸已经支付了赎金，不过用是的比特币。”于馥珍回答道。 “看来这些人还真是很谨慎的。”马东想了一下道，“如果是用虚拟货币，就很难查到他们的源头。” “不过，你爸爸的比特币哪里来的？应该是从国外平台那边交易吧？”马东问道。 “我爸这个人有两个爱好，第一是收集世界各地的饮料，第二就是对这些新鲜事物感兴趣，区块链火热时，他就收集了几百枚比特币。”于馥珍回答道，“这是全花在赎金上了，还不够，又在国外平台买了一些。” “想想这个世界好奇怪，想我堂堂于家的女儿，也就值1000来枚比特币。”于大小姐苦笑道。 “够多了，估计像我这样的大概都值不到一个币。”马东也笑了起来。 “怎么可能，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个无价之宝。”于馥珍说得很正式，脉脉地看着他。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马东可不是那种二货脑袋，只是下意识地不想明白。 “啊呀？我忘记跟公司打个电话了，快一周没去上班，张总还不要把我给开除了啊？”马东故作惊讶地叫道。 “茹玉开了你，你就到我公司投资部来。”于馥珍马上应道，“她会损失很大的。” 最近的行情反复的厉害，无论是天朝还是美股，曲柔的qdii基金还真是受到很大损失，美股在前天的时候再度大跌3，主要原因是洪都拉斯、萨尔瓦多、墨西哥数万难民涌向美国加州，试图成为美国移民，而美国前几任总统的家里和n电视台被人为放置了炸弹。曲柔的建仓力度太大，价格相对就买高了。 黑夜中茹鑫的交易部还亮着灯，“这个马东，怎么还不回来？”曲柔在盼望着，“也许他在的话，应该就不会亏损这么多。” “东哥啊，东哥，你可一定要回来啊？”b岗人员陈倩也是祈祷，“我都熬了好几夜了，黑眼圈都起了，皮肤都老了好多。” “李锐那家伙现在又开始勾三搭四了，东哥，快点回来，帮我去教训他啊。” 早在白天的时候，茹鑫内部就因为马东的不告而别产生了争吵。 投资总监谢丰几乎是在老马消失的第一天就表示，要对不遵守工作纪律的人进行惩罚，第二天的时候当众把老马说成了负面典型，第三天惩罚力增强，第四天必须开除了……只是这个开除的决定到张茹玉那边被压了下来。 张茹玉因为跟于家的关系，是知道于馥珍被绑架事情的，也因此了解马东被卷入其中，若是将来马东生命有所不测，自己贸然开除掉，将来案件结束对自己公司的声誉有影响，当然，在跟马东的接触中，美女总裁还是比较认可老马的工作能力的。 所以对于谢丰的开除决定，张茹玉直接就否定掉了，不知道怎么的，他总觉得马东不会有事。 “我是一个三观极正的人。”张茹玉回想着当日老马的那种自信的表情，这家伙应该会回来吧？ 鲁东是齐鲁省的一个地级市，由于临海，海洋工业发达，也是著名的滨海度假旅游城市。鲁东港分为民用和军事两种用途，相对隔开的。当临阳舰接近岸边的时候，周强派了小艇将马东他们四人送到了民用码头。 还在小艇上的时候，马东就看到了岸上朱晓雨的身影，她没有跟大多数一样站在码头的边上，他站在码头系锚绳的固定铁件上面，因为那个位置很突出。 晓雨妹纸一米六多一点的身材在等候的人群中劣势太大了，一大群穿着西服保镖模样的人占据了码头的重要位置，不用说，肯定是于家的人来接于馥珍，无论任何时候，安全是富家子弟最关心的话题，特别是在绑架回来之后。 小艇一靠岸，朱晓雨就像一阵风一样的冲过来，吓着那些保镖赶紧把于大小姐围成一圈。而此时，妹纸已经完全地扑入了马东的怀抱。 “老马，以后不准离开我这么多天！”朱晓雨嘟着嘴说道。 “嗯，不会离开了，这次……”马东下意识地去找于馥珍，却发现于大小姐在众多保镖的护卫下，已经走进了停泊在边上的汽车。 “这次只是个意外，以后就呆在你身边，就是你使劲地踢我，我也赖着不走。”马东柔情地说道。 于馥珍坐进车里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父亲正在车厢里等着她。 “爸。”于馥珍叫了一声，扑在老爸的怀里，眼中带着泪光。 “回来就好，其他什么的不重要。”于洪道拍拍女儿背安慰道。 于馥珍坐直了身体，还是忍不住扭头往车窗外面看，马东依然抱着那个卖柿子的女孩，让她也开始怀念那个温暖的怀抱了。 她转回了身子对司机道，“快点开车！”泪水不自觉地从她的眼眶里流出来。 “珍珍，咱们回家，回家就好。”于洪道安慰着自己的女儿，他以为女儿这一次肯定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嗯，回家就好。”于馥珍哽咽地道。 周华跟赵恬恬一起向马东告别，“东哥，我把赵小姐送到机场，然后就回京城了，以后来京城一定要来找我了。” 马东点点头。 这时，赵恬恬不合时宜上前来道，“在船上，我一直以为东哥和于姐姐是一对……” “扯什么话呢？”周华打断了对方的话，“我们赶紧走了，把你送走，我可还有任务要完成呢。” “哦。”赵恬恬竟然老老实实，没有再搞什么妖蛾子，闭着嘴跟周华走了。只是心中却在骂着，“这个小警察，总有一天让他好看。” 等两人走远了，朱晓雨不禁问道，“那个于姐姐是不是洪声集团的那位大小姐？” “晓雨，不要听赵恬恬胡扯，当时我们俩被绑匪一起抓住了，然后大家努力才逃出来的。”马东解释了一下，他最怕晓雨又是任性地扭头不理他。 结果却并不如马东想的，只听到朱晓雨温柔地说，“你以前也说过于大小姐对于你这样的小舢板而言，就是南极，所以呢，我相信你。” “但是你也要相信你自己。”朱晓雨最后说到了这句一下子冲击了老马的心灵。 “反正明后天是休息天，我想在鲁东逛逛，然后吃一顿生猛海鲜！”朱晓雨道。 第八十二章 渔家老项 吃，坚决地吃，狠狠地吃，不仅朱晓雨能吃，马东也开启了吃货模式，两人成功进化到了吃东西不给钱的厉害程度。 项自成摇摇头，自从在街边的无意一回眸，就确认到了大学同学马东的眼神，从此吃货遇到了对的人。 “班长！”马东那声带着深沉气息的男中音，现在在项自成想来，简直就是远古巨兽饕餮的召唤。 “班长，大点的扇贝再拿几个来，不够吃。”马东嘴里塞了一个刺身，仍然不惦记着剩下的美味。 “项班长，还有那几只大虎虾，我看着挺肥的。”晓雨也是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货。 马东和林菲是大学的一对，项自成当然是知道的。但毕业后，两人因为男方重病后的分手，他也听同学间说起过。对于老马现在的女朋友朱晓雨，项自成感觉是一个挺不错的小姑娘。 “好，我马上给你带过来。”项自成依然和颜悦色，他还是很有底气的，走出门外，望着远处的海面，不远的海岛附近铺着一大片养殖网箱，那是他的父亲打下的江山，而他又用了五年时间扩大了版图。 项自成本身就是渔家子弟，大学毕业之后有过一段短暂的求职工作经历，不过最后发现回归渔家才是自己正确的职业方向。 于是一份情深意切的辞职信递上了hr的办公桌，“我有家传渔场，面积数百亩，又包下附近大片海面，欲扩大养殖。父亲年迈，实在不堪劳作，于是我左思右想，父母在堂男儿实在不应远行。特意辞职以便回家照顾父母顺便继承渔场。” 这种极为低调的辞职信在得到批准之后，产生了强烈副作用，公司hr部门的一个漂亮妹纸被成功勾搭，引出一段情侣下海共同养鱼，哦不，创业的人间佳话。 “你同学还没有走啊？”项自成出来就碰到自己的老婆抱着两岁的儿子，前hr的白领何小琳，几年时间，海风已经把曾经小白领的皮肤吹成了小麦色，现在一眼看去，就知道是渔家妇女。 “人家刚来，怎么能让他们走呢？”项自成又取了些海鲜。 “还吃啊？这些大扇贝可是特意留着卖钱的。”何小琳一把抢过了项自成手里的几个扇贝。 “马东难得来一次，我们不能这么小气？”项自成有些不高兴了。 “人家同学相互帮忙，礼尚往来，你的同学来就知道吃我们啊？”女人的心眼有时候还真不大。 “好歹人家现在在私募基金工作，哪天来给我透露个股票的内幕消息，咱们就受益无穷了。”项自成提醒道。 “股票？你看看现在的股票都什么样子了？我们上次投进的二十万现在都亏一半了，谁买谁亏，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没什么钱。”何小琳出身hr，看人还自认为有些眼光的。 “怎么能这么说呢？大家同学一场，到我家里做客，总要好好招待的。”项自成也是强势的人，又捞了几个扇贝拿过去了。 “真后悔当年为什么跟着你来养海货！”何小琳幽怨地说了一声，抱着孩子出去窜门。 两人的对话可瞒不过听力强大的老马同学，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看来自己的班长现在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的。 “班长，明天我想去你说的那个岛上看看。”马东对项自成道。 “珠儿岛啊？行，没问题。”项自成立马答应了，那是一个面积很小的海岛，岛上只有项家人，项家承包了那岛附近的大面水域，搞网箱养殖，在岛上也搭了房子，那是项家的根，自己的父母就住在那边，顺便管着网箱。 “好像说那珠儿岛在清朝的时候出产过东珠的？”朱晓雨这坑货的八卦知识面还是挺广的。 “又胡扯，古代的东珠都东北那几条江里出产的，要不就是rb那边的，怎么会是东海这边的。”马东可是出身行业研究员，各行业的经营还算略懂，珍珠行业上市公司报告也看过不少。 “东子，你就不知道了，东海这边也曾经盛产过海珠，也被称为东珠，而且无论是圆润度还是光泽、大小，都超过了东北的野生东珠，这里的东珠古代都是用在大内的。”项自成当然清楚自己家乡的历史，“珠儿岛的名称就是因为这里曾经是出产大东珠的水域。” “不过，到了现在。”项自呵呵笑道，“不光东北的野生东珠难寻，这里的海东珠更是绝迹了。” 三人吃吃喝喝，说说笑笑，然后约好了次日去珠儿岛。 晚上对于马东和朱晓雨来说有些尴尬，一个房间一张床。项自成以为两人关系已经水道渠成，何况项家只有一个客房，他也就想当然的把他们安排在一个房间。 朱晓雨看着老马有些害羞，“你不准欺负我，出来的时候，我妈还特意交待我要当心你。” 听到未来丈母娘的字眼，马东忍不住哆嗦了下，老实说道，“不敢，不敢，我可不敢得罪你妈。这样吧，我打地铺。” “就知道你也不敢。”朱晓雨嘟着嘴，这句说得怎么都觉得有点歧义的感觉。 接妹纸着又道，“天气有些凉了，你还是睡床吧，不过你只能背对着我睡。”晓雨想到了这么一个解决方法，脸却是越加红了。 于是两人就像两只蜷着身子的对虾，背靠着背躺在床上，有时候不经意地时侯，总会碰到对方。 海边的夜很静，也很黑，朱晓雨在陌生的环境里一时难以入眠，她睁着眼看着房间黑漆漆的各种摆设。这个房子已经有些旧了，而且项家夫妇常年做生意，不怎么打扫。忽然她看到正对自己身体的天花板上有一个小黑点往下掉。 朱晓雨脑中第一想到是蜘蛛，虽然作为护士，她也见识过血流满地的恐怖场面，但是，女生对于昆虫有一种天生的害怕。 “啊，有蛛蛛！”朱晓雨转过身子抱住了仍然醒着的马东。 老马听到叫声之后，只得转过身来，问道，“哪里？哪里？”只是一个柔软的身体已经抱在了怀里。 妹纸的呼气吐在马东的脸上，不禁让老马有些意乱情迷，在黑夜中，他忽然发现妹纸的身体发烫的厉害。 黑夜中，两人默默地望着对方，接下来就是更加紧密地抱在了一起，对于两人来说，这是一个充满爱情甜蜜的夜晚。 第八十三章 东珠水域 “都是你啊，我如果怀孕了怎么办？”早上醒来，朱晓雨一脸娇羞。 “那我们就结婚啊，反正你爸妈都同意的。”马东抱着妹纸道。 “想得美，我这几天可是安全期，才不想挺着大肚子结婚呢？多难看。”晓雨竟然玩了个套路。 “以后不准勾搭别的女人？！”朱晓雨算是宣示主权了，“特别是那个于家大小姐还是你们那个身材很好的女老板。” “我都有可爱的晓雨了，肯定不敢想别人了。”马东最后补充了一个新称呼，“老婆大人。” “明白就好。”朱晓雨靠在马东怀里。 “啊呀，今天不是说是要去珠儿岛吗？”妹纸马上醒悟过来，“赶快起来啦！” 项自成开了快艇，载着自己的老婆孩子，以及马东、晓雨两个人，何小琳对马东他们爱理不理的。 开了不到一小时就靠近珠儿岛。远远看去，海岛不大，最多也就只有两三个足球场的大小，上面只有几幢房子，以及开垦出来的一些田地，这个季节看着有些荒凉。 “本来我们项家有三户人家住在上面的，现在只有我们家留在这里了，其他都上岸去了。”项自成解释道，“我们主要是这里有网箱，另外，我爸妈不肯离开这里。” 踏上海岛之后，马东感到空气清新，根本不需要担心城市中的雾霾，“除了生活不便，这里的空气还不错。” “多多，过来，爷爷抱。”一个头发斑白的老爷子抢过了何小琳抱着的孩子，想必就是项自成的爸爸吧。 “项伯伯好，我叫马东。”老马赶紧上前自我介绍道，“这是我女朋友晓雨”。 “爸，马东是我大学里最要好的同学。”项自成补充道。 “欢迎，欢迎！”项父抱着孩子笑道，“我们珠儿岛可是不大有人来，自从清朝那会儿采不到海东珠之后，就有人说这里风水就坏了。” “这些人啊，都跑到附近那个张子岛上去了，那里海鲜多。”项父话间有些叹息。 “张子岛？好像还是个上市公司吧？”马东当然知道这个企业，开了个玩笑道，“不是总听说他们家养的海鲜都有灵性啊？” “啥？灵性？”大家脑子没转过弯来。 “前几年他们养的100万亩虾夷扇贝绝收，说是被冷水团吹走了，接着第二年，他们养的海参竟然也跑光了。”马东笑着说起了前几年资本市场上这家水产公司挺有名的海鲜跑路事件，其中内幕估计只有那些高管自己门清。 “净瞎扯。”项父沧桑的脸上皱着眉头，“现在这些人啊，净干些虚的，不肯吃苦了。像我小时候，这时节还潜到水下去找海蚌呢。” “爸，您老古董了，现在这年头谁还会潜水找那玩意，再说，这里的海东珠都绝迹了。”项自成插嘴道。 “胡说，我们项家从清朝那会儿就是捞珠人，祖先一代一代口信传下来，让我们守着这片水域，那就肯定有宝贝。”项父开始了说教。 “东子，你们别听我爸胡说，虽然没有宝贝，但珠儿岛北面那边是生态保护区，不做养殖的，海钓环境不错，回头你们把我家老爷子小舢板划过去，玩会儿海钓。”项自成建议道。 “海钓？好啊。”朱晓雨拍手叫道，“我要钓条大鲨鱼。” 鲨鱼没钓到，石斑倒是被朱晓雨钓了好多条来。一条小木船漂在离岛不远的海面上，马东和朱晓雨放下了四根钓竿。对于老马来说，这种海钓，必须作弊啊，谁让他是海中龙王级别的。 神识一出，石斑齐来，乐是朱晓雨不停地甩竿，起竿，捞鱼，放鱼，为啥要放呢？你丫的竟然把不到半斤的小石斑宝宝都钓起来，选择太多，留大不留小，于是小小石斑在晓雨妹纸的好生之德下，回到了水族的怀抱。 “老马，今天我好像是钓神下凡？”朱晓雨看着自己收获满满，有些得意扬扬。 “啥神？吊绳？吊车的绳子？”马东的神识扫过一片水域，却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死老马，又来打趣我。”朱晓雨转过身子来拍老马，刚好一个海浪袭来，晓雨的手打在马东身上，一个晃悠，老马同学竟然“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老马！”朱晓雨看着海面叫了一声，只是马东掉到水里之后就没浮上来。 “这家伙怎么这么喜欢潜水啊，说不定等下就想吓我一跳。”朱晓雨是知道马东水性的。 潜到水里的马东其实有另一种打算，他的神识扫过这附近的海底，底下海泥夹着硬石，竟然有坑坑洼洼的孔洞，在这些隐蔽性很好的孔洞里，躲藏着很多有意思的大家伙。 三分钟过去了，海面依然平静，“这个死老马，应该差不要浮上来吓我了，我要小心了。”朱晓雨喃喃地提醒自己。 又过了两分钟，“怎么还没上来？不会出事情了吧？”朱晓雨紧张了，“老马，老马！”声音中竟然带着哭腔。 “哗”地一字船边的水面露出马东的脑袋，“我在水底下竟然听到鬼叫声。” “啊，你碰到海鬼了啊？”朱晓雨看到马东之后心就放了下来，但是听了马东的话又有些吃惊。 “不是底下的，应该是水面上的叫声。”马东玩味着看妹纸。 “你个死老马，水里挺冷的。”朱晓雨反应过来，“赶紧上来，冻感冒了就麻烦了。” “嘭”地一声马东把一样东西扔到船仓里，然后爬上了小艇。 “好大的海蚌啊？”朱晓雨看清楚了老马扔上来的东西，马上想起了项父的那个话，“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珍珠啊？” 当然有，哥们神识扫过了，绝对的大东珠。 “谁知道呢，我掉到海底竟然一脚踩在它上面，于是顺手把它捞上来了。”马东随口说道。其实他是发现海蚌的位置，有意掉下来捞的。 “我们先回去吧，不然怕你感冒了。”朱晓雨脱下身上的厚外套往老马身上套。 “好，我们回去吧，反正收获挺大的。”马东没有接过外套，而是让自己适当的发热驱寒。 感谢小童鞋，感谢投推荐票的网友，还有各位的收藏，你们都支持是我坚持下来的动力。谢谢你们。 第八十四章 大海捞珠 当两个人提着海钓的收获回到项家岛上房子的时候，项家人都惊呆了。 “东子，你这是撞到石斑的窝了啊？”项自成有些不敢相信，主要是这些野生石斑个儿都挺大了。 “他能钓几条，大多都是我拉上来的。”朱晓雨站了出来，妹纸可是钓神啊。 “晓雨好厉害。”就连以前不说话的何小琳都出口赞道，这些野生石斑数量多，肯定吃不完，应该就便宜了自己家了，女人心里都有个小九九。 “这个是什么东西？”项父一眼看到了大海蚌，又看到老马的衣服有些湿，“你下到海里去了？” “不小心掉下船去的，然后在海底捞了这么个大东西。”马东随口一说引得项家人全部关注起海蚌来了。 毕竟都是听着东珠传说长大的，看到这个脸盆大小的海蚌都开始在猜测着里面不是有宝贝。 看着这么多眼睛盯着海蚌，马东道，“我回屋换身干衣服，你们把海蚌启开了，看下不就明白了。” 哥们神识看得一清二楚，除了一颗大东珠之外，还五颗小的。 果然，老马在房间换衣服，只听到外面的惊呼声，而且还是一浪接一浪。 等到马东出去之后，就发现项家老爷子老脸胀得通红，手里拿着六颗圆滚滚的珠子，其中最大的一颗大小跟鸽子蛋差不多，颜色还是土豪金的，“个大，体圆，色若淡金，没有核仁浑然一体，这可是海东珠中的极品了。”项父显然对东珠的研究很深刻。 “祖宗保佑啊，终于让珠儿岛再出海东珠了。”项父竟然激动得老泪纵横。 “项伯伯，这真是东珠吗？”马东的话打断了项父的缅怀。 “绝对的海东珠，跟当年珠儿岛进贡到大内的，在品相上的述说很相符合。”项父肯定地道，奋斗一辈子的梦想仿佛在向他招手。 “小马，你是哪里找到的？”项父的问题很迫切。 “就是北面海钓的那一声水域啊。”其实环绕着珠儿岛还有大量的海蚌，只是这些海蚌都把自己藏得挺好，有些估计得用硬物把下面坑洞挖开才行。 “能不能带我们去啊？”项父越加的肯切。 “哦，对了，这些珠子应该是你们的。”项父把六颗东珠塞到了朱晓雨的手里。 “老马，你看。”朱晓雨握着东珠，一脸的喜欢，然后使眼色给马东。 哥们刚换好衣服，看女朋友的想法，这是要卖掉男友换珠子的节奏，“水下还是挺冷的”马东阐述了一个客观问题。 “放心，我这边鲨鱼皮水靠，氧气瓶，全套设备都有。”项自成拍着胸脯道，丫的差点忘了项家还经营海岛旅游的潜水项目。 “你如果再捞到东珠，也是你的。”项父有意无意地在筹码上诱惑着朱妹纸。 “老马！我妈挺喜欢珍珠手串的。”果然，女人对这些漂亮的东西还真是缺乏抵抗力啊，朱晓雨搬出自己老妈，这是帮马东做出决定了。 女朋友的决定那必须贯彻的，马东赶紧点头答应了。 三个男人全副水下装备，都潜下海去。马东本来不想背氧气瓶的，但一想到如果时间久了会被项家人当怪物，只是也就随大流了。 海面上一艘快艇和一艘舢板靠得很近，何小琳和朱晓雨分别坐在上面等待着自己男人潜水上来。 朱晓雨成功用一颗小东珠的代价与何嫂嫂融冰，并适时的恭维，“以后珠儿岛盛产东珠的话，何姐姐就变成名人了。”说得何小琳开始憧憬着东珠夫人的名号起来。 只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太骨感，只看到马东不停往朱晓雨的舢板上扔海蚌，项家父子用完了一瓶氧气也是两手空空，只有项老爷子本着不落空的心思，抓了条石斑上来，让何小琳的东珠梦想化为泡影。 项家父子白忙一场有些灰心，但是看到老马的收获却硬声声被打击到了。 “东子，你这是怎么捞的？”项自成有些不敢相信，我这个海边长大的水下本事竟然还比不过一个西部青川的哥们。 “没什么啊？就这么捞啊。”马东随口答道，接着提醒道，“不过，这些海蚌藏得挺好，要花点力气。” “小马，你是说这些海蚌不在海底表层？”一般的海蚌都在海底表层，随手一抓就能捞到。项父从马东的话里听出了一些意外的东西，“你再给我们说得清楚些。” 接着又道，“你如果能告诉我们怎么捞海蚌，以后我们捞到的东珠就给你一份收益。”项父对东珠是念念不忘的，绝不想放弃这样的机会。 “收益就不必了？”马东摆手道，“我跟班长可是大学同学，不用这么见外，其实下面水底有些坑洞，这些大海蚌藏在那些坑洞里，有一些地方需要整个手臂伸下去才能把海蚌捞起来，有些估计要用榔头砸开才能捞蚌。”老马还用手比划着下面坑道的结构。 马东觉得自己吃了对方这么多的海鲜，总要给他们一些回报，何小琳当时的那些话还在老马的脑子里呢。 “真的吗？”项老爷子有些不太相信。 不多时，项家父子新换上一个氧气瓶，潜下了水，过了二十来分钟，项父浮出水面来，叫道，“我捞到了。”一个直径三四十厘米的海蚌扔到了快艇上面，激动地爬上了船。不一会儿，项自成也捞了一个上来。 到了收工的时候，项家父子也捞了十来个大小不一的海蚌，至于马东，则差不多有二十几个，而且个个都是硕大无比，惹来项老爷子一脸的羡慕。 海蚌启开之后，东珠也是全面大丰收，朱晓雨攒足了十颗大东珠，百来颗小珠子。项家人虽然收获不多，却是分外喜悦，这附近的海域可都是他们承包下来的。 晚饭后，马东被项老爷子叫到了房间里，项自成也在那边等着，项父关紧了房门。 “项伯伯，有什么事情吗？”老马现在跟晓雨同学的关系成功升华，正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时候。 “小马，珠儿岛重现东珠，你是最大的功臣。”项父还是围绕着东珠道，“你知不知道，这东珠有多值钱吗？” 第八十五章 东珠生意 “普通养殖珍珠的价格我倒是知道的，至于这些野生东珠值多少钱，我还真不太了解。”马东如实回答道。 “呵呵，珠儿岛的东珠可不是那种养殖珍珠可以相比的，当年清朝的时候，大贪官和珅皇帝砍了脑袋，其中就有一条罪名是私藏东珠。”项老爷子对东珠的研究已经深到了骨髓。 “这么说来，这些珠子还是皇家专用的，这可是能卖大价钱啊？”马东反应过来，“班长，看来你这是要大发啊。” “是一起发财。”项自成纠正了老马的话。 马东有些不明白，哥们好像就是捞了一票而已，最多算是蹭点小财。 “小马，没有你，我这个老头子就是死都不会见到祖宗说过的宝贝。”项老爷子话语带着沧桑，“所以呢，以后我们项家的东珠生意会有你的一份，我做主给你三成的收益分成，具体让自成来跟你说。” “我的初步想法是成立一个东珠贸易公司，东子你占三成股份，我占七成。”项自成草拟了一个企业策划书，亲兄弟也要明算帐的。 “我们有节制地打捞东珠，然后先少量放到珠宝市场上去，接着再考虑与一些首饰公司合作。”项自成总归是读经济学出身的，还是知道供求不对称才能获得最大收益。 “什么贸易公司？我还占三成？”马东有一种横财砸过来的感觉，但还是保持理智。 “初步想法，公司注册资金100万。”项自成说道，“我打算以网箱资产、水域经营权抵押向银行贷款，接着成立东珠贸易公司。”然后看了下自己的老爸，“至于你的份额先不用出……” “班长，这怎么行？”马东对这个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有些不适应，道，“这样吧，我可以先用实物出资。我把那十颗大东珠出来充作我一部分的股本份额。”《公司法》规定股东可以用非货币资产作价出资。当然最主要他觉得这个生意应该可以做。 “哈哈。”项老爷子竟然大笑了出来，“小马，你可知道你那一颗金黄色的大东珠价值多少吗？” “听项伯伯的话应该很贵，具体多少我没数。”马东心中盘算着怎么着也得一两千一颗吧，他知道大部分养殖珍珠的统价一斤也就三四百元。 “这个数。”项老爷子朝自己摊出三个手指。 “三千一颗啊。”马东有些惊讶，倒也不太意外，只见老头子笑笑，摇摇头。 “三万！”老马嘴角抽搐了一下，想跟老爷子确认一下，只是对方依然摇摇头。 “三十万！？”马东的皮肤毛孔紧张地呼吸起来。再看到老头时，只见项老爷子嘿嘿的点头。 “这还是普通评估价，如果放到拍卖那边去，应该更高。”项老爷子竟然对东珠行情了解得十分清楚。 “三十年了，我天天在研究东珠，天天在寻找东珠，直到今天，我的这个梦想才因为小马最终实现了。”老爷子感慨道，“小马，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拉你做这个生意吗？” 是啊，为什么啊？我也不明白啊，马东心道。 “因为你跟这片大海有缘份啊。”不等老马回答，项老爷子念叨道，“有你在，我就觉得将来我们的东珠数量少不了。” 人老成精啊，莫非看出哥们有水中龙王的潜力？估计是看中哥们手里的几颗大东珠了吧？项家父子忙活了大半天，也就捞了点小货色。 “那我先拿五颗出来吧，作为公司一开始打出名号的卖点。”马东听到了这个高价之后做出了决定，同时心情开始焦躁起来。 刚才过来之前，朱晓雨这个败家娘们好像准备打碎东珠来敷脸，千万别砸了那十颗土豪金大鸽子蛋啊。 三人把东珠的生意敲定了下来，马东赶紧跑回屋，只看到朱晓雨敷着面膜，手里还真拿着一个小锤子，桌上放着一颗大东珠鸽子蛋用手帕裹着，正要锤起珠碎，老马一声大叫，“锤下留蛋，哦不，锤下留珠！” 朱晓雨动作一滞，转过一张面膜盖着的苍白脸，“老马，你鬼叫什么蛋啊，珠啊，我敷着面膜呢，不能受惊吓，对皮肤不好。”话说过来，这会的晓雨还真有点像鬼呢。 “你打算用这颗东珠的粉末敷脸？”马东问道。 “对啊，我查了一下网上，这种颜色的珍珠粉护肤效果最好。”朱晓雨解释道，接着一脸柔情，“反正我家男人会自己捞。” “你没查一下这样的东珠值多少钱吗？”马东笑道。 “没查，我上次去诸山，那边的珍珠一斤也就是三百多元。”朱晓雨不以为然，“我都有十颗呢，就是用掉一颗，我不还有九颗吗？”诸山是临江的一个县级市，那边盛产养殖珍珠。 “那如果是三十万呢？”马东接着补充道，“一颗！” “三十……”接着看到妹纸脸上的面膜被扯了下来，“后面还带着万的？”一脸的不可思议。 马东笑着点点头。 朱晓雨赶紧把大东珠收了起来，然后想了想，整整十颗恋恋不舍地递给马东，“这东西你拿着吧，我还是把那些小珠子给我妈去串个项链，也给你妈带一串。” “你真不要吗？”马东可是看到过妹纸为了东珠可以把男朋友往水里推的。 “想要。”朱晓雨看了下那些大东珠，“不过，这东西这么值钱，你现在应该很需要它们。”妹纸知道马东做投资的，总需要些本钱的。 “刚才项伯伯叫你过去干嘛了？”朱晓雨才想起老马刚才出去的事来。 “老爷子看中了咱们的这几颗珠子。”马东扬了扬手中的东珠，接着拿出一份草拟的企划书道，“以后我家晓雨就是东珠贸易公司的股东了。” 原来马东把自己所占的股份换成朱晓雨的名字，自己的规划，未来主要在金融领域拓展。世界的财富20来自于销售，80来自于金融，金融业才是创造财富的最大矿脉。 朱晓雨看完企划书，上面标着自己的名字，有些忸怩地道，“老马，这合适吗？”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这点股权又不算什么。”马东话中带着恩爱。 朱晓雨轻轻地靠在马东的身上，似水柔情淹没在春宵甜蜜之中。 有人笑，也有人哭，龙哥这样的铮铮汉子竟然跪在地上哭得泪如雨下，手上有些洋葱的味道。 一个中年男子抽着一支雪茄，坐在沙发上，看着桌上电脑里播放的监控画面，正是马东带着于馥珍和赵恬恬跑路的场景。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马东，坏我的好事，我总会来找你来算帐的。” ————————————我是华丽的分割线———————————— 感谢小童鞋、非凡之品、悠悠毅魂、热血男儿爱出头、段志刚等网友的推荐票，另外还有一些系统名的网友，谢谢你们的支持。 第八十六章 不速之客 次日又帮着捞了一些海蚌，按照里面的东珠数量，马东想着应该对于初创的东珠贸易公司来说，已经有了立足的资本，而且也对得起自己这三成的股份，接下来的事情应该甩给项家人了。 周日下午两人坐飞机赶回了越州，越州的民用机场就在凌山区，而闻清镇也是机场周边的城镇。热恋中的男女往往在公众场合都会不自觉地显出恩爱来，马东拥着晓雨走出接机口，意外地看到了准丈母娘的身影。 面对着食物链高层动物的凌厉目光，马东摸着晓雨腰上的手赶紧缩了回来。 “阿姨好！”呼吸的皮肤让老马的求生欲倍增，一种毛脚女婿的觉悟油然而生。 朱妈“嗯”地应了一声，看着两人的样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且自己的女儿自然地靠在马东身上，看来女大不中留啊。 但是我是谁啊，我可闻清镇上一等一的女强人，不留也得留，朱妈心中有戾气。 “妈，不是说不用你来接机吗？”朱晓雨适时的插嘴道。 “反正也就在附近，空着就过来接你们。”朱妈平复了一下心情，拉过了晓雨的手，爱怜地道，“我就你一个女儿，宝贝着呢？小马有没有欺负你啊？” “他敢？”朱晓雨声音陡然上升了二十分贝，“你觉得你女儿是那种软弱的女人吗？”在老马听来，妹纸怎么都是外强中干的货色，只是现在的情况，自己只有闭上嘴巴的份。 “好，好。”朱妈的脸上绽开了笑容，“果然随我的性，这男人不能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当然这只是一个比喻。虽然你们还没结婚，但这个时候必须要给他立起规矩来……” 我勒个去，彪悍丈母娘这是传授治夫秘诀啊。马东想起朱爸在家中的那个卑微的地位，又看到朱晓雨一副虚心收听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一阵皮肤呼吸产生的危机感忽然产生，马东警惕地向周围看了一眼。两个黑衣西服的人，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这种危机感觉从对方身上产生的。 “是马东先生吗？”这是一个长相很儒雅的中年人，带着一副黑边眼镜，看着像是做学问的文化人。至于另一个，却是戴着墨镜，遮住了半张脸，隐隐有点军人的样子。 “是我。”马东承认道，脑子中在盘算着对方的身份。朱家母女看到这两个陌生人有些奇怪。 “我是欧阳天。”儒雅的中年自我介绍道。 原来是周华的那个上司，马东当然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估计周华把自己的情况给说了吧，但应该只是盘问一下情况。 “原来是欧阳组长。”马东放下心来，“华仔呢？”然后四处看看。 “他在京城有任务。”欧阳天随口说了一句，“能找个地方，谈谈吗？”他的语气还算平缓，态度和善。 国家暴力机关的人要找你谈话，你敢不答应吗？马东只得同意了，并让朱家母女先回去。 “老马，他们是什么人啊？”晓雨很不放心。 “是个警察，只是问一下神女湖那个绑架案的一个细节。”马东解释道，“应该就是普通的调查情况，我也是受害者，不会有事的。” 看着朱家母女离开之后，只听到欧阳天道，“我们去机场这边的咖啡厅那边坐会吧？” “好啊。”马东没法反对。 “马先生，想到我会来找你吗？”坐在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欧阳天提问道。 老马耳朵中听到细微地“咔嗒”声，应该是戴墨镜的家伙发出来的，对方大概是打开了录音笔的开关。还真是暴力机关的作风啊，老马心道。 “我想应该是华仔说了我的一些坏话，然后把欧阳组长的兴趣带上来了吧。”马东笑了笑，心里想着哪天见到周华，揍他一顿，哥们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要你这么大嘴巴干嘛。 “坏话？”欧阳天饶有兴趣地看着马东，“怎么可能是坏话，周华对你很推崇。” “别，这个世界上警察的追捧可是最难让人消受的。”马东摆摆手，“欧阳组长，你还是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吧。” “周华跟我反映，你曾经说过集团的大老板或许是富豪榜上的人物。”欧阳天说出来话题基本上是在老马的判断之中。 “猜的，也不一定是。”马东想好了说法，“我一个天朝屁民，老实说，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物，我们压根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你跟周华说的理由挺有道理，而且这一次我们自查的过程中竟然发现问题还是出在我的身上。”欧阳天看马东的眼神中越加透着兴趣。 “你们查到的人。 “没有内线，我的手机里面被人安置了监听器。”欧阳天揭开了答案，而这个可能性刚好在当时老马的判断之中。 “然后国安部门介入了此事。”欧阳天指着墨镜的男子，“这是国安的林建国科长。” “这个监听器是附在手机主板之中，只是铅笔尖大小。通过计算机专家研究，它设置了自毁代码。”林建国继续说道，“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这么先进？”马东不解地道 “我们国家的半导体工业底子很弱，这种高精尖的监听器根本不可能合成。”林建国补充道，“至于国外，倒是听说硅谷那里有人在研究这些东西。” 在监听方面，美国人可是真正的行家里手，曾经的斯诺登事件将美国人监听全世界的丑闻给报道了出来，而世界各地的美国领事馆都装有神秘的“白盒子”，甚至欧盟中一些国家总统的手机都被美国人监听着。 在技术上，声波转化为电波传送，而电波通过现有的超级计算机，只要数据完备，理论上存在完全破译的可能。这也逼得天朝发展量子通讯领域，加密通信变得迫在眉睫。 林建国的话还让老马想起了一件事情，前段时间美国的一家商业八卦周刊上曾刊登天朝在电脑主板上设置后门，而且还是信誓旦旦地说有证据，惹来美国三大科技公司股价一时的大跌。 美国人賊喊捉贼的套路一向最喜欢用，海湾战争搞了个什么大规模杀伤武器，叙利亚战争又整个生化灾难，科技领域一向是他们的领域，搞这样的动作弄不好就是把水搅混了。 从目前来判断，的首脑是天朝人，但洗钱的方法可是国际化的，也不排除有美国人插手进来。 第八十七章 对赌协议 “既然如此，你们应该去硅谷去找找证据吧？”马东嚷道，“跟我这样的金融从业人员谈技术，是不是找错人了？” “国外？呵呵。”林建国笑了出来，“这种研究都是保密级别很高，我们的人不太容易混进去。至于我来越州，帮助欧阳调查只是顺路而已。” 国安的事情，咱还是少管为妙。 “我想我应该没什么事情吧？”马东对两人的身份很是感冒，“都快一个礼拜没回家了，我想早点回去了。” “小马。”欧阳天出言阻拦道，“我托个大，叫你小马，你可能还不明白自已的处境？” “你这话什么意思？”马东想了想，然后睁大眼睛道，“哥们不会上了的黑名单了吧。” “这个犯罪集团主要是诈骗洗钱为主，从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他们的触角很广，可以调动的力量也很多，你把他们海上的一个据点给砸了，人家难免会记仇啊！”林建国的话倒是提醒了马东。 “就我这样一个没多少钱的穷小子，他们找上我也榨不出多少价值。”马东盘算着自己现在有多少资产。 “不也算穷，15万元的平阳化工股票，看着重组完成之后，说不定能赚一倍。买了四万多的黄金股，最近涨了也有20。”林建国比划着手指，竟然张口道出老马的底细，“至于你在茹鑫操作的股指期货帐户，竟然几天的收益达到50。我不得不承认，马先生的投资能力很不错。” 在这些人的眼里，哥们压根就是没穿内裤的人。马东听着，不禁有些愕然。 “运气比较好罢了。”马东只能糊弄一下，他在想着对方有什么目的。 “小马，也正是因为看中了你这种投资眼光，所以我才来找你。”欧阳天继续道，“毕竟我们要对付的是一个拥有高智商金融财技的犯罪集团，所以也需要你这样优秀的金融人才帮忙。” 这是黑脸加红脸的说服方式啊，马东不禁问道，“我不明白能帮到你什么？” “其实也就两点，若是他们找你的麻烦，你就直接通知我们。”欧阳天递给马东一张纸片，“这是我和林科长的联系方式，你收好。” “另一点，我们做过一个调查发现，的猎物大多是现金充分的企业，于馥珍被绑架说明洪声集团已经被盯上了。”欧阳天继续道，“你跟于馥珍的关系不错，相信不会让她再遇到危险吧。” “纠正一点，绑架珍珍的主谋是林家。”马东提醒道。 “你可能不知道吧，林有声已经去了法国，想必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他在洪声集团的股权已经转让给了法国的大能集团。”林建国出声说道。 “两年前，林家就跟大能签订了对赌协议，其中的条件保密，不过据说是拿到相对控股权，可以换来大能的百亿战略投资，很不幸的是他们承认对赌失败了。” 以51股权为目的的对赌协议，林家怪不得会急忙找来外力，用见不得光的手段。马东推演着林有声可能的计划，拿到相对控制权其实并不保险，最佳方法是引入第三方的白衣骑士站到自己的一边，届时大能作为战略投资者入股，原来的大股东于洪道股权被稀释。 果然商业中的这些老家伙，一个比一个狠，而且根本不打算给对手喘息的机会。但是，还有一点，于洪道这样老谋深算的人会坐以待毙吗？ 马东思维深入下去，总觉得哪里有问题，但一时就是想不出来。 “我想我没有选择。”马东拿着欧阳天递过来的纸片，默默地把上面的电话号码记了下来。 回到闻清之前，把自己的手机卡重新办了一张。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老哥也在，只是看着样子有些不妙。 “哥，你的头怎么回事？”马庆的脑袋用纱布盖住了一块，而且脸上也有些伤痕，“你不会被人打了吧？” “没事。”马庆嘿嘿一笑，“刚才晓雨来过了，给你拿了个手机过来，还说你应该就回来了，我就做好饭菜等你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马东仔细地看了一下自己老哥的脸，“你不要说是猫抓伤的？” 马庆张张口，看着样子，好像刚想说猫抓伤的理由，发现弟弟根本不给他机会，“真没事，我们先吃饭吧。” “肯定有事，你不说，我打电话问老郭这家伙。”马东愤愤地道，然后找到晓雨拿来的手机，拆开包装，原来是朱晓雨同学换下来的上代国产杂粮手机，性能还不错，至少升级不降速，只是贴着小猪佩奇的图案，有点晃眼。 “别，别。”马庆连忙阻止了自己弟弟打电话，接着听到了敲门声。 “马庆在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了马庆耳朵里，他下意识地呆住了。 “好像是你叫的那个莲姐。”马东也听出来了，于是开了门。 只见宋莲带着小瀚静静地站在门外，马庆愣了一下，表情有些忸怩，“进来吧，这边有些乱。” 场面有些安静，只有孩子说了一句，“庆叔叔，我饿了。” “那吃饭吧，我们刚要吃。”马庆话语变得正常起来，使得眼色，“东子，赶紧把菜端出来。”厨房很小，有些脏乱，他不想让宋莲见到。 “我去拿吧。反正家里都是我来的。”宋莲竟然主动请缨。 “不用，不用。你先坐着。”马庆赶紧拉住了宋莲，把她按到凳子上。 普通的三菜一汤，还是马庆想着弟弟在外面这么多天了，好好犒劳一顿。三个大人都有些拘束，只有小孩子吃得津津有味，宋莲看着儿子的样子心放了下来。 “庆哥，对不起哦。”宋莲看着马庆的样子，最先出口道，“我公婆就这样的性子，所以我才搬了出来，没想到他误会了，害得你受伤了。” “没事，老人家不知道情况，我也没什么大碍。”马庆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哥们算看出来了，自己老哥被人小孩的爷爷奶奶打了。马东有些明白过来了。 “那个，莲姐，我说两句。”马东不由地想替自己老哥出头，“咱哥这个人呢，从小就老实，虽然也没什么文化，关键有一个优点，就是心眼好，不会说人坏话。这脑袋都被打破了，还帮着对方说话。但也不能总受欺负吧？” 第八十八章 归来之议 “不会，不会。”宋莲有些紧张地道，“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了，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莲姐，我不知道你说了什么？但是我想你们现在这样的情况，的确会让人误会。”马东觉得还是适当挑明一下，自己老哥太不会拒绝了，特别是女人和孩子。 “我跟小瀚爷爷奶奶说，庆哥是我……我请来的保姆。”宋莲说的有些犹豫。 马东不言语了，马庆扒着饭，“我就喜欢吃庆叔叔烧得饭菜。”小瀚的话让马庆舒了口气，也让宋莲有些心神不宁。 宋莲母子离去的时候，小瀚又轻声问了一句，“庆叔叔不跟我们回去吗？” “我……”马庆有些迟疑，看到了宋莲投来柔和的目光，“我明天过来吧。” 马东只是叹了一声，老哥自己的选择，即使打破头也得上啊。 “马东，你来公司干什么？”一早当马东出现在晨会之中时，谢丰一眼就看到了他。 “我来上班啊。”马东想着自己翘了一周的班了，先早点来报到一下。 ”谢丰扶了扶眼镜，板着脸道，“根据公司纪律无故矿工三天就是要开除的，你还是回去吧，回头让财务部把你的工资结算一下。” “我好像没收到开除的通知。”马东面带无辜道。 “那好啊，现在我就通知你。”堂堂投资总监还收拾不了手下的一个交易员。 两个正怼着，边上的风控官钱进上前打圆场道，“马东，上周张总还在说起你。你提醒不看好白酒股，最近果然大跌了，茅液直接跌停板，张总还说等你出差回来，打算让你做基金经理助理呢。” “出差？”谢丰听到了很奇怪，“我管理部门下面的员工出差，我怎么不知道？” “张总派到洪声去谈上市工作的，你也知道洪声集团如果能上市，那可是大蓝筹啊。”钱进看来是得到过张茹玉指示的。 “哦，对了，洪声的于总现在就张总办公室里呢。”钱进继续道，“马东，你现在就是总裁办吧” 看着马东坦然离去，谢丰有些懊恼，首席宏观任大为劝道，“一个交易员，犯不着这么生气吧。” “这人我就是看着不舒服。”谢丰对老马的成见越加深了。 “其实他也应该呆不长了。”任大为分析道，“曲柔最近交易不顺，那qdii基金遇到困境了，他这个交易员也不好混，美股那边泡沫很大，说不定再来次暴跌，这两人估计都得打包走人。” 谢丰听着对方的话心情有些转好，“不管他了，来讨论一下最近蓝筹股补跌的现象吧。” 总裁办公室的门外，马东还是听到里面的一些谈话，自己的名字好像也是谈论之中。 礼貌地敲门进去，只见到两位风格迥异的商业女总裁，一个带着高冷，一个透着优雅，作为下属，当然先问好致意。 “马东，我们正在说起你呢。”张茹玉笑道，“珍珍说，你可是她的救命恩人。”虽然绑架案消息被刻意封锁，但张茹玉的消息渠道可是挺多的。 “只是自救而已。”马东回答道，“我那是被逼急了，小命都要没了，肯定要千方百计跑路啦。” “谢丰没找你麻烦吧？”张茹玉问道，“他提上来开除你的那个提案我没批准，另外，我让林韵开一个出差证明，这几天算是出差。” “珍珍，怎么样？我对你的救命恩人还算厚道吧。”张茹玉转头对于馥珍道。 “不用对他这么好！本来我在想着你应该直接开了他，然后我们洪声的投资部就直接收进来。”于馥珍笑靥地道，“我早就看出来，老马的能力还是挺不错的。” “老马？！”张茹玉听到这个称呼很意外，“我倒看不出他老，看着还有点小白。” 两个漂亮妹纸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讨论这家伙是不是老的生理问题，马东觉得好尴尬。 “哦，对了，前段时间，我听了你意见，茹鑫一号基金对茅液做了融券的操作，上个交易日直接跌停了，看着今天走势也是大跌，账面收益不错。”张茹玉本身就是基金经理，茹鑫一号更是她的本命基金，一直是她亲自操盘的，融券操作其实就是做空交易，股价跌了产生正收益。 “现在的市场有些反弹迹象，而且上层政策面也趋好，看着像有行情，马东，你怎么看。”张茹玉看到了市场的积极性一面，想着听听别人的意见。 “现在国内股市的投资分析，还总是局限于单一的天朝市场，跌够了，跌久了就会反弹了。对，在技术上，这种超跌产生的自下而上的反弹会产生。但却是不能持续的。”马东停顿了一下，“现在已经是21世纪了，世界的股市市场也开始互通了，单一分析某一个市场将变得很片面。” “所以我们现在看股市，要用全球的眼光来看。从估值的角度而言，目前世界上的三大泡沫市场已经很明了，美国股市，rb债市和天朝楼市，这三个泡沫每一个刺破都会产生全球经济波动。” “对于天朝股市而言，现在应该说是泡沫很小的时候，但是没有泡沫就未必见得会大涨。没有了泡沫就没有刺激因素，虽然管理层频频搞些声明之类的助力言论，其实都不算什么实质的利好。” “更像是防止利空的扩大，类似像天朝平安这样的保险股以千亿资金回购，以为利多，实际呢？它是为了防止茅液这样的蓝筹补跌。另一面呢，保险巨无霸天朝人保上市融资近百亿，一进一出，市场资金还是缺乏，真正的底还是需要时间来考验。” “此外，从美国股市的上涨看出，经济结构才是股市生态链的重要一环，欧美市场的高价股大多是科技类企业，而我们呢？把消费型白酒炒成东方神水，还是远离普通老百姓生活的那种。好在这一波调整下，上层加大了经济结构的调整，未来预期，科技创新类的股票将是真正反弹到来的重要力量。” 张茹玉听得很认真，细细思考一下后，笑道，“观点很不错，还是要看时间来验证。” “最近曲柔的qdii遇到困境了，不过，听你的一些想法，想必已经有了自己的投资思路，到了晚间美股开盘，可以跟曲柔商量着操作。”张茹玉点了一下，一般来说，每个基金经理都有很大的自主权，除非统一建仓的品种，其他基本上都属于个人选择，然后经过了投资决策委员会的审核。 第八十九章 大能入股 马东出去的时候，于馥珍也跟张茹玉告别，两人一起走了出来，四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跟在后面，神情高度警惕。 “看来，你老爸在安保上面又下了大本钱。”马东看着这些人高马大的壮汉。 “没办法，一朝被蛇咬啊，有苦自己知道啊。”于馥珍叹了口气，接着像是自言自语道，“你知道吗？当时你在我身边，我竟然一点都不害怕。” 马东没有接茬，只是偏过头去，“哦”了一声，改了个话题，“听说大能入股洪声了？” “你消息挺灵通的吗？”于馥珍有些惊讶地看着马东，“你很关心我们公司吗？”难道他一直在关注我，于大小姐不禁想道，眼神带着柔情。 “道听途说，我们这些做金融的，本来就是需要多打听消息的。”马东胡乱地道。 “林家现在已经远走法国，却故意给我们送来了一个同业竞争的对手。”于馥珍在工作方面还是有女强人的特征，“本来我爸想着用青川酒厂换取对方7的洪声集团股权，没想到林家一直拖着不肯签字，现在竟然将20的股洪声集团股权转让给了大能集团。” 大能集团是法国著名的食品公司，也是全球500强企业，一直觊觎洪声集团的资产。至于股权对企业的意义上面，67代表着对该企业的绝对控制。20股权被称为同业竞争警示线，预示着将来大能可以干涉洪声集团的产品结构。 “东方不亮西方亮吧，于董事长想着从另外一方寻求绝对控股吧。”马东很自然地想到洪声集团的股权结构中，还有10来自于国资，另外10的管理层持股，相信林有声派系管理层的持股会被于家买断。 “正在做这方面的工作，不过国资和管理层的意见是上市，这与我爸的想法有些出入，我也是想先做些调研再做决定。”这也是于馥珍到茹鑫来的目的吧。 “我听说过你爸对上市公司有成见，再加上，你们公司的资金沉积足够，连银行贷款都没有，根本没有融资要求。”马东想到这位商界大佬不止一次说道，洪声集团躺在银行里的钱不下一百亿，上市就是骗钱的言论。 “时代在变，产品在变，关键是人心也会变。你们于家不差钱，但是陪着你爸打江山的那批人总有人想着功成身退，上市退出就是他们最向往的方式。不是说成功的企业家会经历三个过程，为家人，为员工，为社会的进步吗？”马东当然知道于洪道可不是一个容易说服的人。 “这些我都知道。大能派来的董事下周会到越州，至于上市恐怕没这么容易。”于馥珍也清楚自己父亲的执着是公司上市最大的障碍。 说完从包里拿了个包装精致和盒子过来，“你原来的手机掉水里，我觉得这个挺适合你。” 马东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只防水性能强大的户外智能手机，他以前听说过，广告上说这个智能手机在水下五百米内都不会进水。 “你水性那么好，龙王应该是你最好装备。”龙王就是这款防水手机的名称，于馥珍想起神女湖水下的情景，幽幽地道，“因为你就是龙王，我心目中的龙王。” 马东拿着手机把玩了一下，有些犹豫。 “怎么？怕你女朋友生气？”于馥珍总能体会到老马心中所想。 “没有，怎么会呢？”马东心里真是挺喜欢这个设备，还是收了下来，“她脾气很好的。”说完之后，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于馥珍接着道，“我爸还说要请你吃顿饭，感谢你能把我救出来，还有就是，向你说声抱歉。” “抱歉？”马东这才想起于洪道当时压根就没打算帮自己付赎金，“我哪里值一亿？于董事长正常反应罢了。再说，我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着呢。” “哦，对了，我还要工作，先去办公室了。”老马心里对于洪道还是有些意见的。 你在我心里就是无价之宝，于馥珍没有说出来，只是脉脉地看看着马东离去。或许我应该主动一些，妹纸心里想着，对啊，我怎么把那件事给忘了。 马东回归到自己的部门里，没有隆重的欢迎场面，却迎来了文件的海洋。看着自己办公桌上厚厚的一堆活页文件夹，老马不禁有些莫名其妙。 “这是怎么回事啊？”马东脑瓜疼。 这时，铁汉告诉道，“刚才柳主管拿过来的，说是谢总监让你把这些研究报告汇总，做个归纳总结。” 又是谢丰，这家伙真要治他一个小小的交易员还真不用费什么脑筋。而柳芸故意透露了谢丰的意图，想必也就是想撇开跟自己的关系。公司中两人的矛盾产生，第三方在看不出结果的时候，往往更愿意作壁上观。 马东随手翻了一些，我去，这还是三年前报告了，这个股票的大股东都变，主营也换了，这种研究报告还有什么研究的价值？马东腹诽着谢丰这种整人的低劣手段。 想必看到哥们在期指操作上面很顺利，故意整些东西让自己分散精力。其实做股指期货，还是很伤人的精力的，零和交易，你赢了就意味着别人亏了，盘面时刻变动，有时候要变换多空的角色，这样的连续盯盘可是一件费体力也费脑力的活。 “柳主管说过什么时候上交吗？”马东拿着一个研究报告道。 “好像没说。”铁汉想了想回答道。 马东听后直接把这些研究报告推到边上，“没说时间那就是不急的，慢慢来就是了。”哥们知道自己帮你做好总结你也不会看，更何况哥们压根就不想帮你做。既然都搞僵了，那就来互怼啊，ho啊？ 职场上，员工的本职工作是必须做到位的，马东的主要职责还是qdii基金的交易和维护，而谢丰的这些统计工作属于越级指派了，拒绝也是可以的。前提是你把自己的本职做到最佳，这样，对方最后也不敢说什么。 于是，马东打开了美股的k线，自己离开的一周，美股竟然出现一波10的调整，一些在美股上市的adr国内公司表现都不是很好。又点开了几个qdii持仓较大的品种，跌幅都在5左右，看来曲柔最近状况的确不好，估计陷入了基金经理的投资困局之中。 基金经理的投资困局，往往有两种情况，第一是在基金建仓期，为了早日完成基金的安全线，大仓位快节奏操作，导致节奏踩错，后面可能步步踩错，这就是现在曲柔面临的。第二是在出货的时候，由于偏向于利益的最大化，操作人会不自觉有侥幸心理，抛售不够果断导致市场节奏的丧失。 马东打开了自己管理的分仓小帐户，看来她很需要我的帮忙了。 第九十章 计算机交易 钢铁侠不求人，但有时候也会陷入困惑之中。夜色之下，曲柔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望着远处高楼的霓虹闪烁若有所思。 一直以来，她在投资方面还是带着自有的傲娇，美股的牛市，让他觉得机会大增。而到了茹鑫的第一只基金，初步建仓之后却撞进市场的调整期，一下子把自己的成本线也跌破。 曲柔听到了敲门声，她知道是谁，“请进。” 马东走了进来了，“曲经理，你找我？” “老马，坐。”曲柔已经收起了自己的烦恼，片刻之间，那个钢铁侠的自信又体现到了她的脸上。 “最近期指这边多空角力有些转向，应该是短期调整到了尾声了。”马东知道对方的困扰，从工作的角度来看，两人是一根绳上的蚱蜢，福祸同依，所以不需要用什么心机防备。 “哦，你的意思是最近可以考虑进行补仓操作？”股票操作上节奏很关键，曲柔很清楚最近自己的操作节奏有些乱，他需要别人的意见来补充。 “贸易战打了快半年了，美股也涨了这么久，跌一跌也正常。”马东分析道，“其实美国人的贸易战，它的目的不是什么扭转贸易逆差，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更多的是封锁天朝高新技术的发展，就是这两天，美国人对天朝的一家重要的存储芯片公司实施禁售。” “在高新技术方面，天朝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所以美国人的短期优势还在，美国股票市场中科技股比重大，因此也不会一下子转弱。这一波调整的过程中，三大科技公司的股价几乎是领跌的，三季报的预期还不错，不排除后面的反弹。”马东用神识已经掌握到四大做空机构悄然空翻多，市场头寸已经利于多头。 “你讲的让我好好想想，马上要开盘了，你回去盯盘吧。”曲柔还在消化老马的建议。大多数的基金经理性格上都偏执的，他们更愿意自己做错，最不愿意听从别人还做错。 红绿k线开始演绎，美股的行情就此开盘，马东在股指期货上面的操作更加顺利，几乎在指数的一个低开中，顺势打出一个多单，神识在经历了东海之行后就得更加强大，他肆无忌惮地通过网络进入美国最大投行高成公司内部交易系统。 高成公司是美国最大的投资银行，哈德逊河畔的高成大楼巍巍耸立，从这里可以看到纽约港的全景，当你站在大楼十一层以上的时候，就能看到举着火炬的自由女神像。但是此时的总部，虽然是工作时间却没有人声鼎沸，这取决于2000年以后金融行业机器替代人的进程。 总裁戴尔·所罗门看着空旷的大厅，想到这都是自己主导的事情。高成公司600名交易员一夜裁去，取而代之的是计算机交易，金融业曾经最为热闹的交易厅已经不复存在。 在“一名计算机工程师取代四名交易员”的经验总结下，现在高成公司的三分之一的员工是计算机工程师，差不多有9000人，而股票分析师只剩下不到500人。 马东的神识很快侵入了交易总系统，大量的交易模型开始显示出他的脑中，思维运算加速展开，不一会儿，老马很清楚地得出对方操作的方向。 而此时，所罗门总裁同样在运算之后，发出了交易操作的指令——“buyglong！（做多）”数千人的计算机工程师的策略模板全部导入多头模式，量化投资基金大面积对符合条件的股票扫货。股票分析师正在给自己的客户发出利多市场的信息。 这一时刻的美股市场正在逐渐地骚动起来，在跌去了10之后，道琼斯指数忽然低开后开始转强。不经意间市场开始传闻联储加息被新总统制止了，甚至有传闻特普总统正在寻求另外途径解决21万亿美元的国家外债问题。 利多刺激着指数开始翻转，马东看着节节攀升的指数，自己打出的多单已经开始产生出浮盈。只是指数在上涨2左右的时候，空头鲨鱼帮出现了，香橼、混水开始在25800点附近开始翻空，但是跟盘不强，老马判断当天多头已经产生分歧，指数向上乏力，短期投机到了收获的时候，果断平仓出局。接着趁着多空胶着波动，又做了几波t+0。 曲柔并没有全听马东的建议，只是适当性增加了一些仓位，并在指数反弹过程中选择了调仓换股，有几只美国的本地科技创新的股票被锁进仓中，总体来说，终于结束了连续亏损的操作，迎来正收益的一天。 只是看到马东的分仓小帐户时，钢铁侠妹纸实在是有些汗颜。老马的一天投资帐面收益已经达到了50多万美元。自己接近二亿的本金，竟然还赚不过一千万本金的家伙。后来妹纸自己想通了，反正老马赚得钱也算在基金之内的。 马东对于这种夜班的日子已经有些适应，其实也不算什么适应，主要还是因为自己的精力好像多得有点过剩了。大海之行，自己身体好像得到更新换代。在晨曦中，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意外地发现，朱晓雨竟然在房间里。 “晓雨，你这么早怎么在我这里？”马东想到晓雨跟三舅姥爷不要太熟哦，接着发现自己手里不就拿着于馥珍送的手机，下意识地想把它往身后藏。 “我给你送早餐啊，想想也应该下班回来了。”朱晓雨拿出了一个保温杯，“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马东只好把手机拿了出来，朱晓雨一把夺了过来。 “呀，这不就是那个叫什么龙王的水下手机吗？是挺配你的，这么喜欢玩水。”妹纸也算是手机控一族，“谁送的？” “你咋知道是有人送的？”马东一时宕机。 “你自己买的，就不会不让我看到了啊。”朱晓雨脸色一变，“是不是哪个女孩子送的？你们老板？还是？” “是于馥珍送的，她谢谢我带着她从绑匪那里逃出来。”马东觉得还是实话实说。 “我想想也是她。”朱晓雨翘着嘴，然后三两下把手机包装拆开来，“把那杂粮手机给我。” 马东当然老实地拿了过来，妹纸把里面手机卡取出来，装在龙王手机里，然后把杂粮手机上的小猪佩奇的贴件也取下来，再贴到龙王手机背面。 “手机虽然是她送的，但是得贴上我的标识！！”朱晓雨哼哼道，“省得你一拿出手机就念着她好。” 社会我晓雨姐，人狠心眼多…… 第九十一章 闹事的女人 就这样，夜晚当白天的工作，几天过去，马东的分帐小帐户的盈利越滚越大。而曲柔的态度也开始转变，至于那个所谓的整理研究报告这样的非份内之事，都转到了另外人的手里。现在的第二门草铁汉，最近都在忙着老马推开的事情。 天气已经开始转冷，凌晨五点多的越州带着丝丝的寒气。刚开始入冬，这个时间点依然有些黑，好在街边的路灯用光亮驱散了黎明的暗色。马东走出了洪声投资大厦，街上的汽车数量还比较稀落。几辆出租车从他的面前疾驰而过，或许他们的主人刚刚做好夜班的生意，归家的心情十分迫切。 其实马东也是如此，他知道闻清的家里，朱晓雨肯定准备好了早餐，就等着与他清晨的约会。妹纸上白班，他上夜班，两人似乎只有清晨才能碰面。一种思念浮上心头，马东加快了脚步，冲向了归去的公交车。 颠簸的520路公交车开得不快，驾驶员卢师傅不是一个性急的人。虽然在白天阳光大的时候，他会戴着墨镜显出冷酷的样子，但这几年的班车生活，马东知道对方的脾气不错。 路上车少人稀少，但是公交车的速度还是保持在60码以下，这个点城区到乡下的乘客不多。马东百无聊赖地数了一下，加上自己和卢师傅，车上共有15个人，其中两个孩子，一个差不多七八岁的女孩，另一个只有四五岁的男孩，被一位年轻的母亲带着，母亲有时候逗弄着小男孩，可以看到孩子欢快的笑声，场面很是温馨。 马东坐了车子中间位置，前面的位置上坐了一位五六十岁左右的中老年女人。颧骨有些突出，一头有些散乱的披发，三角眼里总是射出挑剔的目光，有时候无意扫到自己身上的时候，马东觉得有些不舒服。 车子慢慢地过了越澜江进入了凌山区境内，然后延着江堤往南开，越澜江两岸都筑了标准塘江堤，这个时节，江水比较浅，马东透过车窗看去，可以看出堤岸与水面还是有五六米的落差。 “咦，司机，你怎么往江堤这条路开啊？”马东前面的中年女人大声问道，语气有些不善。 “开发区那条路在修，今天只能从这里绕。”卢师傅面不无情的回答道，“每个公交站牌那里都写着提示呢。” 马东想起自己在车站上是看到有绕路的通知贴在站牌上。 “哪里有提示？”中年女人面有愠色，“我没看到有什么通知，你往这边开，可就错过了我下车的地方了！” “公司规定的路线，我也没有办法。”卢师傅边握着方向盘边说。 “哪有这样的规定？”中年女人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径直走到驾驶员边上，扶着边上的栏杆道，“你给我开回去，我要在开发区那一站下的。” 碰到这种不讲理的女人，驾驶员一般不予理睬。只是卢师傅脾气挺好，沉声道，“那边修路不能开过去，我也没有办法。” “你是驾驶员你怎么会没有办法，赶紧给我按原先路线开。”中年女人拿出手机，威胁道，“不然，我向你们公司投诉你。” 卢师傅摇摇头，看来对方无理取闹，自顾地开着车，不去理她。 “你这个人，什么意思？开不开回去？”中年女人嚷得越凶了。 边上的乘客看她这么凶悍，都不敢上前来劝。马东实在看不过去了，不由地帮着卢师傅道，“这是公交车，路线都是来的时候定好的。而且那边修路，也开不进去啊？！” “怎么叫开不进去？我昨天回来还好好的呢？”中年女人竟然矛头转向老马了，“你见过在修路吗？” 哥们还真没见过，估计应该是临近性的，马东心道，“人家站牌的通知上都写得清清楚楚呢。” “我又没看到。”中年女人越加嚣张道，“就得给我开过去！” “大姐，要讲道理，不能这样无理取闹。”卢师傅再好的脾气也有些变坏了。 “什么啊？我无理取闹？”中年女人对着驾驶员吼了起来，“那我还就闹一闹！” 女人拿着手机往卢师傅头上重重的敲过去，卢师傅压根就没想到对方还动手了，措不及防被打中了头部。紧张之下，手里的方向盘一滑，出现了一个大幅度的旋转。车头猛然出现一个转弯，偏到对向车道上，刚好看到迎面车道上驶来一辆红色小汽车。 卢师傅顿时吓了一跳，赶紧大幅把方向转回来，但还是与红色小汽车撞到一起。随着撞击，车子向右偏转，再加上刚才驾驶员向右打方向，公交车直接撞破了江边的护栏，一头撞向了越澜江。 “啊！”在两车相撞的一时间，车厢里的人变得东歪西倒，那个站着的中年女人最是倒霉，直接向后摔倒到了车后门的位置。马东的皮肤呼吸，在危险出现的前一时刻，有了感应。但头部仍然撞到车的箱体上，头皮都擦破了。 在众人没有反应的时候，车子在空中划出一道曲线，“扑通”一声掉进了江里，由于有着堤岸与江面的高落差，车子又有速度，落水的位置已经离了江岸差不多十多米。 车上在自由落体下，纷纷撞到厢体上。不过对于已经把自己变轻的马东而言，倒没有受到大的损伤。只是他看到了车里的乘客很多都在冲击中晕了过去。驾驶员卢师傅头部受到重击，满是鲜血。车内哭声一片。 车窗几乎全部碎开，大量的江水涌了进来，马东听到小孩子的哭声，两个孩子被撞得鼻青脸肿，老马不敢犹豫，两手各抓住一个孩子，“不要哭，我带你们出去。” 或许是马东脸上流着鲜血的样子吓到了孩子，男孩子闭上了嘴巴，女孩不停着叫着妈妈，只是她们的母亲应该晕过去了。 江水快速淹没了车辆，马东举着两个孩子从车窗里游了出去，江水的能量让他在这种危急时刻的精力充沛。他努力地让两个孩子的头露出水面，只是小孩子在这阵慌乱之内很不安宁，身体乱扭，不停地喊着妈妈。 第九十二章 我的善良 十几米的江面在马东平常时候估计也就十来秒的时候，只是带着两个孩子就游了差不多半分钟，主要还是花精力安抚孩子。 这时的岸边也有人注意到了公交车落水的情况，马东到岸堤的斜坡，有人赶紧走过来拉他。老马一抬眼，还是熟人。 “老杨，把孩子看好，赶紧报警，叫救护车，我再去救人。”马东直接说道，原来是做江鲜生意的老杨。 “好，好。”老杨抱过了孩子，掏出手机打了报警电话，又对马东道，“小马，小心点，这天气水很冷。” 马东应了一声，这个时节，普通人谁敢下水找虐啊。下水之前，又用手机给朱晓雨发了个定位，然后发了条语音过去，“晓雨，拿上急救箱到江边来救人。”他知道救护车的路程可没有晓雨的距离远多了。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公交车已经完全没入江水以下，马东不敢耽误，脱了外套，扔掉手机，再度跳进水里。第一时间放出神识，希望附近的江豚能帮上忙，只是这些水里的伙伴离得很远。 马东在水里的视野很好，靠近车辆后就看到几个在车厢内挣扎的身影，窒息后痛苦正涌在他们的脸上。老马赶紧拉起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女人，印象里好像是那两个孩子的母亲。两脚一踩，浮上了水面，女人哇地一声叫了起来，有了氧气之后，重新有了活力。 “别叫了，会游泳自己上岸去。”马东看她踩水的样子应该是会游泳的，一个猛子又潜了下去。 会游泳的都是拉出车体，他们都会自救。马东奋力地将几个不会游泳的人救上岸，精力大量的耗费下去，老马有些身体的能量入不敷出了。岸上越来越多的人聚集起来，也有人好心人开始下水帮着救人。 马东把头部受伤晕倒的卢师傅救到岸边，老杨赶紧过来帮着老马把驾驶员抬上了岸，看着气喘吁吁的马东，“小马，你歇息一下，这样下去，你要扛不住的。” “好像车里还有人。”马东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他的确累了，来回十几趟了。 “兄弟，你是这个。”一个赤膊的汉子对老马竖了个拇指，看样了是附近的渔民，“你先歇着，余下的人交给我们吧。”这哥们带着几个人已经下水救人去了。 听到对方这么说，马东的心理一松，躺到了地上，昨天晚上一宿夜班，今天又是来回救人，最近几乎也睡得很少，他真的有些累了，眼皮耷个不停，最后直接昏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他看到了晓雨紧张地守着他，自己的身上盖着一个毛毯。 “好像还有人在水下。”马东坐直了身体。 “没有了，都捞上来了。”朱晓雨把毛毯给他盖上，“总共14个人，都在岸上了。救护车和警察都来了，你就不要去管了。” 岸堤上有些乱，马东在一群警察之中看到了林建国，对方看到他醒来后就走了过来。 “小马，你好样的。”只跟自己一面之缘的林建国这个时候竟然跟他很熟一样。 “林科长，人都救上来了吗？”马东不禁问道，随即想到一个问题，这个安全部门的科长怎么会在这里。 “不都是你救上来的啊？”林建国答道，“除了最后那个中年女人是附近的渔民捞上来的，其他十三个人可都是你救的。” “卢师傅怎么样？就是那个驾驶员？”马东想到刚才卢师傅头上都是鲜血。 “已经让救护车送去医院了。”林建国回答道，“其他人状态都还好，就是最后救上的来的那个女人还在急救。” 马东看到远处的几个白大卦正在对一个女人做着心肺呼吸的急救，正是那个闹事的中年女人，只是现在看着气息全无，样子十分凄惨。 不由地想起公交车坠江的原因来，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的闹事，差点把整车人的性命也搭上了。马东忽然觉得对方根本就不值得可怜。 从远处跑来一个三十岁的短发女人，跑到正在急救的女人面前，叫唤着妈妈，然后阴沉着脸对医生道，“你们一定要把我妈妈救活啊，我们家很有钱！” 只是医生在努力了一段时间后，发现根本没什么效果，抱歉地道，“她在水下窒息的时间太久了，而且胸腔积水太多，急救不回来了。” 短发女人看着边上那些轻伤的乘客，“为什么他们都没事，只有我妈救不回来？” “他们都是被那个姓马的小伙子第一时间救的，只是轮到你妈妈的时候，小伙子没力气了。”医生知道一些情况，还指了指远处的马东。 短发女人竟然气势汹汹地跑了过来，冲着马东叫道，“你为什么不去救我妈？你不知道我们家有很多钱吗？” “你什么意思？我男朋友救了这么多人，还差点死在水里，你竟然说这种话！”朱晓雨怒了，而且周围的人也有些看不过去。 “你为什么不先救我妈？”短发女人情绪有些失控。 马东看着这个怨天尤人的女人，不由想到了她的母亲在车上闹事的场景，他披着毛毯站了起来，毅然地说出一句。 “我的善良对无辜的人优先！” “你什么意思？”短发女人听后一脸怒意，接着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是故意不救我妈！我要叫警察来抓你，你是杀人犯！” 听到对方叫喊后，马东扔掉了披在身上的毛毯，赤裸的上身还有很多救人造成的挫伤，额头的伤口用纱布包扎着，脸上已经带着一丝戾气。 “等到车子打捞上来，你去看看里面的录像。你看看你的母亲自己作死，却还想着害我们一车子的人。知道吗？我想起她的这个结果，就想到一个词语来形容。”马东很愤怒，“死有余辜！” 马东说完直接带着朱晓雨离开了。 短发女人还想怼上几句，只是这时林建国走上来道，“根据乘客的叙述，你的母亲在公交车上的行为严重危害公共安全，触犯了刑法，不过具体还要等到车子打捞上岸再说。” 短发女人听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第九十三章 AI的未来 一辆小车开到了马东和晓雨的面前，“我送你们吧。”林建国探出了脑袋。两人听后拉开车门坐到了车后座。 马东让晓雨不用担心自己。 “老马，你真的没事？”晓雨不安地看着马东。 “你上班去吧，我没事的，都是些硬伤，两天就好了。”马东回答道。 在把朱晓雨放到公交车站后，车内只有了马东和林建国两个人。 “林科长怎么会在这里？”马东心里很是疑问。 “执行任务。”林建国说了这么一句，“对于你今天的行为，我表示很钦佩，你想你是有资格做周华那小子的大哥。” “没办法，我也在公交车内啊。不过我现在有些后悔。”马东继续道，“当时那个女人去打卢师傅的时候，我应该及时出手制止她，车子也就不会坠江里。” “每个地方都有不守规矩的人，所以才会有警察来约束他们。”林建国叹道，“如果只是平民的话，站出来需要勇气。” 这时，马东的手机响了，“南极洲”的来电显示，老马看了苦笑一声，这是朱晓雨把于馥珍的名字改掉了。 “你还好吗？”刚一接通就听于于馥珍的紧张的声音。 “没事啊，这么快你就知道了？”马东想起整件事发生还不到两小时。 “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刚才本地的朋友圈里都在传公交车坠江的事情，还有你光着膀子的照片。”于馥珍又劝道，“这种危险的事情还是少出头。” “里面的情况你不了解，到时候新闻报到出来，你也会很气愤的。”马东心情有些愤闷，“如果碰到这种事情，我不出头，那就是不是我了。” “你啊，有时候还真是头牛！”于馥珍的语气很柔和，“照片上你头被撞破了，有没有好点？” “刚才晓雨给我包扎了。”马东随口道，又忽然觉得有些不妥。 “你女朋友在身边吗？”于馥珍语气有些变了。 “我没什么事，就让她去上班了。”马东如实道。 “如果你没什么事情的话，明天我打算约你一起去趟神女湖福利院，我已经联系好了建设单位，明天打算去跟刘院长说明一下。”于馥珍的话里绵里带针，“好像你现在都是上夜班，白天应该有空吧？” 这不是明显不让马东拒绝吗？“好的，我回头跟刘院长讲一下。看得出你是真心做慈善的。”老马还是适时的恭维道。 “我一想到那个漏水的宿舍就有点心神不宁。”于馥珍解释道，“这种事情还是早点落实下去，我心情会好点。” 马东挂下电话的时候，坐在前面的林建国幽幽地笑道，“小马，不光水性厉害，这泡妞把妹技能也是扛扛的，脚踏两条船啊？” “别胡扯，你觉得首富的女儿会看上我这样的穷小子吗？”马东不耐烦地道。 林建国想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了两个字“难说……” 接着，又道，“如果你跟她关系不错的话，应该能对我们调查会有很大的帮助。” “是你们查案，不是我们？！”马东可不想掺合进去，“你在前面那个路口把我放下。” 车子在路口停下，马东走出车外，重重地关上车门，径直回家。 林建国看着对方消失的身影，意味深长地笑了下，自言自语道，“你觉得还能撇开吗？” 消息传得飞快，在马东抱着被子做白日梦的时候，不停有电话打过来。先是马庆、郭广为，连张茹玉也来问候，还说公司要给予奖励。又有一个电视台的叫什么小白的主持人，说是要来采访他，一下子把老马给吓醒了。 到了下午老马去上班的时候，附近的邻居都热情地跟他打招呼，还有关系熟悉一点的，八卦地问马东，什么时候跟晓雨结婚的事。上了公交车，新来的驾驶员竟然还认识他，自来熟地称呼小马哥。 下次得戴墨镜，这才像小马哥啊。哥们做好事，果然有好报啊。马东想起了当时公交车上送自己魔珠的拾荒老人的话。 到了公司，马东习惯地打开电脑，发现内部oa里跳出一个通知，“鉴于交易员马东工作成绩优秀，即日起提升为茹鑫qdii基金经理助理。同时表彰其见义勇为的正能量行为，奖励五万元。” 马东这才注意到办公桌有两份新的职位合同，升职加薪一锅端啊。在升职之后，他就有了对基金投资品种的建议权力，曲柔应该会多听一下自己的意见吧。 “升职的感觉怎么样？”曲柔走进来问道。 “奇怪，我怎么没感觉啊？”马东笑道，连续的惊喜让老马自动适应了。 “那就说明你的野心很大！”曲柔也开起了玩笑，接着说道，“不过基金经理助理只是踏入资本市场的最基础的一步，我觉得你的才能应该能很快跨过去。” “最近天朝股市形成连续的反弹，而美股高位滞涨的态势越加明显，这种情况下去，似乎有了新的翘翘板效应出来了。”曲柔还是谈起了市场情况。 “天朝股市的反弹很大原因是政策性因素在不断地加码，接下来一周不增加融资计划，政策有意地在营造一个底部出来。只是这个底部是不是市场认可的底部，我觉得还需要时间来衡量。” “其实天朝股市更像是挤泡沫，去扛杆的操作下，股市泡沫不断被挤破。参考90年代初rb房地产泡沫的破灭引发的暴跌到政策滞后性推出，差不多是半年时间，真正稳定下来却是政策推出后的一年之后。” “我们的股市今年十个月时间都在挤泡沫，基本面的后遗症还很多，快速反弹反而会限制后市的高度。” “相比较来看，美股就不一样，持续的牛市，短期回调之后，多空分歧加大导致了高位滞涨，但是要注意到美国gd总值连续九年增长，今年将会创出历史新高，突破20万亿美元预期，相当于天朝、rb、德国等三国之和。” “短期来说，我们还撼不动它，除非将来把美元的国际地位先干掉。”马东的心中还真有这种想法。 “我明白你的想法，你的意思是继续加大仓位投入。”曲柔当然听出了老马的言下之意。 “我觉得对一些高科技的美国本土公司给予加持，特别是像ai研究能力强的公司。”马东可是去用神识探寻过ai的大脑中枢，连神识都能感应出来，怕是将来ai会在更个行业中推广。 “自从阿尔发狗诞生之后，一场人机大战，直接战胜了人类所有的围棋高手，ai的发展便已经不可遏制，将来有一天整个金融体系或许就是被ai控制，我们的交易将面临更多的人机大战。” 第九十四章 暗物质 基于对ai的兴趣，马东在操盘的间隙放出神识，他知道自己的母校临江大学的ai研究从80年代初就已经开始，是国内研究人工智能最早的一所大学之一。 顺着网络神识无所阻拦，渗入到临大的中心服务器当中。临大的计算系统的主体是一台自主研发的“青云”超级计算机，峰值的计算速度是每秒4亿亿次。临大通过超级计算机对暗物质的研究处于世界前列。 只是此时，马东的脑中不断映射出大量的宇宙n体模型数值，这些揭示宇宙起源的演化模型，在缺乏专业知识的马东看来，就是绝对的天文知识。老马一脸懵逼，自己好像走错路了。 事实上，马东的神识没有走错。临大的ai研究与暗物质研究是结合在一起的。而深夜中，一个五十来岁的头发斑白的教授正在实验室里透过超级计算机，观看自己制作的模型数据。而他的旁边站着一位马东熟悉的人，国安的林建国科长。 “裘教授，你说的那名侵入谷歌公司的黑客就在凌山区，能锁定对方的具体i吗？”林建国穿着实验室的工作服，一脸严肃地问道，“我在凌山公安局网络管理处细致的查了一遍，根本没有这名黑客的踪迹。” “ai研究现在来说，美国走了最前面，他们的ai大脑中枢已经具备了神经元结构。”裘向东是国内ai研究和暗物质科学的专家，“他在凌山这个结果，是基于我们超级计算机的运算得出的结果，但是到了凌山这一层之后就很难再追查下去了，对方消失了。” “而且他的运算速度不比超级计算机差，或许是民间的ai系统。”裘向东判断道。 林建国有点苦恼，他来越州的主要目的是寻找那名侵入国外顶级ai系统内部的黑客，这种人物如果不加以控制，会对国家产生很大的破坏力。当然用得好的话，对国家却是极为有利的。 但是在把范围缩小到凌山区之后，黑客的一点踪迹都找不到了。上面的领导最近又催得紧，他不得不求助于临大在这方面的研究专家。 “林科长，这名黑客所借重的媒质很奇怪，它的传输速度应该比现有光纤要快得多，而渗入却能避开所有的加密防护。”裘向东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假设，莫非那就是尚未被发现的暗物质。 裘向东看着电脑屏幕中自己设定暗物质假设的一个模型，忽然屏幕闪了一下，裘教授警觉了起来。 赶紧在键盘上打了起来，深入到“青云”超级计算机内部，所有加密完好无损，只是最核心区域好像有阅读过的迹象，因为临大ai的大脑神经元还属于半反射状态，但却已经有了深度记忆的功能。 “他来过了。”裘向东喃喃地道。 “谁？”林建国有些莫名其妙。 “那名黑客，他深入到了我们的ai核心。”裘向东苦笑道，“而且我们连他怎么来，又怎么走，都不知道。” 一时之间，两人的脸上有些茫然无措。 马东的神识已经退出了临大的ai系统，“看来我有必要多学习一点it方面的知识才行。” 神女湖儿童福利院，马东下班后就赶到了这里，而于馥珍的车队也很快到来，一辆厚重的防弹奔驰车，它的前后各有两辆小车防护。看来经历了绑架之后，于家的安保已经提升到了最高级。 于馥珍的排场很大，但是待人接物还是相当的随性。 “老马，你来的挺早的，早饭吃了没有？”于馥珍递过了一块点心。 “我在福利院吃过了，刘院长煮的八宝粥，很糯很香。”马东没有去接。 “是吗？还有没有？我来尝尝，早上起晚了，有点赶，还没吃口热的呢。”于馥珍把点心扔回了车里。 “有，有，有，还有一大锅呢！”刘院长赶紧答道，“于小姐随便吃，不够我再去煮点。” “刘院长是想把我喂成猪啊。”于馥珍笑道，然后看一眼马东道，“我胖成猪了估计就没人要了。” 富豪家的女儿会没人要吗？好像还真有，赌王家不是有个女儿生得“貌美如花”，四十多岁还无人敢娶。 吃着热腾腾的粥，于馥珍心情不错，“味道不错，比我们公司生产的八宝粥要好吃。” “咦，好像多加了两种材料，”于小姐还是比较善于观察的，“回去我让产品研究部那边也试试。”这妹纸还真是很专注工作的。 不一会儿，外面又有汽车的声音传来。 接着就听到一个声音从远即近传过来，“不好意思，于总，我来晚了，让甲方久等了。”马东听出是谁了。 凌然基建的萧佐快步走了进来。 “萧佐，要不要来一碗。”于馥珍指数八宝粥道。 “谢谢，不用了，我早饭吃饱了。”萧佐摆摆手，“咦，这不是马经理吗？真是好久不见了。” 这家伙看到于妹纸跟马东一起的样子，态度有些自来熟。 “萧总，客气了，叫我名字就可以了。”马东觉得这家伙是一个难缠的人，不想与他太亲近。 一行人走出室外，看到院中停了一辆帕萨特，看到车牌，“原来刘叔叔已经来了啊。”于馥珍自言自语道。 “是啊，我刚才跟萧总车的后面。”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回答道，身材高大，国字险。看着眉眼的样子，老马感觉有些熟悉。 “你是马东吧？”那人直接伸出手来，马东很自然也握了上去，他已经猜到是谁了。 “你可是我妹妹的救命恩人啊。”中年男人笑着道，“虽然它只是一只猫。” “刘处长好。”萧佐看来也是认识对方的，对方自然地回了声。 这就是当时于馥珍提醒自己的建设厅有话语权的人吧，于妹纸轻声告诉他的对方的身份发，建设厅城乡规划处副处长刘清声。 “刘处长客气了。”马东谦虚道。 “别这么叫，太生份了，跟珍珍一样叫我叔叔好了。”刘清声看来脾气不错，“老太太现在还念叨着你呢。” “刘叔叔，还是谈谈这边的规划吧？”于馥珍做事很干脆。 “凌山区里打算把神女湖作为旅游景点开发，本来是把福利院撤消的，初步想法已经报上来了。但是我在周围看了一下，这个地方还算偏僻，倒也不影响开发。”刘清声答道，“珍珍啊，这真打重造啊？这应该挺费钱的？” 看来于馥珍已经将想法跟刘清声做过交流了。 “这里的孩子条件太艰苦了，我就想着改善一下。”于馥珍说道，“至于多少钱，我想我们家还是出起的。” “好。老于这家伙生了个好女儿啊。”刘清声赞道，“他那个脑子啊，还是老古板，洪声以后你掌家，肯定还能壮大。” “由于附近会做旅游，这里建筑的楼层不能太高，控制在三层左右。”刘清声对萧佐道，“萧总，珍珍指定了你们来建设，回头把设计报上来，也不用走区里了，直接送到我这里来。” 萧佐连忙答应了下来，少几道审批流程，乙方进场也会快一些。对于目前处于扩张期的凌然基建来说，多点工程量便可以为资本市场增强更多的市值。 第九十五章 资本运作 刘清声和于馥珍在刘院长带领下对整个福利院的结构进行考察，作为乙方的萧佐被挡了下来，刘处长对凌然基建的态度有些冷淡。马东也留了下来。 “最近你们的股票走得有些软哦。”马东对萧佐道，“国家新区的热点有些熄火了。” “国家搞新区，我们接的单不多。”萧佐说得很平淡，“一个经济特区，基建还是国字头为主，像我们这些民营公司，要吃块肉还是很难。” “不过没有关系，我们公司向来推行狼性文化，坚决走出去是我们的策略。”萧佐的做事风格很实际。 “我觉得做企业的人应该慢性子比较好一些，太急了容易走错步子。”马东思考着对方的一些行为。 “哦，马先生是不是觉得我们最近做错了什么？”萧佐有些奇怪。 “只是有感而发，我知道萧总很关注资本市场，同时，我也是做金融这一块的。”马东继续道，“基建类的上市公司估值高度十分有限，市盈普遍在十几倍左右，同时现在地产业的老大喊出了凛冬来临的话来，行业的景气度不乐观。” “我看了一下你们公开的财务数据，应收帐款已经积到了十多个亿，存货压了三十几亿，要不是上市募到了六个亿，恐怕你们的资金链已经很紧张了。”马东的分析功底还是很扎实的。 “有些款项要到年底才结算，这是我们行业惯例，过了年就有钱了。”萧佐对商业运作也是很熟悉的。 “呵呵，也是，但还是要手握大笔现金才能启动大项目。”马东脑中已经对凌然基建的一些操作有了思路。 “哦，马先生可有什么指教？”萧佐感觉到对方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这年头，最能搞钱还是资本市场。”马东笑道，他当然知道对方买平阳化工的重组股，不过那只是小钱而已，“其实你们萧家要钱很容易，股权质押给银行，随随便便就是十几亿。” “不过嘛，现在的价格有些低，而且银行对基建公司贷款审核有些严。”马东准备来做个推演，“所以萧总请人来做大市值。” “那么马先生认为，我应该怎么做呢？”萧佐不动声色，市值管理这种事情一般的上市公司都会去考虑，也没什么奇怪的。 “那天在明月山庄时，我没细想。”马东缓缓地道，“后来我仔细地分析了一下你们公司，其实有一种很方便的操作方案。” 萧佐听到后心情有些紧张，但外表还是云淡风清，“哈哈，马先生直接说出来，说不定我们将来会采用哦。” “金融说白了就是玩泡沫，一个基建公司要想短期内搞大市值，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签一个超级工程大单，起码是百亿级别的。”马东揭开了自己的想法，“当然为了保持一些将来微调操作的可行性，这个工程大单最好是国外的。” 刚才马东听到对方说起狼性文化的时候，就想着可能的情况。 “哈哈，马先生的想法真是不错。”萧佐笑道，只是心里有些发苦。 “如果只是一个大单的话，在资本操作中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就是股权质押，银行看到你有项目肯定会贷款，而且市值一大贷款数量也不会小。” “国外的项目虽然大，但见效慢，慢工出细活。但这时你的手里已经有了钱就可以在国内再搞一个大营收的项目，巨额工程量在手，股民发现你们公司的订单近十年都干不完，那就是利润有保障了。” “这个时候再搞一些股票的送配，增多了股本添加了现金，二级市场走势上，弄一些填权的行情来，三、五年时间内，一个普遍的基建股华丽地转身为基建类的蓝筹股。” 马东规划了一个理想化的资本操作模式，“不过里面的问题很多，随便一环出问题，资金链就可能快速断裂。” 萧佐听完之后，神情很平淡，只是心里面翻江倒海，“马先生果然是金融的行家里手。” “你们在谈什么呀？”这时候于于馥珍走了过来。 “随便谈谈，我发现萧总对资本运作很擅长。”马东看到了萧佐额头隐隐的汗滴。 “哪里，哪里。”萧佐有些心神不宁，一个人心中的秘密被人觉察之后，他的心情会很忐忑。 ““刘叔叔先回去了，刚才刘院长把一些生活设施的规划跟我们讨论了一下，做了一个草图，萧总，你先看一下。”于馥珍把一张纸交给乙方建设单位。 萧佐打开纸，于馥珍又指数图上的一些设施详细地跟他说了一遍。萧佐只是点点头，不发表什么意见，他的心已经被马东的那些话也打乱了。 萧佐一回到车上，就打出一个电话，“老赵，你们的做法妥当不？” “怎么会不妥当。”对方嘿嘿笑道，“放心，几年之后你们公司的市值起码值二百亿。” 萧家人根本不知道，有人已经准备了套子，等着他们穿进去了。 “我怎么觉得萧佐的神色有些不对。”于馥珍看着匆匆而去车子说道。 “哦，估计他家里有急事吧。”马东随口道，他很不喜欢对方这么强的功利心，自己说了一通资本运作出来，更多地想恶心一下对方。看对方最后有些慌乱地离去，应该是被猜到了一些操作。 “工程开始了之后，你就是代表我的监工。”于馥珍笑着问道，“说吧，你要多少工钱？” “我想想，这活说不定还得来搬砖的。”马东装作想了一下，“怎么着也得算个小工待遇吧？” “小工？”于馥珍笑道，“好啊，以后你白天来搬砖，晚上回去炒股，想想你的生活都好充实。” “那叫充实啊？”马东叫道，“那叫穷鬼的生活。” “其实你知道吗？你现在有一个变成富豪的机会。”于馥珍脸有些红，她感觉心跳得很快，自己好像在撩汉。 “我知道啊！”马东静静地看着于大小姐，然后大声嚷道，“熊市终将结束，远古的巨牛正缓缓走来，它将给我带来无穷的财富！！” 哥们的金融梦终将照进现实，我的未来一定会进入第一世界，只是现在的我，还配不上她，而且有人比她先占据自己的心灵。 “真是个笨蛋！”于馥珍心里骂了一声，嚷道，“以后好好搬你的砖吧。” 第九十六章 古代金融 与于大小姐分别之后，马东路过越澜江边，看到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孤零零地在江边搜寻着什么。 “董老，你怎么在这里啊？”马东上前招呼道，原来是临老馆长董其琛。 “小马啊。”董其琛把老花镜摘了下来，认出马东来。“正好，你对这边熟，带我在这边转转。” 马东知道对方应该是冲着张九四的银船来的，“董老，上次的那块银子有结果了吗？” “就是因为那块银子，我心里放不下，才想着自己再来碰碰运气。”董其琛道，“根据碳十四的检测，那块银子应是元朝时期的产物，而上面的天佑字样，与张九四当时钱币图样也非常类似。” “这就说明那块银子应该跟张九四很有关联。元末时期的那段乱世，在目前的史书上记载很少，如果能捞出张九四的银船，能更清楚地了解当时的货币体系。”董老语气有些凝重。 “元末货币体系？”马东听到这样字样之后，不禁想起当年大学的教科书来，“我记得元末曾经发行过纸币，也就是宝钞。” “小马果然学经济的。”董老点点头，“其实元朝的最主要货币还就是纸币，到了王朝末期，朝廷烂发纸币，通货膨胀率大升。一石米当时的价格是67贯的宝钞。小马你是学经济的，说怎么办呢？” “这种情况跟我们建国初期其实类似，关键还是用新钞换旧钞，树立政府威信，增强货币的信心。当然最主要还是要形成相对应该的金银本位制，对于新货币的供应量从总量上进行控制。”对于马东这种经济学出身的人来说，这种问题大概的思路还是很了解的。 “哈哈，小马的想法跟当时的元末的至正皇帝很类似。”董老笑道，“他当时发行了至正钞替代前期的旧钞，相应发行至正通宝还保证纸钞的价值稳定。” “其中的至正之宝的五钱重量相当于旧钱的一两，想用铜钱来维持住纸币体系。” “我明白了，至正皇帝这招在金融学方面叫良币换劣币，来保证自己的政权。只是到了民间，就会变成劣币驱良币，这些好的钱都被藏了起来，而市场流通的只会是一些劣币。”马东很自然地想到了后果。 “对，小马的专业知识果然丰富。”董老赞道，“其实最主要还是各地起义不断，起义军各自发行自己的货币。” “徐真一割据湖北，铸了天启通宝，韩林儿占了安徽亳州，铸了龙凤通宝，朱重八占据南京之后，铸了大中通宝。当时的这些货币铸造时间短，流通范围小，到现在来看就是非常稀少之物了。” “特别是张九四占据苏越后，发行的“天佑通宝”存世的数量更少。而在史书记载中，大都曾把一船的至正之宝的大铜钱以及一些金玉之物送给张九四。但随着张九四的战败，这些东西也消失了。”董老缓缓地说道。 貌似当年张九四很早就割据一方，但却并未直接造反，在南方动乱之地，朝廷估计也想用钱稳定住老张。马东有限的历史知识还是想到了这点。 “若只是这些铜钱其实也没什么，我怀疑还有一个宝贝或许也在其中。”董老幽幽地说出一句话来。 “宝贝？”马东的耳朵一竖，董老爷子什么宝贝没看到过，竟然这么重视，那肯定是好宝贝了。 “当年的传国玉玺。”董老揭开了谜底。 “董老，你是不是弄错了？”马东有限的历史知识也知道，始皇帝传下来的传国玉玺被蒙古人带进大漠了，朱重八的儿子朱老四拼命地去争夺，最后还是没拿到。 到了清朝的时候出现的好几块传国玉玺都被认定是赝品。至于真的玉玺在哪里，估计老天都不知道。 “只是一种可能性的假设，当时元朝建立之后，便收拢了国内所有金玉之物，而传国玉玺就在其中，元世祖命令工匠将印章全部磨平，和氏壁做成了传国玉玺就成了孛儿只斤家的私章。” 董老娓娓道来，“当时朝廷为稳定东南，张九四是需要重点收买的人。” “这么说起来，还真是有这种可能。”马东思量了一下，历史考证想来也是不会放弃那种百分之一的概率。 “我向上面打了一个打捞的报告，看样子批复下来还是有难度。”董其琛望着江面叹气道，冷冷地江风吹散了他的白发，一个古稀之年的老者依然在为他的理想奔波。 “其实可以寻求民间的一些企业赞助啊。”马东看着这位老人，提了个建议。 “那也是要等到有眉目才行啊，企业的钱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打捞有了好的预期，他们才会有曝光的机会，这样的赞助对他们来说才有意义。”董老果然是老江湖了。 “当时那块银子是这个地方找到的吗？”两边走说边走，已经到了上次马东寻宝的地方。 马东点点头，其实他知道那些疑似的沉船在哪里，“当时我也潜到水下去过，这附近水底都是沙子。” 这几年越州进行了系统化的水治理，大面积搞五水共治，堵住了工业企业排向越澜江的污水，江水水质得到提高。 董老走到江边，手指放入水中，感受着水流。“上层水流的速度不快，重物沉江之后，水下层的暗流才是主要推动力。我把银子带回去之后，做了一个模拟水流的方案。” “预测了这块银子的最初位置的几种可能性，其中最大概率是在五公里左右的位置。”其实通过物体的质量，被从推到岸上的距离，潮汐的势能，科学地判断出最初的位置，这些工作对于博物馆的工作人员来说，应该是家常便饭。 马东心中对那个位置很清楚，反正自己捞上来也没什么好处，“我听这边打渔的人说起，好像闻清和滨江两镇之间的江面底下有暗流。”然后用手指了指沉船的方向。 “我真想早点搞来设备啊。”董老看了下老马指的方向，还是挺无奈的，“要是真让我发现了传国玉玺，我这辈子算是圆满了。” “您啊，已经很圆满了。”一个里面穿西服外面罩着大衣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径直说道，“越州的筑城文化让您推算到了四千年前了，这种成绩够圆满了。” 第九十七章 尴尬的采访 初冬的江风带着寒意吹在董老的脸上，老人的脸色有些发青，中年男子把自己大衣脱上给老人披上，“爸，您年纪大了，就不要去折腾这些事情了。” 原来是这是董其琛的儿子。 “云来啊。你怎么来了？”董老有些意外，然后跟马东介绍道，“小马，这是我儿子，董云来，你们算是同行。” “同行可都是冤家。”董云来开了个玩笑，接着问道，“我是越江银行的，怎么称呼？” “马东，茹鑫投资的。”马东回答道。 “张茹玉的公司啊，那就不算什么冤家了，咱们可是合作多年的商业伙伴了。”董云来看来跟张茹玉的关系不错。 “刚才我妈打电话过来，说你一个人出去了，我想着你这些天都念叨着张九四的银船，肯定往江边来了。”董云来道，“爸，您退休了，就别管了，在家养养花，种种草多好啊？” “那些不是我应该干的事。”董老摆摆手，脸上有些怒意。 “我就知道，您啊，干一行爱一行。”董云来还是很顾忌老爸心情的，“下次您确定了有沉船，而且锁定了位置，我就帮您去拉赞助去。” “你儿子好歹也是银行行长，怎么也能拉来几个为文化事业热心的企业单位吧。”董云来说得很自信。 “说到银行，我好像听小范说他侄女公司要搞一个产业投资基金。”董老冷不丁想起这件事来，因为当时他凭借着自己的眼力识别了范彤之的真迹。 “我知道，就是茹鑫投资啊，已经给他们五亿的授信额度了，快年底了，银根紧张，只有明年再说了。”董云来对业务很清楚。 看着董云来扶着自己的父亲离去，马东回头望了一眼越澜江。江水滚滚向前，冲击着堤岸，仿佛述说着久远的历史。他忽然感应到了什么，吹了声口哨，江面中探上几个长脑袋来。 马东在经历了几件事情之后，已经发现自己的神识与江豚、海豚这些动物最有感应，甚至不需要潜入水中就能跟远处的这些动物取得联系。 马东默默地下了一个指令，用神识述说了钱币的形状，一群江豚潜入水中，纷纷向着沉船区域游去。老马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延着江岸一路追赶。 等到马东到了bj区江边的时候，这些江豚已经有收获了。好在天气冷，江边附近也没什么人，没人注意到他。 马东从一只江豚嘴里拿到了对方的收获，我勒个去，竟然是一只泡在水下很久的水果手机，表面长了苔藓，老马直接扔在地上。接着又有江豚叼了些东西上来，都是些没用的垃圾之类的。老马想想就没什么期望了，准备回家。 这时最后一头江豚欢快地向岸边游来，嘴里好像叼了一个大物件。马东接到手里之后，发现是一只生了锈的盒子，同样外表也都是苔藓。 马东用衣服摩擦了一下，显出一层金属绿锈来。竟然是个铜盒。用力试着打开，都没能撬动。拿起盒子摇晃了几下，听到里面“哐铛”的声音，应该是有东西的。 “拿回家去再说吧。”马东吹了一个口哨，江豚四散而去，这种指挥动物的感觉太好了。 但是等到马东回到家里的时候，还没想着怎么启开盒子，就听三舅姥爷拍门叫他的名字。 马东一脚把盒子踢到床下，打开了房门。 一群人拥了进来，领头是个妹纸，很眼熟，后面还跟着摄像大哥，原来是电视台的小白。人群中多数是马东的街坊邻居。 “马东，你好，我是越州电视台的小白。”妹纸自我介绍道，“我昨天跟你打过电话，约了今天要来采访你的。” “哦。”面对记者堵门，一般来说，只能接受。 “我刚才已经在附近采访了一圈，大家都觉得马先生品性很好，还有人想把女儿嫁给你。”小白的采访好像变战术了，竟然懂得迂回了。 “呵呵。”马东憨笑了一下，“我搬来这里三年，也觉得这里的人都很和善，像我的房东，人家房东涨房租那很正常，三舅姥爷今年还降了我的房租。”虽然是哥们用鳗鱼换来的。但这个理由只能成为心中的小秘密。 “还有钱二婶一家，他们是做早餐的，有时候忘了付钱，他们也不会主动来讨。大家对我都挺好的。”当着这么多人，当着媒体，马东肯定找好的话说。 “我们看过当时目击者的视频，像昨天这么冷的天气，马先生当时是怎么想的？敢跳水救人。”小白拿着话筒道，“根据目击者的描述，马先生来回游了十几趟。” “谁让我刚好在车上呢？当时情况很紧急，车子落水之后就往下沉，很多人都晕了过去，我根本没多想，一开始想着把孩子先救出去。后来觉得自己还有力气，就继续救了几个。”马东随意地答道。 “根据当时的情况，因为马先生没有力气了，所以有一名乘客因此溺水而亡。”小白说的这个事情有点尖锐了。 “是，我当时累了，谁这么折腾都会累。”马东脑中不由想起那个闹事的女人，既然人都死了，也不想多说。 “当场有人说马先生对死者的家属说了一些不太客气地话。”小白记者的天性暴露无疑。 “具体情况警方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当时公交车出事的原因是怎么样，都已经公布了，我觉得自己也没有说错什么。”马东不自觉地带上了些脾气。 “网上有人说车子上根本没有什么无辜的人。”记者说话还真是拉仇恨的，“有个姓郭的小品演员在手机博客上还这么说，有人闹事，车上的这些人竟然没去阻拦，他们都不是无辜的。” “我能说脏话吗？”马东的愤意一下子上来了。 “应该不能。”小白看了一下摄像大哥，对方摇头，赶紧拒绝掉。 “那我给电视台一个建议，让大家去跟拍那个姓郭的戏子，看他日常碰到这种情况会不会见义勇为，还有最好跟拍他的孩子，看看是不是也有种。”马东还怼上了。 “平民的想法是守规矩，伸手阻拦需要勇气。还有车上的两个孩子难道不是无辜的吗？”马东几乎是骂上了。 小白听后有些尴尬，后面的摄像已经清楚这一段等下是要删除的。公众人物说错话可是会误导社会舆论的。 第九十八章 培训计划 马东坐在位子上伸了个懒腰，虽然职位提升，但却被通知办公室紧张，自己还是留在了交易部办公，随便一想就知道谢总监搞鬼。透过落地玻璃窗看到了天色还未光亮，又是一夜的操盘结束。qdii基金在期指操作的暴利盈利下，全速扭亏，而曲柔也越来越对马东的看法重视起来。 “一个没有创新的国家是没有未来的，美国人想象着天朝充作市场作用，而不是创新工场，最近几年来，天朝的科技进步让他感受到了威胁。” “而历史五千年来，天朝也就是在工业革命后落后西方，一旦天朝成为最大的经济体，美元经济地位呈压，要知道美国人现在的对外债务有21万亿美元，还不完的也是不想还的。它挑起单边主义，更像是教训想抢权的小弟。” “世界的主题是合作与发展，天朝的一路一带就是基于这一点展开的，但威胁了对方的霸主地位，若是有一天美元地位被削弱，那么世界的重心将不会是美国。” 曲柔仍在想着马东所说的这些话，很多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谈。美元的国际地位是那么容易动摇的吗？黄金、石油是美元计价的，大宗的交易货币还是美元，世界潮流依然是美国人占主导地位的。 便不知道为什么，曲柔看到马东阐述理论时，总感觉对方的信心无比强大，有时候不自觉地看到对方眼神的时候，自己的脑子中会跳出两个字来——“野心！” 自信的人需要野心来拓展自己的疆域，这是希腊神话中对海皇波寒冬的座右铭，那是一个令无数女人疯狂的野心家。 她坐在位子上，在电脑oa中敲了一个站内短信过去。 “辛苦一下，参加今日早间晨会。”马东看到了给他的站内短信。 投研部的晨会从来不缺乏争论，在基金公司里，多空分歧是在所难免的。 王小霄从业时间很久，在新的环境中已经适应过来。他看了一眼自己直系领导任大为，见到对方朝他点点头。当即阐述了观点，“我曾经在临江证券的时候提出来2516点附近是市场的黄金底，只是当时的政策面不明朗，支撑力度不够，所以跌穿了。” “但是随着最近政策的向好，特别是一些长线资金的入市，在2450点附近形成了一轮反弹。从领头的券商板块走势来看，市场的强势开始确立，有理由相信这是一个有支撑的底部，用一个形容词来说，这就是……就是一个钻石底。”王小霄说得斩钉截铁。 “每一波探底的过程中的政策底与市场底都是有差别的，就说以前的国有股改革那波行情，从政策出台到行情启动差不多相隔了半年多的时间。”风控钱进依然是保守。 “而且最近来看，政策很大程度上是为了科创板的出台做准备，市场反应对科技板、注册制，以及放开涨跌停板限制都有担心，我觉得仓位操作仍然要保持谨慎。” “你们说的这些都是你们人为的一些判断，证券分析到了现在这个阶段，已经开始向大数据时代迈进了。”谢丰倒没有偏袒任何一方。 “这个阶段政策因素较多，市场理解会产生分歧，而外盘又与国内市场相关性增强，这就是产生黑天鹅的可能性增强。为了更好的把握时间，我们需要学习引入大数据来分析市场，目前的计算机交易已经成为潮流。” “但是，我们有些基金经理及助理对it还不是很了解，甚至连简单的atb做矩阵测算都不会，这就不像话了。”谢丰有意无意朝马东看过来。 “所以公司联系了临江大学信息学院，周末开设了一些课程，对一些基金经理做一些培训。”谢丰继续道，“在这里，我也提醒一些人，要多学习，不然容易被社会淘汰。”这好像是直接冲着马东说的。 “我补充两句。”张茹玉这个时候发言道，“考虑到公司的规模扩大，过段时间会引入计算机交易系统，包括我在内，公司大部分人都在培训名单之中。” “特别是qdii基金，主要投资海外市场，像美国现在的超级计算机交易已经成为潮流，更需要我们迎头赶上，曲柔从千禧基金出来，知识面没有问题，马东你可要好好培训哦。” 马东听后看了一下曲柔，对方应该心里有数才让他参加晨会的吧。 回家的路上，马东听到了自己手机响了，接通了才知道是许久没有联系的老谭。 “小马，平阳化工的重组方案出来了。”老谭的话语间有些兴奋。 “啊，真的吗？具体什么方案？”马东早上忙着开晨会，也没看最新的证券类报纸，“我刚下班，没注意报道。” “越州信息的资产注入，与原来的化工资产进行置换，大股东仍然是国资。”老谭粗粗地说道。 “这种情况倒是在预期之中，智慧交通的股票的市盈率都还是挺高的。”马东分析道，“回头我去看下报道，看来老谭你这次可是要赚大钱了？” “呵呵，还行，还行。”有了赚钱的预期，老谭在电话里笑得有些情不自禁，“这支股票虽然是我老婆看中的。但是还是小马的分析准确。等我卖出后，没说的，老哥哥打算请你吃顿大餐。” “老谭，股市的东西变幻莫测，咱们还是等将来获利之说再说吧。”马东对老谭的表面客气已经免疫。 放下电话之后，马东赶紧手机上网查了一下，平阳化工的重组方案已经获得董事会审议通过，国资委那边更是快速批复，复牌时间就在下周一。 国资改革的新闻报道中，临江国资委主任张正意气风发的谈道，临江省的国资改革将逐渐推进到深水期，改革形式会呈现多样化的趋势，越州信息只是第一步。 看到这条信息，马东很自然地想到临江证券前总裁李文的操盘方略，小股东的bo之路或许正好迎来政策的契机。 第九十九章 AI培训 “artificialtellince，翻译过来就是人工智能。它是研究模拟人类思维同时扩展相应智能的一门科学技术……”临江大学的培训课上，裘向东教授正在侃侃而讲。 “目前的ai已经进展到模拟人类大脑神经元的阶段中，这一方面，美国的谷歌公司已经走在了世界前列。下面我们来看一看ai是如何形成意识的……”由于茹鑫过段时间引进的计算机交易系统包含了金融ai的知识体系，这使得培训中也加了ai的课程。 马东坐在下面听得很认真，而且还做着笔记，他的神识见识到了ai的威力。对于自己的神识，马东觉得根本不是普通的黑客能比。他很想知道为什么谷歌的ai会觉察到自己的侵入呢？ “在这个世界上，黑客的侵入方式一般来说总是通过点与点的联系，需要层层破译之后才能进入到寻找的领域。”裘向东停顿了一下，“其实还有一种方式可以不管任何加密，直接侵入，这就是暗物质。”只是讲到这里的时候，裘教授觉得没必要深入讲下去，继续开始讲ai。 听到暗物质的时候，马东不由地紧张地一下，他敏感的想到，这会不会跟自己的神识相关呢？ 一堂课上完之后，马东仍然在想着刚才教授说的那些话，他需要对自己的神识做到充分的了解。 “想什么呢？叫你好几声了，没回答我。”马东听到边上有人叫自己。 “张总，不好意思，刚才在想裘教授讲的东西，我比较笨，还没领会。”马东摸摸头胡乱地扯道。 “如果说你笨，那这个世界上的聪明人可就太少了。”张茹玉呵呵笑道，“我看了一下最近qdii基金的收益情况，你的盈利能力很不错。” “震荡幅度大的行情中操盘难度很大，曲柔的操作一开始激进，现在稳定下来。关键还是你在期指操作中的作用，现在来看已经成了基金收益的大腿。” “最近的运气不错，零和交易有时候还真是一运二命三风水，还有就是到了茹鑫之后，我发现对市场资金头寸越加敏感，可能公司促进了我的提高吧。” 马东可不敢说出神识的秘密，其实神识对老马而言，只是一个辅助，最主要在还是大脑的判断，他发现自己大脑的运算能力已经跟以前截然不同了。 “哈哈，你这话让我这个老板听了很受用。”张茹玉笑道，“看到你在期指上的操作这么顺利，为了扩大收益，我想增加你的资金持有量。” “我们公司曾经跟银行合作，有一个产业基金的投入，其中还剩下了大半部分。在年底之前，我打算换成你的qdii基金。” “在原有的基础上，做一个结构化的操作，不算进当前的基金份额，以分级基金的运作加入到你的期指分仓帐户中，所产生的收益三七分成。” 张茹玉描述了结构化混合基金模型状态下的分级操作，把基金份额分成了a类和b类，原先的份额自动变成a类，这种操作手法在目前的法律框架中没有说禁止，但也没有说允许。 “会注入多少资金？”马东现在也希望资金多多益善。 “第一期先注入一个亿。”张茹玉本来想着注入五千万，看到了老马自信的样子，直接加到了一个亿。 “可以，有什么要求吗？”马东听过董云来的话，判断这笔钱应该来自银行，可不能出现亏损。 “有！”张茹玉沉声道，“我要你拿到全国qdii基金排名的前三。”竟然不是保本的要求，却是争排名。 “目前来说最赚钱的qdii基金是仙合资本公司的仙合全球增长基金，我希望你能迎头赶上，如果有机会就超过他们。” 仙合资本的老板是被基金业称为伟哥的吴新伟，在公募的时候就是基金界的一哥，后来创立仙合资本后，在基金收益方面也是一支独秀。而张茹玉被称为一姐，“一哥一姐”的投资业绩常常被拿来比较。 “我尽力而为。”马东看着张茹玉的神情，知道对方是一个要强的女人。 江湖之大，恩怨可以放在一边。行业之中，永远需要排名来证明自己。 马东的眼光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于是趁着课间休息走到了对方边上。 “林科长，怎么有空在这里听课啊？”马东问道。 “小马，我早就注意到你了，不过你在跟你家的美女老板聊天就不来打搅你。”林建国带着笑意说道。 “现在是信息社会，像我们这种岗位，总要多学点科学知识。”林建国随意地说道。 信你才有个鬼呢，一个安全部门的大老远赶到临江来学科技知识，马东心道，“你们这些人啊，就想着要别人怎么怎么做，把自己搞得讳莫如深，无趣。” “看在你救了那么多人的份上，告诉你也没关系，我是来查找那个震动美国的黑客。”林建国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不过最后那句是压低声音说的。 “黑客！”马东全身皮肤呼吸起来，不由地一阵紧张，“你是说是上次报道中侵入谷歌ai的那个？”那不就是自己啊，这家伙竟然是来找我的。 “是啊，这个黑客还侵入了临大的超级计算机。”林建国倒也没有隐瞒什么。 马东瞪大了眼睛，“不是说临大的信息学院很牛嘛？”心里不禁惊到，哥们只是在里转了一圈就留下了足迹不成？ “听裘教授讲，这个黑客如入无人之地，只是留下了浏览的痕迹。”林建国喃喃道，“这个家伙这么厉害，我真想把他逮出来，看看他是什么样的人。” “你们抓住了对方，会对他做什么呢？”马东心有惴惴，哥们现在有点众矢之的的感觉。 “还能做什么？”林建国哼哼道，“要我来说，先关他个几年。” “这好像不符合法律吧？”马东掰着手指，心中有些抗议。 “这人对国家信息安全构成威胁，能不进行控制吗？”林建国答道。 老马不敢言语了，看来最近要小心点，不能干出格的活出来。 但是像马东这么优秀的人，要想低调，有时候还是不太容易。 第一百章 暗物质起源 本着好好学习的态度，马东的座位靠近讲台，只听到裘教授在讲ai模拟人类大脑的过程，“在人类的大脑中，包含了约860亿个通过100亿个突触联网的神经元，如果对单个立方毫米神经元进行成像，最后能够产生超过1000tb的数据。” “如果神经科学家要对这些进行全部标注的话，那工作量可就大了，可能需要10万个小时。但是国外的科学家开发一个ai智能系统，只需要七天就能完成上述的工作，很厉害啊，可惜我们还做不到……” 听着这些说法，马东冷不丁想起当时侵入谷歌ai的过程中脑中展现的那些资源代码，嘴里跳出一个词出来，“矢量空间反射加速相应的运算速度……” 他说的无心，裘向东却是听得分外清楚，他脑子一激灵，眼光一闪就看向了马东，“同学，你刚才说什么啊？” “我……”马东有些莫名其妙，用手指了指自己，“教授说的是我？！” “对啊。”裘向东点点头，“我听到你说了矢量空间反射……” 不过还没等马东找到借口出来，裘教授竟然兴奋起来，“对啊，我为什么没想到呢？本身向量的确定性能形成思考的一般性规律，我想出来了！” 裘向东接着指了指马东问道，“对了，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马东。”老马赶紧站起来答道，心中暗道，哥们好像要糟了个糕。 “你跟我去实验室，其他人下课。”裘教授任性地当起了甩手掌柜。 可怜地老马在众目睽睽地跟在了教授的屁股后面。 到了实验室，裘向东直接在键盘上敲打起来，马东只是无声的站在边上。 忽然，他发现裘教授打了一些代码，自己有些眼熟，而且通过一整天的培训，他对ai的运转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教授，这个向量的指定是不是有些问题？”马东对照了当时在谷歌看到的资源代码，轻轻地提醒了一句。 裘向东听后，思索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改了一个数字，接着抬起头问道，“小马，以前学过ai代码编程吗？” “没有，我第一次学。”马东老老实实地答道，他本来想臧拙，现在却已经改变主意了。他想知道自己的神识为什么会被ai发现的。 “这个世界上还真是有天才啊。”裘教授赞了一声，“有没有兴趣做我的研究生啊？虽然我只招博士的，但是为你，我也可以例外一次。” “别，千万别，裘教授，我对计算机属于个人爱好，我的工作还是金融，主次不能颠倒。”马东给自己的职业方向很确定，神识在手，资本市场操作那是轻松知道对手底牌的存在，更何况学了这些年的金融知识正要梦想照进现实的时候。 “爱好？行啊，爱好也可以。”裘向东倒也没为难老马，“这两天做我助手吧，我也会教你ai的深层次知识。”教授知道任何学习都是双向的。 “好，谢谢教授。”马东心中乐道，哥们必须提高黑客技能，想到林建国那句关几年的话，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茹鑫投资的人很奇怪，大伙儿在临大培训计算机知识，而马东这两天成了裘向东教授的助手，时不时接受教授的口传亲授。谢总监不禁暗自诽谤，不会是因为名字中带着一个东字就这么器重这家伙吧？ 有了老师开小灶，对于马东这种学习能力极强的学生而言，那就是事半功倍。虽然时间很短，但是马东的学习热情高涨，对ai的研究开始从懵懂深入到了精确理解的程度。 当然也有了马东在一旁边的帮忙，裘向东也完成了首套ai系统的初步的编程。 此前马东对于在神识收到的那些资源代码一无所知，但是在裘向东深入浅出的指导之下，这些代码所代表的意义也逐渐被老马掌握。而随后为裘教授编制ai系统了很大的帮助。 “嘀……嘀……嘀。”中心服务器发出警报的声音，接着马上又没有声音了，工作中的裘教授吓了一跳，“怎么回事？难道那个黑客又侵入了？” “好像没有啊？”马东在键盘上不停在敲打，观察着中心服务器的变化。他当然清楚发生了什么，就在刚才他尝试用神识入侵，不过用了一种阅后即焚的神识指令，这是他最近对ai研究后尝试的神识改进。 虽然ai系统开始阶段感应到了自己，但却已经发现了不了他的踪迹了。马东把神识一收，自己的测试完成，意味着将来再使用神识的时候不用担心被追踪了。 “裘教授，你说的这个黑客他是怎么进来的？”马东想起教授曾经讲过暗物质的话。 “很难说，我怀疑跟暗物质有关联，我对暗物质的研究已经有五年了，但是目前对这些物质的特征还不甚了了。”裘教授显然也处于研究的初期。 “世界上有很多违反万有引力的现象存在，也使得科学界提出的暗物质的假设，这种假设从天文演变到了物理的学术范畴，甚至有科学家认为这个世界上还有暗生命，从而延伸到了生命科学领域。” “相传史前有一个高度发达的文明，但随着地壳板块的变动，沉入了大西洋当中。”裘向东继续道，“有一种科学的假说，那时的文明是建立在对暗物质高度利用的基础之上的，当时的能量也被称为暗能量，是自然界上看不到的能量。” “亚特兰蒂斯？”马东第一反应出来，至于能量，他好像很清楚，海洋中蕴藏着大量的能量。 “对，传说中的亚特兰蒂斯可能存在暗物质，曾经有美国的科技学在直布罗陀海域进行水下考察，却毫无收获。”裘向东对亚特兰蒂斯也是带着期盼。 马东的脑中显当时梦中的海底场景，巨大圆形平面，大量的建筑就这样静静地矗立在海洋底部——亚特兰蒂斯难道真的存在？ 第一百零一章 冒充男友 虽然成了裘教授的助手，但有时还是去参加其他课程培训的。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马东收拾东西回家，眼睛的余光扫到张茹玉正在接电话。敏锐的听觉下，老马无意听到了“妈妈、宏景大酒店”的字眼，也没去怎么理会。 马东心情不错地走在路上，提升了神识，又学到了ai的知识，下次就不怕安全部门找到自己了。只是脑中有意无意地显示暗物质的描述，看来自己还需要对神识加深了解啊。 一辆红色沃尔沃越野车停到了马东面前，老马脑中想着事情，一时没觉察，对方停下来的时候，他才想到好像是张茹玉的车子。美女总裁的工作时间接送车辆是有司机开的奔驰，周末一般都是自己开的车。 “上车。”美女总载透过车窗对马东命令道，语气让人觉得不容许拒绝。 马东只是迟疑了一秒便打开车门坐到了前排副驾驶位置。 车子行驶在路上，两人竟然默契不说话，或许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气氛有些沉闷。 “张总，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还是马东打破了这个局面。 “老马，我有点私事要麻烦你。”张茹玉的语气有些小儿女样子。 “啊？”老板叫他的称呼，马东一时没想到，不过随即反应过来，“什么事啊？不要太高难度的，最好不费脑子的那种。” “若是能凭颜值能解决的那是最好。”马东有些玩笑地道。 正在认真开车的张茹玉趁着间隙转过来，打量了老马几眼，喃喃地道，“还真是需要颜值来解决啊。” “不过男人总还需要内涵吧？我妈可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张茹玉慢慢揭开了事情的缘由。 原来张茹玉远在京城的妈妈借着机关旅游的机会来到了越州，按照张兰的想法，自己女儿快三十了，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了。在跟女儿电话交谈中，透露了逼婚的意图。 但是，现实是美女总裁还没有男朋友啊，好在张总裁的反应速度很快，在电话里捏造了一个帅哥男友的形象，本来想着只是让自己老妈放心。 意外出现了，每位母亲对子女的终身大事可比自己的身体还紧张，“总得让我亲眼看看吧。”张兰的一句想见未来女婿，让张茹玉方寸大失。 好巧不巧，马东出现在张茹玉的视野当中，老马成功地被张总裁抓了壮丁。 “让我冒充你的男朋友去糊弄你妈？”马东睁大双眼，声音高了好几度，哥们这是招谁惹谁了。 “怎么？不愿意？”张茹玉面色一冷，气场就出来了。 “好吧，仅此一回。”马东惴惴地道，心说哥们如果说半个不字，弄不好会被张总裁一脚踢下车去。 有时候，一个谎言说出去，要用一千句谎言去弥补，而当谎言说多了，真相就成了谎言的一部分。 “扑哧”张茹玉笑了起来，“看把你吓的，我妈又不是老虎，我看着你的长相还挺像我给我妈描述的样子。” 这话说得有些暧昧了，听着以为哥们是你心中的白马王子呢？马东自动脑补，接着头一晃，提醒自己，哥们是有女朋友的人，小舢板可不能撞冰山啊。 “哦，对了，等一下范叔叔也在的，记得叫叔叔。”张茹玉想到了一些注意事项，给他解释了一些家里的情况。 原来张总裁的童年挺惨的，父母离婚，自己跟着母亲，又嫁到了陌生的环境中。虽然继父待他不错，但总让她缺乏亲情感。至于亲生父亲的范一咏，那就是玩石头的疯子，沉浸奇石的世界中不能自拔。 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无非是母亲张兰，爷爷范彤之，还有就是叔叔范一鸣了。 车子开到了宏景大酒店，这是越州为数不多的几家五星级大酒店之一。下了车，马东正准备走进酒店去，被张茹玉叫住了。 老马感觉到一个温暖的身体倚靠在自己身上，一对玉手挽住了自己了胳膊。“记住了，现在你是我的男朋友。”张总裁提醒道。 随着升职加薪以及股票上的收益，马东的生活条件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品牌西服在身使得他匀称的称材更显得伟岸。 齐耳短发，耳坠带着钻石的光辉，鲜艳的红唇，大红的风衣，张茹玉带着女强人的气场，光芒四射。 马东着正装的样子却是内敛中透着儒雅，白皙的脸庞，眼神中闪着智慧的光彩。女强人的光芒靠在他的身上，也最终变成了小女人。 两人很有默契扮演着相应的角色走进了酒店，恍惚之间，张茹玉又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曾经有一个强有力的臂弯护住了倒向地位的自己，而今自己又挽住了这种臂弯，一种强烈的依靠感在她的心中诞生，她不禁把对方的胳膊挽得更紧了。 走进包厢，马东发现自己好像来迟了，已经坐着好几个人了。最中间的主位上坐着一个中年女人，也是齐耳的短发，身材有些发福，从她的身上能找到张茹玉的影子，想必就是张茹玉的妈妈张兰吧。 张兰的左手边坐着范一鸣，没有蛤蟆墨镜，小范透着亲切感。 