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情》 第一章 神秘的岩洞 这是一间神秘的岩洞,就在张云燕进入的瞬间展现在眼前,一切都明明白白,一清二楚。 她看到了,不由自己地惊叫一声,紧张的目光瞬间凝结,神情惊异有些恐惧,呆在那里没有动…… 瞬间的凝结,瞬间的震惊,瞬间的呆滞……都在这个瞬间发生了。 在这个神秘的岩洞里,有了神奇怪异之事,也有了靓丽可爱之物。这些神奇靓丽的事与物,不但没有消除洞内的紧张气氛,反而更甚,令人生疑,也令人畏惧。 张云燕瞬间被震惊,一时间无暇反应,在呆呆地看着,张开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她感到恐惧吗?有一些,还没有达到非常恐惧的程度。 她是在惊疑吗?有一些,还不是主要的。 她很紧张吗?这是必然的,不过对情绪骤变的影响也不是最大的。 原来,她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东西,整个身心都被神奇怪异之物强烈地震撼,一时惊呆了。 说到张云燕,她的绰号叫云飞雁,才十八岁,是难得一见的美少女,也是一位受人拥戴的女侠。她好似仙女下凡,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令人青睐。 她自小失去爹娘,相依为命的妹妹张云霞丢失了,哥哥张云天外出寻找妹妹也一去不返。她孤独无助,稚嫩的身心承受了难以想象地重击。 小云燕失去了希望,对家乡也没有了留恋,为了寻找兄妹离家出走。 一路上,她遭受了无尽的艰辛和苦难,始终没有得到兄妹二人的消息。 从此,她以讨要为生,过起了流浪儿的生活。一个女孩子孤独无助,艰难危险的日子更是不可想象。 多年来,她忍受着饥饿劳累,经历了无数的危难险情,可谓车难载斗难量,真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 自小以来,张云燕饱受了艰苦生活地磨砺,有了一副坚毅刚强的秉性,也有一颗善良的心。 她不畏险情,不惧生死,敢于面对邪恶的势力。 小时候,她为了自保无所顾忌,甚至会和欺人者拼命。她不管被多大的孩子欺侮,都不退缩,哪怕被打得鼻青脸肿也不服输,要抗争到底。 一个女孩子孤独无助,为了活下去也只能顽强地抗争,否则必被无情地欺辱,早已离世而去。 长大后,她依然勇敢坚强,嫉恶如仇,敢于伸张正义。 人们都说她像个男孩子,无论是坚毅果敢的秉性,还是勇于担当的侠义豪情,都令人敬佩,就是男人也无法相比。 正因为有了这些苦难的经历,承受了无以计数的磨难,张云燕才顽强地活下来,还要顽强地活下去。 她很不幸,也很幸运,在无路可走的儿时,投靠了义父林海龙和义母杨玉凤,不但有了亲情,也有了家的温暖。 她和义父家的兄长林佳玉以及妹妹林佳云一起生活,有了童年的快乐,也有了深厚的兄妹情谊。 更有幸的是,在义父义母地培养教导下,云燕练就了一身好武艺。 从此,在闯荡江湖中,她有了本领,也有了信心,既要报自家的血海深仇,也要报义父林家的仇恨,还要为百姓做些事情。 张云燕有生以来尽管很苦,饱受磨难,却出落成了艳惊四方的美女。 她为自己的美丽暗自高兴,也自我欣赏。 然而,她正因为有了如花似玉的容貌和靓丽迷人的身姿,也招来许多麻烦,时常被地痞无赖骚扰,有时也会被恶徒纠缠意欲强暴。 云燕生性坚强嫉恶如仇,从不服输,又有一身好武艺,根本不把这些家伙放在眼里,总是要把欺人者暴打一顿,让他们长一长记性,也发泄一下心中的怒气。 现在,她已经小有名气,成了一名受人爱戴的女侠。 今天,张云燕本来要回家乡去宰杀恶霸阎小鹏,为被害死的爹娘报仇,没想到路遇妖怪黑煞星,结果被抓到深山老林关进了黑虎洞里。 黑煞星如果不是急于赴大哥之约离开洞府,张云燕的灵魂早已被妖怪取走,剩下一个无知的**还要被黑煞星奴役,之后会被投入炼丹炉中悲惨地死去。 这个黑煞星是黑熊修成的精灵,既凶狠又残暴,令人畏惧。 张云燕不知道黑煞星将如何取走自己的灵魂,也不知道此后妖怪会如何对待自己。 不过,她知道不会得好,黑煞星不但总是色眯眯地盯着自己,而且已经动手动脚要肆意欺凌。那家伙对自己如此迷恋,已经神不守舍,这种可怕之事在所难免了。 云燕似乎看到了那张堆满了淫容的狰狞面孔,感受到了后果有多么可怕,身心一阵颤抖。她知道,自己一旦失去灵魂,将无力自主,会被妖怪随心所欲地摆布,粗暴野蛮地欺凌。 那样的结果太可悲了,她何止被无情地凌辱,还要被杀害,想一想都心惊胆战。 张云燕不甘心这么死去,更不想被黑熊精强暴,要努力奋争,逃出恐怖的妖洞。 她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在天黑前逃出走。否则,黑煞星回来后,她就会失去灵魂,不但必死无疑,死前还会成为妖怪的玩物。 然而,黑虎洞外有棕熊精御风怪和乌龟精看守,想死里逃生谈何容易。 守卫者是两个失去灵魂的精灵,也是无知的行尸走肉,却忠于职守,完全听命于黑煞星。 面对本领高超的两个精灵,张云燕没有本事逃出去,又不能坐以待毙,只好在黑虎洞里寻找出路。 寻觅中,她意外遇到一只老鼠,结果被引到这个神秘的岩洞里。 她深感不解的是,那只老鼠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地把自己引到这里来,又为什么非要让她进入这个岩洞里,都不得而知。 那只老鼠十分执着,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云燕知道那只老鼠很不凡,硕大的身体,皮毛闪亮,能听懂人语……都证明是一只修炼有成的精灵。 这都是张云燕此前的经历,很复杂,一时无法说清楚,以后再交代吧。 现在,还是说一说这个神秘的岩洞,看看云燕将会如何,能不能死里逃生。 张云燕刚进入这个岩洞里,便被眼前的事物惊呆了,不知道这是一些什么东西,是做什么用的,为什么会如此神奇。 这瞬间,她的身心被强烈地震惊,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也无暇去想,来不及仔细查看,在吃惊地观望。 这个岩洞果然很神秘,在黑煞星的洞府里,除了这个洞穴,还没有见过如此神奇怪异之物,有些不可思议。 这个洞穴不是很大,令人不解的是,这里不但有奇异之物,还有着强烈的反差,既神秘又怪异。 对此,谁见了都会感到震惊,也百思不得其解。 此洞和整个黑虎洞一样,是青色岩石构成的,奇怪的是,岩壁和地面大不一样。 岩壁凸凹不平有棱有角,洞顶也一样,都是自然形成的,没有雕刻斧凿之处。 地面宽大,与岩壁相比则判若两样,大部分是被精心雕凿的。 雕凿的部分是一个很规矩的圆形,既光滑又明亮。其色泽和岩壁不是一样的,而是黄褐色的,两者反差十分明显,截然不同。 更奇怪的是,地面不但和洞壁有着天壤之别,自身也大不相同,在雕刻精致的圆形周围,是没有雕凿过的地面。这些地面高低不平,宽窄也不一样,还保留着原有的自然状态。 尚未雕凿的地面和洞壁是一样的,都是青色的岩石构成,和洞壁原本就是一体的。 地面上,被雕凿的部分,是以中间为圆心一个大大的圆形。看上去,整个圆形的岩石是一体的,很平整,看不到一点儿缝隙。 圆形地面上布满了雕刻的花纹,光滑闪亮,没有一点儿瑕疵,不但是精雕细刻的,还是研制打磨过的。 这块巨大的圆形岩石有些暗黄,没有一点儿杂色,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纯净,这么奇特。 大圆盘上的花纹精致美观,好似飞云,又像流水,似乎有神龙翻飞,又好像有野兽奔跑,有猛禽飞翔…… 这些花纹既美观又似是而非,没有人能看懂,似乎隐含着无法解开的神秘之情,有着一种威严和煞气,令人心神难宁。 在精美的圆盘周围,是一圈儿凸凹不平宽窄不同的青色地面,和洞壁岩石的构成以及样式没有不同,色泽毫无差别,相接处没有缝隙,二者是一体的。 奇怪的是,同为一个地面,为什么样式和色泽完全不同呢?为什么要弄成这么大的差异呀?这么奇特的地面是如何形成的? 从不同的色泽来看,虽然是同一个地面,但决不是自然形成的,因为不同颜色的分界处很明显,是个非常规整的圆形。两种颜色互不参杂,泾渭分明,连星星点点的杂色都没有。 看来,这两者不是一块整体的岩石,而是色泽不同的两块巨石。 这块雕凿过的圆形巨石很特别,如同镶嵌在原有的地面上。奇怪的是,二者严丝合缝,看不出有衔接的缝隙,太不可思议了。 张云燕看着奇异之物,大惑不解,总觉得这不是黑煞星所为。 因为,那个妖怪粗鲁笨拙,不会有这样精美的构思,也没有如此精巧的手法,更不会耗心费力搞这么大的工程。 这是何人的杰作,是用什么手段弄得反差如此之大,方方面面都截然不同呢?这么耗费心血大动干戈有什么必要,究竟是何用意呀? 张云燕很惊疑,无法理解,只能是心中之谜。 她不止为此深深地震惊,还看到了更加奇异的东西,十分惊诧,赞叹不已。她的目光盯在了岩洞中间,整个身心都被震撼了。 在精雕细刻的圆形地面中心处,有一朵凸起的巨型花朵,整个花朵无处不是精心雕琢打磨的。 花朵繁茂,看似牡丹,要比牡丹的花瓣繁茂浓密;又有菊花的特征,却不像菊花那样瓣小碎杂,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花。 当今世界上,繁花无数,在人们熟知的各类花卉中,没有一种和此花是一样的,形状样式奇异独特,令人难猜。 这朵花很大,很美丽,飘逸着淡淡的清香,令人喜悦。 这是一朵精心雕琢的花朵,晶莹剔透光滑闪亮,样子很逼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作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散发出怡人的清香。这又是一个令人费解之谜。 花朵中心挺立着一株高高的花蕊,顶部是一个又圆又平的扁形托盘。花蕊和托盘与花瓣一样晶莹透明,是同一种材料制成的。 整个花朵是粉红色的,在蓝里透绿的闪光中,色泽也有了变化。绚丽的色彩给人一种神秘的幻觉,无不为之赞叹,也有了遐想。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感意外的,也最令人惊奇的是,在高高的托盘上摆放着一件东西。它才是整个岩洞里最引人注目的,也是最神奇的。 第二章 神奇的花瓶 那个摆放在花蕾托盘上的神奇之物不是别的,而是一个精美的花**。 在神秘的岩洞里,蓝里透绿的光芒正不停地闪烁,就是那个神奇的花**发出来的。 托盘,花蕾,乃至整个花朵,似乎都是为了放置和映衬那个花**雕制的。花**本身的色泽蓝中透绿,造型精致美观,令人赞赏。 整个花**是半透明的,不知道是特殊的陶瓷所制,还是玉石雕成,或是其它材质制作的,无法确认。 花**外表光滑闪亮,布满了花纹,这些花纹和地面上的雕刻很相像,似是而非难以揣摩。 花纹美丽奇异,把花**装饰得更加美观靓丽,显现出了非凡的品质,透着一种神秘的气息,令人爱恋和赞叹,也有了渴望和向往。 花**本体很大,**口很小,有一个奇特的盖子。盖子是红色的,好像一束火苗,红光闪闪十分艳丽。 在蓝里透绿的光亮中,那个奇特的盖子就像一朵艳丽的彩霞,红得鲜明,更加娇艳,令人瞩目。 花**奇异美观,令人赞叹,也让人生疑,它不过是陶瓷或石材所制,为什么会闪射出明亮的光芒呀? 花**看上去不是凡物,既奇异又神秘,如此评说毫不为过。或许,花**就是整个岩洞的核心,一切神秘之情都隐藏在花**里。 张云燕看着圆形地面上的神奇花纹,看着中心那朵清香四溢的花朵,还有光芒闪闪的花**,满脸都是惊疑赞赏的神情。 她的神情有些复杂,在不住地思索,也在猜疑。 云燕不知道这些神奇之物的由来,不知道神奇之物隐含着什么神秘之事。 这些神奇之物摆放在这里一定是有目的的,有其存在的必要,毋庸置疑。否则,无论何人,谁都不会耗费精力做这些复杂艰难的无用功。 至于,它们隐含着什么样的内情,有多么神秘多么可怕,都不得而知,也不知道张云燕能否探知到这些神奇的秘密。 此外,张云燕还有发现,在左前方的岩壁上有一个小洞口。那里面昏昏暗暗悄无声息,有青光在不停地闪烁。 那里好像是另一个天地,和满洞蓝里透绿的光亮截然不同,既不和谐,也难相融。不知何故,那里为什么会如此不同,令人有些心神难宁。 张云燕来到了这个神秘的岩洞里,没有见到可怕的事情和可怕之物,也没有发生恐怖的险情,紧张的身心稍有缓解。 她心中生疑,岩洞尽管非凡,却看不出有危险的迹象,不知道暗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云燕想到那只把自己引进来的老鼠,疑惑又起,那个小家伙为什么对这个岩洞如此畏惧,不敢进入半步呢?它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引到这里来,直至进入神秘的岩洞里才罢手呢? 看来,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眼前的一切都是表面现象,这些神奇怪异之物一定有着深奥的内涵,这个岩洞很可能有黑煞星布设的妖法机关。 张云燕无法知道这些神奇之物的秘密所在,不知道洞内有着什么样的害人陷阱,或许非常恐怖,令人胆寒。 那只老鼠深知洞内有多可怕,才望而却步,不敢进来冒险。 她扫视着整个岩洞,既惊疑又紧张,这些美丽之物并没有缓解紧绷的神经。 她知道,洞里的平静是暂时的,恐怖之事随时都会发生,甚至关乎到自己的性命。 张云燕回头看看洞口,那只神秘的老鼠一直没有进来,更觉得猜疑不错,立刻警觉起来。 老鼠不敢踏入半步,唯恐避之不及,它的行为举动已经证明这里面很可怕。 她看着进来的小洞口,默默地叹了口气,还在不住地猜疑。那只老鼠很可能是黑煞星的爪牙,已经把自己引入神秘的岩洞里,完成了主子的指令,此时就等着邀功请赏了。 岩洞外面寂静无声,洞内也悄无声息,只有彩色的光亮在不停地闪动。 既然已身于其中,就要查个明白,张云燕不再理睬那只老鼠,要想一想该如何行动了。 面对这些神秘之物和不知之情,她有些无从下手,不敢贸然行动。 洞内只有一个出路,就是那个青光闪烁的小洞口,不知道那里能否通到外面的世界。不管怎样,她也要去那里面探查一番,但愿能逃出妖洞。 云燕看着面前的神奇之物,不想就此离去,有了探查之意。她只有探查这些神奇的花纹、奇异的花朵、神秘的花**,还有那个青光闪烁的小洞,才有可能解开一个又一个不知之谜。 她希望能探查到一些未知的秘密,但愿逃生的希望就在其中。 张云燕想到那只不敢进入的老鼠,又有了紧张畏惧之情。她意识到这种探查很危险,很可能会触动妖法机关,造成无法预料的险情。 如果真是这样,她就会被困于此无力脱身,甚至会被妖法重击死于非命。 对此,她已经想到了,也有了心理准备。在神秘的妖洞里,这些神秘之物很可能暗含险情,隐藏杀机,一旦暴发,后果很可怕,会死得很惨。 云燕身陷妖洞无路可逃,尽管生的希望很渺茫,也必须努力争取,还要赶在天黑前。否则,一旦黑煞星回来,一切都完了,她的身子将不保,她的性命也会失去。 她没有选择的余地,不管发生什么后果,也只能承受,只能认命。 张云燕一边思索一边巡视,又有了新发现,在角落处的洞壁上方,有一块平整的长方形岩石,一看就是被雕凿过的。 那上面有四个雕刻的字迹,因为没有光亮,又在角落处,一时没有注意到。 云燕仔细看着,上面刻的是“通天洞府”四个大字,笔体流畅不乏强劲,透着一股力量。不用说,这是洞府的名称。 她不知道这个名字是指这间神秘的岩洞,还是整个妖洞,在一边查看一边思索。 张云燕想起来了,黑煞星在洞外的时候说过,这座山叫黑虎山,妖怪的洞府叫黑虎洞,看来,通天洞府应该是这个神秘岩洞的名称。 想不到,这个通天洞府如此神秘,令人紧张,也令人猜疑。 张云燕对这一发现有了兴趣,一边观察一边思索,也在猜想,这里为什么叫通天洞府呀?这些字迹是谁雕刻的? 她疑惑难释,这里不过是山脚下的一个普通岩洞,怎能叫通天洞府呢,未免过于夸张了。 云燕觉得,这四个大字可能是黑煞星刻画的,那家伙为了图个响亮,希望能修成神仙登临仙境,才起了这个名字。 想到此,她暗暗地哼了一声,黑煞星是个吃人的妖怪,还奢望成神登天,不是痴人说梦嘛。那家伙罪行累累罄竹难书,决不会修成正果,只能落个可悲的下场。 张云燕看着“通天洞府”四个大字,笔力刚柔相济很不一般。她又生疑惑,不相信黑煞星有这么好的笔法,那个妖怪认不认识这几个字都还难说。 她尽管没有能力和黑煞星抗争,但是在文化方面还瞧不起妖怪,在义父林海龙的教导下,她也是个识文断字的人。 云燕怀疑黑熊精是个大字不识的家伙,不会有这么好的笔法。 如果所猜不错,问题就来了,这四个字不是出自黑煞星之手,又是何人留下来的?难道在妖怪占据这个岩洞之前,曾有人在此隐居并刻下这四个大字?那位隐居者是什么人,后来又去哪里啦? 谜,这些都是不解之谜,无法猜想。 面对这些不解之谜,张云燕摇头叹息,为此劳心伤神毫无结果,也毫无用处,只能存于心里了。 时间紧迫,她无暇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探索秘密寻找逃生之路才是最急迫的。 第三章 突生巨变 张云燕在观察,在思索,暂时还没有被意外之事干扰,也没有险情发生,只需要决定探查这些神秘之物还是退出此洞。 如果要探查,是在雕琢精美的大圆盘里查看,还是去青光闪烁的小洞里探寻。 这个决定看起来很简单,其实不然,这里毕竟是黑煞星的洞府,很可能设有妖法机关。 这种探查很危险,很可能关乎到自己的生死存亡,关系到有无逃生的希望,她不能不犹豫,不能不慎重。 为了安全,张云燕可以退出通天洞府不去冒险,至少现在还没有触动妖法机关,没有发生险情和灾难。 可是,临危退缩不符合她的秉性,明知山有虎,也要向虎山行。况且,她在为生存努力奋斗,无论什么样的险情都必须面对。 云燕看着这些神秘之物,不想躲避危险,要探查它们隐藏的秘密。 她觉得,只有在危险的神秘中寻求,才可能看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希望,死里逃生或许不是幻想。 张云燕知道暗藏的险情很可怕,老鼠的行为已经给予了警示。她思之再三,依旧不想放弃,祈盼于险情中能求得逃生的希望。 她已是必死之人,躲避危险只能得到暂时的安全,黑煞星回来后就会失去灵魂,被其奴役,最终成为炼丹材料,死的更惨。 云燕何止死得很惨,还会被黑煞星无情地蹂躏。从妖怪色眯眯的眼神里,她已经看出不怀好意,感受到了黑熊精在蠢蠢欲动。 她一旦失去了灵魂,就会毫不反抗地任由欺凌,直至死去,其情其景更加惨痛。 张云燕被囚禁在妖怪洞府里,没有办法冲破棕熊精御风怪和乌龟精的阻挡,没有能力逃离险境,也没有本事和黑煞星抗争,面对无情地蹂躏和必然的死亡,已无力回天。 绝境中,张云燕没有自甘暴弃,决不能失去灵魂,必须努力奋斗,力争逃出恐怖的妖洞。 死里逃生尽管如登天之难,也要百倍地努力去寻求生的希望,争取逃出“地狱”回到人间。 不管后果如何,都必须赶在天黑前,为了生还,她要抓紧时间采取行动,哪怕危及性命也在所不惜。 何况,她已经命悬一线,犹豫不决只能是浪费宝贵的时间,会令求生的愿望更加渺茫,无法实现。 面对神秘的通天洞府,张云燕还抱有一线希望,甘冒风险努力地拼搏一番,以实现“又一村”的心愿。 她有两个选择,或者在雕刻精美的大圆盘里查看,或者去青光闪烁的小洞里探秘。 张云燕深知,去两个神秘之处探查会有很大风险,一旦进入,很可能激发不同的妖法机关,带来不同的险情和灾难。 这是性命攸关的抉择,她不能贸然行动,必须慎之又慎,希望能有一个万全的决断。 在通天洞府里,除了进来的洞口,那个青光闪烁的小洞是唯一的出口,不知道是不是逃生之路。 她觉得,那个小洞既然是唯一的出口,也是唯一的希望所在,只能去那里寻找出路。 张云燕不知道那个小洞为什么会青光闪烁,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她很紧张,不知道那里面有没有可怕的妖物,有没有恐怖的妖法机关,有没有出去的路,一切都很茫然。 云燕看着青光闪烁的小洞口,有些疑惑,也有些畏惧。那里,青光阴冷,令人不寒而栗,和蓝里透绿的闪光相比要可怕一些。 然而,那里是通天洞府唯一的出路,舍此无路可去,她没有选择余地,只能去那里面探寻秘密。 不管那个小洞里有多危险,有没有逃生的希望,她都不能回避,否则只能在黑虎洞里等死。 张云燕主意已定,又看了看满是花纹的黄褐色巨石,疑惑之情萦绕于心,神秘之感也无法抹去。 面对这些神奇之物,她心绪翻动暗暗地自问,难道舍此而去吗? 张云燕对似是而非的花纹、神奇的花朵、奇异的清香、神秘的花**……有了很深的印象,也有了探索的愿望。 尤其那个花**,有着很强的吸引力,她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很想去探求其中的秘密。 满心的疑惑还没有解开就匆匆离去,她有些不甘心,也觉得很不妥,如果还有日后,就会为今天轻易地放弃感到遗憾。 张云燕觉得,神秘的大圆盘一步就可以进入,不如先看一看这些神秘之物,了解一下所含的秘密,或许能有意外的收获,能得到逃生的办法或者暗示。 她思之再三,认为不能放弃,不如先到大圆盘里探索一番,然后再去青光闪烁的小洞里查看。 这样,她可以把洞内所有的奇异之物查看一遍,两不耽误,又不会留下遗憾。 张云燕主意已定,立即行动,刚要进入大圆盘里探查,抬起来的腿又放下了,不知道又有什么打算。 通天洞府里悄无声息,蓝里透绿的光亮闪烁不停。小洞里青光闪闪,昏暗沉静,看不到一点儿险情。神秘的气氛依然紧张,没有任何变化,一切都没有动。 张云燕巡视一下神秘的岩洞,有些犹豫,那只大老鼠如此畏惧,不知道这里面暗藏着多么可怕的险情。 这毕竟是关乎生死存亡的决定,她不能不犹豫,不能不慎重。 云燕思来想去,认为这么做没有不妥,大圆盘里有这么多神奇之物和神秘之情,很有必要探查一番。她希望能得到一些秘密,或许对逃生也有帮助。 她看了看那个青光闪烁的小洞,有些阴森冷漠。相对而言,大圆盘里没有那么可怕,不会有太大的风险。 大圆盘里,一切都清清楚楚,神秘之物安静地摆放在那里,没有可怕之事,也没有恐怖之物,看不到一点儿危险的征兆。 小洞里,青光闪烁,昏昏暗暗,不知道隐藏着什么东西,有没有可怕的妖物和恐怖的妖法。 张云燕思来想去,认为自己的决定是对的,神秘的大圆盘就在脚边,探查之路应该从这里开始,不能轻易地放弃。 时间不等人,不能再踌躇不前,既然主意已定,就要抓紧行动。 她平定一下紧张的心情,迈动脚步踏向了刻有神秘花纹的大圆盘。 就在她的脚接触精美圆盘的一瞬间,一道灵光从体内钻出来,迅即飞入了那个神秘的花**里。 此时再看张云燕,她的神情木然呆滞,面对神秘的通天洞府和面前的神秘之物,已经浑然不觉,一切都茫然无知了…… 奇怪,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瞬间会发生如此惊人的变化呀? 张云燕方才还一心要探求通天洞府里的秘密,要在死亡的绝境中争取一线生机,为什么在踏上神秘圆盘的一瞬间,就变成这个样子啦? 在刻有神秘花纹的大圆盘里,她在茫然地看着,在茫然地走动,不知道要做什么,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一切都在茫然中…… 原来,她的脚刚接触大圆盘的那一刻,是非常意外的一瞬间,是极其恐怖的一瞬间,也是决定生死的一瞬间。 就在这个瞬间,那个神秘的花**嘶嘶作响,火红的盖子突然打开,张云燕的灵魂随即飞出体外,被精美的花**吸进去了,之后**盖又紧紧地合上。 这个过程眨眼间便完成了,似乎一切都没有变化。 第四章 在劫难逃 恐怖,异常地恐怖,这一惊人的巨变太突然了,就发生在一瞬间,再厉害的高人也丝毫不觉,真是防不胜防呀。 看来,这个神秘的花**就是黑煞星用来吸纳灵魂的宝贝,守护洞口的御风怪和乌龟精,以及洞外那些忙碌的“行尸走肉”们的灵魂,都被收进这里面了。 可怜,实在可怜,张云燕这么小心谨慎,竟然也被收去灵魂,而且是在一瞬间,太意外了,令人震惊。 这变化太神速,她连惊恐的时间都没有,就这样毫无知觉地变成了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将被黑煞星肆意凌辱,被驱使去做劳役,最后成为炼丹炉里的材料死于非命。 她已经不知道自我存在,生死存亡都在茫然中…… 可悲,真是可悲,张云燕本来想在黑煞星回来之前找到一条生路,没想到不用黑熊精动手,自己就“献出”了宝贵的灵魂。 渴望,心愿,灵魂,生命……她的一切,都在这一瞬间化为乌有,将要结束短暂的一生。 看来,那只神秘的大老鼠真是黑煞星的爪牙,或是黑熊精的妖法所化,专职诱惑外来的生命以夺取灵魂。 这些外来者一旦被引入通天洞府里,都会被这些神奇亮丽之物吸引,必然成了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此后供主子黑煞星驱使,或者被杀害。 在神秘的通天洞府里,十分寂静,寂静中充斥着吃人的凶残和血腥。可怕的宝**,可怜的生命,令神秘的岩洞异常恐怖,暴露出了它的恶毒之情,正在宣泄妖物妖法的凶残与狰狞。 张云燕已经被吞食灵魂,成了毫无知觉的行尸走肉,没有了记忆,没有了痛苦,没有了使命感,没有了生与死的概念…… 她没有了存在的意识,没有了一点儿知觉和情感,不知道将被黑煞星无情地蹂躏,还会十分顺从,不知道将要死于炼丹炉中。 云燕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在神秘的通天洞府里茫然地活动。 她对神秘不解的花纹似乎有了兴趣,在精细雕琢的大圆盘上一边爬一边看着,两只手摸来摸去,神情呆滞,一切茫然。 此时此刻,张云燕难道还有一点儿感觉? 非也,她只是一个能自我活动的“木偶”,身在其中随意而为,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眼前是什么东西。 她在不停地爬来爬去,一边看一边摸着,尽管各种感官还在,却毫无知觉,是在茫然地活动。 在爬行和摸索中,张云燕来到了硕大的花朵前,摸着一片片晶莹剔透的花瓣。 清馨的花香进入体内,没有唤回失去的灵魂,没能让麻木的**有丝毫清醒。 她一边看一边摸着,不知道这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从失去灵魂那一刻起,她没有了任何感受,没有一点儿**和感情,是在茫然地活动着身体和手脚,做着茫然无知的举动。 张云燕茫然地看着,茫然地摸着,清香美丽的花瓣几乎看个遍,又摸个遍。 花朵没有变化,她也没有反应。 云燕的手顺着直挺的花蕊由下而上抚摸着,木然呆滞的眼睛随同两手茫然地看着,在继续做着茫然无知的行为和举动。 她的双手正沿着直挺的花蕊升高,毫无知觉的身体也慢慢地站起来,去完成还没有做完的“工作”。 她的手来到扁平的托盘处,呆滞的目光随之而上,看到了那个光芒闪射的花**,里面禁闭着自己的灵魂。 云燕看着精美的花**,看着上面奇异的花纹,没有感到神奇,也没有丝毫畏惧。她两眼没有离开精美的花**,目光里有了渴望之情。 看上去,她的神色似乎有了变化,呆滞中有了向往的举动。 张云燕想把花**拿下来,两手还没有接触到,就听“啪!”地一声,清脆响亮,震动了整个岩洞。 这同时,花**闪射出耀眼的光芒,眨眼间把敢于触摸的张云燕打出丈八远,倒在满是花纹的地面上。 她坐了起来,看着那只花**,又起身直奔过去,要继续完成没有做完的“工作”。 她那呆滞的目光里似乎有了渴望的神色,有了向往之情,好像对花**有了兴趣。她不知道这个宝贝多么厉害,有多可怕,根本没有能力去撼动。 张云燕是个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已经毫无知觉,是什么力量让她有了不可思议的变化,去做这种有目的的行为举动呀? 是灵魂,只能是她的灵魂,是被收纳在花**里的自己的灵魂在吸引。 或许,这是一种不为人知的感应,是无法听见的召唤,是灵魂对自己的**有着渴求和向往的吸引力,急于合为一体。 **和灵魂本是亲密一体的,是不可分割的,二者如此接近,其间一定有了互有需求的感受,有了亲情的召唤。 灵魂已经被宝**禁闭,在无形的引力下,于痴呆无知中,她的**不自觉地走过去,要与灵魂合为一体。 当然,这只是猜想,究竟是什么原因没有人能说清楚。 此事的确很怪异,令人猜疑,又无法解释。 这件怪异之事既然说不清楚,也就没有必要深究了,不妨认为这种假说是成立的。 在这种无形的力量支配下,张云燕来到圆盘中间,木然呆滞地看着闪烁的花**,无意识的双手在无形的力量支配下,有目的地伸了过去。 她还没有碰到花**,又是一声清脆的震响,瞬间被耀眼的光芒打了出去,倒在了满是花纹的大圆盘内。 张云燕对这个过程茫然无知,没有灵魂的**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危险,也没有了疼痛感。 在灵魂和**间的引力促使下,她一次又一次地接近花**,一次又一次地被击倒,却依旧在一次次地做着毫无用处的“工作”。 云燕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要去接触自己的灵魂。 她不知道自己没有能力让灵魂重归**,恢复到原来状态,只能“固执”地接近花**,然后被强大的光芒击倒。 张云燕还在反复地做着毫无意义的“工作”,尽管一次又一次地被击退。 岩洞里,既神秘又可怕,一声声震响连续不断,令通天洞府的气氛更加恐怖。 这个没有灵魂的生命并没有被震响惊动,也不可能唤醒麻木的神经,为了让**和灵魂能够结合,她在不停地“工作”,自然是在做无用功。 如果没有外力干涉,云燕会不停地做下去,直至伤重不起;或者被黑煞星带走,加入“行尸走肉”们的行列。 在通天洞府外面,有一个灵魂犹在的生命正守在那里,就是那只神秘的老鼠。 老鼠完成任务后没有离去,情绪有些烦躁不安,看上去很焦急,也非常忧虑。 随着通天洞府里的一声声震响,它一次又一次地被震惊,不知何故。 老鼠不时地靠近洞口观望,却没有跨进半步,看到的只是岩壁和闪光,仅此而已。 它非常关注通天洞府里的响动,除了可怕的震响,没有任何声音。 它神色焦急烦躁,不知所以,在来回地走动,发出了一声声叹息。 它很想知道洞内发生的事情,又不想进去看一看自己的“杰作”,或许真是不敢吧。 这只老鼠的确很神秘,千方百计地把张云燕引入了通天洞府,自己却不想进去,又不想离开,不能不令人生疑。 猎取对象已经被困在机关陷阱里,它的神情并没有放松,依旧在关注洞内的情况,又为不知所以焦急难安。 看样子,老鼠好像是在等待,不知道在等什么;又似乎在工作,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将要发生什么样的险情。 第五章 妖怪! 通天洞府里,昏昏暗暗,恐怖依然,一声声震响撕裂了昏暗的寂静,正在消磨没有灵魂的生命。 这里是妖怪洞府里最恐怖的地方,是杀人害命的陷阱,已经吞食了许多无辜的灵魂,又在残害新的生命。 陷阱里,一个失去灵魂的生命在茫然地等待,等待被黑煞星蹂躏,等待被奴役,等待大限到来。 在通天洞府外面,一个小小的生灵在等待,等待完成最后的任务,也好去向主子交差。 那只神秘的老鼠有些躁动不安,没有离去的意识,一直在洞口焦虑徘徊。 奇怪,它已经把张云燕引入了通天洞府,大功告成理应庆贺,为什么还如此烦躁不安呀?它没有必要再关注这里,可以静待黑煞星归来邀功领赏,为什么还要守护在这里呀? 然而,事情似乎没有这么简单,它为什么还要如此关注,情绪这么焦急烦躁,不得而知。 看上去,老鼠并没有为大功告成感到喜悦,反倒有些悲哀和沮丧,不知何故。 不知道黑煞星交给它的是什么任务,或许还没有最后完成,在为此焦急叹息吧。 通天洞府里,在神秘的大圆盘上,张云燕围着摄魂宝**一边转一边看着,一次次地被强光击退,依旧没有止步。 她好像是个坚韧不屈顽强奋战的斗士,在不断地接近宝**,又不断地被妖法击退。 她是灵魂和**之间吸引力的奴隶,在这个无形的力量驱使下,正在无怨无悔地努力“工作”,尽管没有结果,也不会止步。 此时,在通天洞府里,除了张云燕被宝**击打引起的震响,也有了可怕的变化。在青光闪烁的小洞里,不知为何有了巨大的响声,还不止一次,令人震惊。 难道那里面有黑煞星布设的妖法机关,在宝**一次次地攻击中被激发啦?难道那里面暗藏着可怕的妖物,知道有外来者闯入了自己的领地,正在跃跃欲试吗? 那个青光闪烁的小洞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那里面有没有可怕的妖物和险情,张云燕一概不知。 她已经失去灵魂,是不会知道的,也没有人能知道小洞里暗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不过,那个小洞里除了一声声震响并没有变化,也没有妖物出现,不知何故,令人猜疑。 张云燕不知道被宝**击退了多少次,也不知道围着硕大的花朵转了多少圈,依旧要接触自己的灵魂。 “顽强”的**再一次从雕刻精美的大圆盘里爬起来,直奔摄魂宝**。在双手将要触及的一霎那,她又被耀眼的强光击出丈余远,倒在了大圆盘的边缘。 云燕两手扶在了圆盘的外面,那是还没有雕凿过的青石地面。 她两手支撑着站了起来,还没有转过身去继续“工作”,又被面前的洞口吸引。 洞口不大,被青光罩住,里面有了异常的动静,又有了一声惊人的震响,甚至超过了宝**的攻击声。 张云燕可能是被震响和青光吸引,无意识地迈开脚步出了雕有花纹的圆盘,向青光闪烁的洞口走去。 她来到洞口前,右手扶在洞口的岩壁上,无意识地看着小洞内。 她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也不知道一声声巨响由何而来,更不知道小洞里有了什么变化。 此时,小洞里一团漆黑,别说云燕已经毫无意识,即使灵魂还在,也无法看清里面有什么东西。 张云燕迈步正要进入小洞,突然青光闪亮一声巨响,瞬间被打得倒在满是花纹的圆盘里。 她对自己的行为举动以及被击打的过程毫无意识,都不是自觉的行为。 或许,青光在视觉里有了一点儿感觉,或许对小洞里的一声声巨响引起注意的缘故,促使她去了那里吧。 不管是何原因,有没有原因,云燕还是无意识地去了那里,又被无情地击退。 她被青光击倒也是毫无知觉的,是在茫然中发生的,不知道畏惧,也没有痛感。 就在张云燕被击倒的同时,那个小洞瞬间有了变化,十分明显,令人吃惊。 她是茫然无知的行尸走肉,对如此惊人的变化毫无察觉,也没有感知,只能茫然相对…… 张云燕倒在神秘的大圆盘里,又机械地坐起来,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看着刚刚去过的小洞口,那里一直闪烁的青光没有了。对如此明显的变化,她没有一点儿反应,好像原本就是这样的,不知道应该予以关注。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被青光击倒,不知道青光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一切都茫然不知,在木然地看着。 云燕失去了灵魂,对面前的一切自然是木然面对,对那个小洞以及青光的有无没有感知,也没有兴趣。 她的目光无意识地移到右手上,不知道手里为什么多了一张纸,上面还有字迹。 张云燕看着那张纸,依旧在木然面对,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上面写的都是什么字。 她没有思维,在不停地撕着,完全是一种毫无意识的机械行为。 很快,那张纸被撕碎,丢在了满是花纹的圆盘上。 灵魂的引力无时不在召唤,张云燕正要起身去摄魂宝**那里继续“工作”,又无意识地触摸到了一件东西。 那是一个凸起的小圆台,就在身边。 小圆台上有个半露的圆球,球体外面是有刻度的圆环,正闪着黄光。 她无意识地看着,伸过手摸了摸带有刻度的圆环,又去抚摸那个凸起的半圆形球体。 突然,那个青光消失的小洞里露出一对碗口大的眼睛,黄光闪闪不住地巡视,紧接着钻出来。 那家伙身体硕大,长相可怕令人吃惊。它四肢粗壮,看上去很有力气,大嘴张开能把一只羊吞下去。 这个狰狞的家伙看见了张云燕,吓得惊叫起来:“住手,不许动!” 啊,它会说人语,是个妖怪! 凶神突然降临,张云燕没有察觉,也毫无惧意,对妖怪的出现以及惊人的喊叫声浑然不觉,依旧木然面对。 她对周围的事物以及变化没有兴趣,也不可能有兴趣,无意识的手已经抓住了半球体,并且转动起来。 瞬间,隆隆的声音响起来,神秘的通天洞府立刻有了变化,蓝中透绿的光随之增强,形成了一个透明靓丽的光罩,把整个大圆盘都罩住了。 光罩里面,神秘的花纹,神奇的花朵,还有那个威力巨大的摄魂宝**,等等,虽然都能看到,却黯淡了许多。 对此,张云燕没有感知,也没有反应,握住半球形凸起的手并没有松开,还在毫无意识地转动。 她不知道通天洞府已经发生巨变,而且是可怕的巨变,即将带来恐怖的灾难。 那个狰狞的妖怪又一声惊叫,随即口中念念有词,几乎同时,飞一般地冲进了闪亮的光罩里,抓住半球体后一把将张云燕推开,又迅速地转动着。 等到半球体停在一处后,凶神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紧张的神情随之松弛下来。 它擦了擦流淌的汗水,双目圆睁紧盯着张云燕,狰狞的脸上满是紧张惊疑的神情。 妖怪一眼不眨地看着张云燕,在观察,在思索,情绪很复杂,不知道要如何对待这位年轻的美少女。 看来,云燕将要大祸临头了,即使不被妖怪肆意欺凌,也会被吞入腹中死于非命。 第六章 险情连连 隆隆的声音连续不断,越来越响,越来越快,最后已经无法分辨,声音也变得细小轻微似有似无了。 岩洞似乎在飞行,光罩外面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了。 在明亮的光罩里,满是神秘花纹的大圆盘、奇异美丽的花朵、花蕊托盘上的那个摄魂宝**……都和原来一样清晰可见。 摄魂**闪烁着蓝中有绿的光芒,将整个圆盘罩得严严实实,已经把内外隔绝开来,此外没有变化。 张云燕对所发生的巨变毫无知觉,神情呆滞,对狰狞可怕的妖怪也是木然面对,没有畏惧感。 她没有理睬可怕的妖怪,扭过头去看着闪光的宝**,又在跃跃欲试。 看来,此时此刻,只有灵魂对她还有吸引力,能让麻木的**有一点儿反应。 这个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是什么呀,竟然如此丑陋狰狞?它一直藏在小洞里,早不出来,晚不出来,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现身呀?难道它是为了云燕而来的?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原来,这个庞然大物是一只硕大的青蛙,身体大得好似一头小牛犊,十分可怕。 不要说这家伙是个凶狠的妖怪,就是如此庞大的身躯,也能把人吓个半死。 奇怪,青蛙精对张云燕毫无意识的行为举动,为什么如此紧张和震惊?这个妖怪对云燕如此凶狠,欲杀之而后快,又是为什么? 对此,张云燕毫无感知,也没有人能知道。 这时,青蛙精灵口中默念,身子一晃立刻变了样,竟然化作一位老者。 这位老者已有少许白发,留有胡须,脸色红润没有皱纹,年龄虽然大一些,却有着一副童颜,令人赞叹。 老人双目炯炯有神,声如洪钟,身体硬朗,动作矫健快捷,一看就是非凡之人。 他身穿青布长杉,身后背着一把剑。不用说,此人必是江湖上的一位高手,或者说是个本领非凡的妖怪。 老者能够变化身形,足见功夫多么高深,这世上恐怕很少有人能与之相比。 令人不解的是,如此高人怎么会在黑煞星的洞府里隐居修炼呢?他难道是黑煞星的同伙,也是杀人不眨眼的凶神恶煞?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既然和黑煞星同居在黑虎洞里,就一定是害人的妖怪。否则,他们不可能在一起鬼混。 老者是何方妖怪,要如何处置闯进来的张云燕,不得而知。 云燕尽管失去了灵魂,神情有些呆滞,但是容貌依旧艳丽无比,身姿依然靓丽迷人。 面对美得能摄魂夺魄的少女,这家伙不会不动心思,不会不想占有,看来云燕又要大祸临头了。 此时此刻,那位老者看上去慈眉善目,似乎没有恶意,也没有继续对云燕动手动脚。 这不过是表面的,是暂时的,慈眉善目掩盖的是罪恶的心灵,很快就会露出真面目。 他方才的神情举动已经暴露了凶恶的本性,喊喝声严厉可怕,冲撞十分凶狠,对云燕恨不得欲杀之而后快,令人生畏。 张云燕多亏是个没有灵魂的人,对老者的行为举动毫无知觉,否则会非常紧张和恐惧,也会以死相拼,决不会让他肆意横行。 云燕已经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毫无意识地闯入了又一个妖怪的领地,后果可怕,结局凄惨,真是可悲又可怜呀。 她木然地面对惊人的巨变,面对狰狞的妖怪,对悲惨的下场毫无知觉,将要在无知中结束年轻的生命。 或许,这也是一件好事,她可以毫无知觉地面对妖怪,面对欺凌,面对死亡,没有痛苦地离开人世。 否则,云燕会很畏惧,会非常痛苦,绝望至极。 她会憎恨那只大老鼠,是那家伙把自己交给了主子——这个老妖怪。 此时,云燕如果灵魂还在,就会是另一种状况,绝不会束手待毙。尽管妖怪可怕,结局可悲,她凭借不畏生死的秉性,也会毫不犹豫地抗争到底,哪怕被强暴,乃至死去。 老者没有动手,两眼炯炯有神,在不停地打量着无比艳丽的云燕,神情凝重若有所思。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即一声叹息,似乎有些无奈,又很感慨,有了赞赏之情,也有了怜惜之意。 老者回过头去看着花蕊托盘上的摄魂宝**,露出一丝苦笑,笑意中有了欣慰之情,也有些感动。 此时,老者的情绪很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难以琢磨。 老者起身走过去,把摄魂宝**从托盘上取下来。 奇怪,可怕的宝**似乎对老人很友善,没有暴发闪光实施攻击,也没有把老人的灵魂吸进去。 老者口中默念,那个好似火苗的红色盖子自己打开了。只见,摄魂**里接连飞出一道道灵光,在严密的光罩里跳动。 有一道灵光直奔张云燕,迅即进入体内。 她立刻有了惊人的变化,神情完全恢复到了原来状态。 张云燕如梦方醒,神色惊疑四下里看着。 只见,外面一片漆黑,里面明亮清晰,轻微的响声似有似无,不绝于耳,还有一位陌生的老者。 她深感疑惑,不知道圆盘外面为什么漆黑一片,通天洞府一点儿都看不见了,还有了奇怪的轻微响声。 她不知道神奇的大圆盘为什么有了惊人的变化,不知道面前的老者怎么会在这里,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张云燕打量着陌生老人,见其身背利剑,知道是武林高人,更觉惊疑,也很畏惧。 她秀眉微皱,有些紧张,也很不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变化,还丝毫不知呢? 云燕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自己已经被老者控制了,不知道将怎样处置,恐怕不会得好了。 她独自面对一个男子,尽管是位老者,也十分紧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险情和灾难。 云燕虽然没有被束缚,却不敢轻举妄动。她知道此人很厉害,自己不是对手,也无处逃避,只能面对可怕之人,面对任何危机险情。 云燕非常担心,老者如果对自己动手,就会大祸临头了。她没有能力反抗,也没有办法挣脱,后果太可怕了。 她打定主意,已经是必死的人了,决不能再被欺凌。在死之前,保住贞洁之身是最重要的,除此之外已经无所作为了,其它的事情也都无所谓了。 张云燕见老者还没有动手,不敢触怒可怕之人,只能视情而定。 她想了想,随即问道:“老前辈,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好像在飞动,这是什么声音呀?通天洞府怎么变得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啦?老人家是何人,我来的时候你不在这里呀,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那位老人笑了笑,笑意里有些苦涩,神情似乎也有些欣慰,有些感慨,有些怜爱,不知道有没有动情。 看上去,他的情绪还是那么复杂,所思所想依旧难猜,似乎对如此惊艳的美女很欣赏,或许内心正翻动着占有的**。 奇怪,老者为什么没有对无知时的云燕下手,却让她的灵魂回归**呀?难道在美女有了情感之时玩乐,他会觉得更美好吗? 第七章 意外惊变 张云燕见这位老者没有露出恶意,起码此时还是一副友善的面容,紧张之情稍有缓解。 老者摇了摇头,面带微笑,有些感慨:“老夫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个女子,还如此年轻漂亮,实出意外。你说的没有错,咱们两个刚刚相见,就在这里,你不认识老夫,老夫也不认识你呀。” 尽管老者没有恶意,云燕也十分警惕,或许这是一副伪善的面孔,很快就会露出真相。 老者很感慨,继续说道:“老夫连想都没有想到,今天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幸运呀。你是老夫的救命恩人,是你终止了老夫的磨难,如此大恩无以报答,感激不尽呀!” 张云燕有些不解,也疑惑难猜。不管老者所言是真是假,都不能不回应,她要看看老者要如何表演,接下来会怎样对待自己。 她立即推辞道:“老人家认错人了,此前晚辈没有见过你,也从来没有打过交道,怎能救过你呢。老前辈误会了,晚辈可是担当不起恩人之说,告罪了,告罪了。” 老者笑了一下,笑得有些苦涩,神情依旧很复杂:“姑娘,不会错的,就是方才,也就是在通天洞府里,是你救了老夫,可以确认无疑。” 张云燕有些意外,也很不解,在通天洞府里并没有见到这位老者,何谈相救呀?这老者声称自己有救命之恩,是何用意,究竟要干什么,难道想让自己失去警惕寻机动手吗? 老人很激动,也很感慨:“唉,那时候,你的灵魂已经出窍了,对所发生的事情自然一概不知,难怪不知道此事此情。” 什么,灵魂出窍啦? 张云燕闻听此言更加意外,也不相信,自己好好的,怎么会失去灵魂呢。她很不解,觉得老者之言有些可笑,也很荒唐,此话从何说起呀? 老者叹了口气:“你是无意中救了老夫一命,也可以说是救了天月国呀。我不但要感谢解救之恩,还要为天月国的君臣百姓向你致谢!唉,这是天意吧,是苍天让你来到这里救了老夫,我是真心地感激你呀!” 老人神态很认真,看上去不像在说谎,如此表白又是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张云燕没有放松警惕,急忙施礼推辞。她满脸都是惊疑的神情,对这些话语更加不解了。 这种事听起来有些荒诞,怎么可能呢,她不知道此话从何说起,老者为什么要如此表白,是不是有意麻痹自己。 云燕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世上还有一个天月国,也不知道那个国家在哪里,何谈救了这位老者,何谈救了天月国呀?老者如此表白目的何在,难道真要对自己有所图吗? 张云燕听了老者的话语,感到神神秘秘的,也觉得很离奇,离奇得令人难以置信。这位老者如此云山雾罩地表白,是不是在打自己的主意呀? 她听不明白此话之意,也不相信会有这种事情,不能接受老者的感激之情,不过很想知道老者是何居心。 老人看着张云燕,见她神情疑惑,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话语,不由得笑了,笑意中没有了苦涩的情绪。 他有些欣慰,也很感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耐心地解释此事由来。 方才,就在通天洞府里,张云燕失去灵魂后,无意识地去了那个青光封闭的小洞口。 云燕要进入小洞的时候,突然被一道青光重击,与此同时,两只手自然地握了起来。右手正扶在岩壁上,无意中把贴在洞壁上的灵符抓住了。 她被青光击打无力自控,随着身体飞去,灵符也被揭下来,因此解除了封闭洞口的法力,老者才逃出来。 真是巧得很,云燕扶着洞壁的右手毫无意识地放在灵符上,才有了如此可喜的结果。 也许如老者所言,这就是天意吧,是天意让一个没有灵魂的**去那里解除了封禁,才使得被囚禁的老者恢复了自由。 接下来,张云燕又无意识地转动了控制机关,就是那个半凸起的球体。 与此同时,神秘的大圆盘被激发,随即开动起来,光芒闪烁,发出了连续的隆隆响声。 老者慌了,一边喊叫一边冲过去,飞一般地进入光罩里,迅速地推开张云燕,同时把机关控制住,让满是花纹的大圆盘能够正常地运转。 张云燕对老者的话语依旧不解,好像是在听天书,怎么会有这些神神秘秘的事情呀? 老者见张云燕满脸都是疑惑之情,又是一声叹息。 他指着圆盘上散落的碎纸片告诉云燕,这就是无意中揭下来的灵符,又被无意识地撕毁了。 这里只有云燕一个人,这件事情如果不是她做的,又能是谁呢? 张云燕还是半信半疑,又不得不接受老者的说法,心中的疑惑并没有解开。 从接触和对话中,她觉得老者不像是坏人。否则,他要想欺侮自己早就动手了,没有必要东拉西扯拖延时间,也没有必要麻痹自己寻找时机。 她对老者有些信任了,不过戒备之心还没有完全消除。 张云燕记得,自己在黑煞星的洞府里寻找出路,遇到了那只皮毛闪亮的大老鼠,结果被引到了有“圆月”标记的洞口处,之后便进入了通天洞府。 她正想去雕刻精美的大圆盘里探查秘密,不知道为什么,对后来的事情便一无所知了。 老者苦笑了一下,接着告诉云燕,当她踏入这个圆盘之时,灵魂就被摄魂宝**吸纳进去了。她失去了灵魂,对后来的事情自然一无所知,毫不奇怪。 云燕神情木然呆滞,行为毫无目的,在茫然的走动中能揭下灵符,实属偶然,极其偶然,想一想都感到不可思议。 不管怎样,结果还是很可喜的,令人欣慰。 说话间,老者指着那些游动的灵光说:“这些就是被摄魂宝**收纳的灵魂。你的灵魂已经回归**,它们还无法回去,只能等待一时了。” 张云燕看着那些不四处游动的灵光,不能不相信老者所言是真的,看来,这位老人是救了自己呀。 她见老者手持摄魂**,宝**并没有发出可怕地攻击,也没有吸取老者的灵魂,又生疑惑。太奇怪了,这个宝贝是妖怪黑煞星的,可怕之极,怎么对老者毫无威胁呀? 按说,摄魂宝**六亲不认,不管是什么人,如果敢于侵犯,就会毫不留情地攻击,会把老者的灵魂收进去。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它不但没有施展恐怖的法力,还顺从地到了老者手里,怎么会如此驯服任由摆布呀? 谜,这又是一个不解之谜,令人猜疑。 第八章 通天宝辇! 老者感叹一声,告诉张云燕,摄魂**不是黑煞星的,而是天月国的一件镇国之宝,是他带来的。他才是摄魂宝**的主人,知道使用的咒语,自然能够掌控。 张云燕深感意外,摄魂宝**在黑煞星的洞府里,怎么成了天月国的宝物呀?难道是黑熊精从天月国偷来的? 云燕不相信那个妖怪有这么大的本事,面对武功高超的老者,或许还有其他功夫高深的人,那家伙也没有这么大的胆量。 再说,如此至宝一定会布设法力机关予以保护,戒备会极其森严,外人休想接近。 云燕无法相信此宝不是黑煞星的,摄魂宝**就在这里,那个妖怪就是用这个宝贝收纳了那些“行尸走肉们”的灵魂,回来后还要收取自己的灵魂,怎能说不是黑熊精的宝贝呢? 如果说这不是黑煞星的宝物,那个妖怪就无力掌控,否则会反受其害。可是,黑熊精不但毫发无损,还能使用摄魂宝**杀人害命,又该如何解释呀? 张云燕尽管无法解开这些谜,又不能不相信老者的话语,摄魂宝**就在他手里,无可怀疑。 不管怎样,摄魂**已经不再可怕,也能放心了。 云燕的灵魂回归**后,听了老者的讲述,才明白事情经过,深有感慨,也非常惊奇。 到了此时,她认定老者不是坏人,也不再紧张畏惧。 张云燕依旧不解,老者既然声称是天月国的人,怎么会来到自己的国家,还和黑煞星同居一个洞府呢? 她看不到通天洞府的岩壁和那两个洞口,也看不到岩壁上雕刻的字迹。 光罩外面漆黑一片,轻微的响声似有似无连续不断,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如果说已经离开了通天洞府,就更奇怪了,云燕不知道神秘的大圆盘为什么会自行离开,要去哪里。她也不知道此时身在何处,通天洞府又在何方。 老者告诉张云燕,他们是在通天宝辇里,正向天月国飞去。 张云燕闻言大惊失色:“啊,通天宝辇!天月国!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光罩外面,一片漆黑,轻微的声音一直似有似无,不绝于耳。 光罩内,蓝里有绿的光在不停地闪亮,一切都清晰可见。半球形透明光罩是通天宝辇的保护罩,不会咒语的人休想出入。 张云燕听了老人之言,深感惊疑,既紧张又恐惧,何谓通天宝辇呀?天月国又在哪里? 这辆通天宝辇十分神秘,也很可怕,她既吃惊又畏惧,更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云燕不知道要被通天宝辇带到哪里去,不知道那个天月国离这里有多远,更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是不是很可怕。 她害怕自己再也不能回到自己的国家,回不到自己的家乡,见不到亲朋好友们,也不能完成那些未了的誓愿了。 那些誓愿可是毕生的使命,她必须完成。 张云燕很惊疑,也很慌乱,只能求教于老者。 老人告诉她,这辆通天宝辇速度极快,可以说快得不可想象,如何评说都不为过。它能穿越时空,既能去远古的时代,也可以去遥远的未来。 云燕闻言非常震惊,也更加畏惧,如此说来,通天宝辇正带着他们穿越时空,不知道是去远古的时代,还是去遥远的未来。 她更加焦虑,看来真的回不了家乡了,那些誓愿也无法完成了。 张云燕很紧张,很焦虑,又惊诧不已,对于这种神奇怪异之事,不要说看见,就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她有生以来见到最快的车是马车,通天宝辇如此神速,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拉动呀?什么样的马匹才行呀? 她无法理解,也没有见到拉动的马匹,只能惊奇地听着“天书”里的故事。 老人告诉她,这辆通天宝辇得来的极其不易,从祖师创立门派那个时候起,就开始研究炼制了。自那时起,便一代接一代不停地炼制,一直延续至今。 历代的前辈们采天地之灵气,纳日月之精华,注入到了通天宝辇里。同时,他们也把自身的功力不断地融入其中,因此通天宝辇才有了无限的能量。 在炼制的过程中,前辈们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和教训,扎扎实实,逐渐完善,取得了一步一步地进展。 有幸的是,前辈们的心血没有白费,正因为有了无以计数的能量积累,才最终引发了质的变化。 功夫不费苦心人,到了他这一代,终于把历代前辈期望的通天宝辇炼制成功,实现了这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宏伟事业。 张云燕两眼圆睁吃惊地看着老者,满心都是疑惑之情。她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哪能有这种神奇之事和神奇之物呢。 她虽然很年轻,经历比较浅薄,所见所闻相对而言还不多,但是比起同龄人,经验和教训也算是比较丰富的,见识也不少。 自小以来,云燕四处游荡,经历丰富,见多识广,听说过一些神奇的事物,也见到一些。不过,她决没有听到过这么离奇的事情,更没有见过,无法相信面前的事物是真的。 老者告知,他是第一位驾驶通天宝辇的人,也是宝物炼制成功后第一次出行。 这次出行,他没有目的地,随意选择了一个未来的时代,便飞奔而去。 老者对那个时代一无所知,只想去那里探查一番,希望能有些收获,结果穿越时空来到了张云燕所在的时代和国度。 老人告诉张云燕,他所在的天月国,是一个距今有着数千年之久的时代。相对于这个世界而言,那里是远古时期,时空的距离极其遥远,不可想象。 张云燕听说老人来自于数千年前的国度,异常震惊,对这件离奇之事更不敢相信了。 老人家如果真是从数千年前的时代来到这里,也太离奇了,离奇得不可思议,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呢。 她心疑难释,惊诧不已,老人所讲的事情比神话传说还要神奇,实在无法理解。这些“天书里的故事”无比神奇,难以置信,决不能有这种离奇之事。 面对神秘的老者,更有神奇的“故事”,张云燕无法相信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又不能否定,因为老人讲得很认真,话语很实在。 她虽然刚和老者接触,还不熟悉,但是已经感受到此人不凡,而且是个善良慈祥诚实可信的人,不是在编造离奇的故事。 再说,老者和她不认不识,还声称自己是救命恩人,没有必要编造故事,也不应该用谎言来愚弄自己。对恩人说谎欺骗,既没有用处,也不道德,老者不是那种人。 老者见张云燕始终怀疑自己的话语,深表理解,对这种神奇之事,不知详情的人的确无法接受。 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第一次出行,便对通天宝辇的神奇威力深感震惊,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老人笑容满面地告诉张云燕,自己所言都是真实的,没有一点儿虚假之意,事实将会证实一切。 老者告知,他是天月国的国师,号称啸天龙。天月国是他的家园,对那里十分熟悉,也非常热爱。 他这次出行,是想到未来的时代探求法宝,拜访高人,学习深奥的功法,用来保卫天月国。 对老人的话语,张云燕依旧震惊不已,这都是闻所未闻的事情,不可想象,也难以置信。 这位老者真是来自于数千年前的远古时代吗?这辆通天宝辇真能穿越时空飞到数千年前的国度吗? 若果真如此,这辆通天宝辇就太神奇了,神奇得不敢想象。它是古代的唯一,也是现代的唯一,是空前绝后独一无二的宝贝,没有可与其相比的。 第九章 遭遇妖怪 张云燕尽管惊疑不解,却不能否认眼前的事实,有些半信半疑了。老人家话语诚恳,言之凿凿,她不能否定,只能震惊。 这些事情的确太离奇了,连神仙都做不到,云燕怎么可能理解呢。 对此,她尽管难以否定,也依旧怀疑老者所言的真实性,于震惊中不知所以。 啸天龙看着张云燕,也是满心狐疑,不知道这位年轻的女子是何身世,不知道恩人为什么会来到黑虎洞里,和黑煞星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不能不解开这些疑团,只好询问原由,希望能对恩人有更多地了解,以便心中有数。 张云燕告知了自己的身世,讲述了被黑煞星抓来的经过…… 下面就说一说云燕这次可怕的经历吧。 …… 清晨,树林里有了阴凉,空气更加清新,鸟儿飞来飞去鸣叫追逐,其情其景快乐温馨。 树林里,一个女子正快步而行,正是张云燕。 她如此匆忙地赶路,是要去完成十几年来的誓愿——宰杀恶霸阎小鹏,为被害的爹娘报仇雪恨。 张云燕眼睛大而有神,目光里含着悲愤忧伤的神情,也透着一股刚毅顽强的秉性。 她面容俊俏,浮现出机警果敢的气质,融进了威严冷峻的神情。 她身形修长,装束利落,显露出女侠的英武,隐含着饱经的风霜和干练的性情…… 她是一个敢作敢为的女强人,一些武林中的男子都无法相比。 一路上,张云燕时而愤怒,时而忧伤,愤怒的情绪扭曲了俊俏的面容,忧伤之情又添加了无尽的惆怅。 她腰间挎着飞龙神刀,一只手放在刀柄上,随着情绪的变化,时而轻抚,时而紧握,手心浸出汗水也没有感觉,依旧在奔走。 行进中,她在烦乱地沉思,陷入了痛苦的往事和焦虑的现实中…… 张云燕心中充满了悲愤的情绪,有时也会露出微微的笑容。 她的心情为什么如此繁杂沉重?什么事情让她精神压抑难以释放? 原来,云燕心里装着几个多年来未了的誓愿,有的已经十几年,至今没有实现。 这些未了的誓愿就像一块又一块巨石压在心里,朝思暮想,愤怒哀伤。 心中的誓愿又像是几座大山,无比沉重,难以撼动;犹如一块又一块坚冰,无法消融。 她每当想起来就悲愤不已,痛苦不堪,烦乱的心绪无法抚平。 张云燕的爹娘是被恶霸迫害至死的,十几年来一直没能宰杀阎小鹏报仇雪恨。 在家破人亡的悲惨时刻,她的妹妹云霞又意外地丢失了。 哥哥云天万分焦急,外出寻找云霞妹妹,一去未归。 至今,兄妹二人杳无音信,不知道是否还在人世。她无时不在思念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已是心中最大的伤痛。 义父林海龙被害,几年过去了,张云燕一直没有找到仇人冯家宝下落,血海深仇依旧难报。 她更加悲愤的是,义父家的哥哥林佳玉和妹妹林佳云都悲惨地死去了,却不知道该去找谁报这深仇大恨。 自那时起,张云燕一直被官府缉拿,只好隐姓埋名改称云飞雁,至今也不暴露自己的真实名姓。 人们不知道她姓甚名谁,只知道她是令人敬佩的女侠云飞雁。 张云燕心里的一座座大“山”太沉重,难以撼动,几乎把她压垮。这些“坚冰”无法消融,她身心冰冷又急于完成。 难,实在是难,尽管步履艰难,她也决不放弃,沉重的誓愿没有把刚强的女子压倒,一直在为肩负的使命努力奋争。 此时此刻,张云燕正急匆匆地赶往家乡,要宰杀恶霸阎小鹏,以告慰爹娘的亡灵。 想起家乡之行,她感慨万千,十几年来的家仇至今还没有报,阎小鹏仍在欺人害命,穷苦百姓正在恶霸的淫威下苦苦地求生。 她少小离家老大回,这是十几年来第二次赶奔家乡为爹娘报仇。 张云燕想到第一次回乡报仇的经历,不堪回首,依旧心有余悸。她没有想到,那次还没有赶到仇人所在的阎家庄,便遭遇了两个妖怪,可怕之极,险些丢了性命。 不过,她也有了意外的收获,在家乡的玉龙湖里得到一把神奇的兵器——飞龙神刀。 说起这把宝刀,既神奇又诡异,得来的极其不易,还险些死于妖龙之手,至今余悸未消。 这把飞龙神刀是意外收获,对她不幸的遭遇也是一个安慰。 另外,在那次可怕的灾难中,张云燕还有了一种神奇的本领——能像鱼儿一样在水中活动,呼吸顺畅,毫无阻力,如同在陆地上一样。 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这一神奇的本领是怎么得来的,为什么会有如此惊人的收获。 这件事既神奇又怪异,张云燕毫无感觉,没有一点儿征兆,想起来便觉得不可思议。 她陷入玉龙湖下满是湖水的岩洞里,不但没有溺水而亡,还无缘无故地有了这种非凡的本领,实在想不通。这种神奇的本领到底是如何得来的呀?怎么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有了这种高深的本领呢? 太阳高悬,天气热起来,起早下地的人们大都回家休息。 田野里,鸟儿正觅食嬉戏,虫儿在寻求伴侣,给闷热的大地添加了活的气息。 张云燕想到爹娘的大仇至今未报,义父的仇恨也没有报,仇人阎小鹏和冯家宝正横行于世欺压百姓,心中无比愤怒。 她想到丢失的云霞妹妹和一去不归的云天哥哥,思念不已,连声哀叹,不知道今生兄妹三人还能不能相逢团圆。 云燕想到林家的两个兄妹离世而去,十分伤痛。尤其是大哥林佳玉,他还是自己的未婚夫君,而且是为了救她才中毒箭身亡的…… 张云燕正在沉思,忽然听到风声由远而近,急忙抬头观瞧,果然有一股妖风呼啸而来,十分惊人。 呼啸的妖风中夹杂着孩子的哭喊声,不用说,一定是妖怪在行凶…… 天晴日朗,白云飘动,大地寂静,悄然无声。本是幽静之地,突然被呼啸的妖风和孩子的哭喊声撕裂,无不胆颤心惊。 张云燕被惊醒,神情紧张有些吃惊。 只见,半空中有一团黑气飞来,很快又从头顶上飞过去了。 她看到了妖气里的漆黑身影,听到了孩子恐惧的哭喊声,身心随之一紧,有了撕裂般的疼痛。 云燕知道妖怪在行凶,可怜的孩子将要送命,却不知道妖怪要把孩子带到哪里去。 她很紧张,有了惧意,也为孩子的性命揪心,很想把可怜的孩子救下来,却没有能力。 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习武之人,且不说本领有限打不过妖怪,就是快速如飞的妖风也无法追赶,只能望而兴叹。 张云燕既愤怒又焦虑,正在紧张地观望,忽见远去的妖气停住了。她不由得愣了一下,不知其所以。 就在这时,妖怪调转风头向回飞来,很快来到头顶上,立刻收住。 险情到来,张云燕深感意外,想不到妖怪又飞回来了。她已经无法躲避,有些惶恐,又只能面对,后果不敢想呀。 忽然,黑气里传来一声喊叫:“好哇,臭丫头,想不到果然是你,真是冤家路窄呀。爷爷正无处寻你,却在这里意外相遇,太好了,正好杀了你报仇雪恨!” 话音未落,那家伙收回妖气飞落而下,身形立刻显露无余。 张云燕看着落在面前的家伙,大惊失色,身心随之一抖,怎么是他呀,真要命呀!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是妖怪黑煞星。 此前,云燕见过这个妖怪,知道是一只黑熊修成的精灵。她是在家乡的玉龙湖边初次遭遇了这个家伙,还交过手,险些被妖怪欺凌死于非命。 就是那次,在岌岌可危之时,玉龙湖中的白色妖龙突然现身,打跑了黑煞星,还把张云燕吞入腹中。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死里逃生,还得到了神奇的宝贝飞龙神刀,也有了不可思议的水中本领。 那次经历太恐怖了,张云燕想起来就心惊肉跳,不堪回首。她知道妖怪黑煞星有多凶狠残暴,已经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一直余悸难消。 现在,她又意外地遭遇了这个凶神恶煞,性命真要交代在这里了。这还不算,恐怕贞洁之身也难保了。 第十章 险情 张云燕面对凶残狠毒的黑煞星,又陷入了死亡的绝境,无法逃脱,更没有能力抗争。 现实太残酷,她无力改变,也无处逃避,必须面对,只能承受一切可怕的后果。 她上次能死里逃生纯属侥幸,不会再有那么好的幸运了。此时此刻,她没有退路,只能舍命一搏,是生是死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张云燕看到了黑煞星夹带的孩子,又为可怜的孩子心痛。 这是一个男孩,才五六岁,正在哭喊挣扎。 云燕知道,孩子到了黑熊精手里不会有好了,自己又没有能力救孩子,更加心痛。 原野上,没有鸟飞,没有虫鸣,只有妖怪的吼叫声和孩子的哭喊声,无不心恐神惊。 恐怖,悲惨,紧张,绝望……可怕的气氛瞬间升腾,吞没了万物生灵。 这里本是幽静之地,哪知瞬间突变,好像坠入地狱里,妖魔鬼怪正肆虐横行,阴森恐怖令人心惊。 面对凶残的黑煞星,张云燕非常紧张,有了惧意,为可怕的后果忧心忡忡。 此时此刻,她对自己的生死已经无暇顾及,既然难逃一死,也只能拼了,希望能把孩子救下来。 云燕知道,黑熊精对自己恨之入骨,那颗污秽的心灵也在蠢蠢欲动。她何止要死于妖怪之手,还会被无情地欺凌,想死里逃生不亚于登天之难。 上一次,她是初次遭遇黑煞星,是在家乡的玉龙湖边,因为白色妖龙的出现才侥幸活下来。 现在,张云燕又一次面对可怕的黑熊精,不会再那么幸运了,只能奋力抗争,直至死去。 她暗下决心,既然必死无疑,也只能认了,但是决不能再被妖怪欺凌,能保住贞洁之身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张云燕尽管性命已岌岌可危,却不能束手待毙,咬紧牙关稳了稳紧张畏惧的情绪,要和黑煞星拼搏一番。 黑熊精满脸都是狰狞的神情,见到昔日的仇敌又很得意:“臭丫头,没想到你果然有宝贝,威力之大实在可怕,爷爷险些被你算计。我且问你,那条白龙是怎么呼唤出来的?那是什么宝贝变化的?” “妖怪,姑奶奶的宝贝多了,白龙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还不是最厉害最可怕的宝贝。姑奶奶要是拿出最厉害的宝物,不要说你这个微不足道的家伙,就是再厉害的高人,也会瞬间从世上消失。” 张云燕神经紧绷,没有能力和妖怪抗争,见黑煞星把那条白色妖龙误认为是自己的宝物,便顺势用大话来恐吓妖怪,希望能把这家伙吓跑。 她知道这个妖怪多么凶残狠毒,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是不会轻易被吓跑的。 她壮着胆子威胁黑熊精,只能是发泄愤怒的情绪而已,也可以平静一下紧张畏惧的心里,准备以死相拼。 黑煞星在玉龙湖边遭遇那条白龙,经历了一场可怕的险情,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此时此刻,他听了张云燕的话语更觉心惊,神经紧绷盯着仇人,防备可怕的宝贝再次出现。 他认准了一个道理,什么都可以丢,就是不能丢了性命,一旦大事不妙便溜之大吉。 张云燕见黑煞星很紧张,没有立即动手,或许恐吓的话语起了作用。 她看到了一点儿希望,但愿这家伙能借坡下驴快快离去,也好保住自己和孩子的性命。 她使命在身,要去宰杀阎小鹏完成报仇的誓愿,一刻都不想耽搁,更不能死在这里。 张云燕平稳一下紧张的情绪,喝道:“黑煞星,地灵神你不会不知道吧,他的本事比起你来如何?在那个老妖怪面前,你就是一只蚂蚁,无法与其相比。” 黑煞星愣了一下,仇人所言不假,地灵神可是无人能敌的霸主,自己怎敢与其相比呀。 云燕见他有些紧张,又哼了一声:“别看地灵神是世上一霸,姑奶奶并不怕他,在我的宝贝面前,那个雪雕精也是小菜一碟,照样会丢了性命。” 黑煞星闻言更加紧张,地灵神非常厉害,那是世间一霸,无人敢惹。如果这女子所言不假,她的宝贝也太厉害了,令人生畏呀。 紧张中,他有了贪欲之心,这么厉害的宝物要是归了自己,这世上何人能敌呀。 张云燕喝道:“黑煞星,你要是快滚蛋,姑奶奶还能饶你一命,是死是活就在此刻,可不要自寻死路。否则,我不但要召唤白龙,还要把更厉害的宝贝使出来,一眨眼就让你灰飞烟灭,从人间彻底消失!” 黑煞星身心一抖,更加紧张,一眼不眨地盯着张云燕的一举一动,严加防范。 他没有被吓跑,也没有畏缩不前,对仇人的话语有些半信半疑,在考虑该如何行动。 黑熊精对初次遭遇张云燕的情景记忆犹新,念念不忘,一心要报前仇,不会轻易放弃这一难得的机会。 他还在思索,在观察,在决断,也在惦记云燕的宝物,为了那些宝贝也不能轻易地放过仇人。 妖怪不敢再小瞧张云燕,决不能让对手占得先机,为防有变,在暗暗地打主意。 他不敢莽撞行事,处处小心,既不能放过仇人,又不能被对手伤及。还是那句话:“什么都可以丢,就是不能丢了性命。” 黑熊精没有办法摸清张云燕的底细,不知道威胁的话语是不是真的,有多少是在吹嘘,只能视情而定。 他上次已经和张云燕交过手,对仇人的本事比较了解,打心眼里瞧不起,不过对她的宝物却很畏惧。 他不甘心在小小的女子面前认输,不能放弃报仇的机会。 再说云燕如此美丽迷人,世上难得一见,他早就思恋不已了,那颗污秽的心灵也在蠢蠢欲动。 黑煞星想好了,不但要杀了仇人以泄怒气,还要尽情地玩耍享受快乐。否则,心中的怒火无法消融,身心的渴求无法满足,情波欲浪也无法抚平。 黑熊精壮了壮胆子,哼道:“臭丫头,你就是大话说破天,我黑煞星也不惧怕,奉劝你把那些宝贝都交出来,再陪我玩一玩,也好保住性命。” 张云燕见这家伙还是念念不忘宝贝,默默地苦笑,就是想送给他,也无处可寻呀。 不过,她的确有一件宝物,就是这把银白色的飞龙神刀。这是舍生忘死得来的宝刀,怎能送给妖怪呢,即使丢了性命也决不答应。 黑煞星摇了摇头,劝道:“丫头,你听好了,‘什么都可以丢,就是不能丢了性命’。这是爷爷有生以来悟出的绝对真理,今天就传授给你吧,够你受用一辈子。你要好好想想这个道理,如果为了身外之物丢了性命,可就什么都没有了,也太不值得了,可不要一时糊涂打错了算盘呀。” 张云燕见他没有逃走之意,有些心凉,看来这场九死一生的厮杀在所难免了。 第十一章 被捉 黑煞星看了看孩子,又对张云燕说:“爷爷就好事做到底吧,你要是能把宝贝交给我,再把我侍候得高高兴兴的,这个孩子就让你带走,你可愿意?” 说话间,他没有放松警惕,盯着张云燕的一举一动,提防仇敌先出手。 张云燕心里暗叹,要是有宝贝,何必和妖怪闲磨牙,早就取了这家伙性命,也不会让黑熊精活到今天。 她没有能力自救,也救不了孩子,只能继续恐吓:“妖怪,咱们尽管是仇敌,也算是熟人了,可以说不打不相识,我还不想用宝贝取你性命。” 黑煞星笑了:“好呀,看来咱们还有点儿感情,也是有缘来相会吧。咱们就相拥为欢,了了这段美好的缘分如何?” 他色眯眯地看着艳丽的美女,脸上堆满了淫容。 张云燕瞪着他,哼了一声:“妖怪,你不要自作多情了,姑奶奶最恨你们这些害人的家伙。” 黑熊精没有生气,依旧在色眯眯地看着云燕,脸上的淫容未少反增。 云燕又狠狠地瞪了妖怪一眼,接着说:“不过,我还是想饶你一命,以后要改邪归正,这才是正路。你要识相一些,不要辜负了姑奶奶的好生之德,更不要逼我动手,放下孩子快走吧。对你来说,这是最好的选择,可不要失去活命的机会呀。” 黑煞星闻言,眉头微皱来了气,尽管很紧张,却没有退缩。 他两眼圆睁厉声怒骂:“臭丫头,爷爷知道你就是茅坑里的顽石——又臭又硬,是不会听劝的。你的宝贝我不要了,爷爷这就杀了你,我得不到那些宝贝,你也休想得到!” 妖怪放下孩子,抽刀和张云燕打起来。 黑煞星心有忌惮不敢松懈,紧盯着对手严防生变。 张云燕经历了玉龙湖那场恐怖的灾难后,不但得到了飞龙神刀,还力气大增,决心和妖怪拼杀一番。 厮杀中,飞龙神刀的热流涌入体内,和她的气血融合在一起,正飞速流转。云燕感到气血更加充盈,反应机警敏锐,身形更加快捷,也有了信心。 黑煞星猛力劈杀,招招凶狠直逼要害,却难伤及对手,有些着急。 张云燕武功虽然进步很大,但是内外气力毕竟不如黑熊精,不敢和妖怪硬对硬地拼杀,只能于躲闪中反击。 黑煞星见仇人身形敏捷反应神速,猛力地劈杀总是落空,对张云燕的快速反击也有些防不胜防,不由得吃了一惊。 他心中生疑,时隔数日,这女子怎么会本领大增,好像换了一个人呀? 黑煞星不敢再小瞧张云燕,在猛力攻击,也在谨慎防卫。 厮杀中,他依然不解,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子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进步呀? 都说时隔三日当刮目相看,还真是如此,这女子的变化太大了,也太惊人了,必须认真对付。 他二人杀得难解难分,黑煞星已经占了上风。妖怪因为害怕被宝物伤及不能不防,攻击力有所减弱,故而一时也难得手,有些急躁。 寂静的大地上,在炎热的田野里,杀声连连令人胆寒,鸟儿惊飞,虫儿不见,众生灵四处躲避,无不心惊胆战。 张云燕知道没有能力取胜,更害怕妖怪施展魔法,于应对中看了一眼哭泣的孩子,焦虑不已。 她非常紧张,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一边打一边喊:“孩子快跑!快跑呀!” 那个孩子听到喊声,止住悲声转身就跑,很快不见踪影。 黑煞星大怒,可恨的仇敌还没有制服,决不能让到手的小猎物再跑掉。 他见一时无法取胜,又担心宝物袭来,很焦急。 妖怪不能耽误时间了,也不想再这样打下去,立刻闪到一旁施展妖法。 黑熊精念动咒语,大嘴一张吐出一团黑气,黑气飞速旋转越滚越大,同时向对手打去。 张云燕无法躲避,更无力抵御,被打出一丈多远倒在地上,疼得秀眉紧皱哼了一声。 几乎同时,黑煞星纵身而起跳过去,立刻用刀逼住。 张云燕疼得双眉紧皱无力逃避,看着不远处的飞龙神刀,一声哀叹:“我的宝刀,可惜刚得到你就要分手了,令人心痛呀!我恨不得手持宝刀宰杀妖怪,为人间铲除祸害!” 突然,飞龙神刀腾空而起,银光闪闪向妖怪杀过来,黑熊精吓得急忙躲闪。飞龙神刀没有离去,依旧在劈杀妖怪。 黑煞星大惊失色,认出是一把闪亮的钢刀,就是张云燕使用的兵器,看来是一件宝贝呀。他忙于应对,已经顾不了张云燕。 云燕也很吃惊,自从得到这把宝刀后,还不知道它能自行厮杀,深感意外。 飞龙神刀能自己和妖怪战在一起,真是一件难得的灵物。 绝望中,云燕有了祈盼,希望宝刀能宰杀黑熊精,哪怕打跑这家伙也是好的,让自己和孩子能安然无恙地活下来。 银白色的飞龙神刀带着风声翻飞劈杀,刀刀直奔黑煞星。 妖怪很紧张,见一时无法击落宝刀,又无法顾及张云燕,有些慌乱。 他不敢再打下去,见仇敌已经踉踉跄跄地逃走了,更加焦急,立刻拿出看家本领。 他一边击打飞龙神刀一边默念咒语,一团黑气从嘴里吐出来,旋转着直奔飞龙神刀。 只听“当!”一声响,宝刀被击落于地。 黑煞星松了一口气,立刻飞身而起跳到张云燕身后,一脚把仇人踢倒,接着捆绑起来。 妖怪捡起飞龙神刀翻来覆去地看着,兴奋不已。 他自言自语:“真是难得的宝贝呀,好,归我了。” 妖怪从张云燕身上取下刀鞘,插入宝刀收在腰间,更加高兴。 黑熊精看着云燕哈哈大笑,喜得宝刀,十分意外,有些得意忘形了:“臭丫头,你本事不济,还想和爷爷一争高下,不是痴心妄想嘛。我不和你废话了,拿命来吧!” 话音刚落,吃人的钢刀举起来,又迅猛地砍下去。 张云燕绝望至极,身心紧缩闭上眼睛,承受瞬间即到的死亡…… 第十二章 命悬一线 瞬间的沉寂,瞬间的恐怖,瞬间的绝望,瞬间的血腥……令这块天地瞬间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奇怪,瞬间的血腥没有出现,绝望之极的张云燕又睁开眼睛,惊疑地看着吃人的妖怪。 黑煞星一动不动,正恶狠狠地瞪着她,吃人的钢刀紧握在手里,已经收住,依旧悬在头上。 咦,这家伙怎么了,难道是被人定住啦? 张云燕深感意外,也大为不解,看了看周围,在瞬间的寂静中如同死了一般,没有人出现,也没有丝毫变化。 这里只有她和黑煞星,没有任何人,连鸟儿都见不到,怎么可能把妖怪定在这里呢。 云燕又看看黑熊精,这家伙不言不语,在怒目而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看到了一点儿活的希望。 忽然,张云燕见黑煞星身子动了一下,才知道妖怪没有被定住,不由得暗自哀叹。心中的那点儿希望破灭了,眼见性命不保,又陷入了痛苦绝望中。 云燕依旧不解,一眼不眨地看着黑熊精,不知道妖怪又在想什么,为什么还不动手。 她知道,黑煞星对自己恨之入骨,欲杀之而后快,决不会突发善心生出怜意。 她更加紧张畏惧,这家伙可能有了更恶毒的想法,要让自己死得更惨。 是呀,黑煞星不会忘记初次和张云燕相遇的经历,不但让到手的仇人逃走了,还险些被仇人的宝物白龙伤害,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他没有忘记昔日之仇,报仇的心意不会改变,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黑煞星收住钢刀,目露凶光看着张云燕,在思索,在决断,似乎对杀与不杀有些犹豫。 很快,妖怪嘿嘿地笑了,脸上随之有了淫容。看来,这家伙要对云燕打歪主意了,这位美少女不会有好了。 果然,黑煞星收起钢刀,笑道:“小美女,你长得太漂亮了,无人可比,就是仙女见了也会自愧不如。如此美女,就这么死去也太可惜了,还是让你多活一会儿吧。爷爷两次和你相遇,也是缘分,不能误了你我之间美好的情缘,咱们还是搂抱玩耍一番吧。” 张云燕看着妖怪色眯眯的眼神,非常紧张:“你……你要干什么?” 妖怪闻言,又嘿嘿地笑了:“你问我要干什么?这还用问嘛,面对赛过仙女的美人,当然要高高兴兴地玩一玩了。你已经是我的怀中娇娘,自然要为我服务,让我快乐,还是乖乖地陪一陪我吧。否则,我这颗爱恋之心也难安呀。” 张云燕很紧张,连声喝止:“不许碰我!快杀了我吧!你这王八蛋,快杀了我吧!” 她厉声怒骂,想激怒妖怪立刻杀了自己,免得死前还要被糟蹋。 云燕被捆绑,没有能力抗拒,也无法躲避,只能愤怒,只能恐惧,也只能怒骂以求速死。 黑煞星没有生气,笑嘻嘻地说:“小美女,放心吧,我会杀你的,不过不是现在。我此时心情大好,很想和你搂抱玩耍,也好享受一番难得的快乐,等尽兴后再送你上路吧。嘿嘿,我不但报了大仇,还玩了美女,两不耽误,多好的事呀。你也不要生气,这对你来说也是好事,能高高兴兴地离开人世了。” “王八蛋,你杀了我吧!快杀了我吧……”她还在怒骂,恨不得妖怪立刻给自己来个痛快的。 张云燕非常恐惧,死前还要被妖怪凌辱,太可怕了。 黑煞星满脸淫容,连声赞叹:“小美女,你太漂亮了,这世上难得一见,不能就这么让你死了。我要欣赏一番花儿般的容貌,看一看迷人的身子,要尽情地享受美情美意。瞧这容貌,瞧这身形,真是太美了,如果不搂抱玩耍,岂不糟蹋了这副花容月貌,我这辈子都会心神难安。” 黑煞星不再理睬,立刻动手,一边嬉笑一边肆意地猥亵。 张云燕扭动挣扎,连声怒骂,毫无用处,眼睁睁要被黑熊精糟蹋…… 面对黑煞星狂野的暴行,张云燕在极力地喊叫,扭动挣扎,自然没有用。 她不要说无法挣脱绑绳的束缚,即使手脚自由也阻止不了妖怪的暴行。 这家伙粗暴凶狠,力气又大得很,云燕没有办法摆脱妖怪的纠缠,无法阻止贪婪地亲吻和爱抚,更有急切地解脱…… 面对迷人的美女,黑煞星那颗污秽的心灵在蠢动,有些得意忘形,既要强行侮辱仇人,又要取其性命。 忽然,黑熊精一声尖叫,随即放开云燕跳了起来。他一边按揉一边哼叫,疼得双眉紧皱面容抽搐。 他愤怒地瞪着云燕,大骂不止,叫骂中夹带着痛苦的哼叫声。 原来,这家伙贪欲之心太盛,一不留神左腮被云燕咬了一口,立刻流出血来,险些掉下一块肉。 张云燕怒火中烧,对着黑煞星吐了一口血水,瞪着妖怪厉声怒骂。 黑熊精又痛又气,满心的**瞬间没了踪影,只有愤怒和仇恨的情绪,眼里也没有了美色美情,迷人的美女已经变成可怕的丧门星。 他一边取出药物处置伤情,一边破口大骂:“臭丫头,你竟敢伤害爷爷,是找死!你就是一只母老虎,是个母夜叉,实在该死!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妖怪一边大骂一边哼叫,立刻抽出钢刀,恨不得一刀宰了云燕以泄怒火。 此时,张云燕紧张的情绪反倒平静一些,紧绷的身心也松弛下来。 她只求一死,决不能被妖怪欺凌。她毫不畏惧,依旧在怒骂,还要加把火激怒妖怪,也好尽快杀了自己。 黑煞星怒目圆睁,立刻举起钢刀,骂道:“臭丫头,爷爷本想让你再活一会儿,也跟着享受一番做女人的快乐,哪知竟敢如此对我,太可恨了。你既然一心要求死,爷爷这就杀了你!” 张云燕见钢刀落下来,秀眉紧皱闭上眼睛,迎接瞬间的死亡,也为保住了贞洁之身有些欣慰。 瞬间的沉寂,瞬间的恐怖,瞬间的绝望,瞬间的血腥……令这块天地又瞬间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第十三章 又生诡计 奇怪,瞬间的血腥没有出现,绝望的云燕再一次睁开眼睛,惊疑地看着吃人的妖怪。 黑煞星正恶狠狠地瞪着她,吃人的钢刀依旧在手里,已经收住,正悬在头上。 张云燕不知其所以,也有些畏惧,不知道这家伙的贪欲之心有没有收敛,是不是还要欺侮自己。 要是那样,就太可怕了,她不但会死去,还要被妖怪无情地凌辱。这是最不想看到的结果,又无法摆脱,可怎么办呀? 黑煞星捂住左腮伤处,眉头紧皱,疼得哼了一声。 他看着张云燕,摇了摇头,接着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那把钢刀并没有落下来。 妖怪终于说话了:“臭丫头,爷爷忘了一件大事,现在不能杀你,留着还有用处。你还算幸运,爷爷突然想起这件大事,只好作罢,也是你死期未到吧。唉,我先咽下这口恶气,再让你多活几天吧,谁让咱们不打不相识呢。” 大事?什么大事呀?张云燕疑惑地看着黑煞星,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或许,这家伙另有打算,不会再对自己打歪主意了吧,但愿如此。 黑煞星看着心爱的美女,叹了口气,抽搐的脸上露出一点儿苦涩的笑容。 他摇了摇头,叹道:“你尽管咬伤了我,为了成就这件大事,暂时还不能杀了你。算了,爷爷就当作你亲了一口,只是太狠了一些,也是爱之深吧。” 说着,他笑了笑,笑容既难看又苦涩,脸上又是一阵抽搐。 张云燕秀眼圆睁,气得哼了一声:“妖怪,你倒是挺会自我解嘲的,要不要再‘亲’你几口呀?” “不,不,这一口就够受的了。”黑煞星撇了撇嘴,抽搐的脸上有了狠毒之情,“小美女,你不要得意,我自有办法对付你,以后再也不会这么‘亲’我了。” 云燕狠狠地瞪着他,嘴上说着狠话,心里却十分担心,真怕这家伙再纠缠自己。 她暗自叹了口气,看样子这家伙不会动手动脚了,暂时也不会要了自己性命,多活几天是几天吧,或许还有逃生的机会也未可知。 黑熊精伤口疼痛,心里却很高兴,看了看腰间的飞龙神刀,挨了这一口也还值得。不过,这一口“亲”得太狠了,皮破流血疼痛难忍。 黑煞星看着云燕,抽搐的脸上依然露出笑容,不知道那颗污秽的心灵是否还在蠢蠢欲动。 他不无得意地说:“我得到这把宝刀,心情不错,也是我的福气呀。你尽管不情愿,也算做了一件好事,暂时留你一命吧,也算有所回报。” 张云燕失去了飞龙神刀,十分恼恨,心痛不已。她得到这件宝贝才几天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黑煞星夺去了,太可恨了,也太可悲了。 云燕无法容忍妖怪手持宝刀肆意行凶杀人害命,又不得不接受即成的事实。她已经是必死的人了,没有能力夺回宝刀,只能憎恨,只能痛苦地哀叹。 黑煞星看看飞龙神刀,感慨不已:“丫头,你没有撒谎,果然有宝贝,令人羡慕。想不到,这把刀竟然能自行攻击,是一件非凡的灵物呀。世上难得见到这样的宝物,太珍贵了,我有幸得到它,很有福气呀。” 张云燕看着妖怪,既心痛又沮丧,却没有能力夺回宝刀,更没有本事宰杀妖怪。 黑煞星笑了笑,有些感慨:“不瞒你说,我非常喜欢宝物,可谓梦寐以求,却总是心愿难成。想不到,我今天终于如愿,有了一件真正属于自己的宝贝了,可喜可贺呀!” 他眉头皱了一下,又摸了摸伤口,笑意里有着苦涩,并没有影响好心情。 他没有说话,若有所思,有些动容,不知道在想什么。 接着,黑煞星叹了口气,依然很感慨:“提起宝贝,我还真有两件镇洞之宝,威力之大胜过一切,内涵之神奇无与伦比,这把宝刀可没法比呀。那两件宝贝称得上世间独一无二,是空前绝后古今唯一的宝物,没有人见过,也没有人拥有过。” 张云燕闻言暗暗地吃惊,不知道这家伙真有如此不凡的宝物,还是满嘴胡言。 黑煞星话意一转有了愁容,随即叹了口气:“不过,那两件宝物暂时还不属于我,只能利用一下。唉,如此宝物尽管没有完全归我所有,却能为我所用,也是难能可贵的,是我的福气呀。” 张云燕听了黑熊精喜得宝物的话语,看着妖怪兴奋的神情,更加痛苦,看来所言不假,这家伙真有宝物。 她不知道妖怪所言的“空前绝后古今唯一”的是何宝物,这家伙如此赞赏,如此动情,看样子决非一般,非常珍贵。 她并不关心黑煞星的宝物,还在为失去宝刀心痛不已。 张云燕看了一眼飞龙神刀,那本是自己的宝贝,却到了黑熊精的腰间,还要被妖怪用来害人,有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黑煞星得意地笑了笑:“丫头,你不要心存侥幸了,尽管爷爷留下你的性命,也只能是一个无知的活物。此后,你要为我服务,还要贡献出一切,包括生命和**。” 张云燕知道妖怪不会放过自己,却不知道要如何处置,但愿不要再欺侮自己。 她默默地哼了一声,觉得这家伙是在满嘴胡言,自己决不会为其服务,更不会坐以待毙。 黑煞星看着张云燕,神情有些不屑,皮笑肉不笑地说:“臭丫头,奉劝你识相一些,要是能把所有宝贝都送给我,再陪我住上一段时间,还可饶你不死。这可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你一定要想明白呀。还是那句话:‘什么都可以丢,就是不能丢了性命。’你再想一想,是不是这个理呀?” 妖怪没有忘记初次和张云燕相遇时的情景,余悸难消。当时,这个小女子声称有许多宝物,而且真的召来了那条白龙,险些要了自己性命,不能不相信确有其事。 他很羡慕张云燕有许多宝物,还如此厉害,很想据为己有,仍在不厌其烦地劝说。 第十四章 在劫难逃 张云燕怒目而视,没有理睬黑煞星的劝说,也没有说话,在为失去飞龙神刀心痛。 黑熊精摇了摇头:“唉,你一个小女子也这么顽固,真是不可礼教,爷爷就耐一耐性子再传授一遍独家真理吧,但愿能开窍。你要记住,‘什么都可以丢,就是不能丢了性命’。好了,我劝也劝了,独家真理也多次传授给你了,快把那些宝贝交给我吧,免得丢了性命。” 他对宝物梦寐以求,现在有了飞龙神刀,贪婪的**更盛了,盼望自己的宝贝多多益善。 张云燕暗自叹息,自己要是有宝贝,何至于此呀,早就取了妖怪性命。 她想到黑熊精声称要让自己贡献出**,不知道是何用意,难道还是不想放过,要肆意蹂躏吗? 此时此刻,黑煞星为刀俎,她为鱼肉,既无助又无奈,更没有能力抗争,只能任由妖怪宰割了。 张云燕为自己可怕的后果深感痛苦,也为孩子的安危悲愤不已。 她一眼不眨地看着黑煞星,依旧心疑难解,这家伙留自己一命究竟有什么用处呀,何为“无知的活物”,又如何贡献出自己的生命和**呀? 对此,她无法猜测,也不便询问。不过,她有了可怕的预感,所谓贡献出自己的**,很可能就是要粗暴地糟蹋自己。 张云燕还是未出阁的闺中少女,为能否保住贞洁之身万分焦虑。 她已经必死无疑了,纯洁的身子要是再被黑煞星强行占有,也太可怕了,要多悲惨有多悲惨。那情景,那结果,她想都不敢想。 云燕很紧张,也很畏惧,又深感沮丧,这就是所谓命吧,自己注定要被黑熊精欺侮,还要结束年轻的生命。 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她没有能力抗争,也没有办法逃生,只能任由妖怪所为了。 下场如此悲惨,她深感痛苦和绝望,也只能焦虑和沮丧。 张云燕扫视周围,孩子已经不见踪影,紧张的身心并没有放松,依旧为孩子能否逃生忧心忡忡。 可怜的孩子尚不谙世事,刚刚逃离险境,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躲过可怕的灾难,要想逃避妖怪寻拿,太困难了。 她默默地为孩子祈祷,但愿能逃得一命。 张云燕有些绝望了,为孩子的生死担忧,也为自己的后果焦虑。 她预感到黑煞星有了更恶毒的主意,会百般地折磨自己,将要痛苦地离开人世。 面对可怕的妖怪,云燕无法逃避,更没有本事反抗,只能任由凶神摆布,直至死去。 黑煞星不再和仇人废话,提着张云燕兴风而起到了空中。 妖怪怒意难消,并不满足,又在寻找逃走的孩子。 果如张云燕所担心的,孩子没有跑出多远就被抓住了,依旧难逃一死。 云燕看着可怜的孩子,心里一阵伤痛,这么小就要被杀害,太可怜了。 她眼含泪水暗自哀叹,自己已是砧板上的鱼肉,妖怪可随意宰割,哪有能力救孩子呀。 黑煞星终于大仇得报,收获颇丰,心情很愉悦。他立刻兴起妖风,带着一大一小两个猎物向深山老林里飞去。 张云燕想到今天可怕的遭遇,非常沮丧,本来是要去家乡宰杀恶霸阎小鹏,为死去的爹娘报仇雪恨,哪知意外遭遇了黑煞星,眼睁睁要丢了性命。 这场灾难很意外,是偶然发生的,防不胜防,也是她命运不济吧。 说起来,罪魁祸首是黑煞星,都是妖怪行凶所至。 现在,张云燕已经被妖怪捉住,不但阻断了报仇之路,还要丢掉了性命。她已经没有办法去完成那些未了的誓愿,十分沮丧,深感绝望。 尽管如此,她也没有忘记为爹娘和义父林家报仇雪恨的誓愿,没有忘记寻找兄妹的愿望,依旧想着远大的志向。 张云燕不相信命运之说,不相信命运能决定一切,否则早被苦难的命运压垮了,怎能活到现在呢。 她一直在和命运抗争,在现实中苦苦地挣扎,认为事事还要靠自己去争取,有生以来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嘛。 她祈盼能逃得性命,也好去完成那些未了的誓愿。 现实太残酷了,云燕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是在痴心妄想,深感沮丧。 她落在妖怪手里,很快就会丢了性命,寻亲报仇的心愿已经化为泡影,远大的志向也成了美好的梦幻。 她默默地哀叹,有了无尽的伤痛。 在妖怪乘风飞行中,张云燕望着下面的山山水水、无边的森林,更加痛苦。 活着真好,可是不能活了,那些毕生的誓愿无法再去完成,今生的志向也没有机会实现了。 面对残酷的现实,她心中无比悲愤,苦不堪言。 永别了,可爱的家乡! 永别了,无比思念牵挂的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希望你们能平安无恙,快乐地度过一生。 现在,她已经没有了希望,没有了一切,**和生命也属于黑煞星的,正等待妖怪为所欲为,然后离开这个世界。 张云燕想到杀害爹娘的仇人阎小鹏,还有害死义父的恶霸冯家宝,悲愤不已。 那两个家伙是人人憎恨的恶霸,罪行累累罄竹难书,正在横行肆虐欺人害命,她想起来就恨得咬牙切齿,悲愤怒骂。 云燕想到两位杳无音信的亲人,既思念又焦虑。 自小以来,她一直在打听寻找天云哥哥和云霞妹妹,至今也没有兄妹俩的音信。她很担心,不知道哥哥和妹妹是否还活在世上,但愿两个亲人还活着,也好为张家传宗接代。 痛苦中,张云燕很悲愤,也很沮丧,本来是要去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的,怎么会遭受如此可怕的厄运呀? 完了,年轻的生命即将结束。除害报仇、兄妹团圆、远大的志向、未完的誓愿……一切的一切随着生命的结束,都将烟消云散…… 风声呼啸凄厉惊人,荒野、群山、森林、河流……在呼啸声中飞速地向后退去。黑色的腥风玷污了浓浓的绿意,众生灵惶惶不安,既紧张又焦虑。 一路上,黑煞星在不停地飞奔,早已进入深山老林里,不知到了哪里,也不知要到哪里去。 妖怪路经一座山峰,终于收住风头落到山脚下。 第十五章 奇怪的精灵 这里,山连着山起伏不断,在广袤的森林覆盖下,如同绿色波浪在向四外延展,直达天边。 放眼望去,山高险峻,古木参天,是真真切切的深山老林,正展现着大自然的古朴和悠远。 在荒芜的山林里,鸟儿飞鸣,虫儿声声,花儿绽放,绿意浓浓,飘溢着淡淡的清香,点染着美丽的画卷。 这是人际罕见之地,蕴育着无数的生灵,到处都生机盎然,活力无限。 山脚下,地势比较平坦,生长着高大的树木和低矮的树丛,绿意相间。 绿地上,青草萋萋,花儿绽放,争芳斗艳,引来彩蝶起舞,蜜蜂相伴。 这座山高大宽广,气势宏伟,令人赞叹。 山脚下青石裸露,那里有个洞口,里面有些昏暗。 在山洞附近,有一些人正在不停地走动忙碌,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是为谁而忙。 黑煞星把张云燕和孩子带到洞口前,长长地吐了口气,不住地巡视周围,十分得意。 他看了一眼张云燕,嘻嘻地一笑,高兴地说:“丫头,这里就是爷爷修炼居住之处。瞧这山势,既雄伟又壮观,令人兴奋呀!” 张云燕四下里看着,这里的确壮观秀美,可惜被妖怪占据,已经被玷污了。 忽然,黑煞星眉头紧皱,神色变了样,怒目圆睁瞪着云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妖怪正得意忘形之时,活跃的皮肉扯动了左腮,刺激了伤口,疼痛难忍,不由自己地哼了一声。 黑煞星用手捂住左腮,咬了咬牙,把呻吟声压了回去,又叹了口气。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张云燕,心中发狠,决不轻饶这个可恨的小女子,要让她生不如死。 黑熊精吐了口恶气,巡视中,美丽的景色驱散了心中的不快,又高兴起来。 他接着说:“这座山本来没有名字,我住下后便称之为黑虎山,这个洞府自然叫黑虎洞了,和黑煞星的名号一脉相承。这里是个宝地,景色多美呀,不但壮观,还幽静宜人,可谓世外桃源。不,应该说是人间仙境,美得令人心醉呀!” 张云燕没有说话,依旧在巡视,妖怪说的不错,这里的确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黑煞星看着云燕撇了撇嘴,阴冷地说:“丫头,趁现在还活着,就好好地欣赏一下美丽的风光吧,等到了阴间的时候,可就再也看不到阳世的美景了。” 此时此刻,张云燕已无心于美丽的景色,在巡视查看这个陌生之地。 她看着那些忙碌的人们,不觉生疑,他们都是什么人,和黑煞星是什么关系呀? 这些人有男有女,还有身似人形面目凶恶的怪兽,可能和黑煞星一样是妖怪吧。 他们在搬石头,运木材,忙忙碌碌没有闲着,不知道在干什么,也不知道和黑煞星是什么关系。 张云燕心中生疑,难道他们是黑熊精收罗的部下,正在执行主子的命令修建什么东西? 那些人和精灵旁若无人,互不理睬,一个个默不作声,在各自忙碌。 他们对黑煞星没有看一眼,似乎不认识这个黑熊精,也没有觉得这里又多了几个人。 张云燕心疑难解,这些人对黑煞星连招呼都不打,甚至看都不看一眼,为什么对主子如此冷漠,竟敢这么不敬呀? 黑煞星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对他们也视而不见漠不关心,似乎没有一点儿感情,看上去又不像是同伙。 真奇怪,如果说他们和这个黑熊精毫无瓜葛,为什么会聚集在这里呢,又在干什么? 他们在黑煞星的洞府前忙碌,不能说和黑熊精毫无关系,否则也不会让他们在此搅闹胡作非为。 这些人和精灵的表情很特别,神情冷漠互不理睬,如同陌生人一样。他们对黑煞星也是一样地冷漠,并不关心这家伙的存在与否。 太奇怪了,他们和黑熊精到底是什么关系呀? 对此,张云燕无法猜测,又是一个不解之谜。 黑煞星见张云燕还在看着那些忙碌的人和精灵,神情有些迷惑,得意地笑了,笑得很开心,很狡诈。 他指了指那些忙碌的人们,得意地笑道:“他们都是被我抓来的,正供我驱使,在为我做事呢。” 张云燕吃了一惊,想不到黑煞星的本事如此之大,竟然抓来这么多,甚至还有不凡的精灵,太可怕了。 黑煞星看着那些忙碌的人们叹了口气,有些感慨:“这些家伙可不简单,其中不乏高人,本领远胜过你,有的我也难敌呀。不过,他们还是我被捉住了,正任由摆布,无所不从。唉,弱肉强食是生存之道,千真万确呀!” 张云燕依然不解,这些人和精灵既然本领高超,黑煞星也不是对手,又为什么不群起反抗呀? 他们一个人便可以收拾这个黑熊精,如果群起围攻,这家伙必死无疑。可是,他们为什么不动手呢? 更令人不解的是,他们不想杀死黑煞星也就罢了,又为什么不逃走呢? 这些人和精灵没有被捆绑,没有被束缚,可以自由地活动,在黑煞星离去的时候能轻松地逃离。 即使现在,他们也能逃之夭夭,黑煞星无法追杀,也不敢追杀,他自己若能逃得一命已是万分侥幸了。 然而,这些人和精灵似乎没有这种想法和意图,正心甘情愿地被妖怪奴役,怎么会这样呢,实在令人费解。 张云燕看着那些被捉之人,心疑难释。他们如此俯首听命,甘愿为黑煞星卖力,实在令人难猜,太不可思议了,这是为什么? 此事此情的确令人不解,这些人和精灵武功高强,并不畏惧黑煞星,却心甘情愿地听从妖怪之命,为其服务,其缘由实在难猜。 他们明知道这里是死亡之地,黑煞星是吃人的妖怪,连一点儿反抗的意识都没有,甚至连逃生的想法也没有,太匪夷所思了。 这件事的确无法理解,张云燕不知所以,又不能向黑煞星询问,只能猜疑。 黑煞星色眯眯地看着这位美少女,又是一阵得意地狂笑。 张云燕看了看大笑不止的妖怪,秀眉微皱有些不解,不知道这家伙又有了什么坏主意,要干什么。 面对可怕的黑煞星,她不由得想起了妖怪的话语:“丫头,……你要为我服务,还要贡献出一切,包括生命和**。” 云燕心里一震,难道这家伙又要对自己下手了吗? 第十六章 她是谁? 黑煞星止住笑声,又看看张云燕,神情依旧那么得意。 他的脸疼得抽搐一下,接着笑道:“丫头,你觉得他们太听命于我了吧?是呀,这种想法也是难免,对于不知就理的人来说,的确有悖常情。其实,这很正常,不足为怪,因为我是主子,他们是奴仆,必须服从我的意志,而且要绝对服从。” 张云燕还是不解,这些人和精灵本领不在黑煞星之下,理应反抗,何谈服从?再说,他们能轻而易举地逃生,为什么不赶快离开这个死亡之地呀? 黑煞星见她神情依旧,傲慢地哼了一声:“丫头,看样子你还是不相信呀,事实就摆在面前,不由你不信。这么说吧,我要是让他们去死,不用我亲自动手,无论哪一个都会自绝身亡,而且不会有丝毫犹豫,更不会畏惧反抗。丫头,你信不信,要不要试一试呀?” 张云燕眉头微皱,不解其意,看着黑煞星没有说话。 妖怪冷笑一声:“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也不能试给你看,因为还不到时候,不能让他们死去。这些家伙和你一样,留着还有大用处。” 张云燕听了此话更加不解,也不相信,这些高人和精灵凭本事不惧怕黑煞星,决不会心甘情愿地死去,更不会自绝身亡。 可是,黑煞星看上去很自信,似乎就是如此,并没有夸大其词。 那些被捉之人好像也没有反抗的意识,甚至不敬的行为都没有,难道妖怪所言是真的? 张云燕默默地哼了一声,认为黑煞星是在说大话,想以此来恐吓自己而已。 她不相信这些骗人的鬼话,不要说本领高强的人,就是普通人也知道逃命,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去死呢。 她看着黑煞星,心中怀疑没有说话,想看看妖怪还要如何表演。 黑煞星看着张云燕,冷笑一声:“丫头,你还是不相信呀,不用急,很快就会明白了。实话告诉你吧,你会和他们一样乖乖地听命于我。别看你现在恨我,眼睛瞪得溜圆,一心想要杀了我,这是暂时的,很快就会和他们一样心甘情愿地做我的奴仆,服从我的指令。” 张云燕对黑煞星的话语尽管不相信,却无法解开面前之谜,还在观察,在猜想。 黑熊精冷笑一声:“丫头,不管你信不信,到了那时候,你就会乖乖地为我服务,让你做什么都会顺从地接受。我如果让你去死,也会乐于听命的。那情景,那结果,是不是很可悲呀?” 一派胡言,张云燕瞪了妖怪一眼,自己尽管无力抗争,也不能听命于妖怪为其服务,更不会心甘情愿地死去。 黑煞星叹了口气:“这就是你的命呀,是你不听劝告,一心要违背爷爷的独家真理,才落得这样的下场。你丢了性命,那些宝贝也得不到了,为了身外之物而死,也太不值得了。你要是后悔了,还能有转机,可不要再错失良机呀。” 张云燕冷冷地看着黑煞星,不会相信这些编造的鬼话。她觉得妖怪有些可笑,尽管自己被捆绑无力挣脱,但是心明眼亮,不会供妖怪随意驱使。 至于转机,更是骗人的谎言,这家伙是个言而无信的妖怪,不但对她恨得欲杀之而后快,还十分贪婪,决不会大发善心放过自己。 她痛恨黑煞星,宁可一死也不会听命于妖怪,更不会服从这家伙的指令轻易地死去,无论如何也要拼搏一番,去书写悲壮人生的最后篇章。 这时,有几个人扛着木材走过来。张云燕看去,有一个女子引起注意。 那个女子看上去有十六七岁,长得非常漂亮,堪称花容月貌倾国倾城,仙女见了也会自愧不如。 她看着那位年轻的少女,默默地叹息一声。此女子艳丽无比,令人爱恋,要不是神情呆滞,会更加迷人。 如此美女世上少见,想不到被妖怪抓来了,太可惜了,令人悲哀。 黑煞星色眯眯地看着那个女子,又转过头来看了看张云燕,不由得笑了,有些不兴奋。 他赞叹道:“丫头,这个美女怎么样,长得漂亮吧?是呀,她和你一样,长得太迷人了,真是人见人爱呀。在优雅秀丽的美景中,有这样绝美的女子,可谓美上加美,美不胜收,令人心醉呀。” 张云燕看着那个女子,深感妖怪所言不假,景色美不胜收,美女也令人心醉。 黑煞星见她还在看着那个女子,无声地笑了。 他脸上堆满了淫容,色眯眯的目光在云燕和那个美女间来回扫视。 黑熊精见那女子来到近前,让她停下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 他感叹一声:“这个美女可不是轻易能接近的,别人想也是白想,看也是白看。她不属于任何人,只归服于我黑煞星,没有人能够占有她。她只听命于我,为我服务,别人休想动一下。” 张云燕怒目而视,为这个女子遭遇不幸愤怒不已,为她被妖怪肆意蹂躏深感悲哀和同情。 黑煞星见她怒容满面,又得意地笑了:“丫头,你和她在一起,乃世上难得的一对美女,都是这么娇艳可爱。我要是把你们这对双娇揽入怀中随意玩乐,那该多美呀!” 云燕闻听此言,立刻紧张起来,看来这家伙并没有放过自己,真要动手了。她怒目而视,在时刻戒备。 她很紧张,也很悲哀,自己已被捆绑,不要说反抗,就是挣扎都不可能,何言戒备,只能被妖怪随意欺凌了。 黑煞星满脸淫容,看着云燕叹了口气:“你不要误会,这个美女虽然归我所有,还绝对服从,但是到现在都没有搂抱玩耍,只是供我驱使而已。我占有的不是她的**,而是心灵和意志。” 张云燕有些意外,也不相信,面对如此迷人的美少女,这家伙不会不动心思。那颗污秽的心灵无时不在蠢蠢欲动,他怎能满足于观赏呢,早就对美少女动手动脚肆意欺凌了。 云燕从黑煞星的言行中可知,这家伙不但凶狠残暴,还是个见了女人就挪不动脚步的家伙,已经欺辱了这个女子,自己也难逃毒手了。 第十七章 狐狸精! 张云燕不相信黑煞星骗人的鬼话,他那色眯眯的眼神、贪婪的话语、难耐的**,已经不打自招,暴露出了真面目。 黑煞星又叹息一声,好像在自言自语:“唉,她真是太美了,无人可比呀。不,还有一个女子能和她相比,就是你。你和她一样美得令人心醉,就是仙女也要让你们几分。” 张云燕闻言又紧张起来,这家伙心里一直在打自己的主意,这可如何是好呀? 她很痛苦,很绝望,可怕的祸事无法避免了…… 黑熊精叹了口气:“说实在的,我非常喜欢她,也非常喜欢你,就怕一时冲动按耐不住对她起手来呀。要是到了那时候,她只能当做玩物了,那就太可惜了。” 张云燕很紧张,也有些疑惑,不知道此话何意,又为什么可惜。 她还是不能相信,面对如花似玉的美少女,这家伙怎么可能只动心思不动手呢,都是一派胡言。 云燕见黑煞星不但迷恋这个女子,也在对自己打主意,既紧张又畏惧。看来,妖怪那颗污秽的心灵并没有收敛,真要对自己施暴了,这可如何是好呀。 张云燕紧张地看着黑煞星,畏惧之心已经悬在了嗓子眼,不但要结束年轻的生命,死前还要被黑煞星强暴,太可怕了,也太可恨了。 她知道,如果黑熊精真动起手来,自己没有能力反抗,无法摆脱纠缠,也只能忍恨承受可怕的现实——成为妖怪的玩物。 这可怕之事一旦发生,她会很痛苦,很绝望,又很无助。那情景,那后果,真是生不如死呀。 张云燕默默地哀叹,怨恨自己的命为什么如此悲惨。 自小以来,她遭受了无以计数的艰难险情,总算活下来了。可是,为什么到现在还要没完没了地遭受艰辛和灾难,甚至要被无情地蹂躏,结束年轻的生命呀? 绝望中,云燕默默地祈祷,盼望苍天能保护自己,能给一条生路,那些毕生的誓愿一个都没有完成呢,不能死呀。 即使苍天不能保她不死,也不要遭受黑煞星的欺凌,能有个贞洁之身离开人世也知足了。 张云燕已经没有能力自作主张,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愿苍天能眷顾自己,给一条生路吧。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看了看这个女子,姐妹俩同病相怜,深感悲哀,也为她的美丽赞叹。 这个女子如此漂亮,云燕依旧不相信黑煞星没有欺侮她。不过,从妖怪的神情看去,似乎没有说谎,令人难猜。 再说,黑煞星生性凶残无比,肆意而为,在她面前也没有必要如此表白,因为毫无意义。这家伙想怎样对待这个女子,会毫无顾忌随心所欲,哪管别人的感受,也没有人能干预。 或许,自己有些多疑,这家伙真没有碰这位美少女吧。否则,这个放荡不羁的家伙不但不会避讳此事,还要为占有如此美女炫耀一番。 张云燕默默地哀叹,自己已经难逃一死,也无法躲避黑煞星的欺凌,自身已经不保,还要为别人忧心,真是多余。 尽管多余,她还是无法回避此事,依旧要多此一举。 她见黑煞星对这位美女如此迷恋,也有了强烈的占有欲,又为什么觉得这么做有些可惜呀?他要是欺侮自己,难道也觉得可惜吗? 黑熊精没有理睬云燕的感受,也不管她的所思所想,接着说:“这女子不但漂亮,武功也非同小可。你和她相比可差远了,要是和她动手,休想占到便宜。” 云燕暗暗地骂了一声,自己和这女子都是受害之人,视黑煞星为仇敌,怎能动手呢。 黑熊精看着那女子,依旧满脸淫容:“唉,她太美了,怎奈是雾里花,只能看不能碰。如此美女,世上少见,天上难寻,令人迷恋呀。这朵雾里花是我黑煞星的,除了我,别人休想占有她,否则就是找死。” 张云燕心里一动,此女子被妖怪说得虚无缥缈,难道是异类修成的精灵?是个害人的狐狸精吗? 张云燕看着这个艳丽无比的美少女,有些紧张,也在猜疑。 她怀疑此女子是个害人的狐狸精,又予以否定,也不愿意把如此美女想得那么可怕。 她觉得,这女子既然是被妖怪抓来的,就说明和黑煞星是对手是仇敌,不会是害人的恶徒。她即便是异类修成的精灵,也不会是害人的妖怪。 云燕很想解开这个谜,想了想,忍不住问道:“黑煞星,这个女子是什么人,难道是狐狸修成的精灵吗?” 黑煞星闻言愣了一下:“狐狸精?嗯,你说的没错,这个女子就是一个狐狸精。瞧,她长得太美了,无论容貌还是身形,都无可挑剔。如此美女,谁见了都会被迷得神魂颠倒,恨不得立刻揽于怀中。说起来,这个女子可不一般,武功高超,我都不是对手,你更是小菜一碟了。奉劝你不要碰她,也不要和她套关系,这都没有用,那是找死。” 张云燕吃了一惊,想不到此女子真是狐狸修成的精灵,不得不另眼相看。 黑煞星一眼不眨地盯着那女子,上上下下地欣赏着,满脸都是色迷迷的神情。 他心绪难平,连声赞叹:“美,真是美不可言,令人心动呀。说实在的,我一见到她就想揽于怀中,可是……唉,她太可爱了,令人难耐呀……” 这个狐狸精灵容貌俊美,肌肤白嫩,身姿秀丽,如果不是呆滞无神,就更诱人心魄了,无人不会迷恋。 张云燕看着狐狸精,很想多了解一些有关的事情。这是爱慕所至,也是心疑的必然。 她又看了一眼妖怪,问道:“黑煞星,这女子叫什么名字?难道是叫雾里花吗?” 黑煞星有些意外:“你已经自身不保,怎么还有心问这种与己无关的事呀?” 云燕没有说话,在等待。 黑熊精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好吧,趁你现在还明白,我就告诉你吧,她就是雾里花。瞧,她长得多迷人呀,名字也这么好,不但听起来神神秘秘的,看一眼都会神魂颠倒云山雾罩。” 张云燕闻听此言,随之想起一个人来,不由得心里一动,难道面前的女子就是她? 第十八章 雾里花 此前,张云燕听说过有一个号称雾里花的女子,不但长得非常漂亮,武功也十分不凡,难遇对手。那女子放荡不羁,为了自己的喜好随意而为。 云燕没有见过雾里花,传言那女子要是见到了俊美的男人,就不会放过,要采集精气补养自己。 据说,这是其门派的一种修炼方法,以此来延年益寿永葆青春。 其实,这是令人不齿的旁门左道。说穿了,他们是以此为借口,堂而皇之地干那些欺男霸女之事,就是一些倡导邪门歪道的家伙。 张云燕不由得看了看面前的雾里花,想不到所传的那个女子就是她,而且是个狐狸精,难怪如此轻浮放纵。 她听说过一些有关雾里花的所作所为,说起来还不是罪大恶极之人。据说,如果不是为了自保,雾里花不会主动杀人害命,只是所作所为令人不齿,仅此而已。 看来,这个狐狸精尽管行为有些不端,还不是祸及人间的妖怪。 张云燕对面前的雾里花有了新的认识,尽管觉得有些不齿,却没有恨意,还有了同情心。 雾里花,这个名字很有特色,和这个美精灵很般配。她的容貌,她的身姿,她的武功,她神秘的身世……都非同一般,无人可比。 张云燕有些感慨,这个美精灵的确难以琢磨,真像是一朵雾里之花,看上去朦朦胧胧的,有些深不可测呀。 黑煞星看了看云燕,冷笑一声:“丫头,你一时还不会死去,不过灵魂将不再属于你自己,也不会有自我的意识了。这世上,如此美女很难见到,趁此时还明白,你就多看一看吧。对我来说,这是精神上的享受,对你也是一样吧。” 张云燕闻言有些不解,看着黑熊精没有说话,静待下文。 妖怪色眯眯地看着云燕,赞叹道:“你不用嫉妒她,无论容貌还是身形,都非常漂亮,并不比她差,可以说平分秋色。你二人可谓天降双娇,十分难得,如今已在我的掌控中。想不到,我黑煞星会有如此艳福,哈哈……” 张云燕见这家伙又把自己牵扯进来,更加焦虑,看来难免被欺凌了。 黑煞星没有理会她,又是一阵狂笑:“你二人既然是天降双娇,以后就在一起了,还将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可谓相随相伴不离不弃呀。你在阳世没有和她相识为友,到了阴间或许就能成为姐妹了,也算是可喜之事吧。” 话语里满是讥讽,他有意在刺激仇敌。 张云燕很不屑,瞪了一眼黑煞星,又看着雾里花离去的背影,为美精灵身遭不幸惋惜,更加憎恨面前的妖怪。 黑煞星又盯着那个美精灵,神情依旧恋恋不舍:“我很想把那个美女留下来,也好尽情地欢娱,那是多美好的享受呀。唉,我思来想去,还是不能毁了她,只有保住她的贞洁之身,才能有大用处。” 张云燕看着妖怪,依旧不解,这家伙何出此言?那个女子又有什么大用处?这和贞洁之身有什么关系呀? 黑煞星看着雾里花的身影,脸上浮现着色迷迷的神情,既迷恋,也有了哀怨。 他叹了口气:“我也是两难呀,只能于两难之中取其重,为了武功大计只好忍了。唉,我也只能忍了,不能为了追求一时的快活而误了大事。” 张云燕看着雾里花,疑惑又生,不知道这个狐狸精为什么对黑煞星的武功还有影响,妖怪为了达到罪恶目的,又为什么不能对她动手动脚肆意欺凌,一切都在迷茫中。 黑煞星没有从美精灵身上收回迷恋的目光,一连叹了两口气:“忍了吧,忍了吧,我也想开了,世上美女如云,何必非要留恋她呢,再去寻找嘛。我好容易得到她,可不能因为一时冲动糟蹋了这么好的材料。否则,要想再找到如此精气纯真内功扎实的人,而且是青春年少的女子,可就太难了,恐怕再也遇不到了。即使遇到,也不一定能得到,必须珍重,还是忍了吧,忍了吧……” 材料?那个狐狸精灵已经化作人形,而且是难得一见的美女,怎么是材料呀?这家伙究竟要干什么? 黑煞星有些按耐不住,又把已经离去的雾里花召回来;“你先不要干活了,让我好好地看一看你。” 美精灵没有说话,也没有敌意,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任其观赏。 黑熊精围着雾里花一边转一边赞叹:“美,真美呀,欣赏美女也是一种享受呀!” 张云燕看着蠢蠢欲动的妖怪,又看看毫无表情的美精灵,很焦虑。她不知道雾里花在想什么,为何如此顺从,也不知道妖怪会不会对美精灵动起手来。 黑煞星又看了看张云燕,得意地笑了:“她别看如此不凡,无比厉害,也要听命于我,让她怎样做都会乖乖地听命,不会有丝毫不敬之举。” 云燕默默地哼了一声,不能相信妖怪的鬼话,如此厉害的精灵怎会任由妖怪指使呢。 黑熊精看着美精灵,赞叹不已,脸上流露出贪婪的神情。 他告诉云燕,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这么说吧,我要是让她现在就脱光了衣服,也会毫不犹豫。对我的做所作为,她会乖乖地接受,决不会躲避,也不会阻挡,更不会有敌意。” 张云燕吃了一惊,难道妖怪所言是真的?这可是无法忍受的侮辱,雾里花真的会毫无敌意,乖乖地任由妖怪的欺凌吗? 她还是不相信,雾里花本领高超,对付黑煞星不在话下,怎么可能甘心受辱呢。 黑煞星色眯眯地看着美精灵,摇了摇头,有了怨情:“唉,如此美女,如此听命,实在让人难耐呀。这样下去,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把持得住,还能坚持多久。” 张云燕依旧心疑难解,自己没有能力对付这个妖怪,雾里花本领高强,为什么不杀了黑煞星报仇呀?还有,那些忙碌的高人和精灵们,一个个功夫非凡,为什么不群起反抗呀? 黑煞星又转过头来看着云燕,目光里闪动着色迷迷的神情。 他一声叹息:“你和她一样,也是这么漂亮,这么迷人,我该怎么办呢?面对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女,真是两难呀……” 张云燕闻听此言,又紧张起来,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对自己动手。要是那样可就惨了,她被捆绑无力反抗,连挣扎的能力都没有,只能任由妖怪摆布了。 第十九章 危险逼近 雾里花离去了,黑煞星的目光没有离开美精灵的身影,神情贪婪,连声叹息。 张云燕看着满脸淫容的妖怪,见他如此迷恋,依然盯着雾里花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要干什么,也无法猜想。 看样子,这家伙一定是在打美精灵的鬼主意,要蠢蠢欲动了。 云燕摸不透黑熊精的心意,只能茫然地面对一个又一个不解之谜。 黑煞星摇了摇头,收回目光看着张云燕,又连声赞叹:“丫头,你不但美得胜过仙女,面容身形也和雾里花相似。我才发现,你们两个就像是一对双胞胎,可以说你就是她,她就是你,都漂亮极了。” 张云燕盯着妖怪色眯眯的眼睛,很紧张,很惧怕。她无法逃避,只能默默地祈祷,祈盼这家伙千万不要对自己做出可怕之事呀。 黑熊精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你和雾里花都如此漂亮,又气血纯真,还有功底,都是难得的好材料呀。可惜,你二人一个都动不得,太令人思恋了,我该怎么办呢?” 张云燕非常紧张,又很不解,不但雾里花成了材料,自己也是妖怪的材料了,这是怎么回事呀? 她不知道黑煞星在耍什么鬼心眼,要如何对待自己。 不过,听妖怪之言,似乎她和雾里花都动不得,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死前也不会被黑熊精欺凌了。 至于这是为什么,她一无所知,也无法猜想。 她反正都是一死,只要这家伙不欺侮自己,就随他去吧。 云燕又想起妖怪的话语,要让自己贡献出**,不由得心里一惊,这是何意呀?难道还要欺侮自己吗? 她又紧张起来,这家伙对自己如此迷恋,看来是不会放过的,或许真要成了妖怪发泄兽欲的工具 黑煞星眼神没有离开云燕,满脸都是淫容,在上上下下地欣赏着。他忽有所思,接着无声地笑了,笑得很襂人,很可怕。 云燕见状,更加紧张,也很畏惧,真怕妖怪动起手来。 此时的黑煞星,两眼放光,脸上的淫容更盛,有了贪欲之情,真要蠢蠢欲动了。 他一边欣赏一边笑道:“好,太好了,我改主意了,以后不用再压抑感情了,可以尽情地享受了。今后,就让你来陪我玩耍吧,也好释放许久以来的**,满足身心的渴求。” 张云燕心里一紧,想不到这家伙的鬼主意打到了自己头上。她狠狠地瞪着妖怪,却无力挣脱束缚,想逃避妖怪的欺凌绝无可能,真是可怕之极呀。 黑熊精嘿嘿地笑了:“嗯,这是个好主意,雾里花的本领远超过你,留下来另有重用,就用你来消遣吧。” 云燕身心紧缩,有些绝望了,可怕的祸事真要到来了,可怎么办呀! 她怒视妖怪,急得大喊:“不,你杀了我吧!快杀了我吧!” 黑煞星笑了:“小美女,你真是蠢得可爱,在我的领地上,大喊大叫毫无用处,还是认命吧。我说过,一定会杀你的,但不是现在。说实在的,我太喜欢你了,不能不做点儿高兴的事情——和你玩玩。我也非常恨你,又不能不做解恨之事——杀了你。唉,你是一个难得的美女,又是一只凶狠的母老虎,让人又爱又恨呀。” 黑熊精说着,脸上抽搐了一下,抬起手来摸了摸左脸伤处。 张云燕瞪着妖怪,怒骂不止,想激怒这家伙尽快动手,也好结束年轻的生命。 黑煞星并不理睬,依旧是满脸淫容,笑眯眯地看着云燕。 他越看越兴奋,连声赞叹:“小美女,有你来陪伴,我就不会孤独难耐了,能够天天携美女去游历仙境,陶醉于美情美意中了。好,这真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也是极美之事呀。面对两个绝美的女子,我黑煞星太有艳福了,一个供我欣赏,一个供我玩乐,我会美到天上去了,哈哈……” 妖怪又是一阵狂笑,既兴奋又渴望。 张云燕见他如此陶醉,紧张之极,全身都渗出了微微的汗水。 看来,这家伙主意已定,不会放过自己了,那情景,那后果,太悲惨了,不敢想呀。 黑煞星看着云燕,又不屑地哼了一声:“小美女,别看你现在对我瞪眼睛,很快就会大变样了。到那时,不用我动手,你自己就会乖乖地脱去衣服,供我欣赏,陪我玩乐。” 张云燕不相信他的胡言乱语,自己决不会乖乖地顺从。 不过,她已经被绑绳束缚,无力自主,即使不顺从,也没有能力反抗,还不是任由黑煞星摆布,真是厄运难逃了。 面对蠢蠢欲动的妖怪,她很畏惧,很绝望,真希望那些高人和精灵们立刻杀了黑煞星。 她即使死在这些精灵手里,也心甘情愿,总能铲除一个害人的妖怪,自己也不会被黑熊精强暴了。 张云燕看了看周围,有些绝望了,黑煞星说的没有错,这里是他的领地,没有人会来此营救。此时此刻,她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将任由黑煞星宰割了。 云燕很悲哀,也只能悲哀,她很绝望,也只能绝望,面对如此凶残的妖怪,这是必然的下场,无力改变。 痛苦中,张云燕又看着那些忙碌的人和精灵,叹了口气,指望他们杀了黑煞星已经不可能了。 她有些明白了,这些人和精灵并不属于人类,而是禽兽等修炼有成的精灵。 这些精灵经历了久远的修行,实在不易,有的全身已经修成人形,有的头脸还没有完全化作人的面容。 这些精灵非同寻常,不但本领高超,性情也凶狠残暴。 云燕有些紧张,在观察,在思索。 她将要被黑煞星欺凌,不知道这些凶神恶煞们会如何对待自己,更令人生畏。他们如果和黑煞星一样对待自己,那可就太惨了,真是生不如死呀。 张云燕暗自叹息,自己已经是将死之人,报仇寻亲的大事没有办法完成了。 这样的结局太可悲了,是自己的悲哀,更是两个家族的不幸,她只能绝望伤痛。 事已至此,痛苦绝望都没有用了,她没有能力改变死亡的悲剧,只能含恨离开人世。 她尽管无颜去见亲人们的亡灵,也必须去谢罪,求得亲人们的宽恕,融入久违的亲情中。 第二十章 棕熊精 黑煞星回过头来看看张云燕,又看了看那些忙碌的精灵,得意地笑了:“丫头,好好看一看吧,你就要和他们一样乖乖地为我服务了。到那时,你不会再恨我,也不会视为仇敌,会和他们一样心甘情愿地执行我的指令,去做任何事情,乃至去死。” 张云燕哼了一声,怒目而视,恨不得把害人的黑熊精杀掉。一旦解开绳索,她就要以死相拼,决不会被这家伙驱使。 这时,一个粗壮高大的家伙走过来,长得既丑陋又可怕。 张云燕一见此人吃了一惊,有些紧张,一眼不眨地紧盯着。 此人青面獠牙,一看就是猛兽修成的精灵,长相比黑煞星还要可怕,不知道是何怪兽修炼成精的。它的身体和头部已成人形,还没有完全修成人的容貌。 黑煞星指着这个精灵说:“丫头,我再说一说它吧。它叫御风怪,是一只棕熊修成的精灵。我是黑熊,它是棕熊,我们是同类,按说不应该抓它。” 这家伙原来是棕熊修成的精灵,相貌的确和熊有些相似,难怪如此丑陋,如此狰狞可怕。 张云燕默默地摇了摇头,依旧很紧张。 黑煞星接着说:“我本来不想抓它,可是它太不自量力了,非要和我作对,还险些要了我的命。这家伙太可恨,也太可怕了,决不能放过,必须除掉。否则,我就会多一个可怕的仇敌,说不定哪天就会死在它手里。这家伙既然自己找死,我也就不能讲情面了,必须杀掉,以绝后患。” 情面?真是笑话,妖怪就是以害人取乐的,为了满足自己的**不择手段,凶残至极,哪有什么情面可讲。 张云燕看着棕熊精御风怪,有些紧张,也觉得可怜。不管怎样,她和御风怪同病相怜,有了同情感也是必然的。 云燕看着黑煞星,更加愤怒,又很无助,为自己可悲的下场痛苦不已,绝望至极。 黑煞星看着棕熊精,一连叹了两口气,似乎有些感慨。 他连声赞叹:“御风怪可不简单,不但武功高强,内外力气也大得很,非我能敌呀。唉,我要不是用宝贝来收服它,早就死在这家伙手里了。那情景想一想都后怕,好险呀!” 张云燕暗暗地吃了一惊,想不到如此厉害的精灵也被抓来了。唉,御风怪可能是因为太大意,才遭此不幸吧。 黑熊精吐了口气,露出了得意的神情:“丫头,御风怪如此厉害都要臣服于我,你这小女子又能怎样?你一心要和我为敌,不是自己找死嘛。我明白地告诉你,你和他们是一样的下场,现在要为我服务,随时侍候我,过后就要和他们一起去死了。” 张云燕深感吃惊,也很绝望,和御风怪相比,自己真是小菜一碟了。 如此厉害的精灵都被制服,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凡人,更不在话下了。想不到,黑煞星如此凶残狠毒,后果太可怕了,也太悲惨了。 张云燕看着这些忙碌的精灵,实在想不明白,黑煞星是用什么宝贝制服他们的?这家伙不但把武功高强的精灵们抓住,还都乖乖地俯首听命,又使用了什么手段,怎么会这样呢? 黑煞星看着张云燕,得意地笑了:“丫头,爷爷现在就带你进入洞府收取灵魂,之后就陪我玩耍一番吧。今后,你要随时陪我玩乐,此外也不能闲着,平时就和他们一起干活吧。” 张云燕猛然吃了一惊,这可是真的?难道灵魂还能被取走吗?这家伙如何收取灵魂呀? 黑煞星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惋惜:“丫头,你一旦破了身,就太可惜了。唉,我本来不想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呀,和雾里花相比,只能让你来陪我了。” 焦虑中,云燕暗暗地叹了口气,可怕之事无法避免了。这家伙怎么不让那个狐狸精陪他呢,为什么非要在自己身上打坏主意呀? 妖怪继续说:“此后,你虽然不再是闺中女子,气血不再那么纯真,或许也可一用吧,起码还能平衡一下阴阳之气。等到诸事完毕,你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就和他们一起进入炼丹炉内,为我炼制丹药再尽点儿力吧,哈哈……” 张云燕看着哈哈大笑的妖怪,有些心惊,既痛恨又无助。 黑熊精不屑地看着云燕,撇着嘴哼了一声:“丫头,别看你现在一百个不服,恨不得置我于死地,不过是暂时的情绪发泄而已。等到失去灵魂后,你就会成为非常听话的美女,任由我搂抱玩耍了。这就是你的命,是你最终的下场,还有他们。” 张云燕闻言大惊失色,不能不相信这是真的了,否则这些高人和精灵们决不会放过仇敌黑煞星,也不会在这里等死,早就逃之夭夭了。 她很紧张,也很畏惧,实在想不到,黑煞星还有收取别人灵魂的本事。 这个黑熊精的手段太可怕了,难怪这些本领高强的精灵们会遭不幸,一个个变得木然呆滞,毫不反抗,都如此俯首听命。 黑煞星叹息一声:“丫头,这不能怪我,是你自找的。你执意违背爷爷的真理,为身外之物丢了性命,是自寻死路。唉,这样的下场实在可悲,没有办法,你太固执了,是自取其祸呀。” 张云燕明白了,黑熊精所言的“空前绝后古今唯一”的宝贝就是此物,果然是一件神奇的宝物,竟如此可怕。 她想起了妖怪在山外的时候说过的话语,所谓“无知的活物”,还有“贡献出一切,包括性命和**”,看来就是失去灵魂后的结果。 云燕看着那些神情呆滞的精灵们,感到身冷心寒,那就是自己即将的下场,甚至比他们更悲惨,死前还要被黑煞星无情地蹂躏。 她没有想到,自己年纪轻轻就要离世而去了,而且贞洁之身也不保了,想一想都可怕之极,实在可悲呀。 张云燕很震惊,也很绝望,自己就要失去灵魂了,会和这些“材料”们一样变得木然呆滞,任由黑煞星摆布。 此后,她就成了妖怪用来发泄兽欲的玩物,最后被当作炼丹材料,“心甘情愿”地死在炼丹炉中。 那些毕生的誓愿、今生远大的志向、一切的一切都将逝去了…… 第二十一章 绝望 张云燕不由得想到狐狸精雾里花,看那毫无情感的样子,很可能已经失去灵魂了。 黑煞星声称,那个美精灵会顺从他的意志做任何事情,乃至任由欺凌,看来此话是真的。 想到此,张云燕更加心惊,非常恐惧,自己一旦失去灵魂,也会和雾里花一样,一切都身不由己了。她将被黑煞星肆意地凌辱,被奴役驱使,最后被投入炼丹炉中死去。 这些恐怖之事都将必然发生,是无法逃脱的灾难,可怕之极。 云燕正当花季,有许多心愿还没有实现,远大的抱负刚刚展现,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 想不到,她会遭到这样可悲的下场,还不如在山外的时候被妖怪杀了呢。 她生命如此短暂,一切都付之东流了,可悲,实在是可悲呀。 张云燕很愤怒,很沮丧,又很无助,年轻的生命注定要在这里完结,还要极其悲惨地完结,想一想都心痛不已,绝望至极。 这就是自己此后短暂的人生,是即将的结局,生不如死。 面对如此可怕的结果,她无能为力,只能成为“无知的活物”,也是妖怪的“无知的玩物”,最后悲惨地死去。 对此,张云燕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也不愿意相信会发生这样的恐怖之事。 至今,她从来没有听说过灵魂还能被人取走,不相信自己真会失去灵魂,或许黑煞星是在胡言乱语说大话吧。 她叹了口气,在默默地祈祷,希望黑煞星是在胡说八道,自己不会失去灵魂。她盼望能一直保持清醒的意识,决不会听命于妖怪,不会任由欺凌,更不能乖乖地死去。 张云燕看看那些忙碌的精灵们,心中哀叹,这些精灵神情呆滞毫无反应,都在无怨无悔地被妖怪驱使,看样子灵魂的确不在自己身上了。 这就是事实,是即将的下场,她无力反抗,无处逃避。 那些本领高强的精灵们已经没有反抗的意识,也无心逃跑,必死无疑了。 她这“一碟小菜”更是如此,只能被黑煞星取走灵魂,被驱使奴役,最后“心甘情愿”地为黑熊精“贡献出一切,包括性命和**”。 云燕知道这是必然的结局,还在急切地祈盼。她知道逃生的心愿很渺茫,没有一点儿希望,却依旧抱有一丝幻想。 这是危难之时必然的所思所想,尽管是痴心妄想,也要妄想下去。 张云燕想到那些毕生的誓愿,至今一个都没有实现,再也没有办法完成了,痛苦不已。年轻的生命就要结束了,死前还要被妖怪所用,既悲愤又绝望。 黑煞星色眯眯地看着悲愤的云燕,又得意地笑了:“小美女,我已经被你迷得神魂颠倒,恨不立刻搂抱在怀里。这样的好事我已经想了很久了,始终思而难得,现在有了你,不用再这么苦熬了。好事不能多磨,必须抓紧,不能再耽误大好时光了,现在就随我进入洞内收取灵魂吧。” 黑熊精脸上堆满了淫容,有些急不可耐了。 他正要带着张云燕进入洞口,巡视中看见了高高的太阳,不由得愣了一下,迈动的脚步停下来。 咦,这家伙又要干什么呀?难道又有了新想法,不再收取张云燕的灵魂啦? 若果真如此,新的想法会更可怕,更歹毒,云燕会死的更惨。 黑煞星眉头微皱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沮丧。 他摇了摇头,一声叹息:“唉,我只顾高兴,竟然忘了一件大事,还好,总算想起来了。大哥早就有约,今日相聚要商议大事,不能耽误。唉,我早该过去了,都是因为你这该死的丫头才忘记了,实在可恨。” 张云燕看着黑煞星,不知道这家伙又要去干什么大事,想必是害人的勾当。 黑煞星望着天空自言自语:“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不能再耽搁,否则大哥发起脾气来我可受不了,必须尽快赶过去。” 张云燕看着黑熊精,不知道那个“大哥”是什么修成的精灵,现在何处,这些妖怪凑到一起要干什么。 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为自己的不幸痛苦哀叹,等待即将到来的悲惨结局。 黑煞星望着空中连声哀叹,满脸的淫容并没有散去,又添加了无奈和哀怨的情绪。 他看着张云燕摇了摇头,有了难舍之情,又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渴求,继续被思而难得之事煎熬下去。 黑熊精连声叹息,自言自语:“没有办法,只能忍一忍了,必须尽快赶过去,回来后再和你玩耍吧。到那时,我要和你玩个通宵达旦,不尽兴决不罢休。” 张云燕既愤怒又绝望,这将是有生以来最可怕的一夜,也是最痛苦最可悲的一夜,没有办法逃脱了。 黑煞星皮笑肉不笑地说:“小美女,先让你明白一会儿吧,等我回来后,你会和他们一样成为无知的行尸走肉。趁现在灵魂还在身上,你好好地看一看人间的景物,想一想往昔以来的事情,感受一下活着有多美好吧。等到没有了灵魂,你就毫无感知了,活着也和死了一样,没有痛苦,没有反抗,也没有快乐了。” 张云燕见妖怪此时还不想收取灵魂,紧绷的神经稍有放松。不管怎样,灵魂暂时还在自己身上,她必须想方设法逃离恐怖之地,但愿能有机会逃生。 黑煞星看着张云燕,摇了摇头,有些惋惜:“丫头,你真是个大笨蛋,放着阳关大道不走,非要走独木桥,不是自寻死路嘛。唉,为了身外之物丢了性命,这值得吗?你现在要是能把那些宝贝交给出来,我就放了你,怎么样?” 张云燕没有说话,依旧怒目而视。 黑熊精气得哼了一声:“你真是一块顽石,至死不悔改。算了,我也不和你废话了,就等着成为无知的行尸走肉,为我服务吧。” 云燕还是没有说话,既愤怒又焦虑。 妖怪阴冷地笑了笑,接着说:“现在,你尽管很痛苦,还算幸运吧,等到失去灵魂后,连痛苦的滋味都享受不到了。哼,这就是你违背爷爷独家真理的必然结果,是咎由自取!” 黑煞星的大哥是何许人?他们要商议什么大事,又要干什么害人的勾当? 对此,张云燕一无所知。她很紧张,也很畏惧,那个“大哥”会不会到这里来呀?还有多少妖怪会随同而来呀? 要是那些家伙都来到这里,那可就……不敢想呀,太惨了…… 第二十二章 乌龟精 张云燕身处众多的妖怪之中,不但性命不保,死之前会更悲惨,想一想都心冷身寒。 黑煞星望着天空,脸上的皮肉抽搐了一下,神情很焦急。 他立刻把那个棕熊精召唤过来,吩咐道:“御风怪,我要外出一趟,天黑的时候才能回来,你要一刻不离在此守护,不能让这个女人和孩子跑出洞外。” “是,主人。”御风怪毕恭毕敬地答应着,依旧毫无表情木然呆滞。 不知何故,棕熊精是个没有灵魂的“无知的活物”,却能听从黑煞星的吩咐,或许还存留一点儿主仆关系的意识,能支配自己的运动神经吧。 张云燕见有了机会,急忙说:“御风怪,黑煞星要杀害你,快把他打死呀!” 她希望这位武功高强的精灵能明白过来,把可怕的妖怪除掉,不但那些被捉的精灵们能死里逃生,自己和孩子也能有生存的希望。 黑煞星毫不在意,见张云燕寄希望于御风怪,不由得哈哈大笑。 他撇了撇嘴,十分不屑:“丫头,它是不会听你的,不要心存妄想了。它的灵魂已经收进宝瓶里,此时就是一个毫无知觉的行尸走肉而已。它只听命于主人,除了我任何人都指使不了。” 张云燕闻言非常吃惊,又不得不相信是真的,否则御风怪不会乖乖地听命。还有那些精灵,他们也不会如此服从,甘愿被奴役,一定会奋起反抗,亡命而逃。 黑煞星看着云燕,既不屑又傲慢:“御风怪知道我要杀它又能怎样,还不是要绝对服从主人的指令。我现在就让它去死,也会毫不犹豫地自我了断,这样的家伙怎能对我下手呢。丫头,这些没有灵魂的家伙是不会听从你的指使,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还是死了心吧。” 是呀,妖怪说的没有错,否则也不会如此猖狂,当着御风怪的面敢吐露真情,还毫不介意。 黑熊精看着张云燕,一声冷笑:“丫头,我可以明白地告诉御风怪,现在为炼丹大事准备山石木材,搭建炼丹炉具等必备之物。诸事完毕后,它和那些家伙都要被投入炉中炼制丹药。它知道又能怎样,还不是乖乖地供我驱使,最后为我献身。” 张云燕真希望御风怪能明白过来,立刻杀死面前的妖怪。 然而,面对害人的黑熊精,听了如此恐怖的话语,御风怪依旧木然呆滞,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张云燕很紧张,也很恐惧,这家伙如此阴险狠毒,不但要奴役无知的精灵,还要杀害他们的性命,可恨之极。 黑煞星不无得意地说:“小美女,你和他们不同,还另有用处,要陪我玩耍,让我快乐。你破身后,气血不再纯真,没有多大利用价值了,即使还可一用,效果也要差很多。不过,你是个女子,对阴阳平衡还有好处,或许有助于增强他们的效力,还是和他们一起用来炼制丹药吧。” 张云燕悲愤已极,恨不得立刻宰杀妖怪,却无能为力。 黑煞星满脸都是得意的神情,有意刺激道:“丫头,你知道这些也没有用,等到失去灵魂后,会和他们一样乖乖地为我服务,甘愿去死。” 张云燕的心被刺痛,有些绝望了。她不但要遭受同样的下场,还要成为黑煞星的玩物,比那些精灵更悲惨。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她无法改变,也无力逃生,结局凄惨,可悲之极。 黑熊精冷笑一声,指着那些精灵说道:“他们本来对我恨之入骨,一个个都想要我性命。可是,他们失去灵魂后,无不百依百顺绝对服从。对此,你能想得到吗?他们已经不知道生命多么可贵,即使知道自己的命运很悲惨,也毫无影响,依旧心甘情愿地供我驱使,为我献出**和生命。” 张云燕既愤怒又悲哀,为那些可怜的精灵以及自己的下场痛苦不已。 黑煞星瞥了她一眼:“丫头,这就是你的命,命里注定要陪我玩乐,为我去死,不可改变。你既然来到这里,就只能和他们一样,都是命该如此,只能认命。” 张云燕看着妖怪,一声声话语刺痛了心灵。这家伙所言不假,这些武功高强的精灵们都被取走了灵魂,自己乃一介凡人,注定灵魂不保了。 黑煞星见张云燕怒容满面,又撇了撇嘴:“丫头,憎恨愤怒都没有用,我回来后就要取走你的灵魂了。到那时,你就没有了爱和恨,也没有生与死的概念,会和他们一样成为无知的行尸走肉,供我玩乐,为炼丹做准备。也可以说,你们是在为自己准备坟墓,最后乖乖地为我献身。” 是呀,这就是她的下场,是所有精灵们的下场,无法改变。 黑煞星很得意:“丫头,我回来之前,你就好好地做一个美梦吧,等失去灵魂后,连梦都做不成了,哈哈……”说罢,他一阵狂笑。 张云燕心中痛苦,非常绝望,为即将的下场万分焦虑。她没有能力改变自己的命运,只能被妖怪无情地欺辱,然后被杀害。 在遭遇黑煞星之前,她也不会想到,自己很快就会死去,死前还要成为妖怪的玩物,太可怕了,也太可悲了。 为防意外,黑煞星又叫来一个庞然大物,和御风怪一起守护洞口,防备张云燕和孩子逃走。 云燕见到此物又吃了一惊,原来是一只庞大的乌龟。 乌龟精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蓝光闪闪令人心惊。它的身体如同小牛犊,就像一面墙壁立在面前。它四肢粗壮,尖爪锋利,令人不寒而栗。 张云燕叹了口气,很想唤醒这只乌龟精灵,把凶残的黑煞星杀掉。她默默地哀叹,知道这毫无用处,只能怒视妖怪,只能面对现实。 黑煞星看着愤怒的云燕,很是不屑:“丫头,你眼睛瞪得再大也没有用,我之所以留你一条命,不辞辛劳地带回洞府,就是要用来炼制丹药的,不然,我何必费力劳神,早就一刀宰了你。” 云燕瞪着黑煞星,既痛苦又焦虑,难道真要被黑煞星欺凌,真要死在这里吗?自己的命运真会这么悲惨吗? 第二十三章 惊疑难解 黑煞星看着张云燕,见她愤怒地瞪着自己,姣好的容颜有了痛苦,有了悲情,又嘿嘿地笑了。 他更觉得意,故意刺激道:“丫头,你如此年轻,精力旺盛,气血纯真,功底又这么好,也是炼丹的好材料呀。不过,我还是改主意了,要让你来陪我玩乐,虽然有所失,但是也有所得。炼丹少你一个尚可,陪我玩乐却非你莫属,就是仙女也不及呀。能和艳丽无比的美女在一起,也是美好的享受,既能满足身心的渴求,又能让我精神愉悦,知足了。” 张云燕愤怒不已,又很无助,为即将的下场深感悲哀。 黑煞星叹了口气:“你一旦破了身,就没有用了,只能是个玩物,有些可惜呀。唉,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每天能快快乐乐的,也算值了。你尽管没有效力,我也不会放过,照样要为炼制丹药尽点儿力。不管怎样,你还能多活几天,也算幸运吧。” 张云燕听了黑煞星这些恶毒的话语,心灵被一阵阵刺痛。她望着白云飘动的蓝天,多希望能有神人来帮助自己和孩子逃生呀。 黑熊精没有理睬云燕,不无得意地说:“我吃了丹药后,就能把你们的内力和功夫一并纳入体内,你们修成的高深本领和强大的功力就会为我所用了。到那时,普天之下谁能耐我何?” 张云燕很悲愤,也难以相信,这家伙真能吸纳精灵们的本领和功力吗? 她不能相信,那些漫长岁月修成的功力和本领,怎么可能被他轻易地获取呢。 黑煞星越说越兴奋,又流露出傲慢的神情:“到那时,我黑煞星将无所不能令人敬畏,这世上没有人敢和我作对。我就是说一不二的霸主,那个称雄于世的地灵神也不在话下,在我面前必须俯首称臣。” 看他那傲慢的神情,似乎已经成了无人敢惹的世界霸主。 黑煞星有急事在身,不再费口舌,把张云燕和孩子带进黑虎洞内,关在一个昏暗的小洞里。 他看着一大一小的两个猎物,又是一阵得意地狂笑,然后转身离去。 黑熊精对守护洞口的乌龟精和御风怪又嘱咐几句,然后兴风而起到了空中,乘着妖风飞走了。 山林里,除了偶尔的鸟鸣兽叫声,十分幽静。绿意中,有一个害人的妖洞,令人畏惧,也玷污了周围纯洁的美景。 黑煞星的洞府庞大繁杂,曲折伸展,不知通到哪里。洞里气氛阴森,外面的声音不时地传进来,添加了不安与躁动。 这里是污浊的角落,不喜欢阳光,有些昏暗沉静。 张云燕被困妖洞,深感痛苦,在为自己的命运悲哀,也为可怜的孩子伤痛。 孩子这么小,生命理应很长很长,想不到落入了妖怪之手,太可怕了,也太可悲了。 不管怎样,她都必须想方设法救孩子,要奋斗到底,直至死去。 张云燕很不幸,几次遭难又几次逃脱,想不到还是落入了黑煞星之手,被关入黑虎洞里,注定难逃一死了。 她很不解,外面那些武功奇高的精灵们,为什么会和自己一样落入黑煞星的手里呀? 棕熊精御风怪、狐狸精雾里花,还有那些不凡的精灵,他们都有能力除掉黑煞星,却反受其害,实在令人费解。 张云燕想到胜似仙女的美精灵——雾里花,感慨不已,如此美貌的女子竟然是狐狸所化,实出意外。 那个狐狸精容貌俊美,身姿靓丽,宛如仙女无可挑剔。还不止于此,她武功奇高,是难得一见的武林美女,令人青睐。 张云燕很难接受那个美丽的女子是异类精灵。她如果和自己一样,也是人类的女子,那该多好呀。 云燕又不得不面对事实,也有些难以置信,狐狸那么丑陋,修成的精灵怎么会这么漂亮,这么迷人呢,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毫不怀疑,面对如此美丽的精灵,谁见了都会爱恋不已,尤其是男人,会像被摄魂夺魄一样不能自制,休想逃过美人关。 张云燕希望那个女子不是媚惑害人的妖怪,而是心地善良行侠仗义的好精灵。 她心里很矛盾,不知道对那个狐狸精灵该不该同情。如果是人们传说的那样,只是行为有些令人不齿,并没有蓄意害人之事,还不是祸及人间的妖怪。 雾里花虽然不是受人拥戴的好精灵,但是也没有杀人害命。这样的精灵死于黑煞星之手,也令人心痛呀。 还有,御风怪等那些可怜的精灵,如果都是害人的家伙,黑煞星为了实现自己的罪恶目的把他们抓来,无意中也为人间除去一些祸害,是一件大好事。 但是,他们如果是除恶扬善的好精灵,那就是极大的不幸,是极大的损失,令人心痛。 张云燕已经知道,这些精灵们之所以神情呆滞,是因为失去了灵魂,否则会迥然不同。 尤其是雾里花,如果灵魂还在,她会更加精神,更加迷人,看上一眼真会被摄魂夺魄了。 云燕不知道这些“行尸走肉”们是不是害人的精灵,该不该憎恨,想到横行肆虐的黑煞星,对精灵们又有了怜惜之心。 那些精灵修炼至今十分不易,至少也有千年以上的修行经历,眼见要死在黑煞星之手,令人惋惜,是人间的不幸。 这些精灵都和黑煞星作对,如果是与人类和睦共处的好精灵,则是极大的损失,令人心痛。 退一步讲,即使有些精灵是害人的妖怪,也是黑煞星的仇敌和克星,他们会自相残杀,就这么死去了也很可惜。 张云燕对雾里花有了同情感,很希望她和自己一样是人类的女子。 这样,她日后若有机会和雾里花相识为友,就尽量规劝和引导,让美精灵步入正道,为除恶扬善尽一份力。 想到日后,张云燕一声哀叹,自己即将失去灵魂死于非命,哪还有日后呀,真是痴心妄想。 她想到失去灵魂后的日日夜夜,被蹂躏,被奴役,被当作“材料”炼制丹药,太可怕了,不敢想呀…… 第二十四章 梦想难成 妖洞里,昏暗寂静,阴森恐怖,外面的声音不时地传进来,瞬间又被恐怖的气氛消融。 张云燕想到那些失去灵魂的精灵们,既紧张又恐惧,为自己可怕的后果深感焦虑,也为那些木然呆滞的“行尸走肉”们伤痛。 此事此情想一想都非常可怕,黑煞星那个宝瓶太厉害,竟然把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变成了木然呆滞的行尸走肉,还要毫无意识地供其驱使,最后将死在炼丹炉内,太可悲了。 看来,那件宝瓶的确是“空前绝后古今唯一”的宝物,一旦施展起来无人能幸免。如此厉害的宝物被黑煞星占有,太可怕了,也是人间的悲哀。 张云燕想到今晚自己将被黑煞星取走灵魂,成为“行尸走肉”中的一员,供妖怪取乐,还要无怨无悔地为其效力,最后成为炼丹材料,既沮丧又绝望。 这样的后果不堪想象,她无法逃避,无力抗争,只能任由妖怪宰割。 黑煞星为什么急于去大哥那里呀?那两个妖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位大哥又是什么东西修成的精灵?他的住地有多远,是不是就在附近呀? 张云燕在思索,黑熊精急于赴约,甚至来不及取走自己的灵魂,看来是不能耽误的大事。 她猜不出妖怪们的所作所为,也管不了害人之事,不再为此费心劳神。不管怎样,她暂时还能保住灵魂,还有自我支配的意识,感到庆幸,心里稍安。 张云燕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只有天黑前这段时间能自我支配,必须抓紧,渴望能死里逃生。 短暂的时间过去后,她的一切都将属于黑煞星的了,会被无情地欺凌,还要和那些精灵们一起不知疲劳地忙碌,无怨无悔地死去。 这样的结局想一想都可怕,她焦虑不已,绝望至极。 张云燕看着冷漠的岩洞,在默默地祈盼,希望黑煞星去了遥远的地方,今夜不要回来了,也好有更多的时间苦想生计。 她很悲哀,自己已经被牢牢地捆绑,没有能力解脱,也无人来此营救,在短暂的时间里能做什么呀? 现实无情,她只能呆在这里痴心妄想,在白日做梦。 是呀,面对可怕的黑煞星,面对“空前绝后古今唯一”的宝物,张云燕没有能力解脱困境,也没有机会逃生,更没有本事保护自己的灵魂。 她很无助,很绝望,只能等待黑煞星归来,然后失去灵魂成为玩物,最后步向死亡。 退一步讲,云燕即使能解脱捆绑的绳索,洞口有御风怪和乌龟精守护,也休想逃走。 那两个“行尸走肉”忠于职守,本领远超过云燕,她没有能力闯过这道关口,注定要和孩子一起被困死在黑虎洞里。 现实太残酷了,要想改变残酷的现状,可谓难于上青天。 张云燕身陷绝境九死一生,依旧不放弃,趁灵魂尚在,还能自我支配之时,必须寻求逃生之路。 为了自己的生存,更是为了孩子能活下去,她必须努力争取。再说,毕生的誓愿一个都没有完成,**两家亲人赋予的使命也不允许她死去,必须活着。 张云燕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很短暂,短暂的时间极其宝贵,不能有丝毫浪费,要抓紧时间寻求生机。 她绞尽脑汁冥思苦想,做最后地努力,一定要赶在天黑前逃离险境。否则,黑煞星回来后,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她和孩子必死无疑。 她身陷绝境,面对死亡,留给她和孩子的时间只有天黑前,不知道能否如愿。 张云燕性格倔强,屡经苦难,造就了坚韧不拔的秉性,磨练了永不屈服的意志,是一个勇敢顽强充满斗志的女侠。 她尽管身处必死的险境,却没有自暴自弃,要苦思苦想改变现状,渴望自己和孩子能逃脱恐怖的劫难。 现实太残酷,张云燕手脚被捆绑无法活动,还有两个可怕的精灵看守,想挣脱束缚逃出妖洞,可谓难于上青天。 黑虎洞里,昏暗沉静,笼罩着阴森恐怖的气氛,令人不寒而栗。 此时此刻,形势无比严峻,一切都冷漠无情,充斥着无尽的痛苦和焦虑的情绪,无不心恐神惊。 这里,除了一大一小两条生命,连小小的虫子都没有,是不折不扣的死亡之地。 张云燕看着昏暗的岩洞,心里很难受,决不能被黑煞星取走灵魂,决不能被妖怪欺凌,决不能在这里等死。 何况,这里不止她一个人,还有可怜的孩子,还有那些未完的誓愿,她必须活下去。 然而,现实太可怕了,张云燕没有能力解脱绑绳,面对残酷的现实已经无力回天,想逃出乌龟精和御风怪守护的黑虎洞,只能是痴人说梦。 她渴望逃生,这美好的心愿却是天方夜谭,生命之路已经被无情地阻断了,的确是难于上青天。 尽管如此,这位坚强的女侠也没有放弃,只要还活着,就必须开动脑筋想办法,力争逃出恐怖的“地狱”,还要赶在天黑前。 否则,云燕的美梦必定破灭,不但要死在这里,还会被无情地蹂躏,死得很可悲很凄惨。 一旦失去灵魂,就等于离世而去,她再也不能完成那些毕生的誓愿,不能为今生的使命和志向征战。 张云燕看看身边的孩子,一阵心痛,幼小的孩童也要被妖怪杀害了,实在可怜。 她非常焦虑,悲愤不已,为了孩子也必须设法逃生,不能让幼小的生命死在黑煞星手里。 那个男孩子很恐惧,茫然地看着,不知道在看什么,也没想看什么。 这时候,他不再哭叫,可能是累了,也可能和张云燕在一起有了依靠,幼小的心灵暂时有些安慰。 张云燕叹了口气,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几岁啦?” 孩子看着她,胆怯地说:“我叫铁蛋,五岁了。阿姨,我怕……” “铁蛋,不要怕,阿姨和你在一起呢,阿姨会保护你的。”她安慰着,尽量让稚嫩的心灵少一些恐惧和伤害。 云燕见孩子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恐惧的眼神充满了渴望的神情,犹如刺进了自己的心灵,十分伤痛。 她必须正视现实,自己没有本事保护孩子,没有能力带孩子逃生,铁蛋终将死于黑煞星之手。 第二十五章 铁蛋 张云燕看着铁蛋,为自己无力保护孩子深感沮丧。 铁蛋这么小,这么可爱,眼睁睁要死于妖怪之口,太可怜了,也太可怕了。她一阵心痛,泪水默默地流下来。 云燕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童年,那时自己无依无靠以讨要为生,遭受了许多灾难险情,总算活下来,也长大了。 就此而言,她比起铁蛋要好得多。 孩子这么小就要离世而去了,还是在恐惧中被害,在哭喊中死去,想一想都揪心地痛。 张云燕心痛不已,无法止住流淌的泪水,在尽量压抑内心的痛苦,不敢哭出声来,害怕铁蛋更受刺激。 她很想把孩子救走,却想而难为,已身陷绝境,自己都没有能力逃生,何谈救人,只能用话语来安慰幼稚的心灵。 面对残酷的现实,她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孩子,想一想都悲愤焦虑,十分无助。 张云燕无法压抑心中的情绪,看着可怜的孩子暗自伤痛,还在默默地流泪。 她叹了口气,哽咽地问:“铁蛋,你被妖怪抓来,爹和娘知道吗?” “我在村子外面草地上玩,就被妖怪抓来了,爹和娘都不知道。”铁蛋很恐惧,颤抖着说,“阿姨,那妖怪多凶呀,还吃人呢,我害怕。” 张云燕又是一阵揪心地疼痛,泪水不停地流下来。 她一声叹息,孩子这么小,恐怕第一次遭遇这么凶残的妖怪,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创伤,怎能不害怕呀。 她没有本事把孩子救走,也没有能力抚慰受伤的心灵,只能痛苦,无奈地哀叹。 险境中,安慰的话语已苍白无力,也很虚伪。 云燕知道这种话语没有实际意义,又只能这么做,希望孩子能得到一时的安心。 她心中暗叹,一旦黑煞星回来,不但自己将失去灵魂,铁蛋也会被妖怪吃掉,那后果太悲惨了。 铁蛋看着云燕,很畏惧,流着眼泪问:“阿姨,你哭了,你也害怕吗?” 张云燕心里一震,急忙忍住悲痛,很想擦去泪水,怎奈双手捆绑又无能为力。 她长长地吐了两口气,平复一下刺痛的心灵,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再给孩子添加伤痛了。 她说:“铁蛋,阿姨不害怕。你也不要怕,阿姨和你在一起呢。我是……是肚子有些疼痛。” 云燕为自己的谎言默默地哀叹,面对凶残的黑煞星,还有即将到来的悲惨结局,怎能不害怕呀。 可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实话实说,只能用违心的话语来安慰铁蛋。 张云燕她越想越心痛,觉得自己很可怜,很可悲,也很无助,太对不起可怜的孩子了。 铁蛋眼巴巴地看着张云燕,稚嫩的目光里满是渴望的神情。 他一边为云燕擦去泪水,一边问:“阿姨,那妖怪要是回来怎么办呀,咱们能逃走吗?” 铁蛋的询问很简单,很实际,也是孩子唯一的心愿。 张云燕无法回答,心灵又被稚嫩的话语刺痛,泪水不停地流,无法止住。 她暗自哀叹,如果说不能,会伤了孩子的心灵,会让铁蛋绝望至极,哭泣不止。可是,这是真真切切的现实,是无法逃脱的结局。 她如果说能够逃生,孩子就会有希望,能安心一些。可是,这样的话语是不切实际的谎言,是对孩子的欺骗。 然而,此时此刻,张云燕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用善意的谎言来安抚孩子,给予幼小的心灵暂时的安慰。 孩子遭受的打击太可怕,稚嫩的身心已经受到极大地伤害,再也不能承受沉重地打击了。 铁蛋听到肯定的答复,果然好了一些。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相信:“阿姨,你被绑着,还能跑吗?” 张云燕苦笑一下,随着泪水的流淌暗自哀叹,谎言也难骗过孩子呀。 她感到自己很虚伪,也很难受,面对渴望生存的孩子该怎么办呀? 云燕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口应道:“铁蛋把阿姨身上的绳子解开,咱们不就能跑了嘛。” 她虽然是无心之言,铁蛋却真动起手来。幼小的孩子没有力气,费了半天劲,牢牢的绳结没有丝毫松动。 张云燕没有把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一直在苦思苦想逃生之策,祈盼能争取到一线生存的希望。 这急切的希望太渺茫,可以说是在痴心妄想。如果说还有一点儿活的可能,也只能在天黑前,可是现实太残酷,她没有办法去有所作为,只能是痴人说梦。 留给云燕和铁蛋的时间太短暂,要想美梦成真,不亚于登天之难。 张云燕失去了飞龙神刀,两手空空又被捆绑,逃生之策更难想了。 如果宝刀还在,或许能有一点儿希望,铁蛋也能帮上忙。 然而,这样的“如果”是虚无飘渺的,毫无意义,逃生的“希望”只能是空想。 张云燕为失去宝刀心痛不已,为逃生之策无法可想万分焦虑,更为孩子的性命伤痛难安。 她无计可施,在默默地流泪,在不时地叹气。 且不说自己将被妖怪蹂躏,之后被送入炼丹炉内身亡,铁蛋更是可怜,也更悲惨,她可怎么办呀? 飞龙神刀独自和黑煞星厮杀的一幕又闪现在眼前,张云燕很感慨,很激动,失去之痛也更加强烈了。 飞龙神刀为了救主人,竟然能自行和妖怪拼杀,她深感意外,也很震惊,更感受到宝刀的神奇和珍贵。 如此珍贵的飞龙神刀失去了,反倒成了黑煞星的害人工具,张云燕非常心痛,也更加沮丧。 她没有能力夺回宝刀,也没有能力保住性命,只能痛苦,只能沮丧。 想一想妖怪手握飞龙神刀肆意横行,到处杀人害命,她难以接受,又不得不接受。 这就是现实,是无法改变的现实,宝刀被黑煞星占有,自己将失去灵魂乃至性命,可怕的悲剧会接连上演,已经无法逆转。 悲哀,实在悲哀,痛苦,极其痛苦,张云燕为自己可怜的下场悲哀痛苦,为孩子的惨死焦虑绝望,为失去宝刀哀叹沮丧。 第二十六章 神奇 不久前,在那次恐怖的灾难中,张云燕经受了生不如死地磨难,意外地得到了这把飞龙神刀,为之兴奋不已。 这是对她恐惧心灵的一个安慰,也是今后闯荡江湖的有力助手,或许还会改变自己的人生。 然而,这样一把神奇的宝刀竟然失去了,还是被黑煞星夺去的,太可恨了,也太可悲了。 痛苦中,张云燕心生感慨,自言自语:“宝刀,你在哪里呀?黑煞星把你夺走了,令人心痛呀。我才是你的主人,正在受难,怎能不管不顾呀。我不能失去你,快回来吧,我不能没有你呀!” 她心里酸痛,泪水流淌,整个身心都充满了绝望的情绪。 忽然,一道银光飞来,十分惊人。 张云燕身心一紧吃了一惊,不知道是何妖物袭来。她很绝望,已经没有办法躲闪,只能等死。 那个妖物飞到面前停住了,暂时没有对张云燕下手,不知道是在观察还是在等待,将如何行动。 惊恐中,张云燕定睛一看,顿时惊诧不已,怎么是它呀? 云燕看着飞来之物,万分惊喜,没有想到,竟然是飞龙神刀! 她正在为失去宝刀伤心,想不到宝刀竟会自行飞到面前,太神奇了。 飞龙神刀已经被黑煞星带到了不知的地方,或许非常遥远,想不到还能听到主人的呼唤,自己飞回来了。 飞龙神刀太神奇了,神奇得不可思议,真是一个神奇的灵物。 主仆间或许有着特殊的感应,息息相通,故而宝刀能感知到主人在呼唤,随即闻声而来。 当然,张云燕没有体会到有这种感知,或许是飞龙神刀独有的吧。 云燕见飞龙神刀在面前铮铮震响,似乎在等候吩咐,兴奋地说:“我的宝刀,快把我身上的绑绳斩断!要快!” 这是情急之中脱口而出的话语,她不知道宝刀能否听懂,能不能帮助自己解脱束缚。 飞龙神刀果真有灵气,立刻从刀鞘里自行出来,不停地翻飞游动,转眼间把张云燕手脚以及身上的绳索斩断。它的力度恰到好处,一点儿没有伤到主人。 张云燕恢复了自由,手握宝刀惊喜地看着,连声赞叹。 她没有想到,飞龙神刀会有如此神奇的本领,能听从召唤和指令,真乃世间独一无二的奇宝,就像是一个忠于自己的精灵。 张云燕又想起和黑煞星厮杀的一幕,她被妖怪口吐黑气打倒在地上,眼见要丢了性命。就在妖怪的钢刀落下之时,飞龙神刀突然杀向黑熊精救自己一命。 现在,飞龙神刀呼唤而至,又听从吩咐斩断绳索,她深感振奋,也非常意外,兴奋之情无法言表。 宝刀救主的神奇之举太不可思议了,云燕似乎看到了逃生的希望,或许能冲破阻力逃出妖洞。 她摆脱了束缚,有了信心,手握飞龙神刀向洞口走去。 黑虎洞里,沉寂无声,气氛阴森恐怖。在昏暗的沉寂中,隐含着危机险情,飘溢着恐怖的血腥。 洞外,那些行尸走肉们无动于衷,依旧在各自忙碌。 灵魂犹在的生灵们截然不同,无不忧心忡忡,胆战心惊。 张云燕带着铁蛋来到黑虎洞口,看看在此守护的乌龟精和御风怪,想着逃出去的办法。 她知道两个无知的“行尸走肉”忠于职守,没有黑煞星的吩咐是不会让他们离去的。 她极力地思索着逃走之策,却无法可想,只能硬闯。 她带着铁蛋,还没有走到洞外就被乌龟精拦住,喝令他们回去。 张云燕很紧张,也很畏惧,并没有退缩,必须逃出恐怖的妖洞。 她没有理睬,依旧带着孩子向外闯,被乌龟精推得后退几步。 乌龟精两眼圆睁,神情木然,执行黑煞星的指令却十分坚定:“没有主人之命,你们不能离开,快回去吧。” 张云燕眉头紧皱,情急之下提醒道:“乌龟,你们不要听从黑煞星的指使了,他要杀害你们,快和我们一起逃走吧!” 乌龟精看着她,依旧木然呆滞,不理不睬堵住去路。 张云燕有些不甘心,又急切地提醒:“黑煞星要把你们投入炉内炼制丹药,再不逃走就来不及了,快逃命去吧!” 她焦急地看着乌龟精和御风怪,祈盼两个精灵能恢复一些知觉,能唤醒麻木无情的**,也好一起逃生。 乌龟精看着张云燕,神情漠然不予理睬。 它冷冷地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听从主人的吩咐,是不会让你们离开洞府的,快回去吧。” 张云燕感到心寒意冷,对面前的两个“行尸走肉”不再抱幻想,彻底失望了。 现实太残酷,她和孩子想顺利地逃生已经不可能,只能拼搏一番。 云燕知道,面前的两个强敌连黑煞星都不是对手,要想冲破阻挡逃出去,犹如痴人说梦,是不可能的。 然而,她已经被逼得无路可走,为了自己,为了孩子,也只能奋力抗争,渴望从九死中求得一生。 张云燕看看西下的太阳,不能再耽搁了,否则,一旦黑煞星赶回来,活的希望就一点儿都没有了。 她看着依偎在身边的铁蛋,满是恐惧的小脸流着泪水,幼小的身子在不停地颤抖,稚嫩的心灵正遭受难以想象地重创。 她又是一阵心痛,泪水随之流下来,自己死就死了,孩子不能死呀,一定要想办法让可怜的铁蛋逃出去。 张云燕的心灵被深深地刺痛,必须救出可怜的孩子。 她向乌龟精和御风怪苦苦地哀求,希望能让铁蛋离开这里,自己留下来。黑煞星恨的是她,和孩子没有关系,这样,它们也可以向主子交代了。 乌龟精和御风怪并不答应,因为主人吩咐的是,张云燕和孩子都不能离开黑虎洞。 云燕看着可怜的铁蛋,暗自哀叹,孩子已经被困在深山老林里,想独自逃生是不可能的。且不说孩子走不出妖洞,他就是能离开黑虎洞,也会被猛禽恶兽吃掉,或许还有更可怕的妖魔鬼怪。 铁蛋幼小无力,没有能力走出一望无际的荒山野岭,饥渴也会夺去幼小的生命,终归还是一死,只是没有死在黑煞星的手里而已。 然而,有强敌阻挡,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也行不通,她还是没有能力让铁蛋逃出妖洞。 第二十七章 拼搏 张云燕十分痛恨乌龟精和御风怪,对于孩子的死活如此冷酷无情。 她又很无奈,这是两个失去灵魂的精灵,哪能有同情感呀。他们面对恐怖的血雨腥风,甚至关乎自己的生死险情,都毫无感知,麻木的**已经无法唤醒。 云燕没有能力带领铁蛋逃生,铁蛋也没有能力独自逃出妖洞。 这就是现实,面对残酷的现实,她没有能力改变。 张云燕泪水流淌,为不幸的孩子悲愤不已,连声哀叹。 在劫难逃,后果可怕,云燕已经无路可走。 黑煞星就要回来了,她的灵魂很快会被妖怪取走,即将成为又一个行尸走肉,铁蛋也要死于黑熊精之手了。 她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扭转危机险情,哪怕和两个家伙拼杀一场,是死是活在此一举了。 张云燕擦了擦泪水,看着乌龟精和棕熊精,心里有些不忍。 这两个家伙尽管是修成的精灵,此时也在为黑煞星服务,但是情有可原,其所作所为是毫无意识的,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 它们两个是黑煞星的死对头,但愿还能活下来,日后也好除掉那个凶残的妖怪,让人间少一个祸害。 张云燕看着铁蛋,又狠了狠心,为了孩子不能顾忌这些了,只能拼杀,尽量不要伤害它们性命。 她希望两个精灵能活下来,日后去找黑煞星报仇,为人间除掉那个祸害。 张云燕看看御风怪,心头一紧,知道它是最难对付的家伙。 听黑煞星之言,那个妖怪都不是对手,她更没有能力制服这个棕熊精了,要想从御风怪面前逃走,无疑是痴人说梦。 黑虎洞里,气氛恐怖惊人,依旧阴森沉静。 洞外,山林静谧,不时有鸟叫虫鸣。那些木然呆滞的身影正忙碌不停,在幽雅壮观的景色中展示着极大的不幸,飘溢着可怕的凶残和血腥。 张云燕心意已决,让铁蛋在旁边等候,然后手握飞龙神刀向乌龟精走去,想从相对弱一些的对手打开缺口。 乌龟精见张云燕违抗主人之命要离开洞府,大喊一声扑过来,坚决阻止。 张云燕闪身躲过,从背后猛踢一脚,乌龟精扑得过猛,站立不稳趴在地上。 不久前,张云燕被白色妖龙捉入玉龙湖里,遭遇了一场恐怖的灾难,没想到会有惊无险死里逃生。 在那次遭遇中,她不但得到了飞龙神刀,还不知缘由力气大增,反应非常机敏,动作更加迅猛快捷,如同变了一个人。 现在,她尽管无力对付两个精灵,但是应对起来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困难。 张云燕不想伤害乌龟精,因为它是一个失去灵魂的无知**,是黑煞星的死对头。 她趁乌龟精还没有起来之时,抱起铁蛋撒腿就跑。 几乎同时,御风怪纵身而至把她挡住。 御风怪相貌狰狞,神情冷漠,目光呆滞,一眼不眨地看着敢于抗命的两个人。 它冷冷地说:“你们要听从主人之命,不能离开黑虎洞。我们也不会让你们离开,快回去吧。” 强敌来到面前,张云燕非常紧张,放下孩子准备厮杀。 乌龟精跑过来,一把将铁蛋抱过去,神情冷漠地看着张云燕。 可怕的家伙就在面前,你死我活地拼搏已经不可避免。 张云燕无法夺回铁蛋,也没有能力和御风怪厮杀,逼得前无出路后无退路,只能横下心来舍命一搏。 形势骤变,气氛恐怖,厮杀在即,后果惨痛。黑虎洞前,即将爆发一场血雨腥风,眨眼间就会血溅尸横。 山林里,山脚下,空气已经凝结,令人窒息,无不胆颤心惊。灵魂犹在的生灵们,只能躲避灾难险情,无不为之恐惧伤痛。 张云燕一心要救走孩子,不再畏惧死亡的威胁,紧握宝刀冲过去。她已无所顾忌,对棕熊精毫不留情,猛劈猛砍奋力地厮杀,希望能打开一条血路。 御风怪神情呆滞,身手却出奇地敏锐快捷,想伤到它实在不易。 棕熊精抽出钢鞭挡开来刀,冷冷地说:“没有主人之命,我不能伤害你,也不会放你们走,快回去吧。” 棕熊精毫无表情,就像是一个会说话的木偶,也是一个有自主行为的凶神,无法撼动。 张云燕吃了一惊,自己的力气已今非昔比,却感受到对手之力远大于自己,就是黑煞星也无法与之相比。 她深知,御风怪要是放开手脚厮杀,自己不是对手,会很快毙命,更不要说还有身怀未露的魔法。 凭本领,在棕熊精面前,她是小菜一碟,没有能力抗争。 凭智慧,她即使超过无知的对手,此时此刻也无计可施,只能以死相拼。 张云燕不明白,这家伙已经失去灵魂,怎么还如此厉害呀?御风怪不但武功娴熟身手快捷,反应也非常神速,不像是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既焦急又无助。 张云燕知道,如果就此收手,自己和铁蛋就只能等死;如果继续拼搏,自己会死于非命,孩子也在劫难逃。 她深知,无论怎样都是一个下场,后者死得要壮烈一些。 对于自己,后者还可取,对于孩子,两者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毫无意义。 张云燕看看铁蛋,孩子正在乌龟精怀里不停地挣扎哭叫,十分心痛。 她没有能力救孩子,那些善意的谎言被彻底戳穿了。 铁蛋的哭声如同钢刀一样刺入了心灵,云燕非常痛苦,悲愤不已,苦涩的泪水流淌不止,似乎整个身心都被无情的现实撕碎了。 忽然,云燕擦去泪水,止住悲声,俊俏的面容在扭曲,圆睁的双眼射出了怒火,整个身心充斥着猛虎般的狂暴。 此时此刻,她头脑里只有一个意识?——为了孩子,冲杀! 张云燕知道这是一条行不通的死路,又别无选择,只能走下去,期望以自己的死换来铁蛋的生。 她不能看着孩子悲惨地死去,要以死相拼,即使救不了孩子,也要以死来逃避撕心裂肺的伤痛。 “猛虎”暴怒了,艳丽的面容已经变得扭曲僵硬,亟待捕食面前的猎物。 飞龙神刀的热流冲入了主人体内,气血与宝刀融合在一起,涌流飞转,充满了杀机…… 第二十八章 挣扎 张云燕大喊一声扑过去,挥动飞龙神刀奋力地劈砍,恨不得一刀把御风怪除掉。 她悲愤已极,为了救铁蛋,已经不顾自己的生死,也不管棕熊精的死活,和强大的对手拼了命。 御风怪神情冷漠,面目狰狞,不知道何为恼怒,也不知道何为同情,依旧呆滞毫无表情。 这家伙除了忠实地执行主人的命令,已经没有任何意识,只是茫然地服从,决不让面前的一大一小两个人逃生。 御风怪见张云燕杀过来,立即挥鞭磕打。 它依旧不想还手,因为主人没有交代杀了此人,也没有自我决定的意识,不能抗命。 几个回合过去,张云燕见御风怪只是招架并不还手,紧张的情绪放松一些,尽管强敌远胜于自己,也还不至于危及性命。 因此,她占了便宜,想一鼓作气杀了这家伙,剩下乌龟精也好对付一些。 至于,那些忙碌的行尸走肉们,尽管个个武功高强,却不可怕,因为黑煞星吩咐他们搬运材料,不是阻止她和孩子逃走,不会自行决定参与进来。 精灵们忠于主子的指令,只知道干好自己的活计,不会干预一大一小两个人的行为,否则就是抗命。 是呀,那些家伙毫无感情,不会过问与己无关的事情,不会理睬张云燕和铁蛋的存在与否,也不知道何为逃生。 云燕在奋力地砍杀,刀刀直奔御风怪的要害处,恨不得一刀杀了对手。 厮杀中,张云燕心情急迫,力大勇猛,哪知对手反应非常机敏,动作神速快捷,鞭法娴熟无懈可击,休想碰到一丝一毫。 她见一时很难得手,有些烦躁,又挥刀猛砍。御风怪闪身躲避,飞起一脚踢了过去。张云燕防备不及正中后腰,被踢得一声哼叫倒在地上,还没有起身就被御风怪抓住。 御风怪把她带到洞口,使劲扔进黑虎洞里。 张云燕泄气了,一边呻吟一边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洞口,又被御风怪拦住了。 她不想再和这家伙拼命,知道毫无用处,只能添加新的伤痛。 她两眼含泪望着西下的太阳,还有被夕阳映红的群山,十分无助,连声哀叹。 张云燕知道黑煞星很快就会回来了,自己将失去灵魂面对死亡,孩子也必死无疑,深感悲愤,绝望之极。 突然,哭叫声把云燕惊醒。 她一眼看到了乌龟精搂抱的铁蛋,悲愤的情绪瞬间升腾,刺痛了绝望的心灵,又泪流不止。 她急忙擦去泪水,怒道:“乌龟,快把孩子还给我!” 乌龟精没有应声,来到洞口把铁蛋递过去,然后木然地看着她。 张云燕看着那把落在地上的飞龙神刀,刚想召唤又停住了,有些犹豫。 她看了看御风怪和乌龟精,说:“把刀给我取来!” 原来,她不想自己召唤,是怕乌龟精和御风怪知道飞龙神刀的秘密后,再生出意外。 其实,她的担心也是多余,两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对自己的生死都无动于衷,怎么可能对宝刀感兴趣呢。 这两个家伙已经不知道何为罕见之宝,也没有这种意识,更没有贪占的**,如此防范没有必要。 乌龟精看看银光闪闪的飞龙神刀,过去捡了起来,看也不看便给了张云燕。 它冷冷地说:“快进去吧,主人吩咐,你们只能在黑虎洞里,不许出来。” 张云燕抱着铁蛋,望着蓝天绿地又是一声长叹,无奈地转身而去。 铁蛋一边哭一边问:“阿姨,我怕,咱们还能出去吗?” 稚嫩的话音又刺痛了云燕,眼里有了泪花。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说:“好孩子,不要怕,阿姨会和你在一起的,一定想办法带你离开这里。” 她在安慰可怜的铁蛋,明知道这是谎言,也只能违心地安慰。 “阿姨,我想爹和娘,我要回家去。” “放心吧,阿姨会有办法的,一定送你回家去见爹娘。” 张云燕很痛苦,很无奈,还在用善意的谎言来安慰孩子。她只能这么做,尽管已经被拆穿,还是要哄骗下去。 岩洞里,昏昏暗暗,寂静无声,充斥着阴森恐怖之情。灵魂还在的一大一小两个生命,正无助地消耗短暂的人生,结局悲哀,十分惨痛。 张云燕的心灵被刺痛,滴血不止,自己的生死已无足轻重,铁蛋才是最重要的。 她一直在为孩子苦思苦想逃生之计,为了能让铁蛋活下去努力奋争。 现实太残酷,希望太渺茫,想逃离恐怖的妖洞,不亚于登天一样难。 她身陷于妖怪洞府,绞尽了脑汁,依旧无法逃生。 面对御风怪和乌龟精,她舍命抗争,还是没有能力冲出这道鬼门关。 完了,都没有用了,张云燕只能等待黑煞星回来后被收取灵魂,眼看着铁蛋死于非命。 她深感悲哀,痛苦不已,是为孩子的命运悲哀,为孩子的后果焦虑痛苦。 张云燕心里已经没有了自我,都是铁蛋幼小的身影,想到孩子悲惨的下场,深感绝望。 她恨凶残的黑煞星,也恨自己的无能,如果自己也像雾里花那样身怀绝艺,早把害人的妖怪除掉了。 她在为自己的无能内疚和自责,不但葬送了自己的性命,还要眼睁睁地看着幼小的孩子被妖怪杀害。 张云燕暗下决心,如果能够活下来,一定要寻找高人拜师学艺,修炼奇功异法,将这些害人的家伙一个一个地除掉,让百姓的生活能安宁一些。 决心好下,却难如愿。十几年来,张云燕一直有这个心愿,却无处拜高人为师,无法修炼高深的本领。 她很焦急,很沮丧,自认为没有这种机遇,修炼高深本领的心愿今生无法实现了。 云燕非常痛苦,又很绝望,自己死不足惜,可怜的孩子为什么也要遭受灭顶之灾呀?苍天呀,你就不能眷顾一下铁蛋嘛,就不能给可怜的孩子一条生路吗? 张云燕悲愤已极,两眼在流泪,泪水中闪动着仇恨的怒火。 悲愤的情绪扭曲了俊俏的面容,她恨不得让满腔的怒火一泄而出,焚毁这个罪恶的妖洞。 愤怒的情绪过去了,她心中只剩下悲哀和痛苦的情绪,在默默地静待死亡。 第二十九章 奔赴异界 张云燕精神颓废地坐下来,似乎力气已经耗尽,在等待死神降临。 铁蛋依偎在云燕的怀里,这是幼小的心灵感到最安全的地方。稚嫩的身子还在恐惧地颤抖,要从云燕的怀抱里得到温暖和亲情,来抚慰稚嫩的心灵。 张云燕搂着铁蛋呆呆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她虽然灵魂还在,但是神情已经木然呆滞,和那些忙碌的行尸走肉们没有不同。 时间在悄无声息地流逝,既平静又冷漠,对于一大一小的两个生命却是极其残酷的。 天黑前的短暂时光太珍贵了,张云燕和铁蛋只有这一点儿生存的时间,还在任由这点儿生存的时间白白地流逝,可怎么办呀? 黑虎洞里更加沉静,好像没有了任何生命,似乎一切都已凝固。昏暗中,恐怖的气氛依旧,紧张之情更盛,却无力唤醒灵魂还在的呆滞生命。 洞外,西斜的太阳在悄悄地移动,树影正渐渐地拉长。群山如同泛起的波浪已被凝结,一动不动,绿意中有些微红。 万物生灵悄然无声,不知道是紧张畏惧,还是冷漠无情。 那些“行尸走肉”们还在忙碌,他们似乎不是活着的生灵,就像会走动的山石,不知道劳累和饥渴,没有了思维和感情。 突然,一声吼叫震动了山林,不知道什么猛兽经过这里,为什么要发出可怕的长啸声。 幽幽的寂静被瞬间撕裂,灵魂还在的生灵们无不心惊。 乌龟精和御风怪好像没有听到咆哮声,一动不动地守在那里,在做自己的“本职工作”,不会去管其它的事情。 那些忙碌的“山石”们,谁都没有停下来看一眼,依旧干着手里的活计。 不足为怪,他们是一群没有灵魂的精灵,吼叫声不能惊动无知的**,更不会参与无关的事情。 张云燕却不同,猛然间听到吼叫声,木然的心灵立刻被惊醒,随即睁大双眼巡视着。 洞里昏暗,沉寂无声,没有变化,吼叫的猛兽没有出现。那只猛兽如果想进来看一看,就不知道洞口的守护者会不会答应。 张云燕叹了口气,为自己的颓废无为痛恨自责。 灵魂属于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天黑前的时光极其珍贵,非常短暂,可谓千金难买寸光阴。她如此毫无作为地浪费时光,是在消磨短暂的生命,实在不该。 她死就死了,还有孩子,这样碌碌无为静待死亡,且不说对自己极不负责,对于铁蛋更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她痛恨自己没有顾及孩子的死活,没有担起肩负的重任,实在可气。 张云燕长叹一声,立刻振作起来,在所剩不多的时间里,要全神贯注地想出一个办法来,必须有所作为。 这是唯一的心愿,也是唯一的使命,她对自己的生死可以不管,却不能抛弃孩子,一定要竭尽全力把铁蛋救出去。 在必死的绝境里,这是最要紧最急迫的事情,是努力奋斗的目标。她必须全力以赴,争取尽快完成这一重任。 铁蛋眼巴巴地看着张云燕,这是唯一能依靠的人。他眼里含着泪水,闪动着恐惧的目光,稚嫩的心灵遭到重创,已无法抚平。 他抬起头来看着可依靠的人,胆怯地说:“阿姨,那是什么叫呀,我害怕!” 张云燕紧紧地抱住铁蛋,一边爱抚一边说:“孩子不怕,那只野兽不敢来,阿姨保护你呢。它要是真敢来,阿姨就一刀宰了它。” “阿姨,我害怕妖怪,你也打不过它们,咱们还能出去吗?我想爹娘,我要回家去……” 铁蛋一直在眼巴巴地看着心中的保护神,泪水流下来,稚嫩的两眼含着恐惧和祈盼的神情。他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回到家里和爹娘在一起。 张云燕心里一酸,眼里溢出泪花:“阿姨知道了,正在想办法,一定送你回家去。”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苦涩难言,哀叹不止。她实在无能为力,只能用善意的谎言违心地安慰幼稚的心灵。 “阿姨,那两个妖怪不让咱们出去,就去别的地方看一看不行吗?” 铁蛋还在眼巴巴地看着张云燕,盼望唯一可依靠的人能带自己逃走。 孩子的一句话提醒了张云燕,是呀,黑虎洞这么大,为什么不去别处找一找呢,或许另有出路也未可知。 张云燕看着铁蛋有些伤感,危难之时竟然不如孩子,太可悲了。 求生的时间极其短暂,她只是一门心思地想着如何冲破洞口的阻挡,不是在白白地浪费时间嘛。 这岂止是浪费时间,而是在消耗二人的生命。 她知道,黑虎洞口守备森严,想从那里逃走已经不可能,是应该另想办法了。 时间不等人,张云燕决定立即行动,盼望能另辟蹊径,找到一条逃生之路。 她把铁蛋藏好,立即在黑虎洞里寻找出路。 没有想到,张云燕遇到了那只硕大的老鼠,被引到了神秘的通天洞府里,结果失去灵魂,又意外地救出了天月国国师啸天龙。 …… 啸天龙听了张云燕的讲述,对她的不幸遭遇很同情,对铁蛋的生死存亡忧心忡忡,更痛恨妖怪黑煞星了。 此时此刻,张云燕最担心的是铁蛋的安危,请求道:“国师,黑煞星很快就会回来了,铁蛋非常危险,必须立刻回去营救,否则就来不及了。” 啸天龙摇了摇头,一声哀叹:“云飞雁,老夫也想回去救孩子,可是不行呀,通天宝辇无法在途中停下来,也不能中途返回去。唉,老夫也很想调转方向,可是宝辇没有这种功能,实在没有办法呀。铁蛋太可怜了,但愿能逃过妖怪毒手。” 听了啸天龙的话语,张云燕如同被重重地刺了一刀,痛苦不已,泪水流下来,有些绝望了。 完了,铁蛋必死无疑了,他还是个孩子呀…… 啸天龙很心痛,也很无奈,想到妖怪黑煞星,恨得咬牙切齿,在厉声怒骂。 国师看着焦虑不已的张云燕,不住地摇头叹息。他只能安慰,但愿铁蛋能躲过这场劫难,安然无恙地活下来。 忽然,啸天龙神色大变,看着轻微响动的通天宝辇有些慌乱,神情沮丧连声叹息,眼里有了泪水。 第三十章 险情依旧 张云燕见啸天龙神情大变,心跳加速紧张起来,难道出事啦? 她既吃惊又担心,急忙询问:“你老人家怎么了,是通天宝辇出问题了,还是有了难心事呀?” 云燕最害怕这个神奇之物出事故,要是那样,今生就再也回不了家乡了,那些未了的誓愿也无法完成了。 还不止于此,她将成为异界的游子,一切都将交代在数千年前的陌生土地上,那就太可怕了。 更不敢想的是,通天宝辇很可能回不到天月国,又飞向了未知的世界,还能不能停靠都很难说,或许将在浩瀚的宇宙中漂游了。 啸天龙摇了摇头,哀叹一声:“通天宝辇没有问题,都怪我走得太急,忘记去寻找大王子了。回去后,我该如何向国王和王后交代呀,如何向天月国的百姓交代呀!唉,我是老糊涂呀,真是老糊涂了……” 他神情沮丧,泪水流下来。 张云燕听后也很着急,希望啸天龙能调转通天宝辇的方向返回去,尽快寻找大王子。 她很同情国师,也为大王子的安危焦虑,但愿能尽快找到大王子,免得出事。 当然,她更想尽快救出铁蛋。这是最紧急的事,免得孩子被黑煞星杀害。 此外,张云燕也在为自己着想,可以借机回到自己的时代,不用再担忧成为异界的游子了。 她对数千年前的异界毫无兴趣,不想去游历那个陌生之地,必须尽快回到自己的时代,那里是自己的家乡,是今生永远不离开的故土。 张云燕对天月国闻所未闻,一无所知,非但不感兴趣,还有些惧意。她不想去数千年前的异界,更害怕成为异界的游子,恨不得立刻飞回自己的世界。 她希望通天宝辇能回到黑虎山,也愿意帮助国师寻找王子,但是不会再随同去游历异界了。 啸天龙听了张云燕的建议,又是摇头叹息,很是无奈。 他告诉张云燕,通天宝辇正在运行,不到达目的地是不能停下来的,也不能中途改变方向。他没有办法让通天宝辇返回去,只能日后再去寻找大王子了。 张云燕一听泄了气,她已经身不由己,啸天龙也难随心意,看来异界的游子当定了。 她身在神秘的通天宝辇里,不能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心。 此时此刻,她正远离家乡奔赴数千年前的时代,那里是陌生的地方,是陌生的国度,如果一去不回可就太惨了,惨得不可想象。 张云燕小时候背井离乡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是在同一个时代的同一个国家,和此时的情况截然不同。 在自己的时代,她还能回到故乡连湖村,能见到亲朋好友们,也能去完成那些未了的誓愿,可以为今生的志向努力征战。 现在,张云燕身在通天宝辇里,正在奔赴远古时代的异国土地,万一回不来了可怎么办呀? 要是真发生了这种可怕之事,她注定要成为数千年前的异界游子。 从此,她不能返回属于自己的时代,不能见到亲朋好友,那些未完的誓愿都将化为泡影,死后也成了异界的孤魂野鬼。 她的焦虑是必然的,不是不可能的,一旦发生这种事情,就是塌天大祸,悲惨至极。 张云燕为异界之行深感焦虑愁苦,不知道天月国是什么样子,那里的人们是否凶悍,会不会遭遇麻烦和危险。 她很无奈,也有些无助,自己没有能力回到家乡,啸天龙也无法改变通天宝辇的运行方向,只能随同而去了。 此一去,张云燕面对的将是陌生的世界、陌生的国度、陌生的人们,一切都是未知的。 通天宝辇在飞行,奔向了数千年前的国度。 这是即成的事实,没有人能阻止,没有人能逆转,她正在被现实左右。 张云燕很紧张,很无奈,只能凭着运气在陌生的异界闯荡一番了,日后再请啸天龙送回自己的时代。 她尽管心中无底,也有所依靠,在异界的国度里有国师帮助,还不至于有太大的风险,紧张畏惧的情绪好了一些。 张云燕对这位异界老者已经很信任了,也相信很快就能回到自己的家乡,且不说国师会全力帮忙,就是为了天月国的大王子,也必须返回自己的时代去寻救。 那位大王子滞留在她的国家,还是妖怪横行之地,国王和王后一定很担心,很焦虑,会急于找回爱子。 只要不发生无法挽回的巨变,啸天龙一定会尽快去寻找,她就可以随行返回自己的时代了。 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张云燕心里还是没有底,毕竟身在通天宝辇上,最终要踏上数千年前的异界土地,此后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而且是不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的。 她已经没有能力左右自己,啸天龙也没有办法去寻救大王子,只能听天由命。 她听的还是数千年前异界的天,由的是自己的命,却不知异界的天会如何对待,云燕的命又将怎样。 张云燕在默默地祈祷,盼望诸事顺利,不要突发事变无法返回,致使自己滞留在异界的国度。 焦虑中,云燕想到了那些被黑煞星抓来的精灵们,心里一动,有些忐忑不安,担心天月国的大王子就在其中。 他们已经失去灵魂,毫无意识,正被黑煞星驱使,很快就会被杀害。那都是一些可怜的精灵,太悲惨了。 张云燕没有能力去挽救那些将死的精灵,只能心痛哀叹。 她为大王子的安危揪心,不知道大王子是不是就在那些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中。 云燕最揪心的还是铁蛋,本来一心要救出孩子,没想到又发生意外,竟然身不由己地奔赴了数千年前的异界,太误事了。 她没有能力左右现实,没有办法保护铁蛋了,也没有机会去营救孩子,可怜的铁蛋只能死在黑煞星手中。 那情景,那惨状,想一想都揪心地痛,太可怕了,也太可怜了。 啸天龙听了张云燕的话语,紧张难安,担心大王子已被收取灵魂成了毫无知觉的人。 国师已经无暇他顾,急忙寻视,一眼不眨地看着宝辇里一个又一个跳动的灵光。 第三十一章 梦想难圆 啸天龙担心大王子已经失去灵魂,急忙寻视那些灵光,很快放下心来。摄魂瓶里的灵魂都聚集在通天宝辇里,寻查后,他发现这些灵魂没有大王子的。 张云燕看着这些活动的灵光,觉得都是一样的,无法分辨有何不同。 啸天龙却能辨别出灵魂的所有者,不能不令人惊异。 云燕非常钦佩,不知道国师的这种能力是靠视觉来分辨的,还是感知力的作用。 啸天龙依旧焦虑,在担心大王子的安危,不知道是否还活着,想起来就忧心忡忡,烦躁不安。 他心里很矛盾,既为大王子灵魂不在通天宝辇里感到安心,又希望能见到大王子的灵魂。那样,虽然险情可怕,但是能够知道下落,大王子暂时还没有死去,也好尽快回去营救。 啸天龙被封闭在通天洞府的小洞里,算起来已经好几年了,一直没有见到大王子,也无法得到消息,怎能不为大王子的性命担忧。 这些年来,大王子独自一人面对众多的妖怪,险之又险,的确性命堪忧。 自从被封禁在通天洞府里,啸天龙一直为大王子的生死焦虑,甚至怀疑大王子早已死去。 他很痛苦,很无助,急切之心无时不在苦苦地煎熬。 啸天龙已经无心顾及自己的安危,一直在惦记着大王子,祈盼他安然无恙,也盼望天月国平安无事。 张云燕见啸天龙的情绪依旧忧虑难安,也很着急。她没有能力帮忙,只能安慰,希望国师尽快回去寻找大王子,自己也会全力帮助寻觅。 她有个疑问,很想弄明白:“国师,方才你为什么走的那么匆忙,还要带我去天月国呀?为什么不去寻找大王子,你们一起返回家乡该多好?” 啸天龙一声苦笑摇了摇头,显得很无奈。他并不想把张云燕带到异界的国度,也有心住下来寻找大王子,直到重逢。 然而,事不由人,当时的情况万分紧急,可以说关乎到方方面面的生死存亡。 啸天龙已经不能自控,因为张云燕启动了通天宝辇——转动了大圆盘上的那个半球体,即控制机关。 通天宝辇开始运转,即将飞离。 国师的头脑里除了尽快控制住机关,已经没有了一切。 可是,他没有办法将宝辇停下来,能及时地冲入宝辇并调整好奔赴天月国的方向,已经是万幸了。 至于,他何时回来寻找大王子,只能和国王商定后再安排。 那一刻,啸天龙万分焦急,吓得魂飞魄散,通天宝辇一旦飞离而去,就再也不能回到天月国了,于是不顾一切地冲入宝辇里。 如果稍慢一步,通天宝辇就会风驰电掣般地飞走了,他会成为数千年后的异界游子,最终成为滞留在异界的鬼魂。 岂止他和大王子被阻隔在数千年后的异界,天月国也会危在旦夕。 另外,通天宝辇已经被张云燕无意识地启动,又无意识地转动了控制手柄,不知道会飞到哪里去。 啸天龙必须迅速地确定通天宝辇的去向,否则一旦飞离,就不知道如何才能调整到奔赴天月国的方向,将茫然地在浩瀚的宇宙中飘游,后果极其可怕。 因此,他迅速地把茫然无知的张云燕推到一边,立即转动控制机关,让通天宝辇回到天月国的运行轨道上来。 万幸的是,国师终于在宝辇飞离前调整好运行方向,才没有发生毁灭性灾难。 那时候,张云燕木然呆滞,是在随意地转动,不知道自己的所为将要造成非常可怕的后果:啸天龙和大王子被丢弃在异界的国度,她却要去一个未知的世界。 这种可怕之事,双方都不愿意发生。 张云燕无意识地启动了通天宝辇,随意地转动了控制机关,不知道指向了哪个时代,要是不能立即掌控,通天宝辇就会飞向陌生的世界。 此事如果真的发生,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灾难,一切都毁了。啸天龙不顾一切地粗暴行为可以理解。 张云燕得知此情后,震惊不已,吓出一身冷汗,也为避免了一场恐怖的灾难万分庆幸。 事情这么可怕,后果如此恐怖,就发生在极其短暂的时间里,成败与否就在那一瞬间,可谓瞬息万变。如果有丝毫失误,就会满盘皆输,后果不堪想象。 要是那样,张云燕、啸天龙以及大王子,或者成为异界的游子,永远回不了家乡,或者死于非命。 那些被摄魂瓶吸纳的灵魂们,必将成为异界的孤魂野鬼。 啸天龙多亏及时地从小洞里出来,发现了通天宝辇被启动,又及时地飞身而入,立即转动机关得以控制,才阻止了一场毁灭性灾难。 现在,张云燕已经没有办法回到自己的家园,只能随同国师奔赴异界的国度,只能寄希望于啸天龙了。 她盼望能早日回到自己的时代去寻找大王子,也好重返家园。 她祈盼铁蛋没有被黑煞星杀害,能救出可怜的孩子。 张云燕见国师还在为大王子的安危忧虑,暗暗地叹息一声。她问起大王子的行踪和长相,以便日后帮助寻找。 啸天龙告诉张云燕,大王子很年轻,才二十有余,长得高大英俊,身材魁梧,不胖不瘦,精干利落。 另外,大王子身在异界,险情连连,不能不有所防范,因此,有时候为了隐藏真面目,需要变化身形。 张云燕听说大王子有如此神奇的本领,非常羡慕,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学会一二,能有变化的本领呀? 又是痴心妄想,她默默地叹息一声,为自己的无能,也为无缘拜高人为师,深感沮丧。 张云燕知道这是白日做梦,还是要不时地幻想,盼望有一天能梦想成真,拜得高人为师,实现自小以来修炼奇功异法的美好愿望。 这是梦寐以求的心愿,一直伴随着自己的成长,她一直在苦苦地期盼,也一直在沮丧失望。 张云燕很想成为一个本领高强难遇对手的女侠,也好铲除世间的恶人,横扫那些妖魔鬼怪,让百姓们能平安祥和地生活。 第三十二章 是他! 自小以来,张云燕不但经历了许多苦难和险情,遭遇了众多的恶人和妖魔鬼怪,也见到了恶霸匪徒欺人害命,自家和义父林家也深受其害。 她恨那些害人者,恨那些妖魔鬼怪,恨那些贪官污吏……却没有本事除掉坏人救助百姓。 为此,她一直想拜高人为师学习本领,有朝一日能为民除害。 后来,张云燕有幸投奔了义父林海龙和义母杨玉凤,学会了一身好武艺,自觉有了闯荡江湖扶弱逞强的本钱,十分高兴。 哪知江湖之路并不平坦,她遭遇了许多强劲的对手,一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不但无力铲除,还屡遭险情,堪堪送命。 张云燕有了血的经验和教训,对自己有了清醒地认识,不敢再莽撞行事,也重挫了她的自信心。 想在江湖上立足并不容易,想打下属于自己的天地更是差得远,她必须拜高人为师修炼深奥的功法,才能有一击制敌的本领。 这样,于群雄争霸的乱世中,她即使不能独占鳌头,也可以有自己的一席地位。 否则,她没有能力对付那些本领高强的恶徒,也没有本事和妖魔鬼怪抗争,远大的志向都是空谈。 对此,张云燕感叹不已,不知道何时才能得遇高人,不知道幸运之神能否落在自己头上,不知道今生还有没有机会实现这个已久的心愿。 她一直在渴望,也一直在祈盼。 云燕有幸遇到了啸天龙,无论在异界还是自己的时代,国师都是难得一见的高人。可惜,她和这位高人分居在数千年之隔的两个世界里,无缘拜师学艺。 张云燕很羡慕雾里花的高超本领,也为狐狸精灵的无比俊美暗暗地赞叹。雾里花的武功、美丽的容貌和身姿,在当今世界的女人中也很少见到。 她也为自己如花似玉的容貌暗自高兴,自认为可与雾里花平分秋色,但是武功没有能力和那个狐狸精相比,还差得远呢。 为此,她暗自叹息,有些丧气。 张云燕很佩服棕熊精御风怪和乌龟精,那两个精灵都有着深厚的修行,尽管不知道它们是好的精灵还是害人的妖怪,自己也无法与之相比。 还有,面前的天月国国师啸天龙更是异界的高人,不但会变化本领,还身怀奇功,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张云燕想起那些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们,又是一番感慨。那些精灵都十分不凡,一个个功法深奥,令人畏惧。 她渴望有一天也能像他们那样修成神奇的本领,也好为远大的志向征战,于风口浪尖上力挽狂澜。 她不敢妄想自己能和那些精灵比肩,哪怕只学会一种制敌的本领,能望其项背就知足了。 黑煞星尽管是害人的妖怪,也是本领惊人的家伙,正凭借高深的武功在危害四方。 然而,她张云燕是一个正义之人,却丝毫不会,没有能力与其抗争,心中感到忿忿不平。 她羡慕也好,嫉妒也罢,只能如此而已,丝毫改变不了自己的无能。 这就是现实,她只能接受,今生没有机会拜高人为师,无法学会深奥的功法,只能悲哀和沮丧。 啸天龙见张云燕对大王子如此羡慕,叹了口气。 他告知,大王子修炼浅薄,只是有了初步的变化之法,才学会一种变化本领,也是刚入门,功夫还差得远呢。 张云燕依旧对大王子修成了神奇的功夫羡慕不已,尽管变化单一,也是难求的本领,可以用来应对一些险情。 俗话说的好,功夫不负有心人,大王子已经入门,再继续苦修,一定会有更大的收获。 啸天龙哀叹一声,泪水流下来:“唉,完了,一切都完了,大王子在三年前就被黑煞星和赛太岁捉住,不会有好了,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 张云燕听说大王子遇险,吃了一惊,急忙询问详情。 啸天龙擦了一下泪水,痛苦地告知,几年前,就是在他被妖怪用灵符封禁的那一天,大王子也被黑煞星及其大哥赛太岁捉住,很可能死去多年了。 这些年来,他一直为大王子的不幸焦虑悲痛,自觉无颜再见国王和王后,无颜面对天月国的君臣百姓。 张云燕闻听此言一阵心痛,眼睛湿润了,为大王子的死深感悲痛,更憎恨那两个妖怪。 她为了转移国师的关注,缓解一下痛苦的情绪,又问起大王子修炼的功夫和变化本领。 国师叹了口气,告诉张云燕,大王子修炼浅薄,内功不足,没有能力和妖魔鬼怪抗争。 来到这个数千年后的异界国度,他二人为了隐藏真身,自己有时候会变化形象或变成异类;大王子有时变作老鼠,以此来掩人耳目,免得招来不必要的是非。 哪知,大王子还是被两个妖怪捉住,身遭不幸,令人心痛。 “老鼠!”张云燕闻听此言惊叫起来,难道那个皮毛闪亮硕大的老鼠就是天月国的大王子吗?难道大王子还活着? 她不相信大王子还活着,那个神秘的老鼠是黑煞星的部属,是害人的妖怪,就是它把自己引入通天洞府夺取灵魂的。 天月国的大王子已经被赛太岁和黑煞星捉住,两个妖怪决不会放过,面对两个强敌也没有能力逃生,早就不在人世了。 张云燕回想着遭遇老鼠的经过,想起它焦急的神情和怪异的行为,又疑惑不解,不能否认就是大王子的可能。 惊疑中,张云燕讲了在黑虎洞里偶遇神秘之鼠,并被引入通天洞府的事情。 她询问啸天龙,那只皮毛闪亮的老鼠是否就是大王子变化的。 啸天龙听后异常震惊,瞬间露出了惊喜之情。他认定那只老鼠就是大王子,对此再熟悉不过了。 惊喜过后,他急忙询问详情,很想知道有关大王子更多的情况,心里也能更有底。 张云燕见国师认定那只硕大的老鼠就是大王子,很高兴,也为大王子还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感到兴奋不已。 她满脸都是笑容,急忙讲述了自己在黑虎洞里寻找出路时的经过。 张云燕想起此前的经历,依旧感慨不已。寻觅中,她心绪繁杂,一直被焦躁、惊疑、紧张、恐惧等情绪包融,无时不是胆战心惊…… 第三十三章 闪光的“残月” 张云燕被御风怪和乌龟精推回黑虎洞后,深感沮丧。她知道没有本事和两个失去灵魂的家伙抗争,没有能力冲破阻挡带着铁蛋逃出妖洞,既焦急又绝望。 时间不等人,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黑煞星很快就会回来,必须抓紧时间想办法,必须逃离恐怖的妖洞。 说话很容易,决心也好下,可是逃生之路在哪里呀?逃生之计又是什么? 云燕已经走投无路无计可施,大难就要临头了。 就在这时,铁蛋的一句话提醒了她,才想起另辟蹊径——在黑虎洞内寻找出路…… 张云燕尽管信心不足,也算有了新的思路,必须努力一番,盼望能带着可怜的孩子逃出妖洞。 她擦了擦铁蛋脸上的泪水,苦笑一下:“好孩子,你提醒了阿姨,我这就在洞里寻找出路。” 铁蛋有了盼望,恐惧的情绪缓解一些。 张云燕想了想说:“铁蛋,这里面很危险,说不定有害人的地方,一不小心就会被伤及。你先在这里等着,阿姨要是能找到出路,就立刻回来接你出去。” 铁蛋独自呆在这里很害怕,一心要跟在身边,在妖怪横行的黑虎洞里,张云燕是唯一的依靠。 云燕左思右想,还是不敢带着铁蛋去冒险,对另有出路也不抱多大希望。她对妖怪洞府一无所知,很可能暗藏着不知的风险和灾难,就由自己一个人来承担吧。 留给云燕的时间已经不多,不能再耽搁了,她必须立即行动,去努力争取,尽快带着孩子逃离妖洞。 张云燕不再顾忌,哪怕黑虎洞里有再多的机关险情也要闯一闯。该活的死不了,该死的活不成,她尽管不信命,也只能听天由命。 云燕把铁蛋带到只能容身一个人的小洞里,搬来几块大石头把洞口堵住,让孩子安心等候。 为了让铁蛋安静下来,不要到处乱跑,她不得不这样做,也是不得已的办法。 张云燕知道这里无法藏身,黑煞星回来后一定会四处寻找,孩子还是难逃一死,必须抓紧时间逃出去。 铁蛋躲在里面果然安稳下来,她又嘱咐几句才离去。 黑虎洞里,大小岩洞曲折伸展,你通我连,如迷宫一样难辨方向,令人茫然。 妖洞里昏昏暗暗,沉寂无声,阴森森令人生畏,似乎暗藏着杀机,随时都会突发险情伤人害命。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查看倾听,不敢大意。 她知道,这里是黑煞星经营多年的老巢,很可能设有机关陷阱,不知道会遭遇什么样的险情,时刻准备应对。 寻觅中,云燕告诫自己,要小心再小心,决不能被困住,更不能死去,因为黑虎洞里不止她一个人。 她不只是在为自己寻求生路,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小生命,就是铁蛋。挽救孩子的生命是刻不容缓的使命,既艰巨又沉重,她必须奋起承担,努力完成。 洞外,静谧的山林有些躁动,灵魂还在的生灵们依旧心惊。那些行尸走肉还在自掘坟墓,迎来的将是血雨腥风。 妖洞里,阴森恐怖,昏暗沉静,令人压抑窒息,刺痛了紧绷的神经。 张云燕心中急迫,意志坚定,一定要救出幼小的生命,完成这一艰巨而神圣的使命。 然而,现实太残酷,她已经自身不保,逃生无望,何敢奢谈完成使命。 云燕还抱有一丝幻想,是在自我激励,也是奋斗的动力。 在阴森恐怖的黑虎洞里,云燕可能是唯一成长起来的生命,也是顽强不屈勇于抗争的生灵。她不会放弃努力,要奋斗到生命终止的那一刻,至于能否逃离险境,还是要听天由命。 张云燕自小四处流浪,无数的苦难险情对她是个极大地磨练,造就了顽强不屈的秉性,成为了勇于奋争视死如归的女侠。 她的秉性,她的为人,就是一些武林中的男性也自愧不如。 黑虎洞里,昏暗沉静,张云燕警惕地走着,听着,以防突发险情。 她希望能找到逃生之路,能突然出现光明,也好让可怜的铁蛋死里逃生。 妖洞曲折蜿蜒,在四处伸展,非常安静。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听,没有一丝声响,没有突现光明,还是一片迷茫。 她很焦急,也有些失望,还在努力寻找,祈盼能找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希望。 沉静,到处都是沉静,不知道哪里才是山青水绿鸟语花香的地方。 昏暗,到处都是昏暗,不知哪里才能回到阳光普照的人间天堂。 恐怖的沉静,阴森的昏暗,沉重地打击了顽强不屈的女侠,也激发出奋斗不止的勇气和力量。 张云燕在寻觅,一直在寻觅,为了完成肩负的使命,正在一刻不停地努力奔忙,要给可怜的孩子带去生命的希望。 一路走来,她没有听到可疑的声音,也没有见到可怕的险象。 不过,云燕还是有所发现,在一些洞口旁边,就在接近地面的岩壁上,有了不停闪烁的荧光。 那些闪光处不大,好似一弯残缺的月亮,昏暗中很明显。 那些洞口的“残月”,大小位置相仿,此外和其它岩洞都是一样的,没有特别之处。 这些“残月”的出现尽管很平淡,也毕竟有了变化,不能视而不见,也不能不令人猜想。 对此,张云燕心中生疑,想来想去也不知其所以然。 荧光闪烁的“残月”为什么有的洞口有,有的却没有,大小位置都差不多呢? 这些闪烁的“残月”很小,也不显眼,昏暗中却很鲜明,不像是随意而为的,应该是有意制作的。 她思来想去还是不解其意,不过看上去倒像是一种标记。至于为什么只在一些洞口留下这样的标记,有着什么样的含义,就不得而知了。 张云燕为了弄明白其中的秘密,已经多次进入刻有“残月”的岩洞里查看。 那里面和其它洞穴没有差异,是一样凸凹不平的岩壁,一样色泽的岩石,一样的空空如也。 云燕很不解,如果说这些“残月”是一种标志,它在预示着什么呢?如果说是随意而为的,并不代表什么,又为什么要有选择地出现在一些洞口呢?这些荧光闪烁的“残月”,大小形状都相仿,位置也相同,这又是为什么? 谜,这又是一个难解之谜,无法猜测其谜底。 第三十四章 神秘的精灵 张云燕对那些“残月”很是不解,如果说是为了装饰,也不合情理,因为很小并不显眼,位置又那么低,起不到美化作用。 何况,洞府如此之大,只有少数洞口才有这样的“残月”,谈不上装饰一说。 张云燕无法探知那些“残月”隐含的秘密,既疑惑又紧张,不能不猜想,也不得不有所戒备。 这里是黑煞星经营多年的洞府,洞内的所有及布设都和那家伙有关系。同样,荧光闪烁的“残月”也必是黑煞星所为。 至于,那家伙为什么要有选择地刻画,又为什么把这些“残月”刻在接近地面处,无法知晓。 张云燕猜不出黑煞星是何用意,但是可以确信,这些“残月”不是妖怪随意留下来的,因为那个懒家伙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情,必有一定的作用。 她思来想去,依旧不得其解,深信这些标志决不一般,一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或许,这就是黑熊精布设的妖法机关,是用来保护洞府对付外来者的。 此时,它们很平静,也不显眼,一旦暴发将十分恐怖,会惊天动地。 黑煞星洞府里的闪光之物尽管不大,也不明显,却布设在洞内各处,决不是随意而为,是有预谋有规划的。 这些“残月”隐藏着强大的妖法,一旦被触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恐怖险情,会不会毁灭黑虎洞。 张云燕看着既神秘又可怕的洞口,没有办法弄清那些“残月”里隐藏的秘密,无法阻止险情的发生。 此时此刻,她正身处绝境寻找生路,这是唯一又沉重的使命,必须在天黑前完成。 至于后果如何,她无法预料,也没有人能知道,只能随它去了。 还是那句话,该活的死不了,该死的活不成,云燕对自己的生死已经无力做主,只能听天由命。 黑虎洞里,依旧昏暗沉静。那些“残月”荧光闪烁,不但没有驱散昏暗,还有了可怕的神秘感,令人紧张,也为之心疑胆寒。 张云燕眉头微皱,脸上有了汗水,还在寻找生机。 一路走来,两边的洞口不时有“残月”出现,她还在猜疑,依旧不解其意。 对此,她没有过于关注,也没有为了这个不解之谜浪费宝贵的时间,在急切地寻觅逃生之路。 云燕不知道生存之路在哪里,前途一片茫然,头脑里也茫然一片。她祈盼能找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希望,却不知道心中的渴望在何方。 她寻找了很久,还是一无所获,那些闪光的“残月”没有被激发,也没有出现任何险情,至少现在还是安全的。 寻觅中,张云燕想起铁蛋,焦虑不已,孩子幼小非常恐惧,独自一人没有了依靠,会不会出来寻找自己呀? 她默默地为孩子祈祷,但愿铁蛋不要离开躲避的地方,不要遭遇任何危险。 张云燕转过一道弯,又发现一个刻有“残月”的洞口,默默地苦笑一下,不想再进入这个空无一物的岩洞里浪费时间。 她刚要起步,忽然见到洞口处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又一闪不见了。 她不由得紧张起来,那是什么东西,难道是看花眼啦? 张云燕不敢相信是真的,在黑虎洞里还没有看到活动的影子,或许是瞬间的幻觉吧。 她默默地苦笑一下,轻轻地摇了摇头,又继续探查,去寻找“又一村”的希望。 忽然,有了吱吱的叫声,声音很低,在寂静的岩洞里格外清楚,令人心惊。 张云燕心里一震,立刻紧张起来,急忙抽出飞龙神刀,同时回过身来向叫声处看去。 在那个标有“残月”的洞口处,在闪光的“残月”旁边,果然有个小小的身影。 那双小眼睛很明亮,正看着她,又飞速地进入小洞里。 这不是幻觉,张云燕心里一惊,紧张得有些不知所以。 只见,那个小小的身影看上去如同野兔大小,皮毛闪光很不一般。从身形动作来看,这个小家伙的身子瘦长,不是兔子。 它身形不大,反应极快,动作非常敏捷,张云燕还没有看清楚就消失了。 这个小家伙反应如此神速,动作如此快捷,非兔子可比。 在昏暗的黑虎洞里,张云燕以为除了自己和铁蛋,再也没有别的生命存在,没想到又有了惊人的发现,深感意外。 她看得清清楚楚,可以认定,那个小小的身影和吱吱的叫声真真切切,不能不令人生疑。 那是什么,怎么会在这小洞里出现啦?难道是黑煞星布下的魔法机关,是妖法所化,或是妖怪的部下? 她不知道,也无法确定,觉得都有可能。这里是黑煞星的洞府,还有忠实的行尸走肉们严密守护,不会有其他生命进入黑虎洞。 面对一个突然出现的神秘动物,是否去跟踪查看,张云燕有些犹豫。 她知道,这个小家伙此时出现,又故意暴露在自己面前,一定是为她来的。这家伙是要把自己引入黑煞星布设的妖法陷阱,然后杀人害命。 张云燕很紧张,心里有了惧意,对这种猜想也有些怀疑,还不能确定这个小家伙就是妖怪控制的精灵。 黑煞星说得明明白白,费尽力气把她带回洞府,就是要像那些行尸走肉们一样来对待自己,将被蹂躏,被奴役,然后作为炼制丹药的材料被投入炼丹炉里。 因此,黑熊精是不会轻易地让她死去,否则也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既然这样,那个小家伙又为什么要故意暴露自己呀,目的何在? 它是在引诱张云燕,可以确认无疑,否则早就逃避了,不会有意地暴露自己。 这样的推测有些道理,可是,这家伙为什么要故意引逗她呀,难道是想让她进入这个岩洞里吗? 张云燕立刻警觉起来,看来此洞决不一般,或许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在反复地思索,如果进去查看,很可能引发黑煞星预设的妖法机关,即使一时不会死去,也要被困在里面。 一旦发生这种可怕的事情,她再也没有办法去寻找出路,没有能力看护铁蛋了。 第三十五章 追踪 张云燕看着面前的小洞,既紧张又疑惑,也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小洞里,神神秘秘,依旧昏暗,没有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任何能感知到的变化。 那个神秘的小家伙再也没有出现,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要对洞外之人如何办。 张云燕在思索,看着神秘莫测的洞口有些畏惧不前。 可是,她即使不去进去查看,就能找到出路吗? 对此,云燕依旧不知道,也无法猜想,或许黑虎洞里就没有另外的出口,这渴望的心愿只是美好的幻想,是在昏暗沉寂的妖洞里到处乱闯而已。 退一步讲,即使别有出路,也早被黑煞星用妖法封堵,不会让外人随意出入的,不会留给她和铁蛋逃走的希望。 张云燕看着不大的洞口以及闪亮的“残月”,进与不进有些犹豫,感到里面神神秘秘的,令人生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时,小小的身影在洞口又闪了一下,在引逗张云燕。看来,它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张云燕依旧没有看清那个小家伙是什么动物,疑惑难解,还在猜想。 那里面究竟有什么可怕的秘密呀?这个神秘的小家伙为什么要勾引自己呢? 从洞口看进去,那里面和洞外一样昏暗,没有发现可疑之物,至于那些看不到的地方隐藏着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看来,面前的岩洞决非一般,在妖怪洞府里,是个神秘莫测的地方。 张云燕看着神秘的小洞,一时犹豫不决,不敢贸然进入。 她深知,自己本领不济,没有能力抵御妖法,更害怕陷入绝境无力自拔。如果发生险情灾难,她不但性命不保,铁蛋也毫无希望了。 云燕身单力孤,深感无助,正艰难地寻找出路。在苦苦地挣扎中,她知道妖洞里暗藏险情,此时突然见到一个小小的生灵,既意外又紧张。 她不知道神秘的小家伙是何动物,很想弄清楚。面前的岩洞决非一般,她有了探查的心意,很想解开这些谜团。 张云燕知道那里面有危险,很可怕,正因为如此,才更应该探查,有必要看看那个小家伙是什么动物,为什么要引诱自己。 她想看一看洞内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希望能看到逃生之路。 张云燕看着洞口,在不住地思索,也有了一个念头,既然此洞与众不同,就可能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许也有一线生机。 退一步讲,那些秘密即使对自己和铁蛋没有生的希望,也是发现黑煞星的机密所在,不能弃之不顾。 张云燕觉得,那里面尽管很危险,有着黑煞星布设的妖法陷阱,也应该去把谜底揭开。 她知道这么做是在冒险,或许会遭遇不幸,不过也有另一种可能,有所收获,甚至会有意外的惊喜。 这都是猜想,还无法确定,只有进入探查才能了解真相。 张云燕身陷绝境无处可逃,已经是必死之人,畏惧躲避没有任何意义,只能交由命运来安排。 还是那句话,该活的死不了,该死的活不成,想逃避残酷的现实,根本没有这种可能,还是走到哪步算哪步吧。 张云燕思之再三,觉得有必要进去查个究竟,如果说有逃生的希望,也只能存在于危险可疑的地方。 从以往的经历可知,在死亡的绝境中,这种地方最应该探寻,哪怕有可能身陷其中,也必须闯一闯。 她知道这是在冒险,是在一赌输赢,却依旧认为有冒险的必要。 她希望能赢,能逃避险情有所收获,在迷茫的寻求中,能见到“又一村”的希望。 张云燕想到铁蛋,眉头紧皱叹了口气,如果自己出了事,孩子就没有人保护了,不能不为此焦虑。 她感到很孤单,很无助,又很无奈,死亡已是无法逃避的现实,凭自己的本事无力回天。 此时此刻,且不说分身无术,她即使不出事,也没有能力保护孩子,二人都会死在黑煞星手里。 留给自己的时间很少了,张云燕必须尽快找到逃生之路,再危险的地方也要探查,不能漏掉一个可疑之处。 她在默默地祈祷,希望能平安无事,能找到生的希望,救出可怜的铁蛋,顺利地完成肩负的使命。 张云燕不再犹豫,立刻钻进刻有“残月”的小洞里。 她收住脚步四下巡视,小洞里一样的沉寂无声,一样的昏昏暗暗,一样的空无一物。这里面没有期待的神秘之物,没有意外的事物出现,也没有险情发生。 就在这时,那个小小的身影一闪,又从另一个洞口消失了。 它动作太快了,张云燕还是没有看清那是什么动物。 她皱了皱眉,看着空空荡荡的岩洞有些失望。 她很不解,这里和那些标有“残月”的岩洞一般无二,那个神秘的小家伙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引进来呀? 张云燕没有见到可怕的妖物,没有遭遇可怕的险情,反倒觉得很意外,也有些茫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不应该这样。 她见神秘的小家伙已经离去,摇了摇头,在默默地苦笑,既无奈又疑惑。 云燕扫视一下空空如也的岩洞,立刻从另一个洞口跑出去,要查看那个小家伙到底是何动物。 小小的身影正站在转弯处,一眼不眨地盯住这里,看样子是在等待。它见张云燕出来了,身形一闪又不见了。 云燕还是没有看清神秘的小家伙是什么动物,无奈地叹息一声,起身追了过去。 小小的身影或沿着曲折的洞穴奔跑,或钻入岔洞而去。它时而回过头来看看追随之人,看来是不想丢弃。 张云燕紧随其后一路追寻,依旧没有见到可怕的妖物,没有遭遇恐怖的险情。 追随中,她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一只大老鼠。 从闪光的皮毛可知,它不是普通的老鼠,必是一只修炼有成的精灵。 小小的精灵此时出现,很神秘,也很诡异,很可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会带来惊人的险情。 不管怎样,张云燕也不想放弃,越来越觉得有必要跟踪查看。她要弄清老鼠引诱自己的目的,到底要把自己带到何处去,要探查那些未知的秘密。 她知道此去会很危险,并没有动摇探寻的决心,即使遭遇可怕的险情,也要从中寻求一线生机。 第三十六章 闪光的“圆月” 张云燕一路追随,又有了可疑的发现,那只非凡的老鼠不是见到洞口就进去,只是进入标有“残月”的洞穴,又一步不停地穿洞而过。 这些岩洞空无一物,有的此前曾进去过,空无一物,没有险情。 那只神秘的老鼠为什么只进入标有“残月”的岩洞,而且一步也不停留,在一直地奔跑呢? 那些洞里没有可疑的事与物,老鼠却乐此不疲,不能不令人生疑。 张云燕还发现,神秘的老鼠的确是在引诱她,每当自己停住脚步查看的时候,老鼠也会站在那里盯着她,还吱吱地叫几声。 看上去,那只老鼠好像很焦急,连续的叫声是在催促,等云燕起身后便立即跑走了。 这个神秘的小家伙和黑煞星究竟是什么关系,是在执行妖怪的什么指令,要把她带到哪里去,那里有着什么样的恐怖机关,结果会如何…… 对于这些疑问,张云燕都一概不知,也无法猜测。 她心情紧张,有些惧意,又不想止步,觉得有必要跟踪下去,直到查清楚这些谜。 神秘的老鼠意外地出现,还一直在奔跑,在引诱自己,看来是要去一个地方。 张云燕认定那里非同一般,也是应该查看的可疑之处。 她不怀疑会有新的发现,或许是可怕的妖物或险情,或许也能看到一点儿希望,不管怎样,都值得去探查一番。 张云燕没有放松警惕,时刻防备发生险情。 追随中,她希望前边没有害人的陷阱,祈盼能见到一线光明,哪怕是只对铁蛋生存有望的一线光明。 云燕深知,如果有一线光明,也不会轻易地得到,只能存在于危机险情中。她必须甘冒风险去努力奋争,才有可能死里求生。 黑虎洞里,昏昏暗暗,寂静无声。 昏暗中,老鼠皮毛闪亮,时而出现的小小“残月”也是荧光闪闪。 这些闪烁的荧光如同星星一般,没有能力驱散昏暗,反而带来了神秘感,令人紧张,惴惴不安。 神秘的老鼠在前边奔跑,张云燕紧紧地跟随,时刻警惕老鼠会有异动,以防发生危机险情。 她神情紧张,有些焦虑畏惧,全身心绷得紧紧的,不知道前边有着什么样的机关陷阱,会带来怎样的可怕后果。 张云燕尽管紧张焦虑,却心意不改,要继续跟踪下去,查明老鼠是何居心,最终之地有什么秘密。 她也在祈盼,盼望能看到“又一村”的希望,能带领铁蛋逃出妖洞。 神秘的老鼠终于在一个洞口旁边停下来,一动不动地看着张云燕。 云燕看了看老鼠,又看看面前的岩洞,有些不解。 此洞洞口不大,岩壁下边也有一个闪光的“月亮”。不同的是,那不是“残月”,而是一轮圆圆的小“月亮”。 她看着闪光的“圆月”疑惑又起,这里的标记为什么有了变化呀?难道此洞有别于那些标有“残月”的洞穴,隐藏着惊人的秘密? 张云燕向洞口看去,洞穴转了弯,被岩壁挡住了,看不见里面有什么不同。 不过,她发现了可疑的现象——小洞里有闪烁的光亮。那不是普通的闪光,而是蓝中透绿的光亮。 云燕紧张地看着洞口,更觉惊疑,也有了惧意,不知道里面为什么会有闪光,已感受到了此洞的不凡。 不凡的闪光很神秘,很诡异,或许有着不同凡响的秘密,会非常惊人,继而发生恐怖的险情。 从洞口看去,里面的闪光非同一般,一刻不停,令人猜疑,也让人感到紧张畏惧。 洞内的闪光为什么会蓝中有绿呀,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又预示着什么? 对此,张云燕一时也弄不清楚,不能不疑虑重重。 神秘的岩洞里,蓝里透绿的光芒在不停地闪烁,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不知道那是可怕的怪物还是恐怖的妖法。 张云燕还在查看,除了岩壁什么都看不见,依旧紧盯着。 她仔细倾听,神秘的小洞里没有一点儿声音,还在静静地听着。 她在思索,在猜疑,不知其所以,无法确认。 张云燕看了看那只神秘的“向导”,大老鼠站在那里没有动,正直起身子看着自己。 老鼠似乎很焦急,一只前爪指着洞口,不时地吱吱叫两声,是让张云燕快点儿进去。 岩洞里,悄无声息,偏绿的蓝光在不停地闪烁,令人猜疑。这里明显与众不同,很可能暗藏杀机,不能不感到紧张和畏惧。 张云燕不敢轻易地往里闯,且不说自己有可能葬送于此,即使能保住性命,也会被困在里面无法脱身。 之后,她将被黑煞星取走灵魂,被肆意蹂躏,被驱使奴役,最后成为炼丹材料悲惨地死去。 云燕身陷于妖怪洞府,早就知道在劫难逃,对死亡已不再感到绝望,也不那么恐惧了。 她认定,探寻生的希望是此时此刻最急迫的事情,也是唯一的使命,决不改变,必须努力争取。 张云燕无时不在告诫自己,决不能轻易地死去,拯救铁蛋是唯一的心愿,无时不在催促和激励自己。 她已经无暇顾及自身的安危,一定要想办法救出孩子,为了求得逃生的希望,必须奋斗到底,去积极争取。 面对这个神秘可怕的岩洞,要进去查看吗? 张云燕有些踌躇不前,说不定洞内的闪光是可怕的妖物发出来的,有黑煞星布设的妖法陷阱。 她很担心,害怕被妖物伤害,也担心陷入神秘的小洞里不能自拔,再也没有能力顾及铁蛋了。 难道不进去探查,舍此而去吗? 云燕还在犹豫,为了争取一线生机,不进去查看,又到哪里寻找出路呢? 当然,她可以不理睬神秘的老鼠,继续在黑虎洞里寻觅,直到被困住或者处处碰壁。 黑煞星回来后,她就会被取走灵魂,自己和铁蛋必死无疑。 张云燕依旧认为,想轻易地逃生十分艰难,或者说决无可能。 退一步讲,如果还有一线生的希望,也不会轻易得到,必定伴随着危机险情,只能存在于这种神秘莫测的地方。 这里面真有逃生的希望吗? 不知道,除了这只神秘的老鼠,此时没有人知道。 张云燕尽管不知道面前的岩里暗藏着什么秘密,有没有“又一村”的希望,也不想放弃,对绝境逢生动了心思…… 第三十七章 生死抉择 这个岩洞岂止神秘莫测,还非常可怕,一旦进入,很可能会遭遇不幸,不过也有可能争得生机。 张云燕知道,灵魂属于自己的时间很少了,可以说已经命悬一线,必须尽快找到出路。机会难得,稍纵即逝,哪怕有一线生机,也要甘冒风险去积极争取。 否则,一旦黑煞星回来,一切都将失去,她和铁蛋会悲惨地死去。 张云燕看着神秘的老鼠,感觉到它的神情很急切,又很渴望,是想让自己进入这个神秘的岩洞里。 她不能不心存疑虑,还在思索,在犹豫。 一路跑来,这只大老鼠总是毫不犹豫地进入那些有“残月”标识的洞穴,为什么在这个洞口止步呀?“圆月”和“残月”标记的含意有何不同,为什么唯独此处是“圆月”呢? 很快,张云燕发现,这只老鼠之所以不想进入这个标有“圆月”的岩洞里,好像有些畏惧,甚至连洞口都不敢靠近。 云燕有些奇怪,这只老鼠不想进入也就罢了,为什么非要让她独自进去呢?难道那里面真有可怕的秘密?黑煞星在此布设了机关陷阱? 这个岩洞非同一般,神秘的闪光已经预示有着未知的秘密,或许很恐怖。 面对神秘的闪光,还有畏惧的老鼠,张云燕更加生疑,也不能不犹豫。 她深知,老鼠把自己领到此处必有目的,否则不会千方百计地引诱自己,又急于让她进入这个神秘的洞穴里。 张云燕时而看看怪异的老鼠,时而看看神秘的洞穴,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她默默地哼了一声,决定把老鼠赶入闪光的岩洞里,看看那里面有什么变化,会发生什么响动,闪光的妖物会不会出现。 老鼠见云燕接近自己,迅即闪身躲避,依旧避开洞口,看来真的很畏惧。 它不敢接近洞口,也不想离去,一直盯着张云燕。看来,这个被引来的猎物不进去,它是不会罢休的。 不用说,老鼠一定知道此洞的秘密,也知道有多么可怕,所以才望而却步。 它神情焦急,时而吱吱地叫几声,催促张云燕快点儿进去。这可能就是它现身以来的最终目的,不达目的不会收手。 老鼠既然畏缩不前,又为什么非要让张云燕进去呢,难道是黑煞星的指令? 对此,除了老鼠无人知晓,云燕也在猜疑。 这只大老鼠很机警,反应也很快捷,张云燕没有办法把它赶入闪光的岩洞里,也没有办法观察洞内的变化。 几经反复,她泄了气,只好作罢。 云燕见老鼠如此畏惧,对神秘的洞穴更觉可怕,进与不进犹豫不决。 这个小家伙为什么要把张云燕带到这里来,还非要让她进去呢?那里面为什么会闪光,还是蓝中透绿的光芒呢?那里面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呀? 此时此刻,这都是难解之谜,除了那只大老鼠,也没有人知道。 张云燕看着神秘的洞口,对这些不解之谜一概不知,也无法知道,只能猜疑。 洞内的闪光就是可怕的预示,她不能不猜疑,也不能不犹豫。 留给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或许黑煞星正在回来的路上,很快就会到了。张云燕必须抓紧短暂的生存时间,给铁蛋也给自己找到“又一村”的希望。 这是最急迫的使命,也是唯一的心愿,必须努力争取。 她渴望能找到逃生之路,也知道不会轻易得到,一定伴随着危机险情,或许逃生的希望就在这个岩洞里。 云燕不怀疑这是一个神秘的岩洞,一定有着神秘之事和神秘之物。 她不知道里面的神秘之物是什么,究竟如何可怕,险情有多恐怖,一旦进入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面对如此神秘可怕的岩洞,她只能犹豫,观察猜疑,却不知所以。 从老鼠的怪异举动和蓝中透绿的闪光中,张云燕已经感受到险情的可怕。 此洞是黑煞星洞府里的重要之地,必会布设妖法陷阱,毋容置疑。她一旦进入,后果不可想象,很可能是一场恐怖的灾难,一切的一切都会化为泡影。 张云燕时而看看老鼠,时而看看神秘的岩洞,还在猜疑,在犹豫。 从以往的经历中可知,如果说妖怪洞府里有逃生的希望,就一定伴有可怕的险情。 因此,她认定,这个神秘的岩洞里如果还有一线希望,也是危机重重九死一生,决不会轻易地得到。 她一旦进入,很可能还没有见到逃生的希望,年轻的生命就已经交代在这里了。 退一步讲,她即使没有死去,也会身陷其中无力自拔,很快会被黑煞星取走灵魂,成为无知的行尸走肉供其驱使,最终将死于非命。 或许,这只神秘的老鼠是黑煞星的部下,是一个听命于主子的行尸走肉,也可能是黑熊精的妖法所化,专门诱惑外来者落入这个陷阱的。 难道不顾危险进入洞中探查秘密吗? 张云燕看着洞内闪烁的光亮,心生惧意,是进是退犹犹豫豫。 有生以来,她遭受的恐怖打击太多了,也太可怕了,无不留下深刻的记忆。 儿时,云燕因为报复戏弄恶霸黄有富,险些被打死,甚至被砍头。 她万分侥幸,也非常意外,又极其不解,在恶奴们的棍棒暴打中,在钢刀的砍杀下,她竟然没有死去,甚至没有受到一点儿伤。 这件事情太神奇了,神奇得不可思议,至今还是未解之谜。 长大后,张云燕一直在为生存奋勇抗争,被官兵追杀,亲人被害,自己也险些身亡。 她在家乡的玉龙湖畔第一次遭遇黑煞星,要不是那条白色妖龙突然现身,早已死在黑熊精的刀下。 可是,她没有得救,又被妖龙囚禁在水下的岩洞里,遭受了百般地折磨,险些葬身于家乡的玉龙湖中。 张云燕决没有想到,身陷于必死的绝境,竟会有惊无险逃过致命的一劫,还得到了这把飞龙神刀,内外力气也大增。 更加神奇的是,她还有了鱼儿般的水下本领,可以在水中自由地呼吸,自由地奔跑游动。 她不知道这种神奇的本领是如何得来的,岂止不可思议,也非常诡异。 于恐怖的灾难中,她有了可喜的收获,也是神奇之谜,至今不知所以。 …… 第三十八章 神秘的岩洞 张云燕每当想到这些恐怖的经历,便心惊胆寒。 她能一次又一次地活下来,可谓万分侥幸。 不过,用“侥幸”二字来形容她能死里逃生,也过于轻描淡写,无法确切地表达当时的险情,甚至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奇迹发生。 那些险情太可怕了,她至今还记忆犹新,余悸难消,也有了无尽的伤感。 现在,张云燕面对这个神秘的岩洞,怎敢自投罗网去承受死亡的磨难,必然会畏手畏脚犹豫不前。 难道不进入这个神秘的洞穴,去别处寻找吗? 张云燕有些不甘心,在黑虎洞里寻觅了这么久,这个岩洞是唯一的神秘所在,是最应该探查的地方。 然而,在险情中寻求生机,也太可怕了,不能不令人忧虑。 她不知道这个神秘的洞穴里有些什么,暗藏着怎样的妖物和险情,有没有逃生的希望,这都是不知之谜。 张云燕在猜疑,不敢贸然进入,也不想离开可能有着希望的地方。她在思索,在犹豫,也有了探求的**。 那只大老鼠焦急地看着她,不时地吱吱叫几声,在提醒张云燕,催促她快点儿进去。 云燕看了看老鼠,自有主意,不会为其所动。 她看着洞口,里面一直没有变化,也没有响声。 她还在思索,猜想这些难解之谜,思考该如何行动。 此时此刻,她已经被困在妖怪洞府里,身陷绝境必死无疑,还能像往日那样,有惊无险死里逃生吗? 张云燕面对神秘的岩洞,既紧张又畏惧,也有了神秘莫测的感受。 这个神秘的洞穴能有奇迹发生吗?能让她和铁蛋绝处逢生逃出妖洞吗? 这想法是绝望中的无奈,是死亡前的幻想,不可能突现生机,让她和铁蛋死里逃生。 张云燕看着神秘的洞口,看着神秘的老鼠,还在思索,在犹豫,一时难下决心,也不想舍此而去。 她对神秘莫测的岩洞有些畏惧,也有了幻想,希望这里面能给予铁蛋宝贵的生机。 云燕深知,这种希望很渺茫,很可能是美好的梦想,却依然在幻想。此时此刻,这是必然的所思所想,是非常渴求的愿望。 黑虎洞里真的不会发生奇迹吗?在黑煞星的洞府里就不能死里逃生吗? 张云燕越想越觉得不是一点儿可能都没有,渺茫的幻想也有了淡薄的真实感。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什么样的奇异之事都有可能发生。不过,这个美好的幻想也过于渺茫,几乎可以不计,说它决不能实现也毫不为过。 张云燕和铁蛋身陷于黑虎洞里,已经无路可逃,只能在绝境中寻求生路,没有选择的余地。 为了救铁蛋,为了完成那些毕生的誓愿,她无论冒什么样的风险,都必须努力争取。这是她此时的唯一,舍此别无出路。 最要紧的是,渴求的希望一定要在天黑前实现,否则一旦黑煞星回来,一切都是空谈。 张云燕深知,祈盼的生路不会唾手可得,会有很大风险,甚至是一场可怕的灾难,需要付出代价。即便如此,她也要努力拼搏,去积极争取。 张云燕越想越有信心,也越来越坚定,面前的岩洞即使是个陷阱,暗藏着黑煞星的妖法机关,为了求生也必须进去探查,要努力拼搏一番。 她有了抱定一死的准备,何况死亡已经是必然的结局,害怕也没有用了。 她暗下决心,要积极争取,即使遭遇恐怖的险情,也算是做了最后地努力,死而无憾了。 神秘的岩洞里,暗藏杀机,险情连连,可谓九死一生,很可能是外来生命的葬身之地。 张云燕无暇多想,也无法猜测即将的遭遇,必须进去寻求生路。至于后果如何,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听天由命。 云燕看着神秘的老鼠苦笑一下,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接受了黑煞星的什么指令,为什么急于把自己引入此洞。 看来,那里面非同寻常,有着许多未知的秘密,很可能是个害人的陷阱。 张云燕还抱有一点儿幻想,认为自己不会很快死去,因为黑煞星要用她来炼制丹药,不会指使部下——这只大老鼠来伤害自己。 或许,这个小家伙是想把云燕困在那里面,等主子回来后也好邀功请赏。 她必须多加小心,决不能轻举妄动。 老鼠一直盯着张云燕,没有放过她的一举一动。它急于完成主子的指令,见张云燕迟迟不进去,已焦急难安,有些躁动。 面对神秘的岩洞以及硕大的老鼠,张云燕神情紧张,感到孤独无助,真希望能有人来帮一帮自己,共同和妖物妖法抗争。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狐狸精灵雾里花,还有守护在洞口的御风怪和乌龟精,以及那些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们,连声哀叹,深感沮丧。 她多希望那些精灵能够恢复知觉,一起和妖物妖法抗争,一起对付黑煞星呀。 孤独中,她对面前的老鼠也有了幻想,希望这个小家伙能为自己和铁蛋指出一条生路,帮助他们逃出可怕的妖洞。 痴心妄想,这都是无望的梦想,却依旧要幻想。 幻想中,张云燕突发奇想,危难之时见到了这只老鼠,或许它不是黑煞星的爪牙,而是来帮助自己逃生的精灵,所以才把她带到这里来。 这想法是突然的一闪念,她心里一动,这个神秘的岩洞里面真有逃生之路吗? 云燕似乎看到了一点儿希望,也在默默地盼望老鼠是个好精灵,能给自己指出一条生路。 如果这只老鼠是来帮助他们逃生的,那就太意外了,也是极大地惊喜,美好的梦幻或许真能实现了。 张云燕觉得,这样的想法尽管不能说绝无可能,希望也是太渺茫了,在守护严密的黑虎洞里,不相干的外来生物不可能进来。 这只大老鼠一定是黑煞星的爪牙,或者是为妖怪服务的行尸走肉,不能不防。 张云燕正在努力寻找“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希望,她的心愿能实现吗? 绝境中,她希望这只神秘的老鼠是来帮助自己的,希望面前的岩洞里有逃生之路。 第三十九章 忧心忡忡 张云燕把逃生的希望给予了神秘的老鼠,希望它不是害人的精灵,能给自己和铁蛋指出一条生路。 这想法很美好,可是和残酷的现实差之千里,只能是求生的渴望,是逃亡的祈盼,也是渺茫的梦幻。 梦幻毕竟是梦幻,要想成为现实,犹如登天一样难。 张云燕本想逼迫老鼠为自己探路,却没有办法把它赶入神秘的岩洞里。她默默地叹了口气,不再管它,要想一想该怎么办了。 云燕看着神秘的洞口,稳了稳紧张的身心,决定进去查看一番,希望能探知到秘密,能找到绝地逢生的希望。 她告诫自己,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一旦情况不妙就立刻退出来,决不能出事,铁蛋还等着自己呢。 张云燕看了一眼闪光的老鼠,很想让它一起进去。 不出所料,老鼠又吓得跑到一边去了,还在紧张焦急地看着张云燕,在吱吱叫地催促。 她狠狠地瞪了它一眼,摇了摇头,不再理睬可恨的老鼠,轻移脚步地来到神秘的洞口。她不敢立即迈腿而入,一边看一边听着。 洞口被转弯的岩壁挡得严严实实,除了蓝中带绿的闪光,无法看到里面是什么样子,有些什么东西。 张云燕没有听到一点儿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在发光,一切茫然。 此洞神秘莫测,令人猜疑,也令人畏惧。 面对神秘的岩洞,云燕有了可怕的神秘感,身心绷得紧紧的,不敢有丝毫大意。 她回过头来看了看老鼠,老鼠也正在看着她。 老鼠神色焦虑,伸出前爪指着洞口吱吱地叫了两声,又在催促。 她气得哼了一声,对老鼠的执着和躲避心生恨意,又没有办法让它进去探路,有些无奈。 张云燕不再理睬老鼠,稳了稳紧张的情绪,轻移脚步进入洞口。 岩洞里,除了闪光依旧,并没有变化,洞口也设有封印的法力,一切都很平静。 云燕的心怦怦地跳着,忐忑不安,不知道平静中隐含着什么秘密,会不会突然暴发恐怖的险情,继而带来惊天动地的巨变。 张云燕又回过头去看了看,那只神秘的老鼠已经回到洞口旁,正悄悄地看着她,还在示意快点儿进去。 老鼠很紧张,目光里有了期待的神情,似乎在等待什么事情发生,或许在等待暴发的险情。 张云燕不由得心里一紧,暗暗地咬了咬牙,又狠狠地瞪了老鼠一眼。 她吐了口气,稳一稳快速跳动的心,不再理睬旁观者,手握飞龙神刀一步又一步地走进了神秘之地。 时间的脚步似乎已经停止,昏暗的黑虎洞正在悄无声息地凝结,紧张之情更加紧张,恐怖的气氛尤为恐怖。 沉静,沉静中隐藏着恶毒的阴谋诡计,会突然暴发,无可阻挡。其威力之大,惊天动地,会令神惊鬼泣,一切都将在瞬间毁灭。 张云燕没有停止脚步,蹑手蹑脚地来到转弯处。 她更加紧张,俊俏的面容绷得有些僵硬,快速跳动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紧握宝刀的手也渗出汗水,时刻防备突发险情。 她很恐惧,很焦虑,也怀有一线希望,渴望能梦想成真。 张云燕悄悄地探头看去,祈盼神秘的洞穴真能发生奇迹,给一个绝处逢生的机会。 神秘的岩洞瞬间展现在眼前,明明白白,一清二楚。 张云燕看到了,不由自己地惊叫一声,紧张的目光随即凝固,神情恐惧呆滞不动…… 瞬间的凝固,瞬间的震惊,瞬间的呆滞……都在瞬间发生。 神秘的岩洞里,果然有了奇异的事情,张云燕瞬间被震惊,一时无暇反应。 原来,这个岩洞就是通天洞府,张云燕看到的就是通天宝辇和摄魂宝瓶,所以才如此震惊。 接下来,张云燕被摄魂瓶收取了灵魂,又无意中救出被封禁的天月国国师啸天龙。 没想到,她无意中启动了通天宝辇,不得不随同国师穿越时空奔赴异界,要去数千年前的天月国旅行。 …… 啸天龙听了张云燕的讲述,也被震惊,对自己能获救感慨不已。他心情激动无法言表,能意外逃生是极其偶然的,可以说是个奇迹,实乃万分侥幸。 他看着恩人张云燕,为能遇到这样正直善良的年轻女子,深感高兴。 啸天龙得知大王子还活着,而且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更觉庆幸,暂时也能安心了。 这又是一个奇迹,大王子已经被黑煞星兄弟俩捉住,竟然能逃出两个妖怪的魔掌活下来,太意外了,也很神奇。 啸天龙大喜过望,流下了欣慰的泪水,伴随着无尽地思念,也有了急切焦虑的情绪。 张云燕见国师确认大王子还活着,也很高兴。 她为大王子默默地祈祷,盼望能躲过黑煞星等妖怪的毒手,等待啸天龙回来救援,也好尽快回到自己的祖国和亲人们团聚。 国师深知,几年来,大王子为了救他,为了早日返回天月国,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机,使出了多少手段。 然而,和黑煞星弟兄相比,大王子本领有限功力浅薄,没有能力和两个妖怪抗争,一定遭遇了许多险情,也会受到死亡地威胁。 啸天龙的担心没有错,大王子的确没有能力和两个妖怪抗争,也无法控制摄魂宝瓶,不敢贸然地闯入通天洞府,只能望而兴叹。 国师被禁锢,他无力解救,万分焦虑,倍受磨难,不知道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今天,大王子巧遇张云燕,把她引入了通天洞府,盼望这个陌生的女子能救出国师,没想到意外地成功了。 可惜,大王子没有进入通天洞府,错过了返回天月国的机会。 仔细想想,张云燕的遭遇处处都很偶然,似乎有了一种莫名的感受,预示着一个无法探知的秘密,令人猜疑。 她赶奔双河县阎家庄,要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哪知偶遇黑煞星,为救铁蛋被妖怪抓到黑虎洞里。 黑煞星本想取走云燕的灵魂,又急于赴大哥之约,只好把她和铁蛋关押起来,才暂时躲过必死的劫难。 她在黑虎洞里寻找出路,巧遇天月国的大王子——那只神秘的老鼠,才进入了通天洞府。 她刚踏上通天宝辇便失去灵魂,被摄魂宝瓶一次又一次地重击,之后偶然地来到了那个青光闪烁的小洞口。 她极其偶然地抓住了封禁的灵符,在被击打中撕了下来,才使得啸天龙解脱囚禁逃出小洞。 张云燕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这偶然的行为简直就是奇迹。然而,这绝不可能的奇迹竟然发生了,实乃匪夷所思。 第四十章 莫名的感受 接下来,张云燕这个没有灵魂的**又有了不可思议地举动,毫无意识地启动了通天宝辇,险些酿成塌天大祸,多亏国师及时发现冲过来,才把通天宝辇控制住。 结果,啸天龙和张云燕都很无奈,只能奔赴天月国…… 这些都是偶然的巧合,最终促成了此时的偶然结果。 这些巧合缺一不可,似乎结合得很完美,配合得很默契,这样的结局也令人欣慰。 张云燕此次的经历想一想都觉得不可思议,用偶然和巧合来形容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显得有些苍白,毫无说服力。 至于那种莫名的感受是什么,张云燕不知道,别人更不知晓,无法猜想。 这些事情的确是偶然发生的,正因为有了这些偶然的巧合,才有了这么完美的结果。 如果张云燕在路上没有遭遇黑煞星,如果她被黑熊精取走灵魂,如果没有遇到神秘的老鼠,如果没有去那个青光闪烁的小洞口,如果没有抓到那张封禁的灵符,如果没有无意识地启动通天宝辇,如果啸天龙没有及时冲入通天宝辇里,如果…… 那一定是另外一种结果,而且是谁都不想要的结果。那样的结局对于众人而言,会很可怕,很悲惨。 总之,在云燕的经历中,无论是哪个“如果”变成了事实,都不会发生眼前的现实。 要真是那样,张云燕就不会有好结果了,或者被取走灵魂成为黑煞星的炼丹材料,或者被通天宝辇送到一个陌生的时代,成为木然呆滞的异界游子。 更可怜的是,她的灵魂将永运被禁闭在摄魂宝瓶里,想在异界做个自由的孤魂野鬼都不行了。 张云燕对这个偶然的结果,也是极不情愿的现实,感到很疑惑,也很懊恼。 不过,她对啸天龙能够得救感到很欣慰,也是对极不情愿的现实一个补偿吧。 她心里忐忑不安,有些烦躁焦虑,为将要去的异界国度感到紧张,忧虑不已。 想到那个远古的世界,张云燕有些畏惧,害怕被阻隔在数千年前陌生的国度里,再也回不到自己的家乡了。 她如果滞留在异界,且不说会孤独寂寞,会有许多危机险情,就是那些未完的誓愿也都付之东流。 真要是到了那时候,她将为不幸的遭遇痛苦不堪,为辜负了亲人们的期望深深地自责,会生不如死,绝望之极。 张云燕离开了自己的时代,离开了黑虎洞,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还能不能回来。她不能不为铁蛋的安危焦虑,在暗自叹息。 铁蛋独自躲在黑虎洞里,将要面对凶残的黑煞星,太可怕了,后果不敢想象。 张云燕对自己的前程忧心忡忡,也无力顾及孩子的死活,只能焦虑痛苦,只能默默地祈祷,祝愿铁蛋能逃脱灾难回到爹娘身边。 她深知,黑煞星无比凶残,御风怪和乌龟精忠于职守,孩子没有办法躲藏,也没有能力逃出黑虎洞。 退一步讲,铁蛋即使能逃出妖洞,在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里,在猛禽恶兽以及妖魔鬼怪横行之地,也没有活路,可怜的铁蛋必死无疑了。 通天宝辇还在飞奔,似有似无的响声连续不断,一直没有停。这个空前绝后的宝物正展示着惊人的神奇,显示出了无比的非凡。 通天宝辇里,亮光闪闪清晰可见,飘溢着惊疑和欣慰的气氛,也有无奈和焦虑的情绪,令人难安。 啸天龙正沉浸在愁思苦闷中,为大王子的安危焦急忧虑,也为天月国的安危忧心忡忡。 大王子身处险境,独自一人在异界的国度闯荡,面对一些可怕的妖怪,随时都会大难临头,后果难料。 大王子即使有惊无险,也会为国师被禁闭在通天洞府里焦虑不安,倍受煎熬,可谓度日如年。 啸天龙被囚禁了这么久,不知道祖国有没有变化,有没有外敌入侵,有没有发生天灾**,不能不忧国忧民。 啸天龙舒了口气,不管怎样,经历三年多的险情和磨难,大王子还活着,自己也安然无恙。这是最大的喜事,心里稍安。 国师已经想好了,必须尽快回去寻找大王子,也好脱离险境返回家园。 啸天龙知道,既然大王子当时正在通天洞府外面,就一定听到了隆隆响声,应该知道通天宝辇已经飞奔而去。 为此,他会异常震惊,会感到恐惧和焦虑,甚至会绝望至极。 大王子不知道啸天龙已经得救,不知道是国师在掌控通天宝辇飞驰而去。他会因为宝辇离去惊慌失措,为不知何时能返回家乡,还能不能回到故土,焦虑不已。 通天宝辇是返回家乡的唯一工具,大王子会以为是被张云燕开走的,已经一去不返不知去向。 他认为今生回不了天月国了,再也见不到父王和母后,不能和亲朋好友们相聚了。 大王子没有办法离开陌生的异界,只能留在陌生的国度,在危机险情中结束一生。 他没有能力救出被困的国师,二人近在咫尺却无法相聚,都将孤独地死在数千年后的异界里。 退一步讲,他即使能救出国师,通天宝辇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还是回不了自己的祖国,最终成为异界的孤魂野鬼。 大王子想到自己毫无希望的今生,想到再也回不到家乡见不到亲人,会备受重击,痛不欲生,绝望至极。 啸天龙在不时地唉声叹气,心中愁闷思虑不已。他想到大王子的危险处境以及苦不堪言的心情,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他没有办法去寻找大王子,只能回到天月国以后再说了。 国师暗下决心,一定尽快回来寻救大王子,这是最重要的使命,也是天月国最重要的事情。 通天宝辇正在飞速地运转,车内亮光闪烁,车外漆黑一片。通天宝辇里看似很安静,却飘溢着焦虑不安的气氛,也有了惊疑和祈盼之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轻微的声音依旧连续不断,已经大了一些。 张云燕见通天宝辇飞行的声音渐大,立刻紧张起来,也有了惧意,不知道神奇的宝辇是否出了问题,会不会半路停下来。 要是那样可就惨了,国师也无能为力,他二人将永运在浩瀚的宇宙中飘游了…… 第四十一章 神奇之谜 张云燕时而看看外面,时而巡视着通天宝辇,神情紧张,又很忧虑。 她实在忍不住了,忐忑不安地问道:“国师,通天宝辇没有出问题吧?” 说话间,她在默默地祈盼,希望宝辇完好,诸事平安。 啸天龙见云燕神色有些不对头,关心地说:“宝辇运转很正常,不会出事的,放心吧。云飞雁,你有些不舒服吗?有事尽管直言,我会想办法帮一帮你。” 张云燕听到了肯定地答复,暗暗地松了口气,总算安下心来。 她摇了摇头,说道:“我很好,没有感到不舒服,只是……只是有些担心。” 啸天龙笑了笑,放下心来,安慰道:“有老夫在此,不用担心,你会顺利到达天月国的。” 张云燕虽然不再担心通天宝辇出问题,但是心情依旧无法平静,既然飞行的声音大了一些,就一定有其原因,不能不猜疑。 她思来想去,又有了新的认知,觉得宝辇飞行的声音之所以逐渐增大,可能是速度慢下来了。通天宝辇飞行了这么长时间,也应该慢一些了吧。 张云燕看着外面,依旧漆黑一片,不知到了哪里。 她疑惑难释,只能向啸天龙请教:“国师,通天宝辇已经没有那么快了吧,天月国还有多远呀?” 啸天龙看也没有看,应道:“快到了,前边就是,通天宝辇也该减速了。” 张云燕见自己猜想的不错,默默地叹了口气,看来一切正常,不要再神经过敏自我恐吓了。 然而,云燕依旧很紧张,不安的情绪无法抚平。她想到数千年前的异界,不知道那里是什么样子,是否很可怕。 啸天龙笑容可掬地看着她,又补充一句:“老夫说的前边,距此也要有几百年的时光吧,通天宝辇的速度依旧快如飞,没有减缓多少。” 还有几百年!张云燕有些吃惊,这么远的路程还说快到了,还说天月国就在前边,此言也过于轻快了。 不过,她想到数千年的时光路程已经过去一多半,还剩下几百年,这么说也可以理解。 张云燕很惊奇,已被深深地震撼,这辆通天宝辇真够神速的,太不可思议了。 隆隆的响声越来越大,最后终于消失了,随着响声消失,通天宝辇也停下来。不用说,这里应该是终点站——数千年前的天月国。 张云燕有些紧张,也很新奇,很想看一看远古的时代是什么样子,远古的国度又有何不同。 通天宝辇外面有了亮光,能够看清楚了。 张云燕巡视周围,才知道这是一个岩洞,比黑虎洞里的通天洞府要大一些。 啸天龙取下摄魂宝瓶,正想让张云燕随同下去,无意中看见了那些放出来的灵魂,立即把它们约束在通天宝辇里。 他不能让这些灵魂跑出来,否则会滞留在异界成为孤魂野鬼,想等回去的时候再把它们带走。 张云燕下了通天宝辇,在四处观察,想看一看数千年前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和自己的时代有何不同。 她在不住地巡视,没有觉得这里的岩洞和自己所在的时代有何差异。 岩洞里很安静,到处都是褐色岩石,洞壁和地面都是自然形成的,高高低低很不平整。 这是一个自然状态的岩洞,和精雕细刻的通天宝辇结合在一起,无论样式还是色泽,都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在原始岩洞的衬托下,通天宝辇显得更加精美绝伦,也更显现出了它的无比神奇。 在和通天宝辇的对比中,岩洞也展现出了自然古朴的美。 这两者是完美地结合,可谓相得益彰,令人赞叹。 岩壁上方有一块被雕凿的长方形平面,那上面刻着四个大字:“通天洞府”。字迹清晰,笔力苍劲,有着威严宏大的气势。 张云燕看着那四个大字,有些意外,不觉心中生疑,这是怎么回事呀? 在黑煞星的洞府里,也有一个通天洞府,那里面也有“通天洞府”四个大字,那四个字的笔法笔力和这里很相似。 她很不解,在时隔数千年的两个时代里,怎么会有同样的字呀?更不可思议的是,两处字迹的笔法会如此相同,难道是出自一人之手?这可是两个存在于不同时空里的岩洞,相隔了数千年之久,真会是同一个人刻写的吗? 若如此,也太神奇了,那个人竟然在数千年之隔的两个世界里出现,怎能会有如此长的寿命呀? 此事也太不可思议了,神奇得令人不敢想象。 惊疑过后,张云燕默默地笑了笑,也在默默地否定,两个岩洞分别在相隔数千年的两个时代里,决不会有这种离奇之事,纯属胡乱猜疑。 不同时空里的两个岩洞,尽管都称为通天洞府,都刻有相同的字迹,而且笔法相同,也只能是偶然的巧合,仅此而已。 当然,这样的巧合之说有些令人难以接受,不能不让人猜疑遐想。 她知道,这种猜疑只能是天马行空般的胡思乱想,那些遐想也是绝不可能的奇思幻想。 张云燕默默地笑了笑,不再胡思乱想,又回到了眼前的现实。 啸天龙看着“通天洞府”四个大字,感慨不已。 他看了看云燕,叹道:“这几个字还是祖师留下来的,已经十分久远了。每当见到这些字迹,就会想到前辈们的宏大志向和坚忍不拔地奋斗精神。自祖师以来,一代接一代地勤耕不辍,付出了艰苦卓绝地努力,让后人感慨万千,也受到了莫大地鼓舞和激励。” 张云燕听了此话也很感慨,想不到这几个字迹竟然存留了如此久远,对后人的确是莫大地鼓舞和激励。 在历代前辈的炼制过程中,祖师的笔迹也是源源不尽的动力,起到了无法替代的作用。 云燕不由得又想起自己时代的通天洞府,难道那里的四个大字也是那位祖师刻写的吗? 她又默默地否定,这种荒诞不经的事情绝不可能,纯属胡乱猜疑。 国师深情地看着那四个大字,默默地叹了口气,依旧感慨不已。 他接着说道:“自祖师以来,为了实现通天的愿望,为了炼制通天宝辇,历代的前辈们顽强地奋斗,经历了无以计数的艰难困苦和灾祸险情,付出了极大的艰辛和功力,也付出了许多血的代价,太不容易啦!” 张云燕看着无比神奇的通天宝辇,深有感触,国师所言不错,正因为有了无数人的艰辛付出,才炼制成功这件神奇的宝物。 啸天龙依然很感慨:“历代前辈的付出无法形容,那是无数的心血和功力,也经受了难以想象地磨砺。还好,这些付出没有白费,总算炼成了这辆通天宝辇,实现了通天的宏伟愿望。” 张云燕听后很感动,想不到历代高人的奇思妙想还真的实现了。他们前仆后继,付出了艰苦卓绝地努力,造就了这件空前绝后的宝物,非常艰辛,也非常值得。 如此成就是任何时代都无法比拟的丰功伟绩,可谓空前绝后,太不可思议了。 张云燕深有感触,也疑惑难释,在自己时代的黑虎洞里,难道“通天洞府”四个大字也是那位祖师留下来的吗? 她尽管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神奇之事,也不能完全否定其可能性。 对此,张云燕无法想象,难道在远古时代,这一门派的祖师也去过自己的国家吗? 她有所醒悟,国师之所以来到自己的时代,可能就是步祖师后尘而来的吧。 云燕还是难以相信,如果此事当真,也太神奇了,那位祖师是如何穿越数千年的时空,来到了自己所在的时代呀? 她看着啸天龙,很想解开这个神奇之谜。 张云燕想了想,还是开了口:“国师,在黑虎洞里也有一个通天洞府,就是通天宝辇所在的岩洞。洞壁上也刻有‘通天洞府’四个大字,和这里字迹的笔法很相似,难道那也是你们祖师留下来的吗?” 啸天龙听了张云燕的疑问,笑了笑,有些苦涩,也很感慨。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叹道:“祖师一直有着奔赴异界的心愿,所以才下决心研究炼制这辆通天宝辇。很可惜,他老人家的心愿没有实现,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时代,哪能穿越数千年的时空去你们那个未来的世界呢。” 张云燕的疑惑还是没有解开,黑虎洞里的四个大字既然不是那位祖师留下的,又是谁刻写的,总不会是黑煞星吧? 啸天龙叹了口气,解释道:“黑虎洞里的字迹不是祖师留下来的,是老夫给那个岩洞起的名字。老夫这次去了你那个时代,也是通向未来世界的一个停靠站,便在那里模仿祖师的笔迹,刻上了‘通天洞府’四个大字,也算是个纪念吧。老夫希望能对祖师未了的心愿有个安慰,对历代前辈的艰苦奋斗有个交代。唉,除此,我也不能为他们做什么了。” 说话间,国师的情绪有些伤感。 张云燕总算解开了一个谜,也感慨不已。 她已经被通天宝辇深深地震撼,对国师之言深信不疑,通天宝辇的神速不可想象,从自己的时代来到数千年前的天月国,估计还没有半个时辰。 一路而来,她深感震惊,有些匪夷所思,这么神奇的宝辇不要说是马车,恐怕神话传说里的任何车辆都无法相比,想一想都很震撼。 通天宝辇的确是从古至今最神奇的宝贝,没有任何宝物能与之相比,如何评价都不为过。 忽然,张云燕想起一件事情,不由得心里一动,难道所说的就是它吗? 第四十二章 来到异界 张云燕被神奇的通天宝辇深深地震撼,感慨不已。 她忽然想起黑煞星说过的一句话,心里一动,又默默地叹息一声。 那个黑熊精声称洞府里有两件“空前绝后古今唯一”的宝物,还说暂时不属于自己,却能够利用。 看来,妖怪所说的两件神奇的珍宝,就是通天宝辇和摄魂瓶。这两件宝物尽管不属于黑煞星,妖怪却能利用摄魂瓶收取了对手的灵魂。 张云燕觉得如此珍宝被黑煞星利用来害人,也太可怕了。如此神器被妖怪所用,也玷污了世间至宝。 为此,她感到很悲哀,为那些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们伤感,但愿这些灵魂能够尽快回归**。 啸天龙看着通天宝辇,一声感叹:“这是天月国最大最重要的国宝,是空前绝后的神器。它的炼制成功,必是古之未有,后无来者。” 对此,张云燕深信不疑,这辆通天宝辇的确是从古至今唯一的神器。 在数千年后的自己那个时代,她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就是在未来的时代也不会有这种不可想象的神器宝物了。 国师叹息一声,说道:“通天宝辇构成之复杂,内涵之神奇,无法言表,可谓奥妙至极。它集天地之灵气,纳日月之精华,历代前辈又注入了无尽的智慧和功力,威力极其强大。此宝炼制成功,方方面面都是无与伦比的,内在的神奇无法想象,无论如何形容都不能恰如其分地表述。” 张云燕感受至深,通天宝辇是无与伦比的宝物,神奇得不可思议,尽管不敢相信是真的,又不能不承认眼前的现实。 她看着光罩中的通天宝辇,震惊不已,为这辆空前绝后的宝贝惊喜赞叹。 她不是在听天书里的故事,已经坐上了这辆不可思议的神器,亲身验证了这件神奇之事,而且有了神奇的经历——穿越了数千年的时空来到了远古的时代。 她对国师所言深信不疑,也激动不已。 大地广袤,人海茫茫,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不过是沧海一粟,竟然有了这次做梦都想不到的奇遇,并且穿越了数千年的时空来到异界旅行,太幸运了,也令人不敢想象。 张云燕很感慨,心中的疑惑也难消除。 她看着神奇的通天宝辇,问道:“国师,这辆通天宝辇是用什么材料制作的,为什么这么光滑明亮呀?这上面的花纹我看不懂,都有什么含义呀?” 啸天龙叹了口气:“据历代的前辈们相传,通天宝辇的制作和构成都是祖师一人所为,至于用的什么材料,这些花纹是如何刻制的,有着什么样的含义,老夫也说不清楚。这件神器经过历代地炼制,无论是材料,还是雕刻的纹路以及内涵,都有了极大地变化,甚至是质的巨变,已经没有办法确切地说明白了。” 张云燕见通天宝辇炼制者都说不清楚,更觉得此宝多么非凡,真是神秘至极呀。 啸天龙很感慨:“通天宝辇炼制成功,不是一个人的力量,也不是几个人能够实现和掌握的,是经过一代又一代地炼制和积累,才最后完成。因此,没有哪个人能熟知其内涵,没有办法了解和掌握它的全部,包括老夫在内。通天宝辇的炼制成功,是前辈们锲而不舍努力奋斗的结果,也是偶然和必然的产物。” 张云燕深有感触,这件神奇的宝物内涵极其复杂,已经没有人能解开一个又一个谜了。 国师看着通天宝辇,神色有些凝重:“祖师对通天宝辇尽管有着宏大的构想,在炼制过程中也不会一成不变,不可能完全确定下来,更不会预见到能有今天的结果。通天宝辇的构成和内涵,甚至样式,已经不全是祖师当初设定的,在历代前辈的研究炼制过程中,融入了各自的经验和教训,随时都在修正。随着这些因素不断地叠加累积,通天宝辇才有了质的飞跃,有了如此可喜的结果。这辆宝辇最终炼制成现在这个样子,祖师不会想到,历代前辈也不会想到,就是我也深感意外。在炼制成功前,我也不敢想呀。” 张云燕暗自感叹,要不是历代高人的刻苦研究和不懈地炼制,这件神器不可能完成。如此神奇的宝物得来的太不容易了,虽然付出了无数的艰辛和血的教训,但是很值得。 啸天龙看着通天宝辇,又是一声感叹:“今后,无论哪个时代,哪个国家,都不会有第二件类似的宝物了,就是老夫以及今后的传承者,也造不出来了。这辆通天宝辇因为有了祖师神奇绝妙地研究和布设,有着历代前辈们不懈地努力和修正,才炼制成功这件空前绝后的唯一之宝,说它有多神奇多宝贵,都不为过。” 张云燕深以为然,自己所在的时代距此已经有数千年之久,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神奇的宝物。 她赞叹不已,为自己能乘坐神奇的通天宝辇,经历一次不可思议的时空穿越,无比兴奋,暂时掩盖了远离家乡的焦虑情绪。 张云燕跟随啸天龙出了通天洞府,见到一些守卫的士兵,还有往来巡逻的兵将。 他们一个个都是彪形大汉,气宇轩昂,强壮威猛,透着一股杀气。 云燕眉头微皱,有些紧张。 啸天龙已经看出云燕的情绪变化,淡淡地一笑。他告之,这些兵将都是天月国的,是专职在此守卫通天洞府和通天宝辇的。 这里是非常重要的地方,关乎到国家的命运,决不允许任何局外人接近此地,更不能让他们知晓其中的秘密,必须严加防范。 这些将士都是经过缜密挑选的,都是爱国爱民,忠于职守,严守机密的忠诚之士。 将士们见到了离去几年至今才归的啸天龙,既意外又惊喜,都非常敬重。 这个岩洞很大,不亚于黑虎洞。这里驻有几百名兵将,安排得井井有条,各尽其职毫不混乱。 张云燕来到通天洞府外面,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感到清新宜人。 她望着异界的蓝天白云,觉得湛蓝的天空更加深邃,一朵朵云彩尤为洁白。蓝天,白云,群山,森林,河流,鸟兽……应有尽有。 这就是数千年前的异界土地,张云燕既兴奋又新奇,也对此次神奇之旅惊诧不已。 这里,群山环绕,森林密布,山石林立,古木参天,是人际罕见的深山老林。 张云燕巡视着周围的景物,并没有异常的感受,觉得这些山林和自己的时代没有不同。 通天洞府所在地也和周围的山林一样,没有特别之处,十分隐蔽,很难被发现。 感慨中,张云燕自言自语:“这里虽然是国家重地,但是看上去和周围没有差异,很隐蔽呀。” 啸天龙离开家乡三年多,又见到了祖国的山山水水,倍感亲切,脸上溢满了迷恋的神情。 他一边巡视一边说:“是呀,如此重地决不能暴露,必须严加戒备。方圆几十里内,还有许多兵将在暗中守护,是不会让外人进入的。” 张云燕又是一惊,巡视中没有看到隐藏的兵将。她暗自赞叹,此地防备如此森严,竟然看不出一点儿迹象,国师真是一位治军有方的高人。 她看看偏西的太阳,问道:“国师,这里距离天月国的都城有多远,还要走多长时间呀?” 啸天龙应道:“不算太远,坐车一个多时辰就能赶到都城。” 国师吩咐守卫的将领备好马匹车辆,又简单地询问了国内情况。他听说几年来一直是国泰民安,忧虑的心情才缓解下来。 他叮嘱了几句,然后和张云燕等人坐车离去。 路上,张云燕想起铁蛋,还有滞留在黑虎洞里的大王子,深感焦虑,不时地叹息。 她很不解,啸天龙和大王子为什么要去自己的时代呀?他二人本领非凡,怎么会被黑煞星捉住,遭遇如此不幸呢? 云燕思之再三,还是问起这件事,听了国师讲述才知实情。 …… 啸天龙告诉张云燕,三年前,通天宝辇炼制成功后,他想独自乘坐出行。 这辆宝辇刚炼制完毕,又是初次启动,他想看一看运行状态以及效能如何,也好了解和掌握这一珍贵的宝物。 另外,他想去未来的时代寻访珍宝,如果有机会就学炼一些奇功异法,增进本领,以便更好地为国家效力。 大王子听说后,也有了兴致,很想亲身经历这次古今未有的神秘之旅,鉴赏国宝神奇的威力,也想看一看未来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为达目的,他和父王以及母后软磨硬泡,向国师苦苦地哀求,坚决要求一同前往,最后总算如愿。 临行前,国王和王后一直把二人送到通天洞府,之后洒泪而别。他们希望国师和大王子此行一切顺利,早日归来,也有了深深的忧虑和祈盼。 通天宝辇虽然神奇,但毕竟是第一次出行,谁的心里都没有底。 君臣们不知道会不会发生意外情况,一直为二人的安危担忧,在天天祈盼能平安归来。 且说啸天龙和大王子,他们为防不测,带上了另一件镇国的宝贝摄魂瓶。 他二人登上通天宝辇,做了最后检查,然后转动控制机关随意选定一个未来的时空,结果来到了张云燕所在的年代。 通天宝辇运行很顺利,当它在选定的时代停下时,所处之地正是黑煞星的洞府。 三年前,那个复杂的岩洞还是荒芜之处,里面没有人,也不是禽兽的巢穴,黑煞星不在那里居住。 啸天龙和大王子见岩洞宽敞庞大,荒凉无人,是个隐蔽之处,感到很满意,便在那里住下来。 此后,他二人以此为家,外出巡视异界的景物和风情,体察民风和习俗,寻访本领超群的高人,希望能有所收获。 第四十三章 惩恶 这个岩洞很庞大,很复杂,如同迷宫一般。 啸天龙和大王子为了不迷失方向,便有选择地在一些洞口做了不显眼的标记——在接近地面处刻下荧光闪闪的一弯“残月”。 顺着有标记的洞穴走下去,就会来到通天宝辇所在的通天洞府,并在此洞留下“圆月”的标识。 在通天宝辇所在岩洞里,啸天龙刻下了四个大字:“通天洞府”,和天月国的起始洞府名称一样,意味此处是通天宝辇在这个未来时代的停靠站,也是对祖师和前辈们的纪念。 此后,啸天龙和大王子便以通天洞府为家,外出巡游探访。 他们四处游历,查看陌生时代的风土人情和世事风貌,期望能遇到世外高人,也好学一些深奥的功法,能寻求几件罕见的宝物。 他二人来到这里后,遇到了一件尴尬的事情,为了填饱肚子和便于行动,需要钱币,也就是银两和铜板。天月国不用这种钱币购物,故而没有准备。 俗话说,入乡随俗,他们来到数千年后的异界,只能按照这里的规矩办事。 这难不倒他们,啸天龙身怀奇功,大王子也是功夫过人,寻求一些银两乃小事一桩。 他二人正直善良,是令人爱戴的侠义之士,在这个未来的时代,所作所为依旧要符合行侠仗义的本色。 对于钱财,他们也要取之有道,专门从恶霸匪类等不法之徒那里索取。 啸天龙和大王子来到数千年后的异界,很快有所了解,感受到这里并不平静。 在异界的大地上,贪官污吏欺压百姓,恶霸匪类横行肆虐,还有妖魔鬼怪作乱,人们的生活不得安宁。 他二人没有想到,异界的世道也这么混乱,怨声载道,民不聊生,为此感慨不已。 既然来到这里,就要有所作为,他们四处寻访高人,还要为百姓做些好事,也不枉此行。 一天,啸天龙见手头有些吃紧,决定顺手牵羊弄些银两花用。 他和大王子来到一个村庄,询问后得知叫白玉庄。 他们听说村子里有个恶霸柴万田,欺压百姓令人憎恨,不由得心生恨意。 那家伙无恶不作,人们都叫他豺狼,可见是个凶狠残暴的恶霸。 他二人决定去柴府折腾一番,教训教训那个恶霸,顺便取些银子。 啸天龙让大王子在柴府外面等候,要独自行动,也好见机行事。 他默念咒语身子一晃,变得如同老鼠一般大小的老汉,三蹿两跳进入柴府大院。 啸天龙来到柴府,一边走一边观察,见宅院十分宽阔,房屋能有数十间,打造得如同花园一样,知道主人十分富有,大都是不义之财。 他既憎恨又不屑,决定对豺狼好好地收拾一番,为百姓们出口气。 国师并不急于行动,在四处奔走查看,寻找下手的机会。 他来到一座院落,听见正房有人一边吃喝一边说笑,便悄悄地溜进屋内。 啸天龙躲在屋门旁边的落地花瓶后面,一边观察一边偷听,如何行动还要视情而定。 房间里,有三个人谈笑风生,正围坐吃喝,旁边还有家人倒酒侍候。 三人中,一个年纪有四十多岁,长得白净肥胖;另外两个人面目丑陋,神情凶恶。 这二人,一个面色赤红,一个黑如木炭,一看就不是凡人,而是恶禽猛兽修成人形的精灵。 啸天龙从三个人的说笑里听出来了,那个四十多岁的肥胖之人正是柴府的主人柴万田,另外两个决非人类的家伙是座上宾,而且是两个无恶不作的妖怪。 国师对三个家伙打量一番,暗暗地哼了一声,想不到这个恶霸还和妖怪勾结在一起,行凶作恶,欺压百姓,更不能放过。 俗话说,艺高人胆大。啸天龙仰仗高深的本领,没有把两个妖怪放在眼里。柴万田是个酒囊饭袋,更不在话下。 他一边观察一边思索,决定采取行动。 国师巡视一下,见没有人注意这里,便一把将花瓶推到。 只听,“啪!”地一声响,高大的花瓶碎成了几块,插在瓶子里的装饰物件散落在地上。 在响声之前,国师已经飞速地钻入桌子底下,继续观察以备行动。 突然的破碎声把屋里的人吓了一跳,柴万田和两位贵急忙观瞧。 那个家人吓得一抖,看着破碎的花瓶,又看看主子,一时呆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们见落地花瓶自行倒地摔碎,又这么突然,心中生疑不知所以。 花瓶自摆放在那里以来,一直稳稳当当没有动过,怎么会突然倒下来呢,即使有人碰它也不至于倒呀? 屋子里没有外人,也没有人接近花瓶,它竟然自己倒下来,真是咄咄怪事。 惊疑过后,柴万田很心疼,这对花瓶是珍贵的古玩,好容易弄到手,摔碎了一个可怎么得了呀。 他眉头皱起,心生怒意,要查明原由,惩治有关之人。 他起身正要过去查看,疼得一声惨叫,立刻哭丧着脸坐到椅子上,急忙把右脚抬起来观瞧。 原来,一根又尖又长的鱼刺扎在脚面上,进去足有半寸长,伤处已经渗出血来。 他呲牙咧嘴连声惨叫,强忍疼痛把鱼刺拔出来,血也随着哼叫声流了出来。 就在这时,柴万田又痛得大叫不止,左脚面上也被鱼刺深深地扎进去了,还断在里面,想拔出来都不行了。 豺狼疼得面容抽搐,一边哼叫一边低头查看桌子下面,除了丢弃在地上的骨头鱼刺外,什么都没有。 两个贵宾也俯身观瞧,还是一无所获,眉头跟着皱起来,心中疑惑十分不解。 这些丢弃在地上的鱼刺不可能活动,怎么会自己跳起来扎进脚面,还这么快这么深呢? 鱼刺是他们吃喝后扔在地上的,是毫无灵魂的废弃物,却好像有了生命,鬼使神差一般主动伤人,伤的还是柴府的主人,真是活见鬼了。 难道,那是一条修成精灵的鱼儿,尽管没了性命,但是灵魂还在,要对伤害它的人报仇雪恨吗? 此事太奇怪了,也令人难以置信。如果真是这样,就更可怕了,鱼儿的灵魂如此厉害,还不把柴府闹得鸡犬不宁呀。 不用说,那不是鱼的灵魂所为,而是啸天龙在惩处豺狼。 此时,国师已经藏身于豺狼的衣襟下面,正开心地笑着。 家人急忙把村里的大夫请来,总算为柴老爷取出脚面上的断鱼刺,然后敷上药物包扎起来。 柴万田疼痛有些缓解,满心的疑惑依旧难释,也很生气。 他们刚吃喝不长时间,豺狼不好离席而去,只得陪同贵回到桌旁。他已经没有心思吃喝,眉头紧皱四下巡视,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依旧疑神疑鬼。 豺狼受到如此伤害,怎能甘心,立即吩咐侍候的家人去召集众人,速来这里搜查寻找原因,捉拿暗中伤人的家伙。 两位座上宾也不好再大吃大喝,放下碗筷四处查看,很想解开这个迷,帮助好朋友出这口恶气。 他二人眉头紧皱,四处寻找,并没有见到陌生人进来,也没有见到始作俑者,一点儿可疑的迹象都没有,甚至连活动的影子都没有发现。 两个家伙很紧张,有了不妙的预感,觉得这件怪异之事来头不小。 他们在寻觅,在议论,认为能无影无息地施展手段,必是高人在此作乱,既紧张又警惕,也有些忧虑。 这时,五六个家人跑进来。 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请老爷吩咐,柴万田又接连两声惨叫,猛地跳起来,又一屁股坐下了。 他又痛又气,眉头紧锁眯起眼睛,大声喊叫:“哎呀,痛杀我也!痛杀我也!滚出来!快滚出来!” 几个家人以为主人在对他们大发雷霆,吓得战战兢兢地退到屋外。 柴万田更加恼恨,一边哼叫一边怒骂:“滚回来,你们都滚回来,赶快捉拿害人的家伙!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家人们又战战兢兢地进入屋内,立即分头寻找,还是一无所获。 原来,柴万田肥大的屁股上连中两根鱼刺,两寸多长的鱼骨刺又找到新地方,痛快地钻进了柔软肥厚的好去处,外面只留了一点点。 不用说,这又是啸天龙下的狠手,让豺狼再表演一番。 国师见柴万田如此痛苦,心里很畅快,在偷偷地乐着。 柴万田疼得眉头紧皱,连声哼叫,既愤怒又畏惧。 这一大一小的两个人,一个喜一个怒,各有收获,也是反差极大的一景。 就在这时,屋顶上有人说话了:“柴万田,我是来自异界的神仙,路经此地,听说你危害百姓作恶多端,故而予以惩罚,以示警戒。你如果再不悔改,继续鱼肉乡里,可就死到临头啦!” 声音很洪亮,话语很严厉,无不感到心惊肉跳。 柴万田吓得惊慌失措,肥大的身子在不停地抖动,惊恐的眼神在四处寻觅,还是没有见到说话的人。 两个贵宾吃了一惊,寻视中也没有见到喊喝者,更觉得情况不妙。 他二人面露惊疑,对神仙之说不能相信,何况还是异界的神仙,怎么可能呢。 寻找中,两个妖怪十分不解,所谓的“异界神仙”无影无形,难道会隐身术?他已经隐起身形来此作乱啦? 若果真如此,就更可怕了,不但无处捉拿,还防不胜防,且不说柴府将祸事临头,他二人的安全也难保了。 几个家人更是惧怕,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好像浑身都僵硬了,生怕连累自己遭到横祸。 第四十四章 危险逼近 柴万田和两个妖怪无处寻找“异界的神仙”,既惊疑又难安。 就在这时,那个声音又响起来:“柴万田,快拿出一百两银子为自己赎罪,不然我可要点燃这栋房子以示告诫了。本神时间有限,快点儿取来,可不要让我动起手来,否则后悔都来不及了。” 柴万田别看家有万贯,却是个爱财如命的家伙,分毫不舍,拿出一百两银子不是挖他的心头肉嘛,这个吝啬鬼怎能舍得呀。 他眉头紧皱,看了看两位座上宾,心里有了底气。 豺狼喝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要冒充神仙来柴府闹事呀?你快现出身来,或者立即离去,否则后悔的是你自己。” 柴万田不能答应拿出百两纹银,长这么大还没有做过破财消灾的事情,现在也不能干这种只赔不赚的买卖。 难舍之心让他胆量大起来,何况还有两位无所不能的妖怪朋友在场,他更加有恃无恐,要对抗到底。 那个无影无形的声音又响起来:“柴万田,本神知道你的家产大都是不义之财,是盘剥百姓的血汗钱,让你拿出一百两银子还是少的。你可要想明白,如果执迷不悟,就要自食恶果了。” 豺狼并不理睬,紧张的心情很快稳定下来,身子也不再颤抖。 他看了看两个妖怪朋友,正拿着兵器四处寻视,底气更足了。 他挺了挺胸脯,既不屑又恼怒,喝道:“你是何处妖孽,竟敢来柴府敲诈于我,真是吃了豹子胆。我柴万田可不是好惹的,你若识趣就快滚蛋,可不要自取其祸。” “哼,豺狼,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呀,好吧,本神这就让你知道拒不从命的下场!” 听起来,那个声音更加严厉,看样子就要动手了。 柴万田愣了一下,见两位好友并不畏惧,还在寻觅,自己的胆量也壮了。他连声喝令说话者现出身来,要严惩不贷。 说话者没有现身,屋内之人也无处寻觅,只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 瞬间,屋内安静下来,静得令人心惊胆寒,似乎没有了任何生命,一切都融入了虚无中。 忽然,屋顶燃烧起来,同时火焰又向四处飞落,屋里的东西被接连点燃,火势迅速增强,很快连成一片。 火势之快,如此迅猛,令人吃惊,决非普通的火焰可比。 柴万田慌了神,急忙跑出去。 家人们吓得大呼小叫跑到院子外面。 两个妖怪尽管紧张,有些惊慌,还能沉得住气,一直在屋内寻觅,并没有发现“异界的神仙”。 他们更觉疑惑,又无处查找,见火势越来越大,只好退到屋外。 柴万田见火势凶猛,既惶恐又心痛,急得顿足捶胸大喊救火,声音都变了调。 一时间,柴府上下奔跑喊叫,扑打泼水,乱成了一片。 然而,火势不但没有丝毫减弱,反而越来越旺,灼热的烈焰把人们逼退。 屋内有许多名人字画古董珍玩,还有上好的家具等,眼看着付之一炬,豺狼死的心都有了。 然而,这么大的火势怎能救得了,家人们不敢冒死扑救,更不敢闯进烈火中抢救贵重之物。他们深知,若闯入烈火中,不但东西抢不出来,还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谁都知道自家的性命才是最要紧的,可是又不敢在主人面退缩,他们只能四处防范,不让火势蔓延开来,任由这栋房子化为灰烬。 就在这时,那个声音又响起来:“豺狼,你竟敢不听从吩咐,和本神对抗,是自取其祸。既如此,我也不要你的银子了,就把你柴家的房子一栋接一栋地烧毁吧,让你的万贯家产付之一炬!” 柴万田见烈火熊熊无法扑灭,那些贵重的财物眼睁睁地被烧毁了,已经心痛如绞。 就在此时,他又听了更加可怕的话语,吓得魂飞魄散颤抖不止,心里的底气飞得无影无踪了。 豺狼没有了方才的威风,也没有了昔日的威严,在异界神仙面前,不得不从盛气凌人的主子降为卑躬屈膝的奴才。 他对着烈火熊熊的房屋一边鞠躬作揖一边求饶,声音都变了调:“神仙,我知错了,再也不敢不听吩咐,请你饶了我吧,饶了柴家吧……我给,我给,我这就取一百两银子送给神仙,还请神仙饶了我吧,千万不能再烧了,不要再烧了……” 那个声音随即响起来:“晚了,你口口声声要对抗到底,还敢要挟于我,怎能轻易地收手呢。这样吧,你要想保住家产,必须拿出二百两银子赎罪。这也是对你敢于抗命地惩戒!” 那个声音更加严厉,不但不肯罢手,还提高了要价。 柴万田正愁得要死要活,忽然听到了如此话语,吓得惊叫起来:“啊,二百两,这……这也太多了吧?还是一百两吧,我这就去取,这就去取,请神仙饶了我柴家吧。” 他拿出一百两银子都十分无奈,心痛不已,哪知一下子翻了翻,字字如同利箭一样刺入了心房,疼痛难忍,怎能受得了呀。 柴万田眉头紧锁,转起了磨磨,脚和屁股的伤痛早已没了踪影,心里却疼得在流血。 他极力地哀求,渴望神仙能答应自己的请求。 “哦,看来你是不愿意呀,既然这样,就再加一些吧。”那个声音随即响起,听话语还要加码。 豺狼顿时慌了神:“不,不,不要再加了,我……我答应就是。我这就取二百两银子来,求求你,千万不要再烧房子了。我求你了,求你了,不能再烧了……” 他真怕神仙把新的要价说出口来,那不是要他的老命嘛。 此时此刻,他什么都顾不得了,急忙哀求,痛快地答应了。 这家伙虽然视银子如命,但是还能算明白这笔账,再多拿出一百两,也比烧毁一栋又一栋房屋损失的价值少得多。 他更怕神仙没完没了地增加银两,没完没了地烧房子。要是那样,偌大的柴府岂不是一片火海,不用半个时辰就会变成一片废墟了。 在烈火面前,柴万田心急如焚,痛如刀绞,不能不相信神仙的确在此,不能不相信这位可怕之人是说到做到的。 他很想仰仗两个妖怪朋友保护柴府,看来也难帮上忙,神仙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止。 豺狼舍不得二百两纹银,又不能因为这些银子毁了整个柴府,还知道孰轻孰重。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强忍心中的滴血止痛,要破财免灾了。 他不敢怠慢,跑起来也比平时快了许多,当然是万贯家产给予的动力。 很快,柴万田取来二百两银子,连急带累满头汗水,也顾不得擦一擦, 他四处寻视,连声呼叫,恨不得立刻把银子交给那位神仙,赶快结束这场可怕的灾难。 豺狼正在寻觅等待之时,一位童颜老者突然现身,又对柴万田厉声呵斥,严厉警告。 “神仙”瞥了一眼两个妖怪,收好银子,纵身而起跃出柴府。 这位老者正是啸天龙,他对自己导演并参与的这场“戏”,还比较满意。 他既得了银子,又严惩了恶霸,心中喜悦,随即带着大王子乘风而去。 有了银子,他们不但吃喝不愁便于行动,还能救济穷苦百姓,帮助急难之人。 柴万田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一眨眼就不见了,心疼得差点儿昏死过去。他瘫软在地上,脚和屁股的伤痛早已没了踪影,心里一直在流血,痛如刀绞连声哼叫。 他一边哭一边喊:“银子呀,我的银子呀!房子呀,我的房子呀!古董字画,我那些好东西呀!没有了,都没有了,好心痛呀……” 他连声哀号,泪流不止,也顾不得擦一擦。 此时此刻,这个称霸一方的豺狼还不如一个奴才,脆弱的心灵已被白花花的银子击碎了…… 两个妖怪见到了突然现身的老者,深感震惊,也很紧张。 他们没有见过啸天龙,依旧不相信老者是异界的神仙,也不清楚是何来头。 两个家伙见老者忽隐忽现身手非凡,知道是个功力深厚难以对付的高人,决不能小视。两个妖怪思之再三,不敢轻易出手,害怕引火烧身伤了自己。 这两个家伙在高人面前栽了跟头,心中沮丧,又很不甘心。他们见啸天龙乘风而去,立即兴风到了空中,暗中追随,要查清老者底细,然后视情而定。 这两个妖怪中,黑脸人正是黑煞星。红脸妖怪叫火龙神,是一条修炼成精的火红巨蟒,也是黑煞星的结义二哥。 这两个家伙身怀奇功异法,世间难遇对手,凭着高深的功夫四处行凶作恶。 黑煞星兄弟俩一路跟踪,来到了通天宝辇所在的“通天洞府”。 他们不敢暴露自己,在偷偷地探听,才知道啸天龙和大王子的底细。两个妖怪听说二人来自于异界的天月国,既不是神仙也不是精灵,心里有了底。 火龙神和黑煞星稍作商量,随即和啸天龙打起手,要杀掉冒充神仙的狂妄之人,讨回银子,为好友柴万田报仇。 啸天龙身怀奇功无所畏惧,一场厮杀后,黑煞星受了伤,火龙神的魂灵被摄魂瓶收了进去,成为毫无知觉的行尸走肉。 黑煞星十分震惊,恐惧不已,急忙带着失去灵魂的火龙神兴风逃去。 他不甘心就此罢手,急忙去找结义大哥赛太岁和三哥白灵仙,一起商量对策,设法救出火龙神的灵魂,除掉两个仇敌。 第四十五章 大祸临头 说起这四个结义的妖怪,一个个都十分不凡,既凶残又可怕。四兄弟本领高强,功力深厚,难遇对手。 老大叫赛太岁,是一只雄狮修成的精灵。 老二便是火龙神,是一条火红的蟒蛇精。 老三号称为白灵仙,是一只修炼有成的银狐精。 老四就是黑煞星,是凶狠残暴的黑熊精。 这几个家伙四处横行,无恶不作,嗜血成性,令人畏惧。 赛太岁等三个妖怪见火龙神落得如此惨状,情绪激昂,悲愤怒骂,决心去收拾敢于作对的啸天龙和大王子。 他们已经知道啸天龙是本领非凡的异界高人,还有威力惊人的宝贝摄魂瓶,是个很难对付的强敌,必须想个周全的办法才行。 一番计议后,三个家伙起身而去,直奔啸天龙和大王子所在的岩洞。 三个妖怪来到后,没有立即动手,在暗中观察等待时机。 他们为了摸清岩洞内情,便悄悄地跟踪,来到了通天宝辇所在的通天洞府。 妖怪们看到了世间奇物通天宝辇,极其震惊,也发现了可怕的宝贝摄魂瓶,就放在那朵奇异之花的托盘上。 三个家伙既意外又兴奋,决定偷走宝瓶,然后动手除掉两个仇敌,继而霸占两件神奇的宝物。 赛太岁和黑煞星分别观察洞内外情况,以防有变。 老三白灵仙偷取摄魂瓶。 白灵仙的一只脚刚踏上满是花纹的大圆盘里,摄魂宝瓶突然打开了火红的盖子,一眨眼就把银狐精的灵魂吸了进去,接着又合上了。 赛太岁和黑煞星见白灵仙失去了灵魂,既意外又震惊,非常恐惧。 两个妖怪再也不敢踏上神秘之物,眼睁睁地看着同伙成了木然呆滞的行尸走肉。 他们没有想到,摄魂瓶能自行收纳来犯者的灵魂,真是防不胜防,可怕之极。 赛太岁三兄弟怀着满腔怒火,还有必胜的信心,来找啸天龙报仇。他们要收拾两个异界的仇敌,把神奇的宝贝摄魂瓶夺过来。 没想到,三个妖怪偷鸡不成反倒蚀了一把米,又一个同伙也成了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赛太岁和黑煞星慌了神,不敢再对宝瓶打主意,也不知道怎样才能救出茫然无知的白灵仙,吓得退出了通天洞府,急得团团转。 就在这时,他们被啸天龙发现,结果打起来。 赛太岁的功夫比黑煞星三个兄弟高深许多,二人合战啸天龙,打个不相上下。 两个妖怪不敢没完没了地厮杀,更害怕失去魂灵,也变成和两个同伙一样的惨状,只得与啸天龙讲和。 他们提出放回白灵仙,然后双方和解,不再来此找麻烦。 身在异界,啸天龙不想树敌过多,随即放了木然呆滞的白灵仙。 此外,他答应离开这里的时候,再把火龙神和白灵仙的灵魂放出来,重新回归**。 两个妖怪知道此时讨还同伙的灵魂已经不可能了,很是无奈,只好带着又一个“行尸走肉”垂头丧气地回去了。 赛太岁和黑煞星没有信守承诺,一心要为两个兄弟报仇,很想夺取世上罕见的宝物通天宝辇和摄魂瓶。 他们知道啸天龙太厉害,没有能力与其抗争,只得去向好友浑天元圣求助。 浑天元圣本领高深,是个大名鼎鼎的非凡之人,论本事,赛太岁也无法相比。 两个妖怪希望好友能出马援助,才有希望战胜强敌获取宝物,救出两个同伙的灵魂。 说起浑天元圣,的确非同小可,他是世间一霸,很有名气。这家伙仰仗武功高强,十分傲慢,除了对地灵神敬畏外,其他人都不放在眼里。 他不是恶禽猛兽修成的妖怪,也不是死后的灵魂炼就的魔鬼,而是人类中的一员,也是修为深厚的高人。 这家伙是人间的败类,和妖怪恶徒们混在一起,横行于世为所欲为。他罪孽深重,罄竹难书,令人憎恨,都唯恐避之不及。 赛太岁弟兄俩本想请好友出马救援,怎奈浑天元圣有要事急于办理,无法分身,有些沮丧。 浑天元圣尽管不能随同前往,也没有让赛太岁兄弟失望,取出一张灵符交给他们。 他告知,此灵符的法力非常强大,至今也没有人能够破解。有了它,就如同自己亲临,尽管放心使用。 浑天元圣让两个妖怪寻机用灵符困住啸天龙,虽然一时杀不了强敌,却能把他困死,既可报仇,又能得到宝贝。 赛太岁和黑煞星得到宝符,心里有了底,满怀喜悦地辞别而去。 他们回到洞府做了一番准备,然后直奔黑虎山而去。 兄弟俩吸取了教训,不敢再直接面对啸天龙,时而潜入洞内等待时机,时而在洞外守候。 后来,两个妖怪捉住了外出的大王子,把他绑在树林里做人质,然后满怀信心地进入黑虎洞里。 他们想以大王子的性命要挟啸天龙,让仇敌立即交出火龙神和白灵仙的灵魂,把通天宝辇和摄魂瓶献出来。 两个妖怪悄悄地进入通天洞府,探得国师正在小洞里休息,暗自高兴。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们决定立即行动,只要把可怕的对手禁闭起来,别的事情就好说了。 赛太岁让黑煞星去洞外守候,独自来完成这一决定胜负的关键之战。 他轻移脚步边走边听,不敢踏上通天宝辇半步,沿着周围凸凹不平的岩石地面悄悄地摸到小洞口。 雄狮精听了听,小洞里很安静,心中喜悦又很紧张,立刻把灵符贴在岩壁上,洞口瞬间被青光罩住。 他见洞口有了变化,知道灵符起了作用,有些吃惊,也很高兴,急忙退出来。 黑煞星见大哥偷袭成功,非常高兴,也很紧张。 两个妖怪不知道灵符能否困住啸天龙,不知道封堵的青光有多大威力,于是大声喊叫,想试探一下结果如何。 他们知道啸天龙修行很深,内功强大,不知道能否打破封禁冲出来。 不过,两个家伙心里也有底,有大王子在手,不怕啸天龙发威。 赛太岁和黑煞星一阵喊叫后,听到通天洞府里有了连续的啪啪响声,却没有见到啸天龙的身影,终于放下心来。 他们知道响声是啸天龙被灵符的法力打击发出来的,看来对手没有能力冲破灵符的封禁,没有本事破解强大的青光,已经被困在小洞里。 赛太岁和黑煞星非常高兴,可怕的强敌被封禁起来,总算可以放心了。 他二人稍加商议,又进入了通天洞府,观察动静,要采取进一步行动。 那个小洞依旧青光闪烁,已安静下来。 啸天龙没有能力破解封闭的法力,被困在里面了。 两个妖怪很兴奋,可以说,这里已经是他们的天下,无人能抗争。 他们看着通天宝辇和摄魂宝瓶,贪婪的**更加强盛,很想占有。然而,两个同伙的悲惨下场历历在目,赛太岁和黑煞星知道后果太可怕了,怎敢踏入半步,只能望而兴叹。 两个妖怪为了占有两件神奇的宝贝,便用大王子的生死威胁啸天龙,让他说出通天宝辇的作用和操纵之法,还有摄魂瓶的掌控咒语。 啸天龙听说大王子被捉,既震惊又恐惧,焦虑不已,恨不得宰杀两个妖怪救出大王子。 然而,他没有能力冲破封禁的妖法,也没有能力去解救大王子,深感痛苦和绝望。 国师知道,自己和大王子已经危在旦夕,难逃妖怪之手,看来性命难保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异界之行会落此结果,深感悲哀,愤怒不已。 他思来想去,心意坚定,不能答应妖怪的条件,甘愿承受一切可怕的后果。 啸天龙深爱着通天宝辇,这是祖师宏伟的心愿,是历代前辈们努力奋斗炼制而成的。它是空前绝后的宝物,是天月国的镇国神器,不能有任何闪失。 国师宁可死在这里,也不能让外人得到宝辇,何况还是害人的妖怪。 再说,赛太岁和黑煞星都是自食其言的家伙,不会信守承诺,此前已经这样做了。 啸天龙深知,如果把两件宝贝的秘密告诉妖怪,就一切都完了,不但两件宝物会被妖怪掌控,他和大王子也休想返回天月国。 他知道,自己即使不会很快死去,也会被困在这里。大王子必死无疑了。 退一步讲,就算两个妖怪饶他们一命,也不会送回天月国,一定会收取灵魂以供驱使,为妖怪去杀人害命。 啸天龙很想救出大王子,思之再三,还是没有办法破除洞口封禁的法力,只能拒决两个妖怪提出的条件,宁愿承受一切后果。 他觉得,只有这样,赛太岁和黑煞星才不敢伤害大王子,因为得不到摄魂宝瓶,就没有办法让火龙神和白灵仙的灵魂回归**。 国师可以以其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此来要挟两个妖怪,令他们有所畏惧,不敢把事情做得太绝。 日后,他二人也许还有一线获救的希望,有朝一日能重返家园。 啸天龙被困于此,大王子也被妖怪捉住,已经无路可走,只能坚拒到底。 他厉声呵斥两个妖怪,如果不计后果肆意蛮干,那就来个鱼死网破,让他们的两个同伙永远失去灵魂,活着也如同死人一样,毫无价值。 啸天龙不担心宝物的安全,摄魂宝瓶和通天宝辇都能自我保护,两个妖怪不敢碰触,也没有能力破坏和掌控。 对此,啸天龙毫不怀疑,除了自己,任何人接近摄魂瓶都会失去灵魂,更没有能力掌控通天宝辇,包括天月国的大王子。 赛太岁和黑煞星没有办法让啸天龙屈服,也没有办法得到通天宝辇和摄魂瓶,十分恼恨,又很无奈。 第四十六章 不翼而飞 赛太岁和黑煞星很焦急,因为火龙神和白灵仙的灵魂不能回归**,故而不敢把事情做绝。他们只能痛恨,只能渴望,也只能等待时机。 两个妖怪贪婪地看着两件神奇之宝,不得不望而却步,深感沮丧,只好退到洞外另做打算。 赛太岁和黑煞星无法得到宝贝,也没有能力救出两个同伙的灵魂,又心有不甘,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焦急中,他们想到了人质——天月国的大王子,又有了鬼主意。两个家伙对啸天龙无计可施,只能从大王子那里得到想要的东西,然后杀了大王子以绝后患。 赛太岁和黑煞星满怀希望地来到树林里,直奔捆绑大王子的地方。 他们还没有来到近前,便惊诧不已,一时呆住了。 原来,那里空无一人,只留下绑绳缠绕在树干上,大王子已踪迹不见。 两个妖怪急忙跑过去,左看右看也想不明白,绑绳的绳结没有开,还是牢牢的,大王子怎么会逃走呢? 大王子如果是被猛兽吃掉了,也应该留下残骨剩肉以及碎衣破片,可是树干和地上没有一点儿血迹,也看不到遗留之物。 如果有人来此相救,绑绳应该被解开或者被割断,绳子却完好无损保持原样,没有人动过,依旧缠绕在树干上。 绑绳完好,绳结依旧,没有葬身于猛兽之腹,也没有人来此营救,大王子怎么会不翼而飞呢? 两个妖怪亲手把大王子牢牢地绑在大树上,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更不要说逃脱了,真是咄咄怪事。 两个家伙十分不解,在猜疑,在探讨,毫无结果。 大王子本领平平,不可能自己挣脱绑绳逃走呀?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奇怪了,一件不可思议的怪事,就这样不可思议地发生了,令人难以置信。 面对树干以及缠绕的绳索,赛太岁和黑煞星猜不出缘由,也难以置信,只能面对眼前的事实。 他们倍感沮丧,怒火上冲,气得大骂。 赛太岁和黑煞星无力压服啸天龙,没有办法得到两个宝贝,救不出火龙神和白灵仙的灵魂,哀叹不已。 他们本想从大王子那里得到想要的一切,哪知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 现在,大王子已踪迹不见,无处捉拿,只能日后再想办法了。 忽然,赛太岁惊叫一声:“不好!快走!” 说着,他拉起黑煞星纵身而起来到洞口,又急匆匆地跑到通天洞府。 赛太岁不安地进入洞中,发现那个小洞依旧青光闪烁,那张宝贵的灵符还贴在岩壁上,紧绷的神经立刻松弛下来,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他又退到洞外,四下里瞧了瞧,便在旁边坐下来。 原来,雄狮精猛然间想起一事,害怕大王子乘机潜入洞内救出啸天龙。 大王子要是得逞,啸天龙被放出来,就一切都完了,不但两个同伙的灵魂不保,他和黑煞星也性命堪忧。 还好,他们没有留给大王子救人的时间,总算没有发生惊人之变,暂时可以放心了。 可怕的啸天龙已经被封禁,赛太岁和黑煞星不再畏惧,开始为后事劳心伤神,商量该怎么办。 他们思来想去,觉得火龙神和白灵仙的灵魂被收在摄魂瓶里,就在此洞中,还有希望,不能弃之不管,必须设法救出来。 现在,两个同伙的灵魂暂时不能回归**,他们只能坚守下去,一旦有了机会再设法营救。 赛太岁和黑煞星最担心的不再是强敌啸天龙,而是害怕两个同伙的灵魂被带往异界。若果真如此,可就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火龙神和白灵仙只能如同活动的木偶一样了结此生。 另外,这里还有两件世上绝无仅有的宝贝,不能放弃,一定要弄到手。 更可恨的是,两个异界的仇敌还在这里,决不能让他们逃去,此仇必报。 赛太岁和黑煞星不知道大王子去了哪里,害怕再生出意外。 不过,他们断定,大王子不会丢弃国师独自离开这里,一定在想办法营救啸天龙。 这也是两个妖怪最担心的事情,如果大王子进入通天洞府,一旦揭下那张灵符,就放虎归山了,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啸天龙要是逃出来,必定带着两件宝贝离开这里,火龙神和白灵仙的灵魂将永远逝去,成了异界的孤魂野鬼,今生都不会有救了。 这种担心是必然的,也是可能的。为此,赛太岁决定让黑煞星在此驻守,既可保护两件稀世珍宝,留住两位兄弟的灵魂,又能防备大王子潜入通天洞府救出啸天龙。 黑煞星对这个庞大复杂的岩洞很有兴趣,便在这里安营扎寨,开始营造属于自己的洞府。 他在此驻守,不止是为了防备大王子进入通天洞府里救人,还有自己的小算盘。这家伙更看重的是那两件心爱的宝贝,一心要寻找机会得到它们。 黑熊精盼望能占有那两件神奇的珍宝,一旦心愿达成,就会彻底改变现状,甚至会改变自己的命运。 到那时,他就是天下无敌的霸主,整个世界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可以随意索取。 宝贝在手,他可以号令八方,无人敢不俯首称臣,就是可怕的地灵神也不在话下,必须乖乖地服从指令。 黑熊精想好了,地灵神要是敢于反抗,就用宝瓶收取灵魂,然后供自己驱使。此后,他可以让绝对忠诚的雪雕精做打手,除掉任何不服之人。 黑煞星越想越高兴,从心眼里往外美得不行,似乎称霸的野心已经实现了。 这都是心里的小算盘,也是非常渴望的心愿,他不敢张扬,要暗地里争取,直到梦想成真的那一天。 黑煞星不想和别人分享权力,要独自占有两件神奇的宝物,实现宏大的心愿,因此不能告诉任何人。 他没有告诉赛太岁,害怕大哥争抢宝物。要是那样,他称霸于世的野心就会泡汤了,还会被大哥瞧不起,甚至会被训斥责罚。 赛太岁可是不一般,很有心计,头脑要比黑煞星灵活许多,也复杂多了。他有一件最担心的事情,为此感到坐立不安。 雄狮精知道,黑煞星不可能时时在通天洞府前守护,一旦有了疏漏,很可能被大王子钻了空子。 大王子一旦进入通天洞府把啸天龙救出来,后果就惨了,火龙神和白灵仙将永远失去灵魂。 说不定,两个仇人会找他和黑煞星算账,结果如何很难说,很可能会像两个同伙一样,下场很悲惨。 对此,赛太岁不能不忧虑,必须有个对策才行。 他思之再三,总算有了主意,立即施展妖法把通天宝辇所在的洞口封住,这才放下心来。 雄狮精想得很周到,布设的妖法很特殊,是有所保留的。 封闭洞口的妖法不同一般,针对性很强,只限制异界之人出入,确切地说,只是用来防备天月国大王子的。 如果阻止任何人进入通天洞府,黑煞星也无法进去。黑熊精功力不足,没有能力破解或布设封闭洞口的法力,没有办法关注两件宝贝以及被困的啸天龙。 除了大王子,两个妖怪不怕别人进入通天洞府,哪怕是功夫奇高的人。因为,进去的人会禁不住宝物地诱惑,于不经意间必被摄魂瓶收取灵魂。 无论何人,只要失去灵魂,就没有了自我的意识,只是一个能够活动的**而已。这样的“行尸走肉”没有反抗的能力,也没有这种意识,如同弱小的虫子,可随意处置。 黑煞星在这里住下来,对于雄伟壮观的景色很满意,为有了如此可心的洞府兴奋不已。 他给新的居住之地起了名字,称这座山为黑虎山,洞府为黑虎洞。 他虽然不能掌控通天宝辇和摄魂瓶,但是两件宝物毕竟在自己的洞府里,也算是镇洞之宝吧。 说起来,此话不假,黑煞星尽管不知道操控摄魂瓶的方法和咒语,这件宝贝还是帮了大忙。他偶遇强敌无力抵抗时,便躲进黑虎洞里,想方设法把对手引入通天洞府。 每当此时,摄魂瓶就会大发神威,收取进入通天宝辇之人的灵魂。因此,对手再厉害,也会无意中成为无知的行尸走肉,供黑煞星驱使。 黑煞星别看不会没有能力掌控摄魂瓶,这件神奇的宝贝也照样为自己所用。他把两件稀世珍宝视为己有,也是理所当然的。 黑煞星遭遇了棕熊精御风怪以及狐狸精雾里花等强敌,无力抗争,便把他们引入通天洞府,利用宝瓶收取了灵魂。 结果,这些精灵成为了浑然不知的行尸走肉,供黑煞星使役,还要被用来炼制丹药。 那些被收取灵魂的人,神情木然没有知觉,却能听从黑煞星的指示,令人不解。 或许,他们对洞府主人的意志还有特别的感知,也可能是一种说不清楚的特别意识,故而能听命于妖怪的指令。 黑煞星有这件神奇的宝贝做靠山,兴奋不已,也有了宝瓶主人的感受。因此,他私欲膨胀,称霸世界的野心更盛了。 黑熊精很狂傲,认为号令八方的一天很快就会到来了,自己的身份将有了翻天覆地地变化。 到那时,他就是世界的霸主,无人不敬畏,也没有人敢不臣服,包括大哥赛太岁。 …… 张云燕听了啸天龙和大王子的惊险遭遇,感慨不已,又为天月国大王子的安危忧虑。大王子身处险境,但愿不要遭到黑煞星弟兄毒手,等待国师回去营救。 啸天龙和张云燕等人乘车而行,走了半个多时辰才来到山外。 这里,山林起伏一望无际,山外是平原,不时有起伏的丘陵,到处都是树林矮丛和荒草野花,鸟儿飞,野兽跑,河水溪流蜿蜒流淌,清澈见底。 山外,一片寂静,展现着勃勃的生机,是人际罕见的荒芜之地。 忽然,张云燕好像发现了什么,立即跳下车去。 啸天龙有些意外,看着云燕感到不解…… 第四十七章 异界殇情 原来,张云燕见路边有一条小溪,十分清澈,便下了车。 一天来,她风尘仆仆,感到皮肉有些发紧,很想洗一洗,也让自己能精神一下。 她在小溪边上洗了洗手脸,又捧起水来喝了几口,觉得清凉可口,似乎有点儿甜丝丝的,整个身心也有些轻松了。 张云燕见小溪里有些小鱼在游玩,无声地笑了,神情更显妩媚,娇容更加艳丽。 她捧起水来洒向了那些游玩的鱼儿,见鱼儿四处躲避,很快又游回来了,很开心。 她似乎回到了童年,心灵更加纯净,有了儿时的童真和情趣。 啸天龙坐在车上,看着神情愉悦的美少女,默默地笑了,自己也融入了鲜活靓丽的美景中。 他暗自感叹:“不管是天月国,还是未来的异界,年轻的女子都喜欢洁净呀。这个云飞雁虽然不同于一般的女人,但是照样富有女性的温情和娇柔。此时,她哪像一个威严骁勇敢于征战的女侠呀,就是一个柔弱多情的美少女。” 的确,此时的张云燕心灵很纯真,似乎回到了快乐的童年,融入了大自然的美景中,整个身心都得到净化。 她很动情,很快乐,无论是神情还是一举一动,都流露着童真的情趣…… 啸天龙一边看着云燕,一边暗自赞叹,好像在欣赏一件无瑕的美玉。 他很有感触,此时的云燕,感情丰富,热情娇媚,既清纯又率真,这是少女应有的性情。这种纯真的性情才是她的另一面,也是她的本性。这种性情是女人生来就有的,很美好,很可爱,令人羡慕呀……” 张云燕似乎忘记了此时身在何处,忘记了啸天龙等人还在等待,正沉醉于快乐中…… 她见不远处有两只彩蝶在相伴飞舞,于花间游玩,不觉动了心思。她很羡慕那两只蝴蝶,认为是一对恩爱的情侣,不弃不离。 她暗暗地叹息,自己的夫君在哪里呀?会不会是一位可心之人呀? 张云燕有些伤感,没有了童真的快乐,又回到了眼前的现实中。 她自然地想起一位美男子,也是最心爱的人,就是义父家的大哥林佳祥。佳祥哥哥是她的未婚夫君,为了救她不幸身中毒箭,永运离她而去了。 想到此,云燕默默地流下泪水,对离世而去的未婚夫君思念不已…… 佳祥哥哥已经离去多年了,她一直在思念,在痛苦,也感到孤独无助。 如果佳祥哥哥还在,她何至于如此孤单,早已投入夫君的怀抱,享受快乐的人生。她和夫君早有了自己的儿女,有了一个快乐温馨的家庭…… 她很想找一个像佳祥哥哥那样可心的男子共度今生,对未婚夫君又念念不忘,为之心痛。 亲人已经死去,不能再复生,云燕不能孤独地了此一生,还是要找一个可心之人结为夫妻。她需要男人疼爱,希望能和未来的夫君恩恩爱爱,白头到老,也好抚慰失去之痛。 张云燕对自己很自信,不但武艺不俗,容貌也无人可比,哪个男人都要多看几眼。 她很想找一个如同佳祥哥哥那样的美男子,不但正直善良,热情体贴,还是一个武艺不凡的英俊之人。 这样的男人很少见,云燕一时也难如愿。 她对未来的夫君不想迁就,也不能迁就,一定要可心才行。在她的心目中,佳祥哥哥就是标准。 或许好事多磨吧,云燕渴望的婚事只能拖下去,不知要到何时,也不知道未来的夫君在哪里。 思恋中,张云燕忽然醒悟过来,不由得脸红心跳,偷偷地瞥了一眼马车上的人。 她暗自责怪:“我这是怎么了,又想着要嫁人,真是一个离不开男人的小女子,不知羞耻……实在可气,羞也不羞……” 云燕很羞臊,暗自责怪。可是,她毕竟长大了,也有了丰富的情感,对男情女爱之事不能不想。 她虽然很年轻,但是身心有了这种需求,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应该找一个可心的夫君了。 张云燕看着那对相伴飞舞的彩蝶,既羡慕又叹息,自己要是能像它们那样该多好呀,今生也能有个依靠了。 思念中,云燕的脸又红了,又在自责:“我这是怎么了,真是一个夫君迷,羞死人了……唉,就是想找一个可心的男人,也要回到自己的时代呀,怎么在这里想这种事呢,真是不知羞耻的小女子,太可气了……” 啸天龙看着张云燕,不知道美少女在想什么,面对这个鲜活靓丽的美景有些感慨。 他笑了笑,说道:“云飞雁,你要是觉得这里很好,何不留下来呀?” 张云燕听了国师的话语,依然脸红心跳,暗暗地自语:“我哪是喜欢这里呀,是在自作多情呢。唉,不想了,这里是数千年前的异界,这种事想也是白想。” 她回过头去看着啸天龙,应道:“国师,看到这里的大好河山,我便想起了自己的家乡,很想回去呀……” 啸天龙叹了口气:“云飞雁,说句心里话,老夫真想让你留下来,也好相聚言欢,不再分开。一来是感情所至,老夫有些难舍;二来你是个难得的人才,想请你为天月国效力。这里可是大有用武之地呀,你年轻有为,一定会有骄人的成就。你放心,我会把方方面面的事情都安排好,包你满意。” 张云燕笑了笑,随即应道:“谢谢国师的好意,我不能留在这里。我思念家乡,那里有我的亲朋好友,有我已故的亲人,有我往昔的记忆,也有我的未来,还有许多没有实现的心愿……我的一切都在那里,离不开呀。” 云燕很感慨,家乡之情实在难舍,自己的一切更不能抛弃,这里再好,也不如自己的家乡呀。 啸天龙轻轻地摇了摇头,有些失落:“唉,老夫本想把你留下来,看来心愿难成呀,只能想想而已了。” 张云燕没有说话,也不好再说什么,自己是不会留下来的,家乡才是今生的根基,永远不会离开那里。 马车时而奔跑,扬起了淡淡的沙尘;时而在缓行,留下了一路的欢声笑语。 张云燕望着蓝天白云和群山原野,有些感慨。 巡视中,她有了美好的感受,抒发着由衷的感慨之言。异界大地虽然荒芜,却呈现出一派安静祥和的气氛,此情此景令人向往。 啸天龙听了张云燕的感慨之言,不由得苦笑一下,又连声叹息。 国师告诉她,这里并不平静,有时也会发生战争。每当战火烧起来的时候,百姓们便遭了殃,到处都是满目疮痍,生灵涂炭,那情景十分惨烈,令人心痛。 他见张云燕满脸都是惊疑的神情,有些不相信,又叹了口气,接着讲起此地的情况。 讲述中,国师的心情无法平静,流露出了忧国忧民的情绪…… 这里不止一个天月国,还有一些其它的国家,互相间友好和睦,相处平静。 然而,异界也不乏强权的国家,也有好斗的暴君。他们总是窥探别国的领土和财富,为了实现强烈地占有欲,甚至不惜发动战争。 应天国就是一个强权的国家,其国王就是好战的暴君。当权者自认为是应天而立执行天意的国家,故而称为应天国。 应天国国王是一个野心勃勃的暴君,既阴险又傲慢,自封为天王。他自认为是天降娇子,要顺应天意一统天下。 应天国国王一直怀有称霸的野心,恨不得征服所有国家,让全世界的君王公侯都俯首称臣。 天月国和周围五个邻国结成了友好联盟,互助合作,互通有无,联合抗击入侵者。 这五个邻国分别是:天阳国,天星国,天云国,天安国和天宇国。六国世代友好往来,关系密切,从未发生战争。 六国联盟痛恨残暴的应天国国王,谴责其攻城掠地的暴行,也防备其争霸的野心。 应天国国王对六国一直虎视眈眈,急欲吞并以壮大实力。 尽管应天国国王心怀叵测,天月国等六国联盟并不畏惧,也有能力打败入侵者。 应天国国王为了夺取六国扩大势力,实现称霸世界的野心,极力勾结妖怪九天神鹰,一起攻打六国。 他们商定,占领六国后,便各取所需坐地分赃,还要联手扩大势力,早日实现号令天下的愿望。 说起九天神鹰,这里无人不晓。他非同寻常,极不一般,是一只雪雕修成的精灵,在异界是个声名显赫的妖怪。 那家伙傲视群雄十分猖狂,一直怀有称霸世界的狼子野心。 他和应天国国王臭味相投,是一路货色,狼狈为奸勾结在一起。 九天神鹰修得一身好功夫,妖法深奥,本领高超,身怀绝艺,难有对手。他仰仗自己本领非凡,随心所欲行凶作恶,令人畏惧。 不过,这个雪雕精和啸天龙相比,本事还差一些,交起手来很难取胜。 九天神鹰非常痛恨啸天龙,很想除掉这个阻碍称霸大业的强敌。他和国师已经多次激战,总是雄心勃勃而来,又败兴而归。 应天国国王和九天神鹰屡屡败北,依旧欲壑难填,心有不甘,准备几年就要兵伐六国,至使祥和之地烽烟再起,民不聊生。 啸天龙被赛太岁和黑煞星囚禁了三年多,一直为六国的安危忧心忡忡,深怕强敌入侵致使国破家亡。 他知道,自己不在天月国,一旦强敌入侵,没有人能抵御九天神鹰地攻杀,六国会岌岌可危。 通天宝辇一落地,他立即询问情况,听了将士之言,得知应天国和九天神鹰没有起兵攻伐,百姓们安享太平,才松了一口气。 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他感到很欣慰。 张云燕听了啸天龙的讲述,有些意外,想不到异界大地也这么不得安宁,百姓们可如何生活呀? 忽然,远处传来一种奇特的声音,张云燕心里一惊,不知道又有了什么情况。 她看了看啸天龙,国师好像没有听见,依旧在欣赏大好河山,也在想心事。 张云燕不好打扰国师,在疑惑地寻视,担心有险情发生。 第四十八章 危险袭来 张云燕听到了奇怪的响声,不停地张望巡视,没有发现异常之事,也没有人到来,疑惑地摇了摇头。 她见啸天龙依旧不理不睬,那个声音又没有了,便不再关心。她望着异界的大地,又在为远古的百姓忧虑。 云燕很伤感,自己的国家战乱不断,匪盗横行,百姓们吃尽了苦,令人忧心忡忡。 她没有想到,在数千年前的异界,也是兵荒马乱民不聊生。 她很感慨,也很忧伤,哪里才是太平之地呀?哪里的百姓能安居乐业呀? 张云燕改变不了自己时代的乱世,没有能力让祖国的百姓安享太平。 她更没有本事改造数千年前的世界,让远古的人们摆脱战乱之苦。 她如此感慨,是在为古人担忧,毫无用处, 云燕尽管是为古人担忧,而且无能为力,还是难以释怀。 她是一位正直善良为民除害的女侠,为百姓之忧而忧也是必然的,尽管是在与己无关的异界土地上,也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本性。 车队悠悠而行,张云燕望着两边的山林深有感触,相隔数千年的两个世界,不但起伏的山林相似,国家之间也是战争不断,百姓们同样不得安生。 她深知自己很渺小,对世事乱象无能为力,只能是杞人忧天。 然而,她的为人,她的秉性,决定了她的人生。张云燕注定会忧国忧民,要为正义而战,直至生命终结的那一天。 忽然,那个奇怪的声音又响起来,而且越来越大,似乎越来越近了。 云燕又是一惊,扭头看了看啸天龙,国师依然无动于衷,不知道真的没有听见,还是毫不关心。 那个声音奇特,还越来越近,她不相信国师没有听见,漠不关心倒是真的。 “呦——呦——呦……”那个声音不断地传来。 张云燕听清楚了,那是野兽的叫声,听起来很急切。这声音并不熟悉,她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叫声。 云燕有些紧张,不知道是不是妖物到来,会不会发生险情。 她看了一眼啸天龙,尽管有国师在此,还是有些担心,又不住地张望。 只见,远处有一只梅花鹿正在飞奔。 张云燕见是一只普通的梅花鹿,紧张的心情松弛下来。她默默地笑了笑,难怪国师漠不关心,那不过是一只鹿,没有什么可怕的,真是虚惊一场。 云燕望着那只梅花鹿,不知道它为什么如此狂奔,难道有了危险吗? 疑惑中,她秀眉微皱,有了不好的感觉,一定有猛兽要伤害那只梅花鹿,否则不会这么惊叫急奔。 张云燕看着惊慌奔跑的梅花鹿,管与不管有些犹豫,因为那不是危险中的人,而是一只鹿。 在数千年前的异界,她面对那只有了危难的梅花鹿,在犹豫,也在思索。 这是动物间的纷争,有必要参与吗? 她觉得,既然遇到了生死攸关的险情,就不能视而不见,尽管那是梅花鹿,也是一只弱小的生灵。她心生怜意,不能眼看着一只温顺的动物惨遭横祸。 想到此,张云燕不再犹豫,随即招呼一声,便从奔跑的马车上跳下来,迎着梅花鹿跑去。 云燕看清楚了,这是一只小梅花鹿,更觉得可怜,也有了怜悯之心。 那只小梅花鹿看到张云燕,立刻疾奔而来,在她面前站住了。 张云燕看着气喘吁吁浑身是汗的小鹿,更加可怜,心疼地抚摸着。 她叹了口气,可怜地说:“瞧你跑得浑身是汗,为什么呀,难道有猛兽追赶吗?” 就在这时,一只硕大的灰狼追过来,满脸凶相地看着小梅花鹿和张云燕。 它大嘴张开,露出了尖牙利齿,荧光闪烁令人生畏。它皮毛闪亮,嘴里流下了长长的口水,坚硬的利爪闪着锋芒,令人不寒而栗。 张云燕心里一惊,这只狼不但凶狠,长相也这么怪异,在自己的时代还没有见过如此凶恶的狼。 想不到,她刚来到异界就遇到了这种事情,尽管是动物间的弱肉强食,也是血淋淋地凶杀,令人意外,也让人晦气。 这只小鹿很可爱,云燕有了怜惜之情,更感受到了恶狼的凶残。 危险已经迫在眉睫,她无暇多想,既然遇到了,就是机缘,必须救下可爱的小生命,也算在异界做了一件好事。 张云燕主意已定,要把恶狼赶跑,让可怜的小鹿安全地离去。 灰狼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瞪着突然介入的人。它没有退缩,在跃跃欲试,大有不得到小鹿决不罢休的气势。 张云燕急忙抽出飞龙神刀护住梅花鹿,挥动宝刀威吓恶狼。 初来异界,她不想大开杀戒,只想想把灰狼赶走,保小鹿平安,圆满地结束这一血腥地杀戮。 那只灰狼并不畏惧,也不放弃,跃身而起猛扑过来,要杀死敢于介入的人,然后再收拾这只梅花鹿。 张云燕见灰狼并不惧怕,想赶走这家伙很不容易,有些意外,异界的狼真是不一般呀。 她心中暗叹,要想救下小鹿,只能放开手脚把这只恶兽杀死,否则无法解除眼前之危。 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本来不想杀害生灵,尤其是在异界,可事情并不随自己的意志为转移,实在是无奈呀。 到了此时,张云燕犹豫了,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些多余,杀死一个救下一个,和一个被吃掉本质上没有区别,只不过换了一个死亡对象而已。 然而,她已经出手,面对凶狠的灰狼和温顺的梅花鹿,只能“好事”做到底了。 况且,这只小鹿那么可怜,那么可爱,也应该救它,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被灰狼害死。 几个扑杀过去,张云燕感到很吃惊,这只恶狼不但凶狠,还非常机警,扑杀起来快速敏捷,休想伤到它。 看来,这只灰狼不是一只普通的猛兽,和她那个世界的同类相比大不一样,令人生畏。 云燕紧张起来,感觉到灰狼的不凡,似乎是个强劲的对手,想杀掉它并不容易。 想不到,异界的野兽不但长得体大粗壮,还这么凶恶有力,难缠难斗,令人意外。 云燕有些感慨,两个世界不同,野兽也有这么大的差别,不可同语呀。 啸天龙已经看到了这场人兽之斗,摇了摇头没有过来,在默默地观望。 张云燕一边护住梅花鹿,一边和恶狼搏斗,一时不见效果,有些着急。 很快,她有了主意,把飞龙神刀抛出去杀向灰狼,又随手捡起一根断树枝继续搏斗。 灰狼并不畏惧,一心要杀死面前之人,吃掉本已到手小梅花鹿。它目露凶光,在迅猛地捕杀,时而扫视一下远处马车上的人,多少分了神。 异界的灰狼真是不同,竟然如此警惕,不但要对付眼前之人,还要关注附近的人,看来是在防备那些人参与。 这只恶狼不能全神贯注地捕杀猎物,在张云燕和飞龙神刀地夹击下,防备不及被宝刀砍伤。 它疼得一声嚎叫,身子颤抖,瞬间呆住了。 就在这个瞬间,灰狼还没有反应过来尽快逃命,又连中几刀,惨叫几声倒在地上,很快断了气。 小梅花鹿看着死去的灰狼,总算安下心来,接连吐了两口气。 它快步跑过来,一边对张云燕哼叫,一边在她身上轻轻地蹭来蹭去,似乎在表达谢意。 张云燕轻轻地拍了拍它,见皮毛有亮光,不由得心里一动。在她那个世界里,梅花鹿的皮毛没有亮光,和异界的鹿不可比。 还不止梅花鹿,这只灰狼也非同寻常。它不但凶猛可怕,皮毛也是闪闪发亮,看上去很不一般。 云燕心生感叹,在时隔数千年的两个世界里,动物就是不同,狼和梅花鹿都有这么大的差异,不可想象。 看来,异界会有许多截然不同的惊人之事,既能大开眼界,也要多加防备。 张云燕心生怜爱,轻轻地抚摸着梅花鹿,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她尽管知道梅花鹿听不懂人语,还是关心地说:“山林里恶禽猛兽太多,听说还有妖怪横行,危险重重,不能不防。你这么小,又没有本事保护自己,不要到处乱跑了,快回家去吧。” 小鹿似乎听懂了她的话语,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在回头一望的目光中,似乎有着感激和留恋之情。 张云燕又是一愣,万万没有想到,异界的梅花鹿还能听懂人语,实在令人意外,更让人吃惊。 她看着离去的梅花鹿,深感惊奇,数千年前的世界太令人吃惊了,连普通的动物都能听懂人语,在自己的时代不可想象。 这里的禽兽如果都能听懂人语,不但互相间可以交流,还能和人类交流,增进感情。 此事太不可思议了,难道真是这样吗? 惊疑中,云燕有了新发现,又惊诧不已。 只见,在小梅花鹿的左后大腿上有一个特殊的斑点,好似一朵梅花。 她很奇怪,难道异界的梅花鹿都是这样子的?难道后腿有梅花斑点的鹿是一种特殊类别吗? 或许,这里的梅花鹿都有一个梅花斑点吧,也符合了这个好听的名字,可谓名副其实。 经过几千年地流传,自己时代的梅花鹿尽管没有了这个梅花斑点,这个好听的名字却保留下来,当然已经名不副实了。 疑惑中,张云燕对回望的梅花鹿摆了摆手,直到身影消失才回来。 她越想越觉得奇怪,心疑难解,又有了新的想法,在默默地猜疑。 那只梅花鹿能听懂话语,皮毛闪亮很不一般,还有一个特殊的花斑,难道它不是普通的梅花鹿,而是一只修成的精灵? 第四十九章 国难 张云燕怀疑那只梅花鹿是修成的精灵,又不能确认,疑惑难释。 她看着那只死去的灰狼,更觉疑惑,如果那只梅花鹿是修成的精灵,这只灰狼又是什么呀? 这只狼很不一般,不但长得硕大壮实,其威力之大也令人生畏,自己那个时代的同类无法与之相比。 交手后,张云燕感受到了灰狼的凶狠和厉害,本领非但不弱于自己,甚至还要强于她。这只狼很可能不是普通的猛兽,或许是一只修炼有成的精灵吧。 她想到方才的险情,感慨不已,如此凶恶的家伙竟然死在自己手里,纯属偶然。 想法归想法,张云燕还是认为,皮毛光亮大腿上有着梅花斑点的鹿,应该是一个种类,也许异界的鹿都是这样的。仅此而已,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它不会是精灵。 同样,那只灰狼在异界也很普通,非她那个时代的同类可比。 这时,远处的啸天龙在摆手召唤。 张云燕看了看国师,不再耽搁,加快了脚步。 她刚走了几步,忽然神色大变,目光一下子定住了,似乎有了新发现。 她不再理睬国师,飞快地跑过去。 啸天龙吃了一惊,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情况。 巡视中,他没有看到可怕之物,也没有感知到险情。 他眉头微皱有些不解,这位异界的少女怎么了,似乎有些异常,难道真有了危险? 张云燕在一块巨大的石头前停住脚步,围着巨石一边看一边摸着。 她很意外,也有些奇怪,俊俏的脸上有了惊疑和喜悦的神情。 这块巨石比较圆滑,没有明显的棱角,在一端有个穿透的洞,看上去像一头大象。 张云燕不由得联想起家乡连湖村的大象石,这块“大象石”要比家乡的大一倍,形成“长鼻子”的洞也大了许多。 她看着异界的“大象石”,又引起对家乡的思念和伤感,不由得叹息几声。云霞妹妹就是在家乡的大象石那里玩耍时丢失的,她这辈子都会为此揪心和自责。 云燕回忆着儿时之事,从“象鼻”的洞里钻来钻去,似乎又回到了童年,有了儿时的感受。 她难忘丢失的云霞妹妹,不时地叹息。 此时此刻,张云燕被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缠绕,有了伤感,有了渴望,也有了对童年地思恋…… 她不能在此多留,看了看等候的众人,叹息一声起身离去,不时地回过头来看看那块大象石。 张云燕回到马车上,望着那块大象石,还在默默地叹息,有些留恋,对家乡有了无尽地思念。 她祈盼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还活在世上,兄妹三人能早日团圆。 啸天龙见张云燕神色有些异样,笑了笑说:“云飞雁,那不过是兽类之间弱肉强食地争斗,山林里时时都有,无处不在,何必管呢。” 他见张云燕神色凝重,以为这位美少女还在为梅花鹿的事情思虑,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默默地感叹,这就是女人温柔善良的性情,也是难能可贵的本性,随时都会流露出来,何况她还是个少女。 云燕叹了口气,说道:“国师所言不无道理,这种事情想管也管不过来呀。我见那只梅花鹿很可怜,也很可爱,不能不救它。” 啸天龙有些感慨:“云飞雁,你不但救了老夫,还为救铁蛋不顾及自己的生死,现在又为了一只鹿出手相救,是个大好人呀。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女子,值得深交,老夫交下你这位朋友了。” 张云燕有些意外:“不敢当,不敢当,国师是老前辈,晚辈怎敢高攀。” 啸天龙闻言,开心地笑了:“不要过谦了,老夫尽管年龄大一些,可是打心眼里喜欢你,要和你做个忘年之交的好朋友,可不要嫌弃老夫呀。” 张云燕不好意思地笑了,急忙施礼:“前辈说笑了,我还巴不得呢。既如此,晚辈就愧领了,还望国师多多指教。” “这是理所应当的,且不说你救了老夫,就朋友而言也是应该的。” 马车上,欢笑声不时地响起来,惊动了附近的禽兽,或飞来观瞧,或驻足探望。 张云燕初来异界,感到很新奇,在不住地巡视,不时地赞叹。 她又想起那只梅花鹿,心中的疑惑依旧无法解开,也不能忘记。那只梅花鹿的皮毛为什么会亮光闪闪呢?它为什么会有梅花斑点,而且只有一个呢? 张云燕听了啸天龙的解释,更加生疑。 她原以为是一类特殊的鹿种,是异界所独有的,然而国师的话语不能不让她生疑。 啸天龙告知,这里的梅花鹿和数千年后的鹿是一样的,既没有闪亮的皮毛,也没有特殊的花斑,就没有这一鹿种。 之于,后腿有梅花斑点的鹿,国师从来没有见过,也觉得很特殊,不知为何,或许是一个变种,是个特例吧。 对啸天龙所言,张云燕不能不相信,国师对这里的动物很了解,不会有错。 可是,她已经见到了后腿有特殊花斑的梅花鹿,还意外地救了它,难道真是一只很特殊的鹿吗? 张云燕回忆当时遇到梅花鹿的情景,心情无法平静,令人猜疑。 在异界大地上,动物繁多,梅花鹿也会多得无计其数,如此特殊的一只鹿犹如大海里的一滴水,怎么会被自己遇到呢? 她刚踏上异界的土地上,见到如此靠近的动物就是那只梅花鹿,不能不令人猜疑。可以说,这是她在异界接触的第一个动物,当然那些鱼儿除外。 啸天龙对异界大地非常熟悉,见过的禽兽数也数不清了,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特殊的梅花鹿,而她张云燕初到此地,第一个接触的动物就如此奇特,这是为什么呀? 云燕越想越觉得有些蹊跷,也越来越觉得怪异。 当然,可以说这是偶然地巧遇,不过这样的偶然也令人难以置信,说它绝无可能都不为过。 不管怎样,这绝不可能的蹊跷之事的确发生了,就是方才,不能不信了。 对此,张云燕无法忘怀,又无法解释,就是啸天龙也无法回答。 还有更令人惊异的事情,就是那只梅花鹿能听懂人语。 对此,啸天龙又予以否定。 他告诉云燕,这里的梅花鹿听不懂人的话语,更不要说能和人类交流了。 其它的禽兽也一样,对人类的语言一窍不通。它们种类不同,叫声和肢体动作表达的含意也不同,互相之间没有办法交流。 张云燕暗自叹息,对自己的想法也觉得可笑,原以为异界的禽兽都能听懂人语,能互相交流,也能和人类交朋友,真是想得太单纯了。 这也难怪,她初来乍到,对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无端的猜疑也情有可原。 啸天龙告诉云燕,在异界也有能听懂人语的动物,就是那些已修成精灵的禽兽。甚至,一些植物也修成了精灵,都能听懂人语。 它们修成了人形,如同人类一样生活于世上。 张云燕有所醒悟,那只鹿皮毛闪亮,还能听懂人语,决非凡类,很可能是个精灵。 她在猜想,还不能完全肯定那只梅花鹿真能听懂人语,或许就是一只普通的梅花鹿,是有了变异的特例。 张云燕思来想去,依旧无法解开这个谜。 她很快就会离开异界,对这里的事情没有必要多费心思,能否揭开谜底也无所谓,等到踏上回程之路,一切都抛之脑后了,何必再想这种无关紧要之事。 马车又走了半个多时辰,路边有了农田村落,浓浓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 啸天龙真正感受到了久别的家园就在眼前,立刻让马车停下来。 他走在家乡的土地上,望着安静的村庄、绿油油农田、一片片树林、起伏的远山……眼睛湿润了。 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心绪难平,感慨万千,流露出了异界游子终于回到家乡的激情。 啸天龙离开家乡已经三年多了,无时不在思念祖国。他终于回到了故土家园,看到了充满生活气息的村庄,怎能不激动。 国师正在感叹,忽然神色骤变,满脸惊疑地望着远方。 他立刻宁心静气一动不动,似乎在静修,接着又趴伏下来,耳朵贴在地面上倾听,神情显得更加紧张。 很快,啸天龙猛地站起来,惊呼:“不好,都城出事了,快走!” 张云燕和随同的将士们疑惑地看着国师,立刻上了马车急奔而去,扬起一路沙尘。 云燕心疑难解,不时地看着紧张忧虑的啸天龙,不知道所言是否是真的,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可怕之事,让国师如此紧张。 啸天龙叹了口气,简单地说明自己的感知。 原来,国师下车后,忽然有了不好的感受,也感觉到了地面在微微地震动,不由得心里一惊,立刻宁心静气探查情况。 他感知到有危险袭来,急忙趴在地面上倾听,不但震动感更强,还听到了连续不断的隆隆响声,气势之强盛,犹如万马奔腾。 啸天龙非常震惊,凭感知,听声音,这决不是天月国所有,而是外来势力造成的。 他觉察到,这是外敌入侵,一定是应天国和九天神鹰一伙妖怪发动了侵略战争。敌人的铁蹄已经踏上天月国的土地,而且到了都城。 形势极其险恶,险情岌岌可危,国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 啸天龙身为国师,怎能不焦急,催促马车一路急奔,必须尽快赶回都城救援。 第五十章 岌岌可危 张云燕和随同的将士们没有感受到地面在震动,也没有听到一点儿隆隆的响声,无法感知到遥远的都城有了紧急情况,对国师之言并不认同。 他们以为啸天龙外出多年,精神恍惚心情焦虑,有了虚无的幻觉,又把这种幻觉和久别的家园联系起来,才造成了莫须有的紧张和惧意。 将士们认为,如果有敌人入侵,会有人来此告知,可是一直没有得到敌人入侵的消息。 他们身在通天洞府,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都城联系,都城也没有人来此通报情况,就说明一切如常。 众人觉得不会有敌人入侵,请国师放心。 啸天龙对自己感知到的情况没有动摇,对别人的解释劝慰并不认可,依旧在催马急奔。 他们正向都城奔跑,迎面跑来一支骑兵,中间还有几辆马车,队伍后面沙尘滚滚,看样子很急切。 来到近前,双方停下来,一瞬间,互相都在凝视对方,露出了惊疑的神情。 原来,那几辆马车有将士护卫,坐在上面的是天月国的几位文武重臣。 啸天龙见群臣如此惊慌的样子,知道大事不妙,急忙询问,得知果有外敌入侵。 此时,应天国国王和九天神鹰一伙妖怪联手侵略天月国,已经把都城团团围困,国家危在旦夕。 国师和大王子一去不回,三年多来毫无音信,国王和大臣们已经不抱希望了。 面对入侵的强敌,没有了国师这个中流砥柱,国王非常紧张,预感到大难来临,决心与国家共存亡。 国王尽管对国师和大王子已经不抱希望,但是在国破家亡之时,没有了任何退路,也只能寄希望于杳无音信的啸天龙和大王子身上。 他急忙招来几位重臣,让他们去通天洞府隐藏,等候大王子和国师归来,然后辅佐大王子赶走入侵者,复兴天月国。 自从啸天龙和大王子乘坐通天宝辇离去后,国王和大臣们一直忧虑难安,担心会出事,害怕遭遇意外情况。 随着时间的过去,国王的心情越来越紧张,越来越沉重,也越来越恐慌,为国师和大王子的安危焦虑不已。 现在,国师和大王子已经离开三年多了,还是不见二人归来,他有了不好的预感,自己的担心或许已成事实。 国王越来越觉得大事不妙,国师和大王子至今音信全无,很可能是通天宝辇出了大事;或者二人在数千年后的异界遭遇险情,甚至已经遇难,一去不返了。 在国家将亡之时,国王已经绝望了,但依旧没有死心,在无路可走之时也不能死心,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毫无希望的大王子和国师身上。 国王一再叮嘱几位大臣,一定要耐心等待,要全力辅佐大王子,争取早日赶走强敌复兴国家。 啸天龙眉头紧皱,对强敌入侵很是不解,天月国有难,五个同盟国不会坐视不管,怎么会到了这种岌岌可危地程度呀? 大臣们唉声叹气,简单地告知,那五个国家已经被应天国征服,都写了降书顺表,大难才降临到天月国头上。 啸天龙闻言大吃一惊,更加不解,六国联盟的力量不可小视,怎么会兵败如山倒呢?应天国即使仰仗九天神鹰一伙妖怪,也不能轻易地征服五国,为什么会发生如此惊人地巨变呀? 他见险情如此严重,已经威胁到了国家的命运,深感意外,十分不解,又询问详情。 大臣们满脸愁容,摇头叹息,事态的演变不堪回首。 他们告知,前不久,六国国王约定在风景秀丽的玉翠山聚会,商谈大事,相聚言欢增进情谊。 哪知,应天国国王探知了此事,觉得有机可乘,便暗暗地谋划准备。 届时,他和九天神鹰率领精兵悄悄地潜入,偷袭了玉翠山,把国王们抓获。 当时,天月国国王因为身体不适没有前往,大王子外出未归,二王子在巡防边关,才幸免于难。 在强敌威逼胁迫下,五国国王只好签订丧权辱国的条约,答应割地赔款年年进贡,并把各国的王子送去作为人质。 自此,那五个国家便成了应天国的属邦国,六国联盟不复存在。 应天国国王和九天神鹰顺利地征服了五国,十分兴奋,称霸的野心更加膨胀,决定乘热打铁一鼓作气拿下天月国。 他们听说啸天龙不在国内,很高兴,也更有信心,要尽快吞下这块肥肉。他们抓住这一大好时机,稍加准备,立刻起兵进攻天月国,至使天月国危在旦夕。 啸天龙得知此情,更加忧心忡忡,后悔没有早日归来,如果当时他在玉翠山,决不会让敌人得逞,也不会有今日的危难。 他默默地哀叹,在异界发生的意外灾难不是自己能够解脱的,拖到今天能返回祖国,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张云燕得知实情后,深感震惊,战争说来就来了,太可怕了。她为百姓们的安危担心,为天月国的存亡焦虑,也对啸天龙非凡的感知力惊叹不已。 啸天龙的确非同凡人,如此遥远,竟能感受到入侵者造成的地面震动,听到隆隆的响声,感知到都城处在危险中。 由此可知,国师修炼得非常深厚,功力之恢弘无人可比,不但是天月国难得的人才,就是在张云燕的时代,能与其相比的高人也不会多见。 战火已经烧到都城,关乎到天月国的生死存亡,张云燕为这个陌生的国家担忧,也为自己的处境忧虑。她不知道战争的结局将会如何,不知道自己的结果又会怎样。 她意外来到了数千年前的异界,心里一直忐忑不安,没想到又遭遇战争,更加焦虑。 难道天月国真会有危险吗? 太可怕了,不但天月国岌岌可危,自己也要大难临头了。她很担心,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来,还能不能回到故土家园。 张云燕很紧张,为天月国的胜败存亡非常担忧,为自己能否返回家园焦虑不已。 她祈盼啸天龙能击败强敌挽回危局,保护天月国安然无恙。 她祈盼国师不要出事,否则通天宝辇无人能操控,后果就太可怕了。 若果真如此,张云燕即使活着,也必定成了异界游子,永运回不了自己的家乡,见不到亲朋好友,那些未完的誓愿都将化为泡影。 天月国的几位重臣意外见到了国师,喜极而泣,兴奋不已,又感到救国有希望了,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巡视中,他们没有见到大王子,又紧张起来,有了不祥之感,急忙询问国师。 啸天龙叹息一声,告诉他们,当时情况突变,大王子来不及登上通天宝辇,还滞留在异界。 大臣们忧虑的情绪又起,祈盼大王子平安无事,能尽快把他接回来。 说起来,啸天龙多亏没有留在异界寻找大王子,否则不会赶上强敌入侵,后果更加可怕。 他要是和大王子一起返回天月国,早就晚三秋了,面对的将是国破家亡的惨状,会后悔不迭。 啸天龙心急如火,已经顾及不了其它事情,立刻兴风而起向都城飞去。 将士们催马飞奔直奔都城。 众大臣也随同返回,为保卫国家共同奋战。 随行将领向大臣们介绍了张云燕,众人以礼相见。 大臣们得知这位异界的年轻女子是营救国师的恩人,十分敬重和感激。 他们深知,张云燕救的不是国师一个人,而是天月国的君臣百姓,关乎天月国的生死存亡。 如果国师仍被困在异界,天月国就没有希望了,必定国家灭亡,生灵惨遭涂炭。 天空依旧湛蓝,云彩依然洁白,田野一片碧绿,展现着平静祥和的美景。 哪知,形势骤变,突发战争,铁蹄践踏,妖魔横行,在古朴的大地上,正飘洒着恐怖的血腥…… 马车终于来到都城郊外,战鼓声和喊叫声不绝于耳,时而响起咆哮声,惊心动魄,充满了血腥。 城里,多处浓烟在升腾,看形势敌人已经攻入都城,正在烧杀抢掠肆意横行。 再说啸天龙,他乘风来到都城,见形势异常危急,顿时心慌意乱,担心国王和王后等人已经落入敌手,或者已死于非命。 他很惊疑,都城有护国神器九玄灵珠保护,怎么会不堪一击呀? 国师遥望巡视,见城中灵珠塔上暗淡无光,不由得心中生疑,更加紧张。 他摇头叹息,难怪敌人能攻入城内,那颗镇国神器出了问题。 啸天龙十分不解,九玄灵珠威力无比,怎么会失去光芒呢? 他急忙询问慌乱的将士,没有人能说明白。 在半个时辰前,护国神器还是明亮耀眼,不知道为什么又变得昏暗无光了。 啸天龙明白了,九玄灵珠一定是在激战中被强敌损毁,致使城池陷落。 面对万分危急的形势,国师更加紧张,担心国王和王后以及众大臣的安危,为军民的生死焦虑,更为国家的存亡忧心忡忡。 啸天龙不敢耽搁,立即飞身而起直奔城内,还没有进城便默念咒语,把摄魂宝瓶抛到空中。 宝瓶的火红盖子随即打开,宝贝闪射出蓝中透绿的光芒,如同半空中的一颗巨星明亮耀眼。 眨眼间,城内外无数的光点好像流星一般被吸入宝瓶里。 国师知道,那是敌人的灵魂被吸纳进来,战场形势很快会逆转,紧绷的身心随之有所缓解。 就在摄魂宝瓶大发神威之时,突然一道青光飞入瓶内,几乎同时,一声炸响惊心动魄,摄魂宝瓶瞬间失去光芒坠落于地。那些被吸入的灵魂又飞了出去,各奔他方,魂归**。 啸天龙大惊失色,急忙捡起摄魂瓶查看究竟,发现宝贝有一道裂纹,非常沮丧。 他知道宝瓶是被那道青光所毁,深感震惊,又十分疑惑,不知道那是什么怪异之物。 第五十一章 激战 啸天龙没有想到,那道青光的威力如此之大,竟然把摄魂宝瓶毁伤,不可小视。 他十分沮丧,本来认为战局已被扭转,入城之敌很快会被消灭,九天神鹰和应天国王将会大败而归。哪知,刚刚好转的形势又发生突变,胶着的战事还要继续下去。 国师有了不祥之感,战事如此激烈,局势非常危急,鹿死谁手很难说了。 天月国的将士百姓,见敌人突然变得木然呆滞,成了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十分兴奋,立刻反击。哪知,他们刚有了一点儿信心,又遭到重创,如坠深渊异常绝望。 危机的形势没有改变,啸天龙缓解的神经又紧绷起来,拧眉巡视,十分恼恨,焦虑不已。 他把毁坏的宝瓶交与部下,立刻飞身而起向城里冲去,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国王和王后的安全,击退强敌的进攻。 国师还没有进城就被敌人挡住,正是九天神鹰和他收服的几个妖怪。 且说九天神鹰和应天国国王,他们正为胜利在即兴奋不已,忽见部下纷纷变得木然呆滞,懵懵懂懂不再冲杀,十分惊疑。 这时,九天神鹰见应天国国王及其部属也未能幸免,立刻醒悟过来。他知道对手已经祭起了可怕的摄魂瓶,顿时慌了神。 他趁自己灵魂还在的瞬间,急忙念起咒语,把备好的宝珠抛了出去。 就在他的灵魂失去的同时,摄魂瓶也被宝珠毁坏了,九天神鹰及所有失去灵魂的部下,又魂归**恢复过来。 摄魂宝瓶吸纳敌人灵魂的时间很短暂,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冲入城内的强敌被杀过半,等到魂归**恢复神智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气势。 九天神鹰和应天国国王魂归**又活过来,非常震惊,也很畏惧,为保住了自家性命深感庆幸。 他们不知道详情,害怕恐怖之事再次发生,为了保存实力,命令部属迅速撤到城外困守,再视情而定。 九天神鹰见摄魂瓶现身,知道啸天龙回来了,而且已经参战。面对强敌,他立刻紧张起来,又为胜败难料忧心忡忡。 雪雕精不敢怠慢,急忙和几位弟兄飞身来到城外,没想到和国师碰个正着。 他二人已经打过多次交道,都熟悉对方,互相间也不搭话,抽出兵器杀在一起。 激战双方,一个要打败入侵者,铲除战争的罪犯和害人的妖孽;一个要除掉强敌,实现称霸于世的狼子野心。 这时,张云燕和大臣们刚赶到城外,看到战事如此激烈,都被震惊了。 啸天龙和九天神鹰互不相让,都使出了浑身解数猛攻猛杀,一心要置对方于死地,争取最后的胜利。 他们一个用剑一个使锤,或在地面上打斗,或跳到半空拼搏,或是剑锤交加,或施展法力攻击,你来我往杀红了眼,恨不得立即除掉对手。 他二人打了多时,九天神鹰见无法取胜,如此下去恐难支持,还会有危险,不想再苦苦地争斗下去。 雪雕精深知,形势已经发生变化,进攻受阻,需要研究对策,重新部署兵力。迫于压力,他只好和几位弟兄带领猛禽恶兽退下去。 啸天龙知道敌人不是败退,只是暂时收手,没有追杀。 他担忧国王等人的安危,还要安排城防之事,处理一些紧急要务,立即和众人一起进入城内,直奔王宫探视。 国王和王后以及众大臣有惊无险,没有受到伤害。 这多亏那颗受损的镇国神器——九玄灵珠,保护了众人。那件宝物虽然昏暗无光,但是功力没有完全丧失,还能护住王宫不被侵犯。 当务之急要尽快恢复护国神珠的威力,也好保护都城不被强敌攻陷。 啸天龙纵身而起来到灵珠塔顶端,见九玄灵珠被一层薄薄的东西覆盖,看来没有受损,总算松了口气。 他看了看,不知道覆盖物是什么东西,想清除干净,谁知那层褐色的附着物很牢固,休想除掉一点点。 国师眉头微皱看了又看,还是辨认不出是什么东西,不得不另想对策。他发出内力清除覆盖物,随着功力逐渐增大,依旧没有丝毫效果。 他十分惊疑,也更加忧虑,一时不知道如何才能修复。 九玄灵珠能否复原,关系到战场的形势和战争的结局,关乎到王宫的安危和城内军民的性命,甚至是国家存亡的关键。 可怕的是,宝珠受损,无法发挥出强大的威力,战局已经岌岌可危,鹿死谁手很难说呀。 啸天龙一时没有办法让九玄灵珠复原,镇国神器没有了此前的威力,非常焦急。他忧心忡忡,眉头拧在了一起,望着城外连声叹息,对战事的结局心里没有底。 国师知道敌人没有撤走,正在重整旗鼓准备发起新一轮攻击,接下来的战事会更加激烈,而且是决定胜败的关键一役,十分重要,也非常残酷。 他很担忧都城的安危,城内失去了九玄灵珠的保护,王宫危机,将士百姓都处于危险中,后果可怕,不敢想呀。 啸天龙尽管很紧张,很担心,却不畏强敌,也有信心,誓与九天神鹰等妖怪以及应天国的暴君决战到底。 他看着方才激战的恶果——那些残垣断壁,满目疮痍,还没有散尽的硝烟,十分悲愤。 他得知有许多军民死伤,更是心痛不已。 国师看着忙碌的将士和百姓们,深感忧虑,即将到来的激战会更加惨烈,不知道会有多少生命将被夺去。 事态严重,战局未卜,他很焦虑,在不时地叹息。 面对危机,啸天龙深感责任重大。这关系到国家的存亡,涉及到军民的生命,他不知道能否承担起来,能否完成这一神圣的使命。 兵临城下,已经没有退路,国师只能全力奋战,尽最大地努力保卫都城,保护将士们的生命,让百姓们免遭涂炭。 啸天龙想到方才的激战,依然历历在目,心有余悸,多亏自己及时赶了回来,都城才没有被完全攻陷,暂时挽回了败局。 他很后怕,要是再晚回来一时,都城就会被敌人彻底毁掉,将变成一片废墟;王宫终将会被攻克,国王和王后以及大臣们或战死,或被俘,后果不可想象。 他如果此时仍被困在异界,天月国必亡。他有朝一日即使能够回来,面对的也是国破家亡的惨景。 如果张云燕没有启动通天宝辇,啸天龙也不会返回天月国,还要去寻找大王子,要一起回归家园。 如果是那样,就会误了大事,国家必亡,生灵惨遭涂炭,他将犯下误国误民的罪过。 对此,他尽管不是有意的,也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但是面对国破家亡的悲惨局面,会痛心疾首,悔之不及。 如此说来,啸天龙真要感激张云燕,这位忘年好友在失去灵魂的状态下,竟然奇迹般地撕下灵符救了自己。 这还不算,她无意中启动了通天宝辇,令啸天龙无法去寻找大王子,只能返回家园,才回来得这么及时。 可以说,张云燕撕下灵符救了啸天龙,启动了通天宝辇是救了天月国。 能有此时的结果,这两者缺一不可,否则国师无法在国家危难之时赶回都城,不能扭转败局,尽管是暂时的,也让军民百姓看到了希望。 张云燕不止救了啸天龙,也救了全城百姓,救了天月国,起码暂时可保无忧了。 前后发生的这些事情很耐人寻味,难道是极其偶然的巧合吗? 张云燕经历了一个又一个偶然的遭遇,组合起来才有了巧得不能再巧的巧合,使得啸天龙及时赶回天月国,挽救了国家一时的危亡。 不管失去哪个偶然的遭遇,都不会有如此的巧合,不会有此时此刻的结果。 细想起来,这样的巧合有些离奇,一个巧字很难解释目前的现实。谁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巧合”的背后是否还有深意,或许只有天晓得了。 这也难说,古今两个时代的苍天,不会知道今古两个时代的事情,毕竟是相隔数千年的两个天地,只能是无解之谜了。 啸天龙想尽办法也没有除掉九玄灵珠上的污垢,深感沮丧,也很焦虑,垂头丧气地回去了。 护国神珠已经发挥不出最大的威力,令人焦虑。不过,稍感欣慰的是,九玄灵珠并没有完全报废,王宫及附近还能得到保护。 在激烈的战争中,能有一个避风的港湾,十分难得。众人有所依靠,也能安抚一下惶惶不安的情绪。 国王和国师及群臣紧急商议,决定重新部署四门兵力,准备抵御强敌进攻。 此前的激战,敌人在四门平均部属兵力,同时发动攻击。四门外除了应天国的军队,还有九天神鹰统领的猛禽恶兽,气焰嚣张,十分可怕。 激战中,九玄灵珠的威力被削弱,应天国的兵将和那些猛禽恶兽,在地面和空中猛烈地攻击,都城很快被攻陷。 战事推进到城里,双方展开了激烈地巷战,形势已岌岌可危。 就在这时,啸天龙赶到了,把敌兵和禽兽们的灵魂收入摄魂瓶,致使危急的形势得到缓解。 缓解时间尽管短暂,却起到了关键性作用,天月国将士趁机砍杀,使得敌兵与禽兽死伤过半,不得不退出城去。 说起那些凶残的禽兽,九天神鹰还没有能力掌控,是由新近收服的八位兄弟辖制。 这八位兄弟是结义好友,号称“山林八魔王”,都是大有来头的妖怪,本领之高十分了得,性情残暴令人生畏。 下面还是先说一说他们吧。 第五十二章 备战 提起“山林八魔王”,可谓大名鼎鼎,在异界很有名气。他们是不同的禽兽修成的精灵,本性凶残,嗜血成性,令人生畏。 老大是一只雄狮,苦修苦练成为精灵,号称山中王。 老二是一只猛虎,修炼有成,化作了可怕的妖怪,自称林中圣。 老三是一只雄鹰,也是一个令人生畏的精灵,绰号飞天神。 老四是一只猎豹,苦修成精,谓之穿山风。 老五是一只黑熊,成精之后更是凶残无比,号称黑旋风。 老六是一只恶狼,也是修炼有成的精灵,称为啸山怪。 老七是一条巨蟒,修成了可怕的精灵,绰号绿蛟龙。 老八是一只豺狗,最终成为精灵,自称神风鬼。 这八兄弟都是修炼了数千年化作人形的妖怪,一个个功力非凡,依旧不改凶残的本性。 他们自立为王,各自收服了许多同类禽兽以供驱使,成为此地山林中的霸王,无人敢惹。 八兄弟结义后,互相帮助,交谊深厚,气势更为嚣张,大有侵吞整个山林的雄心。 九天神鹰早已听说“山林八魔王”非同小可,本领超群难遇对手。他一直想收服八兄弟为己所用,如果有这八个魔王帮助,称霸世界的心愿就更容易实现了。 他曾多次劝说八兄弟归顺,并施以好处,却屡被拒绝,很生气,有些无奈。 “山林八魔王”知道九天神鹰十分厉害,仰仗人多势众并不理睬,拒绝归附于他。 八魔王放荡不羁,惯于横行山林,一个个嗜血成性,又是威震一方的霸主,怎肯作别人的小兄弟。 他们觉得,如果听命于九天神鹰,不但在气势上矮了一截,也少了逍遥自在王的乐趣。 后来,九天神鹰见劝说无效,失去了耐心,要以武力征服八兄弟,为实现称霸世界的野心积蓄力量。 八兄弟自恃本领非凡,人多势众,既不甘心被收服,也不畏惧对手,和九天神鹰打了起来。 “山林八魔王”尽管功夫不俗,但是比起九天神鹰的修行要浅薄许多,妖法的威力更逊一筹。 他们群起而攻之,要给雪雕精一点儿颜色看看,不要再打他们的主意。 一场激战后,“山林八魔王”难敌对手,最后不得不服输。他们尽管有些情愿,也只能信守承若拜九天神鹰为大哥,帮助他实现称霸世界的野心。 当然,山中王等八兄弟不能白费力气,从中也能捞到许多好处。他们也有自己的野心,想霸占所有的山林,成为禽兽中的八大王。 九天神鹰收服山林八魔王后,十分高兴,称霸世界的狼子野心更加膨胀,决心尽快实现已久的愿望。 自此,雪雕精和山中王八兄弟一起修炼武功,研习阵法,为称霸世界做准备。 