张兰的右手位置空着，应该留给自己女儿的，空位的右一侧的两个位置上面坐着两个年轻男子。其中一个看着跟张茹玉有些相像应该是她所说的同母异父的弟弟钱枫。 另一个三十来岁的样子，络腮胡子，虽然坐着，马东脑中运算着对方身材应该超过1米85，看着很有男人味，是多数女人喜欢的那种，老马不由心生警惕。 张茹规规矩矩地叫了一声“妈妈。”又亲热地跟范一鸣打了声招呼。 弟弟钱枫倒是嚷了一句，“姐，你怎么来这么晚啊，小明哥都等你半个多小时了。” 在座的人好像把马东无视了，只听得络腮胡子道，“没事，等待是男人必须经历的事情。” “小马，你们这是？”范一鸣可是认识马东的，看自己侄女亲热的挽在一起，不禁有些诧异。 “哦，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男朋友马东。”张茹玉还是亲热的靠着马东的身体，偷偷给小范使了个眼色。 第一百零二章 张茹玉的家宴 范一鸣马上心中了然，随口道，“小马的性子不错，挺好，挺好。”大侄女的鬼心思，小范还是少添乱。 这一声男朋友让边上的络腮胡子心头一震，不过，这家伙很快冷静下来，向马东伸出手去，“马先生是吧？我叫胡小明。” “胡先生好。”马东迎着对方的目光倒也不怵。 “赶紧入席吧，茹玉，坐到妈边上来，就等你来了。”张兰对马东有些无视，只是招呼自己女儿。 “妈，我坐这边吧。”张茹玉带着老马坐到了范一鸣的边上，这个叔叔从小对侄女言听计从，跟自己是一伙的。 “侄女啊，你这是闹哪一出啊？”范一鸣低声说道，“人家小马是有女朋友的。” “别漏馅啊，我妈脑子很灵光啊。”张茹玉低声提醒道。 马东听着叔侄两人的窃窃私语，一阵苦笑，又感受到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不用说，肯定来自那个胡小明。 “茹玉，这次我来越州旅游，正好小明到越州出差，你们从小关系不错，就一起过来吃个饭，你们俩青梅竹马的，老钱看着也说挺般配的。” 张兰看着胡小明的眼神就像看丈母娘看女婿的，老马对这种目光可是太熟悉了，晓雨老妈看他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老钱估计就是张茹玉的继父。 “妈，我电话里不是说了嘛？而且刚才都介绍了，我有男朋友了。”张茹玉一改往日的高冷，自觉成为长辈面前撒娇的孩子。 “马先生是做什么的？”张兰没开问，倒是这个胡小明先开口了。 “哦，马东是我们公司的基金经理。”不等老马说话，张茹玉提前把老马的职位往前虚构了一级，然后又对马东解释道，“小明是我小时候的同学，一个大院长大的。” 其实也是跟胡小明挑明了，咱们只是同学，不来电，更何况她不喜欢政治联姻。 “茹玉，这个小马模样是不错，老范年轻的时候虽然模样不错，但还没他帅，妈那时候也跟你一样幼稚，后面不是吃了亏了吗？”她说的老范想必就是张茹玉的亲身父亲范一咏。 “现在的社会终究还是要靠实力的，小明现在可是电网公司京城分公司的老总了。”张兰看样子也很想撮合自己女儿跟胡家的联姻。 “阿姨，只是副总经理。”胡小明低调地提醒道，脸上有些得色。 “妈，现在不是封建社会了，你还搞包办婚姻吗？再说了，说起实力，你女儿现在也是老板哦。”张茹玉嘟着嘴道，“另外，老马当然是有实力，他操盘的基金可能会是今年最赚钱的私募基金呢。” 妹纸总归是妹纸，即使是总裁，但在母亲面前还是有一些小儿女心态。 “哈哈，据我所知，现在私募基金公司里，吴新伟的公司一支独秀，公认的私募基金一哥。”胡小明竟然还对金融市场有所了解，较起真来。 马东看这样子，心道，哥们本来以为摆个样子，蹭个饭，现在情况倒是咱冒充的男友k父母之命的男友。 “行情瞬息万变，特别在金融行业中，谁也不知道，今天的老大会不会成为他日别人的垫脚石。”马东觉得不能让人把自己看轻了。 “马先生，竟然把私募一哥当成垫脚石，太自大了吧？”胡小明玩味地看着马东。 “这个世界永远充满了意外，就像当年的马教师用互联网思维捅了银行一刀，曾经的弱小成长为大树总需要经过那个质疑的阶段。” “茹鑫现在看着名不经传，但是假以时日，未必就不能成为行业中的佼佼者。”马东没有说自己，而是抬起公司的名头，老太太坐着呢，夸她女儿的公司不就是夸她吗？ “我最近没怎么关注茹玉的公司，听着好像经营的不错。”张兰的话语有些软和下来。 “嫂子，你女儿可是遗传了你的头脑啊，那还能差了。”范一鸣倒是适时的缓和了一下气氛。 “基金行业说白了还是靠天吃饭啊，茹玉，老实说基金这一行业都是男人在主导的，女人很难出头。”胡小明还是挺有见识的。 “所以啊，就更需要老马这样有实力的人帮我，老马，你说是吗？”张茹玉眼睛脉脉地看着马东，撒娇的姿态让老马有点措手不及。 “啊，哦，你是我女朋友啊，我不帮你，帮谁呢。”马东看着对方的眼色，很自然地提醒自己要进入角色，只是老马的心里有些怪怪的。 两人的花式秀恩爱让胡小明脸色阴沉下来，张兰看着气氛有些压抑，赶紧对服务员道，“人都到齐了，赶紧上菜吧。” 这一顿蹭饭，让马东的觉得自己很尴尬，虽然张兰看着自己自己态度有所转好，但依然偏向胡小明。 张茹玉的心里很清楚，同为能源局下属，机关服务中心的继父钱新华很想跟电力司的副司级官员胡链搭上亲戚关系。 “茹玉啊，休息时间还是多回回家啊，京城才是你的家啊。”张兰心疼女儿一个人在外面创业。 “有时间我会回去的。”张茹玉说得很敷衍，小时候的阴影挥之不去，他不愿意久呆在那个家里。 “哎，你从小就是自己的主意比较大，只是婚姻的事情你还是要多听听父母的意见。”张兰对女儿的婚事还是很有想法。 “我想起公司还有些要处理的事情，我先回去了。”张茹玉感觉到自己的母亲对政治联姻太热衷了。 张总裁站起身来，马东也跟放下了筷子。 “怎么就吃这么点？我让小明送送你。”张兰给有小明使了个眼色。 “不用了。”张茹玉顺势靠紧了马东，两人保持着亲密的样子。 “阿姨，你们慢慢吃，那我们先回去了。”马东会意，右手揽住了美女总裁的腰。 看着这个样子，就是有心想争取的胡小明面上很是郁闷，更没有了陪同当做电灯泡的想法了。 两个装作亲密的样子走到酒店的门口，老马正想着缩回自己的手，只听到美女总裁道，“做戏做全套，他们说不定还看着呢？” 第一百零三章 你不是舢板 马东不由地想起当日抱着对方的样子，手继续抱着总裁的细腰。 “陪我到边上的公园里走走。”张茹玉的心情看着不太好。 “哦。”马东知道每个人的心里总藏着不开心的事。 宏景大酒店的边上是一个大型住宅区的大公园，这是晚饭后的时候，公园的小径上有一些老年人在散步。 马东已经放开了张茹玉的身体，两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同样散步在一片绿地中间的石板路上。 “你是不是觉得我跟我妈的关系平淡了一些？”张茹玉忽然问道。 “是有点，一个人长大了可能跟自己的父母的关系多少会平淡点。”马东想到对方的冷淡应该是有原因的。 “从我记事的时候开始，我就跟着我妈了，那时候我的身上总有一个称号——拖油瓶。”张茹玉的眼中泛起了泪光，“大院里的孩子都这么叫我，包括那个胡小明，直到到初中寄宿在学校，我可能呆在外面，不用回家，我不喜欢回那个家。” “那里没有我想要的温情。”张茹玉的脸庞上已经有泪水流下来，再坚强的女人也会有柔弱的一面，因为她的名字叫女人。 马东从衣服里掏出纸巾递给她，一个人回味着以往的幸苦，更多的时候她只是想要有一个听众。 “所以我毕业后，留在了越州，我有了不用回去的理由。”张茹玉用纸巾擦了下泪水，很快情绪开始止住，她的骨子里总归是要强的女人。 “人越长大越孤独，但也会慢慢懂得应该交什么样的朋友。”马东想到了自己的经历，“有了朋友，你或许会少回想那些不堪的往事。” “朋友？”张茹玉直直地看着马东，她擦了下脸上泪痕，“我们是朋友吗？” “是。”美女总裁的对视含着期待，马东肯定的答道。 “朋友是不是可以靠一下对方的肩膀？”张茹玉没经过对方的同意就靠在了对边方的肩膀上，“一个孤独惯了，有时候总是幻想着有一个依靠的港湾。” 马东漠不作声，他知道对方痛苦的童年，让她没有了安全感，对别人保持了戒心，她或许一直用工作来充实着自己孤独的心灵，老马觉得对方活得好累。 柔和的月光洒在这一对靠在一起的男女身上，张茹玉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只不过，一会儿工夫之后，马东身上的皮肤自觉的紧张起来，他的视野里看到了令他大为一惊的女人——朱晓雨。 同样在柔和的月光之下，朱晓雨没法保持住自己的怒意，而她边的吴清也瞪大了眼睛望着马东。 马东赶紧把张茹玉扶到一边，保持好距离，然后冲着朱晓雨道，“晓雨，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张茹玉听到这个名字之后，顿时清醒了过来，不过她只是看到一个女孩子气冲冲地跑开了，而她的闺蜜还呆在原地。 马东已经向朱晓雨离开的方向追去，“晓雨，你听我解释。” 望着神情慌张的马东，张茹玉心情也变得忐忑，只是心底不知怎么竟然涌上一丝奇怪的想法。 “晓雨，你等等我。”马东加速跑着慢慢接近了朱晓雨。 朱晓雨的心好像在滴血，脸上的泪珠不地流下来，她看到一个女人靠在马东的身上，感到自己的世界坍塌了。 就在马东就要拉住对方的时候，朱晓雨停下脚步怒气冲冲地把马东推开，两人拉开了几步的距离。 马东紧张地看着朱晓雨，“晓雨，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刚才，刚才我只是借她靠了会肩膀。”他一说完就觉得自己讲的这个实话实在是不太有人信。 “老马，你以前说自己是小舢板的时候，我很开心，因为至少船小你不会浪。”朱晓雨泪流满面，声音带着哭泣，“但是，你知道吗？你会成长的，你现在只是小舢板。” “但是你的将来，或许会变成大邮轮，甚至会是破冰船。那个时候，什么冰山，什么南极，都不在话下。” “而我，只是想要一艘小小的舢板，从你接受于大小姐的手机开始，你就不再甘心做我的小舢板了。”朱晓雨的心都要碎了。 “不，不，不，我就只是一艘小舢板。”马东很是慌张，一把抱住了朱晓雨，“我不会去做破冰船，我们明天就结婚，我入赘到你们家，就守着你一辈子，然后生一对孩子。” 马东喃喃地说道，爱情的裂缝一旦扩大，很容易产生剧烈的后果。 怀中女孩的情绪有些稳定下来，男女之间在争吵的瞬间可能是最缺乏理智的时候，而当一点时间过去，随着头脑的清醒，人往往会冷静下来。 虽然安抚了朱晓雨的情绪，但是马东的皮肤毛孔呼吸得厉害，他看向四周，觉察到了危险，“晓雨，我们赶紧回家去。”他用身体护住了妹纸。 “你觉得今天还容易这么跑吗？”十几个黑衣男子拦住了他们，对方的手里都拿打群架的合金棒球棒，附近散步的人看到这个架式都成鸟兽散。 “几位大哥，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马东挡在了朱晓雨的面前，判断对方的身份极有可能跟有关，预感今天不能善了。 “姓马的，汪洋大海上竟然能逃出小命，你真是有本事。龙哥说了，杀了你太便宜你了，让哥几个先断了你的手脚。兄弟们，上！”领头的男子一声令下，这群黑衣围了上来。 “我挡着他们，你先跑。”马东轻轻地跟朱晓雨道，他不敢大意，自己受伤倒没什么，晓雨可不能有事。 “我们一起逃吧。”朱晓雨的心软了下来。 “听话，他们人多，你先跑，我学过功夫的，应该能挡一下。”马东不由分说地下了决定，还妹纸推到身后，冲着她叫道，“跑！记住不要回头。” “你小心点。”朱晓雨赶紧向外面跑去。 而这一边，这群黑衣人已经冲了上来，挥舞着棒子向老马砸来。好在马东的反应速度极快，皮肤的异能让身体的协调性增强，他不断地躲避着对方的进攻。 十几个人围着马东攻击，总有几下打在老马的身上，虽然不是什么重要部位，但也被打得骨头生痛。 忽然马东听到“啊”的一声，听着是朱晓雨的声音，一眼望去，却看到远处朱晓雨已经倒在地上，而边上有两个拿着棒子的黑衣人。 第一百零四章 植物人 “不！！”马东远远看着这一幕，目眦尽裂，几根棒子顺势打到了他的身上，下意识地用手挡，手上顿时被打出血来。 “你们不能这样！有本事来冲我来，用不着对无辜的人下手！”马东忧心不已，拉开一点距离怒道，这时的他好像一头狮子。 他掌握着皮肤呼吸的规律，回想着对方的出手的动作，大脑运算着对方各种的出手可能，最好不让他们出手。 “哈哈，只能怨她太碍事了。”领头地黑衣人嚣张地说道，招呼着远处的两个击倒朱晓雨的打手过来帮忙。 “我跟你们拼了。”马东大叫一声，快速出手，皮肤异能让他的速度加快，片刻之间，他的掌刀都打在离他最近的三个打手的脖子外侧上，这是他所领会到的最厉害的一招了。 三个打手瞬间倒下，让场面一滞，这群黑衣人吃惊不已，在大家一愣神的情况下，马东赶紧向后跑去。这毕竟不是在海里，力气消耗的很快，当然他最迫切的是想知道朱晓雨怎么样了。 “晓雨，晓雨！”马东跑到了朱晓雨边上，叫了几声根本没有有答应，发现妹纸的后脑隐隐有鲜血出来。 回头看着越来越近的黑衣人，马东赶紧抱着朱晓雨的身体向公园外面跑去，刚跑到公园的路口时，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响起，红色的沃尔沃越野车停到了他的面前。 “快上车！”张茹玉从驾驶窗探出脑袋大声叫道。 马东一拉车门，抱着晓雨穿进入车厢之中，刚一关门，沃尔沃如离弦之箭向远处驶去，只留下那群黑衣人在后面骂骂咧咧。 “晓雨，晓雨！”马东的叫声依然没有得到回应，老马只觉手上有些湿漉漉的，有自己的血，也有朱晓雨的血。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血液在不知不觉中被渗入到了晓雨头部的伤口里。 “最近的医院，快！”马东冲着驾驶位上张茹玉叫道。 好在朱晓雨工作的医院离此不远，不一会儿，沃尔沃冲进了医院。 马东抱着朱晓雨直接冲了进去，他知道急救室在哪里。 “医生，快救救我老婆！”老马几乎要哭出来了。 早有急救医生护士上前，把朱晓雨放在病床上，有护士上前对马东道，“家属先到门外等着吧。” “快，病人必须要尽快进行开颅手术！”马东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急救室里的医生叫道。 “朱晓雨的家属！？”听到护士的叫声，马东赶紧答应着上前。 “你是朱晓雨的什么人？”护士拿着手术需要签字的书面文件道。 “我……我是她的丈夫。”马东沉声道，然后刷刷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曾经病号的他很清楚，若是脑中淤血不能及时去除的话，身体会很危险，耽搁不起，赶紧签字交费。 手术室的灯亮着，尽职的医生应该还在挽救危险当中的病人。外面的走廊上，昏暗的灯光下面，一个憔悴的男子孤独地坐在地面上，他望着天花板的顶灯，陷入了痛苦之中。 张茹玉买了两瓶饮料过来，递给坐在地上的马东，“喝点饮料吧，手术要很久的。”她看到老马的嘴唇很干。 “不用了，我不想喝。”马东没有接，“我打电话通知了晓雨的父母了，他们应该很快就来了。” “哦。”张茹玉有些神伤，她听出来，对方不想自己留在这里，她把饮料放在马东的边上，“我走了，公司那边的事情可以先放放，你好好休息几天。” 当朱晓雨的爸妈进来的时候，手术室依然没有打开，“小马，晓雨怎么回事啊？”噩耗传来，他们的心就一路都在抖。 “叔叔，阿姨，对不起。”马东跪在了两人面前，“那些绑匪要打得是我，却把晓雨连累了。” 朱爸朱妈看着马东的样子，衣服上好几个破洞，脸上还带着伤，手上也用纱布包着，看着也有些心疼。 “希望神女娘娘保佑啊，我家晓雨从来没有做过坏事，一定要保佑她平平安安啊。”朱妈双手合什祈祷起来。 朱爸叹了一口气，把马东扶了起来，“耐心等结果吧。” 手术室的大门打开，医生走了出来，三个人赶紧上去问情况。 “手术很成功，病人脑部受到重击后出现淤血，一开始ct扫描时情况很不好，只是在开颅之后，实际情况要比想象的要好很多。”主刀医生的话语听着让人放心。 “只是当时的重击对病人脑干造成了一定的损伤，所以，虽然淤血处理干净了，但是病人可能会长时间陷入昏迷的状态。”主刀继续道，“至于什么醒过来，可能要看她自己的求生欲望。” “啊？我的女儿成植物人了？”朱妈的情绪有些失控，“怎么可能？” “医生，你说她有没有机会醒过来？”朱爸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病人的基本生理反射都还存在，医学上讲，她目前能够感应到周边环境的变动，所以家属若是用一些她平常喜欢的音乐或者跟她多说说话，或许能刺激她醒过来。”主刀医生说了一些可能性。 “她的这种情况，最好是留下在医院里面时刻观察，不过这样的费用可不低。”医生又道。 “费用不是问题，我来承担。”马东答得很干脆。 “阿姨，叔叔。”马东诚恳地道，“我和晓雨本来今天就想回来告诉你们结婚的打算。” 一滴泪水滑过马东的脸庞，马东有些哽咽地道，“不过没有关系，不管晓雨有没有醒过来，她都是我的妻子。” 朱晓雨手术后还需要在icu呆几天观察情况后才能转到普通病房，经过了一个不眠的夜晚，朱爸朱妈执意让马东回家去休息休息。 马东走出了医院的大门，冬日的阳光照在了他阴沉的脸上，并没有扫去他脸上的阴霾。他掏出了手机，拔出了一个电话，“林科长，我需要和你谈谈的情况！”这个人竟然充满了戾气。 苦难促成了人的成长，一个意外，却能让一个人的人生发生彻底的变化。 第一百零五章 人会变的 偏僻的咖啡厅，马东独坐在角落的一侧，他点了一杯无糖的拿铁，静静地听着音乐。 这是一首惠特妮·休斯顿的歌曲，《iillaysloveyou》，旋律很优美，配合着寂寞的环境。 “bitterseetoodbyelease，don‘tcry” “苦涩而甜蜜的回忆，是我带走的唯一东西。再见吧，请不要哭泣。”回想与朱晓雨的过往种种，马东已经下定了决心。 “不好意思，刚才路上堵车了。哦，对了，公园打伤你女朋友的那群地痞都抓到了，不过警方没审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都是些混混，领头的按照打架斗殴最多判个五六年。”林建国已经知道了马东的遭遇。 “这种事情就留给你们去处理吧，这些小角色无足轻重，我想说的是另外一些事。”马东摆摆手，他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 “哦，难得你能明事理，这种事情总需要相信法律。”林建国点点头。 “如果所有人都相信法律，就不会有犯罪的人了，也就不需要警察，更不需要你这样的特工。”马东面无表情地说道。 “说吧，你有什么情况？”林建国知道对方的心情很不好，转到了正事上。 “天源股份。”马东说出了一个公司名字。 “天源股份？”林建国一头雾水。 “我从海边回来之后，一直没好好想过，但是我昨天晚上想到了一种情况。当时刘沧龙赶我下海的时候，我曾经故意问过他天源股份的事情。”马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 “刘沧龙以为我必死无疑，当时也没否定，而且对天源大少王珂那是很关注。” “天源股份目前的市值很不错，差不多百亿左右，但是它的主营区域还是在临江省内，可惜的是随着越州智慧的借壳上市，监控器材行业的临江龙头企业必然属于国有企业。” “为了帮助越州智慧做大市值，市政道路的所有监控器材采购将偏向于越州智慧，而天源股份的市场流失会很严重。” “但是王天源的帐面还有十几亿现金，正常经营撑上两年没有问题，按照王天源的性子也打出省外去。可惜他有一个弱点。”马东一步一步地分析道。 “弱点？”林建国沉下心想了想，还是没什么头绪，“王天源是四十岁后创业，做事从来都谋而后动，要说他有弱点，恐怕年纪大了，可能精力不行吧。” “你讲的也对，不过天源股份最大的弱点不是老板的年纪，而且接班人的智商。”马东直接点了出来。 “刘沧龙曾经说过他们忽悠不了王天源，以及……他指定的儿媳妇林菲。”想到林菲的时候，马东已经表现得很平静，“但是现在来看，老王年纪大了，林菲怀孕休养。” “这个时间点是可是王珂当家，你说这时候，会放过机会吗？”马东说出了自己想到的可能。 “那我马上打电话联系欧阳，让他派人来越州。”林建国觉得马东的话很有可能。 “先不着急，王珂这个人的弱点也很突出。”马东的眼神很明亮，“女人，而且我预计会从，哦不，应该说已经从女人这处王珂的弱点开始下手了。” “小马，你说得具体一些。”林建国跟不上马东的思路。 “这个世界上，有两个地方充斥着名利，其中最明显的就是娱乐圈。”马东展开分析道，“娱乐圈的女人对王珂的吸引力很大，同时娱乐圈又恰是洗钱的最佳场所之一，一亿成本的电影弄上几个大明星，搞个场面较大的后期，包装成十几亿的费用，那不过是小菜一碟。” 知道为什么投资巨大的电影总会被人埋怨特效只有五毛钱吗？明星的身价当然要抬得高高的，这样才能表现为大制作。而后期的特效，很吃钱，但却是最容易弄出水分来。天知道那些五毛钱特效的大成本电影，他的钱流到哪里去了？ “至于另一个名利场，其实就是金融圈，身在其中，老实说，我也不想说什么，只能保证自己独善其身。” “我怀疑会用影视制造来圈钱，洗钱，而王珂就是那个冤大头。”马东提醒道，“查查那些跟王大少关系密切的演员、导演，制片人，影视公司，然后进一步挖掘，说不定就能接近的boss了。” “所以应该京城和越州一起查，他们的一些操作肯定是隔着人会比较安全，我想本身就在娱乐圈会有一定的势力。” “我会把你的话语转告给欧阳的。”林建国的右手拿着录音笔，这时按下停止键，这也是在马东的预料之中。 林建国带着马东的建议走了，这种涉及到国家金融安全的大案是他们迫切需要解决的，只有马东知道，按照自己的运算，洗钱相关的一线外围人员吧。 我跟你们的战斗只是刚刚开始而已，马东暗暗地想着。 寂寞的咖啡厅依然响着优美的旋律，“you‘darlg‘iloveyou，ialaysloveyou。” 音乐让马东的脑海中浮现出朱晓雨发脾气的样子，“我会一直爱着你。”我会让那些伤害你的人得到应有惩罚。 旋即之间他想到了林菲，他给林建国的那些建议老实说会对林菲的生活产生一定的不利影响，只是马东的神情古波不惊，过去的只能放下，人最重要的是珍惜当下。 马东准备离身而去，电话响了，“你怎么样？”于馥珍的声音传了出来。 “没事，好好的。”马东的话语很平淡。 “你的女朋友这么可爱的人，应该会没事的。”于馥珍劝道。 “嗯，我知道，她那么善良，老天爷不会这么早收她回去的。”马东淡淡地回道，“另外，我已经向她有父母求亲，他们也答应了，晓雨现在是我的未婚妻了。只要她醒来，她就会是我的妻子。” “啊？”于馥珍有些猝不及防，不过很快调整过来，“那么……，祝福你们。” “谢谢，也祝你早日找到你的白马王子。”马东突然发觉自己的心隐隐做痛。 第一百零六章 强大的开始 有时候，拒绝一个人，自己也会很受伤，但是如果不拒绝，却会让另外人受伤。马东选择了自己痛苦，当然他不知道的是，于馥珍也很难受，以至于她在会见大能派来的董事陈彼得的时候，仍然无精打采。 马东很明白自己的对手很强大，而自己需要早点变得强大起来。于馥珍的心思他能感受到，但是晓雨已经在他的心上铬下了痕迹。 “有些事情我还要是学会放下，现在要做的是让自己强大起来。”马东对自己打气。 他对张茹玉发了个微信过来，自己还是晚间正常上班，让她把资金准备好。对于基金业绩的年终排名，作为一个迫切需要在金融行业拥有一席之地的人来说，这是一个机会。 陆续又接了几个电话，马庆和郭广为显然也从别人那里是听说了晓雨出事，对他有些担心，但马东知道他们最近手上工作挺忙，直接让他们放心。 而希望服饰的老陈和玩具出口商的老谭打电话过来就是报喜的，马东提醒他们买入的平阳化工资产重组，复牌无量涨停。 “现在国内股市的利多因素很多，特别是政策上有意想制造牛市出来。像这种情况下的重组复牌，会被市场资金重点关照。” “而且他重组之后介入了智能交通的领域，市盈率水平肯定会提高，目前来看应该会还会有四到五个涨停。”马东的解析让这两个人更加兴奋，特别是老陈，直接说让拉马东去会所hay一下。 老马只是用两个字直接回绝了，“上班！” 他回了趟家，脱掉衣服洗了个澡。 冷冷的水流冲在马东的皮肤上，他只觉得全身皮肤自动适当的水的温度，在呼吸中给自己的身体增加热量。 马东的脑中不自觉地想起朱晓雨来，两人在神女湖采摘柿子，看着老马在树上走动，妹纸在下面叫着，“你是最像猴子的人类！” 忽然马东出现一丝明悟，我是不是小看了自己的能力？更多的经历冒了出来，一跳两米高，爬树，独闯天仙岛……最后联想到朱晓雨倒地时自己的出手，速度快到对手没有任何防备。 他闭起眼睛思索着，良久之后，猛然睁开，以前对自己皮肤呼吸的异能模模糊糊，“明白了，空气中同样也有看不到的能量，通过皮肤的呼吸增强身体的各项能力。对比海中，这种能量的吸收比较小，但足以比其他人强大了。” 马东换好衣服在神女湖岸边找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想像着昨日出手时的呼吸。几息之后，脚步一动，竟然跳出去三四米。老马也没什么惊讶，继续变换身形，速度和距离进一步拉大。他感觉到在呼吸的时候，空气会给自己很强的支撑。 一翻试验之后，马东对身形变换大为满意，随即又有些神伤，要是自己早点领悟，就不用怕那些混混，晓雨也不会成为植物人。 到了晚上的时候，马东坐车到了越州城区，今天他已经成为了实际意义上的基金经理。看着oa邮件中的提示，马东的掌撑的资金帐户已经接近二千万美元。 看着长长的数字，马东的感官变得兴奋起来，“现在需要的是做一个强大的自己！” 张茹玉向马东注入资金的作法是一种借贷式的行为，结构化基金b类可以以借款形式给予a类支持，产生利润双方协商，但是若是亏损a类不仅需要归还b类本金还需要偿付利息，这个一个风险极大的工作。 考虑期指操作比较劳心劳力，办公室还有一个交易员b岗的妹纸——陈倩，这种做法其实很正常。马东已经从交易员岗位上脱离出来，换言之，他已经成为基金在期指操作的基金经理。 “老马，来了啊？怎么手受伤了？”曲柔走了进来问了刚才陈倩一样的问题。 “不一心划破了。”马东随口答道，没必要把私人的事情宣扬到职场中。 “最近美股有一种反弹的架式，各类科技股都开始止跌回稳，非农等经济数据开始向好，gd创出历史新高已经是必然了。”曲柔有一种信心满满的感觉。 “经济数据不错，只是社会情绪都不好。特普总统总是在推特发表一些怪论，最近可以说四面树敌，美股的牛市被称是总统一手主导的。这种情绪之下，弄不好，有些人会让总统难堪。”马东判断美股在高位之后，面临滞涨，指数随时可能产生大幅震荡，这也是做期指的最好时刻。 “对啊，对啊，你看最近网上不是在说南加州森林大火，把那些好莱坞明星的房子都烧了，这个特普总统还说是消防部分的责任，要扣消防员的奖金，搞得这些明星都在怼他。”陈倩这样的妹纸总是比较八卦的。 “南加州那地方属于亚热带地中海气候，冬天干燥海风又大，植被还特别茂盛，年年闹火灾，今年只是特别大了些。”曲柔在美国呆过很长时间很清楚那边的气候，“股市最重要还是要看相应的经济数据。” “数据可以对未来很长的走势产生影响，但短期来说美股高位的震荡存在很大不确定性。而陈倩讲的这些因素也不能忽视，而且前期你的操作有些猛，我觉得趁着前几天开始的反弹，可能适当调整一下仓位。”马东能体谅曲柔对盈利目标的迫切，但是震荡市中，前期节奏踩错，最好先缓一缓。 “好吧，我会认真考虑。”曲柔倒也没反对，接着道，“现在你的帐户资金比较大，期指的变动却是更大，你的操作可要谨慎再谨慎。” “我们好不容易做出来的盈利家底，不要一下子全成泡泡了。”曲柔对于张茹玉给马东增加资金的做法其实是不赞成的，因为在这支qdii基金的权力控制中，她被削权了。 “尽力而为吧。”马东当然有自己的想法，通过神识，前期已经有两家大机构在25800点上方翻空，他需要知道最新多空策略变动。 不一会儿，美股开盘，在临大培训学习之后，马东对神识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他隐隐觉得神识跟所谓的暗物质有一定的关联。 第一百零七章 人生的赌博 强大的神识通过网络跨过了整个大洋，接着一分为十，不仅侵入了香橼、混水等有名的做空机构，也对高成、美林等大投行的计算机策略模板开始统计，至于桥水、千嘻等基金的持仓同样做了总结。 高成公司的所罗门总裁很气愤，他在南加州的度假别墅被烧成了黑炭，对于他的亿万身家来说，本来不算什么。但是偏偏自己国家的总统总屡屡对火灾多加指责，甚至还说他们这些有钱人在风景名胜区域搞违章建筑。他难道忘了自己曾经也是他们这些富人群中的一员吗？而且比他们还会作。 “老板，桥水那边开始向全球客户推荐天朝的股票资产，他们出了最新投资研报，很是推崇天朝的股票配置。”秘书亚莉克希亚向总裁汇报了资本市场上的变动。 作为全球最大的对冲基金，桥水公司的老板达里奥被称为“投资界的乔布斯”，美联储的前主席保罗·沃尔克曾经评价说，达里奥的桥水基金对世界经济的统计分析甚至比美联储都靠谱。 “这家伙前段时间还在说明年要做空一切金融资产，今年六月却在天朝注册了新公司。”所罗门总裁也很清楚这些资本同类的行为。 “老板，今天道琼斯指数小幅低开了五点，期指的空单还不明显。”亚莉克希亚三年前毕业于哈佛商学院，而后进了高成公司，成为了所罗门总裁的秘书。 “果然是低开。”马东看着美股指数的开盘，报刊上，对冲基金公司有意识的看淡美股。神识中四大做空机构交易系统里面出现了活跃的迹象，而桥水基金的老板好像不止一次说特普总统是个恶棍，种种行为都是在作死。 最近有一千点的反弹，这些资本大鳄前期做多应该有了不小的收获。这时，对冲基金放出青睐天朝资产的言论，他们的风向要变。马东有了初步的判断，接着盘中出现几个千手多单平仓。道琼斯指数二万多点，一点涨跌5美元，目前的保证金8，一手差不多十万美元。 “我知道了，他们果然要翻空！”马东兴奋叫道，“这是要搞事情啊，这些鲨鱼帮，合该让我来吃肉！”大震荡的预期已经有些强烈了。 马东快速的敲击键盘，25800点附近放出一百手空单，又在纳斯达克斯指上也放了一些空单，账面上剩下了不到五百万美元。 这时oa中传来曲柔的站内短信，“控制风险，期指不能满仓操作！”估计她被马东的操作吓坏了，只需要指数上涨5，自己的基金将出现巨额亏损。 “一切尽在掌握中。”马东信心满满，直接回了一句让她放心。 “亚莉克希亚，通知公司操作策略部门，短期期指可以考虑做空了。”哈德逊河畔高成大厦一个最为宽敞的办公室里，所罗门总裁指示秘书道。 “另外，高成科技那边的金融ai系统已经测试完成，委托ib设计制造了金融之王超级计算机也将配套，我们将在明年启用这一套金融ai交易系统，让交易部门的工程师做一些ai培训，未来的资本市场是属于是金融ai交易的。” 美股指数低开之只是向上抬头了两个点之后便开始掉头向下，“大势确立，该是all的时候了。”马东毫不犹豫地打出了所有的子弹，二千万美元的一波做空操作，而且余下的几百万他还选择了一些倍数型的小型指数期货，方向做对的盈利可是翻倍的。 all是德州扑克游戏中的术语，一次过把手上的筹码全押上，人生有时候就是一场赌博，就需要我们all。 马东操作完成后，想到了投资大师巴菲特的话，好机会不常来，天上掉馅饼时，请用水桶去接，而不是用顶针。 我想这一次，我用的应该是水桶吧？就看能接到多少了！ “马东，你不能这样操作！！”曲柔带着一阵风闯了进来，“你这样操作，你知道风险有多大吗？”曲经理的一脸的担心。 “我知道，但是机会不常来，我不想放弃完美的all机会。”马东还是坚持自己的判断。 “all？你以为投资是赌博吗？”曲柔听到这两个字后更加气愤。 “我的人生需要一场豪赌。”马东没有反驳，只是脑中想到晓雨倒地的场景，对手无比强大，自己需要一场豪赌来快速成长。 “你！”曲柔蛾眉倒蹙，“这是公司的资金，是基民的血汗钱，不是你用来赌博的筹码！”她对马东的印象极剧变差。 “跌了，跌了！”这时陈倩看着电脑屏幕大叫道，“美股大跌了。” “什么？”曲柔有些难以置信，他赶紧跑到电脑边，看到软件里面道琼斯指数分时图，当日的均钱始终压制着实时成分指数，这表明短期的空方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 “这是？”曲柔有些意外地看着分时图，“难道今天会单边跳水？”她隐隐地判断道。 “大资金平仓数量增多，并没有太多的多单出来，更像是大家谋划好的做空。”马东看着期指的几个合约说道，“你看，又有几个数千手的多翻空，按照这样的走势，弄不好，最近几天的行情会形成空头排列。” “那也不能全仓。”曲柔的语气软了下来，“基金操作向来很忌讳满仓的，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有一条纪律，操盘的时候，要让自己永远有加仓的机会，这叫留有余地。” “我知道，三年前就知道了也很赞同，只是到了今天的时候，我在想完美的交易有时候也可能去争取，或许就在你的坚持中获得最大的利益。”马东的心境别人不会懂。 “好吧，我觉得自己多说无益，但愿你这波操作能做到完美。”曲柔看着大跌的指数有些郁闷。 “有时还是见好就收，变成过山车游戏了可不好。”最后她还是劝道。 过山车游戏是很多股民都碰到过的经历，买入股票在一定时间内赚钱，却想着赚更多，一直持有，直到有一天跌到了成本价，这时心急如焚，最后贱卖出局。 心存侥幸是每个股民心中的魔鬼，它的根源是人类自身具有的贪婪。 “好的，我会在收盘前留出一定的仓位出来。”马东当然不想跟对方搞得很僵，毕竟大家是合作关系，在股市里，钱是赚不完的，但是真心的伙伴是很难得的。 第一百零八章 连续做空 这是空头施虐的一天，国际油价大跌3，掉到了60美元以下，黄金价格走出四连阴。最令投资者沮丧的是，刚反弹了一千多点的道琼斯指数一天重挫了六百点，前期反弹成果折去了六成，至于纳斯达克和500标普同样也跌幅很大。 曲柔听从了马东的建议，果断地调整了部分股票的仓位，在这一波大跌中受到了损失相对不大。 多头的哭泣，空头的欢呼，对于早一步打出空单的马东而言，这一夜将是他这辈子目前为止赚钱最多的一天。 二千万美元的本金，在这次的期指的零和交易中，成功做对了方向，8的保证金交易，一夜指数重挫25，他的盈利达到了23，一夜收进约400万美元，按照七成收益归基金所有，qdii基金的总盈利增加近二千万天朝货币。 当然马东的操作并未满足目前的盈利，他的空单还是持有了一部分，主要是三大指数的合约为主。至于一些倍数化的小型期指的合约单被他获利平仓。 曲柔呆呆地看着电脑上显示出来的茹鑫qdii基金单位净值——“112元”，一夜之间基金涨了9，而基金依然持有着千万美元的空单，老马这是想干什么？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人操作出最完美的交易？”曲柔开始怀疑自己信仰的鱼身理论。 股市中曾经有人提出来，一波行情往往分成三段，可以用一条鱼来形容。有人会吃鱼头，有人会吃鱼身，也有人吃到了鱼尾。 对于基金经理来说，吃到鱼身那是行业基准线，吃到鱼头那就是先知先觉，肯定是基金业的大佬了。鱼尾多刺意味着风险最大，理智的人都是回避的。 但是最完美的交易是一条鱼从头吃到尾，这种做法有一种人最擅长——资本大鳄。鳄鱼能称霸水域最主要是他的嘴够大，大到吞下猎物的整个身体。 “这个老马，越来越厉害了。”曲柔对马东忽然变得期待起来。 职场上，气场强大的人总是受人关注，当奋斗的种子在马东的体上扎根发芽，这种成长就变成极具耀眼。一连几天，美股的行情都在马东的判断之中，四连琼斯直接跌了一千点。 做空，不停地做空，投机，平仓，直到最后一手空单平掉，马东的帐户上已经接近三千万美元，基金净值已经做到了123元，累计收益超过20。 虽然后面的跌幅没有第一天的大，但是盘中的那些反复让老马产生了投机的想法。神识早一步锁定了对手盘的数据，强弱分析之后，几次完美的t+0做空投机，让利润增加得更快。 接着他打算最近需要调整一下思路，很多的经济数据以及地缘变动，都有待于思考。 事实上最近金融市场空头当家，最明显的是油价十二连阴，出现了暴跌，aec都有可能面临瓦解的状态，有些历史的惯性或许将发生变化吧，马东想到。 当然还有一点，基金经理在操盘顺利的情况下，心理上多少会膨胀，这时就需要让心情静下来，马东需要让自己安静下来，他要去病房里看朱晓雨。 沪上cbd区环球金融大厦，仙合资本的吴新伟正看着最新的基金统计报表。 “最近美股大跌，茹鑫qdii基金净值竟然逆势大涨20多。”吴新伟喃喃说道，“看来张茹玉手下有强兵啊！” “这个基金的基金经理是谁？”吴新伟问自己的秘书。 “曲柔，美国卡内基梅隆大学计算金融硕士，以前在千禧基金工作。”秘书很有准备，最近茹鑫的这个基金成绩实在有些火，“她擅长构建模型，多因子选股，程序化交易为主。” “他们的盈利与选股无关，最近美股大多跌得厉害，应该是股指期货相关，这个曲柔期指对冲的业绩怎么样？”吴新伟一眼就看出来对方的盈利点在哪里。 “好像她不太常用期指对冲，他们还有一个基金经理助理是做期指的，叫马东，是临大的本科生。”秘书对这些公开资料还是很了解的。 “马东，也许应该多关注这个人。”吴新伟思考了一下，轻轻言道。 朱晓雨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剃掉了长发，伤口上还包着纱布，两眼轻轻的闭着，洁白的床单盖在他的身上。 马东坐在床边的位置上，安静地看着他深爱的女人。 “如果你现在醒来，会不会很生气？竟然把你的头发都剃了，你肯定会说好丑。”马东自言自语道。 “医生说，你能感应到周围的环境，我想你一定能听到我的话。”马东拿起对方的一只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脸上。 “有没有想起来，鲜肉底子的脸？没有搽粉。晓雨，我好想你了，小舢板很想它的女主人，他在你面前，永远只是小舢板。”朱晓雨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是我们从珠儿采来的东珠，你让你妈做成东珠项链，总共三串，我知道有一串是你自己想要的。我今天拿了过来，你带上肯定会很漂亮。” 马东从衣服中拿出盒子，把项链取了出来，轻轻地晓雨戴在脖子子，“真的很漂亮，听串东珠的师傅说，这种项链只有清朝的格格才能戴的，你醒来看看吧。” 病床上朱晓雨依然静静地躺着，她听到了马东的声音，只是她感觉自己被海水包围了，她在一座城市里出不来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马东回头看到靳志和严主任走了过来，显然也是来看望朱晓雨的。 “小马，别伤心，晓雨的生命体征已经趋向平稳，只要多讲些她以前的事情，还是有机会醒来的。”严主任劝道。 马东轻轻地点了点头。 “哦，对了，小马，当时晓雨的伤口里是不是渗入了你的血液？”严主任问道。 “血液？”马东回忆着往事，自己的手当时出血，“我当时手上流血，有可能吧。” “一开始的时候晓雨的血液中也出现了你的那种特异抗体，后面就消失了。不过晓雨在急救室的时候，头部扫描淤血很严重，但是奇怪的是开胪后情况却还好。” 严主任继续道，“可能是抗体的作用，只是你血中这个抗体脱离了你的身体就很快会消失，根本没法研究。” 第一百零九章 另外的人鱼泪 “严主任，你是意思是说我的血液能救晓雨吗？”马东有些激动。 “不全是，你血中抗体应该有作用但没那么大的效用吧，我后来发现，其实这种抗体的数量在你体内在不断增加，若是到了一定的阶段，说不定会有治病救人的功效，现在来说可能还早。”严主任比较了马东上两次检查，而这次受伤，曾经也检测过血液。 “抗体？增加？”马东想了想，莫非跟海中及空气中的那些能量相关，不知道自己以后的能量吸收的越多会变成什么样。 “马东，别泄气，想想你这么严重的病都自愈了，晓雨现在的情况稳定，说不定将来某一天就醒了。”靳志也劝道。 “我的病自愈。”靳志的话一下子提醒了马东，猛然想到了范一鸣的那副邮画，人鱼的眼泪，这个世界上或许还真可能还存在人鱼的眼泪，找到了，晓雨不就有救了吗老马心中燃起希望。 “靳医生，你们祖先肾病自愈的记载里有没有记录那颗珠子的具体位置？”马东满怀希望地望着靳志。 “具体地点应该会有记载，家族起居录都是我三叔在管理。”靳志回答道。 “能不能告诉我，你三叔的电话，我问问他。”马东很是迫切。 “这个……，我三叔这个人，脾气很怪，不跟外面的人接触，我手机号码是有的，陌生人打过去他不接的，而且他住的地方信号不好，就是我有时候也打不通。”靳志解释道。 “那我上门去找，说不定这个世界上还会有像你所说的珠子。”马东自然想到上门求助。 “你以前不是还不相信嘛？”靳志轻轻嘀咕着，“我三叔人很怪，住在海岛上。” “海岛？”马东知道靳家可是鲁东的一个古老家族，在当地很有声望。 “鲁东港海面以东80海里，有一个海神岛，是我们靳家的祖地。从明朝开始，那边就建了靳家的宗祠，我三叔就宗祠的管理人。”靳志一五一十道，“他年轻时做过知青，上山下乡，没结婚也没有孩子，孑然一身，自己揽下了宗祠看守的任务。” “啥？你们靳家的宗祠竟然在海上？不怕台风把房子刮没了啊？”马东很不明白。 “台风，当然怕了，只是好像宗祠建好到现在都没有台风刮到岛上去过。本来靳家有十来户人家常住的，只是生活太不方便了，都回到鲁东大陆上生活了。只有三叔守着宗祠。”靳志话中的三叔根本就是一个另类。 不管是不是另类，马东还是趁着双休日踏上了鲁东的飞机，他当然联络了项自成，在鲁东港准备好快艇。 只是再次看到项自成的时候，马东发现这货穿着西装革履的。 “晓雨呢？咋没一起来？”项自成见面直接问道。 “哦……她还要工作，我是有正事的。”马东随口掩饰过去。 “班长，你穿这个样子跟我去海上？”马东看看自己，都是羽绒衣加冲锋衣的，虽然自带发热功能，但还是有省点用。 “东子，我就不陪你过去，不过我帮你叫好船了。”项自成解释道，“项家跟靳家从不对付，上几辈子为了这片海，打得你死我活的，项家人是不上海神岛的，靳家人也不上珠儿岛一样的道理。” 果然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了恩怨就会整出械斗来，马东听后也不说什么了。 “哦，对了，上次的那几颗大东珠已经找到买家了，是个香港人，叫福鹏，开价挺高的，一颗大东珠50万元。”项自成道，“你看怎么样？” “姓福的，这姓还挺少的。”马东听着这个名字道，“让我想到当年的那个街头问题，你幸福吗？” “没文化了吧？他不姓福，他是清朝皇裔，姓爱新觉罗。”项自成纠正了老马的错误，“咱老项家断了二百年的贡，绕了一圈又跟大内连上关系了。” “王朝后裔啊？那就卖吧。”马东直接拍板道。 “他现在就在鲁东酒店等着呢，成交了我就把钱打到你卡上去。”项自成办事挺干脆的，“今年到年底了，天太冷了，就不准备大捞东珠了，我打算添点潜水设备，明年好好干一场。” “行，双手支持，如果资金不够，我那几颗东珠的钱就先留着。”马东虽然也急着用钱，但也知道创业初始阶段的资金很关键。 “没事，自从捞出了东珠，银行主动找我们贷款，我那片水域现在老值钱了。”项自成雄心勃勃，“现在我可不差钱。” 项自成直接把马东送到了码头，然后转头向谈生意去了。 马东坐着快艇行驶在大海之上，迎面吹来冷冷的海风，皮肤呼吸着，却让马东感觉不到寒意。 海洋似乎是与他心灵相通的，不时有海豚船边跳跃，它们闻到了熟悉的气息。 “今儿个我好像有龙王的气派，这帮海豚像给咱们在带路。”船老大是个四五十岁黑脸男子，嘿嘿地对马东说道。 “看来海豚还真是人类的朋友啊，这么友好。”马东随口回道，心里暗暗得意，哥们不就是龙王吗？旋即想到了于馥珍，她现在应该很忙吧，以现在股权的结构，大能的人该对洪声的一些产品下手了。 “那是，在海上混的人都知道，海豚在南边叫妈祖鱼，那是海神的宠物。”船老大挺健谈。 离着海神岛越发近了，海豚的数量又增加了不少，一时间，还真有龙王出巡的架势。 “难不成这里有个海豚群？”马东不解地道。 “马先生不知道了吧？老辈人讲，这海神岛附近曾经有上千条海豚，海上的人都有见豚发财的说法，靳家祖上大概因此就把宗祠移到了岛上。”船老大是本地人，还是知道渊源的。 “只是到现在的社会，年轻人都往大陆上跑，谁还愿意呆在这种小岛上呢？”船老大接着话锋一转，“也就是靳家那个怪人，你看，他站在岸上看着我们呢？” 顺着海面，马东远远望去，前面的一个小岛有一个牢固的小码头，而码头位置站着一个穿着黑衣棉衣头发花白的男子。 第一百一十章 靳家往事 靳志的三叔，看起来应该有六十几岁了，骨架很大，身材显得比较魁梧，听说年轻时上山下乡的时候可是个活跃分子。但是，马东的快艇靠岸之后，看到的却是一个很阴沉地发冷的人。 “那些海豚是跟着你们的船过来的吧？”靳文泰面无表情问道，海风吹乱了他灰白的头发，露出的苍白的脸。来之前，靳志告诉马东他三叔的大名。 “靳叔叔好，我叫马东，是靳志的朋友。”马东看靳文泰冷漠的样子，找个熟悉的人来拉近关系。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靳家三叔语气依然是冷冷的，一双鹰一样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马东。 “老靳，别吓唬人，这附近本身就是海豚，跟着我们的船也没什么特别的啊。”船老大也是在附近海域讨生活的，对靳文泰还算是见过几面的。 “不觉得它们的数量多了点吗？”靳文泰依然面无表情，不过，一转首，就不理马东他们，自顾自的往岛上的房子走。 这老头还真有点怪，马东腹诽道，看到对方要走，赶紧追了上去。 “靳叔叔，靳叔叔，我是专门来找你的。”马东急忙说道。 “哦，老头子在这里住了快十二年了，难得最近总碰到不是靳家的人会来找我。”靳文泰停下了脚步，扭头道，“你是第二个。” “靳志说您爱喝酒，我给您带了点好酒来。”马东拉开自己背的双肩包，露出两瓶十年陈的九醉的标牌。 “无事献殷勤，必有所求。看在那些海豚的面上，跟我来吧。”老头的话总觉得有些古怪。 靳家宗祠看起来像明清时期的建筑式样，估计考虑到海风较大，因此只是建了一层的高度，墙壁用钢筋混凝土加固，应该是最近几年整修过。 一座古朴的大门上前题着“靳氏宗祠”的牌匾，看着这块牌匾好像是有些年头了，外面裹了一层透明的塑封，估计是怕被海味给腐蚀了。 一副对联挂在两侧，“医者仁心应海潮，家传仁术惠民生。”还真有医学世家的底蕴。 三进宅院的结构，进门是一个大大的露天庭院，左右各厢房，看着样子，这个靳三叔应该住在厢房的，因为马东跟着对方走进了左边的厢房。 马东把包里的白酒拿了出来，放在桌上，“一点心意，靳叔叔请笑纳。” “说吧，找我什么事情？”靳文泰冷脸上面倒是有些软和下来。 马东把晓雨受伤的事情说了一下，然后提到了靳志说起的祖先所碰到的透明珠子的事情。 “又是一个寻找还魂珠的人了。”对方听后说了这么一句。 “还魂珠？还有人来找您打听过？”马东的有些惊讶。 “我们靳家祖上的这段经历实在是匪夷所思，本来不值得外人相信，却总是有人会信的。”靳文泰叹了口气，“可惜这种经历只可遇不可求，还魂珠也是一样，有缘人能得到而用到，无缘，就是当年大清朝的皇帝也是想而不可得，就在三天前，有个皇族后裔也上岛来来问过我珠子的事情。” “皇族后裔？爱新觉罗家的人？”马东不由地想到鲁东还真有那么一位叫爱新觉罗`福鹏的人，自己东珠生意的大买家。 “我可以告诉你靳家祖上得到还魂珠的地点，反正也不会是你一个人知道。”靳文泰的脸色柔和了一些，“看在那些护船海豚的面子上，我还是提醒你一句，那边不太可能有珠子了。” “两次听到靳叔叔说的海豚，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马东心中想着难道对方知道海豚跟自己心灵相通。 “因为这些海豚与我们靳家有些关联。”靳文泰娓娓道来，“祖上靳开得到还魂珠的地方，按照现在的地名，就是印尼的度假圣地巴厘岛。病好回程途中，船在一处荒岛附近搁浅，饥肠辘辘的时候，周边的海豚为祖上送上了鱼虾。这座荒岛就是现在的海神岛，祖上相信他的境遇是海神在保佑他。” “而后祖上发现自己跟海豚关系极为融洽，这些海豚可以听懂自己的心里所想。祖上百年之后也安葬在岛上，就在这宗祠的后院。” “虽然现在的海豚数量已经不能跟明朝那会儿的时候相比，但还是有几十条海豚环绕在海神岛的四周，对于靳家而言，它们就是自己的家人。它们对你做出了欢迎的姿态，那也就是靳家的贵客。”靳文泰讲述了原因。 “至于还魂珠，我也不怕告诉你，其实我也找了快二十年，毫无结果。”靳文泰眼中透着不甘，“后来沉下心来在岛研究了十多年，有了一些头绪，我老了，实在出不了海了，不妨告诉你。” “谢谢靳叔叔。”马东估计对方还是冲着那些海豚的面子。 “我二十岁看到祖上的起居录后，便有了兴趣，然后去了很多地方。在巴厘岛呆了两年，海滩附近都寻找了几遍，根本没有什么线索。” “还是当地人曾经跟我说过，岛上在很久以前曾经有一个海皇的神庙。” 马东听到对方说到海皇的时候不禁神情凝重起来。 “随后我去查询了一些历史和传说的资料，传说巴厘岛是海皇波塞冬在太平洋上面的一处行宫，而真正的海皇神庙是在希腊的阿提加半岛上。神话传说中，波塞冬有四个美丽的女儿，就是所谓的人鱼公主，他们的眼泪是世间治愈一切伤病的神药。” “后来我又去了希腊，看到的海皇神庙无非是一些断壁残垣的遗迹。在希腊的国立考古博物馆中，我看到了一副巨大的油画，那是人鱼公主向海皇进献眼泪神药的场景。” “当时，我看到那几颗圆滚滚的像弹珠一样的人鱼泪就惊呆了，我就以为还魂珠就是人鱼的眼泪。”靳文泰冷冷的脸上忽然转出一丝苦笑来，“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没有，我想世界上还有很事情难以用科学的逻辑来解释，这些传说恰当的弥补了这些不足。”马东没有否定，在他看到那副油画时，他也是这么想的。 “看不出来，你这么年轻，竟然比我当年还迷信。”靳文泰话中竟然有些玩味。 第一百十一章 靳开起居录 “我住到这个岛上之后，经常看到附近海豚绕着海岛游弋，当时我觉得岛上应该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它们。联想到祖上的事情，我想到了一种可能。于是我拿了一个祖上用过的药槌潜到了海里，果然，意外发生了。”靳文泰陷入回忆当中。 “那些海豚向我围了过来，几乎是靠在我的身边。” “当时，我就明白过来，所谓的还魂珠不是什么人鱼的眼泪，应该是一种特殊的物质，它能对人体起到修复作用，同时这种物质能够吸海豚这样的动物。” “特殊的物质？”马东听到这个字眼之后，不禁想到了暗物质，随后又想裘教授关于亚特兰蒂斯文明的推测，这些珠子莫非来自于未知的文明？ “我老了，这辈子是找不到那种神奇的魔珠了。”靳文泰叹息一声，“那些海豚愿意追随着你，说不定你的机会很大。” “不知道当年靳神医的起居录能不能让我看一下。”马东还是想看看历史上得到魔珠的当事人的想法。 “你跟我来吧。”靳文泰没有拒绝，起身后向后院走去。 马东跟着靳文泰踏进满是祖宗牌位的正厅，后者对着牌位行了大礼，老马双手合什以示尊崇，余光一扫看到墙上有些壁画。 靳文泰指着那些壁画道“这是按照先祖的起居录画的，你可以先看一下。” 马东首先看到了一个中年文士在一座荒岛之上病如膏肓，憔悴不堪，手里拿着一颗珠子，正准备放进嘴里。第二幅却是文士红光满面，一副重生的样子。第三幅驾船于海中，四周却有无数海豚跟随。 后面的很多壁画都是以给各种人士看病的场景，甚至有皇宫大内的场景，七代御医还真不是一般的家学渊源。 穿过了正厅，就是一个后院，空旷的庭院起一座朴素的坟墓来，在这一抔黄土和顽石下面，埋葬着一位当年医学方面的宗师。 高大的墓碑上面满是青苔，这是时间留下的记忆，上面写着“大明御医靳开”的名讳以及去世的时间。 马东不由地心生崇敬，皮肤呼吸的过程中却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对着墓碑郑重地鞠躬三次。 靳文泰对马东的行为点点头，然后道，“说到底，起居录是先祖的东西，给你看，总需要跟先祖打个招呼。” 又跟着靳文泰进了后院的一个房间，对比其他的房子，这个房间的结构完全是钢结构类型的，门也是封闭性极好的防盗门。 靳文泰拿出了钥匙，打开门，马东才发现这个房间没有窗户，里面有很多的书架，上面多数是线装的书籍。 “这是靳家传下来的古籍，由于一直在海上，所以没有受到当年文革的冲击。多数还是中医为主，靳家因此学医的也比较多。”靳文泰指着边上的几张桌子道，“你先坐在那边去，我给你把起居录找过来。” 马东坐到了边上的位子上，打开了桌上的台灯，他上岛的时候看过岛上的高处有一片太阳能板，估计就是会靳家宗祠蓄电的。 不一会儿，靳文泰拿了几本线装书过来，马东接过来发现纸张都是挺新的，有点奇怪。 “原版的都密封起来了，这是我自己抄写的的版本，可以给你看一下。”明代的古籍可都是文物，更何况是涉及家族传承的，当然不能随便示人。 一共有五本手抄本，倒也不是很厚，马东拿起一本，翻了开来，上面的毛笔小楷很是工整，看来靳家三叔为了找到还魂珠的线索也是下了苦功。 “余年少求学，拜余姚滑师，学艺三载，山河动荡……”马东看着起居录，想着这部分应该是靳开后面回忆写下的，“这个滑师又是谁啊？” “余姚滑伯仁是明初的著名中医大家，先祖的医术一开始是跟他学的，不过却不是最主要的师傅。”靳文泰倒是一旁指点道。 马东继续看下去，“永乐三年，余为医官，随三宝太监下西洋，水土不服，肝郁脾虚，肾经大伤……九月初十，小便溺血，滞留耶婆提以东神之岛。” “耶婆提？神之岛？”马东发现了关键词，自己的知识却是有限的很。 “耶婆提指的是爪哇岛，至于神之岛，便是现在的巴厘岛，因为古时岛上有神庙，所以当地人称之为诸神之岛。”好在靳文泰对起居录已经很是理解。 “古言医不自医，余自知将死，九月十五，踏足海滩，忽得一珠，无色剔透，想来可用镇魂之物。……” “九月二十，溺血不止，体虚无力，自知大限将至。余将无色珠含于口中，闭目等死。次日醒来，发现口中珠已无所踪，不觉大惊，随之发现重病竟然自愈，莫非此珠能起还魂之用？……” 看完一本之后，马东继续拿起另一本来，虽然知道了靳家得到魔珠的地点，但是老马还是想更了解一下，拥有珠子的人会有什么样的才能。 “余回江南，精力充沛，记忆大增，一日阅尽《难经》二卷、《素问》三卷，自此医术大进，余沾沾自喜。……” 一大本均是在哪里治病，哪里受尊敬的事情，马东心道，这靳开当时的内心已经开始膨胀了。 “永乐十年，有越州富商请救于某家，原来是其儿媳胎位不正怕将来难产。余亲身前往，开出三方均无所用，郁郁不已。十月初一，余在明月湖草亭不停自语思索，不想听到边有一老妪出口一方，余听后如梦惊醒……” 马东看到这里的时候，忽然想起了神女湖的传说来，连忙翻下一页。 “余以老妪之方果然一帖见效，余不禁大为惭愧，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后来方知老妪乃是凌山县人徐氏，十月初三，余亲身寻访，才知其在凌然山下无名湖边常住，附近之人均称其为神医。余观察三日，医术之高超，余自叹不如。” “十月初十，良辰吉日，余带厚礼欲拜其为师，徐氏断然拒绝，却愿指点杏林之术，余大喜。……” “在凌然山下三载，余收获极丰。徐氏病危，召余言道，本是张九四正妻，夫、子俱死于朱明之手，若是收为门下，必害余之前程。终前传余徐氏经方六卷，多为妇科、小儿……” “余以弟子礼为徐氏发丧，附近之民闻之，均来吊唁，时人皆称徐氏为天帝之女，宅前无名湖有村名称神女湖。呜呼，人言之神女，吾之良师也……” “永乐十五年，余得诏命前往京师……” 马东看着靳开的这些经历，京师的描述多是一些达官贵戚的迎来送往，足足看了二个多小时，翻到了最后的页章。 “天顺四年九月初九，岁过百龄，余无力登高，只望海潮隆隆，众多海猪发出声响，余感知阳寿将至。” “九月十五，余偶得一梦，余至一龙宫之中，波光之中，方圆千里，鳞次栉比，混然是海底之国。余正要看个清楚，忽然亮光闪出一扇门来，余自进入，却出现星辰一片。醒来之后，忽觉口不能言，执笔以记。” 马东看到这里，再度想到亚特兰蒂斯，莫非靳开当时梦到了海底的世界，自己不是也曾经有这样的经历吗？ “先祖去世前这个梦，想必是进入极乐世界的心理作祟吧，其实最后的那个记字没有写全。”靳文泰解释道。 这时，马东的手机响了，一接起来后，老马惊道，“怎么出了这种大事？我马上回来！” 靳文泰看着马东放下电话，“幸亏我们在这个房间，不然其他地方的手机信号很差。” “靳叔叔，我朋友出事情了，我要赶紧回去了！谢谢你给我解惑。”马东已经站了起来，那个电话的消息太突然，让他不禁为郭广为担心起来。 第一百十二章 长租公寓危机 本来是为晓雨找魔珠的钱索的，不过所见所闻来看，基本上杳无音讯。而马庆的一个电话，让马东断了继续追查珠子的想法。 “长租公寓出了大问题，咸鱼中介被人围起来了。有人还抬了棺材来堵门！关键是郭总不见了！”当马庆在电话告诉自己这些的时候，马东这才想到当时郭广为揽下的那个长租公寓项目存在着很大的问题。 马东在回去的路上连续拔打郭广为的电话，听到的都是盲音，这家伙肯定是关机了。 他甚至来不及跟项自成再打个招呼，直接坐了深夜的航班回越州。 当他下了飞机的时候，他收到了二百六十万元资金到帐的银行短信，估计是项自成的东珠生意已经谈成了，五颗大东珠卖了个高价。 巨款到手，马东却是高兴不起来，而来接他的马庆也是忧心忡忡，马庆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妹纸，看着应该是咸鱼中介的员工。 “东子，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马庆见面后没头没脑地说道。 “哥，先冷静一下，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我讲一下。”马东知道越是出现危机越需要冷静。 “我这个人脑子笨讲不清楚，我让丁岚跟你讲吧。”马庆把后面的妹纸推了出来。 “东哥你好，我是丁岚，我是郭总的助理。事实是这样的……”丁岚是一个挺心细的女人。 原来自在租房的机构推出的这批长租公寓，它的运作模式运用了杠杆。“自在公司”从房东手里低价租来了房子，然后自己装修，委托咸鱼中介进行出租。由于“自在公司”的资金非常有限，于是他们向一个“兴瓴”的2机构借款支付房东的租金以及装修费，抵押的却是未来的租金收入，而2机构又将借款做成了理财产品卖给了自己的客户。 于是一条新的资金链产生了，出租户在签订几份协议后变向成了连带贷款客户，每月所交的租金也就成了帮助自在公司还贷款。 这个连环套中正常运营的形态下，租房机构、房东、理财公司、租客，理财客户五者之间的价差成为了主要关键。但是其中一环出现问题了，那么所有的平衡都会被打破。 咸鱼中介在其中只是做了一层中介的中介的辅助效用，被牵连到，那就因为，那个“自在租房”跑路了。 其实跑路是肯定的，现在租金越来越高，承租的人变少，租金价差收入已经抵不了装修、贷款利息等支出。另一方面，2的信用危机蔓延，大家对这些机构的信任度降低。 最可怕的是出现了人命问题，一个网络公司的中层员工在入住自在公寓半年之后得了白血病身亡。死者家属通过检查室内空气质量时，发现甲醛超标近十倍。等到他们想找“自在公司”麻烦时，发现对方已经跑路了，于是咸鱼中介成为了替罪羔羊。 现在情况是理财客户向2机构收不到收益及本金，2机构收不到自在公司的贷款还款，于是直接向租房发出连带还款的要求。 但是租户的钱都交给了自在公司，而且很多租户都是提前交了一年的租金，租金大多经过了咸鱼中介的手。这些租户交了租金，但是房东却收不到钱。 可怜的租户面临被赶出房子的结果，同时，却还要帮助自在公司向2机构还款。其实这还不是最麻烦的，据说这个叫“兴瓴”的2机构已经被政府列入了潜在失信的名单。 所有的矛头可能都会指向咸鱼中介。 “东子，你说说看，明显不是我们的责任，这些人竟然都扯着我们不放。”马庆愤愤不平道。 “我想问一下咸鱼中介跟自在公司签订的是什么样的合同？”马东想到了一个重要的衔接点。 “只是普通的代理中介合同啊，当时对方还鼓动我们租金价差入股，郭总一门心思搞扩张，也就没有参与其中。”丁岚对公司内部情况很是了解。 “法律层面上倒是可以撇清与自在公司的关系。”马东当即想到解决困境的关键，“只是这些租户才是最需要安抚的。按说你们的生意挺火的，帐上应该有资金吧。” “帐上没钱了，郭总搞扩张，还租下了三个门面，本来打算下个月开业的。像我们员工都两个月没发工资了。”丁岚说出了公司的情况。 “很多经纪人做了业务没收到钱，也很不满呢，下午已经有人去要求政府机构要求劳动仲裁了。” 任何公司的危机很多情况下，都是由外部因素刺激引起，而真正的瓦解是内部因素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郭广为的性格一向是比较坚韧，毕竟到现在也经历了很多打击。可能这一次多方面的压力压得他无法接受。 “郭总对财务方面的困境倒有些办法，但是那个租户棺材来堵我们公司大门的时候，郭总脸就变了，他不停地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然后一个人跑出去了。”丁岚一直觉得郭广为是很有能力的人。 马东太了解郭广为了，性格上很是善良，如果只是钱财的损失，他倒是不怕，只是当有人因为他的原因失去了生命，他的心理上可能受不了。 “既然情况都发展到这个程度了，我想还是要想办法解决的。”马东思考了一下，然后说了一些想法。 “第一，稳定公司内部员工，告诉他们，所欠下的工资及提成会在三天之内发下来。对于一些还没有开出单来的员工，公司将给予社会最低生活保障，咸鱼是一个有理想的公司，希望手下的员工也要有长远的眼光。” “第二，2机构那边解释好咸鱼与自在公司的关系，合同主体不在咸鱼，要回避将来2机构失信危机给咸鱼带来的潜在危险。” “第三，那些交了钱的租户去统计一下，想必咸鱼有他们的租房合同，看看未到期的时间是多少，折算一下他们剩余的租金权益，咸鱼会归还当时签订合同时中介费用。” “第四，关于可能因为环境因素死亡的租客，只能做一下安抚工作，并询问一下他们有什么要求。若是说起责任来，咸鱼只是次要的，但是要让对方明白，咸鱼会承担自己相应的责任。若是对方狮子大开口，直接上报政府机构，让法院和仲裁来决定。” 第一百十三章 穿越绝望 马东的话全让丁岚记了下来，他看得出来这个妹纸对郭广为很上心。 “哥，这个时候需要你站出来，拿出当年在火场中救人的胆量来，我觉得你能做好。”马东觉得自己的哥哥还是有胆魄的，然后从包里取出那张刚收到二百六十万东珠款项的银行卡，“这里有260万资金，你拿着先应付现在的危机。” “你哪里来这么多钱？”马东有些惊讶。 “我投了一个项目，刚好有些进项。”马东随口解释了一下，然后把卡塞到了马庆的手里，然后对丁岚道，“你们现在回去，把我刚才列出来的几件事去落实一下。广为公司的事情，小丁需要麻烦你了。” “不麻烦，是我应该做的。”妹纸的脸上有些红晕，好像被人猜中了心事，“只是郭总不知道怎么样了？”丁岚又有些担心起来。 “你们先去处理好公司的事情，我去找广为。”马东很了解郭胖子，脑中不停地思考着对方会在哪里。 穿过冷清的街道，高大的路灯和闪烁的霓虹将越州变成了不夜城，马东望着远处的高楼。在越州这座天朝准一线城市里，有一个建筑非常醒目，258米的财富金融中心大厦是这座城市的最高坐标。 “人如果没有了梦想就跟咸鱼没什么分别！”马东想起了郭广为的口头禅，同时还有他曾经说过的一个理想——“将来有一天，我要把公司开到城市的最高层上面，当你往下看的时候，任何东西都无法阻挡你的视线！” “希望你依然是坚守着梦想的那个郭广为。”马东自言自语道，向前迈开了脚步。 六十六层的电梯很快把马东送到了最高楼，那里并不是他的终点。曾经在大学的时候，他和郭广为就偷偷地想到大楼的最高层天台，但是却被保安发现了。 后来郭广为曾经告诉马东，他找到了一条通往天台的小通道。马东回避了大楼的保安，然后快速地窜进了一个狭窄的通道。 延着阴暗的工程梯，轻轻地往上爬，这条通道应该只是天台铁塔维修工人的必经之路。 到了楼顶之后，马东发现天台的门竟然虚掩着，心中涌起了希望。 他推开门，走上了两百多米高的天台，寒风扑面而来，马东加速皮肤的呼吸，感应着周围的环境，隐隐发觉不远处有人的气息。 他轻轻地走了过去，高大广告牌的灯光依稀照到了天台之上，马东看到有一个人仰面躺在天台之上。看到这个熟悉的身形，通过异能，马东感应到对方的呼吸很平稳，便放下心来。 “是不是发现最近几年星空越来越明显了？”马东坐到了对方的边上。 “东子！”躺在天台上的郭广为神情一滞，随后又归于平淡，依然望着夜空。 由于最近几年天朝对环境治理较为有力，像越州这样的南方城市空气质量大为改善，有时候能够看到久违的星空。 “我记得有一首诗，仰望星空让心灵得到栖息，燃起希望。”马东也躺了下来，他看到了黑暗的苍穹之上，几颗渺小的星辰闪耀着光辉。 “希望？人都死了，他的希望没有了。我怎么都没想到，我竟然成为了杀人凶手。”郭广为的语气有些悲凉。 “事情没有弄清楚，先不要给自己背锅。”马东劝导道，“你想想当时带那人看房的时候，这个人的身体状态怎么样？” “那人是我亲自接待的，很健谈，脸色有些阴暗，但中气挺足的，不像是身体有问题的。”郭广为从地上坐了起来，“成年人的白血病多是一些环境因素引起的，肯定跟长租公寓的甲醛含量超标有关。” “即使如此，主要的责任还是在自在公司那边，你不要过分内疚了。你不知道现在公司那边有多乱啊？”马东还是一旁劝着。 “我知道，很乱，我都不敢想。”郭广为抱住了自己脑袋，陷入回忆当中，“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考进临大，虽然是整个学校的最后一名，毕业之后到处碰壁，人家就说我只是一条胖咸鱼。” “我创业的时候，把公司名称命名为咸鱼，就是时刻提醒自己永远不会是咸鱼。等到将来成功了，给那些叫人咸鱼的人看看，我就翻身了。” “但是这几年来，我不停地努力，各种的尝试，终于觉得自己即将翻身的时候，却暴发了现在的危机。我好累，我绝望了，我td就是一条不会动的咸鱼。”郭广为灰心丧气。 “知道吗？我病了三年，那三年是我最黑暗的时刻。”郭广为的话让马东也想起往事，“但是那已经是过去了，任何的困难都是暂时的，挺一挺，总会发生转变。就像我们仰望夜空，穿越绝望，你看到满天的星辰，便会无所畏惧。” “时间会把一切的黑暗扔进垃圾堆里，等到将来的某一天，你回首往事，你会发现，你现在的经历种种，不过是人生当中的一个小坎。” “还有希望吗？”郭广为望着星空，他看到了无数星辰抵抗的黑暗的侵蚀。 “就要看你怎么做了？我在机场见过我哥和丁岚了，我让他们去安抚公司内部，不过最终还是需要你出面的，你才是他们的老大。”马东话中加了重点。 “丁岚还好吗？”郭广为眼神有些柔和，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助理。 “挺不错的小姑娘，看得出来，她很关心你。一个女孩子还在深夜会自己的老板四处奔波，这很难得。”马东继续道，“还有我哥这样的老实人，被逼着去做些他不擅长的人际交往。” “当然还有我，马不停蹄从鲁东赶回来帮你，你自己认怂就对得起我们这些人的努力吗？”马东还是用了激将法。 郭广为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向天台的边缘，马东吓了一跳，赶紧跟了上去，就怕这小胖子想不开。 夜风很大，吹在人身还是有些寒冷。从城市的顶端往下望去，郭广为感觉整个越州城仿佛都被踩在他脚下。 “这里竟然能看到越澜江，我好像看到了江上的轮船了。”郭广为指着远方的光亮，“站到最高处看，还真看得远。”他的情绪已然发生了转变。 “想通了？”马东问道。 “嗯，你说得对，穿越绝望，便会无所畏惧。你们都没有放弃，我就不会怂了。”郭广为迎头寒冷大声喊道，“我要做一条活蹦乱跳的咸鱼！” 马东感到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只是一声很不好友好的声音响了起来，“赶紧从天台上下来，不然老子要被扣奖金了！”大楼的保安被惊动了。 第一百十四章 涨停到跌停 第二天的股市开盘，马东打开了证券软件，他持有的重仓股平阳化工今日更名为越州智慧，经历了上周的连续五个涨停板后，马东的帐面盈利已经超过60。 受到了近期市场连续反弹的影响，新一周的开盘同样是以涨停板开始，马东看到了一下自己的帐户收益率已经接近超过了70，15万的成本华丽地转变成27万元的结果，扣除可以忽略的融资利息费用，依然会有十多万元的收益。 虽然自己收到了260万元的东珠的钱，但相比较而言，资本利得带来喜悦感更强烈一些。东珠的钱转手之后，让他去挽救好友的公司危机了。 越州智慧牢牢封住了168元的涨停价，封单从开盘之后快速增强到接近三百万手，差不多达到了5亿的资金量。 马东暂时没有使用自己的神识，却觉得封单很有问题。排在前列的买单数量都非常少，而靠在后面的却出现了万手大单。交易所数据在最大单笔买单被控制在一万手，做盘的人都喜欢把这样的大单认为在暴力哥在行动。 而越州智慧的暴力哥却躲到了小散的背后，随着前面的买单成交，封单的顺势发生变化，后面的几个万手大单排到了前面。只是片刻之后，这些封单在即将成交的瞬间，撤掉了。 “玩这种做假委比的把戏，不怕闪了腰啊？”马东自言自语道，随即下了操作，把自己帐户的持仓全数涨停板抛出。 接着又打开了陈道帝的帐户，500万的成本已经迅速成长到了850多万市值，也不犹豫，直接抛了出去，5000多手一笔砸出，顿时出现了一波跟风抛售的局面。 二级市场中，有坚定的多头，也有顽固的空头，同时却也少了滑头，他们骑墙在多空的分界线，市场的一点风吹草动，足以逼近这些人做出决定。 马东操作完成之后，释放出神识，他现在想知道盘中的假暴力哥究竟是何方人士。只是这时，大量的封单被快速撤消，片刻之间，封单只剩下了五六十万手。 “这是空头要出手了。”马东当即想到，神识中很意外没有看到赵家的帐户抛出，却是看到了王珂的帐户正在清仓。伴随着王珂的抛售，越来越多的抛盘涌了出来。根据神识的判断，这些抛盘都跟王珂的帐户来源于一处。 个股的涨停迅速被打开，万手一般的大单接盘涌出，马东依然没有看到赵诚良的帐户出货。分时图上，越州智慧高位直下，形成了断崖跳水的走势。 二级市场上，大量犹豫的骑墙派没有了侥幸的心理，加了抛售的行列。10的涨幅瞬间被消灭，但依然没有阻挡住下跌的趋势。 马东看着步步下跌的走势，不一会儿，就看到已经逼近了跌停的位置。 从涨停到跌停，马东不知道在越州城的一座大厦里面，李文正在不停地下达操作指令。 “把所有融到的越州智慧全部砸出去，我要让姓赵的知道，资本市场不是他这种野鸡大学的官僚能玩的。” “别以为老子没有持仓就不能揍你，老子借股票来砸你。”李文的脸上有些阴狠。 “老大，赵诚良现在应该还在去萧家的路上，怕是知道二级市场变动后会有反应。”一个操盘手提醒道。 “萧家，呵呵，本来只想对付一个姓赵的，看来可以顺便敲打一下姓萧的。”李文接着命令道，“放二千张凌然基建的做空期权，萧家算是殃及池鱼了。” “其他的全数砸越州智慧，我要让姓赵的一股都卖不出去！”李文叫嚣道。 马东看到了越州智慧直奔跌停板，接着又是无数的抛单封了上去，而此时马东的神识却发现了赵家抛单的出现，只是赵诚家近六亿市值的股票都排到了委比成交队伍的后方。 “看来赵董事长今天是卖不出一股股票了。”马东喃喃道。 马东的脑子开始分析，王珂背后的资金明显应该是李文的，这种大幅度的操作应该是李文在作祟。他应该从一开始就筹划好了，要把赵诚良钉死在越州智慧上。 这时的临江国资委主任张正收到了一份举报材料，举报临江证券董事长赵诚良内幕交易以及洗钱的犯罪行为，内容极为详实，甚至包括了赵董事长操控的大量股票帐户。 张正打电话给了越州智慧的董事长，后者果断地向交易所申请临时停牌的请求。 马东的手机不断地响着，但是老马已经想得有些入定了，无心关心手机情况。看着跌停板的越州智慧，已经想到了李文向国资委举报的必然性。 若是如此，不若来个痛打落水狗，操控的两个帐户都有金融期货的功能，打出半仓的个股做空期权，几百万看跌越州智慧。 当完成操作之后，马东的神识忽然有些不安。“不好，既然赵诚良能捞到3亿，也不排除他还会有30亿，二级市场上，最难把握的是对手盘的底细！” 在马东的惊慌中，几个万手大买单出现了，跌停板附近的成交量急剧增加。马东的神识一探，买单竟然来自越锋物流，接着萧家的凌然基建也参与了买单的行列。 “我去，这徐峰也来赶这份热闹啊，这家伙的实力可不一般啊。”马东不由地为自己的操作捏了一把汗。 此时的李文看着盘面，有些担心起来，“难道那份材料还没有收到？”他怀疑了起来，这一波欲擒故纵的操作，是他谋划了很长时间，而且他融资大批资金，想在举报材料发酵前拿到足够多的空头头寸。 “老大，我们的抛单全数被吃光了。”手下的操盘手开始慌乱起来。 “冷静，全都给我冷静。”李文的心跳得厉害。 “冷静，我一定要冷静。”马东深深呼吸了一下，莫非刚赚到利润又要吐回去，马东的心加速地跳了起来。 不过这时，他发现了盘面的异常。 “老大，越州智慧的交易停止了，临时停牌，交易所临时停牌。”操盘手大声地叫道。 李文一下子瘫倒在老板椅上面，吐出一口粗气，“看来赵诚良背后还是有些力量的，不过这一次肯定还是我赢。” “我靠，更名当天临时停牌。”马东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应该是李文的黑材料开始起作用了。 跟不知底细的对手较量，真td地累。 第一百十五章 马庆的成长 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马东接通后听到老谭激动的声音，“小马，你终于接电话了，今天越州信息怎么回事啊？20的震幅？” “你卖了没有？”马东想到这家伙也应该赚钱了。 “开盘的时候卖了一点，大多是在跌停板卖掉的，这走势太吓人了。”老谭虽然是老股民，但碰到这种变态走势的机会也比较少。 “卖了就好，应该有少的收益吧。”马东是知道对方的持仓的，盈利百来万是有的。 “卖的低了，少赚了好几十万，现在这样子，帐户总体还没扭亏呢。”老谭还是副精巴的样子，“不过还是谢谢小马了，以后你有孩子的时候，需要什么玩具直接跟我说，我送你几套。” 对方的反应也在马东的意料之中，“谢谢啦。”老马敷衍道。 相比较而言，陈道帝的电话就显得分外客气了。 “小马，你这波操作绝对是神操作，哥哥我上个厕所的时间，回来发现，帐户里竟然有了好几十万。”老陈电话里讲得分外热情。 “既然你把帐户交给我了，我肯定要争取最大的收益。”马东知道老陈的性格，听着粗放，其实也是一个有心的人。 “听说庆哥他们的公司出事情了，需要钱直接跟我说。”老陈一直很感激马庆。 “说起来，还真需要大笔的钱。”马东昨晚跟郭广为商量过一些商业运作，需要资金来推动。 “要多少？先给哥哥通个气，如果股票里的钱不够，我再找银行贷点。”陈道帝做起来还是真是干脆。 “那倒不必，现在帐户里还有400多万资金空着，可能也用不了这么多。”老陈的这种态度让马东很是欣喜，这家伙是雪中送炭啊。 自己给马庆的260万不一定能全部解决咸鱼公司的危机，但再加上400万，倒是可以展开新的商业计划了。 “嗨，那你直接用吧，回头我让秘书把连接股票帐户的银行卡送到你那里，取款密码是888444。”老陈还真是一个直男的货色。 “老陈，你这是认真的吗？”马东觉得这家伙太让人顺心了。 “认真，绝对认真，你在哪里？我让小芹把银行卡带给你。”老陈肯定道，小芹是他的秘书。 “这样吧，等下我要去咸鱼中介那边，你让她送到那边去吧。”马东也不矫情，越发对老陈有好感了。 陈道帝放下了电话，心情很是不错，在商场上混了这么多年，他最了解自己应该结交什么样的人。 一个能在一笔交易中快速盈利70的人，自己是需要重点交往的，有能力，讲义气，这种人只要有机会就是一飞冲天的人物。 “这个小马，看来将来或许会是一个厉害的角色啊。”陈道帝喃喃自语道。 马东下楼，直接打了个车往城区赶，他还是对咸鱼中介的危机有些担心，同时对危机之后的商业运作很是期待。 到了小巷，马东看到咸鱼中介的门面前一地的纸钱，已经有几个公司的员工在那边打扫。此前马庆曾经说过有人抬着棺材来闹事，看着样子，应该被郭广为摆平了。 马东直接走了进去，看到自己的哥哥在一大群员工的前面侃侃而谈。 “我这个人，没什么文化，郭总让我来给你们讲讲经验，那我就随便讲几句。我们做经纪人的，就相当于以前那年跑腿的杂役，主顾如果不高兴了，骂你几句其实也很正常。” “你如果这点骂都熬不住，那么你就要想想自己合不合适干这个行当。当然，更多的时候，客户还都是很有素质的。” “我们要做到对房源彻底的了解，客户有时候的问题很刁钻，这时候，你不能投机取巧，你要老实地回答。上次有个客户说，你这个房子好像死过人，不吉利。” “我当时回答，每个房子里都有死人，这个房子曾经有老人在此安详的去逝，他应该已经去了极乐，老人活了九十多岁，这放在我们农村那里，全村人都会向老人家里要碗长寿饭，这是能带来好运的。” “客户也是从农村出来的，听后也挺认同，当时这个生意就成了。……” “还有，我们对自己介绍的房源必须做到客观，在描述的时候，不要有自己的个人建议。客户找房子肯定是找自己喜欢的，当他流露出自己喜欢的意思的时候，你才可以开始推荐你的建议。……” 马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老实巴交的哥哥，这会儿简直已经是标准的讲师了。 生活是一场修炼，有些人最终会变成龙，也有些人只能是条虫。对生活的态度决定了你的未来蜕变的结果。 马东知道郭广为的办公室在最里面，推门进去，听到郭广为正接着电话吼，“我告诉你们，老子跟自在公司只有中介服务的关系，你们“兴瓴”的帐找自在公司去，别来烦我们！” “不客气？你还是黑社会不成？老子还真不怕你们！”郭广为直接按掉了电话，然后抬头看到马东进来，打了招呼道，“东子，来了啊。” “有什么麻烦吗？”马东知道这个世道，有些2公司的背景都有些问题。 “没事，那个死者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郭广为叹了一口气，“虽然不是我们问题，但看着他们这么小的孩子，出于人道上的援助，我还是赔了五十万给他们。” “其他员工的安抚都是庆哥在做，还别说庆哥真有这方面的才能，你们马家哥俩都是厉害人物。” “那些被赶出来的租户的中介费用也退还给了他们，还是多亏了你的那笔巨款。” “至于那个2公司找我们的麻烦，我打算不理他们就是。就是闹到法院，我们也没过错的。”郭广为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公理上没有过错，但却怕他们出一些不三不四的招数来对付你啊。”马东倒是有些担心。 话没说完，只听到外面一阵喧哗，接着丁岚跑了进来，“不好了，外面冲进来一群混混，把庆哥也打伤了！” “嗡”的一声，马东感觉到全身的血液涌了起来，他听到这个消息后，直接怒了。 第一百十六章 情商高的混混 马东和郭广为出来的时候，看到外面房间的桌椅乱成一堆，自己老哥马庆被人扶着。一个满脸横肉的矮胖子带着一群地痞耀武扬威，还打砸着桌椅。咸鱼的员工们都躲到了一边。 “你们这是干什么？！赶紧住手”郭广为大声叫道，这都是他的地盘啊。 “终于看到郭老板了，哥们沈远，这破钱巷是哥们罩着的，兴瓴的人说你欠他们二百万，让哥们来讨。”矮胖子的口气很是嚣张，挥挥手让手下停下了打砸。 马东走到自己哥哥面前，问道，“哥，有没有事？” “没大碍，胸口被他们踢了一脚，有点胸闷。”马庆捂着胸口道。 马东悄悄拿出龙王手机，按了个号码出去，然后塞到了马庆的口袋里，他很清楚解决这些人要用一点必要的手段。 转身之后，看到矮胖子的样子，马东道，“远哥是吧？我想你是弄错了。兴瓴的钱是借给自在公司的，跟咸鱼公司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你是谁啊？郭老板，这是你们的人吗？”沈远从手下那里拿来一根短铁棒，虚划了几下道。 马东拦住了要顶身而出的郭广为，他调整着自己皮肤的呼吸，自从晓雨出事之后，他对自己的异能越加掌握了。 “咸鱼中介有我的投资，他们跟自在公司有合作，但跟兴瓴可是井水不犯河水。远哥为兴瓴出头，是不是找错地方了？”马东冷静地说道。 “我不管，我只知道你拿不出二百万，我就把你们这店铺给砸了。”沈远一棍子砸在桌子上，顿时出现一个大洞。 “远哥，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份了，以为充个黑社会就能打砸合法企业吗？现在是讲法律的！”马东声音很响，透过马庆身上的手机，传播了出去。 “法律？在这破钱巷，老子就是法律。老子不仅要砸，还要把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揍个半身不遂。”沈远已经挥着铁棒袭来。 马东此时的感官极为灵敏，估算着对方的速度，快速躲过沈远的袭击，眼中的余光看到人群后面的丁岚已经偷偷打开了手机摄像头。 “远哥，你这样胡来，可是要算故意伤害的。”马东的语气带着嗤笑的意味，手放在身后对郭广为做了个动作示意让他带着人往后退。 郭广为当然明白马东的意思，但还是很犹豫，随即又看到马东不停地向他打手势，于是扶着马庆往后退了几步。 “我操，竟然还躲开了，你知道在这破钱巷，得罪我沈远，以后的日子可都不好过。”黑社会往往有黑社会的日常运作，吓唬是最主要的手段。 “远哥，我给你想个笑话，从前有头熊抓了一条鱼，然后问鱼，想怎么死？鱼说是喜欢被水淹死，然后熊就把鱼扔到水里，看到很久没浮上来，觉得鱼已经被淹死了。” “后来熊也死了，你怎么是怎么死的吗？”马东的脸上带着笑意。 “什么乱七八糟的故事？鱼死了跟熊死有毛关系？”沈远一脸的懵b。 旁边看热闹的这些人听到沈远的话后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了，一个机灵的手下跑到沈远面前道，“大哥，这家伙是在说你坏话呢！” “啥？他说是熊怎么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沈远的智商还真有点捉急。 “大哥，熊是笨死的，他说您笨呢？”手下不禁为自己的前程担心起来，摊上这么笨的一个老大。 “我操，敢笑话你远哥没文化，我告诉你，没文化的流氓才是真的流氓，因为情商高，兄弟多！”沈远的世界观里能动手的绝对不用嘴，“兄弟们，一起上，给我揍他，我要让他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一群混混挥舞着手里的棍棒向马东冲了过来，吓了马庆等人一跳，正想着准备去帮忙的时候。只马东身形一动，躲过了对方的多路进攻，趁着对方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一个掌刀劈在了冲在前面混混的的脖子上，接着连续出招，这群混混一下子就倒了三个。 “东子啥时间学了功夫啊。”郭广为看这样子，自己上去可能还是拖累了马东。 三个混混软软地倒在地上，把这群平时拳打南街跛子，脚踢北市智障的混混们吓了一跳，大伙儿有意识地停下了动作。 “远哥，现在是信息社会了，没文化可是寸步难行的。”马东摆了一个漂亮的ose，引来中介员工的一阵欢呼。 “我操，还有两下子。”沈远脱去了身上的大衣，露出了粗壮的胳膊，上面还纹着几条飘逸的青龙，“老子可是在少林寺练过的。”听着怎么都感觉是在为自己壮胆。 “兄弟们，跟我一起上啊。”沈远挥挥手中的铁棒，脚上却没动，然后回头看看自己的手下，大伙儿都盯着他看了。都不是傻瓜，看着对手老厉害了，大家觉得跟在后面会安全点。 “我操，真td好酒好肉白养你们了。”沈远心中郁闷，今儿个算是碰到硬茬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老子自己来！” 一个圆团团的人物以每小时二十迈的“高速”冲向马东，接着铁棒挥出一记“排山倒海”，沈远猛然发现打空了，排得有些猛，把自己绊了个踉跄。 马东趁着对方站立不稳，直接冲着对方面门就是一拳，“嘭”地一声，在场的混混看到自己家的老大顶了一只熊猫眼。 “你敢动手打我？！”沈远发现自己的眼神变得不好了，好像对手有了分身术，变成了两个人，“你不知道在破钱巷里，老子的兄弟最多。” “兄弟们，都给我上！”沈远开始指望着手下兄弟还有点义气。 但是，现实打击了沈老大，兄弟们的十几双大眼瞪着老大的熊猫眼，大家好像怂了，选择着一群人对峙一个人的场景。 正在僵持的时候，警车声音有远及近，接着冲进来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怎么回事？谁在这里聚众打架斗殴？” 沈远看到领头的中年警察，马上放下了手中的铁棒，脸上泛起笑意，指着马东道，“刘所，您来了，这小子把我的兄弟打了。”这是先入为主的节奏，社会人的情商还的确挺高的。 “又是你这个沈矮子，你带这么多人来干啥？”中年警察好像认识沈远。 “刘所，我代表兴瓴来谈判债务问题的，没想到这小子一言不合就出手打人，你看我的眼睛都被打成什么样了？”沈远的痞性开始暴露出来，“刘所啊，我可是得过见义勇为的奖状的，也是戴过红花的良好市民，你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第一百十七章 及时的救兵 “谁是这里的老板？”这个被叫刘所的中年警察问道。 “我是，刘所长您好，我是郭广为，是中介公司的老板。”老郭站了出来，将马东挡到身后，他认出来这是附近派出所一位副所长。 “刘所长，你也应该看到了，这个人带着一群人来砸我的店铺，你看都砸成什么样了？”郭广为摆事实讲道理，“我兄弟看不过去了，然后上前理论，这个矮胖子还拿了棍子想打我兄弟，要不是我兄弟练过了，就被他打残了。” “谁打残谁了，你看看老子的兄弟都倒在地上呢？你那兄弟还活蹦乱跳呢。”沈远这种人老于事顾，像这样倒打一耙的事情没少干。 “刘所，你看看，那个赵三。”沈远指着手下扶起来的一个被老马打晕的混混，“当年帮你们做线人，可是抓住了好几个毒贩啊。就是被这小子也打成脑震荡了，要赔！” “你们血口喷人，来砸我们的店还有理了？”马庆这样的老实人都有火气上来了。 两方都说着对方的过错，刘所摆摆手，“好了，别吵了，全部带到所里去问话再说。” 马东见状，然后说道，“警察同志，我们有证据是他们来闹事，我们是正当防卫的。” 说完眼光看向丁岚，后者会意地上前，拿出手机道，“我拍下了他们动手砸店的全过程。” 刘所看了一眼手机里的视屏，“好你个沈远，干坏事了，你还想冤枉别人，你这是又想吃牢饭了？” “刘所，你别听他们，那视屏看着只是一段而已，他们先动的手，我是被迫还手。我可是警民合作的好市民。”沈远这货看来还真油腻得很。 “胡说，明明是你们冲进来的把我哥打了，还说我们先动手。”马东有些怒意，但却并未失去冷静，他看到了自己的援兵已经到了门外。 “人在做，天在看，你不怕说多了谎话，闪了自己的舌头！”老马知道这些人只能硬碰硬，让他们怕了，以后才不敢再来找麻烦。 “啊，刘所，你看，你看，这家伙在威胁我。”沈远耍泼道，“你先动手人还有理吗？你把我三个兄弟打晕了，以后别想太平。” “全给我住口，都给我带到所里去！”刘所怒气冲冲地道。沈远更是玩味的看着马东，到了看守所，老子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这么清楚明白的事情，不必要多此一举了。”林建国大步流星地走了近来，后来跟着马东熟悉的人。 “东哥，好久不见了。”身后的周华向马东打招呼道。 “你们是？”刘所还是有些眼力的，看着这两个人像是国家公器中的人物。 “国安局的。”林建国从口袋里拿了证件出来，然后看着刘所道，“要不要打电话问一下你的上级。” “不用，不用。”刘所看清了对方的证件，一向以来国安地位高于公安，而且处理的都是大案要案，他一个地方的派出所副所长可不敢去提出质疑。 “这个人是我们国安的人。”林建国指了指马东，“他在越州执行任务的，这些混混妨碍公务，寻衅滋事，你要带回去好好审审。 “以后再来找他的麻烦，可不就是打晕这么简单了。”林建国这是为马东立了个保护伞，国安可有随时拔枪的权利。 “刘所，我的兄弟可都是受害者啊？……”沈远还想着卖会儿惨，不想刘所一巴掌拍在他头上。 “你给我老实点，上次南街打群架的事情还没找你算帐呢，都带走。”刘所发出了命令，然后又警告沈远，“以后别在这条巷子里转！”一群混混在警察的看守下被带了出去。 “怎么样？我来的还及时吧？”林建国笑着对马东道。 “还行，不过你不来，我也会能解决他们。”马东从自己哥哥那里拿回了龙王手机。 “行，你厉害，谁让我们现在稀罕你呢，有些情况需要告诉你一声，跟我们走吧。”林建国看来不只是帮他来解围的。 马东知道对方想说什么，估计上次跟他们的说的天源股份的话有结果了，看着样子，这个结果肯定不是很理想。 一个洗钱已经洗到上层路线的集团，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抓到把柄呢。 “你们等一下，我要交待一下事情。”马东看到门外有个妹纸在东张西望，他是认识的，那是陈道帝的秘书小芹。 马东走出去，从小芹那里拿到了银行卡，然后把郭广为、马庆、丁岚一起叫到了办公室。 “广为，现在来说公司的危机算是部分缓解，你的经营扩张还是要同步展开，不过长租公寓的项目来说，这种操作其实还是有可取性的。只是自在公司用了一种空手套白狼的手段，这样的吃相太过于难看了。 “东子，你的意思是我们还做长租公寓的生意？”郭广为在房产中介这一行上面做时间已经挺长的。 “可以，不过房源必须是自己控制的。”马东拿出了老陈那张卡，“考虑到你最近经营扩张，这里还有200万资金，是陈道帝支持你们的，保证你的经营不受资金影响。”其实有400万，考虑到股市上还需要资金操作，他自己留了200万。 “东子，要不这样吧，我把公司股权全部转给你吧。”郭广为道，“要不是你拿出来那么多钱，我真过不了这关。” “股权就不必了，如果你要给，就给我哥和这小丁吧，不过你自己必须要掌握控股权，这是经营的需要，一个公司必须只有一个老大。”马东打了个哈哈，“我的钱是暂时借给你的，当然你还有钱在我股票帐户里呢，而且已经有了七成的盈利。” “这么厉害？”郭广为最近忙得没看股票行情，“做金融这么赚钱，怪不得你看不上我这档生意。” “我觉得你应该给自己的公司定一下规划，长租公寓的杠杆操作其实也是一种金融创新，适当的杠杆还是产生积极的作用，最重要是控制风险。”马东继续道，“有些操作，我想你比我要擅长，应该会做得很好。” “我是有个想法，现在的房租越来越贵，年轻人生活成本越来越大。我想着自己弄个地方，搞个低价的青年公寓。”郭广为心中的这个想法已经很久了，“以前一直没有钱，现在可以好好谋划了。” “那你好好想想，最好跟大家商量一下，团队能想到的会更全面一些。”马东赞许道。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的敲门声，不用说，肯定是林建国他们等的急了。 “好了，你们先忙自己的事吧，我先走了。”马东说道。 “东子，他们是什么人啊？”马庆怕自己弟弟交了不三不四的朋友。 “他们啊，他们现在是一群无头的苍蝇。”马东开玩笑道。 第一百十八章 影视圈套路 “我们现在真是没头的苍蝇了。”林建国开着车叹气道。 副驾使位置的是周华把现在的情况一说，原来他们把天源股份的事情往专案组的时候，果然发现了一些问题。 王珂最近加了在影视方面的投资，一部《大爆炸》的电影进入了反洗钱专案组的视野。根据制片人施一贵的说法，这会是一部投资超十亿的大片。领衔的演员都是影视圈中的大腕，其中女一的选择上面很多。 但最终被最近指定给了开始火起来的唐糖，王珂便是女一人选决定的重要金主。在前期投入了二千万之后，又追加了五千万的资金。 “我们通过多方打听，陆续有多家公司的资金投入到这个电影当中，另外，还有以l（有限合伙）方式投到电影中的资金，根据统计已经有差不多十五亿元。”周华讲得很有条理。 “估计制片人给导演的成本不会超过一亿元。”马东判断道。 “的确如此，导演拿到制片人的资金是按需要拿的，据说一天的经费限制在了一百万元。”周华接着讲道，“我们正想进一步调查的时候，发现制片人施一贵跑到了美国，我们竟然找不到人了。” “这样子，我们刚有点眉目出来，关键人物找不到了，线索又断了。”周华泄气道，“还真变成了无头苍蝇，组长的意思是听听你的想法。” “你们太高看我了，我只能提个建议，但你们内部存在这么大的问题，就是我找到了幕后大老板，估计你们也逮不住。”马东算是看出来了，对手的反应很强，肯定是有内应的。 “所以，这一次由我们国安来主导。”林建国戴着墨镜酷酷地说道，接着从口袋里拿了一个证件本子出来，甩手扔给了后座的马东。 马东接在手里，一看，感觉跟刚才林建国递给刘所长的证件类似，打开之后，看到了自己的照片。 我去，哥们一晃眼的功夫，竟然混成了公家人员，上面写着科员的身份。 “临时调你入国安，这是欧阳的建议，更容易让你展开工作。”原来林建国刚才的话还是真的。 “我好像不想改行啊？”马东心道哥们最近的赚钱效应刚出来，难不成要逼着转行不成。 “不必，这只是你的兼职，不影响你的工作。”周华赶紧解释道。 “有啥好处不？有没有武器配的？”马东知道林建国身上带着枪的。 “想的美，你是临时人员，任务结束了，你爱干嘛干嘛去，还想配枪？”林建国打了个哈哈。 “我去，说了一圈原来是临时工，弄不好，你们还是管招不管埋的送死角色。”马东咧咧嘴表示不满。 “以你的脑子，估计将来我死了，你还蹦得欢快呢？”林建国嘟嚷了这么一句。 “我们这是去哪里啊？”马东看着汽车行驶的方向是向着凌山去的。 “凌山影视产业园。”周华答道，“那个影视演员唐糖跟施一贵关系密切，我们想从她那里找线索。” “若是以电影洗钱，制片人应该起到关键的角色，你说的那个施老板跑到美国了，怕是不敢回来了，或者说，没有机会回来了。”马东幽幽地道。 “东哥，你的意思是？”周华当然也能想到。 “知道了太多，恐怕活得不会很长，而且你若查得紧了，他就死得更快。”马东判断道。 “女演员跟制片人无非就是些男女关系，若是这个女人很会拉到钱，那也说不定也能得到集团的关注。”马东肯定了他们的做法。 “另外，估计电影的外景应该有国外的吧？方便了制片人将钱转移到国外。”马东想到了这个可能。 “有部分资金的确已经打到了国外，就是打着拍外景和做特效的的理由。”周华倒也不瞒着，“我们的人把项目的财务控制了，还发现一些资金流入了股市。” “哦，买了什么股票了？”马东忽然觉得对方好像要下一盘很大的棋。 “凌然基建。”周华回答道。 马东听后一怔，怎么跟萧家的股票的搭上联系了，联想到萧佐想在资本市场上欲有所表现，他的脑中想到了一种可能，萧家这个市值管理的操盘手，弄不好跟有关。 我去，这萧家千万别被卖了，还在帮人家数钱啊。 这时，林建国的电话响好，他接了起来，听了情况之后，对着电话道，“好，你们先跟着，我们马上就到。” 林建国放下电话对周华和马东道，“唐糖那边盯着的人说，她开车出去了，看样子是去凌sc区了。” 随后手机“叮”的一声，林建国看了一下，“她的定位发过来了，我们现在跟上去。” 最终，唐糖的的车子停在了凌山国际大酒店那边，而林建国的车子也很快到了那边。 通过车窗，马东看到了王珂的身影，唐糖依偎在王大少的怀里走进了酒店。 马东跟着林建国下了车，便有几个穿着便衣的男子上前来报告情况，“老大，都安排好了。” 林建国听后点点头，然后在便衣的带领下进了酒店，接着到了一个餐厅的包厢坐了下来，手下拿来了一点带有天线的音响设备，调了一下之后，听到了王珂和唐糖的声音。 “他们在隔壁吃饭，我们的人冒充服务员在那边安装了监听设备。”便衣补充道。 马东听着这个对男女肉麻的鬼话，不禁有些为林菲不值，这样的男人真是太不靠谱了。 “珂珂啊，我们那个戏可是大制作，好莱坞、香港的大牌明星可有好几个啊，肯定会大卖的，你说你那点钱是不是投少了？”唐糖的声线很是柔和，听着让男人心都会软了。 “不是已经投了七千万了，不少了，要不是这几天我家老爷子病了，正住在医院，我还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呢。”王珂心理上还是挺怕自己强势老爸的。 “珂珂啊，你不是说自己投资很厉害嘛？钱投到哪里都是赚钱，你想等到电影上映后，票房几十亿，你的投资可就大赚特赚了，这样的好机会，到哪里找啊。”唐糖越发地嗲声嗲气了。 我去，票房多都是变盈利吗？马东心里呵呵道，一般来投资方只能拿到票房的三分之一已经不错了，还是全体的投资方。像《大爆炸》有这么多金主的电影，到了最后分赃的时候，估计也是粥少僧多的局面。 马东看了一眼林建国的神情，对方轻声道，“这个女明星或许知道些什么？” “也应该要看她能联系到谁，如果有可能，还是暗地跟踪一下比较好，直接调查可能挖不深。”马东给了个建议。 这时，听到“嘭”的一声，好像听着是门被撞开了。 “王珂，你对着起我吗？！”一个女人的声音在监听器中传了出来，马东听后愣住了。 第一百十九章 原配打小三 马东听出来是谁来了，不过他的心很快平静了下来，时间是良药，治愈了一切的情伤。 “林菲，你怎么来了！？”王珂惊道，他想着把唐糖往旁推一下，只是大明星依然靠在他身上，而且靠得更紧了。 “王珂，爸爸现在住院，你没去照顾也就算了，我怀着你的孩子还要忙里忙外，但你呢，跑到酒店会你的小明星，公司里的事情搞得一头乱麻。”林菲气愤地看着这对男女，后面跟着王天源配给她的女助理。 “林菲，我们只是谈些影视方面的合作的。”王珂终于摆脱了小明星缠绕，解释了一个理由。 “合作？爸爸让我问你最近帐上的五千万现金哪里去了？”林菲火气有点大，“明年公司的定单预期很差，爸爸都说了要留着现金过冬，你倒好，又抽资，又花天酒地的。” “呦，呦，好像你们还没结婚呢？这么亲热的一口一声爸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是当家人呢。”唐糖这是侍宠而娇了。 “你说什么啊？”林菲明显火气上来了，“法律上我就是王珂的妻子，只是没有办酒席而已。” “你算什么东西？勾引别人家的老公？”林菲的性情已经不再是当年温柔的那个小女生了。 “珂珂，你骗我？！你不是说你还是单身的吗？”唐糖凤眼圆睁道。 “拉斯维加斯50美元买了个结婚证而已，我一直以为只是玩笑的。”王珂有些无语道。其实很多人都知道美国的拉斯维加斯被称为结婚盛地，只要双方当事人到场，50美元手续费，可以获得一张美国和加拿大都认可的的结婚证，极为简洁方便。 “你耍聪明可得不到真正的爱情啊？”唐糖自问接近王珂也不是什么真爱。 “爱情？我们连孩子都有了。你算什么东西？整天就知道勾搭别人的老公。你知不知道羞耻？”林菲保持着原配的火力。 “我就喜欢勾搭怎么着？我就喜欢当老小三，你能拿我怎么样？”唐糖越发放肆了。 只听到“啪”地一声，唐大明星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林菲，脸上眼泪掉下来，“你打我？！”接着对王珂道，“珂珂，她打我！” 王珂怒气冲冲道，“林菲，你不要太过份了！” “我有什么过份的，这是她自找的，我打的就是她这种贱人。”林菲显示出了自己原配的气场。刚才一个大嘴巴，太让自己解气了。 “珂珂，他这么欺负我，你帮不帮我？”唐糖一脸的委曲。 “帮，我帮你。”王珂扬起来手准备教训一下林菲。 只是林菲几乎把脸凑上去，“打啊，你打了我，我回头就告诉爸爸，以后别想痛快地从公司里拿钱。” 王珂的手一下子停住了，自从林菲怀孕之后，王天源极为重视这个准儿媳，更是确立了天源股份新的财务支出程序，林菲几乎成了王珂提款的一道防线。 “老婆，我就是随口说说。”王珂换了一张嘴脸。 “王珂，你太不是爷们了。”唐糖感觉自己孤立无援，站起身来骂了一声，然后径直往外面走。 “别啊，我不是……”急得王珂也赶紧跟了上去，又看了一眼林菲，看到后者一副冷冷的面孔，然后转头去追唐大明星了。 “小娜，你也看到了，你说我该怎么办？”林菲的眼泪无助地流了出来。 “好好保重身体，这种男人总归是靠不住的。”助理劝了一声，“最好还是把事情告诉董事长吧，珂少最近越来越胡来了。” “爸爸这次检查的结果不太好，我怕他受不了这个气。”林菲知道自己公公五年前就查出了肝上肿瘤，一直用药控制，只是这一次的住院，还是发现癌细胞开始扩散了。 “这个世界上，只有董事长才能治得了珂少。”助理无奈地说道。 每户人家都有难念的经，王天源这样的商业强人，创下了瞩目的基业，接班人却是如此的纨绔。 林菲从包厢出来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灰白的世界忽然多了一点色彩。 “林菲，好巧啊。”马东的脸上很平静，过去的已然过去，回忆沉在心底便是心安。 “东……，马东，你怎么在这里？”林菲有些失态。 “陪个朋友吃饭。”马东随意的指了一个包厢。 “哦，听说你在茹鑫投资做基金经理了。”林菲依然很清楚对方的工作，当然也知道对方的感情情况。 “只是助理而已，打个工而已。”马东看着曾经的恋人，“你的心情不好？” “啊？没事，我挺好，嫁到了豪门，没什么不开心的。”林菲的脸上刻意装出了幸福感。 “其实豪门也是人，七情六欲之外，还多了一些权力的斗争。”马东若有意味地讲道，“如果自己扛不住，就要适当的借势。”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无敌的，自己痛苦的时候，就不要让别人过得太开心。” 林菲听出来对方在开解她，她看着马东自信的神情，喃喃地道，“如果一个人选择错了，她还有重新选择的机会吗？” “选择从来不存在对错，因为人生没有后悔药。也许短时间内她觉得是错了，时间久了，她感到自己得到了新生。”马东压住了自己的情感，朱晓雨恬静的睡姿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过去不会回来，眼下最重要的是珍惜现在。”马东淡淡地道。 林菲默默地听着，眼中的世界再度回归了灰白，她的脸上显出一丝坚毅，看了一下自己隆起的肚子，“对，活在当下，应该好好考虑现实。” 没有人说再见，两人就这样擦肩而过，寒冷的西北风已经把曾经的柔情吹散到了无际的天空之中。 “我觉得你们有没有去打听一下王天源的病情。”马东对林建国道，“现在的王珂应该是一个好的诱饵。” “我总感觉自己好像遗漏了一个重要的线索。”马东自言自语道。 第一百二十章 于小姐抓监工 派人盯唐大明星的事情自然会有国安的人跟进，马东想到的却是凌然基建的事情，萧佐这家伙在资本市场上的野心很大，上次神女湖自己试探的时候，他的神情说明他在酝酿一个规模很大的资本运作。 这些投资电影的钱转手买入了凌然基建的股票，显然这些人可能知道萧家的操作方案，他们打了个提前量进去。 但是能知道操盘方案的人会不会就是本身就是操盘的人，目前来看，施一贵大概率是操盘了萧家市值管理的方案，同时引入了施一贵来作为二级市场的帮手。但是这个集团可是洗钱的杠把子，萧家人跟虎谋皮，只怕反被虎噬。 马东忽然眼睛一亮，既然与萧家已经产生了交集，那么与萧家接触的那个人便很关键。他已经找到了突破口，我是不是应该打听一下，是谁在帮萧家人运作他们的市值管理计划。 马东不动声色地看了一下林建国和周华，这两个人从目前来看，还算可以信任，特别是后者，至少曾经共同经历过生死。 “我收到电话，唐糖那边好像去了一个会所，我打算自己过去盯着。”林建国说了一声后，就直接出发了。 等到林建国走后，马东对周华道，“华仔，你原来的身份能继续用吗？” “原来的身份？”周华愣了一下，“你说当时混入明月山庄的官二代啊？” 你丫的不就是官二代嘛？马东忍不住腹诽了一下。 “虽然我在你们眼里真是官二代，但是伯父提醒我不能仗势欺人。”周华的语气很谨慎，“而且于大小姐那边……” 是啊，于馥珍是知道内情的，马东道，“她那边应该没问题，我会求她守口如瓶。现在我有一个计划……” 马东把探听萧佐背后操盘手的任务交给了周华，他隐隐感觉这个操盘手应该是越州这边的人。 老马把玩着龙王手机，调出了一个电话号码，犹豫要不要打出去，不想对方的电话却打了进来。 “老马啊，我说你这个监工，可不太敬职啊？”于馥珍的声音传了出来，她好像有些生气。 “于总好。”马东刻意地拉开了两人的关系。 于馥珍听到这个回应后，沉默地几秒，接着恢复了语气，“福利院今天开始拆除旧房，你帮我去看着。本来我打算自己过去的，最近公司的事情很忙。” “是大能公司的董事发难了吗？”马东知道大能入股洪声带来的后果，两者都是饮料食品企业，很多产品都属于同类竞争的，大能肯定要对洪声的产品线指手划脚。 “是啊，这个陈彼得一肚子坏水，一来就鼓动着管理层推动上市计划，接着对我们的几个畅销产品妄加指责。”于馥珍有些头大。 “其实大能这么做对洪声也是一个发展的契机。”马东觉得于家有些点当局则迷了。 “契机？”于大小姐有些糊涂了。 “洪声的产品太多，太杂了，何不趁着这段时间，好好规划整理一下，该停产的停产，该增产的增产。”马东知道洪声最近几年多元化运作极为不顺，营收已经连续两年有所下降，特别是新产品的市场份额打不开。 “你说得很对，我最近可能看到那个假洋鬼子就只想着怎么架空他，看来对抗没有必要，还是要关注自己的经营才是。”于馥珍显然也是很聪明的人。 两人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可能彼此间觉得聊到工作，大家会更自然一点。 “那个，等下我就到福利院那里去看着。”马东回想起当时两人在一起的情景，毕竟是自己答应下来的事情。 “哦，刘叔叔应该也在那边，有些具体的要求还是要三方统一的。”于馥珍提醒道。 “好的，我知道了。”马东应了一声，然后想起周华身份的事情，“上次大海上，周华的身份你没跟别人说起过吗？” “周华，不就是周远庆的侄子嘛？堂的。”于馥珍很清楚华仔跟马东的关系，“放心，只有我自己知道他是警察，别人只会认为是官商一体的人物。” 聪明如她，于馥珍知道有些事情自己不方便多问。 “那好，没事，我就挂了哦。”马东说道。 “嗯，好啊。”于馥珍回应了一声。 只是过了几秒之后，两人依然没有挂掉电话，都默契地在等着对方挂线，最后还是马东按下了结束键。 电话另一侧的于馥珍依然听着电话，也许听到对方的呼吸也是一种期待。 马东随手打了个车，坐在出租车上，盘算着自己是不是应该买个车代个步，最近事情太多，需要提高出行的效率。 到了神女湖，发现凌然基建的工程队伍已经进场，福利院的孩子都被转移到了附近的学校里，几台工程机械正在进行推墙作业，一时间，工地上尘土飞扬。 萧佐不在现场，这也是马东的意料之中，现在的萧佐估计正忙着资本市场的事情呢。马东在想着越州智慧的停牌公告会怎么说。如果赵诚良事发之后，应该是李文入主临江证券之时。 马东脑中忽然显出一条推理，萧家进场的内应莫非就是赵诚良，赵诚良身为国资委的人难道跟也是存在关联的？ 凌然基建神女湖的项目经理姓李，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倒也认识马东，热情地递给老马一顶安全帽，然后介绍了工程先期的进度。 “你们萧总今天很忙吗？”马东有目的的问道。 “好像有一个重要客人今天要来公司，萧总负责接待。”李经理来工地的时候曾经去萧佐的办公室。 “重要客人？”马东八卦了一下，“是什么重要客人啊？” “马哥，这种事情不是我清楚的。”李经理有些为难。 老马也觉得自己太难为人了，接着想起一件事来，“刘处长去哪里了？” “我刚才看到他带着钓竿往湖的里边去了。”李经理回答道，“他把规划的要求说了一通，其实现在还是拆房子，还用不到那些规划。”年轻的项目经理不明白官场上的做事风格。 第一百二十一章 找到突破口 “钓竿？”马东心说刘叔叔年纪大了，心思挺活络的。于是顺着李经理指的方向走去。 山坳一侧，僻静的内湖，马东入眼之处就看到湖面在寒风的吹拂下泛着粼粼波纹，岸边有一个中年男子戴着鸭舌帽坐在一张马扎上面，身前架着两根钓竿。 马东刚想打个招呼，却看到马扎上的刘清声朝他摆个静声的手势，这油腻大叔还搞得跟专业钓友一般。 于是，马东轻轻地走上前去。 “刘叔叔真是惬意啊？”马东随口说道。 “上次我来的时候就看好了，这地方挺适合野钓的。”刘清声接口道，“趁着工作的间隙，顺便钓会儿鱼。” “刘叔叔这些行头看着像是专业的。”马东也是适时恭维道。 “兴趣，兴趣。哪天我退休了，就可以专业了。”刘清声呵呵笑道，接着指了边上的一架钓竿，“来，帮我看一竿吧。” “好啊。”马东应了一声，又从边上拿了一张马扎出来，也坐着钓起鱼。 两人在湖边安静了下来。 “静静地坐在这里，看着浮标，是不是不会想起生活中的烦恼？”刘清声的话中带着深意。 “是啊，若是生活如这湖面，只是小波小浪，轻轻一跨就过去了，那该多好。”马东望着湖面回道。 “其实生活中的烦恼都是自找的，关键是在认清现实，有些东西能得到更好，不能得到不妨也可以接受。”刘清声若有所指地道，“或许最后能得到更好的。” “可惜现在的大城市不接受这样的佛系生活，有争取才能有收获，只有你站到了一定的高度，才能看清更远的路。”马东想起了金融中心楼顶望下看的场景。 “佛系？”刘清声笑了，“这个词挺贴切，那你觉得你是什么系？” “不知道，应该不会是佛系，或者说曾经是佛系，将来却是绝不会是佛系，我觉得可能会魔系也说不准。”马东呵呵说道。 “魔系，小马啊，你这是什么意思呢？”刘清声感觉自己越来越搞不懂马东。 “魔这个字，字面内含了一个意思，就是破坏，有时候我觉得自己需要破坏的能力。”马东想破坏的是洗钱集团，晓雨留给他的心痛经历。 “本来珍珍让我开导开导你，现在看来，你自己的主观性太强了。算了，你们年轻人啊，有点破坏力也是正常的。”刘清声倒也没有在劝下去，“就是我们这个年纪的人，也有破坏力强的。” “谁的破坏力强啊？”这时，远处走来一个年纪跟刘清声相仿的中年人，大步流星，行走带风，马东注意这人脸上的眉毛是倒八字的，让他想起了最近在电视报纸上看到过的一个官场人物。国资委主任张正怎么会来这里？ “看来老张你的心情很糟？”刘清声明显是认识来人的，“十几年的老同学加老钓友了，坐下来静一静。” “静不下来啊。”张正坐在马东空出来马扎上，“还是你这家伙清闲啊。” “别看我清闲，但是工作可是不落下的。”刘清声呵呵说道，“这地方不错吧，哪天空了一起来钓上两天。” “嗯，还行，你啊，尽用微信的图片来诱惑我，刚好路过，先来看看。”张正的眉头一直皱着。 “张主任是在为越州智慧的事情烦恼吧？”越州智慧在bj区，离着神女湖不远，马东当然判断他是去越州智慧的。 “你是？”张正侧头一愣。 “他叫马东，算是我的小辈，茹鑫投资的基金经理。”刘清声把马东往高了的介绍。 “私募基金公司的啊？怪不得消息这么灵通。”张正点点头。 “越州智慧今天临时停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有大利空啊？”马东明知故问，“张主任如果觉得需要保密，我可以理解。” “以你专业人士的眼光，如果是利空应该怎么办呢？”张正也没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但是在老马的神识早就掌握了事情的缘由。 “那就要看是越州智慧本身，还是其他方面的利空呢。”马东若有所指。 “那如果说不关越州智慧的事情，只是它不幸被作为了相关交易的标的物呢？”张正也想听听专业人士的点评。 “那应该只是池鱼之祸，只要管好城门，也就自然没事了。”马东当然清楚赵董事贪婪的做庄行为。 “城门？”张正听到这两个字的眉头皱得更牢了，他忽然想到国资委就是把守国有资产的一道门，但现在手下贪起便宜，李文实名举报，这是搞起内讧啊。 从情理上，他很理解李文的功劳和苦劳，毕竟临江证券是他一手创立的，只是挂了一个国有的名头而已，但是法律上不允许他感情用事。 “我听说过一句话，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这样才能相安无事。”马东相信张正能听懂他话中的意思。 “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张正慢慢思考马东的话。这时电话打了进来，“什么？他去了凌山？马上通知他回国资委开会。” 马东听后精神一振，我去，”“他”是谁？莫非去凌然基建了？我好像找到的突破口了。 张正已经想好了一个策略，站起身来，“老刘啊，这地方不错，休息天再来野钓，现在啊，只能去做坏人了。” 等到张正走后，马东刚要打电话，周华的电话打了过来，“东哥，用官二代的身份去问过了，早上赵诚良去凌山见萧佐了。” “你问谁的？”马东猛地心里不安。 “临江证券的一个副总，然后他问了赵诚良的秘书。”周华回答道。 马东放下电话后，直接拔打了林建国的电话，只听到林建国压低了声音，“我在跟踪呢，没事别打我电话。” “林科长，现在你必须尽快去越州城区，赶紧抓捕临江证券董事长赵诚良，这人应该跟有深入的联系，要快，速度要快，慢了怕事情有变！”马东后面两句是喊出来的。 第一百二十二章 桥面车祸 越州城的一侧幽静别墅内，沙发上有人抽着雪茄，刘沧龙走了进来，看到老板的后脑勺。 “老板，有什么吩咐？”龙哥问道。 “刚才允儿说周华可能发现赵诚良底细了，你带人去做一下，要干净利落。”老板依然没有转过身来。 “好的，我马上带人出发。”刘沧龙不敢怠慢，赶紧出门去了，只留下房中人静静地抽着雪茄。 马东心情变得忐忑，甚至带着些焦虑，或许赵诚良应该是迄今为露出的第二个马脚，至于第一个便是干脏活的刘沧龙，这两种人是洗钱集团中不同的职位分工，前者可能掌握了黑钱的运作脉络。 这时，一边的刘清声刚接了个电话，然后对马东道，“本来想偷个懒，现在倒好，这工作刚好撞上自己来。” “刘叔叔不钓鱼啦？”马东看到刘清声收拾起了渔具。 “厅里打电话过来，要落实中央关于提高集体土地利用效率的要求，我得去闻清镇上调研一下集体土地的实际情况。”刘清声说了这么一个事来。 “土地政策变方向了吗？”马东知道现在的住宅地价早就上天了，而集体土地建房是没有法律保障的，只能称为小产权房。 “不是要调控房价嘛？中央上周有文件下来，先从提高集体土地的利用效率入手。”刘清声是城乡规划处的，先期的集体土地确认工作就他们处来做。 “刘叔叔，那不是一些集体土地可以明目张胆地建小产权房？”马东自然想到了一个结果。事实上目前的房产年限70年的规定已经适应不了社会的发展，未来的产权肯定推向永久性质的。 “想得美，这种房子不准买卖的，不过允许法人经营，里面的条件还是很严格的，必须具备良好的社会效应。”刘清声说了一个让马东心动的后果。 “刘叔叔，我同学是做房地产的，他想要一块地做创业人员的租房项目。现在城区房子租金太贵了，如果能够有社会力量一些价格优惠的创客公寓，那应该会产生很好的社会效应。”马东直接想到了郭广为的想法。 “创客公寓？”刘清声其实对这个名称并不陌生，因为国家总理曾经在京城考察过这种地方，并且鼓励现在的年轻人积极创新，自主创业。 “你们想在哪里搞？”刘清声先问一下对方的目标。 “当然是闻清镇上啦。”马东知道城区到闻清的地铁会在明年开通，现在的时间点，正是布局的时刻。 “又在打地铁的主意了吧。”刘清声当然也想到了，“你让你同学做一个项目的申请报告出来，必须重点考虑社会效应，若是只关注盈利性，那么没有一丝机会。” “好的。”马东答应道，这或许是咸鱼公司翻身的机会。 “别有太大的希望，现在刚开始试水集体土地的高效率利用，也不会动作很大。”刘清声还是适当的提醒。 马东当然知道这种政策对房价会产生不利影响，若是动作大了，造成房价大跌，对于国家财政而言，有点得不偿失。 “我知道，不过我们有信心打造出一个社会效应极好的创客公寓来。”马东不担心资金的问题。只要有好项目，资金说不定直接来找你，而且金融出身的人而言，杠杆是必须的，l方式的优先劣后，几百万撬动上亿也是有可行的。 马东与刘清声匆匆分别后，赶紧打了个车往越州赶，一方面他想先跟郭广为商量一下，毕竟电话里不太讲得清楚。别一方面，按照逻辑，赵董事长或许正在赶回国资委，等待他的将或是双规，失去人身自由，他需要尽快知道结果，他太想知道这个背后的大人物是谁？ 但是，却还有另一种可能，马东的眼皮不住地跳，手机里传来林建国的语音短信，他已经在赶回城区的路上，这家伙竟然浪费了这么多时间，马东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赵诚良昨天晚上的时候曾经做过一个梦，梦到了自己穿上黄金制成的衣服，手上戴着鸽子蛋大小的钻石戒指，以前总是对他不苟言笑的秘书徐允儿亲热的依偎在他面前，他当时就兴奋了。 直到自己到凌然基建公司的时候，他依然还回味着那个甜蜜的梦。上周连续的涨停，接着早盘的高开涨停，越州智慧的盈利超过了两亿，他仍然觉得至少还能有两个涨停。虽然这些收益大部分不归他的，但是他至少能分到一杯羹。 但是现实告诉了他资本市场的惨烈，还没有在萧佐面前吹嘘自己辉煌的战绩，持仓的股票竟然涨停打开，接着，巨量封向了跌停。 一下子从天堂掉落了地狱，好在还有一亿多的盈利，他暗暗地安慰自己。当然也忽悠了一下萧家来抬轿。毕竟他准备了一个大单送给萧家，这种礼物总是需要返馈的。萧佐这人果断联系了凌山商会的老大徐新义，想来一把众人拾柴火焰高。 就在跌停板即将打开的时候，交易所竟然出了个临时停牌公告，搞得赵董事长有一种憋着不能射的感觉。 随后赵诚良收到了国资委让他去省府开会，还是张正的秘书姚先河直接打过来的。他心虚地觉得不是越州智慧的事情被发现了，稍微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下。 但是姚先河只是说关于国资保值升值内部会议，还特意点到了越州智慧是国资改革的一个良好模板，虽然今天出现大幅震荡而临时停牌，但相信后面政府采购的利好一出来，还会好的表现。 