经过一番周密地筹划和准备,九天神鹰和“山林八魔王”便会同应天国国王,联手起兵征伐六国。 他们正在谋划征伐之策,意外探得六国国王要在玉翠山聚会,十分高兴。这可是天赐良机,不能错过,力争马到成功。 届时,他们带领一支精兵偷袭玉翠山,顺利地抓获了五国国王,不但打破了六国联盟,还完全地掌控了五国,把它们纳为属邦国。 九天神鹰和应天国国王初战告捷,收效甚大,十分兴奋,信心更足了。他们决定乘胜攻打天月国,要一举吞并六国壮大实力,以图更高的目标。 自起兵以来,战事很顺利,很快便占领一些城池。 今天,他们攻入了天月国都城,眼见胜券在握,非常兴奋,就等着收获胜利的果实。 哪知,在狼子野心就要实现的时候,啸天龙赶到了,战局立即扭转,这些家伙被给予重击,膨胀的野心不得不收敛一些。 战事突变,应天国国王和九天神鹰很气恼,也很丧气。他们不能放弃得来不易的大好形势,要重整旗鼓拼杀一场,争取宰杀啸天龙夺取天月国。 大战在即,啸天龙不知道敌人如何布置兵力,只好把军队平均开来防守四门,留有预备队随时增援各处,以化解突然出现的危机险情。 国师命人把全城的老弱妇幼和病残百姓,还有受伤的将士,都安排到王宫里,免得被伤害。 这里有九玄灵珠护卫,尚可抵挡一时。 他们发动全城的青壮男子,整编队伍,协助将士们守卫都城。 诸事完毕,众人稍作休息,准备迎击敌人。 都城里十分紧张,弥漫着恐惧的气氛,也有同仇敌忾的悲壮豪情,以及保家卫国的坚定意志。 敌对双方都在准备,要在最后一搏中赢得胜利。 张云燕以为敌人会将八兄弟及所辖禽兽分布于四门,要是那样,啸天龙就不会有太大的压力,胜算的几率会大一些。 哪知,事与愿违,九天神鹰和“山林八魔王”率领猛禽恶兽退到了东门外,看来是要把主力集中一处发起猛攻,凭借这场激战赢得最后的胜利。 形势大变,张云燕非常紧张,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面对凶神恶煞们,还有无数的嗜血禽兽,啸天龙能抵挡得住吗? 云燕深知,啸天龙是抵御强敌的主要人物,是战争胜败的关键,国家的存亡以及百姓的命运都系于其一身,可谓擎天一柱,决不能倒下。 使命如此沉重,国师能承担起来吗?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很难预测,战争的结局无法预料。 张云燕为啸天龙的安危担心,为天月国的存亡忧虑,也为自己的命运焦急。 她很想帮一帮国师,怎奈本领有限,没有能力对付那些凶残的妖怪,没有本事抵御可怕的妖法,深感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 云燕的担忧是必然的,啸天龙孤身一人,要对付九天神鹰和“山林八魔王”,实在困难。 九个妖怪身手非凡,嗜血成性,都是傲视群雄的凶神恶煞。 九天神鹰尤为可怕,啸天龙应对起来已经很紧张。现在,强敌又多了山中王等八个凶残的妖怪,他恐怕独木难支,无力扭转败局,后果不可想象。 此时此刻,张云燕已不由自己,自然地成了天月国的一员,她的命运已经和这个国家紧紧地连在一起了。 天月国若能度过这场灾难,她也能活下来,能回到自己的时代。天月国要是遭受灭顶之灾,她可能也难逃一死。 她即使活下来,也没有办法返回家园,必将成为异界的游子,最终会郁闷而亡。 如果灵魂还在,也是异界的孤魂野鬼,她和已故亲人们的亡灵相隔在数千年的两个时代里,永远都见不到了。 张云燕想到家仇,还有音信皆无的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一阵心痛流下泪水。 自家的大仇未报,义父林家的仇人冯家宝还逍遥法外,自小失散的兄妹俩至今没有音信,所有的誓愿一个都没有完成。 云燕十分焦急,恨不得立刻杀了仇人,兄妹三人能重逢团圆。 这都是已久的誓愿,也是毕生的使命,还能完成吗? 张云燕祈盼能找到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这是张家的头等大事,必须尽快重获团聚。她必须除掉仇人阎小鹏和冯家宝,以告慰**两家父母的在天之灵。 然而,现实如此残酷,她身陷异界,卷入了一场生死存亡的战争中,已经无力自主。她不知道**两家的使命还能否完成,为此深感焦虑和心痛。 那都是毕生的使命,是活着的动力,必须完成。 那些誓愿如果成为泡影,辜负了两家亲人的希望,她还怎么活下去呀? 失去之痛,那些还没有完的使命,今生的远大抱负,都会折磨一辈子,云燕将郁闷地离开人世。 更可怕的是,她离开的是数千年前的人世,不是生她养她的国度。 张云燕本来和天月国毫无关系,此时此刻不但要为古人担忧,还被紧紧地绑在一起,别无选择。 面对生死存亡的险情,她该怎么办呀? 已然如此,云燕没有别路可走,只能为天月国而战,要拼搏到底。 这场战役关系到异界国度的命运,也关乎云燕的生死存亡,关系到能否回到家乡,她不能置身于事外。 这且不说,她就是为了和啸天龙的深厚友谊,也不能退缩,必须施以援手。 张云燕痛恨应天国国王的贪婪狠毒,憎恨九天神鹰等妖怪的凶残暴行。 那些家伙如果不发动罪恶的战争,天月国就不会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她也不会身陷险境生死难料,令回家之路变得渺茫无望。 云燕对战争的形势很悲观,战斗的意志却很坚定。不止是为了自己的生死拼搏,也是为了正义而战。 她决心帮助天月国打败邪恶势力,粉碎侵略者的阴谋,为此不惜付出一切代价,乃至年轻的生命。 否则,她即使活下来,也只能在异界了此一生,在郁郁寡欢和痛苦绝望中挣扎,和死去没有多大不同。 今天的激战,张云燕看得一清二楚,对啸天龙有了更深地了解,十分敬佩,为有这样一位忘年好友深感欣慰。 国师是个本领非凡的高人,是天月国的擎天柱,九天神鹰不但无力取胜,还会败于其手。 尽管形势很悲观,还没有到了一败涂地国破家亡的程度,云燕对战事没有感到毫无希望。 形势非常危急,张云燕尽管还抱有胜利的希望,也一直忐忑不安。啸天龙面对的不止是九天神鹰一个强敌,而是九个非凡的妖怪,险情之可怕可想而知,令人担忧呀。 第五十三章 黑云压城 目前的形势的确很危急,很可怕,九天神鹰和应天国王一伙有备而来,已经占据了战场的主动权,气势正盛。 天月国尽管在顽强抵抗,也深深地陷入了悲愤伤痛的气氛中。面对强敌,举国上下同仇敌忾,也有了焦虑不安的情绪,在气势上已经输给对方。 面对岌岌可危的形势,张云燕尽管很焦虑,还没有完全失去信心。 她觉得,天月国虽然岌岌可危,但是依然有挽回败局的可能,还没有到国破家亡的程度,在国师顽强地拼搏下,在军民奋勇抵抗中,还有赢得胜利的希望。 当然,战事一定非常激烈,付出是巨大的,是惨痛的,也是必然的。如果能战胜强敌,也是浸满了鲜血的胜利,是无比悲壮的战果,既令人悲痛,也可歌可泣。 张云燕在默默地祈盼,也在默默地做好准备,要和啸天龙共赴国难,同来犯之敌浴血奋战,力争扭转危局保住天月国。 她听了君臣们的商议和决策后,自有看法,作为其中的一员不能不提出建议,以供商讨。 云燕认为,不能只在城内被动防守,要把战场推到城外去。 这样,既可减轻城防压力,减少城内损失,又能增加攻防的空间,有一定的回旋余地。 加大攻防纵深后,进可攻,退可守,对整个战局会更加有利。当然,回旋余地很有限,不过也能起到一些缓冲作用,还是可行的。 此外,张云燕觉得,还需要进一步加强城防力量,要多备一些毒箭和引火之物,用来攻防强敌。 她提议,让一些有战场经验的将士率领青壮男子,布置在城内各处,射杀那些空中来犯的猛禽。 那些空中猛禽以及嗜血如命的恶兽,都非常凶猛,对付它们需要这种利器。这些东西能给予敌人最大地杀伤,消耗其实力,很有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 在张云燕的提议下,啸天龙派人多多准备毒计浸润利箭,用以射杀来犯之敌,同时准备火器油锅,要给予对手致命地打击。 国师决定带领一支精兵在东门外摆下战场,那里要面对九天神鹰和“山林八魔王”,还有他们的部属,要和强敌决一胜负。 张云燕没有听从啸天龙的劝告远离战场,执意要伴随在国师左右。 她尽管本领有限,没有能力对付妖怪,但是在紧急时刻或许还能帮一帮忘年好友,哪怕在关键之时提示一下也是好的。 众人知道,这是关键的一仗,是你死我活地激战,只能胜不能败。 否则,都城难守,王宫迟早会被攻破,君臣们或战死或被俘,将会国破家亡,生灵惨遭涂炭。 城内城外异常紧张,笼罩着恐怖的气氛。 这是大战前的沉寂,令人惶恐难安,不寒而栗。 突然,鼓声响起,强敌冲杀过来。 接着,其它三个方面都有了鼓声,看来敌人已经倾巢出动,开始猛烈地攻城。 啸天龙望着蜂拥而来的敌人,神情紧张,更加紧绷,为随之而来的激战担忧,也为另外三面城防焦虑。 敌人已经到来,他无暇顾及别处,吩咐部下扎住阵脚,准备迎敌。 张云燕望着来犯之敌,大吃一惊,不但地面上来势汹汹,空中也黑呀呀一片,吼叫声不绝于耳,非常惊人。 原来,九天神鹰带领山中王等八兄弟前来挑战,八兄弟统领的恶禽猛兽都集中在这里。 看来,九天神鹰要毕其功于一役,在此和啸天龙一决雌雄,希望这一仗能打败对手,夺取天月国。 敌人攻势改变,啸天龙深感吃惊,面对群妖,紧张的心随即悬起来。 这是一场胜负难料的激战,是关系国之存亡的决定性战斗,鹿死谁手很难说。 敌人太强大,形势太可怕,张云燕为啸天龙担忧,为天月国担忧,也为自己的命运担忧。 她面对群妖忧心忡忡,有了不好的预感,恐怕真要性命不保,或者成为异界的游子了。 云燕看了看啸天龙,见国师神情紧张,冷峻的面容绷得似乎有些僵硬,那双明亮的眼睛正盯着来犯之敌。 面对如此强敌,望着如此强盛的气势,这位忘年好友也是忧虑难安,心里没有底呀。 她更加紧张,焦虑的心也悬了起来。 形势骤变,迫在眉睫,为了天月国,也为了自己,云燕没有选择,必须拼命一搏。 张云燕对敌人有着清醒的认识,对自己并不抱有多大希望,面对可怕的妖怪,自己没有本事参战。 她尽管出不了多少力,也要勇于面对,要付出最大地努力。 此时,啸天龙的确非常紧张,心中无底。他见敌人集中兵力决一死战,感到意外,也更加焦虑。 他没有必胜的把握,预感到这场厮杀会很惨烈,胜负难料,自己很可能战死沙场,国家将遭厄运,百姓惨遭涂炭。 国师时刻在告诫自己,这是关键的一仗,无论到了什么程度,都要拼杀到底,力争扭转危局战胜强敌。 他深知,这里是中心战场,是国之命运所在,决不能败。这里取胜则全局胜利,这里失败则全盘皆输。 国师深感责任重大,对能否承担起来没有绝对的信心,为此焦虑不已。 他不是为自己的生死忧虑,而是担心国家的存亡,担心军民的生死。 他深知,自己如果败于群妖之手,后果极其可怕,之后就是都城陷落,王宫被毁,生灵涂炭,国破家亡…… 啸天龙心里哀叹,两件镇国之宝——九玄灵珠和摄魂宝瓶已经受损,不能发挥出强大的威力,是国之不幸。 看来,九天神鹰深知两件宝物的厉害,是有备而来的,要决一死战了。 国师深感悲哀,如果宝贝完好,哪怕有一件能发挥出原有的威力,也不会这么紧张焦虑,敌人也不敢如此嚣张狂傲。 哀叹中,他的眼睛湿润了,落此结果,或许是国之命运所至,是国家将亡的预兆吧。 国难当头,啸天龙既有危机感,也有抗战到底的决心。他早已把自己的生命和国家的命运系在一起,誓要同生死共存亡。 他稳了稳紧张的情绪,观察九天神鹰一伙妖怪的举动,思索着破敌之法。 他默默地哀叹,不得不承认,独自应对这些本领非凡的妖怪,无力分身,只能以死相拼,依旧没有破敌之计。 敌我双方都已经把宝全部押在这里,要毕其功于一役,然而胜者只有一个。 对于九天神鹰和应天国来说,这里是战场的中心,是成败的关键,集中兵力于此,就是要全力拼杀赢得胜利。 这场激战谁都输不起,无论谁胜谁败,战争都会很快结束。接下来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奴,或享受胜利的战果和荣耀,或吞咽失败的恶果和耻辱。 啸天龙观察着气势强盛的敌人,听着远处传来的战鼓声,更加忧心忡忡,为守城官兵和百姓们忧虑,为即将决战的形势担心。 他在默默地祈求,希望能战胜强敌,保住国家,保护百姓。 国师很焦虑,也有些安慰,觉得敌人把力量集中于此,尽管对自己是严峻地考验,却减轻了南北西三面的防守压力。守城将士以及百姓对付的都是应天国的军队,有能力击退来犯之敌。 战场上,双方的对峙是短暂的,短暂的对峙已经把恐怖的气氛推到了极致。这是疾风暴雨前的平静,激烈的战事就要暴发,令人惶恐,不寒而栗。 突然,鼓声如雷,震天动地,杀声四起,撕裂长空,疾风暴雨般地厮杀开始了。 双方压住阵脚,没有展开混战,主帅啸天龙和九天神鹰杀在一起。 天月国的将士们高声呐喊,擂鼓助威。 山中王等八兄弟也在为九天神鹰喊叫助阵。 那些猛禽恶兽更加可怕,吼叫声响成一片,令人心惊胆寒。 啸天龙和九天神鹰出手都非常凶狠,欲置对方于死地。他们知道对手的本事,不敢有丝毫大意。 激战中,他二人时而剑锤击打,震耳欲聋,连声不断;时而风云乍起,缠斗绞杀,如雷鸣似闪电,惊天动地。 啸天龙为了国家存亡和百姓的安危,在英勇战斗,要铲除害人的妖孽。 九天神鹰为了实现称霸世界的野心,正全力拼杀,要除掉强敌完成大业。 双方已经杀红了眼,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天月国的将士们为之震惊,惶恐难安。 那些猛禽恶兽也很吃惊,凶残的目光有了畏惧之情。 啸天龙在奋力地拼杀,对九天神鹰的本事心里有底,并不畏惧,不过一时也难取胜。他害怕时间长了有变,急于打败对手,有些焦躁不安。 时间不长,战场形势有了变化,雪雕精已经处于下风,败局已定。 九天神鹰更加紧张,不敢再和强敌厮杀,立刻纵身而起跳出圈外。 他没有退却,怒目圆睁大喊一声:“弟兄们,布阵!” 山中王等八兄弟一声喊喝,纵身而起飞跃而来,立刻围住九天神鹰。他们虎视眈眈各据一方,同时默念咒语,又四散开来。 顿时,黑气涌起,翻滚飞腾,把九个妖怪没于其中。九天神鹰位居中央,在八兄弟支持下,互相呼应连成一片。 顷刻间,群魔起舞,气势猖獗,妖风呼啸,云飞雾涌。妖阵威力异常强大,浓烈的黑气遮住了半边天。 啸天龙有些意外,也很吃惊,想不到九天神鹰还有这一手。他在紧张地观察,对此阵阵法丝毫不了解,一时也没有破阵之计。 妖怪们布的是什么阵法,怎么如此恐怖呀? 第五十四章 八方吞天阵 激战中,九天神鹰和“山林八魔王”布下大阵,要铲除强敌啸天龙。 此阵法威力十分惊人,妖法非常强盛,叫作“八方吞天阵”。听名字便可知此阵有多厉害,不可小视呀。 九天神鹰收服了山中王等八兄弟后,便一起研习此阵法,经过一年多地修炼,终于有了今日的威力。 这次征战,他信心十足,也是因为有此阵法支撑,要一举把仇敌啸天龙除掉,占领天月国,为争霸世界打下基础。 形势更加可怕,战局变化莫测,啸天龙心中无底,为之胆寒。 妖阵宽阔宏大,气势惊人,实属罕见。 国师知道,这是九天神鹰使出的杀手锏,妖法恐怖,形势堪忧。他不知道能否扭转危机力挽狂澜,让百姓和国家度过难关。 在浓浓的妖气中,九个妖怪显露出狰狞的嘴脸,好似一只无比巨大全身黝黑的九头怪物,正面向八方虎视眈眈。 这阵势非常恐怖,山中王八兄弟各据一方,打牢八方阵脚,九天神鹰位居中央,掌控整个大阵,去攻击对手。 在八方吞天阵中,虎妖林中圣和狮妖山中王分别占据东西两个方位,鹰妖飞天神和豹妖穿山风各自守护南北方位,熊妖黑旋风和狼妖啸山怪分布于东南西北两个方向攻防,蟒妖绿蛟龙和豺狗神风鬼分头镇住西南和东北两个方位。 八个妖怪既独自防守,又互相支持,没有疏漏之处。 在八兄弟的妖法支持下,九天神鹰攻击的法力更加强大,决非单打独斗时可比,其威力之大判若两人。 啸天龙见八方吞天阵法如此厉害,非常震惊,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他预感到形势危急,后果可怕,不敢想象。 霎那间,恐怖的妖阵向啸天龙冲杀过来,气势之恐怖,如摧枯拉朽一般,无可阻挡,所过之处绝无完卵。 形势逼迫,妖法惊人,国师没有退路,只能拼力一搏,祈盼能扭转危局化险为夷,让国家免遭灭亡,百姓们免受涂炭。 战场的形势太可怕了,啸天龙知道,这愿望是美好的幻想,恐怕难逃国破家亡的下场。 他并不畏死,何况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而是在为国为民忧虑,为可怕的结局心痛和恐惧。 啸天龙见妖怪们操纵妖阵冲杀过来,只能横下心来奋力抗争,拼搏到底。 他希望能从险境中杀出一条血路,哪怕两败俱伤,国家也不至于灭亡,也算是可喜的结局。 张云燕忧心忡忡,预感到前景不妙,自己的生死已经难料,不知道回家之路还有没有,想一想都焦虑难安。 她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竭尽全力帮助国师抵御群妖,和异界的国度共存亡。 啸天龙担忧的事情果然到来,和九个妖怪刚交上手,立刻感受到八方吞天阵法的厉害。妖阵魔法强大,威力超乎想象,抵御起来非常困难。 国师神经紧绷,几欲崩溃,只能尽最大努力,使出浑身解数奋力抗争。 尽管如此,他还是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压力,凭借自己的功底和本事坚持不了多久,很快就会败下阵来,必将身遭不幸。 他知道没有能力战胜强敌,失败的结局已是必然的,十分焦虑,非常心痛。 啸天龙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自己死就死了,可是自己的死非但不能换取好一些的结局,相反,还会带来更大的不幸——国破家亡,生灵涂炭…… 他眼见国家将遭受灭顶之灾,无数的军民将葬送于战火中,却无力回天,深感绝望。 在国破家亡之时,啸天龙想到了滞留在异界的大王子,那是天月国最后的希望。 然而,随着他的死去,国家这点儿最后的希望也将成为泡影。 国王和王后本来有两个王子,大王子已经立为王储,如今滞留在数千年后的异界,二王子领兵在外抵御入侵之敌。 几天前,二王子的随行人员回来禀报,说二王子已经战死沙场。国家的未来,他们只能寄希望于大王子了。 啸天龙暗自哀叹,国破家亡已是必然的结果,是即将的现实,任何人都没有能力逆转了。 由于他的死,没有人能掌控通天宝辇,大王子必定成为异界游子,今生不能回归祖国了,天月国也永无复兴之日。 啸天龙想起国王对自己和大臣们的嘱托,心痛不已。 国王一再叮嘱,危难之时,让国师等人不要顾及王室安危,一定要撤离自保,也好接回大王子重振国威,实现报仇复国大业。 现在双方已经杀在一起,眼见国家处于危难中,他怎能自顾自地逃命呢。 退一步讲,他就是想脱身而去,也是难之又难,九天神鹰一伙妖怪不会放弃这一绝好的机会,不除掉这个争霸路上的强敌,那些家伙怎肯善罢甘休。 啸天龙面对群妖猛烈地攻击,很难支撑下去,也没有能力保住自身性命,真要和国家共灭亡了。 他知道生命不止是自己的,也是天月国的,决不能轻易地死去。否则,大王子会滞留在异界,天月国将彻底灭亡了。 想到此,国师一阵心痛,泪水流下来,深感无助,连声哀叹。 啸天龙想到了张云燕,异界朋友随他而来,已经没有办法送回去了,实在对不起这位有恩的忘年好友。 此时此刻,他已自身不保,顾及不了张云燕了,希望好友能在战争的洗劫中活下来,在异界平安地了此一生,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啸天龙难以抵挡八方吞天阵法,但决不自暴自弃任由攻杀,要抗争到底,坚持到无力抵御的时刻才能倒下去。 厮杀已经到了空前残酷的程度,妖气强盛无法阻挡,正步步推进。 退却中,啸天龙在咬牙坚持,一直在施展功法奋力抗争。 形势逼人,后果残酷,胜负已成定局。不但啸天龙知道战局多么可怕,天月国的将士以及张云燕,都不得不承认和接受这一惨痛的结局。 将士们无力帮助国师,更没有能力扭转败局,已经人心惶惶阵脚不稳。 九天神鹰和“山林八魔王”见胜券在握,十分兴奋,更加卖力地攻击对手。这些妖怪恨不得立即杀了啸天龙,然后攻进城去,为一统霸业打牢基础。 恶禽猛兽们吼叫更凶,在跃跃欲试,准备捕食对面的美餐。 张云燕面露愁容,心中焦虑,已经心灰意冷。她知道天月国大势已去,自己也要交待在陌生的异界,无法返回自己的家园了。 她不但要和自己的家乡永别,和亲朋好友永别,也和亲人们的亡灵永别了。 云燕深感悲愤,在极其残酷的战场上,忘年好友性命将不保,随之而来的是国破家亡,百姓惨遭涂炭,其情其景可怕之极。 张云燕已身处绝境,九死一生,即使能逃过一劫,也没有丝毫希望返回自己的时代。 她很绝望,自己将要滞留于异界,成为苦思苦望家乡的游子,或者成为苦思苦望家乡的孤魂野鬼。 那些未完的誓愿本是毕生的使命,也随之化为泡影,一切都没有希望了。 张云燕见啸天龙依然在苦苦地抗争,为国师即将失败身亡无比痛苦,绝望之极。 同时,她也被忘年好友坚毅顽强的战斗精神感动和激励,在痛苦绝望的情绪中,也有了悲愤抗争的意志。 云燕的命运已经和天月国紧密地连在一起,异界游子的命运已成定局,无力改变,也无人能逆转。 尽管前途悲惨,她对面前的战事也不能视而不见,不能自甘暴弃,更不能独自逃生,要为正义之战有所贡献。 她自小以来久经磨砺,在艰难险情中顽强地活下来,练就了永不屈服的性格,这一生都不会改变。 不管是在自己的时代,还是在此时的异界,她都是不变的自己。 面对恐怖的妖阵,面对即将惨败的结局,张云燕依旧有着强烈的反抗精神,展现出了永不屈服的秉性。 她意志坚定,要像国师那样拼搏到底,哪怕丢了性命,也要写好悲壮的人生,有一个完美的句号。 张云燕尽管要和群妖抗争到底,也不能不被残酷的现实震惊。妖阵恐怖,结局悲惨,她深感痛苦,已经绝望。 她即将和亲朋好友们诀别,和故土家园诀别,和亲人们的亡灵诀别,和面前的忘年好友啸天龙诀别…… 她将在数千年前的天月国结束一生,自己在数千年之隔的两个时代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厮杀激烈,形势危急,啸天龙必败无疑。 张云燕已经身陷其中,非常焦虑,又没有能力帮助国师,忘年好友眼睁睁要血染沙场。 她十分悲愤,这里是爱好和平的国家,百姓们渴望能在平安祥和中生活,为什么会遭此厄运呀? 九天神鹰等妖怪横行肆虐,杀人害命,应天国国王是战争罪犯,是凶残的暴君,为什么不被惩罚,反而让他们得逞呀? 自己时代的苍天不公,这里的苍天也一样不公! 张云燕想到自己的一生,很伤心,小时候就是四处流浪的讨饭娃,在苦难的岁月里挣扎着活了下来。 长大成人后,她的经历依旧坎坷,不说别的,为爹娘报仇的誓愿几次都无法完成。 她的人生为什么这么多灾多难呀?她毕生的誓愿为什么不能实现呀? 此时此刻,云燕眼见要随同啸天龙的死去而失去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 她恨侵略的暴君,恨杀人害命的妖怪。 她心里在呐喊,自己时代的苍天不公,这里的苍天对自己也是不公,为什么如此对待一个正直善良的女人呀? 第五十五章 舍命一搏 悲愤中,张云燕也很感慨,自己的人生才刚开始,远大的抱负刚展开,那些毕生的誓愿一个都没有完成。 然而,现实太残酷,她这朵含苞待放的花蕾还没有绽放,就被无情地折断了,枯死了。她于两个时代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令人心痛…… 仔细想来,张云燕如果没有来到数千年前的异界,就不会身陷于恐怖的战争中,不会被战火吞噬性命,不会成为异界的游子,不会变成孤魂野鬼…… 可是,那时候她并不想离开家乡来到远古的时代,就是现在也很想回到家乡去。 她对这个数千年前的异界没有兴趣,没有留恋,她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时代。 张云燕来到异界是身不由己的,不是心甘情愿的,是啸天龙和她都不能左右的,只能被自己时代的现实推入了远古时代的现实中,不得不吞食异界给予的恶果。 这就是她的命吧,云燕在自己的时代命运坎坷,来到异界也如此不济,真是命运多舛呀。 此前,张云燕决没有想到今生还要为异界的国家而战,一腔热血要洒在数千年前的土地上。 都说世事多变,也变得太离奇太可怕了,令人难以置信。 都说世事难料,也不应该如此难料,竟然发生在相隔数千年的两个时代中。 张云燕是一位坚强果敢的少女,正直侠义的秉性和宏伟的志向造就了她的人生,无论何时,无论在何处,都不会改变。 这场战争发生在异界的国度,与己无关,面对的还是无比凶残的妖怪,十分可怕。 尽管如此,她也不能退却,还是要勇敢地面对,为正义而战,为正义献身。 云燕的心情很悲壮,自己的人生太短暂了,又不得不结束宝贵的生命。那些已久的誓愿一个都没有完成,她已经无暇顾及,要为异界的正义事业奋勇抗争。 此时此刻,她心意已决,要顽强地拼搏,努力征战,在异界的土地上,书写自己最后的人生。 张云燕见形势危机,啸天龙已经不敌,看样子很快就要败下阵来,甚至要死于非命,心中非常焦急,悬在嗓子眼的那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她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设法帮助国师,否则就来不及了。 云燕望着气势惊人的妖阵,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平息一下紧张的身心,准备参战。 张云燕高声呼喊:“国师,要坚持住!我去查看阵势,寻找薄弱之处攻击他们,你一定要坚持住呀!” 啸天龙突然听到喊声,心里一惊,想不到异界好友并没有离去,更加担心了。 他眉头紧皱,急忙呼喊:“朋友,形势危急,你快离开这里吧,要快,要快呀!” “不,我决不离开,和该死的妖怪们拼啦!” 啸天龙听到的是坚定愤怒的话语,是视死如归的声音,非常感动,心里一阵酸楚,眼睛湿润了。 他无力分身,不由得叹了口气:“好朋友,老夫对不起你呀,没有办法送你回去了,令人心痛呀。老夫已经无能为力了,实在无奈呀,你好自为之吧!” 他正全力抵抗妖怪攻击,无暇顾及张云燕,也无力阻止异界好友,深感无助,也非常担心好友的安危。 国师眉头紧皱,只能叮嘱:“你要多加小心,一旦危险就快逃走吧,越远越好,但愿你一切平安!” 他一边叮嘱一边暗叹,为异界好友担忧,也被舍生忘死的献身精神感染,为之振奋。在忘年好友地激励下,他似乎恢复了一些体力和功力,还在顽强抵抗。 啸天龙没有把希望寄托在张云燕身上,虽然对她了解不深,但是已经知其大概。 他知道云燕内修浅薄,对这场激战不会有多大帮助,也没有能力伤及群妖,动摇不了八方吞天阵。 国师为张云燕的莽撞行为忧虑,异界好友很可能遭遇险情性命不保。怎奈,他无力分身去保护好友,十分内疚,焦虑不已。 张云燕自知本领有限,没有能力和妖怪搏斗,面对这些凶神恶煞们,随时都会危及生命。 她希望能找到薄弱之处偷袭妖怪,或许还能有点儿效果。 云燕望着妖气翻涌的“八方吞天阵”,深感力不从心。 这只“九头怪物”太庞大了,也太可怕了,她不得不正视现实。 云燕心中暗叹,自己的心愿虽好,却是美好的梦幻,要想梦幻成真,犹如登天一样难。 尽管形势危急,结局可怕,但是张云燕没有气馁,也决不放弃,依旧在奔走寻视,伺机动手。 她要奋力抗争,要尽最大地努力,希望能干扰一下恐怖的阵势,为国师减轻一点儿压力。 张云燕围着八方吞天阵一边走一边看,妖气非常强盛,无懈可击,不由得连声哀叹。 她看来看去也没有找到可乘之机,紧绷的神经遭受重挫,渴求的希望完全破灭了。 战局对天月国非常不利,已岌岌可危,张云燕也将大难临头了。 她已经没有退路,也不想逃避,要全力以赴地努力拼搏,去争取一线生机。 此时此刻,云燕已无所顾忌,奋战到底的意志坚定不移,一切都豁出了,乃至牺牲性命,也是自己人生的最后使命。 她见奋勇苦战的啸天龙险情连连,在节节败退,越来越困难了。那些妖怪却无比疯狂,在步步紧逼,气势丝毫未减,知道胜负已成定局。 张云燕悲愤交加,怒火升腾,不能再这样观察等待了,哪怕拼个一死也要出手攻击。 否则,一旦啸天龙倒下去,她连拼搏的机会都没有了,一切都将付之东流,包括自己的性命。 云燕祈盼自己能有所作为,能削弱妖阵的威力,减轻恐怖的气势,能助啸天龙一臂之力。 她也做好了最坏准备,甘愿冒死一战,把群妖的注意力转移一下也是好的,可以减轻对啸天龙的压力,让忘年好友支撑下去。 她依旧心存幻想,大阵一旦被干扰,危难中,或许国师能抓个破绽意外得手,赢得一线生机。 张云燕身处八方吞天阵的后方,面对的是雄踞东方阵位的虎妖林中圣。 她很想对虎妖出手,怎奈妖气太强盛,无法接近大阵,连和妖怪拼命的机会都没有,非常焦急。 形势咄咄逼人,忘年好友已经命悬一线,不能再拖下去了。可是,云燕尽管决心要和群妖拼杀,为国师分担一点儿压力,却无从下手,无力参战,哀叹不已。 焦急中,张云燕看了一眼银光闪闪的飞龙神刀,正在嘶嘶作响,跃跃欲试。 她心里一动,随即有了主意,急忙对宝刀说:“我的宝刀,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关头,就看你能否大显神威了。但愿你不负众望,能把对面的虎妖杀掉,而且要快。” 飞龙神刀铮铮作响,一股热流涌入张云燕体内,和主人的气血融合起来,在飞速地运转,大有一显身手的气势。 “去吧,我的宝刀,是生是死就在这一刻了,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一定要杀掉虎妖!要快,要快呀!” 张云燕抛起了飞龙神刀,把最后一点儿希望寄予了心爱的宝刀,成败与否就看这一招了。 此时此刻,飞龙神刀已经是唯一的寄托,是啸天龙的唯一援手,或可说是天月国存亡的唯一希望,也是关乎云燕自己的生死,以及能否返回家园的最后一搏。 飞龙神刀游动翻飞,犹如闪电一般,直奔虎妖林中圣杀去。 林中圣正全力发挥一方威力,支持中央主帅攻势,忽见一道闪烁的银光飞奔而来,速度之快令人吃惊。 虎妖没有想到大阵背后会有人偷袭,急忙躲闪,因此妖法受阻,令大阵晃了一下。 林中圣好容易躲过来袭之物,惊出一身冷汗。他不知道是被何物攻击,也无暇辨认,急忙施展妖法保护自己并予以还击。 哪知,虎妖被突袭,神色惊疑,还是慢了一步,飞龙神刀一个翻转回击,把林中圣后背砍伤。 虎妖疼得一声哼叫,立刻回身攻击,却因突然受伤,又因大阵晃动不稳分了心,致使动作稍有迟缓。 就在此时,神龙飞刀已经杀到颈下,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眨眼间身首异处摔落尘埃。 林中圣修行很深,妖法强大,之所以被意外宰杀,是因为遭到偷袭防备不足,身心难以兼顾,影响了攻防意识和反应速度。 他既要施展妖法维持大阵,支持九天神鹰攻击强敌,又要防备来袭的飞龙神刀,两者都要顾及到,必然会分心。 他镇守一方,大阵必须支持,飞龙神刀迅猛快捷,诡异难测,稍有迟缓,便被宝刀连续砍中,才落得这一可悲的下场。 虎妖死去,阵尾缺失,大阵又猛地一晃,妖法的强度随即受损,攻击速度慢下来。 九天神鹰和七兄弟有些惊疑,因为相距太远,妖气弥漫,没有看到惊人的一幕,所以不知何故。 惊疑中,他们不敢放松,也无暇查明缘由,还在全力施展妖法攻击啸天龙,继续和强敌激战。 啸天龙有所察觉,妖阵不稳,气势有了一点儿变化,感到有些疑惑,却不知何故。 群妖攻势迅猛,形势依旧逼人,他无暇多想,继续和妖怪们全力拼搏,已经堪堪不敌,很快就要败下阵来,必将死在宿敌九天神鹰手中。 张云燕见偷袭成功,还如此顺利,如此快捷,喜不自胜,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当然,事实就摆在面前,无需认定,也无可怀疑。这是大喜过望的瞬间反应,是极其意外地惊喜,她难以置信可以理解。 云燕不敢耽搁,急忙收回飞龙神刀,立即杀奔相邻的东南方向。 第五十六章 神刀发威 张云燕飞快地跑到“八方吞天阵”的东南方位,仔细观察。 在东南方向,熊妖黑旋风正在此守护。他一刻不停地施展妖法,全力以赴支持主帅攻杀啸天龙。 黑旋风感觉到了相邻的东方阵位气势有变,妖法强度明显减弱,阵脚有些不稳。 他无法查明原由,只好努力施展妖法,既要镇住东南方向,又要照顾相邻的东方阵位,以维持大阵的威力和气势,支持中央主帅攻击啸天龙。 他一身二顾任务加重,有些紧张,也很忙碌,不敢有丝毫松懈。 黑旋风正在全神贯注地施展妖法,忽然发现一道闪亮之物飞来,快如闪电。他非常吃惊,急忙躲闪应对,大阵随之晃动不稳。 熊妖不能不维持大阵阵法,又不能不照顾东方阵位,还要迎击来袭之物。他一身三顾,更加紧张慌乱,处处都想顾及到,必定很困难。 他磕开杀来的飞龙神刀,刚想维持晃动的大阵,宝刀却不离左右,一个翻转杀到后背。熊妖来不及施展妖法支持中央主帅攻击,迅速回身抵挡飞龙神刀。 他不能不维持大阵法力,力求扎住阵脚,一身三顾实在不易。 黑旋风疲于应对,在手忙脚乱之时,飞龙神刀从下面黑气里直冲腹部。他正在施展妖法压住阵脚,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刺了进去。 宝刀快速地翻滚搅动,黑旋风连声惨叫坠落尘埃,无奈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大阵又是一阵晃动,缺失两个方位支撑,速度减缓了,攻击力度又小了一些。 九天神鹰眉头紧皱,感觉到了后方阵势有变,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他对山中王八兄弟的功夫深信不疑,自认为不会有失,不该有这种意外变化。再说,啸天龙在正面顽抗,正节节败退,对大阵没有影响。 雪雕精很了解,天月国除了啸天龙,还没有敢于挑战八方吞天阵的人,阵后不会出事。 大阵不稳,到底是什么原由呀? 九天神鹰心疑难解,又无法查看,无法猜测,也无暇顾及。他不能收回“八方吞天阵”阵法,让啸天龙有喘息之机。 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全力攻击,一心要除掉强敌啸天龙。这是此时此刻最主要的任务,也是急于求成的目标,强敌一死便一了百了,其它的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八方吞天阵”虽然有损,但是威力依然强大,攻势凶猛无可阻挡。 啸天龙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还是难于应对,也坚持不了多久。结局依然惨痛,并没有改变,他必定要血洒疆场,继而国破家亡。 都城东门外,杀声连天,妖气翻涌,响声如雷,光击电闪,气势异常恐怖,无不心惊胆寒。 双方激战已经到了白热化,即将热血飞溅,尸横沙场,惨痛悲壮的一幕将要发生,就在一瞬间。 天月国的将士面对强大的妖阵,还有无数嗜血成性的猛禽恶兽,惶恐不安,阵脚虽然没有混乱无序,但是已经不稳,随时都会溃散逃命。 “八方吞天阵”有了缺失,攻击力度有所减缓,可是威力依然强大,气势恐怖令人胆寒,胜负之势已经显现,并没有改变。 那些猛禽恶兽连声吼叫,正虎视眈眈,只等统领一声令下,就会凶猛地冲杀,撕咬众多猎物,其情其景将异常悲惨。 张云燕宰杀了虎妖林中圣和熊妖黑旋风,信心大增,要抓紧时间继续偷袭,祈盼能连续得手,于危机中争取到一线生机。 她来到东北方位,看了看守在此处的神风鬼豺狗精,立刻抛出飞龙神刀偷袭妖怪。 神风鬼正全力施展妖法,支撑东北方向阵脚,还要分一些功力照顾东方阵位,非常紧张忙碌。 当发现来袭的飞龙神刀时,已经到了近前,他急忙躲避击打,惊出一身冷汗。 他一心三顾分了神,不由得心慌意乱,影响了妖法施展,大阵晃动不止。 豺狗精急忙施展妖法稳住阵脚,还要迎击来袭的飞龙神刀,更加忙乱。 宝刀翻飞游动,神速莫测,令神风鬼十分紧张。 妖怪怒吼一声猛劈来刀,谁知飞龙神刀向下一滑变了方向,瞬间朝豺狗精后背杀去,神风鬼急忙转身拨打,想趁机施展妖法稳住阵脚。 哪知,他还没有来得及施展,飞龙神刀变换路线直奔颈下,嚓地一下正中脖颈,他一声惨叫坠落下去,心有不甘地死于阵中。 八方吞天阵缺失了三个阵位,随即晃动不止,气势明显减弱,攻击速度更慢了。 九天神鹰又有了切实感受,更加惊疑不解。方才大阵还势不可挡,正稳步地向前推进,眼见就要置啸天龙于死地,为胜券在握兴奋不已。 哪知,“八方吞天阵”突然发生变化,不能不令人惊疑,也十分不解。他不知道阵势为什么屡屡有变,越来越不稳固,攻击速度越来越迟缓,阵法的威力也减弱了。 雪雕精很想查看后方阵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面对无力抵抗的啸天龙,又不想收住阵法停止攻击,无论如何,也不能给即将死去的对手喘息之机。 他深知,如果不趁此大好时机除掉强敌,一旦让啸天龙有了喘息的机会,后果就很难预料了,孰胜孰负也很难说了。 啸天龙一旦发起反攻,匆忙之中要是没有恢复“八方吞天阵”,战场的形势很可能会改变,那将是另一种结局。 一旦丧失了得来不易的大好形势,他们将后悔不迭,不得不再一次饮恨逃走,吞食失败的苦果。 现在是关键时刻,九天神鹰认定,决不能因小失大,必须振作精神施展妖法,力争尽快宰杀仇敌。 之后,一切都好办了,他要重整旗鼓杀进城去,为完成一统大业打牢基础。 现在,“山林八魔王”还剩下狮妖山中王等五兄弟,他们正在卖力地支撑“八方吞天阵”,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镇守北方阵位的是豹妖穿山风。 守护南方阵位的是鹰妖飞天神。 两个家伙感到很吃力,既要稳固各自方位的阵脚,支持中央主帅进攻,又要分一些功力维持阵后三个方位。 他们使出了浑身解数,忙得不可开交,在不停地施展妖法。 妖气分散开来,威力自然减弱了,无法再维持大阵原有的威力和气势。 啸天龙切实感受到了“八方吞天阵”的变化,攻击力度明显减弱,移动速度也慢下来,阵势有些不稳,气势不再咄咄逼人。 厮杀中,他应对起来虽然很困难,但是能够支撑下去了,险情有所减轻,还不至于很快败下阵去。 国师不知道“八方吞天阵”为什么会突然生变,也在猜疑。 他觉得,妖阵之所以有了可喜的变化,一定是张云燕出击得手所至,因为忘年好友正在寻找机会攻击“八方吞天阵”。 再说,他对部下很熟悉,此时此刻,除了异界好友云飞雁,再也没有敢于接近妖阵的人。 啸天龙实出意外,也非常感激张云燕及时援手,并且见到了效果。在即将溃败之际,能得以扭转危局,有了这么好的形势,都是异界好友的功劳。 面对惊人的变化,国师又很疑惑,凭着张云燕的本领,这位异界朋友没有能力抵御妖气,不可能靠近“八方吞天阵”,更不要说对群妖发动攻击。 然而,大阵的确有了变化,而且很明显,他已经有了切实地感受,毫不怀疑。 他对如此惊人之变实在难解,云飞雁是如何扭转危机的? 不管怎样,战局已经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国师既惊喜又难以置信。他不知道好友使用了什么手段发起攻击,是如何逐渐消弱妖阵威力的,也不知道阵后有了什么变化。 啸天龙不敢有丝毫松懈,依旧在顽强抵抗,决不能失去大好时机,不能让九天神鹰一伙妖怪再一次得手,力争扭转危局战胜强敌。 他疑心难释,也想不明白,战场上要的是本事,是实力,不是仅凭决心和意志就能取胜的。 云飞雁是凭什么本领动摇了“八方吞天阵”的?“山林八魔王”本事之大,忘年好友没有能力迎战,怎么会令妖阵威力大减呢? 国师不知实情,觉得张云燕还有深藏不露的本事,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使出了看家本领,才起到扭转乾坤的决定性作用。 啸天龙无暇多想,仍在全神贯注地施展功法,全力以赴地抵御强敌。 激战正在进行,没有了方才的危机险情,双方进入了僵持中。 战事有所好转,国师不再绝望,也有了抗争到底的信心。 他尽管不知道张云燕是如何与妖怪们拼搏的,是如何令妖阵的威力大减的,也深信是异界好友援手的结果。 啸天龙看到了希望,危机很可能要逆转,有希望摆脱国破家亡的命运,自己也有可能逃过必死的一劫,可谓双双起死回生,百姓免遭涂炭。 他非常感激张云燕,异界好友可谓功高盖世,不但救了自己,更重要的是挽救了天月国,救了无数的黎民百姓。 妖阵威力减弱,战场形势好转,啸天龙有了信心,也增强了勇气和力量,在顽强地与群妖拼搏。 且说张云燕,她见飞龙神刀连连得手,异常惊喜,更有了和妖怪们拼力一搏的信心。 她不敢去正面帮助啸天龙,也没有能力。 云燕知道,如果和九天神鹰面对面地厮杀,不但起不到效果,还会引火烧身,吉凶难测。 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偷袭,况且已经接连奏效,正该一鼓作气宰杀妖怪,争取破了“八方吞天阵”。 第五十七章 破阵 张云燕不敢耽搁,立即赶奔侧面的北方阵位,这里妖气依旧浓烈,无法靠近。 她稍作观察,又把飞龙神刀抛了出去。 豹妖穿山风正忙碌不堪,四顾不暇,见宝刀袭来,急忙应对,几番拼搏后便被斩落尘埃。 “八方吞天阵”失去了半边天,顿时威力大减,乱了阵脚,已经没有能力向前移动冲杀。 九天神鹰见“八方吞天阵”难以控制,既吃惊又不解,不知道阵后几位弟兄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不能镇住所守方位,不能全力施展法力协助进攻。 他一时没有办法查明缘由,已经感受到阵势有了很大变化,失去了应有的威力和气势,实在令人费解。 大阵的气势在朝不好的方向变化,功力也在逐渐减弱,大好形势很可能要丧失,雪雕精既紧张又担起心。 他不知所以,害怕这样下去大阵无法支撑,很可能让仇敌啸天龙逃过一劫活下来。 九天神鹰深知啸天龙的厉害,深感紧张,有些畏惧。 他知道,如果这个强敌活下来,不但此次征战无法取胜,日后也是一个很难逾越的障碍,一统大业的心愿又会受阻。 他看着疲于顽抗的啸天龙,依然不想放弃铲除这一障碍的好机会,胜利已经唾手可得,不能再失去了,要为争霸大业打牢基础。 雪雕精知道,一旦错失良机,今后还有没有这样的好机会,能不能除掉啸天龙,就不得而知了。 即使还有机会,也不知要到何年何月,称霸大业不知道还要拖多久,或许会遥遥无期了。 九天神鹰不能轻易放弃,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啸天龙疲惫不堪,没有能力再支撑下去,胜利的果实依然在望。 此时此刻,他不能动摇,必须进攻,进攻,再进攻,决不能让仇敌翻盘。 此次征战,雪雕精终于看到了胜利的希望,称霸世界的野心也更加膨胀,不能失去这一大好良机。 他决心已定,无论有多困难,有多危险,只要杀掉可怕的对手,就能无所畏惧了。 可以说,面前的强敌一旦死去,这个世界就归自己所有了,应天国国王也要臣服于自己的脚下。 到那时,他九天神鹰就是人人畏惧的霸主,可号令天下,威震八方,随心所欲,畅通无阻。 届时,普天之下,他是唯一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霸主,那是何等地高贵,何等地威风,何等地快活呀。 为了实现已久的心愿,他不想收住妖法查看阵后情况,要奋力一搏把啸天龙除掉,为实现一统天下的大业扫清障碍。 九天神鹰也在自我安慰,觉得阵势有变,进攻受阻,也是常理,无需紧张。这是一场关乎胜负地决战,不可能一帆风顺,有些波折也是必然的,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他不知道“波折”的原因,以为是弟兄们身体不适,或有了意外因由,此时对功力施展有些影响吧。 雪雕精相信这是暂时的,咬咬牙就能挺过去了,接下来阵势还会威力大增,所向披靡,必能把强敌啸天龙除掉。 不过,他对大阵有些难以掌控,不能不焦急,一时又没有办法,只能咬牙坚持住,挺过这一困难时刻。 九天神鹰想了想,大喊一声:“弟兄们,现在到了成败的关键时刻,要坚持住呀,再加把力气,把这个老家伙杀啦!等到拿下都城,天月国就是咱们的了,整个世界也将归咱们弟兄所有。到那时,普天之下,你们可随意索取,尽情地享乐!” 他在奋力攻击,在为同伙鼓劲,希望一鼓作气除掉啸天龙,尽快结束这场厮杀,赢得最后的胜利。 然而,事情并不能随心所愿,九天神鹰尽管在激励同伙,在全力以赴地施展妖法,却没有感受到阵法的威力有所增强,大阵依旧摇摆不稳,无法拖动。 他心疑难解,深感焦虑,也知道山中王八弟兄有多厉害,不会想到同伙被杀。 九天神鹰忽有所思,是不是这八兄弟心存不满,又生鬼胎,只出工不出力呀? 他越想越觉得这是原因所在,怀疑有人在关键时刻没有出力,是有意拆台。 想到此,雪雕精有些恼恨,在即将胜利之时却各自动起了心眼,不知道那些家伙在打什么鬼主意。 难道他们是在和自己要价,想争得更多的利益? 九天神鹰心中暗骂,这八兄弟贪得无厌,没有一个好东西。再说,即使想要价,也不时候呀,总要等到除掉强敌赢得胜利之后吧。 他叹了口气,又喊道:“弟兄们,要继续努力呀,等到一统天下之时,咱们才能尽情地享乐。到那时,你们就是分据八方的王者,无人敢不臣服。为了这一天早日到来,咱们要全力以赴地打赢这场仗。” 在这关键时刻,雪雕精为八兄弟许了愿,希望能激励同伙共同奋战。 他心里自有小算盘,不过是开了一张空头支票,先让同伙高兴一下而已,好容易赢得的天下哪能让他们瓜分。 哪知,他的空头支票毫无用处,阵势没有变化,妖法没有增强,依旧难以掌控,无法拖动。 九天神鹰见几个同伙并不买账,十分恼恨,暗暗地哼了一声,此事重大,关乎到称霸大业的成败,不能就此了之。战事结束后,他一定要查清楚,对消极抗拒者严惩不贷。 啸天龙见妖阵又有变化,威力大减,自己的压力也减轻了,非常高兴。他更有信心了,也有了力气,继续和妖怪们拼搏,力争尽快战胜强敌结束战争。 国师更加相信,这可喜的结果必是云飞雁努力奋战得来的。这位忘年好友果然不凡,竟能接连得手,照此下去,不愁妖阵不破。 一旦到了和九天神鹰单打独斗的时候,他决不畏惧那个老妖怪,取得胜利大有希望。 国师预感到九天神鹰一伙妖怪有了败势,云飞雁正在施展本领与妖怪们拼搏,可怕的“八方吞天阵”最终将被攻破。 他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看到了国家起死回生的希望,自己也挣脱了死神的怀抱,精神大振,内外力气随之大增。 啸天龙在努力地拼杀,决不让九天神鹰一伙妖怪重整旗鼓再次得逞,不能让好转的战局倒退回去,否则再也无力回天了。 战场上,妖气威力小了很多,但依然强盛;大阵气势已经减弱,却依旧恐怖。 天月国的将士们也都看出了苗头,感觉到形势有了变化,很惊喜,也有了信心。他们盼望国师能挽回败局,挽救国家,拯救百姓。 他们不再惊慌,稳住阵脚,准备和猛禽恶兽们拼杀。 张云燕杀了豹妖穿山风后,不敢拖延,也不敢面对九天神鹰,又从阵后绕到了南方阵位。 她看着疲于忙碌的鹰妖飞天神,随即抛出飞龙神刀,一道银光明亮耀眼,向现出原形的飞天神杀过去。 鹰妖正四顾不暇,突然发现有物来袭,急忙应对。他要稳固阵位,还需帮助相邻的弟兄,又要抵御来袭之物保护自己,不得不一心多用。 然而,一心多用怎能顾及周全,鹰妖一不小心被飞龙神刀砍中翅膀,疼得一声惨叫。 飞龙神刀多变神速,就在妖怪又惊又痛的瞬间,迅猛地刺入腹部,将妖怪斩落尘埃,立刻毙命。 “八方吞天阵”随即晃动不止,接着轰然崩裂,妖气散尽。 瞬间的惊叫后,战场上一片寂静,似乎没有了生命,一切都融入了虚无中…… 九天神鹰等几个妖怪十分意外,也非常震惊,急忙收住妖法,一个个呆若木鸡不知所以。 “八方吞天阵”突然崩溃,蟒妖绿蛟龙正守卫在西南方位,被意外的巨变惊呆了。 慌乱中,他见飞龙神刀袭来,急忙应对,还是慢了一步,就这样死于非命。 张云燕见剩下的三个妖怪已经各自为战,没有机会再偷袭,只好收起宝刀退回本阵。 可怕的“八方吞天阵”终于攻破了,她十分兴奋,也非常欣慰,战场上已经没有了危机险情,战局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可以松一口气了。 张云燕对能扭转败局有着清醒的认识,没觉得自己多么厉害,也没有沾沾自喜。 她深知,自己所以能偷袭成功,是在特定情况下的偶然之事,因为妖怪们在全力以赴支持大阵,对意外地偷袭难以顾及。 退一步讲,林中圣等妖怪如果弃大阵自保,飞龙神刀非但不会得手,还会被击落,战局的发展将截然相反。 张云燕如果和妖怪单打独斗,必败无疑,性命也会不保。 总之,飞龙神刀能宰杀六个本领非凡的妖怪,恐怖的妖阵能被攻破,纯属偶然,也是万分侥幸。 “八方吞天阵”瞬间崩溃,既意外又突然,敌对双方无不感到震惊。 在巨变的瞬间,战场上悄无声息,死一般地静,似乎万物都已凝结僵硬,被定格在瞬间的震惊中。 震惊又在瞬间过去了,啸天龙大喜过望,既兴奋又激动,喜悦的泪水流下来。 战事未了,他擦去泪水,立刻镇定下来,急忙发出号令发起攻击。 将士们群情振奋,呼喊着冲杀过去,做最后地拼搏,对侵略者给予严惩。 猛禽恶兽见“八方吞天阵”已被攻破,头领们大都死去,顿时慌了神,阵脚大乱。这些禽兽见“猎物”们冲杀过来,吓得四散逃命。 狮妖山中王和狼妖啸山怪,已经无法掌控约束部下,非常焦急。 他们见大势已去,呼喊九天神鹰赶快逃走,然后追随部属向山林里逃去。 “山林八魔王”死的死,逃的逃,“八方吞天阵”也已经破灭了,这场决定性战役终于有了结果。 第五十八章 鹦鹉精灵! 九天神鹰望着溃败的部下,看着已经反败为胜的强敌,心灰意冷连声哀叹。 他知道,失去了山中王八兄弟的合作,自己没有能力战胜啸天龙,消灭天月国的愿望已经成了泡影。 山中王和啸山怪已逃得不见踪影,失败也已成为定局,九天神鹰变成了孤家寡人,更加惶恐不安。 他不敢独自再和啸天龙厮杀,也无暇去管应天国国王的死活,急忙飞身而起到了空中,乘着妖风飞快地逃走了。 战争还没有结束,还有许多急事要办,啸天龙不能去追杀九天神鹰。他望着逃去的妖怪连声叹息,为没有除掉心头大患思虑难平。 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国师从必死的劫难中重获新生,有了欣喜之情。 啸天龙一把抓住张云燕的手,万分激动,感激涕零。 他深知,如果不是这位异界好友及时参战,并且连连得手,此时此刻自己必死,国家必亡,决不会有这样可喜的结局。 他很吃惊,也难以置信,不知道云飞雁使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宰杀了这么多本领非凡的妖怪,致使“八方吞天阵”最终破灭,令人赞叹不已。 此时,战事尽管没有结束,也必胜无疑,大家都能安下心来了。 张云燕非常激动,国师安然无恙,天月国终于保住了,自己的命运也随之扭转,不但性命无忧,也回家有望了。 她擦了擦喜悦的泪水,让国师赶快安排下一步战事,必须尽快消灭来犯之敌,结束罪恶的战争。 激动中,啸天龙醒过神来,立刻吩咐部下倾全城兵力,分别对南北西三门外的敌人发起总攻。 他命令城外军队要极力配合,形成内外夹攻之势,坚决消灭入侵之敌。 他叮嘱将士们,敌人败逃后,决不能给予喘息之机,要分头追杀,全力以赴捉拿应天国国王,一定要活的。 国师知道,只有抓住应天国国王,才能顺利地救出五国人质,解除耻辱的城下之约,恢复六国联盟的强大势力。 忽然,有两只鹦鹉飞来,落在旁边一棵大树上。 这两只鹦鹉看上去很不凡,不但身形硕大,羽毛也十分鲜艳亮丽。 其中,一只周身羽毛鲜红,如同火焰一般;另一只羽毛碧绿,没有一点儿杂色。鲜红和碧绿的色彩熠熠闪光,显露出不凡的气质,展示着诱人的魅力。 张云燕有些惊奇,想不到异界的鹦鹉也大不相同,自己时代的同类无法相比。 她不知道这两只鹦鹉是普通的鸟儿,还是遗留下来的“山林八魔王”的部下。 这时,啸天龙走过去。 他激情满怀,眼睛湿润,一边爱抚着鹦鹉羽毛一边说:“一别三年多,终于又见到你们了,真高兴呀!战事刚结束,事情繁多,一时还无法相聚,令人遗憾。” 张云燕明白了,这是啸天龙养的两只鹦鹉,看样子很有感情。 国师叹了口气,说道:“妖怪已经逃走,还有可能死灰复燃,咱们不能有丝毫懈怠。你们两个辛苦一趟,去山里侦查敌情吧。一定要查清九天神鹰的去向,他此时在干什么,还有什么打算,然后回来告诉我。这很重要,知己知彼才能心中有数,也好及时采取措施,防患于未然。” 两只鹦鹉叫了两声,又对啸天龙点了点头 它们扭头看着张云燕,不知道是因为见到了生面孔,还是被如花似玉的美少女吸引。 两只鹦鹉收回了目光,双翅一展直冲云天,很快不见踪影。 张云燕更觉惊疑,想不到这两只鹦鹉还能听懂人语,难道也是修成的精灵? 啸天龙见张云燕望着鹦鹉消失的方向在沉思,不由得笑了。 他解释道:“那两只鹦鹉跟随我已经有几十年了,那是两只精灵。别看它们修行浅薄,还不会说人语,却能听懂,已经有了可喜地进步。它们两个再继续刻苦修炼,一定会有更大的成就。” 张云燕闻言,既意外又羡慕,两只鹦鹉不但艳丽无比,还修炼有成,自叹不如。 啸天龙很感慨,接着说道:“几十年来,我时常教给它们修炼的方法以及防身的本领,它们也是我的得力助手,帮我做了许多事情,解决了很多难题。我们不是师徒,关系却很密切,有些难舍难分,也是我的两个异类朋友。” 张云燕闻听此言,更加羡慕,有啸天龙这样的高人指导栽培,那两只鹦鹉一定会修成高深的本领,会有长足地进步。 她自愧不如,且不说自己没有能力修炼内功,也没有机会拜高人为师,和两只鹦鹉都无法相比。 云燕自小以来就有了拜高人为师的心愿,一直苦盼到现在。她希望能修炼神奇的本领,也好在江湖上立于不败之地,完成那些毕生的誓愿就更不在话下了。 她盼望了十几年,一直都没有如愿,到现在还是一个没有内功基础的普通习武之人。 在闯荡江湖中,她这样毫无内修的武林中人,没有能力面对强敌,更无力和妖魔鬼怪们抗争,必然会险情不断,屡遭挫折,也很难如愿。 张云燕没有能力和黑煞星抗争,没有能力和“山林八魔王”拼搏,甚至连失去灵魂的御风怪以及乌龟精都无力对付。 且不说这些修炼有成的精灵,就是“御龙三怪”那样的人中败类,也没有本事制服他们,还险些葬送在三个恶徒之手。 拜高人为师,修炼神奇的功夫,学会一招制敌的本领,是自小以来的心愿,也是今生追求的目标,不知道能否实现。 对此,张云燕一直在渴望,一直在追求,也一直在失望。 十几年来,她没有遇到世外高人,没有机会拜师学艺,渴求的心愿始终没有实现,在渴望和沮丧中活到了现在。 云燕一想到此事就心中苦闷,无奈地叹息。她觉得是自己命运不济,和高人们没有缘分,或许今生都不能如愿了。 尽管如此,她也不会放弃,还在渴望,还在追求,还在日复一日地做着美好的梦。 现在,张云燕终于认识了一位高人,就是啸天龙。 她和啸天龙何止相识,还是生死之交的忘年好友,非一般人可比。 这位忘年好友不但是异界大名鼎鼎的高人,就是在自己的时代,也很少有人能与其相比。 她能和这样的高人相交为友,非常难得,十分可贵。 张云燕很想拜啸天龙为师,如果能得到国师的指教,十几年来的心愿就不愁不能实现了,学习高深的功法也能如愿以偿。 云燕知道,只要提出拜师的请求,国师一定会答应。这位异界的忘年好友很疼爱她,也很想让她留下来,会对自己毫无保留全力地栽培。 此时此刻,自小以来的心愿尽管能够实现,她也不能提出拜师的请求,只能渴望,只能叹息。 她的亲朋好友都在数千年后的时代,那些毕生的誓愿必须在自己的时代完成,亲人们的尸骨都埋葬在那里,如果亲人们的亡灵尚在,也只能在自己的故土家园。 她不能留在异界,必须回到自己的时代,回到生她养她的家乡。那里是她的根基,她必须落叶归根。 张云燕有生以来的一切,包括那些喜怒哀乐的往事今情,那些温馨与痛苦的记忆,都留在了数千年后的世界里。她必须回到那里去追忆往事,必须在那里探索今生。 她要回到家乡继续喜怒哀乐的生活,在故土家园书写自己将来的人生。 张云燕面临的又是无法两全的选择,为了不失去原来的一切,只能放弃拜师学艺的好机会。 否则,在今后的生活中,她会很空虚,很思念,很愁闷,很痛苦……会沉浸在郁闷忧伤的情绪中。 此时此刻,云燕尽管有了拜师学艺的难得良机,也只能放弃,自小以来的心愿依旧无法实现。 不过,机会可以放弃,心愿却不能失去,张云燕要继续渴望,继续追求,也会继续止于美好的梦幻中。 她不知道要梦到何时才能成真,今生还能不能成真。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那些被人们传颂的英雄豪杰,十分羡慕。他们都是武功高强的大侠,各个身怀奇功异法,敢于面对那些强敌,甚至敢和妖魔鬼怪们抗争。 云燕在默默地叹息,自己要是能有他们那样神奇的本领,面对山林八魔王的时候,也不至于毫无能力与之厮杀,甚至无法接近那些妖怪,只能依靠飞龙神刀取胜。 她想起了两位受人拥戴的大侠,一位是凌云鹤白云飞,一位是飞云龙张连湖,又感慨不已。 她没有见过那两位大侠,却早有耳闻,他们扶弱惩恶的英雄之举一直被人们传颂。 张云燕十分羡慕他们高深的武功,羡慕他们和高人有缘,能拜师学艺修炼奇功异法,在江湖上闯出了如此显赫的名望。 羡慕中,她也有些嫉妒,有些丧气,为什么自己的命运就不能像两位大侠那样,拜高人为师修炼深奥的功法呢? 云燕很想修得奇功异法,能在江湖上闯出自己的小天地,也一直在幻想中。 张云燕想到了御风怪、乌龟精、狐狸精雾里花…… 她又是一番叹息,和那些武功奇高的精灵们更是无法相比呀。 云燕渴望实现已久的心愿,又只能是美好的梦幻,面对那些令人羡慕的大侠,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望其项背,更不知道何时才能与他们比肩。 第五十九章 归心似箭 张云燕想到了雾里花,那个美丽的身影立刻闪现出来,既赞叹又惋惜。那个狐狸精灵太美了,如果不是行为不齿,就是世上最完美的女子。 可惜,太可惜了,如此绝美的精灵已被不耻的行为玷污了。 在张云燕的脑海里,雾里花俊美的身影又被两只鹦鹉精灵替换,她又是一番赞叹。 如此艳丽的鹦鹉实难见到,它们有朝一日修成了人形,一定是俊男美女。 那只红鹦鹉会像雾里花那样美丽迷人,却不会像她那样行为不齿。 那只绿鹦鹉会如同自己的未婚夫君佳祥哥哥一样,也是令人爱慕的美男子。 想到了未婚夫君,张云燕连声哀叹,流下泪水,又在思念已故的佳祥哥哥…… 她在痛苦地思念亲人,也为不济的命运叹息,觉得自己还不如那两只鹦鹉,和啸天龙没有师徒缘分。 云燕有了生不逢时的苦闷,自己要是生活在天月国这个时代,何愁心愿不成呀。如果啸天龙是自己那个时代的高人,师徒之情也自然会水到渠成,修炼奇功异法的心愿就能实现了。 说到底,还是她命运不济呀…… 啸天龙见张云燕不言不语时而感叹,不知为何,或许还在为方才的激战感慨吧。 他叹了口气,想转移一下异界好友的思虑,消融一些伤感的情绪。 他说:“云飞雁,老夫离开这里已经三年多了,思念亲人,思念家乡,思念那些亲朋好友,也思念那两只鹦鹉。提起那两只鹦鹉,老夫便感慨不已,尽管它们是两只鸟儿,也如同亲人一般,几年来无法忘怀。” 张云燕默默地感叹,自己的确不如那两只鹦鹉,没有办法拜啸天龙为师了。 国师又道:“为了便于交往,我给两只鹦鹉起了名号,绿色的鹦鹉叫绿无瑕,红色的鹦鹉叫一点红。这名号我想了很长时间,还比较满意,既能表明它们自身特点,也有耳目一新的感受。对这名号,它们两个也很高兴。” “绿无瑕”,“一点红”,张云燕觉得这两个名字很响亮,的确表明了两只鹦鹉的特点,还有美的感受。 两只鹦鹉精灵各有特色,身体硕大,色泽鲜明,已经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云燕又想起自己方才的胡思乱想,默默地笑了,或许自己想得不错,绿无瑕和一点红修成人形后,一定是一对俊男美女。他们会美得无人可比,谁见了都会被摄魂夺魄。 战事布置完毕,已经没有牵挂之事,啸天龙和张云燕回到城里。 国师要查看战后情况,处理紧急事务,等待各路人马消息,也为整修都城和战后的复兴思虑。 城里,已经平静下来,人们在清理废墟,打扫战场,安排战后生活。 可怕的战争结束了,没有了浓烟烈火,却依然能闻到硝烟的味道,能看到被战争洗劫的景象,以及侵略者所犯罪行的遗迹。 张云燕跟随啸天龙进入王宫,在此躲避的百姓已经离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这里的平静是表面的,还有无法消除的恐惧和悲情,也有愤怒和欣慰的情绪。 国王听了啸天龙的禀报,得知这场决定性激战能转败为胜,国家能够保住,张云燕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 他对这位年轻女子肃然起敬,十分感激。 异界之人来到这里,是国之大幸,百姓之大幸,也是王室之福,如何报答这位救国救民的恩人都不为过,即使做个封疆大吏也是应该的。 张云燕对国王的感激和致谢有些不安,在极力推辞。她并不看重自己的功劳,在异界也无所求,只盼望能尽快回到自己的家园。 国王叹道:“云飞雁,你是孤家最敬重的英雄,救国救民于危难中,可谓功高盖世,君臣百姓无不感激。你想要什么只管说,我都会答应,就是想分得半壁江山,孤家也会欣然接受。” 张云燕闻听此言很感动,也有些不安,急忙辞谢。她对封疆大吏不感兴趣,也不想分得半壁江山做个女王,只想回到家乡去。 国王很感慨,叹息一声:“云飞雁,孤家希望你能留下来,也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此外,你想回家乡看一看也不难,孤家的大王子还在你那个国家,我也着急呀。你放心,我会尽快安排的。” 张云燕听了国王之言,躬身拜谢,声称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应该的,不必看重。她一无所求,尽快还乡是最大的心愿。 啸天龙笑容满面,安慰道:“云飞雁,国王诚心诚意要留下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你放心,等战事结束,这里的事情安排完毕,我就送你回去。大王子还滞留在那里,困难重重,还有可能遭遇危险,必须尽快接回来。” 张云燕见国王和国师都答应很快动身,总算放心了。 她不由得想起铁蛋,可怜的孩子正处于水火中,必须尽快回去营救。 可是,她再焦急也没有用,身在异界,不是想回就能回去的,还不知道要拖多久。她即使明天就能返回自己的时代,铁蛋也早被黑煞星杀害了,可怜的孩子必死无疑了。 张云燕对铁蛋的安危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地哀叹,默默地祝愿,希望孩子能逃过这场劫难,能够活下来。 啸天龙见异界好友面露愁容,不知道是不是又在思念家乡,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很感慨,也怀着希望,劝道:“好朋友,国王有心挽留你,老夫也想和你常相伴,还是留下来吧。在天月国,你会事事满意,会大有作为,前途无量呀。” 张云燕听了啸天龙的挽留之言,很感动,不由得想到了拜师学艺的心愿,又在默默地叹息。 她不能留下来,尽管很想跟随国师修炼深奥的功法,也不能答应,只能谢辞。 她对异界没有可留恋的,数千年后的家园才是终生不离的故土,怎能在这个远古的时代度过自己的余生呢。 如果说云燕对这个陌生的国度还有留恋的,也只是这位忘年好友,分别后会对国师思念不已。 另外,她会为失去了这位难得的高人,不能伴随在身边修炼奇功异法,深感沮丧。 她默默地叹息,多希望国师是生活在自己的时代呀,可惜又是痴心妄想。她只能继续渴望,只能继续追求,还是要止步于梦幻中…… 张云燕对国王的优厚条件一点儿都不动心,对高官厚禄看得很淡漠,何况自己还是一个女子。 身在陌生的异界,她总觉得不踏实,害怕因为意外变故被滞留于此。 云燕只有一个心愿,尽快回到自己的时代,那里有亲朋好友,有未完的誓愿,不能舍弃。至于何时动身,她只能听由安排,也知道啸天龙会抓紧的。 国师劝道:“云飞雁,老夫很想和你相聚一段时间,也好开怀畅谈,增进友谊。这样吧,你先留在这里,等我接回大王子,咱们再相聚言欢。日后,你何时想回家乡,老夫再送你回去。两地虽然相距遥远,有通天宝辇,来去很方便,不用担心。” 啸天龙有些难舍难分,很想留住张云燕,再慢慢地劝说,创造条件,或许能成。 云燕听了啸天龙的话语,心里一热,感受到了好友的热情,也是长辈对自己的关爱。 她思念家乡,焦虑不安,恨不得立刻返回家园,怎肯在此停留。 张云燕苦笑一下,应道:“国师,晚辈很想和你老人家相聚一段时间,也好讨教。怎奈,我有很多事情急于办理,不能在此耽搁。国师日后要是能去我那里,咱们再相聚吧。” 她不好直言对家乡的思念,也不好明言担心滞留于此,只好婉拒。 啸天龙叹了口气,有些失落:“你急于回去,老夫也不好挽留,相处短暂,令人遗憾呀。” 国王和国师见张云燕很难劝说,对功名利禄也不动心,决意要离去,深感惋惜,只好作罢。 国王要和众位大臣商议战后之事,让张云燕在此休息,并提些建议。 张云燕也想听一听,更想了解战事结果,便退到一旁坐下来。 这场战争给天月国造成的后果非常严重,有了血的教训,必须研究对策尽快解决。 战后事情繁多,压力很大,清除废墟重建家园,抚恤伤亡将士,安排百姓生活,加强国家安全……等等,都是急需要做的事情,需要举全国之力来完成。 此外,解救五国被扣押的王子,惩处战争的罪魁祸首,限制应天国的措施,商议联盟之事……等等,这些国家间的大事也要尽快办理。 张云燕是个局外人,也感受到了举国上下的巨大压力,战争的创伤太大了,一时很难恢复过来。 她希望这些急办之事不要影响自己回家的时间,能作为重中之重尽快安排起程。 国王和大臣们还没有商议完,各路人马便陆续前来禀报战情。 他们捉住了应天国国王,来犯之敌死伤被俘无数,其余的已四散逃命。大军分成几路正在追杀,沿途收复了所失城池。 战争彻底结束了,君臣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应天国国王被俘,五国将重获独立,能尽快回复六国联盟了。 他们兴奋地议论着,也为战争带来的损失伤感,之后又安下心来商议大事。 张云燕得知战争的罪魁祸首被俘,战事很快就会结束,由衷地高兴。 这里的事情和自己无关,她想到外面走一走,看一看,于是和君臣们施礼告辞,独自出了王宫。 第六十章 路遇不平 张云燕来到街上,一边走一边观察,心中有了无尽的伤痛。 城里,被战火焚毁的房屋还在,破损的建筑比比皆是。 人们正在忙碌,为遭受战争的蹂躏悲愤不已,也有了胜利的欣慰,在享受难得的安宁。 张云燕一路走来,看到了被战火毁坏的房屋,残垣断壁随处可见,百姓们流着痛苦的泪水,充满了悲伤的情绪…… 为此,她无不感到心痛。 云燕尽管是个局外人,也悲愤不已,很同情这些饱受战争之苦的平民百姓。 这一人群是最痛苦的,在战后的生活中,依然要为生存挣扎,饱受煎熬。 云燕憎恨九天神鹰一伙害人的妖怪,憎恨战争的罪魁祸首应天国国王,恨不得把那些祸乱于世的家伙都除掉。 她渴望异界的土地上从此没有战争,百姓们能无忧无虑地生活,到处都是平安祥和的景象。 张云燕想到这场血腥的战争,既悲伤又愤怒,依旧有些后怕。如果战争狂人和妖怪们的罪恶行径得逞,百姓们将遭涂炭,异界的大地上会永无宁日。 还好,尽管这场战争很残酷,损失很惨重,但是正义最终战胜了邪恶,阻止了罪魁祸首们的狼子野心。 她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祖国,那里也是烽烟四起战火不断,百姓们深陷于苦海中。相隔数千年的两个国家,都无法避免战争的威胁和创伤,实在可悲,令人伤感。 张云燕想起家乡连湖村,想起丢失的云霞妹妹和寻妹未归的云天哥哥,又是一阵心痛,思念之苦苦不堪言。 她想到肩负的**两家亲人赋予的使命,想到仇人阎小鹏和冯家宝,悲愤满胸。那两个恶霸不但害了爹娘和义父,还伤害了许多百姓,可谓罪恶滔天,必须铲除。 云燕想到为爹娘报仇之事,一声哀叹,有些沮丧。 十几年来,她第一次回到家乡,要宰杀恶霸阎小鹏为爹娘报仇,没想到,在家乡的玉龙湖边遭遇了黑煞星和那条白色妖龙,险些死在两个妖怪之手。 她侥幸活下来,身心饱受伤害,没有能力去阎府报仇了,只好饮恨离去治疗调养。 这次,她赶奔家乡要一举杀了阎小鹏,哪知又被黑煞星抓到黑虎山,又险些被妖怪收取灵魂惨遭杀害。 她尽管逃得一命,却意外地来到了数千年前的异界,参与了一场恐怖的战争,险些滞留于此,成为数千年前的孤魂野鬼。 每当想起这些坎坷的经历,云燕总是很悲愤,很沮丧,为什么报仇之事如此不顺利呀?十几年来的心愿何时才能完成呀? 张云燕想到为义父林海龙报仇之事,又哀叹不已。 她几次去冯家宝的老巢都扑了空,不知道仇人去哪里了,也无处打听,至今也不知道仇人下落。 这血海深仇迟迟难报,她很悲愤,很焦急,又很无奈。 云燕没有灰心丧气,也不能灰心丧气,哪怕付出毕生的精力,也必须完成这些使命。 她还是要回到家乡宰杀阎小鹏,还要继续寻找仇人冯家宝,尽快实现这些已久的誓愿,也好安慰亲人们的亡灵。 张云燕看到那些失去了往日活泼欢乐的孩子们,连声叹息。 一个稚嫩的身影随即闪现于脑海,眼睛湿润了,又流下泪水。她哀叹不止,不知道可怜的铁蛋是否危险,是否已经被黑煞星杀害。 云燕身在异界,没有能力保护铁蛋,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去,可怜的孩子性命难保了。 她似乎听到了铁蛋的哭喊声,看到了孩子恐惧的神情,深感痛苦,有些绝望了。 不管怎样,她都不会放弃,现在也没有别的渴求,救出孩子是最大的心愿,是首要之事,要尽最大地努力营救铁蛋。 忽然,喊叫声传来,就在不远处。张云燕抬头看去,前边围着一些人,喊叫声就在那里。 她扫视一下周围的废墟,不由得秀眉微皱,心生不满。战争才刚过去,残局还没有收拾,却依然不能平静,实在可悲。 她叹息一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加快脚步过去察看。 这里果然有人打架,两个年轻的男子正在殴打一人。 被打之人也是一个年轻男子,已经倒在地上,蜷身抱头在苦苦地哀求。 旁边还有一位年轻男子在怒视训斥。看上去,两个打人者是他的随从。 那位怒斥的男子有二十左右岁,装束打扮很不一般,还有随从侍候,是个有钱有势的阔少爷。 这位少爷长得很英俊,身材修长胖瘦得体,无论相貌还是身形,都无可挑剔,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想不到,在数千年前的异界国度里,还有如此俊美的男子,令人瞩目,为之赞叹。 张云燕看着打斗双方,不知为何,心生不满。她见不得穷苦人被欺侮,尽管是在异界,也不允许恶徒逞凶。 她狠狠地瞪了阔少爷一眼,暗暗地骂道:“哼,这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令人厌恶。臭小子,你不就是一个吃喝嫖赌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嘛,有什么可张狂的,白长了一副好面孔,实在可恨。” 云燕不能让这个仗势欺人的家伙肆意行凶,立刻分开人群,一声喊喝走过去。她趁打人者停手之时,把被打男子搀扶起来。 围观的人们都愣住了,一个个神情诧异,忧虑不安。他们没有想到,这个陌生的年轻女子如此胆大包天,竟敢横加干预,也在为她担心。 张云燕怒视着两个打人者,以及在旁边指手画脚的阔少爷,毫无顾忌,对这种横行霸道的纨绔子弟更是不屑,嗤之以鼻。 她厉声呵斥:“战争刚过去,百姓们饱受惊吓,苦不堪言,你们却毫无同情心,竟敢在此欺人,实在可恨!天月国还有没有王法?难道一国都城,就任由你们这些有钱有势的人肆意行凶不成?” 那位阔少爷看着张云燕,有些意外,也对她无比的艳丽和凛然的气质动容。 他很生气,瞪着横加阻拦的云燕,怒道:“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竟敢不分青红皂白地训斥我,难道也想找不自在吗?” 这位少爷满脸怒气,却没有遮住俊美的面容,威严中透出了诱人的魅力。 张云燕见这位阔少爷非但不听劝阻,还敢威胁自己,更觉气愤。她暗自发狠,这家伙如果不收敛,还敢行凶欺人,决不放过。 那两个随从已经退到阔少爷身边,等待主子发话。 云燕瞪着不齿之人,心里骂道:“真是有娘养无娘教的家伙,仰仗自己有钱有势,就敢无视别人的死活,在大庭广众之下肆意而为,欺侮一个可怜的穷苦百姓,太可恨啦!” 那位阔少爷并不相让,也在怒视大胆的女子,毫无顾忌。 张云燕忍了忍心中的怒气,说道:“少爷,我劝你要认错自省,向被打之人道歉,免得生出是非来。” 那位阔少爷怒目圆睁,哼了一声:“姑娘,我倒要奉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免得生出是非来。” 张云燕见阔少爷毫不退让,还如此蛮横,更加来气,决心过问到底,让这家伙尝一尝欺人的苦头。 她冷冷地哼了一声:“你如此霸道,可见是个不遵守法纪的人。天月国应该有个法度吧,贫富贵贱都是有生命的人,有钱有势也不能视穷苦人性命为草芥,不能随意欺人。你如此殴打一个穷苦人,不觉得愧对国家,愧对百姓吗?” 那位阔少爷来了气,怒道:“贫富不是好坏之分,休要胡说八道。念你是个女子,不想让你过于难堪,要是识时务,就快离开这里吧,否则真要生出是非来。” 张云燕见这家伙还在对抗,并不收敛霸道的行为,不由得秀眼圆睁哼了一声,既愤怒又不屑。 她厉声呵斥:“这里是都城,是王室所在地,你们如此放肆,也太嚣张了。不管这里有没有王法,也不管你是何许人,既然被我见到,就休想肆意横行!” 那位少爷更来气了,面容冷峻,狠狠地瞪着云燕。 他怒道:“姑娘,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呀,难道还想在此逞凶不成?你是哪里来的,听话语不像是天月国的人。奉劝你要识时务,既然来到这里,就要自我约束一些,这里不是你的一亩三分地。你要是执意逞强撒野,决没有好果子吃!” 他满脸都是怒意,目光闪动着凛然之气,令人侧目。怒容中,依旧难掩原有的魅力,冷峻的神情透露出了本质的美。 一场打斗已无法避免,气氛紧张,忧虑不安,不知道有无死伤,会如何收场。 张云燕怒气难消,轻蔑地看着阔少爷:“我倒要劝你识相一些,别看这里是你的一亩三分地,本姑娘并不畏惧。这恶果还难说谁会吞下去。” 少爷皱起眉头,告诫道:“好男不与女斗,小爷不想和你动手,奉劝你还是收敛一些为好,不要太张狂。若不听劝,再敢横加干预,小爷可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张云燕哼了一声,俊美的脸上有了怒容。她见这家伙自称“小爷”,更加来气,暗暗地骂一句。这恶徒不就是仗着有几个臭钱,有个有权有势的家庭,才如此霸道嘛。 她冷笑一声,怒意中有些不屑:“小子,你既然要一味逞强,姑奶奶就让你知道逞凶的下场!” 张云燕毫不相让,也以姑奶奶自居,决意惩罚这个肆意而为的家伙,决不让他肆意欺人,祸害百姓。 第六十一章 不打不相识 张云燕怒目圆睁,毫不退让,要惩罚这个横行霸道的纨绔子弟。 那位阔少爷也来了气,怒道:“哼,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非要找不自在,那就不要怪我动粗了,这就让你尝一尝执意抗拒的苦头。” 云燕并不理睬,依旧狠狠地瞪着他,准备惩罚这个既狂傲又霸道的家伙。 阔少爷对两个随从使个眼色,吩咐道:“这个小女子交给你们了,要好好地教训她,让她长一长记性,今后不敢再撒野。” 两个随从见主人有话,答应一声冲过去,和张云燕打起来。 云燕本来不想动手,可是不由自己,已经逼到头上,只好迎战。 她身在异界国度,不想行为过激招惹是非,交手中有所收敛,没有全力打斗。 几个回合过去,张云燕对两个随从的本事有了大概地了解。 这二人本领不错,都能敌过两三个普通轻壮男子,却不是她的对手。 云燕手下留情,几个回合过后,把他们打得疼痛难忍退到一旁,不敢再逞强。 那位阔少爷有些吃惊,也更加气愤,没想到,这个桀骜不驯的小女子竟如此猖狂。他不肯善罢甘休,亲自上阵和张云燕打起来,要惩罚这个胆大包天的野丫头。 张云燕见这个霸道的家伙亲自上阵,尽管不屑,也有些紧张,毕竟还没有摸清对手本领如何,需要认真对待。 几个回合过去,她心里有了底,阔少爷的武艺要比两个随从高得多,不过对付他也不成问题。 云燕有些惜才,对手如此年轻,还是富家子弟,能有这么好的武艺实不多见,看来是多年苦修苦练才得来的,也不容易呀。 另外,此人还是一位十分诱人的美男子,如此赏心悦目,谁见了都想多看几眼。 这样的美男子在她的时代也难得一见,在异界恐怕更是凤毛麟角,令人瞩目呀。 交手中,张云燕怒意未消,有些不屑,这家伙武艺在身,有权有势,难怪这么嚣张,敢随意伤害穷苦百姓,令人憎恨。 她一边打一边看着对手,憎恨归憎恨,面对武艺不俗又如此英俊的美男子,不能不另眼相看。她不能无视这个对手,为他的美貌暗暗地赞叹。 这个阔少爷年纪轻轻,容貌俊美,身姿轻灵,机敏快捷,透着一股不俗的气息。 张云燕有些感慨,有生以来还没有见到过这样俊美的男子,令人青睐。 当然,此话说得有点儿绝对了,她还是见到过如此英俊的美男子,而且是亲密无间的心爱之人,就是未婚夫君佳祥哥哥。 在云燕的眼里,面前的美男子和未婚夫君一样英俊,也和佳祥哥哥一样令人爱慕。 她暗暗地叹息一声,如此可爱的美男子,却是一个横行霸道肆意欺人的恶徒,令人惋惜。 他如果是个善良正直的人,还真值得一爱,可惜是个令人不齿的败类。 当然,所谓的“值得一爱”不过是赞美之词,她不会对一个远古之人心生爱意。 他二人你来我往互不退让,都想尽快制服对手,消一消心中的怒气。 十几个回合过去,张云燕躲过来拳,一个旋风腿踢过去,那男子躲闪不及被踢中,退了几步才站住。 云燕本着绝不伤人的心态,手下留了情,在踢中的瞬间收住力度,才没让对手摔倒于地过于难堪。 那男子已经感受到张云燕的力气大得很,也觉察到她没有下死手,否则早就败下阵来。 阔少爷对云燕的惜才之举并没有感激之情,依旧怒目而视。 他拍了一下衣服上的尘土,怒道:“丫头,别看你武艺不俗,也不能让你肆意横行。此人趁混乱之机偷盗财物,大发国难财,罪不可赦。他不但不伏法,还敢对抗,更不能轻饶。你竟敢包庇他,也脱不了干系,理应同罪。这里是都城,决不会让你们这种人逍遥法外,必须去府衙认罪受审。” 张云燕心里一惊,难道真如他所言吗? 若果真如此,她可就有了助纣为虐之嫌。她不相信这是真的,立刻询问被打男子是否属实。 被打之人低下头去,既畏惧又痛苦。 他喃喃地说:“我……我也是无奈呀,爹爹被冲进城里的猛兽咬伤,已经卧床不起。我家境贫寒无钱医治,只好出来找点儿值钱的物品,变卖后也好给爹爹治伤。我知道这么做不对,可……实在没有办法呀,总不能看着爹爹伤重不治受煎熬吧。唉,是我无能,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我已经把几件东西还回去了,还请饶了我吧。爹娘已经年迈,又有伤病,还要我去侍奉。要是把二老丢弃家中,无人照顾,我……我的罪过就更大了。” 说罢,那男子已泣不成声,十分悲痛。 张云燕见他果然取了不义之财,对自己的盲动有些懊悔。她很同情被打者,面对如此苦难的家庭,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想了想,取出身上的银子看了看,有一两多,还有十几个铜钱。 她摇了摇头,把几钱碎银和几个铜钱收好,以备回去时应急,把余下的一两银子和几个铜钱递给了被打男子。 她安慰道:“这位兄长,不要过于伤心了,你收下吧,去为爹爹治伤是头等大事。” 那男子看着银子和铜钱,感到很新奇,也有些不解。 他急忙施礼推辞:“谢谢你,这东西不能花用,无法为爹爹治伤,还请收回吧。你是大好人呀,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谢你。” 张云燕才知道银子和铜钱在天月国没有用处,这里的货币和自己的时代截然不同。 她摇了摇头,默默地叹了口气,很想帮一帮这个苦难的家庭,怎奈两手空空无力相助。 云燕想了想,解释道:“这东西叫银子,这些叫铜钱,你们这里还没有,不能用来购买粮食果蔬,也不能用来为爹爹治伤。不过,这东西在天月国也算稀罕物,或许有人会看作古董珍玩,肯花钱收藏鉴赏。你留下吧,去试一试,要是能变卖一些钱,也好为爹爹治伤,也可填补家用。” 那男子连声道谢,收下了银子和铜钱,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那位阔少爷在一旁注视着张云燕,没有说话,也没有过问此事,对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子看法有所改变。 阔少爷的情绪缓和下来,说道:“小姐,你和他有牵连,必须随同走一趟,对你或可从轻发落。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还请如实道来,我也好向官员交代。” 张云燕瞥了他一眼,很是不满:“你是什么人呀,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再说,我家住遥远,说了你也不相信。至于我的名字,更和你没有关系,也不用知道。” 那男子哼了一声,又心生不满:“怎么,害怕啦?你方才还天不怕地不怕,就像是一个敢作敢当的大英雄,现在怎么退缩啦?小姐,还是亮一亮身份吧,总不能是个无名氏吧。” 张云燕气得瞪了他一眼:“本小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告诉你又能怎样。你听仔细了,我乃张云燕是也!” 那男子闻言吃了一惊:“你是张云燕?你就是帮助国师破除‘八方吞天阵’的大英雄吗?” 他满脸都是惊疑的神情,不相信这个小女子敢和凶残的妖怪们厮杀,也不能相信她就是心目中的那个大英雄。 张云燕闻言愣了一下,想不到战争刚过去,这位阔少爷就知道这件事了。 云燕看着阔少爷,心态很平静,语气也很平淡:“没错,就是我,不过所言有些太过分了,我也不敢当。我不是英雄,只是侥幸得手,对国师破阵有些帮助而已,不值一提。” 阔少爷闻听此言,依然很吃惊:“还真是你呀,都怪我眼拙,没有认出是恩人。” 云燕急忙摆手:“不,不,还请少爷不要这么说了,我可担当不起恩人之说。” 少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连声称赞:“小姐,不要谦虚了,你就是大英雄。你救了国师的性命,挽救了天月国,拯救了全国的百姓,是人人敬仰的大英雄!” 那位少爷神情大变,冷峻的怒容瞬间没了踪影,俊美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红润的脸膛更显亮丽。 他有些相见恨晚,目光闪动盯着美女英雄,饱含着喜悦之情。 张云燕情绪也缓和下来,不好意思地说:“千万不要这么说,我可不敢当,攻破‘八方吞天阵’是国师的功劳,我不过帮了一点儿忙而已。” 她不敢以功臣自居,也的确是侥幸得手,如果没有啸天龙顽强抵抗,一切都免谈,战争的结局必定改写。 那男子听了此话,不由得笑了:“大英雄,你的功劳不说无人不知,也大都知晓,何必谦虚呢。如果不是你宰杀那些妖怪,‘八方吞天阵’就不会被攻破,国师也性命不保,此时早已国破家亡了,还不知道要死伤多少人呢。” 张云燕被夸赞,有些窘迫,脸色更加红润,好似一朵娇艳的花儿更加妩媚靓丽,也有了尴尬的笑容。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少爷,不说这些了,我这就随你去府衙说明白,也想请官府从轻处置此人,免得累及家里的两位老人。唉,他尽管做事不妥,也情有可原,是在走投无路之时做了错事。说起来,都是战争带来的伤害,百姓们苦不堪言呀。” 少爷闻言,神情有些不自在,急忙道歉:“不,不,都是我有眼无珠错怪了大英雄,怎敢让你去受审呢,这是对英雄大不敬。我这里有礼了,方才是我不对,还望多担待!” 如此一来,张云燕更觉得不安,急忙还礼:“不要这样,我方才不明实情,才打了起来,是我的不对。” “不,是我没有讲明便动起手来。好了,都过去了,不说这些了。” 那男子看着面色红润的美女英雄,目光闪动,流露出了复杂难猜的神情。 那是惊喜?是爱慕?是敬佩?是渴望……或许都有了吧,美男子的心里已经在波动,无法平静。 第六十二章 涟漪难平 张云燕面对这位阔少爷,本来就有些窘迫,又被他看得更觉难堪,立即移开目光巡视周围,以解尴尬之情。 那男子一眼不眨地看着美少女,英俊的脸上溢满了笑容,心里已不能平静。 他叹了口气,说道:“小姐,不要叫我少爷好吗?我想……我想高攀大英雄,以兄妹相称,你可愿意?” 张云燕有些意外,看了一眼阔少爷,又低下头去。 她脸色红润,有了羞涩的笑容,说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只要少爷……不,不,只要哥哥不嫌弃就好。请你不要称我英雄好吗,让人很不自在。” 此时,张云燕对这位少爷的看法已经改变,憎恨和不屑的情绪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她觉得,此人很难得,战乱刚结束便四处巡查了解情况,一看就是忧国忧民之人,令人敬佩。 这位少爷还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无人不青睐。 他不但长得无可挑剔,还有不俗的武艺,是难得的好人。 云燕能和这样的好人认作兄妹,心里很高兴。 张云燕刚认识了这位哥哥,还很生疏,很想问一问姓甚名谁。 可是,她刚张开嘴又闭上了,觉得有些唐突,互相还不熟悉,哥哥又是有钱有势的阔少爷,不便多问,也不想多问。 再说,人家要是觉得该说,自然会告知,何必多嘴呢。 云燕暗自苦笑,自己很快就要离去了,所谓的兄妹不过是为了此时此刻便于称呼,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情绪而已。等到离去后,这里的一切都结束了,包括兄妹关系,也没有必要知其名姓。 少爷很高兴,看着可爱的妹妹,英俊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他有些感慨,说道:“我能有你这样的妹妹,非常高兴,真想跟随妹妹学习武功,也好一辈子相伴在身边。” 这话语流露出了美男子的真情,隐含着追求之意,抒发着渴望之情。 的确如此,他那颗不平静的心里已经有了爱意。这位女英雄本领高超,战功显赫,又是如花似玉的美少女,在天月国很难见到。 面对如此英雄美女,他自然会心生爱慕,暗暗地思恋,已对妹妹有了特别的情谊。 这情谊是对女英雄的敬慕,也是对美少女的爱恋。 他并不否认,尽管和这位妹妹初相识,波动的心绪也难抚平,已经萌生出了甜美的爱情。 张云燕见哥哥满脸笑容地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羞红的脸又低下去。 她苦笑一下,推辞道:“哥哥高看我了,妹妹的武艺还差得远,怎敢指教呀。我推荐一位高人,就是国师啸天龙,他老人家修行深厚本领高强,难得一遇。你要是能拜他为师,会深受教益,对武功增进大有裨益。” 此时,云燕面对英俊的哥哥,心里不再平静,思绪也活跃起来。这位哥哥有胆有识功夫不俗,是个难得之人,令人心动。 她暗暗地赞叹,芳心里泛起了爱的涟漪,尽管只是微微的波纹,也是波光粼粼不能平静。 她很想和这位难得一遇的美男子在一起,感受哥哥的关爱,能相聚言欢,增进友谊。 和这样英俊之人在一起,也是一种特别的享受,能感受到异性之美的愉悦,能带来美好的遐想,或许还能有所追求。 张云燕偷偷地看了一眼哥哥,又是一阵无法自控的脸红心跳,羞红的娇容也有了笑意。 她暗暗地自责:“我这是怎么了,随随便便就喜欢上一个男人,还是异界之人,太不知羞耻了。” 羞涩和自责是此时此刻少女自然的心理反应,脸上的笑容也是自然地表现。这笑容否定了羞涩自责的心态,流露出了内心的真情。 其实,云燕此时的心情很正常,也很自然,哪个女人见到了可心的美男子,心里都不会平静,总是要多看几眼,赞叹一番。 张云燕尽管在自责,也无法抚平内心波动的涟漪。 然而,想归想,她尽管觉得这位哥哥值得一爱,也不可能去追求这样的爱情。这爱慕之意不过是一时的情感,她只能留在心里。 云燕知道这是胡思乱想,是一时的感受,也是随之而来的必然心态。 可是,这里不是久居之地,她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去,这里的一切都是短暂的,随着自己的离开都会失去。 再说,她的本领的确不行,怎能为师带徒呢,不是自己出丑嘛,只能拒绝哥哥的要求。 张云燕是个聪明人,应该能觉察出来哥哥所言另有深意,拜师学艺不过是个由头,想和她终生为伴才是真正的心意。 她如果心知肚明,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英俊的哥哥,如何面对美好的爱情。 当然,她此时的“值得一爱”不止是赞美之词,已经有了变化,是真心觉得这位美男子值得自己一爱。 说起来,这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个难题,云燕会陷于两难中。她不会让一时的感情来左右自己,何况还没有到冲动的程度。 此时此刻,她对哥哥的爱意是少女应有的心理反应,是一时的,只能留在心里。 还是那句话,哪个女人面对这么可心的美男子,都会有这种一时的心理反应,过后也就淡漠了。 那位少爷见张云燕把自己推到国师那里,不由得叹了口气。他无声地笑了笑,笑得有些尴尬,也有些苦涩。 他看着心爱的美女,有些感慨:“哥哥心意难成,还是和妹妹无缘呀,但愿今后能相亲相近,多多往来。要是能互相了解,增进感情,或许还有希望和妹妹……和妹妹成为师徒。” 说着,他摇了摇头,神情有些失落。 张云燕听了此话,脸色更加羞红,偷偷地瞄了哥哥一眼,又迅速地低下头去。 她听出了哥哥此话的真意,在暗暗地自语:“这哪是成为师徒呀,是要和自己……哼,他也真够大胆的,才刚认识,就能说出这种话语,这和直言表白有何区别呀,羞死人了……” 云燕知道,所谓的“成为师徒”,不过是哥哥内心所思所想的代名词,是在明明白白地向自己表露爱意。 美少女如此聪明,心知肚明,不知是否也动了心思。 脸上的羞红很快淡去,张云燕默默地叹息一声,有些伤感。 她和这位哥哥哪还有日后呀,何谈增进感情,不过是随意而言罢了。离去后,兄妹关系也随之结束,一切有都要回归从前了。 少爷不知道心爱美女的所思所想,不知道妹妹的思绪变化。他看了看周围遭受战争洗劫的惨景,一声叹息,神情有些凝重。 他一边巡视一边说:“这场战争太可怕了,天月国经受了这场战火,损失太大了,百姓也死伤很多。城外比这里还要严重,我听说有些村庄已经被敌人洗劫,损失惨重,百姓们的生活没有着落,正要去那里看一看。” 张云燕一声叹息,百姓们本来就生活困苦,又遭受了如此惨祸,更难活了。 她眼睛湿润,说道:“百姓们生活没有着落,苦不堪言呀,更要多关心他们的疾苦。” 少爷听了此言有些感慨,看着云燕没有说话。 云燕犹豫一下,又道:“哥哥,看样子你家境富裕,为了国家,为了百姓,还望能多施散一些财物,帮助穷苦百姓度过难关。这也是善举,你觉得呢?” 少爷看着云燕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妹妹所言极是,哥哥也正是为了此事前去查看灾情,既要安抚百姓,还要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安排好今后的生活,帮助重建家园。想不到,妹妹对这里的百姓如此关心,令人感动。妹妹放心吧,我会把此事办好的。” 张云燕闻言心里稍安,相信哥哥不是口惠而实不至的人,会关心百姓疾苦的。 少爷又叹了口气,有了忧虑的神情:“那里还有我的一位姐姐,她有恩于我,我二人如同亲姐弟。我很不放心,正好去探望一下,但愿姐姐平安无事。” 说话间,他神情忧虑,眼睛湿润了,流露出了对姐姐的深情厚谊。 张云燕见他如此关心百姓,和一位穷苦的姐姐有如此深的感情,很受感动。 这位哥哥虽然十分富有,但是没有以此自居傲视别人。他对穷人不但毫无嫌弃之意,还如此关爱,真是一个大好人呀。 她对这位异界的哥哥更了解了,也更加敬佩和爱慕。 这位少爷和云燕叙谈了一会儿,便带着被打之人去家里查看实情。如果所言不假,不但不会加罪于他,还要关照这个遭受战争之害的家庭,送些钱物以度难关。 张云燕对这样的处置很满意,和哥哥就此告别。 那位少爷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又笑了笑,流露出了喜悦的神情,目光里闪动着爱慕之意,也有淡淡的伤感。 张云燕也回之一笑,娇容红润,更显妩媚。 她看着哥哥俊美的容貌和矫健的身形,心里又是一番波动:“真是太美了,如此美男实难见到,令人爱慕。哥哥忧国忧民,关爱百姓,实在难得。这样的好人,这样的美男子,在自己那个时代也不多见,令人尊敬,也让人爱恋呀。唉,我要是能和他在同一个世界该多好,也能常来往,常相伴,说不定还能……还能相亲相爱一辈子呢。唉,可惜,可惜呀……” 张云燕心中的爱意似乎又有了升华,望着哥哥的身影有了失去感,不由得叹息一声。 想归想,她心里明镜似的,和这位哥哥毕竟不是一个时代的人,相隔数千年的爱情是不可能的,还是死了心吧。 张云燕从沉思中醒过神来,向远处看了看,异界的哥哥已经不见身影。 她暗自叹息,为和那位美男子相隔在两个世界有些无奈,也有了淡淡的伤感。 云燕猛然清醒过来,又是一阵脸红心跳:“我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对他这么感兴趣呀?思来想去如此难忘,难道真是……真是爱……爱上他啦?不要再想了,羞死人了……” 她摇了摇头,在暗暗地自责:“唉,这里是异界,是数千年前的远古时代,哥哥是远古之人,这种事怎么可能呢。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还要想着人家,真不知羞耻。好了,好了,不想了,不想了,想也是白想……” 然而,云燕无法平息心中爱的涟漪,尽管才刚刚泛起,也一直是波光粼粼,在微微地波动。 张云燕青春年少正当花季,是个感情丰富的少女,对此不能不想,尽管是白想,还是要想,当然还是白想。 是呀,她和那位阔少爷相隔在数千年的两个时代,这种事绝无可能,的确想也是白想。 那位哥哥再好,再可心,两个时空的爱情也毫无希望。这种无望的爱情注定不会开花结果,她只能思而难得,自寻烦恼。 忽然,一个瘦小的身影进入眼帘,张云燕愣了一下。 第六十三章 爱的苦涩 张云燕抬头看了看,那是一个小男孩,看上去有五六岁,衣服破旧,一身灰土,手脸也都占满了泥土。 那个孩子正在废墟中翻来翻去,不知道在寻找什么东西。 张云燕一阵心痛,眼睛湿润了。不用说,这是一个穷人家的苦孩子,或许还是一个四处流浪的讨饭娃。 她不由得想起自己小时候四处流浪讨饭为生的日子,十分伤感,那种苦日子真是难熬呀。 她在异界看到了流浪儿,就像自己又回到了那种苦不堪言的岁月,为自己伤感,也为这个孩子心痛。 云燕立即走过去,握住孩子的小手问道:“孩子,你丢了什么东西呀,告诉阿姨,我帮你寻找。” 孩子看了看她,说:“我家没有粮食了,我想找一点儿吃的东西,要是能捡到钱就更好了,让爹爹去买粮食。” 说话间,孩子渴望的眼神四下里看着,希望能有发现。 云燕又是一阵心痛,泪水流下来。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的确如此,他这么小就知道为爹娘分忧了。 孩子看着她,问:“阿姨,你哭了,是有病了吗?” 张云燕见孩子如此可怜,还这么关心自己,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更觉心痛。 她擦了擦泪水,忍住抽泣,一边为孩子拍去衣服上的尘土一边说:“阿姨没有病,是心里有些痛。” “心痛就是生病了,让我娘给你搓一搓揉一揉吧。我生病的时候,我娘都给我揉。” 云燕一把抱住孩子,泪水又流下来。她忍住悲泣叹息一声,这孩子如此关心别人,真是好孩子呀。 她叹了口气,说:“好孩子,阿姨心里没有病,是……是想起一个和你一样大的孩子。唉,他已经被妖怪抓去了,很危险,阿姨很担心呀。” 男孩子一听很恐惧:“啊,他是被那些妖怪抓去了吗?” “不是那些妖怪,是……是别处的妖怪。” “太可怕了,那些妖怪跑进城里,还吃人呢。” 云燕已经感受到了稚嫩的身子在颤抖,十分心痛。 她一边爱抚一边安慰:“好孩子,不用怕,那些妖怪已经被打跑了,他们不敢再来了。” 张云燕看着可爱又可怜的孩子,只能安慰。她知道九天神鹰一伙妖怪不会善罢甘休,迟早还要挑起战火,杀人害命。 但愿妖怪们不能得逞,异界大地上的人们能平安地生活。 云燕很想帮一帮这个孩子,帮一帮这个可怜的家庭,怎奈身上没有此地的钱币,如何帮他们呀? 她很想找啸天龙要些钱币,也想让刚刚认识的那位阔少爷帮一帮这个可怜的家庭,又远水解不了近渴。 她很着急,很无助,又不能看着不管,可怎么办呀? 云燕想了想,总算有了主意,还是把剩下的银子和铜钱送给他家应急吧,但愿能有用。 她取出仅有的几钱银子和几个铜钱,又把头上的银簪取下来。 张云燕把这些东西递给男孩,说道:“孩子,这是银子和铜钱,这支簪子也是用银子做的。这地方没有这种东西,是个稀罕物。你回去交给爹爹,让他去变卖一些钱币,或者换一些粮食吧。” 孩子第一次看到这样银白闪亮的东西,觉得很新奇,也很高兴。他谢了又谢,高高兴兴地跑走了。 张云燕看着远去的孩子,又是一阵心痛,流下了苦涩的泪水。她连声叹息,在默默地祝愿,希望那个可怜的家庭能渡过难关。 她又想起自己讨饭娃的经历,一声叹息,但愿那个可怜的孩子能有一个快乐的童年。 云燕望着小小的身影,想起了可怜的铁蛋,不知道黑煞星有没有回来,孩子是否安全。 铁蛋独自一人,即使没有遭遇妖怪,也会非常恐惧,已经难逃黑熊精的魔爪了。 张云燕心痛如绞,在低声悲泣,为铁蛋的死心痛不已…… 她身在数千年前的异界,没有办法照看铁蛋了。即使是在黑虎洞里,她也没有能力保护孩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可怜的铁蛋被黑煞星杀害。 张云燕恨黑煞星的凶狠残暴,也恨自己的无能,否则也不会让那个黑熊精得逞,更不会让妖怪继续杀人害命。 她很想拜师学艺修炼武功,也好有本事和那些恶徒妖怪一决雌雄。 云燕自然地想到了啸天龙,暗自叹息,为如此良机滑身而过深感无奈。 她很快就要和国师辞别了,也可以说是永别,拜师学艺的心愿只能日后再说了。她不知道日后能不能遇到像啸天龙这样的高人,还有没有这么好的机会。 这个美好的心愿已经十几年了,云燕也做了十几年的美梦,可惜美梦一直没有成真。这个美梦她还要继续做下去,但愿有一天能如愿以偿。 云燕为自己心愿难成叹息,为自己命运不济伤感,也为能否实现渴求的心愿苦闷。 她不由得想起一个人,又叹息不止。 张云燕没有见过那个人,却早有耳闻,也非常羡慕。 那也是一位女子,叫岳小梅,听说那女子很年轻,年龄和自己差不多。 然而,如此年轻的少女却是武功非凡之人,在江湖上已经小有名气。 她和岳小梅年龄相仿,本领却是天壤之别,无法可比,想一想都令人沮丧。 岳小梅和凌云鹤白云飞以及飞云龙张连湖一样,是一位扶弱惩恶的女侠,深受人们爱戴。 云燕没有本事和那位女侠相比,也没有能力望其项背,只能羡慕,只能妒忌。 张云燕从痛苦和伤感中恢复过来,看着那些战争留下来的废墟,看着一个个忧伤忙碌的身影,暗自叹息。 她更加憎恨应天国国王,憎恨九天神鹰等一伙害人的妖怪,这都是他们燃起战火造成的恶果,伤害了许多平民百姓。 云燕希望天月国国王能关注这些苦难的百姓,能帮助他们恢复正常的生活。 她希望啸天龙能把此事作为战后的重要之事,采取有力举措,帮助百姓度过难关,尽快恢复生产,让他们看到生活的希望。 张云燕又想到了异界的哥哥,暗暗地赞叹。哥哥家中富裕,能关心和帮助穷苦百姓,难能可贵。 她希望那些富裕之家都能像哥哥那样伸出援助之手,帮助那些苦难的家庭,为国家重建贡献力量。 想到此,云燕摇了摇头,默默地叹息一声。 她知道,自己不是天月国的人,又无权无势,没有人会听她的,所思所想只能是痴心妄想。 这个异界的国度也和自己的时代一样,良莠不齐,并非人人心地善良,都能做出善举。 那些富裕的人中会有许多吝啬鬼,甚至有些人还会大发国难财,想指望他们伸出援手,那是白日做梦。 张云燕更觉得异界的哥哥十分难得,这样的人是国家的栋梁,也是百姓之福。 想到那位阔少爷,她默默地笑了,对哥哥更加敬佩,也很爱慕。 云燕在一块折断的木板上坐下来,从衣兜里取出一支细长的木簪,刚想插到发髻上,又停住了。她一边看一边流着泪水,又陷入痛苦的思念中…… 原来,这支木簪是佳祥哥哥给她做的,有些粗糙,也不光滑。 那时,她还没有成年,见别的女人都有头簪,很想要一支。于是,佳祥哥哥便用木头给她做了一支。 这支木簪虽然不好看,比较粗糙,却是心爱之人留给自己的,在云燕的心里很珍贵。 张云燕每当看到这支木簪就会想起佳祥哥哥,心痛不已。 她想起和未婚夫君一起生活的日日夜夜,有了甜蜜,有了笑容…… 云燕和佳祥哥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兄妹俩在一起玩耍,很快乐,互相间有着纯真的爱。 那是兄妹之间的爱,是亲情的爱,是两小无猜的爱。 后来,张云燕逐渐长大了,身心发育有了变化,这种两小无猜的爱也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她对哥哥爱得更深,爱得更甚。 云燕每当和佳祥哥哥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感到很愉悦,有了渴望,有了遐想,有了追求…… 那种纯真的爱已经不止是兄妹的亲情,也有了少女的爱慕,有了渴望的爱情,很想和心爱的哥哥相伴终生。 张云燕和佳祥哥哥自小以来生活在一起,互相间没有隔阂,也没有少女的羞涩。她和哥哥相处之时,依旧随心所欲,开心地说笑。 她尽管不能袒露对哥哥的爱慕之情,也会在言行中有所表露。 她在随心所欲的行动中,在开心畅谈的话语里,既有无限的亲情,也有美好的爱意,不知道佳祥哥哥是否有所察觉。 张云燕在默默地思念佳祥哥哥,一直深深地爱着哥哥,也在默默地追求美好的姻缘。 她无法表白心意,无法实现美好的心愿,在甜蜜地思念爱恋中有了苦涩之情,有了幽怨的情绪。 佳祥哥哥正直善良,助人为乐,又是一位令人瞩目的美男子,云燕的芳心早已被心爱之人占据。 她无法忘怀,无法舍弃,一直在默默地思念爱恋,也时常在遐想美好的姻缘,憧憬着美好的爱情。 张云燕希望义父和义母能提及此事,能成全她和哥哥的姻缘,一直在苦苦地等待。 美好的爱情尽管没有结果,她还是在思念,一直在盼望,对美好的洞房花烛也有了无休无止地遐想,对自己和哥哥的小家庭有了美好地憧憬和向往…… 她不知道渴望的心愿能不能实现,何时才能实现,何时才能与心爱的哥哥步入洞房,一直在盼望。 云燕盼望能投入哥哥的怀抱,希望这一天能早点儿到来。 这一天终于来了,那一刻本该是十分美好的,哪知截然相反,是极其痛苦的时刻,痛苦中没有了一丝一毫的美好之情。 第六十四章 心愿难成 就在那一天,张云燕的义父林海龙身中毒镖,堪堪将亡。 义父趁着还有一口气,把她和佳祥哥哥的婚事确定下来。 从此,云燕和佳祥哥哥已不止是兄妹,还是未婚夫妻,有了双重关系,也有了双重的爱——亲情和爱情。 说来也怪,自从确定了婚姻关系后,云燕和佳祥哥哥之间好像被一面无形的墙壁隔开了,互相间有些拘谨,有时还不知所措。 云燕见到佳祥哥哥,既喜悦又羞涩,既想接近,又不敢过于放肆。 她和佳祥哥哥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了以前那种毫无隔阂的心态,没有了随心所欲的言行,也没有了开怀畅谈的情景。 她是被男女授受不亲的心态约束,也是少女羞涩的心理反应,很自然,也是必然的。 美好的爱情让她更觉甜蜜,更加思念,很想和心爱的哥哥相拥在一起,享受未婚夫君给予的爱意,以满足身心的渴求。 面对未婚夫君的时候,张云燕尽管有些拘谨,有些羞涩,却更觉甜蜜,脸上总是带着笑意,如花似玉的容颜更加红润靓丽。 她的拘谨是羞涩之情的自然反应,也是那些清规戒律形成的心理意识使然。 不过,羞涩的心理是表面的,尽管不敢违背清规戒律的心里意识,也掩盖不住爱情的甜蜜,阻止不了爱情的渴望,总是要随着言行和笑容流露出来。 在这种羞涩的心态下,张云燕更加疼爱未婚夫君,更加思恋美好的爱情,更加盼望美好的洞房花烛夜,更加渴望早日投入心爱之人的怀抱,对美好的生活也有了无尽地遐想…… 这种羞涩之情是少女面对异性的必然反应,随着时间的流逝,爱情的加深,羞涩之情会渐渐地褪去。 爱情的力量不可估量,无人能阻止,感情的冲动会摧垮心中的压抑和阻碍,让二人更想亲近,更想展示爱的激情,甚至会冲破男女授受不亲的戒律。 这就是爱情的魅力,无法阻挡,也无人不向往。 张云燕一直盼望着人生的一大喜事——洞房花烛夜,希望能早日和佳祥哥哥成亲,在心爱之人的怀抱里享受人生的快乐。 哪知,天不从人愿,就在云燕和佳祥哥哥成亲的那一天,一场祸事降临了。林佳祥为了救云燕妹妹身中毒箭,不幸而亡。 从此,这对俊男美女阴阳两隔,美好的姻缘成了泡影,美好的遐想如同炊烟一样消散了。 张云燕非常痛苦,心灵一直在滴血。几年来,她沉浸在思念和痛苦中,不知道流了多少泪水。 她恨恶霸花太岁,恨贪赃枉法的狗官,要不是他们行凶作恶,佳祥哥哥也不会死去,她和哥哥早已成亲,哪会有今日的孤独和痛苦。 自从未婚夫君离去后,云燕便把长发盘在头上,既是对哥哥的怀念,也是对破碎的爱情无比地留恋。 心爱之人不能再复生,破碎的爱情不能再复原,她只能留在心里,要存留一辈子。 几年来,发髻一直盘在头上,是对佳祥哥哥的纪念,也是为了行动方便。 张云燕正在痛苦地回忆中,突然有人来到面前。 她抬起头来看了看,俊秀的脸上露出笑容。 原来,那个男孩子领着一个大人来到面前。不用说,这男子一定是孩子的爹爹。 孩子的爹娘见到云燕送给的银子和铜钱,还有那支银簪,很高兴,便让孩子带领来感谢这位大好人。 张云燕施礼谢辞,又安慰一番。她看着爷俩离去的背影,暗自叹息,但愿能帮助这一家人度过难关。 她把佳祥哥哥送的木簪插在发髻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痛苦的情绪有所缓解。 云燕看着周围那些需要帮助的穷苦人,又想起那位阔少爷,不由得心生感慨。 她心绪难平,那位哥哥不但是一位令人瞩目的美男子,还是一个忧国忧民的大好人,就是在自己的时代也不多见。 这样的美男子,这样的大好人,值得一爱,自己要是能和哥哥相伴一生,会很幸福…… 张云燕在思念,在遐想,忽然醒过神来,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她快速地扫视一下周围,见没有人注意自己,才舒了一口气。 她暗暗地自责:“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想这种事呀,真可气。刚才还在思念佳祥哥哥,又想着别人,太不知羞耻了,如何面对佳祥哥哥呀……” 自责归自责,该想还是要想,未婚夫君早已离世而去,她不能孤独一生,不能不另有所爱,自然要寻求新的爱情。 异界的哥哥不但和佳祥哥哥一样地俊美,还一样地正直善良,是难得一遇的大好人,就是在自己的时代,这样完美的男子也难见到。 如此善良的人,如此英俊的人,如此可心的美男子,必然会撩动少女的心扉。 云燕的羞涩和自责都没有用,那位美男子的身影依旧不时地闪现于脑海,无法拂之而去。 她没有办法平息心中爱的涟漪,尽管只有微微的波纹,也在不停地波动。 她只能感到羞臊,在不时地自责,又不能不思念爱恋…… 思念中,佳祥哥哥英俊的面容和异界哥哥的身影交替地闪现于脑海,云燕被两个心爱的男人纠缠着。 她心中暗叹,这两位可心之人都不属于自己,佳祥哥哥已不在人世,异界的哥哥又是数千年前的远古之人,都和自己无缘呀。 张云燕深感心痛,自己本来已有未婚夫君,本该有一个温馨的家庭,早应有了爱情的结晶,也早该陶醉在亲情爱意的幸福中。 然而,天不从人愿,心爱之人死去了,美好的爱情破碎了,温馨的家庭也化为泡影。 几年来,她一直在思念未婚夫君,一直沉浸在痛苦中…… 云燕恨自己无能,让恶人得逞,否则未婚夫君不会死去,美好的姻缘早已如愿。 她恨不平的世道,恨苍天不公,不去惩罚恶人,却让好人离散,天理何在? 张云燕想到了另一个英俊的身影,又是连声叹息,异界的哥哥和自己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哪有姻缘可谈。 数千年之隔的两个时代的爱情,如同水中月镜中花,虚无缥缈,可望而不可即,只能空相思,空相恋。 还是那句话,她想也是白想。 不过,尽管是白想,她还是要想,只有回到家乡以后才会渐渐地忘去吧。 附近有人在清理废墟,响声惊醒了痛苦中的云燕。 她巡视一下周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痛苦的心情有所缓解。 她望着忙碌的人们,依然忧虑,穷苦百姓生活没有着落,如何度过难关呀? 张云燕不知道天月国国王会不会关心这些穷苦百姓,不知道那些富裕之家会不会伸出援助之手,只能暗自叹息。 她自然地想到了那位异界的哥哥,心里稍安,总算有人想到了此事,有心帮一帮苦难的百姓。 哥哥是个大好人呀,但愿这样的大好人再多一些,让百姓们能活下去,能安排好今后的生活。 张云燕想到异界的哥哥,心中的涟漪又起,在默默地思恋,默默地羞涩,默默地自责…… 她想到姻缘之事,只能默默地叹息,在自己的时代想找一个可心的夫君都这么难,何况这里是数千年前的世界,哥哥还是远古时代的人。 两个时空的爱情再美好,也是痴心妄想,是决不可能的梦幻,她是在异界的大地上白日做梦。 张云燕知道,自己刚和那位哥哥相识,尽管已结为兄妹,却互不了解,何谈爱情呀? 退一步讲,她就算很爱那位异界的哥哥,也不会成亲。这样的婚姻不但会连累哥哥和他的亲人,还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离乡之痛,会失去自己时代的一切。 云燕轻轻地摇了摇头,又默默地叹了口气。她暗暗地告诫自己,不要想了,这种事情想也没有用,只能是空相思,徒增烦恼,自我伤感。 没有错,对张云燕而言,两个世界的爱情思而难为,无法实现,只能徒增烦恼。 然而,在她的心目中,异界的哥哥十分完美,难得一遇,又不能不想,对美好的爱情还在默默地思念…… 爱意让云燕心甜如蜜,现实又让她无奈地叹息,痴心妄想让她感到羞愧,也在暗暗地自责。 怎奈,心中的爱意无法躲避,还在时不时地纠缠着云燕,她不能不想,接下来又是羞愧和叹息,默默地自责…… 爱情是美好的,美好的爱情推动了世界进程,也丰富了人的一生,无人不追求,无人不向往。 张云燕是个充满活力的少女,自然不会是特例。她需要男人疼爱,需要一个幸福的家庭,要在美好的亲情爱意中度过今生。 尽管是在异界,她见到了可心的美男子,互相间还有了情谊,自然会生出爱意,也会爱恋不已。 这是人的本性,是人生的必需,这样的人生多姿多彩,否则人类将无法传承。 可惜的是,张云燕爱的是数千年之隔的异界男子,这样的爱情再美好也不会如愿。 她无法摆脱这种无果爱情地困扰,尽管是在痴心妄想,也很正常,这是少女情感的表露,也是人的本性使然。 情感之事实在令人难猜,既能给人带来快乐和幸福,也能给予愁闷和痛苦。 此时此刻,张云燕有了美好的感情,心情愉悦,想入非非,也有了思念佳祥哥哥的伤痛。 爱恋之情是人生必有的,也是必需的,会伴随终生。如果没有爱情,则是一大缺陷,是不完整的人生。 奇怪的是,张云燕在思念两位美男子的时候,又想到了鹦鹉精灵绿无瑕和一点红。 她和两只鹦鹉精灵一走一过只见了一面,怎么会想到它们呢? 第六十五章 命悬一线 张云燕在思念佳祥哥哥和那位阔少爷的时候,又想起了两只鹦鹉精灵绿无暇和一点红,是有些奇怪。也许,那两只鹦鹉精灵太艳丽了,已经留下深刻的印记。 她很想再看一看那两只精灵,和它们聚一聚,交流一下感情。可是,它们已经去深山老林里侦查敌情,还不知道何时回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 云燕很羡慕两只鹦鹉精灵,它们有幸随同啸天龙修炼功法,太幸运了。她想到自己,又连声叹息,为自己无缘拜高人为师感到沮丧。 这是十几年来的心愿,她不会放弃,还要追求下去,但愿今生能够如愿。 张云燕在悠悠闲逛,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还在为战争创伤悲愤,为返回故乡焦虑。 她时而想起佳祥哥哥,还有在异界新认识的美男子,又是一番思念和爱恋,也有了无尽的伤痛…… 张云燕看到那些战争留下来的创伤,看到愁苦忙碌的人们,既悲愤又同情,眼睛湿润了。 她想到了这场可怕的战争,十分憎恨应天国国王和九天神鹰一伙妖怪,是他们给祥和的土地造成了极大地伤害。 战场上的一幕幕又接连闪现,她犹如回到了那场恐怖的战事中,依然心惊肉跳。 她手握飞龙神刀,感慨不已,多亏宝刀发挥了神奇的威力,才扭转败局。 庆幸之余,张云燕看着心爱的宝刀,更加喜爱。她深知,这次能扭转败局,转危为安,不是自己的功劳,而是飞龙神刀。 如果没有飞龙神刀,九天神鹰一伙妖怪以及应天国王必会得逞,天月国必亡,啸天龙必死,她自己也生死难料。 若如此,她的结局不会有好,或者成为异界的游子,永运回不了家乡;或者成了异界的孤魂野鬼,无法和亲人们的亡灵相聚。 张云燕抽出宝刀翻来覆去地看着,抚摸着,心情无比激动。 她想起得到飞龙神刀的经历,依然有些畏惧,也更觉得神奇,至今还惊疑不解。 那时候,她身处绝境必死无疑,哪知,竟然神奇地逃生了,还得到了这把灵性无比的飞龙神刀。 那是一次恐怖的经历,也发生了一些神秘之事,不知缘由,也无法解释。 感慨中,那次遭遇的一幕幕又接连闪现于脑海,云燕时而恐惧,时而痛苦,时而激动,时而绝望…… 此时此刻,张云燕思绪繁杂,激情不已,似乎又回到了那次可怕的经历中…… …… 那时候,张云燕是第一次回到家乡,也是第一次去宰杀仇人阎小鹏为死去的爹娘报仇。 她离开家乡已有十几年了,对生养的故土只有依稀地记忆。 她一路打听来到了玉龙湖畔,记得自己的家乡连湖村就在湖边,却不知道在哪个方向。 一别十几年,张云燕又看到了玉龙湖,激情不已。她看着清澈的湖水,心绪复杂,眼里有了泪花,感受到了家乡的亲情与温暖。 玉龙湖边,鸟儿飞鸣,蜜蜂恋花,鱼儿戏水,蝶展芳华,蓝天碧水,幽幽静雅,美景含情,玉洁无暇。 张云燕坐在岸边一棵大柳树下,欣赏着玉龙湖的美景,感受着故土的亲情。 她看着广阔无边的湖面,看着清澈的湖水,思绪涌动无法平静,又回到了儿时的记忆中…… 玉龙湖在她儿时的心中已留下深刻的印记,尤其那个关于玉龙湖里白龙的传说,一生都不不会忘记。 张云燕清楚地记得,小时候,爹爹想起来就讲玉龙湖里白龙的传说。那是一个美好的故事,令人兴奋,也令人向往,他们三兄妹很喜欢听。 那个美好的传说不知道起源于何年何月,也不知道流传了多少年代,人们总是乐此不疲地讲呀讲,无休止地传下去。 传说十分美好,是穷苦人的精神寄托,饱含着人们的期望。 然而,精神的寄托虚无缥缈,人们的期望也是美好的梦幻,传说中的情景和现实截然相反,从来没有出现。 尽管寄托无望,期望渺茫,人们讲起玉龙湖里白龙的故事,还是兴致勃勃,对美好的传说有着深深地期待和向往。 传说,玉龙湖里有一条白龙,银光闪闪十分厉害。这条白龙关心百姓的生计,施展本领把此地治理得风调雨顺。 它对坏人恨之入骨,不是降下神火烧死他们,就是搅起大水淹死他们…… 小时候,张云燕每当听到这里,幼小的心灵便激动不已,希望那条白龙快点儿降下神火烧死那些坏蛋,搅起湖水淹死他们,也好让穷苦人过上舒心的日子。 小云燕盼望着,每当来到湖边就希望能见到那条洁白的龙,甚至在梦中见到它了。 在渴望的祈盼中,在美好的梦幻里,时间一天又一天地过去了,一年又一年地过去了,那条白龙没有出现,那些坏人更加凶狠,老百姓的生活愈加困苦。 小云燕很泄气,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能去问爹爹。 张二林唉声叹气,露出苦笑,告诉她那是神话传说,玉龙湖里没有白龙。 的确,自古以来谁都没有见过那条白龙,百姓们生活一直很苦,坏人却活得很舒适。 人们希望有一条白龙为民除害,让穷苦人能过上好日子。 可是,玉龙湖里没有龙,美好的心愿无法实现,只能一代接一代地被恶人盘剥,延续着穷苦的生活。 小云燕很失望,要是没有白龙,坏蛋不是要一直欺侮老百姓嘛,穷人家不是还要过苦日子嘛。 不知道何时,她那颗幼小的心灵有了一个大胆又神奇的想法,很想自己变成一条白龙,去把那些坏蛋都烧死淹死。 她一直有这个梦想,长大明白后才无奈地抛弃。 张云燕很同情受苦百姓,痛恨那些匪徒恶霸和贪官污吏,一心要为百姓做些事情。 在义父义母的教导培育下,她学会了一身好武艺,决心为远大的志向努力奋斗,为无依无靠的穷苦百姓解除一些苦难。 此时此刻,张云燕就在家乡的玉龙湖畔,也是离家出走后第一次回到这里,感慨不已。 一别十几年,她终于坐在家乡的土地上,不由得想起了亲人们,爹娘早已离世而去,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也杳无音信。 现在,张家只有她一个人了,正孤独地活在世上。 她心中伤感,又陷入了往昔的回忆中,目光里没有了一丝美景。 张云燕想念亲人,滴血的心灵有了无尽的伤痛。 她思念丢失的云霞妹妹,思念一去不归的云天哥哥,不知道兄妹二人是否还活着,有没有回到家乡。她心里在祈盼,但愿此行能见到他们,兄妹三人能喜获团圆。 玉龙湖边,风景如画,也有了不和谐的色彩——融进了一些情伤意痛。 美景中,一个孤独的人儿在默默地思念,倍觉伤痛,已无力抚平滴血的心灵。 云燕思念哥哥和妹妹,盼望能早日团圆。 可是,这样的思念是无解的,团圆是渺茫的,或许就是美好的梦幻。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云燕从痛苦的思念中挣脱出来。此时,为爹娘报仇雪恨是最大的心愿,也是尽快完成的使命,不能再耽搁。 她拍打几下灰土,起身便走,要去县城西边的阎家庄宰杀仇人阎小鹏。 忽然,有人大喊:“小子,快站住!你走不了啦!” 张云燕吃了一惊,急忙扭头观看,不由得愣住了。 只见,一个黑脸大汉向这里跑来。 她吓得一抖,这家伙哪是人呀,一定是妖怪! 张云燕看到如此可怕的家伙,十分紧张,惶恐不安,畏惧的心腾地一下跳到了嗓子眼。 黑大汉粗壮高大,长得太吓人了,乌黑的头发,乌黑的胡须,脸也是乌黑油亮。眼睛圆睁闪着凶光,令人胆寒。大嘴凸起,牙齿尖利闪闪发亮,更是可怕。 他面孔丑陋狰狞,如此长相哪是人呀,不如说是直立行走的猛兽。 这家伙一身黑衣,手握钢刀,十指有着锋利的尖爪,荧光闪烁,寒气逼人。 这个凶神太可怕了,不要说性情如何凶狠残暴,就是这副模样也能把人吓个半死。 张云燕不知道黑大汉是人还是猛兽,深感震惊。 她紧张地观察,很快明白了,这家伙既不是人也不是兽,而是一个凶狠残暴的妖怪。 云燕猜得没有错,这个黑大汉的确是妖怪,是一个修成人形的黑熊精,难怪黑得这么可怕,面孔如此狰狞。 说起来,这家伙不是别人,正是黑煞星。 没想到,在玉龙湖边,张云燕意外遭遇了这个妖怪,太可怕了。 她为什么命运如此不济,遭遇如此凶残的妖怪,遭受如此恐怖的险情呀? 事态残酷,现实恐怖,张云燕已经命悬一线。 紧张畏惧中,云燕没有惊慌失措,在急切地思索,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去和妖怪拼杀,无异于送死,面对凶残的妖怪,她没有能力抗争,只能搭上自己的性命。 可是,她已经无法逃避,也无处躲藏,又能怎么办呢? 眼前的现实太残酷,妖怪太可怕了,张云燕不能不顾忌,不能不踌躇不前。 这里,没有了一丝静雅之情,没有了一点儿如画的美景,充斥着阴森恐怖的气氛,如同地狱一般令人心惊。 “地狱”里,妖怪凶残狰狞,在肆意横行,面对一个弱小的少女,就要施展狂野的暴行…… 张云燕是敢于面对恶势力的女豪杰,可是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也不能不犹豫。 黑煞星有些意外,随即冷笑一声:“哦,想不到你是个女子,还如此年轻美貌。好,爷爷饥渴难耐之时便遇到了你,还是有缘呀,就用你来充饥吧。” 他见到如此惊艳的美女,十分迷恋,**翻涌再难抚平,那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他已经顾不得噜噜饥肠,先安抚一下蠢动的心灵,然后再解决肚子问题。 黑煞星**满怀,怎能放过到手的美女,要强行凌辱,然后再用来充饥。 第六十六章 垂死挣扎 张云燕看着黑煞星,非常紧张,也很恐惧,遭遇这个凶残的妖怪,后果可怕呀。 黑熊精盯着迷人的美女,那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狰狞的脸上泛滥着**的神情。 他连声赞叹:“你太漂亮了,如花似玉赛过仙女呀,我还没有见过这么迷人的美女呢。好,太好了,我黑煞星不但有口福,艳福也不浅呀。我要先和你玩耍一番,那可是极美的享受,想一想都令人高兴。然后嘛,就用你来填饱肚肠了,哈哈……” 狂笑之时,肚子又咕咕地叫起来。 黑煞星叹了口气,此时已经顾不了噜噜饥肠,只能让它委屈一下了。 张云燕见黑熊精如此迷恋自己,暗自叹息,既紧张又畏惧。 成人以来,她为自己的美貌高兴,时常在自我欣赏。 她也为自己的俊秀烦恼,不但被恶徒们惦记,也成了妖魔鬼怪涉猎的对象。 云燕多亏有了一身好武艺,艰难险情磨砺了她的人生,造就了女强人的秉性,勇于面对灾难险情,敢于拼搏,才活到现在,十分不易。 此时此刻,她遭遇了黑煞星,已九死一生,还是要拼命一搏,哪怕一死也不能被妖怪强暴。 黑煞星见张云燕手握钢刀敢于反抗,不屑地哼了一声。他抽出钢刀,纵身而起扑过去,猛力劈砍,要制服美女。 当然,这家伙还是手下留了情,否则,噜噜饥肠倒是能安抚了,却对不起那颗污秽的心灵。 张云燕见黑煞星来势凶猛,急忙躲闪,同时举刀挡架。“当!”一声响亮震人耳廓,她虽然躲开了,但是钢刀险些脱手。 云燕吃了一惊,没想到妖怪力气这么大,震得虎口有些疼痛。 张云燕见钢刀又劈下来,不敢再强行磕打,快速躲开。 她虚晃一刀,顺势来个青龙摆尾横扫过去。黑煞星不敢怠慢,回手挡开,接着刀光一闪杀向对手脖颈。张云燕使个卧虎藏龙躲了过去,迅即使出燕子穿林的招数刺向妖怪胸部。黑煞星急忙退步拨打,接着猛劈过来。 就这样,他二人杀得难解难分,十分激烈。 “地狱”里,充满了恐怖的气氛,喊叫怒骂声,还有兵器击打声,连续不断,众生灵无不心惊胆战。 张云燕不敌力大刀重的妖怪,不敢正面硬碰硬地厮杀。不过,她比黑煞星要灵活一些,反应更机敏,妖怪又没有下死手,因而减轻了压力,还能和强敌拼杀一番。 黑煞星见一时很难得手,情绪烦躁,越来越恼怒。他一边吼叫一边猛冲猛杀,恨不得立即制服美女,也好发泄难耐的**,然后填饱噜噜饥肠。 张云燕不敢大意,在小心应对,于躲闪中奋力反击,希望能侥幸得手,打败可怕的妖怪。 “地狱”里,凄厉的吼叫声和兵器击打声不绝于耳,无不心惊。 那些树木战战兢兢,周围的小草在微微抖动,鸟儿吓得飞去,虫儿躲避噤声,一切都淹没在恐怖的气氛中…… 激战中,张云燕已汗水淋漓,知道不会坚持多久,性命已难保,万分焦虑。 玉龙湖平静无波,鱼儿在欣然戏水,水草正悠然静默。 树林里,气氛截然相反,杀声阵阵,惊人心魄。这里已经变成了可怕的“地狱”,正在上演一场恐怖的悲剧,已近结局。 张云燕既焦虑又绝望,自己本来是要去阎家庄的,要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哪知遭遇了如此可怕的妖怪,即将死于黑煞星之手。 年轻的生命就要失去了,那些毕生的誓愿一个都没有完成,她辜负了**两家亲人们的期望,无颜去见亲人们的亡灵。 云燕很痛苦,很绝望,阎小鹏和冯家宝两个仇人正在欺人害命,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音信皆无,所有的心愿都将化为泡影…… 树林里,杀声阵阵,惨烈惊人,恐怖的气氛笼罩着这块小天地,令人窒息。 惊恐中,鸟儿飞去,虫儿躲避,小草惊悚,树木呆立,众生灵被推到了死亡境地,在为生死存亡焦虑不已。 厮杀中,张云燕看了一眼玉龙湖,感慨不已。这里是儿时玩耍成长的地方,现在却成了生命的终结地,令人恐惧,让人心痛。 她没有想到,第一次回到家乡,在自小爱恋的玉龙湖边遇到了黑煞星,不但大仇未报,还要死在妖怪之手,太可悲了。 将亡之时,张云燕不由得想起那个白龙的传说,真希望传说中的白龙快快出现,除掉黑煞星救自己一命。 张云燕知道那是传说,不能寄希望于虚无的白龙,还要靠自己努力拼搏,从九死之中争取一线生机。 在性命攸关之时,她心情急切,非常渴望,是死是活就看命运如何了。 忽然,张云燕为了躲避砍杀,一不留神被绊了一下,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黑煞星跳到面前,用明晃晃的钢刀逼住云燕。 他冷笑一声,哼道:“丫头,你还想和爷爷一比高下,不是痴人说梦嘛。你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吧,否则就没有机会了。” 张云燕无力逃脱,深感绝望,头上那把钢刀落下来就会送命,已绝望到了极点。 黑煞星色眯眯地看着云燕,狰狞的脸上又泛滥了**的神情。 他笑嘻嘻地说:“小美女,我此时还不能杀你。你我相遇也是缘分,总要先亲近一番呀。” 云燕见妖怪还要强暴自己,更加紧张焦虑,怎奈无力抗争,无处躲避,如同砧板上的肉被随意宰割了。 她怒道:“妖怪,姑奶奶并不怕死,快杀了我吧!” 她一心求死,免得再被妖怪欺凌。 黑煞星哼了一声:“我当然要杀你,不然咕咕叫的肚子该如何打发呀?不过,你现在还不能死,否则谁来陪我玩耍呀?” 张云燕依旧紧张,也很畏惧,既然必死,就痛快地来一刀吧,千万不要再失去贞洁之身。 她两眼圆睁,含情脉脉,巡视着周围的山山水水、树林草地…… 这是离开人世的最后一眼,云燕贪婪地望着面前的一切,觉得是有生以来见到的最美的景色,就是一棵树木,一束小草,都是那么可爱。 活着真好,何况还有那些未了的誓愿,张云燕心中涌起了无尽的难舍与留恋…… 活着虽好,却不能活了,她的生死已经被面前的妖怪掌控,即将取走年轻的生命。 誓愿未了,也只能未了,她没有了活的机会,只能怀着悲愤和不甘的情绪离开这个世界,此后没有人为**两家报仇寻亲了。 死了,就这样死去了,张云燕自觉无颜去见地下的爹娘和义父义母,还有林家三个兄妹的灵魂,悲愤的心里充满了伤痛。 这就是现实,是无法扭转的残酷现实,她无力自作主张,即将被催命鬼送上不归路。 如果人们传说不假,她在阴间真能见到亲人们的亡灵,也只能请罪。 人间的“地狱”万分紧张,恐怖的气氛令人窒息。在短暂的沉静里,正蕴育着可怕的疾风暴雨,将在瞬间摧毁可怜的生命。 张云燕看着平静无波的玉龙湖水,倍感亲切,非常留恋。 她真希望湖里有一条为民除害的白龙,来杀掉凶残的黑煞星,救自己一命,也好继续完成未了的使命。 这是美好的心愿,也是将死之时的梦幻,已经毫无意义,她只能诀别于人间。 云燕非常痛苦,十分留恋,这是观看人世的最后一眼,再也无缘于美好的人间。 她即将离开这个世界,未完的誓愿也都随之烟消云散。 在难舍与痛苦的情绪中,她眼睛湿润了,心里在默默地哀叹…… 危难之时,张云燕还是要垂死挣扎,性命尚在,就不能放弃。 她厉声呵斥:“妖怪,别看你一时得手,姑奶奶并不怕你。你要是识时务,就赶快滚蛋,否则,我可要祭出宝物取你性命。趁姑奶奶没有动手,还不快滚!” 黑煞星听说她有宝物,愣了一下,感到紧张,也有了**,很想将宝贝收归己有。 他想了想,平息一下紧张愤怒的情绪,压了压难耐的**,劝道:“姑娘,想让我空手而去,那怎能行呢,总要有所得呀。这样吧,你把宝物给我,便可留你一命,如何?” 这家伙想让云燕以宝贝来换取性命,不知是否还在打别的鬼主意。 张云燕并没有宝物,不过是千钧一发之际脱口而出的话语。已然这样,她只好继续骗下去,希望能争取到逃生的机会。 她故作姿态召唤宝物,自然没有任何东西到来。 对此,她心里明镜似的,只想拖延时间寻找时机而已。 黑熊精见张云燕几次都没有招来宝物,才知道上当受骗。 顿时,他怒火上冲,污秽的心灵完全被愤怒的情绪占领,没有了迷恋美女的心情,举刀就要杀了云燕。 突然,湖水翻涌,浪花飞溅,转眼间涌起一个高高的水柱。水柱在快速升腾,越来越粗大,同时飞一般地向岸上冲过来。 黑煞星大吃一惊,身心紧缩,两眼紧盯,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可怕的突变,不知道是不是张云燕呼唤宝贝的结果,更不知道将有什么样的灾难。 黑熊精十分惶恐,非常时刻顾命要紧,已经顾及不了云燕的死活,急忙后退躲闪。 张云燕惊诧不已,两眼圆睁紧张地观望,不知道平静的湖水为什么突然涌起了巨大的水柱,不知道这个水柱预示着什么,更不知道玉龙湖里有了什么样的惊人之变。 “哗——”又粗又高的水柱四处飞散,眨眼间,一条巨龙从中闪现出来。 黑煞星和张云燕被突然的巨变震惊了,不由自主地惊叫起来。 这巨变太突然,太意外,也太可怕了,无不为之惊诧,无不万分恐惧。 第六十七章 被困妖洞 在张云燕生命垂危之际,玉龙湖里突然飞出一条白色巨龙,非常意外,无不震惊。 黑煞星吓得惊叫一声,本能地收回钢刀用来防身。 张云燕吃惊地看着意外现身的白龙,瞬间呆住了。 这条巨龙不但威猛,还十分怪异,看一眼都令人不寒而栗。 巨龙周身洁白如玉,银光闪闪,一看就不是人间凡物。 那双圆圆的眼睛又大又亮,闪着凶光,神情威严令人胆寒。 血盆大口张开来,足能吞下一只肥大的绵羊。尖牙利齿更加可怕,好似一排排锋利的尖刀,闪着洁白的寒光,令人心惊胆颤。 那对犄角挺拔伸展,闪射出坚硬的锋芒,如同钢铸铁打一般。 它身子灵活快捷,弹性十足,柔若皮鞭;坚硬之时又如同钢铁,宁折不弯。 四只利爪更可怕,粗壮有力,锋利无比,碎石断铁轻而易举。 恐怖,太恐怖了,这样的巨龙突然出现,无不心惊胆战,魂飞魄散。 张云燕震惊过后,又异常兴奋。 她小时候就听着玉龙湖里白龙的故事,一直在盼望白龙现身为百姓除害。 后来,她知道是虚无的神话传说,很失望,也不再当真。 然而,云燕万万没有想到,虚无的神话传说竟然成为现实,传奇的白龙已经真真切切地出现在面前。 此时此刻,张云燕终于见到了自小祈盼的白龙,极其意外,又非常惊喜。 她明白了,一定是妖怪行凶作恶惊动了玉龙湖里的白龙,所以它才现身,要惩罚黑煞星。 这条白龙果如传说中所言,是一条保护百姓惩处恶人的好龙,是百姓的保护神。 张云燕很高兴,也看到了希望,黑熊精将被严惩,自己也能死里逃生了。 白龙双目圆睁瞪着黑煞星,张开大嘴一声吼叫,一股激流随之喷涌而出,射向了惊恐的妖怪。 黑煞星已经被突然现身的白龙震惊,见它施展法力冲杀过来,吓得哀叫一声急忙躲避。 他不敢和神龙抗争,已经无心于张云燕的死活,保住性命才是最要紧的。 他不敢怠慢,立即兴风而起到了半空,飞一般地逃走了。 张云燕见黑煞星已经逃走,自己的性命终于保住了,更加兴奋。她满脸笑容地看着转身而来的白龙,立刻起身感谢救命之恩。 那条白龙瞪着张云燕,又是一声吼叫,尾巴迅猛地扫过来,把她打得飞了起来。 就在云燕落水的一霎那,白龙飞身扑过去,一口吞了下去,转眼消失在湖水里。 都说世事难料,真是难料呀,突然的惊人之变,突然的恐怖杀戮,都发生在突然的一瞬间。 悲剧转为喜剧,喜剧又变成悲剧,一次又一次的惊人之变太短暂,都是在瞬间出现,又在瞬间完成,无暇去想,无暇反应。 这巨变既恐怖又怪异,令人费解,也为之胆寒。 湖面平静下来,岸边依然幽幽寂静,似乎没有发生任何可怕的事情,又呈现出了怡人的美景。 然而,美景中,恐怖的气氛犹在,暴行的痕迹尚存,已经记录下了方才的惊人之变,刻下了张云燕不幸死亡的灾难。 这条白色巨龙是传说中的那条神龙吗? 它善恶不分,随意行凶,似乎不是。 难道它是一条害人的妖龙? 它性情凶狠,肆意杀戮,可能就是一条害人的精灵吧。 这个结果太可怜,也太可悲了,该死的黑煞星没有受到严惩,该活的张云燕却葬送了年轻的生命。 想一想,云燕真够可怜的,她本来在为白龙的出现异常振奋,为它惩处黑熊精兴奋不已。 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惨遭毒手,还是遭受非常崇敬的白龙毒手。 她于兴奋中被害,于感激道谢之时遇难,是怀着美好的心情死去的。 这结果或许比死在黑煞星之手要好一些,起码不会被那家伙欺凌。 这说法不过是自我安慰而已,其实结果是一样的,都是那么惨痛。相对而言,云燕死在白龙之口还要可悲。 张云燕误认为白龙就是儿时渴望见到的那条神龙,视为正义的保护神,没想到落得这样悲惨的下场。 她没有葬身于黑煞星之腹,却死在奉若神灵的白龙之口,怎不令人心痛。 太阳已经来到头顶,湖水平静无波,树林里幽幽静默,鸟儿在追逐嬉戏,虫儿正呼唤伴侣,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一切都过去了,方才的“地狱”又回到人间,绿意浓浓,生机勃勃。 悲愤,绝望,恐怖,血腥……这些格格不入的气氛和情绪,都如炊烟一样消散得无影无踪。 可怕的灾难没有了,生灵们又忙于各自的追求与向往,在享受现实中的快乐。它们无心回忆恐怖的过去,也不管未知的将来,更不过问人间的风雨沧桑。 湖面平静无波,水中沉寂无声,一片片水草迎接着温暖的阳光,成群的鱼儿在水草间觅食嬉戏,呈现出一派祥和的景象。 湖水里,没有那条肆虐的白龙,也没有遇难的张云燕,水中的生灵们正在享受玉龙湖里的盛世太平。 张云燕被吞入白龙之腹,已经死了吗? 奇怪的是,她还没有死,不过此时已经昏迷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云燕苏醒过来,一边按揉疼痛的身体,一边四下巡视,满脸都是惊恐疑惑的神情。 这是一个岩洞,昏昏暗暗,十分寂静,不过还能分辨清楚。 这间岩洞又高又大,里面充满了水,没有鱼虾,没有虫类,除了张云燕,再也没有第二个生命。 这是她有生以来见到的最大洞穴,周围岩壁上有两个小洞口,不知道有多深,也不知通到哪里,里面都有什么。 她既紧张又不解,这是什么地方呀?那两个洞口通到哪里去呀? 张云燕一边观察一边回忆,她被那条白龙打进湖水里,接着又被吞食,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奇怪,她已经被妖龙吞食,怎么又到了这个岩洞里呢? 云燕很快明白了,这里一定是玉龙湖里的什么地方,可能是那条白龙的洞府吧,不然怎么会满洞都是水呢。 她立刻紧张起来,在不住地巡视,没有见到白龙。 云燕又盯住两个小洞口,那个凶神恶煞可能就在那里面休息。 张云燕对自己的生死有了怀疑,既然已被妖龙吞食,则必死无疑了,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是不是死后的灵魂。 恐惧中,她在自我查看,自我按揉,觉得自己是真实存在的,不像死去的灵魂,或许还活着吧。 那条妖龙可能肚子太饱,当时没有吞下去,又把她关在这里备用。 她没有丝毫侥幸的心里,已经被妖龙捉来,迟早会成为凶神的口中食,最终难逃一死。 张云燕想起在湖边的那场厮杀,依然心惊肉跳。正当黑煞星要杀她的时候,这条白龙突然出现了,把妖怪吓得落荒而逃。 她本来很感激白龙的救命之恩,哪知道又成为白龙的捕食对象,被抓到这里。 对这可怕的巨变,她深感意外,也太突然了,有些困惑不解。 小时候,张云燕对传说中的白龙既喜爱又崇敬,因为它是穷人的保护神。她盼望白龙快点儿现身,也好为百姓除害,杀死可恨的阎小鹏和所有的坏人。 这些渴望的心愿尽管无法实现,也没有抹去心中美好的记忆。在稚嫩的心灵里,白龙已经成为精神的寄托,是正义的化身,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今天,幻想中的白龙终于出现了,也救她一命。 张云燕很兴奋,美好的心愿终于成为现实,那一刻的心情喜不自胜。 然而,美好的心愿,美好的心情,眨眼间便灰飞烟灭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个正义的化身成了害人的凶神,百姓的保护神变为祸及人间的精灵。 云燕大失所望,深感沮丧,人们世世代代在颂扬这条白龙,哪知变成了害人的妖怪,心痛不已。 幼小心灵里的记忆是那么美好纯真,那么热爱和崇敬,念念不忘存留至今。 没想到,人们崇敬的白龙突然成为无比邪恶的凶神,无疑是对心灵地重创,把美好纯真的记忆击得粉碎。 现实太残酷,张云燕难以接受,又不得不接受,即将死在妖龙之口了。 她不明白,人们对玉龙湖里的白龙十分祈盼和敬仰,一代又一代地传颂至今,恐怕已经有千百年了,怎么就没有感化它呀? 玉龙湖里的白龙竟然不是友好正义的精灵,不应该呀,太不应该了。 现实就是这样,没有人能改变白龙的本性,否则它就不是害人的妖怪了。 事已至此,张云燕只能面对现实,面对加害自己的妖怪,承受可悲的下场。 说起来,那时候,云燕眨眼间就会死去,能从黑煞星刀下逃得性命,十分意外,也很神奇。 就事论事,她能在瞬间的死亡中侥幸逃生,应该说那条白龙功不可没,尽管是暂时保住性命,也是无法否定的事实。 然而,她悲惨的命运并没有改变,又成为另一个凶神的猎物,依旧在劫难逃,只不过换了一个要命的家伙而已。 现实太恐怖,结局太可怕,死亡即将来临,想一想都心惊胆寒。 张云燕痛苦不已,绝望之极,黑煞星狼狈而逃,自己却成为妖龙捕捉对象,遭此毒手,怎么会这样呢? 第六十八章 神秘之力 张云燕本以为白龙是来除掉妖怪营救自己的,哪知,在满怀喜悦之时,在万分感激之中,竟然被妖龙捉住,太可悲了。 那时候,云燕真希望那条白龙能杀死黑煞星,要是那样,自己或许还能逃得一命。 如果妖龙把黑煞星除掉,哪怕自己在劫难逃丢了性命,也死得有些价值。人世间少了一个害人的妖怪,人们就能少遭受一些苦难,她也死而无憾了。 怎奈,现实并不以张云燕的意志为转移,该死的黑煞星逃得一命,她却成了妖龙的口中食,实在可悲,也十分可怜。 张云燕没有能力和黑煞星抗争,连逃命的本事都无法和妖怪相比,这悲惨的结果也是必然的。 在劫难逃,的确如此,云燕即使认清了妖龙凶残的本性,也难逃其手。她没有黑熊精兴风而逃的本领,凭着两条腿无法摆脱妖龙追捕。 看来,她就不应该死于黑煞星之手,就该被妖龙用来果腹。 张云燕经历了一次又一次地死亡威胁,遭受了一次又一次痛苦的磨难,精神上已经没有了极致的感受,或者说有了淡淡的木然。 她并不认命,又不得不接受残酷的现实。 她一直在努力奋争,坎坷的一生却没有丝毫改变。 云燕再一次陷入了死亡的绝境,结局悲惨,已无力回天。 有生以来,张云燕一直在苦难中挣扎,不堪回首。 她六岁那年,爹娘惨死,云霞妹妹丢失,云天哥哥外出寻找妹妹也不知去向。她孤身一人,自小失去了家庭的温暖,没有了儿时的快乐。 精神的痛苦、生活的压力、艰险与苦难,都一直紧紧相伴,她早就没有了童年的纯真和快乐,无时不感到心冷身寒。 后来,张云燕有幸投靠了义父林海龙和义母杨玉凤,又有了父爱和母爱,有了家的亲情和温暖,虽苦犹甜。 哪知,灾难又一次降临,亲人们相继离世,她又落得孤身一人,独自承受了一个又一个险情和苦难。 有生以来,张云燕这个讨饭娃经受的苦难和险情,车难载斗难量,能活到现在非常不容易。 或许,这就是坎坷人生中的必然,她只能痛苦,只能哀叹,无法改变。 苦难和险情也造就了她的个性,刚毅冷峻,勇于抗争,宁折不弯,已是她人性的另一面。正因为有了这样的秉性,她才能顽强地活下来,活到了现在。 她是一个女人,是个感情丰富的少女,自然也像其她女人一样,温柔善良,多愁善感。 这是她人性的重要一面,是与生俱来的,另一方面的性情无法替代,也将伴随一生。 张云燕被这两方面的性格塑造成了现在的她,也丰富了她的感情。 在闯荡江湖中,她能勇于面对强敌和险情;在日常的生活中,也和其她女人一样,在追求快乐的人生。 此时此刻,云燕又陷入了必死的绝境。她依然要勇敢面对,努力奋争,于九死中争取渺茫的一生。 她打心眼里对那条白龙没有了一丝好感,儿时的美好记忆和对白龙的崇敬,已被现实无情地击碎。 尽管这条白色妖龙不会是传说中的神龙,也是隐居在玉龙湖里的精灵,无法否定。 她就要死于白龙之口,何止凄惨,也太可悲了。 这且不说,她毕生的誓愿一个都没有完成,这是心中最大的伤痛。她为心愿难了深感悲哀,无比心痛。 张云燕如此年轻,今生的远大志向才刚刚展现,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怎奈,现实非常残酷,如此无情,她壮志未酬身先死,悲惨的结局无法改变,即将结束美好的人生。 此时此刻,云燕知道难逃一死,只能横下心来应对即将发生的一切,面对任何灾难险情。 她从内心里不想死,还肩负着**两家的使命,必须宰杀阎小鹏和冯家宝,要尽快找到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以安慰亲人们的在天之灵。 这都是今生的誓愿,是重中之重,必须完成。 她心里装着百姓,还有宏伟的志向,都是毕生奋斗的目标,很想再次昂首阔步踏上征程。 张云燕依旧不认命,如果有命运存在,也不能让命运左右自己,要努力抗争,闯出一条希望之路,争取一个美好的前程。 尽管未完的誓愿已成泡影,未了的志向无法展现,她此时还活着,就要继续努力,抗争到底,直至失去年轻的生命。 岩洞里,昏暗沉静,充满的水一动不动。可怕的沉静不会很久,随时都会暴发凶残地杀戮,宣泄恐怖的血腥。 张云燕看着两个小洞口,在思索如何行动。她要想办法逃出去,如果说还有一点儿活的希望,只能在这两个小洞里。 她不能等待妖龙出来害人,必须立即行动,尽快找到出路逃得性命。否则,一旦凶神出现,就一切都晚了,会彻底交代在这里。 张云燕不知道妖龙在哪个洞里休息,有些犹豫不定。 她在两个小洞口前来回走动,一边看一边听,一时无法断定哪个洞里才安全,哪里面能有希望逃生。 从外面看,两个洞口没有区别,听不到里面有任何动静。 张云燕不知道妖怪究竟在哪个小洞里,也不知道那家伙是在休息,还是在策划阴谋诡计,就要施展暴行。 她不能不犹豫,不敢轻易地往里闯,如果不慎惊动了妖龙,则必死无疑。 时间在悄然流逝,危险正步步逼近。张云燕不敢在这里呆下去,不能浪费宝贵的时间。否则,妖龙一旦跑出来,一切都结束了,想逃都来不及了。 她不再犹豫,立即钻进身边的小洞里。 洞穴弯曲,高低不平,里面也是昏昏暗暗的,依旧能分辨清楚。这里面,除了岩石和水,一无所有。 张云燕不知道妖龙是否在这里面休息,是否会有其它可怕之物出现,稳了稳快速跳动的心,在仔细地听着。 洞内昏暗,寂静无声,她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不再耽搁,立刻轻手轻脚地沿洞而去。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查看倾听,忽然感到背后有了推力,不觉一愣,急忙站住。 她转身巡视,没有妖龙,也没有可怕之物出现,看不到可疑之事,也没有可怕的迹象,紧张的心稍有放松。 云燕很奇怪,方才还没有这种感觉,怎么现在有了推力呀?水里没有任何东西,是什么在推自己呀? 张云燕很紧张,站在那里没有动,秀眉微皱四下寻视,还在猜疑。 她很快明白过来,随即露出笑容:“一定是水在推我,这里的水在流动,说明前面有出口,看来有希望逃出去了。” 她前后看了看,昏暗无声,没有妖龙,也没有任何东西出现,紧张的心情有所缓解,依旧警惕着。 她在暗暗地祈祷,但愿妖龙不要出来,也不要布设妖法机关,能顺利地逃出妖洞。 张云燕越走感到水的推力越大,很快就不能自控,身不由己地被水流带走了。 转来转去,她被带进一个大岩洞里,这才停下来。 云燕很吃惊,神色紧张四下观察,以防有变。 岩洞很大,洞壁起伏不平,无棱无角很圆滑,就像被打磨过一样。这里没有妖龙,也没有可怕之物,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音。 张云燕想离开这里,继续寻找出路,却发现除了进来的洞口,再也没有第二个出路。她不由得一声哀叹,此番探查劳而无功。 她秀眉皱起,有些沮丧,不过还算幸运,至少没有遇到妖龙,性命暂时可以无忧了。 自从进入这个小洞后,张云燕一路走来没有见到一个岔洞口,此时已经到了尽头,依旧没有见到出路,感到沮丧,也有些绝望。 忽然,她心里一动,有了疑惑,有些不知所以。 她一路走来,这个曲折的洞里并没有出路,满洞的水也无处流淌,怎么会有流动感呢?水中的推力是怎么来的?难道不是因为水的流动,而是一种神秘之力? 想到此,张云燕紧张起来,又四下里看着。 她暗暗地自问:“这神秘之力会不会和妖龙有关系呀?难道是那家伙布设的妖法机关?” 她对神秘的推力有了怀疑,也有些恐惧,不知道是不是妖龙在此暗藏的杀机。不管这推力是否和妖龙有关系,也不会是好事,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云燕不再多想,立即起身回去。 就在这时,洞里的水旋转起来。 她吃了一惊,急忙巡视,岩洞里寂静无声,没有变化,妖龙没有出现,也没有险情发生,才稍感放心。 云燕很紧张,还在警惕地观察,预感到情况不妙,想尽快离开这个怪异的岩洞。哪知,她已经无法自控,身不由己地陷入了快速旋转的水流中。 岩洞里,已经形成了一个大漩涡,奇怪的是,随着水流旋转变得越来越寒冷,很快冰冷刺骨无法忍受。 张云燕感到冷极了,冻得浑身颤抖,恨不得立刻逃出可怕的岩洞。怎奈,漩涡的力量太大了,她无法挣脱,只能被动地随同旋转。 她很不解,这里的水无处可流,怎么会形成漩涡呀? 漩涡的力量如此之大,云燕没有能力挣脱,只能随波逐流。 她很焦虑,也很恐惧,不知道这里面的水要旋转到何时,还能不能停下来。 第六十九章 恐怖妖法 张云燕身陷于恐怖的漩涡里,无力挣扎,只能随波逐流。 她很快醒悟过来,岩洞里一定有着无法抗拒的魔力,让她身陷于此不能自拔。 或许,在洞外感受的那种推力也与此有关,她是被可怕的魔力吸进来的。 云燕立刻想到白色妖龙,不由得心里一紧,自己的猜疑没有错,那家伙一定在此布设了妖法机关,把敢于探索者禁闭在此,等候处置。 张云燕无力挣脱未知的魔力,无法破除妖法机关,只能被寒冷的水流控制,或者说已被妖法掌控。 她连声哀叹:“这样下去可如何得了,还不被冻死呀。唉,看来已经无法脱身,就要死在这里了。没想到,十几年来第一次回乡报仇,就遭遇了黑煞星和妖龙,眼睁睁要葬送在这里,怎么如此倒霉,这么不顺利呀。这也太残酷了吧,阎小鹏还没有除掉呢,难道还要让他继续欺压百姓吗……” 现实的确太残酷了,复仇之路也太不顺利了,她还没有赶到阎府,还没有见到仇人阎小鹏,就要丢了性命,实在无法接受这一残酷的结局。 张云燕暗自哀叹:“唉,死的太不是时候了,也不是地方,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死在玉龙湖里的白龙之手,太悲哀了,怎么会这样呢……” 云燕身陷于恐怖的漩涡里,十分害怕,全身心都感到寒冷刺骨无法忍受,又只能忍受下去,直至被冻得僵硬而亡。 不知何故,水流渐渐地慢下来,又一点儿一点儿结了冰碴,寒冷至极。 尽管水流缓慢,云燕还是无力挣脱束缚,已经绝望了。 洞里的水终于停下来,很快结成冰晶。 岩洞里,没有了漩涡的束缚,又被寒冰封住了。 张云燕感到冰冷刺骨,被冻得没有了知觉,似乎身体不再属于自己,已经僵硬麻木了…… 她很恐惧,很悲哀,心灵在滴血,痛如刀绞。 爹娘的大仇还没有报,害人的恶霸还没有铲除,她就要死在这里了,如此残酷的结果实在难以承受。 张云燕辜负了亲人们的期望,无颜去见死去的爹娘,还有义父和义母以及林家三兄妹的亡灵。 现实就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该死的阎小鹏活得好好的,该活的张云燕却丢了性命,天理何在? 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可是罪行累累的恶霸并没有受到应有的报应,人们爱戴的女侠也没有得到应得的善果。 这是为什么? 天理何在! 都说天理难容,可是天理却包容了阎小鹏的罪行,而对张云燕的侠义之举视而不见,对她遭受的灾难和死亡冷酷漠然, 这是为什么? 天理何在! 此事此情要多残酷有多残酷,要多悲哀有多悲哀。对如此残酷又悲哀的现实,苍天都冷漠无情,还有谁能改变呢,一切都是痴心妄想。 无奈,实在是无奈呀,可怜的云燕只能面对,只能承受惨痛的结局。 张云燕想到那条妖龙,非常痛恨,那家伙布设妖法把自己冰冻于此,想随时用来果腹,太凶残了,也太可恨了。 事已至此,她悲哀痛恨都没有用了,年轻的生命就要交代在这里,只能被送上不归路。她尽管极不情愿,也无力回天。 岩洞里,冰冷的水已经冻结,可怕的沉寂也被凝结,恐怖的怪洞成了透明的晶体,包藏祸心,冰封了一切。 张云燕已被寒冰凝结其中,生命尚在,思维清晰。她的肢体尽管失去了感觉,有些僵硬,还是能够支配自己,身体也能微微地活动。 她不能坐以待毙,不再把生存的希望寄予别人,也不能等待苍天的眷顾,要想从死神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只能靠自己。 云燕在顽强地挣扎,要摆脱可怕的困境,为了活下去在努力奋争,不到生命终结那一刻决不放弃。 张云燕在努力地活动四肢,使出全身的力气扭动身体。还好,刚刚冻结的寒冰还没有达到非常坚硬的程度,周边已被挤得破碎了。 在冰封的晶体中,她的四肢和身体比较灵活了,也有了施展空间,一边破冰一边向进来的洞口移动。 她的四肢和身体已经冻得麻木,为了活下去,一直咬紧牙关坚持着。 张云燕两手空空,被妖龙打入湖里后,钢刀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她没有可以利用之物,只能用身体冲撞,希望能打开一条通路。 在顽强地冲挤下,在缓慢地移动中,她的身体有了暖意,活动也越来越自如了。她不再感到冰冷刺骨,也有了信心,在一点儿一点儿地移动着。 云燕不敢停歇,在身体四肢的冲撞挤压下,终于从冰封中打开一条路,来到了小洞口,急忙钻出去。 真奇怪,洞口内外界限分明,外面的水没有一点儿冰,和进来的时候一样,毫无寒意。 张云燕不停地活动身体,周身很快暖和过来。她按揉着身体和四肢,除了有些痛感,活动自如并无大碍。 云燕惊奇地发现,怪异的岩洞里尽管寒冰极冷,自己又身着单衣,竟然没有被冻伤,也太幸运了。 还有,她如此冲撞挤压寒冰,不但没有受伤,甚至皮肤都没有破一点儿,如此幸运令人不可思议。 这怎么可能呢,也太神奇了吧? 张云燕很疑惑,在这个冰窟里,理应被冻得内外僵硬凄惨而亡,怎么还能活动,能冲破冰封逃出来呀? 这结果真是不可思议,的确太神奇太诡异了,令人惊疑,也让人畏惧。 这神奇诡异之事究竟是何缘由,她左思右想也弄不明白,又是一个不解之谜。 云燕趴伏在洞口向里看着,洞里的冰已经融化,满洞的水清澈透明,一无所有,看得清清楚楚。 洞内,事发的前后没有任何改变,静悄悄的,依旧没有出现洞口,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云燕心中生疑,太奇怪了,自己身在洞内之时便被冰封,逃离之后寒冰就融化了,怎么变得如此之快呀?这变化似乎因为她的存在与否,这是为什么? 看来,这是一个非常怪异的岩洞,布设了妖法机关,能感知到她的存在与否,也能随机应变。 可怕,太可怕了,如此怪洞不能不令人畏惧。 张云燕已经逃出恐怖的怪洞,默默地叹了口气,紧张的情绪有所缓解。 她看着洞内凸凹不平光滑无棱的岩壁,恍然醒悟,那是因为水流旋转引起的摩擦,才把岩石打磨成这个样子。 云燕紧张地看着,依旧心疑难解,这里面布设的是什么妖法机关呀,竟然如此恐怖,如此怪异,怎么看不出一点儿迹象呢? 这妖法太厉害,她无力抵御,更没有能力破解。 张云燕见此洞的确没有出路,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就在这时,她又感受到了推力,吓得一抖,急忙逃走。 哪知,推力很快变得非常强大,云燕无法挣脱,还没游出多远就身不由己地退回来,又被吸入可怕的怪洞里。 接下来,她只能在强大的漩涡里苦苦地挣扎,在可怕的严寒中饱受折磨,在寒冰的凝结中奋力地抗争,再一次破冰而出。 张云燕又从恐怖的岩洞里逃出来,神情紧张,惊恐不已。她看了看洞内快速消融的寒冰,吓得转身就跑,飞一般地游走了。 她终于摆脱妖法的吸力,浑身瘫软没有了力气,一边缓缓地游动一边叹息,心情恐惧又很伤感。 身处绝境,她不想再为神秘的魔力费神,更不想被妖法折磨,顺着原路又返回去。 一路走来,张云燕不敢有丝毫大意,害怕妖龙搜寻而来。她没有听到可疑的声音,也没有看到可怕的事情,心里一直忐忑不安。 这里是妖龙的洞府,被那家伙打造得如此恐怖,不知道预设了多少妖法机关,不知道隐藏了多少害人的妖物,令人畏惧。 张云燕在紧张地观察,警惕地戒备着,又回到那个出发的小洞口,立刻停下来,没有贸然进入大洞里。 她小心翼翼地探头观察,大洞里寂静无声,没有发现妖龙,和离去的时候一样,除了岩石和满洞的水,一无所有。 云燕总算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有所缓解,又轻手轻脚地回到出发地。 现在,逃生的希望只有那个剩下的小洞,那里面是生存希望的唯一寄托,能否如愿只有天晓得。怎奈,苍天并没有眷顾于她。 张云燕来到有着唯一希望的洞口前,仔细地看着,静静地听着,不敢径直而入。 她很担心,不能不忧虑,这里面会不会是妖龙休息之处呀? 云燕神色紧张,犹豫不决,这个小洞不但是自己的唯一,也是妖龙的唯一。除此,妖怪已经没有住留之地了。 进去,她必将面对可怕的妖龙,无疑是去送死,或许妖怪正在等自己到来。 不进去,出路又在何方,难道在这里等死吗? 她不知道该怎样做,秀眉紧锁,唉声叹气。 张云燕面对洞口思索着,踌躇不前,进退与否难下决心。 然而,她已经没有选择余地,这个小洞里就是地狱,是妖怪横行肆虐之地,也只能闯一闯,如果说还有一点儿生存的希望,也只能在这个小洞里。 云燕知道逃生的希望很渺茫,里面的险情无法想象,一旦进入,极有可能遭遇妖龙,不幸而亡。 可是,她要想得到渺茫的希望,就必须甘冒一死,想轻易地逃生决无可能,是痴心妄想。何况,这里面已经是她的唯一,别无选择。 第七十章 又落陷阱 面对可怕的妖龙,张云燕无力抗争,也无处躲避,尽管难逃一死,也只能往里闯。 再说,她已经被妖龙困在洞府里,无路可逃,即使不进去,也休想活命,无论怎样都是同一个下场。 云燕看着可怕的小洞,心里忐忑不安,在思索,在渴望,祈盼能有逃生之路。 这里是妖龙洞府,是恐怖的“地狱”,十分沉静。沉静中,只有痛苦、绝望、杀戮、血腥…… 在“地狱”里,妖魔正肆意横行,可怜之人无处逃生,上演的只有恐怖的悲剧,宣泄的都是无尽的悲情…… 张云燕双眉拧结,在急切地思索,依旧犹豫不决。 她深知,即将发生的险情非常可怕,面对的妖龙极其凶残,无不令人心惊胆寒,很难迈出这一步。 云燕也知道没有办法躲避妖龙,即使不进去探求生存的希望,也只能在这里等候妖龙到来,同样落个死于妖怪之腹的下场。 她进去探求或许还有一点儿希望,如果妖龙正在酣睡,还有可能悄悄地溜走。既然如此,又为什么不进去查看一番呢,很可能是个机会。 这可是唯一的机会,除此,她只能在这里等死。 在残酷的现实中,张云燕没有选择余地,只能闯一闯。那里面即使是一条绝路,也和在此等死一样,只不过死在哪里,何时死去,仅此而已。 被困于妖洞里,已经九死一生,死亡乃是迟早的事,怕也没有用。况且,这是她唯一的可行之路,也是唯一的生存希望。 张云燕思来想去,不再犹豫,为了一线生机也要奋斗一番,至于后果如何,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心意已决,随即进入洞口四处寻视,仔细倾听,没有发现可疑之物,也没有一点儿声音,于是小心翼翼地向里走去。 云燕希望不要遭遇妖龙,能有逃生之路,也好去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完成十几年来的使命。 小洞里,昏昏暗暗,曲折不平,沉静得没有一点儿响声。这样的沉静并不安宁,充斥着恐怖的气氛,令人心惊。 张云燕转了几个弯,又觉察到身后有了推力,不由得皱了皱眉。 她回头看了看,没有妖龙的身影,也没有可疑之处,似乎没有变化。然而,推力是存在的,感觉和方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那种神秘之力。 如果说又有了那种神秘之力,就说明妖龙在此也布设了妖法机关,前面就是害人的陷阱。 云燕很紧张,很担心,真怕再陷入妖法机关里凄惨而亡。 她在观察,在思索,犹豫不前。 这是关乎生死存亡的时刻,她不能不犹豫,是进是退很难决断。 不进则退,张云燕必须决断,总不能在此停留。 转身而回吗? 不行,回去也没有出路,依旧要死于妖龙之口。 难道前边真有妖龙布设的机关吗? 犹豫中,云燕在自问,没有答案,只能猜疑。 这种推力她已经感受过,而且正在感受,不能不怀疑前边有害人的陷阱,也不能不犹豫。 难道这里真和那个洞里一样,也不是水流的推力吗? 云燕并不甘心,还在自问,依旧没有答案。 不过,她有了怀疑,或许这里的推力不是妖法的作用,而是水的流动产生的。 她的怀疑是求生渴望的心理反应,也是美好的幻想,如果说是水流的推力,就说明前边有出路,或许能随同流水逃出妖洞。 不管这是不是幻想,在必死的绝境里却能带来希望,犹豫中,张云燕也有了探索的愿望。 她前后看了看,又狠了狠心,起步向前走去。 随着步步深入,推力越来越大。云燕心里一惊,难道这推力真是妖法产生的神秘之力吗? 她立刻想到那个冰冷的怪洞,方才就是被水流带进那个恐怖的洞穴里,或者说是被那个神秘之力左右,无法逃脱。 张云燕很紧张,很畏惧,可能又要遭遇妖龙布设的机关陷阱,又将陷入强大的吸力中,要把自己牢牢地困住,直至死去。 她停下脚步,不敢再去冒险,这个迹象已经预示,前边或者有了怪异的岩洞,或者和那个冰冷的怪洞连通,要把她送到那里折磨至死。 云燕犹豫了,不敢再迈动一步,可是返回去又不甘心,因为那里也是必死之地,迟早会被妖龙吃掉。 前进不成,后退也不行,又能怎么办呢? 张云燕面临两难之际,也陷入了两难中,不敢行动。如果继续前进,不但必死,还要遭受痛苦地折磨;若返回那个大岩洞里,也将面临妖龙肆虐,被害身亡。 真是两难呀,该怎么办呢? 云燕身处绝境,已命悬一线,选择起来实在困难,仔细想来又毫无意义。 在无路可逃的绝境里,后退无路,前进也是死路一条,她已经在劫难逃,不管怎样选择都是一样的结局。 不过,这个结论下得还是有些过早,前面情况如何并没有探查,还是未知之谜,或许真的和玉龙湖相通也未可知。 如此说来,前边不能说没有一点儿希望,那点儿希望很可能就在恐怖的险情中。 张云燕身处绝境,不知道是进还是退,犹犹豫豫难下决断。 她思来想去,还是不能后退,因为那是一条明明白白的死路,毋庸置疑。 她也不能在此停留,否则妖龙会追踪而来,注定一死。 再说,这里是妖怪洞府,不是藏身之处,她在这里就是等死,悲惨的结局并没有改变。 她只能前进,不管前边有多凶险,为了争取那一点儿渺茫的希望,也只能甘冒一死,听天由命。 至于,苍天会不会眷顾于她,就不得而知了,只有苍天自己知道。 张云燕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向前摸去。 水里的推力越来越大,她刚转过弯就被水流冲走了。 云燕非常紧张,有了惧意,看来情况不妙呀。 果然,她又身不由己地被带入一个岩洞里。 此洞不是那个冰洞,大小和冰洞差不多,洞壁岩石凸凹不平,圆滑无棱,除了进来的洞口再也没有出路。 满洞的水在不停地旋转,又是一个无法挣脱的大漩涡。此洞和那个冰洞不同的是,水的温度截然相反,热流涌动令人难受。 张云燕刚从“冰窟”里逃出来,又掉进了“热锅”里,在身不由己地旋转着,不得不忍受灼热地煎熬。 她秀眉紧皱,心中哀叹,完了,自己已经成了“热锅”里的炖肉,性命要交待在这里了。 云燕很后悔进入这个小洞里探查,不但没有看到一点儿希望,还要被无情地折磨,即将痛苦而亡。 事已至此,后悔已经毫无意义,且不说陷入了可怕的“热锅”里,她即使不进来,也没有活路。还是那句话,只不过死的时间各异,死的地点不同而已。 到了此时,张云燕确信,无论是“冰窟”还是这里,都是妖龙布设的害人机关。 奇怪,那条妖龙到现在也没有出现,究竟在何处呀? 或许,妖龙没有在洞府,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何时才回来。 张云燕既痛苦又绝望,没有能力挣脱漩涡的束缚,就要葬身于此了。 她恨害人的怪洞,更恨那条妖龙,布设了如此恐怖的妖法来杀人害命,真是凶残至极。 将死之时,痛恨也没有用了,她只能被妖龙炖食。 绝望中,云燕又为那些没有完成的誓愿痛苦,为遭此厄运深感沮丧…… 过了一会儿,水流渐渐地慢下来,也越来越热。 张云燕尽管非常痛苦,却没有失去意识,一直咬紧牙关坚持着。 漩涡终于消失了,还在不停地涌动,好像开锅一样滚烫滚烫的,身体内外难受之极。 没有了漩涡束缚,云燕一刻都不能停留,飞快地游向进来的洞口,眨眼间冲了出去。 奇怪,洞外的水和方才一样丝毫不热,尽管连通,却有着明显的温度界面,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妖龙的魔法实在厉害,竟然把同一个洞里的水弄得冷的极冷、热的极热,布设了十分恐怖的陷阱,打造成了非常怪异的魔洞。 张云燕摸了摸身上,竟然没有被烫伤,甚至肌肤都没有红肿,又惊诧不已。在滚烫的热水里,她理应被煮成熟透的炖肉,怎么会安然无恙呢? 这又是一个不解之谜,令人惊疑,无法解释。 不管怎样,她活下来了,身体毫无伤害,也有了一些安慰。 云燕想到那个“冰窟”,想到反复出现的神秘之力,身心随之一抖。她不敢在此停留,害怕被再一次吸入恐怖的“热锅”里,急忙游走了。 前进无路,她别无选择,只能沿着原路返回去。 张云燕回到那个大岩洞里,依旧没有妖龙的身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两个小洞无路可通,整个洞穴是完全封闭的绝地,想逃离困境,没有丝毫希望。 云燕死心了,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等待妖龙出现,等待大限到来。 她四下里看着,心中猜疑,整个岩洞已经探查遍了,并没有见到妖龙,不能不令人生疑。 那家伙会在哪里呢?此洞无路可通,妖龙又是怎么出入的? 看来,妖怪洞府还有秘密出口,已经被妖法封闭了。 张云燕不知道那个秘密通道在何处,也没有能力打开。 她尽管无能为力,还在四处巡视,心里也在祈盼,盼望那条秘密通道能自行出现,也好逃离险境。 云燕如此年轻,那些肩负的使命还没有完成,远大的志向刚刚展开,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不能死呀。 第七十一章 死之痛 张云燕看着无路可通的岩洞,在默默地盼望那条秘密通道能自行出现,希望能尽快逃出恐怖的妖洞。 她不能死,肩负的使命还没有完成,美好的人生才刚刚绽放,必须活下去。 然而,身处险境,在劫难逃,她的生死存亡已经不由自己做主,实在可怜,也太悲哀了。 云燕看着冷漠的岩洞,摇了摇头,暗自哀叹,那条秘密通道已经被妖龙封闭,怎么可能自行打开呢,又是痴心妄想,在白日做梦。 她已灰心丧气,不想再做美梦了,不管怎样,可怕的妖龙不在这里,暂时可性命无忧了,还是老老实实地呆着吧。 张云燕一直处在紧张恐惧的情绪中,感到身心很疲惫,靠着岩壁坐下来,陷入了沉思中…… 妖洞里,昏昏暗暗,沉寂无声,笼罩着阴森恐怖的气氛,融入了痛苦绝望之情。 云燕已经感受到死神在逼近,即使没有葬身于妖龙之腹,也会因为饥渴而亡。 想到此,她摇了摇头,俊俏的脸上闪了一下苦涩的笑容,接着就是一声叹息。这里满洞都是水,不会因为无水可喝死去了,只能因为无食可进断送性命…… 啊,满洞都是水! 张云燕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淹没在水中,顿时慌了神。 她无力逃脱,无法躲避,真要命呀,何用饥饿而亡,淹也淹死了。 正绝望之时,云燕忽然醒过神来,自从被封闭在这个充满湖水的岩洞里,就一直浸没在水中,太恐怖了。 恐惧中,她又有了疑惑,一直以来并没有感到呼吸困难,神志也很清醒,并没有死去,怎么会这样呢? 张云燕很惶恐,又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自己真的还活着吗? “地狱”里,阴森冷漠,寂静无声,气氛恐怖,令人惊悚。 满洞的水一动不动,似乎已经凝结,恐惧和悲伤的情绪融入了其中,渲染着无尽的悲情。 张云燕深知,浸在水里注定会死,无可怀疑,何况已经这么长时间了,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她此时才醒悟过来,自己早就被妖龙吞食,已死去多时了,现在之所以还有意识,还能活动,是因为灵魂还在。 面对残酷的现实,张云燕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死去,现在的她只是灵魂而已。 看来,灵魂还能在水中活动,也一直在苦苦地挣扎。 她对那些难解之谜恍然醒悟,之所以能从极冷和极热的岩洞里逃出来,还丝毫没有受伤,就因为不是活着的**,而是死后的灵魂。 醒悟后,张云燕更加痛苦,深感绝望,也非常悲哀,要是早知道已经身亡,何必还费尽心机苦苦地求生呀,真是多此一举。 她不由得想起那些未了的誓愿,更加悲痛,那都是**两家亲人们赋予的使命,是自己毕生的心愿,是必须完成的。 然而,她已经离世而去,自己的一切都不存在了,未了的誓愿也都成了泡影,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的心愿也成黄粱一梦。 昏暗的岩洞里,已经没有生命的迹象,只有一个孤独的灵魂在等待死亡。 张云燕陷入了痛苦中,想到死去的亲人们,又是无尽的伤痛。她辜负了两个家庭赋予的使命,无颜去见亲人们的亡灵。 她已经死去了,这是无法否定的事实,只能承受。这是无法回避的现实,她只能痛苦,去向亲人们请罪。 张云燕非常思念死去的亲人,在这痛苦绝望之时更想和他们相聚,以抚慰心中的滴血之痛。她尽管心有愧疚,还是要去寻找亲人们的亡灵,也好融入久违的亲情中…… 云燕想到了离世多年的未婚夫君,心里一阵哀痛,泪流不止。 泪水里饱含着无尽的伤痛,随即融入了湖水中,给阴森恐怖的岩洞添加了悲情。 林佳祥既是义父家的大哥,又是云燕的未婚夫君,几年前为了救她身中毒箭而亡。 张云燕的心灵一直在滴血,想起来就痛如刀绞,悲泣不止。 佳祥哥哥是多好的人呀,为人正直,心地善良,武艺不俗,又是一个无人可比的美男子,可惜离她而去了。 云燕本该和佳祥哥哥成婚,本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本该有了和夫君的爱情结晶,在心爱之人的怀抱里,在孩儿绕膝的快乐中,享受美好的人生。 可惜,心爱之人离去了,美好的爱情破碎了,渴望的家庭破灭了,渴求的快乐也消失在虚无中…… 她只身活于世上,感到孤独无助,也感受到了冷漠无情。 张云燕想到和佳祥哥哥一起生活的日日夜夜,十分留恋,无法忘怀。 那时候,她是那么快乐,那么幸福,那么春意盎然,渴望陶醉于夫君的疼爱中…… 然而……现在的云燕只有然而了…… 她失去了未婚夫君,一切的美好之情都失去了,留给她的只有无尽地思念,无尽的伤痛,无尽的悲愤,无尽的孤独和冷漠之情…… 那些美好的日日夜夜,她只能留在心里,留在梦中,去思念,去梦想。在思念中求得快乐,在美梦中和夫君团聚,享受爱情的幸福,品尝愉悦的人生…… 可惜,思念是一时的,美梦是虚无的,一旦回到了现实中,她又是无尽的伤痛。 现在,亲人们都离开了人世,云燕独自一人活了下来,在人生的路上苦苦地挣扎。 她尽管经历坎坷,命运多舛,也必须活着,因为不止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死去的亲人们活着。 她要去完成**两家赋予的使命,责任重大,困难重重,哪怕付出毕生的精力,也必须完成。 张云燕没有想到,第一次回乡为爹娘报仇,还没有宰杀恶霸阎小鹏,自己就死去了,还是死在玉龙湖里的白龙之口,太痛苦了,也太悲哀了。 哪怕等到除掉阎小鹏后再被妖龙吞食,她也能心安一些,起码可以让爹娘的亡灵能够瞑目了。 云燕痛苦不已,想不到复仇之路如此坎坷,已经被残酷地阻断了。 这是为什么?难道她不应该为爹娘报仇吗? 为爹娘报仇是自小以来的誓愿,是今生必须完成的使命,张云燕不会放弃,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退一步讲,她即使知道是自寻死路,也会勇往直前,以自己年轻的一生换取仇人的性命。 阎小鹏不止害了云燕的爹娘,还有许多人被害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可谓罪恶滔天罄竹难书。这样的恶霸天理难容,必须除掉。 可是,天理竟然包容了那个恶霸,让为民除害的张云燕死去了,苍天为什么如此不公呀? 云燕很悲愤,又很无奈,更是无助,已经孤苦伶仃地离开了人世。 这就是事实,她只能认了,只能接受,不然又能怎样,也没有能力死而复生。 悲愤中,张云燕最终把根由归于自己,还是因为本领太差,没有能力和妖怪们抗争,才落得这样可悲的下场。 她连声哀叹,恨自己如此无能,也为本领不济伤感。 自闯荡江湖以来,云燕不惧怕一般的武林中人,有能力对付那些恶徒匪类,也有一定的自信心。 然而,在强敌和妖魔鬼怪面前,她没有本事与之拼搏,甚至毫无还手之力,落得这样可悲的结局也是必然的。 张云燕很沮丧,自小以来就盼望能拜高人为师,修炼那些深奥的功法,也好和那些本领高强的人一样,能立足于江湖,令恶人们不敢窥视,避而远之。 十几年来,她一直在苦苦地祈盼,也一直感到苦闷和失望,却依旧在渴望,渴望能如愿以偿。 云燕很羡慕那些被人们拥戴的大侠,盼望有朝一日能像他们那样为民除害,让穷苦的百姓能少一些苦难。 张云燕虽然对狐狸精灵雾里花感到不耻,对黑煞星等妖怪非常痛恨,但是对他们高深的功夫很羡慕。 她如果有了那样的本领,不就能与其一争高下了嘛,也不会落得如此可悲的下场。 她的羡慕,她的祈盼,令她更加失望,云燕不知道何时才能实现自小以来的心愿,不知道今生还能不能如愿以偿…… 现在看来,云燕只能失望了,随着生命的逝去,美好的心愿也烟消云散了。 张云燕越想越痛苦,越来越绝望,又陷入了今事往情的思念中…… 岩洞里,昏昏暗暗,十分寂静,冷漠阴森,心神难宁 在昏暗的寂静中,突然有了刺眼的闪光,如同闪电,却没有响声。 张云燕被“闪电”惊动,瞬间从思念中醒来,身心紧缩四处巡视。 瞬间过去,岩洞里又变得昏昏暗暗。昏暗中,没有丝毫改变,依旧没有声音,再也没有出现“闪电”。 云燕很紧张,很畏惧,也大惑不解,是什么在闪光呀,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呢? 她寻视着昏暗的妖洞,无意中抬头望去,一下子惊呆了。 只见,在高高的洞顶上,出现一个圆圆的亮点。那个亮点并不明亮耀眼,和洞里的昏暗相比,又十分明显,如同月亮一样。 张云燕望着那个突然出现的亮点,既紧张又焦虑,有些惶恐不安。 那是什么呀,为什么突然出现啦? 那个亮点一定是伴随着闪光出现的,悄无声息,似乎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难道那是妖龙布设的魔法,可怕的灾难就要暴发啦? 云燕更加紧张,心生畏惧,一眼不眨地盯着可怕的“亮点”,一边观察一边猜疑。 突然,一个念头冒出来。她暗暗地自问:“那不是妖法机关,是洞口吧?那里可能就是妖龙进出的秘密洞口吧?” 其实,那个亮点很难认定是洞口,她却有了这个念头,也是渴望求生心态的必然反应吧。 张云燕很紧张,秀眼圆睁巡视着,观察着,宁心静气地倾听着,没有看到妖龙的身影,没有听到一点儿声音,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看着洞顶那个圆月般的亮点,似乎看到了生存的希望,尽管已经死去,只剩下一个灵魂,依旧有求生的**。 或许机会来了,必须抓住,云燕不再多想,立刻起身向上游去,飞一般地奔向那里。 第七十二章 妖龙现身 张云燕一边游动一边盯着那个亮点,心里在默默地祈盼,渴望那里就是妖龙的秘密出口,能逃得性命。 此外,她已经没有任何其它的意识,无所顾忌,飞快地向洞顶游去。 那个亮点越来越大,那里果然是一个洞口。 她终于如愿以偿,非常兴奋,飞快地冲了出去。 张云燕终于逃出“地狱”回到人间,望着高山、树林、鲜花、草地……兴奋已极。 她喜极而泣,已经顾不上擦一擦喜悦的泪水,贪婪地欣赏着久违的风光,享受着人间的美丽。 忽然,“啪!”、“啪!”接连传来两声巨响,震动了山川大地,惊动了万物生灵,一切都陷入了慌乱恐惧中。 张云燕吃了一惊,神情紧张,在仔细观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可怕的巨响。 就在这时,两条又长又粗的东西直冲云天,吼声之凄厉,气势之震撼,令人心惊胆寒。 云燕望着突然出现的两个怪物,惊诧不已,也很畏惧,急忙躲到大树后面观察,在仔细辨认。 看来,这就是巨响的由来,是那两个不明之物造成的。 那两个怪物究竟是什么呀,竟如此可怕? 只见,那两个怪物一黑一白,周身闪光,在半空中翻飞游动,搅得云翻雾涌,风声呼啸,令人心惊肉跳。 很快,张云燕看明白了,那是两条巨龙,无论身形还是气势,都十分可怕。 面对瞬间的变化,望着两条凶猛的巨龙,她非常紧张,深感恐惧。 云燕不由得想到捉拿自己的白色妖龙,身心一紧,难道半空中那条银光闪闪的家伙就是它吗?怎么还有一条黑龙呀? 或许,白龙把同伴找来了,要和黑龙一起享用她这个美餐吧。 两条妖龙在半空中吼叫,不停地翻飞,搅得云雾翻涌,风声鹤唳,无处不阴森,无处不恐怖。 天地间,万物生灵心惊胆战,无不惶恐,为了生存焦虑不安。 张云燕在紧张地观察,既恐惧又绝望,一条白龙都没有能力对抗,又面对两条妖龙,必死无疑了。 她正为逃出妖龙洞府兴奋不已,为能活下来无比高兴,没想到又突生巨变。 她本想去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继续完成那些肩负的使命,对未来也有了美好的向往,哪知又都成了泡影。 张云燕哪是死里逃生呀,是自己送到两条妖龙面前求死。 心中那点儿生存的希望又如炊烟一样散去,云燕非常恐惧,为生死存亡焦虑不已。 她不想死,也不能死,好容易从“地狱”里逃出来,还要去报仇雪恨呢。 云燕祈盼不要被两个妖怪发现,能躲过这场恐怖的灾难。否则,一切努力都将付之东流,一切心愿都会烟消云散,她死的也更惨。 事情就是难料,也很难随心如愿,两条妖龙发现了张云燕,大叫一声双双扑过来。 瞬间的巨变,惊天地泣鬼神,无法抗拒,无力扭转。大地被震动,生灵们被震撼,恐怖之地愈加可怕,已经坠入万劫不复的无底深渊…… 面对扑过来的两条妖龙,张云燕连逃命的本事都没有,更不要说与妖怪拼搏。她很绝望,只能躲避。 尽管躲避毫无用处,却是本能地反应,她绝望地看着飞速而下的两条妖龙,已无处逃生了。 她一声哀叹,恐惧地闭上眼睛,承受瞬间的死亡…… “咚!”“咚!”两声巨响惊天动地,震得云燕身心紧缩,不自主地一声惊叫,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惊叫中,她急忙睁开眼睛,神色惊恐不住地巡视。 妖洞里,昏昏暗暗,沉寂无声,洞顶漆黑一片,没有丝毫变化,并没有“圆月”般的亮点,也没有黑白两条妖龙。 惊疑中,张云燕醒悟过来,方才是在做噩梦,并不是真实的险情。 她一声哀叹,深感沮丧,恐惧之心还在跳个不停,无法平静。 恐惧中,云燕有些奇怪,也有些不解,此情此景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为什么会出现一黑一白两条妖龙呢? 她没有觉得自己睡着了,又似乎没有清醒的意识,昏昏然不知其所以。她不知道,也无法知道,那个恐怖的情景是昏睡里的梦境,还是迷茫中的幻觉。 张云燕更觉悲哀,连声叹息,本是已死的人了,只剩下一个灵魂,为什么还要被噩梦折磨呀? 她很畏惧,也很担心,不管这是梦境还是幻觉,此时出现,会不会是一种预示呀? 如果是一种预示,又是预示什么呢?难道真是白色妖龙把同伙找来,要一起享用自己这个美餐吗? 若果真如此,可就太惨了,要被两个妖怪伤害,想一想都心惊肉跳,可怕之极。 岩洞里,死一般的沉静,阴森恐怖,令人心惊。 张云燕看着可怕的“地狱”,想到了那个噩梦,默默地摇了摇头,又是一声叹息。她很悲哀,无论怎样都是死,还不如像噩梦那样,在外面的世界中死去,倒也痛快。 她抬头望去,洞顶漆黑一片,没有梦幻里的“亮点”。 她失望地摇了摇头,要想逃命,只能再回到梦中。 张云燕还在猜疑,如果这个梦境或幻觉是一种预示,也可证明那条捉拿自己的白色妖龙不是人们传说中的神龙,而是别处的妖怪占据了玉龙湖。 那家伙捉住自己后,又去原来洞府把同伙找来了。 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要是那条黑色妖龙在玉龙湖里兴风作浪,也不会令人如此沮丧,也能有一个清醒的认知。 可是,偏偏是一条白龙在此行凶,不能不让人联想起那个传说中的神龙。 那条白色妖龙玷污了神龙的声誉,毁了人们心中美好的愿望,实在可恨。 在必死的绝境里,张云燕不再奢望能够活下去,只求妖龙不要回来,更不要带来一个凶恶的同伙,就让自己在这里安静地死去吧。 这是此时此刻的心愿,也是一种奢望。这奢望很平常,很可怜,恐怕很难如愿。 张云燕身处绝境,已在妖龙的掌控中,没有本事抗争,也没有办法逃生,多希望有人来救自己一命呀。 她自然地想到了凌云鹤白云飞,想到了飞云龙张连湖,想到了女侠岳小梅…… 她十分羡慕这些大侠,也渴望他们能来营救自己。 云燕在默默地叹息,那些大侠不知身在何处,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将要死在这里,怎么可能来此营救呢。 何况,这里是玉龙湖下的封闭岩洞,除了那条妖龙,也没有人能发现,何谈营救。 此时此刻,又是必死之时,张云燕有了这种渴望的心愿,也是求生的心理反应,是美好的愿望。 她没有能力和妖龙抗争,也没有办法躲避灾难,想生存下去,只能是痴人说梦。 危难之中,无论何人,都渴望能活下去,可是对云燕来说,这只能是美好的梦幻,已经无法如愿。 她虽然灵魂尚在,但是心已经死了,死去的心只剩下痛苦地回忆和绝望的情绪…… “嘎——”突然一声炸响,伴随着闪闪的亮光,如同惊雷一般,震得岩洞微微地颤动。 张云燕吓得一声惊叫,身心紧缩微微地颤栗。 她还没有从惊恐中反应过来,就见洞里出现一条龙。 此龙又粗又长,洁白闪亮,神情凶狠,面目狰狞,看一眼都会吓得魂飞魄散。 张云燕认定,这家伙就是捉拿自己的妖龙,想不到这个妖怪真的来了,太可怕了。 妖龙突然现身,她非常恐惧,也十分惊疑,岩洞没有打开,妖怪怎么一闪就出现了,这家伙施展的是什么妖法呀? 妖龙来得太突然,也是必然的,就这样意外又必然地出现了。 尽管白色妖龙没有找来同伙,云燕依旧紧张,非常恐惧,没有了丝毫活的希望。面对凶残的妖怪,她无力抗争,只能等死,彻底绝望了。 白色妖龙上下翻飞,气势惊人,满洞的水被搅得翻滚涌动,好像开锅一样。 它神情凶狠,威猛凌厉,透着一股霸气,其情其势异常恐怖,无不为之心惊胆战。 张云燕久经磨砺,不愧是意志坚强的女侠,面对如此可怕的妖怪,尽管紧张畏惧,也没有退缩,还是要顽强地拼搏。 她两手空空,并没有气馁,无论如何也要挣扎一番,决不能任由妖龙宰割。 她要拼尽全力抗争到底,壮烈地结束年轻的一生。 张云燕急忙退到角落里,两手握拳深呼了几口气,又喊了两声,让紧张恐惧的身心缓解一些,也是在自我激励。 她摆好身架,准备应对妖怪捕杀。 云燕尽管已经死去,只剩下一个灵魂,也不能束手待毙,要勇敢地书写于阴世间的悲壮人生。 白龙身躯摆动,面目狰狞,盯着猎物低吼一声,不知道是在愤怒地发泄,还是有意地威慑。 接着,它两眼圆睁,凶相毕露,迅猛地向张云燕扑过来。 云燕急忙闪身躲避,动作还是慢了一步,被妖龙粗壮有力的前爪打得飞起来。她无暇顾及是否受伤,也顾不了疼痛,立刻向妖龙扑去,想抓住龙身予以还击, 哪知,妖龙十分机敏,身子无比灵活,张云燕还没有靠近,就被迅猛甩动的龙尾打得翻滚着飞去。 在一次一次地扑打中,张云燕没有碰到妖龙一点点,却被妖怪打得四处翻滚,毫无还手之力。 她非常被动,已经无力自主,也无力自控,真正体会到了何为心有余而力不足,感受到自己多么虚弱渺小,如此地不堪一击。 云燕没有本事和凶残恶毒的妖龙拼搏,很快就会成为妖怪的口中食。 她已经结束了阳世年轻的生命,又将葬送阴间年轻的一生,真是可怜又可悲,也太凄惨了,令人心痛。 第七十三章 落入龙口 现实太恐怖,结局太悲惨,这悲惨的结局也是恐怖现实的必然,无人能改变。 张云燕不过是一个会武的凡人,内功毫无修为,面对如此强大的妖龙,想与其抗争,无异于白日做梦。 尽管是白日做梦,她也要继续做下去,直至灵魂消散,彻底结束阴间的一生。 凶残的白龙在不停地翻飞,搅得满洞的水汹涌翻腾,令人惊悚。 和如此强大的妖怪相比,张云燕不过是小菜一碟,不值一提。她没有能力还击,无处躲避,也无法自控,身不由己地任凭妖龙扑打。 她是一碟小菜,也是一个倔强的女强人,无论多么艰难危险,只要灵魂还在,就决不自甘暴弃。 云燕被妖龙玩弄于掌骨中,依旧不甘心被肆意击打,还在努力躲闪,尽力反击。 很快,张云燕渐渐地有点儿适应了,有时也能躲过妖怪的冲撞摔打,甚至拳脚也能击中妖龙了。 这样的反击毫无力度,不值一提,不过也算有些起色了。 张云燕不能坐以待毙,灵魂消散之前要有所作为,要抗争到底。 这是她的秉性,是她的意志,也是她的信念,生前如此,死后的灵魂也决不认命,决不放弃。 恐怖的岩洞里,厮杀正酣,惊心动魄,很快就会鲜血飞溅,灵魂消亡。 还好,张云燕虽然被打得浑身疼痛,但是没有伤及灵魂,一时还无碍于拼搏抗争,也没有感到疲惫不堪。 妖龙十分骁勇,性情凶狠,动作灵敏快捷,力气分毫不减,还在连续扑打猎物。 张云燕在奋力抗争,在极力躲闪,顽强地还击,灵魂还在就决不认命。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被妖龙打击的次数越来越少,还手的机会也多起来,因此信心大增。 不知道打了多久,妖龙攻势不减,气势依旧,威猛凌厉极其可怕。 张云燕不再那么被动,已经能躲开妖怪进攻,能接连出手还击了。 她感觉到了这一变化,也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矫健敏捷,反应从来没有这么机敏神速,尽管很紧张很畏惧,也有些欣慰。 云燕已难逃妖龙之手,还是为这一惊人的变化高兴,为能躲避妖龙攻击稍感心安,也有了顽抗到底的信心。 突然,妖龙大吼一声,吐出一口黏液把张云燕裹住。 云燕十分恐惧,在极力挣扎,无论怎样都无法挣脱出来。 她被粘液包裹,无力摆脱束缚,很焦虑,很恐惧,依旧在奋力挣扎。 她感到浑身燥热,如同火烧一样,身体胀得似乎要崩裂飞溅,难受之极。 张云燕不知道妖龙施展的是什么魔法,不知道会遭受怎样地毁灭一击,已经感受到死亡将至,年轻的生命就要结束了。 一番挣扎后,她泄气了,知道没有能力挣脱恐怖的魔法,不再做无谓地抗争,只能任由妖龙处置。 对于死亡,云燕早就知道是必然的结局,能活到现在已经非常不易。 她尽管必死,也不想死去,为了那些未了的誓愿也不能死去。那都是今生肩负的使命,她必须完成。 然而,现实太残酷,已经把张云燕推上了不归路,没有能力挣脱死神的怀抱。 生命早已完结,灵魂即将消散,那些心愿已经毫无希望了,她只能承受可怕的结局,极不情愿地离开人世,一切的一切都随之而去。 妖龙神情狂暴,怒不可遏,张开大嘴吼叫一声,眨眼间变得极其庞大,卷曲的身子几乎占据了整个岩洞,恐怖至极。 它庞大的面孔更加狰狞,硕大的眼睛凶光闪闪,盯住了小小的猎物。 妖龙又是一声吼叫,张开了巨大的嘴巴,一口把黏液包裹的张云燕吞了下去。 事与愿违,云燕只能承受这最后一击,成为妖龙的口中食。 或许,天不从人愿,无论云燕如何渴望和祈盼,这悲惨的结局也无人能逆转。 张云燕不想死,尽管只是一个灵魂,也注定要死去。 她不能死,怎奈生命已经不由自己做主,是弱肉强食的必然结局。 残酷,现实极其残酷,她无法改变。 凄惨,结局非常凄惨,她无力回天。 绝望,这是无奈的必然,她只能承受。 茫然,也是死前的释然,那些未完的誓愿和无尽的渴望,都烟消云散,一切了然…… “地狱”里,死一般地沉静。在死亡的瞬间,紧张恐怖的气氛已达极致,令人窒息。 完了,张云燕被妖龙吞食,不但年轻的生命葬送于此,可怜的灵魂也画上了句号。 她死在了家乡的玉龙湖里,死在白龙腹中,既意外又可悲。 玉龙湖是云燕自小以来十分爱恋的地方,早已深深地留在儿时的心里。 她少小离家老大回,又看到了玉龙湖,回忆着儿时的快乐,享受着家乡的亲情,感慨不已。 传说里的白龙,在云燕幼小的心灵里是正义的化身,是百姓的保护神,自小以来非常祈盼和崇敬。在她的心目中,那是一条令人敬仰的神龙。 世事多变,有时变得无法想象,此时此刻就是如此。 张云燕万万没有想到,年轻的生命竟然在深深眷恋的玉龙湖里完结,会葬身于白龙之腹,真是可怜又可悲呀。 生命已经失去,灵魂也将瞬间消失,在万分绝望之时,云燕想起自己短暂的一生,十分悲哀,不堪回首。 她本该有一个快乐的童年,哪知爹娘被恶霸阎小鹏害死,哥哥和妹妹又丢失了,幼小的身心遭受重创。 她无力承受如此打击,稚嫩的心灵一直在滴血,痛不欲生。 张云燕失去了亲人,没有了依靠,四处讨饭为生,尝尽了人间的酸涩苦辣,没有感受到一点儿甜。 她一直在艰辛苦难中煎熬,在险情灾难中挣扎,尽管苦不堪言,却没有倒下去。在报仇誓愿地激励下,在坚毅倔强的秉性支撑下,她顽强地活下来。 云燕为了生存,为了不被人欺侮,总是豁出命来和欺人者拼搏,即使被打伤,也从不服输。 正因为如此,她才能和正常的女人一样,很有尊严地活下来。 后来,张云燕有幸投靠了义父林海龙和义母杨玉凤,有了父爱和母爱,有了家庭的温暖和亲情,倍感温馨。 她和大哥林佳祥定亲后,更是心甜如蜜,渴望早日投入未婚夫君的怀抱,享受快乐的人生。 哪知天不从人愿,义母和义父死去后,佳祥和佳义哥哥以及佳云妹妹也都离世而去,只剩下她只身一人。 从此,她又和以前一样浪迹天涯,继续着孤独的人生。 云燕有生以来的经历十分坎坷,遭受的苦难,遭遇的险情,无法想象。 现在,她已葬身于妖龙之口,即将结束阴阳两世的一生,太可怜了,真是一个苦命的女子。 自闯荡江湖以来,张云燕经历了许多艰难险情,一直在苦苦地抗争,从来没有自暴自弃,总是要奋战到底。 这是她的秉性,是生命的支撑,坎坷的经历造就了她的人生。 云燕正因为有了不畏强暴敢于抗争的意志,才能从无以计数的苦难险情中挣脱出来,活到了现在。 她凭着刚毅顽强的秉性,才没有死在恶人和昏官之手,没有死在妖魔鬼怪的利爪下,没有死在恶徒们的暴行中…… 这一次,张云燕决没有想到,自己尽管从黑煞星刀下逃得一命,却葬身在既喜爱又崇敬的白龙之口。 她的结局为什么如此悲哀呀?年轻的生命葬送在家乡的玉龙湖里,难道真是命中注定吗?她的命运就这么凄苦吗? 张云燕不该在家乡的玉龙湖里终结今生,不该这么悲惨,更不该死在深爱的白龙之口。 看来,它不是那条传说中的正义之龙,而是一个邪恶的妖怪。 可是,它就隐居在玉龙湖里,就是一条银光闪闪的白龙,不能不把二者联系在一起。 都说苍天有眼,可是苍天之眼在哪里呀?对这么好的女侠,对如此悲惨之事,它为什么视而不见? 张云燕是一个正直善良的女子,也是除暴安良的女侠,却遭受如此悲惨的下场,实在可悲,令人心痛。 苍天为什么不眷顾人们爱戴的女侠,惩罚可恶的妖龙呀? 此情此景,恐怖之极,悲惨之极,这个水下岩洞比地狱还要可怕。 妖龙肆虐,好人遭难,苍天为什么不闻不问?面对暴行,它却置之度外,为什么如此冷酷无情? 不该呀,就是不应该,被严惩的应该是祸乱于世的妖魔鬼怪,不是百姓拥戴的女侠。 可怜,实在可怜,这位可爱的女侠不相信被命运左右,又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不得不承受死亡的劫难。 此时此刻,张云燕被白龙吞入口中,绝望至极,尽管死亡就在一瞬间,却依旧没有自甘暴弃。 下面还是说一说云燕吧,因为她此时还没有死去。 张云燕被粘液包裹,进入妖龙硕大的嘴里,神志清晰,还有求生的渴望,还想挣扎一番。 现实无情,她只能是空想,且不说已入龙口,就是束缚自己的粘液也没有能力挣脱,依旧无力自控,只能被妖怪咀嚼吞咽。 这瞬间,云燕知道要葬身于龙腹了,尽管非常渴望能活下去,又不得不承受死亡,不得不诀别于人世,不,应该是诀别于阴间。 在妖龙的嘴巴里,在粘液的包裹中,如何挣扎都毫无用处,只能是求生**的心理反应,是逃避死亡的本能之举。 张云燕认命了,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她对自己的生死已经不能自作主张,也只能认命。 第七十四章 飞来之谜 妖龙吞了张云燕,立即合上硕大的嘴巴,长长的舌头在不停地搅动,没有立即把美味咀嚼吞咽。 云燕已身不由己,在妖龙的嘴巴里不停地翻滚。 她体内燥热,五脏六腑犹如被火烧灼一样,非常难受;肌肤各处也如火烧一般,疼痛难忍。 云燕在连声哼叫,浑身胀得好像就要炸裂开来,苦不堪言,难受之极。她无法承受可怕的磨难,恨不得立刻让妖龙吞下去,快点儿结束生不如死的痛苦。 妖龙自有主张,并不急于吞食张云燕,还在不停地搅动,要细细地品尝滋味,享受捕获猎物的乐趣。 随着搅动,张云燕一直在身不由己地翻滚,似乎身体已经不归自己所有,没有能力支配和掌控。 她感到体内的热流在快速地运转,无处不被冲击,肌肤也受到了强烈地冲撞,燥热难耐,极其痛苦,一直哼叫不止。 她已经没有力气挣扎,更没有能力反击,只能任由妖龙宰割,承受妖法无情地折磨,直至死去…… 过了一会儿,妖龙大嘴一张,“噗!”地一下把张云燕吐出来。 奇怪,妖怪为什么没有吞食她呀,难道觉得味道不佳难以下咽吗?难道妖龙肚腹正饱,想等饥饿的时候再享用吗? 如此庞大的妖龙,吞下一个小小的张云燕,不过是吃了一点儿“零食”而已,和饥饱无关,只能是前一个原因。 妖龙在嘴里玩味品尝了这么长时间,必是对云燕的味道不感兴趣,更贴切地说,有些厌恶,只好把厌恶的食物吐出来。 此时,张云燕身上已经没有黏液,不再燥热难受,也没有被尖牙利齿伤及。 她惊恐地看看白龙,不知道要对自己如何处置,尽管必死,也在本能地做好应对准备,在死前还要拼搏一番。 妖龙对张云燕的味道不感兴趣,也不会放过到手的猎物。这家伙没有好生之德,因为不能进食,更加恼恨,会重施杀手。 张云燕紧缩在岩壁下,时刻准备应对不测,也在等待死亡到来。 妖龙一声吼叫,身形瞬间变小,又恢复原来状态。 它腾空而起上下飞动,把满洞的水搅得翻滚涌流,好像烧开的沸水一样涌动不止。 更有甚者,岩洞里亮光闪闪,响声如雷,把可怕的“地狱”搅得天翻地覆,恐怖至极。 张云燕蜷缩在岩壁下,既吃惊又恐惧,不知道白龙要施展什么妖法,如何置她于死地。 她不敢有丝毫松懈,紧盯着妖龙的一举一动,灵魂即使很快逝去,也要顽强地抗争,悲壮地结束阴间的一生。 突然,妖龙大吼一声,飞一般地向洞顶冲去。 只见,电光一闪,“嘎——”地一声炸响,妖龙瞬间不见了。 张云燕异常震惊,望着高高的洞顶露出了惊疑的神情。 令人震惊的还不止妖龙消失,原本黑暗的洞顶也有了变化,那里出现一个亮点。 更让人疑惑不解的是,妖龙为什么弃到手的猎物于不顾,独自飞走啦? 洞顶那个亮点圆圆的,好像月亮一样,虽然没有月亮洁白明亮,但是从昏暗的岩洞里望去,十分明显。 那是什么,为什么随着妖龙消失出现啦?难道是妖龙布设的魔法,就要大发淫威啦?那条妖龙去哪里了,还会回来吗? 在紧张畏惧中,张云燕心里一动,立刻想到那个噩梦,随即有了一点儿希望。 随着这点儿希望的闪现,她的芳心快速地跳起来,有了求生的渴望之情。 难道……难道那不是妖龙布设的魔法,而是如同梦境一样的洞口吗?那个秘密通道真的自行打开啦? 云燕立刻振作起来,不管那里是不是洞口,也要去探索一番,即使死在那里也认了。 她起身正要向上游去,突然响起一声吼叫,好像从天际传来,听声音正是那条妖龙。 张云燕吓得一抖,又一屁股坐下来。她很紧张,很恐惧,目不转睛地盯住洞顶那个圆圆的亮点。 亮点中,有一个闪光的影子,那个影子在迅速变大,很快遮住亮点。 云燕确认无疑,那个闪光的影子就是妖龙,它又回来了,就要对自己下死手了。 妖龙飞速地冲下来,直扑张云燕,速度之快,闪电不及,气势之猛,惊天动地,真真切切地迅雷不及掩耳。 云燕吓得魂飞魄散,无法躲避,更没有能力抵御强劲地冲击。她一动不动地蜷缩在那里,等待瞬间的死亡…… “地狱”里,凶猛地扑杀,悲惨地死亡,无法比拟的恐惧,难以表述的绝望……都将在这一悲剧中瞬间消失…… 张云燕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身心紧缩,两眼紧闭,神情痛苦,绝望已极,即将承受瞬间地撕咬或冲击,随即死去…… “当!”地一声,清脆响亮,地面在微微地震颤。 瞬间过去,“地狱”里又死一般地沉静,令人身冷心寒。 又一个瞬间过去,张云燕从木然的神情里清醒过来,没有感受到被撕咬和冲击,似乎灵魂还在。 惊疑中,她悄悄地睁开眼睛,看见的是昏暗的洞穴,静得没有一点儿声音。 她抬头望去,妖龙不见了,岩洞里也没有异常的变化。 正惊疑不解之时,她的目光盯住眼前一动不动,神色惊诧,瞬间呆滞了。 就在面前,一把钢刀插在岩石地面上,进去足有半尺深,还在微微地颤动。这把钢刀银白闪亮,热气逼人,看上去不是一把普通钢刀。 这把刀是哪里来的,怎么会插在面前呀? 张云燕四下寻视,除了岩石和水一无所有,妖龙也不知去向。 惊疑中,云燕秀眉微皱,一边观察一边回想。此前,地面上决没有这把钢刀,毋庸置疑。 奇怪,它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而且就在自己面前呢? 方才,妖龙直冲而下,又神秘地消失了,这把钢刀便离奇地出现了,这一变化是在瞬间发生的。 可惜的是,她两眼紧闭,没有看见这离奇之事是如何发生的。 她暗暗地自问:“妖龙消失,钢刀出现,二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这变化太突然,太怪异,也太诡秘了,不能不令人紧张,心生畏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如此变化呀? 张云燕忽有所悟:“难道这把刀是妖龙丢失的,或是它自身变化的?” 都有可能,不然这离奇怪异之事无法解释。 如果这种猜疑是真的,这把刀就不是普通之物,而是一把神奇的宝刀,或者是可怕的妖物。 想到此,张云燕更加紧张,心里忐忑不安,也有了淡淡的贪婪与渴望的情绪。 她盯着神奇的宝刀,渴望的情绪越来越甚,贪婪之心越来越强,很想把罕见的宝刀据为己有。 云燕想归想,并不敢触动这个神秘诡异的宝物,害怕是妖法的化身,更害怕妖龙再一次出现,灾难又要降临。 张云燕两眼盯住宝刀,心里的**之情在推波助澜,时而寻视周围,时而看着难得一见的宝物,在默默地渴望,也紧张难安。 此时此刻,她的情绪很复杂,**之心感到畏惧,畏惧之中有着渴求,犹豫中流露出了贪婪与渴望之情,畏惧之心也在欲波翻涌。 习武之人最爱好兵器,何况还是一把神奇宝刀,张云燕不能不心动,不能不跃跃欲试。 张云燕越看越喜爱,贪婪之心越来越盛,已经难以自控。 她在暗暗地自责,也是自我鼓励,已经是必死之人,何必还如此畏惧,死前能手握宝刀玩耍一番也是好的,或许能用来抵御妖龙也未可知。 张云燕四处巡视,岩洞里悄无声息,没有发现妖龙。 于是,她狠了狠心,不再畏手畏脚,起身抓住刀柄奋力地拔动,想把宝刀从岩石里抽出来。 这把刀插得很深很紧,好像和岩石长在了一起,她费了很大力气才把宝刀取出来。 宝刀在手,张云燕很兴奋,翻来覆去地看着,俊俏的脸上溢满了笑容。 这是她被困于妖龙洞府第一次开心地笑了,笑得很纯真,很灿烂。 这把刀经受了如此强力地冲击,依旧完好无损,可见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宝物。无论刀身还是刀柄,更不要说锋利的刀刃,无处不是银光闪闪,热气逼人,彰显出它的神奇和威力。 张云燕手握宝刀挥舞了几下,轻重适宜,长短适中,感到得心应手,更觉喜爱。 她翻来覆去地看着,欣赏着,赞叹着,已经爱不释手。 忽然,云燕有了新发现,为之惊诧不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心生疑惑,自言自语:“不会吧,这是真的吗?” 只见,靠近刀柄前端的刀身上有一行小字,上面写的是:“飞龙神刀重二十四斤”。 张云燕神色惊疑,看了又看,对清晰的字迹一次又一次地辨认着。 它是“飞龙神刀”,没有错,的确是一把飞来的宝刀。 可是,这标注如果无误,此刀重达二十四斤,她也不可能舞得动,更不会感到如此轻松合手。 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呀? 张云燕感到惊疑不解,也很兴奋,兴奋的是,得到了一把罕见的宝刀;惊疑的是,这把刀重得不可思议。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暗自思量:“这不可能,自己哪有这么大的力气呀,不是白日做梦嘛。” 然而,这上面标注的就是二十四斤,明明白白。 云燕秀眉微皱,还是满腹疑惑:“它真有二十四斤重吗?如果真是这么沉重,自己就无法使用,挥动起来也不会如此轻松。不可能,这决不可能,凭感觉也没有这么沉重,难道……难道是标记有误吗?” 飞龙神刀上的字迹很清晰,标注很明确,张云燕思来想去还是疑惑难释,又觉得不应该有误。 这是一把神奇的宝刀,有名字有重量,不该名不副实,否则怎能称之为宝物呢。 若果真如此,这怪异之事又该如何解释呀? 第七十五章 他是谁? 张云燕看着飞龙神刀上的标识,疑惑难释,还在猜疑。 如果宝刀标识的重量没有错,就意味着她的力气已经大增,否则如此沉重的宝刀挥舞起来,决不会这么轻松,如此得心应手。 对此,云燕更是大惑不解,也不认可,怎么可能力气大增呢,不是天方夜谭嘛。 她最了解的就是自己了,决没有这么大的力气,可确信无疑。原来那把钢刀也只有三斤重,明明白白,不会有错。 从标识上看,飞龙神刀已是原来那把钢刀八倍的重量。可是,她没有觉得飞龙神刀很沉重,舞动起来和原有那把刀的感觉是一样的,轻松自如。 太奇怪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是自己有了变化,还是宝刀标识有误呀? 张云燕看着飞龙神刀上的字迹,在思索,也在猜疑,没有办法解释这一怪异之事。 此事的确很奇怪,怪得有些不可思议。 从飞龙神刀标明的重量而言,张云燕已经力气大增,如同换了一个人。 可是,这种神奇之事又让人难以置信,就是云燕自己也不敢相信。 如果飞龙神刀标识无误,而是张云燕的力气大增,就更令人吃惊,也更加生疑了。这又是无法解释的怪异之事,还是发生在云燕身上,不可理解,也不知其所以然。 张云燕很迷茫,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被囚禁以来,她一直遭受可怕地磨难,自己没有感到发生变化,不可能力气大增。 如果说有了变化,只能是身心受到重创,感到精神颓废,身心疲惫,对她有害无益。若说因此使得她力气大增,岂不是笑谈,也没有人会相信这样的谬论。 原来那把钢刀不知道丢在哪里了,不然对比一下也就清楚了。 张云燕还在看着那行字迹,这是一把飞龙神刀,不能有错,也不该怀疑。这把宝刀重二十四斤,从字面上看也没有错。 可是,这怪异之事总有一方是错的,不是她就是飞龙神刀。 奇怪,这到底是谁的错呢?难道真是标识有误吗? 猜疑中,云燕觉得此刀非凡,似乎很有灵气,如此宝刀标识不可能有错误,也不应该有误,错的理应是自己,看来是自身有了变化。 张云燕尽管还不能确认自己增大了力气,心里也很高兴。她希望这是真的,也渴望自己能有可喜的变化。 随着渴望之情的加深,她越来越觉得这种认知是对的。没有想到,于不知不觉中,她的力气竟然会大增,已能使用如此沉重的兵器了,不敢想呀。 张云燕心里由衷地喜悦,不但得到了宝贝兵器,还有了如此大的神力,真是飞来的意外之福。 奇怪,这意外之福是如何得来的,力气大增怎么会丝毫不觉呢? 她不知道其中原由,也猜不出为什么会如此怪异。 谜,又是一个难解之谜。 张云燕看着昏暗的岩洞,以及平静下来的水,心里一动,或许是神秘的岩洞在捣鬼,使得二十四斤重的宝刀变得与实际不符吧。 她暗自叹息,露出一丝苦笑,哪是自己增加了力气,身遭劫难恐惧不已,也不可能有如此惊人地变化。她因为喜得宝刀,才高兴得忘乎所以,有些异想天开了。 云燕尽管有些失望,宝刀却是实实在在的,可谓今生的奇遇,极其难得,依旧满心喜悦。 她想到“今生的奇遇”,顿时心灰意冷,自己哪还有今生呀,早就是死后的灵魂了。 张云燕心里一动,似乎有些明白了,飞龙神刀的表识没有错,之所以能使用这么沉重的宝刀,是因为自己是个灵魂。 或许,灵魂的力气要比生前大许多,所以没有觉得这把宝刀有多沉重,才能感到得心应手。 她叹了口气,不管怎样,能得到这把神奇的宝物,而且很合手,也是一件难得的好事。 张云燕又翻来覆去地看着心爱的宝刀,俊俏的脸上溢满了笑容,整个身心都沉浸在愉悦中…… 高兴之余,现实又给予了无情地重击,她尽管得到了飞龙神刀,还是逃不出恐怖的“地狱”,仍将死在与世隔绝的岩洞里。 云燕不认命,又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不得不承受必然的结局。 她努力了,而且还在努力地抗争,却无法扭转可怕的现实,没有能力改变自己的命运。 张云燕正绝望之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来:“张云燕,你果然来了,你我二人可是有着千年之约呀。” 恐怖的岩洞里突然响起神秘的说话声,云燕非常震惊。 说话者似乎就在身边,这是谁呀? 她很吃惊,很恐惧,在不住地寻视。 岩洞里空无一人,那条妖龙也没有现身,一切照旧没有变化。 奇怪,到底是谁在说话呀?难道……难道是那条妖龙在暗中恐吓她? 太恐怖了,恐怖至极! 张云燕很震惊,很恐惧,又疑惑不解,在封闭的妖洞里,怎么会有人认识她呢,难道真是那条白色妖龙在作祟吗? 不对,不可能是妖龙,那家伙视她为仇敌,恨不得吞入腹中,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占有飞龙神刀不管不问呢。 再说,那个妖怪也不认识她张云燕,不会明明白白地说出自己的名字。 自从未婚夫君去世后,云燕被官府缉拿,只好隐姓埋名,浪迹天涯。几年来,她一直都在自称云飞雁,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名姓,那条妖龙也不会知道。 奇怪,在这个水下岩洞里,谁会知道她叫张云燕呀?这个人起码在数年前就认识,会是谁呢? 震惊中,那个声音又响起来,还是在身旁:“云飞雁,你不用找了,我不在洞里,无法和你相见。我早已经离开这里了,去了一个非常向往的地方。这是我一千年前的今天给你留下的话语,也是和你打个招呼吧。” 啊,一千年前? 不会吧,这怎么可能呢…… 太奇怪了,不要说千年之久,此人对张云燕如此了解,也更不可琢磨了。他不但知道云燕的真实名姓,还知道她现在又叫云飞雁了。 太奇怪了,他究竟是何许人呀? 这声音听起来就在身边,又似乎很遥远,也很清晰,好像来自于天际,又好似流传回荡在远古,有着深邃久远的韵味,饱含着神秘震撼的感染力,清晰地传到了这个可怕的岩洞里。 张云燕震惊不已,确认洞里没有人出现,也没有妖龙。 奇怪,这是谁在说话呀?这个声音真是来自于一千年前吗? 不可能,这决不可能,无论何人,在一千年前,都不可能预知张云燕会身陷于妖龙的洞府里,更不能留下清晰的话语。 这种事决不可能,或许……或许是神秘的魔法制造的假象,是妖龙在故弄玄虚,借此来诱骗张云燕的,正等待饥饿之时用她来果腹。 只能是这样,谁也没有这么大的神通,知道张云燕此时此刻会被封禁在玉龙湖下的岩洞里。 对此,今天之前也不会有人知道,包括云燕自己,更不要说一千年前的古人。 张云燕非常惊疑,一边寻视一边猜测这个神奇的迷。 她寻视无果,也无法猜测,十分不解,感到畏惧。 看来,这个岩洞里不止隐藏着妖法机关,它本身或许就是一个修成的精灵,已经感知到张云燕身陷于洞内,才编造出这种荒诞的话语。 恐怖,太恐怖了,云燕已经送入这个大精灵的嘴里,只能被随意宰割了。 突然,那个声音又响起来:“张云燕,一千年前的今天,我就要离开这个洞府了,至于去哪里,不便言明,那是人人向往的地方。我已经算定,一千年后的今天你会来到这里,遗憾的是,不能和你见面了,只好留下话语叙一叙友情。年轻人,老夫欢迎你到来!” 张云燕紧张地听着,对自己的想法又有怀疑,难道此洞真是一个精灵,在编造谎言欺骗愚弄自己吗? 听起来,又不像岩洞这个老魔头编造的鬼话,倒像是曾在此隐居的高人所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如果是曾经在此隐居的高人,既然已离去千年之久,为什么还要等待张云燕到来呀? 他把此洞打造得如此恐怖,把云燕的灵魂禁闭于此,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恨不得置于死地,何其狠毒。 他为什么对云燕如此仇恨,甚至连灵魂都不放过呀? 那位高人已经离开洞府,还没有收敛杀人之心,到了千年之后的今天,还要预设机关杀害一个不相干的人,真是恶毒之极。 张云燕叹了口气,此人自称是一千年前的人,自己也不可能和一个古人有冤有仇。 既然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还要对自己下此狠手呢? 忽然,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云飞雁,此时,你应该见到飞龙神刀了,那是一把难得的宝刀,一定要珍惜它。” 咦,这家伙不但盯上了自己,还在关注飞龙神刀。看来,他就在这里,正在暗中监视自己。 张云燕更加紧张,在不住地寻视,希望能找到那个隐藏的人。 岩洞里,昏昏暗暗,洞顶漆黑一片,那个圆圆的亮点不见了。 洞里,没有人出现,也不见妖龙的身影。 云燕很紧张,很畏惧,深知洞内的妖物和妖法极其可怕,自己没有能力对付,只有一死了。 她尽管必死,也要勇敢地面对,决不能束手待毙。 第七十六章 离奇之谜 张云燕紧握飞龙神刀,做好了应急准备。她知道无力应对妖物和妖法,还是要做出本能地反应。 她厉声喝问:“你是谁?你躲在哪里?快出来吧,姑奶奶并不怕你。来,来,来,咱们拼杀一场!” 有飞龙神刀在手,她比此前也有了底气,说出话来很有力。 不过,张云燕深知宝刀救不了自己,最终会死在这里,和凶神拼杀毫无意义,只不过能死得悲壮一些而已。 然而,倔强的秉性在激励,求生的**还没有完全失去,即使没有飞龙神刀,她也照样不放弃。 岩洞里很安静,没有人应答,也没有一点儿声音,静得可怕,静得心惊。 惊恐中,张云燕紧握飞龙神刀,一边走一边查看,希望能发现说话的隐藏者,要直面凶神。 她非常紧张,有些畏惧,又很不解,如果不是那条妖龙,在它的洞府里怎么会有熟悉自己的人呢,连名字都说的准确无误? 再说,一洞难容二主,两个各自为主的妖怪不可能同居一个洞府。 既然如此,这咄咄怪事又该如何解释呀? 听话语,那个人不像是妖龙同伙,似乎对她没有敌意,还很熟悉这把飞龙神刀。 然而,他的所作所为却截然相反,不但在残酷地折磨她,甚至还要毁灭她的灵魂。 紧张畏惧中,张云燕深感不解,说话者到底是何许人呀?他和那个妖龙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住在一个洞府里呢? 不管这家伙是何许人,都来者不善,很可能是一个深藏不露的精灵。不然,他怎么会在封闭的岩洞里悄然出现,只闻其声不见其影呢。 这个精灵既然和妖龙同居一个洞府,就是一丘之貉,也是一个吃人不眨眼的妖怪。他继妖龙之后,还要继续加害自己的灵魂,一样地恶毒之极。 面对又一个可怕的凶神,张云燕不得不高度警惕,以防突然生变。 忽然,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似乎有些感慨:“天造地就化奇缘, 默守其主待千年。 主仆如约相聚日, 搏击长空云飞雁。” 张云燕又是一惊,巡视中没有任何发现,紧绷的神经更加紧绷。 她很不解,何为奇缘,何为主仆,哪有主仆可言呀。 她秀眉微皱,继续追问:“你到底是谁,怎么会认识我呢?不要躲躲藏藏了,快出来吧,让姑奶奶看一看你的真面目。” 岩洞里,昏昏暗暗,除了她的喊声没有一点儿响动,一切都在沉静中。 张云燕还在追问,还在寻找,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任何发现,紧绷的神经依旧紧绷。 沉静里,那个声音再一次响起来,尤为心惊:“张云燕,这件神奇的宝物已在此静候千年之久,只等你今日到来。现在,已物归其主,老夫的心意终于了结了。” 张云燕很吃惊,四下里寻视,希望能发现那个隐蔽的说话者,也好解开满心的疑惑。 她看来看去,并没有见到一丝一毫可疑的影子,昏暗沉寂中一切都没有变。 这时,千年之言又响起来:“云飞雁,你很想知道我是谁吧?老夫也想表明身份,怎奈天机不可泄露,恕我不能言明,你也不用猜疑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数千年前,咱们有过交往,你我可是忘年好友呀。当然,这是老夫算定的事情,是必然发生的经历,你我之间情谊至深,可谓生死之交。对此,老夫早已铭记在心,给你留下这些话语,就是想叙一叙离别之情。” 数千年前有过交往,还是生死之交,也太离奇了,离奇得连鬼都不能相信,怎么可能有这种荒诞不经的事情呢。 张云燕年纪轻轻,生命有限,决不可能经历数千年的时代更迭,决不会见到这位数千年前的远古高人,何谈生死之交? 退一步讲,她即使能活数千年之久,经历的也只能是数千年后的时代,怎么可能开历史倒车,退回到数千年前呢。 此事太荒唐,荒唐至极。 她年纪轻轻,决不会有这种神话传说般的经历,就是做梦,也不会梦到数千年前的远古时代。 猜疑中,张云燕想起一事,人们传说灵魂能投胎转世,难道在一千年前,自己的前世之身和那位古人相识吗? 她觉得这想法很可笑,也不可能,就算此时的自己是一代一代转世而来的,也不会认识那个远古之人。 在一千年的时间里,她会转世了无数代,怎么可能记得那么遥远的事情呢。 再说,经历了无数代地转世后,她的身世变换了无数次,她的名字也变了无数次,那个人怎能知道此时的她是谁呢,更不会知道她的名字。 那个人也会死去,也会投胎转世,也经历了无数代地变化,早就把一千年前的“忘年好友”丢到脑后去了,对所谓的千年之约也早忘记了。这是必然的,是不由自己的。 所谓的千年之约太离奇了,没有人能相信,纯属无稽之谈。 退一步讲,在一千年前,她的前世之身即使和那位古人相识,都明知道活不过百岁,也不会有千年之久的约定。 再退一步讲,她在一千年前即使和那位古人有过千年之约,也只能是一时的笑谈,不会当真。 他二人经历了无数代地转世,这种笑谈早就不存在了,何言千年之约呀,一派胡言乱语。 或许,这个洞府从来就没有高人隐居,都是那条妖龙编造的谎言,是用来迷惑她的。 至于,那家伙为什么要多此一举,非要编排这些荒诞的话语来骗人,她无法理解,又是一个不解之谜。 就在张云燕紧张惊疑之时,那个千年之言又如“神话传说”一般,再一次响起来:“老夫走了,爱矣,恨矣,爱恨情仇缘中定;是矣,非矣,是非曲直定中缘。张云燕,你一路走好,要好自为之呀。老夫走了,走了……” 那位隐居的高人离去了,“千年留言”也随之消失,岩洞里没有一点儿声音,恢复了原来的寂静。 这寂静没有让云燕的心情平静下来,反而更加紧张和震惊。 听话语,那个所谓千年之约的人,就是曾经在此隐居的高人,对这里很熟悉,包括这把飞龙神刀。 难道,他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把此洞打造得如此恐怖,就是要在千年后的今天,吞食张云燕的灵魂吗? 很有可能,否则,他不会只把张云燕封闭于此,还布设妖法残忍地折磨她。 可是,问题又来了,这里是妖龙的洞府,“冰窟”和“热锅”的妖法陷阱是妖龙布设的,和那个所谓的“千年之约者”没有关系。这又该如何解释呢? 岩洞里,沉静在继续,恐怖在继续,紧张的气氛有增无减,已成地狱里的地狱,无不紧张恐惧。 隐居的高人很可能存在,和那条妖龙似乎没有关系。所谓的千年留言或许也是真的,不是隐蔽者制造的假象。 张云燕感受到了灾难的可怕,又无法逃避,只能等待,等待毁灭灵魂的时刻到来。 她深感悲哀,心痛不已,在家乡的土地上,在玉龙湖的妖洞里,正饱受磨难,在绝望地等死。 云燕依旧不解,自己是被那条妖龙禁闭于此的,毫无怀疑,因为那个“千年之约者”此时不在这里,也不可能是那个古人。 令人不解的是,洞内的妖法机关到底是谁布设的?是那条妖龙还是“千年之约者”呀? 这里既然是妖龙的洞府,那个妖怪不会让别人占据自己的领地,更不允许在自己家里布设陷阱,理应是它所为。 如果真是“千年之约者”布设的妖法,只是为了伤害一个千年后的小人物,又该如何解释呢? 那个“千年之约者”声称和张云燕有着“生死之交”,难道这就是他对“生死之交”的人,给予的“友谊之情”吗? 这些害人的妖法机关预留了千年之久,为了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人物,如此煞费苦心,何其阴险狠毒。 这哪是生死之交呀,而是深仇大恨,他是一个披着漂亮外衣的恶魔。 此事离奇得不能再离奇,恐怖得不能再恐怖。 张云燕始终想不明白,也不相信,在当今世界里,在茫茫的人海中,自己是一个极其平凡的小人物,如同沧海一粟,那个远古之人怎么会认识她呢? 两个世界相隔数千年之久,时空的遥远不可思议,她不可能去远古的世界,决不认识远古的人物。 退一步讲,她就是想去数千年前游历探险,也没有这种本事。 何止是她,即使本领再高的人,也没有能力穿越数千年的时空,这怎么可能呢。 然而,这决不可能的事情似乎有了苗头,她正被一个不知的远古人物纠缠不休。 此事太诡异,也太离奇了,张云燕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离奇得不能再离奇的事情呢? 她不相信会有这种事,千年留言者似乎又存在,无法解释,也不能完全否定有这种可能。 即便如此,云燕还是不相信有这种荒诞不经的事情,更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世上人海茫茫,她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不可能认识远古时代的大人物,何谈生死之交,何谈忘年好友。 对此,张云燕不会相信,又无法解释,也不能完全否定,又是一个离奇得不能再离奇的谜。 岩洞里,悄无声息,那个声音再也没有响起,看来隐身之人真的走了,而且是在一千年前的今天离去的。 张云燕无处寻觅,叹了口气,紧绷的身心缓解下来,感到虚弱无力。 她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也很可怜。这是千年之前的留言,那家伙早已不在这里,还找什么呀,真是多此一举,还是老老实实地等死吧。 第七十七章 神秘的“月亮” 张云燕看着恐怖的岩洞,哀叹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握着飞龙神刀的手没有松开,还在巡视,防备妖龙到来,也害怕有其他妖物出现。 她又想起那四句所谓的“千年留言”,在反覆地琢磨。 所谓的“奇缘”是指什么呀?所谓的“主仆”又是指何人? 她疑惑难释,不知其中之谜,只能胡乱猜疑。 张云燕还有一事很不解,也有些吃惊,就是那四句话的最后一句:“搏击长空云飞雁”。 其中,搏击长空还好理解,可是,最后那三个字——“云飞雁”,不能不令她生疑。 这三个字怎么和自己的名字相同呀?所谓的奇缘,所谓的主仆,真的和自己有关系吗? 那个所谓的“千年之约者”,声称在数千年前就和自己打过交道,还是“忘年好友”,看来这句话里的“云飞雁”也不一般,或许真和自己有联系,说的就是自己吧。 想到此,张云燕苦笑了一下,她不过是一个极其平凡的人,哪有什么奇缘。若说有缘,她只能和险情灾难有缘,有生以来一直在被纠缠。 再说,多年来,她独来独往奔走于世上,哪有什么主仆之分,纯属胡言。 看来,这句话里之所以涉及到了自己的名字,不过是巧合而已,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对此,张云燕无法理解,只能随它去,不想再为此伤脑筋了。 她又为身处绝境痛苦不已,为自己的无能连声叹息,为没有完成的誓愿和宏伟的志向,辜负了亲人们的期望,深感惆怅和沮丧。 云燕在默默地叹息,默默地渴望,自己要是能有“千年之约者”的本领该多好,可以悄然而来又悄然而去,能轻易地逃离妖龙洞府了。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意。她要是真有那种高深的本领,何用逃走,也有能力把妖龙杀掉,为世间除去一个大祸害。 梦幻,又是美好的梦幻,注定无法实现。 张云燕自然地想起了凌云鹤白云飞、飞云龙张连湖以及岳小梅等令人敬慕的大侠,多希望能有他们的本领呀。 她暗自叹息,十几年来一直渴望能拜高人为师,修炼神奇的功法,至今也未能如愿。 云燕很沮丧,也很苦闷,依旧在渴望,不知道何时才能得遇高人,何时才能与那些大侠们比肩,也不知道今生有没有这样的机遇,会不会在失望中了结今生。 张云燕叹息了几声,心愿是美好的,渴望是虚无的,还是要面对残酷的现实,接受必然的结局,等候妖龙到来,等待死神降临。 等待中,她又陷入了沉思中…… 张云燕回忆着苦难的过去,无比悲愤,泪水流淌,为亲人们相继离世痛断肝肠。 她想到那些没有完成的誓愿,为辜负了**两家亲人赋予的使命,深感自责,心痛不已。 云燕很想活下去,继续完成肩负的使命,去为终生的宏伟志向征战。怎奈,她无力左右现实,无力自作主张,不但年轻的生命已经断送,可怜的灵魂也将消亡。 张云燕想到今天的遭遇,既感叹又无奈,悲愤不已。 她本来要去县城西面的阎家庄宰杀阎小鹏,为死去的爹娘报仇雪恨。没想到,路经玉龙湖边时,她意外地遭遇了黑煞星,险些死于妖怪之手。 那条妖龙误救了云燕,最终又害了她。 已然如此,云燕的思虑和怨恨都没有用了,是祸躲不过,只能随它去。 张云燕想起死去的亲人,无比心痛。她不知道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是否还活着。 她只身一人在艰难困苦中挣扎,在苦苦地思念,感到孤独无助,要不是秉性坚强,还有那些未完的誓愿,或许早已不在人世。 云燕想起亲人便悲泣不止,真想去阴间和亲人们的亡灵相聚。 现在,她已经失去生命,只有灵魂还在苦苦地挣扎,不知道能否存活下去。 她如果能逃出妖洞,就去阴间寻找亲人,既向亲人们请罪,又盼望能享受到久违的亲情。 张云燕想起了未婚夫君林佳祥,一阵心痛。佳祥大哥是为她而死的,很悲壮,让她痛苦至今。 她深深地爱着佳祥哥哥,很想和他相伴终生。哪知一场灾祸突然降临,夺去了未婚夫君的性命。 二哥佳义和小妹佳云也都离世而去,只有她一个人活于世上。 佳祥哥哥非常关心她,保护她,兄妹俩情深意厚,爱得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她想起和未婚夫君一起生活的往事,依然心甜如蜜,思恋不已。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佳祥哥哥早已离开了自己,她一直在苦苦地思念隔世的夫君,默默地流泪。 现在,云燕已经死去,或许灵魂能和未婚夫君相逢了。 若真能如此,她就和佳祥哥哥再也不分开了,在阳世没有圆了爱情梦,在阴间也要一直相伴下去。 张云燕想起未婚夫君对自己的赞美,默默地笑了,赞誉之辞一直留在心里。 佳祥哥哥经常夸她漂亮,赛过了仙女,好似鲜花一样艳丽无比,犹如明月一样洁白如玉。 想到此,云燕俊俏的面容有了笑意,心里很甜蜜。 她看了看周围,昏昏暗暗,自然没有鲜花,叹了口气。 她抬头望去,要看一看洁白如玉的月亮——那是未婚夫君对自己的赞誉之辞。 咦,她真的看到了,在高高的洞顶上有一个圆圆的亮点。 月亮真圆呀,时间过得太快了,天已经黑下来了。 猛然间,张云燕醒悟过来,疑惑又生,那是月亮吗? 她被禁闭于此,岩洞与世隔绝,洞顶上没有出口,怎么可能看到月亮呢,又是痴心妄想。 那个好似月亮的东西是什么呀,难道是妖龙布设的魔法? 张云燕望着那个神秘的“月亮”,不知所以,还是在猜疑,自然没有结果。 此前,她见到过洞顶上有个月亮般的亮点,是在那条妖龙飞升后又回落的时候,过后便消失了,再有就是那个噩梦中。 那个亮点到底是什么,它忽而出现忽而消失,为什么如此怪异呀? 那个亮点是刚出现的,很可能是妖龙布设的机关,也可能那个妖怪就隐藏在“月亮”里,方才不就进入那里面,又从那里飞下来的嘛。 现在,那家伙躲藏在“月亮”里,无时无刻不在注视她的行为举动,随时都会飞身而下要了自己性命。 张云燕看着那个高悬的亮点,又想到了所谓的千年留言,不由得心里一动,那个“月亮”可能是千年留言者预设的害人机关,用来折磨杀害自己的。 这就是那家伙等待自己千年之久的目的,决不会放过有着深仇大恨的“忘年好友”,为达目的会不折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云燕又紧张起来,飞龙神刀握得更紧,随时准备应对妖龙或者妖法的突然攻击。 过了一会儿,那个亮点没有攻击,妖龙也没有飞身而下,依旧一动不动地停在那里。 张云燕又生疑惑,一边看一边想:“难道那不是妖法所变?它又是什么呢?难道……” 猜疑中,她心里迸发出一点儿生的火花,又有了求生的渴望,觉得那可能是妖龙冲破的洞口。 云燕还没有来得及高兴,随即又否定了,在妖龙消失后,她看过洞顶,亮点不见了,可以确认是后来出现的。 再说,如果洞顶是被妖龙撞破的,除了有巨大的响声,还会有碎石坠落下来。 可是,洞里一直悄无声息,连点儿沙土都没有落下来,怎么会是洞口呢。 那点儿生的火花熄灭了,求生的希望也破灭了,张云燕摇了摇头,又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中…… 岩洞里很安静,那个亮点儿一动不动地停在那里,妖龙没有出现,一切都没有变化。 沉思里,黑白妖龙扑杀的噩梦又闪现于脑海,张云燕秀眉微皱,心有余悸,也有些烦恼。 梦幻里,洞顶意外地出现亮点,而且是个洞口,她在梦中已经逃出去,可惜不是现实。 云燕又睁开眼睛,巡视一下岩洞,一无所有。 她抬头望着那个一动不动的“月亮”,在默默地自问:“难道那里和梦中一样,也是洞口吗?” 她苦笑了一下,默默地摇了摇头,那毕竟是美好的梦幻,怎能当真呢,又在胡思乱想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张云燕烦躁起来,有些坐立不安,难道就这样等死吗? 绝望中,求生的心愿还没有磨灭,她望着洞顶的亮点还在猜疑,也有了渴望。 她又在自问:“那里是不是洞口呀?为什么会在梦中从那里逃出去了呢?” 云燕叹了口气,梦里的事物是虚无缥缈的,妖龙不会放过自己,留言者也不会放过“忘年好友”,只能死在这里了。 绝望中,她心有不甘,与其坐等妖龙出现,或者默默地饿死,还不如去看一看那个亮点儿究竟是什么,也好解开这个谜。 张云燕平静一下烦乱的心情,也少了紧张和畏惧的情绪。她暗下决心,那东西如果是妖法机关,就跟它斗一斗,哪怕瞬间死去也认了。 她知道,白色妖龙很可能隐藏在那个“月亮”里面,一旦现身,后果非常可怕。 云燕很紧张,也很畏惧,仔细想想又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坏不就是一死嘛,何必如此顾忌。 她身陷绝境无路逃生,死亡已是必然的结局,畏缩不前毫无意义。 张云燕刚得到飞龙神刀,正可一试身手。否则,她死后宝刀也不再属于自己,还会被妖怪收回去。 她心一横,不再顾忌妖法的恐怖和死亡的危险,紧握飞龙神刀纵身而起,飞一般地向神秘的“月亮”游去。 云燕决心和妖法机关一决雌雄,也可怕的妖龙做最后一搏,然后悲壮地死去。 第七十八章 险情惊人 那个亮点儿越来越近,张云燕看清楚了,那不是妖法机关,的确是个洞口,似乎和梦幻中的一样,太不可思议了。 她大喜过望,求生的**瞬间大增,精神立刻振作起来,飞身冲了过去,终于攀住了洞口的边缘。 就在这时,“哗——”一阵响声十分惊人。 张云燕大吃一惊,知道妖龙又追杀过来,吓得不顾一切飞快地跃出洞口,迅即退到一旁,手握飞龙神刀准备和妖怪拼命。 过了一会儿,白色妖龙并没有出现,周围静悄悄的,没有危险的迹象。 云燕依然很紧张,在警惕地观察,不敢稍有松懈。 又过了一会儿,她还是没有发现妖龙,也没有看到有何危险,确信妖怪没有追来,紧张的情绪才缓解下来。 张云燕轻手轻脚地来到洞口,不由得吃了一惊,满洞的水不见了。 她记得清清楚楚,方才游向洞口的时候还一直浸在水里,怎么会不见啦? 不用说,一定是妖龙作祟。 云燕十分紧张,又心疑难解,趴到洞口边缘向下张望,还是没有见到妖龙的身影,安下心来。 此洞太深了,难怪从下面看,这个方圆两丈多的洞口只有那么一点点。 洞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不过可以确认里面的确没有水了。 张云燕想起来了,在自己抓住洞口边缘的时候,听到的哗哗响声就是水流下落的声音。 想不到,会发生如此怪异之事,满洞的水下落如此迅速,一眨眼就消失了,太不可思议了,真是一个神秘怪异的岩洞。 张云燕更加吃惊,如果不是满洞都有水,自己决不能从如此深的岩洞里逃出来。 令人惊疑的是,为什么在她攀到洞口边缘之时,满洞的水会迅速地落下去呢?难道真是妖龙作祟,要把她抓回去吗? 或许是吧,可惜妖怪晚了一步,让到手的猎物逃出来了。 云燕看着漆黑的岩洞,里面静得没有一点儿声音,见不到妖龙的身影。 她依然很紧张,芳心跳个不停,多亏自己动作迅速,否则又被困在这里无法脱身,或被妖龙吞食,或因饥饿而死。 一旦洞里的水消失,她没有本事从如此深的岩洞里逃出来,必死无疑了。 张云燕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深感庆幸,看来自己命不该绝,总算从死神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她本是必死的人,想不到又看见了蓝天、白云、群山、森林…… 她异常惊喜,紧绷的身心彻底松弛下来。 张云燕被妖龙关在岩洞里,身心倍受折磨,苦不堪言。绝境中,她能死里逃生实属万幸,也是不可思议的奇迹。 虎口余生,绝处逢生,九死一生……用这些词汇来形容张云燕的遭遇以及惊人之变,并不贴切,显得苍白无力。 洞口很大,从洞底看去却是一点点,这个岩洞太深了,就像笔直的深井,下面黑暗看不清楚。 此事的确有些奇怪,封闭的岩洞怎么会悄无声息地打开了秘密洞口呢?满洞的水为什么会在云燕抓住洞口边缘之时随即消失啦? 这是妖龙所为,还是留言者预设,或是其它原因,已经没有办法说清楚,也没有人能说清楚。 张云燕深信,妖龙大动干戈把自己抓来,决不会让她逃走;留言者也没有好生之德,等待千年之久就是要置她于死地,更不会放生。 至于,洞口为什么会自行打开,水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她不知缘由,也没有人知道,只有天晓得。 不管洞口是如何打开的,满洞的水为什么会消失,也不管什么人有了好生之德,云燕总算死里逃生回到人间,可喜可贺。 喜悦中,张云燕一声哀叹,俊俏的脸上溢满了愁容,自己早已被妖龙吞食,何谈死里逃生呀,真是痴人说梦。 她知道,此时的自己只是一个灵魂而已,只能奔赴阴间,还不知道能否见到亲人们的亡灵。 张云燕望着蓝天白云,看着阳光下的大地树林,秀眉微皱动了心思。 她看了看自己,疑惑又生,自己真的死了吗?都说死后的灵魂畏惧阳气,在明媚的阳光下,她怎么没有丝毫不舒服的感觉呀? 都说鬼魂没有影子,可是自己的身影十分明显,正随身而动。 她明白了,自己没有死,还活得好好的。 顿时,她大喜过望,泪水流淌,兴奋之情无法抑制。 激情过后,张云燕又很不解,自己明明被妖龙吞食,怎么会活着呢?难道它把自己关在封闭的岩洞里,等饥饿的时候再食用吗? 这且不说,她没有死去,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被禁闭在水下的岩洞里这么久,为什么没有溺水而亡呀? 这怎么可能呢,也太离奇了吧? 谜,这些都是不可能的怪异之事,实在令人费解,这些怪异之谜也无法解开。 不管怎样,她活下来了,这是最重要的,可以继续完成那些誓愿,去实现今生的远大志向。 张云燕站在山顶向下望去,一片宽阔无边的水面映入眼帘。 她仔细一看,原来是玉龙湖,不由得紧张起来。 她手握飞龙神刀巡视周围,不放过一点儿危险的迹象,害怕妖龙或留言者感知到自己已经逃出“地狱”,又来追杀。 “咚!”一声巨响,吓得鸟儿惊飞,山石震颤,生灵们无不心惊胆战。 张云燕身心一抖,惊恐地看着,满脸都是畏惧之情。 随着巨响,宽大的洞口突然合上了。 她跑过去看了又看,没有找到一条缝隙,岩石已经成为一体。 怎么会发生这种怪异之事呀,太可怕了,真是一个神秘莫测的怪洞。 她很吃惊,也很庆幸:“好险呀,再晚出来一会儿,就被妖怪困死在里面了。” 张云燕又想起那个噩梦,更觉疑惑:“那个亮点怎么会和梦中一样,真是洞口呢?这个秘密洞口是妖龙打开的吗?它为什么没有及时封闭,让自己意外地逃出来啦?” 在梦中,云燕见到的不止白色妖龙,还有一条黑色妖龙。 她依旧不解,为什么会梦到两条妖龙呢,那条黑龙又去哪里啦?那两个妖怪为什么视自己为仇敌,非要置于死地而后快呢? 她没有办法弄明白,只能把一个又一个谜团留在心里。 张云燕想起白色妖龙,既痛恨又害怕,四下里看了看,静悄悄的,没有妖怪的影子,这才放心。 云燕对千年留言者更是不解,那家伙似乎对自己很熟悉,到底是什么人呀?那个“千年之约”的人,口口声声说在数千年前和她有生死之交,到底是何用意?有何居心? 数千年前哪有她张云燕呀,这不是无稽之谈嘛。 云燕深感不解,假设那位高人所言是真的,没有生死之交的感情也就罢了,为什么非要加害于她呀? 她和“千年之约者”根本不认识,有着数千年的时空阻隔,也不可能认识。 他二人既不是朋友也不是仇人,没有友谊也没有仇恨,那位远古之人为什么盯住自己不放,恨不得置她于死地呢? 云燕心里有很多疑团,都是那么神奇怪异,无法解开。 她很无奈,只能存留在心里,直到解开的那一天,或许有些今生都不知其所以了。 张云燕看着飞龙神刀,兴奋不已,这是最高兴最满意的一件事。她决没有想到,今生还能得到如此宝物,太幸运了,可喜可贺呀。 她兴致大发,看了看宽敞平坦的山顶,挥舞着心爱的宝刀练了起来,有了展示所学的**,在抒发喜得宝刀的愉悦之情。 忽然,飞龙神刀有一股热流涌入体内,瞬间和自身的气血融合在一起。 张云燕慌了,下意识地想把宝刀扔掉,心里又很不舍。 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舒坦,有了一发不可收拾的激昂情绪,紧握宝刀,继续施展练就的本领。 此时,体内的气血和飞龙神刀的热流合在一起,融会贯通,在快速地流转。她很难和飞龙神刀分开,觉得宝刀已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飞龙神刀的热流令张云燕十分振奋,激发了斗志,给予了力量。 反之,她也令宝刀热度增强,大有一展雄风的气势。 张云燕不停地挥舞宝刀,精神振奋,欲罢不能。 她明显感觉到自己已与往日不同,动作敏捷矫健,反应快速机敏,身体充盈,气势强劲,似乎有了使不完的力气。 这些感受从未有过,她觉得好像变了一个人。 张云燕的确有了很大变化,除了反应机敏动作矫捷,还有了不知由来的力气,等等,都是可喜的收获。 此时此刻,她对自己力气大增已经毫不怀疑,因为这里不是那个充满水的神秘岩洞,是在没有妖法机关的高山顶上,除了增大了力气,已经没有其它因素能左右自己。 许久以来,张云燕尽管遭受了一个又一个灾难,在今日的危难中,却意外地得到一把飞龙神刀,而且力气大增,也是对心灵创伤极大地抚慰。 现在的她,二十四斤重的宝刀挥舞起来轻松自如,感到兴奋不已。 这都是难得的收获,既意外又神奇,她喜不自胜。 张云燕不知道这些收获是如何得来的,也不想去管为什么,因为都是无法解开的谜,为此大伤脑筋徒劳无益。 这些谜团对她没有丝毫影响,云燕非常兴奋,满怀激情,要一展从未有过的雄风,去完成一个又一个使命,为远大的志向奋斗终生。 飞龙神刀舞动翻飞,犹如蛟龙出海,翻云覆雨,气势决非普通钢刀可比。 神奇宝刀好像很有灵气,似乎能觉察到张云燕的心思和意志,随同主人的挥舞在宣泄激情。它锋芒外露,热气逼人,气势凛然,令人生畏,为取命断魂展露雄威。 张云燕在施展所学,异常兴奋。 飞龙神刀在随她的意识舞动,无比激情。 云燕和宝刀是一对不可分割的主仆,也是相濡以沫的朋友,谁都离不开谁。 忽然,空中有一个银光闪闪的东西飞来。 张云燕大惊失色,可怕的念头立刻闪现,白色妖龙追来啦! 第七十九章 奇功异法 张云燕见有妖物袭来,既紧张又吃惊,急忙收住飞龙神刀,准备迎击妖怪捕杀。 阳光下,那家伙格外明亮耀眼,看上去身形不大,气势强盛锐不可当,如横扫千军一般迅猛地扑下来,令人心惊胆寒。 云燕非常紧张,知道是白龙所为,那妖物或是白龙变化的身形,或是它抛出的宝物,对自己下了死手。 妖物可怕,她尽管难防,又不得不防。 看来,那条白龙的感知力极强,已经发现猎物逃走,又追杀而来。 张云燕刚从“地狱”里逃出来,没想到妖怪就追来了,真是在劫难逃呀。 她已经无路可逃,也无处躲避,眼见性命不保。她没有退路,只能和妖怪拼命一搏,是生是死就在此刻。 云燕见妖物已经扑过来,大喊一声在自我激励,缓解一下紧张的身心。 她不想被动防御,何况有飞龙神刀在手,立刻纵身跃起奋力迎击,哪怕被击身亡,也要一展宝刀的雄威。 “当!”随着清脆响亮的声音,宝刀为之一震,同时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她不由自己地闭上眼睛。 震惊的瞬间,张云燕又迅即睁开眼睛,与妖物厮杀。 咦,那个妖物不见了。 她惊疑不解,急忙寻觅,还是不见其踪影,也不见妖龙现身。 山顶上,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没有任何变化。 奇怪,那家伙去哪里啦? 张云燕很紧张,很吃惊,还在寻视,依旧无果。 那是什么怪物,仅仅一击怎么就无影无踪啦? 她不相信怪物会自行离去,很可能是妖龙的化身,也可能是它收回了宝物,隐蔽起来寻找时机偷袭自己。 云燕不敢有丝毫懈怠,紧握宝刀四处巡视,好容易逃得一命,决不能给妖龙丝毫可趁之机。 她生命还在,就要努力奋斗,尽管面对可怕的妖龙,也要争取一线生机。 惊疑中,张云燕觉察到宝刀在嘶嘶震动,巡视中扫了一眼,又是一惊。没想到,飞龙神刀已经进入刀鞘里。 咦,这刀鞘是从哪里来的,怎么没有丝毫察觉呢?方才迎战的时候还没有,是何时出现的? 惊疑中,张云燕猛然醒悟过来,这刀鞘就是那个自空而降的怪物。 她心里一震,急忙抽出宝刀查看,见飞龙神刀银光闪闪,刀刃完整锋利,整个刀身没有被伤及,这才放心。 云燕把宝刀插入鞘内,很合体。她看着意外飞来的刀鞘,满心的疑惑丝毫未减。 刀鞘周身银光闪亮,表面的纹路色泽和飞龙神刀刀柄是一样的,看来和宝刀原本就是一对。 这个刀鞘是从哪里飞来的,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她逃出妖洞后才飞来呀? 张云燕看着意外飞来的刀鞘,思来想去依旧不解。 她更不解的是,刀鞘怎么知道飞龙神刀在这里呢?怎能自己飞来与宝刀会合,又不偏不倚合为一体呢? 这又是一个飞来之谜,依旧无法解释。 在一次又一次的惊险历程中,出现了许多不解之谜,至今没有解开一个,一直存留于心里。 俗话说,债多不压身,难解之谜多了也不再看得过重。 张云燕不想为此劳心伤神,也毫无用处。 刀鞘意外飞来,令宝刀更加完美,她很高兴,俊俏的脸上浮现出了甜甜的笑容。 青山与绿树为伴,云海萦绕其间,相映成趣。天地间,云蒸霞蔚,气象万千,十分壮观。 张云燕在激情地施展刀法,终于停下来,还在欣赏飞龙神刀,啧啧赞叹,已爱不释手。 她想起那条妖龙,又紧张起来,深知白龙不会放过自己,趁妖怪没有发现宝物被盗,猎物逃跑,必须尽快逃离危险之地。 云燕担心的不止白色妖龙,还有梦中那条不知由来的黑色妖龙。或许,那条白龙和同伙正向这里飞奔,她一刻也不能耽搁,急忙向山下跑去。 张云燕来到山下,很想赶奔阎家庄宰杀阎小鹏,又无奈地叹息。经历了这场恐怖的灾难,她身心疲惫余悸难消,繁杂的情绪一时无法平息。 她有些担心,凭此时的状态去报仇雪恨,有些不妥,弄不好会和上次一样遭活阎王毒手。 上次报仇的经历太可怕了,云燕记忆犹新,血的教训今生都不会忘记。她不能再冒风险,必须有绝对的把握去为爹娘报仇,否则会适得其反,后果难料。 报仇之事不急于一时,张云燕决定先休息几天,等心静体安后再回来宰杀阎小鹏,把握会更大一些。 云燕刚想离去,无意中看到了平静的湖面,心里一动,注视的目光停在了水面上。 那个难解的疑问又冒出来,在封闭的岩洞,她一直浸没在水里,怎么没有溺水而亡呀? 云燕看着平静的湖水,很想再试一试,也好弄明白自己是否真的不会被水呛溺而死。 她刚想进入湖里,又停住了,来回地巡视湖面,神色紧张,有了惧意。 她很担心,那条妖龙会不会正在玉龙湖里呀? 如果那个妖怪就在这里,她进入湖里不是去送死嘛。 张云燕看着平静的湖水,很想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有了神奇的水中本领,还是不想离去,有些犹豫。 她望着广阔无垠的湖面,暗想:“玉龙湖大得看不到边际,或许那条白龙在很遥远的地方吧。我就在湖边试一试,尽快离开这里,还不至于惊动那个妖怪。” 犹豫中,云燕禁不住渴望获得神奇本领的诱惑,决定一试。 她巡视周围,依然悄无声息;又看了看平静的湖面,什么都没有,看来没有险情。 张云燕平息一下紧张的情绪,立刻跳入湖中,把全身浸没在水里,然后稍稍地吸了吸,并没有呛水的感受。 她心里一动,也有了希望,随即稳了稳情绪,又慢慢地吸了吸气,还是没有被水呛溺。 张云燕心里有了底,随即又吸了一口,果然和在陆地上一样,丝毫没有呛溺的感受。 她十分兴奋,又连续地呼吸,舒适的感受和陆地上没有不同。 云燕异常惊喜,忘情地喊了起来:“我有了……” 畏惧之心令她急忙闭上嘴巴,又立刻察觉到和在那个岩洞里一样,喊叫也没有不适感。 张云燕大喜过望,如同孩子一样笑呀叫呀:“我有了神奇的本领啦!我有了神奇的本领啦……” 笑声喊声在河水里传播开来,惊动了鱼儿们。 张云燕看见一条大鱼在躲避,便像孩子似的和那条鱼嬉戏起来。 她笑着追过去,游动的速度之快,身手之敏捷,更觉吃惊,竟然追上那条躲避的鱼儿,把它捉住了。 云燕兴奋已极,放了鱼儿,在河里游起来,速度已经胜过了鱼儿,灵敏快捷的身手也令鱼儿们望尘莫及。 她在河底奔跑,就像是在陆地上一样,没有感受到丝毫水的阻力。 兴奋中,张云燕抽出飞龙神刀舞动起来。 只见,银光闪闪,身形敏捷,蹿腾跳跃灵活矫健,和在陆地上没有不同,把娴熟的武艺发挥得淋漓尽致。 惊疑、欣喜、振奋、渴望……各种难耐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正强烈地翻涌激荡。俊俏的容颜笑得十分灿烂,犹如春风拂煦,好似明媚的阳光。 此时的云燕,就像一个无拘无束的孩子,在忘情地欢乐,纯真的感情无遮无掩,在尽情地释放。 这个本领太神奇了,得来的又极其意外,她不敢想象。 她本是一个毫无奇功异能的小女子,竟然无意中有了惊人的收获,怎能不欣喜若狂。 张云燕不幸遭遇了黑煞星,又被妖龙捉去困于岩洞中,饱受了痛苦地折磨,又奇迹般地死里逃生。 没想到,她因祸得福,有了这种神奇的水下本领,乃不幸中之大幸,可喜可贺。 这是对恐惧的心灵一个极大地安慰,对今后的人生也有了极大地鼓舞和激励。 这一“大幸”究竟是如何得来的? 张云燕回忆着,猜想着,很想解开这个神奇之谜。 然而,这个神奇的本领得来的十分怪异,神不知鬼不觉,无法探知原由。 她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作罢。 不管怎样,这是天大的好事,张云燕多亏有了这种神奇的本领,否则早就溺死在那个水下的岩洞里,决不会有现在的新生。 惊喜中,云燕有些不安,不知道神奇的本领能存在多久,渴望能一直保持下去,能伴随自己的一生。 张云燕终于安定下来,兴奋的目光扫视一下河底与周围,全身心都溢满了喜悦之情。 忽然,她神色紧张,有些畏惧,只顾高兴了,要是惊动了妖龙可如何得了呀。 云燕不敢怠慢,急忙回到岸上,见妖龙没有出现,水面也没有涌起巨浪,才稍感心安。 她舒了一口气,想整理一下衣服,不由得吃了一惊,穿着的内外衣服一点儿都没有湿。 奇怪,她在河水里呆了那么久,怎么没有浸湿呀? 惊疑之时,张云燕立刻醒悟过来,自己从那个恐怖的岩洞里逃出来的时候,好像衣着也没有湿。 她回忆着,当时很恐惧,很惊疑,对衣着并没有注意,不过没有**的感受。或许,那时的衣服也是干的,只是没有关注而已。 神奇,这个本领太神奇了,竟然关乎到穿着,神奇得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就是不可思议,张云燕无法解开这些不可思议的谜,不再为这些难解之谜劳心伤神,还在为意外的收获兴奋不已。 忽然,一阵微风吹来,在无风无息之时感受很明显。 云燕心里一惊,急忙巡视,两手本能地握住宝刀,时刻准备迎击来袭之人。 巡视中,她的目光盯住一处不动了,果然有情况,令人紧张,也让人心惊。 第八十章 又生险情 张云燕正为喜获神奇的水中本领兴奋之时,忽然感受到有微风袭来,急忙巡视。 只见,旁边一棵大树上飞来一只鹦鹉。 这只鹦鹉并不怕人,正看着云燕。 只见,它身形硕大,决非一般的鹦鹉可比。它周身都是绿色的羽毛,亮光闪烁,没有看到一点儿杂色。 两只眼睛圆圆的,比普通鹦鹉要大许多,明亮有光逼人心魄。弯曲的尖嘴看上去既坚硬又锋利,如同利刃。那双腿不但粗壮有力,尖爪也是锋利无比,亮光闪闪,令人生畏。 它无处不透着一股威严的雄风,谁见了都会胆寒。 这样的鹦鹉实难见到,恐怕猛禽恶兽也不敢招惹。 不过,它的艳丽也决非一般,令人赞叹,都会多看几眼,也会生出一些美好的遐想。 可惜的是,它的艳丽并没有给幽幽美景增添色彩,也没有带来美好之情,反倒有了紧张忧虑的气氛,影响了附近的生灵。 面对如此艳丽又可怕的鹦鹉,张云燕有些紧张,也很吃惊,这么大的鹦鹉从来没有见过,非一般同类可比。 她心中生疑,难道它不是一只普通的鹦鹉,而是一个精灵吗? 或许吧,不然,它的目光,它的利爪,它周身的亮光,不是一般的鹦鹉所具有的。尤其它的神情,看上去很威严,有些难以琢磨,令人生畏。 云燕很紧张,也有些奇怪,这只鹦鹉为什么会飞到自己面前呀?难道它也图谋不轨? 想到此,张云燕更加紧张,紧紧地握住宝刀刀柄,随时准备应对不测。 绿鹦鹉看着云燕叫了一声,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接着,它身子前倾,收起的双翅微微地抬起来,看来是要行动了。 就在这时,响起了歌声,令优雅的景色更有生气。 不远处,一条小渔船正向岸边划来。船上有一个小女孩,她一边用小木棍拨动湖水,一边随意地唱着小曲。 稚嫩的童声在湖面飘扬,消融了紧张忧虑之情,感动了附近的生灵。 绿鹦鹉扭头看了看小渔船,又看了看张云燕,连叫两声。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如何盘算,看上去似乎有些怅然。 绿鹦鹉又看了看越来越近的小船,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即振翅而起飞走了。 云燕望着鹦鹉飞去的身影,舒了一口气,紧握宝刀的手也放下来。 她看着那艘小船,有些不解,那只鹦鹉好像对小船上的人有些畏惧。 小船上的人不过是个渔家和一个小女孩,并不可怕。 云燕觉得很奇怪,自己带着兵器,它并不害怕,见小船到来却飞走了,这是为什么呀? 不管那只鹦鹉是不是修成的精灵,是不是想对她图谋不轨,都已经过去了,又可以安下心来。 玉龙湖边,优雅寂静,绿意无限,鸟语花香,生机盎然。 清澈的湖水、片片芦苇、翻花的鱼儿、飞舞的蜻蜓……都是那么幽静安然,旖旎的景色让人留恋。 树林里,鸟儿飞,虫儿鸣,一派祥和安逸之情,令人心旷神怡。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查看,在这安静优雅之处,有折断的树枝,踩踏的草地……这些痕迹都是那场厮杀留下来的,给美丽的景色染上了污点。 她回想着那场激烈地厮杀,既心惊又后怕。 她遭遇了两个可怕的妖怪,经历了两次恐怖的险情,已经深深地刻在心里,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这次遭难,张云燕有失也有得,有痛苦和绝望,也有喜悦和欣慰,还增添一些茫然不解的谜。 她回想着这次恐怖的经历,越想越觉得有些蹊跷,如果说是偶然发生的,很难让人信服。 对此,她自己都不相信,似乎其中有着揣摩不透的深意,总觉得神神秘秘的。 张云燕回忆着这次恐怖的经历,非常痛恨妖怪黑煞星,也恨那条白色妖龙。 可是,那条妖龙如果没有及时出现,她必遭黑煞星欺凌,成为妖怪的口中食。如果没有这意外之变,悲惨的结果就一定会发生,毫不怀疑。 还有,她如果不被妖龙抓去,就得不到飞龙神刀,力气也不会大增,动作不会这么快捷神速,反应能力也不会如此敏锐机警。 正因为如此,她的武艺也有了长足地进步,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些收获十分可贵,欲求难得。没想到,在恐怖的经历中,她意外又离奇地得到了。 这都是难解之谜,似乎隐含着神奇的秘密,不知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寓意,令人忧虑,也很恐惧。 张云燕能死里逃生,似乎应该感激白色妖龙,或者说,妖龙无意之中救她一命。 仔细想来,白龙对她虽然凶狠残暴,但是除了精神和**上的折磨,并没有实质性伤害。 不管怎样,云燕有惊无险,还有了可喜的收获,从完美的结果而言,或可说是白龙之功。 当然,她不会因此不憎恨妖龙,对妖怪不会有丝毫感激之情。 张云燕认为,这些可喜的结果都是偶然得来的,即使过程中有一些难解之谜,也不是妖龙心甘情愿给予的,毫无功劳可言。 妖怪就是妖怪,害人的本性不会改变,否则就不是妖怪了。 …… 张云燕正在战后的街道上漫步,回忆着那次恐怖的经历,余悸难消,也有了喜得宝刀的喜悦和激情。 飞龙神刀不但有助于自己的武艺提升,还帮助了国师啸天龙,挽救了天月国,可谓功不可没。 赞叹中,她舒了一口气,看着战争遗留的残垣断壁,既同情深受战火伤害的百姓,也为飞龙神刀立下奇功感慨不已。 宝刀救了自己,救了啸天龙,救了天月国,也保住了无数将士和百姓的生命。 现在想起此前的经历,张云燕更有了神秘感,既欣慰又不解。 她如果没有得到飞龙神刀,不但天月国必亡,自己也难逃一死。她即使能活着,也会成为异界的游子,永运回不了家乡了。 她如果没有被妖龙禁闭在玉龙湖下的岩洞里,决不会得到这把飞龙神刀,异界的游子当定了。 如果那条白色妖龙不及时现身,她必遭黑煞星毒手,不要说得到宝刀,自己的性命也早已断送在玉龙湖畔…… 以现在的结果来说,张云燕多亏遭遇了黑煞星,否则就不会被白色妖龙捉去。 多亏白龙当时肚腹正饱,她才没有被吞入腹中死于非命。 她多亏被妖龙禁闭在玉龙湖下的岩洞里,否则休想得到飞龙神刀,也不会力气大增,更不会有了鱼儿般的本领。 她多亏有了飞龙神刀,才侥幸宰杀了虎妖林中圣等六个妖怪,帮助啸天龙破了恐怖的“八方吞天阵”。 否则,国师必死,天月国必亡,她必定会阻隔在数千年前的异界,永远不能回到自己的家乡…… 这些事情以及发生的变化似乎并非偶然,不能用巧合二字来下定论。这世上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巧合之事接连发生。 难道这次恐怖的经历真有神秘的内涵吗?其中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呀?接下来又将如何,还会有可怕之事发生吗? 对这些疑问,张云燕都不知晓,心里总有些忐忑不安。 她在默默地祈祷,盼望啸天龙能尽快去救大王子,也好随同回归自己的家园。 她知道铁蛋已在劫难逃,还是在默默地祈祷,希望孩子能有惊无险安然无恙,等待回去营救。 此时,云燕心事重重,既有不解之谜,又有无尽的忧虑。 那些谜还是无解,忧虑的情绪也无法消除,她只能等待,不知道等来的是什么样的结果…… 忽然,街上乱起来,一队队官兵骑马坐车向城外奔去,看来又出大事了。 张云燕立刻紧张起来,以为九天神鹰一伙妖怪重整旗鼓杀回来了。 她急忙询问,才得知九天神鹰没有来,是王子被不知何处的妖怪抓去了,官兵们正赶往山里寻找营救。 云燕吃了一惊,又很不解,天月国只有两个王子,大王子去了自己的世界,二王子已经战死,怎么又有王子被抓呀? 经官兵解释,张云燕才明白,天月国的确只有两个王子,大王子一去未归。二王子没有战死,被俘后又侥幸逃生,回到了都城。 被妖怪抓去的正是二王子。 张云燕很着急,很焦虑,也有所寄托,有啸天龙出马营救,二王子可能不会有事吧。 然而,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么乐观,国师已经去五个邻国告知战情,天黑的时候才能回来。 云燕闻言更加焦虑,啸天龙不在,何人能去营救二王子呀? 她知道天月国没有人能和妖怪抗争,没有能力救回二王子,否则在战场上也不会让国师一人孤军奋战。那些官兵赶奔山里,只能是盲目地搜寻,没有本事救人。 二王子到了妖怪手里,恐怕性命不保了,要是等啸天龙回来营救,早就晚三秋了。 尽管险情又起,但是没有发生战事,张云燕稍感心安。 二王子被妖怪抓去,和云燕没有关系,她可以不闻不问,等待国师归来。 然而,张云燕不是见死不救的人,尽管有些犹豫,还是在思索,在决断。 二王子有难,国师又不在,她不能坐视不管,侠义的秉性也促使她不能回避退缩,应该出手。 云燕思来想去,还是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很想去寻救被捉之人,而且要快,不能等待国师了。 于是,她向官兵借了一匹快马,立刻向城外的山林急驰而去。 第八十一章 它是精灵? 天月国饱受战争之苦,二王子又遭不幸,张云燕很悲愤,憎恨那些杀人害命的妖魔鬼怪,要为寻妖救人尽一点儿微薄之力。 她知道自己本领有限,面对妖怪无力抗争,但是在正直侠义的秉性促使下,不能退却,必须尽力。 云燕有了破除八方吞天阵的经验和气概,在飞龙神刀帮助下,也有些底气。 她马不停蹄,勇往直前,很快来到山里。 面对茫茫的山林以及危机险情,张云燕心里一片茫然,焦虑不安。 山林里很幽静,不时有野兽出没,鸟儿飞鸣,也少不了虫儿声声,安静中没有不祥之情。 张云燕不知道二王子被妖怪抓到哪里去了,不知道是什么妖怪所为,忧虑不已。她望着茫茫的山林,一切都是陌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寻妖救人。 云燕在焦急地巡视,周围没有一个人,无处询问,只好策马急奔查找可疑之处。 她沿路奔跑查看倾听,忽然,俊俏的面容有了异常的神情,觉得周围的景物有些熟悉,立刻勒马巡视。 周围,群山起伏,到处都是茂密的树林,荒草乱石间有野花绽放,引来彩蝶竞舞,蜜蜂争唱,一派幽静祥和的景象。 张云燕认出来了,此处就是杀死恶狼救下小梅花鹿的地方,想不到又来到这里。 她来回巡视,荒芜中没有可疑之事,寂静里听不到惊人的声响。 云燕想到那只奇异的小梅花鹿,又勾起心中的猜疑:闪光的皮毛,能听懂人的话语,左后大腿上有个特殊的梅花斑点……种种之谜还是不解,令人难忘。 据国师所言,异界没有这一鹿种,在自己的时代也没见过带有梅花斑点的鹿,看来的确不存在这样的种类。 既然古今两个世界都没有这一鹿种,那只小梅花鹿也只能是个特例。 奇怪,这样的特例极其罕见,为什么会被她遇到啦? 那只梅花鹿很神奇,很神秘,似乎有着很深的寓意,是一个解不开的谜。 张云燕在寻觅,在猜疑,忽然看到那块引起思乡的巨石——大象石,于是下马来到大象石下观看,又是一番感叹和思念。 她有急事在身,不能在此耽搁,必须尽快救人。 去哪里寻找行凶的妖怪呀?二王子是不是还活着呀? 张云燕在茫然地巡视,不知道二王子是被什么样的妖怪抓去了,也不知道身在何处,既如此,就在附近寻找一番再说吧。 她觉得,这里曾有疑是精灵的灰狼出没,还有神秘的小梅花鹿现身,也可能会有其它妖物藏身于此,说不定那个抓走二王子的妖怪就在附近。 山林间,崎岖不平,到处都是乱石荒草,无路可走,她只好弃马步行。 张云燕绕山穿林,一路找来,除了偶尔遇到觅食的野兽,没有发现可疑之事,也没有见到妖怪精灵。 她有些劳累,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于是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来。 她擦了擦汗水,秀眉微皱,心中焦虑,这样盲目地寻找,希望也过于渺茫,要找到何时呀? 这样下去,她恐怕无法找到那个妖怪,无法营救被抓的二王子,可怜之人必死无疑了。 群山起伏,无边无际,山林茫茫,绿意茫茫,无数的生命都在茫茫的绿意中,一片茫然…… 张云燕不知道二王子被抓到何处去了,想寻妖救人,实在太难了,或者说是不可能的。 不远处是山脚,山脚下有一片茂盛的树林,树林边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石头,其中杂草丛生,还有低矮的树丛,有些荒凉,也有生气。 这里很安静,无风无息,杂草枝叶一动不动,似乎正在睡梦中。 张云燕望着起伏的群山、一片片森林、山石沟壑……心里一片茫然。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知道那个妖怪藏身何处,一直为二王子的安危忧心忡忡,为无处寻找解救焦虑不已。 山林无边,连绵起伏,飞禽走兽无计其数,妖魔鬼怪时隐时现,困难重重,险情恐怖。 张云燕望着茫茫的山林,既焦急又忧虑,去哪里寻妖救人呀? 在人际罕见的山林里寻找一个人,如同在大海里捞针,实在困难,也过于渺茫。 她感到很孤单,很无助,山林里不知道有多少妖魔鬼怪,不能不为自己的安危忧虑。 云燕一心寻妖救人,面对起伏的山林,自然想到了九天神鹰一伙妖怪,心中不安有了惧意。 她知道,如果遇到那些家伙,不但没有能力救人,自己也将陷入危险中,没有能力与其抗争,必会死于非命。 张云燕想到九天神鹰一伙妖魔,那是异界的一霸,令人痛恨,也让人畏惧,都唯恐避之不及。 她不由得想起自己时代的地灵神,那个老妖怪本领远胜过九天神鹰,罪恶的行径有过之而无不及,没有人能制服,是一个无法撼动的霸主。 在地灵神的淫威下,人们更是苦不堪言,都避而远之。 在异界,人们被妖魔鬼怪欺凌。在自己的世界,人们也被妖魔鬼怪害命,令人痛恨,也让人畏惧。 张云燕痛恨那些妖魔鬼怪,同情被害的百姓,又无力铲除那些害人的元凶,深感悲愤。她本事平平,没有能力保护百姓,只能憎恨,只能同情。 云燕身在异界,对可怜的铁蛋都无力救助,更没有能力顾及那些苦难的家庭。她哀叹不已,在默默地祝愿。 每当此时,她自然地想起了凌云鹤白云飞等大侠,既羡慕又伤感,自己何时能有他们那样的本领呀,也好和强敌一争高下。 十几年来,张云燕一心想拜师学艺,一直未能如愿,也一直在祈盼,但愿能有遂心如意的那一天。 此时此刻,她最紧迫的是营救二王子,无暇顾及别的事情。她心意坚定,却无处可寻,十分焦虑。 在无边无际的山林里救人,太困难了,难得不可想象。 尽管如此,她也要全力以赴,力争救回受难之人。 正焦急之时,张云燕的目光盯在一处不动了,脸上有了惊疑的神情。 奇怪,那是什么,怎么动来动去呀? 原来,在不远处的树丛间隙里,有一个东西正不停地晃动。 她仔细地看着,那东西不像是小动物,也不像禽鸟,这里平静无风,更不是枝叶晃动。 太奇怪了,那个东西怎么会不停地活动呢? 她很疑惑,离得较远又无法辨认,决定过去查看清楚。 张云燕悄悄地迈动脚步,不想惊动那个可疑之物,免得消失无法确认。 她渐渐地接近那片树丛,那东西似乎没有察觉到有人逼近,还在不停地晃动。 云燕收住脚步仔细观察,依旧无法确认那是什么,可以认定不是禽鸟兽类,也不是枝叶花草。 她更觉得奇怪,那到底是什么呢,动来动去好像是个活物? 为了解开心中之谜,张云燕不再顾忌会不会惊动那个可疑之物,决定再靠近一些。 面对怪异之物,她害怕生变,把手放在飞龙神刀刀柄上,做好应急准备。身在异界,还是荒山野岭,怪异的事物很多,一旦发生险情也好及时应对。 张云燕平稳一下紧张的情绪,一步一步地靠过去,两脚轻抬轻落无声无息,尽量不惊动那个怪异之物。 忽然,那东西不动了,似乎发现有人到来。 云燕愣了一下,立刻停住脚步,紧张地看着那个可疑之物。 那东西没有逃去,也没有发威,似乎在观察,在准备。 那个东西身高二尺左右,身子很长,很粗实,稍有弯曲,周身色泽深黄已近褐色。上端是一个不规则的扁形盘子,盘顶色泽更深,有些发黑。 云燕看清楚了,原来那是一棵大灵芝。 她大惑不解,这里无风无息,灵芝怎么会自己晃动呀?为什么在她靠近的时候又停下来了,难道真的发现有人到来啦? 若果真如此,这棵灵芝就不是凡物,它有感知,能活动,很可能是一个修成的精灵。 想到此,张云燕更加惊疑紧张,也做好了应急准备。 忽然,有说话声传来:“你是什么人?来这里要干什么?” 这个声音很轻微,是从远处传来的,听起来还比较清楚。 张云燕又是一惊,急忙四处寻找,不知道什么人来到这里,不能不防。 山林间,寂静无声,没有人走动,也没有活动的影子。这里的寂静并不平静,气氛紧张,令人心恐难宁。 巡视中,云燕没有发现可疑之物,有些惊疑不解,秀眉皱了起来。 那是什么人,怎么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呢?难道他会隐身法,是一个修行深厚的高人或是妖怪精灵吗? 想到此,她心里一震,神经随即紧绷起来,立刻抽出飞龙神刀,一边观察一边倾听,以防突发险情。 “你到底是什么人,来此何干,难道想害我不成?” 那声音再一次传来,还是那么轻微低沉,尽管很远,却依旧听得清清楚楚。 张云燕在紧张地寻视,周围很安静,还是没有发现那个说话的人,看不到一点儿活动的影子。 紧张中,她更加疑惑不解,那家伙无影无踪,无处可寻,何谈要伤害他呀? 来者能隐起身形,看来不是妖怪就是高人,功夫如此深奥,本领一定超群。 面对这样的强敌,恐怕无力抵御,会防不胜防呀。 “你看什么呢,我就在你面前。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不敢告知?” 又是那个轻微的声音,还是那么远那么清晰,听话语似乎有了敌意。 面前?张云燕心里一惊,前后左右来回察看,并没有人,甚至连只小虫都没有。 她大惑不解,非常紧张,也很警惕,紧握飞龙神刀准备应对险情。 看来,那家伙的确会隐身法,想找到他绝无可能。 第八十二章 灵芝精 张云燕很紧张,还在巡视,依旧没有任何发现,也见不到一点儿可疑之事。 她十分不解,这家伙既然有如此高深的本领,直接攻杀就是了,何必要隐起身形来恐吓自己呀? 不过,听起来又不像是在恐吓,似乎对她也有所防备。或许,那家伙因为对自己不了解,也不敢轻易出手吧。 云燕一边寻视一边喝问:“你是谁,为什么不敢现身?快出来吧,休要鬼鬼祟祟不敢见人。” “何谈鬼鬼祟祟,我就在面前,你真是一个有眼无珠的家伙!” 那个声音依旧低微,听话语的确很生气。 又是面前,张云燕收回目光紧张地看着眼前,除了树丛杂草石头,别无它物。 她紧张地寻视,惊疑之情依旧不解,难道是这些树草石头在说话吗? 这……这怎么可能呢,这些东西漫山遍野无处不有,决不可能。 若果真如此,则恐怖至极,就是说,这些东西都是妖怪精灵变化的,或是自身修成的精灵。 张云燕已身陷其中,想到这样的可怕之事,更加紧张,还在寻视。 就在这时,树丛里的那个大灵芝晃动几下,那个声音又低微清晰地传来:“是我在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手持钢刀要干什么,快快讲来!” 是它吗?难道是灵芝在说话? 张云燕紧盯着大灵芝,那个轻微低沉的声音是从远处传来的,怎能是它呢。 她不敢相信,疑惑地问:“灵芝,是你在说话吗?” 灵芝晃了晃不规则的扁形“盘子”,不满地哼了一声:“当然是我,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到底是什么人?来此何干?” 听声音还是那么低微,那么清晰,也那么不满。 啊,它会说话!精灵,这家伙真是修成的精灵! 张云燕此时才发现,扁形“盘子”上面有个面孔,虽然是雏形,却能分辨出五官。没想到,它说话的声音也这么特殊,令人难以琢磨。 云燕神经紧绷,立刻把飞龙神刀横在胸前,准备应对不测。 她知道,面对可怕的精灵,一场厮杀已在所难免,而且关乎到生死存亡。 山林间,幽静祥和之情已经不在,笼罩着恐怖的气氛。生灵们陷入了紧张恐惧中,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险情。 这险情会非常可怕,是无法逃避的血雨腥风…… 张云燕一眼不眨地看着大灵芝,稳了稳紧张的情绪,准备应对不测。 她很警惕,不能不回应:“我是云飞雁,来此寻找受害之人。你躲在这里干什么,难道要劫路害人不成?” “胡说,我虽然是个精灵,但是从不害人,休要恶语中伤!” 灵芝精的声音还是那么轻微低沉,依然很清晰。 云燕闻言有些意外,也希望灵芝精所言不假,如果能避免一场恐怖地厮杀,可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 她正为救人焦虑,又意外遇到了一个精灵,不能放过,追问道:“我且问你,天月国的二王子是不是被你抓来啦?他现在何处?” “又胡说,我已经说过从不害人,为什么还要污蔑我?” 尽管声音低沉,也能听出灵芝精很生气。 “你口说从不害人,怎能让人相信。” 张云燕不知道这个精灵是不是在骗人,不敢相信它的表白。她警惕地看着灵芝精,秀眉微皱,半信半疑,时刻防备着。 灵芝精一听更来气了:“哼,信不信由你,我是言而有信的精灵,从来不说谎,不许再口出恶语污蔑我。” 张云燕没有理睬,继续追问:“我且问你,可知道天月国的二王子是被谁抓去的,那个妖怪住在何处?” 灵芝精依旧不满,应道:“我不认识二王子,也没有见过他,之于是被何处妖怪抓去的,我怎能知道。山林广袤,无边无际,妖魔鬼怪众多,抓走二王子的家伙别说无名无姓,就是知道也无处寻找。你还问什么呀,真是多此一举。” 张云燕秀眉又皱起来,很焦虑,也很茫然。 她叹了口气,早有同感:“唉,的确难呀,可是二王子有难,我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还是要尽力救他。” “哦,看来你还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很难得呀。”灵芝精叹了口气,“山林无边无际,三年五载你也寻不完,想救人,不是大海里捞针嘛,还是死了心吧。再说,深山老林里妖怪无数,各个都无比凶残,二王子既然落入他们手里,也早就不在人世了,你还救什么呀,小心把自己的性命也搭上。” 张云燕听了此言,有些心灰意冷,也正是自己所担心的。二王子已经被妖怪抓去多时,怎能活得了,恐怕真要空忙一场了,弄不好还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山林广袤无边无际,云燕又没有兴风驾云的本领,仅凭着两条腿到处奔波,也只能寻找查看一点点,决不可能寻个遍。 她的确是在大海里捞针,寻妖救人可谓难于上青天。 再说,妖怪的本事远胜于她,真要是遇到那些凶神恶煞,休想活命。 张云燕有些气馁,行侠仗义的秉性又无法改变,不会畏惧不前。 她要继续寻救二王子,决心没有动摇,哪怕还有一线希望,也要积极地争取。 退一步讲,她即使没有找到二王子,也已尽力而为了,扪心自问并不愧疚。 言谈中,云燕觉察到这个灵芝精并无恶意,还有同情感,看来没有害人之心,紧张的情绪缓解下来。 她有些疑问,这棵灵芝已修成精灵,为什么还躲在这里,难道正在修炼功法吗? 张云燕无法知道原由,只能询问。 灵芝精神情沮丧,连声叹息,接着告知详情。 它已经生长了一千多年,有幸修成精灵,还没有修炼到和人一般无二的模样。 它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号,叫灵宝儿。这名字有些稚嫩,却很贴切。 灵宝儿经历坎坷,正因为有着一千多年的精髓积累,有了一定的功修,故而成了强者们的追逐对象。 那些功法高深的妖怪,很想得到这个灵芝精,用来延年益寿返老还童,借它的能量和精髓来增进自身的功力。 灵宝儿还有一些自卫能力,不过和那些魔法高强的妖怪相比差之甚远。在危机四伏的山林里,它只能小心行事,尽量躲避。 世事既复杂又多变,也不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灵芝精尽管处处小心谨慎,还是大祸临头。 今天清晨,灵宝儿遭遇了妖怪平天元圣,结果招来了这场祸事。 平天元圣是一只大老鼠修成的精灵,本领超凡难遇对手。 灵宝儿没有能力抵抗,又无法逃避,一番厮杀后被妖怪捉住。 平天元圣见灵宝儿功力尚浅,滋补的作用还有限,并不急于吞食补养。他要进一步培育,增强灵宝儿的内功,继续积累珍贵的精髓,以求更大的利用价值。 他本想把灵宝儿带回洞府囚禁起来,怎奈有急事在身不能耽搁,随身携带又不方便,只好用妖法把灵宝儿暂时束缚于此,等回来的时候再带走。 张云燕得知详情,既同情又焦虑,她看了看西下的太阳,为灵芝精的不幸遭遇伤感。 灵宝儿叹道:“云飞雁,看来你是一个好人,请帮一帮我吧,否则平天元圣一旦回来,我就死定了。你要是能救我一命,能保住千年的苦修成果,我灵宝儿感激不尽,也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声音轻微低沉,张云燕听起来很心痛,也很沮丧。她很想帮助不幸的灵宝儿解脱灾难,怎奈本领不济无力相助。 云燕有些为难了,对她而言,灵宝儿也算是修为高深的精灵,它都没有能力挣脱妖法的束缚,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哪有能力破除妖法呀。 张云燕看着灵芝精,更觉怜悯,连声叹息。她尽管无能为力,在此遇到了可怜的精灵,也不能视而不见一走了之,总该努力一番,尽力帮它脱险。 她很同情灵宝儿,也不想求得报答,帮助它逃生是最大的愿望。她即使不能为灵宝儿解脱灾难,能尽一些应尽的努力,也不用自责了。 张云燕收起飞龙神刀,过去要把灵芝精拉出树丛再说。 哪知,她还没有接近灵宝儿,就见亮光一闪,“啪!”地一声响,被打得退出丈八远,倒在地上哼了几声。 云燕很惊慌,按揉着身体各处,除了疼痛没有受伤,才安下心来。 张云燕惊恐地看着灵芝精,才知道它已被妖法罩在里面,难怪在此挣扎无法脱身。 妖法如此厉害,她没有能力破除,无法解救灵宝儿,秀眉微皱连声叹息。面对可怜的精灵,她心生怜悯,尽管无计可施,又不忍心离去。 云燕想了想,又把飞龙神刀抛起来,希望宝刀能大展雄威破除妖法,把灵宝儿救出来。 “啪!”又是一声震响,宝刀被击退。 张云燕大吃一惊,急忙捡起宝刀翻来覆去地查看,见完好无损,悬起来的心才落了地。 她收好飞龙神刀,又是一声叹息,能做的努力都做了,实在没有能力救援了。她很无奈,为灵宝儿的不幸伤心,更加焦虑。 灵芝精好容易见到肯于帮助的人,却没有能力破除妖法,深感沮丧,痛苦至极。 它尽管无法逃生,也很感激张云燕,连声道谢。 忽然,响起一声喊叫:“丫头,你年纪轻轻还有点儿功夫嘛,竟能发出如此强大的功力,不简单呀。响声如此之大,我远远地就听到了,不能不过来看看是何人所为。没想到,原来是个小女子,令人意外。” 云燕望着空中,十分震惊,既紧张又恐惧,有了不好的预感。 第八十三章 意外逃生 张云燕紧张地望着空中,发现有一团黑气向这里飞来,知道大事不好,既忧虑又畏惧。 一声冷笑后,空中又传来不屑的话语:“丫头,你不要得意,尽管会一点儿功夫,在我面前也就是一般般吧,不值一提。” 随着喊喝声,一阵冷风吹来,那团妖气飞到近前,随即一个身影落了地。 此人身材胖大,两眼凸出瞪得溜圆,目光里闪动着凶狠的神情。 他嘴巴大得出奇,决非人类能比,看样子是禽兽修成的精灵。 这家伙四肢粗壮,一看就是力大无比的家伙,令人生畏。 来人打量着张云燕,满脸都是狰狞的神情。 他冷冷地说:“丫头,你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娃娃,人生才刚开始,却很不幸,今天遇到了爷爷,已经活不成了。我腹内空空需要进食,正好用你来填饱肚腹,也是你命运不济,就该被我吃掉。” 这家伙吃人,一定是个妖怪,而且是一个凶残狠毒的家伙。 张云燕见他凶相毕露,狰狞可怕,身心一阵紧缩,更加畏惧。 她救人无果,又大难临头,十分沮丧,自己的命运为什么如此不济呀? 妖怪一声冷笑,神情有些得意,赞叹道:“丫头,你还不错,年纪轻轻活力无限,皮肉鲜嫩,还有些功底,很有补益呀。爷爷有幸遇到你,也是有口福,不虚此行。” 张云燕遭遇这个凶神恶煞,既意外又畏惧。她深知,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无处逃避,只能以死相拼了。 她默默地哀叹,自己将死,可怜的二王子也无力寻救了,他们俩都是很不幸的人。还有这个灵芝精,它也将成为平天元圣的口中食。 面前的凶神紧盯着心仪的猎物,肚子在咕咕地叫着,他不再多言,扑过去捉拿云燕。 张云燕急忙跑到树丛后面躲避。她知道毫无用处,小小的树丛怎能挡住妖怪呢。不过,这也是必然地反应,逃避的心理促使她必须这么做,也想不了那么多。 那个凶神冷笑一声,不想和云燕纠缠,立刻念起咒语施展妖法,要一击捉住猎物。 只见,一团黑气飞速地向张云燕打去,“啪!”地一声巨响,伴随着闪电般的亮光…… 一击之后,再看张云燕,她没有被击中,依旧站在那里,正恐惧地看着凶神。 原来,束缚灵芝精的魔法就在他们中间,阻隔了凶神强大的妖法。实际被攻击的不是张云燕,而是中间阻隔的魔法,两强相遇激烈地冲撞,引发了闪电一样的强光和雷鸣般的震响。 对此,那个妖怪并不知情,以为张云燕在施展功法反击,深感震惊。他没有想到,这个年轻的小女子会有如此强大的功力,竟然抵御了自己的攻击。 妖怪很恼怒,大喊一声,接连发出妖气猛攻猎物,不给云燕喘息之机。随之而来的是连续的强光和巨响,犹如电闪雷鸣,气势惊天动地。 这家伙本想一鼓作气把对手击垮,见张云燕毫发未损,也没有还手的迹象,惊诧不已。他不知道小小的女子是如何抵御了自己的法力,感到对手神秘莫测,难以相信,也有了疑虑。 凶神一边寻视一边猜疑,发现树丛里有一个活物,不由得一愣。 他仔细观察,认出是灵芝精,立刻明白了,原来是这个精灵暗中做手脚,在帮助这个小女子。 瞬间的惊疑和恼怒过去,妖怪大喜过望:“啊,灵宝儿!真没有想到,原来是你在帮助这个小女子。你的功力如此之大,令人吃惊,也让人高兴呀。” 灵宝儿面对可怕的凶神,很紧张,也很畏惧。它不只为了自己,还有乐于助人的张云燕,不能不为她的安危焦虑。 妖怪狰狞的脸上堆满了喜色,连声赞叹:“好,好,想不到你也在这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还是我逍遥圣有福气呀!灵宝儿,寻找你的人无计其数,最终还是落入我的手里,岂非天意。咱们也是有缘吧,你就该被我吃掉。” 灵芝精非常紧张,又无法逃避,只能面对可怕的凶神。 张云燕十分惶恐,害怕灵宝儿遭遇不幸,也为自己难逃魔爪焦虑不已。 逍遥圣很高兴,又道:“灵宝儿,你功力如此强大,修炼成效可谓神速,令人吃惊呀,也让人羡慕。好,你内力大增,补益的功效深不可测,这个女子可无法相比。我吃了你,会增强功力,永葆青春活力,真是太好啦!” 逍遥圣越说越兴奋,有些得意忘形了。 他正想去抓灵芝精,余光中发现一道亮光飞速袭来,吃了一惊,急忙躲闪。 哪知,他因为过于关注灵宝儿,稍一愣神反应慢了一步,左肩被重重地砍了一刀,顿时皮肉绽开鲜血流淌,身心颤抖疼痛难忍。 妖怪忍痛看去,原来是一把飞舞的钢刀,既惊疑又恼怒,急忙取出双锤应对。 他见钢刀又杀到面前,一边磕打一边躲闪,立即默念咒语施展妖法。 在内气运动之时,伤口处更加疼痛难忍,鲜血喷流十分可怕。 他慌了神,急忙收住妖法,要是一腔的热血都喷涌而出,性命也丢了。他见伤势如此严重,不敢再大发淫威,必须尽快处置伤情。 逍遥圣含恨看了一眼灵芝精,十分不舍,又不得不暂时放弃。 他看着张云燕,心生怒意,已无暇顾及这个年轻的女子,日后再取仇人性命吧。 妖怪不敢耽搁,兴风而起到了空中,很快不见踪影。 凶神逃走了,这里又恢复平静,鸟儿没有回来,虫儿也没有吭声,依旧笼罩在恐怖的气氛中。 张云燕望着妖怪消失的方向,一声叹息,紧张的身心总算松弛下来。 方才,她趁凶神大喜过望不再关注自己的时机,抛出飞龙神刀偷袭妖怪,侥幸得手,才逃过了必死的一劫。 灵芝精见凶神逃走,很高兴,又为自己的遭遇愁闷焦虑。它不但被平天元圣禁封在此,逍遥圣也不会放过自己,或许还会被其它妖魔鬼怪发现,终究难逃一死。 灵宝儿无力自救,张云燕也无力破除妖法,只能在此等待可悲的下场。 灵芝精苦修苦炼了一千多年,才有了现在的成就,太不容易了,也十分可喜。然而,它的一切将付之东流,宝贵的生命也将逝去,极其可惜,令人心痛。 张云燕看着可怜的灵宝儿,无能为力,连声叹息。 她要去寻救二王子,不能在此停留,只好忍痛告别。 面对将死的灵芝精,云燕于心不忍,离开前想再努力一下,成与不成就看灵宝儿的造化了。 她没有能力对付妖法,还是要借助飞龙神刀去攻击,于是抛出宝刀杀了过去。 其实,云燕已经知道毫无用处,飞龙神刀破不了妖法,只不过以此来减轻一下离别之痛,也缓解一下无力救助的内疚之情。 飞龙神刀游动攻击,“啪!啪!啪……”接连几声震响,依旧无法破除妖法。 张云燕心情焦虑,自己又没有能力帮助宝刀攻破妖法,无法解救灵宝儿,既怜悯又无助。 在飞龙神刀的进攻中,她有所发现,此时的妖法弱了一些,不像方才那么明亮耀眼;搏击的声音不再清脆响亮,也小了许多,还夹杂着颤音;再有,飞龙神刀没有被击退,能连续地攻击了。 云燕不知道这些变化预示着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妖法的威力减弱了,无法猜测,在紧张地观战。 在飞龙神刀地攻击下,妖法闪亮,那个光罩连续地显示出来,一清二楚。 张云燕看着妖法形成的光罩,心里一动,不只是亮度明显减弱,还有新发现。 那个光罩似乎有破损,出现了几条不规则的痕迹,好像是裂缝,有的地方如同破洞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妖法真有变化,不再那么可怕啦? 疑惑中,云燕想了想,似乎有机可乘,于是收回飞龙神刀,让灵宝儿在疑似破洞的地方试一试,看能不能从封禁的妖法里逃出来。 灵芝精不相信会有这种事,也没有信心。它见张云燕对自己如此关心,不能置之不理,试一试也无妨。 在云燕的指点下,它来到疑似破洞的地方,没想到真的钻出来了。 灵宝儿意外逃脱妖法的束缚,死里逃生,大喜过望。它兴奋地笑着,饱含着喜悦之情,也有心灵的伤痛。 张云燕非常高兴,也难以置信,不知道妖法怎么会破损,不知道是何缘故导致的。 她很清楚,决不是飞龙神刀攻击所至,因为此前宝刀无力抗拒妖法,已经败下阵来。 云燕听到了灵芝精的欢声笑语,惊诧不已,声音洪亮,不再是那种轻微低沉的语调。 她明白了,那时候,灵宝儿是在妖法的阻隔下,声音才有了反差极大地变化。 张云燕看着灵芝精,吓得惊叫一声呆住了,神情紧张,有些畏惧。 此时,灵芝精已大变样,完全是个人形。它身材魁梧,比云燕还要高一些。它脸色暗黄,还没有完全进化到人的容貌,长得很丑陋,也很可怕。 面对丑陋狰狞的精灵,张云燕非常吃惊,芳心也扑咚扑咚地跳起来,这家伙会不会对自己下手呀? 灵芝精如果是个反复无常的妖怪,就太可怕了,后果不敢想呀。 云燕警惕地看着灵宝儿,不知道该不该救这个精灵,如果死于其手,就太可悲了。 她神经紧绷,手握刀柄准备应变。 第八十四章 她是精灵! 张云燕看着丑陋狰狞的灵宝儿,十分紧张,也有了惧意。她很警惕,祈盼可怕之事不要发生。 紧张中,她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多心了,对灵宝儿有救命之恩,不应该恩将仇报,即使没有感恩之心,也不该对自己下手。 或许如灵芝精自我表白的那样,它不是害人的妖怪。 张云燕稳了稳紧张畏惧的情绪,看着灵宝儿,时刻防备着。 激动的情绪过去后,灵宝儿平静下来,又对云燕施礼道谢救命之恩。 云燕见它没有恶意,还很有礼节,紧张的心总算平静下来。她默默地叹了口气,自己真是多疑了,又是自我恐吓。 灵宝儿告诉张云燕,方才逃走的家伙叫逍遥圣,是一只蟾蜍修成的妖怪。 说到逍遥圣,那家伙凶狠残暴,到处横行肆虐,杀人害命,令人憎恨,也让人畏惧。他修行很深,本领高超,非常厉害,很难遇到对手,在异界也是小有名气。 面对这样的妖怪,张云燕能偷袭得手,实属万幸,她和灵宝儿就该有惊无险吧。 忽然,云燕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二王子会不会被逍遥圣抓去啦? 她正为无处寻救二王子焦虑,自然会想到逍遥圣,怀疑是被那个蟾蜍精抓去了。二王子要是到了那个妖怪手里,可就凶多吉少了。 若如此,二王子不但营救无望,也早被妖怪吞入腹中。 焦虑中,云燕觉得自己的猜疑是错误的,又有了希望,逍遥圣声称腹中饥饿,看来肚里无食,二王子并没有死去。 那个蟾蜍精不是抓走二王子的妖怪,否则不会忍饥挨饿四处奔波。 想到此,张云燕舒了一口气,焦虑的情绪有所缓解。 她看着兴奋不已的灵宝儿,对它能逃出妖法的束缚依旧不解,不知因由。 那个妖法如此厉害,怎么会无缘无故破损了呢? 对此,灵宝儿认为,束缚自己的妖法之所以破损,很可能和逍遥圣连续地攻击有关系。两个强大的妖法互相攻击,致使两败俱伤,才有了可喜的结果。 张云燕对这说法比较认同,除此无法解释。 她和灵宝儿很后怕,要是逍遥圣再连续攻击,束缚的妖法就会破除,灵宝儿必死无疑,云燕也难逃魔掌。 她和灵芝精能逃过此劫纯属万幸,也是飞龙神刀的功劳,可以说是宝刀救了二人性命。宝刀砍伤了那个妖怪,逍遥圣才不得不放弃两个猎物饮恨离去,二人侥幸活下来。 云燕意外地遭遇了逍遥圣,非常恐惧,也为那家伙能来到这里深感庆幸。那个妖怪无意中帮了大忙,让灵宝儿逃得一命。 灵宝儿很想和救命恩人相聚几天,以表感恩之情,怎奈云燕急于寻救二王子,只好作罢。 它功力有限难以自保,又是妖怪们追寻的对象,不敢帮助恩人去救二王子,只能叮嘱一番。 相聚短暂,离别无期,灵宝儿心生隐痛。 它恋恋不舍,更担心朋友的安危,一再嘱咐张云燕要谨慎行事,决不能强行救人。 它表示日后一定报答救命之恩,希望能尽早和恩人相会。 云燕和灵宝儿都心中不舍,拱手道别,各奔它方。 灵宝儿在为云燕祈祷,祝愿恩人此行平安顺利,能如愿以偿。 它盼望日后能和云燕相聚言欢,增进友谊,报答恩情。 张云燕心里明白,她不属于这个时代,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今天和灵宝儿是初遇,也是永别。 她祝愿灵宝儿安然无恙修炼有成,今后再也不要遭遇那些妖魔鬼怪了。 这次经历很可怕,云燕和异界的灵芝精有了深厚的友谊,令人难舍,只能留在心里。 可怕的险情终于过去了,张云燕死里逃生,灵宝儿也逃得性命,双双有惊无险,都非常庆幸,可喜可贺。 去哪里寻救二王子呢? 张云燕望着起伏的山林,心中茫然,不知道二王子是被什么妖怪抓走的,该去那里寻妖救人。 茫然中,她觉得此地很不一般,不但宰杀了疑是妖怪的恶狼,救下了疑是精灵的小梅花鹿,还遭遇了蟾蜍精逍遥圣,救下了被老鼠精平天元圣抓住的灵宝儿,可见这片山林很不平静。 这里既然有妖怪精灵出没,或许抓走二王子的妖怪也在这片山林里。 张云燕望着寂静的山林,心情无法平静。 她不知道二王子现在何处,去哪里都是盲目地搜寻,既如此,又何必到处奔波,且不说劳累,恐怕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现在,云燕身在此地,不如寻找一番,或许能有眉目。 再说,时间不等人,越拖下去二王子越危险,必须抓紧。 救人如救火,张云燕为二王子的生死焦虑不安,立刻向山林深处奔去。 二王子被何处妖怪抓去,现在是生是死,她一无所知,只能在茫茫的山林里茫然地寻找,不知能否如愿。 云燕找来找去依旧没有结果,既焦急又沮丧。 她很劳累,见旁边有块大石头,坐下来一边擦汗一边休息。 她时而叹息,为寻救二王子思虑,这样盲目地寻找不是办法,又不得不盲目地搜寻。她很焦虑,也很失望,这样下去不知要找到何时,能不能找到被抓之人。 张云燕正在休息,忽然听到有轻微的声音,立刻紧张起来。 她起身观瞧,发现一只梅花鹿从远处跑来,不由得一愣。 她很意外,怎么又是梅花鹿呀?它是不是那只被救的梅花鹿呀? 云燕望着远处,没有见到追捕的猛兽,紧张的情绪依旧难消。 那只梅花鹿并不惧怕张云燕,很快来到身边,靠在她身上低声哼叫。 不用说,它就是那只被救的小鹿,否则会畏惧陌生人远远地离去,不会这么亲近。 张云燕见小鹿皮毛闪亮,左后大腿处还有一个梅花斑点,认定就是那只被恶狼追捕的小鹿。 她无声地笑了,紧张的情绪完全散去,感到很亲切。 小梅花鹿突然到来,云燕有些意外,也很高兴。在茫然无际的荒山野岭里,正寂寞焦虑之时,她能和小鹿相遇,实在不易,也能缓解一下孤独焦虑的情绪。 张云燕笑容满面,一边爱抚一边说:“小鹿,你怎么又到处乱跑呀,就不怕被猛禽恶兽伤害嘛。快回家去吧,这里有妖怪出没,方才我还遇到了逍遥圣,太危险了。” 小梅花鹿低低地叫了一声,随即跳到一边,身子一转变了样。 只见,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笑眯眯地站在面前。 张云燕大吃一惊,想不到这只梅花鹿会有如此惊人的变化。不用说,它的确是一个非凡的精灵。 面对突然变化的精灵,云燕深感震惊,并无惧意,毕竟救了小鹿一命,还不至于以怨报德伤害自己。 这女子看上去比云燕还小,有十六七岁,神情妩媚,容貌艳丽,体形修长,俊秀无比,是一个绝美的精灵。她胜似仙女下凡,更不亚于人间的美女,令人贪看爱恋。 美精灵对张云燕深施一礼,说道:“恩人,前时多亏相救,小女子才免遭伤害,多谢啦!” 张云燕一边还礼一边吃惊地询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化身为鹿呀?” 那女子笑了,百媚俱生,十分迷人:“恩人不要见怪,我叫月寒梅,原本就是梅花鹿,已经修成精灵,故能化作人形。获救的时候,我本该现出身来道谢,因为当时人多不便,只好离去。我正后悔,想不到又在这里和恩人相遇,真是有缘呀。” “不用谢,我也是偶然救了你,不必多礼。我叫云飞雁,请不要叫我恩人,还是直呼名号吧。” 云燕不由得想起自己世界里的一位美女,那也是一个极美的精灵,就是狐狸精雾里花。这个月寒梅和雾里花一样,都是赛过仙女的美精灵。 想不到,异类的女子都这么漂亮,这么迷人,令人羡慕,更让人爱恋。 那女子笑了,娇容红润,更加妩媚:“好吧,看上去你我二人年龄相仿,其实,我的真实年龄你无法相比,咱们就以姐妹相称吧。这样也更亲近一些。” 张云燕闻言很高兴,刚认识了一位异界的哥哥,又认识了一位异界的姐姐,还是一位非凡的精灵,真有缘呀。 月寒梅看着恩人,笑容含情:“你叫云飞雁,有白云相伴;我叫月寒梅,可谓月夜梅花香,咱姐妹俩都喜欢有云有月的景色,还真是有缘。你这只凌雁和我这枝梅花相伴,也是一景呀。” 说着,她嘿嘿地笑起来。 张云燕也笑了,对缘分之说也觉得有些道理,不然也不会在一天里两次相遇。 在这广袤无边的山林里,这样的巧遇的确有些神奇,或许就是缘分所至吧。 云燕想起和美精灵初遇时的情景,疑惑又起。 她不解地问:“姐姐,那个追你的灰狼也是精灵吗?” 月寒梅叹了口气,说道:“那家伙是恶狼成精,还没有能力化作人形。不过,它本领高超,非姐姐能敌呀。” 张云燕暗暗地吃了一惊,真被自己猜着了,难怪灰狼那么厉害,还真是一个凶恶的妖怪。 月寒梅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今天,我去和师姐相聚,不料遭遇狼妖,要不是妹妹相救,姐姐就被那家伙伤害了,现在想起来还后怕呢。” 张云燕深有感触,那家伙本领非凡,机警凶猛,应对起来很吃力。 她对自己能宰杀妖怪心中生疑,那个狼妖如此厉害,连月寒梅姐姐都无力争斗,凭自己的本事不可能把它除掉。 结果已不容怀疑,云燕对这结果的原由不知所以,为什么会发生如此意外的结局呢? 对此,月寒梅自有解释…… 第八十五章 决意不改 张云燕在与狼妖厮杀中,感受到了妖怪的厉害,深知自己的本事要差很多,能除掉那个妖怪实属侥幸。 如此厉害的狼妖竟然死在自己刀下,她有些难以置信,心中的疑惑无法解开。 那个狼妖修炼到了如此高深的程度,为什么会一时失手呢? 她和飞龙神刀合战妖怪都很吃力,竟然能宰杀狼妖,令人兴奋,也让人生疑。 月寒梅叹了口气,说出了其中缘由。 美精灵告之,她的疑惑很有道理,之所以能杀死妖怪,啸天龙起了一定的作用。 当时,因为国师在场,狼妖才有所顾忌,也有所收敛,不敢放开手脚捕杀。 那妖怪尽管对啸天龙很畏惧,却不想放弃就要到手的月寒梅,对张云燕也毫无惧意。那家伙要杀死横加干预的人,捉住急欲得到的猎物,然后尽快逃去。 厮杀中,狼妖一直担心啸天龙出手,不得不关注国师,一旦情况不妙也好飞身而逃。 妖怪因此分了神,防备不及被飞龙神刀砍杀,的确很意外,很侥幸。 否则,狼妖会毫无顾忌地大显身手,不但月寒梅无法逃脱一死,张云燕也会性命不保。 云燕听了月寒梅的解释,才知其中缘由,有些后怕。 不过,她觉得有啸天龙在场,狼妖再厉害也伤害不了自己和月寒梅。真要是到了危急之时,国师一定会出手相救,杀掉那个妖怪。 张云燕看着月寒梅,又想起狐狸精雾里花,想不到在数千年之隔的两个世界,都有这么美貌绝伦的精灵。看来,月寒梅的师姐也是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女。 提到师姐,月寒梅笑了。她告知,师姐叫云霜月,相貌身形和自己相仿,如同一奶同胞的亲姐妹。 在异界,人们称姐妹俩为“云霜月寒梅”,或叫“霜月寒梅”,二人十分亲密。 月寒梅见张云燕又来到山里,有些不解,问道:“妹妹,你不是早就离去了嘛,怎么还在这里呀?难道还有事情?” 云燕叹道:“姐姐,妹妹来此的确有事,而且很棘手。天月国的二王子被妖怪抓去了,不知死活,妹妹是来寻妖救人的。姐姐,你可知道是何处妖怪抓走了二王子吗?” 月寒梅摇了摇头:“不知道,姐姐没有听说此事。这种事情哪天没有呀,无法关注,也不可能知晓。这么大的山林,又不知道妖怪名号,去哪里找呀,就是知道是哪个妖怪所为,也无处寻觅呀。” 云燕叹了口气,山林广袤,妖怪众多,别说无处寻找,就是相关的消息也难打听。 月寒梅劝道:“妹妹,快回去吧,不要再盲目地寻找了,徒劳无益。再说,偌大的山林你也搜寻不过来,还有可能遭遇危险。” 张云燕摇了摇头,叹道:“妹妹又何尝不知呀,可是妖怪行凶也不能不管不问呀,总要寻救一番,即使找不到那个妖怪,救不了二王子,也问心无愧了。” 月寒梅见无法劝阻,苦笑了一下。她很想帮一帮恩人,又无从下手,在默默地叹息。 美精灵想了想,问道:“妹妹,姐姐没有见过二王子,他有多大年纪?” “我也没有见过二王子,听说很年轻,有二十岁左右吧。” “哦,的确很年轻,他长相如何?” “为了便于寻救,我向官兵询问了二王子的相貌特征。他们说二王子很英俊,身形也不错,是一位不多见的美男子。” “噢,原来如此。”月寒梅若有所思,自言自语,“如此说来,或许是她所为吧。” 张云燕正为无处寻觅二王子焦虑不已,忽听有了眉目,心里一动。 她急忙询问:“姐姐,是何处妖怪把二王子抓去啦?他现在哪里?” “妹妹不要急,我只是猜想,还不能说就是她抓走了二王子。那个妖怪贪恋美色,如果二王子真是一位美男子,就有可能是她所为。” 接着,月寒梅告诉张云燕,那个妖怪号称玄灵女圣,是黑蜘蛛修成的精灵。那个蜘蛛精本领高强身怀奇功,是个很难惹的家伙。 如果二王子真是被玄灵女圣抓去,就很难解救了。 云燕总算听到一点儿有关二王子的信息,尽管不能确认,心里也有了一点儿希望,很想去蜘蛛精那里探查清楚。 月寒梅摇了摇头,依旧劝阻,一来二王子不一定就在那里,二来那个女妖太厉害了,不能去招惹她。 美精灵不让张云燕前去冒险,凭本事,姐妹俩联手也敌不过玄灵女圣。如果二王子真在那里,也无法营救。 她劝云燕不要莽撞行事,否则,不但救人不成,还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张云燕闻言很紧张,又不想退缩,正无处可寻之时,二王子的下落总算有点儿眉目了,不想放弃。不管二王子是不是被玄灵女圣抓去,她也应该去探查明白。 如果二王子真被那个女妖抓去,还是要设法营救,畏惧逃避不是她的秉性。 云燕是专程来寻救二王子的,已经来到这里,不能再畏缩不前。她要寻找害人的妖怪,查清二王子下落,设法救出来。 月寒梅见张云燕意志坚定,无法劝阻,无奈地摇了摇头,娇容有了忧虑的神情。 她有些后悔,为什么对恩人提起玄灵女圣呀,不是没事找事嘛,如果恩人因此出事,就是自己的罪过。 事已至此,后悔也晚了,美精灵不想让恩人去冒险,也不想随同前往,又不能一口拒绝,不知道该如何办。 在云燕的请求下,月寒梅感到左右为难,思之再三又无法拒绝,只好带领云燕前去探查。 一路急奔,张云燕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她见月寒梅面不改色奔走如飞,很吃惊,深感美精灵本领不俗,无法相比。 看样子,月寒梅为了照顾她,已经有意放慢速度,否则早就飞一般地跑没影了。 不知道跑了多远,月寒梅在一处山脚停下来,神情紧张,四处巡视。 张云燕累的气喘吁吁,不住地擦着汗水。 这里,森林密布,翠竹成林,岩石散落,杂草丛生,有些荒芜凄凉。 周围有鸟儿飞鸣,虫儿声声,添加了一些优雅与安静,见不到丝毫危机险情。 张云燕四处巡视,没有见到一个人,也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她一边看一边问:“姐姐,玄灵女圣在哪里呀?为什么在此停下来啦?” 月寒梅指着山脚下的一片竹林说:“那片竹林后面有一个山洞,玄灵女圣就住在那里面。二王子如果是被她抓来的,也一定在此。” 张云燕闻言,立刻紧张起来,紧盯着竹林,以防妖怪出来。 月寒梅叹了口气,劝道:“妹妹,玄灵女圣太厉害了,咱们不是对手,救不了二王子,可要三思呀。妹妹要是强行营救,会极其危险,会引火烧身害了自己。听姐姐的话,你不要去了,赶快离开这里吧。” 张云燕主意已定,坚持要救人。 已经来到妖怪住处,哪能临阵逃脱呢,何况还有本领非凡的月寒梅姐姐在此,不至于那么可怕。 月寒梅很无奈,摇了摇头:“唉,妹妹决意救人,我也无法劝阻,姐姐担心呀。有句话很难开口,想来想去又不得不说明白,还望能体谅姐姐的处境。” 云燕不知何意,看来姐姐有了难处:“姐姐只管说来,妹妹能理解的。” 月寒梅苦笑一下:“我和玄灵女圣互相认识,也都了解,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从不来往,姐姐不想招惹她,也不能得罪她。我如果和那家伙结下冤仇,会带来很多麻烦,日后也不得安生了。唉,姐姐实在没有办法,不能……不能随同妹妹进去了,还望能体谅我的难处。” 张云燕听了此言深感意外,姐姐要是不进去,二王子就更难营救了,很可能真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她焦虑不安,看着美精灵没有说话,也无法张口。 月寒梅叹了口气,自责道:“姐姐这么做有些不近情理,也深感愧疚。妹妹救我一命,在妹妹危险的时候,我却要回避,实在无颜面对妹妹……” 张云燕暗自叹息,得力的帮手要回避,已经依靠不上了,只能独自去冒险。 此一去,面对如此厉害的女妖,可谓九死一生,很可能如月寒梅所言,救人不成,反倒丢了自己的性命。 还要不顾死活地往妖洞里闯吗? 在正直侠义的秉性激励下,张云燕依旧不想退缩,要进去探查明白。如果二王子在这里,就不能视罪恶的行径于不顾,无论如何也要设法解救。 决心好下,救人艰难,云燕本领有限,面对蜘蛛精无力抗争,后果很可怕。 她非常紧张,也很担心,那是一道鬼门关,难道真要不顾一切地闯进去吗? 张云燕看了看月寒梅,很想请姐姐一起进去救人,又不好强人所难,只好作罢。 尽管只身一人,她也不想退缩,无论二王子在不在这里,都要进去探查清楚。 如果二王子在此,就不能弃之不管,必须解救。至于成功与否,就看自己的命运如何,看二王子的命运怎样了。 月寒梅神情忧虑,既无法劝阻,又很无奈,只能看着恩人前去冒险。 她一再叮嘱:“妹妹,那里面非常危险,一定要悄悄地行事,处处都要小心谨慎。如果被玄灵女圣发现,就尽快逃出来,无论如何也不能和那家伙交手。你一定要记住,不能为了二王子而不管不顾,那会害了自己的。你一定要记住姐姐的忠告,否则不但救不了二王子,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妹妹要多加小心,千万要小心呀!” 她看着张云燕,目光里闪动着焦虑和无奈的神情,祈盼恩人能安然无恙,如愿以偿。 云燕答应着,尽管很紧张,也有些惧意,却没有犹豫,立刻起身快步地离去。 第八十六章 独闯妖洞 张云燕深知,此去探查危险重重,必须慎之又慎,决不能被妖怪发现,以免招来祸事,否则真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云燕穿过竹林,果然发现山脚处有一个洞口。 洞口不大,很不规整,被竹子杂草遮挡了一部分,如果不注意,还很难发现。 巡视中,张云燕意外地发现,在洞口旁的岩石上刻着几个大字:“神山仙洞”,很显眼。 她看着“神山仙洞”几个大字,形体和笔画都看得过去,也有些笔力。 云燕默默地哼了一声,想不到这个蜘蛛精如此高抬自己,不但自称为玄灵女圣,还把妖洞比作神仙之地,可见是个妄自尊大的家伙。 她很紧张,也有些顾忌,妖怪如此狂妄,正说明其本领非凡,险情可怕。 的确如此,月寒梅都不敢招惹那家伙,张云燕就更不值一提了,想救人,可谓难于上青天。 云燕巡视一番,见岩洞外面没有妖怪,便轻手轻脚地来到洞口。 她探头观看,洞穴弯曲,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到一点儿声响,不由得皱起眉头又生疑虑。 难道玄灵女圣不在里面?二王子没有被这个妖怪抓来? 张云燕看着昏暗寂静的岩洞发愁了,秀眉微皱叹了口气,二王子要是不在这里,就真的是大海里捞针无处可寻了。 不管怎样都要进去查看究竟,然后再视情而定。 云燕见洞口被一张荧光闪闪的大网遮住,抽出飞龙神刀想把它砍断。哪知,宝刀不但没有损坏大网,还被弹回来。 她吃了一惊,又连砍几刀,网绳还是没有断,宝刀依旧被接连弹起来。 云燕很惊疑,也很焦急,看着奇异的大网深感无助,不知道该怎样除掉大网进入洞内。 正焦急无奈之时,月寒梅悄悄地来到身边。 她指着大网说:“这是玄灵女圣布设的机关,是用来保护洞府的,刀剑之类无法破除。” 美精灵随手从旁边竹枝上折下一小段,然后默念一句,又向竹枝吹口气,立刻烧起来。她用燃起的火在网上搅动,瞬间把大网烧毁了。 张云燕看在眼里,暗暗地吃惊,想不到姐姐如此厉害,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妖法破除了。 月寒梅把燃烧的竹枝递给云燕,说道:“玄灵女圣修炼的还不够深,这种机关我尚能破解。这根竹枝你带在身边吧,或许还有用处。” 张云燕疑惑地看着已经熄灭的竹枝,有些不解。 月寒梅见她有怀疑,不由得笑了笑。她让云燕只管带好,需要的时候,竹枝会自己燃烧起来。 张云燕收好竹枝,看着月寒梅欲言又止。她非常佩服姐姐的本领,很想让异界的好友一起进去救人。 然而,姐姐身在此地,无法回避玄灵女圣,真要是结下冤仇,就会永无宁日。姐姐处境两难,不能不为长远考虑,可以理解。 云燕不好强求,也不再多言,暗自叹了口气。 月寒梅忧虑不已,还在劝云燕离开这里,依旧不能动摇妹妹救人的决心。她叹了口气,只好叮嘱几句,又悄然离去。 张云燕看着月寒梅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多希望姐姐能一起进去救人呀。 她默默地叹息,有些无奈,此时此刻更感到身单力孤,也只能独自进入妖洞了。 事已至此救人要紧,云燕不再多想,立刻轻移脚步进入岩洞,查看二王子是否在这里。 她在默默地祈盼,希望此番探查能安然无恙,一切顺利。 心意虽好,但不知能否如愿,她只能听异界的天意,由自己的命运了。 张云燕不知道二王子是否被玄灵女圣抓来,心里也有了一点儿希望,不管有多大危险,必须探查清楚,也不枉来此一趟。 洞口不大,弯弯曲曲不见洞底,随着步步深入有些昏暗,也有了霉味,令人不爽。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观察,没有发现可疑之事,也没有听到响声,很安静。 她秀眉微皱暗自猜疑,难道玄灵女圣还没有回来?难道二王子不在这里? 云燕有点儿泄气了,俊俏的脸上有了愁容,如果洞内无人,又要四处寻找了,偌大的山林去哪里救人呀? 她叹了口气,又向岩洞深处走去,要查看清楚,也好消除心中疑虑。 岩洞里有了声音,听起来很像说话声,打破了昏暗的沉静。 张云燕心里一动,玄灵女圣就在里面,立刻警惕起来。她轻移脚步,悄悄地向说话处走去。 云燕一边走一边听,果然有人说话,更觉紧张。有了说话声,说明不止玄灵女圣一个人,但愿二王子也在这里。 即将面对妖怪,云燕不能不有所防备,一旦有了险情也好及时应对。她稳了稳紧张的情绪,手握飞龙神刀悄悄地摸过去,要弄清都是什么人。 一个女子说道:“公子,我很喜欢你,为了你,寝食难安思念不已,爱恋之心一直没有变。今天,总算和你相聚在一起,我太高兴了。你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只想和你结为夫妻,相亲相爱一辈子。” 一个男人在叹息:“不行,你不能强人所难,哪怕一死我也不会答应。” 那女子劝道:“公子,我是真心爱你的,甘愿为你付出一切。我虽然身为异类,但是非一般人可比,方方面面都比常人强许多,做我的夫君是不会辱没你的。” “不行,你我不是同类,怎能结为夫妻呢。这样吧,我可以和你认作姐弟,就以姐弟关系来往吧。” 那男子断然拒绝,听起来有些不满,也有些紧张和畏惧。 张云燕明白了,那个女子必是妖怪玄灵女圣,正逼迫那个男子成亲。 那男子很可能是二王子,必须设法救出来。他即使不是二王子,也是受害之人,不能不管,应该解救。 还是那句话,面对无比厉害的女妖何谈营救,是在痴人说梦。 张云燕不敢惊动玄灵女圣,想悄悄地把那个男子救走,又无法下手。蜘蛛精正和那男子在一起,她不敢直面妖怪,如何解救呀? 她急切地想着办法,一时又无计可施,有些焦躁不安。她只等待时机,但愿能顺利地把人救走。 忽然,洞里说话声又起:“咦,怎么会有人进来呀?公子稍等,我去看看是何人敢不请自入。” 听声音,正是玄灵女圣。 张云燕吃了一惊,这个妖怪太厉害了,还没有查看就能发现有人进入洞内,的确是个不好招惹的家伙。 她不敢在此停留,急忙转身躲避,却无处藏身。在回奔之时,一声呼啸追来一人,她只好收住脚步准备应对险情。 云燕看着突然出现的妖怪,非常紧张,想不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又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 这妖怪是一个年轻女子,虽然谈不上多么漂亮,但是并不丑。她身材修长,不胖不瘦,脸色有点儿黑。 凭心而论,这身材,这长相,还是不错的,其神情娇媚很不一般,有着诱人的魅力。 她那双眼睛亮晶晶的,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家伙。 妖怪就在面前,张云燕无法逃出妖洞,已被逼到绝境,只能拼死一搏了。 她本想悄悄地把人救走,没想到女妖如此机敏,竟然感知到了洞内的变化,太厉害了。 难道蜘蛛精有着强大的感知力?难道她布设了妖法机关,能够察觉到有外人进入吗? 张云燕不知道,也无法知道,在性命攸关之时,也不会去想这些无关紧要之事。 她已经从月寒梅那里得知玄灵女圣非常厉害,连身怀奇功的姐姐都很畏惧,自己就更没有能力抗争了。她很清楚,想从如此厉害的女妖手里救人,根本不可能。 此时此刻,云燕已身处绝境,凶多吉少,可谓九死一生,已无暇再顾及被捉男子,正为自己的生死焦虑不已。 她有了不好的预感,看来真被月寒梅言中,性命难保了。 玄灵女圣紧盯着闯入洞府的不速之,有些意外,也很生气。 她喝问:“丫头,你是何人,竟敢跑到神山仙洞来寻衅滋事,快报上名来!” 张云燕非常紧张,有了惧意,但气势不让分毫,也在怒目而视,既然有人被女妖抓来,就不能不管。 那个被抓男子很可能是二王子,必须解救。他即使不是二王子,也不能视被害之人于不顾,还是要尽力而为。 云燕没有回答女妖,反问道:“那男子是何人,为什么要逼他成亲呀?” 玄灵女圣愣了一下,很生气:“如此说来,你已经听到我们说的话了,实在可恨!那位公子与你无关,何必多问,若识趣就赶快出去,否则没有好果子吃。” 云燕并不退让,喝道:“你就是玄灵女圣吧,速把那男子放了,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玄灵女圣又很意外,不由得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女子是来救人的,还是讨要自己的心爱之人。 她立刻来了气,骂道:“臭丫头,你既然知道姑奶奶的名号,还敢来此找死,真是活腻了。因为你的搅闹,姑奶奶兴致尽失,令人丧气,我决不饶你,拿命来吧!” 说完,玄灵女圣不再理睬云燕,手握利剑扑过来,恨不得一剑刺个透心凉。 张云燕已经没有退路,面对强大的对手只能豁出去了,要以死相拼。且不说为了救人,就是为了自家性命,她也必须舍命一搏。 就在这时,那个被抓男子跑过来,和张云燕一起合战玄灵女圣。 女妖见心爱之人帮助外人来对付自己,有些意外,也很不满,让他速速退下去。她心有顾忌,不敢放手厮杀,免得失手伤了那个男子。 厮杀中,张云燕扫了一眼那个男子,不由得吃了一惊,咦,怎么是他呀? 她十分意外,更加紧张,也有了淡淡的失落感。 第八十七章 是他! 张云燕万万没有想到,这位被逼婚的男子就是认作哥哥的富家少爷。 她心中生疑,哥哥怎么会被妖怪抓来了,难道他就是二王子吗? 云燕立即否定,二王子深居王宫,在战乱刚结束之时,不会不顾险情来到街上闲游,还只带了两个随从。再说,战争的硝烟未散,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凭着高贵的身份,二王子也不会亲自管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否则也太掉身价了。 另外,他还去城外查看灾情,抚恤被害百姓,这哪是王子能做的事情呀。这多危险呀,这位哥哥不就被妖怪抓来了嘛。 张云燕想起来了,玄灵女圣称呼他公子,看来哥哥就是一位阔少爷而已,和王室没有关系。 云燕叹了口气,这位哥哥为了探视百姓疾苦,想不到遭遇了玄灵女圣,还被抓来逼婚,太不幸了。 她对哥哥遭遇不幸十分同情,玄灵女圣对这么好的人下手,令人愤怒。 她有些沮丧,二王子不在这里,是被别的妖怪抓去了,该去哪里寻救呀? 张云燕已经命悬一线,即使知道二王子现在哪里,也没有能力去营救了。 面前男子尽管不是二王子,也是被害之人,云燕不能不管。何况,他还是很有感情的兄长,是关心百姓疾苦的大好人,能救下哥哥也是好的。 此时此刻,解救哥哥是云燕的心愿,又很难做到,面对可怕的妖怪,兄妹俩恐怕都性命不保了。 十几个回合过去,张云燕没有感到太吃力,还能抗争一时,不再那么紧张。 哥哥的武艺差一些,不过也能助一臂之力,让张云燕多少减轻一些压力。 玄灵女圣因为那男子的介入,不得不分心。 她瞥了一眼心爱之人,眉头皱起来,还在催促:“公子,你快退下去吧,免得被伤及!” 那男子并不畏惧,也无退意,依旧在全力攻杀。 玄灵女圣很着急,既不能伤了心爱的美男子,又无法阻止他的参与,有些无奈。 女妖害怕一着不慎伤了心爱之人,不敢再打下去了。 另外,她也不想因为张云燕的搅闹耽误了好事,浪费了大好时光,必须尽快结束。 玄灵女圣磕开来刀跳到一旁,随即默念咒语,对张云燕施展妖法。 只见,女妖撩开衣服,从肚脐里喷出一团荧光闪闪的白色小球,白球瞬间散开。原来,这是一张大网,眨眼间便把张云燕罩住,又牢牢地收紧。 云燕慌了神,想用飞龙神刀砍断网绳,哪知和洞口那张大网一样无法破坏。她知道这是玄灵女圣用妖法所化,休想用宝刀破坏。 那男子慌了,急忙过来解救,被玄灵女圣捉住并点了穴道,躺在地上无法活动。 张云燕想起那根细竹枝,吃力地取出来,对着网绳不停地搅动,竹枝果然烧起来,妖网瞬间消失了。 妖法破除,云燕得以解脱,又挥宝刀杀向玄灵女圣,要救走异界的哥哥。 玄灵女圣吃了一惊,一边躲闪一边说:“哦,真想不到呀,你如此年轻,还有些本事嘛,竟然能破解我的法力,很不一般呀。哼,你不要得意,姑奶奶自有办法收拾你!” 说罢,玄灵女圣磕开来刀,又回手刺去,趁云燕躲闪之时纵身跳到一旁。尽管心爱美男已经被制服,她还是不想耽误大好时光,要再施绝技制服可恨之人。 女妖怒目圆睁,冷笑一声,立即念起咒语,从肚脐里喷出一团银光闪闪的白色小球。小圆球没有张开,直奔对手飞去。 张云燕急忙用竹火抵御,哪知毫无用处,瞬间被打得飞起来,撞到洞壁后摔在地上,疼得吃牙咧嘴连声哼叫,一时起不来了。 她见玄灵女圣走过来,急忙呼唤飞龙神刀宰杀妖怪。这是最后的希望,祈盼能救自己一命,并把妖怪除掉。 玄灵女圣正得意之时,忽见宝刀袭来,吃了一惊,急忙挥剑迎击。 她见无法击退来袭宝刀,有些紧张,立刻念起咒语施展妖法。 一团晶莹透明的小球从肚脐里飞出去,瞬间变大,直奔宝刀,随即把飞龙神刀包裹起来。 飞龙神刀被妖物困住,无力再攻击,掉在地上。 玄灵女圣看了看一动不动的飞龙神刀,一声冷笑。 她瞪了云燕一眼,神情很是不屑:“丫头,这回该知道我玄灵女圣有多厉害了吧,有什么手段只管使出来,我自有办法对付。” 张云燕见飞龙神刀已被妖法束缚,无力砍杀妖怪,彻底绝望了。她连声哀叹,真如月寒梅姐姐所言,此行不但救不了哥哥,自己也要死在这里了。 玄灵女圣瞪着张云燕,满脸都是怒容,大好之事被搅闹,实在可恨。 她骂道:“臭丫头,你竟敢闯入我的洞府,搅闹我的好事,是自己找死。若不杀了你,难消我心中之恨!” 说罢,妖怪举起利剑就要动手,之后也好去和心爱美男相聚。 那位少爷不能活动,也看不见详情,却听得清清楚楚。 他见玄灵女圣要杀害张云燕,顿时慌了神,吓得喊起来:“住手,不许伤害她!” 蜘蛛精愣了一下,收住利剑看着心爱美男,恼怒的面容有了不解之情。 她疑惑地问:“公子,你为什么要为她求情呀,难道因为她是为你而来的吗?” “我……她是我的好朋友,你不能杀她!” 玄灵女圣闻听此言有些意外,心里感到酸溜溜的,很难受。 她眉头皱起,不满地说:“哦,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异性朋友,难怪这丫头敢冒险来此找你。看来,你们的关系很不一般呀。” 那男子哼了一声:“她是我妹妹,你不能伤害她。” 玄灵女圣又是一愣,看了看云燕一声冷笑:“好一对兄妹,恐怕不止于此吧。这个小女子长得如此俊俏,犹如仙女下凡,一定是把你迷住了,否则你不会在乎她的死活。噢,我明白了,你对我没有情意,原来心里有这个小丫头。如此说来,她是我的情敌,是来和我争抢你的。哼,如此情敌实在可恨,不能让她活在世上了,免得再勾引你。” 阔少爷吓得喊起来:“不,你不能杀她,快放了她!” 玄灵女圣见心爱美男这么焦急,眉头皱得更紧,神情有些苦涩。心爱之人对此云燕如此关切,心里没有自己,她更加嫉恨,不能再让“情敌”活下去了。 女妖有些沮丧,叹道:“唉,你要是对我也能这样关心该多好呀。我知道,杀了这个丫头你会很伤心,那也不能让情敌再活下去,以免毁了你我的好事。你放心,痛苦只是一时的,有我陪伴照顾,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张云燕见哥哥尽管不能活动,却依旧在保护自己,还那么紧张那么急切,心里一热很是感动。 她默默地哀叹,尽管和哥哥相识短暂没有深交,也有了难忘的友谊。 她很爱慕哥哥,哥哥有胆有识,是一个忧国忧民的大好人,令人敬佩。像哥哥这么好的美男子,在自己的时代也不多见,哪个女人见了能不生情呀。 云燕心里已经有了哥哥的位置,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只能默默地思念爱恋。 她也看出来了,哥哥对自己很有意,怎奈相处短暂无法表达,不过言行之中已有所表露。 这就是爱情之花,在两个俊男美女的心中已经生根发芽,正默默地成长。 兄妹俩还无法表露爱意,只能默默地思念爱恋。爱情之花能否绽放,会不会结出果实,不得而知。 对此,两个当事人也不知晓,恐怕很难。 玄灵女圣见心爱美男一直在阻止,思来想去下了决心。 她目露凶光瞪着张云燕,怒道:“丫头,你必须死,否则就没有我和公子的未来。你是自己来找死的,与我无关,要怪就怪自己吧。我不想再跟你废话了,更不想和你生气,丫头,闭眼吧!” 玄灵女圣不再理睬美男子,又把利剑举起来。 那男子见玄灵女圣又要杀害张云燕,急得大喊:“住手,你要是敢杀害我妹妹,我也不活啦!” 玄灵女圣见心爱之人说出了这样的话语,心里更觉苦涩,犹豫一下收回利剑,连声叹息。 她看着心爱的美男子,很是不满:“公子,你对这小女子可真痴情呀,竟然要舍命保她。如此说来,这家伙对我太不利了,真恨不得立刻宰杀以绝后患。” 阔少爷非常恐慌,连声阻止:“你不能杀她,否则,我决不苟活于世上!” 蜘蛛精十分恼恨,又很无奈,心爱之人若能对自己这么关切该多好,相亲相爱该多幸福呀。 她狠狠地瞪着云燕,在暗暗地怒骂,心爱美男之所以对自己如此冷漠,都怪这个小女子,是她夺走了本属于自己的男人,毁了美好的爱情。 恨归恨,她不能不顾忌心爱之人的感受,不能让他过于伤心,只能把恨意压下来。 玄灵女圣摇了摇头,连声叹息:“算了,为了你,我就发一次善心吧,暂且饶她一命。不过,我是不会轻易放她的,你必须答应娶我才行。否则,就不要怪我心狠了,一定要除掉这个祸害!” “我……我不能答应……”那男子很无奈,又一口回绝。 玄灵女圣一听,更加生气:“哼,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这个小美女,实在可恨!你心里只有这个臭丫头,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毒了。这丫头是我的情敌,必须除掉。只有这样,你才能断了对她的念头,能一心一意地跟着我。” 说话间,那把寒光闪闪的利剑又举起来。 第八十八章 千钧一发 玄灵女圣对张云燕下了毒手,决心除掉可恨的“情敌”。 那男子急了,大声呼喊:“不要杀我妹妹!我……我答应就是……” 玄灵女圣见心爱美男答应了婚事,有些意外,怒容随即散去,心里也有了暖暖的春意。 她高兴地笑了,从心里往外都是甜蜜蜜的,心情似乎从来没有这么舒畅过。 喜悦中,她劝道:“公子,这就对了,这样对你对我,还有她,都是最好不过了,免得良辰吉日沾染血腥之气。” 那位少爷眼睛湿润了:“我……唉……” 他心里苦涩,无话可说,只能叹息。 玄灵女圣满脸笑容,劝道:“公子,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还是想开一些吧,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我二人又正当其时,就应该尽快享受美好的爱情。洞房花烛是人生的一大喜事,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哪个不追求呀。你我二人入了洞房,就会知道这人生的喜事有多美好了。再说,我不是碌碌无为之人,凭本事非一般人可比,你娶了我,今后也能有个依靠。” 那位少爷并没有听进这些话语,心里很痛苦,泪水流下来。 玄灵女圣见心爱之人如此伤心,叹了口气。 她摇了摇头,还在劝说:“公子,不要伤心了,我也不再为难你妹妹了。俗话说,既来之,则安之,今天是咱们的大喜之日,应该高兴才是。人们不是说嘛,‘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妹妹嫁给谁不是一样呢。你不必为她出嫁着急,更不要对她如此痴迷。” 阔少爷没有理睬,也没有听进去,还在伤心落泪。 玄灵女圣摇了摇头,仍在解劝:“说起来,我也是个出类拔萃的人物,而且有了名气,除了长相不如你妹妹,别的都远胜于她。你很快就会了解我的,也会爱上我,咱夫妻俩会如胶似漆不离不弃,快快乐乐地相伴一辈子。” 张云燕见哥哥如此伤心,也很心痛,眼里有了泪水。她无力自救,也无力救人。 蜘蛛精又道:“婚姻之事都讲般配,你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我是本领非凡的女强人,你我的容貌身形也都不错,正该结为夫妻。你妹妹只是有个漂亮的脸蛋,其它都远不及我,哪能配得上你呢。你不能只看长相,娶一个有本事的女人才是最重要的。再说,我也是个令人羡慕的美女,论长相也非一般的女人可比。” 那男子没有理睬,吐了口气,催促道:“快把我妹妹放啦!” 玄灵女圣应道:“没问题,我一定放她,不过现在不行,明天才能让她离去。公子放心,就是为了你,我也不会再动她一下,就让她在此安静地住一夜吧。今晚,咱夫妻俩拜堂成亲,喜度花烛,明天就放她回去。今后,我也会视她为好妹妹,和睦相处,这有多好。” 这女妖倒是很有心计,想把生米做成熟饭,也好让心爱美男和张云燕都彻底死了心,让心爱之人死心塌地地跟随自己。 少爷很无奈,本想以自己的性命救出心爱的妹妹,没想到妖怪却以张云燕的生死来要挟他,逼迫成亲。 阔少爷的心顿时凉透了,女妖如此逼他就范,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的心愿破灭了,难道真和玄灵女圣完婚吗? 不行,他决不能娶这个妖怪,也不能和她同床共枕。 这是此时的所思所想,少爷知道是空想,无法如愿。他无力自主,只能任由玄灵女圣摆布,如果不顺从女妖之意,妹妹必被杀害,自己也会身不由己地和女妖度过一夜。 他想到可怕的后果,焦虑不已,泪水又流下来。 张云燕本领不济,没有能力解救哥哥,不能再连累他了。她心中悲愤,痛苦不已,连声叫骂以求速死,免得哥哥为了自己的生死,不得不委曲求全。 玄灵女圣被骂得怒火上冲,不再理睬少爷的哀求,决意杀了张云燕。她不能让这个心腹大患再活下去,情敌一死便一了百了,免得日后再生出是非来。 那男子一动不能动,见玄灵女圣又要杀害张云燕,万分焦急,不住地哭泣哀求。 玄灵女圣已怒不可遏,杀意坚定,不再顾及他的哭喊,举起利剑就要动手。 忽然,有人跑进来,随之一声喊喝:“住手,剑下留人!” 玄灵女圣被惊动,收住利剑急忙观瞧,感到很意外。 张云燕见到来者,也非常意外,又很高兴,似乎看到了希望。 阔少爷听到有人呼喊,吃了一惊,不知道来者是谁,祈盼能救妹妹一命。 原来,在危急时刻,月寒梅跑来了。 张云燕没有想到姐姐还在这里,来得这么及时。 玄灵女圣认识月寒梅,见稀到来,深感意外。 岩洞里,气氛阴森恐怖,美精灵的出现,有了一点儿变化,也燃起了一线希望。 月寒梅意外到来,张云燕没有抱多大希望,知道姐姐不是玄灵女圣对手,没有能力扭转危机,兄妹俩依旧难逃女妖毒手。 她无法逃脱一死,不能再连累姐弟二人,但愿姐姐能把哥哥带走。 玄灵女圣收回利剑看着月寒梅,既意外又不解。 她不冷不热地说:“哦,想不到会有贵临门,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月寒梅,你今天怎么屈居身价来到我的神山仙洞呀,总不是想我了吧?难道有事要我帮忙吗?” 月寒梅暗自哼了一声,应道:“玄灵女圣,我的确有事求你,还请放了我妹妹吧,我要把她带走。” “哦,又一位美女来求情,这丫头很有福气嘛。”玄灵女圣心生嫉妒,面露怒容,“月寒梅,这不能怪我,是你妹妹太张狂,竟然跑到我家里来闹事,是自己找死。这个丫头搅闹我的好事,恨不得一刀杀了她,方消心中之恨。” 月寒梅不能和她斗气,只好解释:“我妹妹来此尽管有些不妥,也是事出有因,还望谅解,请不要和她计较了。” “是呀,她的确事出有因,是为情人而来的。” 玄灵女圣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心爱美男,既愤怒又苦涩。 情人?月寒梅有些意外,妹妹冒死来此救人,或许真如她所言吧。 玄灵女圣看着张云燕,恨意难消。 她叹了口气,心有不甘地说:“算了,你是贵,第一次来到我的洞府,第一次向我开口讲情,太不容易了,我也不好驳你的情面,就留这丫头一命吧。不过,你现在不能把她带走,今晚我要和公子成亲,为了防备她再来吵闹,明天才能离去。” 月寒梅见玄灵女圣答应了,紧张的神情才松弛下来,总算保住了恩人性命。 玄灵女圣叹了口气,说道:“月寒梅,你明天再来吧,到时候我一定让你把她带走。你放心,我玄灵女圣是说话算数的,决不食言。” 月寒梅表示感谢,又对张云燕说:“妹妹,你先在此耐心等待,姐姐明天一早就来接你。你放心,她是言而有信的人,既然答应,就不会伤害你了。” 张云燕满脸怒容,哼了一声:“不,我不能不管哥哥死活,拼着一死也要救他,不会拖到明天。谢谢姐姐,请回去吧。” 云燕已经被妖法控制,还如此倔强,真是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月寒梅有些意外,没想到云飞雁如此倔强,连生死都不顾忌了。 她秀眉微皱,一声叹息:“妹妹,姐姐能带你离去就不错了,何必管别人呢,你也管不了。妹妹已自身难保,何谈救人,不是痴人说梦嘛。听姐姐的,你先忍耐一时,明天我早早地就来接你。” 那位少爷也劝张云燕不要管他,尽快离开这里,妹妹能安然无恙也就放心了。 云燕怒目圆睁,话语坚定:“不,我不走,是我连累了哥哥,才让他如此为难,不能不管。”她叹道,“我知道救不了哥哥,也不能见死不救独自逃生。妹妹不走,只要不死,就和这家伙拼到底!” 此时的云燕真是钻进了牛角尖,一心要求死,免得哥哥再为自己委曲求全。 月寒梅见张云燕心意已决,无法劝说,很是无奈。 她很不解,为了情人也不至于不顾及生死呀,一旦死去,还谈什么情人呀?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云燕有救命之恩,不能让恩人拼命,说拼命是高看妹妹了,那是送命。 美精灵很无奈,只好求玄灵女圣放了张云燕和那位少爷。 玄灵女圣怎肯让心爱之人离去,怒目圆睁一声冷笑,断然拒绝。 月寒梅知道这要求有些过分,是很难如愿的,可是又不能让恩人死去。到了此时,她真是万般无奈,无法两全呀。 美精灵不死心,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恩人死去而不救。 她暗自叹息一声,又乞求道:“玄灵女圣,我还是要厚颜相求,妹妹有恩于我,不能让她受到伤害。还望高抬贵手,看在我师父面上,答应这位公子一起走吧。” 玄灵女圣没有想到,月寒梅会搬出师父来逼迫自己,十分不满。 她双目圆睁瞪着不速之,气得哼了一声:“月寒梅,你太过分了吧,我答应把这丫头交给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休要再得寸进尺。你们想带走公子,我决不答应,如果强行要人,就别怪我不讲情面,要对你动粗了。” 月寒梅知道无法劝说玄灵女圣,只得搬出师父来施压,想逼迫女妖答应。 哪知,玄灵女圣并不屈服,一口回绝,还摆出了一决胜负的架势。 美精灵没有想到,此事会到了这种地步,这可如何是好呀? 第八十九章 缘分之说 月寒梅不想把事情闹僵,也不敢真的打起来,否则不会好结果。她只能耐着性子,依旧心平气和地面对女妖。 她说:“玄灵女圣,一直以来,你我之间平安相处,无怨无仇,以后我也不想和你交恶。要不是涉及到妹妹,我决不干预你的事情,还望理解。妹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是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这也是人之常情,否则还有何脸面活于世上。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我也有难处呀,无论如何也不能忘恩负义。此事放在你身上也会这么做的,希望能设身处地多多体谅。妹妹这里有礼了,请你放了他二人吧。” 说着,她对女妖深施一礼,心里也在默默地祈盼。 月寒梅不能视张云燕的生死于不顾,救人之心不会放弃,依旧对玄灵女圣苦苦地劝说。 她没有本事强行夺人,能否如愿心里没有底,焦虑不已。 玄灵女圣见她执意要人,非要带走心爱美男,很生气。 她瞪着月寒梅,厉声说道:“月寒梅,你口口声声说不和我交恶,却一心要带走我的男人,不是有意和我过不去嘛。这位公子是我的,不是她云飞雁的,我决不答应。你不要再说了,若想在此做,就请去别处等待,不要再管此事;如果不想停留,就请回吧。” 月寒梅见玄灵女圣下了逐令,知道事情已经闹僵,更加焦急,又很无助。 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后果难料,令人担忧。 美精灵还是不能放弃,依旧在请求:“妹妹不走,我也不能走,还是要厚颜相求。我知道你很为难,可是又不能不管,还望谅解。” 她语气平缓,又不乏坚定,看来要对峙到底了。 玄灵女圣目露凶光,态度更加强硬:“月寒梅,你不要再胡搅蛮缠了,若执意而为,那就动手吧,我一定奉陪。至于能否如愿,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月寒梅已被逼得无路可走,不能再瞻前顾后缩手缩脚,为救恩人只得撕破脸皮。 她不想和蜘蛛精争吵,还是没有发火,免得事情闹得更僵无法收场。 美精灵平息一下情绪,又心平气和地说:“玄灵女圣,我是真心不想伤了和气,可是又不能不管恩人的死活,实在两难呀,还望理解。唉,我的确没有办法,也没有退路,为了恩人只能如此,还请答应吧,不要真的打起来。我知道自己本领不济,但是不会弃妹妹不顾,她对我有着救命之恩。此时此刻,我不能求自保了,为了救恩人宁愿死在这里。” 玄灵女圣闻听此言很意外:“怎么,你也要以死相逼吗?为了这丫头,一对俊男美女都这么情深意厚,令人嫉妒呀。” 月寒梅苦笑一下:“我的性命是妹妹救下的,这很正常,否则我早就死去了,哪有今日。”她面露苦容,话语平和,“我已经无路可走,即使救不了妹妹,也要以死报答救命之恩。事已至此,还望不要苦苦相逼,和和气气地了结此事吧。这对你对我都是最好不过,还望三思呀。” 玄灵女圣露出了惊疑的神情,没想到月寒梅如此坚定,会以死相求,更加来气。 她怒视着美精灵,呵斥道:“岂有此理,苦苦相逼的是你,不是我。你非要强行逼迫,我也只能奉陪,何去何从随便吧!” 她好容易得到心爱的美男子,怎能失去呢。 蜘蛛精一脸怒气,两眼圆睁看着月寒梅,准备把这个可恨之人赶出洞府。 月寒梅心生恨意,还是不敢激怒这个妖怪。 她想了想,劝道:“玄灵女圣,还请不要意气用事,要想得周全一些才好。我死不足惜,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怕此事不能了结呀。唉,我不希望把事情闹大,但愿师父不要来此找你要人,更不要为我打起来。要是那样可就太惨了,一定会有死伤的,那可不是我想见到的。当然,我已经不在人世,想管也管不了了,该怎样就怎样吧。我说的都是心里话,也是实情,还望三思呀。” 她话语平和,却含着威胁,玄灵女圣怎能听不出来。 女妖见月寒梅决意要人,还要以死相拼,很生气,又不能不有所顾忌。 玄灵女圣本来就不想伤害月寒梅,只想把她赶走,免得交恶。 可是,她把可恨之人赶走后,此事就能了结吗,就能心安理得地和心爱之人成亲吗? 玄灵女圣知道,月寒梅含恨离去,心意是不会改变的,不能不顾云飞雁的死活,必会请师父来找自己算账。 她没有把月寒梅放在眼里,可是那个老妖婆要是到来,后果就惨了,不但会失去心爱美男,自己也必死无疑,一切都化为乌有了。 玄灵女圣顾虑重重,思前想后,还是不敢得罪月寒梅师徒,只能压下心中的**和怒气,不得不了结此事。 她不会放弃心中的渴求,只要活着,何愁得不到这位公子,不过是迟早而已。 玄灵女圣叹了口气,决定先忍耐一时,答应月寒梅带走兄妹二人。 她暗下决心,一定要得到这位心爱的美男子,日后再找机会和他成亲。 月寒梅总算如愿,紧张的身心随即松弛下来,立刻带着张云燕和那个男子快速离去,直到远离“神山仙洞”才放慢脚步。 路上,张云燕怀着感激之情,不时地看一眼月寒梅,更加敬佩这位美精灵。 她羡慕月寒梅的本领和智慧,爱慕仙女般的容貌和身姿,心绪难以平静。 在她眼里,月寒梅何止艳丽无比,武功也高深莫测,无论在这里还是在自己的世界,都是难得一见的美女。 这位异界的姐姐和自己时代的狐狸精灵雾里花,都是一样的美丽迷人,都如同仙女一般无人可比。她二人的武功也都那么超群,或许月寒梅姐姐更厉害一些, 张云燕看了一眼身边的哥哥,芳心一阵波动,也有了甜甜的爱意。 这位哥哥的确难得,且不说英俊无比,他的品行为人也令人敬佩。 云燕想到在玄灵女圣的妖洞里,哥哥不顾生死和妖怪拼命,为了保护自己还违心地答应女妖条件,已不计后果。 哥哥给予她的是一颗赤诚的心,真心真意无比清纯,太令人感动了。 张云燕看着哥哥那张红润俊美的面容,心中爱的涟漪在不停地波动,更觉甜蜜。 她对哥哥的爱意又有了升华,已经爱上了这位正直善良的美男子,是真心真意地爱。 这样的男子实不多见,自从未婚夫君离世后,她还没有一个可心之人,这位异界的哥哥是唯一一个令她心动的男人。 如果是在自己的时代,云燕会更加爱恋,会追求和哥哥的甜美爱情。 可惜,这里是异界,不是自己的时代,她只能空相思,空爱恋。 周围很安静,不时有鸟飞虫鸣,绿意中,活跃着无数的生灵,也有了祥和之情。远远地看到大路了,有官兵在走动。 月寒梅看了看张云燕和那位富家公子,默默地笑了。 她有些感慨,叹道:“妹妹,你真是痴情呀,为了这位公子竟然把性命都舍出来了,难得,实在难得呀!” 张云燕无声地笑了笑,有哥哥在场,感到难为情:“姐姐言重了,妹妹也是一时冲动,才把生死置之度外。我之所以来到山林,就是寻妖救人的,意外见到哥哥有难,怎能不管,否则会为此内疚的。” 那位少爷神情复杂,也很感激,看着云燕叹了口气。 月寒梅笑了笑,说:“妹妹,依姐姐看,你二人缘分不浅,可不要错过机会,一定要珍惜呀。” 说完,她无声地笑了,笑容里似乎有着什么含意,令人难猜。 张云燕对月寒梅的缘分之说感到很突然,很意外,顿时脸红心跳无法应对。 她没有想到姐姐会把自己和哥哥用缘分连在一起,虽然有了甜蜜感,却很窘迫。她暗暗地埋怨姐姐,怎能当着哥哥的面讲这种话呢,多令人难堪呀。 云燕瞥了一眼月寒梅,见姐姐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又脸红心跳地低下头去。 她听到了月寒梅嘿嘿的笑声,更觉得难为情。 云燕对缘分之说并没有往心里去,不日就要和哥哥分别了,永运离开了天月国,这里的一切也都随之过去了。 她对异界的记忆会存留一生,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会渐渐地淡漠,不会放在心上了。 再说,她和哥哥分别生活在相隔数千年的两个世界里,都属于各自的时代,今生不会再见面了,何谈缘分,不是痴人说梦嘛。 张云燕平静一下羞涩的心里,又悄悄地瞥了一眼身边的哥哥,哪知哥哥也正看着她。 两个人的目光对在一起,云燕瞬间“败”下阵来,俊俏的面容更加羞红,犹如一朵鲜艳的花儿无比娇媚,十分可爱。 云燕低着羞红的脸,尽管很羞涩,却浮现着笑意,心里甜甜的。 她看到了哥哥笑眯眯的面容,从那双亮而有神的眼睛里看出了爱的情意。那是对自己的爱,令人心动。 云燕不敢再看月寒梅姐姐,更不敢面对哥哥,在羞涩中品味着爱的甜蜜。 那位公子听了月寒梅的缘分之说,面容红润有了笑意。他看着身旁的张云燕,心里波动不已。 看来,他已经心绪难平,有了美好的思念,或许还有了美好的遐想。 月寒梅见云燕脸色红润低头不语,默默地笑了。 她见那位公子面露笑容正看着云燕,又笑了笑。 她知道这对俊男美女彼此有意,却留在心里不敢面对。 月寒梅想了想,狡黠地一笑,没有就此打住,还要给这对兄妹间的情意再加一把火。 第九十章 爱的梦幻 月寒梅看了看张云燕,又看看那位少爷,默默地笑了。 她笑容满面地说:“我没有说错,你二人的确有缘分。不过,这缘分很不容易,会很艰难,也会有许多周折。呵呵,俗话说,好事多磨,这也是必然的吧,经历了千难万险,会更觉甜蜜。缘分美好,又来之不易,你们更要珍惜,要好自为之呀。” 张云燕又听到了缘分之说,还更加直白,顿时羞臊难当,无话可说。 她扭过头去瞪了月寒梅一眼,又低下了红红的面容没有言语,已羞臊得说不出话来了。 她心里在暗暗地责怪:“姐姐真是可气,怎能当着哥哥的面还说这样的话语呀,太让人难堪了,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月寒梅见张云燕低头不语,脸色红润更显光彩,又嘿嘿地笑了。 张云燕听到了她的笑声,知道是在笑自己的窘态,更觉难堪。她不敢抬头看姐姐,甚至不敢再去瞪姐姐一眼,真想找个地方躲藏起来。 她尽管很羞臊,心里却很甜蜜,希望能如月寒梅所言,能和哥哥有缘分。 云燕知道这样的缘分是不可能的,不过对此时的爱恋之心也能有些安慰。 月寒梅见云燕一直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更觉开心,有意碰了碰云燕,朝她挤眉弄眼地逗着趣。 云燕板起脸来狠狠地瞪了姐姐一眼,又笑着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可气”之人。 月寒梅开心地逗弄着云燕,不知不觉来到大路附近。 她巡视了一下,不再提起缘分之事,又对云燕叮嘱几句,然后辞别而去。 张云燕和那位少爷与月寒梅挥手告别,又来到那块大象石前。 云燕看着这块奇特的大石头,随即有了思乡之情,也冲淡了方才的窘意。 她连声叹息,不知道何时才能返回家乡,也好让焦虑不安的心情平静下来。 那位公子见张云燕面露愁容,不知为何,也有些担心。 他疑惑地问:“妹妹,你为什么叹气呀,好像对这块大石头有什么想法,看上去有些伤感,是不是有了心事呀?” 张云燕又是一声叹息:“是呀,我的家乡也有一块大象石,故而看到这块好似大象的石头,就想起家乡了,令人思念呀。” 公子听后,也很感慨:“家乡的确让人留恋呀,难怪妹妹看到这块大石头如此伤感。我被敌人捉住面临死亡之时,也想起了家乡和亲人,那种思念太伤感,也太痛苦了。” 张云燕深以为然,看着大象石又叹了口气,思绪又回到家乡连湖村。 公子面露伤情,叹道:“月寒梅姐姐所言令人……唉,那不过是美好的祝愿而已,难呀,只能是美好的梦幻了……” 说着,他叹息一声,神情有了淡淡的幽伤。 张云燕的思绪又被公子的话语拉回来,她听出了哥哥的话意,有些感动,也有了伤痛。哥哥所言不假,姐姐的缘分之说是不可能的,所思所想的确是美好的梦幻,不会如愿的。 有哥哥陪伴在身边,云燕不便在此停留,只好离开令人思念家乡的大象石。 她见自己骑的那匹马正在附近吃草,便让哥哥骑马回去。 那位公子推让道:“我不擅于骑术,路程又远,还是妹妹骑吧。官兵就在这里,我去找他们,坐车回家更方便一些。” 张云燕闻言不再推让,有官兵护送也能安全一些。 公子看着云燕,眼睛湿润了,心绪复杂很难抚平。 他深情地说:“今天要不是妹妹拼死相救,哥哥决不会安然归来,很可能会死在深山荒野里。哥哥很感激,很想报答妹妹的恩情,真想……真想陪伴一辈子呀,不知能否如愿。唉,难呀,难呀……” 他既有感激之情,也有爱恋之意,还夹杂着淡淡的幽伤情绪。 张云燕听了哥哥此言,没有吭声,这话语如此直白,也无法回应。她感受到了哥哥的爱意,爱恋之心波动不已。 哥哥正直善良,关心百姓疾苦,又是无人可比的美男子,实难遇到,令人爱慕呀。 这样的美男子正是心目中的可爱之人,如果能和他生活一辈子,会很幸福。 张云燕看着哥哥有些伤感,微微地摇了摇头,又在默默地叹息。 她不能不面对现实,兄妹二人相隔在数千年的两个世界里,何谈爱情,何谈迎娶,一切都是空想。 退一步讲,她即使想留下来,这种事情也无法开口。他二人相识短暂,互不了解,怎么可能谈情说爱呢。 那男子看着月寒梅离去的方向,英俊的面容有了复杂的神情。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去,一边走一边自语:“缘分,唉,难呀,那是美好的祝愿而已……” 张云燕有了同感,这样的缘分的确难呀,只能是美好的梦幻。 幽伤中,她目送哥哥坐上马车,见他正朝自己挥手,也摆手告别。 云燕和异界的哥哥初相识,有了爱慕之情,不足为怪,怎奈数千年的时空阻隔致使爱而难得。 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自己和哥哥刚认识,离去后便一了百了,甚至兄妹之情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地淡去。 她如果真有了爱恋之情,也是暂时的,只能在心里存留一时,直至消失。 张云燕的这种情感从脸上难以察觉,心里却无法平静,一时也不能自我控制。 在她的心目中,那位哥哥的确很可爱,武艺也不错,又是心地善良通情达理之人,如果能相伴今生,一定很幸福,也能心满意足了。 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很快过去了,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很可笑,也有些不可思议。她和哥哥分别住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怎么可能成双配对呢,不是痴人说梦嘛。 退一步讲,即使真有这种机会,也不能如愿,有着数千年之隔的两个有情人,是没有办法结合的。 她不会离开故土家园来到这里生活,那些未了的誓愿更不能放弃。 同样,那位美男子也不会为了爱情抛弃天月国,远离亲人奔赴陌生的异界。 这样的婚姻太不可思议了,不同时空的两个年轻人要是成亲,后果比牛郎织女还要悲惨,连隔河相望的机会都没有。 张云燕心绪烦乱,没有立即回去,围着大象石一边看一边想。 她已目视无物,心绪在波动,还在想着偶遇的富家少爷,也就是那位异界的哥哥。 云燕心生爱意,尽管不能嫁给那位美男子,也无法忘去,依旧在默默地思念,默默地爱恋,甚至幻想到了决不会有的结婚生子。 此时此刻,她坐在大象石旁,情绪很繁杂,既有现在的心情,也有对家乡的思念…… 张云燕叹了口气,不再想那些烦心事,起身在“象鼻”下钻来钻去,思绪又回到了家乡连湖村,回到了儿时的自己。 家乡的大象石给了儿时的快乐,也有失去妹妹的痛苦。 在异界的“大象石”前,她感受着快乐,也有了无尽的伤感。 云燕想到云霞妹妹,还有寻妹未归的云天哥哥,泪水流下来,又沉浸在痛苦地思念中…… 天空湛蓝,白云飘动,不时有鸟儿飞鸣,点染着幽幽美景。 山林幽静,少不了虫儿声声,浓浓的绿意中蕴育着无数的生命。 幽静中,融进了淡淡的伤情,感染了附近的生灵。 张云燕看着“象鼻子”,想起了妹妹丢失的时候,在象鼻上贴的那张纸,又摇头叹息。 对此,她想起来就后悔,当时要是不冲动,把那张有字迹的纸保留下来,也好让村里教书的王先生看一看写的是什么。 