这让本位官僚出身的赵董事长很受用，于是坐上了返程的奥迪车。 奥迪车驶上了越澜江过江大桥的桥面，由于冬季孤水期，桥面与江水平面相隔了差不多有五十米左右的高度。 赵诚良哼着小调坐在后座，手指放在大腿上打着节拍，他没有看到的是后面一辆大型卡车正加速向奥迪车冲来。 没有任何的减速，只听到“嘭”地一声巨响，卡车已经撞上了奥迪车侧后面，一股强大的冲劲将后面撞出桥面。边上护栏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冲力，奥迪车已经从桥面上落向冰冷的江水中。 赵诚良到死估计才想到作为别人棋子的悲哀，可笑地是他还在做富豪的美梦。 第一百二十三章 功亏一篑 “师傅，怎么回城的路这么堵？”马东坐在出租车很是奇怪，今天不是双休日，而且也不是高峰期。 “不知道啊，可能前面出事故了吧。”出租车司机下意识地答道。 这时汽车电台里播报了消息，“越澜江大桥，过江桥面上发生一起交通事故。一辆重型卡车疑似制动系统故障，将一个黑车轿车撞到了江里。” “目前有关部门正在组织水上力量，进行救援。当事桥面南向北的车道全部被封锁，建议进城车辆立马掉头或者改走过江隧道。” 马东听后心里一沉，不会真是赵诚良出事了吧？这些人还真是会杀人灭口。 正当马东心中还有一丝侥幸的时候，电台再度传出来听众报料，“掉下水里的车子是黑车奥迪，看着牌照好像是省府机关的。” 老马在临江证券的时候看到过赵董事长的车子，就是奥迪车，牌照很醒目因为是临a00开头的。 接着马东的电话响了起来，林建国的声音传了过来，“马东，我已经在桥面现场，根据后面车辆的行车记录仪显示，赵诚良的车子被撞到江里去了，已经动员了附近的船只救援。” “我不是让你快点啊，怎么出发这么墨迹？”马东有种爆粗口的欲望，“五六十米的高度，江水的温度，再加上水下的压强，人还能活吗？” 马东气愤地挂掉电话，脑中不住地想着哪里还出现纰漏。周华贸然向临江证券打听，打草惊蛇，这根草会不会是临江证券的人呢？ 他好歹在临江证券工作了几年，跟赵诚良一系的人员不少，关键老赵挂了，缺少了重要性人物，一些小人物抓了也没用。 接下来要查或许只能从干脏活的刘沧龙找起，这种市井人物最难找，因为人家想躲，你还真没办法找得到。马东一阵头大，难道真的不能抓住伤害晓雨的最终boss？ 这时，林建国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小马，哥哥错了，我还以为唐糖会联络有关人物，没想到她找来了自己的一个女性朋友，大概是闺蜜之类的，两人跟王珂一起喝酒。”林建国也很懊恼。 “算了，唐糖那边先跟着再说，实在不行，报料给那些八卦娱记公司，弄点狗血的绯闻让他们派人紧跟着。”马东判断赵诚良应该是的一个代理人，出事了之后肯定会有人来接任，说不定唐大明星会被拉下水呢。 “另外，把上次那群打我的小混混放出去，然后也派人跟着，说不定能找到刘沧龙。”马东当然想让这帮家伙吃上几年牢饭，但这样似乎太便宜他们以及他们后面的老板了。 “师傅，我们掉头从过江隧道进城吧。”既然路已经封道，只能换路。 到了破钱巷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马东随便吃了点东西。注意到咸鱼公司的灯还亮着，他下车后走了进去，房间里已经整理干净了，竟然还有几个业务员还要打着电话，这个点了还在加班。 自己老哥马庆应该回去做他的保姆了，马东想着不久的将来，自己说不定直接有了嫂子，还带一个便宜大侄子。 郭广为看到马东进来，从座位上站起来道，“我刚想打电话给你呢。” “找我有事吗？”马东不解地问道。 “中午的时候，我去工商那里办了新的营业执照，把注册资金和营业范围都做了变更，当然还有股权结构。”郭广为继续道，“现在政府的办事效率太高了，两个小时不到就搞定了，以前都不知道要跑几趟。” “我刚好有个事情要跟你说，还真需要增加一些注册资金才行。”马东对郭广为的做法双手赞成。 “我把注册资金从十万提高了1000万，反正现在不用马上实缴，先定着，以后办事方便些。”郭广为把公司的情况说了一下，“另外股权上面，我持有六成，庆哥三成，给了丁岚半成，另外半成我打算给公司里这些员工，谁的贡献大，谁拿大头。” 怪不得这么晚还有人在加班，原来是后面有股权激励。 “这次危机暂时过去，我发现公司的信誉度提高了不少，特别是电视台报道了我们中介给予了死亡租客的家属五十万元人道援助，说我们还是很负责任的。”郭广为算是知道危机中，机会也是不无存在的。 “这就是对比之后的结果，明明是自在公司挖的坑，但是咸鱼背了锅，后面最好派人帮助那些租客解除了与2的还贷关系，好人还是要做到底的。”马东知道还有一些隐患需要解决。 “这些事情，我交给丁岚了，她的好朋友是电视台的，就是上来采访你的小白。”郭广为显然也想到了这点。 “哦，对了，我跟你说个事。”于是马东把关于集体土地高效率利用的政策说了一下，然后建议咸鱼参与到这种城市服务中去。 “这可是个大好事啊！”郭广为听后跳了起来，“东子，我今天去工商的时候，还把公司的名称也换成了咸鱼城市服务公司。” “但是，我们好像没这么多钱？”老郭意识到了自己的短板。 “钱的事情我来解决。”马东说得很有信心，身处金融职场，最容易接触到的就是钱。他的方案很多，但是最直接就是对接一些产业基金支持，茹鑫可是有好几亿的产业基金还空着等项目呢？ 而且来年，越州银行弄不好还有五亿资金的授信，从当日董云来的神情就能判断银行对茹鑫公司很是扶持。 “那就干吧！”郭广为兴奋地叫道，“回头我把丁岚叫过来，我们连夜做出项目计划书出来。” “这种房地产项目的事情我不擅长，你们自己好好用功。”马东看了下手机的时间，距离他夜班的时间也快到了，“不过，我还是提醒你，这个创客公寓的项目重要的是社会效应，而不是盈利性。” “放心，我可是从底层创业出来的，这种同理之心，我还是有的，肯定是站在创业者的角度上做好这个项目。”郭广为很是认同。 第一百二十四章 年终奖励 马东到公司的时候，看到了陈倩妹纸一脸幽怨的样子，想到小两口又闹矛盾了，“倩倩，你男朋友又欺负你啦？” “东哥，这次你一定要帮我！”陈倩又一次寻求支援，“昨天我说了他两句，他还推了我一把，害得我屁股乌青一片。”妹纸还站起翘了翘屁股，表示自己受伤害的程度很严重。 马东一阵无语，他是过来人，年轻恋人之间的磕磕碰碰那是常有的事。上次还闹了分手了，最后还不是和好如初。 “要不我帮你打个电话骂他几句。”马东想到对方的个头实在有些大，自己水下可以放倒他一百个，地面实在没底，自己好像就会一招砍脖子。 “最好能像上次这样当面狠狠地教训一顿，你不知道，李锐前两天说上次泳池那边国输给你只是意外。”陈倩还真想着让马东揍男友一顿。 “不好，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手段，还是要以德服人。”哥们没把握啊。 “像他这种人欺软怕硬的，就是要用暴力。”妹纸还真是不嫌事大。 “行吧，你把他的地址写给，哪里空了，我帮你去教训他。”马东想想还是答应了，反正去不去还两说呢。 妹纸写了一张纸条过来，上来有地址。“洪门路18号八极健身俱乐部。”我汗，洪门路那边好像是越州城区酒吧一条街，混混们最爱去的地方。 还是先凉拌吧，马东暗暗想道。只是普通同事，整出个伤病，还不能报工伤。 正胡乱地想着，曲柔红光满面地进来，手里拿着夜宵。 “老马、倩倩，我买了两只越山烤鸡，大家一起尝尝，话说，我来越州之后第一次买这道名菜。”曲柔打开餐盒，一股浓厚的香味飘散开来。 越山烤禽是有历史故事的，据说明朝时期靳开在越州行医救人，一个张姓烤鸡师傅的老婆胃口不开，于是去靳开那里开了一副药，没成想这张师傅烤鸡的时候误把草药当成了大料放进了鸡肚子，等到发现的时候，烤鸡已经熟了。 没成想含草药的烤鸡味道极好，他老婆本来胃口不好，竟然一口气吃了两只。后来张师傅改良了原先的药方烤出了越山烤禽。 “你们又诱惑我，我本来想减肥的。”陈倩嘟着嘴道，还是拿了一块鸡肉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没事，现在不是流行今天吃，明天减嘛？”曲柔劝道，“我吃完之后，明天练一通瑜伽，什么肉都没啦。” “我觉得你们女人啊，就是浪费粮食，吃了总要长肉才叫吃肉，吃肉不长肉，那不是跟买了股票就是不涨一个道理。”马东胡乱地扯道。 “我怎么看你也是吃肉不吃肉啊？”曲柔忽然转头看着马东道。 “那啥，操盘很累的，你看夜晚当白天用，这肉啊，都消耗光了。”马东啃了个鸡腿道。 “哦，对了，你没看邮件吗？年底公司的奖励方案出台了。”曲柔提醒道。 “啥奖励，是发钱吗？”马东赶紧打开了电脑。 “只要入围金金牛奖榜单的基金经理，公司配越野车一辆。”曲柔继续道，“包括基金经理助理。” 金牛奖是国内著名证券类报纸天朝证券报联合国内五家顶级券商合办的一个基金奖项，按照国内基金当年业绩以及客户好评度为标准，全方位评选出多个基金大奖。首先入围基金一般择优选取公募一百只，和私募一百只。 天朝自14年前第一支“赤子之心”的私募开始，目前市场中的私募基金数量已经达到了七万多只，要想从这么的数量中脱颖而出，那必须要有过硬的业绩。 马东知道茹鑫最赚钱的基金茹鑫一号投资国内市场，是张茹玉亲自操盘，年度增长已经超过40，在股市下跌了30的背景下，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入围应该没问题。 至于目前茹鑫qdii基金要想在一众投资海外的基金中取得前列位置，还需要做最后的冲刺，要知道仙合资本的全球增长qdii基金今年净值大增了70。 “什么车来着？”马东心道哥们最近就想买个车，如果公司配车，还能省下钱来继续做大投资。 “吉利沃尔沃最新款xc99。”曲柔手中拿着个鸡腿回答道。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马东看着这个情景不由地说了一句，“那个车挺宽敞的，而且底盘也高。” 还真是老板喜欢什么车，就喜欢给手下配什么车，怎么都觉得老板想换车，整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晚间十点多，纽约期货交易所（ex）开始交易，股指期货随后之后开盘，马东已经进入临战状态。道琼斯股指期货的交易品种根据合约不同分为大中小三个道指期货品种，交易几乎是全天的。只是到美国中部时间的下午的时候，属于电子盘交易，白天是公开喊价阶段。 美国人最近面临着大量移动入境的问题，不过在应对这种问题上，总统特普已经保持了强硬的态度。除了派了军队驻守在墨西哥与美国的边境，还严令逮捕非法移民。应该来说，当前的这个美国总统属于严格的民族主义派。 同时，最近的英国脱欧协议落定，对欧洲来说，英国人占了便宜跑路太不地道了，于是搞了一些限制英国的条款。英美又是保持着几百年的联盟，这个时候，特普又开始想着帮盟友，于是又对怼上了欧洲。——“你们不让我们跟好朋友做生意，我觉得你们做错了。” 资本市场对这位新的美国总统上任以来的强硬态度，充满了利好的惯性。美元指数依然保持在高位，纽约金价在1230美元附近窄幅震荡，没有方向突破的想法。马东想着美股近期已经跌去了前期反弹的幅度，只是道指并未跌破前期低点24122点。 此前关于加息的传闻正在消散，美联储可能想让经济增长的时间变得很长一些。无论是技术上还政策上，继续下跌动能正在减弱。 马东进一步释放出神识，一众的金融机构多数是持有现金为主。对比前几日连续做空时的情况，市场的多空态度悄然发生了变化。 美股在进入高位震荡的幅度加大，股票收益单边赚钱的时期已然过去。接下来的这个阶段，或许是股指期货的绝佳操作机会。 第一百二十五章 相信自己 高成公司的操盘策略很微妙，虽然减少了主动性空单的增持，还仍然保持了一定数量空单进行对冲，只是多单持仓悄然增多。 马东神识调看了今年以来高成的一些操盘的手段，对于非美市场，特别是亚太市场，高成的态度很坚决，基本上做空为主。 从5月份开始，韩国股市中他们已经裸卖空了400多亿韩元的股票，也是韩国股市沦为全球第二差表现的重要原因。至于第一差，马东只能苦笑一下，一将无能累死千军。 全球股市从来都有翘翘板效应，任何的资金驱动是股市上涨下跌的直接动力。既然高成以看空亚太的判断，对自己国内市场显然不敢看淡，他们的总统从来都是华尔街的代表。 “短期应该到底了，估计道指目前的这个点位会有一波反弹，若是形成一定的幅度，那就相当于构筑一个头肩底的结构，就看今天的多头会怎么做了？”马东得出了判断。 股票软件上绿珠跳起，道指竟然一个高开，国外的股票软件绿涨红跌与国内是相反的。而股指期货此前也同样高开出来，只是震荡了几分钟。这是多头蓄力的结果了吧，马东想道，接着开出了200手多单，2000万美元实际中可能已经是很大的数字，但在资本市场中实在是极为渺小。 对于一些大投行来说，玩多空角力的时候投入的资金都以亿计。索罗斯1992年狙击英镑时，一场豪赌推上了70亿美元的筹码，一夜尽赚十亿。 后来的亚洲金融危机，在连续转换市场的过程中，他想从香港捞一笔结束。预料到了“任一招”的提高利率，却最终败给了大陆的万亿储备，不过香港股市后面几年都不好过。资本市场从来都是豪门盛宴，马东现在的体量还太小。 美股分时图快速拉开均线，不到十分钟，已经涨了超过1，马东的账面已经有了几十万盈利。道指24670点时上行力道明显开始减弱。马东当即平仓了一半出来。神识中多空持仓已经变得非常平衡。 “应该不过十分钟，会有一个短暂的方向转强。”马东判断道，“而刚才高开冲得猛了，接下来会缓不缓。” 马东当即开出50手空单做为对冲，十分钟不到，指数冲高回落，一下子跌破了分时均线，空单盈利小幅增加。 马东的神识放到了桥水的那些大资金帐户上，对方空有资金却没有出手。盘面中道指调整过程中，屡屡有多单建仓，持仓数量都不是很大，指数依然还在往下探。 在回抽至24440点的时候，马东忽然发现在一众小散单的成交中，出现了一个1000手的空翻多。市场交易中，每一次大单的出现代表着主力的对搏正式开始，这难道是多头掀起上攻的号角了吗？ “看来，今天还是要做一把死多头。”马东毫无犹豫地平仓了50手空单，盈利一般，不过十来万美元而已，在老马的眼里，聊胜于无吧，这一波对冲还算成功。 接着看到指数已经了24444点附近加仓多单合约数量，陡然增到了250手，这已经是他近期操盘的最大持仓了。 道指依然在均线下方反复折腾，不由地让马东有些惴惴不安。他在赌，赌那些华尔街的老货们会不会听总统的话。或者说，会不会配合总统营造资本市场的强势，大跌下面可是很伤面子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马东依然紧盯着盘面变化。期间曲柔进来说了会儿话，但是看到马东心不在焉地回答，知道对方不想分心。 玩金融期货的人，据说操盘时间是不敢上厕所的，撒泡尿回来发现暴仓的情况倒也出现过不少，于是有人得出结论，做金融期货的人必须要肾好。要想肾好，就必须要自律，别看那些金融小开有点钱就把妹泡妞玩明星，真正的高手对自己的下半身都是很自律的。 已经到了京城时间2点59分，越州还处在黑夜之中，虽然无数的路灯将黑暗驱散，但是黑夜中的寂静让醒着的人感到了些许的沉闷。 马东依然紧紧地盯着盘面，他的精神高度集中，这应该是快要出现结果了。 他所不知道的大洋彼岸，这时是美国东部时间下午两点不到，由于美国11月初开始实现冬令时，与天朝时间相差了了13个小时。 美国东部的纽约证券交易所里人声鼎沸，各色马夹的交易员正在大声地报价，手上更是比划着各种手势。这些交易员的背后是各大的交易经纪商，大量的数据汇聚到交易员这里。八角形的交易池上面显示屏出现了交易员报价之后的结果。 “oh，shit，1万手亚马逊买单！”交易员对接到这么一个大单，在早些时候，已经有市场传闻亚马逊的年终业绩将比前一年有差不多100的提高。 骤然间，交易所的热闹进一步加剧了，各种的买单正在出现。 而此时的美国中部芝加哥期货交易所（cbot），公开喊价的情况下，交易所内同样热火朝天，股票市场的活跃带动了金融期货的方向选择。 “有买家建仓1万手多单，道指主力合约。”交易员兴奋地报着现在的合约价格，“oh，我的天，今天好像是多头轧空的日子。又一个大单！主力合约跳升了！” 一些空单持仓的交易员抱着头不敢相信这一幕，要知道此前的一周他们是最风光的。 金融期货市场中的交锋从来都是你死我活，空头不死，多头不已，股票市场中科技股引发反攻，亚马逊大涨了5以上，道指东部时间下午两点后止跌回稳，并在科技股大涨的推动下，重回升势。 马东终于看到了预期中的结果，道指在量能释放下突破了分时24560点的全天均线，并且继续扭头向上。与此同时，股指期货主力合约更是跳涨的幅度更大，几乎接下来的半小时内，不断有多头建仓。 看着骤然出现的多单持仓，马东知道这一次的方向选择非常地准确。截至收盘，道指最终收涨16，涨幅总体不是很大。最后阶段，马东没有选择平仓止盈，按照目前的指数涨势，反弹的持续性概率很高，他不想放弃后面的盈利。 未知是最可怕的，也是最憧憬的。贪婪可以失去所有，但也可以拥有一切。人生在世最重要的信条是自信。马东想起了投机大师杰西`利弗摩尔的话，“如果你想玩这个游戏，你必须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判断。” 第一百二十六章 小散的野望 马东即将收盘的时候，还是做了一把小额交易，再度变成了满仓操作。随后将软件的收盘情况整理了一下，一些重要的数据下载下来，再将全天的持仓变动也做了总结。 凌晨的雾气很重，马东透过落地窗看到远处的大楼影影绰绰，空气中的还带着霾。这几天以来，气温下降，雾霾天再度降临了越州。其实不光是江南的越州，北方因为供暖的展开，同样也是雾霾一片，空气治理还不够彻底啊。 曲柔缓缓地走进了交易部，收拾东西怎么闪人的陈倩问道，“曲姐，怎么还不回家休息？” “能见度太低，我怕开车出事故。”曲柔看了窗外的天说道。 “让你男朋友来接啊？”陈倩随口一句，接着想到自己的男友现在怕是还在睡大觉呢，不由地心情一黯。 “男朋友？”曲柔笑笑，“他还在大洋彼岸，你说能接我吗？”其实她自己知道，当她回国加入茹鑫开始，那段牵强的恋情应该已经结束了，虽然还没有说分手。 “那就跟我这样，打个专车回去。”陈倩扬了扬自己的手机，他已经下了专车单。接着听到司机传来的信息，已经到达楼下位置，赶紧下楼去了。 若大的交易部只有曲柔和马东两个人。 “老马，我觉得你是对的。”曲柔率先开口道。 “哦，看来是你同意有持有隔夜多单的操作。”马东当然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他看到了交易数据已经整理完毕。 “靠，科技股方面今天大单流入好多，亚马逊上一周价格线连续跌落在布林线中轨之下，甚至有一天跌破了下轨。仅仅两天时间，价格线开始扭头向上，今天一涨已经突破了中轨。”马东看到了盘中技术面的变化。 “其实我也注意到了，多数科技股的b4线的支撑力度开始增强，甚至有一些明显出现了v型反转模式。”曲柔从事量化操作多年，对技术分析也是极为熟悉。布林线（boll）分四条线，其中的b4显示的是股价支撑。 “哦，听你的语气，今天应该也跟我一样，做了加仓操作。”马东听出来对方的操盘意图。 “你前期跟我说过关于人工智能的应用，刚好我有一个卡梅隆大学的老同学，昨天打过一个电话，他去参观了大摩和小摩，大量的分析师岗位已经被网络工程师取代，一排排的计算机，让现在的金融公司更显得像是科技公司。” “我也知道现在国内也兴起了金融ai的发展，但基本上基于ai客服为主，智能投顾还处于基础阶段。的智能投顾已经简化了三十五项人工手续，据说高成的智能投顾系统更加厉害。” “或许真如你所说的，人工智能正在成为新的风口。”曲柔接着道，“此前ai芯片巨头英丰达因为受到芯片股大跌的影响，再加上收入不及预期，一天大跌了18，对比高点，目前价格已经腰斩。” “安全边际效应已经出现，所以我开始加大对他的建仓，账面也应该小有盈利了。”曲柔看来开始重视马东的判断了。 “英丰达上个月我还记得香橼坚决看涨，不想出现了大跌，弄不好是有些机构在对着干，就是不知道香橼现在会不会想板回一局。”马东知道这些大鳄机构可没有一个善茬。 “这个公司的ai芯片在无人驾驶领域是世界第一的，这方面的运用也是最可能实现的。就看那些机构会不会借势做盘了。”马东觉得英丰达值得操作，只是不确定什么时候会暴发。 曲柔想了想，“会不会出出现像詹姆斯·科迪这样暴仓事件出来？” “詹姆斯·科迪”马东当然知道这位大神，这可是期权的教父，多数大学的期权教程都是这位财经大神写的。只是最近报道出来，他因为裸卖空天然气看涨期权而暴仓。 “每个人都想做完美交易，他估计也是，想着油价大跌，天然气也是涨不起来，可没想到呢，几个交易日大涨了50多，直接让大神暴仓。” “当一个人的筹码被对手锁定，或许那时候是最危险的时候。”马东心有所思，现在自己的力量实在有些渺小，充其量还只是资本市场中小散。将来若是资金量大了，大笔出手便会引起对手盘的注意，那个时候，就不是方向判断的问题，而是双方实力的比拼了。 一个人已经成为有实力的资本玩家的时候，也将是这个人最危险的阶段。你的对手已经注意到你，少犯错，不犯错才是操盘的准则。 想起电视上那些重生，拿了超亿级资金去玩金融的人，用先知创造投资奇迹。其实你所不知道的是，当你的实力达到了对手忌惮的时刻，或许印象里的先知将发生异变，输赢的天平不知会倒向何方。 “敬畏市场是我们必须遵守的。”马东说道，“我收盘前放了30手的空单，算是适当对冲来缓解单向做多的风险。” 在一片雾霾中，马东走出了办公大楼，发现门口停了一辆临a牌照的白色沃尔沃xc99，看着像是新车，想到公司的年终奖励，不由地多看了两眼。接着才发现，车门打开，晨雾之中，于馥珍出现了自己的面前。 “下班了吗？”于大小姐问得很随意。 “是的，于……”马东看到了对方皱起眉头，改口道，“珍珍，这么早找我有事吗？”心中想着，只是朋友之间的称呼罢了，自己何必惹对方不快呢。 “就是想来看看你。”一道目光突破了雾气对了马东的双眼。 “我还有事，要不下次再聊吧。”马东很自觉地拉起了距离。 “我知道，你要去医院看你的女朋友。”于馥珍的嘴里说的是女朋友，而不是曾经马东特意说明的未婚妻。 “嗯。”马东的确是要去医院。 “这个给你吧。”于馥珍向马东抛过来一样东西，“我知道你是有驾照的，还是b照的。” 马东的驾照是以前没有生病的时候考的。 “我将来的愿望就是和你开上一辆豪华房车周游世界，所以马东你必须考个b照才行。”曾经的林菲就是这么激励老马的。 马东接住了东西，拿到手里，发现是一把沃尔沃的车钥匙。 “刘叔叔说你昨天很艰难地打到车，我想应该给我的监工配个车方便出行。”于小姐说起理由来显得很有道理。 “这个太贵重了吧？”马东有心拒绝道。 “就是冲当时救我从海岛出来，于家也应该好好谢你，收着吧，我觉得你现在的情况需要车子。”于馥珍很了解马东似的。 “放心，只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于馥珍看到马东一幅不接受的样子补充道。 “谢谢你。”马东听到对方这么说，也不矫情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不祥之地 马东开着车行驶在清晨的越州城，虽然以前没什么驾驶经验，但于馥珍送他的车子是自动档的顶配，对于本本族的人来说，避免了中途熄火的尴尬。 马东很快适应了驾驶员的角色，他敏锐的感官，让他上手很快，不由地想道，“哥们莫非是天生的老司机。” 他开着车，回想到于馥珍走时说的那句话，“我倒是想跟你一起去看望一下晓雨妹子，但是我知道你会拒绝，而且晓雨不喜欢看到我，即使她现在睡着了。” 每一次于馥珍都很自然地想到自己所想的，似乎这个姑娘跟他很合拍。 马东看到贴着小猪佩琪图案的手机，“若是晓雨没有成为植物人的话，她应该会在副驾驶位置贴上她的专座图案。” 朱晓雨的病床在单独的房间，每天的费用需要二百多元，都是马东在承担，但是他不在乎，因为他坚信晓雨一定会醒过来。 “阿姨，晓雨怎么样？”朱妈一直在医院看顾着晓雨。 “就这样啦。”朱妈的心情很糟，唯一的孩子不幸成为了植物人，虽然有苏醒的机会，但是这种机会实在是渺茫。 “小马，你夜班上得晚，回去好好休息吧。”朱妈已经知道了马东的工作时间和性质。 “没事，我年纪轻，不需要太多的睡眠时间。”自从皮肤会呼吸之后，马东知道自己的身体恢复能力惊人。 他坐在病床前的位置上，静静地看着朱晓雨，她闭着眼睛，安详地躺在床上，仿佛在做着一个恬美的梦。 “你的梦境应该很美，所以你不愿意醒来。如果你能醒来，我可以让你的生活变得跟梦境一样。”马东在心中祈祷。 朱妈看着一脸柔情地马东，心中有些惋惜，“我那时候就不应该插手，不然这两个孩子说不定已经结婚了，可能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 “小马，听靳医生说你去帮晓雨找偏方上的药了？”朱妈想起一件事来。 “只是找人先问了一下，那地方在国外，我打算等我休假了就过去找找。”马东仍然不放弃还魂珠的念想，巴厘岛是肯定要去的，不管找到珠子的概率几乎为零，但也是一个机会。 “其实偏方这种东西有时候还是很灵的，镇上刘婶以前有偏头痛，几乎隔三差五的犯，后面一个土郎中给她说了个偏方，把向日葵是茎叶煮汤，喝了三天，头就不痛了。”朱妈喋喋不休地讲道。 若只是普通的东西就好了，只是那种珠子说不定是一种人类未知的物质。马东心有所想，嘴上应道，“肯定会有办法让晓雨醒过来的。” 这时，朱妈的手机响了，不过接通之后，朱妈的心情大变，“什么？你怎么会掉沼地那边？” “不小心？你这么大的人，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女儿出事了，你怎么能出事。”朱妈一副教训的口气，不用说肯定是对着朱妈在说的。 马东知道神女湖边靠近镇子有一块沼泽，面积不大，也就五六亩地样子，当地人叫沼地，其实就是废地的意思。那地方有些邪，夜间经常听到一些怪音，镇上的人晚上都不敢靠近。 “叔叔出事了吗？”马东看到朱妈放下了电话，自从晓雨出事后，他不按以前叫朱爸叫朱老师了，直接叫起了叔叔。 “老朱不知道是不是遇到鬼打墙了。”朱妈的迷信指数开始提升，“一大早，这么大雾，还出去湖边散步。” “听到沼地里面有小孩声音，以为有孩子掉里面了，于是循着声音去救人，把自己陷在里面，要不是钱二路过，还不知道会不会出事呢？” “那块沼地是谁家的啊？”马东想到郭广为的房产大业来。 “那就是块废地，谁家也不是。”朱妈对镇上的事情很是清楚，“如果说属于谁，应该是我们村集体的。” 闻清镇也是近几年才发展壮大的，十来行政村整合在一起，而镇中心所在地曾经是朱家村的位置。即使到了现在，像朱家这样的，虽然主要的耕地都被收到了镇里开发，但一些边边角角的土地还是属于村里，包括一些池塘、废地。 其实这在目前的天朝很常见，农村中存在着大量边角地，都是缺少利用的机会。 “那块地能承包不？”马东的兴趣一下子提上来了，他记得那块废地的面积挺可观的。 “小马，你没发烧吧？”朱妈很奇怪，“那地都是烂泥，种不来东西，还闹鬼，承包来能干什么？” “我的意思是能不能租下来？”马东整理了思路，集体土地别想买，产权理不清，根本不给你机会买，但是租就不一样了。 “租？”朱妈回过味来，“你要租来盖房子吗？那里闹鬼哦。” “阿姨，就是盖房子啊，不过不是我住，而是一大群精血旺盛的年轻人住，还怕什么鬼啊。”马东心道，闹鬼说肯定是迷信，都二十一世纪了。 “这事，你得问村长朱大有去。”朱妈想了想说道，“他是我小学同学，回头我帮你打个电话问问。” “不过呢，最好你还是自己去找他了解情况，你的房东跟他家是亲家关系。”朱妈提醒道，农村里的交情，带亲戚了，大家都好说话。 “小马，不是阿姨说你，那地可不吉利。” “阿姨，是我朋友打算搞一个项目。”马东当即把郭广为的创客公寓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好吧，阿姨帮你问问看。”朱妈听说马东不是当事人，也就放下心来，在她眼里，已经将小马同志看到自己姑爷了。 “那你赶紧去和你的朋友商量一下，这种事情可是大事啊。”朱妈知道废地是不值钱，但造房子可是挺花钱的，特别是最近几年的人工费用那是涨得飞快。 马东到破钱巷的时候不到八点，咸鱼公司的门面已经开了，很多早到经纪人都在谈论着最近租房行情。 对比街道上满是卷帘门紧闭的其他门面，咸鱼公司显然是一个另类。 马东走进郭广为的办公室看到这货顶着两只熊猫眼在向丁岚交待着什么，不过丁妹纸今天也是黑眼圈很大，还真是什么样的老板什么样的助理。 “东子，我们昨天做了一宿，把创客公寓项目计划书做了出来。”郭广为看到老马后直接说起了正事。 这时，丁岚从位子上站起来，身子有些摇晃。郭胖子眼疾手快，赶紧扶住了对方，“小岚，你工作累了，要不今天去休息一天，余下的事情我来做就是了。”看着出郭广为对妹纸挺上心的。 第一百二十八章 租了块鬼地 “没事，我等下打个盹就可以了，现在是关键时候，另外三个门面就要开业了，还有这个创客公寓项目的地也要去考察好了。”丁岚的职业精神令人点赞。 “我就是为这个地块来的，闻清镇子边上有一声废地，倒是可以利用一下，交通方面可能离未来的地铁站有点远。”马东解释道。 “那赶紧带我去看看。”郭广为顿时精神一震。 “你看着挺疲惫的，要不要休息一下。”马东知道这货缺少睡眠。 “好像你的工作是夜间炒美股，怎么看着这么精神呢？”郭广为有点奇怪地看着马东。 “我那不是会偷懒吗？”马东找了个借口，“我现在是打工，你现在是创业，咱们两个心态。” “东子，其实我这个公司全靠你，要不然……”郭广为面有赧色。 “别胡扯，这里不是有我哥在里面吗？再说，咱们是好朋友，相互帮助是应该的。说不定将来，我落难的时候还要指望你呢。”马东知道在商业活动中的盟友是必不可少的，没有人会一直成为赢家。 “那还用说，将来需要我老郭帮忙，我肯定拼上自己的所有家底。”郭广为拍着胸口道。 两个说说笑笑地出了门，临行前郭广为贴心地让丁妹纸好好休息会儿。 迎面看到马庆满面红光地来上班，三人打了声招呼，郭广为又向马庆交待了一些公司事项。 一坐上马东的车子，郭广为就东摸摸西瞅瞅，“东子，行啊，三天不见，都开上豪车了。” “不是我的，公家的车。”马东含糊答道，然后发动车子，转了个话题，“最近我哥是不是有什么喜事？”他看到马庆的精神状态很不错。 “庆哥最近有时候自己发呆的时候还在笑。”郭广为也想到马庆的异常来，然后判断道，“肯定有好事。” “他上班时间挺晚的吗？”马东看到自己老哥到点上班比别人晚一些。 “哦，这件事是他向我报备过的，要给孩子做热点的早餐。”郭广为嘿嘿地说道。 “看来咱哥脑子不算太笨啊。”马东笑道，“老实人到在关键时候还是不应该老实了。” 半个小时的路程车子开了一个小时多，主要是雾气比较重，另一方面马东还是驾驶新手，不敢太快。郭广为在车上打了个瞌睡，到达目的地时，他已经醒过来了，脸上疲色好了很多。 两人把车停在路边，由于神女湖正处于开发的规划当中，周边的路修得还不错，只是这个沼地有点偏，需要换到小路才能进去，至于车子肯定是开不了的。 虽然早晨的阳光已经刺眼起来了，但是马东看到沼地的上面还是弥漫着一层雾气，隐隐还有一些怪声出来，听着像是动物吞着口水，又感觉是风在低吼的声音。 郭广为倒也不是迷信的人，他走了沼地的边缘，这里的地势比较低，而周围呢又有凌然山，看到低洼的灰色泥土中泛着白色的晶粒，芦竹零乱，杂草稀稀拉拉的一片，“这还是一块盐碱地啊。”做了几年的房地产，他也是有些见识的。 这一块五六亩的大小的地块到现在为止没人问津，也不是没有道理，地势低，又不能种粮食，位置偏，还闹鬼。 “东子，这个地方离着镇子边缘好像有些距离啊。”郭广为看着远处的小镇，想到了不足。 “骑车的话差不多十分钟，但是离建造中的地铁站相隔更近一些。”马东当然知道这个位置的问题。 两人继续走着，看到了一处零乱的沼地，马东估计是朱爸早晨陷进去的地方吧。接着耳朵中听到一阵轻微的声音，听着像是小儿哭泣。 “什么声音？”郭广为也听到了，“听着像有小孩子在哭。” 马东让皮肤展开呼吸，感受到周围空气流动的变化，最后得出结论，毫无异常。 “听当地人说这里闹鬼。”马东笑道，“你会不会相信啊？” “信你个鬼。”郭广为也笑了，随即脸色一僵，“不过听着有点像啊。” “大自然最善于模仿各种声音，维疆省那边不是有鸣沙山吗？沙子流动形成交响乐的声音，说不定这时也是如此。”马东想到了一种可能。 这世上本没有鬼，有的只是人心中的鬼。 “按照地铁站的竣工时间，明年下半年就会试运行，这里建起来的话，怎么也算是地铁房来着。”郭广为哈哈笑道，“就这里，干了。” 这块沼地虽然是被大家废弃了，但也是朱家村的地，怎么也得找他们的村长先通个气，至少需要他们的同意，然后再通过上层的政策规划来展开工作。 于是，两人回到镇子上，先把溜弯的三舅姥爷请上车去，一伙人去了村长朱大有那边。 农村里面带上亲戚好说话，有了三舅姥爷这个娘家人的帮忙，朱村长倒是挺热情的。听说是为了那块废地而来的，先是一楞，接着又问了一遍，确认之后，用一种古怪的神情看着马东。 “小马，我好歹也是晓雨的长辈，劝你一句，那块地是鬼地啊，不好整。”朱村长倒知道马东跟朱家的关系。 “叔啊，什么鬼不鬼的，还有人说我有神女娘娘罩着呢？现在二十一世纪，讲科学不能迷信。”马东自来熟地叫起了叔叔。 “得，我怎么把神女娘娘这茬给忘了。”朱村长一拍脑门，“照这么说，那块地说不得还真得给你。”农村的经济条件好了，这种迷信思想反而越有人信。 “叔，不是给我，是我的好朋友的公司，他们是做城市服务的。”马东赶紧把郭广为推出来。 “既然跟你是好朋友，那一样，一样，气运是相通的。”朱村长答应了下来，“虽然是块废地，但土地管理可不是单纯村里说了算，还是要向上级部门申请的。” “村长，我们公司打算先跟村里签订租赁开发的合同，然后向建设厅那边提交项目计划书，让大家来监督我们项目的开展工作。”郭广为抬出建设厅的牌子。 上面有牌子，下面给面子，这种事情当然也就敲定下来了，马东就不参与进去了，都是郭广为跟村委的人在交涉。 马东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起了大觉，就在他睡觉的时候，郭广为已经发来了搞定的语音，而且租期是99年，一年租金不过五万多。老马醒来后听到了郭胖子豪情万丈的声音，这家伙创业激情暴发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一周神操盘 关于农村集体土地的价格，虽然我们屡屡看到商业用地拍卖时，动辄就是几亿，几十亿，上百亿的天价。但是对于那些农村的边角土地，即使是一些省会城市下属的农村，租的价格普遍不高，在村里人眼里这些土地几乎都是废地。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团希望的火，就如同周星星当年的电影《功夫》里面的那个酱爆少年，一旦希望被引燃，那会感染更多的人。 郭广为的创业激情暴棚，他看到了希望。马东同样心怀希望，奋战在金融期货的前线，当夜幕降临，美股的红珠跳出，道指疲弱以小幅低开开盘。虽然马东预料到了短期反弹之后，盘中会有回抽，但是看到这样的场景，手握着重仓多单，仍然心有惴惴。 心有畏惧，才能活得长久，这是市场交易者的一条铁律。 十五分钟内，道指低开低走，直接跌到了24460点，已经跌去了差不多200点，相应的金融期货合约也是下行之势，多单盈利减少了差不多40万美元，而空单账面增加只5万多美元，只能对冲了十分之一。 此前引领反弹的科技股上涨力度有些减弱，一直作为龙头的三大科技公司股票均出现窄幅震荡，盘面保持了强势，却难以发力。 马东的神识释放，大量的的合约数据汇集在一起，多空几乎达到了微妙的均衡。但是已经在资本市场中混了几年的人都知道，这种平衡不会长久，甚至可能会下一秒被打破。 “到底向上还是向下呢？”马东紧盯着盘面，技术上的支撑仍旧存在，他不是单纯的技术派，因为操盘已经有了感觉的人，会对技术失去信任，指标有时候产生钝化，接着所形成的结果往往会是错误的。 而远在大洋彼岸，利欧·达里奥也紧盯着盘面，这位桥水的老大正思考着是否来做一次出头鸟。 他少年时为赚取学费而卖过油、棉花等小东西，哈佛毕业之后工作极为不顺利，但是在26岁，在自己的一套陋室里创立了桥水公司。 经过了四十多年的发展，桥水公司已经成为全球规模最大的对冲基金，被称为最受上帝青睐的金融公司。 对比传统经济学家对诸如通胀、1、2，i等指数的关注，达里奥却喜欢把市场的需求放在首位，习惯用价值规律（ofvae）来衡量当前的操盘环境。 助手内森·布朗走了进来，带来好消息，“老板，公司已经在天朝的沪上自贸区设立了法人机构，最迟六个月后我们就能发行第一支天朝的私募基金产品。” “内森，天朝市场还要慢慢来，最近华尔街的那几只老狐狸在做什么？”达里奥心里想的是另一回事。 “他们啊，现在都忙着搞金融ai，估计明年高成在操作中将加大超级计算机的运用。而大摩、小摩紧随其后，现在他们公司大批量的网络工程师加班加点搞金融培训呢。”布朗答道。 “人工智能的确可能成为风口，既然如此。”达里奥想到这里道，“桥水也应该参与进来，让交易员加大建仓英丰达，让安得烈好好承我的情。” 安得烈·勒夫是全球著名做空机构香橼的创始人，此前他们一直看好英丰达。 马东的耳中听到了边上陈倩敲打键盘的声音，不用说，肯定是曲柔正在发出交易的指令，听着声音，应该是连续的竞价操作，莫非曲经理上刺刀准备all？ “倩倩，这是准备大干一场吗？”马东也是无心之问。 “好像是啊，曲经理直接让我连打了二十来笔买单了，基本上是进了英丰达等科技股。”陈倩依然在忙着下单，排单，垫单，尽量的调低建仓成本。 马东敲打了一个键盘，在另一个显示器上调出了英丰达的走势，由于工作需要，马东的操作电脑已经换成了一机多显的股票机。金融期货需要盯盘的东西很多，原先的一个显示器肯定是不够的。 这时，英丰达的分时图上，走势一翘，底部呈现出量能放大，形成了一个漂亮地抬头姿态。“我靠，这是大鱼进场的节奏。”马东看着盘面就感觉到了异常，神识一探，果然看到了桥水、香橼的踪迹。 “出头鸟出现了，还怕那些个华尔街老狐狸不跟吗？”马东知道已经到了操作的机会了，当即把所有的空单对冲全部平仓。 只是平仓的瞬间，道指低点扭头，马东连续敲打键盘，对着一些杠杆效应大的倍数迷你期指扫入近100手多单，这种期指成本小，杠杆大，一旦方向做大，收益是成倍的。 此时的股市，人工智能类股票开始大行其道，英丰道一口气拉高了9，受其影响，其他科技股纷纷开始了反弹，道指低点盘升起来。 看着了指数扭头向上的样子，各类期指合约同时跳涨起来，马东终于吐出一口闷气。 市场中的买盘踊跃起来，到了京城时间凌晨二点半的时候，道指已经重新站到了前一日收盘价的上方。 此后的空方虽然有所反扑，但是大势已经向于多头，道指从原来的跌1到涨1，到收盘前马东平仓了那些迷你期指的多单，算是降低仓位，但对于反弹，他依然保持了自己的观点，仅500点的反弹根本就是毛毛雨，应该还存在更大的空间。 事实证明，马东的判断很准确，当第二天看到美联储主席鲍威尔放出对市场友好的鸽派言论，“当前美联储利率水平依然较低，维持在略低于中性利率水平。”一直萦绕在资本市场头顶的加息阴影为之散去。马东知道，自己盈利大增的机会已经来临。 果然美股开盘就是高开200点，一个小时后再拉400点，尾盘继续涨，全天大涨近3，这已经是八个月以来单日最大涨幅。 相对而言期指的涨幅却更明显一些，已经有差不多1200点的反弹收益，考虑到周末市场的不确定性，马东选择了落袋为安，在平仓之后，这一波多头加上空头对冲操作，又有杠杆加持下，盈利已经超过300万美元。 当然在这反弹的一周行情中，曲柔的操作也是极为顺利，由于适时转到了英丰达等人工智能的股票，也都取得了漂亮的净收益。 茹鑫qdii基金的净值一周大涨了18，正向着仙合资本全球增长基金的领头羊地位发起冲击。 不光是qdii基金涨势很好，国内股指也是连续反弹，国内的几只基金品种同样升势喜人。于是张茹玉大笔一挥，周末公司员工聚会吃饭唱歌，地点定在酒吧一条街的洪门路。 第一百三十章 滑头饭局 本来这个时间对操作外盘的人来说不合时宜的，天朝的周六即是美国时间的周五，同样是工作时间。由于美国前任总统去世，股市休市一天，马东得到了一天意外的休息，于是也就参加了公司的聚会。 行情好了，大家心情也变得不错，金融公司说到底还是看天吃饭，而且只要老天不是阴雨天，那就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因为利润会来得很快。 诸如最近一段时间，一位崇尚价值投资的陈姓大佬从券商资管奔私而来，然后发出第一只私募基金，三天募集了200亿元。按照管理的费率，一年收入随随便便就能收进6亿多，基本上超越了大量上市公司的营收，所以市场露出一丝曙光，金融行业的暴利性会显现出来。 按照茹鑫目前的基金业绩，几乎已经全面扭头向上，形势一片大好，算是从凛冬中熬了过来。张茹玉席间心情很是不错，本来马东只是想着自己一个基金经理助理躲到了角落里，还是让张总一把抓到了她所在席面上，当然，曲柔和一众首席、总监都在一桌。 “老马，曲柔和你可是很有希望拿到金牛奖的啊。”张茹玉夸奖道，“这不仅是你自己的荣誉，更对公司有莫大的帮助。当然对你的未来的执业之路是最为有利的。” 如果名声能换钱，那么金融行业首当其中，大名鼎鼎的金融大鳄索罗斯狙击英镑成功后更是威名传遍全球，即使后面在跟香港金管局的交手中，一夜损失12忆港元，但还是有投资者愿意追加投入，量子基金到2015年的时候资金规模达到了290亿美元，净收益超9亿美元。 “在基金行业来说，我还是个新人，出了点业绩，可能运气好了一点。在座的都是我的前辈，我要向大家学习。”马东当然知道这种场合要懂得低调。 “小马这个态度真不错，我们这个行业就需要低调自律的人。”钱进这家伙一如既往的保持风控本色，把职业的特性融入到了人际交往中。 “年轻人，执业开始阶段顺利只能说走好了第一步，基金经理说到底还是要看操作的一惯性。”马东这个年纪在基金行业中还算年轻，谢丰还是跟他挺不对路的，“衍生期货，一夜之间亏得底朝天的人数不胜数。” “谢谢总监提醒，我目前的操作资金还是挺有限的，肯定形成不了指向作用。所以既不会一味做多头，也不会拼命当空头，我现在就是一个滑头，谁强我帮谁谁，谁弱我就帮忙踩上两脚。”马东换了一种怼的方式。 “小马这话讲得挺有趣，其实说得挺对，其实不光是金融期货，就是现在天朝和美国的两地股市，最近也容易形成强弱的分化，我们还真是要做一把滑头才行，不然赚进来的利润转眼就没了。”钱进的保守已经到了骨子里了。 “讲得挺有道理，来，我们在座的都是市场中的滑头，干一杯。”张茹玉举起了杯子，兴致很高。 大家当然也站起来，相互碰杯，老马泯了一口红酒，在烟酒方面，马东没有太大的嗜好。在金融行业中，很多操盘人会抽烟，但对酒却是浅尝辄止，烟中尼古丁刺激了大脑的思考，而酒精却是让自己的脑神经反应变得迟钝。 一个人到了事业的上升期，这时候必须要控制的是自己的心态。在职业空间被打开之后，人心容易形成膨胀，在资本市场中，有太多的人在赚了钱之后变得沾沾自喜，最终还是回归到原点。 曲柔显然也是很有自律的人，她喝的是果汁，长期在国外生活的她，对于国内的这些酒局其实有些不自在，只是看着席间的这些人相互灌着酒，随后看到了边上同样沉默着的马东。 “老马在想什么呢？”曲柔拿了杯子与马东轻轻碰了下。 “也没想什么。”马东轻泯了一口红酒，回答道。 马东刚才的目光看着张茹玉，美女总裁今天的样子有些放飞自我。一直以来他觉得张茹玉是一个高冷知性，今天却看到了豪放的一面，几乎对别的人敬酒，杯不停。 可能今年以来长时间的熊市让市场的参与者们都倍感压抑，随着最近行情的逐渐转暖，大家需要把心情释放出来。 基金经理的压力在所有行业中可是比较大的，一分钟几千万的动荡，精神从来都是高度集中的。但是基金经理也是人，总需要放松下来。 “公司明年有一个关于投资港股基金的计划。”曲柔告诉了老马一个消息，“张总的意思让你独挡一面，不过投研那边没同意。” 投研部谢丰的势力范范围，他最巴不得看到马东的好，心里指望马东金融期货做错方向，灰溜溜地跑路呢。 马东看了一眼向张总裁热情碰杯的谢丰，说了一句，“现在这样挺好。”只是心里却涌起了一种感觉，在茹鑫过得有些压抑，就像在这些人的面前，要摆出卑微的低调。 如果有可能，还是应该尝试另一种活法，不想再看讨厌人的眼色。 职场中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自私的一面，曲柔听到马东的回答，心中多了一丝喜悦。在资本市场操盘中有一个好的帮手比什么都重要，更何况这个帮手正好填补了她的不足。 公司的饭局往往都是看着热闹，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自己的小心思。酒席结束时，马东看到张茹玉脸颊透红，嘴上的话也说得有些含糊，明显是有了醉意。 人事主管的林韵扶着张总裁，自告奋勇地表示会送对方回家。只是马东看到了谢丰向她暗地里使了个眼色，而林韵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不自觉地上了心。 交易部的一伙人都准备下一个节目，叫马东一起去ktv唱歌，老马借口酒喝得有些多，推掉了，曲柔也不喜欢这些人多的活动。 “要不我送你回家吧。你今天喝酒了。”两人从饭店出来，曲柔对马东说道。 “不用……”马东刚说了两个字，就看到了谢丰从饭店出来，在夜色中东张西望，赶紧把曲柔拉到角落里。 曲柔一开始被吓了一跳，随后也发现了谢丰的样子，顿时心生奇怪，因为刚才谢总监答应了自己的手下，要去唱歌的，怎么中途开溜了呢？ 第一百三十一章 搅黄美事 两人跟着谢丰到了地下停车库，只见到谢总监到了自己了的宝马车前面时，车门打开了，却看到林韵从后排位置里面出来，两人还轻声交谈了一下，然后林韵便离开了。 马东和曲柔躲到了车库的承重柱后面，分明听到林韵的话里带着张茹玉的字眼。不用说，曾经的生活闺蜜在这个时候看起来也就是塑料花的友谊。 “刚才张总好像喝多了，弄不好神智不清呢，谢丰这是乘虚而入，这个男人太卑鄙了。”曲柔显然也是明白了怎么一回事，深受国外价值观的影响，他当然站在了同为女人的张茹玉一边。 “那你说怎么办？”马东觉得张茹玉也挺不容易的，一个女人做起这么的一家金融公司，在男权社会中，压力从来都是挺大的。 不用马东说什么，刚谢丰启动车子的时候，曲柔已经走了过去，并且直直站到了宝马车的正前方，生生地挡住了对方的路。 作为男人，马东当然也跟了上去，他倒不怕谢丰来的驾车撞人，到了谢总监这个身份层次，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只会假手他人。 果然，当看到两人顶在车子前面的时候，谢丰从车上下来，色厉内荏地道，“你们两个干什么挡我车？想找死啊？” “我们挡你的车，你自己知道原因。”曲柔上前想去打开车门看看张茹玉怎么样了，毕竟车子玻璃有一层镀膜，看不到里面场景，却被谢丰一把推开。 “干什么？我的车有什么好看的。”谢丰有些火大。 “谢总，刚才你也喝酒了，可不能开车啊？”马东扯了个由头，走上前去，帮曲柔挡住了谢丰。 曲柔趁机打开了车门，看到了睡倒在后座的张茹玉，于是想把她扶了出来。 “你们干嘛？茹玉喝多了，我会送她回家的。”谢丰一旁阻拦道，“我本来叫了个代驾过来，只是先热一下车子而已。” 送回家？马东嗤之以鼻，以你的性子送酒店里还差不多。 “老马，你还不过来帮忙。”曲柔的身形有些小，力气不大，可架不住张茹玉的九头身。 马东赶紧过去把张茹玉扶住了，谢丰很不甘心道，“你们两个什么意思？我会送茹玉回家的，你们何必多事呢？” “谢总，曲经理没喝酒，我觉得张总还是曲经理送回去比较好，这样安全，你说对吗？”马东找了个合适的理由。 谢丰知道今天自己的好事算是被搅黄了，故作大度地道，“那好吧，你们好好照顾茹玉。”心里却有了另外的打算，再度回到车上，发动了车子，他压根就没叫什么代驾。 马东和曲柔扶着美女总裁去找车子，不想曲柔的鞋子在减速带上绊了一下，一个踉跄，松开了张茹玉。 九头身的美女总裁一头倒到了马东的怀里，老马感到一团热气呼在自己的胸口。而曲柔站定之后，回头看到张茹玉安静地靠在男人的怀里，双手抱着老马的腰，神情不由地一怔。 马东把张茹玉放在车子后排位置上，正要离开，发现美女总裁抱着自己不放。 “要不我送张总回家后，再送你回去吧，反正你的车子没开过来。”曲柔建议道，知道今天可能要喝酒，马东的车子停在公司里。 “我那地太远了，你送她回去吧。”马东拒绝道，然后开了玩笑，“我一大老爷们，晚上不怕有人打劫。” 慢慢松开了张茹玉的手，只听到美女总裁喃喃地说着胡话，脸上还有些泪痕，“我……不会比你们差……” 听着让人感觉到她的心中可能有一个不愿回首的过去。 马东下了车，朝曲柔摆摆手，正要告别，曲柔打开车窗递了几张纸巾过来，“你衣服前面有点湿了，擦一下。” 这时马东才发现自己的前补襟不知道湿了一片，估计是美女总裁留下的口水或者泪水。 马东看着曲柔的车离开了地下车库，随后发现谢丰的车也已经先开走了，也没什么多想。 夜色中漫步走在去公司的路上，马东已经越来越掌握到皮肤呼吸的诀窍了，刚喝的那点酒早就被稍加呼吸，全给散发了，看来自己拥有了一种千杯不醉的作弊方法。 行至一个偏僻的路段，忽然，他感觉到皮肤毛孔一阵紧张，这种情况他此前已经有过好几次经历，特别是晓雨受伤那次，更是印象深刻，当即戒备起来。 果然，十几个黑影从边上的阴暗角落里集结到马东的周围，都穿着黑衣，为首的是个纹身的混混，一副嘻哈的样子。不过这些人手上的家伙对于马东来说，太熟悉了，清一色的铝合金棒球棒。 “还真是冤家路窄啊，郑老大。”马东认出来是上次打伤晓雨被放出来的那帮子混子，他从林建国那里知道领头的谁。 “呦，敢情还认识我啊？！”郑老大施施然地走上前来，借着昏黄的路灯看清了马东的样子，“我靠，姓马的小子，你咋得罪这么多人呢？” “今儿个有人花二十万买你一双腿，如果打成智障给五十万。”郑老大笑得很随意，不过却暗地指挥着手下小心戒备，点子有点硬。 “看来哥们挺值钱的，身体零件这么值钱，全身还不是上百万的身价。”马东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号了，他知道该采用什么方式对付这些人。 最主要他感应到附近有跟踪混混的人，想必不是警察就是国安的人，这更让老马有恃无恐起来。 “说起来，咱们还挺有缘的，本来我让警察把你们放出来，是想着有空自己找你们玩的。”对于直接打伤晓雨的人，马东嘴上说是放过，心里却从不想饶了。 “要不这样，如果郑老大告诉我这次买凶主家的名字，我今天可以只打断你一只脚。”马东的脸变得狰狞起来。 “我靠，敢在我的地盘跟我耍横！那得看看你有多能？！”郑老大顿时火大，“兄弟们给我抄家伙上。” 马东感应到外围跟踪的人没反应，估计想等到差不多了来收拾残局。 看着举棒而来的这些黑衣混混，他想到了朱晓雨躺在病床上恬静的样子，他心中的恨意变得更加强烈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黑道规则 马东尽量让自己皮肤呼吸起来，全身调整到最轻盈的状态。迎面而来的两个棒子，在马东的眼里变得缓慢无比。他侧身地避开了两人的攻击，双手化掌重重砍在对方的脖子上，两个混混顿时软倒在地。 接着马东主动进攻，已经跃入了黑衣人的圈子里，他不断地出手，不断地听到混混们惨叫的声音。 混社会的人都挺懂得兵法的，郑老大知道马东的是个硬茬。在指挥手下上前攻击的时候，刻意落在后面，看到现在的情景，很是感到不妙。 又是两声惨叫，不用说，马东又打晕两个，只见路边已经躺倒了快十个了。一时危机的感觉从郑老大的脚底窜上后脑。 社会人从不言败，最多只是躲避一时锋芒而已，这是郑老大掉头往回跑时的想法，而且他想到了一个避难的地方。 好在郑老大余下的兄弟还算讲义气，给他争取了一些跑路的时间，马东打翻一帮子人，直接抄起一根棒球棒追了上去。 郑老大打架不行，跑路速度还真是一流的，他在前面跑，马东拿了棍子在后面追，此前的形势已经被逆转。 “姓马的，有种继续来追啊，老子可还有不少兄弟呢!”郑老大话说得底气十足，其实心慌得很。 “好啊，正好聚到一起，一并揍了，省得将来再来一趟。”马东口袋里可有国安的证件，再说标语上不是讲了，打黑人人有责啊。 郑老大一看吓不倒马东，越加加快速度向前跑，好在夜晚街面上人不多，不然还以为马东是歹徒行凶呢。 跑了足足了五六分钟，郑老大已经气喘吁吁，抬眼看到了一块明亮的霓虹牌子，顿时精神一震，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溜烟地跑进了一幢建筑里面。 马东紧随其后，也跟了进去，他没有注意到霓虹牌子上买着“八极健身俱乐部”的店招。 郑老大对地形明显很是熟悉，跑过了一大片的健身区域，边跑边喊着，“姚大哥救我啊，有人要杀我！”引来正在健身人的侧目。 马东听到这话立马放慢了脚步，这个健身场所看着设施很完备，而且里面的秩序维持得很不错，说明属于规范营业的场所。 倒是有几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过来阻拦他，都被马东推开了，不过脚下的速度被拖了下来。 循着郑老大逃跑的方向，不一会儿，马东来到了个空旷的场地，入眼处是一个方方正正的擂台，而他要找的黑帮老大，正在擂台上向三个穿着运动服的人说着什么。 “敢情还真是来找救兵的啊。”马东已经领悟道，到了这个时候，就是有救兵也不管了，更何况这个救兵当中有马东认识的人。 擂台上的三个魁梧男子，都是身材很突出的人物，最显现的一个看着三十岁左右，脸的边缘留着短胡子，马东留意到了这个人的拳头关节处竟然长了老茧，应该是个练家子。至于另外两个人肌肉发达，其中一个便是陈倩的男朋友李锐。 听了郑老大的话，三个人的眼光移向撞进来的马东，特别是短胡子男子眼神很是凶悍。 “这不是东哥吗？”李锐看到了老马，有种兴奋的感觉直冲脑际，上次的那个水下憋气太让他丢面子了。 天可怜见，这家伙撞到自己的地盘来了，咱又有帮手，怎么都得削他几下，李锐的想象很丰满。 “这个兄弟，既然大家都认识，敢到擂台这里来讲讲道理吗？”短胡子看来是这里的头，李锐轻声把马东的名字告诉他。 “讲道理，好啊，我最喜欢跟人讲道理。”马东手里依然攥着铝合金棒子，对方人多，自己抄个家伙提防一下，不慌不忙地爬上了擂台。 “马兄弟是吧，我叫姚先勇，是这个健身俱乐部的老板，熟悉的兄弟都叫我一声勇哥。”短胡子自我介绍，然后指着郑老大道，“我的这位朋友可能跟你有些过节，大家不妨坐下来谈谈，不必要动家伙吧。” “勇哥，你应该知道这个姓郑的是什么路子，我手上的家伙还是这位黑老大的装备。”马东随意比划了一个铝合金棒。 “要不是我会点军体拳，估计跑路的人是我。”马东听对方的语气不像是跟郑老大一路的社会人。 “看在勇哥的面上，我也不想为难他，只是让他把买凶要打断我腿的主家说出来，我今天就放过他。不过，他们的人把我女朋友打成植物人，以后碰到了，少不得我是要报仇的。”马东想得很明白，今天这几个人都有点硬，他没把握。 “放屁！老子今天如果说出了主家的名姓来，以后怎么在道上混了。”有人撑腰了，郑老大又变得嚣张起来。 “你可以试试。”对付恶人的办法就是做更恶的人，马东冷冷地盯着他，反手抖着手里的棒子。 “马兄弟，社会人有社会人的门道，你的要求有点强人所难了，要不要点实惠些的好处。”姚先勇很自然地当起了中间人。 “哥们分分钟几十万上下，钱对我来说，不重要，我要的是口气。”马东的心气高了起来，他打定主意要给这些伤害晓雨的混混一点颜色。 “来啊，有种按我们社会人的路子来解决啊，谁怕谁啊。”郑老大还真是有人护着不怕闪了大舌头。 “你们的路子？”马东有些不解，“什么路子？” “谁的拳头大听谁啊。”郑老大当然知道黑道弱肉强食的游戏规则。 “就你吗？”马东忽然笑了，“信不信，我三秒之内就能放倒你。” “马兄弟，你觉得我怎么样？需要几秒？”姚先勇插嘴道，他的个子比马东还要高三四厘米，身形比老马大的多。 “姚老板是混黑道的吗？”马东有意问了这么一句。 “我是正经的生意人，只是老郑是我朋友，我这人最讲义气，朋友有难我不能见死不救吧。”姚先勇的话很是冠冕堂皇。 “姚老板既然要趟这种混水，那么哥们也奉陪，怎么比划？”马东想着怎么弄个套路把这家伙骗到水里去打。 “这不是擂台嘛？当然是擂台上见真章啊！”姚先勇可不是蠢人，李锐刚才跟他说的时候，重点告诉了他，对方的水下功夫了得。 第一百三十三章 擂台较量 擂台被清理了出来，李锐当起了裁判，至于比赛双方当然是姚先勇和马东。健身房中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还有人拿这场较量开起了赌盘。 老马心里的想法被对方看穿，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另一方面，他也想知道自己与真正的练家子有多少差距。 姚先勇可不是一般的练家子，那是从小练八极拳长大的，又得到沧州吴氏的人指点，在天朝武术界也属于响当当的一条好汉。 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到了擂台下，有个富二代模样的人高喊道，“开盘啦，开盘啦，勇哥胜1赔11，衰哥胜1赔10，童叟无欺！” 我靠，衰哥？哥们明明是帅哥！这是被人鄙视了。马东当然也听到了，眼神看到了姚先勇冷冷地眼神。 “裘大少开盘，大家来买啊。”好事者当然为数不少，“我买勇哥胜二千。” “我买三千，勇哥赢！” “老子买十万勇哥赢。”郑老大嚷道，“袭少接不接？” “接啊，也就是个买表的钱，我又不在乎。”裘姓富二代无所谓地道。 “那我买十万自己赢，你接不？”这时马东的声音传了过来。 “接，当然接，你这不是给我送钱吗？”裘少听到后喜笑颜开，“钱呢？” 马东扬了扬手机，“我现在转给你。”他看到了这个富二代的人缘好像不错，大家都是这么随意转钱。 “嘀”地一声，马东转了十万出去，众目睽睽之下，事后赖账的概率不大。 马东脱去外套，看到姚先勇让人拿了两个拳套，套在自己的手上。 “我力气比较大，怕把你一拳打残了不好。”姚先勇戴着拳套，慢条斯理地道。 “那么等下勇哥可要手下留情哦。”马东呵呵笑道，对方无非是用赛前吓唬的小手段，增加对手的紧张感而已。 “看我心情啦，不过我看你的样子，我现在心情很不爽。”姚先勇的脸上有了怒意。 “彼此彼此。”马东把铝合金棒子扔在了地上，“感觉今天用不到这棍子，说不定也就几秒的时间。” 吓唬人，谁不会啊？马东心道，哥们脑子比你好用多了。 姚先勇倒是不怕对方用棍子，到了他现在的功夫火候，空手夺器械，那是有n种套路。刚才他就想好了一些招式，不想对方竟然把棍子给扔了，这打乱了他的想法，不过他很快平复下心来。 “请了。”姚先勇用套着拳套的手做一个抱拳的请势。 “尽管放马过来！”马东想到了一部电影，摆了一个花哨的姿势，引得擂台下一些妹纸的尖叫。 八极拳取意“发劲可达四面八方，极远之地”，朴实无华却发力迅猛。姚先勇大步跃上，大开大合，脚跟踩地，力过腰际，暴于双手，右手直拳冲向马东面部，左手蓄势，随时抢攻。 马东的皮肤毛孔尽力张开，身体感应着周围空气流的变化，六平方米的擂台之间，即使是细小的灰尘，他都能察觉到。 这时，一股劲风已经袭来，空气流动的速度陡然加剧。“力气够大的。”马东低语地一句，身形一动，不慌不忙避开了对方的攻击。 只是一避之时，对方好像早有料到，稳扎了个马步，左手侧身击向马东的肋部，逼得马东连连向上退了几步，身体直接撞到了擂台的绳子上，才生生站定。 擂台下人们一阵嘘声，“这样的水准也敢跟勇哥打？”一时有人嗤笑起老马来。 “马兄弟，还打不？”姚先勇站定在擂台中央，玩味地看了马东，点出了对手的弱点，“你根本不懂国术，下盘不稳，手上甚至连基本上格挡都不会，你没学过格斗吧。” “不过让人奇怪地是你的反应和移动速度，却很是惊人。”姚先勇也看到了老马的特点。 “不懂不要紧，我现在可以学。”马东小跳着步伐，上下摆动双手，让自己镇定下来，慢慢踱到擂台另一侧，拉开了与姚先勇的距离。 “擂台上学？”姚先勇笑了起来，“这是我听到了最好笑的一个笑话。”接着，脸色一变，“那就让我好好来教你吧。” “天地之间，九州八极，力开八荒，拳破九天！”姚先勇念了个八极拳的口诀，再度向马东袭来。 这次他加速了速度，他知道对手的反应极快，他必须以快打快。一个弓步跺脚，然后感觉已经靠近了对手的身体，直接用身体撞了过去。“跺脚震天惊，金刚撞天钟！” 姚先勇知道自己这一撞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他小时候练力气可都是用重卡的轮胎做器械的，卧推达到了200公斤。只要被他撞上，对手不飞起来才怪。 只是这一次，他又是撞了个空，马东已经避到了边上，并聪明地拉开了距离。 “你这招厉害，好像力是从你脚底上来的，然后再传到你的肩膀。简直像一辆卡车，被你撞到还是出车祸一般惨。”马东看着姚先勇，想到了对手在国术上的一些技巧。 “你有种别躲啊，是男人好好打一场！”姚先勇有些郁闷，对手明明很弱鸡，但却滑不溜手。 “我不是不会功夫嘛？”马东露出笑容来，“这么好的机会，肯定要好好学学啊。来，你继续，我再看几招。” 马东算是知道对手是技术特点了，压根就是人形坦克，而且拳脚都很硬，刚猛地很，这种人真好硬碰。 哥们只有一个方法——跟你耗！咱可是有“绝世轻功”，只要不让你近身，最不怕你这种硬货色，马东得出了最佳对战方案。 姚先勇听了马东的话，感觉像是吞了个苍蝇。但嘴上却很硬气地道，“好啊，让我再好好教你几招。” 他这次学乖了，慢慢接近马东，老马却绕着擂台转，继续保持距离，只要到了边角的时候，姚先勇忽然加速加力，却是一个侧踢过来。 马东开始防备着对方的拳头，却发现是对方的脚踢过来，自己无论是向左避还是向开闪，都可能会被对手的拳脚覆盖。这时，身体撞到了擂台的绳子，马上想到了方法。 第一百三十四章 盛气逼问 “哇，好帅！”擂台下的妹纸们尖叫起来。 一个身形借助着擂台绳子的弹力竟然向上跃起了三四米的高度，正是被对手逼到角落的马东。 在皮肤呼吸的助力下，马东的平地跳跃就已经很高了，借着绳子的弹力那更是如虎添翼。已经没有了以前初次发现异能时的慌张，马东在空中张开手臂，像一只岛儿从姚先勇的头顶掠过，落在了擂台的中央。 “哇，我怎么感觉这个人会飞？！”台下的人都有这种想法。 “裘少，还能买不？我要买这个鸟人赢！”有人忽然想到了赌盘。 “鸟人！？这名号太难听了，就不能叫飞人啊，再不行仙人也行啊？”马东心中腹诽不已。 姚先勇听到擂台下的风声有些变了，这可是他的主场，气不打一处来，接着发动攻击。 但是无论是长拳、短拳，直拳，勾拳，还是横踢、侧踢、回旋踢，用尽了“挨、帮、挤、靠、崩、撼。”愣是没有沾到对方的一片衣服，却把自己累得够呛。 姚先勇大汗淋漓，嘴上喘着粗气。相对来说，马东明显好点，皮肤呼吸让他比常人恢复得更快，所以看起来，依然是一副处然不惊的样子。 “我觉得这场比试该结束了。”马东站定了身子，轻轻地对自己说道。 这一次他没有等对方出击，身形一动，主动向对手靠近。 姚先勇正想趁着间隙让自己喘息一下，一味的进攻让自己的体能消耗得很大。他觉察到自己今天大意了，对手的身形太灵活了，根本就不给自己贴身的机会。 忽然，他看到对手陡然启动，片刻后已经接近了身体。顿时心头一惊，压根没想法这个时候马东会主动攻击。 眼看着马东的拳头向自己面部袭来，赶紧运起双手，做了格挡的动作。不想根本没有碰到老马的手。 正纳闷间，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马东的肩肘抵住了，而对手双脚形成弓步，重心上移，肩肘处暴发出一股大力。 姚先勇大惊失色，“这是……？”，在强大的推力下，双脚离地向后退去，接着重重地掉到了擂台地地板上，全场震惊。 “勇哥，这招叫什么来着？觉得我学得怎么样？”马东看着倒在一边的姚先勇道。这个招式依稀是姚先勇刚才用过的。 “八极贴山靠。”姚先勇这一摔，全身疼痛，体能又消耗得差不多了，但还是努力地爬了起来。 “贴山靠。这名字不错。”马东又摆了一个漂亮的ose，只有他知道，这已经不是传统的八极拳贴山靠。别人的贴山靠，是用脚部的力量开始，而他可是通过皮肤的呼吸调动全身的力量，甚至空气的力量。 “勇哥，还打不？”马东脸上有些汗珠，但却身有余力，对手的样子，他也看出来了，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他做好了攻击的姿态。 姚先勇看着对手的样子，想了想，摆了摆手，“不打了，我认输。”，接着放下了双手，让人来摘掉拳套。 “承让，承让！”马东抱拳道，对方看起来还算是个磊落的汉子。 “李锐，赶紧拿点跌打的伤药来。”姚先勇揉着自己的胳膊，呲牙裂嘴地坐到擂台角落里的椅子上，“还有，让人都散了吧。” 一些俱乐部的员工听到老板这么说，当然知道老板输了拳，心情不好，于是赶紧把看热闹的人都赶了出去。 那个裘少走前跟马东打招呼道，“那个鸟人，回头我把钱给你打到手机帐上去。” 马东拿了自己的外套，走到了角落，问姚先勇道，“这个姓袭的挺有钱的吗？” “奥星航空的少爷，你说有没有钱？放心，不会赖你的帐。”姚先勇用药酒擦着自己的手臂关节，刚才马东的一推，力量太大，弄了一身硬伤。 自从航空业向民营经济开放之后，天朝形成了五大民营航空企业，虽然奥星没有春秋航空实力强，但也有20多架客机，十多架货机，主要以越州为基点的区域性航空公司。 “大哥，老郑刚才想溜，我帮你带回来了。”李锐这时带着郑老大走了过来。 “勇哥，我不是想溜，我就是想出去买包烟。”郑老大现在是泄了气的气球——没法膨胀了。 “老郑，人家比我强，我也护不了你，也没办法，就按道上的规矩来吧。”姚先勇说话挺干脆。 “饶命啊？”郑老大竟然向马东跪下了，“马兄弟，哥哥我以前对不住你，你大人有大量，其实我也只是接单的小角色。”社会人关建时刻肯定要推卸责任啊。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如果我觉得可以的话，可以不打断你的腿。”马东又把那铝合金棒子捡了起来，耀武扬威地道。 “我说，我说，这次是谢丰出钱雇我们出手的。”郑老大一五一十地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马东心中有数，谢总监的肚量太小，喜欢做些小动作。 “谢丰让你们来打我，那你们已经来过了，还动手了，从道义上讲，礼尚往来，我是不是也应该弄点回礼？”马东背着棒子，直直地说道。 “啊？回礼？”郑老大愣了一下，迅速悟道，“对，对，要回礼，马哥放心，这个回礼我帮你送。” “还算你聪明。”马东点点头，“那上一次打伤我朋友是谁主使的？” “那是龙哥派人通知我的，其实我也没法，这越州城里，混社会的，龙哥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啊！”郑老大也是有怕的人。 “刘沧龙在哪里？”马东疾言厉色道。 “马哥，我们只是小人物，他在哪里，我们哪里知道啊？”郑老大跪在地上想哭了。 想到晓雨倒下的情景，马东一脚踩住郑老大的右手，稍加用力，喝道，“真不知道？” “马哥，我真不知道啊？”郑老大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你确定？”马东眼中露着寒茫，棒球棒用力砸向郑老大的手。 “我想到了。”郑老大大叫一声。 “嘭”地一声，棒球棒砸在右手边上的擂台地板上，黑帮老大却被吓得全身冒汗，这个姓马的也是个狠人。 这世道上恶人最怕的就是狠人。 “上次听一个兄弟说在凌山的城区看到龙哥，身边还带着一个美女，好像是个明星，前段时间最火的那个清宫戏里，演贵妃的那个！”郑老大赶紧把知道的说了出来。 “就是那个眼睛特别大的女明星！”他唯恐马东认为自己在骗他，然后废了自己的手。这个情况即使在警察那里，他都没透露过。 马东的心中顿时一亮，这或许是一条有用的线索。 第一百三十五章 操盘大忌 打发了郑老大，看他走的样子，估计也是怕了马东了。当然他肯定不会忘记老马的“嘱托”，给谢总监一点回礼的。 另一边的姚先勇已经缓过劲来了，“马兄弟，你这身法好厉害。” “其实我从小短跑就挺快的，暴发力不错。”马东扯了个理由。 “有没有兴趣学八极拳啊？”姚先勇说道，“有了轻快的身法，再加上力量的使用，假以时日，马兄弟的格斗能力在国内能上一流的行列。” “一流高手？”马东愣了一下，“勇哥说的是真的吗？哥们学你的拳就能成一流高手？” “文以太极安天下，武以八极定乾坤。”姚先勇先讲了句标语，“任何武术都跟身法是息息相关的。八极拳之所以能有定乾坤的作用，便是因为它刚猛正气，无坚不摧。不过呢这种格斗近身威力无穷，碰到了身法快的，就会陷入困境。” “但是马兄弟不一样，你可以弥补八极拳的短板，更好地发挥他的力量作用。”姚先勇算是尝过老马的力量了，能把坦克撞飞的。 “恭喜你，勇哥，你的推销成功了，给哥们办个健身卡吧。”马东算是答应了，“多少费用我划过去。” “提什么钱啊？不打不成交，以后我亲自教你八极拳。”姚先勇有自己的打算，“李锐啊，给马兄弟办个卡。”他在身法上还是挺弱的，很想看看马东会不会适时改变自己。有时候帮了别人也是为了提高自己。 “勇哥，你上次还说学八极要看资质的，这么多兄弟也没见你亲自指点一个。”李锐心理有些不平衡。 “可以啊，你跟我打，赢了，我也亲自教你。”姚先勇直接甩了一句出来。 “那算了，我还是练我的胸肌算了，至少妹纸喜欢。”李锐没想法了。 “李锐啊，你不是有了倩倩了啊？她可是跟我说你最近欺负他，让我找个机会帮她来削你一顿。”马东扭着手指的关节，缓缓地说道。 “别啊，东哥，咱们可是兄弟，不，不，您是大爷，行吧。”李锐立马服软，这货都把自己老板给打败了，收拾自己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更何况当日泳池的后遗症还在。 “我对陈倩是认真的，别看我有时候说话挺花的，其实我心里用专一的。东哥，哦不，东大爷，您还是放过我吧。” “不是我说你，女人嘛，就是需要哄的，倩倩这妹纸，其实就是顺着他意，你就万事大吉了。”马东话里倒显出过来人的意味，“他们在前面的那个银音ktv唱歌呢，回头赶紧过去接，顺道带个鲜花，看着出来倩倩心里有你。” “是，是，东哥果然泡妞高手，怪不得倩倩说你们美女老板都跟你很对眼。”李锐竟然说出了八卦，接着头部不幸中了一个暴栗。 “胡说八道什么啊？！”马东心说这女人就爱关心乱七八糟的东西。 “啊，口误，口误，是美女老板对您信任有加，信任有加。”让一个四肢发达的人想到这样的字眼，已经很不容易了。 从健身俱乐部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半夜了，然后去公司地下车库取了车，然后给林建国打了个电话。 只听到一个瞌睡的声音，“我刚刚睡着，你就打电话过来了，什么事啊？” “我从上次的那些混混口里得知，刘沧龙可能在凌山，而且跟唐糖见过面，你需要多派人跟着。”马东从郑老大的描述中很容易想到那个大眼明星就是唐糖。 “哦，知道了。”林建国答应了一声，然后想起一件事来，“你身手可以啊，洪门路一个人干翻了十个，厉害啦。” “一般一般，纯属业余。”马东想到跟踪那些混混的是国安的人，不然林建国怎么会一下子就知道了。 “业余？既然知道业余，就别玩这种危险的游戏，你是干智力活的，不是打架用的。”林建国埋怨了起来。 “这不是打赢了吗？”马东知道林建国已经把他归到了下属之中。 “打赢就完事了？”林建国瞌睡似乎醒了，“有目击者看到打架了，警方都介入了，还不是要我帮你把残局收拾了。” “谢谢林科。”马东可是知道这种擦屁股的事情对于国安来说估计也就是一个打话的事儿。 “别惹事了，凡事用点脑子，你脑子比谁都好。”林建国提醒道。 “收到。”马东点头答应了，不过等他知道今天哥们又是打擂台又是赌钱的，该不是又要发飙啊。 话说赌钱，哥们难得玩了这么一把老大的赌注，咋还没见回音，这个裘家大少不然敢赖我的帐吧，这富二代靠不靠谱啊。 正想着这赌帐呢，忽然电话响了，深更半夜的陌生号码一个，打开了车载的蓝牙。 “哪位？”马东问道 “鸟人兄，哦，不，小马哥。”欠帐富二代的声音响了起来，“一起过来玩啊，金光ktv，我这可有好几个正点的空姐。”航空公司的小老板的人脉里怎么都会有几个空姐妹纸。 “今天太累了，折现吧。”马东其实是挺累的，这个架打得很费精力，再说，哥们跟这富二代只有钱的的关系。 “折现？”裘少笑声传了出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竟然差点把你的钱给你了，稍等，哦不，立等可取。” 几秒之后，自己的手机帐户上入帐100万元，看来这富二代还算数，今天开始哥们的出场费就百万起了。 “怎么样？钱到手了，来不来？我告诉你，妹纸身材绝对九头身。”裘少话里很带有诱惑。 “裘少，你知不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基金经理有两个大忌？”马东笑着开起了玩笑。 “什么大忌？不忌讳会不举吗？”富二代的脑子里还真是奇葩。 “忌尼姑忌空姐。”马东解释道，“炒股见尼姑，股票全输光，期货见空姐，操盘一场空。” “我操，真的吗？”裘少竟然有些深有感触的语气，“怪不得最近我炒股愣是亏了好惨，原来是我周围的空姐太多了。” “这倒未必，你想，你是航空公司的老板，本身带了空字，空姐又是一个空姐，按理说应该负负得正，是吧？亏钱最大的可能那是应该你投错了方向。”马东随口胡诌道，愣是说得裘少很是赞同。 末了还说有机会，还说要去茹鑫公司拜访一下小马哥。 “这年头为啥总会出现人傻钱多的情况呢？”马东胡乱地想道。 第一百三十六章 勒索病毒 周日老规矩自己要是福利院当监工的，马东于是去了工地那边看了下，原先的建筑基本上都被夷为平地，并且已经开始打基础了。 只是一个电话又把马东叫到了临江大学，原来是信息学院的裘向东教授说是有个要事找他。 老马一听，暴汗，裘教授这家伙不会发现自己是那个黑客了吗？跟这些高智商的大学教授打交道，马东的脑子再好都觉得处于弱势。 不用说，按照裘教授的性格，肯定是要实验室的，马东毕竟给对方做过助手的，推门进去，果然就是见诺大的科学实验室，只有个孤单的身影。 裘向东对着电脑大屏幕敲打着键盘，他最近一直在为ai控制系统做最后的完善工作，主要在无数的代码中寻求可能出现的bug。 他已经进入忘我的工作状态，压根就没注意到马东走了进来。实验室内松外严，外面是有专门的保安值守，要不是有裘教授的交待，马东是没办法这么容易进来的。 老马慢慢地走到裘向东身后，看着大屏幕上的那些代码，“教授，这里有两个参数好像有些问题，应该是不是再增加一点。” 马东是参照了曾经入侵过的国外系统，然后指出了裘教授编写系统的问题。 “有道理。”裘向东听到这个建议后，立即有所醒悟，然后改动了下，然后转过头来。 “小马，来了啊。”他向马东打了招呼。 “教授找我有啥好事啊？”马东心里担心着自己的黑客踪迹是不是被发现了，想到了林建国说的那个后果，有些发怵。 “是好事，怎么感觉你一副害怕的样子？”裘教授眼光贼得很。 “啊？我这不是怕自己的半吊子计算机技术耽误您的大事。”马东赶紧圆了一下。 “来，把这份学生资料填一下。”裘向东拿了几张纸出来，其中上面有一张硕士研究生入学资料的抬头。 “这是？”马东一头雾水，按理说研究生考试可是要等到年底，现在这个阶段报名也早就截止了，而且教授是带博士生的。 “我上次问过你有没有继续深造学习的想法，你说有这个爱好，现在我就给争取了个名额。”袭向东回答道，“你的导师是我。” “我调取了你在临大的学习成绩，应该来说，虽然不是特别突出，但也属于小学霸类型的，倒也符合自主招研究生的规则。”袭教授还是对老马青睐有加。 马东知道临大的研究生有一个自主招生规则，在国内学术领域有声望的几个教授有权自主招收一名研究生，不用参加全国考试，属于改革的一项措施。为了防止以权谋私，需要调看其在本科时期的成绩，本校的一般会优先考虑。 但对这些教学严谨的教授而言，这个名额基本不太会用，这对于马东来说还真是个大好事。 “教授，我毕竟有工作在那里，这学习时间？”马东想到自己还要工作呢，而且现在的工作相当顺手。 “没有关系，就按在职研究生来学习吧。”裘向东大放绿灯，毕竟到了研究生阶段，基本上都是在导师的带领下，介入实际操作的阶段，理论反而少了。 两人说着话，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吵闹，马东的耳尖，听到的声音有点熟悉，“那是我二叔，你们拦着我干嘛？” “怎么回事？”裘向东打开了实验室的门，接着看到了一个年轻人站在外面，直接问道，“狗子，你来干嘛？” 马东跟在教授后面，分明看到了昨天开赌盘的裘家大少，竟然叫狗子，不禁会心一笑。 裘少也看到了马东，然后委屈道，“二叔，这里有外人呢，就不要叫我这小名了。” “小马哥，我们还真是有缘啊。”裘少自来熟地跟马东打招呼。 “你们认识啊？”裘向东有些难以置信，他的大侄子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而马东在他看来，是个很自律的人。这年头，随心所欲的人太多，而能自我主宰的却很少，这也是他看中马东的主要原因。 “都进来吧。”裘教授让保安放行，把裘少带进了实验室。 “小马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裘星星。”裘少必须短时间之内让马东忘了狗子是谁。 “还不如叫狗子顺口。”边上的裘二叔补了一刀，“赶紧说，啥事，这么火急火燎的，做事太毛燥。” “事情是这样的。”裘星星也不顾小名了，把情况说了一遍，其实事情也很简单，奥星航空的内部管理系统出了病毒，很多重要文件被莫名其妙地加密，然后跳出要求付款的字体。 “原来是中了勒索病毒啊。”裘向东当即判断道，“你们不是有专业的服务公司吗？这种病毒很好除掉的。” “二叔，如果只是那些普通的勒索病毒倒好了，安全部门的人就搞定了，可这不是一般的病毒。几乎锁定了内部管理系统所有的文件，每个勒索指向的帐户又都不同。”裘狗子昨天没睡好，今天被自己老爹打发来找救兵。 要说奥星航空的内部oa还是裘向东几年前帮忙完成的，不找他找谁呢。 “系统没有大动过吧？”裘向东对那套系统还是很有记忆的，而且他当时为了图方便，还留了个后门。 “没改，没改。”裘星星连续说道，这个二叔是家里最有文化的人了。 “那我进去看看。”裘向东也不废话，启动了实验室的ai系统，只听到一个电脑拟人的声音，“青云正在启动……” 他在键盘上敲出一个网址，这是他留下的一个后门，不过设置了多重的加密，随着不断进入，一个超级管理员权限的后台程序出现在屏幕之上。 忽然一个对话框跳了出来，“您的界面已经锁定，如要解锁，请向xxx微信帐户付款五百元。”后面还留有一个恶魔的表情。 “我去，这个病毒竟然把你们后台都感染了啊？”马东还是第一次看到病毒感染的情况。 “青云安全系统自动启动。”随着病毒的出现，超级计算机的ai防护展开，接着又是一阵自动的代码操作，这些代码，马东是熟悉的，因为也属于当时与教授一起编写的程度之一。 “已经删除病毒，正在锁定源文件。”相比于市面上的安全公司，临大的超级计算机再加ai的反病毒应用，可不是强了一星半点。 “锁定源文件。”只见屏幕上跳出一张空姐的照片。这照片对于裘少来说，太熟悉了，这是一位花间网友发送过来的。 第一百三十七章 浑水公司 “分辨率只有530456的图片，竟然有8多的容量。”马东一眼看出了异常。 “让我们再来看看这个病毒的来历。”青云ai系统经过了裘教授的升级之后，智能化程度变得更高了。随着裘教授键盘不断敲打，一张地图开始显现出来。 而此时，马东也暗中释放出神识，他沿着ai的分析顺序依然深入，竟然越过了太平洋，在美国的几个城市间变换，接着又一窜，竟然奔回了亚洲。 虽然病毒传播可能依靠了大量的肉机，但在强大的ai面前，很多伪装都被识破。更何况，老马的神识能力更强，不一会儿，他已经知道了病毒的黑手是谁。 而地图上显示出了一条“越州”、“芝加哥”、“新加坡”、“香港”，四个城市连接而成的线。 “从病毒的传播线路来看，起始是在美国中西部的芝加哥，但是新加坡和香港同时相关。但是青云在缺乏大数据的情况下，算不出精确的幕后黑手的具体位置。”裘向东指着屏幕说道。 马东的神识可比青云ai的调查更加深入，他看到了个自己行业中很清楚的公司。 “不知道你们公司最近在经营、外部合作中有什么新变化，或者有什么突发事件？”马东问道，就怕这个富二代不管事。 “新变化？我们有什么新变化？自从奥星在香港上市之后，我爸在经营上都交给了职业经理团队。”裘星星摸着脑袋道，“至于突发事件嘛？哦，好像前段时间有一份英文传真过来，有投资者质疑我们公司财务问题的，大家也没当回事儿。” “质疑财务？”马东知道国内一些公司财务的水很深，有些事务所都不得不有条件通过财务审计，说明本身的财务是有瑕疵的。 资本市场中最喜欢玩财务这招还真有那么一家公司，看来是没有错了。马东已经有些了然了。 “你们股票最近走势怎么样？”马东转到了对方的股票上面。 “股票，很好啊，我们可是在香港主板上市的，今年航空油价格总体还不高，再加上空位率不高，货运生意又好。我周五看的时候还是小涨为主。”裘星星倒也不是一个事事不关心的富二代。 今年以来的航空业业绩普遍还不错，真从业绩上打压，还够不成压力。但是年底了，这个节点，可是一个微妙时机。 “我记得你们的飞机应该大多都是贷款的，要不就是租来的吧？”作为曾经的行业研究员，马东知道航空业租用飞是行业惯例，而且还诞生了专业买来飞机作租赁的公司。 “这不是废话吗？”裘星星当然知道这个惯例。 “年底应该要还款吧？而且还不少。”马东点出了问题。 “你是说……”裘星星还算了解一些运作，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银行贷款这一块本金很大，银行需要收回一部分，然后再贷款给你。”马东是金融行业的人，银行年底缩紧银根，这是最常用的操作，主要是控制坏账率。 这就应运而生一批作过桥资金的人，他们帮助客户垫上银行年底抽资，而到了年初又收钱和利息走人。 “如果银行抽资的这段时间，你们公司暴发出财务问题，接着发现上市融资来的钱都去买了飞机，然后……”马东双手一摆，弄了个“嘭”地一声，“资金链断裂，接下来的后果是什么，裘少应该知道了。” “不会怎么厉害吧？”裘少脸上冒出冷汗来，“我是不是找找那张传真纸，看看上面的那些问题。” “呵呵。”马东淡淡一笑，“那不过是人家投石问路，实际上他们罗列出来的绝对比上面的问题重几倍，到时候打得你们始料不及。” “小马哥，他们是谁啊？看你所说的样子，应该知道是什么人在后面搞鬼。”裘少还真把马东当救命稻草了。 马东摸着鼠标，把地图逐渐放大，特别是新加坡这个点，他的神识无声地侵入网络之中，这时的青云ai的精度大为提高，慢慢地放大过程中，一个建筑显示在卫星地图上。 “看到了吗？就是它在搞鬼！”马东指着上面显示的一个公司名称。 “uddyatersresearch？这是什么鬼？”航空大少哪里知道这种公司。 “浑水调研公司！”马东直接当起了翻译。 “小马，你说的是那个美国人开的做空机构？”教授还是知道一些金融知识的。 “卡森·布洛尔从法学院毕业，十多年前到天朝来淘金，发现了天朝的很多上市公司财务做假的现象严重，只是成立了浑水调研公司，专门用来做空天朝的上市公司。”马东简单的介绍了下。 “被他们盯上的公司可都不好受，去年他们做空东辽省的一家奶业上市公司，直接出了个报告，说公司是骗子，价值为零。然后那个家奶业公司股价大跌90，沦为垃圾股。他们的运作被自称为黑暗中的公正！” “浑水公司的总部就在新加坡！你地图上看到的位置。我甚至在想这个勒索病毒也是运作的一环，用于扰乱经营的节奏，好为接下来的雷霆一击做准备。”马东侃侃而谈，经历了美股金融期货的搏杀，现在的老马对资本市场已经有更深厚的沉淀。 “那怎么办？”裘星星听到市值掉去九成，这不是一夜回到解放前的节奏，“二叔，那我赶紧回去告诉我爹。” “狗子，你给我回来！”裘教授把大侄子叫住，“小马是专业人士，既然知道了谁在搞鬼，想必肯定有应对的方法。” “对啊，我怎么把小马哥给忘了，马哥，您说说，我们该怎么办？”裘星星恍然大悟道。 “其实知道了对手，接下的应对就好办了。”马东是看在这货一百万掏得很干脆的面上，还是想到了办法。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停牌，停上几个月，对手应该拆借了不少的筹码，到时直接卖空，甚至最裸卖空，这都是要成本的，停牌时间一久，耗都耗死他们了。” 马东随意地说了一个馊主意，话锋一转，“这个办法在天朝内地问题不大，香港那边恐怕不太搞，联交所不是吃素的。当年的内地地产一哥停牌重组，时间长了点，直接让联交所来了个强制交易。所以停牌肯定是不够的，还需要多重安排。” 一番交谈之后，裘星星急匆匆地赶回去了，所谓的勒索病毒其实并未完全破除，只是让管理系统的主体功能恢复而已。既然奥星航空已经被盯上了，内部肯定有浑水的线人，不如让他传送一些假象迷惑对手。 第一百三十八章 失踪的飞机 “这都好好的上市公司，这帮老外总想着咬块肉下来，一群强盗！”裘教授有些愤愤不平。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是奥星航空的财务没有问题，也不会吸引他们。”马东可是见识过很多奇葩的财务报表。明明前一年盈利很不错，结果第二年来个巨额亏损，说白了就是寅吃卯粮的把戏，第二年来个对冲，水份一挤变成亏损。 至于亏损的原因那真是异响天开，不说老板跑路、技术不成熟之类的原因，竟然还有扇贝会跑的灵异事件，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曾经有一家农业上市公司，养了20万亩的鱼，每个营收好几亿，然后补充道我们收的是现金……，现金在财务上意味着什么？做假方便啊！ 有些上市公司的管理层自己也看不下去了，于是曾经有一家天朝上市公司，在公布年报的时候，特别标上一句，“公司董事会、监事会及董事、监事、高级管理人员无法保证年度报告内容的真实、准确、完整，不存在虚假记载、误导性陈述或重大遗漏，并不承担个别和连带的法律责任。” 还有夸张地在年报公布前，发了一个公告，“不好意思，一卡车的年报丢了。”…… “上市之后，我哥好像是不太进取了，而且家里也有些乱。”裘向东肯定知道裘家的一些家务事。 “民营航空啊，本来就是政策的夹缝中成长起来的，他们若没有进取性，恐怕最后还是被兼并或是退出的下场。”马东叹口气道，“逃过了一个浑水，说不定还有下一个。” “不过现在的情况，不光是有问题的公司被做空，就是没有问题没有上市也同样面临国外势力的压迫，特别是高科技行业。”马东若有所指道。 “你说是华兴科技吧。”裘教授到底是科技界的人，“我曾经去参观过他们的总部，这个公司的创新氛围很好。” 华兴科技是天朝一流的民营通信类企业，拥有大量的通信行业专利，是国家后十年科技创新规划的排头兵。 在科技领域，美国是当世第一的强国，为了维护自身在相应领域的领先，对天朝进行了高新技术的封锁。 “我们现在碰到的困境其实跟三百多年前美国类似，当时美国刚独立时，英国人就对其进行了360度的技术封锁，后来美国人使用了大量的工业间谍，窃取了英国当时最先进的纺织技术，甚至到天朝来偷取茶叶技术，才换来了新大陆的工业升级。” “天朝最新的科技规划可能让美国感受到了威胁，开放四十年后，大量的留学生回归创业，让美国人想起了自己曾经干过的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有句哲理的话说的，窃贼的眼里都是窃贼。华兴要想突破美国人的封锁，只有一条路就是加快研发，不断创新，用更先进的技术去怼那些质疑的人。” 此时，马东眼神一黯，“可惜在最重要的芯片领域，天朝几乎没有特别大的赢面。” “芯片制造可不是一两年，几个项目就是超越，我们需要时间人才不断地技术沉淀。”裘教授可是技术方面的专家。 “可惜啊，不知道我的那两个老同学，现在在哪里？”他叹了一口气，然后打开抽屉，取出了一张照片。 马东看到照片上有两男一女，其中左边一个就是裘教授年轻时的样子。中间的女人看着很是文雅，而右边的男子自带学术修养的那种范儿。 “这是我的两个大学同学，一对夫妇，这是王志宏，中间的是他的妻子李英。他们都是计算机芯片领域的专家，以前受雇于一家美国本土的科技公司，还取得了一些发明专利。” “四年前，老王打电话给我，打算回国创业，我当然还买了好酒等着他们过来。没想到……”裘教授拿下了眼镜，用布擦了一下镜片，“他们的航班失踪了。” “教授，你说的是马航找不到的那架飞机？”马东当然想到了四年前那个神秘的飞机失联事件。 “嗯，虽然有消息说飞机可能坠毁在大海里，但我宁愿相信他们还活着。”裘教授喃喃地道。 “难道那架失踪飞机的背后还隐藏着什么阴谋吗？”马东很自然地想到，“莫非从四年前开始，美国人在高新技术方面的封锁已经升级，特别是芯片领域，那是他们的逆鳞。” “而后的贸易战也好，针对华兴科技的歧视性政策，一切都是为了保障美国人在科技领域的领先，难保后面仍然出一些耍坏的招数。” 想到这里，马东心头一紧，若是两个大国关系搞僵，最先发难的往往就是资本市场，看来需要保持警惕。 看到了青云ai系统，马东说道，“教授，我忽然想到了关于ai的另外一些设置和代码。”他把自己能理解的谷歌的那套成熟ai源码，解释了一通。 裘向东听后大受启发，“小马，你是个天才，真的，你绝对是个天才！”老夫聊发少年狂，科技老头顿时劲头十足。 当周一的夜幕降临，新的交易周已经来临。而马东到办公室的时候，就听到曲柔和陈倩在那边讨论，“太过份了，美国人真以为自己是国际警察，什么都是它说了算啊。” “又出什么大事啦？”马东走了进来。 “美国人让加拿大把华兴科技的cfo扣了，网上还说戴了手铐和脚镣，没定罪就按有罪来处理了。”陈倩说出了突发事件。 “什么？这种狗血的事情也干得出来？”马东前一天还在想着美国人会出一些损招，现在看来，简直是用无赖的招数了。 马东打开电脑的间隙还在思考，片刻之后叫道，“不好，今天资本市场恐怕会有大震动，华兴全球有3000多家供货商，而两国一旦形成对抗，华尔街那帮人的利益直接受到大的影响，搞不好他们会用脚投票。” “曲经理，小心盘面暴跌，我感觉市场近期风向要大变。美股要挂。”马东预判了后果，“天朝与美国的关系，再也不会回到从前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金融贵族 在20世纪初，当时的美国《生活》杂志曾经发表过一段很有意思的对话。 问“谁创造了世界？” 答“公元前4004年，上帝创造了世界，但是1901年，希尔、摩根、洛克菲勒将这个世界重新改组。” 曾经这些财团控制着美国的经济，特别是老牌金融世家摩根家族更是一度对美国政治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随着1929年股市大崩盘，借助分业经营的政策，j摩根分裂为和摩根士丹利两家公司，被习惯称为小摩和大摩。 大摩总裁科勒尔心情不佳，“总统先生想干嘛？知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这是在绑架！”近年来大摩的投行业务在亚太的规模越来越大，参与了多家天朝国内国字头企业的上市，包括主要的电信公司天朝电信、天朝联通等。 两国关系闹僵对于大摩来说，可以说有着直接的负面影响。他拿起了内线电话，“嗨，丹尼尔，我觉得有必要让总统先生通过资本市场知道我们的态度。” 丹尼尔·西姆科维茨是大摩投资管理处总监，资本市场直接的操盘手。 “好的，老板，我知道您的意思，相信华尔街大多数人也是这么想的。”西姆科维茨当然了解老板的想法，“这么多年来，让那些靠技术捞钱的暴发户们太得瑟了，真以为美国现在由他们当家吗？” 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就有了权力的争夺。随着新兴产业的几十年发展，越来越多的科技富豪崛起，并开始挑战华尔街的老牌贵族。 华兴事件的背后很大可能是美国科技公司的一场阴谋，在5g商用化的前夕，美国人发现自己在技术上的优势不占明显，于是动用了政治手段。看看最直接的后果思克的员工不敢到天朝出差，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节奏吧。 “东哥，道指低开100点。”陈倩叫了一声，然后收到了曲柔的操盘指令，开始操作起来。 而此时，马东全神贯注地盯盯着盘面，他的神识已经感应到了风向变动的各方动向。 “华尔街的人几乎站到了一起，倒是那些科技富豪却站着看戏，可能他们不打算下场，只是想看看这个事件的结果之后，再考虑。”马东心里想道。 照理说，华兴在全球有3000多家供货商，出现这种明显无理的事件，总会有些合作商会跳出来说几句，现在的情况，却都是在沉默。 “没有利益的出头，对于商家来说都是不理智的，他们还拿不准，但是华尔街的人不同，看到了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失了，他们往往会从资本市场中拿回来。” 想到这里，马东果断的打出了半仓的空单，美国总统特普对前期股市的上涨曾经发推特很是欢喜，认为他是美股的救世主。若是看到今天的跌势，不知道会做何敢想。 在马东做空之后，道指并未出现大幅跳水走势，而是延着当日均线，呈现一种盘跌的态势。看着样子，还是有人在刻意护盘，苹果公司的股价竟然开始抬头反弹。 “就是不知道华尔街那帮人的决心大不大？”马东盯盘想道。 此刻的康乃迪克州，这里是桥水总部所在地，达里奥向来对总统的行为颇为感冒，他已经磨刀霍霍，“我们的股市涨得太久了，是时候跌一跌了。” 哈德逊河畔的高成公司里，大量的计算机交易环节已经准备就绪，所罗门总裁的策略方向同样是做空。 到了凌晨一点的时候，马东看到了巨量空单袭来，赶紧加大的空单的持仓。不多时，道指半分钟下跌了二百点，一些护盘资金悉数退出，这时的方向完全确立。 “是不是太顺利了，按照说，随着科技富豪数量的增加，这些新兴势力在资本市场上也是一方豪强，但今天的走势似乎是主动退缩的。”马东不由地对未来行情有些怀疑。 次日下午，马东接到了裘星星的电话，说是他父亲要见他。事实上，周一奥星航空已经开始停牌，裘家已经展开了应对危机的工作。而自己的那个计划还是有很多不完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缺少帮手。 到了约定的地点，原来是明月湖里面的一个私人会所，环境很是幽静。马东在保安的指引下进到了里面的包厢。 房间里有四个人，三男一女，其中两个是认识的，除了裘星星之外，马东看到了李文。至于另外两个，一个年纪差不多五六十岁的短胖男子，看着面貌应该是奥星航空的掌家人裘向海。另一个中年女子，穿着职业的裙装，很是干练的模样。 “马哥，来，来，坐我边上。”裘星星打了招呼。 李文只是跟他点了点头，看来也是认出了他。 接着裘星星把在场的介绍了一下，原来这个中年女人是奥星航空的ceo王婉。 在介绍到李文的时候，只见李文摆摆手，“我跟小马以前是同事，大家认识的。” “大家熟悉就好。”裘向海笑起来很像弥勒，“前天小马跟星儿说了关于浑水的事情，我打电话问了香港那边的朋友，好像最近市场的确有人在大量借入我们的股票，所以心里很是不安，于是就请了李总来帮忙。” “李总，这次可是要靠你啦。”裘向海说得很严肃。 “老裘啊，你应该要靠的人是小马，而不是我，你也知道我最近才刚回到临江证券，很多事情忙着呢，无法分身。最多我只能做个帮手而已。”李文说得很实在。 随着赵诚良的死，李文回归是再合理不过，而且张正在听了马东的那句“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这句话后，深有感触，现在李文是临江证券董事长兼ceo。 “浑水机构做空一般来说都是很有把握的，小马的方案我听了下，可行，但也很惊险。”李文到底是资本市场的老手，看到风险，当然懂得适当拉开距离。 “其实也有一个笨办法，风险系数为零。”马东接过了话语，“找浑水私下谈一下，花钱买太平。” 其实商业活动中花钱买太平的事情很多，特别是一些无良的媒体记者，有些负面报道在确定之前，先打个电话给当事公司，就一些问题随便问两句录音下来，然后适当的提出利益需求，很多时候本着息事宁人，当事公司也就出钱摆平了。 第一百四十章 财务问题 “这不是认怂吗？”裘星星嚷了起来，“不能干，太没骨气了。”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大人说话，你就听着。”裘向海教训儿子道。 “董事长，这种花钱消灾的事情可以做一次，却不好做第二次啊。”边上的王婉提醒了一句。 “老裘啊，别怪我没提醒你，浑水那帮人都带骨头吃肉的。”李文的话带着明确的建议。 “那……，那个，小马，你有把握吗？”裘向海有些犹豫不决。 “这种操作不可能有绝对的把握，但是击退对方应该是没有问题的。”马东反复推演过自己的那个方案，现在有了李文的助力，成功的概率更高。 “那就干啦！”裘向海爆了句粗口，“老子当年敢带着几大车皮的衣服去跟毛子换飞机，今儿个难道还怕了美国鬼子不成。” “我想先问一下，你们公司的财务上面究竟出现了什么大的问题？”马东想知道蛋的缝隙在哪里。 “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想你签一下这份协议。”老裘还真是个干大事出身的，“婉婉，把协议拿过来。” 王婉从包里拿了两份材料出来，递给马东。 “小马，这是两份顾问合同，一份是固定费用，帮我挡住浑水做空，给你500万报酬。另一份是浮动的，若是能维持股价平稳，又有在对战上赚钱，你分50的盈利。”裘向海很清楚请人干活需要付出筹码的，又补充道，“若是股价跌了，可就一分钱也没有了。” 在场人的目光都看着马东，这两份合同完全属于两种风格。马东一脸平静地挑出那从此浮动的合同，然后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现在的年轻人，厉害，有魄力。”裘向海赞道，然后给王婉使了个眼色。 “公司财务上的最主要问题是大股东占款比较严重。”王婉说出了问题所在。 马东只觉得心头咯噔一声，我勒了个去，哥们帮你们护盘，你们压根就在背后挖上市公司的墙角。不过，转念一想，好像很多上市公司都有这种大股东占款的问题。 “其实上市之前，我借了不少民间债款，后面抽了部分融资款还款，我想着规模扩张之后再慢慢还，所以很多融资去买了新的飞机。”裘董事长脸上有些僵，毕竟上市公司的钱都被他抽出来的。 “你们拿了上市公司多少资金？”马东还是想确立一下具体的这个财务雷有多大。 “差不多六个亿。”裘向海有些底气不足。 “你们总共融资16亿，就让你抽出来6亿。”马东有些无语了，笑道，“估计为了做平帐目，弄来的费用发票有一大桌子了。” 对财务分析还算精通的老马知道很多抽资肯定是按办公经费来调出来的。 “算了，我不问下去了，你们直接告诉我，我能动用的资金量是多少？”马东觉得越问估计问题越多，不如当自己不知道。 “五亿。”王婉回答，接着又补充，“港元。” “你们公司股票市值差不多二百亿，浑水手里的头寸加杠杆至少20亿，你让我5亿去跟他们对拼？”马东简直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那我再加2亿吧，只有这么多了。”裘向海无无奈地道。 果然是公司存在很大的问题，看看现在的那些民营航空公司的财务就能看出来，民营航空第一股的春秋航空帐上流动资金就有50多个亿，你们面对生死关心竟然只能拿出几亿资金。 马东余光看到李文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感觉对方应该知道奥星的底。 “李总不知道能支持多少？”马东不由地问道。 “小马，我刚刚回归临江证券，所以资管的大资金是调不出多少来的，而且若是形势不好，我也不会让我们的钱投入险地。”李文的话简直有些无耻了。 “老李，一场朋友，你怎么能这样？”裘向海有些意外。 “老裘，生意嘛，就是这样，谁都怕风险，再说，我又不是不帮。”李文的话却留着余地。 哥们算明白了，李文是打算自己跟浑水分出胜负的时候，再出手，若是自己输了，这家伙弄不好就来个落井下石。 “既然资金不够，那只能改变一些方案，就需要搞些奇招了。”马东想了想还是决定改变，裘向海、王婉都被他派了任务。 奥星航空已经进入停牌状态，至于停牌的时间，马东通过神识掌握了浑水借入股票的交割日，而十五天后的交割日便是最利于自己的做战时间。 在这半个月内，裘家还应该做很多其他的准备。 夜晚的美股大幅低开后，马东看到了一些科技富豪开始救市，竟然收出了一根长下影线，可惜的是最终空头压力巨大，还是没有越过前一日的收盘位。 这种反弹无力的局面最到了接下来的交易日就迎来了更为强烈的空头力量，一时间道指再跌600点，竟然跌破了前期调整的低点。 马东的每手空单点位收益超过了1200点，再加上杠杆和倍数，一波操作之后，盈利超过500万美元，曲柔在这一轮大跌中保持了低位运行的仓位，同时节奏感不错。 两人的努力，使是基金净值突破16元，开始跑到基金收益排名的前列。相信等到明年若是结束封闭期，茹鑫qdii基金会受到基民热捧。 良好的业绩引来了很多人的关注，马东还接到了李文的电话邀请。 “小马，有没有兴趣也回来啊？”李文在电话里问道。 “李总，我在茹鑫呆得好好的呢。”马东倒是听到最近临江证券都在招兵买马，挺热闹。 “我们资管团队还少一个主管。”李文抬出的价码。 “谢谢李总看得起，暂时没有这个想法。”马东还是拒绝了，然后想到裘家的事来，“奥星的操作还需要李总到时给予支持啊。” “我算了下，其实你的胜算不大。”李文说得很坦白，“不过我不知道你另外还有什么布置。”因为当时，马东的有些操作是单独告诉裘向海的，所以老李也不知道。 “若是到了合适的机会，我希望李总千万不要犹豫。”马东适当先说了一句提醒。 “好啊，就看是什么样的机会了。”李文本身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角色。 第一百四十一章 触手的幸福 “东子，我拿到那块地的建设批文了。”郭广为兴奋地在电话里叫道，直听得马东把手机离耳朵尽量远些。 郭广为的项目设计书很符合政策关于边角地高效利用的要求，能这么快通过也说明国家对房价的控制还是很迫切的。 “赶紧过来，我们在阿庆烧烤这里，反正你上班时间还早。”郭广为这是要找好朋友分享成功的喜悦。 马东赶到的时候，咸鱼的员工已经将烧烤的几张桌子包圆了，老板阿庆招呼得特别热情。 “我去，你咋不订个五星级大酒店啊，听我哥的语气，你们最近生意不错。”马东打趣道。 “还行，上次危机撑过去之后，又有两个电视台采访，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危机了，这搞得好就是机会啊。”郭广为拿了几个串烧过来，没有拿酒，知道老马不会喝，”现在只是有了好的开始，要省钱。” “我哥呢？”马东看了看周围，愣是没发现自己老哥的身影。 “庆哥还能干嘛？肯定回家做饭去啦。”郭广为咧嘴笑道，“看样子明年你就有嫂子了。” “真的吗？”倒也是在马东的意料之中，玩笑道，“我是不是得应该跟我妈打个小报告。” “我看着庆哥最近心情挺乐呵的，肯定有情况。”郭广为哈哈笑道，“就是老郭我，也要告别单身啦。” 眼神看到马东脸色一黯，想到对方想起什么了，“东子，别担心，晓雨妹纸吉人天相，说不定哪天就跟你一样，自然痊愈了。” 马东的脸上挤上出笑脸来，“对，我一直相信晓雨会醒过来。” “哦，对了，那块地租金是三年一付，虽然时间上面我弄个上限，但后面地铁一通，怕是后面有些涨价的隐患。”郭广为想起了项目的不确定性来。 “那就全款付掉，实在不行，先付50年租金。”马东知道农村的政策变动性很强，若是基层领导班子一换，弄不好前面领导的批示不管用。 “那资金有些紧张。”郭广为现在的扩张很大程度在于得到了马东的资金支援。 “回头我再调些资金给你，能全付就全付了，不能留下隐患。”马东想了想，“有没有可能用土地使用权去向银行贷款的可能？” “我倒是问过了，需要租金支付的凭条和政府的批条，我的人脉不强，额度不高。”郭广为当然也知道这种运作。 “人脉？”马东想起了越江银行的董云来，随即想到了董其琛老爷子，啊，我怎么把那个盒子忘记了，回头打开来看看，说不定会有宝贝呢。 “这个人脉的话，我帮你去想想办法。你先把租金都准备好，一定要对方的指纹。”农村基层工作的最会出尔反尔，他不得不防。 “放心，我精明着呢。”郭广为拍拍胸脯，“东子，其实这个公司现在都是靠你的钱在……” “广为，别多想。”马东打断了郭广为的话，“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投资是投资自己，其次是投资好朋友好兄弟！” “我现在就是在投资自己，也投资我的兄弟朋友。钱在口袋里只是钱，那是死的，但是到了你我的手里，就是未来！” “说什么事情呢？这么激动？”这时马庆的声音传了过来。 马东回头一看，却是自己老哥牵着小翰走了过来，丁岚和莲姐跟在后面讲着什么。 “庆哥，我们讲你的好事啊！”郭广为还真不怕搞事。 “我有啥好事？”不过马庆随即反应过来，脸涨得有点红，轻声道，“别胡说，得慢慢来。” 听到“慢慢来”几个字，三个男人哈哈大笑起来，只有小孩子在问，“啥时候有烤肉吃啊？” “现在，现在。”马庆赶紧拿肉窜堵住了小翰的嘴。 三个男人坐下来撸串聊天，小翰不太来这种大排档，更是到处乱窜，很是活跃。 马庆的眼神有意无意地会跟着莲姐的身形，这都在自己弟弟的眼里。 “哥，如果喜欢就要表白啊。”马东劝道，“别总是缩手缩脚的。” “她的条件这么好，我怕她看不上我。”马庆低声说道，脸变得更红。 “庆哥，你条件不差的，等到我们的项目起来，怎么说也是小款一个。还有啊，你看看咱们东子，几个月时间都已经豪车代步了，有这么个弟弟在，你还能再回去做泥瓦工啊？”郭广为可是见到老马最近的变化。 “以前听结两次婚的女人说过一句话，一婚嫁给爱情，二婚嫁给幸福。她已经不年轻了，应该最希望的是幸福的家庭。”马东不由地想到朱晓雨，“也许在她的心里，早就把你当成幸福中的一员了。” 触手的幸福是晓雨依偎在他怀里一起回家；还有在鲁东的码头，冲进了他的怀里；珠儿岛上那甜蜜的日子。 马东看到了自己的老哥鼓起勇气向莲姐走去，去争取属于他的幸福。 路灯的光芒拔长了马庆的影子，他的脚步走得很坚定，每一步都毫不犹豫。在他的眼中只有一个女人，而他正在靠近那个女人。 远处的宋莲似乎感觉到背后有人靠近，她的身子有些抖动，她的心跳得很厉害。 “我这人不太会说话，而且胆小，所以我刚才喝了一大杯白酒才敢过来。”马庆的话语落到了宋莲的耳朵里，她回头看到了脸颊红得厉害的马庆。 “我第一次看到你，看到你追着鸡跑，就觉得这个女人真柔弱。后来我看到你一个带着孩子，连个饭都没怎么好好吃，我更觉得你可怜。” “接着后来的后来，我看到你的坚强，你的体贴，你笑的时候特别美，生气的时候也很好看。” “我想我已经不能离开你，做我老婆好吗？我会给你一生的幸福，我用我的性命担保！” 宋莲一直用心地听，听到后面，他眼中噙着泪花，这个老实的男人着实让她有了依靠感，特别是最后说的那句性命担保，她毫无怀疑对方在危险关头会抛豁出性命救她。 她心中还有个梗，她自己结过婚，还有了孩子。 这时小翰出声道，“妈妈，是不是不要庆叔叔了？那小翰怎么办？”孩子竟然哭起来，马庆赶紧把他拉到身边。 “要，要，要”孩子的哭声最后还是让宋莲下定了决心。 “在一起，在一起……”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两大一小抱在了一起，他们应该会是一个幸福的家庭。 “如果有一天，我在人群之中，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有你在身边该有多好。”马东看着自己老哥的幸福，喃喃地念叨道。 “老马！”这时，马东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他。 上架前的感言 本书即将周五上架，其实在编辑告诉我上架的时候，我没有什么感觉。总得来说，收藏量太低了，成绩不知道会怎么样。作为一本血统极纯的财经金融文，专业上没有问题。但可能在股票操作上写得过于细了，导致很多读者觉得不太合拍。 也有读者跟我交流说股票这一块可以少写，毕竟是写都市的，我考虑之后，觉得也对，后面的专业操作我尽量抓住重点来写，不会写得很细。有些操作写出来了，对于一些没有财经知识的人看不太懂。 上架前的情节写到大战浑水公司的前奏，上架的开篇预计会是主角与浑水公司的资本对战，先透露一下，不会一马平川，几乎会是死里逃生。资本市场中，实力和盟友都很需要，在主角还不算强大的时候，我会尽量让他多交一些盟友。 接下来会有对未来世界资本市场的预期，放心，美国人的大跌终将来临，在作者看来，美股长期趋势暴跌五成以上的概率很大，新旧经济体时代正在发生转变。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广场协议的重演，当然若是现实出现了这种悲剧，我的小说里会避免出现。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我们要做的是不念过去，不畏将来，创造现实的光辉未来。 第一百四十一章 完美人生理想 循着声音看过去，马东见到了于馥珍静静地站在街边，宛若一朵优雅的莲花，在闹腾的市井之中格外醒目。 “珍珍，你怎么在这里？”马东走了过去，他有些奇怪，堂堂富豪家的女儿竟然跑来大排档的地方。 “我只是路过这里，看到你在这里，就停了下来。”于馥珍解释道，然后指着远处抱在一起三口之家，“那是你朋友吗？” “不是，那是我亲哥和我未来的嫂子。”马东答道。 “他们看起来很幸福。”于馥珍轻轻地道。 “家人和爱人的陪伴就是生活的幸福，这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马东有所感触道。 “东子，这位妹纸是谁啊？介绍一下。”郭广为走了过来。 “你是郭广为吧？我听马东说起过你，我叫于馥珍，我跟老马是好朋友，叫我珍珍就好了。”于大小姐先自我介绍道。 我啥时候跟你提过郭广为啊，马东心里纳闷着。女人的心思，男人又何尝会知道呢？当一个女人看上一个男人的时候，她会想尽办法去打听这个男人所有的信息。而男人爱上女人往往一开始关注的是她的外表，或者丈母娘的态度。 “于馥珍，这名儿，我好像哪里听到过。”对于在市井里混的老郭而言，于家可是高不可攀的阶层。 “既然是老马的朋友，一起过来吃点东西吧！”老郭可不是小气的人。 “看着你们挺开心，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于馥珍没有拒绝，对于她而言，小时候清贫的经历让她学会了平等地看待任何人。 “我朋友拿了一块地，准备做一个项目。”马东随口把创客公寓的事情说了一通。 “这个项目挺不错的，对于现在的年轻人来说，高房租是很重的压力，希望你们的项目能帮助那些有梦想的年轻人。”于馥珍自然地想到受益群体。 “哦，对了，我们集团虽然有一些自建住宅给员工住，但还是有些人没法照顾到，若是将来你们的公寓建好了，千万给我们公司留上一些。”于小姐谈起了生意，因为洪声集团在凌山区有产品生产线基地。 “这样的好事，肯定没问题啊。”郭广为一脸的赞同，完全是双盈的事儿，招呼着妹纸吃东西。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然后睁大了双眼看着老马，接着又偷偷把马东攥到一边，“东子，我想她是谁了，她是首富的女儿啊？洪声集团的ceo。” “那又怎么样？”马东觉得老郭太不淡定了。 “东子，人家超级有钱啊，看情形，你们关系不错，让她给我们投点钱吧。”郭广为永远烦恼自己的钱不够用。 “于家很有钱，但是咸鱼现在太渺小了，在他们这样的富豪面前就只是一粒沙子。沙子不要跟大象谈交情，若是能自己成长，就先不要随便拉投资。” 马东看过很创业的书，起始阶段放弃股权融资的创业者，走到最后会很被动，资本是吃人的，在你没有成长到一定阶段的时候，尽量不要拉资本进来。 老马的想法很简单，无论预期中的产业基金对接还是银行贷款，都是以债务形式进来，而不是股权。 “算了，我听你的。”郭广为也是学经济出身的，想了想，也就想通了，看着斯文吃着串串的于馥珍，“不过看这个于大小姐，好像一点都没有架子，看着挺有相处的。东子，你要加油。” “加你个头的油。”马东骂了一句，他当然知道老郭的意思，“两个世界的人，不可能，更何况……” “不就是还有晓雨妹纸吗？”郭广为嘿嘿笑道，“选一号，还是选二号，这是幼儿园小朋友的玩法，你是成年人了，做法应该是一号、二号都选了，最后有种人更厉害，无论多少号，都捞到怀里再说。” “我靠，你哪里学来的歪论？”马东惊道。 “什么歪论啊，这是最完美的人生理想啊。”郭广为哈哈笑道。 马东看到自己老哥正在被众人围着灌酒，另一边于馥珍跟宋莲聊得挺开心的，不过仿佛觉察到马东在看她，她转头向老马这边走了过来。 “你好像要上班了，我送你过去吧。”于馥珍提了个建议，她没有看到老马的车子，想必是停到了公司那边没开过来。 “对，对，对，赶紧去吧。”郭广为边上也拾掇道，这会儿他也是给老马制造二人世界。 “好像还有两个来小时呢。”马东心中嘀咕道，这老郭怎么着也是知道美股时间的，不过看到宾利车已经缓缓开了过来，便跟着于大小姐上了车。 车子开了一会儿，于大小姐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神情有些不悦，对马东道，“你应该还没到上班时间吧，陪我去个地方吧。” 于馥珍带着马东闯进了宏景大酒店的包厢，当然身边的保镖必不可少。 只见到包厢里有中年男子，其中一个身体发福，头上谢顶成了地中海，另一个黑发蓝眼，应该是个混血儿。 “潘叔，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于馥珍杏目圆睁，盯着谢顶的男子，接着又喝问那个混血的男子，“陈彼得，别忘了大能只有20的股权，洪声还是我们于家的。” 原来这个谢顶男子便是洪声集团主管销售的高管，被称为于洪道最强助手的潘杰，至于另一个人听名就知道，大能派到洪声的外籍董事陈彼得。 “于总，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只请潘总吃个饭，你知道，我对中国的饭局文化不太懂，有人教我，让我请一些关系不错的人吃吃饭，这样，大家就会合拍。”陈彼得说出来的普通话很蹩脚，还真是半洋鬼子的货色。 “珍珍，不是你想得这样，我们就只是吃个饭，本来他还请了公司其他人，只是他们没时间，就剩下我来了。”潘杰有一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而此时，马东觉察到陈彼得的嘴角有一丝微不可见的翘起，这是阴谋得逞才有的神情吗？ “珍珍，冷静一下。”马东善意地提醒道。 听到马东的话，于馥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淡淡地道，“潘叔，有些理由还是你自己跟董事长去交待吧。” 她不愿意再呆在这里，想到自己闯进来有些莽撞了，公司的元老，或许让自己的父亲出面会更合理一些，片刻之后，就带人离开了。 场面很是尴尬，陈彼得缓缓地说道，“潘总，你也看到了，于家好像在跟踪你，他们已经不相信你了。” 其实所谓的跟踪是这个半洋鬼子派了手下的匿名电话，而这个饭局本身就只是一个计谋，用陈彼得的说法是学了三国中的“蒋干盗书”。 “我还要考虑一下。”潘杰喝下了一杯白酒犹豫道，一边是几十年的创业交情，一边是上市带来的巨大利益，当然还大能给予的好处，他需要好好衡量一下。 第一百四十二章 人生的选择 宾利车的速度不快，车内气氛很沉闷，于馥珍回过神来，“我好像做错事了，应该观察一下再进去的。” “只要你进去了，结果都不一样。”马东安慰道，“大多数的时候，老板和员工是对立面的，职场中的关系在斗争中团结，特别是企业做到洪声这么大，高管的利益诉求会变得更大。” “那你说该怎么办”于馥珍纠结道，“陈彼得到越州之后，干了两件事，第一就是指责我们的一些产品跟大能重合，必须减少与大能同业竞争的相关食品。第二就是拼命拉拢管理层和小股东，用上市的幌子招买人心。” “大能占股20，利益上跟管理层的那些小股东是一条线的，他们天生会有一定的亲合力。”马东分析道，“其实上市也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洪声集团毕竟还有国资的成分，虽然他们的股份少，但是他们的想法必须关注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那个人在这件事情上根本没法说服。”于馥珍叹道。 “看潘总的样子，应该可以知道他内心的想法，要不是存了一份对于家的情谊，我估计早就倒向大能了。”马东继续道，“他若是支持大能，接下来，弄不好，你们内部管理会不好管，到时候公司经营秩序都会乱起来。” “那你的意思是顺着他们的意愿，推动公司上市？”于馥珍听出的马东的话意。 “我以前就跟你说过，上市的准备工作很多，没个两三年不好完成，还有关于上市地点的选择，也要好好考量，这么一来，就需要更多的时间。”马东说的只是一个缓兵之计，“这几年过去之后，这个陈彼得的任期也可能到了，为怕，外派董事到期之后一般会更换，说不定换来个能力弱的。” “还有，即使是上市之后，看现在全球经济运行的态势，各经济体的增长速度都在放缓。弄不好洪声上市表现会不好呢，到那时，还可以启动私有化，彻底让大能出局。”马东说了一个长远的规划。 公司上市从来都是又刃剑，可以伤人，也可以害己。 于馥珍听得仔细，只是默不作声。 车子到了洪声投资大厦门口，马东下了车，跟于大小姐挥手作别。 “等一下。”于馥珍叫了一声，马东回头看到她从车里走了出来。 于馥珍走到马东身前，伸出手把老马西服的领子理正了，“这样看起来就舒服多了。” 原来马东刚才从车里出来的时候，领子翻了过来，自己没注意。 两人面对面地站着，于馥珍的眼中尽带着柔情，在旁人看来，很自然想到是妻子在给丈夫整理衣服。 忽然一个白色雪粒掉到了于馥珍的手上，她抬头望向高大的路灯，只见金黄的灯光下，有雪粒不停地从天上落下来。 “下雪了！”她像个小女孩子似地抬头叫道。 “天冷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对于这样一个懂他的女孩，他硬不下心来，但是他早已经做了单选题，不允许自己有老郭那样的完美理想，又补充了一句，“这个天气很容易感冒的。” 陡然间，两人之间的气温变低了，近在眼前的距离似乎被拉开了。 于馥珍平复了心情，轻声道，“熬夜上班，要注意休息。”她的嘴角翘了一下，“要懂得偷懒啊。” “嗯，我知道。”马东答应了一声，转身而去。他即使不回头，皮肤呼吸产生的感应，也告诉他，那个女孩一直在雪天里看着他。 他想起那个夜晚，在皎洁的月光之下，同样也有一个女孩深情地望着他的背影。 他的心底不禁泛起了涟漪，难道他面对的真的不是一道普通的单选题吗？ 当晚的操盘，马东有些心不在焉，另一方面，随着道指创出调整以来的低点之后，华尔街的空头们取得了很大的盈利。突发事件的华兴科技cfo成功获得保释，市场出现缓和情绪，金融期货市场中的多空力量又变得均衡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大仓位投机就是取死之道。马东把心思放在不久之后怎样应对浑水的卖空上。所以，操作上变得极为谨慎，按照普通运作的三四成期货仓位运作。在神识的配合下，做了几波t0的当日回转交易，盈利不到二十万美元。 他认真推敲了未来浑水的运作模式，定下的日子却是浑水拆借股票的交割日，也就是说当日，浑水必须把借来的股票还给它们原来的持有者。 若只是还了，那么他们就没发对二级市场产生打压，预料中，浑水会尽早抛出，制造恐慌言论，打压下去之后，尾盘低位买进，还掉股票，这样想必是浑水做空的基本套路。 面对20亿左右的浑水抛盘，再加上恐慌出现之后，肯定会产生做空的乘数效应，马东知道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够，而李文又不可靠，他很自然想到了茹鑫的资金。 好在茹鑫qdii基金是投资天朝以外市场，包括了港股。当马东把意图告诉曲柔的时候，曲经理只是沉吟了一会儿就答应了。 “最近美股反复得厉害，做得港股倒也恰当的。”曲柔接着道，“民营航空这一块的股票，其实现在的定位普遍不高，而国际油价下行的厉害，对于它们的成本会有好处。奥星的市值还是很有空间的。” “我考虑过，若是这一次能成功击退浑水，并且造成对方的一定损失，那么奥星的财务问题就能得到完美解决，接下来的，市场估值应该能升一个台阶。”马东当然对股票也很是了解。 “你不要忘了最近的油价，oec的铁板随着卡塔尔闹退群，搞得鸡犬不宁。nyx原油从76美元跌破50美元，只有用一个半月。这种情况下，航空板块明年或许就是一个好机会。”曲柔说出了看好航空板块的理由。 “说吧，你打算用我们的基金怎么来运作？”虽然曲柔是基金经理，但马东的操盘实力明显比她要强，所以她愿意听一下老马的操作思路。 “我需要钱，越多越好，不过你的钱会做底仓使用，尽量不会亏到哪里去。”马东当然要照顾自己人，“我这边资金的目标是衍生品，那才是最有赚钱的。” “你？”曲柔显然已经想到了马东的意图，惊道，“你要搞窝轮？” 第一百四十三章 奇怪的脑电波 香港市场上把股票权证叫“窝轮”，取自英文“arrants”的谐音，分为认购权证和认沽权证，分别是依照股票上涨和下跌来决定其自身价值。 早在十几年前，天朝也上市了几只权证，其中最有名沪钢认购权证从最高的126元到结束行权时只剩下了0031元。马东见识过权证炒作的疯狂，t0的交易方式，涨跌停限制远超过10。沪钢购证即使在退市之前几天，交易时段的震幅都超过了20。 而另一只有名的天朝权证是西铜认购权证行权，正值有色金属反弹，在权证行权之后，西铜股价两周大涨75，造就了权证行权的暴利行情。 说白了，股价涨，认购权证涨，股价跌，认沽权证涨。 “既然标的股的价格发生幅震荡，那么窝轮的机会必然存在。”马东平静地道，一段时间以来的金融期货操作，他对衍生品交易的兴趣正浓。 “到时候恐慌出来，怕是我们的这点钱可能不够的吧。”曲柔想到了最坏可能。 “没事，你是做底仓的，成本可控，亏不了多少。”马东笑道，“至于炮灰，我也已经有了人选，你不用担心。” 资本市场的对战，永远有人抬轿，有人坐轿，还有人在边上吆喝，当然也少不了几个冲上去送人头的人。马东对这个人已经忍了很久。 他把对战浑水公司的时间告诉了曲柔，后者表示一定会全力支持。 新加坡的浑水公司总部，布洛尔正听着助手的汇报。 “老板，奥星航空公告内部管理出现重大问题需要停牌整顿，应该是病毒产生效果了。”助手汇报了目标公司的一些情况，“按照预期，会在圣诞节假期前会开盘。这些都是奥星的线人的。” “hat？”布洛尔有些奇怪，“节前那天好像是我们融券的交割日。裘老头是不是知道我们要做空他们家的股票？” 圣诞节是西方传统假期，而港股也因假期而休市两天。 “据线人说，上次我们投石问路的传真被裘家大少揉成纸团扔了，他们裘家本来就只是群乡巴佬，即使知道了，也挡不住我们浑水的攻击。”助手很有自信。 他压根不知道，裘星星又把那个纸团给捡回来了。 “一天的做空时间，怕是有点悬。”布洛尔犹豫了一下，不过随即调开了港股行情，“最近港股跟着美股跌，还处于弱势，倒是容易制造恐慌，打个天朝的乡巴佬应该问题不大。” 在老外的眼里，天朝除了京城、沪上，其他地方的人都是乡巴佬，事实上西方世界对天朝的傲慢已经习惯了三四百年。 下了一夜的雪，到了清晨雪停了。马东的下班时间，从落地窗看到远处的公园草地上已经覆盖了厚厚的积雪。 “哇，东哥，看，雪好厚啊！”陈倩还真是小孩子脾气，不过最近心情都不错。 “哦，对了，李锐最近乖不？”马东接着又道，“不听话我帮你揍他。” “别，别，他现在可听我话了。说起来也挺奇怪，最近这家伙竟然浪漫起来了，经常给我个小礼物惊喜。”陈倩开心地道，“我现在戴的耳环就是他前几天送的，真是开窍了。” 生活中，心思简单的女孩子会容易幸福，复杂的女生，很容易掉进多疑的泥潭。 “看看，你说的那个家伙好像到门口来接你了。”马东看到了李锐站在大厦的门口。 “啊！这家伙，真是黏人。”陈倩娇羞道，脸上洋溢着幸福，急匆匆地跑下楼去了。 马东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陈倩依偎在李锐的怀里，两人开开心心地跑到远处公园里玩雪去了。这种情景不由想起当日那个经常黏在他身边的朱晓雨来。 若是她看到这场大雪，会不会跟陈倩一样像个孩子式拉着自己堆雪人？ 好在马东的车子是四驱的，再加上城区主干道路清雪工作做得积极，对于有车一族来说，行驶的速度慢了一点，路肯定也是堵了一些，但还是可以走的。 开了半个小时左右，马东才来到医院，朱妈有事回家去了，马东另请一个女护工在旁边照看着朱晓雨。 在医院的过道里，马东碰到了低头看病历的靳志，然后打了个招呼。 靳志抬头看到马东，道，“老马，正好我有事找你，是关于晓雨的。” 两人一起进了晓雨的病房，马东看到床上的妹纸头部贴着很多传感器，边上还立着一台医学机器，上面的屏幕上跳动着各种波纹。 “老马，这是国外引进了神经元脑电波监测仪，能观察到脑电波的细微变动。”靳志解释了这个仪器。 “在使用这个仪器之后，我们发现晓雨的脑电波有一种很奇怪的波纹。”靳志指着屏幕道，“一般来说，人进入睡眠或者植物人状态时，脑电波的频率在1—30hz之间。只有醒的时候，才会超过30hz。” “但是，你看，晓雨现在属于植物人的状态，但是脑电波有时会达到38hz，昨天晚上下雪时更是达到了40hz，这种情况按常理来说，应该是苏醒状态了，但是你看……太奇怪了。”靳志看了病床上的一动不动的晓雨，也是一头雾水。 “按你这个逻辑，就是说晓雨的意识是苏醒的？”马东听懂了靳志的话，他静下心来，慢慢让自己的皮肤呼吸，五官变得极为灵敏，他聚精会神地感应的周围的环境，在靳志看来，马东应该在思考什么。 忽然马东的目光锁定位晓雨的脑部位置，那些传感器的连接线，好像传输了一些声音出来。“哗……哗……”，他听得很仔细，很清楚，这好像是…… “海浪的声音。”马东暗暗心惊，怎么会有海浪的声音呢？ “除了这点奇怪之外，晓雨目前的身体状况还是不错的。从医学惯例来讲脑电波恢复到50hz以上肯定是醒过来了。昨天晚上已经达到了40hz……”靳志也在思考原因。 “你是昨天晚上？”马东已经有点明白起来，“昨天晚上，窗外好像下着大雪。赵阿姨，你昨晚有没有拉窗帘？”他问了站在边的上护工。 第一百四十四章 土豪要装修 “昨天关灯后，我怕光线暗，照顾不到朱小姐，窗帘并没有全部拉上。”护工老实回答道。 “我知道了，晓雨是看到，哦不，她感应到外面下雪了，她高兴了，然后脑电波活跃起来。”马东叫道。他当然知道，朱晓雨喜欢大呼小叫的性格。 “老靳啊。”马东想到了一个办法，试着跟靳志拉近感情，“这医院空余的单人房间有没有了？要环境好一些，我想帮你们装修一下。” “啥？装修病房？”靳志有点莫名其妙。 “对，我要装修一间晓雨喜欢风格的的套房，或许在这样的环境里能加剧脑电波的活跃。”马东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你知道我只是来这里交流学习的。”靳志有些为难，“不过我要跟院领导问一下，而且可能这个费用……” “多少钱没有关系，只要让晓雨醒过来，就是花上几个亿我也愿意。”马东的金融梦照进现实，这些费用不过只是些小钱而已，而且他马上要做对战浑水，搞得好，50的收益绝对不会是小数目。 果然是有钱好办事，医院的效率很高，把一个高干病房给腾了出来，至于装修方案，马东赶紧回到闻清找到未来丈母娘，询问她的意见。 听说是有利于晓雨苏醒的，朱妈的精神一震，一古脑儿把朱晓雨的各种喜好都说了出来。附带小时候的各种搞怪之事，诸如幼儿园把一个小男孩的饭菜抢了，还让他叫姐姐；还有在小学老师的茶杯里放泻药，老师最后拉得进了医院；学医的时候，更是把标本骨头晚上拿到街上吓唬路人，差点当成杀人犯。 直听得老马苦笑连连，原来自己的女朋友还真是社会人啊。马东看到龙王手机上贴着的小猪佩琪图案，“我想到装修成什么样了！” 马不停蹄地在镇子上找了个装修公司，然后直接说了装修方案，接项目的装修经理有点不可思议。 “您是说，要把公立医院的病房粗装成小猪佩琪风格的卧房？”项目经理有些零乱。 “对，先整个方案的图样出来，我看后决定了直接开工。”马东手里有钱，直接付了定金。 装修公司的几个人盯着远去了老马驾车离去的身影，缓缓地吐出两个字，“土豪！” 抓紧时间行动起来，这是跟土豪交朋友的机会。 但是别人眼里的土豪，现在的钱包正在一点点瘪下去，从老陈的卡上再加新进来百万赌资，300万资金转到了咸鱼的帐上。 商场竞争单打独斗是难成气候的，若是有一群发家的小伙伴，那就能抱成团了，这就是商场上的狼群效应，才能不怕狮一样的对手。郭广为和马庆，是他最值得信赖的战友，现在需要他输血，但将来形成自我造血功能后，却会成为自己的倚靠。 至于陈道帝和裘星星等这些人，若是处理的好，形成大家双盈的利益关系，那算是互相支持的商业盟友。 看着自己帐户上越来越少的资金，马东坐在房间有些发愁，脚不经意间踢到了床下的一个硬东西。 “那个越澜江的铜盒。”马东弯腰取了出来，掸去灰尘，露出满是绿色铜锈的箱身，外层的苔藓几乎已经干枯了。 老马从街边小店里买了几张砂纸，把盒子擦了一遍，去除了苔藓和铜锈，原来不起来的破烂瞬间变成一个黄灿灿的金盒。 马东看着盒子四周，竟然还隐隐有些花纹，感觉是像一条蛇，觉得像农村里的扁担。 再看盖子与盒身是严密地靠在一起，几乎看不到缝隙，只是盖子下面有一个铜牌，铜牌上面有几个活动的小金属块。 “莫非这个是盒子的密码锁？”马东用手拔了一下上面的金属块，这些金属块有长有短，看来长的是短的的两部左右。 马东拔来拔去，盒子一点打开的痕迹都没有，心里都想拿把斧子砍了，但又想到可能是个文物，于是放弃了暴力的想法。 “我废什么脑子啊？”马东灵光一现，“找董老去不就行了，顺便找机会向董云来求点贷款试试。” 当马东打电话跟董老说江边捡了个古朴铜盒子时，老爷子电话里的情绪很激动，直接说准备赶过来。马东当即表示把盒子送过去，雪天路滑的，老人家出门可不太方便。 董家在明月湖附近的一个高档别墅区，在寸金寸土的越州城区，这种别墅以千万计价。马东的车子开到别墅区大门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在保安亭附近转来转去，不就是就博物馆退休老馆长董其琛吗？ 马东拉开车窗跟老爷子打了个招呼，董老看到马东后喜笑颜开，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连声问道，“盒子在哪里？在哪里？” “老爷子，就在车里，不用着急。”马东心说这老爷子太有职业精神了，把放在后排位置的铜盒递给了他。 “走，往前开，去我家。”董老手里捧着铜盒，倒是静了下来，然后指了指前进的方向。 有了董老的指引，马东的车顺利开进了别墅小区，在一座很别致的三层楼房面前停下，马东把车停到了房子边上的车位上。 董老热情招呼了马东走进了房子，里面装修基本上是中式为主，家具也是明清式样的红木做的。 “云来怕我孤单，所以呢，一大家子找了个大房子。”董老把马东引到了自己的一层的书房。 书房同样也是中式装修，沿墙立了一排书架，上面的书籍多是以考古、历史为主。马东还看到了一套精编的四库全书，应该是那种把精华文章汇合的精华本之类的。 书架前有一个仿古式样的书案，上面的文房四宝一样不缺。看着摆放宣纸的模样，董老最近是在临摹作品，老马的眼光一扫，就看到书案上有一副范彤之的书法作品，“善不积不足以成名，恶不积不足以灭身。” “这便是上次小范书画展，老头子看出来的真迹。”董老看到马东在看那幅书法，便想到另一幅作品可是对方看出来的。 第一百四十五章 龙或跃在渊 “董老，这句话听得应该劝人为善，是哪位名家说的啊？”马东随口一问，在这样的老人家面前要懂得低调，而且善于提些学术问题。 “这句话出自《易经》，意思倒是劝人为善，而且是坚持不懈地做好事，这样才能成为卓越的人。只是现实的社会啊，这样做的好人很少了。”董老叹了一声。 马东帮着董老把书案收拾了一下，老爷子把盒子放在书案上，又从边上柜子里拿了一个工具袋出来。 袋子一打开，马东就看到了考古的全套工具，什么镊子、䦆头、刷子等等，还有好几把折叠起来不同功用的铲子，更有一些袋子包得严密的东西。 老马玩笑道，“董老，你这些袋子里是不是装的什么黑驴蹄子和糯米啊？”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尽迷信那些鬼怪之说，要相信科学，那里都是研究年份用的试剂，有些碰到空气会产生化学反应，所以都是密封包装的。”董老从工具袋里拿了个放大镜出来，年纪大了眼神不好。 “董老，这个盒子好像有一个密码锁。”马东指出那一些活动的金属小块。 董老显然也已经发现了，一手拿着放大镜，另一手又挑出了一把镊子，在拔动那些金属块。 “你还别说，这就是古代的一种密码锁。”董老看了一阵，缓缓说道。 “那能解开吗？实在不行，用铁棍撬开就是了。”马东心里早有撬的想法了。 “你敢！”董老脸色一变，“这都是文物，撬了就损坏文物，这可是犯罪！” “得，那还是靠您老来解啦。”马东心道老爷子说翻脸就翻脸，惹不起。 书房里很安静，只听到董老在拨弄着那几个金属块，忽然，董老的手捏住个一个金属块，然后一翻，只见那个金属块一个旋转，竟然变成了暗红色，把老马惊呆了，还有这样的道道啊。 “我有些明白了。”董老放大下了放大镜，“这里有六个金属块，有些短有些长，符合易经中各卦象的描述，这是一个周易锁。” “古代伏羲演八卦，文王拘而演周易，化出六十四卦，这是按照周易而制作成的锁。”董老的历史功底起了作用。 对于易经，马东倒没怎么研究过，只是看过一两本书，“那不是说有六十四种可能？” “周易锁讲究机关合位，六十四卦只是基本，它的解锁需要决定卦象，更要确定爻的阴阳，然后才能打开。算起来概率应该是六十四分之一再乘以六分之一。”董老解释道。 所谓的爻就是锁上的金属条，按上下排列来看，一的位置是阳爻，属于有利的位，而二四六的位置就是阴爻，属于不当位。 “这个概率，实在有点……”马东又有想砸开的想法。 “不急，很多周易锁，打开都是考虑当历史背景的，我们只要能知道这个盒子的主人，从对方的生平，也许就能推断出来锁的密码。”董老现在倒很有耐心了。 “那董老您说说，这个盒子应该是谁的？”马东可不知道那些江豚哪里找到的。 “其实我刚才看到盒身上的扁担图案，我就在猜它的主人了。”董老指着上面的花纹。 “这还真是扁担啊？”马东一开始就以为是条蛇，但后来农村出来的人，倒是看出来是扁担。 老爷子扶了下自己的老花镜，“元末时期，江南张九四本身只是盐场做工的，起义开始的时候，当时的武器就是扁担。” “十八条扁担起家，打下了当时江南的半壁江山，要不是没有抓住时机，后面就没朱重八什么事了，历史也就改写了。”董老爷子果然是学识丰富。 “不过有一点张九四人品确实是不错的，对江南百姓基本上都是很宽厚，即使后来被打败了，也没有横征暴敛，可以说是积善身而成名的人，可惜啊，乱世之中，好人是胜不了枭雄的，也成不开国帝王。”董老点评道。 听着董老的话，马东想到了自己，曾经的他可以把等一夜的房子的排队号码无偿让给需要它的人，也可以为福利院的孩子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但是结果呢？最心爱的女人被一群混混打成了植物人，而幕后黑手却仍然逍遥法外。做一个好人，真的没有办法对付坏人。 曾经的佛系思想在晓雨受到伤害之后已经发生了转变，马东再次暗暗地提醒自己，“既然做不来纯粹的好人，那就是做一个不纯粹的坏人吧。好好强大起来，把那个幕后的oss揪出来。” “等一下！”董老忽然惊呼起来，“帝王！九四！！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老爷子几乎跳了起来。 “董老，别激动，别激动！”马东觉得这老爷子情绪波动太大了，千万别有心脏病啊。 “没事，老头子身体好着呢！”董老甩掉老马的手道，“古代帝王为天，天之道，乾卦，元亨利贞！大吉之相，这是帝王之卦。” 话说间，老爷子开始拔弄着那些金属块，短的全被替换，全掉出来长块，接着将一位置调出阳爻，将二四六位置的调成阴爻，结成了一个“乾卦”的式样。 董老的手抚在金属条上，喃喃自语道，“上九者，亢龙有悔，刚过易折，显然不符合张九四的性格。” “九五，飞龙在天，已入帝王之尊，他还不够格。” “九四，一直以为他排行九四，莫非也是卦象上的九四……”董老轻抚着以下数上来的第四根阴爻的金属条。 “龙或跃在渊，无咎。”董老说起了卦意，这是说一个人的成功和失败，在于他没有犯错误。 “应该是这里了。”董老轻轻了按了一下这个金属条，只听到“嗑”的一声机关声响，铜盒的盖子一下子松开了。 “董老，好像打开了。”马东叫道，他分明看到了盖子与盒身的空隙大了。 “原来真的是乾卦九四，可惜张九四当年夺江山就是犯心软的毛病啊，自古开国帝王都是狠人啊。”董老的话让马东听到了心里。 哥们现在不就是一条叭在底部的龙吗？或飞起来，或沉入深渊，都在自己怎么选择，若是再继续保持着佛系的标签，注定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人还是要去变的，马东的心里涌上来很多想法。不知不觉，有些小人物开始茁壮成长，因为他有了野心。 第一百四十六章 火锅夜谈 盒子打开之后，入眼处，马东看到了一方印章，由于铜盒的密封效果很好，这方玉章看起来没有受到什么损坏。 董老小心翼翼地把印章拿了出来，拂上印泥，轻轻地敲在宣纸上。几个古朴的文字印了出来，看起来像是用篆体刻出来的，这也是古代印章的主要字体。 “大周什么王着？”马东看着那个字迹说道。 “诚！大周诚王。”董老纠正了老马没文的表现，“张九四起义之后，以周为国号，天佑为年号，自立为诚王。” “事实上，他的行为配得上这个诚字，对待贫苦百姓，更是赤诚一片，自己居住的王宫也是非常简单的。” “小马，这应该是张九四的王位印信，这可是不得了的文物啊。”董老接着追问道，“这是在哪里找到的？” “闻清靠近滨江的那一段江岸。”马东有意识地告诉了对方位置，反正即使捞上来，自己没什么好处，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好，好，好，有了这个，我就可以早点申请打捞作业了。”董老眉开眼笑。 这时，书房门打开来，董云来一身寒气走了进来，“爸，小琳说今天天冷，去吃火锅，让我来开车来接你。” “董行长好。”马东打了个招呼。 “咦，这不是小马吗？”董云来看到了马东，不太明白为什么出现在他家里。 “云来，小马给我送了个大礼。”董老解释道，“他送来了张九四的王位印信，了不得的文物啊。” “张九四的印信？”董云来走近书案，看到了那方印章，“爸，这是真的吗？” “我说真的，难道还有假的。”老爷子在自己儿子面前那有着天然权威。 “那可是件大好事啊。小马，时间有点晚了，一起吃饭吧。”董云来倒也是平易近人的脾气。 马东往窗外一看，这天倒还有些亮，应该是积雪没有去掉，看到房间一口古钟上的时间，确实到了晚饭时间。 “这不太方便吧？”马东刻意矫情了一下，毕竟他心中还是接近董行长的目的。 “有什么不方便的。这么重要的文物，怎么说老头子都要请你吃顿饭，一起走吧。”董老也邀请道。 火锅热气腾腾，一起吃饭的还有董云来的妻子，同样也是银行系统的，至于他们的孩子远在京诚读大学。 席间，董老爷子情绪很高，董云来从车里拿来两茅液，三个男人都是会喝酒的人，就着火锅喝着白酒，席间气氛很是热烈。 “看不出来小马的酒量真是不错。”董云来几杯白酒下肚，有些上头，脸看起来有点红起来。 “哪里，哪里。”马东选择低调，玩笑道，“其实我酒量挺浅，只是脸皮长厚了，酒上了头，脸红不起来。” “脸皮厚？”董老喝多了，声音有些响，“现在社会啊，脸皮薄的人还真不太混。就是放在古代，你看看那个张九四，善待百姓，得尽民心。最后呢，还是朱重八得了江山，以前有个历史学家评介朱重八，就说他厚黑。” “爸，小马只是开个玩笑，我听着您的意思，简直在劝人学坏来。”董云来提醒老爷子道。 “这不叫学坏，这叫懂得变通，你应该知道有一门挺实用的学问叫厚黑学……”老爷子有些醉意，“厚黑之学，其法至简，其效至神，小用小效，大用大效……” “爸，您喝多了，先歇会儿。”边上的轻声劝道。 “小琳，我今天没喝多，我就是高兴，有了张九四的印信，说不定真让我找到传国玉玺……”老爷子脸胀得通红，昏昏欲睡。 “小马，我爸这个人一生扑在考古上面，十五年前，当时越州古城发掘的时候，他愣是三个月都住在野外的窝棚里。”董云来太了解老爷子了，“这次啊，我看，弄不好又要跑到凌山去了。”说完，摇了摇头。 “老爷子看得身体看起来不错，活动活动也对身体好。”马东顺着话道 “主要是我爸这个人闲不住啊。”董云来叹了口气，“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给他找些赞助企业吧，有了新的发现，年后他肯定不会呆家里了。” “哦，对了，我前天的时候还跟你们张总打过电话，茹鑫今年的基金收益挺不错。”董云来到底也是金融体系的人，“张总特别说了你和曲柔掌管qdii基金，净利最近大涨啊。小马，看不出来，你还是股神啊！” “其实也就运气好一些，投资这种事情需要看长远的。”在习惯了亿级资金操作之后，钱在马东眼里只是数字。 事实上，很多的基金经理在操盘的时间久后，都会有这种感觉。在普遍人眼里，一亿是超级横财，但在基金经理的眼里也就是一堆数字。到了要必须止损的时候，几个亿的筹码会跟草纸一样地扔出去。 “我知道有一句金融行业的名言，长久运气的背后是实力。”董云来也是行业中人，“就像你们张总，就是命运眷顾的人。她一开始创业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京城上级的电话，让我们银行扶持她。” “范家虽然是搞文艺的，但是范老爷子属于那种上达天听的人物啊。”董云来很清楚张茹玉的背景，压低声音道，“她的继父属于电力系统的，国电那边又有人让我们关照她。” “实际情况呢，她根本不需要别人的关照，靠自己的实力就能在国内金融界占一席之地。”董云来总结道。 董云来的话让马东想起张茹玉酒醉之后的那句“我从来不比你们差”的胡话。也许她有强大的背景，但最后却用实力表明，她不需要任何的背景。 一个人的能力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是走运的开始。马东很自然想到自己的草根出身，在几个月前还在为一份几千月薪的工作奔波不已，现在却是掌握了亿级资金的运作。 “董行长，我有个兄弟，他拿了一块地，想在上面搞一个省政府大力支持的项目。”马东把创客公寓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需要银行贷款支持？”董云来什么人，一听就知道对方的目的，“这是集体土地，产权存在问题，这个额度很有限。” “他已经交足了99年的租金，而且政府支持的。”马东点了个重点出来，实际上就变成了所有权。 “年底是不可能有贷款的。”董云来没有拒绝，他的话有些先抑后扬，“不过，开年后，信贷规模会放大，你让你兄弟来银行找我。” “我想确认一下，法人实体跟你有什么关系？”董云来忽然问了一这么个问题。 “大股东是我同学还有我哥，亲哥。”马东解释了一下。 “那我知道了。”董云来点点头，他看过私募基金最近的报表，马东已经用拔尖的成绩显示了金融投资的实力，这是一只潜力股。 第一百四十七章 公司趣事 “东哥好。”铁汉见到马东进办公室之后，直接打招呼道。 “倩倩呢？”马东看到对方的那个兰花指就有点发怵。 “她突然跟向人事请了年休假，好像跟男朋友去海边度假了。”铁汉有些羡慕道，“她的男朋友真好，我为什么碰不到呢，不知道我的白马王子在哪里？” 铁妹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着马东，老马感到自己的汗毛都要树了起来。 “那个，铁妹，最近公司有啥好笑的事情啊？”马东转了个话题，这货可是公司最八卦的人。 “好笑的事情啊？”铁汉的兰花指插在腰后，想了想说道，“当然有一件趣事。” 接着这货又看了看门口位置，又觉得不保险，跑到门口又朝外面的过道看了一眼，然后回头压低声音道，“谢总监被人打了。” “什么？我没听清楚，谁被打了？”马东当然听到了，只是故意想让他再讲一遍。 “谢总被打了。”铁汉这货依然放不开声音，不过直接走到马东边上说道。 “我靠，谢丰被打了？这是哪位天使姐姐动的手啊？”马东就没什么顾忌，反正全部门的人都知道他跟谢丰基本上是站在对立面的。 “听说是一群混混，打了还找谢总要钱，投行的王小宵亲眼看到的，你说这叫什么事啊？”铁汉为谢丰鸣不平。 “按你的说法，是谢丰花钱让人来打自己！？”马东胡乱捏造了一个谣言。他当然清楚郑老大动的手，顺便要回一些谢凶打马东的尾款。 “啊！”铁汉眼睛睁得老圆，“妈呀，谢总对自己咋这么狠？”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病，叫自虐，找人打自己属于最浅的。古代有人拿着尖刀有事没事扎自己大腿两刀，看到头发卷了，用绳子捆住头发，悬在房梁上搞离子烫。”马东笑道。 “好好的悬梁刺股，用功读书，被你都说成什么样子了，还自虐”曲柔走了进来，刚好听到马东的歪论。 “呵呵，我不是在给我们谢总分析病理吗？”马东心情不错，“铁妹，回头给我把谢总的手机号发给我，我要打电话过安慰安慰人家。” “啊？!”铁汉有点莫名其妙，这东哥想干嘛？不过，随后也不想了，直接答应了。 “看不出来你挺大肚的，人家总是欺负你，你竟然还能不计前嫌。”曲柔才不信老马的这种话。当然她对谢丰也没什么好感，特别是看到谢总监想非礼醉酒的张茹玉之后。 “虽然我跟他关系挺腻歪的，但一场同事，他落难了，我总不好来个伤口撒盐吧。”马东笑道，实际上他要做的就是伤口撒盐。 曲柔看着马东的神色，总觉得他的脸色怪怪的，而且嘴角的笑意带着阴冷。她感到自己有些不太认识这样的马东了，他变了，变得难以捉摸了。 “最近市场有变，曲经理的持仓要小心点。”马东希望对方留出仓位来参与自己与浑水的对战。 “道指两天十字星，看来今天弄不好又一个方向的选择。”曲柔也对最近行情有些担心。 “现在的美股市场上，华尔街与科技富豪正在搞对立。”马东的神识掌握了主力的动态，“在特普总统上台之后的牛市，很大意义上是本土科技富豪的狂欢，但是华尔街的眼光是全球的，他的市场也是全球的，老牌的金融巨头都认为美股市场已经进入调整周期，两者之间开始了方向博弈。” “而最近一些科技事件，正向着华尔街所期望的方向走，诸如天朝禁止了部分苹果手机的销售，以及华兴科技在全球5g建设的扩张，这些都将打击美股中的科技股。不排除最近今晚的跌势会扩大。” “我前几天已经空出了一些仓位出来，白天的时候，天朝央行公布了一个黄金积存业务管理办法，再加上前期石油期货的开放，预感到天朝本币国际化结算越走越快。”曲柔说出了自己的目标，“最近我有打算建仓黄金股的想法，对于加了了杠杆的黄金etf也进行加持。” “不过，你放心，我会保留至少一亿资金帮你对付浑水公司。”曲柔笑了下，“这个浑水公司太可恶了，作为天朝的金融机构，应该打一打它的威风。” 听到曲柔的这些话语，马东也有些放心了，他不确定自己能否扛住浑水。但是既然被卷进了这场资本游戏，就只能一直坚持下去。 当时的道指低开之后，一直走得很弱，最后收盘跌了2左右，这也是马东的预料之中，空单做得很顺利，基本的投机操作，留下几手做隔夜，盈利不到百万美元。 他现在越来越发现自己的胆子变小了，资本市场中，无知肯定会无畏，但无畏的人并非一定无知。当操盘手习惯了恐惧，最后才能战胜恐惧。在历史多空大战存活下来的那些精英都信奉一条名言是恐惧才让我们活着。 马东最近很忙，他认为最重要的事情是给医院的病房装修，他请了一个专业装修公司的团队，在晓雨的问题，他不在乎花多少钱。 “自带星空功能的天花板，小猪佩琪风格墙纸，非洲实木地板。”装修经理记录着土豪的要求，他实在想不通，对方装修这么好还不是便宜了医院。 “美人鱼式样的病床，床头柜还有是佩琪风格……”装修经理心里念道，这应该是社会人老大住的吧，他最近短视频a看多了，看到那个小猪就有点害怕。 国内股市方面，前期停牌的越州智慧复牌，临江证券董事长赵诚良内幕交易的信息被披露出来，连带萧家也受到了牵连，股票复牌后直接跌停，而萧家的凌然基建同样是受了池鱼之殃，也是大跌8个点以上。 马东把前期的个股做空期权悉数平仓，几个帐户的盈利还算可观。因为他知道主要抛单主要来自赵诚良的老鼠仓，而国资背景的越州智慧，经营上正受到国资系统的蜜月培养，业绩有保障。 而他的神识却也探到了重回临江证券的李文正在跌停板附近大肆买入，除了他需要还掉此前拆借来的股票。另外一个目的，却是受国资委张正的要求，对股票进行市值管理。 果然在收盘之前，越州智慧已经打开跌停，做空已经没有意义了。 郭广为的城市服务公司已经不用他去考虑，似乎老郭已经抱得美人归，那天马东晚上打电话给老郭，告诉了越江银行贷款的情况，却听到了有另外人的呼吸。马东什么样的听觉，很自然想到郭同学开启了没羞没躁地无证上岗的时间段。 随着圣诞节的临近，马东知道与浑水对战的时刻已经来临。 第一百四十八章 炮灰的诞生 马东的心里曾经动过把整个茹鑫拉上战车的想法，但是实在没底，另一方面，他存在另外的心思。 由于工作时间的差异，他一般很少碰到张茹玉。但还是有一天，他去得早了，而张茹玉也没有给自己早下班，两人就这么碰上了。 “老马，听曲柔说你最近挺忙的？”张茹玉叫住了马东，“你们的净值最近上升比以前慢了，要加油啊，最后几天了。” “最近美股都在震荡，我们打算转移到港股来一些仓位。”马东回答道，他准备干一场窝沦嘛。 “那不是要全天上班啦，不用这么拼命，你们合理安排好时间。”港股和美股可都是有时差的，一起做，铁人也吃不消。 “曲柔向我汇报了最近的投资思路，看好航运航空，我已经让投研部把一些重点股票都挑入股票池了，到时候操作就方便了。”张茹玉继续道，“最近我们公司的买方研究，刚好有一个航运航空的专题报告，回头给你发到邮箱去。” 基金投资的标的股票范围基本上是事先定下，基金经理只有在相应的大型股票池里选择自己看好的股票。超过股票池的，需要经过投资决策委员会讨论会才能进行操作。 “收到。”马东应了一声，恰当时候的研究报告容易产生出经济效应。 在奥星航空即将复牌的前一个晚上，马东拔打了谢总监的电话。后者的一条腿被打折了，还躺在医院里治疗。 “谢总，您受苦了。”马东的开场白很奇特。 “啊？马东，你打电话过来干嘛？”谢丰听出了老马的声音，语气很不好。 “这不是听说谢总被人打了，作为您的手下，总要慰问一下领导。”马东的语气倒是挺客气。 “少在我面前幸灾乐祸，没事就挂了，我要休息了。”谢丰很火，花钱请人干脏活，却不想反被人给打了，这事真是点子背到家了。 “其实还真有事，上次在洪门路，我碰到一个姓郑的社会人老大……”马东的话速很慢，他今天可是准备吃定谢丰的。 谢丰听到郑老大的字眼之后，有些紧张，毕竟买凶伤人这种行为是违法犯罪的，而且自己跟姓郑的闹翻了，在人证上他很被动。 “这个郑老大很不错，见到我之后竟然说我像他一个长辈，然后烧黄纸，拜我做大哥。”马东这是胡扯了，就是点明一点，老郑现在是听我的。 “这个郑……郑小弟，他自己说本来是受人雇佣来取我一条腿的，还说最好能把我变成智障……”马东的声音很怪。 只是在谢丰听来，心里“咯噔”一下，有种西洋镜被揭穿的感觉，随即看到了自己的那条伤腿。 “是你让郑老大来打我的？”谢丰自然想到了这个后果。 “不，不，不，打架不好，我是文明人，向来以和为贵。”马东呵呵笑道，“只是郑小弟这人吧，心眼实，一定给我要点回礼。” “哎，我也拿他没办法。”马东叹口气道，“这大哥真不好做，何况有来来往再算有交情，是吧？” “你？”谢丰知道自己先雇人动手，肯定不对，但现在的情况，被打的人毫发无损，花钱雇人的却躺在了医院，“你想怎么样？” 谢丰还不知道，出手的那些打手可都不好受啊。 “我能怎么样？”马东随口道，“我只是去查了一下买凶杀人是什么罪？” “哇，法律上还真有这个罪，而且竟然还有判死刑的。就是当年东辽的资本大佬袁璟就因为买凶杀人，最后直接判了个死刑。”马东幽幽地说道。 其实这个案子在金融行业很有名，谢丰也是行业中人，当然也很清楚。 “少胡扯，是，是我让人来打你的，又没杀你，但是现在你没事，我有事。”谢丰心有不甘道。 “谢总，买凶伤人也是犯罪哦。”马东就等着你穿套子里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谢丰有些恼羞成怒，偷鸡不成蚀把米倒算了，这事感觉好像把自己也都给蚀了。 “没什么，咱们好歹是金融行业的人，大家不妨和气生财！”马东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做梦，你这是拿我当炮灰！”谢丰一听就明白老马的意思了。 “怎么叫炮灰呢，这叫狙击国外游资，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马东劝道，“有道是，侠之大者，为国操盘，这可是很正气的运作啊。” “不可能，我会有很大损失的。”谢丰显然不肯答应。 “你不答应，那也行吧。”马东的语气很平常，“刚才郑小弟说也想看看你，据说脚上的伤病很容易转移。没事，我就先挂了哦！” “等……等一下，我答应你。”谢丰有些沮丧，“不过最多一亿的资金量。” “我记得茹鑫八号可是有10亿份额，你至少出二亿问题不大吧。另外，你还得帮忙让任首席做些舆论攻势。”马东又提出了意见。 “好吧。”谢丰已经不敢说不。 打完电话之后，马东还在思考着明日的布局，按照计划，裘向海已经去京城，而王婉到了南边的深市，接下来的一天，应该是极为充实的一天。 夜间的美股继续弱市，毕竟圣诞假期将至，资本市场中的人们都开始想着去哪里度假。 卡森·布洛尔已经从新加坡赶到了香港，并入住了中环的四季酒店。透过酒店的玻璃窗，他看到整个维多利亚湾，再远处便是香港的最高峰太平山。 助手敲门走进了酒店，“老板，根据线人的报告，裘向海去了京城参加一个民航的会议，而他们的ceo王婉出差去了深市，行程上写得是协调深市机场的事宜。” “看来他们毫无准备，这很好，我让你们制造的投资报告完成了吗？”布洛尔坐在酒店沙发上问道。 “已经完成了，题目是大股东是吸血鬼，奥星航空已经是个空壳。”助手接着道，“会在明日早上八点定时发送到各大新闻网站，还有大量的网络自媒体也会是利空信息释放的平台。” “20亿抛单，再加利空消息的刺激，我看裘家能否挡住我们的雷霆一击。”布洛尔走到窗前，远眺维多利亚港的夜景。 “干完这一票，我们就出海度假！” 而千里之外的越州，马东的脑中推演着资本的攻防战，“不止二十亿，可能会有五十亿的抛单集中涌出。” 他来回踱步，看到电脑屏幕上美股根本没有反弹的，分时线懒洋洋躺在前一日收盘点下方。 这样的美股，可以预测出明天的港股。在很长时间内，港股的走势往往是跟着美股同步的，而且同样会有圣诞休市。 这种指数的弱市，确实是做空个股的良机啊。 第一百四十九章 初战浑水 资本市场上曾经的“赚钱之神”邱永汉说过，股票操作有时候就是时也，势也，命也，运也。他以作家的反叛精神，经济人的精明态度，在日本、台湾、香港、天朝等资本市场中取得巨大的成功，建立了自己的“邱氏王国”。 “对事物的想法比资本更重要。”此时的马东记起了这位投机大神的名言。当你的想法有了用武之地时，需要更完备的思维体系去实现你心中的计划，而这时，即使你的对手，拥有比你强的多的资本，依然存在战胜的机会。 马东静静地在窗前等待，他看到了一辆奔驰车缓缓开到了洪声投资大厦楼下，随之从车内出来的是来接他的裘星星。 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此时曲柔走了进来，看到马东凝重的样子，道，“股票的对战跟现实的战争差不多，现实的战争中，老兵在战前精神都是焉的，到了战斗时才是活跃的。因为需要把有限的精力放到你死我活的战斗之中。” “呵呵，其实我也现在也是萎靡不振，谁让我熬了一个夜晚呢。”马东故意打了哈欠笑道，其实他知道曲柔的话让他战前放松的意思。 “我看你啊，下半夜开始就已经在偷懒了，现在应该是精力充沛吧。”曲柔瞥了一眼马东，她清楚对方将要面对着什么，然后提了一个建议，“敌强我弱，最佳的做法是调动市场。” “放心，一切尽在我的脑袋里。”马东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头，耳朵已经听到了远处电梯门开的声音。 “我要出发了，到时候看我盘中信号便可以操作了。”马东还是嘱咐了一声，曲柔点点头，她今天需要“黑加白”的操盘了。 每个行业都有不同的暗号，就像股票操盘中，背后资金无数势力，他们的喜好也都不一样。正是这种不同的喜好，促成了一些市场上奇异体现。 诸如在十几年前的五朵金花行情中，曾经有人喜欢用1818手的买单来体现自己的存在，连续出现1818手的买单，导致最后，市场看到那样的成交量，自然想到了神秘主力在背后运作，从而开始追涨。 而也有一些大盘的银行股，每天有大量的买单是338手，也许这是操盘手的幸福数字。 所有的这些有规律的数字，也可能是运作股票的一种信号，这就是资本市场中的神奇的“摩斯密码”。 在瞬息万变的资本市场对战中，时间很关键，也许在一个电话的过程中，股票已经出现了大跌大涨，所以有时候，这些密码操作更节约时间。 “东哥，你交待的那些事情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我来带你去公司。”裘星星出现在交易部办公室门口，他的神情没有以前的吊儿郎当，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 若是马东的操盘方案失败，裘家的财富将大幅缩水，而自己也会变成穷光蛋，甚至成为欠二代，奥星可欠着银行不少钱。 此时的香港，还远未到正常上班的时间，布洛尔已经从四季酒店出来，他缓缓地步行，穿过几幢高楼，来到了位于中环的浑水公司写字楼。 写字楼里其他公司的大门都还关着，但是浑水公司里却已经全员戒备。当老板进来的时候，助手赶紧上前来汇报情况。 “我们的做空报告群发了各个媒体，特别是彭博社、华尔街日报、香港经济日报等一些重要媒体，我们做了相应的公关。” “此外，网络门户已经刊登了这个关于奥星航空的看空报告，一些跟我们有业务来往的自媒体也已经开始引用，并重新炮制更多的黑料。” “干得不错，要懂得利用现在的那些没有底限的自媒体，他们只要得到利益，就会无所顾忌。”布洛尔很清楚目前网络时代，对于喷子的利用。 “有些拆借我们股票的券商，请求早点交割，他们应该已经料到会受到损失。”助手还是提醒了老板今天是交割日。 “都没开盘，交割什么啊？等快收盘了，他们自然能收回相应的股票。”布洛尔笑了起来，“不过，那已经跌去九成了。哈哈。” 这就是融券卖空的操作，比如借来某股票100股，以10元卖出，但是通过一段时间后，股价跌到1元，你归还的只是100股股票，所以你只要1元的价格买进100股再还给券商即可，这样的操作浮盈达到900元。 奥星航空的总部在财富金融中心，而且是这座城市最高楼的顶层。按照奥星老板裘向海的说法，“咱们是天上飞的，当然要在天上办公。” 奔驰车越来越靠近了越州财富金融中心，车载电台中播报着各种即时新闻。忽然听到电台报道中提到了奥星航空。 “被称为黑暗公正的浑水公司今天早上，向天朝民营航空公司奥星航空开炮，他们分析了奥星航空的财务以及各种经营情况。最后得到出结论，这个航空公司已经沦为了大股东裘向海的取款机，在上市以来，几乎将融资款悉数卷走，奥星已经成为了一个空壳。浑水还向广大股民提议向大股东提起法律诉讼。” “我靠，这个浑水公司怎么睁眼说瞎话，我们裘家哪里招它惹它了，敢这么造谣？！”裘星星愤愤道。 “内情你也知道，他们说得也不算什么谣言。”马东的神情很平常，“只是夸大了一些，裘家的确占用了上市公司的钱。” “不过浑水现在只是为开战做个理由而已，他们现在可能在猜测奥星会怎么应对。”马东分析道，“然后等开盘后展开市场上的做空。” “赶紧打电话吧，让他知道奥星的应对之策。”马东对裘星星道，此前的方案中，早就想到了应对做空报告出来的措施。 裘星星掏出手机拔打了一个号码，“小雯，把我桌上的那份文件送到证券部去，让他们报向交易所，同时联系各大证券媒体。”小雯是他的秘书。 当奔驰车到达财富金融中心的时候，电台里再度报出一个消息，“奥星航空经营正常，现金充分。对浑水的失真报导感到愤慨，将保留必要的法律手段。同时，启动不少于总股本1的股票回购，回购资金不超过2亿元。” 第一百五十章 备战除奸 “东哥，我们的回购资金太少了吧，这样效果应该不大。”裘星星知道自己家公司已经生死攸关了。 “是太少啊，但是没钱啊？你们总共做7亿港元对抗，加上杠杆融资估计不超过14亿。但是面对的抛盘呢？就浑水的就有20亿头寸，若是算上那些被带动的骑墙游资，应该会超过50亿以上空单。” “2亿的资金，是少了点，你知道，我也知道，浑水也知道，市场上的人都知道。”马东淡淡地说道，“我们只是给市场一个信号，奥星航空会抵抗。” “不吭声的孬种无不理睬，叫得响的悲催英雄总是惹人怜爱。”马东说道，“我们要团结那些怜爱英雄的人。” 两人顺着电梯到了奥星的楼层，只是后面还跟着两名保安，看情况是早就规定好的。 到前台的时候，已经看到裘向东教授在那边来回跺步，显然已经等急了。见到两人之后，教授脸上绽开了笑容。 “可把你们等来了，我就来了好一会儿了。”裘向东抱怨道。 “教授，应该查出来了吗？”马东问道。 “这么简单的事情，早就查出来了，就等你们来行动了。”裘向东掏出一张纸，递给马东。 马东看都不看，直接给了裘星星，“差不多了，可以带人去做了。” 裘星星一看纸条上的名字，愣了一下，叫道，“怎么是他？怎么说也是一场亲戚？” 奥星航空总体是大开间办公，这个点已经有很多人已经到点上班了，马东径直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裘家叔侄和两个保安。 裘星星到了大开间之后，直接指着一个正在敲键盘的男子，对两个保安道，“上去把那个人控制起来。” 两个保安的身体很高大，而那个男子身高最多只有一米七，还长得瘦弱。保安一左一右直接把那个男子从位置上叉了出来。 “你们干嘛？你们放开我，我可是裘家的表亲。”男子的双手被控制，只剩下脚乱踢乱窜，引得办公室里人一齐看过来。 “把王皓飞带到我的办公室来。”裘星星的语气很冷，接着大声喝道，“其余无关的人都好好上班！” 裘星星的办公室位置不错，大厦东边朝南，早晨的阳光突破了玻璃窗照在了妹纸的长腿上…… 当马东一伙人走进来的时候，看到两个空姐模样打扮的妹纸，容貌看着一模一样，热情招呼，“裘董事长好。” 好像裘星星是奥星航空的副董事长，家族企业，虽然管理团队职业化的，但是接班人肯定要早早地培养。 裘星星哈哈笑道，“大菲儿，小菲儿，今天这里不是我最大，这是东哥，今天你们得听他的。” 裘少把马东推到了前面，两个妹纸磁性地声音响起，“东哥好。” 我靠，我好像只是让富二代找两个交易员，这货竟然找来两个空姐，“裘少，这是你准备的交易员？” “对啊！”裘星星点头道，“你不是说空空得正吗？我这不就找两个空姐来做交易员，增加赢的机会。” “放心，她们俩的计算机水平都很不错，打字超快，而且金融知识还不错。要知道我是经过选拔，才选出来她们俩。”鬼知道裘少怎么选拔的。 “这两人是双胞胎吗？哪个是大的，哪个小的啊？”马东其实看出来两个人的不同，但是说出来有点尴尬。 裘星星嘿嘿地笑了两声，然后凑到老马耳朵边，“胸小的是姐姐大菲儿，胸大的是妹妹小菲儿。” 马东心道，我倒是看出这个区别了，没想到的是妹妹竟比姐姐大。他又看到两张办公桌上已经放出四台股票机电脑，另一侧的老板桌上也放了电脑。这就是马东让裘家准备的工作室了吧。 “那个，大菲儿，小菲儿，是吧，你们先熟悉一下软件和键盘，等下我们就开工了。”马东已经接受了漂亮妹纸做操盘手的作法，直接吩咐了起来。 另一边的裘大少开始审问带来的男子，“王皓飞，你为什么出卖我们裘家？” 那男子已经放弃了挣扎，只是瞪圆了双眼道，“表弟，表弟，你是不是弄错了？我怎么可能出卖亲戚？” “二叔，给他看证据。”裘少也不想多废话，今天还有要紧事呢。 裘向东打开了电脑，只是屏幕上显示着几封向发送的邮件，同时，看着还有几个音频。他点开了一封邮件，分明是发给浑水公司的线报。 “这……”王皓飞愣住了，这些邮件他明明删除了，怎么会又出现了。 裘向东点开了一个录音软件，只听到音频里听到王皓飞的声音，“我姑姑已经去深市了，谈机场的公务……” 他的姑姑便是ceo王婉，而王婉也是裘向海的远房表妹。 “你们窃听了我的手机？”王皓飞都不敢相信现实。 “我们的高科技ai程序接管了奥星航空内部的通信，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它的辐射范围。”裘向东得意洋洋地道，这是青云ai的一次完美运用。 王皓飞跪倒在裘星星面前，“表弟，表弟，我错了，我错了。是我在澳门输了钱，然后他们逼我做的。” 裘星星气地用脚踢了对方两脚，还马东走过来，劝住了富二代。 这招揪内鬼也是对付浑水的必要手段，一开始的时候，马东就想过拔出这个根埋在奥星航空内部的钉子，深思熟虑后，选择了今日出手，因为他需要这个线人来实施一些操作。 资本大战的过程中，本来明明是甲方势力，却跳出来帮助乙方。97年索罗斯狙击香港，抛空400亿港元，做空汇市，遭遇金管局提高利率防守，接着再做空期指，香港本地冒出无数股奸同流合污。港股联合天朝内地资金采取先除股奸，再怼大鳄的措施，巨资拉抬股市，最后索罗斯亏损10亿美元黯然离场。 “裘少，还是别打了，让他把与浑水联系方式交待出来。”马东说出了这个内鬼的利用价值。 “赶紧交待，你怎么跟浑水那边联系的。”裘星星火气很大。 “啊，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不就是邮件和音频吗？”王皓飞怯怯地道。 商业情报的要求很严密，除了文字之后，为了稳妥，有些机构需要线人的声音作证。 “先在一边看住了，等下我还有用的着他的地方。”马东直接做了决断。 第一百五十一章 短兵相交 马东已经打开了电脑里的股票软件，奥星航空的基本情况都已经显示出来，总股本20亿股，裘家只占30，前一日的股价收在101港元，去年的每股收益067元，15倍左右的市盈在目前的航空航运板块里面估值不高。 与之对比的同类股票里，春秋航空前三季每股净利在158元已经超过了去年全年，市盈在20倍左右，比较来看，奥星反而低估了。 不过市场决定股价的因素很多，市盈率的变动性太强，做不了买卖股票的主要依据，股票的走势最终还是市场说了算。 “东哥，港股还有半小时开盘了。”大菲儿提醒了沉思中的马东，这时的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 “大菲儿主管股票操作，小菲儿主管奥星航空的窝轮。”马东分派好了两个美女操盘手的工作范围。 港股早盘开市有集合竞价，9点开始可以输入买卖盘，想必浑水这时必会开始动作，争取先下手为强。 这个时候可以回避锋芒，但却会市场产生出消极抵抗的判断上。所以这个时候，马东需要炮灰。 他打通了谢丰的电话，“老谢啊，该你动手了。”当时马东给谢丰的要求就是消耗对方的先头兵马。 “你不能这样？现在买进肯定要深套！”谢丰知道自己是炮灰，但他还是想摊点成本。 “套了不要紧，我不想让人看到无人看多，不然后面就会很被动。你是给我们充当信心的操作。”马东还是挺和气地道，毕竟这是让人去挡子弹，不过还是话锋一转，“我听说郑老大最近有个兄弟也住院了……” “好，我干，你说个买入价。”谢丰听到威胁没有脾气，心里把老马的十八代祖宗问了一遍。 “2亿全买，105元。”马东给了价码和数量，他可能预感电话另一边的谢丰肯定怒火攻心，当然也不会束手亏损，“另外，任首席是不是也给点舆论配合。” “好。我这就让人操作。”谢丰只能同意了，当然身为证券行业的老手，他还是有一些减少亏损的手段。 挂断马东的电话后，谢丰打电话给了自己的交易员，“105元集合竞价买入奥星航空2亿资金的股票，另外，购入奥星航空认沽窝轮5000万港元。” 用认沽来对冲一下，正股下跌的损失。预期的情况下，正股在浑水的攻击下必然下跌，认沽窝轮必然大涨，这叫东边损失西边补。 而在香港的浑水总部，布洛尔已经看到了集合竞争第一阶段的委比情况，笑道，“刚才不是说奥星航空已经启动2亿元的回购计划吗？” “这是一笔打出来的节奏吗？不知道是哪个愚蠢的操盘手，明知道我们要做空，还以为2个亿就能扛住，可笑。” “给我打出3亿出去，我要奥星在十分钟内跌10。”布洛尔很清楚操盘利益的最大化，卖得越高，前期操盘过程，卖得最高，收益就最大。到了午后，才是集中杀跌的时候，到时候就不计成功的抛售了。 “原来只引了3亿的卖空出来。”马东的神识一下子锁定了浑水的运作，然后在桌上的笔记本记了一笔“—3”。 只时的港股已经进入对盘前时段，已经输入的买卖盘已经不能取消。“不知道那些买方研究能不能带点作用出来。” 马东没有看到热门证券类节目《交易致胜》正在播出茹鑫投资研究宏观首席任大为的采访。 只看到任首席声音洪亮，“油价一跌，黄金万两，我说的是航空航运板块。近日美国公布新一地段的油页岩储量达到了史无前例的3000亿吨原油的水平，这使得航空航运板块大为受益，其中民营航空中奥星航空的市盈低，存在了很大的上升空间……” 这时的裘星星走了过来，“东哥，我的秘书已经把最近关于航空航运板块的研究报告已经整理好了，挑出了看好的那些，悉数发给了各大小股东。” 舆论可以针对玩资本利得的股民，也需要团结那些价值投资的小股东，特别是后者不能让他们成为空头的帮凶，不然局面就很难控制。 “让你证券部继续做这些小股东的工作，告诉他们，你们调动了数十亿资金来护盘，要让他们树立起持股的信心。”马东可不想增加太多的对手。 九点半的时间快速来临，“东哥，奥星开盘低开15，空单比较占优，但优势不大。”大菲儿汇报道。 小菲儿却在那边大叫，“东哥，认沽窝轮高开三个点，应该有资金在扫货。” “没事，那是自己人，无所谓。”马东也能想到谢丰肯定会玩对冲。 “算是扛下对方卖空的第一波，大家的子弹还很多，不急，不急。”马东安慰自己，“不过早上这会儿，先让你得意一下。”他想好了以退为进的策略。 “小菲儿，认沽窝轮扫8000万进去，咱们玩自虐，自己打自己。大菲儿，81元附近筑上第一道防线，打1亿资金，分十五笔，按价格排。”马东发出命令，他准备了20的跌幅。 “裘少，让证券部发布公告，已经完成2亿的回购计划，再度增加1亿的回购资金。”马东笑道，“老子现在就跟他们耗，看看有没有人来挺我们。” “老板，奥星开盘只跌一个多点。”助手挺奇怪，3亿的抛单下去，竟然被市场接住了，“而且下面的承接盘挺活跃，买单已经到排到了8元附近。” “这样也好，加大抛售力度，再抛5亿盘口出去，争取打到8元。”布洛尔的理想状态是早盘抛出十亿左右，制造出恐慌来，下午再抛十亿，基本上就是加速狂跌的结果了。 马东看到了汹涌而出的抛盘，奥星航空的股价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开始往下掉。 “东哥，已经跌了5了。”大菲儿有些惊慌。 “让他们猖狂一时，跌到10提醒我。”马东依然保持着镇静，跌势加快必然有恐慌出来，但是到了81元看到他的防线后，肯定会有人来抄底。 这时市场再度传出奥星航空继续回购的消息，股价跌到9元时跌势竟然缓下来了。马东在笔记本划去了前面的“—3”，加了一个“—8”。 你花了8亿还打不到我的第一道防线，浑水这波做得好菜b。这是马东的心里想法。 第一百五十二章 大踏步后退 在资本市场的对战中，有时候，可能缺少了一根稻草的力量。浑水的8亿抛空把奥星航空打了10的跌幅，短期跌势正在形成，让一些市场游资闻到了血腥味，一时更多的跟风抛盘被带动了起来。 “老板，跌势正在进一步加大，目前来看81元上方已经没有太大的抵抗。”助手正在向布洛尔汇报，“按照刚才的成交情况看，奥星的最后一亿回购应该已经完成，本身他们的现金不多，应该会举手投降了。” “碰到这种情况，裘家用点杠杆，筹个十来亿还是会有可能。”布洛尔有些谨慎，今天盘面比他预料得要不顺，“线人那边有什么消息过来？” “刚刚收到线人的报告。裘向海正在京城飞往越州的航班上，大概会在下午两点赶回公司。”这是助手重要汇报的情报。 “下午两点？黄花菜都凉了，裘老头还真会给留出足够的操盘时间。”布洛尔哈哈笑道，“继续打出4亿抛空，将8元打打穿。”裘家掌门人资本市场意识如此薄弱，他也就放下心来。 “假消息放出去没有？”马东看到了裘星星走进来问道。 “已经让王皓飞发送出去了，只说我爸还在路上呢，飞机上可不能看盘。”裘星星皱眉道，“东哥，一旦对方信了，可是会有肆无忌惮啊？” 这就是线人的反向利用，让对手得到了假情报。 “就等着对方发飙，越疯狂，他们的筹码会越少，而我们的实力却得到保存，说到底，没要收盘前，离战斗的结果还早着呢？”马东淡淡地说道。 “东哥，股价跌到81元了，我们防线正在崩溃，而且还有很多的小散单抛出来，是不是恐慌出来了。”大菲儿已经有些惊慌，她们姐妹俩曾经是金融专业的学生，有一定的专业功底。 “离真正的恐慌盘还早呢，这不过是浑水想确立加速下跌的趋势。放心，我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马东胸有成竹，再度划掉前面的数字，换成了“—12”。 “挡住了这一波，胜利的天平会逐渐倒向我们，而且我打算给他们做个陷阱。”马东喃喃地道。 “裘少，赶紧联系王总，我需要她的利好消息，合作事项昨天就谈好了，让她赶紧可以签字公布了。”马东直接吩咐裘星星，现在他已经运筹了全局，几乎所有参与的人物正在听他指挥。 “就等你这句话。”裘星星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几分钟后，放下电话向老马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东哥，婉姨已经在签字，我马上让人向市场公布出去。” “小菲儿，五分钟后，全力扫货奥星认沽，我要给布洛尔弄一个市场的假象出来。”马东知道陷阱需要设置了。 “老板。”助手慌忙地跑到了布洛尔的操盘室，“不好了，奥星发布公告，与天朝最大民航快递顺风公司的达到货运合作，预计全年会增加20亿左右的货运营收。” 原来王婉去深市，是找顺风公司谈合作的，而这种航空公司主动找快递的事情，只是价格公道，快递公司肯定答应下来。航空货运在最近的几年发展速度可是超过20增长的。 “竟然这个时候公布出利好消息，莫非裘家做好了应对浑水的攻击？”布洛尔开始怀疑自己的计划，要知道自己打出了12亿的筹码，预期中会调动更多的做空资金，打到奥星航空股价腰斩不成问题，但是现在呢，股价只是跌了20左右。 他开始犹豫，是不是继续进行进一步做空。 “老板，奥星认沽窝涨28了，刚才有一笔2亿的大资金扫货，瞬间被拉高了10。”边上的操盘手发现了新情况。 布洛尔调出奥星认沽窝轮，只看到分时线接近90度拐头向上，更多的资金开始哄抢认沽。有时候，认沽大涨预示着正股即将大跌，布洛尔对于这种股市的常识当然非常清楚。 “市场正在认同我们的做空，继续抛空奥星。”布洛尔做出了自己的判断。他的筹码不多，但是他已经有了下午冒险的心理准备。 “放弃所有资金的抵抗，我们退后，让他们打压。”马东命令道，让人把一些前期的垫单全部取消。 这是他设置的一个陷阱，对手看到的盘面只是一个他刻意营造出来的假象。 当马东的防线全面收缩，布洛尔那边马上就看到了，“虽然有利好支持，但是主动性买盘明显减少了，估计前半小时，已经提前消耗了利好。” “对手应该已经没钱抵抗了，给我打下去，我要在早盘收盘，把奥运股价打到6元。”布洛尔吩咐操盘手。 而远在越州的马东盯着盘面，奥星股价在数以亿计的抛盘之下如同抛物线下坠，几分钟之内，再跌10，被打到7元。 “你得意，我开心。”马东自言自语，“只是实力悄然在发生逆转，下午看我再收拾你。” 不得不说，顺风与奥星的合伙还是给了市场一定的信心，在上午收盘前，奥星股价停在了68元，全天下跌了32，对于这个结果，马东还算满意。 中午休市时段，远在京城的裘向海却是一头冷汗，打电话质问起马东来，“小马，怎么会跌这么多，这跟没有抵抗没啥区别啊？” “资本对战嘛，需要耐心，前半程主要是消耗对手的实力，下午才是我们火力全开的时候。”马东话语很镇定，“等下就用裘董的利好来开盘，因为我估计午后，浑水还会有些阴招出来，需要你的利好来对冲一下。” “嗯，我已经跟国家航空公司谈好了，12点半左右签约，裘家损失了2的股份，你可得给我们补回来。”裘向海有些伤心。 “可以保证从市场上拿回相应的股份，甚至可以拿到更多。”马东感觉自己胜利的希望大增。 他桌面的纸上已经写着“15”的字样，浑水的抛单快空了，他们的手上还有5亿筹码。若是及时收手，还能赚一票，若是继续做空，他可以打到他们把所有盈利都吐出来。 当然他还想到布洛尔会狗急跳墙，但是马东已经做好相应准备。 第一百五十三章 资金对决 “老板，按照计划，第二篇专关于奥星航空的调查报告已经发送出去了。”助手在中午休市时向布洛尔汇报了工作情况。 而此时市场已经收到了浑水的第二个做空报告，“奥星航空大股东裘家深陷民间借贷，数量接近百亿，资金链已经断裂。” 顿时，市场哗然，民间借贷向来是高利息，高风险，很多公司选间借贷，说明经营已经碰到了极大的困难，银行不支持，只能选择向民间私人借款。 与此同时，京城传来消息，奥星航空董事长与国营航空公司国家航空达到股权转让协议，国家航空受让裘家的2股权，按照市价的80成交，并在经营和航空机位资源共享领域达成合作。 国家航空的入股显然对民营的奥星航空起到利好作用，但是现在，浑水的黑材料所产生的暴炸力会更强一些。 马东中午简单吃了点快餐，对于浑水的第二波黑材料，他已经有心理准备。港股下午交易时间是一点到四点，这将是最后的决战时刻。 “东哥，奥星出现巨量抛单，开盘再跌3。”大菲儿有些紧张，早盘操作不少，她预感到下午交易肯定会比较频繁。 “利好并非无用，而是滞后了。”马东喃喃说道，“在正面和负面消息出来的第一时间，投资者在比较厉害之后，选择了利空的方向，但是只要走势一翘头，利好的滞后作用便会暴发。” “也不能让他们太得意。大菲儿，开工，每笔999手，用程度化交易模式，打出100笔主动性买单上去，要快速成交的。”马东吩咐道。 大菲儿听后，直接敲起了键盘，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打，还不如直接打一笔大单。 越州另一侧的洪声投资大厦内，曲柔紧张地看着盘面，屏幕上显示得正是奥星航空的走势。忽然，几笔999手成交的数据跳了出来，她眼皮一跳，接着看到了差不多三位数的同数量成交单。 “终于要开工了，我都等了老半天了。”曲柔的嘴角露出笑意，现在的这个价位，对于她来说当然不高，不过马东与她商量时，又将底仓下调了10。 “他的意思是让我6元附近帮他构筑支撑，那就开始吧。”曲柔拨打了交易员铁妹的电话，“股票帐户6元垫单奥星航空，资金上限为一亿元。” “马东的那个衍生品小帐户，扫货奥星认购窝轮，反正现在它的价格低，给我全扫进去。”曲柔有一种霸气外露的感觉。 正股大跌接近四成，奥星的认购窝轮内在价值也跌去不少，窝轮价格被打到了只剩下02港元左右，曲柔在想这样的价格进场，若是奥星股价跌幅收回来，不得大赚数倍啊。 布洛尔看到国家航空入股奥星的消息时，还有点紧张，但是开盘后市场的表现给了他定心丸。 “把最后的5亿筹码全部打出去，我想该是一捶定音的时候了。”布洛尔发出了命令。 “老板，我们是不是接下来应该回收股份，毕竟盘后需要交割。”助手利奥提了建议，按照现在的情况，奥星下跌40左右，他们的融券操作应该会成功。 “利奥，你跟了我这么多年，40的盈利就满足了吗？而且平均下来，我们这一趟只赚了20左右。去年干掉辉山的时候可是赚了90。”布洛尔很不满意今天的盈利。 “老板，你不能那么干？那是违法的，若是盘后收不回股票，这样的操作是要做牢的。”利奥想到了老板准备做什么。 “利奥，裸卖空虽然违规，但是做得严密一点，不会有事的。”布洛尔有些不在乎，既然已经能打到6元，何不再打一点下去。 裸卖空是指没有借入股票而在市场上卖出不存在的股票，在香港市场上是不允许的，但一些机构会变相的运用，因为香港的股票交割是t3，而交易是t0。只裸卖空之后，再从低点买回来，也就不算违规。 奥星航空的股价在浑水最后的5亿打压下，跌到了6元附近，而这个区域竟然出现大量的支撑买单，马东不用神识就知道是曲柔的资金。 同时，看到了认购窝轮正在拐头，这是一个市场的信号。 一阵下跌的惯性，奥星已经跌破了6元，马东知道这需要他自己扛的时候了。 “小菲儿，甩出所有的认沽，接下来，你可以休息了。”桌上的纸上已经写着“—20”的字样，他们的融券卖空了。接下来，应该轮到自己了，马东准备好了大干一场，他现在手中头寸还有11亿，可以营造出一个拐头之势出来。 “大菲儿，打出2亿买单，我要守住6元关口。”马东展开了操作。 浑水公司的操盘室内，布洛尔看到了奥星航空在跌到6元附近时出现了久违的护盘资金，而且数量在2亿左右。 “老板，我们可以收手了，裸卖空是很危险的。”利奥劝着自己的老板。 “no，no。他们的资金应该也消耗得差不多了，我们还有10亿的裸卖空额度，区区两亿，应该不在话下。”布洛尔想要利益的最大化。 “砸出5亿，把这个支撑点砸破，他们的股价还能跌30。”布洛尔叫嚣道。 “东哥，又有大笔抛单出来，我的妈呀，好像有五六亿！”大菲儿看到盘面的变化，有些吓坏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你敢裸卖空，老子就能打暴了你。”马东的神识已经掌握到对方开始裸卖空，而且这种预期也在老马的意料之中，狗急跳墙也不怕伤了腰。 “全部接下来，然后我们梭哈！看他们有没有钱跟！”马东的声音很响，这是反击的时候到了。 布洛尔看到了自己的几亿抛单扔出去竟然一点声响都没有，而且更夸张地是奥星航空竟然在6元附近出现了小拐头。 “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利奥，把最后的5亿砸出去。”布洛尔很自信，“现在要扔的即使是根稻草，也起了决定方向的作用。” 在越州的财富金融中心，“我现在已经闻到了金钱的气息。”马东已经知道了对手最后一招。 只要他接下对方的所有抛单，利好的滞后作用便会体现出来，至少会形成缓慢的回抽作用，若是这时，有个默契的同盟，该有多好。 “接下对方所有抛单，然后把所有资金打出去，我要营造出底部反弹的特征出来。”马东也发出了最后的反击。 第一百五十四章 暴力哥雄起 此时的临江证券内，李文同样盯着盘面，“以逸待劳消耗了浑水的一半抛盘，只是没想到浑水的卖空数量这么多，看来小马也只是疲于应付。” 他已经看出来，马东这一波的操作，只是扛住了对方的暴跌，要想把股价拉回来，显然已经没有余力了。 李文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总归是年轻人啊，到了最后还是需要倚靠我来收尾。” “不过，我现在就先耗耗你的耐心，顺便教教你，在资本市场中混，可不有随意让人看穿了底牌。”李文命令资管团队，“盯着奥星航空，咱们继续看戏。”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只听到马东的声音，“李总，现在应该是绝佳时机了，若是过了，布洛尔反应过来，到时候，他可就要跑了。” “小马，现在时间还不到下午两点，不急，不急。”李文竟然搞起了缓兵之计。 “李总，资本对战向来需要果断，不然很容易贻误战机，市场中可有不少的聪明人啊，到时候后悔可来不及啊。”马东对李文的态度很是愤愤。 “我也是市场的老人了，这一点不用你教。你信不信，我可以站到浑水那边，来一把裸卖空。”李文觉得马东的话太刺耳。 “算了，多说无益，李总好好看着盘面吧。”马东知道自己无法说服对方，便直接挂了电话。 “年轻人啊，就是沉不住气。”李文浅浅一笑。 沪上，仙合资本的写字楼，吴新伟的办公室里来了一个客人，他的老同学智慧软件公司老板赵长虹。 “伟哥最近操作似乎有些低迷啊，小心被一姐给k了。”赵长虹的公司是专业为基金、券商做金融软件的，也清楚行业的情况。 “沪上，这个魔都一样的城市，今年特别冷，把我的操盘手都冻僵了。”吴新伟开了个玩笑，“张茹玉的公司靠南一些，他们应该挺暖和点。” 赵长虹哈哈笑了起来，两人都是人大的同学，在业务上也比较合拍。 “茹鑫明年会开始金融ai的运行，我们公司就给他配置相应的程序化交易系统。老实说，这个女人，真不简单吧。”赵长虹由衷地赞道。 “是啊，不光她厉害，手下也有能人啊。”吴新伟也表示赞同。 这时，秘书敲门进来，“吴总，茹鑫今天的买方研究大力推荐航空航运板块，他们的首席还推荐了港股中的奥星航空，今天走势很怪。” 听到茹鑫的字眼，吴新伟的兴趣就提了上来，他调出了奥星的走势，也引起了赵长虹的关注。 “原来是浑水做空啊。”吴新伟看了资讯，接着眉头一皱，“早上到现在，跌了30多，成交量突破了百亿，这个奥星有问题。” “不仅是有问题，根据股本的情况，大股东及一些坚定的小股东还是不会变动的，它今天的换手很有问题，虽然是t0的模式，但我有种预感，今天有人在裸卖空这只股票。”赵长虹是程序化交易的专家，对盘面看法也有一套。 “裸卖空？”吴新伟调出了分时成交，“浑水这是被逼急了啊，这是违规的。” “貌似这是一个教训这家流氓公司的机会啊！”吴新伟自然想到了这点，“而且盘面来看，浑水的对手已经成功稳住了走势，只是好像缺了点拉升的资金。” “老赵，你先坐会儿，我忽然有个操作的想法。”吴新伟准备去交易部直接指挥。 “伟哥，你去吧，我就知道，你忘不了那句大学里的那句金融格言，侠之大者，为国操盘。”赵长虹很理解自己同学的心里想法。 马东现在的资金已经打空，同样，对手也已经没有资金，现在是市场发挥威力的时候。他在等，不光是李文，他在等市场中与他是同类的参与者。 裘向海又打了电话过来，埋怨道，“股价大跌了30多，而且有一些小股东都在追问公司经营情况，他们动摇了。” 马东听后心头一惊，他猛然想到对手的想法跟他一样，也在等，等待着市场中同类的决断。 “这个该死的李文！好好的机会都不知道珍惜。”马东心情郁闷。 “东哥，有大资金买进来了。”大菲儿大叫道，只见屏幕上，奥星航空被一笔亿计的买单生生拉起，接着又是几笔超级大单。 马东的神识一探，却发现了不同，心中一惊，“我靠，我怎么把他给惊动了。” 吴新伟指挥着操盘手正在加速买进，“全面开启港股通通道，我倒要看看浑水的底裤是什么颜色的。” 自从天朝内地股市与香港股市开启互联互通之后，港股通是一些机构资金进场的主要通道。 在仙合资本的进场效应下，前期犹豫的市场资金风向转向了看多。此时的天朝即时新闻里播出了奥星航空与国家航空签订股权合作协议的画面。 分时图上，奥星航空以一根接近60度的直线向上飞涨。李文看到之后，直接从位置上跳了起来，然后吩咐操盘手，“不要管成本，全力抢筹，这是哪里来的暴力哥？！” 而此时布洛尔面如死灰，只要再坚持两个小时，那些不坚定的小股东也应该会加入做空的行列，可惜的率先发力的是多头。 “老板，刚才几笔买单都没成交，股价涨得太快。”利奥有些沮丧，在看到奥星反弹的苗头后，浑水当即计划买入股票，填平卖空抛出的数量，毕竟今天收盘需要交割的。 “不会打高一角，打高二角吗？”布洛尔抱着自己脑袋大叫道，“再不行打高一元。” 这时边上的操盘手提醒道，“老板，奥星航空一分钟内涨了2元。” 我操，这td哪来的暴力哥。 趋势拐头之后，利好的放大作用开始显现，而裘星星在网络上公布了，“奥星航空即将对浑水公司发起法律诉讼的文件，还加盖了公章。” 一枝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股市上大量的资金涌向奥星航空，到下午三点时，股价重新回到10元，40的跌幅已经是过去式，k线图上出现一根长长的下影线。 马东可以预感到大量的技术派肯定会喝出“金针探底”支撑理论，他已经赢了。无论是股票还是窝轮，都将出现天文数字的盈利。 第一百五十五章 打土豪赚大钱 “我靠，大逆转啊！竟然翻红了。”裘星星忙着发公告，回来看到了奥星航空已经收复了失地，原先的阴线已经转成红彤彤的阳线。 马东现在用的软件是内地版的股票软件，红涨绿跌形态更让天朝人容易接受一些。 “市场惜售了。空头彻底被打死了，我很想看看布洛尔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马东的神情很轻松，大局已定，接下来对手的麻烦可就来了。 在技术形态的反弹确立之后，前期公布的三大利好的作用将被市场放大。而一些有识之士已经认识到这一战之后，3亿市值股票回购将注销使得奥星航空的财务报表更加漂亮，而奥星航空与顺风、国航的合作更使得这家民营航空具备了更大的想象空间。 布洛尔的脸色很难看，在奥星航空翻红之后，预示着浑水做空已经失败。关键是今天还是融券的交割日。 他将面临曾经前期20亿港元的市值的股票交收，但是现在奥星航空的股价已经高于前一日的收盘价，预示着他买回股票所付出的资金会更多。 更令他头疼的是10亿裸卖空市值的股票，这必须要有实际的持有量。但是6元价格的卖出价，现在买回来却是10元以上，这一笔倒t的交易，将带来了8亿以上的损失。 但是若他填补祼卖空股票的数量，那么带来的行政和刑事处罚，最少也是市场禁入，这对他这样的证券人士来说是最不希望看到的。 十几年前，索罗斯曾经就因为在香港裸卖空，而被联交所市场禁入过。 “老板，盘面很惜售，奥星今天的几个利好再度被推了起来。我们买不到大数量的股票了。”利奥皱眉苦脸，“虽然新加坡总部及时调拨了款向，但是有钱也买不到筹码了。” “那就往上买，看看他们什么价位对让我们成交。”布洛尔已经明白了在这次的资本对战中，他的对手早就有了准备，并且给他制造了这么一个大陷阱。 “东哥，这是多少钱来着？”裘星星这个富二代也盯着大菲儿的屏幕两眼冒星星，“一位，两位……，十位数啊。” “其实也不是很多，投入了14亿，主要持仓成本在6元左右，现在涨回10元，加上认沽窝轮的盈利，差不多10来个亿。”马东心中早就算好了，“还有半小时收盘，接下来才是打土豪赚大钱的时候了。” “这么说，还有得赚？”裘星星虽然是富二代，但是十个亿砸出来，也太晃眼了。 “浑水现在应该很紧张，他们裸卖空可是要坐牢，这时肯定想快点买回股票，填上违规，把融券也交割完成。”马东很清楚对手的处境，“所以我们要来敲他们竹杠。” “要我说，就得狠狠敲他们一笔，看他们以后还再敢来害人。”小菲儿嘟着嘴道，“我们定到13元，看他们愿不愿意买。” “下午奥星一涨，把整个航空板块全带起来了，即使到了13元，奥星的市盈也不过19倍，也属于板块的低水平。小菲儿，你还不够狠。”马东哈哈笑道，这是收割战利品的时候了。 “那在把价格定在20元，我靠，这不是跌得内裤都没了啊。”裘星星那个高兴啊。 “按照反弹以来浑水的抢盘数量来看，他们已经还差了约15亿的筹码。”马东的神识一目了然对方的需求，“而且若是买进来，带来的跟风盘也不少。我觉得我们放出20亿不成问题。” “先定在13元放出6666手的单子，放上50笔，等着他们来收。”马东吩咐了大菲儿，事实上，这是他给曲柔开的一个玩笑。 曲柔很兴奋，她已经跑到了铁汉的身边，亲自来监督操作。当看到大量的6666的抛单时，她愣了一下，说好的“8888”呢？怎么搞这么6出来？ “曲姐，需要操作不？”铁汉今天算是见识了，买进的股票差不多赚了一倍，最厉害的是窝轮，明明是02元开始进的，总共也就买了不到1亿的资金，午后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奥星认购窝轮已经涨到了5元多。小1亿资金转眼变成20亿，这么大的涨幅，还不止盈啊？ “再等等，还不到时候。”曲柔没有看到正确的信号，打算再看看。 狠，太狠，赚了这么多还要等，铁妹心都在抖。其实曲柔的心也不平静，这一战的收益太大，让她都不敢相信。 谢丰在看到奥星涨回的时候，嘴巴张得老大，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还有2亿的筹码，看着到了12元，赶紧叫人抛了出来。然后再一看自己买的认沽窝轮，5000万只剩下了5万块，股票涨上来，认沽窝轮还不跌到水里去啊，一来一去，竟然还亏损了两千多万，不过他已经很知足了。 “怎么样？收回来多少了？”布洛尔问道，他看了下时间，已经距离收盘只有半小时了。 “老板，刚才有12元附近有人卖出2亿，都让我们抢进来了，不过现在股价已经逼近13元了，而且上面的抛单不多。我们还需要进12亿左右，我调取了抛单数据，根本买不到这么多。”利奥老实的回答，今天的操作一开始还算顺利，但是午后却变成滑铁卢。 “先把成交价格抵到13元，然后在13元附近填上大量买单，我想看看，对手同不同意我的出价。”布洛尔已经判断出自己被人算计了，而这个对手的手里应该握着他抛出来大量筹码。 不一会儿，利奥在那边嘀咕道，“这个人好怪，抛了这么多6666手的单子出来。” 时间过去了15分钟，越接近收盘，对于浑水来说，是越不利的，在这15分钟内浑水收集了不到1亿的筹码。而且市场的跟风盘被浑水的委比资金给带起来了。奥星航空的股价再度拉高。 “老板，我看到了，18元附近压出来大量筹码，差不多有20亿。”利奥发现了市场的新情况。 这20亿的抛单基本上都来自马东让大菲儿压上去的，这是他确定的价格。不过在此之前，1799元上压出了十笔8888手单子。 第一百五十六章 股市的人心 曲柔在看到这些8的抛单之后，果断开启了抛售模式，原先1亿元的成本已经变成了3亿元，最厉害的认购窝轮，不到1亿的成本，已经涨到了50亿港元。 “铁妹，无论是股票还是窝轮，全部清仓，我们止盈！”曲柔的一声令下，铁汉按下了回车键，基本上，所有的操作程序都已经设置好，他的手有些颤抖，这是一次超过50亿的操作。 “老板，奥星认购窝轮出现大笔买单，我们的对手应该正在离场。”利奥看到了认购窝轮高位回落，“要不要再等一会儿，看样子正股应该还会调整下来。” “不必了，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了，直接在18元买进去吧。”布洛尔的脸色有些苍白，“主动权在对手那里，我可以预测到奥星航空的基本面将发生重大转变，18元的价格还真不贵。” 当看到20亿的卖单成交，财富金融中心的操作室内欢声一片。7亿的本金，融资之后变成14亿，3亿在回购股票操作，这是到时候公告注销的，不能卖的。 余下的11亿成本价基本在6元左右，卖出的价格大多在18元，即使卖掉了20亿，帐户还有9亿多的股票市值，对冲裘家8折卖掉2的股权，还是绰绰有余。 “东哥，收到我的膝盖吧！”裘星星表情夸张地跪倒在马东面前，“一战赚到二十多亿，金融实在是太赚钱啦！” 马东踹了对方一脚，“你不知道，这一战，对手亏了多少？绝对超过我们赚的钱。”他当然也知道茹鑫那边的收益可是更大的，股票赚钱没有衍生品快啊。 当收盘之后，利奥向布洛尔汇报，“老板，这一战我们损失了差不多30亿。”。 6元抛出，18元买进，这种差了2倍的倒t价操作，亏了不知道哪里去。 “我们要承认，这一次我们低估对手了，也低估天朝的那些精英了。”布洛尔已经从港股通数据中，知道了暴力哥来自沪上的仙合资本等一系列的私募基金。 “去查一下，我们的对手是谁？我感觉以后可能还会碰到他。”布洛尔心有顾忌，同时提醒自己再碰到自己会小心对付。 越州洪声投资大厦内，曲柔正在总裁办公室内，跟张茹玉交谈，茹鑫qdii基金的巨大盈利还惊到了张茹玉。 “你是说，这一次的操作是马东一手主导的？”张茹玉看着屏幕上奥星航空的走势。 “我也不敢相信，本来我的预计会是一种小幅下跌之类的，毕竟浑水做空成功率很高。”曲柔也是有自己的判断，“只是没有想到，老马的操作引起了市场上其他人的共鸣。” 张茹玉翻看着盘后数据，惊道，“港股通涌进十几个亿，不过最重要的是，老马杠住了浑水，然后搅动了这场股市风云。” “从市场情况来看，茹鑫的受益是最大的，我们这一战盈利超过了50亿，若是按照净值来算，我们现在的基金净值涨了20倍。”曲柔笑道，半年不到基金净值1元涨到20元，对于她的职业生涯来说，这是史无前例的。 “有这么多？”张茹玉也是挺惊讶地，“看来你们已经触动了基金经理的激励条款。” 基金经理的激励条款是指在一定时间所操作的基金出现大幅增值，那么多出来的增值部分会有大比例作为基金经理的报酬奖励。一般来说，这个激励条款会在净值增值翻倍的情况下启动。 “净值增长太快的话，年底可以考虑分红一次。”张茹玉接着笑道，“按照公司的绩效，你们个人年底分成收益应该会是九位数，创出公司年终奖的天价了。” “不知道怎么的，我总没有什么成就感。”曲柔幽幽地道。 “你是心里过意不去，觉得自己出力不多吧。”张茹玉一言点出了曲柔的心理所在，“都是一个团队的，我会让财务部给老马算多一些。” “老马真是一个神奇的人，我很想知道，他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的人？”曲柔想起了曾经在马东眼中看到的“野心”。 “是啊，他很神奇，当一个人的能力得到市场认可之后，他也许注定是要上天的。”张茹玉也是心有感触。 两个妹纸所说主角此刻爬上了财富金融中心的天台，因为有人约了他上天台。 “李总若是来祝贺我，那么就到楼下去，大家一起开个香槟一起开心一下。”马东看到了天台上的李文。 人到中年的李文穿着黑色毛呢大衣，里面同样是黑色的衣服。他背对着马东，只是望着远处的景色。冷风吹过，拂动他的衣襟，而吹不到他挺拔的身体。 “知道吗？看到你今天的操作，让我想起了我的过去。”李文仿佛自言自语道，“那一年我25岁，外资抢滩国内国债期货，我便是空头操盘手。关键时刻，内部出了股奸，泄露国债的贴息率，东辽的盟友高家兄弟背叛了我们。” “那时候，孤立无缘，只能靠自己，管总通过交好的银行搞定了资金，当700万口的透支抛单打出去时，我的身体像被抽空了。如果没有最后三分钟的逆转，我们至少会损失80亿。” “后来的结果，还算幸运，从那时开始，我就不愿意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李文像是在解释自己接到电话时的缓兵之计。 “若是不愿意担风险，就不需要金融什么事了。”马东面无表情，“读书的时候不明白金融的意义是什么，现在才知道，不确定性才是金融存在的意义。而我们是通过一些市场的痕迹去解析那种不确定性。” “我与浑水打成僵局，我不知道谁会来打破，但是我却明白市场是未知的一切来源。数以亿级的股民以及大量的投资机构，他们的心思会怎么想。” “浑水做空了一家又一家的内地上市公司，拿一个漏洞穷追猛打，明明存续期内经营还不错的公司却在资本市场上挨上一顿暴揍，然后银行抽贷，股东抽资，踏入破产之路。” “在给你打电话之前，我心里一直在想一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浑水该还以前的帐还一还了。我能赢不是实力的问题，是市场的人心，赢得市场的人心，你就能战胜一切。”马东最后的声音很响，仿佛在天台产生了回音。 本来马东不想上来，李文关键时刻的拖延差点让他功败垂成，但是他的心中有一团火。当年那个为国操盘的少年股神，现在却成了首尾两端的骑墙派。 马东走了，李文仍然站在天台之上，他看到一只漂亮的鸟儿从天空掠过，在阳光下很是醒目。 “有些鸟儿是注定不会固守在一个地方，它的每一片羽毛都闪耀着自由的光辉。”李文想起自己南下临江时，管笑天跟他说的话。 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金融逆战》，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第一百五十七章 海底的梦 朱晓雨已经住进了新装修好的病房，当黑夜来临，天花板的led灯会模拟朦胧的夜空。美人鱼式样的病床上的晓雨闭着眼睛，像在做一个恬静的梦。粉色的墙底，点缀着一只穿裙子的小猪。马东望着小猪佩琪的笑脸，想起了晓雨笑起来的样子。 “晓雨，我做到了，一天之内盈利70亿。”马东自言自语道，“在听到奥星遭遇做空的情况之后，我刻意夸大了可能出现的后果。” “我想参与进去，我需要这个机会。裘家的做法太令我顺心了，那份协议简直是跟我所想的一样。” “如果我还只在职场的底部盘桓，我将永远接触不到那个害你的人。那人很有钱，很有势，甚至可能就在临江。” “我需要那个机会，所以我把握住了。按照协议我至少会获得10亿的报酬，一个穷小子转眼变成了亿万富翁，这就是金融的魅力，我喜欢这种感觉。” “茹鑫那边的收益，按照张茹玉的性格，不会亏待我。不过我想这个50亿或许是我对茹鑫的最后的贡献了。我是时候考虑未来的路了。” “不过我对明年茹鑫上马的金融ai项目很感兴趣，毕竟将来会是一个大数据的时代，而我在这个时代中拥有天然的优势。” 在天花板的人造夜空之下，只看到马东的嘴角有一股阴冷之色，“我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佛系青年了。” 当晚，他跟张茹玉发了个短信，请了一天假，有了这么大的收益，对方很快就答应下来。还叮嘱他好好休息。 他守在晓雨的身边，聚精会神地时候能感受到晓雨脑电波传导出来海浪声，仪器显示到了40hz，马东越发地感到奇怪。这种声响极其细微，仿佛像是一个遥远的声音在呼唤着他，时间一久，让他昏昏欲睡起来。 恍惚间，他看到天花板的夜空出现了一个黑洞，自己被一道光线传输了进去。一看周围，却是悬浮在了星际之间，他看到了远处的星辰点点。 这时再度出现一个黑洞，将马东吞噬了进去，当马东再看周围，发现却是置身在海底，一座望不到边际的海下城市出现在了面前。房屋地结构很奇怪，竟然都是圆形构造，高高低低，错落有致，他不禁想到那个亚特兰蒂斯的传说。 马东的身体在水下自动飘移，不一会他看到了城市的中心，树立着一个巨大的高塔。而他仿佛听到了晓雨的声音，他肯定是的晓雨的，因为她在呼吸着老马。 马东准备去打开高塔的门，忽然塔底出现了裂纹，接着高塔开始了倒塌，而这时，整个海底城市震动起来。老马吓了一跳，刚想走，却掉进了一条见不到底的海底裂缝，吓得大叫起来。 “马先生，马先生，你怎么啦？”马东睁开了眼，看到了自己请的护工赵阿姨紧张地看着他。 “没事，我好像做了个恶梦。赵阿姨，你自己去睡吧，今晚我管着晓雨。”马东解释道，这个梦境实在太过于真实了，他此刻还在回忆着那个海底的城市。 “亚特兰蒂斯难道真的存在吗？为什么会有晓雨的声音？”马东的脑中全是问号。想了一阵，还是想不出所以然来。 “也许等到将来有机会，去趟大西洋，寻找一下。”马东只能这么想，“不过，在此之前，还得去趟巴厘岛。” 第二天便是圣诞假期了，外盘都是休市的，所以马东也不就上夜班。早晨去了公司报到，发现陈倩回来了。这妹纸给部门内同事正在发一些小礼品。 “东哥，这是你的，海王手串。”陈倩拿了一个石头做手串给了马东。 “这是去哪里玩了？搞来这样的石头玩艺。”马东接过手串看了，下意识地判断是海边的东西。 “李锐跟我一起去了巴厘岛。”陈倩回答道，“趁着圣诞假期前，人还少，玩了十来天。” “这个不是普遍的石头玩艺，这是海王庙附近买的，那边有一个奇怪的种族，说是海王仆人，他们从海里捞出来的神石结成的，叫海王手串，据说有很神奇的作用。”陈倩变身成推销达人。 “这石头手感不错。”马东把手串戴到了手上，他已经感觉到了不同，因为石头中有丝丝的能量被他吸收进来，“这难道跟那颗珠子有关联吗？” “你刚才说那个什么种族来着？”马东不由地想打听清楚。 “当地人叫他们水族，崇拜海王，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漂流到巴厘岛，他们的习俗很怪，人死之后，露天任其腐烂，然后把头脑割下来，放到那个海王庙的后山，据说那地方现在有上万个骷髅头，想想都害怕。”陈倩看来还真打听过。 “水族，海王。”马东看了一眼手中石串，心中想道，会不会跟亚特兰蒂斯有关联呢。 上午的时候，曲柔和马东被张茹玉叫去办公室。 “曲经理啊，你昨天不会还上班吧？这种白加黑的，可不是女孩子干的，你看看今天黑眼圈多重。”马东开起了曲柔的玩笑。 “我昨天请假休息啊。只是整晚整晚睡不着。”曲柔揉了下眼睛，“50多亿啊，我这辈子第一次看到帐户上一天之内能赚这么多钱。” “换成本币也就40多亿，不用这么紧张吧。”马东现在的心态调整不错，金融期货操作多了之后，对钱感觉越像数字概念，当然主要不是自己的钱。 “老马，你定力强的。”曲柔压低声音道，“张总的意思今年会给我们九位数的年终奖。” “那不是发达了？”马东笑道，接着皱起眉头道，“估计税都得交个几千万。” 这方面还不如跟裘家合作的这样，除了回购的3亿，其他资金帐户是个人帐户，天朝对个人帐户的资本利得不收税，而私下的财务顾问协议老实说法律约束效应不大。若是裘家想贪了马东的那近十亿的提成，估计也行得通。 但是见识了这样财技的资本大佬，裘家想巴结还来不及，能干翻浑水的，哪里掉回枪口，还不死得很快。所以裘家那边的收益几乎是全款收进的，马东是不担心的。 张茹玉昨天考虑昨天曲、马两人操盘辛苦，也就没有怎么细说奖励，于是第二天把他们叫了过来。 第一百五十八章 合伙人冲突 办公室里只有张茹玉，不过在马、曲两人进来时，她正在打电话让投研部的几个首席过来，看来应该有什么管理上的变动。 “恭喜你们，这一次茹鑫qdii基金成绩在全国所有的qdii基金中稳坐第一，仙合资本的全球增长只能排第二，两者净值增长相差了19倍，这下子沪上的那帮子金融精英要掉一地的眼镜。”张茹玉说得很开心，“所以这一次，金牛奖，你们肯定是拿定了。” “这一次能一战赢下50亿，还是要感谢伟哥的，正是仙合资本关键时刻的出手，我们才能收到巨大的盈利。”马东清楚地记得当时暴力哥的手段，这需要很大的勇气和魄力，“如果有机会，我还真想当面向他致谢。” “我前段时间看电视，吴新伟曾经在财经记者采访时，说他最崇拜的人物是金老先生笔下的郭大侠。”曲柔想到了行业内的评价，“看来还真一个有侠义精神的人。” “侠之大者，为国操盘。”马东想到了这句天朝金融教父管笑天当年对付外资时的话来，“随着国与国之间的对抗涉及到金融领域，或许真有那么一天，我们会面对更多国外资本挑战的时候，希望还记得这句有格言。” “哦，老马看来也是有一副侠肝义胆，或许到时候，还真可以跟吴新伟交个朋友。”张茹玉笑着说道，“下个月8号就是金牛奖颁奖晚盛典，我这边已经接到通知了，你们可是要准备踩红地毯啊。” “那个，张总，我不打算参加。”曲柔搓了一双手，“这次的盈利基本上都老马完成了，我只是坐了个顺风车。所以……” “曲柔啊，我昨天就说过你了，一个团队，成绩的背后都离不开大家共同的努力。”张茹玉劝道。 “曲经理，你以前住在国外，现在是不是也应该多多见识一下国内的金融精英啊。”马东也劝了一句。 “金融精英。”曲柔的脑中显现了那个人的身影来，然后甩了下脑袋，把那个人影去掉，“好吧，也许我应该好好尝试适应一下国内的生活。” “就这么说定了，公司前几年都是我一个人在盛典上唱独角戏，今年终于有你们来陪我一起去，我也就不用那边孤单了。”张茹玉笑道。 “另外，还有一件事，准备跟你们商量一下。”张茹玉的神情严肃了下来，“考虑到提高员工的积极性，我打算在公司中推行合伙人制度。” “首批合作人除了投资决策委员会的七个人之外，再加上一些绩效突出的员工，将会给予公司的部分股份。你们两人是首选。”张茹玉在说出这个提议的时候，仔细地盯着两人反应。 合伙人制度在现代企业中屡有案例，通过分散的股权来提高员工的积极性，同时能集中相应的投票权，来方便创始人管理公司。 曲柔先是一惊，接着感觉有些惶恐，“张总，我在公司的资历还浅，这个合伙人制度我记得一般企业都是需要三年以上的员工吧。” 说白了，合伙人制度就是把跟自己一队的人马召集起来，形成领导人的合力，所以资历还是比较受重视的。 “如果有人能做到你们这样的盈利，我会毫不犹豫地送他股份，引他做合伙人。”张茹玉说得很直白。 马东不动声色，他已经听到了门外有人，而且不是一个人。 “砰”地一声门被打开了，谢丰瘸着腿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投研的两个首席。 “我反对！”谢丰进了办公室之后站定了身子叫道，“我们投研部反对，引入他们两人为企业合伙人。” “为什么？”张茹玉冷声问道，她已经发现谢丰这个人现在越来越喜欢拉帮结派了。 “他们进入公司才半年，取得了一些业绩，有很大的随机成份。如果只是曲柔的话，我觉得可以考虑。”谢丰接着说道，“但是马东就不行了，他一开始只是交易员，现在来说也不是正式的基金经理，所以他还根本够不到合伙人的资格。” “若是马东不能成为合伙人，那么我也不会加入的。”曲柔站了起来，这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女人。 “呵呵。”马东站了起来，笑着说道，“曲经理消消气，其实你们争执的主要问题是我。怎么就不问问我的意见呢？” 他缓缓地走到谢丰的面前，眼神变得锐利，直直盯着谢大总监，把后者吓得缩了缩脖子，“谢总，我想说，我不稀罕，你是不是应该高兴呢？” 马东走近前，拍了拍谢丰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好自为之。”然后扬长而去。 直到马东的身影消失，谢丰朝着老马离去的方向骂道，“一点资历都没有，这么没大没小。” 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后背冒着冷汗，刚才的马东给他的印象像一头猛兽。 走出电梯，马东就接到了张茹玉的电话，“老马，谢丰的话你可以不在意，任何人对公司形成了巨大的贡献，就应该享受公司的多种福利，包括必要的权力。” “张总，你不必考虑我的感受，投研是公司的主要部门，为了我影响部门的团结，没有必要。”马东的话意是为张茹玉考虑，“另一方面，资历明摆在那里，我自己的确还不够格。我想趁着圣诞假期，好好休息一下。” 刚放下电话，马东又收到了曲柔的微信，上面写着，“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他笑了笑，谁是燕雀谁又是鸿鹄，一目不然。这个生活在国外多年的金融妹纸，看来最近读起了国内的历史书了。 从内心来讲，马东也没有打算长久地留在茹鑫，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日为工作奔波的那个病号了。他要去财富金融中心的奥星航空，收取人生的第一个“一亿。” 冬日的阳光并不刺眼，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马东深呼吸吐出一口空气，然后看了看自己前进的道路，他踏出了坚实的步伐。 第一百五十九章 裘家的态度 在茹鑫公司，马东只是一个资历浅的基金经理助理，但是到了奥星航空，完全是被当成了一方大人物。 “东哥，你自己开车来干嘛呢？直接打电话，让我派人来接你就是了。”裘星星赶紧上前迎接，他被老马在股市中的神奇操作震到了。 “没事，反正最近是圣诞假期，我也闲得很。”马东随口说道，他可是来收帐的。 “我爸和我姨都在办公室呢。”裘星星直接领着马东进了董事长办公室，然后对着秘书道，“小雯，给东哥泡一杯极品大红袍。” 马东一进办公室，裘向海直接从位置站了起来，“小马，赶紧坐。我刚回来，听了星儿讲的操盘全过程，真真惊险啊。刚才我还跟婉婉在讲，你的本事太厉害了！” “马先生在资本市场上的操作神乎其神啊，最后成功地调动了市场的资金跟进。”王婉笑着道，“让我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部抗战电视剧，里面有一段八路军打县城的故事。充分调动周围的各方力量，最后达到自己歼敌的结果。” 身为上市公司的ceo，王婉在知识层面还是非常丰富的。 “只是比对手可能快了一步，资本市场上的对战，从来都是不确定的。”马东谦虚了一下，接过美女秘书递过的茶，然后说道，“不过，这一次之后，奥星航空应该要吸取教训了。” “是，是，是。”裘向海倒也认得干脆，“这一次能赢下来，而且是大赢，对于公司来说，前期我使用的一些上市公司款向，都能还上，还把总股本降了一点下来。又搞了两个大公司的合作，公司经营将可以走上正轨。” “经过这次教训，我们规范经营，将来不会让浑水这种做空机构抓到把柄。”裘向海对错误认识得很到位。 “马先生，我们的财务，刚才已经把昨日的操盘盈利算出来了，有3亿的回购不算进盈利。根据统计，总共盈利是2187亿，按照协议，我们需要支付给你10935亿。”王婉明白马东过来的意图。 “别那么多零零碎碎的，给小马整个11亿。”裘向海直接拍了板。 “裘董，帐户上的现金现在可是不多的。毕竟还要填上上市公司的窟窿。”王婉苦着脸道。 “那怎么办？我可是跟小马签订过协议的。老裘做生意，最讲的就是信用。”裘向海说得置地有声。 “马先生，接不接受奥星航空股票啊？”王婉提了一个建议，“不过股东投票权属于裘家。” 马东看这架势还不明白吗？这两人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喝黑脸，要自己不要多拿现金啊。 “也对，现在最容易贬值还真是现金，持有股票倒也不错。”马东其实无所谓，股票对于他来说只是多了一层交易而已。 “那就好，马先生，要不这样，按照汇率，11亿港币相当于97亿天朝本币。我们支付您52亿天朝本币，再加5亿港币的股票，你看怎么样？”王婉抛出了两人商量好的支付方案。 “可以。”马东点头同意了，接着又道，“不过持股的人不是我。” “谁不要紧，只要你同意就行。”裘向海看到马东这么快答应，也挺开心，“我们会派专人帮你完成转让手续，股票市值以昨日收盘为准。” 接下来，裘向海拿出一张已经准备好的银行卡，直接是按照马东的开设的。这年头，这么大额的转帐基本上都受央行监控的。 至于股票转让协议上面，马东写下了朱晓雨的名字。将来有一天，等到晓雨醒过来，看到名下竟然有了亿万产业，不知道会不会开心地晕过去。 手续完成之后，裘星星拿来一香槟，给几个人都倒上，裘向海热情地跟马东碰杯，“小马，为这次成功的合作干一杯。” 两人碰杯了一下，“小马，有没有兴趣出来单干啊？”裘向海已经见识到了金融的暴利，心中有些向往，这么干脆付钱，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拉马东到自己的阵营。 “有打算，不过，不是现在。”马东说了一个不置可否的结果。不过对方听到后，没有失望的表情。 “若是小马将来创业，可不要忘记我们裘家啊。”裘向海外表憨厚，但实际精明的呢，“星儿，将来奥星肯定是你当家，但是你爸先跟你交待一句，小马是咱裘家的贵人，必须巴结好了。” “爸，瞧您说的，我对东哥的景仰之情，如同……”裘星星没讲完，就挨了老子一个暴栗。 “别吊儿郎当，二十几岁的人，没个正经样。”裘向海教训起自己的儿子，然后回头又对马东和颜悦色地道，“小马，你跟星儿都是年轻人，以后他碰到什么麻烦了，还希望你以后多多给予援手。” “哪里，哪里。”马东倒是有自知之明，对方看中了自己头脑中的财技，“好歹我也算是裘教授的学生，大家也算是朋友，裘少若是碰到麻烦，我也乐意帮忙。只是现在来说，我不过是底层的金融民工而已。” “哈哈，小马，你还民工，有几亿身家的民工吗？”裘向海又跟王婉道，“好像金融行业的人出差比较多，回头给小马办张航空公司的登机卡，算是我们公司的贵客。” “说到，我想起现在的私人飞机服务越来越多，奥星为什么不参与进来。”马东的行业知识让他想到商机。 “私人飞机？”王婉说道，“以前也想做，只是资金紧张，这一次，倒是可以增加几架支线飞机。裘董您看呢？” “婉婉，经营的事情，你拍板就行了，我只签字。”裘向海直接甩了锅，接着又想起一个人，“这次好在有小马帮忙，公司没受什么损失。你那个内侄王皓飞就放了吧，不追究他泄露商业秘密的刑事责任了。” “谢谢裘董。”王婉很懂得进退，还别说，这几天她的兄嫂为了儿子的事情一直找她求情。 “不要谢我，你要谢小马，这都他的功劳！”裘向海还是真做人啊。笼络了职业经理人，又给了马东很大的面子。 第一百六十章 八极俱乐部 “嘭，嘭。”李锐被打得退到了擂台的绳子上，高举戴着拳套的手，气喘吁吁地道，“东哥，你饶了我吧，我吃不消你的重拳了。” 马东停下了手，吐出一口粗气，从财富金融中心出来之后，他的身体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于是想到了“八极健身俱乐部。” 姚先勇看到老马分外热情，然后直接教习对方八极拳的一些诀窍。在以前的比试中，他知道马东对武术缺乏系统的认识。 而八极拳本身只是一种内外兼修的拳术，其中的发力更是存在窍门。姚先勇就先教了马东如何发力，形成八极拳特有的“十字劲”。 “八极三盘内中恒，十字用力站当中。头顶天，脚蹬地，后手拽虎尾，前手推泰山。动如崩弓，发若炸雷，势动神随，疾如闪电，一发即收，无人能抵。” “十字劲”的击发靠得牵动全身的力量，而马东在皮肤呼吸的情况，更能引发空气的推动力。 看着马东领会得不错，姚先勇便让李锐跟马东比划一下，主要是在力量上面的切磋。 在以前，李锐一直以为自己的力气比马东要大的多，作为一个卧推接近180公斤的健身教练，他在俱乐部里仅比姚先勇要差些。 但是现实给了李锐沉重的打击，马东在领会了“十字劲”之后，像是开启了力量的涡轮增压。一拳重于一拳，一开始的时候李锐还能抵挡。 但随着马东对力量和皮肤呼吸的配合作用下，出拳的速度和力量都达到极致，直接打得李锐格档都够呛。 在连续打出几十拳后，李锐的双手已经开始发颤抖，脸上更是大汗淋漓，最后实在受不了，干脆举手投降。 “不错！”姚先勇看着马东的出拳直接赞了一句，拿了毛巾给两人。 虽然操作亿元级别的资金已经有段时间，对股市上的钱已经审美疲劳。但是当现实生活中，自己的帐户上多了5亿多的现金。这种经历放在谁身上，都会心情激动。 这一通运动下来，马东也出了一身的汗，在体力消耗的同时，也让自己的心情平缓下来。 “马兄弟，你今天身体很兴奋，是不是碰到什么刺激的事情？”姚先勇还是看出了马东的不同。 “嗯，只是收进了一笔横财。”马东此刻已经恢复了冷静，叫道，“听者有份，中午我请大伙儿去吃海鲜大餐，大伙儿海着吃！” “东哥大气！”擂台边的俱乐部员工很是开心，有几个还吹起了口哨。 在马东现在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想法，这个八极健身俱乐部里藏龙卧虎，大多数人都会点拳脚，而自己的对手，同样也有一帮干黑活的打手，他需要帮手。 “干什么呢？”姚先勇板起脸来，大声喝道，“午饭还早呢？现在是上班时间！” 老板一句话，下面的员工全闭了嘴。 “马兄弟，我再教你一下肘和腿的运用。”姚先勇发现马东的八极拳的领会上极有天赋。其实他不明白，马东在当时跟他比试的时候，便已经开始领会这种拳法了。现在有了师傅教，那肯定是事半功倍。 洪门路这边酒吧一条街，最不缺的就是吃的地方。找了个高档的海鲜酒楼，基本上把所有能点的海鲜都点了上来。马东直接一句，“甭管价格，只管上菜。”让酒楼的接待妹纸，两眼放光。也让拳馆的这帮子爷们倍感亲切，“东哥，豪气！” 酒足饭饱之后，马东不忘让俱乐部的人带上几盒鲍鱼海鲜饭给值班的兄弟。付帐时，直接拿出了那张亿级资金的黑卡。听到168万元的消费之后，马东已经没有什么感觉，这个数字在以前不敢想象，现在是不用考虑。 刚吃好饭，就接到了周华的电话。 “东哥，听林科说你发了一笔大横财，怎么不请客啊？”周华挺久没联系了，但对一直对马东的救命之恩很是感激，所以话语间听着还亲切的。 “我就知道逃不过你们的眼线。”马东认得很干脆，几亿元的资金转帐，肯定上了央行的谛听系统。 以前听说过为了监控国内洗钱，央行组织研制了金融谛听ai监控系统，基本上全国商业银行的同业转换，都被纳入了监管备案。 在十几年前，天朝流向海外，很多都是通过澳门的赌场，赌场以前都是洗钱的主要场所。曾经有个手机公司大佬说在赌场输了一百多个亿，竟然还有多家媒体言之凿凿地相信，并加以报道。谁知道这里面有多少资金是被洗到国外去了。 而随着谛听系统的上线，再加上国内防腐力度的加大，这种从赌场洗钱的途径得到了遏制，于是造成了澳门生意萧条，引发的那些赌场上市公司业绩惨淡，走势不佳。 “这是京城欧阳组长发过来的消息，东哥，你这次做得真牛逼，听说把管笑天这个老爷也惊动了。”周华竟然提到管老爷子。 这可是国内证券行业教父级的人物，早已从本市场退休，那一句悲壮的名言，“侠之大者，为国操盘。”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金融人。 “真的假的？”马东惊讶道，“管老可是我的偶像啊。” “林科说要好好打你这个新土豪，你这种民间理财做法，可是让国家少收好多税。”周华找个个理由。 “民不告，官不究。法无无禁止即可为。”马东笑道，“再说，我们现在对个人炒股又不征收资本利得，就是天朝人到美国炒股，照样不用交资本利得税。” 所谓资本利得税，其实是所得税的一种，一般是以盈利的20征收，只是目前阶段国内散户太多，影响交易活跃度，所以不征收。美股那边，对自己国内的人是征收的，不过与天朝签过互免协议，外国人免征。 “你们让我请客，没问题啊，直接报到地方，宏景还是香格里拉？”马东觉得请几个都没问题，谁让自己现在是土豪呢。 “先记在帐上，我们最近得到了一新情况。”周华倒也没瞒马东，“唐糖最近跟原来赵诚良的秘书徐允儿有联系。” 第一百六十一章 萧佐的烦恼 “赵诚良的秘书？”马东对这个身份敏感，“这个人查出问题了吗？”。 “普遍的一个小女孩，父母都是凌山区的农民，好像还是越峰物流徐家的远房亲戚，不过我们查过，她基本跟徐新义不认识。”周华解释道。 “徐新义。”马东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不由的一阵紧张，这可是个大人物。 “这个徐允儿跟唐糖怎么认识的？”马东自然想到两人身份的落差。 “还能怎么认识，徐允儿是唐糖的影迷，很追星的那种。”周华继续道，“这不是唐大明星为了回馈粉丝，还请包括徐允儿在内一众粉丝去香港玩。” 很多影视明星跟追星族的互动都做得很好，这也是为了打好自己的群众基础。 “赵诚良死后，凌然基建受到了牵连，萧家最近有什么消息吗？”马东看到萧家的股票最近很是低靡，即使越州智慧开始反弹，凌然基建的股价基本上都是调整走势。从这一点来看，萧家应该很不安宁。 “我们根据赵诚良的交往，也去查了萧家，对方只是说他们跟临江证券只有业务上的合作，具体无非是赵诚良向萧家推销高收益的资管产品。”周华心里认为，在赵诚良事件上，萧家只是一条池鱼。 马东听到这个理由后，想起当日神女湖边与萧佐的那番交谈，心里已经有一个判断，萧家没有说实话。 “说到萧家，还有一件事，就是萧佐被免职了，据说天天在洪门路的夜店买醉。”周华对萧佐印象深刻。 “哦，什么夜店？”马东想到自己不就在酒吧街吧，他还真有些问题想问萧佐。 “我们的人看到他经常出入losedeon酒吧。”周华直接说出了夜店的名字。 “losedeon。”马东的脑子自动翻译了一下，“堕落的恶魔。”这萧佐真的想堕落吗？ 一个人想堕落，让人感觉必须去的可能就是夜店。当夜晚来临，洪门路一带的霓虹灯亮成一片，无数的俊男美女，开始了丰富多彩的夜生活。 无论男女，总会对现实生活感到不满意，而这个时候，很多人的做法，就让暂时忘记那悲催的现实。夜店的出现，迎合了这种畸形的心理。 偶遇和艳遇，总是让红尘中的男女倍感憧憬，欲罢不能。 马东一路走来，帅气的外表还吸引了一些艳装小姐姐的注目，只是他无意于此，只是看着不远处闪烁的led店招——“losedeon”。 马东心情平静地走了进去，这个一个爵士风格的酒吧。里面的空间不大，摆放着一些沙发台座，却更显得有些狭隘。 事实上，这样的设计符合了夜店男女的内在心理，座位的距离近了，可以快速让感情升华。距离产生美，但是没有距离那就另有深意了。 里面的环境有些嘈杂，让从来没有来过夜店的马东有些不太适应。他的眼睛扫视了四周，最后锁定了一个坐在吧台边高凳上的男人。 “几天不见，堂堂的萧家未来掌门人，怎么变成了酒鬼的模样。”马东坐在对方边上的位置，然后拿出几张钞票，对酒保说了一句，“来一杯曼哈顿玫瑰。” 马东没有来过夜店，却从金融书籍中知道夜店中有一种男人的鸡尾酒，叫曼哈顿玫瑰，它的发明者是18世纪华尔街金融大亨杰罗姆的女儿詹妮·杰罗姆，主要成份是威士忌和美思酒，詹妮有一个儿子就是后来的英国铁血首相丘吉尔。 萧佐满脸憔悴，脸上的胡子零乱，应该是已经好多天没修理了，黑眼圈很重，不过，他还是认出了马东。 “曼哈顿玫瑰可是烈酒，不是一般人适合喝的。”萧佐的嘴里有一股酒气，显然有些喝多了。 这时，酒保已经调好了鸡尾酒，端了上来，43度的威士忌被低度的美思中和，形成了玫瑰色的液体。马东接过之后轻轻地泯了一口，有一种苦涩中的酸甜，这想必是龙胆和苦橙加入产生的味感。 “有时候，人生就像这杯酒，看起来很烈，其实入口之后，却发现苦中带着回甘。”马东端着酒，自言自语道。 “你是特意来嘲笑我现在落魄的样子吗？”萧佐的酒意上头，愤愤地道。 “怎么会？说到底，我跟你只不是同类人，但是我们却有一样的特点。”马东说得慢条斯理。 萧佐轻轻地笑了一下，“没想到，你我之间，竟然还会有共同点。” “有啊，因为我们都很上进，我们都努力。”马东说出了那个特点，的确，无论是现在的马东还是富二代出身的萧佐，他们都是属于事业型的男人。 “上进又怎么样？努力又能获得什么？”萧佐笑得很惨淡，“只要一次犯错，前面所有的努力，都成了泡影，然后就会有人踩着你以前创下的业绩上位。” 凌然基建的老板萧毅包工头起家，原配妻子一开始也在工地帮忙，后来出了事故，妻子不幸身亡，当时萧佐才两岁，后面，萧毅发家娶了个十八线的演员，又生下了第二个儿子萧佑。 “小时候我就明白，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所以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不敢对自己放松。公司能成功上市，还不是我鞍前马后跑出来的。” “股份制改革，准备材料报发审委，甚至去沪上找公关，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在努力。而我的那个好弟弟呢？就知道守在公司里，把妹玩女人。” “老头子说要做大市值，我就想尽办法做市值管理，可是最后呢？就是因为我找了一个不靠谱的合作伙伴吗？”萧佐有些情绪失控，这是一个被理智压抑得太久的男人，他在酒精的刺激下，迫切地想要发泄出来。 “赵诚良给你们的方案应该很令人期待吧？不然你们也不会跟他关系这么密切，还一起帮他拉越州智慧的股票。”马东此行的目的就是打探到赵诚良的方案，也许可以找出的线索来。 “呵”萧佐竟然苦笑了一下，“他的方案你不是猜到了吗？” “知道吗？你是一个可怕的人，人家花了那么长时间做出来的资本方案，竟然让你推测了个不离十。当你在神女湖边侃侃而谈的时候，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吗？” “我感觉自己的底牌被看穿了，所以我后来都不太想见到你。”萧佐苦着脸说。 “那么说来，赵董事长还真给你找个了个超级大的项目？是哪里的项目？”马东很自然地推测起赵诚良或者说是的市值管理方案。 “你打听这个干嘛？”虽然有些醉意，但萧佐的职业意识很强，马上想到这是商业机密的范畴了。 “我能干嘛？我不就是想好好学学怎么做市值管理嘛？”马东呵呵笑道，“而且你现在已经不是上市公司高管了，不用这么忌讳。” 萧佐的眼珠一转，此刻的他，酒意有些醒过来了，“告诉你也没有关系，这个项目在非洲的摩洛哥，首期建设投资就有20亿美元。” “不过现在嘛，这个项目是我那个弟弟在联系，我现在只管了一个生产彩钢工棚的小厂子而已。”萧佐已经恢复了理智。 “不是赵诚良都死了？竟然还有联系？”马东就不明白了。 “因为非洲那边饶过了赵诚良直接找上了我弟弟。”萧佐心里很痛心，好像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 这可是一个重要信息，马东暗暗想道。估计觉得萧佐不好忽悠，然后搞了小计谋，成功离间了萧家内部。 第一百六十二章 资本洗钱 在跟萧佐告别的时候，马东还意味深长地跟对方说了一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至于萧佐怎么想，就不是老马所再考虑的。 从夜店出来，马东把摩洛哥的消息告诉了林建国，后者脑子没转过来。 “凌然基建曾经找到了赵诚良做市值管理，事实上呢，这可能是的一个诱饵，吸引上市公司往那边砸钱。” “一个在万里之遥的非洲项目，实际情况难以入手。而且这种项目往往需要先垫资，可想而言，信息不对称，存在着对方洗钱的空间。当然还有一方面，如果大的工程投资，必然刺激股市中的短期表现。” “若我是的操盘手，我不会放弃来低位吸筹凌然基建的机会。而最近这个股票的调整，弄不好他们的资金已经在进场了。到时候来几次自拉自抛，很多黑钱转上几次手就被洗白了。”马东解释了一通，资本市场从来都洗钱的主要场所，通过价差的高低，把分散的黑钱转移到公开的帐户里。 “所以这一次，如果能找出对方的做庄帐户，便可能会挖出他们洗钱的重要一环。”马东判断道。 “那我向上面申请交易所对凌然基建的交易情况进行监控。”林建国想到了一个笨办法。 “也可以。”马东其实通过神识也能慢慢分析出来，若是交易所参与进来，那肯定效果会更快更好。 “除了利用股市，也可能会有其他方面的洗钱，但是肯定是围绕凌然基建这个标的物展开，所以，你们最好的办法就是对现在操盘的那个萧佑进行跟踪。” 马东说到这里，想到萧家只是一个县级城市起家的基建公司，要冲到国际市场中去，是肯定需要离岸公司的操作。若是如此，中间的洗钱套路可就太多可以利用了。 在跨国业务上，离岸公司的设置是必要的金融手段，应该也是洗白黑钱的最可能套路之一。 第二天一早，马东接到了于馥珍的电话，洪声集团开年会，要请他下午去吃饭。 “珍珍，我又不是你们公司的人，参加你们的年会，不合适吧？”马东有些莫名其妙。 “我们公司每年年会都在厂区，开流水席，所有员工和一些经销商热热闹闹吃团圆饭，二千多人一起吃，都开200多席呢。”听起来于馥珍心情不错，“我爸上次就说要请你吃顿饭谢谢你，这次刚好把你顺上。” “这……”马东心道，于董事长请人吃饭咋喜欢顺上的呢，刚想着回绝掉，不想妹纸接下来说的话让他没法拒绝。 “听茹玉说，你这几天都是假期，应该没什么事，再说，你就一个人，自己烧多麻烦，还不如来这里蹭一顿呢。”于馥珍把可能性分析得面面俱到，开玩笑道，“你不来，小心我跟茹玉告你的黑状，让她扣你奖金……” “好吧。”马东答应下来，“我来见识见识于董事长的家长雄风。” 在洪声集团的员工心里，于洪道就是一个家长的存在。他平易近人，与普通员工的关系都很和谐。每到年末的团圆饭据说是已经连续办了二十来年了，从经营者的角度考虑，这也是企业凝聚人心的一个手段。 趁着休息天，马东还是去了临江大学，受到裘教授的照顾，他可以不用参加前几天的研究生考试，但也需要跟未来导师联络联络感情吧。 老马到达裘向东的实验室时，听到了里面有人交谈的声音，听着内容像是讨论ai系统方面的。 走进去才看到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正跟裘教授在说话，看到马东进来之后，便停住了话语。 “小马来了，这是你师兄，我当年带出来的研究生赵长虹。”裘教授把马东也介绍给了对方。 “茹鑫投资的基金经理！？”赵长虹眉毛一扬，似乎兴趣被提了上来。 “还不是基金经理，只是助理。”马东谦虚地答道，忽然想到对方的身份来，“师兄是智慧软件的老板？” “嗯。”赵长虹只是点点头，“我们也算是同为金融人啊。师弟在茹鑫操盘的哪只基金？” “qdii，对外的。”马东还是老实答道。 “茹鑫qdii基金，一天翻了20倍的那只最牛基金？”赵长虹是行业中人，当然知道最近私募基金中冒出了一只大黑马，就是茹鑫的qdii基金。 “师弟，原来是你啊？”赵长虹两眼放光地看着道，当日他正在吴新伟的办公室，自然知道伟哥变身暴力哥的情况。同时，他从吴新伟口中得知茹鑫公司有一位很厉害的证券衍生品操盘高手。 “师兄的话什么意思啊？”马东心说这家伙难道还知道我的底细。 “哈哈，师弟果然厉害！，据说浑水借了20亿的股票筹码，再配合市场的力量，怎么说也调动了超过50亿的资金量，反而被你十来亿资金给抵挡住了。”赵长虹哈哈大笑起来。 “看来师兄对证券市场很是关注啊。”马东想到自己的操作瞒不过行业里的人。 “哈哈，这一战，堪比当年管老的那一仗。”赵长虹接着又说道，“而且我是亲眼见证暴力哥出手的。” “啊，师兄认识伟哥吗？”马东听到这话当然想到行业人际间肯定会有交集。 “伟哥那是我大学本科时的同班同学，当时你跟浑水胶着的时候，我就在伟哥的办公室，亲眼见到了伟哥决定方向的一击。”赵长虹说得一脸兴奋。 “真的吗？师兄，有机会可是要介绍我跟伟哥认识，要是没有他出手，估计这一次我就悬了。”马东真心有点佩服吴新伟。 “其实伟哥不出手，也有人出手，就在伟哥出手后一分钟内又有几家私募基金参与进来，说明当时的市场人心已经被你搅动起来了。”赵长虹很清楚市场行为的背后是资金的博弈。 “你们应该会很快见面的，下月初不是金牛奖盛典吗？你应该会去沪上参加吧？”赵长虹看马东的眼光中带着欣赏的意味。 “听你们说到盛典，我也想起一件事来。”旁边的裘教授从抽屉里拿了一张印刷纸来，“临大建校120周年，5月份校庆，你们俩都得过来哦。” 第一百六十三章 程序化交易 老师发话了，两个学生肯定不敢有意见啊。现实的社会中，校友越来越成为交际关系的重要范围，对于两个事业处于上升期的男人而言，自然引起重视。 五月份的校庆必须来参加的，自古以来不是讲究锦衣归家，光宗耀祖啊，至少同学之间好久不见了，也是挺想念的。 赵长虹创立的智慧软件主营金融软件，已经成为国内主要的程序化交易程序的研发商，而此前这一系列的金融软件基本上都从国外引进。 股市的程序化交易一开始是从期指和现货之间的套利演绎而来的，最早的标的物是标普500指数和15只美股。而后面被业内重新定义为，通过交易模型、策略等因素的自动化交易，再到后来引入超级计算机之后，更为复杂的量化高频交易出现。 在资本市场中，时间绝对是金钱的代名词，特别是市场中高频交易者，他们往往会选择在交易所最近的写字楼办公，甚至是同一幢楼。美国有一家名为跳跃交易的金融公司，不仅把公司搬到了芝加哥商品交易所对面，还花了1400万美元，架设微波基站，使自己的交易速度提高了007毫秒。 