她觉得那张纸很可能和妹妹有关系,撕碎的或许就是寻找妹妹的线索。一条可能的线索被毁掉了,致使妹妹至今无处寻找。 或许,她撕碎的是和妹妹团圆的唯一希望,失不再来,后悔不迭…… 张云燕想到在黑煞星洞府里奇遇啸天龙,意外地来到了异界天月国的经历,又是一番感叹。 人的一生真是难料,她做梦也不会想到,今生能坐上无比神奇的通天宝辇,竟然穿越数千年的时空有了这次神奇的历程。 忽然,云燕神色紧张,一声哀叹,泪水流下来,这可如何是好呀…… 原来,她想到了黑虎洞,不由得想起在妖洞里躲藏的铁蛋。 云燕一阵心痛,小小的孩子孤孤单单,无依无靠,会非常恐惧。 她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地祈盼,但愿铁蛋没有离开藏身的小洞寻找自己,没有被黑煞星伤害。 她眼睛湿润了,恨不得立刻回去保护铁蛋。然而,身在异界思而难为,她只能为可怜的孩子默默地祈祷,但愿还活着,能尽快地返回去营救。 张云燕想到天月国的大王子,希望大王子能逃过妖怪毒手,等待国师接他返回家园。 她想起那些被夺走灵魂的行尸走肉们,又是一声叹息,那些精灵的灵魂还在通天宝辇里,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云燕觉得,诸事还没有备好,一时也无法完成,黑煞星暂时不会把他们推入炼丹炉内。 一个美丽的身影闪现出来,正是狐狸精灵雾里花。 她尽管对雾里花感到不齿,也有些担忧,黑熊精已经迷恋那个美精灵,不知道会不会被妖怪肆意欺凌。 张云燕心绪烦乱,背靠大象石坐下来,想起今天的遭遇,又陷入沉思中…… 她想到在相隔数千年的两个世界里,遇到了两个美精灵,一个是月寒梅,一个是雾里花,又生感慨。 她二人都是那么美丽,本领又十分超群,无人可比,真是难得一遇呀。 第九十一章 他不是啸天龙 思念中,张云燕想到了两个世界中的美精灵——月寒梅和雾里花,感慨不已。 两个美精灵的秉性和行为很不同,月寒梅正直善良,行侠仗义,是人们爱戴的好精灵。雾里花尽管没有主动伤人害命,也是行为不端,令人不齿。 云燕有些恨铁不成钢,希望雾里花不要再做那种无耻之事了,否则污名会伴随一辈子,多不值得呀。 说起来,这很正常,在广袤的大地上,在茫茫的山林中,什么样的精灵没有呀,不足为怪。 相对而言,雾里花还算是比较好一些的精灵,起码不想伤害别人,除非有人对她心怀不轨。 这样的精灵如果不再做那些令人不齿的事情,就不会被人说三道四,一定和月寒梅一样受人拥戴。 张云燕想起了那个神奇怪异之谜,依旧不相信会有那种事情。 在家乡的玉龙湖里,她曾听到了所谓的千年之约者留下的话语,一直以来难以置信,那些神秘的话语至今还是不解之谜。 那位远古之人声称在数千年前和她见过面,还有着生死之交的友谊,令人费解,无法相信。 对此,张云燕觉得既神秘又离奇,令人匪夷所思,决不会有这种事情。 现在,她已经来到了数千年前的世界,并没有见到那位千年之约者,更谈不上有交往。 难道那是白色妖龙随意而言?那是妖魔鬼怪编造的谎言吗? 云燕尽管觉得此事匪夷所思,难以相信,也没有完全否定那位千年之约者存在的可能。如果确有其事,那位古人就不会说一些无根无据的话语,不是有意说谎。 再说,他也没有必要对数千年后的一个小人物胡言乱语,费此心思毫无意义。 张云燕无法理解那些神秘离奇的话语,或许真有此事此情,只是自己无法感受到而已。 她曾怀疑那位千年之约者是啸天龙,也认真地询问了国师。 国师对此毫不知情,也很吃惊,和云燕一样深感怀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怪异之事。 啸天龙很认真,没有对她说谎,也不会欺骗有恩于他的好朋友,这完全没有必要。 国师如果真是那位“千年之约者”,就会把此事说得一清二楚,让好友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不会让云燕再对此生疑,心里也能有个安慰。 他对所谓的“千年留言”也深感怀疑,不相信会有这种事情,谁都没有能力把话语存留下来,想存留一时都不可能,更不要说千年之久。 啸天龙怀疑是妖物所为,只是云飞雁没有察觉到而已。 那位千年之约者对飞龙神刀很熟悉,可是啸天龙此前并不知道张云燕使用的是飞龙神刀,甚至连名字都不知晓。 破了“八方吞天阵”后,国师才知道此刀的神奇,大加赞赏,也爱不释手。 由此可见,啸天龙决不是那位千年之约者。 张云燕来到天月国后,除了啸天龙,并不认识其他有着深厚修为的高人。那个所谓的千年之约者又是何人呢? 看来,如果真有千年之约者,他也不在天月国,而是生活在其它远古的时代。 这就怪了,除了天月国,云燕再也没有去过另外的远古时代,怎么可能认识那位千年之约者呢。 此人此情都不可信,或许就是妖物妖法作祟,故意编造这些离奇之谜。 张云燕不再去想那些并不存在的离奇之谜,又回到了现实中。 她初到异界天月国,有幸杀死狼妖救了月寒梅,结识了那位异类姐姐,很高兴。 云燕多亏有月寒梅的帮助,在危难之时才被解救,否则早已死在玄灵女圣之手;异界的哥哥也不能安然返回,也是生死难料。 在短短的时间里,张云燕有幸认识了月寒梅,并结下深厚的友谊,已成为生死之交的好姐妹,为此兴奋不已。 她默默地思念着恩人姐姐,感激之情,敬佩之意,爱慕之心……复杂的情绪溢满了心房,感受到了友情的甜蜜与芬芳,也有了无奈和感伤。 在幽幽的寂静中,张云燕思绪奔放,正天马行空随意地驰骋…… 她想起被救的那位富家少爷,俊俏的面容露出了笑意,心里觉得甜甜的。她很喜欢那位美男子,或者说有了爱意。 没想到,兄妹俩今天刚认识,便共同经历了一场九死一生的险情,几乎双双死在玄灵女圣手里。 张云燕深山救人的经历太可怕了,不堪回首,难道这就是月寒梅所说的缘分吗?她和异界的哥哥真有缘吗? 这缘分很好,让人留恋和向往,可惜是无法实现的梦幻,只能空思念,空爱恋。 云燕深知,梦幻不能成真,爱恋不能如愿,兄妹俩分居在数千年之隔的两个世界里,无法相见,缘分之说也是空谈。 她默默地苦笑,也有了幽怨,方才和哥哥的辞别就是今生的永别。今后,他二人天各一方,无缘再相见…… 张云燕想到异界的哥哥,心甜如蜜,又很感叹,美梦终归是美梦,不能当真。如果说,她和哥哥相识并结为兄妹,互相有了爱意,就是缘分所至,也让人无法接受,感到茫然。 这样的缘分是虚无的,是美好的梦幻,他二人只能空相思,空爱恋。 现实就是现实,不可改变,她和心爱的哥哥隔世相望,怎么可能谈婚论嫁呢,所谓的缘分也是空谈。 如果说有缘,也只能是短暂的现在,而且是兄妹之缘。短暂的现在过去后,兄妹俩无缘再相见,就是兄妹缘分也会烟消云散,只能在古今两个时代中遥相思念。 月寒梅所言的缘分很美好,却是虚无的梦幻,是神话般的笑谈,永运都不会实现。 然而,张云燕是一个富有情感的少女,见到可心的美男子自然会心生爱恋。 这是人之常情,是普世存在的本性,无人不如此。这爱恋之情既俗气又高贵,也令人们的生活更加多姿多彩。 云燕也不例外,对美好的感情十分留恋,对美好的爱情有着渴望和追求,也会有无尽地畅想。 尽管异界的爱情是“不会实现”的梦幻,还是在脑海里不时地闪现,给了她甜蜜之情,也有了苦涩之意,喜悦中有了淡淡的伤感。 爱情是美好的,不但魅力无限,又似乎很有魔力,会让人在短暂的时间里升华,有了渴望,有了遐想,在不懈地追求。 此时,张云燕就是这样,她对异界哥哥的爱意本来是一时的,过后就会淡忘。可是,她和哥哥相识后,随着进一步地了解,爱意也在增强。 她和哥哥又经历了这场恐怖的险情,在互救中更感受到了对方的真心真意,爱情自然有了升华。 就在此时,月寒梅又有了缘分之说,犹如对二人的爱情之花添加了营养和水分,丰满的花蕾溢出了芳香,就要绽放了。 到了此时,张云燕真的爱上了那位少爷,在默默地思念爱恋,也在默默地伤感。 这样的缘分很美好,尽管是神话般的笑谈,也无力抛开美好的梦幻。 为此,她不时地感叹,依旧在思念,在伤感。 云燕想到缘分之说,又想到月寒梅姐姐,姐姐说到缘分的时候显得很认真,不像是笑谈。 月寒梅是一位修行高深的精灵,难道有了这种预感?自己和异界的哥哥真有姻缘吗? 想到此,她暗自叹息,这是怎么了,明知道这种事情不可能,也不可行,还要想入非非,真不知羞耻…… 云燕默默地笑了,笑自己在做白日梦,笑自己蠢得可爱,也在笑自己对这种绝无可能的爱情如此着迷,真有些不知羞耻了。 张云燕还是闺中少女,却不是情窦初开。她有过深爱的男人,那也是一位很迷人的美男子。 他就是未婚夫君林佳祥。 云燕对和佳祥哥哥的婚姻有过渴望和期待,也有过美好的遐想,盼望尽快投入夫君的怀抱,陶醉于美好的爱情中。 哪知,一场灾祸击碎了美好的爱情,夺走了未婚夫君的性命,她伤痛至今。 林佳祥也是一位美男子,容貌身形并不逊于异界的哥哥,云燕一直为失去佳祥哥哥心痛,甚至在梦中不知道有多少次见到了未婚夫君。 此时,她身在异界,面对刚刚相识的哥哥,更加思念未婚夫君,多希望他还活在人世,能和佳祥哥哥圆了爱情梦呀…… 张云燕在天马行空地思念着,在默默地爱恋,有了痛苦,有了孤独感,又深感无奈。 思念中,她在默默地叹息,陷入了往事今情的回忆中…… 在甜蜜和苦涩的思绪中,又一个身影闪现出来,云燕随即叹息一声。那是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少女,就是狐狸精灵雾里花。 雾里花长得太迷人了,她的花容月貌以及身形英姿,已经在心里留下很深的印象,一时无法忘记。 云燕摇了摇头,无法消除那个迷人的身影,既恨雾里花的不耻行为,又深感惋惜,多希望她能像月寒梅一样做个好精灵呀。 在异界,张云燕恨敬慕美精灵月寒梅,也爱上了新认识的哥哥,有了难舍的爱意柔情。 她和异界的哥哥经历了这场生死的磨难,更加爱恋难舍。 云燕叹了口气,尽管对哥哥爱恋难舍,异界的哥哥也不属于自己,而是这个时代的一位女子的夫君。 第九十二章 又是意外 张云燕和那位富家少爷有着数千年的时空阻隔,这样的爱情无法想象,是不会如愿的。她深知心意难求,只能做一次黄粱美梦。 退一步讲,她即使很想和哥哥结为夫妻,也是不可能的,在异界的时间很短暂,又互不了解,也无法开口。 再说,婚姻之事不是随意而言的,他二人才刚认识,怎能登门提亲呢。 俗话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这正是张云燕此时此刻心态的写照。 不过,这种说法也有些过分,云燕对异界的哥哥尽管爱恋,还没有到难舍难分的地步,只是情感上有了渴望而已。 至于,她能否吃到那块“天鹅肉”,是不会太在意的,也不会因为吃不到而苦恼,只能感到惋惜。 爱情之事真是奇怪,尽管开始比较淡薄,随着不断地思念和爱恋,也会有变化。淡薄的爱意会逐渐增强,美好的爱情会进一步升华,很快就会无法自控地暴发。 此时,张云燕正是如此,心中的爱意正在增强,已经爱上了异界的美男子。 这不奇怪,她青春年少,精力旺盛,有渴望,有追求,对美好的爱情不能不想。 她盼望能找到一个逞心如意的夫君,每当遇到可心的男子,自然会想这件人生大事。 这是一时的心理反应,很正常,至于成不成,那是另一回事。 此时,张云燕本来对异界的哥哥有了爱意,又经历了这场生死险情,爱意加深实属正常。 可惜的是,这样的爱情是痴心妄想,只能是美梦一场。 这就是现实,隔世的姻缘是不可能的,也是不允许的,她只能存留在心里,会很快淡忘。 张云燕抬头巡视,哥哥已经不见踪影,随之有了失去感,又连声叹息。 她在天月国里认识了那位美男子,又结为兄妹,很高兴,对爱恋之心也有所抚慰。 云燕想到离去的哥哥,随之想起一件事情,有些遗憾,又觉得可笑,匆匆地逃离了“神山仙洞”,一路上竟然忘记问哥哥的姓名。 他二人已经互称兄妹,到现在还不知道哥哥姓甚名谁,有些不应该。 云燕默默地苦笑,又摇了摇头,很快要离开这里了,相隔在两个世界里,今生不再来往,知与不知还不是一样,何必多问。 这样或许更好一些,免得增添思念之苦和无谓的烦恼,让心情尽快平静下来。 张云燕看看西斜的太阳,长长地舒了口气,起来活动一下身子。 忽然,她想起了不知踪影的二王子,焦虑之情又起,自己是为救二王子来到山里的,必须尽快找到。 云燕四处巡视,叹了口气,山林茫茫,无边无际,去哪里寻妖救人呀? 太阳已经偏西,黄昏即将到来,在深山老林里寻人更加困难,还会遭遇险情。 张云燕望着起伏的群山,心里一片茫然,不知道该去哪里救人。 她不知道山林里有多少妖魔鬼怪,如果继续寻找,很可能会遇到更大的危机险情。 更可怕的是,她一旦被九天神鹰一伙妖怪捉住,必将命丧黄泉。 云燕有些犹豫,天很快就会黑下来了,如此盲目地寻找,是不会有结果的。 她思来想去,决定先回城休息,明天再来寻妖救人。 张云燕觉得,二王子已经被妖怪抓去这么久了,拖到明天会更危险,恐怕早已不幸身亡。 可是,她身单力孤,面对无边无际的山林,无法打听,无处寻救,只能焦虑,无奈地叹息。 张云燕心里也有一点儿希望,二王子福大命大,能从敌人那里逃走捡了一条命,或许也能逃出妖怪之手,可能已经被救回去了。 若如此,她独自在深山老林里奔波寻觅,不但白费力气,还可能遭遇危险,不如先回去看一看,然后视情而定。 再说,今晚啸天龙就回来了,明天和国师一起寻妖救人会更稳妥一些。 云燕不再多想,立刻骑马向都城奔去,跑了近一个时辰才来到城里。 太阳就要落下去了,西边有了淡淡的彩霞。 这座饱受战争之苦的都城,已能感受到一点儿温情,有了难得的祥和与安静。 张云燕回到城里,在街上随意走着。 她把马匹交给了巡逻的官兵,从他们那里得知二王子已经被救回来,有些意外,也很高兴。 被捉之人已安然归来,焦虑的心情也缓解下来,她不用再去冒险了。 云燕望着西边的彩霞,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庆幸,否则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张云燕身心轻松闲着无事,在街上悠悠闲逛,顺便了解查看一下战后的情景,不知不觉过去了半个时辰。 她见太阳已经落下去了,转身回去。 这时,有两个人来到面前,他们是奉国师之命来寻找张云燕的。 原来,国王要宴请大臣们和众位将领,一来庆功,二来也是抚慰。 张云燕是当仁不让的贵宾,别人可以不来,救国功臣不能缺席。 啸天龙回来后,立即派人去请云燕。 张云燕没有看重此事,只想填饱肚子,借此机会也可和国王及大臣们增加感情。 这很有必要,她想找机会催促国师尽快起程,也好早日返回家乡,省得这么焦虑不安。 在这里,她是天月国的贵宾,受到了百般地尊敬和关爱。 但是,这里毕竟是异界,而且有着数千年的时空阻隔,没有办法安下心来。她很担心被意外之事滞留在此,想尽快回到自己的世界。 战争的灾难刚过去,都城受到很大影响,宴席没有了往日的丰盛。 国王和王后想借机和大臣及将领们增进感情,消除心灵的创伤,激励君臣共同奋斗,重建家园,保家卫国,让国家更强盛。 国王设宴还有一个心意,就是感激救国救民的大英雄张云燕。 他得知异界的恩人不畏生死,骁勇善战,功夫不俗,很想把云燕留下来。 张云燕是一位美貌无比的少女,也是救国救民的英雄,令国王和王后动了心思。 席间,国王怀着衷心的感激之情,赞扬张云燕的丰功伟绩。 大臣们也夸奖这位异界的年轻女子,赞颂她对天月国做出了无与伦比地贡献。 在众人的赞美声中,张云燕有些不自在,在极力地推辞。 宴席间,有一个人十分关注张云燕,就是从玄灵女圣手里救回来的那位富家阔少爷,也是张云燕暗自爱恋的哥哥。 云燕无意中看见了那位少爷,感到很意外。她猜想,哥哥能被国王宴请,一定大有来头,可能是哪位重臣的公子,随同长辈来到这里。 云燕不知道哥哥的身世,也不想深究,又被英俊的容貌和魁梧的身姿吸引,在暗暗地爱恋。 她无法管住自己的芳心,爱的涟漪在不停地波动,不安分的眼神也时而投过去,令涟漪更加波动。 那位少爷看着张云燕,英俊的脸上溢满了笑容,当目光相遇的时候,还有意向云燕示意一下。 那示意是手势,是眼神,是感情的交流,看上去是在打招呼,却传递着感激之情和爱恋之意。 那位少爷见心爱的妹妹受到君臣们异口同声地赞誉,更觉喜悦和爱慕。 他很关注众人的赞美和议论,对张云燕也更了解了。 他见英雄的妹妹有胆有识,无人可比,既是救命恩人,又是难得一遇的美女,心里的爱意在涌动,有了渴望和追求。 少爷对筵席以及别人不再关心,在默默地爱慕异界的妹妹,希望能迎娶这位大英雄大美女。 他不知道能否如愿,思念爱恋中有了淡淡的伤感。 少爷知道,自己和张云燕不属于同一个世界,妹妹思乡之情无法释怀,不可能相爱成亲。 他心里有些苦涩,美好的爱情只能想想而已,无法如愿了。 那位少爷正在暗自思恋,王后悄悄地来到身边。 王后坐下来,和他说了几句话,然后笑眯眯地问:“孩子,你看云飞雁怎么样?” 少爷十分感慨:“她是大英雄,也是咱们的恩人,是难得的人才。” 说话间,他的目光又投向了美少女,心中的爱意还在波动。 “是呀,云飞雁的确是天月国的恩人,是难得的人才,也是国家栋梁呀。我和你父王很感激,也很喜欢她,很想把她留下来。” 父王!原来这位少爷是国王的儿子,是天月国的贵王子,实在令人意外。 不用说,他就是二王子了。 想不到,云燕尽管已经和他认作兄妹,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留下她?这……这可能吗?” 二王子有些意外,也知道很难留下妹妹。 他希望美女英雄能留在天月国,要是那样,就有机会和心爱的妹妹接触,增进感情,或许真能和妹妹成双配对步入洞房。 这是美好的想法,也是渴望的心愿,二王子有些兴奋,脸色红润,心也跳得快了。 兴奋中,他看到了希望,在暗自欣喜,也有些不安,在默默地祈盼。 王后看着二王子,笑道:“孩子,能不能留下云飞雁,还要看你愿不愿意呀。你要是愿意,就有可能把她留下来。” 二王子神情疑惑,看着王后,不知此话何意。 他问道:“母后,孩儿当然愿意,如此难得的英雄正可辅佐父王,为国建功。可是,她远离家乡,能愿意留下来吗?她的去留和孩儿有什么关系呀?母后之言让孩儿有些糊涂,还是父王多想想办法吧,孩儿哪有本事把她留下来呀。” 第九十三章 他是王子! 王后笑了笑,有些苦涩,看了一眼张云燕,又摇了摇头。 她叹道:“你父王为了留下云飞雁,要给予重赏,准备答应她的所有要求,满足她的心愿。可是,她对任何奖赏都无动于衷,对高官厚禄并不在意,一心要回家乡去。对此,你父王一筹莫展,已经没有办法可想了。” 二王子眉头微皱,神情有些幽伤:“是呀,云飞雁不属于咱们这个世界,一心要回家乡去,想留下她太难了。” “是很难呀,不过事在人为,或许还有一点儿希望。” 二王子闻言,心里也燃起了一点儿希望,看着王后静听下文。 王后叹了口气,说道:“你父王已经尽心尽力,没有能力留住她了,深感惋惜。天月国需要云飞雁,能不能把她留下来,就看你的了。这是最后的希望,但愿她能答应留下来。孩子,母后过来就是想问一问,你喜欢她吗?” 此话太意外,也太突然了,还问得如此明白,二王子腾地一下红了脸,心跳加快低下头去。 二王子有些窘迫,不敢看王后,低着头喃喃地说:“母后,你……让孩儿有些难堪……” 说到此时,他才明白母后之意,脸色羞红,心里却感到甜甜的。 王后笑了,拍了他一下:“你都这么大了,也该娶妻了,有什么可难堪的。好了,快告诉我,到底喜不喜欢她呀?” 二王子缓过神来,觉得有必要说明一下,总得让母后明白自己的心意呀。 他立即告知,也是自我表白:“母后,这还用问嘛,她是救国救民的大功臣,是人人羡慕的大英雄,哪个人不喜欢呀……” 说话间,他还是没有看王后,爱慕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转向了心爱之人。 王后又笑了:“瞧我的宝贝儿子,还不好意思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何必转弯抹角呢。” 二王子满脸都是笑容,也有些羞涩,没有看王后。 王后爱抚着二王子,继续问:“孩子,不要拿别人来说事,我要听听你自己的心意。快告诉母后,你倒是愿不愿意呀?何去何从说个痛快话,我和你父王也好拿主意。你要是愿意,就请人向她提亲;要是不愿意就算了,也好尽快送她回去。” 二王子听到了最想听的话语,暗自高兴,快速跳动的心已无法平静。这是关键时刻,可不能误了终身大事,更不能误了和妹妹的好姻缘。 他笑了笑,对王后说:“这种事情要由父母做主,既然父王和母后有意留下她,看着办就是了,何必问我呢。” 说话间,他红润的脸上满是笑容,心甜如蜜。 王后笑着把二王子揽在怀里,一边爱抚一边说:“好,母后明白你的心意了,这就让你父王请人提亲。” 二王子闻言一块石头落了地,更加渴望,也有些不安。 王后叹了口气,自语道:“唉,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但愿能成,也好了却我和你父王的一件心事。当然,她要是答应了,你的婚姻大事也解决了。有这么好的妃子,你也能遂心如意了,是不是呀?” 二王子笑容满面,心甜如蜜,似乎这门可心的姻缘已经成了。 他笑道:“孩儿听父王和母后的,你们能随心如愿,孩儿自然也很高兴。” 王后笑着白了他一眼:“哼,又拿我们说事,看样子,你心里比我们还着急呢,是不是呀?” 二王子扑到王后怀里笑着,心里真是甜呀。 王后爱抚着,笑容里有了渴望和不安,在自言自语:“也是,这是你的事,自然要比我和你父王着急。唉,我和你父王真希望你能迎娶这么好的妃子,但愿她能留下来。” 王后走了,二王子的目光又投向张云燕,希望异界的妹妹能留下来,能和心爱之人步入洞房。 祈盼中,他深情地看着张云燕,既爱慕又不安,也在默默地祈盼美好的姻缘能够实现。 他想到自己和妹妹相隔在数千年的两个世界里,暗自叹息。家乡的亲情,亲友的牵挂,种种的心愿……会让妹妹思念难舍,想留下她,难呀。 退一步讲,恩人妹妹即使留在天月国,也会愁闷苦恼,抑郁寡欢,会对家乡思念不已,恐怕还是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去。 妹妹对那里的牵挂太多,太强烈,那里才是她的家,是最终的归宿地,不会留在这里的。 二王子很希望心爱之人能留下来,也好圆了渴望的爱情梦,又为妹妹思乡之情有些不安,在默默地叹息。 心爱之人若真的留下来,整天忧郁寡欢,怎能受得了呀。 他暗自叹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真是留下来难,不留下来也难呀。算了,这大好事想也想不来,就由命运来安排吧。 他已有打算,如果能和妹妹结为夫妻,决不让她受苦,尤其是精神上的痛苦,实在不行就陪同回到她的时代生活。 妹妹若同意嫁给他,要做出多大的牺牲呀,他不能苦了妹妹,必须为她付出。 二王子看到王后在和国王交谈,不用说,必是涉及自己的婚姻大事,渴望的心又怦怦地跳起来。 他面容红润,心中愉悦,也有些忧虑。 二王子看了一眼张云燕,又低下头去想心事,红润的脸上露出笑容,也有了不安的神情。 他在默默地祈盼,盼望妹妹能答应婚事,此后的事情都可以商量。 王后的贴身丫鬟来到身旁,告知王后召他过去。 二王子朝王后那边看了看,果然王后在招手。 他知道是为自己的婚事,有些犹豫,这种事怎能当面提呢,那有多尴尬呀。 再说,妹妹答应了还好,要是被拒绝,就更难堪了,他该如何面对呀? 二王子不想过去,很想离开这里避一避,见母后一再招手,不好自作主张,只得过去应酬一下再说。 他来到王后身边,听了母亲之意,脸色微红,心也跳起来。 原来,国王要让他和张云燕先见一见面,然后再提亲。 二王子有些窘迫,为提亲之事不知所措,更怕面对被拒绝的尴尬场面。然而,在母后的坚持下,他不好回避,只能听由摆布。 二王子暗自好笑,自己和云飞雁已是兄妹,早就熟悉了,再引见不是多此一举嘛。 他轻叹一声,尽管有些多此一举,还是有必要引见一下,也是常理吧,不然人家也不知道是为他提亲。妹妹要是“不知道”他的长相怎样,性情如何,也不会贸然答应。 他和张云燕相识及被救之事,还没有来得及告知父王和母后,不知道二人已是情谊深厚的兄妹。 这是婚姻大事,他们自然要让两个“陌生人”见一见面,下面的事情才好办一些。 事已至此,二王子不好推辞,也不想推辞,可借机和妹妹加深了解,增进情谊。再说,妹妹还不知道他的身份,总该言明才好,否则于情于理都是不周。 在国师引见下,张云燕才知道这位哥哥就是天月国的二王子,深感意外,一时愣住了。 面对如此身价高贵的人,她有些吃惊,也有了敬慕之情,觉得哥哥突然离自己远了,二人之间有了一层无形的隔阂。 此时此刻,在她的心目中,这位哥哥已经变了,变得高高在上。哥哥贵为王子,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平民,地位相差悬殊,与此前不可同语。 云燕立刻想到在街市上打斗之事,觉得有些失礼。 她和哥哥虽然已是兄妹,有了感情,但是对一国王子横加指责,口出不逊,甚至打了起来,岂止失礼,而是大不敬,是对王室的冒犯。 张云燕尽管挽救了天月国,救回了二王子,却没有居功自傲的想法,反倒对不敬之举有些窘迫。 她尴尬地笑了笑,起身还礼的时候,又对在街上交手之事深表歉意。 啸天龙很意外:“哦,你二人已经见过面啦?”他又问二王子,“王子,你……是不是对云飞雁有不敬之处呀?” 二王子不觉得有冒犯之处,只好解释:“那是一场误会,也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早都过去了。现在,我二人已经认作兄妹,妹妹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怎能对妹妹不敬呢。” 他笑了,笑得很甜蜜,多亏有那场误会,不然怎能和妹妹相识并结为兄妹呢,更不会有即将提起的婚事。 王后走过来,责怪道:“孩子,原来你对大功臣有不敬之举呀,还不快赔礼道歉。” 二王子看了看母后,噗嗤一声笑了,区区小事哪值得这么严肃。 母后有话,他只能遵从,也不好解释,立刻施礼道:“妹妹,在街市上,我要是有不敬之处,还望多担待。” 他嘴上道歉,心里却在想,这是哪跟哪呀,兄妹俩感情深厚,怎能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呢,真是多此一举。唉,都是心爱之人多言,也是大人们多事,反倒让兄妹俩显得生分了。 王后笑了笑,对张云燕说:“都是二王子不好,让大英雄受了委屈,现在误会解开了,你二人还是好兄妹。” 二王子看着云燕笑了,依旧那么甜蜜。 张云燕看了看二王子,也笑了,心绪有些复杂。 王后对国师说:“我和二王子还有事情,要离开这里,不能奉陪大功臣了,就请国师代劳吧。” 说罢,她和二王子离去了。 第九十四章 爱的两难 二王子回过头来看了看张云燕,脸上满是笑容,心里很甜,也有些不安。 张云燕看着英俊的身影,心里翻动起来,依旧感到意外,想不到这位少爷竟然是天月国的二王子。 她很感慨,哥哥身份如此之高,能在国难之时巡视街市,体察民情,处置纷争,安抚饱受战争苦难的民众,实在难得。 他可是刚从敌人那里逃回来的,没有顾及劳累惊吓,立刻投身于残酷的战争中,并为战后之事尽力,太不容易了。 二王子忧国忧民,不以高贵的身分自居,心里装着穷苦百姓,是一位有胆有识的好王子,也是国之栋梁,令人敬佩和爱慕。 张云燕想起一事,不由得笑了,难道是真的吗? 月寒梅临别的时候,说她和二王子缘分不浅,不由得动了心思。 二王子年轻美貌,武艺不俗,正直热情,又是忧国忧民之士,令人敬佩,她早就有了爱意。 云燕希望能和心爱的哥哥有缘分,希望这缘分能让二人结为夫妻,今生不离不弃。 张云燕的笑容很快散去了,俊俏的面容有了苦涩的神情,心里也在默默地叹息。面对一国的王子,身世地位相差得如此巨大,她不敢相信二人之间真有缘分。 她默默地叹息,且不说这是相隔数千年的两世姻缘,有多么奇思幻想,就是从门户来讲,也极不相称。 婚姻都讲门当户对,张云燕自觉身份平庸无法相配,人家贵为一国王子,自己不过是个平民百姓,二人怎能结为夫妻呢。 她叹息一声,暗暗地自嘲:“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有些不自量力。不想了,不想了,怎么会想这些可笑的事情呢……” 云燕为自己的痴心妄想有些尴尬,也有了羞愧感。 这时,啸天龙说话了:“云飞雁,你和二王子已经见过面,还结为兄妹,也是比较熟悉的好朋友了。你觉得他人品如何?” 张云燕赞叹道:“二王子为人很好,是个心地善良忧国忧民的好王子,也是国王的得力助手。” 啸天龙笑道:“是呀,二王子相貌身形都无可挑剔,秉性热情善良,深受百姓爱戴,的确是一位难得的好王子。” 对此,张云燕早就感受到了,对国师之言很赞同。 啸天龙话题一转,说道:“云飞雁,我忽有所思,想为你向国王提亲,做二王子的妃子如何?” 啸天龙话语平淡,对于张云燕却好似惊雷炸响,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内心所想的好事突然到来,她理应高兴,该顺势答应,很可能会随心如愿。 的确如此,云燕听到了思念爱恋的婚事,感到意外,又很高兴。 短暂的瞬间过去,复杂的思绪又冒出来,云燕张开的嘴又合上了,把答应的话语咽了回去,喜悦的红润随之消失。 她有些局促,神情很不安,有些紧张,也有了莫名的畏惧感,不知道是因为面对高贵的王子,还是对两世之隔感到可怕,或许都有了吧。 张云燕心里翻腾起来,请国师提亲吗? 不行,这是数千年之隔的两世姻缘,怎能轻易开口。 拒绝国师的好意吗? 不能,这么好的婚事实在难求,这么好的男子也很难遇到,无法割舍,应该争取。不能放弃这个好机会。 否则,良机一旦失去,她将后悔不及,再也没有希望和如此可心的男人相伴终生了。 一时间,提亲与否,云燕有些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按说,这是随心如愿的大好事,她不该犹豫。 张云燕要嫁给的是一国王子,还是正直善良的美男子,又是情深义厚的好哥哥,不能放弃大好机会。一旦投入了哥哥的怀抱,她就是令人敬仰的王妃,无人不羡慕。 这种好事对一般人来说,应该好回答,也会欣然接受,希望能尽快和心爱美男步入洞房,把难求的姻缘彻底做实,让心爱之人早日成为终生伴侣。 然而,张云燕并不是平常人,这门婚事也没有那么简单,面对心爱的哥哥和美好的姻缘,答应与否都难说出口。 这是两个世界的姻缘,有着数千年的时空阻隔,涉及到方方面面,她不敢轻易答应。 云燕对二王子爱恋难舍,也想过和哥哥成亲,好事突然到来,一时也不愿意放弃。她很想抓住难得的机会,能和哥哥步入洞房,实现美好的心愿。 张云燕想嫁给二王子,并不是为了王妃的高贵地位,而是看中了哥哥的人品。 哥哥哪怕是一个普通人,云燕的心意也不会改变,不会影响心中的爱恋。 她对国王给予的功名利禄都不放在眼里,对王妃的地位更不会在意。她要的是有情有义的夫君,能相亲相爱一辈子,并不是身外之物。 面对思恋不已的姻缘,云燕答应难,不答应也难,的确两难。 此外,她还有些自卑感,也有些沮丧。相对二王子而言,她是一个普通人,地位相差太悬殊,哪敢痴心妄想。 张云燕觉得,自己身份低下,却想高攀一国的王子,无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此事一旦被国王拒绝,该多难堪呀,也会让人说三道四,瞧不起她。 云燕害怕被拒绝也是有道理的,国师之言是为她向国王提亲,不是国王有意要纳她为儿媳,不能没有顾忌。 提亲的出发点不同,对象也不一样,一个是主动提亲,一个是被动接受。让张云燕主动求得这门婚事,自然会有种种的想法和压力。 国王有意要招张云燕为儿媳,为什么还要把此事推给她呀? 国王之所以要变主动为被动,可能是担心被云燕拒决,才有意这么说,想以此来顾及王室的面子吧。 国王和王后如果是此用意,也能理解,毕竟关乎王室和二王子的声誉,心里没有底。他们哪知道,很可能因此断送了好姻缘,本来可能留下的女英雄反倒失去了。 啸天龙见张云燕没有说话,有些犹豫,心里感到不安。 他劝道:“云飞雁,这是难得的好事,可要三思呀。对此,天月国的年轻女子无人不想,甚至外国都有人想嫁给二王子,可谓机缘难得。这么好的王子,这么好的机会,不能错过,你觉得呢?” 张云燕看了看国师,不好回答,又不能不说:“我……我要回家去,我……” 她面红耳赤,张口结舌,挤出了结结巴巴的话语,又低下头去暗自叹息。 云燕很窘迫,没有直接回答行与否,好容易挤出来的话语也是内心所想,不得不说。不过,她没有拒绝的意思,至少自己是这么想的。 云燕很想回到自己的世界,那里是她的家,爹娘和义父义母,以及林家的三个弟妹都埋葬在那里,那里有失散的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那些未了的誓愿必须在那里完成…… 那个世界才是她最终的归宿,这辈子不会离开,否则今生都会后悔。 张云燕一心想回归家园,又舍不得这门好婚事,很想请啸天龙提亲,争取嫁给心爱的哥哥。 国师说的没有错,这是难得的好姻缘,二王子也是难得的好人,无人不想。这是天赐良缘,一旦失去就不会再有了。 她对二王子可谓一见钟情,如果放弃这门婚事,就要后悔一辈子。 哥哥相貌英俊,身材魁梧,武艺不俗,通情达理,这么好的男人实不多见,在自己的世界也难得一遇。 何况,哥哥还是一国的王子,一旦失去,今生不会再有这么好的姻缘了。无论在天月国还是自己的时代,都是大好良机,也是唯一的机会。 张云燕很想嫁给哥哥,很想和他生儿育女相伴一生。这是内心的所思所愿,实难舍弃。 然而,面对可心的好姻缘和深爱的好哥哥,她无论答应还是拒绝,都会后悔一辈子。 这是如何选择都不行的婚事,既不能答应,又不能拒绝,真是难倒了女英雄。 请国师提亲吗? 张云燕还是犹豫,且不说国王和王后可能会拒绝,这个数千年前的时代也难接受。 她如果留下来,故乡和亲人就会永远离去,如同生死诀别,再也见不到了。更揪心的是,她将辜负**两家赋予的使命,未完的誓愿就此终结,有生以来的一切都将抛弃。 不去提亲吗? 云燕实在不想放弃,如果失去称心如意的哥哥,再也找不到如此可心的美男子了,何况还是一国王子。 提亲难,不提亲也难,面对心爱的哥哥,面对逞心如意的好姻缘,这位女英雄真是两难呀。 国师眉头微皱,问道:“云飞雁,你难道不喜欢二王子?” “不,不,我……我不是……不喜欢,可我……我不能留在这里,我不能不回家乡去。” 她不能拒绝,又必须回到自己的时代。这是心里话,不能不说。 面对难舍的哥哥、不舍的姻缘,张云燕犹豫不决。她不能不回到自己的世界,不能抛弃亲朋好友和家乡的一切。 她很想和二王子结为夫妻,又不能为了爱情舍弃一切,不止是失去,也是对**两家的罪过。 这是两个不同世界的姻缘,阻止了她对异界哥哥的爱恋和追求。 再说,她和二王子的身分太悬殊,也没有胆量向王室求婚,害怕被高高在上的国王和王后拒绝,被那些大臣们讥笑。 张云燕不能不担心,如果落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话柄,可就无地自容了。 第九十五章 痛苦的抉择 张云燕早已经感受到了二王子的爱意,此时又有了新的认知,觉得那是兄妹之间的爱,是感恩之心所至。 现在不同了,而是婚姻大事,哥哥会有新的想法,和原来那种爱意是两码事,是不能替代的。 云燕不能不有所顾忌,如果因此被二王子看不起,就太不值得了。 这真是,答应难,舍弃难,的确难呀。 张云燕思来想去,对摆在面前的两条路,只能选择放弃和哥哥成亲,回到自己的家园。 那里是她的根,是她生长的故土,是度过一生的地方,有难舍的情结,有未完的誓愿,不能放弃。 啸天龙见张云燕一直没有答应提亲,叹了口气,神情有些失落。 他叹道:“云飞雁,你的心思我很理解,谁能不想自己的家乡呀。老夫离开天月国三年多,也是每天思念呀。”他话意一转,“你心系家乡,并不影响和二王子成亲,日后思念的时候可以回家乡去看看嘛。你放心,到那时我会亲自送你回去。” 啸天龙的话语或许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可嫁给爱恋难舍的好哥哥,又能回到自己的时代探望一番,以解思乡之情,完成未了的誓愿,两者都不会失去。 “这……”云燕张开的嘴又合上了,没有说下去。 她听了国师两全其美的话语,有些动心了,犹豫之情也没有完全消除,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才好。 张云燕思来想去,还是不敢答应,两地毕竟有着数千年的时空阻隔,尽管有通天宝辇往返于两个世界,能解决一时的思乡之苦,也只能偶尔回去看一看。 这种机会并不多,时间短暂,她很难完成肩负的使命,也难抚慰思乡之情。 另外,张云燕还有最担心的事情,不能不顾忌。一旦通天宝辇出了问题,或者因故断绝了回乡之路,她会终生痛苦,抑郁寡欢。 她若被阻隔在自己的家乡,令夫妻二人分别在数千年的两个世界里,今生都无法相见,只能遥相思念。 其情其景比牛郎织女还要苦不堪言,如同死别一般。 若果真如此,岂止害了自己害了张家,也害了二王子,想一想都令人忧虑难安。 张云燕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我还是回去吧,免得……生出许多麻烦……” 她心里很苦涩,本是灵巧的嘴也有些笨拙了,吐出了无奈又不情愿的话语。 啸天龙摇了摇头,深感惋惜:“婚姻大事不能勉强,你实在不愿意就算了,可惜了这么好的姻缘,也可惜了国王和王后对你的厚爱。” 张云燕听了国师此言,又有了失去之痛,暗自叫苦。痛苦也没用,这是她必须的选择,也是唯一的,没有另外。 姻缘虽好,却是两难,这门好姻缘真是两难呀。 云燕心里苦涩,也很沮丧,为什么不能两全其美如愿以偿呢,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命吗? 张云燕不相信命运之说,也一直在努力奋斗,她的经历依旧坎坷,在苦苦地挣扎。 此时此刻,又是两难的选择,她很苦恼,难道婚姻大事也这么坎坷,就不能随心如愿吗? 她失去了未婚夫君佳祥哥哥,现在又失去二王子,美好的爱情真是难如愿呀。 面对渴望的好姻缘,张云燕要么答应留下来,要么回到家乡去,必须两选其一,模棱两可于事无补。 这是两个时代的姻缘,数千年的时空阻隔是可怕的现实,无法改变,她只能选择回家乡去。那里有未完的事业,有故土亲情,有生以来,故乡给予了许多的记忆,不能抛弃…… 她的选择是必然的,尽管很不情愿,非常犹豫,也不得不做出痛苦地决定。 张云燕看着啸天龙,目光里含着急切的情绪,也有难舍之痛:“国师,我想请国王尽快送我回去。” 她思乡心切,想早日离去。 此外,还另有原因,她正被失去之痛折磨,不想再为婚姻之事苦恼下去。 她觉得好像做了一件亏心事,无颜面对国王,更不敢见到二王子,恨不得立刻离开天月国。 她此时此刻的心态,用逃避来形容再贴切不过。 张云燕拒绝了难得的好姻缘,把可心的美男子推开了,是很不情愿的,也是不得已的。她一直对异界的哥哥爱恋不已,被又一个失去之痛折磨着。 她要逃避心爱的哥哥,摆脱无果爱情地折磨,尽管无法逃避,无法摆脱,必须面对,也是此时此刻必然的心态。 新的失去之痛,让云燕想起了未婚夫君林佳祥,她本该和佳祥哥哥夫唱妇随一辈子,哥哥却因为救自己离世而去,至今心痛不已。 佳祥哥哥也是一位可心的美男子,也是渴望的好姻缘,就这么失去了,她只能默默地痛苦,默默地流泪。 现在,又一位心爱的哥哥离她而去,这么好的姻缘被极不情愿地拒绝了,她深感悲哀,苦涩的心灵又增添了新的伤痛。 云燕很想和二王子相伴一辈子,却被无法两全的现实阻隔开了。她没有胆量和能力冲破数千年的阻隔,只能做出无奈地选择,只能被新的失去之痛折磨。 张云燕想起月寒梅所言的缘分,暗自叹息,自己和二王子哪有缘分呀? 即使有,那也是于两个世界中的思念和爱恋,是无法实现的梦幻。 失去的不能复得,接下来只有痛苦,一时间也无法消融。 此时此刻,云燕只想逃避,想尽快地离开心爱的哥哥,离开舍生忘死征战的天月国。 她没有办法摆脱失去之痛,对天月国有了感情,也感受到了异界朋友的关爱和热情。 张云燕对异界的哥哥爱得很深,也很痛苦,很想逃避。可是,她对心爱之人无法忘怀,还在时时地思念,只能让时间来抚平心灵的伤痛。 云燕很快就要离去了,想起二王子便暗自叹息,如此可心的姻缘就这么完结啦?和心爱的哥哥就此永别啦?不能再想想办法,也好两全其美地达成心愿吗…… 一切都无解,这是无解的姻缘,是无果的爱情,她只能思念爱恋,继续痛苦下去。 第二天,张云燕刚吃过早饭,啸天龙前来告知,今天就送她回去。国师要尽快找到大王子,然后返回天月国。 国师没有再提起婚事,也没有谈到国王和王后的态度,更没有流露二王子的反应,看来这一页已经翻过去了。 张云燕正被失去之痛折磨,见国师的情绪以及言行和平时一样,猜想婚姻之事没有向国王提起。 是呀,她对这门婚事不同意,国师也没有必要再提了。 此时此刻,云燕的心情五味杂全,既为国王不知道此事感到心安,也为此更觉得心凉,想挽回美好姻缘的心思随之淡去。 这一页已经翻过去了,再想此事毫无意义,徒增烦恼,就当作没有提过这种事,还是忘了吧。 张云燕觉得自己很可笑,有些不知羞耻,王室无意,自己却在痴心妄想,自我折磨,也太自作多情了。 然而,她身在天月国,对心爱的哥哥无法忘怀,对美好的姻缘难以舍弃,没有能力控制自己的思绪,不可能忘记,无法“就当作没有提过这种事”。 尽管国王不知道她在痴心妄想,二王子也不知晓她的深情爱意,但是心绪无法平静,依旧很烦乱,在自我折磨。 心爱的哥哥失去了,真的失去了,彻底失去了,张云燕有了更深的失去之痛。 心爱之人失去后,她更觉得这门婚姻十分可贵,对二王子更加爱恋难舍,也深深地刺痛了心灵。 此时此刻,云燕十分痛苦,想到难求的爱情,不由得想起了佳祥哥哥,一阵心痛流下泪水。 未婚夫君早已离世而去,令她伤痛至今…… 她和佳祥哥哥是天作人合的一对俊男美女,感情那么真挚,爱得那么深切,想不到竟会阴阳两隔,美好的姻缘成了泡影。 如果佳祥哥哥还在,他二人早已经成家,早就陶醉在美好的爱情中,何至于只身一人苦苦地挣扎呀。 她和佳祥哥哥也会有了爱情的结晶,而且不止一个孩子,一家人快快乐乐,该多幸福呀。 此时此刻,张云燕想到佳祥哥哥,想到已经失去的美好爱情,有了无尽的伤痛…… 云燕很痛苦,很思念,恨自己命苦,还是和佳祥哥哥没有缘分呀。 现在,异界的哥哥也离她而去了,又一个美好的姻缘失去了,在云燕的心灵里又添加了新的伤痛,真是痛上加痛呀。 佳祥哥哥永远失去了,二王子也永远失去了,她的婚姻大事为什么如此不顺呀?她的爱情在哪里?她的心爱之人在何方?什么时候才能投入夫君的怀抱呀? 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有痛苦,只有思念…… 两位哥哥都是非常爱恋的人,这么可心的男子再也遇不到了。这就是她的姻缘梦,只能梦想,无法实现。 异界的姻缘失去了,已经无法挽回,张云燕只能另寻原由来宽慰自己。 她觉得这样也好,这件婚事本来就不能成,就当作没有提起过,这对方方面面都没有影响。 云燕意外地来到天月国,只是一个匆匆过,离去后一切都不存在了,这一页将成为数千年前的史实。 这次神奇之旅如同梦境,她感受至深,无法忘怀。 她既然是个匆匆过,就不可能参与其中,把和二王子的交往与友情,以及难舍的姻缘,都当作一场美梦吧。 第九十六章 两情依依 张云燕拒绝了美好的姻缘,失去了心爱的二王子,很痛苦,也很矛盾,只能自我安慰。 然而,这种自我安慰的心态没有用,她想起异界的哥哥依旧爱恋不已,又被失去之痛无情地折磨。 这毕竟是此时此刻的现实,云燕无法回避,“都当作一场美梦”的想法不会存在下去,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战事刚结束,天月国事情繁多,都是急办之事,有众位大臣将领分头督办,不用国师亲自操劳。 国王和王后惦记大王子,一刻不把大王子接回来,就一刻在思念焦虑。找回大王子是国家大事的重中之重,必须抓紧。 国王和啸天龙商定立即动身,去数千年后的时代接回大王子,同时也可满足云飞雁急于还乡的心愿。 要走了,张云燕自然想到了心爱的哥哥,难于割舍,心痛不已。 那是一位忧国忧民有情有义的美男子,难得一遇,就这样分手了,就此永别了,实在可惜。 她本来可以嫁给二王子,和心爱的哥哥相聚一辈子,此时已经没有可能了,只能思而难得,只能渴求于梦幻中。 张云燕还在思念爱恋二王子,失去之痛也在折磨着苦涩的心灵。异界的哥哥迷人的身影闪现于脑海,她似乎感受到了哥哥也在为婚事不成悲痛。 她默默地哀叹,在暗暗地自责,都是自己的过错造成的。 她希望啸天龙没有对国王提起婚事,二王子的情感没有受到伤害,依然那么活泼快乐。 张云燕就要走了,大臣们代表国王前来送行。 这时,不远处的树丛后面露出一个身影,正是二王子,他也在默默地送别深爱的妹妹。 张云燕看见了那个爱恋不舍的身影,既意外又心动,更有了失去之痛,一阵心酸眼睛湿润了。 她看到的是充满忧伤的面容,不由得暗自叹息,心痛不已。 一个疑问随即闪现,难道啸天龙已经对国王提起婚事,二王子也知道两情难圆啦? 唉,要是那样,不但苦了自己,也苦了哥哥呀。 张云燕看到了二王子,二王子也看到她了,在摆手示意。 她不能再故作不知不理不睬,何况又是永别之时,只得硬着头皮过去和哥哥辞别。 两个有情人见了面,心绪翻涌无法抚平。 二王子看着心爱之人,更觉伤痛,忍不住泪水流下来。 张云燕的心灵也被刺痛,眼中的泪水也流下来了。她暗自哀叹,深感无奈,也很沮丧,为自己痛苦,也为心爱之人伤痛。 她明白了,二王子的确知道了婚姻之事,正为心愿不成悲痛。 云燕很无奈,真的很无奈,不是自己不愿意,这可悲的结果是数千年的时空阻隔造成的。对此,兄妹俩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接受这一极不情愿的结果。 就要离别了,可以说是永别,今后,张云燕和二王子只能被阻隔在数千年的两个世界里,互相思念爱恋,永运都不能见面了。 想到此,云燕十分心痛,泪流不止。 二王子也是泪水流淌,伤痛不已。 此时此刻,兄妹俩不止为婚姻不成伤心,也有了永别之痛。 两个有情人的心里一清二楚,今日一别,岂止隔世的爱情难圆,兄妹之情也就此完结了。 这是极其短暂的时光,是最美好的,最留恋的,也是最痛苦的,就这样匆匆地过去了。 在美好短暂的时光里,他二人相遇,相识,相爱,之后便是永别,痛苦之情无法言表。 美好的时光即将过去,接下来,这对俊男美女面对的将是梦幻中的爱情,梦幻中的爱恋之人,无论是甜蜜还是痛苦,都将融入梦幻中。 他们不会有爱情的甜蜜,只能像牛郎织女那样遥相思,空相爱,永远没有七月初七的鹊桥相会。 退一步讲,喜鹊们即使有心,也没有能力搭建数千年时空之隔的桥梁,让两个有情人再相逢。 兄妹二人很痛苦,很无奈,真是很无奈呀。 张云燕见二王子眼睛有些红肿,知道哥哥是因为婚姻未成非常伤心,哭了很久,恐怕昨晚也没有睡好。 唉,一个男人为失去的爱情如此哭泣,如此伤痛,可见对她有多留恋难舍,真是爱之切情之深呀。 这是苦不堪言的伤痛,哥哥的心灵有了无法愈合的创伤,她自己又何尝不如此。 张云燕在默默地叹息,默默地自责,都是因为自己才让哥哥如此痛苦,深感有负于心爱之人。 她泪流不止,为哥哥心痛,也为自己心痛,为无果的爱情痛苦不已 面对异界的哥哥,云燕很无奈,很内疚,又很委屈,这能怪自己吗? 不能,的确不应该怪她,她很想和二王子成亲,怎奈两世的爱情实在难圆,是身不由己呀。 这个残酷的结果不是张云燕想要的,也不是二王子想要的,是无法两全的现实把二人硬生生地阻隔开了。 还是那句话,无奈,真是无奈呀。 二王子眼含热泪看着张云燕,抽泣道:“妹妹,今天分手就是永别,哥哥想你呀,哥哥舍不得让你走,你就不能留下来吗?” 此时此刻,他不再压抑内心的情绪,在毫无顾忌地袒露爱意。他的目光充满了悲伤的情绪,泪水在不住地流淌,泪水和目光都饱含着期待的神情,还有心中的渴望。 张云燕闻言更加心痛,哭泣不止。 她也无力压抑心中的情感,吐露着内心的幽怨和伤痛:“哥哥,妹妹也想你呀,也很想留下来。可是,我……我的确不能留下呀。我不能抛弃家乡,那里有很多事情要做,必须回去。哥哥不要怪我,没有办法,妹妹实在没有办法呀……” 她不再掩饰爱恋之情,真诚地表露了心中的爱意柔情。 二王子叹息一声,话语里满含伤痛:“唉,今生难如愿了,哥哥命苦呀……” “我知道哥哥心里有多苦,妹妹也一样苦呀……唉,都怪妹妹,让你这么痛苦,或许我就……就不该来……” 云燕话语哽咽,还在流泪,痛苦之情无法言表。 至于,该不该来到天月国,并不是以她的意志为转移的。对此,啸天龙都无法做主,云燕就更没有能力选择了。 或许,张云燕就该有这次神奇之旅,就该和二王子有了无果的爱情,就该和心爱之人无情地诀别,就该有了无尽的伤痛…… 二王子擦了擦泪水,又是一声叹息:“妹妹就要走了,哥哥也不多说了。这不能怪妹妹,我能理解妹妹的处境,也理解妹妹的心情。不过,我……我可以跟随妹妹一起走呀,妹妹觉得如何?” 他还在表白心意,在做最后地努力,渴望能够如愿。他目光里含着无尽的伤痛,泪水里有着渴望之情,一眼不眨地看着心爱的妹妹。 张云燕听了此言有些意外,不由得愣了一下。哥哥为了她,竟然决定离开生他养他的天月国,这样的付出也太大了,这决心太难下了。 痛苦之时,云燕又看到了希望,如果能这样就太好了,既能和心爱的哥哥圆了夫妻梦,又不离开自己的家乡,的确是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她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又暗自叹息,脸上有了愁容,对自私的心态很不齿。 对她来说,这样最好,也非常满意,可是不能为了自己不顾及哥哥呀。哥哥如果随同而去,不是一样地思念家乡和亲人,一样地有了失去之痛,一样地抑郁寡欢嘛。 她如果这么做,自己的心愿倒是满足了,却伤害了哥哥的感情,也对不起国王的厚爱,太不应该了,也太可耻了。 张云燕轻轻地摇了摇头,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尽管很不情愿,还是要劝阻:“哥哥想得太简单了,要是真随同妹妹离去,就很难回到家乡了。背井离乡的感受太难熬了,会把身心摧垮的,妹妹早就深有体会了。我自小离开家乡,十几年后才回去探望,思念家乡的滋味苦不堪言,何况还是相隔数千年的两个世界。世事难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有了变故无法回来,那可怎么办呀。唉,真要是到了那时,……不敢想呀……” “哥哥知道,也想了很久,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妹妹同意,我这就和你一起走,再苦再累也心甘情愿。能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哥哥就知足了。” 面对痴情的哥哥,张云燕打心眼里想和他一起回去。然而,现实无情,她不能只顾自己害了哥哥。 她满脸泪水,苦笑一下,还在劝阻:“哥哥,这是终生大事,你可不能冲动呀,一定要想得周全一些。这里是你的家乡,有你的亲人和朋友,还有你的事业,不能离开,也不应该离开,天月国需要你。”她叹了口气,“妹妹尽管很想和哥哥相聚一辈子,也只能想想而已了。唉,这就是命吧……” 二王子坚定地说:“为了和妹妹在一起,我甘愿承受一切磨难,也甘愿抛弃原有的一切。” 他话语里含着伤痛,也有了渴求。 张云燕很感动,挂满泪水的脸上又有了苦涩的笑容。 她叹了口气,劝道:“哥哥,你太冲动了,这想法也太幼稚,一旦远离家乡,会苦不堪言。再说,国王和王后是不会让你离开的,不能让你去遥远的未知世界里生活。否则,他们也会牵挂忧虑,此后也不会安宁了。” “妹妹所言不假,可是,哥哥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了,何去何从,就等妹妹一句话。” 张云燕见二王子追随自己的心意如此坚定,泪水滚落十分伤痛。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真想和哥哥抱在一起大哭一场。 第九十七章 归去(一更) 张云燕失去了心爱之人,美好的爱情也随之破灭,心中痛苦有了幽怨,苦涩的情绪无法言表。 她很想和二王子一起回去,可是又不能不为心爱之人着想。 云燕叹了口气,尽管很不情愿,又不得不劝说:“哥哥,这是人生大事,关系到一辈子,可不能感情用事呀,等冷静下来再想一想吧。心愿难成,咱兄妹俩都很痛苦,这就是现实,没有办法改变,只能想开一些了。唉,实在没有办法呀,只能这样了,无论怎样想不开,也必须想开了……” 二王子抽泣道:“说得容易,妹妹哪知道哥哥心里有多苦,这苦不亚于离乡之痛,还要更甚。唉,既然妹妹不愿意让哥哥同行,想不开又能怎样,只能忍痛思念,只能痛苦下去了。” 张云燕心里酸痛,满脸泪水,抽泣道:“哥哥,妹妹也一样,要痛苦一辈子了……” 二王子泪流不止,一边擦一边说:“妹妹,哥哥想你呀,妹妹离去后,真不知道该如何打发时光。”他抬起头来问,“妹妹,你还能来看我吗?哥哥真希望你能早日回来,在这里住些日子,也好倾述思念之情,抚慰心中的伤痛。” 痛苦中,他还在表白心意,袒露爱恋之情。 张云燕看了一眼流泪的面容,又是一声叹息,心里酸痛泪流不止。 她扭过头去擦了擦泪水,说道:“我……我很想来,可是数千年的时光路程怎么走呀?难呀,实在难呀!哥哥,妹妹很爱你,这辈子都会思念不已。妹妹心里很苦,真是无奈呀,无奈呀……” 说话间,泪水还在不停地流淌,也有了抽泣声。 二王子更加伤心,看着心爱的妹妹,也在不住地抽泣。 他擦了擦泪水,压了压痛苦的情绪,说道:“妹妹,看来,咱兄妹俩的确没有缘分,令人伤心呀。哥哥原以为月寒梅姐姐说的不是戏言,哪知还是落了空,这就是命吧。” 张云燕也有同感,兄妹俩分别在数千年之隔的两个世界里,属于各自时代的人,哪有缘分可言。 二王子从衣兜里取一个玉环,一边擦一边说:“这是母后送给未来的王妃佩戴的,尽管今生不能和妹妹夫唱妇随,还是送给妹妹留个念想吧。你想哥哥的时候就看一看,或许能减少一些思念之苦。” 说着,他把玉环递过来。 张云燕接过玉环,手还没有离开就被二王子抓住,不愿松开。他哭了,哭得很伤心。 云燕也把哥哥那双手握住,大放悲声,泪流不止。 兄妹俩的泪水滴在手上,融在了一起,两个有情人的爱意和伤痛也融合在一起,难舍难分。 过了好一会儿,两双爱恋难舍的手不得不松开,也是那么无奈。 张云燕从脖子上取下一物,是一个系着红线绳的玉石片,此外没有什么可送给哥哥留作纪念的了。 她把玉石片递给二王子,希望哥哥能睹物思人,能稍解思念之痛。 玉石片白里透绿,看上去很普通,一边的边缘好像是断裂开的,其它边缘比较圆滑。 张云燕告诉二王子,这东西虽然分文不值,对她来说却十分珍贵,希望能给哥哥一点儿安慰。 云燕告知,这块玉石片是爹娘留给自己的,她一直带在身上。 提起这块玉石,它本来是一块完整的,云燕的爹爹张二林在上面刻画了简单的图形,是一对飞翔的鸟儿。 过后,他又请村里教书的王先生,在另一面刻了一个大大的福字,希望能给张家和孩子带来福气。 这块玉石片是给儿子张云天的,后来又有了小云燕,张二林便把玉石断为两块,系上红线绳,分别戴在小兄妹的脖子上。 玉石片上的福字分开来,两只鸟儿也各在一块上。 张家有了小女儿云霞的时候,两块玉石无法再分开,所以这两片玉石便留在云天和云燕手里。 小云霞懂事后,见哥哥和姐姐都有玉石片,也哭着喊着要一块,就像哥哥和姐姐那样戴在脖子上。 后来,张二林在玉龙湖边捡到了一小块玉石,便在上面刻画了三只鸟儿,象征着三兄妹。他又模仿着王先生的笔迹,在另一面刻下了一个大大的福字。 这福字虽然不如王先生刻得有笔力有水平,但是饱含着爹娘的亲情和心愿,盼望三个孩子一生都有福气。 小云霞很高兴,有时故意气哥哥和姐姐。 云天和云燕也想要整块的玉石,又无处可寻,只好作罢。 自小以来,张云燕一直把这半块玉石片带在身上,那半片随同云天哥哥已不知去向。 这是她最珍爱的东西,一来是爹娘留给的唯一遗物,二来也是一个念想。每当想到爹娘以及哥哥和妹妹的时候,她就拿出来看一看,以解思念之苦。 二王子听说玉石片是妹妹的珍贵之物,高兴地收下了。 该走了,张云燕和二王子恋恋不舍,洒泪而别。 云燕和大臣们辞别后,见二王子满脸泪水地望着自己,于是对哥哥挥了挥手。她看着即将永别的心爱之人,心里一阵酸痛,泪珠接连滴落下来。 云燕不敢再看心爱的哥哥,和国师坐着马车一路奔跑,带着一颗失落的心向深山老林奔去。 别了,真的永别了,张云燕十分伤感,对已经做出的决定有些后悔,是不是不该把婚事推掉,应该结下这门好姻缘呀? 她失去了未婚夫君佳祥哥哥,现在又失去了异界的哥哥二王子,两个美好的爱情都成了泡影,两位可心的美男子都永运离自己而去了,令人伤感,更让人心痛。 云燕思念已故的佳祥哥哥,又要思念异界的心爱之人,看来,她今生要对两个不同的男人有了无尽地思念和伤痛。 这两个可心的男人一个在阴间,一个在远古时代,都是不属于她的男人。她和两位美男子没有缘分,只能思念下去了。 田野寂静,充满了勃勃生机,鸟儿飞,虫儿鸣,不时有野兽穿行。 在蓝天绿地以及原始生态的环境里,烦乱的心灵得到了净化,渐渐地融入了大自然中,有了回归的欣慰之情。 张云燕仰望着飘浮的白云,还有一望无际的绿色大地,心中伤感,也有了无尽地留恋。 别了,异界的国度。 别了,异界的朋友。 这里是短暂停留的地方,是极其陌生又很快熟悉的国度,也有了一些情深义厚的朋友,她十分留恋,无法忘怀。 张云燕为天月国的生死存亡英勇奋战,舍生忘死地和妖怪们拼搏,尽了最大地努力,付出了真情实感。 她对天月国有了很深的感情,对这里的百姓有着深深地同情和关切,对国王和国师等人有了真挚的友谊,对异界的哥哥爱恋不已…… 这些都深深地铭刻在心里,她将存留一生。 这是美好的回忆,也有痛苦地思念和爱恋之情,已经和她的身心融合在一起,将相伴终生。 这些回忆会给她带来激情和甜蜜,更多的将是思念和伤痛。 还有一个人让她难以忘怀,就是美精灵月寒梅。 她和异界的姐姐互相救助,有了深厚的友谊,那是生死之交的感情,终生不会忘记。 张云燕来到异界,结交了一位美男子和一位美女,一个贵为王子,一个是美丽的精灵。 她深爱着二王子,是爱情所至。 她深爱着月寒梅,是友情使然。 这对俊男美女都是难以忘怀的好朋友,深厚的感情会伴随她一生。 张云燕想到二王子,又有了失去之痛。对这些“失去”,她很惋惜,很无奈,很苦恼,也很沮丧。 她想起月寒梅,依然很伤感,那是有恩于自己的姐姐,是令人敬慕的美精灵,既有亲情又有爱意,也会思念一辈子。 张云燕很想和月寒梅相聚言欢,以感受姐姐的温暖亲情,向姐姐请教高深的武功,也只能想想而已了。 一切都过去了,她即将离开天月国,和异界的两个俊男美女已经永别,和天月国千丝万缕的关系也都不存在了。 今后,她再也见不到两位至交的好朋友,只能遥相思空相恋,今生都不会忘记。 现实就是这么无奈,是无奈地可惜,无奈地痛苦,无奈地沮丧,她只能被无奈的情绪折磨,将伴随一生。 张云燕有了失去之痛,心里很苦涩,多希望能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能和二王子结为夫妻白头偕老呀。 若能如此,她不但能圆了美好的爱情,还能拜啸天龙为师学习高深的本领,也能随同月寒梅学练武功。 可惜,都失去了,没有机会了,也只能可惜了。 云燕忽有所思,既然有通天宝辇往来于两个世界,二王子还有意随同自己回去,不就能两全其美了嘛,是不是不该拒绝这门好姻缘呀? 心爱的哥哥为了追随她,甘愿抛家舍业,可见对自己情之深爱之切,她的决定是不是有些不近情理,很不应该呀? 张云燕对二王子有了难舍的爱恋之情,想到哥哥痛苦的神情,更觉伤痛,心中的爱意也更强烈了。 二王子的情之深爱之切,自己的爱之深思之痛,兄妹俩永远地离别,今生的遥相思空相恋……似乎都在责怪她做了一个轻率地决定。 云燕拒绝了这么好的姻缘,有些后悔,为哥哥如此伤痛深感不安,在思念爱恋中,又有了挽回的心愿。 此时,张云燕的心情很矛盾,思念之情爱恋之意萦绕于心间,对异界的哥哥更加爱恋难舍,很想美梦能圆。 她如果现在改变主意答应婚事,也还来得及,是不是应该回去重续姻缘呀? 云燕还在犹豫,思来想去,觉得有通天宝辇往来于两个世界,应该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能轻易地放弃。 这样,她既可以和心爱的哥哥相伴终生,化痛苦地思念为甜蜜的爱情,又能时常回到自己家乡住上一年半载,探亲访友寻亲报仇都不会耽误,为什么不接受呢? 婚事未成,给自己和哥哥带来了这么大的伤痛,还要无尽无休地思念痛苦一辈子,她是不是过于为自己着想,有些太自私啦? 二王子有意背井离乡随她而去,二人可以随意在两个家乡居住,不会有思乡之苦,她是不是太多虑太偏执啦? 张云燕恨自己的柔弱寡断,很想挽回失去的一切。 第九十八章 奔向未来(二更) 张云燕拒绝了啸天龙为自己向王室提亲,有些后悔,很想回去重续姻缘。 在永别之时,她后悔自己决策失误,致使兄妹二人失去了美好的爱情,如此痛苦,还要痛苦一辈子。 二王子为了追求爱情,决心远离家乡和亲人,抛弃优厚的生活和高贵的地位,如此执着,她远不如呀。 沉思中,云燕很想返回都城和心爱的哥哥成亲,也好沉浸在幸福的爱情中…… 她看着啸天龙,芳心波动不已,想请国师回去提亲,圆了和二王子的爱情梦。 然而,她担心的事情并没有消除,犹豫的情绪无法摆脱,始终被数千年时空阻隔的现实困扰。 云燕尽管有心挽回渴望的姻缘,又不能不担心万一之事发生,不能不畏惧隔世的诀别之痛,还是没有胆量去追求爱情。 两世的姻缘依然无解,美好的爱情无法如愿,云燕注定要犹豫下去,痛苦下去。 失去之痛真是苦不堪言,她将继续没完没了地遥相思,空爱恋。 张云燕失去了未婚夫君佳祥哥哥,痛苦至今。 现在,她又陷入了对异界哥哥痛苦地思念中。 送上门来的姻缘那么美好,心爱的哥哥是正直善良的美男子,是国家的栋梁之材,却被她拒之门外,怎能不伤痛,如此可心的姻缘无法实现了。 她的爱情怎么也像命运一样,如此艰难坎坷呀? 这次异界之行,张云燕和二王子的美好姻缘滑身而过,从此永别,又落得和佳祥哥哥一样的结果,再一次尝受到了爱情无果的苦涩。 或许,她的爱情就该如此坎坷,大好的姻缘就该是美好的梦幻,欲求不得,梦想难圆。 云燕很想和二王子成亲,面对两个世界的姻缘又顾虑重重,难下决心。 两难,真是两难呀,无奈,真是无奈,这很不情愿的结果也是必然。 她很想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怎奈现实里无处可寻,只能去梦中。 美好的姻缘失去了,如同离弦之箭没有办法再收回来。心爱的哥哥和自己无缘,他只能是别人的夫君。 张云燕很想成为心爱美男的王妃,又不得不忍痛割爱,极不情愿地把王妃的位置让给了这个时代的女人。她只能痛苦地接受现实,从此思念爱恋于梦幻中。 不知不觉,马车已经进入深山老林,来到了通天宝辇所在的通天洞府。 这里,山峦起伏,古木参天,飞鸟野兽不时地出现,给荒芜之地添加了一些活的气息。 张云燕望着远近的山峦、浓绿的森林、杂草野花、潺潺流水……眼睛湿润了。 她心中痛苦,难舍难离,短暂的异界行有了无法忘怀的感情。 就要离去了,而且是永别,云燕依依不舍,心绪难平。 这是对异界大地的留恋,是对天月国以及朋友们的留恋,更是对二王子的爱恋难舍,一切情感都融入了痛苦的永别中。 别了,可爱的天月国! 别了,天月国的朋友们! 别了,为之奋斗的大地! 别了,月寒梅姐姐! 别了,热情善良的二王子! …… 在和异界的诀别中,二王子的身影又闪现于脑海,是那么伤痛,那么渴望。泪水和幽伤并没有遮盖住心爱之人英俊的面容,依旧那么可爱,那么迷人。 张云燕默默地哀叹,在深深地思念和爱恋。 美好的姻缘就这样失去了吗?就这样和心爱之人永别了吗?这桩婚事就没有挽回的可能吗? 云燕心有不甘,还在思索,还在犹豫…… 美好的姻缘犹如黄粱一梦,思而难得,她只能把渴望的爱情止步于美好的梦幻中。 二王子,永别了,面对数千年的时空阻隔,不能再回来相聚言欢了…… 还是那句话,无奈,真是无奈呀。 在思念和痛苦中,张云燕无法抑制内心的情感,泪水不由自己地流下来,饱含着伤痛和爱恋之情…… 湛蓝的天空白云飘动,碧绿的大地优雅寂静,远行之人别情依依,留下的人儿思恋不已。 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张云燕怀着新奇神秘的心情来到异界,也有些惴惴不安。 她没有想到,此行会这么恐怖,这么振奋,这么欣慰,又这么思念和爱恋…… 在这里,张云燕有了大怒大恨大喜大悲的情感,也有了无法忘怀的爱情伤痛。 这里的爱情十分美好,难以舍弃,难道美好的爱情就这样失去啦? 她很痛苦,有些后悔,很想圆了难舍的爱情梦。 对此,她又很困扰,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一直被失去之痛折磨着…… 现实无法改变,在两世相隔的现实中,张云燕无法追求两全,注定要痛苦下去。 此后,她会对心爱的哥哥思念不已,被无果的爱情无休无止地折磨。 云燕不知道这种痛苦地折磨要到何时,但愿不要一辈子,希望时间的流逝能带走无尽的伤痛,让苦涩的心灵尽快平静。 她也希望能尽快找到一位可心的男人,让另一个心爱之人来抚慰心灵的伤痛。 啸天龙见张云燕有些伤感,也在默默地叹息。 他很想留住这位年轻有为的女英雄,却无法如愿,有了失去之痛。这是和忘年好友的离别之痛,也是为天月国失去一位英雄伤感。 国师很理解张云燕的心情,英俊高贵的二王子都无法打动忘年好友的心,足见她对家乡多么思念难舍,有着无可替代的深厚感情。 他默默地叹息,好友对家乡如此眷恋,实在令人感动。 异界好朋友决意离去,两个世界的姻缘无法融合在一起,是两个时代的悲剧,也是两个时代现实的必然。 这现实,无论是对两个俊男美女,还是局外人,都没有办法改变,只能接受必然的结局,尽管方方面面都不情愿。 在啸天龙提醒下,张云燕从伤感里挣脱出来,随同国师进入通天洞府,来到通天宝辇前。 通天宝辇依旧亮闪闪的,依旧被蓝里透绿的光芒保护着,那朵神奇的花蕊托盘上少了摄魂宝瓶,有些缺憾。 张云燕深感惋惜,不由得问:“国师,摄魂瓶还能修复吗?” 啸天龙眉头微皱,叹了口气:“修复还是有可能的,不过要费时费力,等我回来后再设法炼制吧。还有保护都城的九玄灵珠,这两件宝物关系到国家的安危,需要尽快恢复原有的威力。这是当务之急,回来后,我要集中精力完成这两件大事。” 在通天宝辇的光罩里,一些光点在不停地闪动。 啸天龙看着那些光点,叹道:“这就是宝瓶吸纳的灵魂,昨天回来的时候,我把它们约束在通天宝辇里。现在要回去了,顺便带走,也好让它们魂归**。” 张云燕想起来,这些灵魂就是被黑煞星掌控的乌龟精、御风怪、雾里花等精灵的灵魂,还有黑煞星的两个兄弟——火龙神和白灵仙。 这些灵魂混杂在一起,无法分辨,既有可恨的妖怪,也有黑煞星的仇敌,只能一起放生了。 她觉得这样也好,把那些对世间有益的精灵放虎归山,让黑熊精等妖怪多一些仇家,会后患无穷,不得安宁,甚至丢了性命。 张云燕想到御风怪和乌龟精,有些伤感,那是黑煞星惧怕的死敌,但愿它们是有益于人类的好精灵,能把黑熊精等妖怪除掉。 一个美丽的身影闪现出来,她就是狐狸精雾里花。 云燕不由得叹息一声,雾里花无论是容貌身姿,还是武功修行,都不亚于异界的月寒梅。雾里花可谓艳惊四方,令人迷恋,身姿秀美,让人赞叹。 她很想规劝那个美精灵,今后要收敛一些,不要再做那些不耻之事,多为百姓解除苦难。 张云燕不知道异界的时间和自己的时代是否相同,不知道这里的白昼黑夜是不是和自己时代是同一时刻,想起来便焦虑不已。 她感觉异界的昼夜长短和自己的时代很相似,即使不是同一时刻,数千年后的黑虎山也已经度过一夜。 那是可怕的一夜,不知道黑虎山有没有惊人的变化,有没有血腥之事发生。 她头脑里闪现出一个小小的身影,就是铁蛋。她不知道可怜的孩子是否活着,但愿能安然无恙,一切都没有变。 张云燕离开黑虎山已经一天多了,想到铁蛋就非常焦虑,痛苦不已。 她想到黑煞星便怒火升腾,十分急切,恨不得立刻飞到黑虎洞杀了凶残的妖怪。 啸天龙也很愤怒,他被黑煞星兄弟禁封了三年多,险些酿成大祸,此仇必报。 国师对通天宝辇检查一番,然后转动机关选定方位,隆隆声随之响起来。 通天宝辇在缓缓地启动,车外有了朦胧的光亮,很快便飞速地驶去,融入了一片黑暗中。 通天宝辇飞离了天月国,正奔赴未来时代。 张云燕心里苦涩难言,美好的爱情彻底失去了,心爱的哥哥将是别人的夫君。 想到此,她更加心痛,甚至对二王子那个未来的王妃有了嫉妒心。哥哥怀中的女人理应是她,却换成了一个未知的娇娘,她难以接受,十分苦涩。 在爱情的苦涩中,云燕对自己的决定有些动摇了,如此难得的姻缘是不是不该拒绝呀?这么好的哥哥今生再也找不到了,要不要挽回呀? 她很想成为心爱之人怀中的娇娘,不想把王妃的位置让给别的女人。 可是,这是两世之隔的姻缘,无法两全,该怎么办呀? 张云燕一直想和心爱的哥哥成亲,也一直不敢答应这门婚事,陷入了两难中。 此时此刻,面对阻隔于两个世界的现实,她依旧没有胆量改变这一决定。 现实如此可怕,她没有办法改变,只能犹豫,只能叹息,一直在做着虚无缥缈的爱情梦。 她很希望二王子是属于自己时代的人,哪怕和她一样是个普通的小人物,也能相亲相爱伴随一生。 啸天龙看了看张云燕,心生感慨,失去的心理一时无法抚平。 他叹了口气,说道:“云飞雁,老夫和你意外相遇,有了生死之交的感情,已经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实在不想分开呀。唉,这是老夫的一厢情愿,没有办法把你留下来,只能分手了。” 张云燕闻言也很伤感,自己何尝不想留下来,那里有为之奋斗过的天月国,有生死之交的姐姐月寒梅,有十分爱慕的二王子,还有面前的啸天龙…… 她还在犹豫,是不是应该挽回美好的姻缘呀? 第九十九章 传授(一更) 张云燕看着正在飞向未来时代的通天宝辇,苦涩难言。 她失去了为之奋斗的天月国,失去了生死之交的月寒梅,失去了十分爱慕的二王子,失去了面前的啸天龙……数千年前一切的美好都失去了。 且不说这些失去有多痛苦,云燕还在为心愿难圆苦闷和沮丧。 自小以来,她一直有一个愿望,梦想有一天能拜高人为师学习深奥的功法,让自己的本领也能和那些名扬江湖的人一样,闯下自己的天地,震慑那些害人的家伙。 现在,她真的和高人结下了友谊,就是啸天龙和月寒梅,很想拜他们为师,以提升自己的本领,了结十几年来的心愿。 可是,她不能留下来,必须回归自己的时代,那里才是自己的根,是无法抛弃的家园。 张云燕失去了圆梦的好机会,没有办法增进自己的武功,既后悔又无奈,真是无奈呀。 她今后还有机会拜高人为师吗? 云燕不知道,也没有人能知道。 不管怎样,她都不会放弃渴求的心愿,会继续祈盼下去,盼望有一天能梦想成真。 啸天龙叹了口气,说道:“云飞雁,我知道思乡之情多么强烈,对你的想法能理解。通天宝辇到达后,咱们就该分别了,想一想都令人心痛。分分合合,有聚有散,人之常情,这就是生活呀。” 张云燕闻听此言心里一酸,眼睛湿润了。 是呀,人的一生有许多的分分合合,合能带来美好之情,分会给予苦闷和伤痛。人们追求的是合,而不是分。 可是,她和佳祥哥哥只有分没有合,与**两家的亲人们只有分没有合,与啸天龙和月寒梅只有分没有合,与天月国的二王子也只有分没有合…… 这些都是有分无合地诀别,令人心痛不已。 二王子的身影又闪现于脑海,张云燕爱恋难舍,深感悲哀。 今后,兄妹二人分别于数千年阻隔的两个世界里,渴求的爱情已无法实现,只能去梦中和心爱之人重逢,续写美好的爱情诗篇。 通天宝辇在飞速地前进,早把天月国抛到远古的时代,正接近遥远的未来——那是属于张云燕的时代。 心爱的哥哥留在了远古世界,她即将回到自己的未来,美好的爱情被数千年的时光无情地撕裂,渴望的姻缘已被历史的长河淹埋…… 晚了,一切都晚了,张云燕和二王子被阻隔在不同的时空里,美好的心愿已经化为泡影。 啸天龙看着异界的忘年好友,又是一声叹息,失去之痛更甚了。 张云燕在暗自叹息,不想了,家乡才是自己的归宿地,无可代替。那里有难舍的亲人,有故土亲情,有未完的誓愿,有今昔的一切,有自己的未来…… 她要全力以赴地完成**两家的使命,为今生的远大志向努力征战。 这才是她的今生,是她的一切。 异界之行对云燕来说,只能是一个插曲,和她的一生相比无足轻重。她不属于那个时代,只是一个匆匆过,就不应该参与其中,自然要失去那里的一切。 她尽管做了一次远古时代的匆匆过,身心也被强烈地震撼,从此芳心无法再平静,异界的一切将伴随终生。 张云燕想到通天宝辇无比神速,知道数千年的时光很快就会过去了,自己的国土家园很快就要到达。 她看着神奇的通天宝辇,兴奋不已,在热切地祈盼。 忽然,啸天龙想起一事,目光转向了云燕,无声地笑了笑。 他说:“云飞雁,我想给你体内注入一些功力,可以增强感知的能力。这种功力虽然不能提升你的功夫,但是能让你的感觉更敏锐,不知道是否有兴趣?” 张云燕一听很高兴,这种能力也是需要的。在江湖上闯荡,随时会有危险,她如果有了敏锐的感知力,就能赢得时间和机会,可以化解危机险情。 她毫不犹豫,立刻请啸天龙传授。 啸天龙让张云燕躺下来,俯身把手心放在她的神阙穴上,然后静心凝息调动内气,缓缓地流入手掌,进入异界好友的腹内。 张云燕感觉到一股热气在体内流动,很快和自己的气血融合在一起,感到很舒适。 过了一会儿,啸天龙收住功法,缓缓地收回两手搓了搓,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张云燕坐起来,看着啸天龙,有了感激之情:“谢谢国师关爱!” “说哪里话,咱们是好朋友,老夫理应如此。” “尽管如此,晚辈还是要感谢你老人家,让我有了新的能力。” 啸天龙微微地笑了笑,说:“云飞雁,因为你功底浅薄,所以感知的能力还不远,只能感受到十余丈内的险情。不过,这也不错了,足可及时发现作好防备。” 张云燕闻言更加欣喜,这是难得的本领,今后能够及时应对险情了。 啸天龙接着说:“这种感知力不是一成不变的,有时会远一些,有时也会近一些。这和你的身体状况以及情绪好坏有关系,也会随着功力增加越来越远,今后要刻苦修炼呀。” 张云燕有了好的基础,当然要抓紧修炼。她暗下决心,要努力苦修,尽快增强感知的能力。 说起来,张云燕的内力已经有了较好的基础,远超被妖龙抓入玉龙湖前的状态。 在那次险情中,她不但得到了飞龙神刀,还不知由来地增强了内外力气,有了脱胎换骨之感,远非昔日可比。 云燕来到异界天月国,飞龙神刀杀死了虎妖林中圣等六兄弟,吸收了部分内气,又传递给了主人……都有助于增强云燕的内力。 张云燕对这些无形中增强的内力一无所知,对飞龙神刀全力相助有了切实地感受。 她多亏于不知中默默地成长,才有了可喜的成果。否则,她不但使用不了二十四斤重的飞龙神刀,还可能被内功外力伤及身体。 如果没有这些基础,云燕即使接受了啸天龙的特殊功力,也不会增强感知力,不能察觉十余丈远的危机险情。 啸天龙看着激动的云燕,笑了笑说:“云飞雁,我注入的功力还有一个作用,事先没有告诉你,不会怪我吧?” 张云燕疑惑地看着国师,不知道还有什么作用,为什么没有告知。 不过,她相信不是坏事,和啸天龙已是生死之交的忘年好友,决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啸天龙又笑了:“你不要紧张,那是附带而来的一个用处,对你既无害,也没有多大益处,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张云燕更觉疑惑,既无害又无益,那是什么呀? 国师说:“因为你体内有了我的法力信息,即使在千里之外,我也能感知到你所在的方位。如果有一天我来到你的国家,就能顺利地找到你,也好相聚言欢。这是附带的作用,算不算是好事呀?” 原来如此,张云燕有些吃惊,又很高兴,希望这位忘年好友能经常来到自己的世界,也好解相思之苦。 通天宝辇在若有若无的隆隆声中行进,外面一片漆黑,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光。 张云燕看看车外,有些焦急,盼望快快回到自己的世界。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就是在家乡玉龙湖里的那次灾难。那次,她听到了所谓“千年之约者”于一千年前的留言,无法理解,也不相信。 云燕怀疑过那位千年之约者是啸天龙,却被国师否认了,不过依旧无法释怀。 现在,她真的来到了数千年前的异界,认识了一些远古之人,也和月寒梅有了深厚的友谊,对那些荒诞不经之事不能完全否定了。 在天月国,她思来想去也没有见到那位“千年之约者”,那个数千年前的远古高人究竟在哪个时代呀? 张云燕看着啸天龙,在猜想,如果是在天月国,和自己成为生死之交的只有国师和月寒梅。那个“千年留言”是男子的声音,自然不是月寒梅。 可是,国师已经否认了此事,所谓的千年之约者决不是他。 啸天龙见云燕又提起此事,摇了摇头,一声苦笑,依旧不相信会有这种离奇之事。他认为没有人能把话语留下千年之久,也没有本事算定张云燕会于一千年后被困于那个妖洞里。 他知道张云燕不会说谎,这种离奇之事肯定发生了,又无法解释。 他初次见到张云燕的时候就很意外,并不相识,也不想把她带回天月国,怎奈无法操控已经启动的通天宝辇,致使云燕有了这次异界之行。 啸天龙如果是那位千年之约者,理应为和故友重逢高兴,决不会如同陌路人一样。 云燕知道,啸天龙如果是那位“千年之约者”,对数千年后的“忘年好友”不但不会陌生,还会为意外重逢感到喜悦,为和“忘年好友”相聚而兴奋不已,还要畅谈离别之情,讲述前前后后的事情。 那个远古之人决不是啸天龙,他如果存在,必定另有其人。至于,那位“千年之约者”是何许人,在哪个远古时代,不得而知。 对此,啸天龙也不晓得,没有人能知道,只有那位古人自己清楚。 这种事情听起来有些荒诞,又无法否定,无法解释,这个谜恐怕云燕一生也解不开了。 或许,张云燕日后有可能去另一个远古时代,能认识那位“千年之约者”吧。她不是已经来到了天月国嘛,这种神奇之事或许还会发生。 云燕不敢相信会去另一个古代探寻,也没有完全否定这种可能。那个远古的时代即使没有通天宝辇,也可能有别的神器,同样能穿越时空往来于远古和未来的时代。 她不再觉得这是荒诞不经的事情,因为已经深有感受,亲自经历了穿越时空的神奇旅行。如果再有这种事情,她也不会感到不可想象,能接受这些不可思议的认知。 不知过了多久,通天宝辇慢下来,隆隆的声音也大了一些,外面有了朦胧的光亮。 张云燕知道,数千年的时光已经过去,自己的世界就要到了。她很高兴,也很激动,已经看到了希望。 通天宝辇终于停下来,外面是一个昏暗的岩洞。 云燕有些紧张,也有些不安,不知道通天宝辇会不会出错,这里是不是自己的时代。 第一〇〇章 绝望挣扎(二更) 通天宝辇停下后,张云燕心情急切,有些不安,不知道这里是不是自己的时代,立即巡视。 她看到了遮住洞口的岩壁、周围凸凹不平的岩石、角落处刻画的“通天洞府”四个大字、通天宝辇周围自然形成的凸凹地面、曾是青光闪烁的漆黑小洞…… 没有错,就是这里,这就是自己时代的黑虎洞。 云燕很激动,急切的身心随即松弛下来。 在这个通天洞府里,她误入了通天宝辇,灵魂被摄魂宝瓶吸了进去。 在这里,啸天龙曾被灵符禁封于那个小洞中,长达三年之久。 在这里,她没有了自主的意识,却无意中救了国师,才有了这次穿越时空的异界行。 …… 张云燕终于看到了熟悉的岩洞,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十分高兴,不安的心总算踏实了。 她离开这里也就一天时间,却感觉已经很久很久了,如同多年未归的游子回到了久别的家乡。 或许,因为两个世界有着数千年的时空阻隔,因为云燕思乡心切,一直忧心忡忡,焦虑不已……才有了这样的感受。 张云燕随同啸天龙走下通天宝辇,国师破除了封闭洞口的妖法,一起出了通天洞府。 云燕一眼看到了荧光闪烁的“圆月”标记,又勾起了难忘的记忆。 她心生感慨,无法忘怀,就是这些“残月”和“圆月”把自己引进了通天洞府,才有了这次不可思议的神奇之旅。 云燕立刻想到了天月国的大王子——那个皮毛闪亮的神秘老鼠,巡视中没有见到。 她看了看啸天龙,见国师神情焦急,在四处寻视,知道是为大王子的安危忧虑。 张云燕立刻想起铁蛋,急忙寻找,终于见到了那个藏身的小洞。几块堵住的石头已经散开,孩子不见了。 她身子一抖,大惊失色,不用说,黑煞星昨夜回来了,铁蛋已遭不幸。 云燕深知,黑熊精回来后没有找到自己,会更加恼怒,必定拿孩子撒气,铁蛋不会有好了。 她早就意识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只是不敢想而已。 张云燕怒火涌起,要去找黑煞星为死去的孩子报仇雪恨。 啸天龙也非常愤怒,随同云燕来到洞口,又被御风怪和乌龟精拦住。 国师刚要对御风怪和乌龟精动手,被云燕阻止。 她告诉国师,它们两个可能不是害人的妖怪,因为失去灵魂,才无意识地被黑煞星利用。 啸天龙立刻醒悟过来,急忙把约束在通天宝辇里的灵魂释放出去。 顷刻间,御风怪和乌龟精魂归**,犹如大梦初醒恢复了原有的神情。 御风怪愤怒地看着张云燕和啸天龙,在跃跃欲试。 乌龟精也在紧张地看着一老一少两个陌生男女,准备防卫。 张云燕告诉他们灵魂失而复还的经过,御风怪和乌龟精才醒悟过来。 它们非常感激,对两位恩人谢了又谢。 张云燕施礼推辞。 啸天龙也摆手制止。 御风怪和乌龟精听说黑煞星不知道去了哪里,铁蛋也不知下落,立刻分头搜寻。它们不能放过害人的妖怪,不能让孩子受到伤害。 那些还魂的“行尸走肉”们,都纷纷地清醒过来,逃离了险恶之地。 不远处有一个年轻女子,正是狐狸精灵雾里花。 她看了一眼张云燕,娇容满是怒意,随即飞身而起踏着树顶飞去,很快不见踪影。 张云燕望着雾里花消失的方向,心里一动,美精灵魂归**后,神情大变。 此时,雾里花目光炯炯有神,闪动着威严冷峻的神情,令人紧张,心生惧意。 狐狸精还魂后,也更加妩媚动人,真有了摄魂夺魄的魅力。男人们要是见到如此美女,都会两眼紧盯不放,挪不动腿脚了。 张云燕望着雾里花离去的方向,默默地叹了口气,希望她能约束自己,不要再做那些不耻之事,做一个人们爱戴的好精灵。 云燕暗自赞叹,雾里花和月寒梅一样美貌惊人,令人爱慕。她默默地祈盼,但愿雾里花能改正不足,不齿的行为收敛一些,能像异界的姐姐那样除恶扬善,令人赞颂。 黑虎洞外,群山起伏,树林密布,到处是花草岩石,有了安静祥和之情。 这里没有黑煞星,那个妖怪不知道在哪里。 妖洞前,没有了忙碌的身影,那些“死而复生”的炼丹“材料”们,已经逃得不见踪影。 张云燕和啸天龙分头寻找大王子,也对铁蛋的存活抱有一线希望,祈盼二人没有被黑煞星伤害,能尽快找到。 黑虎洞内外,有几个身影正四处奔走。 他们就是张云燕、啸天龙、御风怪和乌龟精,正在寻找铁蛋和天月国的大王子,也想找黑煞星报仇雪恨。 从忙碌的身影和焦虑的神情可知,各个都是心急如火,忧心忡忡。 太阳高照,山林寂静,鸟鸣兽叫声格外清晰。寂静中,展现着幽雅祥和的美景,也有了焦虑不安之情。 啸天龙在黑虎洞内寻找无果,又来到洞外。 他正要去附近山林里寻觅,忽然见到一只皮毛闪亮的老鼠跑过来,十分高兴。 老鼠身子一晃变了样,成为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正是天月国的大王子。 大王子见到了久别的国师,异常兴奋,和啸天龙抱在一起又笑又跳。 他就像一个大孩子,既真挚又快乐,兴奋中也有了悲泣声。 啸天龙异常高兴,两眼溢出了泪花,大王子找到了,紧张焦虑的心情终于松弛下来。 他二人一别三年多,都安然无恙,今日意外重逢,都无比激动,苦涩的笑脸流下泪水。泪水里有喜悦,也有伤痛,在倾泻积压已久的焦虑悲情。 啸天龙和大王子述说着离别后的痛苦和思念之情,讲起了天月国刚发生的战事,还有恩人云飞雁的丰功伟绩…… 这时,张云燕来到洞外,要去周围寻找铁蛋和大王子。 忽然,她见啸天龙和一位年轻男子相聚言欢,立刻明白了,这个年轻人必是天月国的大王子。 啸天龙见云飞雁到来,十分高兴,立刻向大王子引见天月国的大恩人。 大王子对云飞雁一边施礼一边道谢,恩人对天月国来说无比重要,可谓功高盖世,十分敬重。 大王子想起昨天诱导云飞雁进入通天洞府的事情,既幸运又不安。 他为了一己之私,不顾恩人的死活推入了绝地,深感内疚,在默默地自责。恩人如果不是意外地救出了国师,必被黑煞星杀害,那就是他的罪过。 还不止于此,啸天龙会营救无望,国家也将不保。 他为有了这样可喜可贺的结果,感到无比欣慰。 大王子想到刚刚发生的战事,依然心有余悸,那是关系到国家存亡的关键一战。 他十分庆幸,就此而言,也多亏把云飞雁引入了通天洞府,才救出了国师,并及时地回到了天月国,而且把恩人也带回去了。否则,国家必亡。 天月国能转危为安,啸天龙是不可缺少的擎天柱,云飞雁也是不可或缺的大功臣,他二人缺了谁都不会有如此可喜的结果。 大王子姓杜名晓海,年龄二十有余,别看如此年轻,已非常人可比。 他身在王宫久经锻炼,是一个精明干练的人物。他体察民情,关心百姓,深受人们爱戴,是天月国难得的栋梁之材。 交谈中,张云燕得知大王子的惊险遭遇,很感动,也很震惊。 昨天,啸天龙返回天月国后,大王子又去哪里啦?他都做了什么事情?有没有遭遇险情呀? 还是先解开这些谜,说一说大王子吧。 …… 自从啸天龙被封禁在通天洞府的那个小洞里,大王子既惊恐又焦急,很想进去营救国师。哪知,洞口已被赛太岁用妖法封闭,无法自由出入。 他想尽办法冒死闯关,都无济于事,非常焦虑,深感绝望。 通天洞府进不去,国师救不了,他们休想返回天月国,今生要交待在数千年后的陌生世界了。 大王子知道,靠自己的力量没有办法救出啸天龙,只能请别人帮助救人。可是,身在异界无亲无友,又是在妖怪洞府里,除了死敌,没有人能帮助他们。 黑虎洞里险情重重,他自己也命运难测,很可能会被黑煞星捉住,遭受灭顶之灾。 身处险境,大王子不敢暴露真实身份,只好变作老鼠四处寻找,希望另有出路或是可趁之机。 然而,他所有的付出都是枉费心机,没有见到一丝一毫的希望。 这结果是必然的,如果禁封啸天龙的小洞另有出口,国师自己就会出来了,不需要他来苦苦地寻找。 大王子心愿难成,又不能坐等,更不能放弃,还在继续寻找出路。尽管希望等于绝望,他也不能坐以待毙,只能寻找下去。 救出国师,回到天月国,是此时此地最重要的事情,也是唯一的奋斗目标。为此,他必须努力争取,此外再也没有可以操劳的事情了。 此间,大王子见到了御风怪和黑煞星厮杀,为御风怪胜利在望深感兴奋,似乎看到了救出国师的希望。 后来,他见到御风怪被黑煞星引入通天洞府,心中的希望更大了,祈盼御风怪能救出啸天龙。 再后来,他见御风怪被黑煞星带出来,神情痴呆,毫不反抗,跟随妖怪出了黑虎洞。顿时,他的心凉透了,那点儿希望随之灰飞烟灭。 此后,大王子见到了乌龟精被黑煞星押入通天洞府,祈盼乌龟精能反败为胜。只要救出啸天龙,黑煞星不死也会逃命,一切难题都迎刃而解。 结果相反,他看到的是乌龟精被带出来,对黑煞星的吩咐百依百顺,俯首听命,整个身心又凉透了。 接下来就是狐狸精灵雾里花,大王子寄予的希望还是落了空,雾里花也成了浑然不知的行尸走肉…… 就这样,他一次一次地有了希望,又一次一次地感到绝望。 他饱受孤独痛苦、亲人被困、有家难归地煎熬,没有能力改变一点点。 绝望中,大王子没有放弃,一直在坚持,在祈盼,去争取梦幻般的希望。美好的希望极其渺茫,又是他唯一的心愿,是在异界活下去的动力,或许也是今生的唯一了。 昨天,大王子正在黑虎洞里寻找机会,偶然遇到了张云燕,冰冷的心又有了一线希望。他盼望这次能如愿地救出啸天龙,不要再失望了。 第一〇一章 意外之变(一更) 大王子正在黑虎洞里奔走寻觅,为如何救出啸天龙苦思苦想,忽然见到了张云燕,十分意外,也很警惕。 他见云燕独自在妖怪洞府里随意走动,怀疑是黑煞星的同伙。否则,那个黑熊精不会不管,不会让外人进入洞府,更不会让她四处走动。 他有些紧张,在警惕地观察云燕的行为举动,不敢现出真容。 大王子好容易见到了陌生的女子,不能放过,不管云燕是不是黑煞星同伙,也要在她身上打主意。 他希望这个女子能进入通天洞府,于不经意间救出啸天龙。她即使是一个女妖也不可怕,到那时,国师完全能够制服。 他见黑煞星不在洞府,也有了信心,想方设法把张云燕带到那个神秘的岩洞前,最终引入了通天洞府。 他紧张地听着,关注通天洞府里的任何响声,揣测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王子知道,张云燕进入通天洞府后,很可能踏上通天宝辇。如果那样,这个女子就惨了,她的灵魂必被摄魂瓶吸去,成为又一个“行尸走肉”。 他很担心,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是希望云燕能于无意之中救出啸天龙。 然而,他对洞内之事不能掌控,也无力支配张云燕,只能焦急地等待。如果发生这种事情,他会再一次绝望,也会继续寻找下去。 他还有一个心意,如果张云燕的确是黑煞星的同伙,失去灵魂就是对女妖的惩罚,苦闷的心情也能畅快一些。 黑煞星一伙没有能力放回灵魂,只能接受不可逆转的事实,况且已经有两个同伙变成了行尸走肉。 他也有些担忧,如果这女子不是黑煞星同伙,落此结果就是自己的罪过,为此会很痛苦,很自责。他会恨自己害了好人,也为失去宝贵的救人之机悔恨不已。 尽管如此,他也不会罢手,为了救出国师会继续下去,哪怕害了一个又一个无辜的生命。 按说,大王子心地善良,正直无私,不应该这么做。这无疑是让张云燕去送死,或可说,他无意中成为黑煞星的帮凶。 然而,异界的险情,国师被困,思乡的绝望,让他变得焦躁冷酷。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心想救出啸天龙,尽快回归自己的祖国。 救出国师,返回家园,是大王子唯一的目标,也是唯一的信念,会矢志不移。为此,他要奋斗到底,决不放弃,直至死去。 大王子无暇辨别张云燕是何许人,又很想报复黑煞星,让妖怪同伙遭受可悲的下场。 他一心要救出国师,为达目的已不顾一切,能做出任何事情,哪怕害了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 这是形势所逼,大王子已经陷入了“自古华山一条路”的绝境,还是一条看不到一点儿光明的路。在黑暗的路上,他必须采取所有可能的办法,去争取渺茫的希望。 大王子见张云燕进去了,通天洞府里没有一点儿动静,急切的心紧张地跳着。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是张云燕的灾难,还是他的希望。 突然,他听到了啪啪的响声,随之一惊,接着连声哀叹。 这声音太熟悉了,正是摄魂宝瓶击打的响声。 大王子暗自叹息,完了,张云燕一定进入了通天宝辇,灵魂已经被宝瓶摄去,成了又一个毫无用处的行尸走肉,正被宝瓶无情地打击。 希望又一次破灭了,他费尽了心机,哪知渴求的心愿又付之东流,顿时身心冰冷,在微微地颤抖。他精神颓废,有气无力地坐下来,呆呆地看着封闭的洞口,彻底绝望了。 没有希望了,张云燕已是不能自理的行尸走肉,或被同伙带走,或被宝瓶击打送命。 这结果是他造成的,或许是对妖怪的惩罚,或许是自己犯下的罪过,不管怎样,都是不可逆转的事实。 他没有想这些,也不会为别人焦虑,只为心愿不成深感沮丧。 大王子很痛苦,为国师被困痛苦,也为自己无能哀叹。他不想要这样的结果,又没有能力掌控,只能听异界的天,由自己的命。 他不想伤害无辜的人,又不得不这么做,为了救出国师已无所顾忌。 大王子本性善良,在异界的绝境中,已经变得很自私。他本是一个正直热情的人,几年来受尽了磨难,变得有些冷酷无情了。 他很无助,很无奈,为达目的必须自私,必须冷酷,已经不顾一切了。 他身在异界有家难回,绝望至极,只要能救出国师返回祖国,甘愿做任何事情。否则,他和国师再也回不到故土家园,见不到亲人,只能死在异界,后果十分悲惨。 对于国师和大王子来说,这是最恐怖的事情,哪怕有一线希望也要积极地争取。何况,他已经把张云燕视为黑煞星同伙,这是对妖怪的惩罚。 通天洞府里,可怕的声音接连响起,大王子的心灵被连续重击,绝望至极。 他为啸天龙悲哀,为自己悲哀,为天月国悲哀,为父王母后悲哀,也为张云燕有了淡淡的悲哀之情和复仇的欣慰…… 黑虎洞里,不时的击打声撕裂了沉静,充斥着恐怖的气氛和悲愤之情,令人心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通天洞府里突然传出隆隆的响声,继而有了非常熟悉的喊叫声。 大王子神情一震,国师!是国师! 他认定是国师在喊叫,已经三年多没有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了。如此说来,国师已经被救出来了。 震惊的瞬间过去后,他异常兴奋,大喜过望。隆隆的声音再熟悉不过,是通天宝辇在启动,他们能够返回家园了。 惊喜中,他有些不解,那个失去灵魂的女子已无力自主,不知道何人救出了国师,真是天大的喜事呀。 此时此刻,大王子无暇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为国师意外得救兴奋不已。 他恨不得飞入通天洞府,和久别的国师相见,然后一起飞奔天月国。 几年来,积压在心里的痛苦、思念、沮丧、绝望……所有悲观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喜悦、欣慰、兴奋、渴望……这些美好的情绪瞬间溢满了心田。 面对突然的变化,也是惊人的巨变,大王子有些疑惑,难道是那个年轻女子启动了通天宝辇? 这不可能,她已经失去灵魂,成了木然呆滞的“行尸走肉”,决不会启动通天宝辇。 难道是解救国师的人启动了宝辇? 或许吧,除此无法解释。 这位救了国师的人是谁呢? 大王子疑惑难释,通天洞府里除了那个年轻女子,没有看到其他人出入,不会是外来人。 难道真是那个没有灵魂的女子救了国师,启动了通天宝辇? 大王子听到了,国师在极力阻止,无可怀疑。那个年轻女子是无意中触动了通天宝辇的启动机关,才令国师如此震惊。 再说,国师是不会发动通天宝辇的,因为不会弃自己于不顾,独自返回天月国。他会出来寻找自己,然后一起飞奔家园。 通天宝辇已经启动,转眼间就会离去,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搁。 大王子万分焦急,起身冲向洞口,希望在通天宝辇飞离之前能进入其中。 “啪!”一声响亮,大王子被禁封的妖法重重地打了回来,摔倒在地上。 他很惶恐,已经顾不了疼痛,紧盯着可怕的洞口,希望国师快把通天宝辇停下来,破除封闭的妖法带自己进去,也好一起返回家园。 哪知,事与愿违,他没有见到国师,隆隆的响声已经远去,眨眼间便消失了,恐怖的妖洞变得死一般寂静。 他非常惶恐,刚有了一点儿希望,又彻底破灭了。 通天宝辇在此,大王子还有回去的希望,通天宝辇已经返回天月国,只能滞留在异界国度了。 他很沮丧,感到很孤独,很冷漠,不敢想象在异界国度如何了此一生。 他很痛苦,很绝望,也很不解,国师明明知道自己还在这里,怎么会丢弃不管呢,难道以为自己已经被妖怪杀害啦? 大王子不相信会是这样,国师在没有确认自己被害之前,决不会放弃,会全力寻救。 退一步讲,国师即使认为自己已经死去,也不会不闻不问,一定要找赛太岁和黑煞星一伙妖怪报仇,不杀了仇人是不会离去的。 看来,通天洞府里一定发生了意外之事,国师已经无暇顾及自己了。 究竟出了什么意外之事,他不得而知,也无法猜测,只能面对空空荡荡的封闭岩洞唉声叹气,已经绝望了。 痛苦中,他为国师能意外脱险感到欣慰,营救国师的心愿总算实现了。 大王子很清楚,天月国没有自己可以,但决不能没有国师,国家栋梁能返回家园,乃国之大幸,是百姓之福。他即使滞留在异界,今生交代在这块陌生的土地上,也有了莫大的安慰。 不管怎样,国师已经回去了,也是不幸中的万幸,总比二人被困死在这里强百倍、千倍、万倍…… 大王子不相信那个失去灵魂的女子能救出国师,又不能否定。 他认为,如果通天洞府里还有别人,必会是两种结果,或者救出国师,或者被摄魂宝瓶取走灵魂,接下来会有惊人的响声。 若如此,通天洞府里,此前不会静得没有一点儿声音,可见没有人进去。 国师意外被救,只能和那个年轻的女子有关系,她是无意识地做了一件大好事。 如此说来,他没有白费心机,已经救出国师,三年多来的心愿终于实现了,非常高兴,也很满足。 通天宝辇意外地启动,或许和那个失去灵魂的女子有关系,否则国师不会强力阻止,更不会匆匆地离去,一定要寻找自己。 在极度痛苦和绝望之后,大王子逐渐冷静下来。他觉得自己有些多虑了,是庸人自扰,国师决不会弃他不管,匆匆离去必有原因。 大王子觉得,即使国师以为自己死在了黑煞星之手,也不会不了了之,回去向父王和母后禀报后,一定会来报仇雪恨。 大王子不再焦虑,相信国师一定会回来的,返回家园还有希望。且不说国师要来此报仇,就是父王和母后也不会善罢甘休。 他的死活国师没有亲眼见到,父王和母后不会放弃,会派国师带人来此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总要有个结果。 果然不出所料,国师今天又回来了,他能返回久别的祖国了。 …… 大王子听说张云燕在寻找孩子,立刻想起昨天的偶遇,急忙告知。 第一〇二章 铁蛋呢?(二更) 昨天,就在日落前,大王子在黑虎洞里一边走一边愁闷苦思,对国师离去以及何时能返回家园,思虑不已。 他正在思念祖国和亲人,忽然遇到一个孩子,正是铁蛋。 铁蛋见张云燕一去不回,坐不住了,使出浑身力气推开石头钻出来,去寻找云燕。 大王子为了不让孩子受到惊吓,急忙恢复真面目。 他询问后得知,铁蛋是被黑煞星抓来的,孩子要找的人很可能是那个年轻女子。 他得知那个女子是被黑煞星抓来的好人,深感内疚。那女子是为了救孩子在洞里寻找出路,结果被自己送入了通天洞府,后悔不迭。 他要是早知道张云燕是个好人,就会现出身来告知真情,既能救出国师,也不会让张云燕失去灵魂。 这样,国师和张云燕都会安然无恙,通天宝辇也不会匆匆地离去,自己也不至于落个滞留异界的恶果。 焦急中,大王子害了好人,深感内疚,更加沮丧,也是对自己的惩罚吧。 事已至此,悔之晚矣,他只能深深地自责,无奈地叹息。 大王子很担心,不知道张云燕现在情况如何,不过有国师在,应该不会出事。 铁蛋没有了依靠,更加孤独惧怕,在不住地哭泣。 大王子不能眼看着幼小的铁蛋遇害,自己已经是孩子唯一依靠的人,必须保护。 他领着铁蛋来到黑虎洞洞口,想把孩子带出妖洞,免遭妖怪毒手。 大王子见御风怪和乌龟精守护在这里,知道没有本事强行闯关,不但逃不出妖洞,还会有危险。 他心中烦乱焦虑不已,苦思苦想逃走的办法,怎奈本领有限,面对两个强大的对手只能智取。 大王子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好办法,只得变成老鼠试探着把守护者引开,让孩子悄悄地逃出去。 御风怪和乌龟精对老鼠不感兴趣,却不能放走孩子,因为这是黑煞星交代的。 面对两个忠实的“行尸走肉”,大王子无法吸引它们的注意力,只好主动挑逗攻击。 两个守护者本来不理睬老鼠出入,可是老鼠不离左右纠缠自己,还和孩子有关系,不再无动于衷,开始围堵驱赶。 大王子几经反复,总算把两个“行尸走肉”的视线引开了。 铁蛋趁机逃出黑虎洞,向树林里跑去。 大王子没有离开黑虎洞,为了掩护铁蛋逃离危险之地,还在吸引御风怪和乌龟精的注意力,免得发现铁蛋逃走再抓回来。 他在洞里洞外挑逗着,让两个忠实的守护者无暇关注周围的事情。 御风怪和乌龟精在不停地围追堵截,并没有杀死老鼠的意识,因为主子没有交代,只是驱赶。 铁蛋早已不见踪影,大王子总算松了口气。他依旧很紧张,为孩子的安危担心。 目的达到,他不再理睬御风怪和乌龟精,寻机跑出了黑虎洞,进入树林里寻找铁蛋。 他四处奔走寻找,铁蛋已不见踪影,十分焦急。 孩子不知去向,到哪里寻找呀? 他看了看将落的太阳,更加焦虑,不要说铁蛋可能会遭遇妖魔鬼怪,就是出没的野兽也会把孩子吃了。 他四处寻找,始终没有见到铁蛋,不住地哀叹和自责,或许好心犯了大罪过,无意中让铁蛋送了命。 这一夜,大王子没有休息,一直在寻找孩子。他只要见到野兽出现,或者听到可疑的声响,立刻驱赶查看,决不让孩子受到伤害。 天亮后,大王子仍在寻找铁蛋,一直没有见到,不知道是遭遇了猛兽,还是躲藏起来。 他神情焦虑,在不停地寻找孩子,直至见到国师啸天龙。 张云燕得知此情,连声哀叹,荒山野岭哪有躲藏之处。再说,铁蛋也没有能力躲避,黑夜中会有野兽出没,还有妖魔鬼怪游荡,必是凶多吉少了。 事已至此,她无处寻救孩子,也不能责怪大王子,人家毕竟是好心。她暗自叹息,只得送啸天龙和大王子回去,三人洒泪而别。 御风怪和乌龟精搜寻无果,也和张云燕辞别,各自上路。 张云燕不死心,又四处搜寻,依旧不见铁蛋踪影,只得垂头丧气地离去了。 她无处寻救孩子,只能祈盼铁蛋还活着,已经有了安身之处,能很快回到家里和爹娘团聚。 她知道这是虚无的幻想,是自我安慰,也只能以此来冲淡心中的伤痛。 在深山老林里,不要说孩子,就是普通的成年人也难存活。 此时,铁蛋早已不在人世,云燕不敢这样想,也是不想让自己过于伤痛,抱着一丝幻想在为孩子默默地祈祷。 夕阳西下,黄昏到来。鸟儿唱罢,虫儿上场,在晚霞映照的大地上,正演奏一曲生命的乐章。 乡间的小路上,有一个身影正快步移动,她就是张云燕。经过一天一夜地奔波,她终于走出了深山老林。 云燕经历了这场艰难险情,能死里逃生极其侥幸,也非常欣慰。 一次又一次的险情和激战,无不惊心动魄,已经留下深刻的印象,她想起来就激动不已,依旧心有余悸。 张云燕路经一个村庄,在饭馆里饱吃一顿,然后找个店住下来。 她报仇心切,尽管身心有了创伤,还是不想休息,一心要回家乡去宰杀阎小鹏,为死去的爹娘报仇雪恨。 房间里很安静,月光从窗纸的破洞射进来,在地面印上了一小块不规则的光斑,黑暗的屋内有了一缕光线。 张云燕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又想起这次遭遇的种种灾难,为之心惊,也为神奇的异界之行激动不已。 她越想越不解,越想越觉得很神奇,似乎自己正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支配,无法自主,才有了如此可怕地遭遇,有了这些神秘诡异之谜。 这次经历岂止可怕,也非常神奇,似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回想起来,哪一件都是那么神秘莫测,那么不可思议,竟然发生在她的身上。 云燕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为什么呀,究竟暗藏着什么可怕的秘密? 数千年的时空穿越,让张云燕感受到了无比神奇,对穿越数千年时空的经历无法忘怀,对异界好友思念不已。 在那个陌生的世界里,有为之浴血奋战的天月国,有忘年之交的好友啸天龙,有生死之交的美精灵月寒梅,有爱恋难舍的哥哥二王子…… 这些激动人心的事情和友好亲密的朋友,她无法忘怀,想起来便思绪烦乱激动不已。 这次神奇之旅,那个异界的国度,那些思念的好友,还有爱恋之人……都已留下了深深的印记,会存留一辈子。 这次异界征战,多亏飞龙神刀发挥出神奇地威力。 否则,张云燕不但无力铲除群妖挽回败局,还会死在异界,成为可怜的孤魂野鬼。 她很感慨,飞龙神刀得来不易,无论是得来的过程,还是宝刀由来,都隐含着未知的秘密,又那么诡异。 张云燕清楚地记得,在玉龙湖畔遭遇了黑煞星,眼睁睁要死在妖怪之手。 在黑熊精的钢刀就要落下来的关键时刻,玉龙湖里的白龙翻涌而出,打跑了黑煞星,又把自己抓进湖里。 在充满湖水的岩洞里,她饱受磨难,又奇迹般地逃出来,还意外得到了这把飞龙神刀,有了不知由来的鱼儿般的本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内外力气大增。 那是一次关乎生死存亡的经历,结果有惊无险,令人意外,也不可思议。 那次恐怖的经历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呀?到底是什么样的神奇之力在操控自己? 回忆中,张云燕记得,在那个水下岩洞里做了一个奇怪的噩梦。 在梦里,她见到了黑白两条妖龙,当白龙飞身而下的时候,面前便出现了这把银光闪闪的飞龙神刀。 看来,这把宝刀或许是白龙所变,或许是妖龙的宝贝,有幸被她得到。 此刀来自于那条白龙,似乎也有了妖龙的秉性,犹如精灵一般神奇骁勇,还有着强大的感知力。 梦中出现的是一黑一白两条妖龙,那条白龙必是捉拿她的妖怪。 梦中的黑龙是不是真实存在的?如果存在,那条黑色妖龙又去哪里啦?它真是白龙的同伙吗? 张云燕虽然不能确认黑龙是否存在,但是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她觉得,黑色妖龙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梦境里,很可能有那个妖怪,不知道那家伙又在哪里行凶害人。 云燕想起那个噩梦就心疑难释,总觉得怪怪的,那个梦境似乎有一定的寓意。 梦中的情景预示着什么呀? 谜,这些都是谜,她无法猜测,又难以忘怀,也在不时地猜想。 这次异界行,张云燕依靠飞龙神刀立下了奇功,是宝刀救了啸天龙,挽救了天月国。因此,她受到了君臣百姓们的赞扬,也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如愿地回到家乡。 云燕想到玉龙湖下那个封闭的岩洞,依然感慨,多亏有了鱼儿般的本领,否则早就溺水而亡。 这水中的本领得来的太神奇太及时了,也令人匪夷所思,至今都无法解开由来之谜。 这种神奇的本领她欲求不得,怎么会于不知不觉中有了这种本领呀?这是怎么回事,总该有个原因吧? 究竟是何原因,她自然不知道,只能猜疑。 张云燕想起“千年之约者”的留言,更是神秘不解,那是真的吗? 第一〇三章 神秘不解 张云燕是一位极其普通的女人,在茫茫的人海中,不过是个无人关注的一份子,想不到被那个“千年之约者”发现了,也太奇怪了。 那个留言者怎么会知道千年后有个叫张云燕的人呀?怎能知道一千年后她会被封禁在玉龙湖下的那个岩洞里呢? 或许,这世上叫张云燕的女人不止她一个,还有很多,那个远古之人为什么偏偏盯上了她呀? 云燕清楚地记得,留言者声称和她在数千年前有过交往,那是生死之交。 现在,她真的去了数千年前的天月国,和月寒梅及啸天龙成为生死之交的好朋友,有了神奇的异界行,或许真有此事吧。 张云燕想起那位千年之约者,依旧不知道是否真实存在。如果确有此人,所谓的生死之交的好朋友也不是月寒梅,因为千年留言者是男子的声音。 她曾怀疑千年之约者是啸天龙,问了几次都被否认。 她看到国师十分认真的神情,听了果断的话语,不能不相信千年之约者的确不是国师,是另有其人。 云燕非常相信啸天龙,国师是言行一致的人。他对自己坦诚相待,决不会说谎,也没有必要欺骗自己。 若是国师,忘年好友就会明白地告知,会为和隔世的好友重逢高兴,也会对自己提出诚恳地忠告,解释那些不解之谜。 如果千年留言者确有其人,又是何许人呀? 张云燕不知道,也无法知道,就是啸天龙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甚至怀疑是否有这种离奇之事,也不相信确有其人。 这是一个不解之谜,只能存于心里。 对此,云燕有些忐忑不安,那个神秘人物为什么会如此关注自己呀?那家伙似乎在追踪她,究竟要干什么呀? 经历了这次异界之行,张云燕对这样的神奇之旅不再怀疑,也很自然地有了一个想法,依旧不知所以。 云燕觉得,如果那个“千年之约者”是存在的,也认识自己,就可能再一次发生这种不可思议的离奇之事。 或许,她还会穿越时空去另一个未知的时代,再经历一次神奇地旅行。这尽管是猜想,她也不认为此事决无可能。 当然,那位远古的人物不在天月国时代,而是另一个未知的世界。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呢?那个时代是在天月国之前还是之后呀? 对这些事情,张云燕一无所知,也不可能知道,只有再一次经历了这样的神奇之旅,才能解开这些离奇之谜。 她尽管一无所知,却认定那个时代决没有通天宝辇。从古至今,通天宝辇只存在于天月国,是那个国家的神器,决没有第二件。 不过,云燕也认定,在“千年之约者”那个远古时代,也一定有一种无与伦比的神器。那件神器也和通天宝辇一样能穿越时空的阻隔,来往于远古或未来的时代。 那是一件什么样的神器呢?它和通天宝辇有没有可比性,又有何区别呢?她什么时候能再一次穿越时空,去另一个远古时代呀? 在那个时代里,她将和什么样的人物相识相交,会有什么样的神奇经历,会不会遇到可怕的险情,都一无所知,也不知道会不会像在天月国那样,遭遇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战争。 不知道,这些都是天马行空般地胡思乱想,她自然不会知道。 张云燕默默地笑了,笑自己的幼稚单纯,笑自己的胡思乱想,还一点儿都不着边际。大地广袤,人海茫茫,这种神奇之事即使还将发生,也不会再一次落到她张云燕头上。 她叹了口气,也不想再有如此可怕的经历了。 猜疑中,她依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相信那个“千年之约者”是真实存在的。 她觉得千年之久的话语不会清晰地保存下来,不会有这种荒诞无稽的事情,就是啸天龙也不相信能保存话语,更不要说存在了千年之久。 或许,那是妖法所为,是用来迷惑她的,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罪恶目的。 张云燕想到这次异界之行,总有一种猜不透的神秘感。她能穿越时空去了远古时代,何止神奇,也有些匪夷所思。 她回到家乡要宰杀阎小鹏为死去的爹娘报仇,却遭遇了黑煞星,被抓到黑虎山,眼见要和铁蛋一起被妖怪杀害。 巧得很,黑煞星有急事要去大哥赛太岁那里商量,她才没有失去灵魂,免遭妖怪欺凌,否则必被投入炼丹炉内死于非命。 她心有不甘,在黑虎洞里寻找出路,巧遇了天月国的大王子,无意中救出了啸天龙,又意外地被带到数千年前的天月国,有了这次神奇的异界行。 她在天月国经历了一场生死存亡地征战,协助啸天龙攻破了恐怖的“八方吞天阵”,扭转危局反败为胜。 胜利的得来万分侥幸,如果此前没有得到飞龙神刀,她必死无疑,啸天龙也会死去,天月国必亡。她今生再也回不了家乡了,必将死在异界,成为数千年前的孤魂野鬼。 这些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构成了这次可怕又神奇的经历。 仔细想来,缺失了哪一件都不会有这样的结果,决不是这样的经历。这些事情似乎就应该发生,彼此衔接得又恰到好处,巧得不能再巧了。 这些事情都是在千钧一发之时发生了变化,提前推后都将是另一种结果,是另一种经历,自然也是另一种结局。 如此想来,这次经历尽管很恐怖,却很神奇,也令人不可思议,似乎隐含着无法猜想的秘密。 对此,张云燕没有办法解释,自然会有了神秘感,似乎每件事情都隐含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被一种神秘诡异之力在暗中支配。 这些秘密很神奇,很诡异,她无法猜透,也无法探知那个神秘之力。 她相信自己的感受不是虚无的想象,应该是真实存在的,这种猜疑不会有错,却不知所以,只能是个谜。 张云燕想到天月国,自然地想起了心爱的哥哥——天月国的二王子。英俊的身影又闪现于脑海,她默默地叹息,思恋不已。 爱的情感真是难以琢磨,她在天月国的时候,对二王子爱恋难舍,现在已经两世相隔,对异界的哥哥爱得更甚,越想越爱,越爱越心痛。 在天月国的时候,云燕虽然对二王子爱恋难舍,渴望得到美好的爱情,但是思乡的情绪更强烈,阻止了隔世的姻缘。 现在,她已经回归自己的时代,没有了被时空阻隔的忧虑,也没有了思乡之苦,必然会爱得更深,思之尤切。 她彻底失去了心爱之人,失去了美好的姻缘,更觉心痛,很想和心爱的美男子结为夫妻。 假如,云燕还在天月国,又是此时的心情,正面对国师要为自己提亲,思乡之情可能阻止不了强烈的爱意,即使犹豫也会答应。 张云燕抚摸着二王子赠送的玉环,在默默地思念,默默地爱恋,芳心波动无法平静。 这个玉环是王后留给未来儿媳的,想不到二王子把如此珍贵之物送给了自己,令人感动。可惜,她和哥哥无缘,今生不会成为哥哥的爱妃了。 云燕看着玉环,从中感受到了哥哥浓浓的爱意,意识到了自己就是哥哥心目中的爱妃。这就是玉环暗含的深意,是哥哥送给自己的真正心意,可惜是虚无的,是不可能的爱情梦。 还是那句话,要想实现美好的爱情,只能去梦中。 云燕看着玉环,不住地唉声叹气,失之痛又在折磨着苦涩的心灵。她只能在思念中品味哥哥的爱意,感受爱情的甜蜜,却无法真正投入心爱之人的怀抱,享受快乐的人生。 在思念中,张云燕总是要问,二王子为什么不是生活在自己的时代呀?为什么这么可心的哥哥是一位远古之人呀? 美好的姻缘被数千年的时空硬生生地阻隔开来,实在惋惜,也很心痛,对于两位有情人更是残酷。 苍天为什么如此冷酷无情,就不能让兄妹俩成双配对共度今生吗? 云燕不时地叹息,自己要是和心爱的哥哥生活在同一个时代,美好的姻缘不就能够实现了嘛。 这想法没有错,可惜现实并非如此,问得也有些多余。她之所以有了种种的哀怨,是爱之深思之切的心情所至,也是爱而难得的情绪释放。 然而,现实就是现实,无法改变,他二人注定要生活在数千年阻隔的两个世界里,隔世的姻缘注定无解,兄妹俩的爱情之花注定不会绽放,决不会结出果实来。 每当爱之深思之切的时候,张云燕便有了美好的遐想,如同梦幻一般,有些意醉情迷。此时此刻,她才能品尝到爱情的甜蜜,沉醉于遐想中。 然而,梦幻毕竟是梦幻,遐想不能成真,都是虚无的幻想,爱而难得的痛苦才是真实的。她只能叹息,品尝的是爱的苦涩,为爱情无望深感沮丧。 对于可心的美男子,对于难得的好姻缘,云燕一直在思念,在遐想,渴望能投入二王子的怀抱享受美好的爱情。 在和啸天龙及大王子分别之时,张云燕自然地想到了二王子,对心爱之人更加思念,渴望着美好的姻缘。 这是和异界好友诀别之时,今生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难道真要失去可心的美男子吗?真要舍弃难求的好姻缘吗? 她思绪烦乱,芳心难平,有些紧张,也有些急切,时不我待,必须做出最后的决断。 张云燕很想随同啸天龙奔赴天月国,去和心爱之人成亲,圆了美好的爱情。 对此,她决定赌一把,成与不成就在此时。 第一〇四章 黄粱一梦 张云燕回到了自己的时代,失去了心爱的二王子,失去了难得的好姻缘,一直被思念和伤痛折磨着。 她后悔在天月国的时候没有抓住机会请国师提亲;后悔在通天宝辇上没有向啸天龙讲明欲嫁之意,也好和心爱之人重续姻缘。 她和国师走了一路,有时间也有机会,却被无情地浪费了,想起来就叹息不已。 在通天洞府前分别的时刻,云燕还有机会,只要提出来,就能和啸天龙及大王子一起返回天月国,去和心爱的哥哥成亲。 在通天洞府前,她和两位异界好友分别之时,她自然地想起了二王子,为失去心爱之人心痛,为美好的姻缘难成沮丧。 此时的分别就是今生的永别,再也见不到忘年好友了,也没有机会挽回失去的好姻缘。 这是最后时刻,也是美好的爱情能否如愿的关键之时,时不我待,她必须做出最后地决断。 在这关键时刻,张云燕有些紧张,有些急切,也有些忐忑不安,犹豫之情并没有完全消除。 此时此刻,欲嫁之意很强,她很想随同啸天龙返回天月国,去和二王子成亲,和心爱之人共享美好的爱情。 然而,云燕还是不敢主动提出来,倒不完全是对数千年时空阻隔的忧虑,还有羞涩之情让她难以开口表白。 在和异界好友永别之时,她对二王子有了爱情的冲动,很想投入心爱美男的怀抱共度今生。 那一时刻,爱情的力量冲淡了心中的忧虑和思乡之情,张云燕尽管羞于表白,也决定对难舍的姻缘赌一把,成与不成就在这最后一刻,但愿能实现。 对此,她有些忐忑不安,能否如愿心里没有底,不知道幸运之神能不能光顾自己。 云燕把希望寄托在异界友人的身上,此事成与不成,就看啸天龙或者大王子会怎么做了。 当然,隔世离乡的忧虑情绪依旧存在,羞臊的心态也不敢自己主动提亲,她始终没有胆量吐露心声。 云燕暗下决心,只要国师或者大王子提起这门婚事,即使犹豫也一定答应。这是最后的机会,再也不能失去了。 之后,她便随同二人返回天月国,和心爱的哥哥成亲,圆了美好的姻缘梦。 然而,结果并没有随心如愿,张云燕赌输了,异界友人没有重提婚姻之事,最后的机会就这样失去了。 对于啸天龙而言,这一页早就翻过去了,重提此事也无法改变忘年好友回乡的心意,自然不会再强人所难。 国师一直想把云飞雁留在天月国,却不知道忘年好友此时的心情已有变化,不知道正为婚姻大事赌一把,而且赌注押在自己身上。 对张云燕来说,这是挽回美好姻缘的最后良机;对啸天龙而言,也是留下忘年好友的最后机会。可惜的是,云燕错失了最后的良机,国师也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他二人都在默默地盼望,没有吐露心声,致使各自的心愿未能实现。 大王子对此事一无所知,更不会提起。他如果对这位天月国的大恩人、大功臣、大美女有意,陌生的心态也不可能张嘴表白,只能默不作声地想想而已。 现在,国师和大王子已经飞回天月国,所有的机会都失去了,一切都成为空想。 到了此时,云燕只能和心爱的哥哥永别,只能和二王子隔世相思,更觉心痛。 两个世界有着数千年的阻隔,这结果是必然的,是现实的,是无情的,也是不可改变的。 每当想要重提姻缘挽回失去的爱情时,张云燕一定会犹豫,担心背井离乡之事发生。 她没有决心抛弃自己时代的一切,尤其是亲人们赋予的使命,不能成为**两家的罪人,不敢抓住挽回姻缘的机会。 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云燕思念爱恋也好,非常悔恨也罢,都没有用了,只能把爱恋之情留在心里,默默地品尝着爱情的苦涩和思念的无奈。 张云燕看着玉环,芳心酸涩,眼含泪花,既思念又心痛。 她很后悔,也在自责,在通天洞府前和啸天龙分别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提出来,致使美好的姻缘滑身而过,心爱的哥哥将成为别人的夫君。 云燕越想越痛苦,二王子本来是她今生的男人,王妃的位置本该属于她的,可惜,异界好友离去之时便阻断了一切希望,只能把深爱的美男子拱手相让了。 和啸天龙分别之时是个好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云燕只要提出来,就能和啸天龙及大王子一起返回天月国,和心爱的哥哥成亲。 可惜,直至通天宝辇启动之时,她也没有胆量袒露心意,最后的机会就这么失去了。 说起来,张云燕除了羞涩的心理,还是顾虑重重,才有了这必然的结果。 她一直没有挣脱对隔世诀别地忧虑,一直没有胆量冲破数千年时空阻隔地束缚,始终没有直白地吐露心声,也好返回天月国和心爱的哥哥成亲。 话又说回来了,云燕如果真答应了这门婚事,过后也会为隔世的姻缘犹豫,会为思乡痛苦不已,为日后可能断绝往来之路忧虑,会被愁闷思念的情绪困扰一辈子。 爱情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张云燕渴望能得到美好的爱情,又不得不正视残酷的现实。在可怕的现实中,这美好的爱情没有实现的可能,她注定要被无果的爱情折磨下去。 在和啸天龙及大王子分别之时,是她如愿以偿的机会,也是唯一的一次机会,前提是,如果张云燕赌赢了。 假如,她真的赌赢了,要嫁给异界的哥哥,即使有些后悔,定下来的婚事也不会再改变了。且不说她对哥哥有多爱恋,就是“言必信行必果”的心态,也不会无故改口,会说到做到。 过后,无论是爱情的甜蜜,还是思乡之苦,云燕都要接受。继之而来的忧虑和伤痛,只能在漫长的生活中慢慢地磨砺,逐渐地淡去,或者说逐渐地麻木。 重续姻缘的想法是一个梦,是个美好的梦。 从和二王子分手之时起,直到送别啸天龙和大王子那一刻,张云燕一直在做这个梦。然而,美梦没有成真,她只能止步于梦幻中。 张云燕对两世姻缘如此忧虑是必然的,也是现实的,没有胆量冲破时空的阻隔,不敢表白欲嫁的心意,美好的姻缘注定无果。 这就是命,她命中没有和异界哥哥的姻缘情,只能接受现实,否则又能怎样? 云燕没有能力重返异界天月国,数千年的阻隔太可怕了,怎敢轻易地表白爱意。 现在,她彻底失去了二王子,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和心爱之人已经永别。 这是两个时代的诀别,她只能无尽地思念,无果地爱恋,无奈地叹息。 张云燕想到异界的哥哥,不由得想起生死之交的美精灵——月寒梅姐姐。 月寒梅给了云燕和二王子美好的祝愿——“缘分不浅”,曾令她心动,也让二王子思恋不已。 现在看来,那不过是一句祝愿的话语而已,也是迷人的梦幻,她和二王子没有缘分,何谈不浅呀。 异界的姐弟俩是云燕此行的一大收获,只可惜交往过于短暂,今生不会再相见了。 月寒梅的身影在脑海里闪现,她很感叹,姐姐身为异类,却那么漂亮迷人,太令人思念爱恋了。自己多亏是个女子,否则会心动不已,或许和姐姐也会有了无果的爱情。 她和美精灵交谊深厚,是十分信赖的姐妹,有了难舍难分的姐妹情缘。 姐姐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却被阻隔于数千年前的世界里,令人伤感。 她和月寒梅姐姐已经永别,今生不能再相见了,只能思念爱恋,默默地叹息。 张云燕希望能和月寒梅生活在一个时代,也好向姐姐学习高深的功法,一起修炼增进本领。 她盼望姐妹俩能相聚言欢,加深友谊,也好抚慰爱慕的心田。 月寒梅是一个绝美的精灵,雾里花也是一个绝美的精灵。然而,娇容丽貌是表面的,她二人的本质截然不同,一个受人们拥戴,一个令人不齿。 张云燕希望雾里花能自我约束,改变不齿的行为,做一个受人爱戴的好精灵。 在雾里花魂归**的那一刻,云燕看到了凶狠的神情,从中读出了罪恶的心灵。她感到很意外,也很震动,或许那个狐狸精还不止行为不端,很可能是一个害人的妖孽。 此后,她每当想起那个狐狸精便有了恨意,也很惋惜,恨她不能像月寒梅姐姐那样做一个好精灵。 憎恨,这是必然的,因为怀疑雾里花是个害人的女妖。 惋惜,也可以理解,因为难得一见的美女是个妖怪,自然会惋惜。 张云燕面对妩媚迷人的美精灵,如果没有一点儿爱慕之心,也难说得过去。 雾里花娇容艳丽,神情妩媚,身姿迷人,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当然,她的真实年龄云燕无法相比。 雾里花青春正盛,活力无限,无论是少女般的年龄,还是容貌身姿,都和月寒梅不相上下,说是仙女来到人间,没有人不相信。 她的面容妩媚娇艳,身姿修长敏捷轻灵,长得无处不迷人。 可惜,如此迷人的美女却令人不齿,但愿她只是行为有些不检点,不是令人畏惧憎恨的妖怪。 第一〇五章 心愿难成 夜空下,大地一片沉静,村庄早已埋于黑暗中。 屋内,自窗而入的光线依旧明亮,地面上的光斑早就换了位置。 在静静的黑暗里,不时有辗转反侧的声音,还有轻轻的叹息声。 张云燕还没有入睡,正沉浸在烦乱的思绪中…… 她还有一个非常牵挂的人,就是铁蛋。 孩子虽然逃出了黑虎洞,但是险情依旧,和面对黑煞星并没有不同,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伤人害命的家伙更多了。 她很心痛,很焦虑,大王子真是好心做了一件极其错误的事情,让可怜的孩子送了命。如果铁蛋一直在黑虎洞里,尽管险情可怕,最终还能获救,不会落得如此惨痛的结果。 然而,这样的如果是不可能的了,已经被残酷的现实完全否定。 张云燕一想到孩子就忧心忡忡,有了不好的预感。 铁蛋幼小,独自在荒芜的山林里,恐怖之情可想而知,会不会遭遇妖魔鬼怪呀?会不会被猛禽恶兽伤害呀? 那是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一个幼小的孩子即使没有被伤害,也没有能力逃出来。他走不出无边无际的深山老林,最终会因为饥渴而死。 其实,云燕早已心知肚明,可怜的铁蛋已经离开人世了,只是不敢这样想而已。 张云燕犹如看到了那张稚嫩的小脸,还有满脸的泪水和恐惧的神情,连声叹息,泪水流下来,多好的孩子呀,想不到结果这么可怜,这么悲惨,令人心痛。 她很自责,很内疚,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孩子。不管怎么说,铁蛋的死也和自己有一定的关系,无法逃避责任。 云燕暗自哀叹,还是自己本领不济呀,否则也不会让黑煞星得逞,早就除掉那个害人精了。 说到底,她还是命运不佳,没有机会拜高人为师,无法修炼深奥的功法,没有能力和黑熊精这样的妖魔鬼怪一争高下。 张云燕心里很苦,为自己的无能沮丧,也为铁蛋的不幸悲伤。 这就是命吧,她没有拜师学艺的好命运,今生恐怕只能平平淡淡地度过了。 云燕自然地想起了啸天龙和月寒梅,又是一阵伤感。她好容易认识了两位武功高强的人,而且成为亲密的好朋友,却相聚短暂,之后便永别了,还是和自己无缘呀。 她很想拜啸天龙和月寒梅为师,却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开来,只能是黄粱一梦。 拜师学艺是自小以来的心愿,她十几年来一直在祈盼,不知道今生能否如愿。 张云燕尽管没有机会拜高人为师,也不会放弃追求高深武功的心愿,以后一旦有了机会,还是要努力争取。 她渴望能提升自己的功力,修炼奇功异法,更有能力完成毕生的誓愿,为宏伟的志向努力征战,也能尽力地为百姓解除一些苦难。 这样的机会能有吗?云燕能得遇高人吗? 她不知道,也没有人能知道,只能让未来的时间验证了。 张云燕没有找到铁蛋,也没有见到黑煞星,那个妖怪去哪里啦? 其实,黑煞星当晚没有回来,一直在赛太岁那里。 黑熊精来到大哥的洞府,看到了失去灵魂的二哥火龙神和三哥白灵仙,心情很不好,喝得一醉方休,只好住下来。 多亏黑煞星没有回到黑虎山,否则会四处寻找,铁蛋无法逃出魔爪,当晚就会被妖怪杀害了。 另外,大王子也会危险重重。他四处寻找铁蛋,很可能遭遇黑煞星,也是生死难料。 第二天,黑煞星和赛太岁一边吃喝一边商量,为两个失去灵魂的弟兄伤起脑筋。 他二人冥思苦想,说来道去,依旧没有办法把摄魂瓶弄到手,更没有能力让火龙神和白灵仙的灵魂回归**。 赛太岁和黑煞星没有本事为两个弟兄讨回灵魂,神情沮丧,唉声叹气。 他们只能等下去,不知要等到何时,也不知道会等来什么样的结果。 就在这时,火龙神和白灵仙走过来。 他二人目光炯炯,满脸笑容。这样的神情三年多来还没有见到过,好像换了一个人。 经交谈,看举止,赛太岁和黑煞星都十分意外,又非常惊喜,深信两位兄弟的灵魂已经回归**,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他们很不解,三年多来,两个兄弟神情一直木然呆滞,人事不懂,没有喜怒哀乐,为什么突然有了变化呀?失去的灵魂怎么会自行回来啦? 火龙神和白灵仙听了两位兄弟话语,深感吃惊,也很害怕。他们对后来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不知道自己的灵魂已经失去了三年多。 失去的灵魂总算回来了,火龙神和白灵仙的情绪安稳一些。 赛太岁和黑煞星很不解,两个弟兄的灵魂不可能逃出摄魂瓶,难道宝瓶意外打开啦?通天宝辇没有人敢进入,谁有这么大本事能抵御宝瓶攻击呀? 或许,有高人闯入了通天洞府,击破宝瓶,灵魂才得以逃出来吧。 四个妖怪对这件蹊跷事想不明白,预感到事情不妙,黑虎洞一定出事了。 他们即刻动身,乘着妖风飞往黑虎山查看情况。 赛太岁四兄弟赶到黑虎山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炼制丹药的“材料”们逃得踪迹皆无,封闭通天洞府的妖法也被破除了,通天宝辇连同摄魂宝瓶消失得无影无踪,禁封啸天龙的小洞没有了闪烁的青光,那张灵符也不见了。 四个妖怪很惊疑,知道有高人来到这里,不但救了人毁了洞,放跑了所有被捉的精灵,还把两件稀世珍宝盗走了。 这还不说,那张珍贵的灵符也被顺手牵羊带走了,该如何向好友浑天元圣交代呀? 那张灵符是浑天元圣的宝物,不知道老朋友得知宝物失踪会如何发火,朋友之情会不会从此断绝。 赛太岁四兄弟很恼怒,立刻四处搜寻,连个人影也没有见到,只好作罢。不管怎样,火龙神和白灵仙已经魂归**恢复原状,对四兄弟也是一个安慰。 黑煞星还要捉拿炼丹“材料”吗? 不知道,他就是一个突发奇想又无果而终的家伙。所谓炼丹,不过是胡思乱想臆造出来的血腥悲剧而已,绝无可能。 黑煞星很想在修炼之路走个捷径,认为所有的功法和丹药都是高人们自己研究出来的,为什么他就不能独创一绝呢。 于是,他整日里冥思苦想,终于找到了这个增强功力的“捷径”。黑熊精想以此吸纳那些高人修炼有成的功力,掌握他们练就的本领,为自己所用。 黑煞星渴望能够成功,也好尽快修得天下无敌,成为人人向往的神仙之体。 然而,妄想毕竟是妄想,毫无根据,到头来注定是一场空。 张云燕想起御风怪和乌龟精,希望他们能有一个好去处,不要再遭受劫难。她盼望御风怪和乌龟精能杀掉黑煞星一伙妖怪,为人间除去那些祸害。 云燕很羡慕御风怪等精灵,羡慕凌云鹤白云飞和飞云龙张连湖等大侠,盼望能有他们那样的神奇的本领。 她想到了江湖上很有名气的女侠岳小梅,感叹不已,听说那也是一个年轻女子,武功非凡,自己远不如呀。 云燕更敬佩啸天龙和月寒梅,自己何时才能学会他们的本领呀? 她哪怕只学会一点点,也心满意足了。 张云燕想到自己的无能,又有了无尽的伤感,很想拜啸天龙为师,却无法如愿。 她暗自叹息,何时才能遇到像啸天龙和月寒梅那样的世外高人呀?修炼高深的武功是自小以来的心愿,她今生还能不能实现呀? 在烦乱的思绪中,云燕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张云燕急忙起身洗漱一番,又在村里小饭馆饱食一顿,然后起身上路赶奔双河县阎家庄。 她一心要宰杀仇人阎小鹏,为死去的爹娘报仇雪恨,又踏上了复仇之路。 天高云淡,空气清新,原野里有了忙碌的身影。鸡叫狗吠,孩子嬉闹,田园间响起了童真的欢笑声。 张云燕看到那些活泼可爱的孩子,不由得想起铁蛋,又是摇头叹息,伤痛不已,眼里有了泪花。 她没有救出铁蛋,深感内疚,已是心中的又一个伤痛。 云燕一直在自责,认为铁蛋的死自己脱不了干系。她如果不是无能,黑煞星就不会得逞。她如果不是去了数千年前的异界,或许还有机会带着铁蛋逃生。 退一步讲,她即使救不了孩子,也能尽最后地努力,死而无憾了。 想到铁蛋的死,云燕不由得想起天月国的大王子,要不是大王子让孩子逃出了黑虎洞,也不会发生这样惨痛的结果。 已然如此,无法挽回,也不能责怪大王子,人家毕竟是好心做了一件意想不到的错事,无人能预料。 现在,一切都过去了,说什么都晚三秋了,她只能内疚,只能自责。 张云燕经受了一次又一次地打击,更加渴望拜高人为师,渴望尽快修成神奇的本领,也好和那些祸及人间的恶徒,还有那些妖魔鬼怪,一争高下,扫除人间的不平。 她自小以来,一直想拜师学艺,修炼高深的功法,已是梦寐以求的心愿。她盼望能有这一天,也好在江湖中一展英姿,扶弱惩恶,闯下自己的威名。 云燕第一次回家乡报仇便遭遇了黑煞星和白色妖龙,不但无功而返,还内外受伤险些送命。 现在,她又一次踏上了复仇之路,能顺利地宰杀阎小鹏,完成为爹娘报仇雪恨的誓愿吗? 张云燕不知道,也没有人能知道,但愿她能如愿以偿。 第一〇六章 月下飞影 张云燕一直盼望能遇到高人拜师学艺,能修得一身好功夫,渴望自小以来的心愿能够实现。 这个美好的梦她已经做了十几年,至今也没有如愿,想起来就很苦闷,很沮丧。 沮丧也好,苦闷也罢,云燕并没有放弃这个美梦,还要继续做下去,直至实现的那一天,或者离开了这个世界。 美梦虽好,但不知能否成真。对此,张云燕不知道,此时也没有人知道,但愿不要冷了少女的心。 这里的山不高,很贫瘠,树木有高有矮,稀疏散落,看上去虽不光秃,却没有生气。山间,河水蜿蜒,清澈平缓,静静地向远处流去。 夜幕已经落下来,星星们躲过云彩在不停地眨着眼睛。一弯残月悄悄地拨开云纱,露出了洁白的面容,正俯视大地上的芸芸众生。 大地上,漆黑一片,寂静无声,令人惴惴不安心神难宁。 河边,有一个村庄,看上去很大,其实房屋稀疏住户不多,散落在树影中。 村子里,大概有几十户人家,房屋低矮破旧,一看就是一些贫困户。村里人大多是阎姓,故称阎家庄。 夜幕下,村子里漆黑一片,灯光星星点点,如同萤火虫一样微弱昏暗。人们或已入睡,或为省点儿灯油钱,把自己和忧愁埋在黑暗间。 夜空下,阴沉寂静,静得令人眉锁寒战。 狗儿们心有不甘,时而把叫声塞进黑暗。它们不甘于沉沦,要和黑暗抗争,在极力地表白,愤怒地呼喊。 村西是无精打采的山,山下不远处有一座庞大的宅院。 一条小河从大宅院里流过,河水清澈,蜿蜒而去。 这座大宅院有些不凡,要好于背后那些待死不活的山,远胜过前边的穷村落。庞大的宅院里绿意浓浓,周围也是树竹成林,显现出了豪华的气派。 大宅院里,房屋高大宽敞,样式漂亮,大多为四合院,还有几座二层小楼,各具特色,十分别致。 偌大的宅院里,有小桥流水,亭台楼阁,令人赏心悦目。 庭院间,花草树木多种多样,翠竹吐绿,树木成荫,花团锦簇,清香四溢,引来蜂飞蝶舞,另是一番天地。 不用说,这座宅院的主人绝非寻常,十分富裕,是少有的显贵望族。 夜色漆黑,大宅院里到处灯火高悬。一座座院落、一处处房屋,都是亮光闪闪,不时地传出欢声笑语,显露着难耐的活力。 忽然,一个黑影翻墙而入,身形矫健,动作敏捷,犹如灵猫一般钻入树丛下。 那个人手握钢刀四下巡视,十分警惕,不放过任何动静。 那人看了一会儿,又飞快地向旁边的小树林奔去。 原来,此人是张云燕。她潜入这座大宅院里,要宰杀仇人阎小鹏,为死去的爹娘报仇雪恨。 整个宅院完全被夜幕遮掩,尽管有灯火照明,在树下,房屋旁,也都昏昏暗暗看不清楚。除了虫鸣声,以及屋里钻出来的说笑声,偌大的宅院阴暗沉静。 突然,一个黑影自空而降,悄无声息地飘落在张云燕近前。 云燕吃了一惊,急忙收步观看,既紧张又生疑,盯着来者没有动。 这个人怎么会从天而降呀,难道是可怕的精灵,是吃人的妖怪? 那个飞来者身着黑衣,挡住去路,面对张云燕怒目而视,看样子准备出手。 在幽幽的夜色中,张云燕看不清楚飞来者的面容,只能知其大概。 此人长得不高不矮身材适中,尽管显得瘦弱一些,却不乏威严。 其身手敏捷,轻灵如燕,飞身而来没有一点儿兆头,落在地上没有一丝声音,只带起些许微风,本领之高可想而知,难怪没有被发现。 他头扎方巾,一身短衣打扮,夜行衣紧裹其身,干净利落。 在星光月影下,那双眼睛亮而有神,明眸里闪动着警惕和愤怒的神情,令人心惊。 那张面容有些冷漠,被幽幽的夜色敷上了一层薄薄的面纱,看上去如同黑夜里的雪花,洁白阴冷,谁见了都会心生寒颤。 面对飞来者,张云燕没有畏惧,紧握飞龙神刀怒目而视。她一心要为爹娘报仇,完成十几年来的夙愿,哪管来者是何许人。 云燕两眼闪动着愤怒的目光,冷冷地喝问:“你是什么人,要干什么,拦挡于我想找死吗?” “哼,口气倒不小,找死的是你!” 对方更是不屑,冷冷地哼了一声,目光炯炯盯住不放。 张云燕不由得一愣,深感意外,听声音是个女子。 她很吃惊,这女子看上去年龄不大,怎么会自天而降呀? 这女子如此年轻,竟然修成了飞行的本领,其功夫之高深无法想象。看来,她决非人类,一定是禽兽修成的精灵,是吃人的妖怪。 张云燕认定这家伙是妖怪无疑,很可能是个狐狸精。她面对本领不凡的女妖,立刻紧张起来,畏惧之心在快速地跳动。 云燕真是倒霉,正在报仇之时,怎么又遭遇了妖怪呀? 上次回乡报仇,她遭遇了黑煞星和白色妖龙,险些送命。 这次,她出师又不顺利,还没有见到仇人阎小鹏就遭遇了女妖,不但报仇的誓愿很难完成,还面临九死一生的险情,恐怕在劫难逃了。 张云燕尽管很紧张,也有了惧意,却没有退缩,在复仇的意志激励下,无论如何也要宰杀不共戴天的仇人,决不让阎小鹏再活于世上。 飞来者怒目而视,没有理睬云燕的询问,反问道:“丫头,我倒要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张云燕两眼圆睁,流露着愤怒的神情,仇恨的情绪充满了身心,为了尽快宰杀阎小鹏,哪管拦挡者是男是女,是人还是妖,都绝不留情。 她话语坚定,掷地有声:“姑奶奶要杀人,拦我者必死!” 云燕怒容满面,仇恨满胸,驱散了心中的惧意,没有了紧张之情,横下心来和妖怪一决雌雄。 对方毫不示弱,怒目回应:“姑奶奶也要杀人,拦挡者必亡!” 张云燕已今非昔比,不但有飞龙神刀相助,还内外力气大增,武艺也有了长足地进步,因此有了底气。她尽管面对的是个女妖,也没有畏惧。 她一声冷笑,撇了撇嘴:“你真是活腻了,竟然铁了心要和我作对,姑奶奶可要大开杀戒了,拿命来吧!” 云燕急于要去报仇,害怕拖下去会惊动大宅院里的人,让阎小鹏有所防备。她必须尽快除掉这个妖孽,立刻挥刀冲过去。 女妖见张云燕杀过来,秀目圆睁,抽出佩剑迎击对手。 这把剑刚出鞘就令人一震。 只见,剑身将近三尺,不足一寸宽,好像一把放大的扁平钢锥与众不同。剑身就像那女子的脸一样,阴冷雪白,寒光闪闪,月光也要退让三分。 看样子,这不是一把寻常之剑。 眨眼间,刀剑的击打声连续不断,刺破了沉静的夜空,惊得树木呆立凝视,吓得虫儿躲避噤声。 她二人虽然没有见过面,却如仇敌一样杀红了眼,你砍我杀分毫不让,打得难解难分,令人心惊。 张云燕越战越勇,如同猛虎一般,似乎有着使不完的力气。 她一个进步飞刀直取对手前胸,女妖急挥宝剑挡开来刀,随即使出黑风雁展翅砍杀过去。 张云燕不敢怠慢,闪身躲过,顺势蜻蜓点水连劈几刀。 那女子怀抱琵琶退步拨打,又施展凤鸣九天奋力反击。 张云燕急忙退步挡拆,又抡刀砍去…… 就这样,二人互不相让,打得不可开交。 十几个回合过去,张云燕逐渐占了上风,心里更有底了,看来女妖修行浅薄,不足为惧,已胜券在握了。 她多亏在家乡的玉龙湖里增强了内外力气,而且反应机敏动作神速,否则难敌对手。 云燕信心更足了,出手也更加凶猛,恨不得立刻杀了女妖,尽快去找阎小鹏报仇。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来:“妹妹,你闪开,把这个狂妄的小女子交给我啦!” 那个女妖闻言,急忙纵身跳到一旁。 张云燕也吃了一惊,扭头看去,旁边的树下出现一人,听声音是个男子。 女妖有了帮手,云燕又紧张起来,此人敢言相帮,本事不会在女妖之下,形势不妙呀。 面对一男一女两个妖怪,张云燕身心紧绷有了惧意,依旧不想逃避,一心要打败对手去宰杀阎小鹏。 那个女妖看了看来者,有些意外:“哥哥,原来是你呀,想不到会在这里和你相遇。” 那男子应道:“妹妹,我也是刚来,听到了击打声便过来看一看,才知道是你在和她厮杀。你闪开,我来收拾这家伙!” “何劳哥哥动手,我必杀她!”那女妖一声冷笑,恶狠狠地瞪着云燕,骂道,“臭丫头,姑奶奶若不拿出真功夫,你就不知道我是何许人。好,我这就让你尝一尝‘幻云剑法’的厉害!” 说罢,她纵身跳到一旁,暗运内气,挥剑直指张云燕。 只见,剑锋闪烁,射出了洁白的光芒,瞬间逼退了月光,随着裂空的呼啸声,云生雾涌,寒气逼人。雾气翻腾犹如白龙,直取对手,气势之强盛,速度之快捷,令人震惊。 张云燕见她施展妖法,大吃一惊,既没有能力抵御,也无处逃避,眨眼间就被妖气打得飞了出去,“咚!”地一声撞在一棵大树上。 第一〇七章 命悬一线 张云燕被打得一声惨叫瘫倒于地,疼得身子颤抖,一脸苦相不住地呻吟。 她夜入仇人家园,誓为爹娘报仇雪恨,没想到刚进入罪恶的大宅院里,就遭遇女妖,被打得重伤倒地,再也没有能力拼杀了。 那个女妖满脸怒容,很是不屑。 她也有些意外,和张云燕厮杀的时候,知其武艺不俗,刀法不输给自己,没想到内功如此浅薄。看来,这个小女子是初出茅庐的小儿,不足为惧。 女妖怒目而视,口出恶语斥责张云燕,狂妄的小女子内力如此之差,又没有过人的本领,还敢肆意行凶,是自寻死路。 张云燕被打得内外有伤,一时动不了,躺在地上呻吟不止,眼见报仇无望就要死去,悲愤已极,在连声哀叹。 她尽管内外力气大增,也有了鱼儿般的本领,但是面对妖法依旧无力抗争,只能被动挨打,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也是必然的。 女妖杏眼圆睁,闪动着愤怒的目光,握着寒光闪闪的宝剑快步走过来。她要杀了张云燕,以发泄胸中愤怒的情绪。 将死之时,张云燕尽管很绝望,却依旧仇恨满胸怒视女妖,俊俏的面容溢满了悲愤之情,肌肤紧绷有些僵硬…… 女妖十分不屑,哼了一声:“丫头,看样子你还挺倔犟,眼睛瞪得再大也救不了命,姑奶奶这就杀了你,拿命来吧!” 话音刚落,那把寒光闪闪的宝剑举了起来,一眨眼就要剑落人亡,血溅尸横。 就在利剑将要落下的时候,那位哥哥说话了:“妹妹,算了吧,何必与一个小女子生气,暂且饶她一命,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他见张云燕年纪轻轻,又这么痛苦绝望,动了恻隐之心,有了怜悯之意,急忙劝阻。 女妖扭头看了看哥哥,又狠狠地瞪了张云燕一眼,对哥哥的菩萨心肠有些不满。 话语中,她认定张云燕是个行凶作恶之人,贼性难改,留在世上有害无益,说不定会给此地留个祸患。 她尽管不满,也不能对哥哥的劝阻不予理睬,犹豫一下收住了宝剑。 女妖看着张云燕,摇了摇头:“算了,姑奶奶不想和你这种小人生气,就饶你一命吧。你如此年轻,要好自为之,不要再杀人害命,但愿能弃恶行善改过自新。” 她吐了口气,狠狠地瞪了张云燕一眼,转身离去。 云燕没有丝毫感激之意,也没有死里逃生的欣喜。相反,她感受到的是羞辱,是诬陷,更是怒上添怒,恨上加恨。 她两眼冒火,怒气升腾,如同狂暴的女神,厉声喝道:“你年纪轻轻,却如此狠毒,还要羞辱于我,是不折不扣的害人精!” 那个女妖闻言立刻站住了,俊秀的脸上有了怒容,两眼圆睁瞪着可恨之人。 张云燕既痛苦又愤怒,毫不畏惧,挣扎着坐起来。她怒视仇敌,恨不得吞食这个毁了报仇大事的女妖。 她怒道:“姑奶奶并不怕死,要杀就杀,何用你这种恶毒的女人可怜,真恨不得一刀宰了你!” 她内外有伤,没有能力和女妖厮杀,只能以此发泄满腔的愤怒,还有报仇无望的仇恨情绪。 女妖来了气,骂道:“臭丫头,求死还不容易嘛,我这就打发你上路!” 她杏眼圆睁,秀唇紧闭,露出了可怕的杀气,嚓地一下抽出寒光逼人的宝剑,气冲冲地走过来。 张云燕浑身疼痛,满脸怒容,面对死亡依旧昂首挺胸,好似一个傲视一切的女神,仇恨地看着欲杀之人。 她是一个受伤的女神,没有能力反抗,也无法躲避吃人的利剑,仇恨怒视都无济于事,只能任由人家宰割,眨眼之间就会丢了性命。 女妖满脸都是怒容,骂道:“臭丫头,去死吧!” 她发了狠,随着一声喊喝,挥动利剑就要砍下去,眼见张云燕要身首异处。 就在将亡的瞬间,突然喊声响起:“等等!妹妹,得饶人处且饶人,咱们话已出口,也已经惩罚她了,还是留一命吧。俗话说,人作孽不可活,她若死不悔改,决不会有好下场!” 原来,那男子见张云燕这么年轻,心中不忍,还在劝阻。 “哼,你一个大男人却是一副菩萨心肠,哪有男子汉的气度呀,是不是有意于这个小女子啦?” 女妖被说得泄了气,扭过头来白了哥哥一眼。 那男子闻听此言有些脸红,摇了摇头苦笑一下,还在劝阻:“妹妹何出此言,我是看她如此年轻,来到世上一场也不容易,暂且饶她一命吧。” 女妖一声叹息,收起宝剑,说道:“好吧,就依哥哥,倒是便宜了这个臭丫头。” 张云燕狠狠地瞪着女妖,恨不得立刻把她杀掉,然后去报家仇。怎奈,她内外伤重难以活动,也没有能力与其抗争,只能痴心妄想。 女妖瞪着张云燕,训斥道:“你今夜拣了一命,日后决不能再杀人害命。否则,姑奶奶是不会放过你的,好自为之吧。” 她神情凶狠,又很不屑,说罢转身而去,不再理睬这个受伤的女神。 张云燕闻听此言,认定她们是仇人的帮凶,更加恼怒:“哼,你们才是害人精!今天姑奶奶就把话说明白,你们毁了我大事,有朝一日一定杀了你们!” 她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兄妹俩,不但没有谢意,还敢威胁两个要命的主。她真是一个狂暴的女神,已经不知道何谓恐惧,何谓生死。 女妖闻言怒火上冲,厉声呵斥:“臭丫头,非要逼我杀了你呀,那好吧,姑奶奶决不放过你!你这家伙就是一块又臭又硬的顽石,宁愿一死也不悔改,活在世上还有何用。” 说话间,她转过身来,俊俏的脸上满是怒容,大而有神的眼睛闪动着怒火,伸手就要拔剑。 那男子脸上有了怒容,狠狠地瞪着张云燕:“你这家伙真是不可教化,死不悔改,是自寻死路!妹妹,快收拾了这个小女子,也好去办正事。” 女妖答应一声,抽出宝剑就要过去。 张云燕这个受伤的女神,没有丝毫畏惧之情,全身心燃烧着熊熊怒火,俊俏的脸上溢满了怒容。 她两眼圆睁,仇恨地看着逼近的女妖。 云燕真是狂暴之极,似乎不知道自己就要死去,不知道何为痛苦绝望,把一切都抛之脑后了。 张云燕没有力气站起来,更没有能力与杀人者抗争,只能怒目而视,只能面对残酷的现实,接受不应该的死亡…… 这里本是幽静之地,却成了吃人的“地狱”。 残月为之惊恐,吓得躲进云中。繁星惶恐不安,在不停地眨着眼睛。 花草树木呆滞不动,众生灵无不心惊,不敢再看瞬间的血雨腥风…… 突然,喊叫声、铜锣声接连响起来:“不好了,有人杀进来啦!快来人呀,捉拿凶手呀,快来捉拿凶手……” 那男子愣了一下,急忙说:“妹妹,他们已被惊动,要是打起来,必会伤及许多无辜。咱们走吧,也不急于这一时,日后再来也不迟。” 女妖抬头巡视,有些沮丧:“这些家伙来的真不是时候,只能日后再来了。哥哥稍等,我先杀了这家伙。” 那男子叹了口气:“算了,还是留她一命吧,她若一意孤行死不悔改,决没有好下场。” 女妖皱起眉头看了看哥哥,哼道:“观音菩萨可是一个女子,你怎么是男人呀?” 说着,她瞪了男妖一眼,接着叹了口气。 她回过头来看着张云燕,心有不甘,气得一边走一边骂。 张云燕看着两个妖怪心里一动,听他们的话语似乎另有隐情。 那个女妖来到哥哥身边,又瞪着张云燕,骂道:“臭丫头,都是因为你,让姑奶奶一事无成。哼,先把命寄放在你身上,日后要是死不改悔,姑奶奶一定杀了你!” 兄妹俩不再理睬张云燕,收好宝剑纵身而起,踏着树顶房屋如鸟儿一样飞走了。 他们和来时一样,无声无息,轻灵快捷,一转眼便消失在夜色中。 张云燕依旧紧张,觉得两个妖怪不会轻易地放过她,或许是在麻痹自己,正寻机动手。 她很沮丧,且不说身受重伤,凭本事也没有能力和女妖抗争,大仇未报便死在这里,实在可悲。 她叹息一声,又为自己的无能沮丧,要是能有月寒梅姐姐的本事,何愁不把两个妖怪除掉。 张云燕很无助,又很无奈,何时才能拜高人为师修炼神奇的功法呀? 难呀,太难了,恐怕今生都没有机会,只能碌碌无为地过一辈子了。 云燕眉头紧皱一脸苦相,望着茫茫的夜色,除了满心的仇恨,又很惊疑。她不知道那一男一女是什么人,其功夫之高不可想象。 他们难道是妖怪,是修行有素的高人? 那兄妹俩太年轻了,云燕不相信是修行深厚的人类,必是飞禽走兽修成的精灵。他们是害人的妖怪,或许就是两个狐狸精。 张云燕有些后悔,方才自己太冲动了,没有弄明白两个妖怪是何来路,便认定是仇人帮凶,结果身受重伤,还险些死在剑下。 她摇了摇头,想一想方才的一幕都感到后怕,真是自取其祸,实在不应该。 她叹了口气,身在仇人家园,一心要为爹娘报仇雪恨,那还顾得了那么多呀,也是一时迷住了心窍。 她不知道那两个妖怪还在不在仇人的家园,如果能再见到他们,就一定要问个明白。 第一〇八章 夙愿难了 张云燕已冷静下来,认定那兄妹俩不管是妖还是人,都不是这个大宅院里的一员,也不像仇人的帮凶,否则不会闻声而逃。 她依旧不解,那两个家伙既然不是仇家的人,又是初次相遇无怨无仇,为什么还要和自己作对,非要置于死地而后快呢? 或许,他们也和自己一样,没有弄清真相便打起来,才落了个这样的结果。 张云燕既悲愤又痛苦,没想到这次行动如此不顺利。她心愿难了,连声哀叹,神情沮丧,悲愤不已。 她和两个妖怪短暂遭遇,不但误了报仇大事,还被女妖打得这么惨,受了如此重伤,实在不值得。 真倒霉,怎么会遇到那两个冤家呀,每当报仇之时总会遇到妖怪,也太不吉利了。 张云燕仇恨满胸,悲愤不已,为复仇之路如此艰难连声哀叹。 她很沮丧,和那些高手相比,自己如此虚弱渺小,也太不堪一击了,本领相差如此悬殊,真是望尘莫及呀。 云燕没有了一展雄心的豪气,也没有了威震对手的霸气,闯荡江湖的信心受到重创。 乱世里,本领才是王道,那兄妹俩虽然年轻看似平常,却是身怀神奇本领的人,内功的修行也很深厚。 面对这样的女妖,张云燕内功浅薄无法比及,只能被动挨打,毫无还手之力,还险些丧命。 这样的结果是必然的,是有悖王道的必然。她只能伤痛哀怨,下场可悲,没有死去已是万幸。 张云燕痛恨那个女妖毁了自己报仇大事,对其高超的本领又很惊疑,更是羡慕。 那兄妹俩决非凡人,看女妖最后一剑,手随意动,气贯剑身,人剑合一如龙飞凤舞。霎那间,云翻雾涌凄厉惊人,呼啸而来,足见其修炼有多么深厚,功力有多么强大。 她没有能力抵御,被打得伤重倒地,没有了还手之力。 他们离去的时候悄然无声,轻飘飘如飞鸟一样,速度之快令人震惊。 那个女妖英姿飒爽,气度非凡,虽然看不清面容,却能感觉出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 她飞来飞去悄无声息,极其不凡,宛如仙女来到人间。 那个女妖无论是身形容貌,还是高超的神通,都令人赞叹,也让人爱慕。或许,她就是一个迷人的狐狸精,美得无人可比,能摄魂夺魄。 张云燕不是寻常之人,武艺不俗,凭着普通的刀法并不输给女妖,甚至有能力取胜。怎奈,她内功修炼很浅薄,没有一招制敌的神奇本领。 她没有能力和那个女妖相比,自然不是对手。 云燕仰天长叹:“我什么时候能有她那样深厚的功力呀?什么时候能有那种一击制敌的本领呀?唉,不知道何时才能如愿,也不知道今生能不能如愿了……” 想到那兄妹俩,她既羡慕又渴望,深知要想赶上他们非常困难,可以说绝无可能。她很沮丧,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坐在了地上。 云燕想到了凌云鹤白云飞、飞云龙张连湖以及岳小梅等大侠,又连声叹息。她要是有大侠们的本领,也不至于被女妖打得这么惨,除掉那两个妖怪也不会很难。 她遭遇了本领高超的女妖,自然地想到了狐狸精雾里花,两个精灵都是那么年轻漂亮,都是那么本领高强,自己无法可比呀。 她想到了月寒梅,又连声叹息,如果姐姐在此,也不会遭此惨祸。可惜,月寒梅姐姐不属于自己的时代,无法拜姐姐为师修炼深奥的功法,只能思念叹息。 啸天龙是无人可比的高人,更是了不得。她尽管和国师成了忘年好友,也没有机会跟随国师修炼武功。 现在,她何止不能拜啸天龙和月寒梅为师,修炼高深的功法,还永远失去了两位异界的好友,今生再也不能相见言欢了。 拜师学艺是一生的夙愿,这个美梦她已经做了十几年,何时才能实现呀? 她有幸和啸天龙及月寒梅结为好友,却无法实现修炼奇功异法的心愿,实在可惜,令人沮丧。 日后,她还能遇到像啸天龙和月寒梅那样的高人吗? 云燕在渴求,在祈盼,也有些失望。不过,她不会放弃自小以来的心愿,还要追求下去。 她不知道心愿能否实现,今生还有没有希望,美好的梦幻依旧要做下去,直至如愿或离世而去的那一天。 大宅院里,喊叫声铜锣声更甚,正四处搜寻抓人。 夜色幽幽,喊声四起,偌大的宅院里充斥着恐怖的气氛…… 危险逼近,张云燕神色紧张,不敢再耽搁,没有死在女妖剑下已是万幸,决不能葬送在仇人手里。 她支撑起伤痛的身躯,趔趔趄趄地来到院墙前,咬紧牙关跳起来扒住墙头,挣扎着爬上去,随即跳到墙外,又忍着疼痛跌跌撞撞地逃走了。 宅院里,折腾很久才安静下来,人们或各自忙碌或在休息。 经此一事,偌大的宅院严加戒备,不但房间里灯光依旧,还在宅院各处增设许多火把,照得亮堂堂的。巡逻值更的人也多了,在各处游走,以防生变。 树林里,枝叶浓密,把微弱的月光挡在外面,黑暗难辨。虫儿们在声嘶力竭地呼喊,此外没有任何声响。花草树木伫立不动,都自顾自地进入了梦乡。 一声叹息撕破了寂静的黑暗,尽管声音不大,却惊醒了附近的生灵。 原来,张云燕正在树下休息。 她内外有伤,在思索,在哀叹,整个身心都充满了仇恨的情绪,也为报仇无望深感沮丧。 她看着漆黑的夜色,面容冷若冰霜,愤怒中添加了许多哀怨和惆怅。 云燕仇恨满怀,悲痛不已,何去何从还在思索。 怎么办,还要进入那座大宅院里报仇雪恨吗? 她两眼冒火,脸色阴沉,神情可怕,冷峻逼人,已被愤怒和仇恨的情绪绷得有些僵硬。 张云燕已经吃下治伤药物,觉得好了一些,活动起来不再钻心地疼痛。 她透过枝叶望着漆黑的夜空,时而眼里冒火,时而口出哀声…… 起风了,夜空被乌云遮盖,只留一些缝隙,月亮星星在艰难地探视大地。夜色更加黑暗,融进了烦躁焦虑的情绪。 张云燕仰望夜空,一声哀叹:“苍天呀,我张云燕真的报仇无望了吗?” 她实在不解,为什么每次来此报仇都会遭遇妖怪呀? 第一次报仇,她遭遇了黑煞星和白色妖龙,险些死去。 这一次,她又遭遇一男一女两个妖怪,也险些死去。 这是为什么?难道是在预示报仇无望吗? 若如此,也太残酷了。 张云燕既愤怒又哀怨,苍天为什么要袒护恶霸阎小鹏呀?为什么不让她为民除害呀? 苍天不公,就是不公! 苍天为什么如此不公呀?天理何在? 云燕的伤不再出血,心里却在流血,整个身心充满了痛苦和无奈的情绪,有些绝望了。 虫儿们不再鸣叫,伴侣相逢已入梦乡。 风跑得越来越欢,抚弄得枝叶沙沙响。 在漆黑的夜色中,在沙沙的噪声里,张云燕已经浑然不觉,深深地陷入了苦难的岁月里,不能自拔…… 这座不凡的大宅院就是阎府,主人便阎小鹏,是张云燕不共戴天的仇人。 提起阎小鹏,的确非同一般,是一个声名显赫的人物,不但本县无人不知,邻县也大都知晓。 他之所以声名远播,不是因为才学高深,也非德高望重,而是阴险狠毒为非作歹出了名。他是一个令人憎恨惧怕的恶霸,是恐怖的瘟神,人们唯恐避之不及。 阎小鹏已年近五十,身材高大,随着年龄增长有些发胖。他生长在武林世家,自小酷爱习武,练得一身好功夫。 阎小鹏的前辈为人谦和,令人敬仰。到了他父亲这一代,家风日差,做起坏事来已不知羞耻,毫不愧疚。 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在败坏的家风熏染下,阎小鹏也成了一丘之貉。 他主掌阎府后,所作所为和父辈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无论多么阴损歹毒的事情,都能做出来。 他为了阎家利益,为了自己的喜好,置别人痛苦生死于不顾,欺男霸女肆意而为。 几十年来,他坏事做尽,令无数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或栖身于苦海,或背井离乡,凄惨之状无法言表。 人们提起阎小鹏,无不恨之入骨,背地里都叫他活阎王。 后来,阎小鹏得知此事,不但没有生气,还挺高兴,也自称是活阎王。从此,这个绰号不再避讳,很快传开来。 说起来,阎小鹏的阴险狡诈凶狠残暴,就是地府的阎王也远不及。 这恶霸就是一个瘟神,令人痛恨,也让人畏惧,都唯恐避之不及。 夜色黑暗,寂静无声,气氛阴森,令人胆寒。 突然,有了轻微的响声,一个黑影在晃动。 树林里,既黑暗又宁静,黑得令人心颤,静得让人胆寒。幽幽月光难得一见,偶尔在林外徘徊。星星不时地探出头来,又惊疑地躲到云外。 那个黑影就在树下,突然发出一声震天大喊:“此仇不报,我张云燕誓不为人!” 喊声撕裂了心颤的黑暗,刺破了胆寒的宁静,冲出了笼罩的阴森,飞向了茫茫夜空…… 月光从枝叶的缝隙挤进来,悄无声息落在地上,在不停地闪动,为之起舞,为之感动。 群星眨着眼睛,难掩惊喜之情。 枝叶花草被惊醒,在随风摇动,“欢呼”中显得分外高兴。 第一〇九章 神仙? 张云燕既悲愤又痛苦,已怒不可遏,非常仇恨不远处的那座大宅院。 阎小鹏害死了她的爹娘,好端端的一个家被毁掉了,那段刻骨铭心的苦难岁月早已深深地铭刻在心里,一生都不会忘记。 她每当想起家仇,就恨得咬牙切齿,痛得肝肠寸断。 那时候,云燕还小,听了爹爹以及乡亲们地讲述,又气又恨,犹如撕心裂肺一般悲痛不已,早已牢牢地记在心里。 随着年龄增长,心中滴血的痛、切齿难忘的恨,刻画得越来越深。 云燕每当想起死去的爹娘便痛哭不止,想到仇人阎小鹏就恨得咬牙切齿。 这血海深仇让她变得更加冷酷,俊俏的面容不时地溢出怒容,肌肤紧绷有些僵硬,好似狂暴的女神令人生畏。 张云燕报仇的誓愿越来越强烈,为了这一天能早日到来,一直在不懈地苦练武艺,修炼身心,终于有了一身好功夫。 她报仇心切,要宰杀阎小鹏,为惨死的爹娘报仇雪恨。 一番准备后,云燕怀着复仇之心急匆匆地回到家乡,直奔仇人住处,要亲手杀了活阎王。 她自小离家出走,这是第二次重返故土,向仇人讨还血债。 第一次复仇,云燕遭遇了黑煞星,又被妖龙捉入玉龙湖里,尽管终止了报仇的心愿,也万幸地活了下来。 没想到,她这次依旧出师不利,误打误撞遇到两个武功奇高的妖怪,结果负伤而逃,险些丧命。 张云燕恨千刀万剐的阎小鹏,做梦都想宰杀仇人,以慰藉爹娘的在天之灵。 她恨打伤自己的女妖,不但断送了报仇的希望,还险些死在妖怪剑下。 云燕的心在流血,愤怒的面容已僵硬,夜色中变得更加冷峻可怕。 她满怀信心而来,不想就此罢手,不能半途而废,怎奈心有余而力不足,身受重伤无法行动。 她思之再三,不能再冒险行动,免得犯下无法挽回的大错。她不得不暂时离开这里,等养好伤后再来报仇雪恨。 张云燕无处安身,只好来到偏远的青山庄疗伤静养。 青山庄地处偏僻,几年来,她已多次在此暂居,对这里很熟悉,和乡亲们有了很深的感情。 云燕心中焦急,仇恨难平,伤口还没有痊愈就抓紧修炼武功,以备再度出征索取阎小鹏性命。 岁月如梭,不知不觉一月有余,张云燕的内伤外患已经痊愈。她一天也不想耽搁,决定明日再次赶奔阎家庄,去阎府报仇雪恨。 云燕就要踏上征程了,经过周密准备,很有信心宰杀阎小鹏,完成家族赋予的使命。 在出征的前夜,她情绪繁杂无法平静,血海深仇已经压在心里十几年,心灵一直在滴血,也给予了无尽地动力。 上次报仇的情景又闪现于脑海,本来一切顺利报仇有望,没想到意外遭遇一男一女两个妖怪,险些死在女妖剑下。 她怒火又起,心灵有着滴血之痛,情绪烦乱难以自控。她在暗暗地怒骂,默默地流泪,发誓要血刃活阎王。 吃过晚饭,张云燕出了家门,想到外面走一走,散散心,平复一下烦乱的思绪。她要想一想,这次出征还有没有疏漏之处。 此外,云燕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在等待一位神秘又渴望的人物出现。这才是今夜外出的重要原因。 夜空上,弯月皎洁,繁星闪烁,难得看到云影。 田野里,虫儿声声,抒发着欢乐之情。 月光下,青龙山朦胧可见,显露出了巍巍挺拔的身影。 张云燕漫步在青山庄外,烦乱的心情觉得平静一些,又仔细想着报仇之事准备得是否周全,不能再出一点儿差错。 对此,她已经思考很久,做了周密地准备,决不能有丝毫遗漏。 她两次出征都无功而返,还险些死去,这次不能再失手了,必须完成报仇的使命,不能让阎小鹏活在世上继续欺人害命。 思虑中,张云燕看着远处的青龙山,心里在默默地祈盼,但愿能出现神仙降临的征兆,能有宝贝现身的预示。 这就是她今夜来此等待的主要目的。 云燕这种想法似乎有些怪异,其实很正常。这想法不是凭空而来的,她是听了乡亲们的议论后,才有了这种渴望的心情。 张云燕从人们的交谈中得知,青龙山是个宝地,时而有神仙光顾,也有宝物现身。这种神奇之事不知道是从哪辈子开始提起的,一代又一代地在流传至今。 传说中,到了夜间,青龙山上时常有烟气升腾,有闪电一样的光芒,有惊雷般的巨响。那都是神仙降临引起的,也可能是宝物现身的征兆。 然而,传说归传说,人们只是见到过这种现象,却没有见到神仙降临,也没有见过任何宝物。 就这样,这个“神话传说”一代接一代地流传至今,还会接着流传下去。 张云燕几次来到青山庄,都听到了乡亲们关于神仙和宝物的讲述,也动过心思,希望真有神仙光临,也好拜师学艺增进武功。 她多次在夜里观望青龙山,一直都很平静,并没有出现传说中所言的神仙和宝物降临的征兆。她很失望,也只能当作虚无的传说,不再关注。 自小以来,云燕一直想拜高人为师,修炼深奥的功法,十几年过去了,至今也未能如愿。 张云燕遭遇了黑煞星和白色妖龙,险些死去,在仇人的家园又被女妖重创,险些死于剑下。 她深感沮丧,自己本领太差,内力不足,内功修炼还差得远,无法和那些身怀奇功的恶徒争斗,更没有能力与妖魔鬼怪抗衡。 她很想尽快提升自己的功力,增强本领,怎奈没有高人指教,无力修炼奇功异法。 这次来到青山庄,云燕又听到了有关神仙和宝物的传说,也只是听听而已,并没有当回事。在她的心里,这是乡亲们在饭后茶余用来消遣的,并没有这种神奇之事。 当然,张云燕希望这是真的,很想见一见传说中的那位神仙,渴望能拜认师父,得到帮助和指教,以便快速提升功力增进本领,实现十几年来的心愿。 她希望真有宝物现身,也很想得到,在闯荡江湖中对自己也能有所帮助。 云燕尽管很渴望,也知道那是虚无的传说,不能当真,只能想想而已了。 哪知,事情有变,就在几天前,她的心态完全变了,认定有关神仙和宝物的传说是真的,确有其事。 张云燕随即动了心思,也有了强烈地渴望,有些坐卧不宁了。 那是在她和邻居孙建林闲谈后,才确信这个传说是真实存在的,青龙山的确有神仙光临,有宝物现身。 孙建林告诉云燕,除了爷爷和爹爹,自己也见过青龙山上的怪异现象,而且有很多次。 最近一次就在几天前的夜里,他又见到青龙山的半山腰有黑气升腾,还有雷电般的闪光和响声。 他很好奇,也很想去见神仙一面,希望得到那件神奇的宝物。于是,他带着自家的那只大黑狗——青虎,急匆匆地赶到青龙山上。 山上山下静悄悄的,只有虫鸣声,看不到一点儿活动的影子,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和平时一样幽幽寂静。 孙建林四处寻找,又等了很久,始终没有见到神仙,也没有发现宝物,随之泄了气。 他扫兴而归,却没有死心,日后如果再发现征兆,还要去寻找。 孙建林的所见是真实的,就发生在几天前,张云燕苦苦地祈盼了十几年,终于看到了希望,也有了强烈地渴望。 这样的好机会难得一遇,她不能错过,一定要努力争取拜见神仙。 有生以来,她除了结识了啸天龙和月寒梅,还没有遇到过世外高人,更没有见过神仙,或许是苍天给了这次大好良机,让她如愿以偿。 云燕很兴奋,也更加渴望,必须努力一番,已经失去了啸天龙和月寒梅,再也不能失去这次难得的机会了。 否则,她今生可能无缘再遇到高人,更不能遇到神仙了,想修炼奇功异法,真就成了虚无的梦幻。 她要争取见到那位神仙,最好能拜为师父,实在不行就讨教修炼武功的方法,以求增进本领。 她即使没有机会见到神仙,要是能得到那件宝物,也是求之不得的。 有了宝物,就能助自己一臂之力,面对强敌的时候,也不至于如此不堪一击,或许还能力挽狂澜多一些胜算。 张云燕缺乏内功修炼,除了不知由来的水中本领,并没有一击制敌的神奇功夫。因此,她没有本事和那些身怀奇功的人一争高下,一旦遭遇强敌只能被动挨打,性命堪忧。 在仇人的家园,她遭遇了一男一女两个妖怪,自信心受到重创,对自己的本事也有了清醒地认识。 她要刻苦修炼,盼望能尽快增进本领,既要报仇雪恨,又要在江湖上开创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威慑那些恶徒。 现在,云燕有幸来到青山庄,身处神仙光顾之地,还有宝物出现,是难得一遇的大好机会。 这是十几年来渴望的心愿,今天总算有了希望,必须努力争取,决不能错过。 或许,这是上天给她的一次大好机会,也是今生唯一的机遇,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一定要抓住这一良机。 张云燕盼望那位神仙能收自己为徒,帮助她快速地提升内功,修炼神奇的本领,也好有本事和强敌一决雌雄。 今夜,张云燕就是为此而来的,要抓住难得的机遇,努力争取一番,渴望能见到那位神仙,能得到罕见的宝物,从此改变自己的人生。 第一一〇章 险情 夜空上,弯月皎洁,繁星闪烁,飘浮着一朵又一朵云影。 田野里,虫儿声声,在抒发愉悦之情。 月光下,青龙山朦胧可见,显露出巍巍挺拔的身影。 青龙山附近便是青山庄,地处偏僻,住着几十户人家,人们以种地为生,民风淳朴,相处和睦。 在村外的小路旁,张云燕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望着不远处的青龙山,目光里闪动着渴望的神情。 她在等待神仙降临,等待宝物现身。 自从听了孙建林的讲述后,张云燕每到夜晚便来这里观察青龙山是否有变化,盼望能看到传说中的奇异征兆,希望那位神仙能够出现,神奇的宝物能够现身。 然而,她没有孙建林那么幸运,几天来,总是怀着渴望的心情而来,又沮丧而去。 此时此刻,青龙山上静悄悄的,没有烟气,没有黑云,没有闪光,没有巨响…… 看来,那位神仙正在别处奔忙,没有光顾这里,也没有见到宝物出现的征兆,令人失望。 张云燕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今夜是最后的希望,不知道会不会再一次失望而归。 她在默默地祈盼,但愿能见到神仙,也好拜师学艺修炼奇功异法,增进立足于江湖的本领。 她越想越心动,不管怎样也不能放弃最后的机会,必须坚持到底,或许希望就在一次又一次地失望中。 如果今夜又失望而归,她只能等到报仇之后再来等候,一定要见到那位神仙,争取得到那件宝物。 在等待中,张云燕又想起那些未了的誓愿,心中悲愤焦虑难安。 她想到义父家的大哥林佳祥,既思念又痛苦。 佳祥哥哥是她的未婚夫君,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早已占据了云燕的心田。 如今,佳祥哥哥已经离开人世好几年了,而且是在成亲的那一天,还是为了救她死去的,云燕的心灵一直在滴血,伤痛至今。 思虑中,她的目光不经意地看着远处,忽然盯住青龙山的半山腰不动了。 在暗淡的月光下,在朦胧的夜色中,那里好像有一股烟气在飘升,又很快散去。 她的目光是不经意的,不敢肯定那股烟气是真的还是幻觉。她一直在祈盼在渴望,很可能出现错觉,或许有了海市蜃楼一样的幻影。 张云燕希望那里真有了烟气,因为那是神仙和宝物现身的征兆,自小以来的心愿也有机会实现了。 她不能断定烟气的虚实,也不能否认存在的可能,毕竟看到了,尽管似有似无还不能确认。 云燕明天就要踏上复仇的征程,在最后一个夜晚希望能见到神仙,能得到宝物。 青龙山依然寂静无声,远远地看去没有可疑的变化。 云燕的目光盯在半山腰上,再也没有见到疑似的烟气,也没有听到一点儿响声。 幻觉,一定是幻觉,她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看来心愿难成,又要失望而归了。 张云燕没有死心,不管烟气是否存在,也不能在此等待,必须到山上去守株待兔。 她很担心,如果神仙和宝物出现,也会很快消失,等赶到山上的时候一切都晚三秋了。 要是那样,她就会和孙建林一样失望而归,错失了大好良机。 想到此,她立即起身向青龙山奔去。 张云燕很快来到青龙山下,巡视周围,没有任何活动的身影,夜色中只有她一个人在野外游动。 山上山下,除了虫鸣声再也没有其它响声,十分安静。这里,一点儿风都没有,枝叶花草一动不动,似乎已入梦中。 张云燕沿着踩踏出来的小路向山上走去,来到了半山腰。 山上很寂静,不时有虫儿争鸣,给幽静的大地添加了一些活力和柔情。 巡视中,她不知道这里是不是疑似烟气升起的地方,没有办法辨认。 在村外的时候,夜色中的青龙山有些朦胧,她看不清楚疑似烟气所在的景物,只能看个大概,无法确认在何处。 张云燕觉得,这里即使不是烟气升起的地方,也不会离得很远,一旦有了征兆便能立即赶过去,不会误了大好机会。 她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来,等待神仙和宝物降临,也在想着明天出发的一些事情。 忽然,张云燕好像听到一个声音,很微弱,身心随之一紧。 她仔细听着,那个微弱的声音的确存在,就在山上,听起来像是哼叫声,离这里并不太远,在寂静的夜色里,隐隐约约还能听见。 那是什么声音,难道是神仙降临的前兆?是宝物现身的响声?是野兽在四处觅食吗? 云燕希望是前者,也好实现已久的心愿,没有空盼一场。 不管是什么,她都不能在此耽搁,立即向那个声音处走去。 她有些紧张,也很小心,不敢惊动那个声音的发出者,免得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个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楚,的确是哼叫声,就在附近。 张云燕收住脚步,心中生疑,这声音有些怪怪的,是神仙在哼唱吗?也不像是宝物现身的征兆呀? 那个声音有些急迫,听起来不是哼唱小曲,好像人的哼叫声,而且是个男子。 难道他就是神仙吗?他为什么要哼叫呀,还如此急促令人心惊?难道这就是神仙喜欢哼唱的小曲吗? 这样的小曲也太难听了,云燕否定了这种想法。 难道神仙身体不适疼痛难忍,故而哼叫吗? 对此,云燕依旧不认同,没有听说神仙还生病。 她觉得,那个人不是神仙,一定是别的男子。 黑夜里,又是荒山野岭,怎么还有人呀,难道他外出遭遇了野兽? 不可能,黑暗的夜晚,这里又不是好玩的地方,如果没有急办之事,谁也不会独自来到荒山上。 夜色中,会有野兽出没,多可怕呀,除非是精神失常不能自理的病人,不知道畏惧才来此闲逛。 张云燕有些紧张,荒山野岭有了哼叫声,不能不感到心惊。 难道那是妖怪?难道是可怕的狐狸精?难道…… 看来,这里除了有神仙光顾,也可能有妖魔鬼怪出没。 哼叫声十分急迫,听起来很愤怒,令人感到紧张和焦虑。 随着逐渐接近,张云燕越来越紧张,面对险情又不能不行动。 她看了看周围,没有活动的影子,连枝叶小草都一动不动。她不能再犹豫了,无论如何也应该去查看清楚,哪怕是个狐狸精。 哼叫声连续又急切,令人惊恐,好像还有女子的声音,更让人生疑。 难道那一男一女有了危险?难道那个女子正被人欺侮吗? 张云燕知道出事了,而且很急迫,已无暇顾忌自身的安危,必须立即出手,即使遭遇男妖女鬼,也只能怪自己命运不济。 夜色里,在山路旁的草地上,有两个黑影在扭动,还伴有男人愤怒地哼叫声和女子的嬉笑与劝慰声。 黑暗中,张云燕无法看清楚,见那个男子被按在地上拼命地挣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很意外,也很生疑,本以为是女子被人欺侮,怎么会截然相反呀? 看来,那个女子决不一般,不是在杀人害命,就是要逼迫那男子就范,或许是做那种不知廉耻的事情。 她见恶人行凶,怒火顿起,不管这对男女是人还是妖怪,总该救助被欺者。 张云燕大喊一声冲过去:“住手,你一个女人竟然在此欺人,实在可恨。奉劝你速速离去,否则我决不放过你!” 那女子一愣,见有人到了近前,急忙放开那个男人,迅速起身跳出一丈开外。其反应之快,身形之敏捷,决非寻常人。 妖怪!张云燕见这女子反应如此机敏,躲闪如此快捷,好似飞动一般,必是妖怪无疑。 她非常紧张,已经感受到危险逼近,就在眼前。 面对可怕的妖怪,云燕神经紧绷感到恐惧,何去何从已无法选择。 此时此刻,她已如离弦之箭没有办法再收回来,即使想逃避都来不及了,只能豁出命来和女妖拼杀一场。 张云燕狠下心来,追过去挥拳就打,那女子急忙相迎。 交手中,她已经看出大概,这个女妖身材比自己稍矮,如同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朦胧中,其五官看上去很端正,相貌也不错,堪称美女。 月光已被云彩遮住,夜色更加黑暗,张云燕无法看得更清楚,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她有些意外,也很疑惑,妖怪大都丑陋可怕,相貌如此不俗的实难见到。 这个女妖如此年轻,会有多大本事呀,是什么禽兽修成的精灵? 交手中,张云燕有了切实地感受,觉得女妖武艺不错,随即紧张起来,也十分忧虑,后果难料呀。 她不由得想起在阎府里遭遇的那个女妖,身心随之一抖,更加紧张。 那个女妖也是一个漂亮女子,难道就是面前这个妖怪吗? 昔日遭遇的那个女妖不但武艺不凡,还身怀绝艺,令人生畏,自己险些死在其剑下。 难道面前这个女妖真是她吗? 如果两个女子是同一个妖怪,她可就在劫难逃了,上次侥幸捡了一条命,今夜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必将死在这里。 事已至此,张云燕已无法逃避,也不能逃避,必须豁出命来和妖怪拼到底。 她厉声喝道:“妖怪,你年纪轻轻,修成人形十分不易,却不走正路,实在可恨!我不忍心伤害你,暂且饶你一次,快走吧。日后,你要改邪归正,免得枉费了一番苦修,引来杀身之祸。要是那样,一切都会付之东流,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云燕在厉声喊喝,发泄着愤怒憎恨的情绪,也在给自己壮胆。 她不想和妖怪厮杀,希望这家伙能借坡下驴尽快离去,免得给自己和那个男妖招来祸事。 第一一一章 她是雾里花! 那个女妖听了张云燕之言很生气,冷笑一声,骂道:“放屁,我乃堂堂正正的女子,你竟敢污蔑是妖怪,实在可恨!” 云燕闻言愣了一下,难道这家伙不是妖怪? 那女妖怒容满面,哼道:“臭丫头,你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女子,竟然吃了豹子胆,黑夜来此搅闹姑奶奶的好事,是自寻死路!” 云燕有些疑惑,立刻问道:“你不是妖怪又是何人,快报上名来,我倒要看看是何人在此作乱。” 那女子狠狠地瞪着云燕,怒道:“你真是有眼无珠,竟然不知道姑奶奶是何许人,难怪如此放肆。好吧,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听仔细了,我就是雾里花,在江湖上还有些名气,你应该知道吧。你既然想死,我雾里花就先杀了你,然后再和美男子玩耍。” 那女子说着,抽出钢鞭直奔张云燕的要害部位打来,恨不得立刻除掉敢于叫板的人。 张云燕听到这个名字,吃了一惊:“啊,你就是雾里花?” 她不敢怠慢,急忙抽出飞龙神刀迎上去。 那个女子不屑地哼了一声:“正是姑奶奶,你既然知道我的威名,还不快滚,难道还想和我争抢这个美男子吗?哼,那是找死,别不识好歹。我正高兴之时,不想沾染血腥,快滚开,可不要逼我杀了你!” 张云燕深感意外,想不到在黑虎山初遇这个妖怪,没有多久又在此相遇,还是在夜间,令人有些不解,也很畏惧。 难道这也是一种缘分吗? 这样的缘分太可怕了,没有人愿意和妖怪有牵连。 张云燕很紧张,也有了惧意,这个狐狸精十分厉害,连黑煞星都不是对手,自己就更不值一提了。 她疑惑难释,雾里花为什么不敢承认自己是狐狸精,非要标榜是个人间女子呀?其用心何意,难道是想回避异类之嫌,有这必要吗? 或许,她没有否认自己是修成的精灵,只是声称不是害人的妖怪吧。 这家伙就是害人的妖怪,是无法否认的。 此时此刻,狐狸精一心想得到这个美男子,也可能是以此来打消美男子的疑虑,也好乖乖地顺从吧。 张云燕对雾里花有了更深地了解,这妖怪何止是个行为不齿的家伙,还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狐狸精。 到了此时,她对雾里花没有了一点儿好感,真希望黑煞星把这个狐狸精杀了。若如此,她也不会有今夜的险情。 云燕明白了,雾里花不是自己在阎府遭遇的那个女妖,因为兵器不同。那个女妖使用的是利剑,雾里花使用钢鞭,都是各自惯用的兵器,不会随意调换。 她瞥了一眼那个男子,默默地摇了摇头,此人遭遇了这么厉害的女妖,难怪无力挣脱。 张云燕也有些不解,雾里花长得如花似玉赛过仙女,美得能摄魂夺魄,连自己都不能不赞叹,男人们更会爱恋不舍,休想逃过这个美人关。 奇怪,如此美女亲自送上门来,这男子理应高兴地迎合才是,怎么会如此坚拒呢? 这男子坐怀不乱,定力如此之强,实在少见。 张云燕正心疑难解,见雾里花挥鞭打来,急忙抡刀拨打。 她厉声喝道:“原来你就是令人不齿的雾里花呀,看来你不止行为不端,还是人间的祸害,死有余辜!” 雾里花骂道:“臭丫头,休要训斥我,姑奶奶一向随心所欲,寻求的是快乐,吸纳的是精阳,想怎样就怎样,有何不齿,有何不端?你是一心想和我作对呀,姑奶奶绝不留情!你不但得不到这个美男子,还要葬身于此!” 张云燕憎恨这个狐狸精,心里也很紧张,很畏惧。 她知道没有本事救人,又不能不闻不问,正直侠义的秉性造就了她的人生,路见不平必须拔刀相助。 不管那个被欺者是人还是妖怪,她都应该救助,毕竟是被害者。 何况,她已经和女妖交手,想逃避也来不及了,只能拼搏一番。 张云燕振作一下精神,一边应对一边喝道:“雾里花,你撞到姑奶奶手里就活到头了,我要杀了你,为被害人报仇,为百姓们除害!” 已然如此,她不再畏惧下了狠手,挥刀猛砍,要立取女妖性命。 雾里花更是不屑:“哼,真是菩萨难劝该死的鬼呀,在姑奶奶面前岂容你撒野,你既然一心想死,我就成全你吧!” 雾里花气势汹汹,奋力拼杀,寸步不让。 张云燕举起飞龙神刀如泰山压顶一般砍过去,雾里花急忙挥鞭拨打,接着一个猛虎出洞直击腰部,张云燕使个乌龙搅水一边拨打一边闪躲,又挥刀杀向女妖。 她二人杀得难分难解,恨不得立刻置对手于死地。 十几个回合过去,张云燕和雾里花没有分出胜负,不过云燕已经占了上风。 面对强敌,张云燕有些意外,人们把雾里花传说得十分厉害,甚至黑煞星也要畏惧三分,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她心里有了底,默默地吐了一口气,紧张的身心有所缓解,拼杀起来更加快捷有力,令对手倍感紧张。 雾里花已经感受到张云燕武艺不俗,稍有不慎就可能败于其手,甚至会有杀身之祸,必须另想办法制服可恨的小女子。 女妖有些紧张,不敢再这样打下去,骂道:“臭丫头,休要得意,你管不了姑奶奶的好事。我若不拿出真功夫,你就不知道马王爷还有三只眼,这就让你尝尝姑奶奶的厉害。这个美男子是我的,不是你的,将你打杀后,再安下心来和他玩耍。” 狐狸精哼了一声,闪身跳到一旁,一边挥动兵器一边默念。 霎那间,阴风突起,寒气逼人,啸声凄厉,夺魄惊魂,强劲的阴风卷着枯枝落叶呼啸着向对手扑来,气势之恐怖惊天动地,结果之惨烈乃瞬间的必然。 张云燕见雾里花使出了神奇鞭法,立刻傻了眼,连逃避的时间都没有,是生是死只能认命。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突然雾气翻涌,彩云腾飞,伴随着鸣叫声飞速地向雾里花冲压过去。 几乎同时,张云燕被阴风打得飞出去一丈多远倒在地上。她内外有伤,疼得连声哼叫。 幸亏阴风的力道被突起的雾气彩云卸去一些,否则,她不死也会受重伤,甚至会滚下山去,摔得骨折筋断死于非命。 雾里花吃了一惊,不敢怠慢,无暇再顾及张云燕,继续施展妖法抵御突然袭来的雾气彩云。 眨眼间,彩云和阴风绞杀在一起,如惊雷炸响,十分震撼。 云雾翻涌如彩凤一般,寒风呼啸阴森恐怖,二者飞速缠斗,气势之汹涌,厮杀之激烈,惊心动魄,无比震撼。 激战中,雾里花瞥了一眼张云燕,骂道:“臭丫头,这就是你搅闹姑奶奶好事的下场。等制服了这小子以后,我先取了你的性命,然后再和他玩耍。” 狐狸精在厉声怒骂,恨不得立刻把美男子擒获,把敢于搅闹好事的可恨之人除掉。 张云燕挣扎着坐起来,巡视中才知道,那个被欺男子已经挣脱绑绳,正施展功法和雾里花厮杀。 她倍感震惊,万万没有想到,如此年轻的男子也会奇功异法,功力之强盛不在雾里花之下。 这个男子是什么人,难道真是妖怪吗?他又是什么禽兽修成的精灵呀? 云燕很吃惊,很紧张,也很畏惧,想不到,今夜又遭遇了一男一女两个妖怪,还都非常厉害,实出意外。 紧张畏惧中,她深感沮丧,为什么总是遇到妖怪呀?为什么险情灾难总要落到自己头上呀?她难道就这么倒霉,这么不顺,这么命运多舛吗? 一弯月亮刚露出头来,月光下,那个男子的身形显现出来。 只见,他身材魁梧令人瞩目,反应敏捷,动作轻盈,如同灵猫一般。 他年纪轻轻武功超群,还有如此神奇的本领,决非寻常之人,黑夜敢独自来到青龙山上,必是一个妖怪。 退一步讲,他即使不是害人的妖怪,也是修成的精灵,或是修行深厚本领非凡的奇人。 面对强敌雾里花,那男子异常愤怒,毫不畏惧,要杀了女妖报仇雪恨。 彩凤般的云雾气势强盛,逐渐逼退了凛冽的阴风。那男子的功力要胜过雾里花,再打下去对手必败无疑。 女妖很吃惊,又很着急,一边拼力抵抗一边想着退路。 她不甘心败在“猎物”手里,不想失去已经到手的美男子,怎奈形势不饶人,只能痴心妄想,没有能力扭转危局。 雾里花叹息一声,此时此刻险情逼人,保住性命才是最要紧的,只好按下心中的**准备收手。 面对如此美男,女妖很不舍,一边打一边说:“哥哥,真想不到呀,你不但英俊迷人,还有如此高深的功夫,令妹妹佩服。可惜,今夜不能和你相聚为欢了,令人遗憾呀。” 张云燕看着激战中的两个妖怪,已被深深地震撼,也非常羡慕,多希望自己也能有他们这样神奇的本领呀。 雾里花瞥了一眼云燕,怒道:“哼,都是因为这个臭丫头捣乱,才坏了咱兄妹俩的好事,日后我必杀她。唉,既然今夜和哥哥无缘,就留待日后吧,日后,妹妹一定要得到你。” 说话间,雾里花且战且退,随即施展轻功飞一般地离去。 那男子不甘心让女妖逃走,刚要追杀,犹豫一下又停住了。他惦记张云燕的伤势,只好忍恨收手,朝女妖逃去的方向怒骂一句。 张云燕见他朝自己走来,恐惧之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这个男妖要如何对待自己,会不会恩将仇报对自己下手,也暗暗地做好应急准备。 妖怪毕竟是妖怪,妖性反复无常,见到如此美女必然会迷得神魂颠倒,很有可能不顾一切地动起手来。 第一一二章 初遇释空 张云燕看着走过来的男妖,很紧张,心跳加速有了惧意,也很警惕。这家伙一旦妖性大发,要对自己下手,拼着性命也要和他厮杀一番,哪怕死去也不能被强暴。 她也有了侥幸心理,这个妖怪对艳丽迷人的雾里花都无动于衷,也不会迷恋自己吧。 那男子来到张云燕面前探视伤情,见没有大碍才放心。他没有对迷人的美少女动手动脚,取出一粒治伤丹药让云燕服下。 月亮已经被浓云遮住,夜色更加黑暗,山石朦胧,树林朦胧,人也朦胧……一切朦胧,广袤的大地笼罩在朦胧中,无法辨清。 云燕见他此时还没有邪念,或许不会做出可怕之事,稍感心安,也没有失去警惕。 面对如此非凡的精灵,张云燕很想看一看他的长相,更想知道他的来历,怎奈夜色过于朦胧,就是盯住此人也看不清楚。 在黑暗的夜色下,张云燕还是有所察觉,或者说是一种感觉,这个男子果如雾里花所言,既年轻又英俊,还有惊人的本领,决非凡人。 云燕很敬佩,也很羡慕,不知道此人是什么禽兽修成的精灵,但愿也和月寒梅姐姐一样,是个被人爱戴的好精灵。 那个人叹了口气,谢道:“方才多亏你出手相救,否则,后果不敢想呀,太可怕了……” 云燕有些不解,雾里花尽管要强行与他为欢,听其所言并不想要这男子性命,过后便各奔东西,还不至于这么可怕。 再说,男人们也不像女人那样,没有被那么多的清规戒律束缚,也没有保护贞洁之身的说法。 既如此,这男子何出此言,又有什么可畏惧的呢? 且不说他是一个妖怪,即使是个普通人,对男欢女爱之事也不会如此在乎。面对如花似玉的美女,且不说为了追求一时的快乐会欣然接受,就是为了保住性命,也会顺从女妖的心意。 奇怪,此人却不一样,不但不顺从,还要奋力反抗,又如此后怕,这是为什么呀? 张云燕见这男子没有恶意,看来是一个修炼有成的好精灵,不再那么紧张。 那个男子双手合十,向云燕施礼道谢:“多亏施主相救,不然,小僧就被那女子……唉,真是太可怕了。” 啊,小僧?原来,他不是精灵,也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个出家人。 张云燕很意外,也松了一口气,夜色过于朦胧,竟然没有看出来。她仔细辨认,才看出他的穿戴的确是佛门装束。 云燕暗自叹息,不是精灵就好,不会有危险了,一个出家人更不会对自己无理。 她连声推辞:“不,不,是你……是你救了我,理应感谢你才是。” 她有些不自在,危难之时竟然被捆绑之人解救,自愧不如。 “不,是施主救了小僧。施主来得太及时了,否则我必受其害,童子之身必定不保。可怕,太可怕了,若不是施主相救,后果不敢想呀。小僧没有想到,黑夜之时施主会来到山上,真是万幸呀!” 张云燕很感慨:“原来你是出家人呀,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功夫竟然如此高深,太让人佩服了。” 她心中感叹,自己何时能有这个出家人的本事呀,今生恐怕难如愿了。 小和尚说道:“小僧皈依佛门已经好几年了,一直跟随师父隐居深山,苦修苦练,在师父全力栽培下,才有所成就。今天,我奉师命去探望师伯,天黑之时才赶到山外,不想路遇雾里花,险遭不幸。施主救了小僧一命,十分感激!” “不,不,你也救了我。” 张云燕对小和尚的畏惧之心有些理解了,此人身在佛门远离凡尘,不再追求男女之情,视童子之身十分珍贵,听说这对修炼武功很有用处,难怪对雾里花的强行而为如此畏惧。 她暗暗地叹了口气,自己为了保住贞洁之身,连命都豁出去了,这个小和尚也是一样呀。 云燕还是不解,问道:“小师傅,你武功如此高强,雾里花不是对手,怎么会被她……被她捉住呀?” “唉,一言难尽呀,小僧疏于防范才遭她暗算,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呀。” 说话间,出家人叹了口气,依旧余悸难消。 张云燕明白了,那个狐狸精一定使用了下三滥的手段,否则吃亏的必是她自己。 愤怒中,小和尚摇了摇头,一声感叹:“施主之恩小僧终生不忘,请问尊姓大名,我也好日日为施主焚香祷告,祈求平安。” “我……”面对如此高人,又是一个佛门之人,张云燕有些窘迫。 她暗自叹息,自己这点功夫和人家相比,可谓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怎敢以恩人自居。 云燕有些难出口,结结巴巴地说:“我不过是个普通女子,本事平平,还是你救了我,何必相问。” “不,小僧非常感激施主,是真心请教,还望告知。”他自我介绍道,“小僧法号叫释空,隐居深山很少外出。我会每天为施主祈福,聊表感恩之意。” “不,不,千万不要这样,小女子可生受不起,我和你偶然相遇,只是尽了一点儿力而已。我叫云飞雁,是个普通女子,这件事已经过去,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人家报了法号,她不好再拒绝,也告知了自己的名号。 自从几年前被官府通缉,张云燕一直隐姓埋名,改称云飞雁,从来没有吐露过真名实姓。 后来,官府无处缉拿“凶犯”,便不了了之。 她已经习惯于云飞雁这个名字,而且有了一点儿小名气,便不再更改,也免得引起官府注意旧案重提。 现今,世上没有人知道她叫张云燕,包括异界天月国。 当然,那个所谓的千年之约者除外。 对此,云燕一直疑惑不解,如果那个远古之人是真实存在的,怎么会知道她既叫张云燕又叫云飞雁呢? 如果那个“千年之约者”并非远古之人,他又是谁呢?难道真是妖物妖法用来骗人的鬼话? 云燕对那个“千年之约者”一直怀疑确有其人,也一直难有定论。她不再枉费心思,只是时而想一想,不再当回事。 张云燕向释空告知了自己的名字,觉得这样也好,也算结交了这位佛门高人。这是一件好事,日后要是有了机会,她可以向释空请教,或许对提升自己的功夫有所帮助。 夜色漆黑,山林寂静,虫儿不再争鸣,小小的精灵伴侣相逢,已携手步入甜美的梦中。 小和尚释空急于赶路,立即辞别而去。他轻踏树顶山石,如飞鸟一般转眼就到了山下,已不见踪影。 张云燕倍感震惊,没想到小和尚如此年轻,还有这么高深的本领,连雾里花都不是对手。 如此说来,释空的武功不亚于凌云鹤白云飞等大侠,就是可怕的黑煞星,在他面前也要甘拜下风。 面对如此年轻有为之人,她既敬佩又羡慕,也为自身的差距感叹不已。 她默默地叹息,自己的本领何时能与那些高人比肩呀?何时能拜高人为师呀?今生还有没有机会修炼深奥的功法呀? 云燕四下巡视,在默默地祈盼,但愿那位神仙今夜能够到来,也好拜认师父,能苦修高深的本领。 张云燕自闯荡江湖以来,也算是武艺不凡,为之窃窃自喜。 今夜一战,她看到两位高人施展的奇功异法,气势惊魂夺魄,撼天动地,真是大开眼界。 她尽管武艺不俗,可是在身怀奇功的高人面前显得那么无能,那么渺小,还险些丢了性命。 凭这点儿本事,她如何闯荡江湖呀?报仇雪恨的夙愿何时才能实现呀? 不要说开创自己的小天地,恐怕在江湖上立足都很困难。她很泄气,有些失望,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沮丧。 张云燕偶遇释空,的确大开眼界,对身怀奇功的小和尚羡慕不已。 那个小和尚看上去比她大不了多少,却是武功非凡的高人,自己望尘莫及。 面对如此年轻的男子,又是无力望其项背的高人,云燕很感慨,也自愧不如,打心眼里佩服。 想到那个小和尚,她心里一动,从见到释空后,在言行之间自己有了一种感觉。 她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在自己的意识中,认定那不是凭空想象的。 云燕和释空从来没有见过面,对于一个不认不识的陌生人,按说不会有那种莫名的感受。她以往见过的生人和熟人多了,从来没有那种感受。 不知为何,她对初识的释空却不同,对此真是有些莫名了。 那是什么感受呀?难道因为他是一个出家人吗?是因为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吗?是因为对如此年轻有为的高人羡慕所至吗?是因为对他有了感激之情?是因为有些熟悉?是因为…… 张云燕思来想去,说不清楚是何缘由。 如果说因为释空是出家人,她也不至于有那样的感觉,毕竟是个陌生人。何况,她见过的出家人多了,并没有那样的感受。 如果是因为有恩于自己,也有些道理,不过,那种感受似乎与此无关。再说,对她有恩的人也不止释空一个,远的不说,对啸天龙和月寒梅就没有那种感受。 如果是对释空身怀奇功非常羡慕的原因,似乎也说得过去。可是,她羡慕的是释空高深的武功,羡慕他的年轻有为,与那种感受是两回事,根本不沾边。 如果说是感激之情,也是必然的,释空救了她,自然会心存感激。不过,那种莫名的感受不是感恩的心理所致。 如果说是和此人熟悉的原因,就更不可能了,她是第一次见到释空,哪能有熟悉的感觉呢。 第一一三章 神仙来啦? 张云燕见到小和尚释空所出现的那种感受,并不是凭空想象出来的,是的确存在的。她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样的感受,为什么会这样。 云燕的那种不知的感受或许和这些“如果”无关,也可能都有一点儿关系,否则也不能无缘无故地有了一种莫名的感受。 她不知道那种感受是什么,默默地叹了口气,可能是因为自己有些神经质,在经历了可怕的险情之后,便出现了这样的心理反应吧。 对此,她还是难以认同,又不知所以,只能把这个无解之迷放在心里,不知道日后能不能揭开这个谜底。 张云燕想到了本领高超的释空,非常羡慕,恩人如此年轻便修成了非凡的本领,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也有些嫉妒。 她不由得想起在阎府里打伤自己的兄妹俩,又感慨不已。 那也是两个年轻人,尽管是两个妖怪,看上去年龄和她相仿,本领却远高于自己。那两个妖怪也是身怀奇功的高人,她没有能力望其项背,既仇恨又羡慕。 云燕心中苦闷,满脸愁容,为自己的无能唉声叹气,什么时候才能修成像他们那样深厚的内功呀?如何才能学会神奇的本领呀? 张云燕很泄气,有了哀怨,他们如此年轻,本领却远胜过自己,相比之下,真是可悲又可叹呀。 云燕急于增进自己的本领,恨不得立即达到那些高人的水平,可惜只能是做梦而已。 十几年来拜师学艺的愿望又涌上心头,她去哪里寻找世外高人呀?何时才能拜高人为师呀? 唉,但愿今夜能见到那位神仙,能拜其为师学习高深的本领,实现已久的心愿。 云燕巡视周围,有了渴望,也有些忧虑,不知道传说中的神仙能否出现。 拜见神仙是张云燕此时此刻最大的心愿,但愿那位神仙快点儿到来,能毫无保留地帮助自己,传授奇功异法,让她早日成才。 退一步讲,如果神仙没有降临,能得到神奇的宝物也是好的,紧急之时可以用来抵御强敌,也好扭转危机。 祈盼中,云燕又想到了啸天龙,暗自叹息,那是忘年好友,本领非凡,却不能拜师学艺,深感惋惜。 她想到了月寒梅,感叹不已,姐姐要是在当今时代该多好呀,既能随同修炼武功,又能抚慰离别之痛。 可惜,两位武功奇高的好友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在天月国,不要说拜师学艺,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思念中,一个精灵的身影闪现出来,云燕默默地笑了,怎么会想到它呀? 原来,她想起了在异界天月国解救的灵芝精——灵宝儿。 云燕想到那次意外地遭遇,依旧清清楚楚,也有些感慨。 灵宝儿被老鼠精平天元圣抓住,又施以妖法禁锢起来,眼睁睁要被带回洞府吃掉。 云燕正无力帮助灵宝儿脱险,哪知蟾蜍精逍遥圣路经此地,发现了她和灵芝精。逍遥圣连续攻击束缚灵宝儿的妖法,结果两败俱伤。 逍遥圣逃走后,灵宝儿也意外地逃出来,重获新生。 张云燕想到那次遭遇,既感慨又欣慰,灵宝儿能脱险,虽然不是自己的功劳,但是与她有关,也算尽力了。 云燕如果没有见到灵宝儿,逍遥圣也不会发现它,灵芝精必被平天元圣带回洞府,最终会死于非命。 灵宝儿能获救,也和二王子有关,他如果没有被玄灵女圣抓去,张云燕也不会进山寻救,灵芝精必定死于平天元圣之手。 灵芝精尽管修行浅薄,云燕也无法相比,如果灵宝儿在自己的时代,她也可以跟随修炼,增进内功,学习高深的本领。 可惜,这又是一个美好的梦幻,也是痴心妄想,只能以此来消除一些郁闷的情绪。当然,这也是一时的,对缓解情绪没有多大作用。 张云燕想起异界的美女姐姐,自然想到了心爱的美男哥哥,又有了无尽地思念和伤痛。她不知道二王子此时在做什么,对自己是不是还那么苦思苦恋。 唉,真是苦了哥哥了,自己又何尝不如此呀,兄妹俩这辈子都要被无果的爱情折磨了,不知要折磨到何时。 这思念之苦太难受了,为什么就不能和哥哥生活在同一个时代呀? 云燕想到心爱的哥哥将迎娶别的女人,更觉苦涩,那个王妃的位置本该是自己的,却要被别的女人代替了,实在可悲。 她每当想到二王子怀中的女子不是自己,就感到十分痛楚,也对那个女人心生嫉妒。 然而,这就是未来之事,也是现在的事实,她没有办法奔赴天月国,不可能与心爱的二王子共度今生,那个王妃只能是天月国时代的一个女人。 张云燕有生以来的经历太坎坷了,好像事事都不能如愿,婚姻大事也这么不顺利。 佳祥哥哥是多好的人呀,兄妹俩自小长大,有着青梅竹马的纯真感情,也有了无比甜蜜的爱情。 她本该和哥哥结为夫妻,此时也是儿女绕膝了,一家人理应沉浸在快乐幸福中。 哪知,就在成亲的那一天,一场灾祸突然降临,兄妹俩从此阴阳两隔,心爱之人离她而去,美好的爱情彻底失去了。 云燕不知道此仇还要不要继续报下去,还要找谁报仇,那个罪魁祸首花太岁已经被她刺杀,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吧。此后,她只能对佳祥哥哥无尽地思念,要痛苦一辈子了。 张云燕有幸穿越时空去了天月国,和二王子有了难舍的爱情,可惜又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撕裂开来。 那又是一个心爱的男人,又是一个美好的姻缘,也又一次失去了。 从此,云燕和心爱的二王子永别了,两个有情人只能隔世思念,无尽地伤痛。 张云燕的爱情之花既香艳又醉人,却无法结出果实来,她就该被无果的爱情折磨,不知要被折磨到何时。 她的心爱之人在哪里?她的姻缘在何方?她何时才能投入夫君的怀抱呀? 不知道,云燕也无法知道,只能为失去心爱之人痛苦,被无果的爱情折磨。 青龙山上,昏昏暗暗,昏暗中没有了虫鸣声,不知道是被激烈地厮杀吓得心神难宁,还是和伴侣进入了甜蜜的梦中。 张云燕叹了口气,此时神仙还没有现身,看来今夜又没有希望了。 她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不知道心愿能否实现,何时才能如愿。 她有些泄气,只能凭借现有的武艺闯荡江湖,去实现宏愿,了结夙愿了。 云燕知道今后的路很艰难,会遇到许多风险,甚至会危及生命,却没有气馁。在未来人生的道路上,无论是面对艰难还是险情,她都会矢志不移地走下去。 张云燕无缘拜师学艺,有些失望,依旧要刻苦修炼增强本领,必须去完成那些毕生的夙愿,为宏伟的志向征战。 这是肩负的使命,是活着的动力,为此,她甘愿付出一切,直至生命终结的那一天。 夜在默默地走着,风轻轻地吹拂大地,乌云遮蔽了星星和月亮,漆黑的山林更加沉寂。 夜色中,不时有叹息声响起,给荒野山林点染了不安的痕迹。 张云燕还在等待,在祈盼,渴望传说中的神仙快点儿降临。 为了实现自小以来拜师学艺的心愿,她不会放过任何机会,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要以百分之百地努力去争取。 她必须修炼一击制敌的本领,才能和强敌一决高下,更有能力为远大的志向征战。到那时,她才真正成为震慑恶人的女侠。 突然,接连传来沉闷的响声,听起来很可怕。 张云燕被震惊,立即起身观望,青龙山一片寂静,没有变化。 烟气!她头脑里瞬间闪出这两个字来,有些紧张,也有了希望,两眼圆睁上下巡视,没有见到烟气。 她不知道在村外看到的那股烟气是幻觉还是真实的,不知道这里是不是那股烟气升起的地方。 云燕寻视周围,依旧没有可疑之事,半山腰上没有声音,也没有活动的影子,看不到一点儿烟气。青龙山上很安静,没有任何变化。 她摇了摇头又坐下来,神情有些失望,难道神仙真不会来啦?宝物也不会现身啦?这是最后一个夜晚,是最后的机会,难道又要失望而归吗? 无意中,张云燕向远处望去,这一看不得了,沉闷的响声就在那里。 只见,远处的夜空中黑气弥漫,啸声凄厉,伴随着沉闷的响声在扩散飘移。 她很吃惊,猛地站起来,望着远处被黑气遮蔽的原野,暗想:“难道那就是传说中的神仙,他就要降临啦?” 张云燕望着弥漫的黑气,听着一声接一声地隆隆震响,有些紧张,有了渴望,也看到了希望。 黑气和响声尽管没有在青龙山上,也是人们传说中的神奇征兆,神仙可能真的来了。 夜空下,在远处的田野上,黑气浓烈翻涌升腾,真真切切,无可怀疑。 张云燕没有白白地祈盼,没有白白地等待,那位神仙就要到了。 看来,青龙山上的那股烟气是真实的,是烟气提醒她来此守候,否则从村外赶到这里的时候真要晚三秋了,宝贵的良机必将失去。 她幸亏想到了这一点,又及时地赶到青龙山上,才没有失去拜见神仙的大好机遇。 云燕越想越高兴,已经看到了希望,向神仙请教不再是幻想。 这就是命吧,是她不相信的命运,或许从此就能改变坎坷的人生了。 张云燕在等待,等待心中的神仙到来,盼望能收她为徒,传授神奇的功夫,尽快增进自己的本领。 第一一四章 他是神仙? 夜空下,在那片田野上,黑气浓烈翻涌升腾,还有彩光闪烁的云雾时隐时现。 张云燕又生疑惑,怎么还有彩色烟云呀,传说中好像没有听到过,孙建林也没有提起过。 难道人们在讲述中遗漏啦?难道因为彩云过于弱小不值一提吗? 她不知所以,只能猜疑,在观察,在等待,盼望那位神仙快点儿到来。 闪烁的彩云正被黑气吞没,它似乎不甘心就范,在顽强地翻涌飞腾,冲击躲闪,急于撕裂恐怖的黑暗。 然而,黑气浓烈十分强盛,已经把彩云团团围住。 彩云无力突破,很快便消融不见,惊天动地的响声随之消失,大地又恢复平静。 张云燕一眼不眨地看着,很紧张,也有些不解,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不想为此操心,也无法猜疑,盼望神仙快点儿来到青龙山上,能收自己为徒,传授神奇的本领。 忽然,一阵裂空的啸叫声由远而近,那团弥漫腥臭的黑气直奔这里飞来,很快落在半山腰上。 在黑气散去的瞬间,一个身影显露出来。 云燕正焦虑不已,在急切地祈盼,没想到渴望的神仙终于盼来了。 她很兴奋,也很紧张,看来自己和这位神仙的确有缘,所以在最后一个夜晚才能如愿地见到。 苍天眷顾了张云燕,给了她这次难得的良机,自小以来拜师学艺的心愿能够实现了。从此,她能跟随神仙修炼一击制敌的高深本领了,有神仙师父传授教导,或许很快就能和那些高人比肩了。 张云燕见渴望的神仙已经降临,就在近处,很高兴,也很紧张。她稳了稳激动的情绪,准备过去拜见神仙,恳请收自己为徒。 她睁大眼睛看着不远处的神仙,尽管夜色黑暗,但是那位神仙周身有光,还能看清楚。 观察中,云燕不由得一愣,更加紧张,也有些不安。 他是神仙吗?怎么是这个样子呀? 只见,这位飞临的神仙面色苍白,两眼闪着阴森森的蓝光,令人心恐神惊。 他鼻梁塌陷,露出两个黑洞洞的鼻孔,颧骨高高的没有一丝血红,大嘴张着,牙齿尖利荧光闪闪,那副面孔就像骷髅一样丑陋狰狞。 这家伙身穿黑色长衫,袖子宽大,衣襟很长,在飒飒阴风中不停地摆动。长衫下,遮盖的身体露出了一个又一个明显的棱角,散发着逼人的煞气。 那双手更可怕,细长尖利,如同一把把利剑闪烁着惨白的光芒。 他就是神仙吗?这位神仙怎么长得这么可怕呀? 张云燕身心一阵紧缩,感到心冷身寒,不敢相信这位就是传说中的神仙。 她没有动,也不敢动,已经没有了见到神仙的兴奋和激动,也没有了拜见神仙的急切和渴望。 一时间,她不想也不敢去见这位可怕的神仙,趴在地上观察动静,然后再视情而定。 半山腰上,一片黑暗,死一般地静,如同地狱一样令人窒息,无不惶恐。 张云燕终于等来了渴望的神仙,却被狰狞的面目震住了,吓得不敢动一动。她在犹豫,不知道是过去拜见还是不该去,也不知道见了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地狱”里没有了虫鸣声,没有了活的气息,空气已经凝结,众生灵如同僵尸一样被窒息。它们不敢动,不敢弄出一点儿声音,祈盼可怕的凶神快点儿离去,能留给一线生机。 张云燕也不敢动一动,在观察,在等待,却看不到可以决断的情况,也没有等来如何行动的预示。 她在犹豫,面对如此可怕的家伙不能不犹豫,何去何从实难决断。 犹豫中,她心里一动,疑惑又生,发现神仙不是独自来到这里,还夹带着一个人。 在神仙周身的亮光中,张云燕看不清楚夹带之人的面容和身形,衣着打扮还隐约可辨,好像是一身佛家装束。 云燕还不能确定那个人穿的就是僧衣,似是而非的装束还是让她想到了小和尚释空。 她不由得心里一动,难道那个人就是恩人吗? 云燕随即否定,释空身怀绝艺,还有非凡的轻功,此时早已跑出数十里开外,不可能是他。 这个人是不是出家人呀?他如果是个和尚,又会是谁呢?难道他是神仙的同伙,因为伤病被带回来啦? 云燕在猜疑,也只能猜疑,一概不知。 忽然,光芒耀眼犹如闪电,照得大地雪白明亮,眨眼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天地间更加黑暗。 就在同时,“轰隆——”好似雷鸣般炸响,随即地动山摇,沙尘飞扬,石头滚落,树折枝断…… “地狱”里,突然发生了撼天动地的巨变,极其意外,无不胆寒。 张云燕被震惊,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晃得不停地翻滚,无法自控,只能听之任之。 随着那声巨响,半山腰突然裂开一条很宽的缝隙。 云燕不知所以,深感震惊,也更加惶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为什么会引发山崩地裂。 突然的闪光、突然的巨响、突然的地裂……这些突然的变化接踵而来,都发生在一瞬间,又很快平静下来。 在瞬间的闪光里,张云燕看到了神仙狰狞的嘴脸,感受到了阴风的腥臭和寒凉,更觉紧张,恐惧不已。 于闪光中,她看清了那个被夹带的人,果然是佛家装束。看来,这位神仙还有佛门的朋友,要帮助疗伤治病。 瞬间,神仙夹带着出家人钻入那道缝隙里不见了。 张云燕又是一惊,身心为之一抖,来不及有所反应。 等醒过神来的时候,她非常后悔,自己明明是在等待神仙拜师学艺的,怎么关键时刻畏缩不前呀? 神仙走了,大好的机会失去了,太可惜了,万分可惜。 她已经在此守候,却眼睁睁地看着神仙离去,悔之不迭。 今夜,张云燕见到了飘升的烟气、浓浓的黑云、明亮的闪光,还有惊人的巨响。这些都是传说中的神秘征兆,何况神仙已经来到面前,无可怀疑。 哪知,她太不争气,被可怕的长相吓住了,一直犹豫不定,结果大好的机遇就这样从眼前消失,太可气了。 神仙长得丑陋可怕也是意料之中的,哪个神仙精灵不是这样,面目有些可怕也很自然,不该踌躇不前。 神仙就是神仙,不同于凡人,相貌丑陋古怪正是非凡之处,不是善恶的标志,并不说明心地不善良。 到了关键时刻,云燕却以貌取人,错过了大好时机,断送了心中的希望,实在可悲。 几天来的努力,就这样在短暂的时间里丧失了,良机错失已无法挽回,拜师学艺的心愿没有机会实现了。 或许,这是云燕今生唯一的机遇,是苍天最后一次眷顾,却被自己推开了,太可惜了,十几年来的心愿只能是美好的梦幻了。 那位神仙会腾云驾雾,往来之快如飞一般,周身还有光亮,能施展功法开裂山体,可见修行有多深厚,本领有多高强。 神仙如此高深莫测,来到面前多不容易,是多好的机会呀,哪知又在眼前消失了,真是万分可惜。 张云燕在唉声叹气,不住地自责。然而,神仙已经一去不返,后悔也来不及了,她只能咽下自己酿成的苦果。 云燕不死心,抱着一线希望来到那条裂缝边上,看看神仙还在不在,很想下去登门求教。 那条裂缝长长的深深的,宽窄不同,里面漆黑一团看不清楚,如同深不见底的岩洞,既难测又可怕。 张云燕很吃惊,不能不生疑,这个震开的裂缝是洞口吗?下面真是洞穴吗? 这条裂缝看上去不像洞口,可是神仙带着那位朋友的确进去了,无法否定。 看来,这道裂缝并不简单,一定是神秘莫测的岩洞,很可能就是神仙隐居的地方。否则,神仙不会特意来到这里,洞口也不会因他打开,他也不会带着朋友进到这里面。 那个传说已经流传了许多代,可见那位神仙在此居住很久远了,这里就是神秘的洞府。 张云燕不死心,对着漆黑的裂缝喊了几声,下面没有反应。 神仙没有听见喊声,看来已经不在这里,去了洞府深处。 她更加沮丧,连声自责,真是一个无能又无用的小女子,到了关键时刻上不了阵。 云燕很想下去登门拜访,虚心请教,可是看不清楚下面的情况,也不知道洞穴有多深,有没有可怕的机关陷阱,不敢贸然下去。 张云燕好容易等来了大好机会,却被自己错失了,深感沮丧,不住地自责,在唉声叹气。 她很不甘心,也很难舍弃,还在裂缝边上来回地走动,希望能挽回难得的良机,实现已久的心愿。 云燕一边走一边观察,仔细倾听,盼望神仙能发现自己,快上来见一面,也好当面拜师。 忽然,她神情恍惚头脑发昏,身子摇晃不能自控,意外地掉进了漆黑的裂缝里…… 半山腰上的确出现一个岩洞,变化之突然令人震惊。不用说,那里面必定暗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知道有没有可怕的杀机。 岩洞里,漆黑一片,深不见底,听不到一点儿声音,一切都淹没在黑暗中。 在掉下去的瞬间,张云燕立即清醒过来,吓得魂飞魄散,已无法自控,就像是在无底的深渊里迅速地坠落下去…… 太可怕了,也太可悲了,云燕如此年轻,人生的道路才刚开始,毕生的使命还没有完成,远大的志向正待展现,没想到年轻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 第一一五章 奇迹 漆黑的岩洞里,碎石的滚落声消失了,变得死一样地沉静,掉根针都能听见。夜色本来就黑暗,月光又无法照进来,洞里更加漆黑难辨。 张云燕实在可怜,命运这么不济,入夜以来,接连遭遇了怪异之事。 她本来想排解一下烦乱的情绪,等候神仙到来,哪知烦乱的心情没有平息,还一次又一次地被惊疑和恐惧之事折磨,感受到了更多的痛苦和焦虑之情。 更可惜的是,她没有及时去拜见神仙,错过了拜师学艺的大好机遇。她不但失去了拜访神仙的良机,年轻的人生也在此画上了句号。 云燕真是可怜,也太可悲了,随着生命的逝去,那些毕生的使命,还有远大的志向,都如炊烟一般消散了。 或许,这就是一个多事之夜,是个诡异莫测的时刻,张云燕就该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不该出来散心,不该去等候神仙。 结果,她被青龙山上疑似的烟气惊动,渴望拜师的心情更盛。 之后,她来到青龙山的半山腰上等待神仙降临,却意外地遇到小和尚释空有难,便和释空互相救助打跑了狐狸精雾里花。 她终于看到了神仙降临的征兆,也亲眼见到了神仙,本想过去拜见,又被可怕的面孔吓住了。犹豫中,大好的机遇失去了,她后悔不迭。 悔恨中,云燕决定挽回良机,去拜访难得一遇的神仙,没想到意外地掉进了深深的岩洞里,最终丢了性命。 这就是她的命运吧,云燕尽管不信命,还是要被苦难的命运摆布,注定要在这里结束年轻的一生。 这个岩洞如此神秘,又如此诡异莫测,那里面必定暗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许还有可怕的杀机。 岩洞里漆黑一片,深不见底,洞里的一切都淹没在黑暗中。 这里面,听不到一点儿声音,静得令人胆战心惊,不知道那个神仙在哪里,是否知道有人坠落下来。 时间在悄然流逝,在黑暗的寂静中,忽然有了微弱的声音。 那个声音有些奇怪,不知道是轻轻地叹息,还是微微地低哼,或是凄凉地哼唱。 那个声音不时地响起,难以猜想,令人紧张,心生畏惧。不管那个声音是什么,都说明这里还有活着的生命。 难道那位神仙正在此休息,在低声哼唱小曲吗? 黑暗中,一个黑影微微地动了一下,难以琢磨的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那个黑影既普通又神秘,不是那位神仙,而是张云燕。 原来,云燕还有一口气,只是昏死过去,随着时间的流逝又苏醒过来。 她的手脚动了动,又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漆黑。 她到处按揉,疼得不住地抽搐,不知道伤势有多严重,深感惶恐。 张云燕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自觉呼吸顺畅没有不适。她又活动一下双臂和双腿,还能伸缩弯曲,除了痛感没有大碍,心里稍安。 云燕巡视周围,一团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她向上望去,黑暗中,上方悬着一个圆形之物,有微微的亮光。 那是什么,是被淡薄的云彩遮掩的月亮吗? 不对,月亮没有那么大,再说今晚不是圆月。 如果不是月亮,那又是什么呢? 云燕一边看一边猜疑,终于明白了,那里是圆形洞口,在极高处,所以看上去很小,才误认为是月亮。 张云燕想起来了,自己已经坠落到深深的洞穴里,竟然还活着,真是万幸呀。 她又生疑惑,半山腰上本是一条长长的裂缝,现在却成了圆形洞口,怎么会这样呢? 云燕很不解,那里为什么会发生如此奇怪地变化呀,也太匪夷所思了。她方才昏迷不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变成圆形洞口。 她回想着,在洞口边上的时候,这下面看到的只有黑暗,听不到一点儿声音,不知道里面有多深,是什么样子。 观察中,她心绪烦乱,不知为何一阵眩晕便掉下来,接着就不醒人事了,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摔在深深的洞底。 真险呀,掉进这么深的洞穴里,还是坚硬的岩石,竟然没有摔死,也没有受重伤,肢体完好,堪称奇迹。 张云燕望着高高的“月亮”,忽然想起那位神仙,急忙坐起来。 她四下巡视,黑暗里没有神仙的身影,随之叹了口气,有些失望。 张云燕很不幸,落入了深深的绝境里;又很庆幸,昏迷中坠落到这么深的岩洞里,不但没有死去,也没有摔得骨折筋断,甚至皮外伤都没有。 能有这么好的结果的确是个奇迹,是决不可能的奇迹,却真实地发生了。 这奇迹有些匪夷所思,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连云燕自己都惊诧不已。 张云燕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坠落的,坠落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清楚肢体为什么能完好无损,必死之时又捡了一命。 她想到了那位神仙,心里一动,或许神仙给自己留了一条无形之路,才没有受伤吧。 云燕有了一种预感,那位神仙已经知道自己进来了,正在关注她,所以才出手保护。 看来,她和神仙的确很有缘分呀。 或许,她意外地昏迷并坠落下来,也是那位神仙安排的,有意让自己来此相见。 张云燕心中愉悦,有了渴望,拜师学艺不再是幻想。 她要尽快见到那位神仙,恳请收自己为徒,巡视中,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那位神仙不在这里,否则早就过来相见了。 云燕无暇去想这些无关紧要的谜,巡视中发现对面岩壁上有个小洞口,有些意外,也看到了希望。那个洞口是通向洞府深处的,神仙正在那里面休息,也在等她上门。 想到此,她默默地笑了,心情很舒畅。 这个洞口圆圆的如同月亮,还有微微的光亮,“月亮”周围的岩石没有一点儿凸凹之处,好像被打磨过。 她有些不解,这里的洞口怎么都是圆形的?那位神仙为什么要打磨得如此光滑,有这必要吗? 张云燕吃力地站起来,屈伸几下双腿和双臂,有些疼痛,可以确认没有骨折,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 她在不停地活动身体,很快复初,除了稍有痛感已经没有不适,和平时一样轻便灵活。 云燕深感意外,更觉庆幸,坠落到如此深的洞穴里,又是非常坚硬的岩石,竟然一点儿没有受伤,太不可思议了,堪称奇迹。 之所以能有这样的奇迹,只能是神仙对她的特别关照,此外无法解释。 岩洞又宽又大,洞底比较平整,洞壁和洞底都是坚硬的岩石。 此洞高得好像竖井一样,洞壁尽管不平整,却很光滑,没有办法攀登而上,要想爬到高高的洞口,不亚于登天一样难。 张云燕很感慨,此洞如此不凡,被神仙打造得真是险之又险呀。 她还不想离去,要尽快见到神仙,请求拜师学艺,也好实现十几年来的心愿。 何况,神仙一直在关注自己,还为拜访求教预设了路径,她必须抓住大好机会,决不能再失去了。 到了此时,张云燕对那位神仙非常尊敬和仰慕,已经没有紧张和畏惧的情绪,就是那副丑陋狰狞的嘴脸也不再觉得可怕。 在她的心目中,那位神仙的相貌与众不同,更显示出了非凡的气质,无人可比,否则怎能是神仙呢。 她很高兴,有些激动,机遇说来就来了,自小以来拜师学艺的心愿终于能实现了,就在此时。 云燕有幸和啸天龙及月寒梅相识并成为好友,却无缘拜师学艺,深感遗憾。 现在,苍天终于眷顾到自己,大好良机来得太不容易了,决不能错过,必须努力争取。 张云燕已经没有心思观察此洞,也不想猜疑那些神奇之谜,恨不得马上见到神仙。她不再为无关紧要之事耽误时间,立刻进入圆月般的小洞口,向岩洞深处走去。 小洞里,弯弯曲曲,高低不平,不知道有多深,也不知通到哪里去。里面有了微弱的荧光,比外面稍微亮一些。 张云燕听了听,洞里很安静,尽管看不到那位神仙,却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因为嗅到了淡淡的腥臭味道,正是神仙遗留的痕迹。 她很快有了发现,两边的岩壁上刻着许多字迹,都闪着荧光,洞内的光亮就是这些字迹发出来的。 云燕一边走一边看,又生疑惑,这些字迹多得不见尽头,却都是一个字:“缘”。 奇怪,为什么都是“缘”字呀?这些字迹是那位神仙刻写的吗?他刻下这些“缘”字是何用意,难道只认识这一个字吗? 不会的,这些字迹笔力不凡,没有一定的学问是写不出来的,也不会雕刻得这么细腻。看来,那位神仙满腹经纶,是个饱学之士。 张云燕一边看一边想,神仙为什么要刻写“缘”字呀?难道相信缘分之说,才下了这么大的工夫吗? 她只能猜疑,难有定论,一边看一边摸着这些缘字。 这些字迹笔画雕刻得比较深,除了触摸中有不平的感觉,色泽质地与周围的岩石没有两样,闪烁的荧光无法抹掉。 她有些不解,洞壁都是一体的,质地色泽没有差别,为什么只有雕凿的笔画有荧光呢,难道是因为施加了法力所导致的? 张云燕有些紧张,不完全因为这些缘字以及闪烁的荧光,而是字迹中隐含的秘密。 她确信这些字迹所以能发光,一定是注入了强大的法力,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云燕看着这些不凡的缘字,心绪难平。 看来,那位神仙修行深厚,法力无边,令人敬佩,要是能得到他的指教,何愁不能尽快提升功力,修成神奇的本领呀。 第一一六章 神奇之谜 张云燕盼望快点儿见到神仙,也好拜师学艺,修炼深高深的本领。 她很高兴,十几年来的心愿终于能实现了,就在此时。今后,有神仙师父教导,她会和那些高人一样,有能力驰骋江湖,和强敌一决高下。 到那时,她的本领会有质地飞跃,能与凌云鹤白云飞以及飞云龙张连湖等大侠们为伍,能闯出自己的威名,以震慑那些害人的家伙。 她想到年轻有为的女侠岳小梅,舒了口气。今后,她要努力苦修,增进本领,要成为岳小梅那样的女侠,也有能力铲除人间的邪恶。 张云燕暗自庆幸,多亏坠落下来,否则真要错失拜见神仙的大好机遇。 或许,这一良机就是神仙预留给自己的,让她有幸去拜见求教,圆了自己和那位神仙的师徒缘分,实现自小以来的心愿。 想到此,云燕更觉后悔,在神仙来到半山腰的时候,如果毫不犹豫地过去拜见,此时早就和仙师在一起了,何至于费这么大的周折呀。 唉,都是自己找的,她就该经受这场可怕地磨砺吧。 都说好事多磨,她有了这样天大的好事,或必须要经受一番折磨,之后方能知其来之不易,倍加珍惜。 云燕想到神仙对自己的关注和爱护,心中喜悦,也更加急切。她已经不怀疑神仙会收自己为徒,恨不得立即见到仙师。 云燕一边走一边看,洞壁各处都有字迹,除了“缘”字没有发现一个其它的字。 这些“缘”字大小不一,有方有扁,有的笔画工整严谨,有的如龙飞凤舞,笔体风格各具特色,截然不同。 看来,神仙把“缘”字练习得非同一般,笔法的功力在当今世上也是屈指可数的。这些缘字若能展示出来,人们也会敬慕这位书法大家,会世代流传,被临摹学习。 随着步步深入,张云燕的感受越来越多,这些字迹看上去很普通,似乎有着感人的灵气,每一个都让人动容。 有的“缘”字笔力强劲,结构壮美,令人感受到了力量和勇气。 有的“缘”字笔画细柔绵软,带来的是空虚和倦意。 有的笔锋苍老,似乎饱含风霜,流露着凄苦和忧伤。 有的“缘”字轻盈流畅,感受的是愉悦和舒畅…… 总之,这些无尽无休的“缘”字好像有了生命,各自含情,喜怒哀乐无所不有,令观者动容。 张云燕一路走来,感受很深,又疑惑重重,一直在猜想。 这些“缘”字刻在普通的岩石上,没有生命,没有灵魂,怎么会如此感人呢? 它们有着无法探索的内涵,十分神秘,深奥难测,似乎在无休止地散发着一种力量。 这种无形之力能震慑心灵,任何人都无法抗拒。 张云燕不知道这是什么力量,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不知道普通的岩石怎么会有如此神奇的灵气。 她深知,这是神仙施展的法力所至,足见其本领有多厉害,功力有多高深,这世上能与之匹敌的人恐怕少之又少。 云燕能拜如此高人为师修炼奇功异法,真乃三生有幸,可谓世间难有的幸运儿。 张云燕越想越敬仰,越想越激动,也越想越高兴,神仙既然雕刻了这些“缘”字,就一定有他的用意,或许也在预示自己和神仙有缘吧。 这缘分真好,她能结交一位难得一遇的神仙,能受到如此高人栽培,功力和本领一定会有极大地提升,修得一招制敌的本领不成问题。 这些缘字如此不凡,一定是神仙把强大的功力注入其中,故而有了无尽无休的荧光,有了复杂神秘的感染力。 或许,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如果这些“缘”字里的功力被激发,就会瞬间引爆,强大的法力很有可能毁灭一切。 张云燕在随意猜想,又默默地笑了,这是神仙布设的机关,总不该毁灭自己的洞府,不能给自身造成危险和伤害吧,真是胡思乱想。 这些缘字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恐怖,有着无法探知的秘密。 岩洞里,复杂幽深,云燕感觉无处不是神神秘秘的。这种感受是虚无的,不可见的,也是存在的,无法否认的。她不知其由来,也没有办法探知其中的秘密,只能胡乱猜疑。 张云燕还有一事不解,那位神仙为什么不选用别的字,而是刻写这些“缘”字来暗藏法力布设机关呢? 这些都是谜,她一时无法解开,只有见到神仙后再请教了。 岩洞在向地下伸展,时大时小,弯弯曲曲,出奇地安静。 闪光的“缘”字连续不断,在默默地释放着各自神秘的情感。 两边的岩壁上不时有洞口出现,那些洞里一无所有,出奇地安静。 张云燕进入几个洞里查看,除了没有闪光的缘字并无不同,不知通到哪里。 那些岩洞因为没有闪光的字迹,所以更暗一些,似乎隐藏着不知的秘密,那种感觉似有似无说不清楚。凭感觉,这里面的确存在一种无影无形的秘密,不知所以。 云燕不知道神仙在哪里休息,也无处询问,只能随意奔走,急切地寻觅。 她察觉到洞府很复杂,向四处伸展,在向下延伸,大洞连着小洞,不知道有多少,也不知道有多深多远。 她不敢随意乱闯,害怕误中了神仙布设的机关。要是那样,她不但拜师不成,还要招来杀身之祸。 张云燕小心翼翼地绕来绕去,觉得到处都是神神秘秘的,那种似有似无的感受一直存在,不知道洞里隐藏着什么秘密,究竟有多少。 她对神仙的认知更深了,也更加敬慕,为能拜见如此高人兴奋不已。 小洞弯曲不平,在无数“缘”字的荧光中向地下伸展。 这里面,除了岩石没有其它东西,似乎保持着久远的宁静。宁静里,隐含着神秘的气息,还有阴森的气氛,令人难安。 张云燕一路走来,除了无数发光的字体,再也没有引人瞩目之处。 她绕来绕去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走了多久到了何处,始终没有见到神仙,更加着急。她不知道神仙在哪里,也不敢喊叫,害怕影响神仙休息,只能四处寻找。 云燕见前边有一个洞口,里面要亮一些,便怀着渴望的心情走过去。 这间洞穴高大宽敞,有石桌石墩,石桌上放着茶具,还有一副围棋摆放在那里。 棋盘刻画在石桌桌面上,已经布下一些黑白棋子,旁边有一些散放的棋子,等待下棋人布放。 看来,这是一盘没有下完的棋局。 张云燕看着棋盘,有些意外,想不到那位神仙还喜好文人雅士玩的棋艺。 她有些不解,神仙独自一人,难道是和自己博弈吗? 自己一个人对弈可不容易,云燕对神仙有了新的认识。他不但笔法出众,还精通棋艺,的确是一个学问高深的人。 那位神仙有着文人雅士的喜好,行为高雅与人为善,能拜如此高人为师,真是求之难得呀。 在义父林海龙的指导下,张云燕对棋艺也很感兴趣,而且很精通。 她不由得想起小时候和佳祥哥哥下棋的情景,默默地笑了。 佳祥哥哥的棋艺要比她强,她每次都想赢,却输的多胜的少。 每次下棋,哥哥都有意逗弄她,她很生气,本来有可能赢的棋,却因为生气分心输掉了。 那都是儿时的事情了,云燕依旧记得清清楚楚,每当这种时候,她总是被气哭了。 她很不服,哭天抹泪地去找义父义母告状,结果哥哥被逼无奈,只好向她赔礼道歉,过后却依然故我,照样气她。 想到此,云燕噗嗤一声笑了,心里甜甜的。她记得自己并不满足于赔礼道歉,必须接着下棋,一定要赢了才行,否则没有完。 也怪,每当这种时候,她总是能赢。现在想起来,那是哥哥让着自己,是在哄自己高兴。 想到儿时的趣事,张云燕笑了,笑得很开心,很甜蜜。 接着,她连声哀叹,心痛不已,眼里有了泪水,心爱的哥哥早已离世而去,真想呀…… 她本来要和哥哥结为夫妻,享受小家庭的甜蜜,哪知美好的爱情却被无情地击碎了,兄妹二人早已阴阳两隔,陷入了无尽地悲愤中…… 很快,云燕从痛苦地思念中回到了眼前,擦了擦流淌的泪水,接连舒了几口气,悲伤的情绪缓解下来。 她看着这盘没有下完的棋,觉得已经到了结局,似乎胜负就在一投中。 云燕想拿起散在一旁的棋子尝试着投放一枚,哪知棋子就像固定在石桌上一样,一动也不能动。 张云燕吃了一惊,又取其它的棋子,都无法触动。那些已经投放的黑白棋子也都如此,无法挪动。 不用说,这盘棋一定是被神仙施以法力定了格,除了自己没有人能移动。 惊疑中,她碰了碰茶具,也被定在岩石桌面上,休想动一动。 云燕暗暗地赞叹,那位神仙真是了不得,这种小事都放在心上,不惜耗费功力。 她又觉得好笑,神仙独自一人,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触动这里的东西,何必多此一举。 张云燕四下里看了看,觉得神仙在此饮茶下棋,住处也不会太远,不如就在此等候。 忽然,她冒出一个念头,神仙会不会隐起身形无法看见呀? 若如此,她就是从神仙身边经过,也不会发现,岂不错过机会耽误时间嘛。 云燕急于拜认仙师,便来到洞口喊了几声,希望神仙能听到,尽快来此相见。 喊声在庞大复杂的岩洞里回响,并没有应答声,很快又静下来。 她叹了口气,看来神仙的确在休息,只能等待了。 张云燕转身来到棋盘前,琢磨着黑白双方各自的棋路,看一看那枚生死绝杀的一子应该投放在何处。 忽然,岩洞里有了风声,由远而近越来越大,是奔这个方向来的。 第一一七章 奇遇 张云燕听到了呼啸的风声,立刻振作起来,不用说神仙来了。看来,神仙听到了她的喊声,赶来相见了。她不想在此等待,离开了神仙消遣之处,向岩洞深处走去。 云燕终于能见到十分崇拜的高人了,但愿那位神仙能收自己为徒,毫无保留地指导修炼,不要让她失望而归。 她虽然听到了风声,却不知道该往何处去见神仙,对四通八达的洞府一点儿不熟悉。她心情急切,恨不得立刻飞到神仙面前诚恳地拜求。 忽然,岩洞有了躁动声。很快,喊声惊人,风声四起,啸声凄厉,此起彼伏,令人心惊。 听声音,这里面好像不止神仙一个人,不知道那些高人是在修炼功夫,还是另有其事。 张云燕希望满怀,心情更加急切,这里高人如此之多,拜师学艺毫无问题,十几年来的心愿一定能实现。 云燕正在奔走寻找,突然一对蓝光闪闪的大眼睛挡在前边,急忙站住。 她看着堵住去路的庞然大物,不由得愣住了,这不是那位神仙。 云燕有些意外,没想到神仙的洞府里还有长相如此奇特的人物。它无疑是神仙的朋友,又是何许人呀? 张云燕看着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昏暗中有些看不清楚。 其个头很大,像一头小牛犊,大眼睛蓝光闪烁令人生畏,大嘴黑洞洞的尤为惊人,似乎要吞食面前的生命。 它身躯胖大,好像一面墙壁挡住去路,不会放过任何生灵。 它四肢粗壮,长着锋利的尖爪,犹如一把把尖刀闪着寒光,惊魂夺魄。 进入岩洞以来,张云燕没有见过如此庞然大物,也是见到的第一个活物,看来是神仙的一位好朋友。 朦胧中,张云燕无法看清它是何物,暗自猜疑。 她有些疑惑,也有些紧张,急忙询问:“你是什么人,是神仙的朋友吗?” 那个庞然大物忽然惊叫起来:“啊,难道是你?你是云飞雁吗?” 张云燕吃了一惊,它怎么会认识自己呀?从来没有见过它呀? 云燕非常意外,想不到神仙洞府里还有认识自己的人。她尽管很疑惑,却很高兴,有熟悉的人在此,拜师学艺更不成问题了。 她立即回应:“没有错,我就是云飞雁。请问,你怎么会认识我呀?” 那个庞然大物很吃惊:“你果然是云飞雁,真想不到你会来到这里,太令人意外了。咱们两个见过面,就在黑虎山,你不记得啦?我是那个乌龟呀,咱们都是被黑煞星抓去的,还是你和啸天龙救了我们。咦,才时隔不久,你怎么不记得啦?” 张云燕听了此话心里一震,昏暗中仔细辨认,才确认无疑,它就是那个乌龟精灵。 云燕非常意外,也很高兴,想不到在神仙洞府见到了老朋友。她不用担心了,有乌龟精引荐,那位神仙会收自己为徒的。 云燕满脸都是笑容,问道:“乌龟,能见到你太高兴了。如此说来,你也是神仙的徒弟了,还望为我引荐一下。” “神仙?什么神仙呀?”乌龟精愣住了,蓝光闪闪的目光里有了不解之情。 云燕闻言有些奇怪,也不想在此耽误时间,说道:“乌龟,咱们过后再聊,快带我去见神仙吧。” 乌龟精看着张云燕,既紧张又疑惑,反问道:“云飞雁,你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明白呢?你到这里来究竟要干什么?” “我是来拜见神仙的,想请他收我为徒,在此修炼武功。” “神仙?这里哪有神仙呀?你……你是听谁说的?怎么会到这里来呀?” 乌龟精看着张云燕,满脸都是疑惑的神情,紧张中有了惧意。 张云燕闻言更觉意外,也不能相信,既然乌龟精灵和神仙同居一个洞府,怎么会不知道这里有神仙呢。 她有了猜忌,对昔日的好友心生不满,说道:“乌龟,咱们尽管相识不久,也是好朋友了,哪能说谎呢。我方才明明看见神仙进来了,你怎么说没有呢。不要骗我了,快告诉我,神仙在哪里,我要去拜见求教。” 乌龟精醒悟过来:“噢,你说的可能是圣主吧。你见过圣主啦?是圣主让你来的吗?他真的要收你为徒?” “我不知道圣主是何人,只知道那是一位神仙,刚回来不久。我和那位神仙从来没有见过面,他也没有答应收我为徒。我是自己进来的,很想拜他为师,也好修炼深奥的功法。” “原来如此,你怎么……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闯进来了,唉,真是可悲呀!” 乌龟精摇了摇头,连声叹息,满脸都是愁容。 张云燕很不解,看着好友疑惑地问:“此话怎讲,我一直想拜师学艺,增进武功,好容易有了这个难得的机会,便进来拜见神仙,这有什么可悲的?” 乌龟精一声苦笑,又摇头叹息:“朋友,这里就没有神仙,你是高抬他了。原来,你是异想天开自己进来的,难怪他们要捉拿你。要是被他们捉住,你还有好嘛,这还不可悲吗?唉,你真是鬼迷心窍了,怎么会这样呀,真急人呀!” 云燕闻听此言更加疑惑:“捉拿我?谁要捉拿我呀?为什么要抓我呀?噢,可能是误会了吧?不说了,快带我去见那位神仙,就是你说的圣主吧,我也好讲明来意,解除误会,但愿他能收我为徒。” 乌龟精见云燕一心要去拜师,既吃惊又焦虑,不知如何是好。 它摇了摇头一声苦笑:“云飞雁,你真是可笑之极,已经身处险境,却不知死活,竟然要自投罗网。朋友,不要再做梦了,他们正在四处搜寻捉拿你,还不赶快逃命,难道真要去送死吗?” 张云燕吃了一惊,很难相信:“不会吧,我又没有得罪圣主,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抓我呀?一定是误会,我要当面说清楚。” “唉,你真是痴迷不悟,那些家伙杀人不眨眼,害死的人多了,哪管有没有冤仇。他们就是要把你抓住吃掉,没有什么可说清楚的,也不会听你解释,赶快逃命吧!” “这……这是真的?”张云燕很意外,也很吃惊,不相信会是这个样子。 “千真万确,难道你还怀疑我吗?云飞雁,你救过我的命,咱们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我还能骗你嘛。不要再想入非非了,快逃命吧,否则就来不及了。” 张云燕听着呼啸的风声,立刻紧张起来,难道这是真的? 她还是难以相信:“不会吧,我从来没有见过圣主,不认不识,又无冤无仇,即使不想收留我,也不至于要我性命呀。看来一定是误会了,我还是去说清楚吧,但愿能收下我,实在不行再走也不迟。” 乌龟精摇了摇头,心里苦涩一脸的无奈。 它哼了一声:“你真是可气,死到临头还执迷不悟。他们就是一伙杀人不眨眼的凶神恶煞,不会放过任何人,当然也包括你。你还不快点儿逃跑,要待何时呀,难道真要被他们捉住吃掉吗?” 岩洞里,风声呼啸,喊声惊人,气氛阴森恐怖,气味腥臭难闻。看来,那些家伙的确在搜寻抓人,对象只能是外来的生命。 乌龟精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决不会欺骗她,张云燕不能不信了。她已经没有了拜见神仙的兴奋和渴望的心情,既紧张又恐惧,这哪是来拜师学艺呀,真是自寻死路。 她很后悔,也悔之晚矣,已经陷入了九死一生的绝境,很可能要丢了性命。 事发突然,和所思所想截然相反,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又不得不面对可怕的现实。 瞬间,美好的心情一扫而光,美好的追求没有了踪影,恐惧、绝望、血腥、死亡……可怕的情绪翻涌升腾,包融了整个身心。 张云燕身陷绝境,已在劫难逃,还在祈盼能逃得一命。 岩洞里,昏昏暗暗,气氛恐怖更加惊人,空气在颤抖,在凝结,生命在窒息。 在瞬间的沉寂里,这里就像是没有生命的死地,变得虚无缥缈,空灵静寂…… 沉寂的瞬间过去了,虚无空灵的死地又活过来,把死一样的沉寂撕裂粉碎,无不感到紧张和恐惧。 张云燕看着乌龟精,它是危难之时唯一能依靠的,只能寄希望于好朋友了。 乌龟精非常焦虑,满脸愁容,不住地摇头叹息。 它听了听呼啸的风声,说道:“朋友,那些家伙正分头搜寻,无处不到,你的处境非常危险,很快就会被抓住。你呀,真是自作多情,自己送上门来,后果难料呀,真是太可怕了。你如此聪明,怎么会办这种傻事呀,急死人啦!” 它皱起眉头,连声叹息,既紧张又焦虑,惶恐不已。 张云燕还是不解,那些家伙既然是凶神恶煞,乌龟精为什么会和他们在一起呀,难道和他们同流合污啦? 看乌龟精的神情,听它的话语,似乎很同情她,对她的安危十分关切,并没有出卖朋友的迹象。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看来自己有些多疑了,它还是好朋友,没有变心。 乌龟精叹了口气,告知:“我身在这里是不情愿的,是被逼无奈的,我和那些家伙不是一伙,是被抓到这里的。那些家伙是我的仇人,我恨不得把他们杀掉。唉,怎奈没有本事,又没有办法逃走,我只能忍受以求活命。” 张云燕很意外,也很同情,想不到乌龟精从黑虎山逃得一命,又被那位圣主抓到这里,太不幸了,也是多灾多难呀。 她还是不解,那些家伙为什么会对乌龟精网开一面呀? 乌龟精巡视一下说:“他们很快就会搜寻过来,再不走就晚了,要快呀!” 张云燕听了听,喊叫声和呼啸的妖风越来越近,更加紧张,急忙随同乌龟精跑走了。 第一一八章 在劫难逃 岩洞里,昏昏暗暗,喊声不断,风声呼啸,腥臭难闻。凶神恶煞们正在追寻猎物,很快就要飞临。 张云燕暗自哀叹,已经无路可逃,就要被瓮中捉鳖了。 乌龟精十分紧张,焦虑不安,在急切地奔跑。 云燕已抱定一死,也没有放弃求生的**,祈盼能活下来,因为那些肩负的使命还没有完成,希望能有一线生机逃得性命。 危难当头,在必死之时,她没有选择余地,只能抱着一线希望挣扎一番,后果如何已无暇顾及,自己的一切都寄托在好友身上了。 退一步讲,她即使逃不出恐怖的洞府,也不要被那些凶神恶煞抓住,惨遭杀害,能找个地方安静地死去,也是求之不得的。 此时,乌龟精非常紧张,一边听着呼啸的风声一边奔跑。 张云燕已经不辨方向,跟随乌龟在曲折的岩洞里跑去。 她不知道乌龟精要把自己带到何处去,形势急迫,已无力自主,只能紧紧地跟随。是死是活无法预料,一切希望都寄托于好朋友身上了。 岩洞里,呼啸的风声从未停歇,喊叫声也是此起彼伏,阴森恐怖,令人心惊。 乌龟精一边跑一边说:“我只知道圣主抓回来一个男子,没有听说洞府里还有你呀。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会进入封闭的洞府里呢,难道你有能力打开洞口吗?” 张云燕闻言一阵心痛:“我哪有能力打开洞口呀,因为洞口打开后没有关闭,才意外地掉下来,想不到自寻死路。唉,那个圣主要是把洞口关闭,也不会有今日之灾,怎么这么倒霉,偏偏让我赶上了。” 将死之时,她听说圣主抓来一个男子,才知道那家伙夹带的佛门之人不是同伙,而是被害人。 她立刻想起小和尚释空,难道那个出家人真是恩人吗?恩人真的身遭不幸啦? 云燕很担心,急忙问道:“朋友,你说的那个男子叫什么名字,他还活着吗?” “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我从来不过问这种凄惨之事。他已经死了,来到这里的人哪有活的,你也会……唉,但愿你能活下来。” 乌龟说着,一阵心痛,不住地摇头叹息。 张云燕立刻想起田野上的可怕情景,恍然醒悟,那里的确发生了一场激烈地厮杀,是恩人释空在和圣主交战。 她记得很清楚,释空和雾里花厮杀的时候,施展的神奇剑法发出来的就是彩云一样的雾气。 释空不是圣主对手,厮杀很快就结束了,结果被抓进洞府里,可确信无疑。 小和尚太年轻了,想不到也身遭不幸。 释空模糊的身影闪现出来,张云燕暗自叹息,又是一阵心痛。 想到恩人,她又有了那种莫名的感受,不由得动起了心思。 那是什么感受呢?为什么想到释空就会有那样的感受呢? 云燕还是不知道其由来,也不知道那种感受是什么,又无法释去。 她摇了摇头,为恩人的死痛苦不已,连声哀叹,流下了泪水。 释空已经死去,她或许也难逃魔爪,这是困于恐怖洞府的必然下场,无法逃避,无力抗拒。 在痛苦绝望的情绪折磨下,在悲愤复仇的怒火焚烧中,张云燕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如果没有办法逃走,就只能抗争到底,直至死去。 她愤怒地哼了两声,稳了稳紧张恐惧的情绪,要直面残酷的现实。她紧握飞龙神刀,准备和凶神恶煞们厮杀一场,勇敢地书写最后的人生。 云燕知道自己的结局很悲惨,依旧不甘心束手就范,无论如何也要拼搏一番,悲壮地了结今生,埋葬在深深的地下。 张云燕没有想到,在和雾里花厮杀的时候,恩人释空还是鲜活的生命,竟然这么快就死去了,为之心痛不已,也为自己即将的结局悲痛。 岩洞里,昏昏暗暗,蜿蜒曲折,不知通到哪里。妖魔的喊叫声,还有妖风的呼啸声,刺痛了惊恐的心灵。 张云燕不知道乌龟精要把她带到何处去,只能盲目地跟随,盲目地奔跑。 奔跑中,她问道:“老龟,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呀?这里面有躲藏的地方吗?” 乌龟精愁容满面,摇头叹息:“那些家伙无处不到,随时都会出现,哪有安全之处呀,我也不知道应该带你去哪里躲避才好。” 张云燕闻言心里一惊,此话当真?既如此,为什么还要带领自己奔跑呀,又有何用? 乌龟精叹道:“说实话,我心里也没有底,只能听天由命,或许能让你躲避一时,也许难逃毒手。唉,但愿暂时能逃过追杀,躲避一时是一时吧。” 乌龟的话语一出,张云燕的心立刻凉透了,求生的渴望瞬间消失,只有痛苦和绝望的情绪…… 她泄气了,不再抱任何希望,好朋友再努力,也只能躲过一时地搜寻,还是逃不出妖洞,迟早会死于非命。 左右都是一死,这样盲目地奔逃还有什么意义,挣扎到最后不是一样的结果嘛。 她很沮丧,身心冰冷唉声叹气,充满了绝望的情绪。 乌龟精说:“洞府是封闭的,无路可逃,否则我早就逃走了。你已经身在这里,结果如何很难说,前景不妙呀。” 张云燕见乌龟都在盲目地奔跑,彻底绝望了。好朋友说的没有错,自己的前景的确不妙,何止不妙,是在劫难逃,自己的一生将在这里画上句号。 乌龟精看了看张云燕,有些不安,嘴张了几张还是说出来:“云飞雁,咱们是好朋友,是你救了我,才能活到今天,我也会竭尽全力帮助你的。怎奈,这里面太凶险了,我不敢说能保住你的性命。说句不该说的话,你如果落入他们之手,也不能怨恨我呀。唉,这里是他们的天下,没有人能与其抗衡,想死里逃生太不容易了。” 张云燕就像被泼了一盆冰冷的水,全身心都凉透了,脚步立刻慢下来。 乌龟精很悲观:“那些家伙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要想活下来,不说难于登天,也是难之又难呀!” 张云燕心灰意冷,非常绝望,乌龟对这里很熟悉,都没有办法逃出妖洞,自己更没有能力逃生了,甚至想安静地死去都不可能。 她心里哀叹,无论怎样挣扎,结果都是一死,暂时躲避毫无意义。 乌龟精见张云燕速度慢下来,在焦急地催促,情之急切,恨不得立刻飞去。 岩洞里,吼叫声依旧,腥臭的妖风在四处游动。妖魔们正全力搜寻,不毁灭胆大妄为的外来生命,决不会收兵。 张云燕非常痛苦,悲愤不已,深感无助,更加恐惧,还是躲避一时算一时吧。她心态改变,又跟随乌龟精盲目地逃去。 岩洞里,风声呼啸,腥臭熏人,吼叫声接连不断,令人心惊胆寒。凶神恶煞们就在附近搜寻,不知道哪里才安全。 乌龟精带领张云燕一路奔逃,始终没有办法摆脱可怕的喊叫声,腥臭的妖风一直在周围呼啸冲撞,重重地击打着两颗脆弱的心灵。 张云燕非常紧张,也很沮丧,想安静地死去都是黄粱美梦了,哪还有心思求生呀。 她很劳累,喘息不止,焦急地询问:“老龟,咱们跑到哪里了,好像没有躲开那些家伙呀?” 乌龟精叹了口气,告诉她,这里是凶神恶煞们活动的中心区域,想摆脱他们追杀很困难。 它对洞府比较熟悉,哪里安全也说不清楚,只能在奔跑中躲避,想找个地方躲藏起来太困难了。 张云燕听了此言,身心又是一阵寒凉,彻底没有希望了,注定要死在这里,将和释空一样死得很惨。 她意外地遇到了好友乌龟精,有了一点儿求生的希望,哪知渺茫的希望很快破灭了。形势危机,现实残酷,她没有办法逃脱凶神们追杀,必将凄惨而亡。 云燕知道,无论怎样努力,无论逃到哪里,都是在那些凶神的眼皮底下,已在劫难逃,迟早会被他们捉住。 求生之难何止难于上青天,就没有一点儿生的希望,她必死无疑了。 张云燕已经不抱生的希望,恐惧之心反倒平稳许多,还是那句话,躲避一时算一时吧,一旦被凶神恶煞们捉住,只能认命。 她一边跑一边问:“老龟,在黑虎山匆匆而别,忘记问你的名号了,我该怎么称呼你呀?” 乌龟精叹了口气,说道:“我修炼一千多年才化为精灵,也有了一些成就,实在不容易呀!我还没有名字,也没有想过要起个名字,你叫我老龟、乌龟……什么都行,随便吧。” “还是有个名字好,称呼起来也方便一些。” 乌龟精苦笑一下:“好吧,以后闲暇之时,我想个名字吧。”它一声哀叹,“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以后……” 张云燕心里苦涩,没有应声,自己是没有以后了,但愿好友能活下去,争取逃离恐怖的“地狱”。 她不再管以后的事情,也管不了了,还是想想眼前吧。 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想了想,说道:“朋友,你既然是乌龟修成的精灵,就叫灵龟吧。你觉得如何?” “灵龟?好,我喜欢这个名字,就叫灵龟了。嘿嘿,从今以后我也有名字了。”灵龟很高兴。 “灵龟,真想不到又在这里和你相遇,也是缘分吧。唉,缘分虽好,可是这样的缘分也过于悲壮了。” 张云燕很感激灵龟,它敢于对抗凶神施以援手,是难得的英雄之举。她即使被凶神们抓住,哪怕死去,也会对灵龟怀有感恩之心。 云燕很想了解更多的事情,于是问道:“灵龟,咱们在黑虎山分别才不久,你怎么又被那些家伙抓到这里啦?” “唉,说起来实在令人寒心呀!”灵龟摇头叹息,讲起了自己的遭遇…… 第一一九章 他是魔鬼! 灵龟苦修了一千多年终于成为精灵,这成果来之不易,非常珍惜。 它为了学习和积累经验,求得进一步的成就,决定游历江河山川,拜访同道高人。它很想和高人们交流经验,探索道术,求得更好的修行之法,以便尽快地步入成功之路。 灵龟很不幸,路上遭遇了黑煞星,被妖怪捉入黑虎洞,结果失去灵魂险些丧命。 它有幸被啸天龙和张云燕救得一命,离开黑虎洞后,依然要拜访高人寻求修行之法。 或许劫难未了,它又意外遭遇了此洞的“圣主”,没有能力反抗,结果被抓到这里。 灵龟很绝望,以为必死无疑了,千年的苦修将付之东流。没想到,“圣主”把它留下来,让它守护洞府干些杂务,为其服务。 它很愤怒,也很痛苦,不知道要被囚禁到何时,也许今生都无法逃离了。 灵龟身陷绝境,孤独无助,也没有能力反抗,只能任由摆布。它为了活命,能保住千年修行的成果,只好忍气吞声供人驱使,做了看家护院的奴仆。 在洞府里,灵龟看到了那些家伙的凶残暴行,又没有能力干预,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死去。 它很悲愤,心灵被刺痛,也只能忍耐,盼望有一天能逃离恐怖的“地狱”。 它没有忘记苦修苦练,渴望有朝一日能除掉这伙害人精。 今天,灵龟被风声惊动,出来观察的时候遇到了红发鬼王,才知道有人闯进来。它受红发鬼王之命,搜寻捉拿一个胆大包天的人。 它很紧张,为又一个将死之人悲愤伤痛。 灵龟心情焦虑,四处寻找,没想到遇见了恩人张云燕,既意外又焦急,没有丝毫朋友相逢的好心情。 张云燕还没有被凶神恶煞们发现,它不能见死不救,决心帮助恩人躲避寻拿,免遭暴行。 退一步讲,如果竭尽全力未能如愿,它也不必为好友的死过于内疚和自责,已经尽了最大努力。 灵龟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帮助张云燕逃生,最好的结果是暂避一时。至于后果如何,它不敢想,恐怕最终也难逃魔爪。 云燕很感激灵龟,在孤独无援的时候和好友相遇,既意外又庆幸。她有了伙伴,不再孤军奋战,不再孤独绝望,惶恐之心也有所安慰。 …… 岩洞里,吼叫声此起彼伏,在回荡冲击,腥臭的妖风阴冷熏人,令人心恐神惊。 洞里昏暗,却无法阻止凶神恶煞们飞奔搜寻,无力遮蔽危难中的外来生命。 搜捕在继续,凶神在横行,奔跑逃生无休无止,活的希望十分渺茫。在恐怖的“地狱”里,即将暴发血雨腥风,要毁灭弱小的生灵。 张云燕尽管难逃魔爪,也想了解这些凶神恶煞的情况,以解开心中的疑团。 她问道:“灵龟,那些家伙是什么禽兽修成的精灵?圣主是谁?红发鬼王又是何许人呀?” 灵龟面露怒容,气愤地说:“提起那些家伙,既可恨又可怕,他们是一伙无比凶残的害人精呀!” 它怒目圆睁哼了一声,一边跑一边讲起那些害人精的来历。 灵龟告诉张云燕,这些家伙不是禽兽所化的妖怪,而是一群恶魔厉鬼。他们为了满足自己的**,以害人取乐,祸乱人间,残暴至极。 灵龟说,阴间有许多孤魂野鬼,有的是愤怒暴亡,有的嫉世恨俗,有的原本作恶,有的放荡不羁……它们不想转世投胎,一直游历于阴间。 其中,有个别的鬼魂或因天地之灵动,或因山河之异变……总之,它们碰到了千载难逢的机遇,受到超自然力地冲击和磨砺,才有了非凡的基础和感悟。 这些有了基础的鬼魂,又经过漫长岁月地艰苦修炼,最终修成肉身,有了高低不同的本领。 他们有所成就后,便离开阴间来到人世,做一些自己追求的事情。 那些修炼有成的鬼魂,有的还在寂寞苦修以求正果,对人间不但没有伤害,还会积德行善做些好事。 有的鬼魂则截然不同,为了满足私欲,以害人为乐,是贻害人间的魔鬼。 那些有着高深本领的恶鬼,自恃武功高强,傲视群雄,更加嗜血成性为所欲为。他们是祸乱人间的害人精,令人痛恨,也十分畏惧。 洞府里的这些魔鬼就是一群害人精,他们行凶作恶,罪行累累,很难铲除。特别是圣主,其本事之大难遇对手,魔法之高令人生畏,都唯恐避之不及。 灵龟告诉张云燕,那些禽兽修炼而成的精灵并不都是害人的妖怪,也有人类的好朋友,自己就是这样的精灵。 它一心修炼,也为人们做些好事,从来没有伤害无辜。 灵龟被抓到这里后,才知道世上还有这么可怕的魔鬼,对他们的底细也有所了解。 洞府的主子就是那个“圣主”,号称九幽圣君。他本领之高十分惊人,很少有对手,一直祸乱人间,给人们带来极大地伤害。 张云燕明白了,九幽圣君可能就是那个抓来恩人释空的凶神恶煞,也就是打开封闭洞府引发地动山摇的家伙。 那个恶魔面目狰狞,凶残至极,非常可怕。 她身陷于此,面对这些害人的恶魔厉鬼,必死无疑了。 九幽圣君今夜行凶的情景又浮现于脑海,腥臭的黑气浓烈强盛,很快吞食了彩色云雾,接着恩人释空被捉,又惨遭毒手。 现在,那些家伙正在追杀自己,已无路可走在劫难逃了。 她深感绝望,悲愤不已,面对如此凶残可怕的恶魔厉鬼,自己也活不了几时,或许很快就会死去。 灵龟告知,九幽圣君手下还有四个厉鬼。他们是四兄弟,个个都身手不凡,魔法深奥威力极大,都是很难制服的家伙。 四兄弟中的老大叫红发鬼王,长得红发红脸闪着红光,身穿红色长袍。 那家伙身怀深奥的妖法,威力十分强大。他的尖牙利爪很可怕,红芒闪射,坚硬锋利,如同刀剑一样是害人利器。 老二叫绿发鬼王。他长得绿发绿脸周身绿光,身穿绿色长袍。这家伙练就了强大的魔法,尖牙利爪闪着绿光,也是杀人工具。 老三叫黄发鬼王。他身穿黄色长袍,长着一头黄发,脸黄有光,周身泛黄。且不说他的魔法有多可怕,尖牙利爪黄芒闪射,非常吓人,是杀人利器。 老四叫黑发鬼王。他身穿黑色长袍,黑发黑脸周身青光,尖牙利爪闪射着白色锋芒,坚硬锋利,快如刀剑。其魔法和三位哥哥大同小异,无人敢惹。 这四弟兄嗜血成性,凶狠残暴,一旦遭遇这些魔鬼,休想活命。 九幽圣君更是了不得,其法力和本领非红发鬼王四弟兄可比,是这里的主子。 红发鬼王四兄弟是来投奔他的,称九幽圣君为圣主,甘愿被驱使,为其效力。 说起来,红发鬼王四兄弟和九幽圣君的关系很不一般,他们的师父是九幽圣君的弟弟,论起来,现在的主子是师伯。 红发鬼王四兄弟来到这里,是奉师父九幽灵君之命,要帮助九幽圣君完成一件重大事情。 张云燕身陷妖洞,面对这些凶狠残暴的恶魔厉鬼,惊悚不已,后果悲惨,必死无疑了。 魔鬼们正在四处搜寻,云燕无路可逃,无处躲避,性命将要不保,那些未了的誓愿以及远大的志向,都将付之东流了。 极度绝望之后,她不再那么畏惧死亡,也不想死得太痛苦,祈盼能躲过魔鬼们地追杀,安静地离开人世,不知道这个心愿能否实现。 在魔鬼的洞府里,在凶神们地搜寻中,这个很平常的心愿也成了无法实现的奢望,她最终难逃魔爪,将会凄惨而亡。 灵龟听着周围的风声,非常紧张,有了惧意。 它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为无处让好友躲避万分焦虑。 忽然,它想起一事,急忙询问:“云飞雁,你进来的时候,那个洞口真的没有封闭吗?” “当然没有封闭,否则我也不会坠落下来。唉,我倒希望那时候洞口封闭起来,也不会来此送死。” “这就好,或许还有一点儿希望。现在太危险了,后果可怕呀,不如去那里看一看,但愿洞口还开着,是死是活在此一举了。” 张云燕闻言,立刻振作起来:“灵龟,咱们能从那里逃出去吗?” “不好说,只能一试了,但愿洞口还没有封闭,能逃离恐怖之地。” 张云燕闻言心动不已,又有了生存的希望,也有了急切地渴求。她催促灵龟赶快去那里看一看,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担心洞口已经被魔鬼封闭起来。 云燕在默默地祈盼,盼望洞口还敞开着,能给她和灵龟留下这一生存的唯一希望,尽快逃离恐怖的“地狱”吧。 灵龟叹了口气,并没有抱多大希望,依旧忧心忡忡。 它一边跑一边说,好像在自言自语:“唉,即使洞口还没有封闭,也不一定能逃出去呀。” 云燕愣了一下,扭头看着灵龟,对它如此悲观有些不解。 她忍不住问道;“灵龟,洞口要是开着,为什么还不能逃走呀?” 灵龟叹道:“我修行浅薄,功力有限,如果是独自一人,还有能力跳出那个高高的洞口。要是带你一起上去,就不好说了,或许是一场空欢喜。唉,能否逃出去,还真是说不准呀。” 张云燕这才知道缘由,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整个身心又凉透了。她没有能力从陡峭的岩壁爬上去,如果灵龟无力带自己上去,就只能在魔鬼洞府里等死了。 第一二〇章 死里逃生 张云燕听了灵龟的话语,刚刚燃起的一点儿希望又熄灭了,看来真是在劫难逃了。 她尽管很焦虑,却没有死心,或许灵龟有能力带自己逃走也未可知,必须去那里试一试,但愿能逃出恐怖“地狱”。 云燕听着呼啸的风声,还有四处传来的喊叫声,叹了口气,后果可怕,生死由命吧。她尽管不信命,又不得不归结于命运。 云燕看着十分警惕又非常焦虑的灵龟,感激不已,多亏遇到了这位好友,否则早已被恶魔厉鬼们杀害了。 她一边跑一边说:“朋友,你放心,我是不会拖累你的,实在不行就自己逃走吧。你要尽快离开这里,跑得越远越好,免得再被这些家伙抓住。” 灵龟有些不满:“云飞雁,你怎能这么说呢,朋友一场,又是我的救命恩人,哪能不管呢。我即使没有能力带你逃走,也不会丢下你独自逃生呀。” 张云燕很感动,真是危难之时见真情呀。她暗自叹息,如果真的无法逃生,也不能再连累好朋友了。 身处险境,危机重重,魔鬼们正四处搜寻,他们想从包围圈里钻出去太困难了,很可能还没有跑到洞口就被捉住了。 然而,他们没有选择,这是唯一的希望,只能闯大运,但愿能躲开魔鬼们搜捕,顺利地到达那里,能双双逃离可怕的“地狱”。 灵龟知道,尽管此时黄发鬼王和绿发鬼王外出没有回来,也很难摆脱九幽圣君和另外两个鬼王寻拿。 魔鬼洞府里,喊叫声四起,到处都充斥着腥臭的气味。紧张,恐怖,凶险,血腥……可怕的气氛无所不有,充斥了整个“地狱”。 恶魔厉鬼们在飞奔搜寻,如铁桶一样,想从中逃出去实在困难,很可能是一场梦幻。 在灵龟带领下,他们东奔西跑,或躲避或飞奔,绕过来绕过去,总算从“铁桶”的缝隙里钻出来,跑到了那个高高的洞口处。 此时,那个高不可攀的洞口还开着,他们看着高高在上的“圆月”,总算松了一口气。 或许,他们不该死去,幸运之神意外地降临了,绝望中又看到了生的希望 灵龟见九幽圣君忘记封闭洞口,既意外又兴奋,也很紧张,依然忧虑。 它一直被囚禁在封闭的洞府里,终于有了逃走的机会,欣喜之情难以抚平。它心里也没有底,独自逃生没有问题,不知道带着张云燕能不能跳出那个高高的洞口,恐怕很难呀。 灵龟听了听呼啸的风声,更加紧张,不敢再耽搁,立刻背起云燕施展功力纵身而起,直奔洞口飞去。 哪知,它离洞口还有几丈远便停下来,再也没有能力向上跃升了。眨眼间,它和张云燕身不由己地坠落下来。 灵龟的忧虑没有错,真的被自己言中了,神情紧张,更加焦虑。 它不死心,又使足功力跃身而起,直奔洞口冲去,还是没有到达洞口便坠落下来。它泄气了,的确没有能力带着好友逃生,不想再白费力气了。 它十分沮丧,又很无助,既焦虑又恐惧,这可怎么办呀,魔鬼们就要到了,难道真要死在这里啦? 张云燕神经紧绷,心生畏惧,知道灵龟已经尽了最大努力,没有能力带自己逃走了。 呼啸的妖风已经临近,他们非常焦虑,紧张至极,不能在此等待了,否则等来的是那些魔鬼,是死亡。 云燕狠了狠心,催促道:“灵龟,魔鬼们就要到了,不要管我了,赶快逃走吧,要快呀!” 灵龟眉头紧皱,连声叹气:“不行,我不能独自逃生,实在不行就在洞府里和魔鬼们周旋吧,躲避一时是一时,总不能被他们抓住呀。” 张云燕摇了摇头,劝道:“朋友,逃不出去就是一死,这是迟早的事,暂避一时毫无意义。死就死吧,我认了,也是咎由自取。你快逃走吧,否则都会死在魔鬼手里,太不值了。” 灵龟知道此言没错,尽管很紧张,很畏惧,依旧不想弃恩人而去。 张云燕听着越来越近的风声,更加焦急:“灵龟,我不能再连累你了,快走呀。这是难得的机会,不要管我,赶快逃走,否则就晚啦!” 危险逼近,无处逃避,既然必死无疑,何必还要苦苦地挣扎。她不想再毫无意义地躲藏了,就在这里和魔鬼们大战一场,直至死去。 不过,她死就死了,决不能再搭上异类好友的性命。 灵龟依旧没有动,还在思索,在决断。 它已经使出最大的功力,并没有带着云燕逃出去,哪有什么办法可想。险情逼近,形势急迫,不允许它再想下去。 张云燕听着越来越大的风声,还有魔鬼的喊叫声,正朝这里飞来,紧张之极。 她急忙催促:“灵龟,你还等什么呀,魔鬼们眼看就要到了,再不走就晚了,快跑吧!” 灵龟叹了口气:“我在想怎样才能带你出去,很难呀……” 好朋友已经没有能力带她逃生,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呀,纯粹是耽误时间。 张云燕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一心让好友尽快逃生。她一边推一边说:“灵龟,已经来不及了,快逃走吧,否则谁都活不了。” 灵龟摇了摇头:“我怎能看着朋友遭难独自逃生呢,让我再想一想。” 它听着越来越近的风声和喊叫声,知道魔鬼们就要到了,急得汗水流淌,全身心已被恐惧的情绪包融。 危险已经逼近,无论如何也不能耽搁了,云燕一边推灵龟一边催促快逃命去吧。 灵龟知道,再不走就会被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抓住,不但张云燕必死,自己也会受到牵连丢了性命。 它不再犹豫,也没有时间考虑了,要做最后地努力,成败在此一举,只能生死由命了。它急忙抱起张云燕,使出全身的功力纵身一跃向洞口飞去,转眼到了高高的“圆月”处。 可是,就在离洞口还有两丈多的地方,灵龟又没有了跃升之力,瞬间停下来,眼见就要坠落下去。 它异常紧张,知道后果很可怕,一旦落下去,必将双双死在魔爪之下。 灵龟无暇多想,在坠落前的瞬间,双脚蹬在岩壁上,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把张云燕向上抛去,与此同时,自己也飞快地坠落下去。 坠落中,它没有顾及自身的安危,一眼不眨地看着张云燕,但愿好友能逃出洞口。 在灵龟悬空停留的瞬间,张云燕知道朋友已经无力冲击了,顿时心冷身寒没有了希望。 她不止是为自己,更是为灵龟,好朋友为了救自己受到牵连,也将搭上性命,太不应该了,是自己的罪过。 在灵龟悬停之时,张云燕突然发现自己在向上奔去。惊疑中,她明白过来,是灵龟用力把自己抛上来的。 她无暇多想,也来不及感激,一眼不眨地紧盯着洞口,已经接近那里。 就在离洞口两尺多的地方,张云燕身不由己地停下来,知道再也没有能力跃升了。她急忙抓住洞口边缘的岩石,使足力气攀登而上,终于逃出来。 张云燕意外地死里逃生,大喜过望,浑身汗水湿透了衣服,瘫软如泥没有了一点儿力气,翻滚几下离开了可怕的洞口,躺在地上不动了。 很快,她明白过来,没有见到灵龟的身影,立刻紧张起来。 她起身刚想去洞口呼唤好友,只听“咚!”地一声巨响,那道裂缝瞬间消失了。 她一声惊叫,吓得瘫软在地流下泪水。 灵龟为了救云燕,自己惨遭恶魔厉鬼的毒手,太可惜了,也太悲哀了,令人心痛呀。 张云燕非常感激灵龟的救命之恩,又为好友的惨死悲痛不已。要不是灵龟的侠义之举,她必死无疑,而且很惨。 可是,好友为了救她,自己却丢了性命,云燕泪水流淌悲泣不止。 她知道,就在自己逃出来的瞬间,魔鬼们也到了,否则灵龟会毫不费力地逃出来。 此时,九幽圣君已经把洞口封闭,好友没有逃走的机会了。再说,灵龟已经被自己牵连,魔鬼们不会放过叛逆者,必死无疑,而且很惨。 灵龟用自己的性命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救命之恩今生不会忘记,会感激一辈子。 张云燕很想报答灵龟的恩情,却没有能力去营救,只能悲痛流泪,为好友祭奠。 夜空上,弯月皎洁,繁星闪烁,在俯视大地上的芸芸众生。 田野上,一片昏暗,十分安静,有了祥和的气氛,也有了淡淡的不宁。 青龙山上,枝叶小草一动不动,没有了虫鸣声,众生灵已经进入梦中。 幽静中,有一个独孤的身影,坐在那里悲泣落泪,流淌着无尽的伤痛…… 今夜,张云燕本想拜神仙为师,也好修炼神奇的本领,寻求宝物助自己一臂之力。哪知,她遭遇了一伙害人的魔鬼,要不是灵龟舍命相救,早已死在魔鬼洞府里。 云燕遭此厄运,这怪谁呢? 当然怪她自己,完全是自取其祸。 云燕为自己的遭遇悲哀,也为自己愚蠢的行为自责。她把魔鬼当成了神仙,一门心思要去拜师学艺,真是可笑之极,可悲之极,可恨之极。 她意外地死里逃生,灵龟却丢了性命,这是她愚蠢的行为造成的恶果,完全是她的罪过,想起来就后悔不迭,心痛不已,深深地自责。 张云燕想起恩人释空,滴血的心灵又被深深地刺痛。小和尚是多好的一个人呀,既年轻又有本事,却被老魔鬼九幽圣君杀害,太可怜了,也太悲哀了。 两位好友,又是救命恩人,如今一个都不在了,云燕没有能力为他们报仇,只能仇恨,只能心痛。 第一二一章 雨夜寻仇 张云燕想到坠落魔鬼洞府的前前后后,又生疑惑,自己不是有意进入的,是因为瞬间的昏迷才掉下去的。 她觉得很奇怪,那时候自己明明很清醒,在犹豫,为什么会突然昏迷呢? 昏迷中,她落入了深深的岩洞里,对这过程一无所知,不知道是怎么落到洞底的,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奇怪的是,她竟然没有摔死,甚至没有受一点儿伤,也太神奇了,神奇得不可思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神奇之事呢? 此前,她本以为是“神仙”给自己预留了路径,在暗中保护,才没有受伤身亡。 现在看来,这决不是那个老魔鬼所为,那家伙是不会怜惜别人的,包括张云燕,恨不得把她抓住吃掉。 既然不是九幽圣君施以魔法迷昏了她,也不是老魔鬼有意要保护她,就一定另有其因,否则不会发生这种神奇之事。 这是决不可能发生的奇迹,实在令人费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难道有人在暗中保护吗? 这也不可能,如果有人保护,就不会让她坠落到魔鬼洞府里,不会遭受如此恐怖的险情,更不会让她险些送命。否则,这样的保护毫无意义,是多此一举。 此事实在蹊跷,既神秘又诡异。意外地昏迷,奇迹般地活下来,还没有受到一点儿伤,这是决不可能的。然而,这奇迹真的发生了,实在令人费解。 这是一个神奇得不能再神奇的谜。 还有一件神奇之事,就是那个洞口。 在魔鬼洞府里,张云燕看到的是如同月亮般的圆形洞口,可是到了半山腰上,那个洞口看上去还是一条宽窄不同长长的裂缝。 这不是视觉的误差,是真真切切的事实,为什么在洞内外看到的完全不同,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到底是怎么会事呀? 这些谜她无法猜想,无法解开,只能存于心里,恐怕今生都不会知道谜底了。 第二天,张云燕怀着悲痛的心情踏上了复仇之路。她决意不改,一心要为爹娘报仇,又奔赴家乡去宰杀活阎王。 她路遇不平拔刀相助,救了一个人,自己也受了伤,胸前和臂膀鲜血流淌。 云燕没有顾及伤情,依旧初衷不改,敷药包扎后又毅然决然地直奔双河县阎家庄,发誓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雪恨。 她晓行夜宿,终于来到目的地。 张云燕本想立即进入阎府宰杀仇人,哪知阎府的家人们正在宅院内外搜寻抓人。 她吃了一惊,也很不解,难道活阎王已经知道自己前来报仇,正在寻拿自己吗?想不到,这次行动又生意外,难道又要失望而归啦? 张云燕思前想后,觉得自己的行动不会暴露。一路上,她没有遇到认识的人,也没有提及报仇之事,无人知晓。 再说,她上次来此报仇的时候,只是遭遇了两个男妖女怪,没有见到阎府的人,不可能暴露身份。 阎小鹏的消息不会这么灵通,也不会知道仇家之人要来取他性命,更不会掌握自己的行踪。这意外之事不是因她而起的,一定另有隐情。 看来,那家伙害人无数仇家众多,是别人来此寻仇正巧遇上吧。 张云燕很想找到来此报仇的被害之人,也好互相配合一起行动,把握会更大一些。 然而,阎府已被惊动,正四处寻拿,那个人早已逃走,还去哪里找呀? 云燕叹了口气,只好独自行动了,阎府已被惊动,必会严加防范,说不定阎小鹏已经躲藏起来,决不能莽撞行事。 张云燕见天色已近黄昏,决定夜里动手,有夜色遮掩,外面也很少有人走动,行动起来更方便一些,活阎王也会放松警惕便于寻找。 她来此报仇,做了周密地准备,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决不让阎小鹏活过今夜。她立即躲到树林里,养精蓄锐等待时机。 夜空中,乌云滚滚一片漆黑。大地沉静,疾风劲吹。 张云燕怒视着不远处的阎府,心灵的滴血之痛,十几年来积压的仇恨,让她昂首挺胸,整个身心都被熊熊的怒火包融。 她好似一位狂暴的女神,已怒不可遏,急于行动。 云燕望着乌云翻涌的夜空,展开双臂一声高呼:“我要报仇!阎小鹏,你这王八蛋,姑奶奶一定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女侠在怒吼,女神在呼喊,震惊了沉睡的众生灵。在黑暗的夜色中,喊声犀利十分震撼,要是仇人在面前,不被吓死也会吓瘫痪。 “嘎——”一道强烈的闪电撕破了漫天乌云,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轰轰雷声,大地随之震颤,众生灵无不心惊胆寒。 转眼间,大雨如瓢泼一般倾倒下来。 群山、房屋、花草、树林……一切的一切都淹没在狂风暴雨中,难寻难见。 面对狂风暴雨,张云燕从内心发出了雷鸣般地怒吼:“我要报仇!不杀活阎王,我张云燕誓不为人!” 随着震天呼喊,愤怒的情绪瞬间外泄,她犹如钢铸铁打的猛虎屹立在大地上,任凭风吹雨打。她好似一尊无敌的女神,怒视着那座吃人的魔窟。 漫天的暴雨泼洒而下,没有冲去女侠满脸的怒容;一声声惊雷震天动地,无法炸开心中的仇恨坚冰;耀眼的闪电撕天击地,刻画出了女神威严刚毅的身形;暴雨被疾风裹挟,猛击钢铸铁打的女神,这位顶天立地的女侠无所畏惧,难以撼动。 血又从臂膀伤处渗出来,在雨水冲刷下染得衣袖殷红。这片殷红是女侠内心誓愿的表露,是女神愤怒之情的外泄。 此时此刻,张云燕心里只有仇恨,脸上满是怒容。“报仇!报仇!报仇……”在紧裹的身体里,这两个字无处不在,无时不有。 仇恨治愈了内伤外患,愤怒让她力量无穷,云燕好似一位狂暴的女神,在风雨中急奔,直扑魔窟妖洞。 “嘎啦——”雷声阵阵,“哗啦啦——”暴雨倾盆,“呼——”狂风裹挟着雷电暴雨,在迅猛地冲击大地…… 可怕的夜色,恐怖的气势,令万物惊魂。 大雨泼灭了无法遮蔽的火把,赶走了值更巡逻的人们,阻隔淹没了一座座房屋院落。 在恐怖的夜色里,在惊人的风雨中,大宅院里的房屋已经变成了一个又一个“孤岛”,犹如蜷缩的鬼魂在瑟瑟抖动,偌大的宅院死一般沉静。 张云燕翻墙进入仇恨的大宅院里,如入无人之境,四处奔走寻找仇人阎小鹏,急于发泄满腔的愤怒之情。 夜被浓浓的乌云遮盖得更加黑暗,呼啸的风雨占据了整个宅院,说笑声吓得躲进屋内,灯光抖动昏暗难见。 张云燕找了几处房屋,都是下人们居住,没有见到阎小鹏的身影。 她没有焦急烦躁,继续寻找仇人,深信在疾风骤雨的夜里一定能报仇雪恨。 寻觅中,她来到一座院落,见院门已经被狂风吹开,便径直走进去。 这是一座二层小楼,在漆黑的夜色下,在狂风暴雨中,有些看不清楚。 瞬间的闪电撕裂了黑暗,这座小楼也显露出来,看上去别致壮观与众不同。 屋内亮着灯,张云燕快步来到墙根下探听。屋子里传出了说笑声,听起来是一男一女。那男子是不是阎小鹏,她拿不准,有些犹豫,也不想放弃,必须进去查看清楚。 屋门已经插上,张云燕刚要把宝刀伸进缝隙拨开门闩,忽然听到了噗哒噗哒的踏水声,正由远而近地跑过来,急忙躲到暗处角落里。 果然,有一个身穿长衫的男子进入院内,还撑着一把油布雨伞。 那个人来到门前屋檐下,收起雨伞,看了看灌满雨水的鞋子,还有**的裤腿和长衫,摇了摇头。 他看着没完没了的狂风暴雨,一连叹了两口气。 那个人抬起头来看看二楼,听到娇滴滴的女人声飘出来,苦涩的脸上闪了一下笑容。接着,他又是一声叹息,神色有些失落,也有了渴望之情。 他心里有些苦涩,也有了痴心妄想,怎奈屋内之人身价高贵,只能仰望。 身穿长衫的男子看着狂风暴雨,眉头紧皱摇头叹息,心中满是哀怨和惆怅的情绪,正随同风雨向外流淌。 他看着二楼,喊道:“老爷,我们搜遍了阎府内外,又四处蹲守,等到现在也没有看见那些打斗的人,只好回来了。看来,这大雨天,他们已经逃走了。” 屋里的男人应道:“是嘛,奇怪,那些家伙在这里打了一仗又离去,真是咄咄怪事。他们要是和我阎家无关,为什么来这里闹事呀?” 那个男子附和道:“是有些奇怪,可能是……他们可能是仇家,被追杀得无路可逃,躲到咱们府里又被发现,双方才打起来。不然,他们不会没有伤及阎府的人就逃走了。看来,又和上次一样,那些人与阎府没有关系,是无意中闯进来的。” “或许是吧,不过,此事不明,还不能下定论,要心存戒心,可不能高枕无忧呀。风雨之夜也是多事之时,那些家伙很可能趁机来阎府作乱,决不能大意,要严加防范。”屋内男子说完,又传来一声叹息。 张云燕听了对话,心中生疑,难道此前也发生过这种事情吗? 第一二二章 仇人现身 张云燕听说此前还有人来阎府闹事,感到很解恨,每天都有人来此闹个底朝天才好呢,让仇人惶惶不可终日。 很快,她明白了,或许所说的上次,就是自己遭遇男妖女怪的那天夜里吧。想不到,他们还没有忘记,依旧时时提起。 时隔不久,今夜阎府又发生了这种事情,尽管对阎小鹏没有伤害,也会让仇人心惊肉跳不得安宁。 今夜既然有人在此打斗,就不会是一伙的,他们都是什么人呢?真的和阎家有仇吗?如果和阎家无仇无怨,又来阎府干什么呀? 不管那些打斗的人是否有仇,既然来到阎府,就有一定的原由,或许和自己一样是来找阎小鹏报仇的,起码有一方是要宰杀活阎王。 云燕希望那些阎府的仇家和自己一样,趁风雨之夜又回到这里,能联手除掉害人的恶霸。 那些人还会回来吗? 张云燕不知道,但愿能和自己一样,不要放过报仇的好时机。 房檐下的男子眉头微皱,看着风雨不时地叹口气。 他解释道:“老爷,那些人一定是仇家,才互相打起来,和阎府没有关系,否则也不会来去匆匆,秋毫不犯。” 屋内之人应道:“嗯,你说的有些道理,不过,决不能掉以轻心,他们也有可能是奔咱们来的,故意闹出这么大响动恐吓我阎家。管家,不可大意,还要加强巡逻,严加防备,决不能出事。” 管家看着漫天风雨眉头皱起来,若有所思地说:“不会吧,他们要是有意来这里闹事,一定会悄无声息地行动,不会暴露行踪,更不会自己打起来。他们不是一伙的,一定是仇家,因为追杀到此才引起打闹,又怕被咱们发现,不得不匆忙逃去。老爷还记得吧,上次不就是这样嘛,双方打得多凶呀,他们逃走后再也没有回来。这次也一样,他们不会来了,尽管放心吧。” “嗯,可能如你所言吧,不管他们是何用意,那些人来历不明,不可不防。” 张云燕对打斗的双方有些不解,不由得想起自己上次来此报仇的情景,暗暗地叹了口气,今晚也是事出有因吧。 那次,云燕一心要宰杀阎小鹏,哪知出了意外,遭遇两个妖怪,结果打起来,不但惊动了阎府,还险些死在女妖剑下。 或许,那些来此报仇的人和自己一样,也遭遇了意外之事,至于是不是那两个妖怪,不得而知。如果是那两个男妖女怪,就可以认定是阎府的帮凶,又来保护恶霸活阎王了。 阎小鹏要是和妖怪勾结在一起,气焰就会更嚣张,行凶作恶肆无忌惮,更该杀。 这时,屋里的人问:“管家,他们有几个人呀,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听起来,他们来头不小,闹得很凶嘛。” “不知道,他们来去匆匆,还没有发现就逃得无影无踪了,咱们府里的人谁都没有见到。” “是嘛,这些人行为诡秘,又如此快速,很不一般呀。” 管家劝道:“老爷,放心吧,那些人只是路过这里,跑得比兔子还快呢,这么大的风雨早都跑没影了,不会再来闹事了,只管安心休息吧。” 他看着二楼叹了口气,满脸的愁容有些苦涩。 忽然,屋内传来了女子银铃般的笑声,管家为之一振,满脸的愁容瞬间没了踪影,苦涩的情绪也一扫而光。他抬头看着二楼那个闪着亮光的窗户,流露出了色迷迷的神情。 很快,他又摇头叹息,目光里有了幽怨和沮丧的情绪。 还是那句话,那是身价高贵之人,他只能仰望。当然,痴心妄想还是可以的,哪怕浮想联翩都无人过问,只要不表现出来,就不会影响到身家性命。 张云燕依旧难以释怀,无法确认来此闹事的人是否和阎府有仇,有没有逃离此地。她希望那些人还在附近等待时机,既可证明是为阎府而来的,又能和他们一起行动。 她看了看狂风暴雨,暗暗地叹了口气,这么大的风雨,那些人即使还在此地,也不会冒着风雨回到这里了,否则不会没有一点儿动静。 这时,屋内男子又说话了:“管家,不可大意,你要多安排一些人巡逻,还要四处守护,免得节外生枝。” 管家眉头紧锁,愁容更甚,看着漫天的风雨深感无奈:“老爷,我知道了。”说完,他又低声自语,“话可是好说,这大雨天怎么巡逻呀,谁还有心思守护呀,不是活遭罪嘛。即使安排,也是走过场,没有一点儿用处,瞎耽误工夫。再说了,这么大的风雨鬼都不会来,能查到什么呀,多此一举。” 他不敢违命,一边摇头一边叹息,满脸都是愁容。 张云燕听着二人对话,暗自猜疑,屋内男子很可能是阎小鹏,要不然就是他的儿子,否则管家不会这样低三下四,更不会冒着大雨来这里禀告。 她没有动,躲在暗处观察偷听,想确认屋内是何许人。不过,她已经打定主意,不管屋内是阎家的什么人,必杀! 管家眉头紧皱,望着漫天的风雨连声叹气,在为巡查戒备的事情发愁。愁也没有用,主子已经吩咐,他无可奈何,只能照办。 管家看着无休无止的风雨,接连叹了两口气。 他看了看二楼的窗户,没有听到娇滴滴的话语,也没有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又是摇头叹息。对于屋内那位高贵的人物,他可望而不可即,只能浮想联翩了。 管家摇了摇头,这里尽管离屋内那位高贵之人近在咫尺,也不能在风雨中浮想联翩呀,还是回去做一个好梦吧。 遗憾的是,他听不到娇滴滴的声音和银铃般的笑声了,不过,也不会被风雨蹂躏了。老天不作美,他无法两全,只能舍此而去了。 管家心意已决,说道:“老爷,如果没有事,我就回去啦?” “好吧,你立即安排巡查蹲守之事,要严加防范,不可疏漏,要是让那些家伙钻了空子,就会闹出大事了。唉,这两天我的眼皮总是跳,不知道是福还是祸,有些不放心呀。” “知道了,我这就去办,一定严加防护,不会出事的。老爷是有福之人,何必多虑呢,那不过是几个小毛贼,哪敢在这里讨不自在。谁都知道阎府不是好惹的,那些家伙即使是来闹事的,也兴不起风浪来。” 屋内之人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还是小心一些为好,小心无大错嘛。你要安排周到一些,要多加防备,决不能出事。” 张云燕暗暗地发狠,阎府再难惹,姑奶奶也要闹个天翻地覆。 管家眉头紧皱,看着没完没了的暴风雨,小声嘀咕着:“说话可是容易,这么大的风雨怎么巡查呀?唉,你躲在屋里搂抱美女,却不知道别人有多辛苦,真是饱汉不知道饿汉饥呀。没有办法,不得不办,只能应付一下了。什么人什么命,人家是主子,比不了呀。” 他口出怨言,心中不满,又不得不听命。 房间里,高贵的主子正在温柔乡里欢娱。 小楼外,卑微的仆人正被疾风暴雨蹂躏。 楼里楼外两重天,楼里楼外的人尊卑有别,各自有命,难怪管家心绪难平。 忽然,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又传出来。 管家心里一震,急忙抬头看着二楼,愁容瞬间散去,又有了羡慕的神情。 他低声叹息:“唉,什么人什么命,我哪有这福气呀!” 管家摇了摇头,思恋的口水流下来,也没有心思擦一下,撑起雨伞无精打采地走了。 是呀,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他无权上楼去干主子的好事,只能低三下四地去完成奴才的苦差事。 不过,这“饿汉”回去后,还是可以浮想联翩的,只要不表现出来,就不会有人知道,也无人能干预。 管家想把院门关上,还是被狂风吹开了,只好进入院内插好门闩,可是又没有办法出去了,几经折腾浇成了落汤鸡。 他摇了摇头,这不是主子吩咐的事情,再说也不影响主子的好事,何必操心,打开院门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浑身已经湿透,依旧撑开雨伞遮挡一下风雨,这样总能好受一些。 噗哒噗哒的踏水声渐渐地远去了,已经没有了来时的急迫,显得有气无力,很快就被狂风暴雨吞没了。 张云燕认定,屋里的男子必是阎家的人,很可能就是仇人阎小鹏,不然管家怎么会口口声声称呼老爷呢。 仇人近在咫尺,怒火瞬间烧遍全身,复仇之心已经按捺不住:“报仇!报仇!报仇……”她恨不得立刻飞到仇人面前,一刀砍杀。 张云燕快步来到屋门前,伸进飞龙神刀拨开门闩,然后轻轻地推开屋门,立即闪身进入屋内。 “嘎啦啦——”雷声炸响,震得房屋微微地颤动,惨白的光亮随即钻入屋内,阴森的魔窟暴露无余。 房间里摆放着家具,没有就寝之处,看来是饮茶闲聊的地方。嬉笑声从楼上传来,不用说,那一男一女住在二楼。 张云燕手握飞龙神刀正要上楼,在耀眼的闪电中,不经意地发现墙上有个壁龛,那上面立着一个木牌。 她立即过去查看,如果是阎家供奉的祖先牌位,就把它毁掉。 在又一次的闪电中,云燕看清楚了,那的确是供奉的牌位,几柱香火飘起了细细的烟气,还摆放着食物水果。牌位上面写着四个字:“九幽圣君”。 九幽圣君? 张云燕对这个名字觉得不陌生,似曾听说过,是在哪里听说的?这个九幽圣君是何方神圣呀? 第一二三章 女神降临 张云燕看着那块供奉的排位,对“九幽圣君”四个字心中生疑,在思索猜想。 她很快想起来,在青龙山的魔鬼洞府里,那个圣主就叫九幽圣君。 云燕眉头微皱,深感意外,阎府供奉的九幽圣君是那个圣主吗? 若果真如此,阎小鹏勾结害人的魔鬼,会更加肆无忌惮,伤人害命如同儿戏,决不能放过这个罪大恶极的家伙。 云燕不相信阎小鹏会认识那个老魔鬼,或许这位九幽圣君另有其人,是阎家信奉崇拜的神灵,但不知是何方神圣。 阎家人供奉这位圣君,是祈求保护阎府的生命财产,为阎家带来繁荣昌盛。 这个供奉的牌位不是阎家祖先,张云燕不再理睬,也不想因为毁了牌位得罪那位神圣。 她不由的想起上次来此报仇的时候遭遇的两个妖怪,难道阎小鹏真的和妖怪有勾结?那一男一女两个妖怪真是阎府的帮凶吗? 或许是吧,活阎王无恶不作,黑白两道无所不交,很可能和妖魔鬼怪也有勾搭。若如此,这个恶霸更是罪大恶极,决不能让他再活于世上,必须铲除。 张云燕转身离开,已无暇它顾,急于去宰杀活阎王为爹娘报仇雪恨。 她蹑手蹑脚地迈上木制楼梯,生怕弄出一点儿响声惊动楼上的人。 二楼点着两只大蜡烛,照得亮堂堂的。 床铺上,有一个高大发福的男子,看上去年龄有五十左右。他正和一个年轻女子搂抱翻滚,亲热地嬉戏…… 张云燕认定,这男子已经年老,必是阎小鹏。 那个女子看上去有十七八岁,面如桃花,红润有光,神情娇媚,杏眼闪亮,娇语柔声撩人心扉,令男人的身心都在发狂。 日思夜想的仇人就在眼前,仇恨的女侠已怒不可遏,纵身跳到楼上直奔床前。 床上男子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已经被飞龙神刀逼住。 两个快乐嬉戏的人儿瞬间呆若木鸡,眼睛睁得老大,紧盯着突然降临的女神,在瑟瑟颤抖,惶恐不已。 小楼上,嬉笑声瞬间消失,喜悦之情飞得无影无踪,转眼间笼罩在阴森恐怖的气氛中,令人胆战心惊。 张云燕犹如狂暴的女神,愤怒的双眼在冒火,俊俏的面容绷得有些僵硬,既冷峻又可怕,急于吞食眼前的仇人,发泄已久的仇恨之情。 在飞龙神刀逼迫下,女侠厉声喝问:“你可是阎小鹏吗?” 来者好似凶神,突然降临到面前,令人意外,十分震惊。 床上男子急忙推开怀里颤抖的女人,满心的**瞬间没了踪影。 他吓得不知所措,话语也难出口:“啊……你……” 那女子吓得一声尖叫,蜷缩在床角,身子颤抖,脸色煞白,神情惊恐,除了呻吟声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此时,张云燕好似一尊狂暴的女神,咄咄逼人,她的发髻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了,长长的头发披散着,经雨水冲洗粘在了一起,或披于后背,或贴在脸颊。 她面容僵硬,溢满了愤怒仇恨的神情,冷峻逼人。秀眉下闪动着一对冒火的眼睛,逼得烛光不停地抖动,屋内的气氛更加阴森恐怖。 云燕的身子被**的衣服紧裹着,左臂和胸前有了两片殷红,格外鲜明,昭示了钢铁般的女神难以撼动。 愤怒的目光好似两把利剑,明晃晃的宝刀正随之而动。 这气势,这神情,魔鬼见了也会吓得退避三舍,难觅踪影。 张云燕怒目圆睁,还在逼问:“快说,你可是阎小鹏吗?” 那个男子面对威严可怕的凶神,吓得汗毛炸立,微微颤抖,浑身上下冷汗渗流。 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是,你……你要干什么?” 阎小鹏非常恐惧,紧盯着要命的女神,还有那把吃人的宝刀,眼睁睁要丢了性命。 女侠听到了肯定的话语,顿时暴怒了,一声大喊在屋内震响:“我要杀你!杀了你!” 她话语铮铮掷地有声,好似惊雷炸响,令人心恐神惊。 霎那间,云燕那张僵硬的面容更加冷酷,愤怒的眼神要把仇人洞穿,复仇的烈火瞬间升腾,犹如岩浆迸发一般炸开来,四溢飞溅,要把眼前的一切化为灰烬。 阎小鹏被震得魂飞魄散,万分惊恐,抖得床铺随之而动。 面对可怕之人,他挣扎着问:“你……你为什么要杀我,我和你并不认识呀?” “王八蛋,姑奶奶就让你死个明白!” 女侠狂暴已极,恨不得立刻把仇人剁成肉泥。 阎小鹏浑身颤抖,恐惧的目光紧盯着女神冷峻的面容,还有那把吃人的宝刀。 “姓阎的,你还记得十几年前,害死了连湖村一个叫张二林的吗?” “连湖村?张二林?我不认识他,更没有伤害他。你一定是记错了,你……你是冤枉我,绝无此事……” “哼,你不记得,姑奶奶可记得清清楚楚,这深仇大恨我已经牢牢地记了十几年,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你是栽赃,绝无此事!” 这是性命攸关之事,又在性命攸关之时,阎小鹏十分畏惧,无论有无都必须一口否定。他的确不记得一个乡下的穷苦人,何况还是十几年前的事情。 他知道几十年来这种事情做得太多了,或许是真的,为了身家性命,即使有此事,也绝不能承认。 张云燕怒火上冲,喝道:“你勾结知县害死了张二林,这笔账姑奶奶已牢记在心,你是赖不掉的。” “我……我的确不认识那个人,绝没有伤害他……你……你一定是没有弄清楚,错怪了好人。” “哼,你还配谈好人二字,真是天大的笑话。活阎王,你不承认也没有用,姑奶奶不过是想让你死个明白。我再问你,十几年前,在玉龙湖边的小楼里,连湖村的周氏被你逼得跳楼自杀,难道这也忘记啦?” “周氏?我不认识她,绝无此事!” 女侠暴怒了,骂道:“活阎王,我知道你不敢承认,如何否认都救不了你,姑奶奶要杀了你这害人的家伙,为亲人报仇,为百姓们除害!” 阎小鹏吓得浑身颤抖,又吐出了结结巴巴的话语:“等等,让我想一想,想一想……周氏,周氏……我……我恍惚还记得那个女人,可……可她是自己跳的楼,与我何干。你我无怨无仇,为什么黑夜闯进阎府,还要威胁我,难道视枉法于不顾吗?” “放屁,周氏被你强行侮辱,逼得跳楼自尽,怎能说和你无关?活阎王,你害人无数,多少家庭毁在你手里,也配谈王法?你这王八蛋从来都是目无王法,欺人害命,死有余辜!” “你……你血口喷人,我也是本地的贤达人士,向来遵纪守法,休要听他人胡说八道,栽赃于我。退一步讲,周氏的死即使和我有点儿关系,也不是我把她推下楼的。再说,那已是许多年前的事了,和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为她鸣不平呀?” “姑奶奶和你有天大的仇海深的恨!” 女侠冒火的眼睛盯着仇人,僵硬微抖的嘴里接连蹦出了坚如钢铁的话语,落地有声。 阎小鹏知道这把刀落下来,自己的性命就没有了,吓得浑身抖个不停。 那个女子早已蜷缩在床角,用被子裹住了颤抖的身体,一眼都不敢看,也说不出话来。 张云燕怒道:“姓阎的,你听仔细了,张二林是我爹爹!周氏是我娘!你害死了我爹娘,姑奶奶今天来此寻你,就是要报这血海深仇的!” 这些话语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惊人魂魄。 阎小鹏无法否认,如同一支支利箭射入了罪恶的心灵,眼睁睁要丢了性命。他见是仇家后人前来索命,非常恐惧,浑身抖个不停。 急切中,他还在垂死挣扎,哆哆嗦嗦地解释道:“我……我想起来了,那时候,我可不是强行逼迫的,这是真的。那时候,我是……我是……对了,我和周氏是有交易的,是两厢情愿的。她有所得,也很满意,当然我也是乐于助人。你可不能冤枉我呀……” 他想尽办法开脱罪责,美化自己的恶行。 张云燕闻听此言更加暴怒:“放屁!你明明把我娘逼死,还要污蔑栽赃,姑奶奶决不放过你!” 面对被害人的后代、索命的凶神,阎小鹏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眼睁睁要丢了性命。 地狱般的小楼里,突然惊雷炸响:“活阎王,你死期到了,姑奶奶这就送你到阴曹地府去见阎王!” 随着炸响的“惊雷”,寒光闪闪的飞龙神刀举了起来。 这瞬间,狂暴的女侠、吃人的宝刀、眨眼即到的血溅尸横……犹如雷鸣电闪一般,要毁灭这个“地狱”,无不恐惧窒息…… 就在嗜血的宝刀要落下来的瞬间,蜷缩在床角的女子吓得一声尖叫,既凄惨又绝望。 她那张俊俏的面容如同死人一样惨白,眼睛紧紧地闭上了,随着不停地呻吟声,浑身都在抖动,床铺也被震响。 还是这个瞬间,张云燕不由得瞥了那女子一眼,目光里燃烧着复仇的怒火。 谁知,她稍一分心,竟然被阎小鹏抓住难得的机会突然反击。这恶霸已知必死,绝望中趁机猛踢过去。 他还要垂死挣扎,要和索命之人拼个你死我活,渴望争取到一线生机。 张云燕对将死之人没有防备,被踢得踉踉跄跄倒退几步。 她刚站稳,阎小鹏已经跳下床来,立刻操起钢刀如恶狼一样扑过来,要一鼓作气杀了可怕的女神。 第一二四章 意外生变 张云燕见阎小鹏动作如此迅速,已手持钢刀扑过来,吃了一惊。她急忙稳定下来,深悔自己大意让仇人得以反把。 她已被仇恨之火包裹,尽管身上有伤,也没有丝毫痛感,冒火的眼睛闪动的只有杀气,没有焦急畏惧的情绪。 她认定,仇人必将死在自己刀下,就在此时。 阎小鹏得了手,紧张的身心放松许多,也有了生的希望。他已经没有退路,为解眼前死亡的危机,为了身家性命,也要拼死一搏。 大祸已经临头,他不得不垂死挣扎,决不能乖乖地交出性命。他挥刀猛劈,恨不得一刀把索命的女神劈为两半。 张云燕挡开来刀,上步就砍,誓让害人的恶霸身首异处。 这才是,仇人相见杀红了眼,在你死我活的时刻,谁都不会有丝毫退让。 兵器的击打声撕裂了颤抖的空气,充斥着阴森恐怖之情,令人心惊。在这个窄小的“地狱”里,一切都被可怕的险情包融,很快就会血溅尸横。 阎小鹏出身于武林世家,练就了一身好功夫。怎奈,他年事已高功夫大减,又因贪图享乐疏于修炼,体力早已透支,远不如年轻时的状态。 再说,张云燕本领超群,活阎王无法相比,十几个回合后已难招架。 此时此刻,阎小鹏被逼上了绝路,已无它求,保住性命才是最要紧的。 他很想冲下楼去逃走,怎奈张云燕步步紧逼不离左右,不给丝毫逃命的机会。他被堵在狭小的屋子里,无路可逃,眼睁睁要丢了性命。 狂暴的女侠怒火填胸,报仇二字充斥了身心,似乎有着使不完的力气,逼得仇人没有了还手之力。 活阎王冷汗渗流湿透了衣服,已经绝望了。 他惶恐不已,大喊大叫:“云霞,快去喊人呀!快去喊人来救我呀……” 床上女子万分惊恐,早就动不了了,正蜷缩在床角抖个不停。 “云霞,你快去呀!你倒是去喊人来救我呀!快,要快呀……”阎小鹏又急又慌连声喊叫,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唉……”在颤抖的呻吟中,那个女子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含含糊糊地吐出一个字来。 云霞哆哆嗦嗦地爬到床边,又翻身滚到床下,已经不知道摔痛的滋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恐惧地看了一眼厮杀的二人,又急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恐怖的情景。她艰难地挪动着颤抖的身子,一点儿一点儿地向楼梯口爬过去,爬过去…… 张云燕已是狂暴的女神,怎能让她离去,立即抽回宝刀跳过来,一脚把云霞女子踢得大声惨叫,一溜滚又回到床下。 女侠见活阎王已经跑到窗前,大喊一声:“王八蛋,你往哪里逃,拿命来吧!” 随着喊声,她三步并作两步猛扑过去,又和仇人杀在一起。 阎小鹏又急又怕,已大汗淋漓,还在声嘶力竭地喊叫:“云霞,你快跑呀!要快,要快呀,否则谁都活不成了……” 他没有办法逃脱,又没有能力对付要命的凶神,这个女子已是求生的唯一希望。 怎奈,这唯一的希望过于渺茫,难随心愿,他急得青筋暴流,绝望至极,性命真要交代了。 云霞女子被踢得伤痛难忍,更害怕那把刀落在自己身上,吓得再也爬不动了。 她似乎已经听不见阎小鹏的喊叫声,在极力地逃避,很想钻到床下藏身,怎奈被雕花的木板挡住没有办法进去。 她既焦虑又恐惧,吃力地爬到床上,拉过被子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这似乎是最安全的办法,犹如逃离了可怕的“地狱”。 那女子无力逃避,也无法离去,只能如此。她一直在娇宠和快乐的环境中生活,哪经见过这种杀人的场面,没有吓得昏死过去已经很幸运了。 这个女子只会讨男人喜欢,救人可不是她的强项,在这要命的时候,只能自顾自地躲藏起来,没有能力去管别人的死活。 面对可怕的女神,以及毫无作用的女人,阎小鹏彻底绝望了。 他既痛苦又沮丧,全身心充斥着恐惧和焦虑的情绪,对那女子不再抱希望,只能另想保命的办法。 阎小鹏一边全力应对,一边苦苦地哀求:“小姐,冤家宜解不宜结,我愿意拿出金银财宝化解冤仇。你尽管说,无论要多少我都答应,咱们的冤仇就此了结吧。” 他逃脱无望,想此下策来保全性命,话语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之情。此时此刻,他一心想活命,过后是否兑现许诺,已无暇去想。 “放屁,我爹娘的性命是金银财宝能买到的吗?那些死在你手里的人,性命也能买得回来吗?你现在怕死了,当初害人的时候为什么那么狠毒?姓阎的,姑奶奶一定要你拿命来偿还!” 阎小鹏万分恐惧,绝望至极,惨白的脸上汗水流淌。 在必死之时,他只能豁出去了,丑陋的嘴脸又堆满了怒容,露出了狰狞的神情,要和索命的凶神一决雌雄。 他已被逼到绝境,只能奋力拼杀,祈盼在死亡中争取到一线生机。 张云燕一个旋风刀杀过去,活阎王急忙躲闪,哪知,他虽然躲过飞龙神刀,却被踢得一个趔趄倒在地上,钢刀也脱了手。 就在同时,活阎王又被吃人的宝刀逼住。 一声怒吼惊人心魄:“姓阎的,你到地下去见阎王吧!” 随着愤怒的吼声,悬在头上的飞龙神刀眼睁睁就要落下来。 千钧一发之际,哆哆嗦嗦的话语突然响起来:“等等!等等!我……我有事情要……要告诉你。” 张云燕愣了一下,收住宝刀喝道:“有屁快放,姑奶奶已经等不及啦!” “我……我有事,真的有事,你不要急嘛,总该让我喘口气呀。我……我是说……是想……是……” 阎小鹏连声说着,哆哆嗦嗦没有下文。 “哼,你要拖延时间,休想,去死吧!”随着铿锵有力的话语,吃人的宝刀又举起来。 阎小鹏看着就要落下来的飞龙神刀,吓得浑身颤抖。 他一边抬手遮挡一边喊:“等等!等等!我真有重要事情告诉你,我……对了,这里有你爹娘的遗物,我先把它还给你,然后再动手也不迟呀。我是要死的人了,如果能物归原主,不但可以给你留个念想,我也能赎去一些罪过。” 张云燕又是一愣,急忙收住落下来的宝刀。 她喝道:“什么遗物,在哪里,快交出来!” 在飞龙神刀逼迫下,阎小鹏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木漆盒,打开盖子取出一个黄色绸缎小布包,布包打开又露出几个油纸小包。 他用颤抖的手抓起一个小纸包,稳了稳紧张恐惧的情绪,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来。 他立即说道:“就是这东西,给你吧! 随着话语,阎小鹏回手把纸包里的东西向张云燕扬过去,一些白色粉末撒在脸上,伴有一股浓浓的香气。 一瞬间,张云燕觉得天旋地转无力自控,身不由己地扑倒在地上,已昏死过去。 阎小鹏死里逃生异常兴奋,大喜过望流下泪来,如同疯了一样哈哈大笑,笑声里夹带着恐惧地哭泣。 悲喜交加的情绪释放后,活阎王稳了稳激动的心情,狠狠地踢了一脚昏迷的张云燕。 他看着仇人,满脸怒气,又很得意,骂道:“臭丫头,你竟敢跑到我家里闹事,是自寻死路!哼,我活阎王是何许人,这辈子走南闯北见得多了,什么样的风雨没有经历过呀,你跟老子斗还嫩点儿。你爹娘死在我手里,你也逃不出我活阎王的掌心。你自投罗网,正好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张云燕昏迷不醒一动不动,已经不知道仇人将如何发威。 阎小鹏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有些感慨:“正所谓,祸兮福所倚,方才虽然很可怕,但是有惊无险很值得,能为阎家除掉一个祸害,也是我活阎王的福气呀。” 阎小鹏经历这场生死存亡地拼搏挣扎,身心惨遭无情地折磨,惊恐绝望的情绪到了极点,已经疲惫不堪。 他瞪着张云燕,报复之心犹如烈火一样在熊熊燃烧,暂时忘了恐惧和疲惫,一心要除掉可怕的后患,以发泄胸中的愤怒和余悸。 活阎王两眼圆睁,怒视着索命的女神,恨得咬牙切齿。方才,他被恐怖的险情折磨得死去活来,差一点儿吓得灵魂出窍,决不能让仇人痛快地死去。 他动起了心思,琢磨如何处置可怕的凶神。 阎小鹏见张云燕长得如花似玉,找遍全县也未必能见到如此美女,仇恨之心又泛起了欲浪,在蠢蠢欲动。 他很想把美女仇人玩弄一番,既能满足身心的渴望,又能发泄仇恨的情绪。这美女要是看到自己被仇人玩弄,就会痛苦至极,生不如死。 活阎王**越来越强,蹲下身来刚想对美少女动手,才想起这里还不止他和美女二人,不由得瞥了一眼床上。 云霞女子依然恐惧,惊恐的目光正看着阎小鹏和昏迷不醒的张云燕。 活阎王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有她在场,此事难为呀。他很泄气,只好先压抑一下那颗污秽的心灵,过后再找机会吧。 他想了想,决定先把张云燕关押起来,明天再找机会玩弄美女,也好尽情地发泄心中的**,让仇人的身体和精神都遭受极大地痛苦。然后,他要想方设法折磨可怕的凶神,直至凄惨而亡。 他不能让张云燕轻易地死去,要在仇人无比痛苦和绝望的情绪中寻求快感。只有这样,他才能解恨,能把心中的恐惧和怒气全都发泄出去。 第一二五章 绝望 阎小鹏接连吐了两口气,又舒展一下四肢,紧张疲惫的身心稍有缓解。 他来到窗前推开窗户,刚想喊人过来把张云燕带走,哪知还没有张开嘴巴,狂风暴雨便呼地一下扑进屋内,浑身上下立刻湿透了,又急忙关上。 活阎王擦了一把满脸的雨水,有些沮丧,摇摇头叹了口气,感到无奈。 他看着昏迷的张云燕,又瞥了一眼床上女子,默默地笑了,这样也好,先把美女放在楼下,或许还有机会发泄一番。 阎小鹏欲心难平,见风雨太大无法找人,便把张云燕拖到楼下,很想现在就安抚那颗污秽的心灵,怎奈时机不对。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只好压抑那颗蠢蠢欲动的心灵,先去安抚楼上女子,然后再找机会让美女仇人来安抚自己。 活阎王深知,决不能让可怕的凶神有丝毫脱身的机会,否则自己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了。他把云燕的双臂和两腿牢牢地捆绑起来,又拴在铁环上,然后才放心地回到二楼。 “老爷,我怕,我怕呀……” 床上女子一直用被子紧紧地包住自己,蜷缩在床角不敢动。此时,她虽然不再抖动,但是脸色煞白余悸难消,流露着恐惧的神情。 阎小鹏默默地苦笑,又叹了口气,快步来到床前。 他安慰道:“我的宝贝,那个丫头已经被捉住,是个要死的人了,你怕她干什么呀。有老爷在此,你不必害怕,就当她已经死了,或者就当作没有那家伙,尽管安心吧。” 那女子看着楼梯口,目光惊恐,畏惧的情绪依旧难消,要命的女神就在楼下,怎能当作没有她呢,不是自欺欺人嘛。 活阎王搂抱着云霞,在恐惧又不失娇媚的面容上亲吻一下,丑陋的脸上随即浮现出了淫容。 他笑了笑,一边爱抚着迷人的身子,一边说道:“宝贝,方才吓得你不轻呀,就让老爷好好地安慰安慰你吧。我会让你高兴,让你快乐,很快就能忘记那家伙了。” 云霞两眼闪动着不安的神情,不时地瞥一眼楼梯口,芳心里尽管春风又起,畏惧之意却没有消融。 她叹了口气,怀着惧意说道:“老爷,那个女子真凶呀,就和魔鬼一样,我真怕被她活活地吃了,更怕老爷被她……被她……” “宝贝多虑了,怎么会呢,老爷我是何许人,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经见过呀,何况这里是阎府,岂能让她肆意行凶。” “可是,方才老爷险些……险些出事……” “老爷方才因为没有防备,才遭到那丫头偷袭,否则她休想逞凶。” 那女子没有应声,恐惧的目光又转向楼梯口。 阎小鹏默默地叹了口气,想起方才性命岌岌可危的情景,也是余悸难消。 他不能在心爱的女子面前示弱,继续吹嘘道:“老爷我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对付这个小女子易如反掌,略施小计就把她捉住了。不要说她不是魔鬼,就是妖魔鬼怪,咱们阎家有九幽圣君保护,她休想兴风作浪。” 云霞闻听此言,更加忐忑不安,又生惧意。 她看着依赖的男人,眼里闪动着畏惧的神情,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个九幽圣君也……也一样可怕,我……” 阎小鹏叹了口气:“是呀,九幽圣君的确可怕,不过也是咱们阎家依靠的一棵大树呀。阎府有他保护,没有人敢和咱们作对,黑白两道可任我横行。” “唉,我可不想依靠他,能平静地生活比什么都好。” 那个女子对此不感兴趣,只希望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也的确是心里话。 活阎王无声地笑了笑,神情有些得意,接着说:“女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有没有这棵大树可是大不一样,老爷我深有体会呀。” “这哪是见识长短的事呀,老爷深有体会,我……也是……有体会。九幽圣君……他……他太可怕了,我……我有多怕,老爷也知道……” 阎小鹏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唉……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了,还好,现在不用怕了。不管怎样,这也是难得的好事,阎府有了这个靠山,无论什么事情都能随心所欲无所顾忌,想怎样就怎样,没有人敢招惹,更不敢和阎府作对。现在,不管什么人,哪怕是官府,都要唯唯诺诺俯首听命,必须按着阎家的意愿办事,否则没有好下场。” 那女子瞥了一眼楼梯口,娇容依旧浮现着惊恐的神情:“唉,那棵大树有时候也靠不住,方才就险些出大事,想一想都吓人……” 一句话戳到内心痛处,活阎王余悸难消,暗暗地叹了口气。 他平复一下不安的心情,又安慰云霞几句,接着哼道:“那个丫头来得太突然,毫无征兆,防不胜防,险些让她得手。还好,她已经被捉住,休想再翻天。这样的仇家最危险,决不能让她活在世上,必须斩草除根。” 云霞依偎在阎小鹏的怀里没有说话,可怕的险情总算过去了,情绪也好了一些。 活阎王看了看楼梯口,既愤怒又不屑,长长地吐了口气。 他神情凶狠,又很得意:“哼,那个女子已是必死的人了,先让她活几个时辰吧,这一夜会无比痛苦,非常绝望。天亮后,她更不会得好,我要先把她脱个一丝……” 他忽然觉得失口,急忙收住,不由得看了一眼怀中女子,哪知云霞也正看着他。 那女子听了这半句话语,有些不满,问道:“老爷,天亮后你要把她怎样,想干什么呀?难道……难道还要和她玩耍不成?” 活阎王暗自苦笑,我倒是想和她玩耍,可这种事也不能让你知晓呀。 他笑了笑,一边爱抚一边说:“瞧你说的,她是我的仇人,恨不得一刀宰杀,怎能和她干那种事呢。明天,我要当众把她脱个一丝不挂,让她羞得无地容身。” 云霞劝道:“老爷,不能这样,一个女人家,那……那也太难堪了,可不能那样做呀。” 阎小鹏笑了:“想不到你还会同情她,她可是咱们的仇人,方才险些把你吓死,怎样对她都不为过。” “那也不行,你尽管杀她,免得留有后患,但是不能那样做。” 活阎王心中暗想:“我就没有想过要当众羞辱她,不过是要独自和她玩一玩,让她精神更加痛苦,身心倍受打击。唉,这么说还不是想打消你的戒心,免得心生不满嘛。” 那女子看着阎小鹏,在等他回话。 阎小鹏摇了摇头,叹道:“好吧,就听你的,明天我要把她凌迟活剐,让她不得好死。我要让那个臭丫头知道我活阎王是何许人,和阎王作对是什么样的下场!” 他话语凶狠,怒目圆睁,却无法平息那颗贪恋美女的污秽心灵。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此时此刻,这颗蠢蠢欲动的心灵只能让怀中女子来抚慰了。 说话间,他在发泄对张云燕的仇恨情绪,也没有耽误亲吻爱抚心爱的女人。他满脸淫容,**升腾,驱散了心中的愤怒和畏惧的情绪,有些兴奋难耐了。 此时的阎小鹏已经没有了烦恼,也忘记了一切,眼里只有怀中的美女,心里只有难耐地渴求。他如色狼一样盯着俊美的女子,急切地行动起来…… 云霞女子又回到了熟悉的快乐氛围中,宽大的怀抱就是躲避风雨的温馨港湾,心情已经安稳下来。 此时此刻,小女子又能发挥自己的强项了,芳心荡起了暖暖的春风,也有了施展本领的心情,要尽力地把愉悦和快乐送给需要自己的人。 在熊熊的**焚烧下,阎小鹏如狼似虎,和蜜月中的小夫人尽情地缠绵。在美妙佳境里,嬉戏的人儿忘情欢爱,早已把楼下的索命之人忘得一干二净。 外面,雷轰电闪,雨骤风狂,似乎要把这座罪恶的大宅院彻底埋葬。 屋内,正展现着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楼上,激情欢畅,两个快乐的灵魂在爱河中荡漾;楼下,没有一点儿声响,孤独的灵魂正黯然神伤。 楼上,烛光明亮,荡漾着情波欲浪,温馨之情融入了满屋的光亮。 楼下,油灯昏暗,不时被雷声击得不停地颤抖,接着被闪电逼退了微弱的光。 张云燕已经清醒过来,失去了不可侵犯的凛凛威严,没有了女神的桀骜狂暴,也没有了吞食仇人的气势。 她心里充满了仇恨和绝望的情绪,俊俏的脸上浮现出了无尽的愤怒和悲伤…… 云燕心里痛如刀绞,泪流不止,又不能让楼上的仇人听见,只能压抑着悲愤的情绪,才没有放声痛哭。 她想到不能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想到兄妹三人无法团圆,想到义父家的仇恨还没有报……愤怒不已,痛断肝肠。 她没有办法再去完成**两家赋予的使命,辜负了亲人们对自己的寄托和厚望。还不止于此,她将死在仇人手里,更加可悲,想一想都绝望至极。 张云燕非常懊悔,在悲泣流泪,陷入了无比地悲愤中…… 报仇雪恨是今生最大的心愿,眼看大功告成,天晓得竟然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她很悲哀,怎么会发生这种可怕之事呀? 报仇的誓愿本来唾手可得,哪知瞬间付之东流,实在可悲,不堪回首。 这且不说,张云燕已经被阎小鹏捉住,活不过明天了,撕心裂肺的家仇谁来报呀?自己的仇恨谁能为她报呀? 报仇雪恨是十几年来刻骨铭心的誓愿,哪知一朝失手竟成了千古恨,怎能不绝望。 此时此刻,张云燕心绪复杂,翻涌不止,那颗受伤的心灵在滴血,已经被仇恨和绝望的情绪紧紧地包裹,难受至极。 她异常愤怒,脸上有了痛苦哀伤的情绪,已无力再紧绷。她时而两眼冒火,时而呆滞无神,整个身心都黯然神伤。 张云燕想到那个可怕的瞬间,余悸难消,对色白而香的粉末百思不得其解,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呀? 第一二六章 心愿难成 张云燕在回忆,在思索,想到那恐怖的一幕,依旧余悸难消。 她对那种色白而香的粉末既畏惧又不解,还在猜疑:“那个纸包里是什么东西,竟然瞬间把我迷倒,根本没有反应时间,实在厉害,真是防不胜防呀。” 一声炸雷把油灯震得抖动不止,闪电随即涌进来,屋内瞬间一片惨白,微弱的灯光已被完全遮盖。 云燕心中哀叹:“想不到活阎王还有这种东西,又如此阴险狡诈,不幸落入了仇人手里,必死无疑了。杀贼无望,心愿难成,我张云燕无能,我张家不幸呀……爹,娘,孩儿已经没有能力为你们报仇了,就要去地下和二老一起饮恨含冤了……” 这血海深仇,她已经牢牢地记了十几年,痛苦的心灵一直在滴血,直至现在。 她一个弱小的女孩子,从四处流浪的讨饭娃活到了现在,多不容易啊。 她这一生太坎坷了,小时候就没有了爹娘,失去了兄妹,没有了亲情,没有了衣食温饱,没有了童年的快乐,还经常被人欺侮。 每当被强取豪夺恶意欺侮的时候,她只能咽下痛苦的泪水,愤怒地抗争,哪怕被打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也决不屈服。 有一次遭遇很可怕,她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 那时,她还小,四处流浪讨饭为生,经常挨饿受冻。 小云燕每当看到那些穿得漂漂亮亮的富家女孩,就非常羡慕,那些孩子吃得好穿得好,自己比不了呀。 小云燕也很不服气,自己要是穿上那么好的衣服,戴上那么贵重的首饰,一定比她们漂亮。 不服气也没有办法,她没有那个福气,只能穿这身破旧的衣服,能有遮身的衣服已经不错了。 小云燕是个女孩子,也有爱美之心,尽管没有条件,也想打扮自己。 于是,她趁无人之时,在小河边把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又进到河里把身子洗得干干净净。 穿戴起来后,在河水里照了照自己的影像,真是变了一个人,别看衣服破旧,却很洁净。 这还不算,她的小脸洁白细嫩,也红润有光了,自己都觉得漂亮许多。 她很满意,也很自信,又采了两朵红色的小花戴在头上,更是与众不同。在那些富家女孩子面前,她也不觉得低人一等了。 哪知,她高兴不久,便被一个歹徒盯上,还恶意地抚摸。她很害怕,又无力挣脱,情急之下,一口把那家伙胳膊上的肉咬下一块。 那恶徒疼得连声哼叫,血流不止。 他发了疯,拳打脚踢,把小云燕打得昏死过去。 从那以后,小云燕只好把爱美之心藏起来,再也不打扮自己了,依旧穿着满是灰土污渍的衣服,小脸也是脏兮兮的。 没有办法,这都是她的护身符,会让那些不法之徒避而远之。 自小以来,她遭遇了无数的艰难和险情,也磨砺了身心,造就了坚毅刚强勇敢不屈的秉性。因此,她才能顽强地活下来,也保护了自己。 给爹娘报仇是她活着的动力,无论如何也要坚强地活下去。 十几年来,她刻苦学练本领,一直想拜师学艺修炼高深的武功。 她有幸投靠了义父林海龙和义母杨玉凤,又有了父爱和母爱,有了兄弟姐妹,有了暖暖的亲情,尽管生活艰苦,却有了童真的快乐。 在义父义母地培养下,她练就了一身好武艺,有了为爹娘报仇的能力。 前两次回到家乡为爹娘报仇,她尽管都遭遇不测,也没有放弃,没有失去信心。 今夜,她眼见就要宰杀活阎王,完成十几年来的报仇誓愿,哪知,竟然发生了极不应该发生的事情,结果大难临头,还将死于仇人之手。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呀?难道苍天在保护恶霸,不给她报仇除害的机会吗?难道爹娘就该遭活阎王残害,饮恨于地下吗? 完了,彻底结束了,她十几年的努力、十几年的誓愿、亲人们赋予的使命、今生的远大志向……乃至年轻的生命,一切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 她恨阎小鹏的凶残狡诈,恨自己的愚蠢无能,恨世道的不平,恨苍天的不公…… 然而,无论是仇恨愤怒,还是痛苦绝望,都没有用了,她只能被残酷的现实推上不归路。 张云燕想到死去的亲人,悲痛至极,泪水流淌低声抽泣,强忍着才没有哭出声来。 “嘎——”又是一声惊雷炸响,震得地面微微地颤动,惨白的光亮驱散了漫天的黑暗。可惜,这是短暂的一瞬间,瞬间过去,一切都没有变。 张云燕在哭泣,苦涩的泪水流淌不止,心里充满了悲伤的情绪,还有无尽地愤怒和仇恨。 她心里在怒吼:“苍天呀,你为什么要袒护活阎王,不给我报仇除害的机会呀?为什么不让我张家,还有那些受害的人们伸冤雪恨呀?你不公,不公,就是不公平!” 她看了一眼通向二楼的木制楼梯,既憎恨又痛苦,既愤怒又绝望,心中哀叹泪水流淌。 阎小鹏就在上面,近在咫尺,却没有能力挣脱束缚去宰杀仇人。还不止于此,她不但誓愿难了,还要惨遭活阎王杀害,彻底绝望了。 此时此刻,张云燕身陷于必死的绝境,没有了任何希望,除了绝望还是绝望,直至身亡。 楼上,在柔和的烛光下,于强烈的闪电中,两个快乐的灵魂正沐浴着巫山**,游历在美妙的“仙境”,在欢度愉悦的时光。 楼下,狂暴的女侠两眼圆睁,闪动着仇恨的目光,流露着无尽的悲愤与哀伤,还有痛苦和绝望…… 楼上,两个快乐的灵魂陶醉在温柔乡里,已经听不到暴风骤雨正凄厉地呼啸,听不到惊雷在一声声炸响,方才惊魂动魄的一幕幕也都一扫而光,已把楼下的凶神抛到了九天之上。 阎小鹏是用什么东西把张云燕捉住的? 原来,那是一包特制的**散。此物药力惊人,可谓世上罕见,只要吸入一点儿,瞬间就会被诱人的芳香熏得昏迷不醒。 其实,这包**散不是阎家之物,而是阎小鹏的小儿子带回来的。 说到阎小鹏的小儿子,那是一个很不简单的人物,在江湖上已小有名气。他名气的由来,既是因为功夫不凡,让人畏惧,更是因为欺男霸女行凶作恶,令人痛恨不已。 阎小鹏既为小儿子骄傲,也有难言之隐,想起来便疑神疑鬼唉声叹气。 提起活阎王的小儿子,的确非同一般,不但继承了老子的一切恶习,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更加凶狠恶毒,欺人害命无所不为。 这家伙一直在外游荡,很少回家探望。 他的两个哥哥守家待业,自小陪伴在爹娘身边。 阎小鹏一年到头难得见到小儿子一面,可是相比之下还是最喜欢他。 阎小鹏有三个儿子,给他们起名字的时候可是下了大工夫。 说到名字,阎小鹏一直对自己的名字不满意,哪怕叫阎大鹏也好一些,偏偏起了一个小里小气毫无威风的名字。 他本想改换一个响亮的名字,可是长辈们不同意,没有办法,再不满意也只能这样了,还要跟随一辈子。 他不能让三个孩子和自己一样,必须起个响当当的名字。 阎小鹏煞费了苦心,反复地琢磨,希望孩子们长大后能如龙似虎胜过雄鹰,于是给他们起了很有霸气的名字。 老大叫阎飞鹰,已经娶妻,生了一儿一女。 老二叫阎飞龙,也已成家,生了两个男孩。 老三叫阎飞虎,还没有娶妻。他不管爹爹如何催促,自有主意,不想成亲。 为此,阎小鹏很着急,又无可奈何。 老大老二从小偷懒,不用心习武,到现在武艺也是一般。 阎小鹏见他二人不能成鹰为龙,很失望,练与不练不再过问。 老三判若两样,从小酷爱武艺,不但把阎小鹏的本事全都学会,还远离家乡拜师学艺,功夫更是了不得,远胜过老子。 阎小鹏之所以喜欢小儿子阎飞虎,这是重要因素。 阎飞虎除了武艺超群,长得也十分英俊,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两个哥哥无法相比,可谓是天壤之别。 对此,阎小鹏很高兴,也很意外,决没有想到,自己这幅丑模样还能生出如此俊美的后代,真是苍天眷顾阎家呀。 他很骄傲,觉得小儿子为自己长了脸,感到很有光彩,似乎自己也变得好看多了。 不过,小儿子的俊美已经成了人们议论的话题,对此,阎小鹏也有了难言之隐。 要说阎小鹏俊美,这世上没有人敢恭维,不说他长得像鬼一样,也不是一般地丑陋。 人们对他能生养一个如此俊美的小儿子,很不理解,不能不怀疑是别人“耕耘”的结果,背地里议论纷纷。 说起来,阎小鹏对此也有怀疑,觉得自己这副长相是不会让夫人生出这么漂亮的孩子,看上去也没有一点儿和自己相似之处,一定另有其因。 他既疑虑又烦恼,早把“苍天的眷顾”丢之脑后。 他怀疑是二夫人有了外心,这个小儿子是二夫人勾搭美男子结出的果实,越想越觉得此事**不离十。 对此,活阎王想起来就很生气,也很闹心,整天寝食难安,也无心做事了。 他暗自叹息,这哪是“苍天的眷顾”呀,而是二夫人和那个神秘男子对阎府地“眷顾”。这种“眷顾”实在无法接受,可是“眷顾”的果实已经摆在面前,他又不得不接受。 阎小鹏自认为猜疑不会有错,很想惩治所有给予阎府“眷顾”的人,怎奈没有真凭实据,有些无从下手,憋在心里十分难受。 第一二七章 苦衷 阎小鹏为小儿子的由来心里窝火,很想发泄出去,却没有对象,弄得心烦意乱寝食难安。 他多次询问二夫人身边的丫鬟和随同的家人,都声称没有看见二夫人有出轨之嫌。 他不知道这些下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或许他们的确没有发现,这种背人的事也不会让别人看见。 活阎王不甘心做绿头乌龟,在暗地里查询,一旦找出对阎家“眷顾”的人,要严惩不贷,对敢于隐瞒此事的人也不会放过。 然而,他查了很久,依然没有结果,也没有找到蛛丝马迹,有些丧气。 他话里话外地问过几次二夫人,希望能找到那个胆大包天的男子,要予以严惩。 每当此时,二夫人总是被问得脸红心跳矢口否认,对夫君的疑神疑鬼很不满。她发誓没有做过不守妇道的事情,这个孩子就是阎小鹏的。 阎小鹏不相信这种自欺欺人的话语,疑神疑鬼的心态依旧不能消除。 他深知二夫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说是个风流女子,也和一般女人不同,言行轻浮,有些放荡不羁。 她要是遇到了俊美的男子,不会不动情,一旦把持不住,这种事情能做得出来。 这位二夫人的确不一般,年轻的时候,不但容貌俊秀身姿丰韵,还是一个风流倜傥喜欢抛头露面的人。 她经常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外出游玩,喜欢在男人面前展示一番,看到那些投过来的色眯眯的眼神,就像捕获了许多猎物一样,心里很满足。 她见到容貌不俗的男人,总是贪看不已,甚至会“不经意”地碰触,满面笑容地飞一个媚眼。 要是遇到胆大的俊美男子挑逗,她不但不回避,还会卖弄风骚高兴地迎合,哪怕身子被恶意地触摸也不介意,还乐于接受。 每到这种时候,她有没有动了非分之想,无需多说,明眼人都能看出一二。 这位二夫人年轻漂亮,非一般女子可比,也没有那么多的约束,有些轻浮放荡。 她嫁到阎府后,在新的环境里不能那么随意了,受到一些约束,可是放荡之心并没有收敛。她经常外出游玩,展示自己的美丽,也想和美男子接触。 说起来,她嫁给了阎小鹏,也是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有些糟蹋了。在物质上,她可以随心所欲,但是精神上却无法满足需求。 二夫人这么轻浮,又这么漂亮,夫君却丑陋无比,看着就心烦,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都不愿意面对那副丑陋的嘴脸。 可是,那毕竟是夫君,她不得不面对,精神的需求自然无法得到满足。 她心里有了幽怨,也有了渴求,很想解除苦闷,让自己高兴起来。怎奈,她的渴求在家里无法解决,反倒增添愁闷,只好去外面散心。 在外面的世界,她能见一见那些俊美的男子,能动一动饥渴的芳心,消散一下心中那副丑陋的形象。 这位美娇娘渴望能缓解一下幽怨的情绪,精神上得到一些慰藉,可以理解。 至于,她有没有想过“堤内损失堤外补”的念头,要如何来补偿,就不得而知了。她只是“见一见”和“动一动”,恐怕无法满足身心的渴求,或许会更闹心。 阎小鹏熟知二夫人的性情和为人,很不放心,也在不时地警示。每当二夫人外出,他都让丫鬟家人陪同,免得红杏真的出墙。 他尽管很戒备,却不知为何,还是结出一个不像自己的果实——小儿子阎飞虎。 其实,活阎王心里很明白,防备再严也会有疏漏的时候,自己这块肥沃的“土地”或许真的被别人耕耘过,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播了种。 他疑心难解,暗地查访,府里没有和小儿子相像的人。再说,他们都是下人,没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这种事来,不是自己找死嘛。 阎小鹏暗自叹息,这个小儿子如果真不是自己耕耘播种结的果实,就是外面的男人了。阎府外面的男人太多了,本县也多得数不清,如何查寻呀? 他觉得,自己认识的男人不多,估计他们不敢做出这种胆大妄为的事情。 可是,他不认识的男人不等于二夫人不勾搭,要想弄明白,犹如在大海里捞针一样难。 活阎王有些无从下手,查来查去没有找到二夫人有越轨之嫌,只好作罢。这块心病已经做下了,他没有办法消除,只能认了。 至于,阎飞虎是不是阎小鹏的亲骨肉,已经无法考究,不管怎样,名义上他们就是父子。 到后来,阎小鹏也想开了,这种事情既然弄不明白,就没有必要再没完没了地纠缠下去,无论真假都认了吧。 这种事情实在说不明白,也弄不清楚,他不认又能怎样,还不是自寻烦恼,也于事无补。 活阎王觉得,小儿子尽管不像自己,也是自己的夫人在阎府里生的,谁都不能否认父与子的事实。 他不但想开了,还觉得挺好,小儿子如果真和两位哥哥一样很像自己,阎家就是一窝丑汉了。 他有了这样一个漂亮的儿子,也算给自己增光添彩,让阎家不尽人意的形象有了改天换地的变化,如此说来也是好事。 这好事的由来无人知晓,当然二夫人要除外。她这块肥沃的土地有没有请别人来耕耘播种,有多少人来耕种过,应该心知肚明,也只能藏在心里。 至于,这个俊美的果实是被谁“耕种”后结出来的,恐怕她也弄不清楚了。这种事也没有必要深入考究,她即使查出一个子午卯酉来,也毫无意义,还对自己有害无益。 如果阎飞虎真是别人“耕耘”的结果,二夫人就是阎家的大功臣,是她“眷顾”了阎家,改变了阎家丑陋的形象,阎府从此也能令人刮目相看了。 二夫人若真的“眷顾”了阎家,对此功劳也绝对不敢声张,更不敢让阎府的主人知晓,只能做一个无名英雄了。 此后,二夫人是不是还要“眷顾”阎家,会不会继续请人来耕耘播种,以改变阎家的形象,除了她还是无人知晓。 二夫人如此放荡不羁,若真的品尝到了“堤外补”的甜头,恐怕更不会满足于那副丑陋的嘴脸,还是要到外面寻求精神上的抚慰。 她如此年轻,春意正浓,如此“肥沃的土地”不会荒芜了,还会请人来细细地“耕耘”下去吧。 经此一事,二夫人似乎吸取了教训,这块“肥沃的土地”再也没有结出果实来。 不知为何,阎小鹏也没有让二夫人开花结果,或许是他无能,也可能是二夫人采取了手段,不想让夫君有对比的机会吧。 不管怎样,此后大家都很心静,也没有机会让人们议论纷纷了。 阎飞虎的确俊美诱人,谁见了都想多看几眼。他面容白净,眼大有神,五官适衬无可挑剔。 他身材修长挺拔结实,不胖不瘦,引人瞩目。 他因为俊美出了名,家境又非常富有,那些官宦之家富豪之门的小姐争相提亲,一心想投入这位美男子的怀抱。 哪知,阎飞虎不管她们长得多美貌,家庭多富有,都一口回绝。 不过,他对相中的女子不会放过,要尽情地玩乐,然后弃之而去。至于后果,他从来不想,或由她们自负,或由老子处理。 阎飞虎为了不被婚事纠缠,为了游玩寻欢,不再回家。他四处游荡,寻花问柳,沉迷于女色花香中。 他自有主意,这辈子不想守着夫人打发时光,要游历天下美景,品尽世上佳人,以满足那颗放荡不羁的花心。 阎飞虎拜师后,学习武艺,修炼内功,本事超群难遇对手。 此外,他还学了一手旁门左道之术,经常寻觅美貌女子采收精元之气来补养自己。 他们这一门派,认为阴阳采补之法不但能强身健体增加功力,还能延年益寿永葆青春。其实,这是自欺欺人的谬论,是毫无根据的邪说。 他们师徒在一年一年地变老,疾病无法避免,因为纵欲过度反倒影响了体质,不但功力没有增进,还退步了,已经自我否定了歪门邪术。 他们以荒诞的论调掩盖害人的罪行,是一些令人憎恨的采花贼。 阎飞虎拜师学成后,四处游荡,涉猎女色,随意而行,飘忽不定。他亲情淡薄,对家乡毫不留恋,对爹娘也不思念,只为了追求自己的快乐。 一次,阎飞虎把独门之物**散带回家里,被阎小鹏留下几包。 没想到,今夜必死之时,活阎王想起这件稀罕物,又设法使用,竟然奇迹般地死里逃生,还把张云燕抓住了。 **散十分厉害,阎飞虎师徒之所以炼制这种独门之物,既是用来防身,又用来**女人,干着罪恶勾当。 夜色漆黑,风在不知疲倦地奔忙,雨小了一些,还在淅沥淅沥地流淌。 在阴阳两个世界里,楼上,不时有说笑声响起,两个嬉戏的男女还在欢娱,不愿进入梦乡。 楼下,昏暗沉静,油灯无精打采,懒洋洋地散发着昏暗的光。 张云燕即将死去,在悲痛绝望之时,倍加思念死去的亲人,无尽的伤痛正随同泪水流淌。 爹娘的惨死让她伤痛至今,十几年来,她的心灵一直在滴血,不知道流了多少泪水,恨不得立刻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 这是今生的誓愿,是家族赋予的使命,必须完成。 云燕清楚地记得,在大祸降临那年,自己还很小,对家仇却记忆犹新,终生都不会忘记…… 第一二八章 家仇 张云燕想起家仇,悲愤不已,恨不得把阎小鹏生吞活剥。她对爹娘的惨死记得清清楚楚,就发生十几年前。云霞妹妹也是那时候丢失的,至今杳无音信。 这都是阎小鹏的罪行,令她家破人亡,如今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杳无音信,或许张家只有她一人活在世上。 云燕发誓要宰杀活阎王,为爹娘报仇雪恨。这是毕生的誓愿,必须完成。 在痛苦绝望之时,十几年前的那场灾难又涌上心头,她悲愤已极,肝肠寸断…… …… 张云燕的老家在临江府双河县,县城东面有个连湖村,她家就住在村子里。 这里,远处山连着山,起伏不断,山外是一马平川。 村东有个玉龙湖,村名由此而来。 玉龙湖水是从山里流来的,湖面宽阔,一眼望不到边,是个风景秀丽的好地方。 传说,玉龙湖里有一条白龙,银光闪闪十分厉害。这条白龙关心百姓生计,施展本领把此地治理得风调雨顺,让人们过上好日子。 白龙对坏人恨之入骨,不是降下神火烧死他们,就是搅起大水淹死他们。 自古以来,谁都没有见过那条白龙,百姓们生活一直很苦,坏人活得却很舒适。传说很好,只能是人们心中美好的祈望,是心愿的化身,是精神寄托,贫穷和苦难并没有改变。 玉龙湖里尽管没有白龙,鱼虾却很丰富,给附近的人们带来生计。 连湖村的人既种田又打鱼,多了一条生活的路子。 然而,玉龙湖对百姓的生活并没有多大改善,人们依旧贫穷,看不到希望。 他们一年到头忙忙碌碌,既种庄稼,又捕捞鱼虾,还是填不饱肚子。除了官府的苛捐杂税,还要受恶霸老财盘剥,日子过得很艰难。 张云燕的爹爹叫张二林,娘亲是周氏,一家人靠种地打鱼维持生计。 那年,周氏已有二十五岁,既年轻又漂亮,虽然成家多年,却不显老,看上去就像二十左右。她热情善良,乡亲们都喜欢和她交往,互相间很和睦。 夫妻二人有一儿两女,男孩是张云天,大女儿就是张云燕,小女儿叫张云霞。 这一年,张云天已经七岁多了,张云燕五岁多;小云霞还不到四岁。三兄妹的名字很不错,也有点儿讲究,是请村里教书的王先生给起的。 三兄妹的名字饱含着爹娘的心愿,盼望他们长大后能有出息,给孩子和家里带来福气。 阎小鹏见玉龙湖是个聚宝盆,便纠集一些恶徒据为己有。 他自行定下规矩,谁要想下湖必须交钱,否则不许捕捞鱼虾。如果有人敢不听从,偷偷地进湖捕捞,不但要砸碎船只,还要被毒打重罚。 人们倍受煎熬,日子更加难过。 官府知道这件事,也时常有人状告阎小鹏,知县已经收受他的贿赂,睁一眼闭一眼不闻不问,任由所为。 对此,张二林又气又恨,又无可奈何,穷苦百姓斗不过官府和恶霸,只能忍受。 哪知,忍气吞声并没有让张家躲过灾祸,一场大难就要降临了…… 几天来,张二林偶感风寒卧床不起,吃了几副汤药才慢慢好转。官府逼税,恶霸逼债,家里又揭不开锅,张二林只好拖着虚弱的身子下湖捕鱼。 他刚到湖边,就被阎小鹏的两个恶奴拦住。这二人一个叫李铁头,另一个是陈大虎,要收下湖费。 张二林身无分文,只好苦苦地哀求,想先去湖里打一些鱼,捡大的送给两个恶奴,权当作下湖费。 李铁头二人哪管张家死活,眼睛一瞪就是不答应。 张二林身无分文,很焦急,又很无奈,只好哀求:“二位爷,你们行行好吧,我家已经无米下锅,官府又来催债,实在没有钱可交,就让我打些鱼吧。” 李铁头两眼一瞪:“不行!官府催债是应该的,我们还要催债呢。你要是不交下湖费,休想打鱼!” 张二林很着急,又是叩头又是作揖,不住地哀求:“二位爷,行行好吧,我们一家人还饿肚子呢,求求你们了……” 陈大虎哼了一声,说道:“少废话,我们也要喝酒吃肉,快拿钱来。” 张二林求来求去还是不行,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家人饥饿而死,无路可走之时要强行下湖捕鱼,结果被恶奴们捆绑起来打了一顿。 周氏得到消息,心慌意乱,急忙去搭救丈夫。她一路磕磕绊绊来到湖边,见张二林被绑在树上,扑过去抱住丈夫哭起来。 张二林叹了口气,劝道:“娘子,你不要管我,快回去照看孩子,反正也活不下去了,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 周氏稍止悲声,给他解绑绳。 张二林急忙制止,害怕那些家伙追到家里打闹,毁物烧房,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一家人去哪里住呀? 周氏很心痛,又哭起来,丈夫病情还没有痊愈,怎受得了如此折磨,只好去向恶奴们求情。 她抹了一把泪水,急匆匆地来到恶奴住处。 这是一座二层小楼,就在玉龙湖边,楼下为奴才下人居住,楼上是给阎小鹏准备的,活阎王到这里游玩的时候就住在这里。 小楼前,李铁头和陈大虎两个恶奴正坐在门前乘凉。 周氏紧走几步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乞求道:“二位老爷,我相公有病,你们可怜可怜,快把他放了吧!” 陈大虎不认识周氏,问道:“你是谁家的女子呀,难道是为张二林说情吗?” “二位老爷,张二林是小女子的相公,请你们饶了他吧。” “哦,原来是张二林的娘子呀,还头一次见到。”李铁头嘿嘿一笑,一边看着周氏一边说,“瞧这小娘子长得多漂亮,说的又这么可怜,真让人心疼呀。” 陈大虎围着周氏左看右看,也不住地称赞:“嗯,的确漂亮,要是能搂抱她睡一觉,死也值了。真想不到,那个穷小子会有这么漂亮的娘子,艳福不浅呀。” 周氏羞得满脸通红,又不能怒斥躲避,为了丈夫不得不低三下四地求他们。 李铁头笑嘻嘻地说:“小娘子,我也想放了你相公,可是,这种事我们哪能做主呀,要我家老爷发话才行。” 周氏说:“阎老爷不在,还不是二位爷说了算。我相公也是事出无奈,求求你们放了他吧,我们全家都感激你们的大恩大德!” 陈大虎笑了笑,说道:“小娘子真够可怜的,来此求情也不容易,就放了你相公吧。” 周氏一听很高兴,连声道谢。 陈大虎满脸淫容,接着说道:“小娘子,你就用嘴谢我们呀,那怎么行呀,我们可是冒着天大的风险呀。此事要是被我家老爷知道了,不但砸了饭碗,我们哥俩还要被严惩呢。我们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总要有所得呀,这样才公道嘛。这样吧,你陪我们兄弟俩到屋里玩耍一回,哄得我们高高兴兴的,然后你们夫妻就回家去吧。” 周氏又羞又怕,顿时脸红心跳。她低着头,立即回应:“二位爷,不要拿小女子开玩笑,那苟且之事决不行。” 李铁头哼了一声:“我们答应了,你却不答应,我们无利可图,又何必冒风险呀?这苟且之事决不行,放你相公之事也决不行!” 周氏见求他们无望,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陈大虎劝道:“小娘子,你怎么死心眼呢,跟我们哥俩睡觉,不过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怕什么呀?为了相公,你就想开一些吧,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必那么认真。过后,你相公就可以下湖捕鱼了,这是多好的事呀。日后,你要是能经常陪一陪我们哥俩,你相公就可以随时捕鱼捞虾,这种好事,你打着灯笼都无处寻找。” 周氏羞得满脸通红,怒道:“你们休要打我主意,小女子就是死也不会做那种事。” 李铁头骂道:“臭娘们,还挺倔强,那就保你的贞洁之身吧,看你如何救他。” 周氏见救人无望,很心痛,只得转身走了。 这时,有几个人迎面而来。李铁头和陈大虎急忙迎过去,对一位身着不俗的高大之人施礼。 他二人满脸媚笑,说道:“老爷来了,怎么不打个招呼呀,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那个人看也不看他们,说道:“不用准备,我是路过这里,歇歇脚便走。”他一眼看见了周氏,问道,“这女子是谁呀?她来这里做什么?噢,是你们找来的吧?” 李铁头急忙解释:“我们哪敢把女人带到这里来呀。她是连湖村人。她相公不交下湖费就要捕鱼,被我们捆绑起来,她是来为相公求情的。”他对周氏说,“这是阎老爷,还不过来拜见!” 周氏一听急忙跪下叩头,不住地哀求:“老爷,求求你放了我相公吧,他下湖捕鱼也是无奈,我家连饭都吃不上了,请老爷可怜可怜我们吧!” 阎小鹏不住地打量周氏,点了点头:“你一个女子来为相公求情,实在不易,你家也怪可怜的,就让你相公回去吧。” 周氏一听十分高兴,连连拜谢:“谢谢老爷!谢谢老爷!” 阎小鹏笑道:“不用谢,我最见不得乡亲们受苦,特别是女人。不过,此事我也有难处呀,放你相公便坏了规矩;不放吧,你家又如此可怜,如何办好呢?让我再想一想。” 周氏的心又提起来,急忙哀求:“老爷,你大人大量,就饶了我相公吧,我们就是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你!” “说哪里话,我怎能让你们当牛做马呢。”阎小鹏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到我府里做半个月活计,就算是你家一年的下湖费了,你相公可以随时下湖捕鱼。你看如何?” 周氏大喜,急忙应道:“行,行,你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呀!” “那就到屋里说话吧。” 周氏乞求道:“老爷,我相公有病,快把他放了吧。” 阎小鹏笑了笑,说道:“不要急嘛,会放他的,这要一步一步地来,需要有个过程才行。快进来吧,有些事情我要交代清楚。” 周氏很高兴,没想到阎小鹏这么痛快就答应了,此事办得如此顺利,身心轻松,感到欣慰。 她不由得瞥了李铁头和陈大虎一眼,有些感慨,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搪,还真是如此。 第一二九章 魔窟鬼影 诸事顺利,周氏不用再为搭救相公发愁了,心中喜悦浑身轻松。 她心存感激,也觉得很幸运,多亏阎老爷来到这里,否则还不知道相公要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会到何地步呢。 还有一件大喜事,周氏想起来心里就喜滋滋的,今年不但不用交下湖费了,还能随时捕鱼捞虾,是张家的福气呀。 周氏有些感慨,看了一眼迈入门槛的阎小鹏,一边走一边想:“都说他是个活阎王,头顶上长疮,脚底下冒浓,坏透底了,这不是冤枉人家嘛。阎老爷哪是那种人呀,他多和善呀。唉,真是耳闻不如眼见呀,他是个大好人、大善人呀。” 周氏进入屋内,见阎小鹏坐在那里正看着自己,急忙问道:“老爷,让我做什么只管吩咐,洗衣做饭我都行。” 阎小鹏笑了,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说:“那种粗活怎能让你做呀,有丫鬟婆子呢。” “那我就扫地擦灰,保证把屋里屋外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这些也不用你做,那都是下人们的事情。” 周氏有些疑惑:“那让我做什么呀?” “不用急,到时你自然明白。”阎小鹏吩咐道,“王妈,带她上楼去洗一洗吧。” 一个年近四十的婆子答应一声,便请周氏上楼。 周氏很不解,问道:“什么活计都还没有做呢,怎么就洗澡呀?” 阎小鹏笑了,看了看她,说道:“瞧你这样子,不但衣服脏,身上也脏,这怎么行呀,快去洗干净再说。王妈,你再给她找身合适的新衣服,把她的脏衣服都扔了吧。” 周氏有些不自在,跟随王妈一边上楼一边想:“我这脏兮兮的,在人家府里干活是不合适。唉,我们穷人家怎能和你们比呀,有套遮身的衣服就不错了。穷婆娘整天忙里忙外的,身上能不脏嘛,和你府里的夫人小姐可比不了呀。” 王妈在大木盆里调好洗澡水,又倒了一些淡黄色的水,一股香喷喷的味道扑鼻而来。 周氏奇怪地问:“王妈,这是什么呀,真香。” 王妈笑道:“这是用香料泡制的,你洗完后,身上就能香喷喷的了。” “唉,富人家就是不一样,洗个燥还要用这东西,多贵呀!”周氏很感叹。她忽然想起来,问道,“王妈,你知道老爷让我做什么事吗?” 王妈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老爷不说,我这下人怎能知道。” “唉,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好一些,心里没有底。要是针线活,粗针大线倒还可以,太细致的我也做不好,要是惹得老爷生气,可就麻烦了。” 王妈露出一丝苦笑,问道:“妹妹,你成家了吗?” “我早就成家了,已经有三个孩子了。” “哦,真看不出来,你长得多年轻呀,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呢。妹妹,你来这里是……是自己愿意的?” “我相公因为下湖捕鱼被他们绑了,为了救他,我只好来求老爷,唉,也是没有办法呀。” “我明白了,是没有办法呀。妹妹,不要想那么多了,已经身在这里,就认命吧。为了能回去和相公与孩子们团圆,不管让你做什么,都忍着吧。” 周氏觉得她话里有话,急忙问:“王妈,老爷到底让我做什么呀?” 王妈看看楼梯口,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是想劝一劝你,女人家实在不易,为了救相公,就依老爷的心意吧,不管做什么都想开点儿。好了,快洗澡吧,洗好后就穿这套新衣裙。” 周氏看了看那套衣裙,又是一声感叹:“真漂亮,还是丝绸的。唉,我一个穷人家女子,哪能消受得了呀,快收起来吧。” 王妈笑道:“傻妹妹,让你穿你就穿,给他省着干什么。等你离开阎府,想穿也没有了。” 周氏有些兴奋,俊俏的面容更加红润。 她说:“王妈,我听你的,洗完澡就穿上,只是……只是一下子穿上这么贵重的好衣裙,也怪难为情的。” 王妈叹了口气:“是呀,穷人家的女子一辈子也穿不到这样的衣裙呀。妹妹,既然有了机会,你就整天穿着,不要给他节俭。” “好吧,那我就享受几天。”周氏暗想,“在阎府里干活,穿自己这套衣服可能有些不合适,会让人说三道四吧,不然也不会让我换衣服。” 周氏不再多想,脱去衣服进到大木盆里洗起来。 香喷喷的味道随着热气飘散开来,十分惬意。她感到很舒适,泡在水里静静地享受着。 王妈看着周氏,默默地叹了口气,脸上有了愁容。 她嘱咐道:“好妹妹,既然来到这里,就不要多想了,不管怎样,都要听从老爷安排。”说完,她下楼去了。 周氏嘱咐道:“王妈,你在下面给照看点儿。” 她看着王妈一步一步地走下楼去,有些疑惑,不知道什么活计还需要忍着,看来是又苦又累的差事。 她没有畏难情绪,为了省下一年的下湖费,再苦再累也不怕,半个月的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 盆里的水不凉也不热,泡在里面很舒服。周氏一边洗一边闻着浓浓的香气,有些陶醉了。 外面很安静,屋内也没有响声,盆里的热气在向外飘散,带起了幽幽的芳香。 周氏想起丈夫,急忙搓洗几把起身出来。 忽然,一人悄无声息地来到楼上。他赤身露体笑嘻嘻地奔木盆走来。来者正是阎小鹏。 周氏吓得急忙坐到盆里,哆哆嗦嗦地抱作一团。 她十分惶恐,哀求道:“老爷,你……你快下去!老爷,你快下去呀……” 活阎王已经被美貌的周氏迷得神魂颠倒,哪管她如何哀求和恐惧,满脸淫容扑了上去。 虎穴狼窝里,女人在无助地哀叫,男人在狂野地嬉笑,已是极不和谐的二人世界,充斥着恐怖与残暴…… 二楼的窗户关着,与世隔绝,似乎空气已经凝结。刺耳的狞笑声不时地挤进来,把凝结的空气撕裂,接着又凝结,又被撕裂…… 周氏在奋力挣扎,却毫无用处,最后一动不动了,要不是有口气就是死人。 她恨这个毁了自己的恶魔,一直没有睁眼,就不想看到那张狰狞的嘴脸。她非常痛苦,又无力反抗,绝望至极。 这就是命呀,是让她痛恨又无奈的命。在虎穴狼窝里,她一个无助的弱女子无力抗拒,只能是被恶魔糟蹋的命,是不堪忍受的命。这苦水难咽也得咽,这苦果害人也得吃,已经身不由己。 恐惧、无奈、悲惨、绝望……一股脑地砸向了柔弱善良的周氏,这就是令她痛恨又无奈的命呀! 阎小鹏发泄完兽欲,十分满意,起身下楼。 周氏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两眼微睁,泪水流淌。 她异常痛苦,有气无力地说:“我要去见相公。” 活阎王停住脚步,说道:“不行,我说话算数,一定放他回去。” “那就让他到这里来,我有话要说。” 周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声音里饱含着无尽的哀伤。 “不用了,咱们一会儿就要走了,让他回家去吧。” “我……我要和他辞别。”周氏的声音突然大了许多。 “辞别?嗯,那倒也是,你多日不能回家,是应该交待一下。”活阎王想了想,说道,“好吧,就让他过来和你见一面。你刚洗得干干净净,不能再和他接触了,免得弄脏了身子,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阎小鹏来到楼下,吩咐王妈上楼侍候周氏,又让李铁头和陈大虎去把张二林带到这里来。 李铁头和陈大虎答应一声走了。 王妈来到楼上,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周氏,不住地摇头叹气:“唉,真是作孽呀!妹妹,快起来吧,地上又硬又凉,小心作病。” 她过去把周氏扶起来,连声叹息。 魔窟里悄无声息,空气已经凝结,令人惶恐窒息。 王妈眉头紧皱,只能劝解。 她早就知道阎小鹏的鬼心思,那家伙在一步一步地逼近周氏,凄惨之事很快就会发生,却不敢明说。 她更知道,即使明明白白地告诉周氏,也毫无用处,这必然之事还是要必然地发生。 活阎王的嬉笑声与周氏的哭喊哀求声,一直刺痛着王妈的心灵。她躲在角落里,为可怜的周氏伤心落泪,满脸都是愁容和悲情。 王妈深知,这结果再悲惨,可怜的周氏也要忍受,没有能力逃脱活阎王地欺凌,泪水只能往心里流,悲愤和痛苦也只能憋在心中。 这是无奈之事,为了救相公,不这样也不行呀,何况身在这里已经不由她自作主张。 周氏只能认命,不认命又能怎样,穷人的命就是苦的呀。 王妈看了看楼梯口,小声地安慰:“妹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为了救相公,还是认命吧。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要想开点儿,有苦有恨,为了孩子你要忍着呀。” 周氏面无表情,不言不语,犹如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木呆呆地进到盆里。她把身子浸到水里,上上下下洗得干干净净。 王妈在旁边看着,在不时地叹气。 事已至此,她劝周氏要想开一些,有苦有恨都要咽下去,咬咬牙再忍一忍,等熬过这阵子就好了,便能回家和亲人团聚了。周氏还年轻,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凡事都要往远处想。 王妈叹了口气,说道:“妹妹,我一个下人也没有本事,到了阎府,你有事只管说,我会尽力帮助你的,唉……” 周氏还是木呆呆的,擦干了身子,拿过自己的衣服穿起来。 王妈取过新衣裙,说道:“妹妹,穿这身衣服吧。把那套衣服换下来,我给你洗一洗,等回家的时候再穿。” 周氏没有理会,依然面无表情,已经感受不到周围的存在,目空一切,耳中无声。 此时,可怜的女人心里只有悲愤绝望的情绪,还有十分思念的丈夫和无比疼爱的三个孩子。 她茫然地穿好衣服,然后木然痴呆地坐到椅子上,灵魂虽然还在身上,但是**已经被阎小鹏控制并占有,没有能力再自作主张。 第一三〇章 娇娘断魂 周氏异常悲痛,绝望至极。她的心灵在流血,已经没有了自我,没有了周围的一切,只有心爱的丈夫和三个无比疼爱的孩子。 王妈看在眼里,痛在心上,不住地唉声叹气。她还在嘱咐周氏,到了阎府要小心行事,不要抛头露面,尽量呆在房间里,躲开少爷和夫人们,免得招惹是非…… 周氏依旧没有理会,木然呆滞地坐在那里。 王妈看着悲愤至极的周氏,叹了口气,又忙来忙去收拾屋子。 房间里静悄悄的,楼下也悄无声息,外面不时有喊声传来。 忽然,小楼外有人喊叫:“娘子,你在哪里呀?娘子,你在哪里呀?” 周氏听到了熟悉的喊声,呼地一下站起来,急忙跑过去一把推开窗户,探头一看,自己的丈夫就在下面。她就像和丈夫久别重逢一样,眼泪哗地一下涌出来,放声大哭。 张二林慌了,急忙询问:“娘子,你怎么了,是他们欺侮你了吗?” “相公,我对不起你呀!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呀!我心里好苦呀,好苦呀……” 周氏痛哭不止,向亲人倾吐着无尽的悲情和伤痛。 张二林更着急了,催促道:“娘子,你快说呀,到底怎么啦?” 周氏泪水流淌,一眼不眨地看着丈夫,满脸都是悲伤之情。 她悲泣道:“相公,咱们家今后就指望你了,你要多保重呀!” “娘子,你说哪里话呀,咱家还要靠你来操持呢,快下来跟我回家吧。” 他很想上楼把周氏接走,怎奈李铁头和陈大虎等人守在门口,没有办法进去。 周氏没有理他,继续说道:“孩子都小,无论有多难,你也要把他们抚养成人呀。” “娘子,你是怎么了,怎么说出这种话呀?是他们欺侮你了吧?” 张二林更加心急,紧盯着楼上的周氏。 周氏深情地看着丈夫,悲愤绝望的情绪随着泪水在不停地流淌。她没有理会张二林的追问,一边哭一边嘱咐着,话语哽咽,饱含着爱意亲情,还有留恋难舍之痛。 她深情地看着丈夫,泪流不止,叮嘱道:“相公,你的病刚好一些,身子骨还很虚弱,可不要过于劳累,要保重自己呀。” 张二林鼻子一酸落下泪来,急忙擦了擦。为了让爱妻不再过于悲痛,他忍了忍愤怒的情绪,不想追问发生何事,让周氏快点儿下楼回家去。 周氏一眼不眨地看着相依为命的丈夫,依旧哭泣不止,流淌着无尽的绝望与伤痛的情绪…… 张二林见娘子如此悲痛,感到了情况不妙,既焦急又愤怒,也流下了伤痛的泪水。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想带着爱妻回家去,不要再出事了。 周氏大放悲声:“相公,我对不起你呀,我的命好苦呀,实在没有办法呀,没有办法呀……相公,我舍不得离开你,舍不得孩子呀,可我已经……我已经无颜再面对你了,我的命好苦呀!相公,我嘱咐的话语可一定要记住呀!” “我记住了。”张二林满脸泪水,抽泣道,“娘子,什么都不要说了,快下来随我回去吧,孩子们都在家里等着呢。” “我的孩子呀,娘舍不得丢下你们呀!你们还小,娘舍不得呀,舍不得呀……娘已经不能再陪伴照顾你们了,娘想你们呀,想你们呀……” 周氏放声痛哭,泪如涌泉,悲愤的情绪无法自控。 张二林预感到情况不好,在急切地催促,恨不得立刻飞到爱妻身边,带着她离开这可怕之地。 周氏看着丈夫,神情恋恋不舍:“相公,你要注意身体,带好孩子,记住了吗?” “我知道,你也是一样,这个家需要你。快下来吧,有话咱们回家再说。” 周氏泪水流淌哭得更甚,在情深意切地看着丈夫。 接着,她大声喊道:“相公,我对不起你呀,我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呀。我去了,你要带好孩子,要多保重呀!” 话音未落,她一头栽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张二林大惊失色,急忙跑过去把周氏抱起来,又喊又叫,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周氏摔得头破血流昏死过去,沾有血迹的脸上依旧露着悲容。这位温顺善良的女子以死抗争,走上了漫漫的不归路,实在令人心痛。 阎小鹏从屋子里出来了,向这边看了看,不由得双眉一皱摇了摇头。 他哼了一声,自言自语:“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还哭天抹泪寻死寻活,至于嘛,真不识抬举!唉,这么年轻漂亮,非要自寻死路,有些可惜了,要是能再陪我几日……唉……”说着,他又是一声叹息。 活阎王取出二钱碎银交给李铁头,让张二林去找大夫医治,但愿日后还能和这位美娇娘相会。他不再理睬昏迷的周氏和悲愤的张二林,带着家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铁头看着阎小鹏的背影,有些感慨,主子不虚此行,满意而归呀。 他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来到周氏身边。 张二林没等他开口,急忙问:“我娘子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被活阎王欺侮啦?” 李铁头哼了一声:“你还问什么呀,难道非要让我把事情说得明明白白吗?” 他看了看湖边,阎小鹏已经上船离开了,又是一声感叹。 他转过头来,见张二林还在看着自己,哼道:“好吧,你既然想知道,就实话告诉你吧,你娘子已经让我家老爷睡了,不然怎能放你呀。” 张二林一听气得大骂,要去找活阎王算账,可是那个恶霸已经坐船离去,去哪里找呀。再说,他去和那个凶神理论,不是自己找死嘛。 李铁头瞪了他一眼:“你娘子伤得这么重,还不快去找大夫救治,在这里闹什么呀?” 张二林猛然醒过神来,急忙背起周氏向村里跑去。 李铁头看了看手里的银子笑了,说道:“兄弟,今天咱哥俩又有酒喝了。” 陈大虎也是满面笑容,望着张二林的背影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李铁头叹了口气:“还是老爷有艳福呀!” 陈大虎也很感叹:“那是,老爷说一不二,想怎样就怎样,咱哥俩比不了呀。” 张二林气喘吁吁地来到大夫家里。 大夫见周氏伤情如此严重,急忙处置。他摸了摸脉,又用手在周氏鼻下试了试,不由得摇头叹息。 他看了看张二林,叹道:“你娘子已经不行了,快回去料理后事吧。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这样呢,唉……” 这噩耗如同晴天霹雳,把张二林彻底击垮了。他极度恐惧,异常悲愤,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动了,瞬间泪如涌泉泣不成声。他遭受如此打击,已魂飞魄散,呼天不应,叫地不灵。 已是中午时分,漫天都是翻涌的乌云,风如撒欢的烈马在不停地呼啸狂奔。“嘎啦——”雷声阵阵,催得大雨倾盆。顷刻间,天地已经不见,灰茫茫万物难寻…… 厮守多年的爱妻突然离去,好好的一个家就像天塌了一样,张二林不知道今后的日子该如何过,孤身一人如何撑起这个家。 他整日以泪洗面,异常悲愤,思念不已,在痛苦绝望中煎熬…… 他咽不下这口怒气,去请教书的王先生写状子,要去官府告阎小鹏。 王先生摇头叹息,极力劝阻,为了孩子忍了吧,这年头有钱就是理,告不赢那个恶霸。 再说,阎小鹏和官府勾结在一起,知县和他一个鼻孔出气,招惹不得,弄不好会引来杀身之祸。 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丢下三个幼小的孩子可怎么办呀? 忍了吧,穷苦百姓无权无势,无依无靠,只能忍气吞声,不然又能怎样? 张二林悲愤已极,无法忍受,不能让爱妻含冤死去不了了之。他满腔怒火无所顾忌,一心要为周氏报仇,将活阎王绳之于法,一再恳求王先生写状子。 王先生很同情张二林,对周氏的死很悲痛,想到无恶不作的阎小鹏,也恨之入骨,却不敢得罪那个恶人。 他见张二林不听劝说,拼着一死也要告,有些无奈。他没有办法劝阻,又不忍心推辞,只好答应。 王先生心有顾忌,一再叮嘱张二林,对谁都不要说这张状纸是他写的,免得引火烧身。 张二林急忙拜谢:“先生请放心,你对我有恩,我决不会给你招惹麻烦。” 王先生用左手握笔写起来。他一边想一边写,因左手生疏,写得比较慢。 张二林拿到状纸,又拜谢一番。他把三个孩子托付给邻居李狗剩家,然后直奔县城。 县衙大堂上,惊堂木一响,两边衙役喊起堂威,令人不寒而栗。 知县喝道:“何人告状,带上来。” 手下一声喊喝,张二林被带到大堂上。 知县看了看他,问道:“你要告谁呀?可有状纸吗?” “小人有状纸。”张二林急忙取出来。 衙役取过状纸递上来。 知县接过状纸看了看,不由得一愣,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张二林,又轻轻地摇了摇头。 状纸上字迹工整,没有笔锋,一看便知是学问浅薄之人所写;语句通俗平淡,毫无文采,不过很流畅,说得也头头是道,平淡中似乎有一股凛然之气。 他摇了摇头,说道:“原来你要告阎小鹏呀。他家里妻妾成群,怎能看上一个农家村妇呢,岂有此理!” 张二林立即禀告:“大人,小人说的是实情呀,小人娘子的确是被阎小鹏迫害至死,他的家人李铁头和陈大虎也在场,知道此事,还望大人详查。” 知县一拍惊堂木,喝道:“放肆,休得胡言,阎老爷是本地贤达人士,怎能做出这种苟且之事呢。你诬告好人,罪当判刑,本官念你是村野莽夫不懂王法礼教,又是初犯,就饶你这一次,快下去吧。” 两边衙役发出堂威,手中棍棒撞得地面当当响,令威严之地更加可怕。 县衙大堂虽然很恐怖,但是张二林毫无惧色,他还在大喊冤枉,请求知县为民做主,惩办害人的凶犯。 第一三一章 厄运连连 县衙大堂上,气氛森严可怕,令人不寒而栗。 知县本想让张二林知难而退,哪知这个庄稼汉依然要告阎小鹏,不由得心生怒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知县声称,自己身为父母官当然要为民做主,本县民众不止张二林一个人,阎小鹏也是所辖百姓,必须主个公道。 他根本不听张二林的申述,并断言,阎小鹏身边美女众多,一个个娇容丽貌,身姿迷人,远胜于村妇,决不会有这种事情。 退一步讲,如果真有此事,也是周氏贪欲勾引所至,是自取其祸,与阎小鹏没有干系。张二林诬告贤达人士,不受处罚也就罢了,岂能再胡搅蛮缠,喝令立即退下去,休要诬告好人。 张二林悲愤满胸,毫无惧色,不达目的怎肯罢休,仍在述说阎小鹏的罪状。那恶霸十恶不赦,不止害死了周氏,被他迫害的人不计其数,请知县大人捉拿凶犯,为民除害。 知县面露怒容,喝道:“放肆,大堂之上岂容你大呼小叫。你这刁民竟敢搅闹公堂,执意诬告贤达人士,实属村野莽夫,岂能再饶,必须惩戒。来人,打他二十大板!” 张二林状没有告成,反倒被打了一顿,又气又恨。他深感王先生所言不假,这狗官已经和阎小鹏沆瀣一气,视枉法于不顾。 他疼痛难忍,紧皱眉头怒目而视,悲情中又增添了对狗官的愤怒。 知县看了看张二林,冷笑一声,问道:“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还告阎老爷吗?你若就此了结也就罢了,否则定要严惩!” 张二林是个直性汉子,倔强得很,一心要为妻子报仇,满腔悲愤无所顾忌。 他忍着伤痛,怒气冲冲地瞪着昏官,直言表白要告到底。此处告不成,他就去府里告,不但要告阎小鹏,还要告知县贪赃枉法包庇凶犯。 知县大怒,喝道:“好你个刁民,竟敢诬告到本官头上。来人,再重打三十,然后押他去做苦役。哼,看你如何告得了本官!” 张二林被打得皮开肉绽,血水流淌,身体本来就虚弱,再加上怒气填胸,伤体难愈又添重病。 连日来,他卧床不起,十几天后,抛下三个幼小的孩子离开了人世。 小云燕失去了爹娘,从此和云天哥哥以及云霞妹妹相依为命,在乡亲们关照下,总算没有饿死。 邻居李狗剩一家对三个小兄妹关怀备至,让他们有了家的温暖。 李狗剩有两个孩子,大的是男孩,比张云天大一岁,叫李有船;小的是女孩,叫李有燕,和云燕同岁。 李狗剩以打鱼为生,自然很喜欢渔船,便给儿子起了这名字。 生女儿的时候,屋檐下的小燕子也出壳了,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令家中更添喜庆,于是给女儿取名有燕。 李有船兄妹俩和张云天三兄妹本来就是好朋友,现在更是形影不离的依靠。 娘亲被阎小鹏逼死,张云燕当时还小,听了爹爹和乡亲们地讲述,对深仇大恨都清清楚楚。后来,爹爹又死于非命,这一笔笔仇恨在幼小的心里刻下了深深地烙印。 她发誓,长大后一定要杀了阎小鹏为爹娘报仇。 张二林死后,三个小兄妹相依为命,苦苦地煎熬,想起死去的爹娘就悲痛哭泣。 好好的一个家庭只剩下三个幼小的孩子,可怎么办呀? 还好,有乡亲们照顾,三个小兄妹活了下来。 有一天,小云燕带着云霞妹妹到村外玩耍。 这里绿草遍地,鲜花盛开,还有美丽的蝴蝶飞来飞去。 更好玩的是,草地上有几块大石头,样子奇特各不相同,村里的孩子们经常在这里跑来跑去,爬上爬下,玩得很开心。 有一块大石头最特别,上面圆乎乎的没有棱角,一端下面有个大洞,洞边缘看上去好似大象的长鼻子,所以都称之为大象石。 孩子们经常在“象鼻”下钻来钻去,玩得饶有兴趣。 小云燕和妹妹正在这里玩耍,忽然看见草地上有一只野兔,便悄悄地摸过去。 野兔很机灵,蹦蹦跳跳地跑走了。 她一心要抓住兔子,兄妹三人也好美美地吃一顿,便让妹妹在这里等候。她见兔子跑远了,撒腿就追。 小云燕进入树林紧紧地追赶,跑了很远也没有捉住野兔,还在不舍地寻觅追逐。 她见野兔钻进土丘旁的小洞里,很高兴,折了一根细竹枝,伸进洞里想把兔子赶出来。 过了一会儿,野兔没有出来,她把竹枝放在洞里,搬来一块石头把洞口堵住,看了看严严实实的洞口笑了。 她爬到大石头上歇一会儿,想一想怎样才能捉到兔子。 树林里没有风,绿意浓浓,十分幽静。幽静中,时而响起鸟叫声,还有一阵阵虫鸣,令浓浓的绿意更显生动。 小云燕一心要抓住野兔,在静静地等待。她面露笑容一动不动,似乎在想什么,口水不自觉地流下来,又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原来,在思念中,她正吃着香喷喷的兔肉,只可惜,这口福是在虚无的幻想中。 小云燕正在想主意,忽然听到了轻微的声音,扭头一看,那只野兔从另一个洞口跑走了。 她擦了一把口水急忙追赶,追着追着不见了,四处寻找也没看到,立刻泄了气。 香喷喷的兔肉飞走了,幻想里的口福也没了踪影,她很懊恼,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看周围,不知不觉已经跑出很远了。 树上有只鸟儿叫得很好听,小云燕一边看一边学着鸟叫。 “噗啦——”鸟儿飞走了。 她朝鸟儿喊道:“你别飞呀,我也不打你。” 那只鸟儿并不理睬,一转眼就没了踪影。 小云燕所求无望,没有了心思,只好回去。她一边走一边玩,来到那些大石头跟前的时候,妹妹不见了。 她慌了,一边呼喊一边寻找,还是没有妹妹的身影,急得哭起来。 忽然,她发现“象鼻子”上有一张纸在随风动着,上面还有字迹,立刻走过去。 小云燕来了气,一把扯下那张写有字迹的纸,几下便撕得粉碎,随即被风吹走了。 她还是不解气,又搬起一块石头朝“象鼻子”砸去,“咚!”地一声,石象鼻子掉下一块。 她气得瞪了一眼那块“象鼻子”,转身就跑。 回到村里,她和云天哥哥一起寻找,还是没有见到妹妹,急得大哭不止。 李狗剩夫妇不住地安慰小兄妹,又和村里人去各处寻找小云霞,依旧不见踪影,都非常焦急。 云天和云燕不住地哭泣,相依为命的妹妹不见了,可怎么办呀? 小哥哥李有船和妹妹有燕一直陪伴在身边,总是安慰他们。 几天后,云天哥哥让云燕在家里等候,自己外出寻找云霞妹妹,一直没有消息。 小云燕孤身一人,对空荡荡的家已经没有可留恋的了,为了寻找哥哥和妹妹,兄妹三人能在一起,也离家出走。 她走了一村又一村,找了一座城镇又一座城镇,始终没有见到哥哥云天和妹妹云霞。 她幼小无力,靠讨饭为生,从此过起了流浪生活…… …… 张云燕每当想起这些血海深仇,就痛如刀绞,悲泣不止。家仇犹如钢刀刺得心灵伤痕累累,她忍受着滴血之痛,也给予了复仇的力量,刻苦修炼,盼望有朝一日为爹娘报仇雪恨。 此时此刻,她已经被活阎王捉住,很快就会死去,报仇的誓愿没有一点儿希望。将亡之时,她想起那些血海深仇就愤怒不已,痛断肝肠…… 十几年来,云燕经历了无数的艰险和苦难,终于长大。在义父林海龙和义母杨玉凤地教导下,她学会了一身好武艺,也有能力为爹娘报仇了。 她满怀仇恨,抱定成功的信念回到双河县,直奔仇人所在地——县城西面的阎家庄。 这是她离家出走后第一次返回家乡,结果在玉龙湖畔遭遇了黑煞星和白色妖龙,险些被两个妖怪害死。 张云燕第二次来到阎府,信心满满地要杀死活阎王,为爹娘报仇雪恨,完成今生一个重要的誓愿。 没想到,那次复仇之路依旧不顺利,她刚进入仇家宅院就遇到两个男妖女怪,不但被打伤,还险些丧命。 云燕好容易伤愈复初,又重新踏上复仇的征程,进入了仇人的家园,决心完成报仇的誓愿。 她已经把阎小鹏逼到死地,即将宰杀仇人,哪知事情突变,轻信活阎王之言中了**散,反倒被捉住,即将送命。 此时此刻,张云燕思绪万千,报仇已经无望,愤怒之心充满了悲伤。 她没有办法挣脱束缚的绑绳,更没有能力反抗,只能等待即将的死亡…… 张云燕想到惨死的爹娘,还有音信皆无的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倍感绝望,愤怒的情绪已经淡去,又在流淌无尽的哀伤。 她没有了狂暴的气势,愤怒的女侠已是砧板上的“羔羊”。 骁勇桀骜的女神也没有了踪影,她如同绝望的“囚徒”正等待死亡。 楼上的嬉笑声犹如利箭一样射下来,刺进了“羔羊”的心房,滴血的心灵更加悲愤和哀伤。 雷击电闪震撼着“囚徒”的身心,她急欲挣脱束缚去血刃活阎王。 然而,现实太残酷,复仇的心愿已经被击得粉碎,她绝望至极,已痛断肝肠。 张云燕不想死,也不能死,报仇雪恨的誓愿亟待完成,却由不得自作主张。 她不甘心这样等死,要有所作为,又不得不面对现实,无法挣脱束缚的绑绳,正被时间的脚步无情地推向死亡。 此时,滴血的心里已如波翻浪涌,在思念,在悲痛,在愤怒,在绝望……此外一无所有。她只能身不由己地步入死亡,已回天无望。 外面,风雨终于停下来,天地间沉寂无声,漆黑一片。 小楼内,“阳间”有了鼾声,两个快乐的灵魂已经进入梦乡。 楼下的“阴间”,孤苦的灵魂疲惫不堪,在悲愤中昏昏欲睡,正消磨着珍贵的人间时光。 “阳间”的梦无比欢畅,“阴间”的梦万分绝望,两个“世界”截然不同,各自进入了截然不同的梦乡。 第一三二章 死神逼近 阎家庄的公鸡叫了,东方露出一线曙光…… 阎府里有了躁动声,太阳升起来了,天色已经大亮…… 在鬼蜮般的小楼里,“阳间”有了嬉笑声,两个快乐的灵魂有了活力,又是一番忘情地欢畅。 “阴间”里,不时有了叹息声,孤苦的灵魂正悲愤地等待,等待步入即将的死亡…… 木制楼梯有了脚步声,带着快乐灵魂的一男一女踏着响声走下来。 阎小鹏来到楼下,看着愤怒的张云燕阴冷地笑着,狰狞的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他注视着云燕,色眯眯的目光盯住了俊美的面容,也在欣赏靓丽的身姿,那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又有了痴心妄想。 仇人真是太漂亮了,这容貌,这身形,无处不令人迷恋,搜遍全县也找不到这样的美女。他尽管对云燕痛恨畏惧,迷恋之心也泛起了难耐地**。 小夫人云霞躲在身后,抓住赖以依靠的男人,心惊胆战地看了一眼可怕的凶神,接着忙不迭地跑了出去,再也不敢回过头来瞄一眼。 阎小鹏来到张云燕跟前,又是一声冷冷地阴笑,满脸都是凶狠狡诈的神情,还有色迷迷的“痴心妄想”。 他故意刺激道:“丫头,昨夜睡得可好,想必做了一夜噩梦吧?哼,你能做噩梦还是好的,毕竟还活着,用不了一个时辰,可不是做噩梦那么轻松了,而是身处可怕的刑场。到那时,我要一刀一刀地把你送上黄泉路,那滋味想一想都令人心颤呀,可怕,太可怕了。” 他摇了摇头,又是一声凶狠得意地冷笑,话语和笑声刺痛了狂暴的女侠。 张云燕愤怒地骂着,紧盯着狰狞的面孔,燃起了仇恨的怒火,轰轰然烧得全身心都要炸裂飞溅。她两眼冒着怒火,恨不得一口把面前的仇人吞下去。 阎小鹏看着云燕,狰狞的脸上有了淫容,那颗污秽之心也在蠢蠢欲动,很想让面前的美女来抚慰罪恶的心灵。 他回过头去看了看屋门外面,见小夫人远远地向这里看着,默默地笑了笑。 他对小夫人喊道:“夫人,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就过去了。我要把这个丫头狠狠地打一顿,以消我恨,也为你出口气。你快离开吧,免得被吓着。” 活阎王看着小夫人离去的身影,心中得意,又默默地笑了。 他来到屋门前,目视着小夫人消失在院门外,立刻把门关上,然后插好。 阎小鹏来到张云燕身边,色眯眯的眼神盯着俊美的面容,污秽的心灵泛滥着难耐的**,急于拥抱美女。 他笑眯眯地说:“丫头,你要是不想死得那么惨,希望能痛快地离开人世,也不是不行,不过有个条件。咱们做个交易吧,你现在陪我玩一玩,之后保证不再被凌迟活刮,我会让你痛快地死去。你可愿意?” 张云燕见仇人又对自己打坏主意,既紧张又愤怒,连声怒骂。 活阎王冷笑一声,骂道:“臭丫头,我好心好意为你着想,却不识好歹,实在可恨。你发疯也没有用,和你娘一样必须陪我玩耍。你们娘俩就是这命,生来就是要侍候我的,要让我高兴。此事一定要办,已经由不得你了。我不但要得到你,还要一刀一刀地宰了你,让你死得很惨。” 他不再理睬,立刻动起手来,要占有这个迷人的美女,既想满足身心地渴求,又要对仇人重重地一击。 顿时,罪恶的“阴间”里响起了喊叫怒骂声。张云燕在极力地挣扎,在愤怒地叫骂。 此情此景太可怕了,喊叫和怒骂都没有用,没有办法改变危机险情。她手脚被捆绑,无力阻止活阎王的暴行,也无法躲避仇人的欺凌,就要上演一场惨痛的悲剧…… 阎小鹏满脸淫容,我行我素,在肆意地猥亵,要满足占有美女的**。他见仇人如此愤怒绝望,非常兴奋,更刺激了那根贪欲的神经,急于满足那颗污秽的心灵。 “当!当!当……”忽然,房门连续地响起来。 活阎王愣了一下,随即有了怒容。 他头也没有回,厉声喝道:“谁这么不识相,快滚开,不要再来打扰了,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要等我出去再说,滚吧!” 房门依然被敲响,有人喊道:“老爷,你……你这是干什么呀,你不能这样做!” 阎小鹏心里一惊,听声音是小夫人。他扭头看着房门,的确有人趴在那里喊叫。 他眉头皱起一声哀叹,既沮丧又泄气,在自言自语:“她怎么又回来了,真误事,唉……” 碍眼之人在此,他不能发泄罪恶的**了,只好压抑那颗污秽的心灵,很不情愿地站起身来。 他那色眯眯的眼神依旧盯在美少女身上,那颗被压抑的心灵还在蠢蠢欲动,发泄的渴望并没有完全收敛。 活阎王暗自叹息,仇人尽管很可怕,却如此美丽迷人,真想搂抱着玩耍一番,也好满足难耐的**。 怎奈,小夫人正在外面监督,他没有机会,只能空想。 阎小鹏摇了摇头,还在叹息,如此美女不能搂抱,实在令人难受呀。她就这么死了,也太可惜了,倒是便宜了仇人,该怎么办呢? 此时此刻,他无机可乘,也无计可施,只能悻悻地离去,另找机会了。 活阎王打开房门,见小夫人满脸怒容,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不能不解释,先挤出一点儿苦涩的笑容,然后说道:“夫人,不要多心,我是在惩罚那个臭丫头,死前也不让她得好。” 小夫人瞪了他一眼,十分不满:“你那是惩罚吗?你是要和她……老爷,还是检点一些吧,她是咱们的仇人,怎能干这种事呢。” 那张丑陋的脸上又挤出一点儿苦涩的笑容,嘴巴一张一合地吐出话语:“我这样做,也是对她的惩罚,只不过手段不同而已。她要是被我羞辱,会更加痛苦,那才叫生不如死呢。你……你怎么不明白呢?” 小夫人瞪了他一眼:“老爷,我心里很明白,那不是她生不如死,而是妾身痛不欲生。” 活阎王又眉头皱起来,苦涩的笑容已经挤不出来了。 他叹了口气:“你怎能这么说呢,一点儿也不理解老爷的心思。” “哼,妾身当然知道老爷的心思,昨天晚上就从老爷的眼神里看出来了。你是喜欢她,否则也不会如此迷恋,此时还有精力和她……老爷还是检点一些吧,这对谁都好。” 阎小鹏没有办法解释,叹了口气,不再理睬,不紧不慢地走了。 他是阎府的主子,除了小夫人谁都不敢如此发泄不满。这位主子不敢对小夫人怎样,一来是对这位迷人的“仙女”宠爱有加,二来是她的身世有些特殊,不得不忍让。 小夫人依旧不满,心怀幽怨地看着夫君,也随同而去。 活阎王的身影很快消失了,张云燕悲愤的怒火也随之熄灭,接下来又是无尽地哀伤和绝望。 她已经没有选择,也没有能力自作主张,只能等待和接受即将的死亡。 天亮以来,漫天的阴霾遮蔽了太阳,花草树木呆立凝望,鸟儿难得一见,虫儿不再鸣唱,茫茫的原野隐含着无尽地忧虑和哀伤。 阎家宅院里,喊声时起,人们步履沉重神色惊慌。他们不想去看凄惨的杀人场面,然而活阎王已经发话,没有人敢违抗。 男男女女围拢在小河边的空地上,不得不面对阎小鹏的淫威,目睹主子疯狂地暴行。 张云燕被捆绑在河边一棵大柳树上,嘴被堵住,愤怒和狂暴的情绪已经没有办法倾倒,只能呜呜地哼叫,发泄着胸中的怒火与狂暴。 她即将死去,下场凄惨,愤怒中饱含着无尽地悲伤,狂暴里有了难耐地绝望。 凶残狠毒、凄惨痛苦,更有魔鬼的利爪、狰狞的嘴脸……都将狠狠地砸向云燕。她不堪忍受也要忍受,惨不忍睹也要面对,最终饮恨而亡。 愤怒中,张云燕流下泪水,泪水里浸满了报仇无望,以及死于仇人之手的痛苦和哀伤,还有辜负了两个家庭使命的绝望。 年轻的生命就要结束了,未了的誓愿都将化为泡影,云燕非常痛苦,绝望至极。 在悲愤绝望的情绪折磨下,女侠已经没有了骁勇的雄威,没有了复仇的狂暴,心里充满了无尽的悲愤和哀伤。 张云燕即将死去,无颜去见爹娘的亡灵,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她断送了爹娘亡灵的唯一希望,自觉是家族不可饶恕的罪人。 云燕也无颜去见义父义母的亡灵,以及早已离世的义父家的三个兄妹,因为还没有为他们报仇雪恨,辜负了亲人们赋予的期望。 现实极其残酷,已经不可逆转。吃人的魔窟森严壁垒,可怜的女侠孤独无援,无力改变悲惨的命运。她已被牢牢地捆绑,不要说宰杀活阎王,就是脱身逃命都不可能了,只能不情愿地步入死亡。 在魔窟般的宅院里,充斥着恐怖的气氛,令人心惊胆寒。 河水潺潺满怀伤感,树木伫立情痛默然,罪恶的宅院如同地狱,灾难将至,惨绝人寰…… 人们在默默地叹息,不忍心看到可怜之人的悲惨下场,又不敢躲开恶魔横行的地方。他们只能蜷缩在人间的“地狱”里,无奈地忍受着精神折磨,好像自身被押上刑场。 活阎王终于出场了,身后是他的两个儿子——阎飞鹰和阎飞龙。 他本想让三个小孙子也来见识一下血腥的场面,经此历练一番,可是幼小的孩子吓得哭叫不止,只好作罢。 阎小鹏手执尖刀来到张云燕面前,笑容阴冷,有了得意的神情,露出了凶残的本性。他是“地狱”里的主宰,要大发淫威,发泄心中的愤怒和余悸。 他看着如花似玉的仇人,污秽的心灵又在蠢蠢欲动,也暗自叹息。 活阎王本想找机会占有难得一见的美女,然后再除掉可怕的仇人,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发泄压抑的**,无法满足那颗罪恶的心灵。他只能痴心妄想,蠢蠢欲动,也有了失落感,心中沮丧,深感惋惜。 第一三三章 神人天降 阎小鹏一眼不眨地看着张云燕,心里暗叹,这个美女可谓倾国倾城胜过仙女,令人迷恋呀。如此美女如果不是仇人,一定把她收留在身边,也好随时快活一番,岂不美哉。 可惜呀,也只能可惜了,这个仇人太可怕了,她若不死,自己就活不成,只能除掉了。 事已至此,阎小鹏已经没有机会搂抱美女了,尽管**难平,也只能死了那颗心。 他很无奈,看着云燕连声叹气,已别无选择,还是要压抑那颗污秽的心灵。 他心理扭曲,十分恼恨,急于对仇人发泄心中的怒火。 阎小鹏两眼圆睁瞪着张云燕,骂道:“臭丫头,你自投罗网,让我活阎王能斩草除根,乃苍天佑我,我要灭你张家一门!你只能死,也必须死,否则我阎家不得安宁。你们全家人都是命该如此,你爹就该死,你娘就该陪我玩乐,你也该陪我……唉……” 阎小鹏摇了摇头,又为没有机会在美女身上寻求快乐深感惋惜,污秽的心灵无法抚平,还在蠢蠢欲动。 此时此刻,他再痴心妄想蠢蠢欲动都没有用了,没有办法付之行动,只能压抑再压抑,恼恨再恼恨了。 活阎王默默地叹了口气,又恶狠狠地说:“丫头,你爹娘死在我手里,今天你也要死在我的刀下,只能认命。这是上天之意,由不得你肆意行凶,你们一家人不能活在世上,死后的灵魂也将万劫不复,遭受可悲地下场。” 一句句的话语,一阵阵的狂笑,犹如晴天霹雳,震撼着人们颤抖的灵魂;好似一支支利箭,穿透了张云燕愤怒的身心…… 阎小鹏满脸狰狞,依旧难掩色迷迷的神情。他虽然痛恨仇人,但是迷恋之心无法抚平,那颗污秽的心灵还在蠢蠢欲动,在大庭广众之下又无法付之行动。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还是没有艳福呀,太可惜了…… 活阎王已经没有办法满足扭曲的心理,更加恼恨,想起昨夜恐怖的一幕,依旧心有余悸。他仇恨满胸,终于到了发泄怒火的时候了。 他话语恶毒,接连从嘴巴里吐了出来:“丫头,这就是命,是命中注定,没有人能改变,你必须认命。你们全家人的命运是惨了一些,没有办法,因为天理不容呀。你们命该如此,就应该是这种可悲的下场,没有人能改变,也不能怪任何人。对你,还有你爹娘,我活阎王的所作所为都是理所应当的,是替天行道,是为人间清除污秽,哈哈……” “地狱”里,狂笑声一阵接着一阵,在发泄凶狠恶毒的情绪,无不为之瑟瑟颤抖,心惊肉跳。 待宰的“羔羊”愤怒已极,既悲痛又绝望,也在外溢着仇恨与狂暴…… 张云燕怒视着面前的仇人,没有能力宰杀,嘴被堵住,也没有办法发泄满腔的怒火,连叫骂都不行了,只能呜呜地哼叫。 她心里在流血,仇恨的怒火正熊熊燃烧,愤怒的情绪激荡着整个身心,冒火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活阎王。她无法忍受,似乎瞬间就要爆炸,把这个害人的“地狱”彻底埋葬。 云燕尽管异常愤怒,犹如狂涛巨浪冲击着身心,却毫无用处,既不能解除痛苦和绝望的情绪,也不能让仇人有丝毫损伤。 痛苦、绝望、凄惨、死亡……正无情地砸下来,她无法躲藏,也扭转不了恐怖的悲剧,阻止不了仇人的疯狂。 阎小鹏不屑地看着愤怒的张云燕,脸上堆满了阴险狠毒的神情,丑陋的面孔更加狰狞,如同魔鬼一样,刺痛了人们的心灵。 他恶狠狠地在张云燕肩头上划了一刀,立刻皮肉翻开流出血来。 女侠疼得秀眉紧皱痛苦地哼叫,又咬紧牙关怒视着活阎王。 阎小鹏一阵狂笑,既狠毒又得意地说:“丫头,这滋味怎么样,无法忍受吧,嘿嘿,我活阎王可是高兴至极呀!哼,这才是第一刀,接下来你会更痛苦,更悲惨。这是你在人世间最后的‘享受’,就慢慢地品尝吧。” 惨叫声和狞笑声震惊了恐怖的“地狱”,声声刺痛了一颗颗颤抖的心灵。 面对惨绝人寰地杀戮,人们似乎感到那把尖刀刺在自己身上,身心颤抖低下头去,又不得不在此承受无情地折磨。 痛苦中,张云燕瞪着冒火的眼睛,恨不得吞下面前的仇人。 在狂笑中,活阎王又恶狠狠地划了第二刀、第三刀…… 每一刀都让狂暴的女侠痛苦异常,也更加愤怒和绝望。 每一刀都刺痛了人们的心灵,都在默默地落泪,默默地伤痛。 人们都说地狱恐怖,这可怕的阎府要更胜一筹;都说妖魔鬼怪狠毒凶残,要是和活阎王相比,可谓小巫见大巫自觉汗颜。 在地狱般的阎府里,狞笑声在肆虐,惨叫声已绝望,凶残的暴行正在无情地吞噬可怜的生命…… 恐怖,太恐怖了,愤怒的情绪在无力地发泄,同情的泪水在无奈地流淌,颤抖的心灵备受摧残,恐怖的悲剧正无情地上演…… 坏人当道,好人却要在痛苦中死去,这世道公理何在? 正如张云燕所言,世道不公,天理不公,都不公平! 忽然,一道白影如闪电一般飞来,眨眼间把活阎王打翻在地。 这个白影突然出现,震惊了所有在场的人,一个个神色惶恐,呆立无声。 这瞬间,“地狱”里死一般地静,似乎一切都融化在了虚无中。 瞬间的寂静一闪而过,接着是一片哗然,大呼小叫异常惊恐。 这道白影来得太意外了,动作之神速,无不惊疑,无不恐惧。 这是什么呀,令人如此震惊,如此畏惧? 原来,这是一位身穿白衣面罩白纱的人。 他腾空跳跃飞一般地来到这里,其速度之快,势之突然,好像幽灵一样十分震撼。 来者身高体健,机警敏捷,动作之神速无法形容,从他飞来的本领可知,必是一个修行高深之人,或是一个非凡的精灵。 白衣人一言不发,也不理睬阎小鹏,跳到张云燕身边要解开绑绳。 就在这时,阎飞鹰和阎飞龙醒过神来,喊叫着扑过去。 白衣人不敢怠慢,急忙应对,和兄弟二人战在一起。 阎家两兄弟很惶恐,又不能眼看着可怕的仇人逃去,不能视爹爹被打而不顾,只能咬紧牙关拼杀一场。 “地狱”里,岂止阴森可怕,还更加惊悚恐怖,喊叫声响成一片,人们在慌乱地躲避,有些人趁机逃回了“人间”。 活阎王既吃惊又恼怒,在高声叫骂。 他一骨碌爬起来,无暇再顾及飞来者,手持尖刀向张云燕扑过去,要尽快把可怕又可恨的祸根除掉。否则,他会永无宁日,很可能死在仇人手里。 阎小鹏两眼圆睁,怒骂喊叫:“臭丫头,去死吧!” 随着怒吼声,锋利的尖刀向张云燕胸脯刺去,可怜的女侠眼睁睁要鲜血四溅死于非命。 在千钧一发之时,一道白影好似利箭一般冲过来,立即把活阎王打翻在地。 原来,白衣人见阎小鹏又起杀心,抽身飞来解了张云燕之危。 白衣人一不做二不休,飞起一脚把活阎王踢到河里,又转身拦截杀向张云燕的阎家二兄弟,和他们战在一处。 阎飞鹰慌了神,一边打一边喊:“快救老爷呀!快救老爷呀……” 阎小鹏在河水里苦苦地挣扎,没有几下就不动了。 家人们不敢怠慢,纷纷跳入河里,七手八脚地把阎小鹏拉到岸上。主子已被河水呛得昏死过去,他们一边拍打一边按揉,已经顾及不了惊心动魄地杀场。 厮杀中,阎飞龙恨不得一刀把白衣人砍杀,然后除掉仇人,怎奈本领不济,只能气急败坏地怒骂。 阎飞鹰怒目圆睁,厉声喝问:“小子,你是何人?为什么要和我阎家作对?你叫什么名字,和云飞雁是什么关系?” 白衣人没有答话,一边关注张云燕的安危,一边和两个对手厮杀。 阎家兄弟武艺还不错,却不是白衣人对手,很快被打得伤痛难忍退了下去。 面对可怕的凶神,兄弟二人既惊恐又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紧盯着非凡之人,十分恼怒,又畏惧不前,不敢再阻拦截杀。 在家人们抢救呼唤下,阎小鹏总算清醒过来。他刚睁开眼睛就急忙巡视,见仇人要被救走,顿时心慌意乱,更加焦急恼恨。 他不能放跑可怕的仇人,否则阎府会永无宁日,自己的性命迟早要死在这个小女子手里。这是性命攸关的天大之事,既关系到身家性命,也关系到阎府的兴衰,必须除掉后患。 活阎王什么都顾不了了,急得一边咳嗽一边大声呼喊:“快,快把这家伙杀啦!把他们两个都杀啦!” 阎小鹏十分恼怒,又很惊慌,在不停地咳嗽,也在不停地狂呼喊叫。 家人们并不理睬,都在躲闪。在性命攸关之时,他们眼里只有两个可怕的凶神,阎府的主子已无足轻重。 他们神情恐惧,纷纷后退躲避,没有人敢上前送命。 活阎王气急败坏地喊叫怒骂,没有丝毫作用。 他见没有人敢上前,又许以重金捉拿白衣人,杀死张云燕,还是没有人为了钱财不惜性命。 阎小鹏见重金依旧不能让人们冲锋陷阵,深感无奈和沮丧。 他没有了往日的淫威,不住地唉声叹气,自己的儿子都吓得躲到一旁不敢上阵,谁又能舍身卖命呢。 他深知,不要说如同神仙的白衣人有多厉害,就是受了重伤的张云燕,也如凶神恶煞一样可怕,阎府里没有人能制服这两个仇敌。 他满脸都是愤怒的神情,心里也有了恐惧的情绪,既焦急又无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飞来者把张云燕的绑绳解开,就要带着仇人逃去。 人们看着非凡的白衣人,既畏惧又惊疑,他到底是何许人呀,难道真是神人天降吗? 第一三四章 死里逃生 在张云燕将亡之时,白衣人如同神人一般突然降临,震撼了恐怖的“地狱”。 云燕被瞬间的巨变震惊,也看到了生的希望,祈盼飞来者能救自己一命。 阎小鹏怒火中烧,不甘心接受可怕的现实,又没有能力阻止,可怕之事还要继续下去,急得顿足捶胸吼叫哀叹。 他咬牙切齿,怒目圆睁,连声喝问:“小子,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要和阎府作对?有胆量就报上名来。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宰杀仇人的?” 阎小鹏很想知道来者姓甚名谁,日后也好除掉这个可怕的家伙,免得阎府不得安宁。 飞来者目露凶光,轻蔑地看着他,还是一声不吭。 阎小鹏怒道:“你休要猖狂,我活阎王也不是好惹的。我明白地告诉你,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都是我阎家的好朋友。你应该知道他们的威名,奉劝你不要引火烧身,尽快离去,休要管我阎家的事情,否则九幽圣君会找你算账的。到那时,你会不得好死!” 白衣人闻言有些吃惊,接着哼了一声:“哦,想不到你还勾搭那些魔鬼,真不是好东西!我劝你立即和那些魔鬼断绝来往,从此改邪归正多做善事,广施财物救济百姓,向受害人认罪,赎一赎你一生以来的罪过,或许还能安度晚年。你要是一意孤行,继续为非作歹,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世之常情,我不是恐吓你,再这样伤人害命胡作非为,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张云燕听了阎小鹏威胁的话语,也非常震惊,想不到这个恶霸真和青龙山魔鬼洞府里的圣主有勾搭。不用说,房间里供奉的牌位就是那个老魔鬼。 她更加愤怒,恨不得一刀宰杀活阎王,为人们除掉这个大祸害。 白衣人不再理睬阎家父子地叫骂,扫视一下周围,背起张云燕纵身而起,踏着房脊飞一般离去,一转眼便踪迹不见。 活阎王不甘心让仇人逃走,给阎家留下可怕的祸患,就是为了身家性命也要全力捉拿,立即吩咐家人们四处搜寻。 他许下重奖,对抓到张云燕者,无论是死是活,都给纹银一百两,重赏有功之人;如果捉住或杀死两个仇敌,赏银三百两。 一百两赏银的确诱人,然而性命更重要,家人们还没有一个傻到为了银子不要命的。 他们深知,张云燕非常可怕,犹如凶神一般,那个白色的幽灵非妖即神,更不能招惹,想捉拿两个凶神领赏,无异于白日做梦。 他们虽然惜命,却不敢不听从主人的吩咐,只得手持棍棒刀枪各处搜寻,虚张声势应付差事。 宅院里、树林中、阎家庄、荒野处……到处都搜遍了,没有见到张云燕的身影,更不知道白衣人去向。 他们只能草草地收场,恐惧的心总算安稳下来,不用害怕遭遇两个凶神了。 仇人张云燕逃走了,白色幽灵飞去了,阎小鹏很沮丧,也很恐惧,焦虑不已。 他知道,张云燕和阎家有着深仇大恨,不会轻易罢手,迟早要来阎府向自己索命。 他更害怕那个白色幽灵,白衣人警告的话语言犹在耳,不知道何时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光临阎府,取走自己的性命。 活阎王心病难除,想起来就哀叹不止,惶惶不可终日。 他知道阎府里没有人能保护自己,只能盼望供奉的九幽圣君速来帮忙,尽快除掉仇人,也好消灾避祸。 阎小鹏的忧虑是现实的,也是可怕的,仇人后代那么厉害,防不胜防,他的生死的确难料。 白衣人更加可怕,不是非凡的高人,就是修成的精灵,即使九幽圣君在此,也是防不胜防。他如果真和阎府过不去,取走活阎王的性命犹如探囊取物,无法逃避。 张云燕逃走了,白衣人也无影无踪,阎小鹏被愤怒和恐惧的情绪困扰,有个风吹草动就会心惊肉跳。 还好,小夫人云霞一旦入怀,他便感受到了温情和快乐,让紧绷的神经暂时得到缓解。 白衣人带着张云燕眨眼间就没有了踪影,他们去哪里啦? 原来,他们来到了阎府后面那座带死不活的山上。 白衣人帮助张云燕清理伤口敷药包扎,又取出一粒治伤丹药让她服下。 张云燕余悸难消,也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眼看就要死在“地狱”里,谁知又挣脱死神之手逃得性命,如同幻梦一般。 真是奇迹,这神奇之事来得太突然,太意外了,也太不可思议了。 就在那一刻,这个突然的变化异常惊人,被宰割的张云燕万分惊喜,行凶者活阎王惊恐万状,周围的人们惊叫不已。 白衣人如飞来去,武功非凡,究竟是高人还是神仙呀? 阎小鹏十分惊恐,也焦虑难安,没有办法弄清飞来者是世外高人,还是可怕的妖孽,不知道有没有名号。 人们经历了这场恐怖地杀戮,见到了神秘莫测之人,不知道那是神仙还是妖怪,有了种种神秘不解的谜。他们整天议论纷纷,成了无时不说的话题。 不过,他们说来说去也是猜疑,不但没有定论,还添枝加叶地传说开来,令不解之谜更加神乎其神。 那个妖怪一样的神灵,或者神灵一样的妖怪,给罪恶的大宅院里留下了极其深刻的烙印,谁都没有办法抹去。 这件事如同长了翅膀一样飞向了四方,人们听说阎小鹏被神仙惩罚,欢呼雀跃非常解恨。只可惜,那位神仙没有杀了罪恶累累的活阎王,又让可怕的瘟神活下来。 张云燕死里逃生大喜过望,眼含热泪拜谢救命之人。 她很感激,连声道谢:“恩公,要不是你来相救,我就被活阎王杀害了,救命之恩终生不忘。唉,我本领不济,独自一人四处游荡,只怕今生没有能力报答了。” 白衣人淡淡地一笑:“小姐,何出此言,我知道你是一位百姓拥戴的女侠,不能见死不救,也没有想过让你报答。好了,不要再说这种话语,你伤得不轻,不能再去阎府了,要找个地方安心治疗,争取早日痊愈。” 张云燕热泪盈眶,感激不尽:“大恩不图报,令人敬佩,我今生不会忘记你的恩情。”她激动不已,又问道,“恩公,请告知尊姓大名,也好知道是哪位救了我,日后也会为恩公祈福。” 白衣人摇了摇头:“不要再说这些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没有觉得对你有恩,这么说反倒令我不安。至于我是谁,你不用多问,也不要放在心上。我偶然得知你要被阎家伤害,才出手相救,区区小事不算什么,也是你命不该绝吧。” 张云燕眼含热泪心情激动,尽管今生无力报答救命之恩,也应该知道是哪位高人或神圣救了自己。救命恩人哪怕是个修成的精灵,她也要感激一辈子。 云燕连声恳求告诉名姓,这辈子会念念不忘救命之恩。 白衣人摇了摇头,微微地笑了笑:“小姐,请不要再称我恩公,听起来很不舒服。你也不要问我是谁,因为救你之事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就当作你我二人没有见面,也没有今日之事,不要放在心上了。” “恩公……好吧,我就称你为兄长吧。我叫云飞雁,妹妹这里有礼了。”说着,她深施一礼。 白衣人急忙还礼:“妹妹,我已经知道你的名号,也知道你是一位除恶扬善的女侠,很敬佩,还望日后多珍重。” 张云燕听了此言很高兴,还是不肯罢休,又道:“哥哥,你对妹妹恩重如山,如再生父母,怎么可能当作没有此事呢。要是那样,妹妹也不配做人。不知哥哥是谁,我今生都不会活得心安,恳请哥哥告知,不要让妹妹愧疚一辈子。” 白衣人对此事看得很轻很淡,没有放在心上。他想了想,答应告知,不过有个要求,张云燕不能将此事透露给任何人,更不能提及他的名姓。 云燕见恩人松了口,很高兴,急忙应承,要将此恩牢记于心,今生不会向外人吐露半个字。 白衣人叹了口气,说道:“妹妹,千万不要忘记我的嘱咐,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对我不利,也会影响别人。我叫白云飞,绰号凌云鹤。咱们既然是好兄妹,就不要把此事看得过重,你我相处也会亲近一些。” 张云燕闻听此言心里一惊,没想到,救命恩人竟然是江湖闻名的大侠白云飞! 她非常敬佩白云飞,对其高深的本领羡慕不已。今日,她能和如此高人相遇相识,不但救了自己一命,还有了兄妹情谊,兴奋不已,感到万分荣幸。 云燕很高兴,对白云飞深施一礼连声道谢。 凌云鹤白云飞急忙还礼,对张云燕的尊崇有些不适。 他一声苦笑,推辞道:“妹妹,咱们能在此相遇也是缘分,但愿日后还有机会相见。如今世道混乱,江湖险恶,你要多加小心呀。” “多谢哥哥叮嘱,我会注意的。” 白云飞已经知道张云燕和阎家有着血海深仇,复仇的怒火积压了十几年,正急于报仇雪恨。 他很同情云燕,也在诚恳地劝阻,报仇之事不能操之过急,阎小鹏一生如此作孽,却没有人能动他一根汗毛,足见是个老谋深算难以对付的家伙。 活阎王出身于武林世家,武艺不俗,还豢养着一群打手,决不能大意。 他告诫张云燕,要吸取这次血的教训,不要莽撞行事,等日后有了机会再动手也不迟。 第一三五章 得而复失 张云燕见白云飞如此关心,很感激:“多谢哥哥关照,妹妹已谨记在心。唉,这次的确太凶险了,想起来就悔恨不已,也怪我一时大意才让活阎王得手,否则早已除掉那个恶霸。这血的教训太深刻了,妹妹一定牢记在心,不会轻举妄动。” 白云飞想起一事,又告诫云燕,江湖之人打打杀杀疏于约束,难免会随意杀戮。张云燕虽然和那些人不同,但是仇恨太深,也容易冲动,一定要约束自己,不能过于放纵。 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仇恨再深也有主次之分,不能一概而论,把阎小鹏除掉就行了,不要乱杀无辜。 凌云鹤知道,活阎王罪恶累累,是百姓痛恨的恶霸。几十年来,这家伙不止害了张云燕的爹娘,也伤害了许多家庭,着实该杀。 他告诫张云燕,阎家其他人和活阎王是有区别的,不能因为阎小鹏迁怒于他们。 阎飞鹰和阎飞龙兄弟俩虽然有劣迹,但是不像其父那么狠毒,惩戒一番以示警告即可。 那些弱妇幼子更不相干,一定不要伤及那些无辜的人。 提起家仇,张云燕仇恨满怀,俊俏的脸上又浮现出怒容。 她哼了一声:“我一想起爹娘的惨死就痛彻心扉,恨不得把阎小鹏生吞活剥!请哥哥放心,妹妹心里有数,是不会轻易杀戮的。” “好,妹妹是个明白人,哥哥不再多言。今日之事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有我参与,切记,切记!我还有事,就此告辞!”说罢,白云飞拱手而别。 张云燕望着救命恩人飞去的身影,既羡慕又伤感。 此次出征,她没有报得了家仇,却意外遇到了大名鼎鼎的高人,已经留下深深的印记,今生不会磨灭。 昨夜,她本可一刀宰杀阎小鹏,哪知轻信恶霸之言中了**散,报仇的誓愿瞬间成了泡影,还被痛苦绝望的情绪折磨得苦不堪言。 今天,她眼睁睁地要死在活阎王刀下,万万没有想到,杀场发生突变,白云飞犹如神人天降,把自己从死神手里夺回来,救命之恩感激不尽。 仇恨也好,感激也罢,都无法拂去心中的阴影。 恩人白云飞,小和尚释空,以及上次遭遇的两个男妖女怪,还有狐狸精雾里花等,都是功夫非凡的高人,和他们相比,自己可望而不可即。 她想到了异界好友啸天龙和美精灵月寒梅,更是羡慕不已。 羡慕中,她也很沮丧,恨自己本事不如那些高人和精灵,又没有能力快速提升,无法修炼一击制敌的本领。 张云燕想起来的时候,犹如做梦一样,盼望自己能像他们那样功力深厚,能修成神奇的功法。 如果能如愿,她就更有把握报仇雪恨了,更有能力驰骋江湖为百姓做事,能如鱼得水遂心如愿,于风口浪尖中,能奋勇直前力挽波澜。 然而,梦想就是梦想,梦幻再好也没有用,她深知没有高人指教,休想学会那些奇功异法。 增进本领尽管是美好的梦幻,不可能在短暂的时间里如愿,张云燕也无法忘怀,无时不在渴求,一直在祈盼,在向往。 这是自小以来的心愿,直到现在也未能实现。她很苦闷,觉得自己和高人们没有缘分,只能抱有幻想,不可能如愿以偿。 她尽管和啸天龙以及月寒梅成为生死之交的好朋友,却无法借力,不能拜为师父修炼武功,还是虚无的空想。 张云燕想起小和尚释空,心里一阵伤痛,恩人早已被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杀害,实在可怜。释空那么年轻,那么有本事,竟然离世而去,令人心痛呀。 她如果不是异想天开,一心要去拜“神仙”为师,就不会有那次恐怖地经历,好友灵龟也不会死去。 她如果不去青龙山上等候“神仙”,或许小和尚释空也不会被九幽圣君捉住,最多被狐狸精雾里花强行而为破了童子之身,不至于凄惨而亡。 都过去了,不该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自责都没有用了,她只能悲痛不已。 不过,张云燕不会因此放弃十几年来拜师学艺的愿望,还要追求下去,期盼能有机缘,尽快实现已久的心愿。 云燕想到自己的复仇之路,既感慨又沮丧,每次都不顺利,总会发生意外之事,而且是很可怕的经历。 这是为什么呀?为什么不能完成为爹娘报仇的誓愿呀? 这次来到阎府报仇的经历更可怕,可谓惊心动魄命悬一线,如同在阴曹地府里走了一圈。 在活阎王的淫威下,她身受重伤,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再也没有能力去宰杀仇人阎小鹏,只得怀着满腔的仇恨和不甘的心情离开双河县。 她要抓紧治疗伤病,调养身心,争取早日康复,再来完成为爹娘报仇的夙愿。 阎小鹏急于除掉心腹大患,动用官府,到处张贴告示缉拿凶犯云飞雁。 张云燕为了安下心来治疗伤情,远离繁华之地,又回到了偏远的青山庄。这里有熟悉的乡亲们,有浓浓的亲情,民风淳朴,相处真诚,是治疗调养的好地方。 她静下心来抓紧医治,稍有好转便恢复修炼,谋划再次出征之事。 云燕时常想起儿时以来的心愿——拜高人为师修炼神奇的本领,一直在渴望,在遐想,祈盼美好的心愿能够实现,这一天能早日到来。 她想到凌云鹤白云飞和小和尚释空,还有打伤自己的两个男妖女怪,既羡慕又急切,也为自己本领平平唉声叹气。尽管如此,她依旧不敢懈怠,一直在抓紧修炼。 张云燕想起舍命救了自己的灵龟,还有恩人释空,又是一阵心痛,两位恩人已经死在老魔鬼九幽圣君之手,太可怜了。 特别是灵龟,它是为了救自己而死的,想起来便深感内疚和自责。 云燕对自己拜访“神仙”的愚蠢行为,既后悔又悲哀,就是因为这不应该的痴心妄想,才断送了好朋友的性命。 十天左右,伤口已经愈合,身体基本复原,精神也已好转,云燕一边修炼一边准备报仇之事。 数天后,她准备就绪,心情急切不再拖延,又踏上了复仇之路。 一路上,张云燕晓行夜宿,时而沿路奔走,时而在林中穿行,直奔双河县阎家庄。 这一天,骄阳似火闷热难耐,云燕走得汗流浃背。她见不远处有一条河,决定去河里游上一段路,也好避一避酷热的天气。 云燕来到河边,见河水清澈,还要小鱼游动,很高兴,立即跳入水里。 她兴匆匆地飞身游去,哪知吸气的时候呛了一口水,吓得急忙屏住呼吸钻出水面。她被水呛得头昏脑胀十分难受,接连地咳着吐着,急忙回到岸上。 张云燕十分不解,自己有了鱼儿般的本领,怎么会被水呛着呀? 她看着河水,清澈见底,除了小鱼嬉戏什么都没有,也看不出河水有什么特别之处。 奇怪,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呀?难道……难道水中的本领又失去啦? 云燕疑惑不解,又无法确认,想了想便进到水里,又试探着吸了吸气,依旧被水呛得难受,急忙钻出水面连声咳着。 她爬到岸上,秀眉皱起看着河水,十分沮丧。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失去了水中本领,无法像鱼儿一样在水下活动了。 云燕惊疑不解,大失所望,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呀,已有的本领为什么会得而复失呢? 自从有了这一神奇的本领,她兴奋不已,对渴望修炼奇功异法的心理也是极大地安慰。哪知,这一珍贵的本领得来的神奇,失去的又如此诡异,令人疑惑,更让人失望和沮丧。 这神奇的本领是在家乡玉龙湖下的岩洞里得来的,云燕逃出那个岩洞后,又在玉龙湖里验证了,可确认无疑。 奇怪的是,这一本领为什么又毫无征兆地失去啦?是什么时候失去的? 张云燕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 这水中的本领得来的非常神奇,她不知由来。现在,这一本领失去的也十分神秘,她依旧不知所以。 这得而复失的变化太诡异了,令人匪夷所思,又是一个神奇诡异的不解之谜。 云燕很苦闷,自己的功夫不但没有长进,反倒失去了一项难得的本领,怎能不沮丧。 已然如此,苦闷沮丧都没有用了,该怎样还是要怎样,不能因为失去了一项本领自甘暴弃,无所作为。 再说,那项本领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那时能如同鱼儿一样在水中活下来,也是救了自己一命,应该知足了。 张云燕尽管心情很不愉快,也没有泄气,依旧决意不改,要赶奔阎家庄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也为那些被害之人雪恨。 一路走来,汗水淋漓,她看了看清澈流淌的河水叹了口气,今后水下是不能去了。 云燕想起来就懊恼,那是多么神奇的本领呀,不知为何又失去了,太可惜了,怎么会这样呢? 她还是命运不佳,不但没有能力修炼神奇的功法,就是已有的神奇本领也无法保住,只能是过眼烟云,如昙花一现。 她连声叹息,看了看蓝天白云,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进入树林里躲避阳光。 云燕坐在树下,一边擦汗一边休息,想起家仇,又在悲愤流泪。她想到自己本领平平,还失去了水中的神奇本领,更加心急焦虑,在默默地叹息…… 忽然,她的目光盯着一处不动了,神色有些异样。 咦,怎么会遇到它呀? 它的出现太意外了,不能不令人生疑。 第一三六章 它是妖怪? 原来,前边的树木间有一只梅花鹿。那只鹿看着张云燕,正缓缓地走过来。 云燕有些意外,这只梅花鹿怎么不怕人呀? 她尽管心中生疑,却没有感到不安,梅花鹿很温顺,是不会伤人的。退一步讲,面对的即使是凶猛的野兽,她也不怕,完全有能力对付。 云燕看着那只梅花鹿,不由得想起了月寒梅姐姐,姐妹俩情深意厚,已是生死之交好朋友。她想起和姐姐相聚的那段时光,多么美好,多令人留恋呀,可惜太短暂了。 自从和月寒梅分别后,她想起姐姐就思念不已,唉声叹气,多好的姐姐呀,既漂亮又有本事,可惜今生再也见不到了。 想到月寒梅姐姐,云燕心里暖融融的,对这只梅花鹿也有了亲近感。她笑眯眯地看着梅花鹿,希望能来到面前,寂寞之时也是一个伴。 张云燕看着缓缓而来的梅花鹿,心里一动,觉得有些不寻常。 这只鹿皮毛闪亮,光泽刺眼,和普通的梅花鹿截然不同。更奇特的是,左后大腿处有一个特殊斑点,和身上的斑点完全不同,形状好像梅花,很明显。 咦,它怎么会有这种奇特的斑点,而且也是一个呀? 云燕立刻想到了月寒梅,姐姐左后大腿上也有一个梅花斑点,也是这么明显,已经留下很深的印象。 当然,这是自己的时代的梅花鹿,决不是远古时期的月寒梅,两只梅花鹿相隔数千年之久,不可能是同一只。 从身形来看,此鹿体大壮实,要比月寒梅大一些,是一只成年的梅花鹿。 张云燕没有想到,在自己的时代,也能见到这种奇特的梅花鹿。 这种特殊的梅花鹿极其少见,她竟然在时隔数千年的两个时代都见到了,有些不可思议,也很神奇。 张云燕既惊疑又紧张,难道这只鹿也是一只修成的精灵? 它皮毛闪亮有光泽,还有一个特殊的梅花斑点,并且不怕人,和月寒梅姐姐有着相同的特征。或许,它也和姐姐一样,真是一个精灵吧。 它如果真是修成的精灵,会不会是害人的妖物呀? 想到此,张云燕紧张起来,立刻握住刀柄,一眼不眨地观察着,以防有变。 梅花鹿并不害怕,很快来到近前。 云燕一动未动,在静静地观察,既紧张又心疑。 梅花鹿也没有动,一眼不眨地看着她,不知道要干什么。 此鹿要比普通的梅花鹿大一些,身形矫健,差异明显,是一只不同寻常的梅花鹿。 张云燕尽管紧张,却没有畏惧,梅花鹿是温顺的动物,即使是个精灵,也不会肆意伤人吧。月寒梅姐姐不就是一个好精灵嘛,这只梅花鹿也应该和姐姐一样。 她见梅花鹿已经来到近前,并没有异常地举动,也看不出来有危险的征兆。 她平息一下紧张的情绪,说道:“梅花鹿,你好呀,到这里来干什么呀?是来找我的吗?” 云燕不知道这只梅花鹿能不能听懂,会不会说人语,依旧在打招呼。 她想和这只可能的精灵套一套近乎,一来缓解一下孤独寂寞的情绪,二来让这只梅花鹿能感受到她的善意,不要对自己有敌意。 梅花鹿站在那里一动未动,眼睛也没有眨动,正看着云燕。 张云燕疑心又起,这只鹿既不离去也不过来,就像雕塑一样不动了,它究竟要干什么呀? 它是一只真实的梅花鹿,是自己走过来的,无可怀疑。 奇怪,它既然来到这里,也有其目的,又为什么一动不动了呢? 云燕不知所以,有了疑虑,感到此鹿的确不凡,不可大意。 张云燕看着梅花鹿,在思索,在猜疑。此鹿非同一般,体型很大,皮毛闪亮,特殊的梅花斑点,都是普通的鹿所没有的。 她听啸天龙说过,在远古时期没有这一鹿种,月寒梅姐姐是个特例。 在当今的世界里,云燕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特殊的梅花鹿,也没有听说过,看来也不会有此鹿种,面前的梅花鹿只能是一个特例。 这只鹿既不怕人又行为怪异,到底是何来路呀?它很可能是个精灵,是不是妖物呀? 张云燕觉得,梅花鹿毕竟是温顺的动物,不会是害人的妖物。她和月寒梅姐姐相识为友后,对梅花鹿也有了特别的好感。 此时此刻,云燕不愿意把面前的梅花鹿想象得那么可怕,可是又不能不想。她有些紧张,也有了警惕,在仔细观察,希望能有所发现。 梅花鹿还是没有动,也没有叫,好像被定在那里了。 云燕有了不祥之感,看样子这只鹿是为自己而来的,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家伙难道和月寒梅姐姐不同,真是一个妖物吗? 想到此,张云燕更加紧张,也有些担心,或许此鹿真是一个妖物,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置身于危险之中了。 云燕没有躲避,也无法躲避,这只梅花鹿如果是可怕的妖怪,既然是为她而来,就不会放过到手的猎物。面对可怕的妖物,她没有能力抗争,逃避也是徒劳的,根本没有可能。 云燕希望它是一个好精灵,否则只能勇敢地面对,承受即将发生的一切。 张云燕越想越觉得此鹿是个妖物,不会有错,已经没有了亲近感。她一眼不眨地看着梅花鹿,越想越可怕,神经绷得紧紧的,高度警惕以防不测。 云燕紧盯着梅花鹿,梅花鹿也看着她。 她没有移动脚步,手握飞龙神刀严加防备。 梅花鹿并不畏惧,依旧没有动,双方在对峙。 田野里,十分安静,没有鸟飞,没有虫鸣,有了紧张不安之情。 树林里,鸦雀无声,花草呆立,枝叶不动,暗藏着可怕的险情,令人心惊。 张云燕手握飞龙神刀,不放过梅花鹿的一举一动,时刻准备迎敌。 她不敢主动攻击,如果面对的真是妖怪,可就非常危险了,自己不是对手,甚至逃生的机会都没有。 张云燕和梅花鹿僵持了一会儿,又生疑惑,此鹿来到这里后一直没有动,怎么会这样呢?它在想什么呢? 梅花鹿无论是身子还是四肢,都没有动过,眼睛也没有转一下,甚至眼皮都没有眨动。看上去,它就像雕塑一样站在那里。 当然,它决不是雕塑,是一只自己走过来的真实的梅花鹿。 这家伙要干什么,难道是来恐吓自己的吗? 张云燕知道,此事不会这么简单,这只梅花鹿主动来到自己面前,可见是为她而来的。既如此,这家伙就不会放弃,一定要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否则不会罢手。 它看上去没有恶意,心里却在打着鬼主意,或许正在盘算如何对自己下手呢。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梅花鹿依旧一动不动。 张云燕对此鹿没有了一点儿好感,认定是个妖怪。 她很紧张,又不敢逃避,忍不住喝问:“你是何方妖物,来此究竟要干什么,快快讲来!” 梅花鹿没有说话,没有哼叫,也没有动,依旧看着她,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她的话语。 云燕秀眉微皱,又问道:“你是为我而来的吧,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要害我不成?” 梅花鹿两眼紧盯,没有回答,还是没有动。 张云燕认定此鹿是一个可怕的精灵,抽出飞龙神刀喝道:“妖怪,你快离开这里,否则我可要动手啦!” 说着,她挥了挥宝刀,想把梅花鹿吓跑。 梅花鹿依然故我没有理睬,也没有动一动,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她。 张云燕不敢主动攻击,害怕引火烧身。她很不解,这家伙既然来到这里,就不会放过自己,为什么还不动手,在等什么呀? 她不想再对峙下去,轻移脚步向旁边躲避,希望能逃离险境。 梅花鹿没有理睬,身子没有动,头也没有转过来,眼睛都没有眨一眨。 张云燕大惑不解,这只鹿好像死去了,对自己的举动不理不睬,似乎对她漠不关心了,怎么会这样呢? 云燕不再顾忌,围着梅花鹿一边走一边看,希望能有所发现。 那只鹿一直没有动,如同雕塑一样站在原地。 张云燕眉头皱起深感疑惑,难道这个妖物已经昏睡过去,对周围的事情一无所知啦? 她不相信妖鹿会失去知觉,这家伙既然是为自己而来的,就一定有其目的,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此时,妖鹿是用假象来迷惑自己,很快就会施展暴行。她不能回避,也没有本事逃生,咬了咬牙,决定采取行动。 张云燕悄悄地靠过去,又轻轻地摸了摸鹿身,这家伙依旧不理不睬。她更觉疑惑,又推了推梅花鹿,还是没有反应。 太奇怪了,这个妖怪怎么没有反应呢?它怎么甘愿被自己触摸呢?难道它真的昏死过去啦? 云燕很想解开这个谜,稳了稳紧张的情绪,又使劲推了一下,梅花鹿就像长在那里无法撼动。 这家伙太奇怪了,怪异得令人无法理解。它既然是为云燕而来,对她的撞击竟然不理不睬,没有任何反应,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张云燕很疑惑,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呢?它难道中了定身法被禁锢在这里啦? 这不可能,她没有这种本事,也没有别人到来,没有人对妖物下手。 云燕心里一动,暗下决心,何不趁机砍杀妖怪,免得被它伤害。 第一三七章 在劫难逃 张云燕很想趁妖鹿昏睡之机将其砍杀,免得身受其害。 她刚想动手,又犹豫了,恐怕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此鹿既然是为她而来的,就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必然会有行动。 它看似在昏睡,很可能是表面的假象,其心里很明白,对周围的一切清清楚楚,对她的一举一动也不会放过,或许在盘算如何下手。 云燕不能主动招惹妖物,若偷袭不成激怒妖怪,反倒会引火烧身,招来更大的祸事。 张云燕看看周围,寂静无声,没有变化,连一只鸟儿一只飞虫都见不到。 她看着“死去”的梅花鹿,依旧不解,还在猜疑。 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行动呀?它明明是自己走到这里的,之后就一动不动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又在谋划什么阴谋诡计呀? 这妖物既阴险又可怕,张云燕不敢在此停留,立刻起身悄悄地离去,趁妖怪失去知觉之时赶快逃命。 “你走不了啦!”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来,听起来就在身边。 云燕吃了一惊,停住脚步回头观瞧,梅花鹿一动未动,头也没有转向自己。 她很紧张,又四处寻视,根本没有人。 奇怪,说话声就在身旁,怎么没有人呀? 云燕惊诧不已,那个声音清清楚楚,听得真真切切,是在威胁自己,而且凶得很。 说话者到底是谁呀,难道是这只梅花鹿? 这不可能,妖鹿或许就不会说话,何况已经失去知觉,一直没有动过,不会是它。 这个地方太可怕了,也太诡异了,令人畏惧,不可停留,云燕转身就跑。 “你跑不了啦!”那个声音又响起来,清清楚楚,就在旁边。 张云燕又吃了一惊,四下里查看,还是见不到人影。她神情紧张,不知所以。 那只梅花鹿一直没有动,姿势也没有变,目光闪亮眨也不眨,并没有转过头来看张云燕。 既然没有人来,就不用怀疑了,云燕认定是梅花鹿在喊喝,更加畏惧。 看来,妖鹿不用目视,凭借强大的感知力就能知道周围的事物与变化,掌握了云燕的一举一动。 张云燕知道这家伙就要动手了,必须尽快逃离恐怖之地,否则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她不再理睬“已死”的梅花鹿,撒腿就跑,希望能逃脱妖鹿地掌控。 就在这时,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你休想逃走!” 声音还是那么清楚,就在身后,似乎已经追过来。 张云燕非常紧张,一边跑一边回头寻视,没有见到人影。她看了看那只梅花鹿,不由得大吃一惊,那家伙不见了! 咦,妖鹿本来已经定在那里,怎么突然消失了,而且是悄无声息地不见啦? 云燕非常紧张,有了惧意,急忙停住脚步四处巡视,紧握飞龙神刀准备应对不测。 她毫不怀疑,那只梅花鹿的确是个妖怪。从强大的感知能力和悄然而逝的神奇本领可知,这家伙修行深厚,本领超群,即使是赛太岁四兄弟,也不是其对手。 看来,妖鹿已经谋划好了,就要采取行动了。 危险逼近,张云燕神情紧张,惶恐不安。寻视中,她没有发现妖鹿,也没有可疑之处,连枝叶都一动不动。 她更加忧虑,紧绷的神经依旧紧绷。 云燕没有心思再管梅花鹿去向,立刻转身而逃,很快远离了恐怖之地。 树林里,没有一丝风,闷热难耐,寂静中有了恐怖之情,众生灵无不心惊。 原野上,鸟儿不飞,虫儿不鸣,只有一个惊恐的生命在狂奔逃命。 突然,风声呼啸,一个黑影从天而降挡住去路。 啊,是它!张云燕吓得急忙站住,看着突然降临的家伙,身子一抖瞬间惊呆了。 这家伙突然现身,太令人意外了,何止意外,更让人恐惧。 空降者身形瘦小,神情逼人,亮晶晶的眼睛闪着凶光,犹如凶神恶煞一般非常可怕。 张云燕看着面前的凶神,又想起那只神秘的梅花鹿,更加惶恐。 她很焦虑,难道这两个家伙是同伙,在合谋截杀自己吗? 云燕非常紧张,暗自哀叹,一个妖怪都无力对付,两个妖怪轮番上阵,可怎么办呀,只有死路一条了。 面对凶残的妖怪,她紧张到了极点,恐惧的情绪已达极致。 她孤独无助神情沮丧,自己的命运为什么如此不佳,会接连遭遇凶神恶煞呀? 空降者是何物,张云燕为什么如此恐惧呀? 原来,突然飞临的家伙是一只猴子。这只猴子身体瘦小,目光炯炯,神情凶狠,咄咄逼人。 张云燕看着凶狠的猴子,知道是个精灵,而且是个极其可怕的家伙。从自空而降的本领便可知道,这只猴子是个魔法高深本领超强的妖怪,她没有能力抗争。 云燕没有忘记那只梅花鹿,不知道妖鹿和妖猴是不是同伙,不知道妖鹿又去哪里等着自己。 妖猴和妖鹿都是害人的精灵,一个个凶残无比,为了一个弱小的生命竟然轮番上阵,如此大动干戈,也太可怕了。 面对两个凶神恶煞,张云燕已经无路可逃,更没有能力抗争,只能垂死挣扎,后果可怕,性命将要不保了。 她很悲愤,为自己即将离世而去深感痛苦和绝望,为无法完成肩负的使命十分内疚,无比哀伤。 云燕想到两次进入阎府报仇都无功而返,还险些死去,既悲愤又沮丧。 现在,她又接连遭遇妖鹿和妖猴,太可怕了,已在劫难逃必死无疑了。 或许,这些不幸的遭遇是一种预示,在警示张云燕,此行十分坎坷,危险重重,报仇的誓愿无法完成。 然而,她报仇心切执意不改,非要倒行逆施,注定会碰得头破血流,或将死于非命。 如果说这是一种预示,云燕也没有丝毫察觉,并没有这种意识。她为爹娘报仇雪恨不是一时地冲动,而是十几年来的夙愿,必须完成,对此毫无顾忌,决不会动摇。 退一步讲,云燕即使知道报仇之事不可行,也会坚定不移地踏上征程,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直至了结今生。 这是秉性使然,是必须完成的使命感,她只要活着就不会放弃,会奋斗到底勇往直前。 有生以来,张云燕经历了一个又一个恐怖的险情,最终还是保住了性命,也有了立足于江湖的本领。 哪知,她劫难未了,在复仇的路上又接连遭遇妖鹿和妖猴,太意外了,也太可怕了。 灾难突如其来一个接着一个,云燕无力承受,难道报仇的心愿真的难以实现吗?难道真要丢了性命? 紧张也好,恐惧也罢,事已至此,痛苦沮丧都没有用了,她只能面对残酷的现实,面对吃人的凶神。 这只猴子的确不凡,皮毛闪亮,目露凶光,必是修炼有成的精灵。它眼珠转动盯着张云燕,一脸狰狞的神情。 它一声冷笑,得意地看着面前的猎物,说道:“丫头,我正饥饿难耐,想不到你就送上门来,太好了,就用你来填饱肚子吧。” 张云燕闻言更加惶恐,彻底绝望了。在如此凶恶的妖怪面前,她弱小得如同一条小虫子,只能任由宰割,被妖猴用来果腹了。 已然这样,她只能面对,就算是一条小虫子,死前也要扭动挣扎一番。 她狠了狠心,稳了稳紧张的情绪,两眼圆睁怒视妖怪,做好了应对准备。 张云燕很想解开心中之谜,见妖猴要动手行凶,急忙喝止:“先不要动手,我且问你,你是何方妖怪,能不能报上名号?” 妖猴哼了一声:“什么名号不名号的,我不稀罕那玩意,知道我是一只猴子就行了。再说,你很快就要死了,知与不知有何不同,问的不是多余嘛。” 云燕没有理睬,又问道:“你和那只梅花鹿是什么关系?你们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非要置于死地呀?” “梅花鹿?我不认识,也没有见过,休要胡乱猜疑。不要废话了,我腹中饥饿,还是老老实实地让我吃了吧。” 话音刚落,妖猴便扑过来。 面对凶残的妖猴,张云燕无路可逃,只能拼命一搏。她尽管无力抗争,也决不放弃,咬紧牙关要和凶神拼杀一番,即使杀不了妖怪,能砍上一刀也是好的。 她左躲右闪挥刀猛砍,恨不得一刀结果妖怪性命。 妖猴赤手空拳,十分厉害,蹿跳扑打非常灵活,根本伤不到它。相反,张云燕被连连击中,最后被打得倒地呻吟难以活动。 妖猴笑了,神情得意又很不屑:“丫头,你这点儿本事还想逞能,也太不自量力了,还不如乖乖地让我吃了,省得挨打,也少些疼痛。当然,我也能省点儿力气,不用饿着肚子折腾到现在了。嘿嘿,今天运气还不错,抓到一个有些功底的人,可以补养一下了。我这就把你带回去饱食一顿,再好好地睡一觉,岂不美哉。” 张云燕悲愤欲绝,在怒视妖怪。悲愤中,她暗自哀叹,已经身不由己,只能任由凶神宰割,必死无疑了。 妖猴不再理睬,兴起一阵妖风带着猎物飞走了,很快不见踪影。 张云燕失去了知觉,一直在昏迷中,命运如何一无所知。 当她有了感知的时候,眼前一片昏暗,寂静无声,不知道身在何处。 云燕支撑着坐起来,巡视中才知道是个岩洞,立刻紧张起来,不用说,这里就是妖猴的洞府。 她四处观察,没有见到妖猴,既紧张又疑惑。 奇怪,那个凶神恶煞去哪里了,难道是在别处休息呢? 岩洞里,悄无声息,掉根针都能听见,光线微弱昏昏暗暗,气氛阴森恐怖,如同地狱一般。 张云燕很紧张,还在寻视,洞里空空荡荡,没有任何发现,不知道妖猴在哪里,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忽然,她心里一动,神情紧张,有些惶恐,对自己是生是死有了怀疑。 难道已经被妖猴杀害,自己的灵魂来到阴间啦? 第一三八章 灵魂的悲哀 张云燕没有见到妖猴,心里一惊,突然一个念头冒出来:自己已经死去了,是灵魂来到了阴间。 那个凶神正饥饿难耐,急于用她来填饱肚子补养身体,不会大发善心放过自己,**已经葬身在妖怪肚腹了。 云燕一阵心痛,哭泣不止,深深地刺痛了滴血的心灵。她不能死呀,必须活着,还肩负着**两家亲人的使命,必须完成。 然而,她已经没有能力扭转残酷的事实,更没有办法起死回生,随着生命的逝去,那些未完的誓愿也都化为泡影。 云燕落此结果,太可怕了,也太可悲了。 她一直在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却没有一点儿消息,早就有了不祥的预感,张家很可能只有她一个人活在世上。 云燕不但肩负着为爹娘报仇的使命,还有为义父报仇的誓愿,至今一个都没有完成。 想不到,她已经命丧黄泉,所有的誓愿都成了空谈,太可悲了,心痛不已。 张云燕辜负了两家亲人的期望,该如何面对亲人们的亡灵呀? 阎小鹏和冯家宝是两个不共戴天的仇人,至今还活于世上,正在欺人害命,想一想都怒不可遏,痛彻心扉。 她恨,恨自己的一生这么坎坷,恨自己的生命如此短暂,为什么不让她完成那些誓愿后再死去呀? 她恨,恨苍天如此不公,**两家的亲人们都被害身亡,无数的百姓也深受其害,为什么不让自己报仇雪恨为民除害呀? 阎小鹏和冯家宝至今横行于世上,令无数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那两个恶霸罪行累累,罄竹难书,却一直逍遥法外,公理何在?还要让他们危害百姓到何时呀? 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可是,**两家一向与人为善,却横遭惨祸被恶霸杀害,阎小鹏和冯家宝两个恶霸害人无数,却活得好好的。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好人不得善终,坏人却没有得到报应呀? 好人受难身亡,恶人却无法无天,正在享受快乐的人生,这是什么世道。 世道不公平,苍天也这么不公平,为什么如此袒护恶人呀? 张云燕死了,死的心痛,死的可悲,又死的无可奈何。她的心灵一直在滴血,十几年来的伤痛已经无法抚平,死不瞑目了。 为爹娘报仇,为义父林海龙雪恨,和云天哥哥及云霞妹妹重逢团圆,为林家死去的三兄妹报仇雪恨……这都是毕生的使命。 她发誓要完成这些使命,决不辜负**两家亲人们的期望。她没有想到,年轻的生命已经结束,所有的心愿都烟消云散了。 张云燕已经无法完成毕生的使命,辜负了亲人们的期望,无颜去面对亲人们的亡灵,心痛不已,泪流不止。 云天哥哥不知道是否还活在世上,即使活着,也不知道境况如何,有没有本事为爹娘报仇。 云霞妹妹也不知道是否还活着,一个女孩子即使还在人世,也没有能力去宰杀活阎王。 再说,云霞丢失的时候太小,可能不会记得那段悲痛的经历,对家仇已经淡忘了。 此时的云霞,恐怕连爹娘是怎么死去的,仇人是谁都不清楚了,甚至自己的身世和姓名也不知道了,还如何报仇呀? 退一步讲,即使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都还活着,也记得家仇,如果没有本事,也无法去找阎小鹏算账,只能忍气吞声地苟活于世。 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并不认识冯家宝,也不可能去宰杀那个恶霸为义父报仇雪恨。 这是云燕心中的滴血之痛,是**两家的悲哀,也是百姓的损失。 人们失去了一位爱戴的女侠,阎小鹏和冯家宝依旧在欺人害命,令人心痛。 在两个恶霸的淫威下,百姓们正在苦苦地挣扎,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改变,还有没有盼头。 面对残酷的现实,无论何人都无力回天,张云燕只能承受,无法再起死回生。 **两家亲人们的亡灵只能忍恨于地下,百姓们依旧要在阎小鹏和冯家宝的淫威下煎熬,不然又能怎样? 云燕想到死去的亲人,痛如刀绞,在深深地自责,已无颜去见亲人们的亡灵。 过了一会儿,悲泣声渐止,岩洞里又安静下来,阴森可怕令人心惊。 张云燕叹息几声,痛苦的情绪缓解一些,既然已死,悲伤痛苦都没有用了,不管怎样灵魂还在,或许还有一点儿希望。 她要在阴间走一走,看一看另一个世界是什么样子,有些什么样的鬼魂。 她提醒自己,阴间的一切都很陌生,要从头做起,必须多观察多思索,还要有所戒备。这里既然是鬼魂生活的世界,就会有行凶作恶的妖魔鬼怪,一定要谨慎行事。 张云燕起来活动一下身体,有些痛感,还好,活动自如没有大碍,放下心来。 她尽管是个灵魂,也要有一个完整的魂体,否则无法行走于阴间,无法防身自卫,也没有办法存活下去。 云燕有个心愿,要拜师学艺,修炼得如同九幽圣君那么厉害,然后回到人间,继续完成肩负的使命。 她要去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去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为张家保住仅有的两个血脉。 她还要寻找仇人冯家宝,为死去的义父报仇雪恨。 岩洞里,昏昏暗暗寂静无声,除了一个孤独的灵魂,再也没有活动的身影。阴间里,阴森冷漠,充满了凄凉忧伤之情。 张云燕看着岩洞,才知道阴间的洞穴和阳世一样,只是昏暗一些。她面对岩壁秀眉皱起,不知道死后为什么会来到岩洞里。 她一边观察一边猜疑,难道这里是去阴间的必经之路吗? 云燕很快又否定,此时死去的人不会只有自己,如果说是必经之路,也应该有别的灵魂在此停留或路过。可是,这么长时间了,她没有见到一个鬼魂经过这里,看来还有其它路径。 她叹了口气,如此说来,自己的灵魂来到这里是另有原因,一时还无法弄明白。 张云燕平稳一下烦乱的思绪,决定在阴间走一走,了解一下阴间的情况,去感受另一个世界的风情。 她尽管辜负了**两家的期望,无颜面对亲人的亡灵,还是想和亲人们团聚,去当面赎罪,渴望享受久违的亲情。 云燕很想见到义父家的大哥林佳祥,活着的时候没有和佳祥哥哥结为夫妻,死后希望能相聚在一起。 日后,她和未婚夫君再也不分开了,要一起投胎转世,一起长大,然后结为夫妻,圆了前生没有实现的爱情梦。 张云燕收好飞龙神刀,立即寻找洞口,找来找去并没有见到出去的路。 这个岩洞很大,也很复杂,却是一个无路可通的封闭洞穴。 云燕感到很意外,有些慌乱,想不到阴间也这么可怕,自己的灵魂竟然被关在封闭的岩洞里。 她实在想不通,自己初来乍到,为什么不给灵魂一条出路呀? 到了此时,张云燕才意识到,自己正被无情地严惩。 她很沮丧,又很不解,感到愤愤不平,自己生前与人为善,一身侠肝义胆救助百姓,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坏事,不应该遭受这样的惩罚。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对待一个正直善良的人呀? 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她生前不但没有得到好报,还被妖猴吃掉遭到了恶报,也太可悲了。 这还不算完,死后的灵魂也得不到善报,正被严惩,即将消亡。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令好人悲痛恶人高兴的事情呀? 张云燕很气愤,很悲哀,又十分无助。 她心生恨意,好人被惩处,恶霸阎小鹏和冯家宝却在欺人害命,吃人的妖猴还横行于世上,公理何在?阳间的世道不公平,阴间也这么不公平,哪里才有公理呀?阳间的苍天冷漠无情,阴间的苍天也这么冷酷无情,哪里才是百姓们无忧无虑生活的天地呀? 张云燕很愤怒,很悲伤,很无助,也很绝望…… 然而,所有情绪的发泄都没有用,她只能面对现实。活着的时候,她要面对阳间的现实,死后的灵魂也必须面对阴间的现实,已身居其中无法回避。 现实是无情的,不管如何愤怒如何悲伤,也只能置身于无情的现实中。 绝望之时,张云燕不由得想起恩人释空和灵龟,两位好朋友都救了自己一命,有着再生之恩,又都离世而去,令人心痛。 灵龟苦修千年才成为精灵,多不容易呀,为了救她抛弃了一切,乃至生命,太令人感动了,一直在为好友的死悲痛不已。 小和尚释空那么年轻,那么有本事,却意外地遭遇了九幽圣君,结果死于非命,也是命运不济呀。 想到释空遇难,云燕也很自责,恩人的死看似和自己无关,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她如果没有去青龙山上等候“神仙”,就不会遇到雾里花对释空强行欢娱,恩人也不会遭遇九幽圣君。他最多失去了童子之身,生命还是能保住的。 这只是猜疑,云燕的行为无可指责,她也无需内疚,此事的后果谁都无法预料。 释空救了云燕一命,可谓恩重如山。否则,她不会活到现在,早已死在狐狸精雾里花的鞭下。 云燕的内疚和自责也很自然,她如果不去青龙山上等待“神仙”,释空就有可能保住性命。 张云燕很想去寻找灵龟和释空的灵魂,希望能和两位好友重逢相聚,互相帮助,一起苦修。两位好友的功力和本领要高于自己,尤其是释空,连狐狸精雾里花都不是对手,令人羡慕。 如果有两位好友帮助,云燕就更有信心了,本领会有长足地进步。她要争取尽快修成高深的本领,有能力返回人间,去完成那些生前的使命。 第一三九章 莫名的感受 张云燕自从和小和尚释空相识后,会时常想起那位救命恩人。 她之所以对释空念念不忘,除了感恩之心所致,还有一个说不清楚的原因。在和恩人初遇的时候,她有了一种感觉。那种感觉有些特别,是因为释空产生的。 云燕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受。 她自认为那种感受不是凭空想象的,不是虚无的,是的确存在的。那种感受尽管是莫名的,却可以认定是由小和尚释空引起的,因为想到别人或者和别人接触的时候,并没有那样的感受。 自从和释空相识后,张云燕想起恩人的时候,便有了那种莫名的感觉,也在猜疑,又不知所以。 这种莫名的感觉,以及自然而然地猜疑,她无法忘却,还会继续下去,不知要猜疑到何时,是否能知道因由。 张云燕想起了那次异界行,泪水流下来,对啸天龙有了无尽地思念,忘年好友救了自己一命,否则早被黑煞星欺凌并死于炼丹炉中。 她想起了美精灵月寒梅,又连声叹息,姐姐也是救命恩人,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无法再和姐姐相聚言欢了。且不说她已经死去,即使还活着,也无法穿越数千年的时空去探望姐姐。 一个英俊的身影闪现出来,就是天月国的二王子。云燕默默地苦笑一下,有了无尽地伤痛和思念…… 她和二王子情谊深厚,还有难舍的爱情,却无法圆了夫妻梦。 她深爱着异界的哥哥,思念不已,无法忘怀。她尽管已经离开了人世,还在思恋无果的爱情,仍被无尽无休地折磨着,不知要到何时。 云燕有了幽怨,也有了恨意,既然不能相伴终生,为什么还要相识相爱呀? 都说姻缘是天意,难道数千年之隔的两个苍天,就是要折磨兄妹二人吗? 如此对待两个相爱的人,太不应该,也太无情了。 然而,被数千年时空阻隔的两个苍天,就是这样无情,张云燕失去了异界的一切。现在的她还不止于此,也失去了今世的一切。 此时,她只剩下一个灵魂,已经来到阴间,在数千年阻隔的两个世界里的一切,都已经灰飞烟灭…… 云燕彻底绝望了,精神颓废地坐在地上。 她两眼呆滞无神,看着满洞的昏暗和岩石,眼里空空视若无物。她的心灵满是悲愤痛苦的情绪,有了无尽的伤痛…… 张云燕初来阴间,对这里的事物一无所知,疑惑难解,只能猜疑。 她已经陷入了封闭的岩洞里,不知道自己的灵魂将是什么样的结果。灵魂已经被囚禁起来,不知道能不能给一条生路,会不会囚禁到灰飞烟灭。 云燕实在想不通,自己的灵魂刚来到阴间,没有违反任何规矩,也没有得罪任何鬼魂,为什么要遭受如此可怕地惩罚呀? 张云燕的灵魂愤愤不平,悲痛不已。她恨自己无能,恨短暂的一生如此坎坷,这么凄苦。她没有想到,死后的灵魂也命运多舛,这么可悲。 活着的时候,她经受了无数的苦难和险情,身心饱受折磨。死后的灵魂也这么悲惨,依旧摆脱不了痛苦和磨难。 云燕没有能力改变阳间的世道,也没有能力改变阴间的现实,只能被无情地折磨,直至灵魂逝去。 此时此刻,张云燕想起了往事今情,想起那些没有完成的誓愿,想到**两家亲人们的亡灵,有了无尽地悲伤。 她已经死去,无法为爹娘报仇,无力去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也没有能力为义父报仇雪恨…… 她本来抱有一线希望,祈盼能像九幽圣君那伙魔鬼一样,行走于人世间,继续完成肩负的使命。 这是她死后唯一的愿望,也是美好的幻想,哪知阴间的现实如此残酷,已经不能遂心如愿,美好的心愿如同肥皂泡一样破灭了。 张云燕被囚禁在封闭的岩洞里,灵魂将要消亡,何谈继续报仇寻亲,甚至美梦都做不成了。 很快,她接受了可怕的现实,也只能接受即将的结局。在灵魂逝去前,她无法摆脱精神的折磨。 阳间冷酷无情,阴间也这么冷酷无情,她的灵魂孤独无助,将自行灭亡。 张云燕不知道灵魂将如何消亡,不知道灵魂有没有饥饿感,要吃什么东西。 她想起来了,魔鬼们嗜血成性,难道鬼魂都像他们那样喜好血腥吗? 想到此,她肚腹翻动有些恶心,默默地叹息一声,活着时候除恶扬善,死后也决不做那种无比憎恨的事情。 云燕想到吃喝,肚子咕咕地叫了两声,真有了饥饿感。 她看着封闭的洞穴,除了岩石一无所有,没有东西可用来充饥。她明白了,灵魂也是要吃东西的,否则会饥渴而死。 她很沮丧,被禁闭于此无路可走,哪有吃喝呀,只能等死了,等待灵魂默默地消亡。 岩洞里,昏昏暗暗,寂静无声,充斥着悲愤绝望之情。 在痛苦绝望中,张云燕又想起小和尚释空,为恩人的死悲痛不已。 释空不但年轻,还是一位令人爱慕的美男子,连狐狸精雾里花都如此迷恋,可见非同一般。这还不算,他还有着骄人的本领,十分不凡。 然而,如此年轻的英雄美男,却如同一朵刚刚绽放的鲜花,意外地凋落了,太可惜了,也太悲哀了。 云燕想到释空,那种莫名的感受随之而来,既心疑又奇怪,为什么每次想到释空就会有这种感受呢? 这是一种什么感受,她还是说不清楚,只能猜疑。 那种感受难道是因为感恩引起的?是因为并不陌生而来的?是因为对恩人高深的本领羡慕所至?是因为爱恋之心?是因为…… 张云燕不否认对恩人释空有着深深地感激之情,但不是那种感受。 她不认为和释空有了熟悉感,在青龙山上是第一次相遇相识,还如此短暂,此前并不认识,之后也没有见过。 这且不说,她至今也没有见过释空的真容,不知道恩人长什么模样,何谈熟悉呀。 当然,她和释空有了互救之恩,尽管互不知道对方的模样,也在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那印记是对方模糊的身形,是名字,并不是清晰的面容,即使走个对面也互不相识。 这样的“熟悉感”决不会让她有了那种感受。 云燕对释空的本领的确羡慕不已,可是那种莫名的感受与此毫无关系。再说,她羡慕的人多了,对谁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说到爱恋,她默默地苦笑,且不说自己对释空是不是真有了爱意,就是面对一位佛门弟子,也不可能相爱呀,若果真如此,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说句不该说的话,释空为了保住童子之身,面对美得能摄魂夺魄的雾里花,都毫不动心拒之门外,自己又怎能打动他的心灵呢。 思来想去,张云燕还是不知道那种感受是什么,是因何而起的。对此,她自己也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她认定那种莫名的感受是存在的,或者说是真实的,不是凭空想出来的,因为见到其他人没有那样的感受。 那种感受令人不解,她不知由来,又不能不猜疑。 释空早就死了,她也离开了人世,不管那种莫名的感受是什么,都没有意义了,何必再为此伤神,还是想一想现实吧。 张云燕很想重返阳间报仇雪恨,也想去找妖猴报仇,还有那只梅花鹿。那只妖鹿很可能是妖猴的同伙,也参与其中杀害了自己。 她一声哀叹,都是痴心妄想,不可能如愿,且不说自己是个灵魂,就是自身的本领也无法和两个妖怪相比,何谈报仇呀。 至于回到阳间,恐怕更难了,不知道需要修炼什么样的高深本领,能不能得遇阴间的高人,去人间有着什么样的路径。 痴心妄想是短暂的,不切实际的渴望很快被消融,她又有了无尽的伤痛…… 岩洞里,昏昏暗暗,阴森恐怖,也有了紧张和悲情,令人胆战心惊。孤独的灵魂呆滞不动,除了无尽的伤痛,还有焦虑之情,也有了渴求的好梦。 悲愤中,张云燕并没有完全失望,还在幻想能有奇迹出现,能逃出封闭的岩洞行走于阴世间。 她要去拜师学艺,尽快掌握重返阳间的本领,去宰杀仇人阎小鹏和冯家宝,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等到修成了高深的本领,就去找妖猴和妖鹿索命。 张云燕被囚禁于此,在苦苦地挣扎,逃出去的希望很渺茫,尽管如此,还是要坚持下去。 她在等待,盼望奇迹能突然发生,给灵魂一条出路。这是此时此刻地追求,是唯一的心愿,也是毫无希望的梦幻。 梦幻是美好的,也是非常渴望的,灵魂没有消亡就会追求下去。 俗话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是本性使然,无论何人,但凡有一线希望,都会竭尽全力地活下去,不会毫无作为任人宰割。 虫子死前还要扭动挣扎,何况人呢。活着的时候如此,死后的灵魂也一样吧。 昏暗中,张云燕神情悲壮,在思索,在等待,盼望封闭的岩洞能发生变化,哪怕是惊人地变化。 根据生前的经历,她深知只有变化才有希望,或许希望就在险情中。 现在,她虽然已死,但灵魂尚在。灵魂继承了生命的秉性,也没有死心,依旧渴望能生存下去,还在追求美好的梦境。 张云燕陷入了必死的绝境,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灵魂的信念和活着的时候一样,丝毫没有改变。 她的灵魂要坚强地活下去,争取完成那些肩负的使命,还要为远大的志向继续征战。 忽然,呆滞的灵魂动了一下,无神的眼睛瞬间睁得老大,盯住一处不动了。 咦,那是什么,它……它怎么突然出现啦? 第一四〇章 妖物突现 就在这瞬间,岩洞里果然发生变化,而且是神奇又可怕地变化。这变化是突然的,是瞬间的,是悄无声息的,令人惊诧不已。 原来,就在张云燕陷入沉思的时候,对面岩壁下突然闪现出一块大石头,还是在注视下出现的。 她的目光是不经意的,却看得清清楚楚,身心为之一震,神情紧张,也有了惧意。 那块石头怎么会突然出现了,还是自行现身的,难道是个怪物? 那块自行出现的大石头,上面好像桌面一样平整,还有光泽。在“石桌”周围,摆放着几块小一些的石头,顶部也是平平整整的,看上去是个饮茶闲谈之处。 太神奇了,这个饮茶之处方才还没有,竟然悄无声息地出现了,怎么会发生如此神奇地变化呀?它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意欲何为? 这个变化很神秘,很可怕,不是无缘无故的,它此时突然现身必有目的。 “石桌”看似平淡无奇,一定有着惊人的秘密,或许暗藏着强大的魔法,将要大发淫威,后果会非常恐怖。 这个“石桌”的确很神秘,神秘得有些诡异,令人恐惧。它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张云燕的灵魂来到这里的时候现身了,不能不令人生疑。 看来,它和那只梅花鹿一样,也是有目的而来,是包藏祸心的。 它可能就是为张云燕而来的,不然也不会在她的灵魂到来后才现身。它的目的只有一个,要毁灭外来的灵魂。 “石桌”的出现,必将带来惊天动地的灾难和险情,后果不可想象。 张云燕紧盯着这个怪异之物,深感震惊,想不到阴间也这么可怕,这么诡异,有着许多神奇之迷,还有恐怖的危难险情。 她很紧张,疑惑难解,紧握飞龙神刀盯住“石桌”,准备应对不测。 面对突然出现的“石桌”,云燕神经紧绷忧心忡忡,生前的经历坎坷难行,多灾多难,死后也不会得好,依旧要苦苦地挣扎,后果难料。 她看着怪异的“石桌”满心狐疑,不能不猜想,似乎看到了几个人在此围坐畅谈的情景。 不知道何时,也不知道是一些什么样的鬼魂,他们曾在此相聚。几个鬼魂饮茶言欢,或许是不久前的事情,也可能是在遥远的年代,当然是阴间的时光。 此时,他们早已离去,不然也会出现在岩洞里。一个不速之——张云燕的灵魂,已经来到自己的领地,他们要是知晓,是不会放过的。 在观察戒备中,张云燕又有了新的认知,也有了新的想法。那几个鬼魂非同一般,很可能是在此隐居修炼的阴间高人。 她紧张地观察,默默地思索,还在猜疑,或许那些鬼魂是好朋友,一起研讨修炼之法,共同进步。 他们是一些什么样的高人呢?是行侠仗义的鬼魂,还是一伙害人精呀? 张云燕不知道那些高人是否心地善良,是否凶残无比,猜疑中有了惧意。 那些阴间的高人修炼到一定程度后便离开这里,此后有没有回来过不得而知。 为了防止别的鬼魂进入,他们把岩洞封闭起来,便成了无路可通的绝境。 这种看法似乎有些道理,也解释得通。 忽然,一个念头闪现出来,云燕对自己的想法很难认同,也更加疑惑不解。 如果说此洞已经被阴间的高人封闭起来无法出入,问题就来了,自己的灵魂是怎么进来的,总不会对她网开一面吧? 云燕第一次来到阴间,一切都很陌生,和那些隐居的高人不认不识,不可能偏爱自己。 再说,这不是偏爱,灵魂被囚禁在封闭的岩洞里遭受惩罚,很快就会消亡。 想到此,她心里一动,难道自己的灵魂是被那些高人抓到这里的?是他们把自己囚禁在此,要无情地折磨直至消亡吗? 张云燕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这样的解释也能说得通。 她才死去不长时间,灵魂就被囚禁起来,一定是恶鬼所为,也就是那些在此隐居的高人。他们把自己的灵魂关进洞府里,要给予严惩。 云燕越想越紧张,依旧疑惑难释,自己不过是一个极其普通的灵魂,才来到阴间,和鬼魂们没有接触,可以说不认不识,为什么会被抓起来呀? 在阴间,她是一个孤魂野鬼,初来乍到,既没有朋友,也没有仇人,为什么会遭此厄运呀? 张云燕没有得罪任何鬼魂,也没有人知道她姓甚名谁,阴间鬼魂无数,她如同沧海中的一滴水,不会有人关注。哪知,事出意外,她竟然被无缘无故地囚禁起来,实在让人想不明白。 当然,这不是无缘无故的,而是有预谋的,她一时不知道而已。 那些家伙为什么要对云燕下此毒手呀?他们难道是横行于阴间的恶魔厉鬼吗? 张云燕有些明白了,那些家伙很可能是阴间的凶神恶煞,以害人取乐,故而把自己的灵魂囚禁于此。 她真倒霉,刚刚死去就遭遇了恶魔厉鬼,结果被抓到这里受到严惩。 阴间的世道为什么也这么混乱呀,就没有人管一管吗?没有王法约束吗? 她恨那些凶神恶煞,也恨自己,生前经历坎坷,死后为什么也命运多舛呀? 张云燕很悲愤,很痛苦,也在猜疑。或许,那些恶魔厉鬼可能是阳间的仇敌,活着的时候没有得手,又在阴间伤害自己的灵魂。 那些家伙死后阴魂不散,仇恨难消,为报前仇早有预谋,所以要把她的灵魂置于死地。 张云燕很悲哀,很沮丧,刚来到阴间就遭遇这些恶魔,为什么如此倒霉呀? 她活着的时候经历坎坷,死后还要遭受磨难,灵魂也将不保,太悲哀了。 阴间的世道为什么如此残酷,如此不平呀? 她很悲愤,又很无助,活着的时候没有能力改变不公的世道,死后照样没有本事扭转阴间的现实。 张云燕思来想去,对这种猜测又有怀疑,如果是恶魔厉鬼所为,或者是生前的仇敌实施报复,也没有必要偷偷下手,这不符合他们的心意。 他们会当面羞辱,百般折磨,要从中取乐,或发泄愤怒的情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原由实在难猜。 张云燕希望真实的情况不要这么残酷,不要像自己想的那么可怕,但愿那些隐居的高人都是正直侠义的鬼魂。 她很想见到那些高人,很想拜师学艺,一来在阴间能有个依靠,二来学习返回阳世的本领,也好继续完成肩负的使命。 然而,那些高人去了哪里无人知晓,云燕只能茫然地观察,茫然地猜疑。 或许,那些阴间的高人就像九幽圣君那伙魔鬼一样,已经修成**,有了高深的本领,又重返阳间不再回来了。 她不知道那是一些害人的魔鬼,还是为民除害的豪杰,会给阳间的人们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张云燕很羡慕那些重返阳世的鬼魂,很想见到有这种本领的高人,也好虚心讨教。 如果能如愿,她的灵魂不但有希望逃生,也有机会实现那些未完的誓愿。 云燕默默地叹息,生前就想拜高人为师修炼奇功异法,盼望了十几年,一直未能如愿。死后的灵魂依旧想拜高人为师,学习返回阳间的本领,恐怕也难如愿,会像生前一样空盼一场。 在此隐居的高人究竟是什么样的鬼魂,去了哪里,是否还回来,等等,都是猜想,没有定论,也不可能有定论。 她看着昏暗的岩洞,依旧满心狐疑,不知所以。 张云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囚禁,死后的灵魂为什么会在这个封闭的岩洞里,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也无法弄明白。 她很悲哀,又很无助,自己真成了阴间的孤魂野鬼,更可怕的是,孤魂野鬼也将不存在了。 她最心痛的还不是自己的死亡,不是灵魂的消散,而是那些未了的誓愿,是辜负了**两家亲人们赋予的使命,也无法展现远大的志向了。 张云燕很想去和亲人们的亡灵相聚,感受久违的亲情,这一心愿也无法实现了,实在悲哀。 生前,云燕经受了无尽地磨难,造就了坚韧刚毅的秉性,绝不服输。 活着的时候,她尽管有着女性的柔弱,却把柔弱的一面藏在了内心深处,表现出来的是男儿般的坚毅和刚强。 她有着坚强的意志,有着勇往直前的斗志,认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放弃。 张云燕是一位有着铮铮铁骨的女侠,无论遇到什么样的险情灾难都宁折不弯。她要努力奋斗,拼搏到最后一刻。 她不相信被命运左右,一切都要靠自己去努力争取,否则会一事无成,本该实现的心愿也会成为泡影。 此时此刻,又到了生死存亡的境地,云燕的灵魂继承了生命的秉性,依旧宁折不弯,要抗争到底。 不管怎样,她都必须面对,灵魂已被困于绝境,将要消亡,是无法改变的现实。在灵魂存亡的关键时刻,痛苦和绝望都毫无意义,她必须振作起来。 张云燕生前是一个女强人,死后的灵魂也不能碌碌无为。 这些怪异之事实在可怕,也是难解之谜,她不想再为其由来伤脑筋,应该想一想如何面对现实了。 对她来说,这些无解的猜疑都是过去时,死亡才是此时此刻残酷的现实,极其严峻,恐怖至极。 张云燕正处于恐怖的现实中,面对可怕的妖物——“石桌”,必须严加防范,尽管没有能力,也不能坐以待毙。 第一四一章 千年之约! 岩洞里,昏昏暗暗,没有一点儿声音,没有任何变化,似乎一切都已经凝结。 那个突然出现的“石桌”静静地摆放在那里,几块小一些的石头也没有异动。 “石桌”悄无声息地出现,令阴森的岩洞更加恐怖,无不惊疑,既紧张又畏惧。 张云燕面对封闭的岩洞,以及灵魂将亡的现实,心情无法平静,还在胡思乱想,猜疑这些难解之谜。 这些事情太怪异,也太诡秘了,该如何解释呀? 如果“石桌”只是用来饮茶闲聊的,那些高人也没有必要把它隐藏起来,如此耗神费力不是多此一举嘛。 再说,“石桌”隐藏起来也就罢了,偏偏这个时候又突然出现了,不能不令人生疑。 它此时现身目的何在,总不会让张云燕的灵魂在此“饮茶闲谈”吧? 这种诡异之物,云燕可不敢享用,也受用不起,不被妖物伤害便求之不得了。 张云燕又有了新看法,阴间和阳世完全不同,不能用阳世的眼光和观念来审视阴间的事物,否则无法解释,会无处不感到怪异。 在阴间,或许这些事情很平常,本身就不是谜,她在用阳世的思维方式来看待阴间的事物,故而神秘化了。 那些鬼魂不是飘忽不定来无影去无踪嘛,“石桌”的出现也可以这么理解吧。 如此说来,这些事物和现象应该很平常,对于张云燕来说却成了无法解开的谜,不能不感到惊疑。 这些不解之谜没完没了,本身就是一个谜。 不管怎样,张云燕刚从阳世来到阴间,对阴间的事物还不了解,适应不了这里的环境和生活,还没有抛弃原来的认知和观念,只能用阳世的思维来判断阴间的事物。 她在观察,在猜疑,对突然现身的“石桌”越来越畏惧。 这家伙是一个非凡之物,无可怀疑,一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有着强大的魔法,用以保护封闭的岩洞。 “石桌”是岩洞里的主宰,此时出现是有备而来,怀有罪恶的目的,很可能要暴发一场恐怖地杀戮,孤独的灵魂会很快消亡。 面对神秘的妖物,张云燕深感紧张,也很畏惧,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感受到死神在步步逼近。 她无处躲避,无力逃生,只能做好拼搏地准备。 不管是阳世还是阴间,妖物凶残的本性和惊人的本领都应该相似,九幽圣君那伙魔鬼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面对凶狠的妖物,还有威力无比的魔法,云燕的灵魂没有能力抗争,所谓的准备不过是防范的意识而已。 阴间的时光会很短暂,将是一幕可怕的悲剧,尽管如此,她也要奋力抗争,在另一个世界里书写一段悲壮的后续人生…… 张云燕知道这个妖物极其可怕,不会放过自己,大难临头无法逃避,只有一死了。 她无力抗争,但决不能自暴自弃,要奋力一搏,直至灵魂从阴间逝去。 云燕很绝望,也很沮丧,不但已经和阳世诀别,在阴间也将彻底不存在了。 痛苦中,她想起了亲人们的亡灵,更加悲伤,自己的灵魂即将逝去,不能和亲人们相聚了,也不能享受久违的亲情。 张云燕想到了未婚夫君林佳祥,又心痛不已,本想把美好的姻缘寄于来生,哪知又成了泡影。她很悲哀,自己已经没有来生,和佳祥哥哥的确没有缘分,不能成双配对共度人生了。 云燕很愤怒,恨阳世的苍天如此不公,百般地袒护恶人和妖魔鬼怪,却让自己丢了性命。 她恨阴间的苍天也这么不公,不但袒护那些恶魔厉鬼,还要消灭自己的灵魂,阻断了完成誓愿的一线希望。 张云燕尽管很痛苦很绝望,却没有放弃,灵魂尚在,就要有所作为。 还是那句话,她不能坐以待毙,要为生存努力抗争,直至灵魂完结的最后时刻。 面对如此可怕的妖物,所谓的抗争毫无用处,她还是要毅然决然地抗争到底。她明知道灵魂消亡是必然的结局,依旧要甘洒热血壮烈地死去。 此时此刻,云燕的情绪很复杂,很烦乱,无时不在刺痛滴血的心灵,因为还有许多心愿没有完成。 张云燕想到灵魂不保,深感焦虑,痛苦不已,一旦消亡,想重返阳间寻亲报仇的誓愿都将破灭,没有一点儿希望了。 结局如此可怕,如此惨痛,是**两家的悲哀,是她最大的心痛。云燕已无力回天,只能听阴间的天,由灵魂的命。 张云燕看着阴森冷酷的岩洞,身于恐怖的气氛中,非常紧张,已紧张得有些僵硬,恐怖得心寒如冰。 接下来,将是充满血腥的凄惨,充满凄惨的悲情,充满悲情的绝望,充满绝望的暴行…… 云燕双眉拧紧,俊俏的面容有了冷峻的神情,紧盯着那个静静的“石桌”,不敢眨动一下眼睛,时刻准备应对致命地攻击。 恐怖,阴险,狠毒,凶残……此时此刻,岩洞里的气氛无法形容,令人窒息,无不胆战心惊。 这个阴间的岩洞既恐怖又怪异,是个吞食生命的妖魔,是个嗜血如命的精灵,不会放过任何生命。 生命已经不在了,灵魂也要交代在这里,张云燕很绝望,在悲泣流泪,哀叹不已。 她决没有想到会落此结果,太悲惨了,还如何为爹娘报仇呀?如何为义父以及林家的兄妹报仇呀? 云燕越想越悲痛,忍不住放声痛哭,大仇不能报,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如果还活着,也不能相逢团圆了…… 哭声中饱含着仇恨和悲伤的情绪,泪水里流淌着无尽地痛苦和思念之情,也为辜负了**两家亲人们的期望深感内疚,在深深地自责…… 她很绝望,恨妖猴和妖鹿的凶狠残暴,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命运多舛,年纪轻轻便死于非命。 她很无助,也很沮丧,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何必还要苦苦地挣扎,不如被妖猴把性命和灵魂一起取走,免得精神和**遭受没完没了地折磨。 然而,张云燕没有被痛苦绝望的情绪击倒,没有放弃最后地抗争,面对妖物不会坐以待毙。 她尽管失去了生命,灵魂尚在就有希望,就要为尚存的希望努力奋争。 云燕擦去泪水,忍住悲声,目不转睛地看着“石桌”,警惕怪物一丝一毫的变化,时刻准备抵御攻击。 “石桌”如此之大,隐藏的妖法一定很多,也很厉害,其威力可想而知。妖法一旦暴发,不但灵魂将瞬间消亡,岩洞也可能自身难保,会在惊天动地的暴发中,一起从阴间消失。 张云燕紧张地看着庞大的妖物,祈盼不要大发淫威。 昏暗中,她有了新发现,“石桌”桌面上有几行规律性的刻画,至于那是什么,因为距离较远很难辨认,只能猜想。 云燕心中生疑,方才好像没有刻画,否则在平滑的桌面上不会看不到。 那些刻画难道此时才出现吗? 若果真如此,这个妖物就更可怕了,它随时都能变化,必是一个修成的精灵。 对此,张云燕还无法确认,不再多想,看着那些刻画在暗暗地猜疑。 她认为那是一种寓意深奥的图腾,也可能是含义深刻的文字密码,总之是不解的秘密。 她看了一会儿,桌面上刻画的图案没有变化,整个“石桌”也没有异动,正静静地摆放在那里。周围的几块小一些的石头还在原地,也没有变化。 “石桌”上面有了刻画,一定有其含义,尽管图案无法看清楚,也说明这个妖物的确有无法探知的秘密,暗藏着威力强大的魔法。或许,这些刻画就是控制魔法的机关,令人胆寒。 就在张云燕紧张疑虑之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来:“张云燕,你此时应该来了,你我二人可是有着千年之约呀。” 在神秘的岩洞里,突然响起神秘的说话声,张云燕非常意外,深感震惊。 又是“千年之约”,云燕对此并不陌生,在家乡的玉龙湖里的那个封闭的岩洞中,就曾听到了所谓的千年之约。 她很紧张,很疑惑,难道“千年之约者”确有其人?难道那家伙又追杀到这里啦? 张云燕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也无法相信,谁也没有本事在一千年前留下如此清晰的话语,更不会预知到千年后的事情——一个极其普通的小人物的灵魂会被关在此处。 云燕生前去过数千年前的天月国,否则更不会相信这种鬼话。尽管如此,她还是不能相信确有“千年之约者”。 她曾问过啸天龙是不是那个“千年之约者”,被矢口否定。啸天龙如果是“千年之约者”,就会明明白白地告知,对好友不会有丝毫隐瞒。 再说,啸天龙不知道她叫张云燕,只知道现在的名字云飞雁。 对这种怪异之事,啸天龙也不相信,认为不会有这种离奇的事情,只能是妖物妖法在作怪,让张云燕日后要多加小心。 云燕在天月国只停留一天一夜,除了国师,再也没有见过修行深厚的高人。那位千年之约者也不会是月寒梅姐姐,因为所谓的千年留言是男人的声音。 此时此刻,张云燕又听到了这种神秘诡异的话语,既震惊又不解。她想起了啸天龙的叮嘱,必须提高警惕,以防突然生变。 听起来,说话者似乎就在身边,这是谁呀,怎么会认识自己呢? 第一四二章 疑惑难释 张云燕突然听到洞内响起神秘的话语,既紧张又警惕,也有了惧意,在不住地寻视。 岩洞里,除了她的灵魂空无一人,“石桌”一动不动,没有丝毫活动的迹象,一切照旧,没有变化。 奇怪,到底是谁在说话,难道是“石桌”施展的幻术?难道……难道这个封闭的岩洞真是一个精灵,是它在说话吗? 若果真如此,就太奇怪了,她已经隐姓埋名多年,世上没有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熟悉的人只知道叫云飞雁。这个神秘的家伙竟然知道她叫张云燕,不能不令人生疑。 它如果真能掌握自己的一生,岂止令人生疑,也太恐怖了,恐怖至极! 震惊中,那个声音又响起来,还是在身旁,似乎看到了云燕在寻觅:“张云燕,你不用找了,我不在洞府里,无法和你相见。我早已经离开这里,去了一个非常向往的地方。这是我一千年前的今天给你留下的话语,也是和你打个招呼吧。” 这个声音听起来就在身边,又似乎很遥远,也很清晰,好像来自于天际,又好似流传回荡在远古。 话音中,有着深邃久远的韵味,饱含着神秘震撼的感染力,清晰地传到了这个封闭的岩洞里。 张云燕震惊不已,确认不是“石桌”的幻术,洞里也没有活动的影子。 她难以相信,这个声音和在玉龙湖里听到的很相似,说出的话语也相同,更令人生疑。 难道这真是来源于一千年前吗? 不可能,这决不可能。无论何人,在一千年前都不会预知到她张云燕今天死去,而且灵魂会被囚禁在这个岩洞里,更不能留下如此清晰的话语。 对此,啸天龙也不相信。国师感知力极强,功力非常深厚,其阅历和认知的能力她无法相比,相信国师是对的。 再说,远古之人也不会知道,千年后的时代还有一个叫张云燕的小人物。世上人海茫茫,阴间也是鬼魂无数,叫张云燕的人恐怕也多得数不清,如果真有远古之人,也不会单单地盯上她,何况还是在阴阳两个世界。 这或许是神秘魔法制造的假象,是曾在此隐居修炼的鬼魂故弄玄虚,以此来诱骗她的。 只能是这样,谁也没有如此大的神通,今天之前不会有人知道此事,包括张云燕自己,更不要说一千年前的古人。 昏暗中,说话声突如其来,既神奇又诡异,令人惊恐不已。恐怖的岩洞更加神秘,成了阴间的地狱,令人惊悚不已,无不瑟瑟战栗。 忽然,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张云燕,一千年前的今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至于去哪里不便言明,那是一个人人向往的地方。我已经算定,一千年后的今天你会来到这里,遗憾的是不能和你见面了,只好留下话语叙一叙友情。年轻人,老夫欢迎你到来!” 张云燕紧张地听着,惊诧不已,还在寻视,仍旧一无所获。 她很紧张,很恐惧,感到惊疑不解,在阴阳两界的“千年留言”怎么如此相似呀?为什么又发生了这种怪异之事呀?这难道真是神秘的魔法制造的假象?是曾经在此隐居修炼的鬼魂暗中作祟,故弄玄虚,以此来诱骗自己的? 只能是这样,否则,这种怪异之事无法解释。 这个岩洞太可怕了,不止隐藏着妖物和妖法机关,其本身就是一个修成的精灵。它已经感知到张云燕的灵魂身陷于此,才编造出这种荒诞的话语。 太恐怖了,她已送入了这个大精灵的嘴里,只能被随意地宰割,彻底消亡了。 这种解释尽管有些道理,也无法确认,这怪异之事依旧难猜。 难道岩洞真成了害人的精灵?它编造了这些话语,就是用来欺骗愚弄她的灵魂吗? 张云燕紧张地听着,还在寻视,自然一无所获。 她恐惧不已,也疑惑难释,不管那是鬼魂还是精灵,都没有必要欺骗愚弄自己,想怎样只管动手就是了,何必多此一举呢。 再说,听话语又不像是魔鬼们编造的鬼话,倒像曾经在此隐居的高人所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如果是那位隐居的高人,既然离去千年之久,为什么还要等待张云燕的灵魂呀?为什么会关注千年之后一个极其普通的小人物呀,甚至从阳世追到了阴间? 这又是一个谜,更加怪异,也更加可怕。 那个所谓的千年之约者,把此洞打造得如此恐怖,把张云燕囚禁于此要置于死地,难道就是为了毁灭她的灵魂吗? 那位隐居的高人已经离去,并没有收敛杀人之心,到了一千年后的今天,还要预设机关杀害一个极其普通的小人物,真是凶残至极。 张云燕很震惊,也很愤怒,在不住地寻视,看不到一点儿可疑的迹象,也没有丝毫变化。 就在这时,那个声音又响起来:“张云燕,今天,噢,我是说你那个时代的今天,是老夫离开这里整整一千年的日子,也是这个洞府即将毁灭的时刻。” 毁灭?这可是真的? 张云燕听说岩洞要被毁灭,又被震惊,更加惶恐,四下寻视不知所以。 看来,那家伙真要把事情做绝了,为了杀害一个毫不相干的灵魂,宁可毁掉曾经隐居的洞府,何其凶狠,何其残忍,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呀。 云燕看着空空荡荡的岩洞,还有神秘的“石桌”,有些难以置信,这可能吗? 洞府如此复杂,都是岩石构筑,非常坚固,怎么可能毁灭呢,不是一派胡言嘛。她不敢相信是真的,也不能相信,这是骗人的鬼话,完全是个骗局。 张云燕还在寻视,希望能发现隐藏的说话者,却没有见到一丝一毫可疑的影子。 “石桌”静静地摆放在那里,周围的几块小石头也没有移动。它们似乎原本就在这里,并不理睬外来的灵魂,对所谓的千年之言也不在意,一切都没有变。 这时,那个声音又起,听起来语调有些惋惜和伤感:“唉,数千年来,我一直在此隐居修行,感情之深无法言表,真舍不得毁了它呀!天地轮回,有生有灭,世事就是这样,没有办法,该舍还是要舍呀。这个洞府不能让它存留下去了,必须消失,也是定数吧。” 听话语,那位高人的确在此隐居过,真要毁灭这个岩洞。 张云燕依旧难以置信,这是真的吗?岩洞如此坚固,怎样才能毁灭呀,又怎能毁灭得了呀? 她惊疑不解,已不再那么恐惧,还在四下寻视,在思索猜疑。她不知道确有其事还是妖法作祟,或是那位隐居之人在暗中威胁。 这时,千年之言又起:“张云燕,你很想知道我是谁吧?老夫也想表明身份,怎奈天机不可泄露,恕我不能明言,也不用猜疑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数千年前咱们有过交往,还是忘年好友呢。” 张云燕更加惊疑,也感到可笑,数千年前?忘年好友?这是哪儿跟哪儿呀,是在说梦话吧? 在玉龙湖下的那个封闭的岩洞里,她也曾听到过同样的话语,想不到那家伙又追到这里故伎重演,不过演技太拙劣,连鬼都不会相信。 惊疑中,那个梦话又起,似乎猜到了张云燕的心里:“你可能不会相信,这是老夫算定的事情,是必然发生的经历,不用怀疑。你我二人情谊至深,可谓生死之交,就该有这段缘分吧。对此,老夫早已铭记在心,给你留下这些话语就是想叙一叙离别之情。” 云燕觉得很可笑,没有错,自己的确去了数千年前的异界,也认识了啸天龙和月寒梅那样非凡的高人,可是没有见过所谓的千年之约者。 除了天月国,她没有去过任何异界,再也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时代,怎么可能认识那个所谓的“远古之人”呢。 这家伙越说越不着边际了,声称数千年前和她有过交往,还有着生死之交的友谊,不是太离奇了嘛,离奇得连鬼都不能相信,哪会有如此荒诞不经的事情呢。 张云燕除了乘坐通天宝辇穿越时空去了天月国,此外再也没有本事离开自己的时代,决不会和另一个时代的远古之人有交往。 她年纪轻轻生命有限,决不可能经历数千年的时代更迭,也没有本事穿越数千年的时空,去见这位远古的高人,何谈生死之交?何谈离别之情? 还是那句话,她即使还没有死去,而且能活数千年之久,所经历的时代也只能是数千年后的未来世界。她不可能开历史倒车退回到数千年前,也没有这种本事去见那位远古时代的高人。 对此,云燕尽管不相信,也无法完全否定,如果确有其人,又不是天月国所在的世界,就是另一个远古的时代了。 或许,那个时代也有一位高人,也炼制了一件神器,和通天宝辇一样能穿越时空。日后,他或许能来到这里,并带自己去了那个时代,和那位远古之人有了交往。 那个所谓的千年留言不是说的很清楚嘛,此事还没有发生,是他算定的事情,是日后必定发生的经历。 张云燕想起去天月国的经历,更觉得这种神奇之旅不是没有一点儿可能。那次,她也是难以置信,也是那么神奇,也是极其偶然地穿越时空去了远古的时代。 由此看来,千年之约者或许真有其人,所谓的千年留言也确有其事,不知道那位远古之人何时到来,又如何带着自己穿越时空奔赴另一个远古的时代。 第一四三章 离奇之谜 对于千年之约者和所谓的千年留言,张云燕心疑难解,如果确有其人,也确有其事,不知道何时会去那个远古时代。 在那个未知的时代里,她不知道会不会像在天月国那样,遭遇可怕的妖魔鬼怪,会不会经历一场恐怖的战争,会和一些什么样的人物相遇相识,又会结下什么样的恩怨情仇…… 猜想毕竟是猜想,事实就是事实,这种事情太不可思议了,令人难以置信。张云燕还是怀疑有千年之约者,不相信这些话语是一千年前留下来的。 正如啸天龙所言,绝无此事,没有人能做到,也没有人能相信,太荒唐了,荒唐至极。 云燕年纪轻轻,已经有了一次极其偶然的异界之旅,怎么可能还有这种神话传说般的经历呢。且不说现实的生活,就是做梦,她也不会梦到那个数千年前的远古时代。 退一步讲,那位千年之约者即使存在,日后会来到自己的世界,也不会关注于她这个极其普通的小人物,这种神奇的异界之旅不会再一次降临到自己头上。 这种荒诞不经的事情太离奇了,决不会发生,当然天月国除外。对此,任何人都不会相信,包括她自己。 或许,这个岩洞从来没有高人隐居,都是妖魔编造的谎言用来欺骗害人的。 也有可能的是,那些在此“饮茶闲谈”的恶魔厉鬼们暗中作祟,或布设了妖法机关,用这种荒诞的话语来迷惑她的。 至于,那些家伙为什么要多此一举,非要编排这些荒诞的话语来骗人,云燕无法理解。那些魔鬼既然要这么做,就一定有其目的,想以此来愚弄害人吧。 这又是一个不解之谜,她无法解释,只能猜疑。 就在张云燕紧张惊疑之时,那个千年留言又如“神话传说”一般再一次响起来。 她又是一惊,两眼圆睁仔细观察,凝神静听。 “张云燕,老夫走了,以后不会回来了。洞府毁灭,数千年的情缘随之了结,老夫不忍,老夫心痛呀……爱矣,恨矣,爱恨情仇缘中定;是矣,非矣,是非曲直定中缘。张云燕,你好自为之吧,老夫走了,走了……” 那位隐居的高人离去了,“千年留言”也随之消失。 太可怕了,也太不可思议了,岩洞封闭与外界隔绝,除了唯一的灵魂再也没有任何生命,怎么会有这种神秘的话语呢?是如何传进来的?是何人所为呀? 对此,没有人知道,一切都很茫然…… 岩洞里,没有一点儿声音,恢复了原来的寂静。这寂静,没有让张云燕的心情平静下来,反倒更加紧张,惊恐不已。 听话语,那个所谓千年之约的人,就是曾在此隐居的高人,尽管不能确认,也无法完全否定。否则,他不会声称这里是隐居修行的洞府,还有很深的感情。 难道那家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或许吧,他把此洞打造成了吃人的精灵,就是用来伤人害命的。 他之所以这么做,难道就是要在一千年后的今天,吞食张云燕的灵魂吗? 很有可能,否则,那家伙不会把岩洞封闭起来,唯独把张云燕的灵魂囚禁于此。这些话语清清楚楚,指名道姓,说得明明白白,无法否定。 那个远古之人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竟然等了千年之久,真是煞费苦心,无所不用其极呀。 此人此事实在令人费解,为了一个普通的年轻女子,那家伙至于这样费尽心机大动干戈吗?难道他和张云燕有着深仇大恨? 这不可能,张云燕和他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有着数千年的时空阻隔,既不能见面,更不会相识,古今两个时代的一老一少何谈仇恨,不是天方夜谭嘛。 假若真有此人,他对一个千年后的弱小灵魂如此关注,如此用心,真是恶毒之极。 此时此刻,张云燕非常紧张,震惊不已,尽管难以置信,又不得不信。 她决不会想到,一个数千年前的远古之人,竟然认识自己这个极其普通的小人物,太离奇了,实在无法相信。 更可怕的是,那家伙还要在一千年后的今天毁灭自己的灵魂,也太恶毒了。 张云燕实在想不通,自己和那个远古之人不认不识,无冤无仇,为什么连灵魂都不放过,非要赶尽杀绝呀? 她想到千年留言声称的毁灭,更加不解,还在猜疑,不知所以。 那位远古高人真要毁灭这个洞府吗?那家伙能有这么大的能量吗?岩洞如此复杂坚固,能有什么本事毁灭呀? 张云燕思前想后,觉得可能不是骗人的谎言,以此来愚弄欺骗自己也没有任何意义。 她寻视岩洞,更觉得阴森恐怖,随着留言的消失,可怕的灾难很快就会发生了。 她相信,如果真要毁灭,也是发生在一瞬间,之后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包括自己的灵魂。其威力之大,后果之恐怖,不可想象,否则毁灭的目的无法达成。 张云燕越想越紧张,越来越觉得确有其事,既焦虑又恐惧。 灾难就要降临了,她无法逃避,也无处躲藏,只能等待,等待灵魂消亡。 这是毁灭前的时刻,很短暂,很可怕,精神承受着巨大地压力和折磨。 有生以来,张云燕出生入死不知道有多少次了,为之痛苦过,紧张过,绝望过,每次又都活了下来。每当有惊无险地死里逃生,她都会感到很意外,很庆幸,也深感欣慰。 现在,云燕没有那么幸运了,已经死去,仅剩下一个灵魂,灵魂也将不保,要从阴阳两界彻底消亡了。 她很痛苦,很紧张,很绝望,不止是为了自己的死亡,也是为了那些还没有完成的誓愿。那是**两家亲人们赋予的使命,已经化为泡影,辜负了亲人们的期望。 她恨自己无能,已是家族的罪人,不要说亲人们的亡灵会非常痛苦,自己也痛不欲生。 张云燕又想起自小以来拜师学艺的心愿,生前是空谈,死后更是绝无可能的梦幻。 她如果能拜高人为师学得神奇的本领,何至于被恶徒妖怪如此欺侮,也不会轻易地死在妖猴和妖鹿之手。 她会为完成毕生的誓愿努力奋斗,也会为穷苦百姓多尽一些责任和力量。 云燕哭了,哭得很伤心。她孤独无助,无力回天,只能悲伤哭泣…… 岩洞里,紧张的气氛已达极致,恐惧的情绪包融了一切。整个岩洞似乎已经凝结,正飞速地坠入漆黑的深渊,消融不见…… 隐居的高人很可能是存在的,千年留言或许是真的,不是隐蔽者制造的假象。 张云燕感受到了灾难的可怕,一定是瞬间地暴发,瞬间地毁灭。 悲愤绝望中,她很紧张,已紧张得难以喘息,恐惧得不知道恐惧。等待,她只能等待,等待瞬间的毁灭到来,灵魂随之消亡。 岩洞里,沉静在继续,恐怖在继续,紧张的气氛有增无减,已经成了地狱里的地狱,无不恐惧焦虑。 事已至此,张云燕知道痛苦绝望都没有用处,只能增加身心的伤痛。她擦去泪水,长长地舒了几口气,情绪有所缓解。 云燕思来想去,还是一团狐疑,那个“千年之约者”修炼有成,会去哪里呢? 一定是阳间,那个恶魔必定重返阳间,正在肆意行凶欺人害命。 张云燕很不解,那个凶神费尽心机打造此洞,只是为了毁灭自己的灵魂,有必要如此大动干戈吗? 那家伙已经修炼得非常深厚,本领高强功法深奥,使个小小的手段灭掉自己就是了,何必毁灭整个岩洞呢,不是小题大做嘛。 所谓的千年之约者,声称不能让这个洞府再存留下去了,又是为什么? 如果那家伙所言是真的,这是他数千年来隐居的地方,又自称感情很深,非但不予以保护,还要亲手毁了它,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那家伙真的这么心狠吗?他自称不想毁灭曾经的隐居之处,会为此心痛,又为什么要反其道而行之,非要亲手毁灭自己的洞府呢? 这些事情实在离奇,也令人匪夷所思,没有办法解开这些谜。 张云燕认定,无论那家伙是杀人不眨眼的妖魔鬼怪,还是能来往于阴阳两界的高人,都是嗜血成性的凶神恶煞。 在阴间的洞府里,那个凶神布设了可怕的妖物和魔法,把岩洞打造成了吃人的精灵,就是要在千年后的今天吞食她的生命,也不放过她的灵魂。 那家伙为了达成罪恶的目的,宁可小题大做,也不给她的灵魂留有一点儿生存的机会。 张云燕对这离奇之事难以释怀,还在思索,在猜疑。此事太神秘,太诡异了,她越来越难以置信。 世事复杂,无所不有,阳世如此,阴间亦然。 尽管无所不有,云燕也不相信会有这种事情,说到底还是一个骗局。 这是一千年前留下的话语,怎么可能呢,这种事情离奇得不能再离奇了。且不说话语无法存留,就算是一千年前的留言,在远古的时候也不会有人能预知到今天发生的事情。 她本事平平,只能猜疑,不知所以。啸天龙修行之深难有人比,就是他也不相信有这种荒诞不经的事情。 世上人海茫茫,阴间鬼魂无数,没有人会认识她这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更不要说数千年前的古人了。 这些所谓的“千年留言”绝对是谎话连篇,编造得过于离奇,连鬼都不相信。 第一四四章 出击 张云燕不相信“千年留言”,更不相信和数千年前的远古之人有所谓的“千年之约”。 此事如此荒诞不经,怎么可能呢,她极其偶然地去了异界天月国,此外再也没有经历过这种离奇的事情,甚至想都没有想过。 这些谎言编造得太离谱,什么“数千年前打过交道”,什么“是生死之交的忘年好友”,等等,让人无法理解,不能相信。 更可笑的是,那个远古之人还要和她叙一叙“离别之情”。她和那家伙不认不识,从来没有见过,哪有什么感情可叙的,如此谎言能让人笑掉大牙。 如果说此人是天月国的国师啸天龙,或者是月寒梅姐姐,还真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也真想和他们再相聚,叙一叙离别之情。 可是那个所谓的千年之约者并不是他们,可以确认,她决没有见过那位远古之人,起码到现在还没有见过,哪有感情可言。 这种事情是决不可能的,除了天月国,再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神奇之旅,就是做梦也没有梦到过这种荒诞不经之事。 张云燕疑惑难释,思来想去也不知所以。 这咄咄怪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确有其事,还是妖物制造的假象呀? 云燕思来想去,觉得应该是妖物随机应变制造的假象,是用来欺骗愚弄自己的。这个妖物编造得过于蠢笨,无法达到骗人的目的,或许是自娱自乐吧。 这个精灵太厉害,不是一般的阴险狡诈凶狠残暴,正在暗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那家伙不会放过外来者,会随时剿灭可怜的灵魂,而且是在短暂的瞬间。 张云燕想到杀害自己的妖猴,心里一动,似乎有些明白了,或许是那个凶神在作祟。 她更加愤恨,那个妖怪吃了自己,还不放过灵魂,真是凶残至极。 或许,妖猴能往来于阴阳两界,这里是阴间的洞府,杀害自己后,又把灵魂囚禁于此,要进一步地迫害,直至毁灭。 还不止于此,那家伙本来是害人的元凶,却把自己装扮成善人,声称是好朋友,编造了这些离奇的话语来欺骗自己,真是阴险狡诈,可恨之极。 或许,那只梅花鹿也是帮凶,合起伙来杀害了她。 两个妖怪依旧不罢休,还要毁灭她的灵魂,是要赶尽杀绝呀。 这种猜疑对吗?她生前死后的遭遇,真是妖猴和妖鹿所为吗? 对此,张云燕还是无法确认,也没有能力确认,只能猜疑。 面对残酷的现实,猜疑毫无用处,她必须认真地对待眼前之事,必须想一想如何对付可怕的妖物“石桌”。 云燕看着“石桌”叹了口气,很想有所防备,能抗争一时。她知道这是痴人说梦,是不可能的妄想。 当然,她已经死了,灵魂必将消亡,也无所谓防与不防。 张云燕渴望灵魂能存在下去,也好回到阳间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为亲人报仇雪恨。怎奈,她已经梦想难成,毕生的誓愿化为了泡影,只能认了。 岩洞里,昏昏暗暗,寂静无声。“石桌”一动不动,不知道将如何发威,怎样毁灭坚固的岩洞,怎样消灭唯一的灵魂。 云燕不知道所谓的千年留言是“石桌”所为,还是妖猴和妖鹿作祟,或是另有操控者,还在警惕地注视着。 她不能被假象迷惑,在时刻防范突然发生的险情。 难,实在是难,张云燕面对阴险狠毒的精灵,还有恐怖的魔法,哪有本事防范,只能承受一幕幕悲剧,直至凄惨的结局…… 岩洞里,既神秘又诡异,恐怖的气氛无处不在,令人惶恐。 “地狱”里,即将上演惊天动地的“武打戏”,剧情悲壮,结局惨痛。 千年留言的声音没有再起,不知道这一假象隐含着什么样的秘密,会引发怎样的灾难险情。 张云燕紧张地面对“石桌”,还有那个深藏不露的假象操控者,身心紧缩有些僵硬。她只能等待,等待即将发生的一切。 毁灭将要到来,塌天大祸无法阻止,也无处逃避,可怜的灵魂会随同整个岩洞彻底消亡。 张云燕是岩洞里唯一的灵魂,妖猴和妖鹿依旧在阳间行凶作恶,被毁灭的只有她自己,毫无价值,实在可悲。 时间在悄然流逝,紧张恐怖的气氛越来越浓,紧绷的神经几乎要崩溃。 昏暗中,神秘的“石桌”静静地摆放在那里,静得有些奇怪,令人生疑。 “石桌”自出现以后一直没有变化,桌面上的光亮以及刻画的图案没有一点儿改变。那几块小一些的石头也如此。 既然这样,它们为什么还要现身呀?可怕的妖物为什么没有大发淫威,在等什么,还要等多久呀? 张云燕神经紧绷,一点儿也不敢放松,整个身心正被无情地折磨。这块巨大的“石桌”很可怕,妖法一旦暴发,将毁灭一切,包括自己的灵魂。 她很紧张,很恐惧,不敢惊动那块硕大的妖石,只能对峙下去,不知要到何时才能了结,恐怕结束之时灵魂就从阴间彻底消失了。 张云燕不希望妖物施展恐怖的魔法,继而遭受毁灭性打击,又不想长时间地僵持下去,承受生不如死地精神折磨。 她很无奈,两者都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只能被动地面对,无奈地承受。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岩洞里,紧张恐怖的气氛已达极点,似乎就要爆炸,身陷其中能逼得人发疯。 张云燕饱受煎熬,神经几乎要崩溃了,又不得不紧绷下去,难耐之极。 “石桌”为什么如此沉得住气呀,难道是在等待时机?在等候同伙到来吗? 它是在等待那些“饮茶闲谈”的家伙吧,或许还有妖猴和妖鹿。 云燕在猜疑,并没有结果,已经失去耐性,不想再无休止地对峙下去。 这种精神折磨太痛苦了,她无法承受,更害怕那些“饮茶闲谈”的恶魔厉鬼真的现身,害怕妖猴和妖鹿再一次出现,必须主动出击。 张云燕焦虑烦躁到了极点,恨不得立刻和“石桌”决一雌雄,来个鱼死网破。 她很想尽快有个了断,哪怕瞬间毁灭眼前的一切。在毁灭中,自己的灵魂一同死去,倒也痛快。 人呀,真是很难琢磨,心态说变就变,无法预测。 张云燕虽然已死,但是灵魂尚在,还有那些未了的誓愿,很想去阳间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还要为亲人们报仇雪恨。然而,精神折磨到了无力承受的极限之时,灵魂也不能坚持了。 那些未了的誓愿,还有远大的志向,都抛之脑后,她只求尽快结束折磨,结束对峙,或者灵魂消亡,也好得到彻底地解脱。 张云燕决心已定,要对“石桌”探查一番,希望能得到一些秘密,或者和妖物以死相拼,抗争到底。 她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稳了稳紧张的情绪,立即行动,手握飞龙神刀悄悄地向“石桌”摸过去。 云燕很想探知妖物的秘密,也深知后果很可怕,不可想象,或许会激发妖法带来塌天大祸,灵魂随之灭亡。 不管怎样,此时灵魂还在,就不能自暴自弃,在求生的本能促使下,她还是要做好应变准备,尽管是防范的意识而已。 昏暗的岩洞里,“石桌”一直安静地停放在那里,周围的几块石头也没有异动,静得出奇,静得可怕,没有丝毫变化。 隐藏的操控者没有动静,妖猴和妖鹿也没有出现,或许正在暗中观察,阴谋策划,即将采取行动,要毁灭进入自己领地的灵魂。 张云燕神情紧张,汗水在频频流淌,并没有意识到,还在蹑手蹑脚地移动两腿,一步一步地接近妖石。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石桌”,又生疑惑,这个妖物不可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一举一动,为什么这么沉得住气呀? 另外,那个操控者也不会对她的挑战无动于衷,还有杀害自己的妖猴和妖鹿。 这些家伙在想什么,又在等待什么呀? 洞穴里,阴森恐怖,气氛紧张,可怕的妖法会随时暴发,毁灭性灾难会瞬间到来,唯一的灵魂将随之消亡…… 云燕无法猜测“石桌”的阴谋,也不知道操控者的心意,认定妖石正准备攻击,操控者也没有丝毫放松,不会让自己靠得太近。 张云燕没有停步,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但愿能探知一些秘密,还在一步一步地接近“石桌”。 她神情紧张,意志坚定,正渐渐地走向灵魂的消亡…… 她的目光已经凝固,紧绷的神经变得僵硬,全身心都定格在可怕的妖物上。 在阴间,时间没有停止脚步,也不理睬阴间的风雨沧桑,正特立独行地自来自往,悄悄地消耗着自己的时光。 张云燕轻移脚步慢慢地摸过去,神经紧绷,身心紧缩,面容也有些僵硬。在紧张畏惧中,汗水流淌湿透了衣裳,她却没有感觉,也无暇去想。 她紧盯着“石桌”,在一步一步地靠近,靠近…… 云燕不知道妖法何时暴发,也不知道瞬间的暴发有多猛烈,灵魂将如何消亡。 “石桌”一动不动没有变化,周围的几块石头也安静地摆放在那里,都出奇地沉稳。这是暴发前的沉稳,是毁灭前的安静,更令人心恐神惊。 它们在观察,在等待,在思索,在积蓄,一旦暴发,将要释放出惊天动地的能量,后果不可想象。 第一四五章 神秘再现 张云燕深知,暗藏的操控者面对到手的猎物,不会无动于衷,随时都会启动妖法机关,让自己的灵魂瞬间消亡。 她紧张到了极点,移动的脚步就像踏在了自己的心房,随着快速地跳动,无时不感到恐惧和无望…… 云燕深知,靠得越近危险就越大,强烈的魔法会瞬间暴发,岩洞必将毁灭,势不可挡。 她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脸上的汗水在不停地流淌,云燕没有意识到,正全神贯注地盯住“石桌”,时刻准备应对突发的险象。 紧张中,她无所顾忌,已把灵魂的存亡丢在一旁。 岩洞昏暗,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静得出奇,静得可怕,气氛恐怖,十分紧张。 寂静中,似乎有个奇异的声音在响个不停,那是恐怖的脚步声,正在踩踏柔弱的心灵;那是紧张的冲撞声,在击打脆弱的神经…… 随着时间流逝,张云燕终于接近“石桌”。 “石桌”一直没有反应,依然静静地摆放着。那几块小一些的石头也一样,毫无变化。 “石桌”也过于沉稳了,沉稳得令人难以置信。 它既然是为闯入的灵魂而来的,为什么还没有行动呀?此时此刻,急欲毁灭的灵魂已经来到近前,它还在等什么?它在想什么?它真是在等待同伙到来吗? 这家伙的行为太奇怪了,奇怪得令人生疑;它过于神秘,神秘得让人恐惧。 张云燕扫视一下整个岩洞,昏昏暗暗没有变化,又把目光投向“石桌”。 查看中,她愣住了,发现“石桌”桌面上那些刻画不是图案,也不是神秘的图腾,而是几行字迹。 那些字迹荧光闪闪,在光滑的桌面上清晰可见。 张云燕吃了一惊,也很疑惑,不但视线被吸引,神经也被锁紧。 在此前的记忆中,她没有见到字迹发光,否则不会没有一点儿印象,怎么此时有了荧光呀? 神秘的字迹方才自行出现,又突然有了闪烁的荧光,而且是瞬间发生的,也太奇怪了,太神秘了。 这个妖物更加诡异,也更加可怕了。 那些字迹早不发光晚不发光,偏偏在张云燕逼近之时出现了,这是为什么?难道是让她看得更清楚吗? 哪有这么简单,“石桌”此时有了变化,说明要开始行动了。这是对逼近的灵魂予以警告,就要施展妖法了。 “石桌”是个妖物,暗藏杀机无可怀疑,之所以迟迟不动,自有它的道理。或许,这就是害人的伎俩,要在瞬间毁灭逼近的灵魂。 张云燕站住了,神情紧张,目光一直没有离开“石桌”,尤其是闪光的字迹。 对她的到访,“石桌”终于有了反应,也是不祥的征兆,不知道将如何发威,如何毁灭唯一的灵魂,还有整个岩洞。 云燕看着可怕的“石桌”,探查的决心没有改变,灵魂既然还存在,就一定要查个清楚,弄清妖物的秘密。 再说,她退回去也没有用,整个岩洞都要被毁灭了,灵魂又能往哪里躲避呀,终究会随之而亡。 不管怎样,这个妖物暂时还没有大发淫威,正该趁机探查清楚,或许能解开心中的疑惑。她即使会在瞬间消亡,也能知道妖物的一些秘密,解开一些怪异之谜。 张云燕稳了稳紧张的情绪,稍稍松了一口气,又擦了擦脸上流淌的汗水,准备进一步行动。 云燕看了看岩洞,更加紧张,也更畏惧,随着一步一步地接近妖物,必会引爆强烈的魔法,这里的一切将被彻底毁灭,包括自己的灵魂。其情其景如此惨烈,后果如此可怕,想一想都非常绝望。 过了一会儿,“石桌”除了字迹在荧光闪烁,并没有其它变化,似乎还在等待,不知道在等什么,还要等多久。 张云燕秀眉微皱,在紧张地观察,思来想去心疑难解。 她不想再等下去,也不再顾忌可怕的后果,一心要结束对峙,能彻底解脱,不要再无休无止地折磨下去了。 云燕迈动双腿悄悄地靠过去,希望能查清那些字迹的秘密,哪怕引爆魔法带来塌天大祸,也甘愿承受。 在紧张地对峙中,在痛苦地折磨下,云燕的神经很脆弱,就要崩溃了。为了结束对峙,摆脱精神上的折磨,她宁可死去。 张云燕似乎变了一个人,没有了求生的**,抛弃了那些未完的誓愿,忘记了肩负的使命和远大的志向,只想尽快结束,结束面前的一切,也包括自己的一切。 她依旧神经紧绷,依旧忍受着精神地折磨,又小心翼翼地挪动双腿,向可怕的“石桌”一步一步地靠近,靠近…… 张云燕深知,那些字迹不是随意刻写的,一定含有深意,或许能探知妖物的秘密,否则也不会刻在有备而来的妖石上面,何况还有了荧光。 移动中,她很快认出桌面上的字迹,一边看一边逐字逐句地默念: “水缘,火缘,风亦缘, 三缘交汇合为圆, 天滋地润始于元, 元于圆中生奇缘。” 张云燕一连念了几遍,也在逐字逐句地琢磨,一时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 这四句话里有好几个缘字,还有缘的谐音字,都是什么意思呀? 这些字迹好似玄言密语,寓意不凡,有些深奥难解。 张云燕想了一会儿,还是不知所以,对玄言密语的含义无法猜测,不知道深奥的寓意是什么。 她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这四句话玄虚深奥,含意难测,又是操控者所有,一定隐藏着恐怖的魔力,后果非常可怕。 张云燕想起了那个千年留言,心里一震,更觉得这个妖物神秘莫测,的确可怕呀。 她深知,“石桌”一旦施展魔法,必定是毁灭性的,根本没有能力抗拒,后果很恐怖,不可想象,毁灭整个岩洞也是轻而易举的。 云燕很紧张,焦虑不已,妖物突然现身,是有预谋有目的的,对进入洞府的生命乃至灵魂,不会不理不睬,一定要消灭窥探者。 神秘的岩洞里,阴森恐怖,昏暗沉静,令人紧张,无不魂恐神惊。 张云燕很警惕,目光没有离开可怕的“石桌”,还在仔细观察,在思索猜疑,希望解开那四句话的真正含义,能探知妖物的秘密。 她很急切,很渴望,也有了痴心妄想,祈盼能从那四句话里掌握妖石的秘密,继而破解恐怖的妖法,保住整个岩洞不被毁灭。 若能如愿,她就能逃脱必死的劫难,灵魂才有可能存活下来,那些未完的誓愿和肩负的使命也有了一线希望。 “石桌”一直静静地摆放在那里,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施展魔法的征兆。周围的几块小一些的石头也一动未动,不知道为什么都这么沉得住气。 或许,它们在等待其它的妖物,在等待毁灭的时刻到来。 张云燕很想弄明白那四句话的含意,希望能破解妖物隐含的秘密,一番苦思苦想还是没有可信的结论,只能是猜测而已。 “石桌”上的字迹很神秘,内涵深奥如谜,令人费解,为之恐惧。 她对深奥的含意看法多多,似乎都有依据,又无法判定哪个接近预示。 岩洞里神神秘秘,气氛极度紧张,阴森恐怖令人心悸。 张云燕的灵魂正被无情地折磨,精神上承受着极大地压力,紧绷的神经即将崩溃,已经到了生不如死的地步。 她情绪复杂,烦躁难耐,不知道该如何办。 突然,“石桌”桌面上红光闪烁,既弱又快,瞬间便消失了。 红光突然闪现,可怕的妖物又有了变化,张云燕身心一紧,既震惊又恐惧,脆弱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她还没有来得及观察红光的由来,便一闪不见了。 突然的闪光太意外,也太可怕了,让人猜疑,令人心悸。 云燕预感到恐怖的魔法就要暴发,毁灭性灾难即将来临,本能地做好了应急准备。 忽然,红光又接连闪了两下,还是那么微弱,那么短暂。 张云燕又是一惊,立刻盯住闪光处。 平整的桌面上,在几行字迹的上方,有一个小小的半球形凸起。凸起光滑明亮,红光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石桌”突然有了变化,很可能是妖法暴发的征兆,令气氛更加紧张。 这家伙终于要动手了,张云燕神经紧绷,恐惧的心在快速地跳动,两眼圆睁盯着妖物,不敢眨一眨。 从外表看去,那个小小的凸起和桌面相比,除了是半球形状且高出桌面外,再也没有特别之处,质地色泽都和桌面相同,看不出一点儿差异。 这么大的“桌面”只有那一点闪光,里面有什么呀,为什么只有这一处闪光呢? 红光尽管微弱,也令人惊疑不解,小小的凸起里面一定藏有不可示人的秘密,否则桌面不会只有那里红光闪烁。 妖物突然变化,红光意外地闪现,打破了洞内阴森的沉寂,增加了恐惧的情绪。 张云燕神经紧绷,又很惊疑,在警惕地观察,紧握飞龙神刀严加戒备。 她深感焦虑的是,不知道这个小小凸起是原来就有的,还是伴随着闪光刚刚出现的。 此前,云燕在印象中没有见到这个小小的凸起,如果早就存在,不会没有注意到,很可能是于闪光之时才出现的。 若如此,就太可怕了,恐怖至极。 第一四六章 突然生变 张云燕紧盯着那个小小的凸起,既惊疑又紧张,红光突然闪现,不知道是不是毁灭性灾难即将暴发的征兆。 她不愿意把这个小小的凸起看得那么可怕,觉得在宽大的桌面上,那个半球形凸起太小了,方才或许没有注意到它的存在,此时才关注吧。 然而,事实就是事实,不是凭空能想象出来的,也不是以自己的意愿为转移的。云燕对这个看法越来越不认同,这个小小的凸起很可能是刚出现的。 凸起尽管很小,在光滑的桌面上也比较明显,要是原来就存在,也应该有些印象,不会有了突然发现的感觉。 小小的凸起如果真是伴随着红光出现的,就太可怕了,更证明“石桌”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是一个可怕的精灵。 这个妖物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岩洞里,悄无声息地有了字迹,悄无声息地发出荧光,此时又伴随着红光冒出一个小小的凸起,也是无声无息,不知道里面还藏有多少秘密。 这家伙如此神秘,如此怪异,不能不令人恐惧。 “石桌”接连有了变化,更证明是个可怕的妖物。它有感知,有预谋,有目的,有行动……或许就是一个修成的精灵。 “石桌”现身以来的种种变化,都预示着它在采取行动,暗藏的妖法即将暴发,毁灭性灾难就要到来了。 张云燕在紧张地观察,十分警惕妖物的变化,时刻准备应对不测。 她很吃惊,也很怀疑,这个凸起那么小,里面能隐藏什么呀,竟如此可怕? 云燕知道,危险之处并不在于是大是小,或许那里就是这个庞然大物的控制机关。它一旦有了行动,“石桌”的恐怖妖法就将暴发了。 红光短暂,眨眼间过去了,一时没有接续。“石桌”还是那么安静,不知道是在等什么,还是在积蓄魔力。 它的安静是表面的,是暂时的,是用来迷惑人的。恶毒的阴谋还在继续,可怕的妖法正在待命,内含的魔力也在积蓄,恐怖的险情即将发生,会在一瞬间。 张云燕无法猜测“石桌”的秘密,不知道妖法何时暴发,只能等待,等待惊心动魄的时刻到来。 红光过去后再也没有出现,“石桌”没有动,桌面上那个小小的凸起也没有变化。 岩洞里,依旧悄无声息,保持着恐怖的沉寂。“石桌”没有异动,那几块小一些的石头也没有动,似乎都有很强的定力。 沉寂中,不知道“石桌”在想什么,不知道隐藏着多少惊人的秘密,也不知道将怎样行动,妖法如何恐怖,令人紧张,恐惧不已。 此时此刻,岩洞里的气氛更加阴森恐怖,令人窒息。洞内,悄无声息,一动不动,似乎已经凝结,都在等待,等待毁灭的时刻到来…… 面对可怕的妖物以及突然出现的红光,张云燕极度紧张,十分畏惧,紧绷的神经没有丝毫缓解。 她盼望妖法不要暴发,能保住仅存的灵魂,留下一线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的希望,能给她一个为亲人报仇为民除害的机会。 同时,她又渴望对峙尽快结束,实在无法承受了,还是来个痛快地结局吧,不要再无休止地折磨下去了。 矛盾中,张云燕在痛苦地等待,该来的快点儿到来吧,哪怕瞬间结束眼前的一切,包括脆弱的灵魂。 灾难即将来临,毁灭就要发生,灵魂会随之逝去,还有洞里的一切,都将从阴间消亡。 这就是现实,极其残酷,没有人能够扭转,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希望。 唯一的灵魂无处逃避,只能等待,等待在毁灭中消亡…… 突然,红光又起,在连续地闪动,亮度也在逐渐增强。 张云燕身心一抖,神经紧绷已达极致,一眼不眨地盯着神秘的凸起,还有可怕的闪光。恐怖的魔法就要暴发,自己的结局就要到来,在彻底解脱之时,又深感痛苦和绝望。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来,很细小,很轻微,在死一般的沉寂中很清晰。 云燕又是一惊,这是什么声音呀,轻微细小又令人心悸,难道是从洞外传进来的? 听起来不像是外面的声音,这里是与外面隔绝的封闭岩洞,听不到鬼魂喊叫,也没有阴间的任何响动,不是外来的声音。 这个声音很奇特,张云燕从来没有听到过,如同靡靡之音,又好像无比恢宏地奏响。 这个奇异的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难道是阴间独有的吗?这个声音突然响起来,预示着什么,难道是妖法暴发的前奏,岩洞即将毁灭吗? 云燕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恐怖之事,不知道后果如何,只能观察,只能等待。 既然洞内有了变化,就意味着险情和灾难将要来临,或许毁灭的时刻已经到了,一切都将结束。 她没有能力抵御妖法,也无处躲避灾难险情,毁灭已是必然的结局,也是灵魂的最终归宿,只能认命。 那个不知由来的声音连续不断,有着奇异的音韵,听起来轻柔细微,却能感受到深远恢弘的气势。 它有着极美醉人的韵律,又好像超越时空,在抒发着浩瀚博大的激情。 这个声音好似来自于深邃的天际,饱含着九天的恢宏;又好似流传于滔滔不绝的历史长河,抒发着远古的心声;犹如在深深的地下奏响;如同在现实空间里共鸣…… 张云燕听着奇异的声音,完全被震惊了,已经认定不是来自洞外,就在这个岩洞里。她一边听一边警惕地寻视,严防突变。 她的目光很快投向“石桌”,全神贯注地查看声音由来,在仔细辨认,最后把目光盯在桌面那个圆滑的凸起上。 她在静心地辨别倾听,确认那个声音就是从小小的凸起里面发出来的。 张云燕倍感紧张,声音这么怪异,行为如此诡秘,可见“石桌”有多么阴险狡诈,多么凶残可怕。 “石桌”自现身以来,连续发生了神奇又可怕的变化:桌面上突然有了字迹,字迹突然荧光闪闪,又突然冒出一个小小的凸起,小小的凸起有了红光,还有了乐曲般的奇异之声…… 这些连续地变化,意味着“石桌”的非凡。小小凸起的神秘之情,预示着灾难险情即将发生。 “石桌”的确是个妖物,不但暗藏着惊人的秘密,还有恐怖的魔法,将在瞬间毁灭岩洞里的一切。 此时此刻,云燕不由得想起那个“千年留言”,心里一动。留言者已经明白地告知,这个洞府已完成了使命,即将毁灭,看来这一时刻就要到了。 由此可见,那个千年留言是真实的,不是隐蔽者制造的假象,一定会兑现,就在此时,已不容怀疑。 可是,张云燕依旧不解,如果确有此事,也确有其人,还是难以接受。 她不过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小人物,如同沧海里的一滴水,那个数千年前的远古之人,怎么会在茫茫的人海中认识自己呀? 云燕确认没有见过那家伙,尽管去了数千年前的天月国,也没有见到那个所谓的千年之约者,就是做梦也没有梦到过那个远古之人。 既如此,生活在古今两个时代的人,不认不识无冤无仇,那家伙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甚至连灵魂都不放过呀? 还有,“千年之约者”声称和她是生死之交的忘年好友,却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他为什么对“忘年好友”如此仇恨? 那个远古之人是个口蜜腹剑的家伙,想用这种甜言蜜语来迷惑一个数千年后的小人物。 云燕轻轻地摇了摇头,那家伙没有必要以此来蒙骗自己,想害人直接动手就是了,何必费此周折,这种截然相反的言行让人难以接受。 对此,她依旧疑惑难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张云燕的确无法理解,也不能认同,然而事实在印证那个千年留言的存在,似乎确有其人,无法否定。 这真是,此人此事既离奇荒诞,又不得不信,令人真假难辨,实在匪夷所思。 毁灭性的灾难极其恐怖,是塌天大祸,整个洞府将在一瞬间消失。 毁灭前的一刻,岩洞里无声无息,一切都已凝结,似乎都消融不见,又好像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沉寂在继续,恐怖在继续,紧张的气氛有增无减,这个封闭的岩洞成了地狱里的地狱,即将暴发一场惊天动地的灾难。 张云燕紧张得已经窒息,恐惧得不知道何为恐惧,似乎心脏已经停止跳动,成了一具没有知觉的僵尸。 等待,她只能等待,等待毁灭的一瞬间,等待灵魂从阴间逝去。 此时此刻,云燕神经紧绷已达极致,又瞬间得到释然。她没有了紧张,没有了恐惧,没有了繁杂的思绪,陷入了茫然无知的境界中…… 张云燕面对可怕的妖物,毁灭已是必然的结局,既然无法抗争和改变,那就毁灭吧…… 岩洞如此庞大复杂,又如此坚固,难道真能毁灭吗? 在短暂的时间里,这是一个短暂的谜,没有人知道,不过很快就会揭晓。 随着时间的流逝,张云燕又从茫然无知的境界中回来了,不再那么释然。她很痛苦,很绝望,对即将到来的毁灭性灾难依旧难以相信。 然而,“千年留言”说得明明白白,面前的妖物——“石桌”已经在行动,她没有办法否认毁灭性灾难是真的,是即将到来的事实,已经无法逃避。 第一四七章 又生妖物 这个封闭的岩洞神秘莫测,十分诡异,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它做不到的。整个岩洞必将毁灭,这里的一切都无一幸免,会随之消亡。 岩洞里,昏暗依旧,红光消失,那个奇异的声音没有了,又变得沉寂无声。 寂静中,恐怖的气氛似乎少了一些,紧张的情绪不再紧绷着脆弱的神经。 在劫难逃,张云燕只能认了,何况已经死去,只剩下一个灵魂在苦苦地挣扎。她精神颓废地坐下来,感到虚弱无力,如同一滩泥似的不动了。 云燕想到那些未完的使命,痛苦不已,绝望至极,流下了悲愤的泪水。 这都是已久的誓愿,是**两家亲人赋予的使命,是毕生追求的目标。她决心要完成这些使命,哪怕为此奋斗一生,直至死去。 哪知道,她的生命如此短暂,可怜的灵魂也将逝去,所有的誓愿已经化为泡影,一切的一切在阴阳两界都不存在了。 这是无法忍受的悲痛,是亲人们死不瞑目的仇恨,她只能承受,无力逆转,没有办法抚慰滴血的心灵,也无法慰藉亲人们的在天之灵。 张云燕恨那两个妖怪——梅花鹿和妖猴。要不是那两个妖怪下此毒手,她也不会死去,会继续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兄妹三人能早日团圆。她还要去宰杀阎小鹏和冯家宝报仇雪恨,完成**两家亲人赋予的使命,也百姓除去两个大祸害。 云燕恨那些曾在此“饮茶闲谈”的恶魔厉鬼,如果不是他们把自己的灵魂囚禁于此,也不会消亡,还能留有一线希望。 她可以游历阴间拜师学艺,寻找机会奔赴阳世报仇寻亲,不会辜负两个家庭的期望,亲人们也能瞑目了。 最后,她只能恨自己,恨自己无能,恨命运多舛,已经没有能力报仇雪恨,无法和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相逢团圆了。 张云燕落得这样悲惨的结果,十分悲痛,或许是命中注定要遭受这样的劫难,没有能力逃脱命运地安排,尽管不信命。 有生以来,云燕孤孤单单,一直在苦苦地求生,非常艰难,经历了许多危难险情,不知道是如何活下来的。 她有幸长大成人,也一直在努力奋斗,却依旧坎坷,险情不断,不知道是命运在捉弄自己,还是因为本领不济。 张云燕仇恨满怀,爹娘惨死对她是极大地打击,幼小的心灵被深深地刺痛,一直在滴血。她很想为爹娘报仇,怎奈没有能力。 小时候,云燕一直盼望能有神奇的本领,能像那些武林高手一样厉害,甚至能有妖魔鬼怪的神通,哪怕自己变成一条传说中的白色神龙,也好去杀了阎小鹏。 自小以来,她很想拜高人为师学习本领,直到长大成人也未能如愿,既焦急又沮丧。她自认为没有机遇,今生不会有希望了。 对此,她不会放弃,还在渴望,在追求,祈盼能梦想成真。 张云燕感到欣慰的是,跟随义父义母学了一身好武艺,凭现在的本领,和一般的武林中人相比并不差,也有能力报仇雪恨。 这次,她本来要去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哪知又遭遇不幸,既意外又愤怒,也有了无尽的伤痛。 她路遇梅花鹿和妖猴,结果丢了性命,灵魂也将消亡。她不但离开了人世,还要从阴间消失,太可悲了,也太可怜了。 忽然,“叭!”地一声有了响动,声音不大很清脆,于寂静中格外清晰。 突然有了响声,张云燕神经紧绷,目光凝聚在那个小小的凸起上,严防生变。 “石桌”有了响声,在跃跃欲试,不知道要暴发什么样的灾难险情。 对于进入岩洞里的陌生灵魂,妖物不会无动于衷,尽管沉默了这么久,还是露出了凶残的本性,就要采取行动了。 这家伙表面上沉寂无声,其实内部并不平静,一直在谋划,在积蓄,在行动。它是一个阴险狡诈的家伙,神秘莫测,令人惶恐。 恐怖的时刻即将到来,毁灭的灾难就要发生…… 灵魂将在岩洞的毁灭中逝去,也是坎坷的一生彻底结束之时。 张云燕尽管不承认被命运左右,也没有能力改变残酷的现实,最终将从阴阳两个世界彻底消亡。 不管是命运这样安排,还是偶然的现实如此残酷,她都没有能力改变现在,更没有能力谋划未来,只能听之任之,等待毁灭的时刻到来。 此时此刻,云燕只有一个心愿,岩洞毁灭后,灵魂还能存在,留给自己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的机会,能重返人间宰杀阎小鹏和冯家宝,完成未了的报仇誓愿,也为百姓除掉那两个祸害。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情绪有所好转,不再那么恐惧和焦虑。既来之则安之,她只能等待,等待惊天动地的灾难到来。 张云燕心情平稳了一些,依旧看着神秘莫测的“石桌”,还有“桌面”上那个半球形凸起,防备突然生变。 红光已经消失,奇异的声音刚刚过去,半球形凸起为什么又有了响声呀?难道是在预示,预示毁灭的时刻就要到啦?预示暗藏的魔法要攻击她的灵魂吗? 可怕的“石桌”在行动,无人能阻止,就要大发淫威了。 张云燕紧张到了极点,急忙退到身后岩壁下,免得腹背受敌无力顾及。 她既紧张又恐惧,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小小的凸起,脆弱的心跳得更快了。她尽管无力逃生,还是在本能地躲避,本能地警惕,本能地做好应对准备。 云燕知道岩洞即将毁灭,那个千年留言就要兑现了,躲避已经毫无意义。不过,在求生的本能促使下,她别无选择,自然地做出了毫无意义的举动。 忽然,“叭,叭……”声音轻微接连响起,半球形凸起随着响声有了裂纹。一道,两道,三道……小小的凸起很快破裂,从裂开的缝隙里闪射出红色的光亮。 又是红光,看来“石桌”就要动手了,恐怖的魔法即将暴发,瞬间的毁灭就要到来,一切都将埋葬在深深的地下,永远不存在了…… 岩洞昏暗,响声清脆,连续不断,半球形凸起破裂的缝隙越来越大,好像被一个东西顶得裂开来。 咦,那里面有什么,怎么要从小小的凸起里钻出来呀? 那是一个活物,是个妖物,或许就是隐藏的妖怪。 清脆的响声在继续,凸起的缝隙在扩大,里面有一个晶莹闪亮的东西显露出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正急不可耐地要钻出来。 难道那真是隐藏的妖怪,它就要登场啦? 那家伙一定是妖物,是凶狠的妖怪,正急不可耐地要跑出来。它的目的只有一个,要给予闯入的灵魂至命地一击,毁灭整个岩洞,让所有的秘密从阴间消失。 神秘的怪物还没有露出真容,只能猜疑,也令人生畏。 张云燕一眼不眨地看着,深感震惊,身心紧缩有些僵硬。 面对又一个可怕的妖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躲避——是痴人说梦,逃生——更是黄粱美梦。 云燕早就没有退路了,也没有了渴求的好梦,只能等待。她在等待妖物猛烈地攻击,随之而来的是惊天动地的灾难——岩洞毁灭,自己的灵魂以及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此时此刻,岩洞里静得恐怖,静得心惊,好像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万物都融入了虚无中…… “石桌”没有停止行动,凸起还在叭叭作响,缝隙也越来越大,怪物正在连续地向上顶撞,就要破壳而出了…… 张云燕既紧张又惊恐,目光一直凝聚在凸起上,似乎忘记了一切,甚至没有了自己。 “叭!”地一声,半球形凸起彻底破碎了,破碎的石壳薄薄的,大小不一,散落在桌面上。几乎同时,一个晶莹光亮的东西从里面跳出来,滚落在“石桌”上。 这个怪物终于露出真容,令人恐惧,也十分意外,没想到,那是一颗闪亮的石珠。 张云燕倍感紧张,又很不解,石珠怎么会自行跳出来呀,难道有了生命?它怎么这么小呀,真是妖怪吗? 这颗石珠大小如同桂圆,外表圆滑光亮,看上去很普通。它的出现以及登场的方式十分诡异,非常震撼,令人畏惧。 张云燕深知,“石桌”本身就是妖物,破壳而出的石珠也必是同类。这家伙别看这么小,却隐藏着恐怖的妖法,威力之大不可想象,防不胜防。 石珠出现的方式过于神奇怪异,令人难以相信,实在不可思议。 石珠本身也怪得不行,似乎有了生命,自己撞破凸起从里面跳出来,比小鸡出壳还要快捷利落。 石壳破碎后,桌面上露出一个半球形凹陷,大小和石珠相仿,看样子正好把它包裹在光滑的石壳里。 小小凸起的出现,奇异的韵律,闪烁的红光,石壳破裂,最后如卵生一般跳出来一颗石珠……这些连续的变化无不令人惊疑,无不为之恐惧。 这个神秘的岩洞太可怕了,小小的凸起都这么诡异,偌大的“石桌”岂不更加恐怖,难怪将要毁灭整个岩洞。 张云燕被震惊,满脸都是疑惑和畏惧的神情,面对那颗小石珠一时呆住了,怎么会发生如此怪异之事呀? 她看着滚动的石珠,既紧张又畏惧,一眼不眨地仔细观察,在思索,在猜疑,依旧难解心中之谜。 第一四八章 奇异的旋律 岩洞封闭,神秘莫测,里面的东西也是神神秘秘的,令人猜疑,也让人恐惧。 “石桌”悄然地出现、一千年前的留言、奇异的音韵、破壳而出的石珠……都是无法想象的怪异之事。 这是一个神秘莫测之地,“石桌”本身以及所发生的事情也必定怪异,不足为奇。 张云燕的感受之所以如此强烈,是因为灵魂已经被神秘的气氛包容,不能不震惊。 云燕面对刚发生的怪异之事,岂止不解,也很恐惧,越想越紧张,越想越可怕。“石桌”如此怪异,暗藏着恐怖的妖法,现在又生出一颗石珠,更令人畏惧。 难道妖物已经准备就绪,就要大发淫威啦? 张云燕紧盯着突然出现的石珠,不由得打个冷战,又一个妖物出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险情和灾难。 看样子,这颗石珠神秘非凡,或许是“石桌”的核心,包含着所有的秘密,掌控了强大的法力,不可小视呀。 此时此刻,神秘的岩洞更加神秘,尤为恐怖,紧张的气氛更加强盛,紧绷的神经已到了崩溃的边缘。 沉静,死一般地沉静,整个岩洞就要在沉静中毁灭,一切都将消融于阴间的虚空中…… 时间在悄然流逝,紧张恐惧的情绪在逐渐缓解,难以忍受地折磨正逐渐退去,唯一的灵魂已经变得茫然,木然,无我…… 神秘的岩洞里,静得没有一点儿声音,似乎一切都不存在了,已经变得虚无空灵…… 张云燕在紧张地观察,在绝望地等待,等待千年留言告知的巨变——瞬间毁灭。 这种等待极度紧张,极其可怕,她承受着无法忍耐地精神折磨。 在虚无空灵的境界里,一个声音响起来,很轻微,很悦耳,如靡靡之音令人陶醉,又好像万马奔腾势不可挡。 这是什么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这个声音在洞内清晰地响起来,令人意外,心惊不已。 张云燕从茫然无我的状态中被惊醒,犹如灵魂回归一样恢复了意识。她立刻警觉起来,身心紧绷有了惧意,在寻视,在查找,在倾听…… 这个过程很短暂,就在几个眨眼间。 在短暂的时间里,云燕看见了,原来是那颗石珠滚动发出来的声音。 这个声音如此奇妙,又如此诡异,令人身冷心寒,毛骨悚然。 石珠破壳而出后,正在桌面上缓缓地滚动,此时已落入桌面上刻写的字迹里。就在石珠滚落到第一行的第一个字“水”里的时候,那个神秘奇异的韵律便响起来。 石珠在“水”字里沿着笔划缓缓地滚动,处处滚到没有遗漏。 “水”字滚动完毕后,它接着进入了下一个“缘”字,笔划也是无一遗漏。 伴随着石珠滚动,那个神奇美妙的声音在不停地“奏响”。 就这样,石珠从第一个字迹开始,一笔不漏一字不丢地连续滚动,有序不乱。奇妙的韵律也没有间断,一直伴随着。 又是一件神奇怪异之事,小小的石珠好像长了眼睛,能逐字逐句地有序滚动,不会漏掉一个笔划,哪怕是一个点,似乎在连续地书写这四句话。 看来,这颗石珠的确很有灵性,有生命,能观察到一切,有很强的感知力。 张云燕紧张地看着滚动的石珠,目光里有了惊疑畏惧的神情。 她认定,这颗石珠是一个可怕的妖物,凶残狠毒,包藏祸心。石珠从庞大的“石桌”里孕育而生,所具有的魔法十分强大,一旦施展会非常恐怖,无法想象。 这颗石珠太神秘,太怪异,不能不令人关注,心生畏惧。 且不说石珠的诡异行为和极强的感知力,也不说具有的魔法多么恐怖,就是滚动中发出来的声音,也非同一般,可谓阳世绝无仅有,或许阴间也是独一无二的,太不可思议了。 一般的滚动声很平常,很单调,没有人会觉得奇怪。 这颗石珠滚动的声音截然不同,犹如婉转悠扬的乐曲,是一种美妙的旋律,又好似雄壮激昂地奏响,令人动情,也让人心惊。 这颗石珠似乎在自我哼唱,自我欣赏,自我陶醉,在每一个字迹里,一边滚动一边宣泄着自我的“激情”。 它是一个有生命的精灵,是个嗜血成性的妖物,即将妖法大作,会带来可怕的灾难,将毁灭整个岩洞。 石珠“哼唱”的乐曲,和胎生之前在半球形凸起里发出来的声音一样。看来,在孕育过程中,它已经熟知这首神奇的旋律。 这旋律或许是成长中不可缺少的,令石珠更加神秘,更加怪异,会一直伴随下去。 这旋律听起来轻柔细微,却能感受到深远恢弘的气势。 这乐曲有着极美的韵律,又好像超越时空,抒发着浩瀚博大的激情。 这音韵犹如来自于深邃的天际,饱含着九天的恢宏;又好似流传于滔滔不绝的历史长河中,在颂扬远古的心声;就像在深深的地下奏响;又如同在现实空间里共鸣…… 石珠的“哼唱”十分神奇,神奇得极其诡异,诡异得不可思议。 张云燕深感紧张,恐惧不已,不过没有惊慌失措,已经做好了拼搏的准备。她在思索,很想在灵魂消亡前能探查明白,对这件神秘怪异之事有所了解。 云燕深知,躲在远处毫无作用,依旧在“石桌”和石珠两个妖物注视下。一旦妖法暴发,整个岩洞都会毁灭,灵魂也将随之消亡,躲到哪里都一样。 既然躲避毫无意义,还不如去近处观察一番,或许能探知一些秘密。离两个妖物近一些,灵魂消亡能更痛快,免得再受折磨。 想到此,张云燕不再顾忌险情,不再畏惧消亡,立刻起身回到“石桌”旁,仔细观察石珠的滚动以及“石桌”的变化。 石珠滚动很缓慢,匀速不变,滚动后的字迹没有变化,依然闪烁着晶莹的光亮。 “石桌”也没有变化,半球形石壳的碎片散落在桌面上,孕育石珠的地方也和桌面一样光滑,有着一样的色泽,只是由凸起变成了凹陷,好像原本就是这样。 张云燕正在观察,突然身子一抖又被震惊,一件神奇怪异的事情悄然发生了。 就在这时,那些破碎的石壳不知何故,竟然自行活动起来。 她正在观察滚动的石珠,又见到了如此奇怪之事,不由得吃了一惊。 只见,大大小小的破碎石壳从桌面上飞起来,看似杂乱无章,其实很有秩序地聚集在一起,又恢复了原来的半球形状。 半球形壳体瞬间拼凑完整,接着落下来,不偏不倚地盖在凹陷处,桌面上的小小凸起又恢复原样。 张云燕两眼紧盯,仔细观察,惊诧不已,半球形凸起圆滑光亮,上面没有一丝裂纹,没有一点儿破碎的痕迹,和原来一模一样。 这过程是在注视中瞬间完成的,太神奇了,也太怪异了,令人难以置信。 这又是一件不可思议的怪事,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发生了。 张云燕很不解,破碎的石片以及细碎的粉末怎么都有灵性呀?它们怎么会自行飞动,又井然有序地回到原来的位置呢? 由此可见,它们比人类大脑不知道要好多少倍,记忆力如此之强,行动又如此迅速,没有错乱,太不可思议了。 这个“石桌”太可怕,也太恐怖了,无处没有魔力,无处没有灵性,好似一个修炼有成的精灵,令人畏惧。 张云燕稳了稳紧张的情绪,伸过手去推了推,半球形凸起一动不动,就像长在了桌面上,已经和“石桌”成为一体,看不到一点儿缝隙。 这个过程和结果实在神奇,也太不可思议了,不知道是石壳与母体之间亲和力的作用,还是暗藏的妖法所至,令人震惊,也让人恐惧。 张云燕有了可怕的预感,桌面上的神秘凸起又恢复原状,毫无缝隙地成为一体,会不会再生出一颗石珠呀? 它要是破裂生珠,然后恢复,再破裂生珠,再恢复,这样无休无止地进行下去,会生出多少颗石珠呀! 一颗石珠都这么恐怖,要是再生出几十颗,几百颗……那魔力,那能量,毁灭整个岩洞毫无疑问,甚至能毁灭无数次。 神秘的岩洞、诡异的“石桌”,还有深不可测的石珠,都这么可怕,太恐怖了,恐怖得无法言表。 面对神秘怪异之事以及怪异之物,张云燕深感恐惧,又疑惑满腹,怎么会如此神奇可怕呀? 她思来想去,只能归结于一点——妖法所为。 云燕觉得,只有用妖法的作用来看待这些怪异之事,才能说得通,此外无法解释。 看来,“石桌”周身上下都有魔力,或者说这个庞然大物完全被强大的妖法控制。由它而来的各部分,乃至碎片粉末,都在妖法掌控中,自然会听从调遣,恢复到原来位置。 那个凸起能恢复原状,没有破碎的痕迹,就是因为妖法的强力作用,才有了如此惊人的神奇之事。 由此可见,“石桌”的妖法极其深奥,威力无比强大,令人生畏。它或许就是一个修成的精灵,正在展示神奇的本领,以震慑洞内唯一的灵魂。 接下来,它一定会采取行动,施展恐怖的妖法,后果不敢想象,整个岩洞将从阴间彻底消失,唯一的灵魂也会随之消亡。 第一四九章 神秘的“彩带” 随着时间的流逝,岩洞里依旧昏暗,神秘莫测,恐怖的气氛有所缓解,紧张之情也少了一些。 昏暗中,石珠在缓缓地滚动,奇妙的旋律正悠悠奏响。 张云燕看着已经恢复原状的半球形凸起,看着正在字迹里滚动的石珠,紧张的心情松弛一些。 正所谓物极必反,她因为长时间处于紧张恐惧的状态,紧绷的神经实在受不了,感到很疲惫,不得不有所解脱。 忽然,张云燕又是一惊,愣愣地看着,刚刚缓解的神经又紧绷起来,不知所以。 只见,那个小小的凸起不见了,就在一瞬间,而且是在她的注视中消失的,也是无声无息。此时,那里已经和桌面一样平整,看不到一点儿痕迹。 咦,怎么又发生了如此怪异的变化呀?难道要有可怕的巨变啦? 张云燕明白了,这个凸起原本就没有,的确是伴随着红光出现的,现在又恢复到原来状态。 这个变化太神秘太可怕了,“石桌”真是一个有着灵性的妖物。或许,这个庞然大物就是一个修成的精灵,正在展示自己的本领,准备大发淫威了。 张云燕更加紧张,也很畏惧,这件怪异之事无法猜测。 她希望这个凸起不要再出现,否则必定生出新的石珠,会没完没了,后果更加可怕。 观察中,那里没有变化,再也没有出现红光。“石桌”也没有异动,只有那个石珠在字迹里缓缓地滚动,演奏着奇异的“乐曲”,抒发着自己的激情。 张云燕叹了口气,已经身在其中,紧张恐惧还有什么用,随它去吧。她不再多想,又把目光投向石珠,不知道还要展示什么本领,发生什么变化。 石珠在缓缓地滚动,奇异的旋律在连续奏响,一直没有间断。 岩洞里,昏昏暗暗,再也没有神奇怪异的事情出现。 张云燕满心疑惑,在观察,在思索,在猜疑,也有了跃跃欲试地冲动。她看着这颗神秘的石珠,不知道暗藏着什么样的不解之谜,很想探查怪异之物内在的秘密。 在封闭的岩洞里,她不管怎样做,迎来的都是毁灭,畏手畏脚已经毫无意义,不如放开胆量探索一番,灵魂逝去之前也算有所作为。 张云燕主意已定,不再顾忌,深呼了几口气,平缓一下紧张的情绪,准备采取行动,探查妖物内在的秘密。 云燕稳住身架,就在石珠滚入第四句话的最后一个字里,也就是“元于圆中生奇缘”的“缘”字里的时候,伸出手去拿起石珠,那个奇异美妙的声音戛然而止。 奇怪,石珠离开字迹怎么就不“哼唱”了,难道这些字迹能让它感到兴奋?难道只有和母体“石桌”接触,才有宣泄“激情”的**? 对此,云燕更觉疑惑,又很紧张,有些畏惧。她预感到事情很不妙,认为石珠和字迹之间有着强大的魔力,故而有了奇异的“乐曲”。 她不由得想起那个千年之约者,心里一震,这种魔力很可怕,一旦暴发,后果不可想象,就是即将到来的毁灭。 张云燕不停地寻视神秘的岩洞,又看看“石桌”,没有发生变化,也没有险情出现,手里的石珠也没有反应,紧张的情绪稍有缓解。 她索性在石墩上坐下来,要仔细看一看两件妖物——石珠和“石桌”,希望能探知其中的秘密。 张云燕在警惕地看着“石桌”和石珠,还好,她的举动没有激怒两个妖物,也没有惹恼屁股下的石墩,神秘的岩洞没有发生可怕的险情,紧张的身心有所松弛。 看来,这些妖物对进入领地的灵魂暂时没有反感,或是以假象来麻痹猎物,也可能毁灭岩洞以及灵魂的时刻还没有到来,先让攻杀对象在此“饮茶闲谈”,正静待时机。 石珠的活动被强行阻止,奇异美妙的乐曲被无情地打断,洞里很寂静。 这个妖物刚孕育而生,却被仇视的灵魂握在手里,会甘心受制于人吗?“石桌”能接受灵魂的冒犯之举吗?屁股下的石墩能忍受如此地欺辱吗?恐怖的魔法能克制住妖物的恼怒吗? 不会,都不会,妖物就是妖物,会肆意而为,恐怖的魔法将瞬间暴发,毁灭性灾难随之到来。这是必然的结局,无人能阻止,无人能逆转,也无人能抗拒。 张云燕正在观察神奇诡异的石珠,忽然露出惊疑的神情,没想到这个妖物又有变化,她身心一紧惊诧不已。 岩洞里,神神秘秘,昏暗沉寂,没有一点儿声音,恐怖的气氛还在,紧张的情绪犹存。 就在张云燕观察石珠之时,这个妖物突然生变,令人吃惊,也让人恐惧。 方才,石珠只能看见外表,不知道内部是什么样子,此时已经大变样。这变化又是悄无声息的,就发生在一瞬间。 此时,石珠看上去很不一般,不但表面圆滑光亮,里面也看得清清楚楚。石珠内部除了有些乳状物外,整个都变得晶莹透明,里里外外无遮无掩,完完全全地展示出来,正微微地闪着彩色光亮。 石珠就像一个透明的晶体,里面有三条弯曲的彩色条纹。条纹是红黄蓝三种颜色,色泽纯正各不相同,好似三条定型的飘逸彩带,互相映衬很好看。 石珠里为什么会有彩带,而且色彩鲜明各不相同呢?难道只是为了装饰得绚丽多彩吗? 这是一个谜,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或许有着惊人的秘密,此时还没有展现而已。 时间在悄然流逝,岩洞里的气氛依旧焦虑不安,紧张之情没有稍减。妖物可怕,险情恐怖,结局悲惨,都没有一丝一毫地改变。 这颗石珠卵育而生,接着便在“桌面”的字迹里抒发激情,此时又展示出内部的构成,可见它是有预谋的,一直在行动,接下来还会有新的变化,直至施展恐怖的妖法。 石珠内,三条彩带交织在一起,初看有些杂乱,其实不然,色泽鲜亮走向清晰,互不干扰,没有一处碰触的地方,似乎有着一定的规律。 至于,那是什么规律,无法知晓,也不知道能否解开这个谜。 张云燕看着奇异的彩珠,更觉得不凡。它的来历很怪异,此时又有了惊人的变化,内部三条彩带的形成也非常神奇,好像是有意植入的。 当然,她并不这么认为,这颗石珠刚从“石桌”里卵育而生,没有人植入三条彩带。 奇怪,这三条彩带色泽纯正,是怎么形成的?为什么是这三种颜色呀? 看来,三条彩带来历非凡,不是在石珠变得晶莹剔透的时候才出现的,孕育而生之前就已经存在了。 岩洞里的怪异之事太多,难怪说它神秘莫测。 石珠本身的怪异之事也在接连发生,卵育而生、破壳复原、神秘的旋律、珠体的变化、三条彩色“飘带”……一个个都是不解之谜。 或许,它和婴儿一样,这些变化也是自身成长的过程,可以这样理解吧。 红黄蓝三色条纹发出了晶莹亮丽的彩光,虽然较弱,却很鲜明。它们交错缠绕,相互映衬,好像彩虹一样艳丽明亮,令人啧啧称奇。 张云燕一边观察一边思索,还是无法理解,石珠如此之小,为什么会有三条彩带呢?它们的存在是何用意? 这三条彩带绝不一般,不会是为了装饰,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对这些神奇怪异之事,张云燕只能把成因归结于一点——是魔法所为。 她认为,“石桌”隐藏着强大的魔力,无处不在,孕育石珠之时,必定掌控了生育的始终。 石珠在成长的过程里,被魔法按着预定的程序制作而成,才有了一个又一个不解之谜。 这些神奇怪异之事,只有这种解释才最可信,否则无法说清楚。 张云燕看着彩色石珠,更觉得神秘莫测,别看这么小,却暗藏着恐怖的妖法,令人畏惧。 猜疑中,她心里一动,“石桌”的出现,彩色石珠的出生,看样子都是为自己而来的,其目的就是要消灭自己的灵魂。 看来,千年之约者的确存在,他的话语也是真实的,整个岩洞和自己的灵魂,很快就要被两个妖物毁灭了。 张云燕孤独无助,深感绝望,只能接受即将上演的悲剧,承受最后的结局。 她被囚禁在封闭的岩洞里,一直处于妖法的监视和掌控中,已经身不由己,只能任由妖物宰割,从阴间消亡。 云燕想到即将到来的下场,无比痛苦,绝望至极,性命已经失去,灵魂也将不保,所有的誓愿都付之东流了。 她无法完成那些毕生的誓愿,辜负了**两家亲人们的愿望,心痛不已。 云燕很愤怒,也很悲哀,阳世容不下自己,为什么阴间也如此绝情呀? 然而,这都没有用,她身陷绝境无路逃生,不管是垂死挣扎,还是情绪发泄,都改变不了恐怖的悲剧,还会继续下去。她只能面对现实,接受必然的结局。 已然如此,她无力回天,悲愤沮丧毫无用处,只能更加痛苦,更加绝望。 张云燕叹了口气,平缓一下情绪。她不能再多愁善感了,必须要有所作为,要继续探查未知的秘密,直至灵魂逝去。 她正想仔细查看彩色石珠,探求隐含的秘密,忽然彩珠自行跳起来,又落到地上。 云燕十分意外,不由得吃了一惊,石珠本来很顺从地停留在自己的手里,怎么此时突然“逃走”啦? 第一五〇章 行为怪异 张云燕看着落地的石珠,疑惑不解,本来停在手里任由观瞧,怎么又突然“逃走”啦? 它之所以挣脱出去,是对攻杀对象十分厌恶吧。这妖物有着强大的感知力,还有深不可测的妖法,怎会甘心被厌恶的灵魂握在手里呢。 石珠是一个有灵性的妖物,并没有昏睡,一直在关注着唯一的灵魂,等待吞食猎物,不会任由攻杀对象摆布。 云燕既意外又吃惊,正要俯身拾起来,哪知石珠没有停止,又自行在地面上滚动起来。 她更觉惊疑,在紧张地注视着石珠的行动,不知道这个怪物要干什么,不知道又将发生什么样的变化,是否会大发淫威施展妖法,带来恐怖的危机险情。 云燕巡视一下岩洞,静悄悄的没有变化,又盯住石珠查看究竟。 岩洞里,只有这个妖物在“表演”,它是危机险情的根源,不能不防。 面对两个可怕的怪物,该如何防备呀? 张云燕不知道,也没有能力抵御妖物妖法地攻击,只是本能的心理作用而已。 彩色石珠在不停地滚动,很快来到“石桌”下,又沿着凸凹不平的侧面向上滚动,径直到了桌面上,接着向刻写的字迹滚过去。 观察中,张云燕满脸都是惊疑的神情,愣愣地看着彩色石珠,不知道它从手里“逃走”后,为什么又回到桌面上,还要奔赴那些荧光闪烁的字迹。 她在紧张地观察,依旧心疑难解,彩色石珠怎么能自己从地面滚到“石桌”上呢?它怎么知道那些字迹在桌面上呀? 更加怪异的是,石珠从地面来到桌面上,是在凸凹不平的侧面由下而上滚动的,竟然没有坠落,附着力之强不可思议。 是什么力量在支撑它?难道是和母体间的亲和力,是“母子”间隐含的魔力吗? 不管是什么力量,都非常可怕,看来,恐怖的灾难就要降临了…… 张云燕看着石珠,紧张到了极点,一眼不眨地注视着,严防生变。 这颗彩珠实在诡异,且不说妖法有多厉害,就是从地面回到“石桌”上的过程,也令人惊疑和畏惧。 石珠别看没有视觉,却有着敏锐的感知力,能向上滚动而不会坠落,一定是魔法的作用。 云燕又想起那个千年之约者,随即秀眉皱了起来。那个远古之人如果是真实存在的,这个“石桌”和彩珠必定出自那位高人之手,二者能有如此强大的感知力和附着力,就不足为怪了。 张云燕还有一事很不理解,也很惊疑,石珠在手里的时候一动不动,任由观瞧,为什么又突然“逃走”呢,是什么原因把它激怒啦?她除了观察,并没有其它举动,这妖物怎么会突然变性呢? 这件事怪之又怪,无法理解,有些不可思议。 彩色石珠本来就是怪异之物,它的喜好,它的内涵,或许和那位在此隐居的高人有关系。 那家伙可能布设了机关,这个妖物是按着早已预设的程序在行动,直至毁灭进入的灵魂和整个岩洞。 至于,石珠此后是否还会存在,还有没有进一步地行动,都不得而知了。 岩洞神秘,妖物可怕,彩色石珠非同凡响,诡异难测,不能不防。 然而,如此可怕的妖物怎能防得了,毁灭性灾难即将到来,也无处躲避,云燕只能面对残酷的现实,只能等待灵魂被毁灭。 张云燕看着缓缓滚动的彩色石珠,还有一件怪异之事很不解。 方才,彩珠从地面来到“石桌”上的过程中,滚动的声音很普通,不是那种奇异美妙的旋律,没有“哼唱”激情的“歌曲”。 这是为什么?它的灵性还在,为什么没有了“激情”呀? 自石珠孕育而生的时候起,一个又一个谜团接连出现,实在令人费解。 彩色石珠在桌面上缓缓地滚动,很快落入了第一句话的第一个字——“水”里,又从第一个笔划开始滚动。与此同时,那个奇异美妙的声音随之响了起来。 太奇怪了,彩色石珠为什么非要进入第一个字“水”里呢?它为什么要从头“读”起呀? 更奇怪的是,石珠落入“水”字里的一霎那,那个奇异美妙的韵律便同时奏响了,太神奇了。 这是为什么?难道石珠和字迹之间真有一种魔力吗?难道“母子俩”在亲密地接触中,有了亲情爱意,用这种美好的旋律来抒发感情吗?难道这是两个妖物特定地结合,要联手行动,从而释放出强大的妖法,于瞬间毁灭一切吗? 究竟是为什么,张云燕不得而知,这些猜想也都是有可能的,但愿只是感情的抒发,不是毁灭性的妖法。 然而,这个想法是一厢情愿的,是美好的祈盼,即将的事实不可能以云燕的意志为转移。因为,毁灭已是此洞的必然结局,谁都没有能力阻止,也无法改变。 在恐怖的岩洞里,一切都是神奇的谜团,没有人能解释,又无不令人畏惧。 张云燕心疑难释,没有能力探知妖物隐藏的秘密,只能猜疑。 石珠从地上来到桌面的滚动中,没有美妙的韵律。它在桌面上滚动的时候,声音也很单调,很普通。 然而,当它落入字迹的一霎那,那个美好的旋律立刻响起来,实在神奇,也太诡异了。 由此可见,这个奇异的韵律是彩珠和那四句话结合的产物,缺一不可。至于为什么要奏响这一美妙的乐曲,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不得而知,也无法猜测。 张云燕秀眼圆睁,满脸都是惊疑的神情,看着彩色石珠滚完了第一句话,又转而落入第二句的第一个字——“三”里。 她很好奇,也很不解,又忍不住伸过手去拿起彩珠,还想仔细查看一番。 彩珠刚离开桌面,立即从她的手里挣脱出来,又滚落到桌面上。 云燕吃了一惊,也很紧张,不管你握得多紧,石珠的力量更大,能轻易地挣脱出去。 张云燕看着缓缓滚动的彩珠,一时愣住了,彩色石珠为什么非要挣脱呀,难道是不喜欢自己吗?它既然心生厌恶,为什么没有施展妖法攻击呀,不就是为了毁灭自己而来的吗? 谜,这的确是一个难解之谜。 它既然是为了闯入的灵魂而来,却迟迟没有动手,不知道在想什么,在等什么。 张云燕还在观察石珠,在不停地思索,希望能解开这些谜。 妖物绚丽多彩很漂亮,却暗藏着可怕的妖法,还有凶狠的阴谋诡计,不知道将发生什么样的险情和灾难。 彩色石珠再一次进入第一句话的第一个字里,开始从第一个笔划滚动。奇妙的旋律随之响起来,令人振奋,让人陶醉。 看来,这是它必须做的事情,也必须从头做起,一定要完成自己的工作。 彩珠孕育而生后,就去那四句话里滚动,这是为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奏响那首奇妙的乐曲吗?是为了宣泄新生的“激情”吗?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这或许是一个惊天的秘密。至于,它为什么执意去做这件事情,同样令人费解,一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些都是谜,是一个又一个没完没了的谜,此时解不开,以后也难知谜底。 就在彩色石珠落入第四句话的最后一个字——“缘”里的时候,张云燕又忍不住伸手把它拿起来,想看一看它有什么反应。 彩珠不甘心就范,又跳起来落在桌面上,接着奔向第一句话的第一个字。 张云燕秀眉微皱,疑惑不解,这个彩珠非要去“书写”那四句话,真够固执的。她神经紧绷,更觉得妖物可怕,真是神秘莫测呀。 此时此刻,“石桌”没有变化,桌面上没有出现小小的凸起,彩色石珠没有变化。神秘的岩洞里,除了美妙的旋律,都平静无声,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 彩珠在缓缓地滚动,正逐字逐句有序地“阅读”那四句话,奇异的旋律相伴而生,在洞里回响,很轻微,又很清晰。 乐曲如天籁之音,既宛转悠扬,又激情奔放,犹如来自于深邃的天际,感受到了恢弘与宽广。 它好似地下传来的鸣响,于滔滔不绝的历史长河中,从神秘的远古飘逸而来,在抒发自古以来的畅想…… 张云燕思索了一会儿,有些明白了,彩色石珠之所以“逃走”,非要奔赴闪光的字迹,可能想在那四句话里滚动来抒发激情,欣赏美好的旋律,不愿意被人打扰。 或许,“母子俩”的情缘难以拆散,需要这种亲密地接触。 这样的结合不同凡响,很可能隐藏着惊人的秘密,令人联想和猜疑,也让人紧张恐惧。 当然,这些“可能”都是猜测,至于彩珠为什么非要在字迹里滚动,不得而知,也无人知晓,包括云燕自己。 封闭的岩洞里,昏昏暗暗,“石桌”的诡秘,彩珠的怪异,奇异的旋律……给恐怖的“地狱”添加了无尽的神秘。 张云燕想起生前遭遇梅花鹿和妖猴的经历,依旧不寒而栗。她恨那两个妖怪,就是它们把自己杀害了,那些未完的使命从此化为泡影。 云燕本来寄希望于尚存的灵魂,盼望有朝一日能重返阳间,继续报仇寻亲,哪知又如同硝烟一般散去了。 石珠如此怪异,如此可怕,会对张云燕的灵魂下毒手吗? 很有可能,岩洞里神秘莫测,发生的事情极其怪异,这些怪异之物就是为了张云燕现身的,什么样的可怕之事都能做出来。 对此,云燕深感忧虑和恐惧,也是必然的。 第一五一章 神奇! 张云燕被囚禁在阴间的岩洞里,遭遇了千年之约者,恐怖的悲剧在重新上演,可怜的灵魂就要消亡了。 石珠和“石桌”都是那位隐居高人所有,暗藏着高人预设的妖法,就是要伤害无辜的灵魂,无法阻挡,也无力抗拒。 到了此时,云燕对所谓的千年之约者又生疑惑,如果那位远古之人是真实存在的,他声称和自己是生死之交的忘年好友,就该偏爱才对,理应百般地呵护关照,让好友感受到友谊和温情。 然而,事实完全相反,那家伙让妖猴取走她的性命,又把灵魂囚禁于此,让“忘年好友”的灵魂与岩洞一起毁灭,何其狠毒。这哪是好朋友呀,纯粹是仇敌,是在发泄深仇大恨。 或许,那只妖猴,还有那只梅花鹿,都是所谓的千年之约者的帮凶,也可能是那家伙的妖法所化。 妖猴和妖鹿可能已经存在千年之久,就等着今天现身。它们杀害了云燕,然后把她的灵魂囚禁在这个岩洞里。 果真如此吗? 张云燕不知道,还在猜想,依旧一无所知。 云燕始终想不明白,自己和那位千年之约者有着数千年的阻隔,并不认识,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残忍地杀害她,甚至连灵魂都不放过呀? 那位远古之人如此凶残,不但对数千年后的一个小人物赶尽杀绝,还要大谈友情,不是太可笑了嘛,也太无耻了。 所谓的千年之约者,还有这些恐怖之事,都该如何解释呀? 那位千年之约者,也就是在此隐居的高人,对“忘年好友”不但没有感情,没有一点儿关爱之心,还要折磨加害于她,这是不争的事实。他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费解,也不能接受。 那位高人难道就是这样的好友吗?他声称和张云燕有着生死之交,为什么没有一点儿友爱之情,非要置于死地而后快呢?那位高人言行不一,所作所为截然相反,又该怎样解释,如何自圆其说呀? 如果认定千年留言是真实的,只能说那位高人的话语都是谎言,是一个阴险狡诈的家伙。他憎恨进入自己洞府里的人,对张云燕一样要下毒手,让“忘年好友”和洞府一起毁灭。 那个所谓的“千年之约者”如果存在,就太可怕了。他在玉龙湖下的那个岩洞里没能把张云燕杀害,又追踪到这里,不但取了云燕的性命,还要消灭她的灵魂,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呀。 更可恨的是,那家伙在害人之时也没有忘记美化自己,还要冠以好友之名,声称友谊难忘,就是要让被害之人死得不明不白,没有憎恨之心。 不过,张云燕对这种解释也难认定,对千年留言的真实性还是不能下定论,或许就是操控者所为。 那家伙能行走于阴阳两界,在这个岩洞里布设了妖法机关,便有了随机而言的假象。 总之,张云燕的遭遇都是妖魔鬼怪布设的陷阱,无力挣脱,也无力自主。 或许,所谓的留言者就是那个妖猴,它在阳间杀害了张云燕,依旧不放过,又把灵魂囚禁在阴间的岩洞里,将随同岩洞的毁灭一起消亡。 张云燕的灵魂被关在这里后,出现了一件又一件怪异之事,令人不解,也令人紧张,恐惧不已。 这些神秘之事太伤脑筋,无法猜测,难下定论,云燕不想再费心思。既然灵魂不保,将很快消亡,她也没有能力改变现实,没有能力左右自己,只能等待和岩洞一起毁灭了。 张云燕并不死心,很想探知这个妖物的一些秘密,又一次拿起滚动的彩珠。 奇怪,妖物性情大变,没有立即挣脱,在任由可恨的灵魂翻来覆去地观瞧。 云燕又生疑惑,这个妖物为什么放弃抗争,又变得如此顺从呀? 这家伙真是一个怪物,性情说变就变,实在令人难猜。 面对又一个怪异之谜,她无法解释,也没有放下彩色石珠,在仔细地观察,希望能知道其中的秘密信息。 彩珠岂止不凡,还非常精致,可谓是阳间稀有之物,恐怕阴间也难得一见,令人爱不释手。 石珠现身的过程很怪异,看似由“石桌”孕育而生的,果真是这样吗? 仔细想想不能不令人生疑,这颗石珠或许早就存在,不过此时是被妖法按着预设的程序展露出来,也就是被岩洞里的妖法操控。 对这种解释,张云燕依旧心存疑惑,如果对孕育而生有异议,如此美丽的彩珠又是如何形成的?难道是那位隐居的高人炼制而成的? 彩珠如此珍贵,又有强大的法力,堪称宝物,那位高人耗费心血炼制而成,为什么不带走呢? 那家伙把稀有的宝物存放在“石桌”里,直到千年后的今天才重新面世,又是为哪般,难道真是为了张云燕才现身的吗? 这种解释也难说得通,云燕有了一种感觉,这个封闭的岩洞似乎和自己有关联,洞里的怪异之事以及怪异之物,也和自己有着某种联系。 “石桌”如此,彩色石珠也不例外,似乎都是为她出现的。 如果说这些神秘之物和云燕有某种关系,又是什么关系呢?难道就是为了百般地折磨她,最后毁灭灵魂吗? 至于有何关系,张云燕自己也说不清楚,既无法否定,也没有定论。她的猜测似是而非,有些莫名其妙,或者说是一种感觉,还不能确认这些妖物真的和自己有关联。 神秘的岩洞里,恐怖的气氛已经淡化,紧张的情绪有所缓解,只有死一般的沉静没有改变,令人心神难安。 张云燕正翻来覆去地查看彩色石珠,忽然神色大变,露出了惊愕的神情,看样子有了新发现。 云燕两眼圆睁看着彩色石珠,深感意外,惊呼:“啊,这里面有字!” 原来,她发现那条红色“彩带”是一个“缘”字。 云燕很惊奇,也不敢相信,看来看去的确是一个缘字。 她惊诧不已,疑心又起,难道那两条“彩带”也都是字吗? 张云燕立刻翻来覆去地查看,果然发现黄色和蓝色两条“彩带”也是缘字。她两眼圆睁盯着彩珠,惊诧不已,更是大惑不解。 原来,从三个不同的特定角度看彩色石珠,红黄蓝三色彩带分别是三个“缘”字。 离开这三个特定的角度,则看不出一点儿“缘”字的特征,就是三条交织在一起已被定格的彩色飘带。 太神奇了,三个“缘”字互相缠绕,却能清晰地辨认出三种不同颜色的闪光文字,太不可思议了。 更让人不解的是,三条“彩带”为什么都是缘字呀?它们不是无缘无故形成的,一定有着深奥的含义,又是什么含义呢? 张云燕无法猜想,不知道其中隐藏着什么秘密。不过,她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其内涵一定很可怕,很恐怖。 观察中,云燕有了体会,三个“缘”字笔法各异,或如清歌曼舞,或是苍劲有力,令人觉得温馨轻松,也有了坚韧奋发的激情。 面对又一个神奇地发现,张云燕深感吃惊。 她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想不到,小小的珠子里面还有这样的奥秘,太神奇了,无法想象,真是不可思议呀。” 她紧盯着亮丽的彩珠,满脸都是惊异赞叹的神情,越看越觉得非同凡响,更感到神神秘秘的。 忽然,张云燕身心一震,眼睛立刻睁得老大,咦,这个妖物怎么又发生变化啦? 她看着彩珠,惊疑之情不但丝毫未减,反而更觉得奇怪,怪得有些不可想象。 彩珠里面本来有些乳状物,现在却变得清澈透明,已经看不到一点儿杂质,成了没有任何瑕疵的透明晶体。 这个变化依然是悄无声息的,是瞬间完成的,既神秘又诡异,云燕没有丝毫察觉。 此前,她没有看到变化的征兆,没有看到变化的过程,不知道又在预示着什么,越想越紧张,也越来越畏惧。 张云燕看着石珠,疑惑难释,既然要植入缘字,直接书写就是了,又何必如此费力呢?用三条彩带来表示缘字的确有神秘感,不过也要耗费很大的精力,有这个必要吗? 这么做如果对彩色石珠很有必要,就不是追求神秘感那么轻松了,一定有其险恶的目的。 在小小的石珠里植入了三个彩色缘字,而且色泽不同,究竟是何目的,难道和毁灭性灾难有关系吗? 不得而知,起码在岩洞毁灭之前无法知晓,或许毁灭之时也不知所以,永远是一个不解之谜了。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在青龙山魔鬼洞府里的遭遇,那里的岩壁上刻着无数的缘字。那些缘字大小不一,笔法各不相同,既神秘又感人。 据灵龟所言,那些缘字不是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刻写的,究竟是何人所为不得而知,可能是很久以前在那里隐居的人留下来的。那些缘字的时间太久远了,已经没有办法弄清楚。 青龙山的魔鬼洞府和这个恐怖的岩洞,都有了神秘的缘字,不能不令人联想,令人猜疑。 魔鬼洞府里无数的缘字笔体各异,都有着感人的灵气,散发着不同的气息。 这个彩色石珠里的缘字尽管只有三个,也是笔体各异,有着不同的感染力。 这两处为什么都有缘字出现呀?又为什么都有一种感人的魅力呢?难道这两个地方有着某种未知的联系?如果有联系,又是什么联系呢? 第一五二章 魅惑 张云燕不敢相信,也不会相信,青龙山的魔鬼洞府与此洞不止是相距遥远,还是阴阳两隔之地,怎么可能有联系呢。 这是阴阳两界之地,互不相干,所谓的联系只能是同为恐怖的岩洞,都有妖魔鬼怪横行,是令人生畏的“地狱”。 云燕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是在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有些神乎其神了,把两个根本不着边际的地方联系起来,在自我恐吓。 这两个地方尽管都有缘字,而且有着感人的气息,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两处的缘字之所以会有感染力,都是妖法的作用,因为两处的隐居之人都注入了魔法,才令人迷惑。 这种猜测对吗? 张云燕还是不能确认,只能猜疑。 她想到了青龙山的魔鬼洞府,一阵心痛,好朋友灵龟为了救自己,结果被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杀害了,至今悔恨不已。 灵龟遇难,是云燕的痴心妄想造成的。她一心要去拜神仙为师,不但没有如愿,自己还险些丧命。如果不是灵龟全力营救,死的不会是好友,而是她自己。 云燕的错误之举,给灵龟带来了灾祸,想起来便深感内疚和自责。 张云燕恨自己,那时候为什么会鬼迷心窍,非要去拜访“神仙”学习功法呢,结果自寻死路。 这惨痛之事,对她而言,是自取其祸;对灵龟来说,是一场意外的灾难。 晚了,后悔自责都没有用了,已经不能让好友起死回生,她只能痛苦,要痛苦一辈子了。 张云燕有时候会自问,难道拜访神仙完全错了吗? 那天夜里,她去青龙山拜见神仙,是为了修炼深奥的功法,增进自己的本领,以便更有能力完成心中的誓愿,实现远大的志向,为正义的事业多尽一些力量。 她的心意没有错,她的行动也无可指责,她不知道那是一个害人的恶魔,才造成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她尽管对那次莽撞的行为深深地自责,也觉得情有可原,自己是无意中做了一件可怕之事,是无法预料和掌控的。 拜高人为师修炼奇功异法,是自小以来的心愿,张云燕一直在追求,在渴望。一旦有了这样的机会,哪怕希望不大,她也会积极争取,不能轻易地放弃。 那次在青龙山的遭遇也是这样的心态所至,她不能不去探访“神仙”,不能失去难得的机遇。 她尽管做了一件非常错误的事情,致使好友灵龟丢了性命,一直在深深地自责,也觉得有些委屈,那不是自己能预料到的。 那是意外的灾难,不是她希望的结果,自己没有能力左右。 那次,张云燕的身心遭受了沉重地打击,但是不会放弃拜师学艺的心愿。 这个愿望已经铭刻在心里十几年了,一旦有了机会,她还是要去积极争取,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决不放弃。 至于后果如何,她无法知晓,也顾及不了那么多。她不会因为在青龙山的不幸遭遇,而放弃十几年来的心愿,也不会因为一朝被蛇咬,便十年怕井绳,还会追求下去的。 云燕一直在为灵龟之死深感悲痛,又没有能力为好友报仇,只能叹息。 她想到了小和尚释空,又心痛不已。 释空也是她的救命恩人,由于恩人及时出手相救,她才没有被女妖雾里花打死。 想不到,释空本领如此高强,也落入了九幽圣君之手,悲惨地死去了。 云燕之所以对释空有了深刻的印象,不止是因为救了自己一命,还对恩人有了一种莫名的感受。那种感受说不清楚是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受,但是可以确认和释空有关系。 她很想解开这个谜,一直以来也没有弄明白,只能留在心里,会继续猜想下去。 此时此刻,张云燕身陷绝境,面对妖物,无暇再想两位恩人,眼前的危机才是最要紧的,也是最要命的。 面对小小的石珠,她又联想起九幽圣君洞府里的无数缘字,那些“天马行空”般的胡思乱想,又都浮现于脑海,更加紧张,也疑惑难释。 在青龙山的魔鬼洞府里,岩壁上的缘字无计其数,这颗石珠里只有三个彩色缘字,都一样令人猜疑,让人生畏。 这个封闭的岩洞和青龙山的魔鬼洞府,都非常神秘,十分可怕。二者尽管分别在阴阳两界,又似乎和自己有着一种说不清楚的关系,不能不令人猜想。 她为什么会在阴阳两界的岩洞里都见到了感人的缘字呀?难道这是一种预示,预示自己和两处的妖魔妖物有着某种关联吗? 若果真如此,就太可怕了,她无法逃脱妖魔鬼怪地追杀,也逃不脱妖物妖法地伤害。 张云燕看着彩色石珠,心里忐忑不安,彩珠的神秘之事越多越说明它怪异,会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将带来更大的险情和灾难。 这颗彩珠十分美丽,阳世罕见,阴间恐怕也是稀有之物。然而,它的美丽是表面的,其内涵异常恐怖,是一个披着美丽外衣的不折不扣的妖物。 这个三个彩色缘字很神奇,也不可思议,令人有些难以相信。 张云燕知道彩珠是一个非凡的妖物,其行为和构成很神秘很诡异,不能不忧虑,不能不畏惧。 彩色石珠晶莹剔透,除了三个红黄蓝色的“缘”字,别无它色。 珠子本体透明无瑕,没有一点儿杂质,三个“缘”字彩光闪烁,光滑艳丽,精美得已达极致。 她不知道这是用什么材质炼制的,为什么会有如此神奇地变化,也没有人能解开这些谜。 彩珠十分奇特,令人不可思议,如何评论它的神奇都不为过。 更奇特的是,彩珠里的三个缘字不只是色泽不同,笔体也大不一样,还能给予不同的感受。 红色“缘”字笔力苍劲,令人激昂振奋。 黄色“缘”字轻灵飘逸,让人愉悦轻松。 蓝色“缘”字笔触奔放有力,棱角鲜明,散发着坚毅豪放之情。 张云燕看着三个彩色“缘”字,感受到了强盛的灵气,有着很强的感染力。她被彩珠吸引,又被三个神奇的彩色“缘”字感动,已经忘记美丽背后的凶险。 云燕笑眯眯地看着美丽的彩珠,已经爱不释手。 她欣赏着神奇的彩珠,俊俏的面容露出了喜悦的神情,也有了强烈地感受——很惬意,很激励,很动情,有些陶醉了…… 石珠晶莹剔透,到处都清晰可见,除了三条彩带一无所有,非常纯净。它的清澈纯净是表面的,美丽背后隐藏着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暗藏着可怕地杀机。 这三个彩色“缘”字神秘莫测,都是那么诡异,那么阴险,一旦暴发会非常凶猛,极其恐怖…… 总之,后果很可怕,无论怎样设想都不为过。 小小的彩珠暗藏杀机,目的只有一个,将毁灭整个岩洞,要把唯一的灵魂埋葬于阴间的地下。 张云燕看着彩珠,满脸都是笑容,一直被神秘的缘字感动着,已经忘乎所以,甚至忘记了身处险境中。 她在观赏,也在猜想,三个彩色“缘”字是如何交织在一起的,为什么偏离一点儿就看不出是个字呢?这三个缘字是怎样形成的,是在此隐居的高人炼制而成的,还是“石桌”孕育而生的? 石珠如果是高人炼制,则足见其功力深奥莫测;若是“石桌”孕育而生,就更加神奇了,也太不可思议了。 无论彩色石珠是如何生成的,都是天地间的奇物,是人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在阴间恐怕也无处可寻。 张云燕看着奇珍异宝连声赞叹,爱不释手,俊俏的脸上浮现出了兴奋喜悦的神情。她已经被妖物迷惑,失去了警惕性,看不到也想不到美丽的背后暗藏杀机。 云燕在自我欣赏,在感受美丽带来的愉悦,十分兴奋,也被激励,已经陶醉于其中。 当然,这种感情的变化是个渐进地过程,一开始,张云燕感到很紧张,渐渐地放松了警惕,还有防范意识。 她觉得彩珠如此美丽,不可能害人,如果彩珠是个妖物,早就施展魔法了,也不会安静地呆在这里。 后来,她被彩色石珠迷惑,已经意识不到美丽的背后有着危机和险情,完全沉迷于美丽的假象中…… 张云燕被三个彩色“缘”字深深地感染,已经到了忘情的程度。她眼里只有艳丽的彩珠,只有神秘的缘字,只有美好的感受,没有其它,也没有了自我。 她被囚禁在封闭的岩洞里,一直处在紧张恐惧的情绪中,此时才有了难得的笑容。 她笑得很明媚,很灿烂,觉得自己是人间唯一的幸运儿,无人可比。 张云燕忘记了身陷于阴间的绝境里,忘记了自己是个孤独的灵魂,忘记了恐怖的妖法即将暴发,岩洞将被毁灭,包括她的灵魂,一直痴迷于美情美意中…… 彩色石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魔力,为什么要释放出强大的感染力,用以迷惑一个弱小的灵魂呢? 的确很奇怪,也很可怕,或许这就是它现身的目的之一。至于,更深层次的秘密不被人知,只能猜疑。 或许,这是一种另类的妖法,是想让张云燕的灵魂在愉悦中消亡。 如果真是这样,也算是不幸中的好事,云燕起码不会遭受可怕地折磨了,不会在痛苦绝望中逝去,对可怜的云燕也能有所安慰吧。 第一五三章 巨响之谜 彩色石珠是一个美丽的妖物,就是要害人性命的,其暗藏的妖法会很多很可怕,魅惑的本领只是其中之一而已。接下来,它会一一施展,令可怜的灵魂苦不堪言,直至消亡。 或许,妖物将要掌控张云燕的灵魂,成为被驱使的工具。 退一步讲,彩珠即使是一颗罕见的宝贝,对于将要消亡的灵魂而言,也没有丝毫意义,会一起埋葬于深深的地下。 假设彩珠不是妖物,只是一颗普通的玉珠,也只能用来观赏,无助于灵魂的存活,也不能帮助逃离绝境,最终还是要一起被毁灭。 以上情况都是猜测,也都有可能。对于张云燕来说,第一种后果最可怕。她的灵魂如果被妖法掌控,就会为妖物所用,去伤害那些无辜的鬼魂,成为阴间恶魔厉鬼中的一员。 真要是到了那时候,她会令鬼魂们生畏,会对她无比憎恨,被视为瘟神,都唯恐避之不及。 活着的时候,张云燕秉性耿直,行侠仗义,不甘心被妖物利用,死后的灵魂也不会屈从。 然而,心愿如此,就怕身不由己,一旦到了那时候,她恐怕无力摆脱妖物控制,没有能力抗拒妖物驱使,会做出极不情愿的害人之事。 张云燕已经被三个靓丽的缘字迷惑,看着手里的彩珠,满脸都是笑容,沉浸在幸福中…… 她心里只有喜悦,忘记了可怕的险情,有些得意忘形了。她为喜得宝物高兴,也将在愉悦中消融。 岩洞里,昏昏暗暗,静得可怕,令人心惊。沉静中,气氛恐怖,也有了喜悦之情,在这神秘莫测之地,危机险情随时都会发生。 张云燕的灵魂必将消亡,悲惨的结局无法改变,这是身陷于此的必然,无人能逆转。她的灵魂已经被彩珠迷惑,或许正被妖法掌控,没有能力逃脱悲哀的下场。 这样也好,云燕没有了痛苦,没有了绝望的情绪,能在愉悦中消亡也算幸运吧。在短暂的阴世间,在必死的绝境里,愉悦的情绪很难得,很宝贵。 当然,其实质并没有改变,结果依旧可悲,也很凄惨,是极不情愿的。 时间在悄然流逝,张云燕不知道黑夜是否过去,太阳是否升起,对阳间有了幻想。她不知道灵魂将要消亡,更不知道何时消亡,正消磨着尚存的阴间时光。 云燕看着晶莹的彩珠,一直被三个彩光闪烁的“缘”字感动,似乎融入了少女的心房。 她想到了久违的太阳,想起了绿水青山、广袤的大地……对美好的人间有了无尽地向往。 张云燕很想见一见白云蓝天,尽情地享受原野里的芳香,但不知阴间是否也有这些美好的风光。 此前,她一直在盼望能重返阳间,去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去宰杀仇人阎小鹏和冯家宝,不知道能不能如愿以偿。 岩洞里,诡异莫测,除了冷漠的岩石,一无所有,空空荡荡,正保持着久远的宁静。 空旷中,不时有轻轻的赞叹声,与古老的宁静有些不相容。 “石桌”上的字迹在不停地闪烁,三色彩珠的光亮与之辉映,给久远的岩洞增添了神秘之情。 忽然,“咚!”一声巨响,如惊雷一般,震得洞穴微微地颤动。巨响之突然,气势之强烈,惊魂夺魄。 张云燕吓得一声惊叫,不由自己地跳起来:“啊,发生什么事了,响声这么可怕,地面都震动啦?” 她四下寻视,洞里没有任何变化,不由得摇了摇头,依旧疑惑难解。 她在自言自语:“响声这么大,一定发生了可怕之事,怎么看不到一点儿迹象呢?” 张云燕被震惊,两眼圆睁四处查看,希望能有所发现,也好解开巨响之谜。 岩洞里,昏昏暗暗,寂静无声,洞内的一切都和此前相同。 “石桌”摆放在那里,一动不动;桌面上的四行字迹荧光闪烁,没有出现半球形凸起,也没有奇异的旋律;周围几块小一些的石头没有动过,一直摆放在原地;手里的石珠光彩熠熠,没有变化,岩洞里没有一丝一毫改变的痕迹。 洞里一切依旧,为什么会有巨响呀? 张云燕十分不解,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响声,难道是阴间报时的声音? 她无法解释,只能猜疑,不知所以。 灵魂初来乍到,对阴间的事情一无所知,一切都是陌生的,就当作应该有的平常之事吧。 云燕被巨响惊醒,已经从彩色“缘”字的迷恋中摆脱出来,恢复了原有的意识,又为身处绝境悲痛不已,为即将的险情紧张恐惧…… 岩洞诡异,昏暗无声,正展示着久远的宁静。宁静中,没有一点儿平安祥和的气氛,充斥着无尽的焦虑与悲情。 张云燕看着石桌上的四句话,默默地念了几遍,还在揣摩其含义。 她苦笑一下,暗自叹息,想起石珠孕育而生的那一刻,依旧惊疑不解。 她想到了那种奇异的旋律,还是难解其中的奥秘。 苦思苦想中,张云燕有些明白了,“石桌”上的那四句话似乎在说明彩珠的由来,表明其形成的经历。 除了第一句,她自认为对另外三行字迹的含意猜的没有错。 其中第二句是;“三缘交汇合为圆”。 彩珠圆滑光亮,里面的确有红黄蓝三个“缘”字。看来,这句话说的就是其本身。 第一句是:“水缘,火缘,风亦缘”。 她对此有些不解,这是指什么呢?为什么提到“水”“火”“风”呀?这三者为什么会和缘字联系在一起,又和彩珠有什么关系呀? 云燕想来想去不得其解,摇了摇头,默默地苦笑。 最后两句是:“天滋地润始于元,元于圆中生奇缘”。 这两句话可能是说彩珠形成的过程,以及存在以来的久远,也是在预示它的神奇怪异和不同凡响吧。 张云燕心中暗想:“元于圆中生奇缘……小小的彩珠有什么奇缘可生的呀?” 她在默默地猜想,很随意,不想深究,也没有办法深究下去。她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探求更深层次的秘密,只是以此来消磨时间而已。 岩洞诡异,昏昏暗暗,奇异的旋律似乎正在奏响,有了喜悦之情,也有了忧虑和感伤,一切都在默然以对,正静待消亡。 张云燕想再听一听那个美妙的旋律,便把彩色石珠放在桌面上第二句话的第一个字——“三”里。 哪知,石珠自行跳出来,接着滚到第一句话的第一个字“水”里,又从第一个笔划开始滚动。 她很奇怪,又疑惑不解,彩珠为什么认准了第一句话的第一个字呀?那句话已经“读”过几次了,就不能接着往下“读”吗? 张云燕看着滚动的彩珠默默地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看来,彩珠如果“阅读”这四句话,就必须从头开始,这是必做的“功课”。 石珠在缓缓地滚动,奇妙的旋律随之响起,还是那么优雅和激昂,令人愉悦,也令人激情,为之陶醉,为之畅想。 云燕面露笑容,一边欣赏着奇妙的旋律,一边跟随石珠的滚动在默默地念着: “水缘,火缘,风亦缘, 三缘交汇合为圆……” 神秘的岩洞里,昏昏暗暗,奇异的旋律在不停地奏响,融入了感人的神秘,驱散了痛苦和绝望的情绪。 张云燕沉浸在美好的韵律中,已经心醉神迷。 时间没有停止脚步,在悄悄地流去。 彩珠也没有停步,正逐字逐句缓缓地滚动,“演奏”着美妙的乐曲,令人振奋,也为之遐想。 云燕已经沉醉于美妙的旋律中,还在随同彩色石珠的滚动默念着: “天滋地润始于元, 元于圆中生奇缘……” 云燕话音刚落,石珠也滚入了最后一句话的最后一个字——“缘”里。 她没有动,在奇妙的韵律感染下,正沉醉在美妙的梦幻中…… 很快,彩色石珠滚完了“缘”字的最后一个笔划,立刻停住了,奇异的旋律也戛然而止。 就在这时,“嘎——”一声巨响,如同惊雷一般,震得洞穴微微地颤晃。 瞬间,响声消失了,岩洞的震颤也停止了,又恢复了原有的寂静。 张云燕从沉醉中惊醒,大叫一声站起来,急忙巡视,“石桌”没有了光亮,刻写的那四句话也不见了,桌面瞬间暗下来。 她满脸都是惊疑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又发生巨响,不知道“石桌”的光亮和字迹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了。 这声突发的巨响,如果再用阴间报时的声音来解释,也过于牵强,因为不能这么密集,也不会引发如此奇怪地变化。 在惊恐之时,张云燕又是一声惊呼,两眼圆睁盯着对面的洞壁,瞬间呆住了。 原来,那里出现一个小洞口,圆圆的如同月亮一样,里面有了微微的光亮。 又是“月亮”,这里怎么也有好似圆月的洞口呀? 张云燕看着突然出现的小洞口,十分吃惊,更觉神秘,很可能是伴随那声巨响打开的。 对此,她还不能确认,这个圆圆的“月亮”也可能与巨响无关,是悄无声息地出现了,此前的那声巨响不是没有出现这个洞口嘛,也没有引起洞内有任何变化。 张云燕万万没有想到,在阴间的岩洞里会有如此意外地巨变。这变化很神奇,很诡异,令人吃惊,也让人畏惧。 这个洞口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还伴随着巨响呢? 第一五四章 彩色妖气 张云燕看着突然出现的圆月般的洞口,疑惑难释,在观察,在思索,一时间不知所以。 这里本是封闭的岩洞,圆圆的“月亮”却在此时出现了,岂止神秘,也是有目的有预谋的。或许,这是早就策划好的,此时才登场,恐怖的险情会随之而来了。 云燕看着突然出现的洞口,不由得想到青龙山上的魔鬼洞府,心里一惊。在九幽圣君的洞府里,也有两个好似圆月的洞口。 在那里,她险些被魔鬼们杀害,可怜的灵龟和恩人释空已惨遭魔鬼毒手。 云燕看着此处的“圆月”,预感到大事不好,恐怖的灾难就要来临了。 瞬间,她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在此隐居的高人们就要现身啦?那些家伙要施展恐怖的魔法,毁灭整个岩洞以及自己的灵魂吗? 那些家伙一定和九幽圣君及四大鬼王一样,都是嗜血成性的恶魔厉鬼,难逃其手了。 想到此,云燕更加紧张,有些惶恐,面对那些凶神恶煞,根本没有能力与其抗争,只有死路一条了。 如果能痛快地死去还是好的,也不知道自己的灵魂会不会被恶魔们欺凌。若如此,就更可怕了,也太可悲了,死后还是无法避免这种祸事。 张云燕尽管要面对恶魔厉鬼,灵魂将要死亡,却不甘心束手就擒,还要奋力抗争。她急忙稳住情绪做好准备,无论来者有多少,有多么可怕,都要拼搏一番,直至灵魂消亡,决不能再被欺凌。 岩洞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响,也没有一点儿变化。那些恶魔厉鬼还没有出现,不知道是在等待时机,还是另有安排。 张云燕在紧张地观察,非常警惕,严防生变。 她又看了看彩色石珠,更加紧张,妖物一动不动地停在那里,尽管没有变化,也会随时施展魔法。 云燕看着暗淡的“石桌”,知道字迹的消失和石珠有关,否则二者不会配合得如此默契,还有优美的旋律。 或许,那四句话被石珠从头至尾“读”完后,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故而自行消失。 云燕还是不解,那四句话是两个妖物紧密联系的纽带,是抒发感情之处,怎么说没有就没有啦?石珠刚从母体里孕育而生,为什么这么快就和“石桌”断绝联系啦? 看来,此事不会这么简单,这些变化发生在巨响中,一定有更深的原因,暗藏着可怕的阴谋,接下来发生的情况不可想象。 岩洞里,悄无声息,气氛依然恐怖,情绪依旧紧张,一切都没有改变。 张云燕看着圆月般的洞口,惊疑不解,不知所以。或许,她是虚惊一场,那些恶魔厉鬼早已离去,不会回来了吧。 云燕看着圆圆的洞口,似乎看到了一点儿希望,那里是不是秘密出口呀?从那里能不能逃出封闭的岩洞呀? 她不敢相信是真的,这个圆圆的“月亮”如果是秘密通道,为什么此时才打开,还伴随着巨响呢,难道操控者对自己网开一面啦? 想到此,云燕默默地苦笑,恶魔就是恶魔,怎么可能突发善心有了好生之德,给自己一条生路呢。 张云燕尽管不敢相信,也有了祈盼,有了渴求,心中燃起了一线求生的希望。 她盼望能摆脱囚禁奔赴阴间,然后设法返回阳世寻亲报仇,完成那些未了的誓愿,继续为远大的志向征战。 不管怎样,她都应该去那个洞里探查一番,哪怕里面隐藏着恶魔厉鬼,布设了害人的陷阱机关,也要闯一闯,或许能有新发现。 她身处绝境没有选择,那里是唯一可去的地方。再说,这里也不是躲避之处,无法逃避毁灭性灾难,将要遭受同样的下场。 此时此刻,对于灵魂的存亡,张云燕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是生是死,只能听阴间的天,由灵魂的命。 就在张云燕惊疑之时,突然飘起了三条细细的红黄蓝三色烟气,又飞一般地钻入她的嘴里,直达腹内。 云燕大吃一惊,不知道是何物如此神速地进入体内,不知道什么人在偷袭自己,用毒气来消灭灵魂。 她慌了神,急忙四下寻视,没有见到恶魔厉鬼,也没有见到一点儿活动的影子。 难道偷袭的魔鬼已经隐起身形,故而无法看见?难道那家伙就是曾经在此隐居的鬼魂,已经到来,正在暗中伤害自己吗? 张云燕没有任何发现,只能猜疑,无法定论。 她喊了几声,没有回应,岩洞里也没有一点儿声音。 云燕很紧张,也很畏惧,如果真是在此隐居的恶魔厉鬼回来了,自己就死定了。 她不敢再耽搁,也顾不了圆月般的小洞里有没有危机险情,必须去那条唯一之路里躲避,也可以探查一番,或许能有新发现。 云燕没有忘记神奇的彩色石珠,那毕竟是个宝物,要把它带走。 她刚想伸手去拿,又吃了一惊,“石桌”上的彩珠不见了。 咦,彩珠滚完了四句话后就停在那里,刚才还看到了,怎么又不见啦? 张云燕寻视周围,还是一无所有。 “石桌”黯淡无光,静静地摆放在原地,没有一点儿变化。几个石墩也在原来位置,没有任何征兆。 岩洞里非常安静,没有别的鬼魂出现,也没有人偷袭。 猛然间,张云燕明白过来,那三条红黄蓝色的烟气很可能是石珠变化的。 她心里一惊,不会有错,石珠里的三个彩色缘字不就是红黄蓝三种颜色嘛。它们又化作了红黄蓝三条烟气,飞一般地钻入自己腹内,就要兴妖作怪了。 看来,彩珠就是为她现身的,就是要进入体内伤害自己,真是一个阴险恶毒的妖物。 这些变化是接连发生的,很短暂,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结束了,防不胜防。 张云燕更加恐慌,妖气已经进入体内,即使不被毒杀,也会被妖法掌控,不会得好了。 在彩珠滚完最后一个“缘”字的那一刻,岩洞里发生了惊人的变化,惊天动地的巨响、“石桌”的光亮和字迹消失、圆月般的洞口出现了…… 张云燕还没有缓过神来,彩色石珠又化作三色烟气飞入体内。 这个变化太突然,太神速,在瞬间发生,又在瞬间结束了。 当她意识到三色烟气飞来的时候,妖气已经进入腹内,没有留给丝毫反应的时间,在惊疑呆滞中,可怕之事便结束了。 张云燕此时才明白过来,可惜已经晚了,吓得惊叫起来。她慌了神,张开嘴巴接连地吐了几口,没有吐出一点儿彩色烟气。 云燕大惊失色,非常恐惧,知道大事不好,自己的灵魂已经被石珠控制,将任由妖物宰割了。 三色烟气进入腹内,她有了强烈地感受,彩色妖气瞬间布满全身,和自身的气血融合在一起,难分彼此。 混合的气血在体内快速地流动,冲击着身体的各部分,无所不到,无处不有,如波翻浪涌无法阻挡。 张云燕感到浑身胀热,似乎要炸裂开来,无处不是灼热难耐,极其痛苦,已经无法忍受。她倒在地上翻来滚去,在不停地捶打自己,在痛苦地哼叫,绝望至极。 云燕知道是彩珠的妖气所至,正冲击身心烧灼灵魂,那种感受生不如死。她没有能力抵御体内的魔法,也没有办法清除彩色妖气,只能被痛苦地折磨。 她知道后果非常可怕,灵魂即将烟消云散,或者沦为妖魔驱使的工具。 神秘的岩洞里,恐怖的气氛又起,紧张中有了无尽的焦虑情绪。昏暗的沉静已被痛苦的叫声撕得粉碎,险情恐怖,结局惨痛…… 过了一会儿,张云燕安静下来,四下看了看,才从地上爬起来。她拍打几下衣服上的尘土,然后坐到石墩上,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云燕心里哀叹:“唉,可怕,太可怕了,真是生不如死痛苦至极呀!” 灵魂还在,没有出事就好,可以松一口气了。她知道,彩色妖气只是暂时收手,若再次暴发,还会被烧灼得死去活来。 张云燕四处巡视,没有发现可疑之处,“石桌”石墩都没有异动,洞里也没有恶魔厉鬼的身影。 看来,那些家伙还没有现身,只是用石珠的妖气来折磨自己,究竟何时亲自出马,不得而知。 云燕的情绪稍有缓解,依旧忐忑不安。凭感觉,灵魂还有自己的意识,她似乎没有被妖气控制,或者说妖气暂时还没有利用自己的灵魂。 以后会怎样,她不知道,但愿不要被妖法掌控,成为伤人害命的工具,不要发生可怕的悲剧。 俗话说的好,既来之则安之,事已至此,痛苦恐惧都没有用了,还是要正视现实。 张云燕叹了几口气,稳了稳惶恐之心,一个念头又冒出来。这个想法有些匪夷所思,不过也有了一点儿希望。 云燕突发奇想,觉得妖气已经盘踞体内无法清除,既如此,莫不如设法利用一下。或许,她凭借妖气的作用能返回人间,去完成肩负的使命。 这是美好的心愿,是心中的渴望,也是不可能的幻想,她没有能力支配妖气,若不被妖法掌控就求之不得了。 这美好的心愿不管能否实现,对惶恐之心也是一个安慰。此时此刻,灵魂尚在,但愿妖气能助一臂之力,有机会重返人间。 她要去完成生前未完的誓愿,宰杀仇人阎小鹏和冯家宝,寻找丢失的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 张云燕看着圆月般的小洞口,那里已是自己的唯一,此外别无选择,如果说灵魂还有存活的希望,就在那个神秘的小洞里。 第一五五章 意外逃生 张云燕看着那个圆月般的洞口,在思索,在渴求,希望那是一条生存之路,能顺利地逃出恐怖的岩洞,让自己的灵魂存活下来。 岩洞阴森恐怖,神秘莫测,妖物阴险狡诈,行为诡异,令人生畏。这是一个吃人的“地狱”,不能停留,她不再犹豫,立即向小洞口走去。 张云燕来到圆月般的洞口处,又回过头去看了一眼,不由得大吃一惊。 只见,那个可怕的“石桌”,还有那几块小一些的石头,都不见了,还是悄无声息。 岩洞里,除了这个圆月般的小洞口,一切都和最初见到的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自进入这个封闭的岩洞以来,“石桌”闪现,石珠“出生”,两个妖物一直在发生变化,最终又回归到原来状态,怎么会这样呢?又在预示什么? 这个岩洞太神秘了,也太恐怖了,这些诡异之物悄然现身,又悄然逝去,看来真是为她张云燕而来的。或许,这些妖物见她就要离去,已经完成了现身的目的,便自行消失了。 这些怪异之物到底要干什么,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感知力呀?这些妖物将会怎样对她下手呀?难道就是为了让红黄蓝三色妖气进入体内毒害她吗?就是要利用妖气来掌控她的灵魂吗? 张云燕都不知道,也实在想不明白,这些妖物如此可怕,妖法这么强大,消灭自己的灵魂轻而易举,何用如此大费周折呢,有这个必要吗? 她很紧张,也很恐惧,但愿不要被妖气掌控,否则会成为恶魔厉鬼的害人工具。 如果真到了那时候,就太可怕了,也太可悲了,灵魂的存在不但毫无意义,还会成为恶魔厉鬼中的一员。她要是这样活于阴间,还不如现在就消亡了,免得去伤人害命,也免得玷污了自己的名声。 对于以后的事情,张云燕无暇去想,也想不明白,只能胡乱猜疑。 她扫了一眼可怕的岩洞,不敢在此停留,一头钻进圆月般的洞口飞快地跑走了。 岩洞里,昏暗沉静,弯曲不平,不知道通向何处,也不知道前边有没有恶魔厉鬼,有没有妖法机关,是不是无路可通的绝路。 她一边观察一边快步地走着,既紧张又警惕。 时间的脚步没有停止,正踩踏着孤独脆弱的心房。它对阴间的事物不理不睬,一直在自顾自地独来独往,消耗着自己的时光。 张云燕不知道走了多远,忽然前边有了亮光,不由得身心一紧,立刻停住脚步。情况有变,她不能不高度警惕,有了惧意,也在猜疑,预感到情况不妙,灾难险情就要来临。 难道前边布设了妖法机关?难道是恶魔厉鬼们居住之处,那些家伙正在等候自己送上门来? 既然有了变化,就说明有险情,无论是恶魔厉鬼,还是机关陷阱,都有可能,在等她自投罗网。 后退,是无路可去的绝境。 前进,尽管有危机险情,还有路可走,起码还没有走到尽头。 张云燕深知,前边的路非常危险,可谓九死一生。她要想闯过这道鬼门关,需要战妖魔破机关,会有极大地付出,还不知道能不能跨过这道鬼门关。 她本领平平,面对妖魔鬼怪,还有恐怖的妖法机关,根本没有能力抗争,逃生之难可谓难于上青天。 这就是现实,现实就是如此残酷,云燕已经没有选择余地,只能去探寻心中的希望。她深知,后退必死,前进或许还有一点儿希望,尽管是渺茫的幻想。 前边的路不管有多艰难,有多危险,她只能往前闯,哪怕灵魂不保也要拼杀一场,然后悲壮地消亡。她即使不能再续写灵魂的新篇章,也要画上一个比较满意的句号,不枉来到阴间一场。 张云燕稳了稳紧张恐惧的情绪,手握飞龙神刀,放慢脚步悄悄地走过去,时刻准备应对突发的危情险象。 她提心吊胆地轻移脚步,很怕惊动了前边的恶魔厉鬼,也害怕中了恐怖的妖法机关。 云燕转了两个弯,前边就是洞口,那里更亮了,紧张的心立刻悬了起来。 她轻手轻脚地来到洞口处,悄悄地探头看去,猛然间愣住了。 云燕深感意外,难以置信,这是真的吗? 瞬间,张云燕从惊疑中清醒过来,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眼前一片光明,蓝天白云,山林花草……都完美鲜明地呈现在面前。 她的情绪如同火山爆发一样,瞬间倾泻而出,十分忘情。 她不停地欢呼:“逃出来了,逃出来了,我终于逃出来啦!逃出来啦……” 云燕万分惊喜,在兴奋地喊叫,飞一般地跑了出去。 光明是那么明媚灿烂,景色是那么美好靓丽,她的身心完全融入了美景光明中。 张云燕贪婪地看着明媚的风光,在尽情地欢呼,在兴奋地跳跃,犹如重获新生一样,激情奔放,欣喜若狂。 突然一声巨响,地面为之颤动,气势恐怖,令人震惊。 随着“哗哗”的响声,洞口已经坍塌,岩洞被堵得严严实实。洞内连续传来了沉闷的隆隆声,大地随之震颤,生灵们吓得四处逃窜,气势之恐怖,无不心惊胆寒。 看来,整个洞府正在塌陷,被彻底毁灭了。 张云燕惊恐地看着突发的险情,深感幸运,要是再晚出来一会儿,就被埋葬在深深的地下,太可怕了。 她立刻想起那个千年之约者,心绪难平,惊诧不已。 那个远古之人在一千年前的留言似乎又响起来:“张云燕,你此时应该来了,你我二人可是有着千年之约呀……老夫已经算定,一千年后的今天,你会来到这里,遗憾的是,不能和你见面了,只好留下话语叙一叙友情。年轻人,老夫欢迎你到来!” 这个声音听起来很遥远,又很清晰,好像来自于天际,又好似流传回荡在远古,有着深邃久远的韵味,饱含着神秘震撼的感染力,清晰地传到这里。 面对坍塌的岩洞,张云燕深感震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预言太准确了,也更加恐怖,她尽管难以置信,对面前的事实也不能视而不见。 那个声音言犹在耳:“张云燕,你不用找了,我不在洞府里,无法和你相见。我早已经离开这里,去了一个非常向往的地方。这是我一千年前的今天给你留下的话语,也是和你打个招呼吧。” 张云燕秀眉微皱,又生疑惑,难道那真是一千年前留下的话语?一千年前,真有人算定自己的灵魂今天会被禁闭在这个岩洞里吗? 这也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议了,令人难以置信。 那个声音似乎又响起来:“张云燕,一千年前的今天,我就要离开了,至于去哪里不便言明,那是人人向往的地方。” 那位隐居的高人离开了数千年修炼的洞府,会去哪里呢? 一定是去了阳间,哪个鬼魂不想奔赴人间呀,包括她自己。 “张云燕,今天,噢,我是说你那个时代的今天,是老夫离开这里整整一千年的日子,也是这个洞府即将毁灭的时刻……” 没有错,这个岩洞的确毁灭了,她的灵魂也险些被埋葬在里面,太可怕了。 张云燕惊恐地看着坍塌的洞口,听着连续的隆隆声,畏惧之心在快速地跳动,依然后怕。 接着,那个声音有些惋惜和伤感:“唉,数千年来,我一直在此隐居修行,感情之深无法言表,真舍不得毁了它呀!天地轮回,有生有灭,世事就是这样,没有办法,该舍还是要舍呀。这个洞府不能让它存在下去了,必须消失,也是定数吧。” 张云燕很不理解,既然感情很深十分不舍,为什么还要毁灭自己的洞府呀?这么做既伤心又费力,何必多此一举呢?为什么不让它继续存在下去,自生自灭呢?这是数千年隐居修炼的洞府,竟然亲手毁灭了,也太绝情了吧? 千年之言话意一转:“张云燕,你很想知道我是谁吧?老夫也想表明身份,怎奈天机不可泄露,恕我不能明言,也不用猜疑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数千年前咱们有过交往,还是忘年好友呢。” 对此,张云燕觉得很可笑,数千年前有过交往,还是忘年好友,这无疑是在说梦话,甚至是做梦都梦不到的鬼话。 云燕很感叹,也很不解,到底有没有所谓的“千年之约者”这个人呀 她的确去过数千年前的远古时代,在天月国也认识了啸天龙和月寒梅,互相间有了深厚的友谊,可以说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 除了这二人,她再也不认识有着高深修为的人。二王子虽然也会武艺,但决不是他。那位异界的哥哥和自己一样,没有内功基础,修炼不了那些高深的功法。 当然,那个千年之约者不是月寒梅,因为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还自称“老夫”。 云燕本以为是啸天龙,可是国师已经一再否认,还很认真,决不会欺骗自己,也没有必要对自己说谎。再说,啸天龙也不会活了数千年之久。 既然不是啸天龙,那个所谓的“千年之约者”又是谁呢? 尽管难以置信,张云燕也不能完全否定那个远古之人是真实存在的,也无法知道他是何许人,心中的疑问一直无法解开,各种猜疑也都没有定论。 那个离奇的念头又冒出来,难道千年之约者生活在另一个远古时代?她日后真会去那个远古的时代吗? 第一五六章 心疑难解 张云燕想到了那个千年之约者,想到了另一个未知的远古时代,依旧心疑难解。 疑惑中,那个一千年前的“梦话”似乎又起:“你可能不会相信,这是老夫算定的事情,是必然发生的经历,不用怀疑。你我二人情谊至深,可谓生死之交,就该有这段缘分吧。对此,老夫早已铭记在心,给你留下这些话语就是想叙一叙离别之情。” 这些话语听起来神神秘秘的,张云燕无法理解,也不会相信。她除了到过天月国,认识了啸天龙,再也没有去过别的时代,并不认识其它时代的远古之人。 除了啸天龙,她决没有和另外时代的远古之人有交往,更不会是生死之交的忘年好友,如此荒诞不经的事情没有人会相信。 在天月国的时候,张云燕和九天神鹰以及“山林八魔王”打过仗。为了营救二王子,她和蜘蛛精玄灵女圣交过手。另外,她和灵芝精灵宝儿成为好朋友。为了救灵宝儿,她还和蟾蜍精逍遥圣打了一仗。 云燕在天月国遭遇的这些妖怪精灵,除了灵宝儿,都不是好朋友,而是仇人,是仇恨和杀戮。虎妖林中圣等六个妖怪,就是死在飞龙神刀刀下的。逍遥圣和玄灵女圣对自己也是恨之入骨,欲杀之而后快。 她和雪雕精九天神鹰,以及“山林八魔王”中仅存的狮妖山中王和狼妖啸山怪,已经结下了深仇大恨。 那位千年之约者决不是那些凶残的妖怪,和那些凶神恶煞只有仇恨,根本没有情谊可言。 那位远古之人也不是灵宝儿。 再说,他们都是数千年前的精灵妖怪,早已经死去,也早就尸骨无存了。 张云燕想到了那个离奇的念头,心中感叹,不知道日后是否真会去另一个远古的时代。 她或许真能去那个未知的远古时代吧,“千年之约者”不是讲得明明白白嘛:“这是老夫算定的事情,是必然发生的经历,不用怀疑。” 看来,她日后真有可能奔赴另一个远古时代探险了,不知道那个时代是在天月国之前还是之后,也不知道那个时代有什么样的神器能穿越时空,能随意地往来于远古和未来时代,更不知道那位远古之人是什么样的长相,秉性如何,有些什么样的高深功夫。 这都是猜想,云燕不得而知,也不会知道,只能等到去了另一个远古时代,才能解开这些谜。 千年之言似乎又在耳边响起来:“张云燕,老夫走了,以后不会回来了。洞府毁灭,数千年的情缘随之了结,老夫不忍,老夫心痛呀……爱矣,恨矣,爱恨情仇缘中定;是矣,非矣,是非曲直定中缘。张云燕,你好自为之吧,老夫走了,走了……” 张云燕依旧心疑难解,不敢相信真有千年之约者。 她看着坍塌的洞口,疑惑又起,如果一千年前的留言是假的,岩洞毁灭又该如何解释呀? 一千年前的预言的确兑现了,无可怀疑,眼前的事实就是很好的证明,不容质疑。 如果说千年留言是骗人的鬼话,是不存在的,可是她的灵魂的确来到了这个岩洞里,而且就是在所谓的“一千年后的今天”,又该如何解释呀? 张云燕对千年留言的怀疑动摇了,或许是真的吧,坍塌的岩洞就在面前,预言非常准确,不得不承认。 看来,那个留言者的确存在,不是骗人的谎言。她多年来一直隐姓埋名,自称为云飞雁,可是那个“千年之约者”却能准确地说出她的真实名姓,可见对自己很了解。 即便如此,云燕依旧难以置信,对这决不可能的“神话传说”也不能相信。除了天月国,她没有去过数千年前的其它世界,不会和另外的远古之人相识,更不会有生死之交的友谊。 她能去天月国也是极其偶然的,如果不是随同啸天龙乘坐通天宝辇,也不会去了数千年前的异界。 她即使想去远古的时代,也没有这种本事,甚至做梦都梦不到,何谈相识,何谈友谊? 退一步讲,云燕就算认识那位数千年前的古人,也有交情,那位忘年之交的“好友”也不该如仇敌一样对待自己呀。 这决不是“好友”的行为,不该设下“石桌”和彩色石珠两个妖物来伤害她,让彩珠的三色妖气进入体内无情地折磨,几近死去。 这还不算完,妖气已经在体内安营扎寨,要掌控她的灵魂,成为杀人的工具;或者要被百般地折磨,直至灵魂消亡。 面对坍塌的岩洞,张云燕不能不信,又不能相信,不知道留言者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妖术用来骗人的谎言。 云燕无法认知这件离奇之事,在思索,在猜疑,没有定论,也不会有定论。 看来,这件离奇之事只能存于心里了,她日后如果真的去了另一个远古时代,才能解开这个谜。 她不再去想这些不解之谜,烦乱的心情很快冷静下来,该为自己的今后思考了。她身在阴间,面对全新的环境和新的群体,必须认真对待,要有个心理准备。 另外,她还要去阳间寻亲报仇,必须学会重返人间的本领。 张云燕望着周围的景物,眉头微皱疑惑顿生,又十分不解,难道阴间就是这样的吗? 她没有想到,阴间竟然和阳世一样,有山有水,有树有草,还这么明亮,深感意外,也难以置信。 都说鬼魂畏惧光明,阴间应该是昏暗的世界,怎么会有太阳呢? 阴间的太阳、花草树木、山山水水,看上去和阳间一样,别无二致。 难道这都是表面的,二者的本质并不相同吗? 或许吧,阴阳毕竟是两个世界,自然是两种不同的环境,怎么可能是同一景物呢。 张云燕回头看了看坍塌的洞口,依然感慨,不时地摇头叹息。没有想到,阴间的事物都是这么怪异,有着许多难解之谜,令人匪夷所思,也很畏惧。 不管怎样,云燕总算逃脱了可怕的囚禁,能行走于阴间了。她要认识和感受一下另一个世界,以适应新的环境和新的世道,为重返阳间做准备。 张云燕看到了鸟儿,看到了蝴蝶,听到了鸟鸣虫叫,有了活着的感受,看来阴间和阳世没有多大区别。这样就好,她没有陌生的感受,能更好地适应新的环境,安排好新的生活。 巡视中,云燕没有看到奔走的动物,没有看到活动的人影——应该说是游动的鬼魂,有些失望。她要去寻找新的同类——鬼魂们,也好了解阴间的习俗,打听奔赴阳间的办法和通道。 云燕希望能拜高人为师,帮助自己返回人间,去完成那些未了的誓愿。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又为难卜的前途忧虑,活着的时候经历坎坷,死后的灵魂恐怕也不会一帆风顺。 她深知,想返回人间,或许如登天之难;想拜师学艺,恐怕也难有机遇。在阴间,她会事事艰难,难如心愿。 张云燕叹了口气,未来之事无法预测,三色妖气已在体内安营扎寨,还不知道今后会怎么样呢,何必徒增烦恼,走一步算一步吧,现在也想不了那么长远。 身在阴间,她自然地想起了**两家的亲人们,既思念又心痛,也有了相聚的渴望。她要去寻找亲人的亡灵,倾述离别之痛和思念之苦,享受久违的亲情。 云燕想到未婚夫君,心中苦涩,眼里有了泪花。她和佳祥哥哥已经离别好几年了,无时不在思念,无时不在伤痛。 现在,她已经来到阴间,盼望能和佳祥哥哥重逢,从此不再分开,在阳世无缘成亲,在阴间一定要圆了夫妻梦。如果在阴间也不能结为连理,就一起投胎转生,然后结为夫妻重度一生。 张云燕思绪繁杂,在思念,在伤痛,也有了祈盼,想着如何度过阴间的一生。 她看着周围的景物,要在阴间行走探寻一番,要和生前一样努力奋斗,争取完成那些未了的心愿。 云燕刚走了几步,突然刮起一阵旋风,随即昏死过去…… 当她醒来的时候,正躺在树林间的一块空地上。 张云燕坐起来,看看自己,完好无损,又活动一下肢体,没有痛感,也没有不适之处。 她很不解,方才是在那个坍塌的岩洞前,记得清清楚楚,怎么会不知不觉地来到这里啦? 云燕觉得好像睡了一觉,一觉醒来便换了地方,也太不可思议了。她似乎于睡梦中飞到了这里,不知道此处离那个岩洞有多远,是如何飞来的。 云燕看着周围的树木,还有远处的群山,疑惑难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丝毫不知呢? 她不知道是何缘由,只能猜疑,有了一种莫名的感受,似乎所经历的事情都是因为自己才引起的,都是神神秘秘的,令人匪夷所思。 张云燕寻视周围,秀眉微皱又生疑惑,这里的景物看上去怎么有些熟悉呀? 她一边巡视一边自语:“咦,我好像来过这里,记忆还挺深的,这是哪儿呀?” 巡视中,云燕很快认出来,就是在这里遭遇那只梅花鹿的,哪知又回到了这个可怕的地方。 难道,这又是妖鹿和妖猴所为?那两个妖怪依旧不放过自己的灵魂,还要进一步加害吗? 第一五七章 神秘女子! 张云燕看着周围熟悉的景物,疑惑难释,也很畏惧,不知道妖鹿和妖猴会不会又来这里加害自己。 她记得很清楚,生前就是坐在那块大石头上,看着那只妖鹿来到面前的,印象很深。 不知为何,那只梅花鹿来到这里后,就像被定住一样一动不动了。后来,那个妖怪接连地威胁自己,之后便不翼而飞了。 云燕看着熟悉的景物,大惑不解,怎么会于不知中从那个岩洞来到这里啦? 张云燕看着周围熟悉的景物,既惊疑又不解。记忆中,这里距离那个坍塌的岩洞非常远,她于昏迷中被妖猴杀害后,灵魂便被囚禁在那个岩洞里。 没想到,她死里逃生后,又于昏迷中回到这里,怎么会这样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这件事太怪异了,令人费解,也令人生畏。 张云燕还在巡视,在猜疑,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随之心里一动,不敢相信是真的。她看着熟悉的景物,惊诧不已,也有了祈盼,但愿能梦想成真。 遭遇妖鹿的时候,她还没有死去,这里应该是人间的世界,可以确认无疑。 云燕实在不明白,自己的灵魂怎么又回到人间了,而且是在阳光普照的白昼之时? 阳光明媚,树林浓绿,景色幽静,清新怡人。 惊疑中,一个疑问闪现出来,她是死后的灵魂吗?这里是阴间还是阴阳交界之处呀? 张云燕在不停地巡视,看不到阴阳两界有明显的界限,分辨不出有不同的差异,也不知道阴阳两界有何标记。 她在思索,在猜疑,依旧不解,自己在这里遭遇了梅花鹿,再熟悉不过,的确是阳间,无可怀疑。这里即使离阴间不远,那个鬼魂的世界也不是此处,至于两界之隔在哪里,不得而知。 问题又来了,这里既然是阳间,她的灵魂怎么可能回来呢?她是怎么回来的,为什么丝毫不知呀? 都说鬼魂畏惧阳气,此时她正处在明媚的阳光下,而且是人间的太阳,浑身上下被晒得热烘烘的,也是无可怀疑的。 灵魂为什么不惧怕人间的太阳,能在强烈的阳气里存在呀?此时此刻,她除了有些热,并没有不适的感受,这是为什么? 张云燕看着周围的景物,那个渴望的念头又浮现于脑海,自己可能没有死,还活着吧。 她正疑惑之时,忽然听到有人说话:“张云燕,你经受了一次难得的历练,非常值得,虽然遭受了极大地痛苦,但是收获颇丰。你不但身心得到磨砺,也修成了难得的本领,可喜可贺呀。老身为你高兴,祝贺你!” 张云燕吃了一惊,急忙寻视,蓝天上除了白云一无所见,周围的山林静悄悄的没有人,连活动的影子都没有。 她很紧张,有了惧意,是谁在说话呀,甚至点出了自己的名字? 凭感觉,说话声是在空中,可是蓝天白云之下没有人影,连只鸟儿都没有。 听声音,说话者是个女子,听起来很陌生,她没有见过此人,也不可能认识这么神秘的人物。 奇怪,到底是谁在说话,怎么会认识自己呢? 看来,这是一位高人,或者是个精灵,能隐起身形无法寻找。 张云燕很想弄清楚,随即问道:“你是何人,怎么会认识我呢?快现出身来吧,我倒要看看你是何许人。” 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影出现,连只鸟儿都没有,依旧寂静无声。 云燕刚想追问,半空中传来一声叹息,接着话语又起:“云燕,老身要是现出身来有些不妥,咱们俩就是这样说说话吧。” 张云燕不肯罢休,依然在追问,很想知道她是何许人,怎么会认识自己呢。 那个人似乎在犹豫,接着话语传来:“云燕,你我二人在数千年前便有交往,那是生死之交,情谊至深,非一般人可比,令人难忘呀。老身每当想起你我之间的友谊,便激动不已,很想和你见一面,叙一叙离别之情。怎奈,天机不可泄露,让你失望了。我也是一样,令人遗憾呀。” 张云燕很吃惊,这个女子又是数千年前的远古之人,究竟是谁呀? 她既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还是真名实姓,就一定相识,听话语还有很深的感情,很想叙谈一番。 既然感情至深无人可比,好容易见了面,又为什么不现出身来呀?不过是互相见一见面而已,有什么机密可泄露的? 看来,这个女子非同一般,不是隐居的高人,就是修成的精灵,而且认识她。 这时,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云燕,老身已经做完了该做的事情,就要走了,数千年的情谊实在难舍,希望还有机会相见。如今,江湖险恶,坏人猖獗,还有妖魔鬼怪横行于世上,你要多珍重呀!” 张云燕望着空中又追问几次,再也没有回声,看来那个女子的确走了。 蓝天中,白云在缓缓地飘移,不时有鸟儿飞鸣。 大地上,一片绿意,虫儿声声,融入了幽幽的寂静中。 张云燕思来想去,不知道那个女子是何人,又疑惑难释。 那个声音很陌生,她没有见过此人,那个老妇人怎么会认识自己呢? 这又是一位神秘的人物,又是数千年前的古人。那位远古之人不但声称和她有着数千年的情谊,还至深难忘无人可比,这怎么可能呢。 云燕无法理解,这位女子怎么和洞中的千年之约者是一个论调呢,不是无稽之谈嘛。 张云燕第二次听到了这种荒唐之极的话语,更觉吃惊,也更加紧张。 在洞内,那个千年之约者声称数千年前和她打过交道,还是忘年好友。 在洞外,这个女人也声称数千年前和她有过交往,也有着生死之交的友谊,还至深难忘。这种事情实在怪异,也荒诞不经。 这个女子和洞内的千年之约者不是同一个人,他们两个如此配合,互相之间似乎有某种关系。 这两个人物太神秘了,他二人究竟有什么关系呢? 一位在洞内留下了所谓一千年前的话语,另一位在洞外说了这些神秘之言,两个人很有默契,好像有着某种关联,令人猜疑。 洞内的留言者声称,一千年前的今天已经离开这里,去了一个非常向往的地方,不再回来了。 洞外这位说话的女子,此时此刻就在此处,尽管是数千年前的远古之人,却能活到现在,令人吃惊,也难以置信。 千年之约者和这位老妇人相隔千年之久,一个去了不知的地方,一个身在此处,他二人不可能见面,又能有什么关联呢? 退一步讲,他们两个即使在远古的时代就认识,也不会在千年之隔的今天还有联系,为什么能配合得如此默契呢? 两个远古之人很可能还在互通信息,还保持着某种联系,否则不会在洞内洞外同时出现。 可是,他们千年之久都没有见面,又如何联系呀? 张云燕更加不解的是,那个女子声称,自己经过这次磨难后,已经修成了“难得的本领”,何出此言呀? 那位老妇人的话语也太离谱了,不是胡说八道嘛。 云燕在岩洞里遭受了无情地折磨,可谓生不如死绝望至极,哪有机会修炼功夫,能挺过这一关又活下来,已经不容易了,何谈修成了“难得的本领”。 在那个恐怖的“地狱”里,她没有想过要修炼功夫,也不知道要修炼什么功夫,再说也没有机会修炼。 在洞内,她见到的只有“石桌”和彩色石珠两个妖物,此外别无他人。没有高人指教,既没有条件,又不知道修炼的方法,她怎么修炼呀,不是欺人之谈嘛。 再说,时间如此短暂,也不可能修成什么功夫,连极其简单的本领都修不成,更不要说难得的本领。 那是一个布设了妖物妖法的岩洞,张云燕饱受妖物的折磨,三色妖气已经在腹内安营扎寨,要控制自己,灵魂没有在毁灭中消亡已是万幸。 云燕自小以来就想学习奇功异法,可惜没有机会拜高人为师,一直心愿难求。 那个女子声称她在岩洞里修成了所谓的本领,纯属无稽之谈。 无论是在岩洞里,还是此时此刻,云燕都没有感受到自身有什么变化,没有觉得学会了新的本事,更不要说“难得的本领”。 这个谎言编造得太可笑了,也太离奇了,没有人能相信,她更不相信。 张云燕对这一男一女两位神秘的人物大惑不解,有了被妖物跟踪的感受。她没有办法猜想此中之谜,又不能完全否定这些荒诞离奇之事,只能存于心里。 除了天月国的啸天龙和月寒梅,云燕至今也不认识一位高人,更不要说数千年前的远古之人。 有生以来,她遇到的是一些恶徒坏人,也遭遇了一些妖魔鬼怪,已留下深刻的印象。那些家伙对自己没有一点儿善意,也没有情谊,更没有数千年的友谊。 这位神秘的女子实在令人猜不透,张云燕不能相信,又不能完全否定,毕竟听得清清楚楚,毕竟面对了此人,尽管隐起了身形。 面对浩瀚的天空,那位神秘的人物更加神秘了,云燕既紧张又忧虑。她不能不猜疑,又无法知道那位老妇人是何许人,还是一个不解之谜。 第一五八章 神奇之谜 此事既神秘又离奇,那位无影无形的老妇人更令人猜疑,张云燕越想越可怕,也越来越不相信有神秘人物存在。她觉得,这些话语不是真的,可能和洞内的千年留言一样,是妖物施展妖法制造的假象。 在岩洞里,那家伙便以此来迷惑自己,想不到又追随到洞外,还换了一种音调重施故技,为了蒙骗愚弄自己,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张云燕神情紧张,有些畏惧,又无法猜测此事是真是假,此人是否真的存在,只能随它去。 她又在为自己是生是死感到疑惑,看着熟悉的环境和景物,不停地按揉着身体,回忆着可怕的经历…… 云燕越来越觉得,不但自己的身体是实实在在的,自身也处在阳世间,就站在明媚的阳光下,怎么可能死去呢。这些神秘之事尽管是假象,她却是真实存在的,的确没有死,还活得好好的。 张云燕不再怀疑,认定自己还活着。 她很意外,也很兴奋,活着是最大的心愿,只有活着才能去完成那些未了的誓愿,继续为宏伟的志向征战。 在洞内,云燕本以为被妖猴杀害了,一直为不幸身亡痛苦不已,为灵魂即将逝去绝望之极。 没有想到,她经历了如此恐怖的险情,竟然没有死去,又真真切切地活下来了,怎能不大喜过望,兴奋不已。 张云燕满脸都是喜悦的神情,泪水在不停地流淌,在兴奋中释放着心里的悲伤…… 她十分不解,那个妖猴无比厉害,既凶残又狠毒,正是饥肠辘辘之时,口口声声要吃了自己,怎么会让她活下来呢? 还有,那只梅花鹿也声称不会放过她,恨不得把自己置于死地,不会让她逃生。 那两个凶神没有好生之德,是吃人的妖怪,她不可能完好无损地活下来。 可是,事实太出乎意外了,她不但没有死去,还没有受伤,实在令人费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这里是阳间,不会错;她还活着,也不会错,究竟错在哪里呀? 对此,云燕不知道,也没有人知晓,又是一个不解之谜。 张云燕能死里逃生,而且身体内外没有受到一点儿伤,真是一个奇迹,是决不可能的奇迹。然而,这“决不可能”的奇迹竟然真实地发生了,令人难以置信。 难道妖猴因一时疏漏让猎物侥幸逃生啦? 对此,云燕不能认同,那家伙一心要用自己来填饱肚子,怎能轻易地放生呢。 她依旧不解,被妖猴捉住后就没有见过那家伙,是怎么从妖怪手里逃出来的呀? 或许,妖猴把她关在那个封闭的岩洞里,想过后和妖鹿一起用来果腹,才让她意外地逃生吧。 奇迹,真是奇迹呀,且不说云燕活下来是个奇迹,这奇迹的本身就是奇迹。 张云燕欣喜若狂,能死里逃生,乃万分侥幸。她害怕妖猴和妖鹿感知后,再联手追杀自己,也害怕暗藏的操控者施展妖法偷袭攻击,又丢了性命,急忙跑走了。 经历这次恐怖的灾难后,云燕对那位隐起身形的老妇人,又有了新的看法。她觉得老妇人可能不是妖怪,或许是一位修炼深厚的高人,也可能是一个修炼有成的精灵。 至于,那位老妇人是何许人,为什么声称和她在数千年前见过面,还是生死之交的忘年好友,依旧不解,也难以置信。 这样的“神话传说”有些太不可思议了,所谓的“忘年之交”竟然长达数千年之久,且不说是否真实,就是想也不敢想呀。 当然,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张云燕和数千年前的一些人的确相识,也是生死之交的好友,其中啸天龙和月寒梅就是修炼深厚的高人,还有灵芝精灵宝儿。 然而,那个所谓的“千年之约者”以及那个老妇人,并不是啸天龙和月寒梅,也不是灵宝儿。除了这三个人,她并不认识其他有着深厚修为的远古之人,更谈不上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 此事太荒诞,离奇得不能再离奇了,绝对没有这种事情。 思索中,张云燕心里一动,难道那位神秘的老妇人就是千年之约者吗? 有可能,她不是也以天机不可泄露为由,拒绝讲明自己的身世嘛。 那个“千年之约”者的留言听起来尽管是个男子,不是老妇人的语音,也无法否定有这种可能。或许,那个千年之约者有意变换了音调,以此来迷惑人吧。 张云燕又默默地否定,如果是同一个人所为,也没有必要变来变去,以此来迷惑自己毫无用处,是多此一举。 这两位声称活了数千年之久的老者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么都说和她在数千年前见过面,还有着生死之交的友谊呢?那位老妇人声称和她有着至深的情谊,非一般人可比,又是什么情谊,竟会如此难忘? 张云燕不敢相信这些“神话传说”,也不会相信。 退一万步讲,如果这是真的,她就应该有这样的经历,有这样的印象,也可以顺理成章地接受这些话语,承认是真实的事实。 可是,她除了去过天月国,并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时代,至今也没有一点儿相关的记忆,甚至做梦都没有去过那一男一女所在的远古时代,怎能相信会有这种事呢。 他二人所说的都是荒诞不羁的谎言,决不可信。 或许,此事如那位千年之约者所言,只是算定的事情,是日后必然的经历,不过还没有发生而已。如果是这样,此人此事也有可能是真的了。 此事究竟是真是假还有待证实,她只有去了那个远古时代,才能确信无疑。 这些事情都是难解之谜,太离奇了,离奇得有些不可思议,没有办法解释,也无法相信。 这样的谜太多了,不知道日后有没有解开的那一天,会给张云燕带来一些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 这些不知也是一个谜,一时无法解开了。 既然都是不解之谜,也只能留在心里,张云燕不再枉费心思,不管有没有解开的那一天,就让这些迷存留下去吧。 天空蔚蓝,白云飘逸。虫儿鸣唱,鸟儿嬉戏。花草树木一动不动,正安静地享受着阳光地抚育。 张云燕遭遇了妖鹿和妖猴,险些死在两个妖怪手里,身心受到重创,也有了一些无解的谜团。还好,她有惊无险,总算挣脱了死神的怀抱,又活下来了。 云燕心意不改,收拾利落,检查无误后,又按着原来的计划踏上了复仇之路。她怀着满腔的仇恨和必胜的信念,发誓要杀了阎小鹏,了结十几年来的报仇夙愿。 张云燕能马到成功宰杀仇人吗? 此时,这也是一个谜,但愿她能如愿以偿。 张云燕晓行夜宿,直奔阎小鹏所在地——双河县城西阎家庄。 这是第四次踏上复仇的征程,她要一鼓作气完成十几年来的誓愿,为爹娘报仇雪恨,以抚慰自己那颗滴血的心灵,慰藉爹娘的在天之灵。 张云燕想起第一次报仇的经历,连声叹息,依旧心有余悸。她意外遭遇了黑煞星和那条白色妖龙,险些死在两个妖怪手里。 第二次去阎府报仇,又不顺利,因为遭遇了一男一女两个可恨的妖怪,结果无功而返,还险些死在女妖剑下。 第三次报仇的经历更可怕,险些被阎小鹏凌迟活剐,多亏凌云鹤白云飞如神人天降一般救了自己,才死里逃生。 那次教训极其惨痛,张云燕至今还历历在目,今生都不会忘记。她痛恨杀人恶魔阎小鹏,不宰杀仇人誓不罢休。 云燕非常感激恩人白云飞,却无力报答救命之恩,只能为恩人祝福。 她很羡慕白云飞的高深武功,真希望有一天能像恩兄那样,成为大名鼎鼎的巾帼英豪,在江湖中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她希望能跟随恩兄修炼武功,提升自己的功力,增进本领,为闯荡江湖积攒更多的本钱。 为了能提升自己的武功,修炼高深的本领,云燕的美梦很多,却梦想难成,至今一个都没有如愿。 这一次,张云燕信心十足,带着必杀阎小鹏的心愿上路了,没想到路遇妖鹿和妖猴,险些送命。 现在,她又满怀信心地踏上了复仇之路,一定要杀了活阎王,为爹娘报仇,也为被害的百姓雪恨。 无意中,张云燕有了新发现,深感意外。原来,靠近飞龙神刀刀柄处的字迹有了变化,她很吃惊,又不敢相信。 云燕记得清清楚楚,在家乡玉龙湖中得到这把宝刀的时候,那上面刻写的是:“飞龙神刀重二十四斤”。此时,宝刀上标识的重量已经变成四十九斤。 太奇怪了,这不过是一把很有灵性的宝刀而已,怎么会自己发生变化呢?它真的增加到了四十九斤的重量吗? 若果真如此,她一只手也不可能拿得动,即使拿得动,施展起来也不会这么得心应手。 疑惑中,张云燕冒出一个念头,难道是自己力气大增,已经能使用这么沉重的兵器啦? 她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也不能相信自己的力气会突然大增,一定是宝刀随意改变了标记,不是名副其实的重量。 对此,云燕一直心存疑惑,一路走来,见路边有一家商铺,便称了一下飞龙神刀的重量。称量的结果让她惊诧不已,没想到,宝刀真的是四十九斤重,可以说分毫不差。 张云燕为飞龙神刀能自行改变重量深感惊奇,甚至标识都能随之变化,太神奇了。她也为自己外力大增异常惊喜,又非常意外。 对此,云燕大惑不解,在那场九死一生的劫难里,怎么会有如此神奇地收获呀? 第一五九章 御龙三怪 张云燕看着飞龙神刀,喜悦之情油然而生,为宝刀的无比神奇深感震惊,为自己外力大增欣喜不已。 这把飞龙神刀太神奇了,竟然能依据张云燕力气的变化自行改变重量,以适应主人的需要,真是世间少有的灵物,或许再也见不到这么神奇的宝刀了。 沉重的宝刀挥动起来呼呼挂风,更显出了刀法的威力,也展示出了她的神勇。 张云燕十分欣喜,信心倍增,凭现有的本事和力气,宰杀活阎王如探囊取物,用不着费多大地周折。 欣喜之余,云燕还是惊疑不解,没想到自己的力气会有这么大地变化,可谓是一次巨变,十分惊喜。 她看着飞龙神刀上的标识,既喜悦又疑惑,自己力气大增总该有些原由,究竟是怎么得来的呀? 云燕在猜疑,在思索,不知道是何原因让自己有了这么大的力气。 不过,她可以认定,是在遭遇妖鹿和妖猴那场恐怖的经历之后,自身才有了如此大地变化,因为此前宝刀的标识没有改变,依旧是二十四斤。 忽然,张云燕心里一动,想起了那位神秘的老妇人说的话语。那个神秘人物曾明白地告诉她,已经修成了“难得的本领”。 难道老妇人所指就是增长了力气吗? 云燕觉得,这可以算作一个收获,可是和所言的本领应该不同,似乎另有所指。 难道她真有了“难得的本领”吗?那又是什么本领呢,怎么自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呀? 张云燕依旧不能相信老妇人的话语,对那位神秘人物的真实性也有怀疑。她的外力之所以增强,或许另有原因,自己决没有修成所谓的“难得的本领”。 这且不说,在家乡的玉龙湖里,她意外地有了鱼儿般的本领,那个神奇的本领不知道何时又失去了。此时,她就是一个普通的习武之人,没有修得内功,哪还有神奇的本领可言呀。 对此,云燕依旧不知所以,也无法猜测,便不再多想,力气增加是一件大好事,自己更有能力面对强敌了。 这天中午,张云燕在村子里的饭馆饱食一顿,又匆忙上路了。 她为了躲避灼热的阳光,时而沿路而行,时而在树林中奔走,依旧是汗水淋漓。 云燕正沿着大路走去,不知来到了何处,还在不停地匆匆赶路。 忽然,对面来了三个男子,他们盯住云燕看着,在啧啧赞叹。从色眯眯的眼神可知,三个家伙不是好人。 那三个人的年龄在二三十岁之间,一个个装束利落,身带兵器,看样子是不好招惹的家伙。 三个男子直奔张云燕走来,把她围住。 张云燕扫视着三个不法之徒,知道遇到了麻烦,立刻紧张起来。不过,她并不畏惧,也很自信,有生以来经历的这种事情多了,几个无赖之徒不足挂齿,有能力对付这几个色狼。 云燕喝道:“你们要干什么?快躲开,可不要找不自在。” 一个人笑嘻嘻地说:“哦,这位小姐还挺横嘛,够味道。妹妹,我们哥仨走得有些累了,想请你一起去歇一歇,再吃喝一顿。” 云燕怒目而视,哼了一声:“咱们各走各的路,你们累了与我何干?我还有事,快闪开!” 又一个人笑道:“小姐,怎能说与你无关呢,我们不但身体劳累,心里也痒得难耐,需要你来安抚呀。不要推辞了,快到树林里坐一坐吧,等吃饱喝足再上路,不是更精神更有力气嘛。” 张云燕见他们不想收手,更加恼怒,喝道:“奉劝你们不要再纠缠,这对谁都好,否则可要自找苦头了。” 三个家伙一听哈哈地笑起来,笑声中流露出了不屑的神情,没有把这个小女子放在眼里。 其中一人说道:“小美女,你真是让人看不够爱不够呀,咱们能在此相遇也是缘分,正该相聚为欢。这是好事,有我们哥仨疼爱,你会乐不思蜀的。” 那个年近三十的家伙色眯眯地看着张云燕,说道:“两位弟弟,何必多费口舌,还不快点儿把小姐请入树林,大好时光可不能浪费呀。” 张云燕见三个家伙动起手来,急忙应对,双方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 云燕没有把三个宵小放在眼里,本以为收拾他们不在话下,哪知交起手来才知道对手武艺不凡,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容易。她知道遇到了强敌,深感紧张,也很焦虑,看来后果难料呀。 到了此时,云燕已经不止紧张,也有了惧意,或许真要大祸临头了,即使不会死去,也要被几个恶徒强行欺凌了。 张云燕有了危机感,真希望有人来帮一帮自己,把三个恶徒赶走,免得遭受可怕的灾难。 周围一片寂静,连只鸟儿都没有。路上见不到一个人影,哪有人来此拔刀相助呀,可怜的美女只能孤军奋战了。 果然,在三个恶徒围攻下,张云燕一个防备不及被踢中,身子不稳倒在地上。 没等恶徒们扑过来,她一个鲤鱼打挺又站起来,抽出飞龙神刀向扑来的家伙砍去。 三个贼人见云燕动了兵器,也抽出各自兵器应对。他们不敢出手太狠,免得伤了美女影响情绪。 张云燕因此占了一些便宜,和三个恶徒杀在一起。 她被三个家伙围攻,既要瞻前又要顾后,疲于应对,依旧没有能力制服对手。她更加紧张焦虑,这样下去,恐怕真要大祸临头了。 厮杀中,张云燕挡开来刀,正要向面前之人头上砍去,余光中忽见旁边钢鞭打来,急忙变换招式转身应对,她还没有来得及反攻,又一个人的棍棒猛击过来,飞龙神刀随即脱了手。 张云燕吃了一惊,就在稍一愣神之时,被身后恶徒踢倒在地,还没有爬起来就被一人抓住。 三个家伙见美女到手,哈哈大笑。 树林里,刚飞来的鸟儿又被吓得飞走了,叫了几声的虫儿也急忙闭上嘴巴,不敢再出声。这瞬间,恐怖之地一下子变得死一样地静,众生灵无不胆战心惊。 一个家伙满脸淫容,得意地说道:“小美女,你还有两下子嘛,一般的人很难制服你呀。不过,你今天面对的可不是一般的人,想不想知道我们哥仨是何许人呀?” 张云燕怒目圆睁,骂道:“你们是害人贼,都该杀!” 一个人笑道:“小美女,说这种狠话毫无用处,就算我们是害人贼,你又能如何?放心吧,我们不会杀你的,只想和你搂搂抱抱玩耍一番。这对你来说也不是坏事,咱们都高高兴兴的,快快乐乐的,多好呀。过后,你就可以精神十足地上路了。” 云燕很紧张,很害怕,知道这场祸事在所难免了。 她很倔强,决不顺从,依然在怒骂:“该死的家伙,你们听好了,姑奶奶只要活着,决不会放过你们,让你们不得好死!” 几个恶徒没有生气,依旧色眯眯地看着如花似玉的美女,三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急于发泄。 一人劝道:“妹妹,不要发脾气了,还是和我们高高兴兴地玩一玩吧,在愉悦中欢度美好的时光,那有多好呀。说起来,你和我们哥仨玩耍并不委屈,我们也是很有名望的人。你有没有听说过‘御龙三怪’呀?那就是我们哥仨。” 御龙三怪!他们是“御龙三怪”!张云燕吃了一惊,想不到会遭遇这几个家伙,果然是很难对付的强敌。 此前,她没有见过“御龙三怪”,只是有所耳闻。这些家伙是江湖中的败类,是不好招惹的恶徒,本领高强令人生畏。 云燕知道三个家伙很厉害,不知道是否身怀奇功绝艺。她暗自哀叹,遇到如此强敌,难怪无力抗争。她已经被恶徒捉住,后果不敢想呀,将要被无情地欺凌,无法避免了。 “御龙三怪”的确非同一般,是一伙本领高强的恶贼,令人憎恨,又很惧怕,都唯恐避之不及。 老大号称兴浪怪,钢刀在握难遇对手。老二称为逐浪怪,一条棍棒舞动起来休想近身。老三是翻浪怪,双鞭一出取人性命 三个家伙的本事还不止于此,之所以起了如此响亮的名号,是因为水中的本领也非同一般,很少有人能与之相比。 张云燕遭遇如此强敌,不但少女的贞洁之身将要不保,性命也堪忧了。 老大兴浪怪看着云燕,那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急于动手。他吩咐两个同伙把美女带到树林里去,要尽情地发泄激情。 张云燕已被恶徒控制,无力自主,也无力挣扎,只能任由宰割了。 她很绝望,紧急中想起了飞龙神刀,急忙喊道:“我的宝刀,快杀了这些家伙!” 忽然,一道银光向恶徒飞来,三个家伙一心扑在美女身上,没有防备,结果老二逐浪怪被砍伤,疼得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哼叫。 老大兴浪怪和老三翻浪怪大吃一惊,才发现云燕的兵器能自行攻杀,吓得惊叫起来。他们不敢怠慢,急忙抡起钢刀和双鞭对付来袭宝刀。 张云燕见有机可趁,起身向受伤的逐浪怪扑过去,操起棍棒要打死恶徒。她即使死去,也能为百姓除掉一个祸害。 兴浪怪见二弟十分危险,急忙抽身扑过来,在云燕背后猛踢一脚,把她踢倒在地,立刻用钢刀逼住。 第一六〇章 险情连连 翻浪怪独自和飞龙神刀厮杀,尽管一时伤不了自己,却无法将宝刀击退,还在紧张地应对。 兴浪怪见三弟没有办法击退飞龙神刀,很着急,只好让逐浪怪看住张云燕,又跑过去参与厮杀。 此时的逐浪怪,神情痛苦,面目狰狞,眼里已经没有了美女,心里只有仇恨。他强忍疼痛,手持棍棒盯住张云燕,一旦反抗立即打死。 翻浪怪见飞龙神刀如此骁勇,知道无法击退,只好另想主意。他从怀中取出一个褐色的小圆球,向飞龙神刀打去,正中刀身,总算把宝刀击落于地。 这个褐色小圆球是什么东西,竟然如此厉害,把飞龙神刀都击落了? 原来,它是翻浪怪炼制的一件宝物——御龙神珠。此宝物是用海里的生物炼制而成,毒性极强,一旦被毒素浸染,必死无疑,甚至一些宝物都无力抗拒,令人生畏。 翻浪怪见飞龙神刀已经落地,松了口气,也很高兴。 两个家伙的目光立刻转向了如花似玉的美女,两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两张狰狞的脸上堆满了淫容,急于行动。 兴浪怪刚想去把宝刀收为己有,然后去搂抱美女,忽见有人冲过来,不由得愣了一下。 那个人也不答话,挥舞钢刀向兴浪怪砍去,二人杀在一起。 翻浪怪没有参战,因为担心二哥伤情,急忙回到树下探视,还要看住张云燕。 来人是个年轻男子,年龄在二十岁左右,长得相貌英俊,身形矫健,武艺也不俗。 兴浪怪不是一般的恶徒,那个男子无法相比,很快便无力应对,只能招架躲避,没有了还手之力。 厮杀中,那个男子躲闪不及,大腿根部中了一刀,鲜血流淌。他疼痛难忍,还在咬牙坚持。没有几个回合便被踢倒在地。 兴浪怪一声冷笑,骂道:“臭小子,你这点儿本事还敢搅闹爷爷们的好事,是自寻死路。我这就打发你去阴曹地府,快闭眼吧!”话音未落,他举起了钢刀。 眼见吃人的钢刀就要落下去,忽然有人大喊一声,如飞一般跃到近前,同时磕开了下落的钢刀,救了那男子一命。 兴浪怪吃了一惊,急忙闪到一旁,眉头紧皱打量来者。 只见,此人很年轻,有二十余岁,也是一位令人瞩目的美男子。他身材高大,动作敏捷,从飞身而来的本领可知,是一位武艺非凡之人。 老二逐浪怪伤势很重,血流不止,疼痛难忍,坐在地上不停地哼叫,已经没有能力看守张云燕。 老三翻浪怪慌了神,为解后顾之忧,立即把张云燕捆绑起来,然后为二哥处置伤情。 老大兴浪怪怒火填胸,恨不得立刻砍杀来者。他听到了逐浪怪的哼叫声,也在为二弟的伤情焦虑。 那个受伤男子伤势很重,已经自顾不暇,眉头紧皱坐在地上,无法自行处置伤口,在不停地呻吟。 兴浪怪和来者打了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也更加焦急。 逐浪怪见同伙一时拿不下对手,很着急。他给逐浪怪包扎好伤口后,立即冲过来合战来者。 来者和兴浪怪厮杀,一时还无法取胜,逐浪怪又参与进来,有些难以应对,恐怕要败在两个贼人之手了。 果然,他很快便处于下风,在两个对手夹击下,时有险情,忧虑难安。 后来者很想施展神奇的刀法攻击强敌,看了看树下的张云燕,还有那个受伤的男子,又打消念头。 他不能不犹豫,如果施展神奇刀法,且不说对手会不会以奇功异法对付自己,在威力强大的功法下,那一男一女也难逃厄运,必被伤及,到头来很可能救人不成,反倒落了空。 后来者想了想,立刻纵身而起跃到远处,想把两个家伙吸引过来,也好用神奇刀法对付他们。 哪知,兴浪怪和逐浪怪看了看逃走之人,正合心意,同伙受伤,美女在此,哪有心思理睬那个无关紧要之人。 兴浪怪瞪着远处的来者,喝令快快滚开,免得丢了性命。 两个恶徒不再理睬后来者,看了看痛苦呻吟的逐浪怪,眉头皱起来。他们看着俊俏迷人的美少女,紧皱的眉头瞬间又舒展开来,随即脸上堆满了淫容。 美女的吸引力要比同伙大多了,两个家伙无暇顾及逐浪怪,急于去搂抱美女。 那个受伤之人也不能放过,先打杀那个男子以除后患,然后再全身心地投入到美女身上,发泄激情,满足两颗污秽的心灵。 那位后来的救援者见二贼没有追过来,叹了口气,不能看着恶徒行凶,只好回来解救那一对男女。 兴浪怪和翻浪怪见可恨之人又来搅扰,顿时怒火填胸,气得大骂。他们已经没有机会去砍杀伤者,也不能去搂抱美女,只好先除掉妨碍之人。 两个家伙怒气冲冲,一声喊叫杀过去,又和来者战在一起。他们誓要除掉敢于作对的家伙,然后再去拥抱美女。 后来者依旧难敌两个对手,神奇刀法也不能施展,既紧张又焦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敌。扫视中,他见那个女子已被捆绑,那个男子也伤重不起,都没有能力逃生,更加焦虑。 他心中暗叹,尽管险情可怕,也不能独自逃命,必须救出可怜的一男一女。 焦急中,后来者有了主意,瞅个空子转身而去,扑向背靠大树呻吟不止的逐浪怪,要先除掉这家伙,然后再对付那两个强敌。 他知道,如果同伙被杀,那两个家伙就会气得发疯,不怕不追杀自己。到那时,他就可以占据主动地位,能随心所欲地对付两个强敌。 兴浪怪和翻浪怪见同伙性命危机,又急又怕,发疯似地冲过来。 三个人又杀在一起,敌对双方都红了眼,恨不得立取对手性命。 兴浪怪见对手几次抽身要杀逐浪怪,稍有疏忽同伙就会死于刀下,不敢大意,只好退出战局保护二弟。 又是十几个回合,后来者和翻浪怪杀得不可开交,逐渐占了上风。 翻浪怪有些不敌,已露出败意,更加紧张焦虑。他很想用御龙神珠打杀对手,怎奈唯一的一颗宝珠已经用来对付飞龙神刀了,有些无奈,默默地叹了口气。 兴浪怪见同伙不但制服不了仇敌,还有可能败下阵来,很着急。他很想冲过去合战对手,又对逐浪怪的安危焦虑,感到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他知道,再打下去三弟必败无疑,二弟伤势又非常严重,因为疼痛流血已经昏迷过去,必须尽快找大夫救治,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很焦虑,看了一眼张云燕,迷恋之心无法平静,又不得把难耐的**压下去。 兴浪怪一声叹息,不敢再耽搁,向三弟招呼一声,背起逐浪怪便走。 翻浪怪自知难敌对手,同伙又离去,不敢恋战,立即保护两位哥哥匆匆而去。 后来者不敢去追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三个恶徒逃走。他急忙过去给张云燕解开绑绳,见她没有受伤,放下心来。 云燕见贼人逃走,自己终于得救,十分高兴,急忙施礼道谢:“多谢恩人相救,否则,小女子必遭恶贼……必死无疑了。” 来者还礼推辞,叹道:“我路经此地,见那几个家伙伤人,怎能不相救,这是应该的,不用放在心上。那位兄长受了伤,快去看看吧。” 说完,他和云燕来到那个受伤之人面前探视,见此人伤情很重,有些担心。 张云燕见到这位受伤男子,不由得愣住了,怎么是他呀,不会吧? 她暗暗地叹了口气,不由得默默地苦笑,这怎么可能呢,是自己想得太多思念太甚,才有了这种奇怪的想法。 那个男子大腿根部中了一刀,险些没有伤到命根,小腹皮肉也被划伤,血水一直在渗流,疼痛难忍。 他伤情如此严重,体虚无力,能咬紧牙关坚持到现在,已十分不易。 后来者想到方才的厮杀,有些后怕,如果两个贼人全力地对付自己,就不会有好结果了。他不能弃这一男一女于不顾,独自逃命,又无力制服两个强敌,很可能自家性命也难保了。 真要是到了那种地步,战局就不是这种结果了,会很惨,且不说自己性命堪忧,这个受伤男子也必死无疑,这个女子必被恶徒欺凌,或许还要搭上性命。 后来者深感庆幸,多亏逐浪怪伤重无力参与,两个恶徒又不得不顾及同伙的安危,有些应对不暇。因此,他才没有被两个强敌夹攻,受伤男子也没有死在三个恶徒之手,这个女子终于得救了。 后来者本想为那男子处置伤口,见伤情很严重,无法下手,很焦急。 张云燕见受伤之人呻吟不止,急于医治,立即动身。 那位后来者背起受伤之人匆匆而去,寻找村庄请大夫医治。 路上,云燕看着两位救命恩人,十分感激,也很心动。 她看着那位受伤的恩人,芳心波动无法平静,深感惊疑,也在猜想,有些心动,也有了渴望之情。 云燕为什么对此人如此关注,如此惊疑,又如此心动呀?难道是因为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吗? 这位男子的确是救命恩人,可谓恩重如山,张云燕非常感激,对恩人受了如此重伤也十分焦虑和心痛。 感恩之心自然会让她关注这位恩人,但不是主要的,也不会因此感到惊疑,更不会让她这么心动。 美少女看着受伤的恩人,在辨认,在猜疑,难道他真是自己思念不已的哥哥吗?自己真的又和哥哥相逢啦? 第一六一章 是他? 张云燕看着受伤男子,默默地叹息,也在默默地否定,这怎么可能呢,自己想的太单纯了,又是在白日做梦。唉,自己也是太想他了,恨不得立刻飞到心爱之人面前,倾述思念之苦,抚慰离别之痛。 原来,这位受伤男子在张云燕的眼里非同一般,长得太像天月国的二王子了,不但容貌酷似二王子,身形和话音也非常相像,甚至神情秉性都十分相似。 云燕看着如此酷似之人,芳心无法平静,难道他真是爱恋不已的二王子吗? 张云燕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也不会相信会有这种绝不可能的神奇之事。心爱之人身在数千年前的天月国,怎么可能来到自己的时代呢。 尽管这位恩兄方方面面都酷似异界的哥哥,也不是自己深爱的人。她默默地叹了口气,自己太思念二王子了,也太想和心爱的哥哥圆了美好的爱情梦,所以见到酷似之人才如此心动,如此动情。 云燕看着受伤之人,有些失落,像又不等于是,再动心思也没有用,只能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张云燕看着这位酷似二王子的恩兄,更加思念异界的哥哥,芳心不再平静,也有了无尽的苦涩之情。她今生已经和二王子永别,没有办法和心爱之人圆了爱情梦,只能思念一辈子了。 面对酷似心爱之人的恩兄,云燕对自己的胡思乱想有些羞涩,心跳加快,脸也红了,红润的姣容更加艳丽。 她的目光随即离开了酷似之人,姣容露出一丝苦笑,在暗暗地自责,见到了和二王子相像的人就如此动情,也太可笑了,有些不知廉耻。 还好,她只是心里动情,并没有表露出来,不会让人猜疑而感到难堪。 那位受伤男子很痛苦,在不时地呻吟。他对张云燕似乎也很关注,不知道是因为这位美少女长得太迷人了,还是另有其因。 痛苦中,那个男子时不时地看一眼云燕,神情明显有些异样,似乎也动了心思。那种异样的神情是内心思绪地流露,看来心里也不平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难道爱上了这位如花似玉的美少女? 或许是吧,谁见了如此美貌的女子不爱呀,不要说那些恶徒,就是正人君子们也会为之心动不已,无不想揽于怀中,只不过想而不能为而已。 不过,那位男子的神情似乎不只是爱恋之意,还有其它想法。否则,他初见云燕,尽管爱恋,也不会如此心动,不会流露出那种异样的情绪。 那位男子初次见到张云燕,互相间很陌生,除了心生爱慕,还能有什么想法呢?那是惊喜?是幽伤?是自卑?是渴望?是向往?是沮丧…… 他的心绪似乎很复杂,令人难猜,或许都有一些吧。 云燕很想知道这位酷似二王子的恩兄是何身世,见他如此痛苦,虚弱无力没有精神,不能再打扰了,只好作罢。 张云燕看着另一位救命恩人——那位后来的救援者,也是心绪难平。此人不但武艺不凡,还是一位难得一遇的美男子,令人敬佩,也让人爱慕。 她很想知道这位救命恩人是谁,问道:“恩公,请问尊姓大名,小女子很想知道是谁救我一命,还望告知。” 那个男子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小姐,请不要这么称呼好吗?这是我应做之事,不必放在心上。这样吧,你要是愿意,咱们以兄妹相称如何?” 云燕笑了,姣容更加红润,应道:“我能有你这样的兄长,可谓三生有幸。妹妹这厢有礼了。” 说着,她施了一礼,为和本领如此高强的美男子认作兄妹,十分欣喜。 那位男子背着伤者,无法还礼,脸色微红,神情有些不自在。 他笑了笑说:“妹妹不必多礼,哥哥能有你这位妹妹,很高兴。我叫张连湖,在江湖上闯荡已经很久了,也起了一个名号,叫飞云龙。今后,还望咱兄妹俩多亲多近。我还不知道妹妹的芳名,能否告知?” 张云燕闻言吃了一惊,想不到此人就是人们传颂的大侠飞云龙,更加欣喜。能和这样的高人结为兄妹,太意外了,也太幸运了。 她很感慨,说道:“哥哥真是大名鼎鼎呀,妹妹十分敬佩。我叫云飞雁,日后还望哥哥多多关照。” 张连湖闻言也愣了一下,此前听说过有位叫云飞雁的女子,扶弱惩恶受人爱戴,想不到就是这位刚认识的妹妹。 他很高兴,听了妹妹赞扬的话语有些羞涩,脸色更红了。他心里不再平静,有了这样行侠仗义的妹妹,又是无人可比的美女,既意外又暗暗地赞叹。 说到巧遇相救,张连湖有些感慨。他告知,方才路经这里,意外地救下了云燕和这位受伤男子,也是二人命不该绝吧。 此前,飞云龙张连湖有急事在身,正匆匆地赶路,忽然听到树林里有喊叫声,听起来很急切,看样子出事了。他不由得吃了一惊,停住脚步四下巡视,怎奈树林浓密无法看见。 他听出来了,的确有人喊叫,还十分急迫,既有男人也有女人,就在前边的树林里。他眉头紧皱,不能不管,立刻抽出钢刀前去查看。 在一棵大树旁边,有一个女子已被两个男人控制住,不远处一个男子倒在地上,好像受了伤,正在痛苦地呻吟。一个男子正对倒地之人发威。 那个女子很年轻,也很有姿色,被一男子按在地上,正在极力地挣扎喊叫。旁边有个男子手握棍棒,随时准备动手。 张连湖明白了,这夫妻俩遭遇了恶徒,男人要被杀害,女人要被欺凌。他怒目圆睁,火气上涌,怎能容恶徒逞凶。他见那个人要杀死倒地者,大喊一声,立刻冲过去挥刀拨打,救下了倒地男子。 兴浪怪正要打杀受伤男子,然后去拥抱美女,忽然见张连湖到来,吃了一惊,急忙躲闪。他缓过神来,立即挥刀迎战。 兴浪怪怒不可遏,厉声叫骂:“臭小子,你竟敢来此搅闹,是自己找死!我们‘御龙三怪’可是好惹的,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张连湖听说是“御龙三怪”,更加憎恨,也有些紧张。他知道遭遇了很难对付的强敌,结果如何无法预料。 事已至此,他不再多想,也不能逃避,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恶徒逞凶,必须全力以赴救这夫妻二人。还好,他见一个恶徒已经受伤,无法参战,对付这两个家伙或许还有希望。 厮杀中,张连湖感受到两个家伙武艺不凡,时有险情,既紧张又焦虑。 还好,几经厮杀,兴浪怪和逐浪怪为了救治同伙,不得不逃走了,他们三人总算保住性命。 张云燕很感激这位刚认识的兄长,既羡慕他的武功,也赞叹他的俊美,真是一位难得的好哥哥。 张连湖已经知道他二人不是夫妻,是在此偶遇的陌生人,默默地笑了笑。他尽管是在乱点鸳鸯谱,也没有觉得不妥,一位是俊男,一位是美女,正是天作之合的一对,可惜没有缘分。 他们三人来到一个村庄,看上去很大,能有几百户人家,街道宽敞,也很平整,两边店铺相连,应有尽有,很热闹。 他们见路旁有一家店,便要了一间房把伤者安顿下来,又托付店家把大夫请来。 此时,伤者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昏迷。 张云燕很焦虑,不知道恩人伤情严重到了何种程度,是否会危及性命。 大夫告知,病人伤势严重,又流血过多,已危及到性命,必须治疗调养一段时间。他清理好伤处,然后敷药包扎,又叮嘱一番才离去。 张连湖有急事在身,不能在此久留,只得辞别而去。 张云燕急于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又不能不管伤重的恩人,有些两难。恩人昏迷不醒,又是独自一人,每天需要擦洗换药,不能没有人看护照料。 云燕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先放下报仇之事,何况也不急于这一时。她安下心来守护照顾恩人,盼望恩人尽快苏醒,能早日康复。 照看病人看似容易,可是对于张云燕来说太困难了,有些无从下手。 这位年轻男子已经昏迷不醒,一切都需要别人来照料。 那位大夫一再叮嘱,天气炎热,病人会出汗,必须经常擦洗身子,免得肌肤浮肿加重病情。特别是伤口,更要清洗干净,要按时换药,以防红肿化脓,影响伤口愈合。一旦伤口化脓,伤情会加重,还会引起别的病情,很可能无法救治。 张云燕闻言很紧张,也很担心,在默默地祈祷,盼望恩兄的伤情不要加重,能尽快痊愈。 她必须全力以赴地照顾恩兄,伤情能否好转,会不会引发其它病情,都和她的照料有直接关系,决不能有丝毫大意。 对此,云燕十分头痛,自己还是一个没有出阁的姑娘,从来没有见过成年男人的身子,更不要说那种地方,可怎么照顾呀? 她要为一个大男人擦洗身子吗?还要为他的伤口敷药包扎吗?还有吃喝拉撒,可怎么办呀? 张云燕太为难了,且不说自己尚未出嫁,即使已经嫁了人,也没有办法如此照顾一位陌生男子呀,何况伤处还是在不可示人的地方。唉,这……这可怎么办呀? 第一六二章 尴尬之情(一更) 张云燕面对昏迷不醒的恩人,愁得不行,既为恩兄的病情焦虑,又为自己束手无策发愁。 恩人伤情如此严重,如此危险,再难再愁也不能不管呀,还要细心周到地照顾才行。否则,一旦引起其它病情,就更难救治了,恩人很可能会性命不保。 真要是到了那地步,后悔都来不及了,怎能对得起救命恩人呀,会是一辈子的心病。 然而,这样的护理对云燕来说,的确太困难了,真是无从下手。她看到裸露的男人之身都感到羞怯,更不要说触摸擦洗了,该多难为情呀。 相对来说,这还不算什么,更难办的是,还要清洗擦拭伤口,换药包扎,还有吃喝拉撒,那种地方……羞死人了。 此人伤的真不是地方,就在大腿根部,也连到了小腹。这种地方让一个未经世面的少女来处置,实在太难了。 且不说张云燕还没有出嫁,没有经见过这种事情,就是已经成家的女人,面对此事此情,也会羞臊不已。 云燕一想到这件事就脸红心跳,不敢动手,连前胸后背都不敢看,更不要说伤处了。 可是,这个男子是救命恩人,可谓恩重如山,如再生父母,她如何报答都不为过。如果不是此人及时相救,她必被“御龙三怪”强暴,生死难料。 恩人伤情如此严重,又没有亲人照顾,只有云燕在此,不管是责任也好,是报恩也罢,她都必须承担起来。 此事看似简单,对于张云燕来说,也太难为她了,真是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该怎么办呀? 云燕实在无法可想,又不能不管,思来想去有了主意,立即把店主请来帮忙。 店家有些不解,又不好推脱,一边为伤者擦洗身子一边说:“姑娘,按说这种事情理应你来做,服侍自己的相公也是应该的嘛,何必让别人帮忙呢。” 张云燕闻听此言,羞得脸红心跳,急忙解释:“不,不,我们俩……不是夫妻。” 店家愣了一下,看了看云燕,才明白过来:“哦,原来是兄妹呀,那你也不能不管,兄妹俩在一个屋檐下长大,亲情胜过了一切,妹妹照顾哥哥不是理所应当嘛。” “我们……我们是兄妹,可不是亲兄妹……” “噢,我明白了,原来你们是还没有成亲的小两口呀。其实也没有什么,早晚还不是夫妻嘛,只不过何时成亲而已。你是他未婚的娘子,照顾未婚夫君很正常,没有什么可害羞的。再说,你男人伤得如此严重,只有你陪伴在身边,你要是不照顾,谁又能管他呢?你要想开一些,这也是责任,尽管还没有成亲,也必须担起来,应该好好地照顾他。” 店主自认为是个“明白人”,却在乱点鸳鸯谱。不过,这不能怪他,一男一女住在一间房里,如果不是已婚夫妻,就只能是未婚夫妻了。 云燕听得脸红心跳,又没有办法解释,声音低低地说:“我……我做不了……” 店主摇了摇头:“唉,你是太年轻了,没有见过如此重的伤情,或许还没有见过你男人的……伤处。不管怎样,你也要想开一些,现在是特殊情况,就要特殊对待才行。你和相公身在外地,无依无靠,这是你必须做的,不能想那么多,很快就会适应了。再说,你二人迟早还不是要同床共枕嘛,何必在乎此一时呢。” 云燕低着头,脸色涨红,心跳不止,羞得说不出话来。 店家摇了摇头,有些不解,觉得云燕有过分了。 他一边为伤者擦身子一边说:“姑娘,不要羞臊了,狠狠心也就过去了。再说,此事你也不能撒手不管,否则别人会怎么看你呀?你过来吧,看我怎么给他擦洗,怎么换药,过后也好自己来办。” 张云燕见让她过去,更羞臊得不行,哪敢看呀。 可是,在店家催促下,她又无法躲避,只能靠得近一些。她抬起头来瞄了一眼,看到了一个大男人光溜溜的身子,一瞬间,娇容涨红低下头去,呼吸都急促了。 “姑娘,擦洗伤口要轻一点儿,手不要过重。”他见云燕低着头,有些不满,“姑娘,你要仔细看,过后就要自己动手了,总不能还要让我来帮忙吧。” 云燕羞臊得无法张口,要自己动手?可如何动手呀? 她不能弃恩人于不顾,为了挽救恩人的生命也必须照护,否则无颜面对救命恩人,也不配做人。可是……唉,真是太难了。 云燕不能躲避,在店家催促下又不能总是低头或它顾,不得不看一看。这一看不要紧,真是看得明明白白,她更羞臊的不行,浑身胀热,似乎要炸裂开了。 唉,怎么……怎么会这样呀?羞死人了,羞死人了…… 店家叹了口气:“姑娘,你也太想不开了,就当作已经成亲了,服侍自己的相公不是应该的嘛。看好了,伤口一定要擦干净,稍微晾一下再把药敷上去,然后包扎好,不能太松,也不能过紧。” 张云燕尽管羞臊得不行,又不能不理睬店家,还是要不时地看一眼,学一学处置伤口的方法。 她实在没有办法,对恩人不能不管,又不能总是请店家来帮忙,再说有“未婚妻”在此,人家也不会来了。 云燕默默地自语:“他是恩人,必须照顾,我是在报答救命之恩,如何报答都不为过。我必须照顾恩人,是在报恩,报恩……” 羞臊中,云燕在找观看学习的理由,想以报恩来平复一下快速跳动的芳心,也是在强制自己必须学会,否则过后真的无从下手了。 羞臊中,云燕在自责,恩人为了救自己,连性命都豁出去了,她就不能全力地照护恩人吗?若如此回避,也太不近情理了。这是报恩,也是责任,必须承担起来。 一眼,两眼,三眼…… 随着一眼接一眼地观看中,张云燕知道了该怎样擦洗换药,也对恩人的身子看得明明白白。 她一直都在脸红心跳,在默默地自语:“唉,就当他是夫君吧,我就是他的娘子,就该这样做,就该这样做……” 云燕以此来安慰自己,尽管羞臊得不行,慢慢地还是可以接受了,起码不再躲避了。 此后,张云燕承担起了照顾恩人的责任,每天为他擦洗身子,清理伤口,换药包扎。当然,这都是眯起眼睛,在脸红心跳羞臊之中完成的。 还是那句话,云燕尽管羞臊得不行,还是做到了,也接受了。不过,也真是难为她了,且不说当时羞怯难为,过后想起来依旧羞臊得不行。 张云燕能控制住羞怯的心态,周到地护理恩人,是感恩之心的必然,总不能让恩人病情加重不治而亡呀。 此外还有一个原因,而且是比较重要的因素。这个重要的因素给了她鼓励,也让她少了羞怯之情。对此,她有些惊疑,也有些心动,更觉得神奇,总之,心里有了说不清楚的感受,从中得到一些鼓励。 此前,在树林里,“御龙三怪”逃走后,她和张连湖过去探视此人的时候,看到第一眼就吃了一惊,似乎思念不已的心爱之人来到这里了。 这位受伤的男子长得太像天月国的二王子了,可以说像得如同一个人。 张云燕当然不相信他就是二王子,只能是当今时代的一个年轻男子,只是容貌身形太相像了,仅此而已。 这个男子看到她的时候,似乎也有些异常,是惊讶?是喜悦?是忧伤?是无奈?……究竟是什么无法说清楚,或许都有了吧。 云燕见他对自己有了异样的感觉,有些不解,也在胡乱猜疑。她不知道此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可以认定,他不是二王子,只能是一个酷似二王子的陌生人。 这个男子昏迷后,张云燕没有办法进一步地了解恩人的身世,只能过后再说。 此人的出现,让云燕想起了二王子,更加思念。不过,面对酷似的美男子,她心里也有了些许慰藉,有了心爱之人又来到面前的感受,尽管是虚无的,是幻想的,也有些欣慰。 在为恩人擦洗换药的时候,云燕总是默默地自语:“他就是二王子,我是在服侍哥哥……我就是他的……他的王妃,我就应该这样照顾他……他是二王子,我是他的王妃,他是二王子,我是王妃……” 在默默地自语中,在无奈和羞怯中,她能细心周到地护理病人,既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对渴望而不得的美好爱情也有了一个寄托。 云燕知道此人不是二王子,但是心里已经把他当作异界哥哥的替身,有了照顾心爱之人的意识。 她一直在强迫自己这样来看待恩人,慢慢地接受了这种意识,也有了意愿。她是在服侍心爱的哥哥,苦苦地思念有了精神上的寄托,痛失爱情的心灵也有所抚慰。 就这样,张云燕每天都是在羞怯中度过,为恩人清伤敷药擦洗身子,吃喝拉撒都需要服侍,可谓细心周到无所不管。 三天后,伤者终于醒过来。 他看到了张云燕,神情很兴奋,很感动,很敬慕,似乎也有了爱意,有了伤感,有了哀怨,有了无奈,有了沮丧……总之,他的情绪还是那么复杂,让人猜不透。 第一六三章 心愿难了(二更) 张云燕和恩兄互相道了姓名,二人才互有了解。 到了此时,云燕才知道此人姓杜名晓天,家住元山县桃树庄,离这里很遥远。他外出游玩来到此地,和家人们走散了,不知道都在哪里。 杜晓天寻找家人路经此处,发现“御龙三怪”在行凶作恶,便出手相救,结果险些被贼人杀害。 云燕见恩人如此行侠仗义,路见恶人敢于出手,既敬佩又感激。多亏恩人来得及时,自己才没有被“御龙三怪”糟蹋,有惊无险地活下来。 言谈中,他二人有了亲近感,认作了兄妹,感情也深了一步。 张云燕看着酷似二王子的恩兄,暗自感叹,此人不但容貌身形酷似异界的哥哥,而且年龄也相仿,就是说话的声音都和心爱之人相似。 心爱的哥哥被数千年的时空无情地阻隔在天月国,永运分别了,她思念不已。 云燕决不会想到,在自己的时代,竟然也有一位和异界的哥哥如此酷似的男子。 在广袤的大地上,在茫茫的人海中,她和恩兄不过是沧海之一粟,和二王子酷似的男人更是凤毛麟角了。然而,她这个沧海之一粟,竟然和凤毛麟角的恩兄意外相遇,还认作了兄妹,想一想都十分神奇,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这是上天赐予的缘分,让她的思念有了寄托吗? 张云燕在默默地叹息,这位恩兄酷似二王子又能如何,还不是匆匆相遇,又匆匆而别嘛。 杜晓天总是盯着云燕感叹不已,既有感恩之心,也有了爱慕之意,还不止于此,依旧流露出了那些复杂难猜的情绪。 他在不时地叹息,似乎有很多话想对云燕说,又难于出口,不知何故,也不知道想对恩人表露什么心意。 杜晓天很感激张云燕,为了照顾自己,妹妹不辞辛劳关怀备至。说起来,妹妹只是辛苦劳累倒也罢了,还有更难接受的事情,就是云燕为自己擦洗换药的情景。 他在昏迷中不知此情,毫无感觉,还不知道羞耻。现在,他已经清醒了,怎奈身子虚弱无力活动,诸事还是要靠云燕妹妹来服侍。 自成人已来,他第一次身体裸露无遮无掩地面对女人,第一次被女人如此细心周到地服侍。每到此时,他面对云燕十分尴尬,又很无奈,很想回避,却无能为力,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恨“御龙三怪”伤了自己,还伤的不是地方。为了护理方便,他不得不**而睡,清洗敷药之时不得不面对妹妹。 杜晓天对张云燕感激不已,对尴尬之事也实在无奈,被一个还没有出阁的姑娘如此照顾,且不说自己羞愧难当,人家更是如此,多难为情呀。 然而,这就是现实,他无法自理,劝阻无用,只能被动地接受。 此时的云燕要面对清醒的恩人,脸红心跳更觉羞臊,又不能不管。还好,三天来就是这样熬过来的,已经能够接受了,尽管面对同样羞臊的哥哥,也能继续做下去了。 服侍哥哥之时,她依旧在默默地自语:“我是在服侍二王子,我是他的王妃,我是王妃……” 她多亏经受了几天来的锻炼,也有了一些见识,才没有打退堂鼓。恩兄虽然不是心爱的二王子,也是救命恩人,此时还不能自理,她必须照顾,必须面对,必须周到地护理。 云燕最感欣慰的是,恩兄伤情好转,没有添加病情,性命无忧了。 杜晓天见云燕尽管羞臊,红红的脸上也有了羞涩的笑容,稍感心安。 还有更窘迫的事情,每到晚上,二人要住在同一个房间。 杜晓天昏迷的时候诸事不知,也的确离不开人。此时,他已经苏醒,深感不妥,本想让云燕另住一间,可是妹妹说什么都不同意。 对此,张云燕也难接受,可是又不能不管,要是分房而眠,晚上有事无法知晓,如何照顾恩兄呀? 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如此,且不说能省点儿花费,就是为了晓天哥哥也必须这样。恩兄无法自理,夜里不能离人,睡在身边,一旦有事也好及时照顾。 否则,恩兄一旦事急无人照顾,强行活动,再伤重流血,或生出意外之事,那就前功尽弃了,说不定又要危及到性命,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伤情反复了。 再说,几天来,云燕就是这么过来的,也有些适应了。 在感恩之心促使下,在酷似之情的心态中,她服侍恩兄护理伤病,既是报答救命之恩,也是精神上的寄托,尽管羞怯,也很欣慰。 再说,张云燕已经和杜晓天认作兄妹,妹妹照顾哥哥不是应该的嘛。店主所言没有错,特殊之时就要特殊对待,哪能顾得了那些清规戒律,何况清规戒律已经打破了。 哥哥为了保护自己,连命都豁出去了,为了让恩人早日痊愈,她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做呢。 不过,一个未经世面的闺中少女,面对如此尴尬的情景,心里也难平静。 还好,店家和人们都以为他二人是夫妻,没有多疑。“夫妻俩”便这样住下来。 张云燕心里无法平静,一直在想着报仇大事,恨不得飞到仇人面前一刀宰了活阎王。 她想到近日来的遭遇,秀眉紧皱,哀叹不已…… 为了报仇,她千思万虑,做好了周密准备,自认为能顺利地完成十几年来的夙愿,哪知事与愿违又生枝节,延误了报仇大事。 她暗自哀叹,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险情不断呀? 这一路上,张云燕遭遇了妖鹿和妖猴,被妖物妖法无情地折磨,险些死去。至今,红黄蓝三色妖气还留在体内,不知道何时发作,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她盼望自己不要被妖气掌控,哪怕死去也比成为杀人工具要好得多。 之后,云燕心意不改又踏上了报仇之路,哪知又遇到“御龙三怪”行凶作恶,险些被群贼糟蹋。 不管怎样,她总算得救了,只是觉得对不起杜晓天,让恩人受了如此重伤,还险些死去。 张云燕连遭不幸,耽误了报仇大事,很沮丧。不过,她也有所得,认识了大侠飞云龙,还和张连湖认作兄妹;又见到了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精神上有了一些寄托和抚慰。 云燕暗自叹息,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命该如此吧,尽管自己不相信命运。 不管怎样,她依旧不相信被命运左右,还是要努力奋斗,完成多年的夙愿,这辈子要为远大的志向征战。 两天后,杜晓天的家人找到这里,张云燕总算放心了。 晓天的家人刘二等四处寻找,好容易见到了主人。他们见杜晓天受了重伤,很担心,对云燕也十分感激,谢了又谢。 张云燕见恩兄有人护理,放下心来。她急于报仇,和杜晓天辞别。 云燕有些恋恋不舍,救命之恩更是念念不忘。几天来的接触,她对杜晓天有了很深地了解。恩兄正直善良,行侠仗义,还是难得一遇的美男子,更可喜的是,方方面面都和二王子酷似。 她很感激杜晓天的救命之恩,也有了很深的感情,在思念二王子的时候,也对酷似异界哥哥的英雄美男有了爱意。 杜晓天心里也不平静,见云燕温柔善良,关怀备至,又是如花似玉的美女,不能不心动。 云燕妹妹有恩于自己,毫不忌讳地照顾更令人感动,他很感激妹妹,对美女也有了爱意。 他和云燕在一起的时候,神情有些忧伤,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又说不出来。他的心绪一直很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二人意外相遇,互相救助,又洒泪而别,都盼望能再次相聚共叙友情。 临别之时,兄妹二人依依不舍,有了期待,不知道初生的爱意能否继续下去。 张云燕和杜晓天辞别后,一路上还是难忘那位哥哥,思念中有了微微的笑容,时而露出了羞涩之情。 在和晓天哥哥相处的日日夜夜里,她品味到了从未有过的感受,也在暗暗地自责,想起那些尴尬的情景,深感无奈。不管怎样,她经见了世面,也算是过来人了。 云燕很想赶奔双河县阎家庄,因连日操劳,又偶感风寒病倒了。她身体虚弱力不从心,要是不顾一切地前去报仇,很可能会有危险,后果难料。 张云燕有些丧气,又要耽误报仇大事了,怎么如此不顺呀? 她思来想去,觉得恩兄白云飞的话语很中肯,是要稳妥一些,不能急于一时,于是决定去青山庄治疗伤病,痊愈后再去找阎小鹏报仇。 青山庄给了云燕温馨之情,那里的乡亲们诚实淳朴,让她留恋难舍。 青龙山又给予了沉重地打击,她险些死在九幽圣君的洞府里。释空和灵龟两位救命恩人,也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早已被魔鬼们杀害,想起来就心痛不已。 尽管如此,云燕还是决定去青山庄暂住,一来能感受到乡亲们的亲情,二来也可去祭奠哀悼释空和灵龟的亡灵。 病中,张云燕不由得想起了恩兄杜晓天,想到了照护恩兄的日日夜夜,那些尴尬的情景无法忘怀,娇容羞红,默默地笑了。 她很想让恩兄来照顾自己,也好感受一番“二王子”的温情和体贴。 思念中,一个念头冒了出来,如果自己也受了重伤,或病重不起,那该怎么办呀?难道也让杜晓天来照顾吗? 第一六-四章 险情?(一更) 张云燕想到这种“如果”,羞得脸红心跳,暗暗地自责,那怎能行呢,又在胡思乱想,都有些不知道何为羞耻了。 真要是到了那种地步,也绝对不行,哪怕死去也不能让一个大男人来照顾自己,尽管他酷似“二王子”。 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女人就是女人,和男人不同呀,男人可以让不是妻子的女人来照顾,女人却不能接受不是夫君的男人。这就是世情,是人们的心理意识,如果反其道而行之,必会被人说三道四,议论纷纷,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这样的心态和意识是如何形成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世情呀? 唉,这就是世道,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哪有那么多的公平可言。 时间过得真快,张云燕来到青山庄已近十天,却觉得度日如年,恨不得立刻飞到阎家庄。 她的病情已经痊愈,身体基本复原,决定明日动身重返家乡宰杀活阎王,完成十几年来报仇的夙愿。 夜空里,星星在欢快地眨着眼睛,格外动情。一弯残月步入空中,不时地用云纱遮住面容。 广袤的原野覆盖着夜色,正沉睡于幽幽的寂静中。虫儿们竞相争鸣,在寻求心爱的伴侣,要携手共做甜美的梦。 不远处是黑黝黝的山,给幽静的夜色添加了一些忧虑和不宁。 青山庄安静下来,狗儿们早已回家,在为主人守护安宁。 村外的小路上,有个人影在缓缓而行,她就是张云燕。 明天,云燕就要踏上复仇的征程,心情急切有些烦乱,在路旁的大石头上坐下来,又陷入沉思中…… 张云燕想起有生以来的坎坷经历,感到很悲哀,也有些凄凉,是为自己的命运悲哀,为孤独于世深感凄凉。 云燕很苦闷,很沮丧,小时候便失去了爹娘,成了四处游荡的讨饭娃,长大成人后又这么不顺利,为什么活得如此艰难呀? 从小至今,张云燕遭遇了许多艰险和苦难,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这一生真是太不容易了。 远的不说,她第一次踏上复仇的征程去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雪恨,哪知意外遭遇了黑煞星和那条白色妖龙,险些死在两个妖怪的魔爪之下。 第二次回到家乡报仇,她刚进入阎府便遭遇了一男一女两个妖怪,又险些死于女妖剑下。她伤得不轻,无功而返,愤怒的心灵有了滴血之痛。 第三次报仇也未能如愿,要不是凌云鹤白云飞营救,她早已死在活阎王手里,下场更可悲。 她第四次赶奔仇人家园,哪知路遇妖猴和妖鹿,遭受了无情地折磨,总算有惊无险死里逃生。 接着,她又和“御龙三怪”狭路相逢,多亏杜晓天和张连湖先后救助,才没有被三个恶徒欺凌,否则很可能会死于非命。 后来,她又疾病缠身无法报仇,不得不回到青山庄治疗休养。 她报仇的心愿为什么不能顺利地实现呀?难道是在预示,复仇之路凶险坎坷无法完成吗? 如果是这样,也太残酷了,云燕会绝望至极,痛不欲生。 有生以来,张云燕遭遇了种种险情和灾难,难道都是命运所至吗?她的命运为什么如此多灾多难?生养她的两个家庭都是守法百姓,命运为什么如此悲惨呀? 她恨,恨这个不平的世道,恨仇人的凶狠残暴,恨妖魔鬼怪横行肆虐,也恨自身不济的命运,又陷入悲思中…… 张云燕不相信有命运存在,不相信命运决定一切,今生还要靠自己努力奋斗。 她一直在激励自己,必须完成毕生的誓愿,要为宏大的志向不懈地征战,也为自己争取一个好前程。 云燕想到家仇,想到上次险些死在阎小鹏手里的情景,还有那些恶毒的话语,怒火又起难以自控。她暗暗地怒骂,在默默地流泪,发誓要血刃活阎王。 夜空上,弯月皎洁,繁星闪烁,难得看到云影。 田野里,虫儿声声,青蛙争鸣,在抒发愉悦之情。 月光下,青龙山朦胧可见,显露出了巍巍挺拔的身影。 张云燕看着夜色中的青龙山,又想起那次拜访“神仙”探求宝物之事,连声叹息。她在自责,也悔恨不已,要不是自己的愚蠢行为,灵龟就不会死去。 云燕想到了小和尚释空,又叹息不止,对恩人的死,自己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觉得,那天夜里,如果自己没有去青龙山上等待“神仙”,释空虽然会被女妖雾里花强行欢娱,破了童子之身,但是不会遭遇九幽圣君,还能保住性命。 自责中,云燕也有些委屈,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侠义之举,无可指责,虽然对释空的死有些关联,但事出意外,是无法预料的。在那种时候,但凡有正义感的人,都不会弃之不管,会果断出手。 不管怎样,后果是可悲的,云燕很后悔,因为自己的行为葬送了两位好友的性命,实在不应该。悔之晚矣,自责已经毫无用处,两位恩人都离开了人世,她只能面对现实。 张云燕摇了摇头,连声叹息,又在回忆往事,思虑今情…… “轰隆——”突然传来沉闷的响声,惊醒了沉思中的人儿。 云燕吓得身子一抖,急忙抬头巡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寻视中,她没有发现恐怖之事,也没有见到妖魔鬼怪,紧张的心稍有缓解。 张云燕望着青龙山,那里没有可怕的烟气,也没有可疑的情况,看上去很平静。看来,魔鬼洞府没有开合,九幽圣君一伙魔鬼也没有出现。 云燕看了看夜空,弯月明亮,繁星闪烁,没有变天。 她有些疑惑,既然不是雷声,那个响声又是什么呢? 云燕摇了摇头,又是一声叹息,对奇怪的响声不知所以,也无法猜测,只能随它去。 就在这时,有了若有若无的声音,在快速地逼近。 张云燕从沉思中惊醒,急忙握住飞龙神刀准备应付不测。 月光下,她看到了,果然有个模糊的黑影快速地冲过来,既轻微又迅猛。危险正在逼近,她全神贯注,紧握飞龙神刀准备迎敌。 云燕非常紧张,又很惊疑,急切地辨认着,猜想着,不知道是猛兽还是妖怪,或是那只妖猴,是那只妖鹿,也许是九幽圣君一伙魔鬼。 张云燕在默默地祈祷,但愿那是一只野兽,哪怕是非常凶猛的野兽,自己还能对付;如果是妖猴,或是别的妖魔鬼怪,就死定了。 夜空下,大地昏暗,死一般的沉静,沉静里有着不安之情,令人心惊。 那个可怕的黑影飞快地扑过来。 张云燕秀眉紧皱哀叹一声,紧缩的身心随即松弛下来。她软弱无力,一屁股坐到大石头上,飞龙神刀也落在地上。 那家伙跑到云燕身边,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发出了低低的哼叫声。 云燕抚摸着它的身子,露出一丝苦笑:“青虎,你怎么来了,吓我一跳,还以为是妖魔鬼怪呢。” 她一边抚摸一边说着,又叹息一声,脸上浮现出了苦涩的笑容。 青虎一边摇着尾巴一边哼叫,看上去很亲密。原来,这只青虎便是青山庄孙建林家的那只大黑狗。 张云燕经常去孙家做,对青虎很熟悉。想不到,她被黑狗吓个半死,真是心神难安呀。还好,平安无事,惊恐的心总算安稳下来,她拍了拍青虎,让它坐在身边。 青虎长得硕大壮实,反应机敏,动作快捷,非同类能比。它浑身乌黑油亮,没有一根杂毛,令人称奇,也有些不可思议。 青虎胆量极大,可能是久经锻炼的缘故,在黑夜里敢独自出来游荡,可见非同一般,那些同伴不能比。 张云燕很喜爱青虎,有时在家里训导它,有时带它外出游玩。她和青虎虽然不是同类,却成了亲密的朋友。 这里时常发生家畜失踪被害的事情,人们以为是猛兽所为,很多家庭养了狗,为的是恐吓驱赶前来觅食的野兽。 这里的狗时常遭遇可怕之事,胆量都大起来,一旦有事便群声鼎沸接敌驱赶,它们不知道,有时候是妖魔在作乱。 有青虎做伴,张云燕不再孤单,情绪安稳下来。在寂静的夜色里,她要平复一下繁杂的心情,准备明天出征。 她抚摸着青虎,看了看夜色中的田野,依旧心绪难平。 田野里,虫儿们竞相争鸣,正在抒发爱意柔情。 她望着青龙山,十分伤感,心中隐隐作痛。那里就是葬送两位好友的地方,自己也险些送命。 夜空下,青龙山犹如一只巨大的猛虎,默默地矗立在不远处,正为大地守护安宁。 张云燕的目光又盯在半山腰上,那里曾经有烟气升起,还是魔鬼洞府所在地,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就住在那里。 此时,半山腰上很安静,没有活动的影子。 云燕不由得想起两位恩人——灵龟和释空,他们早已离世而去,伤痛至今。她没有能力为恩人报仇,更没有本事为百姓除害,只能哀叹,只能痛恨。 灵龟为了救她,敢于和魔鬼们抗争,甚至不惜丢了性命,令人敬佩,也令人感动。这么好的朋友离世而去,云燕非常悲伤,心痛不已。 忽然,青虎看着青龙山的方向低低地哼了两声。 张云燕见青虎反应有些异常,不由得心里一动,难道青龙山又有险情? 第一六五章 恐怖险情(二更) 张云燕很紧张,急忙巡视,心跳加快有了惧意。她明天就要踏上复仇之路,这夜色中,又是多事之地,千万不要再出事了。 她两眼圆睁,在警惕地观察,夜空下的青龙山有些朦胧,没有看到异常的变化。 她又看了看青虎,黑狗还在望着远处,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了发现。 夜色昏暗,寂静无声,虫儿们还在鸣叫,青蛙也参与其中,令幽幽的夜色有些不宁。 张云燕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也没有任何险情,紧张的身心松弛下来,又融入了沉思中…… 一个身影闪现于脑海,那是一个模糊的影像,既熟悉又陌生,就是小和尚释空。 云燕救了释空,同时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的救助,让释空免于被狐狸精雾里花强行取乐,保住了童子之身。释空却救她一命,否则早已死在雾里花的鞭下。 她对释空的救命之恩不能忘怀,会牢记一生。 张云燕想到释空,心里一动,那个莫名的感受油然而生,又在猜疑。 她依旧不解,为什么想到别人不会有这种感受,唯独释空才令她动心,会如此猜疑呢? 云燕尽管不知所以,却认定其中必有原因,至于是什么原由,那是一种什么感受,都不得而知。 这种感受或许有感恩的因素,但不是主要的。她不知道那个主要因素是什么,可以确定,不是因为羡慕他的武功,也不是因为他年轻有为,还是一位美男子。 她虽然没有看清恩人的面容,但是可以确认是个无比英俊之人,否则不会被雾里花看中,还一心要得到他。 对那种莫名感受的因由,云燕无法猜想,只能是个不解之谜,也很想知道这个谜底,不知何时才能揭开。 今晚,张云燕不但没有消散化解烦乱的情绪,反倒被可疑的事情搅得身心难安,有些疲乏。 那个无端的响声预示着什么,难道将有险情发生? 不管是与否,也不能在此停留,在不安的夜色里,家才是避风的港湾。她拍了拍青虎,站起身来巡视周围,想回去休息。 大黑狗看了张云燕一眼,没有理睬,也没有动,望着远处高大的山影在低声哼叫。 云燕秀眉微皱连声催促,青虎依旧不理睬。 她见青虎有些异样,也紧张起来,难道青虎感受到青龙山有了异常变化吗? 云燕惧意难消,立刻想到了九幽圣君一伙魔鬼,两眼圆睁盯住半山腰魔鬼洞府的地方,更加紧张不安,不知道那里是不是真有了可怕的险情。 张云燕看着青虎,从神情举动可知,它的确发现了什么,看来不是好事,紧张的神经又紧绷起来。 她不再催促青虎,立刻趴在大石头旁边,一眼不眨地望着巍巍的青龙山,不知道那里出了什么事情,会让青虎如此警觉。 云燕从山脚到山顶来来回回地看个仔细,夜色里虽然不清楚,但是也能知个大概。 观察中,凭感觉,青龙山很平静,半山腰处既没有烟气,也没有活动的影子,看不到可疑的迹象。 她可以确认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没有出现,因为没有可怕的闪光,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心里稍安。 张云燕紧张的身心并没有放松,依旧盯住半山腰,随即想起了上次的遭遇,可怕的一幕幕接连闪现于脑海,余悸难消。她祈望妖魔鬼怪不要再来行凶肆虐,不要再遭受可怕地重击,自己的身心已经无力承受了。 云燕站起身来,拍了拍青虎催促回家去,免得生出事非来,更担心那样的恐怖灾难再一次降临。 她走了几步,见青虎一动不动还在那里望着青龙山,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又连声催促。 青虎终于动了,哪知事与愿违,它没有理睬张云燕,独自向青龙山跑去。 云燕慌了,连声喝止,黑狗却不听呼唤还在奔跑。 她更加紧张,有些惶恐,心怦怦地跳起来,不知道青龙山是否真有了情况,是不是发生了可怕的险情。 云燕立刻想到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身心一紧,又盯在半山腰,难道那些家伙真的出现啦? 张云燕很紧张,一眼不眨地看着青龙山,在仔细观察,来回巡视,那里没有可疑之事,青龙山看上去很平静,没有变化。那里没有闪光和巨响,魔鬼洞府应该没有打开,九幽圣君一伙魔鬼也应该不会出现。 她看看青虎,正在不停地奔跑,看来它是非去不可了。 云燕不知道青龙山上有什么东西让黑狗如此感兴趣,不知道是野兽出没还是发生了怪异之事,深感紧张,又无法猜测。 她知道,在黑夜里,青龙山上如果真有了可怕的险情,就会出大事,一定和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有关系。 在关键时刻,她是随同青虎而去还是回家避险,不能不犹豫。 张云燕看着远去的青虎,摇头叹气,不得不抽出飞龙神刀追上去,不管青龙山上出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都不能让异类好友独自去冒险。 她很无奈,有些畏惧,惧意中也很好奇,有心去那里弄明白。 云燕要看一看青龙山上发生了什么可疑之事,究竟是什么东西让青虎如此不管不顾,非要参与其中。她希望青虎发现的只是觅食的野兽,对付野兽还绰绰有余。 云燕在默默地祈祷,盼望没有怪异的事情发生,千万不要遭遇九幽圣君那伙魔鬼。 张云燕不再犹豫,一边呼唤一边飞快地追过去。她赶上了等待的青虎,很想把它带回家去,还是不能如愿,只好随同而去。 云燕一边跑一边望着青龙山,还在思索,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无法猜测,只能听之任之。 她看着奔跑的青虎有些无奈,自己好像被一条无影无形的绳索牵拉,既不情愿,又不得不随同而去。 此一去,张云燕不知道会遭遇什么情况,不知道将是什么结果,有些忐忑不安。她在默默地祈求,但愿此去平安无事,能和青虎安然无恙地回到家中。 云燕没有办法阻止青虎的行动,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随同前去。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将是什么样的后果,只能听由不相信的命运来安排。 此去,或许是虚惊一场,也可能是在劫难逃,云燕没有能力左右青虎,也不能弃异类好友于不顾。她已被那条无形的“绳索”牵拉,在被动地追随,结果如何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就是命,是不相信的命运,也是不相信的命中注定吧。 张云燕追随黑狗来到青龙山下,心里忐忑不安,在来回巡视,十分警惕。 暗淡的月光下,附近的树林、山石、草地、溪水……还能看得见,青龙山的轮廓也能分辨出来。 这里,虫儿们在不停地鸣叫,那些青蛙也在呼唤伴侣,此外没有可疑的声音,也没有活动的身影。这里没有风,一切都一动不动,处于寂静中。 青龙山下,没有野兽活动,没有可怕的事情发生,看上去很平静。 张云燕放心了,随着一声叹息,紧张的身心松弛下来。 她见大黑狗还在巡视倾听,摇了摇头苦笑一下:“青虎,你真是没事找事,黑夜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呀,险些把我吓死。” 青虎看了看云燕,低低地哼了一声,并没有动,又向远处看着。 她抚摸着黑狗,催促说:“天都黑了,该休息了,咱们快回去吧。” 夜幕下,她总觉得这里不安宁,想尽快离开,免得真有险情发生。 青虎没有理睬,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依旧向远处巡视。 张云燕秀眉微皱,朝黑狗注视的方向看去,没有发现可疑的迹象,夜空上也没有黑云妖气。她连声催促青虎回家,还是没有用,又不能把它强行带走,有些无奈。 云燕四处巡视,心里不安,似乎黑暗的夜色里隐藏着不知的险情,不得不想办法让青虎回转,尽快回到避风的港湾。 就在这时,张云燕听到一种声音,有些微弱,好像是叫声,立刻紧张起来,急忙抽出飞龙神刀防备不测。 青虎兴奋起来,紧张中有些躁动,看样子真要出事了。 张云燕拍了拍青虎,让它安静一些,决不能惊动即将到来的可怕之物。 “呦——呦——呦……”接连的叫声由远而近,听起来是动物在叫,似乎很急切,也很惶恐。 云燕已经无法逃避,立刻在青虎身边蹲下来,看着叫声的方向,神情紧张,十分警惕。 她听出来了,这是梅花鹿的叫声,和在异界天月国听到的叫声是一样的。月寒梅姐姐恢复原形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叫声。 随着叫声临近,果然一只梅花鹿飞快地跑了过去。 张云燕看到了梅花鹿,心里一惊,不由得想起上次遭遇的鹿妖。那也是一只梅花鹿,它和妖猴配合,险些要了自己性命。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此以后,她对梅花鹿有些敏感,也有些不安。 此时,云燕又见到了梅花鹿,还是黑夜之时,在荒凉的青龙山下,不能不心惊。黑夜里遭遇梅花鹿不是好兆头,很可能真要发生危机险情了。 云燕看了看青虎,见它正急于行动,更觉不安。她不知道是不是那只妖鹿,不能去冒险,急忙把青虎抱住。 第一六六章 是它? 张云燕遭遇了梅花鹿,十分意外,也很紧张,不知道是不是昔日遇到的那只妖鹿。 就在这时,一只猛兽飞快地跑过去,对梅花鹿紧追不舍。原来,那是一只狼。 云燕见到恶狼在追捕梅花鹿,又吃了一惊,立刻想起了在异界的奇遇,就是月寒梅姐姐被妖狼追杀的情景。 她心里一震,难道这只狼也是妖怪吗? 可怕,太可怕了,在黑夜里,又是多事之地,再一次遭遇了梅花鹿和恶狼,不能不令人生畏。它们如果都是妖怪,就大事不好了,她和青虎都会在劫难逃。 紧急中,青虎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脱了张云燕的束缚,一声吼叫迅猛地扑过去。 那只恶狼吓了一跳,立刻收住奔跑的身子回头观瞧,狰狞的目光盯着青虎,在低声哼叫,正跃跃欲试,看样子要对青虎下手了。 张云燕见状不敢怠慢,起身冲过去护住青虎。 她有了新的认知,梅花鹿不是昔日的那个妖怪,否则不会如此畏惧恶狼,方才的担忧有些多余了。 这是弱肉强食的世道,自然界里更是如此,没有人能管得了。 在夜色中,张云燕没有想到,竟然又遇到了动物间的弱肉强食之事,处于危机中的还是一只温顺的梅花鹿。她很怜惜那只梅花鹿,不能不管,何况青虎已经行动了。 恶狼瞪着亮闪闪的眼睛,看着扑过来的提刀人,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它张开大嘴吐着口水,低低地哼了两声,扭过头去看看前方,梅花鹿已经不见踪影。它看着不速之人,还有分毫不让的青虎,不敢行动,只得悻悻而去,另寻好梦。 张云燕见恶狼跑走了,也松了一口气,紧张的身心安稳下来。 她明白了,青虎执意跑到这里,原来是为了那只梅花鹿以及凶狠的恶狼,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云燕由衷地佩服青虎,这只黑狗机敏过人,对那么远发生的事情都能洞察清楚,知道梅花鹿正在危难中,与之相比甘拜下风。 或许,青虎有着异常敏锐的感知能力,有着强烈的预感,常人无法理解,它的伙伴们也望尘莫及。 黑夜里,青虎能到村外来找她,也是感知力的作用吧。 张云燕跟随黑狗来到青龙山下,不但没有发生可怕的事情,还意外地救了一只梅花鹿,开心地笑了。 她有些奇怪,方才的一幕好像是在异界那次遭遇的重演。她记得很清楚,自己刚踏上异界的土地,就遇到一只狼妖追捕月寒梅姐姐。她果断出手救下了月寒梅,才和姐姐相识相爱,有了深厚的姐妹情。 方才,又是恶狼追捕梅花鹿,是她和青虎救下了那只鹿。尽管那只梅花鹿和恶狼都不是妖怪精灵,也和异界的遭遇很相似,不能不令人联想,也令人感到不安。 张云燕看着夜色笼罩的山林,依然紧张,也有些担心。 她一边抚摸黑狗一边催促:“青虎,一切平安,现在该回家了吧?快走吧,明天再来玩吧,白天能安全一些。” 青虎看看她,没有动。 云燕秀眉微皱,叹了口气,又自言自语:“明天,我就要离开青山庄了,一时半时也不能回来,今后不能再陪你了,自己来玩吧。好朋友,再见了,日后有机会我再来看你吧。” 她心里苦涩,眼睛有些湿润了,目光里闪动着不舍之情。 青虎看看云燕,低低地哼了一声,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回答。它没有动,也没有离去的意思,明亮的眼睛又盯在前方。 张云燕心里一动,难道还要发生其它的事情,这次会不会有危险呀? 她秀眉微皱不住地巡视,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也没有听到可疑的声音。她疑惑地看着青虎,不知道它敏锐的感知力又发现了什么,令人紧张难安。 忽然,有微微的响声传来,而且越来越近。云燕急忙带着黑狗躲在大树后面观瞧,以防有变。 随着“呦——呦……”的叫声,一只梅花鹿跑到面前,一边低低地哼叫,一边用头蹭着张云燕的身体。 不用说,它就是方才被恶狼追捕的梅花鹿,不但没有惧意,还很亲近,是感恩之情的表露吧。 云燕苦笑一下,抚摸着梅花鹿光亮的身子,一声感叹:“你又吓得我不轻,唉,在这多事的夜里,在这危险之地,我也是恐惧难安呀。” 说话间,她巡视周围,看了看青龙山上,又叹息一声。 云燕看着梅花鹿,脸上露出了笑容,有了亲近感:“小家伙,方才多危险呀,要不是青虎,后果不敢想呀。黑夜里,猛兽正四处觅食,这里还时常有魔鬼出没,不要在外面游荡了,快回家去找同伴吧。” 梅花鹿好像听懂了她的话语,点了点头,显得很高兴。 张云燕有些吃惊,这只梅花鹿怎么能听懂人语呀?难道……难道它不是一只普通的梅花鹿? 梅花鹿依偎在张云燕身上,一边低声哼叫一边舔着她的手,还不时地对青虎露出善意,似乎在感谢救命之恩。 张云燕不能相信这么温顺的梅花鹿是可怕的妖物,它可能是无意识地低了几下头,误以为听懂了话语吧。 月光下,梅花鹿体形硕大,两只眼睛亮光闪闪很明亮,皮毛也是荧光闪烁,身上的斑点清晰可见,这样的梅花鹿很罕见。 云燕不由得想起月寒梅姐姐,姐姐也是皮毛闪亮,十分不凡,难道这只梅花鹿也是一只修成的精灵? 她有些紧张,一边看一边想,又予以否定,此鹿如果是精灵,决不会害怕那只狼,不会被它追得如此狼狈。 张云燕对梅花鹿不再有疑心,满脸笑容地看着它,更觉亲近。 她心生怜惜,一边爱抚一边说:“瞧你浑身湿漉漉的,出了多少汗呀,且不说有多累,也被那只狼吓坏了,快回去好好歇一歇吧。” 梅花鹿依偎在身边,对她叫了一声。 青虎看了看梅花鹿,又向远处张望。 张云燕劝道:“快回家吧,黑夜里,又是荒野处,太不安全了,如果遇到妖魔鬼怪就更不得了。你先休息一会儿,消消汗再走吧。我们也该回家了。” 她身处青龙山下,又想起九幽圣君那伙魔鬼,有些紧张。她不住地巡视,昔日在魔鬼洞府里的一幕幕又闪现于脑海,既忧虑难安,也有了惧意。 惊人的一幕过去了,原野里一片幽静。幽静中,人与兽、兽与兽间的感情在纯真地交流,在欣慰地释放。 他们无法用语言表达,却感受到了对方的真情,她与它,还有它与它,都很高兴。 在暗淡的月光下,张云燕忽然有了意外发现,立刻惊呆了,难道是它? 只见,梅花鹿左后大腿上有一个特殊的花斑,和身上的圆形斑点截然不同。那个特殊的斑点形状是一朵梅花。 张云燕在异界天月国见过有着特殊斑点的梅花鹿,就是月寒梅姐姐。不过,她并不是因此感到惊疑和紧张,而是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曾经见过这样的梅花鹿。 那只鹿也有一个特殊的梅花斑点,也是在左后大腿那个位置,就是那只和妖猴一起伤害她的家伙。 此时又见到这样特别的梅花鹿,她怎能不惊疑,不能不怀疑这只梅花鹿就是那个妖怪。 张云燕越想越害怕,也有了警惕。然而,她无法躲避,也无力逃走,如果是那个妖鹿,只能奋力抗争生死由命了。 梅花鹿依偎在云燕身边,还是那么温顺那么亲近,没有一点儿恶意。它的神情举止和那只妖鹿截然不同,不像是同一只梅花鹿。 张云燕暗想,这只鹿不会是害人的妖怪,否则也不会被恶狼追得如此狼狈,早把那只敢于冒犯的家伙杀死了。 或许,它就是一只普通的鹿,只不过长得有些特殊,或许当今世界上就有这一种类的梅花鹿,只是比较少见而已。 想到此,她尽管无法确认,也不再畏惧,在轻轻地爱抚着,传达着自己的善意。 她知道,这种想法已经被啸天龙否定了,在异界没有这一鹿种,在当今世上恐怕也不会存在这一特殊的种类。不过,她不想把如此温顺的梅花鹿想的那么可怕,自我恐吓,不安的心实在受不了。 过了一会儿,梅花鹿起身而去。它见张云燕坐在那里没有动,又跑回来咬住衣袖拉扯。 张云燕笑了笑,摸摸它的头说:“你是想让我送一程吗?好吧,我这就送你回家去,不然青虎也不能安心呀。” 她起身拍打几下衣服上的灰土,和青虎一起随同梅花鹿而去。 幽静的夜色里,人与兽结伴而行,尽管无法交流,却有了说话声和低低的鹿鸣。她和它倍觉温馨,也感染了附近的生灵。 张云燕沐浴着纯洁的真情,烦乱的思绪没了踪影。她伴随在亲密的伙伴青虎身边,还有纯真可爱的梅花鹿,心情如水清澈平静。 云燕和两个异类伙伴悠悠而行,不知不觉接近了半山腰。 放眼望去,山势起伏,树林密布,在夜色覆盖下,幽幽寂静,也有些不宁。 张云燕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来到青龙山上,不由得愣了一下。 她有些奇怪,一边巡视一边说:“小家伙,你住在哪里呀,怎么到山上来了,是不是迷路啦?” 周围静悄悄的,没有回应。 云燕看看身旁,那只梅花鹿不见了。 咦,它一直跟随在身边,怎么一转眼的工夫就不见了,难道飞了不成? 第一六七章 神秘女子 张云燕有些吃惊,梅花鹿怎么会突然消失呀?它去哪里啦? 一个恐怖的想法随即冒出来,妖怪,它是妖怪! 云燕有了不祥之感,昔日遭遇的那只妖鹿随即闪现于脑海,难道这只鹿真是那个妖怪吗? 她在四处寻视,没有见到梅花鹿的身影。她非常紧张,也很畏惧,如果真是那只妖鹿,今夜就死定了。 张云燕很吃惊,也很疑惑,那只梅花鹿明明就在身边,没有听到一点儿离去的声音,怎么会突然消失啦?它难道真是妖怪?它就是那个和妖猴一起伤害自己的妖鹿吗? 云燕看了看青虎,黑狗也在巡视,好像也和自己一样茫然不知。 青虎如此机敏,感知的能力如此强大,竟然没有察觉到梅花鹿的动向,对它的消失毫无知觉,可见此鹿多么非凡,多么可怕。 张云燕不能不生疑,梅花鹿的消失不可能如飞一般神速,更不会毫无察觉。尤其在青虎面前,它想躲过去并不容易。 退一步讲,梅花鹿即使如飞一般地离去,也会感受到被扰动的微风,决不会悄无声息就没有了踪影。 然而,此事就是这么奇怪,梅花鹿神秘地消失了,太令人费解了,它难道真是妖怪吗? 张云燕警觉起来,方才就觉得这只梅花鹿与众不同,却没有在意,也不愿意往坏处想。现在,她想起那些奇异的特征,才意识到非同寻常,不能不紧张,不能不畏惧。 那只梅花鹿皮毛闪亮,花斑奇异,还能听懂人的话语……等等,都不是普通梅花鹿所具有的,一定是一只非凡的精灵。 她不由得想到月寒梅,姐姐也有这些特征,而且是一个美丽的精灵。由此及彼,那只梅花鹿很可能也是一个修成的精灵。 张云燕越想越心惊,也越想越畏惧,那家伙如果真是妖怪,真是那个曾经伤害自己的妖鹿,就会大祸临头了。 今夜的遭遇很可怕,有些诡异莫测,无论是突然的轰响和神秘怪异的梅花鹿,还是那只凶狠的恶狼,以及感知敏锐的青虎……无不让她紧张和惊疑,一直感到忐忑不安。 这里是青龙山,是魔鬼洞府所在地,张云燕不能不想到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她不但余悸难消,还更加畏惧,害怕那些凶神恶煞再一次出现。 此时此刻,她的神经很脆弱,再也经受不了这种诡异之事的刺激。她很紧张,畏惧之心又悬起来,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心惊肉跳,惊诧不已。 梅花鹿长得如此怪异,又神秘地消失了,无不令人匪夷所思,云燕不能不紧张,不能不畏惧。 她有些不解,心中暗想:“梅花鹿如果真有如此神奇的本领,那只狼岂敢猖狂,也不会被它追得那么狼狈,眼睁睁就要送命。它只要稍试身手就能把恶兽除掉,何至于此呀。” 难道那只狼也是害人的妖怪? 张云燕不相信那只狼是修成的精灵,否则也不会惧怕她和青虎,决不会轻易地跑走了。 如果那是一只普通的狼,梅花鹿为什么会被追得如此狼狈呀?它如果是那只曾经伤害自己的妖鹿,早就把恶狼杀死了,又为什么如此惧怕呢? 此事此情实在令人难解,那只梅花鹿到底是什么呀?难道就是一只普通的鹿,只不过长相有些特殊吗? 张云燕很紧张,还在猜疑,或许那就是一只普通的梅花鹿,尽管长得有些特殊,也不足为怪。 她觉得,如果那是一只精灵,就是遭遇狮子老虎也不会惧怕,更不会被追杀得如此狼狈,何况只是一只狼呢。 云燕不敢相信梅花鹿是可怕的妖物,也不愿意相信,且不说惧怕妖魔鬼怪,就是梅花鹿的温存可爱和友好亲近的举动,也不愿意认定是个妖怪。 张云燕在自我解疑,从感情上也希望那是一只普通的梅花鹿,只是长相有些奇特而已。 她还在巡视,在思索,满心的疑虑依旧难消,既有了失去的惋惜和忧虑的情绪,也有了神秘感。 青虎也在巡视,有些躁动不安,看样子好像很警惕。 张云燕看了看青虎,心中畏惧,更觉不安。她想起来了,自己说话的时候,看那只鹿的神情和行为,好像能听懂那些话语。 她心里一动,那只鹿如果真能听懂人语,可就大有来头了。它不会是一只普通的梅花鹿,很可能是一只刚刚修成的精灵,只不过修炼很浅薄,还不会说人语。 夜空下,黑暗的大地寂静无声,没有了虫鸣,也没有晃动的影子,令人惴惴不安心绪难宁。 忽然,空中传来说话声:“张云燕,你我二人在此相见,实在不易。我今夜来到这里,是受人之托。事情已经办完了,老身也该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张云燕大吃一惊,望着夜空,星光月影中没有见到人影。 她更加畏惧,黑暗的夜空中怎么会有人说话呀?听声音是个女子,她是谁呀? 这个说话者无影无形,既神秘又诡异。更可怕的是,那个人竟然说出了她的名字,还是真名实姓,看来早就认识自己。 云燕有了不祥之感,这家伙难道是个妖怪? 很有可能,不然在茫茫的夜空里,怎么会有无影无形的人,还认识她呢。 云燕暗自叹息,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没完没了地遭遇妖怪呀?自己为什么会厄运连连呀?难道真是在劫难逃啦? 张云燕想起那次遭遇妖鹿和妖猴并被追杀,之后又被禁闭在岩洞里的遭遇,余悸难消,也更加疑虑。在那个岩洞里,她听到了所谓的“千年留言”;在洞外,又听到了一个老妇人的话语。 想到此,云燕心里一动,更加紧张,那个老妇人会不会就是这个说话的人呀? 昔日的那个老妇人身在空中,也是无影无形,听声音和这个女人有些相似,难道她们真是同一个人? 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想不到妖魔鬼怪已经盯上她张云燕了,又追到这里,看来非要把她置于死地呀。 害怕也没有用,张云燕知道那家伙正在夜空中看着自己,无法躲避,也没有能力逃去。 她咬了咬牙,壮起胆子喝问:“你到底是谁,怎么会认识我呀?你能现出身来吗?” 夜空里没有声音,也没有人或者妖物出现,看来那个说话的人已经走了。 张云燕望着夜空,希望那家伙不是妖怪,可是除此又无法解释。那家伙无影无形,还能停留在空中,不是妖怪又是什么呀? 她很紧张,也不甘心,还在喝问,不管是死是活,都希望能见一见那个神秘可怕的家伙,免得自己稀里糊涂地死去,还不知道凶手是何人。 寂静中,空中又响起说话声:“张云燕,我也想现出身来和你叙谈一番,怎奈天机不可泄露,只好作罢,令人遗憾呀。” 又是天机不可泄露! 昔日,那个千年之约者,还有那个无影无形的老妇人,不都是以天机不可泄露来隐瞒自己的身份嘛。 张云燕更相信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这个女子就是昔日遭遇的那个老妇人。她那次不敢现身,现在依旧不敢暴露自己。 云燕尽管紧张畏惧,却不放弃,还在追问:“前不久,我被关进一个封闭的岩洞里,出来后便听到空中有个无影无形之人在说话,那个人就是你吧?” 稍有停顿,空中的话语又起:“那不是我,我今天才见到你。” “我不相信,你不愿意露面,能告知名姓吗?” 短暂的寂静后,空中又传来说话声:“云燕,我也想告知老身是何人,可是不行呀,这是个秘密,暂时还不能泄露,不要问了。” “哼,你既然是为我而来,却躲避不见,是因为行为太龌龊,所以不敢露面,也不敢告知吧?” 空中没有回声,很安静,不知道那个女人还在不在这里。 张云燕还在追问,一直没有人应声,看来那个女子不想纠缠,已经离去了。 她摇了摇头,恐惧难安,今夜虽然没有遭遇险情,但是发生了许多怪异之事,无不令人心惊。她有了一种预感,今夜很可能要出事,否则不会有这么多的怪异之事。 张云燕想尽快回去,免得再生意外,立即催促青虎下山。 忽然,夜空中又有了说话声:“云燕,我要是现出身来的确有些不妥,可是拒绝你的要求又不近情理,很为难呀。你既然很想见一面,老身也不好再回避,就在此见一见吧。老身和你很有缘分,这么做尽管有些不妥,也不算太过分,见上一面也有情可原。” 话音刚落,空中闪亮现出一人。她是一位老妇人,在黑暗的夜空下,明亮的闪光中,看得一清二楚。 那位老人满头银发,面容红润有光,显得很年轻。看样子,她是一位鹤发童颜的世外高人。 张云燕吃了一惊,忐忑不安地问:“你是妖怪还是神仙?怎么会认识我呀?” 老妇人笑了:“我已经修成仙体,算作半个神仙吧。至于你的情况,因为有人告诉我了,自然知道。” 张云燕连声追问:“老神仙,是何人告诉你的,他为什么要告诉你呀?能告知那个人姓甚名谁吗?” 老妇人有些为难,犹豫之中说道:“云燕,我在此现身已经很不妥,不能再多说了,天机不可泄露,否则会招来很多麻烦,甚至会惹出事非来。” 又是天机不可泄露,张云燕有些不满,哪有那么多天机,都是搪塞的话语而已。 第一六八章 离奇之谜 老妇人见张云燕有些不满,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无奈。 她苦笑一下,说道:“云燕,你不要多问了,其实咱们两个不是陌生人,对你也早有了解。再说句不该说的话吧,数千年前我和你见过面,还有过交往,尽管很短暂,也是生死之交,令人难忘呀。” 又是数千年前,又是生死之交,张云燕无法相信。她更觉得此人就是昔日的那个老妇人,尽管当时没有见到真容,可是话语相同,语音也很相似。 老妇人又道:“云燕,你我二人可谓情谊至深,令人留恋。可惜……可惜匆匆一别再也没有相见,太短暂了……唉,不说了,那都是数千年前的事情了,早已时过境迁。不过,咱们俩的那段交往和情谊,已经在我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是不会忘记的。” 张云燕闻听此言,既意外又吃惊,这都从何说起呀? 有生以来,她就不认识这个老妇人,何况还是数千年前的远古之人,怎么可能有至深的情谊,怎么会有匆匆一别呢,真是荒诞至极。 云燕只去过数千年前的天月国,只认识月寒梅姐姐,决没有到过其它远古的时代,也不会认识另一个远古时代的人。 张云燕想到月寒梅姐姐,心里一动,立即询问:“老神仙,还有一事想请教,你可叫月寒梅?” 老妇人愣了一下:“月寒梅?谁是月寒梅呀,老身不认识。我认识的人不多,除了你没有几个,也没有听说过叫月寒梅的人,你有些多疑了。” “我说的不是现在,是数千年前的天月国,那里有个叫月寒梅的,是一只梅花鹿修成的精灵。你可是她?” 老妇人苦笑一下,摇了摇头:“云燕,老身已经说过了,我不是月寒梅,也不认识叫月寒梅的女人,不要再猜疑了。”她叹了气,又道,“孩子,我该走了,世事险恶,你可要多珍重呀。” 话音刚落,随着闪光消失,老妇人瞬间不见了。 张云燕又是一惊,她是妖怪还是神仙呀?她不是想叙一叙友情嘛,为什么这么快就走了,难道是因为对自己的疑问无法解答吗? 就在这时,空中又有了说话声:“张云燕,你可能不会相信老身所言,也没有什么,就当作戏言吧,日后或许能明白。” 空中的声音远去,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夜空漆黑一片,镶嵌着点点星光,还有弯弯的月亮。 张云燕听了这些没头没脑的话语,更加生疑,除了月寒梅姐姐,再也没有远古之人认识自己。既如此,何谈数千年前见过面,不是胡说八道嘛。 她才十九岁,除了乘坐通天宝辇去了一次天月国,再也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时代。她决没有到过数千年前的其它时代,更没有见过任何古人,包括那位老神仙。 她和那位老妇人连面都没有见过,甚至做梦都没有梦到过,何谈有生死之交,何谈情谊至深呀? 张云燕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凡人,在数千年前的天月国,也只认识了啸天龙和月寒梅,从来没有见过神仙,不可能和那个自称半个神仙的老妇人有过交往。 此事太离奇了,离奇得不可想象。这是一派胡言,荒诞得连鬼都不相信。 或许,那位老妇人和千年之约者一样,都在另一个远古时代吧。不过,云燕此时还没有到那里去,对这位老妇人还一无所知,只能是一个谜。 日后,她可能真要去另一个远古时代。在那里,她和那位千年之约者以及这位老妇人,都能相识相交吧。 至于,她何时能去另一个时代,如何穿越数千年的时空,去和那些远古之人相识相交,就不得而知了。要想解开这个谜,只能留待日后。 这都是自己的想象,不能当真,日后究竟还会发生什么离奇之事,无法猜测,只能随它去。 张云燕对那个自称半个神仙的老妇人疑惑不解,也无法忘怀。凭感觉,那个自称半个神仙的老妇人,很可能和昔日的那个空中女子是同一个人,又不能确认。 如果两个女子并非一人,她们又是什么人呢?她二人又是什么关系? 张云燕不知道这位老妇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既紧张又疑虑。在可怕的黑夜里,神秘诡异的事情接连出现,她偏偏这个时候来了,看来葫芦里装的不是好药。 那位半仙之体的老妇人自称是受人之托,所以才来到这里,而且做了一件不可告人的事情。 也就是说,那个老妇人和所托之人早有预谋,就是为她张云燕来的。那家伙所做的事情一定和自己有关,不然也不会点出她的名字,还明白地告知,毫不隐晦。 张云燕又想起昔日的那个千年之约者,疑虑又起,那个留言者是真实存在的,还是魔法所为呀? 那个留言者也声称在数千年前和她有过交往,是忘年好友,也有着生死之交。对此,她一直心存疑虑,无法确认其真实性,只能猜疑。 令人不解的是,这些人和事发生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方,却有着同样的话语,这是为什么? 还有,张云燕从那个封闭的岩洞里逃出来后,便听到了空中传来的话语。那个无影无形的女子同样声称在数千年前见过她,也有着生死之交,令人难以置信。 这一男二女的话语如出一辙,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究竟要干什么呀?为什么会对她张云燕如此关注?为什么要编造同样的谎言来欺骗她呀? 云燕很紧张,越想越觉得可怕,似乎已经被一群无影无形的妖魔鬼怪盯上了,不知道要如何算计自己。 那些家伙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阴谋诡计正在一步一步地实施,是不会放过她的。 