不要小看这5700分之一的眨眼时间，当上市公司公布财报、政府公布重要数据时，他们的服务器能迅速用算法判断股票未来几秒内的变化，并快速按照策略进行买入卖出交易。 “其实目前金融ai正在兴起，量化高频会被金融ai所替代。”赵长虹深有感触地道，“量化投资在条件设立的很多时候，都选择了假设的定义，过于理想化，这不能与ai通过资本市场数百年的历史演绎算出来的结果相提并论，后者的正确率应该会高得多。” “我听说了我们公司明年就开始运行一套金融ai系统，到时候我还真想见识见识这种非人类的交易模式。”马东其实想看看金融ai的准确率会有多高。 “不要期望太高，那套系统的主要模块就是我们公司做的，主要还是量化高频方面的升级版，还没有做到全面的智能化。”赵长虹叹了口气道，“现在国内就老师的ai研究已经初具成效，所以，我也想继续向老师求教这一块的支持，我担心会出现bug。” “要知道明年高成公司上线的那套金融ai系统据说会吊打一切市场的对手，被他们称为金融之王，想想都觉得可怕。” “我现在的这套ai系统还处于学习状态，智力最多只有十岁人类的水平。”裘教授很清楚研究的深度，“要不是有小马在几个关键问题上的提示，我可能还要走一段时间的弯路。” “师弟，以前研究过ai吗？”赵长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懂马东了。 “没有，我就跟裘教授学的，其实我的基础并不太好。”马东心道，这家伙是专业人士，还是在防着点。 “基础不好没有关系，在计算机领域，有时候，天赋也是一种优势。”裘教授安慰老马，然后对赵长虹道，“我是动用了特别自主招生名额，才把他招进来的。” “哇，师弟，你太招人妒忌了。我也在想，成绩都没公布，教授怎么开始收学生了，还是硕士研究生。要知道咱们教授现在可是博导。”赵长虹很会说话。 “你有没有兴趣再回学校回炉读博啊，我也招你进来。”裘教授话中带着笑意，显然是开玩笑的。 “别，别，现在公司那么多事，根本走不开。”不过赵长虹马上又腆着脸道，“等将来不忙，教授可得给我留个名额哦。” “那好，你先把我这里的三千行代码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bug。”裘教授安排起了任务，马东就有种不好的感觉。 “还有你，小马，那边电脑上也有五千行需要检查，去测试一下吧。” “那个，教授，为啥我比他还多啊？”马东心说自己难道进入到了导师劳工的程度了？ “哦，你比他年轻，还壮实，应该要干得多一些，这跟种田一样的道理。”裘教授翘起了二郎腿。 “教授，您家以前是种田的吧？”赵长虹已经开始了工作，嘴上有些贫。 “对啊，裘家本来就是乡下种田的，好好干活，别乱扯，我先歇会儿。”裘教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自言自语道，“看来招几个有用一点的学生还是很有必要的。” 万恶的研究生导师啊！马东心里悲催地想道，我这还没入学，就已经化身it民工了。 在成为码农的阶段，一个电话把赵长虹也带走了，不过老赵在走之前，跟马东互加了微信和电话，同时，也给马东增加了他未完成的代码检测。 在裘教授的眼皮底下，马东听到自己未来导师的训导，“不要以为有了天赋就有了一切，计算机技术更新换代得很快，基础必须要打得牢固一点。我给你多加点活，也是促进你早点进步。” 我去，刚才教授可是另一种说法，看来自己将来要受两年的压迫了。好在哥们只是在职的，休息时间来转一圈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这种心理被裘教授觉察到了，“别以为你一个月里只来几天，就可以偷懒了，我将来还会布置一些家庭作业，如果未按时完成，到时候我就去你们公司把你揪过来。” “教授，能不能不要用这种对付小学生的招数。”马东想到了家庭作业，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读书的时间越长，越怕作业这两个字眼。 “可以啊，就看你在我实验室的表现。”裘教授一副地主老财的样子。 马东心道，你这又换成是压榨民工的套路了，随即想到国安那帮人可还要找那个神秘黑客呢？若是被林建国发现黑客就是自己，一怒之下，关自己个几年，那不是更惨。 最后，老马得出结论，学习科学知识是提高自己黑客自我素养的必要手段。 “报告教授，我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马东报出响亮的口号，把裘教授吓了一跳。 第一百六十四章 大佬于洪道 洪声集团凌山厂区的一个巨大仓库，此刻已经被腾了出来，放上了两百多张的席面，清一色地铺上红色餐布，远远望去，像是一场超大型的结婚盛典。 “哇，这个场面还真是壮观啊。”马东看到这个场面，还真是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他是完成了裘教授的任务才能跑出来的，老裘动过让他加班的想法，估计现在找不出比马东更顺手的学生了。 好在老马急中生智地说晚上有个重要的约会，作为过来人的裘教授，想到对方已经快三十了，自动脑补是到了赶紧结婚生娃的阶段了，于是放了一马。 马东的车子很顺利的进入厂区，不是说老马的面子大，而是这个车牌是登记在于馥珍名下的，都进入公司数据库的。保安可不敢得罪ceo，更何况这个ceo还是大老板的亲生女儿。 下车之后，也没人注意到他，一来参加宴会的人很多，保安的数量也不多。二来，老马是开着于家的车子来的，层次低的人跟他不熟，也不敢贸然来打交道。 普通的人与人之间交际往往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举一个现实的例子，在经济社会中，穷人的朋友大多是穷人，而富人的朋友多为富人。当然穷人也可以与富人交朋友，但很多时候是穷人自身具有很大的价值。 马东一开始对于家大小姐的抵触就来自于层次的不同，曾经跌落在第三世界的人，而今，金融梦已经开始照进现实。现在的他在应对任何层次的人时候，越来越有自己的底气。 所以对于大多数的第三世界的人而言，巴菲特的黄金搭档查理·芒格说过一句话很有道理，也是马东一向比较推崇的——“你想要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就是先努力让自己配得上它。” 他看到了远处的于馥珍，微笑地迎接着公司员工的入场，她的笑容很自然，甚至有些员工拿着手机跟她合影的时候，她依然是那种亲切的微笑，让人感觉不到领导层的压迫感。 这时，于馥珍一转头，穿过人群的阻拦，她的目光锁定到了马东的身形。两人的视线交织在了一起，于大小姐脸上笑容更加灿烂。“老马，赶紧过来吧。”她高声招呼了一声。 这时的马东有一种错觉，特别是当听到老马字眼的时候，他仿佛听到了晓雨在呼唤他。这种亲切的感觉，对于他来说很熟悉，很留恋。 马东微微甩了一下脑袋，让自己镇定下来，当他走到于馥珍的身边时，对方竟然端详了自己好一阵，然后说道，“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有些不同？” “不同？不会吧？难道我变身了？”马东故意用手摸了下自己的脸道。 “只是一种感觉，觉得……”于馥珍想了想，补充道，“觉得你更自信了。” “哈哈，我从来都比较自信，每分钟手里可是几千万上下的。”马东笑道，心中暗想自己赚了十亿的事情对方应该不知道吧。 “只是一种感觉，记得我们刚开始见面的时候，我看到你心情有些郁郁，但是后来发现，你越来越开朗，可能你找到了生活的目标吧。”于馥珍想了想，然后说道。 “对，我现在的确已经找到了目标。”马东点点头，笑了起来。 “什么目标？说出来听听，是不是以前王首富说的那个先赚他个一个亿。”于馥珍的脸上泛着笑意。 “一亿怎么够，我可是做金融，玩杠杆的，怎么也得一百个亿。”马东也是笑容满面，别人听起来应该是个玩笑，在马东的心里，却是真实的想法。 “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要脚踏实地，才能在商场上走得稳。”一个沧桑浑厚的声音传了过来，随之马东看到了于洪道严肃的国字脸。 “爸，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马东，曾经救过我的命。”于馥珍赶紧把老马介绍给自己父亲。 “于董事长好。”马东礼节性问好。 “原来你就是马东，珍珍经常会念叨到你，说你很有商业头脑。”于洪道说话中气十足，“珍珍的那个事情还是谢谢你。” 那个事情无非就是绑架的事，国内限枪，这种小概率事件对于这些有身份的富豪来说，不想随意提起。就像当年香港李家遭遇了悍匪绑架之后，李家几十年来讳莫如深，那就是忌讳。 “其实也是自救而已，也没什么。”马东摆摆手，既然对方不想提到，自己就当忘了。 于洪道听到马东这么知进退，倒是心有好感，“强者自救，圣者渡人。我们身处于经济社会，能够自救已不错了，对别人伸出援就更难得了。” “年轻人，来，跟我坐在一起来吧。”于洪道注意到了自己女儿的神情，正含情脉脉地看着老马，心里也有了考量的打算。 马东和于馥珍跟在于洪道的身后，只看到无论是入席的员工还是刚进来参加宴会的人，都很热情地跟董事长打招呼。 而于董事长竟然能叫出大多数的姓名来，“王梅，记得第一次吃团圆饭，你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端着一盘肉吃了个底朝天，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听说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董事长还记得我啊？”这个相貌普通的中年女看着像是生产线上的工人，心情变得激动，“我在洪声工作了十八年了，我还记得有一年咱们还干过杯呢？” “对，对，我有点印象，好像当时咱们的销售创出500亿的时候。”于洪道声音洪亮，让人觉得他很像关系不错的朋友。 “还有你，刘四，你爸的病好点没有？”于洪道看到了一张熟面孔。 “董事长，我爸去年过身了，去之前还告诉我要谢谢董事长资助他这几年治病。”刘四看着像是一个公司中层。 “家里不安定，会影响公司员工情绪，员工不开心了，公司就搞不好啊。”于洪道认真地道，“以后有什么困难要向工会提，你们背后还有公司这根大树，再说了，还有我老于。” 马东看在眼里，上一代的企业家中，每一个人的成功都不是投机取巧出来的。他们都是脚踏实地的人，就像这位洪声集团的掌门人，没有曾经在街头巷尾推销产品的辛苦经历，哪有现在数百亿营收的大企业。 虽然很多财富杂志上说于洪道是个彻头彻尾的土豪，不懂得拥抱资本市场，也不懂得网络经济，但是他却是最懂市场的人，最懂人心的人。这种人，值得自己尊敬。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上市的作用 这时门口进来一对青年男女，女的依偎在男的身边，径直走了过来，其中的年轻男子走到于洪道面前，亲热地叫了声爸爸。 马东发现这个男子的相貌跟于洪道还真是相像，心中判断应该是于家的人。 “震寰，你怎么来了？”于大小姐看到弟弟后有些惊讶，不过马上反应过来，“哦，你们好像放假了。” “姐，现在是圣诞假期。”于震寰补充了一句，又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旁边的妹纸扯了一下，马上想起了什么。 “爸、姐，这是我女朋友徐允儿，是我高中时的同学。”于震寰把依偎在自己身边的妹纸介绍了一下。 “徐允儿。”马东一听到这个名字时，就是心头一震，难得这个世界上还真有同名同姓的人吗？他用余光扫视了这个看起来有些小巧的妹纸，只见对方满脸柔情地紧靠着于震寰的身体。 马东从于震寰的介绍来看，显然是第一次带妹纸过来，但是今天这个场合，似乎有些隆重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似乎不简单。” 听到于震寰的话，于董事长脸色有些沉下来，女朋友见家长讲究场合的，而作为父亲的他，现在根本不了解女方的背景。 “于伯伯好。”徐允儿很乖巧地问候，老于只是哼了一声。 还是于馥珍站了出来，打了圆场，“震寰，你就喜欢给我们惊喜。”她过去亲切地把徐允儿拉到了身边，“允儿，你等下坐我边上吧，不要拘束了。” 于洪道走近自己儿子，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吃完饭把事情给我说清楚。”在洪声集团，他是所有员工的家长，在自己的家里，他对子女的要求很严。 于震寰求助般地往自己的姐姐看了一眼，倒是得到姐姐的点头，他就知道自己的这位同父异母的姐姐，从小就很照顾他。 只是他看到了姐姐身边竟然有了一个年轻的男子，而姐姐总是有意无意地看着这个男子，眼神很是柔和。 “姐，这位帅哥是谁啊？以前没看到过。”于震寰开口问道。 “他就马东，是我的一位……朋友。”于馥珍稍微迟疑了一下，考虑要不要加上一个好字，不过讲完之后，又觉得有些不对，补充道，“他年纪比你大几岁，你叫他东哥吧，我看他们公司很多人都这么叫他。” “东哥？”于震寰凑近了于大小姐的耳朵，“姐，不会是你男朋友吧？” “一边去，人家有女朋友。”于馥珍有些紧张。 只是徐允儿在听到马东的字眼后，没来由地身体一震，然后还打量了老马几眼。 一行人走到落座的席位时，已经有些公司高管在座位上等候了。 “于董。”马东看到了潘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有些拘谨地打了声招呼。 于洪道显然已经看到了对方，快步上前亲热的拍了一下潘杰的肩膀，“老潘啊，你是知道你酒量的，今天可要多喝一点哦。” “不行，年纪大了，血管不好，医生说不能多喝酒了。”潘杰的神情有些放松下来。 “一晃我们都老了，以后是年轻人的天下了。”于洪道转头回看了下跟在身边后的于震寰。 后者会意，热情地叫了声“潘叔好。”再蠢也知道自己老爸再给自己未来的人脉铺路。 “震寰啊，有几年没见了，你去香港读书之后，就一直没见过你。”潘杰在后辈面前就没有拘束了，“好像还带了女朋友，看来不久后，要喝你的喜酒了。” “在香港读书？”马东听到后，想起周华说的唐糖和徐允儿要去香港，而这里就有一个徐允儿，有些事情正在清晰起来。 “潘叔，我年纪还小，结婚还早点，呵呵。”于震寰笑着答道，转头看到了徐允儿嗔怒的表情，马上转移话题，冲着另一边的一个高管招呼道，“胡叔叔，好久不见。”…… 众人落座的时候，于洪道把儿子叫住，“震寰坐我边上。” 于董事长左边坐了潘杰的一众高管，右边是于震寰和徐允儿，再过来是于馥珍和马东。老马仔细看了一下，大能的陈彼得没有出现在宴会上，显然不在邀请的行列。 “这一年，大家辛苦了，来，一起干了这杯。”于洪道站起身来，举杯道。 老板一发话，便是团圆宴的开始，二百多桌的员工开始觥筹交错，又有一些抽奖环节，气氛热烈了起来。 “怎么样？我们的年会热闹吧？”于大小姐跟边上的老马说着话。 “不错，挺有人情味。”马东看到那些生产线上的工人心情都很好。 “我爸经常跟我说公司就是一个家，他就当家长的，这些员工都是他的孩子，即使是成人了，一年总要聚在一起吃个饭，这样大家才会对公司对这个家有感情。”于馥珍是深得自己父亲言传身教的人。 另一边，马东看到于董事长让自己儿子给自己的高管敬酒，言语间把于震寰钦定为接班人，“以后你们这些叔叔伯伯可是要好好教教震寰经营公司啊。” 到潘杰的时候，听到这个营销达人问了一句，“震寰在中文大学学什么专业啊？” “工商管理。”于震寰老实回答道。 “那是不是学到上市公司的管理啊？”潘杰的语中带着试探。 “肯定学到啊，公司从小到大，最后肯定会走上市的道路啊，这是企业发展的趋势。”于震寰倒是有一说一，“我很多同学都问我洪声这么大公司为什么不上市？……” “说什么呢？”于洪道直接打断了小于的话，“公司在我手里就得听我的，到你手里，你想怎么样，我可以不管。” 马东听到这句话，猛然想到老于是什么样的想法了。这要历史重演当年的ib公司沃森家族接班的佳话吗？ 那个时候，ib还不是蓝色巨人，但也已经是成长型的企业了，老沃森打下了很好的基础。但是他的儿子小沃森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花了六年才上完高中，性格叛逆。老沃森很有耐心地培养他，让他进入ib从底层做起，然后开始接班。最后正是这个纨绔的富二代将ib打造成了真正的巨人。 于洪道把上市的功绩留给了接班人，那是一场利益的分配，也是取得人心的游戏，可能也因此形成自己的班底。或许国内的那个通信巨头，5g标准的潜在设计者，他的老板也在等待自己接班人的成长，把上市的辉煌留给他。 这似乎对有个人不公平，马东很快地想到这点。 第一百六十六章 破碎的支票 马东回头看到现在公司的ceo于馥珍脸上没有一丝的不高兴，不禁疑惑了一下。 “其实你不用感到奇怪，洪声集团总归是于家的，而我也总是要嫁人的。”于大小姐清楚马东在想什么，“你觉得我离开了于家，会饿死吗？” “怎么会？”马东呵呵笑道，“再不济，你也可以到我家来蹭饭。”说完，他忽然感觉到这话有些暧昧的意味。 “那先说好，以后我真的没饭吃了，我就来找你。”于妹纸还当了真，神情有些羞涩。 “好啊。”马东点点头，心道，你老爸几百亿身家还能让饿了。 女儿这边的举动，根本就在老于的眼里。他很清楚自己女儿的性格，也相信女儿的能力。只是于震寰在席间却偷偷地告诉他，马东是有女朋友的人。 这下子，老于就不高兴了，他本来就对马东刚才好高骛远的话语有些反感，又听到这个家伙想脚踏两条船，太不把于家放在眼里了，他叫来秘书耳语了一通。 饭吃得差不多了，这时候大家最向往的事情发生了——老板开始发红包了，这是历史的惯例。于洪道虽然年纪已经过了六旬，但是身体不错，一向来坚持亲自把红包发到员工手里。 一叠叠准备好的红包，通过于董事长的手，递给了参加宴会的员工。马东看着这些拿到红包的工人兴高采烈，据说今年的业绩不好，但是老板发的红包却还是没缩水。对于普通的工人而言，这说明公司很有人情味。 马东这一桌是留到了最后，于洪道走一圈回到席位，脸色有些疲惫。不过他还是拿出一个大红包给了潘杰。“老潘，今年公司营收下降得比较多，你不要有压力。现在国内整体经济形势不好，怪不得销售。” “于董，我……”潘杰拿着红包有些过意不去，营收下降如果说不关销售部门的事情，那怪谁呢？何况自己还跟大能的人混在一起。 “你的想法我知道，包括老胡、老刘，你们心里怎么想的，我很清楚。”于洪道声音大了起来，“我们可是一起踩着三轮，走遍整个越州城的老伙计，大家还都是公司的股东。虽然今年公司效益不好，但是对同甘共苦的老伙计是不会亏待的。” “我打算把今年净利的80拿出来做为股东的分红，相信大家应该支持这个决议吧？”于洪道的话里带了一个超级大的红包，放在以前，年底股东分红一般是净利的10到20，这个幅度跳得有点大。 “支持，支持，谢谢于董。”在座的这些高管一脸的高兴。 “不过呢？大能不在分红的行列，我会跟老林联系一下，分红必须打到他的帐号那里。”于洪道补充了这么一个计划，林有声在公司中也有些势力，自己拉过来了，大能也就无人可用了。 “对，对，老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应该给老林，给大能毛线的分红。”高管们纷纷响应。 “爸，大能不是已经是公司股东了？书上讲同股同权，分红怎么都是股东的权利啊？人家是世界500强啊。”于震寰冒了出来，他去了香港之后，感觉眼界变开了，学习了国外的管理知识后，对洪声集团的经营总觉得是乡下作坊运作的模式。 当大能入股时，他就觉得洪声集团终于开始接入国际轨道了。 “住嘴，公司实际的经营不是你照本宣科来的，还同股同权！”于董事长有些恨铁不成钢，吓得徐允儿赶紧把于震寰拉回了座位上。 马东听到于震寰的话后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于家少爷想法太天真。大能若是止步于20的股权，老老实实地做财务投资，会去刻意拉拢那个高管小股东吗？ “其实于少说得挺对，同股同权，新股东和老股东之间还是要平等的。”马东这时插嘴道，只是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看到了老于像鹰一样盯着自己，余光看到边上的于馥珍有些诧异，他笑了笑，继续道。 “但是，大能的股权来自于原来的林家，我们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具体协议，而且这个协议是似乎在11月份敲定的。” “若是有巨大的溢价，那么可以认为同股同权。但若是平价，从公司的估值对等情况来说，那么今年的股东权益应该新老划断。”马东最后说出了结果，“新股东是不享有老股的权益的，至少今年不行。” 听到马东后面的话语，于大小姐才安下心，忍不住看着马东，却发现这人在自己老爸的鹰视之下，镇定自如，心中想道，“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他。” 对赌协议失败了会有溢价吗？肯定不会啊，所以妥妥地新老划断。在座的人都明白这样的道理。 “小马说的对，回头我让秘书问问他们具体的转让协议看。”于洪道认同了马东的建议，还多看了老马一眼，但是心中仍然很是厌恶。 这种半保密的协议会给外人看，还是针对性的第三方假想敌？马东想想这老于就这话就只是一个幌子。 其实这种协议肯定写明了股东的权利和义务，但是上面的一些条款可是不好公布出来的，不然弄不好会激起舆论攻击，所以马东可以肯定，大能对于今年分红上吃的亏，只能是哑巴吃黄连。 于洪道给同席的人发了一圈红包，甚至连刚来的徐允儿也拿到了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到了马东这里的时候，于洪道从秘书手里拿出一个轻飘飘地红包，递了过来。 “谢谢于董。”这个场面，大家都在收红包，马东倒也不客气，站起来拿到手里。 “先打开看看吧。”于洪道没走开，依然站在马东的边上。 马东眉头一皱，搞不懂老于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掀开封口，拿出红包里的东西，原来是一张银行支票。 旁边位置的于馥珍看得分明，却是800万的金额，顿时有一种不详的感觉。她清楚自己父亲的性格，若是报答别人，喜欢润物无声的风格，却不会像这样直接用钱砸。 “于董，你这个红包好像太重了吧。”马东看到数字之后，没什么惊慌，眼神一点波澜也没有。这得益于最近持续的大资金运作，当然还有那十亿的收入。 “看来你的胃口很大。”于洪道一直看着马东的表情，让他很意外，他又从秘书那里拿过来一个红包，“再加一个如何？” 两个红包在手，马东神情不变，“于董是什么意思？” “我听说小马有女朋友，这些线应该可以在越州买套不错的房子，你们两个人应该能好好过日了，就不用来烦珍珍了。”于洪道缓缓地说出目的。 “爸，我想你是误会了。”于馥珍站了起来辩解道，“我跟老马，只是……普通朋友。” 于洪道摆摆手，让女儿闭嘴，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马东。 “哈哈。”马东笑了几声，“我是有个爱我的女朋友，我也会买房子。于董可能想错了，我不需要任何人带着目的的金钱。” “钱在你的眼里可以干成任何事情，但是在我眼里，好像干不成什么事情。”马东想起了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再多的钱也买不到爱人的健康。” 在这些人的环视之下，马东双手一扯，把两张支票撕碎，然后随意向后一甩，纸屑在空中飞舞。 “我如果需要钱，我会自己赚，可能将来会赚得比任何人都多。” 马东转头对于馥珍说道，“珍珍，我吃完了，没事，我先走了。”他向前踏出一步，那些掉落在地上的支票纸碎又被他的步伐带到了空中。 于洪道很惊讶地看着马东离去的背景，而于馥珍感觉到自己的脸庞有些湿润，两行晶莹泪水潸然而下。 第一百六十七章 好彩单车 马东走了，他没有去开停在厂区的汽车，甚至把车钥匙扔给了洪声集团的保安。他知道于洪道误会了，但是当那近乎两千万的钱向他砸过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被侮辱了。 有钱人的傲慢碰到了他的倔强，千万支票化成了碎片。于馥珍给他的感觉很好，马东觉得她可能是这个世上最懂他的女人，跟她交流总会很轻松，有时候心底涌上来些许对她的依恋。 他抬头望着深邃的夜空，无边的黑暗笼罩了穹顶，“也许只有时间，才会知道最后的结果。” 另一边的于洪道很是莫名，转头看到了女儿的泪光点点，他深知道自己女儿坚韧的性格，但是就是最近的一两个月内，他见到了女儿两次流泪，而泪水似乎都跟这个叫马东的男子有关。 “要么是这个年轻人的胃口特别大，要么就是他根本就不稀罕这笔巨款。”于洪道的双眼有些混浊，“若是后者，我的做法是欠妥当了。” “但是谁让我是父亲呢？”于洪道自我提醒道，“于家的女儿难道还要跟普通女孩抢一个男人吗？” 圣诞的假期很长，主是要美股的休市时间比较长，要到元旦后再结束，虽然还有其他国家的股市还处于交易期，但他跟曲柔商量好了，休息为主。 要是放在以前，谢总监的旷工罪名又压下来了，但是谁让现在的茹鑫qdii基金已经成为业内的一个传奇呢？一夜净值增长20倍，很多财经媒体已经把曲柔夸上了天。谢丰又忘不了马东那野兽般的目光，他现在对老马已经心存惧意。 马东从洪声集团的厂区回来之后，心情很不好，打开电脑把前期美股的走势浏览了一遍。神识进入网络，进一步延伸，在大脑的指挥之下，顺利地侵入了美联储的内部系统。 现在是休市的时间点，联储显然也属于放假状态，神识进入了多层防护的服务器后，自由游走。忽然马东发现一样令他感兴趣的东西，那是一份会议计要。 只是一扫里面的内容，马东吓了一跳，我擦，节后看来市场有麻烦了。不过，一秒之后，他却开心了起来，“这不是给自己的机会吗？” 第二天，他醒来推门发现脚下碰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却是一把沃尔沃的车钥匙，捡起来一看，不就是他扔在洪声保安那边的那把，打开窗，看到那辆沃尔沃静静地停在房子边上。 他晚上睡得迷糊的时候依稀听到了脚步声，也没怎么在意，不用思考，就知道肯定是于馥珍送过来的。 马东起床的时候还在想着去自己去买个车子代代步，一个人习惯了开车，生活中往往就离不开车子了。看来，还是她了解我，老马不禁想到。 延着神女湖晨练，半路用手机刷了会儿朋友圈，发现里全是关于“好彩单车即将倒闭的新闻。” 网络经济的兴起，共享成为一大风口。大批量的共享单车冒了出来，不过最有名两家共享单车公司的份额最大。一家是北方的摩尔单车，一家便是南方的好彩单车。两家的市场份额一度占到了80。 摩尔单车已经被一家互联网巨头收购，创始人是一个姓胡的妹纸，成功套现离场。 而好彩单车的创始人是同为临大的校友戴成，还是跟马东同一届的，不过对方是工商管理专业的。 大量的融资让好彩单车的扩张速度很快，但随着股东分歧的加大，也导致了后续资金链的断裂。在数以千万计客户要求退还租金的要求，好彩已经撑不下去了。 “近40亿的押金要退还，差不多有2亿多的用户。”马东看着新闻有些砸舌，“一手好牌打成这样，真是太可惜了。” 扫到郭广为一众临大同学的朋友圈时，马东看到这些人都写上了，支持校友创业，坚决不讨好彩押金的话语，老郭这货竟然还写着，“戴愣子顶住，等我有钱了，就来解放你！你可是我们这一代创业的偶像。” “戴愣子？”马东想起曾经那个在学校一些大场面活动中很抢眼的学生会主席，戴成应该不算愣啊，但是创业后的一些经营行为，却的确犯了很多愣子的错误。 毕业即创业，其实自身就存在经验不足的问题。再加上受到市场资本的追捧，好彩单车的市值一度冲到30亿美元，这种情况下，普通人的心理都是会膨胀的。 马东开车的时候，发现副驾驶位上面有个纸条，上面有几个字，“我们是好朋友。”，他当然清楚是谁写的，在他的心里，何尝不把她当成好朋友呢。 到了破钱巷，咸鱼中介已经大换样了，门口的店招改为了咸鱼城市服务创新公司，看里面的样子，人头攒动，看着生意还算不错。 很多员工都认识马东，知道是老板的好朋友，都热情地叫起东哥，马东点头以对，看着这些年轻的面孔，让他想起不久前的那个自己，那个佛系青年。 马东直接推门进了郭广为的办公室，老郭正在教训着手下，“城南那么这么多的拆迁，你们竟然没逮到几个长期客户？你们在干什么吃的？” “有拆迁就有需求，那个店面，我是花了很大的钱开起来的，现在竟然跟我说盈亏还做不平，不是市场不好，明显是你们自己没做好。” 郭广为转头看到了马东，然后直接结束了训话，“回去好好做事！”听到老板的话之后，这些挨训的员工赶紧溜之大吉。 “可以啊，现在挺有老板的模样了。”马东笑道。 “没办法，这个新人不骂不成器。”郭广为起身道，“东子，坐一下，我给倒杯水。” “别，我自己来，咱们谁跟谁啊。”马东从饮水机那边拿了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 两人随性地聊了会天，就聊到了好彩单车上面。 “戴愣子真是傻，当时估值那么高，直接跟摩尔一样卖掉套现，多好啊。”郭广为一声叹息，“你看摩尔创始人胡妹纸现在活得多惬意。”老郭改不了八卦的毛病啊。 “哈哈，你不懂，共享单车的风口只是出了一个小口子。”马东淡淡地一笑，“后面还会有更大浪潮。” “只是可惜，好彩倒在资本的傲慢和市场的偏见上面。”马东的话里透着深意，看到郭广为一头雾水的模样，“你不用明白，你又不做这一块。其实我也是开车过来的时候想到的，操作地好，他应该还有一线生机。” “东子，你的意思是好彩单车还有救？”郭广为还是很了解马东的。 “有。”马东点点头，心中也有些意动，不过现在的他不是随意帮人的烂好人了，他在想自己会得到什么样的好处。 “那就帮帮戴愣子吧，他如果倒了，我们这一代创业的激情会掉一半的。”郭广为的话不让马东不由地陷入沉思。 第一百六十八章 拯救共享单车 “一个人可以长得丑陋，也可以活得普通，但是必须要有梦想，再卑微的梦想持续燃烧，也能成为一段不平凡的人生。”这是好车单车的创始人戴成在一次学校活动中说的话。 马东对这句话印象特别深刻，因为他当时在现场感受到了同龄人对创业的激情。 现实的情况正将出现悲剧的结果，戴成的梦想正在沦为泡影，难道我们的一代真的在垮掉来吗？马东的心中燃起一团烈火。 “绝不，若是能持续，就应该扛到黎明来临的时候。”马东暗暗下定了决心，“不过我若出手，却也不能没有收获。” 匆匆告别了郭广为，他开着车向着城北的软件科技园驶去，那里是好彩单车新搬进的总部。 一家创业公司在不到两年时间，从零增长到30亿美元的估值然后可能重新归零，不光是创始人没适应过来，就是公司的规划也没跟上。 从一开始的城北软件园的小办公场地起家，后来又搬进了市中心的最豪华区域的越安路。但是形势急转日下，资金链紧张之后，公司无力再呆在市中心，只得搬回了原来创业时的软件园区。 马东还没开到软件园的大门，就看到了一个长长的队列，几乎从五六公里外的马路排到了软件园的里面。他找了个车位，停下来，然后问排队的一个男子，“哥们，这么排队在干嘛呢？不会又是搞营销吧？” “啊？”这个男子听到老马这么问，还惊讶地看了一眼，“你不知道吗？好彩单车快要倒闭了，我们都是来要回押金的。” “这么多人都是来要押金的？”马东心说这场面还真是搞大了，可想而知，好彩已经到了多么危险的境地。 “对啊。这里有好几千人呢！据说网上已经排了一千万人的队了。”这个男子边看手机边回答，“我特意从诸山过来，看看今天能不能拿回押金。” “诸山？我去，这可是有二百来公里啊，你这一趟成本可不小，就为了拿回188元的押金？”马东心说，这家伙跑这趟来回车费都得上百了，这是多大的决心啊？ 好彩单车的押金的188元，交了押金就可以有优惠骑行的权利，而这个押金的数量据说达到了2亿人，接近40亿的规模。 马东穿过人群，走向好彩单车的办公区域，却被保安拦了下来。 “要押金去那边排队，会有专门审核的窗口。这里的行政办公的区域，非公司员工不能进去。”五、六个保安已经架好防守的阵型，由于提前做好了预期，保安好彩的行政办公区域已经被半封锁了起来。 “我不是来退押金的。”马东解释道，“我是来找戴成的，我是他临大的同学，我是来投钱的！” “去，去，去。”保安一脸的嫌弃，“别扯这些幼稚的理由，投钱？这公司都快要倒闭了，还想投钱，你是钱多没处使，净想浪了不是？” “我告诉你，上次有个家伙戴个假发，冒充老外想直闯进去，被哥几个一顿好打。你还是安心去后面排队吧。” 我擦，竟然被个保安鄙视了，马东收起人蓄无害的笑脸，眼睛一眯，“几位，那我要怎样才能进去呢？” 他的神情很严肃，皮肤的毛孔呼吸起来，周围的空气似乎被调动起来。气氛顿时变得沉闷，马东紧紧地盯着领头的保安。 这个保安对视到老马冷冷的目光时，不由地脖子一缩，头脑中感觉一丝凉意，“这个人穿着考究，看着西服挺上档次了，应该不是一个普通人吧。” “先生要进去可以，先做一下登记。”保安首领的态度软了下来，他们都是软件园区的保安，这几天只临时抽调出来的，真是去好彩行政办公场所闹事的，责任也不全在他们。 马东胡乱签了个名，然后从容地踏进了好彩单车的行政办公区域。 一路往里面走来，马东看到一些办公室已经没有人了，剩下的只是一地的纸张，有些办公桌上的电脑都已经不见了。看来还真像倒闭的前兆啊。 在职场混得久的人都知道，讲究的公司里，总裁办公室往往在南向第二顺的位置，第一顺的一般会让给财务部，偏好风水的还会设点玄关，供上财神。其实不算什么迷信之类的，就属于企业自我解压的形式。 马东敲开了总裁办公室，看到了老板桌后面一边满脸疲惫的男子，分明就是曾经的学生会主席戴成。毕业五年之后的戴成看起来比马东要老成的多，公司的大跨度变动让他的身心变得憔悴，已经看不到当年学校里风华正茂，挥斥方遒的风采了。 “你是？”戴成看到了一个陌生的面孔，有些没适应过来，心里更是惴惴，以为又是来闹事要押金的客户。 “我是马东，我们是临大同一届的校友。”马东主动伸出手。 “校友？”戴成迟疑了一下，礼节性地跟老马握了一下手，“不知道马先生来我的办公室有什么事吗？” 一个陌生人杀到你的办公室，虽然对方说明了身份，但你肯定会第一想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好事，天大的好事。”马东很不客气地坐在老板桌前面的位子上，笑着答道。 听到马东的笑声，神经已经很敏感的戴成心情有些糟，冷声说道，“马先生，我不管你是不是我的校友，若是你是看我笑话的，就请你到外面，看看那里长达五公里的退押金的队伍，让人一见就觉得好彩就是一个笑话。” “若是来谈正事的，就麻烦你考虑一下创业者的尊严。”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马东心说这哥们是被现实打击得够呛了，当即止了脸上的笑意。 “我直接说了吧，我打算投资五亿给好彩单车。”马上开门见山，直接说出来投钱的数量，这是他银行卡现有的所有现金，另外的2千万中有一千万已经让他转给了咸鱼，另外一千万转入了国内的股票帐户。 第一百六十九章 争我们的未来 “hat？”戴成双眼睁得老圆，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马东，自己的好彩单车明显已经快要倒闭，他甚至已经在电脑刚打好了惨烈结束的微博，“如果要死，就让好彩单车有尊严地死，把押金退给所有的客户。” “那个，马同学，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戴成已经接受了对方是校友的可能。 “真，比真金还真。”马东点点头，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了那张黑卡，“钱就在这里，不多不少，五个亿！” 没有一个创始人希望看到自己打造的企业在自己的手里倒闭，即使能够晚几天，对于他来说，至少也是一种最后的拥有，而时间是创造奇迹的最大推手。 “那么，就请马同学提要求吧？”戴成的共享单车创业路上经历十轮融资，他很了解资本需要的是相应的利益。此刻，他心中却在苦笑，一个即将倒闭的公司，还有什么样的利益会让资本动心呢？ “其实我这笔钱可以算成融资，也可以算做一场豪赌！”马东不慌不忙地道。 “豪赌？”戴成有些迷惘，如果是赌，那么就是说会有赢的机会，而赢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 “怎么赌？”戴成没想明白对方用意，他还补充道，“我只占有一部分股权，还有很大股权是属于其他的四家风投机构的，而且我们五家都有一票否决权。” 好彩的一票否决权就在公司的重大决议时，五个主要股东若有一个反对，便无法通过决议。早在一年前，风投机构筹划了摩尔单车与好彩单车的合并，但是在最后的阶段，戴成投出了反对票。他当时的倔强使得好彩失去了风投的继续追捧，而戴愣子的称号由此而来。 “我有一个很不错的建议，这是一个对赌协议的想法。”马东说出了自己的方案。 原来是马东想以5亿资金为保证金，获得好彩单车帐户上现金的运作权，时效是只是新年开始第一个月的前15天。 “你想要运作权干什么？”戴成听到对方的目的后心生紧张。 “做金融投资！”马东也不瞒他。 “不可能，金融操作的风险太大。”戴成听后直接反对道，“我们融资了20多亿美元，再加上几十亿的押金，现在的帐户的资金，怎么说也有百来亿本国货币，这是绝对不能亏的。” “若是还有100亿，也不至于不让人退188元的押金吧？”马东话中带着嗤笑，他的神识早一步探悉了对方的底细，甚至不到70亿资金，根据法律程序，退掉所有押金前，还得先还了厂商的欠款。 戴成看到马东胸有成竹的样子，知道对方有备而来，弄不好自己公司的开户银行里有他的人。他颓然地坐到椅子上，“即使我同意，其他股东也不会同意。” “你不去试试，怎么就知道他们不同意呢？”马东知道对方松口了，“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赌一赌总是一个机会。” “还有什么要求吗？”戴成很明白钱不是这么顺利拿到的。 “有！”马东继续说道，“我这个5亿的资金一方面算作保证金，若是在运作好彩公司资金出现正收益后，则这笔钱会以25亿元公司整体估值，向前五大股东收购好彩单车的20股权。”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不稀释现在的股份数量，5亿元收购老股东的持股。”戴成对这个方案没有异议，若是五家一起减，他损失不大，但决定权还是在他手里。 其实马东的意思很明确，减少风投的股份份额，削弱这些机构对公司的干涉能力，一个公司的经营只能有一个声音，指手划脚的人多了，公司很难形成合力。 “若是运作资金盈利超过30以上，我有权以50亿公司估值水平，向其他四家风投机构购买他们余下的股份。” “同时，我要求你们五家全部放弃一票否决权，聘请专业的职业经理人来打理公司。”马东一口气提出了要求。 “至于半个月盈利30，这是几十亿的体量，这种概率太小了吧。”而且戴成关注的是后面那句话，“这是我创立的公司，我必须要有自己的权力。你说的请职业经理人，是不是要我离开呢？” “这一场风波下来，你觉得你还适应做这个ceo吗？”马东知道对方的愣劲上来了，“融资20多亿美元，市场份额一度占到了全国的70，这么好的一手牌，被你打到快倒闭的份上，你说，你还适合吗？” “我……”。马东说的都是事实，他在很多地方犯了错误，“好吧，若是你真能赚那么多钱，我会考虑你的这个建议。” “不过，你好像没有说如果运作资金亏损呢？”戴成当然想到了另外的可能性。 “若是亏掉保证金，可以立即止损，若是还有亏损，那么我会追加由资金补足。”马东没有二话，把责任挑了起来，“我承诺保底，保证好彩的钱不出现亏损。” “我算看出来了，你是一个赌徒。”戴成听到保底两个字脸上放松了点，“而且还是愿意一次性拿5亿出来赌的狂徒。” “错！这不是赌，这是争！”马东摇摇头，说得很严肃，“我在为我们这一代的创业者争，当摩尔的胡妹纸选择套利的时候，大家很失望。我们同龄人创业者的希望压在了你身上，若是你垮了，我们这一代创业者会失去很大的信心。” “很多年轻人一直在看着你，象牙塔出来后创业起家，一时的成功曾吸引更多的人去尝试。我们不能改变世界，但是我们可以改变自己的未来。” “而失败，却会让那些年轻人失去尝试的勇气。我看到好彩的新闻，想帮你争一争，若是成功了，不仅是我们这一代创业人的激情暴棚，也会让那些还在学校里准备创业的学子看到希望。” “所以，你应该明白，大家不想看到你倒下！” “这……”戴成站了起来，正重地向马东拘了一躬，“马同学，谢谢你。” “谢我还早呢，现在重要的把协议起草出来，然后好好询问，那四个现在心情瓦凉瓦凉的风投机构，看看他们愿不愿让我们去争一争！”马东心里已经判断这个戴愣子已经被说服了。 第一百七十章 解锁封闭期 马东从软件园区出来，大楼下面的北风很大，再加上冬季的低温，让人感觉到寒冷的气息。他看到那些排队中的人，有些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抬头看到了太阳被云层挡住了身体，阳光根本不能全部照在大地之上。 “凛冬已至，但春天最终会来临！”马东回头望了好彩单车公司的方向，暗暗打气，“坚持住，到春天来临的时候，一切的寒意都将被甩得无影无踪。” “也许我还会让这个风口的能量暴发得更大一些！” 若靠好彩单车的资金自救，显然完不成涅槃。本着自身利益的最大化需求，他需要更多的盟友，当然主要是他现在没有钱了。前脚收进了五亿，却是一下子投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坑中，至少现在为止，还溅不上一点水花。 “还是给找点资金来助力啊。”马东启动了车子，脑中开始了晒筛选盟友。 不知不觉中，这个从二万多元起家的金融病号，他已经进入了利用别人的钱来帮自己赚钱的境界，这是金融大鳄的必经之路。资金只有到他们的手里，才能产生钱生钱的结果。 他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奥星航空的裘向海，这个人出身乡下，但是却在上世纪90年代初敢带着几车皮的轻工产品却跟老毛子换飞机，还是一口气换来了两架图系货机。土鳖的胸中却有一颗不安份的心，他是可以争取的。 果然，一听说马东有一个金融运作的想法，裘向海立马有兴趣。他可是吃过甜头的人，不过，考虑到细节，他还是约了马东明天现场谈，地点定在了明月湖高尔夫球场。 搞定了一个，接下来的第二个，马东想到了自己的公司，现在的qdii基金已经可以算是一个小巨兽了，应该可以考虑加大觅食的量了。 一年即将结束了，张茹玉变得越来越忙，即使别人开始的休假，她依然有工作需要做，金融公司的老板，年底基本上都很忙。 马东敲门走进了办公室，并打了个招呼。张茹玉看到对方之后，有些惊讶。 “老马，你最近应该不是休息吗？”张茹玉知道美股的圣诞假期，至于马东和曲柔提出需要休假，她自然也同意的。 “我打算把今年分红的时间延迟一下。”马东说了一个事情，茹鑫qdii基金半年内的收益超过了20倍，于是管理层的意见是12月底分红一次，基本上要分去30亿的收益。 “这恐怕不行，公司已经发了公告，而且最近的财经媒体都在谈我们的这只qdii基金。”张茹玉听后，提出了反对。在全行业哀鸿遍野的背景，竟然有这么一只业绩出类拔萃的基金，任何公司都会选择把它宣传出去。随意变动分红日期，会让客户产生不信任感。 “其实分红对于你来说可是一个成为亿万富翁的日子。”张茹玉笑道，“按照业绩，在触动基金经理的激励条款之后，你预计可以拿到3亿元的收益分成，当然税后应该在18亿左右。” “我对这个富翁称号没啥感觉，我还是我，不同的只是口袋里多了一点钱。”马东摇摇头，“我最近打算做一波操作，需要大量的资金，所以想着能不能把基金分红推迟。” “哦，有确定时间吗？”张茹玉听到对方有操作计划，兴趣提了上来。 “明年年初。”马东说了个模糊的时间。 张茹玉听后，想了一下，“分红方案不可改变，不过呢……” 她看了一眼马东，发现这个男人面如止水，若是普通人听到自己将要拿到快2亿的钱时，总应该高兴才对，而这个男人却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们可以考虑开放基金的申购，扩大原有基金的份额。”张茹玉说出了她想到方法，“有了前面夸张的业绩做铺垫，这个基金绝对会是大卖的。” 茹鑫qdii基金其实成立时间很短，甚至还没有过封闭期，由于业绩的原因，分红和放开申购都是可以进行操作的。 在基金条款里，业绩的剧烈变动成为了改变封闭期的一个小概率原因，但是现在，这个小概率因素被激活了。 “时间赶得进吗？”马东预感到元旦结束后市场可能面临的波动，若是基金筹集得慢，那根本就来不及，“我需要1月3日之前准备好充分的资金。” “这个时间，有些急。”张茹玉想了想，“不过，只要宣传得好，问题不大。更何况最近财媒那边的预热已经完成，不难制造出短期的财经热点，然后启动销售，大不了只放开三天的销售期，看看能筹集多少。” “不过，我有种预感，即使是三天销售，这个基金销售量会更很大。在销售后，我考虑把你提到基金经理的位置，茹鑫qdii基金设立双基金经理配置。”张茹玉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 “谢谢张总，那就麻烦你多费点心。我就不打搅你工作了。”马东想着有没有其他的资金渠道，就想离开。 “你给我回来！”张茹玉对老马甩锅态度有些气愤，“你是当事的基金经理，怎么当起甩手掌柜？今天有些晚了，放你一马。明天开始，你的假期结束了，回来上班，然后做好t，去几个重点地区路演。” “我们已经不是新基金了，还搞什么路演？”马东心说哥们最近有点忙。 “还真是基金业新人的底子，趁着业绩好就得拉出去多冒冒头，让投资者认识你。曲柔也是，好几个重要的财经媒体都有采访的意思，她倒好，跑到国外度假去了。” “现在你不出面，谁出面，都是超过百万的投资款，再有钱的人也会看看是谁是真正操盘手啊？而且这种路演对你未来的职业道路有很大的帮助。” 汗，哥们好像犯了金融小白的错误，金融行业也需要宣传和自我宣传的，你看那个天天喊底部的李大嘴，时刻想着制造点金融娱乐话题，这就是一种自我宣传，也有人说他是自黑。 “好吧，张总尽管吩咐。”马东赶紧答应下来，又弱弱地道，“不过，明早有还有个约会。” “约会？女朋友吗？”张茹玉脱口而出，忽然想到自己好像八卦了点，“我只是随便问问，毕竟你这个年纪，还是工作重要。” “不是。”马东否定道，“奥星的老板约我明天去打高尔夫。” 而在马东所不清楚的城市的另一边，一个穿着中年男子抽着雪茄，喃喃的念叨着马东的名字，脸上带着怒意。 第一百七十一章 挥杆高尔夫 明月湖高尔夫球场其实不在明月湖景区，根本就是跟明月湖是反方向的所在。马东足足开了一个半小时，才到达了这个地点。地方很偏，不过一眼看去，植被很不错。虽然是冬天，但是球场的草坪还是保养得不错。 马东在保安的引领下，进入到球场里面。讲真的，打高尔夫球其实还是要看天气的，一般来说，春秋时节，草长莺飞，暖风习习，挥上几杆，很是惬意，夏天的话，也多是选择早晚，或是室内。 一阵寒风吹来，马东紧了紧自己的羽绒衣，他昨天查了球场的资料，就知道是个需要增加保暖配置。露天的球场上，根本没啥人，心里不禁腹诽，“谁喜欢大冬天的玩高尔夫，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 不一会儿，马东就看到裘向海大步流星走过来迎接他，刚才进来的时候，马东就报了裘董事长的名字，显然是保安已经通知到了。 “小马，我都等你好一阵了，走，跟我去挥两杆。”裘向海上前来拉过马东的手，压根也不管对方会不会。 马东木然地跟着裘董事长进到了球场里，起伏地草坪之间，点缀着白色的沙坑，这是一个9洞的场地。眼光一扫，看到了裘星星缩着脖子，坐在草坪上的电车里，边上放着一个装球杆的袋子，在风中瑟瑟发抖，看到马东后，大声招呼了一声。 “一点冷就变成狗样，像什么话。”裘向海又开始教训起儿子来，“老子当然比你大一点这个时候就敢往西伯利亚，零下四十度还敢光着膀子跟人干架呢。” 上世纪90年代起家的那些企业家，基本上都是拼出来的，那是一个需要强大胆识的年代。 “爸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会在露天风口里谈生意。”裘星星抱紧了自己的外套，一早被他老爸拉起来做球童，心情糟透了。 “这点冷怕什么，等一下活动开了就热了。”裘向海最近对儿子严厉起来了，“你看看人家小马，也不见得怎么冷。” “那个，裘董，我们还是谈点正事吧？”马东可不想成为老裘教育儿子的题材。 “小马，不要急。也不要叫得这么见外，你是我弟弟的学生，就是咱们一家人，叫声叔叔就可以了。”裘向海脱去外套，放在了电车上，“有没有兴趣打挥两杆啊？” “那个，裘叔，我不会。”马东心说，哥们以前穷吊丝一枚，哪会这高大上的运动。 “不会不要紧，年轻人学得快，我让星儿在教你一下。”裘向海说得和颜悦色，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一根七号铁杆，直接开了球。 一般来说，高尔夫球杆有九根铁杆，五根木杆，相邻号码的球杆所击球距离相差10米左右，这也是球手在球场上会不时换杆的主要原因。 “马哥，终于有你不会的。”裘星星听说马东不会打球倒是兴奋起来，这家伙前段时间被老马的种种行为震惊了。先是擂台上打败了姚先勇，后面更在资本市场上击退了浑水。 他背着一大袋子球杆过来，“马哥，这是高尔夫球杆，根据你自己的力量打出来的距离都是有差别的。” 他拿出了一根铁杆，“这是3号杆，一般来说，在风小的情况下，我能打出150米左右。”接着又拿出另一根来，“这是4号杆，以上一根类推，我用这根杆能打140米……” 这货可能对做生意之类的有些不擅长，但是对高尔球却好像挺精通的，有他上，倒让马东在这方面找到了不错的老师。 “握杆很的讲究的，有好几种握法，我当时学的时候，是右手小指锁进到左手食指和中指之间。”裘星星指点起了马东握杆，“对，就这样锁住。” “美国的老虎·伍兹就是这样握杆的。”这家伙还卖弄起来，“然后摆动手臂到最高点，下杆加速。” 随后裘星星给马东示范了几个击球动作，马东看得很认真，在学习了八极拳中的十字劲之后，他现在对力量的把握更好了。 他接过裘星星递过来的铁杆，站好姿势，上身微微向右倾，摆动手臂到最高点，感应着身体重心的变化，快速向球击去。 “咚”地一声，白色的高尔夫球如同箭一般冲向天空，然后抛物线地落在了前面的草坪上，离着最近的一号洞竟然不到3米左右。 “我擦，马哥，你第一杆就打出老鹰球啊。”裘星星眼睛都看直了。这是一个四个标准杆的一号洞，老马看着样子只要两杆就行了，再不济也是小鸟球。 两人走到了球的落点那边，裘星星递给马东一根推杆，然后看着马东轻轻一推，球已经进洞，幽幽地说了一句，“马哥，你太不地道了。” “什么？”马东心里正在为自己的第一次高尔夫球进洞而开心。 “你压根就是会打高尔夫，还浪费我感情教你。”裘星星有些不满。 马东多洞里拿出球，笑道，“我真是第一次打，可能练了点功夫，一样通百样通。”说得裘大少分外羡慕。 “我刚才好像看见小马打了个好球啊。”裘向海走近来。 “爸，马哥两杆进洞。”裘星星报告了实情。 “看来小马的很有打球的天赋啊。”裘向海发出邀请，“一起来打个半场吧。” “好啊。”马东在打进第一洞后，发现高尔夫也不是特别难，在皮肤呼吸的异能下，他能感受空气的流动，即使现在这种北风很大的天气，通过脑子还能计算出最佳的着力点。 两人相互击球，害得裘大少背着袋子跑来跑去，不过运动起来后，这家伙也就不怕冷了。 高尔夫半场是9个洞，一般标准是36杆，马东前面发挥得不错，五个洞只打了18杆，把裘家两父子看呆了。到后面的时候，他知道藏拙了，最后9洞打完，愣是超过了标准杆一杆，而裘向海打出41杆，比他还多了5杆。 “我本来以为我这水平在越州还不错的，想不到今天竟然会输给小马这么多。”裘向海拿了块毛巾擦了下脸上的汗。 “不过我算看出来了，小马是个高人啊。”裘向海最后评价道。 “哪里啊，我今天应该是运气好，我刚才有一杆是风吹着球进洞的。”马东心情不错。 “小马，我今天请你来打球，是有目的。”裘向海的神情严肃起来，“虽然上次对浑水的一战，你让我印象深刻，但是我还是不太了解你，所以我请你来打场球。” “高尔夫球最能锻炼人的掌控能力，即使是半场9洞，一个一个来，最需要的是稳定性。你的表现实在让我惊讶。所以，你选择继续相信你。” “我可以筹集30亿资金给你使用，收益分成还是按照以前的那份50的来计算吧。”裘向海说得很坚决，“回头我让星儿起草了协议出来。” 马东听到这个数字后，想到当时浑水做空时，裘家只拿了不到十亿出来，现在却敢于拼出30亿来，要知道他们前几天还掉了上市公司的钱，这应该是极限了。 “谢谢裘叔的信任，我想这份信任，必会带来巨大的收益。”马东知道裘家的资金算是搞定了。 正说着话，他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中途危机 马东接起电话听到了陈倩的声音，却是给他买好了晚上去沪上的高铁车票，明天有一场在沪上券商营业部的基金路演，需要他去吆喝卖基金。 张茹玉果然是雷厉风行的主，一旦敲定了qdii基金封闭期解锁之后，便开展了后续的销售。同时对产品又进行了结构化的延伸，这一次的销售全部是针对海外金融衍生品种的c类基金。 也就是说，这一次开放期内销售的基金都会用投海外市场的金融、实物、国债等期货以及期权投资，也包括了外汇市场，这是专为马东补充弹药的基金销售。 这样的销售不会影响前期a类基金的分红情况，至于前期创设的b类基金已经被张茹玉收回了，并带去差不多十多亿的利润。 在市场运作允许的情况下，a类基金会向c类相应的资金支持，不过c类需要支付给a类一定的利息。结构化基金产品在控制市场的风险和利润最大化方面，能有不错的表现。 马东在与裘家的财务顾问协议上签了字，吃了午饭后，马不停蹄地赶回公司去，他需要把路演的一些资料带上。 裘向海看着老马急驰而去，对自己的儿子说道，“我本来以为裘家未来几十年只能会走下坡路，难以挽回。但是马东出现后，裘家却出现了转机。” “儿子啊，以前我可以任你胡作非为，但是今天开始，收起你那些吊儿郎当的样子，该好好学学经营公司了。” “我们现在有一个做大的机会，不过需要我们押上自己的身家。” 裘家在赌，戴成也想赌，他极力说服那些前期投下资本的风投机构。别人想做大，他只是想活下去。好彩单车曾经风头一时无二，现在却已经摇摇欲坠。他不甘心，虽然马东这个时候的介入有种趁火打劫的感觉，但在倒闭面前，受点损失又能如何，若是成功了，未尝不能东山再起。 而且他从马东的神色感觉到对方对共享单车的前途似乎极为看好，莫非他已经想到新的创收模式？戴成不禁想到。“不管有没有出路，先把钱的事情搞定。” 他拿起了电话，打给了好彩单车的大股东，“李董，我这边有一个自救的计划……”。 从高尔夫球场出来的道路上车子很少，马东的车子却开得不快，他在盘算着未来能筹集到了资金数量。 从二万元的基础资金走来，他已经运作起了越来越大的资金量。若是顺利，好彩和裘家就能筹集到六、七十亿的资金，相当于十亿美元，这是一笔巨款。但是他还是有点担心，因为他的对手应该是华尔街金融巨头。 对比那些人，浑水公司只是一个流浪在外面的小鳄鱼而已。他需要更多的资金，更完善的计划，虽然在信息上他已经有了先机，但是在资本市场中，随机的一个小波段便可以让人血本无归。 忽然，马东感到自己的皮肤紧张了起来，这种感觉很熟悉，因为已经碰到过多，危险的信号极为明显。他紧握住方向盘，看到了不远的道路上，抛锚着一辆厢式货车，挡住了大半的路，边上倒是一条不深的沟。 这种场景让他想到当时的神女湖，他和于馥珍被波蒂克的人也是这样拦截的。虽然差不多还有百来米的距离，他的眼神锁定在那几个拦车的男子身上，因为他们的胸口有些突起，仔细观察，似乎是枪的形状。 “我有些明白是该怎么挖掘你们出来了。”马东的脸上透着阴冷，经历了好几次的死里逃生，他已经学会在危险面前该保持什么样的状态。 “停车！停车，我们车子坏了，麻烦你拉我们一程。”那些人向马东挥舞着一只手，马东能清楚地看到他们嘴角的阴笑。 “好杀手未必都有好的演技！”马东自言自语道，他没有停车，反而加大了油门，直冲过去。 拦路的那三个男子见状，直接从怀里掏出枪来，却是见到了马东的快速撞过来，接着看到车里出现一道闪光，顿时，吓得躲闪到了一边。 马东的车子快速与货车会车而过，只是一个轮胎驶到了边的小沟里，听到底盘擦碰的声音。他依然没减速，继续一轰油门，车子扬长而去。 “林科长，我把这几个小角色的照片发给你，他们应该是给干脏活的，想在路上劫我，不过，被我逃掉了。”马东启动了车载蓝牙，打电话给了林建国，把刚才拍的照片发送了出去。 “在哪里？我马上到？”林建国有些紧张，最近没有什么动静，他正想着找线索呢。 “明月湖高尔夫球场这边的山路，我发定位给你，他们的一辆银色厢式货车，车牌是临c87xd，不过应该是套牌。你如果动作快点，还有希望抓住他们。”马东接着提醒道，“他们有枪哦。” 他不打算把一个重要信息告诉国安，因为他想自己来解决。 放下电话后，马东的脸依然阴冷。在刚才看到这些人的时候，他就想到了一个人来，就是那个于震寰的女朋友徐允儿，他回想起来，当时这个女儿听到他名字时似乎神情变了一下。而唐糖又跟她有联系，而这个女人又是赵诚良的秘书。 这个女人太有问题了。这些杀手的出现，是这个女人在于家看到我之后，有理由相信，他们担心我坏了他们的事。而他们的目标很明显，那就是洪声集团的于家。 “既然是这样，那我是不是应该让你们更紧张一点。”马东想到了一种方法，只是脑中浮现起于馥珍的样子时，有些迟疑。“若是她知道我抱着目的接近她，会不会很伤心？” 一路上，马东还是很犹豫，只是到了公司的时候，却发现了于大小姐宾利车也刚到楼下。四目相对，马东看到了对方的依恋。 “也许这个世界没什么错对，有的只是人的善恶，我不对好人做恶，我只是想让好人好过一点。”马东缓缓走上前，“珍珍，好巧啊。” “老马，上次我爸是做得有些过了，你不要在意。”于馥珍指的肯定自己老爸砸钱的事情。 “任何父亲都会这么做的，只是有些情况他可能不太了解。”马东柔和地看看于妹纸的眼睛，“他没有看到我们在海上一起经历过生死，没有看到我们在神女湖曾经抱团取暖。” 听到这里，于馥珍的眼中放出光芒，“老马，我们……” “我们是好朋友。”马东还是叹息一声。他想过试着接近于馥珍来观察后续对洪声集团的行动，虽然他已经心动，但是到最后，依然下不了狠心，看着她的眼神，他还是不愿意欺骗她。 第一百七十三章 十亿赌局 马东坐上了去沪上的高铁，只是边上却来了一个熟人。 “东哥，一起啊。”周华笑着说道。 “华仔？你怎么也去沪上吗？”马东有些不解。 “是啊，跟你解释一下，林科说你有危险，然后让我跟着你，二十四小时保护。”周华答道。 “就你一个经侦出身的小警察，还保护我？”马东开起玩笑。 “知道东哥战绩一挑十，我就当个边上放哨的。”周华也哈哈一笑。 “那几个枪手抓到没有？”马东想到后问道。 “打死一个，抓了两个。”周华很清楚情况，“都是刘沧龙的手下，当场审讯，据他们称刘沧龙去香港了。” “又是香港！”马东喃喃自语，“是不是香港那边的圣诞公共假期要放到元旦以后？” “对啊，一般学校假期都放到元旦后面着呢。”周华道。 沪上被称为天朝的魔都，是国家的金融中心，小小的市区中容纳了超过1500家的各类牌照的金融机构，而一年的金融交易总额更是超过了1400万亿元。 马东下榻的地点是公司定好的四季酒店，茹鑫公司今天的效益不错，主要得益于老马年底的神操作，所以在员工的出差福利上，待遇还是不错。 马开推开窗户，看到外面是淼淼的春申江，这条传说是古代春申君疏浚而成的大河支流，曾经记忆着十里洋场的风华。 “东哥，过来看看，电视上有人在评价你们那只基金呢。”周华叫了一声。 “今年的基金业几乎全行业皆墨，特别是公募基金更是少有盈利的，前三名的公募基金竟然都是债券型转股票型的基金，也就是说他们是因为空仓操作，才得了这个公募基金的前三位。” “但是私募基金却是强弱分化的非常严重，其中最厉害的茹鑫qdii基金净值增长了20倍，据我的判断，它的增长得益于在金融期货上面的盈利。所以这种盈情况是很难持续的，一个操盘手在手感顺的时候可以无敌，但背起来会要人命。”电视里的嘉宾侃侃而谈。 “我去，东哥这家伙是在黑你啊。这谁啊？嘴这么大？”周华心里有些不平起来。 “休闲西装，头发谢顶，黑色边框蛤蟆镜。”马东呵呵笑道，“天柱证券研究所的廖英杰廖大嘴。” 要说天朝证券行业的奇葩，天柱证券研究所的廖大嘴算是头一号，起初创设了研究所时，命名为天柱，说是要当证券市场的支柱。但是，现实呢？当十年前股指在6000多点时，廖大嘴写得一篇不到万点非好汉的时评，结果指数从6100多点轰然倒下。 当跌到4000点的时候，这货又喊出，右肩构筑完成，迎接新的主升行情的口号。结果还是往下跌，跌到2000点的时候，他又报道说绝对黄金底，继续跌到1800点，又说钻石底，到1700点说是婴儿底，后面不出声了，股指倒反弹了。 听着马东的介绍，学过点经济类知识的周华目瞪口呆，“我操，这样的家伙还能在行业里混啊？” “怎么不能混？现在的金融行业，有一块分支就叫网红金融，其实也是眼球经济的一种。人家妥妥地的证券界第一网红。”马东呵呵笑道，“听说也有一种作用，有些人把他当成反向指标，听说准确率挺高。” “这么说，他今天黑你，其实是在夸你？”周华算是反应过来，隔行如隔山，外行看着太新鲜了。 “现在股民都是死多头，他的思想就是迎合了这一点。一般开股评会，估计只要廖大嘴一出席，参加的股民数量会暴棚。”马东看过这方面的报道。 马东想不到的是，他第二天参加路演时，发现了廖大嘴的身影。原来主办方沪江证券为了提升股民参与度，特别请来做嘉宾的。 果然有网红的地方，就不怕没有人围观，这来参加的股民数还真不少。马东心里想着这货上台肯定会冒出那一句。 “各位股东，想死你们了。”果然，廖大嘴上台就来了这句口头禅，引来台下股民的呼应。 “辛辛苦苦又一年，过去的一年，是悲催的一年，是缺少母爱的一年。”廖大嘴讲起段子很溜，“因为全年都是爹在管。” “看看我们在过去的一年碰到了什么？买个抗通胀的养猪股吧，遇到了猪瘟；买个刚需的医药股吧，碰到了47带量采购；买个教育股吧，遇到压缩民办教育；买个金融股，遇到了去杠杆；买个地产股遇到房产调控；买个航空股遇到本币贬值；买个游戏股，遇到版号暂停；买个影视股，遇到了明星逃税；买个通信股吧，还遇了贸易战……” “一句话总结去年，买啥亏啥……” 廖英杰看大势不行，但是却是天生网红底子，信口道来的段子引起全场股民的共鸣。马东心说，这货放在古代绝对是能造反的料。 廖大嘴退场之后，轮到马东，老马开场直接放出自己基金净值的增长图，线段图上，一根红线拔地而起，一日大升十几倍的场景，着实让人惊叹。 “在过去的一年，我们的基金取得了辉煌的业绩，这跟我们公司强大的投研能力是分不开的……”马东说到这里，不自觉想到谢丰的丑恶嘴脸来，为了卖基金，就捧你一下又如何。 “正是这种强大的投研能力，能够保证我们持续的高增长。当然证券市场投资没有绝对的把握，特别是对于散户来说，把握更小，专业的事交给专业人办理……” “茹鑫qdii基金c类将为大家创造更大辉煌……” 马东说完之后正想下去，却听到一个声音，分别是来自廖大嘴的，“马先生，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 “廖老师请说。”马东心里盘算这家伙又想出什么妖蛾子。 “我研究过你们基金净值增长的过程，发现一个很夸张的事情。”廖英杰继续道，“在定向创设b类基金的初始阶段时的基金净值增长，对应到当时的金融期货走势，发现，你们的操作仓位竟然达到了80以上！” “金融期货，你们敢用八成仓位？！这跟送死没区别！”廖英杰声音很响。 “然后呢？”马东不动声色，只是抬了抬头，看向廖大嘴。 “什么然后？”廖英杰有些莫名其妙。 “我问的是然后呢？”马东继续问。 “啊……”廖大嘴有些宕机。 “还是我来说吧”马东脸上泛起笑意，大声说道，“然后我们基金的净值大幅增长，而且在最后的几个交易日更是突破2000，差不多两个多月的时间，我们让客户资产增加了20倍，试100万的资金过了两个月竟然变成了2000万！” “这叫做完美的市场交易，在充分发挥资金优势的背景下，为客户赚取最大的利益。在同班人马操盘下，我们今天开始发售的c类基金，相信业绩也不会让客户失望。欢迎大家进网上认购，也可以现场签订认购协议。” 每个行业中都会有质疑的人，面对任何的质疑，用亮眼的业绩却足以扫去所有的怀疑。特别是基金行业，业绩几乎是衡量基金经理优劣的唯一标准。 “马先生，你这样的操作是对基民的不负责任！”廖英杰还是追着马东不放。 “条款里并没有说明不能满仓操作啊，而且对基民的负责就是让他赚钱，不赚钱的负责都是嘴炮。”马东也有点惹毛了。 “马先生，你这是人身攻击了。”廖英杰听到嘴炮两个字很是敏感，“有种我们来赌一下。” “哦，廖老师想赌什么？”马东乐了，这家伙竟然想跟自己打赌。 “我们就赌你们的这个c类基金业绩怎么样？”廖英杰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若是明年你这个c类基金业绩还能涨1倍……哦不，涨5倍的话，我就把头给你。” “廖老师，你的头我可不敢要，这是犯法的。”马东呵呵笑道。 廖英杰其实就等着马东这句话，“好，马先生若是你的基金还能大涨5倍以上，我跟你赌10亿。” “10亿。”马东不禁愕然，“廖老师，您有这么多钱吗？” “怎么没有？”廖英杰直起了腰板，“我有250万粉丝，在这个网络时代里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好啊，廖老师既然要赌，就赌一把。”马东倒也很爽气，“如果我赢的话，我也不要你的10亿，只让你以后不要再讲奇葩怪论。” “还是赌10亿吧。”廖大嘴想了想，道，“我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当然我基本上不太会输。” 五倍的涨幅，最优秀的巴菲特老爷爷四十多年证券投资的年均增长也不过20左右，而近七年更掉到了10左右。 第一百七十三章 金融双雄 马东需要跑好几个地方路演，所以继续呆在沪上。从第一天的情况来看，由于有亮瞎眼的业绩支撑，茹鑫qdii基金的c类销售量还算不错，一天销售了十亿左右。 毕竟马东还只是行业新人，有些客户还是认为前期操作有偶然性，同时，廖大嘴闹得这个十亿赌局，让他成了反面人物。网红的世界里，粉丝基本上是一边倒地转向偶像。虽然马东比谢顶的那个男人要帅气，但是人气没他强啊。 这个赌局传到了越州，张茹玉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老马，现在的社会，网红的能量很大的，别看廖大嘴讲话不靠谱，但是人气很高，很容易跟股民联成一线。” “只是个玩笑，没啥事，再说了，我也不一定会输。”马东安慰了张总裁。 “还不会输？净值涨500，我正在考虑是不是停止销售了，体量一大，净值涨起来更慢。”张茹玉愤愤地道，“这个老廖就是喜欢投机取巧，这个涨幅在任何一个基金经理的眼中都是很难做到的。” “别停止销售，现在这点钱还不够到海外走一圈呢。怎么得也得凑上五十亿吧。”马东心里自有打算，这一次的战略有些复杂，他需要资金来调动自己的对手。 “这样吧，我给你保底五十亿吧。”张茹玉听着老马的话语，明白对方是一个很想法的人，“再销售两天，若是不足五十亿，我来想办法，前期b类的十亿利润可以划转过去，再加上一月份银行那边授信额度，可以增加三亿。” “好，具体还是看情况吧，我明天还要去另外几个地方。”马东想着还是再争取争取。 放下电话之后，却看到自己的微信未打开数量暴棚了，点开之后全是以前的同学或是金融业工作的朋友发过来的，都跟这十亿赌局有关。 再一搜网上，好像哥们成财经热搜了，“入行不到半年的基金经理挑战五倍涨幅，遭遇廖大师水货质疑” 在公开信息里，茹鑫qdii基金的闪耀光芒基本上都给了曲柔，财经媒体最关注的是基金经理，哪里会管他们的助理呢。 “水货。”马东心里一阵零乱，他算是知道张茹玉为什么要打电话来安慰一下自己。原来哥们是压根就惹了个麻烦出来。 不过，这个麻烦，其实也是马东来说也是需要的，成名要趁早，而这一次运作的好就是一举成名的机会。 有人质疑老马是水货，当然有人当然也清楚他的实力。当吴新伟看到网上的那些报道后，有些哭笑不得。然后他发现马东也在沪上时，心里有了想见一面的想法。 他联系了老同学赵长虹，后者很快联系了老马，然后在中间人赵长虹的穿针引线下约好一起吃个饭。 作为中间联络人的赵长虹，很清楚吴新伟在金融行业中的地位，当然也知道马东的巨大潜力。他在新天涯的“宋阁”餐厅定下了位置，那是一家国内少有米其林三星餐厅，一座难求，好在自己是餐厅的贵宾客户。 马东是参加完路演之后去的餐厅，在服务生的引领下找到了包厢，却看到了吴新伟和赵长虹已经先到了。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马东赶紧上前致歉道。 “没事，我也刚来。”吴新伟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早就听说茹鑫公司出了一个厉害的投资达人，今天算是见到了。” “哪里，哪里，伟哥过奖了。”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这可能是当前国内资本市场实战能力最强的两个人。 “你们都别动，我给你们拍张照片。”赵长虹拿起手机，按下了相机的快门。 瞬即记录了两位投资大师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而这张照片曾经在后面的历史记忆中，被金融行业的人称为“金融双雄的握手。” 一个年富力强，另一个风华正茂，两人握手之间却是非常的默契，笑容都很从容，第一眼看着以为两人是老朋友。 宋阁餐厅主要经营南方菜，赵长虹做了东道，点了菜肴上来，都是鲍鱼酥、三文鱼等，餐点很是精致，又开了一85年份的红酒。 马东举杯敬道，“上次我对战浑水的时候，感谢伟哥在关键时候的出手，我今天借花献佛，先敬你一杯。” “小马，客气了。”吴新伟跟马东碰到下杯道，“当时明眼人都看出来，浑水只剩下一口气，即使我不出手，从阳的老裘，淡泉的赵总，他们一样会杀进去。” 从阳、淡泉都是国内的一流私募基金，规模都超过了百亿。茹鑫若是这个c类基金筹集完毕，基金规模也将迈入国内一流行列。 两人干了一杯，边上的赵长虹说道，“其实你们俩，有一个共同点……” 看到两人转过眼来看着他，笑道，“共同点就是都是我的朋友。” 听后三人都笑了起来，“来，为了大家是朋友，干一杯。”赵长虹端起了酒杯。 “老赵啊，现在劝酒话术太顺溜了。”吴新伟指着赵长虹道，觉得太套路了。 “除了大家是朋友，你们俩其实都有一颗资本市场中的侠义之心。” “为当年管老困境中的那句呐喊来干一杯！”赵长虹倒是一个很知心的人。 “侠之大者，为国操盘！”三人站了一起，举杯一饮而尽。 落座之后，吴新伟道，“听到这句话，我就想到了我们国家现在的金融困境。” “不止是金融，其实整个经济体系存在结构问题，内部调整需要时间。但是美国人显然不想我们完成结构的调整。贸易战只是前哨战，后面的国际间的纷争还会很多。”马东也是思考过这类问题的。 “如果单从贸易逆差情况来说，两方坐下来谈谈，讨价还价而已，毕竟现在的全球经济早就是一体化联动体系了。但是华兴科技事件之后，美国对国内的科技封锁在进步加剧，这就影响了我们未来的结构转型啊。”吴新伟在这方面很是担心。 “你们还真是说对，现在公司经营很难过。像我们公司，研发投入了大量的资金、人力，但是国外同类的金融软件公司已经有了完备的产品体系，一旦低价冲击，我就要郁闷了。”赵长虹身有感触。 “美国早在20世纪初超越英国的时候，靠的就是科技革命，而现在的情况，它们变成了当初英国的位置，当然清楚要从科技方面来限制我们国家。”马东想了下，然后道，“不过呢，任何经济体之间的弯道超车都不是很顺利的，当年的时候英国还不是360度封锁美国的，最后的结果呢？” “哈哈，还是小马有信心。”吴新伟笑道。 “其实在我看来，国内经济结构转型从网络经济的兴起就开始了变化。依托互联网的信息消费渐渐成为主流。这一方面，国内比美国的规模要大得多，有需求就能有市场刺激出来。” “若是配套的5g等项目主动权掌握在手里，相当于开辟了一条网络经济的高速公路。随后的芯片、ai、无人驾驶、物联网等一系列黑科技都有了应用的广阔舞台。”马东最后说出结论，“所以我们还是很有机会的。” “机会是有，但是我们却会在金融领域会先有一场与美国的接触战，这是没法避免的。”吴新伟喃喃说道。 三人喝酒的气氛很热烈，后面加开了两红酒，三人喝得有点多，马东在皮肤呼吸的帮助下保持了头脑清醒。他本来想把吴新伟拉入到不久到来的与美国资本逆战中去，但是李文的先例让他保持了警惕。 酒桌上的朋友，要变成战场上的伙伴，还需要时间和平常的交往才能展现出来。 第一百七十五章 百亿筹资 “群众从未渴求过真理，他们对不合口味的证据视而不见。假如谬误对他们有诱惑力，他们更愿意崇拜谬误。谁向他们幻觉，谁就可以轻易地成为他们的主人；谁摧毁他们的幻觉，谁就会成为他们的牺牲品。” 马东低声念着《乌合之众》中的几句台词，这个廖大嘴大可恶了，现在简直就是跟马东杠上了，动不动在网络上对马东操盘水平给予点评。偶然性是他提得最多的话，也使得后面的粉丝也都提到了偶然。 不过，还好关键时刻，仙合资本老板吴新伟站了出来，直接一句“有种你也来赚个20倍看看。”大佬一个怒怼，让大嘴不敢再bb下去了。听到伟哥这样的言论，沪上的这些私募老总也开始帮腔为同行说话，甚至连期货大佬混天的葛老大也说很欣赏老马的操盘能力。 混天投资是国内专注期货的投资公司，掌门葛任，市场都称呼其葛老大，却是期货市场中“乔帮主”的存在。20年前进入期市，两次爆仓。期货操作中，谁不爆几次仓，还真不能成长起来。 十三年前一路做空铜价，三年前做多小金属，近六年内业绩复合增长率达到120。十几年下来，曾经自己感叹，在期货界中，已经没有对手。期货江湖中，南方阿凡提，北方叶大户，西南棉花野人，东部葛老大，被称为四大高手，不过都是以葛老大为尊。 “老大，我找熟人去打听过来，那个马东果真是茹鑫那个20倍基金的实际操盘手。”助手已经把打听来的消息报告给了葛任。 “哦，他是怎么做到的？”葛任也是最近看到那个十亿赌局才注意到马东的。 葛任虽然江湖传闻很大，但是不跟媒体交道。在他看来，做投资的人要尽量减少不必要的应酬，不需要别人的褒奖，更不需要别人的批评。需要的只是大量的时间面对自己的内心！他曾经在为数不多的一次采访中说过一句话，“有时候不是我们高傲，是职业要求我们必须这样！” “锁认购窝轮，拉正股，标的是奥星航空，2毛钱进的窝轮据说到7、8元卖出去的。”助手打听了个大概。 葛任打开了软件，调出了前期的走势，奥星航空一根长下影线的光头阳线，而相对应该的认购窝轮走势更是惊艳。 “这个年轻人的手段，还是厉害！”葛任看后也是赞道，“从我个人帐户上划出3亿，我要买他的基金。” “老大，我们自己就是做投资的。”助手不明白了，自己老大可是期货业的瓢把子，还要给人家投钱。 “你不懂，这叫混个脸熟。”葛任笑道，“在资本市场上，这样的人物必须要结识的。给我多留意这个年轻人的动向。” 有了伟哥和葛老大的助拳，马东在沪上三天筹集到了十亿左右的基金，当然全国范围内，共筹集了40亿左右，按照张茹玉的原来规划，茹鑫又注资了十亿自买，并给予了公告。 这种自己基金公司自买自己家基金的行为，往往被市场解读对基金经理的信任，更能让基民感受到基金公司的诚意。 深夜回到越州，马东头一靠到枕头就睡了过去。沪上的几天，连续奔波，金融民工还真是需要一身好体力。 第二天起来，扫了一下节后美股开盘的情况，总体还是比较弱势。现在茹鑫qdii基金的a类面临分红，所以就没有什么仓位，也使得曲柔敢请了假去美国度假。c类目前情况来看，还需要过几天才能完成交易准备。 早晨的时间，他去了好彩单车公司那边，早在沪上的时候，戴成就打电话给马东，说是股东有反馈过来了，需要他过去商量一下。 软件园的地点虽然很偏，但是好彩单车的押金问题已经愈演愈烈，有更多的外地人跑到越州来退押金。这也跟最近的一些报道有关，无非是若是破产清算，押金是要在产品欠款和股东权益之后的，这使得好彩单车的押金队伍越来越长。 有了前车之鉴，马东面对那群守岗敬业的保安直接甩出了一条高档烟，顺利进入了好彩单车的办公区域。 在来之前，他已经跟戴成通过电话，他推门进去时，戴成似乎已经感应到了。 “马东啊，你当时提得那些条件，我已经跟股东们谈过了。不过呢，最后可能还需要改动一下。”戴成开门见山，直接开始谈起了合作事项。 “戴总，你直说吧，我感觉那些风投可都是些人精，弄不好把我的想法整得面目全非。”马东想到最坏的结果，就是吞了你钱，不给你机会的那种。 戴成苦笑道，“人家都是大机构，现金流充分的很，可能看我不爽好多年了，想先把我弄走了，再来抢便宜也说不准。而你中途杀出来，还能给你设点不痛快啊。” “他们说20亿美元的公司，怎么可能变成20亿的本国货币，所以5亿购买20的股权建议被否定。除非，你半个月的盈利超过50。” “至于你说的一票否决权，他们也有条件，如果你的盈利超过50，那么他们可以放弃手中的权力，而且你会获得这个难得的一票否决权。” 讲到这里后，戴成拿出来马东交给他的那张黑卡，“30就是不可能的事情，50就更难了，我觉得你还是拿着钱走吧，倒闭就倒闭吧，我还年轻，还有重来的机会。” 马东没有接戴成递过来的卡片，冷静地说道，“我同意他们改动后的协议，不过却要加上一个条件。” “你说，什么条件？”戴成有些惊讶，他觉得马东简直疯了。 “若是我完成了这个盈利目标，不准向外透露我的名字。”马东竟然加了这么一条。 “什么？”戴成有些奇怪。 “因为我想给她一个惊喜。”马东答道。心里却知道，自己若是成功，根本就不需要共享单车所带来荣耀了，金融行业才是他的目标。 “应该没有问题。”戴成想了想也不是特别难做的事情，“但是你到时肯定要告诉一个股东的名字吧。” “当时候再说。”马东接口道。 新的合作协议就这样敲定下来，马东看了一自己能运作的好彩单车的资金，上面只有40亿。心中盘算了一下，茹鑫的50亿，再加上未来a类分红的借款。裘家的30亿，再加上好彩的40亿，终于有了可以试探华尔街的资本了。现在的他需要筹划手段了，是时候多路并进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老丈人放水 正当马东想来不久之后的百亿运作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浮现在手机上。看号码的排列就知道肯定不是那些做广告推销的，因为尾号很多个9，吉祥号啊，于是赶紧接了起来。 “小马。”马东分明听到了洪声集团oss于洪道的声音，果然对方自报家门，“我是于洪道。” “于董，找我有什么事吗？”马东可不会想对方能有什么好事。 “我想跟你当面谈谈你和珍珍的事。”于洪道的话里带着不允许拒绝的语气。 “于董，不能电话里说吗？”马东有些想到对方的意图。 “明月湖，江南会所，济世亭，就现在。”于洪道的气势很强，“要么你自己开车过来，要么我派司机来接你。” “不用来接，我自己过来吧。”马东答应下来。能不答应吗？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根本不可能不答应。 江南会所是临江商会旗下的私人会所，座落在明月湖畔，与徐家的明月山庄相隔不远。 济世亭是里面的一个八角凉亭，从明清就已经存在了，据说最早是明朝神医靳开出资兴建的，为了纪念曾经教授医术的一位老师。曾经几度损毁，现在的这座济世亭却是十几年前修建的。 马东不敢怠慢，急匆匆地发动车子，忽然又听到手机铃声响起，看着号码却是于大小姐。 “是不是我爸爸约了你？”于馥珍直接问道。 “是啊。”马东承认道。 “那你打算怎么说？”于馥珍的语中有些期待。 “还能怎么说。”马东平静地道，“老实说，根据自己的本心来说。” “那……你的本心是怎么想的。”于馥珍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厉害。 “我会告诉你爸爸，我喜欢上了他的女儿，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拆散我们。”当马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心很放松。 “啊!”于馥珍好像有些惊慌，“你认真的吗？会不是喝了酒了吧？” “认真，绝对认真，我爱你，这是我心里的话。”马东很放松，一直以来压抑的感情似乎有了出口。 “可是，晓雨姑娘那边？！”于馥珍很自然想到对方的女朋友。 “我知道，我也爱她。”马东却没有反驳，他想到老郭曾经说的成年人的选择，自己似乎已经踏出了多选题的一步。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晓雨是因为我才会变成植物人，我不会抛弃她。但是你已经走进了我的心里，我的心告诉我，它不想放手。” 一开始于馥珍听到马东说也爱晓雨的时候，很是慌乱，但当听到后面的话时，不由地想到自己怎么跟一个植物人吃什么醋呢，而且重要是马东已经向她表白了。 “那你今天跟我爸爸可要好好说。”于妹纸感觉心头的小鹿乱窜，但是心情美滋滋的。 马东赶到济世亭的时候，看到了于董事长静静地等在那边，亭中桌子上放着一套茶具，看到马东进来后，直接说了一句，“坐吧。” 马东坐到了于洪道对面的位子上，后者端起了自热的茶壶，倒水进了已经放了茶叶的瓷杯，干枯的茶叶在滚烫的热水中，变成了碧绿的颜色。 “年纪大了，就只能喝喝茶，来，试试这个茶叶。”于洪道不紧不慢地道。 马东端起瓷杯，轻轻泯了一口，水温还算适中，齿间有股茶叶的清香。 对面的于洪道也喝了一口，“喝这个茶叶讲究冲泡次数，一冲茶香溢人，二冲带有回甘。有人喜欢一冲，也有人喜欢二冲。” 这种话里的意思，马东还是有些明白的，于董事长这是让马东在做选择题。马东端起瓷杯一口喝光，其实杯子很小，也就小口扪的容量。 然后拿起边上的茶壶继续给自己的瓷杯冲水，此时的茶叶变得更加饱满，他轻轻地喝了一口，“这二冲果然是有回甘，我这个人不太懂茶，在我看来，无论是一冲还是二冲，都是味蕾的享受。” 话一说完，他就看到于洪道的鹰一样的看过来，“人啊，最不应该有的，就是贪心，特别是感情上。” “感情太不可琢磨了，有时候你刻意地压抑住它，反而会产生更大的反作用力。”马东身有感触地道，“你要说我贪心也好，说我花心也罢，我要说的是我喜欢珍珍，也不会抛弃我的晓雨。” “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于洪道有些怒了。 “我知道，我在跟我未来的岳父说话。”马东想着既然摊开了，就不如讲个透彻，“在海上，敌人的火箭筒对着我们，当时我抱着珍珍，当时就想若是将来逃出去，我一会保护好这个女人。” “脱脸后，我压抑了自己的感情，但是直到今天，我才发现这种自我逃避是没有用的，我爱她，我根本不能左右自己的内心。” “晓雨一直很照顾我，听到我被绑架后，甚至想卖了房子来救我。后来，又因为我的原因被打成了植物人。我亏欠她很多，不会辜负她。” “不辜负她就得辜负珍珍吗？”于洪道眼神想杀人。 “为什么就不能两全其美呢？！”马东忽然叫道，他几乎是喊出来的，他已经深陷到感情中去，他不想有什么遗憾。 “哈哈哈。”于洪道突然大笑起来，“两全其美，你也太可笑了。”接着笑声一停，眼神中有一丝阴冷，“我们于家的女儿难道还要跟别的女人来分享丈夫？” “而且就凭你现在的情况，也想有齐人之福？”老于带着冷笑。 “我现在挺好啊。”马东对现状还是感到满意的。 “呵呵。”于洪道显然做了功课，“年纪不大，资金不多，竟然跟学人家搞什么十亿赌局，可笑吧，到时候输了，是不是想用我们于家的钱来帮你还啊？真是好算盘啊。” 我去，这赌局竟然都传到他老人家耳朵里了。马东心想，怪不得他会认为我对珍珍是居心不良呢。 “是，我是没有于家的钱多，但那个十亿赌局是人家在众目睽睽之下逼我的。”马东硬气地道，“我总不能认怂吧。” “再说，只不过是十亿，也不能特别难赚到。”马东这话说的是事实，但是99的人认为是会闪掉舌头的。 “不过是十亿？”于洪道竟然笑了，“几个月前还只是个扫厕所的清洁工，现在竟然有这种大话出来。”隔行如隔山，他打听到了马东当年落魄的场景，却没有收到现在发迹的信息。 “这不是大话，只是事实而已。”马东又肯定道。 “你这个人，就有一个坏毛病，就是好高骛远。”于洪道似乎找到了马东的弱点，“好，既然你说你这么会赚钱，那么我也跟你打个赌。” “你如果十亿赌局赢了的话……”于洪道讲到这里的时候，又看了一眼老马，发现对方很是冷静，便改了主意。“算了，这个赌局你肯定输，给你时间长一点，反正我女儿现在年纪还不大。” “你如果在三年内赚到十亿，我就不干涉珍珍跟你的事情。”于洪道定下赌约来。 “十亿？爸，您说的真的吗？”马东心说这明显是老丈人人放水吗。 “别乱叫？”于洪道脸上一头黑线，看着对方欢快的表情马上感觉有些不对。 马东刚走出江南会所，就看到于馥珍的车子，皮肤呼吸感应到有不明物体接近，一转身却抱到了一个软软的身体。 “我爸怎么说？”于馥珍依在了老马的怀里。 “你爸……”马东改口道，“咱爸基本上答应了。” “啥，不可能吧，他的性格怎么都得给你设个不可能完成的坎。”于馥珍太了解自己父亲了。 “什么坎不坎的，他简直就放水了。”马东哈哈笑了起来。 “快说，我爸说了什么？”于馥珍太想知道结果了。 “你爸说只要我能三年内赚到十亿，就不会干涉我们俩的事了。”马东把老丈人的条件说了出来。 “什么啊？十亿，这么多？”于妹纸一惊，“我那边还有钱，但也不够啊，公司的持股是不能动的。” “你知道我今年年终奖会有多少吗？”马东用手张个了v字出来。 “二百万？”于妹纸知道基金行业高薪，但是老马摇摇头。 “二千万？”于馥珍有些惊讶了，却仍然不对。 “二亿？”饶是于馥珍是富豪的女儿也感到了异常，接着听到老马又被补充了两个字，“税后。” 此刻的济世亭内，老于一个人喝着茶，这时一个手下跑了进来，“老板，你让我去打听的事情有些眉目了。” “茹鑫公司今年据说赚了二十几亿，当期发给员工的年终奖也有九位数的，据说最多的是拿到3亿，那个人就是你让我打听的马东。” 于洪道听后直接把茶水喷了出来，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条件开低了，合着我还放水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洗钱网络 “原来，你还是个高富帅啊！”于馥珍听到二亿税后的数字后，叫道，“那么我要吃法国大餐，然后去看电影。” 妹纸发现恋爱的感觉很好，似乎心底永远是甜甜的。 两人刚向前踏出几步，就被几个黑衣保镖拦住了。 “大小姐，董事长说了马先生还在考察期，不准有亲密的接触。”这家伙戴着墨镜酷酷地说，“还有，董事长叫大小姐过去，谈一下公司的事情。” “既然咱爸这么说，那我赶紧过去吧。”马东转头说道。 “马先生，董事长特别交待，不准有超越现实的称呼。”这个保镖提醒道，不过最后竟然来个了善意的婉转，“其实我觉得你叫董事长伯伯应该没什么问题。” 马东对着保镖举起拇指，心道，这哥们会看脸色，有前途，只是今天身上没带钱，不然给个十块八块的小费。 送别了依依不舍的于馥珍，马东对着一个角落叫道，“华仔，出来吧，别躲了，看到你了。” 周华笑着从角落转出来，“东哥，最近情场得意啊。其实以前在海上，你跟于小姐看着就是挺瞪对的。” “上次让你们去查萧家的事情有眉目了吗？”马东打开车门，周华顺上了副驾驶位置。 “萧家现在搞内斗，现在是弟弟占优势，不过萧佐现在好像认命了，最近除彩钢厂就去神女湖福利院的工地。”周华接着道，“摩洛哥那边的情况要过段时间才能知道，不过萧佑看着挺上心这个海外项目的。” “主要是营收大，可以提震股票走势，利于做市值管理。其实海外工程，有些需要包工包料，收款很成问题。资金通过离岸公司转换的过程中，很容易通过汇率和产品价格差完成洗钱，特别要注意他们的离岸帐户。”马东分析财务操作还算精通。 “这个是京城欧阳组长会协调，目前来看还找不出什么破绽。”周华答道，接着掏出手机，点了几下，“你上次让我查的徐允儿的资料，我先传到你手机了。” “我觉得这个女孩子没啥问题，底子很干净，而且父母基本上都凌山这边的农民。”周华还是有些奇怪，“这个唐大明星才可能需要关注的，她联系过远在美国的那个制片人施一贵。不过现在没有证据，也抓不到制片人，拿回来审问，所以难有进展。” “影视圈洗钱多注意海外布景和特效的资金变动，那个制片人逃得这么快，肯定是有问题的。只是要查的话肯定需要美国那边配合，现在两国的关系来看，吞下去的资金，怎么都不会送回来。”马东很快得出结论。 “哦，对了，最近没有听说王珂，唐糖不跟他了？”马东其实想到了林菲。 “王天源癌症恶化了，据说立遗嘱是让儿媳妇主持公司，王大少还不往家里跑啊，哪里敢再玩女明星啊。”周华倒是知道很多。 马东把自己脑中的线索整理了一下，一个商业诈骗洗钱网络的大型框架已经形成。 针对了三个目标，目前来看天源公司的主要通过影视圈，投资基本上跟投水里没区别，第二个是萧家的凌然基建，这个操作通过海外工程，变动性很大，老马不好猜测。第三是于家的洪声集团，这家未上市公司，要从中咬下一块肉来，要么推动上市过程中参与进来，要么用些不光彩的手段，搞内乱。 马东忽然思路一闪，想起了林家主谋的那个绑架案。我似乎把林家给忘了，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商场之中，谁都不是善茬。但是林家似乎断后了，想到林有声的年纪，老马摇摇头。 而老马不知道的法国朗斯，一座风景优美的庄园里，一个相貌英俊的混血儿正借助拐杖支撑着走路。 他曾经在医院中昏迷了七天，最后靠着巨大的毅力慢慢恢复了过来。他有些累了，停下来歇息了一会儿，脸色阴沉得可怕，“马东、于馥珍这对狗男女，我一定会让你们好看。” 马东把车开到破钱巷，把自己老哥叫上，他想过最近需要买套市区的房子，省得市区和郊区间跑来跑去。 马庆给他找了一个东林学府附近的现房楼盘，主要是loft小户型，都是精装修的。只是产权只有40年，在老马看来，其实房屋产权年限根本就是纸老虎，无论70年还是40年，只是产权明确，到了将来也就是继续延展的问题。换言之，不动产产权几乎会是终身的。 马庆知道自己弟弟最近来钱很快，但同事告诉他金融行业特别容易发财，于是就断了教育弟弟的想法，再说，自己读书少，也说不过马东。 “哥，我昨天给我妈的银行卡打了50万过去，把家里拾掇一下，你如果带人回去过年，若是没地方住可就太对不住人家了。”马东笑着道。 “带人回去？，还早吧。”马庆憨厚的一笑，然后道，“你用钱省着点，晓雨医院那边还要用呢？” 老实人在干了一番销售之后，知道转移话题了。 “没事，今年我的收入不错，开春后，让家里把房子好好修一修，实在不行，就推倒重造得了。”现在西部农村造个房子，对自己来说只是毛毛雨。 “好，对了，你电话里跟我说要一个医院近点的房子，我查了一下，也就这里的loft公寓挺适合的。而且离我那儿也近，到时候你不想烧饭，就来我那里吃。”马庆带着弟弟在楼盘附近转一圈，然后停到了售楼处。 两人一下车，就有销售妹纸过来引导，其中有人还认识马庆的。 “庆哥，这是你兄弟吗？”一个瓜子脸的妹纸打招呼道，口音里带着明显的青川味，估计看到两人相貌有点像。 “小桃，这是我弟弟东子，我带他来看看房子。”马庆看起来跟这妹纸很熟。 “东哥好，我叫小桃，是这边的销售，您要买什么样的房子？”小桃带着哥俩到楼盘模型那边，很细心地拿出几个楼书，把户型都介绍了一遍。 “哥，不错嘛，现在认识的人蛮多的嘛？”马东轻声打趣道。 “这都是我主要业务啊，小桃是咱们老乡，人挺好。”马庆一五一十地道。 马东看到有一幢房子的顶层有个边套还没卖掉，看起来面积跟自己符合，问道，“这套面积多大的？” “东哥，这是loft公寓里的大户型，56平方，上下两层两个房间，还有一个客厅。”小桃讲到这里之后，又道，“东哥，这个楼层并不是很好，其实不如买中间层数的。” “东子，小桃说得对啊，一般来说，顶层的房子大家怕时间久了漏水，所以说一般价格还会低一点。”马庆也算是行业中人。 “能带我去看看现房吗？”马东看到这个房间的位置不错。 小桃带着哥俩看了现房，其实这个楼盘已经很久就开始销售，甚至现在已经有很多住房已经住进来了。 推开门，差不多五米的层高，隔了两层，中间有一个原木转梯，上面是一个宽敞的房间，已经铺了地板。而下层也有一个小房间，厨房、厕所都装修得挺精致。 马东走到阳台，推开窗户，远处便是医院的大楼，他锁定了晓雨的那个房间。 “就这套吧。”马东当即下了决定，然后又问马庆，“哥，要不给你也整一套。” “不用，不用。”马庆连忙说道，“这种户型我不太喜欢。” “对啊，咱哥现在是有老婆有小孩的人，应该整套大别野。”马东笑道。 “那叫大别墅！”马庆纠正了弟弟的语病。 “对，对，对，大别墅，咱乡下人，看字认半边。”马东哈哈笑道，“看来咱哥看不上这种小房子，回头看好了跟我说，我出钱，你写名字就好。” “你啊，有钱就好好存着，将来晓雨醒过来，还要很多地方要用钱呢。”马庆俨然变成了啰嗦的老太婆。 听到晓雨的名字，马东脸色一黯，透过阳台看向远处的病房窗户。他想起当日在大街上一起卖柿子的时候，晓雨羡慕地看着于大小姐，“那种生活肯定很美。” 他咬了咬嘴唇，心中暗道，“我会让成为最有钱的女人，只要你能醒来。” 简单粗暴地买好了房子，马庆知道弟弟工作忙，自告奋勇地表示会买好一切生活用品，想必莲姐这个未来嫂子也会加入帮忙行列，马东直接划了五万现金到老哥的手机上。盘算将来自己哥哥结婚的时候送个像样的大礼，不过一切都排在这次的百亿资本逆战之后。 第一百七十八章 多选题选项 年末的时间，马东搬进了新的办公室，空间很是宽敞。为了应对不久之后面临的资本对战，加了两张办公桌和几台股票多屏机，便于将来可以直接给操盘手发布order，这么一整之下，办公室几乎变成了操盘室。 在强大的业绩面绩，谢丰已经不敢有什么异议。茹鑫的盈利能力已经提升到了行业的第一，这让张茹玉很自然想到犒劳一下自己的功臣，她坐到了老马的办公室内。 “我听说你买了个房子。”张茹玉笑着问道，“财务那边给做出来的提成汇算，你今年税后不少于2亿元的年终收入，怎么也得整个大别墅啊。” “先对付着，现在是一个人，以后还不知道住哪里呢？”张茹玉的话让马东想到晓雨和于大小姐。 “越澜江边那边有一批中式别墅，环境不错，我刚定了三套，一套给自己的，两套打算做为年终奖励给你和曲柔。”张茹玉赚钱了对员工还是挺不错的。 “不是奖车吗？换房子啦？”马东听着还挺意外的。 “车也有啊，你要什么车，千万以下的任选。”张茹玉讲起来很大气，“反正年底必须花上一大笔钱，可以抵税，不如就增加一些公司福利性支出。我叫人定了差不多五十辆豪华品牌小车，基本中层以上人手一辆。” “随便吧，我对车子没啥感觉。”马东心说哥们的车子刚过磨合期，又来一辆新车。 “对了，老马，打算怎么过年啊？”张茹玉忽然问了这个问题。 “还能怎么过，回家过啊。家里老人都念着呢。”马东随口答道，脸上流露出期待。 “真羡慕你们。”张茹玉有些黯然，“我对京城的家没什么家的感觉，有时候觉得还不如在越州呆着舒服。” “其实现在过年到南方或者国外旅游的人很多，不如去玩玩散散心。”马东转移了不高兴的话题，“你看曲柔在美国多开心，又是会友，又是做美食的，朋友圈晒得满满的幸福。” “她以前的圈子在那边，不过。”张茹玉想到了一问题，“我发现她身边不太有年纪相仿的男生。” “这都让你看出来了？”马东故意惊讶道。 “这是一个老板的基础修养好不好，员工的幸福感是公司需要重点关注的方面。”张茹玉想起马东的私事来，“你女朋友醒了没有？”她是那天送朱晓雨去医院的当事人。 “没有，但我始终相信，她一定会醒过来。”马东喃喃说道，“如果她醒来，我一定要给他个惊喜。” 看着马东陷入回忆的神情，张茹玉有些被触动，“想必是一个很大的惊喜吧？”不知为何，她的心头一颤，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这时，马东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看上面的号码就是于馥珍打过来的，顺手接了起来。然后看到张茹玉仍然坐在自己办公室里，一点都没有走的意向，还对老马使了个随意的手势。 “东子，马上一年就要过去了，你说我们怎么跨年呢？”于馥珍很快进入角色，连称呼都变了，他选择了家人对老马的称呼。当两人之间那层窗户纸被捅破之后，爱情已经不必再压抑下去，反而会是更猛烈的喷发。 “我已经早有准备好了，到时候我来接你。”马东心中洋溢着甜蜜，从心出发的爱情让人心情畅快。 “哦，那我等你。”于馥珍又低声说道，“就是我爸的那些保镖还是一直跟着，连个二人世界都变成了一群人围观。” “放心，用不了多久，你爸会放手的。”马东对自己很有信心。 “嗯，我相信我挑选的男人，是万中无一的。”恋爱中的于大小姐已经变成了小女人。 办公室很安静，手机的里的一些声音还是传到了张茹玉的耳朵里，她有点听出来是自己好朋友于馥珍的声音，一脸奇怪地看着马东放下了电话。 “珍珍怎么跟你在一起了？你们？”张茹玉几乎有些难以置信。 “嗯，我和她恋爱了。”马东也不否认。 “可是你不是已经有女朋友吗？”张茹玉想到了于洪道那一脸威严的模样，“更何况她爸爸的性格。” “是啊，当这两个女人走进我的心里之后，我发现自己舍弃任何一个都会让我心碎。所以我想到了多选题。”马东倒也坦白。 “哈哈，多选题，那是不是还会多加一个选项。”张茹玉忽然有了兴趣，她有些期待的看着老马。 马东听后，咳嗽了一下，有些失态，“这个，这个应该够了吧。” “开个玩笑。”张茹玉看着马东的冏样笑道，“我实在想不通于董事长会同意你们的交往，你这样的情况，在他看来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对啊，所以我们谈了一下。他给我设定了一个条件。”马东答道。 “什么条件？他应该打听过你的生活和工作情况，然后搞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给你，让你知难而退。”张茹玉还是有些了解洪声的大老板的。商场上的重要人物，谁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产生交集，所以她做过这些大人物的研究。 “三年内赚十亿，给他看，若是真有这么大的能力，他就不反对。”马东平静地说出老于的条件。 “这？！这老于是放水了吧？””张茹玉一听，又醒悟道，“应该被表象蒙蔽了，我估计啊，洪声那边肯定珍珍在搞鬼，于董事长得到了你的假情报，然后就掉进了陷阱。” “好了，你们这些年轻人的私生活，我就不八卦了，先回去工作了。”张茹玉摆出了老板样子，其中心中有些开心，她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始马东的办公室。 走到门边的时候，停下来，回头道，“最后一天越澜江上有跨年焰火表演，你可以在江边的灵顿餐厅订好位置。” “一边吃着法国大餐，一边欣赏五彩的焰火。”张茹玉提了一个建议。 “其实我就是这么想的，那么的位置也已经订好了。”马东点头道。灵顿餐厅是越州很有名的西餐厅，位于越澜江边高楼的顶楼。 第一百七十九章 烟花跨年 这是一年当中最后的一天，很多热恋中的情侣在江边依偎在一起，他们的寒风中慢慢等待，希望让灿烂的烟火见证自己的爱情。 也有很多恋人想到越澜江最高写字楼上面的灵顿西餐厅订餐，希望和自己的爱人享受美食的同时，看着远处的烟花绽放。 但是他们的失望了，当他们到达餐厅的时候，看到了上面写着“本餐厅已经被包场，今日不对外营业。” 失望的恋人们咒骂着可恶的餐厅，在连带顺上了包场的那个有钱人。有钱就了不起吗？别让我知道你是谁，知道了先揍一顿。 电梯门打开了，一群黑衣的保镖护着一对年轻男女走了出来。于馥珍很自然地挽着马东的胳膊，她很享受恋人身边的感觉，很安全，也很舒心。 看着帅气的马东，优雅的于大小姐，刚才还骂骂咧咧的恋人们已经没有了声响，他们的心里有一个衡量，这两个人看起来好般配。 于馥珍看到那个包场的公告，心中有些美滋滋的，“你不用这么讲究吧，还是要多存点钱，争取早日到那个数字。” “没事，也没有花多少钱。”马东随口答道，心里却是纳闷得很，“哥们压根就没有包场啊？” 但是现实是似乎就是包场，餐厅的经理见到两人之后，热情地把他们迎了进去。我擦，这是谁在帮哥们制情的气氛啊。 餐厅的灯光有些暗淡，只有几盏廊灯显示着座位间的路。两人面对面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餐桌上已经点起几根蜡烛。 烛光柔和，就像绵绵的爱情，在这个空间荡漾。但是，不合时宜的是，黑衣保镖们分布在两人的四周。领头的保镖头子，还对马东道，“马先生，董事长特别交待，你们现在只能普通交往，不能有亲密的行为。” 我去，别人谈恋爱是带着闺蜜的，我谈恋爱却是必须在一群彪悍男人的围观虎视之下。 “强哥，东子和我只是想多点个人空间，你们先出去吧，不会有事的。”于馥珍及时插嘴道。 “大小姐，董事长说的，要……”这个保镖头子有些固执，不过没等他说完，就听到了大小姐的训斥。 “今天，我说了算，你们先到外面去！”于大小姐的语气陡然严厉了点。 这个强哥掂量了一下大小姐的想法，果断地选择了撤离。 “现在安静了，其实强哥很好说话的，只是有时候可能顽固了点，这跟他出身特种兵有关。”于大小姐好像在跟马东解释。 “挺好，很负责的。”马东当然不好对于家的保镖有啥意见。 上菜的时候，马东还是给吓了一跳，本来他就点了几道牛排、鹅肝等之类的传统的法国菜。一方面他自己不太讲究，另一方面他还不太不解妹纸喜欢吃什么。选择这里是因为这里的氛围不错。只是现实有些不对。 一个大厨模样的大鼻子老外，对每一道上来的菜品进行了介绍，马东愣是一个字没听懂，因为对方讲的是法语。 “尊敬的先生小姐，这是法国诺曼底有机牧场今天早空运过来的牛排，根据小姐的喜好，我们烹成了五成熟，至于先生的，因为听说比较随意，我们选择了七成。” “这个法国蜗牛和鹅肝都是今天运来的，保证新鲜，其中的鹅肝的标准是极品级别的，又加上我们厨师的精心烹饪，相信会给先生小姐带来食物的享受……” “rci。”于馥珍却是听得懂对方的话的，她曾经在法国留学，对法语、英语都能说会写，听到厨师的介绍之后，说了声谢谢。 柔情地看着对面的马东道，“你真是费了很大心思啊。” “那个……”马东看到那个厨师走开了，轻声道，“我听不懂他说什么，但我觉得今天的牛排有点老。” 于馥珍用刀叉吃了一小块牛排，津津有味地道，“给我烧得挺不错的。” 接着听到一阵优雅的音乐，却是一个小型乐队，开始了演奏，老马可听不出是什么乐曲名，于大小姐可是知道的，这是她最喜欢的《lesaantsdearis》。 听到那个歌手轻轻唱起，“etlereierbaiser”，让她想起神女湖的那个吻。她深情地看着马东，这个曾经在绑匪群中救她而来，而在面临火箭筒威胁，依然想着保护她的男人。 柔和的烛光，优美的乐曲，还有喜欢的恋人，她似乎感觉到这个世界只剩下了自己和他。 马东看了下时间，擦了下嘴道，“好像烟花表演就要开始了！” 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不远的越澜江，附近的一幢大楼的led显示屏显出了巨大的倒计时，这是烟花表演的开始。 他俩站在窗前，听到了外面有人喊着“5、4、3、2、1”的倒计时。当计数结束的时候，周围大楼的led灯开始闪耀着各种图案，跨年的音乐响起。 一发闪亮的烟花拖着长长的尾巴，窜到天空，接着一声巨响，散发出一树梨花。紧接着，更多的烟花绽放在天空之间。 于馥珍看到了远处的烟花中暴出一个可爱的猪的图样，看着像小猪佩琪，“哇，好漂亮啊，明年就是我的本命年，我要对着烟花许个愿。” 她靠在马东的怀里，闭着眼睛，合上双手，心里憧憬着未来。 马东看着那个图案，让他想起了依然沉睡中的朱晓雨，这一年对于他来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也留下了太多的遗憾，他看着怀里认真许愿的于馥珍，心底涌起爱意。人生已经过了快三十年，我不想再给自己留下遗憾。 他对着灿烂的烟花，也许下了自己的愿望，“我想让我的爱人不受伤害，但也会让那些伤害我的人付出代价。” “我会让自己更快的强大起来！” 马东低下头，看到了于馥珍已经睁开了双眼。四目相对，他们感觉对了对方的爱意，一个巨大的心形烟花绽放，引来楼下恋人看客的高声欢呼。 “我爱你，没有任何人会阻挡我爱你。”马东的话很霸道，“包括你的父亲。” “我也爱你。”于馥珍看着马东目光，心里默默地念叨，“虽然你对我的爱是不完整的。” 烟花的光芒，柔和的烛光，悠扬的乐曲，两人紧紧地相拥热吻。 大楼对面的一个房子里，一个九头身的美女远远地看着两人的拥抱，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心头一痛。她喝下了手中的红酒，自言自语道，明年我应该主动一点。 不平凡的一年终将过去，更加不平凡的一年即将来临！ 第二卷结束，接下来的第三卷，开场会是一场美国投行的对战，这是一场前哨战。 第一百八十章 黑天鹅事件 马东最近基本上无操作，由于茹鑫qdii基金的a类份额有所减少，同时转向股票投资为主。b类已经被注销收回，而c类的衍生品资金还需要几天才能展开交易。这使得老马处于无钱操盘的境地。 好在元旦之后，各方的运作资金已经陆续到位，无论是裘家30亿，还是好彩单车的45亿资金，都已经准备就绪。 节后首先开盘的是国内股市，却是出现了黑天鹅事件。国内权重股天朝石化被暴出石油期货衍生交易出现大幅亏损，数目达到惊人的数十亿美元，盘中出现跳水的行情，带动了国内指数的走低。 马东的神识侵入网络之中，一个石化暴亏的线路被分析出来，而背后的矛头指向了美国投行高成集团。 早在十年前，国内的一家航油公司曾经同样在石油期货上吃了高成的亏，对赌油价失败后亏损了五亿美元。而今，这个历史又重演了。 不过这一次，很大原因在于高成给天朝石化下属子公司的期权投资策略出现了问题。这个被称为“zerolr”的石油期货投资策略，翻译过来就叫零成本投资。 石化是国企，官员本位明显，对于衍生品交易缺乏专业的负责人，手里有现货，想买期权却不想支付期权的费用。 于是高成公司便帮忙设计了这样的一个空手套白狼的策略，举例来说，就是说我看涨石油，那我要买一个看涨期权，假设是50元金额，支付2元期权费。但我不想支付这2元，于是只要再卖出一个看跌期货，假设是30元金额，收到了别人2元的期权费来抵销我要支付的。 这时，石油价格若是涨了，我卖出的期权也赚钱了，看涨的期权也有收益了。但是这是有条件的，就是商品价格已经到了跌无可跌地步。 事实上呢，现实的油价从70美元掉到50美元，这种zerolr的交易策略带来的结果就是看涨期权变成了废纸，因为做错了方向。 最严重的却是看跌的期权一行权，变成了我要70美元却买入现在50美元的石油，还不亏死。 “怪不得国内的油价居高不下，原来我们买进来的油都是每桶70美元进来的。”马东看着盘面自言自语道。 一般来说，手里有现货的交易公司，会选择高位做空套保的操盘，像这样的手握现货，却想看涨赚大钱的，很容易砸在自己手里。这个交易策略就是一个坑，高成就是一个挖坑的高手。 十年之前，天朝航油与高成、三井的联合体对赌原油期货，在看到天朝航油大单做空之后，步步设计陷阱合约，使得航油公司的亏损越做越大。 马东的神识曾经在高成内部的一个秘密档案中看到了，十年前开始猖獗起来的亚丁湾索马里海盗，他们的背后势力就是这个美国投行，这些海盗负责抢劫那些做空石油的交易相关的船只。 当时，高成看涨油价跌，为了让油价保持高位，他们动用了这些非商业手段。而与天朝航油的对赌正是在这个时候。 金融对战的背后是层不出穷的商业运作，也同样还有不为人知的阴暗手段。在资本的领域，有些机构已经失去了底限。他们为了零和交易的胜利而无所不用其极。 马东在办公室来回踱步，他思考着晚间即将展开的操作。与上一次浑水对战的有备而来相比，这一次，他的对手远比浑水强大，只要他出现细小的失误，带来的后果会是极其惨重。 他停下了脚步，想起神识侵入美联储看到的那份会议计要，那是一份加息的可行性分析报告，联储主席鲍威尔，不置可否。 一段时间以来，特普总统对联储一直施加压力，他需要低利率来扩张经济弹性，他不希望看到加息的情况出现。正是这种强势态度使得美股连创新高，但是近一个月来美股已经下跌超过了16，也就说明风向在变了。 不仅联储和总统之间有矛盾，就是华尔街也不是铁板一块。桥水的达里奥和高成的所罗门，他们的观点来看几乎是相左的。 马东缓缓地抬起头，他看到了自己电脑上显示着高成股票的走势，似乎已经长达三个月保持了200美元的价格上下。 这个投行曾经被称为“反恶意收购”的白衣骑士，在70年代屡屡帮助那些弱势企业反抗托拉斯收购，简直是当时被恶意收购公司的天使。几十年过去，它已经成为庞然大物，触角更是伸入出全世界的资本市场，资本的巨大利润让天使迷失了本性。 “亚莉，韩国的那个裸卖空诉讼结果怎么样了？”高成的所罗门总裁问自己的秘书，他很早就到了公司，因为最近公司惹了很多麻烦。 “老板，结果很不好，我们可能要交75亿韩元的罚款。”亚莉克希亚如实回答道。 “也是六七百万美元，不多，可以接受，只要马来西亚那边做好了，可有好几亿美元的净收入，还就是天朝石化那边，我们可是受益的。”所罗门对前期在韩国裸卖空做空当地股市的事情已经不太在乎。 “老板，天朝石化那边，我们也可能遇到麻烦，从京城的消息来看，他们的高层对我们所做的那个交易策略很不满。”亚莉克希亚有些担心，因为海外业务的主要来源是亚太地区，而天朝业务更重点。 “no，no，他们的黑天鹅事件与我们无关，主要是他们的官员太贪婪，还有就是他们在风险的把控力度方面太差了。”所罗门否定道，“让我们的公关继续在京城活动一下，然后让策略部门再做几个交易方案出来，就说我们愿意协助他们进行补救。” “这一次又让三井能源赚了大头，连续两次在天朝石油公司的衍生品交易上赚了大钱，有机会我得让枪田那个老家伙出点血。” 夜色渐渐深了，马东可以想象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资本市场已经开始热闹起来，这是他们的交易时间。 他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而边上办公桌前铁汉已经准备就绪，“东哥，今天要操作吗？” “有。”马东点头道。 第一百八十一章 期权操作 曲柔继续在外度假，朋友圈中有时会有一个老外帅哥出现。看着样子，怕是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本来陈倩跟马东还算合拍的，只是李锐同学感觉到东哥的魅力太强，怕自己头上冒绿，果断要求自己女朋友换岗，于是老马只能面对铁妹的兰花指了。 “东哥啊，不要频率太高啊，人家先要适应一下啊。”铁汉用他柔软的声音说道，“上次那一个50亿的窝作，可把我有小心肝给吓坏了。” “……”马东一头的黑线，这货讲起话来太影响自己的操盘情绪了，他有点想念奥星航空那两个空姐操盘手了。 “今晚只是做试探性操作，高成公司的个股期权。”马东揭示了自己打算运作的标的证券。 个股期权与权证相类似，两者都是代表权利的契约型凭证，即买方有权在约定时间以约定价格买入或者卖出约定数量的标的证券。 但是两者的行权效果是不一样的，期权只是标的证券在不同投资者之间转移，而权证行权会增加相应的流股数量。 “一周以内行权期的ut单数量好像不多，先买500万美元进去。”马东开启了放空模式。 个股期权有两种形式，看涨期权合同买入股票的权力，看跌期权合同卖出股票的权力。 放到交易中，就产生出四种基础操作，buycall，buyut，sellcall，sellut，最终实战中就变成了四种操作的组合模块。 类似天朝石化的黑天鹅事件，就是采用了ut的组合策略，最后的结果却是方向错误加上幅度巨大，产生天量亏损。 “今天我们的操作是跟石化的策略方向相反，不过也是对角策略，卖出看涨300万出去。”马东继续打单，现在的数量看着挺多，其实只是在做试探。 这样的策略组合是基于正股上涨无力的基础之上，若是出现大涨，损失也会很大。原理来说，这种做空操作，最大的盈利是固定的，但是亏损却是无底，所以一开始马东不敢放大胆子建大仓。 “现在移师股市，考虑先融券操作。”马东吩咐道，“拆借5000万美元市值的高成股票进来。” 量其实不是很大，铁汉的操作很快，这种700多亿美元市值的股票，各个做市经纪商的手里都有一点，不一会儿，马东已经拿到了所需要的筹码。 美股在圣诞节后有所反弹，主要还是传统蓝筹的上涨，科技股反弹力度不大，苹果公司最终还是走势低靡。道指的波动幅度减小，市场多空处于观望的气氛当中。 “不要管，给我砸500万出去。”马东直接命令抛售高成的股票，分时图上出现一个明显的向下跌势，只是很快就有一个买单跟了上来，保持了原来的平衡走势。 “继续买入看跌期权，范围扩大到最近半个月，不必管虚值成交，再进1000万。”马东继续道，“然后把抛500万股票出去。” 他的操作是有目的，高成股票是有一个计算机护盘策略的，只要出现一定的抛盘，触动到相应的价位，这个护盘策略就会启动。 马东的两笔抛单，再加上期权市场陡然出现的做空，使得这个策略正在被激活。马东又让铁汉抛出了500万，果然对方自动开始了反扑。 面对市场的做空，任何一家上市公司都不敢掉以轻心，高成公司因为本身资本雄厚，所以计算出有人在刻意做空时，及早开始了反击，这种操作都是计算机的程序化交易来完成的。 “呀，东哥，他们涨上来了，我们帐面可都是亏的了。”铁汉有些郁闷，今天好像方向做反了。 “不急，慢慢来。”马东笑道，他的神识已经掌握了高成计算机护盘的模块组合，只要再打几笔，就会引入人工干预，不管怎么干预，都在老马的准备之中。 “老板，今天似乎有人在刻意做空我们的股票。”亚莉克西亚拿着交易部门的一个报告进来。 所罗门接过了报告，一目三行地看了过去，“看着有点像布洛尔那个坏小子的手法，这家伙应该不敢惹我们吧？” “老板，浑水节前在香港损失惨重，布洛尔最近都忙着安抚自己的客户呢？”浑水吃亏的事情现在在行业内不是什么秘密。 “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所罗门倒是也听说了浑水打了败仗，很想知道对手是谁。 “据说是天朝的一些私募基金。”秘书只知道个大概，事实上，布洛尔也还没查到谁主导了自己的挫败。 “倒还真是小看了他们。”所罗门笑道，“不过，在金融领域，是我们美国人的天下。亚莉，给我接通三井能源的枪田先生。” 远在日本的枪田正雄正在熟睡，前一日他还在为石油期货上的大胜大肆庆祝。作为三井能源的社长，他已经在能源期货的对战中，两次战胜了天朝的对手。其实在日本，最早形成的三井、三菱、住友、安田等财团相当于我们国内的央企。 手机铃声还是把他吵醒了，他张开眼睛看了一下上面的号码，顿时惊醒了一大半，这是他在金融领域的强大盟友。 “莫西莫西，我是枪田正雄。”他接通了电话。 “嗨，我的老朋友，我是所罗门，最近我们高成在亚太完成了数项成功的投资，相信会取得丰厚的成果，而这些成果必然会体现在财报上面。” “但是，我的老朋友，你说这个时候，冒出来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然敢做空我们的股票？”所罗门的话停顿了一下。 “亲爱的所罗门总裁，我想我明白您的意思，放心，我们对高成公司的股票投资很感兴趣。”枪本正雄回答道，在天朝石化的操作上，高成公司给予了三井很大的帮助，投桃报李，这种商业的来往是必须的。 正在抛售剩下融券的铁汉忽然叫道，“东哥，不好了，好像有资金在买上来？” “不用管，按照计划继续抛售，若是还能融到券，再融券卖出，别管。”马东的神识很快掌握到了三井加入了战局。 “搂草打兔子，兔子没打到，倒引来了一条狗，哥们先给你喂点骨头。”马东脸色阴沉地道。 这时听到敲门的声音，在这样的一个深夜，是谁来找马东呢？ 第一百八十二章 鬼子进场 美股的交易时间是东部时间9点半到下午的16点，中间没有休息，马东今天的操盘并没有打算投入较大的资金，甚至没动用裘家和好彩单车的钱。他的目标很广，撬动高成股价只是最早的一环，而按照今天的情况来看，自己已经处于劣势。 已经是京城时间凌晨两点，外面的街道很安静，整座城市都在沉睡之中。张茹玉开车进了公司，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昨晚失眠了，似乎根本没法入睡。在眼睛停上的一刹那总是浮现出跨年夜里，马东抱着于馥珍的场景。 别人的甜蜜，带给自己的却是伤感。她暗中安排了马东的那个跨年约会，她也很清楚好朋友于大小姐的口味，因为她俩在吃的方面很类似。 她会想象那一晚参加烛光晚餐的女主角是她，她敲门进了马东的办公室。两个男人都很懵圈地看着自己的女老板深夜前来。 “张总，您这么晚还来查岗吗？”铁汉心中有一种压迫感袭来，他的电脑上还有扫雷游戏的界面。 “没有，我只是想到美股方面的一些情况，想找老马商量一下。”张茹玉装作没看到那个游戏界面的电脑，很快转移了话题。 “听到刚才的键盘敲得挺响，今天有大动作吗？”张茹玉看向马东的眼光有些妩媚。 “只是做一些提前量，试试盘感而已。”马东摆摆手，答了一句，然后看到美女总裁随意地在了老马对面的位子上。 “怎么样，找到盘感没有？”张茹玉关切地问了一句。 基金经理实战很讲究盘感的，在跟随市场进行操作的过程中，脑中的思路一旦与市场形成较好的契合度，这种盘感就出来了。接着，就会是随着大势，确定投资的板块，再在板块点寻求相应的龙头品种。 “还好，我其实在琢磨我对手的盘感，他们似乎只是一个醉鬼。”马东呵呵笑道。 盘面上，高成公司的股价已经开始小幅抬头，马东的融券几乎已经卖空，手中筹码全无，现在来看，似乎已经不给做空的机会了。 “你的标的物是高成公司？”张茹玉看到屏幕上的股票后，有些惊讶，“这是美国最大的投资银行，你顺势做多吗？”她看到了股票的走势后，下意识地判断老马应该是顺势而为。 “不是，我做空，而且是加了杠杆的做空。”马东的股票电脑上显示着个股期权的走势。 “啊？你做个股期权？”张茹玉本身有很强的操盘能力，看到了走势之后，道，“波动率似乎开始放大，你做utsellg没有？我觉得应该考虑做个蝶式组合防止对方出现大幅反弹。” 蝶式组合是期权操作中运用不同期限的合约，甚至是不同方向的，来达到套利保值的目的。这种方式最重要的好处就是控制风险，但盈利也有限。 “不，我不做对冲保值，我选择单边做空。”马东没有采纳老板的意见。 “但是盘面来看，你的对手应该实力很强，而且，他们似乎在针对你的抛单，做一些强有力的反击。”张茹玉觉得高成公司至少今晚很难下跌。 “没事，我打算熬一熬，反正是条狗，又不是鹰，用不了我几天。”马东笑道，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对付日本人的想法。 “利益的盟友最终会在利益得失中变成反目的仇敌。”马东的话里若有所想。 张茹玉听了之后有些皱眉，“我不是想干涉你的操作计划，我只是觉得你现在的这种对角策略，局限性太大，需要控制一下风险。” 马东摆摆手，“前段时间听到詹姆斯·科迪做期权暴仓时，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一代期权大师竟然会不做好风控，到了今天，我才发现，期权的实际操作需要你在领会对手意图的同时，来坚持自己的方向。你若做退后，意味着对手会更快地打到你的软肋。” 此时，日本九洲，枪田正雄已经赶到了三井能源大厦，他还是很重视同高成的合作。 “怎么样？对手有没有退后？”枪田问操盘手。 “社长，他没有退后，只是停止了抛售，而个股期权那边好像有人一直在收集ut合约。”操盘手看出了联系，提出了建议，“若是同一个人的话，我们可以做一波逼空，让他在期权上面受到巨大损失。” “你觉得对手的资金也只有这么点吗？”枪田看着盘面，有些犹豫，在未知的市场，谁也不敢小看谁。 现在市场上的金融股普遍走弱，美联储连续几天在开闭门会议。按照预期，在非农数据出台的前后，货币政策还是有转变的可能，贸然增大金融股持仓，可不是一个好时机。 “不必加持，他若停下了，我们也停下来。”枪田最后下了决议，“说到底，我们只是一个帮手。重要的情况，还是要留给高成自己来解决。” 他不知道的，是在一个晚上之后，高成公司将迎来一个公关危机，而这个危机背后的策划人远在天朝的越州。 “对手还真是有点鬼，你不动，他也不动了。”张茹玉看到高成股价已经平稳下来，没有刚才拐头向上的强力。 “你说得很对，这很像鬼子的作风，能不鬼吗？”马东笑道，其实他压根就知道是鬼子在搞鬼。 “今天我不打算继续增大仓位，铁汉，今天不会有太在变动，差不多可以停止操作了。你若有事，可以早点去休息吧。”马东已经确立了第一阶段的建仓，事实上，今天的操作只是一个开端，他的目标并不只是一个高成公司。 股市联动期市，期市牵连汇市，我打算给美元松松土。马东心中做好了打算。 “东哥，那若是没有交易，我就先回去了。”铁汉对老板在侧很是不自在，收拾了一下东西，目光扫到张茹玉看马东的样子，有些痴痴的，吓了一跳，“妈呀，我得赶紧跑。” 马东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多，收盘前阶段的走势已经可以预期到了，缺少多空能量的消耗，高成股票走势会变得很平缓。 他的皮肤感应到了张茹玉的目光，心跳不由地加快起来。今晚的操作很压抑，他的心头也像压了块石头。 第一百八十三章 黑客行径 “跨年的那烛光晚餐开心吗？”张茹玉开口说道，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她和老马。 “原来是你？”马东想到了那个安排那个晚餐的人。 “当时我就在你们对面的大楼。”张茹玉点点头，然后道，“知道吗？我其实安排自己才是女主角。” 马东听到这一句的时候，他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只是自己刚与于大小姐确立了恋爱关系，这会儿似乎又要增加一个选项，他有些不适应，站起来道，“张总，那个……”他想找一个理由来劝说一下对方，只是自己的心很紧张，紧张到他忘词了。 “叫我的名字。”美女总裁从位子上站起来，缓缓走向马东，而后者渐渐被逼到了墙角，“你既然多了一个选项，为何不再多一个呢？” 在被壁咚的背景下，张茹玉呼气会吹到马东的脸上，老马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他有些意动，但是，还没法做到刚有了爱人，再接受另一个女人的爱意。 他弯腰从张茹玉的手臂下逃离了出来，两个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扭头看到了妹纸失望的眼神，有些歉疚道，“张总，哦不，茹玉，我想我们给自己一点时间，然后给对方一点时间，好好考虑，好吗？” “看把你吓的，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张茹玉脸上失望的神情一闪而去，“看来珍珍可以安心了。” 我去，这是于大小姐安排的测试吗？老马心中忽然有一万只草你马跑过去，“但是我从她眼里分明看到了情意。” 男女之间，有时候女人总说着反话，让男人来猜测，而男人往往在猜测的时候，掉到沟里。 “那个……张总，那我先走了。”马东落荒而逃，还没跑到电梯，忽然发现自己下身似乎被绊了一下，放慢脚步，一阵呲牙咧嘴，“我这该死的晨勃啊！太不是时候了。” 望着马东远去，张茹玉的脸上印出了红晕，“我是不是太急了。” 马东已经搬进了新买的房子里，他的未来嫂子很热心将房间布置得很温馨，他完全全是拎包入住。回到家，直接躺到了床补觉，只是睡梦之中，再度出现了张茹玉把自己壁咚的场景，而梦中，他好像没有拒绝。等到醒来之后，发现坏事了。 于是起床把才用了几天的床单洗了，拿了新的铺上。于大小姐知道自己这个房子，可惜自从跨年的那个晚餐之后，于洪道已经开始重点布控。 所以最近根本没有机会和于馥珍约会，甚至老于直接一个电话怼了过来，“小子，赚到十亿，老子才给你机会。”吓得老马有种想把公司当家及早赚钱的想法。 下午的时间，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办，地点会是临大的ai实验室。 他想到昨天的股市、期权的操盘，点开电脑上的收盘结果，粗粗计算自己一晚上的时候浮亏已经超过1000万美元，主要亏损还是来自于期权，在杠杆的加持下，若是保持这样的走势，这种亏损必须呈现喇叭口放大的态势。所以，他必须去做些什么。 说到底，股票投资的风险来自于两个方面，经济学上讲是系统性风险和非系统性风险，系统性风险说白了就是不可预测的政策、利率等宏观因素为主，非系统风险却是个股自身的信用、财务之类的因素。 我没法确定系统性风险，那就从你的非系统性风险入手。马东想着高成公司的黑材料，暗暗想到。 他打算运用浑水惯用的招数，不过，相比于浑水对财务的偏执，他更喜欢用市场的人心来决定股票的走势。 他到临大裘教授的实验室时，老裘正愁眉苦脸着呢，看到老马进来，像是盼到了救兵。 “小马，赶紧给我来看一下，我昨天熬夜做出来的系统代码，今天测试得时候，怎么都不顺。”裘向东的脸上带着疲惫，眼圈也是深色，这是熬夜透支了精力。 马东走近前，翻看了屏幕上的代码，事实上，他这个动作掩饰了自己神识的入侵。神识一扫之下，很多细微的bug都在马东所了解。 从神识掌握的情况来看，教授的这批源码，出现的不止一两个问题，而是前提的系统框架设置出现了问题。在体系框架出现障碍之后，再强制运行源码，所出现的bug肯定是越来越多。 “教授，我看这批源码框架要大改一下。”马东通过与教授的学习，渐渐开始掌握到计算机系统的编程技术，在ai的研究方面，他又有天然的优势，但是他的优势在于系统的整体框架构建。 “果然还是框架的问题。”裘向东倒是有心理准备，“我刚才已经怀疑是这方面问题了，由于没有参考的相应框架，我本身在这方面可能没有考虑完全。” “教授，您先去休息一下吧，我看着你挺累的。”马东看着裘教授的样子道。 “也好，反正这种问题很大，不是一两天就能解决的。”裘向东是感到自己精力不足，“你先帮我试着改改，我先回去眯一会儿。” 裘教授对马东还是很放心的，反正也都是自己的学生，虽然还没入学籍。实验室后面是临大的教师公寓，是给做学术的这批教授休息用的。 “等下你若有好的结果，给我打电话，我马上赶来。”裘向东已经换好衣服，吩咐了一声。 “好的。”马东答应道，其实心里想着，若是裘教授不在身边，那他就可以展开手段了。 马东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把裘教授原先的框架重新构建了一下，但并不能保证没有bug。随后，将神识释放，侵入到高成公司的内部系统当中。 按照时差，此时的美国还处于凌晨时间，大多数人应该还在熟睡之中。神识通过青云ai无声地进入了高成最核心的电脑服务器。马东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在神识打开了对方的防护之后，青云ai也顺势开始侵入。他到临大来，就是希望利用青云ai的高计算能力。 这样的过程，相当于前期的侦察兵翻墙过去，把对方的门锁开了，后面的主力部队得到顺利进去的机会。 不一会儿，远在大洋彼岸的高成公司内，核心的一些文件已经被远程读取，并通过网络开始传输。马东挑挑拣拣，选了其中几个相对影响较大的黑材料，然后直接一个按键，便将这些材料传送各个指定的邮箱之中。 “等到晚间开盘的时候，我相信高成的老板会很大吃一惊。”马东敲打着键盘，正是一点点消去青云入侵的痕迹，然后再设定了一个肉机转移的i，高成查询黑客来源的时候，会被指向其他的地方，而这个地方的设置，马东完全是一种恶搞。 第一百八十四章 以奇击正 马来西亚富豪刘特佑正在香港约会一位女明星，而这时突然出现的国安人员却把他控制住了。他操着英语大声叫道，“nity！” 一个国安人员拿出手机调出一个报道，点开了给他看，当刘特佑看到之后，瞬间无话可说。 只是在一日之间，凡是世界影响力的一些报刊都收到了关于美国投行高成公司的一些负面报道。 其中最为严重是的是新加坡的《联合时报》，刊登了高成公司在为马来西亚主权基金操盘65亿美元资金项目时，27亿美元花在官员的贿赂上面，甚至出钱为首相夫人购置名贵的珠宝。而这些证据却是来自高成公司的收款凭条，以及相应的记录，这几乎是铁证如山。 随着报道，大马政府机构迅速行动，高成公司亚洲合伙人蒂姆·雷瑟在事件公布两小时后被逮捕，这位银行家迅速承认这项丑闻，并以证人身份指证高成公司非法洗钱的活动。 这些项目建设几乎是跟天朝的一些国有企业相关联，随着丑闻暴出，这些项目即时被冻结，损害了天朝的利益，大马富豪刘特佑由于参与了项目外联，于是在香港被国安迅速控制。 当合伙人出事时，高成公司总部的所罗门总裁已经开始酝酿应对危机方案，但是大马政府的行动太快，还没等到派律师让蒂姆·雷瑟闭嘴，后者就已经全盘吐出公司的机密操作。 “怎么回事？我想知道那些凭条，那些转款数据是怎么流到外面去的。”所罗门很气愤，他的面前正是公司首席财务官，只是这时的cfo脸色惨白。 “老板，我们的安全专家说我们核心系统遭遇了黑客侵入，而且黑客i指向……”这位cfo一副憋屈的样子。 “指向哪里？我想知道谁在对付我们？！”所罗门很愤怒，高成发展到现在的规模，几乎是世界级的，同级别的对手几乎没有几个。 “fbi，安全专家说应该是fbi的阅览痕迹。”cfo很是不安，金融操作中，很多都是利用法律漏洞来展开的，真要找出洗钱、逃税也不是很难。 所罗门一下子坐到了位子上，虽然华尔街影响着美国的政治，但一旦让那些反对派的政客抓到了把柄，却会带来更多在不利。 “先不要承认马来西亚政府的指控，然后派人去找他们和解，生意总归都能谈下来解决。”所罗门底气有些不足，“不知道开盘之后，公司股价会变成什么样啊？还有那个该死的做空！” 想到前一天的做空，所罗门继续拨打了日本人的电话，只是无论是怎么打，枪田正雄的电话都打不通，“这个老鬼子，你以为就这么容易能避开吗？要不是我们帮忙，你会从天朝的两大石油公司的期货交易中获得这么大的利润吗？” 他还真误会了枪田社长，事实上枪田正雄得到的消息还比高成公司要早一些，这是因为时差的原因，他当时的心就“咯登”了一下，毕竟前一天他还拿出资金来为高成公司护盘，一旦美股开盘，他的损失就会出现。 他不用想就知道所罗门肯定还会来找他，因为他还欠着一份生意上的交情。枪田正雄很犹豫，带着疑问拜访了三井公司的元老也就是他的叔叔枪田松一。 枪田松一听了事情的原由之后道，却讲起了历史，“现在的国际形势，美国、天朝、日本如同古代的三国，美国是曹操，而日本则是刘备，天朝奋斗40年，势力已成江东孙权。” “若是当年刘备助曹操，攻取江东，这个天下早已统一。”老头子的话里带着深意，接着又点到一个问题，“你在期货市场已经与人交恶，选择早就定下。” “叔叔的意思我已经明白。”枪田正雄深深一躬后离去。 网络时代最突出的特点就是的信息反应速度极为迅速，始作俑者的马东在放出黑材料之后，小心地抹去青云ai中的痕迹，他可不想被暴力机关盯上，然后静静地等待事件的发酵。 光鲜的金融项目背后，有时候就是一些见不得光的操作。大马的主权基金丑闻只是其中之一。十年前，高成公司联合三井，给天朝航油下套的事情也再度被翻起，与索马里海盗联系的相关文件见诸报道，再加上本次天朝石化的期权策略失误，高成公司的公关面临巨大的挑战。 到了晚间，大菲儿看着时间，提醒道，“东哥，美股马上就要开盘了。” 时间很关键，随着黑材料的的报道到暴发，产生后果，需要一定的时间，一天之内，当事者公司的公关还未能展开，所以这个时候，就打击它的最佳时刻。 马东感觉铁汉这家伙太影响自己的操盘情绪，于是一个电话打给裘家，借来了两位曾经合伙得不错的空姐操盘手，分别负责裘家和好彩单车帐户的运作。而铁汉保留了c类基金交易员的位置，马东的办公室已经成为了做战室，三个交易员等待着基金经理的order。 这样级别的经济丑闻，固然对当事公司是巨大的利空，对于同样是投行的其他金融公司，也会起在牵连。 “东哥，高成公司的正股价格开盘只跌1。”大菲儿盯着盘面道。 “看来还是有人在护盘。”马东的神识分析着盘中的各个主力变动，“日本人是铁了心地为人做狗啊。” “难道他不知道，善势者不立危墙之下吗？”马东自言自语道，市场的融券已经收集不到了，这个时候做为护盘的一方，可不想给人有正股做空的机会。 “铁妹，继续ng操作，我要以奇击正，期权来带动正股。”马东的这条指令是发给铁汉的。 个股期权的走势原则是倚靠正股的走势，正股波动，才会让期权产生巨大的利润。事实上期权投资利润远超股票。 比如2元价格买入一手（期权，若是股票价格上涨2元，则期权的波动率会超过100以上，也就是，你买不入期权在不行权的情况，可以赚取一倍的盈率。 但若是行权的吗，加上需要你的本金投入，这个盈利的会下降很多。所以期权的操作，基本不是奔着行权而去的。 铁汉开始键盘操作，他今天有些危机感，看到两个妹纸跟马东挺亲密的样子，怕自己会被基金经理炒了，聚起十二分的注意力。 “东哥，高成股价维持住了，似乎有支撑盘。”妹纸的声音传过来，马东一听就知道是大菲儿。 “不管正股，日本人今天会知道什么叫做泰山压顶。”马东发出接下来的指令，“大菲儿做空三大指数，我需要是今天打出2亿美元的空头出来。” “小菲儿，动用好彩帐户，我们进原油期货，只要油价在50美元上方，我们就做空操作，油价最近就是落水狗。” 事实上，马东在赌联储的闭门会议，油价两个月内从70美元下跌到50美元，已经成了落水狗。天朝石化就是损失在这一波的行情中，但是短期之内不会有反弹，因为联储的利剑在悬。当这指导剑落下之后，却又是另一番模样，马东进石油期货的对手是日本人。 只听到房间中不断有键盘的声音，马东暴露了自己这一次操作的整体方向，他的目的已经很明了，“我要在股票、期货上面来一次双杀，就想看看美元这一次会怎么抗？”他喃喃说道，“若是与我预想的一样，我就可以顺势把日本人干掉，为天朝石化报仇。” 第一百八十五章 双杀之局 “社长，我们已经收进了太多高成的股票了。”操盘手提醒着枪田正雄，在这样的利空背景下，选择护盘，这完全是一种逆势操作。 “看来，这个做空的人也不见得有多少筹码吗？好像没见到他出手了。”枪田一开始还担心昨天做空的加大抛盘，现在来看是多虑了。 此时，高成公司的所罗门总裁电话打了进来，从盘面的情况，他已经看出了有人在帮他们护盘，第一想到了便是日本人。 “枪田社长，这一次多谢你们帮忙了，若是以后还有亚洲方面的合作，三井将是高成的最佳伙伴。”所罗门的心情不错，亚太区域的公交团队已经出发，相信以高成公司最近十几年积累的人脉，会能妥善解决危机。 “社长，不好，他们在做空高成个股期权。”枪田放下电话后就听到了操盘手的叫喊。 而此时，高成公司的期权走势已然大幅波动起来，本来很虚值的价格都开始有了成交的数量，而且这个数量在进一步加大。 “我知道了，他想用衍生品的暴利来吸引跟风盘，然后达到打击正股的目的。”操盘手经验很老道，看出了对手的计划，马上想到方法，“社长，我们是否考虑拉抬一下高成正股，让对手知难而退？，只是还需要至少五亿美元的资金。” “再等等吧”枪田看到一个上午时间他们已经动用了数亿美元，他不敢贸然下决定。 这时，道指突然出现一波下跌，前期的弱势格局似乎已经到了选择方向的阶段。 桥水公司的达里奥看着指数拐头，听着助手对非农数据的预测，“看来市场跟我所想的一样，16的跌幅还是不够的。” 他调出了高成公司的走势，“现在的行情就像高成的走势一样，到处都是危机，但是想死杠是没有用的。” “内森，把我们手上高成公司的筹码抛出去，然后做空期指。”达里奥最后说一句俏皮的话，“我喜欢看到总统先生吃憋的样子。” 又是一个量抛单被日本人吃进，“社长，我们所剩资金不多了。”操盘手开始焦虑起来，市场的大抛单往会带来无数的跟风单，他已经想到自己一方扛不住了。 日本人的情况，在马东的神识掌握之中，他调动指数吸引了同样的做空的一些机构。而这些市场的老甲鱼都看到了高成公司在今天行情中角色，打下了高成，就是打掉了市场多头的信心。 更何况高成的个股期权正冒出一个的赚钱机会。利空缠身，活该被人打。 于是乎更多的抛单出现，让日本人护盘变得应接不瑕起来。 “社长，原油期货那边有的做空盘出来，而且建仓量很大。”三井能源的主要资金还在原油期货那边。 “哦，好像我们的空单已经锁定的大量的利润，既然有人继续做空，我们就平仓出来吧。”枪田已经有了一新的想法，“都已经跌到50美元了，我们是可以考虑翻多了，顺势也可以把新来的那些家伙也吞了。” “但是社长，有消息说美联储正在考虑加息啊。”操盘手很不放心。 “哈哈，你真让现在的特普总统是摆设吗？”枪田很肯定地道，“他是不会同意加息的。” 在特普总统上台前的宣言中，他强力奉行强权政治，并提出了振兴美国制造业的想法。o，你知道影响制造业的因素当中，人力成本可是一个重要因素。前几任总统成功地完成了美国国内的经济结构转型，但是这位总统却想着把分散出去的工作岗位给收回来。 “平仓原油期货，调动资金来持有高成股票，另外，在原油期货50美元附近开始空翻多。”枪田定下了总体操盘理念。 马东的神识第一时间掌握了日本人的动向，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看来操作得好，能让日本人两边挨耳光。” “大菲儿，加持金融期货的空单，让市场看清短期的方向。” “小菲儿，原油期货上的对手盘已经出现了，我们，看他们跟不跟？” 马东这样的操作就是分散了三井的资金量，若是以现在有的资金量而言，马东投在原油期货中的资金根本挡不住老牌交易商三井的冲击。 “东哥，我们已经建仓了5亿美元的原油期货，若是油价反弹到55美元，我们可要损失惨重啊？”小菲儿有些担心。 “放心，我们的对手是实力很强，只是这个时候，它被分心了，而市场中也有我们的同道。”马东出言安慰道，其实他也没有确定的把握，只是一种脑中的计算，不过这种计算还缺少一个重要非农数据，一般来说，这个数据是每个月的十号左右公布。 “东哥，道指开始掉头向下了。”大菲儿一声惊叫，这是市场空头的信号。 美股从高点调整以来，空间已经跌去了16，中间有两波像样的反弹，但都是幅度不大，第二波的反弹力度比第一波小的多。在波段理论上，已经进入了d浪调整期。 马东的资金适时的选择了在方向选择敏感加筹，引来了众多空头的呼应。大势一成，接下来的个股同样进入了空头掌权期。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马东看到指数的走势，调出了高成公司的分时图，成交区域大单云集，这是多空展开了对战。 “铁汉，继续加仓做空期权，我们给空头助威！”马东知道自己的期权操作已经到了关键地步。 到了晚上三点的时候，高成的股价跌破了当日均线的位置，而此时护盘资金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日本人能撑到现在，还算是讲情份了。”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枪田社长已经满脸冒汗，他低估了逆势而为的风险，不过最终让他选择放弃护盘想法是所罗门的一个电话。 “枪田社长，我很遗憾，大马的事件预计难以善了，而且从天朝那边反馈来看，也有麻烦，所以……”。 利益的盟友都是被用来出卖的，他选择了放弃股市，转而投入了原油期货的做多。 “他们还是撑不住，想跟市场对着干，只会是死路一条。”马东一脸平静地看着高成的股价迅速滑落，几分钟之内下跌了5，他知道这只不过只个开始。 第一百八十六章 鬼子拼命 在资本市场的操作中，顺势而为从来都是明智人的选择。一踏入市场，你面临的敌人来自于四面八方，但可以利用的盟友也来自五湖四海。 “东哥，原油期货多头反攻。”小菲儿已经担心起来，油价开始越过50美元的关口。 “现在只能算是一次佯攻而已。”马东胸有成竹，三井能源的很大一部分资金已经被耗到了高成公司的护盘上面。而且他们不敢做出t+0操作，毕竟还需要看高成的脸色，若是在股票上面多翻空，会引来高成公司的谴责。马东通过神识能很清楚地看到对方的底细。 “社长，我们若要短期形成上攻，必须放弃原有的对冲策略，形成单一做多。而且道指这种下跌，对油价反弹也是一种压力。”三井的操盘手感觉油价无法被自己撬动，“若是市场没被我们的资金调动起来，局面会很被动。” “我有一种感觉，这个人似乎看到了我们不能全力做多。”枪田正雄盯着油价的变化，“既然他敢这么想，我们就要反其道而行。” “不用管那么多，转变策略，全面做多，我倒要看看，他扛不扛得住我二十亿美元的多单。”枪田正雄脸上尽是决然之色，资本对战，谁先后退意味着谁先认怂。 “社长，可是这样……”操盘手想到联储的加息预期，但是他不敢说下去，因为枪田社长已经否决了这种可能。 “东哥，油价突破505美元了。”小菲儿已经有些惊慌，还有45美元的区间，自己一方将带来巨大亏损。 “这个老鬼子玩拼命，我还真拼不过他。”马东暗自思量，脑中加大的运算。不同的市场会产生一定的联系，就汇市若疯，会引来期货疯，期货疯带动股市疯，反之也可以同样产生联动效应。 现在的局面，美股基本确立调整走势，而金融期货的放大效应也在形成。还有一点，联储的闭门会议主题就是议息，马东的神识此前就掌握到了那份会议计要。 在美国，联储从其内在意义上讲是一家私人银行，只是充当了中央银行的角色。三权分立的政治体制下，联储主席是各大资本家商议提名，总统任命不过只是一个形式而已。 现任的联储主席鲍威尔去年以来一直缩减政策负债。美国政府无权发钞，但可以发债。联储有发钞权，也就形成了一个结果，联储是政府的最大债主，债主说要他要缩减负债，这不就是加息的信号吗？ 但是有些因素对加息构成障碍，就是12月的非农数据还不确定，11月份相应数据不及预期，就业人口跟预期相差了五万左右。以数据的环比连贯性来说，12月非农数据应该难有乐观，这也将限制了加息可能。 马东依然有些拿捏不定，他感觉到了紧张，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马东接通后听到好彩单车公司戴成的声音。 “马先生，我要提醒你，你现在已经损失了1亿元，还剩下不到4忆的保证金了。”戴成也在关注着帐号的变化。 “有些事情，没到最后，还是不要下结论。”马东尽力的刻制自己的紧张。 “我只是提醒你一声。”戴成叹了一口气，“当希望破灭的时候，人真的很痛苦。” “戴成校友，你要相信，一个人若心存在信念，这个世界就会有奇迹发生。”马东已经想好了打算，既然如此，不若聚合自己的力量，跟日本人干一场，至少能周旋到收盘。 放下电话，马东开始指挥铁汉，借入茹鑫qdii基金的a类基金，本来这批30几亿的资金是作为后备资金的，主要是用来扩张战果的。到了这个阶段，只能先拿来抵上。 换成美元也就只有五六亿资金，三井能源空翻多很坚决。好在无论是期货市场，还是道指，都利于空方。这使得马东的有很多的外力可能依靠，但是在花了差不子四亿资金的对战后，油价依然上涨了1美元，这意味着马东的保证金又减少了2亿。 好在这个时候，纽约商业交易所到了收盘时间。 虽然在期权和期指方面，马东都取得很大盈利。特别是期权的投入产出的利润相当丰厚，账面盈利已经达到15亿美元，而期指因为道指下跌了超过2，盈利接近1亿美元，至于融券在高成股票上收益也有千万左右。但是可以原油期货却损失了15亿美元，其中好彩的资金就损失5000万美元。 虽然做成了双杀的局面，却还是因为资金实力的问题，没有完成石油期货的绞杀 他让劳累了一晚的几个交易员回去休息，虽然总体保持了盈利，但却在最重要好彩公司资金运作方面，出现了亏损。 马东感觉有些疲惫，他可以对戴成说要相信奇迹，但是他自己是知道的，奇迹从来都是要靠自己来完成。 门被拉开了，他看到美女总裁正站在门外，而她的手上拿着热气腾腾的早餐盒。 “来吃点东西吧。”张茹玉看到马东的脸色有些阴沉，想到了可能操作不利，“资本市场上没有永远的胜利者，有的只有最后的赢家。” 张茹玉把拿来餐盒放在了马东面前的办公桌上，并打开盒子，里面是越州名品小笼包。 “你大清早跑那么远去买两盒小笼包？”马东知道这种小笼包离财丰路挺远的。 “我想着吃了，就给你带了一点。”张茹玉解释道，“早上的时间，路上不堵，反而节省了时间。” “谢谢”。马东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张茹玉坐在边上，静静地看着马东吃东西的样子，她忽然觉得场面很温馨。 这种温馨的感觉也是马东能体会到的，他有种奇异的感觉，眼前坐的不是那个高冷的美女总裁，而是第一次摔倒在自己怀里的那个惊慌失措的女生。 两人四目相对，都开口道，“我……”。 “你先说吧。”张茹玉笑了笑，示意让老马先说。 “哦，我想说我先回去了。”马东说道，“想好好睡一觉。” “嗯，我送你。”张茹玉先站了起来。 在张茹玉的目光，马东缓缓离去，不知觉地，他有一丝甜蜜的感觉在心头荡漾。 第一百八十七章 证券教父 日夜颠倒的生活会让人的精力损失得很快，即使皮肤的异能让他的精力比普通人强很多，但还是需要充足的睡眠。马东到家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马东接起后，听到了临江证券总裁李文的声音。 “小马，有空过来聊聊吗？有人想见你。”李文这句话几个意思很明确，开头是友好的询问，结果可以商量，但是最后那句意味着不允许拒绝。 “李总，你刚睡醒。”马东与李文的矛盾是因为当时对战浑水时，后者在关键时刻的骑墙作风，但那件事的结果对马东来说，没有什么损伤，“谁想见我啊？” “我的老师。”李文的话里透着尊敬，说出了一个名字，“管笑天。” “管老在越州吗？”马东对这个天朝金融界教父一样的人物，心存敬意。这是共和国金融行业的拓荒者，正是他的坚持和努力，才使得40年间国内金融市场更完备地快速发展。 无论是证券交易所的设立，还是后来的期货、期权市场的推出，背后都有管笑天的身影。 “我们下午在龙隐寺，你找时间赶紧过来吧。”李文报出的地点。 龙隐寺是越州的一座寺庙，清朝时期乾隆下江南时曾为它题过寺名，也因此带着了一个龙字。到了现代，同样是香火鼎盛，是越州一个著名旅游景点。 马东到达寺庙的时候，里面的游客数量不是很多。一方面这个寺庙的位置有些偏，又在位于南部的山脉之上，地势较陡。另一方面，现在的天气寒冷，出来到这种露风场所的人比较少。 寺庙的山门进口是一座金刚护法殿，塑着四大金刚怒目而视，抬头还有“威镇三洲”的字样牌匾。马东穿过金刚殿，便看到前面大雄宝殿就在眼前了。 他的视力很好，在人群很快发现了李文的身影。五十来岁的李文正值成熟男人最有气质的年纪，但是今天来看，却完全是一幅跟班的模样。而他的前面却是一个拄着拐杖的白发老者，这个老人看起来年纪已经超过了70岁，身形看着有些高瘦。 马东却发现了这个老人有一个很明显的特点，他走路的时候，腰板挺直，像是一棵青松，保持着自有的风骨。这应该就是创出那段“侠之大者，为国操盘”的证券教父管笑天。 望着两人站在释迦牟尼像前参观的时候，马东慢慢地走了过去。 “李总，我来了。”马东打了声招呼。 前面的两人回头来看到了马东，李文轻声对管笑天提醒了几句。 管笑天听着李文的介绍后，抬头看着老马露出爽朗的笑容，“哈哈，小马是吧，那个把浑水公司打出血来的年轻人啊。” 老者上前跟马东亲切地握手，上下打量，然后点点头道，“年轻人，很不错。” “管老过奖了，我只是帮助企业度过难关，让知道的人以为我是出了风头呢。”马东说得很谦虚。 “风头，你这个风头出得好啊！”管笑天的白眉一扬，然后手一抬，笑道，“我们到殿外去谈吧，佛祖面前，可是禁止喧哗的。” 走到外面，山风吹在人身上还是有些寒冷的，马东却看到这个老头似乎一点都不怕冷。 “殿内和殿外的天气就像现在的国内外环境，而我们的很多机构最擅长的是割国内散户的韭菜，到了海外资本市场，却成了人家的韭菜。”管笑天很在意马东的对战浑水的结果。 “看看石化行业的两个央企，十年之内犯了同样的错误，这种教训的背后都是数亿乃至数十亿美元的代价。对我们一个发展中国家而言，代价太大。” “所以，我听说有人通过市场的对战，把浑水公司打趴下了，我就特别高兴。小马，你可不要骄傲啊。” “其实当时可能也是我运气好。”马东抬眼看了一下李文，后者的神情有些尴尬。 “你也不用怪李文，市场从来都讲究谋定而动，说白了就是看出风向了，才开始落子下注。未知而动需要的是魄力和勇气。”管笑天为自己的学生做了辩护。 “那么人心呢？市场的风向选择到了最后还就人心向背的问题。”马东想到了现在阶段与三井能源在石油期货上的对战。 “人心善变。”管老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让马东瞬间想起，三井本来计划的佯攻变正面，使得自己遭遇了损失。 “变是市场操作的核心，资本市场中有各路的神仙人物，他们之间的斗法，会有很多波折，这就是对势的把握。”管笑天的话里透着深意。 “我们现在国内的很多投资经理，都喜欢跟着那些大人物的思路，大投行说油价要涨，他就想当然地跟拍上去，想借势。到了关键时刻，还不懂得变通。形势在变，操作也在变，所谓的神仙人物，有时候也就不灵了。” “看看这些庙里这些高佛像，你在心志不坚的时候拜一拜，寻求心有寄托。但是你若形势在手，就是不拜，又有什么关系。到时候，这些佛像在你眼里不过只是一些泥胎朽木而已。” 马东听着管笑天的话，不由地一愣，“管老说得对，浑水以前屡屡做空成功，还不是被我打趴下了。” “只是把握住市场的势，什么大投行，什么神仙大佬，都是纸老虎。”马东哈哈笑道，三井能源敢逆势而为，不怕受到市场的围攻吗？他的心情舒展起来。 “年轻人就应该是这幅样子。”管笑天指着马东，对李文道，“你啊，年纪越大，越胆小，下不了决断的时候，想想当年你最后的那个1500亿的国期期货大单，那是你亲手点下的按键。” 管笑天谈笑风生，马东跟老人交流，感觉受益匪浅。他没有把最近的操作泄漏出去，李文现在来说，并不是一个能让出后背来一起战斗的盟友。 晚间的操盘时间，马东信念变得坚定，既然对手已经，难道自己连周旋都不敢吗？ 第一百八十八章 对峙石油期货 马东现在操作资来自于三个方面，但本来的想法，是想在多个市场做空形成多杀的局面，这也是最近行情趋势的选择。 资金分散除了能够控制相应的风险之外，就是不太吸引市场上的那些资本大鳄的关注。有钱的地方，就是资本大鳄出没。即使你预知未来的长期趋势，但是这些大佬一旦注意到你的存在在，只要盘面稍微做些小波浪，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但是到了马东现在的情况，三井能源已经有吞掉自己的想法，在石油期货的对决上，他正在成为大鳄的美食。 看着开盘之后，油价又开始上升的趋势，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现实太过惨痛。 “既然没法安安静静的赚钱，不如放开手脚大开一场，看看你是不是只纸老虎。”马东想到了证券教父说的那句话。 “铁汉，开始反向操作，还券，收拢资金。期权部分开始获利了结。”马东看到高成公司的股价在前一天大跌的基础上，开盘就跌了7，两天几乎跌去了15。 自己在做空期权和融券方面的盈利已经达到了2亿美元，他在腾出资金转移战场了。凭借铁汉操盘的这些资金，来逆转石油期货的颓势是不太可能，但是周旋几天却是没有问题的。 他在等，等待前一个月的非农数据出台，等待那只靴子的落地。 但是他的对手根本不等，因为他们的操作逻辑是建立在对总统权威的信任上。枪田正雄再度呵斥了核心操盘手对加息预期的判断。 “听着，特普总统的预期设想是把优秀的制造业搬回美国，形成大量的就业机会。他的依据是什么？就是最近几个月的非农数据不乐观，而且目前来，过几天公布的数据肯定会不好。” “鲍威尔就是再独立，也得考虑一下总统的想法。更何况美股已经下跌了这么多，这时候加息不是雪上加霜吗？除非鲍威尔疯了！” 枪田正雄看着自己同样持有仓位的高成公司走势，“我们总得找个地方把股票的损失弥补一下吧。” 石油期货当月主力合约价格反复在51美元附近窄幅波动，但是地缘局势对于油价来说，却是重要的影响。 沙特为首的oec寻求减产来提振油价，但好歹随着时代的发展，oec内部搞起了分裂。卡塔尔已经铁了心要退群，作为全球最大的液化天然气生产国，石油的经济份额已经降低，在产业结构调整之后，他们已经转向了天然气的主营方向。 而美国人开始针对伊朗搞颠覆计划，制裁加扶持反对派的老套路，再加上毛子从来就喜欢跟美国怼。于是乎，俄罗斯、伊朗、卡塔尔等国家搞了一个“天然气联盟”的小团体。这就给油价造成了不确定性。 马东还看到了也门的战火仍在持续，只要胡塞武装不灭，沙特革命危机还会存在。政治体制的落后弊端，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完善的。 对比下来，美国的政治体制也并不见得特别的科学。在近几十年历史中，无一例外地把大量的金钱花在打仗，若是学天朝搞基建，说不定什么高铁都换代了。 外扩型的掠夺资源模式，属于资本积累的一种方式。背后的民主却使得各方的权力对抗加剧，在应对危机的时候，难在形成一致的合力。 马东很自然地想到美国总统和联储主席之间的矛盾，一个债务人，一个是债权力，只要对未来预期判断出现差异时，他们天然会做对。 “东哥，我们在石油期货上又损失了很多头寸。”小菲儿有些沮丧，三个人交易员之中，只有她在不断的亏钱。 “没事，至少我们还撑住了。相信我们的对手也很难过。”马东扫了一下高成大跌的走势。 如果说主动买套是一种策略，那么枪田正雄正在把这种策略贯彻到底。他的操盘手曾经请求社长放弃股市，转而一心对付石油期货的空头。但是枪田社长以一句破坏美国人关系的理由给否决了。 股市操作帐面已经损失了五亿美元，在他眼里，高成公司曾经帮助他在应对天朝企业时，曾经捞到了不止十亿美元，再损失也是需要交好美国人的。 他叔叔的那个三国论调，记忆犹新，善于把握的是国与国之间势力强弱，这也是一种借势。 “盘面来看，还是我们占了优势。”枪田对今日油价的波动还算满意，虽然盈利幅度不大，但还是朝着正的方向运行，而且他对即将公布的非农数据极不乐观。 曲柔已经结束度假，回归了工作岗位，不过发现自己操作的a类基金已经被马东借走了，她倒沦为无钱可用的地步。 不过她倒还算看得开，主要是马东以前的操作太顺利了。只是这一次，竟然把自己逼到了抵抗的角落里。 “我感到你的对手实力很强，背后起码运作二十亿美元以上，你能扛到现在，只能说市场在帮你。”曲柔也是看出了问题。 “但是时间越久，对你越不利，美股若是形成反弹，油价根本就压不住。” “你觉得美国人认为现在的油价高不？”马东忽然提了这个问题。 “50美元这个位置，无论是特普总统，还是oec，都会比较认可，而且oec搞个减产言论，随时会形成反弹。这个价格在特普总统说要降油价的时候，已经下跌了20美元，对于美国人来，也可以接受了。”曲柔很自然结合市场形成来说。 “你说了，这是一个大家认可的价格，也就是多空之间的均衡的位置，但是若是产生了意外，这时，就会暴出黑天鹅事件。”马东在赌，赌一个小概率的事情发生。 “黑天鹅？”曲柔有些不太明白马东的意思，“你在等12月非农数据吗？，应该不可能乐观。” “对，没有人对那个数据乐观。但又怎么样？有时候，数据是滞后的，而政策可以超前的。”马东缓缓地道。 “你在赌联储加息？”曲柔不禁跳了起来，“这个概率很小，鲍威尔想得罪总统吗？” “为什么不？”马东反驳道，“现在的总统还能出风头了，难道真当自己会是林肯吗？你当那些犹太资本家是摆设吗？美国已经是一个民主到做个决策能要吵两次的国家。除了大家都喜欢买枪玩枪战，花钱打仗，其他的决策都要争吵一番。” 马东的神识已经侵入到了网络之中，大量的数据集合起来，包括即将公布的12月非农数据，他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结果。 意料之中的差强人意，但对于经济增长来说，还是不乐观的。若是这样的数据公布出来，估计特普就会跳出来再次抨击此前一直有加息言论的鲍威尔。 但是，鲍威尔会让特普指着鼻子骂吗？他有很大可能展开反击，政策要有前瞻性，这是经济学家和政客的区别，他会这么做的！马东已经做出了决断。 第一百八十九章 去沪的路上 “社长，按照现在的油价走势，在没有外部催化剂的作用下，我们很难快速取得决定性胜利。”三井能源的操盘手拥有丰富的市场经验，做出了预测，“主要是我们的对手似乎已经跟我对峙上了。” “不用急，催化剂因素嘛，我们只要等到美股反弹，这种局面就会打破。”枪田倒是很有耐心，“而且我们通过价格步步蚕食的手段，至少保持了盈利。对峙时间越长，对我们越有利。” 马东现在很不利，他已经集中了茹鑫qdii基金的a＋c类基金所有资金再加上了好彩单车的资金，盘面中仍然处于劣势。 当这一周最后一个交易日结束的时候，戴成再度打了电话过来，“马先生，若是你不能追加保证金的话，估计下一个交易日，你需要归还我们的资金了。当然你投入的5亿元已经成了泡影。” “戴同学，我还是想说，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马东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真没底。他已经计算出双方的资金头寸，若是按照现有的情况，道指一反弹，自己的头寸将全面亏损。 这也是他不敢平仓期指的空单，一旦让市场发现自己放弃了做空，就会给市场带来明确的反弹信号。他的时间不多了，不过好在接下来周末休息的时间。 多空双方都有了进一步思考的时间，同时周末的政策变动也将对下周的行情产生影响。而众人关注的非农数据也将周一公布。 “下周第一个交易日，看来就是决定胜负的最后阶段了。”不光是马东这么想，他的对手枪田正雄也同样期待下周一的决战。 在此之前，天朝基金界的一年一度的金牛奖盛典将周末举行，地点是沪上的会展中心。 虽然近两周的操盘几乎都处于劣势，但是马东还是对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行业内颁奖盛典很有兴趣。 他打开了柜子，看着两套风格差异的黑色礼服有些苦笑。分明来自于馥珍为她准备的长摆燕尾服，而另一件则张茹玉按他尺寸手工定置给他的平口礼服。 于大小姐最近忙于公司的事情，于董事长插手两人之间，第一个方法就是加重公司ceo的工作量，使得两人没法有更多的时间约会。 于馥珍根据自己的备忘录才发现老马有一个重要的金融业典礼要参加，于是匆忙让人买了一套国际大牌的燕尾服给马东。 “算了，全部拿上吧。”马东把两件衣服打包进了行李箱。 刚带着行李箱下楼来，就看到了一辆奔驰迈巴赫停在了门口，看着牌照，马东就知道是张茹玉来接他了。 由于今年公司盈利大增，张茹玉当即把自己原先的那辆奔驰350换了，司机小杨看到马东出来，赶紧过帮老马提箱子。 马东打开前面的车门，打算坐副驾驶位置，却听张茹玉的声音，“老马，曲柔自己开车去沪上了。” “一起坐后面吧，越州到沪上开车挺久了，和我一起说说话。这个车子后排坐着比较舒服。” 马东听后挠了下头，看到后面的车窗落了下来，露出张茹玉期望的神情，笑道，“呵呵，那我会体验一下老板的待遇。” 一路上，马东保持着跟张茹玉的距离，上次壁咚之后，两人的关系变得很微妙。 “有没有想过也换辆这样的车子啊。”张茹玉问道，“毕竟你现在的车子是于家的。” “开了段时间的越野车，好像现在对轿车没啥感觉，底盘太低了。”马东这话是一种婉拒。 “曲柔向我要了台保时捷，我也答应了，你如果想要保时捷的越野车，也可以啊。”张茹玉一直围绕着车子的话题。 “都差不多，我觉得现在的沃尔沃挺好，收编的国产车，不显眼。弄辆保时捷，弄不好，碰到几个碰瓷的。”马东打了个哈哈，说得很随意。 “我听说最近珍珍都不理你？”张茹玉说这话的时候直直的看着马东。 “哪里啊，她都给我准备好了礼服了。”马东有些不适应美女总裁这样盯着自己。 “哦，比我那件好看吗？”张茹玉的比较心思上来了。 “不知道，我没概念，都带在箱子里呢。”马东含糊其词，这种情况下，说谁的衣服好都是错的。谁知道这妹纸会不会跟她闺蜜告密呢？ “那你下午去参加盛典的时候，都穿起来，给我看下，我来决定。”张茹玉轻捂着嘴道。 “啊？”马东一愣，女人心还真是不好理解，怎么说都会落到人家的套里，“好吧。” 这个时候，司机突然打了个大方向，车身顿时发生了很大幅度的转向。 两个后排座位上的乘客都没注意到这样的变化，马东的反应速度很快，保持住了身体的平衡。但是张茹玉身子一歪，顺势倒向了马东。 老马的感官何其灵敏，赶紧把美女总裁扶住，不过车身仍然有点摇晃，张茹玉彻底倒在马东的怀里。 又是这种玫瑰的香味，沁入自己的心房。马东抱着张茹玉，想到了他俩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只是此刻，两人四目相对时，却少了那种惊慌。 马东看到张茹玉的红唇动了一下，似乎是一种暗示，两人有一种默契感，他们的嘴唇慢慢靠近。 不过，这时，司机小杨开着车说了一句，“张总、东哥，不好意思，刚才对向车道的有辆卡车乱打方向，逼得我变了道，你们没事吧？”似乎在转头过来。 两人赶紧分了开来，保持了距离，都保持了正襟危坐的样子。 “小杨，我们没事，你好好看你的车。”张茹玉咳嗽了下，保持了老板的腔调。 说完后扭头看到了马东正装做若无其事地看着车窗外面的景色，有些生气地低声问道，“难道我没有窗外的风景好看吗？” “啊，好看，都好看。”马东心中涌起了求生欲。 “那你还不多看看。”美女总裁似乎低声撒起了娇。 两人的目光盈盈对视，分明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种感情在升华。 第一百九十章 金牛奖开场式 踏入职场的人，意味着进入了一个圈子。每个人都会在自己的圈子中寻找自己的方向。金牛奖是金融圈子中的一个重要奖项，不仅对于突出的基金经理，也有对优秀的上市公司的褒奖。 马东和张茹玉在会展中心附近订了五星级的酒店，等他俩到酒店的时候，曲柔早就要到了。在大堂碰了面，她的边上有一位蓝眼金发的外国帅哥，看样子关系不一般。 “看来我们茹鑫的美女基金经理名花有主了。”张茹玉开起了玩笑，“曲柔啊，不介绍一下。” “他叫埃里克·梅隆，是桥水公司的基金经理。”钢铁侠般的妹纸已经变成了小鸟依人模样。 “你们好，我早就听柔柔说起她的老板是一个大美女，当然还有这位厉害的基金拍档，马先生，你是一位奇才。”埃里克用了半生不熟的中文，开场很是客气。 这家伙热情得有点过火，马东心说这哥们的情商好高，分明是讨好女方娘家人的态度。 “梅隆？这好像是美国的一个很厉害的家族吧。”马东听到对方的姓氏后，想到了美国的梅隆家族，那曾经是跟摩根、洛克菲勒等齐名的巨头，即使到了现在，梅隆银行依然是全美实力前列的银行，想到了一个人。 “我听说过一个马修·梅隆的人，是全球数字货币的前五大富豪之一。” “马先生，那是一个历史，过去式。这个姓氏并没有给我带来多少优越感。”埃里克皱了皱眉头，“马修是我叔叔，他出名一方面是他200万美元投资xr，赚了10亿美元，这很好。另一方面，却是他因为可卡因吸食过量而死，这就不值得骄傲了。” 张茹玉拍了拍手，“埃里克说得真不错，金融投资者做到自律，才能保证赢得长久。” “看来曲柔等下是有人陪你走红毯了，我可就找不到伴了。”美女总裁看着曲柔两人的样子故意黯然说道。 “张总，你忘了，不是还有老马吗？老实说，要不是埃里克赶到沪上来，我今天铁定是拉着老马上台的。”钢铁侠妹纸这话有成全别人的意思。 “多大的事儿啊。”马东随口说道，然后看了下时间，“好像时间不早了。我去换身衣服。” 看到马东拿着行李箱向房间走去，张茹玉也道，“我也回房间了。”脚步走得很快，似乎是去追老马的。 “他们两人感觉有问题哦。”埃里克拉着曲柔的手道。 “听好了，本来我早就不想见你了。要不是你追到天朝来，我是不会给你机会的。现在我们的需要重新开始。”曲柔不在熟人面前，竟然换出了另一幅样子，“你得重新追我！” “遵命，我的女王大人。”埃里克行了个跪手礼，就把曲柔逗乐了。 这里的一对和谐相处，另外那边的一对现在局面有些尴尬，马东看着燕尾服上面的咖啡渍有些憋屈。我好好的换个衣服，你自告奋勇地来帮我参谋也就算了，但也用不着踩个高跟，喝着咖啡过来。 然后张茹玉脚一崴，老马条件反射地去扶，接着就是浓香的咖啡泼在了簇新的礼服上。马东闻着这味，想到今天若穿着这一身上去，回去之后说不定星爸爸就得来找自己代言了。 “对不起啊，你看我最近可能身子有些虚，架不住恨天高了。”张茹玉倒是马东道歉了，然后像是想到什么，道，“我记得我给你定置的不是这套啊。” 女人心计啊，马东很自然地想到这又是美女总裁的一种小阴谋，于是打开箱子，取出了张茹玉买来的那套礼服，女人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 “不就是个衣服，穿着就是了。”马东刚脱下燕尾服看到张茹玉没有走的迹象。 “你继续换，我不看，我先闭着眼睛吧。”张茹玉竟然把眼睛闭上了，“等下你穿好了，我再帮参谋参谋。” “……”马东放弃了赶走老板的想法，反正自己大男人一个，难道还怕女人偷看。 话说，马东换衣服的时候，美女总裁还真是在偷看，她的眼睛露出一条细缝，边看边惊讶，“看着老马挺瘦，脱了衣服还挺有货的，肌肉看着有暴发力。” 这个世界上，男女的心理都差不多，都对异性充满了憧憬。 张茹玉叫人手定置的这套平口礼服是西装款式，严格按照马东尺寸做的，衬衣、领结，等都是一系列的。马东穿上之后，人显得很加挺拔。 “不错，看来这套西服挺合适的，比你公司里常穿的那套要好。”张茹玉已经开始了评价，这明显是有针对性的。 “转几个身给我看看。”她指挥着老马不亦乐乎，心里美滋滋。 天气挺冷，但架不住金融圈人士的盛会，一年一度的金牛奖盛典开始了。与历年不同的是，主办方增加了一个走红毯的环节，也有点依照娱乐明星的架式。 不少金融小开都是穿着正式的服装走入了红毯，还在开场的墙上题字留念。倒是有几个上市公司的老板带着美女秘书过来走红毯的，引起了一财经媒体的关注。 作为上市公司的代表，裘向海本来不打算自己来参加的，但是架不住自己儿子想来。裘星星出场方式很是oen，这货左右各带了一个妹纸，不是大小菲儿，还是谁？ 两个空姐各自挽着裘大少的手，简直是人生赢家的升级版。 但是当张茹玉身穿一身酒红晚礼服，玉手挽着了帅气打扮的马东出场的时候，人生赢家的标准再度升级了。本来这个场合的美女比较少，更何况还是私募界的一姐，所以张茹玉的出场绝对是震撼全场的。 “你走慢一点。”张茹玉低声跟马东说了一句，她很享受这个过程。 他俩后面是曲柔和埃里克，老外对曲柔道，“我怎么觉得像在参加你们老板的婚礼，还带上了我们两人的。” “想得美，你现在还在考验阶段。”曲柔其实心里开心得很。 边上有人在议论纷纷，“这私募行业的一姐，果然气场好大，只是那男人的看着太弱鸡了，那男的是谁来着？” “好像是一姐手下的一个基金经理，好像叫马东，应该是长得帅，让一姐看上了。”一个秃顶的中年男子说道。 “你怎么说话的？敢黑我们东哥，知道他有多厉害吗？”裘少现在是老马的铁粉，容不得别人诋毁自已的偶像。 第一百九十一章 葛老大论市 “庸俗。”这个秃顶男人看着裘少左右美女环绕的样子，一脸愤闷地道，裘星星正想着好好教训一对方的时候，听到有人喊道，“伟哥和葛老大过来了。” 红毯上两位金融领域的猛人都是单身而来，吴新伟一身西服，保持了职场的素养。 葛任就不一样了，这家伙在这个场合竟然穿了一件格子状羽绒衣。 “老葛，你老婆没给你准备西服啊？”伟哥觉得对方太不注重了。 “我里面穿着呢。”葛任笑道，“我们这把年纪，挨不得冻。我就觉得这个主办方太扯，搞什么红毯，让我们来学那帮戏子挨冻。” “你这家伙，就老是这样不合群。”吴新伟知道对方的性格。 “我是无所谓，反正这个行业里的人没几个喜欢我。你就不一样了。”葛任瞅了瞅远处于张茹玉和马东，“看看，人家一姐今天彻底把你一哥的风头给抢了，你为啥不海选个美女一起来，你老婆不喝奶茶，应该不是小气的那种人。” “抢了就抢吧，今天啊，就是谁也抢不过他们。”吴新伟倒是一幅无所畏的样子，“江山代有人才出，我们这些前浪总是要被推到沙滩去的。” “去你的，什么话，老子是后浪，现在还没怎么浪呢？”葛任笑着反驳道。 两人走上前去签了名，有财经媒体采访了焦点人物张茹玉，让马东从她的魔掌之下逃了出来。 吴新伟带着葛任找到了马东，“小马，给你介绍一下，这一位是期货界的猛人，葛任，行内的人都称他叫葛老大。” “葛总好。我叫马东。”马东知道伟哥给自己介绍人脉。 “别这么见外，我们算是神交很久了。”葛任说话做事大大咧咧，期货操盘风格也是洪水猛兽的风格。 “我可是一听说廖大嘴那货竟然欺负人，搞一个所谓的十亿赌局出来，我就立马拿三亿买你的c类基金。不过最近的净值好像跌了，而且幅度有些大。”葛任从净值的变化中推敲出马东的操作预期。 “你是不是在干一票大的？” “葛总说笑了，我最近操作可能频繁的点，导致节奏有些踩错，造成了一些亏损。”马东可不想把现实说出来，这家伙就是做期货的，整出个对手出来，自己哭都来不及。 “哈哈，小马，你太有戒心了。”葛任指着马东笑道，“能够一已之力，搅动市场资金，来打趴下浑水的人，会犯短线节奏错误的问题吗？” “葛总，操作上的事情，很难说。”马东还是打了个马虎眼。 “哈哈，了解，了解。”葛任笑道，“年轻人有点城府是对的，这个市场里不缺乏装b的人，却缺乏自律的人。” “大家都混在金融行业，别跟我客气，你既然跟伟哥平辈之交，叫我一声老葛就行。” “小马，咱们还是叫他老大比较好，这样他听了舒心。”吴新伟插嘴道。 “老大不好做啊。”葛任叹了口气，期货的零和游戏，随着国际化进程加快，很多品种已经不再是担一的资金推动就能形成相应走势了。 “现在啊，外盘一闹腾，国内也乱成一锅粥。”葛老大说道，“我们在国外的资本市场没有决定权啊。” “罗马不是一天造就的，有些事情还是慢慢来。”吴新伟指着马东道，“以后还得要看小马，掀翻了浑水，再对高成落井下石怎么样？” “高成？”葛任笑了起来，“我虽然不做股票市场，但也听说好像最近就被人搞翻了，下跌15，用的还是浑水的手段。” “十有九八是华尔街的那些人搞内斗，高成明年上马金融之王ai，这是将其他投行逼入技术升级大战啊？” 原来如此，马东一开始就觉得做空高成这么顺利，却是本来这家最大投行已经成了众矢之的啊。他的那些黑材料能够不断地引起针对高成的负面影响，背后相信也有华尔街反高成势力的推波助澜。 “金融it肯定是一种潮流，而且不可逆转。特别是金融ai，预示着将来金融业的发展方向。想要继续做空高成，已经变得很难。”马东可是高成公司股价下跌的主要推手，但是他没有信心对高成形成更大的助跌。 “说到做空，我想到了最近的石油期货，竟然冒出了一个神秘的空头。”葛任可是期货的专家，“按照多头持仓来看，明显是三井之类日本财团参与进来，他们投入了不下二十亿美元。” “但是这个空头，却守得不慌不乱。虽然看不出这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我看出这家伙实力要低对手好几分，若不是市场整体弱势在在帮他，暴仓也分分钟的事情。” “哦，这家伙能挡住枪田的那个老鬼子的进攻吗？”吴新伟没注意期货行情。 “挡不住。”葛任很快地下了结论，“尽早要完。” “若是政策面发生变动呢？”马东心说他们说的那个神秘主力可不就是自己嘛？没人愿意被别人看扁。 “什么政策面？”葛任一愣，接着笑道，“加息？不可能，哈哈，你去看看12月份美国的经济运行情况看看，跟11月区别不大，非农数据肯定不会很乐观。再加特普的施压，除非鲍威尔不想干了。” “谁说数据不好就不能加息？”马东幽幽地说出这句话，“权力分散下的政治和经济的对立面，会因为民主而变得突出。” “什么意思？”葛任有些不明白马东话里的意思。 “下周一应该就清楚了。”马东缓缓地说道。 接下来的领奖过程，大多在人们的意料之中，只是很多奖项却带来大家的苦笑。 在过去的一年，公募基金中权益类产品竟然无一为正，股票型基金平均收益率为—254，混合型也超过了—14。以至于上去领奖的基金经理在接受奖项时，反复在说，今年不是我等不努力，实在是行情太伤人。 到了私募基金产品颁奖就很意思了，因为还是存在着一些基金去年收益为正的，特别是茹鑫公司的qdii基金更是产生了最大的基金净值涨幅+21345。茹鑫一号投资国内产业的，收益也超过50，仅次于伟哥的本命基金。 第一百九十二章 金牛大奖 主持人是主办报刊的财经记者，姓章，很善于点评这些财经事件，在张茹玉接过年度最佳基金管理公司的奖项时，笑道，“看来今年股市里的钱都让私募基金给赚了，害得公募的同事喝了西北风。” “张总，你是不是给大家伙说两句，你的操作心得。”章记者故意压低声音道，“其实我也想打听一下，那个赚20倍的基金还能买不？” “买，当然能买。不过得等三个月后，封闭期结束。到时候又说不定净值已经大涨了。”张茹玉拿着金牛的奖杯很是开心。 “大家知道，过去的一年是几乎跌了十个月，到了最后两个月才有一些短线行情出来。所以我当时执行的策略，是对冲加上缩短周期。越是下跌期，我们对个股的长期走势判断的把握度越低，既然如此，我们何不考虑做些短期操作……” 张茹玉说起自己的操作策略，倒是不慌不乱，而且她说的这些东西，很具有实战意义，也引得在座同业人士的赞同。 “不过，要说我们去年公司最大的收获，就是引进了曲柔和马东两位优秀的基金经理。正是他们两人的合作，才创出历史性的业绩。” 在基金经理奖项颁发的间隙，又为一些上市公司颁发了市场贡献奖。 只听到主持人在舞台念道，“在面对国外做空机构做空时，它顽强不拔，四两拔千斤，赢得了资本对战的胜利。我们有请奥星航空董事长裘向海先生，领取本年度市场贡献奖。” 裘向海似乎早有准备，这个脸长得有些喜感的中年男子，大步上前，从嘉宾手里接过了金牛。“感谢主办单位，也感谢支持和关心奥星航空的各位股东。我们在去年碰到了国际机构的做空，但是我们扛住了。” “我其实最想感谢的是在座的金融精英，你们才是资本市场上真正的弄潮儿。”他的眼光看到马东的位置，轻轻地朝他点了点头。 裘向海关注着马东最近的操盘动向，虽然大小菲儿都签了保密协议，但他关注到马东操盘的茹鑫qdii的c类基金净值出现了下滑。他向马东点头，意味着仍然会相信他。因为曾经在对抗浑水的中间阶段，他曾经以为输了，而到了最后，却发现马东绝地反击了。 等到上市公司的颁奖环节结束之后，音乐的节奏感快速增强，只听到主持人用一种dj类型的声音来烘托气氛。 “最关注人心的时刻到了，本年度最佳基金经理花落谁家即将公布？根据候选人的情况来看，仙合资本的吴新伟是最热门人选，作为这几年来最成功的由公募转型私募的基金经理，吴新伟给我们的感觉就是一直很稳健。” “但是在今年他受到茹鑫公司曲柔、马东组合的挑战，后者的基金净值大涨20倍，完全是亮瞎了我的钛金眼啊。” “来，我们有请颁奖嘉宾，天朝证券交易所前总经理，我们证券业的教父管笑天。” 在一阵音乐声中，白发老者走上了舞台。拿住主持人递过来的麦克风，“大家金融行业的伙伴，晚上好，我是金融老兵管笑天。” “现在这个名单就在我手里的信封里，让我们来看看，究竟是谁能获得本年度的最佳基金经理。”老头子腰板顶，中气足，雄风犹在。 “哦，原来是……。”管笑天透过老花镜看了一眼名单，又确认了一下，笑道，“这是一对年轻的基金经理组合。” 在座的人很快想到了是谁。 果然听到了老者浑厚的声音，“他们是来自茹鑫公司的曲柔、马东组合！” 台下的张茹玉跳了起来，要不是马东在边上扶了一把，这高跟鞋落地，不摔个跤才怪。不过在扶住美女总裁的时候，他的右边脸被强吻了。 时间紧迫，马东只得带着一个唇印上台领奖，他不敢用手擦，一擦可能更容易看出来。这是一只鼎上金牛的奖杯，预示着金牛夺鼎的意思。 管笑天把奖杯递到了曲柔和马东的手里，不忘勉励一句，“继续努力。”走过马东身体的时候，压低声音说了句，“年轻人要注意形象。” “……”马东有一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接着听到一阵子的快门声，应该有主办方的摄影记者在照相，赶紧侧脸把那个有唇印的一边挡在闪光灯照不到的地方。 但是意外还发生了，主办方在另一侧也有安排摄影记者，“但愿你们发没有唇印的那张照片。” 不过这时，曲柔适时的递过来一张纸巾，趁着镜头转向曲柔的时候，马东赶紧把脸擦干净了，却看到台下张茹玉捂着嘴笑，一幅阴谋得逞的样子。 主持人很知心地让曲柔谈一下得奖后的感受，钢铁侠妹纸此前早有腹稿，于是按照准备好的官方稿子来个感谢主办方，感谢xxx，再感谢xxxx，之类客套话。最后又特别感谢了自己的拍档。 但是轮到马东的时候，主持人的词锋一变，竟然直接说起了那个十亿赌局，“马先生对与廖老师的那个十亿赌局怎么看？” 这帮媒体的，就喜欢搞矛盾效应，来换眼球。马东有些清楚这个媒体的套路，“其实我一开始没打算设什么赌局，只是廖老师提出来了，我也就答应了。” “科学家发现新事物，往往会在偶然性的环境下发现，然后科学家会把这种偶然性的可能性进一步增大。我们的股票操作其实也可以这样，去年是我踏入基金行业的第一年，我已经发现市场暴利的偶然性。” “随着时间推移，我掌握这种偶然性投资机会的概率会大增，所以我不认为一年赚五倍会有多难？” 这话说出来后，直接引来台下金融人士的砸舌。 “看得出来马先生相当有信心，可是从最近您操盘的c类基金净值来看，却是出现了下跌，五倍这种涨幅似乎更遥远了。”这主持人还真不怕台上老马暴起伤人。 马东听后倒也没有气愤，毕竟业绩大家都看得到，只是操作的标的那就是机密了，他右手握紧了拳头道，“一个的拳头要想打出更大力量就是需要往后缩一下。” 说完，他立了个弓步，缩回拳头，运起十字劲向前一个冲拳，一股拳风掠起主持人的头发，吓得老章汗毛都竖了起来，哪里敢再讨没趣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激情的夜晚 颁奖盛典落幕，茹鑫公司已经成为本届金牛奖的最大赢家，在整个私募基金界的地位也是大幅提升。由于老板又是女性，更受到了财经传媒的重点关注。好不容易从一群媒体里跑了出来，回到酒店，曲柔的第一句话就是，“太吓人了，下次我都不想来了。”拉着自己的外籍男友跑进房间去了。 不过酒店里来了不速之客，胡小明出现在了张茹玉的面前，手里捧着一束红玫瑰，“茹玉，恭喜你啊。你现在是国内基金业的第一人了。” “你怎么来了？”张茹玉有些奇怪，这家伙不是在京城的吗？ “我请了假过来看看你，我想叔叔阿姨看到你这样的成绩，一定会很开心。”胡小明的家长战术进展得很好，话里同时对张茹玉的职业选择大为支持起来，还真是一反常态啊。 “谢谢。”张茹玉接过对方的玫瑰，但看到对方张开双臂的样子，赶紧退后了两步，保持了距离。 “怎么？这么大的好事，也不给个温暖的拥抱？”胡小明的脸上露着笑意，也没有因为张茹玉的退后而心存不满。但是他没看到的是，张茹玉在偷偷给马东打手势寻求支援。 “胡先生，你把我当空气吗？”马东收到美女总裁发出的信号后，赶紧上前，以前在饭局里他可是张茹玉的男朋友，听到有人要抱自己的女友，这是需要亮亮肌肉的，必要时让对手知难而退。 “呵呵，马先生。”胡小明倒也没有什么怯场，反而很放松，“我已经打听过了，你们俩只是普通职场上下属的关系。而且我还看到了马先生和洪声集团于大小姐在跨年夜一起看烟花的照片，看得出来，你和于小姐的关系很亲密。” 这年头网络社交媒体太活跃了，马东的那场跨年烛火晚餐，又是包场，又是烟花的，而且还是浪漫的法国餐厅，不被人广为传播才怪呢？要不是于董事长后来插手进来，连那些娱乐记者都有跟风追拍的想法了。 西洋镜还是被揭穿了，老马倒没什么，只是张茹玉听到于大小姐的字眼后，脸上有了怒意。 “那又怎么样？马东又没结婚，跟谁在一起都可以啊？更何况我也是单身。”张茹玉把胡小明送的玫瑰扔在了大堂的凳子上，接着拉住了老马的胳膊。 马东感觉到一个温暖的身体靠住了自己，虽然冬天的衣服有些厚重，但也他还是听到了对方怦怦地心跳。 “茹玉，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我哪里做错了？”胡小明看着玫瑰的花瓣落到了地上，自己的心也碎了。 “不是你做错了，是你做得太好了。”张茹玉开始倾泻心中的想法，“我们很小就认识，我了解你，你太会做人了。你三年前就想追我，先搞定了我妈和继父，把我的后路都断了。以为搞定了丈母娘，就不怕我不从。” “但我也很了解你，我若跟你结婚，你肯定是想让留在家里相夫教子，那样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从京城逃到越州之后，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应该会有太多的交集。” “茹玉，我不是在改变吗？我现在很支持你的创业啊？”胡小明还想劝说一下，“我看到你在金融行业做得比任何人都出色，我会一直支持你的。再说两地分居不是可能的，如果需要我可以申请调到越州的电网公司来。” 在他看来，他已经做了自己所有的努力，但是结果有些令自己意外。 “晚了。”张茹玉面无表情的拒绝道，然后回头对马东道，“老马，我们走。” 马东把张茹玉送回了房间，看到美女总裁的情绪很差，脸上还有些泪痕，他拿出了曲柔柔递给他的纸巾，抽出一张给她，安慰道，“不要想以前的那些不开心的事，想想今天拿到的金牛奖。” 张茹玉接过纸巾，擦了一下有些落妆的脸，仿佛陷入回忆地道，“小时候，我妈妈总说我为什么不是男孩子，因为我的生父喜欢男孩，好继承他的石雕。” “那时候，我就在想，女人跟男人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男人能做好的事情，女人照样能做到。所以我在创业后，一直就告诫自己，女人完全可以做得比男人好。” “你做到了。今年的金牛奖就是最好的证明。”马东继续安慰道，看到她的眼底还有些泪花，于是又把手伸进口袋，想把纸巾拿出来，却带出来一张带着唇彩的纸巾，这一幕刚好落在张茹玉的眼里。 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上面的唇彩是怎么回事。 “啊，我好像有些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了。”马东觉得很尴尬，不如早点遁去。 “老马！”张茹玉出言叫住了马东，后者回头看到妹纸的瞳孔里全是自己的身影。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张茹玉不想再遮掩下去了。 马东的心加速跳动了起来，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正踌躇不定的时候，他又听到张茹玉的声音。 “但是我知道我已经爱上你，而且很难改变。”张茹玉从后面冲过来抱住了马东。 马东回头，看到了美女总裁眼中的期待，压抑许久的情感在这一时刻暴发。 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只听到张茹玉低声地呼唤，仿佛是一种魔鬼呓语，“老马，我要你。” 原始的欲望很难用理智来压制，这是一种情感达到了一定程度的突破，并且加剧了情感的升华。 夜很安静，在激情之后，马东似乎睡着了，张茹玉靠在老马的胸膛之上，用她的手指在马东的心脏位置划着圈。 “真想知道，在你的心里，我占了多少的分量，是中心的位置还是偏僻的角落。”她柔情地看着沉睡中的男人，又轻轻地在马东脸上亲了一口。 很快，脸上露出得意地笑容，“反正我比珍珍抢先一步得到你了。” 马东根本就没有睡着，他用皮肤感应着张茹玉的活动，想到了朱晓雨和于馥珍后不免有些内疚，想着早晨醒来怎么办办？ 不过，他很快感觉到美女总裁的身体发烫起来，刚刚积蓄起来的那些理智又被一扫而空，算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第一百九十四章 期货血战 男女之间的事情在激情之后，一般来说，女人反而更快地冷静下来。一早醒来，张茹玉反过来安慰马东道，“放心，我不用你来负责的，你不要太有压力。” “这样不太好吧。”马东不是那种吃完抹嘴闪掉的男人。 “我就知道老马心里还是有我的。”马东分时感到了诱惑，“不过你放心，我只要你心中的一个角落，这样不过份吧？” “啊？哦。”马东感觉自己的多选题选项又增加了。 “还有就是我会告诉珍珍，我们俩的事情的。”张茹玉的话里很是得意。 只是这时，于馥珍的电话打了进来，张茹玉抢过手机看了一下号码，自动把手放在嘴上，乖巧地表示闭嘴。老马才接起了电话。 “东子，在哪里啊？恭喜你啊，金牛问鼎！”于馥珍应该看到了早间的报道。 “还在酒店，没起来呢。”马东随口说道，“咱得奖那是众望所归。” “这都几点了？还没有起来，你不是那种睡懒觉的人啊。”于馥珍自认为还是很了解老马的。 “那个，那个不是昨天庆祝了一下，很晚睡。”马东忽然啊的叫了一声，看到张茹玉张嘴咬了自己的胳膊上。 “怎么啦？”于馥珍以为老马又出什么状况了。 “没事，没事，大概昨晚睡相不好，胳膊抽筋了。”马东解释了一下，看到张茹玉得意地欣赏着她咬出来的牙印。 “那你活动一下。”于馥珍的话题一转，“能给我解释一下，你昨天领奖时脸上的唇印是怎么回事吗？” “啊？什么唇印？”马东强烈吐槽主办方的那帮摄影记者，越来越喜欢学娱记了。 “右边脸上的啊，报道上面很清楚啊，你得给我老实交待，是谁亲的？”于馥珍的语气有些硬，这是抓住证据之后质问。 “当时环境好乱，好多人拥向我，我也不知道谁亲我了，都把我让吉祥物了。”马东的这解释很到位，听不到马脚，吉祥物嘛，亲亲没啥关系。不过回头，却看到张茹玉一脸坏笑的样子，就知道要糟。 “算了，放过你吧。”于馥珍听信了解释，然后又叮嘱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这边电话一挂掉，张茹玉又开始的亲密呓语，“老马，我们还有时间啊。” 得，谁能抵挡住九头身妹纸的诱惑，又是一番男欢女爱。 当离开房间的时候，马东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与张茹玉之间的关系似乎是男女身份被颠倒了，怎么都觉得自己处于弱势。 两人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突破，回来的路上，张茹玉还时不时在车跟马东打趣。只是到了越州的时候，两人便拉开了距离。 “真希望有一天，你的心里全都是我。”张茹玉看着马东离去的身影自言自语道。 “社长，我们集团补充的十亿美元资金已经到位，今天我们可以在石油期货上打暴对手了。”三井能源的操盘手现在信心很足，就等着场内人工喊价开始，就准备大举压上。 石油期货交易时间几乎是全天的，只是除了四个小时的场内喊价阶段外，其他全是电子盘交易。 “而且油价最近的跌势之后，今天开始期货保证金下调了1，我们又可以增加不少的做头头寸。” “不急，今天有重要的非农数据要出来，我们反正现在有优势，不急于一时。”枪田正雄虽然很迫切地想赢了对手，但是资本对战最需要的是耐心。 “当一切的不确定性因素，出现预期的结果时，你所选择的方向就是巨大的盈利！”他在等，等待最后一只靴子落地。 而马东也在等，他在等自己的判断是否准确，数据的预测其实并不是关键的，最关键的数据出现之后的政策变动。 “鲍威尔的经济方针与总统的政策指引形成的碰撞，完全的民主会是其中的最大变数。”他已经省略了非农数据的影响，直接把短期行情变动归结美联储的会议决定之后。 连续多日的闭门会议，其实政策很中性，马东的神识虽然探知了会计的各项结果，但是在最后的加息问题上，依然模棱两可。 这一夜，很多的人在等，混天投资的交易员们已经开始夜间的工作。 “老大，我们已经结合11月的非农数据情况做了模拟推倒，得出的结论是就是12月份会的数据会小幅向好，就业人数增长可能超过20万，但是首次失业救济金申请人数可能会同比有所提高，所以总体来说，数据会并不乐观。” “告诉我，你们研究的结果？”葛任粗暴的打断了对方的研究。 “我们认为联储不会加息，只要数据一公布，长期下跌的油价大概率会形成反弹！”投研人员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你们的意思，今天应该全力做多石油期货？”长期的期货交易，让他养成了深思而为的习惯。 “是，不过，我们建议，在数据公布之后几分钟内，发起多头攻势。”投研提出了时间上的操作建议。 这时，有交易员跑进来道，“老大，非农数据出来了，跟我们预测得差不多！” “既然如此……。”葛任突然想起马东的话语来，“权力分散下的政治和经济的对立面，会因为民主而变得突出！” “谁说数据不乐观就不能加息？！！”马东的话再次在脑中浮现出来。 “老大，市场已经出现转机，石油期货开始拐头，要赶紧下决定了。”下面的人开始紧张起来，他们在等葛老大的决断。 “东哥，非农数据已经出来，劳工部的首次失业救济领取的报告也出来了，数据总体来说尚可，但并不算乐观！”大菲儿目前已经已经锁仓的金融期货，有时间参与到情报搜集方面来。 “好的，只要我意料之中，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马东胸有成竹，“胜败在此一举了！” 此刻的日本，枪田也看到了这份数据，“大势已经转向我们了，接下来就是击溃空头的最后一击！” “让我们把所有资金全部打出去吧，全数冲击石油期货主力合约，今天是打暴空头的时间了！” 沪上，混天投资，“我命令，启动五个期货专项基金，全面做空石油期货！”葛任发出了指令。 在投研人员的诧异目光中，他缓缓地说道，“市场永远只有少数人才是正确的，我坚信！” 越州，茹鑫公司，“没有必要再保留资金了，铁汉、小菲儿，不计成本，不计仓位，血拼，扛住他们的最后一攻，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绝处逢生 听着键盘的声音，马东却看盘面仍然对自己很不利。1月份主力合约已经上涨到了527美元，意味着自己在好彩单车帐户上的保证金又减少了许多。 每手原油期货的价值5万多美元，按照现有的7的保证金，一手需要的资金在3500美元左右。而马东的最后两亿美元，拆分了好多笔的连竞价买入。虽然股票市场的弱势还能影响油价低迷，但是最后依靠的还只有是实力。 油价继续在抬头上扬，突破53美元之后，向上拐头的姿态越加明显，多头开始总攻前的蓄势。 “只要一个加速，我将彻底认输。”马东心有不甘，“难道这一次真的是我错了吗？” 他所不知道的日本九洲，枪田已经看出了空头力量的衰竭，“胜负已分，他已经没有筹码了？” “加大建仓，我们必须在这一波中击溃空头。必要时，我们可以考虑减持高成公司的股票。”枪田需要更多的资金来对付空头。 在三井资金的推动下，油价很快突破54美元，马东看着油价的走势，心情万分紧张。“东哥，要不要调用期指的资金？”大菲儿适时提醒道，这已经是关键的时刻了。 “先等一下。”马东故作镇静地道、 而这时戴成的电话打了进来，“马同学，结束了，你的努力结束了，我的希望也破灭了，一切都结束了！” “戴同学，你就不再坚持一下吗？”马东忽然有些愤怒，“放弃比坚持要简单的多，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管，让好彩单车落入破产的深渊。” “接着年轻人的创业希望破灭，他们会选择庸庸碌碌地选择打卡上班，然后结束古波无澜的人生。这样的人可以有，但不能全部是。” “这个时代需要一批不安份的人，需要他们去为自己的梦想而坚持，不到最后关头决不放弃。” “我都没有放弃，你放弃干吗？！！”马东对着话筒怒吼道。 “东哥，有新的空头资金入场。”小菲儿适时的提醒，马东听后赶紧挂掉了电话，盘面中新进空头开始跟多头展开短兵相交的状态。 马东的神识很快通过网络掌握到了葛老大的操作，他仔细地的计算之后，多头蓄势已经完成，跟风盘正在增多。而空头方面，葛老大的新生力量依然很有限，按照现在的竞价趋势，最多只能扛住半小时。 “老大，为什么要做空？”混天投资公司，好几个投研的元老已经站了出来。 “加息！”葛老大只说了两个字，但是他心里还是没底，这是一个概率不大的事件，特别是这样的非农数据出来之后。 “等半个小时！”葛老大缓缓地道，“资本市场从来不缺意外！” 事实上半小时的时间很快过去，主力合约的价格在54美元上下震荡之后，继续展开了上攻。“这一次，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挡住我们了！不会再有意外的资金介入了。”三井能源操作室的人都这么认为。 好彩单车总部的总裁办公室，戴成看着涨升的油价，心已经沉到了海底。经历了创业生涯的大起大落，生活中的人情人暖，世态炎凉，他的希望被一点点磨灭。好彩单车的资金帐户有一个自动平仓程序，在油价到达55美元后，就会自动平仓。 “马同学，我知道，你在努力，你没有放弃。其实我也没有，但是现实却总是那么意外……” 此时的原油主力合约价格已经达到548美元，“小菲儿，准备转移期指资金护盘原油期货。”马东还是没有放弃，他需要时间。 办公室的几个人都很紧张，事实上今晚的操作一直处于劣势。门被人打开了，张茹玉出现了办公室，她从c类基金净值的即时变动，感觉到了问题。 “先不用着转移资金，我们公司的美股通帐户还没有怎么启用呢？”张茹玉直接打算炮弹，但是这些资金只是运用美股市场，不能用到原油期货市场。 “你就这么相信我？！”马东抬头盯着张茹玉。 “相信，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张茹玉笑着说道。 “东哥，道指掉头向下了！”大菲儿尖叫了起来，马东一看盘面，三大指数同步异动。 肯定那些华尔街的老狐狸们提前知道了闭门会议的结果，他们开始运作起提前量来了。马东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而指数提前的反映到了政策的变化。 张茹玉坐到马东的边上，老马的脸上甚至能感应到美女总裁的呼气，“我们公司有2亿美元可能通过美股通操作美股，说吧，要做什么，我的基金经理。” “这帮鬼子逼得我差点跳楼，我不把他们家砸了，太说不过去了。”马东已经想到了标的物，“美股通的帐户做空三井物产，我要把它也ut出黑天鹅来。” 三井能源公司隶属于三井物产，而三井物产又在美国上市的，这正好给了马东下手的机会。 美股指数一变动，世界上所有盯盘的人都感觉到会有意外产生。原油期货主力合给愣生生的5499美元开始回落，三井能源的投研人员第一时间提醒枪田社长，短期美股的政策面可能发生转变。 此时，美股的收盘时间还有2小时，美联诸加息的消息传播开来。联储主席鲍威尔发表言论，“非农数据给了下一年度一个很好的指引，总体令人满意，加息50个基点，有助于降低通胀风险。” “社长，联储加息了！”三井能源操盘手已经面如死灰，加息意味着美元升值，首先打击的就是以美元计价的大宗和石油。 “八噶！”枪田正雄暴了个粗口，“鲍威尔这是让特普总统难堪。”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在，重要的是三井重仓的原油期货开始了大跌。在三大股指掉头的瞬间，大量的国际资本开始狩猎大宗期货市场，原油期货正是各大巨头的围剿地。 原油期货主力合约价格迅速跌破了50美元，引来办公室里所有人的欢呼。而这种欢呼也在混天投资的操盘室里发生、戴成看着屏幕上的油价变化，脸上满是泪痕，他的心中再度燃起了希望。 第一百九十六章 狩猎计划 有人笑，有人哭，枪田正雄前一刻雄风万丈，下一秒却是立马萎靡，这种精神状态方面的大起大落，让他难以接受。 而这时，高成公司的所罗门总裁的电话更让他心情郁闷起来，“没有想到，你们背弃了我们，竟然在这样的节点抛空我们的股票，看看我们的价格跌了多少？都是你们三井抛售的结果！” 为了更顺利地击败石油期货的空头，三井能源在最后关头，还是选择了抛售部分高成公司的股票来转成期货筹码。 “老朋友，请听我解释……”枪田正雄想把自己的苦衷说一下，高成公司还真误解他了，他想着击溃石油空头后，再转到股市做多高成公司股票。因为随着油价反弹，弄不好股票市场也会转好了。 “我不想听什么解释，既然你们能这样做，那也允许我们也做出同样的行为。”所罗门挂断了电话。 而下一时刻，高成公司的资金开始在石油期货上大幅做空，“老朋友，呵呵，资本市场中有的只是利益间的朋友，只是现在嘛，你们变成是对手了。”所罗门冷笑道。 利益的盟友，最后的结果，往往就是相互的背叛，资本市场从来不相信有永远的朋友，有的只是永恒的利益。 “油价跌破48美元了！”小菲儿在办公室变得兴奋起来，她操作的数十亿资金正在产生天文数字般的盈利。 “好像你的对手正的认赔退出。”张茹玉依然靠着马东坐，她很享受在老马身边的感觉。 “他应该知道自己已经背离了大势，而更多的空头参与到绞杀多头的行列中。”马东笑道，“他退得快了，反而会跌得更大。” 果然，三井能源急着止损，沉重打击了市场多头的信心，一时之间，油价变成了自由落体。 “社长，投研部门认为短期油价下跌还有空间，但还是考虑做些对冲策略，防止油价探底升回升。” “对冲？回升？你知道谁参与到对多头的绞杀了？是美国的四大投行，我们还是考虑止损吧。”枪田有些放弃了，现在止损至少能保全一定的资金。 期货市场有时候的确要跑得快，这样至少能保持操作的灵活性。特别是感到方向做错的时候，更要跑得快。可惜的是，在跑的时候必须要对未来做一个合理的推理，随着四大投行参与到石油做空行列后，枪田没有心思考虑殿后操作。 股市，期货，汇市，三者之间存在着一定的联系。美国加息的消息传来，引发了三大市场的变动。马东在金融期货和石油期货上已经大获成功，他把目光锁定汇市，他的布局有汇市的计划。 但是现实却产生了变动，美元指数并未因为加息而出现井喷走势。一般来说，加息意味着热钱回流美国，美元指数会被推动起来。但是现实情况却很微妙。 美元指数在加息作用下，盘中出现了05的涨幅，随后又归于平静。而其他各国货币在一开始的快速下跌后，又快速接近于平稳。 汇率的变动是国家信用的体现，马东看着汇市的表现，不禁有些疑惑起来。这样的情况下，说明即使美国加息，美元也不太愿意回流国内。 “有问题，这种背离联储的想法，却可能是那些政治家最喜欢看到的。”马东想了经济政治的联动性。 “还是要变，而且这种变动必然会是来自那些国家意志。”马东忽然想到了一个狩猎的计划，只是这个猎物会不会再犯曾经的错误呢？“只是时间很难确定……” “道指这一个月似乎跌了有点多。”马东调出了最近美股指数的走势。 “其实比我们国内市场要好一点，若是跌到我们股市的这个样子，估计他们总统又要在推特上面发泄不满了。”张茹玉很自然地把美股和国内股市做了比较。 “对，就是要再跌一跌，再会有变动！”马东突然有了思路，看到其他人都盯着盘面，轻轻地张茹玉脸上亲了一下，“我知道什么时候展开狩猎了！” 张茹玉一脸爱意地看着马东，“你又想玩什么把戏啊？这一次应该赚了不少钱。只有我们美股通做空三井物产，好像收益不明显。” “今天不明显，过两天就是黑天鹅了！”期货操作失利，再到财务上面的确认，总需要时间的，但是马东却想让这只天鹅更黑一些。 原油期货几乎是全天交易的，不过在多空分出胜负之后，已经趋势很明显了，再加上原先的多头的主力三井已经开始止损平仓，市场形成的单边空头主导。 到了美股收盘的时候，市场的主动权完全掌握在空头手里。而美股也是盘中下跌25结束，期货、股市的双杀局面已经产生。 但是马东还是看到汇市并未出现预期的大的变动，他想到年中的时候，天朝为了提前应对美国加息造成离岸本币市场的变动，做好了在香港发行央票的政策准备。 果然，在美国加息之后，为了应对天朝和美国的利率倒差，国内央行创设金融工具——中期借贷便利，金融行业的人都称这种方法叫特麻辣粉，因为主要融资对象是小微和中小企业。又新增了贷款和再贴现的额度，使之达到了5000亿元，这样基本做好了美元回流的负面影响。 这些政策出来的时候，马东早已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与张茹玉享受起了二人时光。有时候，情爱的猛兽被释放出来，往往会让人欲罢不能。 “若是让珍珍知道我们的关系，你说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大床之上，张茹玉靠在马东的胸口，想听到爱人的心声。 “不知道，也许会很糟，但我想我会好好解释，她应该很了解我对她的感情。”马东感觉自己在变，变得越加的贪婪了。 “真是一个贪心的男人。”张茹玉言不由衷地道，“我现在都有些后悔了。” “可惜你后悔也来不及了。”马东的占有欲被勾了上来，翻身将美女总裁压在身下…… 第一百九十七章 变向操作 按照马东的计划，第一阶段的操作计划已经完成，结果来看，还是不错的。裘家的资金通过金融期货做空已经有50左右的收益，指数的连续下跌给了空头赚钱的机会。 而茹鑫的qdii基金c类以及a类的大部分资金都被马东利用做石油期货，在此前做的高成公司个股期权也带来了差不多2亿美元的收益。加上好彩单车的数亿美元投入在石油期货的对战中，油价单日大涨了6，方向做正确的背景下，也顺利进帐了5亿美元以上。 若是以马东与好彩单车其他股东签定的协议来看，50的涨幅已经达到，现在结束合约，意味马东通过股份转让，成为好彩单车的大股东。 但是对于一个曾经在基金操作中赚到20倍收益的投资人来说，50只是开始。他有着更大的赚钱的野心，他已经不再满足于这样的盈收。 当第二天美股开盘之后，道指几乎是低开低走，直接跳空下窜，马东知道市场变动的时机来临了。 “变是市场操作的核心”他想到了证券教父管笑天的那句话。 “东哥，道指已经下跌4了，空头应该是横着走了。”大菲儿很开心，她持有期指空单正在产生正收益。 “东哥，ti油价跌到42美元了，这两天跌得真狠啊。”小菲儿和铁汉同样很开心，越下跌代表着收益越大。 张茹玉晚间没有过来，一方面，最近日夜操劳，她有些累了，另一方面，也怕让办公室里其他人看出来她和马东的关系。 “我们今天变向操作！”马东在看过一系列的资讯之中，又将神识进一步探知到大洋彼岸。 他有一种判断，联储和总统现在就是两个小娃娃玩顶牛，实力相当，每一方占得上风之后，落后的人会卯力全攻。 “期指止盈，空翻多！就以现在道指21720点为开始，我们变向。”马东向大菲儿发出了指令。 “原油期货的空单止盈，同样开始翻多，以油价42美元为基准线。”马东的操作几乎与前期彻底反向。 “原油期货的单子给我放大一些，特别是一些平仓单，我要让市场的人知道我翻多了。”马东仍然想着那个猎物。 不一会儿，原油期货的交易中，不断出现了几笔万手空翻多的单子，一下子吸引了市场中人的关注。 “社长，好像我们曾经的对手已经改变了操作方向，他们明目张胆地开始空翻多了。” “纳尼？”三井能源枪田社长很郁闷，他想趁着总公司还未发现巨大亏损的情况下，早点找机会做平，看到盘中仇家收割利润，气不在一处来。 “研究所对加息的后期影响怎么判断？”枪田正雄虽然很恼火，但却不忘听听别人的意见。 “研究所认为这是美国进入加息周期以来的第九次，而且频率似乎越来越快。联储对经济通胀很是担心，这样的话，可能后来还会有加息预期。” “这么说来，在这些投行的打压下，短期很难扭转空头的局面。”枪田陷入了思考，若是这个时候做一把正确方向的短差，至少能抵消一些前期的亏损，这样总公司那边也不会有大麻烦。 一翻考虑之后，枪田下达了指令，“原油期货考虑做空操作，就以主力合约42美元为基准，按照k线来看，目前已经打开下跌空间，短线止盈设到35美元。” 枪田正雄想到了前一段操作时太不小心，又叮嘱道，“先小仓位试探，确立对手盘后，考虑下重仓。” 他已经不敢小看对手了。 沪上的混天投资公司，手下已经对葛老大的神级操作极度恭维。 “老大，这次偏向虎山行，美国人真的加息，两天之内的我们的几个期货基金涨幅都翻了个倍。” “看来，那个年轻人说的是对的。”葛任想到了马东在金牛奖典礼上的话，“帮我去查一下，茹鑫qdii基金c类昨天的净值。”他有种预感，明天的惊天行情，跟马东有关。 不一会儿，秘书几乎是跑着进来的，“老大，他们搞大了，c类基金，一天赚进了差不多六十多亿，净值翻了一倍还不止。” 葛任一下子从老板椅上面站了起来，“果然是这个年轻人干的，他肯定借入了a类加大了杠杆，真是一个狠人。” 这时，石油期货的盘面中出现了大量的平仓单，也有很多的空翻多的单子，“他想干嘛？难道赚得还嫌不够？”以葛任的眼光，当然能想到盘中的这个主力是谁。 “好，你平，我也平，你变，我也变。”葛任只是思考了几秒之后就下了决断，“平仓，变向，我们做多。” 美股的继续暴跌终于引来了大人物们的关注，在当天下跌的过程中美国财长姆努钦，分别跟美林、富国、花旗等六大金融巨头通电话，让这些大佬站出来增强美股信心。 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即使这些大佬都表示金融系统有充足的流动性，为经济源动力。结果却仍然形成了下跌的走势。 “政策干预会对资本市场产生影响，但有时候往往是滞后的。”马东想到政策滞后的可能，这倒是一个机会。 马东看到了一个坑对手的机会，但是对手看到了也是一个机会。在市场里的参与者中，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巴菲特。至少枪田正雄认为，美财长引领市场救火队没有起到作用，那么市场会形成更为猛烈的反作用。 所以，他开始加大了在原油期货的做空交易，他迫切需要快速赚钱来平掉前期的亏损。 马东的神识探知到了枪田的操作，对手钻牛角尖的运作，让老马一阵开心。百亿计本币资金已经准备就绪，虽然打了前期的空翻多的提前量，但是仓位相对不重。 不过经过了政策面的支撑之后，他已经计算出做多的成功概率很高。 “各位，让我们来成为拯救美利坚股市的救世主吧！”马东高声说了一句，引来小菲儿的调侃。 “东哥，你要不要拿个火炬，照亮一下美股的方向。”这妹纸把老马说成自由女神了。 “不需要火炬，我只需要你把多单买进来。”马东哈哈笑道，“兄弟们，不要管多少，全部做多。” “特别是原油期货，这一波要玩得厉害一些，我们的冲得果断一点。”马东想让三井的黑天鹅暴得更黑一些。 第一百九十八章 股市救火队 虽然财长领衔股市的救火队，但靠几个电话联络，显然难以快速挽回市场的信心。美股的收盘阶段，指数还是大幅收低。 枪田正雄看到了油价跌破了42美元，在股市的带动下处于弱势，觉得自己只要把握住这一次的跌势就能挽回部分的亏损。 同时，让他激动的是，与自己对战的零和交易的对手再度站到了对立面，这一次依然是自己首先取得优势。 “我不会再犯前期的政策性错误了。”他不断地提醒自己，“财长今天除了跟六大投行打电话，其他还做了什么吗？” “社长，财长几乎都在跟华尔街的人打气，我在美林的朋友说，财长并没有公布实质的利好。” “哟西，这样的话，短期加息的利空作用还会影响下去。”枪田正雄打开了汇市行情，美元与日元在加息的初始阶段曾经快速拉高，之后逐渐回落，而到了第二天日元重拾强势，“看来我们的日元还是很抗跌的。” 他不知道的是有人开始瞄准好了目标就是日元，“铁汉，辛苦一下，我们白天也有运作。” 在反向操作之后，大部分资金已经转换成金融股指和石油期货的多单，还是剩下了四十多亿的资金在帐上。 一方面衍生品操作基本上没有真正的满仓操作，另一方面，马东想试着在汇市上小试牛刀，这是一个加速转变的时间节点，汇市不应该这么平静，分明有暴风雨正在接近。 一直以来，日本是美国的最大债务国，持有大量的美元。日本近几年推行货币政策主要还是跟随美国，量化宽松为主，零利率以及负利率的背景下，量化宽松却形成了小于2的通胀率，这样的局面，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跟美元绑定的关系。 导致的后果，去年以来，美国的数次加息，整个g10发达经济体中，日元成为唯一的升值货币，一年的时间几乎涨了3。马东看着k线图上美元兑日元在加息时收出一根阳线，到了第二天走势再度转弱。 侵入网络的神识也已经探到了华尔街大佬们在扛住了加息的冲击后，开始了再度做多日元的操作。 “跟随做多日元吧，进场10875，沽空美元，我们进场扫两亿美元进去。”马东计算了神识扫过的那些大鳄的筹码持仓，似乎都有所保留。 “我怎么感觉他们这是在钓鱼啊，难道会是等着我吗？”马东自嘲地道，“美股连跌，救火队已经运作，即将当天没有效果，但是时间越靠后，越容易形成推动力。” “美股一反弹，日元的升势也就告一段落，这个时候，若是有人冲进汇市，按照前几次的加息后走势，来做历史推演的操作，很容易被这些机构搞死。” “他们在等猎物进行笼中，只是这个饵似乎不够大哦。” 美国纽约的贝德福德豪宅区，索罗斯打开了汇市的行情，虽然他已经正式退休，但他依然是量子捐助基金重要的决策人员。 “嗨，罗迪。”他打了个电话给现在的基金管理人西蒙·罗迪蒂，“你们的鱼饵不够，这样没有人会让当的。” “老板，我会注意放饵的，已经有些猎物进笼了。”罗迪蒂解释道。 作为对政治社会已经产生影响的金融大鳄，索罗斯在政府内部都能得到最新的政策情报，他这一次就用前几次加息的历史反应来做局，同时白宫对资本市场的最新态度已经被他掌握，短期内的汇市走势可控。 “东哥，日元果然升值了，已经到1053030了。”铁汉脸上有些疲惫，经历了连续黑加白的工作，但看到方向做对的时候，人顿时兴奋起来。 “嗯，继续进2亿沽空，我们就赌日元会升。”马东的心里已经判断出这是一个陷阱，因为他的神识已经计算出量子基金的意图。 “不过，我要做一个贪心的猎物，吃了你的饵，再跑了。”马东已经想好了对策。 汇市里面充满了资本大鳄，几亿美元的资金可以通过杠杆撬动百亿，马东的操作当然吸引了做局的量子基金。 “他已经开始陷进来了，加速日元升值，我赌这个猎物还会更贪婪的。”罗迪蒂已经锁定了马东的对手盘。 “东哥，美元兑日元已经1048190了，一天时间竟然跌了2了。”这样的升值在汇市中已经很大了。 “哈哈，这帮老狐狸以为我会去掉进陷阱，却不知道哥们是打算拯救美利坚的。”马东发出了变阵的指令，“就地平仓，我们止盈不玩了，多好赚钱，几个小时快赚了一倍了，让他们霍霍其他人去。” “啊？东哥，日元还有升值空间啊？”连铁汉都有点可惜。 “跑，再不跑，他们就要收网了。”马东语气已经很严厉了，吓得交易员赶紧平仓操作。 此刻的神识又发现了量子基金的异动，马东再度发出了变向的操作指令，“换仓，做空日元，5亿美元冲进去。” 只在马东的操作刚完成，几笔大单拥进，接着铁汉睁大了眼睛看到，美元兑日元的汇市，k线呈现一个金针探底的走势，一分钟内拉回了15。 “妈妈眯吧，这是什么情况！”铁汉拍着胸口道。他不知道此刻的纽约的罗迪帝却在懊恼，让其中一个猎物溜了，同时又让市场的投机者占了便宜。 “富贵险中求，我已经布好了局，就等着那帮救火队员发威了。”马东拍拍手让铁汉下班，汇市的这波行情，还是赚到了近7亿美元。 马东按了按脑袋，再把自己现在的持仓在脑中回忆了一遍。期指和石油期货转到了多头，汇市再有5亿美元日元的空单，加上张茹玉美股通做空三井物产，他已经完成了股、期、汇三路布局。 “美利坚，让我来拯救你吧。”马东自言自语道，“不过，今天似乎还要去拯救自己的同学校友，该给他来个头脑风暴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入股共享单车 对于戴成来说，前天晚上是最近一年以来睡得最安慰的一个夜晚。当看到石油期货高位回落，并且在美国加息影响下，逐步走低。前期一直紧绷地心放松了下来，一年以来应对着资本的斗争，成本的压力，他好累。 他在第二天开始新思路的运作，包括将一些维护完成的车辆再度发送到街面去。因为他已经有种预感，自己的同学马东将带来新一波的现金流。 他想到了当时马东跟他讲的那个提议，“这场风波下来，你还适合做这个ceo吗？” “那么一幅好牌，让自己打成了这个样子。”戴成思考着以前的种种不足，最终下定了决心，他拿起电话道，“老张，来我办公室聊一聊。” 马东一出操作室就被叫到了张茹玉的办公室，两人现在关系越来越亲密。门一关，美女总裁就成了恋爱中小女生。 “最近用不着这么忙吧，晚上连着白天的，基本上大局已定，你的基金净值又出现井喷了。”张茹玉爱惜地说道。 “我想试试冲击汇市，看看美元能不能被撼动。”马东倒也不想瞒着自己的女人。 “怎么样？”张茹玉不清楚最近的操作，“一加息，其他货币都不能抗住美元，最有可能的是只有日元。” “嗯，一帮大鳄在汇市上布了个陷阱，不过让我看穿了。”马东笑道，“预感他们这几天会搞事情，到时候日元就是被重点打压了。”他的神识可不是一种强大的黑客手段，分分钟摸清对方的底牌。 “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张茹玉看着一脸自信的老马，有些郁郁地道，“你现在的能力似乎越来越强大，但我知道，你越厉害的时候，也许是你离开公司的时候。” “也许我会离开公司，但是我不会离开你。”马东注视着妹纸的目光，“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错。”张茹玉一个壁咚将老马抵到墙角，“应该说你是我的男人。”说完献上了香吻。 “好吧，好吧，我的女王大人。”马东只能放弃了抵抗。 “你现在的操作几乎是三线开打，你这样做，太耗费精力了。”张茹玉放开了马东道。 “我在做一个演习。”马东解释道，“按照现在的国际形势，在金融领域，天朝和美国必然会出现一场碰撞。” “美元是一个太强大的货币，一直以来，美国人都在用美元控制着世界经济体系。但是这一次的加息的结果很微妙。” “贸易战的过程中，日本取得了好处，绑定了美元量化的货币政策。好几次的加息都一荣俱荣，这种联动关系却伤害了g10中其他的经济体。到了这一次加息，美元的回流已经慢下来了。” “其他的经济体央行都开始了对抗加息的手段，美元的能量正在萎缩。而美股的中长期趋势也正在走弱来，苹果公司的高成长期已经过去。” “贸易战可以伤人，同样伤己。美国人搞起了单边，意味着为了利益，降低了国际合作。这也是天朝的机会。” “我就是想试试看，能不能给美元松松土。”马东说出了目的，“假期有一天美元失去了国际第一货币的地位，按美国现有的政治体制，种族、枪支等矛盾会变得更加突出。” “失去了美元的地位，美国也不会是世界第一强国了！” “我相信你是对的，虽然现实中的概率不高。”张茹玉抱着马东道。 两人又聊了会儿后，马东开车去了北部软件园，好彩单车的事情需要尽早安排起来了。他开车看到了路上已经很多彩虹式样的单车，而这些就是好彩单车的主要式样。 “好彩单车，让每天都有好彩头！”这是曾经的共享单车龙头的广告词。 马东知道虽然面临着巨大的押金压力，但是随着自己的介入，戴成应该已经知道压力已经缓和下来。 把前期回笼的一些单车再度发放到街道上去，用实际行动来劝导客户继续使用他们的共享单车。 “马同学，谢谢你。”戴成弯下身子给老马鞠了一躬。 “我承受得起你这大礼。”马东笑道，“不过，按照好彩单车现在的形势，用股市术语来说，只能说止跌，还远未到反弹的地步，更没有反转的意味。” “不管怎么样，至少我创立的企业活下来了。”戴成心中很是安慰。 “活其实都能活下去，资本也不会让你破产的，因为他们投入太多，而且这个风口一直没有到盈利的时刻。”马东很明白好彩搞成这样也是资本有意为之。 “马同学心中难道还有反弹，或者反弹的想法？”戴成听出来，马东应该对共享单车领域有研究。 “有。”马东当即说肯定了对方的问话，要不是对共享单车有想法，哥们才不会来趟这笔生意。 “不过，这是一笔生意，现在来说，资产管理的涨幅已经达到要求，前期的协议必须履行。”马东已经打定主意消除公司内部的股权分争和一票否决权的问题。 “当然，股权肯定按照协议来，首期我们几个大股东会以5忆元转让给你20的股权，其他部分却只能按市价来转让了。”戴成补充道，“这些股东投进来的时候，成本也是很高的。” “我去，说好的50亿估值的，按市价来，自己为好彩单车赢得了宝贵的现金加持，估值还不翻到百亿去。”马东倒也不怕什么，“可以，只是从我进行公司之后，只有我方持有这个一票否决权了？” “对，没有问题。”戴成不在否决权的问题上有争议。 两人议定了协议，然后马东签了字，这是一个20股权的转让协议，意味着马东已经成为了股东。 随后马东拿出了一个优盘，“里面有我关于共享单车经营模式的一些想法，找个踏实的人看看能不能落实。” 戴成把优盘插在电脑上，打开，看了一阵之后，心跳加快起来，激动地道，“马同学，真的能这么做吗？这样的话，几乎是颠覆了。” “既然是新生产物，从来都是要去颠覆原来的模式的。”马东淡淡地道，“不过，我建议戴同学还是在这场事件后好好沉淀一下自己。” “我知道，我会把你交代的事情解决好之后，把ceo职位留给公司cfo张丁，他有丰富的职场经验，应该不会犯我那样的错误。”戴成已经想好了自己的去路，“我会选择去哈佛游说。” “哦，对了，你上次说不能用你的名字来持有股份，那么需要写谁的名字呢？”戴成有些好奇。 “朱晓雨。”马东沉声说道，“她是一个天使！” 第二百章 共享经济风口 “若是按你的这种思路，好彩单车可以做到行业中的第一，但还是盈利却变得有些遥远。”戴成仍然看着马东给出的那些想法，网络时代，最值钱的有时候并不是所谓的技术，而是创意。 “未必，现在的经济活动中，流量意味着风口。当你的流量足够大的时候，就是猪也会飞起来。”马东用了雷老板的话。 “当然，只要不出意外，我会对好彩单车进行注资。”马东给了对方一个承诺，他现在的很多运作产生的利润，最终还是要变成项目，共享单车的风口值得投资。 “我有些期待了，只是怕我们的步伐又会走得太快了。”前期的失利让戴成变得谨慎。 “其实我觉得现在的共享单车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共享，无论是摩尔还是好彩，亦或是新开始崛起的哈贝单车，充其量就是原来的公共自行车。”马东对共享单车已经有了深入的研究，引起了戴成的凝神静听。 “共享的定义是什么？”马东提出了这个问题，“物品的使用权或知情权，也或是产权，大家一起来分享。” “分享是一种快乐的过程，若是在中间设置的利益条款，却往往变成了分脏。那些投资人鼓励好彩单车与摩尔单车的合并，他们想要的就是分脏。垄断会创造巨额的利润，而资本第一想到的是用垄断来盈利！” “但是我想说，垄断恰恰是共享经济的一个大的障碍。现在的那个网约车巨头收着垄断的钱，却背着巨大的道德风险，这种模式已经背离了共享经济的初衷。” “免费和分享，才是好彩单车的未来发展方向。”马东点出他创意的精髓部分，“这个世界上，最贵的东西是免费，因为大家都喜欢，就会创造出最大的需求，而需求才是社会进步的动力！” “企业要做推动社会进步的齿轮，而不是抱着垄断的思想，赚没有良心的钱。好彩单车要用开放的姿态，让其他的流量需求者都参与进来，打造出免费和分享的经济生态。” “这个时候，真正意义上的共享经济的风口就会打开。大量的需求随着口会衍生到各个行业中。”马东继续说道，“共享经济才会走上良性的发展道路。到了最后的阶段，就是让所有人参与进来，拥有共享经济的所有权。” “但是一开始的时候，怕是仍然得不到那么多的支持。”戴成心有顾虑。 “共享经济，要抱着一颗公益的心。我觉得摩尔单车的胡美眉，是一个懂得共享经济的人，她曾经说过，若是摩尔破产了，就当作为社会做了公益。这是一种有良心的态度。” “好彩单车已经扩散到了全国各地，需要让所有人看到公司的良心。网络时代企业的口碑是什么都重要。” “不要让那一块钱的单车使用费的蝇头小利，遮住了你的眼睛。当你放弃了那种短视的想法，你再看过去，你会看到共享经济的一片蓝海！” “马同学，谢谢你。”戴成已经被说动了，把握住了马东的手，“我们会尽量在短期之内展开行动。好彩单车会试着去打开这个风口，让共享经济更快地融入社会。” 马东离开北部软件园的时候，天色渐渐暗下来了，他很想很想自己的那个天使了。 马东到医院的时候，先找靳志了解了一下朱晓雨最近的情况。在搬入新装修的房间之后，脑电波的频率的确出现了增长，特别是在夜晚的时候，但增长的幅度还是不大。 “你也不要着急，植物人苏醒有时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靳志安慰着他，“按照现在的趋势，肯定有希望醒过来。” 还是那个温馨的房间，朱晓雨病床的鱼尾做得很逼真，推开门望去像是睡着了的人鱼公主。 马东坐在病床边的坐位上，当他一坐下的时候，他看到边上的脑电波监监测到的频率跳到了接近40赫兹。 “晓雨，我来了。”马东轻轻地问道，“你醒来了吗？是不是你感觉我来了？” 没有人回答，只听到房间中监测仪器“嘀嘀”地声音。 马东把晓雨的手捧到自己的脸上，“你摸摸看我没有变，很多人都在说我变了。但是在你的面前的时候，我还是原来的那个病号。” “那时候的我，虽然血压很高，但也会把座位让给可怜的拾荒老人。刚刚病好的时候，敢帮漠不相识的老太太去抓树上的猫。排了一晚上得到了前排号码，会送给人生焦虑的中产夫妻。” 马东缓缓地说着以前发生的那些事情，每一个人都有思想单纯的时候，可以做些毫无功利的事情，这是初心掌控的人生，也是泛发的着人性的时间段。 但是社会慢慢地打击了这些佛性的初心，名利和人们的议论改变了每个人的想法。他们学会了所谓的上进，学会了向某些人妥协，最终失去了自我。 “知道吗？那一次卖柿子的时候，你曾经幻想着有钱人的生活。”马东的神情已经有些不一样，他俨然不知道，社会已经渐渐地让他有了功利之心。 “而今，你已经是个有钱人了，而且是极为有钱的天使。”马东继续道，“不久之后，也许所有的报纸上都会刊登你的名字。” “人们会争相问，看，是一个叫朱晓雨的妹纸拯救了好彩单车，她也拯救了我们对创业之路的憧憬。” “也许会有很多人幻想，朱晓雨就是一个长着翅膀的天使。也只有天使才会让这么多的人不再失去对梦想的渴望。” 马东轻轻地说着话，忽然心情感到一阵难受，“那些曾经绝望的人因为你而变得重新振作起来，但是我的心却很痛苦。” “你若是醒过来，我宁可不要那么的钱，不要豪车，也不要房子。只要守在你的身边，做你的小舢板，或着，我们可以挑着柿子，却城市贩卖。你做老板，我做叫卖的伙计，好不好。”马东看到了仪器上跳动得幅度稍微大了些，这是脑电波活跃的症状。 “加油！我知道你听得到，你在努力。”马东柔情地道，“我们都不要放弃。” 第二百零一章 三面开花 马东靠着病床休息了几个小时，在晚间美股开盘前来到了公司。他的办公室里，两位空姐交易员已经到了位置。铁汉因为黑加白操作，马东放了他休息。 在已经确认未来操盘盈利的前提下，马东曾经大笔一挥，直接开出了结束操盘期给两位合拍的妹纸，每人一百万的劳务津贴。对于金融很有兴趣的双胞胎立即充满了热忱的工作激情。 “东哥，今天鲍威尔会在亚特兰大将参加一个经济学家投资会议，据说前两任联储主席耶伦和伯南克都有参加。”大菲儿递给了马东一份交易信息纪要，一般来说，很多重要信息都要盘前准备好。目前的大批资金运作主要是小菲儿承担，大菲儿负责了信息收集的工作。 马东扫了一眼信息纪要，笑道，“前一天财长找六大投行，后一天联合三大主席，老鲍是挺敬业爱岗的。这是不给特普总统解雇的机会啊。” 特普其实早就想解雇鲍威尔，只是没那个权力。 这种大跌之后的会议主题不难猜出来，无非就是布局救市的政策。其实从12月底转向乐观的就业数据来说，鲍威尔的货币政策已经到位，接下来应该不再有大的动作出来。 “就看他的会议说词了。”马东开了玩笑道，“联储主席这个职位的人说出来的话总是说得跟谜语一样，让你猜猜猜。” “他往往既不会说得很乐观，也不会说得很悲观。最后的结论藏着掖着，然后就是一大帮子的经济学家开始猜，多数压倒少数时，市场的影响就出来了。” “东哥，那这家伙会有什么样的言论呢？”大菲儿现在对金融越来越有想法。 “从去年9月开始，老鲍对特普总统虽有不满，但好像还是没有闹僵，而且几个月下来，除了这次的加息，两人产生了矛盾之外，其他小冲突双方都很克制。” “说到底，两人还是需要相互妥协。既然已经完成了加息，这个时候若出鹰派言论，那不就是要闹僵。资本家的政治也是求稳定的，我打赌他会迎合一下总统，放一些市场的鸽派言论。” “若再强硬，美国股民也不会放过他。”马东笑道，“他们可都是有枪的。” 马东的这些分析，日本人也想到了，毕竟这种会议要结合前一日六大投行的会谈来比较的，枪田正雄正在为自己的的牛角尖操作而后悔。 “不是说，美国的民主对有些大事的决策权就是要拖个几天的吗？”枪田犯了愁，“这个鲍威尔的救市积极性也太高了。” “这种跌幅放在天朝，人家的高层根本就不会来理。”枪田最后还是得出结论，美国的股民太不能抗跌了。 “社长，我们研究所的判断，美股一旦反弹，油价也会有技术性的反抽。我们现在持有的主要还是空单，这样的话……”助手已经不敢说下去，因为看到枪田社长的脸色很不好看。 “预计美股会有多大的反弹？”枪田仍然寄希望于指数不要形成大幅度的反弹。 “技术层面，短期布林线多条钝化严重，若是拐头向上，幅度不会小。”助手有些担心地看着社长。 “鲍威尔是一个有侵略性的人，我们还是要听听他会有怎么样的言论。”枪田最后把希望放在了鲍威尔对市场的言论上面。 美股在等待鲍威尔言论的背景下开盘，只是小幅高开，但幅度不大，这种局面让枪田正雄有了一丝希望。 相比较而言，油价的走势也同样走的弱的点，枪田犹豫着要不要试着平仓，但是前期亏损了二十亿美元的头寸，让他如鲠在喉，他想再等等，等着能够多冲抵一些亏损。 马东不担心，因为他们已经看到汇市出现了新的变化。特别是美元兑澳元出现了贬值，接着是欧元，这明显就是一个信号。 前期一直强势的日元，出现了以往相反的走势。美元兑日元出现了上扬，日元终于还是达到了加息利好出尽的时刻。几分钟内，美元已经上升了30个基点。 “继续增加做空日元的头寸，提高了6亿美元的样子。”马东加大了汇率的操作。 “汇市体现了美元的意味，除日元之外，其他g10的货币都开始了升值。这说明加息的后续影响已经转到正面，老鲍还是向特普妥协了。”虽然还没有联储主席的言论传来，马东已经做出了结论。 “加大建仓美股期指，做多美利坚，我们今天做一次死多。”马东向小菲儿下达了指令。 此时华尔街大佬们也都展开了轻微地救市动作，前一日大家都很犹豫，因为仅靠财长的一张嘴，就是说得天花乱坠，大家都鸟他。 但联储掌门人就不一样了，这可是美国人的债主，各大投行的奶妈。他的言论可是关系到资本市场的命运。投行可都是指望着资本市场赚钱的。 “数据显示，美国通胀比较低靡，联储正在评估市场风险，以便将来快速调整政策。”鲍威尔的话传过来的时候，他们觉得老鲍还是太侵略性了。 枪田正雄听到这句的时候，顿时有些心安。只是下一秒，又听到鲍威尔接下来的言论，就不淡定了。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联储在观察经济形势如何发展的时候保持耐心！” 很明显的鸽派言论，这句结论一出，市场的大佬们纷纷热烈响应起来。他们都看出了短期的政策导向是利多的。 “东哥，道指加速反弹了。”大菲儿兴奋地叫道。 “东哥，油价触底回升了！”小菲儿同样不闲着。 “股市、期市全面反弹。”马东哈哈笑道，“日元今天成了落水狗！我们现在三面开花，我倒要看看，今天会有多大的收获。” 此时的枪田正雄脸如死灰，看着油价已经大幅拉升了起来，直接向上涨了3美元了，涨幅达到7，他已经损失惨重。 “平仓，平仓！”他感觉自己后脑痛得厉害，大声叫道。 “社长，你刚才还说要等等啊！”助手也很心痛，几分钟时间，差不多又损失了5亿美元。 “我知道了，是我的对手，是他的反向操作勾起了我的侥幸心理。”枪田正雄情绪已经失控，只是脑子似乎清楚了，“是他，是他故意引导我站到他的对立面，都是他！” 突然他睁大了眼睛，尖叫一声，“他是一个魔鬼！”身体再也承受不住，一下子昏倒在了地上。 两边被打耳光，四十亿美元付之东流，三井物产的黑天鹅事件！ 第二百零二章 三井黑天鹅 资本从来都吞人的，资本市场也没有人值得可怜。因为你踏入这里，就如同进入了深渊，你只能向前永不回头。 “东哥，道指跳升了500点了，科技股拉得很快。”大菲儿看到了帐户上的资金数字简直在飞速的变动。 “应该有一个报复性上涨。”马东的神识已经掌握到六大投行一齐动手抢反弹，利空出尽化成了最强烈的反弹，动力不仅来自是技术层面，也来自于政策的推动，当然最关键的是美国股民人心思涨了。 华尔街与科技富豪达成了共识，这种共识的基础就是背后的利益。有波动才有收益，有泡沫才是牛市。 马东面前的多屏股票机显示着股市、期货、汇市的实时行情，前两者走势来看，可以用气势如虹来形容。汇市却没有很剧烈的变动，美元兑日元升值了80多个基点后，开始平缓起来，但其他g10的货币对美元保持了小幅升值，但是总体还算平稳。 “美元还是美元，这种地位难以撼动。”马东叹了一声，“加息的短期影响已经过去，再加上联储的鸽性态度，呵护国内经济常态发展。” “汇市的短期波动已经不会变大了，大佬们已经获得了足够多的猎物了，没有要必要再跟那个大鳄一起玩了。”马东还是有些遗憾，不过自己还没有要撼动一国货币的能量，“结束汇市操作，我们平仓走人。” 华丽丽地持续多笔美元多头的平仓单出现，倒把量子捐助基金的罗迪蒂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判断出来，这是那个从他手里逃出的猎物。 “算你跑得快，若是想继续呆在汇市，我有一百种方法让在你震荡中亏个精光。”他面露精光地道。 马东调出了三井物产股票的走势，三井财团曾经是日本的第一大综合商社，二战后曾经被分成了200多家企业。随着后面国际形势的变动，又再度合并到了一起。三井物产是三井财团的主要上市平台。 三井物产的走势风平浪静，盘面还有些小涨，股价在350美元上下波动，在美股的反弹也，抛盘不多。 “我们现在有多少可以动用的头寸？”马东准备酝酿黑天鹅，他虽然把握到了对方会出现巨额亏损的信息，但是毕竟是超5000亿美元市值的大企业，他需要防备后者的反击。 “东哥，裘家帐户这边还有2亿美元可以动用，茹鑫qdii基金这边，a类份额曲经理要求最近几天归还，所以空了3亿美元出来，c类的汇市资金止盈帐户上有10亿美元，好彩帐户不到1亿美元没有动用。” “持仓呢？”马东继续问，脑中也在不停的计算。 “目前期指的多单持仓主要集中在裘家帐户，市值约有8亿美元左右，好彩单车的资金主要持仓石油期货的多单持仓已经达到13亿美元左右，茹鑫a类和c类持有有石油期货多单持仓有……我的天，有20亿美元的规模了。”虽然是自己实际在操作的，但看到几天运作下来，资产出现了井喷。 “看来还是要做有节奏的做空。”马东意识到单一活动的资金还是不足，“不过大不了到时候把后面的资金也运作进来。” “我们接下来做空三井物产，是时候为航油和石化报仇了。”马东发出了指令，“无论是融券，还是期权ut，都慢慢介入。” 这时，美股指数又是一波拉升，道指竟然涨幅突破了4，已经是两年以来最大的涨幅了。在这样的背景下，三井物产的股票虽然受到了马东的做空，却并未出现跌势。 “期指差不多可以了结了，把裘家帐户平仓出来。”马东指挥大菲儿开始金融期指的平仓。 美股大涨刺激着油价涨升，ti主力合约大涨接近10，手握大量的多单的马东考虑减持了，“好彩帐户也平仓出来，慢慢转到做空三井物产上面去。” “东哥，好彩帐户可是有16亿美元啊。”小菲儿看着帐户，努力让自己心情平稳下来。 “先不着急，趁着现在无人反应，我们可以从容布局做空。”马东继续下达指令，“把a类份额也空出来，我需要大量资金做预备队。” 枪田正雄晕倒之后，期货操作盈亏的结果已经传到总公司。总公司很快布置了危机工作程序，特别是金融市场做好防备大跌的准备。好在美股总体暴涨，但是就是他们松口气的时候，一笔1万手的抛单砸了出来，这可是3亿多美元的价值。 这笔大单似乎是一个信号，接着又有数笔抛单砸出，这些空头的背后就是马东的融券操作。他的资金已经完成了第二阶段的筹集，可以发动总攻了。 “抛单要有连续性，这样才能引起市场的关注。”马东指着盘面上的买单委比道，“他们主要340美元集合了资金做防线，先打穿它，市场的目光就吸引过来了。” 能不吸引吗？成交量大幅增加，而且还是在指数暴涨的情况，三井物产竟然掉头下跌。这种异常的走势，当然吸引了市场参与者的目光。 “看来我们的老朋友，遇到麻烦了。”高成的所罗门总裁有些幸灾乐祸，“好像他们的石油期货上亏得好惨，难不成遇到黑天鹅了？” 作为曾经的盟友，所罗门很清楚日本人的一些底细，他拿起电话给了策略部门，“嗨，伙计们，我觉得现在有一个打落水狗的机会……” 随着高成公司的出手，越来越多的机构参与到做空三井物产的行列中。很快财团为了抵抗危机的10亿美元便已经耗尽。 “一年营收4000亿，净利30多亿美元，世界五百强，一场期货交易损失近50亿美元。”马东看着飞流直下的三井股票笑道，“不做空你们，那叫天理不容！” 这时，他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接起来就听到曲柔的抱怨，“老马，你得把a类的资金快点还我啊，你看美股都涨成这样了，我竟然只能赚个利息的钱？”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没注意，又把钱也花了。这样吧，我给你浮动计息，提高原来的20。”马东刚才在做空三井股票的时候，还是用了全力。 “老马，你这样做就太不地道了。”曲柔的话透露着明显的意图。 “了解，了解。说吧，哪里吃饭，随便说，我请客。”马东哈哈笑道，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拍档，妹纸是不是真生气他还是听得出来的。 “好，这可是你说的，听说灵顿看夜景不错。”曲柔果然有深意。 “没问题，要不要包场？”马东回想起跨年的场景来。 “那倒不用，不过菜品可要精细点，不能太随便了。”曲柔说明了一下。 “收到。”马东答应了下来。 第二百零三章 收割利润 搞定了曲柔，也意味着手上的资金充沛，马东几乎火全开，三井物产的股价迅速跌破了300美元，一口气跌到280美元。 此时，市场上已经有三井物产子公司三井能源在期货交易中出现巨额亏损传言出来。利空对股票的杀伤力往往就是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会产生乘数效应。 一跌巨量下跌的走势下，股价已经到了250美元。几乎在半个小时内，价格跌了100美元。而在这个时候，三井集团才在250美元左右的位置已经完成了防线的桷构筑，公司也及时发表了盘中声明。 “下属子公司期货交易违规操作导致一定亏损，但也是公司承受范围之内，目前，已经对当事的三井能源社长枪田正雄进行控制。