这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也许是多事之时,令人紧张,也令人惶恐。 在黑暗的夜色里,张云燕见到了自称半个神仙的老妇人,经历了一件又一件神秘诡异的事情…… 总之,一切都那么恐怖,那么怪异,令人疑虑难释,也深感震惊。 还好,尽管出现了这些神秘怪异之事,对云燕还没有太大的影响,至少现在还是好好的。 这些事情就像是一个又一个谜,云燕不能不想,又无法解开,心中的惧意无法消除。她望着茫茫的夜色和模糊的山林,在胡乱地猜想,既无法解释,又没有能力躲避,只能随它去。 张云燕仔细地巡视一番,山林里静悄悄的,不时响起虫鸣声,没有可疑的事情和可怕的东西出现。 她心中的畏惧依旧无法消除,想尽快离开怪异莫测之地,立即催促青虎下山回家去,免得遭遇危险。 青虎没有理睬,盯着山上在低声哼叫,显得很紧张,又在跃跃欲试。 张云燕暗自叹息,青虎今夜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异常,对青龙山为什么如此感兴趣呀? 青虎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不知道那个神秘怪异的老妇人有多可怕,不知道暗中隐藏的妖魔鬼怪多么凶恶,却一心要在此守候,看样子又有险情发生了。 云燕很无奈,不忍心丢下异类好友独自离去,只能被那条无形的“绳索”牵拉,把自己和青虎绑在一起。至于后果如何,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张云燕见青虎在警惕地注视,更加紧张,打心眼里不希望再有恐怖怪异的事情发生。 她猛然想起自己正处在青龙山的半山腰上,难道这里就是魔鬼洞府的所在地吗? 夜色中,云燕紧张地巡视,不能确认是不是这里。 那次,她拜访神仙探求宝物的经历太可怕了,一直处在惊恐中,当时又是黑暗的夜色,对周围的景物印象不深,说不清楚那道突然裂开的缝隙在何处。 她从魔鬼洞府逃出来后,便慌不择路地跑下山去,哪还认得那个可怕之处呀。 张云燕尽管不能确认,也有了不祥之感,这里即使不是魔鬼洞府所在地,也不会离那里很远。 她看了看十分警惕的黑狗,不能不紧张,不能不生疑,在急切地思索该如何办。 青虎非常机敏,感知力极强,看样子已经觉察到青龙山上有什么东西,或者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对魔鬼洞府有所感知。 云燕顺着黑狗观望的方向看去,一切都很平静,除了虫鸣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她秀眉皱起疑惑不解,究竟出了什么事呀,令青虎如此警觉? 张云燕被青虎用一条无形的绳索牵拉着,不能自作主张,只能随它而动,不知道将迎来什么样的险情,是不是一场恐怖的灾难。 突然,接连传来沉闷的响声,很可怕。 正在紧张无奈之时,张云燕又被震惊,本能地起身观望。这是“神仙”出现的征兆,难道那个老魔鬼真要出现啦? 青龙山一片沉寂,没有变化。 青虎也在寻视,神情显得很紧张,有些躁动不安。 九幽圣君!一定是他! 张云燕头脑里瞬间闪出了那个老魔鬼的狰狞面孔,随之一惊,两眼圆睁急忙巡视,还是没有见到活动的身影。 她对方才的沉闷响声并不陌生,在青山庄外的时候已经听到过。当时,她很紧张,很惊疑,又不知所以,后来便忘记了。 现在,云燕又听到了这种响声,不能不紧张,也有了惧意。 看来,这个声音是有来头的,或许伴随着可怕的险情,魔鬼洞府很可能就要打开了,九幽圣君那伙魔鬼就要现身了。 第一六九章 魔鬼降临 张云燕寻视周围,依旧没有发现可疑之事,没有见到九幽圣君现身的迹象。 她不能确认这里是不是魔鬼洞府所在地,不知道那道裂缝在什么地方。不过,她觉得离此不会太远,可能就在附近。 入夜以来,青虎的行为、神秘的梅花鹿、自称半仙之体的老妇人,还有惊人的响声,似乎都在证明险情将要发生,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很可能要现身了。 太可怕了,云燕正身处半山腰上,十分紧张。她很担心,魔鬼洞府很可能会突然打开,凶残狠毒的魔鬼会扑到面前。 她身在险恶之地,后果难料,想一想都心惊肉跳。 张云燕又想起那只神秘的梅花鹿,更觉心疑,不知道它的出现是否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和青虎是跟随那只梅花鹿来到半山腰的,接着,它便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不能不令人生疑。 那只梅花鹿绝不一般,皮毛闪亮、特殊的梅花斑点、能听懂人语,还悄无声息地不翼而飞了,都不是同类能比及的。看它的长相和行为,必是一个本领奇高的精灵,无可怀疑。 可是,它竟然被一只普通的恶狼追得落荒而逃,眼睁睁就要送命,也太奇怪了,奇怪得令人匪夷所思。 它完全有能力杀死那只恶狼,却任其行凶,这是为什么?难道这都是假象,是在实施其罪恶目的吗?那只梅花鹿为什么要把她带到半山腰上,难道是有意而为吗?如果是有意的,它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呀? 还有,那个自称半个神仙的老妇人,声称是受人之托,究竟是受何人所托,所托付的又是什么事情呀? 那个老妇人的言行更是诡异莫测,令人猜疑,也令人畏惧。 难道她是受了九幽圣君那伙魔鬼之托,把自己送到了危险之地吗? 张云燕无法知道内情,恐惧难安,只能猜疑,如果自己真是被妖魔鬼怪算计,今夜就难逃毒手了。 她尽管一无所知,还是有了不祥之感,觉得那些神秘之事决不一般,或许在预示将有可怕的险情发生。她越想越畏惧,预感到灾难就要降临,后果不敢想呀。 云燕倍感紧张,在不住地寻视,希望能有所发现,能躲避可怕的险情。 青龙山上很安静,没有可疑的变化。半山腰上也没有声音,没有发现活动的影子,也看不到一点儿烟气。 张云燕叹了口气,紧张的情绪稍有缓解,依旧恐惧难安。 她很想尽快回到家中,怎奈不是独自一人,还有黑狗青虎。在危险之时,她不能弃异类好友于不顾,独自逃避。 云燕连声催促黑狗下山回家,可是青虎并不理睬,还在望着远处不时地哼叫。 她很焦急,秀眉紧皱十分无奈,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张云燕不再犹豫,立即抱起青虎要强行把它带走。她有些吃力,不管青虎如何挣扎,也绝不松手,只能强制,否则不知道要被异类好友拖到何时,会遭遇什么样的险情。 忽然,一阵裂空的啸叫声传来,一团黑气快速地向这里飞来。黑气遮住了夜空,散发着浓浓的腥臭气味,令人畏惧,让人作呕。 张云燕刚走了几步,就被突然地变化震惊,急忙停下来。她神经紧绷,更加惶恐,不用说,那就是九幽圣君,想不到那个老魔鬼真的来了。 青虎望着呼啸而来的黑气,跃跃欲试,在低声哼叫。 云燕不能再逃避,也没有机会下山了,否则会被老魔鬼发现,后果更惨。她已经无路可逃,只好和青虎趴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躲避,但愿能逃过这一劫。 那团腥臭的黑气很快落在半山腰上。在妖气散去的瞬间,几个可怕的身影显露出来,除了九幽圣君,还有四个丑陋狰狞的家伙。 这些家伙,或是浑身闪烁着红光,或是被黄光包裹,还有的是绿光闪闪,青光逼人。不用说,他们就是九幽圣君手下的四大鬼王。 又是一个恐怖之夜,又是一群可怕的恶魔,这些家伙突然出现在面前,就在不远处,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眨眼间,青龙山成了魔鬼横行的“地狱”,险情之可怕,气氛之恐怖,犹如坠入了死亡的深渊…… 张云燕又一次见到了凶神恶煞,还不止一个,身心一阵紧缩,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灭顶之灾突然降临,她紧张至极,异常恐惧,真是难逃九幽圣君一伙魔鬼之手了。 青虎趴伏于地,神情也是那么紧张,紧绷的皮肉在簌簌颤抖,正死死地盯着魔鬼们,似乎做好了出征的准备。 张云燕决不想直面这群魔鬼,颤抖的身体紧贴着青虎,死死地抱住唯一的伙伴,很怕它弄出响声惊动这些凶神,更怕它不顾一切地冲过去送死。如果被魔鬼们发现,死的将不止青虎,她也会随之而亡。 半山腰上,一片黑暗,死一般地沉静,阴森恐怖如同地狱,众生灵万分恐惧。这里已是死亡之地,充斥着血腥和杀气,无不惶恐,无不畏惧,令人窒息。 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就在不远处,随时都会扑过来要了张云燕和青虎的性命。 云燕知道,稍有不慎就会大祸临头,紧绷的神经几乎要崩断,浑身颤抖无力控制。 可怕,可怕至极,接下来会如何,后果将怎样,无人知晓,不堪想象…… “地狱”里没有了虫鸣声,没有了活的气息,空气已经凝结,众生灵如同僵尸一样无法喘息。 它们不敢动一动,不敢弄出一点儿声音,只能默默地祈盼,盼望凶神们快快离去,能留给一线生机。 张云燕神经紧绷,恐惧的情绪已达极致,不敢有丝毫大意。她紧盯着魔鬼们的一举一动,汗水流淌浸湿了衣服,却没有感觉到。此时此刻,除了自己,她忘记了一切,只有恐惧,只有焦虑。 她盼望要命的魔鬼们尽快离去,让自己和青虎能安全地回到家里。 云燕看着魔鬼们,浑身颤抖,不敢动一动。 青虎在燥动,在跃跃欲试,要冲过去撕咬这伙可怕的魔鬼。 张云燕惶恐不已,把它死死地抱住,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颤抖的身躯无法自控。此时此刻要是惊动了恶魔,她和青虎眨眼间就会死去。 “地狱”里死一般地静,除了凶神们的笑语和晃动的身影,一切都凝结不动,似乎万物都消失一空。恐怖,绝望,凶残,血腥……正快速地把“地狱”消融…… 忽然,光芒耀眼犹如闪电,照得大地雪白明亮,眨眼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天地间更加黑暗。 与此同时,“轰隆隆——”好似雷鸣般炸响,随即地动山摇,沙尘飞扬,石头滚落,树折枝断……“地狱”里,突然发生了撼天动地的巨变。 张云燕被震惊,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晃得不停地翻滚,无法自控,只能听之任之。 她没有忘记青虎,依旧把它紧紧地抱住,既怕异类好友滚落山下送了命,又怕惊动魔鬼招来灭顶之灾。 云燕知道,随着那声巨响,半山腰会裂开一条宽宽的缝隙,九幽圣君又打开了那个岩洞洞口。 在瞬间的闪光里,张云燕看到了魔鬼们狰狞的嘴脸,感受到了阴风的腥臭与寒凉,颤抖的身心无力自控。 她非常惶恐,也很庆幸,至少现在还没有被凶神们发现。 在惊人的巨变中,张云燕紧紧地抱住青虎,丝毫没有放松,为了自己的性命,为了青虎不死于非命,不敢有丝毫大意。 惊变过去,云燕的身心没有安稳下来,依旧紧张之极,恐惧之极,已陷入了痛苦绝望中…… 眨眼间,九幽圣君一伙魔鬼钻入那道裂缝不见了,这里又恢复平静。 张云燕见魔鬼们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进入洞府,总算松了口气,随即身心疲软没有了力气,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哪知,她精神稍一松懈,青虎猛然挣脱束缚嗖地一下蹿了出去,直奔那道裂缝冲去。随着她急切地呼唤声,那个飞快的身影又瞬间消失了。 原来,青虎不知死活地行动了,已经进入魔鬼洞府。 张云燕倍感震惊,连声哀叹,悔恨自己没有把青虎牢牢地抱住,致使它自投罗网,惨死在魔爪之下。 方才,在巨变和震惊过后,云燕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颤抖的身心有些迟钝,使得青虎挣脱出去,才酿成如此大祸。 张云燕慌了,忽地一下站起来,抱着一线希望跑到那条裂缝边上,想把青虎呼唤回来。 她不敢惊动那些凶神,对着漆黑的裂缝轻轻地喊了几声,下面没有反应,不知道青虎有没有听见。 她犹豫一下,又大声呼唤,洞里依旧没有声响。 看来,青虎无所顾忌,去追踪那些魔鬼了,或者已经死去。 张云燕早就进入过魔鬼洞府,知道此洞深得可怕,青虎不知深浅地跳下去,必定摔死了。退一步讲,它即使还活着,也只剩下一口气了,躺在那里动不得,哪有能力跳上来呀。 云燕渴望能听到异类好友的叫声,哪怕是疼痛的哼叫声,也能证明还没有死去。 洞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也没有一点儿声音,静得可怕,静得心惊。 看来,青虎已经死去了,否则洞内不会没有一点儿响声。 张云燕秀眉紧皱,后悔不迭,在强烈地自责,本来险情已经过去,可以安全地下山了,却因为自己的懈怠断送了青虎性命,这是不可宽恕的罪过。 第一七〇章 惊人之变 张云燕见青虎进入了魔鬼洞府,深感悔恨和自责,彻底失望了。她身心冰冷,伤痛不已,眼里有了泪花。 云燕知道没有希望了,却依旧抱有一丝幻想,祈盼青虎没有摔死,也没有被九幽圣君一伙杀害,已经去追踪那些魔鬼了。 这是此时此刻最大的心愿,云燕知道是在痴心妄想,青虎掉进这么深的岩洞里,不可能活下来。它即使活着,也已经摔得血肉模糊只剩下一口气,很快就会死去。 尽管如此,她心中的渴望并没有抹灭,青虎活跃的身影一直在脑海里闪现。 怎么办,尽快逃离恐怖之地,还是去救青虎呀? 张云燕一声哀叹,想救青虎是痴人说梦,自己没有能力和凶神们抗争,也没有能力进入如此深的岩洞里,哪有本事从魔鬼们手里抢回异类好友呀。 假如青虎还有一口气,她下去也不会受伤,还是没有能力带着异类好友跳出如此深的岩洞。 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地看着青虎惨遭毒手不管不顾吗? 云燕自觉这么做太自私,很不应该,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实在没有能力去营救青虎。 怎么办,该怎么办呀? 她很痛苦,很绝望,有些于心不忍,也有些不甘,何去何从在犹豫…… 对于张云燕来说,救回青虎是美好的心愿,是渺茫的奢望,是不能实现的梦幻。 她已经知道魔鬼洞府里有多可怕,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多么凶残狠毒,自己的本事很有限,没有能力和魔鬼们一决高下,甚至逃生的希望都没有。 云燕没有能力去救青虎,如果进入魔鬼洞府,必定摔死在深深的岩洞里。她即使侥幸活下来,也会被魔鬼们追杀,非但救不了异类好友,还会白白地搭上自己的性命。 尽管如此,张云燕还是于心不忍,有些不甘,仍在漆黑的裂缝边上观望,希望能看到青虎的身影,听到好友的叫声,祈盼好朋友能够逃回来。 她看着漆黑的魔鬼洞府,在默默地叹息,如此深的岩洞,自己都没有能力爬上来,青虎就更不行了。它即使完好无损,也要被困死在洞里。 云燕不能放弃美好的梦幻,还在往好处着想。她在观察,尽管下面一团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也是此时此刻心理的必然反应。她渴望听到好友的叫声,洞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响,却依旧抱着希望。 或许,那些魔鬼已经去了岩洞深处,云燕很想下去看一看青虎在不在这里。它如果没有去跟踪魔鬼,不管是死是活,都要把它带出来。 这又是痴心妄想,又是美好的梦幻,她没有能力进入深深的岩洞里,更没有能力逃出来,哪没有本事把青虎带上来呀。 张云燕想到上次的遭遇,暗自哀叹。那次要不是灵龟相救,她早就被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杀害了。 灵龟为了救她,却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令人心痛。 云燕的确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没有能力去寻救异类好友。 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弃青虎于不顾有些不忍心,也不甘心;下去营救异类好友又没有能力,只能观望,只能哀叹。 张云燕很爱青虎,对异类好友的不幸十分心痛,深感绝望。她很不舍,也有渴望,只能是痴心妄想。 她知道自己下去必定会摔得气绝身亡,无可怀疑,决不能做这种毫无用处的傻事。 云燕很痛苦,为青虎的死痛苦,对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无比憎恨,也为自己的无能沮丧。 她眼里有了泪水,迟迟不想离去,难舍异类好友,也难忘美好的梦幻。她要在这里哀悼青虎,释放对好友的情感;要在这里等待,等待美好的梦幻实现…… 忽然,云燕精神一阵恍惚失去了意识,好像被人推了一下,身子晃动站立不稳,鬼使神差地掉进漆黑的裂缝里…… 这惊人的变化不知由来,太突然了,那一瞬间,她好像昏迷一样,已经无法自控。 可怕的瞬间过去,云燕又清醒过来,还好,落到洞底并没有摔着,甚至连疼感都没有。 太神奇了,她怎么会轻而易举地到了深深的岩洞里呀? 这决不可能,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可以说是个奇迹。没想到,和上次一样,这决不可能的奇迹再一次发生了。 难道这个岩洞有着非常神奇的秘密?难道九幽圣君在这里布设了一种特殊的魔法,令进入者不能伤及? 这个岩洞是否有神奇的秘密,她不知道,也不会知道。 九幽圣君有没有布设魔法,她更不知道。不过,她不相信魔鬼们会有这么好的心肠,决不会让外来者轻易地进入自己的洞府。 张云燕意外地进入魔鬼洞府,是很不情愿的,并没有这种意识和举动,竟然鬼使神差地掉下来了。 她已经顾及不了这个“决不可能的奇迹”,身心紧张,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惶恐中,她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魔鬼,也没有青虎的身影。 云燕看着极高处的洞口,很想爬上去,又知道是痴人说梦。上次,她已经查看了许多遍,根本没有攀登之处,休想从陡峭的岩壁爬上去。她没有能力逃生,又被囚禁于此了。 可怕的岩洞里,死一样的沉静,掉根针都能听见,夜色黑暗,漆黑难辨。 张云燕实在可怜,命运如此不济,入夜以来接连遭遇了一件又一件怪异的事情,还有恐怖的险情。 她本想排解一下烦乱的情绪,准备明天踏上复仇的征途,哪知,烦乱的心情没有平静,还一次又一次地被震惊,更觉痛苦,也有了焦虑之情。 或许,今夜注定是诡异莫测的时刻,是一个多事的夜晚,她就不该出门。 张云燕随同青虎来到山下,偶然遇到了神秘的梅花鹿,不知不觉被引到半山腰上。 梅花鹿神秘地消失了,她又意外地见到了不知是何妖物的老妇人,听到了荒诞离奇的胡言乱语。 后来,九幽圣君一伙魔鬼突然到来,云燕竟然没有被发现,真是万分庆幸。 她本可以安全地下山,哪知青虎意外地冲入洞内,回家的希望又破灭了。她既焦急又畏惧,是进是退犹豫不定。 张云燕对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已有所了解,不想进入魔鬼洞府,也不敢进入,深知那是自投罗网,有去无回。 哪知,事情突然生变,变得令人不可想象,不知道云燕是因为精神恍惚无法自控,还是被人推了一下,致使身子不稳掉下去了。 那个瞬间,她为什么会精神恍惚呢?难道真有人把她推下来的吗? 那时,张云燕正聚精会神地观察,在仔细倾听,十分警惕,怎么会突然失去意识呢?她并没有觉察到身边有人,怎么会有了被推下来的感受呢? 凭感觉,在昏迷前的瞬间,她认定是被人推了一下,否则不会站立不稳掉下来。 云燕不知道那是突然刮来的风,还是一股无影无形的力量,使得自己无法控制才掉下来。 对于风的说法,她不认可,因为那时候没有一点儿风,连小小的树叶都一动不动。退一步讲,即使有风,也不会被吹得站立不稳呀。 对于无影无形的力量,她也不能确认,毕竟没有发现确凿的证据,只能猜疑。 不论是什么原因,云燕都相信自己不会无缘无故地掉下来,很可能是被人暗算了。她觉得,自己在瞬间失去了意识,一定是暗算之人施展了妖法,令她无力自控才坠落下来。 不管是怎样掉下来的,是否遭人暗算,都已经过去了,她身陷于魔鬼洞府,无力逃生。这就是现实,她只能面对,面对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面对即将的死亡。 张云燕望着顶上那个高高的“月亮”,又想起青虎,在不住地巡视,黑暗里没有青虎的影子。 她很紧张,也稍有安慰,看来青虎没有摔死,否则不会见不到。它不在这里,就说明还能活动,一定是去跟踪魔鬼们了。 看来,青虎没有死去,也没有受重伤,若果真如此,也是一个奇迹,同样令人匪夷所思。 张云燕看着对面岩壁上的那个圆形洞口,紧张的心猛地提起来,异类好友已经深入魔鬼洞府,必会被魔鬼们杀害。 她很紧张,也很恐惧,还在思索,在寻视。青虎已经奔向岩洞深处,她没有办法召唤回来,也没有能力去寻找解救,只能为异类好友的不幸遭遇伤痛。 云燕不能在这里等死,很想找个地方攀登而上,尽快逃出魔鬼洞府,依旧是痴心妄想。 岩洞高得不可想象,洞壁陡峭如同竖井一样,虽然不平整,但是没有攀登之处,想奔赴那个极高的“月亮”,无疑于白日做梦,只能是美好的幻想。 在上次坠落之时,云燕就已经知道无法攀登,还要痴心妄想,只能失望,也只能是幻想。 张云燕看着高高的“月亮”,秀眉紧皱十分沮丧,那是一只可望而不可及的“天鹅”,只能望而兴叹了。 她很痛苦,也很绝望,青虎可能已被魔鬼们杀害了,自己也性命难逃。想不到,她和异类好友会双双死在魔鬼洞府里,而且死得很惨,太悲哀了。 身处必死的绝境,云燕不由得想起上次在魔鬼洞府里的经历,恐惧不已。那次,要不是灵龟舍身救她,早已死在魔鬼们手里。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又一次送到了魔鬼面前,真是自寻死路呀。 第一七一章 心疑难解 张云燕为自己将亡十分悲哀,为无法完成**两家亲人赋予的使命非常绝望,为异类好友青虎的死深感悲伤,也为灵龟和释空两位恩人离世而去心痛不已…… 忽然,黑暗中有了响声,尽管很轻微,在死一般的寂静中也能察觉到。 云燕听出来了,这声音就来自于那个圆形洞口内。她立刻警觉起来,看来魔鬼们已经发现自己进入洞里,前来捉拿了。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钻出圆形洞口扑过来。 云燕心里一紧,魔鬼! 她吓得一边后退一边抽出飞龙神刀准备应对,在必死之时只能豁出去了。她不能束手就擒,要拼死一搏,把年轻的生命交与了不相信的命运。 那个黑影来到近前,连声哼叫。 张云燕一声哀叹,浑身瘫软没有了力气,又坐在地上,把碰触自己的黑影抱住。 她非常意外,也很激动,一边爱抚一边自言自语:“原来是你呀,你还活着,太好了。咱们都活着,都活着……” 说话间,云燕情不自禁地流下泪水,俊俏的脸上有了欣慰的笑容,尽管有些苦涩。 不用说,这个突然到来的黑影是青虎,想不到它又从岩洞里回来了。 青虎去了哪里,深入洞内有多远,究竟见到了什么,有没有发现那伙魔鬼,等等,没有人能知道。 它之所以能返回来,可能是感知到人类好友也进入洞内,跑来和张云燕汇合了。 青虎的确不简单,不是同类所能比的,有着敏锐的感知力,也有很强的反应能力,不愧是主人的得力助手。 两个亲密的朋友意外重逢,还是在魔鬼洞府里,都非常激动,也十分伤感。 很快,张云燕的心情平静下来,在黑暗中抚摸着青虎的身体,见它四肢完好活动自如,没有发现受伤的地方,深感惊疑,也感慨不已。 想不到,青虎落入了这么深的岩洞里,竟然没有受到一点儿伤,又是一个绝不可能的奇迹呀。 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迹不可想象,青虎的奇迹也令人匪夷所思,都是难解之谜。 身陷于可怕的岩洞里,张云燕无暇去想这些无关紧要的谜,在不住地巡视,在急切地思索。 黑暗中,那个高高的“圆月”有着朦胧的“月光”,并没有给洞内带来光亮,什么都看不清楚。 张云燕不死心,不能在这里等死,又沿着洞壁边走边看,希望能找到合适的地方爬上去,尽快逃离魔鬼洞府。 她明知道希望很渺茫,依旧没有放弃,即使自己无法攀登,青虎能逃出去也是好的。 青虎不声不响地跟在身边,看着,嗅着,没有异常的行为举动。 张云燕走了一圈,毫无结果,洞壁不平整,却很光滑,没有办法攀登而上,要想爬到高高的洞口逃出去,不亚于登天一样难。 她没有能力攀登,青虎也没有能力逃生,希望还是破灭了。这是必然的,她本来就没希望,也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只是在幻想而已。 那个高高的“天鹅”十分诱人,却可望而不可即。云燕很泄气,一声哀叹坐在地上,深感沮丧。她很无助,很悲哀,又陷入了绝望中…… 青虎不知所以,似乎不知道何为紧张何为恐惧,也不知道将要死在这里。它时而各处走动,时而陪伴在云燕身边。 在恐怖的绝境里,她和它相依为命,少了一些孤独感。 张云燕看着黑暗的岩洞,更觉可怕,身陷绝路无处逃生,迟早会死于非命。 她又想起灵龟和释空,两位恩人那么有本事,都不是九幽圣君的对手,自己更是小菜一碟了。一旦遭遇那些恶魔厉鬼,后果不可想象,她不但必死,还会死得很惨。 云燕很恐惧,很紧张,可怕的后果想一想都心惊肉跳,为双双将亡连声哀叹。 这里是魔鬼横行的“地狱”,她无法逃离,也无处躲避,已经没有能力自己做主,生死存亡只能交与不相信的命运。 有生以来,张云燕经历坎坷,现在又自投罗网走上绝路,不会有好结果了。她没有一丝一毫生存的希望,只能在此等死,或者说,等待魔鬼们来索取性命。 这是身陷魔鬼洞府的必然悲剧,是苦难命运残酷地安排,是无法逃避的最终结局,她无力扭转,无力抗争。 张云燕非常后悔,也在自责,明明知道这是魔鬼横行之处,是恐怖的“地狱”,是有来无回的绝路,为什么还要进来送死呀? 她很不解,很沮丧,那一刻自己并不想进来,不知何故便身不由己地掉下来了。这不是自己错误地决断,不是心甘情愿的,那是个意外,是遭人暗算了。 恍惚中,张云燕感觉到被人推了一下,致使身体失去平衡一个前扑掉下来,才导致如此可悲地下场。 她无法解开这个可怕的谜,一直在猜疑,难有定论。 在黑暗的夜色里,云燕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也没有发现身边来人,怎么会有了遭到暗算的感觉呢?那个暗算她的人是谁呀,是如何下手的? 对此,她没有察觉,只有感觉,一无所知无法猜测,也不能确认,心里一片茫然。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下场就是这么可悲,张云燕只能认了。她不认又能怎样,还不是无路可逃等待死亡。不管后果如何,她都必须承受,尽管是极不情愿的,也无法改变残酷的现实。 云燕是一个敢做敢为的女侠,面对邪恶势力敢于伸张正义。然而,此时此刻,面对凶残的魔鬼们,她已经没有了侠肝义胆的勇气,没有了不懈奋斗的信心。 在洞口那一刻,云燕想过要救出亲密的伙伴青虎,想过进入岩洞里尝试一下,努力一番。不过,那是不起作用的一闪念,对她的决断毫无影响。 她知道下去就是送死,且不说自己没有和魔鬼们抗争的能力,就是如此深的岩洞也不敢进入。她当时很紧张,很畏惧,这种情绪无法消除,只能退缩不前,不会主动地跳下来。 她虽然对进与不进犹豫过,但是这种犹豫只是一个念头,是对青虎生死存亡的焦虑所至,并没有进入魔鬼洞府的决断和意识,决不想自取灭亡。 哪知,进与不进并不随她的心意,还是发生了意外之变,在观察倾听中,她没有想到会不由自己地坠落下来。 张云燕回想着当时的情况,对那一刻的情绪和想法本来很清晰,不知道为什么又变得模糊起来,已经记不起来当时的状况和心态。 回忆中,她觉得好像是无意中坠落的,又像一时冲动进入了岩洞,也可能是被人暗算推下来的,已经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 意识从清晰到模糊的变化,张云燕没有感觉,也不可能察觉,那一刻的意识本来就很模糊,没有办法弄清楚。 她记得,那时候很焦急,很恐惧,想救青虎,想要退缩,有冒险的想法,又很想躲避……总之,思绪很烦乱,已经理不清楚了。 云燕的记忆越来越模糊,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坠入魔鬼洞府,也许各种因素都有了吧。 此时此刻,她已经身陷魔鬼洞府,究竟是什么原因坠落下来并不重要了,如何逃出去才是当务之急。 可是,她对这个“当务之急”毫无办法,只能焦急忧虑。云燕清楚地记得,上次灵龟已经明白地告知,洞府里没有逃生之路,也没有躲藏之处,只有一死,不过时间早晚而已。 张云燕很痛苦,很沮丧,也很绝望。 她不由得想起那位半仙之体的老妇人,疑心又起,那个老者声称是受人之托来到这里的,令人不解。 那个老妇人是受何人所托呀?所托的又是什么事情?难道老妇人就是要把她送入这个魔鬼居住的洞府里吗? 那个老者很神秘,行为举止很诡异,所托之事没有言明,是何目的不敢说清楚,也不敢告知真实的身份,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阴谋。 不过,有一件事情可以认定,她是为了张云燕而来的,从她的话语里也能听出一二。 现在看来,那位自称半个神仙的老妇人很可能是个妖怪,是受九幽圣君之托,暗地里把张云燕推入了岩洞里。 这虽然是推理,是猜想,但是很有可能,云燕遭遇了这些神秘诡异的事情后,不能不让她联想。 思索中,张云燕越来越深信不疑,那个老妇人就是妖魔。那家伙假称神仙来骗人,并偷偷地暗算于她,致使身陷绝境无路逃生,把自己送给了吃人的魔鬼。 那个老太婆行凶还不直言,也不直接动手,先编造数千年前有生死之交的鬼话来麻痹她,然后在背地里暗算,让自己死得不明不白。 张云燕不知道那个假借神仙之名的女妖是何人,很可能是被那家伙推入岩洞里的,实在可恨。 她越想越愤怒,也深感悲哀,尽管很警惕,还是防不胜防,最终遭到了妖魔鬼怪地算计,将要被这伙魔鬼吃掉了。 悲哀,太悲哀了,誓愿未了,年轻的生命就要葬送在魔鬼洞府里了。 她很沮丧,很绝望,为什么这么倒霉呀?为什么又遭遇了妖魔鬼怪呀,还不止一个? 大仇未报,也只能未报,兄妹离散,心愿难了,她的一切乃至生命,将在这里画上可悲的句号。 事已至此,张云燕不认命也得认了,残酷的现实无法改变。面对那些吃人的凶神恶煞,她没有能力抗争,也无处可逃,只有死路一条。 第一七二章 死神逼近 张云燕抚摸着青虎,叹了口气,俊美的脸上有了悲伤和愁容。身陷于可怕的“地狱”里,不是饥饿而死,就是被魔鬼们吃掉,后悔怨恨都没有用了,她只能接受残酷的现实。 或许,云燕命中注定要死在这里,而且死得很惨,怨天尤人毫无用处,悲惨的结局已是必然。 云燕仍不死心,还要为生存努力地挣扎,又在岩洞上下仔细查看,希望能有所发现。她很担心被魔鬼们察觉,又不能坐以待毙,在矛盾的心态中急切地寻找逃生之路。 云燕一番查看后,自然是一无所获,更加沮丧,连声叹息。 她也是多余,如果有逃生之路,在上次,灵龟也早就告知并带她逃走了,何至于被魔鬼们追得无处躲避呀,还把异类好友的性命搭上。 云燕如此急切,如此渴望,一直在幻想,也情有可原,无论何人到此地步,都会一门心思地想死里逃生。 死神在步步逼近,年轻的生命即将结束,张云燕看着漆黑沉静的岩洞,倍觉阴森冷酷,心寒如冰。 就在这时,“咚!”一声巨响,地面震动,令人心惊,于此地时,“天上”的那个“圆月”消失了。 云燕望着漆黑的洞顶,一声哀叹,高不可攀的洞口封闭了,更无路逃生了,那一点儿美好的幻想也彻底破灭了。 张云燕担心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就要到来,紧握飞龙神刀看着那个圆月般的洞口,准备和凶神们拼命。 过了一会儿,魔鬼们没有出现,洞里依旧没有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任何变化。看来,九幽圣君是在洞府深处遥控洞口的开合,并没有亲自到来。 张云燕松了口气,暂时可无忧了。她祈盼魔鬼们不要出来,让自己和青虎安静地呆在这里,哪怕就这样死去,也不至于那么凄惨。 青虎静静地趴在云燕身边,不知道何为痛苦,何为绝望。在必死的绝境里,不知道它有没有相依为命的伤感,有没有对死亡地恐惧。 张云燕没有青虎那么单纯,泪流满面悲痛不已,已经绝望了。 她就要离开人世,已经没有希望和云天哥哥及云霞妹妹相逢团圆了,仇人阎小鹏和杀害义父的冯家宝至今逍遥法外,还在行凶作恶,没有机会铲除了…… 这些使命一个都没有完成,她今生已经没有能力去完成了。 未了的誓愿都化为了泡影,这是最大的痛,是撕心裂肺的痛,云燕的心灵在滴血,绝望的情绪已达极致。 她恨凶残的恶魔厉鬼,恨自己的无能,已经无颜去见两家亲人们的亡灵。 岩洞里,死一般地静,寂静中有了低低的悲泣声,刺痛了惊悚的神经。“地狱”里,空气似乎已凝结,令人窒息,充满了血腥。 张云燕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泥塑,呆呆地坐在那里,两眼无神,满脸都是凄楚无望的神情。 她似乎在看,又什么都没有看见,不是昏暗无光遮掩的缘故,而是被痛苦绝望的情绪紧紧地包融,眼睛里没有了一切,已经变得虚无空灵。 岩洞里非常安静,掉根针都能听见,却没有丝毫安静祥和的气氛。 张云燕似乎听到了一种可怕的声音,那是死神的脚步,正在无情地逼近。完了,一切都结束了,所有的心愿将化为泡影。 这就是现实,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不管她如何不情愿,可怕的悲剧正在一幕幕地上演,惨痛的结局很快就会到来,无力改变。 张云燕身处死亡的绝境,陷入了过去的悲思中…… 张家的血海深仇,义父林家的深仇大恨,一个都没有报;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至今杳无音信,已经没有团圆的希望;仇人阎小鹏和冯家宝正在行凶肆虐,欺人害命,没有机会为民除害了…… 云燕无颜面对含恨而亡的爹娘,无法去见义父义母的亡灵,还有早已离世的义父家三个兄妹。 她身陷于恐怖的魔鬼洞府里,也深深地陷入了残酷的现实中,无颜面对死去的亲人们,又必须去面对,已经由不得自作主张。 生的希望没有了,死神即将到来,张云燕没有选择余地,只能等待死亡。痛苦、绝望、悲愤、哀伤……都是现实中的必然,正在一幕幕地上演…… 张云燕看着对面那个圆形洞口,祈盼魔鬼们不要出现,让自己和青虎安静地呆在这里,直至死去…… 青虎盯着闪光的神秘处,在低低地哼叫,似乎发现了什么,正跃跃欲试。 张云燕急忙拍拍黑狗让它安静下来,免得惊动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引来塌天大祸。 看青虎的样子,魔鬼们将要到来了,她已经到了最后时刻,心跳加快十分紧张。她不能束手就擒,无论如何也要抗争到底,直至倒下去。 恶魔厉鬼们并没有出现,紧绷的神经缓解一些。看来,那些家伙还没有发现有人进入洞府,否则,早就飞身而来杀掉两个外来的生命,哪能等到现在呀。 随着时间的流逝,张云燕的思绪也在改变,有了探查魔鬼洞府的想法。 上次进入魔鬼洞府,她看到了无以计数的闪光缘字,也有了不知由来的神秘感受,看到了一盘未完的棋局,此外并没有别的发现。 洞府如此庞大复杂,一定有很多秘密所在,或许还有宝物。要是能得到威力强大的宝物,还有可能和魔鬼们一决高下。 云燕尽管有心探索,还是有些犹豫,不知道进去还是不进,一时难下决断。那里面是恶魔厉鬼们居住之地,很可能是去送死。 张云燕知道,即使不进去,在这里也是无路可逃,只能等死,或者饥渴而亡,或者被魔鬼们杀害。如果进去探查,那些凶神恶煞正在坐等上门,是自己去送死,而且死得更快更惨。 不进去是死路一条,是必然的结局;进去也是一条死路,是结局的必然,都是一样的结果,一样地凄惨。她没有选择余地,已经死定了,不过是短暂的现在,还是短暂的即将而已。 犹豫中,张云燕哀叹一声坐下来,能活一时算一时吧,魔鬼们毕竟没有现身,暂时还没有危险。 她没有死心,依旧抱着一丝幻想,在短暂的安静中,说不定会有意外地变化,或许能逃出魔鬼洞府也未可知。 这是死亡前的美梦,是渴望而不可求的幻想。尽管这是美好的梦幻,也有了渺茫地祈盼,有了一点儿活下去的希望。 今夜的遭遇实在可怕,险情灾难接踵而来,都是那么怪异,那么恐怖,想起来就惊悚不已,也令人费解。 张云燕被青虎“牵拉”来到青龙山下,意外遇到了危难中的梅花鹿并把它救下。 梅花鹿身体硕大,皮毛闪亮,花斑奇特,还能听懂人语,普通的鹿不会这样,它难道真是一个妖物? 事情没有完结,她和青虎被梅花鹿带到了半山腰上,之后便神秘地消失了,毫无征兆,悄无声息。 这种神奇的本领决不是普通梅花鹿所具有的,看来就是一个妖物。 接着,那个自称是半个神仙的老妇人出现了,不但满嘴胡言恶意欺骗,还暗算于她。那个冒充半个神仙的老妖婆,必是九幽圣君的同伙。她神秘地出现,又神秘地消失了。 后来,青虎掉进了深深的岩洞里,既没有摔死也没有受伤,身体完好无损,太不可思议了,这是决不可能的奇迹。然而,这“决不可能”的奇迹却真实地发生了。 接下来,她也不情愿地坠落入了魔鬼洞府里,也发生了“决不可能的奇迹”。 …… 现在想起来,张云燕觉得,自己之所以会坠落妖洞,很可能和那个老妖婆有关系。 那家伙没有离去,还在暗中监视自己,受九幽圣君之托,暗地里施展妖法把她推入岩洞里,送给了这伙魔鬼。 种种的怪异之事无不令人恐惧,也疑惑难解。张云燕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知道这些怪异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今夜,还要牵连自己。 诡异的梅花鹿、阴险狡诈的老妖婆、吃人的恶魔厉鬼、莫名奇妙地坠落……种种怪异之事都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包藏着害人的祸心。 夜色黑暗,寂静无声,气氛紧张,阴森恐怖,也有了神秘之情。 张云燕身处绝境无处可逃,后果多么可怕多么悲惨,不敢想象。 她很紧张,很恐惧,看着面前那个阴森恐怖的小洞,在思索,在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进入那个“圆月”里…… 就在这时,黑狗青虎起身向小洞口跑去,没有丝毫地犹豫和顾忌。 张云燕吓了一跳,非常焦急,立即低声呼唤让黑狗回来,千万不要惊动那些魔鬼们,以免招来祸事。 青虎独断专行不予理睬,已经进入小洞里。 云燕秀眉紧皱哀叹一声,看着黑狗消失的洞口十分焦急,又很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绝境中,她对面前这个稍亮一些的小洞很畏惧,深知进去就是送入魔鬼们的怀抱,会死得很惨。 可是,她不能让青虎独自去送死,那是异类好友,是绝境中的依赖,也是同甘苦共患难的战友。 张云燕还在犹豫,焦虑不已,去与不去难下决断。 又是一个残酷的现实,青虎执意要深入探查,无法阻止,她必须面对。 第一七三章 魔鬼突现 张云燕一眼不眨地看着小洞口,既紧张又焦虑,青虎已经消失了,为异类好友的安危担心。她害怕惊动恶魔害了青虎,自己也将悲惨地死去。 青虎已经行动了,不允许再犹豫,是进是退必须速做决断。 青虎正在步步深入,毫无顾忌,对张云燕的跟进与否并不介意。 云燕没有退路,也没有别的选择,要和异类好友同生死共患难,必须进入死亡之地。 她已经无路可逃,是必死之人,进与不进都将被魔鬼们杀害,死亡对她已经不再恐怖至极,丢掉性命乃是迟早的事情,畏缩不前毫无意义。 在那条无影无形的“绳索”牵拉下,云燕无暇为自己的性命焦虑,只能被动地跟随,不管怎样,都不能让青虎独闯魔鬼洞府。 她立刻紧握飞龙神刀追过去,要和异类好友同生死共患难,直至结束年轻的生命。 张云燕即将被死神拥抱,心情痛苦有些悲壮,为短暂的一生伤感,为那些未完的使命绝望。左右都是死,她一定要死得像个女侠,要和魔鬼们拼搏到底,浴血沙场了结今生。 既来之,则安之,她不再畏缩顾忌,要对恐怖的岩洞探索一番,看一看魔鬼洞府里还隐藏着什么秘密,直到死去。 张云燕很快追上黑狗,带着青虎小心地摸进去。她不想过早地惊动那些魔鬼,希望能探查到一些未知的秘密,或许能发现意外之事,更希望能得到御敌的宝贝。 尽管身处绝境,她也不能自暴自弃,要争取暂时的安全,想方设法躲避那些恶魔厉鬼。还是那句话,能活一时是一时吧。 小洞里,弯弯曲曲,高低不平,不知道有多深,也不知通到哪里去。里面有了微弱的荧光,看来那些发光的缘字就在前边。 张云燕听了听,洞里很安静,又有了淡淡的腥臭味道,令人作呕,也让人恐惧。 她害怕青虎急躁冲动,更怕它吼叫,不时地抚摸轻拍它的身体,尽量让它安静下来。 青虎跟在身边不住地寻视,看上去很紧张,也很警惕。 云燕轻手轻脚地向岩洞深处走去,很快便见到了那些发光的缘字。她不再关注这些感人的字迹,时刻警惕可疑的响动,防备突然发生变化。 张云燕带着青虎小心翼翼地绕来绕去,似乎各处都是神神秘秘的,有了那种似有似无的感觉,不知道洞里隐藏着什么秘密,究竟有多少。 忽然,她有了新发现,左边洞壁上排列着两行字迹,一看就不同于那些闪光的缘字,立即过去观看。 那上面刻着两句话:“爱矣,恨矣,爱恨情仇缘中定;是矣,非矣,是非曲直定中缘。” 岩石洞壁上终于有了别的字迹,她心情浮动驻足观看。 张云燕一边看一边想,从字面看,这两句话的意思不难理解,令人生疑的是,从中感受到了一种神秘的信息。 这信息正从游龙飞凤一样的字体里散发出来,令人感动,也有些怪怪的。 她虽然有感受,却不知原由,觉察不出神秘信息的内涵是什么,有些疑惑不解。 张云燕觉得这两句话并不陌生,以前见到过,或者听说过。 她在思索,在回忆,到底在哪里见过呢?是听谁说过呢? 云燕很快想起来,就是在被妖猴禁闭的那个岩洞里。 在那里,她听到了不可思议的“千年留言”,那位留言者声称在数千年前和她见过面,还是生死之交的忘年好友。 那位千年之约的人提到了这两句话,而且一个字都不差。现在想起来,更令人惊疑不解,有些不可思议。 还有,她在家乡的玉龙湖下的岩洞里,也听到了所谓的“千年之约者”一千年前的留言。那个留言也说了这两句话,也是一字不差。 想到此,张云燕心里一动,难道这个魔鬼洞府也和那个所谓的“千年之约者”有关系? 如果真有关系,就说明那个留言者是这些恶魔厉鬼的同伙,所谓的千年留言就是谎话连篇,根本就没有“千年之约者”,都是骗人的鬼话。 看来,那家伙的确是在追杀她,今夜恐怕难逃魔爪了。或许,那家伙又把她交给了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借魔鬼之手来杀害自己。 云燕很紧张,也很恐惧,尽管这都是猜想,也无法否定此事的可能,不能不有所防备。 她暗自哀叹,面对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还有所谓的“千年之约者”,自己可谓是小菜一碟,如何防备呀? 所谓的防备,不过是一种心里的意识而已,也是本能地思维和举动,没有一点儿实质的意义。 张云燕暗自叹息,不管那个留言者是否存在,此事此情都令人生疑,那个老者必是九幽圣君的同伙,否则怎能说出和魔鬼洞府里一样的话语呢。 对此,云燕还不能完全确认,也无法解释,难以猜想,还是一个不解之谜。她默默地叹了口气,为此劳神毫无用处,随他去吧。 张云燕看了一会儿,对这种神秘的感受依旧不知所以,意识到这是一种魔力在起作用,是九幽圣君注入的妖法所至,也可能是那位“千年之约者”所为。 想到九幽圣君,云燕更加紧张,在不停地巡视,又看了看警惕的青虎,不敢在此停留,立即沿着洞穴走去。 她绕来绕去,又来到那个魔鬼饮茶博弈的岩洞。 这里,石桌上放着茶具,那盘未完的棋局依旧摆在那里,没有动过。 云燕上次听灵龟说过,那些无数的缘字以及这盘未了的棋局,不是九幽圣君所为,而是曾在此隐居的高人留下的。这盘棋局和棋子已经被禁封,没有人能动得了,那些魔鬼也无能为力。 云燕看着这个怪异的洞穴以及怪异之物,只能猜疑,不知所以。 这时,青虎紧盯着洞口哼叫起来,又在跃跃欲试。 不好,有情况,张云燕不由得一愣,随即有了不祥的预感,立刻紧张起来,在不住地寻视倾听。 她听到了,洞里有了风声,由远而近越来越大,是奔这里来的。 云燕又被震惊,更加惶恐,脑海里随即闪现出一个名字:九幽圣君!不用说,那个可怕的恶魔出动了,最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张云燕紧张到了极点,悬着的心怦怦地跳起来,急忙抽出飞龙神刀准备应对不测。 九幽圣君终于登场了,很快就会扑到面前,接着便是血腥地拼搏,是杀戮,是死亡,都将发生在一瞬间。 云燕紧张至极,身心紧缩微微地抖动,面容紧绷有些僵硬,全身的肌肤都收得很紧,惶恐之心似乎停止了跳动。凶神眨眼即到,生命就要结束,她头脑里一片空白,只有那个恐怖狰狞的嘴脸。 “呼——”妖风扑来,一股浓烈的腥臭气味随风涌入洞里,令人作呕。紧接着,一个相貌狰狞红脸红发的家伙堵在洞口。 原来是他! 张云燕如被重击,看着突然出现的魔鬼大惊失色,也深感意外。这家伙不是九幽圣君,而是另一个凶神。 根据灵龟的介绍,从这家伙的长相可知,必是四大鬼王中的老大红发鬼王。 形势突变,既意外又惊人,一个红脸红发身穿红袍的家伙突然出现,让阴森的岩洞更加恐怖。 魔鬼洞府里,昏昏暗暗,空气在凝结,生命已僵硬,神经紧绷达到了极致,气氛恐怖充满了血腥,令人窒息。 惊变的瞬间,“地狱”里死一般地静,掉根针都能听见。 惊变的瞬间眨眼过去,死一般的沉静立刻被撕碎,“地狱”里充斥着腥臭的味道和血腥的气氛,可怕的凶神要吞食两个闯入的外来生命。 红发恶魔相貌狰狞,丑得出奇,看一眼都令人心惊肉跳,惶恐不已。 这家伙眼睛大大的圆圆的,塌鼻梁,高颧骨,如同在干瘪的骷髅上包裹了一层皮。他不但是红脸红发,眼睛也是红光闪闪,神情凶狠令人恐惧。 这个魔鬼披着红袍,全身上下显露出明显的棱角。那双大手细长尖利,闪射出了血色的光芒。 红发鬼王来者不善,不会放过两个脆弱的生命。 张云燕身心紧缩,在微微地颤抖,恐惧的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她第一次面对红发鬼王,深感震惊,整个身心都被恐怖的气氛包融。 云燕绝望之极,恐惧的心如同死了一样,逃生二字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厄运连连,灾难不断,她注定要在此结束年轻的生命。 青虎紧盯着突然出现的红色恶魔,没有哼叫,身子在簌簌地颤抖,神情有了惧意。它面对如此凶残狰狞的家伙,在短暂的惊恐中无力自控,也是激战前的必然反应。 它趴伏在张云燕身旁,全神贯注,似乎已经做好攻击准备。 青虎没有扑过去撕咬,一眼不眨地紧盯着面前的凶神恶煞。它在等待,可能想看一看红发恶魔要怎样发威,看一看张云燕将如何应对,自己又该如何攻击可怕的魔鬼。 张云燕看着突然出现的红发鬼王,既恐惧又悲哀,死亡在即已是必然,随着生命地结束,那些多年的誓愿都将云消雾散。 她自小讨要为生,遭遇了无数的艰难和险情,能够活下来,能顽强地活到现在,就是为了完成那些誓愿,实现远大的志向。 没想到,云燕心愿未成,就要葬身在魔鬼洞府里,随着生命的逝去,一切都结束了。 第一七四章 拼死搏杀 此时此刻,张云燕已经无所求,面对凶残的恶魔只能拼死一搏,然后悲壮地死去。 红发鬼王怒视着两个猎物,喝问:“你是什么人,来这里要干什么?这条狗也是修成的精灵吗?” 张云燕紧张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准备应对。 青虎一眼不眨地看着魔鬼,没有行动,已经在跃跃欲试。 红发鬼王怒问:“洞府已经封闭,十分严密,你们怎么会进来呢?是怎么进来的?” 张云燕在紧张地观察,又不得不回答,随口应道:“我们是从洞口进来的,不知道这里面有些什么,想进来看一看,别无它意。我们迷路了,不知道该从哪里出去。” 她不敢激怒红发鬼王,紧握飞龙神刀想着对策。 云燕已经身陷必死的绝境,面对吃人的凶神恶煞,还能有什么应对之策呀,只能是痴心妄想,是本能地反应。 红发鬼王眉头皱起,有了惊疑的神情:“哦,如此说来,你破解了机关又把洞门打开了,这么深的岩洞竟能飞身而下,本事不小嘛。看来,你不是一般的女子,有些小瞧你了。” “洞口是开着的,不然也不知道这里有岩洞,我也不会进来。我想尽快离开,你能带我们出去吗?” 张云燕在解释,希望不会激怒恶魔,能和青虎安全地逃出去。 红发魔鬼一声冷笑,笑声很凄凉,令人揪心地难受。 他哼了一声:“你们自己送上门来,还想活着出去,也太异想天开了,怎么可能呢。何况,你还是一个不凡的女子,已经探知了洞府里的秘密,决不能放过你们。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张云燕惊恐不已,早就知道逃生无望,并没有感到意外,恶魔毕竟是恶魔,决不会放过到手的猎物。 青虎依旧紧盯着凶神,在准备,在等待。 笑声过后,红发魔鬼说道:“我正饥饿之时,你们就送到面前,令人意外,也太及时了,正好用来填饱肚子。” 张云燕见逃生无望,更加紧张,就要死在这里了。 红发鬼王赞叹道:“你这么年轻,又这么漂亮,真是少见呀。你的气血纯真旺盛,正可用来补养。你还是一位迷人的美女,难得一遇,我要先在美情美意中享乐一番。如此美味送到面前,太令人高兴了,真是既有口福又有艳福呀,也是你命该如此吧。” 红发魔鬼已经急不可耐,要尽快享受送上门来的美味和美情。 张云燕闻听此言,大惊失色,想不到死前还要被魔鬼糟蹋,太可怕了。可是,她身在魔鬼洞府,面对凶残的红发鬼王,没有能力抵抗,只能任由摆布了。 她很痛苦,很悲哀,又很绝望…… 张云燕死到临头,或许真要被魔鬼欺凌,已经没有办法逃避,只能以死相拼。她想好了,决不能被魔鬼糟蹋,关键之时就自裁身亡。 红发鬼王正要动手行凶,云燕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急忙说:“等一等,我有一事想问一问。” “哦,你可真有闲情逸致呀,很快就要死了,还想管闲事操闲心,知与不知还有什么用呀?” “不管怎样,我还是想问一问,还望告知。” 红发恶魔哼了一声:“好吧,你是个要死的人了,还要陪我玩耍,就满足你的要求吧,也算是对你的回报。说吧,只要是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你想问什么呀?” “你可是红发鬼王?”云燕知道必死,想在死前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 红发魔鬼愣了一下:“哦,咱们好像没有见过面,你怎么认识我呀?没有错,我就是红发鬼王。我们兄弟跟随圣主多年,正为圣主做一件大事。” 说话间,狰狞的面孔有了傲慢的神情,不知道又在想什么。 张云燕暗自哀叹,没有错了,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都在这里,真是在劫难逃了。 红发鬼王见她神色恐惧,更是不屑:“丫头,像你这样毫无本事的人就该死,此乃天经地义的事。弱肉强食,亘古不变,没有人能摆脱这个游戏规则。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弟兄就是强者,无论何人,都是我们的食物,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取来,想用来取乐就尽情地玩耍,休想抗拒。你也是如此,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也是一样地下场,倒省得我外出奔波了。” 张云燕不知道这些家伙在为“圣主”做什么大事,总之没有好事情。在恶魔厉鬼们地剿杀下,她和青虎已经没有生路。 弱肉强食,在魔鬼洞府里是绝对的真理,是可怕的现实,云燕无力改变,更没有能力抗争。 已然如此,她只能面对现实,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此时最害怕的是被欺凌。这是要避免的唯一之事,也是唯一有可能办到的事情,她要极力争取。 青虎紧盯着红发鬼王,在跃跃欲试,见张云燕没有动手,只能等待。 看上去,青虎很紧张,也有了惧意,似乎知道面前的家伙很不好惹,有多危险。当然,它和张云燕的后果如何,黑狗不会知道,也不会有预感。 它虽然有了惧意,但是不会退缩,会奋勇直前和魔鬼缠斗,猛扑撕咬,只要不死,就会冲锋陷阵拼搏到底。 红发鬼王正要动手行凶,张云燕急忙说:“等一等,我还有一事要问清楚。” “真啰嗦,就要死了还问这问那,有什么用呀,真是多此一举。好吧,你想问什么就快说,我正难耐,要尽快玩耍,也好早点儿用你来填饱肚肠,补养身子。” 红发鬼王怒目圆睁,有些不耐烦。 云燕问道:“不久前,你们的圣主抓来一个和尚,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否还活着?” 她想起了可怜的小和尚释空,还在为恩人的生死忧虑。她尽管知道恩人早已不在人世,还是存有一丝幻想,也是对恩人的怀念所致吧。 红发鬼王所言不错,云燕真是管闲事操闲心,已经这么久了,释空早就死去了,问与不问都是一样的结局。 此时此刻,张云燕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能做主,将和释空一样死在魔爪之下,何必还操没有用的闲心呢。再说,这结果是明摆着的,她必死,释空早已亡故,只是时间不同而已。 红发鬼王闻言,愣了一下:“哦,你是问那个男子呀,你怎么认识他呀?怎么会知道圣主把他抓来啦?” 张云燕看着鬼王,不知何意,也不敢讲明上次的经历。那家伙要是知道上次追杀之人就是自己,会更加愤恨。 红发鬼王不等云燕回答,随即哼了一声:“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的,和他是什么关系,都没有用了,何必多问。” 张云燕不死心,又问:“那个男子真的死了吗?” “嘿嘿……”红发鬼王一声怪笑,令人心颤。 云燕随之一抖,感到心冷身寒。 红发鬼王接着说:“丫头,你真是瞎操心,也问得多余,不管是男人还是女子,来到这里还能怎样,只能是我们的腹中之食。像你这样的女子,还能用来享乐一番。你说的那个男子,精气也是那么纯真旺盛,是一个难得之物,圣主一人独享了。想不到,今天,你这个美女会能主动送上门来,令人意外。你不但气血纯真,还艳丽无比,是我的口福,也是我的艳福,令人高兴呀。” 张云燕一阵心痛,为恩人释空的死悲痛,对这些吃人的恶魔厉鬼更加愤恨。 她就要死了,对残酷地杀戮又能怎样,只能悲愤而已。她和小和尚释空一样,即将上演同一种悲剧,就在眼前。更可悲的是,她不但要死在魔鬼之手,还要被无情地欺凌,已在所难免。 从红发鬼王的话语中,张云燕确认,那个抓释空的恶魔就是“圣主”。面对这些本领奇高又凶残狠毒的魔鬼们,她只能一死,这是必然的结局。 红发鬼王见张云燕有些伤心,一声冷笑,很是不屑:“丫头,认命吧,既然来到洞府,这是必然的下场。你还算幸运,有这条狗陪伴,能和它的亡灵一起上路,不会寂寞了,知足吧。” 红发鬼王急于享受难得的艳福,填饱辘辘饥肠,不想再和猎物无滋无味地闲聊,大叫一声扑过来,带起一阵腥臭的妖风。 这瞬间,魔鬼那对又圆又大的眼睛红光更盛,刺得人心颤;尖牙利齿红光闪烁,更加恐怖;双手尖利,红芒又长了许多,坚硬锋利可碎石断木,是杀人害命的工具。 这家伙扑杀迅猛势不可挡,眼睁睁要血溅尸横。 瞬间地暴发,瞬间地消亡,这瞬间充满了恐怖、凶残、血腥、凄惨……已把“地狱”推入了万丈深渊…… 张云燕见红发鬼王扑过来,急忙挥刀迎敌,在拨打同时闪身躲避,只听到当当的金属碰击声,并没有伤到红发鬼王的手臂。 她吃了一惊,想不到魔鬼有妖光保护,如同钢筋铁骨一样无法伤及,双手闪射的红芒更是可怕,如同利剑一样坚硬锋利。 这家伙如此厉害,云燕深感恐惧,绝望至极,只能被动挨打,已难逃其手,或死伤,或被擒,就在短暂的此时。 形势严峻,险情恐怖,张云燕依旧没有放弃,在时刻警惕,一旦危机就自行了断,决不能被红发鬼王抓住,被无情地欺凌。 第一七五章 死之痛 这时,青虎不畏生死猛扑上来,加入了激战。 在两个猎物夹击下,红发鬼王分了心,让张云燕减轻一些压力。 红发鬼王见张云燕逃过一击,很恼怒,全力运作气势更盛,恨不得立即将美女擒获。 此时,红发鬼王更加狰狞可怕,血红大嘴张开来,满口的尖牙红光闪烁,恐怖的红芒长了许多;双手的锋芒尤为惊人,将近两尺长。他的威力和气势尽管和“圣主”不能比,也同样令人畏惧,无力抵御。 红发鬼王暂时还不想要了云燕性命,否则满心的**无处发泄,污秽的心灵无法抚平。他要捉住迷人的美女,要尽情地享受难得的艳遇。 正因为如此,张云燕的压力有所减轻,还能坚持一时。 红发鬼王飞身扑向青虎,张云燕急忙从背后杀过来,魔鬼稍一迟疑,青虎机敏地躲开了。 红发鬼王又扑了空,气得嗷嗷喊叫,吼声凄厉令人心惊。 几次捕杀之后,恶魔未能得手,顿时来了气。他不再顾忌,立即兴起妖风,带着腥臭之气在岩洞里呼啸盘旋,吹得沙尘飞起,令对手站立不稳。 不过,他还是不想杀了美女,那颗污秽的心灵正急于抚慰。此时此刻,辘辘饥肠已经让位于满心的**,只能焦急地等待。 张云燕见妖风突起,大吃一惊,性命休矣…… 眨眼间,她又愣住了,怎么没有感受到强劲的风力呀? 她和此前一样,没有感受到一点儿风。在强劲的妖风中,她身体依旧灵活,反应依旧快捷,刀法娴熟随心所欲,对自己没有丝毫影响,自身也没有变化。 云燕十分不解,妖风如此强盛,怎么没有一点儿感觉呀?难道……难道有了不惧妖风的本领? 她很惊疑,不敢相信,又无暇去想,在全神贯注地和红发鬼王拼搏。 青虎则不然,它的身体有些失衡,动作也慢下来,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就在这时,魔鬼猛扑过来,锋利的红芒横扫云燕。他还是不想杀死美女,也不想伤及,发泄满心的**是此时此刻首要之需。 面对飞速扫来的利爪红芒,张云燕秀眉紧锁,心寒如冰。她急忙挥刀拨打,依旧没有伤到魔鬼。 在红发鬼王攻击下,云燕很被动,有些手忙脚乱,一个躲闪不及,眼见要被击中。她一旦被可怕的魔爪击中,必会受伤,更无力抵抗了,接下来就是被无情地欺凌,被吞食而亡…… 就在将被击中之时,她决心引颈而亡,无论如何也不能给魔鬼留有欺凌的机会。 忽然,一个黑影如利箭一般飞过来,咬住红发鬼王的胳膊拼命地撕扯。 原来,它是青虎,尽管被妖风吹得身体不稳,却没有退缩,为救朋友依然在拼命。 红发鬼王吃了一惊,随即怒火升腾,挥动另一只手向青虎打去。 青虎被妖风吹得无力自控,无法躲避,眨眼间被红芒闪射的手刺入头部,哼叫一声瘫软下去。 紧接着,红发鬼王挣脱被咬住的胳膊,又狠狠地打去,刺进了青虎的胸腹。 可怜的青虎鲜血飞溅,被摔在地上,一动不动没有了叫声。 张云燕躲过一劫,青虎却送了命。 红发鬼王怒火未消,转身就要对张云燕下手,以发泄满心的愤怒和**。没有青虎干扰,捉拿美女更加容易。 张云燕惊魂未定,孤身奋战,注定在劫难逃,即将被魔鬼欺凌,之后便死于非命。 红发鬼王两眼血红,罪恶的心灵在蠢蠢而动,急于对美女发泄激情。 云燕见青虎已死,更没有能力对付魔鬼了,已绝望至极。她见恶魔就要扑过来,决心拼命回击,然后引颈而亡,免得被无情地欺凌。 红发鬼王正要扑向张云燕,突然浑身颤抖惊恐万状,连声嚎叫,十分凄惨。他不再顾及美女,发疯似地逃出洞穴,呼啸的妖风很快消失了。 张云燕既惊恐又悲愤,对红发鬼王的怪异变化和亡命而逃很吃惊,也非常不解,恶魔本可以轻易地抓住自己,满足其罪恶的**,为什么又放过啦? 她巡视一下岩洞,除了自己和死去的青虎,没有任何活物,也没有细微变化,更加疑惑。 红发鬼王异常恐惧,在垂死挣扎,之后又发疯似地逃走了,这是为什么呀?难道是犯了什么疾病,无法忍受只好逃命? 云燕不知道,除了红发鬼王自己,也没有人知道,又是一个难解之谜。 她知道恶魔没有好生之德,那家伙如此恐惧,丢弃自己亡命而逃,一定另有原因。 张云燕无心再想这些可怕的事情,也无心于难解之谜,对自己的生死不再顾及,扑到浑身鲜血的青虎身上放声大哭。 青虎死得太突然,太快了,尽管在意料中,也令人深感意外。她抱着青虎泪水流淌,心痛不已。 青虎是异类好友,是亲密的伙伴,又是相互依赖的朋友,有着很深的感情。 尤其是今晚,在孤独恐惧之时,青虎及时地出现了,一直陪伴在身边。她有了同伴,有了依靠,烦乱的心情有所缓解。 方才,青虎为了救张云燕,不顾一切地和红发鬼王拼命,以自己的死换来了她的生存。 那是十分悲壮的一幕,是非常惨烈的一瞬间,尽管青虎是一条狗,它不畏死亡勇往直前的一扑也令人敬佩,为之感动。它的骁勇,它的壮举,可圈可点,就是人类之中也不多见。 “青虎,我的好朋友,你这么快就离我而去,令人心痛呀,你死得太惨了……我要为你报仇,一定要为你报仇!” 张云燕发出了悲愤的誓言,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她两眼冒火,恨得咬牙切齿,双眉拧结脸已僵硬,整个身心充满了痛苦之情。她恨不得把魔鬼洞府彻底毁灭,让九幽圣君一伙恶魔厉鬼,连同自己,都埋葬在深深的地下吧。 “该死的魔鬼,我张云燕一定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她的身心正被熊熊的怒火焚烧,复仇的意志在猛烈地冲撞,在飞速地升腾,又现出了女侠的狂暴,宣泄着女神的桀骜。 张云燕好像一座蓄势待发的火山,急于发泄满腔的悲愤之情,恨不得把眼前的一切全部毁掉。 此时此刻,云燕已经不知道何为生死,全身心只有仇恨的怒火。她没有求生的渴望,一心要杀死这些魔鬼,为青虎报仇雪恨。 报仇?谈何容易,这不过是悲愤到了极点情绪无法压抑,才暴发出来的仇恨之声而已,也是内心真情实感的写照。 张云燕极其难受,极其愤怒,极其痛苦……全身心都在膨胀,在撕裂,似乎就要爆炸,要把自己连同恐怖的魔鬼洞府一起毁灭。 云燕在哭泣,在喊叫,在发泄无尽的悲愤情绪。她泪水流淌愤怒已极,搂抱着青虎哭泣不止,痛苦之情如同刀绞,已肝肠寸断。 方才,异类好友还依偎在身旁,犹如骁勇的战神在和魔鬼厮杀,哪成想转眼就死于非命。 好友鲜活的生命瞬间失去,张云燕无法接受这一残酷的悲剧,又不得不接受,无法承受沉重地打击,也不得不承受。 青虎是为了救她而死的,否则死去的应该是自己。异类好友用生命换来了云燕的生存。她为无力阻止方才悲惨的一霎那,在深深地内疚和自责。 云燕不能让好朋友的鲜血白流,又没有本事宰杀那些恶魔厉鬼讨还血债。她很想把恐怖的“地狱”彻底毁灭,把自己和魔鬼们一起埋葬,免得这些凶神恶煞再危害人间。 然而,这是虚无的渴望,是极度悲愤导致的妄想。 和这些吃人的魔鬼相比,张云燕本领有限,只会被魔鬼们宰杀,哪有能力消灭仇敌。 面对凶神恶煞们的追杀,她的结局也和青虎一样,会在短暂的时间里凄惨而亡…… 在魔鬼洞府里,充斥着恐怖的血腥和极度的悲情,还有悲痛的哭声,此外没有一点儿声音。 沉寂中,熊熊的怒火在燃烧,也有了悲愤无奈的情绪。 此时,魔鬼洞府里很平静,平静中隐藏着无尽的邪恶、凶残、杀戮、血腥……在死亡的“地狱”里,有着无法想象的惨烈之情,会像暴风骤雨一样突然发生,瞬间毁灭尚存的生命。 张云燕紧紧地搂抱着青虎,在悲泣流泪。她的衣服沾染了青虎的鲜血,紧贴的脸颊也被好友的鲜血染红。 此时此刻,悲愤的情绪溢满了心间,云燕没有意识到血染全身,也不去管这些,只有愤怒,只有痛苦。她恨不得一刀杀了红发鬼王,为青虎报仇雪恨。 张云燕紧紧地搂抱着青虎,青虎满身血污,她也血污满身。她深爱青虎,很想和青虎融为一体,用自己的灵魂拯救好友,永不分离。 云燕不想松开青虎,就这样紧紧地搂抱着,泪水合着血液在青虎身上流淌,也浸透了自己的衣裳。 活着的她和死了的它,心灵似乎在融合在交流。那是生命地交替,是感情地沟通。其实,那不过是极度悲愤中的妄想幻觉,是真情实意的情绪外泄。 张云燕擦了擦泪水,依旧抱着异类好友不时地抽泣,宣泄着悲伤愤怒的情绪。 青虎的死极大地刺激了她,是毁灭性打击,也预示着自己即将到来的结局。 第一七六章 它活着! 此前,在恐怖的“地狱”里,只有青虎陪伴,它是依靠,是对孤独和恐惧情绪的慰藉,也给张云燕壮了胆。 现在,这些都没有了,云燕孤身一人,面对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围剿追杀,后果十分可怕。 魔鬼洞府犹如地狱,要多恐怖有多恐怖,张云燕已经无路可逃,也没有能力抗争,迟早会被凶神恶煞们吃掉。 在恐怖的“地狱”里,正在上演可怕的悲剧,畏惧退缩都无法逆转,死亡已是必然的结果。 云燕满腔都是悲愤的情绪,还有复仇的怒火,已把生死置之度外,要和魔鬼们拼死一搏。 青虎死前,这种必然的结果还无法抹去活下去的渴望,云燕的心里还有逃生的愿望,祈盼能绝处逢生,实现渺茫的幻想。 现在,青虎死了,她失去了同伴和依靠,如同孤魂野鬼没有了希望。 云燕抱着青虎,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渴望,逃生的幻想也灰飞烟灭了,只能等待死神到来。 青虎死了,张云燕遭受了沉重地打击,悲痛不已,如坠冰窟身冷心寒。 她只想陪伴在青虎身边,和好友一起离开这个冰冷的世界,让脆弱的身心彻底解脱,实在没有力气承受可怕地打击和折磨了。 痛苦中,今夜遭遇的一幕幕又接连闪现,无不令她震惊和恐惧。 凶狠的恶狼、怪异的梅花鹿、自称半个神仙的女妖、吃人的“圣主”、红发鬼王四兄弟……都是那么诡异,那么可怕,可怜的云燕一步一步地走了上不归路。 一个又一个神奇诡异之谜接连出现,都无法解释,令人畏惧。 魔鬼洞府里,阴森恐怖,笼罩着愤怒和悲痛的情绪,没有了喊叫和哭泣声,如同死了一样昏暗沉静。 这里的沉静一点儿都不平静,暴风骤雨会很快来临。随之而来的是狂暴,是仇恨,是凶杀,是血腥……恐怖的气氛充斥着整个魔鬼洞府。 青虎死了,张云燕尽管悲愤痛苦,也知道这样的悲剧将在自己身上重演,还是要接受残酷的现实,要面对即将发生的险情和灾难。 怒吼和泪水宣泄了心中悲愤的情绪,愤怒和伤痛也得到释放,憔悴的身心有所缓解。 云燕抱着青虎,思索着该如何办,总不能坐在这里等死。 她思来想去也没有头绪,没有出路。她想去宰杀魔鬼们报仇雪恨,那是痴人说梦;想寻路逃生,也绝无可能,灵龟早已明白地告知,进入魔鬼洞府就是死路一条,一切都是痴心妄想。 “地狱里”,只有恶魔,没有生路,张云燕已经在劫难逃,躲避是一时的,迟早会被魔鬼们杀害。 对此,云燕心知肚明,只能承受和青虎一样的结局,这是绝望中的无奈,也是无奈中的绝望。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要去哪里,在默默地自问,难道就在这里等死吗? 云燕不想等待魔鬼们到来,然后悲惨地死去。她不能坐以待毙,要有所行动。 她在寻视,看到的是昏暗的岩洞,闻到的是腥臭的气味,十分无助,不时地摇头叹息。这里是魔鬼们横行的地方,她没有能力左右自己,只能承受,承受即将发生的险情和灾难。 张云燕痛恨这些杀人魔鬼,看着怀抱中的青虎,似乎看到了自己即将到来的下场。她哀叹一声,抱着青虎站起来,还是不知道该去哪里。 云燕四下看了看,洞内没有丝毫改变,石桌上的茶具和棋子都没有动。 她摇了摇头,一声哀叹,连灵龟都说无处躲藏,自己又能去哪里呀? 云燕尽管无处躲避,也不能在此等待魔鬼们到来,立刻起身离开了血腥的岩洞。 魔鬼洞府里,昏暗沉静,到处都是神秘又可怕的谜,都是魔鬼们横行之地,她又能躲到哪里呢? 张云燕对四通八达的“地狱”一点儿都不熟悉,依旧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不过,她心里很明白,灵龟都不知道哪里是安全之处,可见去哪里都一样,悲惨的结局已经无法避免。不管怎样,她也不能束手待毙,总要有所行动。 云燕认定,刻着字迹的地方不能去,那些洞穴必是魔鬼们经常出没的地方,很可能会遭遇那些凶神恶煞。 张云燕抱着青虎随意地走着,想找一个不被魔鬼们打扰的僻静处。在那里,她安静地陪伴青虎,安静地离开人世。 这是唯一的目的,也是最大的心愿。这个心愿恐怕也是痴心妄想,在魔鬼们横行的“地狱”里,这可怜又悲哀的心愿,也是难求的奢望。 忽然,岩洞里有了躁动声。很快,喊声惊人,风声四起,啸声凄厉,此起彼伏,撕碎了阴森的沉静,令“地狱”更加恐怖。 不用说,魔鬼们开始行动了,还不止一个,已经倾巢出动。他们正在寻找闯入洞府的外来生命,毁灭敢于抗拒红发鬼王的生灵。 恶魔厉鬼们已经开始搜寻,死神即将来临,张云燕更加惶恐,神经紧绷到了极点,内心满是绝望之情。 她不敢停步,在慌不择路地狂奔,狂奔,不知道该去哪里,只想找一个魔鬼们从不光顾的僻静处躲避。她已经没有求生的渴望,但愿死得不要太凄惨,陪伴青虎安静地离开人世。 张云燕极力地躲避魔鬼们追寻,在不停地奔跑,奔跑……她希望和上次一样,在奔跑中躲开凶神恶煞们的搜寻,能活一时是一时吧。 忽然,她神情恐惧停住脚步,猛然间呆住了,紧抱青虎的双臂没有松开。 只见,前边岩洞里有了闪闪的荧光,出现了许多闪亮的缘字。 想不到,她跑来跑去又回到了极不想见的地方。 张云燕很不解,怎么会这样呀,本来是向洞穴深处奔去,为什么又回到可怕的地方啦? 其实,这一点儿都不奇怪,岩洞庞大四通八达,就像迷宫一样很难辨清方向。云燕初来乍到,对这里毫不熟悉,在曲折的岩洞里奔逃,早已晕头转向,分辨不出东南西北。她跑来跑去又绕回来,很正常,并不奇怪。 张云燕十分沮丧,更加惶恐,紧张得有些无法自控。她听着此起彼伏的吼叫声,还有揪心的妖风呼啸声,知道魔鬼们正四处搜寻自己,急忙向暗处的岩洞奔去。 她很紧张,很无助,只能盲目地奔逃,不知跑到哪里是一站,或许无路可逃停下来的时候,就是被恶魔厉鬼们包围捕食之时。 张云燕尽管生存无望,此时还活着,就不能放弃。她很想残喘一时,盼望能躲在一个地方安静地死去。 这个愿望一点儿都不高,很可怜,也很悲哀,她早就没有了活下去的幻想,只希望有个好一点儿的死法,不要太悲惨。 此时此刻,这个可怜的要求已是梦幻般的奢望,渴求而不得了。 还是那句话,她现在还活着,就不能放弃,一直在奔跑,在四处躲避,和凶神恶煞们周旋,在追求那个梦幻般的奢望…… 张云燕正在急切地奔跑,突然一对蓝光闪闪的大眼睛挡在前边,不由得大吃一惊。随着惊叫声,她急忙站住。 云燕看着堵住去路的家伙,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紧张的神经彻底崩溃了,全身心只有震惊和恐惧。 此时此刻,她已经被魔鬼们包围,绝望至极,没想到被捕杀的时刻这么快就到了,眼见要死在这里,不认命也得认命了。 这就是进入魔鬼洞府的必然结局,是不承认的命中注定。 昏暗中,对面那个家伙有些看不清楚,张云燕还是认出来,有些难以置信,难道是它? 只见,这家伙身躯胖大,好像一面墙壁挡住去路。它四肢粗壮,长着锋利的尖爪,犹如一把把尖刀闪着寒光。 灵龟?它是灵龟吗? 不会错,它就是灵龟,在魔鬼洞府里不会再有第二个乌龟精灵。 张云燕万万想不到,异类好友还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在危难之时,她又遇到了灵龟,十分意外,也非常兴奋。 此时此刻,云燕忘记了险情,为好友活着兴奋不已,有了故友重逢的喜悦,也有了难以置信的疑惑。 灵龟见到张云燕,非常意外,想不到人类好友又进入了魔鬼洞府。 它很焦急,又很不解,云飞雁怎么还要进入这个死亡“地狱”呀?为什么不吸取教训,还要自寻死路呀? 云燕非常激动,一把抓住灵龟,满脸都是笑容:“朋友,你没有死呀,太好了,九幽圣君怎么会放过你呀?” 灵龟摇了摇头,连声叹气:“云飞雁,先不要说我,你为什么又来啦?难道又是来拜访‘神仙’啦?你不想活了,又自投罗网,是不是有病呀?” 张云燕哀叹一声,十分无奈:“我也知道这里是魔鬼横行肆虐之地,就不想进来,哪知又意外地掉下来了。唉,实在可悲,可能是遭人暗算了,想不到,今夜又在劫难逃了……” 灵龟十分紧张,也非常恐惧,已经急得火上房。 它连声哀叹,既焦急又无奈:“云飞雁,你的确是在劫难逃了,上次能侥幸逃生,这回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唉,怎么会这样呀,真愁人呀,急死人啦!这……这可怎么办呀!急死人了……” “唉,我知道已经无路可逃,只想找个地方躲藏起来。灵龟,你好好想一想,洞府里有没有能够暂避的地方呀?” 第一七七章 挣扎 灵龟听了张云燕的询问,愁容满面,摇头叹息,好友明知道是来送死,还要重蹈覆辙,实在让人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呢? 它叹了口气,说道:“唉,你是明知故问呀,魔鬼们无处不到,哪有地方躲避呀。上次已经告诉你了,躲到哪里都一样,不要心存幻想了。” 张云燕尽管已经知道无处躲藏,却依旧心存幻想。她听了灵龟否定的话语,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浑身上下都凉透了。 灵龟告知,现在比上次还要危险,黄发鬼王和绿发鬼王都回来了,五个魔鬼正四处搜寻,更难躲藏了。 张云燕想起来了,在半山腰上看到了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各个都是那么狰狞可怕,令人心惊。 在恶魔厉鬼们的寻拿中,她的确难逃一死了,想找一个僻静之处默默地死去都没有可能。 灵龟忽然想起来,急忙询问:“云飞雁,你进来后,那个洞口还没有封闭吧?” 灵龟盼望洞口还敞开着,也好像上次那样把人类好友送出去,免得被魔鬼们杀害。 张云燕摇了摇头,一声哀叹:“进来的时候洞口还开着,后来便封闭了,想从那里逃出去已经不可能了。” 灵龟闻言又被重击,唯一的逃生之路没有了,只能在魔鬼洞府里想主意。 这里是死亡的“地狱”,它已经无法可想,也无处逃避,只能和上次一样,于奔跑中躲避魔鬼们搜寻。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是五个魔鬼分头搜寻,想躲开他们太难了,可能很快就会被捉住。 魔鬼洞府里,昏昏暗暗,喊声不断,风声呼啸,腥臭难闻。恶魔厉鬼们正在追寻猎物,很快就要飞临。 灵龟很紧张,焦急不安,催促道:“已经这样了,说什么都没有用了,那些家伙已经逼近,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快随我走吧,要快呀!” 张云燕听了听呼啸的妖风和魔鬼们的喊叫声,不敢再耽搁,立即抱起青虎,随同灵龟钻进旁边的小洞里,跟随异类好友沿着曲折的岩洞跑去。 云燕知道灵龟也无处可去,只能带领自己于奔跑中逃避,这是唯一的办法。现实太残酷了,魔鬼们也太可怕了,她只能垂死挣扎,躲避一时是一时吧。 张云燕又见到了灵龟,为好友还活着兴奋不已,现在有好友相助,不再孤独,也有了逃生的幻想。 她尽管抱定一死,对生存的渴望也没有死心,因为身负的使命还没有完成,祈盼能逃得性命,再踏上复仇的征程。 危难当头,在必死之时,云燕没有选择余地,只能抱着一线希望再挣扎一番,后果如何已无暇顾及。退一步讲,她即使逃不出魔鬼洞府,能找个地方安静地死去,也是求之不得的。 灵龟一边跑一边说:“这条狗已经死了,你还抱着它干什么,多累赘呀,快丢下吧。” “不行,它是我的好朋友,对我有救命之恩,不能丢下。无论是死是活,我都要和它在一起。” 接着,她一边跑一边讲了青虎被害的经过。 灵龟听后有些感慨:“唉,这条黑狗的确救你一命,应该感激它呀。” 张云燕又是一阵撕裂般地疼痛:“唉,真倒霉,灾难接连而至,青虎又死得这么悲惨,看来真是命该如此呀!” 她不相信命运,又不得不归结于命运,或许真是命该如此吧。 奔跑中,张云燕又想起对灵龟的疑惑,好友能活下来可谓奇迹。这奇迹是如何发生的? 对此,她很不解,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向好友询问详情。 灵龟叹了口气,讲起了上次可怕的经历…… …… 那一次,灵龟抱着张云燕奋力地向洞口飞去,还差两丈高的时候便身不由己地停下来。急切中,它立即使出全身的力气把云燕抛了出去,自己却落入洞底。 它见好友已经逃出洞府,总算松了口气。 灵龟落地后,刚想纵身而起逃出去,忽然听到风声呼啸而来,知道魔鬼们就要到了,非常紧张。 它知道,如果此时逃走,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就会出去追杀,自己和云飞雁都难逃魔爪。它稍一犹豫,便决定留下来,要想办法拖住魔鬼们,不能让他们出去寻拿张云燕,给好友争取逃命的机会。 就在这时,腥臭的妖风涌进洞内,一个可怕的身影出现了,正是九幽圣君。接着,红发鬼王和黑发鬼王也先后到来,把灵龟围住。 九幽圣君瞪着灵龟,冷冷地问道:“老龟,你怎么会在这里呀,难道想逃跑不成?” 灵龟急忙解释:“圣主,我已经习惯在这里生活了,不想离去,除非圣主命我离开,否则是不会走的。说句违心的话吧,我就是想出去,也没有本事跳到那么高的洞口呀,还望圣主不要多疑。” 九幽圣君瞪着灵龟,对它的表白并不相信:“既如此,你为什么到这里来啦?” 灵龟急忙解释:“红发鬼王让我搜寻一个闯入洞府的年轻女子,我找来找去便来到这里,哪知洞口是开着的。我无法封闭洞口,又担心那家伙从这里逃走,只好在此守护,想不到圣主也来到这里。” 九幽圣君皱了皱眉头,疑心难消:“哦,这么说,你还是很尽责呀。” “圣主乃是当今名人,能跟随在圣主身边,我很荣幸。我很想做好自己的事情,为圣主效力。” “说的倒是不错,你在这里守候多久啦?” 灵龟稍加思索,应道:“我已经守候很长时间了,没有见到任何人,看来那家伙还在洞府里。圣主,咱们要抓紧呀,尽快找到那个女子,也好安下心来。” “是呀,必须抓到那家伙。咱们搜了这么久,始终没有见到,她会不会已经逃出去啦?唉,我怎么忘记封闭洞口了呢,真误事。” 灵龟有些心慌,急忙说:“圣主,我一直守在这里,没有见到那个女子,也没有见到任何人。她没有逃走,一定还躲藏在洞府里。再说,那女子本事平平,也没有能力从这么高的洞口逃出去。” 九幽圣君又皱起眉头,问道:“老龟,你怎么知道那个女子没有本事从这里逃走呀?” “圣主,我已经有名字了,叫灵龟。” “哦,这名字还不错,是谁给你起的?” “是……是我自己起的,有个名字称呼起来更方便一些。” 它不能说出是张云燕起的,不能露出好友一丝一毫的情况。 九幽圣君点了点头:“嗯,是方便一些,想不到你还有点儿学问,起了这么好的名字。” “嘿嘿,我哪有学问呀,也是想了很久才想到这个名字。” 九幽圣君继续追问:“灵龟,看来你对那个女子很了解,知道是个无能小辈,难道已经见到她啦?” 灵龟急忙应道:“我没有见到那个女子,否则早就把她抓住交给圣主了。我是听红发鬼王说的,才知道是个普通女子而已。她既然是个普通人,又没本事跳那么高,怎么可能逃出去呢,一定还在洞府里。” 红发鬼王点了点头:“灵龟说的不错,我和那个女子交过手,的确没有多大本事。她想从这里逃出去,无异于登天之难。看来,那家伙还躲藏在洞府里,还是尽快搜寻吧。” 九幽圣君想了想,立即封闭洞口,又和两个鬼王以及灵龟分头寻拿张云燕。 灵龟见魔鬼们解除了对自己的怀疑,终于松了口气。洞口已经封闭,张云燕能安全地逃生了,它为好友能侥幸存活下来深感欣慰。 灵龟失去了一次逃走的好机会,非常失望,这恐怕是今生唯一的一次机会,就这么失去了,十分沮丧。不管怎样,它救了云飞雁,好友能死里逃生,对自己也是一个安慰,很值得。 …… 现在,灵龟万万没有想到,云飞雁又回来了,不是又来送死嘛。 它实在想不通,好友明知道进入魔鬼洞府必死无疑,怎么还要自寻死路呀? 在红发鬼王吩咐的时候,灵龟决没有想到被追杀的人会是云飞雁,深感意外,又非常吃惊。 云飞雁不吸取上次血的教训,又进入了恐怖的“地狱”,真是可怜又可悲呀。 俗话说,阎王难救该死的鬼,它实在没有能力帮助云飞雁逃生,或许好友在劫难逃,注定要死在这里了。 张云燕听了灵龟的讲述,有所安慰,异类好友总算保住性命,能够活下来了,日后再找机会逃走吧。 她知道自己的下场很可怕,年轻的生命真要在这里画上句号了。她希望灵龟能安然无恙地活下去,决不能双双死于魔鬼之手。 云燕想起了九幽圣君一伙魔鬼,问道:“灵龟,今天夜里几个魔鬼去哪里了,怎么会一起回来了,难道又有大行动?” 灵龟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大行动,他们平时不会同出同归,今天是特殊情况。” “什么特殊情况?又是去杀人害命吗?” “不是,他们去探视病人了。上次,你进入洞府的时候,黄发鬼王和绿发鬼王不在这里,他们去看望师父九幽灵君了。就在你逃走后时间不长,那两个鬼王便回来了,还带来一个坏消息——九幽灵君病重。” “这么说,他们是从九幽灵君那里回来的?” “没错,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自从离去后,一直在九幽灵君那里,今夜才返回来。看来,九幽灵君的病情的确很严重,否则九幽圣君不会在那里呆这么长时间。” 张云燕很沮丧,正要下山之时偏偏遇到了这伙魔鬼,怎么这么巧呀,真是在劫难逃呀…… 第一七八章 要地之谜 张云燕也真是倒霉,正要下山之时,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突然到了,结果又一次陷入了恐怖的“地狱”里,眼睁睁要断送年轻的生命。 那一时刻有些奇怪,也很蹊跷,不知道是不是暗藏着可怕的秘密,其中有没有阴谋诡计,不能不令人生疑。 魔鬼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关键时刻到来了,致使云燕无法逃离。 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已经进入洞府,她本可以安全地逃离恐怖之地,哪知青虎的胆量太大了,偏偏在关键之时闯入了魔鬼洞府,令云燕十分焦虑。 张云燕无法摆脱那条无影无形的“绳索”,在焦虑之时也坠落下去,不知道是遭人暗算,还是一时大意…… 这些接连发生的事情不知道是有预谋的,还是天意所为,或是极其偶然的巧合。不管是什么原因,结果都是可悲的,是可怕的,云燕已身陷绝境,必死无疑了。 事已至此,张云燕再沮丧,再绝望,都没有用了,残酷的现实无法扭转,只能面对。 云燕听说九幽灵君得了重病,十分解恨。她问道:“灵龟,那个老魔鬼得了什么重病?” “我从黄发鬼王和绿发鬼王的话语中得知,九幽灵君因为急于求成修炼失误,结果走火入魔无法自控,弄得体内气血紊乱,活动稍多就会横冲直撞,疼痛难忍,已经不能自理了。两个鬼王无力救助,便急匆匆地赶回来,请九幽圣君前去施救。” 她又问道:“灵龟,这些魔鬼一直在九幽灵君那里吗,中间有没有回来过呀?” “那些家伙没有回来,我一直独自呆在这里。这些天来,我感觉挺好,也落个心静,能安心地修炼了。可惜没有本事逃走,只能等待了,不知道日后有没有机会……” “九幽灵君怎么样了,是死是活?” “那个老魔鬼没有死,不过已经不能独自行动,无法外出害人了。他罪孽深重,遭到了报应,只能等死了。” 张云燕叹了口气:“这就好,世上又少了一个害人的老魔鬼。” 灵龟也很感叹:“是呀,但愿九幽圣君也会走火入魔,免得再外出害人。” 云燕一声苦笑,又摇了摇头:“但愿吧,唉,想不到几个魔鬼刚回来就被我和青虎遇到,也太巧了。哪怕再早一时或者晚一会儿回来,我和青虎也不会落入魔鬼洞府里送死。唉,青虎已经死去,我也在劫难逃了,实在可悲呀。” 灵龟叹道:“这或许就是你们人类所说的命该如此吧。朋友,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还是想想办法吧。” 云燕叹了口气:“这里面无路可逃,也无处躲藏,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呀,只能听天由命了。” 灵龟摇头叹息,有些感慨:“唉,听天由命,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好了,不能耽搁了,要加快脚步呀,决不能被他们发现。” 岩洞里,昏昏暗暗,曲折蜿蜒,到处都有腥臭的气味。魔鬼们的喊叫声,还有妖风的呼啸声,刺痛了惊恐的生灵。 张云燕依旧不知道灵龟会把她带到何处去,只能盲目地跟随,盲目地奔跑,但愿能躲开魔鬼们搜寻。 她心里还有一点儿渴望,问道:“灵龟,魔鬼洞府里真没有躲避的地方吗?去偏僻的地方是不是能好一些呀?” 灵龟满面愁容,摇头叹息:“那些恶魔对洞府非常熟悉,为了寻找你,哪里都会去的,随时随地都会出现,哪有安全之处呀。还是那句话,我心里也没有底,只能听天由命了,或许能让你躲避一时,也许难逃毒手。但愿能逃过追杀,躲避一时是一时吧。” 灵龟话语一出,张云燕的心立刻凉透了,那点儿求生的渴望瞬间消失了,只有痛苦绝望的情绪…… 她早已经知道无处躲避,不再抱任何希望,但愿能逃过魔鬼们搜寻,躲避一时是一时吧。 魔鬼洞府里,吼叫声依旧,腥臭的妖风在四处游动,预示凶神们正全力搜寻。看样子,不消灭胆大妄为的外来生命,那些家伙决不会收兵。 张云燕和灵龟一路奔逃,没有办法摆脱魔鬼们的喊叫声。 云燕非常紧张,也很沮丧,想安静地死去都成了黄粱美梦,哪还有心思求生呀。她早就没有希望了,注定要死在这里,将和青虎一样死得很惨。 自从坠落魔鬼洞府后,张云燕一直被痛苦绝望的情绪折磨,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一旦遭遇魔鬼们,要拼力一搏,抛洒一腔热血,悲壮地结束一生。 魔鬼洞府里,吼叫声此起彼伏,在回荡冲撞,腥臭的妖风阴冷刺鼻,令人心惊。在恐怖的“地狱”里,必将暴发血雨腥风,毁灭弱小的生灵。 忽然,旁边洞口有荧光闪动,令人心惊。 张云燕猛然愣住了,不好,难道又是可怕的缘字? 她停住脚步向洞里看去,倍感紧张,惧意更甚。 灵龟也停下来,回头看着张云燕,见她在观察那个小洞,吃了一惊。 它眉头紧皱,急忙催促:“云飞雁,不要看了,这里是魔鬼洞府的重地,他们一定会来搜查的,不能停留,快走吧!” 张云燕闻言心里一动,这里既然是重地,就决不一般,里面能有什么呀,是什么东西在闪光? 她回头看了一眼灵龟,面露惊疑没有动,依旧看着闪光的小洞。 从洞口看去,里面没有缘字,不知道是什么在不停地闪光,很可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猜疑中,云燕的头脑里随即闪现出两个字——“宝贝”,心里也随之一动。难道那里面真有宝贝吗?真是宝贝在闪光吗? 九幽圣君修炼如此长久,功力如此深厚,或许也炼制了宝物,不知道是不是就在这个岩洞里。 想到此,张云燕有了探查的**,也有了渴求得到宝物的意愿。 灵龟神色紧张有了惧意,听着魔鬼们的喊叫声以及呼啸的风声,更加焦急,接连催促云燕快点儿离去。 在强烈的**促使下,张云燕心绪复杂没有动,在急切地思索。 她很想进去看一眼,如果真有神奇的宝物,或许能帮助自己抵御恶魔厉鬼,逃出可怕的“地狱”。她即使无法逃生,有了宝物也能助一臂之力,和魔鬼们拼杀一场。 张云燕为了生存,为了能死得平静一些,不能放过一点儿机会,必须去看个究竟。时间短暂,危机重重,她要快进快出,即使没有收获,也不能招来祸事。 云燕心意已决,说道:“灵龟,我进去看一眼,马上就出来!” 她没有理会灵龟的警告,话音未落已经进入小洞里。 灵龟见张云燕不听劝阻闯了进去,急得摇头叹气,一边巡视一边催促。 忽然,张云燕又出现在小洞口,对灵龟一边招手一边小声地说:“灵龟,快来呀,这里面有一个人!” 有人?灵龟吃了一惊,立刻有了第一反应,不好,是魔鬼! 它随即否定,不会是那些家伙,否则早就出来抓人了,决不会让他们逃去,更不会放过已经进入的云飞雁。 灵龟心中生疑,这个岩洞是重要之处,里面怎么会有人呢?它难以相信,洞府里除了张云燕,再也没有外来人,那个人会是谁呀? 它很清楚,这里是洞府要地,还布有妖法机关,是不会有外人进去的。 张云燕还在急切地招手,小声催促:“灵龟,快进来看一看呀,他是一个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灵龟更觉惊疑,这里面怎么会有男人呀? 它心疑难解,不再顾忌,立刻跑进去看个究竟。 果然,在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面躺着一个人,还真是一个男人。 此人两眼紧闭,一动不动,仰面而卧。这男子的衣服比较华贵,还有贵重的配饰和钻戒,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庭非常富有。 这块大石头闪着暗淡的光,没有给岩洞带来光亮。 昏暗中,张云燕和灵龟无法看清此男子的面容,不过能感觉到,这是一位年轻英俊体形魁梧的男子。 云燕很是不解,问道:“灵龟,这个人是谁呀,怎么会躺在这里,你见过他吗?” 她满腹惊疑,脱口而出,不知道此人和那伙魔鬼是什么关系,很想知道究竟。 灵龟看着一动不动的男子,有些奇怪:“咦,我没有见过这个男子,他是谁呀?洞府里本来没有外来人,也没有男人,他怎么会躺在这里呢?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张云燕见灵龟都不知晓,更觉的此人很神秘。这个男子一定是富有之家的阔少爷,不会是魔鬼同伙,是被这些魔鬼抓到这里的。想不到,如此富有之人也被抓来了,有钱也难逃厄运呀。 灵龟很疑惑,也有些醒悟了,说道:“噢,我想起来了,他可能就是那个被抓来的男子,圣主来不及处置,便把他关在这里了。” 对于灵龟之言,张云燕并不认同:“不对,那几个魔鬼没有抓人,我在山上的时候看得一清二楚。” “你误会了,我说的不是今夜。对了,就是你上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圣主抓来一个男子。那个男子一定是他,” 听了灵龟之言,张云燕深感震惊:“上次,你是说他就是那个小和尚?难道他还没有死?不会吧,已经过去二十多天了,他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云燕很吃惊,也不能相信,时间这么久了,释空不可能还活着,恩人早已被恶魔杀害了,怎么可能完好无损地躺在这里呢,此人决不是他。 这个男子是谁呢,难道还有被抓来的人? 第一七九章 他是谁? 张云燕看着昏迷的男子,还在猜疑,依旧不相信他是那天夜里唯一被九幽圣君抓来的人。 灵龟毫不怀疑,一口咬定,这个男子就是那天夜里抓来的,因为在那之前洞府里没有外来的男人,可确定无疑。 那天夜里,九幽圣君把此男子抓来后,还没有动手便四处寻拿张云燕。在她逃走后,他们依旧没有罢手,不抓住外来人无法安心。 后来黄发鬼王和绿发鬼王赶了回来,禀报了九幽灵君的病情。老魔鬼一听着急了,对灵龟交代几句后,便和四大鬼王匆匆地离去。 今夜,几个魔鬼才从九幽灵君那里赶回洞府,还没有来得及杀害这个男子,也没有捉来别的男人。 张云燕听了灵龟的解释,依旧半信半疑,真希望他就是那天夜里被捉的男子,是恩人释空。 灵龟也有些不解,自语道:“这里是洞府重地,布有机关,不是关人的地方,圣主怎么把他放在这里啦?” 张云燕心疑难解,想问个明白。她俯身呼唤,这男子没有应声,也没有动。她轻轻地推了推,这男子还是没有反应。 “没有用了,他已经死了,唉,想不到老魔鬼早就下了手,可怜呀……” 灵龟痛苦地摇了摇头,为又一个年轻的生命逝去连声叹息。 昏暗中,张云燕看不清楚此男子的面容,只能分辨出衣着装束。此人穿着华贵的衣服,佩戴金银玉石打造的服饰和钻戒,不是佛家装束。更令人生疑的是,此人有一头乌黑的长发盘在头上,不是佛门之人。 张云燕摇了摇头,一声叹息,立刻心凉了。 她很伤感,自然自语:“他不是小和尚释空,是另外一个男子。他是谁呢?想不到,这么富有的人也被抓来了。” “那些家伙哪管穷富,只要是看中的人,就一定要弄到手。” 灵龟看了看两眼紧闭一动不动的男子,疑惑不解,对张云燕的话语也不认同。 它眉头微皱,也在自言自语:“奇怪,那天夜里,圣主只抓来一个人,并没有第二个呀,此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那些家伙每次抓来人我都知道,没有听说过还有这个人呀?” 张云燕说:“或许此人抓来的时候,你没有见到,也不知道吧。” 灵龟摇了摇头,肯定地说:“不会的,他们抓来人都会告诉我的,想以此来震慑于我,还要让我来收拾残局。此人就是那天夜里抓来的男子,此外没有第二个人。至于,他是不是和尚,名字叫不叫释空,我说不清楚。” 张云燕闻言心里一震,那天夜里的恐怖情景至今还历历在目,不会有错。 在青龙山的半山腰上,于明亮的闪光中,她看得清清楚楚,九幽圣君的确抓来一个男人,当时还以为是老魔鬼的一个佛门朋友,正伤病在身。 那个男人是佛家装束,无可怀疑,可以认定是恩人释空,决不是身着华贵衣服佩戴贵重服饰和钻戒的另外之人,不会是这个人。 然而,听灵龟之言,此人是那天夜里被抓来的唯一男人,也是唯一被抓来的人,应该是释空。 可是,他为什么是俗家穿戴呀?那身佛门装束怎么不见了,难道是被九幽圣君换装啦? 对此,张云燕不能相信,凶神要吞食释空,没有必要为他换装,那是多此一举,毫无意义。 再说,这个男子有一头乌黑的长发,不是出家的和尚,不可能是恩人释空。也就是说,那天夜里抓来的不是这个人。 这个男子到底是什么人,灵龟说不清楚,张云燕更是不知道,又是一个不解之谜,让人想不通。 面对这位身着华贵满头长发的阔少爷,张云燕不相信他是那天夜里抓来的唯一之人,因为亲眼见到被捉男子是出家人装束,就是释空。 灵龟则不然,一口咬定圣主抓来的只有这个人,决没有第二个,不会有错。 张云燕和灵龟都言之凿凿,对自己的认定确信无疑。 然而,二者只能有一个是对的,究竟谁是对的呢? 此人是什么时候被抓来的,到底是何身世,答案只能有一个,张云燕不知道,灵龟也不知道。她和它都认定自己不会错,错的是对方。 云燕没有见过释空的面容,也看不清面前之人的相貌,无法坚信自己的认定。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此人尽管留有长发,是俗家装束,也只能相信灵龟所言不假,就是那天夜里抓来的唯一男子。 灵龟身居魔鬼洞府,对这里的事情更清楚,张云燕无力争辩,不过心中之谜还是无法解开。她希望自己是错的,此人就是那天夜里抓来的,希望恩人释空还活着。 云燕深知,恩人是佛门装束,这位身着华贵的男子决不是释空,自己的心愿只能是美好的梦幻而已。再说,她见到这个人后,并没有见到释空之时的那种莫名的感受,不会是同一个人。 张云燕尽管不认为这个男子是小和尚释空,却依然在幻想。在渴望的心情驱使下,她已经把此人当作了恩人释空。她祈盼恩人还没有被恶魔厉鬼们杀害,把美好的祈盼寄托在了这位男子身上。 云燕知道这是自欺欺人,是痴心妄想,还是把自欺欺人的妄想存于心里。这是感恩之心的必然反应,是对恩人唯一的期望,也是对痛苦心灵的一个安慰。 张云燕看着一动不动的男子——心目中的救命恩人“释空”,悲愤不已,流下泪水。 “释空”已经死了,实在可怜。他这么年轻,还有一身好功夫,青春年华才刚刚开始,便如同鲜花凋谢一样离开了人世,令人心痛,为之惋惜。 释空的死是意料中的事情,正如灵龟所言,进入魔鬼洞府里的人只有一死,无处逃生。 张云燕也将是这样,逃不脱死亡的下场,迟早会和释空一样丢了性命。 此时此刻,红发鬼王的话语没有错,那些家伙是强者,是这里的主宰。张云燕是弱者,弱肉强食的规则无法改变,也无力抗衡,尤其在恶魔厉鬼横行肆虐的洞府里。 云燕看着死去的“释空”,心痛不已,泪水流淌低声悲泣。她是在为恩人释空流泪,也是为面前这位不幸之人伤痛。悲痛中,她也有些安慰,不管怎样,面前这位男子,也是心目中的“释空”,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凄惨。 看上去,他死的不是很痛苦,还保留着完整的身躯,没有看到血迹,衣服也是整洁完好的,或许不是在痛苦中死去的,也算是不幸之中比较好一点儿的结局。 云燕看着如同熟睡的“释空”,有了一点儿慰藉。 然而,这慰藉依旧无法消除心中的疑惑,此男子不但身着华贵的衣服,还有乌黑的长发,不是佛门装束,到底是不是小和尚释空呀? 她的疑问也是多余,明明知道这是俗家男子,不是出家人,怎么会是释空呢。 仔细想来,这不奇怪,也是云燕内心所思所想的必然反应,是渴望的心愿自然地流露。 她一直在思念恩人释空,一直在为恩兄之死内疚和自责。此时,她意外地见到了面前男子,必然会联想到恩人,有了一线希望,也是内心的渴望,真希望此人就是恩人释空。 张云燕看着一动不动的年轻男子,轻轻地摇了摇头,又默默地叹了口气。 她心中暗想:“九幽圣君嗜血成性,不会放过到手的猎物,不会让敢于抗争的释空安静地死去。可是,那个老魔鬼为什么没有吞食这个人呀?难道他不是释空?他又是谁呢?” 灵龟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和疑惑,认定此男子就是那天夜里抓来的唯一之人。它劝张云燕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赶快逃走要紧,否则就来不及了。 疑惑中,云燕有些明白了,尽管这个男子已经死了,圣主也不会放过他,或许那天因为事情紧急匆忙而去,还来不及吞食,是暂时存放在这里的。老魔鬼迟早要吞食他的血肉,很可能就在今夜。 想到此,张云燕心里一阵悲哀,泪水又流下来。心目中的“释空”虽然已死,却依旧逃不过魔爪,还会遭受想象中的惨状。她很愤怒,很痛苦,很想带走死去的“恩人”,保住“释空”完好无损的身体。 云燕默默地摇了摇头,自己已经命悬一线,迟早会死在这些魔鬼手里,将和恩人是一样的下场。她连自己都无力逃生,还想保护“释空”免遭魔鬼们吞食,不是痴人说梦嘛。 岩洞外面,妖风呼啸,喊声不停,声声击打着两个脆弱的神经。 灵龟心中慌乱,催促张云燕快走,要是被魔鬼们堵在这里,就一切都完了。 云燕心中痛苦,在悲泣流泪,要给“释空”整理一下衣服,也是为恩人尽最后一点儿微薄之力。此外,她也没有什么可做的了。 忽然,张云燕惊叫起来,震惊了自己,也震惊了灵龟。 原来,在整理衣服的时候,云燕吃了一惊,瞬间愣住了。 她立刻握住男子的手腕,接着惊呼道:“他没有死,还活着!他还活着呢!” 灵龟闻言很吃惊,急忙过来查看,此人脉搏在缓慢地跳动,呼吸很微弱,果然还活着。它深感意外,也很兴奋,更加紧张了。 张云燕欣喜不已,又很不解:“灵龟,他怎么昏睡不醒呀,是病了吗?” 灵龟摇了摇头:“他没有病,看样子是被圣主施加了魔法,身心已被封闭。唉,他尽管还有口气,也和死去没有什么不同,已经没有一点儿知觉了。” 张云燕闻言焦急不安,问道:“灵龟,你能解除魔法让他……” 突然,岩洞里有了嘶嘶的响声,地面在微微地颤动,暗淡的荧光在快速地闪烁。 灵龟吓得身子一抖,惊呼:“不好,机关暴发了,快走!” 第一八〇章 妖法突发 灵龟见九幽圣君布设的妖法机关突然暴发,吓得大叫,浑身颤抖,连声音都变了调。它头脑里一片空白,只有逃命的本能,下意识地抱起那个男子拔腿就跑,恨不得插翅飞出去。 张云燕十分惶恐,抱着青虎紧随其后跑到洞外。 就在这时,恐怖的小洞里“轰隆轰隆——”连声震响。霎那间,碎石纷飞,黑气翻涌,夹带着厌恶的腥臭气味以及沙石冲出洞口。 张云燕被狂暴的妖气打得翻了几个滚,身不由己地撞在洞壁上。 灵龟被吹得趔趔趄趄无法收住脚步,就在撞向洞壁的一瞬间,猛地翻转身来,坚硬的背壳重重地砸在岩石上。还好,它没有受伤,怀里的男子也没有被挤压伤及。 很快,响声消失,黑气散去,腥臭的味道依旧,这里又恢复平静。 张云燕起身活动一下四肢,除了有些撞痛还没有大碍,稍感放心,也深感庆幸。 她趴在洞口向里看去,那男子仰卧的那块平整的石头没有了,地面上堆了一层破碎的沙石,正飘散着淡淡的烟尘。 妖法暴发之突然,气势之猛烈,惊天动地,令人震惊。 原来,张云燕见“释空”没有死,一时激动,无意中触动了那块平整石头上的控制机关,激发了恐怖的妖法。 她和灵龟有幸跑出来,也是命不该绝,要是再慢一步,就会葬身在那个岩洞里,真险呀! 这位昏迷的男子更是万幸,如果灵龟没有把他抱出来,也会和那块硕大的岩石一样,已经粉身碎骨了。 这万幸的结果得来十分不易,灵龟之举更令人敬佩。它有一颗善良的心,在瞬间的闪念中起了作用,才舍生忘死地把不相干的陌生人救出来。 震惊之余,张云燕看着昏迷不醒的男子,焦急不安,问道:“灵龟,你能为他解除魔法,让他苏醒过来吗?” 灵龟摇了摇头,无奈道:“不行,束缚的魔法只能由施法者解除,外人没有能力,不可能让他醒过来。唉,死之前,他只能这样了。” 云燕闻言连声哀叹,灵龟都无力解除束缚的魔法,自己更是痴心妄想了。 惊天动地的妖法消失了,魔鬼们被惊动,纷纷向这里赶来。可怕的吼叫声,浓烈的腥臭气,呼啸的妖风……令“地狱”更加恐怖。 灵龟惊出一身冷汗,急忙催促:“不好,魔鬼们奔这里来了,快跑!” 它一边说一边抱起那个男子,撒腿就跑。它刚跑了几步,见张云燕还愣愣地坐在那里,眉头紧皱急切地呼唤。 云燕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抱起青虎飞快地奔过去,跟随灵龟钻进了黑暗中。 她一边跑一边问:“灵龟,咱们去哪里呀?” “唉,洞府里没有安全的地方,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暂避,快走吧,尽量离那些家伙远一些吧。” 张云燕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也是必然的结局,还是要问,自然会失望,也很绝望。 魔法突然暴发,惊动了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云燕已经暴露行踪,险情更加恐怖,已岌岌可危了。 她神经紧绷恐惧不已,只能跟随灵龟盲目地奔逃。她暗下决心,如果和魔鬼们遭遇,就拼杀一场,直至死去。 张云燕有一事深感不安,一旦遭遇那些魔鬼,必会连累灵龟,给好友带来灾难,这可如何是好呀? 她见灵龟没有放弃,依旧背负着那个男子在快速地奔跑,十分感激,尤为敬佩,也很内疚。她一时也没有主意,走一步看一步吧,总不能让好友为自己搭上性命。 在魔鬼横行的“地狱”里,云燕惶恐不安,无法左右自己,无力逃避悲惨的结局。后果如何,她没有能力自控,灵龟也无力帮忙,还有可能受到连累。 云燕秀眉紧皱暗自叹息,自己的一切只能交给命运来安排,更确切地说,是交由魔鬼们来处置了。 岩洞里,昏暗躁动,阴森恐怖,吼叫声越来越近。腥臭的气味和呼啸的风声,如利箭一样刺痛了惊恐的生灵。 张云燕秀眉紧皱,咬紧牙关,做好了拼命地准备。对于死亡,她进入魔鬼洞府后便有了预感,也有了心理准备,此时此刻更是确信无疑。 对于逃生,云燕十分渴望,却没有丝毫希望,就是想安静地离开人世,也不能如愿以偿。她无路可逃,只能和恶魔厉鬼们拼搏,之后会被杀害被吞食,落个悲惨的下场。 张云燕看着灵龟背负的男子——希望此人就是恩人释空,也是对自己痛苦的心灵一个安慰。她又暗自叹息,这位年轻男子即使是释空,也将和自己一样,谁都逃不脱悲惨的下场。 云燕看了看怀抱的青虎,又是一声哀叹,异类好友已经死去,依旧难免被魔鬼们吞食,结果同样凄惨…… 忽然,灵龟一边跑一边回过头来说:“云飞雁,我想起来了,有一个地方魔鬼们很少去,咱们就到那里暂避吧。” 它不等回答,急忙进入一个洞口,又快速地跑走了。 张云燕立刻振作起来,紧紧地跟随,心中又有了一线希望——或许安静地死去不再是奢望,能独自在那里离开人世了。 她依旧忐忑不安,这个心愿毫不过分,也很悲哀,能否实现还很难说,恶魔厉鬼们很少光顾,不等于不去那里,何况现在还是非常时期。 云燕的忧虑不无道理,那些魔鬼决不允许外来的生命藏身于自己的洞府里,不铲除隐患是不会罢手的,也不会放过任何地方。 还是那句话,躲避一时是一时吧,不切实际的幻想毫无意义。在非常时期,在恐怖的“地狱”里,云燕对这里的一切都是茫然的,只能听由灵龟安排。 张云燕和灵龟转来转去不停地奔跑,有半顿饭的工夫终于停下来。 灵龟四下里看了看,说道:“到了,就在这里。” 它放下那个男子,擦着头上的汗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云燕放下青虎,一边喘息一边四处观察。 这里,岩洞就像通行的地道,并不宽大,还在向别处延伸。地面和洞壁都是岩石,颜色质地和整个洞府是一样的,没有特别之处。旁边的岩壁上有个洞口,里面昏暗,也很安静。 张云燕没有看出这里和其它地方有什么不同,都是同样的岩石构筑而成,也没有奇异之物。她觉得,魔鬼们之所以很少到这里来,或许是太偏僻吧。 这样也好,她有可能如愿以偿——躲过魔鬼们的残害,在此安静地死去了。 这个渴求的愿望尽管很悲哀,很可怜,也是此时此刻唯一的心愿,至于能否实现,云燕心里没有底,只能默默地祈盼。 灵龟见她浑身血迹,有些担心,关切地询问伤情。 张云燕告知,伤情不重,这些血迹是黑狗青虎的。她看着青虎一声哀叹,又伤心地流下泪水。 灵龟很感慨,连声赞叹:“这是一只很有义气的狗呀,它死了,却救了你。这满身的狗血就是你的护身符,否则你也活不到现在,早被红发鬼王杀害了。” “是呀,青虎是为了保护我死去的,令人心痛,是我连累了它呀……” 张云燕一声哀叹,又勾起了无尽的伤痛。忽然,她心里一动,对灵龟的话语有些不解,疑惑地看着好友。 她擦了擦泪水,问道:“灵龟,为什么说青虎的血迹是我的护身符呀?” 灵龟看着云燕,对她的疑问有些意外:“怎么,你还不知道吗?” 云燕看着灵龟,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灵龟叹道:“青虎活着的时候救了你,死后照样在保护你。那些魔鬼最怕黑狗的血液,不然,红发鬼王怎能弃你于不顾会亡命而逃呢。” 张云燕听了这一说法,既意外又吃惊,心中的疑惑依旧难解:“那些魔鬼为什么惧怕黑狗的血液呀?” 灵龟摇了摇头:“他们为什么惧怕黑狗的血液,我也说不清楚,这是他们致命的弱点,是不敢对外言讲的秘密。你还是把青虎带在身边吧,它会继续保护你的。到了关键的时候,魔鬼们不敢过于放肆,不会轻易对你下手。” 张云燕尽管无法解开这个谜,心里也有了底,更加感激这位异类好友。 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正在追杀自己,她无路可走,也在劫难逃。她深感绝望,悲愤不已,好友青虎死了,自己也活不了几时,或许很快就会死去。 云燕身陷于魔鬼洞府,面对这些凶狠残暴的恶魔厉鬼,一直惊悚不已,真是死定了,后果会很悲惨。 在极度地绝望之后,她不再那么畏惧死亡,也不想死得太痛苦,祈盼魔鬼们不要到这里来,自己能安静地离开人世,不知道这个心愿能否实现。 张云燕看了看青虎,在伤心地哀叹,流下泪水。 她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男子,依旧昏迷不醒,又为此人不幸的遭遇心痛。 云燕不知道此人是不是小和尚释空,也没有办法证实,对他是恩人释空的想法已经动摇了。 这个男子有乌黑的长发,不是佛门装束,而是俗家的衣服,还佩戴着贵重的服饰,不是投身于佛门的和尚。 张云燕清楚地记得,那天夜里在青龙山的半山腰上,释空和狐狸精雾里花厮杀的时候,穿戴的就是佛门装束,十分简朴,和面前之人截然不同。 云燕很不解,如果这个男子不是释空,也令人不可思议,此人也神秘了,又是谁呢?他怎么会在魔鬼洞府里呢? 第一八一章 神秘的封印 张云燕实在想不通,此男子是那天夜里抓来的,释空也是那天夜里抓来的,如果说那天夜里只有一人被带入洞府,这一僧一俗之人又该如何解释呀? 灵龟依旧坚持原来的说法,这位昏迷之人是九幽圣君在那天夜里抓来的唯一男子,此外没有第二个人。 它声称,自那天夜里以来,魔鬼们一直在九幽灵君那里,回来的时候也没有抓来别人,不可能另有其人。 张云燕也记得清清楚楚,那天夜里在半山腰的洞口处,于闪光中看得真真切切,被九幽圣君捉入洞府的男子是一身佛门装束的和尚,必是释空,绝对没有错。小和尚已经身陷魔鬼洞府,可确信无疑。 可是,按着灵龟所言,此外没有第二个人,这位俗家男子又是谁呢?他怎么会在魔鬼洞府里,是什么时候被抓到这里的? 云燕对昏迷之人一头雾水,不知其身世由来。 看来,释空已经被九幽圣君杀害吞食,不知道恩人的尸骨在何处,对面前男子的情况更是不得而知。 云燕在思念恩人释空,一阵心痛,泪水又流下来,为恩人的死悲痛不已。 她看着青虎,十分心痛,在默默地哀叹,异类好友的死也是自己的结局,只是晚走一步而已。 张云燕依旧心疑难解,这位男子到底是何人,是什么时被抓来的?按说,九幽圣君应该抓来一僧一俗两个人,可是灵龟认定只有一个,该如何解释呀? 恩人释空已经被九幽圣君吞食,一个俗家男子又完好无损地出现了,灵龟应该知道此人的由来,却认定就是那天夜里抓来的人。 如果说这位俗家男子是那天夜里被抓来的唯一之人,小和尚释空又该如何解释?他被九幽圣君抓进洞府里是千真万确的,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消失呀? 释空如果已经被魔鬼吞食,就不该有这个男子存在,更不会完好无损。然而,这不可能的事情确实发生了,释空已不知去向,面前的男子不知是何人。 这都是谜,该如何解释呢? 魔鬼洞府里,躁动不安,恶魔厉鬼们的吼叫声,还有妖风的呼啸声,在不停地冲击回响,令人心惊。 魔鬼们在搜寻猎物,不达目的不会收兵。惊恐的生灵没有喘息之机,既紧张又畏惧,焦虑难宁。 张云燕在警惕地观察,紧张地倾听,时刻防备凶神恶煞们追寻过来。一旦魔鬼们出现,她只能拼命,在此了结一生。 她四下里看着,又生疑惑:“灵龟,这里看上去没有特别之处,那些家伙为什么很少到这里来呀,难道是因为地处偏僻吗?” “那些魔鬼很少来不是因为偏僻,况且这里也不偏僻。说起来,这里的确不一般呀。从表面上看,这里是个普通的岩洞,和别处一样,没有特别之处。其实不然,在整个洞府里,这里是最神秘的地方,令人不解,也让人生畏。” 张云燕寻视周围,依然不知所以,既看不出一点儿神秘之处,也没有可怕之情。 灵龟指着对面洞口说:“你看那里,特殊之处就是那个岩洞,那里面非常神秘,不可想象呀。” 云燕从洞口看去,一道岩壁挡在那里,堵个严严实实,洞里一点儿都看不见。原来,一进洞口就转了弯,看见的只是一面岩壁。 那里面很安静,不像外面喊叫嘈杂,岩壁的色泽质地和外面一般无二,看不出有何神秘可言。 灵龟接着说:“洞口被岩壁遮挡,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不知道是个无路可通的单独洞穴,还是有路可走的复杂岩洞,也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东西。” 张云燕秀眉微皱,心疑难解:“洞府里大大小小的岩洞太多了,无论是单独洞穴,还是互相连通的复杂岩洞,可以说到处都有,这里只是其中之一。一个普通的岩洞有什么神秘可言呀?” 灵龟摇了摇头:“哪有那么简单,别看没有人知道那里面的情况,就是不看也能猜到,一定有许多既神奇又惊人的秘密,或许还有奇异宝贵的东西。这么说吧,你随意去想,凡是能想到的,里面可能都有。此洞的神奇以及藏有的秘密,不可想象,不可想象呀!” 张云燕闻言,不但心疑未解,还更觉疑惑。 从洞口看去,此洞很普通,和别处没有差异,也没有声音,里面能有什么呀,竟然被灵龟说得如此神乎其神? 她看着所谓的神秘的洞口,随口说道:“灵龟,此洞既然这么神秘,为什么不进去看一看呀?到里面一看不就清楚了,何必胡乱猜疑呢。” 张云燕来了兴趣,起身想进去查看一下,也好解开这个神奇之谜,盼望里面能有逃生之路,也好逃出恐怖的魔鬼洞府。 灵龟急忙制止,接着摇了摇头,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云飞雁,你说得太轻松了,要是那么容易早都进去了,何必凭空想象呢。正因为进不去,对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才感到神神秘秘的,令人猜疑。” 张云燕还是疑惑难解,洞口敞开着,毫无阻隔,为什么进不去呀? 灵龟见她满脸疑惑,叹道:“你刚来到这里自然不了解,此洞至今还没有人进去过。自从发现这个秘密洞穴后,没有人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不知道藏有什么宝物。九幽圣君他们也没有进去过,对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张云燕更加生疑,既然没有人进去,对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又为什么把此洞说得神乎其神,甚至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呀? 她看着洞口,很想进去察看一番,却没有动,灵龟已经很严肃地阻止,不敢去冒险。再说,九幽圣君都不敢进去,可见那里面非常可怕。 这个神秘的岩洞看上去很普通,没有可疑之处,究竟有什么恐怖的险情呢? 张云燕看着灵龟,静待下文。 灵龟告诉云燕,不知道何年何月,这个洞口被人用法术封闭起来,休想进去探查秘密。至于封闭洞口的高人是谁,现在何处,无人知晓。 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意外地探查到了这个神秘的洞穴,立刻被里面的秘密诱惑,很想进去看一看,将洞里的一切据为己有。 再说,他们不能容忍在自己的洞府里存在别人的领地,必须占据,便挖空心思地想主意。 为了探索和追求里面的宝物,除掉这个独立王国,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费尽了心机,使尽了妖术和力气,却没有办法破除强大的法力,一次又一次地被封印的法术击伤。 后来,魔鬼们泄气了,对这个神秘之地有了畏惧感,只能收起不甘的心,压下满腹“不能容忍”的情绪,让这块特别的领地继续存在下去,直到今日。 从此以后,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再也不想进去探查秘密了,也很少到这个烦心的地方讨不自在。 原来如此,此洞果然很神秘,张云燕深感震惊,想不到魔鬼洞府里还有另外的属地,也不知道这个属地是何人所有。 洞口已被封印,法力无比强大,至今还没有人能闯进去,看来里面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张云燕立刻有了兴趣,很想进去查看一番,怎奈没有本事,连魔法无边的凶神们都办不到,她不过是个平凡的普通人,更是可望而不可即了。 云燕想了想,问道:“灵龟,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见过那位封印的高人吗?” “我也想知道是被何人封印的,偶尔问起过。那些魔鬼说,自从来到这里就没见到任何人,当然也没见过那位封印的高人。至于那位高人姓甚名谁现在何处,是不是还在这个神秘的岩洞里,那些家伙丝毫不知,也无处查询。那是一位非凡的人物,无人知晓。” 张云燕闻言更觉神秘,连魔鬼们都没有见过那位高人,看来此洞的封印已经十分久远,无人能知晓了。 灵龟叹息一声:“我真希望这些魔鬼能见到那位高人,也不至于让他们占据此洞危害人间。” “如此说来,那位高人是在魔鬼们占据此洞之前来到这里的。那位高人姓甚名谁,是什么年代的事呀?” 灵龟又是一声叹息:“你说的没有错,九幽圣君他们是后到这里的。此前,究竟是何方高人在此隐居修炼,连那些魔鬼都不知道,我怎能晓得呀。至于,那是什么年代的事情,那位高人为什么没有把整个洞府关闭,只把这个小洞口封闭起来,这个洞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等等,直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 张云燕心疑未解,对那位高人深感敬畏。 灵龟说:“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对此洞疑虑重重,对洞内情况一无所知。看来,那是年代久远的事情,这里面封闭的一切也是久远的秘密,无法破解,也无人能破解。” 云燕面对神秘的岩洞更加惊疑,很想进去探秘,希望能得到威力强大的宝物,也好和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拼死一搏。即使没有宝物,能躲到里面不被伤害,能安静地死去也是好的。 然而,封印之强大之可怕,连九幽圣君都无力破解,她更是痴心妄想了,只能是白日做梦。 张云燕想到那位神秘之人,依旧是满腹狐疑,那个人是谁呢?他是什么时候离开这里的?他为什么不把整个洞府封闭起来,要留给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在此行凶作恶呢? 第一八二章 危险来临 张云燕听了灵龟的介绍,又生疑惑,想不到魔鬼洞府里会有这么多的神秘之事,既恐怖又诡异。 她对此前的一些谜有所醒悟:“如此说来,在魔鬼洞府里,那些发光的缘字就是那位高人刻写的吧?” “是的,九幽圣君那些魔鬼大字不识一个,面对缘字都是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是什么字,也不知道其含义,哪能刻写那么多笔法各异的字迹呢。再说,这是一件力气活,只有付出,单调烦躁毫无乐趣,那些家伙除了害人取乐,也没有闲心以此来消磨时间。” 云燕若有所思,说道:“我想,那些闪光的缘字决不是随意刻写的,必有一定的用意。奇怪,那位高人为什么只刻写缘字呢?他为什么要刻那么多呀?” 灵龟一边摇头一边说:“不知道,的确有些奇怪,这都是无法解开的谜了。” 张云燕叹了口气,上次来的时候,还以为是魔鬼们刻写的缘字,真是高看了这些不学无术的家伙。 留下字迹的人非同一般,不但是饱学之士,还有着深厚的功修和神奇的本领,令人敬佩。 云燕无法知晓这些字迹是哪位高人留下来的,为什么要刻下这么多富含感情的“缘”字。 她很感叹:“那些缘字太神奇了,竟然有着感人的魅力,还各不相同,绝非一般呀。” 灵龟闻言看了看云燕,有些不解:“那些缘字有感人的魅力吗?我怎么没有感受到呀?” 云燕有些奇怪:“怎么,你没有感觉吗?不会吧,那些字迹散发着很强的情感,无不令人心动,应该有感受呀。” 灵龟摇了摇头,在它看来,那些缘字很普通,就是刻写在岩石上的字迹,毫无特殊之处,也不可能有所谓的感情。 张云燕听了灵龟之言,又生疑惑,更感到那些缘字的怪异和不凡。她清楚地记得,面对那些闪光的缘字,自己不但深有感受,还各不相同,既神奇又不解。 那些缘字为什么会让自己如此心动,而灵龟毫无感觉呢?难道它们只能感动人类,对精灵毫无作用吗? 看来,那些缘字一定藏有许多未知的秘密,令人难猜。这些迷过于久远了,实在没有办法解开。 那位高人曾在此隐居,后来不知道又去哪里了。看来,他也是久远的古人,早已离世而去。他既然封印了此洞,里面一定有一些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 云燕暗自叹息,那位高人要是还在这里该多好呀,也不会让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在此逞凶。 那位高人为什么不回到故居来看一看呢?难道他真的离世而去啦? 张云燕满心疑惑,有了渴望,也有了祈盼,希望那位高人还活着,就在这个神秘的岩洞里。 他如果不在这里,也希望能立刻回来,铲除这些害人的恶魔,救自己和灵龟于水火中,还有这位可怜的男子,不能再被魔鬼们伤害了。 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那是远古之人,怎么可能活到现在呢,那些被封闭的秘密没有人能探知,又是无法解开的谜了。 说起留下这些闪光字迹的人,灵龟叹道:“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刻下无数的缘字,能留下这么多神秘不解之事,想必是一位世外高人。从种种的迹象来看,此人不但武功深不可测,还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人。” 张云燕点了点头,对此很认同。 灵龟很感慨,叹道:“那位高人如果还在此隐居,也不会让这些恶魔如此嚣张,四处杀人害命。唉,他不会想到,离开这里后,洞府会被一伙魔鬼占据,以此为窝点祸及四方。这块宝地已被魔鬼们玷污,十分可惜,也很可悲呀。” 张云燕也很感慨,那位高人要是地下有知,见昔日的洞府成了魔鬼横行之地,一定悔恨不已。但愿他的灵魂已经修成肉身,本领依旧高深莫测,能来到阳间铲除这些恶魔厉鬼。 她想起那盘没有下完的棋局,明白过来,那是隐居的高人闲暇之时用来博弈消遣的。高人离去的时候,有意把没有完结的棋局施以法术固定下来,以防外人移动棋子。 如此说来,那个棋局可能是高人有意设定的,难道那些棋子以及整个棋局,也隐含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或许吧,整个棋局看起来没有什么特殊,就是一盘没有下完的棋,不过还是让人心疑猜想。 想到此,她对那位高人更觉敬畏。 张云燕自从被义父林海龙收养后,也学会了棋艺,经常和义父义母,以及三个兄妹博弈,棋艺提高很快,水平也算上乘。 她见到那盘没有完结的棋局后,尽管当时的心情很紧张,无心细看,也能知道大概,此时想起来更觉得棋局有些深奥。 印象中,黑白棋子缠斗在一起,十分复杂,似乎胜负就在一投间,却不知道棋子该投放何处,一时间看不出正确的棋路,难猜棋局的内涵。 云燕不再想那些无用之事,看着封印的洞口忽有所思:“灵龟,这个封印的岩洞如此神秘,里面会不会有通到外面的出口呀?” 灵龟被提醒:“嗯,很有可能,或许那里面是高人出入洞府的秘密通道,所以把它封闭起来。云飞雁,你的猜测有道理,很不一般呀,是怎么想到的?” “我……我也是随意猜想,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出路。” 灵龟苦笑一下:“那里面有出路又能怎样,还不是无路可走。” 云燕叹息一声:“是呀,那里面即使有出入洞府的通道,也是可望而不可即呀!” 她有些沮丧,在暗自叹息,洞口近在咫尺,又如同远在天边一样,只能做一做美梦了。 云燕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是逃生的愿望促使的,幻想着洞府里能有另一条出路。 然而,想法归想法,事实就是事实,且不说对这个神秘的岩洞一无所知,即使有秘密通道,洞口已经被封印,也没有办法进去,的确是可望而不可即。 魔鬼洞府里,恶魔厉鬼们的怒吼声,还有妖风的呼啸声,越来越大,腥臭的味道也越来越浓。看样子,那些家伙已经向这边搜寻过来。 险情逼近,灾难将临,张云燕和灵龟立刻紧张起来,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在特别时期,这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也不再安全了…… 吼叫声越来越近,凄厉的啸声惊心动魄,阴风飒飒呼呼地吹过来,无不身冷心寒。腥臭的气味随风而入,令人作呕,避之不及。 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就要到了,听声音不止一个,已从周围逼过来。 灵龟非常紧张,满头汗水顾不得擦一擦,在急切地想对策。 此时此刻,他们该去哪里躲藏呢? 灵龟冥思苦想也没有出路,相对而言,这里是魔鬼洞府最安全的地方,此外无处可去。 怎么办?怎么办呀?还像方才那样和魔鬼们周旋吗? 灵龟感觉到已经不可能了,听声音,那些家伙目标明确,正从四面八方冲过来,这里已被团团围住,没有可逃之路了。 怎么办?该怎么办呀,难道在这里等死吗? 无路可逃,只能等死,等待魔鬼们到来,等待凄惨的悲剧发生,等待张云燕身亡,等待俗家男子惨死,或许还要搭上灵龟的性命…… 张云燕极度紧张难以自控,身子在不由自己地簌簌颤抖,紧握的飞龙神刀也在手里抖动。 魔鬼们已经逼近,死期随之到来,她无处逃避,无力抗拒。拼搏,惨死,吞食……一幕幕的悲剧将接连上演,很快就会结束。 云燕没有能力为自己做主,更没有能力左右现实,只能等待,等待凶神恶煞们到来,等待死亡的时刻,等待悲剧结束…… 这个男子依旧昏迷不醒,不知道已经发生和即将发生的事情,不知道危险正在逼近。他将被魔鬼们杀害,被无情地吞食,最终剩下一副骨架支撑的衣服…… 可怜的男子还能知道痛苦和恐惧吗? 说不清楚,他如果被解除魔法苏醒过来,一幕又一幕的悲剧会在痛苦和恐惧中上演,直到悲惨地死去…… 青虎已经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一切,浑身的血污或许能阻止魔鬼们进一步地侵害…… 还有一位可怜者,就是灵龟,它背叛圣主救助闯入洞府里的人,恐怕很难逃脱严厉地惩处。 它上次能逃得性命,非常侥幸,也是张云燕逃走没有落下证据。现在不同了,灵龟和张云燕正在一起,会被魔鬼们抓个正着,都休想活命。 张云燕想起了红发鬼王,那个狰狞的面孔闪现出来,凶残的神情里流露出了贪婪的**,那颗污秽的心灵似乎在蠢蠢欲动。 她更加恐惧,要是被几个魔鬼抓住,还有好嘛,何止要被撕咬吞食,还不知道要被蹂躏到何时…… 太可怕了,云燕无法逃避死亡,可是决不能被糟蹋,一旦危险必须自裁,免得身心再遭受可怕地重创。 魔鬼们的吼叫声已经接近这里,凄厉的风声尤为惊人。岩洞里,气氛异常恐怖,险情惊魂夺魄,凄惨的悲剧即将发生…… 灵龟看着张云燕,一声哀叹,泪水流下来:“完了,魔鬼们已经封堵了去路,眼看就要来到这里,我实在没有办法救你了,这可怎么办呀!你会被他们……唉,我灵龟无能呀,实在是无能呀……” 云燕紧张至极,恐惧不已,生命已经到了尽头,情绪有些失控。 死亡在即,已无法逆转,张云燕狠了狠心,咬紧牙关连哼了两声,镇定一下颤抖的身心,缓解一下畏惧的情绪,准备和魔鬼们拼命,书写自己最后的人生。 第一八三章 神奇! 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就要到来,生命即将结束,张云燕很愤怒,很绝望,也很悲壮。 魔鬼们四处杀人害命,她没有能力为民除害,感到无比愤怒。她这么年轻,生命又如此短暂,肩负的使命已经无法完成,深感绝望。她即将抛洒热血战死在沙场,结束自己的一生,十分悲壮。 云燕看了看昏迷的男子,一声哀叹,已经没有能力顾及他的死活了,他的命运也是这么悲惨。 云燕看着身边的青虎,流下泪来,异类好友先走一步,自己也要追随于地下了。 她不知道青虎会不会被再一次施暴,那些魔鬼是不会轻易放过它的。异类好友究竟会怎样,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张云燕吐了口气,紧握飞龙神刀说:“灵龟,我死就死吧,这也是进入魔鬼洞府必然的结果,尽管如此,还是很感激你。朋友,我有一个心愿,死后想和青虎在一起,要是有可能,你就把我的尸骨和青虎埋在一起吧,让我们死后也不分开。” 灵龟连声哀叹,一边流泪一边答应,无论如何都会满足这个心愿,也是对患难之交的好朋友尽最后一点儿力,把可怜的人好好地安葬。 灵龟实在没有能力营救张云燕,十分痛苦。它憎恨凶狠残暴的魔鬼们,也恨自己无能,眼睁睁地看着好友要被凶神们伤害。 它泪水流淌,满怀悲愤,痛苦地答应了云燕的请求。另外,它也要安葬这位可怜的男子,遭此惨祸,不能再暴露尸骨了。 灵龟不死心,一边巡视一边焦急地说:“云飞雁,咱们还是跑吧,在这里也是等死,不如试一试。至于能不能逃出去,就看幸运之神会不会照顾咱们了。” “不行,每个方向都有妖风和喊叫声,去哪边都会遇到那些家伙。再说,你也会因此暴露招来祸事。我已是必死的人了,你要是再被牵连,就太不值得了,也太不应该了,那是我的罪过。朋友,你一定要想方设法保护自己,一定要活下来。我不想再躲避了,左右都是死,就在这里和他们厮杀一场吧。” 是呀,张云燕已经无路可逃,不能再给好心的灵龟带来伤害了,一切悲惨的后果由自己来承担吧。 妖风在呼啸,吼叫声接连传来,听得清清楚楚,腥臭的气味更浓了。 看来,魔鬼们就要到了,可怕的悲剧即将发生,也会很快结束。 张云燕横下一条心,紧握飞龙神刀准备拼命。她在巡视,不知道魔鬼们哪个先到,会从哪边出现。她做好了准备,不管哪个魔鬼到来,都要立即出手,免得被群魔围攻。 云燕一边观察一边叮嘱灵龟:“朋友,你不要管我,离我远一些,关键之时尽管对我出手,决不能让魔鬼们生疑。你记住,一定要活下来,要好好地活下去,黑暗总会过去的,光明一定能出现,日后会有逃离的机会,请多保重吧!” 忽然,她目光盯在一处不动了,就是那个封印的小洞口。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神秘的岩洞里突然有了变化,红光在不停地闪烁。 张云燕吃了一惊,也十分不解,那里面一直悄无声息,为什么会有了异常变化呀?那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为什么突然发出了红色闪光呀?此洞一直昏暗寂静,为什么此时此刻会有闪光呢? 惊疑中,云燕生出一个念头——宝物,那里面的确有宝物! 她更加紧张,也有了向往和冲动,立刻抱起青虎,不假思索地向封印的洞口冲过去。 张云燕要进去看一看是什么东西在闪光,如果是神奇的宝物,或许还能用来抵御那些恶魔厉鬼,争取一线生存的希望。 反正都是一死,即使冲不进去,她也甘愿被封印的法力重击而亡,免得惨遭魔鬼们蹂躏和杀害。她如果身亡,就不会给九幽圣君一伙魔鬼留下怀疑灵龟的证据,不用担心连累好友了。 云燕没有多想,也无暇去想,抱定和青虎死在一起的心愿,不管不顾地向小洞口冲击。 这种冲动,既是不想连累灵龟,给异类好友创造生机,也是为逃命做出的最后努力,一切都不顾忌了。 瞬间,奇迹发生了,封印的法力没有被激发,对侵犯者毫无反应。张云燕抱着青虎飞一般地冲入了神秘的岩洞里,转眼不见了。 灵龟立刻被震惊,惊呼之后异常兴奋,立刻抱起昏迷的男子,迅速地向小洞口奔去。 “啪!”随着红光闪亮,一声巨响震人耳廓,岩洞随之微微地颤动。 灵龟被封印的法力硬生生地击打回来。那位男子脱手落地,一连翻了几个滚,依旧昏迷不醒。 灵龟已经顾不得伤痛,也顾及不了那位男子,趴在地上惊恐地看着可怕的洞口,瞬间惊呆了。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小洞里飞一般地跑出来,正是张云燕。她抱起昏迷之人,又飞一般地冲进小洞里。 封印的法力还是没有被激发,她和那位男子顺利地进入了神秘的岩洞里。 张云燕和昏迷之人没有被强大的封印阻挡,灵龟却没有办法进去,太神奇了,神奇得不可思议。 瞬间,灵龟从茫然中醒过神来,既吃惊又高兴,那颗恐惧的心立刻平稳下来,为云燕和那位昏迷之人能逃避魔鬼们伤害,深感庆幸,也十分欣慰。至于自己的安危,它还没有时间去想。 兴奋之余,灵龟很沮丧,神秘的封印依旧威力强大,没想到会对张云燕和那男子放行无阻,唯独把自己挡在外面,太奇怪了,也太可恨了,令人沮丧。 此事太不可思议了,怎么会这样呢?难道封印的法力只对人类放行,拒绝异类吗? 不可能,洞口的封印已经久远,对人和生物不会分辨那么清楚。再说,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已经化为人形,强大的封印并没有对他们网开一面,照样被无情地击退。 想到此,灵龟心里一颤,有些畏惧,不知道神秘的封印是否有了变化,还能不能阻止已经化作人形的魔鬼们进入。 它很紧张,恐惧的心又悬起来。它无力阻止魔鬼们进入这个神秘的岩洞里,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强大的封印不要对魔鬼网开一面,让张云燕和那个男子逃得性命。 就在张云燕和昏迷之人进入神秘的洞穴一霎那,一个恐怖的幽灵伴随着腥臭的阴风,飞一般地出现了。这家伙正是周身黑气的老魔鬼——九幽圣君。 随后,四个可怕的恶魔接连从不同的方向冲到这里。他们是红发鬼王四兄弟。 九幽圣君瞪着凶光闪闪的眼睛,喝问:“灵龟,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响声呀?” 灵龟不用再为张云燕和那个男子的安危焦虑了,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受到牵连,紧张的身心松弛下来。 它指着被封印的洞口,应道:“方才是……是我想进去看一看,结果被封印的法力打回来,才引起巨响。想不到,竟然惊动了圣主和四位鬼王,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九幽圣君眉头皱起,很生气:“你胆子倒不小,为什么要往禁地里闯呀,是想到那里面探寻宝物,还是想逃避呀?” “不,不,圣主多疑了,没有圣主的指示,我哪敢呀!再说,我也没有能力破除封印,怎能有这种想法呢。” 九幽圣君哼了一声,依旧看着灵龟。 灵龟毕恭毕敬地说:“红发鬼王吩咐我搜寻一个偷偷进入洞府的女人,寻来寻去也没有找到。我刚来到这里,想进去看看有没有那个人,结果引发机关被打回来,险些受伤。唉,我也是心急,惊动了圣主,还望原谅。” “哦,原来如此,那里面我都进不去,那家伙岂能进得去,真是多此一举!”九幽圣君瞪了灵龟一眼,依旧不满。 “圣主说得对,我的确是自不量力,因为一时焦急,才没有想那么多,有些冒失了。”灵龟故意询问,“圣主,那个女人抓到了吗?” “还没有,真是怪了,整个洞府快搜遍了,也没见到那个女子,她能躲到哪里呢?” 话题转移,灵龟见老魔鬼不再关注自己,总算松了口气。 九幽圣君怒火难消,骂道:“更可恨的是,那个男子也不见了,很可能被那小女子弄走了。这还不算,她把我精心布设的机要重地也毁了,可恨之极。哼,我一定让她拿命来还!” 灵龟故作不知:“是嘛,那个女子的确可恨,看样子还有点儿本事嘛。” “红发鬼王已经见过那个女子,她本事平平,不足为虑。”九幽圣君恶狠狠地说,“洞府封闭得严严实实,她休想逃出去。等捉住那个女子,我要把她活活地折磨死,然后再吸血食肉,方消我恨!” 说完,他满脸怒气,还在叫骂。 灵龟想了想,说:“圣主,那个女子可能会隐身法,所以很难发现。已经搜查了这么久,还是踪迹不见,她或许早就逃走了,否则不可能找不到。你们回去休息吧,我到各处看一看,一旦发现那家伙立即捉拿,送交圣主处置。” 它没有办法阻止魔鬼们搜寻,只好设法转移注意力,不要再到处寻找了,也好让张云燕和那个男子安全一些,先在此等待时机,却不知道能否如愿。 第一八四章 惊险 面对九幽圣君一伙魔鬼,灵龟非常紧张,张云燕和那个男子就在神秘的岩洞里,不知道封印的法力此时是否对魔鬼们也网开一面,真害怕凶神们冲进去。要是那样可就惨了,后果不敢想呀。 听了灵龟怀疑张云燕会隐身法的话语,红发鬼王撇了撇嘴,哼道:“休要抬举她,我已经和那个女子交过手,她的底细一清二楚。那家伙就是一个普通人,只不过会点儿刀法而已,没有什么本事,更不要说隐身法了。” 绿发鬼王眉头微皱,也很不解:“听大哥之言,那个女子既然是个普通的凡人,也不会躲避这么久呀,咱们搜查到现在,怎么没有一点儿踪迹呢,岂不咄咄怪事。” 九幽圣君也是疑惑满腹,他们对洞府非常熟悉,没有藏身之处,那个女子怎么会踪迹皆无呢? 他猜想不出缘由,看着几个部下没有说话。 灵龟又有主意,故意问:“我刚开始搜查那个女子的时候,忽然听到洞府暴发巨响,地面都震动了,挺吓人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和那个女子有关系呀?” 九幽圣君一听来了气,怒道:“当然和那家伙有关系,她弄走了那个男子,还毁坏了机要重地,实在可恨,我一定要抓到她!” “原来是这样。”灵龟装模作样地想了想,说,“圣主,依我看,那女子连同那个男人,一定是被炸得尸骨无存了,否则不会见不到他们。咱们如此兴师动众,岂不是白忙一场。” 它在有意误导,但愿魔鬼们对已“死”的两个人不要再搜寻了。 黑发鬼王附和道:“嗯,此话有理。圣主,我去那里看过了,的确见到了衣服碎片,很可能是他二人的。” 黄发鬼王很赞同,觉得张云燕是个普通的俗人,经受不了威力巨大的法力重击。那个昏迷之人更是如此,他二人一定被炸得粉身碎骨不见踪迹了。 退一步讲,张云燕即使活着,也身受重伤行动困难,如果是她带走了那个男子,背负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就更难活动了,决不能逃脱如此缜密地搜捕。 他让九幽圣君放心,张云燕已经被炸死了,所以才踪迹不见。 九幽圣君依旧心疑难解,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也没有见到二人的尸骨,不能轻易地下结论。他吩咐鬼王兄弟不可大意,要继续搜寻,一定要保证洞府的绝对安全。 他看了看灵龟,又看看神秘的洞口,吩咐灵龟在附近搜寻守候。那个女子要是还活着,说不定也会来到这里,发现后立即捉拿。 灵龟答应一声,起身去附近搜寻。 魔鬼们走了,正分头寻拿张云燕。喊叫声呼啸声四散开来,令人心惊。 灵龟在附近走动,观察着周围动静,倾听可疑的声音,以防再有险情。 神秘的岩洞前,魔鬼的吼叫声和凄厉的妖风已经远去,遗留的腥臭气味并没有消散。这里安静下来,恐怖的气氛有所和缓,险情依旧,令人胆寒。 灵龟见魔鬼们已经远去,又悄悄地转回来。它不知道两个年轻人怎么样了,也不知道神秘的岩洞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既担心又好奇。 它看着神秘的洞口笑了,张云燕和那个男子能暂避一时了。它笑意里也有些不安,危险依然存在,后果还是难料,令人担心呀。它深知,两个年轻人无法逃出魔鬼洞府,自己也束手无策,随时都会送命。 灵龟有些孤独,也有了失去感,在魔鬼洞府里,张云燕是唯一志同道合的朋友,有着生死之交的情谊,却不能相聚在一起,有些怅然。 它来到神秘的洞口处,低声询问:“云飞雁,你们还在里面吗?那个男子怎么样啦?里面有没有危险呀?” 它两眼闪着蓝光,紧盯着神秘的洞口,既焦虑又急切,希望能听到张云燕的回应,也好安下心来。它很想解开已久的谜团,渴望听到被封印的岩洞里有些什么秘密。 魔鬼洞府里,恶魔厉鬼们在到处搜寻,吼叫声不时地响起。呼啸的妖风一直没有停歇,正四处回荡,直达偏僻的角落。 封印的岩洞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音,寂静中有着神秘之情,也有了阴森恐怖的气氛。 灵龟没有听到回答,不由得心里一动,难道里面真有秘密通道,张云燕和那个男子已经逃出洞府啦? 想到此,不安的情绪有些缓解,它为张云燕和那个男子感到庆幸,也为自己被困于此深感悲哀。 忽然,神秘的岩洞里有了回声。灵龟心里一惊,脸上露出了笑容,也有了惋惜的神情。它为人类好友安然无恙感到高兴,也为他二人没有逃离魔鬼洞府深感惋惜。 神秘的岩洞里果然有了应答声,正是张云燕:“灵龟,我还在这里,暂时没有危险。这是一个无路可通的岩洞,没有办法逃出去。唉,这里面再安全也没有用,既没有吃又没有喝,迟早会因饥饿干渴而死。” 灵龟听到了回答声,既是渴望的,又是不希望有的回应。它有些心凉,默默地叹了口气,想逃出魔鬼洞府真是难于上青天呀。 它摇了摇头,心里稍安,在非常时期,两个年轻人有了藏身之处,已经难能可贵了,也是苍天的眷顾吧。 就在这时,张云燕的身影出现在洞口。她说:“灵龟,魔鬼们都走了,我出来和你说一说吧。” 灵龟急忙阻止:“不要出来,那些家伙随时会来这里查看,再说封印的法力不知道会不会发生变化,你要是回不去了,就会出大事。好吧,我很想听一听里面的情况,咱们就这样一里一外地说说话吧。” 张云燕见灵龟想得如此周到,心里一热,绝境中有这样一位好朋友,也是极大地安慰。 灵龟想起一事,安慰道:“吃喝是当务之急,我尽力想办法吧,你们好容易逃脱魔鬼们追杀,总不能因为饥饿干渴……再遭不幸。” 张云燕为防意外,也怕被魔鬼们发现自己连累灵龟,没有出来,在洞口内和灵龟交谈起来。 灵龟听说神秘的岩洞里空空荡荡一无所有,和自己的想法大相径庭,十分意外。 它很不理解,怎么会这样呢,不应该呀? 它很失望,里面既然没有宝物,又没有出路,也没有神秘之事可言,何必要封闭起来呢,不是多此一举嘛。 难道那位高人设置封印阻止外人进入,就是为了故弄玄虚吗?他为什么不把整个洞府封闭起来呀? 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岩洞,那位高人真是闲得无聊,非要多此一举,让它胡猜乱想了这么久,实在可气。灵龟有些失落,对一直敬畏的洞穴没有了神秘感,期待的心情一扫而光。 张云燕和灵龟在交谈,时而惊喜,时而叹息,商量该如何应付魔鬼们,探讨生存对策。 说起来,张云燕一直在惊恐疑虑中,并没有逃脱险情的喜悦。 这个岩洞被强大的法力封印,决不寻常,刚刚发生的事情就堪称神奇。她没有想到,自己会闯过封印进到里面,而且还带着那个男子,深感吃惊,也十分不解。 自从进入魔鬼洞府后,云燕看到了一件又一件怪异的事情,安全地坠落、感人的缘字、难测的棋局、存在于洞府各处不知所以的感受、神秘的封印,不知由来的红光……无不令人难解,无法猜测。 这些谜团都出乎意外,犹如梦幻一般,令人天马行空随意想象。梦幻般的想象或许是对的,或许一点儿都不沾边,无法知道真实的秘密。 就在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即将到来的时候,张云燕来不及多想,抱起青虎不顾一切地向神秘的洞口冲过去。 她无路可逃,在垂死挣扎,希望能闯出一条生路来,能探知神秘闪光的由来,能得到威力强大的宝物。 至于,她是否会被封印的法力重击身亡,没有去想,也没有时间想。她即使被重击身亡,也是求之不得的,既能避免被魔鬼们欺凌和伤害,不会遭到可悲的下场,又不会留下连累灵龟的证据。 然而,结果极其意外,绝望地冲击没有引爆封印的法力,她顺利地进入了神秘的岩洞里。 这是瞬间发生的事情,张云燕无暇反应,丝毫没有感到惊喜。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红光闪烁一声巨响,她以为魔鬼们到来,正在施展魔法攻击自己,吓得身心震颤,急忙躲闪。 躲避中,云燕本能地回头观察,又生意外,心惊不已。 她见灵龟被打倒在地,才知道是灵龟引爆了封印的法力,也意识到自己已经闯入了神秘的洞穴里,没有遭受封印法力的打击。 张云燕十分紧张,无暇多想,急忙放下青虎冲出去,抱起昏迷的男子又冲入封印的洞口。 几乎同时,身后响起了喊喝声。她知道九幽圣君来到这里,吓得冷汗渗流闪身躲避,害怕被凶神恶煞发现引来祸事。 张云燕迅速地把昏迷之人和青虎移到角落处,然后背靠岩壁听着洞外发生的事情。 她非常紧张,心怀惧意,衣服已被汗水浸湿,无暇顾及,其实也没有意识到。 云燕盼望魔鬼们快些离去,不要关注这个神秘的洞穴,也好安静地躲在这里,直至死去。 第一八五章 神秘男子 方才,张云燕把那男子抱进封印的岩洞里,是瞬间的一闪念,一来害怕可怜之人被恶魔厉鬼们伤害,凄惨而亡;二来怕引起魔鬼们怀疑,会关注这个神秘的岩洞;再者,必会连累灵龟,给好友带来伤害。 瞬间的闪念眨眼间过去了,她带着那位男子又穿过封印进入洞中,二人没有被九幽圣君发现。 张云燕非常紧张,深感庆幸,能意外地躲过魔鬼们追杀,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九幽圣君就在洞外,正在对灵龟发威,不知道后果如何,云燕神经紧绷汗水渗流,担心再生出意外招来祸事,也担心灵龟会遭不测。 她顺利地进入了封印的岩洞里,没有意识到有多么神奇,也没有时间感到惊疑。她暂时躲过了魔鬼们追杀,对大喜之事还来不及反应,丝毫没有感到意外和惊喜。 云燕紧张之极,不知道这个神秘的岩洞是否安全,有没有可怕之物,会不会遭遇险情。她又为灵龟的安危忧心焦虑,不知道魔鬼们对好友是否怀疑。 她害怕九幽圣君施展魔法破除洞口的封印,要是那些家伙闯进来,可就大难临头了,自己和这个男子必死无疑。 张云燕无暇顾及别的事情,紧握飞龙神刀悄悄地听着外面动静。她神经紧绷非常警惕,关注着魔鬼们的一举一动,时刻准备和凶神们拼命。 灵龟和九幽圣君一伙魔鬼的对话,云燕听得一清二楚,见灵龟没有暴露叛逆的行为,深感欣慰,焦虑的心情有所缓解。 她见魔鬼们没有发现自己躲藏之处,也没有对神秘的岩洞引起注意,心里稍安。她听到了灵龟故意误导的话语,十分感激。 魔鬼们终于离开这里,张云燕紧张的身心松弛下来,接连舒了几口气。 她背靠岩壁默默地坐着,身陷于魔鬼洞府无路可逃,已被痛苦绝望的情绪包融。她如同失去灵魂的僵尸一动不动,心灵憔悴,有了滴血之痛。 张云燕在等待,等待未知的暴行,等待结束年轻的生命。 这是一个神秘莫测的岩洞,不知道隐藏着多么可怕的险情,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妖物突然出现。她想安静地死去并非容易,恐怕还是渺茫的奢望,最终会悲惨而亡…… 安静中,张云燕想起一件事情,进入这个岩洞之前,里面有红色闪光,那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呀?她进入封印的岩洞后,里面一直昏昏暗暗,没有发光之物,怎么会出现短暂的红光呢? 方才的闪光预示什么,为什么要在那一时刻发生,暗藏着什么秘密,她都一无所知,也无法猜想。 张云燕心疑难释,预感到情况不妙,有些紧张,也很畏惧,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样的灾难险情。 她不由得想起被妖猴禁闭的那个岩洞,那里看似空旷无物,不是也有“石桌”悄然无声地现身嘛。那个妖物很可怕,又神奇地生出了一颗石珠。 石珠的红黄蓝三色妖气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至今还盘踞在体内,不知道何时发作,将如何折磨自己,会不会要了性命。 她只遭受三色妖气的折磨还算是好的,如果被妖气掌控了自己的身心,就会成为妖物的杀人工具,那可就惨了,会生不如死。 此时,云燕又进入了一个神秘的岩洞里,此洞已被封印起来,看来一定有其目的,否则不会无缘无故地多此一举。 这里面,很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不知道会有多少可怕的妖物,有多少预设的妖法机关,只不过暂时还没有出现而已。 思索中,云燕听到了灵龟的询问声,不再猜疑,来到洞口和好友相见。两位异类好友分别短暂,却如同久别重逢一样,既喜悦又亲近。 张云燕和灵龟心地坦诚,互有救命之恩,早已把对方视为非同一般的好朋友。交谈中,她和它时而惊喜,时而叹息,商量着如何应付恶魔厉鬼,探讨生存下去的对策。 忽然,云燕露出了惊喜的神情,说道:”灵龟,告诉你一件非常神奇的事情,你听了一定很高兴。” 灵龟本来对一无所有的岩洞没有了兴趣,听说还有神奇之事,立刻来了精神。 它面露笑容,也有了祈盼的神情,问道:“那里面有什么神奇的事情呀,快说一说,让我也高兴一下。” 张云燕还没有说话,忽然,一个身影在旁边闪现。 灵龟吃了一惊,又很疑惑,这个封印的岩洞里怎么还有人呀,他是谁呀? 岩洞里昏昏暗暗,没有办法看清此人的相貌。 灵龟很吃惊,也很疑惑,仔细看看才辨认出来。 从着装看,这是一位男子,还是一个体形魁梧的年轻人。他比张云燕要高一些,也壮实一些。此人身材修长,气度不凡,一看就是不同寻常的人。 灵龟原以为他是那个昏迷之人,却吃惊地发现,此人和昏迷的男子截然不同,不是同一个人。 它大惑不解,这个男子怎么会在神秘的洞穴里呀,是什么时候进去的?难道他一直在封印的岩洞里隐居吗?他和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是什么关系? 这个男子的穿着不是华贵的衣服,也没有贵重的服饰和钻戒,而是出家人装束。 灵龟看着意外出现的男子,惊诧不已,有些紧张。 它很不解,这位小和尚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住在封印的岩洞里呢?他是怎么进去的,难道能破解封印的法力?此前怎么没有丝毫迹象呢? 灵龟确认,小和尚不是那位被魔法束缚的昏迷男子,是另有其人。 那个昏迷之人穿的是华贵的衣服,是俗家装扮,还是一位阔少爷,不是佛门弟子,无可怀疑。 况且,那男子已被魔法束缚,自身无法破除,别人也无力帮助,不可能苏醒过来四处活动。具体地说,张云燕没有破除魔法的本领,他不可能摆脱束缚独自苏醒过来。 小和尚的出现是惊人的意外,既神秘又奇怪,太不可思议了。 面对这位神秘的男子,灵龟既紧张又担心,他和那些魔鬼住在一个洞府里,很可能有关系,不能不防。 对这个男子,张云燕没有感到紧张和忧虑,不过同样惊疑不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如此神奇。 这是一个谜,是一个奇怪又神秘的不解之谜。 这个岩洞被强大的法力封印,决非寻常,刚刚发生的事情堪称神奇。 发生在张云燕身上的怪异之事,以及那些奇异的现象,都令人难解,不能不猜疑。这些事情太神奇了,没有人知道其中隐含的秘密,无法找到确切答案解开这些谜。 这位小和尚到底是谁呀?他是什么时候进入封印的岩洞里,又是怎么进入的?他和魔鬼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同居一个洞府呢?被封印的岩洞里还有什么样的神秘之事和神奇之物呀? 紧张中,灵龟对神秘的岩洞又有了兴趣,很想知道这些神奇莫测的谜。 张云燕听了听,可怕的吼叫声和凄厉的妖风还在远处,放下心来。 接着,她讲述了进入岩洞后的经过,解开神秘的洞穴里的神奇之事,还有这位突然出现的佛门男子…… …… 方才,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到来,张云燕吓得冷汗渗流闪身躲避,害怕被凶神恶煞们发现招来祸事。 她异常紧张,不知道这个神秘的洞穴是否安全,紧握飞龙神刀仔细倾听,时刻准备和魔鬼们拼命。 九幽圣君一伙魔鬼终于离开这里,紧张的身心也松弛下来,张云燕轻轻地叹了口气,觉得身体酸懒没有了力气。她舒了一口气,背靠岩壁坐下来,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在默默地沉思……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呀?”一声问话突然在身边响起,声音不大,十分惊人。 张云燕心情刚有些放松,还没有来得及舒展一下身心,又被吓得一哆嗦。她迅即睁大眼睛,飞快地闪到一旁,急忙把飞龙神刀横在胸前,紧张的目光盯住说话处。 这一连串的动作在瞬间完成,是本能地反应,要应对突然发生的险情。 原来,说话者是个男子,正警惕地看着张云燕。那个男子很紧张,两手握拳怒目而视,时刻准备和云燕拼命。 惊疑的瞬间一闪而过,张云燕明白过来,尽管看不清此人面容,也能认定是那个昏迷之人,因为洞里除了他再没有第二个男子。 云燕放心了,又是虚惊一场。她摇了摇头,叹道:“咳,原来是你呀,险些把我吓死。”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张的身心松弛下来,随即把飞龙神刀插入鞘内。 那个男子没有说话,还在警惕地看着张云燕,时刻提防被攻击。 忽然,云燕心里一惊,感到不对头,昏迷之人已被魔法束缚,怎么会醒过来呀?她心中生疑,一眼不眨地看着此人,实在不解,这是怎么回事呀? 她既意外又吃惊,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面对一个活生生的男人,她不能不怀疑,此人无法破除束缚的魔法,绝不会自己清醒过来。 这绝不可能的事情就在面前,该如何解释呀? 岩洞里很昏暗,两个人都看不清楚对方的相貌,互不相识的一男一女在对视,一个疑惑难消,一个十分警惕。 此时此刻,洞外的险情暂时没有了,洞内的紧张气氛并没有消融,似乎更甚,很可能会暴发恐怖之情,迎来血雨腥风,不能不令人心惊。 第一八六章 他是谁? 张云燕虽然不认识这个男子,但是没有害怕,知道他和自己一样,也是被魔鬼抓来的受害人。他二人同病相怜,一起逃到这里,是患难与共的战友。 那个男子则不然,身边有人还是个女子,而且佩戴兵器,不知道要如何对待自己,不能不防。 云燕疑心难释,立即询问:“咦,你……你怎么醒过来啦?是什么时候清醒的?” 那男子听到陌生女子的询问,更加紧张,依旧很警惕。 他紧盯着模糊不清的张云燕,有些不解:“醒过来?我又没有睡觉,何谈醒过来呀?” “你不是睡觉,已经昏迷许多天了。” 那男子闻言心里一动,没想到自己已经被面前的女子迷昏了多天。她要干什么呀?几天来她对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呀?会不会已被她强行…… 他不敢再想下去,也不愿意真发生了这种事情。 他瞪着张云燕,怒道:“我什么时候昏迷了,胡说八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呢,是不是那些魔鬼的同伙?” 那个人已经站起来,随时会扑过来拼命。 张云燕摇了摇头,苦笑一下,一边拍打衣服上的灰土,一边解释:“不要紧张,我和你一样,也是被魔鬼追杀的人。” “这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一个女人,还会骗你不成?我要是魔鬼的同伙,也不会被他们追杀得无处可逃,不得不躲到这里来。” 那个男子有些相信了,依旧看着张云燕,没有说话。 云燕还是不解,直起身子问:“少爷,你在洞外的时候还昏迷不醒,刚进到这里就苏醒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难道……你自己能解除身上的魔法?你要是有这种本事,为什么不早一点儿施展呀,让灵龟一直背到这里,险些出大事,多危险呀。” “休要这么称呼,小僧乃出家人,早已脱离尘缘。”那男子又现不满,警惕地看着张云燕。 云燕吃了一惊,更觉奇怪,一眼不眨地看着此人。 张云燕很意外,更觉惊疑,不是因为他对自己有误解,而是此人的身份。这男子自称小僧,看来不是那个昏迷的男子,而是另一个出家人。 那男子十分警惕,也更加担心,问道:“我真的昏迷啦?昏迷之时,你都对我做了什么事情?” 张云燕急忙解释:“你已经昏迷,我也没有能力解除对你的束缚,还能做什么呀,是灵龟把你背到这里来的。” 她看着陌生男子,依旧不敢相信会是出家人。那位昏迷之人明明穿着华贵的衣服,佩戴贵重的首饰,是一位俗家男子,可确信无疑。 云燕还没有说话,那男子又道:“谁是灵龟,我不认识他。你为什么要编造这些谎言,是想欺骗我吗?这没有用,你是不会得逞的。” 看来,那男子还是不相信她,尽管担心云燕做了不可告人之事,也不愿意真有此事。 张云燕依旧不能相信那位俗家少爷会变成和尚,绝不会有这种天下奇闻,除非有了变化本领。 她十分奇怪,也非常不解,难道这个神秘的岩洞里另有其人?这位自称小僧的男子又是谁呢?洞里明明只有那个俗家男子,没有别人,这个小和尚怎么会在这里呢?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方才怎么没有发现呢? 这是一个神秘之人,突然神秘地出现,令神秘的岩洞更加神秘。 方才,张云燕突然受到惊吓,无暇察看面前的男子,此时才仔细地辨认。昏暗中,她看不清楚对方的面容,着装还能辨认出来,这男子果然是佛门装束。 惊疑中,云燕四下里看着,那位昏迷的俗家少爷不见了。她更加吃惊,昏迷之人一动不动不省人事,怎么会不翼而飞呀? 她四处巡视,不得不确认,岩洞里除了这位佛门之人,再也没有第二个男子。也可以说,洞里除了她和他,就没有第三个人。 这是怎么回事呀,小和尚是那个俗家男子吗? 她自觉得这是废话,既然和尚,怎么又是俗家人呢,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嘛。 可是,张云燕明明把那位昏迷的俗家少爷带入洞内,怎么会不见啦?岩洞里明明只有那位俗家少爷,怎么又出现一个小和尚呀? 这个小和尚如果就是那位俗家少爷,那套华贵的衣服怎么不见了,还换成了佛门装束呢?即使换了装,也不会这么快,况且除了他身上穿的,就没有多余的衣物,又该如何解释呀? 这还不算,那头乌黑的长发也不见了,头发总不会剃得这么快吧,也没有人给他剃度。 这位小和尚如果不是那个俗家的阔少爷,那个人又去哪里啦? 这个岩洞没有出路,那个俗家男子又昏迷不醒,没有能力自我支配,只能一动不动地躺在这里,决不会消失。 奇怪,那个俗家男子的确不见了,他怎么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呢? 如果这个小和尚另有其人,他又是谁呀?此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又是怎么闯过封印的法力进入的? 谜,这个谜太神奇了,也太离奇了,离奇得有些诡异,令人紧张,更让人惊疑。 张云燕心里一动,难道他就是洞府原来的主人,是那位不知何年何月在此修炼,并且刻写了无数缘字的高人吗? 小和尚如果不是那位高人,也不可能破解威力强大的封印法力,不能自由地进出封闭的岩洞,更没有能力在魔鬼猖獗的“地狱”里生存下去,早就被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杀害了。 此人如此年轻,难道真是那位隐居的高人吗? 面对突然出现的佛门之人,张云燕惊疑难解。 这个小和尚如果是在此隐居修行的高人,就是远古之人,怎么会如此年轻呀?难道他道行高深,已经修成正果,是一位长生不死永葆青春的神仙? 面对如此年轻的高人,张云燕只能这样解释,也是唯一的定论。 这种猜测很有可能,小和尚可能一直在此洞闭关修行,为了防备有人闯入打扰,才施展法力把洞口封住,等待修成的那一天再出关。 张云燕想到此,十分惊喜,激动地说:“你就是在此修行的世外高人吧?太好了,终于有人能惩治那些魔鬼啦!” 想不到,这位高人并没有离去,依旧在此隐居修行,实出意外,太令人兴奋了。 有高人在此,张云燕不用惧怕那些凶神恶煞了,也不用为被困死在这里痛苦绝望了。这位高人法力无边,一定能把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扫除干净,还洞府原有的洁净。 神秘的岩洞里,有了兴奋和喜悦的气氛,也有警惕和愤怒的情绪。两者截然相反,无法融合,正强烈地对峙。 对峙是短暂的,或许瞬间就会暴发惊心动魄地厮杀,会惨不忍睹,将血溅尸横。 张云燕为见到了隐居的高人无比兴奋,并没有意识到可怕的险情将要发生。 小和尚怒目而视,喝道:“丫头,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就立刻取你性命。你老实交代,和那些妖魔鬼怪是什么关系,是不是奉他们之命来捉拿我的,快如实说来!” 云燕心里一惊,听话语,此人似乎对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有些畏惧,看来不是那位隐居的高人。 她看着这位神秘的人物,疑窦丛生,这男子到底是谁呀?他如果不是在此隐居的高人,怎么会闯过封印进到这里面呀?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惊疑中,一个可怕的影像突然闪现于脑海,就是那个自称半个神仙的老妇人,难道此人是那个老妖婆的变化之身? 如果这个出家人是那个老妖婆变化的,就太可怕了。老妖婆和九幽圣君是同伙,把张云燕作为礼物送入了魔鬼洞府,没想到又追寻到这里。 妖魔就在面前,云燕必死无疑了。 惊恐中,张云燕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觉得面前的男子不是那个老妖婆,否则不会惧怕九幽圣君那些魔鬼,也没有必要对自己如此戒备。 难道这个出家人是被魔鬼们寻拿的被害人?他怎么会躲到这里来呀?难道……难道他就是那个昏迷之人? 这不可能,决不可能,他是出家人,不是那位俗家的阔少爷。 张云燕无法解开这个谜,只能自我解释:“少爷……不不,小师傅,我已经说过,我是被魔鬼们追杀逃到这里的,和他们不是一伙的,否则也不会躲在这里不敢出去。你尽管放心,咱们都是受害者,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小和尚有些相信了,又问:“如果所言不假,你怎么会在魔鬼的洞府里呢,难道也是被他们抓来的吗?” “我不是被抓来的,是自己进来的。”张云燕叹了口气,“说起来让人寒心呀,就在今夜,我和青虎一起进入了魔鬼洞府,是不情愿的,也是身不由己的。” 小和尚闻言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张云燕指着旁边死去的黑狗说:“青虎就是这条黑狗,是我的伙伴。它为了救我,被红发鬼王打死了,令人心痛呀……” 说着,她有些哽咽,泪水又默默地流下来。 第一八七章 神奇之谜 小和尚听了张云燕的解释,有些相信了,如果面前的女子是魔鬼的同伙,也不会躲到这里来。他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也不会有那种事情。 张云燕擦了擦泪水,叹了口气,不由得想起上次拜访“神仙”的可怕经历。 她有些感慨,说道:“前不久,我进入过这个魔鬼洞府,能死里逃生乃万分侥幸,想一想都后怕呀。” 小和尚有些奇怪,既然已经知道这里面有多可怕,为什么还要进来呀? 他看着张云燕没有说话,满脸的疑惑之情。 云燕叹道:“那次的经历我始终难忘,也是血的教训。” 她想起了已死的恩人释空,又是一番叹息。 小和尚默默地哼了一声,既然有了血的教训,为什么还不吸取,非要到这里来寻死呢,真是一个怪人。 小和尚很不理解,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呀?她如此胆大妄为,难道是一个精灵? 他想到精灵,又有些担心了,那些精灵都放荡不羁,即使遭遇险情,想做的事还是要做的。 他心里有些不安,问道:“你可是修成的精灵?” 云燕闻言很意外,不由得苦笑一下,说道:“不,我是一个人间女子。唉,我要是精灵,或许早就逃走了,何至于此呀。” 小和尚叹道:“不是精灵就好,也不会做出……唉,我也是多灾多难呀,不但险些被人算计,还被魔鬼抓进来,也是命该如此吧。” 张云燕很有同感,想到那些可怕的遭遇,暗自叹气。 她没有想到,出家人已经脱离尘缘,依旧这么多灾多难,哪里才是人生平安的净土呀? 云燕看了看模糊不清的小和尚,不由得想起了恩人释空,又心痛不已。 她叹道:“上次,我偶然遇到了一位和你一样的出家人,可惜,他已经被魔鬼们杀害了。那位出家人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出手相救,我早被雾里花打死了。可惜,那天夜里,他遭遇了九幽圣君,被抓进来了,死得惨呀……” 小和尚闻言有些吃惊,问道:“你到底是谁,是什么时候遭遇雾里花的?你怎么会知道我被九幽圣君抓来啦?” 张云燕心里一震,看着模糊不清的小和尚,更加惊疑:“那个年轻的和尚就是你吗?难道你……你就是释空?” 小和尚又是一惊,更加警惕:“咦,你怎么知道我的法号呀?你到底是谁?” “啊,你真是释空?你还活着,太好了,真是太好啦!” 张云燕非常意外,也异常惊喜,万万没有想到,恩人没有死去,就在自己面前。她不敢相信,释空被九幽圣君抓来已有二十多天,竟然还活着,实在难以置信。 这是一个奇迹,不敢想呀,尽管是因为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离去未归,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害人,也是令人不可思议的奇迹。 释空看着张云燕,十分警惕,在等候回答。 张云燕激动地说:“释空小师傅,你不记得了,咱们两个见过面。前不久,就在这座青龙山上,你遭遇了雾里花,要强行和你……我发现后,就和她打起来,多亏你出手救了我,否则不死也会受重伤,太感激你了。” 释空依旧不解,疑惑地看着云燕:“小僧今夜才被九幽圣君抓来,何谈前不久呀?再说,前不久决无此事。” 张云燕苦笑一下,解释道:“小师傅,你已经昏迷了二十余天,进入这个岩洞后才苏醒过来,自然不知道那以后的事情,也不会知道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接着,她简单地讲述了此事经过,并告诉释空,九幽圣君因为急于外出才没有杀害他,否则早已不在人世。临行前,老魔鬼对他施以魔法,一直处于昏迷中,此时总算苏醒过来。 释空听后被震惊了,想不到自己在魔鬼洞府里已经这么久了,能活下来真是万幸呀。 他明白了事情经过,很兴奋:“啊,原来你是云飞雁呀!恕小僧眼拙,误会恩人了,小僧向你赔礼了。” 说着,他双手合十,躬身施礼。 张云燕有些措手不及,急忙还礼,连声推辞。 释空看着死去的青虎,叹了口气,又合起手来默默地祈祷。 误会解开了,神秘的岩洞里没有了紧张愤怒的情绪,随之而来的是兴奋喜悦的气氛。两颗互相感恩的心在交流,在融合,互相间有了依靠,有了慰藉…… 张云燕原以为恩人释空已经被九幽圣君杀害,没想到还活着,又意外地出现在面前,惊喜不已,深感欣慰。 释空很激动,又见到恩人,有了同伴,悲愤恐惧的心灵有了温情暖意。 岩洞里,昏昏暗暗,他们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却感受到了暖暖的温情。 温情虽然有限,但是在恶魔厉鬼横行的“地狱”里,在阴森恐怖的气氛中,他和她都很需要,需要温暖两颗脆弱冰冷的心灵。 张云燕是个年轻的少女,面对一位年轻的男子,又是佛门的和尚,觉得有些不便。 释空是一位武功高强的美男子,又是佛门之人,单独和一个女子在一起,也有些不安。 男女有别,僧俗不同,她和他虽然心地坦荡,但是隔阂难消,话语很少。他们背靠岩壁默默地坐着,时而说上几句话。 即使这样,二人也很满足,在必死的绝境里,感受到了对方的温情和关爱,希望这种美好的感受能继续下去。 他们身陷于魔鬼洞府,心灵已被深深地伤害,一直被痛苦绝望的情绪折磨着。此时此刻,两颗憔悴的心在滴血,在等待未知的暴行降临,承受必然的死亡结局…… 安静中,张云燕想起一事,进入封印的岩洞之前,这里面突然有了红色闪光;进来后,洞里一直昏昏暗暗,没有发光之物,更觉疑惑。 方才为什么会有短暂的闪光呀,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 想到此,她很紧张,有了惧意,不知道突然出现的红色闪光预示着什么,暗藏着什么秘密。 张云燕有了不祥的预感,短暂的闪光绝非偶然,更证实这个岩洞极不一般,一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云燕心中的谜团无法解开,对释空之谜也深感惊疑,前思后想地回忆着,始终没有结果。 释空还活着,就在面前,不容怀疑了。可是,那位俗家少爷在哪里呀?他的存在与消失该如何解释呀? 云燕心疑难解,灵龟的话语言之凿凿,犹在耳边,那个昏迷的俗家阔少爷,就是那天夜里被九幽圣君抓来的人,而且是唯一的。 对于那个被抓之人,云燕已经亲眼见到,老魔鬼抓来的是个出家人,就是小和尚释空。按着灵龟所言,那位俗家阔少爷既然是唯一被抓之人,理应就是小和尚释空。 然而,他们两个截然不同,一个是出家人,一个是俗家的阔少爷,决不是同一个人。 此事十分怪异,该如何解释呀? 这件事情太离奇,离奇得不可思议。尽管离奇,事实就是这样,不得不相信他们俩是同一个人,否则无法解释这些离奇之谜。 那个俗家的阔少爷进入封印的岩洞里,不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应该是苏醒后的小和尚释空,这样的解释才能说得通。 至于,释空为什么从佛门装束换成了俗家衣着,又从俗家衣着变成了佛门装束,又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 此事的确很神秘,很诡异,令人难猜。 神秘的岩洞里,昏昏暗暗,十分安静,安静中飘溢着淡淡的温情。温情是宝贵的,是求之不得的。 在死亡的绝境里,在魔鬼横行的“地狱”中,张云燕和释空在默默地享受着珍贵的温情,抚慰着滴血的心灵…… 安静中,张云燕想起一事,十分不解,不由得看了看那个模糊的身影。 她忍不住问道:“释空小师傅,我和灵龟见到你的时候,昏迷不醒,一路奔跑来到这里,也没有清醒。我和灵龟没有能力为你解除魔法,一直焦虑不安。奇怪的是,你进到这个洞里后,却自己醒过来。你是怎么解除魔法的?此前,你为什么不破除束缚自己的魔法呀?” 释空疑惑地看着云燕,对她的话语很不理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知道被九幽圣君抓来的经过,也知道恶魔要吸食他的精气血肉。他还知道,那家伙暂时不想动手,后来就一无所知了。 释空不知道自己被九幽圣君如何处置的,后来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身在这个岩洞里,为什么会见到云飞雁,还有一个从未谋面的灵龟……等等,他都一无所知,也深感疑惑,无法解释。 张云燕讲述了她和灵龟是如何见到释空的,魔法机关暴发之时如何侥幸逃脱。他们为了躲避魔鬼们追杀,带着释空跑到这里,直到进入这个神秘的岩洞里。 释空听后非常吃惊,很感激张云燕和灵龟的解救之恩。 云燕心中的谜团无法解开,依旧难以释怀。释空本来是俗家打扮,此时却成了佛门之人,也太奇怪了。 这变化太神奇了,实在不可思议,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第一八八章 心疑难释 张云燕无法解开这个谜,告诉释空,此前他穿的是华贵的衣服,还带着贵重的服饰和钻戒,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完全是俗家打扮,来到这个洞口的时候依旧是那身装束。 哪知,他进入这个岩洞后,那套华贵的衣服不见了,却换成了这套佛家装束,满头的黑发也不见了,太奇怪了。 此事实在怪异,那套华贵的衣服怎么会不翼而飞呢?这身佛门穿戴又是怎么来的?长长的黑发为什么也不见啦? 张云燕对发生在释空身上的神奇变化实在想不通,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怪异的事情。 释空瞪着两眼静静地听着,英俊的脸上满是惊疑的神情。他好像是在听神话传说,不敢相信有这样神奇怪异的事情,更不相信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令人难解,更加吃惊。 他一直在昏迷中,对这些事情毫无知觉,没有办法说清楚。 这个“神话传说”十分诡异,释空本来是身着华贵衣服的俗家阔少爷,怎么会变成佛门装束的和尚呀? 他人事不知,进入这个神秘的岩洞后,不可能自行更换佛门衣服。何况,他除了身上的穿戴一无所有,也没有佛家之物,不可能换装。 还有,那个俗家男子——也就是释空,昏迷不醒,怎么能自己解除魔法苏醒过来呢?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些神奇的变化,张云燕不明白,释空也说不清楚,恐怕没有人能解释。 谜,又是一个诡异不解之谜。 这个洞穴的确神秘莫测,神秘的红色闪光、魔法被莫名地解除、衣着发生了神奇地变化……这些怪异之事接连出现,令人费解,也让人惊疑。 这不是好兆头,不知道洞内隐藏着多少不解之谜,甚至是恐怖的险情。 张云燕和释空安静地坐着,在不时地交谈,互相感受着友谊的温暖,抚慰着两颗伤痕累累的心灵…… 在地狱般的魔鬼洞府里,安静非常珍贵,也十分难得。他二人一直被魔鬼们追杀,精神处在极度地紧张和恐惧中,需要放松一下,应该好好地歇一歇了。 她和他身陷于魔鬼洞府,仍在九幽圣君一伙魔鬼的掌控中,求生的希望非常渺茫,依旧是虚无的梦想。 他们对生存没有了强烈地渴望,能不被魔鬼们折磨欺凌,在这里安静地死去,已是求之不得的奢望。 张云燕和释空终于安静下来,这个神秘的岩洞能否成为避风的港湾,魔鬼们能不能破除封印的法力闯进来,这里面有没有可怕的妖物,是否有魔法机关……一概不知。 等待,他们只能等待,但愿等来的是渴求的心愿——就这样安静下去,直至离开人世…… 忽然,有了低低的声音,他二人心里一惊,立刻紧张起来。 张云燕听出来了,是灵龟在洞外呼唤,急忙起身来到洞口。险情过后,她又和好友见面,非常高兴。 …… 灵龟见到了张云燕,兴奋不已,为她逃脱必死的灾难深感欣慰,又为突然出现的佛门男子大惑不解。 张云燕见灵龟吃惊地看着释空,笑问:“灵龟,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哪知道他是何人。奇怪,他是什么时候进入洞府的,为什么会在这里面呀?” 张云燕笑了,高兴地说:“他就是上次被九幽圣君抓来的那个出家人,叫释空。” “释空?”灵龟难以相信,摇了摇头,立即否认,“不可能,九幽圣君抓来的男子不是出家人,你已经看到了。云飞雁,他到底是谁,怎么会进入这个被封印的洞穴里呢,难道一直住在里面吗?” 张云燕苦笑一下:“灵龟,我没有说谎,他就是那天夜里被抓来的释空,也就是那个昏迷的男子,还是你背着他跑到这里的。” “不可能,你认错了吧。”灵龟见张云燕微笑点头,依旧吃惊,“真是他吗?他……他是怎么醒过来的?难道你能破除魔法?” 释空听说它就是灵龟,急忙施礼道谢。 灵龟愣了一下,不相信这是真的,也知道张云燕不会说谎。可是,好友没有能力解除魔法,昏迷之人也没有能力自己挣脱束缚清醒过来,这都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如果这个小和尚就是那个俗家少爷,诸多的疑点又该如何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张云燕又是一声苦笑:“我哪有本事破除魔法呀,他是自己苏醒的。这件事太神奇了,我也不敢相信,他身上的魔法竟然会自行解除,太不可思议了。” 魔法深奥,无法破解,此人怎么可能自行解除呢,不是天方夜谭嘛。他如果真有这种能力,也不会拖到今天,早就挣脱束缚了。 灵龟满脸都是惊疑的神情,很难相信释空就是那个昏迷之人。那个男子是身着华贵衣服的俗家阔少爷,不是一身佛门装束的出家人。 它确信那个男子不是和尚,释空也不是那个俗家少爷,必是张云燕一时糊涂认错了人,才闹出这场误会。 云燕看着灵龟,露出一丝苦笑,接着叹了口气:“灵龟,别说你不相信,我也不敢相信是真的。可是,这是他自己说的,明明白白,不会有错。” 灵龟摇了摇头,还是不敢相信。 张云燕尽管不再怀疑这是真的,也依旧无法解开这些神奇之谜。 她摇了摇头,说道:“此事的确很神奇,释空小师傅被魔法缠身,昏迷不醒,我把他带进这个洞里后,又自己苏醒过来,你说怪不怪。这件事太蹊跷,实在让人想不明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灵龟,你能知道是为什么吗?” 灵龟难以置信,又无法否认,为之惊诧不已,这的确是个神奇难解之谜。张云燕和释空话语肯定,又是当事人,都言之凿凿,不能不信了。 灵龟想了想,猜测道:“我想……束缚释空的魔法被意外地解除,更说明这个岩洞神秘莫测。洞里可能有一种无形的东西,很可能是非常强大的法力。释空进入后,那个神秘的法力不允许有异类存在,立刻清除了束缚他的魔法,所以才能苏醒过来。” 张云燕点了点头,觉得灵龟之言有道理,否则无法解释这一神奇的变化。 她依旧有些不理解,进入封印的岩洞后,自己并没有异常的感受,没有觉得被隐秘的力量触动,一切正常,所谓神秘的法力从何说起呢? 那个神秘的法力没有在云燕身上体现出来,不能不怀疑是否真的存在。 疑惑中,云燕认为灵龟的假说不无道理,神秘的闪光、魔法的解除、衣着的变化……都是此洞神秘的征兆。 她有些担心,如果洞里有神秘的法力存在,就更不可想象了,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张云燕深知,在魔鬼洞府里,这不是好兆头,隐藏的法力一旦暴发,她和释空将会遭受灭顶之灾。 她越想越觉得可怕,也更加紧张,自己和释空好容易有了一个安身之地,不能再出事了。 身在神秘的岩洞里,自然会有这样的忧虑,事态如何发展也不是云燕能决定的。或许,他二人又要被恐怖的妖法控制,被无情地折磨。 事已至此,紧张和忧虑都没有用了,这里是躲避魔鬼们追杀的唯一之处,除此已经无处可去。他们只能在此观察等待,但愿没有神秘的法力,即使存在,也不要给二人带来危害。 退一步讲,他二人如果真的被神秘岩洞里的妖法重击而亡,也比死在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手里强得多,尽管最终的结果同样可悲。 他们已经无路可走,这里是唯一的避风港湾,无论事态如何发展,都要接受。他二人甘愿死在这里,只要不被恶魔们残害,就很满足了,也算不幸之中好一点儿的结局吧。 释空从身着华贵衣服的俗家阔少爷,变成了一身佛门装束的小和尚,太不可思议了,也是一个不解之谜。 对于这个神奇诡异之谜,灵龟有自己的解释。 张云燕尽管疑惑难释,也不得不叹服。 灵龟认为,释空的衣着之所以从佛门装束变成俗家的衣服,又从俗家的衣服变回佛门的装束,一定和九幽圣君施加的魔法有关系。 那家伙或许对素淡的佛家装束不感兴趣,或是对佛门有着积怨和仇恨,于是在对释空施加魔法之时,把原有的佛家装束也遮掩起来。 这样,释空看似换了一身华贵的新衣服,其实是个假象,是九幽圣君用来取悦于自己的幻术而已。 释空进入这个神秘的岩洞后,束缚的魔法被洞内神秘的法力解除,那身假象随之消失,自然又恢复本来的佛家装束。 对此,张云燕无法反驳,只能认可,觉得灵龟的解释比较贴切,只有这种假说才能解开这个神奇之谜。 释空一直在昏迷中,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神奇之事一无所知,只是听过张云燕的那些“神话传说”。他尽管难以置信,对灵龟的分析猜测也觉得有道理,不然无法解开亲身经历的谜团。 看来,此洞的确不凡,神秘莫测,令人紧张,也令人猜疑,不知道会不会出现可怕的妖物,会有什么样的险情。 第一八九章 魔鬼飞临 张云燕看着灵龟,对异类好友的聪明才智深感钦佩。它经历了千年之久的修行,有着深厚的阅历,是一位难得的好朋友。 魔鬼洞府里,昏昏暗暗,虽然能分辨出各种东西,却无法看清对方的面容。 三位患难的朋友相聚在一起,到现在也不知道对方的相貌是什么样子,无法把好朋友的形象记在心里。 释空身陷于魔鬼洞府里这么久,没有被九幽圣君杀害,活到了现在,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他深感欣慰,对张云燕和灵龟的救命之恩感激不尽。 张云燕也是一样,对释空可谓感恩戴德,要是没有释空相救,早已死在狐狸精雾里花手里,哪还有今日呀。 今夜的遭遇太可怕了,恐怖得不能再恐怖,早已刺痛了三颗惊恐的心灵。 生死之交的友谊十分宝贵,驱散了一些痛苦绝望之情。他们会牢牢地记住今夜的恐怖经历,这些“刺痛”和珍贵的“友谊”将伴随一生。 他们感受着友谊的温暖,又为不能认清恩人的相貌深感遗憾。 假如,他们有幸逃出魔鬼洞府,日后即使走个对面,也互相不认识,不能感受好友重逢的喜悦,无法延续和加深生死之交的友情。 魔鬼洞府里,凄厉的风声越来越大,飞来的腥臭味道浓了一些,可怕的吼叫声也清晰起来。看样子,魔鬼们又逼近这里了。 灵龟对面前神秘的洞穴又有了兴趣,很想了解那里面的神奇之谜。 它问道:“云飞雁,这个岩里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有没有可怕之物呀?” 它尽管已经听云燕说过里面一无所有,还是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里面既然有神奇的法力,有这些神奇之谜,就应该有神奇之物和神奇之事。 它对封印的岩洞依旧感兴趣,很想知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张云燕苦笑一下,说道:“我还没有仔细查看洞里的情况,只是感觉里面空空荡荡的,好像没有什么东西,并没有可怕之物,也没发生可怕之事。否则,我二人也不会安然无恙地呆在里面。” 灵龟有些不理解,说道:“咦,你进去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有查看呀?这是首要之事,你都没有做,都干些什么呀?” 是呀,灵龟问的不无道理。可是,它哪知道,张云燕一直被紧张恐惧的情绪左右,的确无暇详细查看洞里的情况。 张云燕进入封印的岩洞后,为了躲避魔鬼们追杀,非常紧张,焦虑不已。她没有心思顾及别的事情,扫视中只留下了淡薄的印象,没有时间仔细查看。 九幽圣君离去后,她对突然出现的小和尚释空深感惊疑,也没有想到查看洞内的情况。 她和释空解疑释惑后,二人沉浸在难得的温馨与关爱中,不想为其它事情扰乱了好心情。 张云燕还没有来得及查看神秘的岩洞,又被灵龟的询问声惊动,故而对洞内的详情说不清楚。 灵龟所问也有道理,本该了解的事情却没有查看,让人不可理解,她都干些什么呀? 云燕听了灵龟此言,腾地一下红了脸,有些窘迫:“我……我很紧张,哪有时间查看呀……” 她脸红心跳,低头应付,不知道能否打消好友的疑心。 张云燕越想越窘迫,和一个男人呆了这么长时间,尽管是出家的和尚,也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呀,一男一女呆在一起,又无人打扰,会让人家怎么想呀? 云燕脸红心跳,觉得没有尽快查看详情是有些不妥,可能引起灵龟误会了吧。 她暗自叫苦,方才二人都紧张得要死,自己是个一本正经的女人,释空又是极守规矩的和尚,又能做什么呀,再说这是非常时期,好友真是多想了。 退一万步讲,他二人就是想做点儿见不得人的事,现在也不是时候呀,在恐怖的魔鬼洞府里,在恶魔厉鬼们的追杀中,哪有那种心情呀。 可是,这种事情很难张口解释,也不便多说,她只能故作不懂随它去吧。 释空心地坦然,不像云燕想得那么复杂,也没有想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他平静地说:“方才,我二人互相猜忌生疑,险些动手。误会解开后,我看了一下,洞里除了几块大大小小的石头,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个普通岩洞,无路可通。” 听了释空的话语,张云燕觉得所言很得当,窘迫的情绪也缓解下来。 她立刻接道:“就是,就是,好在我们俩的误会解开了。在我的印象中,洞里的确没有特别之处,否则一定会引起注意。你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这里和其它地方一样,就是一个普通的岩洞,毫无神秘可言。也真是奇怪,为什么会把这里封印……” 灵龟没有等她说完,急忙制止,催促二人快躲到洞里去。 原来,妖风已经吹过来,魔鬼们很快就会到了。 张云燕和释空不敢怠慢,急忙闪身躲进去。 就在这时,九幽圣君飞身到来,强劲的妖风裹挟着浓浓的腥臭气味,充满了有限的空间,令人惊恐,让人作呕。 灵龟见九幽圣君到来,暗暗地吃了一惊,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神秘的小洞口。那里面很安静,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一些。 “老龟,你可发现那个女子啦?”九幽圣君紧盯着灵龟,蓝光闪闪的眼睛露出了急切的情绪,也含着恼怒之意。 “圣主,我已经有名字了,叫灵龟。” “噢,对了,你已经说过叫灵龟,我一时忘记了。灵龟,你可有所发现?” “圣主,我一直在这一带寻找,没有发现可疑的迹象。那个女子踪迹不见,看来已经逃出洞府,咱们怕是白费力气呀。” “不会的,洞府封闭得严严实实,她本领有限,不可能打开洞口逃出去。” 灵龟又道:“这很难说,那个女子能够进来,也一定能出去,至于她有什么本领,就说不清楚了。” 九幽圣君楞了一下,灵龟所言似乎有道理,难道她真的逃走啦? 他还是不相信,据红发鬼王所讲,那个女子修行浅薄,本事一般,没有能力破解封闭洞口的法力,怎么可能逃出去呢。 老魔鬼话语一转,问道:“老龟……噢,对了,你叫灵龟,一时还记不住。灵龟,我听到你在说话,方才是和谁说话呀?” 灵龟被意外地询问震惊了,有些不知所措:“说话?我……没有人呀?” “不会吧,我的确听到你在说话,那是谁呀?” 询问中,那双蓝光闪闪的眼睛紧盯着灵龟,似乎要看穿它内心的秘密。 灵龟有些慌乱,紧张中灵机一动,急忙解释:“噢,我方才的确在说话,那是自言自语,没有别人,也不可能有别人。我在附近搜寻,没有发现那家伙,既焦急又不解,无意中在发泄情绪,想不到被圣主听到了。” “哦,是自言自语?不对吧,好像还有别的声音。”九幽圣君看着它,蓝色的目光里有了怀疑的神情,也有了怒意。 灵龟心里一惊,想不到方才的对话被老魔鬼听到了,更加紧张。这关系到两位人类朋友的生死,也关系到自己的安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知晓这个岩洞里的秘密。 它急忙解释:“不会的,要是有人,我早把他捉住了,也不会这么着急。” 九幽圣君看着它,目光凶狠,依旧怀疑,没有说话。 灵龟很紧张,不敢看可怕的老魔鬼,只能自圆其说,还必须圆得无懈可击。否则,封印洞穴的秘密一旦败露,不但张云燕和释空必死,自己的性命也要交代了。 它稍加思索,急忙解释:“圣主,你因为搜寻不到那个女子,有些心焦气燥,和我一样情绪不好,才有了错觉。唉,没有捉住那家伙,是让人不放心呀,我也是心急,才一声高一声低地说了一些废话,让圣主误解了,还引起猜疑。这都是我的过错,还望谅解。” “废话,真是废话吗?” 灵龟苦笑一下:“我本领有限,又如此卑微,说出来的话语自然是废话,圣主不必当真。” 九幽圣君没有理睬,看了看封印的洞口,眉头皱起来:“灵龟,这洞里有人吗?” 老魔鬼又盯住灵龟,蓝光闪闪逼人心魄,看样子还是不相信它的解释,也可能是对它下意识地观看封印的洞口有了怀疑。 灵龟见九幽圣君在关心这个神秘的岩洞,紧张的心又悬起来,急忙说:“圣主多虑了,此洞封闭已久,法力惊人,怎么可能有人出入呢。我每次巡查到这里,里面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响动。圣主放心吧,如果那个女子没有逃出洞府,即使来到这里,也进不去,一定能发现她。” 九幽圣君看着灵龟,目光中依旧流露出了怀疑的神情。 灵龟很紧张,冷汗在渗流,还在急切地想主意,一定要自圆其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老魔鬼看出破绽。否则,恩人云飞雁和释空必将受到伤害,自己也会被牵连。 第一九〇章 可怕的征兆 灵龟见九幽圣君依旧在怀疑自己,十分紧张,封印洞穴里的秘密一旦暴露,云飞雁和释空必定死去,自己也难逃魔爪。 它不能不解释,又道:“圣主多疑了,这个小洞不知道封闭了多少年,一直没有人,现在怎么会有人呢。圣主在洞府里居住总有百余年了吧,不是从未发现有人出入嘛。再说,那个女子是一个毫无修行的普通人,哪没有本事穿过封印的法力呀。圣主功力无边,本领超过那个女子百倍千倍,你都没有办法破除封印,她更是望尘莫及了。她要是想进去,无疑于找死,恐怕已经横尸于此了。” 九幽圣君点了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这里的封印威力太强大,那个小女子没有能力破除。否则,她必被重击而亡。” 他依旧看着灵龟,逼人的目光缓和了一些。 灵龟总算松了一口气,想转移话题,不要再没完没了地追问神秘岩洞的事情了。 它想了想,便明知故问:“圣主,你可查到那个女子的踪迹?” “还没有,真奇怪,洞府几乎搜遍了,怎么没有发现那家伙呢,难道她真会隐身法?更令人想不通的是,那个男子也不见踪影,不知道是何缘由,实在让人猜不透。” 说话间,他眉头紧皱,疑惑难解。 “圣主也认为那个女子会隐身法吗?这件事的确奇怪,那女子要是还在洞府里,也早该抓到了。她要是真的会隐身法,可就无处寻拿了,一定是带着那个男子逃出洞府了。” 灵龟在诱导,希望魔鬼们就此收手,不要再四处搜寻了。 九幽圣君瞥了灵龟一眼,神情有些不屑。 他哼了一声,又撇了撇嘴,说道:“我不过是一说而已,那女子是个很平凡的人,怎能有这种高深的法术呢。她和那个男子一定还在洞府里,必须抓住他们,否则难得安宁。让我不解的是,那个男子昏迷不醒,带着他是个负担,那家伙怎么会躲过搜捕呢?真是奇怪,怪得让人想不明白。” 灵龟见九幽圣君认定张云燕和释空就在洞府里,还要继续寻找捉拿,暗暗地叹了口气。它知道,想让魔鬼们终止搜捕,已经不可能了。 它想了想,有意说道:“圣主之言有道理,那个女子要是不会隐身法,想逃出洞府也是难上加难。我一直在想,会不会有高人偶然路过,顺便把他二人救走啦?” 灵龟还在误导,想方设法打消九幽圣君搜寻的念头,给两个年轻人一个安静的空间。 九幽圣君没有吭声,不希望两个该死的年轻人真的逃走了。他已经听红发鬼王说过,那个女子虽然可恨,却是难得一见的美女,还十分年轻,气血纯真,是个大补之物。 老魔鬼早已动了心思,一定要把送上门来的美女捉住,既要发泄心中的怒气,又要平息满心的**,还要吞食这个难得的大补之物。 洞府封闭得十分严密,九幽圣君不相信会有人闯进来,即使本领再高的人,也休想发现这个与世隔绝的秘密洞府。 他不死心,也不甘心,还要继续搜寻,又吩咐灵龟几句,然后兴风而去。 灵龟不想再和张云燕及释空交谈,免得给他们带来危险。 它不能只守在这里,又去附近走动,要想一想以后怎样为张云燕和释空准备吃喝,如何帮助他们逃离魔鬼洞府。对它来说,这些事情都很困难,为了让张云燕和释空活下去,又必须想办法解决。 灵龟心意已定,再难也要想个万全之策,寻找机会和他们一起逃出魔鬼洞府。 在神秘的岩洞里,张云燕和释空躲在角落处,不敢弄出一点儿响动,以防引起魔鬼们警觉。 张云燕已经知道九幽圣君没有能力破除强大的封印,依旧很惧怕,担心事情有变。 他们两个是普通人,竟然能闯过封印进入洞内,这可能就是不祥的预兆。九幽圣君威力无比,说不定现在也能进入了。 或许,老魔鬼还不知道封印的法力有了变化,也没有发现他们躲藏在这里,才没有关注神秘的洞穴,没有试图进入搜寻。 他们必须小心再小心,决不能惊动可怕的恶魔厉鬼。 退一步讲,九幽圣君即使无法解除封印的法力冲进来,如果知道里面有人躲藏,也不会放过,会吩咐四大鬼王轮流在此守候,防备他们逃走。 要是那样,他二人一点儿活动的机会都没有了,一定会被困死在里面。 张云燕和释空紧张地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九幽圣君离开后才松了一口气。 危险过去了,也没有分心的事情了,他二人开始查看这个神秘的岩洞,希望能有所发现,更希望有惊人的收获。 神秘的闪光、神秘的封印、神秘的换装、神秘的法力……无不预示着此洞的神秘。 这里面能有什么神秘之物呀?难道真有威力无比的魔法吗? 张云燕和释空分头查看,神情紧张,有着期待,既害怕引发恐怖的妖法机关,又期待有惊喜地发现。 他二人不再说话,神情紧张,高度警惕,两腿轻抬轻放,尽量不弄出一点儿响声。 这是魔鬼洞府里唯一的封闭之地,很可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也可能是危机险情。 期待中,他们小心翼翼,高度警惕,时刻防备不测之事发生。 洞口别看不大,里面却高大宽敞,地面相对平整,洞壁凸凹不平,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棱角。 在凸凹不平的岩壁上,有一小块很特殊,平平整整截然不同,一看就是被人修整打磨过。那上面雕刻着一个大大的缘字。在缘字上方,还刻有“随缘洞”三个大字,此外没有平整的岩石。 那个大缘字以及“随缘洞”三个字闪着荧光,在昏暗的洞里很明显。 岩洞里,别处没有缘字,也没有发光处,显得空空荡荡的,除了青色岩石构筑的洞壁和地面外,一无所有。地上有几块大小不同的石头,没有沙土杂物,很干净。 看来,这个神秘的岩洞也有名字,叫随缘洞。 随缘洞里昏昏暗暗,闪光的字迹没有带来光亮,他二人依旧无法看清对方的面容。 从表面看,随缘洞没有神秘可言,是一个很普通的岩洞,却被不该有的封印弄得神神秘秘的。这就是引起了无限遐想的神秘岩洞,无人不想进入探秘,可是一旦进入,又会很失望。 如果说此洞有些不一般,就是过于干净,在魔鬼洞府里可谓首屈一指,算得上卫生典范。 洞外的妖风和腥臭的味道被封印阻隔,里面一尘不染,有了淡淡的清香。这清香或许已经久远了,一直存留到现在,令人神清气爽。 张云燕在四下查看,见没有神秘可言,失望地摇了摇头,神情也松弛下来,露出了一丝苦笑。 释空不知道这是一个被封印的神秘岩洞,没有感到惊疑,也没有觉得失望,认为再正常不过。 他唯一感到不解的是,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来到这里后,为什么不进来搜查呢? 他很紧张,为二人能躲过魔鬼们追杀深感庆幸。 释空见张云燕话语中流露的情绪有些异样,询问因由,才知道此洞的秘密,随即有了兴趣。他左看右看地寻视,没有发现神秘之处,也没有神秘之物,在不解地思索着。 思索中,释空有所发现,感到紧张,也很惊疑,意识到了随缘洞决不一般,的确很神秘。 原来,他发现的神秘之处,就是那几个闪光的字迹。 方才,他对此并没有在意,以为是普通岩洞里的普通之事,再平常不过。他得知这是一个神秘的岩洞后,立刻引起注意,回想中对几个闪光的字迹有了怀疑。 此前,他对整个岩洞已经巡视多次,没有见到那块平整的岩壁,自然没有发现雕刻的字迹。 如果洞壁上有闪光的字迹存在,还这么明显,也不会视而不见。且不说闪光的字迹如此之大,就是那块平整的岩石,他也没有见到。 方才,释空尽管没有十分关注,也留下了比较深的印象,对此毫不怀疑。 此时此刻,平整的岩壁以及闪光的字迹显现出来,难道是一种预示?如果是预示,又是在说明什么呢? 释空一边观察一边回想,深感不解,尽管不是可怕之事,也令人紧张和猜疑。这个变化不是随意的,一定有其目的,或许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有了神秘感,也很紧张,且不说别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怪异之事就无法解释。无形的法力破除了束缚他的魔法,还有衣着的变化,都预示着此洞的不凡。 这块平整的岩石,以及闪光的字迹,为什么方才没有,偏偏此时出现啦? 毫不怀疑,其中一定隐藏着无法猜测的秘密。思索中,释空感到此事不止神秘,也很诡异,更加紧张,十分忧虑。 随缘洞被封印起来,本身就很神秘,此时又有了神秘之事,的确诡异莫测呀。或许这还没有完,随缘洞里还会出现可怕之物,会发生恐怖的险情…… 第一九一章 天意? 经释空提示,张云燕有了同感,此前虽然没有仔细查看,但是印象中没有闪光的字迹。 这块平整的岩壁,还有闪光的字迹,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悄然出现啦?难道字迹本来就存在,是因为情绪太紧张,又很恐惧,才没有注意到吗? 不可能,这么明显的闪光字迹怎么会看不到呢,尽管情绪有些影响,也不会视而不见,至少也会看上一眼。 张云燕想起进入随缘洞前那个神秘的红光,想到束缚释空的魔法被悄然解除,现在又出现了闪光的字迹,更加感到不安,有了警觉。 这个岩洞看似普通,其实不然,的确神秘莫测,很可能隐藏着可怕之物,会有恐怖的险情,不能不防。 闪光字迹的出现,应该算作随缘洞里的神秘之事。不过,这件神秘之事并没有引发连锁反应,也没有其它神秘地展示,看不出它的神秘内涵,无法理解和猜测其神秘所在。 字迹除了闪光,没有可怕的险情发生,在紧张忧虑中,他二人的心情安稳了一些。 这个随缘洞看上去很普通,里面空无一物,那位高人不至于为了几个闪光的字迹封闭洞口。 令人不解的是,他放弃了整个洞府,只把这个小小的岩洞封印起来,实在令人不解,这是为什么呀? 随缘洞里无路可通,除了闪光的字迹,再也没有神秘之事可言,也没有神秘之物出现。 既如此,那位高人又为什么要阻止别人进入窥探呢? 在魔鬼洞府里,闪光的缘字无计其数,还有那盘没有下完的棋局,到处都有隐约存在的神秘感受,隐居之人都放弃了,为什么只看中这里呢? 那位高人不想让别人进入随缘洞,阻止了魔鬼们进入探视,却没有挡住张云燕及小和尚释空,实在怪异,也令人不可思议。 封印的法力如此强大,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疏漏呀?难道还有其他目的? 谜,又是一个难解之谜。 释空不知其所以,却有了一种预感,觉得随缘洞不会这么简单,那位高人把它封闭起来,一定有他的道理。 看来,这里面必有无法探知的秘密,不知道会不会接连出现,会发生什么样的恐怖险情,很有可能是惊天动地的灾难。 张云燕觉得释空的猜测有道理,既然无法探知隐藏的秘密,也没有必要再伤脑筋,生死有命,随它去吧。 她不想再探索随缘洞里的秘密,只求不要带来伤害,让他二人安静地呆在这里。 云燕深感沮丧的是,查看后,确认这是一个没有出路的封闭岩洞,渴望逃生的愿望彻底破灭了,二人注定要死在这里。 这就是命,是她有生以来艰辛坎坷的命运,是决不相信又不得不接受的命运。 张云燕深感失望,也有了一点儿满足,那个极不情愿的心意可以实现了——能安静地死在这里。 她不用担心被魔鬼们糟蹋了,也不用担心被折磨和吸食,能保持身体完好,不会落个骨架支撑衣服的惨状。 有释空做伴,云燕不再孤单,背靠洞壁坐下来,陷入了沉思中…… 释空对随缘洞也不再感兴趣,坐在旁边想心事…… 时间在悄悄地过去,带走了两个将死之人繁杂的思绪。思绪在不断地产生,又不停地悄然流逝…… 沉静中,张云燕的思绪又回到了昔日复仇的经历中,罪恶的阎家宅院、阎小鹏的狰狞嘴脸、报仇无望、刑场的惨状……接连浮现于脑海。 此时此刻,她又被仇恨的情绪折磨,陷入了悲愤痛苦中…… 云燕报仇心切,很想早日动身,去完成第一个誓愿——杀了仇人阎小鹏。 她几次去为爹娘报仇都没有成功,还屡遭险情,既悲愤又沮丧。 上次,她遭遇了可怕的妖猴和那只妖鹿,被关入一个封闭的岩洞里,险些丧命。 后来,她又路遇“御龙三怪”,要不是杜晓天和张连湖相继出手救了自己,必被三个恶徒糟蹋,或许已经离开人世。 她本想赶奔阎家庄宰杀阎小鹏,哪知偶感风寒,结果又耽搁下来。 现在,张云燕终于病愈复初,准备再一次踏上复仇的征程,决定明天出发。报仇在即,她心情急切,也有些欣慰。 她时常想起惨死的爹娘,悲痛不已,肝肠寸断;想到活阎王还在行凶作恶,仇恨之火熊熊燃烧,怒不可遏。她被烦乱的思绪困扰,寝食难安。 今天,张云燕晚饭吃的不多,放下碗筷便出来了,想在安静的夜色里走一走,让烦闷的心情平静一些,想一想报仇之事准备得有没有疏漏之处,要尽量做到万无一失。 世事难料,也令人匪夷所思,竟然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上次,云燕踏上征程的前一个夜晚,情绪烦乱出来散心,要去拜“神仙”为师,没想到进入了魔鬼洞府,如果不是灵龟舍命救助,早就被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杀害了。 今晚,又是踏上征程的前一个夜晚,云燕为了平复繁杂的情绪出来走一走,哪知又遭遇了同样的灾难,这是为什么? 两个同样的夜晚,两次遭遇可怕的恶魔厉鬼,两次身陷入了魔鬼洞府,这两次相同的恐怖经历实在蹊跷,有些不可思议。 她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不幸,难道真是命运所至吗? 今夜,张云燕和青虎被那只梅花鹿引到了青龙山的半山腰上,又意外地遭遇自称半个神仙的老妖婆,说了一些骗人的鬼话。 此后,她和九幽圣君及四大鬼王相遇,那一刻太可怕了。 接着,青虎进入了魔鬼洞府。 她不知道是否被人暗算,也莫名其妙地坠落下来,致使青虎惨死,自己也将身亡。 她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可恨的老妖婆在暗中施法,把自己推入魔鬼洞府,交给了九幽圣君一伙魔鬼。 不过,云燕有了同感,两次坠落魔鬼洞府似乎都是被人暗算,才发生了决不应该发生的险情和灾难。 在不同的两个夜晚,张云燕有了两次相同的恐怖遭遇,这背后到底暗藏着什么,有没有恶毒的阴谋诡计呀? 相对而言,这一次更可怕,更严酷,她身陷于魔鬼洞府,已无路可逃,必死无疑了…… 还有一事很奇怪,在“拜神仙为师”的那个夜晚,云燕初次见到了小和尚释空,二人互救打跑了雾里花。 后来,释空不幸被九幽圣君捉入洞府,二十余天竟然没有死去,堪称奇迹。 云燕做梦也想不到,今夜又见到了释空,还相聚在一起。 时间不长,他二人两次相遇,又都和九幽圣君有关系,也太巧了,为什么会这样呢? 如果说此事并不简单,有着深意和内涵,也无法猜测其所以然。这样的深意和内涵,绝非人力所能为的,必定是苍天使然。 细想起来,这样的谜很多,都无法解开,不知道是偶然的巧合,还是天意。 张云燕恨那个妖猴和那只妖鹿,恨“御龙三怪”,恨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恨那个老妖婆,是他们阻止了自己的复仇之路,眼睁睁要丢了性命。 悲愤中,她很感激有恩于自己的两位大侠,一位是凌云鹤白云飞,另一位就是飞云龙张连湖。 云燕在默默地感叹,如果不是两位恩兄及时相救,她早已死在仇人阎小鹏刀下,或被“御龙三怪”糟蹋而亡。 张云燕也不会忘记另一个人,就是救她的那位哥哥——杜晓天。每次想到那位酷似二王子的恩兄,脸上就会露出笑容。 她很感慨,杜晓天本领平平,却敢于出手,要不是他来得及时,自己早已被“御龙三怪”欺凌而死,等到张连湖来解救, 也已经晚三秋了。 想到杜晓天,云燕的芳心再也不能平静,自然地想起了异界的哥哥——天月国的二王子。 她和心爱之人相隔在两个世界里,不知道哥哥近况如何,不知道在如何思念自己,真想奔赴天月国去探望哥哥,以安抚无比思念的心情,倾述离别之痛。 又是痴心妄想,她和心爱的哥哥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怎么可能相见呢,今生都不会再见面了。 这种思念很美好,又很痛苦,很甜蜜,也很苦涩。今生,她只能在这种美好和痛苦中度过,在甜蜜和苦涩里煎熬。 思念中,一个英俊的身影似乎一直就在面前,他就是杜晓天。 张云燕默默地笑了笑,每当想到这位恩兄就会心动,芳心里自然地荡起了爱的涟漪。 这爱的涟漪既是对天月国二王子的,也是因为今世的杜晓天,才涟漪难平。 云燕决没有想到,杜晓天竟然和二王子长得如此酷似,无论容貌还是身形,像得就是一个人,甚至连说话的音调都非常相近。心目中的那个清晰的身影,既是二王子,也是杜晓天,只不过想到谁就是谁而已,无法分开来。 云燕有些难以置信,这两位时隔数千年的哥哥,怎么会如此相像呢? 张云燕越想越觉得此事很蹊跷,也有些不可思议,难道这里面也有令人难猜的秘密吗?如果真有秘密,又是什么呢? 第一九二章 青春的躁动 张云燕每当想到杜晓天,既心动又感叹,如果天月国的二王子和杜晓天是同一个时代的人,绝对会把他二人看作是同一个人。 想到身在异界的哥哥,云燕暗暗地叹息,今生已经和心爱之人永别了,美好的姻缘早已失去,只能空相思,空爱恋。 在思念和痛苦之时,她没有想到苍天会如此眷顾自己,在茫茫的人海中,让一个酷似心爱之人的杜晓天来到面前,或许也是一种缘分吧。 晓天哥哥尽管不是二王子,他酷似的形象,酷似的方方面面,都令苦涩的心灵有了暖暖的温情,精神上有了寄托,对无果的爱情也有所慰藉。 思念中,张云燕越想越觉得此事有些蹊跷,能和两位酷似之人相遇相识,而且是时隔数千年的两位哥哥,令人难以置信,也有些不可思议。 难道,这里面真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吗?如果有,那又是什么不可告知的秘密呀? 张云燕深爱着天月国的二王子,对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也自然地有了爱意。 这爱意是杜晓天从二王子那里分得的,也是云燕的感恩之心所至。杜晓天不但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还是一位酷似心爱之人的美男子,怎能不令人心动。 心爱的二王子失去了,渴望的姻缘早已化为泡影,此时,只有杜晓天能让她重新迸发出爱情的火花,能抚慰对异界哥哥的思念之情。 思念中,云燕已经把两位酷似的哥哥看作了一个人。他二人的容貌和身形酷似,语音和秉性又如此相近,年龄也相仿,已经没有办法把二人分开。 她想到天月国的二王子,会自然地想起今世的杜晓天,想到杜晓天,就会思念二王子。在她的脑海里,两位哥哥是同一个影像,一个影像代表的是两位哥哥,真的无法分开了。 张云燕每当想到恩兄杜晓天,便会想起服侍照顾晓天哥哥的那些日日夜夜,那种窘迫的情景会清晰地闪现于脑海,随即脸红心跳,羞臊不已。 对此情此景她无法回避,不能不想,又觉得此事有些蹊跷。那是她和杜晓天初次相遇,初次结为兄妹,又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经历了那种窘迫之事,面对的还是极像二王子的男人。 仔细想来,她觉得此事可能不是那么简单,似乎有着令人难以琢磨的因由。为什么会这样呢?其中是不是也有未知的秘密呀? 那种尴尬之事实在让人难堪,羞臊得无地容身,可那是非常特殊的时期,是为了保住恩人的性命,她不得不为之,当然也有感恩的心理。 事后想起来,她都不知道那些日日夜夜是怎么过来的,不敢相信自己能勇敢地面对一个光身露体的大男人,做了那些不可想象的事情。 她很感慨,不要说自己还是一个未出阁的闺中少女,就是一个成家的女子,面对一个陌生的男人,处于这种难堪的情景中,也会脸红心跳羞臊不已。 可是,晓天哥哥是为了救她才受了如此重伤,已性命堪忧,又无人照顾,她不能不管,即便那种情景再难以接受,也必须面对。这是感恩,也是责任,她必须承担起来。 为了挽救恩兄的性命,能度过险关早日康复,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做呢,她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 还好,她总算熬过来了,一次又一次地为恩兄擦洗换药,一次又一次地面对不该面对的地方,尽管看得脸红心跳羞臊不已,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了,也是一种磨练吧。 在一次又一次地磨练中,羞臊之情渐渐地少了一些,她也能睁大眼睛去面对了。 张云燕不想再回忆那种尴尬之事,又无法回避,每当想到恩兄杜晓天,那种情景会自然地闪现于脑海,要羞臊一番,再脸红心跳一次。那是和恩兄初次相识的经历,又如此特殊,实在没有办法从脑海中抹去。 不过,随着一次又一次地羞臊和心跳,这种心态也有所缓解,有所减轻。随着时间的流逝,羞臊之情或许能消除,那种尴尬的情景能慢慢地接受了。 张云燕还是一个闺中少女,那是第一次面对裸露的异性之身,面对如此尴尬的情景,这种羞臊的心态也是必然的。 然而,她毕竟已经长大成人,随着时间的流逝,心态有了变化也很自然,应该能面对了。 她想忘去那种情景也是不可能的,毕竟经历过了,还是第一次,留在心里的印记会更深一些。 何况,张云燕青春年少正当花季,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想回避此情此景,不但绝无可能,于羞臊中,还会有了无尽地遐想。 不管怎样,在服侍杜晓天的日子里,云燕见了世面,也算是过来人了,今后如果再有这种事情,应该能面对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云燕从思念和回忆中清醒过来,看了看旁边的小和尚释空,那个模糊的身影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暗暗地叹了口气,恩人可能是在为身陷绝境痛苦吧,也可能和自己一样,思绪回到了难忘的过去。 云燕又见到了恩人释空,那种莫名的感受随之而来。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受,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释空才能让她有了这种感受。 释空是一个普通的出家人,除了对自己有恩外,其它并没有特别之处,为什么唯独见到此人,或者想到释空,就会有这种莫名的感受呢? 张云燕百思不得其解,在默默地叹息。 她不由得想起方才灵龟对自己怀疑的话语,默默地笑了笑,心跳加快,脸色更加红润。 云燕暗暗地自语:“灵龟也真是多疑,我哪能做那种事呢,再说释空也不是那种人,连雾里花都无法打动他的心,又怎能对自己有意呢。” 她看了看沉默不语的释空,默默地叹了口气,不知道恩人皈依佛门多少年了,对尘缘已经没有了杂念,也不近女色了,修行的确很深呀。 退一万步讲,释空如果对自己动手动脚,尽管是救命恩人,自己也会豁出命来反抗。感恩是有底线的,这种事情绝对不行。 云燕瞥了一眼那个模糊的身影,又默默地笑了,笑灵龟的多疑,也笑自己的多心,竟然会想这种事,还没完没了,有些想入非非了。 她叹了口气,自己已经长大成人,正青春年少,心情如此躁动也是必然的吧,想平静下来也是难呀。 张云燕看了看释空,又叹了口气,不由得想到了未婚夫君林佳祥。 如果此人是佳祥哥哥,灵龟的猜疑或许还有可能。在这个无人打扰的岩洞里,又没有人能看见,她可能会和哥哥搂抱在一起,也许还会亲吻,会爱抚,至于接下来……羞死人了,不想了,不想了,真是没完没了地胡思乱想,羞也不羞。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芳心难平有了幽怨,可惜,此人不是佳祥哥哥,而是恩人释空。 她有些伤感,佳祥哥哥早已离开人世,渴望的婚姻已经化为泡影…… 张云燕巡视一下昏暗的岩洞,轻轻地舒了一口气,似乎想把心中悲愤痛苦的情绪,还有存留的余悸,全都吐出来,让紧绷的神经松弛一些。 她的精神负担太大了,肩负的使命也太沉重,必须承受,还要坚强地承担起来。 云燕没有办法摆脱沉重的压力,也不能摆脱,必须完成那些毕生的誓愿,消融心中的仇恨坚冰。 这些誓愿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她现在想都不敢想了,身陷绝境,逃生无望,这辈子已经没有办法去完成了。 张云燕祈盼能活下去,这不只是为了自己,还有那些肩负的使命,以及刚刚展现的宏伟志向。她今生注定要为这些使命征战,为宏伟的志向奋斗不息,直至生命结束的那一天。 然而,现实太残酷,即将毁灭她的生命,所有的誓愿以及一切将随之化为泡影。 更可悲的是,云燕已无法告慰亲人们的亡灵,无颜去地下和亲人们相见。 忽然,随缘洞外有了响声。 张云燕和释空从沉思中惊醒,在紧张地听着,担心魔鬼们搜寻不到猎物,又来这里折腾。 这时,洞口处有了低低的询问声:“云飞雁,里面有什么呀?你们有没有危险呀?” 是灵龟在询问,它关心张云燕和释空的安危,也关切神秘的岩洞里有无神秘之情。 那些魔鬼没有来,张云燕和释空放心了。 她起身来到洞口和灵龟见面,为了安全没有出去。 张云燕告诉灵龟,仔细查看后,此洞的确没有通路,是一间比较大的洞穴。从岩壁上的闪光字迹可知,此洞叫“随缘洞”。除了名称,还有一个大大的缘字,此外没有其它东西,空空荡荡的,是一个很普通的洞穴。 进入随缘洞后,除了闪光的字迹,一直没有可怕的事情发生,也没有神秘之事可言。看来,那些猜测和想象有些多余,也过于神乎其神了。 灵龟闻言很失望,还是不能相信,既然闪光的字迹突然出现,就说明此洞不凡。说不定还会有其它神秘的事情发生,会出现其它神秘之物,只是暂时没有显现而已。 哪知,还真被灵龟猜个正着,神秘之事果然发生了…… 第一九三章 怪鸟! 灵龟很希望这个神秘的岩洞里有着许多神秘之事,也不枉自己许久以来赋予的遐想。然而,想归想,现实就是一个空空荡荡一无所有的普通岩洞,并没有神秘可言。 灵龟眉头微皱,不得不承认现实:“怎么会这样呢,如此说来,封闭此洞还有什么用处,不是多此一举吗?” 它在问话,也是自语,流露出了失落的情绪。 灵龟的心情可以理解,一直以来,随缘洞在它的心中非常神秘,赋予了太多的想象。它突然得知原来的想法和实际大不相符,一时间很难接受,也不愿意相信。 它不死心,并没有放弃原有的想法,觉得随缘洞里会有新的神奇和新的遐想,会有新的神秘之事之物出现。 就在这时,随缘洞里红光一闪,又瞬间消失了。 灵龟大吃一惊,两眼圆睁盯着洞口,什么都没有看见。 随缘洞里突然红光闪现,又瞬间消失,再也没有出现。洞里洞外无声无息,好像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灵龟很紧张,也很吃惊,疑惑不解,难道神秘之事说来就来啦? 红光突然闪现,张云燕异常震惊,立刻转身观瞧,她的身影眨眼间踪迹皆无。 灵龟慌了,急切地询问:“云飞雁,你们还在吗?发生什么事啦?” 神秘的随缘洞里没有回应,也没有一点儿声音,十分安静。 灵龟有些惊慌,焦急不安,还在接连询问:“云飞雁,释空,你们在不在里面呀?你们到底在不在呀……” 随缘洞里还是没有回应,悄无声息,似乎时间的脚步已经停止,一切都被凝固窒息…… 魔鬼洞府里,恐怖的气氛依旧,恶魔们的吼叫声和呼啸的妖风在四处回荡,时远时近,令人心恐神慌。 随缘洞前,一个庞大的身影走来走去,神情焦虑,非常紧张。 灵龟在连声询问,随缘洞里一直没有回音。它已经急得火上房,汗水在不停地流淌。 难道云飞雁和释空真的……已经身亡? 否则,他二人不会置之不理,随缘洞里也不会悄无声响。 灵龟还在不停地询问,随缘洞里依旧没有回答。它时而接近神秘的洞口,时而来回走动,好像热锅里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没想到,果然被灵龟言中,随缘洞里真的发生了神秘之事,有了惊人地变化。闪动的红光别看无声无息,却可怕之极,很可能给予了两个躲藏的生灵致命地一击。 张云燕和释空一定遭遇了险情,确切地说,他二人已经遇难——只不过灵龟不敢这样想而已。 若非如此,他二人如果还活着,仍在神秘的随缘洞里,也不能不回话,不能静得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魔鬼洞府里,妖风呼啸,喊声不停,嘈杂的声音令人心惊。 随缘洞里,悄无声息,静得让人惶恐,更加焦虑和心痛。 灵龟看着神秘的洞口,不住地唉声叹气,那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险情呀?张云燕和释空真的……已经不在啦? 真急人呀,急得让人恐惧,让人发疯。 急也没有用,那个可怕的红光一闪便消失了,神秘的随缘洞里一直悄无声息,听不到神秘的洞穴里出了什么事情,看不见发生了什么惊人的变化和险情。 灵龟看着封印的洞口,不敢想象瞬间发生的可怕之事,有了不祥的恐惧感。 它更确信,这个看似一无所有的普通洞穴,的确隐藏着神秘之事,有着威力强大的神奇法力,随时都会暴发。 否则,随缘洞不会被无缘无故地封印起来,阻止外人进入探查。方才的红色闪光就是可怕的佐证,对两位好友给予了致命地一击,后果十分惨痛。 是呀,灵龟的想法和焦虑是必然的,瞬间的红光非常可怕,或许就是随缘洞里隐藏的法力之一。在张云燕和释空自觉平安无事的时候,它突然暴发,令二人防不胜防。 恐怖的红光已经把他二人瞬间……瞬间毁灭了——灵龟不敢这样想,又不得不承认残酷的事实。 它精神颓废,一屁股坐下来,呆呆地看着地面,泪水流下来。 灵龟很痛苦,也很后悔,本以为张云燕和释空有了安全之处,不用担心被魔鬼们杀害了。它在暗自庆幸,为二人躲过恶魔厉鬼们的追杀深感欣慰。哪知,险情突然发生,两位好友这么快就送了命。 这样的结果太突然,太残酷,在瞬间发生,又瞬间结束。对此,灵龟难以接受,非常心痛。 事与愿违,美好的心愿被残酷的现实击得粉碎,怎么会这样呀? 神秘,恐怖,进入这个神秘恐怖的随缘洞里,注定是这种悲惨的结果吧。 那位在此隐居的高人之所以把随缘洞封闭起来,必定布设了恐怖机关,进入者不会有好结果。两位人类好友是自取其祸,成了无辜的牺牲品。 灵龟十分痛苦,泪水滚落,为张云燕和释空的死悲痛,也为自己的无能深感内疚。 此时此刻,灵龟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心思了,也不管魔鬼们在哪里,是否已经逼近。 它心灰意冷,没有了紧张焦虑的情绪,也忘记了自身的安危。它不知道该怎么办,还能做些什么,只想呆在这里,因为随缘洞依旧牵动着它的心。 在魔鬼洞府里,灵龟没有朋友,没有知心人,两位人类朋友的出现,给它带来了温暖,怎奈时间太短暂。 两位好友虽然已死,但是没有从心中消失,在这里,灵龟还能感受到朋友的情谊,悲痛的心灵能有一点儿安慰。 张云燕和释空死了,这惨痛的结果能怪它吗? 当然不能,要是没有灵龟帮助,他二人早就死去多时了,决不能拖到现在。尽管如此,灵龟还是不能宽恕自己,为两个年轻人遇难痛苦不已,在深深地自责。 事已至此,它再痛苦再悔恨也都没有用了,自责也是多余,应该想一想自己的后事了。 从另一个角度看,灵龟觉得,张云燕和释空死在随缘洞里,总比被魔鬼们杀害要好一些,也算一个不是幸运的幸运吧。 当然,这样的幸运是痛苦的,是残酷的,结果都是一样,只是过程有差异。灵龟这样想,也是在自我安慰,以此来减轻一些痛苦和自责而已。 放下痛苦中的灵龟不说,还是说一说神秘的随缘洞吧,看看那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随缘洞里,昏昏暗暗,悄无声息,充斥着紧张惊异的气氛,还有疑虑和恐惧之情。 红光过后,地面上没有多出一块碎石,也没有留下一点儿沙尘,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化。其实,一件神奇怪异的事情已悄然发生,它的神秘,它的诡异,令人胆战心惊。 在角落处,两个黑影紧贴洞壁蜷缩着,如同僵尸一样一动不动。他们就是张云燕和释空。 他们还活着吗? 是的,他们不是僵尸,此时还没有死去,正吃惊地盯着一个小小的活物。 那是什么呀,让他们如此紧张恐惧? 他们的确很吃惊,很紧张,有了惧意,又疑惑不解,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从哪里出来的。 张云燕和释空蜷缩在角落处,在紧张地观察,时刻准备应对险情。 随缘洞里,昏昏暗暗,寂静无声,掉根针都能听见。洞里昏暗朦胧,那个突然出现的小家伙却很鲜明。 张云燕和释空很快认出来,那是一只飞动的鸟儿。 他们深感震惊,疑惑不解,这只鸟儿来得太突然,一点儿声音和征兆都没有,不知道是从哪里飞来的。 这是封闭的岩洞,内外隔绝,怎么会突然出现一只鸟儿呢? 这只鸟儿不可能穿过强大的封印进入随缘洞里,还悄无声息。 再说方才,张云燕正在洞口和灵龟交谈,它如果是从洞外而入,无论是灵龟还是云燕,都会发现。 这只鸟儿不是从外面进来的,可确信无疑。洞内的岩壁十分坚硬,没有缝隙,它不是从岩石里钻出来的,也无可怀疑。 这个怪异之物既不是从洞外进来的,也不是从岩石里钻出来的,究竟是从何而来呀? 更可怕的是,它是伴随着那个瞬间闪烁的红光悄然出现的。这突然的变化太奇怪,令人紧张,十分忧虑,也感到匪夷所思。 这只鸟儿出现的时候,为什么会发出红光呀,难道它在施展妖法?神秘的鸟儿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出现了,究竟要干什么? 不得而知,一切都不得而知。两个畏惧的生灵只能观察,只能猜疑,神情紧张,十分警惕。 这只怪物此时此刻神秘地现身,还伴随着可怕的红光,不能不让人惊疑惶恐。这家伙意欲何为,也能猜个**不离十。 它在这个时候出现,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暗藏着惊人的秘密,看来是要有一番作为了。 这只鸟儿将有何作为,没有人知道。不过,也能有些预感,它是为了闯入随缘洞里的外来生命现身的。它对张云燕和释空一定不怀好意,必将给二人带来恐怖的险情和灾难。 第一九四章 妖法恐怖 张云燕和释空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不知道这只鸟儿会带来什么样的险情和灾难。他们紧张到了极点,不敢弄出一点儿声音,也不敢动一动,希望这只鸟儿把二人看作是两块石头,不理不睬,能躲过可怕的劫难。 这件怪异之事是怎样发生的,还要从张云燕和灵龟对话的时候说起。 云燕正和灵龟交谈,背后突然红光闪亮,吓得急忙转身观瞧,红光瞬间又消失了。她很吃惊,很紧张,飞身进去查看情况。 随缘洞里,昏昏暗暗,悄无声息。释空正在角落处,似乎一切正常,没有变化。 张云燕快步来到释空身旁,正要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释空急忙摆手制止,指了指前方没有说话。 寻视中,张云燕大吃一惊,有一只鸟儿正在飞动。 她很奇怪,这只鸟儿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没有发现呢? 她就在洞口,没有看见鸟儿飞进来,再说封印的法力也没有反应,鸟儿不可能无声无息地穿透封印进入洞中。 云燕立刻想到闪现的红光,意识到这只鸟儿是伴随着红光突然出现的。由此看来,这只鸟儿本来就在随缘洞里,此时出现一定大有来头,决不是一只普通的鸟儿。 张云燕深感惊疑的是,自己和释空在洞内走来走去巡视多次,没有见到鸟儿,也没有见到任何活物。 它躲藏在哪里,怎么没有看见呀,难道真是从坚硬的岩壁里钻出来的? 决不可能,这种想法也太不可思议了,或许它会隐身术,方才无法发现,此时才现出身来。 昏暗中,鸟儿的长相看不清楚,只能辨认出大概的样子。鸟儿的身子是扁平的,比较长,还有棱有角,周身都是淡淡的青绿色。 奇怪的是,它身上有五颜六色的光点,如同星星一样在不停地闪烁。一对翅膀好像两朵白色的云卷,闪着光亮,正不停地搧动。 它没有尾巴,眼睛和嘴也看不清楚,是一只形状怪异的鸟儿。 张云燕和释空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鸟儿。看来,神秘的随缘洞里出现的东西,就应该长相奇特神神秘秘的。 他二人听到了灵龟在急切地呼唤,又不敢回应,害怕惊动怪鸟招来可怕的灾难,只能默不做声。 这只怪鸟别看不大,却很可怕,无论长相还是来历,都是那么神秘,那么怪异,很可能隐藏着不知的秘密,令人恐惧。 瞬间闪烁的红光已经证明,它是一只身怀奇功的怪鸟,威力之强大,或许不逊于九幽圣君那伙魔鬼。这家伙一旦发起威来,不但他二人没有能力抵御,很可能把随缘洞也摧毁了。 怪鸟在不停地飞来飞去,似乎没有目的,不知道有没有发现两个外来的生命。 张云燕和释空希望能躲过攻击,盼望它尽快消失,免得深受其害。他们不想和怪鸟发生冲突,最好能互不干涉,和平共处。 然而,这里是神秘的岩洞,这是一只怪异的鸟儿,它的出现必有目的,恐怕事不由人,他二人很难如愿。 面对神秘诡异的鸟儿,张云燕和释空不得不想对策,一旦险情暴发,决不能坐以待毙,任其所为。 张云燕手握飞龙神刀,做好了应急准备,随时应对怪鸟攻击。 释空暗自运气,时刻准备对怪鸟发起反攻,争取一线生机。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没有隐蔽之处,他们不可能躲过怪鸟的眼睛,早已暴露无余。 再说,神秘的鸟儿功力非凡,凭借感知也能发现两个外来生命,不会轻易地放过他们。何况,怪鸟此时现身,就是为了张云燕和释空来的,决不会罢手。 怪鸟在不停地盘旋,可能是在观察,在谋划,在准备,正蓄势待发。 面对可怕的怪鸟,张云燕和释空很紧张,没有了侥幸的心里,随时准备应对。 他们深知,可怕的灾难就要到来,无法逃避,无法抗拒,或许瞬间就会丢掉性命。尽管如此,他二人也不能放弃,还是要做最后地抗争,直至了结生命。 果然,鸟儿悬停在空中,紧盯着张云燕和释空,看样子就要动手了。 他二人更加紧张,紧缩的心已提到了嗓子眼,准备和怪鸟拼搏一番,是生是死随它去了。 突然,怪鸟在强力地搧动双翅,频率越来越快,发出了铮铮的金属摩擦声,令人惊恐。它在躁动,在恼怒,在蓄势待发…… 张云燕和释空紧盯着怪鸟,不敢有丝毫松懈,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攻击。 霎那间,怪鸟发出一道红光射向释空,直取性命。 释空已有准备,急忙调动内气迅速地发出去,要奋力一搏,希望能抵御可怕的妖法。他两手空空没有利剑,依旧施展出了“幻云剑法”的神奇招术。 只见,一团彩凤般的云气陡然飞起,遮挡住了可怕的红光。二者相撞,轰然巨响,震得岩洞微微地颤动。 巨响过后,彩云瞬间消失,红光也有所减弱,又射向了释空,随即踪迹不见,神秘的随缘洞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随缘洞外,灵龟被突然的红光和巨响震惊,吓得身子一抖。 它起身跑到洞口连声询问:“云飞雁,你还在吗?云飞雁,发生什么事啦?释空,你们还在不在呀,到底怎么啦……” 神秘的随缘洞里没有声音,死一般地静,静得可怕,令人心惊。 灵龟没有听到回答,彻底绝望了。机关连发,魔法恐怖,张云燕和释空必死无疑了。它非常痛苦,泪水不停地流下来。 灵龟绝望了,被抓入魔鬼洞府以来,张云燕是唯一的知心人,早已相识并成为好友。哪知,这唯一的人类好友又不幸地离世而去,它深感心痛。 还有释空,小和尚心地善良,已脱离尘缘不问世事,依旧遭遇不幸,令人悲愤。 今后,灵龟又要孤独地苟活于此,看到的是可恨的家伙,心痛的是一件又一件害人的罪行,不知要熬到什么时候才是头。 它擦了擦泪水,拖着疲惫的身心,靠着洞壁坐下来,陷入了无尽的伤痛中…… 神秘的随缘洞里,静得恐怖,令人心惊。可怕的红光会连续进攻,直到毁灭两个闯入禁地的生灵。 初次交手很快过去,张云燕被恐怖的一幕震惊了。 她大惊失色,急忙扑到释空跟前,焦虑地询问:“释空小师傅,你伤的严重吗?” 释空见张云燕如此关心,心里一热,眼睛湿润了:“施主放心,我没有受伤。这个妖怪本领不凡,功力很强,妖法深不可测,很难对付呀。” 他无力抵御怪鸟的魔法,被击倒于地。还好,“幻云剑法”起了大作用,削弱了妖法的强度,他才没有受伤。 经此一战,释空很担心,有了不祥的预感,后果堪忧呀。他尽管心有惧意,语调却很平静,不想让张云燕过于担心。 云燕哀叹一声:“是呀,这家伙很可怕,不但长相古怪,妖法也高深莫测,你我不是对手。唉,事已至此,只能生死由命了。” 释空默默地叹了口气,的确无力抗争,只能生死由命了。 张云燕很紧张,有了怒容,咬了咬牙,说道:“反正是一死,就和它拼到底了。妖怪,你有什么本事尽管施展,姑奶奶奉陪到底!” 张云燕和释空听到了灵龟的询问声,依旧无暇顾及,四只眼睛紧盯着怪鸟,准备迎战。 灵龟听了随缘洞内的说话声,忽地一下站起来。它很意外,也很高兴,看来两位好友还活着。 它不知道洞内出现了什么样的妖怪,令云燕和释空如此紧张,如此愤怒,十分焦虑,也有了不好的预感。它很想进去查看详情,和两位朋友一起对付可怕的妖怪,怎奈没有能力穿过封印,只能焦急,只能祈盼。 随缘洞内,那只怪鸟盘旋了几圈,又悬停在空中,看了看张云燕,转而盯上释空。 它在迅速地搧动双翅,在躁动,在积蓄力量,看样子,更强烈的妖法就要暴发了。 面对可怕的怪鸟,张云燕和释空异常紧张,身心紧绷,汗水渗流,神色惊恐,不敢有丝毫放松。 他们即将迎来的一个回合,极有可能是致命地一击,瞬间过去,或僵尸横卧,或灰飞烟灭。总之,世上不再有他二人。 怪鸟双翅震动,铮铮作响,频率越来越快,妖法将要迅猛地暴发,接着就是震响,毁灭…… 张云燕见妖怪又要对释空下手,急红了眼,不顾一切地挡在恩人身前。 她怒目圆睁,喝道:“妖怪,你太可恨了,为什么要对一个出家人下手呀?你有本事就对我来吧,姑奶奶倒要见识一下还有什么样的妖法。” 张云燕又迸发出了视死如归的意志,有了女神的霸气,不畏惧任何凶险,已把生死存亡抛到了脑后。 青虎的死,给予了沉重地打击,她进入了无路可逃的随缘洞里,已经绝望了,不再顾惜自己的生死。 此时此刻,释空已命悬一线,云燕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恩人离世而去,必须奋起保护。她意志坚定,面对可怕的妖怪,哪怕自己死去,也不能让恩人丢了性命。 第一九五章 僵持 进入魔鬼洞府以来,张云燕已知必死,早把生死置之度外。此时此刻,她要保护释空,用自己的性命换取恩人的生存。 云燕知道,面对可怕的妖鸟,谁都不能活下来,尽管都是死,也要死在释空的前头。她要抛洒一腔热血保护释空,死之前,决不让恩人受到伤害。 张云燕并不为挺身而出感到骄傲,也没有觉得自己多么高尚,没有丝毫英雄之举的意识。 她能做出这一舍生忘死地举动,很简单,很纯真,不是一时地冲动,而是感恩之心的驱使,是为人与秉性的必然,也是死前本能地反应。 然而,简单的挺身而出,的确是英雄壮举,是纯真的意识,也是无与伦比的高尚情结,尽管她没有丝毫认知。 释空见张云燕冒死来保护自己,十分感激,一阵酸涩热泪流下来。可是,他不能让恩人悲惨地死去,立刻闪到一旁,准备应对怪鸟攻击。 怪鸟立即转身盯住释空,要施展恐怖的妖法。 张云燕怒目圆睁,没有退让,急忙挡在释空身前。面对可怕的妖鸟,她义无反顾,要迎接致命地一击,然后悲壮地死去。 释空非常焦急,一边躲闪一边劝说:“施主,你快躲开吧,我还可以对付妖法,你决对不行。快闪开,不要管我,注意保护自己!” “不,我宁可一死,也不让妖怪伤害你!” 张云燕语气坚定,毫不动摇,真是一个钢铸铁打的女侠。 她愤怒地盯住怪鸟,毫不退让,俊俏的面容绷得已有些僵硬,两眼闪动着愤怒之情,也有了视死如归的豪情。 云燕如同一只猛虎,有了狂暴的气势,好似一尊女神,有了桀骜不驯的霸气,修长的身躯如同磐石,坚定不移地竖立在恩人面前。她两眼冒火一眨不眨,怒视着凶狠的妖怪。 释空激动不已,泪水在频频地滴落,决不能让一个女子死在自己面前,何况本领还不如自己。 张云燕怒目圆睁,已视死如归,绝不退让。 他二人在争抢,都想把自己推到死亡的边缘,让对方能躲过致命地一击。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遮挡释空的张云燕,怪鸟没有施展妖法攻击猎物,双翅搧动的频率慢下来,似乎在观察,在犹豫。 它的行为有些怪异,怎么会放过两个闯入领地的猎物呢? 或许,它见两个猎物舍生忘死地保护同伴,有些感动,不忍心毁灭两个纯洁的生命吧。 说妖鸟不忍心重拾杀手,是高估了它的品行,它怎么可能突发善心呢。或许,妖怪有些意外,被争相去死震动了,忘了攻击两个来犯的生命吧。 怪鸟又在飞动,在盘旋,在思索,在寻找机会进攻。它一旦面对释空,立即振作起来,要施展妖法攻杀这个外来的生命。然而,它还没有施展,张云燕便挡在前面,只好作罢。 张云燕和释空紧盯着妖怪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应对不测。 洞外,灵龟十分惊喜,也更加恐惧和焦虑。 它听到了随缘洞里的巨响,也听到了一男一女的话语,知道说话的人就是张云燕和释空。两位人类朋友的确还活着,它深感意外,无比激动。 灵龟听到两位好友遭遇了可怕的妖怪,一时的惊喜又被泼了一盆冰水,全身心都凉透了。 它本来希望随缘洞里有许多神秘之物之事,希望那些神秘之物之事能帮助张云燕和释空,让二人逃离妖洞。 它如愿了,随缘洞里果然有了神秘之物。然而,事与愿违,那个神秘的鸟儿是害人的家伙,不是灵龟所期待的。 那里面隐藏的是害人之物,还不如是个一无所有的普通岩洞,如果毫无神秘可言,也不会给张云燕和释空带来伤害。 现实很残酷,并不由灵龟的心愿为转移,该来的还是要来,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 张云燕和释空身于其中,只能被动地承受。 灵龟被挡在洞外,只能焦急和忧虑,没有能力帮助两位好友。 洞内的二人和洞外的精灵,谁都没有能力阻止灾难发生,没有办法改变恐怖的险情。 灵龟既紧张又焦虑,惶恐的心悬了起来。它在祈求,希望苍天能护佑张云燕和释空,让两个可怜的年轻人不要被妖怪伤害。 灵龟没有动,听着随缘洞里的响声,一丝一毫都不放过,以此来判断发生的险情和结果。 它不敢再询问情况,害怕分散张云燕和释空的注意力,给他们造成不幸。 随缘洞里,怪鸟在盘旋,张云燕和释空在洞壁下紧盯着,时刻防备妖怪攻击。 气氛恐怖,充斥着角角落落。厮杀可怕,随时都会暴发。妖法一旦施展,会如同暴风骤雨一样,将瞬间毁灭两个生命。 怪鸟又悬停在空中,直接对向了释空。它在快速地搧动双翅,迅速地积蓄力量,惊人的妖法就要暴发了。 张云燕立即扑到释空身前,紧握飞龙神刀,准备迎接致命地一击,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恩人。 悲愤的女侠怒目圆睁,桀骜的女神直面妖怪的暴行,要做最后一搏,之后了结今生。 释空想推开张云燕,她却如坚石一样屹立不动。释空只好闪到一旁,哪知女神又迅即挡在前面。他没有办法避开恩人,既焦急又无奈。 释空激动不已,擦了擦泪水,悲愤地看着怪鸟,时刻准备出手抵御妖法,哪怕自己死去,也决不让恩人丢了性命。 怪鸟没有攻击,振动的双翅慢下来,躁动的情绪随之缓和。它继续盘旋,在观察,在思索,在寻找机会。 恐怖的怪鸟,恐怖的怪异,恐怖的妖法……无不渲染着恐怖的气氛。 妖怪迟迟没有攻击,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呀?它要如何大发淫威? 妖鸟在悬停,准备攻击,面对的释空又被张云燕挡住,只好收手,继续盘旋,寻找时机。它再次悬停,再次盘旋,就这样反反复复没有动手。 妖鸟在想什么,既然要毁灭进入随缘洞里的两个生命,为什么还不动手呀? 它似乎有些无奈,又很不甘心,在不停地飞动,寻找进攻的机会。 妖鸟的行为实在怪异,怪异得令人不解,不能不生疑。它反复地悬停飞动,似乎要避开张云燕去面对释空,为什么会这样呢? 看样子,它只想对释空下手,要置他于死地。它似乎不想伤害张云燕,起码不想先对她下手。 这是为什么?难道因为张云燕是个普通女子,让它不屑一顾吗?难道它憎恨佛门之人,或对男人偏爱,或者先取男人的性命是它的需要吗? 怪鸟就是怪鸟,连行为都这么怪异,怪得出奇,怪得诡异,令人无法理解。或许,怪鸟身上还有许多没有暴露的神秘之事,还没有展现出来更加神奇诡异的行为。 谜,连妖怪都这么神秘诡异,被封印的岩洞就更加神秘莫测了。 随缘洞看似一个一无所有的普通岩洞,怪鸟惊人地出现粉碎了这一假象。这里面,一定隐藏着可怕的秘密,很可能布设了许多妖物和机关,会接连现身。它们目的只有一个,毁灭闯入禁地的外来生命。 张云燕和释空已经看出怪鸟的异常举动,深感不解。这家伙执意盯住释空,要置于死地,却撇开张云燕不予过问,令人不可思议。 难道,这家伙只能发现男人,看不到女子吗? 决不是,怪鸟每当要攻击释空的时候,张云燕就挡在前面,它随即收手而去。由此可见,它看见了保护男人的女子,才另找机会。 至于,它为什么要放过女人,一心要取男人的性命,不得而知。 对此,他们两个已经看明白了,也无法解释其中的原由。不管怎样,妖鸟的行为也帮了倒忙,张云燕放下心来,正好利用妖怪的喜好来保护恩人。 释空也看明白了,不用再为张云燕的安危焦虑,不安的情绪稍有缓解。他不再和张云燕争抢面对妖怪,依旧盯着怪鸟的举动,时刻准备反击。 张云燕知道怪鸟不会罢手,因为杀人的目的还没有完成。这家伙正等待时机,在做准备,势必要把二人置于死地。 她很紧张,也心生疑虑,这家伙似乎不急于取二人性命,还在等什么呀? 云燕横下心来,一眼不眨地盯住怪鸟,为了保护恩人释空,准备迎接妖怪的攻击。 怪鸟在盘旋,在积蓄力量,在寻机进攻。 张云燕和释空神情紧张,不敢有丝毫放松,随时准备和妖怪拼命。 随缘洞里,阴森恐怖,寂静无声,空气已经凝结,令人窒息。 洞外,风声凄厉,呼啸而至,腥臭的妖气在回荡冲击。随着吼声,一个面目狰狞的家伙飞身来到这里。 灵龟大吃一惊,身心颤抖,非常紧张,惶恐的心随即提到了嗓子眼。 张云燕和释空听到了洞外的惊人之变,知道恶魔又来到这里,两颗恐惧的心快速地跳起来。 形势骤变,内外夹攻,已经防不胜防。此时此刻,无论是被妖鸟攻击,还是惊动了外面的魔鬼,都非常可怕,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办呀?难道真要被魔鬼发现他二人的藏身之处吗? 第一九六章 心惊肉跳(一更) 张云燕和释空神经紧绷,已达极致,面对内忧外患的险情毫无办法。 妖魔鬼怪就在随缘洞内外,他们无法应对,只能祈求怪鸟不要施展魔法,不要惊动外面的凶神恶煞,免得造成内外夹攻之势,能留给一点儿生存的希望。 此时此刻,决不能有一点儿响动,即使没有生的希望,也不要惊动外面的恶魔。否则,九幽圣君一旦知道搜寻之人就在此洞内,一定会施展魔法破除封印闯进来,他二人必将遭受可怕地折磨和欺凌,会死得更惨。 张云燕和释空在默默地祈盼,希望能保住这个安身的空间,尽管小的可怜,也能残喘一时。 外面来的凶神果然是九幽圣君,不用说,释空和怪鸟厮杀之时引发的巨大响声,惊动了这家伙。他急匆匆地赶过来,要查看原由,捉拿可恨又可爱之人。 随缘洞里,怪鸟在飞动,时刻会发起恐怖地攻击。 洞外,凶神恶煞正虎视眈眈,不会放过一点儿可疑之情。 内忧外患,形势逼人,内外夹攻,无力应对。紧张的情绪已达极致,恐怖的气氛令人窒息。 张云燕和释空已岌岌可危,眼见要暴露藏身之地。 如果随缘洞里厮杀又起,即使不死于妖鸟之手,也会惊动九幽圣君。那家伙得知寻拿之人躲在这里,一定会冲进来大发淫威,施展暴行。 或许,洞口的封印已经发生变化,无力阻止魔鬼破解的妖法。 退一步讲,凶神即使无法破除封印冲入随缘洞里,也会在洞外时时守候,他二人没有了一点儿回旋的余地,更不要说生存的希望。 紧张恐惧中,张云燕想起了那只神奇怪异的梅花鹿,还有那个自称半个神仙的老妖婆,她和青虎之所以会落此恶果,就是因为遭到了老妖婆和那只妖鹿的暗算。想到此,她怒火上冲,暗暗地怒骂。 事已至此,云燕受骗上当也好,被推入了魔鬼洞府也罢,愤怒叫骂都没有用了,只能面对现实。 现实太残酷,就是这么无情,青虎死了,她也会很快离开人世。悲惨的结局已无法改变,无力扭转,她只能认命。 张云燕既痛苦又绝望,悲愤不已,念念不忘那些未完的誓愿。在恐怖的“地狱”里,**两家赋予的使命,今生的志向,都将随同生命的终结烟消云散。 怪鸟还在盘旋,在寻找机会,危机险情眨眼即到。 此时此刻真是要命,该怎么办呀? 张云燕和释空异常紧张,毫无办法,只能默默地祈求,希望怪鸟此时不要施展妖法,不要惊动外面的老魔鬼,以免造成内外夹攻之势。 他们祈求危机险情快点儿结束,给二人留下一线生的希望,尽管很渺茫,也一直在幻想。怪鸟即使不放过他们,也不要在此时动手,等九幽圣君离开后再动手也不迟。 随缘洞外,喝问声响起:“咦,灵龟,你怎么不去搜寻,坐在这里干什么呀?要是贻误了战机,我要拿你是问。” 灵龟十分紧张,也很畏惧,急忙应对:“圣主,我一直在附近寻查,刚来到这里。” 惊恐中,它解释着,大脑也急切地开动起来,搜肠刮肚地想着应对之策。 “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声音那么响,洞府都被震动啦?” “是……”灵龟在极力地思索,一时间哪有应对之策。它不得不回答,“唉,方才那声巨响是因我而起的,说起来太可怕了。” “哦,是你引起的?此话怎讲?”凶神依旧在怀疑,在追问。 “的确如此,我一直在附近搜寻,没有发现那一男一女,令人生疑。我经过这里的时候,想听一听这个封闭的洞里有没有声音,哪知离洞口过近,触发了封印的魔法,被打得好惨呀,现在还浑身疼痛活动困难。” “原来是这样,你真是没事找事。”老魔鬼很不满,瞪了灵龟一眼。 “唉,都怪我不小心,才遭受重击,还惊动了圣主,实在不应该。” 说着,灵龟装作痛苦的样子,又慢慢地站起来,对九幽圣君施了一礼:“请圣主原谅!” 老魔鬼狠狠地瞪了灵龟一眼,有些泄气。他看了看封印的洞口,问道:“那里面可有动静?” 灵龟见九幽圣君对随缘洞有了怀疑,暗暗地吃了一惊。唉,都是自己说话不慎,才引起怀疑,不但没有打消老魔鬼的疑虑,反倒惹来麻烦。 它急忙说:“没有,没有,圣主早就清楚,自从来到这个洞府后,这里面就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发现可疑之事。方才,我也是着急,有些太多心了。” 九幽圣君眉头微皱,看着灵龟没有说话,似乎在想什么。 灵龟又说:“圣主,搜寻到现在也没见到那个女子的踪迹,一定是逃出洞府了。可惜,不知道是谁救了她,是怎么逃走的。” “你说那个女子逃走了,不可能吧?要真是那样,谁会来冒险救她呢?”九幽圣君摇了摇头,又道,“不会的,洞府封闭得严严实实,没有人能发现,不可能有人进来。再说,如果有人胆敢进入洞府,咱们也能察觉,不会没有一点儿征兆。” 九幽圣君不相信张云燕已经逃生,从心里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不过,他们搜寻了这么久,还是一无所获,信心有些动摇了。 九幽圣君看了看神秘的随缘洞,面对的岩壁还是老样子,洞里和往常一样没有声音,默默地摇了摇头。他暗自哼了一声,不相信一个毫无本事的普通女子,能闯过强大的封印进到里面去。 那个女子没有能力破除强大的封印,如果敢往里闯,必会遭受重击,即使没有丢了性命,也会重伤不起。何况,她还带着一个昏迷的男子,只能双双毙命。 随缘洞里,怪鸟似乎没有听到洞外的响声,也没有理会与己无关的躁动,或许对外面的事情不感兴趣,还在盘旋。它在观察,在等待,要伺机而发,杀死面前的男子。 张云燕和释空躲在角落处,不敢行动,只能被动挨打。 他们害怕惊动九幽圣君招来杀身之祸,既不放过妖鸟的一举一动,也在关注洞外的情况。 他二人神经紧绷,焦虑不已,没有能力阻止怪鸟攻击,盼望攻击能晚些到来,千万不要惊动外面的凶神。 随缘洞外,九幽圣君可能有些疲劳,也许有点儿泄气,没有离去的意思。他在洞口前来回走动,在思索,不知道又打什么鬼主意。 灵龟见九幽圣君还不想离去,有些焦虑不安,担心随缘洞里这个时候打起来,或者发生意外的险情。如果因此导致张云燕和释空暴露藏身处,就会带来可怕的后果,还可能连累自己。 这且不说,魔鬼们要是在此看守,就没有办法把食物和水送进去,张云燕和释空必会因为饥饿干渴而死。 灵龟在焦急地想办法,必须让老魔鬼尽快离去,解除内外夹攻的危机险情。可是,它无权干预九幽圣君的行动,只能被老魔鬼驱使,哪有办法可施呀。 恶魔降临,形势逼人,可怕的险情随时都会发生,怎么办呀? 灵龟急躁不安,为了挽救两个年轻人的生命,必须想办法把九幽圣君弄走。 它冥思苦想,急切中有了一个主意,不知道能否管用。时间紧迫,它只能一试,但愿能成功。 灵龟说道:“圣主,咱们搜查了这么久,洞府基本搜遍了,也没有找到那个女子,不能不令人生疑。我一直在想,会不会还有遗漏的地方。我思来想去,倒是有点儿想法,不知道圣主想不想听一听。” 九幽圣君闻言,停住脚步看着灵龟:“哦,你有什么想法只管说来,无论可否,我都想听一听,或许能有用。” 灵龟说:“我想,如果那个女子没有逃出洞府,又一直不见踪影,就说明有遗漏之处,有些地方可能没有去查看。圣主,是不是该去那些地方看一看呀?” 九幽圣君立刻警觉起来:“快说,你认为哪些地方还没有搜查到?” “我想,圣主和红发鬼王四兄弟住处,还有修炼场所等重地,都没有搜查吧?不妨去那里看一看,或许能有收获。” “怎么,你怀疑她敢躲藏在那些地方?” “说不准,洞府里到处都有人搜寻,无处躲藏,却不见踪迹,不能不令人生疑。那个女子或许认为,被忽视的地方才最安全,说不定正躲在那里呢。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哦,还有这样的俗话?” “有,我早就听说过,因为危险的地方最容易被忽视,所以才安全。对这些地方,圣主不能不防呀。” “嗯,有道理,你的提议很好,也很及时呀,我这就去那些地方查看一番,决不能再有遗漏之处,以免被那家伙钻空子。” 灵龟见老魔鬼听从调遣,心中暗喜,为张云燕和释空的危机将要解除,稍稍松了一口气。 哪知,九幽圣君没有走,还在思索,或许在另打鬼主意。 时间的脚步悄无声息,正击打着三颗紧张焦虑的心灵。随缘洞前,除了恶魔走动的脚步声,已变得死一般的静,静得恐怖,令人心惊。 第一九七章 险情依旧(二更) 险情恐怖,形势逼人,灵龟眉头紧皱,看着九幽圣君,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它不好再催促,害怕话语不慎再引起老魔鬼的怀疑。 它只能等待,看着神秘的洞口,盼望随缘洞里不要突然发生闪光和响声,盼望九幽圣君快点儿离开,尽快结束险情。 这是最要命的时刻,灵龟无力做主,只能祈祷,只能盼望,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不知道随缘洞内外会暴发什么样的险情。 灵龟不敢去想可怕的后果,只能交由命运来安排,交由张云燕和释空的命运来安排,当然也包括自己。 随缘洞里,双方还在僵持。 怪鸟没有放过闯入禁地的两个猎物,还在盘旋,在寻机攻杀。 张云燕不敢有丝毫懈怠,一直挡在释空身前,紧张地盯住妖怪,不能给怪鸟一点儿下手的机会。 当然,她的准备也是多余,是防范的心理反应而已,也是本能的行为。她没有能力抵抗恐怖的妖法,只能被动挨打。 不过,她还有侥幸的心理,或许怪鸟不会对女人下手,能阻止它在此时施展妖法,免得惊动外面的九幽圣君。 释空很紧张,焦虑不已,全神贯注地盯住怪鸟的一举一动,时刻准备施展功法拼命一搏,抵御妖鸟的攻杀。 当然,怪鸟要是真的动起手来,他也顾及不了外面的老魔鬼了,必须全力应对。 此时此刻,张云燕和释空既要防备怪鸟,又要关注九幽圣君的言行,以防有变。在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们既焦虑又惶恐,紧张至极,紧绷的神经不敢有丝毫放松。 随缘洞外,四面八方都有呼啸的风声,不时传来红发鬼王四兄弟的吼叫声,声声刺痛了惊恐的心灵。 九幽圣君在洞口前缓步地徘徊,在思索,在打鬼主意,一时还不想离去。 灵龟提心吊胆,在想主意,时而看一看九幽圣君,时而看一看神秘的洞口,既恐惧又焦虑。它汗水流淌,紧张至极,生怕随缘洞里发生突变,惊动恶魔招来祸患。 九幽圣君终于停住脚步,看着灵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魔鬼想了想,说道:“咱们搜查这么久,可以说整个洞府都搜遍了,始终没有发现那个女子,令人生疑呀。我想改变一下方式,不能再盲目地搜查了,这么做会有漏洞,也会引起那家伙警觉,给她周旋躲避的机会。” 灵龟不知道九幽圣君在打什么鬼主意,依旧紧张。它很渴望,也心存侥幸,问道:“圣主,咱们不再搜寻啦?” “不,不但不能停,还要加强,必须抓到那个女子。她是一个大补之物,还是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女,是送上门来的宝贝呀。” 灵龟暗自叹息,这个老魔鬼是不会罢手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呀? 九幽圣君说:“你和红发鬼王四兄弟分分工,各自负责一片,不能有遗漏之处。你们要反复地搜查,不能给那个女子一点儿喘息的机会,要让她疲于奔命无处躲藏。另外,你们不能再大张旗鼓地搜寻了,要悄无声息,不要惊动那个女子。这样,她摸不清咱们在哪里,不知道哪里能躲藏,迟早会自投罗网。” 灵龟闻言暗暗地吃了一惊,云飞雁和释空要是还在洞内周旋躲避,就会在劫难逃了,必定自投罗网。 两位人类好友已经躲进随缘洞里,它稍感放心,故意问道:“这能行吗?” “应该没有问题,试试看吧。”九幽圣君说,“灵龟,你已经在这里了,就负责这一片吧。你要是看到那个女子,就立即捉拿,有可疑的事情也要随时禀报。” 灵龟松了一口气,这样的安排,对它以及随缘洞里的二人来说,并没有变化,依旧能随时相见商量事情。有了分工,魔鬼们不再光顾这里,会更安全一些。 它应道:“圣主放心,我是不会给那个女子一点儿机会的,她要是逃到这里来,就立刻捉拿。圣主,既然大事已定,就要尽快安排,让红发鬼王四兄弟各守一方,免得被那个女子钻空子。” 九幽圣君来到随缘洞口,默默地观察,看到的是早已熟悉的岩石墙壁。他一边听一边想,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灵龟见九幽圣君如此关注随缘洞,慌了神,真怕里面有了响动,哪怕是非常轻微的响声,也会惊动这个老魔鬼。 它急忙催促:“圣主,不能再耽搁了,要尽快安排红发鬼王弟兄分头搜寻,可不能让那个女子寻机逃走呀!要是真有人闯进来救人,岂不更误事。” 九幽圣君看着灵龟,点了点头。他又看看神秘的随缘洞,叹了口气。 他说:“灵龟,你要在此加强搜寻,决不能给她喘息之机。我这就去让他们四兄弟分别守护一方,各自搜查。之后,我再去那几个遗漏的地方,看看那个女子有没有躲藏在那里,但愿能手到擒来,也省得再大动干戈了。”说完,他起身而去。 张云燕和释空也已知道九幽圣君走了,紧张的心情并没有放松。他二人依旧紧盯着妖鸟,警惕它的一举一动,防备突然攻击。 随缘洞里,昏昏暗暗,出奇地安静,静得毛骨悚然,令人心颤。 昏暗中,怪鸟身体的细节看不清楚,因为身上布满了彩色光点,长而扁平的身形显露出来,还能分辨。 灵龟终于放下心来,不住地擦着汗水。它看着随缘洞口,里面一直没有响动,不知道张云燕和释空怎么样了,是否安然无恙。它不敢询问,害怕干扰他们的注意力,只能焦急地等待。 灵龟略感安心的是,四大鬼王的喊声消失了,呼啸的阴风停止了。看来,魔鬼们已经各据一方搜寻去了,这里总算平静下来。 随缘洞内,气氛紧张,阴森恐怖,没有一点儿缓解。可怕的怪鸟正等待时机,要索取闯入者的性命…… 九幽圣君已经离去,没有了内外夹攻的险情,张云燕和释空紧绷的神经有所放松。他们没有逃脱怪鸟之手,能躲过恶魔捕杀已经非常难得。 怪鸟还在盘旋,在观察,在寻找时机,一直没有放弃攻击。 张云燕站在释空身前,时刻在保护恩人的安全。 释空躲在云燕身后,盯着妖怪的一举一动,准备随时应对险情。 怪鸟没有找到攻杀释空的机会,只能引而不发。这家伙的行为太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对女人不理不睬,对出家之人却情有独钟。它被怪异的行为束缚,一时无法大发淫威。 怪鸟在盘旋,看上去不急不燥,一直没有攻击,也没有泄气,只是引而不发,或许还没有找到机会。 张云燕和释空一眼不眨地看着怪鸟,疑惑难释,这家伙随时都能攻杀他们,不需要寻找机会,还在等什么呢? 敌对双方在对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能不能结束,也不知道对峙的局面将怎样打破,悲惨的结局何时到来。 忽然,那只怪鸟落在了岩壁上。 那是一块凸起的石头,上方便是“随缘洞”三个字,还有那个大大的缘字,依旧荧光闪闪。 它一动不动地看着张云燕和释空,不知道是在休息,还是在盘算如何杀死两个外来的生命。 他二人警惕地看着妖怪,紧张的心情不敢放松,防备突然袭击。面对强大的妖怪、可怕的魔法,他们的防备毫无用处,不过是心理作用而已。 随缘洞里,昏昏暗暗,非常安静,气氛紧张,令人心惊。 怪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有了什么阴谋诡计。 这家伙和一般的鸟儿相比,怪异得出奇,令人匪夷所思。可以说,它是一个发育不全的怪胎,人世间再也找不到第二只。 这个妖怪是一只没有尾巴的鸟,也没有明显的头部,分辨不清哪里是眼睛哪里是嘴,就像是一只无头鸟,丑陋得有些可怕。 它的身子很特别,棱角明显,色泽青绿,看上去光秃秃的,似乎没有一根羽毛,否则看不到那些闪光的亮点。 那些五颜六色的“星光”在不停地闪烁,给怪异的身子增添了一些色彩。这些色彩毫无美感,展露的只有阴险和恐怖之情。 这种形态的鸟儿世间难寻,起码他二人没有见过,是一只怪得不能再怪的鸟。 这家伙非同一般,有着高深的本领和强大的妖法,是一只修炼有成的精灵。正因为是个妖怪,它的怪异,魔法的可怕,也就不足为怪了。 张云燕和释空的目光没有离开怪鸟,一直在观察。 观察中,他们有些吃惊,更加不解,这家伙怎么又变成这个样子啦? 只见,妖鸟的那对翅膀好像不见了,不然,在云卷一样的乳白色翅膀遮盖下,不会看见整个身子。 他们自认为不会看错,青绿扁平的身子各处都闪烁着彩色的“星光”,完整清楚地显露出来,没有被遮盖的地方,甚至没有一点儿乳白色的痕迹。 咦,那对乳白色翅膀哪里去了,这可是鸟儿不能缺少的重要部分,是鸟类必有的特征,怎能说有就有,说无就无呢? 第一九八章 恐怖的妖物 张云燕和释空看着站在岩壁上的那只鸟儿,十分紧张,这真是一只怪鸟,是一只彻头彻尾的怪物。 看来,这家伙是个法力无边的妖怪,已经修炼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身体各部分需要的时候便显现出来,不需要的时候就隐藏起来,那些还没有修成人形的禽类精灵都无法比及。 它用这样的方式来展示自己,可能是有意迷惑别人,让对手无法摸清底细。 随缘洞里,悄无声息,昏昏暗暗,令人心悸。 昏暗中,怪鸟身上的“星光”在不停地闪烁,虽然微弱,却很鲜明,令神秘的岩洞有了一点儿色彩。 在美丽的外表下,暗藏着惊人的凶险,笼罩着恐怖的气氛,没有丝毫安全感。形势十分险恶,结果会非常悲惨。 随缘洞外,灵龟得不到张云燕和释空的消息,听不到洞里的声音,焦虑难安。 它无法控制自己,试探着询问洞内情况,依旧听不到应答声。两位好友生死不明,它忧心忡忡,有了揪心般的疼痛。 随缘洞内,那只怪鸟一动不动,“星光”闪烁,五彩缤纷。美丽之中暗藏杀机,随时都会暴发血雨腥风。 张云燕和释空听到了灵龟的询问声,还是不敢回应,害怕刺激怪鸟,再一次兴奋起来。 双方僵持着,不知要到何时,看不到尽头。那只怪鸟不走,危机险情就不会结束,他们只能等待,在紧张恐惧中煎熬。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怪鸟站在那块凸起的岩石上,一直没有动,似乎已经僵硬。它视若无物,没有反应,不再理睬两个外来的生灵。 张云燕越来越觉得奇怪,妖鸟还没有达成杀人害命的心愿,为什么对他二人无动于衷呀? 她疑虑重重,越看越觉得那家伙不像鸟儿,很想去看个究竟。既然怪鸟对女人没有兴趣,何必还必畏手畏脚,不如趁机弄清楚。 云燕让释空在此等候,严加防范,然后独自向那块凸起的石头走过去。她轻移脚步,尽量不惊动妖怪,渐渐地接近了那块凸起的岩石。 那家伙没有反应,站在岩石上一直没有动。 怪鸟不可能没有发现张云燕在接近自己,为什么无动于衷呢?难道它真的对女人不感兴趣? 或许,它要等猎物来到面前再突然攻击,让来犯之人防不胜防,瞬间毙命。 也有可能,它想让张云燕靠得近一些,然后飞身而起进攻释空,猎取出家人的性命,以达成罪恶目的。 若果真如此,就太可怕了,真是阴险狠毒狡猾至极。 张云燕走了一半停下脚步,不能不担心释空的安危,害怕怪鸟突然飞身而起伤害恩人。她有些犹豫,想退回去,看着怪鸟更加生疑,因为已经看清楚了,那家伙不是鸟儿。 云燕自认为没有看错,也深感意外,更加惊疑不解,不由得回头看了看释空。 释空站在那里没有动,正紧张地注视着怪鸟,防备突然暴发险情。 张云燕稳了稳紧张的情绪,想再靠近一些,看一看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她一边缓慢地移动脚步,一边仔细辨认,看得越来越清楚。 云燕确认那不是鸟儿,而是一个长方形的不明物,其表面光滑有棱有角,正一动不动地立在那块凸起的岩石上。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上面没有嘴,也没有眼睛,更没有翅膀,没有一点儿鸟的特征,看上去就像一块修整打磨过的扁平石头。 奇怪,这块好像石头的东西怎么会飞呀? 它出现的时候,虽然没有看清嘴和眼睛,但是那双云卷一样的翅膀是真实存在的,而且飞来飞去没有停止过。 令人不解的是,那双翅膀怎么不见啦?难道这家伙是一只修炼成精的鸟儿,把自己的真实面目隐藏起来啦? 这种解释没有说服力,这家伙面对的是两个毫无抵抗能力的普通人,没有必要隐藏自己,更没有必要迷惑对手。它要想捕杀两个猎物,不必瞻前顾后,只管动手就是。 它难道是一块魔力非凡的石头?不会吧,若如此,那些五彩缤纷的“星光”又该如何解释呀? 张云燕可以认定,这家伙不管是什么,决非一般。它会飞动,能施展妖法,必是一个修成的精灵。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张云燕看得更明白了,确认那是一块石头,其特殊之处就是那些彩光闪烁的“星星”。 当然,它不是一块普通的石头,而是有生命的,是会飞动的,是有着强大妖法的家伙。或者说,它是一块修炼成精的石头。 那些“星星”好像不在表面,是在其内部。从表面看,它是一块半透明的石头,或可称为玉石吧。 面对如此妖物,张云燕深感惊疑,也更加不解。它既然是一块玉石,为什么能飞动呀,还有如此强大的法力? 或许,它是一块吸纳了天地之气,经历了久远地衍化,才孕育而生,最终成为有了灵魂的玉石吧。 张云燕心中的疑惑无法解开,还在仔细地观察怪物,想进一步确认是什么妖物。 她缓缓地走了几步,很快辨认清楚,的确不是鸟儿,就是一块泛着青绿色泽的玉石。这块玉石是半透明的,所以能看到内部闪烁的彩色“星星”。 云燕很吃惊,很疑惑,也很畏惧,在时刻警惕着,防备妖物突然攻击。 看来,这块玉石生来就非同一般,无处不是神奇怪异的。这家伙经过久远地修炼,有了惊人的魔法,成了害人的精灵。 否则,它不会长出双翅飞来飞去,更不会是一对时有时无的翅膀。它别看没有视觉,却能准确无误地分辨周围的事物。这块玉石是有生命的家伙,是可怕的妖怪,令人畏惧。 张云燕很紧张,还在猜疑,越想越可怕。 由此看来,神秘的随缘洞里,隐藏的怪物一定不少,防不胜防呀。 她疑惑难释,回头向释空招了招手,让他过来看一看,也见识一下这块奇怪的玉石。 释空见怪鸟一直没有动,对张云燕也不理不睬,便悄悄地走过来。他神情紧张,十分警惕,也做好了准备。 怪鸟一动不动,对小和尚释空的接近也没有反应,似乎对佛门之人失去了兴趣。 释空悄悄地来到张云燕身旁,仔细观看。他确认这不是鸟儿,的确是一块色泽青绿的玉石,其内部的七彩“星星”正不停地闪烁。 他同样惊疑不解,玉石怎么能飞呀,还有如此强大的魔法,太可怕了。 或许正如云飞雁的判断,它是一块有了灵魂的玉石,修炼了惊人的魔法,是一个害人的精灵。 他二人确信无疑,这块玉石的确是可怕的妖怪。 由此,他们更觉得随缘洞非常神秘,也很畏惧,不知道这里面还隐藏着什么样的妖物,还有多少。 张云燕和释空看着可怕的玉石,在猜疑,越想越感到畏惧。 玉石的出现伴随着红光,施展魔法的时候,红光闪烁十分响亮,如同惊雷闪电一般,似乎和随缘洞口封印的法力是一样的。 由此可见,这个怪物可能和在此隐居的高人有关系,必定来源于久远的年代。或许,它受那位高人之命,一直在守护神秘的随缘洞,消灭敢于闯入的生命。 若果真如此,还是令人费解,随缘洞里空空荡荡,一无所有,有什么秘密可守护呢? 随缘洞里即使还有一些可怕的妖物,已经隐蔽起来,没有人能发现它们,也没有必要再加以保护,何必要多此一举呢。 再说,整个洞府弃之不管,任由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占据,那位高人却不闻不问,心安理得,实在让人想不通。 那位隐居的高人为什么不用这块玉石来保护整个洞府呢?他为什么不把洞府封印起来,不让外人侵入占据,却只看中这个小小的随缘洞呢?他为什么要给九幽圣君一伙魔鬼留有可乘之机呢? 谜,都是一些难解之谜。 当然,那位隐居的高人这么做自有目的,留下这个妖物也必有其用。不过,这些迷不能不令人猜疑,也让人畏惧。 看来,随缘洞里决不是所看到的这么简单,平淡无奇是表面的,背后一定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是还没有显露而已。 张云燕进入之前,洞内就有神秘的红色闪光,接下来暴发的一次又一次红光,都证实了这种猜想。 随缘洞里非常安静,敌对双方已经很接近,玉石没有发威,他二人也不敢挑衅,双方还在对峙。 张云燕和释空很紧张,很警惕,紧盯着可怕的玉石,不敢有丝毫分心。 这块玉石魔法惊人,既凶狠又诡异,是彻头彻尾的妖物。 面对可怕的妖物,他二人不能不戒备,害怕这家伙再长出双翅飞起来,发起致命地攻击。 洞外,又有了灵龟的呼唤声,听起来很急切。 张云燕和释空已接近妖石,更不敢回应了。他二人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警惕地看着玉石,做好应对不测的准备,尽管毫无用处。 第一九九章 险情连连 时间在悄然地流逝,那块妖石一动不动没有反应,和普通玉石一样没有了活的气息,不知道灵魂已经逝去,还是用假象来欺骗别人,在隐蔽自己。或许,一旦时机成熟,它就会像方才那样,疯狂地施展暴行。 双方在对峙,一方默然相对,一动不动,另一方神经紧绷,恐惧不安,随时准备承受致命地打击。 这是激战前的沉静,强烈地刺痛了紧绷的神经,张云燕和释空难以承受,又不得不承受。这样的对峙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如何结束,没有人知道。 张云燕终于按捺不住了,悄悄地叮嘱释空不要动,然后独自向妖石靠过去。 她非常紧张,心里也有一点儿底,妖石飞动的时候没有对自己下毒手,或许现在也不会吧。 云燕不再犹豫,一步一步地来到那块凸起的石头旁边,仔细地看着妖物。 猎物已经靠近,这块妖石依旧没有反应,也没有活动的迹象,看上去就是一块普通的玉石,只不过内部有着点点“星光”而已。 奇怪,它对闯入的生灵怎么没有反应呀,对来到面前的外来生命为什么不理不睬呢?它已经沉睡不醒,还是在另打主意呀? 不管怎样,妖石还没有发动攻击,张云燕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一些。她警惕地观察着,时刻防备妖石突然发起攻击,也好及时保护恩人释空。 此时,张云燕和妖石近在咫尺,看得一清二楚。 这块妖石方才还极具攻击力,现在却好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不能不令人生疑。 云燕已经完全确认,这是一块泛着青绿色的半透明玉石,货真价实,毫不怀疑。五颜六色的“星星”多得数不清,分布在各处,在内部不停地闪着彩光。 云燕依旧不解,那对翅膀的确不翼而飞了,连一点儿遗留的痕迹都没有,太奇怪了,也太诡异了,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张云燕在仔细观察,满脸都是惊疑的神情,无法解释这一离奇之谜。 这块玉石看上去很普通,没有特别之处,也没有一点儿活的迹象,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威力呀?它为什么能长出翅膀飞来飞去,像妖怪一样可怕呢? 不解归不解,玉石看似普通,却异常凶狠,就是一个兴妖作怪的精灵,不能被假象迷惑。 云燕在警惕地观察,神经依旧紧绷,也有些畏惧,害怕妖物突然飞起来施展魔法,对二人发动致命地攻击。 观察中,张云燕有了新发现,不由得吃了一惊,也大惑不解。 原来,玉石两面并不平整,都刻有字迹。 她仔细辨认后,一面的字迹认出来了,那是一个大大的缘字;另一面有几行小字,看不清楚。 奇怪,这块小小的妖石怎么也有缘字呀? 张云燕听灵龟说过,洞府里那些大大小小的缘字,并不是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刻写的,而是曾在此隐居的高人所为,都是远古的时候留下的字迹。 既然如此,这块玉石上的字迹也必是那位高人所刻,上面的缘字足以证明这一点。 再说,随缘洞封闭久远,魔鬼们进不来,不可能留下这块带有字迹的玉石。 这块玉石魔法深奥,威力极大,隐藏着种种神秘怪异之事,不能不令人猜想。 那位隐居的高人不为人知,神神秘秘的,遗留之物也是这么神秘可怕,令人生畏。妖石的威力都如此恐怖,可见那位高人的功法更加深奥,无人可比。 这时,释空已经不声不响地来到张云燕身边。 原来,他见玉石一直没有反应,对张云燕不理不睬,也没有飞身而起攻击自己,紧张的身心有所放松。他见玉石一动不动,没有发现危险的迹象,有些等不及了,便冒险过来查看究竟。 释空伴随在张云燕的身边,在仔细地查看妖物,也深感不解。 玉石魔法深奥,威力极大,隐含着种种神秘怪异之事,不能不令人猜想。 这只“怪鸟”自从落在这块凸起的岩石上,一直没有动过,也没有施展魔法,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如此安静。 此时,两个来犯者已经到了面前,它依旧不理不睬,任由观察。这家伙竟然能容忍二人如此放纵,似乎本性已经大变。 尤其是释空,他更加不解,玉石方才还要取自己的性命,此时已近在咫尺都不闻不问,变得如此安静,真是咄咄怪事。 这妖石为什么对“情有独钟”的佛门之人毫无兴趣啦?它的性情说变就变,怎么会这样呢? 或许,它方才因为连续地飞动和攻击,已经把功力耗尽,所以没有能力再发威了吧。此时,这块妖石已经无力活动,恢复到了普通玉石的状态,起码暂时如此。 张云燕和释空在猜测,在探讨,依旧不知所以,警惕的意识不敢稍懈。 时间在不停地流逝,没有带走丝毫恐怖之情。随缘洞里,昏昏暗暗,十分沉静,阴森可怕,令人心惊。 玉石一动不动,显得很平静,看上去和普通的石头没有不同。 张云燕和释空稍感放心,看着奇怪的玉石,谈着自己的看法,心中的疑团依旧难解。 释空觉得,玉石上的那些字迹一定很重要,很可能记载着玉石的来历,或许从中能弄明白一些秘密。 他稳定一下紧张的情绪,伸手去拿那块玉石,想看看上面的几行小字是什么,弄清玉石的由来,最好能查明随缘洞里的秘密。 就在碰触玉石的一瞬间,红光突发,一眨眼,释空被击出一丈多远,倒在地上滚了几下才停住。 他遭受了突然打击,浑身疼痛,异常惊恐,看着那块妖法大作的玉石,震惊不已。 张云燕瞬间惊呆了,急忙过去保护释空。她见恩人没有受重伤,心里稍安。 她又看看那块玉石,依旧立在那块凸起的岩石上一动未动。看来,那家伙还不想飞身而起攻击释空,也没有见到那双云卷似的翅膀,紧绷的身心缓解一些。 此时,他二人确信妖石的灵魂还在,也没有昏睡,魔法依然强大,害人之心没有丝毫变化,时刻在准备攻击猎物。 面对可怕的妖石,云燕在警惕地观察,神情依旧紧张,不敢有丝毫放松。 释空活动一下四肢,按揉着身体各处,除了有些碰撞的皮外伤,还没有大碍,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二人看着魔法依旧的妖石,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继续僵持下去。 这块妖石非同一般,发作起来威力极大,无法抵御。张云燕和释空神经紧绷,惧意难消,不敢再轻举妄动。 他们紧盯着妖石,心里有些茫然,怪鸟变成了玉石,玉石安静得如同一块普通的石头,怎么又突然发作啦? 看来,这个妖怪始终是清醒的,一直在关注两个顽强的生命,在盘算怎样把他们毁灭。 他二人身处死亡的险境,不能被假象迷惑,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才行。 他们看着可怕的妖石,十分不解,玉石的内力既然没有消耗殆尽,又为什么没有飞身而起连续攻击呢? 此前,这个妖物一心要攻杀释空,由于张云燕的保护,几经折腾都没有如愿,只好暂时放弃。 现在,它依旧没有放过佛门之人,还在想方设法杀死释空,恶毒之心并没有改变。 可是,令人不解的是,在释空碰触玉石之前,它为什么不主动攻击呢?这个妖物一直在关注释空,却对张云燕不理不睬,难道真是对佛门之人有敌意吗? 他二人不知道妖石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仇恨出家人。它尽管还没有对张云燕攻击过,也不能确认妖石只对男人情有独钟,不能不有所戒备。 这个妖物自落在这块凸起的岩石上以后,便没有主动发起攻击,不知道方才为什么一改前态,又对释空发起威来。 它在想什么,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呀? 玉石既然存留久远,或许就是那位隐居高人的遗物,其怪异的行为很可能和那个人有关系,上面的缘字已经把隐居的高人联系在一起。 妖石上的字迹既然是高人所刻,也必归他所有,会注入他的意识和指令,杀死敢于闯入随缘洞里的生命。 或许,那位高人被佛门之人伤害过深,所以非常痛恨,致使玉石也一样憎恨出家人。 这块妖石如何来完成高人的指令,可能早已经设定好了,也是不为人知的秘密,决不会让外来的生命存活下去。 他二人的猜测对与否,没有人知道,除了那位高人,恐怕任何人都不能揭开这个谜底。 随缘洞里,恐怖的气氛更浓,对立双方的情绪本来有所缓解,又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张云燕和释空看着妖石,全神贯注,严加戒备,不敢再有丝毫大意。 洞外,惊疑紧张的询问声又传进来,他们还是不敢回应。 此时,灵龟何止紧张焦虑,甚至以为张云燕和释空已经不在人世。方才的巨响太可怕了,两个年轻人的生命或许已经消失。 它痛苦地坐在地上,感到虚弱无力,又陷入了悲伤中…… 魔鬼洞府里,方才玉石施展妖法引起的巨响在各处回荡,岩洞也在微微地震颤,传向了四面八方,不知道会招来什么样的险情和灾难…… 第二〇〇章 内外受敌 妖法的巨响震动了魔鬼洞府,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必定被惊动,一旦赶来查看,又要引起大麻烦。 到那时,灵龟无法解释,总不能再说是自己触动了封印的机关引发的,魔鬼们也不会再上当受骗。 妖风响起,呼啸声越来越大,魔鬼们果然向这里冲过来。 危险即将到来,此时的灵龟悲泣不止,已经无心顾及其它事情,似乎没有听到妖风声,正沉浸在痛苦中…… 随缘洞里,张云燕和释空十分紧张,也在为方才的巨响焦虑不已,担心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再次光临检查,又会陷入内外夹攻的险情中。他们一边盯着妖石,一边紧张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希望能度过即将到来的险情。 如果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到来,妖石再大发淫威施展魔法,他二人就会大难临头,即便不死,也会暴露在魔鬼面前。接下去,他们或死于妖石的魔法,或被魔鬼们发现,冲入洞内惨遭欺凌和杀害。 如果是前者,他们也认了,死得不是很痛苦。要是后者,就太可怕了,他二人会死得很惨,此情此景不堪想象。 张云燕面露惧意,在默默地哀叹。她深知,一旦被凶神恶煞们抓住,自己会被无情地蹂躏,被折磨至死,之后便被魔鬼们吞食,下场更可悲。 释空也一样,最终落个骨架支撑佛门衣着的惨景。 那种情景,那样的结局,太可怕了,想一想都心惊肉跳,恐怖至极。 张云燕在默默地祈祷,希望能安静地死去,可怕的悲剧不要发生在自己和恩人身上。 魔鬼洞府里,阴森恐怖,空气似乎已经凝结,压抑得透不过气来。 随缘洞里,妖石一动不动,依旧站在那块凸起的岩壁上,不知道是在积蓄力量等待时机,还是在盘算怎样毁灭两个顽强的生命。 张云燕和释空紧张地看着妖物,也在关注洞外的变化,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无暇顾及,也没有觉察。他们在等待,等待随时暴发的毁灭性打击,担心被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发现,招来更大的祸事。 随缘洞外,已经没有了神秘感,只有恐怖的气氛和悲伤的情绪。 灵龟悲痛不已,美好的希望尽管渺茫,心里还存有一点儿幻想,盼望云飞雁和释空的声音能够再一次响起,以证实两位朋友还活着,活得好好的。 魔鬼洞府里,妖风呼啸,凄厉惊人,正向随缘洞冲过来,腥臭的味道已经波及这里,凶神们就要到了。 灵龟从悲痛里惊醒,知道方才的巨响惊动了魔鬼们,又把他们引过来了。 魔鬼们很快就到了,它十分紧张,惶恐不已,该如何解释呀? 它即将面对魔鬼,必须有应对之策,急忙擦擦泪水,急切地想主意,无论两位好友是死是活,都不能暴露二人的藏身处。否则,死去的二人不会有好,如果他们还活着,就更悲惨了,或许自己还要被牵连。 张云燕和释空听到了洞外妖风的呼啸声,知道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就要到来,紧张到了极点。 云燕神经紧绷,俊俏的面容有些僵硬,一眼不眨地盯着对峙的妖石。她知道,这家伙要是此时发威,必令魔鬼们生疑,他二人将失去这块回旋的余地,彻底没有了生的希望。 她没有对策,也没有选择,只能用自己的身子挡住释空,决不能给妖物攻击恩人的机会。否则,不但释空不死既伤,藏身之处还会暴露在魔鬼面前,到那时,一切都完了。 魔鬼们一旦冲进来,她无力抗争,恐怕连自尽的机会都没有,那后果……惨得不敢想呀。 尽管回旋的余地微不足道,生存的希望十分渺茫,张云燕依旧在祈盼,也在幻想。 释空也是一样,虽然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但是畏惧的情绪依旧存在,一旦魔鬼们闯进随缘洞里,自己的一切都结束了。 他已经和九幽圣君厮杀过,深知老魔鬼的厉害,即便自己使出浑身解数奋力地抗争,也是鸡蛋碰石头,毫无用处,很快就会毙命。 “呼——”随缘洞外风声强烈,又骤然停止,接着喊喝声响起来,震惊了洞内外的三个生灵。 张云燕和释空知道恶魔到了,就在洞外,紧张得难以喘息。他们面对妖石,又陷入了内外受敌的险情中,太可怕了。 他们盼望妖石不要发疯,此时此刻不要有一点儿声音,不能有任何险情,能否安静已关系到二人的性命。 他们面对内外夹攻之势,紧张到了极点,恐惧之情已达极致。形势岌岌可危,他们一动也不敢动,整个身心似乎已经僵硬。 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关乎到那“一点儿回旋余地”以及“一线生存的希望”,决不能惊动随缘洞内外的两个凶神恶煞。 张云燕和释空深知,回旋的余地小得可怜,生存的希望极其渺茫,却依然在渴望,在向往。 他们即使没有生的希望,也关乎到最后的奢望——渴望能安静地死去,不要遭受可悲的下场。 他们在渴望,在祈盼,无论如何,也要争取那一点儿的“可怜”和“渺茫”,哪怕是最后的“奢望”。 这是垂死挣扎的本能反应,是死前必然地幻想。 灵龟看着面前的恶魔,稍稍松了一口气,他不是九幽圣君,而是红发鬼王。 原来,那个大魔头为部下划定了搜寻范围,分片包干各负其责。之后,他要去搜查几个遗漏之处,无暇查看突发震响的原由,便吩咐红发鬼王前来查办。 红发鬼王一路搜寻查找巨响由来,见到灵龟便停下询问。 灵龟一时也想不出来其它借口,又以自己不小心被神秘的封印击倒,才引发那声巨响为由,想蒙混过关。 红发鬼王见灵龟坐在地上,表情痛苦,萎靡不振,信以为真。任务完成,他不想在这里耽搁,又去承包地段干自己的活计。 一场虚惊过去了,灵龟不再紧张,又为张云燕和释空的死心痛。它不想离开这里,心中的一线希望还没有彻底泯灭,盼望美好的梦幻能够实现。 不管怎样,它现在都不能走,要守在这里为张云燕和释空祈祷,等待随缘洞里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这是此时此刻一点儿念头,也是唯一的祈盼。 随缘洞里,张云燕和释空紧张的身心稍有缓解。红发鬼王已经离去,他们可以全力应对眼前的妖物了。 妖石依旧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知道要如何施展暴行。这家伙妖法恐怖,令人畏惧,静默不动也这么可怕,正在刺痛两个紧绷的神经。 有时候,身处激烈的氛围里,往往不觉得恐怖,因为要疲于应对,无暇顾及情绪的变化。 然而,在对峙状态下,感受则大不相同,尤其面对凶狠强大的对手,弱者会极度紧张,非常恐惧。 在静静地对峙中,都在静静地等待,致命地一击会瞬间暴发,施暴者要完成指令,受害者只能承受可悲的结局。 那种情景,那种气氛,那种心态,恐怖到了极致,精神的折磨比死亡还强烈,还痛苦,还要难以承受。用死一般的静来描述此情此景,已苍白无力。 此时此刻,张云燕和释空正面对“静静地”氛围,被“静静地”折磨。 他们被极度恐怖的气氛笼罩,紧张到了极点,甚至已感受不到自身存在,无暇去想一个又一个的“接下来”。 他二人的心里已经没有过去,没有将来,只有眼前的现在,正为现在惶恐不安。 时间在悄无声息地过去,随缘洞里在悄无声息地对峙。 洞外,依旧悄无声息,悲痛的情绪在悄无声息地飘溢。 妖石静静地立在那里,随时会大发淫威。 张云燕和释空静静地盯着怪物,紧绷的神经正被“静静地”折磨…… 随缘洞外,灵龟瘫坐在地上,深深地陷入了悲痛中,已无力自拔…… 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缘洞里,双方还在对峙,神经极度紧张,几乎要崩断。 释空不愧是佛门之人,修炼得比较深,有着很强的定力,还能稳住身心,观察等待。 张云燕则不同,情绪越来越急躁,这样没完没了地僵持下去,何时才是头呀? 她不想让紧绷的神经被无休止地折磨下去,也没有能力再承受了。她希望尽快能有个变化,有个结果,哪怕是惊人的变化,是悲惨的结果,但求可怕的对峙能在瞬间结束。 导致这一悲惨的结果是谁之过? 张云燕不能不想到那只可恨的梅花鹿和那个阴险狡诈的老妖婆,心里在暗暗地怒骂。 如果不是那只梅花鹿把她和青虎带到青龙山上,也不会遭遇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青虎也不会死去,自己也不会坠入魔鬼洞府。 如果不是那个老妖婆受了九幽圣君一伙魔鬼的委托,也不会黑夜来到青龙山上,自己也不会被那家伙暗算,结果被老妖婆推入了魔鬼洞府,送给了那些恶魔厉鬼。 随着一声声叹息,云燕在发泄心中愤怒和绝望的情绪。 此时,随缘洞外很安静,张云燕要趁机探查一番,尽管险情可畏,也甘愿冒险,承受任何可怕的后果。她很想要一个变化,要一个结局,不管是死是活,就痛痛快快地来个了断吧。 第二〇一章 挑战 张云燕心意已决,不再犹豫,便悄悄地对释空说了自己的想法,让恩人有个心里准备。 释空闻言有些意外,也很担心,不想让张云燕去冒险,又无法劝阻,见恩人决意要过去探查,叹了口气。 他很不放心,要独自前去,不管怎样,也不能让恩人去冒险,何况还是一位女子。 再说,他的修行和功夫远胜于云飞雁,相对而言还有能力抵抗妖法,理应前去。如果被妖石攻击遭遇不幸,他也甘愿承受,也必须由自己来承受。 张云燕坚决不同意,释空是妖石的攻击对象,无疑是去送死,决不能让恩人过去冒险。 她不再争论,也不顾释空的阻拦,紧握飞龙神刀,轻移脚步慢慢地向妖石靠过去,靠过去…… 云燕警惕地看着可怕的妖石,时刻准备应对,这是本能地反应,尽管毫无用处。 释空摇了摇头,默默地叹了口气。他看着那块妖石,更加警惕,以防魔法突发给恩人带来不幸,也防备妖物再一次跃起攻击自己。 伴随着时间的脚步,张云燕离岩壁上那块凸起的石头越来越近。那块妖石依旧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有没有感知到来犯者正在接近自己。 时间的脚步悄无声息,一刻不停地走了过去。岩洞里非常安静,没有一点儿声音,除了一个缓缓移动的身影,似乎一切都已经凝结。 张云燕渐渐地接近了凸起的岩石,那块妖石还是没有动,好像失去了生命。 她已经有了教训,没有被假象迷惑,在紧张地移动着两腿,一眼不眨地盯着妖石,十分警惕,紧握飞龙神刀的手也在微微地抖动。 在时间的脚步引导下,张云燕终于来到那块凸起的岩石前,立在上面的妖石还是没有反应。 这块玉石可真沉得住气,面对憎恨的生灵毫不理睬,不知道真的失去了灵魂,还是昏睡不醒,似乎没有了意识。 张云燕不敢大意,也不相信妖石没有知觉,知道它时刻都在注视自己,正在暗自盘算,寻找时机,谋划如何发起攻击。 她并不为自己的安危焦虑,而是释空,但愿妖石的攻击对象是自己,不要对恩人发威。 云燕紧张地查看,青绿色的妖石上,无数的彩色“星星”正不停地闪烁,和方才一样没有变化。 僵持,还是僵持,张云燕不想要这样的结果,情绪越来越焦躁。 很快,她心焦气躁不能再等待了,脆弱的神经不能再被无休止地折磨下去,必须有所行动,也好打破僵局,能有一个痛快的结果。 看着看着,云燕牙关一咬,伸出飞龙神刀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妖石,想激怒这家伙,以求得一个结果。 哪知,妖石依旧沉默,没有反应。 她很吃惊,也很疑惑,不想就此罢手,于是稳定一下紧张的身心,又加大力气触及妖石,发出了轻微的碰击声。 妖石依然故我,还是没有动。 咦,这家伙怎么毫无感知呀,难道真的变成了没有生命的普通玉石吗? 张云燕不相信,也不会被妖物释放的假象蒙骗,并没有放松警惕。 她暗暗地咬了咬牙,决心予以痛击,让妖石抛弃假象露出真容,尽快结束难以忍受的僵持局面,来个痛快地了断。 岩洞里,昏暗沉静,静得恐怖,正折磨着两个外来的生命,刺痛了两个脆弱的神经…… 迟早都是一死,张云燕豁出去了,为了打破僵局结束对峙,不再顾忌,立刻用刀背猛力地攻击妖石。 “啪!”随着一声清脆响亮的击打声,火星迸发四处飞溅,又瞬间熄灭了。 妖石毫无反应,就像长在了凸起的岩石上,分毫未动,依旧立在那里。 奇怪,这家伙那么凶狠可怕,怎么对如此严重地挑衅不理不睬呀?它被猛力地重击,怎么能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呢? 面对来犯者,这种君子之态不是妖怪应该有的,它理应攻击,置可恨之人于死地。 它的行为太怪异了,怎么会这样呢,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 此时此刻,释空正提心吊胆地看着云飞雁,见她如此挑衅妖石,身心一紧十分焦虑,害怕过激的举动惹怒这个怪物,继而招来恐怖的灾难。 他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云飞雁,恩人如果和妖石结了仇,会和自己一样被无情地攻杀。 释空知道,恩人没有修炼内功,经受不了妖法地重击,结果比自己还要惨。他非常紧张,也很畏惧,急忙悄声制止。 张云燕没有理会恩人的劝阻,依旧在怒视妖石。她心中烦躁,怒火升腾,要和可恨的家伙决一死战。 云燕犹如一只愤怒的猛虎,好似一位无比刚毅的女神,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她无所顾忌,要顽强地抗争,即使僵尸横卧,血溅沙场,也要敢做敢为,死得像一个勇于拼搏的女侠…… 此时此刻,张云燕的心里已经没有了那些未完的誓愿,没有了肩负的使命,没有了远大的志向,只想快点儿结束对峙。 她秀眉紧皱看着玉石,这家伙一动不动,无数的“彩星”在静静地闪烁,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也没有被激怒的征兆。 张云燕有些疑惑,玉石遭到如此重击,而且是急于毁灭之人在挑衅,为什么毫无反应呢?难道妖物已经沉睡或自我封闭,对外界一无所知吗? 不管怎样,也不能再拖下去了,这家伙似乎已经失去灵性,正是毁灭它的好机会。 绝望中,张云燕有了信心,宁可一死,也不想错过难得的时机。她怒视着妖物,恨不得一刀把它斩为两段,从此再也不能害人,哪怕自己同归于尽,也能给恩人释空带来生机。 她心意已决,要和玉石决一死战,至于后果,想都不想了,是死是活,立刻来个了断吧。 张云燕不顾释空的劝阻,瞪着可恨的妖物,一声大喊:“去死吧!” 她使足力气挥动飞龙神刀,对着妖物猛力地劈下去…… 释空紧张至极,急忙跑来阻止她的莽撞行为。他见恩人动了手,吓得连声喊叫制止,还是晚了一步,飞龙神刀已经劈在玉石上。 “当!”一声响亮,火星四溅,震得耳膜有些疼痛。 惊人的响声瞬间消失,随缘洞里又变得死一般的寂静,令人震惊。 张云燕和释空非常吃惊,瞬间愣住了,都一动不动地看着妖物。 妖石遭到如此猛烈地攻击,竟然毫无反应,还是没有被激怒,对来犯者的挑衅甘心忍受。 更惊人的是,在猛力地劈砍下,除了点点火星,妖石纹丝未动,似乎已经和岩石洞壁成为一体。 他二人非常吃惊,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不理不睬,任由张云燕肆意攻击。它为什么能牢固地立在那里,坚如磐石无法撼动。 就在惊疑的瞬间,张云燕和释空身心紧缩,震惊不已。 只见,这块玉石完好无损,被宝刀砍中的地方没有破损,甚至没有留下一点儿痕迹。这家伙比钢铁还要坚硬,有着非凡的本领,不能不令人震惊。 云燕心里一动,急忙查看飞龙神刀,见宝刀依旧锋利无损,才松了一口气。 随缘洞里死一般地静,恐怖的气氛更加强盛,令人窒息,令人惶恐。 洞外,传来了惊喜的询问声:“云飞雁,释空,你们还活着呀,真是太好啦!怎么样,你们没有受伤吧?你们在和谁打斗呀,可千万要小心呀!” 原来,灵龟没有走,还在洞外伤心地坐着。正痛苦之时,随缘洞里突然响起一声大喊,正是云飞雁。它猛地一下站起来,直奔洞口,在惊喜地询问。 激动的心情稍稍平静后,灵龟又为张云燕和释空的安危揪心,不知道二人遇到了什么样的对手,竟然对峙这么长时间。 看样子,那是一个凶狠残暴的家伙,两位好友的性命已岌岌可危,随时都会大难临头。 灵龟很焦虑,又没有能力帮助,也不敢让两位好友分心,不再询问,只能紧张地关注随缘洞里的变化,不放过任何声音。 它无力帮助两位人类好友,只能为云飞雁和释空祈祷,祈盼二人能战胜强敌,安然无恙,逃过一个又一个劫难。 张云燕和释空神经紧绷,十分警惕,无暇应答灵龟的询问,在紧盯着可怕的妖石,提防被突然攻击。 在紧张的气氛中,时间正我行我素地悄然流逝,并不理睬世间的冷暖寒凉。 随缘洞里,对立双方近在咫尺,触手可及,两个年轻的生命倍感紧张。 妖石没有施展魔法,还在静静地等待。这家伙是一个有灵魂的妖物,一定感受到了被强力地重击,之所以没有反应,或许在等待时机,在暗自准备,积蓄能量。 妖法威力之大令人恐惧,一旦暴发势不可挡,会瞬间毁灭两个年轻的生命,一切都将随之消亡,恐怕随缘洞也难逃毁灭的下场。 张云燕和释空非常紧张,在“静静地”折磨中等待。他们等来的不是希望,而是灾难,是灭亡…… 第二〇二章 死神逼近 面对可怕的妖物,张云燕和释空神经紧绷,十分警惕。他们不敢过于接近玉石,还在仔细地查看,渴望能发现妖物的秘密,能有可趁之机,找到破解之法,以争取一线生存的希望。 危机中,他二人盼望能保住这块回旋余地,即使没有生存的希望,也渴望实现那个悲哀的“奢望”——能安静地离开人世。 张云燕和释空盯着玉石,非常紧张,高度警惕,严防发起突然攻击。 妖石青绿,光滑平整,是半透明状态,内部有着无数彩光闪烁的“星星”。 在七彩“星光”的映衬下,那个大缘字清晰可见,十分明显。看上去,笔力不凡,苍劲有力,透着一股威严的气息,令人敬畏,也让人心动。 另一面有几行小字,还是无法看清楚,不知道刻的是什么,让人猜疑。那些字迹很小,笔画好似龙飞凤舞,流畅有力,既耐人寻味,又疑惑难释。 张云燕看着玉石,有了跃跃欲试地冲动,要看一看那几行小字到底是什么,隐含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信息。 她犹豫一下,又狠了狠心,让释空躲开一些,然后抬起右手伸过去…… 她的手快速地碰触一下玉石,没有激发妖法,这家伙也没有反应。 张云燕稳了稳紧张的情绪,稍稍用力推了推,玉石动了一下,又稳稳地立在那里,还是没有攻击。 太奇怪了,怪得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呀? 方才,释空刚触摸到这块妖石,立刻被攻击;张云燕用飞龙神刀猛力地劈砍,却不理不睬,这是为什么? 更奇怪的是,飞龙神刀砍下去的时候那么有力,它却纹丝不动,犹如长在了岩壁上,怎么用手轻轻一碰就活动啦? 谜,又是一个难解之谜,也太神秘,太诡异了。 看来,这块玉石的确非凡,它没有死去,还是一块有灵性的妖物,而且是一个阴险狠毒诡计多端的家伙。 释空吃惊地看着,心疑难解,这家伙面对飞龙神刀岿然不动,云飞雁轻轻地一碰竟然被触动了,这怪异之事无法解释。 这是一个诡异之谜,不是好兆头。这家伙一定包藏祸心,暗藏杀机,不能不防。 释空暗运内气,做好了应急准备,随时应对妖石的攻击。 张云燕吃惊地看着,见玉石又稳稳地立在原地,并没有反应,也没有攻击的征兆,紧张的情绪缓解一些。 她不死心,又伸出右手轻轻地抓住玉石,玉石依旧平静地面对,没有躲避,也没有攻击,看不到被激怒的征兆。 张云燕稳了稳快速跳动的心,轻轻地拿起玉石,玉石竟然离开了那块凸起的岩石,更觉吃惊。她见妖石很平静,紧张的身心有所放松,随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释空也松了一口气,看来玉石对待自己和云飞雁,态度的确大不一样。他刚触摸玉石就被攻击,云飞雁又砸又砍却毫无反应,被拿在手里也没有敌意,太不可思议了。 玉石的行为太奇怪,怪异得有些不合情理,怎么会这样呢? 这块玉石有着惊人的魔力,能感知到周围的情况和变化,能清楚地辨别不同的对手,实在不可想象。 这家伙太神秘,神秘得有些诡异,难道它真是一个修炼有成的精灵? 这块玉石能飞动,能感知,能攻击,能辨认……等等,都是真真切切的事实,证明它就是一个活的精灵。 这个精灵凶狠残暴,阴险毒辣,要攻杀释空。它对张云燕却坦然待之,毫无恶意。 这家伙似乎有着凶残与温和的两面性,要视对象而定。想不到,这家伙的态度也是男女有别,对女人十分文静,对男人却凶狠无比。 释空很紧张,很想解开心中的疑团,又悄悄地凑过来。他想看一看玉石上的字迹,揭开这个怪物的底细,也好找到对付妖物的办法。 张云燕正要看一看上面那几行小字,一股热流涌入拿着玉石的右手里,瞬间流入胳膊,流进了五脏六腑,流进了筋骨肌肤,流到了全身各处。 她异常震惊,急忙丢掉玉石,哪知右手不但不能松开,还把玉石握住,而且握得很紧。 这个动作是不由自己的,是违抗自己意识的。右手已经不听使唤,无法打开,似乎成了身外之物,好像是别人的肢体。 释空慌了神,伸手想帮助恩人把玉石弄掉。 他刚触及玉石,一道红光轰然响起,被打得一溜滚,倒在一丈多远的地面上。 张云燕见释空被攻击,大吃一惊,再也顾不了自己,急忙奔过去。 她刚跑几步又站住了,看着手里的妖石,秀眉紧皱连声叹气,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不敢带着妖石过去查看释空的伤情,害怕给恩人带来更大的灾难,只能焦急地询问。 释空痛苦地爬起来,肢体活动不太困难,伤情并不严重。 不知道为什么,方才施展的妖法不如此前那么强烈,响声和震动也没有此前那么大,或许是因为攻击张云燕分散了功力,也可能另有其因。 恩人有难,释空已无暇顾自己的安危,又忍痛来到张云燕身边,焦急地询问情况,不敢再碰触可怕的妖石。 张云燕见释空身体没有大碍,紧皱的眉头舒展一些。她对释空到来很不放心,害怕妖石发威再次攻击。 云燕无法控制妖石,那只右手也不再被自己管控,已经为妖石所有。她很无奈,也很紧张,只能劝恩人离自己远一些,以免被伤害。 危机时刻,释空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恩人云飞雁,不会为自身的安危离开她。 热流从玉石里翻涌而出,犹如势不可挡的洪流,冲进了张云燕体内,在撞击全身。 她感到自身的气血与那股热流融合在一起,推波助澜在体内激荡。她很难受,很恐惧,既惊恐又疼痛,无法忍受,连声喊叫。 张云燕在不停地甩动紧握的右手,急于抛掉可怕的妖石,可是那只手不但不听使唤,还和意愿相反,握得更紧密。 右手已经不由她管控,似乎成为妖石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和自己毫无关系了。 张云燕十分惶恐,痛苦不已,没有办法摆脱妖石的攻击,没有能力阻止妖法地折磨,也没有本事反击抗争。她很被动,只能承受,结果悲惨,就要到来了…… 云燕深感恐惧,焦虑不已,不知道怎样才能摆脱妖石,怎样才能解除不堪忍受地折磨。她又急又怕,在连声喊叫。 释空见云飞雁被折磨得苦不堪言,慌得六神无主,很想出手帮助恩人解脱痛苦,哪怕自己丢了性命。 可是,他不知道怎样才能帮助恩人摆脱妖石,不知道怎样才能阻止妖法疯狂地肆虐,急得流下泪水。 随缘洞外,灵龟的喊声又起,十分急切,惶恐难安。 它听到了张云燕在痛苦地喊叫,听到了释空悲痛的哭声,知道发生了非常恐怖的险情,已经危及到张云燕和释空的性命。它的心好像被撕裂一样疼痛,却听不到急盼的回答声。 灵龟来到随缘洞口,很想进去看个究竟,自然是痴心妄想,面对强大的封印不得不止步。它很想帮一帮危难中的两个年轻人,又是虚无的梦幻,可想而不可及。 洞府里,凄厉的妖风已经消失,魔鬼们的喊叫声没有了。搜寻没有结束,他们正悄无声息地四处寻觅,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看来,这次妖法的攻击震动不大,没有惊动那些魔鬼,一时还不会有内外夹攻的险情。 焦虑痛苦中,灵龟为另一件事情忧心忡忡,魔鬼们如果此时到来,就会被云飞雁的喊叫声惊动,暴露了二人的藏身之处。 魔鬼们搜查无果,要是得知真情,决不会放过他们,即使不能冲进去亲手杀害,也会把两位好友困死在里面。 一旦发生那种情况,灵龟再也没有能力帮助云飞雁和释空了。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二人因饥饿干渴而死,将葬身在神秘的随缘洞里,或许还要危及自身。 随缘洞里,恐怖的气氛依旧,痛苦的喊叫声时高时低,声声刺痛了洞外的生灵。庞大的生灵无力援手,既焦急又忧虑,只能听由随缘洞内不知的妖物肆意横行。 张云燕没有办法挣脱妖石,没有能力抗拒妖法地折磨,在痛苦地哼叫。 妖石一直在逞凶,涌入体内的洪流越来越热,如烈火一样在烧灼全身,无处不是滚烫,无处不是剧痛,无处不被折磨得难以忍受。 云燕被烧得痛苦不堪,被冲击得疼痛难忍,倒在地上不住地翻滚,不停地哼叫。她的眉头已经拧成一团,原本俊俏的面容,此时已经变得僵硬。 恐怖,险情非常可怕,后果极其悲惨。 张云燕无力摆脱妖石的折磨,十分恐惧,苦不堪言,已痛不欲生。 她头脑还是清晰的,意识还是完好的,却没有能力掌控紧握的右手。那只手本来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此时已被妖石俘虏,供其驱使。 那只右手已经不再属于张云燕,与妖石合为一体,成为攻击云燕的前沿阵地。 第二〇三章 断腕保命 释空看着不停翻滚的云飞雁,非常恐慌,急得团团转。他不住地哭泣,不停地询问,毫无办法帮助恩人解除痛苦,没有能力阻止妖物的肆虐。 他的痛苦不亚于张云燕,恐惧之情不比恩人少,好像自身正被妖石控制,被无情地烧灼,被痛苦地折磨。 在焦虑和痛苦中,他十分不解,这块玉石对云飞雁本来没有伤害之意,为什么突然翻脸要杀害她呀?它难道是为了报一刀之仇?难道因为恩人保护了自己,才让它如此憎恨吗? 释空见玉石要把云飞雁置于死地,既愤怒又不解。这家伙对恩人一直温文尔雅,静若处子,想不到性情突然大变,也太阴险太狡诈了。 这家伙是个凶残的妖物,害人之心不会有一丝一毫地改变,对来犯之人不会放过,对违抗自己意志的外来生命必然会报复,下此狠手不足为怪。 妖石太可怕了,也太阴险狠毒了,不暴发则以,一旦发起威来,没有人能阻止,没有人能抗拒,真是凶残至极。 这家伙在不停地施展妖法,毫不留情地把恩人折磨至死,可怎么办呀? 释空擦了一把泪水,在急切地思索,必须想一个办法解除云飞雁的痛苦,哪怕自己代替恩人去死。 然而,现实不由他自己做主,代之而亡的心愿也无法实现,他既没有能力解除妖法,也没有能力抗拒妖石的攻击,想以命换命,依旧是不可能的奢望。 释空万分焦急,万分痛苦,也只能焦急万分,痛苦万分…… 时间在自顾自地流逝,并不理睬别人的痛苦与险情,也不管害人的元凶。 张云燕在翻滚,在痛苦地呻吟,妖法的烧灼苦不堪言,洪流地冲击痛彻心扉,预感到死亡就要来临了。 将死之时,她思绪万千,心痛不已,没有能力改变必死的结局,没有办法阻止惨痛的悲剧。 云燕不想死,也不能死,因为**两家赋予了重要的使命,至今一个都没有完成。她必须为爹娘和义父报仇雪恨,必须找到自小丢失的云霞妹妹,还有寻妹未归的云天哥哥…… 现在,两个家庭的亲人都不在了,活在世上的只有她一个人,还有生死不明的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她如果死了,所有的心愿都将化为泡影,两个家庭的仇恨注定要怨沉大海了。 云霞妹妹如果还活着,恐怕对自己的身世早已模糊不清,不能认祖归宗,也没有能力为张家报仇雪恨。 云天哥哥即使活着,恐怕也没有什么本事,为爹娘报仇雪恨依旧难于登天。 退一步讲,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即使有能力除掉仇人,也只能宰杀阎小鹏为爹娘雪恨,却不能除掉冯家宝为义父林海龙报仇。 然而,张云燕已经面对死亡,没有能力自作主张,无力阻止正在上演的悲剧,尽管极不情愿,也只能承受必然的结局——死亡。 活着,是她的渴望,却无法实现了。 宰杀仇人,是今生的誓愿,然而已经没有机会报仇伸冤。她就要死在魔鬼洞府里,也没有能力再为使命征战。 这就是命,是她坎坷多舛的命运,是两个家庭无比悲惨的命运。现实是残酷的,她无力扭转,只能认命。 张云燕不相信命运,也不甘心被所谓的命运摆布。可悲的是,她已经无力自主,只能面对残酷的现实,承受悲惨的结局,一切都无法改变。 绝望中,云燕悲愤不已,恨苍天如此不公,百般地袒护恶人,对穷苦百姓却冷漠无情。 害人的恶霸,也是自家的仇人,正在世上行凶,苍天为什么要断送她的性命?那些仇人罪孽深重,却在享乐人生;亲人们正直善良,却惨遭伤害,天理何在呀? 都说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为什么仇人没有得到恶报,亲人们却遭受灭顶之灾呀? 张云燕恨不公的天理,恨不公的世道,恨那些仇人,恨妖魔鬼怪,恨恐怖的魔鬼洞府,恨害了自己性命的玉石…… 最后,她已经不知道该恨谁了,只能恨自己无能,恨自己命运坎坷,不得不结束短暂的一生。 痛苦中,云燕瞥了一眼一动不动的青虎,一声哀叹。 哀叹里饱含着悲伤的情绪,也有了一丝安慰,她可以去另一个世界和异类好友重逢相聚了。她又是一声叹息,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要和青虎成为阴间的同伴,令人心痛。 阳间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都眼睁睁地化为了泡影,她辜负了亲人们的寄托,无颜去见两家亲人们的亡灵。 释空擦了一把泪水,脸上露出了严峻的神情。 他两眼圆睁,看着云飞雁,说道:“施主,如果不尽快摆脱玉石,就会失去性命,不如……不如……不如砍掉这只手吧……” 张云燕闻听此言,从痛苦中惊醒,吃惊地看着释空。 她秀眼圆睁,立即喊道:“不,我不能没有手!没有手,我还怎么报仇呀?怎么去宰杀阎小鹏和冯家宝呀?不行,绝对不行!” 释空心里一阵酸痛流下泪水,连声叹息。 他想了想,依旧劝道:“施主,保住性命才是最要紧的,不能为了保留一只手失去性命呀。否则,没有性命,要手还有什么用。” “不,我宁可一死,也不能失去这只手,决不能!” 洞外,传来灵龟的话语,充满了惊慌和急切的情绪,它虽然不知道随缘洞里发生了什么恐怖的险情,但是感受到了有多可怕,一定危及到了张云燕的性命。 它只能相信释空,也在劝说:“云飞雁,还是听释空的吧,当务之急,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你要冷静一些,要从长远着想,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呀。” 长远?哪还有长远呀,她现在就要死去了,何谈长远。 张云燕坚定地拒绝,哪怕死去也不能丢弃右手。这是报仇的需要,是爹娘的给予,决不能失去。 体内的灼热如火烧一般,实在难以忍受。她被折磨得没有了力气,好像一摊泥似的,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无力再翻动,连喊叫的力气也没有了。 云燕知道大限就要到来,不再妄想活下去,就这样等死吧。 释空伤心地哭着,不忍心看着恩人被折磨死,还在不厌其烦地劝说,让她断手保命。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云飞雁死去,也不管恩人已断然拒绝,悄悄地拿起了那把白色的飞龙神刀,要视情而定,时刻准备动手。 张云燕不能接受释空和灵龟的建议,一边呻吟一边拒绝。她知道自己就要死了,何必做这种无谓之举,还如此残酷。 她为无法完成肩负的使命悲愤痛苦,已经不再奢望活下来,就这样保个全尸离开人世吧。 随缘洞里,依旧昏昏暗暗,阴森恐怖的气氛到了极点,无不身冷心寒。 那块妖石表面上平静冷漠,内里的彩色“星星”正在飞速地流动,它们不再是柔和的彩光,而是炽热的光芒。 那些“星星”已经变得疯狂,随着狂涛般的热浪,在张云燕体内以及玉石里飞速地运转,变成了无数的彩色光线,犹如彩虹一样绚丽。绚丽的“彩虹”没有带来丝毫美感和喜庆,反而要夺去年轻的生命。 张云燕已经进入了潜意识,就要昏死过去。她心里还有点儿明白,知道将要离开人世,之后便奔赴阴间和青虎相伴,去面对亲人们的亡灵。 云燕想到死去的亲人,更加悲痛,因为大仇还没有报,辜负了两家亲人寄于的厚望,无颜面对列祖列宗,也无颜面对林家的亲人们。 释空急了,眼看恩人就要死去,不能再犹豫了,为了保住恩人的性命,必须自作主张立即动手。 这个决心太残酷,太可怕,实在难下,他不能不犹豫。 为了抢救张云燕的性命,释空不能再拖延了,又不忍心对恩人下此狠手,既恐惧又焦虑,急得团团转。他孤独无助,只能求助于灵龟。 释空一边流泪一边说道:“灵龟,云飞雁已经不行了,眼看性命不保,我想……我想砍下她的右手,或许还能保住性命,也可能害了她。你看……我该怎么办呀?怎么办呀……” “啊,她真不行啦?!唉,怎么会这样呀!” 灵龟如被惊雷重击,心慌意乱,连声哀叹,泪水流下来。 时间急迫,必须抢救好友,它立即催促:“释空,不要犹豫了,要当机立断,保住性命是最要紧的,哪怕有一线希望也要争取。只要是为了救命,就不要犹豫,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时间紧迫,你快动手吧,要快呀,稍一耽搁,就可能毁了她呀。” 释空擦了一下满脸的泪水,暗下决心,如果断去右手能保住云飞雁的性命,就竭尽全力地帮助恩人减轻痛苦和险情。 退一步讲,恩人如果性命不保,他也不活了,因为亲手斩断了恩人的手腕,是罪过,必须以自己的性命来赎罪。 他咬紧牙关狠了狠心,把闪着微光的飞龙神刀举起来。 没有办法,实在无奈呀,弃手保命,只能弃手保命,这是恩人活下去的唯一办法,也是抢救恩人的唯一选择。 释空看着已经昏迷的张云燕,犹豫中狠了狠心,对着那只紧握妖石的右手腕部,猛力地砍下去…… 第二〇四章 被控 释空咬紧牙关狠了狠心,举起飞龙神刀,对着张云燕的右手腕部砍下去。 就在这惨不忍睹的一刹那,释空痛苦地闭上眼睛,不敢看见恩人的手被硬生生地砍下来,不忍心看到鲜血流淌的惨状。 随着飞龙神刀落下去,只听“当!”地一声响,声音很大,在神秘的随缘洞里嗡嗡地回荡,恐怖的气氛更加强烈,有了无尽的惶恐与哀伤。 这瞬间,释空异常痛苦,身心紧缩,两眼紧闭不敢正视,随着响声,云飞雁的右手必断无疑。他非常痛苦,心灵被深深地刺痛,似乎也在流血…… 还是这个瞬间,他眉头紧皱,微微地睁开两眼,随之惊叫一声,眼睛又瞪得老大。 原来,飞龙神刀没有伤到张云燕的右手,已被紧握的玉石撞开。 在撞击的瞬间,火星四溅,一眨眼又熄灭了。 张云燕已经昏迷,不知道这瞬间发生了什么样的可怕之事,毫无知觉。她的神情已平静下来,正在昏昏而睡,似乎没有了痛苦,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释空虽然没有看清楚方才的撞击,但是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在飞龙神刀接近张云燕手腕的一刹那,好像停住了,接着便和妖石发生撞击,迸出了无数的火花。 感觉中,飞龙神刀停住的那一刻,决不是被玉石挡住了,因为在二者撞击之前的瞬间,似乎是宝刀自己停下来了,也可能是玉石释放的妖法阻止了宝刀。 释空不知何故,看着飞龙神刀和玉石,惊诧不已。 另外,玉石把飞龙神刀撞开,也不是昏迷中的张云燕所为。 不用说,那块妖石仍有灵性,对周围的事物一清二楚,完全在掌控中。释空的一举一动没有逃过它的感知,妖石对来袭的飞龙神刀迅速地做出反应,不能让自己的领地遭受攻击。 可怕,太可怕了,妖石的心事难以探知,阴谋诡计更难知晓,无法防备,无力抵御。 其实,释空的感觉是对的,在飞龙神刀接近张云燕右手的一刹那的确停住了。它不能伤害自己的主人,尽管持刀者使足了力气,也拒绝执行。 还好,玉石没有施展妖法攻击释空,他能逃过可怕的一劫,已是万分侥幸。 释空看着那只握有玉石的手,既吃惊又焦虑。这只手虽然长在云飞雁身上,却被妖石控制,想斩断手腕已经不可能了。 惊疑中,他很痛苦,连声哀叹,连断腕保命都无法实施,还有什么办法援救恩人呀? 释空痛苦地看着昏昏而睡的云飞雁,已无力抢救恩人的性命,痛苦地流下泪水。他见云飞雁性命已岌岌可危,即将死去,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失声痛哭。 洞外,传来了焦急惶恐地询问声,是灵龟:“释空,你怎么啦?云飞雁怎么样啦?释空,她到底怎样了……” 灵龟惊慌失措,预感到张云燕情况不妙,一定出了大事,否则释空不会痛哭不止。 它无力帮助和挽救云飞雁的性命,无力安慰痛苦的释空,也无法帮助可怜的出家人逃离险境。它已经六神无主,心慌意乱,既悲愤又伤痛。 随缘洞里,依旧被恐怖的气氛包融。寂静中,充满了阴险狠毒和无尽的伤情,无助的灵魂已经无法自控,更无力抗击肆虐的顽凶。 洞外,充斥着可怕的妖气,有了绝望的悲泣声。孤独的悲声凄苦伤痛,正被恐怖的妖气围剿和消融。 释空似乎没有听到灵龟焦急的询问声,也无心回应,一边哭泣一边看着云飞雁。恩人一动不动,很平静,好像睡着了。 他深感悲伤和惶恐,不知道云飞雁被妖法折磨到了什么地步,是否就要死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等待可怕的结果到来。 释空擦了擦泪水,在仔细观察,恐惧焦虑的心早已悬在了嗓子眼。 张云燕呼吸平稳,脉搏和缓有力,不再痛苦地呻吟。 释空对云飞雁的状态无法确认是好是坏,看似没有痛苦,很可能因为深度昏迷,对妖法的肆虐已经感受不到,没有反应了。 释空还有更担心的事,云飞雁的神情看似平静,脉搏在微弱地跳动,不知道恩人的身心是不是已经被妖石控制。 云飞雁是患难与共的战友,她的安危才是最关切的,没有任何事情比这更重要。 他很担心,也很害怕,恩人即使活下来,也可能完全变了一个人。她一旦被妖法掌控,就会成为妖石行凶的工具,后果不敢想呀。 恩人如果到了那种地步,就太可怕了,也太可悲了。她要是还有自己独立的意识,面对被妖物驱使的后果,也会痛不欲生。 释空不死心,还在观察,在思索,恩人还有口气,一定要设法摆脱妖石的控制。他冥思苦想,依旧没有可行的办法,深感焦虑不安,在连声叹息。 他又想到断腕去石,这是唯一的办法,尽管太残酷,不可行,也只能对此打主意。他不能无所作为就这样等下去,看着恩人紧握的妖石,思索着该如何行动。 释空没有能力和妖石正面对抗,只能偷袭。他思来想去,决定从紧握的手背方向劈砍,因为有手遮挡,妖石不能发现。 释空不再犹豫,选定方位趴伏下来,悄悄地举起飞龙神刀,要偷袭断腕。 忽然,张云燕紧握的右手翻转过来,红光闪烁射向释空。只听“啪”地一声,把他打得翻滚惨叫,摔出一丈多远。 恐怖,太恐怖了,释空的行为激怒了妖石,对他大发淫威下了狠手。 释空在痛苦地呻吟,外伤不重,内伤疼痛难忍。他忍着疼痛吃了一点儿药物,然后静静地躺了一会儿,才有些缓解。 看来,这妖物还在全力地对付张云燕,故而攻击的妖法并不强大,让释空躲过了一劫。否则,距离这么近,他不被重击而亡,也会重伤不起。 还好,妖法引起的震响不是很大,或许不会惊动那些魔鬼引来祸事。 释空背靠洞壁坐下来,朦胧中,看着一动不动的张云燕和那块妖石,既焦虑又恐惧。 他本想偷袭妖物解救恩人,没想到反被妖法重击,已经没有办法帮助云飞雁摆脱妖物控制,无力挽救恩人的性命。 痛苦中,他不安地看着,祈盼云飞雁能有惊无险,尽快挣脱妖石的控制,恢复原来状态。 释空看着可怕的玉石,很想除掉它,却不敢碰。妖石的感知力太强大,手段非常凶狠,他没有能力防御抗击,更害怕激怒妖石,再给恩人带来更大的灾难。 释空看着昏迷的张云燕,焦虑不已,流下了痛苦的泪水。面对恐怖的妖石,他既悲愤又无奈,只能等待,等待不知的结果。 释空很不放心,对恩人的生死也没有办法放心,不顾被攻击的危险,又忍着疼痛来到张云燕跟前。 他蹲下来,想看一看云飞雁被折磨到了何种程度。 洞里太昏暗,他尽管看不清恩人的面容,却依然在仔细地查看。 看着看着,释空眼睛一亮,紧盯着可怕的玉石,脸上浮现出了惊疑的神情,不知道所见是祸还是福。他心怀惧意,在默默地祈祷,希望恩人能平安地度过可怕的劫难。 在模糊的影像中,玉石色泽青绿,大小形状没有改变。然而,它的确有了变化,内部那些闪烁的彩色“星星”一个都不见了,不能不令人惊疑。 玉石没有了七色彩光,变得暗下来,在昏暗的随缘洞里,已经看不出半透明状态,除非贴上去查看。 这块玉石怎么有了这么大的变化呀?无数的彩色“星星”去哪里了,难道它们失去光彩暗下来啦?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那些彩光或许就是玉石的灵魂,是妖法所在,不会自行消失。无数的“星星”很可能随着翻涌的热流,进入了云飞雁体内,留在那里没有出来。 这种解释不无道理,又很难认同,如果说有一部分留在体内,不足为怪。可是,那些彩色的“星星”不可能步调这么一致,一个都不出来,这块玉石毕竟是它们的家。 如果说,彩色“星星”们弃家而走,又换了一个新地方,又该如何解释呀? 或许,那些彩光闪烁的“星星”的确有魔力,有灵性,无时不在接受魔法调遣,也可能是灵性的选择,让它们有意留在更好的环境里。 那些“星星”留驻在云飞雁体内,她会有什么样的感受呀?是否性命堪忧呀? 释空不知道是什么后果,也无法知道,只能为恩人默默地祈祷,观察等待。他有了不好的预感,妖石已经控制了云飞雁,不会手下留情,让“彩星”们留驻体内,决不是好兆头。 释空见玉石昏暗,似乎没有了灵性,有些惊疑。难道这一变化预示妖法已经停止,不再折磨云飞雁啦?难道妖石已经掌控了恩人,不需要大发淫威啦? 无数的“彩星”既然有魔力有灵性,就不是随随便便换个环境,而是占领,是控制,是妖石用于掌控云飞雁的工具。 这种猜疑不是突发奇想,是可能的现实,不能不令人担心。 太可怕了,难道妖石真是用无数的“彩星”控制了张云燕吗? 第二〇五章 占领? 释空看着张云燕,还有那块玉石,忐忑不安,担心好友被妖法控制,成为杀人害命的工具。 他不知道会不会发生这种可怕之事,也没有人知道,张云燕如果被妖石控制,后果不堪设想。 到那时,云燕即使还有自己的意识,也无力自作主张,只能供妖石驱使,成为攻击别人的武器。面对的人即使不是仇敌,哪怕是亲朋好友,她也会身不由己地执行妖石的指令,发起攻击。 从此,她没有了亲人和朋友,没有了同情的百姓,有的是势不两立的仇敌,是无尽无休的仇恨。 释空不能接受恩人变为仇敌的后果,不能让生死之交的友谊变成无尽的仇恨。可是,他对此无法掌控,无力阻止,只能接受可怕的巨变。 他想到恐怖的后果,不由得身寒心冷,不知道恐怖之事能否发生。他无法猜测,只能默默地祈祷,但愿云飞雁能阻止妖法的控制,还有清醒的思维,能自我支配。 这是猜想,释空也只能猜想,为此忐忑不安,焦虑不已。 他暗自叹息,不管这是不是真的,结果会怎样,恩人只要苏醒过来,就说明还活着,暂时不会危及性命。 释空看着张云燕,盼望恩人能尽快苏醒,能安然无恙地活过来,也好一起为生存奋斗,和魔鬼们抗争。 他深知,美好的心愿很可能落空,这块妖石已经把自身的一部分留在云飞雁体内,就是那些数不清的“彩星”。“病根”已在恩人体内种下了,她无法驱逐,无力控制,只能充当妖石的杀人工具。 随缘洞里,悄无声息,死一般地静,恐怖的气氛令人窒息,令人惶恐。 释空不再悲伤哭泣,在焦急地等待,盼望云飞雁快点儿苏醒过来。 他不敢想象恩人醒后的情况,或许很糟糕很可怕。他尽管很担心,还是希望云飞雁能尽快苏醒,起码证明恩人还活着,总比昏睡而亡好得多。 随缘洞里悄无声息,既阴森又恐怖,禁锢了两个脆弱的生命。 随缘洞外,没有呼啸的妖风,危机险情更加隐蔽,随时都会发生。 灵龟非常痛苦,瘫软在地,为云飞雁不幸离世悲痛,为释空的安危焦虑。 它恨自己无能,无法援手让好友丢了性命,也无力帮助孤独的释空,让他独自悲愤和伤痛,最终也会丢了性命。 随缘洞里,张云燕还在昏迷中,神情越来越平静,呼吸脉搏已趋于正常,看不出有生命危险的迹象。 释空焦虑不安,恩人虽然不再痛苦,但是一直处在昏死状态,不是好兆头。再说,那些“彩星”盘踞在体内,不知道何时会发作,又将怎样发威。 还有一件可怕的事情,不能不令人紧张畏惧,玉石别看没有光彩,没有活力,都是表面的,依旧是阴险狠毒的精灵。 妖石留在张云燕手里,是总祸根,如果不能摆脱它的操控,就没有办法驱赶那些安营扎寨的“彩星”,恩人从此不会有平静的日子。 释空为张云燕的安危揪心,为她遭受可怕的灾难心痛,为了保住恩人性命,为了让恩人摆脱妖法掌控,一直在冥思苦想,并没有放弃。 断腕保命已经不可能了,还有什么办法能救助恩人呢? 他苦思苦想没有可行之法,默默地流下泪水。痛苦中,他绝望了,没有能力救助张云燕,只能听之任之,但愿能有个好结果。 释空想起自己的苦难经历,思念亲人,悲愤不已,有了低低的抽泣声。 娘亲早已病故,爹爹被恶霸杀害,弟妹们已经遇害身亡,未婚爱妻也离开了人世……他每当想起死去的亲人,就痛断肝肠。 现在,世上只有一个亲人,就是师父了尘大师,他已经融入了长辈给予的暖暖亲情中,也十分敬重。 想起和恩师相遇的经历,释空很伤感,也倍觉温馨。 那时候,他接连遭受可怕的灾难,十分悲惨,亲人们相继离世而去,身心受到极大地打击,被彻底摧垮了。 他深感世道险恶,孤独冷漠,绝望至极,再也没有勇气活下去了,一心要离开冷酷无情的世界,去地下伴随死去的亲人们。 就在释空自绝将亡之时,了尘大师偶遇救他一命,才活下来。 从此,他皈依佛门,取法号为释空。在恩师的言传身教下,他学会一身好功夫,也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 他很感激师父,这辈子要陪伴在恩师身边,努力学习修炼,服侍尽孝,报答恩情。 释空憎恨这个世道,孤身一人活于世上,那颗冰冷的心似乎已经死了,深感人间的冷酷无情,对尘世不再留恋,要面对青灯了此一生。 他有一个最大的心愿,就是除掉杀害爹爹的凶手,有了机会就去寻找仇人。 此外,他一无所求,没有了向往和追求,对自己的前途和今生早已心灰意冷,只想随同恩师隐居深山,远离繁华的世界,默默地度过今生。 释空想到离世而去的未婚爱妻,心里一阵伤痛,不由得看了一眼昏迷的张云燕,如果爱妻还活着,年龄也和恩人相仿。可惜,“如果”不是现实,只能是虚无的幻想,爱妻早已死去,今生无缘相聚了。 痛苦中,他暗暗地叹息,默默地流着泪水,为死去的未婚爱妻悲伤,为死去的亲人们心痛。 随缘洞里,静得阴森,静得恐怖,静得心冷身寒。 玉石昏暗,妖法深奥可怕,藏而不露,是恐怖的根源。它的阴险,它的狠毒,令人惶恐,焦虑不安。 突然,随缘洞里有了轻微的呻吟声,在昏暗的沉静中显得格外清楚。 释空从悲思中惊醒,扭头看着张云燕,她的手动了一下。他心里随之一动,急忙起身观瞧,尽管无法看清恩人的面容和神情,却能看出有了知觉,正在苏醒。 他看着将要苏醒的云飞雁,忧虑的心紧张地跳起来,生怕恩人被妖法控制,变成妖物驱使的工具。 要是那样,就太可怕了,患难与共的朋友成为仇敌,该如何面对呀? 还有,他担心云飞雁醒来后,盘踞在体内的“彩星”随之活跃起来,恩人又要遭受惨不忍睹地折磨。 释空没有能力帮助恩人,焦虑难安,只能祈祷,只能等待。 张云燕伸了伸胳膊,然后坐起来,见身旁有个人影,知道是释空,叹了口气。 她寻视一下昏暗的洞穴,有些感叹:“释空小师傅,你没有事吧?唉,你我二人总算逃过一劫,都活过来了。” 释空很惊喜,听话语,云飞雁还认识自己,精神状态以及思维意识和原来一样,看来没有被魔法控制。他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 他依旧难安,或许这是暂时的,是表面的,一旦妖石发起威来,恩人就会被妖法驱使,做出违心的事情。 释空还为一事深感忧虑,担心云飞雁再被那些“彩星”折磨。若如此,恩人真会痛苦而亡了。 他关切地问:“施主,你感觉怎么样,玉石还在折磨你吗?” 张云燕摇了摇头,看了看手里的玉石,一阵紧张,也很畏惧,急于把它丢掉,还是无能为力。 她很无奈,紧握的右手早已不听指使,似乎不归自己所有,已经被妖石掌控。她的身体看似完整,却失去了一部分,不由得一阵悲哀。 云燕没有能力夺回右手的控制权,只能听之任之。还好,妖石暂时没有施展可怕的魔法,没有死去活来地折磨自己。 张云燕看着妖石,不知道是无奈的恐怖,还是恐怖的无奈,有些绝望了。 这块玉石已经成为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非但不由她支配,反倒成了自己的主人,太可怕了,也太可悲了。 今后,且不说日常起居有多不便,就是妖石强大的魔法,也令人恐惧难安。 妖物随时都会施展魔法要了自己性命,或许还要殃及别人,想一想都身冷心寒。更可怕的是精神上的折磨,她如果真被玉石掌控和驱使,去伤人害命,会生不如死,无法承受。 到那时,她即使想自我了断,恐怕也会被妖法阻止,想死都不可能了。 张云燕不再奢望摆脱玉石,也无法驱赶在体内扎营的那些“彩星”,只盼望妖石日后不要大发淫威,能平静地活下去。 她希望还能自我支配,能继续报仇雪恨,不要危害无辜人的性命。 云燕很想知道玉石的脾气秉性,也好回避触怒妖物的事情,免得被报复,更不能无缘无故地伤害他人。 这种事情想一想倒是容易,可是做起来就太难了,玉石阴险狡诈冷酷无情,她没有办法摸清妖物的喜好,如何掌控呀? 这块玉石看似没有生命,却是一个暗藏魔法的精灵,要想做到这一点,需要长时间地体验和观察,或许还要培养感情。 这太难了,长此下去,她想和妖物和平共处,绝无可能。否则,这家伙就不是害人的妖物了,也没有必要占据张云燕的身体,还如此疯狂地攻击折磨俘获的猎物。 云燕不会有好结果了,恐怕还没有等到摸清玉石的脾气秉性,就被妖法折磨死了。 第二〇六章 意外发现 张云燕想到日后,不由得默默地哀叹,自己哪还有日后呀,魔鬼洞府就是葬身之地,这些顾虑不是多余嘛。 云燕想到方才难以承受地折磨,依然惊悚难安。她看了看身旁的释空,心中焦虑,祈盼玉石能保持安静,不要施展魔法折磨自己,更不能伤害恩人。 随缘洞外,灵龟听到了释空和张云燕的对话,虽然不清楚,但是知道好友还活着。 它深感意外,也非常兴奋,在急切地询问:“云飞雁,祝贺你又逃过一劫,你现在还安全吧?” 经历了这场死去活来地折磨,张云燕不再顾忌手里的玉石,也没有办法了解它的秉性,只能随它去了。她见好友如此关心,心里一热眼睛湿润了。 云燕叹了口气,应道:“灵龟,我现在还算好吧,唉,我已经惹上大麻烦,随时都会大祸临头呀。” 她很想到洞口和灵龟见面,看了看手里的玉石,不由得摇头叹息,妖物在手,哪敢和灵龟接近呀。 灵龟听了云燕的话语吃了一惊,不知道好友惹上了什么大麻烦,将造成什么样的险情和灾难,刚刚缓解的心又悬起来。 它没有能力帮助好友,只能安慰:“云飞雁,既然已经发生了,再大的麻烦也要勇敢面对,既来之则安之嘛。你要谨慎行事,尽量避免触及可怕的事情,防备突发的险情,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呀!” “我会的,唉,这很难呀,事不由我,听天由命吧……”张云燕无奈地回答着。 她不相信一个人会被命运左右,又不得不面对可怕的现实。她不知道怎样做才不会触怒妖物,没有办法小心谨慎,只能听天由命。 张云燕在暗暗地怒骂九幽圣君那些魔鬼,还有陷害她的家伙——那只诱骗她和青虎的梅花鹿,以及那个自称半个神仙的老妖婆…… 神秘的随缘洞里,昏昏暗暗,十分安静。 暴风骤雨过后,两个可怜的生灵身心疲惫,有了难得的安宁。他们互相关心,互相感恩,却无法看清对方的面容。 张云燕和释空没有说话,坐在地上想着心事。他们又回到了残酷的现实中——这里是魔鬼洞府,随缘洞是葬身之地——为之伤痛,深感绝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从痛苦中挣脱出来,既然进入魔鬼洞府注定一死,闯进随缘洞里必定身亡,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可怕的,随它去吧。 张云燕和释空的身心得到释然,对险情灾难渐渐地淡漠了。 身陷绝境,他们只能自我宽慰,迟早一死,何必再为生死焦虑,除了徒增痛苦,也于事无补,毫无用处。再相信一次命运之说吧,该死的活不了,该活的死不成,不要再为此烦心了。 时间在悄然流逝,随缘洞里昏昏暗暗,不知到了什么时候,是否已经天亮。 这里面没有四季变化,没有昼夜更替,没有山水原野,没有庄户农田,没有鸡鸭鹅狗鸟虫鸣叫,没有生活的气息,如同死了一般,好像到了阴间。 张云燕和释空陷入了痛苦的沉思中,各自想着已久的心事…… 云燕想起未报的家仇,悲愤不已,想到杳无音信的哥哥云天和妹妹云霞,苦不堪言。她想到被害的义父以及死去的林家三个兄妹,异常痛苦。 她急欲为亲人报仇,决定明天踏上征程,哪知意外地坠入了魔鬼洞府,即将葬身在这里,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希望了。 张云燕心中悲伤,在默默地哀叹,泪水不停地流下来…… 释空在思念亲人,为自家的仇恨悲愤,也为大仇未报焦虑。 他想到被害的爹爹,在默默地流泪;想到死去的娘亲和弟妹们,又是一阵痛苦和哀伤。他想到离世而去的未婚爱妻,一阵伤痛涌上心头,泪流不止。 思念中,张云燕擦了擦泪水,看了一眼旁边的释空,默默地叹息。她又有了那种莫名的感受,却不知道是因何而起的。 云燕有一种感觉,觉得释空和别的男人有些不同,否则不会令自己有了这种特别的感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说不清楚,只能猜疑。 一直以来,她始终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何起因,为什么会如此怪异。 张云燕看了看旁边那个模糊的身影,问道:“释空,冒昧地问一下,你皈依了佛门,对亲人们就没有了牵挂吗?对世俗民风就一点儿不想吗?” 释空叹了口气,说道:“我虽然皈依佛门,但毕竟是有情感的,也有了许多难忘的经历,怎能不思念亲人,怎能不想所经历的事情呀。不过,我会修炼身心,让自己能够静下来,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事情也会渐渐地淡忘吧。” 云燕有些感慨:“既然是亲身经历,想完全忘记,恐怕不容易,也不可能呀。”她又问,“小师傅,你在深山老林里隐居修炼,不觉得枯燥乏味吗?” 释空又是一声叹息:“我修行尚浅,时间久了怎能不觉得烦闷,这也是一种磨砺吧。我想,时间久了那些思绪和烦恼也会少一些,能逐渐地静下心来。” 云燕见释空能坦诚而言,更觉得恩人值得一交。她问道:“释空,你居住之地环境如何,是不是很美呀?” 释空笑了笑,说道:“是呀,那里的确很美,也很幽静。那里山峦起伏,森林密布,鸟儿飞鸣,野兽往来。草地上还有五颜六色的花儿,给无尽的绿意增添了色彩,也有了芳香。我没有事的时候,便观看美丽的景色,陶冶自己的身心。” 张云燕闻言来了兴趣:“如此说来,你们那里真是一个美丽幽静的好地方,以后有了机会,我倒很想去看一看呢。” 释空笑了:“好哇,施主想去的时候,只管对小僧说一声就是。” 云燕默默地苦笑,自己和恩人都没有日后了,还去看什么呀,不过说说而已。 她见释空对花儿也有兴趣,有些意外,也引起了自己美好的回忆。儿时,她因为头上戴着两朵粉红色的野花,被佳祥哥哥连声称赞,二人还定下了永不分别的约定。 那是第一次表白心意,也是两颗纯真的童心泛起的亲情爱意,直率地表达出来。 可惜,世事多变,不由自己,未婚夫君已经离世多年,美好的姻缘早就失去了,让她痛苦至今。 张云燕擦了擦泪水,轻轻地叹息一声。她看着默默不语的释空,不知道恩人在想什么,可能是自己的话语勾起了恩人对往昔的回忆,也可能是在思念师父吧。 她问道:“释空,听话语,你好像也很喜欢花儿。你觉得什么颜色的花儿最好看?” “粉红色的。”释空想都没有想,回答得很干脆。 云燕笑了,说道:“想不到,你也和我一样,都喜欢粉红色的花儿。” 释空有些感慨:“说起来,我从小便喜欢粉红色的花儿。不瞒你说,我修炼之后,没有事的时候,就去看看那些花儿,有时候能坐上一个时辰,会勾起许多回忆,有美好的,也有痛苦的……” 张云燕有些意外,想不到一个男人,还是出家的和尚,也这么喜欢花儿,真是少见呀。 她默默地叹息,如果佳祥哥哥还活着该多好呀,自己就能戴着粉红色的花儿,让未婚夫君好好地欣赏自己,亲不够,爱不够。如果面前之人是佳祥哥哥,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扑到未婚夫君的怀里,亲密无间地相拥在一起。 云燕看了看模糊的身影,摇了摇头,默默地叹了口气,又是虚无的幻想,今生已经不可能了。 张云燕看了一眼释空,见恩人也在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知道是否和花儿有关系。 她忽然心里一动,又转向释空,那个莫名的感受油然而起,也有了意外地发现,那就是这种莫名感受的起因。 她有些明白了,的确感觉释空和其他男人不同,正是这不同之处才让自己有了不同的感受。 原来,从花儿的对话中,张云燕突然发现释空说话的声音和佳祥哥哥有些相像,从相似的语音中似乎感受到了佳祥哥哥生前的关爱。 她看着模糊的身影,回味着方才关于花儿的对话,越来越觉得这不是猜想,也不是有意地联想,恩人的声音的确和未婚夫君相似。 她对自己的感觉毫不怀疑,恩人释空声音浑厚,和未婚夫君的确有些像。从相似的语音中有了佳祥哥哥就在身边的感受。 云燕更加感慨,也有些心动,想不到还能遇到和未婚夫君语音相似的人,而且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甚至对花儿的喜好也如此相同,真是太意外了,令人高兴。 如此一来,云燕对释空更有了亲切感,早已死去的心又有了波动。 此时此刻,她正和与未婚夫君语音相似之人在一起,又勾起了往昔那些美好的回忆,似乎和佳祥哥哥重获团聚。 这样的感受是短暂的,面前之人不是未婚夫君,又在虚无地幻想。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恩人不要说声音和佳祥哥哥相像,即使容貌也很相似,像得就是一个人,又有什么用呢,毕竟是另外一个男人,和自己的未婚夫君毫无关系。 第二〇七章 意外之变 张云燕在默默地叹息,流下了痛苦的泪水。佳祥哥哥要是还活着该多好呀,自己也不会孤独于世上,早就和夫君沉醉于美好的爱情中。 她又在痴心妄想,尽管如此,还是要痴心妄想,也能抚慰一下痛苦的心房。 张云燕知道了那种莫名感受的由来,芳心无法再平静,每当听到释空说话的声音,就会想起未婚夫君。她很想听到这种声音,既能勾起昔日美好的回忆,也带来了无尽的伤痛。 她在默默地思念,默默地哀叹…… 张云燕不自觉地冒出了一个念头,随即问道:“释空,你年纪轻轻,难道真要在佛门呆一辈子吗,有没有想过还俗呀?” 她之所以有了这个念头,也是爱恋所致,释空不但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还是一位美男子。她尽管至今没有看清恩人的容貌,也确信无疑,否则狐狸精雾里花不会对他如此迷恋,一心要得到他。 再说,释空说话的声音还和佳祥哥哥相似,能让人联想,如果能和释空常相聚,对失去心爱之人的伤痛也是一个安慰。 然而,她想归想,怎奈释空是佛门之人,不可能如愿。她希望恩人能够还俗,也好多亲多近,成为相濡以沫的兄妹,甚至能携手步入洞房伴随终生。 释空听了张云燕的问话,有些意外,不由得看了看恩人。他苦笑一下,说道:“小僧没有这种想法,这辈子就是佛家子弟了。” 他的话语如同一盆凉水,泼灭了张云燕初生的美好心愿。她心里有了凉意,想和与未婚夫君语音相似之人常来往,已经不可能了,和恩人相亲相爱伴随终生,更是痴心妄想。 云燕心中苦涩,深感惋惜,也有了失去感。 她叹了口气,忍不住说道:“释空,你年纪轻轻便皈依佛门,没有了俗家的生活,没有了爱情……”她忽然觉得此话有些不妥,急忙改口,“你青春年少,便不再追求世俗的生活和喜好,太不容易了,也可惜了……” 释空又默默地苦笑,叹道:“这是我的选择,也是人生的唯一之路了,到不觉得可惜。施主所言也是实情,小僧有时候心绪的确很烦乱,也是太年轻吧。师父也看出来了,说我六根未净,还不能安心静修,想让我离去。我决心已定,这辈子要伴随在恩师身边,苦心静修了此一生。” 云燕觉得此话很实在,也很实际,恩人如此年轻,怎能甘于寂寞,对世俗生活不会不想,对爱情不会一点儿都不留恋,不知道这决心能否改变。 她劝道:“小师傅,人来到世上一场也不容易,方方面面都应该经历一番,尝试一下不同的感受,不能轻易地放弃本该有的世俗生活。你不如先还俗,日后若厌倦了世俗的生活,再回归佛门也不迟呀,何必苦了自己呢。” 释空叹道:“几年过去了,我已经有些适应了,并不觉得怎么苦。唉,我就是心愿未了,很难静心修行,等到完成了心愿,就能安下心来了。” 张云燕见无法劝说释空还俗,失去感更强了,一时也无法消除。她尽管很想和与未婚夫君语音相似之人相聚在一起,也只能是一厢情愿,是美好的梦幻。 她犹豫一下,问道:“释空,咱们相识尽管不久,但是感情很深,是生死之交。这世上我已经没有亲人了,我很想……我想叫你哥哥,也是一个安慰吧,不知能否答应。” 释空有些意外,心跳也加快了,对恩人的要求不该拒绝,可是又不能答应,有些难以回答。 他暗暗地叹了口气,话语也有些结巴了:“这……我……我已经远离尘缘,不能……不能这样称呼了。施主,小僧很抱歉,不过,施主的恩情会牢记于心,会每日为你祈福。” 张云燕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心里依旧有了凉意。她很想和恩人多亲多近,何况还是一位和未婚夫君语音相像之人。然而,不要说携手步入洞房,就是兄妹之情也不可能了,又是一个美好的梦幻。 云燕心里苦涩,又在思念佳祥哥哥,泪水默默地流下来…… 释空不再说话,也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中…… 随缘洞里很安静,掉根针都能听见。安静中,没有祥和之情,只有阴森恐怖的气氛,令人心神难宁。 时间在悄然流逝,张云燕体内在微微地活动,感受越来越强,直到把她从沉思里惊醒。 她感觉气血充盈,体内暖融融的,各处都在缓缓地流动,感到从未有过地充实,似乎更有力气了。 云燕伸了伸双臂,没有酸懒疲惫的感觉,于是起来活动活动,以舒展一下过度紧张的身心。 张云燕随便打了一套拳脚,有了和以往不同的感受,是沉稳?是力大?是敏捷?是……总之,今昔相比,感受明显不同。 施展拳脚的时候,她很随意,没有刻意地关注一招一式,只想活动一下筋骨而已。 然而,随着出拳踢腿闪躲腾挪,云燕切实地体会到,体内的气血流动加快,在收放开合中向四肢快速地冲击,攻击的力度大增。对此,她毫不怀疑,以往决没有这样的感受。 张云燕有些疑惑,左思右想不得其解,为什么会有这样异常的感受呀? 她猜测,体内的经脉可能被打通了,否则气血不会如此充盈,更不会在全身畅通无阻地流动。 一直以来,云燕很想要这种感觉,盼望内功能有所成就,也在默默地刻苦修炼,却成效甚微。 修炼中,她有了温热的流动感,也只是感受而已,实际上没有打通体内的奇经八脉,对武功提升没有起到作用。 现在,气血流动感很明显,还能在意识地支配下随意调动,这样的感受从来没有过。她很疑惑,也暗自欣喜。 这种感受意味着什么,难道内功有了一定的基础吗?若如此,是否可以进一步修炼深奥的功法啦? 这是许久以来盼望的奋斗目标,至今没有实现,若果真如此,则是一件令人振奋的大好事。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她不知道,也无法猜测,成了又一个不解之谜。 释空看不清楚张云燕喜形于色的面容,却能感觉到她的喜悦与活力,也很高兴。 他心情有所好转,也有些感慨,说道:“施主,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不再为那些烦恼困扰了。这样就好,人的一生是命中注定的,既然活着,就应该抛去烦恼乐观向上。” 云燕很认同,也有些伤感:“你说得对,不过很难做到呀。” 释空叹息一声,既是回答,又是自言自语:“是呀,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呀,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又想起死去的亲人和未报的家仇,一阵伤痛涌上心头,泪水流下来。 张云燕应道:“这么说,小师傅也有许多伤心事了。唉,人呀,都是有感情的,不管是佛门之人,还是俗家众生,都会有这样那样的不快和苦难,没有人能避免。正如你所言,应该抛去烦恼乐观向上地活着。你我二人也该这样,尽管面对死亡,也不能自暴自弃萎靡不振,要珍惜余生。” 她暗自叹息,释空说的没有错,的确说的容易做起来难呀,自己不就是这样嘛。多年的誓愿一个都没有完成,她就要死去了,一切都将化为泡影,还怎么乐观向上呀? 张云燕摇了摇头,不想让痛苦的情绪再折磨自己,让脆弱的神经能有暂时的安宁。 她又想起令人高兴的感受,便向释空讨教:“小师傅,你修行很深,见识也广,有各种各样的修炼体验,我有一事不解,还望指教。” “施主不必气,身处困境,就应该互相帮助,有事只管说,我会尽力的。” 接着,张云燕讲了自己体内今昔不同的感受,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也不知道是不是内力初生的征兆。 释空听了张云燕体内的异常变化,也很疑惑,凭自己的经验和体会,恩人所言没有错,的确有了内力。内力尽管不强,也提升到了一定的层次,有了可喜的基础,日后修炼不至于那么困难。 张云燕闻言更觉兴奋,自己终于有了内力,尽管是初步的,是基础的,却是质的变化。这是修炼内功的重要一步,意味自己跨入了那道艰难的门槛,可喜可贺。 释空深感惊疑,不完全是因为云飞雁有了内力基础,还有这个基础来得太突然,不知道是因何而得。 云飞雁坠入魔鬼洞府后,经历了一个又一个险情,一直在苦苦地挣扎,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变化呢?是什么原因让她体内发生了惊人地改变呀? 这变化有些神奇,也很怪异,释空不知道其由来。 张云燕也疑惑满腹,这变化尽管发生在自己身上,也不知其所以然。 随缘洞里,昏暗依旧,恐怖的气氛依旧,他二人的处境依旧,又为惊疑不解之事困扰和担忧。 第二〇八章 挣扎 张云燕和释空已经无心于自己的生死和面临的险情,忘记了悲愤和恐惧,在探讨不知由来的内力变化。 释空修炼已久,经验丰富,自有见解。他认为,云飞雁的内力从无到有的异常变化,不是自身的作用能达到的,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也不可能达到如此神奇的效果,一定有外在原因。 是什么外在原因呢? 释空对云飞雁的内力变化疑惑不解,在这恐怖之地会有了如此大的变化,有些不可思议。他认为是一种外力的作用,除此无法解释。 对此,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是什么外力起了如此大的作用呀? 进入魔鬼洞府以来,云飞雁一直处于悲愤和惊恐的情绪中,不但不能增强内力,还会消耗体力,重挫心神,于事无补。 那是一种无影无形的外力,令恩人于不知中打下了内力基础,才有了如此可喜的进步。 是什么外力改变了张云燕的身体,他无法猜测,深感怪异。 九幽圣君和红发鬼王施展的魔法,只能重创云飞雁的身心,没有丝毫催生内力的作用。 在神秘的随缘洞里,没有奇异的力量能改变一个人的身体。因为,释空也在其中,除了破解了束缚自己的魔法,并没有体会到自身有丝毫变化,也没有特别地感受。 如果解除魔法的神秘之力的确存在,他也没有丝毫感知,既如此,对云飞雁也不会有任何作用。再说,云飞雁进入随缘洞后,一直处在紧张恐惧中,并没有感受到所谓的神秘之力。 奇怪,还能有什么外来因素,让云飞雁有了不可思议地进步呀? 释空一眼看到了张云燕手里的玉石,不由得心里一动,随之有了匪夷所思地猜想,觉得可能是玉石的作用。 这块玉石对云飞雁施展了惊心动魄的魔力,对体内冲击十分震撼,可怕至极。恩人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几乎要失去性命。 可怕的魔力重创了云飞雁,也可能无意中打通了周身的经脉,积蓄了一定内力,或许其中也有妖法的作用。 如果释空猜测不错,可怕的妖石无意之中给予了张云燕一点儿好处,在恐怖的灾难中,也是一点儿慰藉吧。 这种乐观的想法为时尚早,很难说是一件好事,不知道给她带来的是福还是祸。 对于释空的分析,张云燕难以相信,又无法否定,除此也没有其它外力能起作用。何况,妖石还握在手里,那些“彩星”已经在体内安营扎寨,可怕的妖法随时都会肆意横行。 如此说来,她不止右手归玉石所有,整个身躯也被妖法控制了,会利用身体的各个部分去做不想做的事情,成为被驱使行凶的工具。 张云燕回想着方才可怕地折磨,当时那股强盛的洪流涌入体内,感觉十分明显,灼烧般的痛苦不堪忍受,恨不得立即死去。 那股洪流势不可挡,似乎吞食了自身的气血,在体内不停地翻涌冲击,周身上下无处不到。那种气势,那种状况,那种感受,十分明显,记忆犹新,令人生畏。 回想中,张云燕有些醒悟了,那些热浪在周身运转的时候,不是混乱无序的,都有各自的路径,尽管在快速地运转,却互不干扰没有冲撞,十分流畅。 难道,那些运行的路径就是体内的奇经八脉吗? 她不能确认,也不能否认,只能认为是魔法的作用,除此以外,也没有办法解释在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 张云燕不再为体内的变化高兴,反而有了恐惧感。 妖石已经和她成为一体,无力摆脱,或者说妖石占据了整个身躯,在体内布下了妖法机关——那些彩光闪烁的“星星”。 此后,云燕的意识不能再自我支配,对妖石的指令无力抗拒,只能被动地执行。她没有失去灵魂,还存留于体内,却被妖石完全架空了。 张云燕很悲观,很痛苦,又很无奈,这种事情太可怕了,自己没有能力阻止,更没有能力夺回控制权。 释空听了张云燕的忧心之事,深感焦虑,这的确是个大麻烦,很恐怖。他一直在想方设法帮助恩人摆脱玉石解除痛苦,始终没有可行之策。 他又想到了弃手保命,立即放弃,默默地叹息一声。 妖石的感知力太强大,恐怖的魔法没有能力抵御,他不但不能为恩人解除痛苦,还会激怒妖石,继而给云飞雁和自己带来毁灭性打击。 再说,此时已经不同于方才,妖法控制的不止是恩人的一只手,而是整个身体,即使能砍断握有玉石的手,也无法清除体内的“彩星”,不能从妖法中解脱出来。 没有办法了,他只能接受可怕的现实,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二人不知道还能存活几时,眼前的事情都无力顾及,对日后的忧虑更是多余。 随缘洞里,昏暗沉静,恐怖的气氛越来越强烈,似乎要撕裂紧绷的神经。 张云燕深感无奈,又很无助,陷入了痛苦的沉思中…… 在和释空的交谈中,云燕听到了与佳祥哥哥相似的声音,芳心不再平静,似乎自己正和未婚夫君在一起,感受到了未婚夫君的关爱。 她看着旁边模糊的身影,轻轻地摇了摇头,在默默地自语,恩人的声音尽管和佳祥哥哥相像,也是另外一个男人,无法替代自己的未婚夫君。 不过,她的确对释空有了好感,既是来自于佳祥哥哥,也是感恩之心所致。她对未婚夫君有着深厚的亲情和爱意,对语音相似的恩人也另眼相看了,少女之心已泛起了爱的涟漪。 张云燕希望能经常见到释空,听到和佳祥哥哥相似的声音,也好回忆那些美好的往事,能有佳祥哥哥的存在感,对自己痛苦的心灵也有所慰藉。 然而,释空的声音尽管能勾起往事的回忆,思恋和未婚夫君的甜蜜爱情,却不能让已故的夫君生还,依旧是爱恋于虚无中。 对往事的回忆是甜蜜的,也是痛苦的,残酷的现实早已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滴血之痛。 云燕知道佳祥哥哥的存在感是虚无的,是明明白白的梦幻,梦幻过去便是无尽的伤痛。尽管如此,她对未婚夫君也无法忘怀,还是想要这种美好的梦幻,这白日的梦幻还要继续做下去。 她的确是在白日做梦,释空是个出家人,已经脱离尘缘,怎能和她在一起呢。她又在痴心妄想,美好的梦幻注定无法如愿。 梦幻是美好的,她无法释怀,还是要继续做下去,思念下去,痛苦下去…… 张云燕在默默地思念未婚夫君,思念死去的亲人们,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她想到亲人们赋予的使命都没有完成,更觉心痛,该如何面对亲人们的亡灵呀? 她不能死,必须活下去,可是现实并没有给她留有一点儿活路,只能含恨而亡了。 昏暗中,张云燕呼地一下站起来,看着手里的玉石,暗暗地哼了一声。 她看了看一动不动的恩人,说道:“释空小师傅,我想把这块玉石除掉。” 释空被惊醒,疑惑地问:“施主,你有办法了,你要怎样除掉它,需要我帮忙吗?” 随缘洞里很昏暗,他看不清楚张云燕的面容,却感受到了坚定刚毅的神情。他不知道恩人有什么办法摆脱妖法掌控,要怎样除掉可怕的玉石,有了祈盼,也有些忧虑。 释空暗下决心,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尽力帮助恩人摆脱妖石,哪怕自己丢了性命。 张云燕看着释空,面容冷峻,语气坚定:“不需要你动手,不过要躲开一些。我现在有了内力,还能调动内气,尽管微不足道,也想试一试。我要把体内的先天和后天之气全部运到右手,希望能冲开五指把玉石抛掉。” 释空闻言吃了一惊,这想法看似有可能,不过太危险了。 他随即紧张起来,劝道:“玉石魔力强大,即使还没有占据你的身躯,起码也控制了右手,用那点儿微不足道的内力是没有办法冲开五指的。这想法绝对不可行,弄不好会适得其反,很可能会激怒妖石,带来不可想象的灾难。此事有害无益,施主不能这么做。” 张云燕叹了口气,语气依然坚定:“与其被妖石控制,一辈子被驱使,还不如试一试,即使被折磨死,也免得日后被妖法操控去害人。” 这是她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已视死如归,不惜一切。 释空见劝阻无效,只好作罢。他叮嘱恩人要小心谨慎,如果感觉不妙就不要强行而为,必须立即停止。 他暗暗地做好准备,把张云燕的飞龙神刀握在手里,万一发生可怕之事,也好和恩人共同应对。 释空想好了,恩人要是遭到玉石魔法地攻击,到了性命不保的关键时刻,要当机立断,“弃手保命”。 他深知,这想法很难成功,可能毫无用处,甚至会给自己带来致命的伤害,但是紧急之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必须出手,不能有丝毫犹豫。 第二〇九章 突发奇想 释空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用断手去石来帮助恩人,或许那一刻妖石正在折磨云飞雁,已无暇顾及自己,能偷袭成功。 他知道,凭借自己的功力,没有能力抵御妖石的魔法,到那时也顾及不了自身的安危,哪怕危及到自己的性命,也要做最后一搏。 释空主意已定,立即做好准备,后果如何不能管了,生死由天,把一切交给命运来安排吧。 张云燕不相信命运之说,要不计后果地尝试一番,努力争取一个好的结局,为达目的决不放弃。 随缘洞里,昏暗依旧,沉寂无声,紧张恐怖的气氛更加强盛,空气似乎在凝结,生命已被窒息,即将的巨变犹如狂风暴雨,瞬间就要发生。 张云燕来到角落处,想离释空远一些,以免适得其反激怒玉石,引发灾难殃及恩人。 哪知,释空随同而来,就在身边,任凭张云燕怎样劝阻都没有用。这是性命攸关的时刻,他不能离开恩人,否则一旦灾难突发,就来不及出手相救了。 张云燕劝阻无效,也无法躲开,看着固执的释空叹了口气,只好随他去。为了除掉可怕的玉石,她不能不尝试一番,但愿不要给恩人带来不幸。 云燕把释空挡在身后,深呼了几口气,平静一下紧张的情绪,然后站稳脚步开始运气。她感觉到了气血在体内运转,而且越来越强。 有生以来,张云燕第一次有意识地调动内气,凭感受已有效果。她终于能调动内气了,有些紧张不安,也有了初步成功的喜悦。 当然,喜悦是短暂的,很快又被紧张和渴望的情绪消融。 云燕试着把气血运向右臂,感受到了体内的气流正随同意识涌过来,进入了手掌。这一刻,她既紧张又高兴,也有了祈盼和希望。 张云燕又深深地呼了两口气,让紧张的身心再平静一下,然后加大意念,把周身的内气完全运转起来,都调到右手。她要让不多的内力发挥到极致,希望一击能冲开紧握的五指,把可怕的玉石抛掉。 释空全神贯注地伴随在恩人身边,以应对不测,时刻准备断手除石救援云飞雁。 玉石内,涌入了无数的彩色“星星”,又飞速地进入体内,留下了数不清的彩色光带。彩带由无数细小的光线组成,把玉石装饰得五彩缤纷。 在云燕的身体和玉石间,无数的彩色“星星”正随同内气飞速地运转。她感受到了热浪在飞快地涌流,气血十分充盈。 气血犹如波浪在翻涌奔流,张云燕感受强烈,立即做最后一搏。在意识的指令下,体内的气血瞬间冲向右手,发出了从未有过的暴发力。 然而,她对右手瞬间地发力,没有把不听调遣的五指冲开,依旧紧握着。她还没有来得及沮丧和哀怨,突然暴发出惊人的巨变,非常可怕。 就在内气飞速冲击右手的一刹那,“嘎!”地一声巨响,一道红光射出来,打在岩石洞壁上。 顿时,火星四溅,碎石纷飞,岩壁随之崩裂,有几块磨盘大小的石头滚落于地上,连续发出了咚咚的撞击声。 瞬间的暴发,震得洞穴微微地颤动…… 瞬间的巨响十分惊人,张云燕吓得目瞪口呆,似乎灵魂已经飞去。 释空也惊诧不已,对威力巨大的一击深感震撼。 震惊很快过去了,张云燕惊呼起来:“啊,这……这是怎么回事呀?” 她惊讶得嘴都无法合上了,十分疑惑,无法理解,也太可怕了。 释空很快明白过来,这一击不是张云燕所为,因为她的内力极其有限,不可能发出如此惊人的威力。这是玉石的魔法暴发出来的攻击力,瞬间的红光,彩色“星星”飞速地运转,都证实了这一点。 他认为,是张云燕调运内气激活了玉石,玉石随之发出强大的魔法,才有了惊天动地的一击。 张云燕不知所以,只能认同释空的分析,也觉得有些道理。她深感庆幸,妖石虽然被激发,但是没有攻击自己和释空。 这次尝试尽管没有把可恨的玉石抛掉,也没有带来可怕的后果,她心里稍安,也有些沮丧。 就在这时,洞外的灵龟被震惊。它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响声,感受到地面在颤动,非常焦急,十分恐惧。 它不知道随缘洞里发生了什么可怕的险情,两位好友是生是死。 它急忙来到洞口,焦急地询问:“云飞雁,释空,又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有没有受伤呀?” 张云燕不再顾忌手里的玉石,简单地讲了方才突发的事变。 灵龟听后又被震惊,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竟然发出了极其震撼的威力。随缘洞里的妖物这么可怕,封印之地的确很恐怖。 惊疑中,它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让云飞雁不要再做这种傻事,尽量让玉石保持安静,免得发生可怕的险情,造成无法挽回的灾难。 张云燕和释空不再担心玉石接下来会怎样,最令人忧虑的是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方才的巨响太可怕了,必然会惊动他们。魔鬼们很快会赶到这里查看,他们让灵龟快想个办法,免得一时慌乱无法应付。 魔鬼洞府,妖风顿起,呼啸凄厉,声音越来越大。不用说,魔鬼们已经向这里飞来。 灵龟心慌意乱,深知险情有多严重,一次又一次的响声,一次又一次地惊动魔鬼们,应付他们越来越困难了。 它稳了稳慌乱的心情,要好好想一想对策,决不能暴露张云燕和释空的藏身处,不能让魔鬼们看出破绽,尽量把意外之变隐瞒过去。 它立刻找来几块石头扔在地上。刚坐下,一股黑风带着扑鼻的腥臭味道呼啸而至。接着,一个青光闪闪的黑影出现在面前。 原来,他是老四黑发鬼王,巡查到此询问情况。 灵龟告诉他,自己本想用石头试一试,看能否打破神秘岩洞的封印,哪知触发了封闭的法力,一声巨响把石头击碎,散落于地。它没有被碎石击中,已是万幸。 黑发鬼王见灵龟本领不济,却如此异想天开,很生气,不屑地哼了一声。他怒目圆睁,训斥灵龟没有本事还打歪主意,给圣主和他们弟兄制造了不必要的麻烦。 一通呵斥后,他吩咐灵龟要仔细搜查,守护好这个地域,不要再无事生非,免得惊动那个不明去向的女子。 灵龟顺从地答应,盼望黑发鬼王快快离去,希望随缘洞里不要有任何响声。 黑发鬼王看了看神秘的随缘洞口,那个早已熟悉的岩石墙壁还是老样子,对这个封印的洞穴并没有兴趣。 他很不满,瞪了灵龟一眼,又默默地摇了摇头。他急于回到“自留地”里忙碌,不能在此耽搁,又兴风而去。 原来,九幽圣君懒得四处跑动,吩咐黑发鬼王前来查看详情。 危情总算应付过去,灵龟松了一口气。 张云燕和释空惊出了一身冷汗,紧张的心也安稳下来。 随缘洞里,紧张的情绪稍减,恐怖的气氛依然,令人恐惧难安。 张云燕不敢再胡思乱想,更不敢随意而为。 释空也是一样,还在想着方才的怪异之事,既惊诧又不解。 他二人不再说话,对神秘可怕的玉石在猜疑,在思索。 释空看着玉石,又动起脑筋,很快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接着说出来。 他觉得,玉石已经长在张云燕身上,没有办法除掉,那些妖法强盛的“星星”也没有能力清除,为此费力伤神毫无意义。既然如此,就应该面对现实,多动动脑筋,尽量减少危害。 释空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也很奇特。他认为,妖石尽管很可怕,也不是一点儿都不能利用,不如借用玉石的威力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之所以有了这种想法,是被方才惊人的一击提醒,或许能化不利为有利,对云飞雁能有所帮助。 释空深感庆幸,玉石只控制了云飞雁的右手,暂时还没有掌控她的思维和灵魂,因此有了反其道而行之的可能。 他认为,恩人可以把玉石当作自己的兵器,利用魔法的巨大威力来保护自身,抗击强敌。方才强大地一击,足以证明这个想法是可行的,应该利用这一不幸的事实,变妖物为可利用的工具。 在魔鬼洞府里,面对凶残狠毒的魔鬼们,如果能把这块玉石当作宝物来使用,就可以用来对付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这或许是不幸中的一点儿幸运吧。 经释空提示,张云燕精神一震,随即有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她回想方才从运气到暴发一击的过程,觉得这个大胆的想法可以一试。那一击没有对自己和释空造成危害,如果面对强敌,无比震撼的魔法就是克敌制胜的法宝。 张云燕心里豁然开朗,这或许是个化不幸为有利的好想法,关键时刻可以一试。 她武功平平,不如就把这块玉石当作自己的一件宝物,视为一件威力强大的兵器。必要时,她可以调动内气激发妖物,促使它释放出震撼的魔法,抗击九幽圣君一伙魔鬼。 第二一〇章 千年之约! 张云燕身陷于魔鬼洞府,处在必死的绝境,已经管不了日后妖石会怎样对待自己,对此时此刻来说,还算是一件好事情。一旦遭遇那些魔鬼,她凭借玉石也有能力舍命一搏了,不至于像此前那样毫无抵抗地死去。 这个主意的确不错,不但化有害为无害,还能把妖石变成护身之物。 张云燕尽管内力微不足道,却能激活玉石,继而释放出恐怖的妖法。她的内力如同小小的引信、细细的导火索,能在瞬间引爆妖法,释放出威力巨大的能量。 有了这件“兵器”,她面对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即使不能战胜那些恶魔厉鬼,也不会任由宰割。 张云燕也有些担心,这个想法虽然很好,但是前景很难预料,不知道她和玉石谁能控制谁,不知道玉石会不会心甘情愿地被利用。 或许,云燕和它可以互相掌控和利用吧。如果这样,也是云燕的悲剧,还是无法避免成为妖石的害人工具。 张云燕有了利用玉石的想法,心情并没有转忧为喜,不过不再那么恐惧绝望了。她要想方设法让玉石为自己所用,尽量避免被妖石驱使做出违心之事,决不能伤了恩人释空。 对此,云燕还有些信心,自己的余生很短暂,在短暂的生命中,或许能如愿。 张云燕情绪有所好转,心绪平静了一些。 释空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许多,不再那么忧心忡忡。 情绪有了变化,神秘的随缘洞似乎不再那么恐怖,紧张的气氛在渐渐地消融。 他二人交谈起来,话题还是神秘的玉石,探讨如何才能化不利为有利,不被玉石操控。 说归说,想归想,这样的探讨只能是设想,究竟需要怎么做,还要在实践中摸索。 这些探讨尽管作用不大,却缓解了两个人的心态,紧张恐惧的情绪少了一些,也平静许多。 惊人的一击过去后,玉石又安静下来,无数的“彩星”也已消失不见。不用说,它们又回到张云燕体内,要长期潜伏,或许是一辈子。 昏暗的玉石变得平静无奇,看不出有非凡之处。没有见识过的人决不会想到,它看似普通,却隐藏着魔法,其威力惊天动地。 释空看着玉石,心里很紧张,也很感慨,它个头不大,神秘莫测,威力之强令人震撼。他惧意难消,也有了好奇心,很想探知玉石未知的秘密,甚至全部的秘密。 小和尚默默地苦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就是云飞雁也没有摸清楚玉石的底细。 恩人已经和玉石连为一体,气血相通,并没有感知到一点儿秘密,也没有摸清玉石的由来。他是被攻击对象,怎么可能探知妖物的秘密呢,纯属痴心妄想。 忽然,释空想起一件事情,心里一动,随即问道:“施主,你看过玉石上的那几行小字吗?那是什么字呀?” 张云燕被提醒,才想起那几行如龙似凤的字迹,对自己的粗心大意有些不满。 她叹了口气,说道:“我被玉石折磨得晕头转向,把这件事忘记了。我现在就看一看,或许从中能知道一些秘密。” 随缘洞里,昏昏暗暗,玉石没有了彩光闪烁的“星星”,完全暗下来,无法分辨。 张云燕抬起右手放在眼前看着,昏暗中,一点儿都看不清楚,对玉石上的字迹模棱两可,无法确认。 她不死心,还在仔细辨认,不时地用左手触摸那些字迹,结合触摸的感知来弄清到底是一些什么字。 一番努力后,云燕终于辨认出那几行小字,一边看一边触摸,随口念道: “天阳地阴育为缘, 缘缘相会方为缘。 缘生缘灭缘中定, 缘归缘处定中缘。” “哦,这四句话很像是一首诗,还有韵律呢,每句都不离缘字,看来和缘有关系。这些话的含意是什么呢?”释空一边说一边思索,猜想四句话隐含的深意。 张云燕在默默地分析,一时没有结果。 这四句话看起来不难理解,不过是字面上的解释,其隐含的深意无法猜测。 他二人谈着自己的理解,探求深层次的内涵,还是没有定论。 “‘缘中定’、‘定中缘’……”张云燕默默地念着,对此似乎有些印象。 她回想着,进入魔鬼洞府以后,一路走来见到许多大大小小闪光的缘字,有了各种感受。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想起来便猜想一番。 云燕很快想起来,在魔鬼洞府里的确见到过“缘中定”和“定中缘”之说,除了无数闪光的缘字,还见到两行不同的字迹。 她想了想,记起了那两句话:“爱矣,恨矣,爱恨情仇缘中定;是矣,非矣,是非曲直定中缘。” 云燕还记得,在家乡的玉龙湖下那个封闭的岩洞里,还有被妖猴禁闭的那个岩洞里,都曾听到了所谓的“千年留言”。“千年之约者”也提到了这两句话,不知道是何用心。 同样是“缘中定”和“定中缘”六个字,在魔鬼洞府里两次出现,其含意所指并不相同。 张云燕叹了口气,很难猜出这四句话的深意,更不知道妖石的秘密。 释空也觉得两处的这六个字含意没有关系,或者说联系不大,玉石上的“定中缘”和“缘中定”另有其意。 他们把玉石上的四句话告诉洞外的灵龟,让它也想一想是何含意。 灵龟思来想去,也猜不出其中隐含的秘密。 玉石上的四句话寓意深奥,无法找到确切地解释。张云燕和释空更感受到了玉石的非凡,必定隐含着惊人的秘密,只是一时无法探知而已。 他二人面对深不可测的妖物,又紧张起来,畏惧之情无法消除。 在紧张疑虑之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来:“云飞雁,老夫算的不会错,你一定会来的,你我二人有着千年之约呀。” 又是千年之约!张云燕异常震惊,这又是谁呀? 神秘的随缘洞里突然响起神秘的说话声,云燕十分意外,难道这个神秘人物,就是妖猴禁闭自己的那个岩洞里的留言者吗?也就是玉龙湖下那个岩洞里的“千年之约者”吗? 若真有此人,那家伙又连续追杀到这里,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也太可怕了,恐怖至极! 张云燕在惊恐地寻视,洞里空无一人,一切都没有变化,那块玉石昏暗无光,没有丝毫活动的迹象。 释空大惑不解,这家伙怎么认识云飞雁呢,还声称有千年之约,究竟是何人,怎么看不到呀? 他无法相信,恩人如此年轻,也不可能在一千年前和此人有约。 所谓的“千年之约”,难道是玉石施展的幻术?难道……难道随缘洞是修成的精灵,是它在说话吗? 震惊中,那个声音又起,听起来就在身边:“云飞雁,你不用找了,我不在随缘洞里,早已经离开了,此时无法和你相见。这是我一千年前的今天给你留下的话语,也是和你打个招呼吧。” 这个声音就在随缘洞里,又似乎很遥远,也很清晰,好像来自于天际,又好似流传回荡在远古,有着深邃久远的韵味,饱含着神秘震撼的感染力,清晰地传到这里。 张云燕和释空震惊不已,确认不是玉石的幻术。 她对此前听到过的两次“千年留言”,印象很深,凭记忆,三处说话的方式和语调很相似,甚至话语都如出一辙,似乎出自同一个人。 这声音真是来源于一千年前吗? 张云燕依旧难以置信,这决不可能,无论何人,在一千年前,都不可能预知她今天会身陷于魔鬼洞府,也不会留下清晰的话语。 对此,啸天龙都不相信会有这种事,怀疑是妖物妖法所为,她更是难以置信了。或许如国师所言,这是魔法制造的假象,是随缘洞里的精灵在故弄玄虚,借此来诱骗他们的。 只能是这样,谁也没有这么大的神通,知道张云燕此时此刻会来到随缘洞里。今夜之前也不会有人知道,包括张云燕自己,更不要说一千年前的古人。 云燕还在寻视,岩洞里悄无声息,没有一点儿活动的影子,也没有看到丝毫变化。 紧张中,一个念头闪现出来,张云燕随即感到惶恐不安,如果三个岩洞里的千年留言者确有其人,就可能是同一个人,自己前前后后所遭遇的险情和灾难,一定和那家伙有关系。 若果真如此,那家伙在一千年前就在各处布设了妖法机关,暗藏了各种妖物,只等千年后的今天来对付她,真是阴险狠毒,无所不用其极呀。 在玉龙湖下的那个岩洞里,“千年之约者”预留了那条白色妖龙来伤害自己。 在妖猴禁闭自己的岩洞里,所谓的千年留言者,又预设了“石桌”和“石珠”两个妖物,用来伤害她,可谓不遗余力。 现在,那家伙又追杀到青龙山的魔鬼洞府,在随缘洞里布设了妖法,让可怕的玉石来折磨和控制自己,何其阴险狠毒。 她将要被妖物伤害致死,或被妖法利用来杀人害命,那家伙心狠手毒,真是不依不饶呀。 那颗石珠的红黄蓝三色妖气至今还在体内,已经和玉石的彩色“星星”汇合在一起。两股妖气盘踞在体内,威力更大,气势更强,不知道将发生什么样的险情和灾难,她更没有能力承受了。 第二一一章 难以置信 张云燕想不明白,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人物,在茫茫的人海中极其渺小,没有人关注,怎么会和一千年前的古人相识,还结下了深仇大恨呢? 还不止一千年,那家伙声称数千年前就和她打过交道。 此事也太离奇了,云燕无法理解,难以置信,就像神话传说一样虚无缥缈。 相隔数千年的两个时代,她决不认识所谓的留言者,更没有仇恨,为什么非要置她于死地呀? 她尽管已经去过数千年前的天月国,和国师啸天龙以及月寒梅成为生死之交的挚友,却没有到过这个“千年之约者”的时代,也没有能力去那个远古时代,绝不会有这样的深仇大恨。 张云燕不知道那家伙是在哪个远古时期,也从来没有去过,甚至做梦都没有梦到过,何谈有过交往,何谈有千年之约呀? 这怪异之事荒诞不经,决不会发生,又似乎已经发生了,而且正在进行中。 张云燕越想越可怕,越想越茫然,难道……难道真如啸天龙所言,这是妖物妖法制造的假象?难道是同一个妖魔鬼怪在追杀自己,还要故弄玄虚,在使用欺骗的手段来麻痹自己? 只能是这样,否则无法解释,因为谁也没有这么大的神通,于一千年前就知道她今夜会坠落到九幽圣君的洞府里,还会进入随缘洞。 啸天龙所言不会错,没有人有这种神奇的本领,能把话语存留下来,哪怕是一天,更不要说千年之久。 此前,张云燕的行踪无人知晓,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将会怎样,更不要说一千年前的古人。 这家伙实在可恨,害人还要把自己装扮一番,既要做婊子,又想立牌坊,真是太狡猾,太阴险,也太恶毒了。 释空对此事非常吃惊,疑惑难消,也很恐惧,这是一个更加神奇的迷。 看来,随缘洞里不但隐藏着许多妖物和妖法机关,它本身也是修成的精灵,有意编造荒诞的话语来欺骗他们,以此来隐蔽自己。 恐怖,太恐怖了,他二人已经送入了这个大精灵的嘴里,只能被随意地宰割了。 张云燕惊疑不解,猜想着神奇之迷,深感恐惧。她看着手里的妖石,并没有变化,也没有攻击的迹象,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变性发起疯来。 这块玉石的出现很诡异,有红光,会飞动,能感知到周围的事物,还有强大的魔法,必是一个修炼有成的精灵。 这时,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云飞雁,我已经算定,一千年后的今天你会来到这里,遗憾的是,不能和你见面了,只好留下话语叙一叙友情。年轻人,老夫欢迎你到来!” 张云燕看看手里的玉石,依旧没有变化,也没有一点儿反应,不由得摇了摇头,实在难解此谜。 玉石是个妖物,这没有错,留言者可能不是它,而是另有其人。如果是这个妖物,它已经占据了自己的身体,直接取走性命就是,也没有必要编造这种离奇的谎言来骗人,如此大费周折也多此一举。 云燕听到了和以前两次的“千年留言”一样的话语,觉得三处的留言者不但话语相同,语音也相似,很像是同一个人,一直在追杀自己。 张云燕清楚地记得,在前两次封闭的岩洞里,“千年之约”的留言者明白地告之,他二人数千年前见过面,有着生死之交的友谊,是忘年好友。 云燕要是没有去过天月国,决不会相信这样的无稽之谈。 她曾经怀疑所谓的“千年之约者”是啸天龙,可是已经被国师多次否定。 在和啸天龙的接触中,张云燕曾几次提起这件怪异之事,也问过国师是否知道那位“千年之约者”。 国师很认真地告诉她,决不会有这种事情,他既不认识,也和自己无关。他一直认为那是妖物妖法制造的假象,还让云燕多加防范,决不能被假象迷惑,免得中了阴谋诡计。 啸天龙是她的忘年好友,是生死之交的挚友,张云燕相信国师不会说谎,也不应该说谎。如果真是啸天龙所为,也没有必要隐瞒,他会毫无保留地告知,让云燕解开心中之谜。他也不会担心云燕的安危,几次叮嘱要小心防范。 云燕深信,所谓的“千年之约者”若果有其人,也是另一位古人。 可是,她只去过天月国,只认识啸天龙和月寒梅,再就是和一些妖魔鬼怪打过交道,既然不是他二人,就不会是生活在天月国的人。 云燕没有去过其它的远古时代,不会认识所谓的“千年之约者”,决无此事。 张云燕不认识千年留言者,更谈不上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更何况,那家伙视自己为仇敌,布设妖法,还利用妖物无情地折磨“忘年好友”,哪有一点儿朋友的情谊呀。 如果那个“千年之约者”确有其人,必是另一个时代的古人。 若如此,那个远古时代也应该有类似通天宝辇一样的神器,那个“千年之约者”或许也能来到了自己的时代,将带她奔赴另一个远古的世界。 云燕不知道是否真是这样,只能猜疑。 她对千年留言者很茫然,对离奇之事也是一片茫然,无法断定是妖魔鬼怪还是隐居的高人,只能胡乱猜疑。 张云燕认定,不管那家伙是何许人,都是为她来的,正想方设法折磨自己,直至死去。 那个害人的家伙,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还是千年后的一个年轻女子,下了这么大的工夫,耗费了这么多的精力,也太不值得了。 他们无怨无仇,分居在两个时代,却要下此狠手,到底是为什么呀? 千年留言者如果是真实的,也太离奇,太荒诞了,无法相信。 此事的确很怪异,很荒诞。如果“千年之约”者所言不假,既然已经离去千年之久,为什么还要等待张云燕于千年之后到来呀? 他把随缘洞打造得异常恐怖,把张云燕折磨得死去活来,恨不得置于死地而后快。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夺取张云燕的性命,何谈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 张云燕和释空满心狐疑,在紧张地寻视,还是一无所获。 此事实在诡异莫测,难道随缘洞真的修成了精灵,说出了这些欺骗愚弄的话语吗? 听起来,不像随缘洞这个老魔头编造的鬼话,倒像曾在此隐居的高人所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如果是那位隐居的高人,既然离去千年之久,为什么还要等待张云燕到来?他把随缘洞打造得如此恐怖,把张云燕折磨得死去活来,恨不得置于死地,难道就是为了夺取她的性命吗? 那位高人已经离开洞府,并没有收敛杀人之心,到了千年之后的今天,还要预设机关杀害两个不相干的人,真是恶毒之极。 张云燕和释空很吃惊,也很畏惧,还在不停地寻视,看不到一点儿可疑的迹象,也没有丝毫变化。 就在这时,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云飞雁,今天,噢,我是说你那个时代的今天,是老夫离开这里整整一千年的日子,也是这个洞府即将毁灭的时刻。” 又是毁灭!这家伙毁灭了妖猴禁闭自己的那个岩洞,又要毁灭青龙山的洞府,太可怕了。 张云燕有幸躲过了那次毁灭性灾难,这家伙依旧不罢手,又追杀到青龙山,还要毁灭这个庞大的洞府,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如此仇恨张云燕,要赶尽杀绝,已不顾一切,也太狠毒了。 云燕很痛苦,也很绝望,这次可没有那样的幸运了,没有能力逃出魔鬼洞府,只能随着洞府的毁灭被深深地埋葬于地下了。 毁灭?释空闻听此言又被震惊,难道这是真的吗? 他不相信有所谓的千年留言者,也不相信如此复杂牢固的岩洞能被毁灭,都是一派谎言。 如果确有其人,也确有其事,这家伙真是要把事情做绝了,为了杀害毫不相干的两个年轻人,宁可毁掉曾经隐居修炼的洞府,真乃凶残至极。 张云燕如果没有经历过被妖猴封禁的岩洞里的那场灾难,也不会相信这种话语。现在,她不能怀疑了,这个洞府尽管庞大复杂,是岩石构筑,非常坚固,也照样会被毁灭。 云燕希望这是骗人的鬼话,是一场虚惊,自己和释空还能有一线生机。 然而,这不是谎言,是即将发生的灾难。在惊天动地的坍塌中,他二人必死无疑,那些未完的誓愿也将灰飞烟灭。 释空看着空空荡荡的随缘洞,难以置信,洞府庞大复杂,岩石构筑,这么坚硬牢固的岩洞怎能毁灭呢。他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这是骗人的鬼话,是个骗局。 释空在紧张地寻视,希望能发现那个隐蔽的说话者,却没有见到一点儿可疑的影子。玉石还在恩人手里,岩壁上的字迹荧光闪烁,一切都没有变。 他尽管很紧张,却不相信会发生毁灭性灾难,不过是耸人听闻的恐吓而已。 张云燕已经有过这种经历,不容怀疑,或许庞大的洞府很快就会被毁灭了。 第二一二章 毁灭? 张云燕和释空对所谓的千年留言不可理解,也很紧张,不知道是确有其事,还是妖物妖法所为。 忽然,那个声音又起,听起来有些惋惜和伤感:“唉,数千年来,我一直在此隐居修行,感情之深无法言表,真舍不得毁了它呀!天地轮回,有生有灭,没有办法,该舍还是要舍呀。这个洞府不能让它存留在人间了,必须消失,也是定数吧。” 听话语,那位高人的确在此隐居过,真要毁灭这个洞府,太可怕了,恐怖至极。 释空还是不能相信,洞府如此庞大复杂,十分坚固,怎样才能毁灭呀,又怎能毁灭得了呢? 张云燕思来想去,还是一团狐疑。这些事情实在离奇,令人匪夷所思,没有办法解开这些谜。 她认定,无论那家伙是杀人不眨眼的妖魔鬼怪,还是曾在此隐居的高人,都是嗜血成性的凶神恶煞,绝不会放过自己和释空,这里就是葬身之地。 张云燕和释空身陷于魔鬼洞府,本来就无路逃生,死亡乃迟早之事,恐惧绝望毫无用处。他们心情有些释然,情绪也有所缓和,反倒希望恐怖的妖洞真能彻底毁灭。 他二人甘愿承受这样可悲的下场,因为九幽圣君一伙恶魔也会葬身于地下,再也不能贻害人间了。 洞府毁灭,两个年轻的生命必将逝去,令人怜惜。如果能除掉那几个凶神恶煞,让人间少一些害人的妖魔,多一些平安与祥和,也能令人稍有安慰。 这时,千年之言又响起来:“云飞雁,你很想知道我是谁吧?老夫也想表明身份,怎奈天机不可泄露,恕我不能言明,你也不用猜疑了。我可以告诉你,数千年前,咱们有过交往,还是忘年好友。不过,这是老夫算定的事情,也是必然发生的经历。你我二人情谊至深,可谓生死之交。对此,老夫早已铭记在心,给你留下这些话语,就是想叙一叙离别之情。” 日后?废话,她哪还有日后呀,岩洞毁灭,一切都消亡了,当然也包括她和释空,还何谈日后? 张云燕默默地哼了一声,又是数千年前有过交往,又是生死之交,也太离奇了,离奇得鬼都不能相信,怎么可能有这种荒诞不经的事情呢。 如果确有此人,一定是另一个远古时代,听其言,所谓的生死之交的经历此时还没有发生,还是算定的事情。 看来,这位“千年之约者”可能确有其人,也确有此事,或许在不久的将来真的会发生。那个远古之人会乘坐像通天宝辇一样的神器来到自己的世界,之后便带着她去了那个远古的时代,才有了“生死之交”的经历。 那个远古之人何时才能来到自己的世界呀?她如果去了那个远古时代,会见到一些什么样的人物呀?又会经历一些什么样的事情呢?还会遭遇险情和灾难吗?还会遭遇一场像在天月国那样的恐怖战争吗?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是在天月国之前还是之后呀?那个千年之约者是什么样的人物,也和啸天龙一样正直善良,是一位本领超群的奇人吗? 一切都不知道,依旧是胡乱猜想。 今天晚上,张云燕已经听过这种荒唐之极的话语,那个自称半个神仙的老妖婆就说过。她声称在数千年前和云燕有过交往,也有生死之交的友谊。 既然有着生死之交的友谊,又为什么要暗算于她,把她送给了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呢,不是胡话连篇嘛。 还有,那位“千年之约者”也声称和她有生死之交,是忘年好友,可是为什么还要预设妖物来伤害自己,或要操控自己去杀人害命呀? 这哪是“忘年好友”的所作所为,纯属骗人的鬼话。 她年纪轻轻,决不会有这种神话传说一样的经历,当然天月国除外。 云燕还是相信啸天龙的看法,怀疑这是妖魔作祟,是妖魔编造的谎言。 至于,那家伙为什么要编造这些话语来骗人,为什么非要多此一举,无法解释,也无法猜测。或许,这个妖魔热衷于欺骗,是一种喜好吧。 张云燕看看手里的妖石,既紧张又疑惑,神经紧绷不敢放松。 就在这时,千年之言又如同“神话传说”一样,再一次响起来:“老夫走了,以后不会回来了。洞府毁灭,数千年的情缘随之了结,老夫不忍,老夫心痛呀……爱矣,恨矣,爱恨情仇缘中定;是矣,非矣,是非曲直定中缘。云飞雁,你好自为之吧,老夫走了,走了……” 那位隐居的高人离去了,“千年留言”也随之消失,随缘洞里没有一点儿声音,恢复了原来的寂静。这寂静没有让二人的心情平静,反而更加紧张和震惊。 听话语,那个所谓千年之约的人,就是曾经在此隐居的高人。 那家伙难道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把随缘洞打造成了吃人的精灵,就是要在千年后的今天,吞食张云燕和释空的性命吗? 很可能,否则,他不会只把随缘洞封印起来,而把整个洞府交给了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让他们在此行凶害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看来的确如此,那位隐居的高人也和魔鬼们一样,都是一丘之貉。 释空对这离奇之事难以释怀,还在思索,在猜疑。 这件事情太神秘,太诡异,越来越难相信。世事复杂无所不有,也不会有这种决不可能的事情,说到底就是一个骗局。 他们又听到了“缘中定”和“定中缘”的话语,不知道和玉石上的这六个字有何不同,都有什么样的深意。 张云燕尽管有了一次异界之行,还是不能确信真有“千年留言”,自小到大,除了去了一次天月国,再也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甚至想都没有想过。 如果这是另一个远古时代的人物,是自己将来的经历,或许也有可能,现在还没有发生,只能胡乱猜疑。 再说,世界之大,人海茫茫,她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女子,如同沧海中的一滴水,怎么可能再一次和远古之人奇遇,这种神奇之旅也不会再光顾她了。 或许如啸天龙所言,这都是妖物妖法所为,这些谎言编造得太离谱,也太神奇,是妖物随机应变制造的假象,用来欺骗愚弄自己的。 云燕正因为有了天月国之行,才让她疑惑难猜,既不敢相信,又不能完全否定,真要被假象蒙蔽了。 这个精灵太厉害,不是一般的阴险狡诈凶狠残暴,正暗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随时都会要了二人性命。 此时此刻,他们想到千年留言声称的毁灭,深感紧张和震惊。看来,这尽管不是所谓的一千年前的话语,也可能不是谎言,随着留言消失,毁灭性灾难很快就要发生。何况,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了,就是妖猴囚禁她的那个岩洞。 那次经历实在恐怖,张云燕刚从那个岩洞里跑出来,接着洞内连续巨响,大地在震颤,偌大的岩洞随即坍塌了。 那样的毁灭太可怕了,是在一瞬间,之后一切都不存在了,包括所有的生命。 看来,这个魔鬼洞府很可能会和那个岩洞一样,将要从世间消失了。 毁灭前,随缘洞里紧张至极,恐怖至极,似乎一切已经凝结,都消融不见了,也好像坠入了漆黑的深渊,一片茫然…… 这里,沉静在继续,恐怖在继续,紧张的气氛有增无减,已成了地狱里的地狱,无不心惊胆战。 隐居的高人很可能存在,千年留言或许是真的,不是隐蔽者制造的假象。 张云燕和释空感受到了灾难的可怕,一定是瞬间地暴发,瞬间地毁灭。他二人紧张得难以喘息,恐惧得已不知道恐惧,等待,只能等待,等待毁灭的瞬间到来。 洞外,响起了灵龟的询问声:“云飞雁,释空,你们可好呀?” 已经长时间没有听到随缘洞里有声音,不知道为什么,灵龟竟然没有听到所谓的千年留言,令人费解。 它不知道随缘洞里有没有可怕的事情发生,不知道二人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危机险情,焦虑不已。 张云燕听到了灵龟的询问声,神情依旧木然呆滞,上下嘴唇在机械地开合:“不好,就要毁灭了……” “啊!”灵龟吓得一声惊叫,急切地询问,“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啦?” “毁灭,即将毁灭了……”张云燕无心解释,重复着方才的话语。 “那……那你们快出来吧,出来躲避一时再说。” 灵龟连声催促,盯着神秘的洞口,既惊恐又焦虑,不知道毁灭性灾难如何恐怖,也不知道两位好友出来后该去哪里躲避。 “没有用,出去也是毁灭,整个洞府就要毁灭了……” 张云燕神情木然呆滞,声音也很平淡,似乎心不在焉。 这是恐惧至极的表现,她已经不知道灾难有多么可怕,头脑里的意识变得既茫然又虚幻。 “啊,这可是真的?整个洞府真要毁灭吗?”灵龟听了此言异常震惊。 这个消息太可怕了,要想毁灭整个洞府,需要多大的能量呀,谁有这么大的神功奇法呀? 第二一三章 伤情 灵龟听了张云燕的话语,十分意外,震惊不已,瞬间惊呆了。 它惊呼:“啊,这可是真的?整个洞府真要被毁灭吗?不会吧,你是在吓唬我吧,这是真的吗?” 这个消息太可怕了,要想毁灭整个洞府,需要多大的能量呀,谁有这么大的神功奇法呀? 洞府如此庞大坚固,竟然要被毁灭,令人难以置信,也不可思议,难道这是真的? 随缘洞里没有应答声,张云燕没有理睬灵龟的询问。看来,她已经没有心思再说这些毫无用处的事情,还在痛苦绝望中。 毁灭,这是无法抗拒的灾难。云燕和释空面对玉石都没有能力抗争,更不要说毁灭洞府的能量有多么恐怖。 毁灭已是必然的结果,既然无法抗拒和改变,那就毁灭吧。这样也好,让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葬身于地下,免得再危害人间。 灵龟已经心慌意乱,六神无主,整个洞府即将毁灭,自己也会死在这里。 它很恐惧,经过千年地苦修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多么艰辛,多么不容易呀,难道就这样毁于一旦吗? 灵龟有些不甘心,很想逃离恐怖之地,然而,这迷宫一样的洞府已经封闭,往哪里逃呀? 洞府即将毁灭,灵龟无路可逃,非常恐惧,绝望至极,自己的性命和千年的苦修都将于瞬间消亡。 退一步讲,它凭借现有的能力,使出浑身的本事,即使能打破封闭的出口,也很难在“即将”的时间里逃出去。 整个洞府真要毁灭吗?偌大的洞府将如何毁灭呀? 灵龟难以置信,也不敢相信会发生这样天塌地陷的灾难。 它尽管很难相信,却无法否认,因为封印的随缘洞里有神奇的魔力,什么样的险情灾难都有可能发生。 或许,神秘的随缘洞里有了神奇的预示,张云燕和释空身居其中,探查到了这个惊天的秘密。他们知道了毁灭性灾难即将到来,连逃生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才不想出来,甘心死在神秘的洞穴里。 在劫难逃,灵龟只能认了,精神颓废瘫坐于地上,流下了痛苦的泪水。两位人类好友的命苦,想不到它的命运也这么不济,已绝望至极。 仔细想一想,灵龟落个这样的结局并不意外,被九幽圣君捉到这里,供魔鬼们驱使,不就是命中注定要遭受这场必死的劫难嘛。 它即将死在这里,也是灾难结束之时,是苦难命运的安排,自己没有能力改变,只能听之任之。 此时,灵龟只有一个心愿,就是在洞府的毁灭中死去后,能很快复生。它要再苦修苦练千余年,重新获得现有的成就,直至修成正果。 灵龟非常痛恨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如果不被那个凶神抓来,哪有今日之灾,悲惨的结局都是魔鬼们造成的。它即将断送性命,也毁掉了苦修至今的成就,痛苦不已,绝望至极。 它想到九幽圣君一伙魔鬼也难逃严惩,将在洞府的毁灭中葬身于地下,满腔的仇恨随之得报,也有些安慰。 绝望之后,灵龟的情绪有所好转,不再那么恐惧和焦虑,只能等待惊天动地的时刻到来。 神秘的随缘洞里,昏暗依旧,沉寂无声,千年留言再也没有响起,恐怖的气氛似乎少了一些,紧张的情绪也不再紧绷脆弱的神经。 洞内外,三个绝望的生灵,正等待天塌地陷般的灾难降临…… 随缘洞里,昏暗依旧,恐怖的气氛依旧,两个残存的生命依旧在等待,等待毁灭的时刻到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云燕从恐惧的情绪里挣脱出来,和释空交谈着,也在思索,在猜测。她深感此事过于神秘诡异,越来越难相信。 他二人有了新的认识,虽然世事复杂无所不有,但是不会有这样离奇荒诞的事情,说到底还是一个骗局。 一千年前留下的话语,怎么可能呢,且不说话语无法存留,就算是千年之前的留言,在远古的时候,也没有人能预知今天发生的事情。 张云燕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在茫茫的人海里就是一滴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在当今的世界上,没有多少人关注她,数千年前的远古时代更无人知晓。 一个如此普通的小人物,怎能认识一位古人呢,还是数千年前的远古之人。当然,啸天龙等人是特例,她也不会再有那样神奇的异界之旅了。 这绝对是谎言,编造得太离奇,连鬼都不能相信。不能包括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说不定,这离奇的“神话传说”也和他们有关系。 张云燕和释空不相信所谓的千年留言,认定是妖物制造的假象。这个假象是随缘洞老魔头编造的,用以欺骗愚弄他们。 这个精灵太厉害,不是一般的阴险狡诈凶狠残暴,一直在暗中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随时会剿杀二人性命。 他们在警惕地寻视,正如啸天龙所警示的,不能被假象迷惑,时刻防范突发的险情。 难,实在是难,他二人面对的是凶残狡诈的精灵,还有无比恐怖的魔法,怎能防得了。接下来,只能是一幕幕悲剧,直至必然的死亡结局…… 神秘的随缘洞里,恐怖的气氛无处不在,令人窒息和惶恐,两个脆弱的生灵无力自保,整个身心都已经紧缩僵硬。 在地狱般的绝境里,即将上演惊天动地的“武打戏”,剧情悲壮,结局惨痛。 那个千年留言再也没有响起,不知道这一假象隐藏着什么惊人的秘密,将引发什么样的灾难和险情。 面对深藏的假象操控者,张云燕和释空非常紧张,无法完全否定毁灭性灾难会发生。他们只能等待,等待即将发生的一切。 如果洞府真的要毁灭,就让即将到来的毁灭如同暴风骤雨,来得猛烈再猛烈吧,把害人的洞府彻底毁灭,埋葬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荡涤世间的污泥浊水,让朗朗乾坤少一些害人的妖孽。 张云燕身陷于恐怖的随缘洞里,还多了一份紧张和恐惧,就是手里的妖石。 她看了看紧握的玉石,扫了一眼身旁的释空,不知道自己是否将被妖石操控,继而伤害患难与共的恩人。 云燕暗暗地叹息,叮嘱自己,要严防自相残杀的悲剧发生,决不能给恩人造成伤害。她知道无法摆脱玉石地控制,这是不知情的被动行为,防不胜防。 张云燕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万不得已之时就自我了断。她没有别的办法,这是唯一的选择,只能以自己的死换取释空的生。 当然,在恐怖的随缘洞里,他二人谁都没有生路,用她的生命换来的释空生存,也只能是暂时的。即便如此,她也不能让玉石借自己的手,给释空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 张云燕不甘心被命运左右,也不相信命运安排,要努力争取一个好结局。生命不息,就要奋斗不止,尽管美好的心愿很渺茫,她也决不放弃,要积极进取,求得一线生机。 时间在悄然流逝,紧张恐怖的气氛越来越浓,紧绷的神经几乎要崩溃。 昏暗中,随缘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很安静。 那个神秘的家伙谎话连篇,为什么没有大发淫威呀?他在等什么,要等多久?他将如何毁灭洞府呀? 张云燕不相信所谓的千年留言者真的走了,那是布设的妖物和机关,是骗人的话语。她在警惕地观察,紧绷的神经不敢放松,整个身心正承受着无情地折磨。 云燕不希望玉石再暴发恐怖的魔法,让自己遭受灭顶之灾,给恩人造成伤害。她不希望那个隐蔽的家伙出手害人,又不想长时间地僵持下去,正承受着生不如死的精神折磨。 云燕很无奈,这不是自己能掌控的,想去挑战隐蔽者都做不到,只能被动地等待,无奈地承受。 不知道过去多久,紧张恐怖的气氛到了极点。张云燕和释空在无奈地煎熬,神经几近崩溃,还要紧绷下去,其情其景苦不堪言。 那个千年留言者为什么毫无动静,这么沉得住气,难道在等待时机?那家伙面对两个普通人,可以随时出手索取性命,还有什么可等待的呢? 张云燕在猜疑,没有结果,也不可能有结果,已经失去耐性,不想再这样无休止地僵持下去。精神的折磨太痛苦,她无法承受,要采取行动。 云燕叹息一声,左右都难逃一死,结果是一样的,何必这么焦虑恐惧,是死是活来个痛快吧。 人呀,真是难以琢磨,张云燕牢记着刻骨铭心的誓愿,本来不想死,然而,精神折磨到了无力承受的极限之时,也不能坚持了。 那些未了的誓愿和宏伟的志向,都抛到脑后,她只求尽快结束,结束对峙,哪怕结束生命。 神秘的随缘洞里,充斥着恐怖的气氛,除了紧张的情绪,又增添了无尽的烦躁和焦虑。昏暗中的沉静,已被绝望的情绪撕碎,即将暴发疾风骤雨,无法抗拒。 第二一四章 命悬一线 张云燕看了一眼紧握的玉石,没有能力摆脱这个害人的妖物,又是一阵伤痛和恐惧。她默默地叹息一声,什么都不要想了,就当作自己已经死去。 然而,她毕竟还有生命,还有思维,怎能不想呢,又陷入了往事今情的沉思中…… “轰隆隆——”突然一声震响,随缘洞随之不停地颤动,巨响之突然之可怕,令人心惊神恐。 随缘洞里突然发生巨响,张云燕吓得一声惊叫,猛地站起来,神情紧张充满了惧意,身心都在微微地颤抖。她手握飞龙神刀,秀眼圆睁四处寻视。 释空也被震惊,起身观察,准备应付突变。 看来,那个隐蔽的操控者终于动手了,毁灭的时刻已经到来。 巨响瞬间过去,随缘洞又恢复平静,昏昏暗暗,寂静无声,没有一点儿活动的影子。神秘的岩洞没有崩裂坍塌,看不出要被毁灭的迹象。 不过,这里的确发生变化,就是岩壁上那个大大的缘字,还有荧光闪烁的“随缘洞”三个字,全都消失了,那块刻有字迹的平整岩壁也不见了。那里,岩壁变得和周围一样凸凹不平,四个大字已不见踪影。 奇怪,为什么会出现巨大的响声呀?为什么巨响又瞬间消失,变得平静如初呢?四个荧光闪烁的字迹和那块平整的岩壁,为什么会随着巨响瞬间不见啦? 巨响过去,张云燕和释空很吃惊,非常紧张,也很恐惧。他们想到平整的岩壁和闪光的字迹悄然出现,又随同方才的震响消失,深感不解,忧虑难安。 他二人认为,这一定是妖法所为,是那个隐蔽的操控者在暗中搞鬼。 他们神经紧绷,既吃惊又疑惑,闪光的字迹存在这么短暂,意欲何为,难道是洞府毁灭的前兆吗? 张云燕和释空进入随缘洞里,那些闪光的字迹便出现了,此时又神秘地消失,或许就是预示这个庞大复杂的洞府即将被毁灭。 随缘洞里很安静,依旧昏昏暗暗,此外没有可疑的迹象。 他二人神情稍安,双眉紧皱,在仔细地观察,不住地思索。 洞外,灵龟也被震惊,不停地询问发生了什么险情,有没有给二人造成伤害。 张云燕简单地告知洞内发生的变化,却无法说明震响的由来。 灵龟心中惊疑,见两位好友安然无恙,稍感安心。 它非常焦虑,震响之大,必会惊动魔鬼们,不得不想办法应对。然而,该想的已经想过了,该用的也都用过了,还有什么办法呀? 不管怎样,它必须想主意应付那些魔鬼们,否则,那些家伙会对随缘洞生疑,给张云燕和释空带来危险,甚至会危及到自己的性命。 随缘洞里,昏暗寂静,静得恐怖,令人心惊。 忽然,张云燕的目光凝聚在角落处的岩壁上,露出了惊疑的神情:“咦,那是什么,怎么好像是一道裂缝呀?难道方才那声巨响把岩壁震得裂开啦?” 她立刻紧张起来,手握飞龙神刀摸了过去。 云燕没有直接去那个角落处,害怕是“千年留言者”在作祟,有意给二人布设的圈套,决定选个适当的位置观察一下再说。 释空摇了摇头没有理睬,坐在那里没有动,随缘洞封闭得严严实实,怎能有裂缝呢。 那里被凸出来的岩壁遮挡,张云燕无法看见全貌。她又轻移脚步缓缓地靠过去,移动中在一眼不眨地观察。 岩壁果然被震裂了,那道缝隙很宽,还有光亮。 云燕又走了几步,有了惊人地发现,那里何止是裂缝呀,竟然是个洞口。她很吃惊,也有了希望,更加紧张不安。 张云燕不再顾忌那里面有没有妖物,迅速地奔过去,接着兴奋地叫起来:“释空,快来看呀,这里是洞口!是洞口!” 释空听到梦幻般的话语,看着云燕模糊的身影,默默地苦笑。他心里更觉悲哀,看来体内的妖气已经把恩人迷惑了,但愿不要被妖法控制。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不经意地扭头看去,猛地吃了一惊,那里的岩壁果然有变化,看上去很像一道裂缝,急忙起身走过去。 张云燕非常意外,又很惊疑,说道:“释空,你看,这个洞口圆圆的,里面还有光亮,就像月亮一样。它和半山腰上的洞口以及那个岩洞底部的洞口,三者都是一样的。三个洞口都是圆圆的,如同月亮一样。” 奇怪,魔鬼洞府里怎么会有三个月亮一样的洞口呀,还是突然出现的,只不过有的伴随着巨响,有的悄无声息而已。 张云燕深感不解,前两个“月亮”好解释,是魔鬼们用妖法开启和封闭的。随缘洞就不同了,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进不来,对这里面也毫不知晓,决不是魔鬼所为。 看来,这个‘月亮’是那位隐居之人开凿的,于千年之前就藏匿起来。 奇怪的是,此时此刻,它为什么突然出现啦? 神奇,不可思议的神奇! 诡异,匪夷所思的诡异! 令人震惊,无法理解。 释空惊诧不已,不敢相信,随缘洞里本来是封闭的,连条细小的缝隙都没有,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洞口呀? 然而,圆月般的洞口实实在在地摆在面前,不由他不信。 这个洞口太神奇太诡异了,它的出现如同梦幻一般,令人难以置信。 对此,释空自有看法,还是归结于洞内的魔法。在魔法作用下,这个洞口便突然出现了。或许,方才的震响就是魔法暴发,致使神秘的洞口随之显现。 此事太怪异,只能这样解释,也只有这种解释才说得通。 就在这时,随缘洞外,嘈杂声顿起,裂空的呼啸声越来越近,恶魔们的吼叫声在洞府里回响,听起来不止一个魔鬼,腥臭的气味已经蔓延到这里。 或许,九幽圣君被屡屡的震响惊动,很生气,几个魔鬼一起奔来,要彻底查清原由,严惩肇事者。 灵龟慌了神,急忙询问随缘洞里有没有险情发生,让张云燕和释空不要再弄出一点儿声音,千万不要惊动就要到来的魔鬼们。 至于该如何应付那些恶魔,它还没有可行的办法,正万分紧急之时,也来不及去想。 惊疑中,张云燕没有理睬灵龟的话语,也没有在意它的警告,兴奋地跑到随缘洞洞口。 她惊喜地说:“灵龟,快进来看一看吧,这里面太神奇了,方才那声巨响之后,突然出现一个洞口,看上去很深,不知通到哪里。快点儿,快进来看看吧!” 灵龟闻言非常吃惊,本来是无路可通的岩洞,怎么会突然出现洞口呀? 它被震惊,也很兴奋,不假思索地跑进随缘洞里,果然见到一个洞口。它看着圆月般的洞口,深感惊疑,也不知所以。 惊疑中,灵龟在不停地巡视,看看神秘的随缘洞里都有什么神秘之物,既想满足探求的心愿,又希望有惊人地发现。 灵龟正看着,忽然吃惊地说:“咦,我……我怎么进来啦?我怎么能闯过封印进入随缘洞里呀?我不可能进来,这是怎么回事呀?” 张云燕和释空听了灵龟的话语,立刻醒悟过来,被这意外之变震惊了,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怪异之事。 张云燕吃惊地看着封印的洞口,一时呆住了。 太不可思议了,灵龟此前还被封印的法力重击,怎么现在就能进来啦?难道神秘的封印对灵龟的态度有了变化,也网开一面啦? 惊疑中,灵龟吓得身子一抖,有了惧意,急切地说:“坏了,一定是洞口的封印解除了,否则我不可能进来。” 张云燕和释空也非常惊疑,或许真如灵龟所言吧。 突然,灵龟神情大变,说道:“大事不好,魔鬼们就要到了,他们也能闯进来。随缘洞没有封印的法力,不再安全了,这可怎么办呀!” 情况突变,危险之极,灵龟在微微地颤抖,冷汗在不停地渗流。 张云燕和释空猛然醒悟,顿时慌乱起来,要是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到来,他二人不但必死,还会死得很惨。 恐惧中,他们闻到了令人作呕的腥臭气味,更加焦虑。看来,洞口的封印的确消失了,恶心的气味能涌进来,那些魔鬼也能畅通无阻。 张云燕发出一声绝望地哀叹,这唯一能够暂避之处也失去了,可如何是好呀。完了,他们在劫难逃,要彻底交代在这里了,不但逃生的希望没有了,心存的那点儿“奢望”——安静地死去,也化为了乌有。 释空看了一眼张云燕,一声哀叹,自己必死,恩人更惨,不但要被恶魔们欺凌,还要落个同样的下场。 张云燕看着那个月亮般的洞口,果断地说:“出去就是死,等在这里也一样,不如去那里面看一看,躲避一时是一时吧。没有时间了,快走吧!” 她毫不犹豫,抱起黑狗钻进小洞里。 释空十分惶恐,知道没有别的出路,只能去小洞里暂避,也随之而入。 至于,他们能否摆脱魔鬼们追杀,躲避这场可怕的灾难,无暇去想,也没有选择,那里是逃走的唯一之路。 第二一五章 垂死挣扎 灵龟听了听洞外的声音,妖风已经临近,危险即将到来,更加心慌意乱。 它见云飞雁和释空已经进入小洞,不再犹豫,立刻追随两位好友沿洞而去,盼望能躲过此劫,逃出恐怖的魔鬼洞府。 这个新出现的洞穴通到哪里,有没有出路,那里面有没有险情和灾难,没有人知道。他们三个命运如何,能否死里逃生,也无人知晓,是死是活只能听天由命。 张云燕进入小洞里,飞快地向前跑去。 释空和灵龟紧随其后。 小洞里,弯曲不平,在向下延伸,进入了更深的地下。 他们心里越来越觉得寒凉,阴森的地下只有一死,已经没有生存的幻想。 张云燕没有放弃,也没有退路,还在急切地奔跑,生命已岌岌可危,只想逃避,哪怕找个安全的地方静静地死去,也是求之不得的。 他们没有时间想别的事情,躲过魔鬼们追杀,是此时此刻唯一的追求和祈盼。 他们不知道神秘的封印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把强大的法力解除的;不知道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能否察觉洞口的封印已经不存在,是否进入了随缘洞里;不知道心中的唯一的“奢望”能否如愿…… 他们感受到死神即将飞临,宝贵的生命就要结束了。 小洞里很宁静,这里的宁静或许更加久远。岩石洞壁上雕刻着许多发光的缘字,正散发着各自感人的灵气。 在久远的宁静里,挤进了极不和谐的腥臭气味,令人作呕,为之心惊。 张云燕和释空以及灵龟,都非常紧张。看来,随缘洞口的确没有了封印的法力,魔鬼们已经闯进来了,正在弯曲的小洞里追寻。 他们无暇顾及这些数不清的缘字,无心去想字迹由来,一门心思要逃避魔鬼们追杀。他们一路奔跑,没有发现可以躲藏之处,也没有罕见之物,既焦急又失望。 他们渴望逃生,无时无刻都在盼望能发现生存之路,或者有抵御魔鬼的法宝奇物。 奔跑,他们不敢稍停,在死神飞临之时,只能前进,没有退路,无论是死是活,都要跑下去,直到无路可走之时。 他们不知道转了多少弯,不清楚跑了有多远,只知道奔向了更深更可怕的地下。 深深的地下,意味着是一条毫无希望的绝路,离死神越来越近了。尽管如此,他们还在拼命地奔逃,哪怕死去,也不要被魔鬼们摧残吸食。 呼啸的妖风已经吹过来,厌恶的腥臭气味蔓延到了这里,魔鬼们已经追过来,就要到了。 张云燕和释空以及灵龟,异常紧张,恐惧的心都悬在了嗓子眼。完了,生命完结的时刻就要到了,绝望的情绪涌上了心头,他们逃不脱群魔之手,无法避免即将的死亡。 忽然,一个似有似无的声音传来,他们为之一惊。 岩洞里虽然有呼啸的妖风,但是在古老宁静的地下,随着快速接近,那个不大的声音还能听见。 他们有些担心,却不敢停住脚步,一边拼命地奔跑一边仔细倾听,还是无法辨明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声音。 此洞原本与世隔绝,里面会有什么呢?难道是在此隐居修行的高人,是恶兽猛禽,或者是又一伙妖魔鬼怪? 那个声音不大,正连续不断地传来,令人惊疑,感到惶恐。 奔逃中,他们更加警惕,有了猜想和祈盼,希望前面有救命的高人,或者有抵御魔鬼们的法宝。 张云燕心情非常紧张,已暗下决心,不管是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追到这里,还是面对另一些妖魔鬼怪,就用手里的玉石拼杀一场。 她有了心里准备,一旦要落入凶神恶煞之手,立即自绝身亡,决不能被魔鬼们欺凌。 此时,飞龙神刀已在释空的手里。他要用奇功异法和魔鬼们拼到底,直至死去。 灵龟很焦急,也非常担心,思绪更复杂。 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就要追上了,可怎么办呀?它没有本事和魔鬼们抗争,没有本事保护张云燕和释空,难道还要和那些凶神恶煞拼杀吗? 它这么做毫无用处,只能送死,张云燕和释空照样会丢掉性命。 难道不管他二人的死活,自己想办法苟且偷生吗? 灵龟不忍心这么做,也对不起生死之交的好朋友。 它深知,自己无论怎样做,都保护不了两位人类好友。既然这样,它还要不计后果,非要白白地搭上自家性命,失去千年苦修的成果吗? 在生死存亡之时,灵龟不知道该怎么办,真是难倒了正直侠义的精灵。 岩洞在弯曲伸展,充斥着腥臭的气味和魔鬼们的吼叫声,令人惶恐。 三个逃避的生灵在急切地奔跑,不知道心愿能否达成。 灵龟焦急万分,还在苦思苦想,既然没有能力保护两位好朋友,再搭上自己的性命还有意义吗? 它思来想去,觉得自己不该毫无意义地死去,打定主意要设法求生,争取保全性命,保住得来不易的苦修成果。 它这么做很不够朋友,有些不仗义,又别无选择,只能苟且偷生。 灵龟打心眼里不想这么做,又不得不做违心之事。它很痛苦,很内疚,在暗自哀叹,流下了苦涩的泪水。 呼啸的妖风越来越近,预示魔鬼们很快就要到了。小洞里异常紧张,笼罩着恐怖的气氛,似乎已经凝结,难以喘息。 岩洞曲折,昏昏暗暗,一直在向地下深处伸展。妖风呼啸,凄厉惊人,吼声阵阵,在不停地回荡,令人心惊胆寒。 洞壁上,无数闪光的“缘”字接连不断,增添了可怕的神秘感。 魔鬼们追杀将至,妖风呼啸,裹挟着腥臭的气味,已经波及到这里,他们无处逃避,结局很悲惨。 张云燕和释空以及灵龟,已慌不择路,在沿洞飞奔。前边通向哪里,是不是一条绝路,有没有可怕的险情和妖物,他们一概不知,也顾不了这些,逃避才是心里的唯一。 奔跑,越快越好,必须摆脱魔鬼们追杀。 逃命,这是唯一的渴望,恨不得生出双翅飞离险境。 奔跑中,他们感受到妖风越来越强,呼啸声越来越大,腥臭的气味也越来越浓,知道魔鬼们已经逼近,很快就要被追上了。 他们神经紧绷,绝望至极,还是一步都不敢停。 他们渴望能逃出群魔之手,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信心,绝望的情绪冲击着整个身心,已回天无望,即将惨遭暴行。 张云燕和释空已下定战死的决心,准备抒写最后的悲壮人生。 灵龟在急切地思索活命之策,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性命,不能失去千年的修行。 三个弱小的生灵在拼命地奔跑,在极力逃命,不到最后一刻不会停止脚步。 这是绝望地挣扎,是求生的本能,在支撑着已经没有希望的身心。 又转了几个弯,那种不知的声音更大更清晰了,虽然压不住妖风的呼啸声,但是听起来真真切切,可确信无疑,已经接近那里。 张云燕和释空以及灵龟,都非常紧张,在极力地分辨,还是无法确认是什么发出来的声音。他们有了被前后夹击的预感,更加恐惧,已经绝望。 张云燕和释空紧张之极,并没有畏惧不前,依旧飞快地奔跑。他们已是必死之人,即使被妖魔鬼怪前后夹攻,结果也是一样的,只不过死得更快而已。 物极必反,他二人紧张恐惧到了极点,便不再那么绝望,紧绷的神经也有所缓解。 张云燕和释空面容冷峻,心地释然,决心和妖魔鬼怪们痛快淋漓地拼杀一场,要有所作为,死得更壮烈一些。 灵龟心情复杂,为求生的希望在冥思苦想,一定要活下去,为了千年的苦修也要努力地挣扎一番。 又转了几个弯,他们已经接近那个响声之处,听起来很真切,依旧无法确认是什么东西。 那个声音很大,似乎想和妖风的呼啸声一争高下,令恐怖的岩洞愈加可怕。 张云燕和释空在警惕地观察倾听,时刻准备和突然出现的妖魔鬼怪拼杀。 灵龟非常紧张,更加恐惧,逃命已是它的唯一。在魔鬼们追杀下,前边就是万丈深渊,是无比凶残的妖魔,它也决不停步,毫不犹豫地向前冲去。 转过两道弯,前边是一个大洞穴,听起来,无法确认的响声就在那里面。这个声音已经盖过了呼啸的妖风,令人心惊。 魔鬼们就要到来了,张云燕和释空以及灵龟,已无所顾忌,飞一般地冲进大岩洞里。他们急切地观察,查看有无险情,寻找渴望的出路。 这里比随缘洞小一些,岩壁和地面凸凹不平。洞里有一条小溪,水深且急,那个响声是水流冲击岩石发出来的,又经过岩洞的回旋之声合成,很难听出来。 这里面除了岩石别无它物,洞壁上刻着许多荧光闪烁的缘字,都散发着感人的魔力。 这深深的地下怎么会有溪流呀,实在令人不解。这里或许是隐居的高人取水之处,可能是那位高人用神功奇法开凿出来的。 紧急中,张云燕和释空以及灵龟,在急切地巡视整个岩洞,随即身心紧缩,绝望至极。完了,这里就是葬身之地。 第二一六章 大难临头 这里,溪流较深,溪水清澈,从一个小洞里流进来,又从另一个小洞流走了。 这条溪水不知道是从哪里流来的,也不知道流向何处,永不停息的冲击声,给久远的宁静带来一点儿生气。 巡视中,张云燕和释空以及灵龟,整个身心都凉透了。这个岩洞除了进入的洞口,再也没有第二个,已经到了尽头,是无路可逃的绝地。 完了,恶魔们就要到了,激烈地拼搏,凄惨地死亡,将在短暂的时间里发生。这是一场极短的悲剧,剧情悲壮,结局惨烈。 张云燕和释空以及灵龟,即将战死在这里,结束宝贵的生命。 在生命即将完结之时,回想起来,岂止随缘洞里神秘诡异,整个洞府也是那么神奇怪异,令人惊疑难解,紧张畏惧。 青龙山半山腰那个洞府出口,在半山腰上看,是一条宽窄不同的裂缝,从洞底向上看去,却是圆圆的,边缘光滑好似月亮。 在坠落处的底部岩壁上,那个洞口也是圆圆的,没有一点儿凸起或凹陷,也像一轮明月。 神秘的随缘洞里,伴随那声巨响出现的洞口,也是圆滑如月。 这三个洞口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人工开凿打磨过的。 奇怪,为了三个洞口圆滑如同月亮,要耗费多大的精力呀,有什么必要呢,难道都是那位隐居的高人所为? 只能是那位高人不惜耗费精力开凿打磨的,那些魔鬼不会做这种无用功。起码,随缘洞里的“圆月”是他的“杰作”,因为一直被强大的法力封印,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进不去。 令人不解的是,那位高人为什么要做这些无用功,目的何在? 洞府里的神秘怪异之事一个接着一个,都无法解释。 那些无数的缘字,大小不同,笔体各异,不但荧光闪烁,还释放出了无穷无尽的感染力,为之动容。 更奇怪的是,那些缘字所给予的不同感受,只有张云燕能体会到,而且很强,灵龟却毫无知觉,不知道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有没有感觉到。 离开随缘洞后,一路走来也有无数的缘字,无论笔体和感受,张云燕觉得都和洞府里的缘字一样。看来,这些缘字的确是那位隐居的高人刻写的。 那位高人留下这些数不尽的字迹,不该是为了装饰,也不该是为了显示学问高深,究竟是为什么呢? 现在看来,那盘没有下完的棋局非同寻常,一定隐藏着可怕的秘密。 还有,那些含义深奥难解其意的话语,都是神神秘秘的,有着一种未知的魔力。 在魔鬼洞府里,那些黑暗无光的岩洞似乎也隐藏着难以猜测的秘密,有着无法表达的感受,也都是神神秘秘的,是确实存在的。 对此,不知道是因为时代久远形成的魔力,还是九幽圣君一伙魔鬼久居于此遗留的痕迹,或是那位隐居的高人离去之前布设的神秘法力。 那些黑暗的地方,凭感受,不是空空荡荡一无所有的岩洞,似乎有着无影无形之物,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总之,洞府庞大复杂,极不寻常,暗藏着太多的秘密。那些秘密是神奇的,是诡异的,是恐怖的,是惊人的,无法预测,更无法猜想。 张云燕深有感受,进入魔鬼洞府后,为了躲避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追杀,在四处奔逃的时候,那些昏暗的地方的确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无影无形不知缘由。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散发出来的,预示着什么,为了逃命也无暇顾及。现在想起来,那种感受不能不令人生疑。 随缘洞里,神神秘秘,诡异多变,本来是空无一物的岩洞,却突然出现一块有灵性的玉石,还是会飞行。 释空被玉石凶猛地攻击。 张云燕被玉石无情地折磨,还占据了她的身体,太可怕了。 现在,妖石已经成为张云燕身体的一部分,不知道将发生什么样的可怕之事,带来什么样的悲惨结局。 还有,那个所谓的千年留言更加神秘,那些谎言到底是谁编造预设的?难道随缘洞真的修成了精灵,以此来恐吓他们吗? 随缘洞里本来无路可通,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个月亮般的洞口呢?强大的封印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消失呢? 张云燕记得很清楚,当时,随缘洞里很安静,没有一点儿异常的征兆,为什么会突然发出了那声巨响呀? 巨响之后,随缘洞里那些闪光的字迹瞬间消失,甚至那块刻有字迹的平整岩壁也不见了,十分怪异。 随着那声巨响,那个圆月般的洞口便出现了,非常神秘。 那个好似圆月的洞口为什么要隐藏起来,又在此时出现呢?随缘洞口封印的法力已有千年之久,为什么此时突然消失啦?为什么……这些都是为什么呀? 谜,一个又一个的谜接连不断。在魔鬼洞府里,不知道有多少不解之谜,既神奇又诡异,让人震惊,为之恐惧。 随缘洞的封印解除了,神秘的洞口出现了,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即将到来,这就是此时此刻的现实,极其残酷。 张云燕和释空以及灵龟,都别无选择,最终跑进了一个茫然不知的岩洞里。 他们盼望能摆脱魔鬼们追杀,找到一条生路,哪怕能躲在一个地方静静地死去也是好的。 哪知,他们逃来逃去,却到了深深的地下,又是一个无路可去的绝境,即将被魔鬼们堵在这里,随后便是无情地欺凌和凶残地杀戮…… 张云燕和释空知道,即将死在魔鬼手里,也抱定了一死的决心,要和魔鬼们奋力拼搏,然后为自己的人生画上悲壮的句号。 九幽圣君一伙魔鬼眨眼即到,他二人缓解一下紧张恐惧的情绪,做好激战的准备,两眼圆睁紧盯着洞口,等待凶神恶煞们到来。 灵龟非常紧张,汗水流淌,还在为生存苦思苦想。它和这两个年轻人不同,是九幽圣君一伙驱使的奴仆,不是追杀对象。 它不想和魔鬼们决裂,要保护自己,留待日后逃离恐怖之地,找个僻静处隐居修行,以求正果。 这是最大的心愿,也是毕生的追求,它要为此奋斗不息。 灵龟眉头紧皱,神情焦虑,在急切地思索对策,以应付那些恶魔。它要想方设法找个理由,决不能让九幽圣君怀疑自己,争取度过这一关。 岩洞宽敞高大,除了水流冲击岩石的声音,就是妖风的呼啸声。声音之大,腥臭的气味之浓,预示着魔鬼们就要到了。 张云燕紧盯着唯一的洞口,用左臂把青虎揽于腋下,腾出紧握玉石的右手,准备做最后地拼搏,然后和青虎死在一起。 她暗下决心,自己一旦被魔鬼们抓住,便立即运气激发玉石的妖法,和魔鬼们同归于尽。 释空紧握着飞龙神刀,时刻准备着。 这把宝刀是和魔鬼们搏斗的兵器,也是自我了结的利刃。他要给予魔鬼们猛烈地一击,然后死去,决不给他们留有折磨的机会。 灵龟汗水滴落,看着即将死去的好朋友,既痛苦又焦虑,在唉声叹气。它和两位人类朋友相处短暂,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 这是共同对敌结下的友谊,可谓生死之交,很可贵,很留恋,很想永远保持下去。然而,残酷的现实击碎了美好的心愿,它没有本事保护好朋友,没有办法帮助他们逃命。 灵龟不想和魔鬼们拼杀,不能和两位好友一起死在这里,因为毫无意义。为了活下去,能保住千年苦修的成果,它只能忍痛抛开友谊,要苟活于世上。 灵龟看着两位好友,满脸都是痛苦之情。 它一声哀叹,不得不说:“云飞雁,释空,我灵龟无能,没有能力保护你们,也没有办法带你们逃走,最后还是要被魔鬼们……唉,我很想保住你们性命,可是……实在没有办法呀!” 张云燕两眼湿润,看着异类好友,感慨不已:“灵龟,你舍命相帮,我万分感激。你已经尽力了,怎奈天不从人愿,落此地步也是必然的,是我命该如此,与你无关。朋友,我很内疚,你受到牵连,恐怕性命不保,实在对不起呀!” 云燕不认命,又不得不接受残酷的现实。 灵龟难过地摇了摇头,泪水流下来。 释空很伤感,泪水也在悄然流淌。 他带着悲声说:“灵龟,小僧更是感激不尽,要不是你把我救出来,早就死去了。” 灵龟眼含泪水,声音哽咽:“我无能呀,到头来,你们还是要被魔鬼们伤害,我实在无能呀……” 释空痛苦地摇了摇头,说道:“灵龟,你的确尽力了,不要再自责。我二人死定了,也甘愿一死。你一定要活下来,快想法脱身吧,决不能被我们牵连。在魔鬼眼里,你和我们不一样,要争取活下去。这样,我们死的也能安心一些。” 灵龟擦了擦泪水,神情紧张,又很无奈:“我很想帮助你们逃生,可是没有本事对付那些恶魔,只能……只能设法独自偷生了。但愿你们不要怪我,我真是无路可走了,又很难舍弃千年的修行……” 妖风呼啸,夹带着腥臭的气味涌入洞内,看来,魔鬼们已经临近了。 第二一七章 恶魔飞临 张云燕看着灵龟,十分难过,流下了泪水,和异类好友感情至深,还有救命之恩,想不到即将诀别,一切都结束了。 她叹了口气,说道:“灵龟,你一定要活下去,那些家伙实在凶残可怕,日后有机会就逃离这里吧。” 灵龟一边擦着泪水一边说:“我很痛苦,实在没有办法了,你们能理解我的难处,心里还能好受一些。你们放心,真要是到了那地步,我会好好地把你们……还有青虎……” 呼啸的妖风已经到了,张云燕十分紧张,急忙提示道:“灵龟,魔鬼们马上就到,紧急时刻,你尽管对我们出手,免得被他们怀疑。只要能保住自己,你怎样做都行,我们能理解,也能接受。你能活下来,是对我们最多大的安慰。” 她话音刚落,一声呼啸,冲进来一个凶恶丑陋的家伙,正是九幽圣君。 张云燕和释空不由自己地抖了一下,紧张地看着老魔鬼,准备和他拼命。 灵龟异常紧张,恐惧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它看着九幽圣君,冷汗渗流,急切地想着应对的办法,也要防备不测。 九幽圣君巡视一下,两眼蓝光闪闪,盯住了张云燕,发出一声凄厉惊人的冷笑。他打量着陌生的年轻女子,随即被云燕的美貌震惊了。 他色眯眯地看着张云燕,哼了一声:“丫头,到处搜寻不见,想不到你能破除封印逃到这里来,还有点儿本事嘛。哼,你不用得意,这里是我的洞府,与世隔绝,想逃出去无异于白日做梦,到头来还是逃不出我的手心。在我九幽圣君面前,你如同一只小小的蚂蚁,只要轻轻地捻一捻,就会粉身碎骨,命丧黄泉。” 张云燕非常紧张,警惕地看着老魔鬼,没有说话。她尽管决心以死相拼,在凶神恶煞面前,也无法平复紧张的情绪。她的心在怦怦地跳动,衣服已被汗水浸湿。 九幽圣君嘿嘿一笑,又道:“小美女,红发鬼王说的不错,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实难见到,的确很迷人呀。你跑来跑去有什么用,最终还不是要送到我面前,就认命吧。当然,我也认命,让我有了如此艳福,也有了这么好的口福,还是你自己送到洞府里的,实在令人高兴。” 九幽圣君见张云燕没有说话,只是瞪着自己,既迷恋又不屑。 他的目光又转向释空,丑陋的面孔更加狰狞。 老魔鬼有些疑惑,问道:“小美女,你是怎么为这小子解除了周身法力的?我不相信你有这么大的本事,能破解我的法力,他自己更没有能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云燕依旧没有应声,既愤怒又紧张,一眼不眨地瞪着恶魔。 释空满脸怒容,也没有说话,时刻准备迎击强敌。 九幽圣君又盯着云燕,摇了摇头:“看来,你还有点儿本事,不但破解了封印,还为这小子解除了我的法力,不是红发鬼王说的毫无本事。当然,你的本事在我面前也是小菜一碟,不值一提。还是那句话,收拾你就如同捻死一只蚂蚁,不过是举手之劳。” 张云燕和释空怒视着老魔鬼,对自己的生死想都不想了,要看看这家伙将如何对待灵龟,这是最要紧的。 九幽圣君一边欣赏着美少女,一边说道:“小美女,你不能不认命,这小子必须死,你也不要抱幻想了。他不会逃出我的掌心,你也是一样,只能为我所用。” 张云燕依旧怒目而视,依旧紧盯着面前的凶神。 释空紧握飞龙神刀,准备和老魔头拼命。 九幽圣君叹了口气,又道:“小美女,你把这小子带走,还毁了洞府的重要之地,我很生气。不过,我暂时还不想杀你,让你再多活一时吧。你太美了,周身上下无处不令人迷恋,心神难安,正需要你来抚慰我的爱恋之心。我要和你玩耍一番,享受快乐,之后再摄取纯真的精血元气来补养,用你的**填饱肚腹。嘿嘿,有了你这位美女,身心都能得到满足,两全其美呀!” 张云燕紧盯着九幽圣君,更加紧张。她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害怕的是被魔鬼们无情地欺凌。她决心和老魔鬼拼搏一番,紧急之时引发玉石的法力自绝身亡,决不能被凶神们糟蹋。 释空盯着九幽圣君的一举一动,手握飞龙神刀,时刻准备出手和老魔鬼拼搏,危机之时也想自我了结。 九幽圣君看着灵龟,眉头皱起来:“灵龟,你怎么也在这里呀?你和他们一起逃到这里,难道也要和我为敌吗?” 灵龟急忙解释:“不,不,圣主,我……我是追赶他们来到这里的。方才,我听到巨大的响声后,立即寻查,听到封印的岩洞里有声音,便冲进去。之后,我一路追寻来到这里,想不到圣主也到了。” 九幽圣君不相信灵龟的话语,恶狠狠地瞪着它:“灵龟,如此说来,你不但无过,还有功不成?你要是追赶他们,为什么没有捉拿呀?你骗不了我,你已经背叛投敌,和他们串通一气啦!难怪你守在那里不想离去,原来是在保护他们呀,你这老龟实在可恨,我也不能放过你!” 先下手为强,张云燕暗运内气正想偷袭九幽圣君,见灵龟被怀疑,也将性命不保,很着急,只得收手。 形势紧迫,她急中生智,瞪着灵龟骂道:“可恨的老龟,要不是你苦苦地追杀,我二人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姑奶奶就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哼,苍天有眼,你尽管为主子卖命,还是被抛弃了,也要死于魔鬼之手。这是你应得的报应,是咎由自取!” 灵龟眼睛湿润,忍痛道:“我……我就是要听命于圣主,不会放过你们。事到如今,你们……你们已无路可逃……” 它十分痛苦,非常内疚,也为自己的生死存亡深感焦虑。 张云燕怒道:“姑奶奶死后不会放过你这个老龟,也不会放过这伙魔鬼!” 九幽圣君疑惑地看看灵龟,又看看张云燕,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红发鬼王四兄弟接连冲进来,围在九幽圣君身边。 死神飞临面前,血腥的悲剧就要上演…… 九幽圣君又看看灵龟,神情缓和下来,安抚道:“灵龟,看来你还没有和他二人同流合污,这就好,这就好呀。今后,你要绝对服从于我,老老实实地做事,或许我能把你当作可信赖的人,和他们兄弟一样对待你。” 自身的危机总算过去了,灵龟急忙施礼道谢,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松了一口气。 它看着张云燕和释空,缓解的神情又紧绷起来,为两位好友即将死去,深感焦虑和恐惧。 更可悲的是,这场悲剧就要在自己面前上演了。两位好友即将结束生命,还要被肆意地欺凌,狂暴地吸食……惨不忍睹,令人心痛。 灵龟很内疚,很自责,却无力逆转这场悲剧,无处逃避残酷的现实,强忍痛苦,在默默地叹息。 张云燕见灵龟已经没有危险,立刻暗运内气发动攻击,做最后一搏。 在意念引导推动下,体内的气血瞬间翻涌奔流。她感到身体气血充盈如热浪滚滚,迅速地把滔滔不绝的内气调往右臂,直达手掌,随即对着魔鬼们猛地释放出去。 九幽圣君对张云燕的举动已有察觉,因为已经知道其功修浅薄,并没有在意,也不屑一顾。不过,他不想拖下去,要尽快制服这两个年轻人,既要满足那颗污秽心灵的**,还要用来吸食补养。 他不再多言,立即默念咒语施展魔法,要对两个年轻人予以重创,接下来便可随心所欲了。 就在这瞬间,张云燕手中的玉石被激活,一道红光喷射而出,“嘎——”一声巨响,如电闪,似雷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了几个魔鬼。 九幽圣君还是晚了一步,魔法的威力还没有展开,就和四大鬼王一起被强大的红光打得飞起来。 在瞬间的攻击中,九幽圣君的魔法虽然没有发挥出巨大的威力,但是削弱了红光的力道,保护了自身。他撞到洞壁上,没有受到重伤。 红发鬼王和黑发鬼王很幸运,因为站在九幽圣君身后,猛烈的红光被主子遮挡,没有被击中,只是因为撞击受了伤,并无大碍。 绿发鬼王和黄发鬼王倒了霉,他们毫无戒备,也没有两个兄弟那么幸运,被强大的红光打得飞起来,狠狠地撞在岩壁上,随即浑身瘫软倒在地上。 他们两个身体内外受了重伤,疼得呲牙咧嘴抖动哼叫,动弹不得。 九幽圣君非常震惊,张云燕看似一个很普通的女子,没想到本领会如此不凡,竟然有这么大的功力,太令人意外了。 他看了看重伤不起的绿发鬼王和黄发鬼王,不由得怒火升腾,复仇之心顿起,急于发泄。 这些家伙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九幽圣君无法容忍,整个身心都充满了愤怒和急切的情绪,对美女的**也没有了踪影,决不让张云燕再活下去。 第二一八章 惊人巨变 攻击成功,成效显著,张云燕深感意外,惊诧不已,没想到被激发的玉石能暴发出如此震撼的威力,给予了魔鬼们强烈地重击。 云燕初战成功,战果显赫,异常兴奋,也有了信心,看来自己还可以和魔鬼们抗争一时,不至于像此前那样毫无反抗地丢了性命。 释空见九幽圣君一伙魔鬼遭受重创,感到非常意外,知道云飞雁自身的内力没有这么大的威力。不过,他对玉石甘心被欲杀之人利用,而且魔法的威力如此强大,也震惊不已。 灵龟见九幽圣君一伙魔鬼遭受了如此沉重地打击,还是被云飞雁攻击所致,非常意外,瞬间呆住了。 它两眼圆睁,吃惊地看着云燕,对方才的一击想都不敢想,怎能发生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呀? 灵龟十分不解,云飞雁本来没有多大本领,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呀,竟然把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打得狼狈不堪,重伤不起,太神奇了,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震惊之余,灵龟又为张云燕和释空难逃一死,焦虑不已。 它希望好友能发挥出神奇的本领,战胜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能把这些家伙杀死更好,既能逃生,又能为世间除去几个大祸害。 然而,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残酷的现实不会以灵龟的意志为转移,没有人能改变必然的结局。 灵龟默默地叹了口气,深知九幽圣君太厉害,张云燕和释空不是对手,方才是偷袭得逞而已。接下来,那惨景……不敢想象。 面对迷人的美女,九幽圣君心中的**消失殆尽,怒目圆睁,蓝光闪闪。在长袍遮盖下,身躯的棱角更加鲜明,闪露的青光充满了杀气。丑陋的面目十分狰狞,两手白芒陡长,要取两个年轻人的性命。 他看了一眼张云燕,立刻默念咒语施展魔法,要一击把可恨的仇敌杀死,以报方才偷袭之恨。 红发鬼王和黑发鬼王也做好应急准备,防备对手再次攻击。绿发鬼王与黄发鬼王伤痛无力,倒在地上痛苦地哼叫,在苟延残喘。 释空运起内气,要与张云燕合攻群魔,是死是活就在这一击,因为接下来就没有一点儿机会了。 他们还没有动手,张云燕又抢了先手。她尝到了主动袭击的甜头,不等九幽圣君反击,已经暗运内气再次攻击。 顿时,翻涌的气流冲向右手,瞬间冲击玉石,期待魔法暴发得猛烈再猛烈,给予魔鬼们致命地一击,能争取到活命的机会。 哪知,玉石没有被激发,红光也没有闪现。 就在张云燕惊疑的瞬间,奇迹发生了,玉石脱手而出,飞到岩洞中间。只见,玉石红光闪烁,在飞速地旋转,好似一团烧红的铁球悬停在那里。 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还没有来得及发起攻击,又被震惊。瞬间,几双闪光的眼睛急忙盯住突然出现的怪物,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知道它要干什么。 他们见怪物出自张云燕之手,认定是这个女子的宝物,惊疑中有了惧意。 面对不知底细的怪异之物,魔鬼们很紧张,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们紧盯着,要视情而定,做好了反击准备。 释空非常意外,吃惊地看着飞速转动的火红“铁球”,知道那就是可怕的玉石。 他很吃惊,又很不解,玉石一直占据着张云燕的右手,没有能力挣脱它的束缚,始终为之忧虑不已。 此时此刻,它为什么又发生突变,离开了霸占的领地呀? 凭云飞雁的内力,不可能挣脱玉石的控制,此前已经试过了,无可怀疑。 奇怪,好友是怎么把它抛出去的?玉石停在半空飞速地旋转,意欲何为?它本来是青绿色,怎么又变得火红如炭呀?玉石在想什么,要干什么,难道又有了新手段?接下来它会怎样呀…… 一个又一个疑问接连闪现,释空都无法解释,只能等待,等待这块神秘可怕的玉石瞬间暴发,不知道将引发什么样的后果。 灵龟更加意外,既紧张又恐惧,一眼不眨地看着飞速转动的火红“铁球”。它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知道出自于云飞雁之手,方才已经发出了强大的威力。 它认为那是好友的宝贝,在生死攸关的时刻,才拿出来对付强敌。 突然,“叭!”一声炸响,撕裂了短暂的寂静,无不心恐神惊。同时,红光闪亮,刺得眼睛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红光,这巨响,远胜过方才一击的威力。 在巨响中,岩壁上那些无数的缘字,也都红光闪亮炸响一片。巨大的爆炸声似乎在迅速地扩散,殃及到了整个洞府,到处都响成一片。 在震耳欲聋的巨响中,在强烈震动地冲击下,洞穴在颤抖,在摇晃;岩石在崩裂,在滚落,在坍塌…… “轰隆隆——”连续的巨响沉闷惊人,此起彼伏,已连成一片,整个洞府都淹没在巨响和震动中。 “哗啦啦——”到处都是岩石坍塌的响声,已经无法分辨,犹如飓风席卷了整个魔鬼洞府,正在摧毁一切。 这连续的炸响,气势之强盛,威力之惊人,无法想象,无以言表,犹如排山倒海,好似天塌地陷,如摧枯拉朽一般无法阻挡。 在炸响的一瞬间,那团红红的“铁球”突然生变,释放出无数的火星,在四射飞溅,无处不到,所向披靡。 这同时,玉石不见了,不知道是被炸成粉末四散飞去,还是神秘地消失在虚无的空间。 一切巨变都发生在极短的一瞬间。极短的瞬间过去,又变得昏昏暗暗,除了连续不断的隆隆巨响,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岩洞在晃动,在坍塌,已经没有生命存在。 都说地动山摇天塌地陷极其恐怖,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正是这样,这么说毫不为过。 在这个溪水奔流的岩洞里,已经没有生命,岩石在滚落,在连续地塌陷,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可怕,恐怖,震惊,绝望……用这些词汇来描述此时此刻的情景,都是那么轻描淡写,苍白无力。 此情此景也太恐怖了,可谓绝无仅有,搜遍辞海也没有一条词汇,能恰如其分地表达这一惊天动地的巨变。 都说开天辟地的气势,亘古以来无一可比。此时此刻,正在发生的以及随后而来的气势,或可说是那时情景的再现。 岩石在断裂,洞穴在坍塌,山体在下陷,轰隆隆不绝于耳。 这个迷宫般的洞府曾经辉煌一时,积淀了远古的气息和宁静,也沾染了魔鬼的污秽与狰狞,存留了许多可怕的恐怖与罪行,又融入了三个无辜的生命…… 洞府在坍塌,在陷落,带着远古的气息和宁静,以及可憎的污秽与罪行,除了五个恶贯满盈的魔鬼,还有三个可怜的生命……一起坠落下去,坠落下去,埋葬于深深的地下。 此前的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已经消融于茫茫的虚空中…… 这座神秘的洞府,如此庞大,如此复杂,又如此坚固,存在于世间起码有数千年之久,就这么毁于一旦,踪迹不见,实在恐怖,令人惋惜。 惊叹,这座庞大的洞府有过辉煌,也有过罪恶,有过光明,也有过黑暗,就这样被彻底毁灭了,的确令人惊叹。 痛心,神秘的洞府毁灭了,张云燕和释空,还有修行千余年的灵龟,也都随之而去了,令人痛心疾首。 神秘的洞府毁灭了,可怜之人离去了,这里很快会沉寂下来,沉寂得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此情此景已被深深地埋在地下,无处寻觅,只能存留于文字的记载里。 或许,在未来久远的年代里,人们偶尔知道了此时此刻发生的巨变,能有些淡淡地追思和猜疑。 这样的“或许”恐怕也是幻想,最有可能的是,这个庞大洞府的演变过程,以及暗藏的神秘之事和怪异之情,还有这里面的一切,包括三个无辜的生命,都在这场惊天动地的巨变中永运消失了。 当时无人知晓,过后无人知情,在漫长的历史长河里,不会留下一点儿痕迹,无声无息地融入了虚无中…… 这一惊天动地的巨变,不能不让人想起随缘洞里的千年留言:“云飞雁,老夫算的不会错,你一定会来的,你我二人有着千年之约呀……你不用找了,我不在随缘洞里,早已离开了,此时无法和你相见。这是我一千年前的今天,给你留下的话语,和你打个招呼吧……” 这声音言犹在耳,既遥远又清晰,就像来自于天际,又如同流传回荡于远古,有着深邃久远的韵味。 千年留言似乎又起:“云飞雁,我已算定,一千年后的今天你会来到这里,遗憾的是,不能和你见面了,只好留下话语叙一叙友情。年轻人,老夫欢迎你到来……今天,噢,我是说你那个时代的今天,是老夫离开这里整整一千年的日子,也是这个洞府即将毁灭的时刻……” 没想到,这可怕的预言真的发生了,庞大复杂的洞府正在毁灭中,其情其势异常恐怖。 第二一九章 还活着! 在毁灭性的灾难中,那个声音没有完结,似乎又响起来了:“唉,数千年来,我一直在此隐居修行,感情之深无法言表,真舍不得毁了它呀!天地轮回,有生有灭,没有办法,该舍还是要舍呀。这个洞府不能让它再存留在人间了,必须消失,也是定数吧……老夫走了,以后不会回来了。洞府毁灭,数千年的情缘随之了结,老夫不忍,老夫心痛呀……爱矣,恨矣,爱恨情仇缘中定;是矣,非矣,是非曲直定中缘。云飞雁,你好自为之吧,老夫走了,走了……” 这个千年留言真的应验了,就在一千年后的今天,整个洞府很快被毁灭,足见千年留言是真实的。 一千年前,这个洞府里的确有一位隐居的高人,他离去之时留下了这段预言,并且真实地兑现了。 时隔千年,如此准确,可谓分毫不差,太神奇了,神奇得令人不可思议。 不用说,这都是那位高人于千年前预设的,就是要在张云燕到来的今天把洞府毁灭,不知道为达此目的耗费了多大的精力和心血,或许还付出了极大的功力。 对于这一可悲的结局,张云燕要是地下有知,会为之惊叹,也会悲哀之极。 偌大的洞府眨眼间被毁灭了,天大的灾难真的发生了,既恐怖又难解。 对此,张云燕和释空死后要是有灵,也无法理解,难以接受。 那位高人声称和张云燕有千年之约,听其言不但没有恶意,还有亲切感,甚至称张云燕为忘年好友,有着生死之交。 既如此,他为什么要把生死之交的好朋友,连同洞府一起毁灭呀? 这样做太不近情理,也太绝情了,的确无法理解,不能接受。 不管那位高人是怎样想的,出于什么目的,为什么这么绝情,都没有用了,洞府已经毁灭,三个无辜的生命也已经消亡,被埋在了深深的地下。 对此,没有人来评说是非曲直,也没有人议论其中的爱恨情仇,这件恐怖之事最终会淡出人们的记忆。 “爱矣,恨矣,爱恨情仇缘中定;是矣,非矣,是非曲直定中缘。”或许就是这样吧,何必再去评说。 偌大的洞府在短暂的时间里坍塌陷落,被彻底毁灭,只剩下了堆积的岩石、挤压的山体,以及碎石间大大小小的缝隙,结局实在惨烈。 许多年后,这些岩石缝隙在山体挤压下,或许会消失,又结合成了完整的岩层。 在毁灭的灾难中,张云燕和释空以及灵龟,都被埋在了深深的地下吗? 是的,他们的确被埋于地下。 九幽圣君和红发鬼王四兄弟,也都被埋在深深的地下吗? 没有错,他们的命运也是一样,无力逃避天塌地陷般的巨变。 就在玉石爆炸巨响的瞬间,激发了洞府里无数的“缘”字,还有分布于各处的预设机关,把整个洞府彻底毁灭了。 玉石爆炸的瞬间,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还有张云燕和释空以及灵龟,无一幸免,都被威力无比的红光击打得飞身而去。 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或飞出洞口撞了在外面的岩壁上,或被挤压在洞内的岩石下,无处躲藏,也无力逃避。 张云燕和释空以及灵龟,被瞬间暴发的强**力重击,随即飞了出去,无处躲藏,也无力逃避。 就在同时,岩石崩塌,洞穴被毁,整个洞府没有一处幸存,被彻底毁灭了。 灵龟被强大的法力瞬间推入溪水里,接着被湍急的水流卷入出口。 惊恐中,它对瞬间的暴发和自身的遭遇,没有丝毫反应,完全进入了潜意识,精神陷入了虚无中…… 当意识到自己已经进入水里正顺流而下的时候,它才感到异常震惊,极度恐惧。 这是怎么回事呀,为什么会如此可怕? 灵龟很快醒悟过来,那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洞毁人亡的惨烈情景,都是从云飞雁手里飞出来的那个火红怪物造成的。 想起天塌地陷的惨烈灾难,灵龟对那个火红的“铁球”震惊不已。 它决没有想到,云飞雁的宝物会有这么强大的威力,竟然毁灭了整个洞府,毁灭了一切,毁灭了所有的生命,包括自己。 灵龟想起云飞雁在随缘洞里的警告,声称整个洞府就要被毁灭,曾为此震惊,深感绝望,希望那是无中生有的谎言。 后来,可怕的毁灭性灾难没有到来,它有了怀疑,便渐渐地淡忘了。 没想到,恐怖的灾难真来了,就在方才的一瞬间,整个洞府被彻底毁灭,它也在毁灭中死去。 灵龟还是无法理解,云飞雁既然不想发生毁灭性灾难,又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宝物把整个洞府毁灭呢?洞府既然是被云飞雁自己毁灭的,好友又为什么会对毁灭性灾难有了预感,还如此准确无误呢? 或许,云飞雁憎恨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哪怕一死也要把他们铲除,所以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才把整个洞府毁灭了。 面对悲惨的结局,灵龟无法解释,也难以接受,如此恐怖的结果不敢想象。 洞府已毁,生命全无,这是现实,是无法形容的灾难。 对此,灵龟不得不接受,只能认命,为千年苦修的成就瞬间付之东流,深感悲痛。它只能接受残酷的事实,只能为死后的灵魂重新安排。 死后的灵魂还能继续修炼吗?苦修之后能不能起死回生呀? 对此,它不知道,很渴望能继续苦修得到复生,或像九幽圣君一伙魔鬼那样能修成新的**,也好实现修成正果的心愿。 灵龟想起了云飞雁和释空,连声叹息。 云飞雁是救命恩人,是她把自己从黑煞星手里救出来的,否则早已死在黑熊精的炼丹炉里。 释空是在今夜才相遇相识的,也是一位好朋友。 于危难中,他们三个成为同甘苦共患难的战友,有了生死之交的真挚友谊。 灵龟和两位好友相处短暂,深厚的友谊无比珍贵,死后的灵魂也没有忘记。它想到两位好朋友,一阵伤痛,泪水流下来,为两位人类朋友的死悲痛不已。 灵龟想到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恨得咬牙切齿,如果不是被恶魔抓来,哪有今日之灾。如果没有魔鬼们作孽,云飞雁和释空也不会死在这里。 洞穴毁灭,那些害人的魔鬼已经死去,它有了一点儿慰藉。不管怎样,他们三个没有白死,那些害人的家伙也都成为陪葬品。 灵龟想到两位人类朋友,随即有了一个心愿,希望云飞雁和释空的灵魂还在,能和他们的灵魂再相聚,也好一同修炼,一起为死后复生不懈地奋斗。 灵龟随着溪流而下,听着轰隆隆的坍塌声,感受着水流地推动,在思念,在心痛。它看着昏暗的岩洞,为失去了千年修炼的成果无比心痛。 忽然,它心中生疑,现在的自己是死后的灵魂吗?死后的灵魂怎么有这么清晰的记忆和感受呀?怎么有实实在在的身体,有真实的视觉触觉和感知呀? 它很快醒悟过来,自己没有死,还活在阳世间,顿时悲喜交加难以自控。它兴奋已极,游到洞边停下来,一时无法平息激动的情绪。 溪水在静静地流动,连续不断地传来了轰隆隆的巨响。不用说,洞府还在坍塌,在毁灭。 灵龟很庆幸,在天塌地陷的灾难里,自己竟然活下来,甚至没有受到重伤,太不可思议,不敢想象呀。 它很激动,很兴奋,庆幸千年的苦修没有断送,今后能继续苦修苦练,为修成正果努力奋斗。 兴奋的心情很快过去,灵龟又回到眼前的现实中,为正在发生的险情灾难忧心忡忡。 岩洞昏暗弯曲,溪水在不停地流淌,不知道流向何方。隆隆巨响正连续不断地传来,岩洞被震颤,洞壁的岩石有了咔咔的破裂声。 灵龟四下看着,昏昏暗暗,模糊不清,又为咔咔的响声担心,祈求这个岩洞不要被波及,千万不要坍塌。 这个洞穴不大,也很普通,在弯弯曲曲地延伸,不时有破裂声响起,还没有坍塌之处,没有随同整个洞府毁灭。 灵龟深感庆幸,此洞能够幸存,或许是因为整个洞穴里充满了溪水,起到一些支撑作用吧。 它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看看前边,洞穴弯曲望不到远处,不知道前方有什么障碍或者可怕的事情;不知道溪水最终流到哪里去,是否有出路。 灵龟知道还没有逃离险境,只是暂时保住了性命,前途如何很难预料。 尽管还没有死里逃生,在天塌地陷的灾难中,它能暂时保住性命,也是难能可贵的,要继续为生存下去努力奋斗。 洞府已经毁灭,它没有退路,只能前进,前方是活下来的唯一希望。不管希望是大是小,还有没有,它都要积极争取,努力奋斗,决不放弃,直到生命最后一息。 灵龟回头看了看,那是不堪回首的地方,不由得连声哀叹。 忽然,它心里一惊,立刻紧张起来,一眼不眨地盯着“不堪回首”的方向,恐惧的心悬了起来。 坏了,又难逃一死了…… 第二二〇章 劫后重逢 灵龟究竟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会如此紧张和恐惧呀? 只见,一个黑影顺流而下,正朝这里游来。 灵龟被震惊了,那是什么,难道是从坍塌的洞府里漂流出来的东西,或者……或者是一具尸首? 不对,那个东西在动,是个活物。 奇怪,那是什么呀,难道……难道是侥幸活下来的魔鬼? 想到此,灵龟不由得心里一震,更加紧张,恐惧不已。它看不清楚那个活动的黑影,预感到是九幽圣君。 在天塌地陷的灾难中,凭借本事,能死里逃生的只有那个老魔头,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何况,这是一个充满水的岩洞,没有水下功夫的人休想存活。 危险到来,灵龟惊恐至极,心跳加快,已经悬到了嗓子眼,紧盯着不远处的九幽圣君,不敢动一动。它希望不要被恶魔发现,祈求老魔头快点儿顺流而去。 凭本事,它在凶神面前不堪一击,尽管如此,还是做了应对准备,总不能坐以待毙。 九幽圣君停下来,似乎也发现了灵龟,在观察,在跃跃欲试。 岩洞里,昏昏暗暗,轰隆隆的坍塌声不绝于耳,令人心恐神惊。 侥幸存活的两个生命意外遭遇,又会是一场惨烈地厮杀,必将血溅尸横…… 面对可怕的九幽圣君,灵龟紧张至极,盯着恶魔的一举一动,自己不敢动一动。 九幽圣君在观察,在思索,不知道要怎样报仇雪恨。 或许,方才的灾难打击太大,老魔鬼还没有认清对方是何人,不敢再蔑视对手。也可能,那家伙在坍塌中受了重伤,不想再轻举妄动。 对立双方都没有主动攻击,一时僵持着。 岩洞里,除了轰隆隆的塌陷声,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依旧令人心惊。洞府坍塌,仇敌相遇,恐怖的气氛已达极致,紧张得难以喘息。 双方刚从毁灭性的灾难里逃生,又突遇险情,紧绷的神经几乎要崩溃。 这个岩洞虽然没有坍塌,却成了必死的绝境,你死我活,血溅尸横,凄惨血腥的情景即将发生。 此时此刻,一个魔鬼和一个精灵都大难不死,恐怕谁都不愿意再舍命拼杀,都想保住幸存的生命。 然而,世事并不是都能遂心所愿,此时此刻,它和他不能共存,都不得不为自己的生存,去消灭对方的性命。 拼搏,只能拼搏,这是眼前的唯一,是现实的必然,他们必须直面血雨腥风,努力求得自己的新生。 灵龟无处躲避,无法逃走,已被逼到绝境。它没有能力和九幽圣君抗争,却不甘心束手待毙,要为生存拼命一搏,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它十分警惕,见对方手持钢刀冲过来,急忙迎战。 此时此刻,它已经什么都顾不了了,在紧张和恐惧中,只能咬紧牙关奋力抗争。 就在双方交手的一瞬间,灵龟猛地闪到一旁,惊问:“你可是释空?” 于此同时,那个黑影也收住钢刀闪开了,惊呼:“原来是灵龟呀,你还活着,太好啦!太好啦!” “果然是你,太好了,真是太好啦!” 释空一声叹息,连声自责:“唉,你我险些自相残杀,小僧实在对不起,向你赔礼了。”说罢,他双手合十行了一礼。 灵龟喜笑颜开,急忙还礼。 它意外见到了共同奋战的好朋友,又惊又喜:“没关系,没关系,洞里这么昏暗,实在难以分辨,不能怪你。我也是一样,把你当作魔鬼了。” 释空很感慨,叹道:“遭受如此大的灾难,也是余悸难消呀,有个风吹草动就会心惊肉跳。” 灵龟很兴奋,也很感叹:“是呀,这也是必然的。想不到你也活下来,令人高兴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呀!” 释空很激动,流下了泪水,带着无尽地伤感瞬间和溪水融在了一起。 灵龟深感意外,连身赞叹:“释空,想不到你也会水里的功夫,能在水中自由地呼吸,可随意说话,实在难得呀。” 释空深有感触,叹道:“多亏恩师教诲,让我修炼了避水功法,才能在水里自由地行动。否则,今天即使不被埋在地下,也会溺水而亡,决不能活着逃出来。” 灵龟为释空能活下来兴奋不已,对他的高深功夫也大加赞赏。 它想到张云燕,哀叹一声,怀着一线希望,忐忑不安地问道:“释空,你可见到云飞雁啦?” 灵龟知道问得多余,释空要是见到了云飞雁,二人就在一起了,他孤身一人,不是已经表明了嘛。 不过,它对恩人的生死十分关切,一直渴望能和张云燕重逢,也是情不自禁地问了一句。 释空伤心地摇了摇头:“没有,她已经遭遇不幸,即使没有埋在坍塌的岩洞里,也会被溪水淹死了。唉,可怜,她是一个大好人呀……要不是她的保护,小僧早就死在随缘洞里了……” 他想到云飞雁,十分悲痛,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云飞雁不但帮助他摆脱了雾里花地纠缠,还阻挡了玉石地攻击,最后用自己的死换取了他和灵龟的生存,感激不尽,也心痛不已。 灵龟伤心地低下头去,连声哀叹,为失去一位生死之交的好朋友深感惋惜,泪水流下来。 轰隆隆的震响没有了,千年的预言已经完全兑现,整个洞府彻底在人间消失了。 惊天动地的灾难之后,三位生死之交的好朋友只剩下两个,释空和灵龟怎能不感到心痛。 人死不能复生,悲伤痛苦都没有用了,他和它只能牢记这段刻骨铭心的奋斗经历,还有患难之交的深厚友谊。云飞雁的名字和恩情,将永远留在心中。 在每年的祭日,释空会为云飞雁诵经祈祷,遥寄哀思,以此来寄托无尽地思念和深厚的友情。 恐怖之地不可停留,释空和灵龟不再叙谈,带着无比的悲痛起身离去。 曲折的岩洞充满了溪水,虽然听不到流动声,但是能感受到在不停地涌流。轰隆隆的响声没有了,水流的声音没有了,这里又恢复原来的宁静。 宁静里,保存着远古的气息,也融入了无尽无休的猜测和遐想,还有惧意和伤痛。 宁静中,忽然有了呼唤声,声音不大,却很清晰,就在后面。 释空和灵龟吃了一惊,急忙回身观看,做好了应对准备。 眨眼间,释空和灵龟异常兴奋,脸上随即浮现出了灿烂的笑容。云飞雁!没有错,她是云飞雁!云飞雁还活着,她还活着! 呼喊声接连传来:“释空,你在哪里呀?灵龟,你出来没有呀?你们还活着吗?你们的灵魂还在吗……” 释空看见了,就在身后不远的转弯处有个活动的身影,正在焦急不安地呼喊。他很兴奋,那正是熟悉的声音,是思念又祈盼的身影。 惊喜中,释空急忙回应:“施主,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呀,灵龟也在这里!你还活着,你还活着,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他兴奋地喊着,脸上溢满了激动的笑容,高兴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泪水又流下来,饱含着喜悦和激情融入了溪水里。 兴奋的笑容瞬间消失,又浮现出了悲伤的神情,兴奋的喊声变得哽咽,他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释空哭了,哭得很伤心,悲泣中也有喜悦和欣慰之情。 痛苦、思念、绝望、欣喜……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正一股脑地随着泪水流淌,融入了溪流中。 他很激动,很兴奋,也很悲伤,已经没有能力控制自己的感情,任由喜怒哀乐的情绪翻涌奔流,尽情地释放…… 灵龟异常兴奋,在手舞足蹈。 它笑着,喊着:“云飞雁,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呀!我还活着,咱们都活着,都活着呀……” 那个黑影很兴奋,也很伤感,一边游动一边说:“释空,灵龟,你们活着就好。唉,我可没有你们幸运,已经死了。不过,灵魂能见到你们,能相聚在一起,也很高兴。” 那个人是张云燕吗? 释空和灵龟没有认错,他们相处的时间尽管很短,印象却很深,除了相貌无法看清楚,好友的声音,体形,动作,神情……都已熟记在心。 她的确是张云燕,没有被坍塌的岩石埋住,没有随同塌陷的岩石坠入深深的地下。 云燕和释空以及灵龟一样,被玉石强大的法力卷入了溪水中,又被水流冲进这个曲折的岩洞里。 她在玉石暴发的瞬间没有死去,在强烈地冲击下昏迷过去,随即被满洞的水流带走了。 张云燕人事不知地漂移着,在一个转弯处被一块巨大的石头挡住,才停下来。 岩洞里,昏暗难辨,毁灭的隆隆声在溪水里不停地回响,传递着恐怖与死亡的气息。 张云燕仍在昏迷中,不知道毁灭性的灾难有多么恐怖,如同安睡一样靠在岩石上。 她醒来的时候,轰隆隆的响声已经消失,坍塌的洞府也已经深深地陷入了地下。 云燕睁开眼睛看了看,眼前昏昏暗暗,又听了听,周围沉寂无声。她看到了怀抱里的黑狗青虎,一阵伤痛,泪水流下来。 这是哪里呀?她怎么会来到这里呀? 昏暗中,张云燕认出这是一条长长的岩洞,感受到整个洞穴充满了水。 她默默地自问:“这里是魔鬼洞府吗?” 第二二一章 灵魂的悲哀 张云燕在猜疑,在巡视,感受到了水的流动。她立刻想起来了,在那个有溪水的岩洞里,他们遭遇了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危机之时,玉石突然魔法暴发,可谓惊天动地。 那一刻,她异常震惊,知道恐怖的灾难会瞬间降临,无处逃避。随着巨大的震响,她对后来发生的事情便一无所知了。 这里怎么都是水呀? 张云燕思来想去不得其解。 她在猜想,自己可能是被玉石强大的魔法推进溪水里,又顺流而下来到这里吧。否则,满洞的水无法解释,自己也不可能身于水中。 忽然,云燕想起了飞龙神刀,下意识地四处巡视,昏暗中什么都看不见。 她大惊失色,惊呼:“啊,我的宝刀怎么不见啦?” 张云燕很快想起来,宝刀是在好友释空手里,看来,在洞府坍塌中,释空连同宝刀已经被埋在深深的地下。 云燕十分心痛,流下了泪水,她本想和飞龙神刀相聚一辈子,没想到这么快就失去了。这就是命吧,她无缘再和宝刀相聚了,神奇的宝物永运失去了。 失不再来,云燕十分心痛,痛苦的情绪一时无法消除,只能在今后的岁月里渐渐地淡去了。 张云燕又想起方才惊心动魄的一刻,既恐惧又震惊,那场天塌地陷般的灾难太可怕了,真是恐怖至极呀。 奇怪,那块玉石怎么会自行脱离了右手呀?它为什么会变得像火炭一样红呀?它怎么能发出那么大的威力,竟然把整个洞府都毁灭啦? 太恐怖了,也太匪夷所思了。 张云燕被惊天动地的灾难震惊,十分不解,也在为自己的生死存亡焦虑…… 突然,她吓得身子一抖,面容惨白,异常恐惧。 到了此时,云燕才意识到自己全身都浸泡在水里。在本能的意识提醒下,她立即憋住气不敢呼吸,免得呛水而死。 她在家乡玉龙湖里本来有了鱼儿般的本领,想不到又失去了。那个神奇的本领不知道因何而来,也不知道为何而去。 现在是生死存亡之时,却失去了求生的本领,眼睁睁要溺水而亡,太可怕了,也太可悲了。 弯曲的小洞里充满了水,她在不停地游动,想找个地方露出水面喘口气,哪知到处都是水,并没有换气的地方。 很快,云燕憋得难受,慌乱起来,见前边昏暗没有光亮,知道一时无法到达尽头,万分焦急。 在求生的本能促使下,她返身而去,想尽快回到那个有溪流的岩洞里,那里是唯一能活下去的地方。 此时,张云燕心慌意乱,已经顾不了暴发灾难的岩洞是否存在,只想钻出水面痛快地呼吸,否则必会溺死在这里。 她极力地憋住气,急切地游动着,必须尽快离开要命的水流。 前边,依然昏昏暗暗,看不到尽头,张云燕已经力不从心,知道死亡的时刻就要到来了。 完了,云燕虽然逃过了魔鬼们追杀,躲过了方才毁灭性的灾难,却逃不脱溺水而亡的结局。她无法逃避,无力自主,只能无奈地死在满洞的水里。 前边是满洞的水,昏昏暗暗没有尽头,后面是满洞的水,昏昏暗暗没有尽头。 张云燕身陷于没有尽头的水里,眼睁睁要断送年轻的生命。 她绝望了,已经憋闷到了极限,不由自主地吸了一口气,求生的意识又急忙阻止。这样的阻止是短暂的,生理的极限不由她不吸气,又接连吸了两口。奇怪,她没有被水呛的感觉。 急迫之时,云燕对此无暇多想,不得不急切地呼吸,紧张绝望的身心随即舒展开来。 此时,张云燕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呛水而死,活得很舒坦。 她惊诧不已,鱼儿般的本领已经失去了,怎么还能自由地呼吸呀?怎么没有呛水的感觉,如同在陆地上一样呀? 接着,云燕咳了一声,随即醒悟过来,自己昏迷的时候就浸泡在水里,醒来后也一直浸在水里,那时候已经自由自在地呼吸了。方才的恐惧真是多余,是自我恐吓,也是大难不死渴望生存的必然反应吧。 奇怪,她早已经没有了鱼儿般的本领,不可能在水中活下来,这是怎么回事呀? 忽然,一个念头袭来,张云燕心头一震:她已经死了,现在的自己是死后的灵魂。经历了天塌地陷般的灾难,无人能抗拒,又淹没在水中,她怎么可能活下来呢。 云燕想到天塌地陷般的灾难,依然恐惧不已,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也绝无可能。 玉石的威力太可怕了,连魔法高深的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都无力抗拒,甚至整个洞府都被毁灭了,她这个毫无修为的人不可能活下来。 她很悲哀,如果此时还有鱼儿般的本领,或许还有活的希望。怎奈,这是不可能的幻想,她早就在那条河里试过,被河水呛得非常难受,如果没有及时上岸,或许已经死在那条河里了。 可以确信,她的确没有了水中本领,那是在家乡的玉龙湖里得来的,却不知其由来,又不知何时失去了,也不知道缘由。 张云燕想到方才那个恐怖的瞬间,默默地哀叹,在玉石妖法的爆发中,她已经死去,即使还有鱼儿般的本领,也没有用了。 云燕脸色惨白,没有了精神,颓废地坐下来。 完了,她即使没有被玉石瞬间暴发的妖法重击而亡,也被这条地下溪水淹死了。那时候,她或者已经死去,或者昏迷不醒,不知道自己早已身亡,此时的自己只是灵魂而已。 张云燕的一生已经结束,那些未了的誓愿随之烟消云散, 她十分心痛,在深深地自责。两个家庭赋予的使命,在生前一个都没有完成,如何去见死去的爹娘和义父义母呀?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呀? 云燕哭了,哭得很伤心,流淌的眼泪融入了溪水里,悲愤痛苦的情绪也随流而去。 她对死后的灵魂是什么样子,一无所知,此时才知道灵魂不惧怕水,能像鱼儿一样在水里呼吸游动,也没有丝毫阻力。 她为死亡痛苦,也为灵魂能够存在稍感欣慰,为灵魂有这样的本事感到惊奇。 张云燕有所安慰,或许自己的灵魂还能回到阳间报仇雪恨,能寻找丢失的云霞妹妹和一去不归的云天哥哥,能继续完成那些未了的誓愿。 云燕尽管已经死去,但是灵魂还在,不能自暴自弃。今后,她要努力修炼,即使不能像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那么厉害,也要多一些本事,去为今生的誓愿奋斗,为宏大的志向继续征战。 她想到杀害亲人的恶霸,怒火升腾,挥拳怒骂:“活阎王,冯家宝,姑奶奶虽然死了,但是决不会放过你们,一定要杀了你们。我要为亲人们报仇雪恨,为百姓们除害!” 愤怒中,她一拳打在岩石上,一个念头随即闪现——咦,死后的灵魂怎么还有痛感呀? 云燕疑惑地看着自己,又到处按揉,不但身体完整,还有感觉,和生前没有不同。 她惊疑不解,也有了一点儿希望,难道自己没有死去? 随即,她一声哀叹,在那场必死的灾难中,又浸泡在溪水里这么久,怎么可能活着呢,真是痴人说梦,不要再心存幻想了。 云燕不由得想起了绿发鬼王和黄发鬼王,那两个家伙被玉石的法力重击后,不是也伤重不起,痛苦不堪嘛。 既然已死,也只能面对现实,张云燕的灵魂不再想这些事情,立刻起身顺流而去。 她急于探查溪流最终的去向,期望能逃出恐怖的“地狱”,能回到阳间,也好宰杀仇人,去寻找兄妹。 她的灵魂想起了释空和灵龟,心里一阵伤痛,为两位好朋友的死悲愤不已,泪流不止。 张云燕被烦乱的思绪困扰,十分痛苦,更加愤怒。 她盼望两位朋友和自己一样,尽管已死,灵魂还在,也好互相帮助努力修炼,为各自的前途和事业继续奋斗。 云燕一边游一边观察,在不时地呼唤,祈盼释空和灵龟能够逃出来,能发现熟悉的身影,哪怕看到的是两个灵魂。 她果然如愿,终于见到了两位生死之交的好朋友,既意外又惊喜。 张云燕的灵魂听说两位朋友还活着,非常羡慕,为他们祝贺,也为自己悲哀。 她一声哀叹,吐露着心中的伤感:“这场灾难太可怕了,你们能活下来,实在不易。今后,你们要珍惜自己的生命,好好地活着,为自己的事业努力奋斗吧。” 释空和灵龟很感慨,也很庆幸,生命不息,将奋斗不止。 张云燕又是一声叹息,泪水流下来:“我没有你们那么幸运,尽管已死,也不会放弃心中的使命。我要努力修炼,增进本领,继续报仇雪恨,扫除人间的妖孽。” 释空闻言吃了一惊,看着熟悉的身影和模糊的面容,依旧无法辨认。 他深感心痛,也很疑惑:“施主,你真死了吗,怎么看上去和原来一样呀?这是你的灵魂吗?灵魂怎么还有实实在在的身体,意识也和原来一样清晰呀?” 灵龟也有过这种想法,不相信好友已经死去,或许也和自己一样在胡思乱想吧。 第二二二章 险情依旧 灵龟听了张云燕已经死去的话语,既吃惊又怀疑,好友活生生地就在面前,怎么会死去呢。 它看着云燕,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方才不是也怀疑死去了嘛,也在自我恐吓。 它不相信好友已经死去,说道:“云飞雁,你是吓唬我们吧?你和我们一样,也是好好的,怎么会死呢。不要胡思乱想了,咱们都活着,活得好好的,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张云燕闻言有些吃惊,还是不敢相信:“我真的活着吗?不会吧,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施主,你的确活着,咱们都没有死,不要猜疑了,还要好好地活下去呢。”释空话语肯定,确信无疑。 张云燕听了两位好友确信的话语,又有了希望,看来自己还活着。她很兴奋,流下了欣慰的泪水。 云燕想起一事,欣慰之情随即消失,又有了悲伤的情绪,对是否活着有了怀疑。 她巡视周围,一声哀叹:“我被玉石的魔法重击,不可能活下来。再说,这里满洞都是水,早就溺水而亡了,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张云燕摇了摇头,又是一声叹息。 好友的话语不无道理,释空和灵龟对自己的看法也将信将疑了。 如果张云燕没有死,她修炼浅薄,且不说没有能力抵抗玉石妖法地重击,就是置身于满洞的水中,也早就淹死了。她没有水下的本领,决不能在水里存活,何况已经这么久了。 可是,她如果已经死去,就应该是虚幻的灵魂,而不是实实在在的身体,这又该如何解释呀? 说来说去,这怪异之事依旧无法解释。 释空和灵龟还是认定,好友没有死,也没有受到重伤,活得好好的。至于,云飞雁为什么没有溺水而亡,不得而知。 张云燕不敢相信,又不能不相信,或许又有了鱼儿般的本领,自己可能还活着吧。她有了希望,也有了渴望,对遭受了如此重击还能存活下来,依旧怀疑。 这又是痴心妄想,水中的本领既然已经失去,怎么可能还回来呢,纯属幻想。 渴望归渴望,现实是现实,她修行浅薄,想在玉石地重击下存活下来,决不可能,更不能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活动。 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多厉害呀,都没有逃过这场天塌地陷般的灾难,她张云燕怎么可能活下来呢,不是痴人说梦嘛。 云燕无暇去想自己的生死,不管活着还是死后的灵魂,都要为心中的誓愿努力奋斗。 惊天动地的灾难过去了,三位好朋友终于见了面,三颗痛苦的心灵得到慰藉,三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三张合不拢的嘴说呀笑呀,抒发着无尽的欣慰与欢乐之情。 苍天有眼,的确苍天有眼,惩罚了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解救了好人。 张云燕想到那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还有亮如闪电的红色光芒,余悸难消。在恐怖的灾难里,他们竟然能逃出来,即使是死后的灵魂,也太不可思议了。 云燕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不敢想象能逃过那场必死的劫难。她对死里逃生十分不解,也不能相信,现在的自己就是死后的灵魂。否则,这些神奇之事无法解释。 张云燕想到那块玉石,依旧心有余悸,也有些欣慰。 她感到不解的是,玉石一直占据着自己的右手,为什么又自行离开啦?玉石本是青绿色,为什么变得如火炭一样红呀?它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威力,竟然把整个洞府毁灭啦?那块玉石又去哪里了…… 或许,这都是那位隐居的高人所为。他在一千年前就预设了今天的这一幕,让玉石毁灭了整个洞府。否则,妖石不会自行离去,不会变换手段引爆了整个洞府。 张云燕很悲愤,隐居者并没有放过她,最终要了自己的性命。这就是所谓的“忘年好友”,这就是所谓的“生死之交的友谊”,纯属胡说八道。 她想到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有了一些慰藉,那些家伙已经被埋在深深的地下,再也不能祸害人间了。 可惜,她已经死去,恐怕未了的心愿很难完成了。 云燕虽然死了,但是灵魂尚在,还有奔赴人间去完成使命的意愿,也算是一个新的起点。今后,她的灵魂要继承生前的志向,继续谱写新的篇章。 为此,张云燕很高兴,很庆幸,也很欣慰,不管怎样,也比魔鬼们要幸运得多,起码灵魂还没有逝去。 灵魂的存在是好的起点,她能继续修炼武功,去完成心中的誓愿,为肩负的使命征战。 张云燕不再悲观失望,看了看昏暗的岩洞,又暗自叹息。她现在就为灵魂能存活下来高兴,还为时过早,此时还没有逃出恐怖的岩洞,没有见到奔赴阳间的希望。 她要继续寻觅,努力争取,争取死后的灵魂能存活下去,能有一个新起点。 云燕知道,前面有没有希望,能不能逃出恐怖的“地狱”,还很难说。尽管前途未卜,她依然坚定不移,只要灵魂没有消散,就要奋斗不止,决不放弃。 张云燕对方才连续发生的事情,既惊恐又不解,似乎其中隐藏着许多神秘之事。 她无法解开这些谜,也无暇去想那些神秘之事,急于和两位朋友探查溪流的最终去向,期望能逃出恐怖的“地狱”,重新回到人间天堂。 岩洞在曲折伸展,昏昏暗暗,保留着久远的宁静。在久远的宁静里,清澈的溪水正不停地流淌,好像永无休止的音符,奏响着从古至今的生命乐章。 这里不是停留之地,张云燕和释空以及灵龟,相伴着顺流而去。他们不知道游了多久,还是没完没了的岩洞以及满洞的水。 他们焦虑不安,眉头紧锁,不知道前边有没有危机险情,不知道有没有出路,能否从深深的地下逃出去。他们一概不知,只能探寻,去争取茫然的生存希望。 张云燕看着昏暗的前方,叹了口气:“这条溪水在不停地流动,总要有个去处,或是进入深深的地下,或是流入江河湖泊,两者都有可能。我觉得,后者可能性大一些,陆地上的河流如论大小,都要汇入江河流向大海。这条地下河水不能存留于地下,否则就是一滩死水,不可能流动。” 释空赞同她的看法,后退没有出路,无论如何都要游到尽头。如果前面是死路一条,也只能认了,死在深深的地下,总比被魔鬼们伤害要好得多。 灵龟觉得二人的想法有道理,必须探查一番,做了最后地努力,死了也不再遗憾,也是无法逃避的归宿吧。 他们不再议论难料之事,加快速度向前游去。 岩洞里,昏昏暗暗,水流清澈,没有鱼没有虫,只有三个庞大的身影在游动,正在急于寻找新的人生。 张云燕和释空以及灵龟,不知道游了多久,转过多少弯,洞里的水位已经降下来,露出的空间越来越大。 游动中,他们在祈盼,在努力,希望前边能见到光明。 他们转过了一道弯,发现前边有了微微的光亮,既惊疑又祈盼,也更加紧张,不知道前边是可怕的灾难,还是心中的希望。 这里很安静,不知道那微弱的光亮预示什么,会遭遇什么妖物,有什么样的险情和灾难。 他们很紧张,不敢有丝毫大意,在仔细地观察。 张云燕想了想,不管前边多么凶险,都应该自己来承担。她已经死去了,身为灵魂还有什么可怕的,最多灵魂也被消灭。 再说,释空和灵龟都还活着,能逃脱那场恐怖的灾难多不容易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去冒险,要争取活下去。 她叮嘱两位好友在此等待,一旦情况不妙,就尽快逃走。 释空和灵龟怎能让她去冒险,何况还是女子,都争着前往。 张云燕十分坚决,不容争抢,立即转身而去。 释空和灵龟很无奈,也做好了应急准备,无论遭遇什么可怕的险情和妖物,都不会退却,要和云飞雁共同奋战,要活就一起活,要死就一起死。 云燕平息一下紧张的身心,轻移脚步悄悄地摸过去。她在默默地祈盼,但愿没有危险,不要有可怕的怪物出现。 张云燕轻手轻脚地来到转弯处,不敢贸然地闯过去。她探头看了看,还是看不清楚,心中忐忑紧张难安。 前边又转了弯,也稍微亮一些,看来险情就在那里。 难道那是一个大岩洞,微弱的光亮是神秘的缘字发出来的? 若果真如此,就太可怕了,又将进入危险之地,或许有更多的妖物出现,并布有妖法陷阱,会遭遇更加恐怖的险情和灾难。 张云燕十分紧张,在默默地祈祷,但愿没有妖魔鬼怪,没有恐怖的妖法机关,否则就没有一丝一毫活下去的希望了。 云燕神情紧张,没有畏惧,已经是死后的灵魂,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她伸手想抽出飞龙神刀,却摸了空,随即意识到宝刀已经埋在深深的地下。 她忽然想起宝刀应该在释空手里,方才没有注意,不知道恩人有没有丢失,是不是还带在身边。 飞龙神刀是不可分割的伙伴,又是面临危机险情之时,她不能没有宝刀,立即返回去。 第二二三章 新生(一更) 张云燕看到了,释空手里果然有一把刀,正是飞龙神刀。 她立刻接过释空手里的飞龙神刀,十分欣喜。在这场恐怖的灾难中,宝刀和她一样没有失去,也没有受损,真是万幸呀。 又是面临生死关头,张云燕无暇为和宝刀重逢高兴,必须冒险前去探查,争取活下去。她又叮嘱释空和灵龟几句,然后悄悄地向前走去,看一看那个岩洞里面究竟有什么怪物,有没有布设妖法陷阱。 云燕来到转弯处停下来,看着那个有了微弱亮光的洞口,平息一下紧张的心情,准备行动。她屏住呼吸,紧握飞龙神刀,一步一步地接近洞口。 释空和灵龟并没有停留在那里,正悄无声息地跟过来,云燕没有察觉。 张云燕听了听,那里面没有声音,很安静,紧张的神经没有放松,但愿不要遭遇妖物和险情。 她悄悄地探头观瞧,十分意外,立刻惊叫起来:“啊,星星!月亮!树木!” 云燕急忙转过身来,对着释空和灵龟又喊又笑,然后迫不及待地冲了过去。 释空和灵龟也深感意外,瞬间呆住了,接着又惊又喜,紧跟着冲出来。 他们异常激动,两眼圆睁贪婪地看着。 他们看着满天的星斗、一弯残月、附近的树木……似乎从地狱里又回到了久别的人间,终于活过来了。 地下的溪水从这里流出来,在夜色的微光下显得格外清澈。 神秘的小溪伴随着清脆的流动声,汇入了前边的一条大河里,把从古至今的生命乐章,带到了生机勃勃的大地上。 张云燕和释空以及灵龟,终于逃出“地狱”回到人间,有了新生感,兴奋之情无法言表。 黑暗过去就是光明,神秘恐怖的黑夜就要过去了,将很快迎来金灿灿的朝阳。 新的生命开始了,新的一天正悄无声息地走过来,即将展现美好的时光。 张云燕重见天日,又回到阳间,大喜过望,脸上满是笑容,泪水却在流淌。 痛苦、哀伤、惊恐、绝望……恐怖之夜的复杂情绪终于能尽情地宣泄。 惊喜、兴奋、欣慰、希望……美好的心声正伴随着泪水欣然地释放。 释空喜极而泣,泪水晶莹,迎接着柔和闪烁的星光,伤痛和喜悦的情绪随同泪水在尽情地流淌。 灵龟也是一样,经历了这场恐怖的灾难,终于挣脱死亡活了下来,千年苦修的成就得来不易,并没有丧失,深感欣慰,无比欢畅。它为死里逃生激动不已,对未来又有了莫大的希望。 朝气蓬勃的一天快要到来了,大地上的生灵们,即将为各自的心愿奔忙。在新的一天里,每一个生命都会抒发美好的情怀,还有无限的畅想。 绝处逢生,三个苦难的生命极其侥幸地活下来了,一个个欣喜若狂。 三位生死之交的好朋友十分兴奋,在相聚言欢,饱含着友情,吐露着今夜的恐惧情绪,还有对日后的向往。 既然活着,又要各自奔忙,他们终于分手了。 释空和两位好友辞别,要去祥云寺看望了缘师叔。 张云燕看着恩人释空,又想起了已死的佳祥哥哥,能听到和未婚夫君相像的语音,也是一种特别的回味和享受。 然而,这种享受过于短暂,也更加感伤。 她默默地叹息一声,无法安抚心中的悲痛之情,要是未婚夫君还在,自己早就生活在幸福的爱情中,哪会有今夜之灾呀…… 张云燕看着能引起思念的模糊身影,深感遗憾,到现在也没有看清恩人释空的面容,没有留下清晰的影像,在日后的回忆中,会很惋惜。 她渴望能再一次和恩人相会,何况还是一位声音和未婚夫君相似的男人,言谈中也能引起美好地回忆和无尽地思念。 张云燕希望在茫茫的人海里,能辨认出生死之交的战友,在日后的交往中,和恩人加深友谊。 可惜,她无法看清好友释空的面容,有些遗憾。 在今后的回忆中,除了早已离世的未婚夫君佳祥哥哥,还有一个男人的形象会经常闪现于脑海,就是恩人释空。 释空和佳祥哥哥的语音很相像,会勾起必然的联想和思念,云燕无法忘记,已经留在心里。 或许,在今后的日子里,她思念佳祥哥哥的时候,也会想起恩人释空;想起释空的时候,会自然地想到未婚夫君。 这相似的语音,已经把两个男人联系在一起,云燕无法忘怀,也无法分开,会被两个男人搅乱芳心。她会对两个男人思念不已,不知要到何时,可能会是一辈子吧。 张云燕的心里原本有两个男人,一个是早已离世而去的未婚夫君佳祥哥哥,还有一个就是天月国的二王子。 现在,芳心里又多了两个男人,一个是方方面面都和二王子酷似的杜晓天,另一个就是语音和夫君相似的释空。 今后,她同时要被这四个男人纠缠了,不知道会如何思念,如何遐想,带给她的是喜悦还是惆怅。 释空虽然已经遁入空门,但是尘缘未泯,在今后的日子里,心绪注定不得安宁。他会时常想起今夜的恐怖经历,回想起共同奋战的恩人云飞雁,同样会思念不已。 日后,张云燕还能见到释空吗? 不知道,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能渴望,只能祈盼,芳心会同时被两个男人的影像缠绕。 两个语音相似的男人已经占据了云燕的心灵,一个是清晰的,又是飘渺虚幻的;另一个是模糊的,却真实地存在于世上。 今后,在对未婚夫君的回忆里,在对恩人释空的思念中,她会很伤感,也会在祈盼,希望能和恩人早日重逢,来抚慰那颗伤痛的心灵,也为互相陌生感到遗憾。 这陌生感不是她的错,不是羞涩的少女之心让她不敢紧盯辨认,在昏暗的环境里,实在无法看清恩人的面容。 灵龟辞别而去,顺着河流游去,要寻找新的隐居之处。它要安下心来刻苦修行,以实现毕生的心愿。 张云燕望着释空和灵龟离去的身影,有了失落感,朋友们相处短暂,有了深深的感情,就这样分别了,心里有些怅然。 她很遗憾,也很惋惜,三位生死之交的好朋友,谁都没有看清对方的相貌,日后如果相遇,也会如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没有相逢的喜悦,无法增进友谊。 她和灵龟早已熟悉,不会陌生,何况异类好友还有着独特的模样和身形,日后相遇也容易辨认。 释空就不同了,虽然是出家的和尚,但是年轻的和尚多得是,日后相遇也不敢确认。 遗憾,三位好友只能默默地把遗憾留在心里,默默地祈盼再一次相逢。 张云燕很想和两位好友在一起,互相帮助,共同修炼,也好提升自己的功力,能修炼那些高深的功法。然而,他们各有心愿,在各自奋斗,无法相伴在一起。 这且不说,她是死后的灵魂,释空和灵龟仍活于世上,本质上截然不同,也无法相伴。两位好友不畏阳气,毫无顾忌,自己则不行,没有办法在强盛的阳气中存活下去,的确不便。 不管怎样,云燕终于回到了人世间,有机会去完成已久的夙愿,也是不幸中的万幸,要好好地珍惜。 张云燕看看青虎,心痛地流下泪水,异类好友是一只难得的义犬,奋不顾身地救了自己,可谓恩重如山。 她很想去阴间寻找青虎的灵魂,但是为了心中的誓愿,又必须留在人间。她暗自叹息,等到誓愿完成后,再去阴间寻找异类好友吧。 张云燕找个僻静处把青虎埋葬,痛苦的哀思留在心里,将伴随一生。她舍不得离去,在青虎坟旁坐下来,想起今夜恐怖的经历,依旧心有余悸。 今晚,不,应该是昨天晚饭后,云燕心绪烦乱,在星光月影下散步,没想到意外遇到了那只神秘的梅花鹿。梅花鹿把她和青虎带到青龙山的半山腰上,之后便不见了。 接下来,那个神秘的老妖婆出现了,还声称是受人之托来到这里。她究竟受何人之托,要干什么? 后来,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意外到来,险些被魔鬼们发现。 几个魔鬼进入洞府后,青虎便冲进了魔鬼洞府,她也意外地坠落下去。 看来,那个老妖婆是受九幽圣君之托,暗中把她推了下去,送给了那伙魔鬼。 张云燕万分侥幸,也惊疑不解,跌落到深深的岩石洞底,不但没有摔死,还没有受伤。此事何止不可思议,也十分诡异,令人猜疑,心生惧意。 在魔鬼洞府里,青虎被红发鬼王杀死,她有幸保住性命。 危难之时,她意外遇到了昔日的好友灵龟,又救了昏迷的释空,之后便躲入了被封印的随缘洞里。 在神秘的随缘洞里,云燕和释空遭受了玉石攻击,经受了可怕的磨难。 张云燕想到后来发生的事情,更加惊疑,各个都是不解之谜,既神奇又怪异,太不可思议了。 她实在想不明白,在随缘洞里,伴随着那声巨响,为什么会出现那个圆月般的洞口呀?那个神秘强大的封印怎么会悄无声息地解除啦?那几个闪光的字迹和平整的岩壁为什么不翼而飞了…… 第二二四章 生死不明(二更) 张云燕回想着昨夜的恐怖遭遇,不由得想起那块可怕的玉石,依旧心惊胆战。妖石不但如同鸟儿一样飞翔,还疯狂地攻击释空,又死死地纠缠和折磨她,苦不堪言,无法摆脱。 云燕逃到那个有溪水的岩洞后,借助玉石魔法的威力,给予了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沉重地一击,把绿发鬼王和黄发鬼王打得伤势严重,难以活动。 更有甚者,就在他们要遭受九幽圣君伤害的时候,玉石脱手而出,以惊天动地的威力毁灭了整个洞府,严惩了那些魔鬼。 万幸的是,云燕和释空以及灵龟,借助水路逃得性命。当然,她没有两位好友那么幸运,逃出来的是死后的灵魂。 不管怎样,她的灵魂又回到人间,能继续为亲人们报仇,继续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为肩负的使命征战。 昨夜,魔鬼洞府已经完全坍塌,张云燕对一千年前那位高人的存在深信不疑,对千年留言也不再怀疑。 令人神奇不解的是,那位高人竟然能算出一千年后的事情,知道她姓氏名谁,知道一千年后的昨夜,她会进入随缘洞里,神奇得有些诡异,实在难以置信。 张云燕越来越相信,随缘洞的封印是那位高人所为,有意不让外人进入。 那块玉石,还有洞府里的那些神秘的事与物,都是那位高人所有,是周密谋划的,也是精心预设的,有意保留到千年后的昨夜,然后和整个洞府一起毁灭。 张云燕还有很多不解之谜,她除了去过天月国,和啸天龙以及月寒梅成为好朋友,并没有去过其它的远古时代,决不认识那个数千年前的人物,更谈不上生死之交,不会有这种离奇的事情。 退一步讲,即使那位高人所言不假,和自己有着千年之约,是生死之交的忘年好友,可是,又为什么要下此毒手?为什么没完没了地折磨所谓的忘年好友,让她生不如死呀? 张云燕决不认识那个时隔数千年的远古人物,更不会有仇有恨。 云燕是一个毫无名气的普通人,那位高人却如此狠毒,非要把她和整个洞府一起毁灭,这是为什么? 想到那位隐居的高人,云燕不由得联想到昔日的两次遭遇,一次是在家乡的玉龙湖里,一次是遭遇妖鹿和妖猴之时。那两次,她都被封禁在岩洞里,都听到了“千年留言”。 从语音和说话的方式,所说的事情,以及同样的话语,可以认定三者是同一个人。 张云燕依旧疑惑不解,大地上人海茫茫,她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女子,那家伙为什么如此关注自己呀?为什么又追杀到青龙山,不依不饶,不伤害自己决不罢休呢? 她十分不解,也很畏惧,连伤害自己的仇敌都成了不解之谜,太可怕了。 说到数千年前的交往,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张云燕不能不想到那位自称是半个神仙的老妇人。 那个老妖婆和那个隐居的高人一样,自称在数千年前和自己打过交道,是忘年好友,真是见鬼了。 云燕又想起了昔日的一次遭遇,心中生疑。 那次,她逃出被妖猴禁封的岩洞后,也遭遇了一位神秘的老妇人。那个老妇人也同样声称和自己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同样在数千年前打过交道,难道二者也是同一个人? 听两个人的话语,她们的语音,倒像是一个人,不过还无法断定。 张云燕不解的是,那个老妖婆为什么也和“千年之约者”一样谎话连篇,有意欺骗自己呢?她声称是受人之托来到青龙山的,还是为她来,究竟是受何人所托,难道真是九幽圣君的同伙? 不管是不是,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已经被埋在深深的地下。 那个老妖婆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愿没有逃脱昨夜的灾难,也被埋在地下,不能再祸及人间了。 张云燕又想起那块可怕的玉石,其所以有毁灭洞府的法力,一定是那位高人炼制的结果。 那位高人预先在洞府布设了秘密机关,包括那些神秘的缘字、神秘的棋局,还有那些只能感受却无法探知的神秘,才发生了昨夜极其恐怖的结局。 在魔鬼洞府里,一次又一次发生的不解之谜,都是那位高人预设的,整个洞府是按着高人安排的程序最终被毁灭。 可是,那位高人让玉石毁灭洞府,为什么要纠缠她张云燕不放呀?为什么非要等她到来的时候才毁灭,要把数千年后的“忘年好友”一起埋葬于地下呢? 云燕苦思苦想,百思不得其解。迷一个接着一个地出现,又一个接着一个地存于心里,无不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她不能不想,也是白费心思,无法猜测,没有能力揭开这些谜底。 洞府毁灭的时候,气势惊天动地,恐怖至极,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张云燕深感意外的是,即将死去的时候,那块玉石突然魔力暴发,把魔鬼们埋在深深的地下,她和释空以及灵龟,却意外地逃出“地狱”。 在天塌地陷的灾难里,他们三个为什么能侥幸活下来呀? 当然,她已经死了,保存下来的只是灵魂。 谜,这是一个更大的谜。 张云燕心有畏惧,对难解之谜深感疑惑,不能不猜想,从结果分析过程,似乎有所醒悟。 云燕觉得,玉石之所以对自己情有独钟,一定和那位隐居的高人有关系。 在必死的“地狱”里,她在毁灭中死去,灵魂能保存下来,都是那位隐居的高人在一千年前就安排好的。 云燕深知,那位高人预知的能力非常强,对千年后的事情算得非常准确,昨夜之事尽在掌握中。 云燕有了另一种认知,或许,那位高人并不想伤害自己,又无法让自己逃生,便保住了她的灵魂。 危机时刻,玉石对九幽圣君发起攻击,把那伙恶魔连同整个洞府一起毁灭,把她和释空以及灵龟推入溪水里,从预留的岩洞游向了另一个出口。 两位好友逃得性命,自己的灵魂也回到了人间。她尽管很不幸,这样的结局也还能接受吧。 想到此,张云燕默默地苦笑,这是自己善意地猜想,对于恶人来说却不合情理,是决不可能的事情。 那家伙如果不想伤害自己,为什么不事先阻止她落入魔鬼洞府里?她进入了魔鬼洞府,为什么不预设机关让自己逃出去?她进入了随缘洞里,为什么不保留封印,阻止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进入追杀?他们在那个有溪水的岩洞里遭遇了九幽圣君一伙魔鬼,那个所谓的“千年之约者”为什么不另设机关,让他们能安全顺利地逃出来? 那个“千年之约者”如果想保护她不受伤害,这些都能做到,而且很容易。 再说,他另行安排时间把洞府毁灭就是了,没有必要等她张云燕进入后才实施。 那家伙居心叵测,凶残狠毒,是不会这么做的,一切的安排都是针对她张云燕的,就是要取走她的性命,杀之而后快。 那个所谓的“千年之约者”心狠手毒,决没有好心,无意中让她的灵魂存活下来,或许日后还会追杀。 云燕在反复地思索,觉得这些猜测尽管不能确定,也有些道理,对那位高人更觉畏惧,但愿不要再追杀自己的灵魂,否则就没有一点儿希望了。 张云燕在回想这次恐怖地经历,依旧心有余悸。她不想再回忆那些惊心动魄的遭遇。不管怎样,灵魂总算存活下来,也有了一点儿希望。 灵魂还在,已经来到人间,她需要安排今后的事情,继承已经结束的人生,去完成生前的使命。 天上,月亮早已经落下去,星星也没有几颗了,黎明前更加黑暗,也更寂静。 远远地传来了公鸡的啼鸣声,给黑暗的寂静添加了一点儿活的气息。 张云燕望去,青山庄笼罩在黑暗中,模糊不清。 忽然,她神情紧张有些慌乱,四下巡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天就要亮了,太阳即将升起来,可怕的阳气将要笼罩大地,自己灵魂无法在强烈的阳气中行动,甚至无法存活下去,她必须找一个阴沉黑暗之处躲避,否则一切都没有希望了。 哪里能躲避可怕的阳气呢? 张云燕十分急切,立刻想到了青龙山上的魔鬼洞府,放眼望去,那里一片漆黑。她立刻醒悟过来,无奈地摇头叹息,那里虽好,却已坍塌,已经无处可寻了。 此外,还能去哪里躲避呢? 云燕还在急切地巡视,看到的都是黑暗的夜色。 黑暗中,云燕尽管看不清楚,对这里也比较熟悉。她知道有青山庄,有田野,有树林…… 不过,这些地方都是阳气强盛之处,灵魂无法躲避。 她冥思苦想,保住灵魂是此时此刻唯一的心愿,必须有个万全的对策。 很快,东方有了鱼肚白色,又逐渐地被染得淡红。黎明到了,清晨会接踵而来。 张云燕一直在苦思苦想,依旧不知道哪里能够躲避,万分焦虑。 她看着渐渐清晰的大地,心慌意乱,灵魂经历了天塌地陷般的灾难,好容易从“地狱”里逃出来,已经回到人间,太不容易了,难道又要被强盛的阳气毁灭吗? 第二二五章 神奇再现(一更) 清晨正渐渐地走来,阳气即将上升,灵魂的存活已岌岌可危,张云燕非常焦虑,一时又不知道该去哪里躲避。 她想回到青山庄的家中,可是没有用,那里不是灵魂的避风港,依旧会被强盛的阳气消亡。 她想进入树林里躲避,也没有用,大地上到处都是阳气逼人,灵魂无处躲藏。 她必须尽快找到能躲避的地方,必须熬过可怕的白天,夜晚再出来行动。 可是,茫茫的原野上,哪里才能保住灵魂呀? 张云燕四处寻觅,始终没有躲藏之地,非常紧张,惶恐不已。 灵魂如果逝去,还如何报仇雪恨,如何去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呀? 此时此刻,保住珍贵的灵魂是唯一的心愿,十分急迫,又非常艰难。 时间的脚步没有停留,并不关心灵魂的存活与消亡,依旧在独来独往。 一轮金色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喷薄而出,给大地送来了温暖的阳光。金色的光芒把东方的云彩编织在一起,描绘成了绚丽的彩霞,令人赞赏,也有了遐想。 青山庄更加清晰,有了炊烟,有了鸡鸣狗吠,开始了生机勃勃的新一天。 张云燕望着冉冉升起的太阳和绚丽的彩霞,一声哀叹坐在地上。完了,灵魂即将逝去,一切的希望和心愿,都将如飘渺的炊烟一样,消散得踪迹不见。 她精神颓废,悲泣不已,灵魂将从人间消亡,再也没有办法去完成那些已久的誓愿。 她非常痛苦,泪水在默默地流淌,已经绝望了。她自觉对不起**两家的亲人,对不起列祖列宗,无颜去见亲人们的亡灵。 太阳在升起,彩霞在淡去,田野上有鸟儿飞鸣,也有了虫儿声声,都在抒发各自的情怀,点染了大自然的美景美情。 生机勃勃的一天开始了,阳光明媚,送来了无限的活力与温情,哺育着无数的生灵。 悲泣中,张云燕感到身上暖融融的。在阳光照射下,灵魂完好无损,没有消失,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痛苦,感觉很舒服。 她心中生疑,灵魂在阳光下怎么毫无变化呀,甚至没有异常的感受,这是为什么? 云燕望着蓝天白云,树林花草……心里一动,疑惑中有了一线希望,难道自己没有死,还活在人世上? 张云燕一直在祈盼自己没有死去,也一直不敢相信美梦能够成真。此时此刻,她还是一样,依旧在疑惑和渴望中观察,在自我体验。 很快,她确认自己还活着,如果是灵魂,就不会在强盛的阳气中存留下去,更不会有正常的感受。 云燕看着冉冉升起的太阳,看着洁白的云彩,看着蓝蓝的天空,看着远近的树林,看着熟悉的青山庄……一切都是那么可爱,那么纯洁无瑕。 她无比激动,在恐怖的灾难中,能完好地生存下来,非常振奋,也不敢想象。 看来,释空和灵龟说的没有错,她的确活着,活得好好的。 没想到,从昨晚到现在,她一直处在自我恐吓中,想一想都觉得可笑又可悲,令人感伤。 惊喜中,张云燕不由得想起那件疑惑不解之事,刚好起来的心情随即消失,又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没有死去。 她如果活着,也就是说,那块玉石强大的威力没有殃及自己,也没有在地下河里溺水而亡。 如此说来,她依旧和在玉龙湖里一样,有了如同鱼儿一样的本领,能自由地呼吸和说话,游动起来毫无阻力,在水中有着和陆地上一样的感受。 然而,这是决不可能的,是痴人说梦。玉石的威力强大得不可想象,连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都被重击而亡,深深地埋在了地下,自己怎么可能活下来呢。 再说,她已经失去了水中本领,此前在一条大河里还险些溺水而亡,是无法否认的事实。既如此,她浸没在地下河水里那么久,怎么可能还活着呢,不是痴人说梦嘛。 然而,眼前的事实也一样无法否认,她如果已经死去,灵魂就不能在阳气中存活。此时此刻,她正在阳光下,并没有消亡,也没有痛苦的感受。 无论是活着,还是已经死去,都是这么怪异,这么匪夷所思。 这些怪异之事该如何解释呀? 的确无法解释,无论是死是活,都是决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她到底是活着还是已经死啦? 张云燕不知道,这些决不可能的事情,在不可思议中真的发生了,却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 云燕无法解释这些怪异之谜,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活着还是死去了。不过,她已经不再慌乱,因为在阳光下并没有无法忍受的感觉,暂时可以存在下去了。 对这些不解之谜,她一直在思索,在探求。 明媚的阳光下,她完好无损地存在着,在毫无痛苦地感受着,已经证明不是死后的灵魂,而是实实在在的**和生命。 云燕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被玉石强大的妖法重击而亡,没有在充满水的地下河里溺水而死,为什么还能如同鱼儿一样自由地呼吸喊叫,为什么能毫无阻碍地游动奔跑…… 她无法解释这些“决不可能”的谜,也有了自信,自己的确活着。 她不再为那些怪异之谜烦恼,能活于世上是最幸福的,为之欣喜不已。 张云燕又有了莫大的希望,有了生命的活力,也有了无尽地向往。她要继续谱写自己人生的新篇章,努力修炼,勇往直前,为肩负的使命,为宏伟的志向,去奋勇征战。 昨夜,青山庄被震惊,现在又恢复平静,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正展示着生活的气息。 云燕看着寂静的大地,看着平静的青山庄,深感欣慰。恐怖的灾难终于过去了,而且永远过去了,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已经被埋葬在深深的地下,再也不能危害人间了。 太阳升起来了,天空湛蓝,白云无瑕。清晨幽静,正展示着无限的活力,激发出了生命的火花。 经过了恐怖的一夜,张云燕终于活着逃出“地狱”,重返人间,既兴奋又伤感。 她贪婪地看着白白的云、蓝蓝的天、绿绿的树、青青的山……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壮观。云燕呼吸着失而复得的人间气息,感受着无比的清新和芳香。 此时此刻,张云燕兴奋不已,在享受新生的幸福,在追求未来的希望,也有了无限地畅想。她如同重获新生,也是人生的新起点,要满怀激情地谱写生命的新篇章。 天空湛蓝,云儿洁白,一只雄鹰在自由地翱翔,正抒发着美好的畅想。 青山浓绿,河水蜿蜒,鸟儿飞鸣,花儿香艳。 此情此景既普通又不凡,好似一幅幽静典雅的生命画卷。 张云燕望着蓝天、雄鹰、河流、青山……心潮澎湃,已经陶醉在喜悦和幸福中…… 她来到从魔鬼洞府里流出来的小溪旁,既感慨又欣慰。这里是她和释空以及灵龟死里逃生的地方,有着悲愤和绝望的情绪,也有着死里逃生的兴奋和欢畅。 云燕满面笑容,看着从地下流出来的溪水,芳心无法平静。 一条鱼儿正逆水而上,时而游动,时而停留,似乎在探查溪流的秘密。 张云燕看着那条鱼儿,默默地笑了,不由得想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迹。 在魔鬼洞府里,她竟然没有被玉石的妖法击得粉身碎骨,在地下河里也没有溺水而亡,实在神奇,令人不解。 在地下河里,也和玉龙湖里一样,她如同鱼儿一样能自由地呼吸,游动奔跑随心所欲,毫无阻力,那种感觉和在陆地上一样,神奇得难以置信。 难道自己又有了水中的神奇本领?难道这条地下河水不同于江河湖泊,有着神奇的魔力? 云燕不敢相信自己有了神奇的本领,前不久还险些在那条大河里溺水而亡,水中的本领怎能失而复得呢。 她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死在地下河水里,只能猜疑,也深感庆幸。 张云燕看着潺潺的溪水和那条鱼儿,难解其中之谜。魔鬼洞府里有许多神奇可怕的秘密,也必定殃及到流经的溪水,那条地下河水决不一般,很可能有着非凡的魔力。 她的目光又转向了那条溪水融入的大河,想去那里试一试,看看是否真的有了鱼儿般的本领。 云燕沿着小溪寻找那条好奇的鱼儿,已经不见了。她不由得摇了摇头,默默地叹息一声,不用说,那条鱼儿已经钻进小洞里。 她暗自苦笑,不无忧虑地自言自语:“唉,小家伙,那里面可不是好玩的,魔鬼洞府已经塌陷,坠落到了深深的地下。这条岩洞长得很,里面没有阳光,没有绿色,没有同伴,也没有生气。黑暗中,你孤孤单单,多寂寞,多可怕呀。唉,我是被逼无奈,你却不知深浅地往里钻,不是自找苦吃嘛,但愿不要有危险。” 忧虑中,云燕祝愿那条好奇的鱼儿能顺利而归,于探索中,能被洞里神秘的魔力感染,有所收获,也不负这次惊险的探索历程。 张云燕来到河岸边,看着清澈的河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立即纵身跳了下去。 第二二六章 神奇!(二更) 张云燕把全身浸到河水里,稳定一下紧张的心情,稍稍地吸了吸气,没有呛水的感觉。 她很意外,也有了祈盼,又缓缓地吸了一口气,依然没有呛水,感受如同在洞内的地下河水里一样。 云燕十分兴奋,在连续地呼吸,舒适感和在玉龙湖里一样,也与地下河里没有不同。 张云燕确信自己又有了鱼儿般的本领,神奇的本领又失而复得了。 她大喜过望,如同孩子一样笑呀叫呀:“我的确又有了神奇的本领!我又有了神奇的本领啦……” 笑声喊声在河水里传播开来,惊动了鱼儿们。 她手握飞龙神刀蹿腾跳跃舞动起来,感到更加机敏快捷,反应也更神速,似乎有了不同往昔的感受。 张云燕有些吃惊,也有些疑惑,立刻停下来,看着手里的宝刀,在思索猜疑。 忽然,她目光凝聚一时呆住了,接着惊呼:“啊,不会吧,这怎么可能呢……” 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还在仔细地看着宝刀。 只见,在靠近刀柄处的那行字迹又有了变化——“飞龙神刀 重六十四斤”。 云燕清楚地记得,在玉龙湖里初得宝刀的时候,只有二十四斤重。后来,她从妖猴封禁的岩洞里逃出来的时候,飞龙神刀又变成了四十九斤重。 现在,宝刀上的字迹又有了变化,难道真的有六十四斤重吗? 张云燕不敢相信,也不会相信,自己哪有这么大的力气呀,不可能把六十四斤重的兵器舞得如此轻松,不会如此合手。 可是,她初得飞龙神刀的时候,宝刀的确是二十四斤重,后来又真的变成了四十九斤重。两次标识的重量毫无差错,可确信无疑。 现在,飞龙神刀的标识变成了六十四斤重,理应不会有错。可是,这也太重了,她不可能使用这么沉重的兵器。 难道宝刀的标识有了错误? 飞龙神刀是极有灵性的宝物,能随着主人力气的变化改变自身重量,以适应主人的需要,不应该有错。 看来,和前两次一样,错的是她自己,她的确外力大增,能够使用如此沉重的兵器了。 张云燕尽管觉得不可思议,还是相信宝刀的标识没有错,自己的确有了神力。她非常兴奋,也更加自信,在今后的经历中,面对一些强敌也能放手一搏了。 云燕不知道这样的神力是如何得来的,为什么有了这么大地长进。她觉得,一定是经历了昨夜的恐怖遭遇后,才有了如此大的变化。 她依旧不解,昨夜一直在紧张恐惧中,被魔鬼们追杀,被玉石残酷地折磨,并没有增强力气的因素,怎么会有了如此巨变呢? 张云燕无法解开这个谜,也不再猜疑,不管怎样,这是极大的好事,是求之不得的,为此兴奋不已。 张云燕不幸坠落魔鬼洞府,饱受了刻骨铭心的痛苦和折磨,又奇迹般地死里逃生。 没想到,她躲过了玉石地重击,逃脱了必死的一劫,终于活下来,乃不幸中之大幸,可喜可贺。 更可喜的是,她还有了神奇的收获——有了内力基础,外力大增,都是难得的喜事。或许,鱼儿般的本领能失而复得,也和昨夜的经历有关系吧。 张云燕不知道这些不幸中的大幸是如何得来的,这些难得的喜事又因何而来,还在回忆恐怖的经历,猜想一个又一个谜团,要解开这些神奇之谜。 然而,这神奇的水中本领是被妖龙囚禁在玉龙湖里的时候得来的,十分怪异,神不知鬼不觉,不知道原由。 后来,她不知道何时又失去了,还是神不知鬼不觉,依旧不知道是何原由。 现在,她失而复得,又有了这一神奇的本领,何止神奇不解,也令人十分惊疑,有些诡异莫测。 张云燕思前想后,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作罢。 不管怎样,这是一件大好事,云燕多亏有了这种神奇的本领,否则早就溺死在玉龙湖里,也不会从此处的地下河里逃生,不会有现在的新生。 那时候,她不知道这一神奇的本领能存在多久,渴望一直保持下去,能伴随一生。然而,她没有如愿,后来便失去了,深感惋惜。 现在,她又有了水中的本领,无论是在地上的湖泊河流里,还是在神秘的地下河里,都能如鱼儿一样自由地行动,深感欣慰。 云燕在默默地祈盼,希望这一神奇的本领不要再失去了,能保留一辈子。 鱼儿们在不远处游弋,河水在无声无息地流淌。 张云燕或飞一般地在河底奔跑,或如离弦之箭尽情地畅游,没有丝毫阻力,和在陆地上完全一样。她很兴奋,沉浸在无限的喜悦中,也有了美好的畅想。 阳光下,河面的波纹如银光一样闪动,河水里很明亮。水草碧绿,吐露着清香,引来鱼儿游玩和观赏。 云燕激动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又回到岸上。 她望着一片碧绿的大地,想起昨夜惊险的遭遇,决定去青龙山半山腰上看一看,那道裂缝——也就是魔鬼洞府的出口,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子,在惊天动地的灾难中有没有裂开。 云燕看着不远处,目光随即不动了,满脸都是惊疑的神情。 咦,那是青龙山吗? 张云燕巡视周围的景物,辨认着那座不高的山丘。这里田野比较平坦,除了青龙山,再也没有第二座。 她看了看远处的青山庄,确认了,这座低矮的山丘就是青龙山。 巍巍的青龙山已经大变样,比原来矮了近一半,方圆也小了许多。 这座山的变化如此巨大,令人不敢相信,如果不是在原来位置,没有人相信那就是巍巍耸立的青龙山。 青龙山的山势虽然变得低矮,但是依然绿意浓浓,青石耸立,正展现着壮观的景色。 奇怪,青龙山怎么会有如此巨大地变化呀? 张云燕明白了,魔鬼洞府塌陷后,青龙山随之下沉,所以变得低矮了,方圆也小了许多。 她很震惊,青龙山有这么大的变化,足见洞府庞大得不可想象。坍塌后,整个山体随之坠落,把那些裂碎的岩石紧密地压下去。 这场灾难真是天塌地陷呀,太可怕了。 还好,山体虽然变得低矮,方圆也缩小了,但是周围比较平整,没有陷落的地方。远处的青山庄完好无损,和往日一样很平静。 惊叹中,张云燕来到了熟悉又陌生的青龙山下,在不住地巡视。 她一声感叹,已经无法辨认了,昨夜随同梅花鹿上山的地方不见了,那条踩踏出来的小路也没了踪影。她看着周围的景物,感到很陌生,既吃惊又伤感。 云燕缓缓地向山上走去,一边走一边看着,到处都是绿意葱葱,看不出一点儿原有的山貌,已经无法辨认。 从山脚走到山顶,张云燕没有见到昨夜坠落魔鬼洞府之处,看不到任何断裂或洞口,也见不到上次和释空互相救助的地方。 看来,魔鬼洞府的出入口随着整个山体陷落,已经埋在深深的地下。 玉石那声巨响太可怕了,魔法之恐怖,无法想象,不但毁灭了整个洞府,还让巍巍的青龙山坠落下去。魔法威力之强大,后果之惊人,犹如改天换地一般。 这神奇的力量不可想象,足见那位千年前的高人何等非凡,是一位神奇得不能再神奇的超人。 昨夜,在恐怖的经历中,张云燕深感痛苦和绝望,也有了神奇怪异的遭遇,有了可喜的收获。 她有了内力的基础,外力也大了许多,这把六十四斤重的飞龙神刀竟然能轻松地挥动起来,也很合手,令人振奋。 她对这些神秘之事和神奇的收获不得其解,又不能不想,有了不知对否地猜疑。 云燕思来想去,认为水下的本领以及内外力气,很可能是被魔鬼洞府里的神秘力量锤炼的结果,尽管毫无感知。 张云燕回想着,那些无数发光的缘字、洞府各处说不清楚的神秘感受、封印的随缘洞、解除束缚释空魔法的神秘之力、怪异的玉石、三个迷一样的圆月般洞口……这些神秘之物之事,始终在感染她,无时不被磨练。 或许,就是这些神秘的力量,在潜移默化地锤炼了她的身心,才令内外力气大增,又有了鱼儿般的本领。 云燕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因为自己饱受磨砺,才有了内力基础,令外力大增,有了这些可喜的收获。正因为有了这些收获,她才能经受住玉石暴发出来的强大威力,没有被重击身亡,能从地下河水死里逃生。 山林里静悄悄的,鸟儿们没有理睬山体的巨变,正在追逐嬉戏。虫儿们也不为自然界的变化操心,还在竞相争鸣,寻求伴侣。无数的生灵充满了活力,点缀着静雅的美景,令人心悦神宁。 张云燕无比兴奋,为昨夜可怕的遭遇,也为有了内力基础和外力大增,还有失而复得的水中本领,感慨万千,十分欣慰。 她收获颇丰,依旧不满足,又有了新的**,渴望在无意中获得更多更深奥的本领,能像那些高人一样有着超群的功夫。 第二二七章 爱的苦涩(一更) 张云燕很羡慕凌云鹤白云飞,还有飞云龙张连湖,以及云中燕岳小梅等江湖大侠,很想拥有他们那样神奇的本领。 她想起昨夜共同奋战的好友释空,十分感慨,恩人也是一位身怀奇功的高人,自己远不如。 她什么时候能像这些高人一样,在江湖上闯出自己的一块小天地呀?何时才能让那些害人的家伙听到自己的名号,就会吓得退避三舍呀? 这是痴心妄想,是美好的梦幻,恐怕今生都无法如愿了。 张云燕想到释空,心绪难平,恩人说话的声音很像自己的未婚夫君,令人难忘。 她想到释空,一个熟悉的身影随即闪现出来,正是佳祥哥哥,随即有了无尽地伤痛。未婚夫君要是活着该多好呀,早已夫唱妇随,儿女绕膝,那样的日子多幸福,多快乐呀。 可惜,佳祥哥哥永远离去了,她孤身一人活于世上,既痛苦又无助。 云燕想到未婚夫君,一个英俊的面容出现在脑海,又是一阵感叹。 那是天月国的二王子,是异界的哥哥,也是一个爱恋不已的美男子。那位心爱之人已经被阻隔在数千年前的远古时代,今生再也见不到了。 张云燕深爱着二王子,可惜心爱之人并不属于她,而是那个时代的另一个女人的夫君,她只能做一做王妃梦。 她无法和二王子相伴终生,只能把无果的爱情埋在心里,在数千年的时空阻隔中,空思念,空爱恋,品味着爱的甜蜜,吞咽着无果的苦涩。 云燕取出二王子送的玉环,一边擦一边看着,随着一声声叹息眼睛湿润了。 她把玉环戴在手腕上,一边摸一边看,更觉伤感。这个玉环是王后交给二王子的,本来是让他送给未来的爱妃,却到了自己手里。 这是二王子对自己的深情爱意,是渴望和自己成为夫妻的表露。可惜,她不是那个时代的人,不会成为心爱之人的妃子,只能空相思,空爱恋。 或许,异界的哥哥也在思念她吧,但愿那片玉石能给予心爱之人一些温情,能抚慰爱恋无果的苦涩。 思念中,张云燕有了爱的甜蜜,也有了思而不得的苦涩,恐怕苦涩之情还要多一些。 她深爱着异界的哥哥,思念中,另一个身影也闪现于脑海,又是一番感叹。 那也是一位美男子,而且和二王子的容貌身形酷似,就是当今世上的杜晓天。 云燕对杜晓天有了很深的感情,既是因为长得酷似二王子,自然会分得一些她的爱意,也是因为有救命之恩,感恩之心令她难忘。 杜晓天不单单是英俊之人,最可贵的是和二王子长得无处不像,且不说容貌体形,就是年龄语音都很相似,看上去就是一个人。 面对如此酷似异界哥哥的美男子,云燕不能不想起他,不能不思念爱恋。 她对二王子的思念中,就会想到酷似的杜晓天,也自然地思念一番。她和二王子被阻隔于两重天,和杜晓天却是同时代的人,或许还能相见。 在云燕的心目中,二王子和杜晓天已经是同一个人。他二人长得太像了,脑海里的影像无法分辨清楚,至于是谁,就看云燕想到了哪一位。有时,她恐怕自己也分辨不清,会交替地思念着两位哥哥。 张云燕对二王子思而难得,自然会想到替身杜晓天。她希望能经常见到今世的“二王子”,也好安抚一下对异世哥哥无尽地思念,缓解一下爱而难得的苦涩之情。 可是,她尽管已经知道杜晓天家居元山县桃树庄,也不可能去寻找,依旧难得见面。对于今世的“二王子”,她只能存留于思念中。 云燕深爱着二王子,杜晓天的存在不但无法抚慰苦涩的心灵,还多了一份思念。除了异界的哥哥,今世的“二王子”也牵动着她的心,又增添了新的惆怅。 现在的云燕,心绪烦乱,爱得苦涩,被四个男人纠缠着,芳心难平。 她想到未婚夫君,就会想起声音很像的释空,想到释空,自然会想起佳祥哥哥。 她想到未婚夫君,又会想起爱而难得的二王子,二王子的身影又和杜晓天缠绕在一起,会交替地想着两位酷似的哥哥。 这四个男人都和云燕有着很深的友谊,都在美少女的芳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记,她无法忘记。 张云燕深爱着未婚夫君,自不必说。她深爱着二王子,也不必说。她对释空和杜晓天都有了很深的感情,也是感恩之心使然。 她对这四位英俊美男会思念不已,可惜一位都不会成为她的夫君。 佳祥哥哥早已离开了人世,阴阳两隔无法完婚。 二王子不是同时代的人,已经永别。 释空是佛门之人,自然不会迎娶云燕。 杜晓天即使还没有娶妻,也不会成为她的夫君,甚至见面都不容易,或许今生不会再见到了。 还有一位英俊美男,在云燕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记,就是飞云龙张连湖。她很感激恩兄的救命之恩,也默默地有了爱意。然而,她自觉无法高攀心爱的哥哥,有了自卑感,却无法消除爱意,会默默地爱下去,也会有了渴望和遐想。 看来,云燕和几位哥哥都没有缘分,只能空相思,空爱恋。 尽管没有缘分,张云燕还是思念不已,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的芳心要被这五位哥哥纠缠下去了,会感受到爱的甜蜜,也有着爱的苦涩。 这就是她的命吧,有生以来的经历坎坷难行,恐怕美好的爱情也不会心想事成。 在寂静的青龙山上,一阵婉转的叫声传来,令人心动。 张云燕扭头看去,原来是两只鸟儿,正相伴追随。她很动情,叫声如此动听,它们是在互相表达爱情吧。 云燕叹了口气,更觉伤感,鸟儿都在追求异性,能成双成对快乐地生活,何况人呢。 她的心爱之人在哪里呀?美好的爱情又在何方?什么时候才能和心爱之人步入洞房呀? 感慨中,张云燕又回到了眼前的现实,想起了恐怖之夜,依然心有余悸。 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太凶残,妖法太恐怖,令青虎死于非命,自己也险些葬身于深深的地下。 说到底,她还是本领不济,如果身怀奇功,也不至于被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追杀得如此狼狈,也有能力和魔鬼们一争高下。 张云燕很伤感,也很渴望,自己何时才能得遇高人,拜师学艺,修炼深奥的功法呀? 且不说那些令人敬佩的大侠们,就是狐狸精灵雾里花,还有令人憎恨的黑煞星等妖怪,也让人羡慕。相比之下,她远不及那些妖魔鬼怪,怎能不灰心丧气。 云燕很想学会一招制敌的本领,十几年来一直未能如愿,恐怕今生都没有希望了。 谁都想成为无人能敌的英雄豪杰,张云燕尽管是个女子,也一直在苦苦地祈盼。 她需要高深的本领,为完成报仇的夙愿,为在江湖中能好好地活下去,也为了实现今生的宏愿。 这样的愿望无可非议,无人不如此。从长远讲,谁都不会满足于现状,会有无尽地渴望与向往,直至生命终结的那一天。 张云燕也是不俗之人,武艺超群,非一般人能敌。然而,在身怀奇功之人面前,她却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无法相比,无力抗衡。 她凭现有的本领,想了结多年来的夙愿,实现今生的宏愿,会困难重重,险情不断,甚至无法完成已久的心愿。 云燕想起惨死的爹娘、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义父家的仇恨、逍遥法外的仇人……眼睛湿润了,悲愤的怒火熊熊燃起,俊俏的面容绷得有些僵硬。 张云燕想起不久前的报仇经历,如同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险些葬送在仇人阎小鹏手里,至今还心有余悸,悲愤不已。 那次复仇有了血的教训,已经深深地记在心里。 云燕很感激凌云鹤白云飞,要不是白云飞搭救,早已死去。 她想到了飞云龙张连湖,默默地笑了,那位恩兄救了自己一命,也成为了要好的兄妹,想起来就很欣慰。 她很羡慕白云飞的神奇功夫,也羡慕在阎家宅院里重伤自己的两个妖怪。 那一男一女两个妖怪和小和尚释空一样,身怀奇功。她没有能力与其抗争,想起来就愤恨不已,也很佩服,渴望能学会那种神奇的本领。 天晴日朗,山林浓郁,鸟飞蝶舞,花儿艳丽,原野清新,幽雅静谧,身在其中,令人心旷神怡。 张云燕有些怨天尤人,黑煞星和雾里花等妖怪仰仗奇功异法四处作恶,而伸张正义的她却丝毫不会,实在不公平。 现实就是现实,嫉妒也没有用,凭现有的武艺,她使出浑身的本事,也不是那些妖怪对手,如何为民除害呀? 云燕知道,今后的路注定坎坷,难于行走,不知道会遭遇多少危机险情。然而,她没有退缩,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要坚定不移地走下去,直至了此一生。 现在,张云燕时常想起两个名字,就是释空和灵龟。 在思念和回忆中,云燕对释空又有了一种感觉,为之心动…… 第二二八章 难解之谜(二更) 在同生死共患难的经历中,张云燕和释空以及灵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今生不会忘记。 云燕深感遗憾,没有看清释空的真容,日后擦肩而过也不会相认。对此,她要遗憾终生了,同生死共患难的经历,真挚的友谊,只能留在美好的记忆中。 印象中,释空年轻有为,英俊潇洒,怎奈对恩兄的面容没有看清,那位生死之交的好朋友,却如同陌生人一样。她知道,能让狐狸精雾里花如此迷恋的人,一定是个美男子。 云燕每当想到释空,便会想起未婚夫君,不止语音很像佳祥哥哥,还有了另一种感觉。 在和释空相逢相识的经历中,她便有了那种感觉,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不知道是对恩人思念的缘故,还是另有其因。 她记得,那次为了“拜神仙为师”,来到了青龙山半山腰上,意外遇到释空被狐狸精雾里花抓住,并纠缠不休。她及时出手才解了释空之危,却险遭雾里花毒手。 在这次初遇中,她和释空互相救助,有了感情,成为好友。。 没想到,这次坠落到魔鬼洞府,又意外地见到了恩兄释空。他被九幽圣君抓去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被伤害,堪称奇迹。尽管因为魔鬼们有事离开了洞府,也是一件不可想象的蹊跷事。 那些家伙在捉到释空的时候怎么会突然有了急事呢,甚至来不及伤害释空?他们离开这么久,偏偏在云燕来到青龙山上的时候回来了,怎么会这么巧呀? 还有,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早来一步或晚来一步,结果就不是这样,她也不会遭遇几个可怕的魔鬼,不会坠落魔鬼洞府遭遇了那场恐怖的经历。 若如此,释空必被魔鬼们杀害,灵龟也无法逃出魔鬼洞府,还不知道今生有没有机会逃出来。 张云燕坠入魔鬼洞府后,奔逃中发现了那个重要之处,并执意要进入寻求宝物,结果见到了昏迷的释空。 在妖法机关暴发之时,灵龟在一闪念中救出了释空。接着,他们四处奔跑躲避,又来到随缘洞前。没有想到,云燕带着释空会顺利地冲进了封印的岩洞里。 此前,她如果没有经过那个洞府重地,如果听从了灵龟劝阻没有进入查看,或者灵龟没有救出释空,就是另外一个结果——释空必死。 接着,他二人和玉石抗争,又共同和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拼搏,最终能死里逃生,乃万分侥幸。 这次经历太可怕了,也很意外,张云燕和释空无法逃避,注定要遭受这场劫难。且不说千年之约者从中作祟,她和释空之间,似乎有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关联,才导致了这次恐怖的遭遇,又不知其所以。 她不知道是否和释空真有关联,或许是一种感受,也可能是胡思乱想吧。 张云燕认为,和释空共同奋斗的经历看似偶然,又像是必然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她难道和释空真有一种未知的联系吗?那种“必然”的联系又是什么呢? 对此,云燕无法确认,也不能否定,时而猜疑,又毫无结果。 如果说是一种感觉,似有似无,则一定是难测的,是茫然的,是隐隐约约的,也是存在的。 如果说是胡思乱想,就是天马行空般地猜疑,也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友谊导致的。 究竟是隐约的感觉,还是随意猜想,张云燕不能确认,也不能否认,注定不会有结果。她倾向是一种感觉,不是凭空想象出来的,不知道这感觉意味着什么。 因为有了这种感觉,还有和未婚夫君相似的语音,今后那个模糊的影像会时常浮现于脑海,云燕会思念不已,也会继续感受下去。 不管和小和尚之间有没有必然的联系,张云燕都希望和恩人尽快重逢,能看到好友的真容,也好牢记于心中。 她希望和恩兄加深友谊,在释空帮助下,本领能有所增进。现在,她有了一点儿内力基础,修炼起来或许不会高不可攀了。 张云燕两次进入阎府报仇,都险些死去,血的教训已经牢牢地记在心里。 经过一段时间地治疗调养,她伤情痊愈,身心康复,并做了周密地准备,本来决定今天动身杀奔双河县,哪知昨夜突生变故…… 说到昨夜的怪异之事,还有一件事情既难忘又不解,就是那只梅花鹿。 张云燕本来认定梅花鹿是九幽圣君的同伙,是有意把自己和青虎引到了半山腰,送给了九幽圣君一伙魔鬼。 现在,她细想起来,似乎不是这样,很可能和那位隐居的高人有关系。 如果梅花鹿和隐居的高人有关系,它的出现就大有文章,不知道是高人的法力所化,于千年后的昨夜才现身,还是一只修炼有成的精灵。 那只梅花鹿皮毛闪亮,又通人性,神情行为不同一般,后来便神秘地消失了。 那只梅花鹿的长相及特性和月寒梅姐姐相似,张云燕感觉到了它的不凡,很可能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是一只修成正果的神鹿。它受那位高人之托,昨夜来到了青龙山。 她觉得这种猜测不是不可能的,为此有些后悔,昨晚为什么没有问清楚呢,真误事。它要真是一只神鹿,正该拜其为师,学习深奥功法的愿望就能实现了。 或许,她也不会坠落到魔鬼洞府里,能避免那场恐怖的灾难。 得遇高人不易,得遇神仙神兽更难,云燕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遇了。送到面前的大好机会错过了,实在可惜,只能怪自己太愚钝。 悔之晚矣,她不住地叹气,在默默地自责。 张云燕想到释空,又觉得进入魔鬼洞府是对的,是必须的,否则恩人必被九幽圣君杀害,灵龟也逃不出恐怖的“地狱”。 她尽管遭受了可怕的磨难,却收获颇丰,救了两位好朋友,还有了内功基础,增大了力气,神奇的水中本领又失而复得,非常值得。 更可喜的是,在这场惊天动地的灾难中,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被埋葬在深深的地下,从此人间能太平一些了。 张云燕依旧不理解,那只梅花鹿如果是神兽,为什么会惧怕一只狼呀?难道那只狼也是来历不凡的精灵? 张云燕仔细回忆当时的情景,又觉得不可能,那只狼要是非凡的野兽,是一只修成的精灵,决不会畏惧她这个普通人,早把自己吃掉了。 她不由得想起在数千年前的经历,更不相信昨夜的那只狼是精灵。 在天月国的时候,她侥幸杀死那只恶狼救下了月寒梅,那只狼才是可怕的精灵,自己很难对付。要不是啸天龙在场让狼妖分了心,她早就死在数千年前异界的土地上。 昨夜那只狼与之相比,可谓小巫见大巫,不可同语。 或许,那只狼是一只普通的野兽,梅花鹿是一只神兽,它不想暴露真实身份,才以这种方式接近自己吧。 若果真如此,因为她的笨拙,错过了拜师学艺的大好机会,就太不应该了,想一想都可气又可惜。 张云燕的种种猜想对吗? 没有人知道,她自己也无法知晓,还是一个谜。 还有一个不解之谜,就是那位自称半个神仙的老妇人,她到底是什么人呀? 经历这次灾难后,张云燕对那位老婆婆的看法有些动摇了,觉得老婆婆可能不是妖怪,或许是一位修炼有成的高人。 至于,老婆婆是何许人,为什么声称和她在数千年前见过面,是生死之交的忘年好友,依旧难以置信。 这样的“神话传说”太不可思议,所谓的“忘年之交”,竟然长达数千年之久,且不说是否真实,就是想也不敢想呀。此事太荒诞,离奇得不能再离奇,是决不会有的。 当然,云燕已经去过数千年前的天月国,尽管那是极其偶然的机会,也有了这种经历。她感到不解的是,除了天月国,再也没有这种离奇之事,也不会认识其它远古时代的人。 思索中,张云燕心里一动,难道老婆婆就是那位千年之约的高人? 有可能,她不是以天机不可泄露为由,拒绝讲明自己的身份嘛。 云燕又觉得不对,随即否认,那个“千年之约”者的留言,听起来是一位男子,不是老婆婆的语音。 这两位声称活了数千年之久的老者是什么人呀?他们为什么都说和她张云燕在数千年前见过面,有着生死之交的友谊呢? 云燕不敢相信这些“神话传说”,也不会相信。如果这是真的,她应该有这样的经历,有这样的印象,当然天月国除外。 国师啸天龙已经多次否认自己是所谓的“千年之约者”,毫不怀疑。 可是,除了天月国,她至今也没有一点儿相关的记忆,甚至连做梦都没有去过另一个远古时代。那二人所言,都是荒诞不羁的谎言,决不可信。 至于,她日后会不会去了另一个远古时代,何时能去那里,不得而知,也只能猜疑。她只有去了那个时代,才会相信这个“神话传说”。 这些谜太离奇了,离奇得有些不可思议,无法解释,也无法相信。 第二二九章 奇怪的“流星” 张云燕想起昨夜的恐怖经历,依旧心有余悸,能和释空以及灵龟死里逃生,不可想象,也难以置信,真是万幸呀。 昨夜,她身陷必死的绝境,时间短暂,又有了一些神奇怪异之谜,不知道日后有没有解开的那一天,会给自己带来一些什么事情,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是不是灾难和险情。 这些不知也是一个谜,依旧无法解开。 既然是不解之谜,也只能留在心里,张云燕不再枉费心思,不管有没有解开的那一天,就让这些迷存留下去吧。 天空蔚蓝,白云飘逸。虫儿鸣唱,鸟儿嬉戏。花草树木一动不动,安静地享受着阳光地抚育,展现出了勃勃生机。 张云燕四下里看了看,轻轻地叹了口气,起身向山下走去。 她回到青山庄,向孙建林告知青虎之死,然后辞别而去。 云燕心意不改,收拾利落,检查了一番,又按着原来的计划踏上了复仇之路。她怀着满腔的仇恨和必胜的信念,发誓要杀了阎小鹏,以了结十几年来的报仇夙愿。 张云燕此行能马到成功宰杀仇人吗? 现在,这也是一个谜,但愿她能如愿以偿。 云燕告别了青山庄,直奔阎小鹏所在地——双河县城西阎家庄。 这是第四次踏上复仇的征程,她要一鼓作气完成十几年来的使命,为爹娘报仇雪恨,以抚慰亲人们的亡灵,也平复自己滴血的心灵。 一路上,张云燕心绪无法平静,想起第一次报仇的经历,在默默地叹息。没想到,她会在玉龙湖边遭遇了黑煞星和白色妖龙,险些被两个妖怪害死。 她第二次去为爹娘报仇,总算进入了仇人之家——阎府,哪知依旧不顺利,遇到了一男一女两个妖怪,险些死在女妖剑下,结果无功而返。 第三次报仇的经历更可怕,竟然被阎小鹏捉住,险些被凌迟活刮。教训之惨痛,她至今还历历在目,今生都不会忘记。 张云燕痛恨杀人不眨眼的恶霸阎小鹏,不宰杀仇人誓不罢休。 她很感激恩人白云飞,却无力报答救命之恩,要不是恩兄及时解救,早已死在仇人的手里。 这一次,张云燕信心十足,带着必杀阎小鹏的心愿上路了。 现在,她已今非昔比,不但有了鱼儿般的水下本领,还力气大增,凭现有的本事和力气,宰杀活阎王如探囊取物,不会耗费多大力气。 想到在魔鬼洞府里的遭遇和险情,云燕依旧心有余悸,没有死在玉石的魔法之下,没有死于地下河里,万分庆幸。 这还不说,在恐怖的经历中,在必死的绝境里,在妖法地肆虐下,在满洞的溪水中,她不但没有死去,没有受伤,还有了可喜的收获,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经历了这次恐怖的遭遇,她有了内力基础,有了神奇的外力,六十四斤重的飞龙神刀也能轻松自如地舞动了,水中的本领又失而复得。这些收获十分意外,又非常神奇,令人不可思议。 张云燕又一次踏上了复仇的征程,信心十足,发誓要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雪恨,为百姓们铲除一个大祸害。 沉重的飞龙神刀得心应手,舞动起来呼呼挂风,更显现出了她的威力和神勇。 此时的云燕,豪情满怀,信心倍增,有能力对付一些强敌了,外强中干的阎小鹏更不在话下,除掉那家伙不会有多大周折。 云燕看着飞龙神刀,一直疑惑不解,自己怎么会力气大增呢? 她没有感觉到自身有什么变化,也没有丝毫征兆,想不到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发生了,真是一次巨变呀。 张云燕不知道自身外力的由来,认定是昨夜那场恐怖经历的结果。 对此,她无法解释,在九死一生的劫难里,除了痛苦绝望,就是苦不堪言的磨难,怎么会有如此神奇地收获呢? 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无法解释,只能留在心里。 空中,太阳早已休息,缀着星星的夜幕在徐徐而降,弯弯的月亮不声不响地来到夜空,给大地送来了微微的光亮。 山林里,虫儿竞相鸣唱,为幽幽的夜色奏起了爱的乐章。 张云燕报仇心切,没有停歇,也没有心思享受难得的幽静,在月影星光下不停地赶路。 忽然,一颗流星划破夜空,黑暗中显得格外鲜艳明亮,其速度之快,十分惊人。 云燕紧盯着那颗流星,心中生疑,那是流星吗?如果是流星,明亮的弧线应该飞向大地,它怎么能向远方飞去呢? 那东西比流星要大得多,色泽鲜艳火红,很快便飞得不见踪影。它独具特征,非流星可比,也没有自行熄灭,因为飞得极远无法分辨,才消失于夜空中。 看样子,那不是流星,而是一个奇异之物,飞行神速无可比及,流星也没有这么鲜红。 那是什么呀?是神仙,是精灵,还是害人的妖魔鬼怪呀? 张云燕望着茫茫的夜空,无法猜测那是什么,感觉那东西很怪异,很可怕,也有些紧张。还好,那东西没有落下来,已经飞得不知去向,她可以安下心来,继续自己的行程。 忽然,云燕头脑里闪出一个名字——红发鬼王,心里随之一震,难道那个好似流星的东西是红发鬼王? 她很快又否定了,昨天刚见过那个魔鬼,印象很深,决不是那个流星般的怪物。那家伙已经埋葬于深深的地下,不会再起死回生。 退一步讲,红发鬼王即使活下来,也不会那么火红,如此明亮,更不会飞得无比神速。 那个好似流星的怪物究竟是什么呢? 张云燕疑惑难释,思来想去也弄不明白,轻轻地摇了摇头。她不再管那个奇异之物是什么,又继续赶路。 在月升中天的时候,云燕来到一处较大的村庄,在路边店住下来。 她刚来到这里,就为一件意外之事吃惊不已。入住的时候,店家向她询问有关好似流星的怪物。 原来,店家也听到了来往人对“流星”的议论,传说得神乎其神,感到很不安。 张云燕暗暗地吃了一惊,看来好似流星的家伙的确有来头,不可小视。 她躺在床上,思绪万千,难以入睡,想到自家和义父家的仇恨,流下了悲愤的泪水。 爹娘惨死,义父义母以及三个兄妹,都相继含恨离世而去。她想起这些血海深仇,便怒火中烧,痛彻心扉。 现在,云燕已今非昔比,本领大增,更激起了复仇的渴望,恨不得立刻宰杀仇人阎小鹏和冯家宝,完成**两家报仇的誓愿。 在魔鬼洞府里的遭遇太可怕了,张云燕无法忘怀,时而紧张,时而感叹,时而恐惧,时而愤怒…… 她想起了共同奋战的两位好友——释空和灵龟,那是生死之交的友谊。 想到释空,云燕感慨不已,很想尽快和恩人重逢,畅谈友谊,增进感情,能见到好友的真容,也好牢记今生。 思念释空之时,张云燕总有一种感觉,很疑惑,也在猜想,依旧不知其所以。 这种感觉或许有释空的语音和未婚夫君相似的因素,又不是主要的,似乎有了一种无法猜想的关联。 她每当想到和释空的相遇相识的经历,总会引起这种猜想,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他二人之间有着一种关联,又似有似无。 云燕初次和释空相遇,是在青龙山的半山腰上。她为了“拜神仙为师”,黑夜之时来到山上,意外见到狐狸精灵雾里花要对释空强行非礼,于是便有了互相救助的经历。 那天夜里,释空就被九幽圣君捉入了魔鬼洞府。 她本以为恩人必死无疑,哪知道时隔二十余天,这次在魔鬼洞府里又见到了释空,还意外地把他带进了随缘洞里。 时隔这么久,恩人竟然没有被魔鬼们杀害,太神奇了,尽管有一些原因,也令人匪夷所思。 释空一直处于昏迷中,似乎就是在等待她来营救,结果还真的被她和灵龟救出来了。 在恐怖的魔鬼洞府里,在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地追杀下,她能跑到释空所在的那个重地,在魔法爆发之时能救出释空,又带着恩人进入随缘洞里,似乎都有令人难猜的谜。 云燕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和释空有了某种关联,只是猜疑,既无结果,又无法忘去。 或许,释空因为语音和未婚夫君相似,让云燕思念不已,才有了这种莫名的感受,认为二人之间有了某种联系吧。 对此,张云燕只能自己猜疑,无法向释空求证,以解开这个谜。且不说释空在深山老林里隐居,她无法见到,就是遇到了也不相识。到现在,她还没有见过释空的面容,对面走来也会擦肩而过。 再说,释空是个出家人,已经脱离尘缘,自己又是一个女子,怎好问起这种事情呢,羞涩的心理也让她难于开口。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一件和释空有关的事情,芳心里无法平静,有了一种说不清楚的感受,是高兴?是疑惑?是欣慰?是苦涩…… 对此,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也是一种莫名的感受,在不时地猜疑…… 第二三〇章 雨夜寻仇 什么事情又让张云燕有了莫名的感受呀? 说起来,这是一件小事,小到了没有人会把它当回事,会听而不闻,也不会放在心里。 在随缘洞里的时候,张云燕从和释空的对话里得知,恩人也很喜欢粉红色的花儿,令她有些心动。 这看似一件非常小的事情,可是对云燕来说却不是小事,因为佳祥哥哥就喜欢粉红色的花儿,还为此赞美她,并表露了儿时纯真的爱意——要和云燕一辈子不分开。 张云燕每当看到粉红色的花儿,就会想到未婚夫君,是粉红色的花儿让儿时的兄妹俩袒露了纯洁的爱意,把她和佳祥哥哥连在了一起。 可惜,就在兄妹俩携手步入洞房的那一天,未婚夫君为了救她离世而去,美好的姻缘化为乌有,令云燕伤痛至今…… 今后,粉红色的花儿又牵连了另外一个人,就是释空,会让云燕同时想到两个年轻的男子——佳祥哥哥和释空。 想到释空,张云燕自然地想起了佳祥哥哥,想起和未婚夫君相伴在一起的日子,既留恋又思念,也有了无尽地伤痛。 思念佳祥哥哥之时,一个英俊的身影闪现出来,那又是一个心爱之人——天月国的二王子。 云燕无法忘记和异界哥哥的美好爱情,哥哥本该是自己的夫君,自己就应该是哥哥的王妃,然而,心爱之人和美好的姻缘都已在梦幻中。 思念中,她已经把二王子看作了自己的“未婚夫君”,尽管是痴心妄想,是美好的梦幻,还是要这样梦幻下去。这样的梦幻能让她遐想,于遐想中能品味爱的甜蜜。 张云燕默默地笑了,芳心里荡漾着爱的涟漪,感受着爱的甜蜜…… 然而,美好的思念很快逝去,她心中苦涩,暗自叹息,哥哥再好也思而不得呀,美好的姻缘并不属于自己。 她不由得想起了月寒梅姐姐的话语,说她和二王子有缘分,还让兄妹俩要珍惜,不要失去。 云燕默默地苦笑,那是姐姐美好的祝愿,自己和哥哥就没有缘分,只能空相思,空爱恋。如果说她和二王子有缘分,也是兄妹之情,不是夫妻缘分。现在,她已经和哥哥分别在古今两个世界,连兄妹缘分也没有了。 哥哥注定是那个时代一位女子的夫君,她注定是当今世界一位男人的妻子,王妃的美梦注定不会实现。 这就是现实,是无法改变的现实,兄妹俩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只能吞咽无果爱情的苦涩,于思念遐想中品尝一些爱的甜美。 脑海里的影像没有变化,可是张云燕的芳心却被两个男人占据,一个是心爱的二王子,另一个是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 这两个人长得太相像了,像得就是一个人,无法分辨开来。 这个形象一出现,云燕自然会联想到两个人——天月国的二王子和今世的“二王子”。 异界的二王子永远离去了,今世的“二王子”不知道在何方。 张云燕永远见不到异界的心爱之人了,却很想见到杜晓天。如果能和今世的“二王子”相聚畅谈,也能解一解相思之苦,让王妃的美梦存在于遐想中。 可惜,她尽管和杜晓天生活在同一个国度,却无缘相见,依旧很难如愿。 现在,云燕不但对二王子有了无尽的相思之苦,还多了一份牵挂,就是杜晓天。在对二王子的思念中,她会不由自己地想到今世的“二王子”。 杜晓天已经成为二王子的替身,也是云燕的恩兄,何况还有那段看护照料哥哥伤病的经历,现在想起来还羞臊不已。 在那段时间里,她和晓天哥哥虽然不是夫妻,但是在那些相伴的日日夜夜里,也做了只有妻子才能做的事情。 那时,她的确很无奈,为了挽救哥哥的性命,必须去做,去尽一个“妻子”的义务。她尽管羞臊难当,还是做到了,这样的经历无法忘怀,不能不想。 对于那次初遇,云燕心里的印象太深了,那种尴尬之事,现在想起来还羞涩难当。 不过,她经受了那次锻炼,也算是过来人了,长了见识,也是过了一道难关,尽管羞臊之情无法消除,也能忍受了,能够面对了,如果再有这种事情,也不至于羞得无地容身了。 云燕对杜晓天的思念,既是因为对二王子的爱情而来,也是感恩之心所至。 思念中,她对杜晓天是不是有了爱意,已经很难说清楚。 在张云燕就要被“御龙三怪”欺侮的时候,杜晓天舍生忘死地救了她,之后二人又有了那些尴尬的日日夜夜,她不会不心动,感恩之心也会让她生出爱意。 再说,杜晓天是二王子的替身,是云燕对二王子的精神寄托,必然会分得美少女对二王子的一部分爱情。 至于,张云燕对杜晓天是何心思,无法猜想。不过,面对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她的心绪一定很复杂,很繁乱,有些理不清了。 没有办法,她今生注定要对佳祥哥哥思念不已,对释空无法忘怀,对二王子隔空相爱,对杜晓天给予了爱情的希望。 云燕注定要被这四位美男子纠缠不休,一个都不会忘怀,不知要到何时,或许是一辈子吧。 还有一位恩人哥哥,也是一位令人青睐的美男子,他就是飞云龙张连湖。自从和张连湖相识并结为兄妹后,云燕对恩兄也在默默地思念,默默地爱恋,尽管觉得恩兄有些高不可攀,也无法平复芳心里爱的涟漪。 在对五位哥哥的思念中,她既感受到了爱的甜蜜,也有着无尽的苦涩。 思念中,云燕又陷入了悲愤痛苦中…… 第二天,张云燕早早就起来了,吃完饭后立即上路。 她有了内力基础,又外力大增,更加自信,豪情满怀地踏上了复仇的征程,直奔双河县阎家庄,发誓要宰杀恶霸活阎王。 云燕晓行夜住,终于来到仇恨之地。 上次血的教训已经留下深刻的烙印,她望着万恶的阎府,思之再三,没有贸然闯进去,要找一个妥当的时机再动手。 张云燕躲到了阎府后面那些带死不活的山里,一边养精蓄锐,一边静候佳时。 两天后,狂风怒吼,乌云滚滚,电闪雷鸣,催得大雨倾盆。 转眼间,山林、河流、村落、花草……大地上的万物都被狂风暴雨吞没,天地间灰茫茫一片。 又是一个暴风骤雨之夜,也是张云燕急切盼望的好时机,终于到来了。 她立即收拾妥当,犹如下山的猛虎,迎着风雨击打和雷电轰鸣,飞也似地跑出山林,直奔仇人的家园。 狂风在愤怒地呼號,阻挡不了女侠飞奔的脚步。暴雨在汹涌地冲击,无力让女神后退半步。闪电在猛烈地轰鸣,在复仇怒火地激荡下,已显得虚弱无力。滚滚雷声震撼着大地,仇恨的女侠毫无惧色,在疾驰飞奔,扑向了那座罪恶的“地狱”。 在漆黑的夜色里,一处黑影如同鬼蜮一般蜷缩不动,在疾风暴雨中,在雷电地轰击下,正在瑟瑟颤抖。那就是仇人的宅院——活阎王的“地府”。 张云燕望着不远处的仇人家园,又想起惨死的爹娘以及音信皆无的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悲愤已极,恨不得一拳把罪恶之地击得粉碎。 无畏的女神屹立在风雨中,怒火熊熊燃遍了全身,愤怒的目光犹如利箭,射向了那座仇人的家园。 “活阎王,姑奶奶又回来了,今夜一定杀了你!杀了你!” 天地间,突然响起一声大喊,令疾风怒号,大雨狂暴。惊雷为之连连炸响,闪电在劈刺无尽的黑暗。 随着震天的呼喊,张云燕的愤怒情绪瞬间外泄,立即融进了暴风骤雨中。 仇恨的女侠犹如钢铸铁打一般,屹立在大地上。她好似一尊无敌的女神,怒视着仇人的家园。无畏的女侠脸上堆满了怒容,心里只有仇恨。她神情狂暴,热血沸腾,如同波翻浪涌一般激荡着全身。 “报仇!报仇!报仇……”在愤怒的心灵里,在挺立的身躯中,这两个字无处不在,无时不有。 愤怒的女侠怒不可遏,仇恨的女神无比骁勇,在风雨中狂奔,直扑魔窟妖洞。 狂风怒号为之呐喊,暴雨倾盆为其助阵,雷声滚滚敲起战鼓,闪电耀眼气势惊人。可怕的夜色,恐怖的气势,令万物惊魂。 在恐怖的夜色里,在惊人的风雨中,万恶的宅院里,一座座房屋已经成为一个又一个“孤岛”,好似瑟瑟颤抖的鬼魂蜷缩不动。偌大的宅院死一样沉静。 张云燕攀上高大的院墙翻进宅院里,如入无人之境。她直奔那座二层小楼,向恶霸阎小鹏索命,要宣泄满腔的愤怒和仇恨之情。 夜被乌云遮盖得更加黑暗,呼啸的风雨占据了整个宅院,说笑声吓得躲进屋内,灯光抖动昏暗难见。 看到了,前边那座小楼就是活阎王的住处。那里曾是阴阳两个世界,仇恨的女侠被捆绑在“阴间”里,饱受煎熬,险些丧命。 今夜,张云燕要将乾坤倒转,除掉活阎王,把那座小楼变成仇人的地狱。 第二三一章 仇人现身 仇人近在咫尺,张云燕怒火升腾,复仇的渴望更加急切。她秀眼圆睁,闪动着杀人的目光,恨不得把活阎王连同这座“地狱”,都瞬间毁灭,让万恶的阎府彻底消亡。 云燕怒视着仇人的家园——万恶的阎府,心里充满了复仇的誓言:“报仇!报仇!报仇……” 这誓言无时不有,无处不在,正冲击着女神的整个身心,激起了旺盛的斗志,充满了无穷的力量。 女侠异常愤怒,女神更加桀骜,要毁灭恐怖的“地狱”,铲除害人的活阎王。 张云燕来到院门前,见门已经上锁,不由得一愣。 她心中生疑,活阎王怎么不在这里呀?难道这是假象,是仇人设的迷局,让外人以为他不在这里居住啦? 不管怎样,愤怒的女侠不会轻易地放弃,一定要查个清楚,决不能让仇人漏网。 她跃墙而入,直奔屋门,见一楼房门也挂着一把大锁,秀眉皱起叹了口气。看来,那个老贼的确不在这里。 张云燕不死心,又仔细听了听,屋内静悄悄的,更加焦急不安。 她看了看宣泄不止的暴风骤雨,看着漆黑的院落,不想就这么离去,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于是破窗而入。 在闪电瞬间的白光中,云燕又看到了角落处的那个壁龛,供奉的牌位还在那里,香火还没有燃尽,正飘着缕缕青烟。 张云燕清楚地记得,那个牌位上写的是九幽圣君。 上次,阎小鹏自己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他和九幽圣君以及四大鬼王都是好朋友,看来,这个牌位就是为那个老魔鬼设立的。 云燕看着那个供奉的牌位,非常愤怒,依旧有些难以置信,想不到阎家会和那些魔鬼勾结在一起。 有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做靠山,那个恶霸更加肆无忌惮,欺人害命如同儿戏。对这样罪恶累累罄竹难书的家伙,必须铲除,既报自己的家仇,也为百姓们除去一大祸害。 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已经葬身于青龙山下,张云燕想起在魔鬼洞府里的恐怖经历,还心有余悸。阎小鹏伤害了无数的家庭,现在又和魔鬼们勾结,就该死,否则百姓们会饱受其害。 云燕哼了一声,不能让这块牌子继续存在下去了,和九幽圣君一样从人间消失吧。她怒火涌起,立刻挥刀把牌位劈成了几块,丢弃在风雨中。 张云燕借着闪电的亮光看看屋内,和半个月前没有不同,又紧握飞龙神刀直奔二楼查看搜寻。 雷声响起,惨白的闪电随之展现,楼上的一切都现出原形。看上去,这里还是老样子,床铺上的被子叠在一起,没有动过,的确无人居住。 云燕一声叹息,有些失望,阎小鹏不在这里,难道已经离家出走啦? 她很不解,院门和屋门上锁,屋内香火却依旧,不会没有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张云燕有备而来,却扑了空,不是好兆头,看来,这次行动不会如自己所想,能顺利地完成。 茫然中,她感到焦虑不安,有些灰心丧气,不知道今夜会不会空手而归,会不会遭遇险情。 这次,张云燕满怀必胜的信心来到了仇人家园,活阎王却不知去向,实出意外。 她很焦虑,也很沮丧,如果老贼不在阎府,该去哪里寻找呀? 云燕默默地叹息,想轻易地完成报仇的誓愿,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很可能要费一番周折了。 张云燕不知道活阎王已经外出,还是藏匿在阎府别的地方,要想找到仇人很不容易,能否完成报仇的誓愿也令人担心。 沮丧归沮丧,复仇的决心没有动摇,也不会放弃,她既然来到阎府,就不能轻易地离去,必须查个水落石出,弄清仇人去向。 张云燕不再耽搁,立刻冲到屋外,迎着风雨跃墙而去。愤怒中,她只有一个心思,要尽快找到活阎王,一定要为爹娘报仇雪恨。 在狂风暴雨中,张云燕的发髻已经散开,湿漉漉的长发披散着,满是雨水的衣服紧裹着身子,流露出了愤怒和仇恨的情绪。 无畏的女神在不停地奔走寻觅,气势汹汹勇不可挡。 她找了几处院落,都不是阎小鹏的住处,更加焦急。 恐怖的夜色里,狂风凄厉在不停地呼啸,暴雨倾盆正不住地泼洒,雷声惊人在不时地轰击,闪电耀眼撕裂了黑暗。 这座万恶的宅院如同鬼蜮,蜷缩不动,在宣泄无尽的罪恶与凶残…… 张云燕秀眉紧皱,焦虑不已,冒着疾风暴雨一边走一边寻视,不知道活阎王是否还在罪恶的宅院里。 她在默默地祈盼,但愿今夜能马到成功,顺利地完成报仇雪恨的夙愿。 忽然,传来了说话声,话音被风雨撕得支离破碎,听起来断断续续,也不清楚。 张云燕心里一动,急忙追随着散碎的话音奔过去,想从说话人那里问明阎小鹏现在何处。她必须悄悄地行动,不想也不敢惊动阎府里的人,害怕活阎王知情后有所准备,或逃之夭夭。 云燕一边追随着只言片语,一边在暴风骤雨里快速地穿行,很快来到一处孤单的院落。 她在门外停住脚步,观察详情,准备行动。 闪电中,张云燕看得一清二楚。这是一处小院落,只有一座二层小楼,样式很普通,青砖砌筑,有些老旧。 这座小楼窗户又小又少,楼上楼下各有一个,看上去不像居住的房屋,倒像是存放物品的仓库。这个“仓库”没有一点儿气魄,不过很牢固。 此时,院门已经打开,被狂风吹得摇摇晃晃吱吱作响。那个说话的声音就在院子里。 在瞬间的闪电中,张云燕从敞开的院门看过去,楼下屋门前有一个身穿长衫的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一把油布雨伞。 那个人眉头微皱,看着没完没了的疾风暴雨,正在大声地和屋里人说话。 在耀眼的闪电中,张云燕认出来了,此人正是阎府大管家。在上一次报仇的那个风雨之夜,就是这个管家向活阎王禀告搜捕之事,才确认仇人住处。 想不到,今晚的风雨之夜,管家又冒雨来到这里,一定有重要事情急于向主子禀报。 不用说,阎小鹏就住在这座小楼里,否则,阎府大管家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雨,来此禀报紧要之事。 真巧呀,张云燕在寻找仇人无望之时,管家又来为她作“向导”,实出意外,也巧得有些不可思议。 猎物就在眼前,云燕心中暗喜,悬着的心随之落了地。看来,这次报仇一定很顺利,压抑了十几年的仇恨怒火随即燃烧起来,恨不得立即宰杀屋内之人。 张云燕四下看了看,才发现已经两次从这里经过,竟然没有留意这座不起眼的院落。 也是,堂堂的阎府主人,住在这座既老旧又如同仓库的房屋内,实在令人感到意外。 她明白了,那个老贼为了防备不测——确切地说,为了防备她张云燕再次到来,才搬到这座“仓库”里藏身的。 云燕咬了咬牙,愤怒地哼了一声,仇恨之火在翻涌升腾,也有了不屑之情。老贼想躲到这里保住狗命,是异想天开,不过换了一个葬身之地而已。 焦急的情绪很快平复下来,张云燕心里充满了希望,别看阎小鹏此时还活着,仇人的狗命已经握在手里,必将死在自己的刀下。 她悄悄地靠过去,仔细听着主仆二人的对话,想从中得到一点儿有用的信息。 管家说:“老爷,我见到知县大人了,大人向老爷问好呢。” 屋里人应道:“好,知县大人还是有情有义呀!” “是呀,老爷和大人的关系就是不一般,无人可比呀。”管家摇了摇头,又低声自语,“哼,知县大人看中的还不是银子,为了钱财,他也不能没有情义呀。” 张云燕听到屋内传出来的熟悉声音,更认定是阎小鹏,俊俏的脸上瞬间涌出了愤怒之情。她暗暗地骂了一声,早已信心满满,就等着采取行动。 云燕没有冲过去,担心管家喊叫惊动了阎小鹏,让仇人有所戒备或逃之夭夭。她如同一只猛虎,在跃跃欲试,时刻准备扑向仇人索取性命。 这时,阎小鹏的话语又从小楼里传出来:“管家,你可问过知县大人,张云燕可有消息吗?” 声音里含着渴望的情绪,也有着急切和忧虑之情。他心中焦急,很想听一听缉拿凶犯的结果。 管家急忙回应:“老爷,我问过了,还没有消息,知县大人也很着急。想不到,追捕了这么久,也不见那个丫头的踪影,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屋内有了叹息声:“唉,看来一时半时找不到了,只要那个丫头还活着,就令人担忧呀……” 管家安慰道:“老爷放心吧,她上次险些送命,早就吓得逃之夭夭了,怎敢再来阎府作乱,不是自己找死嘛。” 阎小鹏并不这么看,一想起凶神恶煞般的张云燕,就心惊肉跳,不得安宁。他深知,张云燕和阎家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决不会善罢甘休,迟早要来阎府找自己索命,不能不防。 第二三二章 恶奴 阎小鹏一想到张云燕,那次眼见要死于刀下的恐怖情景便闪现出来,一阵心惊肉跳。他不敢想象再一次发生那种可怕的险情,真要命呀。 他叮嘱管家不可大意,仇人躲藏起来是在等待时机,一定会来此闹事的,必须加强戒备,不能再给那个丫头一丝一毫的机会,否则自己的性命很可能就保不住了。 阎小鹏早已领教了张云燕的凶狠可怕,祈盼能尽快地把仇家后代除掉,也好安下心来。 今天,他让管家赶奔县城,就是请知县增兵添将,加紧搜捕缉拿张云燕,尽快除掉这个心病。 自从张云燕在阎府被白云飞救走后,阎小鹏一直寝食难安,忧虑不已。 张云燕已是他心里的一块巨石,一直以来压得难以喘息,必须尽快搬掉。否则,他今生都不得安宁,一定会出大乱子,甚至会招来杀身之祸。 管家因为风雨耽误了赶路,天黑以后才回到阎府。他还没有顾得上吃饭,就跑来向主子禀报。 阎小鹏心中难安,在等待结果,又询问管家,知县大人是如何安排的,还有什么消息。 管家立即禀告:“知县大人一口应承,明天就调派人力加紧搜捕,老爷放心吧。” 楼内传来一声叹息:“这就好,这就好,唉,只要那个丫头活着,就没有办法放心呀……” 管家哼了一声,又道:“老爷,知县大人得了阎府那多么银两,也不能不卖力呀。” 阎小鹏闻言,也很感叹:“是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钱能使鬼推磨,的确不假呀。” 张云燕心里暗恨,想不到狗官为仇人如此撑腰卖力,难怪活阎王行凶作恶肆无忌惮。知县身为朝廷命官,不秉公执法为民除害,竟然包庇纵容恶人,也该杀! 这时,管家说话了:“老爷,知县大人说,要把那些银子送给知府,也好请知府大人督办各县,尽快缉拿张云燕。对了,他还多次言讲手头吃紧,不知何意。” 管家话音刚落,楼内便传出不满的话语:“哼,他是借知府之名讨要银子,真是贪得无厌!” 管家明白了,默默地苦笑,想不到知县刚收了那么多银子,还伸手讨要,真是贪婪。唉,有权有势就是好呀,呼风风来,唤雨雨到,没有人能比呀。 阎小鹏很不满,接着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过两天你再送去一百两。” 管家闻言吃了一惊:“啊,老爷,今天刚给他二百两,还要送呀?这样下去还有完嘛,还是拖一拖再说吧。” “唉,哪有完呀,那家伙全靠银子来喂养呢。算了,既然要给,迟给就不如早给,不然他来了气,也会把咱们的事情拖下去,不是更急人嘛,没有办法呀。” 听声音,阎小鹏既心疼又无奈,用银子买来的“情义”,只能是一时的,就是靠不住。 管家见名声显赫的老爷都被知县玩得团团转,很是感慨。 他叹了口气,说道:“真是有钱不如有权呀,只要动一动嘴巴,大把大把的银子就来了。” 屋内传来一声苦笑,除了叹息没有应声。 管家眉头皱起来,随之叹了一口气,又道:“老爷,知县大人把那二百两送给知府,只给他一百两,是不是有些少,会不会惹得他不高兴呀?要是为此耽误了咱们的事情,这些银子可就打水漂了。” 阎小鹏立现不满,骂道:“不要听那狗官胡说,他不会把到手的银子送给知府的。他即使给,也只能送去一部分,再给他一百两不少了。再说,他讨好上司是为了自己,和咱们没有一点儿关系,何必管他。” 话音刚落,屋内又传出几声叹息。 管家摇了摇头,也叹了口气,知县大人为了贿赂上司,送去的银子也是四处搜刮来的钱财,就是阎府也躲不了心静,还是要给。 他有些愤愤不平,知县为了自己讨好上司,凭什么让阎府出呀? 对此,管家还是想得开,知县的事情主子都管不了,他更管不了,老爷怎么说就怎么办吧。银子是阎府的,和他没有半点儿关系,送多少也不用心疼,只是有些眼馋而已。 阎小鹏深有感受,那些贪官就像无底的匣子,永远填不满。银子是他的心头肉,哪舍得送给别人,可是为了身家性命,又不得不这么做。 阎小鹏的确很无奈,只能忍痛割舍,现在急需知县为阎府卖力,除掉仇家后代是头等大事,关系到身家性命,必须尽快办成。 他深知背靠官府有多重要,阎府以后还要仰仗知县撑腰,不能不用钱财喂养那家伙,也是各有所需吧。 活阎王心中不满,语调也凶狠起来,发誓要补回这些银两。 他让管家速做准备,明天如果天气好,就去连湖村催缴欠债,让那些穷鬼们有钱还钱,没有钱的以物抵债。要是没有值钱的东西,就抓人,男人为阎家做苦力,女人卖了还账。 正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他不但要借此大捞一把,还要把仇人的家乡闹个底朝天,以发泄心中的怒气。 张云燕意外听到了阎小鹏的险恶之心,不由得一惊。她十分震怒,俊俏的面容立刻绷得有些僵硬,浮现出了可怕的怒容。 她暗暗地发誓,今晚必须杀掉活阎王,决不能让这个魔鬼活到明天,否则乡亲们就要遭大难了。 管家听了阎小鹏的话语,也跟着哼了一声,对主子的想法很赞同。他声称早该这么做了,对那些穷鬼要来狠的才行,否则偿还欠账会遥遥无期。 张云燕暗暗地骂了一句,管家狗仗人势,也如此凶狠,是活阎王跟前的厉鬼。她怒视着管家晃动的身影,心里怒骂,这个恶鬼要是敢欺人害命,定杀不饶。 管家对明天的安排很赞同,对主子今夜的吩咐却有些不满,不住地摇头叹气。 他望着风雨肆虐的夜空,叹道:“老爷,我这就为明天的事情做准备,唉,这大雨天也不方便呀。” 他不敢直言不满,望着没完没了的疾风暴雨,愁得唉声叹气。 阎小鹏也很感叹,这鬼天气难得一见,和上次张云燕来到这里的时候一样,令人心里难安呀。 他听着外面的呼啸声和冲击声,不由得想起上次那个生死攸关的夜晚,依旧心有余悸。他有些忧虑,并没有惧意,但愿能平安地度过这一夜。 活阎王觉得,风雨来得急,去得也会快一些,估计明日是个好天气。他让管家早做准备,免得耽误了去连湖村的事情。 管家看着漆黑的夜空,还有铺天盖地的风雨,愁眉不展,但愿鬼天气能快点儿好转。 主子还在催促,管家又添愁容,望着漫天的风雨连声叹息。他暗自发着牢骚,明日的天气好与坏,和今夜毫无关系,即使天晴日朗,也代替不了今夜的狂风暴雨呀。 现在,风雨交加,人困马乏,他到现在还没有吃饭,怎么准备呀? 然而,主子已经发话,管家不敢不从,不得不随便应付一下了,不然也没有办法交代。 他看着二楼那个闪着亮光的窗户,眉头皱起来,怎么一直没有听到那个娇滴滴的声音,也没有传出银铃般的笑声呀? 看来,那个身价高贵的美女已经睡下了,一定是在欢娱之后,怀着美好的心情进入了愉快的梦中。 唉,可惜,那位高贵之人的美好心情不是他给的,令人……。他也只能可惜,因为那不是奴才能做的事情,只能望穿秋水空思念了。 管家眉头紧锁,叹了口气,向活阎王打个招呼,起身离去。 这时,屋内话语又起:“管家,你已经多日没有回家了,今天又冒雨去了一趟县城,够辛苦的。这大雨天还让你贪黑操劳,是有些不容易呀。” 管家刚走了几步,急忙停下来:“多谢老爷关心,呵呵,的确有些辛苦,唉……” 他挤出来的笑声里满是苦意,看着黑夜里的风雨,听着雨伞的击打声,叹了口气。 管家怨气难发,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哪是有些不容易呀,我又饿又累,还要冒着风雨忙碌,也太不容易了。唉,什么人什么命,你贪黑操劳的是快活的好事,我贪黑操劳的是苦差事,没有办法比呀。饱汉不知道饿汉饥,一点儿不假,我已经十几天没有见到娘子了。你怀里有美女,怎能知道我的辛苦呀……” 管家**难耐,忘记了饥饿劳累,很想找个女子发泄一番。想归想,他借个胆子也不敢做这种事,没有主子交代,一旦出事,会惹来大麻烦。 活阎王是个很难侍候的主子,对下人凶得很,说翻脸就翻脸。他要是惹恼了主子,丢了饭碗是小事,还不知道要遭受什么样的惩罚呢。 管家在胡思乱,脚步也慢下来,似乎忘记了风雨之苦。 这时,屋内又有话语声传来:“管家,你这么辛苦,理应犒劳犒劳,风雨之夜,还要辛苦操劳,不容易呀。这样吧,等到休息的时候,你就去找个可心的女子相陪,解解闷吧,省得孤独寂寞。” 管家一听,既意外又惊喜,没想到快活的好事一眨眼就飞来了,更没有想到主子会这么关心,想得如此周到,心头一热无声地笑了。 第二三三章 欲望 管家想到快活的好事,笑得已经合不拢嘴了。这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十分灿烂。在忙忙碌碌的一天中,这是最高兴的一刻,他笑得很甜,心里甜得已经醉了。 他不能不表示一下心意:“多谢老爷关心!” 他刚出了院门,急忙跑回来,还要静待下文。 “管家,你要抓紧准备,一定要周密一些。尤其是账目,你想点儿办法,那些欠账尽量多加一些,能翻倍更好。完事后,你就好好地玩一玩吧,也能安下心来睡个好觉,明天办事会更有精神。” 管家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急忙应道:“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让欠账翻倍的,让那些穷鬼不得好。” 张云燕怒火又起,怒视着管家,暗暗地骂道:“王八蛋,你也不是好东西,活阎王死后,你也不会得好!” 管家望着漫天的风雨,叹了口气,今夜的辛苦之事是躲不过去了,无论如何也要应付一下。 不管怎样,苦涩的心灵也有所安慰了,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快活的好事得来的很不容易,决不能再失去,也好用来抚慰一下饥渴的身心,冲淡一些辛苦劳累的情绪。 管家有些心猿意马,不由得看着二楼,一直没有听到小夫人动静。 他有些奇怪,难道那位美女真的睡下啦? 他叹了一口气,刚入夜不久,老爷这么快便丢下美女,实在可惜。要是自己在美女身边……可惜,这“要是”毫无意义。 此时此刻,那位美女更加迷人,也是最让管家心动的女子。 平日里,管家总想多接近小夫人,多看几眼迷人的娇容丽貌,听一听娇滴滴的声音,以满足**难平的花心。 当然,他决不敢打小夫人的主意,这是要命的事情。那个美女是天鹅,是月亮,可望而不可及,他只能痴迷地想一想,做一做美梦,之后便而已。 管家贪恋这种“想想……而已”的感受,尽管碰不到那只“天鹅”,也能让他那颗污秽的心灵蠢蠢欲动。那种感觉还不错,也能有所满足。 他不敢有更多的奢望,那只高贵的“天鹅”也不会满足他的非分之想,只能“想想……而已”了。 此时此刻,管家正为长夜难眠发愁之时,没想到“快活的好事”说来就来了,敏感的神经随之兴奋起来。 他想了想,试探着问道:“老爷,我……我找谁都行吗?” 屋里嘿嘿地笑了几声,接着传来了期盼的话语:“管家,只要你喜欢,找谁都行,这大雨天就玩个尽兴吧。对了,你就说是我答应的,谁要是敢不从,明天我去收拾她。” 管家闻言心里一热,眼睛也湿润了,想不到主子会如此关爱,想得如此周到。 这时,屋内又有了说话声:“嘿嘿,看来,你已经有了可心的人,不知道想找哪个女子。说来听听,是那个女子让你如此动心呀?” 阎小鹏的话语如同蜜糖,顿时甜得管家醉意朦胧,脸上瞬间堆满了喜色。 他兴奋地谢过主子,接着高兴地吐露心声。休息的时候,他就去找昨天来的那个女子,和她美美地过一个良宵。 管家只见那女子一面,就被她迷得魂不守舍了,真不知道是怎样从昨天熬到现在的,实在不易呀。 那个女子的确不凡,容貌如花似玉,身姿无比秀丽,就是寻遍全县,也难见到这样的美女。 管家对她如此迷恋,很自然,身心如此煎熬,也情有可原。 在无望之时,这件大好事突然到来,他怎能不大喜过望。他不用再煎熬了,今夜就能随心所愿,兴奋之情无法形容,连神经末梢都活跃起来。 这时,屋内传来喊叫声,如同惊雷闪电一般:“怎么,你想去找她?不行,不行,那个女子你不能碰,决不能碰!我好容易把她弄回来,是要自己留着的,谁都不许碰她!” 管家正在兴奋中,突然被“惊雷闪电”击得头脑轰鸣,满心的醉意瞬间飞去,神经末梢也吓得一动不动了,立刻身冷心寒泄了气。 这瞬间,他心里已经茫然,忘记了身在风雨中,忘记了要去干什么。 瞬间过去,管家皱起眉头,心有不甘,挤出了哭一样的笑声,说道:“呵呵,老爷,你身边不乏美女,就把她……把她赏给我吧,我想收她作二房。” “不行,绝对不行,除了她,别人你尽管要,我一定成全你。” 屋内的话语依旧好似惊雷闪电,震得管家身心不住地颤抖。 管家很不满,除了那个女子,哪还有别人呀? 整个阎府里,老少主子的女人令人爱恋,可是一个都不能碰,也不敢要呀。此外,他就喜欢昨天来的那个女子,别人才不想要呢。 管家泄了气,今夜不能随心所愿了,还要继续煎熬下去了。 他很无奈,有些失落,也有些沮丧,那个美女是主子的心肝宝贝,和小夫人一样,也是一只可望而不可即的“天鹅”,没有希望了。 管家还有自知之明,无论对那个女子如何思念迷恋,都没有用了。自己身为仆人,只能行仆人之事,怎敢和主子喜欢的女子做“快活的好事”呀。 在他眼里,那个女子和小夫人一样漂亮迷人,一样令人心醉,又一样是“天鹅”,是“月亮”,自然是一样的可望而不可即。 他没有办法如愿了,不敢去对那个女子有所作为,只能一样地“想想”,之后便“而已”。 管家多日没有回家团聚,白天忙碌,晚上思念,实在难熬。主子好容易发了话,就随便找一个女子吧,有人陪伴,总比孤身一人彻夜煎熬要好得多。 他看了看楼上,依然没有小夫人动静,看来那位美女已经和老爷办过“快活的好事”,在愉悦的心情中睡着了。 唉,这愉悦的心情,要是他给予云霞美女的该多好呀,可惜……也只能可惜了。 他心绪难平,又在为“想想……而已”折腾着…… 管家心情沮丧,没有了动力,又不得不冒着风雨准备明天的事情,唉声叹气地向院门走去。 忽然,楼上有了女子的声音:“老爷,你……你是看上那个小女子啦?” 那个声音尖细娇柔,一听就是阎小鹏的小夫人云霞。 美女终于露面了,管家眼睛随之一亮,目光立刻射向二楼。瞬间,他愁容散尽,满脸喜色,饱含着**,又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屋檐下。 管家收起雨伞,色眯眯地盯着二楼那个小窗户,只有那里露出了光亮。 他满脸笑容,心动难平,**中夹杂着无奈之情,也令美好的梦多了一些情趣,有了痴迷的遐想。 阎小鹏听了小夫人的话语,很感叹:“是呀,那个女子和你一样长得如同仙女,真是太美了,着实讨人喜欢。” “如此说来,老爷是喜新厌旧啦?” 听起来,小夫人虽然不满,却不乏娇嗔。 阎小鹏有些意外,也没有在意,这种事情对他而言也是常事,并不隐讳。 他咧开嘴巴笑了笑,安抚道:“瞧你说的,怎么可能呢,阎府里,我最喜欢的只有你一个人,不然也不会天天和你在一起,你应该有感受。你如此善解人意,让我爱不释手呀!” “老爷,你说得好听,等到和那个小妖精搂抱在一起后,就把妾身丢到九霄云外去了,爱不释手的哪是我呀,而是她。” “不会的,你就一百个放心吧。嘿嘿,想不到你还有醋意,真是多余,不是自寻烦恼嘛。” “哼,是你让我烦恼,自己的夫君被人夺走,我怎能不生气呀。” 活阎王依然在笑,笑容里有了淡淡的苦涩:“我的好夫人,不要生气嘛,那个女子再漂亮,也比不了你呀。她出身卑微,家境贫寒,哪配作阎府的女主人,我不会娶她的。” 他在尽量地安抚,不想影响今夜的好心情。 活阎王话音刚落,粗细不同的嬉笑声从屋里钻出来,还没有自我展现,就被狂野的风吹得支离破碎,瞬间消散…… 管家听着屋内的嬉笑声,流露出了色眯眯的神情,要是自己让云霞美女如此高兴该多好呀…… 他没有得到那个心爱的女子,楼上的美女也只能留在梦幻里,立刻泄气了,眉头一皱蹲下来,望着漫天的风雨发呆。 张云燕闻听此事,心里一动,管家想要的那个女子是什么人呀?她昨天才来到阎府,活阎王又不想娶她,为什么还要把那个女子带回来呢? 看来,阎小鹏没有安好心,那个女子已经掉进狼窝里,会深受其害。她暗下决心,那个可怜的女子不能不救。 突然,雷声炸响,大地震颤,惨白的闪电瞬间赶走了漫天的黑暗,一眨眼又消失得踪迹不见。 雷声中,小楼被震得微微地颤动,如同蜷缩的鬼魂在瑟瑟发抖。 管家吓得一哆嗦,从痴情呆望中惊醒,恐惧的眼神望着狂风暴雨,有了丝丝凉意。 “啊!”屋内传出小夫人的惊叫声,“吓死我了,这雷太可怕了,我的魂都吓飞啦!” 声音娇气,在微微地颤抖,饱含着畏惧之情。 惊叫声尽管含有惧意,管家听起来却如同宛转悠扬的乐曲,令他心醉,更加痴迷。 第二三四章 索命 阎小鹏见小夫人对雷声这么畏惧,急忙安抚:“夫人不要怕,有老爷陪伴在身边,你怕什么呀。你的魂可不能飞走,不然,丢下老爷可怎么办呀,我可不能没有你呀。” 活阎王的话音刚落,屋内立刻传出小夫人的声音:“哼,说得好听,我要是不在了,岂不更合你意。那样,老爷就能没日没夜地和那个小妖精在一起了,心里哪有别人呀。” “唉,瞧你说的,你也过于多心了。我心里没有别人,只有你一个,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想的也是多余。” 云霞很不满,接着叹息一声:“老爷,这雷声倒不是最可怕的,我更怕老爷有了那个小妖精,就把妾身抛弃了。要是那样,我……我可就惨了……” 她声音颤抖,饱含着怨情哀意,在低声抽泣。 阎小鹏见心爱的夫人这么伤心,眉头微皱叹息一声:“唉,何至于此呀,你真是多心,那个女子出身低贱,根本不配做我的夫人。好了,好了,你尽管放心,我是不会娶她的,只不过想起来的时候和她解解闷而已,别无它意。” “我整天陪伴在身边,时时处处尽随老爷心意,还不够你解闷吗?我明白了,你是和我玩腻了,又找来一个新鲜的。老爷不打自招,果然喜新厌旧!” 阎小鹏见她没完没了地埋怨,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思量再三,为了讨美娇娘欢心,只能忍痛割爱了。 他叹了口气,安抚道:“我的好夫人,你这么讨老爷欢心,我可舍不得你呀。好吧,我就……就……唉,我不要那个女子了,你总该放心了吧?唉,你呀,你呀……唉……” 他摇了摇头,话语中满是惋惜和无奈的情绪,丑陋的脸上堆满了不舍之情。 “但愿老爷言而有信。”小夫人还在抽泣。 “唉,言而有信,好个言而有信呀,老爷再不情愿,为了你也不能不言而有信呀……” 阎小鹏叹了口气,依旧难舍,犹豫再三,总算狠下心来,不得不“言而有信”了。 他心中难舍,看了看小夫人,极不情愿地说:“管家,那个女子……那个女子就……就送给你作二房吧。唉,我费尽心机把她带回来,没想到,还没有近身就便宜了你,怎么会……没有办法,只能忍痛割爱了,还是你有艳福呀,让你捡了大便宜,唉……” 活阎王心有不甘,五味杂全,话语结巴,流露着难舍之情。他把自己喜欢的女子送给了别人,有生以来还是头一次,既难受又丧气。 他对管家有了如此“艳福”很羡慕,那“艳福”本来是自己的,却被别人占有了,还是自己双手奉送的,实在可气。 此时此刻,阎小鹏心里的醋意不比小夫人少,可事已至此,也只能羡慕外面那个捡了大便宜的人。 管家对那个女子本来已经毫无希望,突然听到了飞来的喜讯,一股热流瞬间涌遍全身,兴奋得汗毛无一遗漏地舒展开来。 “快活的好事”又回来了,而且是渴望得到的那只“天鹅”,如同做梦一样,激情翻涌,险些把身躯胀开。 他没有想到,今夜真的能随心所愿,不用再煎熬了。这戏剧性地变化好似梦幻一般,他不敢相信会是真的,神经末梢又一次活跃起来。 就在这时,一声惊雷轰然炸响,管家吓得一缩脖,急忙把耳朵捂住,挺立的汗毛又无一遗漏地缩了回去,神经末梢又吓得不敢动了。 汗毛虽然缩了回去,但是喜悦之情依旧充斥着身心,管家兴奋得全身都在抖动。 他没有忘记表白:“谢谢老爷!谢谢老爷!我这就去找她,这就去找她……” 他嘿嘿地笑着,欣喜异常,狂暴的风雨竟然没有让咧开的嘴巴闭上。 张云燕暗暗地骂了一句:“狗奴才,你也要害人,是自己找死,和活阎王一样也活不了几时啦!” 管家话语一出,阎小鹏立现不满,哼道:“怎么,你好心急呀,只顾自己高兴,就不去准备明天的事情啦?明天的事多着呢,既要核查账目,算本加息,又要安排人手,备好车辆兵器,不抓紧准备,岂不要误大事。” 活阎王本来为失去心爱的美女难受不已,见管家这么着急找她,去享受本该属于自己的艳福,更加来气。他厉声呵斥,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和怨气。他只能怨恨,只能发泄,小夫人在此,没有办法再收回心爱的美女。 管家自知高兴得有些过了头,急忙表白:“不,不,老爷放心,我今夜就是不睡觉,也要把一应事务准备妥当,决不会耽误了明天的安排。” 管家就像打了一针兴奋剂,满脸堆笑,精神倍增,语调里含着无限的喜悦之情,漫天的狂风暴雨似乎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打开雨伞,急匆匆地跑走了,噗哒噗哒的踏水声比来的时候大了许多,频率也快了许多,显现出了难耐地急切,宣泄着渴望之情。 他满脸笑容,心绪难平,思念着心爱的美女,向往着美好的梦境。 管家不用再对快活的好事“想想……而已”了,可以实实在在地去做了。他兴奋不已,忘乎所以,今后要和心爱的美女一直做下去,做一辈子。 此时的心情和状态,风雨有何惧哉,为了筹备明天的事情,就是忙个通宵达旦,他也会劲头十足,毫无倦怠。 不过,那只“天鹅”的吸引力更大,他能坚持多久,准备工作是否会草草收场,还真难说。说不定,**之心很快就会被美女占有,再也没有心思去管其它的事情了。 张云燕见管家消失在风雨中,立刻进入院内,来到屋门前,接着用刀拨开门闩,轻轻地推开房门进入屋内。 她借着闪电的光亮看去,一楼空空荡荡,墙角处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桌子上摆放着茶具,还有一盏熄灭的油灯,此外一无所有。 奇怪的是,角落处有两根一人多高的粗木桩,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或许是做仓库的时候留下来的。 楼下,静悄悄的,冷漠无情。 楼上,传来了阎小鹏和小夫人的嬉笑声,那是另一个天地。 张云燕看着木制楼梯,暗暗地哼了一声,仇恨之情更盛,恨不得一刀杀了楼上之人。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又轻踏木梯来到二楼。 两支巨大的蜡烛亮光闪闪,把屋里照得亮堂堂的。 云燕悄悄地探头寻视,一眼看到正在床上和小夫人嬉闹的阎小鹏。她怒火升腾,血涌全身,飞身扑了过去,恨不得把仇人生吞活剥。 阎小鹏听到响声,急忙观瞧,见仇人突然降临,已经扑到面前,非常意外,吓得魂飞魄散。 他见吃人的宝刀劈了下来,绝望的惊叫声都变了调,急忙翻滚躲闪,就势猛踢过去。 张云燕防备不及,被踢得身子一晃,站立不稳退了几步。 活阎王趁机下床,立即抓起钢刀。他正要劈向仇人,见张云燕又扑过来,急忙闪身撩刀。只听当地一声响,沉重的飞龙神刀不但没有挡开,他手里的钢刀还险些脱落。 阎小鹏虎口被震痛,大惊失色,瞬间呆住了。 时隔不久,仇人的力气怎么会变得这么大,那把刀这么沉重呀? 在此前那个要命的风雨之夜,他和张云燕交过手,印象很深,仇人的力气尽管自己不能比,也没有这么大呀。他没有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这个小女子力气竟然大增,会有了如此惊人地变化。 活阎王惊疑不解,更加恐惧无望,深感死神已经降临,今夜难逃一死了。 绝望中,他连声呼唤小夫人云霞,快去喊人来救自己。 凶神又突然降临,夫君已命悬一线,小夫人恐惧至极。她已经有过这种恐怖的经历,至今还记忆犹新,吓得娇躯颤抖蜷缩在床上,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飞离恐怖之地。 此时此刻,小夫人除了呻吟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哪能动得了,更顾及不了夫君的死活。 阎小鹏见唯一的亲人已经没有指望,只能死心了。他很想用**散对付可怕的女神,以求反败为胜,可惜没有带在身上。 他没有机会去翻箱倒柜取出来,索命的女神也不允许,这可如何是好呀? 活阎王很想用金银买下自己的性命,已经知道毫无用处,只能另想办法。要命的女神就在面前,他哪有办法可想,真要命呀! 死亡已是必然的结局,阎小鹏万分恐惧,彻底绝望了。 活阎王的武艺不及张云燕,仇人又力气大增,更没有能力反抗了,不敢再硬碰硬地厮杀。 他年老体胖,不再灵活敏捷,在吃力地躲闪,应对起来很困难。他没有办法制服可怕的女神,没有能力躲避迅猛地攻击,只有死路一条了。 阎小鹏紧张之极,为了活命不能自暴自弃,无论如何也要挣扎一番。他久经历炼,也算是武林中人,要顽抗到底,渴望能死里逃生。 他在极力地躲避,在苦苦地哀求,在拼命地喊叫,想尽办法要保住性命。 第二三五章 恶魔现身 面对可怕的仇人,还有嗜血的宝刀,阎小鹏已岌岌可危,在不住地哀求,在呼喊救命。 然而,这都无济于事,在罪恶之地,他的哀求毫无用处,更激怒了仇恨的女神,云燕恨不得立刻取了仇人的性命。 在惊雷闪电中,在暴风骤雨地荡涤下,阎小鹏的喊叫无济于事,除了小夫人,没有人能听见。 他目光惊恐,看着仇恨的张云燕,紧张至极,彻底绝望了。他没有能力抗争,也无处躲避,没有一丝一毫活命的希望,只有死路一条。 张云燕在连续地挥刀砍杀,不给阎小鹏丝毫反抗的机会,很快把他踢倒在地上,那把钢刀也脱了手。 愤怒的女侠两眼冒火,一声怒吼如惊雷一般炸响:“活阎王,去死吧!” 她不能留给仇人一点儿活命的机会,举起那把沉重闪亮的飞龙神刀,猛力地劈下去…… 就在宝刀砍下去的一刹那,屋内突然红光闪亮,一团黑气如离弦之箭飞过来,“啪!”地一声响,把张云燕打得连连倒退撞在墙壁上。 她疼痛难忍,连声哼叫,一屁股坐下来,所幸飞龙神刀没有脱手。 张云燕大吃一惊,急忙观看,不由得心头一震,惊诧不已,既紧张又恐惧,瞬间呆住了。 她看清楚了,在罪恶的房间里,意外地出现一个人。那是一个相貌奇丑狰狞可怕的家伙,正恶狠狠地瞪着张云燕。 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满头红发,穿着红色长袍,如凶神恶煞一般。 原来,他是红发鬼王,难怪张云燕如此震惊和恐惧。 红发鬼王不是已经葬身于青龙山下了嘛,怎么又在这里现身啦?这是他的鬼魂,还是没有死呀?九幽圣君那些魔鬼难道还活着吗? 面对红发鬼王,张云燕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也不能相信这个恶魔还活着。然而,她又不得不信,这家伙就站在面前,正怒视自己。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魔鬼来得太意外了,此情此景也太可怕了,可怕至极。 凶恶的魔鬼就在面前,他两眼红光闪烁,正跃跃欲试,决不会放过仇敌张云燕。 这是紧急关头,是要命的时刻,张云燕急忙稳住慌乱的情绪,忍痛站起来,把飞龙神刀横在胸前,准备迎战。 她知道自己不是红发鬼王对手,没有能力抵御强大的魔法,性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更可悲的是,她要死在仇人家里,深感沮丧,既悲愤又绝望。 忽然,张云燕想起那个好似流星的奇异之物,难道那个“流星”真是红发鬼王? 她看着恶魔,依旧认为那个未知之物不是红发鬼王。这家伙虽然周身泛着红光,但是没有“流星”那样鲜艳明亮,飞行中也不会那么寂静,那么神速。 此时此刻,云燕已无心去管“流星”是何物,要全力应对可怕的险情。面对红发鬼王,她非常紧张,深感畏惧,已经绝望了。 凶神突现,死亡将临,张云燕不甘心束手就擒,要拼命一搏,希望有机会杀了阎小鹏,完成已久的使命。如果大仇能报,她即使死在魔鬼手里,也能瞑目了,也能面对爹娘的亡灵,面对列祖列宗。 反之,仇人要是活下来,就是家族的大不幸,是爹娘的悲哀,也是她最痛苦、最绝望、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死后也不能闭上眼睛。 现实异常残酷,面对严峻的形势,云燕无力扭转,想完成已久的誓愿,犹如登天一样难,已经不能如愿了。 她很悲愤,很无奈,痛苦之极,绝望至极。 张云燕为什么这么倒霉,又遇到了可怕的红发鬼王呀?她的命运为什么如此悲惨,四次前来报仇都不能如愿呀? 她岂止不能如愿,还要断送性命,更可悲的是,要死在仇人阎小鹏手里。她不由得想起上次来此报仇的经历,一阵心痛,也有了惧意,看来,自己又要被活阎王凌迟活刮了。 云燕非常沮丧,也很惊疑,这个魔鬼来得太及时了,哪怕再迟到“一眨眼”的瞬间,活阎王必定死在刀下。 红发鬼王两眼闪着凶光,死死地盯着张云燕。 他怒道:“臭丫头,想不到你居然没有死在洞府里,命真够大的呀。更没有想到,你还有那么厉害的宝贝,竟然把整个洞府全部毁掉了。其威力之大,恐怕这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件,实在恐怖,恐怖至极!” 张云燕在怒视红发鬼王,心里很沮丧,也很不解,玉石暴发的法力之大不可想象,的确是世间绝无仅有的。按说,洞府在瞬间坍塌之时,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没有能力抗拒,必定被埋在深深的地下,早已经死去了。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红发鬼王竟然在此现身了。 奇怪,这家伙怎么还能存活下来呀?难道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没有死去?怎么会发生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呀? 这些家伙活下来,又会祸害人间,太可怕了,也太可悲了。 红发鬼王瞪着张云燕,喝道:“我且问你,那是什么宝贝,你是如何得来的,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威力呀?” 张云燕很紧张,面对强敌,已经抱定一死。她见恶魔把玉石认作自己的宝贝,不妨以此来恐吓一番。 死之前,她要让魔鬼不得安心,如果有机会杀了活阎王,也能死而无憾了。 云燕怒视着魔鬼,哼了一声,喝道:“红发鬼王,你既然知道姑奶奶的宝贝厉害,还不快滚,难道还要来此送死吗?” 红发鬼王愣了一下,盯着张云燕,提防仇人使用那个要命的法宝。 阎小鹏慌了神,急忙抓住红发鬼王的衣袖,连声哀求:“红发鬼王,你可不能走呀,这个丫头会杀我的。你不能走,快把她抓住呀!” 红发鬼王痛恨张云燕,又不敢轻易动手,害怕被宝贝伤害,是进是退有些犹豫。 他刚经历了一次死亡的灾难,记忆犹新,能挣扎着活下来,已是万幸中的万幸,不能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他心中忧虑,思绪矛盾,紧张地看着仇人,也是令人生畏的对手,在时刻防备着。 张云燕两眼紧盯,闪动着仇恨的目光,在跃跃欲试,希望能抓到机会杀了阎小鹏。 红发鬼王想到洞毁人亡的情景,依旧心惊肉跳,不能不犹豫。 他稳了稳紧张的情绪,说道:“丫头,我可以放过你,不过,你也要放了阎老爷。咱们就此收手,各奔它方,如何?” 保命要紧,他只能把愤怒的情绪压下来,报仇之事等日后再说了。 张云燕见红发鬼王心中无底,有了惧意,不敢轻举妄动,有些意外。 她稍稍松了一口气,说道:“我可以留你一命,但是不能放过阎小鹏,他是我家不共戴天的仇人,必须杀掉!” 红发鬼王犹豫了,为阎小鹏的死活思索着,更为自己的安危思量着,一时很难决断。 阎小鹏见状,心慌意乱,看样子红发鬼王要抛弃自己。 他躲在红发鬼王身后,不住地哀求:“红发鬼王,你千万不能走呀,她会杀我的。咱们是好朋友,你不能不管我呀。” 红发鬼王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依旧注视着可怕的仇人,严加防备,决不能再被那件可怕的宝物伤害。 活阎王又怕又愁,有了哭腔:“红发鬼王,你不能见死不救呀,我要是死在这个丫头手里,就没有人帮助圣主筹办童男童女了,会误了圣主大事呀。” 红发鬼王依旧不敢转移目光,眉头微皱,不知道在想什么。 阎小鹏催促道:“红发鬼王,这丫头是我阎家的仇人,也是你们的仇人,快杀了她,要快呀,决不能留下这个祸害!” 红发鬼王很想杀了面前的仇人,可是一想到洞府坍塌的恐怖一幕,不是一般地心惊肉跳。 他非常惧怕那个威力极大的法宝,要是仇人再次施展,整个阎府都会瞬间毁灭,更不要说自己的性命,连逃避的时间都没有,一切都灰飞烟灭了。 面对可怕的仇敌,他思前想后难下决心,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不能不犹豫。 红发鬼王思之再三,确认保全性命是最要紧的。只要活着,其它事情日后再办也不迟。 他决定与仇敌和解,于是说道:“丫头,今夜,咱们不要大开杀戒了,各退一步,这对谁都好。我和你一起离开这里,你可同意?” 红发鬼王一心要保护自家性命,又不能不顾阎小鹏的死活,朋友之情可以不管,可是圣主的大事不能耽误,还指望他来筹办呢。 张云燕瞪着阎小鹏,哼了一声:“姑奶奶就是来杀这个老贼报仇的,怎能放过他呢。我劝你不要趟这浑水,快离开这里,这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不听劝,你会后悔莫及,将和活阎王一起死在这里,勿谓言之不预也!” 面对可怕的魔鬼,云燕没有别的选择,尽管很心虚,还在威胁恐吓。她知道,只要赶走了红发鬼王,就能为所欲为,可立即宰杀阎小鹏,以告慰爹娘的在天之灵。 张云燕希望红发鬼王能知难而退,赶快离开阎府,否则,不但报仇无望,自己的性命也要交代在这里了。 第二三六章 中计 阎小鹏死死地抓住红发鬼王,不住地苦苦哀求。此时此刻,这个魔鬼是保住性命的唯一靠山,是死里求生的唯一希望,无论如何也要抓住这棵救命稻草。 在张云燕的威逼下,红发鬼王很紧张,也很畏惧。他痛恨毁灭洞府杀死同伙的仇敌,又为自己的性命担忧,感到左右为难。 他遭受玉石沉重地打击,早已经吓破了胆,不敢轻易地和仇敌动手。他在犹豫,在观察,要视情而定。 张云燕见大话赶不走红发鬼王,只好用行动威胁恶魔:“红发鬼王,你既然想求一死,姑奶奶就成全你吧,这就让你尝一尝宝贝的厉害!” 话音刚落,她双手挥动故作姿态,眼睛盯着红发鬼王,希望魔鬼立即逃走,也好砍杀阎小鹏。 红发鬼王见仇人就要动手了,顿时慌了神,急忙闪身躲到一旁,随时准备逃命。 张云燕见有机可乘,立刻扑过去,挥起飞龙神刀砍杀活阎王。 阎小鹏吓得灵魂出窍,鬼哭狼嚎地喊叫着。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飞一般地躲到红发鬼王身后,胖大的身子在不停地颤抖。 红发鬼王眉头皱起来,不满地看了一眼活阎王,这不是引火烧身嘛。他立即盯住张云燕,不敢有丝毫松懈。 魔鬼打定了主意,一旦事情不妙,立刻飞身而逃,求得自保才是最重要的,决不能管阎小鹏的死活。 张云燕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又威胁道:“红发鬼王,你是一心要找死呀,姑奶奶法宝一出,你就要灰飞烟灭了。你还不快滚,要待何时,难道非要成为阎小鹏的殉葬品吗?” 张云燕见魔鬼没有逃走,正紧张地看着自己,有些失望,已经无计可施了。 她不能放弃,行与不行都要演下去,咬了咬牙,哼道:“既然这样,姑奶奶就让你二人一起归西吧!” 话音刚落,她便煞有介事地挥动双手,盼望魔鬼立刻逃去。 红发鬼王非常紧张,急忙甩掉阎小鹏飞身躲避。 活阎王见张云燕冲杀过来,嚎叫着扑向红发鬼王,又死死地抓住不放。 红发鬼王眉头皱起来,这个丧门星是摆脱不掉了。 张云燕害怕虚张声势的举动暴露真相,不敢攻击红发鬼王。在魔鬼洞府里的一幕记忆犹新,她第一次面对红发鬼王的时候,尽管有青虎帮忙,也没有能力和魔鬼抗争,这家伙可轻易地要了自己性命。 现在,她面对吃人不眨眼的魔鬼,一时无法诛杀活阎王,不由得心焦气燥,十分无奈。她身陷绝境,报仇无望,又没有能力逃脱,后果不敢想。 张云燕并不妄想除掉红发鬼王,也没有本事。她不敢奢望保住性命,因为无力逃脱魔鬼追杀。她只想杀死阎小鹏,完成十几年来的愿望,也死而无憾了。 然而,在红发鬼王干预下,这个愿望很难实现,或许会空想一场。她一时没有了主意,除了恐吓已无法可施,可谓黔驴技穷了。 张云燕身陷绝境,面对凶神并没有死心,也不放弃,要为报仇的誓愿努力奋斗。她依旧在虚张声势,恐吓红发鬼王,要寻机宰杀阎小鹏。 红发鬼王很心虚,一直惶恐不安,仇人并不可怕,那件宝贝太厉害了。 他余悸难消,洞府毁灭的瞬间太恐怖,威力之大,好似开天辟地;气势之恐怖,犹如天塌地陷,已经深深地刻画在心里,想起来就心惊胆战。 他不敢和张云燕厮杀,也不敢逼得太紧,免得宝贝出手招来杀身大祸。 红发鬼王紧盯着张云燕的一举一动,在不停地思索,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对付仇敌,是走是留还在犹豫。 他警惕地看着张云燕,劝道:“丫头,俗话说的好,听人劝,吃饱饭,你要为自己的后路想一想,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还是住手吧。” “我和活阎王仇深似海,让我放了他,绝不可能!” “听我一句劝,咱们就此讲和吧。你和阎老爷之间的仇恨我不想过问,日后想怎样了结就怎样了结。不过,今夜不行,有我在此,不能任由你大开杀戒,暂且离去如何?” 张云燕见红发鬼王依然畏惧,稍感心安。她不能放过阎小鹏,今夜必须除掉,否则仇人逃离此地休想再找到,为爹娘报仇会遥遥无期。 再说,红发鬼王对她恨之入骨,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他暂时不敢动手,是惧怕被宝贝伤害,一旦有了机会就会大发淫威。 云燕深知,魔鬼现在想讲和,是在麻痹自己,在寻找机会下手,以报毁灭洞府之仇。 阎小鹏见红发鬼王为了自身性命无意保护自己,更加慌乱。他没有了依靠,面对怒不可遏的仇人,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他没有能力抵抗,恐惧的目光扫视一下,趁张云燕和红发鬼王说话之机,拔腿就跑,飞一般地向楼下逃去。 云燕愣了一下,随即大喊一声追杀过去。 红发鬼王摇了摇头,一声叹息,也飞身而下。 张云燕追到楼下,在惨白的闪电中,发现仇人已经到了屋门前,如同红了眼的猛虎直扑过去,要血刃活阎王。 红发鬼王见阎小鹏已岌岌可危,稍一犹豫,便想趁张云燕不备之时,施展魔法偷袭仇敌。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瞬间地面翻转,张云燕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掉下去了。一转眼,地面又复平,好像没有动过一样。 原来,阎小鹏启动机关,让可怕的仇人落入地洞里。 张云燕十分吃惊,又非常悔恨,因为毫无戒备,腰部闪了一下,好像被尖刀刺了一样,疼痛难忍。恶魔在此,仇人未除,她已经顾不了这些,咬紧牙关想站起来。 这时,地面的盖子打开了,红发鬼王冲进来把她抓住,随即被带上去。 阎小鹏扑过来,抡起棍棒把张云燕打得昏倒于地,接着牢牢地捆绑起来。 此时,小夫人云霞依旧在恐惧中,不过,情绪已有所缓解,虚弱的身子不再颤抖。她听着楼下的响动和喊叫声,秀眉紧皱,心惊肉跳,也很焦虑。 她很畏惧,又不放心,想看看楼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夫君有没有危险。于是,她积攒一些力气,拖着两条难以支配的腿,把惊恐的身心从木质楼梯上缓缓地移到楼下。 仇人被擒,阎小鹏惶恐的之心安稳下来。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接连吐了几口气,然后点上油灯,一楼有了亮光。 在昏暗的灯光下,屋内显现出来,既阴森又恐怖。 这里,陈设简单,只有桌椅。地面中间有一个方形大洞口,是阎小鹏预先布设的暗道机关。 张云燕清醒过来,头部疼痛,秀眉紧锁,不由自己地呻吟几声。她想活动一下身子,却动不了,才知道被牢牢地绑在粗木桩上。 她更加心惊的是,红发鬼王和阎小鹏就在面前,正恶狠狠地看着自己。 她见到两张狰狞的面孔,方才坠落的情景随之闪现,知道中了活阎王的诡计,已经被仇人捉住。 云燕暗自哀叹,不但报仇的心愿落了空,自己也难逃一死了,已久的誓愿和肩负的使命都化为了泡影。她一阵心痛,涌出了无尽的悲愤和绝望之情。 红发鬼王怒视着张云燕,骂道:“臭丫头,你已经死到临头,还是老实交代吧,那件宝贝藏在哪里,快交出来!” 原来,魔鬼很想得到那件神奇的宝贝,已经搜过身了,没有见到那块玉石,有些奇怪,也很失望。 张云燕怒道:“红发鬼王,你们不用得意,宝贝就隐藏在这里,你们是看不到的。姑奶奶随时都能呼唤出来,取了你们性命,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她没有能力抗争,也无法逃脱,只能恐吓。 红发鬼王不屑地哼了一声:“丫头,不要张狂了,不等你施展,我一掌就要了你性命!”他很愤怒,“你这小女子太可恨了,不但毁了洞府,我二弟和三弟也死于非命。这毁洞害命之仇一定要报,就在此时!” 魔鬼狰狞的面孔,愤怒的吼声,令“地狱”更加恐怖,无不心惊。 接着,红发鬼王话锋一转,说道:“不过,你要是交出那件宝贝,圣主还能饶你一命,从此咱们不再为敌,各走各的路。你好好想一想吧,这是唯一的出路,是死是活就在于此,可不要为了身外之物丢了性命。” 张云燕闻言深感震惊,听其言九幽圣君还活着,老四黑发鬼王也没有死去。 玉石的威力惊天动地,瞬间把整个洞府都毁灭了,这三个家伙竟然逃得性命,足见本事何等非凡。 她十分不解,这三个家伙是怎么从深深的地下逃出来的? 这太意外了,也太不可思议了,令人难以置信。 三个魔鬼并没有从那条地下河里逃出来,否则一定能见到。再说,几个家伙所处的位置也不会被玉石的妖法推入溪水里,只能是相反的方向。 如此说来,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随同洞府坍塌,已经被埋在了深深的地下,毋庸置疑。这三个家伙能从深深的地下逃出来,真是命大呀,其本领也令人震惊。 第二三七章 在劫难逃 张云燕怒视着红发鬼王,心里很沮丧,三个魔鬼活了下来,又将横行于世,人们要深受其害了。 难道魔鬼们就不该死?难道苍天在保护他们?让这三个害人的家伙活下来,天理何在呀? 九幽圣君和两个鬼王死里逃生,太可怕了,又会有多少人将被魔鬼们伤害呀,怎么会是这样的结局呢,令人心痛,也让人恐惧。 张云燕已经被牢牢地捆绑,没有能力铲除红发鬼王,也无力宰杀阎小鹏。她只能任由魔鬼摆布,任由仇人宰割,十分绝望,悔恨不已。 云燕本来能轻而易举地宰杀活阎王,没想到红发鬼王突然到来,救了恶霸一命。 这家伙来得也太巧了,难道仇人就不应该死吗? 阎小鹏罪恶滔天,害人无数,已经说不清有多少人被他逼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早就该死了。哪知,在必死之时,他竟然逃得一命,这样的结果无法接受,没有天理可言。 张云燕四次前来报仇,为什么都不顺利呀? 岂止不顺利,她的性命又眼睁睁地要交代在这里了,报仇的心愿已成泡影。 张云燕十分痛苦,非常绝望,不但没有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反倒被凶神捉住,必死无疑了。 苍天呀,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难道阎小鹏真的不该死,不应该死在张云燕的手里吗?难道张云燕不该活,不该实现已久的誓愿,不该完成两个家庭赋予的使命吗?她不止是为了报自己的家仇,还是为百姓除害,为什么心愿难成呀? 对此,没有人能回答,苍天也视而不见,冷漠无情。 张云燕不希望这是真的,人们也不愿意看到如此惨痛的一幕,然而事实就摆在这里,又无法回避,无法否定。张云燕被捉,即将死去;小鹏在发泄怒气,要施展暴行。 这就是事实,没有人能改变,也没有人能让时间逆转。 命,这就是命,是无法改变的悲惨命运,云燕不认也得认了。 为了亲人们赋予的使命,为了今生的宏愿,张云燕一直在不懈地努力奋斗,也练就一身好功夫。 她踌躇满志,在坎坷的经历中,为完成使命一直在努力拼搏,为远大的抱负在奋勇征战。没想到,她竟然落得这样的结果,真是可叹可悲又可恨。 云燕即将死去,是自己的不幸,是家族的伤痛,也是穷苦百姓的悲哀。 张云燕被捆绑得一动不能动,无力宰杀仇人,没有能力铲除恶魔,只能怒骂,发泄心里的仇恨和怒火。 红发鬼王被骂得火起,恶狠狠地说:“臭丫头,你死到临头还这么猖狂,既然不想交出宝贝,就为身外之物殉葬吧。我现在就杀了你,为二弟和三弟报仇,为洞府毁灭雪恨!” 魔鬼怒容满面,两眼凶光闪闪,尖牙利齿锋芒毕露,利剑般的十指红芒在闪射,更加锋利可怕。 他话音刚落,双手带着锋利的红芒,向张云燕头部及胸前刺过来,眼睁睁要血溅尸横,断送年轻的生命。 “红发鬼王,请等一等!” 突然一声喊叫,在短暂的沉静中,在恐怖的血腥之地,既意外又响亮。 红发鬼王吃了一惊,收住两手扭头看了看,见阎小鹏在摆手制止,很是不满。 他眉头微皱,不解地问:“怎么,阎老爷还要为她讲情不成?” “不,不,鬼王误会了,我恨不得抽她的筋扒她的皮!”阎小鹏两眼冒火,狠狠地瞪了张云燕一眼。 他又转向红发鬼王,脸上挤出了笑意,现出了一副奴才相。 他不等魔鬼说话,急忙解释:“我想,鬼王就这样杀了她,也太便宜这丫头了。把她交给我吧,我要一刀一刀地凌迟活刮,让她痛苦而亡,方能消我心头之恨!” 红发鬼王撇了撇嘴,说道:“阎老爷,你知道吗,我们和这个丫头仇深似海,你们之间的仇恨也无法相比。我本想把她带回去交由圣主处置,怎奈风雨之夜太累赘,只好代替圣主结果她的性命。” 阎小鹏神色谄媚,笑道:“何劳鬼王亲自动手,还是我来代替圣主杀她吧。” 红发鬼王瞪了他一眼,哼道:“你能代替圣主吗?” 活阎王闻言立刻醒悟过来,自己是奴才,怎能和圣主相提并论,哪有资格代替主子行事呀,有些太不自量了。 他急忙说道:“我……我是不想让你沾染血腥,我也是想为圣主做点儿事情……” “算了,阎老爷不要管了,还是我来杀她吧。你要是想看一看,就退到一边,不想看就离开这里吧。” 魔鬼的目光里满是愤怒的情绪,随即转向了张云燕,红芒闪射的双手又举起来,大吼一声向仇人刺了过去…… 突然,又是一声惊叫,既尖厉又刺耳,令人震惊。 红发鬼王吓得一抖,急忙收手观瞧,不由得哀叹一声。不过,他的目光立刻被吸引过去,定在那里不动了。 阎小鹏也吓了一跳,扭头看去,十分意外,忧虑的心快速地跳起来。 原来,是小夫人云霞在惊叫,她被杀人的场面震惊,吓得娇躯紧缩,抱着头抖作一团。 活阎王没有想到小夫人会来到楼下,很想过去安慰一番,又急于争取亲手宰杀仇人。 他没有时间去管恐惧的小夫人,还在请求:“红发鬼王,请把这个丫头交给我吧,我活阎王决不会让她痛快地死去,要让她倍受折磨,生不如死。只有这样,咱们才能更解恨,更畅快。” 红发鬼王闻言有些感慨,叹道:“让她生不如死,你的主意或许不错,不过,我有些等不及呀。阎老爷还不知道,圣主和我们弟兄两个能活下来,也经受了生不如死地磨难呀。” 活阎王愣住了,不解地看着红发鬼王。他知道九幽圣君有多厉害,此话从何说起呀? 红发鬼王摇了摇头:“唉,那一时刻太恐怖了,不堪回首,不堪回首呀,想起来就痛心疾首,恐惧不已。没想到,这个丫头还留有一手,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法宝,竟然把整个洞府炸得全部坍塌了。圣主和我们弟兄都没有幸免,被埋在了深深的地下。那情景,那感受,无法表述,真是生不如死呀,太可怕了,恐怖至极呀!” 红发鬼王叹了几口气,似乎想吐出心里的余悸。 阎小鹏闻言,很震惊:“是嘛,我听起来都心惊肉跳,这场灾难真是太恐怖了,可怕之极呀。想不到,这个臭丫头还有这么大的本事,决不能让她再活于世上。” “那当然,我和四弟正在寻找这个丫头,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终于能报仇雪恨了。” 活阎王看着愤怒的张云燕,也有了惧意,想想两次险些死在她的刀下,依然感到心惊肉跳。 他恶狠狠地说:“为了圣主,为了阎家,必须杀了这丫头,决不能让她再活于世上。不过,咱们不能让她痛快地死去。我要千方百计地折磨她,让她死得非常痛苦,惨不忍睹,方能消除咱们心中之恨。” 红发鬼王瞥了一眼小夫人,又看着阎小鹏,未置可否。 活阎王叹道:“不管怎样,你们师徒总算逃脱劫难活了下来,不容易呀。俗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从此以后,你们会洪福齐天,前程无限。” “借你的吉言,但愿如此。”红发鬼王苦笑一下,又摇头叹息,“说起来,我和四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之所以能活下来,多亏圣主在身旁。圣主法力无边,顶住了可怕的打击和巨大的压力,我们哥俩才得以活命。” “好,圣主无所不能,有他在身边,必定会安然无恙。” “唉,圣主受了伤,也险些没有逃出来,想一想都后怕。我们能死里逃生,圣主付出了极大的功力和体力,至今还在静养修炼。我和四弟虽然受伤,但是保住了性命。令人心痛的是,二弟和三弟已经死了。他们被这个丫头打得伤势严重,又受到了毁灭性打击,死得很惨。” 活阎王惊呼:“啊,绿发鬼王和黄发鬼王都……都不在啦?可怕,太可怕了,令人痛心呀!” “是呀,二弟和三弟的尸骨已经无处寻找,想起来就心痛不已。”红发鬼王瞪着张云燕,恶狠狠地说,“都是这个丫头害的,我要亲手杀了她,为两个兄弟报仇!” 阎小鹏听了九幽圣君一伙的遭遇,身心颤抖,毛骨悚然。 他绝没有想到,仇人会有这么大的本领,连九幽圣君都不能幸免于难,深感震惊。这么厉害的死对头必须除掉,否则,他必会死在仇人手里,阎家也会被毁掉。 他满腔怒火,对张云燕恨之入骨,两次都吓得灵魂出窍,险些死在仇人刀下,太可怕了。他如果不能亲手杀了仇人,难消此恨,日后也会后悔不已。 此外,活阎王还有一个难言之隐,就是要玩弄这个迷人的美女。 他尽管非常仇恨张云燕,也被无比惊艳的美女迷得神魂颠倒,如果不能如愿,那颗污秽的心灵将无法得到安抚,过后想起来也会深感惋惜。 第二三八章 色鬼 阎小鹏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想放弃,还在苦苦地劝说,让红发鬼王把张云燕交给自己处置,一定要把仇人折磨得凄惨而亡,还要满足那颗污秽心灵的**。 在阎小鹏一而再再而三地劝说下,红发鬼王心中的怒气有些缓解。 他吐了一口恶气,看了看蜷缩在一旁的小夫人,咧开嘴巴笑了。他不想再为张云燕烦心,要寻求乐趣,以慰藉烦乱的心情;要吸血食肉,补养自己的身体。 房间里,阴森恐怖,如同地狱一般,令人心惊胆战。 张云燕知道难逃一死,悲愤不已。她报仇未果心愿难了,再也没有机会宰杀活阎王和冯家宝了,也不能去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了,已经绝望。 阎小鹏总算满足心意,露出一脸的狞笑,还有蠢蠢欲动的渴望。他看着捆绑的张云燕,在发泄满腔的仇恨。 他似乎看到了仇人被一刀一刀宰割的痛苦模样,听到了一声声凄惨地喊叫,心中畅快,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那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一时又没有机会让面前的美女来安抚自己,只能等待。 他面对张云燕有了幻想,好像已经和如花似玉的美女搂抱在一起,既享受快乐,又给予仇人极其痛苦地打击。他似乎看到了仇人在哭泣喊叫,痛苦不已,罪恶的心灵十分高兴,也非常解恨。 然而,幻觉消失后,他面对的还是仇恨的目光,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红发鬼王正要寻欢作乐,两眼盯上了小夫人云霞,狰狞的面孔瞬间堆满了淫容,一动不动地看着美女。 小夫人云霞无比俊美,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迷人的气息,蜷缩在楼梯下不能动了。 魔鬼见美娇娘已经送到面前,十分兴奋,不用再去寻觅了。他被小夫人诱惑得**升腾,垂涎三尺,这么漂亮的人儿搂抱在怀里,该多惬意呀。 他贪婪地看着云霞,似乎已经和这位迷人的美女相拥在一起,正恣意取乐。 小夫人看了一眼可怕的魔鬼,身子紧缩,不由自主地抖起来。 美女云霞不敢再看那双凶光闪闪的眼睛,知道凶光中流露出来的色眯眯眼神意味着什么。她很害怕,又很无奈,深知后果可怕,已经无法避免了。 小夫人知道,虽然夫君阎小鹏在身边,和红发鬼王还是好朋友,但是面对放荡不羁的魔鬼,夫君也阻止不了红发鬼王的恶行,没有能力保护自己。 她不敢看红发鬼王,知道魔鬼正盯着自己,就要动手了。这家伙随心所欲,肆意横行,就是当着夫君的面也毫无忌讳,照样会欺侮自己。 红发鬼王凶残无比,没有人能劝阻,她必会被魔鬼肆意欺凌,后果不敢想。 小夫人的焦虑和恐惧是真真切切的,是发自内心的。魔鬼就是魔鬼,没有友谊的概念,面对任何人,都要满足自己的需求,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会为他人着想。 云霞十分恐惧,也深有感受,这不是忧患意识,这种事早就发生过,今夜又难逃魔鬼之手了。 小夫人很后悔,为什么非要来到楼下呢,让魔鬼如此迷恋,不是自投罗网嘛。 她很想回到楼上躲避,怎奈腿脚已经不听支配,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哪还能动得了,只能等待魔鬼扑过来。 退一步讲,她即使能跑回二楼,那里也不是避风港,照样逃不脱红发鬼王之手,可怕的事情还会发生。 小夫人很恐惧,很绝望,祈盼红发鬼王能放过自己,如果无法避免可怕之事,也只能忍了,但求不要伤害性命。 阎小鹏正为抓获仇人兴奋不已,也在做着渴求的好梦,不知何时才能安抚**难耐的心灵。 他不经意间看了红发鬼王一眼,见那双红光闪闪的目光有些不对头,正闪动着色眯眯的神情,不由得一愣。 他急忙顺着色眯眯的目光看过去,身子随即一抖,大吃一惊,这才发现小夫人已经被红发鬼王盯上了,心爱之人正蜷缩在楼梯下面。 活阎王看着浑身颤抖的小夫人,又看了看魔鬼那双充满**的目光,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胖大的身子也抖了起来。 他慌了神,深知这位魔鬼朋友不怀好意,就要对小夫人下手了。 此时此刻,阎小鹏没有了一丝喜悦之情,心中充满了苦辣酸涩,已有苦难言。他知道,在魔鬼那里,没有朋友妻不可欺的意识,为了追求的自己的快乐,会不顾一切。 他还知道,说起来自己和魔鬼们是好朋友,其实这个头衔是挂名的,是虚无的,实质上就是被九幽圣君一伙魔鬼驱使的奴才。他没有办法劝阻红发鬼王恣意而行,否则会被怒斥,可怕的事情还是要发生。 阎小鹏既痛苦又恐惧,却没有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有生以来,他和红发鬼王是一模一样的,那些被他强暴的女人,不是也这么痛苦和畏惧嘛,他不是也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嘛,为了追求自己的快乐,不是也不管别人的死活嘛。 他不会想到,在被欺之人的眼里,自己就是一个害人的魔鬼。 阎小鹏绝没有想到,此时此刻自己也成了被欺对象,已经无法阻止红发鬼王的暴行,也尝到了痛苦和恐惧的滋味。 他尽管是阎府的主人,还是在自己家里,也没有能力自作主张,只能设法转移红发鬼王的视线,不要再纠缠小夫人。 他这个活阎王却管不了面前的小鬼,真可悲呀。 阎小鹏神情紧张,惶恐不安,急忙询问:“红发鬼王,你们住在哪里,离这里远吗?” 其实,活阎王对魔鬼们有没有住处并不关心,只想把不怀好意的目光拉到自己身上。 红发鬼王叹了口气,应道:“自从洞府毁灭后,我们又在山里找一个安身处,暂时住下来。那地方离这里远着呢,来一趟也不容易。” 说话间,红发鬼王色眯眯的眼神没有离开小夫人,还在欣赏俊美的面容和迷人的身子,心里盘算着。 他那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或许也和阎小鹏一样,面对迷人的美娇娘,正在意醉神迷地遐想。 无奈,阎小鹏真的很无奈,没有办法和美女云霞相比。他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毫无引人瞩目之处,那副丑陋的嘴脸更让人厌恶,红发鬼王自然不屑一顾。 阎小鹏心慌意乱,更觉悲哀,有生以来都是别人向自己祈求怜悯,面对的都是献媚和恐惧的眼神。 他是主子,想怎样就怎样,别人只能忍受。一直以来,他总是一副强者的姿态,对别人施展淫威,感受到的都是高高在上的傲慢和快乐。 现在,活阎王的处境意外地逆转,要向魔鬼朋友摇尾乞怜了。他尝到了无助无望之时有多痛苦,体会到了焦虑恐惧是何滋味。 更可悲的是,别人还能向他哀求,甚至愤怒地反抗,他此时却不敢流露出丝毫不满的情绪,还要挤出一副笑脸。 此时此刻,阎小鹏已经由主子变成了奴才,切身的感受截然相反,知道主子想做的事情,劝说阻止都没有用,还会让主子生气,结果适得其反,会更加可怕。 他很痛苦,面对魔鬼不得不忍气吞声。他很恐惧,此时此刻不敢有冒犯的话语,更不能有不敬之举,不得不做缩头乌龟。 阎小鹏自称是活阎王,却管不了面前的小鬼,非但不敢强行驱赶,还要摇尾乞怜,委婉引导,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呀。 他不死心,还在急切地思索,换了别的夫人也就算了,小夫人是心爱的宝贝,必须想方设法保护,避免可怕之事再一次发生。 阎小鹏和这些魔鬼很熟悉,自认为是好朋友,其实连那些金钱酒肉的朋友都不如。他深知,这些魔鬼朋友对阎家只有索取,没有付出。相反,阎家对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只有奉献,不能索取。 这种奉献有时候是被动的,是强迫的,是不得已的,不是自己能做主的。尽管如此,他还要强装笑颜,忍痛接受。 此时此刻,活阎王又要向小鬼奉献了,还是非常心痛地奉献,深感恐惧,又十分无奈。他没有能力阻止,也没有胆量,只能极不情愿地给予,为了满足魔鬼的喜好不得不奉献。 阎小鹏见红发鬼王还没有动手,不想放弃,还是要争取一下,希望能保住小夫人。 他急忙说:“红发鬼王,既然洞府离这里遥远,还是尽快回去吧,否则天亮就麻烦了。” “不急,不急,才入夜不久,天亮还早呢。” 红发鬼王心里有数,并不着急,饥渴的肚肠,还有满心的**,都没有得到满足,怎能罢手。他依旧没有看活阎王一眼,迷恋的眼神紧盯着小夫人,在跃跃欲试。 阎小鹏眉头紧皱,心里苦涩,摇了摇头,一声哀叹,完了,这个可恨的魔鬼铁了心要占有小夫人,这可怎么办呀,真要命呀! 红发鬼王只想满足心中的**,对身边的阎小鹏毫无顾忌,已旁若无人。 第二三九章 逃过一劫 红发鬼王紧盯着美女云霞,满脸都是狞笑,流露出了贪恋的**,那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已经按捺不住。 阎小鹏见小夫人云霞一动不动,既焦急又无奈,悬起来的心一直停在嗓子眼。他摇了摇头,哀叹一声,不敢强行阻止魔鬼的暴行,只能把耻辱的苦果吞咽下去。 他忍了,也认了,就以此来加深友谊吧,何况方才还救自己一命,也该报答救命之恩。 不过,这样报答有些难堪,更是心痛,能不能加深友谊也很难说。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在主子面前,他永远都是奴才,只能忍气吞声,实在无奈呀。 小夫人见夫君无力阻止红发鬼王,已在劫难逃,只能被动地接受了。她很无助,想一想都十分恐惧,这就是依靠魔鬼们的结果,今夜要被红发鬼王无情地蹂躏了。 这不情愿的奉献是必须的,夫妻二人只能认了,但愿只献身不献命。 阎小鹏和小夫人心知肚明,红发鬼王正饥肠辘辘,发泄完了**后,说不定又要安抚肚肠了。后果如何,夫妻俩无力自主,还是要听天由命,更确切地说,要看魔鬼是否手下留情。 红发鬼王正要动手,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一拍脑袋说:“唉,我险些忘了大事,圣主派我来这里,是想问一问童男童女的事情,不知道阎老爷准备得怎么样啦?” 阎小鹏见色眯眯的眼神终于从小夫人身上转向自己,深感不易,暂时松了一口气。他立即抓住机会,示意云霞赶快离开这里。 美娇娘已经吓得浑身瘫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蜷缩在那里不住地颤抖,还能去哪里躲避呀。 活阎王看着心爱的夫人,叹了口气,既无助又无奈,看来这样的奉献是必须的了。 他对“好友”的询问不敢怠慢,急忙说:“红发鬼王,我一直在抓紧筹办此事,到今天为止,已经找到四十几个孩子。” 他不死心,说话间,还在向云霞使眼色,示意赶快躲到楼上去。 活阎王不知道,此时的小夫人已经没有力气走动,只能成为红发鬼王的玩物,或许还有接下来…… 其实,阎小鹏的示意也是多余,楼上并不是安全的避风港,红发鬼王只要不想放过小夫人,躲到哪里都是一样,会轻易地落入魔鬼之手。 不知道红发鬼王会不会给阎小鹏留点儿面子,如果当着好友的面强暴美娇娘,不知道活阎王有没有死了的心。 或许,红发鬼王能给阎府的主人留点儿面子,到楼上的安乐窝里去发泄兽欲。 再说,楼上环境温馨,条件齐备,比楼下更好,小夫人即使无力逃回去,恐怕也会被红发鬼王带到楼上去。 红发鬼王听了阎小鹏之言,有些不满:“阎老爷,如此说来还差得远呢,我家圣主可是等不及了,你要尽快办妥才是。” “好,好,我一定抓紧,一定抓紧,争取近日就把一百对童男童女备齐,供圣主使用。这是圣主的重要之事,也是阎府的头等大事,不会耽误的,尽管放心吧。” “这就好,不然,耽误了大事,惹得圣主不高兴,那……可就不好说了。” 红发鬼王面露怒容,两眼红光闪射,瞪着活阎王。他的话语不阴不阳,明显是在威胁“好朋友”。 阎小鹏听了魔鬼的话语,看着“好友”的神情,吓得身子一抖,立刻有了危机感。他很畏惧,也很伤感,和魔鬼们的感情真难维持呀。 他不敢流露出半点儿畏难的情绪,急忙说:“我……我一定尽力,还请在圣主面前多多美言。红发鬼王放心吧,就是其它事情一概不做,我也要全力办好这件事,再过一些天,童男童女一定备齐。” 堂堂的阎府主子,不得不在小鬼面前卑躬屈膝,摇尾乞怜。他即使这样,还是不得不无私地奉献。 “好吧,做得如何要看结果,你好自为之吧。”红发鬼王又问,“那个独角龙可守规矩,是否外出或惰于值守?” “没有,没有,独角龙十分尽职,一直在这里守护,从来没有离开过。有它在此,外人休想靠近,鬼王尽管放心。” 阎小鹏瞥了一眼小夫人,见云霞抱着头,还在那里蜷缩一团,又是一声哀叹。看来,极不情愿地奉献无法避免了。 他很焦急,又很无助,奉献就奉献吧,但愿不要因为童男童女之事怪罪自己。对于阎家,他才是最重要的,别人必须为他服务,为他奉献,哪怕是生命。 红发鬼王还没有把小夫人带走,活阎王不能放弃,要尽力避免这次无私地奉献。 他立即说道:“红发鬼王,你快回去禀告圣主,不日便可取用童男童女,让圣主速做准备。” 此时,红发鬼王已经对阎小鹏不感兴趣,色眯眯的眼神又回到小夫人身上。 他听了阎小鹏的话语,看都不看一眼,随口应道:“哦,看样子你挺有信心嘛,这就好,我也能放心了。” 活阎王见红发鬼王没有理睬自己,十分焦虑,又没有办法催他离去,只能哀叹。 红发鬼王的目光定格在小夫人身上,说道:“天色尚早,我有些乏累,腹内空空又饥又渴,想在你这里休息一下。” 看他那蠢蠢欲动的样子,已经等不及了。 阎小鹏一听慌了神,这家伙就要对小夫人下手了,听其言性命都保不住了,这可如何是好呀! 他尽管无力阻止“好友”肆意而为,也不甘心放弃小夫人。这个魔鬼还没有扑向心爱之人,他要挣扎一番,想办法阻止这次奉献,何况要奉献的可能不止身体,还有性命。 活阎王急忙说道:“红发鬼王,既然想在这里休息,就找一个可心的女子陪伴吧。不,不,找几个都行,免得寂寞。你想怎样就怎样,只管随意,高兴就好。我有些累了,想和夫人上楼休息,还请鬼王自便吧。” 先下手为强,他话音未落,立即过去搀扶云霞,希望红发鬼王不要太放肆,不顾及朋友情面从手里抢人。 他心里没有底,如果“好友”执意而为,把小夫人夺过去,也只能认了,忍了,就算对救命之恩的回报吧。不过,一定要请红发鬼王手下留情,不要伤害小夫人性命。 红发鬼王看了看活阎王,又看看恐惧颤抖的小夫人,情绪有些失落,也有些恼恨。他压了压心中的**,一连吐了两口气,很想夺过心爱的美女。 红发鬼王暗自叹息,阎老爷已经和美女在一起,再强行夺过来有些不妥。何况,主人已经让自己随意索取,不好再对小夫人下手。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依旧恋恋不舍,又不好示强,只得顺势赏个人情,离开这里另寻所爱吧。 云霞年轻美貌,十分迷人,是难得一见的美女。 红发鬼王早就迷恋于她,至今还没有得到。 他这次来到阎府,有心要和小夫人寻欢作乐,发泄已久的**。哪知,他还没有行动,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只能暂时收手。 日后,他还会来到好友的府上,今夜未能如愿,还有下次,再忍耐几天吧。下次,他一定要取用这个美女,而且会有许多次。 阎小鹏和小夫人见红发鬼王已经离去,终于松了一口气,胖大的身躯和柔弱的身子随即瘫软下来,无力地坐在地上,就像两摊泥。 他二人互相依靠抱在一起,一个泪水流淌哭泣不止,一个心生怨恨连声哀叹,满心的酸涩苦辣交融混杂,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房间里,死一般地静,可怕的魔鬼走了,气氛依旧阴森恐怖。 惊雷闪电在不时地轰击,震撼了恐怖的“地狱”,撕裂了阴森的黑暗,令人心惊胆战。 阎小鹏愁眉苦脸地看着小夫人,既心疼又后怕。 他看了看昏暗的油灯,不经意地看到了粗木桩,上面捆绑着张云燕,顿时怒火涌起。 他放开云霞,起身来到仇人面前,拳打脚踢,怒骂不止,把对红发鬼王的恐惧和怒气都发泄在张云燕身上。 活阎王怒火升腾难以自控,已经没有了占有美女的**,也把“凌迟活刮”的念头抛之脑后,急于除掉这个可怕的凶神。 他抓起钢刀举了起来,恨不得把仇人剁成肉泥,把满腔的怒火发泄出去。 外面,风吹雨打,雷电轰响。 一楼,昏暗的灯光在不停地颤抖,充斥着恐怖的气氛,还有无尽的哀伤。愤怒的闪电冲入屋内,惨白明亮,在强烈地撕扯狰狞的脸膛。 就在钢刀劈下来的一霎那,屋内响起一声惊叫。 阎小鹏吓了一跳,急忙收刀观看。 只见,小夫人吓得双手抱头,两眼紧闭,已经抖作一团。 阎小鹏慌了神,急忙寻视,没有见到红发鬼王,紧张恐惧的心才缓解下来。 他见小夫人对宰杀仇敌这么害怕,哀叹一声扔下钢刀。随着“当啷啷——”一声响,他扑过去抱住云霞,连声安抚。 活阎王怒视着张云燕,气得骂了一句,然后抱起瘫软的小夫人上楼去了。 张云燕见两个可恶的身影消失了,怒火稍减,又陷入了悲痛绝望中…… 第二四〇章 发泄 “地狱”里,阴森恐怖,昏暗冷漠。沉静中,灯光微弱,不时被雷声震得瑟瑟颤抖,又被闪电无情地吞没。 张云燕报仇无望,痛苦至极,想到惨死的爹娘,泪水流下来。 她很快就要死去了,十几年的誓愿已经无法完成。她年纪轻轻,结局悲惨,已无力回天。这惨痛的结果是自己的悲哀,更是家族的伤痛。 痛苦之时,楼梯又响起来,一个可恶的身影来到面前,又是阎小鹏。 张云燕看着面前狞笑的面孔,怒火升腾,恨不得把活阎王生吞活剥。然而,她没有能力挣脱绑绳,也没有能力左右自己,更没有能力宰杀仇人,深感痛苦,绝望之极。 阎小鹏面目狰狞,十分得意,看着仇人嘿嘿冷笑:“丫头,我就知道你不会罢手,一定会来阎府加害于我,只是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要不是红发鬼王及时赶到,还真要死在你手里了。” 云燕两眼冒火,心里哀叹,无论是活阎王的生死,还是自己的生死,就差那么一瞬间。 那是生死的一瞬间,如果红发鬼王晚到一瞬间,或者自己提前一瞬间动手,活阎王必死无疑。 晚了,说什么都晚了,看来,这家伙就不该死,自己就不该活下去,实在可悲。 阎小鹏很感叹:“想一想方才的厮杀,太可怕了,有生以来,我还没有遭遇这么恐怖的事情,也没有遇到像你这么可怕的仇人。唉,苍天有眼,还是苍天有眼呀,我活阎王有惊无险,总算逃过一劫,最终又把你抓获,今后也能安下心来了。” 张云燕秀目圆睁,气得大骂,自己没有能力宰杀仇人,只能发泄满腔的怒火。 活阎王没有理睬,指了指暗道机关,得意地说:“丫头,这就是为你准备的,今天刚刚备好,我就搬进来了。正不知效果如何,没想到今夜就用上了,而且手到擒来,真是好极了,总算没有白费心思呀。” 张云燕才知道活阎王是今天换了地方,难怪供奉九幽圣君的香火还没有燃尽。 她真倒霉,要是昨天动手,或者老家伙晚搬来一天,红发鬼王也不会来到阎府,一定能宰杀仇人,决不会落到如此悲惨的地步。 唉,怎么这么巧,就差一天呢? 这就是命吧,自己的命运就是这么坎坷,几次来阎府都大仇难报,最终还是要死在活阎王手里。 阎小鹏又生感慨,叹道:“我本想明天来此居住,哪知眼皮总是跳,不是好兆头,便提前搬进来了。唉,我多亏今天搬进来,否则,后果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我能逃得一命,是神灵在保护呀。” 张云燕闻言更加后悔,老贼说的没有错,如果还住在原来那座小楼里,此时早已死在自己刀下,红发鬼王到来也晚三秋了。 她很不解,难道这是天意?是天意要阻止自己报仇雪恨吗? 若如此,苍天也太无情了,令人无法接受。 活阎王又道:“近一个月来,我被你闹得寝食难安,想起来就恨得牙根疼。这回好了,从现在起,我活阎王能高枕无忧了,哈哈……” 狂笑过后,他吐了一口气,不安的心落了地,也在为另一件事情窃窃自喜——不用再给狗官送那一百两银子了。 阎小鹏想起今天刚送去的二百两银子,很后悔,也很心疼。他一连叹了两口气。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打水漂了,多不值呀。 他默默地摇了摇头,那些银子如同泼出去的水,已经没有办法收回来了,只能认了,忍了。 张云燕怒视着阎小鹏,骂了几句,接着一声哀叹:“怎么又是这种结果呀,难道天意真要亡我不成?苍天不公,好人遭难,恶人得逞,苍天太不公平!” 阎小鹏一声冷笑,更加得意:“没有错,你就该死,苍天是最公平的,不会放过该死的人。你上次能够逃走,已是侥幸,又多活了几天。苍天助我,让你今夜又送上门来,休想再活下去!” 张云燕对自己的生死已经无力做主,只能怒骂,发泄满腔的愤怒和哀伤。 活阎王想起一件事情,问道:“上次救你的那家伙是什么人,是不是妖物?他住在哪里?快如实招来,或许能让你死的痛快一些。” 有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做靠山,他胆量大起来,不惧怕那个神人一般的仇敌。 他担心那个人再来阎府作乱,为张云燕报仇,很想弄清楚那家伙是何许人,然后请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杀了仇人的帮凶,免得再起祸端。 张云燕没有理睬,神情狂暴,怒火升腾,冒火的眼睛紧盯着仇人,依旧骂不绝口。 活阎王怒道:“丫头,你发疯也没有用,天亮后就会死在我活阎王刀下。你既然不想说出同伙所在,就别怪我心狠手毒了。我要把你凌迟活刮,让你苦不堪言,凄惨而死,方消我心中之恨!” 张云燕怒目圆睁,骂道:“活阎王,你罪恶累累,罄竹难书,无人不想杀了你。你尽管一时得逞,也难逃应有地惩罚,迟早会不得好死!” 阎小鹏冷笑一声,又很得意:“丫头,你喊叫怒骂都没有用,明天就送你去地府报到。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罪恶累累的人,所作所为的确罄竹难书,不知道有多少人和你爹娘一样,都死在我手里,不知道有多少家庭因我而毁,可是谁又能把我怎样呢?我还是我,想怎样做就怎样做,一直活得很快乐,无时无刻不在享受想要的一切。” 女神瞪着阎小鹏,更加愤怒,又无可奈何,只能怒骂。 仇人说的没有错,苍天为什么视而不见,如此冷漠无情? 活阎王哼了一声:“丫头,你们这些下等人只能忍受,无法理解老爷的追求。你所谓的罪恶,对我而言都是快乐,是享受。人生苦短,要尽情地享乐,我这辈子就是要这样快乐下去,没有人能阻止,也包括你。” 张云燕异常愤怒,大声叫骂,更恨苍天不公。 活阎王撇着嘴,很是不屑:“丫头,不得好死的是你,苍天会保佑我阎家的,让我颐养天年,尽情地享乐人生。你落得今天的结果,是命运决定的,是你命该如此。” 张云燕暗自哀叹,尽管不相信命运,又不得不面对现实。 阎小鹏冷笑一声:“此乃天意,不可抗拒。你娘生来就该陪我玩乐,你爹爹就该死在我手里,你也要死在我阎府了。这都是上天的安排,没有人能阻止。” 提到死去的爹娘,张云燕更加悲愤,为不能报仇雪恨痛苦至极。 阎小鹏狰狞的脸上又露出淫容,色眯眯地看着云燕,笑道:“丫头,我虽然恨你,但是也很喜欢。你长得太漂亮了,令我心里难安呀。我不但要除掉你,还要和你玩耍一番。嘿嘿,世事就是如此难测,没有人会想到,你娘陪我玩乐,你也要服侍我。你们娘俩就是为我活阎王而生的,注定要为我服务。这就是命呀,你们娘俩命该如此。” 张云燕闻听此言,更加紧张,要是真被这家伙欺凌,就更可悲了。 阎小鹏看着美女,欲心翻涌有些难耐,在蠢蠢欲动。 他满脸淫容,想了想,说道:“丫头,咱们做个交易吧,你不要喊叫,现在就陪我玩耍一番,把我侍候得高高兴兴的,便不再凌迟活刮,会让你痛快地死去,如何?” 这家伙有些急不可耐了,不等云燕回答便动起手来。 张云燕急得又喊又骂,却无法躲避,只能被这家伙肆意而为。 活阎王急于占有美女,并不理睬,撕下云燕的一块衣襟,把她的嘴堵住,依然我行我素。 云燕非常恐惧,眼睁睁要遭仇人毒手,万分焦虑,在呜呜地哼叫。 阎小鹏看了看楼梯口,心里有些不安,此事决不能惊动楼上的碍眼之人,必须尽快达成罪恶的心愿。 这家伙想的倒是周全,怎奈楼上楼下离得太近,云燕的哼叫声无法阻止,必定会传上去,令楼上的碍眼之人疑心。 果然,就在活阎王急切地行动之时,突然传来一声询问:“老爷,你干什么呢,让她如此喊叫,多可怕呀,快回来吧。” 娇柔的声音惊醒了阎小鹏,他停住手看了看楼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满心的**无法对美女仇人发泄,更加愤怒,也有些沮丧。 他瞪着云燕,骂道:“臭丫头,你不让我快活,我也不让你痛快地死去。”他怒目圆睁,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哼,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死前一定要找机会玩了你,让你痛不欲生。” 此事办不成了,活阎王叹了口气,又把堵在云燕嘴里的衣襟取下来。那颗污秽的心灵没有得到满足,他更加恼怒,又露出狰狞的面目。 他盯着张云燕,恶狠狠地说:“丫头,你答不答应都没有用,你娘就是你的下场,甚至比你娘更悲惨。你们全家人不可活,必须死,这是天意,是苍天让我活阎王灭你家满门。这是你们全家应有的命运,你不认命也得认,天意是不可违抗的。” 第二四一章 凶神降临 阎小鹏的话语十分恶毒,“灭你家满门”五个字刺痛了张云燕的心灵,有了滴血之痛。 事实就是这么残酷,爹娘死在活阎王手里,她也要被杀害了,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不知道是死是活,真的要被活阎王灭门了。 阎小鹏瞪着云燕,目光凶狠,面露狰狞,也有了不屑的神情。 他哼了一声:“丫头,你尽管骂吧,在我听来,这是绝望地发泄,是死前的哀嚎,我很欣赏,也很欣慰。” 张云燕知道怒骂毫无用处,已是囚笼里的猛虎十分无奈,只能以此发泄满心的怒火。 她忽然想起了飞龙神刀,心里一动,何不让宝刀来宰杀仇人,为自己解脱绑绳地束缚。 云燕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见阎小鹏有些得意忘形,没有顾及自己,便低声呼唤宝刀。哪知,没有白光出现,飞龙神刀没有到来。 云燕心里一惊,又轻声呼唤,还是不见宝刀飞来,随即失望了。 红发鬼王把飞龙神刀带走了,不知道施以什么魔法束缚了宝刀,看来无法召唤回来了。 这是她解脱束缚的唯一希望,是宰杀仇人的唯一办法,也是死里逃生的唯一之路。怎奈,她的唯一失去了,一切的一切也都随之而去。 张云燕为失去飞龙神刀心痛,为自己将亡悲愤绝望,也为无法完成毕生的誓愿沮丧。 她已经无法可想,没有能力挣脱绑绳死里逃生,也没有能力宰杀活阎王,等待她的只有极其悲惨的下场——死亡。 阎小鹏扭头看了看楼梯口,又叹了口气,面对迷人的美女,只能暂时收手了。不然,小夫人要是下来,看见了这一幕,就不好收场了。 还好,污秽的心灵在云燕这里无法安抚,楼上还有一位美女呢。在那里,他可以随心所欲,想怎样就怎样,完全能满足身心的渴望。 活阎王看着张云燕,一声感叹:“我多亏结交了九幽圣君那些魔鬼朋友,否则就让你得手了。这就是命呀,我认命了,你的命就该到此为止,我的命就该好好地活着,尽情地享乐。” 云燕愤怒已极,活阎王勾结官府,结交魔鬼,气焰更加嚣张。在恶霸的淫威下,百姓们灾祸连连,苦不堪言,要煎熬到何时才是头呀。 她在愤怒地叫骂,又很不解,这家伙怎能和魔鬼们勾搭在一起,还把九幽圣君如神灵一样供奉呢? 提到和九幽圣君的相识与结交,活阎王更加得意。他看了看昏暗的房间,为了显示自己无所不能,也为了震慑张云燕,便神采奕奕地讲起和魔鬼们相识的经过。 他和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为各自所需凑到一起,狼狈为奸。 阎小鹏想起和魔鬼们初遇时的情景,依然心惊肉跳,余悸难消。 那是数月前的事了…… …… 数月前,阎府以及邻近的阎家庄,时常有牲畜离奇地死去,也有年轻力壮的男女意外身亡,或者不明不白地失踪了,从此音信皆无。 阎小鹏不想管阎家庄穷人的死活,可是阎府也不太平,时常发生死亡和失踪之事。 他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派人四处打探,暗中查访。他查来查去依旧不知所终,为阎府的安危感到担忧。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事情发生的越来越多,他也越来越生疑,心里更加不安,也有了惧意。 有生以来,他害人太多,不知道是含恨而死的鬼魂前来报复,还是仇人来此闹事。他忧虑不安,苦闷愁思,不得不防备。 活阎王思来想去,见阎家庄的穷苦人也时常发生这种事情,稍感安心。 他认为,要是被自己伤害的魔鬼前来报复,或者是仇人来此闹事,只能对阎府下手,不会伤害那些穷苦人。 看来,他有些多虑了,此事另有其因。 与此同时,阎府后面那些带死不活的山里,发生了一件奇异的事情。黑夜里,有人看见了闪光。 那些闪光色泽不同,有时是红光,有时是绿光,有时是黄光,有时是白光。那些彩色的闪光不但明亮鲜艳,还伴随着响声,似乎威力很大,不知道是什么宝物。 阎小鹏听说山里发生了这种神奇之事,便勾起了许多遐想。他猜测,那里可能有神奇的宝贝,故而发出了具有威力的彩光。 那是什么宝贝,是宝瓶还是宝珠?是聚宝盆还是摇钱树呀? 他在天马行空地猜想,闹得心痒难耐,寝食难安,思恋不已。 活阎王思之再三,决定前去看个究竟,要是能得到神奇的宝贝,就是自己的福分,是阎家的造化。 一天,晚饭后,阎小鹏准备妥当,便带着几个家人来到山里,一路奔波有些疲惫。 不负期望,他果然见到了神秘的彩光,从强烈的闪光和呼啸声可知,威力大得惊人。 面对神秘的彩光,活阎王很吃惊,也更加兴奋。世上人海茫茫,没有人敢来此探寻,只有他能接近宝物,就该归自己所有。 阎小鹏知道,这次探寻很有可能遇到风险,不过值得来此冒险,神奇的宝物不可能轻易到手,必须敢于探索。 他身怀武功,又是胆大妄为的家伙,不但不畏惧,还激起了探求的**。 阎小鹏看着靓丽的彩光,非常兴奋,似乎宝贝在召唤自己,有些飘飘然了。他为自己英明的决策深感自豪,认为此宝就是为他现身的,正等待主人到来。 阎小鹏越想越高兴,又做起了美梦,要是把威力强大的宝贝弄到手,这世上就没有什么可惧怕的了,他才是最可怕的人,是真正的活阎王。 从此,他就是威震四方的霸主,没有人敢不臣服,就是那些皇帝国王,也不得不听命于自己。 天赐良机,必须抓住难得的机遇,一定要把宝物弄到手。 他信心满满,悄悄地向闪光处摸过去,终于接近那里。他发现那里有个山洞,彩光是从洞里射出来的。 年轻的时候,他进过这个山洞,里面很大,除了石头和枯草烂叶一无所有,想不到此时有了罕见的宝物。 看来,那是经过久远岁月地磨炼,受天地之造化,到此时才生成。 神奇的宝贝就在山洞里,阎小鹏异常欣喜,似乎宝物已经到手了。 他庆幸自己有个聪明的头脑,算计到了这件古今难寻的好事。他欣赏自己敢作敢为的胆量,能亲自来这里探查。 他相信缘分之说,自己和那件稀世珍宝有着不解之缘,此时已为他现身,就该归自己所有。从此,阎家就能飞黄腾达了,出个真龙天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退一步讲,即使没有缘分之说,他已经来此探寻,必定在别人到来之前即可拿到世间珍宝,没有任何怀疑。此时此刻,那件神奇的宝贝已是囊中之物。 阎小鹏越想越兴奋,认为是天赐良机,是个好兆头。宝贝是为他而生的,要为他服务,阎家从此能傲视天下了。 他在猜想,不知道那件宝物是聚宝盆还是摇钱树,抑或是别的奇珍异宝,已沉浸在兴奋和愉悦中。 他认定,不管那件宝贝是什么,都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神奇之物,一定能给阎家带来无法想象的收获。 阎小鹏越想越美,身不由己地向山洞走去。 他没有带一个家人,也没有打招呼,宝物既然是为自己而生,就该亲自获取,独自享受得到宝贝的兴奋和快乐。 活阎王刚来到洞口,里面的宝贝竟然飞一般地到了面前。看来,宝物真是为他所生,为他而来的。 心愿达成,阎小鹏理应万分高兴,为喜得宝物兴奋不已。哪知,那张喜气洋洋的脸立刻变得惊恐万状,更加丑陋,他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浑身都在颤抖。 只见,一个相貌比他还丑陋,犹如魔鬼一样的人物来到面前,正恶狠狠地看着阎小鹏。 这家伙身穿绿色长袍,满头绿发,颧骨高耸,大嘴洞开,两眼闪着凶狠的绿光,尖牙利爪射出了绿色锋芒,非常可怕。 这果然是世间独一无二之物,而且是个活物,自己主动地送到了活阎王面前。 这个恶霸万万没有想到,事与愿违,面前的“宝贝”竟然是可怕的魔鬼——绿发鬼王。 他浑身颤抖,惊恐至极,瘫倒在地上,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就在这时,洞里又接连跑出几个世间独一无二的活物,长相和绿发鬼王一样凶恶狰狞,有着不同的闪光。 他们就是九幽圣君和红发鬼王三兄弟。 阎小鹏被一群魔鬼包围,阎王的威风已经飞得不见踪影,没有了一丝一毫喜得宝物的兴奋之情,胖大的身子像筛糠一样抖作一团,在不由自己地呻吟。 几个家人看到了恐怖的一幕,连逃走的胆量和力气都没有了,哪还顾得了主子的死活。 他们趴伏在地上,神情恐惧,浑身颤抖,看着突然出现的魔鬼们,不敢有一点儿声响,害怕招来杀身之祸。 绿发鬼王两眼闪射着绿光,恶狠狠地瞪着阎小鹏,凶狠狰狞的样子能把人吓个半死。 他厉声喝问:“老家伙,你黑夜来此窥探,难道想找死不成?” 第二四二章 苟延残喘 阎小鹏第一次见到可怕的魔鬼,还不止一个,已经吓得灵魂出窍。他浑身筛糠抖个不停,冷汗渗流湿透了衣服。 可怕的魔鬼在问话,他不敢不回答,嘴巴张了几张,总算挤出了颤抖的话语:“不,不……我……我不知道爷爷们在这里,得罪了,得罪了……” 他连声道歉,话语结巴,连起身施礼的力气都没有了。 此前,阎小鹏决不会想到,除了自己的亲爷爷,今生还有称呼别人爷爷的时候,还不止一个爷爷。 绿发鬼王看着九幽圣君,问道:“圣主,如何处置这家伙?” 九幽圣君哼了一声:“他自己送上门来,也是活腻了,杀了吧。”他看了看不远处的几个家人,又道,“这个老家伙留给我,那里还有几个,你们弟兄分头享用吧。” 几个魔鬼喜上心头,凶相毕露扑了过去。 阎小鹏看着走过来的九幽圣君,万分恐惧,绝望至极。 他浑身颤抖,吓得哭起来:“饶命呀!爷爷饶命呀!爷爷,你让我做什么都行,饶了我吧,我甘愿给你们做一辈子奴才,就饶了我吧……” 他尽管做了一生的主子,此时此刻也知道该做奴才了。在魔鬼们面前,他只能是孙子。 九幽圣君停住脚步,看了看活阎王,又对四大鬼王喊道:“你们先等一等。” 红发鬼王四兄弟站住了,不知道圣主有何吩咐。 九幽圣君一边打量阎小鹏,一边说:“看上去,你已年过半百,体弱无力,还能做什么事情呀,我倒想听一听。” “我……爷爷,别看我年纪大一些,可是我有钱有势,呼唤一声,没有人敢不听从,什么事情都能做。这么说吧,人间的事情没有我活阎……没有我做不到的。只要爷爷吩咐,我一定效力,还望能给一次机会吧。我如果做不到,再处置也不迟呀。” “哦,说的倒是不错,那我问你,能找到一百对童男童女吗?” 阎小鹏愣了一下,急忙说:“能,能,一定能找到!” 此时此刻,他已经命悬一线,什么都顾及不了了,为了活命,就是到天上去摘星星,也必须答应,尽管做不到。 九幽圣君微露喜色,说道:“那好吧,我暂且放过你们,是死是活,就看能否办成这件事情。” “多谢爷爷能饶我一命,小人会感激一辈子。” 阎小鹏急忙爬起来跪拜,感谢不杀之恩。他觉得又活过来了,总算松了一口气。 九幽圣君没有理睬,又问:“不知道何时能备好童男童女,我可是有急用呀?” 活阎王一时不会死去了,也有时间想一想了。 他看着可怕的魔鬼,小心应道:“这……这不是小数目,需要一些时间。不过,我会抓紧办理的,回去后就派人四处寻找,一定让爷爷满意。” “不要叫爷爷,我不稀罕,我乃是九幽圣君,就叫圣主吧。” “好,好,就叫圣主,就叫圣主。圣主请放心,我今生就是圣主的奴仆,只要圣主吩咐,我活阎……” 他急忙闭上嘴巴,哪敢在魔鬼一样的人物面前自称阎王,不是找死嘛。 他立即改口,说道:“今后,无论圣主交代什么事情,我都会当作首要大事来办,一定让圣主满意。” 九幽圣君点了点头,自我介绍道:“我们都是修炼有成的鬼魂。他们是四兄弟,老大号称红发鬼王,老二是绿发鬼王,老三叫黄发鬼王,老四称黑发鬼王。他们四兄弟法力无边,无人能敌。” 阎小鹏听说这几个家伙真是魔鬼,吓得身子又抖起来,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九幽圣君目露凶光,告诫活阎王:“你听好了,这是我最大的一件心事,今天放过你,一定要言而有信,说到做到。我警告你,如果办不成,死的就不止你一个人了,还要灭你家满门。你要尽快办,越快越好,如果消极拖延,后果自负,好自为之吧。” 阎小鹏吓得一抖,真是山不转水转,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呀,想不到自己也会被人以死相逼,还是魔鬼。 “灭你家满门”本是他对别人说的话语,也是对别人的恶行,现在要轮到自己头上了,太可怕了。 他不敢怠慢,急忙应承:“请圣主和鬼王们放心,我是圣主的奴仆,一定尽忠效力。我能和诸位鬼仙相识,也是福分,回到家里就供奉圣主,要天天祷告,香火不断。” 九幽圣君有了喜色,叮嘱道:“童男童女的事情不宜久拖,要尽快备齐才好,我有急用。” “好,好,请圣主放心,奴才一定抓紧。” “奴才”,这是下人们用来自我称谓的,想不到他这个主子也沦为奴才,要为魔鬼们服务了。 阎小鹏心里哀叹,为了保住自家性命,称谓已是小事,奴才就奴才吧。不过,奴才做的事情,不用他这个奴才亲自动手,可以吩咐阎府的奴才们去办。 活阎王有些疑惑,小心翼翼地问:“圣主,小人斗胆问一句,不知道要那么多童男童女有什么用处。还请告知一二,奴才也好心中有数,免得出差错,影响圣主大事。” 九幽圣君看着阎小鹏,点了点头:“既然让你去办这件事情,告诉你也没有关系,不过,你一定要用心办好此事,决不能误了我的大事。” 九幽圣君告知,要用一百对童男童女的血液炼制丹药。 阎小鹏闻言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个老魔鬼如此心狠手毒,这要伤害多少家庭呀。 不过,他也是欺人害命一辈子了,并没有觉得如何恐怖。为了自己的性命,为了阎家的安危,对被害之家也不会有同情心。 九幽圣君又说:“等到丹药炼好之日,也就是大功告成之时,我的心愿就能实现了。到那时,我们服下丹药,就不再畏惧阳气,在白昼和阳光之下也能行走于人间了。” 活阎王一心要为魔鬼们服务,管不了别人家孩子的死活,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要紧的。 他不敢说出半个不字,急忙应承:“原来如此,果然是件大事。我一定抓紧备齐童男童女,让圣主尽快炼制丹药,也好早日实现心愿。” 九幽圣君很高兴,也很赞赏:“好,看来你是个爽快人,从今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我们会保护你和你的家园。” 阎小鹏闻言,大喜过望,一下子从奴才提升为平起平坐的朋友,实出意外。他已经有官府撑腰,还有黑道的朋友,现在又有魔鬼保护,阎家更要兴旺发达了。 今夜,他虽然被吓得灵魂出窍,但是没有失望,的确得到了几个人间独一无二的“宝物”,是他的福分,也是阎家的造化。 他决心和几位魔鬼朋友亲密交往,希望能学到一点儿奇功异法,能返老还童延年益寿,也好永享人间的快乐。 从此,阎小鹏忠心耿耿地为九幽圣君一伙效力,四处搜寻童男童女。他背靠官府,又结交魔鬼,气焰更加嚣张,不可一世。 他肆意横行,称霸一方,也有了难言之苦,亲人们被魔鬼们凌辱,却无力保护。 他如此卖力气,受到了魔鬼们的赞赏,也收获了极不情愿的嘉奖——小夫人云霞以及儿媳们,都成了魔鬼们寻欢取乐的玩物。 这些极不情愿的“嘉奖”,从魔鬼们第一次光临阎府就开始给予了…… 对这些可怕的“嘉奖”,他很愤怒,很沮丧,也很畏惧,到了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的真正身份,好像又从顶峰跌落到了谷底。 所谓的“朋友”之说,不过是名誉上的称谓而已,其实就是供魔鬼们驱使的奴才,要为主子们周到地服务,也包括阎府里的任何人。 他对这些可怕的魔鬼既爱又恨,九幽圣君威胁的话语就像悬在头上的利剑,不敢稍有不满,无论什么样的苦果,都要默默地吞下去。 在他看来,亲人受辱和自己命丧黄泉相比,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不管怎样,他保住了性命,还有了强大的靠山,也是大有收获,尽管收获之中有许多难以吞咽的苦果,相对而言还算值得。 说到那项极不情愿的“嘉奖”——亲人们遭受凌辱,九幽圣君第一次来到阎家宅院的时候,就开始赏赐这一“奖项”了。 这些“奖励”尽管是阎家的切肤之痛,是难以启齿的羞辱,做奴才的也只能接受,只能忍受。 阎小鹏是阎府的主人,是此地一霸,平日里就是这样对待别人的。他为了自己的喜好,为了阎家的利益,想怎样就怎样,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哪管别人的死活。 对魔鬼们的所作所为,他应该理解,自己已经这么做了一辈子,深知哪个奴才都不敢反抗,不得不忍受主子地欺凌,只能接受极不情愿地羞辱。 将心比心,魔鬼们这样对待阎家,也很自然,毕竟人家是主子,自己是奴才,符合他的为人之道。 现在,活阎王的地位有了变化,即当主子又做奴才,有了双重身份。他对奴才们依旧肆意而为,对主子们只能奴颜婢膝。 第二四三章 奴才苦衷 阎小鹏面对九幽圣君一伙魔鬼的肆意横行,既憎恨又心痛,十分无奈。 他从自己的经验中可知,主子们想做的事情谁都无力抗争,必须顺从,即使再不情愿,也不能流露出不满的情绪。 否则,他不但阻止不了主子的所作所为,还会变本加厉,甚至关系到生死,自己不就是这么对待别人的嘛。 阎小鹏对魔鬼们的所作所为,很无助,又很无奈,也非常畏惧。 现在,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对阎府的“嘉奖”,正是他平日里“奖励”别人的,自然会理解,也应该理解。 他认为这是做主子的权力,自己有这个权力,没有人敢抗拒。既如此,魔鬼们是他的主子,自然也有这个权力,他也只能忍受。 可怕又可悲的是,魔鬼们的权力施加到了他的头上。 现在,阎小鹏成了九幽圣君一伙魔鬼的奴才,很生气,也很痛恨。 在主子们的淫威下,他不敢抗拒,只能听从指使,顺从魔鬼们的心意。否则,那把悬在头上的“利剑”要是落下来,自己的老命就没有了。 他做惯了主子,突然降为奴才,还被一个又一个不情愿的“奖项”重击,既心痛又沮丧,难以忍受。 然而,他更看重自己的性命,这是阎家最重要的,是压倒一切的。相对而言,其他人和其它的事情都无关紧要,必须承受。 阎府的女人们更要忍受,既是对主子的主子不得已地屈从,也是为了他的安危必须的奉献。 活阎王没有能力保护女人们,又没有办法躲避魔鬼们欺凌,只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痛苦之时,他只能寻找理由来安慰自己,这是报答魔鬼们的不杀之恩,是应该奉献的。 俗话说的好,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还是关乎生死存亡的恩情,怎样报答都不为过。 第一次“奉献”是从九幽圣君开始的,此事还要从老魔鬼第一次来到阎府说起。 …… 老魔头第一次光临阎府,在阎小鹏的卧室里见到了供奉自己的牌位,很高兴。第一次有人如同神灵一般地供奉自己,他有些飘飘然了。 九幽圣君得知阎家已经弄来几对童男童女,更是称赞不已。 主子第一次登门,阎小鹏为了讨老魔头欢心,围着主子极尽献媚之能事。他为了和难得的“好朋友”增进感情,让小夫人云霞一起来陪尊贵的人,以尽地主之谊。 云霞很畏惧狰狞的魔鬼,又不能避而不见,只得强打精神应付一下,眼睛一直在回避那个可怕的身影。 哪知,九幽圣君见云霞如此年轻美貌,胜似仙女,浑身上下散发着诱人的气息,一眼就看中了。 他心中**翻涌,已魂不守舍,哪有心于别的事情,那颗污秽的心灵一直在蠢蠢欲动。 九幽圣君初来乍到,尽管迷恋小夫人,也要给主人留一点儿面子,暂时压下满心的**,没有当着阎小鹏的面强行霸占小夫人。 辞别的时候,九幽圣君乘人不备把云霞带回洞府,尽情地和心爱的美女欢娱取乐。 十几天后,他恋恋不舍地把小夫人送回阎府,等日后再和美女相聚。 还好,九幽圣君对小夫人没有过分地索取,只是消遣取乐。 老魔鬼深知,现在需要阎小鹏为自己卖命,不能做得太过分,不能伤害奴才的亲人。 十几天来,阎小鹏没有见到小夫人的身影,急得火上房,为云霞不翼而飞深感惊疑,非常焦虑。 他派出许多家人没日没夜地寻找,毫无音信,又急又气,每天都对家人怒骂责罚。 正万分焦急之时,小夫人突然回来了,阎小鹏既惊喜又疑惑。他见云霞神色恐惧,萎靡不振,面容憔悴,很心疼,也很不解。 云霞回归家里,依旧紧张,恐惧不已,也深感羞耻,无地自容。 她本来不想说破被九幽圣君欺辱的事情,怎奈阎小鹏一再追问,失踪多日也总该有个说法。她没有办法再隐瞒下去了,只好哭诉了可怕的遭遇。 活阎王听后,十分恼怒,气得大骂。一番发泄后,他就像泄气的皮球瘫软下来,只能唉声叹气,吞下无法下咽的苦果。 他深知,自己虽然是一方有钱有势的豪强,但是性命已经攥在九幽圣君手里,不敢得罪。 他对主子的所作所为无可奈何,只能承受,不敢发威,否则头上的那把“利剑”落下来,自己就没命了。 想不到,堂堂的阎府主人,竟然受到如此重击,真真切切地尝到了何为悲苦的命运。这些本该是他给予别人的“赏赐”,想不到也开始从主子那里领受了。 做为奴才,他只能认命,没有了主子的威风,感受到了卑微之人的痛苦。 阎小鹏很脑怒,又无处发泄,更没有能力报复。他认命了,对主子的所做所为只能忍气吞声,心里留下了痛苦的阴影,无法消除。 从此以后,魔鬼们来到阎府之时,他事事小心,处处提防,免得再发生这种耻辱的事情。 这伙魔鬼没有一点儿人情味,更谈不上朋友情,依旧为所欲为。 这些家伙来无影去无踪,想提防他们的所作所为,无异于痴人说梦。活阎王怎能提防得了,只不过是心里意识,是本能地反应而已。 九幽圣君一伙魔鬼不想伤害阎小鹏的亲人,也不会放过想要的女人,只要来到阎家宅院,就会随心所欲寻欢作乐,只不过变换了手段。 阎府里,有姿色的少妇少女无一幸免,阎小鹏的儿媳们也成了魔鬼们的玩偶。 九幽圣君一伙对阎小鹏的不满有所察觉,还是要给奴才留点儿面子,每次到来都把女子们迷昏,在昏睡中恣意取乐。 对此,阎家人知之甚少,阎小鹏也不清楚,他以为主子们有所收敛,总算放下心来。 退一步讲,阎小鹏知晓也不敢阻止,做奴才的只能敢怒而不敢言,还要强装笑脸。在任何情况下,他都不能流露出不满的情绪,只能把怒气憋在心里,逐渐地麻木自己。 被欺女子能感知到的少之又少,即使有些感觉,也会当作一场噩梦,不会以为是真的,更不会深究缘由。 值得庆幸的是,被欺女子没有怀孕,否则后果不可想象。她们要是生出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还不吓死了,又怎能说得清楚。 还好,阎小鹏费尽心机,总算把心爱的小夫人保住了,云霞再也没有被魔鬼们欺侮,心里稍安。 他真的保住了小夫人吗? 这种事很难说清楚,那些魔鬼性情凶狠,放荡不羁,不会对阎府的主人另眼看待,或许小夫人也没有感受到吧。 活阎王自我感觉还好,痛苦的心灵有所安慰。眼不见心不烦,不管怎样,阎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阎小鹏有了难得的靠山,很想和魔鬼们增进友谊,又很难和魔鬼们相处,总是战战兢兢忐忑不安,心里很矛盾,也很无奈。 正所谓,上了贼船身不由己,只能随船漂流了。 他有官府撑腰,又有无所不能的魔鬼们做靠山,更加肆无忌惮,称霸四方,随意索取。 活阎王希望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能全力帮助,又害怕被主子们欺凌,更担心头上的那把“利剑”落下来要了自己性命。 他很无奈,只能小心翼翼地交往,处理好不是朋友的朋友关系,或者说是互相间利益的交换。 活阎王深知,渴望的东西不会轻易得到,有付出才能有收获。 为了阎家的利益,他不但要忍受,别人也如此,这是必须的。 阎小鹏需要这些魔鬼做靠山,可以称霸一方为所欲为。他的心愿不止于此,很想从魔鬼那里得到延年益寿的方法,也好永享人间的快乐。 …… 活阎王讲述了和九幽圣君一伙魔鬼相识相交的经历,炫耀和凶神们的关系如何密切,友谊多么深厚,以刺激张云燕。 他想到魔鬼们给予的各项“奖励”,既痛苦又恼恨,却不能在仇人面前露出一点点,只能留在心里。 他探求宝物被魔鬼们吓得半死的经历,也只能留给自己,那段“光荣的历史”不能让别人分享。 张云燕听了活阎王的自我炫耀,看着仇人得意的神情,更加痛恨。 她没有想到,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和阎小鹏的关系这么密切,还派部下独角龙在此保护。 云燕心中哀叹,有魔鬼们在此作乱,即使能活下来,也难为爹娘报仇雪恨了。 她没有能力铲除九幽圣君一伙魔鬼,也无力杀掉恶霸阎小鹏,只能愤怒地喊叫怒骂。 阎小鹏被骂得火起,抓起木棒狠狠地打了几下。他又听到了小夫人的催促声,叹了口气,不再理睬云燕。 张云燕骂得口干舌燥,哀叹一声闭上嘴巴,又陷入悲愤绝望中…… 外面,狂风劲吹,暴雨泼洒,雷声阵阵,闪电耀眼,凶猛地冲击大地上的污秽。 房间里,沉静无声,油灯昏暗,笼罩着阴森恐怖的气氛,令人心神难安。 阎小鹏正默默地想着心事,雷声伴着闪电突然炸响,不由得一惊,心跳加快有些惶恐。 他很快稳定下来,看着窗户叹了一口气,为这场没完没了的疾风暴雨发愁。 第二四四章 恶毒 阎小鹏不想让张云燕再活下去,恨不得立即施展暴行,可是这鬼天气不便动手,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怒气。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让仇人再多活几个时辰了。 活阎王已经想好了,明天早饭后就大开杀戒,免得夜长梦多。他更担心那个神人般的同伙,如果被那家伙知晓,再来阎府救人,就会永无宁日了。 他对张云燕既恨又怕,必须把这个心头大患尽快除掉,也好安下心来,回归无忧无虑的生活。 当然,他那颗污秽的心灵没有平复,还在蠢蠢欲动,很想在动手前能搂抱美女玩耍一番,既可安抚迷恋的心灵,又能给予仇人痛苦地一击。 面对惊艳的美女,阎小鹏色眯眯的眼睛定格在了张云燕身上,那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很想实现罪恶的心愿。 然而,他想归想,楼上还有一双警惕的眼睛盯着自己,此时此刻无法付诸行动。 不过,他没有放弃,在暗暗地谋划,那颗罪恶的心灵不知道能否如愿。 在悲愤和绝望中,张云燕又在痛骂仇人活阎王。她发誓,死后也不会让老贼活得安宁,要化作厉鬼来阎府报仇雪恨。 阎小鹏嘿嘿冷笑,撇了撇嘴,神情十分不屑:“丫头,你做梦去吧,我阎王岂能怕你这个小鬼,何况还有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保护我阎家。别看你现在还有一口气,也只能在阳世停留几个时辰了。这是你活在世上的最后一个夜晚,你的灵魂会倍受折磨。” 张云燕暗自哀叹,活阎王所言不假,面对残酷的现实,已无力回天,痛苦至极,万分绝望。 阎小鹏有意刺激仇人,以从中取乐:“丫头,想到明天就要死去,还死得那么凄惨,有何感想呀?那情景,那感受,惨不忍睹,你会非常痛苦,生不如死呀,想一想都……” 张云燕怒火填胸,连声怒骂,恨不得把仇人生吞活剥。 阎小鹏没有理睬,皮笑肉不笑地说:“今夜,我活阎王可大不相同,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除掉你这个祸根,会做一个好梦的。” 张云燕口中怒骂,心里哀叹,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死亡的结局已是必然,无力改变。 活阎王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惋惜:“丫头,这怨不得别人,谁让你非要和我作对呢,是自己找死。再说,你要是能答应我的条件,顺从我的心意,也不会凄惨而亡,唉,都是你自己找的呀。” 云燕很愤怒,也很担心,已是必死之人,但愿不要再被仇人欺凌。她身被捆绑无力反抗,这家伙要是真动起手来,那后果……不敢想呀…… 阎小鹏故意气道:“丫头,你痛苦也好,仇恨也罢,只能活几个时辰了,可谓寸金难买寸光阴呀。趁着还在人世,你就多做几个噩梦吧,天亮以后,连做噩梦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看着愤怒的仇人,又是一阵狂笑,扭曲的心理很满足。 活阎王对张云燕的厉鬼之说并不害怕,自认为是不可能的,否则,已经死去的无数仇家,早都化作厉鬼来向自己索命了,哪能平平安安地活到现在呢。 他认为,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是极其罕见的例外,他们有千年以上的修行,还有千载难逢的机遇,才能修炼到现在的程度。 阎小鹏决不相信张云燕死后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只能是毫无作为的孤魂野鬼。 退一步讲,即使张云燕有了这种机遇,修炼成功起码也要千八百年。 到那时,他早就入土为安,已经投胎转世无数次了,一直在享受新的人生。张云燕的鬼魂就是寻遍天下,也不知道该找谁报仇了。 云燕两眼圆睁,还在怒骂。她被捆绑动不了,既无奈又无助,只能发泄愤怒与仇恨的情绪。 阎小鹏冷笑一声,故意刺激道:“丫头,我告诉你一件高兴的事吧。明天,等你死后,我就带人把连湖村折腾个底朝天,让你的乡亲们也尝一尝得罪我活阎王的下场!嘿嘿,这可是你带给他们的,他们有气有恨就找你的鬼魂去算吧。” 这话语如同利剑,深深地刺痛了张云燕的心灵,她更加愤怒,也更焦虑,又无力阻止仇人的暴行,深感绝望。 活阎王看着无比愤怒的张云燕,心中畅快,面露笑容。 他想了想,又吐出了刺激仇人的话语:“对了,连湖村有个十分美貌的小女子,叫有玉。你们是同乡,她应该是你的妹妹吧。你那个妹妹长得太漂亮了,连名字都这么好听,模样更是无人可比,说她如花似玉赛过仙女,再贴切不过,令人痴迷呀。” 张云燕又被深深地刺痛,看样子,活阎王又在对那个不相识的女子打主意。那女子就要惨遭毒手了,她既悲愤又无奈。 活阎王有些感慨:“想不到,小小的连湖村会出这么多的美女,你娘是一个,你也美得胜过仙女,还有那个有玉姑娘。你和你娘要陪我玩乐,有玉也将是我怀中的女人,我的艳福不浅呀。” 张云燕愤怒地看着仇人,恨不得一刀宰杀,却无法挣脱绑绳,只能怒骂。 阎小鹏冷笑一声,见仇人如此愤怒,更觉兴奋。 他得意地说:“你知道吗,有玉才十六岁,比你娘年轻多了,如此美少女实在难得呀。嘿嘿,说起你那个妹妹,我对她已经关注两年多了。现在,她长大了,也更漂亮了,该用来顶账了。你妹妹来到阎府可不是享乐的,而是奴婢,那些苦累的活计都要干,还要随时陪一陪我。” 张云燕气得咬牙切齿,怒骂不止。 活阎王见仇人气得发疯,更加解恨,扭曲的心灵得到满足。 他依旧没有住嘴,接着说道:“想一想搂抱你妹妹的情景,令人心醉呀!不过,我不会让你妹妹一直呆在阎府的,玩个一年半载后就卖到青楼里。老爷我既享受了艳福,又得了钱财,多好的事呀,你说是吧?” 他得意地笑着,笑意里满是恶毒之情,狠狠地刺痛了云燕的心灵。 张云燕只能怒骂,只能悲愤,为自己要离世而去,绝望之极;对乡亲们将要受苦受难,悲愤不已。 然而,她已经无力自保,也没有能力保护家乡的亲人,只能任由仇人肆意横行。 活阎王一声冷笑,面目狰狞,堆满了凶恶的神情。 他看了看阴森昏暗的房间,得意地说:“丫头,我不陪你这个将死的人了,要去楼上欢娱一番,以示庆贺。你独自受罪,孤独恐惧,太可怕了。你命该如此,今夜只能噩梦缠身,惨不忍睹呀!” 女侠除了怒骂,无力自主,毫无作为。 阎小鹏看着悲愤的张云燕,听着外面的狂风暴雨声,很兴奋:“太有意思了,这风雨之夜极不寻常,想一想都觉得有趣,此情此景实在难得呀。没想到,在这个风雨之夜,我和你又同在一座楼里,一上一下近在咫尺。不过,你我的心情可大不相同,气氛截然相反,一个喜一个悲,一个乐一个愁,强烈的反差已达极致,令人高兴呀。咱们俩的命运如此不同,一个在‘地狱’里,一个在‘仙境’上,都是上天的赐予,各自享受吧,哈哈……” 张云燕两眼冒火,厉声怒骂,发泄着内心愤怒的情绪。 阎小鹏见小夫人还在催促,苦笑一下。 他看着云燕,不屑地哼了一声,没有理睬她的叫骂,压低声音说:“小美女,你再好好地想一想吧,如果能乖乖地陪一陪我,就让你痛快地死去。否则,我可要一刀一刀地活刮了你。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了,何去何从,你自己拿主意吧。” 说完,他不再理睬云燕,转身来到桌边,刚要吹灭油灯,又停住了,眉头微皱思索着。 阎小鹏看看油灯,又看看张云燕,无声地笑了。 他来到张云燕面前,笑道:“丫头,你够可怜的,老爷就破费一次,留下灯光给你照个亮吧,让你再看一看美好的人世,体验一下活着有多好。今夜,你注定要遭受生不如死地折磨,会非常痛苦,绝望至极,连噩梦都非常恐怖,实在可怜。我可是大不一样,有夫人陪在身边,那情景,想一想都无比快乐,哈哈……” 他那副丑陋的面容露出了狰狞的神情,又很不屑,瞥了一眼张云燕,带着狂笑声上楼去了。 这座“仓库”又成了截然相反的两个世界,两个世界的生命截然不同。 楼上,是无比快乐的“阳间”,不时响起嬉笑声,愉悦的灵魂正游历“仙境”。 楼下,是恐怖的“阴间”,孤独的灵魂悲愤绝望,泪水流淌,在等待死亡…… 又是狂风暴雨之夜,又是雷击电闪之时,又是一座二层小楼,又是阴阳两个世界,又是欢声笑语的“阳间”,又是悲愤哀伤的“阴间”,两个复仇之夜何其相似,两次复仇的结局如此相同,太不可思议了。 凄惨,实在惨不忍睹,令人悲愤,令人心颤。 张云燕身陷绝境,堪堪将亡,又想起凌云鹤白云飞,渴望那位恩兄能突然现身,再一次救自己一命。 白云飞能来阎府救她吗? 第二四五章 报仇无望 绝望之时,张云燕自然地想起了大侠白云飞,渴望恩兄能来阎府救自己于水火中。 这是痴心妄想,怎么可能呢。此时,白云飞不知道身在何处,他也不知道张云燕身遭大难,不会来的。 上次,解救之事太神奇,也非常偶然,犹如梦幻一般,这种神奇的“梦幻”不会重演。 痛苦之中,绝望之时,张云燕想到了凌云鹤白云飞,想到了飞云龙张连湖,想到了小和尚释空,想到了异类好友灵龟……既思念又渴望,多希望朋友们能来此相救呀。 她想起了异界的好朋友啸天龙、月寒梅、二王子……又思恋不已。在数千年时空地阻隔下,不要说来此相救,就是想见一面也毫无可能,早已经和异界的朋友永别了。 云燕想到二王子,又是无尽地思念和爱恋,也饱受了失去之痛,还有爱情无果的苦涩。 脑海中的那个英俊的身影自然地转换成了另一位哥哥,就是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她又是一阵痛苦和思念。 在云燕的心目中,杜晓天是今世的“二王子”,是和异界哥哥爱情的延续,很想让今世的“二王子”来抚慰痛苦的心灵。 然而,异界的二王子已经失去了,今世的“二王子”也将失去,她就要离开人世,和两位酷似的哥哥即将永别,兄妹间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绝望之时,张云燕盼望杜晓天能来此相救,也好继续古今两世无望的爱情,完成为爹娘报仇的誓愿。 然而,她依旧是在梦幻,杜晓天不知道身在何处,暴风骤雨之时也不会来到这里,只能思念和哀叹。 女侠孤独无援,等来的只有死亡——凌迟活刮,惨绝人寰。 女神的命运实在不佳,结局悲惨,复仇的夙愿已无法实现。 难道是天意要亡她吗? 若果真如此,也令人无法接受,这样的天意没有公道可言。 张云燕不想死,也不能死,杀害爹娘的仇人就在楼上,还没有报仇雪恨,怎能死去呢。 然而,现实太残酷,就摆在面前,她没有选择,只有一死,**两家的使命会随之消散。 这是必然的结局,无法逃避,无力逆转,她只能面对,只能承受残酷的必然。 云燕想到早已去世的爹娘,看看眼前残酷的现实,再也控制不住悲愤的情绪,泪水流淌,哭泣不止。 在痛苦绝望之时,十几年前悲惨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她痛如刀绞,肝肠寸断。 血海深仇犹如一座大山,压在心头已经十几年,每当想起来的时候,俊俏的面容就被仇恨的情绪紧绷,变得僵硬,全身心充满了愤怒之情。 那时,她还是一个刚懂事的孩子,家仇已经深深地铭刻在心里。 自小以来,张云燕想起天大的仇恨,总是以泪洗面,冒火的眼睛闪动着愤怒的目光。 深仇大恨无时不在折磨自己,痛如刀绞,也给予了复仇的力量,她决心学好本事宰杀活阎王,为惨死的爹娘报仇雪恨。 云燕苦学苦练,终于有了一身好武艺,一般的武林中人不是对手。 她自认为报仇有望,可以手到擒来,哪知三次来到仇人家园,都遭不测,险些死去。 今夜,她又落入仇人之手,眼看性命不保,一切的一切都将随同生命的完结化为泡影。 张云燕被捆绑在楼下,无力挣脱束缚,虽然还活着,但是性命已经攥在阎小鹏手里。 她不甘心葬送在仇人之手,那些多年的誓愿还没有完成,毕生的志向才刚刚展现,不能结束年轻的一生。 她不只是为自己活着,也是为了张家,为了义父林家,为了死去的亲人们,为了至今还没有重逢的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为了穷苦百姓…… 阎小鹏狰狞的面孔闪现于脑海,恶毒的话语犹在耳边:“你娘生来就该陪我玩乐,你爹爹就该死在我手里,现在,你也要死在阎府了,这是上天的安排……丫头,你们全家人不可活,必须死,这是天意,是苍天让我活阎王灭你家满门……” “灭你家满门!灭你家满门!灭你家满门……” 那张狰狞的嘴脸以及恶毒的话语,令张云燕愤怒至极。 她的身心好像正被仇人一刀一刀地宰割,在不停地流血。 云燕异常悲愤,心里在怒吼:“活阎王,姑奶奶一定要杀了你!要灭你阎家满门!灭你阎家满门……” 仇恨的情绪刺痛了流血的心灵,张云燕犹如被困的猛虎,急欲冲破牢笼,去宰杀害人的元凶。 她不能死,那是罪过,是逃避肩负的责任和使命。 她必须活着,心中的誓愿必须完成。然而,活的希望极其渺茫,可以说毫无希望。 云燕悲痛欲绝,愤怒和仇恨的情绪溢满了心房。 她身处死亡的绝境,依旧没有放弃,还在为生存冥思苦想。尽管难于登天,已如梦幻一般,她还是要争取渺茫的希望,顽强地活下去,继续完成使命,实现远大的志向。 然而,现实太残酷,张云燕被牢牢地绑在木桩上,无力自救,没有外援,想死里逃生,只能是美好的梦想…… 夜色漆黑,“地狱”恐怖,雷轰电闪,雨暴风狂。 房间里,昏昏暗暗,阴森冷漠,静得如同死了一样,还有无尽的哀伤。 这是离开人世前的最后一个夜晚,分分秒秒都非常珍贵,可谓千金难买寸光阴。 张云燕不甘心坐以待毙,一边巡视昏暗的“地狱”,一边冥思苦想。她身处绝境,还在追求无望的生机,渴望挣脱束缚,去宰杀活阎王。 然而,现实太残酷,云燕已无法可想,如同待宰的羔羊,天亮后就会被推上刑场,年轻的生命乃至一切都随之消亡。 她心生畏惧,焦虑不已,今夜的险情和以往的经历,都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既痛苦又绝望。 张云燕被牢牢地捆绑,根本无法挣脱,红发鬼王正在阎府寻欢作乐,还有那个独角龙在此兴风作浪,想从吃人的魔窟死里逃生,无异于痴人说梦,是虚无的幻想。 退一步讲,张云燕即使能逃脱一死,也没有能力宰杀阎小鹏。且不说恶霸阴险狡诈,就是红发鬼王也无力对付。 还有,妖怪独角龙正在此守护,随时都会现身,她防不胜防,报仇的心愿依旧无望。 “地狱”里,梦想还是梦想,希望十分渺茫,在恐怖的气氛中,充斥着无尽的悲愤和哀伤。 张云燕非常失望,在连声哀叹,深感沮丧。她无路可逃,将惨遭仇人毒手,已无力回天,只能承受可悲的下场。 现实残酷,无法扭转,已不由她选择,年轻的生命必将步入死亡。 云燕知道必死,也只能承受可悲的下场。她已经无所求,一旦大限到来,希望能死得痛快一些,不要遭受折磨凄惨而亡。 那情景太可怕,太痛苦,惨不忍睹,苦不堪言,想不都不敢想。 张云燕想到红发鬼王,痛恨不已,也惊疑不解,在天塌地陷的灾难中,三个魔鬼竟然没有被砸成肉泥,又从深深的地下逃出来了。看来,九幽圣君功力非凡,令人生畏。 她很沮丧,如果红发鬼王死在青龙山下,就不会发生今夜的灾难,早就把活阎王杀掉了,爹娘的大仇也已得报。 活阎王的生死,张云燕的生死,都取决于红发鬼王出现的一瞬间。 那是非常关键的一瞬间,是决定二人性命的一瞬间,极其诡异,不可想象。 那个魔鬼怎么来得那么巧呀?怎么会发生那样匪夷所思的逆变呢? 命,是命该如此,此外无法解释。 红发鬼王意外地出现,还如此及时;阎小鹏意外地逃生,还诡计得逞;张云燕意外地被捉,已经必死无疑…… 这些都是不应该发生的意外,却接连地发生了,不是命又是什么呀? 张云燕想到红发鬼王,又想起那个好似流星的神秘之物,难道那就是红发鬼王? 思来想去,她依旧认为那不是红发鬼王,魔鬼没有那么火红,没有那么明亮,飞得也不会那么高那么快。 红发鬼王飞行的时候,伴随着呼啸的妖风,不像那个“流星”悄无声息。 那个火红的“流星”是什么,是神仙还是妖怪呀? 张云燕一声叹息,不管那个“流星”是什么,都和自己无关。她已经厄运难逃,没有心思再为毫不相干的事情烦心劳神。 面对残酷的现实,张云燕不再心存妄想,去追求梦幻般的希望,不再奢望逃出“地狱”回到人间天堂。 她只有一个愿望,既然必死,就来个痛快吧,不要再遭受可怕的磨难,不要死得痛苦不堪,也不要被仇人欺凌,痛上加痛。 张云燕知道,身陷于仇人的家园,已不能自己做主,将任由活阎王肆意行凶,可怕地折磨必定发生,难以承受也得承受,可悲的下场无法逃避。 在活阎王的“地府”里,云燕无处逃生,也无力抗争,甚至连怎样死去都不能自己选择了。 绝望之时,张云燕想起了青龙山的魔鬼洞府,又是一番悲愤和感叹。 在仇人的家园,云燕又身处必死的绝境,还能发生随缘洞里的奇迹吗? 第二四六章 地狱悲思 张云燕想起在青龙山魔鬼洞府里的遭遇,依然记忆犹新,余悸难消。 在那个“地狱”里,无处不神秘,无处不可怕,比阎家宅院更加恐怖。她遭受的磨难苦不堪言,绝望至极。 那里是封闭的绝境,无处逃生,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疯狂地追杀,无力抗争,她和小和尚释空必死无疑。 云燕和释空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渴望能安静地死去,不要遭受魔鬼们残害。 绝望中,云燕没有想到,在天塌地陷的灾难里,自己和释空以及灵龟,竟然奇迹般地活下来了。还不止于此,她内外力气大增,又有了鱼儿般的本领,神奇得不可思议。 张云燕祈盼今晚也能像那次一样,在活阎王的“地府”里,在必死之时,能发生不可思议的奇迹,能再一次逃离必死之地,也好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雪恨,为百姓们铲除害人的恶霸。 沉思中,两个模糊的身影随之浮现于脑海——昔日的战友释空和灵龟,她不知道两位好友境况如何,更加思念。 此时此刻,不管是释空还是灵龟,如果能出现,她一定会得救,也一定能除掉阎小鹏。 她深信,如果两位好友得知自己有难,不管冒多大风险,都会来此相救的。 张云燕满脸愁容,默默地哀叹,又在痴心妄想,这是毫无希望的梦幻。两位朋友远在深山老林里,怎能知道自己有难,不会来阎府搭救,苦苦地祈盼无法如愿。 在求生的渴望中,那个火红的“流星”又闪现出来。 云燕有了幻想,不知道那个神秘之物能否扭转乾坤,带来奇迹般地变化,救自己逃脱必死的劫难。 上次,她来这里报仇,被活阎王杀害之时,凌云鹤白云飞如神人一般飞临,把自己救走了。 现在,那个火红的“流星”会不会突然降临,能带她逃离“地狱”呀? 绝望之时,那个火红的神秘之物成了求生的唯一希望,也是渺茫的幻想 梦,这是美好的梦幻,想发生奇迹,犹如登天一样难。 痛苦中,张云燕在渴望美好的梦幻,却无法如愿,知道求生无望,在连声哀叹。她孤独无援,不得不承受即将到来的死亡,会惨不忍睹,苦不堪言。 现实是无情的,是残酷的,她无力扭转,悲惨的命运无法改变。她必将承受活阎王的疯狂肆虐,痛苦地告别人世,奔赴无望的阴间…… 张云燕渴望死后的灵魂能有非凡的本领,能像九幽圣君一样厉害,也好宰杀阎小鹏,吸食他的血肉,让仇人变成一副骨架。 只有这样,她才能解心中之恨,自己和爹娘也能瞑目了。 梦,这又是一个美好的梦幻,是为自己的死,为完成报仇的心愿,在自我安慰,也是精神上的寄托。 云燕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是仇恨情绪地发泄,是完成誓愿的祈盼,毫无意义,只能空哀叹。 张云燕想到阴间,倍觉痛苦,辜负了已故亲人们的期望,葬送了**两家赋予的使命。她很内疚,无颜去见爹娘和义父义母的亡灵,还有林家三兄妹…… 她很悲愤,很沮丧,报仇的心愿为什么难以实现呀? 云燕第一次进入仇人的家园,不但没有杀掉阎小鹏,还险些葬送在那个女妖剑下。 她第二次来报仇,不幸被**散麻翻,要不是白云飞搭救,早已死在活阎王刀下。 现在,她又被仇人捉住,很快就会死去,已无力回天…… 身处绝境,等待死亡,张云燕想起那些未了的誓愿,心中有了滴血之痛。那都是毕生的夙愿,今生已经不能实现。 此次,张云燕养精蓄锐,再一次踏上复仇之路,没想到又落得和上次一样的悲惨结果。她家仇未报,誓愿未了,万分痛苦,绝望至极。 在必死的绝境里,她思念不已,对阎小鹏恨得咬牙切齿,为死去的亲人们悲愤流泪。今生的誓愿一个都没有实现,已经没有机会完成了,这是最大的伤痛,只能饮恨而亡。 云燕一心要报仇,为百姓们除掉这个大祸害,哪知心愿未成身先死,滴血的心灵更加伤痛,只能饮恨于地下。 张云燕想到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心痛如绞,兄妹俩在哪里呀,还活在世上吗? 她对哥哥和妹妹的情况一无所知,一直在盼望和苦命的兄妹俩重逢团圆,可是寻找了十几年,却一直未能如愿。 义父林海龙惨死,林佳祥等三兄妹也死于非命,仇人冯家宝至今逍遥法外,这些深仇大恨都没有报。 悲思中,一个英俊的身影闪现出来,就是佳祥哥哥,她更觉心痛。 她深爱着佳祥哥哥,很想和哥哥共度今生,哪知还没有完婚,哥哥就离世而去了…… 报仇雪恨是**两家赋予的使命,她必须完成。 然而,现实太残酷,已经把她推上了不归路,断送了这些未完的使命。多年来的心愿已经化为泡影,她悲愤不已,绝望之极。 来此报仇,张云燕是经过周密思考的,也做了精心准备,信心十足地踏上了复仇之路,没有想到会遭此大难。 这就是现实,是极其残酷的现实,她无力改变,如果是天意而为,则实在残酷;如果命该如此,也过于悲惨。 云燕希望那块玉石还在手里,也好借用强大的魔法除掉红发鬼王和阎小鹏。若如此,她即使被玉石折磨至死,也心甘情愿。 梦,又是一个美好的梦幻,可惜早已化为泡影。 面对无情的现实,张云燕实在想不通,自己为人正直,爹娘善良淳朴,为什么苍天如此残酷地对待张家呀? 阎小鹏罪行累累,罄竹难书,为什么苍天对十恶不赦之人如此关照庇护呀? 世事无常,并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不管张云燕如何想不通,如何不满和心痛,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她无力逆转,只能等待死亡。 张云燕即将死去,兄妹难圆,报仇除害已是空谈,拜师学艺的愿望也成为美好的梦幻。她非常痛苦,倍感绝望,尽管心有不甘,也只能抛弃一切等待死亡。 云燕想到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更加悲伤。爹娘生了他们兄妹三人,自己就要死去了,哥哥和妹妹不知道是否活在世上,难道张家从此消失了吗?张家的命运就这么悲惨吗? 在悲愤的思念中,活阎王的狰狞嘴脸闪现于脑海,恶毒的话语又刺痛了云燕的心灵:“丫头,你们全家不可活,必须死,这是天意,是苍天让我活阎王灭你家满门……” “灭你家满门!灭你家满门!灭你家满门……”这五个字好似五把尖刀刺进了她的心房,痛如刀绞,悲愤至极。 云燕秀眼圆睁,心里在怒吼:“活阎王,姑奶奶要灭你阎家满门!灭你阎家满门……” 愤怒中,捆绑的绳索让她清醒过来,一声哀叹,悲泣不止。完了,她就要离开人世,张家真要被活阎王灭绝了…… 张云燕好似一只被囚禁在牢笼里的猛虎,无比狂暴,却无力挣脱牢牢地束缚。 她犹如一尊骁勇桀骜的女神,恨不得毁灭这座人间“地狱”,却不能随心所欲驰骋沙场,荡涤人间的污泥浊水。 她面对死亡心有不甘,又不得不接受可怕的现实。 云燕即将死去,还存有一点儿希望,祈盼哥哥和妹妹还活着,能记住自家的仇恨,能认祖归宗,也好给爹娘报仇,让张家后继有人。 她对这点儿希望也难抱幻想,哥哥和妹妹即使活着,也不一定记得家仇。尤其是云霞妹妹,在幼小的心里早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知道杀害爹娘的元凶。 或许,妹妹已经更名改姓,不知道家乡在哪里,不知道生身父母是何人,不可能为爹娘报仇了。 云天哥哥如果还在人世,应该能记得家仇,就怕他没有本事宰杀阎小鹏,没有能力报血海深仇了。 这就是现实,张家的亡灵注定要饮恨于地下,得不到丝毫慰藉。 云天哥哥是张家唯一的男子汉,也是张家唯一的希望,比自己重要,云燕不希望哥哥再来阎府冒险,没有能力就不要报仇了。 她盼望云天哥哥能平安地度过一生,为张家保住唯一的希望,对爹娘的亡灵也是一个安慰,自己的罪恶感也能减轻一些。 张云燕在思念,在悲泣,泪水在默默地流淌。 哥哥和妹妹稚嫩的身影闪现在眼前,是她今生永不磨灭的记忆,尽管还是十几年前的影像,却很清晰。 十几年来,她时常思念,从未忘记。 妹妹丢失是云燕又一个滴血之痛,因为和她有关系,是她不可饶恕的过错所至,一直在内疚和自责。 云霞妹妹失踪,是张家的又一个悲剧,她至今还历历在目,想起来就悲泣流泪,悔恨不已。 自那以后,她一直在寻找云霞妹妹,没有一点儿消息,有些绝望了,担心妹妹已不在人世。 张云燕没有放弃,也决不放弃,还在打听寻找,会一直找下去,直至见到哥哥和妹妹的那一天,或者自己离开了人世。 这是云燕今生的一大夙愿,已经无法实现…… 第二四七章 挣扎 自小以来,张云燕四处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已经坚持了十几年,也苦苦地祈盼了十几年,盼望兄妹三人能重逢团圆,却始终没有如愿。 此时此刻,云燕身陷于活阎王的“地府”,被牢牢地捆绑,即将被推上可怕的刑场。她已经不久于人世,没有希望和失散了十几年的兄妹团圆。 落此结果,是张家悲剧的延续,是林家报仇无望的悲哀,也是云燕撕心裂肺的伤痛。 百姓们失去了这位可亲可敬的女侠,也会非常惋惜,心痛不已。 在恐怖的“地狱”里,张云燕心绪烦乱,沉浸在悲思痛苦中。她思前想后,有生以来的一幕幕接连闪现,时而伤心,时而落泪,时而思念,时而悲泣…… 痛苦绝望中,她在默默地和亲朋好友们告别,和过去告别,也和现在告别…… “阴间”里,昏暗阴森,没有一丝一毫地变化,静得如同死了一样,令人心惊胆寒。 在“阳间”,阎小鹏正和小夫人欢娱忘情,携手游历美好的“仙境”。愉悦中,他不会忘记楼下的仇人,梦醒后会更加疯狂,要残忍地毁灭脆弱的生命。 可怜的女侠大难临头,即将走上不归路,悲剧无力改变,也无法逃避险情,只能被活阎王肆意宰割,葬送年轻的一生。 这是现实,是极其残酷的现实,云燕身于其中,已无力回天。 更残酷的是,张云燕不但要丢掉性命,肩负的使命也都化为泡影,无力告慰亲人们的在天之灵。 更可怕的是,连湖村的乡亲们将被阎小鹏肆意欺凌,她无力解救,眼睁睁地看着家乡的亲人们深陷于血雨腥风中。 张云燕想到那个叫有玉的女子,一阵心痛。有玉妹妹更悲惨,不但要被活阎王欺凌,还要被卖到青楼里,今生都不会有好了。 这悲剧是她引起的,是她的罪过,云燕却无力阻止,悲愤已极。 想到此,云燕怒火中烧,痛苦不已,更加绝望。她没有能力解救乡亲们,没有能力帮助有玉妹妹逃脱险情,既焦虑又沮丧,为报仇无望痛断肝肠。 张云燕泪流满面,苦不堪言,受伤的心灵在流血,又有了复仇的渴望。她必须宰杀阎小鹏,既是为爹娘报仇雪恨,也是让家乡的亲人们免遭灭顶之灾。 现实如此残酷,将死之人何谈报仇,只能是梦想。 小楼外,风声呼啸,大雨倾盆,雷声阵阵,闪电耀眼,一切都淹没在漆黑的天地间,时而又被耀眼的光亮瞬间闪现。瞬间过去,罪恶的宅院里还是一片黑暗。 小楼里,楼上的“阳间”,正嬉戏欢娱,游荡在美妙的“仙境”。楼下的“阴间”,在低声叹息,还有哭泣声,充斥着无尽的悲愤和伤情。 张云燕誓愿未了,宏伟壮志正待展现,哪知落入了仇人之手,一切心愿乃至生命,都如炊烟一样消散。 她空有一身武艺,无力摆脱死神纠缠,凄惨而亡已是必然。 将死之时,云燕只有痛苦、伤心、泪水、哀叹…… 时间在悄无声息地流淌,“地狱”里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希望。 楼上,不时传来嬉笑和说话声,尽管不清楚,也如利箭一样,声声刺痛了女侠的心房…… 随着时间地流逝,张云燕逐渐冷静下来。她要正视现实,悲哀绝望毫无用处,只能痛上加痛,让情绪更冲动,乃至灰心丧气,直至丢了性命。 她不承认命运之说,一切都要靠自身努力,必死之时也要闯出自己的新生。她不能自暴自弃,不甘心坐以待毙,还在思索脱身之计。 生命还在,张云燕就不能放弃,要想方设法活下去,必须宰杀活阎王报仇雪恨。 这不止是为了张家,还有连湖村的乡亲们,如果不除掉阎小鹏,家乡的亲人们就会陷入灭顶之灾,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夜已深沉,楼上的“阳间”安静下来,楼下的“阴间”也悄无声息,两个世界都死一样地沉静。 不过,二者截然不同,“阳间”的环境明亮典雅,气氛温馨;“阴间”昏暗冷漠,充满了悲愤之情。 在狂风暴雨中,鬼蜮般的小楼阴森可怕,令人魂恐神惊。 张云燕的处境极其艰难,手脚被捆绑,孤独无援,身体被紧紧地绑在粗木桩上,休想活动一丁半点儿,要想挣脱死神的束缚,谈何容易,可谓难于登天。 她知道是痴心妄想,还是要妄想下去,总不能坐等死神到来。她即使不能死里逃生,也尽了最大地努力,能稍解悲痛之情。 云燕愁苦地闭上眼睛,时而叹息,时而苦思,时而摇头,时而冥想…… “阳间”,传来时高时低的鼾声,还有呢喃梦语。两个快乐的灵魂已入梦乡,或许还在甜美的梦游中。 “阴间”,沉寂无声,张云燕既悲愤又疲倦,在闭目思索,不知何时睡着了,不知道是否也在梦中,是什么样的梦境…… 天地间,狂风在疾奔,暴雨在泼洒,闪电在劈刺,惊雷在轰击,时间在悄无声息地流逝,即将迎来恐怖的血雨腥风…… 夜已深沉,正昏昏然向黎明走去,时间的脚步没有停下,也不想过问人间的沧桑与变化…… 不知道过了多久,“阳间”的鼾声把“地狱”里的孤魂惊醒。张云燕睁开眼睛看了看,昏昏暗暗,阴森寂静。 她秀眉紧皱,心里哀叹:“唉,已经万分火急,怎么还有心睡觉呀,真可恨,太误事啦!” 云燕在强烈地自责,如此浪费宝贵的时间,就是在耗费短暂的生命,太不应该了。 张云燕看了看昏暗的油灯,听着无休止的风雨,感受着狂暴的雷击电闪,又为自己和张家悲愤痛苦,为义父林家报仇无望深感悲伤,泪水在不停地流淌…… 可恨的“阳间”美梦正酣,可怕的“阴间”梦想难圆,可悲的命运依旧凄惨,恐怖的结局没有改变。可怜的女侠异常绝望,正无奈地走向明天的死亡…… 张云燕被关入“地狱”里,已被死神紧紧地拥抱,正被无情地蚕食,用不了多久便丢了性命。在和人世诀别之时,她竟然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令人费解,也深感惋惜。 这惋惜,是因为她没有多少活的时间,阳世的分分秒秒可谓千金难买,却硬生生地被无情地消耗殆尽,实在可惜,万分可惜! 她消耗的是宝贵的生命,无论怎样评说都不为过。 外面,狂风呼啸,暴雨倾盆,雷声隆隆,闪电惊人。气势之猛烈,之狂暴,之无情,之震撼……令大地震颤,让万物惊魂。 这座小楼并不出奇,被活阎王精心打造后,已是阴阳相隔的两个世界,近在咫尺。 这两个世界截然不同,正被呼啸的狂风愤怒地冲击,被倾盆暴雨无情地荡涤,被隆隆的雷声狂暴地震撼,被利剑般的闪电猛力地劈刺…… 这气势无比震撼,惊天动地。这座小楼如同蜷缩的鬼魂,在瑟瑟颤抖,堪堪欲灭。 张云燕看着阴森恐怖的“地狱”,听着狂风暴雨的怒吼声,在雷电强烈地震撼下,报仇的誓愿翻涌升腾,愤怒的情绪绷紧了面容,复仇的意志在冲击滴血的心灵,全身心如被烈火烧灼,急于发泄悲愤之情。 