作为一家世界五百强企业，有能力也实力维护自身股价的稳定！” 当马东看到这份声明的时候，股价已经在250美元附近成功企稳，距离收盘还有一个小时了，他暗暗地计算了一下自己还能调用的头寸。 “看来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接下来应该没什么便宜好占了。”马东知道这样的大蓝筹，靠现在的实力做空到这一步已经不错了。 “结束吧，除了c类石油期货的多单持仓保留之外，其他帐户全线止盈变现，包括茹鑫的美股通资金。”马东还是宣告了这一波金融战役的结束。 油价从76美元跌到他开始做多时的42美元，跌幅超过40，在快速涨回到48美元左右后，马东认为仍然有很空间，再说，他的帐面已经有巨大的收益，有了很大的安全边际。 “中东不宁，市场不安，这个位置的油价倒是可以继续看一看。”马东保留了多单仓位。 进入一月以来连续的大强度资本操作，让老马觉得身心疲惫。 “东哥，你这么厉害，什么时候开公司啊？”大菲儿很贴心地给老马拈起了肩。 “开公司？”马东很享受妹纸的手法，“不知道，也许很快，也许很久。”在跟张茹玉的关系更进一步之后，他很舍不得离开她。 “我们的明星基金经理，真是好享受啊。”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张茹玉和曲柔联袂进来了，不过手上拿着热气腾胖的早点。 “累了吧，先吃点东西。”张茹玉的眼神里不自觉地流露出情意来。 “小菲儿，一起来吃点东西吧。”马东招呼了一下，在人前，不敢跟张茹玉保持亲密的样子。 “怎么样？昨晚收益如何？”张茹玉笑道，“我看到美股通资金回来了，竟然多了1亿美元回来，50的收益。” “主是是期权赚得不错，融券赚得不多。目的达到了，有利润就可以。”马东边吃东西边说道。 “哦，对了，曲柔，a类份额已经清出来了，我加二成的利息给你。”马东想到一件事，“明天应该能回到你的资金帐上。” “这么说，你这一波操作算是完成了。”曲柔很清楚马东的操盘风格，“怎么样？赚了多少？” “算是完成了，不知道赚多少。”马东打了个哈哈，“这次还是太便宜日本人了，本来我有继续做空日元的想法，看看情形，还是没啥大的机会。” “狙击一国货币哪有这么容易的。”张茹玉安慰马东道，“现在你才动用了多少资金，看看当年索罗斯做空英镑就动用150亿英镑还不算其他空头的，当时的英国抵抗才用了140亿。” “其实现在美元跟日元有点当时的英榜一样，当时英镑是抱团欧洲，现在的日本是抱着美国，量化宽松的背景下，再加上美国加息后，日美元之间的利差变大，而日本的债市利率水平，可以用高杠杆挑动，结合美债的高利率，完成存在做空的可能。”马东讲到了未来的操作思路。 “你啊。”张茹玉竟然怜爱地用手指在马东脑袋上敲了一下，“你没想过贸易战吗？现在日本可是贸易战的得利者。” 如果说天朝与美国的贸易战持续，那么同为东亚国家的日本，会占有很大的机会。第三者存在两头讨好的机会，这种左右逢源的操作可以在贸易壁垒的国际关系中取得最大的利益。这种利益的取得对冲了日美利差的资本逆流影响。 这种亲密的动作让曲柔和两个空姐看了很是惊讶，都是女人，曲柔顿时发现了异常，再看张茹玉时，只见老板脸色有些发红，又看了下马东毫不在意的样子。 “这两人似乎有情况。”女人天性告诉曲柔，她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对，对，我好像想当然了。”马东随口一句把刚才的话题掩饰过去，“小菲儿给张总看看茹鑫的基金赚了多少钱。” “啊，怎么几天功夫赚了这么多？”张茹玉看到屏幕上的数字后，一脸的震惊，“前两天才刚涨了一倍，今天一看已经涨了四倍了。” “那当然，你要知道c基金是加了杠杆的，a类这一波的盈利算到了里面。”马东还是很为自己的业绩骄傲的。 “什么，你的c类涨了四倍，就给我的基金加了二成的利息？折算下来，也就给了2千万的利息。”曲柔有些不平衡了。 “不是还有那个吗？”马东使了个眼色。 曲柔马上会意，不过也有点委屈道，“那也挺亏的。”心里想着下次要多敲几顿。 “等过两天，净值上线公布出去之后，廖大嘴会有何感想。”张茹玉看到这个涨幅之后就想到那个十亿的赌局。 “要是我的话，一般会去砸锅卖铁卖媳妇凑十亿出来。”马东哈哈笑道，“但是廖老师嘛，会对着屏幕说这是不真实的，不真实的。” “净扯，你又没有媳妇。”张茹玉指出了马东的语病，却看到老马偷偷动了动嘴，聪明如她的当然看出了那个唇语，“你啊。” “这个该死的老马，竟然想卖我，看我到时候不修理修理他。”张茹玉的愤怒中却带着满足。 “不真实啊？不真实啊？”葛任几乎是跟随着马东的操作思路，只是在应对风险上做得很严密了些，但是盈利也是非常可观。 “老大，五只期货基金净值全涨100以上，太快了。” “茹鑫qdii的c类基金净值出来没有？”葛任想到了那个期货行情中的推手。 “只有昨天的，好像涨了200多，厉害啊。”助手明显是被震惊了。 “若是最新净值出来，绝对不止2倍，回头让人以基金持有人的身份去询问一下。这个马东可真是一个人物。”纵然是期货中寂寞高手，葛任也不敢小看老马了。 第二百零四章 对手的警觉 一场黑天鹅事件让三井能源的母公司三井物产社长安永龙一吃了一惊，当听到期货市场亏损超过40亿美元的损失时，他第一感觉是不真实的。一直以来枪田正雄表现的都不错，在与天朝石化的对赌明显占到了大便宜。 他赶到了医院探望了暂时性缺血中风的枪田正雄，后者已经有些恢复过来，看到他时，不顾手上打着吊针，爬下床跪倒在地。 “社长，对不起。”枪田正雄直接向老板认错。 安永龙一没有去搀扶的想法，没有他的话语，带来的这些随从也没人敢上前。 “好了，起来吧。”过了一会儿，安永还是让枪田站了起来，“你先养病吧，工作上的事情我会安排人接手的。” “谢谢社长。”枪田正雄鞠了一躬，他知道自己已经被流放了。只是心里极为不甘，他忽然再度跪倒在地上，激愤地道，“社长，我是被人下套了，是那个魔鬼，是他，一步一步吸引我进场的，然后又一步一步把我推到了市场的反面！” 安永龙一眉头一皱，他也很想知道这个对手是谁，对随从道，“去查一查，我们的对手盘是哪一家投行？另外看看是不是跟做空我们股票的是同一个人。” 在他的思维惯性里，十有八九是美国人干的，那是他们的地盘。 每个国家的资本市场都是独立的，但也都是相通的。浑水公司的布洛尔最近已经从港交所那里打听到了当时奥星航空认购窝轮的最大持有方。他很清楚很得利最多，谁就是真正的做手。 “茹鑫投资，原来战胜我的对手是一个天朝的二流私募基金公司，他们一天赚到了数十亿的盈利。”布洛尔翻出了基金经理的名单，看到了曲柔和马东的照片。“想不到打败我的竟然是个女人！” 这个女人现在正旁敲侧击着老板的八卦，“老马，你没觉得张总有点怪吗？”曲柔跟马东一齐去地下车库的时候，起了好奇之心。 “没有啊，我觉得挺正常的啊？”马东心说怪不得说女人都长狗鼻子的，明显闻到什么味了。 “老马，你不老实！”曲柔盯着马东的脸，想从对方的细微变化中看出线索来。 “我多老实，又没要保时捷。”马东指了指远处的保时捷新车，“看看你，火红战车，很配你钢铁侠啊。”碰到这种情况，不转移一下话题很容易露陷。 “哈哈，老马，你不说我也能推测出来。”曲柔故作明白的样子，“记住了，灵顿餐厅，要有美食，要有音乐，当然关键还有浪漫。” “莫非埃里克梅隆先生打算向你求婚，搞这么隆重？”马东迅速想到了这样的环节。 “他这个人有点滑头，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不肯结婚，然后我就一气之下回国内来了。”曲柔继续道，“只是现在追到国内来，我就给他机会。” “何止给他机会，你还给他气氛吧？”马东哈哈笑道，“不过也是，你是大龄女青年了，怎么都得抓紧。” 说完之后，身体一闪，躲过了曲柔的一个飞腿，然后跑到自己沃尔沃越野车边上，一拉车门跳了进去。 马东发动车子，拉开车窗对着曲柔喊道，“放心，我会给你安排好一个浪漫的晚餐。” 其实他也只是说说，最后的落实还是需要张茹玉来安排的，谁叫这个餐厅搞会员等级制的，而美女总裁是中。 曲柔看着马东驾车离去，脑子忽然反应过来，“呀，这个老马，竟然把话题转了一圈回到了我身上，心里八成有鬼。” “话说张总跟他还是挺般配的，若是将来他们结婚了，还不成为资本市场的明星夫妻啊？” 马东的车子开上地面，接上了等候着的两个空姐妹纸。 “东哥，你说你分分钟都是赚上亿钞票的人，怎么也得弄个超级豪车啊？”小菲儿一上来就开始埋怨道。 两人上车之后有些疲惫，靠着后面的座位休息。 “开着挺习惯的，我这样的打工仔，总不能开的车比老板好吧。”马东随意地说道，然后拿出手机，点了几下。 坐在后排的两个妹纸听到了阵钱款到帐的声音，顿时变得精神兴奋起来。 “东哥，不说说好一百万酬劳吗？咋又涨到二百万了？”大菲儿虽然很开心，但还是挺有原则的。 “你妹纸不是说我车子不好吗？你自己买辆好的。”马东哈哈笑道。 “东哥，真是豪气。”小菲儿满眼都是崇拜之色，“您将来若是开公司，一定把我们招过来。我自从做了几次交易员，我就不喜欢在天上飞了。” “妹妹，别胡说，看张总这么看中东哥，怎么可能放东哥去单飞呢？”大菲儿也是看出了张茹玉跟马东之间的亲密关系。 “你们啊，应该想想，这一次怎么从裘大少那里再弄一笔横财来。”马东还是把话题转到了奥星航空上面。 “对啊，裘家这次赚得钱换成国内货币，还不得超过50亿啊，怎么也得补贴一些熬夜买化妆品的钱吧。” 三人说说笑笑的时间，汽车已经驶向了财富金融中心大厦。 裘向海很早到了公司，不仅他到了，还把自己儿子从被窝里攥了出来。自从六点钟的时候收到马东的微信，他就睡不着觉了。 马东的微信只有一个美元的符号，这是再明白不过了，今天是一个分钱的日子。虽然帐户的密码都只有马东和交易员知道，但老裘是什么人，他一直在关注茹鑫qdii基金的c类份额的净值，这几天几乎已经涨疯了。 裘向海带着儿子等在了电梯口，裘大少有些不明白，“爸，东哥，不喜欢什么排场，你搞这样的阵势也没意思！” “这叫态度知道吗？你啊，不懂，做企业就是要收买人心，你看看那些老板年前年底都给员工鞠躬是为什么？就是拜衣食父母一样的想法。” “小马现在是不讲究，但不代表将来不讲究，我们在他没有发达的时候重视他，那么后面他发展起来的时候，我们才有平等交谈的机会。”老裘纵横商场几十年，可都看眼色，拼胆量壮大起来的，看人很有一套。 第二百零五章 拉裘家入伙 “欢迎，欢迎啊。小马，我香槟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来开了。”一开电梯门，马东就看到了裘向海的笑脸。 “裘董太客气了，我一个晚辈还劳您守在这里等候的。”对待客气人当然也要有客气，马东很了解这一点。 “小马，你这又见外了，叫我裘叔就可以了。”裘向海热情把马东和两个空姐交易员迎进办公室。 “东哥，听说您这次又搞了笔大的。”裘星星感受到了金融的暴利，心情越发的迫切，他看到小菲儿偷偷使了个摊开手指的手势。 “裘叔，我算是没有辜负你们的所托。”马东让大菲儿把裘家帐户在电脑上打开，然后让妹纸直接介绍一通。 “裘董，本金30亿，折合美元45亿左右，东哥做空高成公司期权及期指盈利在4亿美元左右，随后又变相运作的石油期货，先空后多，再次收益35亿美元。” “总共的盈利在75亿美元左右，换成我们自己货币，有50亿元之巨。”大菲儿说出来的数字完全让裘家父子吃了一惊。 “裘少，我们姐妹俩天天熬夜，黑眼圈都出来了，你可要给人家点买化妆品和包包的钱。”小菲儿娇羞地道。 “那个，两位李小姐，你们先出去一下，回头我会让财务支一笔特别经费给你们。”裘向海觉得这两个自己员工有必要回避一下。 等到大小菲儿离去，裘向海对马东道，“小马，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也不是特别大的涨幅。”马东很冷静，“你们的钱我知道多半是质押股份筹集的，所以操作上的仓位还属于保守的。50亿的盈利算是马马虎虎。” 这倒不是老马在装b，这说得还真是事实，对应好彩和茹鑫帐户的操盘仓位，裘家的资金运作只能说是一个保守策略。马东这话里的意思在说，哥们其实可以赚很多，看你们以后跟不跟。 “这还是保守啊。”裘星星惊呼起来，“东哥，那你下次不要保守，不得上百亿啊。” 资本市场的甜头如同毒品，总会让人欲罢不能。 “小马，我们继续还是按照以前分成方案来，不过，这次资金有些大，肯定需要点时间。”裘向海直接让马东放心。 “钱倒还是其次。”马东摆手道，“我这次来，主要是有一个不错的项目，想跟裘董来商量的。” “小马，什么项目啊？”老裘兴趣被提了上来，对方是一个资本市场的高手，也就说明对各行业都有很强的敏感性。 “好彩单车。”马东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为了加大影响和对抗原有的那些大股东，马东觉得有必要拉入裘家，以便让自己的那些想法在好彩单车的经营中实现。 “哦。”裘向海一愣，前段时间这个共享单车平台几乎已经在倒闭边缘了，但是最近的街面又冒出来很的彩虹车。他很眼睛的余光扫向老马，看到后者一副老神在在的神情，顿时心中已经有了明悟，“难道是他在背后运作？” “小马是投资高人，你说的肯定是赚钱项目。尽管说，要投多少？”裘向海想通之后，马上懂得该怎么做了。 “不需要太多，只需要做足样子，另外就是一些网络业务的合作。”马东很满意对方的态度，好彩单车的一票否决权在手，拉些新股东进去，稀释了那些好股东，让管理层更不受制肘。 “这个项目可能还需要烧点钱，不过应该不会很久。”马东提前打了个预防针道。 “现在什么新项目启动不烧钱，放心，就是亏钱我也认了。”裘向海看马东胸有成竹的样子，豪气地说道。 “星儿，赶紧把我收藏的那瓶凯歌香槟给开了，让我们一起来庆祝胜利的凯歌。”裘向海很清楚自己在为未来打算。 马东在为好彩单车奔波，戴成也已经进入了工作狂人的状态。虽然排队领取押金的人越来越多，但也有越来越多的人领到了押金。但是看到街面的上彩虹车又多了起来，退了押金的人竟然有些后悔了。 而此时，好彩单车发出一个重大公告，将在近期简化a退款手续，十天之后会有一场新闻发布会，随后将全面启动网络退款程序。 戴成把工作交待了下去，网络经济中时间是最重要的，他与张丁深入讨论之后，经营上的工作都由张丁去落实了。 对于股东的调节上面，戴成拿出了前期的那张股权转让的协议，“是时候改天换地了。” “免费和分享才是共享经济的未来！” 裘家的后续合作取得了大概的共识，一连几天没有好好睡觉，马东回到家后直接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这才想起来回家路上接到于馥珍的电话，约好了一起吃晚饭。急忙穿衣服起来，却听到了敲门声。 “你怎么来了？”马东打开门看到了一脸笑意的于大小姐，手里拎着一大袋食材。 “我想起你昨天应该熬夜了，应该还在睡觉。”于馥珍提了提手中的蔬菜肉食，“你好意思让我拿着这些东西吗？” “哦，我来，我来。”马东赶紧从妹纸手里接过了食材，然后朝对方身后张望。 “别看了，强哥他们在楼下呢。”于馥珍笑道，“我给我爸看了你操盘的茹鑫基金c类的业绩，然后我就可以过来找你了。” “进来吧，这个房子有点小。”马东接着食材去了厨房。 于馥珍很放松的走进房子，脱了外套，然后打量了下四周，“你的这个小家布置得挺别致的吗？” “都是我未来的嫂子布置的。”马东在厨房里远远的回答道。 “话说你买这么多的菜，自己会烧吗？”老马开始收拾起于大小姐买来的食材来。 “你太小看我了，我七岁就自己烧饭了。”于馥珍跑进厨房卷起袖子，麻利地帮忙起来。 “看不出来，富豪家的大小姐还挺有一手的。”马东有些意外。 “你把鱼杀一下，我来切菜，也不让见识见识大小姐的刀功。”于馥珍觉得这一幕很温馨，似乎回到了遥远的那个童年。 只是这时，有人敲门声，“东子，你去看一下是谁。”于大小姐已经有了女主人的态度。 马东打开门看到来人后，立马一愣，心说麻烦了。 第二百零六章 女人的对战 “愣着干嘛？还不来帮我拿着东西？”张茹玉看着发愣的马东，直接教训了一句。她知道马东应该在补觉，所以没打电话过来，顺道到超市买了点营养类的补品。 “你哥和嫂子来了？”张茹玉听到厨房里的声响判断出来里面有人。 “不是，是珍珍在。”马东心情有些捉急，压低声音道。 “啊！”张茹玉先是一惊，很快又镇定下来，反问一句，“那我是不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她仔细地看着马东的脸色，很想听到对方挽留的态度。 “茹玉……”在资本市场中向来果断的马东却犹豫了，他无法把一个深爱自己的女人推开，但是却似乎会对另一个女人产生伤害。 “是谁来了啊？”于馥珍看到马东还不来帮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原来是茹玉啊，别站在门口，赶紧进来吧。”于大小姐一照面，似乎跟没事人一样，招呼起了张茹玉。 这种态度让张茹玉有了一点内疚的感觉，“我刚路过这里，知道老马熬夜辛苦，给他买了点补品。”说着晃了晃手中的超市购物袋，看着多是燕窝、人参之类的，还似乎夹杂着壮阳之类补品。 “东子，赶紧谢谢你的老板啊。”于馥珍完全是女主人的角度来说话了，“你先陪茹玉聊会天，厨房里不用你帮忙了。” 她转身回去了厨房，以她的聪明当然看出来张茹玉跟自己男友有微妙的关系。 她把两人留在了客厅，希望让他们说清楚，而自己也想静静的考虑一下。 马东跟张茹玉静静的对坐在客厅里，于大小家的这种态度，让张茹玉想翻脸都有些撕不下脸来。 “老马，让你为难了吧？”张茹玉也想知道马东的心里想法。 “没有，我只有荣幸的感觉。”马东渐渐地放开了纠结，没法拒绝，也不想拒绝两人中的任何一个。 他还是握住张茹玉的手道，“我很荣幸能得到你的垂青，我不想伤害任何人。若有可能，即使自己受到伤害，也不愿意你们伤心。” “可是，珍珍……”张茹玉知道自己的介入几乎等同于第三者插足，而于馥珍没有跟她争吵更加剧了心中愧疚。 “没事，我会解释的。一起吃个饭吧。”马东决定有些事情还是讲清楚了，对大家都有好处。 他起身去了厨房帮忙，“珍珍，我留了茹玉一起吃饭。”马东对正在切菜的于大小姐说道。 只听到啊的一声，于馥珍的手上被菜刀切出了口子。 马东赶紧上前把伤口捂住，心疼地道，“你等一下，我给你找个创口贴。” 于馥珍不知道是心痛，还是伤口痛，只觉得一阵伤感，这种伤感让她有些害怕，害怕最心爱的东西正在离去。 不一会儿，马东拿了创口贴把于馥珍手上的伤口盖住，看着妹纸泛着泪花的望着她。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但我保证我爱你，没有任何困难能阻挡我爱你。”马东不想辜负任何人。 “你的这些话语哄哄十八九岁的女孩子应该是不错的。”泪水滑过于馥珍的脸庞，“但是对于我来，你不觉得很苍白吗？” “我鼓足了勇气和你在一起，可以容忍你对朱晓雨的爱，但是你不应该再而三去选择别的女人。” “你知道你这样做，跟那些花心的渣男有什么区别？”于馥珍有怒意，声音更响了起来，不用说肯定传到了客厅里的张茹玉耳朵里。 “珍珍，你不要怪他。”张茹玉站了出来，“是我主动的，他是一个不会拒绝的男人。” “张茹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于馥珍越加地生气起来。 “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是真心喜欢他。你应该了解他，晓雨已经成了植物人，但是他依然不放弃。他对感情是多么的认真，所以我愿意容忍他对别的女人的爱。”张茹玉的话似乎有抢权的态度。 “是啊，我很了解他，他对感情很认真，但也不能见人就爱啊。”于馥珍突然警醒过来，若是自己态度太坚决的话，会把老马推到对方的怀里。 “不是，我若是见人就爱的人，那不是这样的房子太小了吗？”马东赶紧圆场道，“珍珍，茹玉，我对你们都是认真的，除了你们和晓雨，我不会爱上其他人了。” “不相信的话，你们就就拿平底锅来砸我。”马东还愣是往两人手里各塞了一个平底锅，摆出一副任人敲打的模样。 两个妹纸拿着平底锅，瞅着马东觉得这家伙的样子，又有气又好笑。只见于馥珍把锅一扔，“去你的，烧饭做菜归你了！我要跟茹玉好好谈谈。” 接着又看到张茹玉也是把锅放到了灶台之上，“对，以后烧菜做饭都归你！” 看着两个女人前一秒有种大打出手的想法，后一秒变成了同仇敌忾对付花心男。可怜地老马只能呆在厨房的小空间里倒腾，不过心里还算庆幸，终于在自己的努力下，把局面稳定下来了。 女人之间的和平很多时候是靠男人的态度决定的，马东的这种两边维护的想法，让张茹玉和于馥珍心里还是有了芥蒂。 “茹玉，我记得你们公司的谢丰可是追了你好几年了，怎么看上我的男人了。”于馥珍开始女人间的谈判。 “一开始我觉得谢丰这个人挺不错的，但是时间久了，发现这个男人心胸太窄，做事有些小家子气。”张茹玉说得很有条理，“老马就不一样了，有才干，又有男人味，还有……”她故意留给一些暧昧的想象。 “你们……”这还不了解吗？于馥珍看着张茹玉的样子就知道，这女人已经得手了。 “珍珍，你放心，他喜欢你，我是没意见的。”张茹玉嘴上这么说，其实是一种逼人走的婉转方式。 于馥珍当然听出来对方的意图，叹口气道，“算了，我们家东子就是经不起诱惑，以后我得好好管着他点。” “珍珍，我也帮着管吧。”张茹玉适时的插嘴，两个女人在不知不觉中达成了共识，似乎结成了感情上的联盟。 可怜的老马此刻更奋战在厨房的一线，为了一顿可口的晚餐而干着劳力。 但是付出的结果有些惨，费尽心思做出来的饭菜到了两位女大佬的嘴里就变了味。 “这个菜太咸。”于馥珍吃了一口菜竟然挑剔起来。 “红烧鱼怎么烧得这么难看？”张茹玉也是不太满意。 “以后用心点。”两个女人明显有些调教的意味。 第二百零七章 油价的趋势 单身有单身的寂寞，女人多了却也是挺麻烦的，男人被架在其中，左右不是。马东趁着晚间上班从家里跑了出来。 不过在出逃之前，自己家门的备用钥匙被两个女人各持有一个。这个样子还真是令人惆怅啊？马东坐在办公室里，敲着脑袋，“这女人比股票还难以琢磨啊。” “东哥，你很烦吗？”铁汉出声问道，要知道他现在心情不错，自从做了马东的交易员后，净值大涨带来的奖金可有不少。 “哦，没事。”马东看一眼这个已经被掰弯的家伙，“你说女人最喜欢什么东西呢？” “女人啊？”铁汉下意地兰花指摸摸脑袋，“当然是漂亮啊！没有女人不喜欢漂亮吧。所以呢，要有衣服、包包、珠宝来点缀。” “漂亮？”马东有些无语，张茹玉和于馥珍这两个人都是有身家的，这些东西要多少有多少，“想法太俗。” “那就只能选择浪漫了。”铁汉心说看来东哥碰到情感问题了。 “浪漫是可以有，但要花时间，看来还得要假期才行。”马东也知道浪漫是恋爱的必要气氛。 “东哥，你看过今天网上财经报道没有，廖大嘴说要封口了。”铁汉想到了一件跟马东有关的事情。 “啊，不可能啊？现在国内股市正处于低点，应该是大嘴出没的最佳时间点啊。”马东还真没注意到最近网络报道。 马东顿时打开电脑翻看了一下最近的财经博客，还真看到资深证券人士廖英杰发的微博，“余在股海数十年，经历了不下十次的熊市，却从没有像去年以来这样熊市，心累，身乏。想隐居乡野，不问股市中事。” “这家伙写得跟真的一样的？”马东看完后笑道，“我是打死也不信他能封住自己的嘴。” “东哥，十有八九看你的c类份额净值大涨，怕了。”铁汉一针见血地道，“他可没有十亿可以赔。” “本来就只是个玩笑，没想到这家伙还当真了。”马东倒也没怎么把这种人物放在心上。每个行业总有这样的小丑人物，总喜欢用出位的言语也达到哗众取宠的效果。 “金融行业最后还是要看你赚钱的能力，任何判断在没有实战操作的情况下，都是假大空而已。”马东看到廖大嘴认怂心情变得不错起来。 “前一波操作c类份额取得了4倍收益，我们加倍努力一下，看看今晚会不有更大的机会。”马东看到了美股已经开盘道，不过石油期货的电子盘几乎是全天的。 “油价一路从70多美元跌到42美元，这一路走势里，美股也掉了20多，现在的情况美股进入反弹周期，给油价也会产生联动性，所以我们的多单恰当其时。” 不要以为特普总统说油价跌，它就真的跌。从去年十月份开始，美国的原油产量已经大幅提升至1150万桶天，得益于页岩油产量的提高，并且已经超过了俄罗斯成为全球第一大产油国。 但是值得关注的一点，就是页岩油的开采成本普遍在40美元左右。这也是马东敢在42美元做多油价的一大原因。 油价下跌影响页岩油的开采率，进入新年以来，石油钻井数下降，意味着产量减少。而oec一直在缓慢地减产寻求油价回升。 “铁汉，我们继续增加多单仓位。”马东的神识探在网络之中，各种多空力量对比，新的数据在脑中体现，这是多头掌控的市场，空头已经没有什么机会。 “市场的确定性正在增加，我预计油价很快会回到50美元上方，既然没有人来先动，我们不妨来推一把吧。”马东感觉短期做多的把握性很高。 正当马东的多单扫入之后，ti原油期货主力合约果然开始了跳涨，马东的神识很快锁定了交易者——量子捐助基金。这是一个跟美国政府很有关联的对冲基金，有时候代表了官方的态度。 罗迪蒂刚准备好资金打算推高油价操作，却发现出现了资金抢盘，有人先自己一步做多油价。 “这又是哪里来的资金，竟然比我要先动手。”他可是得到政府数据，最近美国国内石油产能在下降，oec更是达成了减产协议。 这时，他的助手敲门进来，“老板，已经查到了上次汇市从我们陷阱中逃出的交易方。是来自天朝的一个叫茹鑫的私募公司的qdii基金。” 罗迪蒂接过了助手递过来的名材料名单，只见上面有马东的大头照片，“我还以为是个资本市场的老手，现在来看，却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让研究部门找数据对较出他的持仓名单，我对他很有兴趣。” “纳尼？竟然是天朝的私募基金打败了我们？？”安永龙一都不敢相信这样的调查结果。对手交易盘的情况其实很容易不难被发现，作为输的地方，要从一些官方渠道的数据通过利润的对比，能够发现对手是谁。 “是的，社长，从目前的资料来看，总共有两家私募基金公司参与进来，分别是沪上的混天投资和临江的茹鑫公司。”秘书继续道。 “从对手的利润收益情况来看，茹鑫可能是最大的交易对手，因为仅仅与我们对战，他们就赚到了差不多25亿美元。” “混天投资是专业做期货的公司，他们一向是期货业的老手，反而只赚了不到10亿美元。” “混天投资我倒是听说过的，他们老板是天朝国内的一流的期货高手，被称为期货老大。”安永龙一很不解地道，“这个茹鑫公司又是怎么冒出来的？他们的基金经理是谁？” “社长，这是茹鑫公司衍生品操盘手的资料，我们从官方数据下载来的。”秘书把资料递了过去。 “马东，进入基金行业，时间只有一年！！”安永龙一更加不解了，资本市场中，经验很重要，想不通一个新手怎么会有这样的业绩出来。如果说用运气来衡量，只能这个叫马东的年轻人祖坟冒了青烟了。 “真是一个运气的家伙！”安永实在无法想通，只能把这次事故归结于对方的运气。 第二百零八章 量子基金的阴谋 “东哥，油价拉升了，我们运气真好。”铁汉看到了油价的走势已经抬头，兴奋地叫道。 “这不叫运气，大数据时代，运气在投资成功率占的比率越来越小了。”马东否定的交易员的说法。资本市场在野性时代时，一命二运三风光被无数人提起。甚至有人为了股票涨停，天天拜佛求佑，也有了跟庄操作和与庄共舞之类的理论出现。 大数据时代，这种所谓的运气值开始锐减，市场的交易者在金融机具的帮助下，市场变得越来越透明。根据交易数据的归纳总结，结合盘面市场的动向，可以通过计算机分析，判断出交易者的偏好。 掌握了对手的偏好，意味着可以判断出后续操作的方向。任何交易者在操作的时候，总会有力有不逮的时刻，这种节点被对手抓住，只要关键的一击，往往就是决定胜利的砝码。马东的经验还是太少，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开始被对手盯上了。 但是他不清楚，有人会清楚这种情况。葛任看着通过交易数据的总结。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们这一次的交易算是茹鑫的福，那个小子帮我们挡住了国际大鳄的觊觎。”葛任得出一个结论。 这时，他的助手拿来一份新的跟踪报告，“老大，你要我们跟踪研究的茹鑫基金c类的持仓预测。” 市场的利益交织在一起，不光是你的敌人会打听你，你的朋友同样在关注你。 “这个小子倒是真胆大，还真是够贪婪。”葛任接过报告之后笑道。 “一手期货赚了应该不到10美元了，再加上前期做空的，他把期货操作当股票在玩了吗？”葛任看出了其中的问题。 期货的实盘可不像股票，几乎是时刻怀着恐惧之心。股票交易就不同，在市场环境预期底部的时候，往往会有左侧交易来主动买套。这是保证金交易与本金交易的差别，风险偏好决定了期货不能大仓位运作。 “老大，我们的投研在通过大数据对比之后，发现石油期货中，量子捐助基金可能入场。前期的持仓虽少，但是今晚突破拉动，不排除他们已经加仓了。”助手把大数据判断的结果说了出来。 “索罗斯已经退休，掌控的大多的方向问题。”葛任分析起来，“他的两大助手罗迪蒂和贝森特各有分工。” “只是贝森特立足亚太市场，前几年做空日元中立马汗马功劳。油价这一块的话应该是罗迪蒂在操盘，这可是一个资本市场阴谋家。我们的小朋友怕是要吃亏啊。” 索罗斯助手做空日元就在前几年，日本在广场协议之后，几乎靠着举债维持经济，政府帐户经常赤字，这就是做空日元的基础。安倍上台之时，更是实行货币宽松，感觉是政府求着大家来做空日元。 不过为了防范政府的干预，贝森特低调地使用了汇率期权和买涨股市的组合，成功从日元贬值中赚到了超过十亿美元的收益。 就未来来说，我们国内的资本市场也可能会重演日本的这种走势，在经济低靡的情况下，特别是贸易战没有结束的情况下，适当推高股市，贬值本国货币，可以一石多鸟。 “年轻人总要吃点亏才会在后面的操作中有长进。”葛任放弃了提醒马东的想法。每一个强大的期货操盘手几乎都有暴仓的经历，暴仓不等暴废，却容易让人产生对市场更深的思考。 果然如葛任所料，油价主力合约在推高到52美元的时候，突然一个掉头向下。马东的神识快速掌握到了幕后的黑手，“量子捐助基金玩蝶式对冲。” 对比了量子捐助基金的多空持仓，马东很快判断出来，这是一次大鳄的盘中洗筹，对着脸色惊慌的铁汉道，“安安心，若是跌回48美元，他们的损失会比我们大。” 不错，这就是罗迪蒂做出的一个洗盘动作，只是结果不怎么样。“这个小家伙还真是耐得住。”他的兴趣越加浓厚了。 “你却不知道若是能击败对手，我先期的损手，完全可以从后面操作中回补过来。”罗迪蒂分明做了个套中套。 “不用管那么多，我们争取把油价打到48美元下面，损失点不要紧，我想看到这小狐狸怕不怕？” 石油期货市场风云突变，刚才的多头几乎消失了，空头竟然不知不觉中杀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马东看着油价跌破了关键的48美元，他今天杀进去的多单已经出现了亏损。 神识正的告诉他，这一波行情中，几乎不太有大盈利的机构，而打压油价的量子捐助基金亏损几乎是他的好几倍。 “东哥，我们平仓吧，这一波来势好凶？”铁汉担心地劝道。 马东的脑中回补了一遍最近影响油价的各种因素，无不得出目前的这个价位并不是很高。这个量子基金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他知道这个基金跟美国政府的关联紧密，很多时候都会领先市场收到宏观信息的变动。 “难道贸易谈判破裂了？”马东想到了天朝跟美国的贸易谈判，这种国际之间经济谈判，不是一两天就能出结果的。对于油价而言，天朝进口更多的美国原油可能性很大，这应该是利多油价才对。 忽然他的脑中闪现当时汇市中碰到了那个陷阱，主角也是量子捐助基金。马东迅速在网上查询了资料，看到了罗迪蒂的投资经历。 “曾经设局推动了阿根廷货币贬值，绞杀了委内瑞拉资本市场……”马东迅速得出了结论，“这是一个阴谋，难道他开始针对我了吗？” “难道他不知道市场中不缺像我这样的多头吗？”马东已经想到了管笑天的那句话，“你若形势在手，就是不拜，又有什么关系。到时候，这些佛像在你眼里不过只是一些泥胎朽木而已。” “铁汉，启动杠杆准备，拆借a类份额，曲柔最近持仓不多，给我们当预备队吧。”马东想通了之时兴奋起来。 第二百零九章 勇敢者的游戏 “在48美元附近买一些大单上去，我就告诉他，老子死多，他丫的不跟我一起做多，反而来玩这种杀多的游戏，也不看看自己持有了多少多单。”马东神识可是掌握了对手的持仓。 盘面中忽然在大量的空单之间，出现了大额的多单，几乎是怼着那些空头而去的。 “这是？”葛任看着盘面的异动，这时的助手跑了进来，“投研的数据分析出来了，刚才那几笔多单大概率跟茹鑫公司有关，因为打单的节奏很像。” “小马这家伙难道疯了？”葛任很是不解，“这是怼上人家的节奏，若是他们一压，可能就能把他压暴了，前面赚的可都没有了。” “不对……，”葛任忽然一惊，“这个空头有问题，油价几分钟之内跌了4美元，空间换时间，他没有太多时间了维持空头攻势。” “我们帮一帮自己的小兄弟吧，打两亿筹码的多头。”葛任下了指令，又有点担心，补充道，“布点空单做对冲。” 布局的罗迪蒂也被盘面的异动吓了一跳，“真是一个勇敢的家伙。” “我们根据统计，若是油价再跌下去，我们可能会制造出恐慌来，但是这样的话，我们的多单可就亏损巨大了。同时还要防备，最近油价利好作用的影响。”助手有些不安地说。 “我知道，我只是想跟这个小家伙玩一把勇敢者的游戏。”罗迪蒂没事人一样的道。 “好吧，把我们吓人的蝶式盘都撤了吧，我很欣赏他的勇气。”罗迪蒂已经想到了后招，“若是他敢仍然这么勇敢下去，我会找到合适的机会让他粉身碎骨的。” 空头一撤，多头就发起了反击，50美元马上被收复，接着又是52美元。这种大幅震荡的走势，明眼的交易者一下子看出来，明显属于震仓洗盘的运作。 “退后一小步，进击一大步。”马东已经判断量子捐助基金的套路，这明显是索罗斯的反身理论的实践，参与者的反向操作实现了市场的偏见，在此基础上加速市场的不确定性，直到最后调整，完成对标的物正确方向的选择。 到了快收盘的时候，在这种反身效应下，油价曾经突破了53美元。 “我们撤吧，把今天买入的仓位悉数平仓，把a类份额还回去。”马东感觉到自己已经被盯上了，意味着自己的力量暴露了，未来的资本操作已经不太有出奇不意的机会了。 “保留小仓位，我们把风险控制到低水平上面。”马东决定缓一缓近期的操作节奏，也许空上几天，让市场的人把自己忘了。 只是可惜地是不光是没人忘记他，反而有更多的人在惦记他。 “一个天朝的私募基金的竟然敢做空我们高成公司，而且还让它全身而退。”所罗门很是愤怒，对于天朝的金融交易者，他从来就带有偏见。在国际资本市场中，天朝的金融精英根本没有亮眼的发挥。 “这个小家伙的勇气让我惊讶，而且尾盘还减仓了，这样下去，我只有以后找机会来收拾他了。”罗迪蒂也想着马东。 “一个人不会永远走运的，我相信未来交手的过程中，胜利是属于我们的。”安永龙一把马东的情况介绍给了三井能源新的代理社长田渊晴子。 33岁的田渊晴子是丰田前社长田渊守的小女儿，离异单身之后，一直是掌握着丰田的资本运作。 “在我的概念里，资本操作没有运气的成份，请社长放心，我们对这个人会特别重视。”田渊晴子鞠躬道。 美股收盘了，油价的电子盘还在交易期，只是价格基本上锁定在50美元以上，大局已定，正好收工。 “东哥，这么一来，盈利妥妥地超过了5倍，等到后天净值公布出来，廖大嘴怕是脸面会很难堪。”铁汉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不用理这种金融八卦，我们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网红其实说白了就跟短期股票热点一样，过了时间点，很容易成为垃圾股。”马东随口答道。 作为国内证券界的第一网红廖英杰老师现在很烦恼，而这个烦恼压根就是自己找的。 “我当时犯什么冲，跟那种人整什么十亿赌局啊。”廖老师仔细盘算着自己的家产，好歹这几年也有了挺不错的出场费，名下也有了几套房子，老婆喜欢美容，两个孩子上的国际学校，一年下来怎么都得过百万的支出。 “中年危机啊！”廖老师叹了一口气，这个年纪特有的焦虑在十亿赌局的压力开始扩散。我有二百多万的粉丝，却离着十亿资产差了不止一个零的距离啊。 “廖老师您好，我是金融八卦自媒体平台的记者小兰，想来采访你一下。”一个妹纸窜出来拦住了走路的廖英杰。 “哦，金融八卦啊，我们以前有过合作的。”廖英杰脸上泛起职业的微笑，让人看着有一副极有学术素养的感觉。 “廖老师，听说您打算退出证券网红界了？”记者直奔主题。 “这话不全面，我说的是最近心累身乏，打算休息一段时间。”廖英杰想到老婆的化妆品，孩子的高学费，还是不敢退出自己为之奋斗几十年的证券网红界啊。 “真的是心累吗？我看您现在精神特好，据我们跟踪记者观察，您刚才吃了两碗馄饨，两笼叉烧，后来又吃了一个锅贴。”记者果然是讲证据的。 “啊……”廖大嘴有些懵，这也被偷拍了啊，这不是侵犯隐私吗？不过身为网红，是没有隐私的，必须要大公无私，马上恢复神色道，“这不是昨晚没吃饭吗？中年焦虑啊。” “听说茹鑫的那个c类基金净值大涨，这是您焦虑来源吗？您当时可是跟马经理有个十亿赌局。”记者言辞犀利，有种霍霍的感觉。 “啊，哪里，哪里，我跟马东私下关系还是不错的。那个赌局只是一个玩笑，玩笑。哈哈。”廖大嘴的笑里带着沧桑无助。 采访是这样说的，当日的自媒体的报道中却明显变了味，“证券名嘴廖英杰身患抑郁症，打算休息一段时间，进行妥善的治疗。” 最后还特别点出几句，“药不能停，药不能停”的话语，真是触动了粉丝的神经啊。不过在大量的粉丝来看，廖老师不吃药才是真正的网红。 第二百一十章 世家阴影 回到家补觉地马东依稀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接着闻到了一阵熟悉的玫瑰香水味，他的皮肤呼吸感应到了有人接近。 张茹玉轻手轻脚地进到房间，看到了睡着的老马，心中涌上了一阵爱意，弯下身子想偷偷的亲一下对方。刚一弯腰，就被老马一把抱入怀里，吓得美女总裁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啊，我刚梦到一只母老虎想咬我，原来是真的啊。”马东已经睁开了眼，但依然抱着妹纸的身体。 “你才老虎呢？！”张茹玉嘟着嘴道。 “有道理，一山能容两虎，除非一公和一母。”马东笑着开了个暧昧的玩笑，放开了妹纸。 “赶紧起来去吃饭啦！”张茹玉从对方手下逃了出来，接着道，“这次你要出名了！今天的财经头条。” “什么头条？”马东知道最近的这一波操作的结果十分可观。 “还能有什么？那个十亿赌局啊，人家廖老师认怂了。”张茹玉拿出手机打开了那些报导。 “我还以为什么呢？不过是赢了个网红，不值一提。”随着操作的进程，马东不想对这个赌局已经不太在意了。 “那么若是财富杂志的报道呢？”张茹玉又在手机上调出一个报道，递给了老马看。 财富杂志是国内著名的金融行业刊物，几乎被称为国内的的时代周刊，影响力很大。 “国内金融新星出击国际期货市场，操盘基金一周不到大涨200。”数据有些延后，但已经是很惊人了。 别人看着是金融奇迹，马东却是看到了阳光普照的感觉。哥们现在想空仓段时间，让那个大鳄们忘了我，你们倒好，这是把哥们彻底的暴露出来。 “其实还不止这个，你看看管老对你的评介，对抗未来国际金融战的种子选手。” “还有传闻，沪上的伟哥和葛老大，都对你很是欣赏，这是惺惺相惜啊。葛任还对媒体透露，他买了3亿的c类基金，我去查了下，还真有。” “这样下子，我们公司的基金基本上不愁卖了。”张茹玉的心情很是不错。 “你不愁，我估计要发愁了。”马东已经对自己现在的境地有一个直观的认识，“以前可以躲在资本市场的背面，默默赚钱，没人注意。现在嘛，估计是要被暴露在阳光下了。” “大数据时代啊，一旦交易者的操作被对手锁定，再加上超级计算机的运算，底牌变成了明牌。” “你不觉得有了对手，才是真正的资本市场吗？单边可真是太无趣了。”张茹玉可是成名更早，已经适应了证券一姐的身份。 “说得也是，不被对手重视的不是好的基金经理。”马东点点头，一把拉过妹纸，抱在怀里，柔和地道，“我来看看，做咱们一姐的对手会怎么样？” “我不是那种随便会认输的女人。”张茹玉倒在男人的怀里，脸上带着爱意的笑容。 正当房间的温度即将升温的时候，老马的手机响了起来，破坏了房中的气氛。 “小马，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时间了？”林建国的声音传了出来。 哥们刚刚准备花前月下的，就被这货给搅和了，但自己还不能有意见，因为对方好歹是国家安全机关的。 “没打搅，林科有什么事吗？”马东做了手势让张茹玉别出声。 “北非那边有消息过来了。”林建国的话里开了头，“竟然牵出了一个老牌的美国世家。” “什么美国世家？”马东一直认为的幕后首脑弄不好就是天朝的某个富豪，难道自己判断错误了吗？ “梅隆家族。”林建国直接说出了答案。 梅隆家族不是自己前段时间还认识过一个吗，曲柔的男友，埃里克梅隆。这是一个对美国政治影响颇深的家族。 马东顿时坐直了身子，他感觉前期遇到的那些遭遇冥冥中有着一些联系，但是又找不出那些联系，“能详细谈一下吗？” “我们在宏景大酒店，萧佑请客，他的贵宾是一个叫马丁梅隆的美国人。”林建国继续道，“你可以一起来看看。” “好。我马上过来。”马东听后直接答应了。 “是谁啊？看你说话挺紧张的。”张茹玉看到马东放下电话，直接问道。 “一个朋友，他说有一些交易对手的信息，给我参考一下。”马东可不想把张茹玉牵涉进去。 “美国人？”张茹玉很自然地想到这点。 “对。”马东点头，穿好了衣服，在张茹玉脸上亲了一下，“我出去一下，应该很快回来。还有，最近我打算小仓位操作，让市场上的人找不到我的踪迹。” “所以，我今晚打算旷工了，你在家等着我。”马东一脸坏笑地道。 “去，去，谁要等你了，赶紧去啊。”张茹玉脸色一红，“当着老板的面旷工，不想干了啊？” “怎么可能不想干？这都干得好好得啊？”马东哈哈笑道。 “去你的，嘴上这话说的！”张茹玉马上发现了自己的语病，“赶紧去吧，别让人家等着了。” 马东刚走出门，又听到妹纸在说，“早点回来！” 到了酒店之后，早就有林建国的手下来引导，在一个套房内见到了林建国，后者正在打电话，听着有香港之类的字眼，应该是区域性的安排。 “林科现在越来越会放长线了，香港那边都布好了？”马东看到林建国放下电话后说道。 “维护纳税人权益啊，现在这些企业家可是需要我们重点保护的，于震寰可不能像她姐一样出事了。”林建国倒也没瞒马东。 “这种绑架之类的事情对于高智商犯罪来说，实在是太lo，珍珍那次，估计一开始就没想过这招，只是波蒂克参与进来。”马东可是当事人，“洪声集团上市是老于送给儿子收买人心的大礼，所以于大少要犯错也只会在商场操作上犯错。” “商场操作？”林建国心说自己只是主管国家安全的，那档事儿不太善长。 “其实很好简单，要插手到洪声的这块肥肉去，最好的手段就是上市之前突击入股，亦或者搞什么蒙富二代的战略投资。”马东还是了解国内的一些io潜规则，“公关啊、承销啊，都有钱好捞。 第二百十一章 摩洛哥项目 “还好把周华派过去了，这小子对这些金融手段还算了解的。”林建国皱着眉头道，“上次你提醒我关注萧家的这档子事，萧佑的风评一直不好，现在看着怎么都像是一个上进的青年啊。” “呵呵，那应该是有竞争，才有压力啊。”马东知道萧家的一些家事，萧佐的能力和野心都有，可惜是个没娘的货。 “不过呢？草包永远是草包，不会因为一时的上进，而变成精英。”马东虽然不了解萧佑，但其实这家伙这么喜欢搭上老外的船，就说明也是好大喜功的货色。 “我说不过你，回头你听听他们说什么就是了。”林建国只想早点找出洗钱集团的首脑，对马东倒有点惯着了。 “最近听说你干了一票大的？”林建国转了个话题。 “也不大，只是赢了日本人的钱。”马东特别点出了日本人，以前周华曾经说过林建国的往事，以前曾经在日本吃过大亏。 “还不大？几十亿美元！”林建国叫道，“不过这一次，老子服你，就连欧阳也说你这次干得漂亮。听说三井能源换了社长，枪田正雄直接进了医院。” “告诉你一个私下了解的消息，石化系统的大领导很想感谢你为他们报仇，说不定还给你笔大业务呢？” “算了吧，国企的钱，拿着太累，我还是安心帮基民赚钱就是了。”马东还不想参与到上层路线去，因为自己现在就是一个打工的。 “给你个美女照片。”林建国从包里拿了一张照片出来，只见上面是一个穿和服的女人，年纪应该有三十左右的样子，一脸的冷酷。 “林科，您这个口味有些重啊？这是啥子番号来着？”马东开了个玩笑，他感觉这个女不简单。 “我靠，丰田家的女人竟然被你要蕃号！”林建国有种吐血的感觉，“田渊晴子，东京早稻田大学政经学院毕业，丰田前社长田渊守的女儿，曾经在索罗斯做空日元中，同样赚到了近十亿美元的收益。” “听着挺厉害的。”马东仔细端详了几眼，把这个照片记到了脑中，“也就是女人啊。” “你以后小点吧。”林建国还不时的提醒一下，做一个确认。 “谁让你跟我说这些的？林科长，应该不会关注到这些变化啊？”马东判断出来林建国是受人所托的。 “反正你记下就了，只要记住一点，你是天朝人，保证了这一点，很多人都会支持你。”马东所要的答案显然已经超过了林建国所能回答的范畴。 “切，不说就得了，扯这么大一个幌子。我就一个打工的基金经理，没那么大的觉悟。”马东撇撇嘴，然后有些阴沉地道，“我只想知道伤害我女朋友的那个黑手是谁？不管是谁，只要让我知道，我就会让他付出代价。” “朱晓雨的事情，我很遗憾，你的想法跟我们是一致的。”林建国话里带着安慰。 事实上，不光是朱晓雨，瞄准的目标还有于馥珍，同样是马东不想受到伤害的。 不一会儿，林建国的手下就来报告说，那个马丁梅隆的人到了。 两人所在的房间是在萧佑会客的边上，而且以国安的尿性，早就开始布控了，听到耳机中传出来隔壁觥筹交错的声音。马东就觉得现代社会简直就是没法有隐私了。 “别以为我们做得有些过份，美国人更过份，人家可是监听全世界。”林建国从老马的表情中想到了他的想什么，“所以我们国家很多企业家到了美国基本上都是老实呆在酒店，绝对不做出位的交际。” 这个话语让老马想到了那位慈善做到国外的脸盲哥，当然还有红衣网游商人史大柱游美国绝对不与美人同居一室的誓论，若有违，可阉。 “真是一个受控的世界啊。”马东无奈地叹了一句。 耳机里传出来两人话语间不断地出现摩洛哥首都拉巴特的词语，接着是20亿美元左右的合同款。 这些几乎都在马东的意料之中，只是大概的框架合作。不过听到萧佑似乎很是激动，纷纷表示会按照甲方努力完成业务之类的话。 “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啊？”马东问林建国要这个马丁梅隆的资料，只看到是比特币大亨马修梅隆的弟弟，并是后者的遗产继承人。 比特币？摩洛哥的地产项目？这中间有什么联系呢？ 摩洛哥地处欧洲和非洲的交结处，最有名的特产据说是鸟粪，基建还是很落后，这种项目的不确定性实在是太多了。 至于比特币，这几个月来可以说成了人人喊打的境地，先是fbi传闻逮捕了比特币之父中本聪，比特币的价格也开始暴跌。 “你们不是北非那边有人吗？这种20亿美元的项目应该是政府主导的，怎么都能打听到一些吧。”马东还是问林建国。 “是有这一块基建项目，只是一个美国公司中标的，其实也不算什么中不中标，那里美国财团的话很有用。不过政府的财政支出据说预算不到2亿美元。”林建国显然也已经打听过了。 “这种支出都是先期的，做工程的做到最后肯定是超支的。而且若是有足够的运作空间，把项目做大到十倍，也不是特别难。” “就怕是人家做个幌子，吸引了你进，然后来一招关门打狗，让你丢了投资跑路，然后便宜了当地人以及中标方。” 马东说的事情其实在国内的东北地区曾经是一种常事，国家推行了地区振兴的计划，然后很多东部的企业加入到开发黑土地的行列中。不想到了那里，建好工厂，拉来了设备，要生产的时候发现大门被砖头堵了，车辆都进不来，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白身而逃。 接着投资界就有了一句口头禅，“投资不过山河关。”不过最近几年，这种情况已经得到改善，但这种恶行在国际间也同样存在，特别是非洲这样的地方。 第二百十二章 最佳人选 “那不是说萧家人弄不好是被人卖了还帮人在数钱？”林建国有些明白过来，这样的国际项目上能动手脚的机会太多了。 “这种操作其实还是有很很多好处的，这也是萧家愿意做的原因之一。比如说凌然基建在资本市场中的表现，这种大级别的项目被暴出来之后，股票是肯定是连续涨停的。” “对于萧家来说，这种市值增长是最直接的好处，即使将来做质押信用交易的时候，都能得到更大的利益。” 听到梅隆家族，就让马东想起了当日于馥珍被绑架时所的赎金是以比特币的形式支付的。 而马丁梅隆又是虚拟货币大亨继续人之一，意味着掌握了大量的虚拟货币。要知道马修梅隆可是虚拟货币界的传奇人物，200万美元到10亿美元，500倍的收益值，这样的投资业绩几乎是绝迹的，只是可惜的是钱没花完就挂了。 “美元是这个世界的通用货币，而比特币统治了暗网，梅隆家族又是老牌的银行世家，两者相融所会产生更多的利差机会。” 按照这种样的假设，可能通过这种明面上的项目来洗白暗网中的资金，也可以把收进来的黑钱再洗进暗网。 虚拟货币的去中心化使得洗钱变得极为便利，只要把钱往暗网一收，再通过梅隆这个著名的虚拟货币的大炒家，到北非来个转手，彻底把钱洗白。 银行、暗网、去中心化，这些都是洗钱的重要因素。 对于币圈的行情，马东一直认为，其实所谓的500倍应该只是一种扩大影响力的营销手段罢了，只有夸张的暴利才会吸引更多的人扑向虚拟货币，几年以来的比特币大炒现像也是如此。没有什么巨大的利益能更吸引人了，在资本论中已经很明白的说明了。 深耕虚拟货币领域的梅隆家族跟集团肯定有着业务方面的联系。 “你们在北非的人到时候能不能混到这个项目中去？”马东想到最有机会找出黑手的还是参与到项目里面。 “混进去，肯定没问题。只是缺少混到关键位置的人。”林建国缺少专业人士啊。 “我知道有一个人，很合适，只是我不敢断定他愿不愿意？”马东想到了一个适合的人选。 “谁啊？不会让华仔去吧？”林建国反对道，“别说没提醒你，周华可是首长的侄子，到时候首长问起来，难道我回答说是去了非洲啊？他以前只是做经侦的，现在已经有些为难他了。” “华仔？”马东笑道，“他不行，他还不够细，也不够狠。我说的是萧佐，他若愿意去北非，说不定我们会有收获。” “只是我在想用什么样的筹码才能打动他？”马东清楚萧佐的性子，为了结果可以不惜任何手段。 说话间，边上的饭局也已经进入尾声，宾主言欢，达成了很多合作的意向，具体的条款估计会有书面的文件签订，但听着两者之间的合作已经没有问题了。 林建国的手下已经把一份材料交了过来，马东抢过一看，原来就是萧佑跟梅隆谈的一些具体的事项。“这份给我吧，你自己就再打一份出来，我还指望着这个去打动萧大少爷。” “对了，你们应该对萧佐布控了吧？他一般会去什么地方？”他想着当日事当日决。 “losedeon，这家伙晚上一准就在那里，我不派人就知道，都是惯性了。”林建国直接说了地点。 马东取了车，准备出去，刚好在车库的收费位置碰到美国人的车子，一辆gl8的v。 驾驶员摇下车窗付停车费的时候，马东的听力明锐，分明听到v内有人在打电话，听着应该是马丁梅隆的声音，“埃里克，事情基本搞定了，接下来就要看你在天朝股市的表现了……”。 “埃里克。”马东听到这个名字，不禁震惊了，这似乎是曲柔男朋友的名字，难道他还卷入进来了吗？ 都是梅隆家族的人，但埃里克给马东的印象还不错，不象那些世家大少那么高傲，反而对自己的家族不太在意。 埃里克梅隆是桥水的基金经理，这样说来，难道桥水也参与到集团洗钱的过程当中吗？他们接下来的又会有什么样的手段呢？ 不过，很快马东醒悟过来，“天朝股市，他们肯定在资本市场有所布局。莫非是凌然基建的股价波动来盈利？” 马东想来想去，短期只有这么一个标的证券可以利用。 losedeon酒吧并不在酒吧街的中心区域，晚间的霓虹灯很亮，但街面的停车位很难找。马东把车子停到了八极俱乐部，然后步行去了酒吧。 里面的灯光很昏暗，方便了卡座上的男女享受朦胧的爱情。坐在吧台一侧的男女，不是酒鬼就是等艳遇的凯子。 “曼哈顿玫瑰。”马东直接递了两张钞票过去，然后坐到了酒鬼模样的萧佐面前。 “马东！”萧佐用手擦了下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萧大少最近好像瘦了。”马东已经从酒保那里拿到了鸡尾酒，轻轻地泯了一口。 “因为我只一个loser，没听说哪个loser会心宽地胖。”萧佐真是自暴自弃了。 “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失败者总是喜欢找理由，而成功者却是善于找方法。”马东没想过做知心姐姐，他知道对方是个有野心的人，可不是外表那么脆弱。 “我现在都不想找理由，也不想找方法。”萧佐的语言让马东觉得有些意外。 “我给你看样东西，或许你改变你现在的想法。”马东把那份萧佑的合作意向递了过去。 通过吧台的灯光，萧佐还是看完了这份材料，本来他压根不想接过来，不过上面有凌然基建的字样，他还是选择了看。 “看来我弟弟干得不错。”萧佐竟然赞了一声夺了他权力的异母同父的弟弟。 “是吗？”马东反问了一句，让萧佐想到了异样。 “这种保密级别这么高的协议怎么会在你手里？”果然，萧佐觉察到了不同之处，“你想做什么？”他想到了最近财经媒体对于马东的报道，很多人称他是做空专家。 第二百十三章 相互利用 “我想说你弟弟要倒大霉了，你是不是就应该很开心？”马东想着怎么让萧佐心甘情愿地到北非去。 “什么意思？马先生，别以为做了几票成功的投资，就以为可以无所顾忌，国内的市场影响股票的因素可太多了。”萧佐已经恢复了神色，曾经那个明月山庄上面挑衅王珂的青年又回来了。 “我不想怎么样，我是想帮你们萧家。”马东倒觉得有必要让这家伙知道现实，“据我所知，这个北非的项目跟一个犯罪集团洗钱有关，而你们涉及的基建，弄不好连工带料赔进去。” “你怎么知道？”萧佐指了指上面的甲方，“梅隆家族可是美国的一个金融世家，它跟与美国政坛保持了密切联系。梅隆银行的信用度在全球是前列的。” “既然这么牛逼为什么一定要找你们这么一家二线城市三流基建公司呢？它完全可以找国字的头的那个建筑企业啊？”马东哈哈笑道，在利益面前，名声更容易让人赚到巨大的收益。 “我们……”萧佐有一百种理由来反驳马东对自家公司的质疑，但是他看到了马东玩味的眼神，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边缘化了，这样的身份，真的没有必要站出来。 “你其实应该开心，自己的弟弟倒霉了，自己不是有机会吗？”马东的话简直带了魔音。 “马先生你错了，若是真是卷入洗钱，那是整个萧家完了，你说我会开心吗？”萧佐很大局意识。 “哦，看得出来，萧大少还是很有家族意识的。那有没有想过帮一帮自己家呢。”马东慢慢挑明了来意，“其实也是帮自己。” “我不清楚马先生怎么知道这些商业上机密，但如果是跟我来商量合作的，有话还是明说，不要老是藏着掖着。”萧佐想到马东肯定是有用意出示这些资料的。 “好。那我就直说了。”马东感到萧佐还是很有野心的，仅凭这一点，就不会拒绝自己的想法，“既然北非的项目，我想要有个人到那边去，来揪出洗钱在整条线索。” “马先生是国家机关的人？”萧佐也不笨。 “我只是跟洗钱集团有仇而已。”马东虽然有个国安局的本本，但基本上不想出示。 “我可以去，但是也得有机会才让去吧。”萧佐想了想，却想到了为难之处。 “我有个打算，可以让你回到萧家的权力中心去，只是你得保证去北非。”现在的马东的可是资本市场的老手，动用点市场的手段，也不在话下。 “你想怎么做？”萧佐有些好奇，自己也不是真的堕落了，也曾经多方努力过，但是最终还是没法打动自己的父亲。 “我听说萧大少手里握着了凌然基建5左右的流通股票。”马东的神识掌握了萧佐的持仓。 “你……你怎么知道？”萧佐吓了一跳，那是用了无关人的帐户买的股票，只是为了以后夺权投票用的。 “反正我知道。”马东高深莫测地道，这家伙在怀疑自己的国家机关人员了，总得有机关人员的派头吧，“那些持仓我需要调用几天，不过隔几天后会原数送回。” “你要做空我们的股票？”萧佐很快想到了马东的想法，“但是那个百亿合同一公布，根本就会涨停的。” “哈哈，资本市场上的事情你不用管，我说过能让你回到权力中心。”马东不想跟他废话，对，哥们是要做空凌然基建，你知道又如何？照做不误。 “百亿合同，水的一b，也不知道现在哥们的影响力。更何况花心大少萧佑有一个弱点可以利用。”老马暗暗想着。 “好，若是我能回到总公司，那么我会主动请缨去北非，监督项目落实。至于是否查出洗钱的证据，到时候再说吧，不过若是真有这种事情，不用你说，我都会尽力。”萧佐答应得不干脆。 “可以。那么我们一言为定。”马东伸出手去。 “一言为定。”萧佐拍手说道。 马东离开后，萧佐也走出了酒吧。夜色中的酒吧街弥漫着阵阵的靡靡之音。萧佐长长吐出一口寒气，望着天上的月亮。 “其实你不来找我，我也想去北非看看。这个项目的情况跟赵诚良的很像，唯一不同的是梅隆世家参与进来。” “世界那么大，越州却已经没有我的发展之地。我曾经想过，也许只是远离这里，我才能重新拿回自己的东西。” “至于你说的洗钱不洗钱，又有什么关系呢？那些钱应该只是属于我的。”夜色中的萧佐脸上全是阴冷之色。 马东不知道的还有马丁梅隆又去越州一个别墅区，并在那里逗留了很久。 商场上的很多事情都是相互影响，很多人总是在相互利用。有用才是商业的价值，若是没有利用价值，意味着商场已经不再需要你。 这跟职场其实也很类似，一个人踏足职场时，新人若是经常被人呼来唤去，意味着在挖掘你的职场潜能。职场上要淘汰一个人，有一个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闲着，闲着，永远的闲着，用不了多久，他就彻底扫地出门。 “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想让我把你扫地出门啊。”马东一打开自己家门，就听到张茹玉劈头盖脑地一顿骂，看着美女总裁一副睡衣打扮，又打量了一下环境，没错啊，这是我自己家，自己买的房子啊，怎么看着像是别人家呢？ “还喝酒了，去哪里鬼混了？”这女人的鼻子还真灵啊，哥们已经运用皮肤呼吸让身体的酒精都挥发了，估计衣服上还有点酒味。 “这是我家啊？”马东看着妹纸道，“要鬼混也是在家鬼混啊。” “不正经。”张茹玉有些脸红。 “正经的话，就有人不喜欢了。”马东把美女总裁抱在怀里，反正是自己家，两只手不老实握到重点位置。 “人生就是一场康波，重要的把握快乐的时间。”马东笑道，让房间的温度骤然升了上来。 第二百十四章 做空专家 国内的周期天王尼古拉斯金涛康德拉季耶夫周曾经有过一句名言，“人生就是一场康波。” 所说的康波其实是经济上关于经济周期的一个研究，全称康德拉基耶夫长波周期。简单言之就是经济成长过程中上升与衰退交替出现的一种周期性波动。 我们这位国内周期天王在病逝之前曾对未来做过一波预测，如今的这一年恰好是他预测的康波关键一年，抓住机会的人，屌丝会逆袭，完成中产阶级的质变。 在仓位减小之后，马东刻意在操作上保持了低调。各个市场的波动性变得不大，这使得市场投机的机会锐减。 香港的李超人退休之后，仍然不忘记用自己的经验预测一下，“今年形势太复杂，大家要小心。” 康波之年，预示着风险和机会并存。 对于凌然基建来说，今年很关键。掌门萧应天是包工头起家，打造了区域性的建筑行业上市公司。他看着与梅隆集团草拟的协议内容，很满意小儿子最近的工作。 萧佑适时说道，“这个协议比去年大哥的那个要细，而且有美国金融世家的背书，可信度要增加好多。” “有段时间没见到你哥，他跑哪里去了？”萧应天这时想起萧佐来，在萧家，萧佐很另类，除了工作之外，他很少跟父亲说些什么家事。 “听说每晚都在酒吧出没。”萧佑不失时间地点了一句。 “胡闹，年轻不小了，还这么轻浮。我怕萧家人卷入赵诚良的事，才让他离开总公司。”萧应天有些恨铁不成钢，“一点都不知道当父亲的苦心。” 这时，秘书敲门进来，“董事长，我们公司的股票有异动！” 萧应天眉毛一跳，马上就要签订百亿大单了，这个时候二级市场难道有人提前知道了？ 当萧应天打开股票行情的时候，没有看到利好提前被人知道而产生暴涨行情，却是股价的一波下跌。 “怎么回事？”萧应天看向了自己小儿子萧佑，而后者眼神有些闪烁不定。 “我最近忙着公司的项目，没注意到资本市场。”萧佑心里很慌张，他前段时间听了别人的建议，投资了大笔资金去炒房了。 而资金来源却是将自己持有的5左右的股票偷偷质押给了第三方，这是非公开性质的。由于前期凌然基建卷入了赵诚良事件，已经出现了下跌。目前的价位距离第三方的平仓位已经不远了。 “胡闹，今天指数没怎么跌，我们的股票却已经跌了5了，肯定有什么问题。”萧应天在商场上的敏感提醒他，似乎要出事。 “萧佐呢？”萧应天终于想起自己熟悉资本市场的大儿子来，“赶紧叫他给我回来。” “爸，可能只是市场的自我调整。”萧佑感觉要糟，但还是抱着侥幸心理。 正说话间，凌然基建的股价再度下跌了一个点，萧应天喝道，“这是自我调整吗？” “啊……”萧佑看着跌势也是吓下了，若是跌停下去，自己质押的股票可能要被强行平仓了。 此时的萧佐已经在凌然基建办公楼的地下车库，他静静地呆在车上，看到了自己的手机在响，他并没有去接，他看到了是自己父亲办公室的电话，他还打算等等。 “这个马东，玩起股票来果然很狠辣。”萧佐看着自己家公司股票下跌，又心疼又高兴。 “不过按照他这种打法，我给他操作的股票一天之内都能抛完，后面可就没有筹码了。”萧佐不禁担心起来。 最近夜盘操作基本上都是休息的，马东有时间上起了白天班。做空凌然基建，对于已经是做空专家的马来说，没有什么挑战性。 他放下了跟林建国的电话，国内市场影响股票的因素很多，特别是政策面、基本面随意来个小插曲都能让股价来一个大波浪。 “东哥，我们能抛的股票差不多快抛完了，也没打到跌停啊。”铁汉有些不解，好端端地砸起国内的股票，还是同在越州的上市公司。 “没事，抛完回笼资金，其他不用怎么操作。”马东给铁汉就是一个字，抛。 凌然基建不是融资融券品种，市场上根本拆借不到券，最多可以整几张个股做空期权，但是对手盘不多，没啥大的收益预期。 “差不多时候了，你们应该要出场了。”马东看了下盘面的走势道。 萧佐已经出场，他最后接通了老爸的电话，跑进了董事长办公室，“董事长，您找我。”在公司里，他从来都不叫萧应天爸爸，因为这是职场。 “你看看，我们的股票下跌得厉害，你有什么办法？”萧应天也已经适当了对方的称呼。 “我前期曾经打算运作过一个北非项目，不知道现在还有进展吗？”萧佐很快进入角色。 “爸，那是我谈下来的。”萧佑适时插嘴道。 “自家兄弟，让你哥看一下啊。”萧应天不理小儿子，直接把那份协议给了萧佐。 后者看后，直接道，“既然有梅隆家族的人背书，不如提前启动这个项目，不过最好先让梅隆家族的人为我们说个话。” “对，对，我知道怎么办了。”萧佑恍然大悟道，“我来打电话。” 不一会儿，萧佑就跳着说道，“梅隆先生已经知道了资本市场的情况，他们会帮我们的。我早就说过，我自己能搞定的。” 果然，到了快中午的时候，凌然基建的股票开始拐向反弹，并伴随着大买单进场，快速扭转了早盘的颓势。 马东的神识已经锁定了新进主力的来源，他的嘴角有一丝冷笑，“果然等到了你，埃里克﹒梅隆先生，不知道桥水在一次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埃里克本来不打算这么早的参与到凌然基建的炒作中，他喜欢缓慢建仓，然后再来一下狂暴冲击。 接到马丁的电话后，他迅速改变了想法，若是暴跌之后，萧家的财务运作可能会遇到麻烦，他们从银行贷款的数量会减少，这会影响未来北非项目的正常展开。 “我们进场救市，把股价抬起来就可以了，不过不能超过5，我还不想让人知道我们进场了。”埃里克发出了指令。 “看，我就说我自己能搞定，其实用不着哥哥来帮我。”萧佑看到午间收盘后，凌然基建的股价收回了3，面有得色。 “不错，这一次佑儿的做法很好。”萧应天似乎把萧佐忘了。 只有萧佐在暗暗地想，这个做空专家会这么不济吗？我怎么感觉到那个姓马应该不会这么弱。 第二百十五章 董事长失联 午间收盘休息时间不长，马东却已经准备好了接下来的运作。 “没有筹码的感觉心中总是空落落的。”虽然还留下了一部分股票，那是为明天行情准备的，马东可不打算动。 “我们还是试着给自己树个对手吧，铁汉，我们个股期权那边布上做空期权的虚值，我想看看有没有对手会不会来咬勾。” 天朝的个股期权市场刚刚开始，成交量普遍不大。马东所做的虚值，其实也就是一些大单的委比，若是与老马想法相左的人看到，也许觉得是个大便宜可占。 午后，埃里克正打算拉升正股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那些看跌期权的委比。“这是哪个傻鸟的乌龙指啊，正股要反弹，竟然还放出这么多做空期权来。” “把这些全收掉，我们跟这傻鸟玩一次对赌。”埃里克吩咐了交易员。 “梅隆先生，你吃掉的可是我的毒饵。”马东的神识很快锁定了对方的帐户，看着自己的ut单被对手全接进，看了下时间，“预计毒发不到24个小时。” “铁汉，继续我们的对赌。”马东感觉这一把似乎会玩大了。 “天朝还真是一个人傻钱多的地方，这种趋势下，竟然还敢跟我玩对赌。”埃里克几乎有些不敢相信，在他看来，只要百亿大单的利好一放出，所有的做空期权全都成泡泡。 “林大人，我这次可是要靠你了！”马东的一个电话打给了林建国。 “小马，我只做这么一次哦。”林建国有些不愿意。 “了解，了解，林大人，其实都是为了国家的利益，为了能早日抓住犯罪头目。”马东赶紧送上几顶高帽。 “看，股价翻红了，耶！我说了，我能成功的。”萧佑看着盘面转强的走势，兴高采烈，萧应天同样眉开眼笑。 只有萧佐有些沉闷，心里开始怀疑起来，“这个马东好像不太靠谱啊。” 正在这时，董事长办公室的被撞开，一群穿着西装的人闯了进来，领头的林建国问道，“谁是萧应天和萧佑？” “老子就是萧佑，你们什么人，怎么敢闯到这里来。”萧佑愤怒地看着这些不速之客。 还是萧应天有些眼色，从这些人的神态中看出了问题，“我就是萧应天，不知道几位怎么称呼？” “我姓林，是国安局的，是来调查在逃通缉犯施一贵持股情况的，两位跟我们走一趟吧。”林建国直接出示了证件，制片人施一贵在出逃前是买进了一批凌然基建的股票，很大原因是赵诚良的联系。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萧佑怒道。 “赵诚良总有关系吧，只是去谈谈而已，不用这么紧张。”林建国这话透露出一些诡异的信息来。 “等一下，我联系一下律师。”还是老萧知道分寸，看到林建国同意之后，打了个电话，随后叫萧佑别乱说话。 回头看到了萧佐，萧应天道，“萧佐，这几天你都呆在总公司里，保证公司正常经营。” “好的，董事长。”萧佐应了一声，他对马东越来越不懂了，竟然能调动这样的阵势。 等到所有人退出之后，萧佐惬意地坐到了董事长的位置上，有一种高高在上的舒爽感觉。 这时，秘书跑了进来道，“萧总，现在这个情况，是不是要申请股票停牌？” “不用，我相信董事长是无辜的，所以不用担心二级市场的变化。”萧佐直接否定了。他需要给马东操作的时间和空间。 这时，马东的电话已经打了进来。 “怎么样，萧大少，大权在手的感觉如何？”马东哈哈笑道，在收到林建国出手的信息后，他还是特意打个电话来问候一下萧佐。 “无人制衡，的确是感觉良好。”萧佐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将来天高皇帝远，同样会是感觉良好。”马东适时的提醒。 “我知道，我接受了你的建议。所以我想知道你接下来会怎么做。”萧佐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放心，我只是想打压一下股价，赚个跑马费而已。”马东然后道，“你的父亲和弟弟会在明天放出来，这个时间点可以运作的东西太多了。” “那我们的股票今天会怎么走？”萧佐直接点出重点。 “跌停！”马东也迅速给出了答案。 董事长被逮进去了，还能不跌吗？随着消息的扩散，凌然基建的反弹走势迅速夭折，根本不需要马东动手，全国的股民都觉得凌然基建完了，都加入了抛售的行列。 埃里克有些懵，他已经了解到标的股票的董事长及总经理已经被暴力机关采取了强制措施。“怪不得曲柔曾经跟我说起过，国内就是一个政策市。”他一下子没适应过来，不敢加仓了。 收盘时刻，凌然基建妥妥的跌停板，还是巨量封住的跌停。 “小马，我只能保证24小时，明天中午我会放人。”林建国还是善意的打了电话给马东。 “没有问题。”马东一口满意道，“一个早盘就可以完成目标了。” 股市中的消息面从来都是自带放大器的，在马东的授意下，萧佐发布了一个关于本公司董事长暂时失联的消息。 一个夜晚的时间，网络上各种流言蜚语传了出来。这个时候是体现管理层能力的时刻了，萧佐在应对这样的危机时，接连出镜安慰股东。 不断地诉说公司经营情况良好，不要相信网络上的那些谣言。最直接地表示，将在明天动用个人资金对自家股票进行增持操作，并且至少锁定六个月。 这种做法，让市场人士对萧佐的好感度大增。但是个人会有多少资金啊，所以大家都焦急地等待明日的开盘情况。 “马先生，我看到帐户中还有一部分的股票没有抛售出去。能不能不要再打下去了。”萧佐还是特意约了马东见面，地点就的酒吧角落里卡座。 “我有自己的想法，你的意见我不会考虑。”马东摆了摆手，“可能早盘的走势会很难看，不难看，怎么能体现出你救市的决心呢？你得让市场上的人看你的信心。” “这是一个让公司里反对你的人，记住你伟大的机会。这样的机会可不会常有。”马东的话语很阴暗。 “你确定能拉回来？一旦市场跌势形成，可是很难拉回来的。”萧佐还是有些担心。 “其实我除了会做空，更善长的是把握市场的人心。”马东表现出了强大的自信。 “好，我信你。”萧佐还是决定相信马东。 “放心，这一次你的收益会是是最大的。”马东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萧佐，“若是我们合作愉快，将来说不定我也帮你把上市公司的控股权给你拿过来。” “希望吧。”萧佐才不相信这种口头约定，自己老爹就占了公司的51股权，控股权总得看萧应天的想法。“我先回去准备资金去了。” “这年头做个好人怎么就这么难呢？”看着萧佐离去，马东自言自语道。 第二百十六章 一字断魂刀 市场的恐慌来自于人的心理层面，消息面、基本面影响了股票的走势，但是最直接的当然是资金驱动，这是恐慌的主要来源。 当第二天开盘的集合竞价阶段，在前半段凌然基建的跌幅不大，在即将撮后成交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笔100万股的抛单，直接把开盘价锁到在跌停位。 市场的老甲鱼们无不开始恐慌起来，这种走势，在资本市场的历史中，有一个很霸道的名字——“一字断魂刀”，这种开盘跌停的走势，几乎被认为是最暴力的断魂刀出货方式。 若是平常的一字断魂刀，拉离成本区后，保证卖多买少的对倒，再做成盘中的直线形态，最终达到出货的目的。而这种直接跌停板的走势，让人看到放弃了对倒的直接压倒式出货。 这在以前的庄股年代，曾经有个主力在运作一只酒类股票的时候，成交量太小，于是最终采用三个连续跌停的方式出货。 “一刀销魂，我倒要看看梅隆先生会如何取舍？”作为市场恐慌的主要来源，马东正盘算着市场对方的行为。 他现在的筹码不多，但好在有利空可以利用，延续前一个交易日的跌停，只要在盘面上营造出恐慌来，同样也吸引大量的跟风抛单，一字断魂刀太容易把多头逼成空头。 “法克，天朝的股票就喜欢这么任性走势吗？”埃里克郁闷了，昨天跌停可以理解为不确定性引起，但是今天开盘就跌停，这就是有大问题了。 这时，马丁的电话打了进来，“我的兄弟，我得告诉你一件糟糕的事情。” “还有比现在的股市更糟糕吗？”埃里克有些沮丧，现在这样的恐慌，他是不愿加仓了。 “你知道吗？萧家的律师根本没法见到萧应天和萧佑，据说是国安插手进来了。”马丁把最新的消息告诉了他。 “昨天不是说是公安吗？今天却说是国安？”埃里克心说这根本就是两个级别的，性质都不一样。 “我确定了，是国安部门的人。”马丁又肯定道，“若是这样的话，为了安全期间，我们可能没办法再继续下去。” “先生怎么说？这主要是他们的想法，我们只是合作方。”埃里克想到了那个神秘的大佬。 “他说会联系京城的国安部门看看，能不能拿到萧家的信息。”马丁继续道，“我觉得并不可靠，我们还是随机应变。” “好的，我知道了。”埃里克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 “把我们持有的凌然基建的股票都挂到跌停板，大家都跑着出货，那么我们也不必要立于危险之中。”埃里克有些气闷，“再把期权平仓，我们认赔。” “这点钱，我们梅隆家族还亏得起。” “东哥，期权这边，对手似乎认怂了。要操作吗？”铁汉喜上心来，正股连续两个跌停，买进来的做空期权绝对是大发一笔。 “我们止盈套现吧，我需要集合资金配合萧大少演一场单骑救主的戏了。”马东的神识早就掌握到了埃里克的操作。 马东现在可以动用的资金很多，萧佐的拖拉机帐户在股票卖出后除了进部分期权之外，其他全是现金。老客户陈道帝的资金，以及自有的部分资金。 虽然好彩单车帐户依然在自己掌控之中，但转到国内市场还是需要时间的，所以这笔资金是不会动用的，而且不必要用到。 在跟国际投行的交手之后，回到国内，马东觉得池子似乎太小了。而且凌然基建的市值也就几十亿，这种规模，对于自己来说有些小儿科了。 “萧大少，你在哪里？”马东打了电话给萧佐。 “半小时后上节目，你确定能拉回来？”萧佐看到股票直接跌停后，而且封单有几万手，还是很担心。 “股票走势很多时候往往是矫枉过正的，跌的时候会跌过头，而涨得时候却会疯狂到死。凌然基建现在就是跌过头的时候。”马东的话说得很明白。 “好，为了这次的操作，我可是把房子都抵押了。”萧佐的钱大多在拖拉机帐户，但是名义上的增持必须是自己名下展开的，同样也需要资金打底。 “勇气可嘉，资本市场是勇敢者的游戏，你已经达标了。”马东笑道。 跌停板开盘之后，使得市场对凌然基建看淡，没有人愿意主动买进，倒是封跌停的股票数量又增加上万手。成交量基本上很少，这样的情况，大家预感到明后天可能还会持续跌停。 一些小道消息开始传闻，凌然基建高层失联是卷入了国资委内幕交易案，更有人说萧董事长已经被批捕。 差不多半小时后，“现在应该是最恐慌的时刻了，萧佐该行动了。”马东打开了已经电脑的一个直播界面，这是一个很有名的财经自媒体直播——红牛哥谈股市。 不过今天不只是红牛哥在直播上面，萧佐也已经进入了直播间。 两人对于最近的股票侃侃而谈，最后把目光锁定在的已经跌停的凌然基建上面。 萧佐的神情很激动，“作为凌然基建的管理层，我们对于自家股票这两天的走势很是费解，我不明白，一个扩张性的基建类上市公司，怎么会无缘无故连续跌停呢？” “这是不符合市场规律的，我看好本公司的未来发展。所以我以公司代理ceo的身份决定对凌然基建进行二级市场的增持。” “我的帐户里有一千万现金，这是我自己的存款加上了抵押房子的钱，我决定全部买入凌然基建的股票，持有时间会超过六个月，哦不，一年之内我不会减持。” 马东看到了萧佐的屏幕上开始了操作，完全没有半点含糊，让人看着有种毅然决然的感觉。成交的数量已经显示到了股票软件里，这是一个实打实地增持操作。 直播间不停有粉丝刷屏，“佐哥真仗义，那我们也不抛了。”一时之间，让萧佐的名声响亮起来。 “差不多该我动手了，不然梅隆先生估计会缓过味来，来一笔撤单，我不是要心疼了。”马东看着直播的画面下达了操盘的指令，“铁汉，撤掉所有求成交的抛单，把拖拉机账户里的资金全买进凌然基建，我们要发力来打开跌停了。” 第二百十七章 虚拟货币 “现在网络直播竟然已经开始渗透到财经领域了啊？”埃里克看着红牛哥谈股市的网络直播，一脸地惊讶。 “这还当众开始增持操作股票，竟然是真的？”老外有目瞪口呆，他看到了股票软件的成交数量，脑中计算了一下，这个萧佐还真增持了1000万市值的股票。 “萧佐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很少有人敢在跌停板接下筹码。”埃里克陷入了沉思，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对手盘，法克，有人在设局。他是故意让我看到那些做空期权的虚值。” “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埃里克猛然看到凌然基建出现了大笔买单，同时上面的抛单一下子缺少了很多。 “法克，他在撤单，他想扫光我的筹码！！”埃里克跳了起来，“全部撤单，撤单，我们先不抛售！” 但就是他的叫喊声中，凌然基建股票的跌停板已经被打开，而埃里克挂在跌停的抛单被悉数吃完。 “法克，这是谁？是那个姓徐的放出来了吗？”埃里克有些抓狂了，在前几年的天朝股市有一位姓徐的短线高手，人称徐总舵主，善于玩抢帽子的操作，同时也是一字断魂刀的大成者。 最著名的是，曾经西部啤酒在连续11个跌停后，被徐总舵主巨资打开跌停，快速拉起，随后大举反弹，顺势拉高平仓，几天之间获利超过3亿，奠定了股市总舵主的地位。 不过，在去年，因为操纵市场而被抓进了监狱。 “东哥，拖拉机帐户没钱了。老陈的帐户也都买光了。”铁汉通知马东，接下来可就没有拉升的资金了。 “谁说一定要有钱才能拉升股票。”马东智珠在握，“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从来都是以少胜多，逆战而胜。因为大势在我手，我把握着胜负的关键。” 果然，不一会儿，马东的手机收到了短信，是林建国发来的，结束对萧家父子的审查，并且还拍了一张萧家父子离开的照片。 正在直播间的萧佐接到了父亲的电话，在面前，萧大少热泪盈眶，虽然电话里萧应天只是让萧佐赶紧回公司。 但是看直播的人总觉得萧佐是听到父亲平安的消息之后，心情激动。这种拳拳的赤子之心，让看直播的粉丝感到很温馨。 “我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的父亲和弟弟都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例行的问话。与经营没有任何关联，同时，不会对上市公司构成什么不利影响。请大家多多支持凌然基建。”萧佐挂了电话之后，直接说出了听起来利好的消息。 “佐哥，真是孝顺啊！” “佐哥，威武，股票涨上来了！” 粉丝们刷起了互动，萧佐的正面形象得到了充分的展现。 信息在网络时代传输的速度足够快，快到前一秒萧佐刚说完，后一秒资本市场已经起了反应。 凌然基建打开跌停后，买盘大量增强。这是第一例大股东直播增持的操作，绝不带水，而且体现出了父子情深的情结。 以至于后知后觉的股市分析师们，把凌然基建归结为新出炉的孝子题材，又增加一些富二代接班的一些股票，成功合成一个所谓的二代接班概念板块。当然，凌然基建成为了这一板块龙头股。 龙头股的表现代表了整个板块的最强势，于是凌然基建的走势呈现60度上冲，连续的成交量释放出来，市场的人气顿时开始井喷。 “东哥，还真不用自己买就涨上来了。”铁汉看着股票上涨，再看了下持仓情况，满满的盈利啊。 “股市就这样，每个人都会有分工，有人喜欢做轿夫，就要承担抬轿的工作。而我们只是坐轿的人。”马东的话里有所指，当然指的是埃里克﹒梅隆，这位桥水的基金经理还是在股票翻红的时候，重新杀了回来。 原因马东是不知道的，因为他的兄弟马丁﹒梅隆告诉他，萧家父子已经安全归来，他们的计划可以按时展开。 虽然股票的走势又按自己的预期的线路来运行了，但是埃里克有些疑惑，是什么人在背后主导这次大震荡的行情？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他对与的合作本来就抱着怀疑的态度，但是事关整个家族的利益，他的叔叔也就是现在家族财团当家人托马斯﹒t﹒梅隆选择了走这条路。 事实上，在深耕虚拟货币的领域之后，帮助洗钱成为了梅隆财团的一个主要业务。前几年比特币疯涨的背后，都是梅隆财团的身影。 “我宁可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就不需要去实现那些虚无缥缈的家族辉煌！”埃里克轻轻地对自己道。 他从孩提时就听说着家族的荣耀，曾经超过了洛克菲勒、杜邦、福特等重要世家，操纵着金融、铝、石油、炼钢等项目的数百家大型企业。祖先更是执掌了三任总统班子中担任财政大臣，人们经常说，“三个总统是为梅隆家族打工的。” 念着过去的丰满，感受到现实的骨感。他觉得自己的托马斯叔叔做法越来越极端，特别是虚拟货币兴起之后。 去中心化的虚拟货币，在托马斯的运作中，正在以梅隆银行为中心，这是一种很疯狂的想法。当有一天，虚拟货币推广开来，事实上，这是一种必然的趋势。 强大的便利性及灵活性使得虚拟货币天然有替换实体货币的趋势，经济一体化的预期，美元已经成为了国际的通用货币，但是由于受到国与国政府间的矛盾，这种通用程度是有限的。 若是一个去中心化的货币出来，完全可以消除这样的矛盾，从这方面来说，比特币天然是有替代美元的功能。 当国际结算开始用虚拟货币的时候，梅隆财团因为掌握着大量虚拟货币资源而再度成为世界的主宰。 埃里克觉得自己叔叔太疯狂了。这种趋势成立，也要看看各国政府的态度啊，特别美国政府，还有美联储以及背后犹太人。更何况现在的比特币还是美元计价的，能脱离美元吗？ 也许虚拟货币兴起的趋势存在，但是中间波折却是很惨痛的。 我知道我的想法有些夸张，但我想说的是未来能替代美元的肯定是虚拟货币，可能是世界银行发的，去中心化有得有失，但却是一种趋势。 第二百十八章 人生如戏 夜晚的酒吧街，霓虹一片，萧佐没有去堕落的地方，他缓缓地走进了八极健身俱乐部。穿过器械区，他看到了擂台上的马东。 马东身上戴着防护，手上也套了拳套，与他对练的姚先勇，两人你来我往，切磋着格斗技巧。 老马的余光发现了萧佐，便示意姚先勇停下来。 “你朋友？”姚先勇看了一眼萧佐问道。 “算是吧。”马东想到自己跟萧佐可能会碰到同样的敌人，既然同仇，仇人的仇人总归算朋友吧。 “这个人的心思很重，不是好对付的人。”姚先勇提醒了一句。 “勇哥怎么看出来的。”马东对萧佐还算有些了解，只是没想到姚先勇第一眼看到就有这样的想法。 “他的目光中有强烈的目的性，但是脸上却装作了若无其事。”姚先勇道，“拳随眼走，我们行武之人，要首先观察对方的眼睛，这人你还是要小心点。” “勇哥放心，我们只是会有些业务上的合作，或许不久之后，他已经在万里之外了。”马东随意地说道。 “看不出来，你的身手挺厉害的。”萧佐看到马东从擂台下来之后上前道。 “就是随便练练，也就是这边的教练教的好。”马东客套了一句。 “我看了一下，原来帐户里的资金和股票都多了不少，谢谢你，马先生。”萧佐倒也保持了低调，“要不按照行业惯例，我抽出五成的收益提给你，不过我现在手上的现金不多，能不能缓一缓时间。” “不用了，我对于你帐户上的盈利不感兴趣，有上千万的盈利，现在对我来说，已经不太放在心上了。”马东接道，“我只是想上次所说的那件事。” “放心，北非那边我会在年后过去。因为我弟弟这两天的事情闹得有些大，所以我还要处理一下。”萧佐不自觉地在马东面前矮了一截，对方连千万的收益都不在意，他越来越看不懂老马了。 萧佑的事情？马东当然知道，在今天的跌停盘中，有大量的筹码来自萧佑质押给第三方的股票，在被推到了平仓线后，第三方选择跌停板出货。这也是马东当时的一个策略，借势而压，导致了跌停的巨大封单。 “哦，你弟弟难道把人家妹纸肚子搞大了？”马东知道萧佑的丑事，却不点破。 “如果是这样情感上的事情就好了，这一次的关键点位，他因为炒房，把持有的股票做了质押，竟然违规抛售。”萧佐倒不怕马东知道，因为涉及了上市公司，高管减持肯定是公布的。 “你们兄弟俩太有意思了，一个卖了房子增持，一个为了炒房减持。”马东笑道，“不过，这样一样，你的行为就是显得高大尚了。你爸应该对你刮目相看吧。” 前妻的儿子对于现任妻子的儿子，两者之间缺少了母爱之外，父亲的态度却不尽相同。萧佐作为曾经的高管，却只有少量的股票，而弟弟萧佑却在上市之前受到了5的股票数量。 “还算不错，至少现在来说，我还是代理的ceo。”萧佐很感觉这波操作后的结果。 “商场上的很多事，牵涉到了兄弟感情，可真是不太好处理哦。”马东意有所指。 “这种问题以于我来说，不难处理，我是哥哥，总要护着弟弟的，即使大家都认为这个弟弟做错了。”萧佐很平淡地道。 人生如戏，这个家伙还真不一般地会演戏，一个直播的单骑救主还不够，看着还要来一个关爱兄弟的桥断。 “既然这样，那我希望你到时候可不要舍不得现在的这个位置。”马东对萧佐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今天亲自过来，就是给马先生一个承诺，我一定会去北非。”萧佐直接让老马吃了个定心丸，“我想再问一下，真的有洗钱集团盯上我们萧家了吗？” 马东看了下萧佐的神情，然后点头道，“对，你们被盯上了。” “自从你们引入赵诚良做市值管理的时候就被盯上了，现在的梅隆集团介入，更多的可能应该是洗钱集团的名面代理人。” 马东觉得有必要让萧佐知道一些可能存在的推测，方便后者未来在北非提高警惕。 “看来这个祸害一开始就是我引来的。”听到了赵诚良的字眼，萧佐想到和自己的关联。 “可能你们只是其中的一小受害者。”马东也想不到最终的想法，“我不知道他们的动机。但是牵涉到了传统的美国世家，他们的胃口肯定很大。” “看来，将来我要时时小心了。”萧佐应了一句，其实心中却激动不已，若是真有这样的事情出现，自己不如来个借鸡生蛋。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萧佐已经想到了用自己想法摆平挡在他前进路上的一切障碍。 “我打算明天开始接触梅隆的人，并且早点定下北非的项目。”萧佐像是在向老马保证，“我知道马先生是茹鑫公司的重要人物，希望在市值管理上面能给予我们公司一些支持。” 这话其实有一个意思，就是我们公司随时有利好要公布，希望你们还是赶脚地买入，来提振股价。 “萧大少，你错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基金经理，茹鑫的股票池里没有凌然基建，不存在市值管理上的合作。”马东说的是实情，“你这一波的股票走势，我根本没有动用公司的一分钱。” “你的百亿工程项目，在我看来，却是一个未来的炸弹。我希望你不放松下来，别以为到时候利好出来后的涨停走势，让你觉得自己的股票真是变身成了蓝筹。” “凌然基建想要做大，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马东没客气地道。 一个公司的发展壮大，有机遇的成分，但最多的是踏实努力的结果。凌然基建所处的只是第二产业的低收益行业。人工上涨、材料涨价和通胀因素都将是剿杀利润的多重原因。 在萧佐离开后，马东又自己练了一会八极拳，随后去了附近的一个酒店，因为在那里，咸鱼城市服务公司正在开年会。 第二百十九章 城市服务 郭广为这一年可谓咸鱼翻身，虽然启动资金大都是来自于马东，但至少公司总体架构完成。原先的中介公司转型为城市服务，不仅仅局限于房屋租赁，更是将业务延伸到了跑腿，谈判，咨询甚至教育等领域。 马东到达这个不显眼的酒店时，看到了大包厢里黑压压一片的人马，席面上的菜肴都是家常菜，再加上了一些鱼啊肉啊，看着普通，分量挺足。按说年底都是辞职的路子，但在老郭这里，似乎变成了新员工扩张期。 舞台之上站着一个身穿西服的男子正在滔滔不绝地讲话，看着有些变圆的身材，马东就知道是郭广为这货又胖了。 “欢迎各位加入新型的创业企业咸鱼城市服务公司，我们都经历了网络带来的便利，网店打击了实体店的销售，网约车分占了出租车的营业份额，网银取代了现实银行的排队。” “但是经营可以选择网络化，服务却需要面对面的展开。虽然未来说医生可以通过网络来看病，但也没办法做检查吧。所以网络不能代表有多全能，它有着一定的缺陷。至少，服务这一块需要人与人之间完成。” “我们目前的经营除了房屋租赁这一块，还推出了跑腿业务，只要法律允许的我们都可以为客户代劳。” “我们还计划地制订a项目，其中针对社区需求，推出了货比三家的资讯服务，我们会派人员汇总各种卖场商品的信息、完成对所在商圈生态的调查，从而对客户制定出需求策略。” “举个例子，你所在社区卖场在搞活动，总有人不知道。这个时候，只要有我们的a，我们就会推送信息给他。我们的做法是为客户省钱，却也是为商场增加人气，所以只要流量上来，我们就有与商场谈价格的权力。” “社区消费是未来经济的一大风口，虽然现在的天东商场已经有了布局，但是他们只把目光锁定在了那些使用手机购物的人，而我们针对的主要还是中老年人。我们会结合讲座和导购为客户优质的服务和推荐相关的产品，甚至也可以为老年人拎购物篮……” 郭广为讲得神采奕奕，马东一阵有些恍惚，知道这家伙特别能说，但也不至于让我听着冒出警惕来，怎么感觉有点像传销的。不过在座的这些年轻人可不这么认为，在听说了老板为租客打抱不平的事迹之后，年轻的他们果断的认为老板仗义，有担当，属于能干成大事的人物。 马庆把自己弟弟接到了自己的这一桌，丁岚也在，中间留了几个位置，想必在座的几个人都属于公司的管理层。 “广为这么快就开始布局社区服务了？”马东曾经听郭广为讲过这方面的想法，没想到就这么快开始招人进场。 “网络时代，最怕落后啊。”泥瓦工出身的马庆来了这么一句，这是成长的信号啊。 “东子，来了啊？”郭广为宣布了年会开始，便走下台来，已经有几个年轻人开始在台上表演节目。 “看你台上激情满满的样子，可是想跟天东购物这样的庞然大物硬碰硬？”马东开了个玩笑。 “生死看淡，不服来干啊。”郭广为甩出了平头哥的标语。 非洲大地上的平头哥是一等一的猛兽。别看他小，吃得了毒蛇，斗得过狮子。不管敌人有多强，这种批着白披风的小动物，会一往无前，不死不休。 “其实社区购物这一块，要争得过他们有些难，毕竟人家已经布局有几年了。”马东分析道，“不过服务呢？他们就太差了。你们最好的办法就是社区服务接管物业服务，把居民的一些公共服务全部纳入体系。” “不是那种网购的开放式服务，最好的私人定制式的社区服务。再考虑加入一些慈善因素，帮助社区中的独居老人，腿脚不便的病人。这样下去，人心就被你们争取过来了。”马东也考虑过社区服务这一块的业务，也有自己的思路，“有了人心，你就可以开展另外的社区服务了。” “我倒是想过后面会加入教育培训之类的服务，只是现在这些赚钱的领域都已经有了实力机构。”郭广为也在思考未来。 “教育培训已经是近年来打开着的风口，而且现在的培训机构已经做到精细化的程度，也是未来几年家长最愿意投资的领域，谁都不愿意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老实说，那些民办教育搞个大教室，开个培训班，然后把钱收了，这种作法其实令人诟病。因为效果基本上差强人意，家长花了钱却对孩子的提高很有限。” “不如在针对义务教育阶段的孩子搞一个免费培训，完全是公益性的。然后再从中选出学习基础优秀的人来进行精英培训。家长发现自己的孩子在你的眼里是精英，自然也就愿意掏钱了。”马东随意地说出一个思路。 “东子，你这个做法似乎有点像？”马庆的边上嘀咕道。 “我知道你说的像直销之类的，但是经营嘛，只有先说服自己，才能说服客户，关键还要让客户感觉到自己是上帝，这是一条销售的准则。”马东发觉自己获得异能之后，脑中常常有些惊人的想法。 “丁岚，把东子的说的这些话都记下来。”郭广为提醒了自己的助手兼女友。 “东哥的话我都录下来了。”丁岚回答道，她是一个敏感的女人，从马东的话里感觉到了创意的存在。 “资金够不够？”马东觉得老郭的摊子一大，再加上后来还有建设创客公寓的支出，可不见得现在的钱就够了。 “现在还好，我已经跟越江银行的董行长联系过了，他已经说了创客公寓项目会贷款。”郭广为答道，“也总不能老让你拿钱出来吧。” “不够就跟我说，你们中有我最好的朋友，也有我最亲的兄弟。”马东笑道，“我觉得在商路这一块，一个人往前走太累了，但若是几个人一起走，后面在我累的时候，可以有人扶我一把。” “来，我们一起喝一杯。”马东举起了酒杯，站起来道，“为了将来的创业路上不孤单！” 当大家的酒杯碰到一起的时候，马东的心中泛起了对未来的憧憬，也许我应该出去闯一闯了。 第二百二十章 天源公司转型 小公司的年会虽然场面很平常，但气氛还是挺热烈的，主要是参与的人都是年纪都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即使是公司的老板，郭广为也不到三十岁。年轻代表着激情、活力，场面很不错。 “我把莲姐的事情跟家里人说了，爸妈都没什么意见。”马庆跟弟弟说着话。 “这么说来，我马上就要有嫂子了？”马东笑道，“过年是不是要带回家给爸妈看看。” “有这个打算。不过我还要问一下莲姐愿不愿意跟我回去。我们乡下地方，没有城市里干净。”马庆还有些犹豫。 “要不回头我再买套房子，让爸妈搬到越州来。”马东现在的身家来说，买房不是大事，其实似乎马上就要有套房子了。 “我知道你现在有钱了，但估计爸妈也不会来，老人在农村住惯了，城里不适应。”马庆知道父母的习性。 “那也未必，若是你加把油，爸妈只要听说抱孙子了，肯定跑过来。毕竟城市医院方便啊。”马东开了个玩笑。 “别胡说，都没结婚呢，提什么生孩子，再说，小翰跟我自己孩子一样，这孩子心理很脆弱。”马庆还是老实人的脾气。 “那就赶紧结婚吧，哦，对了年底公司可能奖励我一套越澜江边的中式别墅，给你做新房怎么样？”马东想到了张茹玉曾经说过这个事。 “我还在住的地方挺好，别墅不需要，江边风大，又离小翰的学校远，算了吧。”马庆觉得现在的生活挺温馨的。 “小翰的爷爷奶奶没来闹吗？”马东想到以前自己老哥似乎被两个老大打了。 “主要是关于孩子的问题，莲姐和我都保证了将来不会改姓，也不会阻拦他们看望孙子。所以误会也就说清楚了。”马庆解释了一下，这种家务事也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只有让着的份。 “你啊，总是觉得所有人都是好人。”马东太清楚自己兄弟了，“以前我也是，认为只要用自己拿出足够的真诚，别人也会表现出相应的善意。” “但是，有时候，这种善良不会有回报，虽然我可能不想要回报，但也不能让人觉得你软弱可欺吧。” 曾经的佛系青年马东，在一系列的变故中，已经明白过来，这个世界上能不计回报付出的只有自己的亲人和爱人，甚至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带着目的。 “不谈这个了，你们几号放假啊？”马庆还是叉开了话题。 “大年二十九吧，不过我是做外盘股市的，其实没有什么放不放假的。”马东说了一个事实。 “这老板不会这么黑吗？过年也不放假？”马庆有些诧异。 “呵呵，没事，反正盈利目标完成了，我给自己放假就行了。”马东笑着说，心里想到张茹玉怎么可能黑，那是一身的白。 这时，郭广为已经敬了一圈酒回到了马东边上的位置。 “看来郭老板有些喝多了。”马东看老郭的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晕。 “还好，还好，我脑子可清醒着呢。”郭广为的胖脸上白天透红，“一晃毕业这么多年了，一直感觉在寻找岔路的方向，直接现在，突然发现有一条康庄大道在自己面前。” “呵呵，那可得要好好恭喜一下。”马东跟郭广为碰了一下杯，“有时候想想，还是大学里的生活不错，不用担心明天要对付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工作，只要安安心心地读好书就可以了。” “你大学里不一样，你那时候可是有女朋友的。我们天天玩游戏，你是天天跟林菲一起上自习。”郭广为下意识地捂住嘴，这种过去式的事情不应该在这种场合提起。 “没事，她现在应该过上她想要的生活。每人的经历都不一样，或许有些人只是属于生命中的过客。”马东嘴上说得没什么在意，只是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初恋让人怀念，但终归已经是过去了。 “你知道吗？林菲现在过得很不好。”郭广为似乎知道了什么。 “天源公司老板的儿媳妇，会有什么不好？”马东放下了，虽然他还忘不了当他生病时，林菲离他而去的场景。 “王天源快要死了。”郭广为说道，“他立下遗嘱是把自己在上市公司中所占的股份，传给孙子，也就是尚在林菲肚子中的孩子，而非自己的儿子王珂。” 这个消息马东已经从林建国那里知道，“这不是很好吗？过不了多少天，她会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老板他娘了。”马东的神情很怪，谈不上高兴，也谈不上伤心，只是有种莫名的记忆涌了上来。 “我听说王珂打算公司转型往影视业发展，与林菲闹矛盾。现在天源公司里人心慌慌，经营一团糟。”这个话题听起来是郭广为故意挑起来的。 “她找过你了？”马东听出了弦外音。 “东子，只有你能帮她。”郭广为没有否认。 “呵呵，就因为我是她的前男友？”马东嗤笑道，“天源股份本来的经营很不错，但是现在最大隐患已经暴出来了，就是王珂这个傻矮胖。再加政府采购全部落入了新上市的国企公司越州智慧那里。” “内忧外患一齐暴发，若是王天源在，以他的强人性格，肯定能撑住场面。他快死了，却想到了把儿子的隐患排除掉，没有想过的是林菲目前的威信根本还不够。”马东现在的见识早就不是当年了。 “东子，她本来想打电话给问的，但是知道你现在有了女朋友，觉得不方便，她就打给了我。我又没那个余力帮他，现在只有你能帮她了。”郭广为知道老马的能量。 “我对她的情况不甚了解，怎么帮？”马东找了个借口。 “据说王珂打算定向增发，打包注入一个影视工作室的资产。”郭广为感觉自己的老同学在松口。 “谁的工作室？”马东忽然有了兴趣，这里面似乎有问题，而且是他感兴趣的。 “影视明星唐糖的工作室，里面还有几个三、四线明星。”郭广为把自己了解的东西说了一通，原来，王天源立下遗嘱后，王珂便很不满意，于是动起了稀释股权的想法。 第二百二十一章 财务丑闻 王大少的做法是联合影视圈的一些明星，包装出一个明星工作室的商誉资产包，用定向增发的形式注入天源股份里面。而这个资产包中，王珂又占了一部分的货币资产，这么一来，只要完成之后，王珂能成为公司的十大股东之一。 “一个空空大少竟然能想出这么多弯弯绕绕的操作，这是不是让我觉得以前小看了你。”马东心里暗暗想道，“而且以现在经营不稳定的情绪，造成公司内部的恐慌，这样一来，天源股份的股价只能往低的走。” “若是再整出一些负面的丑闻，这个资产包趁着价格低的时候，可以尽可能的拿到上市公司更多数量的股份。” 哪个上市公司的身上没有一点不能说的秘密呢？ “这种运作挺有一套，不像是王珂的作风。或许，它的背后，另有其人。”马东想到了跟唐糖有关，自然想到了徐允儿，接着就想到了集团。 “我会在适当的时候跟她联系的。”马东平静地道，不为以前的感情，只为一直想寻求的那个答案。 他仔细地盘算了一下，若是唐糖的的份额足够，也同样会为十大股东之一，若是这样的话，联合起来，牵制小屁孩大股东的监护人林菲，是问题不大。 这样的操作上中，工作室根本就是没什么固定资产，最多的主要还是人力资源这一块。前几年著名冯导把自己的皮包工作室愣是置入进一家影视上市公司内，价格达到十多亿，这种做法，实在太好做泡沫了。 可是王珂和林菲可是夫妻啊，在股权的性质上，只要没离婚这可都是一致行动人。前女友的家务事，局外人还是不懂的。 不懂的还有李文，王天源已经病入膏肓，曾经商场强人已经消瘦得像根竹竿，脸色发黄得厉害。 “老李，公司的事情拜托你了。”王天源抓住了李文的手，他的脸上隐隐有些汗渍，承受着身体剧烈的疼痛反应，他还是没有喊叫出来。这种疼痛在晚间会好一点，所以他把李文约了出来。 “老王，为什么要把公司股份传给一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作为王天源的好友，李文实在想不通对方的这波操作。 “没有办法，本来以为我还能活二十年，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王天源有些累了，他把头靠在了病床的靠背上。 “小珂这样的性格是守不住这份基业的，那些管理层也没有一个能独挡一面的，更何况现在又是经营的危机，我们失去了临江事业单位的订单，我不放心他。” “那也不应该让一个未出生的孩子来承担这样的责任。”李文继续道，“最不济，把股份都卖了就行。” “卖？有我名字的公司绝对不能卖，这必须是王家的人继承下去。”王天源动情道，“创业时，做梦都会梦到做产品，看到自己的产品，比看到儿子还亲切。这种感觉现在也是，我想让天源的品牌在王家人手里永远地传下去。” “我实在不能理解，不过你既然这样做，就应该会想到你儿子会有什么样的想法。看看现在，搞得鸡飞狗跳，林菲就是一个做秘书出身的女人，你觉得能保得住这么大的财富？”李文还是摇头道。 “所以我需要你帮忙看着他们。”王天源的话听着像临终嘱托，“而且还会有人来帮她们的。” “你还安排了帮手？”李文更奇怪了，一直以来也没见得王天源说培养接班人，基本上是都是以儿子为主，现在却像是早有打算的。 “我不知道，但我有种预感，他会出来帮忙的。”王天源的眼睛看着天花板道。 “小珂的那个定增议案我已经看过了，有对赌的净利保底，程序上没有有问题。但是你若是要反对，直接在董事会否决就行了，至于还让他这么玩吗？”李文听说王天源有后招，不由地有些失望，意味着自己其实可能是个备胎。 一般来说，上市公司定向增发，需要董事会决议通过，再过股东大会审议通过，接着是发审委，证监会的行政通过，一道道闯过去，没个大半年没法完成。 “否决了一次，我却没有时候否定第二次，不如就顺着他。”王天源叹了口气，这时身体的疼痛反应又剧烈了起来，忍不住哼了一声。 “你想我在股东大会，或者后面的行政复议上设置障碍？”李文很自然想到王天源需要他干什么。 “这些只是其次，我怕的是二级市场的举牌收购，毕竟我现在的持股不到三成了。”王天源的危机感来自二级市场。 “我记得你们帐上现金很充足啊？到时候直接回购不就可以对付那些恶意收购的野蛮人了。” 李文有些不明白，天源股份的资产负债表上，现金有差不多有20多亿。前期对付赵诚良的时候，李文还从王天源这里拆借了5亿资金过来。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新地康事件知道吗？那不是个案。”王天源轻轻地说道，这是一个商业秘密，几乎是他的把柄，但是他还是告诉了李文，只是想让李文有先期的心理准备。 新地康事件是国家在给金融去杠杆的过程中暴出来的上市公司丑闻，一家市值超过400亿的新材料公司新地康帐上超过150亿现金，却拿不出10亿债券的利息而造成违约，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 “什么？难道天源股份也是？”李文诧异道，在他眼里，天源股份是一家现金流极为充分的上市公司。 “钱是有的，但是没有帐上的那么多。”王天源不想说得太明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在去年减持了这么多。” 李文听后不言语了，这是一个大问题，涉及了企业的评级，一旦消息泄漏出去，二级市场上还不来个跌停连连，他发现自己若是帮助王天源的未来孙子，岂不是背向市场趋势操作，这是冒巨大风险的。 “我尽力帮吧，但是我终究资本有限，可能力不有逮。”李文还是答应下来，心里却有退堂鼓的打算，因为王天源还安排了其他人手，自己肯定不会做最后的主力。 “谢谢。”王天源脸色更差了，人也变得很累，有些昏昏欲睡。 看着病人都这个样子了，李文也借口离开。 等到李文离开之后，王天源睁开双眼，疲惫地自言自语道，“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集团盯上的猎物实在是太痛苦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强人家事 王天源四十岁时遭遇人生的灰暗期，老婆出车祸死了，还丢了工作，却还有一个儿子在养。顶着压力开始了创业，在不到二十年的时间之内打造出区域性的监控器材上市公司——天源股份。一直以来，都被称为电子强人，但是强人的背后却是难以名状的痛苦。 在儿子第一次遇到商业诈骗后，他就展开的调查，从给事业单位的监控设备中，他找出了一些线索，并逐渐地发现了集团的身影。 他当时觉得是儿子太年轻而犯的错误，后来才发现自己忙于工作，根本没有对儿子好好培养，到现在却已经有些晚了。按照王珂的这种性格缺陷，太容易犯商业决策的错误了。 “可惜我却没有时间来揭穿你了，但是却会有更年轻的人来对付你。”王天源自我安慰道。 这时，林菲走了进来，王天源病后，儿子一开始倒还表现的挺孝顺。但当发现老爸把公司股权给了未出生的孙子时，心情大变。 “小珂没跟你一起来？”王天源忍受着身体的疼痛问道。 “他又跟那个女明星混在一起了。”林菲的脸上很平静，平静地让人觉得王珂不是自己的丈夫。 “你很累？好好休息一下吧。”林菲看到王天源的脸色不好道。 “只是有些无奈而已，李文总归是不能大倚靠的，那边联系了没有？”王天源问道。 “我没有直接联系他，只是联系了郭广为，在他俩的关系，他应该会知道。”林菲坐到床沿。 “对不起，要不是因为小珂在以前的事故中伤了，要不是我那次醉酒，我也不会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王天源握着林菲的手道，“你还年轻，我死了之后，你就去找他吧。” “你觉得我还配得上他吗？”林菲黯然神伤，一开始走进王家就是一个错误，只是这个错误越来越错得离谱，更错得没有了回头路。 王珂前几年的诈骗事件中被人踢到了下身，导致了不育，这件事只有王天源知道，甚至连王珂自己都不清楚。 林菲肚子中的孩子显然不会是王大少的，只是一次意外醉酒后，王天源的兽性大发的结果。 “带着整个天源股份的资产，他肯定会接受你的，至少让你有一席之地。”王天源似乎是找到了接盘侠，“李文靠不住的，但是他若是出手，至少你们娘俩会平安无事。” “为什么是他？”林菲很奇怪，在王天源病倒后，竟然让自己去找前男友帮忙。 “你或许还不清楚他的能力。”王天源盯着天花板道，“很早以前我就调查过你的背景，他是你的前男友，他病了之后你们分了手。” “但是你想不到的是，他病好后，却像是变了一个人。若不是我对他的名字有些印象，在我看到他在资本市场上的战绩时，我惊呆了。” “我也算是市场上的玩家，我知道那些吃肉不吐骨头的国际大鳄很难对付，但是这些金融大鳄都败给了他。以后天源公司的危机，只有他才能真正帮得到你。”王天源揭开了答案，他是个细心的男人，也是一个有眼光的男人。 “你确定他会来帮我们娘俩吗？就因为我是他的前女友？”林菲把手从对方手里挣扎了出来，摸着肚子道，他本来有过打胎的想法，但是医生告诉她，她的子宫有天生的缺陷，若是引产后，怕是以后很难怀上孩子了。 “你只要告诉他这三个英文字母，然后说我要见他，他肯定会来的。”王天源累了，他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晚，马东在床上辗转反侧，不时地想起大学的时光，总会有林菲的身影在自己的脑中盘转。 “老马，你有心事？”张茹玉的双手抱紧了马东的身体，她越发地喜欢这个男人了。 “啊，没什么，在想以前的一个朋友。”马东答道。 “肯定是个女人，说不定就是你的前女友。”张茹玉似乎有些吃醋了。 马东没有回答，的确让美女总裁猜到了，郭广为的那些话又浮现在自己的脑中，她似乎在找自己，或者说她需要我的帮忙。 马东已经有些明白过来，只是想到曾经的女友怀着别人的孩子，这种感觉特别的别扭。 “不准想！”张茹玉一下子压到了老马的身上，“你现在是我的，只能想我。” “老马，我们要个孩子吧？”张茹玉柔声说道。 孩子，这个字眼深深地刺痛了马东，他想到了林菲，也想到了远在青川等着抱孙子的父母。 他用行动回应了美女总裁的要求，“我也有点想要孩子了。” 次日是周末时间，热恋中的男女总喜欢依恋着对方，只是马东的手机接到了一个短信，还没等老马去拿，张茹玉已经抢了过去。 “是什么意思啊？”张茹玉看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号码发来的信息。 马东听到这三个字母后，心头一惊，赶紧抢了过来，再看那个号码，他有些呆住了，这是多么熟悉的电话号码，早就在他的记忆深处铬了根。 “她果真直接来找我了，但是这个是什么情况？难道她知道这个洗钱集团的底细？”马东不由地推测。 这时，又一个信息声音传了出来，同样是来自这个号码，“10点钟老地方见。” “她用的信息来约我见面。”马东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至于老地方，他当然知道是在哪里。 他跟林菲的初恋是从临江大学校园的竺池池畔开始的。开学第一天，林菲的手机掉了，马东捡到了，约了在竺池池畔见面，接着把手机还给了失主，顺着要到了妹纸的微信，然后发现了竟然是同班同学，后面渐渐地情感升级，升华到男女朋友的交往。 “我有事要先出去一下。”马东换了衣服，准备出去。 “等一下！”张茹玉把马东叫住，然后走到老马面前，“先亲一口再说。” 马东只好老实地妹纸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我是想让你住，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你要想想我的感受，当然珍珍和晓雨的。”张茹玉提醒了一句，接着摸着肚子道，“还有考虑一下孩子的感觉。” “……”马东心道，这都啥跟啥啊，刚播种未必见得会发芽呢？不过只能应了一声，便出门而去。 “看来，我得找珍珍一起来商量怎么把这家伙盘住了。”张茹玉想到了最近的一个热词——“盘”！ 第二百二十三章 因爱成恨 临大的竺池的名字取自于一位前任校长的姓氏，一句“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的校训鞭策了无数的求是学子。 南方的一月份，由于立春比较早，冬日的寒意正在渐渐远去。阳光照着竺池，感觉到丝丝的暖意。池畔已经有很多周末留校的同学，享受着难的的休息时光。 虽然已经毕业五年了，但马东还是很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似乎时间停留在了九年前。他缓缓地走向了曾经初遇林菲的那张石椅，皮肤呼吸让他感应到附近有一股熟悉的气息。 林菲静静地坐在池畔的石椅上，冬日暖阳让她放松了下来。在隔离了市侩的校园里，她可以不用考虑任何的利益得失。 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年，她的面容基本上还跟大学时的差不多。只是褪去了曾经的青涩，反倒是增加了踏入社会后的成熟知性。 她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她对马东走路的节奏再熟悉不过，“他来了。” 他还是这样的步伐，他还是跟原来一样，林菲想着。 马东望着坐在石椅中的那个背影，也自然想着，她似乎也没有变，还跟曾经的一样。 “等了很久了吗？”马东走到边上道，没有急着并排坐下来，他在看到对方的一瞬，从过去的回忆中抽身出来了，理智占据了自己的思想。 “还好，也刚到。”林菲抬头看着保持距离的马东，熟悉中带着陌生，这才发现，他们之间已经跟以前不同了。 “一起走走吧，对你的身体好。”马东淡淡地提议道，只是话语间的关切带着客套的意味。 林菲站起身来，望着这个曾经自己最为熟悉的男人，跟上了他的脚步，“这里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变了，只是看起来还跟原来的一样。”马东很清楚，人要面对的是现实和将来，过去于事无补，只能存于记忆而已。 “虽然这里的草，这里的树，这里的每块石头，都可能跟以前一样。但是这里的主人都变了，看看他们年轻的面孔，洋溢着青春的气息，而我们，只不过是疲于生活的路人。”马东有些感触道。 “也许有些东西，有些人，回过头来，还是发现还是原来的好。”林菲轻轻地道。 “生活只会向前，才有更大的空间出来。念着退后，可能面对的不止是现实的困境。”马东有些明白林菲话里的意思。 “记得以前有个广告语，人生就是一场旅行，不在意目的地，在意的是沿途的风景和看风景的心情。” “其实，还要在意的是一起看风景的人，有些人只存在于一定的阶段，在那个阶段，大家至少有过快乐，这就够了。” “你变了。”林菲得出了这个结论。 “都一样，你现在已经是富二代的妻子，而我只是一个经历疾病重生的平凡人，当然也有了爱我的人。”马东很清楚两人之间已经不太可能了。 “你还在埋怨我在你生病后离开你吗？”林菲心里的确很内疚，在对方最无助的时候，她却离开了。 “没有埋怨，上次在证券公司的时候，我就说过，你有你的幸福，而我也会有自己的追求。”马东否定了。 一对学生情侣从他们的身旁擦肩而过，两人都听到了女生耍娇的声音，而男生却保持了投降的状态。 “看到他们的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我们以前。”林菲怀念起过去的时光，若有所思道，“他们的这个年纪，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情，有的只是盲目的爱，以为爱情代表一切。等到了社会上，生活会让他们知道，爱情其实只是生活的一小部分。” “长大了总会适应现实，或者学会忍受，也或者学会抗争。”马东直接进入话题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还有的事件，你知道多少？” 林菲的心一下子很失落，似乎这个男人已经不再是那个对自己百依百顺了，他变得更理性，更善于把握谈话的重点。 “我不知道什么是什么，我只知道我需要你的帮助。”林菲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的这副表情，在以前对方肯定会满口答应下来。 但是，她错了，就在这个请求说出口之后，马东直接一个转身。前女友弱鸡的苦情戏，在他看来很演技很苍白。她即使不知道，也有人知道，而这个人跟她很熟悉。 “若是这样，那我先走了。如果是需要钱，我会稍后往你手机上转一百万给你。”马东面无表情地道。 “一百万？”林菲任由眼泪滑下了脸庞，看着马东的后脑勺道，“我们过去的感情，就值一百万吗？” “如果你这么执着于这个数字的话，那就一千万，若还是不行，就一亿吧。”马东知道对方应该会说真话了。 “真的没有想到，几个月的时间，你从一名不值的清洁工变成了一亿都不放在眼里的大土豪，这是老天对我的讽刺吗？”林菲止住了哭泣。 “王天源要找你。”林菲说出了实情。 爱情就像火车，没有到达终点，都只是暂时性的停靠。 “王天源？”马东的眼睛眯了起来，细细的思考，“他与会有什么联系呢？” “他快死了，死之前想见你一面。”林菲对王天源没有什么深切的感情，至于王珂同样也不过是行尸走肉的情感。 也许她的心里最不会忘记的还是与马东的爱情，只是此时，她似乎也绝望了。这种绝望让她心里的恨意大增。 我已经知道错了，难道就不能再给我机会了吗？林菲开始恨起马东来，若是顺利渡过难关，我也会让知道什么叫后悔的。 只是在表面上，她已经恢复了冷静，把泪水从脸上抹去。 “我想我根本就不认识他。”马东隐隐感觉到林菲的眼光有些变冷。 “但他却很关注你，他说你是我最大的依靠。”林菲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冷冰冰的，然后缓缓补充一句，“他应该知道的事情。” 这是电子强人的一场交易。马东迅速判断出来。对方已经对自己做了充分的研究，他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好吧，我去见见他。”马东直接答应下来，也许王天源真的知道那只黑手是谁呢？ 第二百二十四章 人生八苦 两人到医院后，在走廊上刚好看到一个中年男子从王天源的病房出来，林菲很礼貌地叫了声，“洪律师。”对方礼节性向林菲点点头，随之他的目光锁定到了马东，不过很快移了开去。 “王董事长刚吃了止痛药，现在的精神还好。”这个洪律师提醒了一句之就离开了。 “那是王天源的律师洪远，天和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林菲看着远北的背景介绍道，“法律继承的事情都是他在办的。” 马东若有所思，他对这位洪律师刚才看他的眼神有些敏感，难不成自己会跟他有所信息的交集吗？ 而林菲似乎对这个公公也不见得怎么尊敬，竟然还是直呼姓名。他可是听周华讲过，林菲是王天源指定的儿媳妇。 “你们来了啊？”王天源坐了起来，靠在后面的床背上，跟两人打了个招呼。 肝癌晚期最剧烈的反应是身体的疼痛，很多人几乎是被活生生地痛死。但看今天王天源样子，明显好了一些。 马东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中年创业强人，只是可惜，他看到的只是这位强势企业家的末年了，消瘦的身体，只是眼神依然锐利。 “小马，我们算是神交很久了。”王天源先入为主道。 “王董，我也是对您仰慕已久。”马东也是客套道。 “都是快死的人了，没什么好仰慕的啊。”王天源很是感慨，一脸羡慕的看着老马道，“还是年轻好啊，年轻可以做任何敢做的事情。” “王董，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找我来。”马东觉得还是把话说开了比较好。 “那个，小菲啊，你先出去一下，我跟小马有些男人的话题要谈。”王天源让林菲回避。 什么男人女人，就不想我知道什么事情。林菲的心里暗自腹诽，但嘴上没说什么，直接离开了房间，还顺势把房门关上。 “坐我边上的凳子上吧，抬头看人挺累的。”王天源讲话明显的中气不足，“讲话都累，你别怕，我这病可没有传染性。” 马东一屁股坐到了床边的凳子上，两个的距离很近，这样王天源似乎讲话不用很大声。他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不太想让门外的人听到谈话的内容。 这个病房是一个高干套房，隔着房门，还有一个小型的会客厅，里面的声音轻的话，外面还真不一定听得到。 “我知道没有传染性，我以前也是一个病号，知道这方面的知识。”马东的三年血透生涯就是在医院度过的，对一些病理常识也是了解了很多。 “以前听念经的人讲，人生有八苦，我似乎都尝到了。”王天源神情有些呆滞，这种表现，对于马东来说，很熟悉，曾经在他是病号的时候，也出现过。这是一种对人生的失意。 “王董事长亿万身家，哪会有这么多苦。”马东适当劝慰道。 “生、老、病、死、爱离别、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这八苦不就是我现在的样子吗？”王天源说得很凄惨。 “王董想多了吧。”马东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在他面前卖惨，要说惨，自己当年那个样子才叫惨。 “希望小马能解我求不得和放不下的苦啊。”王天源说出了目的。 “王董，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基金经理，能力有限，恐怕不太能帮到你吧？”马东刻意地推脱道。 “你可以的。”王天源的声音有些轻，“在林菲进入我们家的时候，我就调查过你。不过你那时，只是一个管厕所的清洁工。” “一开始没有注意，但是在后面的一次基金投资报告中，我看到了你的资料，这个时候，你已经成为基金从业人员。” “至于后面在资本市场上的情况，报纸上没有大幅报导，但是你操盘的基金净值说明了你的能力，我开始关注你的一举一动。” “谢谢王董关心了。”马东已经想到对方的生产监控设备的，似乎骨子里有股八卦的心。 “也正是因为你有这个能力，所以我想请你来帮林菲。”王天源说话有些气喘。 “我听说了你们王家的事情，我是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让一个未出生的孩子来承担这样的责任，难道你就没想过这孩子可以随时没了。”马东倒没有含糊，直接点明了中间的关键节点。 “因为小珂已经被集团？”马东很自然地想到对方肯定知道什么。 “知道，从小珂第一次被骗开始，我就调查过，随后的几年内，一直在调查。我不仅知道有这么一个跨境的洗钱集团，还知道他们的领导人叫什么。”王天源说的话很劲爆。 “是谁？”马东诧异道。 “那么小马是准备帮林菲了吗？”王天源的话根本就是个套子，“我这里有很多关于集团的资料，都被我放到在银行的保险箱里，只要有我的钥匙和法律授权，就可以拿到。” 马东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道，“我可以帮忙，不过我能做什么呢？我不过只是一个金融民工而已。” “要的就是金融手段，我怕到时候股东之间会有争执，林菲对付不来，需要你及时在二级市场出手。”王天源说道。 “若是定增的话，新股东进来，老股东权益肯定被稀释，再整个举牌大战。你是怕林菲失去了控制人地位？”马东从对方的话推演了起来。 “跟专业的人讲，就是轻松啊。”王天源很欣慰的道。 “那我想问一下王珂会站在哪一边？夫妻从法律上讲属于一致行动人，若没有他参与进来，只是一个普通影视工作室的资产包，也就是泡沫大小的问题，占不到多大的份额。”马东觉得王珂的倒向很重要。 “小珂跟林菲已经签了离婚协议。”王天源透露了一个让老马目瞪口呆的信息，“所以你应该知道他会站哪一边。” “……”马东心里不禁想道，怪不得林菲在临大校园里讲的话有些怪怪的。法律上讲，孕期内男方基本上是不能主动离婚的，那么就是说只能由女方来提出来。马东感到了奇怪，林菲这个时候离婚太匪夷所思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30亿的诱惑 “好吧，若是二级市场真的出现野蛮人收购，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出手。”对于国内的股市，马东已经有了足够的实力，至少帮助大股东反收购应该问题不大。 “谢谢。”王天源脸上有些笑容，“你有时间可以去找我的律师洪远，他会给你钥匙和相应的授权文件。” “另外，我的那个保险箱级别很高，另外一把钥匙在越江银行行长董云来那里，你最好预约一下。” 银行的保险箱业务基本上两把钥匙，客户一把，银行一把，两把并用才能打开。 “你不怕我拿了资料不管事吗？”马东有些诧异，这家伙似乎一点不担心自己会耍赖。 “呵呵。”王天源竟然笑了一下，不过很快身体有疼痛的反应出来，脸色变得很糟糕，“你曾经生病了还给陌生的拾荒老人让座，排了一晚上的队却不收分文的把买房的号码让给了需要的人。” “她曾经是你的爱人，虽然现在已经不是，但我想你是不愿意看到她孤立无援吧？”王天源似乎很了解马东。 “你？”马东有些奇怪，那些琐事，根本不值一提，而这家伙竟然都知道，想到了一个可能，“你们的摄像头都有后门程序？” “没有，只是有些事业单位根本不去动初始密码，导致了这个探头存在安全漏洞。”王天源说出了他的信息来源。 “每个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既然说得差不多了，那我就耽误你休息了。”马东站起来，他忽然觉得这个病房有些气闷。 “其实我觉得她的心里还有你，你不考虑再接受她吗？”王天源幽幽地道。 “这像是一个做公公的人说的吗？”马东听出异常来，不过他没有深想，“去者不可留，更何况我的人生不会走回头路。” 他甩门而去，看到了林菲依然等在外面道，“你多保重。”加快脚步走了出去。 “我送送你。”林菲赶了上去，两人走到室外，“他跟你说了什么？” “很多，包括你的情况。”马东看着这个曾经爱过的女人，停下脚步轻声答道。 “哦，那你怎么想的。”林菲有一种期望看着马东。 “其实你若是放弃那一切，我们可以重新来过。”马东还是下不了狠心来，他曾经无比的爱恋着对方。 “放弃？！”林菲神情大变，“你知道那是多大的一笔财富吗？三十亿！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能抵挡这样财富的诱惑。” “想想当年，你生病的时候，血透的巨额医疗费很快花掉了我们三年的积蓄，想想我们当时中怎样的窘迫？我不敢买一件超过一百元的衣服，甚至不敢多坐一路公交车。这样的经历，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想说，我现在有钱了，其实你根本不需要再用这样的手段来获得财富。”林菲的话让他动容，那是一段艰难的岁月，可能留给对方很大的伤痛。 “有钱？”林菲忽然笑道，“我知道你现在开的车子价格超过五十万，但是你还只是一个打工的。有三十亿吗？” “若是时间允许，过不了多少，我就能赚到这样的数字。”马东觉得林菲变得好陌生。 “哈哈哈。”林菲的面目有些狰狞，“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说大话，曾经说着要成为索罗斯一样的人物。” “以前我深信不疑，但是我们分手之后，我才知道女人不能总是幻想着依靠男人。女人必须要自己名下有钱，而我等了这么多年，才有了赚取三十亿的机会，你说放弃就放弃了？” 她变了，变得更加地现实，马东默默地想到，这已经不是心目的那个单纯的林菲了。 竺池边的那一身白裙少女，早就消失不见，只剩下眼前的是被生活压力打磨出来的现实女人。 “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马东面无表情，“我会帮你拿到那三十亿，不过没有下次了。” 马东说完之后，直接甩开了步子，把林菲留在了原地。 爱情总归会败给生活，因为它不过是生活的一个小角落。也许在角落里可以肆意妄为，但是到了现实生活，却还是需要大量的物质需求。 他什么意思？没有下次？林菲很气愤，难道不知道，我这是为了我们两个人的将来吗？ 马东情绪有些失落地回家，他想到了曾经的那段与林菲在一起的岁月。 竺池池畔，白裙少女怯生生地问道，“同学，是你捡到我的手机吗？” “原来你就是刚才打电话过来的那个女生啊，声音一样。”同样青涩的马东直接把捡到的手机归给了女生。 “谢谢你，同学，你心眼真好。”少女的眼睛像是会说话，让人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坏人。 第一次的教室相遇。 “咦，同学，你也是投资金融系的？”白裙少女惊讶地看到马东道。 “是啊，我是二班的，我叫马东。”马东心里忽然很想认识对方。 “我也是二班的哦，我叫林菲，真是好巧啊！”妹纸也很高兴认识马东。 当两人热恋的时候。 林菲靠在马东的怀里，“我妈说不让我嫁到青川那么远的地方去，但是我发现离不开你，你说怎么办呢？” “那好啊，我们就在越州奋斗吧。”马东柔声答道。 那场惨痛的疾病让两人的生活回归到了底层。 “今天坐错了公交车，想想只有两站路，我就走到了公司，省进了一元坐车的钱。”林菲的脸上有些开心。 “那不是走得很累？”马东已经开始血透治疗，身体已经有些恢复过来。 “不累，省钱让你治病，你病好了，我们就有钱了。”林菲依然是那么相信马东。 但是女孩的童话最终没有看到结果，就选择了放弃。 “我走了。”各方面的压力让林菲苦不堪言，最终离开了马东。 “也许是我的原因才让她变成了这个样子。”马东的心内疚起来，“我会好好帮她拿到她想拿到东西。” “只是失去的那段爱情终究不会再是原来的样子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计中计套中套 巴尔扎克曾经说过，“任何一笔巨额财富的背后，都有一个不为人知的阴谋。” 马东走后，王珂也过来看自己的父亲，父子两人在房间里有过一段对话。 “爸，你怎么能这样？让我离婚，再把三十忆的股票全给那个女人。虽然她肚子有我的孩子，但也不能这样啊，我不是亏大了吗？”王珂很不满地问道。 “这其实是为你好。”王天源敲定了马东的合作之后，有些宽下心来。只是儿子的脾气很大，智商又不高，公司经营情况只有他知道是怎么样子，选择让人来垫背是最佳的方案。 “什么为我好，我才拿到多少啊？也就有五个亿，还是用定增资的产手段套出来的。”王珂很不明白，自己老爸为啥要这么操作。 “有些事情你不用明白，不明白对你来说，是一种保护。”王天源真是恨铁不成钢，要不是儿子太扶不起来，自己又时间有限，他也不会这么做。 “我怎么会不明白，我知道公司帐上没有明面上那么多现金。”王珂不管经营却说了一句公司现状的话。 “你怎么知道的？”王天源心头一惊，这不是自己儿子能想到的。 “唐糖说的啊，你不知道，她不光是演员，还对金融知道很了解呢，除了工作室，名下还有一个明星创投公司呢。”王珂直接说出了来源。 这也是现在很多演艺明星的套路，很多人利用自己的曝光率会提给自己的投资流量。最简单地就是明星开饭店之类的做法，妥妥地被宣传也xxx做的饭，现实情况不过是加个名头，卖个高价，质量水准不过如此。 看来纸还是包不住火的，王天源想到了最坏的结果，不过要起火的话，应该是已经跟自己无关了，也跟儿子无关了。因为王珂早就拿到了美国绿卡，就让那个贪心的女人去承担吧。 这是一种完美的套现计划，王天源在发现自己的时间无多的时候，做出了这样的一个决定。 只有他知道，外表看着光鲜的上市公司天源股份，其实就是闹出财务丑闻的新地康的翻版。历年的银行贷款，都通过到期中介的过桥资金艰难维护，同时，财务上，在他的授意下，虚增了大量的表外业务，产生的盈利也都是不真实的。 整个资产负债表，其实就是一些假数据的集合，他本来想着通过后面几年的扩张来把这些虚增资产填平掉，但是他没有时间了。 若是自己撒手西去，留给王珂的只是一个高负债的烂摊子。这时，他又发现了儿子似乎又被人盯上了，很像前一次的做法，于是布下了这个局。 所有的不良资产，特别是负债，都抛给了林菲。他知道唐明星的背后可能就是洗钱集团，所谓的定增，大概率是想用上市公司的标的来洗钱。 既然如此，不若让王珂加入定增的一方，把上市公司的现金全部套现出来。定增方案其实也是王天源确定的，5亿现金加上5亿市值的股份，但是现金要定向给王珂的份额的。 唐糖的工作室的法人实体是叫糖心影视公司，当期财务还亏损了二十几万，固定资产也就有三十来万，没多少的设备。 影视公司看着是皮包，里面的明星可都是跑动的资产。唐糖大胆的玩起对赌，在未来三年内，定增方案中，影视公司每年保证超过一亿的净利，同时每年净利增幅超过10，不到部分，则唐大明星出钱填充到规定的利润。 王天源也深谙资本之道的，既然是介入了，将来所谓的盈利，很大可能来自是黑钱。若是在这种操作上，完成顺利，必须控制整个上市公司。 这样一来，股权争夺必然是难免的。 他放不下王珂，但也放不下这个亲手创立出来的公司。把关注许久的马东拉进来，也是为了两头下注。 最好的理想莫过于王珂拿了五亿，跑到国外，平凡地度过一生。至于林菲和肚子里孩子，若是抵抗住了现实的困境，说不定会让天源股份得以继续发展下去。 这是一个套中套，计中计的做法。 “你要记住，定增成功就出国，钱都会汇入开曼的投资公司，以后就不要回来了。”王天源嘱咐道，“还有，不要去管林菲的事情，也不要去伤害她。” “爸，我就拿五亿啊，太少了啊？”王珂觉得自己父亲太偏心了。 “再加上美国的几处房产，不少了。到美国后，省点花，应该这辈子够了。以后爸爸就不能看着你了，你自己要小心了。”王天源有些动情地道。 只有林菲被蒙在鼓里还做着三十亿的美梦。 马东到家的时候，听到了厨房里有声响，听着像有人在炒菜。 不过他的开门声，应该让里面的人听到了。 “这个点回来，算是念着自己的家，还记得回家吃午饭。”于馥珍身上穿着围裙，端着一个菜从厨房出来了，一副家里人的口气。 “珍珍，你怎么来了？”马东的情绪不高。 “你心情不好？”于馥珍看出了老马的问题。 “没有，只是有些事情想不开。不过，看到你之后，就不想去想那些烦恼的事情了。”马东的脸上挤出一个笑脸。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说的是假话。”于馥珍白了一眼，“先别想太多，先吃饭。” 马东这才注意到餐桌上已经有了好几个菜，看着都是家常类型的，“都是你做的？” “对啊。”于馥珍把手上的菜放下后道，“我很小的时候，妈曾经说过，要盘下一个男人的心，就是先盘下他的胃。” “所以呢？我是认真学过烹饪课程的女人。”于大小姐的样子颇为得意。 “别逗了，丈母娘在的时候可没有兴起这个盘字？”马东笑道，“不过下得厨房的女人，不仅能赢得男人的心，最主要是能给所有吃货幸福感。” 马东反手一拉妹纸的手，直接抱到了怀里。 “其实这句话真是我妈说的，只是我年纪小，根本不记得了，大了之后，是小姨跟我说的。应该是我妈讲给小姨听的。”于馥珍轻轻地解释道。 “有时候，幸福可能就只是跟心爱的人一起吃顿自己做的午饭。”马东的情绪慢慢从林菲的事情摆脱出来。 两人抱了几分钟之后，妹纸一声大叫，“坏了，厨房里还煲着汤呢？” 第二百二十七章 老于拉壮丁 于馥珍做得菜味道很是不错，马东吃了连连称赞，味蕾的舒适感让心情也变好起来。 “哦，这么不错的菜品，应该把茹玉也叫过来尝尝。”马东说完之后，就觉得不对，坏了，这是犯了一个明显的错误，恋爱中的男人不应该在恋人面前谈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 “她打电话说今天公司有急事，要赶去处理，听语气很要紧的。”于馥珍没有生气，语气很平常，似乎也知道马东是怎么想的。 “我不会吃茹玉的醋，因为我跟她其实都一样，都是后来者。我对晓雨妹妹也是无敢说什么。但是其他人，即使是先我们认识你的，甚至是初恋。在你最落魄的时候分手离去，现在又开始联系你，我却是很在意的。”于大小姐要知道马东的过去还是挺容易的。 “茹玉跟你说的？”马东感觉今天还是要把话说清楚。 “嗯，早上的时候，她给我打的电话，说你去找初恋去了。”于大小姐没有否认。 “是的，我去找她了，她要我的帮忙。”马东直接坦白，他也想听听于馥珍的建议，毕竟对方的职场修炼得不错。 马东没什么隐瞒的，直接说了天源股份的事情，自己需要扮演的角色，以及林菲可能拿到的财富。 于馥珍开始的时候，听得很认真，不过随着马东说与林菲已经没有什么可能的时候，就放松了下来。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逻辑问题？”于馥珍直接发现了疑问，“王天源跟林菲会是什么关系？” “公公和儿媳妇啊？”马东有些不解，“若是儿子离婚的话，两人前面要加上一个前字。” “既然是前公公和前儿媳，用得着砸三十亿给她吗？”于馥珍显然从富人的眼光来看事情，“这种分手费一般来说拿到几千万搪塞一下女方，后面再照顾生下来的孩子就可以了。哪用得着三十亿的大身家。” “王天源的说法是不信任王珂。”马东说出这个事情的时候自己也笑了，不信任二十几岁的小伙子，难道还就信任未出生的孩子，自己似乎着了老王说法的道了。 “所以，我觉得王天源跟你的前女友不止是前公公和前儿媳妇的关系。”于馥珍的话简直是故意给马东添堵的。 “……那个，你就别提这个称呼行不？”马东有些无奈，“你说的意思，我有些明白了。”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其实这是一个几年的报导，我那时正好是为公司做收集信息的工作，当时王珂被商业诈骗时，身体受到伤害，据说受伤的部位是下体……”于馥珍又提醒道。 “别说下去了，我知道了。”马东摆摆手叫对方止住话题，“这个隔壁老王，td老匹夫。” “若是这样的关系，你还帮吗？”于馥珍不动声色的问道。 “帮，是我欠她的。”马东想了一下，说道，“因为我当时的贫病，害得她现实变得了这样子。既然如此，我就把欠她的都还给她，然后两讫，不再有什么瓜葛。” 马东的话其实也是说给于大小姐听的，这是一份保证。 于馥珍的手轻轻地握住马东道，“天源股份的事情，我倒不担心你，但是集团还是有些了解的，“我只是想把他们挖出来，不光为了林菲，也是为了晓雨，还有你。” “从天仙岛回来之后，我爸也打听了很多地方，但最终得到了信息也就是集团这个名字，没有听说任何有用的信息。”于馥珍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们的能量很大，势力甚至已经渗入了国内权力高层。” “而且这个集团跟林家有过紧密联系。”于馥珍说出了一个重要信息，“有个林家的旧部曾经向我爸爸告密，说林叔叔曾经跟一个叫集团的大boss？” “要不你可以去帮林菲，但是你不要去找集团？好吗？”于馥珍劝道。 “太晚了，即使我不去找他们，他们也已经把我当成了眼中钉，我曾经遇到几次他们安排的杀手。这就说明，我已经上了他们的黑名单。”马东缓声说道，“不过，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马东不可能告诉于大小姐，国安介入的事情，这些有危险的事还是没有必要让女人知道，省得她们提心吊胆的。 正在这时，于馥珍的手机响了，接通之后，听到了自己的保镖强哥的声音，很快脸色一变。 “怎么了？”马东看她把电话放下后问道。 “我爸过来了。”于馥珍拿着电话有些震惊道。 “那怎么办？”马东心说老丈人杀上门绝对没什么好事，“在哪里了？” 马东的话刚说出口，就听到了敲门声，接着就是于洪道那洪亮的嗓音，“珍珍，开门！” 竟然不叫马东的名字，直接叫自己的女儿，这是什么情况？马东猜测起老于打的什么主意。 “于叔叔好。”开门之后，马东乖乖地以晚辈自称，只是老于只是微微地点点头。 就这么一次微小的点头，让老马觉得情况在向好的方向发展，这是默认的节奏啊。 “爸，您吃饭了没有？”于馥珍还没收拾桌子呢。 “吃过了，这是你烧的菜吧？”于洪道一下子认出来是女儿的烹饪手段，然后看了一眼马东道，“真是一个运气的家伙。” “爸，那我收拾一下。”于馥珍正在收盘的时候，老于发话了。 “你先不用收拾。”于洪道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然后看着两人道，“你们也坐下。” 马东和于馥珍都坐了下来，这架式让老马感觉有一种刑训的气氛。 “小马，我就想问问你今后职场上有什么打算？”于洪道一出场就掌握了话题的主动权。 “打算？当然是继续做金融啊。”马东心说老于怎么考女婿感觉像面试新员工。 “有没有想过从茹鑫公司跳出来啊？”于洪道这句话说出目的来了，接着老马看到于大小姐也是眼睛一亮，显然这也是希望的。 “有过想法，还没想透。”马东用了缓兵之计。 “别想透不透了，年后到洪声投资，我让你负责公司百亿存款的金融投资。”老于大手一挥，直接给了老马一个光辉的工作。 “于叔叔，能不能让我考虑一下。”马东心说，您原来是拉我壮丁的。 “考虑什么？给别人赚钱，还不如给自己家赚钱。你跟珍珍的事情，我可以同意，但是你必须到洪声来上班！工资按你在茹鑫的三倍来算。”于洪道这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个，于叔叔，我如果现在跳槽，估计今年的年终奖可就没有了。”马东还是选择了迂回，不是我不愿意到洪声，我其实有另外的想法。 听到年终奖的字眼，于洪道没来由地眼皮直跳，他上次派人打听的时候就知道，老马的九位数年终奖，这也真是一个跳不过的坎。 “爸，其实东子的年终奖挺多了，我觉得现在拉来，对他损失挺大的。”于馥珍还是对老马的绩效有些清楚的，“要不明年开年后再说。” 有了于大小姐的台阶，老于倒是很顺口地道，“也好，小马，我告诉你，我们公司帐户资金都闲着呢，你得给我投资起来。” 第二百二十八章 赎回危机 于洪道虽然对资本市场敬而远之，却不反对适当的金融操作。看到马东的战绩，又想到自己女儿的态度，于是就动起了拉壮丁的想法，最重要的一点，是把这个姓马的小子拉进洪声集团里面，跟珍珍朝夕相处，再加上自己在上面看着，改掉这小子的花心毛病。 更何况洪声集团的帐上可是躺着超过百亿的现金，大能集团的人经常以资金收益低来指责大股东缺乏管理效率。马东在金融行业的崛起，让他有了一个反击大能的契机。 “叔叔，年后我可能会有新的职业规划，到时候，即使不到洪声来，也可以合作的。”马东听到老于不再强制拉他，提前做个报备。 “职业规划？”于洪道马上听出味道来，“你是准备创业吗？，要知道创业需要很多准备，经验很重要，人脉、团队都必不可少，还有重要一点，必须要有大心脏，在抗得住压，受得了痛，还不能膨胀。” 这是老爷子的经验之谈啊，马东分明想到这是老于在指点自己。 “金融行业内凭本事吃饭，虽然我在茹鑫的时间不长，但是业绩已经做到了行业拔尖，已经有了名声的基础。人脉慢慢积累就是，团队也是实战打战出来的，这些都不用急。” “至于大心脏，一直以来，我都是在跟国际大投行做着资本对战，抗压应该没什么问题。”马东对自己有一个充分的认知。 “其次还有地理的问题，越州并非金融中心。”于洪道是老江湖，看事情很全面，“你从茹鑫出来，再跟培养你的老东家同一个地盘抢生意，这是不地道的。” “不会在越州。”马东点点头，但没明言去哪里创业，就国内的金融环境，沪上肯定是首选。只是马东的未来战场是国际资本市场，沪上又变得狭隘了。 “你既然有这样的想法，我还是支持的。本来我有一个想法，想把我们集团的投资部门独立出来，形成专业的投资公司。而你就成为这个投资公司的掌门人，现在来看，这个计划跟不上你的想法。”于洪道说得很坦白，其实想用投资公司的砝码再让老马重新选择一下。 “谢谢叔叔，很多事情年后再定吧。我还没有下定决心。”马东真是有些迷惘，他若离开了越州，就感情会出现裂痕。 老于悻悻地走了，他看了一眼有些愁容的女儿，想了想，还是没有说什么。 “年轻人总需要多磨练才会成才，我还是不要干预太多。于家还有一个年轻人需要我去培养。” 因为那个离开越州的字眼出现，两个人都保持了沉默。 “真的会离开这里吗？”于馥珍的语气中似乎带着挽留。 马东很想干净利落地回答，但看到妹纸这份表情，他选择了点头。 “那么，过上几年，我的弟弟成长起来后，我来帮你，你到时候要收留我哦。”于馥珍忽然变了下情绪，她知道自己不能阻止，选择了面对。 “好啊。”马东轻轻地把美女揽入怀里，“我会把未来公司的最重要岗位留给你。” “什么岗位？”于馥珍轻声问道。 “你看，老板娘怎么样？”马东笑道，眼中带着深情。 正当情绪向着美好的方向发展时，忽然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两人赶紧分了开来。 “这个张茹玉，来的真不是时候。”两人的心里都有这样的想法。 不过看到张茹玉神情低落的进来，都有些诧异。 “怎么啦？是不是公司那边出事了？”马东迅速想到美女总裁是今天是处理公事的。 “出了点问题，我们遇到了大资金赎回。”张茹玉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沮丧地说道。 “你们今年的业绩很不错啊，怎么会有人赎回，这不符合投资逻辑啊。”于大小姐的外行人都觉得奇怪。 “这件事与投资业绩无关，主要是跟我有关系。”张茹玉答道。 “什么意思？”于馥珍不解地问道，“你得罪客户了？” “算是吧，临江电网公司的资金，主要做的是保本基金，一共有二十个亿。”张茹玉揭开的迷底。 “胡家干的？”马东立马想到了京城的胡家，在沪上，张茹玉很旗帜鲜明地拒绝了胡小明。 “全国电网同属一个系统，胡家的人脉足以影响临江的区域电网公司。”作为张茹玉的闺蜜，于馥珍出听说出胡小明的事情。 “二十亿数量不多，应该没什么关系吧？”马东习惯了国际市场上的大资金运作，在他看来二十亿不多。 “数量不多，涉及两个专项基金清盘，而且可能会引起其他国资资金的赎回，我担心的主要是后续影响。”张茹玉怕会出现大面积的基金赎回。 这时，张茹玉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一下来电显示，“胡小明还有脸跟我打电话？” “茹玉，对不起。”电话接通后就听到胡小明的声音，“我才知道，我爸跟临江这边的电网公司领导打了招呼，要赎回他们的基金。” “你不应该说对不起，你应该很得意才对。你打电话过来，是让我来求你吧。”张茹玉的语气很不客气。 “不是这样的，茹玉，是我回到京城之后，心情不好，然后我爸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你拒绝我的消息，然后就……”胡小明连忙解释道。 “怪不得我妈前两天还打电话责怪我做错事了，原来你们胡家这么小气。情感上的事情闹到了我的工作上。”张茹玉叫嚣道，“我告诉你，这点赎回根本撼动我茹鑫公司的底子，你有种继续折腾啊？” 张茹玉知道胡小明什么性子，说白了，就是不能顺着他，才能让他低头。 “茹玉，你不要这样的态度，我是会帮你的。”胡小明忙不停地解释，还想再争取一下，“你应该知道我的心意啊。” 马东的听觉十分灵敏，当然听到了胡小明纠缠的说法，一把从张茹玉手里拿过手机，对着话筒道，“姓胡的，为什么你总要对我的女朋友纠缠不清了，你知不知道我的拳头可是很硬的。” “啊？马东！，你怎么跟茹玉在一起？”胡小明听到声音后吓了一跳。 “对啊，我们就在一起了。你想对付茹玉的公司，就尽管放马过来，有我在，茹鑫根本不怕你们这些龌龊的手段！”马东说完之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不要鸟他们，我才不信，凭借我们年度最佳投资基金管理公司的声望，还怕没有人来买我们的基金？”马东心里想着，大不了把裘家帐户的赚的钱换成茹鑫的基金得了。 第二百三十章 胜兵败兵 这是马东第二次听到这个女人的名字，上次林建国也说过这位丰田系后代的厉害。 “资本市场上有时候并不是以人的能力强弱来定输赢，更多的需要借势。”马东已经有了深刻的了解，从心底里不怕哪些所谓的厉害人物。 “到底是出生牛犊不怕虎啊，倒是我多心了。”陈敏呵呵笑道，“勇气可嘉，可是你们公司现在正面临着一场信任危机。” “陈总说笑了吧，我们公司是年度最佳投资基金管理公司，怎么会有信任危机呢？”马东的心里咯登一下，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莫非大笔赎回的消息已经扩散了。 “你也不用这么防着我，我其实是来帮你解决问题的。”陈敏的话里透露着不一般的信号。 “小马，陈总是特意从京城过来找你的，人家没有恶意。”裘向海也帮着解释。 “我不太明白陈总的意思？”马东心里盘算着对方会有什么意图，大概率会有合作的计划。 “小马，记得十年前我们公司的那场期货危机吗？”陈敏望着远处的白色沙坑若有所思。 “你说是你们公司在新加坡投资石油期货出现大幅亏损的事情吗？”作为行业中人，马东当然知道那样的事件，这是国际资本割国内大韭菜的一个最明显的例子。 航油公司当时一开始做得是套保业务，后面卖出了大量的看涨期权。现实是油价节节攀升，公司没有做到好止损，却听从了高成公司的建议，抱着侥幸心理，连续挪仓操作，最终导致暴仓，巨亏超过5亿美元。 马东的神识在高成的核心档案中看过事件的完整过程，这完全是一场有蓄谋的狩猎操作。三井物产是这场狩猎中的最大赢家，当时三井通过名下的住友银行向航油公司发债，高成公司为航油公司策略咨询。 但是三井物产下面的三井能源又在期货市场上大肆做多，完全是做为航油公司对手的存在在。要知道三井财团在全球有大量的油田资产，同时，拥有反应迅速的商业情报系统。很容易从供求来判断油价的趋势。 这样的操作跟马东吸引埃里克在凌然基建的个股期权上来做对手一样，设好了圈套让你钻。 “我们当时方向做错之后，有一百多次止损平仓的机会。”陈敏回忆道，“但是当时担任我们公司策略咨询服务的高成公司却出具了一个挪仓的建议。” 挪仓说白了就是把交割时间往后延，希望一段时间后，油价有所回调，这样的话能够减少空头的损失。 “结果却是油价一涨再涨，导致我们的损失快速增大。”陈敏接着道，“我们后来才发现，我们是落进了几大投行的圈套。” “你们的对手应该对你们的持仓操作了如直掌，所以你们根本没有赢的机会。”马东点到了一个要点，“这就像一个赌局，庄家把你拉进来，看你没钱，就借你钱给你赌，然后他知道底牌，而你只有挨宰的份，两者之间的信息完全不对称。” “虽然听着很别扭，但说的却是实情。”陈敏倒是认同马东的这个比喻，“我至今还记得暴仓后，那些国际玩家向我们讨债的过程，仅仅还给三井财团的钱就超过了2亿美元。” “我还记得，也正是因为那一战，枪田正雄才有资格成为了三井能源的新社长。”陈敏接着道，“不过这一次他栽到了小马的手里，真是一件令人舒心的事情。” “资本市场中没有永远的赢家，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呢？”马东笑道，“陈总若是觉得我赢了日本人，其实大不可不必感谢我，说到底，我是赚大了。” “对啊，就是因为你这种赚钱能力，我才要来找你。至于你帮我们找回了场子，只是大家心理层面的意思。”陈敏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们看到了你的操盘实力，想在以后的国际资本市场交易中展开合作。” “我？”马东笑道，“你们可是央企，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基金经理？” “对，就是你。”陈敏点点头，肯定地道，“你其实也可以加入我们公司，当然自组投资公司也可以，我们寻求的是与你个人的合作。” “陈总，我想说明一个情况，我目前没有打算离开茹鑫公司的想法。”马东心说这会儿张茹玉正遇危机呢，我怎么能离她而去呢。 “哈哈，没有关系。”陈敏笑着道，“看得出来小马是个念旧的人，茹鑫现在有麻烦，所以你也不想走吧？” “……”马东心中有些明朗起来，还真是坏事传千里啊。 “你也不用奇怪，电网和石化系统都是国资，有些事情根本不是什么秘密。我就觉得胡家做得过份了，你们做得不好，搞个小动作情在可缘。但是明明是你们做得很好，却还来拆你们的台，就是他们的不对了。”陈敏果然是知道内情的。 “陈总真是明白人。”马东适时的恭维了一声，心中想着对方应该会开出筹码来。 “我们公司有部分现金需要做固收理财，茹鑫有没有兴趣来接这个业务啊？”陈敏眯着眼睛看着马东道。 “当然有兴趣。”马东接着又道，“不知道有什么条件？” “没有条件。”陈敏大手一挥，“不过，我要小马将来在跟日本人金融对战的时候，适当地让我们加入进来。” “……”这算什么条件啊？马东心说哥们最近很玩低调，才不做出头鸟，“陈总没有想过再度失手吗？” “胜兵先胜而后求战，败兵先战而后求胜。”陈敏引了一句兵法，“你是胜兵而战，我们是败兵而求胜，组合起来会有天然的优势。我们只是想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来。” 话都说成这样了，马东当然就答应下来。三人在球场上了挥了几杆后，又将一些联系事项敲定了下来。 被人重视总是一件比较赏心悦目的事情，马东想着有这么一个大企业可以依靠，以后在对战国际投行的时候，也有了一些底气。 二百三十一章 能源安全 企业与企业的合作，很多背后牵涉到不同力量的博弈。 “胡家太短视了，他们难道看不到范家背后可是有大人物的，人家只是不想干涉而已。”陈敏在送走马东之后喃喃自语。 “茹鑫公司已经进入了大人物的视野，国内迟早要全面开放资本市场，能对国际资本对抗的企业，可是国家重点关照的。” 但是陈敏的眼光就不一样了，能源问题一直是国家安全的重要因素，金融从来都是解决能源问题的重要手段。 张茹玉动过向京城打电话的脑筋，自己的爷爷虽然是文化人士，但也是声望极高的那种，跟政治上的一些高层人物还是有些交情的。范彤之豁出这张老脸，很多人还是会卖面子的。 但是很快被她否定了，一方面是马东操盘的c类基金大幅盈利，另一方面，也是她自己从来要强的性格，对家里向来是报喜不报忧，特别是范家。 “你们几个先下去吧，下周一开始，做好两只基金清盘准备。”张茹玉安慰了两个倒霉的基金经理，“不要有太多的心理压力，这不是你们的错。” 两个保本基金的基金经理灰头丧气地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这时，谢丰走了进来，“茹玉，这是怎么回事？融源电力和长兴设备这两家的老总都打电话给我，要在过年前赎回所有的基金份额，这可是有好几亿啊？” 这两家公司都是电力设备相关的企业，跟电网有着紧密的联系。 “我知道了，并不意外。”张茹玉对于这类的消息已经习惯下来，“按他们的要求去办吧。” “茹玉，你是不是得罪人了？”在马东强势崛起之后，谢丰感受到自己在公司的地位每况愈下，再加上本身的投资业绩不出色，他已经不敢对张茹玉有想法了。 “可能跟国资的一些企业存在经营上的矛盾。”张茹玉随口解释了一下，要是放在以前，这种赎回潮几乎是致命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一支qdii基金的c类份额就贡献了大量投资分成盈利，完全能支撑公司的正常经营。 “跟国资闹矛盾？”谢丰听后吓了一跳，这可是大问题，“要不要把年底的一些分红奖金减一减，应该明年可能出现的寒冬。” 谢丰看着年底奖金上的马东名字后面的金额实在晃眼，“比如像给马东的年终奖根本不需要这么多，减掉一半，也说得过去了，他又不会离职。” 在谢丰看来，一年的奖金就有九位数，这种利益，给任何人，都会继续干下去。 “不用减，这都是他们应得的。我可以亏待自己，却不能亏待自己的员工。”张茹玉直接拒绝了，“至于老马，越州的河水太浅了，我们可能留不下他。” 张茹玉很清楚马东不会长久的呆在公司里，若是明年老马走了，再加上电网系统的基金赎回，公司可能重新掉到二流基金的水平。 谢丰走后，于馥珍的电话打了进来，告诉张茹玉，因为洪声集团年底有大额分红计划，再加上资金的固收项目都没有到结束期，所以没法抽出资金帮到茹鑫公司。 正犹豫着是不是应该跟京城打电话求救时，马东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看着张茹玉一张苦脸道，“别愁眉苦脸了，事情搞定了，两个定向基金不用清盘。” “老马你是安慰我吧？”张茹玉可不觉得哪里能拿到二十亿来填上这个大窟窿。 “国内三大石化公司之一的航油公司，他们的资金会对接原有的电网公司保本基金项目。”马东直接告诉了对方大客户的来源。 “这一来一去，我们还能捞到几个利息的钱。”马东的语气很轻松。 这种操作相当于基金持有者完成了不同客户的转变，在现有的基金操盘中，这种对接，其实基金公司还是很受益的。 一来一去，两边收管理费，再加上中间的利差收入，由于基数高，少不得也能进帐几百万。 “别跟我开玩笑，航油的投资部门是在新加坡呢？远水救不了近渴。”张茹玉一开始不敢相信这个信息。 “他们主管投资的副总经理陈敏已经到了越州，大致的情况我已经谈好了，明天就能签订投资意向。”马东当然把事情说开了，“不过这批三十亿的资金，还要对接我的c类份额，若是我需要，这些资金可以短期拆借给我。” 这种操作是陈敏要求的，当然也是马东求之不得的，谁会嫌钱少啊。 “真的吗？”张茹玉有些听出味道来了，再加上老马怎么可能骗自己人呢。 “当然是真的。”马东得意地道，“我办事，你大可以放心，也不看看我跟你啥关系。” “还是老马跟我一条心。”张茹玉心头一热，“既然有这样的大客户，不如把这个阵势搞大一点，明天我打算搞个签约仪式，你问问陈总乐不乐意帮我们站台。” “不用问了，他也是有这个想法的。”这种大张其鼓搞合作的仪式，往往都是营造声势，震慑屑小的作用。 于是乎，在一派电网系公司赎回潮的氛围中，航油公司却逆反地投向了茹鑫的怀抱。 胡小明直直地看着电视直播屏幕上，张茹玉与陈敏签订战略合作协议的场面，“怎么会这样？” 他本来推动了赎回潮，然后再是媒体的质疑，更是联络了闭关中的廖大嘴，就等着到时候营造出茹鑫的信任危机。 可是这个时候，航油公司却站了出来，这让他后面的那些布置变成了多余。 这时，他的父亲胡琏的电话打了过来，“小明啊，茹鑫的事情不能闹下去了，周副总召开了能源局的会议，要加大能源问题上的金融创新，茹鑫公司被点到了。” 能不点到吗？石化系统出海两个大败仗，终于有人给抢回了面子，即使周远庆不关注，下面的的人也会提到。 “爸，可是，茹玉她……”胡小明仍然不想放弃。 “小明，还是不要有执念了，茹玉注定跟你没缘分，还是以大局为重吧。”胡琏叹了口气，他是看着张茹玉大院里长大的，越长大越要强。本来觉得儿子喜欢自己总得制造条件，现在来看，这样的女人是不适应胡家的。 “另外，我让越州那几个电网关联公司停止赎回基金，大局为重啊。”胡琏反复提到了大局。 能源从来都是国家安全的范畴，美国人通过页岩气革命，成功从石油进口国，摇身一变变成了净出口国。在最近的原油日出口量中，已经接近百万桶，这就说明他们完成了能源上的布局。 天朝国内的情况，能源进口问题仍然严重，一年进口超过4亿吨，产值达到1600亿美元，对外依存度太高，从来都是高层最为关注的问题之一。 “好吧。”胡小明语气软了下来，“不过，我还是不会放弃的。” 第二百三十三章 共享单车创意 这时，有记者问道，“戴成先生，你这样是不是甩手不干的意思？还有公司的押金能不能退？” “我想重复一下刚才的话，我是暂时离开，我不是甩手不干。我觉得我目前的管理层能力需要学习提高，至于押金之类的事情，包括公司未来的经营方略，会由张丁先生在接下来的时间为大家解说。” 马东已经到了现场，他看着戴成说得很洒脱，知道对方已经看开了。 任何人一开始都是从底层开始的，每一个王者的背后都是青铜的汗水和无数次的跌倒。戴成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弱点，他需要知识的沉淀，需要时间来考虑他未来的管理方向。 张丁很恭敬地接过戴成的话筒，四十岁的年纪正是一个男人最具魅力的时刻，他曾经被掩盖在戴成年轻的光辉之下。 人们谈及好彩单车，肯定想到的是戴成。但是在今天，戴成却站到了他的背后。 “老张，好彩就交给你了。”戴成话中饱含情绪。 “戴董，我一定会让绚丽的彩虹在街头释放！”张丁做出了承诺。 他信步走到了大型led屏幕面前，手中的红外遥控器一点，只见屏幕上出现了几个醒目的大字——“免费和分享！” “大家好，我是张丁，感觉大家关注好彩单车，我们经历了黑暗的时刻，但是我们没有倒下。” “是的，现实曾经很无奈，但是没有人放弃！所有的好彩人在戴董的重新布局下，再度振作以来。” “作为国内共享单车曾经的领军企业，我们将率先释放共离经济的风口。” “这就是我们未来要做经济主题——“免费和分享！” 在看到这个主题的时候，下面的人感觉有些懵，这个好彩单车曾经接近倒闭了，现在却要搞什么免费，这不是想倒得更快一些吗？ “免费是世界上最畅销的方式，但免费却是最艰难的，每一个商家都不敢让自己的产品沦为免费的东西。” “此刻，我想说，我们的共享单车就是免费的。”张丁几乎是喊出来的。 “我反对！”由远及进，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走了进来，“我是好彩单车的股东，我反对你让产品免费。” “朱总，你稍安勿躁，请听我把话讲完。”张丁认出来是金江创投的老总朱大虎，这是国内风投大佬，也是好彩单车的股东。 “看你能讲什么样？”朱大虎坐到了前排的位子上，“虽然你们的新股东收购了超过20的股权，但作为股东，也不能让你们胡作非为。” 在座在新闻记者听到朱大虎这句话后，大都惊呼起来，“有新资本涌入好彩单车？！这可是大新闻。”于是纷纷向张丁求证。 “对，我们引进了新的大股东，并且是消除了大股东的一票否决权，现在来说只有新进的股东拥有这个一票否决权。而新股东将这个权力授予了我们管理层。”张丁适时的解释了一下。“同时，新股东将向公司注入60亿元作为公司的运营资金！” 这一下，全场沸腾，这样的资金注入，意味着好彩单车根本就是活过来了。 只有马东知道，其实自己不过是投入了5亿元资金，杠杆借入好彩单车的40亿资金，在金融操作中，成功把盈利的80亿中大34转成了对公司的注资，由于估值发生了变化，拿到了公司34的股权。 其余的20亿资金注入了好彩旗下的一个金融理财公司，这是马东要求设立的一个为实业的补血的投资公司。本来想做成2经营模式的，但是自去年开始的去杠杆运动背景下，2难以找到优质的项目。 这样一来，好彩单车的股权结构中，戴成加上马东的份额就超过了51，基本上占据了多数，稀释了其他股东的股份。 “有了钱也不能搞免费？！”朱大虎不满地道，因为最近几个月他一直在国外，当时的那个金融对赌运作的协议，他只是发回了个传真件。等到对赌协议成真之后，他就发现自己的股权大幅萎缩了。 在他的概念里，好彩单车最好就是与摩尔单车合并，再不济跟哈贝合并也行，赚垄断的钱最稳妥。 “免费是大股东商量后的结果，表决同意的股权占了23。”张丁知道朱大虎在这个规划上是反对的，但架不住其他人同意啊。 “其实我们的这个免费是有条件的。”张丁的话说出来后，朱大虎听得认真起来，他已经反应过来，张丁说的免费不简单。当时给他看的免费方案很含糊，他投了反对票，也就没人给他来解释。 “具体来说，我们的免费，是需要你动动手指的。”张丁笑道，然后点了下红上遥控，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小游戏的界面。 “这是我们跟奥星航空合作的一个摘星星的小游戏，在内嵌在我们的a当中，只要接到足够的小星星，就可以免费使用好彩单车一次。” “这个游戏看着够白痴的，要多入能接到相应数量的小星星呢？”朱大虎觉得这个游戏结合的点子似乎还行，只是不确定时间。 “我用过了，差不多半分钟。”张丁早有准备。 “除了这样的小游戏，也有是简单明快的广告模式，你只要看到半分钟左右的广告，同样可以免费使用好彩单车。” “为了不增加广告给客户增加不好的观感，我们还对广告做了分类，你可以自由地选择相应的广告收看，我们与三大视频网站达到了合作，也可以接入一些网剧的推广。” 张丁洋洋洒洒地说着，几乎每个创意都跟商家的合作相关，诸如一些游戏中的道具完全是商家的产品，而且好彩单车的a流量由公司包了，这种包用也是羊毛出在那些做广告的商业身上。 朱大虎是投资达人，他越听越不心惊，这么一来，好彩单车完全可以与此前的摩尔单车展开较量，甚至可以快速占领用户。 “这只是我们部分客户的经营方式，我们还有个针对忠诚客户的主人计划！”张丁的话把在场人的胃口吊了起来。 只有马东在场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个计划压根就是个坑！但是还是很多人会掉进来。 第二百三十四章 共享经济生态 “我们刚才重点说了免费的经营策略，但是后面讲就是我们的分享的经济模式。在a端我们会允许任何商家来分享共享单车营造出来的流量。” “在互联网经济的今天，很多人都认为控制支付才是流量的第一入口。事实上，这种说法是片面的，互联网经济应该是开放式的，各式各样的需求才是互联网经济延伸发展的方向，支付只是其中一种而已。” “好彩单车愿意把流量分享给众多的互联网企业，在点开我们的a时，地图上不会那么单调，会有很多其他公司的服务，包括公交、餐饮、娱乐等，这些端口开放给其他的互联网伙伴。” “在快乐骑行的过程中，体验到真正意义上的共享经济。共享经济不需要城墙，不会把客户圈到自己的范围内。”张丁侃侃而谈，这些话对于现实的互联网生态来说，是一种当头棒喝。 在企鹅和网商两个阵营出现后，互联网的盈利模式几乎都是以垄断来获取利润。企鹅把社交作为了自留地，而网商坚持了电子商务，不断地想把触角伸到对方的领域中去，根本的原因就是双方利益的不同。 对于消费者来说，无论是社交还是电商，都是每个人的需求，共享经济天然能够让所有的需求揉合在一起。 “接下来，我来谈谈好彩单车的主人计划，这是共享经济中分享模式的一种高端形式。”张丁点了下一个屏幕，上面有一个数字——2亿。 “这是我们顶峰时的客户数量，当时，在市场中没有人做到我们这样的体量。这个数字也曾经让我们内心膨胀，好在我们缓了过来。” “我们有这么多的使用客户，他们是共享经济的直接推动者。我们需要鼓励和褒奖他们，所以，我们决定每年会有一千名最忠诚的客户成为我们好彩单车的股东，他们的押金将转换成100股简接持有好彩单车的股票。” “我们会在合适的时机下，启动公司的io，让我们的这些客户成为公司的主人！”张丁说出这个方案的时候，大家都惊到了。 新资金的注入，新的经营模式，新的风口。好彩单车正以一种崭新的形式重生，而这样的情况下，对于大多数习惯骑行的客户来说，退押金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成为好彩的忠诚客户，哪天公司上市了，妥妥地升值。 哈贝单车已经简接上市，相应的股票价格超过20元，若是以好彩的估值来说，肯定超过哈贝，这是188元变身超过2000元的节奏。 “退个毛的押金，直接放着免费骑行就好了，反正也就一顿饭的钱。”这似乎是场下人的心声。 朱大虎却分明是另一种想法，“这是……，这不过是债转股而已，竟然被他说得这么高大尚。”身为投资人，他很清楚这样的资本操作模式，但是作为股东，他不会当众点明，这是要犯众怒的。 马东静静地看着大家的神色，嘴角微微翘起，“这就是债转股而已，其实在我给戴成的方案中，规模是一年选一万人入股，让客户有主人的感觉，自然就会排斥其他的共享单车。” “他们的胆子还是不够大啊，不过每年一千人也是够了，足以让那些退押金的人有了侥幸换股票的想法。” “有押金全免费，用半分钟左右流量广告来对冲经营费用，同时用换股票的预期制造彩票效应，那些有骑行需求的人才不会再来退押金呢。” “接着，便是营造共享经济的互联网生态，渠道合作才是未来的主要盈利点。从我的a中点了美食的外卖，那么外卖平台就得出渠道的钱。在我的内嵌地图里，加上你的社区广告推送，同样需要付费，加上理财公司的补血功能，完全就可以坚持下去。” 马东细想着当时给戴成的那些思路，这是一个长远的规划。 “再让郭广为的线下社区服务对接，整条服务链上下流便被打通了。” “共享经济在单车为风口，面向了衣食住行，除了骑行，任何的模块都是别人的。我不做直接的生意，我只是做中间的分享媒质。” 垄断只能图一时的巨利，互联网经济的背景下，分享才是未来的主题。 张丁讲完之后，全场一度有些安静，大家都没有从好彩单车的头脑风暴中清醒过来。 不过很快，就有记者提问道，“好彩单车会退押金吗？” “我们的a已经完成了优化，并且在新股东注资之后，完全有能力面对每一个退押金请求的人。”张丁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我们将在年后投入新型的单车，届时，押金会提高到199元免费骑行。未来我们会尝试免押金骑行，首批免押金骑行的客户会是我们的股东。” 市场已经有免押金骑行的趋势，特别是以信用体系来运作免押金骑行，但是在这过程中，并不是免费骑行。一小时一元钱的定价显然是免押金骑行的重要收入，没法避免。这种做法很难战胜免费骑行。 “那么评定未来客户押金转换股票的条件是什么？”很快有人想到了提出这个问题。 “骑行频率，和骑行旅程。”张丁解释了一下，接着笑道，“当然还有广告的收看时间。” “不用担心刷数据的情况，我们已经邀请了临大计算机系人工智能领域的专家裘向东教授作为技术顾问，用大数据ai的分析所有骑行数据。” 老裘是马东的老师，关系好的很，再加上这种ai实际运用也是教授打算的，当然就同意双方的合作了。 “我想请问一下张总，新进的股东是谁？”突然有人想起了好彩单车的改变是从新股东的进场开始的，这个问题提出来后，场面变得很安静，显然是大家都很想知道的。 “具体的情况我不能多说，但是我可以公布新股东的姓名，她是一个个人股东，她的名字叫朱晓雨。”张丁从来不相信什么天使，但他已经认为朱晓雨应该是拯救好彩单车的天使。 新闻发布会开得很热烈，网络上不断地暴出好彩单车的消息，一下子，免费和分享的字眼成为网络的热搜。 共享经济生态被人越来越多的提起，在人们的热点讨论中，街头上的彩虹车越来越多，大家知道好彩单车重生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 机场送行 新闻发布会后，马东把戴成送到了国际航站楼的出发口。 “有点不舍吧？不想离开越州吗？”马东看着回头望着城市的戴成道。 “不是，我只是想好好再看一眼这座城市。”戴成长长吐出一口气，“我在这个城市创业，在这个城市成长，也在这个城市摔倒，我就想着哪一天，重新回来的时候，这个城市还认不认识我。” “城市很大，人很多，它记不住大多数的人。”马东望着远处的车流，“但是，有一种人，它肯定会记住，这就是改变城市的人。” “改变城市？”戴成有些泄气地道，“我曾经以为自己会改变城市，但是最后发现只是城市改变了我。” “那是你丢了自己曾经的勇气，也许你到外面转一圈，回来的时候，你会发现曾经的那份改变城市的勇气又回来了。”马东像是在给对方打气。 “在大学的时候，每个人都会对未来满怀憧憬，当经历了几年的社会生活后，发现曾经的憧憬变得遥远。” “可是若是总是这样随波逐流，似乎又不是自己的人生追求。” “我们的状态很相近，好好沉淀自己，然后重新启航，未来的星辰大海还是我们的目标，当年的那份憧憬总会照进现实。” “是啊，我也不愿随波逐流。”马东的话让戴成深有体会，“谢谢你马东，我依然会坚守那份憧憬。” “等我归来的时刻，我会努力改变这座城市。” 戴成挥手向马东告别，他有了对未来很深入思考。 马东同样的挥一挥手，他忽然想到也许不久的将来，自己也会这样的离开。只是自己想要闯出更大的一片天来。 “一个金融资本的操盘手，却把手插进了互联网经济的大潮之中。”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朱大虎出现在马东的面前。 他知道马东，因为当时那份5亿撬动40亿的杠杆协议上面有老马的名字。 “朱总也是送戴成的吗？”马东脸色平静，他早就注意到了朱大虎一直跟着他们。 “送他？”朱大虎笑道，“他不值得我来送，我帮他抓到了一副好牌，却让他打成只剩下几对小牌。你说他有没有做错？” 很大程度上，好彩单车的崛起跟朱大虎很深的关联，正是他的介入，再加他的联络，更多的资本加入了好彩的投资当中。 “朱总，错了又怎么样？这个年纪谁没犯过几次浑，再说了，这不是缓过来了吗？”马东为戴成辩解了几句，身为同龄人，犯错了又怎么样，架不住老子年轻，不行就重来。 “年轻真是好啊。”朱大虎看着马东的样子叹了口气，“好彩单车这次起死回生，是你幕后操盘的吧，这个朱晓雨也是你的马甲吧？” “我只是不想让戴成倒下。”马东没有否认，好彩公司的很多人都见到过马东，很容易把他跟新进的大股东扯上联系。 “每个时代，总有那么几个年轻的过份的创业者，他们努力想改变这座城市，若是总换来失败，这个时代是没有前途的。” “一个人出来创业就得面临着失败的结果。”朱大虎反驳道，“我的每一次投资别人都觉得信心满满，只有我知道，我总以最坏的结果来预期。” “因为你老了，你已经很成功了，我们还年轻，我们更迫切地需要成功来证明自己。”马东的话很直白。 朱大虎听后一愣，“现在来看，似乎你做得是对的，所以我就特意追着你过来。” 朱大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对好彩资管公司很有兴趣。” 马东的操盘总盈利达到80亿，其中60亿注入共享单车公司。而另外的20亿则注入了的新近成立的好彩资管公司。 朱晓雨直接持股占到了三成，但是通过好彩公司持有了七成，相当于简接持有21，这样一来，这个投资公司超过五成股份属于老马，这是马东在金控方面的第一个布局。 “朱总，这个公司都没开张呢？您就打算投资？”马东心说哥们设这个公司的目的，是为将来共享经济烧钱预期来准备的。 计划中他还考虑把越江银行和临江证券拉进来，毕竟这两家金融公司都有资管业务，有了银行、证券的入股，这个投资公司到时候发行金融产品会方便很多。 “因为有你存在。”朱大虎笑道，“年度最佳基金经理，这应该是一个很不错的名头。” “其实这边不会是我的重心，若是经营顺利的话，这个资管公司的运作会以保守为主，盈利不会特别地可观。”马东还是把实情说出来，省得老朱将来失望。 “保守？保守的金融公司才能活得长久。”朱大虎明显同意了，“5亿入占股5。” 这老朱开口就把一家新近成立的金融公估值拉到100亿元，要知道马东的20亿可是分出了2亿划入注册资本，其余都是借款形式由公司运作的。 “好！，谢谢朱总投资了，你回头找张丁就行了。现在两个公司一套班子。”马东笑道，有人送钱，何乐而不为。 寂静的夜晚，病房天花板的led灯朦胧的闪亮着，很像是夜空中的星星。马东静静地坐在朱晓雨的床前。 只有在这里，马东感受不到了生活的喧嚣和浮躁。 “晓雨，你知道吗？你现在已经十亿级富婆了，你赶紧醒过来吧，你不是想体验有钱人的感觉吗？” 他打开了手机，上面有即时的新闻报道出来，“神秘女富豪朱晓雨，在关键时刻出手拯救了好彩单车。她挽救了这个时代的创业激情，她就是这个时代的天使。” 当手机的声音关闭之后，房间里只听到医疗仪器的声音，那个脑电波检测器的波动变大了起来，但是在突破40hz后，就难以上去了。 马东有些失望，他的神色黯淡了下来，不过很快想到了一件事来，“不管找不找得到那种魔珠，我都要去一趟巴厘岛。” “时间就选在年假的那段时间吧。” 第二百三十六章 金融国战 农历新年前的资本市场还算安静，马东把自己操盘隐藏得很好，因为完全是小仓位介入，根本不值得那些金融大鳄的关注。 虽然大鳄没有理会老马，但是行业中的人却还没有忘记他。 马东在浏览财经信息的时候，发现中央常委的周远庆已经到了沪上，并且与沪上的部分金融从业者做了会谈，虽然新闻里报道谈的主要还是金融稳定以及适时推出科技创业板的信息。 但是参会的吴新伟一个电话让马东提高了警惕，“小马，我们要备战金融战了。” “这么严重吗？”马东很清楚与美国的贸易战仍在继续，而美国人的谈判要求中有全面开放资本市场的要求。 “年后的外资涌入力度会更大，我们的金融市场可能会出现大幅波动，周副总理很担心。”吴新伟的语气很凝重。 “我们现在来说，主要还是防守为主，却没有进攻的力量啊。”作为金融行业第一人，吴新伟太了解目前的金融环境，“大量的外汇储备，都是为防守。但是金融对战中，若是没有进攻，最好的结果只有惨胜。” “伟哥有话就直说吧。”马东听出了对方的话语有很强的目的性。 “来沪上帮我吧，我邀请你作为我们公司的股东合伙人，一起对抗国际资本。”吴新伟是拉人的，“越州不适合国际化的金融企业立足，国内最好的金融公司都在沪上的。” “伟哥，我不知道怎么答复你。”马东本来想直接拒绝掉，但是对方显然是抱着诚意的，“我想年假的时候，到处去逛逛，然后再决定接下来的职业方向。” “我明白了，你已经准备离开了。”吴新伟当然听出来老马的弦外之声，“到时候，一定要来沪上，即使你不加入我的公司，至少大家能一起合作。” “我会认真考虑的。”马东倒是没有反对，毕竟国内来说，魔都的金融环境几乎是最佳的。 “另外跟你说个事情，周副总理曾经问起过前一次资本市场茹鑫打败三井能源的事情。”吴新伟的话让马东放下电话后心情有些凌乱。 这时，办公室的门开了，周华慢慢地走了进来，还打量着老马的办公室。 “东哥，您这地儿挺不错的，够大。”周华的语气有些皮，两人是过命的交情，这货也不想装深沉了，随意地坐到沙发上。 “华仔，你从香港回来了？”马东记得上次听人说起这家伙去了香港。 “嗯，刚回来就被大人物叫来使唤了。”周华有些不满，不过很快话锋一转，“哦，对了，东哥，这是赵小姐送给你的礼物。” 这家伙拿出一个小盒子抛了过来，马东顺利地接到手里，“这怎么看着像是给女人的。赵恬恬就用这个来报救命之恩啊？” 听到赵小姐的字眼，马东当然想起天仙岛上跟自己从绑匪窝里救出来的香港船王小姐赵恬恬。马东打开了盒子，却是一个船型的黄金胸针。 “就是送嫂子的，我也得了一个，这女人明明知道我是单身狗，还拿这女人的东西来搪塞我，哪天我不爽了，就把这东西当掉。”周华似乎跟赵恬恬的关系又拉近了。 这个女人也不多送几个，就一个我想想给谁好呢？马东心说一个胸针三个女人不好分来着。 “看来你去了一趟香港，跟赵恬恬的关系挺不错的嘛？”马东听出来周华应该在香港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赵小姐了。 “别扯不错了，差点就在船上吐了。”周华一脸的嫌弃，“我空闲的时候，被她拉去玩帆船，海风吹得我都想吐了。好在我忍住了，不然就要被她笑话了。” “看来你在香港的任务完成得不错。”马东想打听一下于震寰和徐允儿的消息。 “也就跟在于家大少和他的女友后面到处乱逛，我真发现那个徐允儿就是个傍大款的拜金女，名牌包包扫了一路，然后又是一路追星，把于震寰带到唐糖的粉丝见面会上。”周华把一些情况说了一下。 “什么？于震寰跟唐糖见面了？有什么异常行为吗？”马东想到唐糖和徐允儿都有集团的影子。 “哪有异常，就是追星族而已。”周华直接答道。 忽然周华想起了什么，“哎哟，我差点忘了找你来干嘛的了？”这家伙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东哥，赶紧跟我走，我伯父到越州了，要见你。” 马东听后，脑袋一阵宕机，丫的你伯父不就是周远庆吗？他不是在沪上考察金融业吗？怎么跑到越州来了？ “副总理要见一个普通的基金经理？”马东心说哥们好像闹大发了。 “我哪知道，伯父是从京城到沪上来考察的，越州这边好像是临时起意的，然后我就被抓了来当传话筒。”周华不平地道。 “除了我，还有谁吗？”马东心说哥们是茹鑫公司出面的话，张茹玉怎么都得一起去吧。 “不知道，我听伯父的意思就是找你。”周华好歹是周远庆侄子，还是听得出来首长的意思。 “十有八九找我谈金融战的事情。”马东想起了吴新伟的电话，这首长马不停蹄赶到越州还是主要针对金融行业的。 在周华的陪同下，马东走进了临江省政府边上的一个酒店，平常的经营氛围，皮肤的异能还是让老马感受到附近有些安保人员在警戒。 这是一个普通的公务套房，里面有一个不大的会客厅。马东进来的时候，听到秘书说首长还在休息，想着是不是要等一会儿，不过很快就有话传出来，让他们直接进去。 周远庆五十多岁，北方人身材很是魁梧，看起来平易近人，看到马东和周华进来，笑道，“小华啊，让你去找人，却去了这么久，我三小时后就得回京城了。” “伯父，这不怪我，城里面太堵车了。”周华直接归结到不可抗力的因素。 “你啊，有时候嘛，人很老成，有时候，就还是这么皮。”周远庆知道自己侄子的性格，看到马东之后，招呼道，“这是小马吧，来，一起坐一会儿。” 马东坐在周远庆边上的沙发上，神情显得有些紧张。 “小马，不用太拘束，你看看小华这样子就随意多了，我们就随便聊会儿天。”周远庆看了下手表，“我的时间不多，就想听听你对金融战有什么样的想法？” 第二百三十七章 逆战国门之外 “周总问得是国内资本市场全面开放后，外资大级别涌入之后，面临的金融危机吧？”马东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后平静地说道。 “金融危机？”周远庆听到这个字眼后眉头一皱。 “从改革开放四十年以来，我们的经济都是超过5的高增长，这种增长到了现在的阶段已经到了瓶颈。”马东侃侃而谈。 “事实上，我们以前的经济增长跟利用外资息息相关，而且经济结构比较低端，又有人口红利和劳力成本优势，这时的升级速度就比较快。” “打个比方，我们以前养猪用五谷杂粮需要养一年，才能吃肉。但是随着技术升级，我们现在可能只要三个月就能让猪出栏。这就是技术升级带来的经济增长。” “这种增长在40年后就变得不可持续，技术已经到了创新的阶段，人力成本又大幅增大，所以调整经济结构已经迫在眉睫。” 马东的话是经过自己的思考的，现在的国内形势已经到了变盘的时刻，经济增长越来越乏力，从中体现的社会问题会越来越多。 “实体经济确定遇到了问题，调结构也是我们正在做的。”周远庆点点头道，“只是外部环境不允许我们从容地调整经济结构啊。” “周总说得是我们与美国的贸易战吧，贸易判谈若是能解决问题那最好，若不能，却也需要留有备案。”马东若有所思地道。 “哦，应该怎么样的备案呢？”周远庆的兴趣提了上来。 “看对方的谈判条件吧？”马东的神识倒是对谈判的一些条件有所知晓，但却不能明说，“美国人想要我们搞全面开放，特别是资本市场的开放，这样一来，只要展开金融手段，很有机会演绎当年日本广场协议的覆辙。” “美元是国际货币，只要本国货币出现问题，美元的地位可以替代世界上任何一个货币。津巴布韦、委内瑞拉等国家信用的崩溃与美元的作用密不可分。” “是啊，美元一直是美国人获取世界资源的重要砝码，这样的地位，现在很难撼动。”周远庆也是点点头。 “但是，我想说的是通过最近一次的加息情况来看，美元的地位正在降低。”马东点到了最近的美国加息，“加息之后，美元指数并未跳升，随后美元大幅回流的情况也未出现。” “像我们的国内，在通过一些央票的操作后，至少稳定住离岸本币的汇率，这样避免了了可能存在的金融风险。” “另外，我想说的是美国人现在自身也存在着重大的问题，从特普上台之后，他们的经济体表现出来的乐观形势更主要的是因为单边主义掠夺其他国家的利益为基础的。” “这种增长是有限度，也是有时间的，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单边主义不会持续很长时间，全球合作才是未来的经济主题。” “就怕这种单边主义还会继续蔓延开来。”周远庆却没有马东的乐观。 “无非西方五国联盟吧，这在最近封杀华兴科技的作法上保持了一致。西方资本主义从来都是奉行抢夺世界资源的宗旨，在他们的习惯中，我们只是他们的产品市场倾销地。全然不知道，东方在几千年前是领先世界的文明，而这种力量不是靠抢夺形成的，而是靠自身的奋斗产生的。” “这是东西方经济增长不同的动能，所以来说，他们的判断是压制我们的创新，而我们的创新从来不会因为压制而减少。” “单边主义在我看来，根本就是不合现代形势的产物，跟当年大清朝的闭关锁国一样，越单边，也就是越孤立自己。若是有一天，美元的地位下降，美国人也自己尝到单边的反噬。” “小马的意思是我们拖得起吗？”周远庆听出来马东应对单边贸易战的想法。 “谈判吗？第一阶段，无非就是我们谈我们的，他们谈他们的。大家的话题放开了谈，其实美国人也应该很着急，他们也不敢闹得很凶。”马东笑道，“不过在金融领域，我们必须小心再小心，一着不慎，就容易引发危机。” “资本市场向西方国家全面开放一直是美国人的目标，他们的那些大投行可以借机涌进来，抢夺国内的资本。”周远庆显然很清楚金融行业面临的境遇。 “资本领域的开放大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地，我们可以放开金融公司的控股权，可以放开资本市场的投资份额。”马东接着笑道，“资金引进来可以，放出去加锁就行了。” “若是让那些金融投行看到国内市场有钱赚，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的进来，到时候无非就是关门打狗而已。”这是一种最理想化的方案，在资本市场上战胜对手，让对手无话可说。 “哈哈，小马果然是有气魄，人家都是大投行，怎么打呢？”周远庆的眼睛一亮，却很有意味地看着马东。 “每个投行也有弱点，其实美国人前一波的金融危机尚未完全过去。雷曼的事情或许只是一个引子。若是有一天，他们的高成公司再步雷曼的后尘，这时，美国人是不是又该头疼了。”马东从高成的那些黑材料中发现了很多有意思的手段，高成的危机正在一点点的堆积。 “高成步雷曼的后尘？”周远庆咀嚼着马东的话，竟然站了起来，来回踱步，“这种结果很难形成啊。” “金融领域的对战，要么打死对手，要么被对手打死，苟延残喘最终便宜的会是资本市场的其他人。”马东脑中推演着未来金融战的对手，“我们不应该困守于国内，若有机会当逆战于国门之外。” 马东突然想到了自己未来应该去哪里，既然金融战已经开始预热，自己也要早日进入战场，金融市场的波动意味着滚滚财源。 “听小马这么说，我就知道你在金融战方面有一定的信心。”周远庆很是欣慰地道，“若是需要我们做什么，你可以直接跟小华讲，在政策范围内，我们都会帮你。” “谢谢周总，我想我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来考虑后面的布局。”马东知道高层已经将自己揽入了棋局。 “在我看来，越州不是金融创业的理想之地。”周远庆幽幽地道。 第二百三十八章 凤鸣越江 一辆少沃尔沃越野车驶离了酒店，马东把握着方向盘，仍然思考着跟周远庆的谈话，虽然基本上对方都只是在听，但是马东发觉得对方总是不禁意地引导自己往往金融对战的方面讲述。 国与国之间的金融对战，从来都是决定未来国运的，“今天的现实很艰难，明天或许会更艰难，但又怎么样？若是不敢于逆战，人生是不是过于平庸了。” 马东看了下时间，想起来今天似乎要去接收那幢越澜江边的中式别墅，这是茹鑫公司对自己的年终奖励。 凤鸣越江是这个中式别墅区的名字，马东到了之后，发现了张茹玉和曲柔的车子，看来他们也已经到了。 迎着滔滔的越澜江，别墅区背着一座小山丘而建，青一色的白墙黑瓦，属于古典派的中式建筑。在马东报上名字之后，物业人员把老马引到了自己的那幢房子。 穿过挑高的门厅，一眼看到了中式建筑中常的有影壁。进入了一个小院，脚底是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马东踏进房间时，听到了里面有人交谈的声音。 屋内的装修已经成型，一地的实木地板，配上了红木家具，让马东想起当年在董家看到的那些式样，应该属于仿明清的家具。 “老马，你怎么才来啊，我们都在附近转了好几圈了。”张茹玉抬眼看到了马东，有些埋怨地道，总是不自觉地带着撒娇的语气。 “有个朋友把我叫去，聊了会儿天。”马东找了个理由，然后看到了房中除了张茹玉，还有曲柔和埃里克。 “看来这个架式，我们的曲大经理是来选新房的了？”马东的眼神在埃里克身上一扫而过，然后开起了玩笑。 他现在埃里克在梅隆财团中的身份有了警觉，只是曲柔一直是自己的拍档，他在生活中不想太过于生硬的交往。 “老马，说什么啊？我就是来这里看看，谁知道这家伙一定要跟过来。”曲柔有些脸红地道。 “这个地方太漂亮了，如果住在这里，我觉得心情会很棒，我喜欢这里。”埃里克倒是很喜欢这个房子。 “埃里克，你不是住在沪上吗？”马东故意问道。 “我的工作是在沪上，但是我的爱人在这里，所以我大部分的时间会花在爱人的身上。”埃里克这家伙的嘴还是说得挺甜的。 “又胡扯，你就请个假期跑到越州来就说花大部分时间在我身上了？”曲柔的语气却带着满足。 “天地良心，我真的是把自己的心都给你了。”埃里克不时的甜言蜜语道。 “埃里克，桥水似乎刚刚进入我们国内，基金业务已经开展了吗？”马东想到对方跟自己在资本市场的对战的帐号是顶着梅隆家族的旗号。 桥水基金可是全世界头号对冲基金，以马东现有的资源和实力，还是难以企及的。 “还没有，我们的老板认为天朝资本市场在接下来的几年中会有好的表现，所以我们进驻了沪上，但是基金募集还是需要时间的。”埃里克说的是实话，这样的言论很符合桥水的逻辑。 这么说来，上次在凌然基建上的操作，应该是梅隆财团的意思，马东很自然地想到这个结果，没把桥水牵涉进来，对于自己还是林菲也好，都是一件幸运的事。 不过从这个角度来看，梅隆财团跟想必存在着很强的联系。马东暗暗地想到，接着脑中思路一闪，想起了王天源说的那个律师来。“也许那个越江银行的保险箱里的东西会告诉自己答案。” “你们的老板那可是厉害的人物，他的很多话可是被资本市场的人奉为教条。”马东说的也是实话，达里奥在最近几年的操盘完全是世界级的。 “我也希望他说的是对的。”埃里克点点头，不过随即又像是埋怨道，“只是我发现这里的股市波动性比美国更大，用你们那些分析师的话说，股市的猴性很强。” 能不强吗？凌然基建上下震荡洗盘，把这家伙打成两面人，能高兴才怪。 “这就是发展中国家股市的一大特征，有了波动才有赚钱的机会，你说是不是呢？”马东呵呵笑道。 国内股市以前一直被称为大赌场，随着制度上的完善，再加上现任刘主席对游资的高压，使得现在市场的猴性慢慢收敛。自古酷吏不长久，青天人人爱，目前市场的变局或许就在高层的变动之后。 “对，对，对，老马说得太对了，看来我还没适应国内的股市节奏。”埃里克点点头道。 “先别讲什么工作了，还是好好看看这个房子吧？”张茹玉一把拉过马东来，然后道，“曲柔他们都转了几圈了，我陪你们去逛逛吧。” 这幢独立的中式别墅有两层，第一层基本上是客厅，厨房为主，楼上则是卧室，张茹玉带来着马东走上了楼，把曲柔和她男友留下了下面。 二层三个卧室，主卧连着一个书房，“书房这边可以架上几台电脑，这样的话到时候操盘休息两不误。” “我打算给你去订张舒服点的床，你那个小房子里的床有些硬。” “旁边这个房间我想把它重新修一下，做一个婴儿房出来。” 只有两个人在一起的情况，张茹玉喋喋不休地道，讲得眉飞色舞。马东没有去打断她，他只是静静地听着，他知道美女总裁都在讲她心里的话。 突然，妹纸停下了讲话，扑到了马东的怀里，“能不走吗？”张茹玉带着乞求的语气问道。 美人在抱的时候，男人也会变得柔情似水。马东摸着张茹玉的头发，他轻轻地吻了一下对方的脸，“如果没有今天的事，我或许会答应你留下来。” 马东想起了与结下的仇恨，被刘沧龙逼着跳海，朱晓雨倒下的那个瞬间， 想起了吴新伟的电话，想到了周远庆的顾虑，国与国的金融战，国内企业在国际资本市场上屡屡被割韭菜的场景。 “我不得不走。”马东轻轻地说道，不忍心看到妹纸的眼泪流下来，“不过，总会有那么一天，我厌倦了资本市场。” “到时候，我答应你，一直陪在你在身边，打死都不走……” 第二百三十九章 财富如水 当马东出现在天和律师事务所的时候，洪远似乎早就料到了。 “马先生比我预想的要来晚了两天。”洪远的年纪四十多岁，戴着一幅银边眼镜，镜片后面的眼神透着笑意。 “这几天忙着工作上的事情，把王董的事耽搁了。”马东敷衍道。 “马先生现在在财经界可是一大红人啊。”洪远没有直接拿出文件来，语气听起来似乎对老马很是了解。 “红人算不上，可能是就是最近的业绩突出了些吧。”马东听出来，对方好像对他有兴趣。 资本市场从来跟法务联系在一起，无论是io还是定向增发一类的操作，离不开律师事务所的合作。 “对，对，马先生操盘的基金可是现在的牛基啊。”洪远哈哈笑道，“王董事长看来是找到了一个可以做大市值的人。” “洪律师误会了，我年后应该会离开茹鑫。”马东觉得这个律师似乎在套他的话。 “什么？这做得好好的，怎么要离开？”洪远跟王天源有过交谈，在得到请到马东做市值的消息之后，他想顺着赚上一票二级市场的钱。 “感觉有些累，想休息一段时间，世界各地到处走走。”马东胡乱地扯道。 “王董事长不是把天源股份市值稳定的事情交给你吗？”洪远跟王天源是老搭档，他很了解老王是什么样的性格。 “现在的股价挺稳定的，再说，王董事长健康着呢。”马东也不想有什么外交辞令了，“麻烦洪律师把王董事长交待的文件和钥匙给我吧。” 洪远讨了个没趣，王天源的这波操作，他也不甚了解，至于王天源放在银行保险箱的东西，他只是保管人，也无权知道。 本来他一直认为王珂会是王天源接班人，现在的情况却换成了林菲，一个秘书出身的女人，凭借着肚子里的孩子上位。 再拉来了年度最佳的基金经理，他太了解王天源了，这是一个做事向来图保险的商人。 “马先生，稍等一下。”洪远从自己的桌子下面保险箱中拿出一份卷宗袋，递给马东，“马先生可以看一下，是不是这份文件。” 马东抽出袋子里面的文件，上面的授权文件有王天源的亲笔签名，至于保险箱的钥匙上面有越江银行的lo，还写着2898的序号。 “应该是这个吧。”马东清点了一下东西道，他感觉这个洪律师太有功利的心了，还是不要过多的打交道。 “谢谢洪律师了，那么我就先走了。” 到了越江银行，马东就直奔行长办公室，他跟董云来也算是熟识。直接让秘书通报后，就顺利进了办公室。 “董行长的办公桌对角大门，这是明财位的摆设啊。”马东进门之后寒暄道。 “小马还会看风水啊？”董云来吩咐秘书给马东去倒茶，马东一战成名，在金融行业里已经隐隐有些名声了。 “我以前生病的时候随便看过一些这方面的书，胡乱说的。”马东接过秘书递过来杯子，又看到董云来的办公桌上还摆放着貔貅的小摆件，“我就觉得现在的金融行业的人越来越迷信了。” “这也不算迷信，这也算是一种寄托，本来我的办公室不是这个位置的。上次我爸看了之后，说越江银行字中带水，财位忌水，于是就让我整成了这样。”董云来几句话就把老爷子抬出来了。 董老爷国学渊源，想必也是对风水之说很有研究的。不过对于水来说，马东是觉得分外亲切的。主要还是那颗神奇的魔珠给他带来的变化，“其实我觉得吧，财富如水，流而不朽。” “一句话表明了你就是玩金融的。”董云来哈哈笑道，“小马找我有什么事吗？” 马东拿出了那把钥匙道，“我是来取保险箱里的东西的。” 董云来一看钥匙上面的序号，“这个钥匙应该是天源股份的老板王天源的。” “对啊，王董授权我来取保险箱里的东西。”马东适时的拿出那份文件。 董云来接过来仔细的辨别了一下，然后道，“这个没有问题，你稍等一下，我去取来另一把钥匙，跟你一起去取。” 董云来亲力亲为，没有让保险箱业务部的人出马，自己找来钥匙后，跟马东一起进到了保险箱的金库。 两人找到所在序号的保险箱，然后两把钥匙一起旋转，打开了箱盖，马东从中拿出了一个卷宗袋子。拉开袋口一看，里面竟然只是几个优盘，难不成的秘密就是在这几个优盘之中吗？ “小马，看看东西对不对。”董云来形式化的提醒一句。 “应该是对的。”马东又不知道原来有什么，含糊的点头道。 “那就好，要不再上我那里坐会儿。”董云来客气地道，“另外，我家老爷子最近可是念叨着你。” “老爷子不是念叨我，是念叨着张九四的宝物。”马东太清楚董老的想法了。 “是啊，年后天气一转暖，我爸估计啊，就跑江边去了。”董云来无奈地笑笑，作儿子何尝不理解自己的父亲呢。 茹鑫公司的年会气氛很热烈，但是张茹玉在台上讲出马东的年终奖金是税后26亿的时候。在座在同事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被震惊了。若是加上税，估计超过4亿。 但是羡慕归羡慕，职场中大多数人最终关注的还是自己的利益。张茹玉接下来宣布的各种年终奖金的分档，大家看了无不欢欣鼓舞。 最少的人也能拿到十万的年终奖，这还是只有一年资历的新员工，甚至连扫地的大妈也领到了十万的奖金，这是奖励她连续五年都保持了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 接着是几十辆豪车的发放，事实上当一溜的新车停到洪声投资大厦的地下车库时，注定茹鑫公司被网络上传为别人家的公司。 这种场面在前几年的八鼎投资的年会上也曾经显示过，人家那时候67个人瓜分了17亿的年终奖，人均263万，已经是亮瞎眼了，但是茹鑫公司的奖励来得猛烈的多。 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能发年终奖的都是好公司。 更何况，中层以上几乎都是近百万的豪车，普通老员工最差也是奥迪a4系列的。这是整个公司的狂欢。 第二百四十章 过河小卒 现在的公司年会越来越不关注吃的问题，随着那些短视频a的流行，欢乐的吐糟才是年会的现实反应，诸如苦死累活干的不如一个写t的言论最近是大火。 听到主持人林韵在台上讲道，“大家都羡慕老马一年赚了九位数，要不要让这家伙上台来讲讲心得。” 管人事的善于玩激励，现成的榜样激励在这里，趁机做个优秀员工推广再合适不过。 在一帮同事的起哄下，马东只好上到舞台上去。眼神穿过人群的阻挡，他发现张茹玉一脸忧虑地看着他。 “谢谢我们的林主管，我其实真的应该特别谢谢她，因为在是她打电话把我召进了公司。虽然从进到公司里面，时间不长，但是我深切的感受到茹鑫是一个生气勃勃的金融公司。” “我们没有那些大投行的历史，没有它们所标榜的商业底蕴。那又如何？我发现茹鑫的优点就在于它的年轻。” “在座的大多数人，包括我，包括我们的美女老板，我们都是年轻的金融人。年轻就不怕什么失败，大不了从头再来，因为我们年轻，所以我们有的是把握时间的优势。” “这也是我在资本市场操作上的心态，我敢于在关键的时候，把筹码推上去，来一把all，而我们的对手总会有这有那的的顾虑，金融操盘讲究的心无旁骛，一旦想着回头望退路，你往往会犯侥幸的毛病。” 马东在总结这几个月的操盘心理，场下的同事一开始都以为只是老马讲些客套话，没有想到，这家伙似乎讲真的了，而且这些话讲到了在座的基金经理的心坎上。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金融操作也是讲究吸取成功人士的经验。曾经有一个私募公司的老板，就在公司的标语上写了一句，“永远向做得好的同事学习。” “侥幸和贪婪都是资本操作的大忌，但是相比较而言，贪婪是人的本性体现，源头上只能刻制，却没办法完全的控制。侥幸却是能控制的，这就需要我们操盘时的决心。” “我们踏足资本市场，就如同成为了棋盘中的棋子。我们年轻，我们没有太多的历史辉煌，所以我们只是棋盘上的小卒。” “而且还是过了河的小卒，既然已经过河，就不能回头，一往无前，直捣黄龙。” 马东的比喻很实际，这是他最近几个月来的实战收获。 他回想几个月来的操作，面对着浑水时，他打光了所有的子弹，却只打了个平手。但是他没有退缩，因为他的信念无比坚定。 期货市场，对战三井能源时，他几乎连续失利，资本没有对手雄厚，一开始节节败退。但是他坚持下来，当判断的加息政策成为现实时，反败为胜的机会就出现了。 他望着远处的张茹玉，眼中神色有些复杂，这个女人已经成了自己的牵挂。 只是他的心中，有太多的执念，的阴影，金融国战的预期，我的金融梦，在这里，只是一个。 “我曾经只是一个被迫退出资本市场的病号，三年的病痛一度磨平了我的斗志。感谢茹鑫公司在我最失意的时候，选择了我，让我的金融梦逐渐地照进现实。”马东的话里饱含深情。 坐在远处的张茹玉感觉眼眶一湿，她知道马东接下来要说什么了，他要告诉大家，他要离开了。 “我在茹鑫公司得到了专业上的成长，我也看到了一个全新的未来。我消失的斗志又回来了。” “身在职场，总有人喜欢，有人讨厌。现在来说，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我对自己的未来职业规模重新作了思考，我想我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当马东说出要离开的消息之后，底下轰地一声，大家都没有料到一个开始在行业中崭露头脚的基金经理选择离开做得很顺手的岗位。 “我浪费了三年的最佳时光，我努力把它弥补回来。现在的状态是一直在路上，茹鑫公司是我的一个停靠站。离开了这里，我会休息一段时间，然后继续奔跑在路上。” “感谢大家在我入职这段时间的照顾，将来不管我去了哪里，我都会记得我是从这里走出来的。谢谢张总，也感谢总监，你以往的种种鞭策我依然会记着，成为我将来战胜困难的动力。” 谢丰面上有些难堪，自从老马入职之后，几乎一直站在对立面。这个时候，马东提出要走了，这种对立面似乎没有必要在存在了。 当马东讲完后，回到台下的位子上，谢丰一脸笑意地端了酒杯道，“马东果然是一个有抱负的年轻人。来，我敬你一杯，祝你在未来的事业上取得更大的成功。” 都是想走的人了，没有必要去纠结曾经的恩怨。这就是职场，当一个人退出后，也意味着不再是对手了。 “谢总过奖了，将来还是需要谢总帮忙的，就像当时对付浑水这样的。”马东哈哈笑道，忍不住还是要打击一下对方。 “啊？浑水。”谢丰一阵苦笑，这家伙还想拉自己做炮灰啊，“哈哈，只要是同在行业中，还是共同的利益合作比较好，不伤感情。” “老马，你下一个站点在哪里？”作为合作的拍档，曲柔意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在基金行业中，做到了拔尖往往意味着独立出来。 “没有想好，只是想过年了，休息一段时间，回个家，出趟远门。”马东随意地回答道，“不是有那句话吗？世界那么大，我都想去看看。” 一个人离开了原来的岗位，意味着职场上的各种矛盾烟消云散，公司的同事纷纷跟马东碰杯。 无论是羡慕的，还是妒忌的，没有人会跟一个即将要离开的人起矛盾。马东来者不拒，他既然在这样的场合把话说出来，意味着已经不会更改。 很多人散去之后，张茹玉端着酒杯到了跟前，轻轻地道，“为什么在这时候说出来？” “我怕我舍不得走。”马东压低声音回答道，“又有钱又有房子，还有美人，若是不能下定决心，我肯定是走不了的。” 两人形式样的碰了碰杯，然后听到美女总裁轻声道，“晚上我去你那里。” 第二百四十一章 洪声前副总 恋人之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爱别离，离别时的相聚变得弥足珍贵，张茹玉几乎整晚地抱着马东。 接下来的时间，马上就是新年，张茹玉要回京城，而马东也得回青川。 年后，马东将直接带上行囊，进行远行，已经确定了未来的目的地，只是想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寻找那颗传说中的人鱼的眼泪，朱晓雨依然是他心中没法忘怀痛。 “我本来想等着公司的金融ai系统上线之后再走的，只是晓雨的情况似乎不是很好，前几天监测仪频率下降下去了，我怕后面出现问题。” “我想到国外去看看有没有能让植物人苏醒的新药物。”马东解释了一下自己的理由，至于魔珠之类的事情，他觉得匪夷所思，一般人都不会相信。 “你就舍得我走啊？”张茹玉不高兴地道，“还有珍珍呢。”她顺势拉上了于馥珍。于大小姐年底工作很忙，明年于震寰大学毕业，会进入洪声集团。 于馥珍在给弟弟的上位做准备，她很清楚自己父亲于洪道的想法，让儿子接班是既定的公司策略。 更何况自己也并不留恋在洪声集团中的权位，特别是男朋友马东在金融领域的崛起，让她对家族类的财富有些看谈。 “现在的交通工具方便得很，到时候周末的时候打到飞的，也是几个小时的事情。”马东安慰着妹纸道。 “几个小时？你打算去哪里？沪上吗？”张茹玉从他的嘴里判断出方向来，“不对，沪上的话，肯定是坐高铁。” “我知道你要去哪里了？”张茹玉把头靠在马东的怀里，“你到了那边，一定要安份守守己，我知道那边的演艺明星都喜欢找金融精英。” “我的审美观你还不知道吗？我不喜欢女明星，我喜欢的是美女总裁。”马东哈哈笑道，床单在这种气氛中滚动了起来。 年末扫尾工作都很轻松惬意，马东几乎停下了所有资金的操作，基本上做得都是货币保值的手段。 无论是国债回购，还是银行期末冲量，收益都很有限，但架不住c类基金的规模庞大。超过二百亿的资金，对于银行同业来说，年末还是能捞进近亿元的收入。 马东的银行合作方当然是越江银行了，虽然基金的托管行并非这个银行，但是马东还是为了朋友关系，动用了分仓的权利。 董云来有了数十亿资金的同业拆借的收益，当然也是很感谢马东的支持。事实上，有一部分资金是马东从裘家帐户收益的提成收益，差不多有二十亿，这会是自己将来的创业本钱。 马东不敢在国际资本市场露头，更大的原因是想让那些国际巨头们把自己忘了。过去的一年，资本市场的几个大波动行情中，自己都是妥妥地参加进去。 只要有心，通过持仓和操作的频率，很容易发现自己的身影。或许这些人把目光锁定在了茹鑫的公司上面，若是自己走了之后，到时候，若有波动的机会，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哦，对了，我年后可能会到世界各地走走，你到时候给我留意一只股票。”马东想着王天源交待的事情。 “什么股票？”张茹玉有些不解地道。 “天源股份。”马东回答道，“我也不瞒你，王天源把股份转让自己的儿媳妇林菲，就是我的前女友。” “他怕股票到时候走势出现波动，就让我帮忙护盘。”马东看到妹纸的眼神带着不善，赶紧解释道，“我跟林菲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这纯粹只是一个商业上的合作，我需要从天源股份的背后找出伤害晓雨的黑手。” 马东的话让张茹玉的有些安心下来，“你啊，肯定瞒了很多的事情。虽然我是后面认识你的，但我却知道，你不想让我知道，也是不想让我担心。” “放心，我相信你，虽然你不是一个很会拒绝的男人。” 马东从银行拿出来优盘后，花了两天的时间，把这些优盘看完。都是一些监控的画面，其中很多都是刘沧龙在公众场合出现的地方。 “财丰路，酒吧街，凌山区，明月湖。”马东计算了刘沧龙的一些路线，然后就发现了一个很意思的结果。 他发现刘沧龙出现最多的地方是在凌山区工业园，而这个工业园区域中又存在着大量的规模以上民营企业，甚至包括了于家的洪声集团的生产车间。 其实有个视频还有声音的，听到了刘沧龙说了一句，“的最大boss？ 有些视频都是好几年前的，马东突然看到一个视频中的人物有些眼熟。这个中年人看起来五六十岁，跟刘沧龙擦肩而过。看起来像是一个路人，只有马东这样的视力超强的人发现，在路过的时候，两人似乎谈了一句话。 这个人的样子，似乎哪里见到过，一时想不起来。马东想了想把这个人的样子截屏，做了个图案文件，放进了网络邮箱，打算有空的时候，到临大运用青云ai来做人形扫描。 裘教授的青云ai系统已经逐渐完善，已经试着介入了政府的安保领域。接入了户籍的海量联网数据后，能够通过公众摄像头来寻找目标人物。 年前的最多运用就是公安机关抓老赖，青云ai介入之后，这种抓捕行动的效率大为提高。 看完了所有视频，除了所谓的的首脑，看来也就是什么先生的说法。 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再查吧。 “裘老师，新年好啊。”马东带着一堆新年的礼物到了临大，自己已经是裘向东的在职研究生了，改口叫了老师。 “小马，你没过年，就开始拜早年了啊？”裘教授没什么架子，开了个玩笑。 “都是些普通的营养品，我看老师最近熬夜比较多，得进补。”马东笑着说道。 “我是听说了，你今年年终奖是九位数。”裘教授也是从朋友圈里看到的，茹鑫公司5亿派发给70人，人均700多万，再创年终奖纪录，“从你这里拿点，也算是打土豪了。” 两人聊了会儿天，马东借着写代码的节点，把截屏通过青云ai进行扫描。不过还在扫描的时候，裘教授就看到了屏幕上的人像。 “小马，这人不是洪声集团以前的那个林有声吗？”裘教授说道。 “这个人是林有声？”马东惊道，不过这时扫描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显示正是洪声集团前副董事长，副总经理的林有声。 怪不得我觉得眼熟，这人跟林少聪是父子关系，两人看着还是挺相像的。 第二百四十二章 包机回家 “小马，你查林有声干嘛？”裘教授不解地道。 “没有，我就做个ai的测试，随机从视频中截图下来的。”马东把图像跟计算机测试联系到一起，也算是一个适当的理由，接着自嘲道，“没想到随意一扫，就扫出一个大人物。” “林有声毕业于越州大学生物系，后来几校合并成了新了临江大学，算起来，他也算临大的校友。”裘教授的话里明显是认识对方的，“原越大校区那边还有他捐款造了图书馆，当时捐款的时候，我还在那里读研究生呢，看到过他。” 马东听后，倒对林有声有我更深的印象，洪声集团曾经的二股东，莫非很早就开始跟的人有联系。 那么上一次珍珍的绑架事件，一开始他们参与进来，然后让刘小沧龙截了胡。自己当时还问过刘沧龙可以吃进于、林两家的赎金，后者也显然意会了，那就说明林家跟应该是相互利用合作伙伴关系。 至于合作的目的，想必就洪声集团的控股权。 马东莫名想起了林少聪，这个年轻人一开始让人感觉还是一个平易近人的富二代，跟珍珍的关系也很融洽，可惜，却没站正队伍。 一个混血男子从法国朗斯机场的飞机弦梯下来。在机场的贵宾通道出口，他看到了自己的朋友坐着轮椅向自己走驶来。 “彼得，好久不见了，我怎么觉得你似乎瘦了。”这个坐着轮椅的年轻男子打趣道。 “能不瘦吗？天天对着那个强势的于老头，”陈彼得看着来人的样子道，“真是想不到，几个月不见，你完全像是换了个人，要不是我看过你发过来的照片，我根本认不出你就是原来的那个林少聪。” “这个世界没有林少聪了，那人已经在大海中沉入了海底。”男人深沉地道，“现在我叫林仇，我活着的意义就是报仇。” 原来这个坐在轮椅上的，模样有些像外国人的男子竟然就是曾经的林家大少林少聪，在直升飞机被击落后，他被一艘路过的台湾渔船救起，后来辗转到了法国。 由于全身超过80皮肤在导弹的冲击下受到损伤，在医院中经历了痛不欲生的七昼夜，植皮成功，然后逐渐的恢复过来。 “这是一个很黑暗的名字，好吧，让我来告诉你仇家的情况吧。”洪声集团已经放年假，陈彼得也因此回到了法国。 “我想等年后，我也应该回到越州去做我想做的事情了。”林仇慢慢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既然是农历新年，按照国内的传统，有钱没钱都要回家过年。 马东把车停到了东林学府的楼下，然后给自己的老哥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马庆就提着大包小包下来了。 “我去，哥，你这是把超市给扫了啊？”马东下车帮自己老哥提了东西。 “那个，莲姐买的，都是给家里老人带的，也就是一些保健品和吃的东西。”马庆解释道。 “嫂子不跟着回去吗？”马东关心地问了一句。 “她们要去小瀚的爷爷奶奶那里过年，老年人嘛，总念着孩子。”马庆很自然地道，孩子虽然跟他的关系好，但是总归是姓李，不能断了人家的血缘关系。 马庆打开车子后备箱，本身越野车的后备箱不大，打开了之后才知道基本上不太有位置放东西了。 “都是朋友送的。”马东对着那堆东西解释道，其实都是张茹玉和于馥珍帮忙采购的，也有晓雨爸妈买的，其实跟莲姐买的差不多。 马庆只得把东西扔在后座，然后皱眉道，“这东西太多了，机场办托运也麻烦。” “不管多少，我们都运得回去。”马东笑道，为了回家，他让奥星航空给他准备了私人飞机。 裘家其实对私人飞机业务早有计划，马东当时的提醒，再加上后续的资金充足，借着年底高峰，奥星顺势通过融资租赁，快速搞来了几架庞巴迪c系列的公务机。 马东刚好有这样的需求，虽然朱晓雨才是奥星明面上的股东，但是老马持有了奥星奥空的顶级贵宾卡，租架飞机回家再正常不过，更何况自己在家呆上几天后，还打算直接飞到国外去。 马东的家又在青川省的三线城市德林县，有一个支线机场，基本是省内航班起降。若是马东从越州回去，正常情况是要到省会城市锦城，然后再坐上五个小时的汽车，才能到家，太麻烦。 私人飞机就不同了，直接可以从越州直飞德林的支线机场，奥星的人已经安排了落地的车辆租赁，开一个小时的汽车就能到家。 马东把车停到了机场，马上有奥星的人过来帮老马提行礼，一路贵宾通道，到了登机口。 大小菲儿已经在舱门口等着了，“东哥好，庆哥好。” 空姐妹纸的招呼把马庆吓了一跳，走进飞机内部，有些懵，当时说要买机票的时候，弟弟一下子包拦过去了。这个飞机咋跟他们说的不一样？ 马东这辈子没坐过飞机，但也是听同事朋友说起过，再说，也在网站看到过里面的座位设施的。 “这里咋就几个沙发啊？这能坐几个人？”马庆嘀咕道。 “哥，我图着方便，租架飞机回家过年，省得挤春运。”马东解释了一通。 “这得多少钱啊？”马庆有些心疼。 “没多少钱，舒坦就好。”马东笑道，他可不想把费用说出来，现在对自己来说，百万以下都是毛毛雨。 看到大菲儿正帮着放行礼，“大菲儿，麻烦你们了，初三就要跟着我出远门，这个年怕是不好过了。” “东哥说笑了，我们姐妹是主动申请过来的，反正两天时间陪自己父母，接着就是跟东哥去巴厘岛旅游了。”大菲儿笑靥如花。 马东租下飞机可不止是因为回家，他自己打算在家住两天后直飞印尼，去寻找概率很小的魔珠，话说巴厘岛针对国内游客是免签的。 “你不在家过年吗？”马庆有些奇怪地问道。 “不是，我就在家呆几天，然后趁着年假出去走走，去找找有什么办法让晓雨醒过来，也许国内有先进的药品”马东解释道。 “晓雨真是个好姑娘，她现在这个样子是挺可惜的。”马庆也不说下去了，怕自己弟弟伤心。 第二百四十三章 马家天伦 西部省份中的三线城市，放到全国来说，已经到了五六线的水平，又是德林县的乡下，马东开着奥星准备的越野车，行驶在乡村的泥路上面。 可能前一天刚下了雨，路上就得更泥泞了。这条路对于马东来说，很值得回味。曾经在他考上大学的时候，就是村里的拖拉机带着他赶到了县城。 他记得当时的道路也是这般的泥泞，但是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上次我出来的时候，村里还说要修这条路，怎么到现在还是么这坑坑洼洼的？”马庆抓着车上的扶手，嘀咕道。 马东听后默默不语，只顾着开车。他已经三年没回来了，自从病后，根本离不开医院，隔三差五要去做血透，就是想回家都不太可能。 看着渐行渐近的村子，马东有些近乡心切，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父母了，电话里的交谈没法与现实中跟父母一起吃饭相提并论。 马东家的房子还是父亲在十几年造的两层楼，前面带了个挺大的院子，入眼就看到妈妈在院里张望。 马庆打开车窗叫了一声过去，引来妈妈刘桂兰的关注，有些高兴地道，“这两娃子，都开上小车了。” 马东将车停到了院子里，听到声音后，他们的父亲马连奎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爸、妈，我们回来了。”马东叫了一声，三年没有在家过年了，马东的心情有些激动。 “回来就好，回来好。”刘桂兰拿着马东的手，反复端详着自己的小儿子，“病真的好了？” “好了，而且还壮了。”马东扬扬自己的胳膊，倒是一幅强壮的样子。 “好，好。”刘桂兰轻轻地往脸上抹了一下，想到马东恢复健康了，她有些喜极而泣。 “爸，妈，我们买了很多年货过来，赶紧拿过去吧。”马庆已经打开了后备厢开始搬运东西。 “这两个孩子，家里又不缺什么东西，浪费钱嘛？”刘桂兰指使着丈夫道，“两孩子这么远的路程回来，你赶紧过来帮忙啊。” 马东的老妈围着小车转了一圈，“庆子啊，你不是说带女朋友回来吗？” “妈，嫂子是机关单位的，年底工作很忙的。”马东看到自己老哥面露苦色，这话呢，肯定是老哥当时图口快告诉老妈的，这个时候就出问题了。 “妈，我跟你说吧，嫂子长得很漂亮的，另外，我在越州那边有套房子，年后你俩到那边住段时间，然后就能见到嫂子了。” “你哥跟我说了，你那房子只有几十来平方，你一个人住差不多，我们过去就拥挤了。”刘桂兰显然知道马东买房的事情，更何况老马还打了钱回来，当然知道自己的小儿子收入还不错。 “不是啊，我们公司发了套房子给我，现在没人住，那边环境不错，年后您跟爸爸就看下，关键是帮咱哥看看嫂子啊。”马东赶紧解释了一下。 “老头子，你想不想去？”刘桂兰问了一声马连奎。 “咳，你自己想去就直接答应就是了，找我应承什么。”马连奎埋汰道。 “那就去，年后，咱们去越州看看。”刘桂兰直接拍了板，“怎么着应该比刘婶那个外甥女要好吧。” 听到隔壁刘婶外甥女的字眼，马庆的神色一阵紧张，这可是比他还魁梧的女人。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搬着年货，这个时候，从外面走过来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连奎啊，庆子跟东子回来了啊？” “云伯啊，好久没见到你了。”马东看到对方后，认出是自己的堂伯马祥云，当了十几年的村长。只是几年不见，还是老了很多，背似乎比以前更驼了。 “东子身体好了吗？”马祥云看到马东的样子道，“好像比以前要精神了，有女朋友没有？” 迎门就问女朋友，马东赶紧从车里拿了一包和天下烟过来，直接递了上去，他们兄弟俩都不抽烟，但架不住过年总要准备几条吧，再不济车子掉田里还需要乡亲们来推车呢，“云伯，抽这个吧。” “哟，这可是好烟啊。”马祥云老烟枪，还是挺识货的，轻轻地把烟收进口袋。 “二哥，里面坐吧。”算起排行来，马祥云是马连奎的二哥。 “不了，我就直接说吧，村里上半年的时候要修路，合计了一下，差不多需要十万块，打算按人头分摊，你家算三口人，每人一百。”马祥云没把马东算上去，这是因为老马考进大学后，就把户口迁到了越州。 “云伯啊，每人一百，也不够十万块啊。”马东是知道村里可没有一千号人，最多也有五六百人。 “村里帐上还有点钱，回头我再去乡里面去争取点经费过来。这路啊，还是赶紧修，不然大伙儿进出很不方便。”马祥云解释了一通，“连传的二娃子前两天骑车摔伤了腿，修路的事儿没法拖了。” 马连传也是马连奎的堂兄弟，这一个村子基本上都是姓马的，大家都是沾着亲的。 “二哥，你等一下，我给你拿钱去。”马家的财政大权掌握到在刘桂兰手里，马连奎这是向媳妇要钱去。 “爸，先别忙。”马东有了个想法，“云伯，这马上就过年了，能不能今天找人先填些碎石沙土过去，把路给整平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就是现在钱没收上来，不敢乱花钱。”马祥云有些为难地道。 “云伯，这填些沙土要多少钱啊？”马东问道。 “怎么着也得二三十车吧，总得要四五千块钱。”马祥云估算了下。 “云伯，我钱我来出吧，就是看看这两天能不有填好？”马东觉得这泥路的路况太差了。 “哟，东子，你这是病好了，还发财了？”马祥云惊讶道。 “反正也不多，路况太差，主要是我们开车不方便。”马东没说破，他这次回来，带了几万现金，从车里拿了五千出来，直接递给了村长。 “东子，仗义，不愧是村里出去的大学生，我这就让人去拉沙石把路填平整了。”马祥云高兴地道。 第二百四十四章 直飞巴厘岛 在晚上吃团圆饭的时候，马东对父亲说道，“爸，我今年发了笔奖金，看着村口的路实在需要大修了，回头我手机转您帐上十万块钱，您拿出来给村里修路了，省得让云伯大过年的还跑来跑去的。” “你媳妇都没娶，别乱花钱。”边上的母亲叫道，“你上次转回来的50万都给你存着，你这年纪，人家马成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 马成是跟马东的同辈人，年纪都差不多，只是人家条件好，农村里面结婚生娃都是挺早的。 “我在越州住的地方的人说，我的病至所以好，是因为那边的神女娘娘保佑，所以要我多做善事。”马东知道自己父母多少还是挺迷信的，实在祭出了信仰这一招，“修路刚好也是一种善事，更何况钱又不多。” “啥，神女娘娘？”刘桂兰对这些鬼神之说还是很敏感的，“也是，你当时这病啊，真应该是菩萨保佑的，当然还有我们马家的祖先在看护着你。” 听到老妈都没意见了，马东拿出手机直接划了钱过去，只是多划了十万，“得，我顺便把压岁钱给您转了。” 老马连续转了几个帐号，马庆也收到十万压岁钱，看到老哥惊诧的表情，“哥，这是股票帐户上的分红。” 话说马庆最初还是投了二万在马东的股票帐户上，一开始的平阳化工重组就开始赚钱了。 听到这话之后，马庆倒不说话了，他多少听说了茹鑫年终奖的新闻，而且这一次又是坐着私人飞机回家的。 再看向自己弟弟时，他已经发现对方已经不是那个需要自己照顾的小弟了。 “你转给妈多少钱，妈都给你存着。”刘桂兰虽然惊讶钱的数字，但有了前面的50万，这一次倒相对平和得多。 马东其实可以给更多的钱，但在乡下也用不了这么多，十万过个年应该绰绰有余了。 “最要紧地的是赶紧结婚生孩子，上次你说的那个护士女朋友谈得怎么样？差不多的话，就早点结婚吧。”刘桂兰知道朱晓雨，不光是马东的电话里谈起过，马庆也偷偷地报告过。 “晓雨……”马东想起了躺在病床上的朱晓雨，看着母亲期冀的样子，“她很好，我们感情也很好。” 母亲无意的问起，让马东对寻找魔珠的事情迫切起来。 马庆的手轻轻地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他没有告诉母亲弟弟的女朋友变成了植物人，轻轻地道，“想去做的事情，就去做吧，放心，家里有我在呢。” 马东在家呆了几天，也没怎么走亲戚，但是还是好多亲戚听说了马家兄弟发财的消息，接着一分析，这两人的年纪可都不小了。 于是这几天就变成了亲戚上门推销各家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女生，搞得老马看见亲戚来就想躲。 最悲催的是马庆，隔壁刘婶直接拉着她的强壮外甥女上门来，这妹纸看着比马庆的身板要强太多了。 “兰嫂子，我家小花这样的身材，三年抱两都没问题。”刘婶的话很直白，却直接打中了刘桂兰想抱孙子的软肋。 马东看到自己老哥翻着白眼，自己老妈却挺满意的，这样子家里还真不清静了。 到了初三的时候，直接跟父母说了声要出国旅游，从家里跑了出来。 支线机场上孤零零地停着一架湾流g系列的公务机，看着比上次那架庞巴迪c系列要大的多。 “裘叔最近又租了新飞机吗？”马东带了随身的一个小行礼箱，进了舱门之后，看见里面的设施比以前那架要好很多。 “裘总说东哥要用必须用最好的，再说是从西部到巴厘岛，5000多公里的航程，原先的那架有点勉强了。”大菲儿帮马东把行礼放好，回答道。 本来马东的计划，是转道香港加油后再飞印尼的，现在奥星航空显然准备直飞巴厘岛了。 “东哥，放心，巴厘岛是对国内游客免签的，而且我们公司已经跟那边的机场联系好了。”大菲儿充分了航空乘务长的职务。 “辛苦大家了，回头我转每个航班人员十万假日补贴，算是把你们从家里拉出来的补偿。”马东坐到了沙发上，很惬意地道。 “东哥就是豪气。”边上的小菲儿一声尖叫。 “不要大呼小叫的，没看到东哥精神不太好，要休息吗？”大菲儿比妹妹要沉稳地多。 不一会儿，马东的私人飞机已经飞离了支线机场，在飞行了差不多七个小时后，逐渐降落。 马东也借着飞行的时间，好好地睡了一觉，回家这几天还真是有些折腾了。只是小小的露了个富，就成这个样子。若是让人家知道自己真正的身家，估计全乡都得轰动。 衣锦还乡被标榜成成功的一种形态，但是锦衣夜行的低调未尝不是更合理的方式，至于造福乡梓的事情完全可以让自己的父亲出头。 巴厘岛的位置是在印尼的中西部，面积跟国内沪上市差不多。 “东哥，岛上的气温在30度左右，适合穿夏装了哦。”大菲儿提醒道，“现在可是岛上的雨季，别看外面现在阳光难得很不错，鬼知道什么时候就下雨了，记得带伞哦。” 马东当然准备了夏天的衣服，在飞机上换了一身打扮，顺便戴了一副墨镜，引来迷妹小菲儿的称赞声。 马东从飞机落地之后，精力就感觉很充沛，似乎在这个地方得到了力量的源泉。他知道肯定是皮肤呼吸感应到了海洋的能量。 他看了一下自己右手掌心的那个红点，似乎变得更鲜艳了。 马东很清楚自己出发去的地方是在巴厘岛的南部的乌布小镇，那里是一个旅游胜地，因为最有名的王宫就座落在那里。 再从乌布出发去上次陈倩说的海王庙差不多半小时的车程，马东这次过来完全是自由行的模式。虽然找到魔珠的希望渺茫，但还是希望有奇迹能出现。 当他下了飞机，进入了机场的通道，感受到了气温骤然升高，一场飞行从冬天跨进夏天。只是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接通之后，听到了林菲的声音，“他死了，就在今天早上。” 第二百四十五章 致命邂逅 林菲的语气听起来有些诡异，似乎有些解脱，但更多的却是不安。至于话里面的那个他，马东当然知道肯定是王天源。 曾经的电子强人，最终还是败给了疾病。 “股权转让协议都签了没有？”马东沉声问道。 “洪律师都弄好了，只是我现在是代持股份，接下来要等到孩子生出来之后，才是确定受让人。”林菲补充了一句。 “有这个就行了，管理层那边应该会很乱，先不要去理，你现在也没那个精力去整。王天源死之前，肯定已经有交待的。” “至于王珂，先让他去运作定向增发去，反正一时半会不会有结果。”马东劝慰了一句，“让有些人跳出来，我到时候会帮你一并收拾了。” 在马东的眼里，掌握了三成的股权，有太多的资本运作的机会。只是现在他还看不到介入的迹象，他想知道那只黑手到底是谁。 “那……你什么时候，回越州。”林菲担心地道。 “我现在在国外，年假后会回来的。”马东撒了个谎，他想到处走走，年后更多的可能会不在越州。 “哦，你早点回来哦。”林菲不安的道。虽然30亿的股票市值几乎已经到了自己名下，但是她怎么都有办法让自己的心安定下来。 马东出了机场就看到了所订的五星级酒店的接送车辆，是一辆劳斯莱斯幻影。 ““阿巴，嘎巴。”接送的司机是个当地人，很有礼貌的用英文打了声招呼，“请问是马东先生吗？” “是我。”马东点点头，坐上了对方的车辆。 他在来的时候订了乌布附近的五星级酒店总督酒店的别墅套房。 汽车到酒店的路程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司机开得很慢，马东也适时地问了一附近的景点的情况，让人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游客。 延着乌布的主要街道拉亚路，逐渐到了幽静的哈奴曼路和圣猴森林路的交叉口，各式酒店在这种闹中取静的环境中林立。 总督酒店是这附近酒店中的顶级存在，高耸的尖屋顶掩映在郁郁葱葱的森林中。马东下车望眼过去，却一片的连绵的绿色。住在这里，倒还真是一种视觉的享受。 马上就有侍者来引马东进自己的房间，老马订的别墅套房，是酒店的最好的房间之一，其中包含了两个卧室。 这个房间最不错的配置，是有一个开放式的挑出亭台。马东把行礼扔在房间，走到了亭台，由于酒店的海拔有些高，看到的都是附近的山林。 但是，他也看到了附近的美女，这应该是一个成熟的女人，同样也是站在亭台上望着景色。 下一时刻，对方也看到了马东。 田渊晴子在接手三井能源之后，很快施展手段，将自己的一些嫡系人马安插进来，接着又整顿了前期枪田正雄的那些人。 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她已经完成控制了三井能源。这个时候，她感觉到内心有些疲惫，于是趁着工作的间隙跑到了巴厘岛度假。 两人间亭台相隔不远，正常的视力能看到对方的全貌。 “这个女人似乎看着有些熟悉。”马东想起了当时林建国给自己看的那张日本女人的照片，自己还问蕃号的那张。 “这个世界好巧，资本市场的对手，三井能源的田渊晴子竟然也在这里？”马东不禁自言自语道。 于是，老马不禁多看了几眼。有阅历的男人最喜欢的女人往往是二十五岁以上三十五岁以下的，这个阶段的女人在生理和心理上都已经趋向于完美。 他知道田渊晴子已经三十多岁了，但是看起来，却有一种独特成熟韵味。 田渊晴子也注意到了有个帅哥的注视，这个年纪的女人早就习惯了男人的眼光，更何况她从来都是一个很自我的女人。不然也不会在男人的社会中，站到了职场的顶端。 她发现马东的眼神中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难道这人认识我吗？”田渊晴子不禁警惕起来，不过很快又释然了，只是渡个假而已，怎么老是像工作上一样提防着男人呢？这不是让自己太孤独了吗？ 两个对手之间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虽然只是对视了几眼，但似乎都把对方记了下来。 以至于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两人好像变得有些熟悉了。 总督酒店的餐厅在巴厘岛很有名气，主要是因为这里的环境很浪漫，让人不自觉地想谈恋爱。 而且每月月中都会绚丽的舞蹈表演，马东到餐厅的时候，刚好碰到了舞蹈开场，看起来应该是巴厘岛土著。 男舞者赤着上身，显示出强壮的肌肉，而女舞者却是身着黄金颜色的服饰，翩翩起舞。没有一声器乐，有的只是不同的背景人声。有伴舞，有合唱，还有表演口技的，仿佛是一种自然界的完美诠释。 在马东这种外行人眼里，其实完全可以用尬舞来形容。不过他看到自己的邻居看得津津有味，一种想法涌上心头。 “嗨！，你好。”马东施施然上前用英文打了招呼。 “你是跟我打招呼吗？”田渊晴子看到马东之后，略带惊讶的问道。 “对啊，美女，认识一下不？”马东直接用西方人士的搭讪手法，简单直接，主要是对自己的颜值还是挺自信的，“我叫杰克马。” 任何年纪的女人都憧憬完美的邂逅，这几乎是一条定律。 “什么？你叫jacka？”田渊晴子对这个名字有些感冒。 “不要误会，我只是跟网商集团的马老板同名而已，”马东笑着解释道，“没办法，这个名字很招人喜欢，你应该知道泰坦尼克号上也有一个杰克。” “网商的老板创业的时候，刚好是这部电影上映的时候，估计也是喜欢这个名字吧？”马东接着装做柔情地看着晴子道，“还有他邂逅的露西。” 老马说完之后，自己都觉得自己太猥琐。 “哈哈，马先生很会开玩笑，我是田渊晴子。”女人大多数还是感性的，总归相信邂逅的，当然对方看着还挺养眼的让她感觉也不错。 第二百四十六章 力量之舞 “马先生跟那位网商集团的杰克一样都是天朝人？”田渊晴子想到国藉来。 “是的，我虽然没有比那位杰克的钱多，但是至少比他帅，田渊小姐说对吗？”马东的搭讪越来越懂得对比较装b的手段。 “呵呵，马先生真是一个风趣的人。”田渊晴子将两个杰克做了比较，在颜值方面，网商的杰克那是完败。 不过她觉得对方有些幼稚了点，自己可不是十八九岁，只认外表的小萝莉，笑道，“马先生，你应该知道吧？对于大多数女人而言，当网商的杰克和你这样的帅杰克站在一起，她们会毫不犹豫地选网商的那位杰克。” “田渊小姐分析得不错，但是若是一位跟网商杰克一样有钱的女人和田渊小姐站在一起，你知道我会选谁吗？”马东心说泡妞嘛，无非就是多讲好话，哥们脑子好使得很。 “我很想知道答案。”田渊晴子的眼光流露出期盼来。 任何女人就像是骄傲的孔雀，从来不愿输给别人，即使明知道自己弱于别人。 “当然是田渊小姐了，”马东笑道，“因为田渊小姐是真实在我面前，其他的都是虚幻，做人不应该把握现在吗？” “呵呵，马先生很善于把握现在吗？”田渊晴子的话里带着暗示。 “当然，碰到像田渊小姐这样的邻居，不知道有没有那个荣性，一次共进晚餐？”马东伸出手，发出了绅士的邀请，很明显看出了对方的意思，其实女人总想着男人主动，而男人需要的是制造主动的机会。 “好吧，我答应你。”田渊晴子随性地伸出手，两人自然地握到了一起。 只是此刻的台上的舞蹈男女与台下的人展开了互动，有dj怂恿着与游客上去共舞的叫喊。 “美丽的巴厘岛欢迎大家的光临，让我们在这浪漫的小岛尽情的舞蹈吧。嗨，那对帅哥美女的情侣，你们一起不跳舞吗？”dj竟然指向了马东和田渊晴子。 虽然田渊晴子年纪已经过了三十岁，但是女人是保养出来的。外表看起来两人年龄相仿，还真是一对高颜值男女。 田渊晴子知道在场的人应该误会了，两人才刚刚认识。只是这个误会让人觉得很浪漫，她的眼睛看到马东，想知道对方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马东对着妹纸笑了笑，露出整齐的牙齿，“我们国家有句古话，叫入乡随俗。拒绝当地人的邀请可是不礼貌的哦。” 他轻轻一拉，就感觉田渊晴子的身子很轻意地靠了过来。知道了对方其实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这个女人可是一位高智商的人物。”马东暗暗提醒自己。 也不仅是马东和田渊晴子，还有好几对情侣男女都被请上了台。等到大家站定之后，清脆的竹板声响起，配合着土著男舞者嘹亮的高音和女舞者深沉的低音。 又有节奏感强烈的鼓声和柔和的笛声奏响，原来前期的无乐器演奏只是开场舞。马东和田渊晴子也跟随着这些舞者翩翩起舞。 巴厘岛的大多数人都信仰印度教，传说是16世纪的时候印度的一支皇室后裔因为躲避政乱逃到了巴厘岛，也带来了所谓的甘美朗音乐。 甘美朗是爪哇语，原意是鼓、打、抓，到了现在，甘美朗音乐已经成为了巴厘岛的特色文化。 游客当然没有这些土著舞者的节奏感强，大家都对一些动作还是挺生疏的。看起来游客们都有些乱。 但是也有例外，马东和田渊晴子就配合得很不错。老马皮肤呼吸后，身体反应如同加了外挂，学习和领会能力更强。田渊晴子同样也是瑜伽高手，举手投足之间，分外有舞蹈的天赋。 身体上的接触，让两人越来越熟悉对方，每一个舞蹈动作都显得很自然。 听到了鼓声渐渐快起来，马东判断这可能是舞蹈进入到最后的高潮阶段。一些舞蹈的动作变得越加需要专业和力量来。 果然，在乐器声中，男舞者正用自己强有力的手臂来举起女舞者，而且还是让女舞者站到自己的手上，这样的难度对于游客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马东深吸了一口气，运起八极拳中十字劲，把全身的身力都支撑到双手之上。 伴随着音乐，马东抱住田渊晴子往上面一扔，听到了后者的一声惊呼，接着双手稳稳地举起对方。在土著舞者的中间，他用起劲力，把田渊晴子用手托了起来。 田渊晴子只觉得自己仿佛飞到了空中，却又一股强大的力量支撑住，拉着看到了下面的马东肌肉显现，“这真是一个强壮的男人。”她第一时间感受到了老马的力量。 土著舞蹈的互动结束之后，有美女给两人戴上了花环，应该表彰两人的表现。 “马先生经常健身吗？”两人已经坐在餐桌上，田渊晴子回想着台上的情形道。 “小时候学过一些功夫，工作之后，也就业余时间去去健身房。”马东随口答道，“田渊小姐，我能叫你晴子吗？当然你也可以叫我杰克。” “可以啊，杰克，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田渊晴子这话显然是一种默认，从相识开始到身体接触，有时候男女间的认知可以一日千里。 “金融。”马东回答得很干脆，“我是做e投资的。” e是英文rivateeity的简称，翻译过来就是私募股权投资，标的一般是非上市公司或者上市公司非公开增发股权资产。 “看来杰克还是金融精英啊？”田渊晴子忽然想到了当时交班时安永龙一跟他提过的一个天朝的交易对手，似乎也是姓马，她装作迷妹的样子道，“除了e，还做其他市场吗？” 她始终认为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但还是问了这个可能。 “不做其他的东西，我只是一个保守的投资人，不太适应高风险的投资。”马东否定道，估计自己的一些资料也传到了对方耳朵里，他需要适当的伪装。 “哦，那么，杰克认为什么样投资是高风险的很？”田渊晴子听后心神一松，又有些试探地道，对方如果只是忽悠的话，碰到自己这样的金融专业人士，总会露出马脚。 “任何投资都有风险，要说高风险恐怕是那些有大鳄统治的国际资本市场。我的胆子很小，可不敢去惹那些大鳄。”马东说得很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