她不能毫无作为地等待死亡,张家的仇恨不允许死去,必须求生;林家的仇恨只能由她来报,不能丢了性命;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要继续寻找,待重逢之日也好告慰爹娘的在天之灵…… 不管现实如何严峻,如何残酷,无论苍天多么冷漠,多么无情,她决不能死,决不能! 张云燕不承认命运,不接受被命运左右之说,如果有命运存在,也要想办法改变它,必须改变它。 她要设法战胜死神,去报**两家的血海深仇,完成那些毕生的夙愿和使命,继续书写美好的人生。 张云燕很想活下去,且不说要报自己的家仇,就是为了连湖村的乡亲们,也决不能死。 否则,一旦到了明天,乡亲们会遭受阎小鹏地血腥欺凌,不知道有多少家庭会妻离子散,生灵涂炭。 还有,那个有玉妹妹,更加凄惨,将被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张云燕不想死,也不能死,死亡是逃避,是罪过,决不能死。 她肩负着**两家的使命,自己的生死关系到家乡亲人们的安危。这些,都不允许死去,她必须挣脱禁锢宰杀阎小鹏,既为爹娘报仇,也要保护乡亲们免遭活阎王摧残。 然而,想归想,现实如此残酷,活的希望极其渺茫,无法如愿。 云燕手脚身体被牢牢地捆绑,无法活动,没有能力自行解脱,想逃出死神之手,犹如登天之难,只能是梦想。 小楼里,只有“阳间”的仇人活阎王,还有他的小夫人,没有人同情她张云燕,没有人来此搭救,如何逃脱死亡呀?她如何报仇雪恨呀?如何保护连湖村的乡亲们免遭伤害呀? 心愿美好,也十分渴望,又非常渺茫,求生的愿望只能是痴心妄想,到头来又是美梦一场。 第二四八章 希望 张云燕渴望的火红“流星”毫无动静,梦幻已经破灭,不再痴心妄想。 此时此刻,大地漆黑,人海茫茫,云燕不过是沧海中的一滴水,是大地上的一棵小草,又被囚禁在“地狱”里,那个神秘之物高高在上,怎么可能发现她呢。 在暴风骤雨之夜,那个神秘之物早已经躲避起来,怎么可能还在四处巡游呢。 再说,那个神秘之物不知道是好是坏,是吉是凶,假如真的现身,或许会带来更大的灾难。 这是绝望中的祈盼,是求生的渴望,她只能幻想,最终等来的只有死亡。 绝望中,张云燕又想起昔日的战友——释空和灵龟。她有了祈盼,也有了渴望。 然而,这样的祈盼想都不要想,心中的渴望也毫无希望,两位好友不知道她面临死亡,不可能于千里之外来此营救。 凌云鹤白云飞、飞云龙张连湖、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也都在梦幻中,没有人能救云燕于水火中。 张云燕尽管发誓决不能死去,必须活着,要阻止阎小鹏对家乡亲人们的伤害,去完成**两家赋予的使命,怎奈现实太残酷,这“决不能”的死亡眼睁睁就要到来了。 她很想改变悲惨的命运,能逃离必死的绝境,到头来还是黄粱美梦,是痴心妄想。 楼下,那盏油灯无精打采,光亮微弱,不时被闪电无情地淹没。 楼上,没有了呢喃梦语,依然有沉闷的鼾声,听起来令人厌恶。 夜深了,或许黎明已经不远,等到“阳间”里的阎王醒过来,张云燕必定要去见阴间的阎王,彻底没有了生的希望。 女侠无比悲愤,痛苦不已,还在极力地思索,在焦虑烦躁,在唉声叹气…… 是死是活,就在夜色笼罩的黎明前,不知道好运能否奇迹般地出现,让美女英雄挣脱死神地纠缠,有惊无险得以生还。 在焦急绝望之时,张云燕想起上次来此报仇的恐怖一幕,如果不是凌云鹤白云飞突然降临,自己早已死在阎小鹏手里。 此时此刻,她真希望白云飞再一次出现,能杀死阎小鹏救自己一命。 她希望张连湖、释空、杜晓天等恩兄能来此相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却依旧在渴望,在幻想。 求生报仇十分艰难,犹如登天一般。 然而,张云燕不相信命运,一切都要靠自己努力。现在,她还没有死,还有挣扎的时间,不甘心这样结束一生,还在苦思苦想自救的办法。 她在自我激励,决不放弃,一定要摆脱困境,完成报仇的夙愿。 这是死前唯一的信念,无论如何也要为改变命运拚搏一番,必须赶在黎明前。 时间在悄无声息地流逝,屋内灯光昏昏暗暗,悲愤的人儿在急切地祈盼,生的希望却看不到一星半点。 小楼外,风狂雨急,雷击电闪,气势狂暴,没有丝毫转变。 鬼蜮般的小楼里,“阳间”,响着厌恶的鼾声;“阴间”,死神已经逼到近前。 忽然,绝望之中,张云燕眼睛一亮,似乎有所发现,愤怒沮丧的情绪一扫而光,在急切地思索,在跃跃欲试,俊俏的脸上浮现出了渴望的神情。 没有错,她的确有了主意,这个主意尽管不可行,是痴心妄想,但是为了死里逃生,为报仇雪恨,也应该试一试,必须试一试。 她不放弃一丝一毫的可能,在死神到来之前,要努力拼搏一番,如果不成功,也死而无憾了。 张云燕不再悲泣落泪,也无暇再痛苦哀伤,在拼尽全力不停地扭动身体,撞击捆绑的木桩,一门心思想摆脱周身的捆绑。 木桩牢固,绑绳粗实,想挣脱出来谈何容易,的确是痴心妄想。 云燕不死心,不放弃,不能毫无作为地等待被活阎王凌迟活刮。 这是急迫之时无奈的办法,行与不行都要努力争取,实在不能如愿也认了。 这是痴心妄想的主意,是死前的最后挣扎,她必须全力以赴,为飘渺的生存努力拼搏,祈盼能争取到一线希望。 张云燕猛力地撞击木桩,在一下一下地连续冲击。求生的**胜过了一切,她已经不知道疼痛劳累,在努力拼搏。 汗水渗出来了,她在奋力地冲撞…… 汗水在流淌,她还在顽强地冲撞…… 汗水润湿了衣服,她没有停歇,努力不止…… 汗水已浸透衣裳,她依然不知道疲劳和疼痛,在为生存奋斗…… 流淌的汗水润湿了地面,她没有停歇,一直在努力拼搏…… 小楼里,除了孤独悲壮的生命,一切都进入了梦乡,非常安静。安静中,充斥着阴森恐怖的气氛,也有了祈盼和渴望之情。 张云燕在顽强地坚持,不懈地努力,在奋力地晃动冲撞…… 木桩有所松动,她有了信心…… 木桩在逐渐地晃动,她看到了希望,精神倍增…… 云燕一直在为生存顽强地拼搏,伴随着急促地喘息和流淌的汗水,木桩已能上下微微地活动,信心更足了…… 她背靠木桩,努力地把身体压下去,压下去……然后两臂夹紧,深吸一口气,使足了劲,一边晃动一边起身向上拔木桩。 在连续地摇晃拔动中,时间不长,终于将木桩拔出地面。 云燕松了一口气,此时才感到体软无力疲劳之极,也有了莫大的希望。 张云燕轻轻地躺在地上,休息一会儿,不敢有一点儿声响。 她不敢拖延,免得生变,再失去刚刚看到的一点儿希望。体力稍有恢复,她立即行动,在两臂配合下,身体不停地蛹动,终于把木桩退下来,随即心里一喜,感到无比轻松。 云燕轻轻地褪去身上的绑绳,有了重获自由的喜悦,整个身心无比欢畅,紧张的面容掠过一丝笑意,面色红润兴奋有光。 这结果来之不易,要是没有在九幽圣君洞府里经受的磨练,使得内功外力大增,她休想撼动牢固的木桩,更谈不上拔出地面,决不能挣脱绳索地捆绑。 张云燕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此时,她虽然手脚被捆绑,但是能够活动了,保住性命已不是梦想,可以说胜利在望。 紧绷的身心缓解下来,情绪也大有好转,云燕不用再为了活命苦苦地挣扎,要想方设法解脱手脚的束缚,去宰杀活阎王。 张云燕想到了飞龙神刀,暗自哀叹,如果宝刀在此,早已解脱束缚宰杀了活阎王。 她看了看桌上的油灯,光亮微弱无精打采;听了听楼上厌恶的鼾声,然后轻轻地站起来。 她身体紧绷,捆绑的双脚一下一下地向桌子那里跳去。她十分小心,不敢弄出一点儿声响,害怕惊动活阎王。 张云燕来到桌子旁边,背对油灯坐上去,反绑的双手慢慢地伸向油灯。她双眉拧紧,咬住牙关,轻轻地拿掉极烫的灯罩,又轻轻地放在桌子上。 接着,捆绑的双手小心翼翼地伸到灯火上方,想用微弱的火苗把绑绳烧断。 灯火虽小,却是极烫,不但烧到绑绳,也烧到手腕,痛彻六腑五脏。 云燕牙齿咬得咯咯响,疼得面容已经僵硬,在微微地颤抖,豆大的汗珠也在频频流淌。 烧灼的滋味不亚于凌迟活刮,她痛彻心扉,灼断肝肠。 张云燕为了解脱束缚去宰杀阎小鹏,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忍受剧痛。这是冥思苦想而无奈,突生灵感得来的奇思妙想,是唯一的,也是可行的。 她赢来了生的希望,也争取到了宰杀活阎王的机会,完成报仇的夙愿不再是梦想。 何况,灼烧之痛比起死亡已经算不上痛苦,也无法和报仇无望的悲愤情绪相比。 绳子烧起来,衣服也烧起来,皮肉烧得吱吱响。 张云燕痛苦地忍耐着,身不由己地扭动着,颤抖着,挣脱着。 她咬紧牙关,顽强地坚持,僵硬的面容还在颤抖,豆大的汗珠也在流淌,却不敢弄出一点儿声响。 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惊动活阎王,否则必定是美梦一场。 “嚓!”手腕上的绑绳终于被挣断,双臂重获自由,张云燕急忙倒地翻滚,扑灭身上的火苗。 烧伤的皮肉钻心地疼痛,她咬紧牙关,强忍着才没有哼出声来。 张云燕终于从死神手里挣脱出来,报仇雪恨的心愿大有希望,尽管烧伤的皮肉疼痛难忍,心里却无比兴奋和欢畅。 此时此刻,她无暇顾及伤痛,急忙解开腿上的绑绳。 “地狱”里,悲伤绝望的情绪在消退,转眼间,生命之火被点燃。 这是希望之火,正伴随着雷鸣电闪迅猛地升腾,誓将冷酷无情的“地狱”彻底改变。 张云燕松弛的脸上堆满了怒容,紧绷得有些僵硬,两眼圆睁闪动着杀气,复仇之火更加旺盛。 云燕知道,此时的阎府不亚于地狱,非常凶险,红发鬼王正在这里横行肆虐,妖怪独角龙也在保护仇人的家园。她的行动如果被两个妖魔鬼怪感知,就会带来惊人的巨变,后果不堪想象。 她必须尽快杀掉阎小鹏,不能留给仇人活命的机会。她好容易争脱了死神的怀抱,即将宰杀活阎王,决不能让可怕之事再一次上演,令大好的形势逆转。 第二四九章 血光 张云燕十分清楚,身在仇人的家园,危机重重,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哪怕稍有迟疑,都可能带来恐怖的灾难。 此时此刻,红发鬼王和独角龙正在阎府,那两个凶神恶煞一旦出现在面前,她就没有了活命的希望,一切未了的誓愿都会烟消云散。 这位坚毅的女侠、骁勇的女神,拿起阎小鹏丢在地上的钢刀,直奔楼上的“阳间”去报仇雪恨,要尽快完成十几年来的誓愿。 她不能拖延一点儿时间,免得突发意外,令事态再次大变。 要快,一定要快,立即宰杀活阎王,不能让仇人再一次反把,不能留给红发鬼王和独角龙反应的时间,否则苦苦争取来的大好形势又会逆转。 阎小鹏要是活下来,就意味着她张云燕必死,张家的血海深仇永远不能报了,一切誓愿都会化为泡影。 此时此刻,张云燕又现出了愤怒狂暴的神情,全身心燃起了复仇的怒火,要毁灭楼上罪恶的生命。 她脚步既轻又快,躲过那个地洞口,来到楼梯处听了听,“阳间”里只有厌恶的鼾声,仇人还在熟睡中。 云燕心里暗暗地怒骂,立刻带着复仇的杀气和除害的决心,轻踏木梯来到楼上。 二楼,两支大蜡烛正平静地燃烧,照得屋里亮堂堂的,无处不一清二楚。 “阳间”里,很安静,很温馨。高雅的陈设、贵重的家具、镶金缀银的床帏……把温馨的安乐窝装点得更加华丽。 可惜,如此温馨华丽之处,却被厌恶的鼾声玷污。 张云燕如同挣脱囚笼的猛虎,两眼冒火,立即射向了床铺,瞬间盯住正在熟睡中的猎物——阎小鹏,随即飞一般地扑了过去。 张云燕这只挣脱牢笼的猛虎,愤怒至极,决不能留给仇人一丝一毫反扑的机会,不能给红发鬼王和独角龙留下反应的时间,冲到床前挥起钢刀,对美梦中的活阎王一通猛砍。 霎那间,血流喷涌,溅得到处斑红,染得床铺红了一大片。 眨眼间,小楼里的阴阳两个世界被彻底倒转,发生了惊人的巨变。 死尸、血腥、嗜血的钢刀,还有挣脱死神怀抱的女侠,令本是极乐的“仙境”,变得比地狱还要恐怖。 小夫人云霞被惊醒,瞪着恐惧的眼睛,抖缩成一团,颤抖的嘴巴张开来,除了变调的呻吟声,吓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张云燕早已被活阎王“灭你家满门”的恶毒话语激怒,心中无比仇恨,发誓要灭阎家满门。 女神十分狂暴,整个身心充斥着鬼泣神惊地怒吼:“杀!杀!杀……” 云燕这只挣脱牢笼的猛虎,要发泄满腔的仇恨和愤怒的情绪,让仇家遭受应有的报应。 活阎王没有把连湖村的乡亲们推入火海,她要把罪恶的家园折腾个底朝天。 阎小鹏没有灭得了张家一门,她要反其道而行之,让罪恶滔天的阎家遭受灭门之灾。 此时此刻,狂暴的女侠已经忘记了凌云鹤白云飞的告诫和叮嘱,一门心思要报仇,要发泄,要让仇家饱受害人的恶果。 在云燕的眼里,罪恶的阎家只有罪恶的人,都是吃人的魔鬼,没有了男女之别,没有了主从之分,不管是丑男还是美女,都是该死之人。 张云燕两眼圆睁,闪动着复仇的怒火,积压了十几年的仇恨如潮水一般,在翻涌升腾,容得不仇人身边有活物存在。 眨眼间,美貌娇艳的女子也香消玉殒。 房间里,烛光在闪动,死一般的静,静得可怕,静得胆寒。一切都已冰封凝结,又好像被暴风骤雨裹挟在飞速地坠落,将埋葬于无底的深渊…… 阎小鹏死了,刚刚死在女神的刀下。 这瞬间的巨变犹如梦幻一般,张云燕一时呆住了。 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必死的命运怎么会突然逆转,不但自己死里逃生,还宰杀了活阎王,完成了十几年的心愿,太不可思议了。 瞬间的梦幻眨眼过去,面对惊人的巨变,云燕毫不怀疑。阎小鹏死了,就死在自己刀下,张家的血海深仇终于得报,就在此时此刻。 十几年的复仇之心如愿以偿,张云燕非常激动,深感来之不易。在几次复仇的经历中,她堪堪欲亡,又奇迹般地大逆转,终于完成了已久的夙愿。 她放声痛哭,泪水里饱含着痛苦和哀伤,还有悲愤和绝望,已经积压在心里十几年。 此时此刻,她想起了爹娘,无比思念,也有了大仇得报的兴奋和喜悦,感到无比欣慰…… 繁杂的情绪发泄后,张云燕的身心无比轻松,神情无比舒畅。她站在床前,秀眼圆睁还在冒火,看着死去的仇人,闪动着桀骜鄙视的神情。 僵硬的面容已经平复,依旧流露着愤怒之情,也有了淡淡的笑容。滴血的心灵有了暖暖的温情,正渐渐地融化仇恨的坚冰。 张云燕看了一眼血泊中的阎小鹏,放声大笑。笑声清脆洪亮,很恐怖,充满了仇恨、鄙视和骄横之情,心里得到了暂时的慰籍和满足。 她还是不解恨,又把活阎王拉到床下狠狠地踢了两脚,仇人的尸首翻了几个滚。 云燕看着浑身血污的阎小鹏,伴随着外泄的悲愤和仇恨的情绪,又笑起来,在宣泄愤怒和兴奋之情。 两支大蜡烛的火苗在微微地颤抖,烛泪在不停地流淌。 张云燕瞥了一眼已死的小夫人,满脸都是怒容。 她啐了一口,骂道:“你跟随吃人的魔鬼,整天喝着穷人的血,也不是好东西,就该死。这是你追随活阎王应得的下场!” 小夫人满身血污,脸上溅着点点血迹,两只大眼睛睁着,依旧那么恐惧,双唇张开,脸色惨白,看上去还是那么俊俏可爱。 张云燕又啐一口小夫人,不屑地哼了一声:“俗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命中注定要为活阎王殉葬。这就是你的命,是同流合污的下场,是自取其祸!” 她拍打几下衣服,把长发捋了捋,又顺到脑后,扫视一下血腥的房间,转身就走。 十几年的报仇誓愿终于完成,她笑容满面,感到从未有过的兴奋和畅快。从此,爹娘的在天之灵也能瞑目了。 张云燕刚走几步,又站住了,四下巡视,目光很快盯在床边的木箱上。 她立即来到床边,打开箱盖,从里面取出一个精致的小木漆盒。她打开盒盖,取出一个黄色绸缎小布包。布包打开后,露出几个小纸包。 云燕看着小纸包,发出一声感叹,没有错,就是它。 她上次来此报仇的时候,就是被这小纸包里的白色粉末迷昏,险些送命,现在想起来还余悸难消。 这些**散的威力太可怕了,要是中了它的毒气,再厉害的人也难逃厄运。 张云燕一番感叹后,把几个小纸包用黄色绸缎包裹好,放入怀里以备日后使用。对她来说,这些**散就是宝物,危急时刻可以用它来对付强敌。 云燕扫视一下充满血腥的房间,又看看两个死去的仇人,愤怒地吐了一口,立刻起身而去。她还不想就此离去,要完成阎小鹏未完的灭门心愿,当然,灭的是阎家一门。 这座鬼蜮般的小楼里,春意满园的“阳间”已经不见。 流淌的鲜血、浑身血污的尸首、愤怒狂暴的女神、带有血迹的钢刀……把罪恶之地推入了万丈深渊。 “地狱”里,寂静无声,除了威严冷峻的女神,已经没有生命,气氛阴森恐怖,令人胆战心惊。 张云燕来到楼梯口,扭头看了看地下的阎小鹏,愤怒地骂了一句;又看看床上的小夫人,不屑地哼了一声。 她一边下楼一边自语:“你也叫云霞,这名字倒不错,可惜被你玷污了。你这种人不配和我妹妹同名。这么好的名字,我妹妹才称之无愧,岂容你……” 张云燕猛地站住了,两眼瞬间睁得溜圆,脸上溢出了惊疑惶恐的神情,似乎心脏已经停止跳动。她头脑里瞬间闪出一个念头,此外一片空白,立刻转身跳到楼上,直奔床前。 她面色苍白,心跳似乎又恢复了,快速地跳起来。她神情紧张,有些恐惧,两眼紧盯着浑身血迹的小夫人。 云燕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叫云霞?你也叫云霞……难道……难道你是……” 那个恐怖的念头在强烈地冲击,张云燕的身心被深深地震撼,身子一软坐在地上。 “你也叫云霞……云霞……” 房间里,烛光在不停地抖动,空气也随之颤抖,在恐怖气氛地笼罩下,令人心惊,为之惶恐。 张云燕满脸都是惊疑的神情,在喃喃自语,一眼不眨地看着已死的小夫人。 小夫人云霞一动不动,两眼圆睁,好像正看着云燕,痛苦和恐惧的神情无法消融。她似乎在哀求,在怨恨,很无助,很悲伤…… 云燕身心一阵紧缩,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她心慌意乱,情绪有些难以自控,圆睁的两眼有了泪水,恐惧的心被强烈地刺痛。 她暗暗地自问,难道这女子就是十几年前丢失的妹妹吗?她真是自己的云霞妹妹吗? 第二五〇章 情殇 张云燕一眼不眨地看着已死的小夫人,很紧张,很恐惧,被恐怖的念头沉重地一击。 她在喃喃自语:“她也叫云霞,云霞……” 这是最害怕最要命的可怕之事,来得太突然,云燕怎能不心惊胆寒。 她很震惊,很疑惑,很恐惧,也很后悔,早就知道这个女子叫云霞,为什么此前没有想到可能是丢失的妹妹呢? 她如果事先弄清楚,也不会如此生疑,这么恐惧。 说起来,此事也有情可原,云霞女子身着华贵,是阎府的女主人,张云燕怎会把她和自己的亲妹妹联系起来呢,何况还是仇人活阎王的夫人。她妹妹出身卑微,生活困苦,不会想到是如此高贵的女子。 眼前的云霞真是丢失了十几年的妹妹吗? 一时间,云燕不能确定,也不能否定,惶恐的心无法再平静。 张云燕看着已死的小夫人,泪水流淌,惶恐不已,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小夫人虽然年龄和自己的妹妹相仿,但是出身在富裕家庭,不可能是穷苦的妹妹。 她擦了擦泪水,轻轻地摇摇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认定云霞女子不是苦命的妹妹,有些多虑了。 云燕又是一声叹息,紧绷的神经有所松弛,这样的自我恐吓实在难以承受,也很可悲。 她不敢再想这种可怕之事,默默地责怪自己太神经质,没事找事地折磨自己。 张云燕舒了一口气,想把满心的猜疑和恐惧的情绪都吐出来。可是,疑虑和恐惧怎能轻易地消除,她的“认定”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云霞妹妹丢失了十几年,不知道境况如何,就不能流落到富裕之家吗?她即使依旧穷苦,因为长得漂亮,就不能被活阎王看中娶为夫人吗? 张云燕不敢再想下去,若果真如此,就太残酷太可怕了,可怕至极…… 两支大蜡烛在燃烧,融化的蜡油如同泪水一样在流淌,发出的光亮不停地抖动。 房间里,静得可怕,令人惊悚,身在其中,就是不吓死,也要被惊疯。 张云燕心中慌乱,满脸都是恐惧的神情,如此恐怖之事实在难以承受。 她咬了咬牙,朝着小夫人喊道:“不,你不是我妹妹,决不是我妹妹!决不是!决不是……” 她不敢相信会发生这种可怕的事情,不敢承认可能的现实。她嘴上这么说,心里还在矛盾中苦苦地挣扎。 惶恐中,云燕一眼不眨地看着小夫人的面容,觉得俊俏的容貌里似乎有自己的影子。 她很紧张,哪里长得相像呢? 云燕逐一端详着脸型和五官,又看不出来哪里像,和自己没有相似之处。她看看面容,还是觉得有自己的影子。 张云燕暗自叹息,自小和妹妹生活在一起,这个名字记忆太深刻了,此时的确有些神经质,在胡乱地联想。这个云霞是活阎王的夫人,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妹妹呢,纯属自我恐吓。 云燕心态矛盾,无法平息,心跳更快,惶恐不安,依旧盯住小夫人在辨认,希望她的容貌和自己截然不同,看不出有一奶同胞的迹象。 哪知道,事与愿违,她越看越像自己,本来觉得不像的五官,也都变得和自己酷似了。 张云燕更加惶恐,身子紧缩抖个不停。她情绪烦躁,忧心忡忡,汗水流下来,浑身瘫软坐在地上。 她面对也叫云霞的小夫人,恐惧焦虑的情绪无法忍受,无力控制,放声大哭。泪水中饱含着惶恐、悔恨、痛苦、绝望的情绪。 “云霞?你是云霞?你真是我的云霞妹妹吗?真是吗……” 她一边痛哭一边默默地自问,却无法自答。 张云燕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又无法逃避可能的现实,这种事情太可怕,恐怖得让人发疯。 小楼外,雷声隆隆,震撼着漆黑的世界;闪电阵阵,撕裂着漫漫夜空;暴风雨如同瓢泼一样在倾倒,正疯狂地冲击大地;树木被撕扯摇弋,花草被摧残得倒伏于地…… 屋内,在雷电震撼下,烛光在不停地颤抖,恐怖的气氛更加阴森可怕。 张云燕猛地抬起头来,忍住悲声,擦去泪水,紧绷的脸上有了怒容。 她看着小夫人,愤怒地喊道:“不,你不是我妹妹,我妹妹早已不知去向,决不会在双河县。” 云燕在极力地否认,在自我安慰,然而,惶恐的情绪并没有丝毫缓解,依旧深陷于矛盾中。 她秀眉紧锁,一声哀叹:“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非要把仇人认作亲人呢,真是庸人自扰,多虑了,多虑了……” 张云燕在坚决地否定,在极力地安慰,感到轻松了一些,还是无法消除心中的怀疑和恐惧的情绪。 她瞥了一眼血泊中的女子,焦虑又起,妹妹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呢,也可能从来没有离开双河县境。 退一步讲,她即使丢到了远离家乡的地方,长大后就不能回来寻找亲人吗?就不能被活阎王看中收为夫人吗? 这不是不可能的,也都有可能。 张云燕看着云霞满是血污的身子、沾染血迹的面容、那双恐惧的眼睛、似乎在惊叫的嘴巴……刚松弛一点儿的心又紧绷起来。 她的目光满是畏惧的神情,急忙从小夫人身上移开,一声哀叹低下头去,泪水又在不停流淌,哭泣不止。 “不,你不是我妹妹!我家和活阎王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她怎能嫁给这个恶魔呢,决不会!我妹妹不会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她怒容满面,一边哭泣一边极力地否认,在奋力地挣扎,急欲消除这种可怕的念头,摆脱无法忍受地折磨。 “嘎啦啦——”一声惊雷炸响,震得房屋微颤。烛光随之晃动,烛泪在不住地流淌。 “地狱”里,充斥着阴森恐怖的气氛,令人震惊,无比惶恐。 哭泣中,张云燕被雷声惊动,又为眼前的女子惶恐不安,焦虑不已。 云霞妹妹真不会嫁给阎小鹏吗? 这很难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无法完全否定。 小云霞丢失的时候刚四岁,随着时间的流逝,对家仇早已淡漠,不会记得了。她不知道嫁的是仇家,不知道夫君是杀害爹娘的仇人。 这种事情不是不可能的,张云燕心里也明白,只是不愿意承认,也不敢承认。她在极力地回避,坚决否定,也必须回避,必须否定。 这件事情太可怕,太残酷,她不得不这样,也必须这么做。 张云燕瘫软地坐在地上,泪水流淌,哭泣不止,全身心都充满了痛苦和恐惧的情绪,翻涌着绝望之情。 这个小夫人真是苦思苦寻的妹妹吗?难道日思夜想的云霞妹妹,已经死在自己的刀下吗? 云燕还在自问,却不敢有模棱两可地回答。 “不,你不是我妹妹,我决不会杀害亲妹妹,决不会!决不会……” 云燕在绝望地喊叫,泪流不止,流淌着内心的惶恐与哀伤。 张云燕面对可怕之事,也是可能的现实,无法接受,无力承受。她必须否定,决不会接受这样残酷的事情,也没有胆量和力气来承受。 十几年来,她一直在苦寻苦找,睡梦里都在期盼和妹妹重逢团圆。 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恐怖之事,尽管还没有定论,滴血的心灵也被深深地刺痛,如同在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痛苦不堪。 张云燕自小离家出走,就是为了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 十几年来,她饱受苦难,经历了无数的艰难险阻,还有死亡地威胁,依旧矢志不移,决心要找到离开人世的那一天。 妹妹丢失是自己的错误造成的恶果,她是家族的罪人,必须找到云霞妹妹。这是向亲人们赎罪,是挽回自己的罪过,也是今生必须完成的一项使命。 十几年来,张云燕无怨无悔,一直在打听寻找哥哥和妹妹,盼望尽快和兄妹团圆,抚平自己受伤的心灵,也让张家更有希望,以告慰爹娘的在天之灵。 然而,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是极其痛苦的梦,也是非常恐怖的噩梦。 或许,她今夜做了一件极其残酷的事情,是更大的罪过,是家族无法饶恕的罪人,让爹娘的在天之灵更加痛苦和绝望。 她苦苦地寻找了十几年,难道就落个这样的结果吗?难道还要在伤痕累累的心灵上再撒一把盐吗? 云霞妹妹丢失,她心痛不已,若果真意外地杀了自己的亲妹妹,她也无心活在世上了,会自裁向妹妹赎罪,向爹娘的亡灵谢罪。 随缘洞里的预示——“缘中定”,又闪现于脑海,张云燕不承认有命运存在,又似乎正被命运主宰。 她悲痛不已,泪流不止,在连声哀叹,难道真是命该如此吗?她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呀? 爹娘被活阎王害死,云霞妹妹意外丢失,云天哥哥一去不归,如今她又做出了这种恐怖之事,太悲惨了,悲惨之极。 张家为什么如此悲惨呀?她张云燕的一生就要遭受如此可怕地折磨吗?她宰杀了阎小鹏极其小夫人,完成了报仇大事,难道苍天为此要惩罚她吗? 第二五一章 险情 张云燕遭受如此重击,太可怕了,尽管没有定论,还不能说阎小鹏的小夫人就是她的亲妹妹,也无法否认有这种可能性,依旧备受折磨。 如果这是真的,苍天对害人的恶霸百般护佑,对为百姓除害的女侠却如此残酷地惩罚,也太不公平,太令人寒心了。 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可是,张云燕一向与人为善,铲除邪恶,救助百姓,非但没有得到善报,还要遭受这么残酷地惩罚,令亲者痛仇者快,太不应该,令人气愤。 这是为什么?公理何在?天理何在?这世上就没有公理吗?苍天也无理可讲吗? 张云燕心里苦不堪言,愤愤不平,有生以来从未做过亏心事,苍天不该把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里。爹娘是很守本分的普通百姓,不该对张家如此绝情。 假如小夫人是张云燕的亲妹妹,就太可怕了,真的是异常残酷,恐怖至极呀。这对于她无疑是沉重地打击,无法承受,会把坚毅的女侠、骁勇的女神彻底摧垮。 张云燕还在哭泣,泪水满面十分恐惧,既痛苦又焦虑,无法接受可能的现实,不敢再想这种残酷之事。 她牙关紧咬,面容僵硬,全身心又燃起了熊熊怒火,驱散了满脸的凄容,现出了愤怒狂暴的神情。 云燕止住悲声,擦去泪水,猛地站起来,紧握钢刀来到阎小鹏跟前,用力猛砍,把内心的痛苦和仇恨的情绪发泄在恶魔身上,以减轻内心的伤痛。 没有错,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恶霸造成的,他罪恶滔天,死有余辜。 活阎王害死了她的爹娘,张云燕被血海深仇折磨了十几年,现在又发生了这种残酷之事,无法承受。 事已至此,无论是真是假,在没有弄清之前,云燕都无法否定,会备受折磨。 残酷,实在残酷,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云燕愤怒异常,已变得焦躁疯狂。转眼间,活阎王尸首体无完肤,已无法辨认。 张云燕收住钢刀,不敢再看床上的小夫人,颤抖的双手抓起床单,把云霞遮盖得严严实实。 她心里一阵疼痛,又在哭泣流泪,急忙转身带着哭声跑下楼去,迅速逃离了恐怖的“地狱”。 夜幕漆黑,不时被闪电撕裂。大地沉寂,时而被雷声震颤。狂风怒吼,暴雨泼洒,树木花草在痛苦地挣扎,没有能力逃避无情地摧残…… 瞬间,张云燕浑身都湿透了,在闪亮的雷电中,刻画出了刚毅冷峻的身形。她一动不动,任凭狂风劲吹,暴雨击打。 那件可怕的事情还在纠缠不休,在无情地折磨,无法摆脱。云燕的心灵在流血,痛如刀绞,恐惧不已,还在苦苦地挣扎…… 她脸色煞白,紧绷得已经僵硬,僵硬的脸上溢满了痛苦愤怒的神情。 云燕想到那个沾有血迹的面容,便心痛如绞,泪水流淌,还在呼喊:“不,她不是我妹妹,我妹妹不会忘记血海深仇,决不会和仇人在一起!” 她在寻找理由坚决否定,现实太残酷,不得不这样做。 闪电惨白,展现出了那张冷酷的脸。紧锁的双眉下,堆满了凄苦之容,流露着恐惧的神情。 张云燕在否认残酷之事,可怕的现实却依然纠缠不休,无法摆脱。她在极力地挣扎,并没有减轻一丝一毫痛苦的情绪,内心已经刻下了无法抹去的阴影。 云霞自小丢失,去向不明,为什么不能和仇人一起生活呀? 她也许是被迫成亲,也可能是贪图享乐,把仇恨抛之脑后。更可能的是,她早已经忘记家仇,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知道世上还有仇人,而且是自己的夫君。 这些都有可能,残酷的现实无法轻易地就被否定。 张云燕在默默地哀叹,否认的理由苍白无力,没有得到丝毫安慰。 女侠的身影一动不动,面容冷酷,堆满了痛苦的神情。 “不会的,我妹妹不是那种人,她不会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决不会,决不会!” 面对暴风雨,她大声喊叫,发泄着内心的恐惧和伤痛的情绪。 在疾风暴雨中,雷声震撼了女侠的身体,闪电撕扯着她的神经,狂风搅动了内心的隐痛,暴雨冲击着悲情和怒容…… 那个可怕的阴影——容貌和自己“酷似”的小夫人,已经深深地刻印在心里,张云燕无法抹去。她尽管极不情愿,也无力消除那个可怕的身影,恐怕要一直存在下去了。 对此,她嘴里在不住地否认,灵魂深处又不得不承认此事存在的可能。阎小鹏的小夫人很可能就是苦思苦寻的亲妹妹,她很难否认。 面对残酷的现实,张云燕悲愤交加,似乎一个声音在心里响起:她就是你的亲妹妹,你们是一奶同胞的亲姐妹,就是!就是…… “不,她不是,决不是!” 张云燕怒目圆睁,在极力否认,在痛苦地悲泣,满脸流淌的已经分不清哪是泪水,哪是雨水。 “嘎啦啦——”惊雷在无情地轰击,闪电在拼命地撕扯,狂风正愤怒地呼啸,暴雨在悲愤地倾倒,大地在摇摇欲坠…… 罪恶的阎府犹如阴森恐怖的地狱,令人愤怒不已,绝望之极。 很快,张云燕的脸上变得冷酷无情,瞬间堆满了可怕的怒容。她两眼圆睁,闪动着凶狠的目光,冷峻逼人。 不知道云燕为什么会这样,要发生什么事情,又有了什么样的恐怖之情。 张云燕怒目圆睁,无心擦一下脸上的泪水和雨水,迎着暴风雨一动未动,整个身心外溢着狂暴之情。 她面容紧绷,掷地有声地说道:“她如果真是我妹妹,已认敌为友,和仇人沆瀣一气,就是张家的罪人,也该死!我不会认这个妹妹,决不能饶恕她的罪过,对这种背叛家族的无耻之人,照样不留情,决不留情!” 她在愤怒地呼喊,也是在极力地宽慰自己,以摆脱残酷无情地折磨。 暴风雨地冲击,让张云燕清醒了一些;这种弑妹的理由和愤怒地呼喊,也起了一些作用,她心里好受一些了。 云燕不再那么惶恐,又迎着暴风雨走去。她头脑里一片空白,整个身心都在茫然中。 然而,自我宽慰并没有彻底摆脱可怕地折磨,小夫人血污的身子以及惊恐的面容,依旧闪现于脑海,蚕食着痛苦的心灵。 张云燕身心已经茫然,行为已经茫然,在胡思乱想,在苦苦地挣扎。她不知道要去哪里,不知道要做什么,好像一具失去灵魂的**,在茫然地走动…… 忽然,隐隐约约有了喊叫声,听起来是女人在叫。 叫声尖厉,饱含着恐惧的情绪,刺痛了人的神经,又被狂风暴雨包裹,很难听清。 此时此刻,张云燕对女人异常敏感,立刻被喊声惊醒,身子不由得微微地抖动。她听了听,没有错,是女子的惊叫声,急忙循声望去。 不远处有座房子,在风雨中露出了昏暗模糊的影子,犹如鬼影一样蜷缩不动。 尖叫声就在那个“鬼影”里面。 张云燕急忙跑过去,透过风雨,看到那个“鬼影”正在微弱地闪亮,那是窗户露出来的烛光。 女子的尖叫声又从幽灵般的房屋里传出来,不用说,“鬼影”里正在发生可怕的事情。 红发鬼王! 云燕立刻想到那个恶魔,难道是那家伙在此欺负女人吗? 一定是红发鬼王! 云燕知道红发鬼王正在阎府寻欢作乐,这是阎小鹏亲口答应的,除了那个魔鬼,没有人敢如此放肆,背着主子在此行凶。 面对红发鬼王,张云燕很畏惧,凭自己的本事无法和恶魔抗争,没有能力解救被害女子。 怎么办,是干预还是逃避? 干预,她没有能力,只能送死,好容易挣脱死神的怀抱重获新生,决不能再丢了性命,况且失去的不止生命,还有肩负的使命。 逃避,这不是她的作为。她的秉性,她的志向,都不允许畏缩不前。 干预,是死路一条;逃避,是懦夫的行为。对于前者,她心生畏惧。对于后者,她不能考虑。 又是面对残酷的现实,又是艰难地选择,该如何办呀? 面对被害女子,张云燕不能不管,必须解救,哪怕非常危险,乃至危及性命。扶弱惩恶是她的心愿,也是今生的使命,她不能逃避,必须行动。 云燕咬了咬牙,平息一下紧张的身心,不再犹豫,立即向那座房子摸过去,也在急切地想着如何对付红发鬼王。 面对强敌,她不敢强闯硬拼,只能偷袭,以求出其不意地打败鬼王。 张云燕想到偷袭,不由得暗自哀叹,如果飞龙神刀还在,或许还有希望。可惜,宝刀已经失去,还如何偷袭魔鬼呀? 云燕暗想,事已至此,只能随机应变,一旦到了万不得已之时,还是用宝贝来恐吓那家伙,但愿能把他吓跑。 她不敢奢望杀死红发鬼王,但愿能给予重创,或者逼迫魔鬼逃之夭夭,否则,既救不了人,又害了自己。 张云燕神经紧绷,忘记了心中的痛苦,很快来到房屋前,又悄悄地摸到窗下探听。 第二五二章 为虎作伥 黑暗的夜色中,狂风劲吹,雷声阵阵,暴雨泼洒,闪电惊人,万物生灵无法入梦,陷入了恐惧中。 屋内,女子的叫声很急迫,还有男人的劝说声。 那个男子说道:“小姐,跟随我,你穿金戴银,吃喝不愁,会享一辈子福。不要推拒了,我也是为你好呀。” 那女子乞求道:“老爷,不要这样,不行呀,请你放过我吧……” 哀求中夹杂着尖叫声,令人心惊。 张云燕不由得一愣,听男子的声音有些耳熟,不像红发鬼王的语音。 再说,红发鬼王只想发泄一时的**,追求一时的快活,之后会吸食血肉,不会和这个女子生活一辈子的。 难道是妖怪独角龙在此行凶? 云燕虽然没有见过那个妖怪,也没有听过他说话的声音,一时无法确认,但是觉得不会是那家伙。独角龙毕竟是妖怪,和红发鬼王一样随心所欲,哪能和屋内女子相守一辈子呢。 这个男子是谁呀,在阎小鹏的府里怎敢如此放肆,就不怕招惹祸事吗? 张云燕听了一会儿,认定屋内男子不是红发鬼王,也不是独角龙,总算松了一口气。在这里,除了红发鬼王和独角龙,她谁都不用怕。 这个女子称呼那男人为老爷,这个“老爷”又是谁呀?难道他是阎小鹏的儿子,在此害人吗? 云燕暗暗地哼了一声,不管他是何人,敢在这里欺侮女人,决不放过。 她轻轻地捅破窗纸向屋内看去,见一个男子正搂抱着女人劝说。她一眼认出来,此人正是阎小鹏的管家。 顿时,张云燕怒火涌起,紧张恐惧的情绪随即散去,这家伙是活阎王跟前的厉鬼,又在这里害人,实在可恨。 这家伙还要帮助阎小鹏去连湖村伤害乡亲们,更不能放过,必须严惩。 张云燕看了看那个女子,暗自赞叹,真是一位难得一见的美女呀。 那女子十分年轻,长得如花似玉胜过仙女,无人可比,尽管满脸泪水,也遮不住惊人的美丽。她一边哭泣一边挣扎,没有力气挣脱管家的怀抱,既痛苦又恐惧。 云燕忍住怒火,想再听一听,看一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然后再行动。 管家满脸都是**之情,色眯眯的眼神盯着美少女,那颗迷恋的心已经醉了。 他还在劝说:“小姐,我昨天见到你的时候就想得不行,恨不得立刻把你抱在怀里,可惜不敢呀。不怕你笑话,昨天夜里,我在梦中还见到你了,真是太喜欢你了。” 说话间,他的口水流出来,滴在了女子身上。他顾不得擦一擦嘴巴,依旧抱着心爱的女子。 张云燕瞪着可恨的家伙,暗暗地哼了一声,人作孽不可活,你为虎作伥欺人害命,等一会儿哭都来不及了。 管家又道:“小姐,你长得太漂亮了,寻遍全县也难见到像你这样的美女。你和阎老爷的小夫人不相上下,都这么漂亮,十分迷人,是仙女下凡来到了人间吧?唉,要不是为了明天去连湖村向穷鬼们讨债做些准备,我就早过来和你亲近了。” 那女子在劝阻,在挣扎,在悲泣流泪,还夹杂着尖叫声,既恐惧又无助。 管家很兴奋,在亲吻迷恋的娇容,不安分的手也在粗野地行动,污秽的心灵更加迷醉。 他很兴奋,也很感叹:“咱们俩总算相聚在一起了,而且是一辈子,太高兴了。今晚就是你我二人的洞房花烛夜,就快快乐乐地欢娱一番吧。你真是让人看不够,爱不够呀!” 心爱的美少女就在怀里,管家的身心都涌动着激情,色眯眯的眼睛盯着娇媚的面容,已被满脸的淫笑挤成一条缝。 激情中,他的嘴还在兴奋地开合:“小姐,不瞒你说,阎老爷本想把你当作玩物,是我苦苦地哀求才放过你。现在好了,老爷答应我收你为妻,不用担心被老爷欺侮了。你嫁给我,便有了名分,也有了依靠,是你的福气,应该高兴才是。” “不行呀,老爷,我已经有婆家,求你放我走吧,小女子这辈子都会感激你。” 说话间,她无法躲避那只不安分的手,又是连声尖叫。 “嘿嘿,你长得这么美貌迷人,难见难寻,老爷好容易答应赏给我,怎能让你走呢。再说,没有老爷允许,你也出不了阎府。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了,安下心来和我过好日子吧。” “不行,绝对不行,求求你了,现在就送我出去吧。” “小姐,你初来咋到,对阎老爷还不了解。他可是一言九鼎,无论是谁,都必须服从。你要是不答应嫁给我,就是不听从老爷的吩咐,他明天就会收拾你。到那时,你又会被老爷当作玩物,没有人能救你,我也无能为力了,那多可怕呀。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娘子,不要多想了,以前的婚约不算数,从今以后,你我二人就是夫妻了。” 无比思念爱恋的美女就在怀里,他不用再“想想……而已”,可以实实在在地去做“快活的好事”了。 “老爷,爹娘早就为我定下了娃娃亲,怎能不算数呢。那是爹娘生前的心愿,我必须遵从,还求老爷放过我吧。” 那女子在不停地挣脱,不时地尖叫,一直在苦苦地哀求,语音颤抖,悲泣不止。 管家紧紧地搂抱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到手的美女飞去。 他还在劝说,称这女子千里迢迢来到此地,并和自己成亲,就是因为有姻缘,应该顺天由缘才对。 退一步讲,他从老爷手里讨要过来,也是救了她,否则只能成为活阎王的玩物。就是为了报答恩情,她也应该答应婚事,这样推三阻四不顺从,有些不近情理。 管家在劝说,情绪有些烦躁,话语越来越不满。 那女子感激管家解救之恩,也愿意报答,别的事情都好说,唯独这种事不能答应。她在哀求,还在推拒,却无法挣脱。 张云燕明白了,管家向阎小鹏讨要的女子就是屋内之人,正对她威逼,要肆意欺凌。她怒火更盛,准备冲进去惩处那家伙。 “俗话说,女大当嫁,小姐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能嫁给我,多有福气呀。再说,你逃过了一劫,该知足了,否则在老爷手里,只能陪他玩乐,没有出头之日。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想一想都可怕,你可如何打发呀?” 管家耐着性子,还在劝说。 张云燕怒火满胸,吐了口气,准备行动。 管家又道:“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小夫人最恨被老爷相中的女人,那是在争夺她的夫君,是不会放过你的。她会想方设法算计你,你的小命迟早要丢掉。这种事早就有过,还不止一次,多可怕呀。就算你能保住性命,老爷也不会让你在府里一直呆下去,等玩腻了,会把你卖到青楼里,到那时岂不更惨。” 他让女子放心,保证说话算数,很快就会堂堂正正地迎娶。别看她是二房,地位可比大夫人强百倍。 他不会冷落这位二夫人,要把她带在身边,薪俸由她掌管。说起来,她才是名副其实的女主人,大夫人比不了。 管家早已迷恋这位美女,恨不得日夜搂抱在一起,怎舍得冷落她。其实,他已经离不开这个女子,是怕冷落了自己。 那女子依旧不答应,还在无力地挣扎推拒。 管家眼睛瞪起来,有些不满:“说起来,我不但是你的相公,还是恩人,要知恩图报才是。和相公做这种事情不是理所应当嘛,就是对待恩人,也不应该拒绝,理应顺从。你这样推三阻四,也太不近情理了。” 管家劝女子顺从为好,今夜是二人定情之时,有了肌肤之亲,不但身心愉悦,还能增进夫妻感情,何乐不为。 此时此刻,他心中欲浪翻涌,冲撞得每根汗毛都饱含激情,十分难耐。 快活的好事不能再“想想……而已”了,他不管女子答应与否,立刻动手解脱衣裙,要切切实实地去做了。 “不行,老爷,不行呀!老爷,老爷,你饶了我吧……” 女子还在哭喊,在推拒,在尖叫,尽管无力挣脱,却依旧不答应。 “你说的是什么话呀,我又不是要你性命,只是和你亲热嬉戏,过后就会正式迎娶。娘子,不要想不开了,这是顺理成章的好事,夫妻关系今夜就定下来了,不过是先走一步而已。再说,婚嫁迎娶是人生大事,哪个女人不想呀。” “没有提亲,没有婚约,也没有迎娶,怎能说是夫妻呢,这种事更不能做。” “这里是阎府,阎老爷的话语就是婚约,他答应我娶你做二房,而且让我今夜就来和你相聚,你我的关系就是夫妻了,没有人敢说三道四。娘子,你过于中规中矩了,既然是夫妻,就该一起度过这一夜,何必等到迎娶之时呢。你要是能早些生儿育女,就是真正的内当家了。嘿嘿,我的娘子,不要推拒了,这里就是洞房,此时就是洞房花烛之夜,咱夫妻二人就快快乐乐地过一个美好之夜吧。” 那女子哭求道:“老爷,小女子已有婆家,这不是毁了我嘛,求你放过我吧……” 第二五三章 恶有恶报 阎府管家见那女子一直在坚拒,很生气,脸上有了怒容。 他骂道:“不要脸的东西,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今生就是我的女人了。我现在就要得到你,也好让你死心塌地地跟着我。” 管家对心爱的美女早已魂牵梦绕,好容易从主子手里得到她,怎能放过,一定要把生米做成熟饭,让她彻底成为自己的女人。 屋内,气氛更加恐怖,既有女子的哭喊声,又有男人的怒骂声,还有“噼啪!噼啪……”的殴打声。 张云燕怒火上冲,立刻砸破窗户跳进去,抓住管家拉到一边,挥起拳头打倒在地上。 她厉声怒骂:“王八蛋,你竟敢欺侮女人,姑奶奶决不放过你!” 管家吓得目瞪口呆,冲进来的哪是人呀,简直是一个浑身血迹的母夜叉。他吓得浑身发抖,满心的**瞬间飞得无影无踪,一边叩头一边乞求饶命。 云燕瞪着管家,两眼冒着怒火,喝道:“你看清楚了,姑奶奶就是你们追杀防范之人——张云燕是也!” 管家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想不到,在这风雨之夜,这个仇家又来到阎府,就站在面前。满身的血污已经证明,阎府发生了极其恐怖的事情。 他话语结巴,连声哀求:“我……我不是阎老爷,老爷所作所为和我没有一点儿关系。我和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要……要威逼我呀……” 张云燕冷冷地哼了一声:“恶徒,我明白地告诉你,活阎王已经被我杀死啦!主子已死,你这小鬼还敢在此行凶作恶,是自寻死路!” 管家闻言惊叫起来,吓得尿了裤子,浑身抖个不停,除了呻吟声,话语也难出口了。 张云燕怒目而视,想起管家帮助活阎王做了许多坏事,还准备明天去迫害连湖村的乡亲们,更加怒不可遏。 她怒气升腾,骂道:“王八蛋,你为虎作伥,欺压百姓,跟随活阎王干尽了坏事,就到地下去追随主子吧!” 管家看着那双冒火的眼睛,还有沾染血污的钢刀,吓得大声哭叫。 他为了活命,颤抖的嘴巴吃力地挤出了哀求的话语:“姑奶奶饶……饶命,我再……再也不敢啦!姑奶奶饶……饶命呀……” “哼,晚了,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帮助活阎王杀人害命的时候,为什么比蛇蝎还凶?你是活阎王跟前的厉鬼,世上容不得你这种恶人存在,去死吧!” 张云燕怒火满胸,手起刀落把管家劈倒在地。她看着喷涌的血液,吐了一口恶气。 那个女子吓得连声惊叫,双手抱头蜷缩在床下,柔弱的身子抖个不停。 她恐惧地看着张云燕,这个凶神般的女人虽然救了自己,却没有丝毫感激之情。 面前这个女子浑身血迹,出手凶狠,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如同儿戏一般,比魔鬼还要凶,太可怕了。 死了一个欺人的家伙,又来一个杀人的凶神,这女子被吓得魂飞魄散,连挣扎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很恐惧,很无助,只能承受随即到来的灾难,就要死在这里了。 张云燕见这女子如此畏惧,急忙安慰:“小姐,不要怕,我是来阎府报仇的,有我在此,没有人敢来欺侮你。” 云燕神情缓和下来,语气也平和许多,没有了凶狠狂暴的情绪。 那个女子见凶神般的人物不会伤害自己,还这么关心,恐惧之心稍稍安稳一些。她依旧很畏惧,连连拜谢救命之恩。 “不用谢,我见他欺侮你,就像在欺侮我可怜的妹妹,决不会放过他。” 张云燕想到失踪的云霞妹妹,不由得看了她一眼。 这女子长得的确不凡,花容月貌胜似仙女,难怪管家和阎小鹏如此迷恋。 云燕又想起死在刀下的小夫人云霞,身心一阵紧缩,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她默默地祈求,云霞妹妹还活在世上,千万不要发生可怕之事。 那个女子面露惧意,急切地询问:“小姐,阎老爷真被你杀死啦?” “没错,我和阎家仇深似海,就是来找他报仇的。那个恶霸已经被我杀死,大仇总算得报了。” 张云燕哼了一声,脸上又溢出怒容,圆睁的两眼闪着仇恨的目光,样子很可怕。 那个女子叹了口气,恐惧的情绪缓解一些,也看到了一点儿希望。 她叹道:“这就好,我能逃离可怕之地了。”她看着张云燕,胆怯地问,“恩人,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 “没问题,你不要称我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就叫姐姐吧。” 那个女子笑了,这是来到虎穴狼窝里第一次有了笑容。她长舒了一口气,痛苦畏惧的心灵平复下来。 她立即起身,说道:“既然不嫌弃小女子,我就叫你姐姐吧。有你这样的姐姐,我十分高兴,也更觉安心了。妹妹拜见姐姐!”说着,她深施一礼。 张云燕急忙还礼,俊俏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她说道:“妹妹不要多礼,有你这样的好妹妹,姐姐也高兴呀。” 夜空下,雷声阵阵,电光闪闪,黑暗中风雨依然。 房间里,昏昏暗暗,污浊的僵尸、满地血迹,令人惊恐不安。 张云燕面对刚认识的妹妹,又想起亲妹妹云霞,想起死去的爹娘,不由得怒火升腾,俊俏的面容又绷得有些僵硬,溢满了可怕的神情。 阎小鹏口口声声要灭张家一门,何其恶毒,声声都在刺痛滴血的心灵。她没有想到,必死之时能乾坤倒转,终于杀了不可一世的活阎王。 现在,仇人已死,其灭门的话语并没有随之而去,依旧在刺痛伤痕累累的心灵。 旧伤又添心痛,云燕正被小夫人的阴影无情地折磨,深感痛苦,恐惧不已,更激起了复仇的怒火。 此时此刻,张云燕身心已被怒火包容,愈加狂暴,急于发泄愤怒之情。 她不甘心就此罢休,活阎王没有灭张家一门,一定要灭阎家一门,让罪恶之家饱尝害人的下场。 那个女子很恐惧,看了一眼死去的管家,颤抖着说:“姐姐,我害怕,咱们快走吧。” 云燕压了压满腔怒火,安慰妹妹几句,让她在此等候,回来后就带她离开这里。 张云燕要去斩草除根,把阎小鹏的亲人全部除掉,免得日后追杀自己,再继续欺压百姓。 她不管这个女子多么恐惧,手握钢刀跑出去了。 “姐姐,我怕,我怕呀!” 那个女子不但身子抖,声音也在颤抖。 张云燕转过身来看了看她,不想耽搁报仇之事。 那女子指了指死尸,颤抖着说:“他……我怕……” 一个死人有什么可惧怕的,张云燕摇了摇头,只好回来把管家的尸首拖到外面角落里。 她报仇心切,不再管妹妹如何害怕,一转眼冲进了风雨中。 张云燕被阎小鹏害得家破人亡,被血海深仇折磨了十几年,终于到了发泄的时候。 这位狂暴的女侠、冷酷的女神,已经无所顾忌,全身心翻涌的只有一个字——杀。她手握钢刀不停地奔走,四处搜寻仇家之人。 云燕身处险境,为了报仇毫不畏惧,甚至把红发鬼王和独角龙都抛之脑后,一门心思要完成誓愿。 她大开杀戒,时间不长,宅院里的阎家大小人等共一十二口,无一遗漏都被杀死,只剩下在外面鬼混的老三阎飞虎得以活命。 风还在刮着,已经把乌云撕裂,又向远处推去。夜色漆黑,还在飘撒丝丝细雨。 张云燕杀了活阎王及其一家人,大仇得报,异常欣喜,虽然胳膊和后背又添烧伤,但是没有被疼痛困扰。 心愿已了,她开怀大笑,感到了从未有过地畅快。 张云燕望着死气沉沉的宅院,不屑地哼了一声,看着茫茫的夜空,又有了特别的豪情。 她双膝跪地,从内心发出一声大喊:“爹,娘,孩儿已经杀了活阎王,还有仇人一家,为你们报仇雪恨了。你们在天之灵从此安息吧!” 她思念亲人,心中悲痛泪流不止,一边抽泣一边在泥水里磕了三个头,以告慰亡灵。 张云燕站起身来,巡视着黑暗中的阎府,忽然想起一事,红发鬼王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现身呀? 这么大的响动,如此恐怖的血腥,那家伙应该察觉到,也决不会放过自己。 她很奇怪,也很不解,怎么没有见到可怕的恶魔呀? 还有一个妖怪,就是独角龙。它对血腥的杀戮竟然不闻不问,怎么也见不到他的身影呀? 那个妖怪就是在此守护仇人家园的,却一直没有露面,没有阻止她的行动,实在令人费解。 奇怪,这是为什么?独角龙怎么会有如此大的疏漏呀?那家伙长什么样子,是什么禽兽修成的妖怪呀? 云燕一概不知,也无法猜想,两个妖魔鬼怪不见踪迹,自己也是一片茫然。 张云燕很庆幸,正因为那两个可怕的家伙没有出现,才顺利地杀了活阎王一家人,完成了十几年的复仇誓愿。 大仇得报,压抑了十几年的心灵已经舒展开来,十分敞亮,从未有过如此轻松,如此欣慰,如此豪放…… 第二五四章 被卖 张云燕望着夜空,想着一直没有现身的红发鬼王和独角龙,有些醒悟了,看来红发鬼王不在阎府。否则,这么的大动静,如此恐怖的血腥气,那家伙不会无动于衷。 黑夜即将过去,黎明就要到来,那个魔鬼消遣之后便离开这里,不敢在此留到天明。 红发鬼王离开仇人家园,独角龙可能也随他而去了,要向主子九幽圣君禀报详情,所以没有见到它的身影。 两个凶神恶煞不在这里,阎家人都被除掉了,张云燕无所畏惧,可以放心大胆地行动,没有人敢阻止,没有人能伤害自己。 她昂首挺胸,傲视着罪恶的宅院,为铲除害人的恶霸深感欣慰,为大仇得报无比兴奋。 从此,乡亲们不会被阎家欺压了,可以随意地去玉龙湖里捕鱼捞虾了,生活中也能少一些苦难。 雨停了,乌云飘散而去,疲倦的风也已经休息。月亮和星星露出头来望着大地,似乎要探知未解的秘密。 张云燕仰望夜空,放声大笑,从来没有这么快活,这么敞亮,这么轻松,好像水一样清澈平静。 大仇已报,心愿已了,她在小水沟里把钢刀上的血迹洗干净,然后收好。 忽然,一颗流星划破夜空,又向远处飞去,很快不见了。 张云燕望着流星消失的方向,吃了一惊,确认那不是流星。那个好似流星的东西火红明亮,飞行神速,没有熄灭,而是消失在远远的夜空中。 她想起了那个如同流星的神秘之物,看来两者同为一物,不知道那是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张云燕望着“流星”消失的方向,疑惑又起,难道那是红发鬼王,此时才离开阎府吗? 她依旧否定,红发鬼王泛出的红光没有那么火红明亮,飞行也没有那么神速,魔鬼们来去阴风呼啸,不会悄然无声。 云燕看得很清楚,那个神秘之物不是从阎府里飞走的,而是从远处的空中飞过去的。 难道那是神仙或是妖魔鬼怪吗? 她在猜疑,也只能猜疑,没有定论。 云燕望着“流星”消失的方向,有些紧张。她有了预感,那个神秘之物决非一般,大有来头,几天来屡屡出现,不是好兆头。 张云燕无法猜想,既然此物没有现身,又何必为此操心,还是想想眼前的事情吧。 大仇已报,她心里的仇恨坚冰在消融,代之而来是骄横;愤怒的情绪已经消散,现出了狂傲的神情,还有唯我独尊的霸气。 钢铸铁打的女神,望着黑暗中的一切,十分不屑,发出了一阵畅快的笑声。 接着,她热泪滚落,思念爹娘,又心痛不已。 热泪温暖了冰冷的心,舒缓了僵硬的面容,俊俏的脸上又有了平日的红润。 忽然,有人呼喊,张云燕楞了一下,急忙寻视。 喊声从旁边传来:“姐姐,你要去哪里呀?” 张云燕回头一看,正是自己解救的年轻女子——那个新认识的妹妹。 她摇了摇头,暗暗地自责:“瞧我这记性,只顾高兴,险些把她丢弃在这里。”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带着那个女子离开了血腥的阎府。 路上,张云燕和那个女子边走边谈,对她的身世有所了解。 此女姓沈叫小燕,家乡离此地十分遥远,做梦也想不到会来这里。 沈小燕想起一路上的遭遇,恐惧难安,苦不堪言。 她年纪轻轻,是在苦水里泡大的,苦难的身世不堪回首…… …… 沈小燕年幼的时候,母亲就病故了,是跟随父亲长大的。 她十二岁那年,爹爹又一病不起,不久也离她而去。 爹爹病危的时候,把她托付给了二姨妈家,又有了安身之处。 沈小燕小的时候,和城西刘家定下了娃娃亲。 爹爹请二姨夫妇帮助操办女儿的婚事,等小燕长大成人后把她嫁过去,今生也能有个依靠。 小燕家里有些房屋田产,也积攒一些银两,都作为嫁妆带到夫家。 二姨夫妇满口应承。 二姨妈很疼爱小燕,吃喝穿戴和自己的女儿没有两样,把她家的财产也保管起来,等到出嫁的时候带走。 小燕失去爹爹,非常悲痛,在二姨妈的关爱照顾下,渐渐地摆脱了心中的阴影。她把这里当作了自己的家,又有了母爱。 沈小燕真命苦,转过年,二姨妈又离世而去,从此甘去苦来。 姨父又续弦娶妻,亲情越来越淡薄。夫妻二人对待小燕,就像奴婢一样呼来使去。 姨父家的女儿娇生惯养,有些刁蛮,也把小燕当作丫鬟一样,说打就打,说骂就骂。 小燕吃的是残羹剩饭,还经常吃不饱,穿的是补丁摞补丁的衣服。 她年小力弱,家里活计都要做,整天忙忙碌碌还不得好,时常挨打受气不给饭吃。 在毫无亲情的家里,沈小燕就是小奴仆,吃苦受累,十分凄苦,只能暗自悲泣落泪。她小小年纪寄人篱下,不得不忍着,只等长大后离开这个苦窝。 人们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沈小燕熬到十六岁的时候,出落得像一朵花似的,人们都夸她漂亮。 小燕和姨家妹妹穿戴是天壤之别,容貌却强她许多。姨家妹妹更是嫉妒,小燕受的气也多起来。 此时,爹爹留给小燕的财产早已被姨父霸占,她除了只身已经一无所有。 对此,小燕很清楚,又无法争辩讨要,只能忍了,盼望快点儿嫁到夫家,也好脱离苦海。 沈小燕没有见过未婚夫君,也不知道夫家境况如何,在痛苦中,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希望能过上舒心日子。 她想尽快离开这个伤心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夫家才能迎娶。 小燕没有想过大富大贵,也没有这种追求,只希望和夫君相亲相爱一辈子,一家人有个温馨平静的生活。 时光在流逝,小燕就这样苦熬着,祈盼着,等待着…… 真不错,沈小燕的夫家没有忘记这门亲事,现在孩子已经长大,便登门商议完婚大事。 此前,姨父已经去刘家所在的村庄暗中打听过,得知刘家比较富裕,很高兴。 今天,他见刘家的孩子体貌端庄,很懂礼节,更是喜上眉梢,便诸事应承,让刘家尽快过礼迎娶。 沈小燕得知消息后,非常高兴,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对新的生活有了美好的憧憬。 刘家迎娶的日子快到了,姨父家里喜气洋洋,在全力筹备。 姨父还没有提起此事,不过,小燕心里早就喜滋滋的了,干起活来也觉得有了劲头。 有时候,她很想哼唱几句,抒发一下喜悦的心情,却不敢,害怕被那三个人听见,再招来责骂殴打。 一天,刚吃完早饭,姨父套上马车要带沈小燕出门,给她买些喜欢的花布做新衣服。 小燕很高兴,姨父终于为自己出嫁做准备了。 一路上,他们没有停歇,下午才来到一座县城。 姨父把马车拴在路旁的树干上,说道:“小燕,我先去办点儿事。你在车上不要下来,这里人生地不熟,走丢可就找不到了。” “知道了。”小燕答应着。 沈小燕长这么大,还没有到过如此大的地方。 这里店铺林立,叫卖声不断,街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十分热闹。 小燕很高兴,左顾右盼不住地看着,真是开了眼界。不过,她初到繁华之地,心里有些不踏实。 姨父终于回来了,还有一个中年男子随他而来。他们两个嘀咕一会儿才来到车前。 姨父向小燕介绍道:“这位是陈哥,快快见礼!” 小燕见他年龄那么大,本该称叔叔,可是姨父有话,只得深施一礼:“陈哥,妹妹这里有礼啦!” 那位陈哥高兴得合不笼嘴,笑眯眯地说:“免礼,免礼,见到妹妹,哥哥很高兴。” 姨父说道:“小燕,你陈哥让我去拉趟东西,你先随他去家里等候,过一会儿我便去接你。” 说完,他驾车而去,很快不见踪影。 亲人离去,沈小燕有些不知所措,心里也有些不安。 那位陈哥催促道:“妹妹,快随我回去吧,咱们去家里等候。” “我不去,就在这里等姨父回来。” 小燕第一次出远门,亲人又不在这里,心里有些慌乱,哪敢去陌生人家里。 陈哥劝道:“小燕妹妹,你姨父不会再到这里来了,他要去我家找你。快随我走吧,不然姨夫等得着急再离去,你可怎么回家呀?” 沈小燕虽然第一次出远门,但是很有主意,哪儿都不去,认定姨父总会到这里来找她的。 那位陈哥见催她几次都不走,有些生气,要强行拉小燕回去。 沈小燕吓得一边挣脱一边喊叫。 人们被惊动,都围拢过来,纷纷指责他无理。 陈哥很生气,眼睛一瞪,说道:“你们知道什么呀,她姨父已经把她许我为妻,礼金我都交付了。瞧,这就是我们俩定的婚约。” 说着,他打开一张有字的纸对众人抖动着。 他很不满,瞪着围观的人们哼了一声:“这是我们夫妻俩的事,与你们何干?快让开!” 这个“陈哥”不要说已经花了银两,就是如此美貌迷人的女子到了手,也舍不得放过呀。他不再顾忌,拉起小燕便走。 第二五五章 笼中鸟 沈小燕无法挣脱陈哥的纠缠,吓得大喊大叫:“不,绝无此事,我夫家姓刘,即将迎娶。快放开我,我要回家去,放开我……” 陈哥哼了一声,劝道:“娘子,你不要再做梦了,你姨夫已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刘家,把你许配于我,快断了那个念头吧,今后咱们两个才是一家人。” 小燕听了此话,既吃惊又不敢相信,姨父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她很害怕,还在连声喊叫,在极力地挣脱。 人们摇头叹息,很同情沈小燕的不幸遭遇,却没有人再管“夫妻俩”的事。 “娘子,事已至此就认了吧,当街吵闹多失体面呀,有话咱们回去说,况且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你既要熟悉一下咱们的家,又要商量今后的日子如何安排,快随我回家去吧。” 陈哥一边催促一边拉扯,一心想把美少女带回去。 果如陈哥所言,姨父姨母已经对刘家眼红,想以桃代李把自己的女儿嫁过去。他们商定把小燕卖掉,既能得些银两,又可去掉碍事之人。 可怜的小燕并不知情,一直被蒙在鼓里做着成亲梦。 就在这时,官府衙役们追捕凶犯,闹得街上大乱,人们东奔西跑互相冲撞,在纷纷躲避。 有几个气愤不过的人故意和陈哥纠缠吵闹,示意小燕快跑。 沈小燕趁机挣脱出来,在混乱中躲闪逃避,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陈哥被纠缠得无法追赶,气得大喊大叫,眼睁睁看着到手的美女跑没了影。 小燕总算把那个陈哥甩掉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依然惊慌不已,一边跑一边巡视,害怕再被陈哥抓回去。 她即使没有被抓去,一个弱女子在这个陌生之地该如何办呀? 小燕躲进僻街小巷里,望着陌生的房屋、陌生的路人,不知道该去哪里。她心中惶恐,十分无助,不时地悲泣落泪。 正在这时,有位中年女子来到面前。 她看看小燕,很同情她的遭遇:“你就是那个被姨父卖了的女子吧,好可怜呀,你要去哪里呀?” 沈小燕秀眉紧皱,焦虑不已,眼含泪花叹息一声:“我初来此地,无亲无友无处投奔,哪有去处呀。唉,我想回家去,可是身无分文,又不认识路,不知道该怎么走,愁死人了……” 她很想回家问个清楚,去婆家言明真情,要回属于自己的夫君。现在,她只有那个地方可以安身了。 “唉,真可怜,姑娘,你一个人四处游荡哪能行呀,世道这么乱,遇到坏人岂不要出大事。你家住遥远,独自一人怎么走呀,不要说吃喝劳累,一路上还不知道会遇到多少危险呢。” 小燕更加伤心,也很害怕,真是有家难回呀。 中年女子想了想,说道:“姑娘,不如随老身去吧,我先给你找个安身处,然后再想办法,你可愿意?” 沈小燕正惶恐无助之时,闻听此言,好像见到了救星一样,喜出望外,急忙施礼道谢。 这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 忽然前边有人走来,打断了沈小燕的讲述。 张云燕有些紧张,和小燕妹妹停住脚步。 那个人也看见她们,立刻站住了。 夜色中,他们看不清楚对方,不知道深夜之时遇到的是什么人,都很紧张。 双方已经无法躲避,又不能停在这里对峙下去,在缓慢地移动脚步,十分警惕。 来到近前,张云燕看清楚了,这是一个年轻男子。他身着普通,一看就是平民百姓。 云燕问道:“这位大哥,夜深人静之时不在家里休息,匆忙赶路,要去哪里呀?” 那男子才知道是两个女子,紧张的心情松弛下来,也为她们敢深夜外出有些吃惊,胆量可真大呀。 他应道:“我要到石河村去看望哥哥和嫂嫂,顺便找一找孩子。” “怎么,你的孩子不见啦?” 那个男子露出愁容,叹道:“是呀,已经丢了很多天了,我怎能睡得着呀。听说石河村也有孩子失踪,想去问问有没有消息。” 张云燕叹了口气,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都会焦虑不已,难怪在深夜之时匆匆赶路。 忽然,一道明亮的流星划破夜空,十分鲜明。当然,那不是流星,而是那个鲜红明亮的怪异之物,令人心惊。 他们三人很意外,也很吃惊,谁都没有说话,望着那颗“流星”远去,很快又消失了。 张云燕望着夜空,问道:“大哥,那是什么东西,你可知道?” 那男子摇了摇头,也疑惑不解:“不知道,听说这几天经常出现,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会给这里带来好运还是灾难。” 沈小燕很恐惧,自语道:“但愿那不是妖魔鬼怪,不会带来灾难。” 张云燕暗自叹息,那东西这几天才出现,不会是好兆头,但愿不要给百姓们带来伤害。 那个男子又吐了口气,在默默地祈祷。 他急于赶路,说道:“我叫李有林,家住连湖村,你们如果听说有丢失的孩子,还望告知。” 云燕听到连湖村三个字,既意外又兴奋,问道:“你是连湖村人?太好了,你放心,我们要是见到丢失的孩子,一定去告诉你。” 那个男子很感激:“多谢了,告辞!” 张云燕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很想帮助家乡的人找到孩子,恐怕也无处可寻。她要把沈小燕送回遥远的家乡,一路上匆匆忙忙,哪会那么巧就能见到呢,只能说说而已了。 她本想和李有林好好地聊一聊,了解一下家乡的情况,怎奈二人都有急事在身,又是深夜,只好作罢。 张云燕看了看李有林,已经不见踪影,又望着黑暗的夜空,除了星光闪烁和飘动的云影,看不到那颗火红的“流星”。看来,那个神秘之物已经远离此地。 夜色中,张云燕看了看阎府高大的院墙,舒了一口气,又陪同小燕妹妹离开这个罪恶之地。 沈小燕接着讲起了自己的遭遇,讲述中,也在不时地叹息,心里的悲伤随同泪水流去。 …… 前文说道,沈小燕逃出了陈哥之手,正无处可去,意外遇到了一位好心的中年女子,便随同而去。 那个中年女子家住城外路途很远,没有耽搁,立即领着小燕出了城。路上,她们搭乘一辆顺路车,来到一个村子里,没有受累。 那个女人把沈小燕带到一户人家,说道:“这是我外甥家,咱们进去歇一会儿,喝碗水再走吧。” 这时,一个男子迎出来,看看小燕,又看着中年女子,不知所以。 中年女子向小燕介绍道:“他姓罗,叫玉生,你就叫哥哥吧。” “玉生哥哥好!”小燕和他见礼。 罗玉生急忙还礼,也很高兴,满面笑容地看着小燕。 沈小燕打量一眼陌生的哥哥,他不但身材高大,也很健壮,看上去是一个憨厚的人。他穿着补丁衣服,满是灰土和污渍,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换洗了。 小燕有些感伤,默默地叹了口气。 中年女子告诉沈小燕,罗玉生的爹娘已经不在了。他年近三十,尚未娶妻,独自生活。他家的日子还不错,就是少个操持家务的人,有些零乱。 她一边说一边让小燕坐下休息,又倒了一碗水,然后拉起玉生去了院子里。 他二人你说我讲争来争去,好像商量什么事情,声音不大听不清楚。 沈小燕一边喝水一边看着,秀眉微微地皱起来,这哪是个家呀。 屋内凌乱,脏兮兮的,除了一张旧床和一桌一凳外,没有什么家具;被褥破旧,脏得不行;角落有两只箩筐,装满了杂物。 小燕见是一个穷苦人家,有些伤感,玉生哥哥和自己一样,也是可怜人呀。他孤苦伶仃支撑这个穷家,不比她好多少。 小燕自身愁苦难解,又为陌生的哥哥叹息起来。 过了一会儿,罗玉生笑眯眯地进到屋里,看着沈小燕欲言又止。 小燕看看院子里,中年女子不见了,急忙询问:“玉生哥,那位大娘去哪里啦?” 罗玉生笑了笑,神情有些不自然:“她……她去村里办点儿事,很快就回来。” 去办事为什么不打个招呼呀,沈小燕心生疑虑,有些不安。村里人生地不熟,她只能在此等候。 小燕独自和陌生男人在一起,很不自在,或低头,或它顾,默然相对。 罗玉生满脸喜色,不时笑眯眯地看着她,喜悦中有些难言之情。他眼神**辣的,看得小燕很不舒服,有些不安。 她尽量躲避,感到窘迫。 太阳已经偏西,那个女人还没有回来。 沈小燕着急了,起身道:“玉生哥,大娘去哪里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快带我去找她。” “她……她去……唉,我实话告诉你吧,她早就走了,去哪里找呀?她已经把你卖给我做媳妇,今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沈小燕一听,惊叫一声傻了眼,瞬间又醒过神来,起身就走。 罗玉生过去把她拉回来,又把屋门关好。他花了银子把小燕买来,怎能让她走呢。 第二五六章 厄运连连 罗玉生告诉沈小燕,今后,他二人就是夫妻了,这里就是家,安下心来好好地过日子吧。 这个光棍汉见到如此美貌的女子,比拾到狗头金还高兴,怎能让她飞去。 此时,沈小燕比卖给陈哥还要惨。那时候,是在热闹街市,在人们的眼皮底下,还有人为她说话,出手相助。 现在,她被关在房间里,无路可逃,孤苦伶仃待人宰割。她如同笼中的鸟儿,既惊恐又悲痛,更加无助。 沈小燕恨面前这个男人,恨那个卖她的女人,恨那个陈哥,更恨姨父,如果不是姨父把自己卖掉,哪会有今日之灾呀。 她本来就要和刘家夫君成亲,开始新的生活,没想到,盼望已久的婚姻突然化为泡影,还要经受一个又一个可怕的噩梦。 小燕十分悲伤,到后来已经无力恨别人,只能恨自己命苦。 自从爹爹和二姨妈离世后,她就没有得过好,凄苦难熬的日子,凶险可怕的灾难,接连而至,柔弱的身心无力承受。 她这辈子要交代在这里,不会有好日子过了。面对可怕的婚事,小燕既着急又害怕,眼里都是泪水。 她不甘心,问道:“那位大娘住在哪里,我要去找她说个清楚。” 罗玉生摇了摇头,又叹口气。他告诉小燕,那个中年女子不是本村人,住在哪里他也不知道。那女子就是做买卖女人和孩子的营生,哪有个准地方。 再说,即使找到那个女子又有什么用,小燕已经是他的娘子,还不是要在这里生活一辈子。 沈小燕见罗玉生和那个女人很熟悉,怎么会不知道呢,一定是在骗她。 小燕不甘心被那个女子随意摆布,要去和她理论一番;再说,这银子花得也冤枉,要去讨回来。 其实,理论也好,讨要也罢,都不是目的,小燕只是想借机逃离可怕的“囚笼”。 罗玉生对小燕之言信以为真,也很感叹,穷苦人家攒点银子多不容易呀。不过,他对这项花费并不后悔,也很满意,能和美貌的小燕结为夫妻,感到很值得。 他劝小燕,这是双方讲定的事情,不能反悔,花就花了吧。 他让小燕安下心来,这辈子会待她好的,眼下家里是困难一些,夫妻二人一起劳作,用不了多久一定能好起来。 沈小燕刚从陈哥手里逃出来,做梦也想不到又被卖到这里,被囚入“牢笼”逼迫成亲。 她看着陌生的屋子、陌生的男人,悲伤不已,痛哭不止,怨恨自己的命为什么这么苦。 她很无助,无力承受接连地重击,无法接受悲哀的结局。然而,泪水救不了自己,她没有能力摆脱可怕的厄运。 爹娘早早地过世了,这些年来,她经受了一个又一个苦难、遭遇了一个又一个灾祸,要到何时才有头呀? 罗玉生劝说一会儿,还是没有用,有些无奈。 他叹了口气,说道:“娘子,这就是命,你不认也得认,谁能不受命运安排呢。你能来到我家,就是有姻缘,是姻缘把咱们连在一起,还有什么想不开的,不要伤心了。” 在罗玉生看来,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为了成亲生子过日子,有了这些就该知足了。 他让小燕放心,这个家一定能红火起来,等有了儿女,更会其乐融融,就等着过好日子吧。 沈小燕一句话也听不进去,在不住地悲泣流泪,哀求放她离去。 罗玉生见小燕这么倔强,不再理睬,想着怎样操办意外到来的婚事,如何让娘子安下心来过日子。很快,他有了主意。 罗玉生自成人以来,还没有过谈婚论嫁的事情,也没有碰过女人的身子,**和遐想无时不有。他没有能力娶妻,难耐的**和美好的遐想只能被压抑。 现在,这个光棍汉见到如此美貌的妙龄女子,已经是自己的娘子,那颗久旱干涸的心终于迎来了春雨甘霖,抱住小燕便动起手来。 多年来的寂寞和思念如同火山爆发一般,无法阻挡,火热的激情好似“岩浆”,狂泻到小燕身上。 那张嘴不再离开白皙娇嫩的面容,粗大的手在柔弱的娇躯上肆意爱抚。 他既想满足久思难耐的**,又想尽快把“生米”做成“熟饭”,也好让娘子安下心来,自己也省下心来。 小燕更加恐惧,在极力挣脱,却毫无用处,急得哭喊起来。 “这是好事,你哭什么呀,哪个夫妻不如此?” 罗玉生还在劝说,把小燕抱到床上粗野地撕扯着。 沈小燕绝望了,一边挣扎一边哭喊:“不行,必须等到成亲之时。你要是强暴我,日后也不会和你好好过日子,更不会让你过得安生!” 小燕无力抗拒,既恐惧又无奈,只能以此来威胁。 罗玉生愣了一下,有些作难,不由得连声叹息,虽然停下来,但是依旧紧紧地搂抱着美女爱妻。 他在思索,在犹豫,思来想去还是要为长远打算,只得压下心中的**,很不情愿地放开沈小燕。 他叹了口气,说道:“娘子,你身在这里,为相处方便,免得被乡亲们说三道四,不宜再拖下去了,今晚就成亲吧。你收拾一下屋子,再梳洗打扮一番。我去买些食物,顺便请几位朋友来凑个热闹。” 他不管小燕答应与否,起身出了屋门,又上了锁,然后兴匆匆地走了。 罗玉生满脸都是笑容,步履从来没有这样轻快过,在悠悠小曲中,心情喜悦,盼望花烛之夜快些到来。 他终于实现了已久的心愿,即将浇灌爱情饥渴的心田,在美滋滋地憧憬着小家庭的未来…… 沈小燕暂时摆脱了强壮的身躯,总算松了一口气,想一想将要和那个陌生男子同床共枕,伴随终生,泪流不止。她被困“牢笼”,孤独无助,已呼天不应叫地不灵。 房间里,充斥着焦虑恐惧的情绪,哭泣声从窗纸破洞钻了出去,令虫儿伤感,在悄然躲避。 此时,“牢笼”里只有哭泣声,可是接下去……连虫儿们都知道,一定会上演一场无法逃避的悲剧。 沈小燕在哭泣落泪,不甘心把一生交待在这里。她抹了一把眼泪,推了推门,已经锁上。 她来到窗前,推了推窗户,已被钉住无法打开,急得泪流不止,唉声叹气。 小燕渴望能逃脱困境,不再顾忌,抓起一把铁铲把窗棂砸断,立刻爬上窗台,从破洞里钻出去,又不顾一切地跳下来,摔得哼叫一声坐在地上。 小燕已经顾不得疼痛,起身就跑,跌跌撞撞地来到村外,一头钻进树林里。 她总算逃出“牢笼”,依旧紧张不安,不敢停歇。她跑得气喘吁吁,好容易来到大道上。 沈小燕望着西下的太阳和茫茫的原野,叹了口气,拖着疲惫的身子,一步一步地挪动着两条腿。 她要去哪里呀? 小燕自己也不知道。 她要去找谁? 鬼都不晓得。 沈小燕漫无目的沿路而行,看到的是陌生的田野、陌生的道路、陌生的行人、陌生的一切,不知道哪里才是安身处。 她十分无助,焦虑不已,俊美的脸上沾满了尘土,又被忧愁和悲痛的情绪遮住。 小燕眼含泪水,恨自己的命为什么这么苦,这么悲惨。一个大活人像物品一样被接连卖掉,这是什么世道。 世上只有一位毫无亲情的姨夫,她难以投靠。夫婿刘家本可依赖,却被姨家的妹妹占有。她已经走投无路,不知道偌大的世界何处才能立足。 沈小燕孤孤单单无处可去,今后该如何生活呀? 太阳快要落山了,行人稀少,鸟儿不见,田野里安静下来。夕阳把身边的云彩染成红色,在亮丽的天空映衬下,格外鲜艳。 景色幽美安静,令人赏心悦目。 沈小燕愁容满面,无心于美景,有些恐惧,又焦虑不已。 她望着天空,一声哀叹:“我今夜去哪里安歇呀?爹,娘,孩儿今后可怎么办呀?孩儿已经无路可走了……”说着,泪水又流下来。 她在为如何回家发愁,路途遥远,分文皆无,怎么回去呀?再说,姨夫家已经不再收留她,回去后又到哪里安身呀? 沈小燕逃出可怕的“牢笼”,不知道要去哪里,不知道要投奔谁,孤独无助,无处可去。 她愁容满面,恐惧焦虑,远远望去有个村庄,急忙奔过去,在人们聚集之处找个地方过夜,总比荒野里安全一些。 村庄很大,升起了缕缕炊烟,村民们已经回家团聚,正在准备晚饭。 沈小燕四下巡视,身无分文,去哪里填饱辘辘饥肠呀? 她望着将黑的天空,又为吃住发愁,不住地哀声叹气。 路边有个饭店,沈小燕身不由己地走过去,探头看了看,里边没有人吃饭,很冷清。 她看着屋内的桌凳餐具,肚子咕咕地叫起来,嘴也跟着动来动去。无奈,吞咽口水不管用,叫声还在催促,她饥饿难忍,进与不进犹豫着。 就在这时,店家过来笑脸相请。 沈小燕犹豫一下随之而入,坐下后才感到空虚慌乱,想起身离去。肚子的叫声把她拉住,只好先安抚一下辘辘饥肠再说。 第二五七章 生变 沈小燕要了一碗稀饭一个馒头,又要一盘炒青菜。她饿得不行,很快把饭菜吃完了。 店家端来一碗水,关心地说:“姑娘,看样子你是饿坏了,歇一歇,喝碗水吧。” 小燕见店家这么关心,更觉得过意不去了。她心里暗叹,肚子倒是饱了,可怎么付钱呀? 沈小燕一边喝水一边想办法,怎奈,饭钱凭空是想不出来的,这可如何是好呀? 俗话说的好,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没有钱也不能隐瞒下去,小燕必须有个交代,否则出不了店门。 她叹息一声,起身对店家说道:“大哥,小女子落难到此,实在饥饿难耐,只好吃了你一顿饭菜。我身无分文,不能结账,还请大哥先记上吧,日后一定偿还,一定偿还。” 她心里有些愧疚,对店家深施一礼。 店家一听来气了:“你好无道理,我是小本生意,一天也卖不了几个钱,怎受得了白吃白喝呀。” 他看沈小燕满身灰土,又很窘迫,无奈地摇了摇头,一个孤身女子也够可怜的,不好再逼要。 他满脸的不高兴,忙了半天总不能赔账,让小燕给个本钱。 沈小燕面容羞愧,很无奈,脸红心跳低头说道:“大哥,我一文钱都没有,怎么给呀?对不起了,我叫沈小燕,大哥先记下这笔账,日后一定奉还。” 她无颜相对,也无法解释,只能赔礼道歉,随即厚着脸皮出了店门。 店主很生气,又不好拉扯一个女孩子,跟出门外厉声怒斥:“你小小年纪,白长个俊模样,竟然是个骗吃骗喝的人。你连乞丐都不如,不但分文不给,吃喝起来还这么仗义,实在可恨!” 沈小燕羞得无处容身,灰溜溜如丧家之犬,低头不语匆匆地离去。要去哪里,她还是不知道,只想快点儿逃离羞愧之地。 她刚走了十几步,迎面过来几个人,不住地打量沈小燕。 …… 忽然,附近传来孩子的哭叫声,听起来不止一个,扰动了黑暗中的寂静。 沈小燕的讲述被哭声打断,心中不安,在不住地寻视。 张云燕正为小燕的苦难悲伤,为遭遇的灾祸愤怒,也为妹妹的不幸哀叹,忽然听到了孩子的哭声,不由得一愣。她秀眉微皱,疑惑不解,立刻停住脚步仔细观察。 夜色中,没有人行走,连活动的影子都没有。月光下,左前方有一片竹林,就在阎府的围墙外面。 张云燕仔细听着,孩子的哭声在竹林里,已哭成一片。 她不住地巡视,更觉疑惑,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有孩子呀,还不止一个? 阎家庄的穷苦百姓不会在这里居住,阎府也不能允许外人在此建房。 难道,这里是阎府的又一处院落? 张云燕看看阎府高大的院墙,觉得院墙外的房产只能是阎家的,住在这里的人一定和阎家有关系,否则不会紧靠阎府居住。 难道那些孩子是阎小鹏的后代? 她很快否定,阎府阔绰,设施完善,管理严谨,处处戒备,是阎家老巢,也是高贵身份的象征,阎家人不会另居别处。 这且不说,为了安全,阎家人也不会住到外面来。 现在,活阎王的儿孙们都已经死去,这里即使是阎府的又一处宅院,也不会有阎家的后人。 张云燕疑惑难解,询问沈小燕。 小燕初来乍到,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不知道那些孩子是不是阎家的。 孩子们的哭叫声时高时低,没有停止。 张云燕满腹疑惑,转身向竹林走去,要查看明白是怎么回事。 月光被浓密的竹叶遮挡,里面黑漆漆的,近处还能分辨出大概。 沈小燕既紧张又惶恐,在不住地巡视,黑暗里看不清楚。她心中忐忑不安,紧紧地跟在姐姐后面。 竹林浓密,传来了孩子们的哭叫声,众生灵从睡梦中惊醒,无不惶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险情。 张云燕来到竹林边上看了看,随即进入竹林,径直朝孩子们的哭叫声走去,很快来到一片开阔地。 这里地势平坦,青草凄凄,四周是茂盛的竹林。 对面,竹林边上有一处院落,看上去很大。院墙高高的,里面是纵深三进的四合院。院墙内,有树木遮挡,看不见全貌。 孩子们的哭叫声就在这座院子里。 张云燕停住脚步,仔细观察,这里建筑讲究,气势不凡,决不是普通百姓能拥有的,必是阎府的又一处宅院。 她依旧不解,这里怎么会有孩子呢?这座院落不会给下人居住,难道是活阎王的子孙? 云燕还是不能相信,这里即使和阎家有关系,也不会是阎小鹏的子孙,阎家的人是不会住到外面的,何况还是孩子。 沈小燕看着黑暗的夜色,听着孩子的哭声,很恐惧,催促云燕姐姐快点儿离去,不能再出事了。 她告诉张云燕,虽然自己初来乍到对阎家不了解,但是听下人们说过,阎小鹏和他的两个儿子都住在一起,这里住的肯定不是阎家的人。她劝姐姐不要再耽搁了,赶快离开是非之地。 云燕闻言,觉得有理,阎小鹏和他的子孙已经除掉,这里的孩子不是阎家的。或许,这里住的是阎家的亲属,她想得有些多余了。 既然不是阎家的后代,她也没有必要再过问,立即和沈小燕起身离去。 路上,沈小燕又接着讲述自己的苦难遭遇。 …… 前文书提到,沈小燕在村里的饭馆吃喝一顿,无钱付账,只好灰溜溜地离去。 店家很生气,紧随其后来到门外,厉声呵斥。 就在这时,有几个人走过来。 其中一人看了看店家,又看看沈小燕,问道:“姑娘,你怎么了,衣服不整,满身灰土,还要被他辱骂,是不是那家伙欺侮你啦?不要怕,只管实话实说,我来教训那小子。” 此人身材胖大,有四十多岁,穿戴不俗,是个有钱人。 身边的几个人,从装束看是随从的家人。 小燕有些羞愧,说道:“谢谢老爷关心,此事不怪他,是我吃饭没有钱付账,对不起人家。” “噢,原来如此,不就是一顿饭钱嘛,何至于受他的气。好了,你不要管了,我来结账。”他问店家,“李二,这位姑娘欠你多少钱呀?” 店家应道:“李老爷,这顿饭菜十文钱。” “我说李二,区区十文钱也值得没完没了地叫骂?你欺侮一个小女子,真够蛮横的,实在该打。” 店家满脸赔笑,说道:“李老爷,我是一时生气才……唉,我也是无奈呀。老爷知道,我是小本生意,十文钱也难挣呀。算了,我不要了,就算奉送一顿吧。”说着,他叹了口气。 李老爷轻蔑地哼了一声,又瞪了一眼店家:“十文钱的饭菜也谈奉送,可笑之极。算了,我不让你破费,给你二十文吧。” 他有些不屑,让身边的家人送过去。 李二笑容满面,急忙道谢。 沈小燕见李老爷慷慨相助,解了窘迫之情,高兴得连连拜谢。 李老爷笑了,说道:“不必如此,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姑娘,看你这样子好像很落魄,听话语是个外地人,不知道家在何处。天色已晚,你要去哪里呀?” 沈小燕满脸愁云,叹道:“老爷,小女子远离家乡流落至此,已无家可归,我……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她眼睛湿润,望着渐暗的天空,在默默地叹息。 李老爷见她孤身一人,十分年轻,落到了这种地步,深感怜悯。 天色已晚,小燕无处安身,他提议去李府暂住一夜。明天早饭后,他给小燕一些银两,再安排车辆送回家去。 急难之时,沈小燕没想到会遇见大好人,既意外又高兴,不但今夜有了住处,明天回家也不用愁了。 她谢了又谢,跟随李老爷来到一处大宅院前。 原来,这位李老爷叫李万福,又称李员外,就住在这个李家寨,是一位很有名气的财主。 李府很大,有许多房子。宅院里整洁干净,绿树遮荫,到处都有花草,飘溢着淡淡的清香,虽然有人往来,却很安静。 沈小燕左顾右盼,对幽静雅致的环境很羡慕,也为今夜有了安身之处感到欣慰。她很感激李老爷,否则,今晚还不知道如何度过呢。 他们转来转去,来到后面一处房屋。 李老爷让小燕在这里住下,安排一番后才离去。 不一会儿,有两个丫鬟端着糕点茶水来服侍小燕,还带来一套新衣裙让她换上。 这套丝绸衣裙柔软华丽,做工细致,样式也漂亮。 沈小燕一边翻看着一边赞叹,长这么大,还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裙呢。不过,赞叹归赞叹,她要是穿上这么贵重的衣裙,反倒觉得不自在。她谢过之后,又连连推辞。 这时,有位中年女子走进来。 沈小燕不知道是何人,立刻起身相迎。 丫鬟们见到这位女子,都恭敬地打招呼:“黄妈来了,这位就是沈小姐。” 黄妈一边看一边笑,赞叹道:“小姐,你长得真漂亮,难怪老爷这么喜欢,连老身都被你迷住了。”她笑得眼睛挤成了一条缝,又道,“老身向你道谢啦!” 沈小燕暗自叹息,吃住都没有着落,哪有喜事可言呀。 第二五八章 誓愿未了 沈小燕听了黄妈夸赞的话语,羞涩地笑了笑,低下头去。 她脸色更加红润,说道:“黄妈过奖了,快请坐!” 黄妈又是一番夸赞,然后告诉小燕,李老爷已经相中她了,决定收为三夫人。这真是喜从天降,可喜可贺呀。 黄妈看着沈小燕,一脸的媚相,请三夫人今后多多关照。 婚事犹如惊雷炸响,沈小燕瞬间被震惊,顿时身心冰冷,头脑胀大,一下子呆住了。 她很快缓过神来,连声推辞。 黄妈见沈小燕拒绝,摇了摇头,有些不解,这么好的姻缘实在难得,哪能错过呢。想攀附李老爷的人多了,哪个女人不想做李府的女主人,可惜没有福气。 小燕年轻漂亮,李老爷十分疼爱,再生养几个儿女,偌大的家业迟早还不是她说了算,这是天下难寻的大好事。 黄妈告诫小燕,做人要知恩图报,李老爷如此关爱,不能无情无义,不要辜负了老爷的一片心意。 沈小燕慌了神,急忙说:“这婚事真不行,我……我已经有婆家。我婆家姓刘,正准备迎娶。我……我多谢李老爷厚爱,恕小女子不能答应。” 她很无奈,只能婉拒。 黄妈不屑地哼了一声,小燕已是李府的夫人,此前的婚约一律作废,没有人敢来闹事,就是借他个胆子也不敢来此抢人。谁要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得罪了李府,轻则伤重身残,重则家破人亡。 她告诉小燕,婚事已经定了,明天就和李老爷成亲,今后就快快乐乐地享受吧。 沈小燕心慌意乱,依旧不答应。事已至此,她不便在李府留宿,起身就走。 黄妈立刻变了脸,一把按下沈小燕。她满脸的媚相早没了踪影,又堆满了凶狠的神情。 黄妈两眼圆睁,厉声呵斥:“你别不识抬举,李府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你老老实实地听从安排才好,容不得你自作主张。这是李老爷决定的,你答不答应都是要办的,不过是和你打个招呼而已。现在,李府上下正在筹备明天的婚事,谁都阻止不了,你就等着拜堂成亲吧。” 她劝小燕识相一些,乖乖地顺从大有好处,否则会皮肉受苦,遭受折磨。要是到了那种地步,小燕只能是李老爷的玩物,想堂堂正正地做夫人都不行了。 两种态度,两种下场,截然不同,孰轻孰重应该明白,不要做傻事。 沈小燕急得哭起来:“不,我不能答应!我已有婆家,是爹娘定下的,不能悔婚再嫁。” 黄妈两眼闪着凶光,骂她不识抬举。她告诫小燕,无论成不成亲,都是李府的女人,再吵再闹也没有用。 她不再理睬小燕,气哼哼地走了。 沈小燕挣脱丫鬟拉扯,想尽快离开这里,被守在院门外的家人拦挡回来,彻底绝望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李万福看上去和蔼可亲,却是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把她骗入府里是要逼婚的。 小燕真倒霉,灾祸接连而至,都是可怕的婚事。 前两次,她被骗卖给人家做媳妇,这次又被逼迫做夫人,可怕的厄运为什么死死地纠缠不放呀?她是一个柔弱的女子,与世无争,命运为什么如此凄苦呀? 这一晚,沈小燕恐惧悲痛,无法入睡,一直在伤心地哭泣。 到后来,她已经没有泪水可流,肿胀的眼睛难以睁开,昏昏而睡的时候,天快亮了。 小燕昏昏沉沉地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大半天,偏西的太阳正注视大地。 李府里,人们一直在为晚间的婚事忙碌,府内外基本布置完毕,到处张灯结彩,显现出一派难耐的喜气。 丫鬟端来丰盛的饭菜,让沈小燕进餐。 小燕伤心已极,哪有心思吃喝,又哭泣不止。 看来,可怕的婚事一定要办了,已由不得自己做主。 此后,她的结局会怎样,很难说。小燕性格倔强,很可能如黄妈所言,要受皮肉之苦,成为李万福的玩物,乃至悲愤地离开人世。 外面,红灯高挂,彩绸飘动,洋溢着难耐的喜气。 房间里,气氛大不相同,飘逸的是恐惧和悲情,还有无助的哭泣声…… 忽然,有两个人来到屋内,其中一人高大微胖,年龄五十左右,穿戴不俗。 丫鬟们见他到来,急忙请安,又规规矩矩地站到一边。 沈小燕立刻紧张起来,疑惑地看着他们,心中畏惧身子颤抖,不知道又要遭受什么厄运。 …… 忽然,张云燕停住脚步,回过头去看着后面,不知道发现了什么事情。 沈小燕愣了一下,不再讲述自己的遭遇,秀眉微皱地看着恩人姐姐,担心又有危险袭来。 夜色里,周围黑暗,除了近处的树木竹林,远处的都模糊不清。黑暗中,没有青蛙的叫声,也没有虫鸣,到处都很寂静,没有活动的身影。 沈小燕见云燕姐姐还在注视后面,不安地问道:“姐姐,发现什么了,难道……又有危险啦?” 张云燕拍了拍她,安慰道:“妹妹,没有危险,放心吧。即使有险情,有姐姐在此,你也不用害怕。” 小燕看看云燕姐姐,又看看周围,胆怯地说:“姐姐,快走吧,在这地方总是令人担心,也不安全。” 张云燕没有动,不知道真的有所发现,还是在想什么。 沈小燕的心已经悬起来,姐姐不走,一定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可如何是好呀。 云燕怒目圆睁,哼了一声,似乎打定了主意,不知道要干什么。 她对小燕说道:“妹妹,姐姐不能就这么走了,还是要到那座宅院里看一看。” 小燕很不解,说道:“那里又不是阎府,还看什么呀,快走吧,我害怕。” 云燕叹了口气:“那里虽然不是阎府,但是和阎家有关系,我必须弄清楚,决不能让阎小鹏还有后人活在世上。” 原来,张云燕在听小燕讲述不幸的遭遇中,有时也会走神,那座宅院时而浮现于脑海,又琢磨一番。 她总觉得那里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其中大有文章,不能弃之不顾一走了之。 疑惑中,云燕听到李万福要是逼亲不成,便把小燕妹妹当作玩物,不由得心里一动。她觉得,阎小鹏**熏心,见到姣好的女人就不放过,这辈子不知道欺侮了多少女人。 或许,他把那些没有名分的可心女子安排在那座宅院里,随时过来取乐,和她们生养的孩子也都留在女人身边。 如此说来,这些孩子尽管不是阎家正宗的子嗣,也是活阎王的骨血,数量还不少。 张云燕想到此,觉得这种猜疑极有可能,否则不会让那些孩子在阎家的宅院里生活。 瞬间,她怒火升腾,决定回去查看清楚,如果真是阎小鹏的骨肉,就必须除掉。 云燕不再管沈小燕如何劝阻,转身便走,又穿过竹林来到那座大宅院外。 她怒视着这座鬼蜮般的院落,全身心燃烧起了复仇的怒火。 阎小鹏恶毒的话语又在耳边响起:“……丫头,你落得今天的结果,是你的命运决定的,是你家命该如此。这是天意,不可抗拒,你娘生来就该陪我玩乐,你爹爹就该死在我手里,现在,你也要死在我阎府,都是上天的安排。你们全家人不可活,必须死,是苍天让我活阎王灭你家满门。这就是你们全家应有的命运,你不认命也得认,天意是不可违抗的……” “灭你家满门”,这五个字就是五把锋利的尖刀,刺得云燕的心灵在流血。她仇恨满胸,怒火在熊熊燃烧,浑身胀热,面容紧绷有些僵硬,又现出了女神的愤怒与狂暴。 面对阎小鹏的后代,她恨得咬牙切齿,心里在发狠:“活阎王,你罪恶累累,害人无数,你阎家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们全家人不可活,必须死,我要灭你阎家满门!这是你阎家应得的报应,是你们害人的必然下场!这是天意,天意不可违抗!” 张云燕两眼冒火,身心紧绷,好似一尊傲视一切的女神,翻涌着桀骜狂暴之情,恨不得把这座鬼蜮般的院落瞬间毁灭。 她紧握钢刀起身就走,忽然听到身后有了脚步声,急忙横刀观看,随即摇了摇头。 原来,沈小燕来到近前。 张云燕暗自叹息,只顾报仇雪恨,竟然忘记了妹妹。她稳了稳情绪,叮嘱小燕在此等候,然后转身而去。 “报仇!报仇!报仇……”此时此刻,这两个字激荡着她的身心。女侠全身在沸腾,决不让仇家有人活在世上,不能让阎家继续行凶害人。 “杀!杀!杀……” 在女侠的身躯里,愤怒的情绪无处不在,一心要灭阎家满门,决不漏掉一个。 十几年的誓愿在激励,活阎王恶毒的话语在激怒,“灭阎家满门!灭阎家满门……”她决不留情。 这是此时此刻唯一的誓愿,是使命感的必然,愤怒的女侠无所顾忌,冒火的眼睛紧盯着仇恨之地,急于荡平这座罪恶的宅院。 女神已无心它顾,紧握钢刀快步而去,直捣仇人的家园。 第二五九章 怪兽!(一更) 张云燕来到院门前,推了推门,已经插上,从门缝向里看去,只有漆黑的夜色,别的都模糊不清。 观察中,她身心一紧,有了危险的感受,芳心快速地跳起来,更加警惕。 云燕仔细听了听,里面有孩子的哭叫声,还有大人哄劝呵斥声。 她来到院墙下,收好钢刀,然后翻墙而入,蹲在墙下观察动静。 这是一个四合院,静悄悄的,正房和厢房都没有点灯,一片漆黑,看样子没有住人。孩子们的哭叫声没有停止,是从后面院落传来的。 张云燕抽出钢刀,正要去后面查看,突然大惊失色,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她两眼圆睁盯着左前方,身心紧缩异常紧张,恐惧不已。 只见,房屋角落处那棵大槐树下,有一个庞大的身躯,那对碗口大的眼睛绿光闪闪,正盯着云燕。 那家伙是什么呀,太可怕了,在黑暗的夜色中更加恐怖,令人心惊。 张云燕不知道是什么野兽,可以确认,它既不是牲畜,也不是虎豹狮子之类的猛兽。那些猛兽没有两头壮牛般的身躯,没有这么大的眼睛,更不会绿光闪闪,着实令人心惊。 她一时无法确认是怪异的猛兽,还是可怕的妖怪。可以肯定的是,这家伙起码是一头凶恶的怪兽。 怎么办,赶快逃离,还是和怪兽拼杀一场呀? 张云燕在犹豫,既害怕敌不过怪兽遭遇不幸,又不想放弃宰杀仇人后代的机会。她一心要灭阎家满门,让活阎王断子绝孙,没想到又出意外。 面临险境,该怎么办呀? 就在这时,怪兽哼叫一声,立刻站起来,高大的身躯更加可怕。几乎同时,它飞一般地扑过来,速度之快犹如闪电,令人猝不及防。 张云燕尽管紧张畏惧,还有所防备,急忙躲闪。哪知,她还是慢了一点儿,衣服被锋利的尖爪撕破,前胸也划了几条伤口,渗出血来。 怪兽扑了空,一头撞在院墙上,两尺厚的砖墙轰然倒塌。眨眼间,尘土滚滚,飞扬弥漫,高大的院墙出现一个大豁口。 张云燕大惊失色,没想到这家伙如此庞大,竟然出奇地机敏灵活,速度之快,力气之大,十分惊人,太意外了。 怪兽飞一般地扑杀,以及厚重的墙体轰然倒塌,都显示出这家伙十分不凡,不但性情凶猛残暴,本领之大也超乎想象。 张云燕非常紧张,有些慌乱,面对非凡的怪兽,没有能力宰杀对手,又陷入了死亡的绝境。 赶快逃跑吗? 这决不可能,怪兽敏捷神速,令人生畏,她没有一丝一毫逃脱的机会。 与其拼杀吗? 这更是痴心妄想,她的本领和力气远不及怪兽,无法抵御凶猛地捕杀,没有能力躲避锋利如刀的尖牙利爪。 这座院落已是“地狱”,张云燕无路可逃,性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竹林中一片寂静,院落里也静得出奇,已经没有了孩子们的哭叫声,一定是被怪兽的吼叫惊吓,不敢再出声。 幽静的夜色已被怪兽撕得粉碎,又被恐怖的气氛包容。月亮躲进乌黑的云层里,星星们惊恐地眨着眼睛,一个个焦虑不安,默不作声。 竹林和树木都默然伫立,战战兢兢。万物生灵为之惶恐,无不畏惧难宁。 这瞬间,死一般地沉静,这块天地似乎变得虚无空灵,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沉静的瞬间一闪而过,可怕的情景又实实在在地展现在面前。 面对可怕的怪兽,张云燕决意死拼,也只能死拼,尽管没有生路,也不能坐以待毙。她不敢怠慢,趁怪物还没有转身之际直扑过去,挥刀就砍。 哪知,怪兽反应极快,猛一回头,“当!”地一声,用头上坚硬的犄角撞开钢刀,随即扑过来。 在死亡危机地逼迫下,张云燕以从未有过的敏捷,躲到旁边一棵大树后面。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怪兽粗壮的长尾巴迅猛地扫过来,吓得急忙趴在地上——这是本能地躲避,不由自己。 几乎同时,钢鞭似的长尾巴,带着裂空的呼啸声横扫过去。 “咚!”又是一声震响,脸盆粗的树干“咔嚓!”一声折断了,倒下来的大树险些砸在云燕身上。 真险呀,张云燕反应要是稍微慢一点儿,一定被钢鞭似的尾巴腰斩而亡。 她抓住难得的机会,纵身跳过去,向怪兽腰部砍去。 怪兽迅即回身,用头上尖角挡开来刀,又扑过来。 云燕见无机可乘,顺势从院墙豁口跑出去,外面宽敞,或许能有一点儿回旋余地。 怪兽扑了几次没有得手,性情狂躁,暴怒吼叫,两眼绿光闪烁更加明亮,恨不得吞下这个顽强的生命。 它不能让猎物逃走,随即飞身冲出豁口,带着呼呼的风声直扑张云燕。 云燕只能躲闪,奋力砍杀。 面对可怕的怪兽,她没有能力应对,又必须应对,身陷险境无法逃避,已命悬一线,紧张的神经将要崩断。 就在躲过怪兽扑杀的时候,张云燕终于得手,锋利的钢刀砍在怪兽屁股上。 哪知,怪兽皮糙肉厚,只留下一条浅浅的伤口,没有伤到要害处,甚至皮肉深处也没有伤及。 她又是一惊,非常失望,看来想杀掉这家伙,比登天还难呀。 猛然间,张云燕想到躲在竹林里的沈小燕,紧张的心立刻悬起来。她必须把恶兽引走,自己已难逃一死,决不能再给小燕妹妹带来伤害。 想到此,她飞快地钻进旁边的竹林里,等待怪兽追来。 云燕见怪兽怒吼一声扑过来,吓得飞身而逃,向竹林深处躲避。 怪兽扑到竹林边上又停住了,瞪着绿光闪闪的大眼睛,看着黑漆漆的竹林,心有不甘地哼叫几声。 看样子,这家伙有心追杀,又不敢进入竹林,犹豫一会儿转身回去了,很快消失在院墙豁口处。 激烈地厮杀过去了,竹林里异常沉静,依旧被恐怖的气氛包容,众生灵万分惶恐,无不胆战心惊。 在浓密的竹丛里,一个身影在晃动,正是张云燕。 她没有逃走,因为知道无法逃脱怪兽捕杀,只想引诱那家伙远离此地,以自己的生命换来沈小燕的安全。 张云燕见怪兽退回院子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她很意外,也深感欣慰,没想到能逃过必死的一劫。 她擦了擦汗水,透过竹林缝隙,紧张地看着院墙豁口处,以防有变。 云燕有些不解,怪兽为什么没有追杀,要放自己一条生路呢,难道对竹林有些畏惧? 她不知所以,只能猜想,又是一个不解之谜。 在近距离地接触中,张云燕已经看清怪兽长相,那家伙何止性情狂暴凶狠,相貌和身躯也非常可怕。 面对这个凶神恶煞,不要说扑杀凶猛神速,就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面前,也会被吓得魂飞魄散。 怪兽的眼睛大如碗口,头颅之大可想而知,头顶上长着一只又长又尖的犄角,闪着亮光。 它嘴巴很大,张开来能吞下一只肥大的绵羊。牙齿又尖又长,寒光闪烁,如同尖刀一样锋利。那两颗獠牙更可怕,比公象还要大许多,如何尖利不用说,还闪着刺眼的锋芒。 怪兽头颅大得出奇,和硕大壮实的身躯相比,又小得可怜。身体庞大沉重,任何猛兽要是被压在身下,都必死无疑。 这家伙拖着一条又粗又长的尾巴,刚柔相济,十分灵活,甩动起来如同柔软的钢鞭,无论是粗树还是顽石,无坚不克。 它有着粗壮的四肢,力气极大,还有锋利的尖爪,要是被打一掌,必定粉身碎骨丢了性命。 更可怕的是,如此庞大的家伙,动作离奇地神速敏捷,就是猎豹灵猫也无法相比。 和这样的怪兽遭遇,如果没有高深的本领,休想占到一丝一毫的便宜,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凶神恶煞这么可怕,不要说被扑杀,狰狞的嘴脸也能把人吓个半死。 张云燕真是不幸,刚报了家仇,正志得意满,没想到意外遭遇了这个可怕的凶神,几个回合过去,没有被害已是万幸。 她想到怪兽狰狞的面孔,以及庞大敏捷的身躯,还有攻击的威力,何止紧张焦虑,更是胆战心惊,灭阎家满门的愿望已成泡影。 不管怎样,她还没有死,有了短暂的安宁,该想一想之后的事了。 怎么办,还要去宰杀仇人后代吗? 此时此刻,云燕正惶恐不安,怪兽在此守候,危险至极,比九死一生的后果还要可怕,渺茫的“一生”都没有了。 她没有能力和怪兽拼杀,没有本事灭阎家满门,逃走才是唯一之路,只能放弃报仇雪恨的机会。 张云燕心中哀叹,焦虑烦躁,又很不甘心,如果让阎小鹏的后代活下来,有朝一日必将成为心头大患,会被他们追杀,这辈子都不得安宁。 可是,她如果去灭阎家一门,又没有本事,会危险至极。她面对的是无力应对的凶神,遭遇的危机险情无法想象,会葬身于此。 这是生死攸关地决断,张云燕在犹豫,是退是进决心实在难下。 第二六〇章 视死如归(二更) 竹林里,没有了虫鸣,十分安静。院墙内,没有了哭喊声,似乎一切都进入梦中。 张云燕看着罪恶的宅院,在犹豫,在决断,进退两难。 她如果尽快离去,还能保住性命,沈小燕也不会被牵连。 然而,阎小鹏的子孙活下来,会贻害无穷。日后,她将永无宁日,百姓们也会被阎家迫害欺凌,不知道将有多少穷苦百姓家破人亡,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张云燕秀眉紧皱,还在思索,踌躇不定。 她默默地自问:“还去铲除阎家后代吗?” 不行,不能舍命冒险,现实太可怕,她不能不争取活下去。 赶快离开险境逃生吗? 不,决不能让阎家有翻手的机会,她必须完成复仇的誓愿,决不能放弃。 进不行,退也不行,不进不退更不行,张云燕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如何办。 犹豫中,阎小鹏恶毒的话语似乎又起:“……你们全家人不可活,必须死,是上天让我活阎王灭你家满门!” “灭你家满门!灭你家满门……”这话语太恶毒,又激怒了仇恨的女侠。 她内心燃起了熊熊怒火,报仇的誓言冲击着整个身心。 张云燕暗暗地发狠:“活阎王,你们全家人不可活,必须死。姑奶奶就是拼着一死,也要灭你阎家满门,让你阎家遭受最大地报应!这是天意,是上天赋予我的使命,是百姓们寄予的厚望,姑奶奶决不放过你阎家一个人!” 此时此刻,云燕的身心燃烧着复仇的烈火,充斥着浓烈的杀气。她下定决心,宁可一死也要去拼杀一番,不除掉阎家人,也没有颜面苟活于世,还不如死去。 张云燕决心已下,立即起身,来到竹林边上观察,思索着如何行动。 忽然,她听到身后有了轻微的响动,急忙回头查看。 一个黑影来到近前,原来是沈小燕。 云燕松了一口气,因为一心想着报仇雪恨,又把小燕妹妹忘记了,心里有些不安,为自己的粗心大意默默地自责。 她看着黑暗中的沈小燕,叹息一声。自责道:“妹妹,方才让你受惊了,都是姐姐无能,没有能力保护你呀。” 这话语既有欠意,又含忧虑,也是心中最担心的事情。 “姐姐,那头猛兽那么高大,那么凶狠,它是什么呀?太可怕了,咱们快走吧!” 小燕话音颤抖,饱含着恐惧的情绪。 “那家伙的确很可怕,姐姐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怪兽,可能是一个修成的精灵吧。” 小燕一听更加害怕,颤抖着说:“是嘛,原来是妖怪呀,太吓人了,快走吧!” 张云燕摇了摇头,叹道:“小燕妹妹,姐姐还不能走,我必须除掉那些阎家后代,免得日后横行于世,遗害百姓。” 沈小燕一听,更加不安:“姐姐,我怕,那个怪兽太凶恶了,你不要去冒险了,快离开这里吧!” “妹妹,姐姐真不能走。”云燕想了想说,“这里的确太危险,姐姐也是生死难料,没有能力保护你。你赶快离开吧,免得被殃及。” 沈小燕看着黑暗的夜色,胆怯地说:“我……我不敢,姐姐,咱们一起走吧。” 张云燕摇了摇头,更加怜悯这个柔弱的女子。然而,她心意已决,不达目的不会罢休,还在劝说小燕速速离开。 小燕说什么都不走,一定要跟随在张云燕身边。 她一路上经受了很多艰难险情,刚逃离阎府,再也承受不了孤独恐惧地折磨了。 在她看来,张云燕是最信赖的恩人,要是离开恩人,比留在这里更可怕。这里虽然危机重重,但是有恩人在此,姐姐是唯一的依靠,不能再失去了。 张云燕有些无奈,沈小燕留在这里非常危险,又无力顾及,真是左右为难呀。 云燕叹息一声,小燕妹妹一心要留在这里,没有办法劝说,姐妹二人是死是活只能听天由命了。 她报仇心切,斩草除根是最大的心愿,是不会动摇的。 恐怖的竹林,恐怖的院落,这里就像是与世隔绝的地狱,充斥着恐怖的气氛。 孩子们再也没有哭叫,虫儿们有的可能失去了同伴,时而叫两声。此外,一片沉静,静得可怕,令人心惊。 张云燕趴在竹林边上观察,院墙外没有活动的影子,那头怪兽已经进到院子里,再也没有出来。 从院墙豁口处看去,那里堆积许多残砖沙土,看不到那个凶神恶煞,院子里也没有动静。 云燕知道,那头怪兽就在院子里,或许又趴伏在那棵大槐树下。那家伙没有杀死闯进来的猎物,必定满腔怒火,正在等她到来。 张云燕在仔细观察,紧张地思索,面对强敌不敢硬闯,必须想个比较稳妥的办法才行。 她一定要进去,一定要铲除阎家后代,甘冒死亡的危险,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此时此刻,这是她坚定的信念,全身心燃烧着仇恨的怒火,无人能撼动。 张云燕看看身边的沈小燕,妹妹很紧张,很恐惧,深感怜惜,又无法照顾,无力保护。她不想让小燕陪同自己共赴危难,很可能会搭上性命,却不听劝阻,很是无奈。 她不能为报自家的仇恨弃小燕于不顾,还在小声劝说:“妹妹,这里太危险,快离开吧,你要是出事,姐姐会很内疚,要痛苦一辈子的。” 沈小燕看着她,娇容满是恐惧的神情,话语却很坚定:“不,我不走,我要和姐姐在一起。”她话语一转,又说,“要我走也行,姐姐也要一起离开这里。” 张云燕摇了摇头,又是一声叹息:“姐姐不能陪你一起走。我和你不一样,是为了报仇才来到这里的,不除掉活阎王一家,我死不瞑目!”她劝道,“妹妹,听姐姐话,先去阎家庄等我吧。你放心,这里的事情办完后,我就去那里接你,然后一起离开此地。” “不,姐姐不走,我也不离开,妹妹怕你……” 沈小燕不但惧怕怪兽,也害怕赖以依靠的恩人出事,还担心姐姐弃自己而去。她清楚地记得,在阎府里,姐姐不是丢开她要自行离去嘛。 张云燕无法劝阻,深感无奈。事情到了这地步,她已经无法可想,也没有能力保护小燕,只能尽量让妹妹安全一些,不要出事。 她很内疚,报仇雪恨是自己的事情,一切后果应由她一个人来承担。怎奈,事不由己,很有可能会搭上无辜的沈小燕,不应该呀。 她见小燕坚持不走,不再劝说,思索着如何行动。 云燕身处死亡的境地,复仇的办法实在难想,可怕的怪兽无法回避,又无力抗击,想灭阎家满门,不亚于登天之难。 张云燕看着仇恨的院落,阎小鹏恶毒的话语言犹在耳:“……你们全家人不可活,必须死,是上天让我活阎王灭你家满门!” “灭你家满门!灭你家满门……” 她每当想起这些恶毒的话语,还有狰狞的嘴脸和傲慢的神情,就愤怒不已,心灵也被深深地刺痛。 此时此刻,她如同一只狂暴的猛虎,为达目的已不顾一切,哪怕赴汤蹈火,也不让仇家有一个人活在世上。 险情中,女侠又变得桀骜狂暴,愤怒的烈火在熊熊燃烧。她浑身胀热,脸已僵硬,报复之心更加强烈。 张云燕暗暗地发狠:“活阎王,姑奶奶要灭你阎家满门!这是你阎家应遭的报应,是你们害人的必然下场!” 她两眼冒火,身心紧绷,恨不得把面前鬼蜮般的院落吞下去。 云燕知道此去有多艰难危险,依旧知难而上,决不放弃,即使有百分之一的成功希望,也要用百分之百地努力去争取。 为了报仇雪恨,为了百姓平安,她甘愿付出,哪怕失去年轻的生命。 月亮躲进漆黑的云层里,夜空更加黑暗。 在竹林的包围中,宅院里死一般地静,令人心恐神惊。 张云燕思来想去,决定躲开前院的怪兽,从宅院后墙进去,迅速宰杀阎家后代,大功告成后立即出来,尽快离去。 退一步讲,报仇之后,她即使被恶兽察觉攻击,也死而无憾了。 云燕在竹林里悄悄地穿行,不敢弄出一点儿响声,害怕惊动凶神恶煞。 沈小燕心惊胆战地跟在后面,前面的姐姐是唯一依靠的人,但愿有惊无险心愿达成,能尽快逃离恐怖之地。 张云燕很快绕到宅院后面,竹林外就是后墙。她蹲下来,一边巡视一边倾听,在生死攸关的时刻,不敢有丝毫大意。 周围黑暗寂静,有一点儿响声都能听得见。这里的寂静没有丝毫安祥的气氛,充斥着残暴和血腥。黑暗中,一旦事变,会瞬间撕碎沉静,将暴发一场惊天动地的血雨腥风。 张云燕观察了一会儿,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也没听到任何响动,决定进入院内查看。 她暗暗地告诫自己,进去后一定要速战速决,不能留给怪兽反应的机会,否则不但报仇的心愿无法实现,还会有生命危险。 她心中焦虑,神经紧绷,没有丝毫放松,也不敢放松。 焦虑中,云燕非常紧张,紧张中战战兢兢,这是必然的,激战即将到来,没有办法消除不安和躁动。 第二六一章 岌岌可危(一更) 行动之前,张云燕必须做好一件事情,就是把沈小燕安排妥当,不能让妹妹出差错。 云燕让小燕去竹林深处躲避,无论这里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管,也不要管她的死活,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沈小燕眼含热泪答应着,也在不厌其烦地叮嘱恩人,身在可怕之地,一定不要冒险。一旦被怪兽发现,必须尽快逃走,保住性命是最要紧的。 张云燕随口答应着,没有往心里去,灭阎家满门是唯一心愿,危险再大也必须完成。 她来到后墙下,稍作停留,稳定一下紧张的情绪,接着纵身跳起来,双手攀着墙头翻入院内。 沈小燕的眼神追随着张云燕,饱含着紧张和恐惧之情,还有无尽的焦虑,直至院墙上没有了姐姐的身影。她在默默地祈盼,盼望恩人姐姐平安无恙。 小燕的心已经悬起来,依旧在默默地为恩人祈祷,祈求姐姐不要遭遇怪兽,尽快回到自己身边,一起逃离可怕之地。 月亮从云层里露出头来,给大地送来一些光亮。 夜色中,宅院里很安静,生灵们已经进入梦乡。 张云燕躲在一棵大树后面观察,没有发现可疑之事,不过有了不好的感知,这里有危险。 巡视中,云燕没有发现危险的征兆,有些不知所以,或许是紧张的情绪产生了莫须有的感觉吧。 她暗自庆幸,看来怪兽没有顾及宅院后面,总算有空子可钻了。 张云燕紧握钢刀直起身来,刚要去前边查看,巡视的目光盯住一处不动了,顿时神情紧张,十分恐惧,身心紧缩有些僵硬。 前边,在假山旁边,有一对碗口大的眼睛,绿光闪闪正盯着云燕。它就是那头可怕的怪兽,没想到又来这里等待猎物。 张云燕既紧张又惶恐,汗水瞬间流下来。她本想躲开怪兽,却未能如愿,又陷入了死亡的绝境。 云燕小心翼翼地来到宅院后面,轻手轻脚地翻过高墙,绝对没有弄出一点儿声响。 哪知,她还没有行动,凶神就到了,这家伙是怎么发现的? 只能说,凶神有特殊的感知能力,至少能觉察周围出现的人和物。 这家伙不但行动敏捷神速,还有强大的感知力,在前宅就能感知到后院的事情,实在可怕,防不胜防。 张云燕面对凶残的怪兽,不知道该怎么办,已无法可想。她只能奋起迎击,尽管是以卵击石,会粉身碎骨,也只能拼死一搏。 现实太可怕,云燕被可怕的现实重重地一击,想铲除活阎王后代已经毫无希望,只能逃避,这是唯一的出路。 这唯一之路也坎坷难行,是一条九死一生的绝路。怪兽正在气头上,恨不得一口把云燕吞下去,不会让她逃脱。 这家伙力气大得惊人,迅猛地扑杀极难躲避,说她陷入了九死一生的绝境,还是非常乐观的,此时连“一生”的希望都没有了,是死路一条。 张云燕尽管逃避无望,已命悬一线,也只能选择逃避,这是求生本能的必然反应。 惊恐的瞬间过去,张云燕转身跃起,攀住墙头挣扎而上,恨不得长出双翅飞出去。 就在同时,怪兽大吼一声,飞一般地扑过来,头上的尖角猛地向她刺过去。 张云燕真幸运,竟然躲开了。 怪兽一头撞在院墙上,厚重的青砖高墙轰然倒塌,砖头横飞,沙尘滚滚,十分惊人。 张云燕刚爬上墙头,虽然没有被锋利的尖角刺中,却无法自控,随着倒塌的院墙翻滚下来,正坐在怪兽脊背上。 惊恐中,她本能地挥刀猛劈,砍在怪兽臀部,立刻皮肉翻开流出血来。 连砍两刀后,怪兽反应过来,猛地摆动后身,把张云燕甩出两丈多远,翻滚着摔在地上。 怪兽连中两刀,丝毫无碍。它情绪暴怒,连声吼叫,调转身子向张云燕扑过去,恨不得把怒气狂泻在猎物身上。 张云燕知道危险将至,在怪兽扑过来的时候极力躲避,有幸躲过了攻击。她撒腿就跑,飞快地进入竹林里,想借竹林摆脱怪兽追杀。 哪知,凶神没有停步,飞一般地冲过来,挥动尾巴扫来扫去,竹林一片一片地倒下去,眨眼间变成了满地竹桩的平地,险情更甚。 还好,张云燕没有被钢鞭似的尾巴扫到,侥幸捡了一条命。 咦,怪兽怎么不畏惧竹林啦? 看它气势汹汹的样子,根本不惧怕竹林。 张云燕本以为怪兽和此前一样,不会进入竹林里追杀。哪知,凶神已被激怒,看气势不会放过她。 云燕很失望,本来对竹林寄托着莫大的希望,此时已经无法阻挡怪兽恐怖地追杀。 怪兽用身子冲撞,用尾巴横扫,平趟这片竹林,如入空旷无碍之地。 竹林倒了霉,随着咔嚓咔嚓连续的响声,成片成片地倒下去,方才还是绿意浓浓的幽静处,转眼被夷为平地。 张云燕无路可逃,只能和凶神拼搏一番,紧握钢刀准备迎战。 忽然,怪兽停下来,凶狠的目光盯住一处不动了。 张云燕心中生疑,这家伙怎么不追杀了,难道有所畏惧吗? 疑惑中,她顺着怪兽的目光看去,顿时毛骨悚然。 原来,随着竹林消失,沈小燕暴露出来,已被怪兽发现。 张云燕见小燕妹妹被怪兽盯上,正要扑过去,大惊失色,一边喊叫一边冲过去。 她已经顾不了自身安危,拼着一死也要阻止怪兽攻击小燕。她赶到凶神背后,挥刀猛砍,粗大的尾巴连中两刀。 怪兽疼得一声吼叫,收住前冲的身躯回头查看,见恼恨之人又来袭击,气得火冒三丈。它无心再理睬沈小燕,挥起受伤的尾巴猛击张云燕。 张云燕有所防备,此时已经冲到怪兽尾巴后部。在尾尖摆动之时,她急忙趴伏于地,尽管攻势迅猛,也没有被伤及。 云燕躲过横扫的尾巴,急忙起身挥刀猛砍。 她同时大声呼喊:“小燕快跑!快跑呀,否则就来不及了,要快呀!” 云燕已经顾及不了死亡威胁,一心盼望小燕能逃离险境。她知道自己会死去,渴望在自己死前,小燕妹妹能逃出恐怖的“地狱”,保住年轻的生命。 沈小燕听到了张云燕的喊叫声,无奈的是,身子颤抖不听指使,蜷缩在那里动不了了,只能等死。 怪兽已经发疯,连声吼叫,甩动尾巴横扫过来。 张云燕因为小燕妹妹分了心,躲避不及被打得飞出去,落在数丈之外翻滚于地。 万幸的是,她被尾巴后部击打,力气小了许多,才没有被腰斩,甚至没有伤筋动骨。 怪兽又是一声怒吼,掉头向张云燕扑过来,要吞下这个顽强的生命,然后再去收拾沈小燕。 张云燕连摔带打内外有伤,一时疼得难以活动,眼睁睁地看着怪兽扑到面前,绝望地闭上眼睛…… 这瞬间,死亡的“地狱”已冰封凝结,恐怖的气氛无比寒凉,似乎万物都被禁锢,没有了一丝声响。这块天地好像坠入了无底深渊,正迅速地消亡。 沈小燕连声惊叫,无比恐惧。她紧盯着将亡的张云燕,似乎怪兽扑的是自己,绝望至极。 当然,小燕这种感觉很快就会成为现实,凶神杀了张云燕,转眼就会扑过来,她也是同样下场。 沈小燕不敢再看恐怖的一霎那,浑身颤抖,紧紧地闭上眼睛。 在极度恐惧中,她低声悲泣,泪水流淌,已无心躲避,也没有力气躲避,只能等待死亡。 张云燕躺在地上,惊恐地看着扑来的怪兽,本能地把钢刀指向凶神。她没有能力躲避,也没有力气抗拒,全身心充满了恐惧绝望的情绪。 在死亡的瞬间,紧张绝望的情绪已达极致。 张云燕如同一具僵尸,恐惧得已不知道恐惧,绝望得已没有了绝望,正茫然地面对瞬间的死亡…… 这瞬间,一声响亮的叫声传来,既突然又尖利,好像来自于深邃的天际,撕裂了瞬间的寂静。叫声之怪异,之可怕,无不胆战心惊。 伴随着惊人的叫声,漆黑的夜空上,一团火球红光闪亮,正飞速地落下来。叫声犹如清脆的惊雷,震动了大地。火球好似闪电一般,正飞速地坠落。此情此景,就像天降神火,惊心动魄。 这瞬间,恐怖的“地狱”被震惊,似乎一切都被冰封凝结,没有了任何声音,没有了万物生灵,一切都消融于茫然中…… 就是这个瞬间,怪兽正扑向张云燕,眼睁睁就要把可恨之人洞穿。 哪知,它被突然的叫声吓得一抖,急忙收住身子抬头观望。它看到了快速飞来的火球,很吃惊,也很紧张。 它不知道飞来的是福还是祸,无暇再顾及就要到手的张云燕,也管不了等待宰割的沈小燕,要为保护自身的安全做准备,以应对不测。 即将死亡的瞬间,张云燕吓得灵魂出窍,身心茫然,好像自己已经不存在了。 不过,她还知道遭受的将是致命地一击,此外无暇去想,何为生死,何为痛苦,都茫然不知了。 第二六二章 它们是妖怪!(二更) 瞬间的死亡突然中止,凶神恶煞停止了扑杀,望着夜空,既紧张又惊疑。 张云燕出窍的灵魂瞬间又返回体内,从茫然中清醒过来。她吃惊地看着面前的怪兽,也发现了飞速下落的火球,又被震惊。 还是这个瞬间,沈小燕见张云燕就要死去,两眼紧闭,万分恐惧。 她听到了来自天际的叫声,却没有听到怪兽的吼叫,也没有听到恩人凄惨的叫声,变得死一般的沉静。 可怕的瞬间过去,沈小燕微微地睁开眼睛,恐惧的目光在探视。她发现张云燕躺在地上,身体活动一下;怪兽就在姐姐旁边,正仰望夜空。 她既畏惧又惊疑,抬头望去,月影星光下,有一团红亮的火球飞落下来,立刻惊呆了。 那是什么,漆黑的夜空怎么会落下火球呀? 那东西奇快如飞,令人惊疑,难以置信。 张云燕望着飞速的火球,既紧张又惊疑,不知所以。惊变之突然,气势之恐怖,让她忘记了死亡的危险。 沈小燕神情恐惧,紧盯着坠落的火球,疑惑不解。面对突然出现的神秘之物,她身心颤抖,更加胆战心惊。 怪兽紧盯着冲下来的火球,有些迷惑,也很茫然,不知道那是何物,来此又为哪般。看来,那不是福,而是祸,否则也不会在此时此刻飞落下来。 它做好了准备,或抗争,或躲闪,为了保护自家性命,已无心顾及两个猎物。 那东西火红明亮,飞行神速,在夜空里十分鲜明,众生灵无不胆战心惊。 张云燕紧盯着怪异之物,不由得心里一震,立刻想起几次见到的不明飞行物。那东西好似流星,又像火球,很可能就是这家伙。 惊疑震撼的瞬间过去后,那团火球飞速而来,迅速变大,已接近地面,真实地现出了本来面目。 张云燕看着红光闪烁的怪异之物,又是一惊,身心紧缩,恐惧不已。面对怪兽,她已经无力抗拒,又来一个可怕的家伙,更是绝望至极。 死亡已是必然的结局,云燕只能承受即将发生的灾难,她和小燕妹妹就要葬送在这里了。 沈小燕看明白了,那不是火球,非常恐惧。她吓得紧紧地闭上眼睛,柔弱的身子蜷缩在一起,呻吟不止,在不住地颤抖,不得不承受将要发生的一切。 怪兽看着突然到来的家伙,既惊异又恼怒,连声低哼。它有些紧张,一直盯着来者,在跃跃欲试,摆出了一决胜负的架势。 那个突然降临的是什么怪异之物,他们怎么如此震惊? 原来,这是一只巨大的猛禽,被火红明亮的光包裹着,更显威猛。 这只猛禽的确可怕,它的嘴又尖又长,好似一把弯刀,要是被咬一口,不死既伤。它的眼睛有乒乓球大小,又圆又亮,闪着红光,十分机警。 它身子大得如同牛犊,在红光包裹下,无法辨清羽毛原来的颜色。那对翅膀强劲有力,伸展开来足有一丈多长,搅得风声呼啸,令人生畏。 它两腿粗壮,利爪吓人,好似一把把尖刀闪射着红色锋芒。 它的长相有鹰的特征,又不能认定是鹰,硕大的身子鹰类无法可比。 看身形和气势,它决不是普通的猛禽,必是本领高超的精灵。 怪鸟的长相和身形还不是最可怕的,令人恐惧的是神秘莫测的本领。它周身红光闪烁,明亮耀眼,不知道隐含着多少秘密,有多大威力。 它动作神速敏捷,转眼间便从高空落到地上,说它快如闪电毫不过分。尖嘴利爪红芒闪烁,足可碎石断铁。双翅翎羽铮铮有声,好似一把把利剑,可削铁如泥。 这样一只怪鸟,怎能不令人心惊胆战,毛骨悚然。 瞬间的沉寂没有过去,瞬间的凝结没有消融,惊疑,恐惧,绝望,茫然……复杂的情绪和气氛,都喷薄涌现,无不胆寒。 怪鸟看着周围的三个生灵,凶狠的目光扫来扫去,在盘算如何捕食面前的猎物,先从哪个下手。 它认定张云燕和沈小燕是最弱的猎物,可一击而亡。那个庞然大物要费些手脚,不过也是酒囊饭袋,不足为虑。 扫视中,怪鸟见张云燕和怪兽在一起,以为是同伙,捕食起来要麻烦一些。它决定先对沈小燕下手,然后再收拾那个庞然大物和张云燕,足可饱食一顿。 怪鸟主意已定,闪着凶光的眼睛盯住了沈小燕,张开双翅正要扑过去,被突然的一声惊叫吓了一跳。 它急忙扭头观瞧,原来张云燕在喊叫,不由得火起。 此时,张云燕已经站起来,手握钢刀准备冲过去拖住怪鸟,不能让它去攻击小燕妹妹。 怪鸟怒目圆睁,看着张云燕和怪兽,又被跃跃欲试的怪兽激怒。它凶相毕露,随着一声凄厉地鸣叫,双翅一振扑过来。 怪兽早已被激怒,正急不可待,见对手扑来,一跃而起迎上去。 眨眼间,怪兽和怪鸟你喊我叫,厮杀在一起。 两个家伙使足了力气,要一击制服对手,“啪!啪!啪……”一连响了几声,气势之可怕,无不魂恐神惊。 初次对决,怪兽和怪鸟谁都没有得手,也没占到便宜,各自后退。 它们是对手,是仇敌,已怒不可遏,恨不得立刻置对方于死地。 经过初次决战,两个怪物深有感受,知道对手非同小可,想轻易取胜已不可能,都不敢再小视。它们暗自运力,准备再一次攻击,渴望尽快杀死对手。 张云燕和沈小燕看着激烈地厮杀,非常震惊,更加恐惧。恶兽猛禽无比凶残,她二人没有能力逃命,也无处躲避,必将死在这里,会被无情地撕咬,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扑杀中,怪鸟怒目圆睁,喝道:“孽障,你是吃了豹子胆,竟然敢和我作对,难道要找死吗?你到底是谁,报上名来,免得做了无名之鬼!” 怪兽哼了一声,骂道:“呆鸟,你休要猖狂,我苦修有成,功力深厚,不是凡夫俗子,一定要取你性命。你听好了,我乃九幽圣君属下,号称独角龙。你是何人,也亮一亮身份吧。” 啊,它们会说人语! 妖怪,两个家伙都是可怕的妖怪,别看还没有修成人形,本领和功力都深不可测。 张云燕异常震惊,更加意外的是,这个怪兽竟然是独角龙。它没有随同红发鬼王离去,一直守护着这座院落。 她很恐惧,没想到还是和这个妖怪遭遇了,或许命该如此,注定要死在这家伙手里。 云燕稍感心安的是,阎小鹏已死,爹娘大仇已报,不幸之中也有所安慰。 听了怪兽之言,怪鸟有些吃惊:“你原来是九幽圣君的人,那个老魔鬼倒有些名气。至于你嘛,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不过是个无名小卒而已。” 独角龙被羞辱,气得哼了一声:“休要猖狂,你已经知道我的本事了,取你性命不在话下。你到底是谁,速报上名来!” 怪鸟傲气十足,不屑地看着独角龙:“好吧,我也报一报名号,也好让你知道是谁取走了性命。独角龙,地灵神你一定听说过,我就是地灵神的徒儿火流星!” 独角龙神情一震,有些吃惊,没想到会遭遇地灵神的徒儿。 它有些紧张,又很不服气:“你是火流星?没有听说过,原来是个不入流的小人物。地灵神的确很有本事,令人敬畏,我家圣主也很敬服。至于你嘛,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家伙,功夫差远了,本领平平徒有虚名,也不过如此。想不到,地灵神会有你这样的弟子,真是玷污了他的名声呀。” 张云燕听了此言非常震惊,不止因为火流星有神奇的本领,对其师父更是惊惧不已。她没有见过地灵神,却早有耳闻,知道是个人人畏惧的老妖怪。 那家伙是一个雪雕精,本事极大,修行极深,是世间一霸,无人敢惹,甚至九幽圣君都不敢招惹,没有人能制服那个老妖怪。 现在,世间传闻,地灵神仰仗武功高强,无人能敌,野心极大,要称霸世界。那个老妖怪正在网络同道,要组织一个联盟,然后四处征讨,铲除异己,逞凶于世。 地灵神的阴谋如果得逞,将是人间大难,更没有人能制服那些凶神恶煞了。 对于地灵神,张云燕想都不敢想,只能依靠那些世外高人来阻止他们称霸的野心,但愿能把那些家伙铲除,还给人们一个太平的世界。 她暗自叹息,至今还没有听说谁能和地灵神抗争,想除掉他,不说难于登天,也看不到一点儿希望。 面对两个可怕的妖怪,张云燕十分惊恐,焦虑不已。 她万万没有想到,火流星是地灵神的徒儿,其本领之大可想而知,遭遇这样的妖怪,太可怕了,可怕至极。 火流星瞪着怪兽,有些不屑:“独角龙,你不要自我嘲弄了,名师出高徒,乃至理名言,我的本领岂是你能比得了的。算了,看在你是九幽圣君的人,不想伤害你,还不快走!” 独角龙见这家伙自吹自擂,还要赶走自己,气得火冒三丈,嗷嗷怪叫,恨不得把不可一世的家伙撕得粉碎。 第二六三章 意外惊变 独角龙被蔑视,怒火填胸,咽不下这口恶气。 它两眼圆睁哼叫一声,怒道:“火流星,休要口出狂言,你那点儿本事在我面前不值一提,不过是个妄自尊大的家伙而已。奉劝你放明白一些,这里是我的地盘,是圣主地安排,要走的是你。如果不听劝,我就要动手了。一旦动起手来,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火流星怒气填胸,两眼红光闪烁,恶狠狠地瞪着独角龙,骂道:“该死的家伙,你竟敢如此叫号,我火流星还怕你不成?好吧,这就让你知道,和我作对是什么下场,拿命来吧!” 火流星大叫一声,振翅而起,凭借居高临下的气势压住对方气焰。 独角龙不甘示弱,纵身跃起迎了上去,惊人的击打声又连续地响起来。 两个家伙杀红了眼,你喊我叫,打得不分上下。 拼搏之后,它们又退到一旁,准备再一次冲杀。 张云燕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不能在这里等死,趁两个凶神恶煞自相残杀之时,赶快逃走。 她没有能力和两个妖怪抗争,能逃则逃,尽管对生存不抱希望,也决不放弃,还是要极力争取。 张云燕见两个妖怪又杀在一起,无暇顾及她二人,急忙跑到沈小燕跟前,拉起妹妹就跑,穿过高墙豁口进入院内。 看来,她报仇之心没有死去,依旧要除掉活阎王的儿孙们。 沈小燕惊恐不已,无力自主,被张云燕拉扯着跑入宅院里。 独角龙和火流星在激烈地厮杀,啪啪的击打声不时地响起。它们吼叫着,扑打着,两眼冒火,怒不可遏。 看样子,两个妖怪不把对手置于死地,决不罢休。 两个妖怪无暇顾及张云燕和沈小燕,要先解决面前的强敌,然后再去收拾那两个猎物。 院墙外,大片的竹林已被毁掉,恶兽猛禽在你死我话地厮杀,气势恐怖,惊心动魄。 院落里,所有房间都是黑的,没有灯光,死一般地静,可能是害怕招来凶残的妖怪。 屋外没有活动的影子,也没有一点儿声音。虫儿被吼叫和厮杀声震惊,一动不敢动,无不心恐神惊。 张云燕毫不犹豫,快步进入最后面的四合院里。 沈小燕心惊胆战,紧紧地跟随。 院子里没有人,非常安静。 张云燕来到正房门前听了听,依旧没有声音,不由得秀眉皱起来,难道那些孩子已离开这里啦? 她不死心,让沈小燕在院内等候,独自进去查看清楚。她推了推屋门,里面已经插上,不由得心里一动,看来屋里有人。 云燕愤怒地哼了一声,心里暗骂:“活阎王,姑奶奶这就灭你阎家满门!” 她抽出钢刀来到窗下,砍断窗棂钻入屋内。 屋子里,有了响动和喊声,孩子们又哭叫起来。 黑暗中,张云燕看到了晃动的人影,无法辨认清楚。 她喝问:“你们是什么人?快点灯!” 接着,有了颤抖的女人声:“我……我是阎府的婆子,这里……都是孩子……” 一个女子把油灯点燃,恐惧地看着张云燕。她见是一个手持钢刀满身血污的人,如同凶神一样可怕,吓得退到一旁,话都说不出来了。 屋子里有了灯光,一切都显现出来。 屋内有两个女子,看上去已年近四十。其余都是孩子,有男孩有女孩,大的五六岁,小的两三岁,一共有八个。 张云燕追问:“这些孩子都是阎小鹏的子孙吗?” “不是,他们……他们是外村的孩子。” 那个女子看着可怕的凶神,身子颤抖,胆战心惊。 张云燕愣了一下,喝道:“你不要骗我,外村的孩子怎么会住在阎府里呢,快说实话。” “我……我没有骗你,这些孩子的确不是阎家的。是阎老爷派人从各处抓……找来的,求求你了,千万不要伤害可怜的孩子呀。” 她真怕面前的“凶神”动起手来,不但自己会死去,孩子们也活不成了。 张云燕见孩子们穿戴普通,有的衣服还有补丁,的确不像有钱人家的子女。 她心生疑惑,立刻追问:“活阎王抓这些孩子干什么?” “我听说,阎老爷是给九幽圣君准备的,不知道要这些孩子干什么,想来不会是好事。” 张云燕醒悟过来,她们没有说谎,这些孩子就是为老魔鬼炼丹准备的童男童女。 她怒火又起,恶狠狠地骂了一声,又问:“活阎王抓来多少孩子,都在哪里?” “有四十多个,都住在这里。小姐,你……你是什么人,来到这里是……是找丢失的孩子吗?” “我是来报仇的,实话告诉你们,阎小鹏已经被我杀死了。” 两个婆子闻言惊叫起来,从浑身的血污已经知道发生了可怕之事,吓得连喊饶命。 张云燕急忙安抚,又把沈小燕叫入屋内。 她们见到小燕,才稍感安心。 张云燕去每个房间查看,孩子都在这里,分别由几个婆子照顾。 她看到这些被抓来的孩子,不由得想起自己无依无靠的孤苦童年,暗自哀叹。相比之下,这些孩子更惨,如果不把他们救走,就会死在九幽圣君手里。 她不能看着孩子们惨遭杀害,一定要救走。 张云燕深知,想救孩子极其困难,独角龙和火流星正在厮杀,这些孩子一露面,必会招来怪鸟和怪兽,死的一样凄惨。 再说,她本事平平,也没有能力带着这些不懂事的孩子逃走。 现实太残酷,残酷的现实无法回避,不能不救这些孩子。 可是,她没有能力和两个妖怪抗争,没有办法救他们,这可如何是好呀? 张云燕秀眉紧皱,心急如焚,如同热锅里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沈小燕还在惊恐中,已自身难保,面对这些孩子,既可怜又心痛,不知道该怎么办。 阎小鹏已死,那些女子没有了顾忌,为孩子们的不幸遭遇心痛落泪,盼望张云燕能把他们救走,让这些不幸的孩子回到亲人身边。 她们早被杀声吓得心惊肉跳,没有能力照顾这些孩子。 外面,激烈地厮杀在继续,吼叫声击打声直冲夜空,震惊了大地。 屋内,安静下来,油灯已经熄灭,一片黑暗,却遮盖不住惊恐焦虑的情绪。 张云燕在急切地思索,身处险境无力逆转,自己已难逃一死,哪有能力救出这些可怜的孩子呀。 方才,她被独角龙追杀得无路可逃,堪堪死去,现在又多了一个火流星,更没有活路了。 云燕很想乘两个妖怪厮杀之际把孩子们救走,一想到感知力极强的独角龙,立刻泄了气。 她知道那个妖怪有多厉害,别看此时正和火流星厮杀,一时无暇顾及他们,却无时无刻不在关注这里。 张云燕深知,独角龙能感知到她的一举一动,只是暂时顾及不了自己,一旦有变,就会迅速反应。她要是带着孩子们逃走,独角龙会弃火流星于不顾,来追杀他们。 这是九幽圣君交代的任务,它必须完成,不能出丝毫差错。 独角龙要是追杀,火流星也会随之而来,那只妖鸟更不会放过可怜的孩子,且不说她们姐妹俩必死,这些幼小的生命也将死在两个妖怪手里。 张云燕身单力孤,十分无助,没有能力解救孩子,面对这些鲜活的小生命,又不能不管,真是两难呀。 她不死心,不放弃,只要还活着,就必须想个主意,哪怕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也要试一试,去努力一番。 张云燕听婆子们讲,独角龙一直在这座宅院里,是九幽圣君派来守护这些孩子的,更证实了自己的判断。 她想起来,今夜,自己被红发鬼王捉住后,那个魔鬼向阎小鹏询问独角龙是否尽职尽责,可见魔鬼们对这些孩子多么重视。 独角龙听命于九幽圣君,在前庭后院守护着,不让任何人进入,自然不会放过她和沈小燕,更不会让孩子们逃去。 妖怪一旦腾出手来,她和小燕必死无疑。 张云燕正在冥思苦想解救孩子的办法,忽然外面安静下来,激战后的寂静令人更加心惊。 怎么回事,是独角龙死了,还是火流星已经亡命呀? 云燕胆战心惊地听着,也在猜疑,祈盼两个凶神恶煞互相残杀都已经死去,也好带着孩子们安全地逃离恐怖的“地狱”。 她非常紧张,也很畏惧,快速跳动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云燕毫不怀疑,如果独角龙还活着,就会冲进来,自己和小燕将葬身于妖怪之腹。 夜色中,沈小燕瞪着恐惧的眼睛,看着满屋的黑暗,在悄悄地询问,自然不得而知。 张云燕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必须去查看一番再做决定。 如果火流星死亡或逃走,独角龙就会来收拾她二人;如果独角龙已死,火流星还在,不知道妖鸟会不会来杀害这些幼小的生命。 张云燕盼望两个妖怪都已经死去,或者独角龙已死,火流星已经离开这里,孩子们就有希望活下来了,她和小燕也能逃生。 时间紧迫,耽误不得,她必须立即行动,然后再视情而定。 张云燕让小燕在此等候,手握钢刀独自出了屋门,要尽快查明详情,以便行动。 第二六-四章 惊人逆转 月光下,院里院外十分寂静,除了成片折断的绿竹和坍塌的院墙,还保留着激战的痕迹,已经看不到恐怖的迹象。 寂静中,这里似乎没有发生过惊天动地地厮杀,没有妖怪肆意行凶,没有可怕的险情。 其实,这里并没有幽幽的寂静,没有安逸祥和之情,恐怖的气氛仍在,一时不会消融。这寂静之地如同鬼蜮魔影,令人胆战心惊。 张云燕出了屋门,向院墙豁口处看去,外面静悄悄的,听不到凄厉的吼叫和啪啪的打斗声,厮杀的确结束了。 她怀着美好的祈盼,从院墙豁口走出来,巡视着已经没有竹林的空旷地。寻视中,她身心一紧,不安的心猛地提起来。 只见,不远处有一个庞大的身影,正趴在那里不住地舔着自己的身躯。 不好,那家伙是独角龙,它没有死去! 美好的祈盼瞬间破灭了,紧张的神经几乎要崩溃,太可怕了,可怕至极,令人窒息。 凶残的妖怪还活着,就意味她和沈小燕必死,意味那些孩子会葬送在九幽圣君手里。 凄惨的悲剧即将发生,极其恐怖,不敢想象,这可如何是好呀? 张云燕看着不远处的怪兽,神经紧绷,冷汗渗流,没有能力化解眼前的危机险情。 她在紧张地巡视,没有见到火流星的身影,看来妖鸟已经战败,成为胜利者的口中食。 太可怕了,火流星是地灵神的徒儿,那么厉害的妖怪都打不过独角龙,可见这家伙本领有多强大。 云燕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凡人,本事平平,更难逃怪兽魔爪了。她很快就会和火流星一样,成为独角龙的口中食,当然还有沈小燕。 张云燕不敢面对凶神恶煞,不敢在此停留,更不敢惊动独角龙,急忙退回去想办法。她要速做决断,一旦那家伙缓过神来,自己和小燕将葬身其腹中。 她小心翼翼地轻移脚步,还是被独角龙发现了。妖怪的警觉性之高,感应力之强,非平常人能想象的。 其实,张云燕即使不出来,她二人的行踪也在独角龙的掌握中,想悄悄地行动,是痴人说梦。此时,妖怪要顾及自己的伤情,暂时没有采取行动。 它知道两个猎物已经闯入禁地,因为孩子们都在屋内,不急于对两个胆大妄为的人给予严惩。 独角龙见张云燕又送到面前,怒火涌起,呼地一下站起来。它紧盯着可恨的猎物,在低声吼叫,在积蓄力量,要奋力地扑杀该死之人。 云燕知道无法逃脱独角龙追杀,死亡将至,只能做最后一搏。她不会坐以待毙,要努力抗争,死前也要砍妖怪几刀,宣泄一下愤怒和恐惧之情。 将亡之时,张云燕视死如归,希望能以自己的生命换来沈小燕的安全,让可怜的妹妹逃离险境。她默默地祈盼,盼望孩子们能逃脱九幽圣君毒手,尽快回到亲人身边。 云燕知道,妖怪无比凶残,美好的心愿不可能实现,只能是异想天开的梦幻。 灾难即将发生,她深感沮丧,痛苦不已,在连声哀叹。 现实太残酷,张云燕没有本事和独角龙抗争,没有能力救下小燕妹妹和那些孩子,只能把心愿寄托于渺茫的希望,也是寄予了虚无的幻想。 独角龙见到可恨的猎物,怎肯放过,大吼一声扑过来,尖牙利爪飞一般地到了近前。 张云燕奋力躲闪,衣服又被撕去一大片。还好,皮肤只有几条划伤,并不严重。 她不敢停留,刚跑几步,钢鞭似的尾巴猛扫过来,只得冒死纵身跃起,尾巴呼地一下从脚下飞过去。 “咚!”一声沉闷的轰响,接着是哗啦啦的倒塌声,一片院墙又被击倒。 张云燕异常震惊,独角龙刚和火流星打得你死我活,遍体鳞伤,体力却没有减弱,气势依旧强盛,动作和原来一样神速敏捷。 看来,妖怪只是皮肉受伤,没有多大影响。 她面对恼怒狂暴的凶神,危险至极,必死无疑。 自小以来,张云燕经历了无数的艰难险情,饱受磨砺,有着刚毅果敢的意志。哪怕死到临头,也临危不惧,她是一位顽强不屈的英雄豪杰。 此时此刻,她身陷必死的绝境,誓与凶神拼杀一番,直至死去。 云燕躲过独角龙的尾巴,没有停手,迅速起身对尾巴根部猛力劈砍。 妖怪疼得大吼一声,调转身子扑过来。 张云燕不敢怠慢,急忙跑开。几乎同时,粗大的尾巴挂着风声横扫过来。她来不及躲闪,只得趴伏于地,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万幸,云燕又一次躲过了可怕地攻击,保住了性命。 独角龙扑来扑去没有得手,又被猎物伤及,更加恼恨。它大吼一声,利爪锋芒闪射,迅猛地扑过去,恨不得把猎物撕得粉碎。 张云燕身心紧绷,汗水流淌,累得气喘吁吁。她不敢正面对抗,急忙向妖怪身后躲闪,就势在臀部猛砍两刀。 几次交手后,张云燕有了经验,妖怪动作神速,想远远地躲避是不可能了,还更危险,只有近身搏斗,才能让妖怪快速的优势无法发挥,巨大的力气也难暴发。 独角龙一旦慢下来,她才有可能躲过致命地攻击,也有反攻的机会。 张云燕连砍两刀后没有逃走,纵身一跃骑在独角龙后半身上,又接连猛砍。 妖怪疼得嗷嗷吼叫,猛甩屁股,把她扔出几丈远。 张云燕身不由己摔在地上,疼得秀眉紧皱连声哼叫。她知道妖怪眨眼即到,急忙忍痛爬起来,一边观察一边想对策。 云燕神经紧绷,盯住独角龙的一举一动,准备迎击妖怪再一次进攻。 妖怪回过头来看了张云燕一眼,又愤怒地吼了一声,没有转身扑杀,而是对前面有了兴趣,正跃跃欲试。 张云燕愣了一下,心中疑惑不知所以,顺着独角龙的视线看去,大吃一惊。 只见,倒塌的院墙上趴伏一个人,正一动不动地向这边看着。 啊,沈小燕!只能是小燕妹妹,别无他人。 张云燕身子一抖,吓得一声惊叫:“小燕妹妹,快跑,快跑呀!” 沈小燕已经恐惧不堪,见妖怪发现了自己,吓得身子蜷缩颤抖不止,哪能动得了,眼睁睁要丢掉性命。 原来,沈小燕听到吼叫声,既焦虑又恐惧,芳心如同兔儿一般跳起来。她坐不住了,最担心的是张云燕,知道恩人又遭遇了可怕的险情。 小燕很畏惧,恐惧的心悬了起来,不能不去查看究竟,于是咬了咬牙,胆战心惊地来到外面。 她发现独角龙还活着,正在追杀恩人姐姐,吓得抖个不停,有些绝望了。 小燕听到了张云燕的喊声,怎奈双腿似乎已不属于自己,无力调遣,无力逃避,只能看着妖怪扑过来。 “地狱”里,恐怖的气氛达到极致,令人难以喘息。众生灵好像坠入了冰窟,不寒而栗。 张云燕头脑里轰然炸响,瞬间胀得老大,身心震颤,毛骨悚然。 她见妖怪跃身而起扑向沈小燕,已经来不及阻截拼杀,万分焦急,便不顾一切地冲过去。 飞奔中,她连声喊叫:“独角龙,站住!独角龙,你给我站住!独角龙……” 妖怪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竟然收住了腾跃的身躯。它回头看了看,原来是该死却没有死的猎物,正喊叫着扑过来。 独角龙两眼圆睁,怒火升腾,更加狂暴,恨不得一口把可恨之人吞下去。 它怒视着张云燕,吼道:“丫头,今天不杀了你难消我恨,我这就吃了你,吃了你!只要你死了,我才能安下心来收拾那个女子,你们谁都跑不掉!” 它怒不可遏,调转身子猛扑过来,决心杀了张云燕,之后再去捕食沈小燕。 就在独角龙跃身而起扑来之时,张云燕屏住呼吸右手一挥,一些奇香的白色粉末撒向妖怪头部,又立即闪到身后挥刀猛砍。 独角龙吼叫着转过身来,恼怒的面孔更加狰狞。 张云燕见它动作有些迟缓,心中一喜,必死之时又看到了一线希望。 就在独角龙扑来的一瞬间,她右手一挥,又一些白色粉末撒在妖怪面部。 独角龙摇了摇头,身子晃动有些不稳。它眼睛变小了,依旧看着猎物,看上去有些萎靡不振,没有发起攻击。 张云燕很惊喜,的确大有希望,接着又一包白色粉末撒过去,然后闪到一旁。 就在同时,独角龙闭上眼睛,身子晃了两晃,噗咚一声倒在地上不动了。 张云燕大喜过望,急忙过去查看,见可怕的独角龙昏睡过去,紧绷的神经瞬间舒展开来,浑身瘫软,没有了一点儿力气。 她很惊喜,也更加紧张,害怕妖怪清醒过来,急忙振作精神奔过去。她举起钢刀,对着粗大的脖颈连续猛砍,不能给妖怪一点儿缓解的机会。 妖怪身子在不停地颤抖,没有苏醒,随着血液飞溅崩流,很快气息全无。 独角龙终于死了,张云燕的身心完全松弛下来,感受到了从未有过地畅快。她本是必死的人,是妖怪的口中食,想不到危情能够逆转,难于登天的事情竟然实现了。 第二六五章 毒气! 张云燕和沈小燕有惊无险,彻底改变了命运,太不可思议了,也太神奇了,令人难以置信。 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张云燕浑身瘫软,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独角龙沾染血污的身躯,心里一阵酸痛哭起来。 这是大喜过望的悲泣,伴随着流淌的泪水,恐惧绝望的情绪在不停地外泄,还有死而复生的欣慰和喜悦。 夜空上,弯月高悬,繁星闪烁,显得格外明亮。 大地寂静,没有了恐怖和悲情,可怕的“地狱”重新回到人间,又有了祥和的气氛与难得的宁静。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张云燕吓得身子一抖,难道火流星没有死,又回来啦? 寻视中,她哀叹一声,默默地苦笑,经历了这场生死搏杀,真有些神经质了。 原来,沈小燕已经爬起来,是碰动了残砖碎瓦发出的响声。小燕的身子在微微地颤抖,心惊胆战,正在院墙处看着云燕。 小燕很恐惧,问道:“姐姐,你……你没有事吧?” 在悲喜交加中,张云燕清醒过来,擦了擦泪水,无声地笑了。笑容纯真,毫无修饰,从未有过地灿烂。 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平静一下激动的情绪,兴奋地说:“小燕妹妹,我很好,妖怪已经死了,咱们得救啦!” 沈小燕不敢相信:“姐姐,这是真的?它真死了吗?” “放心吧,它的确死了,否则还不把我吃了呀。” 张云燕看着小燕妹妹开心地笑了,就像孩子一样纯真无瑕。 沈小燕听说可怕的妖怪已死,惊喜不已:“太好了,总算逃得一命。” 自来到这座宅院后,她的脸上第一次有了笑容,也是那么纯真灿烂。 她连声称赞:“姐姐,你真有本事,竟然把这么凶恶的妖怪都杀死了,妹妹想都不敢想呀,姐姐是个大英雄!” 张云燕叹了口气,依旧感慨:“姐姐哪有本事呀,能杀了独角龙,也深感意外。说起来,还是老贼阎小鹏帮了大忙呀。当然,对他来说,这是帮倒忙。” 她又是一声感叹,姐妹俩能有惊无险,双双活命,太不容易了。 沈小燕听了此言,疑惑不解:“姐姐,阎老爷不是已经死了嘛,怎么还能来帮助姐姐杀死妖怪呀?难道……难道他阴魂不散又回来啦?” 小燕一边说一边寻视,面容惊疑,却不乏娇媚。她战战兢兢,芳心快速地跳起来,害怕那个恶霸的鬼魂对自己下手。 张云燕笑了,依旧那么灿烂。 接着,俊美的脸上又添怒容:“那个恶霸要是阴魂不散,也只能和我作对,怎能帮我宰杀妖怪呢。” 说完,她安慰小燕几句,告知杀死独角龙的原由。 原来,她撒向独角龙的白色粉末,就是从活阎王那里得来的**散。 说起来,这个良策不是突发奇想,而是一番思索后得来的。 在独角龙和火流星厮杀的时候,张云燕正在屋内为孩子们的命运焦虑,苦思苦想如何救出这些幼小的生命。 她无意中触摸到了口袋里的绸缎小包,立刻想到**散。阎小鹏用一包**散就把她迷翻,让老贼死里逃生,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在冥思苦想无计可施之时,云燕灵机一动,能不能用**散麻翻独角龙呀? 要是能把独角龙迷昏,就有机会杀了妖怪,孩子们也能安然无恙了。 她深有体会,知道**散有多厉害,可是用来制服体形庞大的妖怪,效果如何心里没有底。 云燕觉得,独角龙是修炼深厚功法高强的妖怪,不是普通人,用**散对付它,恐怕药力不够,很难奏效。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对用**散制敌的效果没有信心,且不说独角龙修炼有成本领奇高,就是庞大的身躯也难麻翻,搞不好会弄巧成拙伤了自己。 她对**散很不自信,身处绝境又无力逃命,挖空心思也无法可想,到了关键时刻,只能试一试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云燕暗想,反正将要死去,留着**散也没有用了,何必想那么多,尽管使用就是,或许真能发生奇迹。 后来,她和独角龙杀在一起,神经紧绷到了极点,恐惧的情绪已达极致,忘记了**散,一直没有使用。 就在独角龙扑向沈小燕的时候,张云燕异常惊恐,焦急万分,猛然想起最后的救命稻草——**散。 她毫不犹豫地取出来,冲过去对着独角龙头部撒过去,成与不成只能听天由命。 没想到,宝物不负期望,三包**散就把庞大的独角龙麻翻,杀死了可怕的妖怪,姐妹俩才死里逃生。 独角龙已死,残酷的现实有了惊人地逆转,她二人奇迹般地活下来,完全是**散的功劳。 张云燕见**散威力如此强大,更加赞叹,倍感珍惜,真是宝贝呀。日后,要是遇到强敌,就用**散来对付,会力挽狂澜扭转败局。 她高兴地看着**散,又叹了口气,可惜宝贝只有两包了,有些不够用。这两包**散更加珍贵,一定要保存好,不到危及性命的时候,决不能使用。 云燕小心地把两包**散用绸缎包好,放回内衣口袋。 她朝沈小燕摆了摆手,让妹妹过来看一看死去的独角龙。 小燕连连摇头,身子虽然不抖了,但是依旧恐惧不已,哪敢去看可怕的凶神。 张云燕看着连连摆手的小燕,无声地笑了,笑得很开心。 她看了看独角龙,拔出插在地上的钢刀,对着头上那只坚硬的犄角猛力劈砍。 这只独角是攻击的武器,云燕想作为战利品留个纪念。睹物思情,日后,她可以回忆一番今天的生死经历。 犄角很坚硬,她砍了十几刀才取下来。就在犄角折断的一霎那,从妖怪头颅剩余的独角腔里冒出一股烟气。 烟气闪着白光,在张云燕惊疑之时,飞一般地钻入鼻孔里,直达腹内。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烟气已经消失了。 云燕十分意外,非常震惊,不知道这些烟气是否有毒,会带来什么样的可怕后果。 她很紧张,很恐惧,刚刚逃过一死,难道又要被独角龙的妖气毒杀啦? 这个妖怪死在她的刀下,想必死后也不会放过害命的仇人,预设了这股烟气来报仇。 妖气很浓,亮光闪闪,看来毒性不小。 张云燕非常惶恐,已六神无主,一屁股坐在地上,惨白的脸上没有了一丝笑容,心里没有了喜悦之情,又被恐惧焦虑的情绪紧紧地包融。 方才,她还为铲除妖怪欣喜若狂,没想到又是一个惊人地逆转。在毫无防备之时,她要被独角龙预设的机关毒杀了。 夜色中,气氛刚有了一些祥和与安宁,又突然变得焦虑紧张。恐怖的气氛本来已经散去,又重新集结,在肆意地冲撞。 可怕的灾难过去了,生灵们已经进入梦乡,只有一个孤独的灵魂倍感恐惧,已然绝望…… 张云燕惶恐不安,十分沮丧,自己没有侥幸逃生,又要死在这里了。 这就是她的命,她的命运就是这么凄苦,无法改变。 忽然,一个声音传来:“姐姐,你怎么了,为什么还坐在那里呀?” 沈小燕见张云燕又坐下来,不知道在干什么,很焦急,也很担忧。 云燕从痛苦绝望中清醒过来,看着小燕叹了口气:“我……我没有事,我想……想坐一会儿。” 她心里暗叹,死就死吧,小燕妹妹已经安全,这场拼搏总算有了一个好结果,没有白费力气,也没有白白地死去。 “姐姐,快走吧,快去看看那些孩子呀。” 小燕在催促,话语有些焦虑。 孩子!张云燕想到那些可怜的孩子,立刻紧张起来。她必须尽快行动,争取死前把那些孩子送回家里,和亲人们团聚。 她不能让那些孩子被九幽圣君杀害,不能像自己一样成为孤儿,也不要像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那样流落异乡。 张云燕站起身来,看着伤痕累累遍体血污的独角龙,瞥了一眼地上那只犄角,又是一声哀叹,就是为了这只犄角,否则哪会中了妖怪毒气呢。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她没有心思缴获战利品,拖着沉重的双腿向宅院走去。 云燕没有把可怕之事告诉沈小燕,这样做不但毫无用处,还会让妹妹焦虑不安。 张云燕回到屋内,看着可怜的孩子们,心里在默默地哀叹,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必须立即行动。 她让小燕妹妹和几个婆子一起照顾孩子,然后连夜把那些知道家在何处的大孩子送回去。 孩子回到家里和亲人们重逢,一家人大喜过望,既兴奋又伤痛。 找回孩子的家庭立即告知丢失孩子的人家,很快惊动了各处百姓。那些丢失孩子的亲人,连夜赶到这处宅院,把自己的孩子认领回去。 一个又一个家庭喜获团聚,亲人们或伤心地哭泣,或兴奋地欢笑。长辈们搂抱着孩子,亲不够爱不够…… 看着一幕幕动人的场面,张云燕和沈小燕,还有那几个婆子,十分动情,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第二六六章 逃离牢笼 张云燕和沈小燕看到孩子们和亲人团聚,如释重负,深感欣慰。 就这样,用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四十几个孩子先后回到爹娘身边,失散的家庭重新团圆。 然而,事情没有完结,还有一个孩子没有人认领,不知道家在何处。 姐妹俩为一个又一个家庭喜获重逢高兴不已,也为剩下的那个孩子发愁。 这是一个男孩,还是一个婴儿,看上去一岁左右。孩子不会说话,不知道家在哪里,也不知道爹娘姓甚名谁,没有人认识,无处可送。 张云燕为无家可归的婴儿伤感,这么小就离开了爹娘,太可怜了。 她更加愤怒,小小的婴儿都不放过,竟然被阎小鹏抓来送给老魔鬼,真是罪该万死,恶毒之极。 她看着可怜的孩子,不由得想起自己的苦难童年,泪水流下来。 她自小便成了流浪儿,无处安身,四处讨要,经历的苦难险情无以计数,可谓车难载斗难量,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 张云燕暗下决心,不能让这个孩子像自己那样,无依无靠四处流浪。如果找不到亲人,就把孩子带在身边,日后找一个可靠的家庭来抚养,让孩子有个幸福的童年。 月亮已经落下去,星星也少了许多,夜色更加黑暗,看样子黎明就要到了。 大地上,一片黑暗,寂静无声,万物生灵还在睡梦中。 诸事完毕,张云燕带着那个无家可归的婴儿,和沈小燕一起匆匆而去。她们不想在恐怖血腥之地停留,这里给予的是刻骨铭心的痛苦和绝望之情,姐妹俩险些送命。 经历了恐怖的一夜,又忙忙碌碌没有休息,姐妹二人有些困乏,不过心情很舒畅,也很欣慰。 她们两个接连遭遇了恐怖的险情,有惊无险死里逃生,又救了几十个孩子,让许多家庭喜获重获,非常高兴。这可喜的结果得来不易,极大地安慰了两颗受伤的心灵。 一路走来,姐妹二人在不时地叙谈,互相间更加了解,情谊也更深了。 张云燕关切地说道:“小燕妹妹,你家乡遥远,路上也不安全,我先送你回去吧。” 沈小燕眼睛湿润,看着张云燕,十分伤心:“姐姐,我哪还有家呀,妹妹已是无家可归的人了……” 话音未落,泪水流下来。 张云燕看着悲伤哭泣的小燕,连声叹息。她已经知道小燕的苦难身世,既怜悯又伤感。 她叹了口气,安慰道:“妹妹,爹娘不在了,不是还有姨父嘛。不管怎样,他们也是亲人,还是回家乡吧,总不能只身在外流落异乡呀。” 沈小燕哭了:“我和姨父家没有一点儿亲情,已投靠无门了……” 张云燕知道此话不假,不然也不会被姨父卖掉。可是,今后的日子长着呢,妹妹总要有个归宿。否则,一个柔弱的女子在外流浪,时时处处都可能遇到危险,可怎么活下去呀。 沈小燕柔弱孤单,今后的日子想一想都害怕。她无处投奔,很想和新认识的恩人姐姐在一起,姐姐已是唯一的依靠。 她看着张云燕,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眼睛里闪动着渴望的目光。 张云燕叹了口气:“妹妹,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可是,不行呀,姐姐居无定所,四处闯荡,还要寻贼报仇,随时都会遇到危险,哪有能力保护妹妹呀。姐姐这次报仇,遭遇了一个又一个险情,几乎死在那里,你也看到了,太危险了。这就是姐姐今后的生活,是闯荡江湖的必然经历,只能由我一人来承担,不能让你受到牵连。” 这是心里话,是今后的现实,她尽管很想照顾小燕妹妹,也的确没有能力顾及,实在没有办法。 张云燕想了想,劝道:“妹妹,你在家乡不是订亲了嘛,实在不行就去婆家吧,他们会照顾你的。” 沈小燕闻言,哭得更甚:“姐姐,你哪知道,我婆家……也投靠无门了。我姨家妹妹要顶替我嫁过去,可能已经完婚,我还怎么去呀。现在,我孤孤单单,一无所有了……” 悲泣之后,沈小燕又接着讲起苦难的遭遇。 …… 沈小燕从罗玉生家逃走后,路经李家寨的时候,被李万福骗入府里逼婚。她被囚禁在李府,正为晚间的婚事痛苦绝望之时,忽然有两个男子来到屋内。 一个胖大的男子看上去五十岁左右,穿戴服饰很不一般,是个有钱人。 他看了一眼沈小燕,又对丫鬟说:“你们先出去,我来劝劝她。” 他见两个丫鬟已经离开,吩咐随从家人到门外守护。 他赞叹道:“小姐,你果然漂亮,就像仙女来到人间,难怪李老爷对你这么喜爱,急于完婚。” 沈小燕看着陌生人,有些紧张和疑虑,没有应声。 那个人笑了笑,又道:“小姐,不要怕,我知道你是被逼成亲的,实在可怜,也很想帮一帮你。” 沈小燕一愣,不敢相信他的话语,也有了一线希望。 她有些胆怯,也很怀疑,小心地问:“老爷,你和李老爷是什么关系,能帮我吗?” 那个人笑了,告诉沈小燕,自己是李府的人,得知小燕正遭受磨难,深感同情。他既然想帮忙,就会有办法,让小燕不要多问。 他本想在李府多住几天,眼见小燕今晚要被逼完婚,没有时间再拖延了,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为了帮助小燕逃离此地,他打算立即动身,不知道小燕是否愿意随同离去,故而来问明白。 时间紧迫,是去是留,她要速做决定。 沈小燕正呼天不应叫地不灵,已经有了死的心,没想到会有人来相救,喜出望外。她连声道谢,请求快带自己离开李府,不能再耽搁了。 那个人点了点头,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让小燕暂且忍耐一时。 他和李万福是好朋友,不能为了帮助小燕得罪了李老爷。再说,他身在李府,要是被李老爷知晓,既没有办法带沈小燕离去,又会惹怒好友,无法收场。 他告诉小燕,过一会儿,他的家人会冒充强盗,蒙面前来带小燕出去,到时候不要害怕,只管听从安排。 那个人又嘱咐几句,然后带着家人走了。 两个丫鬟又进来服侍。 时间不长,有几个蒙面人跑进屋内,不由分说把李府的家人和丫鬟捆绑起来,堵住嘴。 “强盗”们声称是沈小燕的亲人,特来救她,喝令家人和丫鬟老实一些,免得皮肉受苦丢掉性命。 他们让小燕穿上李府家人的衣服,用帽子遮住半个脸,又把屋门院门锁好。他们去掉蒙面布后,也换了一套平时穿的衣服,才悄悄地离去。 马车已经备好,他们让小燕坐进车篷里,然后大摇大摆地把马车赶出李府,在院门外等候主人到来。 很快,那位高大的人从李府大门走出来。 李员外笑容满面,陪伴在身边。 李万福送到府门外,挽留道:“大哥,你应该多住几天,哪怕明天再走呢,也好为小弟的喜事捧捧场,喝上几杯。” 那个人叹了口气:“是呀,我也想在老弟喜庆之时,喝个一醉方休,怎奈家有急事招我回去,只好告辞了。” “唉,大哥来一趟不容易,走得如此匆忙,令人惋惜。” “日后,哥哥一定前来探望。听说贤弟娶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哥哥羡慕呀!可惜,我没有时间和三夫人见一面,就匆匆离去,有些失礼了。没有办法,哥哥也不由自己呀。贤弟,再会吧,洞房花烛之时,哥哥祝贤弟和‘仙女’畅游‘仙境’,快活得如同神仙一般!” 李员外哈哈大笑:“谢谢大哥祝愿!”接着,他打趣道,“在花烛之夜,小弟一定去‘仙境’玩个尽兴,不会轻易返回人间的,哈哈……” “贤弟如此喜悦,哥哥很高兴,也很嫉妒呀,哈哈……” 笑声过后,李万福满面春风地说:“小弟祝大哥一路顺风,回去后也喜迎‘仙女’,做一回洞房花烛夜里的‘神仙’。” 那个人一听笑起来:“贤弟,哥哥怎能比呀,你的洞房花烛是实实在在的,‘仙女’已经降临贵府,良辰将到,其情其景妙不可言,尽情地赏玩吧。哥哥的洞房花烛虚无缥缈,‘仙女’无处寻找,美妙的‘仙境’只是黄粱一梦而已,不能比呀,哈哈……” 他和李万福大笑而别,催促家人起程。 两辆马车扬鞭奔跑,离开了李家寨,很快不见踪影。 李员外见马车消失,笑眯眯地回到喜庆的家里,准备迎娶如花似玉的“仙女”,过一个实实在在的花烛之夜,美美地做一回“神仙”。 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渐暗,李府里到处悬灯结彩。人们陆续前来送礼祝贺,欢声笑语不断,一派喜气洋洋。 李员外喜迎宾,心里无时不在想着“仙女”,有些急不可耐。他盼望良辰快些到来,也好携美女去游历“仙境”。 这时,黄妈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悄悄地把李万福叫到一旁。 她眉头紧皱,既焦急又惊慌:“老爷,不好了,新娘被强盗抢走啦!” 第二六七章 反目成仇 李万福正喜气洋洋,盼望吉时到来,忽然听到“强盗”二字,吓了一跳,十分意外。 随即,他醒过神来,瞪起眼睛喝道:“胡说,来到府里的都是人,哪有强盗。在我大喜之日口出不逊,真不吉利,该打!” 黄妈哭丧着脸说:“老爷,我没有说谎,那屋里的丫鬟和家人都被强盗捆绑起来,新娘已经不知去向。老爷快去看看吧,这……这可如何是好呀!” 李员外这才相信,也慌了神,急忙过去察看,果如黄妈所言。 他既吃惊又生气,询问守护的家人和丫鬟,所言相同,更加恼怒,也大惑不解。 李府内,上上下下都在不停地忙碌,筹备拜堂及酒席等一应事务,没想到新娘会被强盗悄悄地掠走了,怎能不令人生疑。 李万福暗想,府里人来人往如此热闹,一直很平静,没有发生可疑之事,怎么会有强盗呢? 再说,几个强盗不可能悄无声息地进来,更不能悄无声息地把一个大活人带出去。 动作如此之大,竟然无人知晓,真是活见鬼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他很不解,堂堂的李府戒备森严,沈小燕竟然神秘地失踪了,岂非咄咄怪事。 然而,事实就是事实,到手的“仙女”飞得无影无踪,无处寻找,既成的事实无法否定。 这件事太蹊跷,李员外不敢相信,真的是活见鬼了。 在李府人看来,这的确是怪得不能再怪的事情,就是活见鬼了。这不可能的事实无论怎么想不通,婚事也办不成了,实在令人恼恨。 李万福费尽心机把沈小燕骗入府内,一直在高兴地做着神仙梦,哪知美女没有揽入怀中,还请来许多人,宣扬得无人不知,可如何收场呀? 美好的婚事成了黄粱一梦,传说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李员外既生气又为难,没有脸面再见宾朋,只好让管家出面推说新人不适,今晚不能成亲,让众人散去吧。 他不想再看到令人心痛的婚庆妆扮,吩咐连夜拆除。 喜气洋洋的李府,很快就变得冷冷清清的,黑暗的夜色中,充斥着恼怒和抑郁之情。 李员外神情沮丧,已无心于它事,闷闷不乐地坐在厅里,不让任何人打扰。 神仙梦化为了泡影,心情无法平静,他时而愁思苦想,时而唉声叹气,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这件蹊跷事,真是活见鬼了。 大白天怎么会闹鬼呢?它们是何处鬼怪来此闹事,为什么和李府过不去呀?难道是死在自己手里的那些鬼魂来此作祟? 他百思不得其解,也无法想通,不时地唉声叹气。愁闷生气都没有用了,“仙女”已经飞去,婚事成了一场黄粱美梦。 他见天色已晚,只好起身回房休息,不知道今夜还能不能梦游“仙境”。 李员外出了屋门,忽然一个黑影闯过来,吓得一声惊叫:“啊,鬼!鬼……” 他正为大白天闹鬼的事情纠缠不清,又被突然出现的黑影吓得魂飞魄散。 “老爷,是我,是我呀!”那个黑影说话了。 李万福定睛一看,原来是管家,眉头紧皱心生怒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李员外叹了口气,很是不满:“我当是……是何人,原来是你呀。这么晚了还不休息,你来干什么呀?” 管家陪着笑脸说:“老爷,有件事情我想禀告。强盗抢人之事实在蹊跷,令人费解,我想了很久忽有所悟,便过来和老爷说一说。今天,咱们府里有一位人令人生疑,这件事情很可能是他所为。” 李员外闻言心里一动,也有些疑惑:“哦,你说是人干的?不会吧,既然是人,就是好朋友,是来李府贺喜的,哪能做出这种事呢。” “老爷,人和人不一样,那个人的确令人生疑。” “哦,真有人如此大胆,敢抢走我的夫人,搅闹我的婚事?你快说是哪个家伙,要是真敢做出这种事来,我决不饶他!” 管家说:“老爷,今天府里一直有人走动,不要说强盗,就是生人进来,也会有人发现。门口有人守护,陌生人休想进来,几个强盗进入李府抢人,谈何容易,不是天方夜谭嘛。再说,凭李府的声望,借他个胆子也不敢来此闹事。我想,这是一个骗局,是熟人采取手段把沈小姐带走了。” 李万福觉得有些道理,也有些急不可耐了,让管家不要罗嗦,快说是何人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管家皱了皱眉头,让李万福不要着急,这只是猜疑,还不能确认,要一步一步地说清楚才行。 “好吧,快说,快说!”李员外皱起眉头,满脸怒容,很想知道下文。 “老爷,我想来想去,李府没有人敢胆大妄为,只能是外来人干的,而且是熟人。” 李万福看着他,满脸都是急切的神情。 管家咳了咳,又道:“老爷,你想呀,今天来府里贺喜的人很多,都是老朋友,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再说,他们住得都不远,要真是他们所为,日后难保不会露出风声,就是想做也不敢呀。” 他不紧不慢地说着,又清了清嗓子。 李万福已经急不可耐,眉头皱得更紧,两眼冒火盯着他。 管家见状,不敢再罗嗦,急忙说出怀疑的人,就是下午离去的那位老爷的好朋友。那个人家住遥远,又贪恋女色,很可能是他干的。 经管家提醒,李万福恍然大悟,难怪那位兄长匆忙而去,或许真是他干的。 李员外心里一动,想起了丫鬟说的话语,告知此前那位好友去看了沈小燕,还单独在屋内劝说。 当时,他并没有在意,还心存感激,现在想起来,这里面大有文章。 那位好友对沈小燕这么热心,不打招呼就单独相见,临别时还声称没有见过三夫人,不是自我矛盾嘛。 他对三夫人如此关心,自行探望,一定心怀不轨,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不用说,这件事就是他干的。 李万福醒悟过来,怒火攻心,气得大骂:“好你个王八蛋,竟然如此欺我,咱们的交情从此了断!你家中不乏娇妻美妾,有众多美女侍候,还不满足,竟敢把我的女人抢走,实在可恨!你是王八蛋!你是大色狼!你是天底下最坏不过的家伙!你是……” 李员外骂别人是大色狼,就没有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他二人是半斤对八两,一路货色。 李万福连声叫骂,一时难解此恨,经管家劝解才稍好一些。 管家问道:“老爷,这件事该怎么办呀?” 李员外怒气难消,哼道:“我又能怎么办,那家伙已经远走高飞,追赶查看也来不及了。去他府上理论,他会矢口否认,咱们又没有确凿证据,还不是自讨没趣。再说,就是见到了沈小姐,也没有办法要回来。那家伙是当地一霸,有官府撑腰,强行不放人,又能把他怎样?唉,气死我了,气死我啦!” “老爷,我是说,婚事不能办了,彩礼要退还,可如何向人解释呀?” “这……我有什么办法呀,都是那个王八蛋害的。” “我想……我想……”管家嘴张了几张,有些难于出口。 李万福瞪了他一眼,没有好气地说:“你想说什么就痛快一些,吞吞吐吐多烦人。” 管家苦笑一下,咳了咳,说道:“我想,此事总得应付过去,免得被人笑话。实在不行,老爷就……就再找一个可心女子,把亲事办了,彩礼也不用退了,对外也说得过去。” 李员外满脸苦相,叹道:“一时去哪里找呀,都是那家伙害的。好了,好了,我心里乱得很,明天再说吧。” 他不再理睬管家,连声怒骂,愤愤而去。 “仙女”飞了,“仙境”难登,李万福渴望的“神仙”做不成了,想圆此情,只能去梦中。 他满心愤怒,神情沮丧,拖着沉重的两腿一边走一边叹气,不时地骂几声。 “仙境”已虚无缥缈,无法攀登,他只好到二夫人那里重温旧梦,希望用人间的快乐来冲淡心中的不悦之情。 那位带走沈小燕的人果如李万福所言吗? 没有错,那家伙的确是个大色狼,而且是极其凶残的色狼。他就是临江府双河县的恶霸阎小鹏。 美貌的小燕到了他手里,哪能得好,逃出了狼窝,又陷入虎穴,年轻的生命将要葬送。 阎小鹏一路急奔,回到双河县城西阎家宅院,立刻把沈小燕看护起来。 他不想逼小燕成亲,只想随时和她玩耍以满足那颗污秽的心灵。 他被小燕迷得神魂颠倒,回到阎府后,当天晚上就想和新得的美女拥睡,过一回胜似洞房花烛之夜,做一番实实在在的“神仙”。 哪知,他心愿未成,被小夫人云霞纠缠不放,只好先去安慰多日苦守空房的美娇娘,第二天再和“仙女”去圆神仙梦。 第二天,小夫人依旧缠住不放,阎小鹏还是没有办法去和“仙女”圆梦,只好再拖一天。 明天,他必须去和“仙女”喜度花烛,梦圆“仙境”。 第二六八章 “流星”再现 温馨的房间里,明亮的烛光下,阎小鹏搂抱着小夫人云霞,心却飞到了沈小燕那里。 他心痒难耐,思恋不已,无论如何,明天也要找机会去和“仙女”欢娱,做一番实实在在的“神仙”,以安抚那颗罪恶的心灵。 都说人算不如天算,果然如此,阎小鹏的神仙美梦还没有来得及圆,就彻底落空了。 他做梦也想不到,在和小夫人欢聚的夜里,唯一的一条性命被张云燕取走了,剩下一个满身血污的躯体,什么梦都做不成了。 活阎王费尽了心机,没有得到沈小燕,贪恋的管家苦思苦想,也没有得到心爱的美女,双双搭上了性命。 沈小燕被骗离开家乡,一路上受尽了苦难,又意外地被活阎王抓去,要不是遇到了张云燕,必被管家强行占有收纳为妾,后果不知道会怎样。 还是那句话,小燕性情倔强,不会有好结果。 张云燕听了沈小燕的哭述,流下了同情的泪水,安慰着多灾多难的妹妹。 她联想起自己的妹妹云霞,悲愤不已,这世道穷人难活,孤苦的女人更难活呀。她心里痛苦,泪水流淌,不知道云霞妹妹是否也像沈小燕这么悲惨,令人心痛。 张云燕思念妹妹,不由自己地想起了阎小鹏的小夫人。这已经成了心病,不由她不想。 那个也叫云霞的小夫人是自己的亲妹妹吗? 不是——这是她的心愿,可能——这是她的心痛,矛盾的思绪在交替出现,翻来覆去地折磨着,难以自拔。 云燕很惶恐,也在深深地内疚和自责。当时,她走得太匆忙,也是因为要带沈小燕离去的缘故,不然一定去询问阎家的下人们,把小夫人的来历弄清楚,免得这么焦虑难安。 不过,那已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除了小夫人自己,恐怕家人们也不知道她的底细,没有办法问明白。 张云燕正被小夫人的阴影无情地折磨,忽然停下来,吃惊地望着远处夜空。 沈小燕看姐姐神色突变,吓了一跳,急忙停步观望,也露出了畏惧的神情。 那是什么呀,难道是它? 如果真是那家伙,就太可怕了。姐妹俩不敢相信,那家伙已经死去,怎么可能是它呢。 只见,远处的夜空中,有一个小小的红色亮点在移动,很快又落下去。 那是流星吗? 姐妹二人看着时起时落的红色亮点,有些吃惊,也很疑惑。那绝不是流星,落下来的流星不会再升起来。 要是在今夜之前,她们不会关注此事,也不会猜疑,因为已经见到了妖怪火流星,对此不能不生疑。 那家伙果如其名,好似流星,又像火球,是个极其可怕的妖怪。 那个“流星”尽管很远,姐妹二人还是感到紧张,也有些惊疑,不能不想到那个可怕的妖怪。 张云燕已经知道火流星是地灵神的徒儿,本领超群,对它和独角龙那场你死我活地厮杀,已经留下深刻的印记,险些没有死在两个妖怪手里,可怕至极。 那个时起时落的“流星”,是可怕的妖怪火流星吗?难道火流星没有被独角龙吃掉? 张云燕和沈小燕心里忐忑不安,满脸都是惊疑之情,不知道是火流星回来报仇,还是它的同伙来找独角龙算账。 张云燕看着火球出现的地方,正是阎府所在方向,更加紧张,觉得那个红色亮点很可能是火流星。 看来,那个妖怪没有死,飞走后依旧心有不甘,一番准备又返回来,要和独角龙决一死战。 如果真是这样,那里的人们就要遭殃了,一场恐怖的灾难突然降临,其情其景无比血腥。 张云燕没有能力去阻止妖怪施展暴行,只能焦虑哀叹,为百姓们的安危揪心。 她感到欣慰的是,自己和沈小燕逃离了恐怖之地,那些孩子也都回到家里,许多家庭能免遭血腥的灾难了。 一番观察后,张云燕认定那个亮点不是流星,就是那个火红的妖鸟,否则不会上下飞动。 姐妹俩静静地看着,不知道那个妖怪为什么会时起时落,不知道在干什么罪恶行径。 过了一顿饭的工夫,那个“火球”飞起来,很快消失在夜空里,看来火流星已经飞走了。 张云燕和沈小燕舒了一口气,转身离去,一路上还在为那里的人们担心,不知道被火流星残害到何种程度。 前边有个村庄,张云燕和沈小燕在店里住下来。 村里的人们和店的人正三五成群地议论。他们也被不知由来的火红“流星”惊动,在互相打听,猜想议论。 半个多时辰,人们才怀着疑虑的心情回去休息,店里也安静下来。 张云燕和沈小燕洗漱完毕,回到房间休息。 她们刚躺下,店里有了敲门声,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和议论声。 姐妹二人又生疑惑,出来观看,才知道又来一些人。 听了新来人的议论,张云燕得知,他们是从阎府逃来的,不用说都是阎府的下人。 张云燕和沈小燕害怕被认出来,不便出头,站在屋门处没有动。 从众人议论中可知,她二人的判断没有错,那个红色火球正是妖鸟火流星,又回到阎家宅院发泄仇恨,施展暴行。 从阎府逃来的人越来越多,你说我讲谈论着可怕的险情。 他们声称,阎小鹏和他的儿孙们都被怪鸟杀害,被吸血食肉,尸首已无法辨认,十分凄惨。阎府里一片狼藉,活着的人都吓得逃走了。 人们很是不解,不知道那个凶神恶煞为什么对阎家那么仇恨,对阎小鹏一家下了狠手。 张云燕暗想,活阎王一家明明是被自己杀死的,凶手反倒成了火流星。她更觉安心,有这个替罪羊再好不过,自己可置身于事外,免得被官府追究缉拿。 她猜想,经过宅院后面的那场恶战,火流星和独角龙两败俱伤。妖鸟见一时不能取胜,不想没完没了地打下去,先飞走了。 火流星怒气难消,一番休息准备后,又回到阎家宅院找独角龙报仇。 妖鸟被那里的血腥气吸引,把阎小鹏等死人饱餐一顿,无意中做了张云燕的替罪羊。 火流星不会放过独角龙,此时,那头怪兽会和阎小鹏一样,只剩下残骨烂肉了。 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色,黎明迈着轻盈的脚步走过来。在幽幽夜色地抚慰下,生灵们养精蓄锐,舒展胸怀,要展现新的活力,憧憬美好的未来。 张云燕和沈小燕一夜没有睡,感到劳累困乏,回到屋里躺下来。她二人抓紧时间休息,放松一下酸懒疲惫的身体,平复两颗受伤的心灵。 太阳已经很高了,张云燕和沈小燕才起床。她们洗漱完毕,抱着那个男孩离开店。 一路上,姐妹二人没有停留,买些包子一边走一边吃,要远远地离开血腥之地。 到现在,腹内独角龙的烟气还没有发作,也没有不适感,张云燕不安的心情并没有缓解。她担心妖气突然发作毒杀自己,更害怕被妖气掌控去伤害别人。 不管结果怎样,独角龙的余毒存留腹内,是不会放过她的,迟早要送命。 张云燕对妖气发作无力控制,对可怕的后果也无法猜测,不想再为此事烦心,也毫无用处,只能平添紧张和痛苦。 云燕暗自哀叹,能活几时算几时吧,只能随它去了。她有了被妖气控制的心理准备,一旦为妖气所用伤害无辜,必须自我了断。 中午时分,姐妹二人路经一个村庄,在饭店里饱吃一顿。 张云燕想起了独角龙的妖气,进入腹内这么久了还没有发作,也没有被妖气控制的迹象,暗自庆幸。 她没有感到不舒服,经过一夜地生死磨砺,又踏踏实实地睡了一觉,反倒觉得身子骨更强壮有力了,心情格外舒畅。 这种感受很明显,云燕没有在意,觉得很自然。她挣脱了死神之手重获新生,终于报仇雪恨,心情大好,身心轻松,不足为怪。 她最关心的是独角龙的烟气,祈盼不要带来伤害,更不能殃及别人。 昨夜的遭遇太可怕,张云燕意外中了阎小鹏的机关,被恶霸和红发鬼王抓住,险些死在仇人手里。 后来,她又被独角龙和火流星捕杀,险情连连,惊心动魄,每当想到这一幕幕,依然心有余悸。 由此,张云燕又想起在九幽圣君洞府里的一幕幕,想起共同奋战的好朋友小和尚释空以及灵龟,更加思念。 她不知道释空是否安全地回到师父那里,不知道灵龟有没有找到隐居修炼之处。 张云燕很想见一见两位生死之交的好朋友,又为不识真容感到无奈,即使日后相逢,也会如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 异类好友灵龟还好说,身形毕竟有特点,也曾见过面,怎奈不知道隐居之处,无处可寻。 张云燕望着空中,遥祝恩人释空事事如意,祝愿好友灵龟安然无恙,心愿有成。 她希望能很快见到释空,看清恩兄的真容,牢牢地记住,记一辈子。 云燕希望能和异类好友灵龟常相聚,向好友学习修炼方法,以求增进本领,在江湖路上英勇驰骋,铲除元凶。 第二六九章 惜别 张云燕和释空以及灵龟,在青龙山的魔鬼洞府里共同奋战,经历了一场生死大逃亡,互相间的友谊更加深厚,都有一颗感恩之心。 然而,三位好朋友,又是互相救助的恩人,谁也没有看清对方真容,到现在还如陌生人一样,无不感到遗憾。 张云燕盼望能和释空以及灵龟尽快重逢,祈求苍天能赐予三位好朋友更加亲密的缘分,今生能不离不弃。 活着真好,对云燕来说更可贵,因为还有未了的誓愿,必须完成;远大的志向刚刚展现,还要继续努力,踏上新的征程。 张云燕终于杀了阎小鹏,灭了阎家满门,十几年来的誓愿已经完成,心里的一座冰山随之消融。 现在,失踪的云霞妹妹杳无音信,云天哥哥也不知去向,义父家的仇恨还没有报,杀害义父的冯家宝仍逍遥法外,正欺压百姓…… 这是她心中的誓愿,也是肩负的使命,要继续奋斗,永无休止。 张云燕三次闯入阎家宅院报仇雪恨,都不顺利,最终还是达成了心愿,对结果很满意。 她感激救命恩兄凌云鹤白云飞,感激恩兄飞云龙张连湖,感激恩兄杜晓天,感激小和尚释空,感激异类好友灵龟,也感激为了救她而死的黑狗青虎…… 云燕想到杜晓天,那个英俊的形象闪现出来。这个影像既是杜晓天,也是天月国的二王子,她已经没有办法分开来。 她想到心爱的异界哥哥,既思念又爱恋,也有了爱而难得的苦涩。 她想到恩兄杜晓天,既感激又羞涩,想起服侍照顾晓天哥哥的日日夜夜,那些尴尬的情景自然而然地浮现于脑海,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现在,云燕已经能想得开了,杜晓天是救命恩人,方方面面还酷似二王子,无论是报恩还是爱意,都应该细心照料。 那种情景尽管十分羞臊难堪,在特殊时期也必须特殊对待,是自己应尽的责任。何况,那是为了保住恩兄的性命,她必须承担起来。 张云燕想到恩人释空,很想再听一听和佳祥哥哥相似的语音。因为话音相似,她已经把释空和未婚夫君连在一起,想到其中一人,就会联想到另一位哥哥。 在云燕的心中,佳祥哥哥的形象很清晰,释空却很模糊,尽管如此,他二人的影像也会重合在一起,她会同时思念着两个男人。 张云燕的心里还有两个记忆深刻的人,就是初次去阎家宅院报仇的时候,遭遇的两个男妖女怪。 她时常想起那兄妹俩,既痛恨又羡慕。她恨女妖伤害了自己,也羡慕他们的奇功异能。 云燕不知道那兄妹俩是何妖物,年纪轻轻竟然有那么大的本领,不能不令人羡慕。 那个女妖和自己一样年轻,本领却差之甚远,她无法相比,想起来就很沮丧。 张云燕的命运实在坎坷,自小以来一直在生死危难中挣扎,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既然活着,就要奋斗不止,她要去完成肩负的使命,为宏伟的志向努力征战。 吃过饭,张云燕雇辆马车送沈小燕回家乡去。 路上,她想起自己的家乡连湖村,不由得秀眉微皱默默地叹息。 自从儿时起便离开家乡,她再也没有回去过。这次回乡报仇,她本想回到久别的故土看一看,和家乡的亲人们相聚叙谈,已经无法如愿,既思念又遗憾。 她要送沈小燕回家去,只能日后再找机会探望久违的家乡了。 马车就要离开双河县境,张云燕又勾起了对家乡的思念,有了离别之痛,也有些烦躁,在不时地叹息。 天色湛蓝,白云相伴,飘逸着幽雅之情。一行大雁展翅翱翔,带着幽情飞去,不时地回报几声长鸣。 沈小燕见云燕有了愁思,关心地问:“姐姐,你怎么了,又为什么事情发愁呀?” 张云燕看着远处的村庄,叹息一声:“我离开家乡已经十几年了,一直没有回去过,不知道家乡变成什么样了。那些儿时的伙伴,也不知道境况如何,很想回去看一看。唉,这一去,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回家乡了……” 她长叹一声,摇了摇头,望着远山白云默默地思念,有了淡淡的愁容。 “姐姐,你的家乡离这里很远吗?” 张云燕从思念中醒来,又是一声叹息:“不是特别远,就在这双河县。” 小燕有些感叹:“唉,我离开家乡才不久,还这么思念,何况姐姐自小就离开家乡呢。” 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望着远处的村庄,饱含着思乡之情。 “姐姐,既然离家乡不远,何不回去看一看呢,也是个机会。和亲友们见见面,叙一叙,也能解一解思乡之苦。你们分别了十几年,变化都很大,亲朋好友见了面也不能认识了。” 张云燕闻言,一声长叹:“我何尝不想回家乡看一看呀,可是,你……唉,儿时的伙伴都长大了,见了面也认不出来了,真想看看他们,在一起叙谈一番……” 她思念家乡,又不能丢下小燕妹妹不管,有些无奈。 云燕望着飞鸣的鸟儿,很羡慕,要是能像它们那样无牵无挂该多好,回到连湖村看一看,也能了却多年的心愿。 张云燕秀眉微皱,思念心切,忽然有了主意:“妹妹,不如这样,你随我一起去吧,在那里住几天,过后我再送你回家乡去。” “姐姐已经离家乡不远,机会难得,应该回去看一看,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小燕叹了口气,“妹妹很想和姐姐在一起,可是……唉,妹妹也想家呀,不随姐姐去了。姐姐放心,我坐车也不累,有个十天半月就能回到家乡了。” 沈小燕说的没有错,的确很想家,更想和最信赖的姐姐在一起,能跟随一辈子。她知道是痴心妄想,心里苦涩口难言,不得不为自己今后作打算。 她没有地方安身,想尽快赶回家乡对婆家言明实情,盼望姨家妹妹还没有过门,也好挽回自己的婚事。 这是最可行的一条路,也是渴求的安身之处,她必须抓紧返乡。否则,一旦姨家妹妹嫁过去,生米已成熟饭,一切都晚三秋了。 沈小燕留恋难舍,眼含泪花,深情地看着恩人。 她很感叹:“姐姐是个大好人,妹妹能遇到你,又结为姐妹,非常高兴。唉,和姐姐相聚的时间太短暂,令人伤感,很难舍呀。今日一别,这辈子恐怕再也见不到姐姐了,妹妹很心痛,妹妹想你呀……” 张云燕听了小燕妹妹伤心的话语,心里一酸,眼睛湿润了。 “姐姐,江湖险恶,坏人横行,还有妖魔鬼怪,太危险了,一定要谨慎行事,要多保重呀!” “姐姐知道,妹妹也要保重。” 小燕擦了擦泪水,抽泣道:“姐姐,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去看看我,妹妹盼望能早日相见。姐姐,妹妹想你呀,会想一辈子……”说着,她又哭起来。 云燕深感小燕妹妹之言不错,姐妹俩很难再见面了。 她默默地叹息一声,只能安慰,危难之中和小燕相识,深厚的情谊今生不会忘记。她祝愿妹妹平安幸福,日后一定找时间去看她。 张云燕心中伤感,不厌其烦地叮嘱一番,又留给小燕妹妹几两银子以备花用。 她对车夫作了安排,然后抱着无家可归的男孩不舍地离去。 张云燕和小燕妹妹依依惜别,有了无尽的留恋和伤感,苦涩的泪水在眼圈里打转。 沈小燕爱慕本事非凡的姐姐,依依不舍,多希望跟随姐姐一辈子呀。她心愿难成,注视着远去的恩人身影,泪珠滚落,闪亮晶莹…… 夕阳西下,一朵朵白云泛起了淡淡的红润,在蓝天映衬下格外鲜明。 大地广袤,绿意浓浓,蕴育着无数的生灵,展现着幽幽美景。 张云燕一路走来,不时地逗一逗孩子。独特的童言,稚嫩的笑声,无不令她心动,俊俏的脸上满是笑容。 有生以来,她经历的苦难太多,承受了数不清的磨难和险情,难得露出笑容。在孩子面前,她大不一样,心静如水,流露着纯真的感情。 孩子童真的笑脸,童真的表情,还有咿呀难懂的童真话语,让她回到了自己的童年时代。 美好的童年让人留恋向往,儿时无拘无束,稚嫩纯真,没有繁重的生活压力,也不被复杂的情绪羁绊。 那是纯真无瑕的时代,是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就是太短暂了。 张云燕看着天真无瑕的孩子,想到自己的童年,心里一阵悲哀,有些凄凉,俊俏的脸上也有了怒容。 她的童年本来是美好的快乐的,哪知道一场灾难夺去了爹娘的性命,从此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 她为了寻找丢失的妹妹和一去不回的哥哥,四处流浪,无家可归,困苦和灾难一个接一个地砸在了讨饭娃的身上,苦不堪言。 她幼小无力,无法求生,承受着一次又一次可怕地打击,不知道是怎么活过来的。 怀里的婴儿已是张云燕最关心的小生命,必须找一个好人家,让可怜的孩子能快乐地成长。 第二七〇章 春意萌动 张云燕想到含冤而死的爹娘,悲愤不已,泪水不住地流下来。她对爹娘思念不已,多希望两位老人还活着,多希望能在二老身边尽孝呀。 人死不能复生,爹娘离世是毕生的滴血之痛,她只能思念,伤痛不已。 云燕想到勾结阎小鹏害死爹爹的狗官,悲愤怒骂;联想到现在的双河县知县胡得力,怒火填胸。 胡得力贪赃枉法,欺压百姓,和活阎王狼狈为奸,也该杀。 张云燕很想除掉那个害人的贪官胡得力,一时又无法下手。刚杀了阎小鹏一家,她要暂避一时,只好日后再找机会。 云燕看着怀里的孩子,又是一声叹息,随之想起丢失的云霞妹妹,一阵伤痛涌上心头,泪水流下来。 她吞咽一下泪水,滴血的心灵陷入了张家又一次的灾难中…… 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在张云燕心里就像是发生在不久前。 妹妹稚嫩的身影、丢失的情景、苦不堪言的心情、苦苦寻觅的经历……都深深地刻画在心里,不时地闪现于脑海中…… 一阵风吹过去,张云燕从思念中清醒过来,擦了一把泪水,看看怀里的孩子,叹了一口气。 她不能让这个孩子像自己那样四处流浪,成为无依无靠的讨饭娃。何况,他这么小,也没有办法活下去。为了让幼小的生命平安长大,她必须给孩子找一个疼爱的家庭。 面对怀里的婴儿,一个稚嫩的身影闪现出来,张云燕又是一阵伤痛,眼里有了泪花。 她想起了铁蛋,自己没有把可怜的孩子救出来,最终还是死在了深山老林里。 云燕深知,铁蛋即使逃脱了黑煞星等妖怪之手,没有被恶禽猛兽伤害,饥饿干渴也把幼小的生命葬送在深山老林里了。 她想到可怜的铁蛋,既心痛又自责,多希望孩子还活着,已经回到爹娘的身边。 张云燕连声叹息,心愿虽好,却是痴心妄想,可怜的铁蛋已经尸骨无存了。 她痛恨妖怪黑煞星,日后有了机会,一定除掉那个害人的家伙。 云燕一声哀叹摇了摇头,她要是有本事杀了那个妖怪,铁蛋也不会被伤害,还是自己无能呀。 张云燕仰望蓝天白云,心中苦涩,自己何时才能拜高人为师修炼奇功异法呀? 她只有修成了高深的功法,有了一击制敌的能力,才有本事和妖魔鬼怪们抗争,有能力铲除那些本领高强的恶徒,扶弱逞强救助百姓。 没有希望了,她今生只能凭着现有的武艺闯荡江湖,为民除害了。 云燕想到凌云鹤白云飞以及飞云龙张连湖等大侠,还有小和尚释空,很想拜他们为师,学习深奥的功法。 可是,人家都在忙碌自己的事业,哪有时间管她呀,也不可能陪伴她。 尤其是释空,他是出家人,怎能和一个俗家人在一起呢,还是一个女子,绝无可能。 她又是痴心妄想,也只能是痴心妄想了。 张云燕叹了一口气,从烦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 她望着山山水水、田野村庄,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亲切。她已经把双河县各地都看作家乡,一草一木都觉得和别处不一样,倍感亲近。 人生四大喜事之一就是他乡遇故知,何况还是阔别家乡十几年的游子,家乡的人们都是将要见到的“故知”。云燕终于踏上了家乡的土地,亲切的感受可想而知。 幼小的婴儿带来了快乐,家乡给予了温暖的亲情,张云燕身心轻松,倍觉温馨。 蓝天无云,骄阳似火,大地上热烘烘的,寂静无声,连虫儿们都懒得争鸣。鸟儿躲到树林里避暑,田野上难得见到人影,似乎没有了勃勃生气,没有了温馨的美景。 张云燕一路奔走,满头汗水,衣服也浸湿了。她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看看如火的骄阳,秀眉微皱叹了口气。 她看看怀里的孩子,幼小的生命已在梦中。 云燕快步进入前边的树林里,一边乘凉一边休息,不时地擦一擦孩子身上的汗水。 她看着熟睡的婴儿,十分疼爱,这么小就失去爹娘,太可怜了,失去孩子的家庭该多痛苦呀。 她真希望那一家人能够团圆,可是去哪里寻找孩子的爹娘呀? 云燕不能让孩子和自己一样,成为无依无靠的流浪娃,要找一个疼爱孩子的家庭,让幼小的生命有个快乐的童年。 张云燕不停地奔波,已浑身是汗,坐在树林边的石头上,一边乘凉一边休息。 忽然,她的目光盯着一处不动了。 一朵黄色的花朵进入眼帘,她看了看,会心地一笑,春意浮动泛起了爱的涟漪。 原来,云燕看到花儿,便想到了异界的哥哥——二王子,那位美男子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记,至今爱恋难舍。 在天月国短暂地接触中,二王子看到了黄色的花儿,随口称赞云燕就像那朵花儿,美丽娇艳,令人爱恋。面对如此美少女,无人不心醉。 张云燕对心爱之人赞美的话语早已留在心里,对黄色的花儿也有了深深的记忆,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有生以来,有两位哥哥赞美她像花儿一样美丽,一个是二王子,一个是林佳祥。他二人比喻的花儿不同,一个是黄色的,一个是粉红色的,都鲜艳可爱。 可惜,她即使如同花儿一样无比娇艳,也和两位哥哥无缘。两位心爱之人,一个身在数千年前,一个已不在人世,她只能观花思人,爱而无缘。 张云燕想到异界的哥哥,有了无尽地思念,也有了无尽的苦涩,爱情的甜蜜已经没有踪影,留下的都是无尽的伤痛。 她和二王子相处短暂,想到在异界的日子,依旧心绪难平。 二王子对她爱得情真意切,为了救她宁可失去性命,是多么难得的哥哥呀,是多么难得的爱情呀。 可惜,天不从人愿,数千年的阻隔撕裂了美好的爱情,让她失去了心爱之人,至今还在苦苦地思念,伤痛不已。 她默默地叹息,自己和二王子没有缘分,只能思念,只能痛苦,只能做一做王妃梦。 想到二王子,张云燕不能不想到酷似心爱之人的杜晓天,心里又泛起了波澜。 她很想见到今世的“二王子”,从酷似心爱之人的形象中,从酷似的语音里,感受和二王子相聚的快乐,从爱意中品味和异界哥哥爱情的甜蜜。 这又是痴心妄想,今世的“二王子”不知道身在何方,尽管同在一个时代,也无法见面,只能思念。 思念中,美少女又多了一份苦涩,同时被两个酷似的男人纠缠,不知要到何时。 张云燕想到和杜晓天互相救助,相聚在一起的日日夜夜,羞涩中有了爱意和甜蜜。 这爱意既是对二王子的思念难舍,也是对杜晓天的感恩所至。 她不能否认,对今世的“二王子”,芳心里泛起了爱的涟漪,爱情之花已经生根发芽,正茁壮地成长,不知道能不能开花结果。 想到和晓天哥哥相聚的日日夜夜,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不可思议,毕竟是没有出嫁的少女,能如此周到地服侍杜晓天,实在不易。 她对自己能勇敢地面对,羞臊中也很赞叹。 张云燕和杜晓天互相救助,有了很深的感情,已经牢记于心,也会时常想起。 杜晓天正直善良,嫉恶如仇,敢于伸张正义,为此舍生忘死,是难得一遇的好哥哥。 此外,恩兄还是难寻难觅的美男子,令人爱恋。 他身形魁梧,面容英俊,神情动人,性情爽快,青春旺盛,活力无限……无不令人心动。 张云燕对杜晓天有了爱意,不可否认。这爱意有二王子的因素,主要还是今世的美男子打动了芳心,才思恋不已。 云燕在默默地叹息,和杜晓天匆匆而遇,又匆匆离别,只能是短暂的友谊,是思念中的知己。 她想到未来的夫君,不知道能否像杜晓天那样的好人,那样可爱的美男子,希望能随心所愿。 张云燕心里一阵疼痛,眼睛湿润了,脸上有了悲愤之情。 原来,她想到了一个人,就是义父家的大哥林佳祥。 佳祥哥哥也是一位美男子,方方面面都不亚于二王子,无人不青睐。 云燕每当想起未婚夫君,就心痛不已,悲愤流泪。未婚夫君是为了救她死去的,伤痛至今。 田野幽静,空气清新,不时有彩蝶嬉戏,鸟儿飞鸣。在浓浓的绿意中,有了难得的安静,也有了温馨之情。 张云燕又想起语音和未婚夫君相似的恩人——释空,芳心里又是一阵波动。 她很想听到酷似未婚夫君的声音,却不知道释空现在何处,去哪里相见。再说,她没有见到恩兄的真容,即使擦肩而过,也无法相认。 云燕在思念,在遐想,在放飞美好的心愿,伴随着纯真的感情…… 忽然,一只鸟儿落在旁边的树枝上。 张云燕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只鹦鹉。 这只鹦鹉身子硕大,非一般的同类可比。它一身绿色羽毛,看不到一点儿杂色,不但鲜艳亮丽,还闪闪发光,在浓浓的绿意中,显得更加精神。 云燕很意外,心中生疑,这只鸟儿似乎有些不凡,难道不是普通的鹦鹉? 第二七一章 绿无瑕! 张云燕很喜欢这只鹦鹉,希望是一只平常的鸟儿,只不过与同类有些差异而已。 她看着鹦鹉,鹦鹉也看着她,没有躲避之意,似乎并不畏惧。 云燕正在观赏,忽然有了喊叫声:“丫头,想不到你会在这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上次本来要和你欢娱一番,没想到被人搅了好事,还伤了我们,想起来就恨得牙根疼,对你也思念不已呀。今天,又和你相遇了,岂非天意,是天意让咱们圆了美好的缘分。当然,前仇我们还是要报的。” 张云燕正对那只绿色的鹦鹉观赏赞叹,忽听有人喊叫,急忙巡视,不由得吃了一惊。 原来,他们是“御龙三怪”,正向云燕奔来。 张云燕很紧张,有些慌乱,面对三个凶神,后果可怕,又难逃其手了。 事已至此,云燕只能和恶徒们拼搏,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她暗下决心,即使一死,也不能被抓住,否则后果更惨。 张云燕急忙把孩子放在一棵大树下,又看了看孩子,心里一阵疼痛。她已经没有能力保护可怜的孩子,稚嫩的小生命也难逃毒手了。 她自身不保,也管不了这些了,狠了狠心,抽出钢刀要拼死一搏。 就在这时,一人飞身而来。 敌对双方看到飞来之人,都大吃一惊。 只见,此人长得英俊潇洒,看上去二十余岁,皮肤白皙,脸色红润,十分精神,是一位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他身形矫健,目光炯炯,轻飘飘地落在近前,可见本领非凡。 御龙三怪见有人来搅闹好事,既意外又生气,不再理睬张云燕,立刻和那个男子杀在一起。他们想尽快除掉干预之人,然后再搂抱美女宣泄激情,以满足几颗罪恶的心灵。 张云燕很感激这位男子,他的到来,让自己暂时躲过了必死的劫难。 她紧张地看着激烈地厮杀,很想和那个男子共同对敌,又对孩子放心不下。孩子已被喊叫声惊醒,吓得哭起来。她只好安抚孩子,等等再说,一旦那男子不敌,她必须上阵。 御龙三怪的确厉害,那男子很快处于下风,这样打下去必定落败。 三个恶徒更加得意,也更凶狠,恨不得立刻将此人杀掉,也好去拥抱美女。 张云燕慌了,见孩子已经睡着,立即放在树下,准备和恩人合战仇敌。 就在这时,那男子大喊一声跳到一旁,默念咒语施展法术,随着利剑所指,风声乍起,云雾升腾,呼啸着向对手冲压过去。 御龙三怪没有丝毫防备,也来不及抵御,被打得飞身而起摔出几丈开外,疼得连声哼叫,翻滚扭动。 那男子满脸怒容,冷笑一声:“你们这点儿本事还想和我作对,是自己找死!算了,看你们还年轻,就饶你们一次吧,日后要改过自新,不要再干害人之事,否则不会有好下场。” 御龙三怪如遇大赦,忍痛爬起来,来不及道谢便掺扶着逃走了。 张云燕很吃惊,看着身怀奇功的恩人,对他的神奇本领很羡慕。 那位美男子也看着她,英俊的脸上露出了惊疑的神情。 他问道:“我好像见过你,你很像一个人。” 张云燕闻言愣了一下,看着此人,觉得很陌生,并不认识,可以确定没有见过。 她应道:“恩人,我不认识你,咱们没有见过面。你觉得我像谁呀?” 那个男子摇了摇头,一声感叹:“是呀,咱们俩不可能见过面。不过,你的年龄面容和身形,甚至说话的声音,都很像我见过的一个女子。她给我的印象很深,至今还记得她的名字,叫云飞雁。” 云飞雁!张云燕不敢相信,那个女子也叫云飞雁,怎么这么巧呀。 她有些难以置信,说道:“恩人,你说的那个女子叫云飞雁?太巧了,我也叫云飞雁,想不到名字也相同。” 那个男子愣住了,惊呼:“你叫云飞雁?如此说来,我说的那个女子就是你吗?奇怪,那可是数千年前的女子,怎么可能是你呢。这也太巧了,你和她不但容貌身形酷似,语音相同,甚至连名字也一样,真不敢相信会有这么巧的事。” 数千年前!张云燕又吃了一惊,看来,这个男子有着数千年的经历,更令人难以置信了。 他如此年轻,看上去比云燕大不了几岁,怎么可能活了数千年呢。 如果所言不是真的,他怎么会声称在数千年前见过自己呢?这样荒诞的话语又怎能说得出来呢?也没有必要欺骗自己呀? 现在,云燕不再怀疑了,确信自己就是他所说的数千年前的那个女子。 如此说来,他的确是从天月国时代过来的人。不过,他如此年轻,活了数千年之久,令人匪夷所思。 张云燕很感慨:“恩人,看来,你在天月国生活过,对那里也很熟悉呀。” 那男子又愣了一下,惊问:“你还知道天月国?这么说,你真的是她?这……这可是真的?” 云燕笑了笑,叹道:“恩人,我的确去过天月国,和国师啸天龙还是好朋友呢,还有二王子……” 提到二王子,她有些伤感,默默地叹了口气。 那个男子脸色红润有光,显得很兴奋,认定张云燕就是数千年前见过的那位女子。 他满脸笑容,说道:“不要叫我恩人,咱们就以兄妹相称吧。真没有想到,数千年后,我竟然能遇到你,太高兴了。” 张云燕很高兴,也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恩人……以兄妹相称,我有些不习惯,也高攀了,应该称你老前辈才对。” “不行,那样就把我说得太老了,还是叫哥哥吧,我喜欢这样称呼。再说,你不也是有数千年的经历嘛。唉,妹妹,你哪知道,自从在天月国见到你后,就无法忘怀了。今日相见,哥哥太高兴了,很想和妹妹多亲多近,增进友情。” 云燕很高兴,也很想和这位本领高强的人成为好朋友,何况还是救命恩人。 她还不知道此人姓甚名谁,问道:“哥哥,请问尊姓大名?在天月国的时候,我不记得见过哥哥。” 那个男子笑了,叹道:“那时候哥哥还不是现在的样子,你当然不会认出来。我叫绿无暇,是鹦鹉修成的精灵,啸天龙是我的恩师。你还记得吧?” 绿无暇!张云燕当然记得,他就是跟随啸天龙的那只绿鹦鹉。还有一只红鹦鹉,叫一点红。他们和国师的关系很亲密,想不到还是师徒关系。 她为绿无暇和一点红能拜啸天龙为师,十分羡慕,也为自己和国师无缘师徒关系,默默地叹息。 说起来,张云燕要想拜啸天龙为师,也是一句话的事,怎奈数千年的时空,不但阻隔了和二王子的美好爱情,也阻断了和啸天龙的师徒情。 面对绿无暇,云燕深感意外,想不到如此英俊的美男子竟然是鹦鹉精灵,和自己还有着古今两个时代的交往。更令人吃惊的是,绿无暇活了数千年之久,还如此年轻,太不可思议了。 绿无暇怎么会对数千年前的事情记得那么清楚,还能认出张云燕呀? 原来,在张云燕随同啸天龙来到天月国时间里,绿无暇就像是做了一场梦。这是不久前的事情,故而记忆犹新,在他的记忆中,那些事情就像现在才发生,非常清晰。 张云燕在天月国的经历,改变了那个时期的真实史实。在似梦非梦中,绿无暇就像亲身经历了这一事变,震撼了身心,原来的记忆被改变的史实替代,才有了如此深刻的记忆。 张云燕意外见到了绿无暇,很感慨,说道:“想不到,哥哥就是那只绿鹦鹉,更想不到的是,妹妹和你会有数千年的交往,令人高兴。哥哥,今天要不是你来相救,妹妹会死在这里,也见不到哥哥了,救命之恩没齿不忘。” “妹妹,不要说这种生分的话语,咱们是兄妹,妹妹有难,哥哥当然要救。”绿无暇也很感慨,叹道,“哥哥能见到妹妹,又勾起了往昔之情,日后会和妹妹更加亲近。” “妹妹也会和哥哥相亲相近,成为亲密的朋友,报答哥哥的救命之恩。” 绿无暇笑了:“妹妹,又说这种生分的话语,不过,你要想报答也很容易,答应哥哥的要求就行了。” 张云燕也笑了:“没问题,哥哥有事只管说,妹妹会尽力去做的。” “今天不行了,我还有事,日后再说吧,但愿妹妹能言而有信,到时候不要拒绝。” 云燕笑道:“瞧哥哥说的,妹妹哪是那种人呢,若谈报恩,是有些生分。这么说吧,哥哥的事就是我的事,妹妹一定尽力。” 绿无暇很高兴,看了看树下的孩子,问道:“妹妹,你已经成亲了,孩子多大啦?” 张云燕立刻脸色羞红,应道:“哥哥,妹妹还没有成亲,那个孩子不是我的。” 她回头看了看孩子,孩子正在睡梦中,会心地笑了。 “哦,原来妹妹还没有出嫁,太好了。” 云燕见孩子正在咿呀学语,笑了。她回过头来正要和绿无暇叙谈,不由得愣住了。 咦,恩人哥哥怎么不见啦? 第二七二章 河边偶遇 张云燕见绿无暇突然不见踪影,有些吃惊,哥哥怎么转眼间就不见啦?他为什么不辞而别呀?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妹妹,哥哥还有急事,不能耽搁,日后再会了,多保重吧!” 云燕还是看不到绿无暇的身影,立即回应:“哥哥,后会有期,要保重自己!” “妹妹不要忘了,你答应不会拒绝哥哥所求的,可要言而有信呀。” 云燕笑了,说道:“哥哥放心,妹妹一定言而有信。” 空中没有了声音,没有绿无暇的身影,也没有鹦鹉飞翔,不知道美丽的精灵去了何方。 张云燕想起来了,方才见到的那只身体硕大的绿色鹦鹉,就是绿无暇。他的原形那么靓丽,化作的男子也这么英俊,就是人类之中也难见到这么美的男子。 她能和绿无暇结为兄妹,十分高兴,希望日后能常相聚,互相帮助,增进友谊。 云燕四处巡视,没有见到救命恩人。 她很感激,也很惊疑,绿无暇来无影去无踪,尽管武艺还欠火候,敌不过“御龙三怪”合力攻击,本领也非同一般,自己远不及呀。哥哥的确不同凡响,修炼有成,不愧是数千年的精灵。 她觉得,那位恩人太年轻了,也是修炼没有那么深厚的缘故吧。 恩人已经离去,张云燕有了失去感,不知道日后何时才能相见。她希望能尽快见到刚认识的异类哥哥,增进兄妹俩的友谊。 绿无暇已不见踪影,云燕不再多想,也不再耽搁,抱着孩子走了。 路上,张云燕想起方才的遭遇,依旧后怕,要不是绿无暇相救,必被“御龙三怪”欺凌,或许此时已经死去,孩子也会死在那里。 云燕非常感激绿无暇的救命之恩,不止保住了自己的性命,还有孩子,可谓恩重如山,如何报答都不为过。 她不知道绿无暇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帮忙,也愿意为恩人尽一点儿微薄之力。她想好了,不管是什么事情,一定尽力而为,让恩人哥哥满意,自己的感恩之心也能有所安慰。 张云燕想起在阎府的遭遇,依旧心有余悸,觉得是个奇迹。她本是必死之人,想不到能挣脱绑绳宰杀阎小鹏。 她多亏内外力气大增,否则休想把牢牢的木桩拔起来,也不可能挣脱绑绳。她不知道力气增大的原因,不知道该向谁道谢,只能把感激之情放在心里。 张云燕出了阎府,本以为能顺利地离去,哪知又遭遇了妖怪独角龙和火流星,自己和小燕妹妹险些被怪兽和妖鸟吃掉。 云燕更觉意外的是,**散既害了自己,也帮了她。活阎王用此物把她抓住,险些被仇人凌迟活刮。哪知,她又用此物迷昏了独角龙,将妖怪杀死,终于和小燕妹妹死里逃生,还救出了那些可怜的孩子。 这些经历变化莫测,很有戏剧性,也很有残酷性,仔细想来令人费解。 不管怎样,张云燕又逃过了一次必死的劫难,总算活下来了,又能继续完成肩负的使命,为远大的志向努力征战。 在这次报仇的经历中,云燕宰杀了不共戴天的仇人阎小鹏,还灭了阎家一门,让那个罪恶之家再也不能危害四方,欺压穷苦百姓。 她险些死在活阎王刀下,也险些被独角龙和火流星伤害,不但身体受伤,精神也遭受重创,有些疲惫不堪。 她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家乡连湖村,在家乡故土休养一些时间,让亲情友谊来抚慰伤痛的心灵,安抚久别的思乡之情。 张云燕不知道走了多久,走了多少路,烦乱的心情有所释放,渐渐地安稳下来。她望着周围的景物,思绪又回到童年。 童年的家乡、童年的伙伴、童年的欢乐、童年的记忆……如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现。她为之快乐,为之思念,为之痛苦,为之渴望…… 太阳已经落下去,西边的红霞渐渐地暗下来,黄昏的田野难得见到人影,除了虫鸣,寂静无声。 张云燕望着黄昏的景色,思绪还在童年的记忆里。 忽然,她感到腹部有些温热,低头一看,原来孩子尿在了身上。 她无奈地笑了笑:“小家伙,你可是一点儿都不糟蹋呀,把这些宝贝都送给阿姨了。” 哪知,孩子对她咯咯地笑起来。她也笑了,忍不住亲了一下。 张云燕见不远处有一条河,一边走一边说:“瞧你小手小脸多脏呀,阿姨给你洗一洗吧。洗完后,咱们找个地方吃点儿饭,再好好地睡一觉,明天阿姨就带你回家去了。” 她来到河边,给孩子洗完手脸,又把尿湿的衣服洗了洗。 张云燕望着渐暗的天空,抱起孩子正要离去,忽然听到哭泣声,不由得站住了。 说话声传来,听起来是个男子:“唉,我孤苦伶仃,被恶人欺侮,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呀!这日子太难过了,又这么受罪,还不如一死了之……” 哭泣声听起来在不运处,张云燕疑惑地望去,有树丛遮挡看不见。 忽然,“噗咚!”一声响,她被惊醒,不好,有人投河啦! 云燕急忙放下孩子跑去查看,见河里有人在挣扎,立即纵身跳下去,飞一般地游到那人身边,抓住后送到岸上。因为救得及时,没有淹着。 她很感慨,多亏又有了鱼儿般的本领,否则能否救活此人,还很难说。 投河之人看上去四十岁左右,身体消瘦,穿着普通,一看就是平常百姓。 那个人看着张云燕,不但不感激,还很不瞒:“姑娘,你救我干什么呀,我不想活了,不要管我,我不想活了……” 张云燕劝道:“叔叔,无论有什么难事,都要想开一些。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再艰难也要活下去。人呀,来到世上不容易,这辈子不会顺顺当当的,总会有艰难困苦的时候。无论有多难,也要挺住,什么样的沟沟坎坎都会过去的,可不能自寻短见。” 那个人哀叹一声,泪水流下来。他告诉张云燕,自己实在没有活路了,求死已是唯一地解脱。 此人姓王,人们叫他王老三,爹娘已经去世,成家后娘子也病故了,没有再娶。他无儿无女孤身一人,靠种几亩地为生,日子还过得去。 王老三为人忠厚,性情懦弱,不招灾不惹事,和乡亲们处得很和睦。 他的生活理应平静,哪知道,经常被村里的恶棍赵黑子欺侮。他对那家伙既憎恨又畏惧,也很无助,只能默默地忍受。 提起赵黑子,此地没有不知道的,无人不恨他。那家伙年近三十,独自一人,整天吃喝嫖赌不务正业,家里的财物田产挥霍一空,前两天又把房子输掉了。 赵黑子横行乡里,经常去王老三家混吃强要。王老三不敢招惹,只能忍气吞声任由欺侮。 昨天,赵黑子因为赌博输了房子,很沮丧,为无处可住发愁。 今天下午,他见到了路过的王老三,便打起了鬼主意。 他来到王老三家,一口咬定爹爹曾借给王家十两银子,至今未还,本金加利息已有二十多两。 他目露凶光,声称不能再拖下去了,现在要清算老辈子的这笔旧账,既然没有银子偿还,就用王家房屋田产顶账。 王老三很吃惊,也很害怕,知道是讹诈,又不敢顶撞。他眼含泪水,只能辩解哀求,让赵黑子看在是乡里乡亲,放过自己。 赵黑子一心要夺取王家的房屋田产,哪管王老三死活,一顿拳脚把他赶出家门,然后心安理得地住下来。 王老三无处可去,又没有地方申述评理,没有能力要回自己的房产田地,独自来到村外树林里。他越想越伤心,不住地悲泣落泪。 有生以来,他胆小怯懦,想起王家的过去和坎坷的一生,悲痛不已。他孤独无助,心冷身寒,对没有亲情的世道很畏惧,对艰难困苦的生活已经厌倦,想一死了之。 父辈留给自己的房屋田产已经被恶人霸占,他一无所有,吃住没有着落,孤孤单单,实在没有办法活下去了。 他越想越悲哀,既痛苦又绝望,认定只有一条死路可走了,也是最好地解脱,于是毫不犹豫地投河自尽。他没想到,又被张云燕救上来,才免于一死。 云燕听了王老三地哭述,很气愤,决定为他讨回一切。 忽然,孩子哭起来,她心里一惊,急忙跑去查看,见一只大黑狗正向孩子走去。她急了,大喊一声冲过去,一把抱起孩子,瞪着那只大黑狗。 那只黑狗没有跑走,一脸凶相地朝张云燕吼叫,看架势,随时都会扑过来。 云燕一边哄着惊吓的孩子,一边挥刀驱赶。 就在这时,有位男子一边跑一边喝止黑狗。 张云燕看着那个男子,黄昏中不是很清楚。 此人有二十多岁,年轻力壮,带着钢刀和弓箭,背着野兔山鸡等猎物,看样子是打猎归来。 那个人急忙赔礼道歉,又自我介绍。他叫李有田,家在石河村,平时种地,闲暇的时候进山打些猎物填补家用。 第二七三章 突发险情 李有田看到了走过来的王老三,立刻打招呼,原来二人是同村乡亲。他得知王老三的遭遇,很生气,要为他讨个公道。 李有田听说张云燕要去找赵黑子理论,放心了,顺便叮嘱几句,让王老三日后有了难处,只管去找他。 李有田和云燕告辞后,背起猎物,带着那只大黑狗走了。 张云燕来到石河村,先到店订好房间,然后跟随王老三来到一处院落。她让王老三在院外等候,把孩子交其看管,立刻走进院内推门而入。 赵黑子躺在床上,正美滋滋地哼着小曲,看着属于自己的房屋,在享受强抢而来的快乐,为有了新家高兴不已。 他正在得意,忽见一人不请自入,还是一位女子,疑惑地坐起来。 他一边打量来者一边喝问:“你是谁呀,也不打招呼,来我家里干什么?难道想在这里留宿吗?” 他色眯眯地看着意外到来的美女,真希望把她留下来。他刚得了房屋田产,如果再有美女陪伴,今晚就是洞房花烛夜了,一定会美到天上去。 张云燕怒目而视,哼道:“我是来打狗的。” “打狗?”赵黑子两眼圆睁,喝道,“胡说八道,我家里没有狗,要想留宿,我会好好地待你,不然就出去吧,不要没事找事。” “哼,谁说没有狗呀,床上不是有一只嘛。” 赵黑子前后左右地看了看,随即明白过来,不由得怒火上冲:“臭丫头,你是骂我呀,爷爷岂是好欺的,我打死你!” 他怒火升腾,立即下床,觉得自己会两下子,要收拾出口不逊的小女子。他很想制服这个美女,让新得之房成为“新婚之房”,这一夜省得孤独寂寞了。 张云燕哪把他放在眼里,要狠狠地教训这家伙,也好长长记性,不敢再害人。 赵黑子冲过来挥拳就打,张云燕闪身之时抓住手腕,顺势扭转过来。赵黑子不由自己地转过身去,接着屁股挨了一脚,一个前扑来了个“嘴啃泥”。 赵黑子刚上手就被踢倒,十分恼怒,爬起来噗噗吐了两口,揉了揉蹭伤的鼻子和下巴,满手都是血,疼得呲牙咧嘴抽搐着。 他又疼又气发了疯,一声吼叫扑过来,张云燕闪身躲过,飞起一脚把他踢翻,又不情愿地复习一次“嘴啃泥”。 赵黑子没有碰到张云燕,被接连踢倒,还赏赐两个“嘴啃泥”,这滋味实在不好受。 到了此时,他才知道,自己的本事和小女子相比,差得太多了。他不敢再自讨苦吃,嚣张的气焰没有了踪影。 他怒问:“丫头,你来我家大打出手,究竟要干什么?咱们不认不识,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呀?” 张云燕哼了一声,喝道:“赵黑子,姑奶奶明白地告诉你,这是我叔叔家,你竟敢强行霸占,想找死吗?” 赵黑子慌了,没想到,懦弱可欺的王老三还有这么厉害的侄女。他见张云燕身带兵器,知道武艺不俗,方才已经领教过了,哪敢再耍横,急忙起身认错。 到了此时,他知道保命最要紧,到嘴的东西不得不吐出来,答应马上搬出去。 他刚要去拿自己的东西,张云燕喝道:“这里的一切都是我叔叔的,你敢动一动,我立刻宰了你!” 赵黑子吓得一哆嗦,不敢再拿属于自己的东西。他就像中了定身法,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可怕的女神,不知道该怎么办。 赵黑子没有立即逃走,因为有几两不义之财还在枕头下面,舍不得丢下。 云燕怒目圆睁,喝道:“怎么,你还不快滚,想逼姑奶奶动手吗?” 赵黑子吓得一抖,深知那几两银子绝对买不来自己的性命,还是逃命要紧,立刻拔腿就跑。 张云燕又喝道:“赵黑子,你记住了,现在就滚出石河村。否则,姑奶奶见到你就砍断手脚,让你不得好死,听见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我现在就离开石河村,再也不回来了。” 随着话语,赵黑子飞一般地跑出院子,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王老三见张云燕不但救了自己一命,还赶走了赵黑子,要回了房屋田产,感激不尽,连声道谢。 张云燕安慰一番,然后回到店,吃完饭便让孩子睡下了。 她看到了那把钢刀,不由得连声叹息。原来,她想起了飞龙神刀,心里一阵伤痛,眼里有了泪花。 那把宝刀不但在天月国立下了赫赫战功,还多次救了自己性命,是个难得的宝物。哪知,宝刀竟然被红发鬼王夺去了,痛苦至今。 张云燕本想和飞龙神刀相聚一辈子,在闯荡江湖中能助自己一臂之力,没想到一切都落了空。 唉,这就是命吧,她没有和飞龙神刀永不分离的命,只能分手了。 宝刀得来不易,这么快就离去了,痛苦的心灵不知道何时才能抚平。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啸天龙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通天宝辇到达后,咱们就该分别了,想一想都令人心痛。分分合合,有聚有散,人之常情,这就是生活呀。” 或许,她和飞龙神刀也是如此吧,有聚有散,尽管相聚短暂,也到了散的时候了。 她得到宝刀的时候,异常惊喜,如今失去了难得的宝物,非常心痛。没有办法,她只能思念心爱的宝刀,只能回忆和宝刀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也只能心痛了。 张云燕有些不解,飞龙神刀感知的能力非常强大,被黑煞星带到赛太岁那里的时候,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唤飞到面前,这次怎么就不行了呢?难道真是被红发鬼王的魔法束缚啦? 唉,那个魔鬼太可怕,也太可恨了。 忽然,她脑海里闪出一个念头,那个魔鬼不会总用魔法把飞龙神刀束缚住吧,此时是不是已经解除魔法啦? 不管有没有这个可能,她也要试一试,即使呼唤不回来,也要随时召唤,或许能有机可乘,将宝刀重新收归己有。 张云燕不再多想,立刻呼唤飞龙神刀。她话音刚落,就见一道白光飞入屋内,停在她面前,正是飞龙神刀。 日思夜想的宝刀终于回来了,云燕大喜过望,泪水不由自己地流下来。她抽出飞龙神刀翻来覆去地看着,贴到脸上亲着,既兴奋又伤感,心中的喜悦之情,思念之痛,伴随着泪水在向外流淌…… 飞龙神刀铮铮作响,一股热流涌入主人体内,融合在一起,密不可分,十分惬意。 飞龙神刀真是难得一见的灵物,在遥远的深山老林里竟然还能听到主人呼唤,飞速而来,太神奇了,也太不可思议了。 激动的心情平复后,张云燕心里暖融融的,自己又有了帮手,也有了依靠,不再感到孤独。在今后的江湖路上,她又能和飞龙神刀一起征战沙场,为民除害。 云燕见夜色已晚,把飞龙神刀抱在怀里,在孩子身边躺下来。 夜空中,明月皎洁,群星闪烁,送来了淡淡的光亮。大地黑暗,虫儿声声,在谱写爱的乐章。 村子里很安静,时而响起狗吠声,人们大都进入梦乡,黑暗中难得看到灯光。 忽然,呼啸的风声由远而近,夹带着令人作呕的腥臭气味,撕裂了安静的夜色。 顿时,狗吠声此起彼伏,家禽牲畜躁动不安,叫声不断。 风声消失后,红光接连闪烁,伴随着惊雷般巨响,惊动了整个村庄。孩子哭,大人喊,一时间惶恐不安,弥漫着恐怖的气氛。 张云燕从睡梦中惊醒,本能地抓起身边的飞龙神刀,一下子坐起来。 她不住地巡视,屋内的黑暗不时被瞬间的红光逼退。她被闪光和巨响震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紧张的心猛地悬起来。 云燕听到店里在躁动,人们大呼小叫慌作一团,急忙起身去查看究竟。 忽然,她想起孩子,扭头看看床上,孩子还在熟睡,有些犹豫,秀眉紧皱焦急不安。 外面,不知所以的红光在不时地闪动,惊雷般的啪啪声随之震响。狗在不住地狂吠,家禽牲畜在吼叫,石河村笼罩在恐怖的气氛中,无不心惊肉跳。 张云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非常焦虑,不能不去查个清楚。 她看着熟睡的孩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幼小的孩子不能不管,尤其在惊变之时,大人的怀抱就是孩子感到最安全的地方。 云燕很焦虑,犹豫不决,如果离开,孩子醒后会吓得哭叫,甚至翻滚到床下,可怎么得了呀。 “不好了,妖怪来啦!妖怪来啦……” 外面传来惊恐的喊叫声,令人心冷身寒,毛骨悚然。 张云燕已经有了可怕的预感,听到惊叫声更加震惊,不知道是何方妖怪来此行凶。 从闪电般的红光和惊雷似的炸响可知,那个妖怪非同一般,极其可怕,本领高超,凶狠残暴,正在伤人害命。 妖怪来临,在施展暴行,张云燕没有本事和强敌抗争,焦虑难安。 她该怎么办呀,带着孩子躲藏起来吗? 不能,那不是她的秉性,尽管无力抗争,也不能独自逃生,任由妖怪祸害百姓。 第二七四章 魔鬼行凶 张云燕很想去看个究竟,或许有机会袭击妖怪,能侥幸把凶神赶走,让人们逃过恐怖的灾难。 犹豫中,云燕看了一眼熟睡的孩子,立刻跑出去。很快,她把惊慌失措的店家叫来看护孩子,接着抽出飞龙神刀飞快地跑走了。 村子里,漆黑一片,不时有红光闪动,明亮刺眼,到处鸡飞狗跳,家畜惊叫,一片慌乱。 人们吓得六神无主,惊恐万状,躲在屋里不敢出来,在苦苦地祈祷平安无事,盼望能逃过这场天降的灾难。 张云燕沿路向红光闪烁的地方跑去,转了两个弯,见前边有晃动的身影,立刻警觉起来。 她悄悄地摸过去,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观瞧,立刻被震惊。她万万没有想到,怎么会遭遇这个凶神恶煞,真要命呀。 云燕紧盯着那家伙,不敢动一动,神情惊恐,身心紧缩,皮肉紧绷,脊背发冷,又陷入了必死的绝境。 她不敢相信会遭遇这个凶神,眼前的情景又真真切切,无法否认。她自己送到了凶神面前,是生是死,又要交由命运来安排了,或者说性命已经交给了凶神。 月光下,张云燕紧盯着可怕的家伙,还能辨认清楚。 那家伙身穿红袍,满头红发,颧骨高耸,瘦削的面孔狰狞可怕,尖牙利齿闪烁着红色光芒,双手红芒如同利剑,令人心恐胆寒。 那家伙极其可怕,正吸食一只刚打死的绵羊。 他是红发鬼王! 张云燕非常紧张,震惊不已,想不到这个魔鬼又来到石河村行凶作恶,难怪这么恐怖。她知道红发鬼王有多厉害,如果被发现,自己很快就会死在魔爪之下。 怎么办,赶快逃走吗? 魔鬼近在咫尺,不要说无法逃走,连躲避都来不及了,很快会被发现。 张云燕神经紧绷,汗水流淌浸湿了衣服,并没有丝毫感觉,还在急切地想对策。 面对凶神恶煞,又如此接近,哪有对策可想。在残酷的现实逼迫下,她不得不挖空心思想主意,祈盼能逃过九死一生的劫难。 就在这时,路旁一户人家传出孩子的哭声,红发鬼王抬头看了看,立刻纵身而起进入院内。 不好,这家伙要去害人,张云燕更加紧张,身子在微微地颤抖,眼见一场悲剧就要发生。她没有能力阻止魔鬼的暴行,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血腥的灾难发生,一时陷入两难中。 面对红发鬼王,她不能不犹豫,这关乎到一家人的生死,也关系到自己的性命,必须慎之又慎。 此时此刻,对她而言,进则死,退则生,该怎么办呀? 她如果悄悄地离去,屋内之人必死无疑;如果进去解救,或许还有一点儿生的希望。险情太可怕了,她已进退两难。 在生死攸关之时,张云燕万分焦急,还在犹豫。然而,犹豫是短暂的,屋内发生的悲剧不允许再犹豫下去,必须行动。 她牙关一咬,立即起身翻墙而入,要伺机出手,不能让魔鬼肆意行凶。 云燕知道用宝贝来恐吓已经不管用了,这个骗局已经被红发鬼王戳穿。现在,她又收回了飞龙神刀,偷袭魔鬼或许还有可能。 此时,屋子里有了哭喊声和哀求声,声声刺痛了恐惧的心灵。 张云燕不敢冒然闯进去,急忙跑到窗下,捅破窗纸向里察看。 屋内,红发鬼王正抱着两个挣扎哭叫的孩子,丑陋的面容十分狰狞,堆满了凶狠的神情。 孩子娘倒在地上哭求:“爷爷,你……你放了孩子吧,快把孩子还给我呀……” 红发鬼王两眼圆睁,闪着凶光:“休要叫爷爷,我不稀罕,就叫红发鬼王吧。”他哼了一声,说道,“我奉圣主之命寻找童男童女,这两个孩子正可一用,我带走了。念你夫妻献子有功,我不想为难你们,不要再啰嗦。” 孩子爹悲愤不已,又很畏惧,哀求道:“红发鬼王,你把孩子带走,这不是要我夫妻的命嘛,还望大慈大悲放过孩子吧!” 红发鬼王生气了:“我已经放过你夫妻二人,别不识相,要是再纠缠,我把你们都杀啦!” 说完,他不再理睬哭求的夫妻俩,抱着两个孩子出了屋门。 夫妻二人哭喊着追出来,还在苦苦地哀求。 张云燕一眼认出来,这个男子就是在河边遇到的猎人李有田。 李有田见魔鬼决意带走孩子,又急又怕,大喊:“青虎,咬他!快咬死他呀!” 就在这时,一声吼叫,不知道从哪里蹿出一只大黑狗,直奔恶魔扑去。 青虎!张云燕心头一震,看着那只大黑狗叹了口气,这不是青山庄孙建林家的青虎,而是李有田的那只猎犬。 红发鬼王看着扑过来的青虎,怒火上冲,来不及多想,飞起一脚把狗踢开。他放下两个孩子,默念咒语挥动双手,一股强劲的妖气猛击过去,把黑狗打得哀叫着飞起来,撞到院墙上,又瘫倒于地。 青虎浑身抽搐,口吐鲜血,很快就不动了。 红发鬼王怒火未消,气哼哼地看了一眼黑狗。他正要去抱孩子,李有田举起钢刀冲过去,要和魔鬼拼命。 红发鬼王怒火更胜,立刻施展妖法,又一股妖气把李有田打出一丈多远,倒在地上痛苦地哼叫。 “王八蛋,你是找死呀,如果再敢阻拦,我就让你夫妻俩一起死!”红发鬼王一边骂一边去抱孩子。 突然,他感到屁股一阵疼痛,伸手一摸,原来是一支利箭。他咬紧牙关拔出那支箭,疼得眉头紧皱哼了一声。 红发鬼王擦了一把伤处的血,怒目圆睁寻视着,发现李有田又在搭弓放箭,气得大吼一声扑过去。 眼看就要血溅尸横之时,红发鬼王忽然发现一物袭来,急忙收手拨打,“当啷啷——”那东西被击退。 他看了看,一眼认出来,这是一把刀,而且是能自行攻击的宝刀,是仇人云飞雁的。他很不解,这把宝刀本来已经到了自己手里,不知道为什么又被仇人收回去了。 红发鬼王见宝刀杀过来,急忙施展魔法将飞龙神刀击落于地上。 他很吃惊,急忙巡视,发现了躲在暗处的张云燕,不由得怒上加怒。 原来,在李有田性命危机之时,张云燕吓得心惊肉跳,已经来不及出手救助,只好不计后果,抛出飞龙神刀偷袭恶魔,希望能重伤红发鬼王救下李有田。 哪知道,云燕没能如愿,非常沮丧,也很恐惧,接下来的一幕幕将十分悲惨,她和李有田夫妻必死,两个孩子也会被魔鬼带走。 此时此刻,李有田暂时逃脱一死,红发鬼王毫发未伤,张云燕被魔鬼发现,已在劫难逃。 红发鬼王怒视着张云燕,深感意外,这丫头早就死去了,怎么会在这里呀? 他不敢相信,惊疑不解:“咦,丫头,你还活着呀!你已是必死之人,怎能从阎府里逃出来呢?奇怪,阎老爷对你恨之入骨,要凌迟活刮,是不会放过你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紧张归紧张,恐惧归恐惧,张云燕已经被红发鬼王发现,无力逃生,只能横下心来和魔鬼拼命。 红发鬼王哼道:“真想不到呀,在这里又见到你,太令人意外了,咱们还真有缘分呀。好,今天我就收下你的性命了。” 张云燕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已把生死置之度外,怒目圆睁瞪着红发鬼王,准备应对魔鬼攻击。 她心里紧张,精神上却不服输,怒道:“红发鬼王,姑奶奶福大命大,怎么会死呢,该死的是活阎王!你们和他勾结在一起,肆意行凶,杀人害命,决不会有好下场!” 红发鬼王不屑地哼了一声:“臭丫头,休要嘴硬,你几次侥幸活下来,却不知道远逃他乡,还敢和我作对,真是活腻了。今夜,我要亲手杀了你,为我二弟和三弟报仇,为洞府被毁雪恨!” 张云燕恐吓道:“红发鬼王,阎小鹏已经被我杀死了,你还要和我拼命吗?你不吸取同伙死亡以及洞府坍塌的教训,难道还要尝试宝贝的厉害吗?” 云燕知道很难用宝贝来恐吓魔鬼,又不得以,只能故技重施。 红发鬼王愣了一下,立即哼道:“丫头,你已经没有那件宝贝了,随着洞府一起毁灭了,不要再用大话来吓唬人。你如果真有那件宝贝,在阎府的时候就使用了,也不会三番五次地说空话,更不会放过我和阎老爷。” 张云燕见魔鬼拆穿了骗局,更加焦虑,有了死亡的恐惧。 红发鬼王忽有所悟:“噢,我知道了,阎老爷一家人的死一定和你有关系,否则不会逃脱性命。那个会飞的家伙是你的同伙,它救了你,又杀了阎老爷一家,我说的没有错吧?” 张云燕见红发鬼王把妖怪火流星看作自己同伙,便打起了主意,何不以此恐吓一番。 她趁机捡起飞龙神刀,说道:“鬼王,你说的没有错,火流星的确是姑奶奶的好朋友,它就在此地,很快就会到来。你要是被火流星发现,就会和独角龙一样,死定了。” 火流星!红发鬼王闻言,不由得吃了一惊,怎么是它呀? 第二七五章 意外逃生 红发鬼王早就知道火流星的大名,也知道它的身世,感到紧张,有了惧意。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大闹阎府的家伙竟然是地灵神的徒儿,不能小视呀。 张云燕喝道:“红发鬼王,姑奶奶有好生之德,还不想要你性命,奉劝你放明白一些,快滚开,免得葬送自己的性命。” 红发鬼王惊诧不已,没有想到张云燕是火流星的好朋友,和可怕的地灵神还有关系。这个小女子不一般呀,是个不好招惹的仇敌,不由得紧张起来。 红发鬼王巡视一下夜空,没有发现火流星的踪迹,又看了看周围,也没有见到那家伙的身影,不知道那个可怕的对手藏身何处,地灵神会不会也在这里。 张云燕见红发鬼王的神情有了变化,在观察周围动静,看来对火流星有所戒备。她依旧很紧张,但愿魔鬼心有畏惧,能知难而退,立即离去。 红发鬼王稳了稳情绪,怒道:“丫头,火流星救不了你,既然送上门来,就休想活命。你就该死在我手里,我要为阎老爷一家报仇!这还不算,你害死我二弟和三弟,还和火流星一起杀害了独角龙,把那些童男童女都放跑了,可恨之极!” 张云燕知道魔鬼不会放过自己,紧张中有了惧意,也做好了拼搏的准备。 红发鬼王怒道:“丫头,你毁了洞府,又坏了圣主大事,就是让你死上几次都不解恨,决不能让你再活于世上!” 魔鬼已怒不可遏,也有些紧张和惧意。趁火流星不在,他必须尽快除掉张云燕,既要报仇雪恨,又不能被地灵神师徒察觉,免得招来祸事。 红发鬼王怒火上冲,大吼一声扑过去,十指带着锋利的红芒刺向仇敌。 张云燕急忙躲闪,挥刀劈砍,除了当当的金属撞击声,没有伤到魔鬼。红发鬼王反应机敏,动作神速,她不但无法伤及,还险情连连。 在红发鬼王连续地攻击下,没有几个回合,张云燕躲闪不及被踢倒在地,飞龙神刀也脱了手。 红发鬼王大吼一声扑过来,十指红芒闪射,直奔头部和前胸刺来。张云燕无法躲避,也没有能力反抗,眼见要脑浆迸裂,血溅尸横。 这瞬间,震惊,恐怖,凄惨,血腥……可怕的气氛交织在一起,把小小的院落变成了死亡的地狱。 在瞬间的沉静中,万物好像被冰封凝结,众生灵都已僵硬窒息。 红发鬼王面目狰狞,锋芒毕露,眼睁睁要刺入张云燕的身体。 就在这瞬间,鬼王浑身一震,情绪突变,急忙收回双手,吓得浑身颤抖惊叫不已,立刻飞身而逃,一转眼便消失在夜空里。 院子里没有惊人地变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红发鬼王万分恐惧落荒而逃呀? 说起来,这座农家小院的确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也没有任何变化,只有李家四口人,还有将亡的张云燕,此外别无他人。红发鬼王神情突变,惊恐而逃,实在令人费解。 如果说有变化,在张云燕即将死亡的瞬间,也可以说有一点儿变化。不过,这变化算不了什么,也谈不上是变化,只是一件极其寻常的事情,是本能地反应。 当然,如果说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也未尝不可,要看对谁而言,对象不同,感受截然相反,造成的结果也大不一样。 说它“极其寻常”,那是对普通人说的;说它“非常恐怖”,是对红发鬼王而言。 这“极其寻常”又“非常恐怖”的事情,是意外发生的,是偶然地巧合,也是张云燕无意中的举动。 这偶然又无意的举动,让红发鬼王落荒而逃,让张云燕躲过了必死的一劫,李有田一家人也死里逃生。 这个偶然地巧合很平常,又很神奇,于巧合中创造出了惊人的奇迹。 在必死的瞬间,张云燕坐在地上,两手空空,见红发鬼王扑过来,绝望之极,连拼死一搏的宝刀也没有了,呼唤都来不及了,只能死在魔爪之下。 就在绝望等死的瞬间,她的手无意中触摸到一个很大的东西,随即本能地抓起来抛向红发鬼王,垂死抵挡。 红发鬼王被突然袭击,近在咫尺来不及反应,十指带着红芒刺入了意外飞来之物,也是本能地反应。 他随即甩开飞来之物,要杀害张云燕,却嗅到一种恐怖的血腥,有了非常可怕的感受,紧张之极。 他瞥了一眼飞来之物,吓得一声惊叫,不由自己地抖动起来。他无暇顾及到手的猎物,不再理睬两个孩子,连声哀叫兴风而逃。 原来,张云燕将死之时,无意中触摸到的是那只大黑狗,随即飞快地抛向红发鬼王,抵御魔鬼刺过来的双手。 红发鬼王意外被袭,本能地应对来物,结果两手沾染了黑狗的鲜血,吓得浑身战栗,落荒而逃。 张云燕能死里逃生,真是万分侥幸,是极其偶然地巧合——她倒在了黑狗旁边,又一次被黑狗救了一命。更巧的是,这只狗也叫青虎。 云燕看着躺在地上的黑狗,不由得想起曾经相依相伴的另一只黑狗——青山庄孙建林家的青虎。孙家的青虎是异类好友,为了救她,惨死在红发鬼王之手,她一直心痛不已。 现在,又一只青虎救了她,也是被红发鬼王打死的,云燕更加悲痛,流下了苦涩的泪水。 这泪水是为自己死里逃生流淌,是为死在红发鬼王之手的两只青虎伤痛,还有对魔鬼的恐惧和愤怒的情绪…… 张云燕又经历一次必死的劫难,侥幸死里逃生,再一次被黑狗救了一命,既意外又偶然。此情此景极其可怕,也非常神奇。 她屡遭死亡地威胁,都有惊无险侥幸逃生,的确有些神奇。或许,她命运坎坷,致使险情和灾难不断,最终又大难不死。 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幸运之神总能光顾于她,在必死之时能有惊无险地保住性命,大概也是命运所至吧。 李有田夫妻俩抱着孩子过来道谢,感激之情无法言表。 李有田已经认出张云燕,激动地说:“恩人,想不到又见到你,还舍生忘死地救了孩子,也救了我们全家呀!请问恩人尊姓大名?” 张云燕笑了笑:“不要叫恩人,咱们还是以兄妹相称吧。兄长,方才妹妹也险些死去,没想到会打跑魔鬼救下孩子,纯属意外。此事不必放在心上,是你家不该有难。至于我的名字,不问也罢。” “不,不,恩人……妹妹,你对我们全家有救命之恩,我一定要知道是何人救了我们,这辈子会牢记于心。我叫李有田,这是我娘子王氏,还请妹妹告知名姓。” 张云燕不好再推辞,只得言明身份,当然是绰号云飞雁。她不敢暴露真实姓名,免得被官府追寻缉拿。 云燕看看那只青虎,痛苦地哀叹一声。她看着两个平静下来的孩子,忽然想起店里的小男孩,急忙辞别。 云燕走了几步又站住了,想起刚安定下来的王老三,嘱咐李有田常去看一看那个可怜人,免得赵黑子回来报复。 李有田满口应承,他武艺在身,赵黑子很敬畏,不敢得罪。 平日里,李有田不想招惹那个恶徒,也不惧怕。现在,赵黑子做得太绝情,他不能不管,那家伙走了便罢,否则决不让恶徒肆意而为。 李有田和王氏望着恩人离去的背影,流出了感激的泪水。 张云燕回到店,见孩子正在睡梦中,店家还在旁边守护,放下心来。 云燕满身血迹,店家一见大吃一惊,以为受了伤,要带她去找村里大夫医治。 张云燕笑了笑,告知没有受伤,是沾染的狗血。 她见店家有些不解,不由得一声感叹:“这场遭遇太可怕了,多亏李有田家的那只黑狗,否则,我早被魔鬼杀害了……” 店家又是一惊,急忙询问方才发生了什么可怕之事,是何妖怪在此作乱。 张云燕简单地讲了遭遇红发鬼王的经过,依旧心有畏惧。 店家听后,更加震惊,对张云燕连声称赞,敬佩不已。在他眼里,张云燕不畏生死,敢于和魔鬼厮杀,就是传说里的大英雄,是驱魔降妖的世外高人。 店家为这样的神人住在自己的小店里,深感荣幸,决意不收店钱,还要细心地照顾。 张云燕无法谢绝店家的好意,只得笑纳。店家走了,她喝了一碗茶水,脱下外衣,在孩子身边躺下来。 村里安静下来,很难见到灯光,惊恐的人们大都睡下,睡梦中也难心静。有些人依旧心有余悸,焦虑不已,难以入睡,还在恐怖的阴影中。 店里,人都已入睡,安静中有了虫鸣声。 月夜下,大地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有了淡淡的伤感和忧虑的气氛,也有了淡淡的欣慰和柔情。 张云燕躺在床上,一时难以入睡,为九幽圣君一伙恶魔还在危害百姓,忧虑不已。 她虽然救了阎小鹏抓去的孩子,但是九幽圣君并没有放弃罪恶的行径,依旧四处搜寻童男童女,肆意祸害百姓,令人心痛。 第二七六章 回到童年 张云燕很想铲除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让百姓们少受一些苦难,让孩子们免遭伤害。怎奈,她武功太差,非但不能伤到魔鬼们一丝一毫,还会白白地送命。 她想到了救过自己的凌云鹤白云飞和飞云龙张连湖,还有小和尚释空,既感恩又羡慕,多希望能拜他们为师,学习高深的功法呀。 这是自小以来的愿望,张云燕一直在渴望,也一直在失望。她很伤感,知道不可能跟随那些大侠修炼武功,拜师学艺的心愿依旧是美好的梦幻。 云燕一直在盼望拜师学艺,增进本领,也好为完成使命积累更多的本钱,为远大的志向努力征战。 她在默默地祈盼,盼望早日实现心愿。 很久以前,张云燕就听到人们在传颂一位女侠,叫岳小梅,据说年龄和自己相仿,武功超群,难遇对手。 云燕很羡慕,也很敬佩,自己何时能像岳小梅那样成为武林高手,有更大的本事为民除害呀? 她也是个成年女子,也有一身武艺,也有着除恶扬善的志向,可是和那些高人相比,又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只能望尘莫及。 张云燕又想到在阎府打伤自己的那个女妖,默默地叹息。那个精灵十分年轻,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却是一位修炼有成的高人,自己远不如呀。 那个女妖身怀奇功,令人羡慕,即使没有能力和九幽圣君一伙魔鬼抗争,也不会像自己这样不堪一击。 灵龟是修炼有成的精灵,尽管修行尚浅,她也无法比及。 张云燕对本领超群的年轻女子,哪怕是女妖,都非常羡慕,甚至有些嫉妒。 她不由得想起狐狸精雾里花和打伤自己的那个女妖,愤愤不平,那些家伙仰仗奇功异法四处害人,自己却本领平平,天理何在? 云燕深知,自己没有机遇,无处拜高人为师,修炼深奥功法的心愿今生不会实现了。 她暗自叹息,什么时候也能像那些高人一样,学会神奇的本领呢? 张云燕尤其难忘的是小和尚释空,他二人是同生死共患难的战友,又是僧俗不同男女有别的好朋友,心存感激。 她对释空的骁勇果敢十分敬佩,对高深的功夫羡慕不已,也对和未婚夫君相似的语音无法忘怀。 她很想和释空相聚言欢,探讨修炼的方法,回味和未婚夫君相聚时的快乐,感受未婚夫君“重生”的喜悦。 回忆中,张云燕想起在随缘洞里的遭遇,那个所谓千年之约的隐居高人,口口声声说和她有生死之交,既如此,为什么不收自己为徒传授深奥的功法呀? 还有,那个自称半个神仙的老妇人,也声称在数千年前和她有生死的交情,而且情谊之深远胜他人。 如果老妇人不是妖怪,所言都是真的,她为什么对生死之交的朋友不理不睬呀? 按说,就是为了生死之交的友谊,那位老妇人也应该关照她,正该收至深的好友为徒,提升武功。 云燕看着满屋的夜色,暗自叹息,在不时地叹息中昏昏睡去…… 第二天,张云燕被外面的说话声吵醒,见天色大亮,急忙起身洗漱。 她和孩子吃了店家特意准备的饭菜,然后辞别而去。 晴空万里,白云飘逸,绿荫片片,禽兽欢娱,沃土遍野,孕育着勃勃生机。一座座村庄展现着生活的气息,正在续写一页页历史,延续着生命传承地接力。 张云燕就要回到阔别十余年的连湖村了,既喜悦又急切。那里是思念不已的家乡,她又感到非常陌生,兴奋中有些不安。 云燕一路打听,终于来到玉龙湖边,面对本应熟悉却十分陌生的湖水,心潮澎湃,感慨万千。 玉龙湖水面宽阔,如浩瀚的海洋一眼望不到边,岸边垂柳拂煦,繁花似锦,是个风景秀丽的好地方。 一条小河从山里流来,清澈见底,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广阔无垠的湖水里。 放眼远望,山连着山,连绵起伏,无边无际,山外是一马平川。 张云燕看着清澈的湖水、一片片芦苇、翻花的鱼儿、飞舞的蜻蜓……陷入了儿时的沉思中…… 云燕清楚地记得,小时候,爹爹想起来就讲玉龙湖里白龙的传说,他们兄妹三人很喜欢听,因为是个美好的故事,令人向往。 美好的传说不知道起源于何年何月,也不知道流传了多少年代,人们总是乐此不疲地讲呀讲,无休止地传下去。 传说十分美好,是穷苦人的精神寄托,饱含着人们的期望。然而,传说中的寄托虚无缥缈,人们的期望也是美好的梦幻,传说中的情景和现实截然相反,从来没有出现。 尽管寄托无望,期望渺茫,人们讲起玉龙湖里白龙的故事,还是兴致勃勃,对美好的传说,有着深深地期待和向往。 传说,玉龙湖里有一条白龙,银光闪闪十分厉害。这条白龙关心百姓生计,施展本领把此地治理得风调雨顺。它对坏人恨之入骨,不是降下神火烧死他们,就是搅起大水淹死他们…… 小时候,张云燕每当听到这里,幼小的心灵就激动不已,希望那条白龙快点儿降下神火烧死那些坏蛋,搅起湖水淹死他们,也好让穷苦人过上舒心的日子。 小云燕盼望着,每到湖边就希望能见到那条洁白的龙,甚至在梦中见到它了。 在渴望的祈盼中,在美好的梦幻里,时间一天又一天地过去了,一年又一年地过去了,那条白龙没有出现,那些坏人更加凶狠,老百姓的生活愈加困苦。 小云燕很泄气,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能去问爹爹。 张二林唉声叹气,露出一丝苦笑,告诉她那是神话传说,玉龙湖里没有白龙。 的确,自古以来谁都没有见过那条白龙,百姓们生活一直很苦,坏人却活得很舒适。 人们希望能有一条白龙为民除害,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可是,玉龙湖里没有龙,美好的心愿无法实现,只能一代接一代地被恶人盘剥,延续着穷苦的生活。 小云燕很失望,要是没有白龙,坏蛋不是要一直欺侮老百姓嘛,穷人家不是还要过苦日子嘛。 不知何时,幼小的心灵里有了一个大胆又神奇地想法,她很想自己变成一条白龙,去把那些坏蛋都烧死淹死。 小云燕一直有这个梦想,长大明白后才无奈地抛弃。 张云燕很同情受苦百姓,痛恨那些匪徒恶霸和贪官污吏,一心要为百姓做些事情。 在义父林海龙和义母杨玉凤地教导培育下,她学会一身好本事,决心为正义的事业尽自己的一份力量,为无依无靠的穷苦百姓解除一些痛苦。 这次血洗阎府,张云燕大仇得报,十几年的心愿已了,感到十分欣慰。 哪知,风云变化,令人难测,她虽然实现了为爹娘报仇的誓愿,却遭受了意外地重创,被阎府小夫人的阴影折磨得苦不堪言。 她更加思念丢失的云霞妹妹,还有云天哥哥,盼望能相逢团聚。 那件可怕之事不管是真是假,已经深深地刻画在心里,云燕无法抹去,也无法否定,已经成了最大的隐痛。 这个隐痛实在可怕,她除非和云霞妹妹相逢团圆,否则将伴随一生,直至死去的那一天。 张云燕为了解除精神折磨,为了爹娘的亡灵得到宽慰,尽快找到云霞妹妹已是最大的心愿。 她已经寻找了十几年,至今没有一点儿消息,既焦急又不安。她深知,兄妹三人要想重逢,不亚于登天之难,想起来就苦不堪言。 张云燕是一位坚毅的女侠,继承了父辈倔强的秉性,在坎坷人生地磨砺中,完善了她的性格。 面对任何艰难险情,她都能坚强地挺过来,要继续完成未完的誓愿。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是今生必须完成的使命,她要寻找下去,直至生命结束的那一天。 张云燕在玉龙湖边呆了很久,既为美丽的景色吸引,又浮想联翩追思着儿时的记忆…… 她想起跟随爹爹坐船下湖捕鱼的情景,依然很清晰,好像和爹爹正在广阔的湖面上泛舟,脸上浮现出了童真般的笑容。 笑容很快散去,云燕对爹娘离世悲愤不已,在痛苦地思念,满是怒容的脸上沾满了泪水。 儿时无忧无虑那么美好,让人留恋,那段快乐的时光太短暂,现在想起来还倍觉珍贵。她面对家乡的美景,陷入了往昔的沉思中…… 湖边,鸟儿们或追逐飞翔,或收翅观赏,鸣叫声如歌儿一样宛转悠扬。 张云燕抬头看看鸟儿,不由得想起娘亲经常哼唱的一首摇篮曲,他们兄妹三人就是听着这支小曲长大的。 小曲没有名字,不知道起源于什么时候,是何人所作,人们在互相传唱,用来哄婴儿入睡。 这支小曲很好听,也引起了儿时的回忆,云燕对这支摇篮曲印象很深,还起了名字叫《轻风》。 每当想念爹娘的时候,她就自然地哼唱这支小曲,以遥寄哀思,回忆和爹娘以及兄妹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第二七七章 故土亲情 此时此刻,张云燕面对宽阔的玉龙湖,坐在久别的家乡土地上,对着怀抱里的孩子,又在哼唱那支摇篮曲——《轻风》: “风儿轻呀轻, 莫吵宝儿醒。 请擦去汗水留下柔情, 宝宝要做甜甜的梦。 风儿轻呀轻, 莫吵宝儿醒。 请带去烦恼留下笑容, 宝宝正做甜甜的梦。” 张云燕一连唱了好几遍,既伤感又哀叹,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爹娘要是能活到现在该多好呀,她会全力保护,尽心侍候,决不让二老受到任何伤害,能高高兴兴地安度晚年。 唉,这是美好的梦想,早就不可能了…… 张云燕在思念亲人,为爹娘早逝悲痛,为不能尽孝伤心,泪水流淌,在低声悲泣。 太阳已经偏西,张云燕起身离开湖边,一边打听一边向思念的家乡走去。 前边就是连湖村了,她心情越来越激动,那里就是理应熟悉又十分陌生的家乡。 云燕自小离开连湖村,四处流浪,家乡渐渐地成了记忆中的地方…… 儿时,她恨这个地方,因为重创了那颗稚嫩的心灵,给予了无尽的痛苦和悲伤。爹娘惨死,妹妹丢失,哥哥一去不归,恶人横行,报仇无望……云燕再也不想看到生养她的村庄。 随着年龄增长,张云燕逐渐地明白了,是自己陷入仇恨的误区,心情随之有了变化,对家乡不再有恨,这些仇恨都记在阎小鹏身上。 她很思念久别的家乡和儿时的伙伴,还有那些父老乡亲们,对生养她的故乡越来越向往,盼望能踏上那块亲切的土地,以抚慰无尽的思念与感伤。 在儿时的记忆里,张云燕对自家的茅草房很清楚。周围的房屋、高大的树木、村里的街道、儿时的伙伴……也有依稀的印象。 现在,她终于踏上故乡的土地,呼吸着久违的芬芳。大仇已报的喜悦,对家乡亲情的涌现,她十分兴奋,感到身心轻盈无比欢畅。 很快,云燕的心里如波翻浪涌,喜怒哀乐的情绪涌上心头,随同泪水在不停地流淌。她被复杂的情感包容,正流露着新奇、渴望、疑惑、哀伤…… 激动中,张云燕神情一震,寻视的目光盯住一个方向,立刻跑过去。她穿过树林来到一片荒野处,眼前是墓地。 这里,树木低矮,杂草纵生,寂静又凄凉。 云燕满脸悲情,泪水在不停地流淌,心里充满了无尽的哀伤。她的目光已被泪水模糊,在不停地寻觅。 张云燕在一处坟前停下来,随即放声大哭,满心的思念与痛苦的情绪喷涌而出,随着泪水尽情地释放。 原来,这里埋葬的就是她的爹娘,两位老人在地下已经十几年了,她终于又回到亲人的身旁。 云燕跪伏在爹娘坟前,痛哭不止,再也见不到二老的音容笑貌,只能倾泻无尽的悲愤与哀伤。 张云燕幼小离开家乡,十几年的思念、痛苦、悲愤、哀伤……复杂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翻涌奔流,无可阻挡;好似暴发的火山,喷涌而出,在亲人面前尽情地释放。 云燕内心的闸门已经关闭了十几年,瞬间大开,流淌着悲愤思念之情,还有大仇已报的欣慰和舒畅。 田野上,荒芜凄凉,哭声不止,又添加了阵阵的哀伤。 鸟儿们悄悄地飞去,不想打扰游子感情的释放。 虫儿们不再鸣叫,正默默地叹息,暗自感伤。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云燕悲声渐止,随着泪水流淌和情绪释放,心里好了许多。 她看着爹娘的坟墓,有些意外,不但竖起了墓碑,坟头也修整过了。 云燕心里一热,泪水又流下来,在故乡热土,张家人去屋空,乡亲们并没有忘记,依旧在默默地照料。 张云燕为爹娘的坟头清除杂草,又添了一些土,留下了十几年来思念的泪水,也有了温暖的亲情。 她在坟前呆了很久才离去,精神有所安慰,觉得轻松了一些。她思念依旧,悲痛愤怒的情绪并没有消除。 张云燕来到连湖村外,停步观望,圆睁的眼睛一动不动,俊俏的面容露出了喜悦的神情。 原来,她听到孩子们的嬉笑声,也随之笑了。 云燕两眼圆睁,炯炯有神,看到了十分熟悉的地方——儿时经常在这里玩耍,可以说是孩子们娱乐的天堂。 顿时,俊美的面容绽放出了喜悦的神情,她急忙跑过去。 这里,青草萋萋,野花绽放,草地上有些大石头,其中就有那块“大象石”。 云燕径直来到大象石跟前看着,不由得心中生疑,“大象”的鼻子怎么完好无损呀? 她蹲下来仔细查看,才发现一块“象鼻子”是粘上去的,两道环形裂纹清晰可见,残缺处已经补上了。 张云燕看着摸着,感慨万千,这块“象鼻子”正是当年被自己砸掉的。 那时的情景,她记得清清楚楚,自己追赶野兔回来的时候,发现妹妹不见了,气得搬起石头把这块“象鼻子”砸掉了。 云燕暗自叹息,那时候太小,也太冲动,把好好的象鼻子砸坏了,不应该呀。 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妹妹不见了,她能不急嘛。 还好,有人把“象鼻子”粘上了,又能给孩子们带来无尽的欢乐,她也少了一些遗憾。 张云燕看着大象石,又想起妹妹丢失的时候,在“象鼻子”上面有一张写着字迹的纸。 她心里一动,那张纸上写的什么,会不会和妹妹有关系呀? 云燕越想越觉得那张纸上的字迹大有文章,很可能是写明妹妹的去向,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交给大人们看一看。 她当时如果不冲动,没有把那张纸撕碎,或许就能知道妹妹去哪里了,是被什么人带走的,现在何方,可以直接去寻找妹妹了。 云燕下意识地四下寻视,晚了,现在才想起来,早就晚三秋了。她很后悔,连声叹息,是自己阻断了寻找妹妹的路。 面对大象石,张云燕感慨万千,儿时经常和云天哥哥及云霞妹妹来这里玩耍,妹妹就是在这里丢失的,又触景生情流下泪水。 她在思念云霞妹妹,阎小鹏小夫人的阴影随即闪现,痛苦的心灵又被无情地折磨。她极力地否定,在连声哀叹,苦不堪言…… “阿姨,你哭了,你疼吗?”一个小女孩钻过象鼻子问着。 张云燕擦了擦眼泪,笑道:“好孩子,阿姨不疼,是想起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经历的一些伤心事。” 她看着孩子,有了一种莫名地喜爱,似乎看到了儿时的妹妹。 小女孩有三四岁,和云霞妹妹丢的时候年龄相仿,两只眼睛又大又圆水灵灵的,天真活泼,十分可爱。 张云燕抱住她亲了一下稚嫩的小脸,笑着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小灵燕。” “小灵燕,这名字好。你是自己来这里玩的吗?” “我和哥哥一起来的,还有他们。” “这就好,你要记住,可不能一个人到这里来玩呀,小心遇到坏人。你不管去哪里玩,都要和哥哥在一起,有事的时候,哥哥也能帮你呀。” 不用说,云燕不希望发生在云霞妹妹身上的悲剧重演。 小女孩答应一声,问道:“阿姨,这个小弟弟叫什么名字呀?” 张云燕看看怀里的孩子,一下子难住了:“他叫……嘿嘿,阿姨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你就叫弟弟吧。” 小女孩喊了一声弟弟,又在象鼻子里钻来钻去高兴地玩起来。 张云燕看着欢快的小灵燕,又想起妹妹云霞,一声哀叹,眼里有了泪花。 她心里在呼唤:“妹妹,你在哪里呀,姐姐想你呀,但愿你还活在世上。妹妹,姐姐心里苦呀,快回来吧,姐姐不能没有你呀……” 伴随着痛苦的情绪,泪水在频频流淌。 云燕思念妹妹,阎小鹏小夫人的影像又浮现在眼前。她似乎看到了点点血迹的惨白面容,还有沾染血污的身子,心慌意乱,痛苦不已,也有了强烈的罪恶感。 这是她的心病,每当想起丢失的妹妹,小夫人的阴影就会浮现在眼前,苦不堪言。这个阴影好像幽灵一样,无法驱散,会一直藏在她的心里,不时地跑出来折磨一番。 她除非确认云霞妹妹还活在世上,能和妹妹重逢团圆,否则无法消除罪恶感。 张云燕一声叹息,在默默地否认:“她不是我妹妹,我妹妹决不会嫁给仇人!” 她只能以此来宽慰自己,也更加思念妹妹,盼望能和云霞早日团圆,也好消除十几年来的苦苦思念,以及难言的内疚和隐痛…… 然而,她的渴望和祈盼都离现实太遥远,可能今生都不会如愿。 张云燕完成了十几年来的报仇誓愿,哪知又出了这种可怕之事,尽管只是可能,也无法否定,想起来既心痛又憎恨。 说到憎恨,她不知道该恨谁,如果恨小夫人也叫云霞,而且年龄和妹妹相仿,也不应该,这不是恨的理由。 她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太鲁莽,为惨死的爹娘报仇是必须做的,也是阎家自取其祸。阎小鹏害人无数,还要灭张家一门,她怎么做都不为过,无可指责。 第二七八章 故居悲声 事已至此,张云燕只能痛苦,只能憎恨,也更加渴望,依旧在苦苦地打听寻找妹妹的下落。 她希望妹妹还活着,立刻飞到面前,既能了却十几年来的心愿,又能把小夫人的阴影驱散。否则,那个幽灵般的阴影将伴随自己一辈子,她会饱受折磨,苦不堪言。 孩子们的欢笑声赶走了心里的阴影,把张云燕从思念和悲愤中拉回来。 她一声长叹,看着玩耍的孩子,回忆着自己的快乐童年,心中的情与景又回到了稚嫩的从前,俊美的面容浮现出了纯真的笑容。 云燕在默默地回忆,犹如回到了童年时代,童真的快乐溢满了心田,在品味童真的甘甜……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云燕又从儿时回到了现在,起身来到树林边。 她想起小时候追赶野兔丢失妹妹的情景,一声哀叹,随即进入树林,很快来到野兔藏身的土丘前。 这里很安静,不时有鸟鸣声,高大的树木与低矮的树丛相间,萋萋青草与艳丽的花儿相伴,景色幽幽,清香淡雅,令人心醉留恋。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寻视,当年那只野兔躲藏的小洞还在,堵在洞口的石头也在,好像没有人动过。她叹息一声,把石头拿开。 小洞里黑乎乎的,她伸手摸了摸,从里边取出一根细竹枝,正是当年为了把野兔赶出来,将这根竹枝插进去的。 竹枝上布满了黑色霉斑,至今还没有腐烂。 张云燕正看着竹枝,忽然听到有响动,身心随之一紧。 她急忙抬头巡视,原来,一只灰兔从另一个洞口跑出来。 灰兔看看她,飞快地跑走了。 张云燕默默地笑了,当年自己追赶的野兔,就是从那里跑走的。斗转星移,世事更迭,此野兔非彼野兔,不知道已经传承了多少代。 她把竹枝扔到一边,不能再影响野兔生活了。 云燕坐在当年坐过的那块大石头上,看着周围的绿荫,听着悦耳的鸟鸣,回忆着儿时的情景、儿时的事情…… 太阳快要落山了,鸟儿不见踪影,树林里十分幽静。青蛙叫,虫儿鸣,声声含着柔情,点缀着幽幽的寂静。 张云燕从思念里醒来,起身拍打一下灰土,抱起小男孩又来到大象石前。 那些孩子已经回家,这里没有了嬉笑喧闹声,很安静。 她看了看大象鼻子,又抱着孩子骑到大象身上,玩味着儿时的欢乐…… 小男孩咯咯地笑着,稚嫩的笑声脆脆的,甜甜的。不知道是因为新奇还是熟悉,让懵懵懂懂的孩子这么高兴。 太阳落山了,天色渐暗,西边的天空有了淡淡的红色,依然很亮。 张云燕来到村头,一边走一边看着,感受到了亲情,也很欣慰。 村子里升起了缕缕炊烟,外面难得有人出现。 回来了,阔别十几年的游子终于来到故土村旁,这里就是生她养她的地方,是魂牵梦绕的故乡。 张云燕望着久别的家乡连湖村,激情满怀,眼睛湿润了。 她贪婪地看着面前的一切,一座座房屋、一棵棵树木、一堆堆柴草、一块块石头……无不觉得温暖亲切,又很陌生。 云燕一眼不眨地看着,心绪翻涌,泪水不住地流下来。泪珠晶莹,饱含着无尽的喜悦和亲情,也有不安与伤痛。 张云燕在仔细地辨认,面对既陌生又有印象的村庄,默默地追忆着。 她的记忆渐渐地多起来,尽管离别已经十几年,对家乡还能辨认出来。村东头那座低矮的茅草房,就是生养她的地方,是和爹娘以及兄妹一起欢聚的家。 云燕看着那座熟悉的房屋院落,又生疑惑,在儿时的记忆里,房屋又高又大,怎么变得矮小啦? 她很快明白过来,房子没有变,是自己长大了。 张云燕看着阔别了十几年的家,泪水又流下来,亲切之情尤甚,伤感之心翻涌,欣喜中融入了无尽地思念与伤痛。 她离家出走后,在无数次的梦中,回到过这个曾经的家。此时此刻,十几年的记忆已经实实在在地呈现在面前,怎能不悲喜交加。 云燕在仔细地观察,巡视着周围,在追思儿时的记忆。 这里的房屋院落和记忆中没有多大变化,基本是老样子,尤其是邻居李有船哥哥家,记忆更深一些。 梦中的房屋院落就在眼前,张云燕已经急不可耐,大步流星地向昔日的家奔去。 她紧盯着熟悉又陌生的家,泪水在流淌,悲情在冲撞,是亲切感所至,也是为亲人流淌。她失去了爹娘,失去了哥哥和妹妹,独自一人出现在家门前,深感孤独和悲伤。 云燕多希望爹娘和兄妹二人还在家里,多希望一家人能团聚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呀。 梦,这是极其美好的梦,今生不会如愿了。 张云燕刚来到院门前,忽然听到屋里有哭泣声,不由得一愣,屋里有人!头脑里随即闪现出了爹娘和哥哥及妹妹的身影,那么清晰,那么亲切。 爹娘已经不在了,屋里的人一定是哥哥和妹妹,除了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张家已经没有人回到故居了。 这想法是久思所至,是回归故居的必然,也是心里祈盼的梦幻。 云燕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梦幻,俊美的面容浮现出了惊疑的神情,心跳也加快了。她默默地祈盼,渴望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已经回归家中,即将重逢团圆。 张云燕看着故居,摇了摇头,又是一声哀叹,深知屋内之人不是云天哥哥。如果哥哥还活在人世,早就回来看她了,也不会一去不归。 屋内之人更不是云霞妹妹。妹妹当时那么小,早已经不记得家在何处,怎么可能回来呢,除非带走的人又把她送回来,或者告诉家乡在哪里。 这也是不可能的,那个人既然要把妹妹带走,就不会让她回来了,也不会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世。 尽管如此,张云燕还是在盼望云霞妹妹已经回到家中。这不止是张家的特大喜事,还能消除自己的罪恶感,彻底清除那个可怕的阴影。 她在渴望,在祈盼,又忐忑不安,心情已急不可耐,要进去看个明白。 张云燕推开院门来到房屋前,哭声听得更真切了,屋里不但有女人哭泣,还有男人在叹息。 她更觉疑惑,屋子里怎么还有男人呀,难道是云天哥哥?哥哥和妹妹都回来啦?他们为什么会悲伤呀? 云燕苦苦地盼望和兄妹团圆,恐怕还是美好的梦幻。屋里人如此悲痛,一定有了难心事。家家都有难唱的曲,何况是穷苦人家。 张云燕没有完全失望,或许哥哥已经成家,和嫂嫂一起回到故居;也许是妹妹和妹夫又被送回家乡。不管怎样,她都在默默地祈盼,但愿见到的是苦思苦盼的亲人,能喜获团圆。 想到此,她招呼一声:“屋里有人吗?我来打扰一下。” 她不等屋内应答,立刻推门而入。 张云燕见到屋里的人,一眼就确认不是云霞妹妹,也不是云天哥哥,瞬间有了失去的苦涩感,在暗自哀叹。 屋里是两位老人,正在伤心地哭泣,看上去已年近五十,满脸的皱纹饱含沧桑。 那位老汉看着突然到来的陌生人,还身带兵器,有些惊慌。 他急忙起身询问:“你……你是谁呀,来到我家要干什么?” 张云燕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那位老太太惊叫起来:“啊,石头!是石头!” 她发疯似地扑过来,一下子把张云燕怀里的孩子抢过去。 老太婆看着张云燕,既紧张又吃惊:“这孩子怎么和你在一起呀,是你把他偷走的吧?可恨,太可恨啦!” 老太婆狠狠地瞪着张云燕,神情紧张,满脸怒意,也很畏惧。她两臂紧紧地抱住孩子,生怕被这个陌生女子夺回去。 意外生变,张云燕不由得愣了一下,有些疑惑。 她看着两位老人,问道:“这孩子你们认识?他是谁家的?” 老汉看着孩子,又惊又喜,立刻用身体护住,既愤怒又惧怕。 他瞪着张云燕,怒道:“这是我孙子,已经丢了许多天了,一直没有找到,没想到被你偷去了,实在可恨!滚,快滚出去,今天就是拼着老命,我也不会再让你抢走孩子!” 老汉很紧张,已怒不可遏,为了保护孩子,真是不要命了。 张云燕明白了,既意外又高兴,急忙解释,简单地讲了在阎小鹏府里解救孩子的经过。 两位老人得知实情后,才知道这位陌生人,非但不是偷走孩子的坏人,还是救命恩人,急忙道谢。 祖孙意外团聚,喜悦之情无法言表。 老太婆既高兴又伤心,泪水流淌,笑意中含着悲伤。 张云燕不用再为孩子的去处焦虑,心里轻松许多。 老汉欣慰地流着泪水,接过孩子亲了又亲。 他连声说道:“我的宝贝孙子,你可回来了,想死爷爷了。要是再见不到你,爷爷也不想活了……” 他觉得对恩人有些慢待,急忙请张云燕坐下,深表歉意。 老汉又连连道谢:“你是我家的大恩人,太感激你了。恩人,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呀?” 第二七九章 危情 张云燕哪敢以恩人自居,急忙起身施礼,应道:“二位老人家好!千万不要这样称呼,晚辈承受不起。我叫云飞雁,是连湖村人,原来就住在村子里,现在有了机会,顺便回家乡看一看。” 两位老人愣了一下,在仔细辨认,满脸都是疑惑的神情。 老汉看了看老太婆,老太婆对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老汉一边打量云燕一边说:“云飞雁?你是连胡村人?不对吧,我自小在这里长大,村里人都认识,怎么没有见过你呀?再说,几十年来,连湖村就没有云姓人家,你不可能在这里住过,一定是记错了。” “老人家,我记得清清楚楚,不会有错,我家姓张,我叫张云燕,就住在连湖村。” “张云燕?你叫张云燕?” 老汉依然疑惑,不知道这个年轻女子是何人。 张云燕笑了笑,解释道:“我离开家乡已经十几年了,那时候还小,二位老人家不会记得了。提起我爹爹,你们应该知道,他老人家叫张二林。” “张二林!知道,知道,我们哥俩还是好朋友呢。噢,想起来了,这么说,你就是云燕啦?咳,瞧我,你已经说过叫张云燕。” 老太婆闻言很意外,也很惊喜,脸上瞬间有了笑容。 老汉很高兴,又把孩子交给老太婆,立刻拉住云燕的手,说道:“孩子,真想不到会是你呀,太意外了。自从你离家出走后,再也没有见过面,大家一直惦记你,还以为……以为你回不来了。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呀,瞧,你已经长成大姑娘了,真好呀,真好呀!” 张云燕见老汉对张家如此熟悉,还是爹爹的好朋友,有些意外。她没有认出二位老人是谁,疑惑地看着。 老汉笑了笑:“云燕,有船你还记得吧,你们小时候常在一起玩耍?” “当然记得,我们还是要好的朋友呢。” 老汉说道:“我是有船的叔叔,叫李茂盛。她是有船的婶婶。嘿嘿,你小时候也常到我家里来玩,我还抱过你呢,还记得吧?” 经提示,张云燕有了依稀地记忆,急忙施礼问候。 “一晃已经十几年了,我们都老了,你怎能认识呀。”李老汉叹道,“云燕,可惜你爹娘已经不在了。他们要是能活到今天,看到自己的宝贝姑娘这么有出息,该多高兴呀!唉,他们两个命苦呀……” 提起爹娘,张云燕眼里有了泪水,爹娘那么早就过世了,还死得那么惨,想起来就痛如刀绞。别看阎小鹏已死,心里的仇恨依旧难消,她想起仇深似海的恶霸,就恨得咬牙切齿。 “云燕,不要伤心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活阎王已经被人杀死了,他阎家大小一十二口也都死了。这回好了,你爹娘大仇得报,全县的老百姓也出了一口恶气呀!” 张云燕感到很意外,也有些不解:“前天才发生的事情,你二老这么快就知道啦?” “哦,这么说你也知道啦?”李茂盛也很意外,随即又笑了:“噢,你已经去过活阎王家里,自然会听说。” 李老太叹了口气,说道:“这种大好事当然传得快,就像鸟儿似的,一眨眼就飞遍各地了,不但咱们县的人都已知晓,邻县也知道了。人们听了这件大喜事,比过年还高兴呢。报应,是报应呀,苍天有眼,终于让那家伙得到报应!” 李老汉接道:“有人说,活阎王是被英雄豪杰杀死的,还有人说是被妖怪吃掉了,不管怎样,那家伙最终不得好死,遭到报应了。” 宝贝孙子回来了,活阎王一家都死了,两位老人稍止悲声,冲淡了一些悲情。 李茂盛,这名字不错。没想到,兄弟俩的名字有天壤之别,其兄叫李狗剩,名字再俗不过,也不雅。 其实,李茂盛本来是随其兄叫李猫剩的,后来,村里教书的王先生为他改作李茂盛,音同字不同,也有不错的含意。 李老汉很感叹:“真是应了人们所言,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活阎王终于死了。听说,那家伙死得很惨,还连累了一家人。那家伙害了多少家庭呀,也是作孽作到头了,咱老百姓真解恨呀!唉,这报应来得太晚了,要是能早一些该多好呀。” 李老太擦了擦泪水,叹道:“不知道是哪位大英雄做的好事,老百姓都很感激他。” 李老汉摇了摇头:“这种事怎好留名呢,要是被官府知道,又会通缉捉拿。” 提到害死爹娘的仇人,张云燕脸上又现怒容,暗自骂了几声。 对报仇之事,她不便明言,推说除害之人算不得英雄,是为报家仇做了该做之事而已。活阎王罪孽深重,人人都想杀之,不要看重此事。 李老汉闻言有些不瞒:“侄女,这么说话可不应该呀,杀了活阎王,也是为你家报了大仇,理应感激才是。岂止是你,全县的百姓都感激他呢。” 张云燕有些不自在,不好再解释,随老人家去想吧。不管怎样,活阎王一死,少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霸,乡亲们的日子能好过一些了。 她想起了杳无音信的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怀着一线希望询问两位老人,兄妹俩是否回到连湖村。 老人告知,自从云霞丢失,云天外出寻找后,那兄妹俩一直没有回来,如今不知道流落在何方。 云燕叹了口气,也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其实,她心里很明白,自己问得有些多余,如果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回到了家乡,自然会在自家的屋子里。这里除了老夫妻俩,没有别人,怎么可能回来呢。 张云燕的心情可以理解,十几年来,她一直在苦苦地祈盼能和兄妹俩重逢。她回到了故乡连湖村,自然会想到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也一定会询问此事,尽管再一次失望。 茂盛老汉兴奋的神情很快消失,饱含风霜的脸上又有了悲愤的神情。 他告诉张云燕,死了一个阎王,又来了一群小鬼,一切还是老样子,老百姓的苦日子没有变化,还要在苦水里煎熬。 喜去悲来,李老太又在伤心地哭泣。 李老汉眼含泪水,哀叹不止。 张云燕心中生疑,丢失的孙子回来了,两位老人理应高兴才是,怎么还在伤心哭泣呀?她没有进屋的时候,老夫妻俩就很悲伤,难道不止是因为孙子丢失,还有其它为难的事情吗? 云燕的猜疑没有错,李家的确遭了大难,何止孙子丢失,真是没有活路了。 李茂盛老两口晚来生了一个女儿,十分疼爱,谁知,女儿今天被恶徒抢去了。 老两口眼睁睁地看着女儿遭难,无力解救,已痛不欲生,死的心都有了。 李老太哭道:“我女儿到了他们手里,怎会得好呀!可怜的孩子,娘也不想活了……” 她失声痛哭,泪流不止。 张云燕一听,既吃惊又愤怒,急忙询问此事。 李老汉叹了口气,简单地讲了事情经过。 原来,李茂盛夫妇有两儿一女,靠种田和打鱼为生。老两口忙碌一辈子,不但难有饱饭吃,到头来还欠阎小鹏一屁股债。 活阎王见李家女儿李有玉长得美貌,想抓去抵债,供其玩乐。 在万分愁苦之时,听说活阎王被人杀死了,全家人非常高兴,以为大祸终于躲过去了。 哪知道,阎小鹏的手下听说主子已死,便自立为王,继续霸占玉龙湖,盘剥百姓。 现在,玉龙湖一分为二被两个人占据,各自纠集一些匪徒打手,肆意行凶作恶。 说起来,这二人前文提到过,就是阎小鹏手下的李铁头和陈大虎。他二人是活阎王的两只鹰犬,到处肆意行凶,恶贯满盈。 当年,两个家伙曾想欺侮张云燕的母亲周氏,未能得逞。 他们跟随阎小鹏近二十年,成了主子的左膀右臂,手段之凶残,不亚于活阎王。 现在,他二人上了年纪,都有自己的势力,没有树倒猢狲散。活阎王已死,阎家无人接管,两个家伙贪欲之心随即膨胀,接替主子霸占玉龙湖。 他们接管了活阎王的旧账,强取豪夺的债务还要接着算。 连湖村一带归李铁头管辖。今天午后,李铁头带人来到李茂盛老汉家逼债。 李家没有钱还债,好话说尽还是不行,结果女儿有玉被强行带走。 李铁头声称,一天不还钱就一天不放人,直到还清债务那一天。 实际上,这家伙匆匆来到李家逼债,不是为了银子,是要占有美貌的李有玉。他抢走有玉,从此霸占了这位美少女,任由欺凌。 阎小鹏活着的时候,李铁头就对有玉垂涎三尺,怎奈主子已经看中,不敢有举动,只能迷恋思念。 现在不同了,压在头上的主子已经不在了,他成为一手遮天的霸王,说一不二,无人敢惹,可以随心所欲地占有心爱的美少女。 孙子丢失,女儿被抢,李茂盛夫妻俩接连遭受塌天大祸地重击,老弱的身心无法承受,痛苦不堪,绝望至极,真是没有活路了。 就在此时,张云燕来到这里,祖孙才意外地团圆,一时缓解了伤痛的情绪。 第二八〇章 除害救人 张云燕听了李老汉地哭诉,顿时怒火填胸,急忙询问:“叔叔,有玉妹妹被抓到哪里啦?李铁头现在何处?” “李铁头那伙强盗住在湖边,就是活阎王逼死你娘的那座小楼。我可怜的女儿被他们抓到那里,不会有好了,不会有好了……” 李老汉哀声叹气,泪流不止。 李老太失声痛哭,悲伤不已。 张云燕想到死去的娘亲,更加愤恨,起身就走,决心惩治恶徒救回有玉妹妹。 茂盛老汉见云燕要走,急忙拦住:“侄女,你要去哪里呀?要干什么?” 张云燕怒道:“我去把妹妹救回来,把那几个王八蛋都杀啦!” “啊,不行,不行!”李老汉吓得叫起来。“孩子,你不能去,他们人多,特别凶狠,不是去送死嘛。这可不行,你是张家唯一的根苗,可不能莽撞行事呀。唉,我儿子已经去求他们放人,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们老两口正担心呢,但愿他兄妹俩能一起回来。” 张云燕摇了摇头:“叔叔,那些家伙是不会放人的,不赶快救回妹妹,就被他们伤害了。老人家请放宽心,那几个蟊贼我能对付。你们在家里安心等待吧,侄女一定把有玉妹妹救回来。” 云燕不敢耽搁,也不管老人劝阻,急匆匆地跑走了。她为有玉妹妹的安危感到焦虑,已被抓去这么久了,不知道情况如何,但愿没有被欺凌。 张云燕觉得,有玉这名字有点儿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一时想不起来了。 她摇了摇头,离家已经十几年了,今天刚回到家乡,哪能听说过有玉呢,可能是对家乡对乡亲们的情感引起的幻觉吧。 夜幕已经落下来,缀上了许多星星,月亮早早地步入夜空,为幽幽夜色送来一点儿光明。 田野里,一片寂静,时而响起虫鸣声,气氛有些躁动。小小的生灵们在抒发美好的情怀,也令夜色不得安宁。 村子离湖边不远,张云燕一路奔跑来到小楼前。 这座二层小楼还是老样子,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淋,有些陈旧。一楼亮着灯,有几个人在饮酒说笑。楼上漆黑,很安静。 张云燕刚接近小楼,就听到有呻吟声,急忙过去查看,果然见到一个男子倒在树下,正痛苦地哼着。 原来,他是李有玉的哥哥李有林,不但求情放人不成,还被那些家伙打伤。 云燕得知此情,怒火中烧,让李有林在此等候,立即把有玉妹妹救出来。她嘱咐李有林几句,然后悄悄地摸过去。 饮酒之人,正是李铁头及其手下几员干将,在为独霸一方开怀畅饮。 李铁头满怀喜悦,臃肿的脸上堆满笑容:“弟兄们,今后,这块宝地就是我李铁头的了,你们要多卖力气,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来,弟兄们,喝酒!” 说着,他端起碗来喝了一大口,又抿了抿嘴。 一人放下酒碗,说道:“李爷放心,你说东,我们决不往西;你说打狗,我们决不抓鸡。今后,我们弟兄只听李爷吩咐,还要仰仗李爷关照栽培呢。” 李铁头很得意,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好,弟兄们有此心意,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我要让你们天天吃酒肉,手里有余银,快快活活地过一辈子,也不枉来人世一场。” 李铁头老了许多,头发全白大都脱落,光亮的头皮露出来,满嘴胡须已经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牙齿也少了许多,苍老中露出了红润和喜气。 这些年来,他贪食民脂民膏,养得又肥又胖,走起路来很笨拙,喘息不止,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 这时,一个人端起酒碗,笑道:“李爷,此话听起来暖人心呀,你是我们的好主子,来,我敬你一碗!” 随着喊喝声,几个家伙一饮而尽。 那个人接着说道:“李爷,酒呀肉呀现在都有了,只是,这漫漫长夜该如何打发呀?” 李铁头笑了:“多虑了,多虑了,我不会让你们贪黑办事的,只管安心休息,养精蓄锐,做个好梦吧。” “嘿嘿,有的事情还是要贪黑办的,养精蓄锐做美梦,可不是一个人能办到的,再说只身独睡也不舒服呀。”那人笑道,“所以嘛,还请李爷多关照!”说着,他指了指楼上。 几个家伙心领神会,哈哈大笑。 李铁头明白了,他们是在打李有玉的主意。 他很不满,哼了一声,那个美女是思念已久的宝贝,要独自享用,哪能让别人去碰呢。活阎王在世的时候,他也不敢碰呀,此时也决不会让别人在美女身上留下痕迹。 李铁头瞪了几个家伙一眼,又笑着骂了一句,让他们不要跟馋猫似的贪得无厌。这种事也好办,吃喝过后,自己去找相好的陪伴过夜就是,不要再想入非非了。 几个家伙岂止是馋猫,一个个都是凶狠的色狼,不然怎能凑到一起。李铁头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令人憎恨惧怕。 一人笑了笑,说道:“夜色已黑,也来不及去找女人,李爷有美女相陪,我们弟兄是不是也沾沾光呀?” 李铁头见他直言不讳地说出来,面露不悦,扭过头去瞪了一眼。 他厉声告诫:“不行,绝对不行!你们听好了,她是我的宝贝,此前阎老爷不允许别人碰,现在照样不能对她动手动脚。否则,可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今夜该如何打发,你们自己想办法吧,我哪管得了。” 四个家伙互相看了看,又是一阵大笑。 李铁头看着他们,有些不自在,也无声地笑了。 忽然,一个女子冲进屋内,把李铁头抓住:“恶贼,你追随活阎王行凶作恶,被你伤害的人不计其数,我要为他们报仇雪恨,去死吧!” 话音未落,她手起刀落把李铁头砍倒在地。 另外三个家伙正想发威,忽见主子丢了性命,瞬间愣住了,随即吓得一声惊叫,转身逃命。 那个女子怎肯放过,扑过去又劈倒一人,接着追出去杀了另外两个家伙。 四个恶贼乐极生悲,美梦还没有做就丢了性命。几个污血满身的**留在这里,不知道罪恶的灵魂还能不能进入梦中。 那个女子正是张云燕。她回到屋内,巡视一番不见有人,立刻拿起蜡烛直奔楼上。 二楼床铺上,一个年轻女子被捆绑,嘴被堵住,正哭泣不止。不用说,她必是李有玉。 张云燕急忙过去把嘴里的东西取出来,一边解绑绳一边说:“妹妹,不要怕,我是来救你的。李铁头他们已经死了,没有人敢伤害你。” 有玉突然见到陌生女子,还带着刀,有些紧张,也有了惧意,见她不会对自己下手,心里稍安。 她一边哭一边说:“谢谢恩人!你救我一命,也救了我们全家呀,是我们李家的大恩人!” “妹妹,不要这么说,你我父辈是好朋友,咱们姐妹俩也应该这样。”张云燕说,“妹妹,你哥哥就在外面,有林兄受了伤,快去照看一下。你兄妹二人先在那里等候,我要把房子烧掉,让贼人再也不能来此害人。” 张云燕楼上楼下搜查一遍,找到一百多两银子,又把家具用品搬到屋外,然后将房子点燃。 火势很快烧起来,直冲屋顶,映红了半边天,四个恶人也随之化为灰烬。 诸事已毕,张云燕背着穿戴被褥银两等,把李有玉送回家里,然后同李茂盛父子把家具搬回来。 李家人劫后重聚,异常喜悦。李有林更加兴奋,丢失的儿子石头意外地回来了,喜极而泣。 李家经历了这场可怕的灾难,有惊无险,对张云燕感激不尽。 茂盛老汉说道:“云燕,你在这里住下吧,这房子是你家的,这些家具正好使用。我们老两口搬到有林那里去。” 张云燕摇了摇头:“叔叔说哪里话,这房子归你们二老了,继续住吧。我是回来看一看的,过几天就走了。” 张云燕对李家三口安慰一番,推说出去走走看看,让他们先睡下,然后出了家门。 她离开村子直奔玉龙湖而去,要一鼓作气把李铁头的余孽,还有陈大虎那伙恶人都除掉,让百姓们能松一口气。 这一夜,张云燕沿湖搜寻没有停歇,尽管很劳累,却顺利地除掉了李铁头和陈大虎两伙恶徒,把各处贼窝烧得一干二净。 她不但为百姓们除去两大祸害,也报了自己的家仇,心里无比畅快。她望着黑暗的夜空,看着夜色里的玉龙湖,深深地呼吸几口家乡的空气。 张云燕很感慨,对这次复仇之行很满意,深感欣慰,不但除掉了十恶不赦的活阎王,还铲除了行凶作恶的两伙爪牙,家乡的人们能够喘口气了。 兴奋之情洗去了一夜的征尘,她回到连湖村的时候,东方已经露出曙光。 张云燕一觉睡到中午,吃过饭想去看望伯父李狗剩一家,叙一叙离别之情。 哪知,李茂盛老汉告诉她,兄嫂早已过世,李有船流落他乡不知死活。 云燕吃了一惊,好朋友家里为什么也这么悲惨呀,难道也遭遇不幸? 第二八一章 命悬一线 张云燕听说李有船哥哥家里有了变故,非常意外。她一阵心痛,眼里有了泪花,没想到好朋友家里也这么凄惨。 云燕哀叹一声,问道:“有燕妹妹已经出嫁了吧,我去看看她,她是否还住在村里?” 李老汉看着云燕,神情有些疑惑:“咦,侄女,有燕的事你不知道吗?” 张云燕闻听此言,心里一惊,急忙询问:“叔叔,有燕妹妹怎么了,出什么事啦?” 李茂盛见云燕的确不知,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他还没有开口,李老太讲了李有燕的事情。 这件事发生在张云燕离开家乡的那一年,她走后不久,小有燕也丢失了。说来也巧,有燕跟随哥哥到村外玩耍,也是在大象石那里丢失的。 为此,李狗剩夫妻悲痛欲绝,相继病倒,没有多久便撒手人寰。 好好的家庭接连遭难,李有船孤身一人,受到沉重地打击,痛苦至极,对空荡荡的家已心灰意冷。他跟随叔叔李茂盛生活了几年,心灵的创伤一直没有抚平。 小有船思念妹妹,也很自责,难以释怀。十二岁那年,他也和张云天及张云燕一样,对叔叔打个招呼,然后偷偷地外出寻找妹妹,至今未归。 小有燕丢失后,一直没有消息;李有船出走后,再也没有回来,兄妹俩不知道是否还活着。好端端的一个家就这么完了,令人心痛。 张云燕听到噩耗,很吃惊,更觉伤心,又勾起对妹妹云霞的思念,泪水流下来。 她没有想到,有燕妹妹的祸事也发生在大象石那里,姐妹俩为什么都这么命苦呀? 思念中,活阎王小夫人的身影又浮现于脑海,她心里一阵疼痛,极力地回避这件揪心之事。然而,此事已经在心里扎了根,她无力摆脱,眉头紧锁,哀叹不止。 张云燕想到自家和有船哥哥家的悲剧,痛苦的心灵难以抚平,和李家告辞后便向玉龙湖走去,希望美景佳境能消融悲伤之情。 玉龙湖边,鸟儿飞鸣,蜜蜂恋花,鱼儿戏水,蝶展芳华,蓝天碧水,幽幽静雅,美景含情,玉洁无暇。 张云燕坐在岸边一棵大柳树下,心中伤感,眼里没有一丝美景。 她思念亲人,滴血的心灵有了无尽的伤痛:“唉,妹妹,你在哪里呀?姐姐已经回到家乡,你为什么还不回来呀?姐姐想你呀,想你呀……姐姐不能没有你,快回来吧……” 张云燕无力自我劝慰,无力从悲情里自拔,眼含泪水,心里伤痛,沉浸在苦思苦想中。 那个可怕的阴影没有放过她,还在不时地闪现于脑海,无情地折磨。 云燕非常苦闷,唉声叹气,紧锁的双眉无法舒展,没有能力赶走小夫人的身影。她盼望云霞妹妹快点儿回来,也好消融身心的伤痛,抚慰滴血的心灵…… 玉龙湖边,风景如画,也有了不和谐的色彩——融进了情伤意痛。美景中,一个孤独的灵魂在默默地思念,倍觉伤痛,无力抚平滴血的心灵。 张云燕回到久别的家乡,回到童年的故居,很欣慰,也有了孤独感。儿时的伙伴都守家待业,和亲人团聚,她无法相比,只能浪迹天涯四海为家,享受不到家乡温暖的亲情。 她对连湖村有着深厚的感情,对故居的茅草房有着浓浓的亲情,想起儿时残存的记忆、孤独的生活……有快乐和温情,也有凄苦和伤痛。 张云燕思念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盼望兄妹三人能尽快团圆。可是,这思念是无解的,团圆是渺茫的,或许就是一场美好的梦幻。 在美丽的风景里,有了痛苦和悲愤之情。在活力无限的生灵中,蜷缩着一个孤独的身影。这是美景里的瑕疵,是活力中的不足,沾染了画意般的美景。 忽然,喊叫声响起来,张云燕从痛苦中惊醒,悲愤绝望的情绪瞬间消失。 她抬头望去,周围没有人,喊叫声在不远处的树林里,听起来很急切,很恐惧,令人震惊。不用说,那里一定出事了。 云燕无暇多想,没有了思念和痛苦,只有紧张和焦虑。她立刻抽出飞龙神刀,起身向树林里跑去。 张云燕进入树林,循声奔去,很快发现了惊人的一幕。 前边,有一些低矮的树丛。其间,有一个黑脸大汉在喊喝,还有一男一女倒在地上,他们身边有两个哭叫的孩子。 倒地男子正痛苦地呻吟,可能受了伤。 那个女子搂抱着两个孩子,一边哭泣一边哀求。 张云燕吃惊地看着,很紧张,也很焦急,立即起身摸过去。很快,她看清了那个黑脸大汉,吓得身子一抖,险些叫出声来。 云燕十分紧张,惶恐不安,畏惧的心腾地一下跳到了嗓子眼。 那个黑大汉长得太吓人了,乌黑的头发,乌黑的胡须,脸也是乌黑油亮。眼睛圆睁闪着凶光,令人胆寒。大嘴凸起,牙齿尖利闪闪发亮,更加可怕。 他的面孔既丑陋又狰狞,这哪是人呀,不如说是直立行走的猛兽。 那家伙一身黑衣,手握钢刀,十指有着锋利的尖爪,荧光闪烁,寒气逼人。 这家伙太可怕了,不要说如何凶狠残暴,就是这副模样,也能把人吓个半死。 张云燕已经认出来,这个可怕的家伙是黑煞星。她意外遭遇了这个黑熊精,怎能不紧张不畏惧。 云燕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到黑煞星的时候,就是在玉龙湖边,要不是那条白色妖龙突然现身,自己早就被这个妖怪吃掉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今天又遇到了这个凶神,还是在玉龙湖边,也太蹊跷了,怎么会发生这么巧的事呀,想一想都不可思议。 张云燕早已和黑煞星交过手,深知这个妖怪有多厉害,多么可怕,不敢和这家伙直面抗争。 可是,这个妖怪正在害人,那一家人眼睁睁地就要死在黑煞星的手里,难道视而不见独自逃走吗? 还是那句话,面对邪恶势力、害人的罪行,畏惧逃命不是张云燕的秉性,她不能不出手相救。 张云燕不想逃走,不能丢弃就要被害的一家人,更不能不管那两个幼小的孩子。她知道没有能力阻止妖怪的暴行,如果直面这个黑熊精,自己也会丢了性命。 即使这样,她也不能退却,必须救人,至于后果怎样,只能听天由命。 张云燕认出了倒在地上的一男一女,顿时惊呆了,险些叫出声来。 原来,他们是石河村的那个猎户,就是李有田和王氏夫妇,在身边哭叫的是他们的两个孩子。 前天夜里,张云燕在李有田家里和红发鬼王遭遇,在必死之时,魔鬼被死去的黑狗青虎吓得逃之夭夭,自己才保住性命,也救下李有田夫妇和两个孩子。 她和李家能有惊无险活下来,实出意外,非常侥幸。 没想到,在玉龙湖边,张云燕又和李有田一家人意外相遇,依旧在危难之时,面对的又是妖魔鬼怪,太可怕了。 李家的命运为什么这么不济?张云燕为什么会连续遭遇危机险情呀? 事态残酷,现实恐怖,李有田一家人陷入了必死的绝境,云燕也将命悬一线。 紧张畏惧中,张云燕没有惊慌失措,在急切地思索,怎么办,去解救危难中的李有田一家吗? 去和妖怪拼杀,无异于送死,面对凶残的妖怪,她没有能力抗争,不但救不了李家,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现实太残酷,妖怪太可怕,云燕不能不有所顾忌,不能不踌躇不前。 这里,没有了一丝静雅之情,没有了一点儿如画的美景,充斥着恐怖的气氛,如同地狱一般。 “地狱”里,妖怪凶残狰狞,肆意横行,正在施展狂野的暴行…… 李有田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被黑煞星打得伤重难以活动。他见娇妻幼子就要被黑熊精伤害,痛如刀绞,无奈地哀叹,已经绝望了。 他一边呻吟一边说:“你杀了我吧,千万不要伤害我的娘子和孩子呀!你要是能放过他们,我死而无恨。” 黑煞星看了看李有田,哼了一声:“杀不杀你,要看美娘子如何做。她要是能让我满意,你就可以活,否则一定杀了你!” 张云燕闻言,更加紧张恐惧,异常焦虑,李家四口已危在旦夕。 黑熊精盯住王氏,狰狞的脸上露出了可怕的神情,那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 王氏吓得身子蜷缩,紧紧地搂抱着两个哭叫的孩子,颤抖不止。 她一边哭泣一边哀求:“老爷,请你放过孩子吧,我夫妻俩会感恩不尽。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我可怜的孩子呀……” 黑煞星高兴地笑起来:“好说,好说,只要美娘子能顺从地陪我玩耍一番,我黑煞星就放了你相公。不过,两个孩子我不能答应,我现在腹中饥渴,正需要用他们来充饥。幼小的孩子纯真稚嫩,大有补益呀。” 王氏吓得大哭,非常无助,急忙哀求:“黑煞星爷爷,只要能放过孩子,我……我答应就是,让我怎样就怎样。要不……要不你就吃了我吧,千万不能伤害孩子呀……” 第二八二章 大难临头 黑煞星岂止要欺侮王氏,杀害李有田,还要吃掉两个幼小的孩子,真是一个无比凶残的妖怪。 张云燕非常紧张,愤怒不已,俊俏的面容绷得有些僵硬,身心紧缩微微地颤抖,还在急切地思索如何行动。 面对可怕的妖怪,她感到很无力,很无助,依旧不知道如何是好。 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地看着李家遭难吗?能看着两个幼小的孩子惨遭杀害吗? 不能,决不能让悲剧发生,决不能在自己面前发生如此恐怖的血腥。 然而,张云燕身单力孤,凭自己的本事没有能力打败黑煞星,救不了这一家人,“决不能”的心愿也决不能实现,只能是渺茫的梦幻。 云燕一旦和妖怪动起手来,不但救不了李家,还要搭上自身性命。 面对可怕的黑熊精,张云燕毫无胜算,性命堪忧,又不能见死不救独自逃生,贪生怕死不是她的本性。 这也不行,那也不能,真是难坏了女英雄。她看着眼前的急难险情,惨痛的悲剧即将发生,急出一身冷汗,还在思索,还在犹豫。 张云燕是敢于面对恶势力的女侠,在关乎生死存亡的时刻,也不能不犹豫。 现实极其残酷,悲剧会瞬间发生,既涉及到李家四口,又关系着自己的性命。 张云燕不敢和黑熊精厮杀,又不想畏缩逃避,在生与死地抉择中,还在急切地思索,却没有可行的两全之策。 她恨凶残的妖怪,恨自己无能,这就是可怕的现实,只能面对,无力改变。 黑煞星已经不耐烦,哼了一声,立刻向王氏扑过去…… 这瞬间,如画的美景被撕得粉碎,幽雅之情消失得无影无踪。恐怖,凶残,绝望,血腥……可怕的气氛已经把这里推入了死亡的“地狱”,任由妖魔肆虐横行。 王氏吓得浑身颤抖,还在哀求:“爷爷,你能放过我的孩子吗?” 黑煞星脸上堆满了淫容,污秽的心灵正在蠢蠢欲动,已经急不可耐了。 他哼道:“少废话,你必须陪我玩耍,快脱了吧,不要逼我动手。” 王氏绝望已极,尽管妖怪没有答应放过孩子,也不敢激怒这家伙,只能顺从。她希望能哄得妖怪高兴,也好救下可怜的孩子。 此时此刻,为了保住孩子,她什么都不顾及了,况且此事已在所难免,无力抗争,无处逃避。她已经不再顾及自己的生死,盼望用自己的生命换来孩子的新生。 王氏一边解脱一边哀求:“爷爷,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一定顺从,可一定要放过我的孩子呀。不然,你就吃了我吧。” 黑煞星没有理睬,看着迷恋的美娇娘,一门心思要发泄激情。 李有田看着被逼无奈的爱妻,痛苦地闭上眼睛。他没有能力阻止妖怪的暴行,在无奈地哀叫。 “住手!”突然一声大喊,瞬间刺破了恐怖的气氛,震惊了颤栗的众生灵。 黑煞星不由得一愣,急忙回头观瞧,见一个年轻女子手握钢刀,怒气冲冲地杀过来,十分意外。 妖怪一眼便认出张云燕,见昔日的仇敌来到面前,不由得怒火涌起。他满脸怒容,污秽的心灵没有了**之情,已被仇恨的情绪包容。 黑熊精一声冷笑,骂道:“臭丫头,想不到今天又见到你了,真是有缘呀。你前来送死,正合我意,记住了,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张云燕见惨剧就要发生,无暇再顾及自身的安危,大喊一声冲过去。 惨景在即,她不能再犹豫了,无论如何也要阻止妖怪行凶。至于后果怎样,她来不及去想,生死由命,成败在天,只能随它去。 黑煞星厉声怒骂,立刻抽出钢刀,纵身而起迎上去,挥刀就砍。 张云燕急忙躲闪,同时举刀挡架。“当!”一声响亮,震人耳廓,云燕挡开了这一刀,没有觉得妖怪的力气有多大。 她清楚地记得,初次和黑煞星交手之时,妖怪的力气大得惊人,根本不敢正面对抗。 奇怪,这家伙的力量怎么变小啦? 厮杀中,张云燕明白过来,不是黑煞星的力气小了,而是自己的力气已经大增,可以和妖怪一比高下了。 黑煞星感受到了仇人的本事有明显地进步,反应机敏,身手灵活,攻击也更凶狠,应对起来不再得心应手。 他很想解开心中之谜,一边打一边问:“丫头,你上次是怎么逃出洞府的?那个孩子也不见了,是被你带走了吗?还有,通天洞府里的两件宝物怎么会不见啦?那张灵符也不翼而飞,啸天龙是怎么逃出来的,难道是你所为吗?那两件宝物是不是被啸天龙带走啦?那张灵符现在哪里,是不是到了你手中?” 张云燕闻言,知道铁蛋没有死在黑煞星手里,稍感心安。 她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深山老林无边无际,荒无人烟,到处都有恶禽猛兽,还有许多妖魔鬼怪,孩子依旧难逃一死。 小小的孩子没有求生的能力,即使没有遭遇险情,也会被饥渴夺去性命,不可能逃出深山老林,早就不在人世了。 张云燕怒目圆睁,骂道:“妖怪,你伤人害命,不得好死!你说的没有错,是我救出了啸天龙,那两件宝物也被啸天龙带走了,灵符被我撕毁了,早已成了废物,你就死了心吧。” 黑煞星气得大骂:“臭丫头,不得好死的是你!那张灵符是浑天元圣的,害得我们无法交还,好友十分不满。今天总算见到你,我不但要吃了你,还要把你玩得苦不堪言,痛不欲生!” 说着,他发疯似地扑过去。 张云燕见钢刀劈下来,急忙挥刀磕打。接着,她顺势来个青龙摆尾横扫过去,黑煞星不敢怠慢,回手挡开,刀光一闪又杀向对手脖颈,张云燕使个卧虎藏龙躲过去,迅即用燕子穿林刺向妖怪胸部,黑煞星急忙退步拨打,接着猛劈过来。 就这样,他二人杀得难解难分,十分激烈。 “地狱”里,充满了恐怖的气氛,喊叫怒骂声,兵器的击打声,不绝于耳,众生灵无不胆战心惊。 张云燕很想尽快宰杀妖怪,哪怕把他赶走也是好的,又难如心愿。 黑煞星见一时很难得手,越来越恼怒越烦躁。他一边吼叫一边猛冲猛杀,恨不得立刻制服美女,也好安抚污秽的心灵。 惊恐慌乱之时,李有田夫妇已经认出来,救他们的正是恩人张云燕,既意外又高兴。他们见张云燕无法战胜妖怪,恐惧的心悬了起来。 两个孩子把头埋在王氏怀里,吓得不敢看狰狞的妖怪,不敢看恐怖地厮杀。 “地狱”里,凄厉的吼叫声和兵器击打声不绝于耳,无不心惊。树木战战兢兢,小草在微微地抖动,鸟儿吓得飞去,虫儿躲避噤声,一切都淹没在恐怖的气氛中。 激战正酣,张云燕汗水淋漓,知道不会坚持多久,又为李有田一家将亡焦虑不已。 她十分紧张,非常担心,一边打一边喊:“李兄,你们快跑呀,赶快逃离这里,越快越好!” 云燕为自己的生死忧虑,更为李家的安危揪心。她不想死,也不能死,还要去完成未了的誓愿。 李家人也不能死,尤其两个幼小的生命,决不能被妖怪杀害,必须尽快逃命。 厮杀中,黑煞星瞥了一眼李家四口,随即冷笑一声:“臭丫头,不要做美梦了,今天一定要杀了你,以泄胸中之恨!美娘子必须陪爷爷玩耍,当然还有你。她的相公必须死,两个稚嫩的孩子将是我的口中之食。这一切,都在爷爷掌控中,谁也阻止不了,谁都休想逃命!” 张云燕非常焦急,一边怒骂,一边催促李有田夫妇快抱孩子逃走。只要李家逃脱黑煞星之手,她才能安下心来和妖怪拼杀,伺机逃命。 云燕知道,黑煞星不会放过自己,险情灾难无法躲避,恐怕难逃一死了。 张云燕不想死,可是对自己的生命已无力做主,只能豁出去了。她即使葬身于此,如果能救出李家四口,也死而无憾了。 李有田没有能力帮助救命恩人,在这里又给张云燕添急加乱,只得叮嘱恩人几句,含泪忍痛和妻子儿女逃去。 黑煞星一边猛力地攻杀,一边扫视逃走的美女和孩童,顿时怒火涌起,恨得咬牙切齿。 他大吼一声闪到一旁,骂道:“臭丫头,都是你坏了爷爷的好事,我决不能让你活于世上。爷爷不想再和你纠缠了,这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知道马王爷还有三只眼!” 他眼里没有了美女,心里充满了怒气,口中默念,挥舞双手,施展起了可怕的妖法,要一击把仇人毙命。 刹那间,黑风乍起,啸叫惊人,迅猛地向张云燕冲压过去。 张云燕大吃一惊,想不到妖怪还有这种可怕的魔法,性命休矣,性命休矣!她没有能力抵御恐怖的妖风,只能被席卷而去,在碰撞摔打中,骨折筋断,死于非命。 妖风呼啸,凄厉惊人,黑漆漆遮盖了半边天,正翻涌升腾滚滚而去。 第二八三章 淫威 张云燕被漆黑的妖风裹挟不见踪影,已被吹得不知去向。 黑煞星在得意地狂笑,依然没有罢手,只有把可恨的对手摔得粉身碎骨,方能消心头之恨。 李有田和王氏带着孩子没有跑出多远,被突然刮起的妖风震惊。他们看着恐怖的黑风以及惊人的气势,为恩人惨死心痛不已。 张云燕死了,是为了救李家而死的,舍命救人的大恩大德,他们无力报答。何况,李家也难逃黑煞星魔爪,就要大祸临头了。 李有田望着凶残的黑煞星,以及恐怖的妖风,心痛不已,泪流不止。 他连声哀叹,哭道:“恩人,你死得好惨呀,痛杀哥哥了,我李家对不起你呀!我李有田无能,无力保护家人,更没有能力为恩人报仇。没有办法,我真是没有办法杀了可恨的妖怪呀……” 王氏和两个孩子也吓得颤抖不止,失声痛哭。 李有田已经顾及不了爱妻幼子,哭道:“恩人等等我,哥哥也将死去,咱兄妹俩屈死的冤魂很快就能在一起了……” 树林里,充满了恐怖的气氛,飘溢着愤怒和悲情,还有凄惨的血腥,生灵们无不伤感,无不心惊…… 李有田两眼闪动着仇恨的目光,话语掷地有声:“妹妹,咱们死后也不能放过这家伙,一定要报仇雪恨!” 这是愤怒之极的情绪发泄,是绝望之中心愿的宣誓,却不能伤及妖怪一点点,只能是自我安慰,毫无用处。 王氏倒在地上,搂抱着两个孩子嚎啕大哭,被绝望的情绪彻底摧垮了。 事已至此,李有田和王氏不再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也少了一些恐惧。 他们最心痛的是两个幼小的孩子。孩子今生本该很长很长,哪知生命才刚开始,就要葬送在妖怪腹中。夫妻俩非常绝望,没有能力保护孩子免遭杀害,两颗痛苦的心灵流血不止。 他们搂抱着孩子,瘫坐于地上,痛苦至极,绝望至极,只能面对凶残的妖怪,等待死亡到来。 “地狱”里,黑风在翻涌奔腾,呼啸声凄厉惊人,树枝咔咔地折断,沙石残枝被席卷而去。 在恐怖的气氛中,飘溢着悲愤的哭声,还有一阵一阵的狂笑声,在宣泄凶残狰狞之情。 黑煞星终于收住魔法,妖风滚滚而去,很快消失在原野中,“地狱”里有了瞬间的平静。 妖怪见张云燕没有了踪影,兴奋得狂笑不止,怒气随之消融。他望着黑风消失的方向,狰狞的面孔堆满了得意的神情。 黑熊精不屑地哼了一声,骂道:“臭丫头,你那点儿本事还想和爷爷作对,真是蚍蜉撼树自不量力,是自己找死!” 李家四口还在哭泣,眼见妖怪就要对一家人动手了,绝望至极。 黑煞星望着妖风消失的方向,一声叹息,又摇了摇头。他没有了怒气,那颗污秽的心灵又泛起了**之情,随即有了失去的隐痛。 妖怪自语道:“唉,可惜,没有机会搂抱你玩耍了,如此难得的美女不在了,我还是没有艳福呀,太可惜了。” 黑煞星第一次见到张云燕的时候,就被惊人之美迷得神魂颠倒,很想搂抱心爱的美女一泄激情。 他抓住了美丽的云燕,带回了自己的洞府,为喜得“仙女”兴奋不已。 黑熊精要收取云燕的灵魂,让心爱的美女服服帖帖地任由玩乐,以满足那颗罪恶的心灵。 那时候,黑煞星已被美精灵雾里花迷得魂不附体,又不想毁了这个难得的炼丹材料,一直在压抑难耐的激情,也一直在犹豫。 他喜得美女云燕,兴奋不已,压抑的**终于可以尽情地释放,而且面对的女子和雾里花一样,也是难得的“仙女”。 正渴望之时,他万万没有想到,煮熟的鸭子又飞走了,到手的艳福还是落了空,十分沮丧。 还不止于此,另一位“仙女”雾里花也不翼而飞,他更加失望。 面对空旷的洞府,黑煞星即使不再顾忌毁了难得的炼丹材料,释放压抑的激情,也无处发泄了。 一直以来,黑熊精念念不忘美女云燕,想起来就摇头叹息。 他又是万万没有想到,今天,“仙女”意外地来到面前,可以重拾旧梦,真真切切地享受一番难得的艳福。 哪知,他一时恼怒杀害了美女,毁了自己的艳福,实在可惜。 黑煞星叹了一口气,还好,死了一位“仙女”,那个美娇娘还在,即将揽于怀中,依旧能发泄激情。 瞬间的平静突然被撕裂,“地狱”里又有了悲愤的哭声,有了狂笑与狰狞,无不为之心惊。 惋惜之时,黑煞星那颗污秽的心灵**又起,急忙寻觅逃走的猎物,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失去那个美娇娘。 巡视中,他见李有田一家人就在不远处,得意地笑了,失落的心灵随之蠢蠢欲动。 黑熊精回过头去望着妖风消失的方向,一声冷笑,十分不屑:“小小的女子如此狂妄,竟敢搅闹爷爷的好事,真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到头来,落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多不值呀,是咎由自取。” 愤怒归愤怒,妖怪对云燕美女依旧难舍,有些失望,看着远方默默地叹息。美女死去,渴望的艳福再也不会有了,他只能惋惜,感到沮丧。 黑煞星叹了一口气,自语道:“失去你这个美女,实在可惜,不过他们还是我掌中之物,令人欣慰。那位美女尽管没有你漂亮,也不多见,就要成为我的怀中娇娘。那两个孩子是我的补养之物。那个男人嘛,留他无用,正好杀了以消我恨!” 他既为除掉仇人高兴,又为失去了难得的美女惋惜。 王氏的容貌身形尽管没有“仙女”云燕那么艳丽迷人,也是很有姿色的女子,可以安抚一下失望的心灵。 事已至此,他无法挽回“难得的艳福”,只能面对王氏做一回喜拥“仙女”的美梦。 在阴森恐怖的“地狱”里,除了凶神的吼叫声,没有任何声响。可怜的生命即将死亡,没有了一丝活的希望。 黑煞星面对仇人消失的方向发泄怒气,夹杂着狂傲与不屑的情绪,又很失望和沮丧。 得意之余,黑熊精叹了口气,暗道:“那个丫头还有点儿本事,竟能打上二十几个回合。我要是不施展功法,一时还难杀她。” 的确,妖怪感受到了张云燕的本领有了明显变化,既吃惊又不解,时隔三日当刮目相看,还真是这样。可惜,这种好事发生在仇敌身上,而不是自己。 黑熊精恼恨地哼了一声:“臭丫头,你有点儿本事又能怎样,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他们,到头来,还不是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你非要和我作对,是自寻死路,多可悲呀,也太不值了。” 妖风已经消失,“地狱”里依旧笼罩着恐怖的气氛,凶残的妖怪在疯狂地肆虐,绝望的生灵在蜷缩抖动。这里是妖魔横行之地,善良的灵魂无力反抗,无处逃生,就要被妖怪吞食欺凌…… 黑煞星望着美女云燕消失的远方,一阵狂笑,接着又摇头叹息。 他想也没有用了,立刻收回了痴心妄想,得意地转过身来,看着哭泣的李家夫妻以及两个孩子,心中的**又在翻涌升腾。 他神情狰狞,堆满了淫容,辘辘饥肠在一声声地躁动,已经急不可耐,立刻向四个猎物走去。他要填饱肚肠,拥抱美娇娘,以安抚那颗罪恶的心灵,宣泄可怕的凶残与疯狂…… “地狱”里,恐惧的生命颤抖不止,一幕幕的悲剧惨绝人寰,就要发生。接下来,将是无尽的痛苦,无奈的绝望,凄惨的暴行。 在悲愤绝望中,妖怪肆意行凶,“地狱”里充满了恐怖和血腥…… 黑煞星来到李有田和王氏跟前,劝道:“美娘子,事已至此,哭有何用,还是安下心来玩耍吧。不管怎样,你还能活下去,日后再找个相公,再生几个孩子嘛。” 王氏在绝望地哭泣,还在极力地哀求。亲人就要死了,她也不会苟活于世上,要拼命保护两个孩子。就是死,她也要死在前头,决不能被妖怪欺凌。 黑煞星见无法劝止王氏,摇了摇头:“我正饥肠辘辘,还是先收拾他们三个吧,也好免去你的牵挂。肚中有食,也不用为他们三个分神了,能安下心来和你玩耍,多美的事呀。” 妖怪不再理睬王氏,向李有田扑过去。 忽然,黑煞星觉察背后有了微微的声音,接着有金风袭来,吓得纵身而起闪到一旁。他急忙回头查看,见一把钢刀带着风声从身边劈过去,不由得吃了一惊。 妖怪没有发现人影,见钢刀又杀过来,更加紧张,知道是一把能自行厮杀的宝刀,急忙挥刀磕开。他见宝刀没有退去,依旧连续砍杀自己,紧张之中有了惧意。 黑熊精急忙施展妖法攻击来袭宝刀,总算击落于地,才松了一口气。 他捡起宝刀看了看,立刻明白了,这是仇人云飞雁的兵器,本来已经收归己有,不知道为什么又丢失了。 奇怪,云飞雁已经死去,这把飞龙神刀怎么会自行出现,还能自行攻杀呀? 第二八四章 神奇之谜 黑煞星眉头紧皱,四处巡视,果然发现树丛后面藏着一个人,看来就是此人在偷袭自己。他怒火上冲,要去惩罚那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就在这时,那个人站起来,怒目圆睁地看着妖怪。 黑煞星认出了偷袭之人,顿时大惊失色,难道是她?这怎么可能呢? 妖怪万万没有想到,此人竟然是张云燕。 奇迹,真是奇迹呀,张云燕不但没有被妖风吹得粉身碎骨不知去向,还毫发无损活得好好的,已经无可怀疑地出现在面前。 黑煞星难以置信,怎么会发生这样的神奇之事呀? 妖怪两眼圆睁,闪动着惊疑的神情,一眼不眨地看着张云燕,一时呆住了。 不可能,这决不可能,他的法力既强劲又狂暴,不要说张云燕,就是庞大沉重的猛兽,也会被席卷而去,会粉身碎骨丢了性命,何况一个普通女子呢。 然而,奇迹真的发生了,不容置疑。 张云燕没有丝毫抵御之力,更没有本事破除妖法,竟然逃过必死的一劫,的确很神奇,太不可思议了。 黑煞星看到了该死却没有死去的仇人,非常吃惊,不相信是真的。 然而,他无法否认,尽管难以相信,也不得不承认面前的事实——仇人的确活着,似乎没有受伤,就站在那里。 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是神奇得不能再神奇的谜,该怎样解释呀? 说起来,对这个神奇之谜,张云燕自己也是满心狐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不知道自己在强劲的妖风中怎么还能活下来,甚至毫发无损。 当漆黑的妖风乍起之时,云燕惊诧不已,绝望至极,知道妖法多么恐怖,将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她没有能力抗拒强大的妖法,无处躲避妖风攻击,只能承受死亡的悲剧。 黑风呼啸,沙石枝叶被席卷而去,张云燕却没有动一动。 绝望中,她异常震惊,一时呆住了。妖风如此强劲,呼啸声凄厉惊人,她竟然没有丝毫感觉,就像站在平静无风的地方。 张云燕十分意外,倍感吃惊,有生以来没有见过如此可怕的飓风,怎么没有一点儿风吹的感觉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是不经意中有了新本领,还是有人在暗中保护自己呀? 云燕不知所以,能在强劲的妖风中活下来,异常惊喜,倍感惊疑,满心的疑团一时无法解开。 能活下来就好,大敌当前,险情犹在,张云燕无暇顾及神奇之谜的由来,只能随它去。 她被淹没在漆黑的妖风里,看不见黑煞星,不知道妖怪在做什么。 惊喜中,云燕在急切地思索,趁妖风没有消失,迅速地躲在旁边的树丛里,等待时机偷袭妖怪。 漆黑的妖风终于停止,张云燕看到了黑煞星得意地表演,听到了愤怒狂傲的话语,心里在暗暗地怒骂。面对强敌,她不敢轻举妄动,握紧飞龙神刀等待时机,准备偷袭妖怪。 黑煞星来到李有田夫妇近前,就要大发淫威了。 张云燕没有能力阻止,也来不及了,急忙抛出飞龙神刀,盼望能偷袭成功宰杀妖怪。 哪知,黑煞星感知的能力很敏锐,察觉到了危险袭来,躲过了致命地一刀。 偷袭没有成功,宝刀还被击落于地,张云燕泄气了,更加紧张,也很畏惧。 她已经被妖怪发现,没有本事和黑煞星厮杀,不知道那家伙还有什么样的恐怖魔法。她刚躲过可怕的妖风,依旧难逃死亡的下场。 李有田夫妇见张云燕没有死,既吃惊又意外,大喜过望流下泪水,又为即将到来的厮杀忧心忡忡。 他们知道,这个妖怪太厉害,恩人没有能力与其拼搏,要想取胜难上加难,或者说绝无可能。 夫妻俩很恐惧,很焦虑,依然在默默地祈盼,希望恩人能杀了黑煞星,哪怕把妖怪打跑也是好的。只有这样,恩人才能免受其害,他们全家也能幸免于难。 黑煞星正要对李家大发淫威,见不屑的小女子又来偷袭,大吃一惊。 他没有想到,仇人不但没有粉身碎骨,没有被吹到遥远的地方,还完好无损来到面前,怎么会这样呢,又怎么可能呢? 对此,黑煞星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深知自己的法力有多厉害,如果不是有高深修为的奇人,都必死无疑。 黑熊精和张云燕交过手,已经摸清仇人底细,这个年轻人毫无修为,最多是个修炼浅薄的普通女子,不可能破解自己的法力。 既如此,她怎么还能在这里,又毫发无损呢? 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能抵御妖法攻击,逃过必死的一劫,实在不可思议。 李有田夫妇面对恐怖的险情、即将到来的灾难,十分恐惧,方才的厮杀好像就在眼前,已经深深地印在心里。 他们深知,和黑煞星拼搏,恩人险情连连,只能躲避突袭,无力抵御妖怪攻击。恩人意外地躲过了强劲的妖风,不知道黑熊精还会使出什么手段,后果依旧可怕。 面对一个又一个恐怖的妖法,恩人没有能力抵御,无处逃避,最后的结果……夫妻俩不敢想下去。 他们一家人也将和恩人一样,难逃悲惨的下场。 黑煞星看着张云燕,惊疑不解,难道对手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她这么年轻,不可能修炼到高深的程度,怎么能逃脱法力地重击呢? 奇怪,这个小女子看似平常,却是一个摸不透的怪人。 黑熊精不管怎么不理解,张云燕如何怪得不可思议,再也不敢小瞧对手了,必须认真对付。 他暗自思量,不能再失手了,如果栽在这个小女子手里,且不说性命堪忧,脸面也丢大了。 黑熊精尽管有些疑虑,却依旧信心满满,制服张云燕不在话下,不过要费些手脚而已。 他觉得,自己久历沙场,功夫高深,有生以来的磨砺,对手无法匹敌,丰富的沙场经验,更是望尘莫及。 他尽管要费些力气,也一定能制服对手,占有迷人的“仙女”,实现渴望已久的心愿,百年难遇的艳福即将到来,想躲都躲不过去。 当然,这个艳福他求之不得,不会躲避,正急待美女入怀。 一番快活之后,他一定要取了仇人性命,决不能留下这个祸害,免得成为心头大患。 至于李家四口人,已是囊中之物,该杀的杀之,该补养的补养,该玩乐的玩乐。大仇得报后,肚腹也安稳下来,剩下的都是兴奋和愉悦,真会美到天上去了。 黑熊精叹了一口气,污秽的心灵又在蠢蠢欲动,此时此刻“仙女”还没有制服,无法付诸行动,只能等待。 他看着美女云燕,压了压满心的**,有些恼恨,也很疑惑,“仙女”美得摄魂夺魄,又是一个神秘的怪人,令人爱得发疯,又让人猜疑难解。 黑煞星皱起眉头,叹道:“丫头,想不到你还会两下子,竟能抵御爷爷强大的法力,真是小瞧你了。你不要高兴得太早,尽管躲过一劫,也难逃一死。” 面对强敌,张云燕很紧张,有些惧意,并没有慌乱,在时刻警惕着。 黑煞星满脸淫容,威胁道:“丫头,在我面前,你不过是个蝼蚁般的小儿,杀了你易如反掌。奉劝你不要再无谓地挣扎了,还是乖乖地陪我玩一玩,这是最好的出路。过后,我会让你痛快地……我会饶你一命,如何?” 妖怪当然不会留下仇敌,等得到了百年难遇的艳福后,立刻除掉。 面对黑熊精,张云燕知道这家伙一直对自己贼心不死,即使葬身于此,也不能被抓住,否则真的不会有好了。 她尽管紧张畏惧,也不能服输,立刻反唇相讥:“黑煞星,你不要自吹自擂了,姑奶奶的本事多了,对付你这个酒囊饭袋,那才是易如反掌。”她话语一转,反问道,“说起蝼蚁,你可见过它们?你了解蚂蚁的习性吗?” 黑煞星有些意外,不知道美女仇敌怎么会提出如此可笑的问题。 他立即哼道:“废话,爷爷何止了解,就是见过的蚂蚁,也比你有生以来吃的米粒还要多。你这蝼蚁小儿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有病呀?” 张云燕冷冷地哼了一声:“未必,你知道蚂蚁有多厉害吗?” 黑熊精听了此话,气乐了:“笑话,小小的蚂蚁何谈厉害,它们只会奔波觅食,只能乖乖地送死。弄死一只蚂蚁,不过是举手抬腿之劳而已。当然,对于你来说,就另当别论了,蚂蚁也是不敢招惹的强敌吧。” 说话间,他面露嘲笑,饱含着不屑的神情。 “哦,你不算太笨,还知道一点儿嘛。不要得意,也不要小瞧蚂蚁,你的认知不过是皮毛而已。你可知道,这世上有许多吃人的蚁类,它们要是蜂拥而来,你想逃命都来不及了,眨眼间就能把你吃个净光,只剩下残渣碎骨。” 黑煞星有些意外,也很吃惊,不由得问:“不会吧,这是真的吗?” “真妈?你要是有那么多真妈,一个妈一口也把你‘亲’成骨头架子了。” 黑熊精被羞辱,气得大吼:“臭丫头,你竟敢辱骂爷爷,我要把你吃得只剩下骨头架子!” 妖怪怒目圆睁,摩拳擦掌就要动手。 第二八五章 险情依旧 张云燕见黑煞星要动手,更加紧张,急忙准备应对。 她恐吓道:“妖怪,你觉得我年轻,没有放在眼里,其实大错特错。姑奶奶实话告诉你吧,我有着五百多年的修行,现在到了什么程度你应该清楚。论年龄,你该叫我奶奶,不过我讨厌害人的妖怪,不想认下你这个孙儿,免得玷污了我的名声。” 黑煞星闻听此言,又是一惊:“这……这是真的吗?我不相信,你不过是个狂妄的小女子,在满嘴胡说八道,哪会有那么长的修行呢。” “真妈?你连辈分都分不清楚,真是一个笨蛋,你该叫我真奶奶。奶奶我已经修炼成仙,青春不老,自然年轻,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也难怪,你目光短浅,见识浅薄,不知此情也很自然。” 黑煞星尽管怀疑,不相信仇人有几百年的修行,又不能不承认,这个狂妄的小女子抵御了自己强大的法力,没有被飓风吹走。 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如果说她毫无修为,是满嘴胡言,这种怪事又该怎么解释呢? 黑熊精打量着张云燕,依旧疑惑不解,不相信她的话语,又不能轻易地否定。 乳臭未干的小女子的确破解了自己的法力,完好无损地活下来了。她如果没有高深的功夫,则必死无疑,决不能逃脱这场劫难。 疑虑中,他有些担忧,这个小女子如果真是修炼五百年的神仙,就没有那么简单了,或许会有大麻烦。 黑煞星转念一想,还是不相信张云燕是修行数百年的神仙。方才地厮杀,论本领,论力气,她都不具备神仙的气质,看不出来有多大本事。 况且,修成神仙非常不易,无论何人,仅凭数百年的修炼,不可能得道成仙。 这个小女子是在吹牛皮壮胆量,决无此事。嘿嘿,想不到,这个如花似玉的美少女,还是一个谎话连篇的骗子。说到底,她还是修行浅薄呀。 黑煞星满脸怒容,哼了一声:“丫头,你就是编出天大的谎言,爷爷也不相信。你不要再用大话吓唬人了,如果有那种本事,就不会被爷爷杀得如此狼狈,几近死去。” 张云燕见无法吓跑黑煞星,有些心凉,可是大话已经出口,只能接着吹下去,尽管吓唬不了妖怪,也能痛快一下嘴皮子,消散一些紧张的情绪。 她稳了稳心情,无声地笑了笑,笑容里有些苦涩。 云燕瞪着黑煞星,说道:“妖怪,姑奶奶方才没有拿出真本事,只是和你玩耍而已,想看一看孙儿有多大本事,你还当真了。奉劝你还是识趣一些,快点儿滚蛋,不然惹得姑奶奶动怒,你可要落个骨头架子的下场,后悔都来不及了。” 黑煞星心里一紧,随即怒火升腾,骂道:“臭丫头,你的底细已经大白,还要口出狂言,真是不知道死活了。爷爷明白地告诉你,不要说是吹牛皮,即使真有五百年的修行,也不怕你。爷爷凭着一千多年修炼的本事,对付你这个小女子,如同探囊取物,无需大费周折。爷爷不想再听你胡言乱语,现在就要制服你。之后,我想怎样就怎样,会让你生不如死,痛苦之极。” 他被对手骂到现在,早就按捺不住了,嗷地一声扑过去,恨不得立刻抓住张云燕,发泄满腔的愤怒和已久的**,安抚那颗罪恶的心灵。 李有田夫妇听了张云燕的话语,既震惊又兴奋,没想到恩人是修炼了五百多年的神仙,难怪对妖魔鬼怪毫不畏惧,敢和他们拼搏。 惶恐中,他们有了希望,有神仙在此,不会让妖怪肆意行凶,全家人有救了。 夫妻俩看着张云燕,还是疑虑满腹,恩人如果是神仙,方才的厮杀为什么那么被动,还险遭毒手呢? 这是你死我活地拼杀,不是玩耍的儿戏,怎能如此大意,一旦失手,后果就太可怕了。 疑惑中,一个念头闪现出来,难道恩人是在欺骗黑煞星,想以此把妖怪吓跑吗? 要真是这样,后果就惨了,妖怪如此凶残,不可能被吓跑,恩人和李家必定在劫难逃。 李有田夫妻想到张云燕不惧怕妖魔,面对红发鬼王和黑煞星敢于出手,又不像毫无修行的普通人,或许真是神仙吧。 他们搂抱着孩子,惶恐不安,看着这场惊心动魄地厮杀,祈盼张云燕所言是真的。只有那样,恩人才有希望战胜妖怪,他们一家人才有生还的可能。 玉龙湖畔,杀声又起,张云燕没有能力和黑煞星抗争,险情连连,令人心惊。 她不能丢下李有田一家人独自逃命,且不说无法逃脱妖怪追杀,就是侠义的秉性也不能这么做。 云燕的武功没有办法和黑煞星相比,妖怪身怀奇功异法,真是在劫难逃了。 此时此刻,形势之危机,险情之可怕,用震惊恐怖等词语来描述,已显得苍白无力。 面对残暴的凶神,张云燕逃不脱,打不过,没有能力抵御恐怖的妖法,只能悲惨地死去。 李有田一家人也是同样下场。 玉龙湖平静无波,鱼儿在欣然戏水,水草正悠然静默。 树林里截然相反,杀声阵阵,惊人心魄。这里已是可怕的“地狱”,正在上演一场恐怖的悲剧,已近结局。 张云燕在奋力地抗争,越来越被动,最后只能躲闪,伺机反攻。她在小心地应对,险情时有发生,黑煞星如果再施妖法,就更不堪一击了,会瞬间毙命。 这是武功差异的必然,云燕心知肚明,无法扭转,无力改变,注定将遭遇不幸,结束年轻的生命。 厮杀中,黑煞星更有底气了,深信对手说的是谎言,决心把仇人置于死地,吸血食肉,以消心中之恨。 当然,他依旧难舍“仙女”,一定要占有,满足已久的渴望之情,抚慰那颗污秽的心灵。 黑熊精不屑地哼了一声,故意挑逗道:“丫头,你不是有五百年的修行嘛,把所有的本事都使出来吧,让有着千年修行的爷爷见识一下,否则就没有施展的机会了。你一旦死在爷爷刀下,后悔都来不及了,五百年的修行会随之而去,不是太可惜了嘛。” “妖怪,对付你这只小小的蝼蚁,何用宰牛刀,等姑奶奶和孙儿玩够了,再送你上路吧。” 张云燕处处被动,依旧话不饶人,想气一气对手,发泄心里的紧张和惧意。 她还抱有侥幸的心理,想让妖怪怒上加怒,也好抓个破绽砍杀这家伙。即使不能杀死黑熊精,能让他重伤逃走也是难得的,自己和李家还能有生的希望。 “臭丫头,你死到临头还敢辱骂爷爷,气死我啦!我不但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还要把你的残骨砸碎烧成灰,四处扬撒,让你彻底从人间消失!” “这是个好主意,我杀了你以后,就这么办了。”张云燕还在气他。 李有田夫妻万分焦急,催促张云燕赶快使出真本事,除掉可怕的妖怪。 张云燕听到李有田的喊声,才发现李家四口还在这里,顿时冷汗渗流急得火上房。 她一边打一边喊:“李兄,你们怎么还不逃走呀!要快,要快呀,不然就来不及啦!快跑,要快呀!” 李有田顿时清醒过来,才知道恩人不是留有后手,更加惊慌。他见张云燕已岌岌可危,非常焦虑,看样子,恩人必死无疑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连声哀叹,自己没有能力帮助恩人,在这里只能等死,还让恩人焦急慌乱,铸成大错。他泪水流淌,和王氏抱起孩子跑走了。 黑煞星见到手的猎物逃去,怒火又起,瞬间冲散了满心的**,要宰杀面前的仇人,然后去捉拿李家四口。 黑熊精奋力挥刀,猛劈猛砍,张云燕躲闪开来,回手抡刀横扫过去,妖怪抬刀挡开,接着如泰山压顶一般向头部劈去,张云燕急忙后退躲闪。 她虚晃两刀,又使个乌龙出水向黑煞星胸部刺去,妖怪没有躲避,稳住架势挥刀拨打,接着斜劈过去,张云燕撩刀拨打,伺机反攻。 就这样,他二人你来我往杀在一起,十分激烈,其情其景可怕之极。黑煞星气势凶狠,张云燕被动应对,孰胜孰负已泾渭分明,可怕的结局不可逆转,死亡就在一瞬间。 厮杀中,黑熊精没有忘记李有田一家,在扫视的目光里,发现美女孩童已不见踪影,更加恼恨,气得嗷嗷吼叫。 他不能让美娇娘逃走,否则那颗污秽的心灵该如何安抚呀? 他不能失去两个孩童,咕咕叫的肚肠一直在催促,必须尽快行动。 黑煞星一边猛攻一边怒骂,恨不得一刀杀了仇人,再把李家人抓回来。 张云燕见李有田夫妻已经带孩子逃走,紧张的身心有所缓解。她对生的希望不再抱幻想,救下李有田一家人,是此时此刻唯一的心愿。 她在默默地祈祷,但愿李家人能安全逃去,也不枉费舍命一搏付出的代价。 树林里,杀声依旧,气氛恐怖,形势岌岌可危,后果十分惨烈,随时都会血溅绿地,横尸荒野。 第二八六章 惊人逆转(一更) 张云燕在谨慎迎敌,要尽量拖下去,也好让李家人逃得远之又远,免得被黑煞星寻觅追杀。 然而,险情危局太可怕了,她无法扭转,无力回天。 树木花草战战兢兢,鸟儿早已不见踪影,虫儿纷纷逃避,不敢出声,树林里已是死亡之地,只有妖怪在肆意横行。 张云燕在和黑煞星舍命拼搏,败局已定,后果不可想象,会十分惨痛。此时此刻,她只能被动挨打,生命已岌岌可危,再小心谨慎也难免一死,毕竟艺不如人。 黑煞星挥起钢刀劈过来,张云燕急忙挡拆,哪知妖怪飞起一脚猛踢过去,她来不及躲闪,拨打的宝刀瞬间无法收回,被踢得后退几步倒在地上。 就在这瞬间,妖怪跳到面前举刀就砍。 原来,黑煞星方才是虚晃一刀,接下来的一脚才是实招,张云燕冷不防被踢倒在地。 她很紧张,来不及起身迎敌,面对黑煞星,吃人的钢刀眼睁睁地落下来。云燕秀眉紧皱,挥手一扬,同时连续翻滚,没有能力逃避,是死是活就在此刻。 张云燕真是命大,竟然躲过劈来的致命一刀。 黑煞星被突然地袭击惊住了,动作稍有停顿,让云燕捡了一命。 张云燕急忙起身迎敌,见黑煞星动作有些迟缓,松了一口气。 原来,将死之时,她扬撒的是**散,紧急时刻多亏想起这个宝贝,否则必死无疑。 云燕见黑煞星没有被迷药麻翻,有些心凉。不过,这家伙的攻势不再凶猛凌厉,有些力不从心,她稍感心安,紧绷的神经有所缓解。 云燕很想把最后一包**散也用上,又舍不得,黑煞星已不再那么可怕,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宝贝不能出手。 张云燕和黑煞星互不相让,又杀在一起。 黑熊精如同变了一个人,动作迟缓,险情不断,形势完全倒转过来。 张云燕信心十足,要一鼓作气把凶残的妖怪除掉,免得再横行于世上祸害百姓。 黑煞星被杀得手忙脚乱,既紧张又焦虑,汗水流下来。他知道方才中了仇人诡计,被奇香的白色粉末熏得有些不能自持。 他很焦急,恨不得一刀杀了云燕,也好把逃走的李家人抓回来。 张云燕主动进攻,刀刀直奔黑煞星要害,力争尽快结束这场凶险地厮杀。 此时此刻,黑熊精已感觉到自己有些力不从心,反应有些迟钝,厮杀中不再得心应手,时有险情发生,又为自己的安危担心。 黑煞星很被动,只能防守反击,尽管不再凌厉,出手还是那么凶狠,希望一刀让仇人毙命。 树林里,厮杀激烈,喊声不断,气氛依旧紧张,恐怖之情有所减缓。 此时此刻,形势逆转,必死之人有了活的契机,求生不再是梦幻;凶神已力不从心,险情连连,或许就要和死神相伴。 张云燕信心十足,越杀越勇,恨不得一刀取了妖怪性命。 黑煞星异常恼恨,焦虑不已,在极力地应对。面对危险的局面,妖怪不敢再打下去,决定用妖法制服强敌,然后去捉拿李家人。 就在这时,张云燕大喊一声,一个力劈华山朝黑煞星头上砍来,妖怪急忙举刀磕挡,张云燕力度不减,刀路变了方向,对妖怪身部横扫过去,黑煞星不敢怠慢,一边闪身一边收刀拨打,哪知动作稍微慢了一些,大腿被刀锋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疼得浑身一抖,血随即流下来。 黑煞星知道受了伤,十分恼恨,又很沮丧。他不能再施展妖法了,害怕运动内气逼得伤处血液喷涌,危及性命。 黑熊精不能不顾及伤情,害怕失血过多会出大事,不敢再打下去。他气得破口大骂,纵身而起跳到空中,乘着妖风呼啸而去。 张云燕见强敌逃走,紧张的身心松弛下来,好像泄气的皮球没有了力气,背靠大树瘫坐在地上。 好了,一片乌云终于散去,死亡的“地狱”又回到人间。 方才,形势之恐怖,惊天地泣鬼神,竟然瞬间逆转,令人惊叹。凶神大败而逃,必死之人却活下来,深感意外。 这真是奇迹,是不可思议的奇迹,或许是苍天有眼,阻止了这场悲剧继续演下去。 张云燕兴奋不已,想着方才的厮杀,依旧心惊胆寒。那是生死存亡的一瞬间,她能逃脱必死的一劫,多亏那包**散,于将亡的瞬间力挽狂澜。 经此一战,云燕更觉得**散多么珍贵,威力不能小视,关键时刻的确能扭转乾坤。 这次,激战之惨烈,后果之可怕,不可想象,是**散大显神威,才有幸砍伤妖怪,不但保住了自己的性命,还救了李家四口人。 张云燕很兴奋,也很庆幸,多亏在阎府的时候想起了**散并收为己有,否则早已死去。**散险些要了自己的性命,也保护她免遭妖怪伤害。 在阎府,要不是**散把妖怪独角龙麻翻,她不可能杀了那个凶神,无法救出那些不幸的孩子,自己和沈小燕必定成为独角龙的口中食。 现在,又是**散帮了大忙,她才把黑煞星打败,再一次逃过了必死的一劫。 **散太神奇了,对她而言,功不可没。 张云燕想到独角龙,又为进入腹内的那股怪兽的烟气忧虑,虽然至今没有不适感,但是妖气藏于体内,遇到某种时机就可能发作,要了自己性命。 由此,她想到那颗彩色石珠,红黄蓝三色烟气驻留体内,已经很久了,无法清除。 两股妖气在体内安营扎寨,协同作乱,她没有能力摆脱这些可怕的祸患,迟早会被毒害。可以说,她正在阴曹地府外面徘徊,早已身处险境,随时会死于非命。 张云燕叹了一口气,为没有完成的誓愿焦虑,不知道今生能否如愿。她无论如何也要坚强地活下去,必须抓紧行动,争取死前完成**两家亲人赋予的使命。 为此,云燕很焦急,很痛苦,除掉仇人冯家宝,为死去的义父报仇,或许还有希望;要想找到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就很难了,希望非常渺茫,死前很难如愿。 云燕杀了阎小鹏为爹娘报了仇,也有了刻骨铭心的伤痛,就是阎小鹏小夫人的阴影,会不时地折磨滴血的心灵。 张云燕想到在阎府的经历,随即想起一个人,就是沈小燕。那个熟悉可爱的身影闪现于脑海,连声叹息,为小燕妹妹的安危忧虑。小燕应该回到家乡了,但愿一路顺利。 她不知道小燕的姨父还能不能收留,妹妹将寄身于何处。小燕如果无处安身,很可能又要流离失所,不但吃住没有着落,危机险情也无法避免。 沈小燕很淳朴,很可怜,云燕十分同情,也有了姐妹亲情。 小燕很温柔,也很漂亮,张云燕很想保护妹妹,姐妹俩能相伴一生。 然而,她闯荡江湖四海为家,颠簸的生活无法顾及妹妹,还会带来很多危险,只能依依惜别,暗自思念。 云燕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不能一走了之,日后一定要找时间去小燕的家乡看一看,尽量帮一帮可怜的妹妹。 张云燕摸了摸口袋里的最后一包**散,又是一声叹息,这是看家的宝物,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决不能使用。 她有些不解,阎小鹏怎么会有这种迷药呢?是他自制的,还是从别处弄来的?难道是九幽圣君那伙魔鬼炼制的? 张云燕没有见到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使用**散,无法确认是来自于那些魔鬼。 江湖险恶,坏人横行,还有妖魔鬼怪祸害人间,云燕不能不防,要是知道哪里有这种宝贝,一定去讨要一些备用。 张云燕深知,凭自己的本领闯荡江湖,注定险情不断,甚至会危及生命。 她没有高深的功法,也没有一招制敌的宝贝,想完成已久的誓愿,会很艰难,更不要说为今生宏伟的志向征战。 云燕想到方才躲过恐怖妖风的一幕,依旧不解,怎么会发生这样不可思议的奇迹呢? 张云燕凭感觉,凭推断,认为当时没有高人暗中保护自己,之所以能逃过必死的一劫,一定另有其因。 她认为,如果有人在暗中保护,就不能看着自己将亡不管不顾,必会出手相救。 此人即使不想露面,也会暗中施展手段,或除掉黑煞星,或把妖怪赶走,决不会让妖怪伤害自己,还要保护李家四口。 她能逃过必死的一劫,究竟是什么原因呀,难道又有了神奇的本领,不再畏惧妖风啦? 张云燕期望自己有了新的奇功异能,又不能确认,也不敢相信会有这么神奇的收获。 对此,她毫无察觉,一直以来没有特别地感受,自身也没有任何变化,这种神奇的本领不可能凭空而来。 张云燕想到方才躲过妖风的神奇一幕,一直惊疑不解,怎么会发生这种怪异之事呀?如果说没有高人在暗中保护,就应该是自身的作用,可是,她怎么能抵御强劲的妖风呢? 第二八七章 梦想难圆(二更) 张云燕对这件神奇之事疑惑不解,难以置信。如果是自身的作用抵御了强劲的妖风,就说明她掌握了这种神奇的本领,于不知中有了意外地收获,又修成了新的奇功异能。 对此,她当然希望是真的,又不能认定,思来想去觉得有这种可能,尽管只是可能,也在暗自高兴。 云燕为可能有了神奇的本领感到兴奋,又联想起另一个奇功异能,就是莫名其妙得来的水下功夫。二者都是那么深奥,得来的都是那么意外,一样的不知由来,一样的无法解释,一样的难以置信。 张云燕想到鱼儿般的本领,依旧神秘不解,不但不知由来,还得而复失,不知何故。 更奇怪的是,不知何时,水下的功夫又失而复得,还是毫无感觉,不知由来。 这种神奇的本领想一想都很怪异,不说别的,其得来和失去都那么不可思议,令人费解。 的确,得而复失,又失而复得,反反复复地变化不知何故,十分神秘,也非常诡异,令人难猜。 张云燕暗暗地祈盼,如果自己真有了不畏惧妖风的本领,但愿不要再失去了,还有鱼儿般的本领,都能伴随终生。 她默默地祈盼,盼望这些奇功异能在体内永驻,于关键时刻也好保护自己。 云燕默默地苦笑,觉得自己是在胡思乱想,在做渴望的美梦,不可能又有了这种神奇的本领。 她从来没有修炼过,也没有能力修炼,甚至想都没有想过,怎么可能有了不畏妖风的奇功异能呢。说到底,她的确是在做梦,是渴望的心理作用。 张云燕希望自己有了不畏惧妖风的神奇本领,又为可笑的美梦叹息。 水中的本领失而复得,或许还会得而复失,不会如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她即使有了不畏妖风的功夫,也可能会像鱼儿般的本领一样,得而复失。 一直以来,她很想修炼深奥的功法,想得太痴迷了,现在有了一点儿征兆,便有些飘飘然,只能是一场美梦。 退一步讲,云燕如果真有了这种神奇的本领,也令人不可思议,这种功夫好像生来就有的,关键之时才显露出来。因为,她没有能力修炼,只能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然而,这样的说辞更加离奇,也太荒诞了,如此神奇的功法怎能是人的本能呢,决不是天生就能具备的。 对此,云燕还有自知之明,可以确信,以前没有这种奇异的功夫。 回想中,张云燕越来越认为自己有了不畏妖风的本领,否则早已死于强劲的黑风中。至于本领的由来,和水中的功夫一样,她不得而知,无法猜想,尽管如此,也十分高兴。 云燕在默默地祈盼,希望此事是真的,不要空喜一场。 不管怎样,张云燕自认为有了新的奇功异能——于妖风中可悠然自得,乃是天大的好事,在闯荡江湖中也增强了能力。 她尽管不能用这种本领和强敌拼搏,却能自我保护,方才就躲过了黑煞星的妖法,完好无损地活下来。 这是非常好的功夫,极其难得,极其珍贵,依旧不知是真是假。 树林里,悄无声息,树草静默,花儿艳丽,又展现出了勃勃生机。 大地上,绿意浓浓,恢复了原有的祥和与幽静,哺育着无数的生灵。 张云燕不能完全确认自己有了不畏妖风的本领,又觉得**不离十。她时而为有了奇功异能喜悦,时而为美梦一场叹息,心愿能否如愿,事实是不是真实,无法猜想。 她不由得想起了三位武功奇高的年轻女子,她们的年龄都和自己相仿。 那三个女子,一个是狐狸精雾里花,一个是女侠岳小梅,还有一个就是在阎府打伤自己的那个女妖。 张云燕对她们既羡慕又嫉妒,在默默地叹息。她们也是女人,也这么年轻,一个个武功奇高,令人羡慕。相反,她自己本事平平,无法望其项背,怎能不嫉妒。 雾里花和打伤她的女子都是异类修炼而成的精灵,或许人类无法相比,且另当别论。 可是,岳小梅和张云燕一样,也是人间女子,她的武功出类拔萃,并不弱于两个精灵。然而,云燕却稀松平常,无法比及,想一想都令人泄气。 张云燕觉得,差距之所以如此之大,原因有两个,一个是机遇,一个是天赋。 她们有幸拜高人为师,掌握了修炼方法和要领,还有师父帮助和指教,修炼会很顺利。 另外,她们生来就具备修炼武功的气质和要素,在名师指导下,自然会有飞跃地进步。 张云燕很想学会她们那种一招制敌的功夫,在闯荡江湖中,也能有本事战胜强敌,会少一些险情。 然而,她自知没有天赋,也没有机遇,想学习高深的功法,只能是美梦。 这是自小以来的心愿,她十分渴望,一直在追求,可惜今生无法如愿,只能是美好的梦幻。 张云燕一声叹息,从梦幻中醒来,又回到现实中。 她看了看旁边几朵绽放的小黄花,一个英俊的身影随即浮现在眼前,默默地笑了。 云燕想起了二王子,想起了心爱的哥哥用黄花赞美自己的话语,心甜如蜜,又荡起了爱的涟漪。 她的眼睛在看着花儿,芳心已经飞到了天月国,俊美的脸上有了甜蜜的笑容,有了思念之情,又有了无尽的伤痛……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取出二王子赠送的玉环,一边擦一边看,又戴在手腕上。 这是王后准备送给未来儿媳佩戴的,二王子却给了她,可见哥哥对自己爱得有多深,有多难舍。 她很想成为心爱之人的王妃,和异界的哥哥相伴终生,若能如愿,会无比快乐,无比幸福。 怎奈,她和哥哥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美好的爱情被无情地撕裂,无法如愿,只能空相思,空爱恋。 数千年前的苍天不会眷顾二王子,当代的苍天也不会关照张云燕,两个苍天分开来,两个有情人也注定要分开。两个时代的爱情再美好,也不会实现。 尽管那是无果的爱情,也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云燕的心里,她不能不想,早就有了失去之痛,想起来就思念不已,苦涩哀怨。 每当想起二王子,想到渴望的爱情,张云燕就有些后悔,在和啸天龙相处的时间里,如果提出这门婚事,国王和王后会答应的。 国王和王后很喜欢她,很想留下自己,二王子也深深地眷恋着她,不会发生意外。 从二王子悲伤的情绪也能看出来,不但哥哥知道婚事未成,想必国王和王后也从国师那里得知此情,会同样惋惜。 看来,这门婚事成与不成,关键在自己,她要是提出来,美好的爱情早已如愿,或许此时已经投入心爱之人的怀抱,一直陶醉在甜蜜的爱情中。 晚了,一切都过去了,她只能默默地自责,默默地思念,默默地幽怨…… 如果再给张云燕一次机会,她能答应这门婚事吗? 且不说这个“如果”是虚无的,即使确有其事,云燕恐怕也不敢接受。 现在,她已经回归自己的时代,没有了数千年时空的障碍,便一门心思地想着心爱之人,渴望着美好的爱情。 一旦真到了决定是否成为王妃的时候,张云燕还会犹豫,很难舍弃自己的时代,无法抛弃有生以来的一切。 还是那句话,数千年的时空阻隔是无法逾越的障碍,一旦被阻隔在异界,她没有办法再报仇寻亲,将是一生中最大的伤痛,会抑郁寡欢一辈子。 在这样的心态中,在苦闷的情绪里,她何谈爱情的甜蜜,何谈今生的幸福? 这个时代是她的根,张云燕无法抛弃今世的一切,必须完成毕生的使命,也不会离开生养的家乡。 这是无法改变的现实,是无法逾越的鸿沟,她只能把自己溶于其中,了此一生。 张云燕暗自叹息,不得不面对现实,爱情再美好,也不能舍此而去,何况已经时过境迁,无法再去天月国了。 她摘下一朵小黄花看着闻着,二王子就是这朵花儿,花儿就是二王子。 此时此刻,她似乎已经和心爱之人拥抱在一起,互相爱恋的面容贴在了一起,两个贪婪的嘴唇再也分不开了…… 梦,又是美好的梦幻,花儿尽管已在手里,贴在了脸上,二王子却不属于自己,梦醒后又是痛苦和叹息。 这就是现实,无法改变,她只能于梦中追求心爱美男,携手步入洞房,沉醉于甜蜜的温柔乡,熏陶着爱情的芬芳…… 云燕在默默地思念,默默地苦笑,又不时地摇头叹息。二王子的爱妃本该是她,却无法如愿,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只能是天月国的一个女子,和自己无缘。 张云燕不知道自己的爱情在哪里,不知道未来的夫君在何方,不知道夫君的秉性如何,长得什么样,不知道何时才能与心爱之人步入洞房,把自己融入幸福美好的时光…… 第二八八章 惊人之变 张云燕想到天月国的二王子,脑海里的那个影像又自然地闪出另一个名字——杜晓天。二王子和酷似的杜晓天已经融于同一个影像中,无法分开,她想到哪位哥哥,就是哪个人。 云燕对今世的“二王子”依旧难忘,思念不已。 杜晓天是二王子的替身,集自己在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于一身,张云燕既爱恋又难忘。 她想到杜晓天,和恩兄相聚的日日夜夜又闪现于脑海,尽管少了羞臊之情,也依旧脸红心跳,露出了羞涩的笑容。 且不说云燕是否愿意回忆那次经历,回想那种情景,也是不由自己的,会自然地呈现出来。 对一个没有出嫁的少女而言,在人生的经历中,那毕竟是非常特殊的时期、特殊的情景,早已留下极深的印象。 或者说,“杜晓天”三个字已经成为此情此景的代名词,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她都会想到,无法忘怀。 在那次经历中,她既开了眼界,也受到莫大地锻炼。 现在,张云燕每当想起杜晓天,便思恋不已,很想和哥哥常相聚,也好抚慰对二王子的思念之情,品味古今两个时代的美好爱情。 这又是一个爱的梦幻,杜晓天尽管生活在当今的时代,也很难见面,或许今生都不能相逢了。 再说,云燕对恩兄并不了解,不知道他的家庭状况,不知道是否对自己有意,只能空相思,空爱恋。 想到自己的爱情,张云燕最难忘记的还是林佳祥。她和佳祥哥哥自小在一个屋檐下长大,有着很深的亲情和爱意,胜过了任何人。 云燕本来要和佳祥哥哥成亲,步入人生的转折点,融入甜蜜的爱情中。 哪知,就在成亲的那一天,她和佳祥哥哥还没有步入洞房,就被一场大祸夺去了未婚夫君的性命,伤痛至今。 佳祥哥哥已经阴阳两隔,今生无缘结为连理,这就是命吧,她还是空相思,空爱恋。 或许苍天有眼,让她认识了和佳祥哥哥语音相似的释空,又唤醒了那颗早已死去的心灵。 张云燕很想和释空在一起,以回味和佳祥哥哥相聚的美好时光,品味未婚夫君“重生”的喜悦,感受和未婚夫君爱情的延续…… 她曾经劝释空还俗,也好常相聚,甚至想和恩兄相聚一辈子。 可是,释空无意于尘缘,要在佛门了此一生。 云燕的心愿又落空了,未婚夫君无法“重生”,她只能空相思,空爱恋。 张云燕在为自己的爱情思虑,对未来的夫君猜想,也为将来的小家庭遐想…… 突然,一声大喊:“小心,妖怪去了,快躲开呀!” 张云燕从沉思中惊醒,随即感到背后有金风袭来,急忙向旁边翻滚躲避,迅即站起来,就见钢刀带着风声劈了空。 她看到了偷袭之人,吓得一声惊叫,绝没有想到,原来是黑煞星! 多亏这棵大树影响了妖怪连续劈砍,减缓了攻杀速度,她才有机会躲避,否则必定身首异处。 太意外了,想不到凶残的妖怪又杀回来了,险些送命。 又是惊人的一幕,又是惊天地逆转,人间的祥和幽静之地,瞬间又坠入阴森的“地狱”里。恐怖,万分地恐怖,恐怖的气氛又把这里冰封凝结,令万物封禁,生灵窒息…… 张云燕正沉醉于胜利的喜悦中,在为自己的婚事思虑,放松了警惕,影响了感知和听力,险些死在妖怪手里。她身心紧绷,又在为自己生死难料焦虑不已。 云燕已经听出来,方才喊叫的人是李有田。那是救命地呼喊,生死就在那一瞬间。 她来不及寻找感激李有田,紧张恐惧的心里更沉重了,李有田一家人怎么还没有逃走,真要命呀! 张云燕为自己的生死焦虑,又为李家人的安危揪心。 黑煞星见有人毁了偷袭之计,让仇人躲过了致命的一刀,十分气恼。他听出来了,喊叫的人一定是那个该死又没有死去的男子,真该早点儿除掉。 愤怒中,他哼了一声,这样也好,美女孩童仍在这里,能立即取来享用,不用再四处寻找。 喊叫的人是李有田吗? 没有错,就是他,他去而复返又回到这里。 此前,张云燕和黑煞星厮杀的时候,李有田和王氏抱着孩子逃走了。 夫妻俩逃命心切,怎奈李有田受伤疼痛,行动迟缓;王氏悲痛恐惧,行走困难,二人带着孩子磕磕绊绊没有走出多远。 李有田和王氏心情急切,胆战心惊,为自家的生死揪心,也为张云燕的安危忧虑。 李有田一边走一边听,喊声惊人,厮杀正酣,更加惶恐,焦虑不已。他知道恩人支撑不了多久,或者逃走,或者遇害,但愿恩人能逃得性命。 他深知,黑煞星是不会放过他们一家人的,还要四处追寻,恐怕难逃其手了。他见旁边有一堆干柴,急忙让王氏和两个孩子躲在里面,又把柴草遮盖严实,才松了一口气。 妻儿三人总算有了逃生的希望,尽管希望不大,李有田也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 他不想躲藏,还要防备黑煞星追寻,一旦情况紧急,舍出这条命也要把妖怪引走,保住李家的血脉。 危难之时,身处险境,他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以一死换来三条性命也值了。 李有田紧张地听着,远处杀声时时地响起,看来张云燕还活着,没有逃走,也没有遇难。他望着喊声的方向,紧绷的心悬了起来,在为恩人默默地祈祷,希望能安全地逃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喊声没有了,李有田更加焦虑,紧张的心怦怦地跳起来,难道恩人已经逃走啦? 这是最渴望的结果,又十分渺茫。他深知黑煞星有多厉害,面对凶残的妖怪,恩人想安全地逃生,非常困难,可以说没有希望。 难道黑煞星已经离开这里啦? 如果真是这样,就意味着张云燕出事了,因为那家伙不达目的是不会罢手的。 难道恩人真的……遭遇不幸? 这是最不愿看到的,也是最有可能的结果。 李有田想到此,痛如刀铰,不敢再想下去。他无法否认这一悲惨的结果,泪水在不停地流淌,饱含着无尽的哀伤。 他想到张云燕为了救自己一家人,奋不顾身地和妖魔鬼怪舍命拼杀,最终不幸身亡,感激涕零,悲愤绝望。 周围很安静,远处没有了杀声,似乎恢复了祥和与宁静。 李有田非常紧张,十分恐惧,为恩人的死悲愤哭泣,也为妻子娇儿的安危忧虑。 他很想杀了黑煞星为张云燕报仇,又只能是梦想,连自己和家人都无力保护,何谈为恩人报仇雪恨。 他虽然没有能力报仇,但是不能让恩人暴尸荒野,要好好地成殓下葬,让悲愤之情和愧疚之心能有一点儿慰藉。 另外,爱妻和孩子就躲在这里,他不能在此停留,免得暴露亲人藏身之处。 他叮嘱了王氏几句,立刻起身离去。 李有田回到那片恐怖的树林,远远地见到了张云燕,非常意外,惊喜不已。 他急切地寻视,黑煞星的确走了,恩人不但没有死,还活得好好的,真是万幸呀,看来一家人也能死里逃生了。 李有田稳了稳激动的情绪,正想过去和恩人相见,忽见黑煞星在附近现身,从背后快速地逼近了张云燕,要对恩人下手。他吓得浑身颤抖,大声喊叫。 在可怕的险情中,张云燕躲过了黑煞星偷袭,李有田才稍感安心。他看着岌岌可危的局面,恐惧之情有增无减,面对凶残的妖怪,恩人险之又险,又将性命不保了。 他也为自己的安危担忧,不过已经不那么焦虑,最担心的是妻儿的安全,但愿不要从那堆柴草里出来,能躲过黑煞星追寻。 方才,多亏李有田没有远离这里,又适时地回来了,并意外地发现了黑煞星,也是那么及时。 这过程有些耐人寻味,不知道是巧遇还是天意,不管怎样,总算没有发生可怕的悲剧。否则,妖怪必定偷袭得手,张云燕会身首异处丢了性命,李家人恐怕也在劫难逃。 不管是巧遇还是天意,都是万分侥幸的奇迹,或许张云燕和李家人暂时还不该死去。 树林里,杀声阵阵,惨烈惊人,恐怖的气氛笼罩着这块天地,令人窒息。 惊恐中,鸟儿飞去,虫儿躲避,小草惊悚,树木呆立,众生灵被推到了死亡之地,无不为生死存亡焦虑。 张云燕和黑煞星杀在一起,几个回合过去,深感惊疑,这家伙怎么又如此难敌呀? 妖怪中了**散的迹象已经丝毫不见,又和原来一样,机敏灵活,反应很快,攻势凌厉,防不胜防。 面对可怕的凶神,云燕有些疲于应对,时有险情。 黑煞星本已逃走,怎么又突然回来啦? 张云燕不知道缘由,只能小心迎战,祈盼能再一次逃脱凶神之手。 厮杀中,黑煞星又占了上风,出手更加凶狠,神情也很得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第二八九章 命悬一线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黑煞星对自己恨之入骨,贼心不死,不会轻易地放弃,早该料到会去而复返,不该这么大意,险些葬送自己。 厮杀中,黑煞星又掌控了主动权,有了必胜的信心,攻击的力度更加凶狠,身手更加快捷。 他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丫头,方才被迷药干扰,险些让你占了便宜。爷爷已在湖边洗得干干净净,又回来和你算账了。我一定要杀了你,报一刀之仇,雪心中之恨!” 张云燕明白了,**散已被清除,难怪这家伙又恢复状态去而复来。黑煞星不把自己置于死地,是不会罢休的。 激烈地厮杀在继续,实力悬殊胜负已定。 形势越来越险恶,云燕没有能力抵御妖怪攻击,也没有办法逃脱追杀,已凶多吉少,将要死去。 黑煞星哼了一声,说道:“丫头,想不到你会使用下三滥的手段,令人不齿。你有本事都使出来吧,还有那迷药,尽管抛撒,爷爷再也不会中你的诡计了。” 面对凶残的妖怪,张云燕感到身冷心寒,知道死神正在逼近,已无力抗拒,只能在离世之前做最后一搏。 方才,黑煞星中了**散,感到力不从心,险情连连,还受了伤,为了保住性命只得逃去。 他飞身来到玉龙湖边,冲洗手脸,恍惚的状态随之消失,又振作起来。 他用衣服擦了擦湿漉漉的头脸,然后褪下裤子查看伤处。大腿上有一条长长的伤口,还在出血,翻开的皮肉染得鲜红,疼痛难忍。 黑熊精眉头紧皱,擦洗伤口,疼得连声哼叫,之后取出治伤药粉撒在伤处,又从衣襟上撕下一块布包扎起来。 处理完毕,黑煞星吐了一口气,擦了擦冷汗,休息一下,让伤痛减轻一些。 他望着那片树林怒火又起,在暗暗地叫骂。他想到逃走的美女孩童,连声叹息;想到美女云燕,既痛恨又迷恋。 李家四口已经逃走,想找到他们不容易,黑煞星深感惋惜。 这都是云飞雁坏了自己的好事,还被她伤的不轻,新仇旧恨不能不报。 他不能放过张云燕,既要报一刀之仇,也要报放跑美女孩童之恨。 那个美娇娘和可口的美味已经逃得不见踪影,一笔一笔的新仇旧恨都要找云飞雁清算,辘辘饥肠只能用那个丫头来填,满心的**也要对美女仇人发泄。 黑煞星看了看平静的湖水,捧起来喝了几口,然后抓起钢刀纵身而起,又回到那片树林。 巡视中,他见张云燕还没有离去,心中暗喜,大仇一定能报了,心中的**也能尽情地发泄了,填饱肚肠更不成问题。 黑熊精见张云燕正背靠大树休息,对周围毫无戒意,暗自高兴,决定偷袭,于是悄悄地摸过去。 他认定必能得手,要砍伤张云燕,然后将其制服。他暂时还不能取美女性命,否则满心的**又成问题,要等到享受了百年难遇的艳福后,再宰杀仇人,填饱肚子。 黑熊精还是不想放过李家四口,没有了辘辘饥肠,发泄了心中的**,也能安下心来去寻找逃走的猎物,继续施展暴行。 方才,黑煞星来到张云燕背后,即将得手,暗自高兴。哪知,突然一声喊叫惊动了云燕,让仇人躲过一刀,他非常恼恨。 妖怪听出来了,就是那个该死还没有死的男子坏了大事,发狠要杀了李有田。 愤怒中,黑熊精也有所安慰,看来那位美女和两个美味还在这里,不用费力寻找了。报仇之后,他还能用那个美女来抚慰难安的心灵,用孩子来填饱咕咕叫的肚肠。 张云燕正在和妖怪拼杀,忽然想起李有田,紧张焦虑之情更甚。 她高声呼喊:“李兄,你们快逃吧,否则就来不及啦!要快呀……” 云燕不知道李有田还在不在这里,有没有带着家人逃走,在连声喊叫,祈盼能保住李家人性命。 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也是唯一可能实现的心愿,其它都是痴心妄想,包括自己的性命。 李有田听到了张云燕的喊叫,没有应声,害怕影响恩人,再为自己焦虑分心。他没有走,正躲在不远处的树丛后面观望,暗暗地为张云燕祈祷,祈求恩人能逃脱可怕的灾难。 至于自己的生死,他没有想那么多,只要妻儿们能活下来,就知足了。这是此时此刻最大的心愿,他即使葬身于此,也能欣然瞑目了。 张云燕在小心迎战,奋力反击,已经气喘吁吁,汗水淋漓,没有能力迎敌。 黑煞星两眼圆睁,闪动着愤怒的情绪,大喊大叫不停地攻击,不给对手喘息之机。 妖怪有些乏累,汗水流淌浸湿了衣服,威力却不减,还在猛冲猛杀,毫无顾忌。 此时,他心绪难平,已经无心于迷人的“仙女”,不再留恋百年难得的艳遇,想尽快杀了仇人,也好用两个孩子填饱肚肠,用美娇娘来安抚污秽的心灵。 焦虑,绝望,恐怖,血腥……充斥着人间“地狱”。气氛之恐怖,令万物窒息,惊悚不已。 张云燕疲于躲避,已经没有还手之力,随时都会死去。 黑煞星有伤在身,不能用妖法制敌。他见胜利在望,更有信心,要亲手砍杀可恨的仇人。在愤怒和渴望的情绪激励下,他连续劈砍,刀刀至命,不给对手缓解的机会。 张云燕看着满脸汗水的妖怪,心里一动,随即又生忧虑。 原来,她想到不远处的玉龙湖,自己有鱼儿般的功夫,或许还有生的希望。她默默地祈祷,千万不要再失去水中本领,这是逃生的唯一希望。 云燕知道如不尽快逃走,必会落入黑煞星之手,将被无情地欺凌,之后惨死于妖怪肚腹。 她无法逃脱一死,但决不能再被妖怪欺凌,很想引颈自刎,依然在犹豫。 自我了断能够避免被妖怪糟蹋,却逃不脱成为妖怪口中之食的悲惨下场,会被黑煞星撕咬,将体无完肤。 厮杀中,张云燕告诫自己,不能轻易地死去,必须坚持到最后,争取躲入玉龙湖里,或许能逃得一命。 她即使失去了水中的本领,会溺死在玉龙湖里,能落个全尸也是求之不得的。 云燕心意已决,看了一眼玉龙湖的方向,随即振作起来,也有了力气,为了不被黑煞星欺凌和吞食,也要拼搏到底。 云燕还有忧虑,不知道李有田是否带着家人远远地逃去,时间这么长了,应该有躲避之处。她默默地祝愿,希望李家人能逃过妖怪追杀,自己就是死了,也能有所安慰。 张云燕一边打一边向树林外面退去,靠近玉龙湖一步,心中的希望就增加一分。她在躲闪,在退避,目标只有一个——尽快奔到湖边,争取一线生机。 然而,事情进展不能遂心如意,在黑煞星地逼杀下,她退得很慢,恐怕没有到湖边就会死去。 张云燕非常焦急,还在努力追求心中的希望,一旦有机会就拼命奔跑,想尽快躲进生命的避风港。 她时进时退,几番周折,终于来到树林外面,见到了不远处的玉龙湖。 玉龙湖是儿时玩耍成长的地方,现在又是存活下去的关键所在,她看到了希望,又很渺茫。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白龙的传说,多希望那条白色神龙快快出现,除掉妖怪救自己一命。 她想到了曾经打跑黑煞星的那条白色妖龙,也希望妖龙再一次现身杀死黑熊精,不要再伤害自己。 传说毕竟是传说,张云燕不能寄希望于虚无的白色神龙,那条白色妖龙也不会再次出现,还是要靠自己努力争取,求得一线生机。 在性命攸关之时,她心情急切,十分渴望,是否会被黑煞星糟蹋吞食,就看能不能安全地退到湖边,能否躲进湖水里。她很焦急,在祈盼,渴望能够如愿。 黑煞星对张云燕的行为举动有了怀疑,很快看出仇人的心意,暗暗地骂了一声。他尽力截杀,逼迫张云燕离开湖泊,以断绝后路。 他心急手狠,加强了攻击速度和力度,要尽快宰杀仇人,然后去捉拿李家人。 忽然,张云燕为了躲避砍杀,一不留神被绊了一下,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紧张慌乱中,她急忙手撑地面站起来,随之大喊一声:“妖怪,姑奶奶的宝贝到啦!” 与此同时,她挥手一扬,向扑过来的黑煞星抛撒过去。 黑煞星被突然袭击,身心紧缩愣了一下,又急忙屏住呼吸纵身躲避,随即发现不是奇香的白色粉末,而是两把沙土。 他没有被迷昏,却被沙土迷了眼睛,疼痛流泪难以睁开,十分恼恨。 原来,张云燕趁两手着地的时候抓起沙土,用以抵挡杀过来的妖怪。她没有想到,这“宝贝”挺管用,既躲过一刀,又让妖怪自顾不暇。 云燕侥幸逃过一劫,争得了时间,趁黑煞星躲避之机撒腿就跑,离湖边已经很近了。她非常紧张,看到了希望,紧盯着湖水,恨不得飞身而起跳入湖中。 第二九〇章 垂死挣扎 黑煞星眨动着疼痛的眼睛,从泪水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了奔跑的张云燕,立刻急了,气得大叫。 他不能让仇人逃生,一边按揉眼睛一边默念咒语,随即吐出一团黑气。黑气飞转,瞬间变大,直奔张云燕打去。 “啪!”一声响亮,云燕被打得一个跟头倒在地上,翻了几个滚才停住。她内外受伤,疼痛难忍,咬紧牙关爬起来。 就在这时,黑煞星跳到面前,用明晃晃的钢刀逼住云燕。 黑熊精眼睛还在流泪,感觉好一些,能睁开了,不过大腿上的伤口又疼痛难忍,眉头紧皱连声哼叫。 原来,在焦急愤怒之时,他忘记身上有伤,立即施展妖法攻击张云燕,哪知也伤了自己,致使伤口鲜血喷涌,伤情更重。 黑煞星看着到手的云燕美女,既愤怒又高兴,不管怎样,总算抓住了“仙女”。伤情加重,还在流血,他一时又无暇处置,咬了咬牙,看着到手的仇人吐了一口气。 有失也有得,妖怪尽管伤重,却抓住了张云燕,那颗污秽的心灵又在蠢蠢欲动。 说起来,他的心灵已经蠢动很久了,自从第一次见到云燕以来,便对惊艳的美女十分痴迷。他想起来的时候,那颗污秽的心灵就会蠢蠢欲动,怎奈面对的是空空如也,只好闭上眼睛做一番美梦。 现在好了,痴迷的云燕已经到手,他不用再闭上眼睛做美梦了,能够搂抱“仙女”享受百年难遇的艳福了。他尽管伤情加重,也很值得,精神上的满足,对疼痛的**也是极大地安慰。 妖怪冷笑一声,骂道:“臭丫头,你还想逃走,是痴人说梦!”他怒容满面,又很不屑,“你不是自称修炼了五百年的神仙嘛,快把神仙的本事都使出来吧,否则就没有机会了。” 张云燕无力逃脱,深感绝望,头上那把钢刀落下来就会送命。如果真的杀了自己,还算是比较好的结局,最多被妖怪撕咬得体无完肤,可怕的是被欺凌。 她绝望到了极点,或许因为到了极点,神情又有些茫然,似乎不知道死亡就在一瞬间,也不知道无情地欺凌无法避免。 此时此刻,云燕没有了痛苦和焦虑,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不再那么紧张和恐惧。 她怒目圆睁,骂道:“妖孽,姑奶奶已经修成仙体,对付你这小辈何须费手脚,我的宝贝一出手,就让你尸横荒野。” 黑煞星不屑地哼了一声,又擦了一把流淌的泪水。 他瞪着云燕,恶狠狠地说:“丫头,你的宝贝不就是迷药嘛,对了,还有沙土,这都不管用。我要扒光你的衣服,一边欣赏一边玩耍,然后把你的肉一块一块地割下来,细细地嚼,慢慢地咽,好好地品味一番。那滋味,你会痛苦至极,爷爷却美不可言。” 妖怪恼恨至极,不想立即结果张云燕性命,否则鲜血喷涌伤情加重,岂不是白白地付出了。 黑煞星伤口疼痛,污秽的心灵却能够满足,此时此刻,精神地需求已经超过了**地煎熬,既然不能两全其美,也只能对精神极力地抚慰。 他要对仇人的精神和**折磨一番,让可恨的小女子遭受最大的痛苦,以满足罪恶的心灵,发泄满腔愤怒的情绪。 眼见要被欺凌,接着会死于非命,张云燕很想把最后那包**散撒向黑煞星,挽救垂危的生命,怎奈妖怪已有防备,没有用了。 她知道,黑熊精已经盯住自己的行为举动,不等取出**散,吃人的钢刀就会落下来。 此时此刻,云燕知道必死无疑,无法免遭欺凌,也没有能力抗争,只能以唇相讥,以此平复一下不甘的心灵。 张云燕还没有死,依旧为如何躲入玉龙湖里冥思苦想,要坚持到最后一刻。这是本能地驱使,也是为了保住少女的贞洁之身,还要尽力地延续生命,争取实现渺茫的愿望。 她看着黑熊精,没话找话地说:“妖怪,姑奶奶并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更何况,我乃神仙之体,哪能和你一样有生死之说,休要说那些毫无用处的废话。” 黑煞星气乐了,讥讽道:“丫头,你死到临头,还说这些毫无用处的废话,是自讨没趣。你骗不了爷爷,更吓不住爷爷,我黑煞星久历沙场,什么样的人物没有见过,什么样的事情没有经历过呀,你这样的蝼蚁小儿还摆不到台面上。” “黑煞星,不要自吹自擂了,姑奶奶也无心恐吓你,还说不定谁是蝼蚁呢。”张云燕怒目圆睁,依旧话语不饶人。 黑熊精脸色一沉:“好哇,你既然自称是神仙之体,爷爷就更有兴趣了,很想感受一下有什么不同,玩耍起来是不是更美,品尝起来是不是味道更佳,补益更大。爷爷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要是能得道成仙,还要感谢你呢。” 他一阵狂笑,笑声里饱含着不屑之情。他面目狰狞,晃了晃钢刀就要动手,想让美女仇人失去反抗的能力。 “仙女”一旦无力反抗,他就可以随心所欲,发泄满腔的**,观看仇人痛苦的表情,欣赏凄惨的叫声,享受复仇的快乐…… 张云燕见这家伙要动手,既紧张又畏惧,急忙说道:“妖怪,姑奶奶还不想逃去,何必急于一时,你不是想见识一下宝贝嘛,我就让你开开眼吧。” 黑煞星闻言又收住钢刀,依旧不屑一顾,不知道仇人又要施展什么样的骗术。 他冷笑一声,说道:“好哇,爷爷倒要看看你的谎言如何收场,快把所谓的宝贝拿出来,让爷爷瞧一瞧吧。” “没问题,姑奶奶的宝贝多了,先拿出十件让你开开眼,长长见识。”云燕话锋一转,“那些宝贝存放在仙居里,我要去那里取来。” 她在争取逃走的机会。不过,黑煞星仇恨满怀,欲心不死,是不会放她走的,除非骗术高明,让妖怪受骗上当。 黑煞星猜不透张云燕在耍什么花招,随即问道:“你的仙居……你的住地在哪里,离此有多远?” “不远,就在玉龙湖里。”张云燕一边说一边指着身后的湖水。 黑煞星眉头皱起来,疑惑地看着玉龙湖,问道:“是在那个小岛上吗?” “对,就是那里。你稍等,姑奶奶这就取来。”她见黑煞星喝阻,有些无奈,“你不放心,就一起去吧,省得姑奶奶再返回来。” 黑煞星看着湖中小岛,满心狐疑,不知道张云燕在打什么鬼主意。他抱定一个想法,不管仇敌如何耍花招,决不能让她动一动。 他巡视一下,又看着张云燕,一声冷笑:“丫头,你就是吹得天花乱坠,爷爷也不会让你离开刀下,快打消逃命的念头吧。” 张云燕暗自叹息,想不到这家伙警惕性这么高,实在无计可施,注定要被黑煞星欺凌,死在妖怪刀下了。 黑熊精想了想,哼道:“丫头,你不自以为是神仙嘛,那个小岛看得清清楚楚,何必劳动身子跑过去呢,把你的神仙之术使出来,将宝贝取来就是。” 张云燕暗自苦笑,自己要是有隔空取物的本领,早把这个凶神的性命取走了,怎能让黑煞星如此嚣张害人。 她需要延续短暂的生命,需要苦思苦想躲入玉龙湖里的办法,何况湖水就在身后,或许能够如愿。生命还在,她必须竭尽全力积极争取,求得一个好结局。 云燕不能放弃,这场自编自导的“戏”还要接着演下去,直至倒下去的那一刻。 张云燕四下看了看,说道:“姑奶奶是有隔空取物的本领,因为多年没有使用,也没有修炼,已经荒废了,不知道还灵不灵验。既然你不想前去鉴赏宝物,我也只能试一试了。要是取不来,那是姑奶奶修炼疏懒之过,也是你没有见识奇珍异宝的福分。” 到了此时,黑煞星有些心疑了,这丫头说起话来一直很认真,就像确有其事一样,不能不令人猜疑。 她难道真有罕见的宝物?真的在那个小岛上吗? 她或许没有骗人,方才不是一心想奔赴那里嘛,或许那里真有宝物吧。 再说,上一次,她就是在这个湖边唤来了那条白龙的。那件宝物十分厉害,如果不是逃得快,他早就被妖龙吃掉了。 黑熊精看看湖心岛,有了主意,那里不远,如果取不来,不妨随她去看一看。这个小女子的性命已经握在手心里,小岛上无人打扰,在那里杀她也一样。 如果真有宝贝,就太好了,可是意外地收获,也是梦寐以求的大好事。日后,他遭遇强敌,这些宝物便有了用武之地,可以用来抗衡,取对手性命。 黑煞星不由得想起失去的摄魂宝瓶和通天宝辇,这个小女子的宝物和那两件稀世珍宝相比,不知道威力如何。 他心里一动,那个摄魂宝瓶是不是到了云飞雁手里呀? 很有可能,如果能得到那件宝贝,他就不用再惧怕任何人,就是世界的霸主,无人敢不服。 第二九一章 隔空取物 一直以来,黑煞星为失去通天宝辇和摄魂宝瓶深感沮丧,那是他的依靠,壮了胆量,才如此嚣张。 依靠没有了,心里也空虚了,他更觉得宝贝有多么珍贵,也更加渴望。 此时,他又有希望能得到失去的宝物,暗自高兴。摄魂宝瓶到手后,他面对地灵神也毫不畏惧,照样把那个老家伙收为己用。 无论地灵神网罗了一些什么样的高人,聚集了多大力量,在摄魂宝瓶面前也不堪一击,都会失去灵魂,成为忠实于自己的行尸走肉,为我卖命。 嘿嘿,地灵神哪会想到,为称霸世界忙来忙去,到头来却是为我黑煞星做嫁衣,太可笑了,也很可怜呀。 黑煞星越想越美,似乎已经梦想成真,有些飘飘然了。 想到此,他醒过神来,说道:“丫头,不要耽搁了,有本事就使出来吧,爷爷倒要看一看你是否能隔空取物,能不能把远处的东西搬运过来。” 黑熊精想让仇人表现一下再说,张云燕要是真会搬运**,能隔空取物,就更不能小视了。 到那时,他决不让仇人用宝物攻击或逃生,必须立即砍杀以除后患,然后将宝物收归己有。 特别是那件摄魂宝瓶,那可是称霸世界的依靠,还要仰仗它来收服地灵神呢,必须弄到手。 张云燕看了一眼悬在头顶上的吃人钢刀,无法可想,逃生已经无望,只能接着演戏,拖延宝贵的生命。 云燕坐起来,嘴里默念“咒语”:“黑煞星,姑奶奶就是死了做鬼,也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她一边默念一边随意地舞动两只手,很想趁机夺下钢刀反戈一击。她暗自哀叹,知道是痴心妄想,是自取灭亡,不敢轻举妄动。 她不能无休止地拖延下去,妖怪也不允许,只得大喊一声:“宝贝,快飞到主人这里来吧!” 黑煞星看着小岛,果然有一个黑点儿正向这边飞来,不由得紧张起来,急忙做好准备,免得措手不及被飞来的宝贝伤及。 奇怪,那个黑点儿转了方向,又飞到别处去了,他心中生疑,仔细观瞧,才发现那是一只鸟儿,接着又飞起一只,去追随那只鸟儿了。 他有些不放心,又看了看小岛,那里没有异动,也不见有东西飞来,气得哼了一声。 黑煞星知道张云燕是在故弄玄虚,不由得火起:“丫头,你折腾半天,宝贝怎么没有取来呀?我就知道你谎话连篇,在苟延残喘。你不用再演戏了,还是爷爷给你来点儿实实在在的吧。” 说着,明晃晃的钢刀又动起来。他要把美女砍伤,无力挣扎之时再随意欺凌。 “等等!姑奶奶已经说过,隔空取物的功法已荒废多年,总要有个恢复过程,你急什么呀,等一会儿自然能把宝贝取来。” 云燕还在苟延残喘,尽量拖下去。她既要寻找奔向玉龙湖的机会,也是为李家人逃生争取更多的时间。 黑煞星气哼哼地瞪着她,说道:“好吧,爷爷就发发善心,让你再多活一会儿,快取来吧。” 这家伙发善心是假,想得到宝贝才是真的。他深知宝贝多么有用,却无处寻求,尤其那件摄魂宝瓶,是称霸世界的依靠。 地灵神一旦成了忠实于自己的“行尸走肉”,也是非常得力的工具,等同于一件宝贝,可以用他来铲除强敌,镇压那些敢于反抗的人。 还有,地灵神搜罗的那些高人,一个都跑不掉,必须收取灵魂为我所用。这都是那个老家伙为我做的“嫁衣”,当然要笑纳。 黑煞星希望云飞雁真能取来宝贝,越多越好,一定要据为己有,完成自己的称霸大业。 张云燕暗自叫苦,妖怪近在眼前,取其性命都难如登天,不要说没有宝贝,就是有,那么远也没有能力取来呀。 她叫苦归叫苦,该做的还要继续做,依旧在冥思苦想躲入湖水之计。为了残喘一时,为了拖延时间,她不能轻易地放弃,生命尚在,这场戏就要演下去。 树林里,无风无息很安静,枝叶小草一动不动,不时有鸟儿飞鸣,还有虫儿的叫声。 在浓浓的绿意中,包容了一个年轻的生命,对吃人的钢刀却无力消融,与幽雅之情极不相称,玷污了旖旎的美景。 张云燕叹息一声,又在默默地念着痛骂妖怪的“咒语”,双手随之舞动。她尽量拖延时间想主意,直到黑煞星不耐烦的时候,才不得不喊:“宝贝,你们倒是快来呀,让这家伙看看你们有多厉害吧!” 黑煞星望着湖心岛,还是没有异动,连鸟儿都没有了,也不见有东西飞来。 他更加恼怒,气得哼了一声:“丫头,戏演砸了,还有什么话可说?好了,骗人的把戏该结束了,还是爷爷帮你收场吧。” 话音刚落,那把悬着的钢刀晃动起来。 “等等!这才两次你就着急了,总该让我再试一试吧。” 张云燕还在拖延,在冥思苦想。可是,在吃人的钢刀下,哪有逃生之策呀。 当然,她不止是为了自己,还有李有田一家人,但愿能逃得远之又远。 黑煞星吐了一口气,哼道:“好吧,爷爷再忍耐一时,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吧。事不过三,你要是再取不来宝贝,爷爷就要动手啦!” 这场“戏”的确演砸了,也是必然的结果,张云燕心里明镜似的,短暂的生命延续到此,已经很不容易,还是没有想出逃往湖边的办法。 她绝望了,只能认命,深感揪心的是誓愿未了,辜负了**两家亲人赋予的使命,心里充满了痛苦和绝望的情绪。 张云燕默默地哀叹一声,已经没有了奔赴玉龙湖的祈盼,这场“戏”不能继续演下去了,妖怪也不允许,的确到了收尾的时候。 她不甘心就此了结,既然生命还在,就要接着演下去,以拖待变,或许真能迎来机会实现心愿。于是,她又故作姿态,双手舞动,在默默地痛骂可恨的妖怪。 黑煞星见张云燕的嘴在没完没了地活动,气哼哼地说:“你的咒语怎么这么长呀,不要再拖了,快点儿呼唤宝贝吧。” 云燕收住手,瞪着妖怪,十分不满:“姑奶奶换了咒语,自然要长一些。你打扰我施展神功,又要重新做法,耽误了呼唤,这都怪你。你听好了,姑奶奶施展法力的时候,不要再说话了,否则召唤不来宝贝,就是你的责任。” 黑煞星气得狠狠地瞪了张云燕一眼,为了寻求宝贝的一线希望,只好忍下这口气,不再说话。 他没有死心,要看一看这个丫头会不会隔空取物之法,能招来什么样的宝物,即使是一场骗局,也要让仇人心服口服地死去。 张云燕又装模作样地挥舞双手,暗暗地怒骂,直到黑煞星烦躁不安的时候才不得不收场。 她喊道:“宝贝,我千呼万唤,你们怎么还不来呀?快点儿来吧,要快呀!” 说完,她不再出声,静待吃人的钢刀落下来。 “地狱”里,气氛恐怖至极,杀气腾腾令人心惊,眼睁睁要血溅荒野,魂灭尸横…… 自编自演的“戏”就要收尾了,张云燕在绝望地等待死神降临…… 黑煞星见远处的小岛很安静,没有东西飞来,不但一线希望破灭了,还被仇人耍戏到现在,更加来气,举起钢刀就要动手,立刻制服美女,也好发泄满腔的愤怒和**。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一声喊喝,令恐怖之地尤为震惊:“妖怪,宝贝到啦!” 黑煞星不由得一愣,身后果然有了微微的风声,急忙回头观瞧。 “啪!”一个东西正打中鼻梁骨,妖怪一阵酸痛,鼻血立刻流出来。他眉头紧皱,擦了一下鼻血,手也染红了。 黑熊精紧张地巡视,见树林边上的矮树丛里有人影晃动,愤怒地哼了一声。他认出来了,那个人正是要杀又没有来得及杀死的男子,不用说,就是那个该死之人在偷袭。 黑煞星大怒,那家伙总是在关键时刻捣乱,不能再让他活下去了,必须除掉。妖怪擦了一把鼻血,立即起身宰杀偷袭之人。 他刚跑两步,忽听背后有了急切地脚步声,立刻想起张云燕,急忙回身查看,仇人正向湖边跑去。 妖怪一时愤怒忘记了美女仇人,给了逃走的机会。 张云燕十分意外,机会非常难得,起身就跑,恨不得立即跳进玉龙湖里。 至于还有没有鱼儿般的本领,她想都没有想,本领没有失去,那是命不该绝;如果溺死在湖水里,也是命该如此。不过,无论是哪个结果,都是渴望得到的,她毫不后悔。 黑煞星看着奔跑的张云燕,气得连声吼叫,偷袭之人无足轻重,制服仇人才是最重要的。他不能放过已经到手的云飞雁,何况还是很难对付的仇人,又是爱恋不已的美女。 妖怪怒目圆睁骂了一句,只好丢开偷袭之人,飞身去追张云燕。 云燕有伤在身,跑动缓慢,又被黑熊精踢倒在地上。 第二九二章 千钧一发 张云燕看了看还有两丈远的湖水,哀叹一声闭上眼睛,真是命运不济呀,眼看就能投身于湖水里,却被凶神恶煞残酷地阻断了。 命,这就是命呀,不认也得认了。 有生以来,云燕的经历十分坎坷,遭遇了无数的艰难险情,一直不承认是命运所至,也不能承认,否则没有勇气活下去了。 然而,现实太残酷,不管是不是被命运左右,她也不得不走向生命的终结点,还有无情地蹂躏。 黑煞星骂道:“臭丫头,你还想逃跑,做梦去吧,爷爷就是抓不住那家伙,也决不会放过你。丫头,爷爷这就把你制服,然后扒光衣服,好好地欣赏玩耍一番。等到爷爷心满意足后,再一点儿一点儿地吃了你,让你痛苦不堪,生不如死!” 云燕闻言十分恐惧,愤怒不已。她不能让黑煞星得逞,必须想办法让妖怪断了可恶的念头。 急切中,她说:“妖怪,姑奶奶今天栽到你手里,如何处置都认了。我且问你,还敢让我呼唤宝贝吗?” 看来,张云燕还想以此来拖延时间寻求机会,在苦苦地挣扎。 黑煞星气得哼了一声:“怎么,你还想耍戏爷爷吗?真是病了吧?” “少废话,隔空取物的咒语姑奶奶已经想起来了,一定能把宝贝唤来。你说个痛快话,敢不敢让我再呼唤一次?” 玉龙湖近在咫尺,张云燕为了实现心愿,想用激将法来争得时间,尽管很短暂,也不能放弃,还要努力一番。 黑熊精撇了撇嘴,很是不屑,连正眼都不看她:“丫头,你已经死在眼前,还有什么不敢的,我就答应这个要求,也算是送你上路的礼物吧。哼,爷爷早已看穿你的骗人伎俩,就是吹破了天,也休想逃出爷爷之手!” 说归说,他还是想得到宝贝,尤其那件用来称霸世界的摄魂宝瓶,尽管不抱多大希望,也希望能如了心愿。 “那好,姑奶奶这就让你长长见识。” 张云燕要延续短暂的生命,争取藏身于湖水里只是其一,还有另一个心愿。 她知道,尽管湖水近在咫尺,有妖怪阻隔,也如同相距万里,没有多大信心,真要被黑煞星随意宰割了。 云燕想继续演“戏”,也是为了救李有田一家人,想给李家四口争取更多逃命的时间。她听到了喊叫声,知道是李有田,想不到李家人没有逃走,还在这里,真要命呀。 张云燕已是将死之人,不能再搭上李家四口,必须为他们争取更多的时间,能够逃命。 那个偷袭黑煞星的人正是李有田。他见张云燕和黑煞星已经打到湖边,也悄悄地来到树林边上观察。 李有田见恩人被黑煞星踢倒,又被可怕的钢刀逼住,吓得魂飞魄散。他知道张云燕就要死去,又无力救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恩人被妖怪杀害,心中痛苦,流下泪水。 李有田听到了张云燕和黑煞星的对话,不知道恩人是否真有宝贝,是否有隔空取物的本领,既疑惑又焦虑,也有了一点儿希望。 他祈盼恩人所言是真的,在性命攸关之时能力挽狂澜,扭转险情战胜妖怪,能够活下来。 李有田听到了张云燕的两次呼唤,没有见到宝贝出现,险情也没有丝毫改变,已岌岌可危,命悬一线。 他意识到张云燕没有宝贝,是在欺骗妖怪,心情更加焦虑,面对恩人即将死亡,身冷心寒颤抖不止。 李有田一直在想着如何帮助恩人逃脱险境,怎奈本领不济,难如心愿。 他很想冲过去阻止妖怪施展暴行,知道是去送死,不但救不了恩人,自己也会惨遭杀害。 惨痛的悲剧即将发生,他没有能力改变,苦不堪言。 张云燕第三次呼唤宝贝,还是没有出现,眼见黑煞星就要动手,悲剧即将发生,接下来……惨不忍睹。 李有田万分焦急,已无所顾忌,抓起一块石头打过去,真是巧得很,正中妖怪的鼻梁骨,阻止了血腥地杀戮。 他没有改变死亡的险情,也没有帮助张云燕逃生,却迟缓了死神的脚步,让恩人暂时得以活命。 李有田已经被黑煞星发现,没有能力逃生,只能豁出一死,听天由命。 还是那句话,王氏和两个孩子能活下来,他已经很满足,自己的生死已无足轻重。 再说张云燕,她故技重施,延续着短暂的生命,不止是为自己的心愿冥思苦想,也是为李有田一家逃生争取时间,越长越好。 她知道李有田还没有逃走,喊道:“李兄,快跑,要快呀,妹妹就要呼唤宝贝了,你快逃命去吧,免得殃及于你!” 黑煞星知道张云燕是让偷袭者逃走,也被含糊的话语迷惑,不知道是否真能唤来宝贝,不知道那些宝贝是否这么厉害,真能危及到自己和周围的生命。 妖怪不怕李有田逃走,相信很快就能抓住,美娇娘和孩子依然是囊中之物,故而没有动。他在紧张地观察,防备突然地变化,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性命。 李有田明白张云燕的用意,见恩人将死之时还为自己的安危焦急,既感动又无助,也为恩人的生死焦虑不已。他救不了恩人,自己也难逃一死,这是即将发生的悲剧,也是必然的结局。 他不想让张云燕为自己分心焦虑,立刻向树林里退去,这是唯一能做的事情。 李有田知道没有能力逃生,不想远远地躲避,更不想给妻儿们带去灾难险情,就近躲在一丛小树后面,观察事态变化。 他默默地祈求苍天能眷顾恩人和李家,能有惊无险逃得性命。 张云燕见李有田离去,紧张的心稍有缓解。她看了看黑煞星,妖怪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于是默念痛骂的“咒语”,煞有介事地挥动双手,似乎在施展隔空取物的搬运**。 她看看面前这片安静下来的树林,盼望李有田一家已远离险境。 张云燕看看黑煞星,妖怪正对自己怒目而视,想从吃人的钢刀下逃走,不亚于登天之难,或可说是美好的梦幻。 云燕暗暗地叹息一声,接着喊道:“我的宝贝,快点儿来吧,快施展你们的威力杀了这个妖怪吧!” 黑煞星紧张地望着湖中小岛,那里依然寂静无声,除了鸟儿时起时落,没有活动的影子,也不见任何东西飞来。 他紧张的神情松弛下来,也为寻求宝物的心愿落空感到失望。他心中恼恨,不屑地看着张云燕。 张云燕没有理睬妖怪,还在寻觅。 黑熊精更加来气,哼了一声:“丫头,连个鬼影都没有,你还看什么呀?你的‘戏’早就演砸了,再演下去还有意思嘛,还是让爷爷来帮你收场吧。” 张云燕见黑煞星又要动手,急忙说:“你不要着急嘛,搬运**非同一般,要呼唤三次才能到来。再耐心地等一等,三次呼唤之后,你自然会见到宝贝。” 黑煞星气得哼了一声,满脸都是不屑之情:“好吧,我既然答应你,就好人做到底吧,让你于人世间再表演两次。这是你和人间诀别地演出,很珍贵,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吧,否则可就没有机会了。丫头,你听明白了,两次过后,你就是千求万拜,爷爷也不让你再欺骗下去!” 一线希望落了空,妖怪没有了心情,只想发泄胸中怒气,还有对美女的**之情。 张云燕没有理睬,要尽量拖延时间,给李有田一家争取最大的活命机会。 第二次施展的隔空取物之法没有唤来宝贝,不但张云燕心知肚明,黑煞星也已看穿鬼把戏,对仇人煞有介事地表演觉得很可笑,也更加恼恨。 妖怪怒目而视,闪动着不屑的神情,只等张云燕第三次表演完毕,立即动手。 他不想和仇人浪费时间,耗费无用的精力,何况心中的**在升腾,辘辘饥肠也在催促,逃走的猎物还要寻拿。这些都是必须做的事情,他要尽快行动。 张云燕两眼圆睁,含情脉脉,巡视着周围的山山水水、树林草地…… 这是离开人世的最后一眼,她贪婪地望着面前的一切,觉得是有生以来见到的最美丽的景色,就是一棵树木,一束小草,也都那么可爱。 这里的山山水水陪伴了云燕的童年,想不到,年轻的生命即将葬送在故土家园,太悲哀了。她梦想难圆,对故乡亲情既留恋又伤感…… 活着真好,何况还有未了的誓愿,张云燕心中涌起了无尽地难舍与留恋…… 活着虽好,却不能活了,她的生死已被面前的妖怪掌控,即将取走性命。 誓愿未了,也只能未了,云燕没有了活的机会,只能怀着悲愤和不甘的情绪离开人间。此后,没有人为**两家报仇寻亲,也没有人为她报仇雪恨,结局惨痛,无力回天。 这就是现实,是无法扭转的残酷现实,张云燕没有能力自作主张,即将被催命鬼送上不归路,诀别于人间…… 第二九三章 奇迹 死了,就这样死去了,张云燕自觉无颜去见爹娘和义父义母的亡灵,还有林家的三个兄妹,悲愤的心里充满伤痛。 如果人们传说不假,张云燕死后灵魂尚在,会为无法完成使命痛苦不已,为辜负了亲人们的寄托绝望至极。 她来阴间,如果真能见到亲人们的灵魂,也的确无颜面对,只能请罪。 云燕已经没有能力宰杀冯家宝,也不能去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这些使命一个都完不成了,是最大的伤痛。 她很悲愤,很绝望,正怀着一颗仇恨和不甘的心等待必然的死亡。 人间的“地狱”万分紧张,恐怖的气氛令人窒息。在短暂的沉静里,正蕴藏着可怕的疾风暴雨,将在瞬间摧毁年轻的生命。 张云燕看着平静无波的玉龙湖水,十分亲切,真希望湖里有一条为民除害的白龙,来杀掉凶残的黑煞星,救自己一命,也好继续完成那些未了的使命,以安慰亲人们的在天之灵。 她也希望那条白色妖龙再一次现身,除掉黑煞星,哪怕自己也被妖龙吞食,死的也算值得,能让世上少一个害人的元凶。 这是美好的心愿,也是将死之时的梦幻,毫无意义,她只能痴心妄想,即将诀别于人间。 在黑煞星催促下,张云燕没有办法再拖延下去,只好进行谢幕表演。 她改变了“咒语”,在默默地向死去的亲人们谢罪,向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祝福,和亲朋好友们诀别,和恋恋不舍的人世告别…… 将死之时,张云燕想到了有救命之恩的大侠白云飞和张连湖,想到了在青龙山魔鬼洞府里一起奋战的好友——小和尚释空和灵龟,眼睛湿润了。 她对这些好朋友既感谢又思念,将亡之时,多希望这些大侠和精灵以及昔日的战友,能尽快来营救自己呀。 这是一个美好的梦,美梦怎能成真,痛苦中,她只能和好友们一一诀别,从此阴阳两隔。 此时此刻,张云燕想到了一位心爱之人,即天月国的二王子,眼里有了泪花。 活着的时候,她没有办法重返天月国,去和心爱之人相聚言欢。 死后的灵魂也没有能力奔赴数千年前的世界,依旧不能和心爱的哥哥相见,王妃的位置已和自己彻底无缘。 张云燕想到了好友啸天龙和月寒梅,又暗自叹息,自己就要死了,啸天龙即使还能来到当今的时代,也无法相聚了。 她一直在思念美精灵月寒梅,很想和异类姐姐再相逢,增进友谊,倾述离别之情。 还有一位既难忘又难舍的人,就是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 云燕在默默地叹息,就要和恩兄永别了,别的且不说,即使想再一次那样服侍哥哥,也没有机会了…… 将死之时,张云燕在默默地思念,双手在随意舞动,爱恋的目光巡视着山川湖泊、树林花草……俊俏的面容浮现出了难舍的神情。 云燕非常痛苦,十分留恋,这是观看人世的最后一眼,再也无缘于美好的人间。她即将离开这个世界,未完的誓愿随之烟消云散。 在难舍与痛苦的情绪中,她的眼睛湿润了,心里在默默地哀叹…… 在黑煞星催逼下,张云燕高声喊道:“我的宝贝,我的人生,永别了。希望我的宝贝,我的灵魂,能继续施展神威,清除世上的残渣余孽,让天空湛蓝,大地清洁,让百姓们平平安安……” 这是她离开人世的谢幕之语,是和人世最后地诀别。 黑煞星早已拆穿张云燕的谎言,看也不看湖心岛一眼,见仇人表演完毕,立刻动手。他怒火上冲,新仇旧恨瞬间爆发,要一刀杀了仇人,以发泄满腔的愤怒和仇恨。 张云燕闭上了眼睛,身心已经茫然,等待死亡的瞬间…… 黑熊精两眼圆睁,恶狠狠地瞪着云燕,举起了明晃晃的钢刀,一声喊喝,猛力地砍下去。 张云燕一声惨叫,一动不动了。 黑煞星看着云燕哈哈大笑,夹起猎物纵身而起到了半空,乘着妖风飞走了。 玉龙湖畔,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安静中飘溢着忧伤之情,没有了令人留恋的美景。 树林里,哭声不止,撕裂了安静,鸟儿为之伤感,虫儿默然无声,笼罩在悲愤痛苦的气氛中。 李有田浑身无力瘫坐在地上,痛哭不止。恩人死去了,还要被妖怪吞食,连尸骨都无处可寻了,他哭泣不止,心痛如铰。 张云燕是为了拯救李家而死的,他无力救助,没有能力为恩人报仇,甚至想好好地成殓下葬都不行了。 他恨凶残的黑煞星,恨自己的无能,恩人的死是妖怪行凶所致,也是自己的罪过,这辈子都会内疚和自责。 李有田想到自家的遭遇,深感悲哀,非常沮丧。 一家人团聚之时,红发鬼王突然出现,眼看就要家破人亡,是张云燕舍生忘死地救援,才幸免遇难。 现在,他们又意外地遭遇黑煞星,如果不是张云燕再一次相救,一家四口已经死去。 他李家为什么厄运连连呀?命运为什么如此多舛? 何至于此,还连累了恩人张云燕,是恩人用自己的性命换来了李家四口的新生。这大恩大德比天高比海深,会感激一辈子,他却无法报答了,更加心痛。 时间的脚步从未停止,一直在来来去去,并没有带来祥和之情,也没有带走痛苦的悲声。 树林里,气氛压抑,悲愤伤痛,感染了众生灵。 此时的李有田,怒火填膺,仇恨满胸,也深感内疚,刺痛了滴血的心灵。他很想为恩人做点儿什么,又无事可做,更恨自己虚弱无能。 这里是恩人的葬身地,他不知道要坐到何时,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有伤痛,只有哭泣…… 时间在悄然流逝,李有田悲愤痛苦的情绪没有减轻,依旧泪流不止。 此时,他心里除了张云燕,又有了妻儿的意识。他神情木然,一边流泪一边站起来,在妻儿意识地引导下,木然地走去。 他来到了王氏和两个孩子的藏身处,一家人抱头痛哭,没有一丝逃生的喜悦,只有仇恨和悲痛。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才流着泪水离开这里。 悲愤的人儿离去了,伤痛的哭声消失了,树林里又恢复了原来的幽静。虫儿放心地呼唤伴侣,鸟儿也在追逐飞鸣,绿意中展现着幽幽美景。 湖边,翠柳拂煦,花儿绽放。伴随着清馨的花香,彩蝶在飞舞,蜜蜂在奔忙。 清澈的湖水里,鱼儿们在游玩,在观赏,融入了美好的水中时光。 这些生灵纯真无瑕,正在抒写纯真感人的篇章。 远处,有一个人走来,不知道有了什么急事,如此匆忙。此人进入树林,四处寻觅,神色紧张有些焦虑,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树林里,悄无声息,除了飞动的鸟儿和鸣叫的虫儿,什么都没有,依旧很安静。 此人寻觅无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上去并没有失望的情绪,令人不解。 尽管没有找到想要得到的东西,此人也没有离去,背靠大树坐下来,看着满眼的绿意,似乎有些伤感,陷入了沉思中…… 此人是谁,来到这里要寻找什么东西,又为什么如此伤感呀? 说出来令人难以置信,原来,她是张云燕。 云燕已经被黑煞星砍杀,并带回洞府食用,怎么又回来啦?难道是她死后的灵魂重返家园? 不对,此时此刻艳阳高悬,阳气正盛,灵魂不敢到处游荡,也不可能存活。她应该是真实的张云燕,是灵魂仍在的**,并没有离开人间。 奇怪,云燕身体完好无损,没有受伤,更没有死去,实在令人费解。 这是怎么回事呀?黑煞星不会突发善心,把她放回来吧? 这当然不可能,黑熊精一心要报仇,费心费力地抓住了张云燕,决不会放了可恨的仇人。 再说,妖怪砍了云燕一刀,即使没有死去,也会受重伤,怎么可能完好无损呢,更不会自由自在地回到这里。 不管怎样,这件怪事的确发生了,无可怀疑,看来另有其因。 的确如此,在必死之时,云燕遭遇了一件意外之事,才神奇地逃过一劫。 说到这次神奇地遭遇,非常可怕,还是从黑煞星说起吧。 …… 黑煞星并没有砍杀张云燕,只是用刀背把她击昏。他一直痴迷于云燕,那颗污秽的心灵也在时时地提醒,不能要了“仙女”的性命。 否则,他没有办法对渴望的心灵交代,又会被失望的情绪折磨。 黑煞星必须先安抚蠢动的心灵,对美女发泄满腔的**,享受百年难遇的艳福。污秽的心灵满足后,他才有时间报仇雪恨,再去安抚辘辘饥肠。 在黑虎山的时候,黑熊精就想占有仙女般的云燕,没想到落了空,到手的美女不翼而飞了。 现在,他又抓住了痴迷已久的张云燕,自然不会放过,宰杀仇人发泄怒火,那是之后的事情。 黑煞星带着张云燕兴起妖风一路飞去,要回到洞府再动手。在自己家里,无人打扰,,想怎样就怎样,可随意而为。 忽然,有人挡住去路。 第二九四章 意外逃生(一更) 黑煞星带着张云燕,乘着妖风一路飞行,美女到手,志得意满,有了无尽地遐想…… 一路上,辘辘饥肠尽管很不满,不时地提出抗议,也没有办法让黑煞星关注自己。 此时此刻,妖怪看着云燕,心花怒放,没有心思去理睬辘辘饥肠。他已经沉迷于梦幻般的遐想,似乎和迷人的“仙女”搂抱在一起,在玩乐,在欣赏…… 黑煞星正在痴迷地遐想,突然觉得有人介入了美梦中,才发现又回到现实,不由得一愣。 原来,有人挡在前面。 他很意外,看了看飞来者,愣了一下,随即面露怒容,为搅扰了美梦深感扫兴。 黑熊精喝道:“你要干什么,拦挡于我想找死吗?” 飞来者笑道:“不,不,我可不想死,死了就不能玩了。我闲得无聊,好容易遇到一个人,就是你,很想和你玩一玩。” 黑熊精哼了一声:“我没有时间,你去找别人吧,快让开!” “嘿嘿,你没有时间没关系,我有时间,咱们玩一玩吧,就玩一小会儿。” 黑煞星眉头皱起来,喝道:“岂有此理,爷爷哪有时间陪你玩耍。再说,你这丑八怪看着就生厌,没有什么好玩的,快走开,否则可要动手了。” 说着,他看了看美女云燕,又狠狠地瞪了飞来者一眼。 飞来者没有理睬,笑嘻嘻地说:“你真没有趣,令人扫兴。我虽然丑一些,比你好算漂亮,我能屈身下就,也是便宜你了。你要是不想玩,就把这个人留下来,让她陪我玩吧。” 黑熊精很生气:“怎么,你也想要这个美女?” “嘿嘿,这么漂亮的女子谁不想要呀,只有傻子才不想。你把她带在身边,看来还不傻。不说这些了,你傻与不傻也无关紧要,把她留下来吧,可以走了。” 黑煞星气乐了:“我当然不傻,你这个丑八怪还想和我比,真不知道羞耻。”他气哼哼地说,“你想要她,是痴心妄想!她是我的,不是你的,休要找不自在。” 黑熊精不再理睬,飞身而下,把张云燕放在一边,抽出钢刀就要动手。 飞来者随同而来,没要生气,依然在笑,看上去既和蔼又亲近,就像老熟人老朋友一样。 飞来者见黑煞星要动手,劝道:“不要生气嘛,我是和你讲道理。这个女子现在的确是你的,把她给了我,不就是我的了嘛。不要想不开,该傻的时候还是要傻的,你留在这里也多余,有她就行了。你要是在旁边看着我们两个玩耍,会更闹心,你说是吧?” 黑煞星更来气了:“你想得美,我好容易把这个女子弄回来,怎能给你呢。你不要痴心妄想了,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不要瞎耽误工夫。” “不急,不急,我没有事。”飞来者笑嘻嘻地说,“你得到这个女子是不容易,可是我很容易呀,把她留下来就是我的了,一点儿都不费力。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哼,你想不劳而获,没有那么容易,是异想天开而已。”黑煞星怒目圆睁,连声哼叫,“你是一心要和我过不去呀,那就不要怪我动粗了,我要让你不死即伤,知道拦路抢劫是何下场!” 黑熊精不再理睬,挥舞钢刀扑过去,和飞来者杀在一起。 飞来者是什么人,怎么敢从如此厉害的妖怪手里要人呀? 原来,它是一只猴子。这只猴子身形瘦小,眼睛明亮,炯炯有神,也很机灵。它看上去其貌不扬,也是一只修成的精灵,才敢如此胆大妄为。 猴子精灵既不凶狠也不生气,一直笑眯眯的,很诙谐。不知道它是有意的,还是就这么说话,倒是挺有趣。 猴子也使钢刀,并不畏惧高大凶狠的黑煞星。厮杀中,它窜跳躲闪十分灵活,攻杀迅猛直逼对手要害。 黑煞星没有把瘦小的猴子放在眼里,认为很快就能砍杀。哪知,交起手来,他才感到势头不对,这只猴子很不一般,要想取胜很困难,或许还会败于其手。 黑熊精很紧张,又不甘心,迷人的“仙女”好容易弄到手,怎舍得送给猴子呢。 再说,那颗污秽的心灵也不让他放弃“仙女”,在督促他继续厮杀,直到有个满意的结果。 黑煞星希望能制服对手,哪怕赶跑也是好的,之后就可以把“仙女”带回去,既饱艳福又饱口福。 然而,想归想,本领才是王道,黑煞星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没有了还手之力。交手中,他一个躲闪不及被踢倒在地。 猴子看着黑煞星,得意地笑了:“你还是修炼有限功夫欠佳呀,和我动手不是自找苦吃嘛。算了,我不想大开杀戒,给我送来了美女,也算做了一件好事。快走吧,我有美女陪伴,比你这个丑八怪强多了。” 黑煞星满脸怒容,也很畏惧,真怕被猴子取走性命。 他看了看美女云燕,依旧难舍,辘辘饥肠和满心的**尽管在催促,也不敢把“仙女”夺回来,两个不满的主都没有办法安抚了。 面对强敌,他没有选择,到了此时,饥肠和**都是次要的,保命才是最要紧的,只能舍弃。 黑熊精叹了一口气,把辘辘饥肠和难耐的**镇压下去,并许愿日后再奉上“仙女”。 他瞪着猴子哼了一声,不敢多言,立即起身兴风而逃。 猴子望着黑煞星逃走的身影,得意地笑了。 空中的污点消失了,天色依旧湛蓝。 猴子看了看蓝蓝的天空,摇了摇头,又笑眯眯地来到云燕面前。 此时,张云燕已经清醒,看着猴子逼过来,十分紧张,也很畏惧。这家伙比黑煞星还要厉害,看来难逃其手了。 猴子看着云燕,赞叹道:“你的确漂亮,就是仙女也自愧不如,太迷人了,难怪那家伙会如此迷恋。” 云燕非常紧张,看来这个精灵不会放过自己。 她无处躲避,也无力抗争,身心紧绷有了惧意:“你要干什么?” 猴子嘿嘿地笑了:“面对如此美女,我能干什么呀,这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还用问嘛。” 张云燕知道这家伙不怀好意,就要动手了,怎奈无力反抗,已难逃可怕的下场。 她心中哀叹,躲过了黑熊精,又落入猴子精灵的手里,结果一样悲哀,一样惨痛。 云燕怒道:“妖怪,你杀了我吧,我宁可一死,也不会让你糟蹋。” 猴子又笑了:“小美女,这可由不得你,只能听由我的摆布。稍安勿躁,随我回去相聚几日吧,或许还能保住性命。” 猴子不再理睬,抓起张云燕跳到空中,乘着妖风飞走了。 云燕无力挣扎,也无力反抗,只能怒骂。 蓝天下,白云间,妖风在呼啸,山林在飞速地退去,众生灵或躲避,或奔逃,无不心惊肉跳。 忽然,妖猴收住风头,连声叹道:“坏了,坏了,怎么忘了一件大事呀,真误事!” 它看着张云燕,摇了摇头,立即落下去。 妖猴把云燕放在一边,有些难舍,说道:“多亏想起来了,还来得及,只是……不能把你带去了。没关系,你先在此等候,我很快就回来了。” 妖猴不再理睬云燕,纵身而起到了半空,又乘着妖风飞走了。 张云燕望着妖猴的身影,很快不见了。她不知道那家伙去了哪里,要干什么勾当,看来是非常紧急的大事,否则不会把自己丢下。 她见有机可趁,急忙唤回飞龙神刀,撒腿就跑,决不能再被那家伙抓去,否则不会有好了。 云燕很快见到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水面,仔细辨认后,确认是玉龙湖,十分高兴。 湖边,绿意浓浓,幽雅寂静,鸟儿飞鸣,虫儿声声,湖面平静,水草青青,展现着大自然的美景。 张云燕来到了和黑煞星厮杀之处,松了一口气,那只妖猴即使赶回来,也找不到自己了。 她正想回去,忽然想起李有田一家人,有些不安。她不知道李有田有没有离开险境,是否看到了自己被黑煞星抓走的一幕。若如此,他一定非常痛苦。 云燕叹息一声,不知道黑煞星有没有回来寻找抓人,不知道李有田怎么样了,不知道王氏和两个孩子是否安然无恙,深感忧虑。 她对李家的安危放心不下,决定去树林里看一看,但愿全家人能逃脱妖怪之手,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 玉龙湖畔,优雅寂静,绿意无限,鸟语花香,生机盎然。清澈的湖水、片片芦苇、翻花的鱼儿、飞舞的蜻蜓……都是那么幽静安然,旖旎的景色让人流连。 树林里,鸟儿飞,虫儿鸣,一派祥和安逸之情,令人心旷神怡,欣然宁静。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查看,在这安静优雅之地,有折断的树枝,踩踏的草地……这些痕迹都是那场厮杀留下来的,给美丽的景色染上了污点。 云燕没有看到李有田的尸首,也没有看到残骨血迹,才稍感安心,但愿李家人和自己一样有惊无险,逃脱了可怕的劫难。 第二九五章 玄机?(二更) 张云燕舒了一口气,背靠大树坐下来,回想着那场激烈地厮杀,依旧心有余悸。 她本来已经砍伤黑煞星,在危急时刻反败为胜,哪知又遭妖怪偷袭,接连两次陷入必死的境地,几乎断送了宝贵的生命。 这次恐怖地经历已深深地刻在心里,她有了血的教训,这辈子不会忘记。 张云燕回想着可怕的一幕幕,越想越畏惧,没想到会接连遭遇黑煞星和那个妖猴,能逃脱一死,乃万分侥幸。 云燕想到自己前后三次遭遇黑煞星,其中两次是在玉龙湖畔,不能不生疑,这也太巧了,巧得令人不敢相信。 她第一次遇到黑煞星,是回到家乡去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之时,就是在玉龙湖畔遭遇黑煞星的。如果不是那条白色妖龙突然现身,把黑熊精打跑,她早已被妖怪欺凌和杀害。 之后,她又被妖龙抓入玉龙湖下的岩洞里,饱受折磨,险些死去。 方才,是她第三次遭遇黑煞星,也是在玉龙湖畔,想尽办法也没有脱险,被妖怪抓住带回洞府。 哪知,半路上杀出一只妖猴,把黑熊精打跑后,云燕又成了它的猎物。多亏妖猴有急事要办,只好把她放弃,才有了逃命的机会。 这两次可怕的经历都是在玉龙湖畔,每次都遭遇两个妖怪,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她两次都落入了黑煞星之手,危急之时,黑煞星又被后来的妖怪打跑。 她没有逃脱劫难,又落入妖龙和妖猴之手,最后侥幸逃得一命。 前后两次遭遇,她能有惊无险逃得性命,让人难以置信。如果把这两次遭遇联想起来,更觉得不可思议。 她要被黑煞星伤害之时,为什么会遭遇另一个妖怪呀?妖龙和妖猴如此厉害,她为什么能逃得性命呀? 如果说两次险情都是偶然发生的,很难让人信服,云燕自己也不相信。其中,似乎有着深意,让人觉得神神秘秘的,揣摩不透。 张云燕痛恨妖怪黑煞星,也恨白色妖龙以及那只妖猴。 可是,妖龙和妖猴如果不出现,她必被黑熊精伤害,李有田也必遭毒手,李家人必死无疑。如果不是意外生变,悲惨的结果就一定发生,毫不怀疑。 还有,云燕如果不被妖龙抓去,就得不到飞龙神刀,力气也不会大增,身手及反应不会那么机敏神速。 这些收获难能可贵,欲求难得,没想到,在恐怖的经历中,云燕意外又离奇地得到了。 这次,张云燕被妖猴抓去,虽然没有这样的收获,但是能死里逃生,也是可喜可贺。 她第二次遭遇黑煞星,有了更加神奇地经历,依旧不可思议。 那次,云燕没有救下铁蛋,和孩子一起被黑熊精带回黑虎山的洞府里。 在那里,她险些被妖怪收取灵魂,成为没有知觉的行尸走肉。多亏黑煞星急于赶奔赛太岁那里,她才没有被妖怪用来发泄兽欲,成为炼丹材料。 张云燕在通天洞府里失去灵魂后,意外地救出了被灵符禁封的啸天龙,导致了那次神奇的异界行。 在数千年前的异界,她凭借飞龙神刀,宰杀了“山林八魔王”中的六个妖怪,帮助国师破了九天神鹰的“八方吞天阵”,挽救了将亡的天月国,也救了啸天龙的性命。 在月寒梅地帮助下,张云燕从蜘蛛精玄灵女圣手里救出了二王子,兄妹俩爱的如胶似漆,最终姻缘未成回到了自己的时代。 那次,张云燕如果没有遭遇黑煞星,并被抓回黑虎山,就不会救出啸天龙,不会穿越时空去了数千年前的国度,也不会和天月国的二王子相识相爱,思念至今。 那次经历既可怕又神奇,仔细想来,似乎不是偶然地巧遇,一定内涵玄机,又无法猜想。 所谓玄机,也令人难以置信。这是两个相距数千年的时代,谁又能横跨数千年的时空,促成了如此神奇之事呢? 如果说是天意而为,可这是古今两个时代的苍天,该如何沟通,如何作为呀? 这种说法有些牵强,无论是哪个苍天,也只能主导自己的时代,没有能力在古今两个世界安排如此深奥的玄机。 神奇,神秘,怪异,诡异……张云燕的这次经历实在令人费解,不可想象,也是必然的无解之谜。 张云燕三次遭遇了黑煞星,既恐怖又神秘,似乎深藏玄机,却无法揭开谜底,令人畏惧,不知道隐含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云燕三次死里逃生,除了啸天龙之功,似乎也应该感激妖龙和妖猴。或者说,那两个妖怪带给她的只有精神上地折磨,并没有实质性地伤害。 不管怎样,张云燕三次都有惊无险,还有了可喜地收获,李家人也应该安全脱险了。从三次完美的结果而言,除了啸天龙,也可以说有白龙和妖猴之功。 当然,她不会因此不憎恨妖龙和妖猴,不会有丝毫感激之情。 张云燕认为,这些可喜的结果是偶然得来的,即使过程有很多难解之谜,也不是妖龙和妖猴心甘情愿给予的,没有功劳可言。 妖怪就是妖怪,害人的本性不会改变,否则就不是妖怪了。 云燕最心痛的是,没有救出可怜的铁蛋,小小的孩子早已死在深山老林里。 她尽管做了最大地努力,也有了极大地付出,却没有能力左右形势,也没有能力左右自己,只能落得这样惨痛的结果,为孩子的死内疚和自责。 玉龙湖畔,鸟儿飞鸣,蜜蜂恋花,鱼儿戏水,蝶展芳华,蓝天碧水,幽幽静雅,美景含情,玉洁无瑕。 张云燕望着家乡的美景,如临仙境,已心醉神迷,又回到童年的记忆里…… 忽然,哭泣声传来,就在附近。 不好,又出事了,张云燕抽出飞龙神刀,睁大眼睛四处巡视。 寂静中,哭声很清晰,很悲伤,令人紧张,也让人生疑。 云燕听清楚了,是女子的哭声,就在附近,急忙起身寻视。 树林里很安静,没有黑煞星和那只妖猴,也没有可疑可怕的事情发生。 云燕秀眉皱起,紧张的情绪稍有缓解,手握飞龙神刀向哭声处走去。 一簇浓密的树丛后面,果然有个女子在哭泣。那个女子穿着简朴,十分年轻,正痛苦地悲泣流泪。 张云燕心生怜惜之意,在暗自叹息,不知道她为什么独自在此伤心地哭泣。 她一边走过去一边询问:“这位大姐,你怎么了,有什么愁事这么伤心呀?” 那个女子突然听到问话,吓得身子一抖,神色惊恐,回头观看。 她立刻叫起来:“啊,你……你还活着?” 张云燕也是一惊:“妹妹,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为什么哭呀,难道家里又出事啦?” 惊疑之情瞬间过去,那个女子哭着扑到张云燕身上,泪水流淌,再也控制不住,身子瘫软没有了力气。 张云燕顺势抱住她,一阵心痛流下泪来。她在树丛旁边坐下来,爱抚着抽动的身子,在不住地安慰。 那个女子还在哭泣,哭得很伤心,有些不能自控。 这个女子是谁呀,她二人怎么会这么伤感,又如此亲近呢? 原来,她是美少女李有玉,难怪二人如此亲密。 其实,这是情急之下的本能反应,是意外惊喜的必然举动,失去的恩人姐姐突然回来了,她大喜过望,不能再让心爱的姐姐失去了。 李有玉趴伏在张云燕怀里,哭得很伤心,泪如涌泉流淌不止。这是内心悲伤痛苦地倾泻,是大喜过望的必然。 泪水浸湿了恩人的衣服,少女的娇躯在可靠之人怀里抖动,满腔的痛苦和悲情随着泪水流淌,不能自控。 泪水里,饱含着失而复得的惊喜,有着大悲之后的伤痛,有了感激之意,也有了欣慰之情…… 张云燕感觉到妹妹的泪水已透过衣服,润湿了肌肤,似乎流进心里,既心痛又怜爱。她轻轻地爱抚着抖动的身子,单薄的衣服没有阻隔姐妹俩的感情,亲情爱意已融会贯通。 李有玉的悲情渐渐止住,抽动的身子平复下来,泪水不再流淌,依偎在恩人姐姐的怀抱里,神清心静。 美景幽幽,树林寂静,鸟儿成双追逐嬉戏,在对歌送情;虫儿你鸣我叫,正表达爱的心声。在静雅祥和的景色中,生灵们追寻伴侣,安享太平,沉浸在欢乐中。 张云燕心里苦涩,暗自叹息,问道:“妹妹,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家里究竟出了什么事,怎么如此伤心呀?” 有玉低着头,擦了擦泪水:“姐姐,家里没有事,我是……我以为你被那个妖怪……没想到,姐姐还是好好的,妹妹也能放心了。” 云燕心里一酸流下泪来,想不到,心爱的妹妹因为惦记自己的安危,才独自来到这里,还如此伤心。 张云燕有些不解,李有玉怎么会知道自己身遭不幸呢?难道妹妹一直就在这里,自己遭遇的一幕幕她看得一清二楚? 若果真如此,就太可怕了,可怕至极。 第二九六章 少女之心 张云燕不再怀疑,李有玉的确就在这里,否则不会知道自己被黑煞星抓去。 看来,有玉妹妹对自己的遭遇都看到了,才如此伤痛哭泣。 想到此,云燕有些后怕,为妹妹没有遭到黑煞星毒手,深感庆幸。 张云燕安慰道:“妹妹,姐姐被黑煞星抓去后,又遭遇妖猴,还好,有惊无险,没有受伤,放心吧。” “那就好,能见到姐姐,妹妹就放心了。”有玉叹息一声,“姐姐,那两个妖怪去哪里了,难道……姐姐已经把它们除掉啦?” 张云燕摇了摇头,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姐姐哪有本事呀,能逃出妖怪之手已是万幸。唉,姐姐也不知道黑煞星和妖猴现在何处,那两个家伙不会干好事。” 她想到妖猴,立刻紧张起来,那个妖怪声称还要回来捉拿自己,随时都会跑来害人。 云燕提高了警惕,四处巡视,但愿那家伙不要来到这里。否则,死去的不止她一个人,还要搭上有玉妹妹。 张云燕很紧张,也很担心,这里太危险,不能让有玉妹妹再遭不幸。她已无心于别的事情,立刻带着妹妹离开玉龙湖,向连湖村走去。 回到连湖村,张云燕把李有玉送回家里,满屋的悲痛之情立刻散去,接着便是惊喜和笑声。 李茂盛老夫妇擦去泪水,露出了兴奋的神情。他们抓住张云燕,又看又笑,高兴得好像年轻了几十岁。 屋内还有两个人,见到张云燕后,异常惊喜,笑容更加灿烂。 张云燕见到这二人,既意外又兴奋,深感欣慰。 没有想到,这二人正是李有田和王氏夫妇。他们劫后重逢,怎能不大喜过望。 李有田流下了欣喜的泪水,激动地说:“我以为妹妹……没想到,你又回来了,太好了,令人高兴呀!妹妹,多亏你救了我们一家,否则,我们早就被妖怪杀害了。” 张云燕见李有田一家安然无恙,非常激动,眼睛湿润了。 她高兴地说:“李兄,你们能安全脱险就好。唉,你不该留在那里,险些把我吓死。” 李有田叹息一声:“我也是没有办法,身体有伤行动困难,又担心妹妹……还好,咱们都幸免遇难,又见面了,可喜可贺呀。没想到,那场灾难会有这么可好的结果,太意外了,不敢想呀!” 李茂盛老夫妇激动不已,张云燕不但救回了丢失的小孙子石头,还除掉了李铁头和陈大虎,把有玉从恶人手里救出来,现在又救了李有田一家,不知道该怎样感激这位大恩人。 张云燕有些意外,不解地问:“李兄,你们怎么会在李叔叔家里呀?” 李有田笑了:“这是我爹娘的家,我们是回来探望老人的。” 李茂盛笑道:“侄女,这是我大儿子和儿媳。他们成亲后就在娘家石河村居住,时常带着孩子过来看看我们老两口。听说你在石河村打跑了魔鬼救了他们一家,今天又在玉龙湖边救了他们四口,还险些丧命,不知道该如何感激你呀!” 张云燕急忙推辞:“都是侄女应该做的,无足挂齿,何况还是自家人,千万不要这样,免得让侄女羞愧难当。” 云燕这才明白过来,李有玉,李有林,他叫李有田,从名字看也是兄妹。她还是很意外,没有想到会这么巧,有些匪夷所思。 她不由得想起前几天夜里的一件事情,似乎也很神奇。 那天夜里,云燕宰杀了阎小鹏后,带着沈小燕离开阎府,意外遇到一个丢失孩子的男子,还是连湖村的同乡。 她现在才知道,那个人就是李有林,要到石河村的兄嫂家探望,向丢孩子的家庭打听有没有消息。他的兄嫂就是李有田和王氏。 这些事巧得不能再巧了,几天来,张云燕一直在和李家人打交道,却不知道他们间的亲情关系,令人感慨。 云燕想起一事,有玉妹妹怎么会知道自己在玉龙湖边遭难啦? 原来,李有玉听了兄嫂之言,才知道张云燕被黑煞星杀死并带走了。 她得此噩耗,痛苦至极,独自跑到玉龙湖边悲伤哭泣。她没有想到,又意外地见到了恩人姐姐,才有了大悲之后地大喜。 张云燕从李铁头和陈大虎两伙恶徒那里搜来一些银两及物品,第二天便分送给村里的穷苦人家。 她在连湖村饱享了亲情,感受了家乡的温暖,十分兴奋,也很欣慰。她住了几天,便和乡亲们辞别而去。 这些天来,她探望乡里乡亲,谈论现今之事和往昔之情,回忆儿时的情景,为之喜悦,也为之伤痛。 连湖村是生她养她的地方,给过儿时的快乐,也留下了刻骨铭心的仇恨。她热爱家乡,思念乡亲们,这辈子不会忘记。 走了,张云燕离开了可爱的家乡,带走了家乡的温暖和乡亲们的关爱,也有了无尽地留恋。 她更加热爱故乡,有了离别的伤感,乡亲们的身影以及村里的景物,都在不时地闪现,爱意亲情溢满了心田。 张云燕见儿时的伙伴们不但成家,还有了子女,为之高兴,也为他们生活困苦感到难过。对此,她无能为力,只有叹息。还好,伙伴们已成亲生子,都完成了人生大事。 云燕想到自己还独自一人,既着急又苦涩,相伴终生的夫君是什么样的人呀?未来的心爱之人在哪里呀?他和异界的哥哥相比怎么样呢,是不是也和几位恩兄那样,正直侠义英俊无比呀? 张云燕在默默地想着,在思念已知的他和未知的他。 云燕每当想起已知的他——佳祥哥哥,就心痛不已;想到另一个他——天月国的二王子,就后悔莫及。 她想到茫然不知的他——未来的夫君,两个英俊的身影——佳祥哥哥和二王子,随即闪现于脑海,更觉苦涩。 失去了,无论是佳祥哥哥,还是二王子,都已经失去了,永运失去了,她只能思念爱恋,只能痛苦伤感。在今后的一段时间里,她注定要被两个无果的爱情折磨。 她需要这样的折磨,因为是两个最心爱的人,既感受到无尽的伤痛,也有了爱的甜蜜。 张云燕想到天月国的二王子,自然地想起了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又有了思念和伤感。和恩兄一别后,她再也没有见到,想起来便思恋不已。 她和杜晓天的初遇以及相识的经历,记忆犹新,独自照料恩兄的尴尬之事,更无法忘怀,想起来依旧羞臊不已。 张云燕很感激杜晓天的救命之恩,也有了爱慕之意。恩兄不但酷似二王子,无论容貌身形,还是秉性,都令人爱恋,是难得一见的可心人。 云燕和杜晓天相处短暂,无法表露爱慕之意,只能留在心里。 张云燕想到佳祥哥哥,便会联想起小和尚释空,在默默地叹息。 她很想和那位佛门的恩兄相聚畅谈,听一听好似未婚夫君的话音,也好回味一番和佳祥哥哥欢聚的情景,感受未婚夫君“重生”的喜悦。 这又是空想,不可能如愿,释空陪伴师父隐居深山,很少外出,更难相见。 再说,张云燕至今也没有见到释空的真容,不知道恩兄的模样,即使相逢也不会相识。为此,她一直感到遗憾,无奈地叹息。 还有一个人让她难忘,就是飞云龙张连湖,会时常想起那位恩兄,又是一番思念和爱恋。 张连湖是她的救命恩人,不但是很有名望的大侠,还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哥哥既英俊又有本事,这么年轻的非凡之人更不多见,她怎能不爱慕不思念。 每当想到张连湖,云燕的芳心便不再平静,感恩中有了爱慕之情。 她正当花季,见到可心之人,还是无比英俊的哥哥,自然会思念,会联想,会放飞爱的畅想。 不过,张连湖是一位武功高超的英俊美男,她不过是个本领平平的小人物,怎敢高攀,只能思念,只能畅想,只能从梦幻中追求爱的渴望。 这是必然的,也是需要的,云燕需要从美好的梦幻中感受爱的甜蜜,品味渴望之情,敞开心扉纵情地畅想…… 此次家乡行,张云燕感触颇多,很想如同儿时的伙伴们那样,找一个心爱之人成个家,早日生儿育女,融身于美好的爱情中。 她还有一件心事,云天哥哥杳无音信,不知道是否还活在世上,担心张家会断后,真的应了阎小鹏的恶毒心肠,让张家灭门。 云燕有个想法,嫁人后多生养几个儿女,也给张家过继一两个后代,让张家能延续下去。 这是人生大事,也是爹娘在天之灵的心愿,她不能不想,就是为了回击活阎王恶毒的话语,也必须完成。 张云燕是一位令人青睐的美少女,青春年少正当其时,芳心萌动有了渴求,自然喜欢美男子。 她有些苦闷,心目中尽管有了几位英雄美男,友谊深厚,爱恋不已,却无法追求。 云燕心里很明白,几位哥哥都是那么可爱,可惜哪位都不能成为自己的夫君,令人沮丧,心生幽怨。 第二九七章 再踏征程 张云燕在思虑自己的爱情,猜想未来的夫君。她不知道能否找到可心的男人,能不能像林佳祥等几位哥哥那样,是一个正直善良的美男子。 她更担心的是,浪迹的生涯会影响自己的婚事,没有办法成家立业,或许要孤独地了此一生。 张云燕不会甘心终生不嫁,为了张家也不能不成个家。云天哥哥或许已经不在人世,她必须生儿育女,也好为自家过继一个男孩。 这是人生大事,也是家族的大事,已经落在她身上,必须承担起来。 想到婚事,云燕默默地叹息,如果几年前没有遭受那场大难,她和佳祥哥哥那时候就已经成亲,当晚就会步入洞房,早已得到了夫君的柔情爱意,饱享了洞房花烛的甜蜜。此时,夫妻二人会儿女绕膝,一直沉浸在欢乐的小家庭里。 张云燕和佳祥哥哥自小一起长大,既是兄妹,又是未婚夫妻,可谓亲密无间。佳祥哥哥还是令人瞩目的美男子,一直占据着她的心田。 云燕对佳祥哥哥爱恋不已,自从义父为二人定下婚事后,便想早日投入未婚夫君的怀抱,夫妻二人畅游爱河,饱享人生的快乐。 然而,天不从人愿,一场大难突然降临,夺走了佳祥哥哥的性命,她伤痛至今。 在那场灾难中,弟弟林佳义和妹妹林佳云也离世而去。云燕一直孤独地活在世上,想起来就悲愤不已。 现在,张云燕正在为没有完成的誓愿奔波,要除掉杀害义父的仇人冯家宝,要找到丢失的云霞妹妹和一去不归的云天哥哥,要除恶扬善为百姓多做一些事情。 至于,婚姻大事何时才能完成,她自己都不知道,只能随它去。 一路上,张云燕的芳心无法平静,几位英雄美男的身影交替地闪现,爱的柔情萦绕心间。 对几位哥哥的思念中,她品味到了爱的甘甜,也感受到了无果之爱的苦涩,时而露出笑容,时而心生幽怨,默默地哀叹。 清晨,树林里有了阴凉,空气更加清新,鸟儿飞来飞去鸣叫追逐,其情其景快乐温馨。 张云燕步履轻盈,心情愉悦,觉得一草一木都很亲切,绽放的花儿就像几位哥哥英俊的笑脸,贪看不已,在默默地思念。 她看到飞鸣的鸟儿,不由得想起小时候常和鸟儿为伴,有了许多纯真地快乐。此时此刻,她把鸟儿当作儿时的伙伴,看作了几位英俊美男,既愉悦又爱恋。 想起家乡之行,张云燕感慨万千,一些心愿终于实现,也有了难以忘怀的经历,已牢记心间。 她感受到了故土亲情,有了无尽地思念,乡亲们的身影和故乡的景物,不时地浮现于眼前,深感温馨,为之感叹。 云燕少小离家老大回,十几年来第一次踏上故乡的土地,尽管时间短暂,却完成了几件大事,倍感欣然。 她最满意的是杀了阎小鹏一家,大仇终于得报,爹娘的在天之灵能够瞑目了。她完成了积压十几年的夙愿,犹如搬开了心中一块压抑的巨石,身心轻松许多,温暖了心田。 张云燕回到了记忆中的家乡,回到了自家那座茅草房,感受到了久违的亲情,也有了无尽地思念和悲痛。 她铲除两伙阎小鹏的爪牙——李铁头和陈大虎,让家乡的人们少一些痛苦和灾难。他见到了久别的乡亲们,特别是那些儿时的伙伴,倍觉亲切,感慨万千。 她回忆着儿时的情景,脸上浮现出了笑容,既温馨又灿烂。 张云燕此行波折不断,险情连连,深感恐惧,苦不堪言。 她遭遇了黑煞星和那只妖猴,还好,都有惊无险,侥幸地活下来,还有了不畏妖风的本领……这都是不幸中的收获,可喜可贺。 艳阳高悬,天气热起来,起早下地的人们大都回家休息。田野里,鸟儿在觅食嬉戏,虫儿在寻求伴侣,给闷热的大地增添了活的气息。 张云燕想到一位美少女,就是沈小燕,又是一番担忧和思念。她想到小燕妹妹的苦难经历,连声叹息,很同情,也很伤感。 云燕望着飘动的白云,对小燕妹妹心生爱怜,可怜的妹妹和自己一样孤苦伶仃,实在不易,但愿苦难的日子有了好转。 云燕惦记小燕妹妹的近况,也担心妹妹的安危。 此时,小燕妹妹应该回到家乡,不知道路上是否平安,到家后有没有安身之处。但愿妹妹不再颠沛流离,不要再遭受苦难,今后的人生有了新起点。 张云燕和沈小燕经历了一场生死存亡的险情和灾难,都侥幸活下来,感情很深。她对小燕如同亲妹妹一样看待,有了深厚的亲情,十分留恋。 她和小燕分别的日子不短了,不知道妹妹在家乡的处境怎么样。 她祝愿妹妹能有一个稳定的生活,心情好起来。她祝愿小燕又要回了自己的夫君,已经成亲,开始了幸福美满的人生。 张云燕想起去阎府报仇的经历,自然想到了救自己一命的恩兄凌云鹤白云飞,感激不尽。 她希望有朝一日能和恩兄重逢,能对救命之恩有所报答。她渴望拜恩兄为师,修炼高深的功夫,增进本领,在江湖上也能一展雄风。 云燕对异类好友灵龟很羡慕,也有些自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学会它那样高深的功夫。 张云燕想到小和尚释空,又是一番感叹,恩人武功奇高,自己无法相比。她很想再次见到恩人,也知道很难如愿,那位佛门恩兄隐居深山,又不识真容,深感遗憾。 张云燕想起在阎府遭遇的男妖女怪,尽管险些伤害自己,也羡慕不已。那个女妖和狐狸精雾里花一样,青春年少,身怀奇功,也是自己望尘莫及的高人。 她面对这些武功高强的人,以及正直侠义的精灵,十分敬服,自叹不如,只能正视现实。 云燕雄心犹在,要努力修炼增进本领,为肩负的使命奋勇征战。 张云燕尽管遭遇了黑煞星和妖猴,身心倍受打击,也没有颓废,又振作精神踏上了复仇之路,誓要宰杀冯家宝为义父林海龙报仇雪恨。 她晓行夜宿,直奔冯家宝的老巢龙河县,盼望能顺利地完成又一个使命,让林家亲人们的亡灵能得到慰藉。 云燕一心要宰杀仇人冯家宝,怎奈寻找多次也没有见到那个恶霸,不知道仇人躲在哪里。誓愿难了,她很着急,但决不放弃,依旧在寻觅仇人的踪迹,既为义父报仇,又为百姓除害。 这一天,天色已晚,张云燕在店里住下来。 她思绪烦乱,时而回忆往事,时而想起今情,不知到了何时,才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云燕急忙起身洗漱一番,又在村里饭馆饱食一顿,然后起身上路。 天高云淡,原野浓绿,田地里有了忙碌的身影。鸡叫狗吠,孩子嬉戏,农家田园响起了淳朴的欢声笑语。 张云燕看到那些活泼可爱的孩子,不由得想起铁蛋,心痛不已,摇头叹息。她没有救出可怜的铁蛋,一直在内疚自责,是心中又一个伤痛。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天气热起来,起早下地忙碌的人们大都回家歇息。田野里,除了鸟儿觅食嬉戏,以及虫儿在抒发情意,闷热的大地上十分静谧。 时近中午,张云燕一路走来有些饥渴,见前边有一个村庄,便走过去,准备在那里吃喝休息。 村头的大槐树下,有几个人坐在那里一边喝水一边聊天,时而响起欢笑声。 不用说,他们忙完了地里的活计,又凑到一起摆起了龙门阵,自由自在,休息消遣。 张云燕凑过去,在旁边坐下来,要了一碗水,一边吃着干粮一边休息。 面对的都是男子汉,她不好插言,在静静地听着他们谈论,听到有趣的地方也默默地笑一笑。作为旁观者,她很轻松,也很开心。 张云燕的到来,令原来的氛围有了变化,在单调的环境中融入了不同的色彩,还是十分靓丽的美色。 几个男人来了兴趣,立刻转移话题,谈起了女人。 当然,他们不能议论身边的美女,免得令其难堪。在平淡的环境里,好容易有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如此赏心悦目,不能让美色消失。 一个人说道:“都说最毒不过女人心,纯属胡说八道,那些行凶作恶之人还不都是男人。这种武断地说法,令女人们情何以堪?” 此话题一出,立刻引起众人的兴趣,目光也投向了身边的美女云燕。 对否定的说法,一个人深表赞同,觉得把这个罪名加在女人身上的确不公平,是男人的强横,玷污了女人的名声。 然而,此人话锋一转,又认为这种说法不能完全否定,也有一定道理。他觉得女人中也不乏恶者,尽管很少,有些也够狠毒的,且不说欺侮公婆,就是杀人害命之事,也时而有之。 接着,他讲了一件亲身经历的事情,以此来印证其话不假。 第二九八章 戏话女妖 就在昨天,这个人路上遇到一位女子,那女子的所作所为比起那些恶毒的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既可恨又可怕。 那个女子非同一般,十分年轻,看上去有十**岁,无论容貌还是身形,都俊俏迷人,难得一见。 此人谈起那个绝色美女,眉飞色舞,赞不绝口。 他声称,有生以来还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说是仙女下凡都毫不为过,可谓美貌绝伦,无不为之倾倒。 此人昨天偶然路遇那个美女,已经留下很深的印记,此时提起那女子,还在情不自禁地赞叹。 讲述中,那个女子娇媚的容貌、婀娜的身姿、迷人的眼神……又清晰地闪现于脑海,他的脸上随即流露出迷恋的神情。 同伴们听到如此美女,都神色有变,不由得看看张云燕,身边的女子如此年轻,犹如仙女下凡来到人间,令人爱恋。 讲述之人叹了口气,尽管对此女子的美貌赞叹不已,也为她的行为深感惋惜和恐惧。 那个女子如此漂亮,却非常凶狠,武艺非凡十分厉害,令人生畏。 几个男人和她厮杀,都不是对手,被打得伤的伤逃的逃,还有一个人被抓到树林里。 一人闻言,既意外又感叹:“哦,那个女子竟然如此厉害,难得,实在难得呀!看来,那几个家伙也该打,一定是看人家漂亮起了歹心,动手动脚想占便宜,结果自讨苦吃。” 是呀,那女子如果不会武艺,岂不要遭毒手,是他们罪有应得。伙伴们对被打之人并不同情,对那个女子有了怜爱之心。 讲述之人笑了笑,没有说话,端起碗来喝了一口。接着,他如同说书人一样抖出一个大“包袱”,令伙伴们深感意外,又很吃惊。 原来,此事正相反,那个女子拦路抢劫,被那几个人遇到,才拔刀相助和她打起来。 那几个男人看上去会两下子,没有把小女子当回事。哪知,他们反遭毒手,很快胜负分晓,狼狈而逃,还有一人成了俘虏。 都说人不可貌相,的确如此,那女子别看年轻,却十分厉害,无人能敌。 同伴们得知真相,深感意外,吃惊地瞪大眼睛,想不到那个女子如此年轻,竟然是个女贼。 他们没有见到厮杀的场面,依旧感受到了女子的可怕,很同情那个被抓之人。不用说,被抓男子面对如此凶狠的女贼,不会有好,即使不死,也会被扒层皮。 几个人看着张云燕,见她身带兵器,看来也是习武之人。他们似乎感受到了云燕不凡的气质,有一股逼人的威风,当然不能和那个女贼等同。 “说书人”笑了笑,一口接一口地品着茶水,吊足了“听众”的胃口。在伙伴们地催促下,他才说出一个非常意外的结果,令众人又吃了一惊,也疑惑不解。 原来,没有多久,那个被抓男子从树林里出来了,并没有受伤。他神色惊慌,就像丢了魂似的,慌不择路狼狈而逃,很快不见踪影。 咦,被抓之人怎么能逃脱毒手呀?难道他寻机杀死或伤了那个女贼,才得以逃命? 疑惑中,同伴们在议论,在猜想,又难以相信,那个女子如此厉害,怎么可能让他得手呢。况且,那个男子已经被制服,不会给他反把的机会,想除掉女贼绝无可能。 “说书人”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没有说话,依然在品茶。他见伙伴们在看着自己,才放下水碗告知,那个女贼丝毫未伤,是有意放他走的。 众人又很意外,在议论,在猜疑。 “唉,那个人真是捡了一条命呀!”一人疑惑不解,说道,“奇怪,那个女贼不杀他,为什么还要抓去呀,不是多此一举吗?” “女贼自有抓他的道理,也有放他的缘由。”“说书人”吊了吊听众的胃口,然后笑道,“傻兄弟,这不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嘛,想也想到了,问的有些多余。那个女子因为迷恋他的俊美,才逼迫去树林里玩耍,过后便放了。” “不会吧,你看到啦?” “我倒是想去看,那时候都要吓死了,哪敢呀。” 接着,“说书人”笑他太笨,提了如此无知的问题。那个女子要想杀死被抓之人,早就动手了,何必把他带走呢,不是累赘嘛。一男一女在树林里呆了那么久,除了这种事还能做什么呀,想一想也明白了。 再说,那个男子要是没有贡献,讨得女人欢心,怎么可能保住性命呢。 “嗯,有道理。嘿嘿,那个人也算因祸得福呀!”一人很赞同,露出了羡慕的神情。 他们不由得看了看身边的美女,有了莫名地联想和感受。 张云燕听了“说书人”的讲述,几个男人在谈论这种事情,不由得脸红心跳。这里只有她一个女子,他们说笑中有时还看一看自己,感到不爽。 他们都是淳朴的庄稼人,话语尽管粗俗,心地却善良,云燕没有觉得心术不正,谈论女人也是男人的天性吧,随他们说去。 “说书人”同意那个伙伴的看法:“可以说是意外得来的艳福吧,那个人能活下来也很幸运。不过,这艳福可不是好得的,那女子要是记恨在心,完事后也会杀了他。” 同伴们很赞同,那个男子一定很会来事,百依百顺,把女贼服侍得心满意足,才得以活命。 说书人叹道:“在性命攸关之时,他也没有选择,只能服服帖帖任由摆布,惟命是从以求保命。” 众人点头赞同。 张云燕依旧有些窘迫,对这种事情更不好插言,很想离去。 就在这时,“说书人”神色一变,又抖出一个大“包袱”。 据他所见,那个女贼真是了不得,竟然身怀奇功,完事后便飞身而起,踏着树顶飞一般地离去,要想找到她,真要去天上寻觅了。 听了“说书人”之言,众人更加震惊,想不到,如此年轻漂亮的女子竟然是个飞贼,太可怕了,难怪那些人不是对手。 张云燕闻言也很吃惊,那个女子不但武艺非凡,还有如此神奇的本领,绝非常人。看来,那女子不是修炼很深的高人,就是修成的精灵。 云燕觉得,那个女子如此年轻,不可能是修炼深厚的高人,很可能是一个精灵,但不知是什么禽兽修炼而成。 惊异过后,一人打趣道:“咦,兄弟,你对此事的经过怎么如此清楚呀,是不是被那个美女迷住也过去啦?”说完,他哈哈地笑起来。 众人随之一阵哄笑。 “说书人”并不在乎,脸不红不白的,也跟着笑了。 接着,他叹道:“见到如此美丽的‘仙女’,哪个男人能不被迷住呀。可惜,我胆子太小,被吓得身子颤抖不能动了,即便有那心思,也不敢为呀。” 同伴们又笑起来,不约而同地看着身边的“仙女”。 “说书人”狡黠地一笑,对那个挑逗自己的人说道:“嘿嘿,那种时候,兄弟要是在那里,或许会主动地过去献殷勤吧。” 话音刚落,众人又大笑起来。 张云燕有些不自在,对非凡的女贼也很震惊。她对树林里的好事并不在意,见那个疑似精灵的女子功夫奇高,又凶狠歹毒,很想知道是何许人。 她想了想,便向“说书人”询问女贼姓甚名谁,住在那里,很想解开这个谜。 说书人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她住在哪里,一个女贼,四处劫掠,也是居无定所吧。她即使有住处,也不会让人知晓。” “说书人”告知,事情过后,他既吃惊又好奇,便四处打听,才得知那个漂亮的女子叫雾里花。 有的人说她是女花贼,有的人说她是女妖怪,不管是贼还是妖,如此恶毒的家伙都招惹不得。 雾里花!张云燕明白了,也印证了心中的猜想。那个女子的所作所为,的确是狐狸精雾里花的行为喜好。 云燕不但听说过雾里花,在黑虎山的黑煞星洞府,还见到了那个狐狸精,印象很深,也深信不疑。 那次在青龙山上,雾里花不是要强行和释空欢娱嘛,自己还险些遭其毒手。 那个妖怪身姿婀娜秀丽,容貌倾国倾城,无人可比。在魂归**的那一刻,她神情更加娇媚,如果闪动一下媚眼,任何男人的魂都会被摄去,令人迷恋,也令人畏惧。 人们已经把雾里花传说得神乎其神,都说她是狐狸成精变化的美女,既爱又恨。那个女妖杀人越货无恶不作,见到俊美男子便不放过,是个招惹不得的狐狸精。 一人笑道:“如此美女,即使真是狐狸精所变,也不可怕,不就是陪她玩耍嘛,那是有得无失的大好事,还求之不得呢。我要是能遇到那个美女,不用逼迫,一定笑脸相迎主动配合。” 众人随之笑起来。 “说书人”笑道:“兄弟,你真是做梦娶媳妇——净想美事,就你这模样,要是遇到那个狐狸精,休想贴身亲近,只能做刀下之鬼。”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第二九九章 冤家路窄 张云燕听了这些人的话语,脸色羞红低下头去,感到窘迫,尤其那些不时投过来的眼神,更让人难以接受,似乎是在对她而言。 平时,云燕对男人们谈起女人来,便神采飞扬喋喋不休,就有看法,有些不齿,又无法干预。男人们如此津津乐道,也是一种喜好吧,只能随他去。 张云燕不想再听他们拿女人来说笑,更不想听到风流下作的话语,谢过众人后便快步离去。 一路走来,云燕想起那个本领高强、俊美无比的雾里花,不由得叹息一声。她有些丧气,那个女妖太厉害,连黑煞星都畏惧三分,自己更惹不起了。 张云燕本来对雾里花的印象就很深,又听到那些男人的议论,更是无法忘怀,不时地想起那个狐狸精,既憎恨又惋惜。 她暗自感叹,雾里花的所作所为何止令人不齿,还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妖怪,是一个祸害。 不过,对于雾里花的年轻美丽,云燕不能视而不见,尽管是个狐狸精,也很惋惜,总觉得不应该这样,岂不误了青春和前程。 她很感叹,人呀,真是不可貌相,长的丑俊不能决定品行的好坏,更何况是放荡不羁的精灵呢。 张云燕想到家乡的李有玉,还有相识不久的妹妹沈小燕,感慨不已。 两位妹妹同样美不可言,和雾里花相比毫不逊色,行为秉性却和狐狸精截然相反。她们都是心地善良的好女子,又是在苦水里泡大的苦命人,令人怜爱,让人赞叹。 云燕想起沈小燕的苦难经历,又是一阵伤感,连声哀叹,穷苦人难活,孤苦伶仃的女人更难。日后,她一定去帮一帮可怜的妹妹,能有一个安定的生活,不要再遭受苦难。 她想到雾里花,思绪难平,日后要是遇到那个狐狸精在行凶作恶,该怎么办呀? 凭本事,她决不是女妖对手,与之厮杀无疑是送死。 然而,她如果面对雾里花在行凶害人,能束手不管任其所为吗? 决不会,这是她的秉性决定的,面对恶势力不会退缩躲避。 张云燕虽然有了不畏妖风的本领,但是不能以此攻杀妖怪,只能用来防御。她内功尚浅,不是雾里花对手,厮杀起来凶多吉少。 她深知自己本领有限,要是遇到像雾里花这样高强的对手,会力不从心,甚至危及性命。 张云燕又想起在阎府遭遇的两个男妖女怪,以及白云飞和张连湖,还有小和尚释空,由衷地钦佩,又很自卑,今生已无法望其项背。 她暗自叹息,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修成他们那样高深的功夫呀?今生还能不能像他们那样征战江湖呀? 想到雾里花,张云燕又是一声叹息,那个狐狸精太厉害,那几位高人如果与其厮杀,也不一定能胜过女妖,何况她呢。 云燕想到那位不曾谋面的女侠岳小梅,更是羡慕不已,非常崇拜。她和岳小梅同样是年轻女子,本领却远不及人家,深感失落,心生嫉妒。 张云燕想起共同奋战的好友释空,不知道恩人现在如何,但愿能平安无事。 想到释空,她默默地叹息,很想再听一听和未婚夫君相似的语音,也只能想想而已了。 面对那些武功高强的人,云燕自叹不如,却雄心犹在,要努力修炼,增进本领,为肩负的使命奋勇征战。 张云燕正在沉思,忽然,村头有一对年轻男女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一看就知道出事了。 云燕立刻紧张起来,不知道村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女子满脸汗水,气喘吁吁地说:“相公,我实在跑不动了,歇一歇吧。” 她被相公拉扯,一路趔趄,险些摔倒。 那个男子顾不得擦去脸上汗水,在焦急地催促:“不行呀,他们要是追过来,就大祸临头啦!”他巡视一下说,“娘子,咱们快去庄稼地里躲一躲吧,在那里面歇一歇。” 张云燕秀眉微皱,疑惑地问:“大哥,为什么这么惊慌,出什么事啦?” 那个男子看了看张云燕,惶恐地说:“村里有坏人,快躲开吧,免得招来祸事!” 男子没有停步,一边说一边拉着妻子钻进庄稼地里。 云燕闻言来了火气,暗暗地骂了一句,怎容恶人如此逞凶,急忙向村子里跑去。 张云燕刚进村,迎面慌慌张张地跑来一人。 那个人见她装束利落还带着刀,知道是习武之人,急忙停住脚步。 此人非常紧张,焦急惶恐,立刻躬身拜求:“小姐,快去救救我家老爷吧,他就要被女贼杀害了,要快呀!” 张云燕已经听到喊叫声,闻听此言更加急切,来不及答话便飞奔过去。 在十字路口,有位女子把一个男人打倒在地,那男子汗水流淌,正不住地哀求饶命。 那个女子英姿飒爽,十分年轻,容貌俊美,身姿飘逸,无处不是靓丽迷人。若在平时,如此绝美的女子,必会引得众人瞩目称赞。 倒地男子有四十多岁,身材胖大,穿戴不俗,是个有钱人。他非常恐慌,在苦苦地哀求,已命悬一线。 那个女子满脸怒容,厉声喝道:“想让姑奶奶放了你,做梦去吧,我这就杀了你!” 张云燕急忙喝止:“住手!有我在此,岂容你肆意行凶!” 她怒目而视,并没有过去,身心紧张有些犹豫。 云燕看到那个女子第一眼的时候,便认出来,不由得身心一紧倒吸一口凉气,怎么是她呀? 张云燕盯着那女子,神色突变,俊俏的面容瞬间紧绷,有了惧意,紧张的心怦怦地跳起来,脸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她不但认识这个女子,还很熟悉,正是被黑煞星抓去的狐狸精雾里花。 意外,太意外了,张云燕听了村里的男人们对雾里花地议论,才时隔不久,哪知就遇到了这个女妖,怎能不心惊。 此前,她尽管想到了“曹操”,却没有想到“曹操”这么快就到了,太可怕了。 真是冤家路窄,怎么这么巧呀? 人们所言不错,雾里花的确是个凶恶的妖怪,正在杀人害命。 她意外遭遇了可怕的妖怪,正在行凶害人,该怎么办呀? 张云燕很想过去阻止女妖行凶,解救危难中的人,又惧怕高深的妖法,不能不犹豫。面对可怕的强敌,她没有能力抗争,不敢贸然行动。 不予理睬,一走了之吗? 不行,云燕秉性耿直,行侠仗义,既然遇到害人之事,就不会撒手不管躲避逃命。何况,她已经被雾里花看见,在黑虎山的时候就被视为仇敌,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又是两难之事,又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她已经面对,也必须面对。 张云燕深知雾里花有多利害,连黑煞星都不是对手,何况她呢。在生死存亡之时,她没有能力救人,也没有本事保护自己,不能不犹豫。 云燕厉声喝止,并没有动手,也不敢动手,否则必会招来杀身之祸。她心存幻想,但愿女妖能有所顾忌离开这里,落个平安无事才好。 雾里花看着张云燕,有了惊疑的神情,看样子已经认出这个年轻的女子。 她怒道:“真想不到呀,原来还有你这个帮凶。好哇,姑奶奶就把你们一起打发了吧!” 雾里花娇容含怒,要杀掉这个意外出现的眼中钉。 张云燕既紧张又愤怒,喝道:“你是一个心狠手毒的恶魔,姑奶奶豁出性命也要拼杀一场,决不会放过你!” “哼,你这个疯狗如此吼叫伤人,可恨之极,狂妄至极,姑奶奶这就取你性命!” 狐狸精话音未落,抽出利剑动起手来。 面对可怕的强敌,张云燕非常紧张,又不能逃避,决心和妖怪拼到底。她不敢有丝毫大意,使出浑身解数放手一搏。 就这样,两个“姑奶奶”杀在一起,打得难解难分。 张云燕希望能尽快杀掉女妖,也好为民除害,即使除不掉这个狐狸精,也渴望能救下那个被害人,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厮杀中,张云燕看到了雾里花手中的利剑,不由得吃了一惊,此剑十分独特,好像在哪里见到过相似的兵器。 这把剑的确很奇特,谁见了都会为之一震,看样子决非寻常之剑。 只见,此剑剑身三尺有余,不足一寸宽,犹如放大的扁平钢锥,与众不同。剑身阴冷雪白,寒光闪闪,在阳光照射下,更加锋利逼人。 印象中,这样的剑的确见过,好像就在不久前,否则不会有熟悉感。 她是在哪里见到的?谁有这样一把剑呢? 张云燕秀眉紧皱,一边厮杀一边回忆,猛然想起来,是在阎府! 没有错,不久前,她去阎府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仇,哪知刚进入仇人的宅院,便遭遇了两个男妖女怪。 那个女妖用的就是这样一把剑,印象很深,自己险些死在利剑之下,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想到此,张云燕暗暗地吃了一惊,十分紧张,脑海里瞬间冒出一个念头,难道这个狐狸精就是那个女妖吗? 第三〇〇章 同一女妖? 张云燕面对雾里花,在阎府里遭遇女妖的情景又闪现于脑海,余悸难消。 这个狐狸精也使用这样的宝剑,难道她也会那种可怕的剑法? 云燕一眼不眨地看着雾里花,心中生疑,更加紧张畏惧。 昔日,那个女妖的神奇剑法威力无比,她没有能力抵御,险些要了自己性命,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对此,张云燕记得很清楚,那天夜里在阎府,那个女妖施展的剑法十分可怕。 只见,剑锋闪烁,射出了洁白的光芒,瞬间逼退了月光,随着裂空的呼啸声,云生雾涌,寒气逼人。雾气翻腾犹如白龙,直奔自己扑来,气势之强盛,速度之迅猛,令人震惊。 她既没有能力抵御,也无处逃避,眨眼间被妖气打得飞出去,撞在一棵大树上。她一声惨叫瘫倒于地,内外受伤,浑身颤抖,一脸苦相。此情此景依旧历历在目,无法忘记。 现在,张云燕面对可怕的雾里花,那时的情景又闪现于脑海,神情紧张,心生惧意。 这个狐狸精也使用这样的宝剑,难道她也会那种恐怖的剑法? 紧张中,张云燕暗自叹息,不管雾里花是不是那个女妖,也是妖法高强身怀绝艺的精灵,功夫已经超过黑煞星。 这个狐狸精和那个打伤自己的女妖相比,本领只在其上,不会低于那个妖怪。 凭本事,在如此强劲的对手面前,她不过是小菜一碟,无法望其项背。 今天,云燕遭遇了凶狠的强敌,形势危机,十分残酷,后果不敢想象,或许真要死在狐狸精手里。 厮杀正酣,张云燕已经没办法逃避,犹如离弦之箭无法收回,紧张恐惧都没有用了,只能承受即将到来的结局,是死是活随它去。 她不再多想,激战之时也无暇去想,集中精神奋力拼搏,争取一个好结果。 张云燕在默默地祈盼,即使杀不了这个女妖,也希望把她赶走,救下那个男子,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二十几个回合过去,雾里花已经处于下风。 张云燕深感意外,狐狸精的武艺并不是想的那么高强,似乎要稍逊于黑煞星。 奇怪,黑煞星为什么畏惧雾里花呢?难道功力和妖法不如这个狐狸精吗? 只能如此,内功的修行才是最可怕的,否则黑熊精不会把雾里花放在眼里。 紧张中,云燕看到了一点儿希望,这样的刀剑相搏,还有机会取胜。她在默默地祈祷,但愿雾里花不要施展恐怖的妖法。 张云燕心里有了底,紧张的神情缓解一些,放开手脚杀起来,即使不能把女妖除掉,也要把她打跑,而且要快。 厮杀中,云燕又生疑惑,觉得雾里花的剑势并不陌生。看来,她此前和会这种剑法的人交过手,所以有些印象。 张云燕又想起在阎府遭遇的那个女妖,记忆中,两个妖怪的剑法的确有相似之处。 她心里一动,又紧张起来,难道这个狐狸精就是那个打伤自己的女妖吗? 一番厮杀后,云燕越来越觉得雾里花就是那个打伤自己的女妖,本来已经缓解的神经又紧绷起来。她非常担心,要是雾里花再施展那种可怕的剑法,自己就死定了。 张云燕和女妖又打了十几个回合,雾里花败势已定。 云燕攻势更加迅猛犀利,渴望在狐狸精施展妖法之前除掉这个祸害。 雾里花有些焦急,不想再打下去,收住利剑跳到一旁。 张云燕见状,非常紧张,知道妖怪要施展神奇的剑法了。其剑法威力之大之迅猛,她无法躲避,无力逃生,更没有能力抵御,只能承受瞬间地死亡。 雾里花看了看周围的村民和房屋,恨意难消,有些犹豫。 她吐了一口恶气,狠狠地瞪着张云燕,骂道:“臭丫头,姑奶奶还有正事要办,暂且饶你一命,日后再和你算账也不迟。” 女妖怒目圆睁骂了一句,然后飞快地跑到村头。只见,她抓住一个孩子腾空而起,飞一般地离去,很快不见踪影。 人们见那个女子如此神奇,都惊叫起来,也为被抓孩子心痛,焦虑不已。 张云燕两眼圆睁,呆立凝望,见雾里花身怀如此绝艺,还有强大的妖法没有施展,深感震惊和畏惧。 她见那个狐狸精又对孩子下手,更加吃惊,愤怒不已。然而,她没有能力救下可怜的孩子,望着女妖离去的方向,既憎恨又焦虑,在连声叹息。 云燕一阵心痛流下泪水,自己没有保住铁蛋的性命,又眼睁睁地看着另一个鲜活的小生命被女妖抓去,痛恨妖怪的暴行,也恨自己的无能。 没有办法,她真是没有办法呀,且不说没有能力腾空飞奔,即使有这种本事,她也杀不了妖怪救不了孩子,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张云燕望着女妖离去的方向,又生感慨,雾里花不但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武功还非常厉害,想除掉她实在不易。 云燕有些不解,雾里花对自己恨之入骨,欲杀之而后快,为什么没有使出神奇的剑法,轻易地放过自己呀? 她看着周围的人们,似乎明白了,那个妖怪可能害怕伤及众多无辜之人,才没有使出绝杀的妖法吧。 看来,狐狸精还有一点儿恻隐之心,令人意外。 张云燕忽然想起那个被打男子,想探视一下伤情,哪知早已逃得不知去向。她舒了一口气,妖怪离去,大家平安,结果还令人满意。 时间已经不早了,云燕不能在这里耽搁,又匆匆地离开这里,打算赶到县城吃饭休息。 路上,张云燕又想起和狐狸精雾里花地偶遇,以及厮杀的情景,心生感慨,默默地叹息。 她对雾里花更了解了,那个妖怪不但美丽惊人,而且武艺高超,妖法深奥,令人赞叹,也让人生畏。 云燕想起被抓的孩子,非常心痛,对杀人不眨眼的狐狸精更加憎恨。 憎恨之余,她对自己本领不济十分沮丧,否则一定把那个女妖除掉,把可怜的孩子救下来。 尽管雾里花是害人的妖怪,张云燕心灵深处的意识也无法消除,为如此美丽迷人的精灵走到邪路上,深感惋惜,有些恨铁不成钢,真是糟蹋了那副好模样。 雾里花艳惊四方,难得一见,如果不是害人的妖怪该多好,或许能和她化解仇恨,能像月寒梅姐姐一样成为好朋友。 如果是这样,她可以拜雾里花为师学习高深的功法,都是女性,相处也方便。如果能增强本领,她也有能力为远大的志向征战一生。 张云燕想起月寒梅姐姐,连声感叹,姐姐那么俊俏,本领那么高超,令人羡慕,真想和姐姐相伴一生。 拜师学艺是云燕今生的渴望和追求,如果月寒梅就在今世,她的心愿一定能实现。可惜,这是痴心妄想,是美好的梦幻,只能空思念。 张云燕对雾里花的惊艳赞叹不已,对狐狸精深奥的功法又很畏惧,对女妖修成的奇功异法很羡慕,也很嫉妒。 雾里花尽管是异类,她也无法忘怀,每当那个美丽迷人的身影闪现于脑海,就会暗暗地赞叹。 在云燕的心目中,已经把雾里花一分为二来看待。她赞叹的是一位如花似玉倾国倾城的美女,又对如此美女是杀人害命的妖怪,无比憎恨,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这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感情,互相对立,不能融合,同时存在于云燕的心里。 张云燕用这样的二分法来看待雾里花,有些令人费解,不知为何,或许是女人爱美的天性使然。 雾里花是一位艳丽迷人的精灵,没有人能否认;又是杀人不眨眼的妖怪,也是残酷的现实,云燕爱憎分明,各有所致。 沉思中,张云燕猛然醒悟过来,俊俏的脸上泛起了红润,不满地哼了一声。她责怪自己胡思乱想,怎能赞美害人的狐狸精呢。 她想起雾里花的那把利剑,不能不联想在阎府遇到的那个女妖,心中的疑问又冒出来,雾里花到底是不是那个女妖呀? 那个女妖的宝剑和雾里花的兵器很相似,月光下还能分辨清楚,也有了较深地印象。 难道在阎府遭遇的女妖真是雾里花吗? 云燕自认为不会错,又不敢相信会这么巧,可能是神经过敏无端地猜疑吧。或许,那个女妖另有其人,只不过使用的兵器和雾里花有些相似,仅此而已。 张云燕想到雾里花的剑法,还有如飞而去的本领,依旧疑惑难解。 她清楚地记得,在阎府遭遇的那个女妖,也和雾里花一样,不但剑法的路数相似,还有相同的轻功本领,飞来飞去轻快飘逸,无声无息。 她二人都是那么年轻漂亮,武功又如此相似,难道真是同一个女妖? 张云燕想来想去,尽管心中生疑,还是予以否定,昔日那个女妖不像是阎小鹏的帮凶,否则不会因为阎家人被惊动,才不得不离去。 雾里花则不同,不但肆意危害百姓,还是吃人的妖怪,就在今天,一个鲜活的小生命被她残忍地杀害了。 第三〇一章 又是她! 张云燕对昔日遭遇的那个女妖看法早已动摇,怀疑是去阎府闹事的,也憎恨欺人害命的恶霸,或许是一个人们爱戴的精灵。 她觉得,那个女妖和雾里花尽管有相似之处,行为却大不一样,应该不是同一人。 张云燕摇了摇头,依旧难下定论,不想再为女妖雾里花烦心。她想到被狐狸精抓走的孩子,心痛不已,一个幼小的生命和铁蛋一样,就这样结束了。 那两个孩子太可怜了,还不如自己的童年,她尽管是个讨饭娃,经历了无数的艰险和灾难,但毕竟活下来了。她已经长大成人,有了自立的本领,能够在江湖上闯荡一番。 云燕想起了同样如花似玉的两位女子——李有玉、美精灵月寒梅,感慨不已,仅凭容貌的确难定是非呀。 她很爱有玉妹妹,也思念月寒梅姐姐,她们都是爱恋难舍的好姐妹,只能思念。 还有一个无法忘怀的妹妹,就是沈小燕,想起来便忧虑不已。她不知道小燕妹妹回到家乡后的境况如何,有没有安身之处。 云燕暗自叹息,小燕如同自己的亲妹妹,不能不管,日后一定要找时间前去探望,帮一帮孤独无助的妹妹。 张云燕念念不忘的是亲妹妹云霞,不知道可怜的妹妹流落在何方,盼望能早日相逢。 想到云霞妹妹,那个可怕的阴影随之跳出来,又在无情地折磨痛苦的心灵。 云燕一声哀叹流下泪水,内心在呼喊:“妹妹,你在哪里呀,姐姐想你呀,姐姐不能没有你呀……” 痛苦中,张云燕想起了未婚夫君,伤心的泪水流下来。如果佳祥哥哥还在,她何至于如此孤独,如此苦苦地挣扎呀,早已投入夫君的怀抱,享受快乐的人生。 想到未婚夫君,一个模糊的身影闪现出来,云燕又是一声叹息。那是今生难忘的好友,也是共同对敌的战友,就是小和尚释空。 印象中,释空是一位武功高强的美男子,可惜没有看清面容,无法留下清晰的影像。 云燕虽然没有见到佛门恩兄的真容,却留下了英俊美男的印象,这是由狐狸精雾里花而来的。 雾里花喜欢俊美的男子,想得到的必是可心之人,她既然急于要和释空欢娱,必是美男无疑。 张云燕很想听到和佳祥哥哥相似的语音,感受一番和未婚夫君相伴时的美好之情。 她很想见到昔日的战友,和佛门的恩兄相聚言欢,畅谈友情。 她也希望释空能教一教自己,能学练一点儿深奥的功法,提升自己的功力,在江湖中也有能力对付强敌。 云燕默默地苦笑,释空陪同师父隐居深山,去哪里找呀。再说,她至今还不知道那位恩兄是什么模样,即使见了面,也如同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 张云燕想到佳祥哥哥,另一位美男子的影像闪现出来,就是天月国的二王子。 她每当想起异界的哥哥便唉声叹气,思念不已,今生再也见不到那位心爱之人了。她一边擦拭哥哥赠送的玉镯,一边默默地思念,眼睛湿润了。 这个玉镯本来是给哥哥未来王妃的,却到了自己手里,令人感叹。玉镯虽然在她手里,但是王妃的位置却不属于自己,而是天月国的另一个女人。 对此,云燕想起来就心生幽怨,恨自己和心爱之人没有姻缘。 面对二王子的影像,张云燕自然地想到了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她和那位恩兄分别已经很久了,一直未能见面,思念不已。 云燕已经和二王子永别,杜晓天就是心目中的二王子,只有他能安慰自己爱而不得的心灵,续写无果的爱情。 她对二王子思念不已,对今世的“二王子”也有了祈盼,希望能经常见到杜晓天,欣赏他的英俊面容,听到他的话语笑声,感受和二王子相聚时的愉悦爱恋之情。 现在,张云燕已经不能否认自己对杜晓天有了爱意,既是对二王子的爱,也是对杜晓天的爱。 今世的“二王子”寄托着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她希望能和晓天哥哥相伴一生,也只能默默地想想而已。 且不说,她没有办法和杜晓天相聚,也不知道人家有没有这种心意,再说此事非同一般,怎能随便提起,只能空相思,空爱恋。 张云燕心中暗叹,自己的爱情在哪里呀?未来的夫君在何处呀?那位相伴一生的夫君是什么样的人呀? 无解,一切都无解,她只能默默地想,默默地叹息…… 张云燕一路奔波来到县城外,从高大的城墙看去,方圆很大。 城门外面很热闹,行人来来往往,车辆来去不断。道路两边店铺相连,各种商家应有尽有,接连响起声调儿不同的叫卖声,如同歌儿一样,更显得热闹。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看,观察热闹的街市,品味繁华景色的愉悦,感受祥和之情。 忽然,前边又喊又叫乱起来,人们惊慌失措,纷纷奔跑躲避。 云燕吃了一惊,急忙询问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如此慌乱。 一个人满头汗水地跑过来,看了看张云燕,结结巴巴地说:“快……快跑,杀人啦!杀人啦……” 话音未落,他已经跑走了。 张云燕秀眉皱起,面露怒容,怎能容得光天化日之下发生害人之事。她没有多想,抽出飞龙神刀向前奔去,果然有人在喊叫厮杀。 只见,一个男人落荒而逃,一个年轻女子正挥剑追杀。 那女子十分年轻,艳惊四方,是难得一见的美女。 被追杀的男子二十余岁,皮白体瘦,衣着不俗,是个有钱的公子哥。 那男子被追得无路可逃,慌乱中摔倒于地。他不住地哀求饶命,把身上的十几两银子都取出来,以求保住性命。 那个女子夺过银子,喝道:“我不但要你银两,还要取你性命!” 那女子正要动手,只听一声大喊:“住手,我来了,你休想图财害命!” 随着喊声,张云燕冲到近前,横刀立目地看着行凶的女子。 她已经认出这个女子,又是凶狠可怕的狐狸精雾里花。 张云燕十分意外,神情紧张,心生惧意。她已经和雾里花交过手,尽管刀剑相搏不输给这个狐狸精,可是那种神奇的剑法太恐怖,令人生畏。 云燕没有能力对付妖法,一旦被攻击,必死无疑。然而,面对妖怪在杀人害命,她不能不管,必须出手。 此时此刻,张云燕又面临生死存亡的两难之地,既愤怒又犹豫。 雾里花看了看她,一声冷笑:“真想不到呀,你又在这里冒出来,不想杀你都不成了。你既然一心要送死,姑奶奶就成全你吧!” 倒地之人趁机爬起来就跑,已慌不择路。 雾里花看了看逃走之人,气得骂了一句,怒容中有了恨意。她无暇去追杀公子哥,立刻挥剑冲过来,和张云燕战在一起。 街道上,杀声又起,刀剑相磕火星飞溅,恐怖之声不绝于耳,狗儿惊得逃去,人们纷纷躲避。 张云燕自知无法回避,也无力逃生,只能豁出去,和妖怪拼到底。她在奋力地厮杀,希望能救下被害人,自己也能保住性命。 两个“姑奶奶”怒目而视,互不相让,恨不得立刻置对手于死地。二十几个回合过去,没有分出胜负。 张云燕已落下风,再打下去凶多吉少。 她十分不解,在那个村子里的时候,凭着刀来剑往,雾里花不是对手,除掉她也很有可能。哪知,刚过去不久,女妖竟然有了惊人地进步,可谓突飞猛进,太不可思议了。 奇怪,她怎么变得如此厉害呀? 云燕猜想,这妖怪必是运起了内力,致使人剑合一,故而力气大增,剑法也深奥多变,已经感觉到有些难敌。 她心里无底,更加紧张,害怕狐狸精再施展可怕的妖法,性命真就难保了。 面对害人的妖怪,张云燕心里充满了愤怒的情绪,尽管险情逼人,在除害之心地激励下,还不想退去。她在奋力地拼搏,以图扭转危局。 人们远远地看着,在议论,在惊叫,已被恐怖地厮杀深深地震撼,无不心惊肉跳。 凭着刀来剑往地厮杀,张云燕和雾里花皆不乏骁勇,胜负还要看真本领。 张云燕力战强劲的对手,越来越被动,已经气喘吁吁汗水淋漓。她感到力不从心,知道支撑不了多久,更加紧张,有些慌乱。 危险中,云燕焦虑难安,又很倔强,依然不想退去,还要坚持一下寻找时机,力争杀了女妖为百姓除害,为了被害的孩子也不能放过妖怪。 张云燕很被动,依旧丝毫不让,在奋力地拼搏。然而,危机险情不是靠奋力拼搏能够扭转的,随时都可能身遭不幸,落个血溅尸横地下场。 雾里花见胜券在握,即将除掉可恨的仇敌,暗自高兴。她攻势更加凶狠,动作尤为敏捷,利剑翻飞如龙似蛇,变化莫测。 张云燕暗自感叹,想不到对手这么厉害,难道真要败在女妖之手吗? 第三〇二章 岌岌可危 张云燕面对凶狠的雾里花,岂止被打败,性命也岌岌可危了。她还在奋力地厮杀,不敢有丝毫大意,也有了逃离准备。 云燕暗暗地告诫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丢了性命,这是最要紧的。否则,义父的家仇无人来报,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无人寻找,那些未完的誓愿都将雾散云消。 除了那些誓愿难了,云燕还有一件心事没有完,既焦虑又难安。 十几年来,她没有打听到云天哥哥的消息,不知道哥哥是否还活着,如果哥哥已不在人世,张家就会后继无人断了香火。 她想为张家生养一个男孩,让自家能有子嗣传承下去,为此也不能死去。否则,她的心愿将化为泡影,张家也没有了未来,没有脸面去见爹娘的在天之灵…… 然而,张云燕已经被雾里花缠住,想抽身而逃太困难了,可以说就没有可能。这个狐狸精已怒不可遏,不会让仇敌逃走。 人们连声惊呼,再打下去,必会血肉飞溅,尸横路边,一个个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张云燕见败局已定,险情连连,不敢再打下去,准备找个机会脱身而去。 她也知道在劫难逃,雾里花会飞身追赶,神速无比,没有办法逃脱妖怪追杀,性命真要葬送在狐狸精的手里。 云燕希望雾里花能收手离去,自己能有逃命的机会,却看不到一点儿希望,已经绝望。 形势极其残酷,如果雾里花不放过她,自己就死定了。 面对激烈地厮杀,张云燕没有退路,只能拼命一搏,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雾里花攻势凌厉,虎虎生威。 张云燕紧张应对,已岌岌可危。 人们纷纷躲避,吓得心恐魂飞…… 就在这时,守护城门的官兵被惊动,喊叫着向这边跑来,令气氛更加紧张。 雾里花向那边扫了一眼,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来得真不是时候,也该这家伙不死。丫头,姑奶奶先饶了你,日后再取你性命!” 话音刚落,雾里花随即收回兵器,飞快地跑走了。 张云燕无力除掉女妖,有些沮丧;危险意外解除,又深感庆幸,紧绷的神经总算松弛下来。 她一边擦汗一边望着狐狸精的背影,连声感叹。 云燕没有想到,雾里花的功力如此深厚,武艺这么出众,难怪连黑煞星都畏惧几分,不得不服气,自己的本领的确远不及。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可惜雾里花是个害人的妖怪,更可惜了那幅好模样好身段。 她四下看了看,被追杀的男子已踪迹不见,看来早就安全地逃走了。不管怎样,她从女妖剑下救了一人,也有所安慰。 张云燕看看跑来的官兵,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悄悄地离开了。 官兵们见厮杀已经结束,参与者不知去向,也没有伤人害命,落得省心又返回去了。 云燕望着雾里花消失的方向,摇了摇头,苦笑一下向前走去。 路上,张云燕想起方才地厮杀,依旧心有余悸。这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了,竟然两次和那个狐狸精相遇厮杀,真正领教了女妖的厉害。 云燕有了深刻地教训,日后要是见到雾里花,决不能如此大意,如果丢了性命,后悔都来不及了。 经过这场拼搏,云燕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雾里花姣好的容颜和飒爽英姿,还有不凡的武功,时而闪现在眼前,既难忘又惋惜,也痛恨不已。 张云燕想起了异界的月寒梅,心生感慨。姐姐和雾里花同样是绝美的精灵,二人秉性及所作所为却截然相反,精灵的世界也这么复杂,令人难测呀。 云燕感触颇深,雾里花为什么不能改邪归正,做一个受人爱戴的好精灵呢? 她如果只是行为不检点,并不伤人害命,也是好的,可惜这也做不到。 可惜,可叹,这么美丽的精灵却是一个害人的妖怪,实在令人惋惜。 妖怪就是妖怪,她如果不伤人害命,也不会把那个孩子抓去。 张云燕对雾里花杀人害命憎恨不已,又为仙女般的容貌和身形暗自赞叹。憎恨归憎恨,二分法的心态无法抹去,在内心深处,依旧从不同的角度看待那个可恨的美精灵。 云燕叹了口气,不再多想,看了看来往的行人,起身向城里走去。 县城很大,大街小巷四通八达,房屋一座连着一座望不到边。街道两旁,店铺鳞次栉比,一派繁华的景象。 张云燕没有急事,一边走一边游玩,观赏着市容街景,体察此地的风土民情,不知不觉到了中午时分。她有些饿,见路边一家饭店宽敞干净,便走了进去。 这里,吃饭的人挺多,云燕找个没有人的角落坐下来。 店小二见人到来,急忙过来招呼:“小姐,你要吃点儿什么?” 张云燕不假思索,随口道:“来一两干切牛肉、一盘花生米、一碟小菜,再来一碗稀饭和一个馒头。” “喝酒吗?” “我从来不喝酒。” “好,请稍等。”店小二答应一声走了。 张云燕四下看着,靠门边那张桌子有一对年轻男女和一个孩子,正在吃饭,看来是一家子。 往里来是个女子,看她短衣襟小打扮的装束,是走远路的。 那个女子十分年轻,英姿飒爽,容貌秀丽,还带着兵器,一看就不是普通女子。这年头,要是没有本事,女人家哪敢独自出远门。 隔着的桌子有四个人,看他们那身打扮也是习武的人,都带着短兵器。 那四个人正划拳行令,在大呼小叫地喝酒,令饭店里不得安静。那几双眼睛不时地扫来扫去,让人有些不舒服。 其余桌子都是零散的人,不言不语,只顾闷头吃喝。 张云燕的目光又被那位年轻女子吸引过去,那女子不但年轻,而且美貌,不时地看几眼。 忽然,她心里一动,觉得这个女子有些面熟,好像见过,一时想不起来了。 那个女子一边吃一边看着她,神情似乎有敌意。 不一会儿,饭菜端上来,张云燕不再多想,低头吃起来。 饭店里,除了那四位喝酒之人的说笑声,别人都在安静地吃喝。 岂知,安静之中暗藏杀机,就是那对愤怒的眼神,一旦暴发,会夺魄惊魂。这眼神来自那位年轻女子,如同利箭一样,不时地射向仇恨之人。 吃喝中,张云燕看了一眼那个女子,心中疑惑,也很奇怪,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过,让她这么恼恨。 云燕摇了摇头,不再理睬,把剩下的饭菜吃完。 这时,那位年轻女子喊道:“小二,结账!” 张云燕不由得看过去,见那个女子还在狠狠地瞪自己,不解地摇了摇头。她移开目光,在思索,在回忆,依旧不知何故。 店小二听到那个女子呼喊,答应一声走过来。 他经过云燕身边的时候,被叫住:“小二,我也结账。” 店小二停下来,正要和张云燕结算,那个女子不干了:“小二,你们有没有先来后到之说呀?明明我先要结账,你为什么不过来,难道我就可以不屑一顾吗?” 店小二急忙赔礼,看着张云燕和那个女子,有些不知所措。 云燕看着那双凶狠的眼神,立刻想起来,这个女子正是在城外厮杀的雾里花。 她非常意外,也有些吃惊,没想到吃个便饭又遇到了这个狐狸精,真是冤家路窄呀,想躲都躲不开。 方才,因为雾里花换了一身衣着打扮,头型也变了,所以没有认出来。 张云燕很紧张,也很愤怒,暗暗地哼一声,这家伙难怪对自己如此憎恨,原来是该死的妖怪。 她既意外又奇怪,此事也太巧了,巧得有些匪夷所思。 今天是什么日子呀,为什么会三番五次地遭遇这个狐狸精呀? 张云燕心生怒气,又不能动手,也不敢贸然行动。雾里花的本事超过自己,飞龙神刀也无力帮助取胜,她没有能力铲除女妖,还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再说,这里人多,又是城里,打闹起来会扰乱百姓的生活,还会惊动官府惹来麻烦。 她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只能过后再找机会了,日后要想法除掉这个害人精。 雾里花又喊起来:“小二,你还等什么呀,还不快来结账,难道不想要钱了吗?” 她满脸怒气,并不相让,一边说一边瞪着张云燕。 店小二皱起眉头,一脸苦相:“好,好,这就过去,这就过去。”他嘴里答应,并没有动,看着张云燕有些为难,“小姐,这……” 张云燕不想让店家为难,更不想为这点儿小事闹起来,招惹不必要的是非。她狠狠地瞪了狐狸精一眼,让店小二过去结账。 店小二如释重负,答应一声急忙走过去。 雾里花依旧怒目而视,低声骂着,愤怒之情丝毫未减。 紧张的事态缓解下来,人们松了一口气。 他们很是不解,结账先后乃小事一桩,没有必要争执,这两个女子竟然有这么大的火气,实在费解。她二人都带着兵器,互不相让,一旦动起手来,不死即伤,后果太可怕了,不敢想呀。 第三〇三章 又起风波 哪知,事情并没有完结,小小的饭店又出事了,令人始料不及。 店小二正要和雾里花结账,旁边那四个喝酒的人喊叫起来。随即,饭店里躁动起来,气氛更加紧张,令人不安。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吃个便饭也令人不得安宁,怎么会这样呀? 饭店里,气氛紧张,一触即发,人们神情忧虑,无不心慌,一旦打起来,不死即伤,后果不敢想。 那四人中,一个高大长脸的人说道:“这个小女子好厉害,把那个女人都镇住了。这出好戏难得一见,咱们一边吃一边看,以助酒兴。” 旁边的瘦子忍不住了,接着说道:“大哥,我可不这么看,要说这个小女子如花似玉的容貌,还有秀美的身姿,的确难得一见,这样的美女人见人爱呀。不过,要说她镇住那个小女子难得一见,岂不抬举她了,小弟不能认同。” 那位大哥看着瘦子笑了,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色眯眯的眼神又转向雾里花。 那个瘦子看着艳丽无比的雾里花,污秽的花心翻动起来。他瞥了张云燕一眼,也不想放过另一个迷人的美女,要对两个美女耍戏一番,释放一下蠢蠢欲动的花心。 瘦子神情傲慢,看着张云燕撇了撇嘴,哼道:“那个小女子除了长得俊美,别的都不值一提,就是一个废物。瞧她那样,就像猫儿遇到老虎,芝麻大的胆都吓破了。她如此窝囊,哪有一点儿习武之人的气质,就是摆设一个,装装样子而已,令人不齿。” 对面是个满脸乍腮胡子的人,长得横眉立目一脸凶相。他听了此话,噗嗤一声笑了,嘴里的饭菜喷得到此都是。 同伙们狠狠地瞪着他,很不满。 乍腮胡子没有理睬,立刻伸出大拇指晃了晃,对瘦子所言表示赞同。 他看着雾里花,已垂涎三尺;又看看张云燕,也迷恋不已,那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 乍腮胡子结结巴巴地说:“那个小女子虽然……稀松平常,不过,她长得太……太漂亮了。你们看,这个小姐也……那么漂亮。她们俩……模样身段,都赛过仙女,好馋人呀!把她们拉……拉过来,陪……陪咱们玩……玩玩吧,如何?” 旁边的同伙长得矮墩墩的,身材看上去不成比例。 他嘿嘿地笑起来:“瞧,三哥是个真正的大男人,说出话来字字句句都带着男子汉的气魄,那两个女人无法比呀。” 说话间,他看了看雾里花,又看了看张云燕,神情不屑,也很迷恋。 四个家伙盛气凌人,哈哈地笑起来,令紧张的气氛更加紧张。 人们本来对这四个人吵闹喧哗很不满,又见他们如此放肆,更是憎恨。人们知道这几个家伙不是好东西,不好招惹,又为两个年轻女子担心。 张云燕被当众羞辱,很生气,又很无奈。她已经面对武艺不凡的雾里花,不想再招惹是非,也不敢树敌过多,只得忍下这口气,不予理睬。 谁知,雾里花不干了,满脸都是怒容。她杏眼圆睁,怒火上撞,狠狠地瞪着四个家伙。 张云燕愣了一下,不知道这个狐狸精会不会大发雷霆,想不想大闹一场。她真希望双方能打起来,也好出一出心中的怒气。 雾里花一拍桌子站起来,瞪着那四个家伙,指桑骂槐地说:“哪里来的几条野狗,竟然在此狂吠咬人,一个个都该杀!” 乍腮胡子见不屑的小女子敢如此叫骂,立刻来了气。 他眼睛瞪得溜圆,结结巴巴地说:“你……这小女子敢……敢娘地……骂……” “我不是你干娘,不要妈妈地叫,认错人了。你就像疯狗一样,谁敢认作儿子呀,还不把人吃了呀。” 雾里花怒火外溢,直逼对方,杏眼圆睁毫不相让。 此时,张云燕反倒落个心静,一转眼成了局外人,挺直身子看起热闹来。 她暗自高兴,看来这场打闹已无法避免,好戏还在后面。她希望狐狸精能和这些恶人狗咬狗地打一仗,互相杀一杀霸气,能死伤几个更好,也可除去祸害。 如果有机会,她一定惩罚这四个无礼的家伙,也不放过狐狸精。 乍腮胡子气得火冒三丈,嗷地一声站起来,又被店小二劝得坐下来。 几个同伙你喊我叫,怒不相让,被店小二好说歹说才算了事。 人们惊恐地看着,害怕打起来伤及自身,抓紧吃喝想快点儿离去。 张云燕见一场好“戏”就这样收场了,有些惋惜。没有办法,这不是自己能导演下去的,她叹了口气,跃跃欲试的心思只能打住。 这时,有个女子抱着孩子走进来。这个女子有二十余岁,面目姣好,身形苗条,精神有些萎靡不振,满脸都是愁容。 那个女子来到那四人桌前,哀求道:“各位爷,我母子俩今天还没有进食,孩子已经饿得不行了,请给些吃的吧。” 长脸的家伙看了看她,喝道:“臭要饭的,快滚开,休要打扰爷爷们喝酒。” 那个女子没有走,抱着孩子施了一礼:“各位爷,请帮一帮吧。孩子都要饿昏了,汤汤水水的少给一点儿也是好的,就可怜可怜孩子吧!” 饭店里,气氛又紧张起来,人们一边吃一边看着,更加不安。 乍腮胡子贪婪地看着女子的面容和身形,脸上堆满了淫容。 他见大哥要发火,摆了摆手,笑嘻嘻地说:“好吧,我就帮……帮帮你吧。不过,你也要……要帮帮我,有来有往嘛。你要是让……让我亲……亲几口,再陪我睡……睡一觉,这二两银子就……就给你了,如何?” 在大庭广众之下,这家伙毫无顾忌,伸手就要抓那个女子,吓得她急忙向后躲避。 雾里花结完账本想离去,见到此情此景,秀目圆睁怒火又起。她站在那里没有动,静待事态发展。 张云燕见那四个家伙如此欺人,火往上撞。然而,这里人太多,又面对众多对手,还是不想惹出是非来。 她压了压怒火,把讨要的女子叫过来,让店小二端一些饭菜给母子俩。 那女子十分感激,泪水流下来,谢了又谢。 女妖雾里花看着张云燕,神情有些困惑,也有了警觉。她更不想离去了,要静待事态发展,看来要过问此事。 张云燕见孩子昏昏沉沉打不起精神,经询问才知道孩子有病,无钱医治。她叹了口气,穷苦人家真是难呀,连生计都无法维持,哪有钱看病。 她很可怜,取出二两银子递给那个女子。 那女子感激不已,眼泪又流下来。 乍腮胡子一看不干了,嗷地一声站起来,两眼圆睁瞪着张云燕。 云燕没有说话,也没有退缩,在怒目而视。 乍腮胡子结结巴巴地说:“丫头,你给她吃喝也……也就罢了,又给银子,也是二两,这是骂……骂我呀。你敢和……和我们作对,也……也不问一问……” 张云燕怒气难耐,随即暴发,抢过话头说:“你不用喊爷爷(也的同音),想叫就叫姑奶奶吧。你们这种人有什么可问的,姑奶奶生来就和你们这些恶人妖孽势不两立!” 说话间,她仇视的目光也扫向了雾里花,在发泄心中压抑的怒气。 云燕知道祸事已起,无法回避,决心和这些恶人妖怪拼杀一场,是死是活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张云燕引火烧身,不再顾忌,急忙对讨要的女子小声说道:“这里要出事,你把饭菜都拿上,快带孩子去找大夫治病吧。你要记住,这里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管,你也管不了,快走吧。” 那个女子很害怕,包起剩下的饭菜,急忙带着孩子走了。 人们见要出事,匆忙结账离开这里。有几个胆大的没有走,站在门外观看。 雾里花依旧站在那里,没有离去的意思,也没有参与的迹象,好像是在看戏。她扫视着张云燕和那四个家伙,静待最后的结局。 乍腮胡子被激怒,一脚踢开凳子,怒气冲冲地向张云燕走来,看架势不会放过敢于挑战的小女子。 他牛眼圆睁,一边走一边骂:“臭丫头,敢娘地……骂……” 张云燕满腔怒火,立刻抢过话头:“我不是你干娘,叫什么妈呀?你一会儿叫爷爷,一会儿又喊娘,连男女都分不清楚,真是一头笨驴!” 事已至此,云燕不再顾忌,俊俏的脸上溢满了怒容,有些僵硬,胸中怒火在外泄,要对欺人的恶徒给予严惩。她双拳紧握,肌肤紧绷,流露出女神桀骜的霸气,现出了女侠狂暴的神情。 乍腮胡子浓眉倒竖气上加气,一边走一边叫骂,忽然被绊了一下,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他眉头紧皱,满脸怒容,扭头一看,原来是雾里花做的手脚,气得火冒三丈,连声怒骂。 雾里花两臂抱在胸前,一动未动,不理不睬,正鄙视地看着乍腮胡子。真是艺高人胆大,狐狸精很是不屑,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第三〇四章 狭路相逢 乍腮胡子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瞪着雾里花,见不屑一顾的小女子竟敢暗算自己,险些在众人面前出丑,瞬间火气膨胀,怒上添怒,急于发泄。 此时,他已经顾不了张云燕,瞪起牛眼朝雾里花骂起来:“臭丫头,你竟敢……敢绊我,我要跌……跌……” 雾里花自恃武功高强,并不怕他,立刻抢过话头说:“我不是你爹(跌的同音),去别处要爹去!你连男女都分不清楚,笨得还不如一头驴!” 妙,实在是妙,雾里花和张云燕这对欲杀之而后快的仇家,此时却一唱一和,配合得如此绝妙,令人忍俊称奇。 顿时,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观看的人们有些慌乱,眼见双方就要打起来,看气势,不死人也会伤残。 三个同伙见乍腮胡子被欺,怒气满胸,骂骂咧咧地站起来,要收拾这两个小女子。 气氛更加紧张,犹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交恶的双方互不相让,眼睁睁要血溅厅堂。 店小二吓得急忙劝阻:“各位爷,各位小姐,都消消气,快都消消气吧,出门在外和为贵嘛,不能为了一点儿小事生气吵闹。再说,你们要是动起手来,小店可就惨了,我们还全靠它来养家糊口呢,千万不能动手,不能动手呀!” 店主也慌了,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劝解:“是呀,是呀,千万不要动气,退让一步海阔天空,都消消气吧。诸位要是闹起来,伤了谁都不好,出了人命更不得了,弄不好我们还要跟着吃官司。求求你们了,快消消气吧,决不能在这里动手,求求你们了……” 店家和小二不停地作揖拜求,好说歹说总算把众人劝住,这才松口气。 他二人一边擦着满头汗水,一边看着敌对双方,心慌难安,神情依然很紧张。 他们眉头紧皱,不敢大意,一眼不眨地关注双方,害怕恶语再起引来一场厮杀,一旦有了死伤,后果不可想象。 饭店里,敌对双方怒目相视,互不理睬,气氛尽管紧张,一场打斗总算没有暴发。 众人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一边议论一边离去。 雾里花瞪了几个家伙一眼,又看看张云燕,气哼哼地走了。 张云燕看着女妖的背影,疑惑地摇了摇头,没想到无恶不作的狐狸精,此时还有点儿人性。或许,她同性相怜,在为那个可怜的女子鸣不平吧。 不管怎样,雾里花还算做了一件好事,由于她的介入才没有招来祸事,暂且饶了她吧。 云燕默默地苦笑,不饶她又能怎样,且不说身处繁华之地,就是凭本事,自己也甘拜下风,不是自讨苦吃嘛。 张云燕又有了惋惜之情,那个狐狸精如果只是行为有些不齿,也不会令人如此憎恨。她叹了口气,但愿雾里花不要再伤人害命,能悔过自新,修身养性,走到正路上来。 云燕回想着方才的险情,又叹息一声,真要是打起来,还不知道后果如何呢,不敢想呀。 她不想在此停留,也不愿意看到那四张可恶的嘴脸,更不想和他们吵闹,结完账便离去了。 一场冲突总算化解,饭店里除了四兄弟的喊叫声,又恢复平静,难得再有人光顾。 店家心情惆怅,摇头叹息,只能认倒霉。他对结果还算满意,赚钱事小,饭店能平安无事,已经很庆幸了。 张云燕被搅闹,心情不悦,闷头走着,已无心于街景,也无意于行人。 忽然,有人挡住去路。 云燕愣了一下,抬头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拦路者是雾里花。 她意外地遭遇女妖,吃了一惊,紧张的心又怦怦地跳起来,不知道狐狸精意欲何为。 这里是热闹之处,难道她要动手不成? 张云燕急忙退了几步,握住宝刀刀柄,警惕地看着雾里花,随时准备出手。 她已经有了教训,不敢主动出击,且不说不想在繁华之地招惹是非,就是凭本事,也不敢再和女妖厮杀。她想好了,不到万般无奈的地步,决不能动手。 天晴日朗,万里无云,繁华的街道突发险情,气氛十分紧张。 张云燕和雾里花狭路相逢,神情紧绷,不得不防。 路上行人不断,没有人留意敌对的双方。人们来来往往,在各自奔忙。 雾里花显得很平静,看着张云燕,撇了撇嘴:“你不是一百个不服气嘛,见到我怎么如此紧张呀?放心吧,我不想再和你厮杀,不要神经过敏了。” 张云燕不知道女妖所言是真是假,没有应声,依旧握住刀柄,目不转睛地盯着狐狸精的一举一动。 雾里花接着说道:“我且问你,你是何方妖怪,竟敢和我作对,报个名号吧。” 张云燕闻言,不由得一愣,随即怒容满面,喝道:“胡说,我乃堂堂正正的人间女子,怎能和你这个狐狸精相提并论。你才是害人的妖怪,休要反咬一口。我要奉劝你,尽快改邪归正,不要再祸害百姓,也好修成正果。” 雾里花闻言吃了一惊,难以相信:“你说的可是实情,真不是害人的妖怪吗?” “当然不是,我有爹娘有兄妹,是个堂堂正正的女子,怎能是妖怪呢。哼,在你这个妖怪眼里,世上就没有好人。” 雾里花瞪着她,娇容有了怒意:“你口口声声说不是妖怪,也是祸及人间的恶徒。不然,你怎么会和黑煞星混在一起,狼狈为奸,干那些害人的勾当。” 张云燕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我恨不得杀了黑煞星,怎会和他一起害人呢。妖怪,我明白地告诉你,我被黑煞星抓去后又逃出来,还让你们这些被抓的人魂归**,逃脱了黑煞星毒手。说起来,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否则,你迟早会成为那家伙的炼丹材料。” 雾里花神色惊疑,不敢相信,难道她所言是真的? 对此,女妖难以相信,不过对此事也有所了解,在失去灵魂前,的确听黑煞星说过,要用自己来炼制丹药。 张云燕依旧怒斥:“没想到,你忘恩负义,三番两次地和我作对,不知悔改继续害人,实在该杀。我当初就不该救你,让黑煞星用你炼丹就好了,世上也能少一个祸害。” 雾里花看着云燕,依然满脸惊疑之情,怒意未消:“就算你不是恶徒,也不能污蔑我是害人的妖怪。我也明白地告诉你,和你一样,我也是堂堂正正的好女子,从来不伤害好人。我杀的是一些害人的恶徒,休要再称我妖怪。” 张云燕闻听此言很意外,也不敢相信,想不到雾里花自称是人类女子。 在黑虎山的时候,黑煞星当着雾里花的面告知,这个美女是一个狐狸精,不会有错。那时,雾里花是一个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对此一无所知,却无法回避这一事实。 另外,云燕亲眼看到雾里花在杀人害命,还抓去一个孩子。此女子就是吃人的恶魔,千真万确,无法否定。 张云燕还是想不明白,在青龙山上遭遇雾里花的时候,她对释空强行而为,也不承认是个狐狸精。此时,她又否定自己真实的身世,怎能让人相信。 难道,这个女妖有难言之隐,才不敢暴露真实的身份吗? 或许,雾里花不想让人知道是狐狸精所变,免得让人另眼看待,对她有敌意吧。 然而,事实就是事实,精灵的身世是否认不了的。 张云燕深信雾里花就是一个狐狸精,尽管如此,对她在饭店里的行为也依然赞叹。不管怎样,这个女妖的确做了一件好事,也无意中帮了自己。 疑惑中,张云燕和雾里花说出了被黑煞星抓去的经过,才确认都和那个黑熊精没有一点儿关系。 张云燕依旧疑惑难释,对这个狐狸精有些捉摸不透,她恶行不断,好事也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精灵呀? 云燕很难相信雾里花自我表白的话语,这家伙杀人害命的情景历历在目,无法否定。今天,这个女妖还抓了一个小男孩,也是亲眼所见,这些事实决不是用话语能掩盖的。 雾里花看着张云燕,也很疑惑:“你这个人真奇怪,看你在村子里以及城外的所作所为,必是坏人。可是,你在饭店里的行为举止,又像是敢作敢为的好人,实在让人猜不透。你到底是何许人呀?” “我本来就是好人,岂能和你们这些害人的家伙是同路人。”说着,张云燕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 雾里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十分不满:“你要能和我是同路人倒好了,也能多一个侠义之士。你既然自称是好人,在村里的时候,为什么要助纣为虐和我作对?来到城外,你又视我如仇敌,又是为什么?” “哼,你还有脸相问,羞也不羞。你杀人抢劫,我岂能不管。念你尚存人性,暂且放过你,快走吧。妖怪,我要奉劝几句,你要改邪归正多做善事,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免得误了前程丢了性命。” 雾里花闻言很生气,秀眼圆睁,厉声训斥,恨不得惩罚这个敢于教训自己的人。 第三〇五章 化敌为友 雾里花怒目圆睁,瞪着张云燕,十分气恼。 她哼了一声,喝道:“胡说!我已经言明,你还口出秽言污我是妖怪,实在可气!要不是在热闹之处,我决不放过你,一定让你知道信口雌黄的后果!” 张云燕看着雾里花,依旧不解,这家伙还在极力地否定真实的自我,看来的确不想让人知道是狐狸精的事实。 她暗自感叹,精灵就是精灵,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月寒梅姐姐从来不否定自己是梅花鹿修炼而成,不是照样受人们爱戴嘛。 看来,这个狐狸精自知行为不端,是在有意回避害人之事吧。 雾里花依旧瞪着张云燕,声称自己是个除恶扬善的好人,决没有做过害人之事。 云燕心里一惊,从雾里花的神情和话语来看,一直很认真,好像没有说谎,难道所言是真的? 她心疑难解,问道:“你真不是妖怪吗?那你为什么要干害人之事?” 雾里花闻听此言,杏眼圆睁,狠狠地瞪了张云燕一眼。 她面露怒容,哼了一声:“你又胡说!污我杀人抢劫,纯属无稽之谈,那些家伙才是杀人抢劫的恶霸强盗。” 张云燕闻听此言,吃惊地看着雾里花,随即心绪翻动起来,难道真是自己弄错啦? 雾里花怒道:“在城外,我正在救人除恶,你却半路杀出帮了他们。你助纣为虐,和恶霸强盗沆瀣一气,反倒有脸说出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语,真是强词夺理,羞也不羞!” 张云燕被怒斥,心绪难平,疑惑地看着雾里花,依旧难以相信会有这种事情。 她有些吃惊,也不敢相信:“这……这是真的?” 雾里花很生气,怒目而视:“当然是真的,那些人横行霸道,为非作歹,是人人憎恨的恶霸匪类。我正为百姓铲除祸害,却被你搅闹,致使恶人逃去,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自称是好人,为什么和恶人一个鼻孔出气,做这些害人之事呀?” 张云燕见她语气坚定,神情真切,又很生气,不能不相信所言是真的。 她如梦初醒,深感意外,本以为是在除害救人,哪知适得其反,怎么会这样呢? 云燕有些后悔,叹道:“真是想不到,我……我岂不成了恶人的帮凶。” 雾里花满脸怒气,狠狠地瞪着她:“你就是恶人帮凶!” 张云燕气得打了自己一拳:“想不到我救的是坏人,帮的是倒忙,真浑呀,实在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的话语就完了,那些被害人还不知道怎样。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那些被害人。” 张云燕摇了摇头,很无奈:“事已至此,我也无能为力,唉,悔之晚矣!” 雾里花苦笑一下:“算了,看来是一场误会,你好心做了错事,不要自责了。还好,咱们互相没有伤及已是万幸,否则后果太可怕了,不敢想呀。” 是呀,张云燕要是死在雾里花手里,要多怨屈有多怨屈,也太不值了。 美精灵叹了口气:“事情已经过去,就让一阵风把那些不快都吹走吧,令人欣慰的是,你我二人安然无恙。” 张云燕依旧在自责,也为雾里花不是害人的妖怪,深感欣慰。 雾里花不但武功高强,还美貌惊人,能和这样的精灵相识非常高兴。雾里花和自己已是同道人,她今后不必再用二分法来看待了。 张云燕尽管为雾里花不是害人的妖怪高兴,也为她不齿的行为惋惜。不管怎样,这是小事,一个精灵不拘小节,情有可原,不能否定侠义的本质,还是受人爱戴的好精灵。 云燕想了想,还是劝道:“雾里花,我劝你日后要检点一些,不要再做那种……那种令人不齿之事了。那尽管是小节,也会玷污你的名声,多不值得呀。” 雾里花闻听此言,立刻秀眼圆睁,露出怒容:“雾里花?你叫我雾里花?放肆!你竟敢称我是那个淫妇雾里花,实在可气!” 张云燕吃了一惊,更加不解,她不但要否认自己是狐狸精,还不承认是雾里花,真是要把自己不齿的行为完全切割开来呀。算了,她想切割就切割吧,不是害人的妖怪就好。 雾里花气哼哼地说:“我明白了,你一直把我当成那个淫妇,才对我如此不尊重,还把所谓的不齿之事扣在我头上,太可气了。” 张云燕见她如此生气,对自己的看法有些动摇了,难道此女子真不是雾里花吗? 在黑虎山的时候,黑煞星当着她的面对自己告知,这个女子就叫雾里花,不会有错。 是雾里花在极力否认,还是自己错怪了好人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云燕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女子,不解地问:“你说不是雾里花,那到底是何人?” 那女子哼了一声,很是不满:“我叫岳小梅,决不是雾里花,你不要再把那个淫妇的名字带在我头上了,令人生气。” 岳小梅?她叫岳小梅?张云燕听到这个名字,十分意外,也不敢相信,从黑虎山初次相见以来,就一直认为此女子是雾里花,没有认错呀。 太奇怪了,她怎么变成岳小梅啦? 张云燕没有见过岳小梅,早就听说了这个响当当的名字。她知道岳小梅是很有名气的女侠,受人们爱戴。 她很想见一见心中的偶像,很想和本领超群的女侠结为朋友,一直未能如愿,也一直在祈盼。 张云燕还是不敢相信,此女子怎么可能是令人羡慕的女侠呢。 她问道:“你真是岳小梅吗?” 那个女子白了她一眼:“这还有错嘛,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为什么要骗你呢。你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 张云燕叹息一声,暗自苦笑,看来是自己错了,错把人们爱戴的女侠当作了雾里花,难怪人家这么生气。 她很高兴,没想到今天真的见到了仰慕已久的女侠,急忙施礼道歉,也告知了自己的名字云飞雁。 岳小梅舒了一口气,还礼推辞。她也听说过云飞雁的侠义之事,能和这样的女侠相识为友,也很高兴。 误会解开了,她二人心里没有了芥蒂,都很高兴。 张云燕得遇如此高人,很感慨,也想加深关系,能增进友谊。 她说道:“今天有幸和你相识,我很高兴,也想高攀,很想称你为姐姐,不知可否。” 岳小梅笑了:“不行,我怎能做你的姐姐呢。” 张云燕被拒绝,热切的心随即冷下来,有些窘迫。 她摇了摇头,一声苦笑:“也是,我出身卑微,武艺平平,还想高攀,有些不自量呀。” 云燕很尴尬,想就此告辞,离开窘迫之地。 就在这时,岳小梅笑道:“无所谓高攀,我也没有什么可高攀的。我看重的是人品。看上去,你好像比我要大一点儿,我不能做你的姐姐,还是我叫你姐姐吧。” 张云燕才知道被拒绝的原由,暗暗地叹了口气。她不再尴尬,互相告知了年龄,才知道自己比岳小梅大两岁,的确不能称呼姐姐。 她心愿达成,结交了多年来仰慕的女侠,默默地笑了,深感欣慰。 紧张的气氛散去了,繁华的街市又有了祥和之情。人们有的闲游,有的急行,时而有了说笑声。 张云燕和岳小梅两位“姑奶奶”解除了误会,成为姐妹,如同熟人一样不再拘束,都为对方不是害人的妖怪感到高兴。 岳小梅娇容红润,满脸都是笑容,说道:“姐姐,误会已经解开,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咱们是同道人,今后不会有敌意了。” 张云燕深以为然,已经是要好的姐妹,友情会越来越深,哪能有敌意呢。 岳小梅叹了口气:“姐姐,妹妹想劝你一句,今后遇事要先弄清楚,不要莽撞,免得生出不必要的是非,甚至误伤好人。” 她的确有些担心,希望日后不要再有这么可怕的事情了。 张云燕颇有感触,点了点头:“妹妹说得极是,我不但帮了坏人,还险些闯出大祸,是要引以为戒呀。想一想都觉得可笑,我竟然把你当作那个狐狸精了,实在不该。” “狐狸精?”岳小梅愣了一下,又道,“你说的是雾里花吧?” “对,就是那个狐狸精,姐姐冤枉你了。” 小梅笑了:“姐姐,雾里花不是狐狸精,她和咱们一样,也是一个人间女子。” 张云燕闻听此言很意外,自己一直认为雾里花是狐狸精,难道又错啦? 她很不解:“雾里花要是如妹妹所言,是一个人间女子,怎么会那么厉害呀?” 岳小梅说道:“雾里花的确厉害,她拜浑天元圣为师,学了一身好功夫。可惜,她也学了老贼的歪门邪道——阴阳采补之术,经常和俊美的男子做苟且之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张云燕没想到雾里花是浑天元圣的徒儿,更加吃惊,难怪那么厉害。 她还是不解,早就听说过浑天元圣修炼了阴阳采补之术,不知所以,令人猜疑。 云燕想了想,问道:“妹妹,他们师徒所谓的阴阳采补之术真有作用吗?” 第三〇六章 不期而遇 岳小梅见张云燕提到浑天元圣的阴阳采补之术,俊俏的脸上露出怒容。 她撇了撇嘴,骂道:“他们是一伙不知廉耻的人,纯属胡说八道。浑天元圣尽管把这种邪术吹得天花乱坠,也无法自圆其说,不是也在一年一年地变老嘛。所谓的采补之术,只能消耗体力,影响修炼,不过是玩弄异性的借口而已。” 张云燕叹了口气,想不到如此美女陷入了邪道,成了害人的恶徒,既可恨又可惜。 不管怎样,浑天元圣师徒都是难敌之人,今后要是遇到他们,必须谨慎行事。 云燕想起和岳小梅此前的经历,依旧心存疑惑,问起在那个村里的时候,岳小梅要杀的那个胖大男子是什么人。 岳小梅一听来了气,哼了一声,接着说了此事缘由。 那个胖大男子的确该杀,他就是李家寨的恶霸李万福,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家伙。 李万福带着恶奴路经此地,正要欺男霸女,被岳小梅遇见。她本想除掉那个祸害,却硬生生地被张云燕放跑了,既可惜又可恨。 云燕的心意是好的,结果却是恶劣的,说她是坏人的帮凶并不为过,尽管不知情。 张云燕听到李万福这个名字,不由得一愣。她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恶霸把沈小燕骗入府里,要强行收纳为妾。后来,小燕妹妹又被阎小鹏骗走,那家伙才没有得逞。 想不到,她不明真相,糊里糊涂地救了那家伙,真是罪过呀。她恨自己莽撞,顿足捶胸悔恨不已。 化敌为友后,姐妹二人的心态有了截然相反地变化,互相间的感受也大不相同。 张云燕更觉得岳小梅美貌无比,和异界的月寒梅一样艳丽迷人。 她不由得想起在黑虎山和岳小梅初见时的情景,有些后怕。 那时候,黑煞星已经被岳小梅的惊人之美迷得神魂颠倒,很想对美少女发泄满心的**。多亏他不想毁了这个炼丹的好“材料”,小梅才幸免被妖怪糟蹋。 不过,小梅妹妹如果未能还魂,时间长了就很难说了,黑煞星一旦不能自我控制,或许真会被欺凌,之后便会死于非命。 岳小梅对在黑虎山的遭遇并不完全知情,听了张云燕的讲述,深感意外,非常震惊。 她没有想到,云燕姐姐在失去灵魂之时还能救了啸天龙,更没有想到,啸天龙竟然是数千年前的远古高人,还来到了自己的世界。 她尤为震惊的是,云燕姐姐还跟随啸天龙去了数千年前的异界,经历了一场可怕的战争,险些国破家亡。姐姐也差点儿死在那里。 岳小梅十分感慨,也不敢想象,怎么会有这种神奇之事呀? 远古之人来到这里,云燕姐姐去了数千年前的异界,太不可思议了,简直是神话般的传说,无法想象。 然而,张云燕是个实在人,讲的也实实在在,决不是编造故事。她相信姐姐之言,的确发生了这件神奇之事。 震惊中,岳小梅对云燕姐姐很羡慕,希望自己也能和姐姐一样,去另一个时代看一看,开阔眼界,或许还能有所收获。 岳小梅对黑虎山的遭遇依旧心有余悸,如果不是云燕姐姐相救,此时早已死去。当然,那位远古高人啸天龙也是救命恩人,却无法当面致谢,深感遗憾。 过去了,那些可怕的经历和神奇之事,都已经过去了,只能留下深深地记忆和无尽地感慨,还有淡淡的遗憾。 岳小梅看着刚认识的云燕姐姐,既感激又欣慰,也十分敬重救命恩人。 她见姐姐姣容妩媚,绽放出了花儿般的笑容,更加艳丽,令人心动。 姐妹二人交谈了一会儿才分手,有了朋友之情,也有了难舍之意,希望日后能再相逢。 岳小梅神情妩媚迷人,身姿轻盈秀丽,回眸一笑的神情更加动人,久久难宁。 张云燕看着美丽的身影融入了人群中,才若有所思地离去。 她想到刚认识的好朋友岳小梅,脑海里随即闪出一个靓丽的身影,就是在阎府遭遇的那个女妖。 她心中的疑问又起,岳小梅是那个女子吗?难道那个女子不是妖怪,而是小梅妹妹吗? 从佩剑和本领来看,岳小梅和那个女子有相同之处,身形也相似,很可能是同一个人。 现在,张云燕和岳小梅已是同路人,没有了敌意,只有羡慕和友爱之情。 由此及彼,在阎府遭遇的女子不管是不是岳小梅,她也不再那么仇恨,尽管险些伤害自己。 张云燕想起在阎府险些死在那个女子剑下,更觉得后怕。那个女子如果真是岳小梅,自己要是被她伤害,不是自相残杀嘛,多不值呀,要多可悲有多可悲,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云燕摇了摇头,又轻叹一声,为没有造成可怕的后果深感庆幸,也很欣慰。否则,她和岳小梅哪会有今日相逢,哪会有姐妹之情,屈死的冤魂早已去了阴间。 张云燕想到新认识的大侠岳小梅,自然地想起李有玉、沈小燕、月寒梅……她们都是美女,也是思念不已的好朋友。 她很惦记沈小燕,为妹妹的生计忧虑。 此时,小燕妹妹已回到家乡,不知道毫无亲情的姨父能否收留,不知道小燕的婆家是否被姨家的妹妹占有,担心妹妹没有落脚之处。 此时,张云燕更加思念沈小燕,早已把小燕看作亲妹妹,有着浓浓的亲情和深深的爱意。 她最思念的是亲妹妹云霞,却无处寻找,十几年来没有一点儿音信,万分焦虑。 每当此时,云燕便心痛不已,泪水流淌,饱受那个可怕的阴影无情地折磨。她盼望云霞妹妹还活在人世,能早日和妹妹重逢,以抚慰那颗滴血的心灵。 她想到几位敬佩不已的大侠,心里甜甜的。现在,她已经和凌云鹤白云飞、飞云龙张连湖,以及云中燕岳小梅相识为友,成为了兄弟姐妹,有了深厚的友谊。 另外,她还和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还有语音和未婚夫君相似的释空,成为莫逆之交,十分欣慰。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沉思,很快进入城门,观看市容街景。 她没有来过黄云县,沿着大街小巷一边走一边看,对这里有了一些印象。 云燕走得有些累,想找个地方住下来,于是来到一条比较热闹的街上,见前边有个大栈,便走过去。 张云燕来到栈里看了看,见收拾得比较干净,决定在这里安歇。 店主人迎上来,满脸笑容地说:“这位小姐,实在对不起,这里已经满,没有空闲房间,还请到别处看一看吧。” 张云燕看了看,转身便走。 忽然有人喊:“云飞雁,请留步!” 云燕回头一看,十分意外,又很高兴,没想到,竟然是飞云龙张连湖。此前她还在为和几位大侠相识为友高兴,想不到又见到了这位恩兄。 她满脸笑容,和张连湖见礼,说道:“想不到大哥在这里,令人高兴呀。” 张连湖满脸笑容,说道:“是呀,真是巧得很,能见到妹妹,哥哥也很高兴。” 云燕有些感慨:“今天是妹妹的好日子,不但见到了哥哥,还和岳小梅相识,成为要好的姐妹,太幸运了。” 张连湖闻言有些意外,急忙询问:“哦,岳小梅也在这里吗?她现在何处?” 云燕摇了摇头:“不知道小梅妹妹在哪里,我们分手后就各奔东西了,或许已经离去。” 张连湖叹了口气:“来到此地,却不能相逢,令人遗憾。” 张云燕问道:“大哥,你也认识岳小梅吗?” “岂止认识,我们还是好朋友呢。”张连湖说道,“妹妹,你不要走了,就在这里住下吧。” “这里已经没有空房了。” “我正要结账,那个房间你正好住下来。” “哦,还真巧了,那我就住下了。”云燕对店主人说,“这个房间我要了。” 忽然,有人喊起来:“不行,我们还少一个房间呢,我们要了。” 张云燕回头一看,原来是在饭店里闹事的那四个家伙。他们先来一步,把最后那个房间定下来。 那个长脸的家伙说道:“四弟说的对,这个房间必须给我们,应该有个先来后到呀。” 店主很为难。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个个带着刀剑兵器,哪个主都得罪不起。 张连湖瞪了他们一眼,说道:“妹妹,房间我不退了,就送给你吧。房间在楼上,你住进去吧。” 那四个人气得直瞪眼睛,却没有办法得到那间房。 张云燕说:“好吧,我把店钱给你。” “妹妹说哪里话,我哪能收你的钱,若如此,不是太见外了嘛。那个房间送给你了,只管住进去就是。”说着,张连湖瞪了他们一眼,不再理睬。 那四个家伙落了空,气不大一处来,又无法发火,只能怒视。 那个矮墩墩的家伙奸笑一声,说道:“小子,你送房间是另有所图吧,是不是让这个美女也送给你呀?你们情哥情妹如此亲密,是要住在一起吧?” 几个家伙哈哈地笑起来,笑声里含着恼恨的情绪,在无奈地发泄。 第三〇七章 闹市杀声 张连湖被四兄弟羞辱,脸色涨红,怒火涌起。他瞥了张云燕一眼,见妹妹也很难堪,更加来气,要骂几个出口不逊的家伙。 云燕脸色羞红,劝道:“大哥,算了,跟这些地痞无赖吵闹不值得。” 四个家伙本来就为饭店里的事情憋着一股火,房又没有得到,火气更大。他们瞪着两个不屑的男女,不想就此罢休。 乍腮胡子哼了一声,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个……小娘……” 张云燕见他们没完没了,立刻来了气,抢过话头说:“我不是你娘,也没有你这样的不孝儿孙!” 乍腮胡子气得怒骂:“臭婆娘,你想找……打呀?” “你又叫娘,又叫大大,还是笨得男女不分。你实在想让我做长辈,就叫姑奶奶吧。” 四个家伙见不屑的小女子又敢顶撞,气得喊起来,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动手。 店主慌了神,急忙过来劝架。他求求这边,又求求那边,忙得团团转,好容易才把两伙人安稳下来。 张连湖瞪了几个家伙一眼,又叮嘱云燕几句,然后离开栈。 张云燕不再理睬可恨之人,上楼去了。 那四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会儿,也没有办法霸占那个房间,只好出去闲逛。 中午已过,乌云滚滚而来,接着下起大雨。人们或外出未归,或在屋内休息,店里很安静。 张云燕躺在床上想休息一会儿,哪知思绪烦乱无法排解,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她躺了一会儿,又起身坐到桌旁,一边喝水一边看书。她这个穷孩子能识字,是义父手把手教会的。 提起义父林海龙,那是一位了不起的人,不但识文断字,而且武艺超群。他不说是文武全才,也是难得一见的人物,非一般人能比。 张云燕的武艺是跟义父学的。 义父林海龙和义母杨玉凤对她视如己出,和自己的儿女一样,十分疼爱。 她对两位老人也以孝为先,分外关心,事事都抢着干,尽力为二老分忧。 云燕在翻看书籍,心绪却难宁,在饭店里和四个无理之人惹了气,又在栈里和那几个家伙吵闹,想起来就愤愤不平。 她不时地想起化敌为友的岳小梅,又对那个靓丽的身影赞美不已,为和仰慕已久的女侠成为姐妹,感到欣慰,俊俏的脸上流露着笑意。 张云燕已经心不在焉,无法专心致志地读书,抬头看看外面,已云去雨停。她喝了一碗水,然后起身来到街上散心。 这场雨来得急去得也快,坑坑洼洼的街道积了一些雨水,人们来来往往择路而行。 这里是县城最热闹的街市,两边店铺一个挨着一个,有的门前摆放着摊床。伙计们大声喊叫,招呼顾上门,叫卖声像唱歌一样好听,更显得热闹。 前边有个大空场,人很多,除了小商小贩,还有玩杂耍的、卖艺的、变魔术的、捏泥人的……各处都有人围着看热闹。 孩子们一会儿挤进这边看看,一会儿钻到那边看看,喊叫声欢笑声不断。 张云燕信步而行,东瞧瞧西看看,心中的不快已经消散。 她转了一会儿,听见人们在不住地喊好,不由得扭头看了看,见不远处有许多人围在那里,也好奇地走过去。 原来,这里有人在练武卖艺。 行武出身的人自然喜欢,张云燕找个人少的地方挤到前边,饶有兴趣地看起来。 卖艺的有三个人,一位是中年人,四十左右岁,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十几岁的年轻人。 他们一会儿舞刀,一会儿使枪,一会儿单人表演,一会儿两人对打,引来阵阵掌声。 这三个人武艺不错,尤其那位中年人,施展起来矫健敏捷,力大娴熟,一看就不是花拳绣腿,功底修炼得深厚扎实。 张云燕暗暗地赞叹,此人本事这么高,难遇对手,似乎看到了义父林海龙的身影。 中年人练完一套棍棒,两手抱拳道:“各位乡亲,各位父老兄弟,我们爷仨初来乍到,全仰仗诸位关照。有钱的请帮个钱场,没钱的请帮个人场,我这里谢谢诸位啦!谢谢诸位啦……” 他一边说一边四下施礼。 两个孩子端着盘子分头向人们讨要,得到的钱很少。 女孩子来到张云燕跟前,她掏出一两银子放进盘子里,女孩急忙鞠躬拜谢。 那个大人非常感激,双手抱拳不住地道谢。 张云燕有些不好意思,连声推辞:“不要谢,不要谢,说起来,咱们还是同路人。我也是卖艺出身,深知你们有多幸苦,太不容易了。” 提起卖艺的生涯,她有些伤感,随即叹息一声。 中年人很高兴:“是嘛,如此说来,咱们还真是同路人。” 他们虽然刚见面,却有了亲近感。 这爷仨不能耽搁,又练起来。 张云燕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卖艺生涯。 小时候,她这个流浪儿有幸投奔了义父义母,此后便随同全家人四处卖艺,艰辛痛苦的日子至今记忆犹新。 当年,义父林海龙的年龄和这位中年人相仿,四兄妹也和这两个孩子差不多,爷几个走南闯北卖艺为生…… 云燕面对这个卖艺的家庭,回想着艰辛痛苦的往事,不知不觉眼睛湿润了。那段经历刻骨铭心,她终生不会忘记。 那年月,一家人有欢乐,有艰辛,更有撕心裂肺的悲痛和仇恨,已经留下深深地记忆。 义母杨玉凤病故在卖艺的路上,义父林海龙在卖艺之时遭遇恶霸冯家宝,结果身中毒镖撒手人寰。 每当想到义父惨遭杀害,张云燕便仇恨满胸,悲愤伤痛,泪流不止。她早已立下誓言,一定要杀了仇人冯家宝,为义父报仇雪恨。 这是几年来未了的誓愿,是急欲报的深仇大恨。她正在寻觅冯家宝,要尽快杀掉那个仇人,为亲人报仇,为百姓除害。 云燕有一位最疼爱最思念的人,就是佳祥哥哥。 林佳祥是个令人青睐的美男子,兄妹二人本该结为夫妻,哪知为了救她早已离世而去。 这又是一个撕心裂肺的伤痛,云燕悲愤至今,要痛苦一辈子。 张云燕不知道此仇已报还是没有报,要去找谁报这个深仇大恨。迷茫中,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只能伴随着泪水默默地流淌。 她深爱弟弟林佳义和二妹妹林佳云。他们兄弟姐妹自小一起长大,感情至深,如同亲兄妹一样。 林家这些亲人都离她而去了,都是那么悲惨,在云燕的心里已经留下了刻骨铭心地仇恨。 然而,她找谁去报这些血海深仇,还是不知道,心中的怒火只能随着泪水流淌,报仇的心愿十分迷茫,不知道复仇之路在何方。 眼前的卖艺之家勾起了往昔的伤心事,张云燕泪水滴落,在默默地叹息,陷入了痛苦地回忆中…… 忽然,街市上乱起来,人们呼喊奔跑,惶恐不安。 张云燕从痛苦地沉思中惊醒,擦了一把泪水,急忙抬头寻视。她见人们如此慌乱,知道出事了,立刻向出事的地方跑去。 云燕刚来到十字路口,就见前边围了许多人,急忙跑过去。她从人们的空隙看去,有人在打斗,喊叫怒骂互不相让。 她看着打架的人,不由得一愣,对立双方都见过,正是化敌为友的云中燕岳小梅,还有在饭店里闹事的那四个家伙。 敌对双方已怒不可遏,正在奋力地搏斗,看气势,不打出一个结果不会罢休。 岳小梅正和两个人交手,打得不相上下。四个家伙如果一起围攻,云中燕必定吃大亏。 张云燕怒气顿生,急忙挤过人群出手相助,既要解岳小梅之危,也要惩罚这四个不法之徒。 忽然,旁边有人喊:“姐姐,你也在这里呀,太好了,妹妹有救啦!” 张云燕扭头一看,十分意外,不由得叫起来:“啊,是你!妹妹,你怎么在这里呀?这么危险,你还在这里观看,要是出事可如何得了呀,快走吧!” “姐姐,妹妹正要离去,被这几个家伙纠缠不放。要不是这位姐姐相救,妹妹就无法脱身了,都……都吓死我了……” 说话间,那个女子不住地抽泣,泪水流下来。 张云燕一听,怒火更盛,俊俏的面容已紧绷僵硬,又现出了女侠的狂暴之情。 她瞪着几个家伙,骂道:“王八蛋,姑奶奶非收拾他们不可!妹妹,是非之地不可停留,你快离开这里吧!” “姐姐,你千万要小心呀!”那个女子擦了一把泪水,不安地嘱咐着,满脸都是惊恐的神情。 “姐姐知道了,你快走吧,不然姐姐更不放心。” 此时,那四个家伙已经参战,正围攻岳小梅,云中燕已堪堪不敌。 繁华之处没有了一丝一毫祥和之情,已被恐怖的气氛笼罩,更加紧张,无不心惊。 张云燕见岳小梅十分危险,什么都顾不了了,催促妹妹赶快离开,之后冲过去和恶徒杀在一起。 这个意外相遇的女子是何人,怎么让张云燕如此惊诧,又如此熟悉呀? 第三〇八章 狭路相逢 此时,岳小梅被四个恶徒围攻,十分危险,随时都可能遭遇不幸。 张云燕非常紧张,一刻都不敢耽误,对那位妹妹已无暇顾及。 她大喊一声:“小梅妹妹不要慌,姐姐来了,咱们一起收拾这几个家伙!” 声音未落,云燕已经冲过去,和恶徒杀在一起。 张云燕意外相遇的年轻女子是何人,二人怎么如此亲近呀? 说到这个女子,无人会不感到意外,也难以置信,她竟然是沈小燕。 按说,小燕应该回到家乡了,不知为何会在这里,实在令人想不明白。 前些日子,张云燕把小燕妹妹从阎府里救出来,一路护送直至分手。她万万没有想到,姐妹俩会在这里意外相遇,还是急难之时。 沈小燕更是如此,见到张云燕何止意外,还非常惊喜。在她眼里,这位恩人姐姐不畏妖魔鬼怪,甚至还能杀了可怕的妖怪,十分厉害。有云燕姐姐在身边,她谁都不用怕了,那颗惊恐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沈小燕怎么还没有回到家乡投奔姨父呀?她走了这么久,怎么才到这里呢?她是因为什么事情被四个恶徒纠缠? 要解开这些“为什么”,还要从头说起。 …… 张云燕和沈小燕离开阎府后,要回家乡连湖村探望,小燕只得和恩人姐姐洒泪而别。 分手后,沈小燕坐着马车晓行夜住,一路走来相安无事,和车夫说说笑笑也不寂寞。 他们路经这座县城,本想住一宿就走,哪知车夫夜里发高烧,还伴有腹泻,突然病倒了。他们是外来人,这里人生地不熟,只好在店住下来,请大夫医治。 沈小燕每天煎药服侍,周到护理,盼望车夫快点儿好起来,能早日回到家乡。 她已经无路可走,无处安身,担心自己的婆家已经迎娶,本该属于自己的夫君被姨父家的妹妹占有,想到此便心急如焚。 婆家是沈小燕最好的安身处,也是今生的归宿,她必须尽快赶回去,不能再失去那个应该属于自己的家。 数日后,车夫病情逐渐好转。他很感激沈小燕,见小燕为自己治病花了不少钱,决意不收雇车费用,要安全地送回去。 车夫调养了几天,见小燕很心急,不顾身子虚弱,决定今天起程。他二人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会儿,便退了房动身离去。 他们坐着马车沿街而行,想买些食物带上,以备路上用。 忽然,旁边有人叫起来,瞪着车夫高声怒骂:“你这家伙瞎了眼呀,瞧,溅起的泥水把我的衣服都弄脏啦!” 车夫扭头看了看,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正满脸怒气地瞪着自己。 那个人的裤腿上果然有几个泥点,并不明显,不至于为此大发雷霆。说实在的,在这么泥泞的路上,行人哪有不沾泥水的,难说是马匹踩踏所至。 车夫急忙停下车,连声赔礼道歉:“这位爷,实在对不起,牲口不通人性,弄脏你的衣服,我向你赔礼啦!” 那个人满脸怒气,不依不饶,大声呵斥:“牲口不通人性,难道你也不通人性吗?弄脏我的裤子,想一句话就把爷爷打发了,哪有那么好的事。” 车夫很无奈,想尽快息事宁人,也好赶路。他一边小心地赔礼,一边走过去,想擦一擦裤腿上的泥点,化解此事。 同伙发话了:“你说得轻松,这泥水能擦掉吗?这样吧,让车上那个女子去店一趟,给他洗干净吧。” 车夫一听,有所警悟,猜到他们是在故意找碴闹事,更加紧张。他接连赔礼,请诸位不要计较,放他们离去吧。 那个男子依然纠缠不放:“哼,赔礼有什么用,也不能让裤子干净,还不如放个屁有味道,休要罗嗦。” 几个同伙看着车夫,满脸怒容;看到沈小燕,目光里闪动着色眯眯的神情。 那家伙没有罢休,冷笑一声:“我倒是想不计较,可是心里难安呀。就依我哥哥所言,让这个女子走一趟吧。不把衣服洗干净,此事没完!” 沈小燕蜷缩在车上,身子在微微地颤抖,吓得不敢看他们。 “各位爷,求求你们了,已经时过中午,我们还有急事,请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车夫知道他们没安好心,一个个身带兵器,又是不好惹的主,只能哀求。 “少废话,这个女子必须随同走一趟,让我们弟兄满意才行,否则休想离去。” 那几个人不再理睬,要强行动手。 这几个家伙果然不是好东西,正是在饭店里闹事的四兄弟。 原来,他们正在街里游逛,意外见到了沈小燕,立刻被她的惊人之美吸引,几颗花心随即翻动起来。 四个家伙都有一颗污秽的心灵,立刻被迷人的美女激得波翻浪涌,荡漾着**之情。 他们怎肯放过,咽下欲滴的口水,压了压蠢动的花心,急忙商量一下,便想出这个鬼主意,要把美女带回店里消遣。 四个恶徒纠缠不休,引得行人驻足观看,谴责议论,发泄愤怒。 人们见他们横眉立目面露狰狞,还身带兵器,知道是不好招惹的主,不敢介入,也不敢劝阻。 几个家伙旁若无人,毫不在乎,要强行把小燕带走。 乍腮胡子来不及擦一擦流下的口水,结结巴巴地说:“二哥说……说得对,这个小女子……啊就……” 他还没有说出来,就听有人喊:“谁是你阿舅呀?你看准了再叫,这么多大人和孩子,不会都是你阿舅吧?唉,谁要是有你这样的混账外甥,可就倒霉了,一定会羞愧而死,哪还有脸活在世上呀。” 原来,接话者是云中燕岳小梅。正巧,她在街市游玩路过这里,对此事看得清清楚楚。 她见几个家伙如此无礼,居心叵测,很生气,故意抢过话头,以泄心中愤怒的情绪。 岳小梅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做好了介入地准备,要惩罚几个恶徒。 街道上,气氛骤然紧张起来,人们有的在打听,有的在议论,有的在怒视,有的在叫骂。一个个胆战心惊,在躲避观望,希望恶人被严惩,好人平安无恙。 敌对双方正在气头上,毫不退让,这场打斗已无法避免,后果不可想象。 乍腮胡子气得喊起来:“哼,又是你,娘……啊的,我……” “你一会儿叫舅,一会儿喊娘,真是神经病。你如果实在想认我做长辈,就叫姑奶奶吧。唉,得了你这个孙儿,反倒不光彩,真倒霉!” 岳小梅杏眼圆睁,怒目而视,又在捉弄他。 几个同伙不干了,一个个撸胳膊挽袖子,要惩罚敢于作对的岳小梅。 那个矮墩墩的家伙喝道:“臭丫头,在饭店里你就和我们作对,现在又要干预我们的事情,真是嚣张之极。你这个小女子是吃了豹子胆,可知道我们是何许人吗?我们是……” “你们是恶棍,是强盗,是人见人恨的害人精!” 岳小梅毫无惧色,怒目而视,大声喊喝,既愤怒又不屑。 矮胖者尽管长得比例失调,却不乏霸气。 他气得哼了一声,骂道:“臭丫头,你休要猖狂,今天老子就亮亮相,说出来吓死你。你站好了,免得吓趴下。我们就是赫赫有名的‘江湖四太岁’,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女子竟敢在我四太岁面前撒野,是不是活得不自在啦?” “撕太碎?好哇,撕得越碎越好,也让世上少几个祸害!” 此前,岳小梅虽然没有对上号,但是听说过臭名昭著的“江湖四太岁”。她得知这几个家伙就是人们憎恨的恶徒,更加来气。 她知道这一仗已无法避免,决心和他们较量一番,打一打恶徒们的嚣张气焰,清算害人的罪行。 矮胖者见岳小梅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很恼怒,要教训这个不屑的小女子。 他哼了一声,喝道:“胡说,我们弟兄乃是世上绝无仅有的奇人,你必定早有耳闻。哼,你一心要和我们作对,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会有好吗?” 岳小梅怒目而视,毫不相让:“几个无名小辈,竟敢在姑奶奶面前逞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难道皮肉发紧了吗?” 她嫉恶如仇,寸步不让,一心要严惩几个恶徒。 矮胖者气得眼睛溜圆,骂道:“臭丫头,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我们江湖四太岁绝非等闲之辈,今天就让你知道我们是何许人,得罪爷爷们是什么样的下场!” 他四下扫了一眼,愤怒中有了不屑之情,接着逐一介绍起来。 矮胖者指了指高个长脸的家伙,声称是大哥,江湖人称青龙太岁。大哥身怀绝艺,平地而起可达两丈有余,无人能比。 矮胖者又指着那个瘦子,说是二哥,江湖人称花豹太岁。二哥轻功十分了得,奔跑如飞,没有人能赶上。 这家伙又指了指乍腮胡子,是其三哥,江湖人称赤虎太岁。三哥力气之大可举千斤,无人能敌。 矮胖者拍了拍胸脯,自称能掐会算,妙计无穷,江湖人称黑狐太岁。他双钩在手,可立取人命。 第三〇九章 岌岌可危 老四黒狐太岁介绍完毕,撇了撇嘴,对岳小梅不屑一顾。他神情傲慢,尽管长得低矮,在众人面前,却自觉鹤立鸡群,是个无人敢惹的大人物。 他看着岳小梅,在色眯眯的眼神里,闪动着凶狠狡诈的神情。 黑狐太岁神色贪婪,一眼不眨地看着迷人的美女,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 他说:“小姐,这回该知道我们是何等人物了吧?我们‘四太岁’久闯江湖,声名显赫,没有人敢招惹。你是吃了豹子胆,竟敢三番五次地和我们作对,是不是活腻啦?你也随我们走一趟吧,也好消一消我们的火气。” 老二花豹太岁一脸的淫容,色眯眯的眼睛一直盯着岳小梅,污秽的心灵早已波翻浪涌。 他笑了笑,随着嘴巴的一张一合,心中的**之情也溜出来:“这位小姐长得如此俊俏,无人可比呀,太迷人了,我都不忍心动手了。” 岳小梅怒目而视,暗暗地骂了一句。 青龙太岁一直看着岳小梅,**难耐,也参与进来:“我们让这位小姐把弄脏的衣服洗干净,然后各走各的路,于情于理都是应该的。你不明是非,横加干预,毫无道理。哥哥劝你一句,要识时务,不要管闲事,这对你没有一点儿好处。就如四弟所言,咱们心平气和地去店吧,解除误会,叙一叙友情,大家都高兴,这有多好。” 岳小梅瞪着“江湖四太岁”,准备和几个恶徒打一仗,狠狠地教训一番。 花豹太岁依旧没有闭上放肆的嘴巴,脸色一沉,又露出凶狠的神情:“妹妹,哥哥明白地告诉你,要是不听劝,动起手来不但会被伤及,还是要随同我们去店里探讨一番。到那时,嘿嘿,如何探讨你自然明白,其情其景可是……嘿嘿,也是好事,好事呀!” 岳小梅秀眼圆睁,厉声呵斥:“你们就要被撕得太碎了,还吓唬谁呀?你们这些害人的小辈,在姑奶奶面前还没有说话的份。要是知趣,就赶快滚蛋,姑奶奶不想见到你们这些丑恶的嘴脸。” 岳小梅真是横,依旧怒目而视,根本不把几个家伙放在眼里。 黑狐太岁瞪起眼睛,既迷恋又恼怒:“哼,小小的女子真不识抬举,在饭店里就和爷爷们作对,现在又来这里搅闹,是自讨苦吃。好,爷爷不想再废话了,现在就和你算清这笔账!” 几个同伙随声附和,一个个跃跃欲试。 黑狐太岁一挥手:“哥哥们,动手吧。等把她制服后,和那个女子一起带回去,也好尽情地探讨。嘿嘿,到那时,就由不得她了,不玩个尽兴决不罢休,看她还狂不狂。” 话音刚落,几个家伙便动起手来。 黑狐太岁一声喊喝扑过来,和岳小梅打在一起。他没有把对手放在眼里,以为对付一个年轻女子可以手到擒来。 哪知,交手后,他才知道对手太厉害,不但无力取胜,还会败下阵去。他神情立变,紧张起来,不能不为后果担忧。 青龙太岁见同伙难敌对手,立刻冲上去合战女侠。 二贼自以为武艺高强,以多欺少,制服美女不会困难。哪知,他们很快感觉到,形势不像自己想的那么乐观,想抓住对手并不容易,要费一些手脚。 花豹太岁和赤虎太岁在旁边观战,见一时难分胜负,有些着急了。他们担心时间长了,两位兄弟可能吃亏,也不能在此耽搁下去,便冲上去围攻岳小梅。 四个贼人合战女侠,双方你来我往拳打脚踢,毫不留情。 这场恶战十分激烈,令人心惊,很可能要伤人害命。 “江湖四太岁”不是吹嘘,果然有本事,岳小梅对付他们很吃力,时间长了会败给群贼。她紧张起来,担心后果不祥。然而,她是离弦之箭无法收住,只能奋力一搏。 不过,她对自己的安危并不担心,摆脱几个家伙不会困难。她还没有离去的念头,想惩罚几个恶徒,是去是留要视情而定。 四太岁见岳小梅已经不敌,非常高兴。他们气势尤盛,出手更凶,恨不得立刻制服美女以泄怒气,然后用来安抚几颗污秽的心灵。 就在这时,张云燕赶来参战,危机的形势有所改变。 黑狐太岁见又一个仇人到来,更加恼怒,要收拾这一对冤家。 愤怒的情绪转眼消散,他盯着云燕美女,那颗污秽的心灵又一次被激得波翻浪涌,**之情更盛。 他瞧不起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子,独自和张云燕厮杀起来。那颗污秽的心灵在蠢动,他要抓住三个美女,也好尽情地发泄激情。 很快,黑狐太岁尝到了对手的苦头,才知道张云燕力气之大无法可比,武艺高强胜过自己。他有些心虚,急忙呼喊赤虎太岁来合战强敌。 同伙应声而来,两个家伙合力攻击张云燕,要严惩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女子。 交手后,张云燕感受到了赤虎太岁力气大得很,甚至超过了自己,应对起来不敢大意。 岳小梅同青龙太岁及花豹太岁激战,已经占了上风。 张云燕有些紧张,形势不容乐观,虽然武功不俗骁勇善战,但是对付两个强敌,一时很难取胜,或许会落败。 她见岳小梅能轻松迎敌,稍感放心,盼望妹妹尽快制服对手。那两个恶徒一旦被制服,赤虎太岁和黑狐太岁就不在话下了。 云燕不敢分神,集中精力小心应对。 岳小梅越战越勇,躲开青龙太岁的扫堂腿后,挥拳突袭花豹太岁,把他打得倒退几步坐在地上。 岳小梅正要扑过去,赤虎太岁大喊一声冲过来,护住了花豹太岁。接着,三个贼人又和岳小梅打在一起。 黑狐太岁独战张云燕,已堪堪不敌,没有几个回合就被踢得倒地呻吟。 张云燕跳过去挥拳就打,眨眼间,黑狐太岁被打个乌眼青,牙齿松动,鼻孔流出血来。 暴怒的女侠正在拳打脚踢,严惩恶徒,忽然有人大喊:“住手,我来也!” 随着喊声,一人飞身到了面前。 那家伙怒目而视,抡拳向张云燕打去。云燕急忙迎战,一边打一边看。 来者是一个年轻男子,看上去年龄比自己稍大,身材要高一些,不胖不瘦穿戴利落。此人长得五官端正,英俊潇洒,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黑狐太岁见到来人,十分高兴。 他擦了擦鼻血,忍住疼痛,说道:“兄弟,你来的太及时了,快收拾这个臭丫头!” “四哥,把她交给我了。你们把那个美女抓住,可不要伤了她呀,咱们弟兄还要尽情地受用呢。” 黑狐太岁疼得脸上抽搐,笑得很苦涩:“放心吧,不止两个美女,还有一个呢。这三个‘仙女’已是囊中之物,兄弟就等着享用吧。” 有了非凡的帮手,黑狐太岁精神大振,似乎疼痛也减轻一些。他要抓住三位“仙女”,用来安抚**的伤痛,还有那颗污秽的心灵。 他大喊一声冲过去,和三个同伙一起对付岳小梅。 那个美男子一脸的傲气,没有把张云燕放在眼里,自认为能手到擒来。 他一边打一边说:“小姐,别看你会两下子,和哥哥相比,只能是三脚猫的功夫。你竟敢和我的几个弟兄作对,不是自找苦吃嘛。” 张云燕怒火升腾,恨不得严惩突然到来的恶人帮凶。然而,四太岁已很难对付,又多了一个帮手,气氛更加紧张,形势尤为严峻,后果难料呀。 云燕厉声呵斥:“小子,你们目无王法,在光天化日之下,官府所在之地,竟敢行凶作恶,姑奶奶决不放过。我且问你,到底是何人,敢报出姓名吗?” 那个男子一声冷笑,不屑地哼了一声:“妹妹,你太不识时务了,竟敢和哥哥作对,不是自找苦头嘛。哥哥就亮一亮身份,也好让你知道在和谁交手,将被何人制服。小姐,你听好了,免得吓趴下,哥哥就是大名鼎鼎的风之影,你不会没有听说过吧。” 风之影!张云燕心里一震,既愤怒又吃惊,没想到竟然是他。 她对这个名字早有耳闻,所言不错,的确大名鼎鼎。不过,他不是因为长得俊美,而是超群的武功,更因为是个行凶作恶的家伙,令人憎恨。 张云燕没有见过这家伙,对传闻中的风之影已经有了深刻的印象。 她没有和风之影交过手,心里没有底。这家伙既然敢出手帮助江湖四太岁,就不是寻常之人,况且人们已经把他传说得十分厉害。 说起来,风之影的确不是好东西,武艺非凡,无恶不作,为了自己的私欲,到处杀人越货,横行肆虐。 这家伙仰仗超人的本领,无视王法,欺侮女人,是臭名昭著的采花贼,令人憎恨,也让人畏惧。 张云燕对风之影恨之入骨,早就有心除掉这个害人精,免得百姓深受其害。她知道自己本领有限,想铲除如此厉害的恶徒,很难如愿。 今天,她和风之影偶遇,更加义愤填膺,和对手打得难解难分。 第三一〇章 有惊无险 繁华的街市上,气氛紧张,惶恐不安。人们在喊叫,在躲避,一个个心惊胆战。敌对双方红了眼,不杀个血溅尸横,这场激战不会完。 周围的人们神情紧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死伤的将是美女还是俊男。 俗话说,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张云燕和风之影都武艺不俗,打个不分上下。 张云燕怒视着恶贯满盈的家伙,恨不得一拳打死。 风之影面对敢于和自己作对的人,想尽快制服,然后拥抱美女享受快乐。 他二人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一时难分胜负。他们不想放过对手,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力争取胜。 岳小梅被四太岁围攻,很被动,非但不能制服贼人,还会败于对手,后果很可怕。她有些焦虑,在紧张应对,还要视情而定。 张云燕参战,她很高兴,也很担心,对姐妹二人来说,或许不是好事,险情会更甚。 如果云燕姐姐没有参与,她也不会如此忧虑,随时可以飞身而去。现在不行了,她不能不顾姐姐的安危,独自逃生。 张云燕在为岳小梅担心,深知这一仗不能输,也输不起,必须打败几个恶徒。否则,她和岳小梅以及小燕妹妹,必会被几个恶徒欺凌。 然而,形势已岌岌可危,败局难以扭转,她很无助,有些心慌意乱。 张云燕希望岳小梅就是在阎府遇到的那个女子,赶快施展神奇的剑法扭转危机。 她暗自叹息,即使岳小梅是那个女子,也会心有忌惮,在繁华的闹市上,在人们围观之处,不敢施展奇功异法,否则会殃及许多无辜。 难道要含恨而退吗? 这样,她或许能逃脱险境,岳小梅也会轻易地逃去,可是小燕妹妹后果会很惨。这几个家伙不但不会放过小燕妹妹,还会把对张云燕和岳小梅的怒气,都发泄在妹妹身上。 面对嚣张的恶徒,张云燕心有不甘,不能丢下两个妹妹不管,必须坚持下去,希望能扭转败局。 繁华的街市上,厮杀正酣,喊叫声怒骂声接连不断,气氛之紧张,形势之可怕,令人心惊胆寒。 危急之时,有人冲过来帮助岳小梅,介入了这场恶斗。 花豹太岁不敢怠慢,立刻和来人战在一起。 岳小梅对付三个家伙要容易一些,被动的局面立刻转变。 张云燕松了一口气,一边打一边看去,相助之人是那位卖艺的中年男子。她很感激,精神也振作起来,一边迎战一边向卖艺人道谢。 卖艺人应道:“不用谢,这些家伙实在可恨,谁见了也不能袖手旁观。” 二十几个回合过去,形势有了变化,张云燕力气不足已处下风,很快就会败下阵去。 风之影见胜券在握,信心大增,出手更加凶狠有力,动作依旧快速敏捷,恨不得立即制服美女,不能辜负渴望的心灵。 张云燕有些乏累,动作也迟缓了,疏于防范无法避免,不时被打中。她还在奋力地还击,却难得手,越来越被动。 云燕不想退却,也不能逃去,否则丢下两个妹妹和卖艺人一家,可怎么办呀? 她希望能寻机翻盘,可是面对如此强敌,机会实在难寻,不能不焦急忧虑。 张云燕挥拳砸过来,风之影看得真切,使个燕子抄水卸去力道,顺势缠腕将其抓住,一个顺手牵羊想把云燕拉过来,以便直击要害,哪知云燕使劲向后一坐没有拉动。 说时迟,那时快,风之影瞬间变换招数,借力发力向前一推,腿也随之踢出去。 张云燕已经站立不稳,又被狠狠地踢了一脚,噗咚一下坐在地上,疼得一声惨叫。她很惊慌,也更加恼怒,急忙爬起来,抽出飞龙神刀扑向风之影。 风之影十分不屑,说道:“丫头,你休要张狂,我一定会让你服服帖帖地做我的怀中娇娘。”随着话语,他挥动钢鞭打过去。 张云燕不敢怠慢,急忙挥刀迎战,二人又杀在一起。她见人们传说不假,风之影果然厉害,也知道他身怀绝艺功力不俗,更加紧张,焦虑不已。 不过,云燕也心存侥幸,觉得这里是热闹之处,量这家伙不敢太放肆,不会轻易动用威力强大的功法。 否则,受伤害命的不只她一人,还有那些无辜的百姓,对如此可怕的后果,又是县衙所在地,他无法交代。 此时,厮杀双方都已经动用兵器,气氛异常紧张,形势更加激烈,随时都会血溅尸横。 太阳已经躲到云后,风吹得枝叶躁动不安,喊叫声和兵器击打声随风飘散,令人心惊胆寒。 这里本是热闹的集市,被激烈地厮杀搅得一片慌乱。店家为了防止发生意外,被迫关门收摊。人们痛恨恶徒,大声叫骂,为张云燕三人的安危担心,也为他们助威呐喊。 又打了一会儿,张云燕依旧难敌对手,有了败意,更加焦虑。 就在这时,有人大喊:“云飞雁莫慌,你闪开,我来收拾这家伙。” 随着喊喝,一人冲过来,挥刀和风之影战在一起。 张云燕闪到一旁看着来者,十分兴奋,不愁收拾这几个恶徒了。 原来,来者是飞云龙张连湖,有大侠在此,量几个恶徒翻不了天。 面对张连湖,风之影有些难敌,深感紧张。 张云燕立即过去帮助岳小梅,和青龙太岁杀在一起。 由于张连湖及时援手,化解了危机险情,形势在向有利的方向发展。 此时,岳小梅只身对付赤虎太岁和黑狐太岁,尽管一时不能取胜,也不会败于其手。 张云燕和青龙太岁打个平手,一时难分胜负。 卖艺人在和花豹太岁厮杀,也没有落下风。 张连湖对付风之影,已经占了上风,很快就会得手。 人们的喊声更大了,盼望张云燕等人尽快制服这些家伙,也好除去胸中怒气。 几个回合过去,风之影有些慌乱,见对手本领很高,实力强于自己,有些心虚,再打下去后果不妙。 他看了看周围,见已触犯众怒,要是惊动官府介入,会惹来大麻烦,有个伤残就更难收场了。 他扫视一眼,见几个同伙打得都不轻松,心情焦虑,急于退去。 风之影看了看张云燕,又瞥了一眼岳小梅,贼心蠢动难以平复,无奈地叹息一声,只能辜负渴望的心灵。他不再犹豫,压下心中的**,收回钢鞭跳到一旁。 他扫视一下厮杀的场面,怒目圆睁瞪着张连湖,恨这个搅了好事的对手。 风之影喝道:“小子,今天先饶你一命,日后再和你算账!弟兄们,快撤!” 话音刚落,他冲开人群跑走了。 江湖四太岁见朋友已经离去,哪敢再逞强,急忙随同而去。 张云燕没有追杀,喊道:“风之影,以后要是再敢为非作歹,我决不放过你!” 岳小梅高兴地喊起来:“‘撕太碎’,以后要是再敢欺人干坏事,姑奶奶就把你们撕得粉碎!” 张连湖笑道:“妹妹,不要喊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多难堪呀。” 岳小梅并不在乎,说道:“有什么难堪的,恶人逃去,大快人心!” 说话间,她挥了挥拳头,俊俏的面容满是豪气。 周围的人们大声喊着好,为他们鼓起掌来。这对姐妹不但美貌惊人,而且武艺超群,令人赞叹。 张连湖称赞道:“两位妹妹,你们的本事真不错,又如此仗义,乃女中豪杰呀!” 岳小梅狡黠地一笑,说道:“大哥,你能如此夸赞,令人高兴。不过,妹妹觉得这话语不像是对我说的,哥哥是用我来做个陪衬,在赞美姐姐吧?你是不是心里有了姐姐呀?” 小梅很高兴,秀眼闪亮,娇容妩媚,十分迷人,眼神里含着捉弄之意。 张连湖好像被重重地一击,脸红心跳无以应对,话语也难出口了:“你……你怎么……这么说呀。我当然也是夸你了……” 岳小梅笑了:“瞧,这位如龙似虎的英雄好汉,竟然如此羞怯,在女人面前变得胆小如鼠了。大哥,我们姐妹就那么可怕吗?” 她当然知道是自己的话语让张连湖感到窘迫,又有意带上了张云燕,是为自己开脱“罪责”吧。 张连湖依然窘迫,无言以对,英俊的面容更加红润。 岳小梅笑眯眯地看着美男子,欣赏着俊美的面容,更觉心动。 张云燕瞥了一眼尴尬无语的连湖兄,姣容也有些红了。她没有想到,小梅妹妹这么泼辣,竟然把自己和恩兄连在一起,让人多难堪呀。 她瞪了岳小梅一眼,说道:“妹妹,女人家还是稳重一些好,免得让人笑话。” 小梅白了云燕一眼,哼道:“男人们可随意说笑,女人为什么不行呀?我才不管呢,想说就说,想笑就笑,要活个舒畅痛快。” 卖艺人看着岳小梅,无声地笑了,说道:“这位姑娘落落大方,敢于伸张正义,可谓巾帼英雄,令人敬佩!我叫王大力,江湖上有个绰号,叫飞刀王。请问各位名姓?” 没想到,他的一句问话引出了一段久远的情缘,也增进了今日的友谊和亲情。 第三一一章 他活着! 岳小梅见飞刀王王大力在询问姓名,无声地笑了笑。 她立刻应道:“这位是我姐姐,那位羞臊的大英雄是我的哥哥,我是他们的妹妹。至于,我们姓甚名谁,无关紧要,王叔叔就不用问了。”说完,她咯咯地笑起来。 王大力见岳小梅没有告知名姓,也笑了,或许女孩子不愿意言明身份,便不再多问。他能和几位本领高强的年轻人相识,很高兴,似乎自己也变得年轻了。 他看了看张云燕,问道:“姑娘,你家中还有什么人呀?何时不再卖艺啦?” 云燕见提到家事,心里酸痛,眼睛湿润了:“叔叔,我的亲人都不在人世了。我从小跟随爹爹林海龙卖艺为生,亲人们遭遇不幸,相继身亡。从此,我便浪迹江湖,不再卖艺了。” 王大力愣了一下:“你爹爹叫林海龙?你娘是不是杨玉凤?” 云燕楞了一下:“没有错,我娘是杨玉凤。王叔叔,你老人家怎么知道呀?” 王大力很激动:“太巧了,我是林兄的师弟呀。我和师兄拜师学艺的时候,听他说起过,家里有个未婚妻,叫杨玉凤。想不到,我能遇到师兄的女儿,令人高兴。” 张云燕十分意外,面前之人竟然和爹爹如此亲密。她听义父说过拜师学艺的事情,也提到过师弟王大力,没有联想到卖艺人就是爹爹的好友。 王大力叹了口气,眼睛湿润了:“唉,我很想和师兄再相聚,想不到他已经不在人世,令人心痛呀。” 王大力告知,年轻的时候,因为家遭不幸,便和师父辞别,那也是和师兄林海龙的最后一面。他没有想到,师兄和自己一样,也走上了卖艺之路。 叔侄俩意外相见,如同亲人一般,很兴奋,也很激动。 张云燕说道:“王叔叔,我卖艺多年,深知何等艰辛。如今世态炎凉,你们到了生疏之地一定要多留神,免得惹来不必要的是非。虽然风之影和江湖四太岁已经败走,但是和他们结下了仇恨,遇到这些不齿之徒,又会是一番厮杀,一定要多留神呀。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你们快离开吧。” 飞刀王应道:“我们已经没有事了,现在就走,你们也要多加小心呀。” 张云燕看了看张连湖和岳小梅,关切地说:“哥哥,妹妹,不知道风之影和‘四太岁’是否已经离开此地。为了防备再起事端,你们也尽快离开这里吧。” 张连湖说道:“多谢关心,我现在就走,咱们后会有期!” 趁说话之机,他看了一眼云燕俊俏的面容,这样的美女真是人见人爱呀。岳小梅把他和云燕联系起来的话语,或许起了作用,注视中,他更觉心动。 “好,后会有期!”张云燕一边应答一边看着恩兄英俊的面容,心里也不平静。 云燕话音刚落,岳小梅接着问了一句:“哥哥,你希望和姐姐后会有期吗?当然还有我了。” 说着,她满脸笑容,不乏狡黠之情,眼睛一直盯着张连湖。 这个小梅,又把云燕姐姐摆在了前面,还在捉弄英俊的哥哥,也带上了美女姐姐。 张云燕见小梅妹妹又把自己推给了哥哥,更觉羞涩。她没有说话,想看看恩兄的反应,从中猜一猜哥哥的心意。 张连湖被突然的问话弄得有些尴尬,头低了下去,话语更难出口了:“这……” “哥哥,这什么呀,你还没有回答我呢。”岳小梅忍住笑,还在逼问。 羞涩中,美男子的面容红润有光,如同鲜艳的红花,令人贪看。 张云燕和岳小梅的眼睛盯着那张英俊的面容,更觉心动,暗暗地赞叹。 美男子不得不应对:“希……希望。” 这是寻常之语,张连湖被小梅妹妹紧盯逼问,愈加窘迫,低下去的面容更加涨红,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岳小梅看着哥哥腼腆的样子,笑道:“挺大个男子汉说起话来真不爽快,这有何难?咱们是朋友,是兄妹,我就希望能再见面,能常相会才好呢。当然,姐姐也很想你,要是能……就更好了。哥哥,你猜一猜,妹妹想说什么?” 她一边说一边欣赏那张羞红英俊的面容,芳心也跳得快一些,娇容红润有了光彩。 张连湖不知道小梅为什么要留有半句话,还要让自己猜,一时无法应对。他脸色更红,低着头没有说话。 张云燕见小梅妹妹总要拿自己来说事,也被弄得脸红心跳。她看了看窘迫的张连湖,又瞪了岳小梅一眼。 云燕尽管羞涩,芳心也不平静了,有了美好的甜意。张连湖是有名的大侠,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还是难得一遇的美男子,她想不生出爱意都不行。 张连湖不敢在此停留,害怕小梅妹妹再说出令人尴尬的话语,立即辞别而去。 他听到身后响起了银铃般的笑声,知道是小梅妹妹在笑自己。他默默地笑了笑,不敢回头看一眼,匆匆地离去。 岳小梅的眼神并没有移开,看着张连湖的背影咯咯地笑着,芳心依旧难平。 张云燕也盯着心爱之人的身影,涟漪波动有了心思。 两位女侠化解了误会,又共同杀敌救人,感情更深了。岳小梅很想和张云燕相聚一段时间,可是有事在身,只好告辞。 忽然,张云燕想起一事,也一直为此感到困扰,小梅妹妹是人们拥戴的大侠,为什么还要抓孩子呀?难道……难道还有不可告人之事? 她忍不住了,问道:“妹妹,在那个村子里,你离去的时候还抓了一个孩子,你要……要干什么呀?那个孩子呢?” 岳小梅正要离去,忽然听了云燕姐姐的问话,似乎明白了话意,不由得笑了笑。 “姐姐,你问那个孩子呀,他很好呀。我这就带过来让你看看,免得疑心。” 说完,小梅进入旁边一家商铺,带着一个小男孩走出来。 张云燕看见那个男孩,一下子惊呆了,接着高兴地迎过去,抱起孩子又说又笑。 原来,这个孩子正是让她无比揪心的铁蛋,想不到在这里又见到了,十分惊喜。她兴奋得也如同孩子一样,无比快乐。 岳小梅有些疑惑,问道:“姐姐,你认识这个孩子?” “当然认识,我和铁蛋是一起被黑煞星抓去的,我以为他已经死在深山老林里了。好,他还活着,真好呀!”云燕依然不解,问道,“铁蛋怎么会和你在一起呀?” 岳小梅告诉她,在黑虎山,她魂归**后便匆匆而去,路经一片山林的时候,听到有孩子哭叫,急忙飞身过去查看。 她见一只恶狼正扑向孩子,急忙赶走恶狼救下铁蛋,又带着他去见师父月无痕。 他们陪同师父住了一段时间后,才告别离去。昨天,她带着铁蛋来到山外,要送孩子回家去。 张云燕见铁蛋依然活泼可爱,放心了,又嘱咐几句,便交给了岳小梅。 小梅笑道:“姐姐,咱们后会有期吆?” 她笑眯眯地看着张云燕,闪动着调皮的目光,接着咯咯地笑起来,依旧那么开心。 云燕也笑了:“好哇,姐姐盼着能早日见到妹妹,恨不得天天和你在一起。” “那好,姐姐就和我一起送铁蛋回家吧。” 张云燕真想随同而去,既能和小梅妹妹快乐相处,增进友谊,又能和思念不已的铁蛋亲近几天。 可是,她身负重任,要寻找冯家宝为义父报仇,还要打听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下落,不能耗费宝贵的时光。 她一直为独角龙的妖气忧虑,也为彩色石珠的红黄蓝三色妖气愁闷,不知道何时发作要了自己性命。她已经无暇顾及它事,必须抓紧时间去完成使命。 岳小梅带着铁蛋走了。 张云燕望着小梅妹妹和铁蛋的背影,心生感慨,也很留恋,默默地盼望能早日和小梅妹妹相逢,再和孩子欢聚。 云燕和岳小梅化解了误会,成为亲密的姐妹,又和飞云龙张连湖共同杀敌救人,对英俊的哥哥有了很深的情意。 她不由得想起岳小梅把自己和恩兄连在一起的话语,默默地笑了,芳心又跳起来。此时此刻,她心里已经有了张连湖,真希望恩兄能像小梅妹妹所言,也对自己有了爱意。 王大力收拾好东西,带领两个孩子匆匆而去。 张云燕正要回店,沈小燕来到面前。 她有些意外,秀眉微皱,说道:“妹妹,你怎么还没有走呀,城里太危险,快点儿离开吧。” 小燕说道:“那几个家伙如此凶恶,妹妹不放心呀,看着这场厮杀都要吓死了。唉,他们总算逃走了,大家都安然无恙,我也能松口气了。” 的确,她一直在为几位恩人担心,更为恩人姐姐提心吊胆。 “妹妹,那些贼人很可能没有离开城里,你留在此地反倒令姐姐不放心,不能再耽搁了,赶快走吧。” 沈小燕眼含泪花,说道:“姐姐,我害怕,我……我想跟你在一起。” 她看着云燕姐姐,恐惧的眼神里含着渴望之情。 第三一二章 意外之喜 张云燕看着可怜的沈小燕,叹了口气。 她很疼爱妹妹,又很无奈,劝道:“姐姐四处闯荡,哪有能力保护你呀,听姐姐的话,回家乡去吧。” 她的确没有精力保护小燕,有时因形势所迫,无法自主,更顾及不了妹妹。 云燕不能答应,否则会给小燕平添许多艰难和危险,会被牵连,给妹妹带来不应有的伤害。她思之再三,尽管依依难舍,还是要为小燕的安全着想。 张云燕很无奈,也很惋惜,感到内疚,没有能力照顾妹妹,只能寄希望于日后。 她看着沈小燕,十分爱怜,很想帮助妹妹,让她不再受到伤害。 云燕叹了口气,只能劝说:“妹妹,姐姐实在没有办法保护你,和我在一起,会给你带来危险。家乡是你的故土,乡亲们都很熟悉,那里才是最好的安身之处。” 云燕舍不得可爱的妹妹,又不能答应,很为难。 “不,妹妹回去也是无依无靠,还不如跟随姐姐闯荡呢。和姐姐在一起,我也能安心了,比回家乡要好得多。” 张云燕叹息一声,很想和小燕在一起,思来想去还是不能答应。 她闯荡江湖居无定所,时常和坏人打交道,打打杀杀,危险重重,不但保护不了小燕,还要连累妹妹。小燕要是受到伤害,就是她的罪过,会深感内疚,痛苦一辈子。 云燕叹道:“妹妹,方才你也看到了,这样的恶徒,这样的险情,我时常会遇到,跟我在一起会连累你的。” “我愿意跟姐姐走,你去哪里妹妹就去哪里。我想……想跟随姐姐一辈子,再苦再危险也心甘情愿。” “妹妹,你想的太单纯了,那些坏人凶得很,有时还会遭遇妖魔鬼怪,非常危险,甚至有性命之忧,我怎敢带你闯荡呀。不管怎么说,家乡还有熟人朋友,有他们相帮要好得多。你还是回去吧,不必担心,事情总会好起来的。” 沈小燕经历了许多险情和灾难,也见过妖怪,尽管畏惧,也想和云燕姐姐在一起。 她已经没有亲人,早已把张云燕看作了亲姐姐,渴望的眼神紧盯着,泪水又流下来,盼望姐姐能答应。 张云燕很同情沈小燕,也很疼爱,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带领小燕东奔西闯呀,不但自己不便,还会给饱受磨难的妹妹带来许多麻烦和危险。 她和沈小燕相识后,可谓同病相怜,已经切实地当作亲妹妹看待。她对小燕有着深深的亲情,也很难舍,又无法关照,不敢答应。 张云燕劝小燕妹妹尽快回到家乡,只身在外太危险。不管怎么说,家乡还是安全的,比跟随自己要好得多。 小燕回到家乡后,眼下会有些难处,可是不用颠簸流离,能平静地生活了,总会好起来的。 她不会忘记苦命的妹妹,日后一定找时间去看望,帮助妹妹安排好生活。 “姐姐,妹妹不怕苦,也不怕危险,就想和你在一起,再苦再险也心甘情愿。” 沈小燕泪珠滚落,话语饱含着亲情爱意,渴望的眼神看着心爱的姐姐,盼望恩人能答应。 云燕很同情小燕妹妹,也爱恋难舍,却不能带领妹妹东奔西闯,不便还是次要的,不能让苦命的妹妹再遭受磨难和危险。 张云燕尽管担心体内毒气发作丢了性命,也不能不管小燕妹妹,妹妹不能再受到伤害了。 她一时无处寻找仇人冯家宝,害怕小燕路上再有危险,决定先护送妹妹回家乡,然后再去报仇雪恨,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 云燕要帮助小燕妹妹安顿好日后的生计。如果小燕的姨家妹妹还没有过门,就去未婚夫家言明实情,把小燕嫁过去,也好终生有靠。 沈小燕见姐姐始终不答应,知道没有希望了,流下了伤心的泪水。她既感恩又爱恋,注视的目光闪动着不舍之情。 小燕擦了擦泪水,无奈地叹息一声,想一想茫然的日后,更觉得焦虑和伤痛。 张云燕害怕“江湖四太岁”再拦路闹事,决定回店退房,然后护送小燕出城。 就在这时,官府的衙役们赶来了,要捉拿闹事者。别人已经离去,他们只得把张云燕和沈小燕拦住,带回县衙查问。 夕阳西下,风起云飘。人们来来去去,纷纷扰扰。叫卖声此起彼伏,有的婉转悠扬,有的高声呼叫。这里似乎没有打斗过,依然那么热闹。 张云燕没有紧张,也没有惧意,和沈小燕一起来到县衙,要视情而定。 知县问明事情由来,很同情不幸的沈小燕,没有为难她们。大堂之上没有了往日的威严,知县大人如同朋友一样,和姐妹二人亲切地交谈。 张云燕和沈小燕放下心来,也很感动。 为防意外,知县决定派官差护送沈小燕回家乡去,并把日后的生计安排妥当。知县让小燕暂且在驿舘里住一夜,明天动身。 知县对张云燕的侠义之举大加赞赏,让她不用为小燕忧虑,无论行程还是生计,都会安排好的。 官府派车护送,车夫放心了,和沈小燕辞别而去。 在贪官污吏比比皆是的世道里,张云燕见知县处事公正,体贴百姓疾苦,很感慨,也安下心来。她陪同沈小燕来到驿馆,嘱咐一番后,姐妹二人才依依惜别。 一天来,张云燕一直处在紧张繁忙中,有些乏累,心里却很充实,也很欣慰。 她和岳小梅化敌为友,结识了飞刀王王大力一家,又联手惩治了“江湖四太岁”和风之影,让无助的沈小燕免遭伤害。 更可喜的是,小燕妹妹得到了官府救助,不用再为路途的安危担忧,也不用为日后的生计发愁。对此,她非常满意,深感欣慰。 回到店,张云燕躺在床上想踏实地睡一觉,解除一天来的疲劳。不知道为什么,沈小燕妩媚的容貌和秀丽的身姿,又闪现在眼前,她默默地笑了。 云燕对小燕妹妹很疼爱,已经视为亲妹妹,有了很深的感情。她和小燕分别,留恋难舍,也有了思念之苦和失去之痛。 沉思中,一个身影闪现出来,那么熟悉,那么爱恋,又那么愤怒和悲痛。他就是佳祥哥哥——早已离世而去的未婚夫君。 林佳祥是云燕今生最重要的男人,是无比思念爱恋的未婚夫君。 她深爱着佳祥哥哥,哪知在成亲当天,一场灾难突然降临,夺去了未婚夫君的性命,还是为了救自己而死的。 张云燕和佳祥哥哥已阴阳两隔,不能携手共度今生,饱受了撕心裂肺的伤痛,悲愤至今。她想到哥哥,便痛苦不已,在低声抽泣。 佳祥哥哥正直善良,热情爽朗,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可惜永远见不到了,只能在梦里和未婚夫君相聚。 张云燕失去了心爱之人,失去了美好的姻缘,几年来一直沉浸在伤痛中。 想到佳祥哥哥,一个模糊的身影闪现出来,云燕默默地叹息一声。那个身影就是小和尚释空。 她很想见到那位佛门恩兄,既可表达感恩之情,又能听到和未婚夫君相似的声音,感受一番和心爱之人昔日相聚的情景,品味和“夫君”相聚的美好之情。 张云燕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妄想,释空随同师父隐居深山,恐怕今生都见不到了。 她为失去了未婚夫君悲伤,为美好的姻缘破灭痛苦,要痛苦一辈子了。 想到未婚夫君,云燕的思绪自然地飞到了异界天月国,那个既爱恋又思念的身影出现在脑海,为之连声叹息。 那个可爱的身影就是二王子,是又一个心爱的哥哥,也是渴望成为夫君的人。她和心爱之人已经分别很久了,还要分别一辈子。 张云燕真想飞往数千年前的那个时代,和心爱的哥哥再相聚,也好叙一叙离别之情,抚慰痛苦的心灵,圆了渴望的爱情梦。 这又是不可能的妄想,她和二王子今生注定不会见面了,只能思念,只能伤痛。 在那个心爱的身影中,又闪现出一个人的名字,张云燕默默地苦笑一声。 她很思念,也在祈盼,默默地自问:“那位恩兄在哪里呀?何时才能相逢?” 不用说,她思念的那个人就是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 张云燕每当思念二王子的时候,必然会想起杜晓天,脑海中的那个形象既是古时的二王子,又是今世的“二王子”。那是两位酷似的哥哥合起来的身影,她一个都忘不了,已铭刻在心中。 云燕和杜晓天初次见面,便有了很深的感情,成为生死之交的兄妹,很想和恩兄再相逢。 想到杜晓天,云燕扑哧一下笑出了声,随即脸色羞红,芳心也砰砰地跳个不停。 她不能不想到照顾恩兄时的尴尬情景,也太难为情。那种情景,那种事情,是成人以来第一次经历,也算经受了莫大地锻炼,已留下深刻的印记。 在云燕的心目中,杜晓天已经和那些窘迫的情景,还有那些尴尬之事连在一起,不会忘记。 第三一三章 情思 张云燕无法忘记和杜晓天在一起的日日夜夜,想起来便脸红心跳,羞臊不已。 也是,那些情景,那种事情,都太特殊了,是她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又发生在杜晓天身上,想忘都忘不了。 在服侍照顾杜晓天的那段日子里,张云燕面对那些尴尬之事、那种窘迫之情,在美少女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还好,她尽管很窘迫,很羞臊,还是熬过来了,恩兄也安然无恙地活下来。她经受了一次特殊地锻炼,开阔了眼界,也算是一种特别地收获吧。 当然,这样的收获,她是不情愿的,是被逼无奈的,也是无法忘怀的,每当想起来的时候,就会羞臊不已,也很心动。 日后,云燕如果再遇到那样的情景和那样的事情,或许就能接受了。当然,她依然会羞臊,很难为情,或许不会再躲避,能担负起应尽的义务。 想到在异界的经历,张云燕很思念国师啸天龙,那是一位非常敬仰的高人,可惜不能拜师随同学艺,令人遗憾。 在异界的思绪中,云燕不能不想起姐姐月寒梅。姐姐是一位如花似玉的“仙女”,武艺高强,功法深奥,是难得一遇的美精灵。 她敬慕月寒梅有着高超的本领,爱慕姐姐有着惊人之美的身姿和面容,很想跟随姐姐修炼武功。 可惜,这又是一个不可能的妄想。她今生再也见不到月寒梅了,只能默默地思念,尝受永别的苦涩。 异界之行,张云燕和月寒梅是在危机险情中相遇相识,并成为生死之交的好姐妹。对此,她深感欣慰,很想和姐姐重逢相聚,倾述离别之苦和思念之痛。 这又是痴心妄想,她只能伤感,要思念一生。 思念中,岳小梅的身影闪现出来。妹妹俊俏的容貌、秀丽的身姿、爽朗的性情、爱憎分明的言行……无不令人赞叹,为之忘情。 张云燕很羡慕,盼望能有小梅妹妹那样高深的武功,也好为远大的志向努力奋争,为百姓多做一些事情。 这又是一个不可能的妄想,她只能羡慕,只能幻想。 张云燕想到了小梅妹妹的快言快语,默默地笑了,俊俏的面容有些羞红,芳心在不停地波动。 小梅妹妹真是心直口快,竟然把自己和张连湖连在了一起,让人多难堪呀。 云燕想到小梅妹妹的话语,暗暗地叹了口气,妹妹说的无心,却不知道连湖兄是否有意,会不会像小梅妹妹所言,心里的确有了自己。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默默地苦笑,人家是很有名气的大侠,怎么会对自己有意呢,又在痴想妄想,有些不知羞耻。 妄想也好,羞耻也罢,张云燕是个花季少女,有着旺盛的青春活力,不能不想,何况,那还是一位仰慕已久的美男子。 她如此思念,却不会承认自己对张连湖有了爱意,这是少女的自尊吧。然而,这样的自尊毫无作用,没有办法抚平芳心中的涟漪,会在“不承认”中思念下去。 看来,不管张连湖对她有没有意,她对人家可是动了心思,而且是纯真的爱意。 连湖兄尴尬的神情、羞红的面容、结巴的话语、对自己那一瞥的情景……都清晰地浮现在眼前。云燕满脸笑意,姣容红润,心里觉得很甜蜜,似乎有了淡淡的醉意。 她对恩兄于羞臊中对自己的一瞥,印象很深,因为那一刻二人的眼神正好对在了一起。在二人对视的一瞬间,她很羞臊,很尴尬,也有了被哥哥关注地欣喜。 对视的一瞬间,心爱的哥哥立即扭过头去,自己也羞得低下了红红的面容,芳心如同兔儿一样砰砰地跳动。 连湖兄为什么要看自己一眼呢?又为什么那么羞臊呀?那一瞥有什么含义吗?难道是在向自己传递一种心意?那是什么心意呀?难道真的对自己有意…… 说起来,那一瞥很普通,因为岳小梅的话语联系到了云燕,张连湖自然会看一看另一个人的反应。他没想到,那一瞬间和妹妹对了眼,更觉得难为情。 此时,张云燕在浮想联翩,在放飞感情,芳心里泛起了爱的涟漪,久久难平。 夜已深沉,星光月影没有给房间送来光明,依旧漆黑寂静。寂静里,不时有了叹息声,令夜色有了淡淡的幽怨和伤情。 幽怨中,思恋无望的人儿一声长叹,吐出了内心的无奈与悔恨之情。 张云燕想起了随缘洞里的预示——“缘中定”。看来,她和佳祥哥哥没有姻缘,和二王子也没有姻缘,可心的人儿都爱而难得,渴望的爱情都滑身而过。 她和杜晓天也没有缘分,今生难得再见面,连兄妹之情也到此为止了,何谈爱情。 说到释空,就更没有缘分可言了,人家是和尚,已经脱离尘缘,怎么可能谈婚论嫁呢,又是在痴人说梦。 至于飞云龙张连湖,想都不要想,那位恩兄是鼎鼎大名的英雄豪杰,更不敢高攀了,她只能默默地做一番无果的爱情梦。 夜色已深,张云燕想让烦乱的思绪平静下来,尽快入睡。可是,她无法自控,佳祥哥哥、释空、沈小燕、岳小梅、杜晓天、二王子、张连湖、月寒梅……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在交替闪现,挥之不去,心绪难平。 云燕很痛苦,很思念,时而叹息,时而悔恨……不知道何时才睡着,也不知梦里是否又见到。 第二天,张云燕吃过早饭便上路了,想一鼓作气杀了冯家宝,为义父林海龙报仇雪恨。 她一路寻找冯家宝,始终不知道仇人在何处,也没有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的消息。这都是心中已久的誓愿,不除此贼誓不罢休,找回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的意志坚定不移。 大地无垠,人海茫茫,想寻找一个飘忽不定的仇人,非常困难。她寻找亲人已经十几年,兄妹俩一直没有音信,也是难之又难。 张云燕不再全力查访冯家宝,等遇到仇人的时候再为义父报仇雪恨。她也不能一心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因为毫无效果,只能随时打听。 至于体内的两股妖气,到现在还没有发作,也没有不适感,或许一时还不会致命。即使被毒气杀害,她也无力自控,只能听天由命。 这一天,张云燕路过一个村庄,见路旁有个小女孩正随同哥哥玩耍,为之心动。小女孩天真可爱,很像儿时的妹妹。 云燕不由得想起杳无音信的云霞妹妹,盼望妹妹还活在世上,能尽快团圆。 思念中,云燕很痛苦,又被那个可怕的阴影无情地折磨。这是不敢想又无法逃避的隐痛,很可能要伴随一辈子了。 张云燕沿着山路走去,来到树林旁边。忽然,她神情有变,盯住一处不动了。 原来,云燕被林中一块大石头吸引,径直走过去。 这块石头窄而长,高过胸,上面圆滑无棱角,有些奇特的是,大石头一端有个似洞非洞的凹陷。这块大石头虽然奇特,但是没有引人之处。 张云燕不同于别人,她的目光盯在那里,觉得好似大象,别人看来并不像。 云燕由此想起家乡的大象石,难怪被吸引,家乡的大象石给她留下了太深的烙印。 儿时,她经常去大象石那里玩耍,十分快乐;那里又是云霞妹妹丢失的地方,十几年来,忍受着撕心裂肺的伤痛。 张云燕想到爹娘,流下泪水,为没有机会报答养育之恩,心痛不已。 树林里静悄悄的,连鸟儿都不飞过来,可能是怕打扰她的沉思吧。 过了一会儿,张云燕从沉思中醒过神来,见树后有一株盛开的花儿,色泽粉红很鲜艳,默默地笑了。 她摘了一朵戴在头上,又无声地笑了,不由得想起了儿时的一件事情。那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她记得清清楚楚,一直藏在心里,感受着爱的甜蜜。 那次,她和佳祥哥哥都很小,在村外的野地里玩耍。 她一边哼唱小曲,一边采着野花,顺手把两朵粉红色的花儿戴在头上。 小佳祥见了很高兴,夸赞道:“妹妹,你戴上花儿真好看!” 小云燕很高兴,脸色红润,笑得很灿烂:“那我每天都戴花儿,让哥哥看个够。” 小佳祥也是满脸笑容:“好,哥哥天天看你,我可喜欢你了。” 小云燕更高兴了,笑道:“妹妹也喜欢你,就想和哥哥在一起。” “那好,咱们俩一辈子都不分开。” 说着,小佳祥把云燕妹妹抱住了。 小云燕也抱住哥哥:“妹妹和哥哥就这样,一辈子都不分开。” 那时候,小兄妹并没有意识到此话有什么深意,只是真情实感地表露,很纯真。 张云燕想到儿时的这件趣事,会心地笑了,儿时和哥哥相约一辈子,那是童真感情自然地抒发。她没有想到,义父义母还真为二人订了婚,要厮守一辈子。 那时候,她和佳祥哥哥虽然不能说是初恋,但是表白了内心的感情,亲情中也有了特别的感情,那就是爱意吧。 第三一四章 疯女人 张云燕想到佳祥哥哥,心中伤痛流下泪水,自己和哥哥儿时的相约以及后来的婚约,早已成为黄粱一梦。 她不但失去了心爱的哥哥,失去了美好的姻缘,连兄妹之情也没有了,只能独自在世上苦苦地挣扎。 这就是命吧,她和哥哥注定没有夫妻缘分,只能阴阳两隔苦苦地思念。 张云燕擦了擦泪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缓和一下痛苦的心灵。她起身拍打几下灰土,又看了看这块大石头,才默默地离去。 云燕来到大道上,看到往来之人对自己注视的目光,暗自叹息,不由得想起儿时那次可怕地遭遇。 那次,她在河里洗得干干净净,破旧的衣服也洗得一尘不染,又摘了两朵小花戴在头上,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哪知,她竟被恶徒盯上,反抗中被打得昏死过去,要不是路人相救,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想到此,俊秀的脸上有了怒容,现在要是有人敢打自己的主意,非把他打个半死不可。 张云燕想了想,还是把头上的花儿取下来,看着那朵艳丽的花儿叹了口气,自己本来就令人关注,何必还要戴上花儿招蜂引蝶呢。 再说,赏花的人儿早已离去,戴着花儿也是孤芳自赏,毫无意义了。 想到此,云燕把那朵花儿放在路边一棵大树的树杈上,然后离去。 张云燕一路奔波来到县城,觉的腹中饥饿,见街旁有一家小饭店,便径直走过去。 饭店里顾很少,有两个三十左右岁的男人在和一个女子争吵。 那两个男子,一个长得高大,横眉立目满脸恶相,头顶光秃留有胡须;另一个矮胖,眼睛不大,一脸的奸猾相。 那个女子有二十多岁,身体匀称,面容俊秀。 她身边有个男孩子,看上去有四五岁,虎头虎脑讨人喜欢。 那两个男子或怒目相逼,或淫容嬉笑,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那个女子在苦苦地哀求。孩子吓得畏缩在娘的身后哭叫。 原来,这母子俩没有钱吃饭,向那两个男人讨要吃喝。他二人很痛快,让母子二人吃饱喝足。 那个女子十分感激,拜谢之后便要离去。 哪知,两个男子态度大变,不放她母子走。 矮胖者说道:“妹妹,看样子你也是赶路人,能和我们兄弟在此相遇也不容易,还是有缘分呀。这样吧,你随我们去店里叙谈一会儿,歇息一下,然后再走也不迟呀。” 那个女子拜谢道:“多谢两位大哥关照,爹爹病重,我要赶路前去探望,不能再耽搁了。” 矮胖者劝道:“不要急嘛,时间尚早,天气又热,去店里小坐,不会耽搁的。” “谢谢大哥好意!爹爹病重,我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赶到他老人家面前。小女子实在不能前去,这便告辞!” 高大秃头者有些不高兴,说道:“我们出门在外也很寂寞,想和你聊一聊解解闷,这点儿小小的要求都拒绝,有些不近情理吧?再说,你母子俩吃我们喝我们,怎能说走就走呢,总该有所答谢才是。” “小女子身无分文,无以报答,只好谢过两位大哥。”说着,她又是一拜。 矮胖子冷笑一声:“你拜来拜去又有何用,我们需要的是和你叙一叙情谊。这样吧,等咱们叙谈完毕,我们再送你一两银子,也好回去为爹爹治病。” 那个女子知道他们没有安好心,吓得拉起孩子就走,又被二人拦住。 高大者怒道:“想走也可以,先把饭钱还给我们,不然就随我们走一趟。” 那个女子被恶人相逼,十分无助,吓得一边哭泣一边哀求。 孩子躲到娘的背后,在不停地哭叫。 店小二看不下去了,过来劝解,想让二人不要再纠缠母子俩。 哪知,高大者眼睛一瞪,喝道:“你做的是买卖,这关你什么事呀,也来管教老子们?” 说罢,他抬手打了店小二一个嘴巴。 店小二很生气:“我只是劝劝你们,怎么打人呀?” “打你是轻的!”那家伙骂咧咧地说,“你真不识相,快滚开,休要讨不自在。” 小二见他们蛮不讲理,敢怒而不敢言,捂着脸走开了。 矮胖者满脸淫容,说道:“妹妹,欠债还钱乃天经地义之事,走吧,咱们去店里谈一谈,这笔账该如何了结,然后便各走各的路。” 那两个男子不由分说,拉起女子便走。 那个女子一边挣脱一边哭喊,无力摆脱二人纠缠。 孩子抱住娘亲不放。 两个家伙不予理睬,一把推开孩子,连拉带抱地离去。 他们刚走出饭店,被一个年轻女子挡住去路。 此人正是张云燕。云燕见两个恶徒如此欺人,火往上撞,光天化日之下怎容恶人行凶。 她怒目而视,喝道:“你们如此欺侮一个女子,真是目无王法,实在可恨,快放开她!” 高大者看了看面前的年轻女子,咧开嘴巴笑了:“好,又来一个美女,更加年轻漂亮,太迷人了。妹妹,你既然想过问此事,就随我们一起去店吧,也好商量如何了结。” 说着,他放下那个女子,过去捉拿云燕,要一起带回走。 张云燕怎把两个宵小看在眼里,一闪身抓住对方手腕,顺势扭转过来,对其屁股狠狠地踢了一脚。 高大者站立不住,扑进屋内,正好撞在桌角上,被磕得满嘴流血,门牙也掉了两颗,躺倒在地捂住嘴巴哼叫。 另一个家伙见同伙眨眼间被打倒在地,吓得放开那个女子,急忙过去探视。 云燕面露不屑之情,喝问:“这‘恶狗争食’的滋味如何?你们还想尝一尝吗?” “不敢,不敢,请饶了我们吧!”矮胖者急忙哀求。 “哼,要想免打,就快点儿跪下来,向这位大嫂叩头谢罪!” 两个家伙不敢不听,硬着头皮跪在地上,对那个女子一边叩头一边乞求饶恕。 那个女子怒目而视,依然露出惊恐的神情。她很感激张云燕的解救之恩,又是一番拜谢。 云燕急忙还礼推辞。她安慰了几句,取出三两银子递给那个女子,以备路上花用,剩下的回去为爹爹请医治病。 那个女子十分感激:“多谢妹妹!我本来有一两多银子,不想在路上丢失了,害得我母子俩吃喝没有着落。唉,你如此周济我母子,真不知道该如何谢你呀。”说着,她流下泪来。 “大嫂,此处不可停留,快带孩子走吧。” 那个女子恋恋不舍,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云燕,泪水流下来。 张云燕心里一酸,眼睛也湿润了。她见母子俩已经走远,在一张桌旁坐下来。 她见两个男子要走,喝道:“站住!你们想去追赶母子俩吧,那是找死!” “不敢,不敢,我们……我们想去找大夫医治,然后回店歇息。” “不行,就坐在这里!” 两个家伙很无奈,只好在旁边的桌子坐下来。高大者满脸苦相,疼得不时地呻吟,紧皱眉头忍耐着。 这两个家伙偷鸡不成,反倒蚀了一把米,完全是咎由自取。 过了一顿饭的工夫,张云燕估计那母子俩已经远去,这才放了两个恶徒。 那母子俩解了危难,两个恶人被惩罚,店小二很高兴,一边摸着被打的脸颊,一边夸赞张云燕。 云燕笑了笑,连声推辞。 肚子又咕咕地叫起来,她想了想,要了一碗米饭,还有炒青菜、一盘熟牛肉,又要一碟花生米——这是她最喜欢吃的。 忽然,门口有了哼唱声,一个疯癫的女子探头看了看。 那两个顾结完账便离去了,饭店里只有张云燕,很安静。 云燕还没有吃完,门外又有了哼唱声。她抬头看去,随着哼唱,那个疯癫的女子走进来。 疯女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满是污渍,辨别不出有多大年龄。 店小二急忙过来阻拦,让疯女人出去。 疯女人并不理睬,一把将他推开,径直朝张云燕走来。 “你要干什么?”张云燕一边看一边问,不知她意欲何为,有些疑惑。 疯女人嘻嘻地笑着,没有理睬,端起那碟花生米吃起来。 店小二急忙过来驱赶。 张云燕摆手制止:“她饥饿难耐,就让她吃吧。小二,再给她来碗米饭,饭钱我付。” 她看着面前的疯女人,摇了摇头,没了花生米有些无奈。 小二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小姐,你真是大好人呀!” “此话不敢当!”张云燕叹了口气,“她得了这种病已经很不幸,也是难活呀!小二,你给我来碗汤吧。” 那个疯女人真是饿坏了,很快把饭菜吃光。她见店小二送来香喷喷的汤,端起来就喝。 小二急了:“你……你怎么喝了。” 他急也没有用,没有办法再夺过来;即使夺过来,疯女人已经喝了两口,人还怎么吃呀。 小二看着张云燕,眉头紧皱很是无奈:“这……小姐,请稍等,我再给你做一碗吧。”他看着疯女人,摇了摇头,“唉,真是没有办法。” 疯女人还在嬉笑,对店小二说:“你是我徒儿。”又对云燕说,“你是我徒儿。” 面对人事不懂的疯癫之人,他二人只能苦笑。 第三一五章 夜色惊魂 张云燕看看疯女人,摇了摇头,对店小二说道:“不用再做了,我已经吃饱,这碗汤钱我付了。” 店小二瞪了疯女人一眼,哼道:“你可是拣了大便宜,还不谢谢这位小姐。” 疯女人看看张云燕,嘻嘻地笑道:“徒儿,谢谢我!徒儿,谢谢我!” 接着,疯女人不再理睬,又津津有味地喝起来。 店小二气乐了:“你真是个疯子,连句道谢的话语都不会说。” 张云燕也笑了:“她有疯癫病,哪懂得人情事理。我也不要谢,她能不受欺挨饿就好了。” 云燕结完账便离去了,想找一家店住下来。 路上,疯女人不知道何时又跟过来。她跑到张云燕面前,一边嘻嘻地笑一边说:“你是我徒儿,谢谢我!你是我徒儿,谢谢我……” 张云燕苦笑一下,叹了口气:“天要黑了,快回家去吧,免得出事。” 疯女人还是嘻嘻地笑:“徒儿,徒儿……”她看着张云燕,突然惊叫起来,“徒儿,你有难!你有难……” 面对人事不懂的病女人,张云燕有些无奈,只能好言相劝:“好了,好了,你快回去吧,再游荡下去,小心被坏人伤着。” 疯女人似乎听不懂她的话,没有理睬,满是污渍的脸上有了愁容,摇摇头转身走了。 她一边走一边自语:“徒儿有难,徒儿有难……” 张云燕望着疯女人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否有家可回,要是独自一人,可怎么活呀。 她觉得疯女人很可怜,又无法顾及,叹息一声离去了。 张云燕沿街而行,找到一家店,要了二楼一间临街房住下来。她忙碌了一天,紧张的身心松弛下来,觉得有些乏累,洗洗手脸倒头便睡。 夜深人静,风起云涌,遮住了月亮和星星。房间里,不时有了呢喃梦语,带着疲乏和倦意,融入了幽幽夜空。 突然,屋内“啪!”地一声,如惊雷炸响。 张云燕从睡梦中惊醒,猛地坐起来。惊慌中,一个黑影破窗而入。 她浑身一震,急忙喝问:“谁?” 就在同时,有个东西飞来,云燕躲闪不及正中前胸,觉得胸中闷热疼痛难忍,气息已难接续,“哇!”地一声吐了一口血。 瞬间,红光一闪,黑影又飞身而去。 屋子里黑暗无光,悄无声息。寂静中,夜色战栗,魂恐神惧,小小的房间似乎变成了恐怖的地狱。 张云燕见此人如飞而来,又乘着红光离去,功夫之高从未见过。 她很震惊,惶恐不安,在暗暗地猜疑:“这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我下此毒手呀?” 看到瞬间闪现的红光,她疑虑又起,难道那家伙是红发鬼王? 对此,云燕很怀疑,觉得那个人不像红发鬼王,没有看清楚身形便消失了,也无法确认。 张云燕很紧张,如果真是红发鬼王,那家伙就不会放过自己,又会险情连连,性命要交代在这里了。 四大鬼王已经死了两个,都是因她而亡,现在只剩下老大红发鬼王和老四黑发鬼王。 她已经和九幽圣君一伙魔鬼结下了深仇大恨,那三个恶魔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正在四处寻找报仇。 张云燕被打得胸闷气短,疼痛难忍,知道内伤很重,又不能被动等死,咬了咬牙想起身查看。 忽然,一个黑影闪到跟前。原来,屋内还有一个人,竟然没有发现。 那个人扑到面前挥拳就打,张云燕还没有起身,只得坐在床上忍痛接招。 那个人身手极快,招招相接变化莫测,只用一只手就让张云燕难以招架。还好,此人力道不算大,云燕能勉强应付。 张云燕看不清偷袭之人,可以确认不是九幽圣君和黑发鬼王,因为周身没有可怕的青光。 她面对的虽然不是魔鬼,但是此人身手非凡,很难对付。 遭到如此高人攻击,云燕非常紧张,也很畏惧。没有想到,今夜两位高人对她下了狠手,性命难保,只能拼死一搏。 云燕忍痛喘了一口气,秀眉紧皱,厉声喝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伤害我?” 那个人并不答话,拨开来拳,顺势抓住张云燕腕部,与此同时,另一只拳头如闪电一般迎面打去。张云燕无法招架躲闪,不由得惊叫一声,本能地闭上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打来的拳头忽然张开,就在云燕惊叫之时,一个东西飞入嘴里,同时被对手仰面朝天推倒在床上。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东西已经滚入腹中。 张云燕被迫吞下一物,更加惊慌,觉得那个东西不大,既苦涩又冰冷寒心,不知何物。 她挣扎着坐起来,吃惊地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又用何物伤害我?” 那个人一声不吭,嗖地一下向窗户飞去。 张云燕正巧抓到身边短刀,随手抛过去。她很慌乱,忍痛起身来到窗前观望。 夜色中,两个黑影翻墙而出,互相搀扶着离去。 云燕很惊恐,心生惧意:“那两个贼人是谁呀,手段如此之高,就是再有几个张云燕,也不是他们对手。” 云燕惊疑不解,两个家伙功夫高深莫测,不是一般的武林中人,如此高人,这世上也不多见。 他们是什么人呀?难道真是红发鬼王及其同伙?如果是那伙魔鬼,为什么没有杀害自己,反而快速地离去呢? 张云燕很震惊,也很不解,或许,魔鬼们以为她必死无疑,不想再纠缠,除此无法解释。 那两个互相搀扶的人是谁,是偷袭之人吗? 云燕否定了这种想法,那二人行动拖沓,没有那么高深的本领。他们周身没有红光和青光,不是红发鬼王和黑发鬼王。 张云燕又生疑惑,被搀扶的人好像受了伤,会不会中了自己投掷的短刀呀?如果是被她所伤,那二人就一定是偷袭者。 云燕满心狐疑,又深感庆幸:“看来那一刀让贼人伤得不轻,不然灾难休想躲过去。” 她很悲哀,灾难哪里躲过去了,自己已经被吞下毒物,还不是一死嘛。 云燕感到胸中隐隐作痛,活动已经没有大碍,精神压力并没有丝毫减轻。她很恐慌,已经吞下了不明毒物,不知道何时发作断送性命。 张云燕已经性命不保,复仇之心顿起。虫子死前还要扭动挣扎,她也不能静待死神降临,要寻找仇人拼个你死我活。 云燕穿好衣服,带上飞龙神刀下楼追杀二贼。 她在街上寻找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可疑的身影,只好返回店。 云燕在楼下找到了那把短刀,翻来覆去地查看,没有一点儿血迹。 她摇了摇头,心中不解:“难道没有刺中贼人?不会吧,那家伙已经受伤,如果不是被我刺中的,又是被何人所伤?” 张云燕不知道仇人是谁,也不知道仇人有几个,感到迷惑不解,只能胡乱猜疑。 店家早被惊醒,正紧张地四处查巡。 他见到张云燕,问道:“这位小姐,方才响动挺大,你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深更半夜,你怎么还不休息呀?” 张云燕不想惊扰店家,推说身体不适出来散散心,那响声是不小心碰翻椅子所致。 她回到房间,和衣而卧,想起被袭之事,依然心有余悸。 云燕神情紧张,无法入睡,既怕贼人再来偷袭,又不知道腹内毒物何时发作,一直忐忑不安。 体内本来就有独角龙的妖气,还有彩珠的三色妖气,现在又被强行吞下不明毒物,真是活不了了。 在将死之时,张云燕浮想联翩,往事今情接连涌现,泪水流下来,既悲痛又伤感。她最伤心的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未了的誓愿再也无法实现。 她即将中毒而亡,义父家的深仇大恨无法得报,不能再去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了。 这都是多年来的誓愿,从此化为泡影,她辜负了**两家的使命。 张云燕难以入睡,沉浸在思念和回忆中。她悲愤不已,伤心落泪,身心冰冷,充满了绝望之情…… 她失去了平日的俊美,愤怒的面容有了无奈和焦虑的神情,很快,无奈焦虑的面容浮现出了悲哀的情绪,之后又没有了悲哀,变得呆滞无神,如死人一样惨白…… 人之将亡,其情可悯。这位正直坚毅的女侠,已经没有了视死如归勇往直前的气魄。这位骁勇威严的女神,没有了蔑视一切的傲气与狂暴之情。 她的灵魂已经逝去,绝望的心灵坠入了茫茫的黑暗中…… 难道张云燕怕死吗? 非也,是因为那些誓愿,她已经没有机会去完成。 夜色幽幽,大地沉静。无数的灵魂正愉悦忘情,一个孤独的魂魄迷失在痛苦悲情中…… 张云燕一动不动,惨白的面容呆滞无神。她没有了思念,没有了哀痛,没有了自己,没有了一切…… 茫茫的夜色,茫茫的灵魂,于茫然中,一切都已茫然…… 突然,房门被敲响,外面有人呼喊:“快开门!快开门呀!”喊声很大,十分急迫。 第三一六章 黑夜幽灵 茫然的情绪迅即消失,逝去的灵魂刹那间飞回来,没有了一切的人儿又瞬间找回自己。 张云燕被惊醒,猛地坐起来:“谁呀?” “杀人啦!杀人啦!” 外面还在敲门呼喊,十分急促,令人心惊。 张云燕神经紧绷,抓起飞龙神刀跳下床去,急忙打开房门查看何人,不由得愣住了。 夜色中,她没有见到一个人,四下巡视也没有发现人影。 夜色已深,人们都已入睡,店里悄无声息。 云燕很吃惊,也疑惑不解,明明有人敲门喊叫,声音之大很惊人,怎么不见啦?这……这是怎么回事呀?真是活见鬼了,难道是在做梦,敲门声和喊叫声是在梦幻中? 张云燕不认为是梦幻,因为自己还没有睡着。 可是,眼前的事实无法解释,如果不是梦幻,那个人如此急切地敲门呼喊,怎么一转眼就不见啦?为什么人们没有被惊动,店家也没有反应呀? 云燕不承认是梦幻,又不能否定,也许是在幻想,自己没有意识到吧。她默默地叹了口气,心中的疑惑无法解释。 就算自己方才是在梦幻中,也没有突遇险情,不应该有敲门呼喊的幻觉,怎么会有这么明显的感受呀? 这怪异之事的确难解,无法猜想,又是一个不解之谜。 张云燕看看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摇了摇头回到屋内。 她躺下来,还在猜疑方才那个梦幻般的喊声。 忽然,屋门又响起来:“快起来,杀人啦!杀人啦!” 声音还是那么大,那么急切惊人。 张云燕猛地起身奔过去,推开屋门四下巡视,依旧没有人,连个活动的影子都没有,店里还是那么安静。她确信不是梦幻,是真实地敲打和呼喊声。 她大惑不解,敲门声和喊叫声那么大,怎么没有惊动店家和人呀?此人怎么转眼之间就踪迹皆无啦? 云燕无法解开这个奇怪的谜,既惊疑又紧张,思来想去不知所以。 她正为腹中的毒物发愁,又被怪异之事惊扰,更没有睡意了,不如出去走一走,散散心。 张云燕关好房门来到厅,见店家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确认他没有听见敲打声和喊叫声,更觉心疑。 她不想惊扰店家,没有言明可疑之事,随即出了店。 云燕望着寂静的月影星空,看着两边的房屋树木,在黑暗的街道上信步而行。 张云燕想平复一下烦乱的思绪,也想发现敲门喊叫的可疑之人,更想找到伤害自己的两个贼人,以报仇雪恨。 她依然不解,两个偷袭者是什么人,武功竟如此高强?那两个家伙来无影去无踪,喊叫的人也是来无影去无踪,他们都是什么人呀?是不是妖魔鬼怪呀? 今夜太不平静了,张云燕接连遭到恶人袭击,眼睁睁要断送性命。 她很沮丧,自己怎么会遭受这么可怕的厄运呀? 敲门喊叫的人绝非一般,声音那么大,除了自己,竟然没有惊动任何人,使的是什么高深的功夫呀?此人来无影去无踪,令人生畏,又为什么要恐吓自己呢? 她思来想去无法解开这些谜团,不再去管,让烦乱的心情平静下来。 张云燕在大街小巷随意走着,找了很久也没有见到可疑之人,更没有发现两个贼人的踪迹,秀眉微皱,唉声叹气。 偷袭之人可能已经离开县城,或者早已安歇,偌大的县城去哪里找呀,只能是白费力气。 云燕看着黑暗的街道以及安静的房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不想再盲目地寻觅了,如果能安然地度过今夜,明天再寻找仇人也不迟。 张云燕正想回店,忽然有人哼哼呀呀地走过来,仔细看去,原来是那个疯女人。 想不到,深更半夜,病女人还独自在街上闲逛。 那个疯女人远远地认出了张云燕,来到近前笑嘻嘻地说:“你是我徒儿,你是我徒儿……” 张云燕秀眉皱起,轻叹一声,劝道:“已近午夜,你怎么还不回去睡觉呀?要是冲撞了那伙贼人,还有你好嘛,快回家吧。” 疯女人没有走,也没有理睬劝告,还在嘻嘻地笑。 张云燕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口问道:“你在街里闲逛,有没有见到可疑的人呀?” “他们出城了。嘿嘿,你是我徒儿……” 张云燕心里一动,疯癫之人都能看出是坏人,看来不会有错。 她立刻追问:“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坏人?一共有几个?” “他们出城了。嘿嘿,你是我徒儿……”疯女人没有理会,还是那句话。 张云燕心中生疑,难道疯女人是在随意而言? 她不死心,又问:“他们去哪边啦?” “去东边,嘿嘿,你是我徒儿……” 张云燕觉得疯女人的话语不一定可信,又不能否定。她认为,疯癫之人不会撒谎,或许那些家伙形迹太可疑了,才让疯女人有了这种看法。 那些人连神志不清的病人都能看出行为不轨,看来的确不是好人。他们可能就是伤害自己的贼人,也可能是行为不轨的家伙,已经逃出城去。 云燕看了看夜空,叹了口气,那些家伙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干些什么,已无处可寻。 她没有办法寻找贼人,也无力管疯女人的事,只好转身回店休息。 疯女人对张云燕仍有兴趣,又挡在面前,一边指着东方一边笑嘻嘻地说:“他们去东边了,在干坏事。他们去东边了,在干坏事……” 疯女人看着张云燕,反复地说着。看她笑嘻嘻的样子,如同儿戏一般,不知道是有意提醒,还是无意而言。 云燕听了疯女人的话语,心里一动,或许所言不假吧,否则怎么会一再告知呢。 她又问:“那些家伙在哪里,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在干坏事呀?” “他们去东边了,在干坏事。他们去东边了,在干坏事……”疯女人依旧不理睬,还在重复那句话。 张云燕更觉疑惑,这个疯女人可能看到那些家伙在干坏事,才有了这样的印象。 她想了想,觉得应该去探查一番。现在,她已经没有睡意,趁毒物还没有发作,不如去追寻那几个家伙,看他们在干什么,或许能有收获。 退一步讲,她即使一无所获,也无所失,苦闷之时就当作散心了。 想到此,云燕不再顾及疯女人,立刻向东跑去。 她叫开城门沿路追下去,跑得浑身汗水也没有见到人影,只得停住脚步,平息一下急促地喘息。她有些失望,擦了擦汗水,想回城休息。 忽然,前边有人飞奔,张云燕不由得一惊,立即起身追赶。不知道追出多远,那个人一闪不见了。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人,凭感觉,那家伙已经发现被人追赶,才如此狂奔。她无法确认那是一个坏人,还是慌乱而逃的普通人,二者都有可能。 张云燕正在寻找的时候,前边又出现两个人影,好像背着一个大包裹。 那两个人可能发现了张云燕,钻入树林不见了。 云燕见他们形迹可疑,起身追过去。 树林里很安静,没有一点儿声音,连小草都一动不动,似乎都在睡梦中。夜色漆黑,冷漠沉静,气氛阴森,令人惶恐。 张云燕寻找那两个人,还是不见踪影,秀眉微皱有些疑虑。 忽然,响起了说话声:“丫头,想不到你还敢追来,真是活到头啦!” 张云燕立刻紧张起来,也有些慌乱。听话语,这两个家伙不是第一次打交道,很熟悉自己,看来是仇家,很可能是偷袭之人。她一边寻视一边奔过去,还是不见人影。 树林里依旧那么静,死气沉沉一动不动,突然的话语渲染了恐怖之情,令人魂恐神惊。 张云燕神经紧绷,一边察看一边倾听,依然不见贼人身影。面对可能是偷袭的仇人,她怒火升腾,现出了女神狂暴的神情。 她高声喊道:“贼子,有胆量就快滚出来,咱们面对面地决一死战!” 没有人回应,依旧那么沉静。 “哼,我知道你们是鼠窃狗偷之辈,不敢和我对决,等姑奶奶找到你们,决不放过!” 她再叫喊也没有用,既没有人回答,也见不到人影,只得继续寻找。 在茫茫的夜色里,云燕既焦急又紧张,担心那两个家伙是偷袭之人。面对功法高深的贼人,凭自己的本事,非但报不了仇,性命也将难保。 此时此刻,云燕已经管不了这些了,已经吞下毒物性命不保,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她无所顾忌,豁出命来也要和仇人拼杀一番,就是战死,也比被毒杀好一些。 张云燕感受到了危险在逼近,立刻警觉起来。她正焦急地寻找,忽听身后有了微微地响动,急忙转身观瞧。 只见,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摸过来,在漆黑的夜色里看不清面目,从他的身形和动作可知,决不是寻常之人。 那个人也不说话,冲到近前挥舞兵器打过来,张云燕一边躲闪一边举刀迎战。二人你来我往打得难分难解,一时不分高低上下。 第三一七章 山林杀声 夜色中,张云燕和那个人往来厮杀,十几个回合过去,没有分出胜负。 那个人不想恋战,收回兵器抽身而去。 夜幕下,树林昏暗,云燕无法辨认对手是何人。不过,既然这家伙对自己熟悉,就一定打过交道,而且是仇人。 她认为此人不是今夜的偷袭者,因为本事没有那么高强,和自己不相上下。此人既然是仇家,就不能放过,她紧追不舍,要除掉这个祸害。 忽然,那个人手一扬,一件东西飞过来,张云燕急忙躲闪,“当!”地一声,那东西扎在树干上。 张云燕看了看,原来是一支飞镖,暗暗地吃了一惊。她尽管紧张,也不予理睬,急忙追赶使镖者。 那家伙奔跑如飞,很快消失在树林里。 云燕提高了警惕,继续寻找,不杀此人决不罢休。 树林里,黑暗难辨,十分安静,惊醒的虫儿又入梦中。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寻视,既紧张又生疑,明明是两个家伙,另一个人怎么没有现身呀? 或许,那家伙背着包裹有些不便,已先行离去,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出了树林向前寻找,忽然感知到危险在逼近,立刻警惕起来。 云燕正轻移脚步寻视倾听,从身后大石头旁跳出一个人,手持兵器打过来。云燕多亏练得耳灵身轻,还有啸天龙给予的感知能力,才躲闪过去。接着,她和那家伙又打在一起。 偷袭之人正是使镖者。那个身背包裹的家伙没有出现,不知道身在何处。 几个回合之后,那家伙还是不想恋战,又抽身而去,飞一般地不见踪影。 张云燕一路找来,发现前边有一栋高大的房屋,立刻过去查看。她还没有来到近前,又感到险情在逼近,急忙停住脚步警惕地巡视。 寻查中,云燕感受到险情袭来,急忙转身查看。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冲过来就打。 她急忙挥刀迎战,夜色漆黑难以辨认,从身形打扮可以断定,这家伙就是那个使镖者。 云燕一边打一边喝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偷袭我?” 那个人并不答话,你来我往地和张云燕杀在一起。 厮杀中,突然喊声响起:“妹妹莫慌,我来啦!” 随着喊声,一人冲过来,原来是一位年轻男子,与张云燕一起合战使镖人。 很快,张云燕认出来者,也深感意外:“哥哥,你怎么会来到这里呀?” 那个男子叹了口气:“一言难尽呀,先收拾这小子,过后再说吧。” 云燕决没有想到又见到了思念中的恩兄,还是在自己危机之时。她很感激,芳心也不再平静。 那个贼人对付张云燕都没有取胜的把握,又多了一个对手,更没有能力了。他有些慌乱,厮杀中悄悄地取出一支镖,躲过钢刀跳到一旁,趁机向张云燕投掷过去。 那个年轻男子看得清清楚楚,见那家伙已经出手,来不及告诉云燕躲避,立即跳到云燕身前把她护住。 几乎同时,年轻男子一声哼叫,疼痛难忍。原来,那支镖刺入他的后背,鲜血流出来。 张云燕知道救援之人受了伤,却不知道因何而伤。她见使镖者扑过来要砍杀伤者,急忙迎敌,二人又杀在一起。 伤者忍痛拔下后背上的镖,又咬紧牙关杀向贼人。 使镖者应付两个对手越来越困难,时有险情发生,本想再用镖偷袭,怎奈没有机会了。 几个回合过去,那个贼人不敢再打下去,一边应对一边喊:“大哥,快来收拾这小子,来捉拿美女呀!大哥,快来呀……” 很快,有人从那栋房子里跑出来。这位“大哥”纵身一跃到了近前,和张云燕战在一起。 不用说,这家伙就是那个身背包裹的贼人,想不到已经躲到这里来。 云燕醒悟过来,难怪使镖者把她引到此处,是想和同伙一起对付自己。 张云燕不知道他们偷抢了什么财物,到此躲避,可见都是不法之徒。 这二人武艺非同一般,尤其那位大哥,不但武艺高强,还力大难当。 交战中,张云燕非常被动,仍在奋力地拼搏。她不能退却,更不能逃避,不能丢下恩兄独自逃生。何况,她已经和强敌杀在一起,想逃也不可能了。 她如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即便一死,也要和二贼拼到底。 那位年轻男子不是使镖者对手,身上又有伤,依旧咬紧牙关坚持着。 危难当头,张云燕和那位恩兄已命悬一线,眼睁睁要葬身在野岭荒山。 云燕视死如归,俊俏的脸上溢满了怒容,目光闪动,饱含着仇恨与焦虑的神情,还有无畏和狂暴的气势,誓与贼人拼到底,书写最后的人生。 狂暴的女侠,骁勇的女神,发出了惊人地呼喊:“恶贼,姑奶奶和你们拼啦!” 她挥动飞龙神刀猛砍猛劈,恨不得立杀贼人。对手太厉害,愤怒和仇恨的情绪不能让她勇不可挡,十分被动,堪堪欲亡。 又是几个回合,张云燕防备不及被踢倒在地。贼人扑上去把她按住,随即点了她的穴道。云燕一动不能动了。 那个受伤的年轻男子已经被使镖者抓住,取出绳索要捆绑起来。 后来者说道:“兄弟,何必捆绑,把他杀了岂不更好,免得有后顾之忧。” 使镖者笑道:“咱们要和美女玩耍,正是快乐之时,不能沾染血腥之气,那多不吉利呀,过后再结果他吧。” “兄弟想得太多了,哪有那么多说道,不杀了他,会让人分心的,玩耍起来也不安生。” “大哥说的也是,不过,我心里总是觉得难安,还是让他多活一会儿吧。” “算了,你不要管了,还是我来收拾他吧。”那位大哥看着云燕,赞叹道,“这个小女子的确漂亮,看一眼都令人心醉呀。” “那当然,她是难得一见的‘仙女’,会给大哥带来无比快乐的。吉时一到,大哥就和‘仙女’尽情地玩耍吧,哈哈……” 那位大哥闻言,也哈哈大笑。 张云燕愤怒不已,十分绝望,不但要葬身于此,还要被两个贼人欺辱,太悲惨了。然而,她已被封闭穴道,一动都不能动了,哪有能力反抗,只能任由两个家伙摆布,惨痛至极,直至死去。 绝望中,云燕大喊:“我的宝刀,快杀了他们!” 话语刚落,夜色里,一道银白的闪光飞来。 那位大哥急忙收刀迎击,和飞来之物杀起来。 使镖者大惊失色:“大哥,那是什么怪物,太可怕啦?” “好像是一把钢刀,这东西真是一个怪物,竟然能自行杀起来。” 那位大哥见无法击退“怪物”,有些着急。他很紧张,不能没完没了地打下去,且不说一旦疏忽伤了自己,还会误了大好时光。 他哼了一声,立刻施展功法,希望能制服“怪物”。 这家伙默念咒语,挥动双手,一团黑气飞速地打过去,把来袭之物击落。 心愿达成,他缓了一口气,立即跳过去拾起宝刀。 他一边看着飞龙神刀一边赞叹:“这真是一个怪物,也是宝贝呀,世间难得见到如此宝刀。唉,只可惜,这件宝贝不会听从你我的指令,是个祸害。” 使镖者闻言,有些紧张:“大哥,这……这该如何处置呀?” “先杀了这小子再说。等玩完之后,再把这个女子杀了,或许宝刀就能接受新主人的指令。” 那家伙不再多言,收起飞龙神刀,立即跳到那个男子面前,举起宝刀就要砍杀。 忽然,他心里一动,又急忙收住飞龙神刀。原来,他害怕激怒宝刀,不但杀不了仇人,还会惹来祸事。 他抽出自己的钢刀,立刻举起来,眼见就要刀落人亡…… 张云燕见恩兄将亡,十分心痛,怒道:“不许杀我哥哥,有本事朝我来吧。” 她很愤怒,已经绝望了。 那位大哥收住钢刀,看着云燕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使镖者冷笑一声:“妹妹,不要着急,很快就会朝你来了,静待吉时吧。” 被杀男子叹道:“妹妹,哥哥很想和你在一起,可是,天要亡我呀。妹妹,哥哥去了,你要多保重呀!” 张云燕很焦急,很恐惧,还在厉声喝止。 那个男子摇了摇头,叹道:“妹妹,这两个家伙是不会放过我的,你也自身难保了。哥哥死后,灵魂也要等着你,和妹妹一路同行。” 使镖者笑道:“你兄妹二人还真有感情呀,死后都不想分开。好吧,会成全你们的,但愿你二人在阴间能结为夫妻,快乐地生活。” 那位大哥哼了一声:“他想得美,到了阴间也会被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里,永世不得翻身。” 使镖者叹道:“是嘛,那就太惨了,这个小美女岂不成了寡妇。” 说完,他哈哈地笑起来。 “不会的,她这么漂亮,到了阴间也不会寂寞,那些鬼魂会纠缠不休,哪能让她冷落呢,哈哈……” 笑声中,那位大哥举起了手中的钢刀,要砍杀碍事之人,然后去拥抱美女。 第三一八章 险遭不幸 张云燕见恩兄要惨遭杀害,悲愤已极,真想扑过去救人,怎奈被封住了穴道,一动也不能动。 那个男子被牢牢地控制,没有能力反抗,只能面对死亡。 荒山野岭,夜深人静,万物生灵早已入梦。这里是恐怖之地,没有了幽幽寂静,只有凶神恶煞在肆虐行凶。血腥中,没有人过问危机险情,没有人能阻止凶残地暴行。 此时此刻,两个贼人为刀俎,张云燕和那个年轻男子为鱼肉,兄妹二人无力反抗,只能承受凄惨地下场,即将饮恨而亡。 云燕如同一摊泥似的躺在那里,失去了女侠的狂暴,没有了女神的霸气,已彻底绝望。 将亡的瞬间,那个男子哀叹一声闭上眼睛,不得不承受可怕的下场。 突然,“当!”一声响,那位大哥手里的钢刀被打落,转眼间,又被打得大叫一声倒在地上。 接着,不远处响起一声怪叫,震撼了众生灵的心房。 在漆黑的夜色里,又是荒山野岭阴森之地,怪叫声十分凄厉,尤为恐怖。 两个贼人慌了,两眼圆睁寻找偷袭之人,周围静悄悄地不见人影,也不见吼叫之物出现。 使镖者惊呼:“大哥,那是什么东西呀,叫声如此凄厉,太可怕了。” 他神情惊恐,在不住地寻视,夜色里看不清楚,也没有见到一点儿活动的影子。 那位大哥也很吃惊,一边寻视,一边应道:“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大概是怪兽吧?” 他不知道自己是被何物击倒,一边说一边爬起来。他神色慌乱,疼得眉头紧锁,呻吟不止,还在紧张地巡视。 夜色黑暗,死一般地沉静,可怕的怪物会随时出现,无不魂恐神惊。 惊慌中,使镖人看着漆黑的夜色,有些不甘心,脸上露出了愤怒的神情。 他壮起胆子,骂道:“你是何方鬼怪,快快现身吧!我也有鬼怪朋友,都是大名鼎鼎,有着非凡的本领,非你可比。奉劝你不要和我们弟兄作对,否则没有好果子吃!” 周围寂静无声,依旧没有活动的身影,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使镖者见怪物没有反应,胆量大起来。他觉得自己有鬼怪朋友做靠山,那个不明怪物不会不理不睬,可能已经离去,或心有忌惮,不敢再冒犯。 他哼了一声,说道:“大哥,你闪开,我来杀了这小子。” 他既紧张又恼怒,已把沾染血腥不吉利的话语丢到脑后,要发泄心中的怒气。 使镖者怒目圆睁,举起了手中兵器,要立即杀了仇敌,然后去拥抱美女。 哪知,他还没有动手,又被飞来之物打倒,接着是一声更加恐怖地吼叫,令人心惊肉跳。 可怕的吼叫声又近了一些,还是不见身影,不知道是什么怪物。偷袭之人也没有现身。 那位大哥神情惊恐,还在寻视:“妖怪!一定是妖怪!那家伙太厉害,看样子是奔咱们来的。听吼声,那家伙已经逼近,快跑吧!” 使镖者吓得浑身紧缩,好不容易攒的那点儿胆量,又飞得无影无踪,没有了傲视怪物的威风。 两个贼人受了伤,对偷袭的怪物更加畏惧,真怕那个凶神扑过来。 危机时刻顾命要紧,他们不敢再对张云燕二人下手,害怕招来杀身之祸,互相搀扶着逃走了。 强敌已经逃去,张云燕和那位恩兄依然很恐惧,在紧张地寻视,害怕那个凶残的妖魔扑过来,灾难再一次降临。 云燕已被贼人封住穴道动不得;那个男子后背有伤,没有能力逃避妖魔追杀,兄妹二人只能呆在这里,承受即将到来的灾难,无力逃脱死亡的下场。 夜色幽暗,风不知道为什么又刮起来,吹得枝叶躁动不安。山林漆黑犹如巨兽,吞噬了大地上的万物生灵,既黑暗又茫然,气氛阴森恐怖,无不心惊胆寒。 过了一会儿,张云燕听到的只有风声,没有其它响动,也没有鬼怪出现,恐怖的吼叫声没有再起,惊恐的心才安稳一些。 此处有怪物出没,必须尽快逃避,然而,云燕没有办法自己解开封闭的穴道,十分着急。 她想让恩兄帮忙,可是,那个男子没有能力打通封闭的穴道,也急得不行。 紧急之时,那个男子想背张云燕去那栋房子里藏身,然后再想办法,希望能躲过妖物暂避一时。 忽然,有哼哼呀呀的声音传过来,在黑暗的夜色中,令荒山野岭更加恐怖。 怪物,这里真有妖魔鬼怪,他就要过来了! 张云燕十分紧张,更加畏惧。 那个男子吓得身子一抖,急忙转身观瞧,见不远处有个黑影在晃动。 怪物终于出现了,太可怕了。他忍住伤痛,急忙把张云燕抱到树丛后面躲避,不知道怪物能否发现,兄妹俩能不能逃过可怕的劫难。 那个怪物一边笑一边在念叨,不知道说些什么。 黑影越来越近,死神已经降临。 张云燕紧张至极,还是一动不能动,若被怪物发现,必死无疑。 那个男子一眼不眨地看着走来的怪物,非常紧张,恐惧不已。他不止是为自己的安危焦虑,还有云燕妹妹,看来兄妹二人真要死在这里了。 他咬紧牙关,准备做最后地拼搏,无论如何也要保护云燕妹妹,死也要死在妹妹之前。 很快,那个怪物来到近前,黑暗的夜色里,还能分辨出大概的模样。 那个男子发现来者是个女人,十分意外,也很不解,难道这家伙是个女妖? 这里是荒山野岭,深更半夜之时,一个女人敢独自来到这里,必是妖怪。 那男子身心冰冷,彻底绝望了,妹妹无力自保,自己又本事平平,兄妹二人要死在妖怪手里。 张云燕刚经受了一次必死的劫难,正心恐神惊,又被吓个半死。她已是风声鹤唳草木兵,又受到如此可怕地刺激,心惊肉跳,险些灵魂出窍。 那个男子也一样,如同惊弓之鸟,闻风丧胆。 那个女子看了看兄妹二人,一边嬉笑一边说:“你是我徒儿,你是我徒儿……” 张云燕虽然没有看到那个女人,但是听出来了,是那个疯女人,想不到深更半夜她会来到这里。 张云燕见疯女人来到面前,一声哀叹,说道:“深更半夜,你怎么到这里来啦?荒山野岭有贼人出没,还有怪物伤人,多危险呀!” 那男子听了张云燕的话语,不由得愣住了,难道妹妹认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穿得破烂不堪,言行似乎也不正常,她是谁呀? 疯女人没有理睬云燕,还在嘻嘻地笑:“嘿嘿,你是我徒儿,嘿嘿,你是我徒儿……” “唉,你真是病得不轻。”云燕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好好,我是你徒儿。我的‘师父’呀,徒儿已经不能动了,也管不了你了,自己多保重吧。” 那个男子见她二人是师徒关系,更加疑惑,妹妹怎么会有这样的师父呀? 既然是师徒,就不会有危险了,他放下心来。 疯女人蹲下来,依然在嘻嘻地笑。她伸出满是污渍的手,一边嬉笑一边在张云燕身上敲打,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玩的。 她的嘴没有闲着,一直在说:“你是我徒儿,你是我徒儿……” 疯女人敲打了一会儿又站起来,污渍的脸上满是喜气。 张云燕忽然觉得自己能活动了,十分意外,不知所以。 她看着那个疯女人,心中生疑,难道是这个疯女人帮助自己打通了封闭的穴道? 云燕不相信这个病女人能有这种手段,可是,如果不是她所为,自己的穴道又是如何打开的? 或许,这个疯女人是无意之中打通了封闭的穴道,在嬉笑玩耍中救了自己,只能如此,否则无法解释。 不管穴道是如何解开的,张云燕都很高兴。 她起身说道:“不管是不是你帮我打通了穴道,我也该叫你一声师父。你有病在身,深更半夜在荒山野岭游荡,多危险呀。快随我们去那栋房子里看一看,咱们在这里住一宿,天亮后再送你回去吧。” 疯女人并不理睬,依然在笑:“好徒儿,好徒儿……”看上去,她很满意。 张云燕苦笑一下,想拉她一起去那栋房子里休息。 疯女人看了看张云燕,没有理睬,转身而去。她一摇一晃地走着,在反复地吟唱: “独入深山救人归, 来而复去解凶危。 立志修身成正果, 扶弱除害显神威。 ……” 张云燕又是一番感叹:“看来,这个疯女人是很有学问的人,不幸得了这种难治之症,实在可惜。” 她正想去护送疯女人,那个男子把她叫住了:“妹妹,不要管她了,那栋房子里有人被抓,快去救人,否则就来不及啦!” 张云燕闻听此言,吃了一惊,贼人已经逃去,没想到还有险情,立刻紧张起来。 此时此刻,救人要紧,云燕无暇再顾及那个疯女人,一定要想方设法把人救出来。她见“师父”已经消失在夜色里,急忙和恩兄进入那座房子里。 第三一九章 夜色幽情 这间房屋宽敞高大,门窗皆无破烂不堪,还有墙倒顶塌之处。 张云燕四处寻视,没有发现被抓的人,不由得心中生疑,那个被害人在哪里呀?难道又被两个贼人抓走啦? 云燕见这里面有佛像,才知道是一座庙宇,已荒废日久,早就没有了香火。她巡视一番,没有发现那两个贼人,也没有活动的影子,紧张的心情稍有缓解,也为被抓之人忧虑。 云燕一边走一边察看,随同恩兄从后面的门洞走出去。 庙后有一栋正房和两栋厢房,相对而言完好一些,应该是和尚们居住之处,也已经荒废了。 那个男子推开正房屋门,云燕随同走进去。 忽然,屋内有了呜呜的哼叫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十分清楚,令人心惊。 张云燕吃了一惊,手握刀柄,急忙观瞧。 黑暗中,有个模糊的身影躺在角落里,哼叫声是那里发出来的。 云燕愣了一下,立刻随同恩兄奔过去,见是一位年轻的女子,又是一惊。看来,此女子就是被抓之人,还好,她没有被贼人带走。 受伤男子急忙蹲下来,取出堵在女子嘴里的东西,为她解开绑绳。 那个女子非常感激,起身向二人拜谢。 尽管夜色黑暗无法辨认,张云燕听声音,辨身形,还是觉得此女子并不陌生。 咦,她是谁呀,怎么会被捆绑于此,身遭不幸呀?在荒山野岭之处遭遇贼人,太可怕了,她能够得救,十分万幸。 云燕试探地问道:“你可是岳小梅?” 那个女子愣了一下,急忙应道:“我是岳小梅,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呀?” 张云燕见她果真是小梅妹妹,十分高兴,抓住她不再松手。 她笑道:“我是云飞雁呀,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啊,是飞雁姐姐,太意外了,想不到你会来此救我。” 姐妹二人抱在一起,异常高兴。 岳小梅眼睛湿润了,一边笑一边说:“真是想不到,姐姐会来到这里,否则,妹妹必被贼人伤害,太感激姐姐了。” 张云燕闻言有些不瞒:“何出此言,真是多余,且不说咱们是朋友,是姐妹,就是不相识的人,我也理应相救。” 岳小梅笑了:“姐姐之言有理,咱们是朋友,是姐妹,的确不该气。不过,姐姐哪知道,你要是再晚来一会儿,妹妹就被那家伙……太可怕了,现在想一想还心惊肉跳呢。” 云燕见小梅妹妹遭此劫难,既愤怒又怜爱,连声安慰。 忽然,她想起那位恩兄,说道:“妹妹,不是我救了你,而是这位哥哥,要谢就谢他吧。” 岳小梅这才有时间和那个男子见礼谢恩。 那个男子也在还礼推辞。 这个男子是何人,张云燕为什么和他如此熟悉,还称为恩兄呢? 原来,他是杜晓天。 云燕万万没有想到,于荒山野岭之处,在危险急难之时,竟然见到了思念的恩人,还是今世的“二王子”,兴奋不已。她本以为今生见不到晓天哥哥了,没想到今夜意外相遇,怎能不激动。 上次,张云燕遭遇“御龙三怪”的时候,杜晓天及时赶到救了她,也被贼人砍伤。多亏云燕请医救治,周到护理,才捡了一条命。 方才,云燕和使镖者厮杀之时,杜晓天又意外地出现,与她合战贼人,又险些丧命。 想想方才的险情,张云燕依旧很后怕,晓天哥哥要是没有来此援手,自己会和小梅妹妹一样,必被那两个贼人伤害,葬身在这座废弃的寺庙里。 云燕很感激,也很感叹,晓天哥哥尽管武艺平平,却不畏强暴,不惧生死,敢于和强敌拼搏,在自己的心目中,也是不多见的英雄豪杰。 她很敬佩恩兄,也很爱慕这位难得一遇的英雄美男,何况还是二王子的替身。 自从认识了杜晓天后,张云燕时常想起这位恩兄,很想和晓天哥哥再相逢。 在她的心目中,杜晓天和二王子无论容貌身形,还是秉性神情,都那么酷似,甚至说话的声音都是一样的。 在云燕的脑海里,古今两个时代的哥哥是同一个影像,无法分开。 对云燕而言,杜晓天是一位特殊的哥哥,无人能替代。 她已经认定,晓天哥哥就是今世的“二王子”,能对自己在异界的爱情给予抚慰,或者可以说,能让无果的爱情得以延续。 因此,晓天哥哥是她在当今世上最需要的男人,也是唯一的。她渴望今世的“二王子”能把失去的异界爱情接过来,延续下去,直至开花结果。 岳小梅并不认识杜晓天,听了张云燕简单地介绍,才知道这个男子的为人,也很敬慕。 她笑道:“姐姐,这位哥哥两次救了你,看来你二人很有缘分呀。” 小梅故意把“缘分”二字说得重一些,很想看一看二人的表情。夜色中,她无法看到云燕姐姐和杜晓天的反应,有些无奈。 夜幕漆黑,把屋内遮掩得模糊难辨。漆黑的夜色没有抹去张云燕的羞涩之情,她又为岳小梅的话语脸红心跳。 杜晓天有些意外,面对陌生女子无言以对,只能默然回避。不过,他对缘分之说并不介意,也不是第一次听到。 张云燕瞪了小梅一眼,哼道:“妹妹,你真可气,方才险些被贼人欺侮,还有心开玩笑,就不能少说一点儿嘛。” 岳小梅并不理睬,争辩道:“本来嘛,要是没有缘分,杜兄怎么会来到这里呀,又怎能救你呢。细想起来,这就是天意,非人力能为呀。” 她的话语满是感慨,饱含着兴奋之情,也说得更加直白。 夜黑难辨,张云燕心里有些慌乱,羞得低头不语。她见杜晓天一言不发,不知道是不是很窘迫,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夜色包裹下,岳小梅已经感觉到美男子有些羞涩,笑得更甚。银铃般笑声驱散了阴森恐怖的气氛,令荒漠之处有了喜悦与温馨。 张云燕见杜晓天有些窘迫,心里不安,呵斥道:“妹妹,你真是口无遮拦,还是少说一点儿吧,谁又不能把你当作哑巴。” 岳小梅并不在乎,争辩道:“姐姐,我说的没有错呀,本来就是天意缘分嘛,今夜之事决不是人力所能为的。事实就是如此,你二人的确有缘分,不是谁说没有就能没有的。” 云燕见她没完没了,更加窘迫,不敢再辩解,希望妹妹不要再胡言乱语了。 岳小梅见张云燕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凑了过去。 她笑嘻嘻地问:“我的好姐姐,你和杜兄的天意缘分十分难得,可不能违背天意呀。姐姐要大胆一些,敢于表白,敢于去做,心愿一定能成。” 张云燕听了此话,犹如五雷轰顶,羞臊得脸色涨红,浑身上下热烘烘的,瞬间渗出了汗水。 她气得打了小梅妹妹一拳,哼道:“你真可气,你和杜兄才有天意,才有缘分呢,你去表白,你去做吧。” 云燕忽然觉得此话很不妥,更加羞臊难堪,怎奈话已出口无法收回,恨得一边打一边说,“都怪你胡说八道!都怪你胡说八道!” 嬉闹间,张云燕扫了杜晓天一眼,漆黑的夜色虽然看不清楚,但见那个黑影呆坐不动,知道已窘迫不堪,更觉羞臊。 她依然不放过岳小梅,恨意里尽是笑。 小梅趴在她怀里,已经笑得动不了。 窘迫过后,张云燕也咯咯地笑起来,心里反倒觉得甜丝丝的。 她不知道心目中的“二王子”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对缘分之说已经动心,心里有了自己。唉,但愿晓天哥哥能延续自己和二王子无果的爱情,也好抚慰失落的心灵。 其实,岳小梅见张云燕如此感激杜晓天,已猜出对这位美男子有了爱意,便以姐姐之名把话语传递过去,希望美男子能听懂她的良苦用心。 杜晓天有些窘迫,脸色更红了,头上也渗出了汗珠,不过有夜色遮掩,要好许多,并没有觉得很难堪,在无声地笑着。 自从和张云燕初遇后,他得到了妹妹无微不至地照顾,非常感激。 杜晓天想起昔日妹妹为他擦身换药的情景,自己都无法接受,又不得不面对。 他想起来就恨自己,当时的表现太不尽人意,面对未出阁的少女,羞臊得无地容身。 还是那句话,他很无奈,她也很无奈,都不得不面对。 他很感激云燕妹妹,为了救自己已无所顾忌,令人赞叹,也心生爱慕。他很想表达自己真挚的情感,又无法出口,有些沮丧。 杜晓天性格外向,是个热情爽朗的人,敢想敢做,敢于表露内心的所思所想。 然而,他此时此刻心中苦闷,无法表白,没有胆量敞开胸怀,只能默默地想,默默地爱。 他听了岳小梅的天意缘分之说,的确为之心动,希望能和心爱的云燕真有缘分,真能如愿。 他在默默地叹息,想一想自己的境况,想一想无奈的现实,有些伤感,也很沮丧。他摇头叹息,自己和妹妹哪有缘分呀,只能是空想,是美梦一场。 第三二〇章 险情惊人 杜晓天没有想到,危难险情刚过去,夜色依旧难宁之时,岳小梅还如此快活,有心思开这种玩笑,真是一个活泼的少女,既感染了自己,也心生幽怨。 岳小梅的话语扰动了心灵,他在默默地思念,默默地哀叹。 思念中,杜晓天看了看岳小梅模糊的身影,无声地笑了笑。 他暗想:“这位妹妹不但漂亮,还如此活泼开朗,和她在一起真有趣。唉,她如此爽快,令人赞叹,就是话语有时令人难堪。” 他默默地想着,又无声地笑了。 这位美男子听了岳小梅关于天意缘分的话语,只能当作笑谈。他尽管理解这位美少女的用意,也没有往心里去,因为知道和云燕妹妹没有缘分,这样的说法毫无意义。 美少女的良苦用心,就这样白白地浪费了,有些可惜。 张云燕很羡慕岳小梅爽朗大方的秉性,自己要是能有她这样的性情,和爱慕之人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至于感到不便。 面对心爱美男,她就能向小梅妹妹那样,大胆地表白爱意,渴望的姻缘或许早已如愿。 羡慕归羡慕,岳小梅的秉性和言行,她做不到,也没有这种胆量,只能默默地想,默默地爱,不敢表白。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确如此。对于爱情婚姻之事,张云燕很拘谨,听了小梅妹妹的话语都脸红心跳,哪有胆量说出口呀,这辈子只能这样了。 面对心爱的美男子,有了渴望的姻缘,她也不敢大胆地表露爱意,想实现心愿,的确很难。 岳小梅见自己的说笑没有达到目的,怎肯干休,不想放过才认识的美男子。 她直接逼问:“杜兄,我的话语有道理吗?你和我姐姐是不是有天意缘分呀?” 话语如此直白,直逼头上,杜晓天又被打了一闷棍。漆黑的夜色已经无力为他遮掩,顿时热血涌流,浑身燥热,脸色涨红,汗水也渗出来。 他有些心慌意乱,一时无言应对,低着头默默地用手指划着地面。 岳小梅很高兴,咯咯地笑个不停。她见这位美男子没有生气,只是低头不语,心里可能是有了云燕姐姐,既喜悦又欣慰。 小梅猜想的自然不错,杜晓天早就喜欢张云燕了。云燕美丽善良,武艺超群,他希望如小梅所言,能和这位美女真有天意缘分,能常相伴。 可是,他想到自身,又十分苦闷,和心爱的美女相伴终生是不可能的,爱恋的话语无法说出口,只能默然以对。 苦闷中,他默默地哀叹,依旧渴望能和云燕妹妹真的有缘,不求相随终生,也希望能常相伴。 张云燕见岳小梅如此直言不讳,要用红线把自己和晓天哥哥拴在一起,瞬间脸红心跳,浑身涨热,羞臊难安。 她本想阻止妹妹,又怕引火烧身,不敢再干预。 不过,她希望能听到恩兄回答的话语,而且是肯定地答复,也好让“天意缘分”把自己和英雄美男紧密相连,让爱意萌动的心灵从此得安,品味爱的甘甜。 她如果能和恩兄相伴一生,也能安慰失去二王子的苦涩心灵,让异界的爱情在今世的“二王子”身上得到重生,享受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陶醉于幸福和甜蜜中。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了昔日之事,默默地笑了,和张连湖在一起的时候,小梅妹妹也曾说自己和连湖兄有天意缘分。 小梅妹妹真是可笑又可爱,总喜欢把她和男人连在一起,让人多难堪呀。再说,她哪有那么多的天意,那么多的缘分呀。 张云燕叹了口气,连湖兄是有名的大侠,自己哪敢高攀,所谓的天意缘分不过是笑谈。 她和晓天哥哥或许还有可能,在陪伴照顾哥哥的日日夜夜里,似乎能看出一些端倪。 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但愿哥哥心里能有自己,能明白地表露爱意。 张云燕暗暗地提醒自己,如果晓天哥哥真的说出想和自己相爱的话语,就一定答应,决不能错过。 在岳小梅咄咄逼人的气氛中,杜晓天有些坐不住了,又不能离开,在尴尬中煎熬着。 他不敢让岳小梅再说下去,急忙开动脑筋,总算找到话题。 他立刻问道:“小梅妹妹,你怎么会遭遇那两个贼人,还被抓到这里来啦?” 提起这次劫难,岳小梅心生怒气,骂了那两个家伙一句。 她叹了口气,说道:“我有些大意,被贼人偷袭暗算,也是防不胜防呀。” 说着,她讲起了被抓经过。 …… 原来,岳小梅把铁蛋送回家后,一路游玩来到这座县城,在一家店住下来。 天黑后,她感到劳累困乏,洗漱之后便躺下来,很快就睡着了。 睡梦中,她似乎听到了响声,并没有介意,突然感到被人抓住,才被惊醒。她还没有来得及挣扎,就被封住穴道,一动也不能动了。 她没有能力反抗,结果被两个贼人带到这里来。 抓她的人正是使镖者和他的大哥。 岳小梅被那个大哥带到这座破败的寺庙里,面对凶恶的贼人无力挣扎,十分紧张,恐惧不已。 夜色中,那个贼人虽然看不清楚岳小梅的容貌身形,也知道是一位艳惊四方的美女。因为,在那家店里,他已经看得清清楚楚,迷恋不已。 此时,尽管在夜色中,他看着面前绝色的女子,依旧迷恋,脸上堆满了淫容。 岳小梅被捉,已大难临头,面对如此强敌,真是九死一生了,甚至连一生的机会都没有,必死无疑。更惨的是,她很可能要被两个贼人无情地欺凌。 那个贼人自言自语:“想不到,此事办得如此顺当,乃天助我也,今夜有你陪伴,令人高兴呀。嘿嘿,当然不止今夜,还有很多的日日夜夜,咱们很有缘呀。等抓到那个小美女后,我弟兄二人就和两位小姐相拥欢爱,咱们尽情地享乐吧。” 岳小梅见自己真要遭受欺凌,更加紧张畏惧。她无力挣扎,无法躲避,嘴被塞住也不能喊叫,只能呜呜地发泄愤怒和恐惧的情绪。 “妹妹,不要喊了,安静一些吧,今夜相聚也是天意,还是顺从为好。再说,你已经在这里,不顺从又能怎样,还不是任由摆布,该做的事情都要做。你已经不能动了,不顺从也毫无用处,只能任由玩弄。事已至此,还是想明白吧,要识时务。” 小梅没有理睬,还在哼叫,自然没有用处。 那个贼人叹道:“夜色太黑,没有灯火,看不到你们俊俏的模样,有些无奈,会少一些乐趣。唉,今夜只能这样,天亮后再好好地欣赏吧。” 这话语刺痛了女侠的心灵,愤怒的眼里泪水晶莹。她很害怕那种可怕之事真会发生,十分惶恐。 那个贼人摇了摇头,劝道:“妹妹,愤怒也好,拒绝也罢,都没有用了,你二人已经是怀中娇娘,何必要逆天而行呢。今后,就随同我们一起闯荡江湖吧,一定让你姐妹俩享尽快乐。” 岳小梅听不进去这些可怕的话语,尽管毫无用处,还在不停地哼叫。 那家伙叹了口气:“妹妹,你如果实在不愿意同行,也可以成为知己。咱们相亲相爱一些时日再分手,思念之时还可以再相聚嘛。” 可怕的后果不敢想,也不堪想象。岳小梅还在呜呜地哼叫,惶恐的心好似奔跑的马儿,在不停地狂跳。 那个贼人摇了摇头,叹道:“看来你是执迷不悟呀,相聚一场,我还是奉劝几句,不要惹我们弟兄生气,这对谁都好。否则,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等到玩腻后,这荒山野岭就是葬身之地!你面前只有这两条路,何去何从可要想清楚。” 随着威胁的话语,他的神情更加凶狠狰狞。 岳小梅一腔怒火,面对恶人又无力反抗,十分恐惧,依然在呜呜地哼叫,在发泄愤怒的情绪,也在不住地悲泣流泪。 那个贼人不死心,继续劝道:“妹妹如此年轻,又如此美貌,我实在不忍心伤害你。你青春年少,正是享乐的好时光,可不能一门心思地往绝路上走呀。要是为此而亡,岂不是做傻事。看样子你还没有嫁人,就把此时当作洞房花烛夜吧,咱们好好地欢娱一番。洞房花烛夜是人生的一大喜事,如果没有经历过便离世而去,岂不白活了,也太可惜了。” 女侠并不理睬,依然在怒视,在呜呜地哼叫。 贼人叹了口气:“你真是不听劝,何必自寻死路呢。你如此漂亮,赛过‘仙女’,若离世而去多可惜呀。还是要想明白,无论求生还是欲死,洞房花烛夜总是要过的,接下来还要天天陪伴我弟兄二人,直到心满意足的那一天。我们了去这份心愿后,是死是活可自便,一定会满足你的心愿。” 过了一会儿,那个贼人面对艳惊四方的岳小梅,**之情在升腾,有些耐不住了。他叹了一口气,不想再等同伙到来,要立刻拥抱美女,奔赴仙境…… 第三二一章 夜遇美女(一更) 夜色中,那个贼人见岳小梅如此倔强,冷笑一声,满脸的淫容,有了狰狞的神情。 他说道:“妹妹,我再劝你一句,今夜过去,便木已成舟,再求一死还有何意义?你还有美好的人生,怎能轻言放弃呢,认真地想一想吧,生死掌握在自己手里,就看如何选择了。” 贼人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尖刀,声声刺得心痛流血,令人惶恐。女侠已是待宰的羔羊,彻底绝望了。 那家伙眉头一皱,有些着急了,自语道:“咦,那个小女子怎么还不来呀,真急人。” 岳小梅在流泪,在哼叫,显得有气无力。 那个贼人欲心难耐,说道:“妹妹,咱们不等了,先玩耍一番再说,省得寂寞无聊。嘿嘿,哥哥这就让你体验一番从未有过的美好感受,知道何为洞房花烛夜。” 外面,夜色黑暗,风在呼呼地刮着。 屋内,一团漆黑,充斥着恐怖地狞笑。 岳小梅见贼人动了手,非常焦急,恐惧不已。穴道封闭,嘴被堵住,她已身不由己,连挣扎的能力都没有了,只能无奈地哼叫,没有一点儿用处。 那个贼人**正盛,在解脱美女的衣服…… 有些星星从云后露出头来,没有给山林带来光亮。庙宇里漆黑空旷,突发险象,肆虐的魔鬼已经疯狂。此处的神佛不知去了何方,令这块净土无人守望。 女侠无力反抗,依旧一动不能动,已彻底绝望。她急得发了疯,在愤怒地哼叫,泪水在不住地流淌。 屋外,风在呼啸,却无法阻止凶神的肆虐与狂暴。 屋内,充斥着恐怖地狞笑,融入了悲愤地哭泣,还有呜呜地怒叫…… 忽然,外面有人在呼喊。 那个贼人心里一动,立刻停住手。 他听了听,自语道:“好,那个美女来了,我这就去把她带来,然后安下心来和你们玩耍,岂不更尽兴。” 结果,两个贼人很快捉住了张云燕和杜晓天。他们准备对杜晓天下手之时,不知道被何方鬼怪打得落荒而逃,兄妹三人才死里逃生。 …… 岳小梅讲述了自己的遭遇,依旧愤怒不已,对云燕姐姐和杜晓天也十分感激。 他二人要是不来解救,或者晚来一会儿,自己必会遭受那个贼人的欺凌。之后,她会死在荒山野岭,美好的人生不复存在了。 岳小梅想到了云燕姐姐和杜晓天,为他二人能及时来到这里疑惑不解,立即询问详情。 张云燕叹息一声,简单地讲了今夜的遭遇。 杜晓天和岳小梅听了云燕的遭遇,既吃惊又焦虑,不知道那两个偷袭者是何人,与方才的两个家伙有没有关系。 他们更担心云燕腹内的毒物,不知道能不能发作,何时发作,会不会断送性命。 他们想带云燕去找大夫医治。 张云燕一声苦笑,予以婉拒,此时已经没有不适之感,让二人放心。再说,这是无名毒物,大夫也没有办法医治,深更半夜太不方便,何必奔波求医呢。 杜晓天和岳小梅没有办法帮助张云燕,只能盼望毒物不要发作,能安然无恙地活下去。 接着,杜晓天也讲述了自己今夜的遭遇,他能来到这里,纯属意外。 …… 杜晓天带着家人一路游玩来到此地,在店里住下来。他思念心爱之人,有些烦闷,躺了一会儿也没有睡意,便起身来到外面散心。 他信步来到村外,忽然有一位女子来到面前。 那个女子很年轻,看上去有十七八岁,十分漂亮。她神色惊慌,也很焦虑,不知为何。 那个女子见杜晓天身带兵器,知道是习武之人,姣容有了渴望的神情。 她哀求道:“这位兄长,我姐姐被坏人抢去了,十分危险,请你帮帮忙,快去救我姐姐吧。” 杜晓天闻言吃了一惊,急忙询问:“是什么人把你姐姐抢去了,有几个人,他们在哪里?” “有两个贼人,都十分厉害,我们姐妹虽然会些武艺,但是没有能力和他们厮杀,结果姐姐被抓,我只身逃走。姐姐很危险,求求你了,快去救救她吧!” 那个女子危在旦夕,杜晓天不能不管,决定随同前往,和姐妹俩合力对付贼人,不会有太大问题。 他想回店对家人打个招呼,那女子怕耽误时间,一再催促,只好立即动身。 他们走了很远也没有赶到那里,已经来到山前。 杜晓天眉头微皱,问道:“妹妹,你姐姐被抢到哪里去了,怎么到这里来啦?” “那两个家伙就是在这里抓走我姐姐的,已经进山了。”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那个女子正处在危险中,即使还活着,恐怕也被恶徒糟蹋了。 杜晓天不敢耽搁,随同这位女子进入山中。 路上,杜晓天见这个女子面容喜悦,时而说出挑逗的话语,还不时地拉拉扯扯,不由得心生疑惑。 姐姐遭难,她怎么还如此高兴呀? 对这女子的言行,杜晓天感到不解,觉得她好像变了一个人,没有了焦虑之情,似乎忘记了姐姐正处在危难中。 很快,他感到不对头,这个女子的言行越来越轻浮,对自己也越来越亲近,看样子另有所图。 杜晓天立刻停住脚步,询问真情。 那个女子笑了,神情妩媚,十分迷人,问道:“哥哥,你可听说有个叫雾里花的女子吗?” 杜晓天摇了摇头,不知道那个雾里花是何许人,也不知道这个女子为什么要提起她。 那个女子又笑了:“哥哥真是孤陋寡闻,连大名鼎鼎的雾里花都不知道,她美得无人可比,是一位迷人的仙女,哪个男人见了都非常喜欢,无人不想和她亲近。” 杜晓天依旧摇头,的确不知道那个叫雾里花的女子,对她的长相等一无所知。 这个女子扑哧一声笑了:“哥哥,不管你知道不说,还是真不知道,妹妹就明白地告知吧,我就是雾里花。” 杜晓天闻言吃了一惊,这个女子说的没错,她的面容如花似玉,身姿婀娜秀丽,神情娇媚十分迷人,面对如此美女,的确无人不喜欢。 晓天还是不解,她是雾里花又能怎样,也不该对有难的姐姐不管不问呀。 他催促道:“妹妹,你姐姐很危险,快去救她吧,不能再耽搁了。” 雾里花噗嗤一声笑了:“哥哥,你还真相信了,我哪有姐姐呀,也没有人被抓,放心吧。妹妹之所以骗了你,是因为很喜欢你。你可是不多见的美男子,太可爱了,妹妹已经着迷了。哥哥,我想和你相聚几日,咱兄妹俩也好多亲多近。” 杜晓天才明白过来,没想到是一个骗局,有些紧张,也有些后悔。 面对如此美女,他的确有些心动,又不敢有所作为。 他很紧张,也有了惧意,不知道雾里花所言是真是假,是真要相聚几日,还是骗到山里杀害自己,哪敢随同而去。 杜晓天想了想,说道:“妹妹,我先回去告诉家人一声,然后再和你相聚,否则他们会着急的。他们四处寻找见不到我,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这个女人尽管艳丽无比,也令人难猜,似乎暗藏杀机,不能不忧虑。他哪敢随同而去,想借机躲开。 哪知,雾里花不答应,一定要得到心爱美男,结果二人打起来。 杜晓天不是雾里花对手,很快被制服。 忽然,一只红色的鹦鹉飞过来,落在旁边大树上,看着他二人。这只鸟儿并不怕人,似乎也有了兴趣。 这只鹦鹉身子硕大,一身红色的羽毛,看不到一点儿杂色,鲜红靓丽,十分好看。它两眼圆睁,闪动着晶莹的亮光,很精神。 雾里花看了鹦鹉一眼,并不介意,没有理睬。 她看着杜晓天,有些不满:“哥哥,妹妹的容貌身形无人可比,还是自投怀抱,多好的事呀,怎么如此推三阻四呀?说实在的,哪个男人不想和妹妹亲近,一个个都巴不得呢,可惜妹妹看不上眼,休想近身。你呀,真是一个怪人,令人难猜,我如此主动,却没有此意,有些不近情理。” 杜晓天看着她,尽管忧虑,面对如此美女也不能不动心。他心绪复杂,也很矛盾,在为不知的后果担忧。 雾里花劝道:“哥哥,妹妹很喜欢你,想和你相聚几日,也是哥哥的艳福呀,如果换了别人,还不高兴死了。哥哥要是愿意,咱兄妹俩住多久都行,日后也可常来往。哥哥不要多想了,我会让你快乐的。” 杜晓天已经没有能力自作主张,只能任由雾里花摆布。他默默地叹息,但愿此女子所言是真的,只是陪伴几日,不要伤害性命。 雾里花见心爱美男不再拒绝,很高兴:“哥哥,这就对了,只要答应和妹妹相聚,一切都由哥哥之意。我要让你满意,让你快乐。” 雾里花心愿达成,十分高兴,拉起心爱美男就走。 忽然,那只红鹦鹉叫了一声,双翅搧动落在地上。只见,它身子一晃,竟然变成一位女子。 第三二二章 险情连连(二更) 这只红鹦鹉突然变成了一位美女,非常意外,令人震惊。万万没有想到,它是一只修成的精灵,还是一个极美的精灵。 这个女子看上去年龄和雾里花相仿,容貌也是如花似玉,身姿同样秀丽迷人,神情十分娇媚,无处不是赛过仙女。她和雾里花一样,是一位美丽迷人的少女。 杜晓天看着美精灵,惊诧不已。 雾里花也被美精灵震惊,一眼不眨地看着鹦鹉精。 她很快醒过神来,问道:“你是谁,要干什么?” 那个女子笑了笑,说道:“我是谁不重要,和你一样,也想与这位美男子相聚几日。” 雾里花闻言很紧张,看样子来者不善,要和自己抢夺心爱美男。 她很生气,喝道:“妖怪,我不怕你,想从我手里夺人,是痴人说梦。奉劝你快离开这里,不要搅闹我和哥哥的好事,否则不会有好果子吃。” 那个女子神情有些不屑,哼了一声:“丫头,我也奉劝你快离开这里,不要搅闹我和他的好事,否则不会有好果子吃。” “你真不识好歹,我雾里花看中的人,还没有人敢争夺,可不要自找苦吃。” 鹦鹉精撇了撇嘴:“不识好歹的是你,我看中的人,就必须带走,还没有人敢阻拦。你要识趣一些,不要自找苦吃。” 雾里花见她要强行夺人,知道无法回避,只好动手。 她二人不再说话,各自抽出兵器杀起来,美男子归谁所有,就看本事了。 夜色中,山林里,顿时响起了厮杀声,撕裂了幽幽寂静,震惊了众生灵。虫儿不敢再争鸣,都纷纷躲避,但愿能保住性命。 杜晓天面对两个争抢自己的女子,更加紧张,也很畏惧。他见一个是鹦鹉精灵,另一个如此贪欢,或许也是妖怪,身处险境生死难料了。 他焦虑,被夹在两个女妖中间,还有好嘛,两情欢娱还是小事,很可能会把自己生吞活剥,死于非命。 杜晓天见两个女子打得难分难解,吓得急忙逃走了。他慌不择路匆匆地奔跑,结果迷路了,不知不觉来到这座破败的寺庙前。 杜晓天本想进去暂避一时,哪知听到了嬉笑声和哼叫声,又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如此荒凉之处,还是黑夜之时,竟然会有人。 这里墙倒屋塌,早就荒废了,怎么还有人呀?难道是妖魔鬼怪? 杜晓天已无处可去,害怕被雾里花和鹦鹉精抓去,不敢再暴露自己。他尽管很畏惧,也想弄个明白,能在此躲避一时也是好的。 他悄悄地摸过去,发现后院正房屋里有说笑声,哼叫声也在屋内。 他听了一会儿,才知道有人要欺侮一个女子。 杜晓天见恶人在行凶,很生气,也很紧张,不管是男妖对女怪行凶,还是恶徒在欺负女人,都要帮一帮受害者。 他觉得,和被害者一起对付行凶之人,还不至于有危险。他要是能救下此女子,也是一个好帮手,一起对付雾里花或者鹦鹉精,或许有可能。 想到此,他不再犹豫,悄悄地抽出钢刀,进入屋内救人。 就在这时,外面有了厮杀喊叫声,他吓了一跳,不知道是不是雾里花和鹦鹉精到来,急忙出来观瞧。 杜晓天发现是一个男人在和一个女子厮杀,不是那两个妖怪,才舒了一口气。他轻手轻脚地靠过去,看看是何人在此厮杀,竟然打的你死我活。 他很快认出那个女子,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恩人云飞雁,既意外又焦急。 杜晓天不再耽搁,立刻冲过去,和云燕妹妹合战使镖人。结果,他中镖受伤,被两个贼人捉住,要不是有怪物偷袭二贼,早已死在钢刀之下。 …… 张云燕听说恩兄遭遇了雾里花,吃了一惊,也为那个鹦鹉精灵惊诧不已。 她听说那个美精灵是一只硕大的红鹦鹉,随之想起啸天龙身边的两只鹦鹉精灵——红鹦鹉一点红和绿鹦鹉绿无瑕。 难道晓天哥哥遭遇的那只红鹦鹉是一点红吗? 想到此,张云燕摇了摇头,暗自否定,一点红是数千年前的鹦鹉精灵,早已经尸骨无存了,怎么可能是这个鹦鹉精呢。 云燕想到了鹦鹉精灵绿无瑕,这个想法又动摇了,绿无瑕能活到现在,一点红为什么不能呢? 一点红和绿无暇一样,也是拜啸天龙为师,修行也是一样的深厚,或许和绿无暇一样,还没有死去。 对此,张云燕依旧怀疑,一点红即使至今还活着,已经历了数千年之久,也应该是一位白发老人,怎么可能是美丽的少女呢。 疑惑中,云燕又想到绿无暇,默默地感叹,既然绿无暇是一位年轻的美男子,一点红又为什么不能是年轻的女子呢? 一点红和绿无暇是师兄师妹,或者是师姐师弟,随同啸天龙一起修炼,很可能和绿无暇一样,也是那么年轻,是一位美女。 张云燕叹息一声,这样的可能是存在的,尽管没有见到那位鹦鹉精灵,也无法否认是一点红的可能。 岳小梅听说杜晓天接连遭遇了雾里花和鹦鹉精,十分吃惊,杜兄能从两个非凡的女子手中逃脱,纯属侥幸。 张云燕本以为雾里花是狐狸精,自从听了岳小梅的解释,才知道雾里花是个人间女子。她拜浑天元圣为师,修炼了一身好功夫,也误入了歪门邪道。 云燕憎恨雾里花的恶行,伤人害命,玩弄异性,贻误了自己的人生。 哪知,岳小梅对雾里花又有了另外的看法,云燕听了有些惊疑,也很意外。 小梅告知,雾里花和师父浑天元圣截然不同,不是杀人越货的恶人。她心地还比较善良,如果不是有人心怀不轨,要被伤害,也不会出手伤人,更不会对无辜之人下手。 雾里花对师父的所作所为很不满,又无法劝说,只能听之任之。 当然,雾里花不是洁身自好的女人,贪恋美色,遇到可心的男子便不放过。说起来,她只是一个贪欢的女花痴而已,恶人的帽子还不能戴在她头上。 雾里花除了贪恋美色,也想采集男人的精元之气补养自己。 说起来,她之所以如此不检点,也怪浑天元圣,那个老贼传授了所谓的阴阳采补之法,让她误入歧途,以为这种邪术真能永葆青春。 故而,她经常和心仪的男子欢娱,既享受快乐,又采补健身。 所谓的阳阴采补之说,纯属荒诞的谬论,不但没有作用,还有害无益。 他们师徒有了这样的邪说,便有了正当的理由,不知羞耻,随意而为,以此来玩弄异性。 雾里花的行为令人不齿,却不会轻易地伤人害命,除非有人冒犯,是自取其祸。 张云燕对雾里花有了新的认知,没有了憎恨的心态,对本领高超的美女也很羡慕,对她不齿的行为深感惋惜。 云燕希望那位美少女能检点一些,抛弃邪恶的阴阳采补之术,不要再恣意取乐,否则身背污名会影响前程。 夜深了,杜晓天要守护二姐妹歇息,张云燕和岳小梅也争着看护。 杜晓天叹了口气,说道:“我心中烦闷,哪能睡得着呀,你们先睡吧。飞雁妹妹身中毒物,更要好好休息。” 云燕听了此言,另有所思,心里有些不安,也深感歉意。 她说道:“哥哥,对不起,我二人方才的话语有些过分,让你不快了。” 岳小梅不认同,撇了撇嘴,说道:“杜兄,你的心胸不至于这么狭小吧?若果真如此,该道歉的也应是我,不是姐姐。好吧,妹妹向你表示歉意。” “说哪里话,这和你们没有关系,不要猜疑了。”他本来不想说明原由,见姐妹二人误会了,只好解释,“我……我身体有些不适,故而心绪难宁,怎能睡得下。不要争了,你二人快歇息吧。” 姐妹俩忽听此言,有些不安。 云燕问道:“哥哥有何不适,要不要去找大夫医治呀?” 杜晓天笑了笑,有些苦涩:“放心吧,我现在感觉好一些了,没有大碍,不用去找大夫了。” 他见惹得姐妹二人为自己担心,有些过意不去,不想再提此事,免得惹来难堪之事。 他扫视了一眼黑暗中的姐妹俩,故作轻松地说:“你们要是不睡,我可要先睡下了。” 张云燕有些担心,心事重重地说:“哥哥正该好好歇息,快睡吧,我来守护,以防不测。你要是感到不适,要尽快告知,千万不能忍着。” 杜晓天答应一声不再说话,把干草铺在角落里,然后躺下来。哪知,他身子刚挨地,一声哼叫随即坐起来。 张云燕顿时慌了神,急忙询问:“哥哥怎么了,是身体难受吗?” “不是,是后背中了贼人一镖,伤处被草碰疼了。” 云燕闻言,这才想起来,在和那个使镖者厮杀的时候,晓天哥哥的确受了伤,方才只顾说笑,竟然忘记了。 她不知道杜晓天伤在何处,伤情如何,很着急,要查看清楚,再视情而定。 第三二三章 涟漪波动 岳小梅听说杜晓天中镖受伤,惊叫起来:“啊,原来杜兄受伤了,为什么不早说呀?让我看一看伤情如何。” 她一边说一边起身走过去。 张云燕见小梅妹妹去查看伤情,便没有动,依旧为哥哥担心。 杜晓天应道:“不用,不用,只是破点儿皮,不要紧的。” 男女授受不亲,他哪好让岳小梅查看。 小梅哼了一声,没有理睬,不满地说:“都到了这地步,还要顾脸面,真是个迂腐子。你就把我当作大夫,快让‘大夫’看看伤得重不重。” “大夫”不管病人如何扭捏遮挡,强行掀开衣服查看后背,黑暗中无法看清楚。 她用手触摸查找,芳心随即跳起来。触摸中,她对杜晓天紧绷的肌肤有了敏感,既羞涩又心动,芳心如兔儿一样砰砰地跳起来。 羞涩中,岳小梅忽然一惊,已经触摸到凝血,并有血在滲流,羞涩的情绪迅即飞得无影无踪。 她惊呼:“哥哥,你伤得不轻呀,必须尽快处置。” 张云燕一听着急了,立刻过来查看。 杜晓天面对两个妹妹,还在躲闪推脱。 云燕见恩兄如此羞涩回避,暗自好笑,这个身子自己已经擦洗了许多次,可谓无处不到,不该看的地方也都看了,还有什么可害羞的。要是再伤到那地方,还不要羞臊死了,真有可能宁死不从呢。 她暗暗地笑了笑,小梅妹妹所言不错,哥哥迂腐得有些过了头。 张云燕想到那次护理恩兄时尴尬的情景,又是脸红心跳,那样的羞臊难堪之事都做了,处理后背的伤情已经算不了什么,何况还在夜色中。 姐妹俩不由分说,立刻给杜晓天清伤敷药,然后包扎好。 夜色好似一块遮羞布,让兄妹三人不觉得太窘迫。 张云燕关切地问:“哥哥,你感觉如何?” “好多了,谢谢你们!” 杜晓天虽然有些难为情,但是很感激姐妹俩的关心照顾,心里很温暖。 岳小梅有些不满:“这种小事也要一谢,杜兄救了我们姐妹性命,又该如何谢你呀?” 杜晓天无声地笑了笑:“小梅妹妹所言有理,我不过随口说说而已。我可要睡下了,今夜就有劳二位妹妹了。” 说完,他侧身躺下来。杜晓天实在困乏,很快睡着了。 张云燕见他呼吸匀畅并无痛苦,稍感安心,也让小梅妹妹睡下了。 屋外,风不知何时停下来,幽暗寂静。 屋内,一切都融入了夜色中,不时飘起深沉的鼾声。 杜晓天睡得很实,后来被噩梦惊醒。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天还没有亮,默默地摇了摇头。 他心中暗想:“唉,又做梦了,还是心绪难宁呀。” 黑暗中,他见张云燕还坐在那里守护,有些过意不去,哪能让妹妹独自熬夜呢。 他立即起身,说道:“飞雁妹妹,我来守护吧,你够辛苦的,快休息吧。” “杜兄,你醒了?我是小梅,姐姐已经睡下了。” 夜色太黑,实在难以辨认。 杜晓天默默地笑了笑,说道:“小梅妹妹,我已经睡醒了,你休息吧,我来守护。” 小梅笑道:“杜兄快睡吧,让有伤之人劳累,怎能过意得去呀。再说,要是让你这个大男人守在身边,小女子还不放心呢。” 杜晓天一下子红了脸,又被打了一闷棍,窘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小梅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见他一声不吭,知道被逗得有些窘迫,笑得更开心了。 笑声中,杜晓天更加窘迫,笑着摇了摇头。 岳小梅见杜晓天坐在那里不言不语,急忙忍住笑。 她看着模糊的身影,解释道:“我的好哥哥,妹妹是和你开玩笑呢,可不要当真呀,我们姐妹的命都是你给的,还能对你不放心嘛。退一步讲,即便你做了不放心的事,我们姐妹也只能认命,就算是报答哥哥了,怎能怪罪你呢。” 说完,她又咯咯地笑起来。 这个小梅,这哪是解释呀,反倒把这种话意说得尤甚,令杜晓天更加难堪。 晓天摇了摇头,低声道:“妹妹真喜欢开玩笑,那就辛苦你,我可要睡下了。” 他十分窘迫,不敢再和小梅争着守护,妹妹如此快言快语,真怕再说出难堪的话语,急忙躺下来。 他想到活泼可爱的小梅,还有那些令人窘迫的笑谈,偷偷地乐了。 他暗想:“这个小梅,真是口无遮拦,倒是很有趣。” 他想着想着,很快又睡着了。 岳小梅听着鼾声,轻叹一声,那些话语尽管是开玩笑,也是有意而言,是内心所思的表露,少女的心田已经播下了爱情的种子,正在发芽。 小梅正当花季,春心躁动,在放飞爱的畅想,很正常。 今夜,她被贼人抓来,眼睁睁要被欺凌,将死于非命。哪知,杜晓天和飞雁姐姐意外到来,才救自己一命。 飞雁姐姐如同亲人,自不必说。杜晓天可谓恩重如山,犹如再生父母,如何报答都不为过。 她对恩兄感激不尽,又见是一位英雄美男,难得一遇,怎能不心动。 当然,美男的印象不是她亲自看到留下来的,而是从雾里花那里得来的。雾里花对杜晓天如此痴情,一定是难得一遇的英俊之人。 此时,岳小梅芳心难平,感恩之中生出爱意,很自然,此事此情激发了青春的心灵,已涟漪波动。 岳小梅尽管和杜晓天刚相识,但是见云燕姐姐夸赞不已,如此爱恋,就知道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她想过把自己的一生托付给这位恩兄,即使是一时的感情冲动,也是此时此刻的心愿,希望能和难得一遇的英雄美男相伴,却不知道人家是否有意,能否如愿。 岳小梅如此地嬉戏,也是想探一探口风,察看一下美男子的表情,从中得到一些信息,也好决断。 哪知,这个心仪美男被羞涩的情绪遮盖得严严实实,她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出什么来,依旧朦朦胧胧,难猜美男子的心意。 还有一事,小梅想起来就有些无奈,从飞雁姐姐的言行和情绪中,已知姐姐爱上了这位好哥哥。因此,她有些为难,也有些愁意。 这种事将是什么结果还很难说,现在就为此思虑愁闷,有些过早了。不过,这的确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姐妹俩同时爱上了一个人,之间的关系很难处理 当然,姐妹俩共侍一君也未尝不可,不过想想容易,做起来也难。 岳小梅在思念,时而高兴,时而苦恼,被矛盾的心情交替地折磨,令人甜蜜,也让人有些难受。 夜色漆黑,房间里时而有了鼾声,既安详又幽静。 岳小梅轻轻地移到杜晓天身边,看着黑暗中的模糊身影,听着熟睡的鼾声,见他没有痛苦之意,自己的身心也觉得轻松。 她已经没有睡意,觉得鼾声很悦耳,面带微笑在欣赏静听,那颗不平静的心,随着起伏的“乐曲”在跳动,已陶醉在遐想中…… 早晨醒来,张云燕依然惦记杜晓天,关切地问:“哥哥,你身体觉得如何?” “感觉很好,你们放心吧。”他语气平和,不想再让姐妹俩为自己担心,虽然伤处还有痛感,但是已无大碍,不再焦虑。 他们见贼人备有饭菜,便吃起来,之后上路了。 三个人说说笑笑,如同散步一般,觉得周围的花草树木、巨石青山,都有着令人愉悦的美感。 云燕姐妹俩心情盎然,眼神里脉脉含情,不时地看一看身边的英雄美男。 早晨起来,岳小梅见到了杜晓天的真容,看得一清二楚,雾里花的眼光没有错,哥哥真是一位难得一遇的英俊美男。 她面对如此美男子,芳心更是难平,爱的涟漪在波动。 杜晓天心情矛盾,既想和花容月貌的姐妹俩接近,又担心听到令人尴尬的话语。 他有些紧张,时而看一看两位妹妹,时而他顾,很少说话,不想引火烧身。此时此刻,除了两位美女,他不知道在看什么,也没有在意看到了什么。 两个俊俏的容貌和秀丽的身姿,实在诱人,他很想好好地欣赏一番,又不敢盯住不放,免得惹来麻烦。 杜晓天的目光有时不得不避开两个美丽的身影,对悦耳的欢声笑语却不放过,在默默地欣赏静听,脸上满是笑容。 不过,他对于移开的目光很难管住,还是会溜过来看一看姐妹俩,以满足那颗迷恋的心灵。他尽管不敢盯住不放,也不想错过一个机会。 来到岔路口,杜晓天要和两位妹妹辞别。 张云燕有些不放心,说道:“哥哥,你身上有伤,令人担心,我们送你回去吧。” 杜晓天笑道:“我这点儿伤不算什么,过几天就好了。妹妹倒是应该多注意,你腹中的毒物更令人担心,要是发作起来,你一个人可怎么办呀?这样吧,不如和我一起走,也能有个照应。” 他眼神里含着焦虑不安的神情,希望飞雁妹妹能够答应同行,以抚慰爱恋的心灵。 第三二四章 心疑难解(一更) 杜晓天看着张云燕,流露出了渴望的神情。他很想和云燕在一起,既能照顾妹妹,报答昔日护理的恩情,又能抚慰自己爱意波动的心灵。 张云燕见恩兄对自己如此关心,很感动,说道:“哥哥放心,看来那东西毒性不大,也可能是我体内有其克星,不会有大碍。” 她说得轻松,心里一直在为此忧虑,尽管前途未卜,也不想让兄妹二人为自己担心。 岳小梅劝道:“姐姐不能大意,服了毒物岂是儿戏?这种毒物看来很不一般,有些神秘莫测,别看它眼下不露声色,要是发作起来,就不会容空。到那时,你怕是想动也动不了,身边要是没有人,岂不要出大事。这样吧,咱姐妹俩在一起,也能有个照应。” 张云燕心里一热,笑道:“瞧你说的,哪有那么可怕,我已经没有不适的感觉,放心就是。” 她很想和小梅妹妹在一起,可是还有那些未了的誓愿,必须尽快完成,而且要赶在毒物发作之前,不能再拖下去了。 杜晓天劝道:“小梅妹妹说得对,你独自一人,我们也不放心,你们姐妹俩不要分开了,免得出事。” 张云燕忧虑的心事不好言明,叹了口气:“不必担心,我会注意的。咱们各自有事,怎能拖累你们呀。” 岳小梅瞪她一眼,目光里充满了焦虑的神情:“姐姐真固执,我们如此相劝,还是听不进去,要是真的闹出事来,不但你后悔,我们也会内疚。” 张云燕摇了摇头,笑道:“妹妹言重了,我不会有事的,不用多虑。今日一别,但愿能早日相逢。” 杜晓天见云燕妹妹执意要独自行动,叹了口气。他无法劝说,只好和两位妹妹辞别。 张云燕和杜晓天对视之时,心里一动,似乎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对自己的爱意。不过,她也感受到了哥哥的神情好像很复杂,爱意很朦胧。 哥哥在想什么,情绪为什么如此繁杂呀? 看上去,除了爱意,似乎还有渴望之情,还有幽伤,有心痛,有沮丧,有难舍,有绝望…… 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云燕无法猜测,或许都有了吧。 张云燕有了猜疑,对杜晓天便格外注意。凭感觉,晓天哥哥对岳小梅的目光似乎很单纯,很平常,情绪没有那么复杂,那么令人难猜。 云燕很不解,晓天哥哥对自己为什么会另眼看待呀?面对自己,他在想什么?那些令人难猜的复杂情绪是由何而来的? 云燕不知所以,也无法猜想,还在胡思乱想。 杜晓天走了,姐妹俩望着远去的身影,芳心波动已难抚平,目光里有了留恋之情,直到看不见的时候,才转身而行。 她们一边走一边说,没有了欢笑声,在默默地祝福杜晓天平安无事,不要忘记朋友之情。 岳小梅还在劝说张云燕不要独自行动,见姐姐执意不肯,有些无奈。 她叹了一口气,叮嘱道:“姐姐,你千万要多加小心!如果稍有不适,一定速去找大夫医治,决不可大意。” “妹妹放心,我会注意的。姐姐很想和你在一起,怎奈有要事在身,只能辞别,祝妹妹一路顺利!” 岳小梅叹了口气,又狡黠地一笑:“祝姐姐心愿早日实现,找到一个如同杜兄那样的好夫君!” 说完,她咯咯地笑起来。 张云燕芳心狂跳,脸色羞红,狠狠地瞪着小梅。 她气哼哼地说:“我也祝你和杜兄结为夫妻,早日投入美男子的怀抱!” 话音刚落,姐妹俩都笑起来。 岳小梅对张云燕挤了挤眼睛,说道:“姐姐,你真够大方的,竟然把心爱的美男子推给了妹妹。我要是真的嫁给他,你不后悔吗?” 云燕闻听此言,心跳加快,脸色羞红,立刻反击:“我有什么后悔的,他又不是我的男人,妹妹要是能嫁给他,我还巴不得呢。” 小梅狡黠地一笑:“姐姐是巴不得把美男子抢回去吧?” 她话音未落,银铃般的笑声又响起来。 张云燕又好气又羞臊,没有本事和小梅斗嘴,过去要收拾这个口无遮拦的妹妹。 岳小梅笑着跑走了。她一边跑一边说:“姐姐,再会了,你要多保重呀!如果感到不适,一定要尽快找大夫医治,决不能大意。” 云燕心里一热,眼睛湿润了,应道:“妹妹也要多保重,但愿能早日和妹妹相逢。” 张云燕望着岳小梅的身影,想到妹妹方才的话语,默默地笑了。 小梅妹妹说的没有错,她要真是嫁给了晓天哥哥,自己心里肯定不好受,会有了失去之痛。 不过,这样的痛苦是一时的,随着时间流逝,云燕很快会平静下来。她不会责怪妹妹夺去了恩兄,也不会影响姐妹俩的感情,会祝福妹妹有了幸福美满的人生。 杜晓天走了,小梅妹妹也离去了,张云燕感到有些失落,有些孤独。她默默地叹了口气,啸天龙说的没有错,人生就这样,有分有合,有聚有散,人之常情,这就是人生呀。 云燕很想和小梅妹妹在一起,听一听她的欢声笑语,会给自己带来许多快乐。可是,她重任在身,生死未卜,必须尽快完成**两家亲人赋予的使命。 她本来就有了独角龙和彩色石珠的三色妖气,现在又吞下不明毒物,随时都会身亡,既担心又焦虑。然而,事已至此,她没有能力排除三种毒气,只能听天由命。 云燕心中忧郁,面露愁容,在不时地叹气,一声不吭默默而行。 张云燕不知道仇人冯家宝躲藏在哪里,不知道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流落何方,不知道去哪里铲除仇人,不知道去何处寻找亲人。 她在茫然地奔波,茫然地寻觅,身心茫然,一切茫然…… 云燕心情烦乱,想起昨夜的遭遇,很后怕,也很惊疑,怎么会发生那么多险情呀? 她思来想去很是不解,本来能在店里安歇一夜,哪知突然遭到两个贼人偷袭,险些丧命。 她寻贼报仇来到野外,没想到被引入了荒凉的山林里,遭到贼人暗算,又意外遇到了恩兄杜晓天,兄妹俩险些被杀害。 她接连遭遇险情,险些丢了性命,为什么如此不顺利呀? 何止她和杜晓天险遭杀害,没想到岳小梅也身遭不幸,落入贼人手里,差一点儿被欺侮,也险些丢了性命。 云燕认定,那两个贼人尽管很厉害,自己没有能力抗争,也无法和在店偷袭之人相比,是另有其人。 奇怪,她昨夜怎么会被这么多的仇敌追杀呀?那些家伙都是什么人,是不是一伙的?何时何地与他们结下了仇恨呀? 张云燕想到腹内毒物,忧虑难安,不知道何时会发作,何时会丢了性命。 她不想死,也不能死,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还没有找到,义父的家仇还没有报,远大的志向才刚刚展开……都不允许死去,必须活着。 然而,云燕的生死已经不由自己做主,毒物发作之时就会丧命,独角龙和彩珠的妖气也会夺去性命。 现在,她已经被三种毒物掌控,随时都会结束年轻的生命,所有的心愿也将化为泡影。 悲哀,这是张云燕的悲哀,也是**两家的悲哀。 无奈,面对惨痛的结局,她只能承受,没有能力选择。 张云燕更痛苦的是,在思念云霞妹妹的时候,必会被那个如影随形的阴影——阎小鹏的小夫人,无情地折磨,苦不堪言。 她默默地流泪,在唉声叹气,倾泻着内心的伤痛…… 想到昨夜之事,张云燕无法释怀,不知道那几个行凶者都是什么人,是不是妖魔鬼怪,只能摇头叹息。 她想起山里的那个怪物,更是惊疑不解,那家伙的吼叫声非常恐怖,就在附近,可怕至极。可是,那两个贼人逃走后,怪物又不知去向,实在令人费解。 妖魔鬼怪就是要伤人害命的,为什么会弃她和杜晓天于不顾,悄然离去呢? 还有,那个疯女人看起来很平常,是个重病在身的人。可是,她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其言行联想起来,有些蹊跷,好像含有深意,令人猜疑。 云燕在饭店里见到了疯女人,才有机会得知贼人去向,疯癫之人怎能知道贼人的情况呢?疯女人本来是在城里游荡,黑夜之时,怎么又来到了荒山野岭呢?她不但知道贼人所在,还知道张云燕的行踪,这是怎么回事呀? 云燕出城后,没有见到那个疯女人,如果是随自己而来的,一个疯癫之人,也不会快步如飞地追踪到荒山野岭。 疯女人能来到荒芜的山林,实在令人意外,也有些不可思议,她到底是什么人呀? 张云燕想起来了,从饭店里出来后,路上意外地遇到了疯女人,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有难。 当时,她以为是随意而言,没有把这样的疯话当真,也不相信会有这种事情。 想不到,此事真的发生了,半夜里,她果然被人偷袭,还是两个本领奇高的人,自己险些丧命。 疯女人的话语是巧合,还是真能预见到尚未发生的事情呀? 第三二五章 芳心难平(二更) 张云燕想到那个疯女人,令人猜疑,又不知所以,有些神神秘秘的。 她昨夜有难,竟然被疯女人言中,太不可思议了。此事如果说是巧合,也巧得让人难以相信;若真有预知的本领,就更神奇了,那个疯女人极不简单,绝非凡人。 还有,疯女人离开山林之时,在反复地哼唱,那四句话似乎不是随意而言,也含有难解之意。 张云燕越想越觉得疯女人可疑,其来历和行踪似乎深不可测。 此人看似疯癫,疯癫背后好像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很可能是为她张云燕出现的,也是为她来到了荒山野岭。 至于为什么,云燕一概不知,也无法猜测,还是胡思乱想。 张云燕在回忆往事,并没有关于疯女人的记忆,有生以来倒是见过疯癫的男子,却没有见过疯女人,更不要说昨夜那个疯癫的女子。 一个不认不识的疯癫之人,怎么会说出那些令人猜疑的话语呢?那个疯女人的言行看似无心,又像是有意,她为什么如此关注自己呀? 那个疯女人或许不是简单的人物,疯癫的行为可能是假象,假象背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没有办法猜测真实的目的。 还有,昨夜那个神秘的敲门声和呼喊声,又是何人所为,怎么会来无影去无踪呢? 那个人把门敲得那么响,呼喊声之大,足以惊动店里的人。哪知,店主和人们丝毫不知,只有她能听见,这神奇之事,更说明是为她而来的。 那个人为什么要呼唤自己呀,难道就是为了营救岳小梅吗?此人和岳小梅有什么关系? 张云燕想来想去不知所以,不时地摇头叹息。 谜,面对一个又一个谜,她无法破解,无从知晓,只能留在心里。 云燕觉得,敲门声和呼喊声可能是虚无的幻觉,不是确有其人。 否则,那个人功夫如此之高,亲自救人乃小事一桩,何必要牵扯她呢。再说,她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没有能力和贼人抗争,还险些让自己送命。 或许,那个敲门声和呼喊声是天意所为,故而不露踪迹,是苍天让她有了幻觉,去救岳小梅的。 可是,她没有能力营救小梅妹妹,杜晓天相帮也没有作用,是那个不知的怪兽赶跑了两个贼人。不管那只怪兽有意还是无意,事实上也帮了大忙,救了兄妹三人。 张云燕想到“天意”,默默地笑了,或许小梅妹妹所言是真的,自己和恩兄杜晓天还是有缘分,否则也不会这么巧,黑夜之时能在荒山野岭相遇。 恩兄虽然武艺平平,却是一位英雄美男,难得一见,还酷似二王子,让人联想,令人思念。有了这位今世的“二王子”,她那颗为无果爱情伤感的心灵,也能得到一些慰藉。 昨夜,张云燕又有了一些不解之谜,无法猜想,不知道今生能否解开。 谜就是谜,她不想再耗费精力和时间胡乱猜疑,让烦乱的心情平静下来。 云燕要尽快宰杀冯家宝,找到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这两个誓愿完成后,即使死去,也能瞑目了。 张云燕心中忧郁,面露愁容,在不时地叹气,一声不吭,还在默默而行。 她想到岳小梅,为妹妹爽快的性情由衷地赞叹,自己远不及呀。 她如果能像小梅妹妹那样,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敢于直白地表露感情,或许就不会失去和二王子的好姻缘,此时已经是心爱之人的王妃,在美好的爱情中享受快乐的人生。 张云燕和二王子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无法挽回。 现实中,她如果有小梅妹妹那样开朗豪放的性格,面对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也不至于羞涩难言,能大胆地表露爱意。 她如果能赢得那位美男子的爱情,就会得到极大地安慰,能感受到异界的爱情在延续,和二王子的姻缘能在今世的替身上开花结果。 她如果和晓天哥哥定下终身,也能了去心愿,精神上能感受到古今两个时代爱情的芬芳。兄妹二人相亲相爱,携手步入洞房,共同编织爱的梦想,谱写情的篇章。 云燕即使不能和晓天哥哥结伴终生,还有恩兄张连湖,那也是可心之人。她如果能像小梅妹妹那样大胆地表达爱意,或许也能如愿以偿,与心爱的哥哥在爱河中扬帆起航,随波逐浪。 张云燕又想到了恩人释空,默默地笑了。她很爱慕那位佛门恩兄,又只能存在心里,即便有了小梅妹妹那样爽快的性情,也不能和一个和尚有爱的畅想。 她对释空既感恩又爱恋,何况还是和佳祥哥哥语音相似的美男子,不会不想,芳心里也会爱波荡漾。这很正常,她尽管思念,尽管畅想,但是绝不会与和尚步入洞房。 这些思念很美好,很甜蜜,可惜是痴心妄想。 云燕今生就是这样的性情,不可能像岳小梅那样**开朗,对男情女爱之事,只能在心中幻想,为一个有一个无果的爱情忧伤。 张云燕正当花季,春意盎然,对这几位英俊美男的确有了爱意,可惜一个都不会和她步入洞房。 二王子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她只能默默地思念。 杜晓天心绪复杂,似乎有难言之隐,令人难以琢磨。他看似对自己有意,或许并非如此,是自己在胡思乱想,在单相思,空相望。 她和晓天哥哥各在一方,相见的机会都很难再有,如何谈情说爱呀? 张连湖更是难得一见,又是鼎鼎有名的大侠,备受人们爱戴,自己怎敢高攀。 恩兄释空更不可能了,僧俗有别,怎么可能结合在一起呢,更不要说生儿育女。 妄想,都是痴心妄想。然而,在青春躁动的岁月里,云燕的芳心不会平静,不能不痴心妄想,不能不放飞爱的畅想。 想到恩兄杜晓天,那个复杂的眼神又闪现于脑海,张云燕依旧不解,恩兄面对自己的时候,为什么心绪繁杂令人难猜呢? 他对自己真有了渴望之情吗?他在渴望什么,难道是渴望得到自己的爱情吗? 唉,要是那样就好了,恩兄只要有所表露,就一定答应,也好早日圆了美好的心愿。 晓天哥哥看自己的时候,眼神里似乎有些幽伤,有些沮丧,这是为什么?难道自己做错什么事情,有对不住恩兄的地方? 张云燕思来想去,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在默默地叹息。 从恩兄的眼神里,她似乎看到了难舍之情,也有心痛和沮丧的情绪。 这又是为什么?难道哥哥对自己爱得有些不舍吗? 不对,晓天哥哥是对自己吞服了毒物心痛,为无法清除毒物,很可能离世而去感到沮丧。她和恩兄互相救助,有了很深的感情,自己性命堪忧,哥哥自然会心痛,也会难舍。 张云燕躁动的芳心无法抚平,一直在放飞爱的畅想,很甜蜜,很醉人,可惜都是胡思乱想。 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暗下来,村子里升起了屡屡炊烟,正在准备晚饭。 云燕见天色已晚,感到有些饥饿,便在路边店住下来。 她在饭馆里吃饱喝足,然后回到店,洗漱之后便躺下来,想好好睡一觉。哪知,她被毒物困扰,白天的遭遇也无法消除,又很思念几位好友,致使心情烦乱无法入睡。 她躺了一会儿,又坐起来,穿好衣服出了房间,想到外面走一走。 夜幕早已落下来,繁星闪烁,圆月皎洁,给幽幽大地送来光明。 田野里很安静,虫儿声声,青蛙争鸣,生灵们在寻求伴侣,要携手完成生命的传承。 张云燕见店主坐在那里看书,便打个招呼。 她正要出门,店主问道:“姑娘,你只身一人要去哪里呀,可要主意安全呀?” 云燕叹了口气:“我心里有些烦闷,随便走一走,不会多久。” “哦,你怎么了,是有难心事吗?说一说,看我能不能帮帮你。” 张云燕笑了,那样的心事对几位哥哥都羞于开口,更不要说外人。她不便言明,只是告知兄妹二人丢失多年,无处寻找,正为此发愁。 店主闻言,叹了口气,说道:“丢失了这么多年,是难找呀。对了,你不妨去娘娘庙里许个愿,或许能有眉目。” 娘娘庙?张云燕心里一动。她对娘娘庙有些敏感,会引起对往事的回忆。 云燕叹了口气,对店主苦笑一下,没有应声。 店主又道:“怎么,你不相信?我们这里的娘娘庙可不一般,有很多人去烧香祷告呢。那个送子娘娘很灵验,全县的人都知道,每天都有人专程赶来,大事小情都会拜求一番。你还是去拜一拜娘娘吧,或许真能找到兄妹俩。” 张云燕想了想,尽管不相信送子娘娘会像店主说得那么灵验,去看一看也未尝不可,本来就是出去散心的,不妨去那里走一走。 她问明了娘娘庙所在之处,然后一边散步一边向那里走去。 此一去,不知道送子娘娘能否拨开迷雾,指点方向,让云燕如愿以偿。 第三二六章 偷情 张云燕想到了娘娘庙,又想起往昔的那场塌天大祸,心里一阵伤痛,泪水流下来。 那场大难发生在几年前,也和娘娘庙有些关联,已经深深地刻在心里,她一直在为此伤痛,苦涩的心灵也一直在滴血。 那时,义父林海龙和义母杨玉凤已经离世而去,在佳祥哥哥带领下,兄妹四人到处卖艺,苦苦地谋生。 张云燕清楚地记得,三年前的一天,她和佳祥哥哥,还有佳义弟弟与佳云妹妹,兄妹四人来到一座县城卖艺。 那天夜里,兄妹四人就住在娘娘庙里。于说笑中,佳祥和云燕决定第二天成亲,新婚洞房就是这座娘娘庙。 哪知,第二天下午,他们收场准备回去筹备婚事的时候,一场大难突然降临,十分惨痛。结果,林佳祥为了救云燕,身中利箭凄惨而亡;林佳义和林佳云被官兵追杀,也离世而去。 现在,只有云燕一人活在世上,她孤苦伶仃四处闯荡,在艰难险情中挣扎。 张云燕每当想起那场灾祸,便痛如刀绞,思念心爱的未婚夫君佳祥哥哥。 夜空下,村子里大都睡下,很安静。田野里没有风,生灵们有的还在你叫我鸣,有的已沉浸在欢乐中。 云燕信步来到了娘娘庙前,看了看,又默默地叹了口气。 月光下,附近的景物都显现出来,比较清晰。 这座庙比较宽大,里面有一尊塑像,正是送子娘娘,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塑像前有一张供桌,上面摆放着水果,小小的香炉里插着几支香,已经燃尽。 看来,这里的确香火不断,来此拜求的人还不少。 张云燕迈步进入庙内,正想观看一番,忽然听到说话声,不由得一愣。 这么晚了,庙里怎么还有人呀?他们不回家歇息,在这里干什么呢? 黑夜之时,他们躲在这里,看来没有好事。云燕立刻紧张起来,前后左右地寻视,没有看到人,听声音是在塑像后面。 她没有过去查看,想听一听,了解一下情况再说,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然后视情而定。 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弟弟,咱们能在此相聚,也是缘分。今夜正是月圆之时,姐弟团圆,正好圆了美好的缘分。” 接着,一个男子的声音应道:“哼,缘分,难道就是这样的缘分吗?” 听话语,那个男子似乎有些不满意。 张云燕明白了,姐弟俩躲入庙里,是在偷情。 她摇了摇头,默默地叹了口气,想偷情也不另找一个地方,怎么到娘娘庙来了。这里也不是安全之处,一旦被人闯见,该多难堪,又如何收场呀。 云燕摇了摇头,不想过问这种事情,也不好在此停留,打扰了人家自己也难堪,转身想退出去。 这时,那个女子又说话了:“弟弟,姐姐不说是天下第一美女,这世上也难得一见,能和我欢聚良宵,是你的福气,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弟弟不要多想了,安下心来和姐姐玩耍一番,你会快乐的。” “唉,你的确很漂亮,可是不能强人所难呀,你封了我的穴道,动都动不了,还怎么……怎么陪你呀?快把穴道打开吧,我也能……也能和你……唉……” 那个女子笑了:“弟弟,姐姐很想打开穴道,怎奈你不听话,非要动手动脚。你先忍耐一时,完事后再打开吧。到那时,木已成舟,你也会顺从了。姐姐还要带你回去住一段时间呢,会让你乐不思蜀的。” 张云燕听了二人对话,又站住了,看来那个男子是被迫的,还被封了穴道。做这种事,为什么还要使用这样的手段呀?” 那个男子依旧不满:“我不能动怎能行呀,也没有办法……和你……” 那个女子笑了:“弟弟放心,一切都由姐姐来办,你只管享乐吧。” 云燕依旧不解,看来这个男子的确不愿意,方才可能是抗拒不从,二人便打起来。这个男子不是对手,结果被抓住,还封了穴道,只能任由摆布。 如此说来,那个女子可能不是好人,要对那男子强行而为了。 怎么办,管还是不管? 张云燕有些犹豫,听话语,那个女子没有伤害此人之意,还很动情,只是寻求快乐。这种事尽管有伤大雅,也是他二人的事情,外人不好介入。 再说,那个男子尽管有些不满,听话语并没有拒绝之意,也是两厢情愿。 两个当事人有意,她又何必介入呢,这么做也很不妥,会两边不讨好,弄得大家都难堪。 张云燕默默地笑了笑,有些不自在。 她正想离开,又有些犹豫,这二人除了情爱,会不会发生别的事情呀?难道视而不见一走了之吗? 云燕疑心又起,此事或许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可能另有隐情。那个男子一动不能动,险情之中不敢拒绝,才不得不顺从。 或许,其中还有别的事情,他二人只是偷情倒也罢了,之后会不会伤人害命,还很难说。 这种事情非同一般,不便介入,犹豫中,张云燕还是想过问一下,了解一下实情,免得疑神疑鬼心里不踏实。 她想好了,如果只是两情欢娱,不会发生害人之事,就一走了之,随他们之意;如果那个男子的确有危险,就必须管到底。 外面,月光明亮,虫儿们还在鸣唱,正抒发爱的畅想。 小庙里,一片昏暗,没有光亮。昏暗中,气氛紧张,有些躁动,似乎隐藏着危机险象。 张云燕不再犹豫,要弄个明白,免得发生血腥之事。她有意地咳了两声,给塑像背后那两个人传递一个信息。 后面的人果然被惊动,随即有了响声。 那个女子很意外:“哦,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来呀,我去看一看。” 很快,一个女子从塑像后面走出来,手里握着一把剑。 那个女子看着张云燕,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要是拜求娘娘,就快一点儿;如果没有事,就请回吧,不要在此打扰,我们要在这里住下了。” 屋内昏暗,无法看清来者,不过还能看个大概。 此女子身材修长,穿戴利落,身姿飒爽,容貌尽管看不清楚,也能感觉出来,是一个既漂亮又年轻的女子。或许如她本人所言,是难得一见的美女。 张云燕说道:“我来这里想许下一个心愿,不想打扰了你们,见谅。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天这么黑了,为什么不回家呀?” 那个女子有些不满:“少废话,我们干什么和你什么关系呀?正因为天黑了,才要在这里住下。快许愿吧,然后离开这里,我们要睡下了。” 云燕见她手握兵器,知道不是普通女子,她能制服那个男子,可见本领不俗。 张云燕没有理睬,又问:“那个男人好像不愿意,你为什么要逼迫他呀?强扭的瓜不甜,这种事情要两厢情愿,不能动粗。” 那个女子一听来了气:“我看你不是来许愿的,是来捣乱的,竟然管起我们来,也太不懂事了。这是你该管的事嘛,是不是有些不自在呀?要是识趣就快走开,不要影响我们,否则,我可要动手了。” 张云燕见她如此蛮横,看来不是好人。她还是想要弄明白,管与不管再视情而定。 “稍安勿躁,我不想和你动手,也不想过问这种事情。不过,我还是想问明白,如果那个男人愿意,我立即就走。如果他不答应,还请放了他吧。” 那个女子更加来气,哼了一声:“你真是没事找事,既如此,我只能强行把你赶出去了。”说着,她举起利剑向张云燕扑过来。 云燕见她动了手,只好抽出飞龙神刀迎战。屋内狭小,云燕退到外面,那个女子也追出来,二人杀在一起。 月光下,小庙前,杀声连连,虫儿吓得躲避噤声,众生灵纷纷逃命,这里的一切都笼罩在恐怖的气氛中。 几个回合过去,张云燕感受到对手武艺不俗,自己虽然还能应对,但是时间长了恐怕难支,弄不好还有性命之忧。 那个女子出手凶狠,步步紧逼,看样子不想下死手,只想把搅闹之人赶走。 月光下,她二人都能看清对方的面容。 这个女子果然不是夸口,长得的确年轻漂亮,可谓如花似玉赛过仙女,不说是天下第一美女,也是难得一见。 张云燕暗暗地赞叹,也有些不解,这么迷人的美女自投怀抱,那个男子竟然拒绝,定力真强呀。 她有些感慨,如此坐怀不乱的男人,实在少见。或许,那个男子感受到了危险,不敢和此女子亲近吧。 张云燕越来越被动,这样下去真要危及性命。她有些后悔,此事或许就不该管,引火烧身太不值得。 她依旧不知道这个美女欢娱之后,会不会伤害那个男人,到了此时也顾及不了了,当务之急是考虑如何退去。 张云燕有些担心,已经惹怒了这个女子,能不能安全离开很难说,很可能会葬送在强敌之手。 第三二七章 奇遇(一更) 张云燕被那女子杀得十分被动,已危及性命,既焦虑又后悔。 她秀眉皱起,暗自哀叹,为了偷情之事丢了性命,太不值得了,想不到会落得这样的结果。 厮杀中,那个女子忽然收回利剑,跳到一旁看着张云燕。 她有些吃惊,也有些疑惑,一边打量云燕,一边询问:“我怎么看你有些面熟呀,你是不是云飞雁呀?” 张云燕一听,吃了一惊:“没有错,我就是云飞雁。你是何人,我没有见过你呀,怎么会认识我呢?” 那个女子一声叹息,更加感慨:“想不到,果然是你,太令人意外了。唉,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不应该呀。” 张云燕闻言,更加疑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子,何谈一家人呀? 她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记忆中,咱们从来没有见过面,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那个女子笑了:“咱们当然见过面,否则怎能知道你叫云飞雁呢。你已经忘记了,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那是在……呵呵,不说了,至于我是谁,现在还不想告知。” 张云燕闻言,更加疑惑,听话语,看神情,她的确认识自己,就像老朋友一样,没有了敌意。 可是,此女子为什么不说出在哪里见过呢?又为什么不敢告知姓名呢?难道有难言之隐? 那女子又是一声感叹:“咱们的确是一家人,论辈分,你叫我什么都不为过。不过,在你面前,我还不想被称呼得那么老气,就叫我姐姐吧。今后,你我二人就以姐妹相称,更亲近一些。” 张云燕越听越糊涂,张家没有七大姑八大姨,这个辈分极高的女子又是谁呢?她如此年轻,难道真有那么高的辈分吗? 云燕见此女子没有敌意,还很亲近,放心了。 她笑了笑,说道:“那好吧,我就叫你姐姐了。今夜,妹妹搅了姐姐的好事,还望原谅。” 那女子笑了:“没关系,姐姐不会计较的,不知者不为过,何况咱们还是姐妹。” “姐姐,妹妹还是要劝一句,这种事不宜强行而为,要让对方答应才好。否则,你们也不会……不会顺当……” 云燕已经红了脸,说不下去了。 那女子咯咯地笑起来:“他已经不能动了,还不是任由姐姐摆布,有什么不顺当的。” 张云燕更是脸红心跳,无言以对。 那个女子噗嗤一声笑了:“好,姐姐听你的,不再强迫他了。” 云燕闻言,松了一口气:“姐姐,这就对了,还是和他好好地商量劝导。” 那个女子又笑了:“我不劝他了,也没有闲心,就把这个美男子让给妹妹了。他可是难得一遇,英俊迷人呀。妹妹,你在此好好地和他玩一玩吧,过一个美好的夜晚。你想劝导就劝导,不想废话就来个霸王硬上弓,还不是尽随你意。和这样的美男子欢娱,你一定快活。” 张云燕闻言,羞得脸色通红,芳心也跳起来。她尽管称其为姐姐,也是陌生人,不好责怪,依旧无言以对。 不管怎样,姐姐答应放过那个男子,一片阴云也散去了,结果还不错,她很满意。 那个女子叹了口气,说道:“姐姐很喜欢他,可惜无缘和他欢度今宵了,日后再说吧。妹妹放心,姐姐日后也不会再强求,他会答应的。唉,还是妹妹和他有缘,今夜就能和他相会,你就尽情地玩耍吧。” 张云燕依旧脸红心跳,无话可说,在摇头叹息。面对这种事,听到这样的话语,她羞于应对,也无法解释,就由陌生的姐姐随意去说吧。 那个女子看着张云燕,有些不解,问道:“妹妹,你怎么了,好像有些不悦,难道是对姐姐有什么看法吗?” 她问得太突然,云燕楞了一下。她随即反应过来,自己没有怪罪姐姐之意,不能让姐姐有不好的想法。 可是,云燕不能说接受不了姐姐的话语,且不说这种话不好出口,还会让姐姐疑心,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张云燕结结巴巴地说:“我没有怪姐姐,我……我是……是因为自己……唉,前不久,我被人逼迫吞下毒物,不知道何时会发作,想起来就忧虑,妹妹心焦呀。我来这里,就是想拜求送子娘娘指点出路。” 急切中,云燕忽然想起毒物,以此来应对再好不过,何况她说的也是事实。 那个女子闻言,有些担忧,急忙询问详情。 张云燕只好简单地讲了夜里遭贼人偷袭,被强迫吞下毒物之事。 那个女子很焦急,又没有办法帮助云燕,在连声叹息。 她劝道:“妹妹,送子娘娘哪能帮你呀,还是去找大夫看看吧,不要耽误了。” “姐姐说的是,我没有睡意,便来此随意拜一拜,没有抱多大希望。还好,身体还没有感到不适,姐姐放心吧。” 云燕见这位女子如此关心自己,很感动,反倒劝姐姐不用为自己担忧,现在感觉很好,不会有事的。 那个女子见云燕无心就医,只好嘱咐妹妹要多注意,一旦不适尽快医治。 她看了看娘娘庙,默默地笑了,说道:“妹妹,姐姐不再耽误你二人的好时光。妹妹度过这个美好的良宵,一定心情愉悦,精神振作,或许还能把体内的毒素清除呢。不多说了,告辞!妹妹日后有了难处,只管找我,姐姐会全力帮助你的。” 说完,她飞身而起直冲夜空,转眼不见踪影。 张云燕非常震惊,想不到这个女子如此厉害,修炼得如此高深,十分意外。那个美女的年龄和她相仿,年纪轻轻就练成了这么神奇的本领,太令人羡慕了。 这女子到底是谁呀?她怎么会认识自己呢?这姐妹关系又是从何说起呀? 云燕不知道那位美女是何许人,已被高深的功夫震惊,也为有了这样武功超群的姐姐感到兴奋。日后要是能再和姐姐相遇,一定恳求教一教自己,也能学得一二。 她很感慨,自己出来散散心,没想到会和如此高强的女子结为姐妹,也是一大收获。 张云燕见那个女子如此关心自己,有着很深的感情,既意外又欣慰。 她尽管不知道姐妹之情从何而来,也深信不疑,那位女子是真心对待自己的,日后要是有了难处,姐姐一定会全力帮忙。 云燕望着夜空,满脸都是惊疑的神情,似乎忘记了这是什么地方,自己是为何而来的。 很快,张云燕清醒过来,急忙进入庙内,来到塑像后面,果然看到一个男子躺在地上。 那个男子十分年轻,昏暗中尽管看不清楚,也能感觉出来是一位英俊之人,否则那个女子也不会对他如此迷恋。 张云燕问道:“这位大哥,你怎么会和我姐姐……会和那个女子在这里呀?” 那个男子没有理睬她的问话,反问道:“你真是云飞雁吗?” 云燕吃了一惊,这个男子是谁呀,他怎么也认识自己呀? 张云燕很想看一看这男子是否见过,黑暗的夜色无法辨认,又不能靠得太近。 她疑惑地问:“你怎么认识我呀?” 那个男子叹道:“我听到你二人的话语,才知道的。不过,我还是不敢相信你真是云飞雁。” “我就是云飞雁,你是谁呀?” 那个男子笑了:“果然是妹妹,想不到今夜会和你相遇。我是张连湖呀,咱们匆匆一别,今日又能相逢,令人高兴呀。” 张云燕心里又是一惊,没想到这个男子竟然是飞云龙张连湖。她很意外,也很吃惊,如此厉害的大侠也会被那个女子制服,看来那位姐姐的确不凡呀。 云燕意外见到了思念的恩兄,十分高兴,满脸都是笑容:“哥哥,自分别后,妹妹一直想你,今天终于和哥哥又见面了,太高兴了。” 张连湖笑道:“是呀,哥哥也想你呀。妹妹,快把哥哥的穴道打开。” 云燕这才想起来,急忙点击穴位,为哥哥打通了穴道。 张连湖站起来,活动一下肢体,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向云燕施礼道谢。 张云燕急忙还礼:“这是妹妹应该做的,何必多礼。哥哥,你怎么会被我姐姐……会被那个女子抓住呀?” 张连湖苦笑一下,说道:“妹妹,那个女子可不一般,我不是她的对手。” 云燕暗暗地赞叹,姐姐果然非凡,日后一定要向她请教修炼之法,帮助自己增进武功。 她已经知道那位陌生的姐姐要和连湖兄一起欢娱,却不知道后果会如何,从姐姐的话语来看,或许不会对哥哥怎样。 她很想确认一下,犹豫中还是开了口:“哥哥,那个女子想和你……她会不会伤害你呀?” 张连湖摇了摇头:“她不会害我的,只想和我……那个。”他已经脸红心跳,话语很难出口。 张云燕听了替代的句话,也明白此意,脸随即红了。看来,姐姐的确不是恶人,只想和哥哥玩一玩而已,不会伤害他的。 第三二八章 鹦鹉精!(二更) 张云燕和那位武功奇高的女子成为姐妹,到现在还是稀里糊涂,不明缘由。 印象中,她没有见过那位姐姐,这么深的姐妹情谊从何而来呀? 她很想知道那位陌生的姐姐是何人,不知道连湖兄是否了解。 云燕想了想,问道:“哥哥,你可知道那个女子姓甚名谁?” 张连湖叹道:“那个女子我早就听说过,她叫一点红,是鹦鹉修成的精灵。她不是害人的妖怪,是一个为民除害的好精灵,受人爱戴。只是,她的行为有些不检点,见到了心仪男子就会动情,会……会随意而行。” 说着,他又有了羞涩之情,不好再说下去。 张云燕闻言,心里安稳下来,看来姐姐还不错,是一个侠义之人,可以多亲多近了。 她随口说道:“如此说来,一点红和雾里花有些相似,都是行为不检点,还不会伤害无辜。” 张连湖应道:“是呀,一点红和雾里花的确有些相似,不但都是那么漂亮,也不会随意伤人。不过,雾里花的所作所为还无法和一点红相比,不能相提并论。雾里花尽管不伤害无辜,却一心寻求快乐,很少有侠义之举。一点红就不同了,她嫉恶如仇,是那些恶人的死对头。至于那种不齿之事,也是一时而已。” 张云燕听了连湖兄的此番话语,对雾里花和一点红都有了新的认知。雾里花不是坏人,寻求快乐也是人的本性,其行为尽管令人不齿,也无可指责。 至于一点红,那是一位受人爱戴的好精灵,有些不拘小节,可以理解,人类尚且如此,何况无拘无束的精灵呢。 云燕有些感慨,一点红姐姐和雾里花对男欢女爱之事有相同之处,在除暴安良方面要胜于雾里花。姐姐是一位侠女,雾里花还不配这样的称呼。 云燕叹了口气,想不到今夜能和侠义的美精灵相识,还成了亲密的姐妹,令人高兴。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了月寒梅,对异界的姐姐更加思念,姐姐就是受人爱戴的侠义之人。 她在天月国停留的时间很短暂,没有听说月寒梅姐姐有不拘小节之事。 月寒梅即使有这种事,也不令人意外,精灵毕竟不是人类,没有那些清规戒律,无拘无束随意而为,可以理解。 月寒梅如果也有这样的行为,也会是两厢情愿,不会像一点红那样逼人所难,更不会像雾里花那么迷恋。 张云燕羞于谈论这种事情,对此也很感叹,无论是人类,还是在生物的世界里,这种事情都非常重要,不能回避。 这是爱的表现,是爱的必然,男男女女无不追求,何况那些精灵。无论是鸟兽鱼虫,各种生物,都不能超凡脱俗,否则将无法传承。 当然,这种事也是有区别的,有善恶之分,有的是正当的,有的是不妥的,有的可称之为美好的爱情,有的是无耻和邪恶,不能一概而论。 张连湖解释了一点红和雾里花的为人,讲了雾里花的所作所为,以及和浑天元圣截然不同之处,随之告知一件事情。 张云燕听后,吃了一惊。 原来,浑天元圣不止伤人害命,还和地灵神勾结在一起,成了那个老妖怪的得力干将。他们正在网络同道,要筹备一个盖世无双的大联盟,准备征伐各国,称霸世界。 张连湖告诫云燕,今后要是遭遇地灵神和浑天元圣,一定要尽快躲避,保护好自己。 张云燕对恩兄的告诫很感激,日后真要多加小心了。 云燕不知道张连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还被一点红制服,询问后才得知。 原来,飞云龙张连湖去家乡报仇,哪知仇人已经被除掉。他没有在家乡停留,要去山里拜见师父,经过此处遇到了鹦鹉精灵一点红,才有了今夜的遭遇。 云燕想请连湖兄在村里住下来,也好请教修炼之法,叙谈友谊之情。 张连湖偶然听到有恶霸害人,心生怒气,要去除掉一个那家伙,免得一个苦难的家庭受其迫害。他不能再此耽搁,要告辞而去。 张云燕听说还有这种事,想和他一起去。 张连湖说道:“铲除恶霸不过是举手之劳,就不劳妹妹了。天色已晚,妹妹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张连湖走了,云燕望着离去的身影心绪难平。她没有想到今夜会和连湖兄相遇,还是在娘娘庙里,深感意外。 娘娘庙是她和佳祥哥哥决定成亲的地方,也是二人的新婚洞房,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尽管失去了心爱之人,失去了美好的姻缘,今生也无法忘记。 今夜,就在此时,张云燕的思绪又有了联想,也有了无尽地遐想…… 她为什么会在娘娘庙里见到连湖兄呢?难道是一种预示?这预示又是什么,是和自己的姻缘有关系吗? 张云燕在天马行空地遐想,自然不会有结论。不过,这样的胡思乱想,却能带来愉悦之情,感受到甜美之意,也有了追求和向往。 云燕回到店,躺在床上依旧想着今夜的奇遇,时而有了笑容,时而默默地叹息,芳心波动不已。 她对张连湖有感恩之心,也有爱慕之情,尽管在浮想联翩,却不敢大胆地追求。且不说没有胆量表露爱意,就是身份的差异,她也不敢高攀。 张云燕想到一点红,默默地笑了,能认识那位本领高超的姐姐,也是今夜的一大收获。 她依旧心疑难解,一点红怎么会主动和自己结为姐妹呢?姐姐说曾经见过面,自己怎么没有一点儿印象呢?姐姐声称辈分极高,又是从何论起呢? 猜疑中,张云燕心里一动,啸天龙收养的那只红鹦鹉就叫一点红,这位姐姐是不是国师的徒儿呀? 她不敢相信,这是数千年之隔的两个时代,不会是同一个精灵。 想不到,在古今两个时代,竟然有同名的精灵,还都是红色鹦鹉,也太巧了。 人海茫茫,无计其数,有同名之人不足为怪。可是,精灵界就没有那么多了,要说是同名的两只红鹦鹉,更是凤毛麟角,这样的巧合也令人不可思议。 张云燕心里一动,难道这两只红鹦鹉真是同一只?这个一点红姐姐就是数千年前啸天龙身边的红鹦鹉吗? 姐姐声称和自己见过面,难道就是在数千年前的天月国见的面? 如果这个一点红就是数千年前的那只红鹦鹉,还真是辈分极高,以姐妹相称太低就了。 若果真如此,也没有办法称呼,一点红看上去年龄和自己相仿,称其为姐姐也算恰当。 这想法太离奇了,姐姐和啸天龙的徒儿有着数千年之隔,怎么可能是同一只红鹦鹉呢。啸天龙收养的红鹦鹉不可能活数千年之久,还是如此年轻的女子。 不过,张云燕已经见过绿无暇,那位恩兄就是啸天龙身边的那只绿色鹦鹉,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既然绿无暇能活了数千年之久,还这么年轻,一点红自然也有这种可能。她很可能经历了数千年之久,修成了一位年轻美貌的女子,不足为怪。 这些都是猜想,张云燕没有办法下定论,只能日后见到一点红姐姐的时候再求证了。 云燕不由得想起杜晓天遭遇鹦鹉精灵之事,露出了一丝苦笑,如果一点红就是那只红鹦鹉,其行为也真是不检点。前几天,她还在强迫杜晓天为欢,今夜又逼迫张连湖就范,真是一个多情的美精灵。 精灵就是精灵,不能用人类的视角来看待他们,也不能用那些清规戒律来要求他们,对这种事情只能理解。 今夜,张云燕有了奇遇,太紧张,也太兴奋了,精神疲惫无法自控,在繁杂的思绪中,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太阳已经到了半空,有几朵白云在飘动。路上行人很少,田地里不时有忙碌的身影。 张云燕心绪难宁,身于幽雅的环境中,没有感到丝毫轻松。她秀眉微皱,两眼无神,默默地移动着双腿,正漫无目的沿路而行。 她腹内的毒物无法消除,心里的负担很沉重,没有减轻一分一毫,依旧满怀着苦闷忧虑之情。 张云燕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不知道死前能否宰杀冯家宝,能否找到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兄妹三人能否重逢团圆。 不管怎样,都必须努力,争取完成**两家的使命。 忽然,路旁的树林里传来一声惨叫,把“梦游”中的张云燕惊醒。 她本能地握住飞龙神刀,抬头巡视,以防突然到来的险情。她见周围没有人,立刻快步进入树林,在紧张地观察。 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向前跑去。 张云燕秀眉紧皱,四下查看,附近没有别的身影,也没有恶兽猛禽,不知道此人为什么如此惊恐慌乱,好像在逃避。 她立即追过去,想问个究竟。 那个男子见追来之人带着兵器,浑身颤抖祈求饶命。 张云燕急忙安抚,然后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三二九章 妖怪! 张云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险情,立即询问那个男子。 那个人见她身带兵器,有些畏惧,又见云燕没有恶意,才稍感心安。 他心慌意乱,结结巴巴地说:“妖怪,那边有……有妖怪,快跑吧!” 话音未落,他不再理睬张云燕,撒腿就跑,落荒而逃。 妖怪?前边真有妖怪吗? 张云燕望着茂密的树林,既紧张又疑惑。她回头看了看逃走的男子,已经远去。 惊疑中,云燕忽然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尽管很微弱,也能分辨出来。 果然出事了,一定有恶徒伤人。她秀眉紧皱,怒火升腾,怎能容贼人行凶,紧握飞龙神刀向前奔去。 这里是一片树林,大道穿林而过,地处偏僻,荒芜中难得见到人影。 张云燕神情紧张,一边跑一边巡视。 孩子的哭叫声越来越清楚,还有女人的呼救声,喊声急切凄惨,就在这片树林里。 云燕来不及多想,循着喊声急奔过去。 树林稠密,既有高大的树木,还有低矮的树丛。哭喊声撕破了林中的寂静,鸟儿惊得飞去,虫儿吓得躲避噤声。 树林里,笼罩着阴森恐怖的气氛,无不心恐神惊。喊声急迫,哭声凄惨,刺痛了众生灵恐惧的神经。 张云燕秀眉紧皱,不顾一切撒腿急奔,要营救垂危的生命。 在一块空地的树丛旁,一个女子紧紧地搂抱着孩子,在苦苦地哀求,绝望地哭喊,还有一个非常可怕的家伙。没想到,这里果然有妖怪。 面对狰狞的妖怪,那个女子十分恐惧,在悲泣哀求,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孩子。 那个女子十分年轻,容貌俊俏,满脸的泪水掩盖不住艳丽的面容。 那个孩子有四五岁,蜷缩在母亲的怀里,吓得连声哭叫。 妖怪是一只巨大的猛禽,可怕至极。 张云燕见到这个妖怪,心头一震,十分惶恐,紧张到了极点。她身心紧缩,不由自己地微微颤抖,汗水也在渗流。她遭遇了如此可怕的妖怪,彻底绝望了。 险情可怕,岌岌可危,那母子俩必死无疑,她也在劫难逃。 这只猛禽长得既恐怖又怪异,身子如同牛犊一般大小,周身闪着红光,大白天依旧鲜明耀眼,好像被一团烈火包裹,令人胆寒。 它的嘴又长又尖如同弯刀,眼睛大得和乒乓球一样,又亮又圆十分机警,闪动着可怕的红光。那双翅膀强劲有力,伸展开来足有两丈多长,搧得风声呼啸,令人心颤。它利爪粗壮,更加可怕,犹如一把把尖刀闪着红色锋芒。 这只猛禽有鹰的特征,却不是鹰,硕大的身子鹰类无法相比。 张云燕遭遇了如此怪异的猛禽,非常震惊,感受到死神已经降临。 她认出了这个狰狞的家伙,也曾经遭遇过,还险些死在它手里。 这家伙就是可怕的火流星,别看没有化作人形,却是一个修炼高深的妖怪。 云燕和这个妖鸟意外遭遇,太可怕了,又陷入了九死一生的境地。 张云燕不是第一次见到火流星,昔日恐怖的一幕至今难忘。 她初次遭遇火流星,是在第四次去阎府报仇的时候,那次遭遇太可怕了,至今还记忆犹新。 当时,火流星要扑杀她和沈小燕,结果和独角龙打起来。面对两个妖怪惊天动地地厮杀,云燕受到极大地震动,留下了恐惧的阴影。 火流星的长相和身形还不是最可怕的,令人恐惧的是神秘莫测的本领。 妖鸟神速敏捷,快如闪电。尖嘴利爪闪着红色锋芒,可碎石断铁。翎羽铮铮有声,如同钢铁锻造的利剑,削铁如泥,令人胆寒。 张云燕遭遇了这个凶神,怎能不心惊胆战,毛骨悚然。 恐怖,十分恐怖。 震惊,异常震惊。 瞬间的沉寂还没有过去,瞬间的凝结还没有消融,惊疑,恐惧,绝望,茫然……都在瞬间涌现,紧紧地包裹了弱小的生灵。 张云燕已被推入绝境,在死亡中挣扎,没有能力求生。 她知道性命难逃,又不甘心坐以待毙,无论如何也要努力挣扎一番,就是死了,也要和火流星拼杀到底。 说拼杀,那是高看了张云燕。她没有本事和这个凶神厮杀,只能躲避妖鸟扑打,盼望能有机会逃生。 美好的祈盼是空想,生的机会只能在梦中。云燕已经被妖怪盯住,想逃都来不及了,只能葬送年轻的生命。 有生以来,张云燕经历的死亡威胁太多了,一次又一次地惊恐,一次又一次地绝望,一次又一次地奋争,一次又一次地死里逃生,早把意志磨砺得无比刚毅坚强,铁骨铮铮。 她是宁折不弯的英雄女侠,不到死亡的最后一刻,决不放弃。她要拼搏到底,力争救下那母子俩,也渴望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张云燕非常紧张,有了惧意,不过还能稳住身心,紧握飞龙神刀以待妖怪扑杀。 瞬间的震惊过去,恐惧之情少了一些,云燕的神经绷得很紧,已经到了极点。她两眼圆睁,紧盯着凶神恶煞,等待又一个瞬间到来,和妖怪以死相拼,奋力抗争。 火流星神情凶狠,面目狰狞,周身红光闪烁,剑羽铮铮有声,令人不寒而栗,无不魂恐神惊。 张云燕有些不解,自己为什么会屡遭妖魔鬼怪呀?为什么江湖之路如此险恶,厄运总是纠缠自己呀? 自小以来,她的命运十分坎坷,如此多舛,艰难险情总是不断,无法躲避。回想起成长的历程,她深感凄凉和痛苦,也很沮丧,或许自己的命运真是不济吧。 今天,张云燕突然遭遇可怕的妖怪,早已被视为仇敌,决不会让她逃去,只能承受悲惨的结局。 她看了看母子俩,弱妇幼子已命悬一线,非常可怜。她没有本事和妖怪抗争,又不能见死不救,决心和妖怪拼到底。 云燕本领不济,却不能自甘暴弃,束手待毙。她不止为了自己,更为不幸的母子,必须奋力抗争,宁可死在这里。 在激战中结束年轻的生命,很悲壮,也是英雄壮举,她是为了救人而付出,是应做之事,已视死如归。 张云燕为了应对妖怪,尽力稳住情绪,争取有个好结局。 火流星已经认出了独角龙的“同伙”张云燕,既恼怒又暗喜。那个仇敌早已死去,其同伙又送到面前,它决不放过报仇的好机会,一定要杀掉云燕,发泄心中已久的怒气。 妖鸟在低声哼叫,两眼闪动着可怕的光芒,在母子俩和张云燕身上来回扫视。它在思考,在选择,决定首次扑杀哪个对象。 它知道,不管谁先谁后,三个猎物都是掌中之物,谁都没有能力逃生,只是先死后死而已。 张云燕紧盯着妖怪,在苦思苦想解救母子俩的办法,也没有放弃逃生的希望,要尽最大努力,争取一线生机。 在必死的绝境里,救人和求生都很渺茫,只能是想想而已。 现实太残酷,云燕没有救人之策,也没有求生的本领,只能在死前奋力一搏,做出应有地努力。 火流星盯住母子俩,身子前倾低声哼叫,翅膀微微地张开来,就要动手了。 张云燕慌了,在火流星扑向母子俩的一刹那,抛出飞龙神刀向妖怪杀去。 火流星身子已经起动,忽然发现一道闪亮的银光袭来,急忙改变方向迎击来袭者。只听当地一声响,飞龙神刀被翅膀上的剑羽击退。 飞龙神刀没有离去,还在翻飞攻击。火流星一边吼叫一边拨打,怒火更盛。 飞龙神刀变换方向和招式在飞速地攻击,作用却不大,妖怪周身有红光包裹,无法伤及。 火流星周身都是兵器,尖嘴好似弯刀,双爪如同利剑,还有布满剑羽的巨大翅膀和尾羽,应对自如无懈可击。 妖鸟怒道:“丫头,我本想让你再多活一会儿,没想到竟敢偷袭爷爷,是求速死呀。好吧,我先杀了你,再去收拾他二人。” 妖鸟不再管那母子俩,要把满腔的怒火发泄在张云燕身上。 它一边应对飞龙神刀攻击,一边向张云燕扑去,要把新仇旧恨都发泄出来,把独角龙的“同伙”撕得粉碎。 张云燕引火烧身,死亡在即,并没有后悔,为母子俩暂时躲过必死地一击松了口气。她没有能力和凶神恶煞抗争,只能躲避。她反应机敏,动作神速,一时还能保住性命。 这片树林倒了霉,在火流星狂暴地冲击下,一棵又一棵树木倒下去,粗大的树枝被接连斩断。 张云燕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对母子俩的生死十分焦虑。 云燕看了一眼母子俩,一边躲避火流星地捕杀,一边大声呼喊:“大嫂,快带孩子跑呀!快离开这里,不然就来不及啦!” 那个女子紧紧地搂抱着孩子,正恐惧地看着可怕地厮杀,盼望云燕能除掉那个妖怪,或者把凶神赶跑,也好救孩子一命。 忽然,她听到恩人的喊叫声,这才醒过神来,浑身颤抖,更加惶恐。 那个女子身心一震,急忙抱起孩子逃走了。 第三三〇章 在劫难逃 那个女子惊慌失措,一边跑一边喊:“恩人,你千万要小心呀!” 张云燕十分焦虑,还在催促:“不要管我,你们快跑,要快呀!” 此时此刻,云燕已经无暇顾及自身的安危,母子俩能逃得性命,已是唯一的心愿,也是最大地安慰。 那个女子一边跑一边喊:“我叫李小云,家住林和县李家庄,日后一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说话间,她抱着孩子跌跌撞撞地跑走了。 张云燕已知必死,暗自哀叹,将死之人,何谈报答。唉,我即使能逃得一命,也不用你来报答,你母子俩能安然无恙,就是最好地报答了。 云燕默默地祈祷,但愿李氏母子能逃脱火流星毒手,自己死去也值得了。 树林里,扑杀猛烈,吼叫惊人,“咔嚓!咔嚓……”之声不绝于耳,众生灵在四散逃命,无不心恐神惊。 李氏小云带着孩子,慌不择路地逃出树林,好容易来到大路上。正巧,逃走的车夫又回来了。 原来,车夫落荒而逃之时,见张云燕迎险而上,正向出事的地方跑去,吃惊地站住了。他观望了一会儿,难舍丢弃的马车,又壮着胆子悄悄地跑回来。 车夫听到树林里有激烈的杀声,非常恐惧,急于逃命。他正想赶车逃走,见母子二人跑过来,急忙让她们上车,然后扬鞭催马狂奔而去。 这母子俩怎么会遭遇火流星呀? 原来,李小云带孩子去探望远亲,一路走来安然无事。马车沿路进入树林,突然被火流星截住,母子俩和车夫万分惊恐。 车夫无力顾及母子二人,吓得一声喊叫下车就跑,自顾自地逃走了。 李小云惊慌失措,抱着孩子向树林里逃去。弱妇幼子怎能逃出火流星之手,又被妖怪截住。 面对凶残的火流星,李小云绝望了。她浑身颤抖,苦苦地哀求,祈求妖怪放过孩子,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孩子的生存。 可怜的李氏无力逃脱,更无力抗争,只能哭泣哀求。她知道没有用,妖怪冷酷无情,不会放过自己,也不会放过孩子,还是在苦苦地哀求。 此时此刻,保护孩子是唯一的心愿,是强烈的**,她必须这么做。这是伟大母爱的必然反应,直至死去。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张云燕意外地出现了,让母子俩得以逃命。 李小云望着远去的树林,感激不已,悲泣流泪。她祈盼恩人能逃得性命,日后能和恩人相逢,也好报答再生之恩。 再说张云燕,她还在树林里躲避火流星地扑杀。 飞龙神刀在连续地攻击妖怪,依旧没有多大作用,也无法扭转危局,只能迟缓一下火流星地攻击。 张云燕见母子二人已没有了踪影,紧张焦虑的心情稍好一些。她在极力躲避,在尽力拖延,也好让李氏母子远远地逃离险境,不要再落入妖怪之手。 她身处死亡的绝境,对生存并没有放弃,很想寻机逃走,去完成那些未完的使命。 然而,她是做梦,已经被妖怪死死地盯住,哪有可乘之机,何谈逃命,想保住性命,的确是在做梦。 退一步讲,云燕即使能抽身而逃,也摆脱不了火流星飞速地追杀,要想活命,是痴人说梦。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妖怪怒火攻心发了疯,决不会放过昔日的仇人,何况又添了新恨,云燕今天死定了。 不管怎样,李氏母子逃生有望,张云燕或许没有白死,能换来母子俩的性命,已十分不易。 云燕抱定一死,也有了深深的遗憾和沮丧的情绪。冯家宝正横行于世上,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不知道身在何方,她没有办法继续完成这些使命。 完了,她的一切都结束了,包括年轻的生命。 张云燕还算幸运,已经杀了活阎王,为爹娘报了血海深仇,这是此时此刻最大的安慰。 火流星见那母子俩逃走,怒火万丈,恨不得一爪把张云燕洞穿,然后把李氏母子抓回来。它连声吼叫,猛力地扑杀,要把满腔的怒火都撒在仇人身上,已经不顾一切。 云燕在四处躲避,疲于奔命,没有办法逃脱妖怪攻击,眼睁睁就要毙命。她很痛苦,已经绝望,那些誓愿还没有完成,不能死去,渴望从九死之中求得一生。 然而,现实残酷无情,她无法改变,尽管命是自己的,却没有能力自作主张,必死无疑了。 张云燕想到那些未完的誓愿,痛如刀绞,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还没有找到,这是张家又一个滴血之痛。 义父林海龙的大仇还没有报,她辜负了林家的期望和寄托,对不起已故的义父义母和林家三个兄妹。 张云燕很无奈,很绝望,她已是砧板上的肉,将任由妖怪宰割。 现实太残酷,她无力回天,遗憾也好,沮丧也罢,都要承受。她没有能力扭转危局,只能用死亡来抹去心灵的伤痛,消融满腔的悲愤绝望之情。 死神说到就到,张云燕躲闪中绊倒了。火流星飞速地扑过来,大爪尖利闪着锋芒,眼睁睁要刺入胸膛。 云燕秀眉紧皱,身心紧缩,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了。在死亡的瞬间,她只有惊恐和绝望的情绪,此外没有任何反应。 本能的反应很快过去,张云燕没有感到疼痛,没有感到被撕咬,又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火流星。 此时,妖怪已经收回尖爪,正恶狠狠地看着她,目光闪亮锋芒外射,逼人心魄。 惊恐中,云燕很疑惑,妖怪为什么没有下手呀?它要干什么? 火流星向周围看了一下,哼道:“丫头,我腹内空空饥渴难耐,本想用你来充饥,思来想去还是留你一命吧。你不要心存侥幸,也活不了几天,过些时候,会死得更惨。” 妖怪哼了一声,眼里闪着凶光,夹杂着不屑之情。 尖嘴利爪就在面前,张云燕无力逃脱,只能任其摆布。她不知道火流星为什么要留下自己,要如何处置,恐怕如妖怪所言,会死的更惨。 她怒目而视,没有说话,也无话可说。 火流星不再说话,双爪抓住张云燕,展翅而起直冲云天,夹带着呼啸的风声,向崇山峻岭飞去。 白云飞快地退去,鸟儿惊得四处躲避。妖怪好似一颗流星射向了深山老林,速度之快无人可比。 张云燕不甘心就范,不放过一点儿机会,悄悄地取出飞龙神刀。 她见火流星毫无警觉,立即向其腹部猛刺过去。她要来个鱼死网破,以自己的死换取妖怪的性命,除掉这个大祸害。 “当!”一声响亮,宝刀被妖怪腹部的红光击打回来。 张云燕吃了一惊,举刀又刺,还是被红光击退。她摇了摇头,无奈地叹息一声。 火流星怒道:“丫头,你休要打鬼主意,要是惹恼了爷爷,就把你扔下去,让你粉身碎骨不得好死!”它哼了一声,神情很是不屑,“要不是留下你还有用处,我现在就吃了你!” 鱼死网破的愿望瞬间破灭,张云燕很沮丧,也很无奈。 她早就知道妖怪的周身有红光保护,飞龙神刀无法攻破,还心存侥幸想偷袭,不是自不量力嘛。她不想死,又知道性命难逃,只是在垂死挣扎而已。 垂死挣扎,是死前的必然反应,张云燕生命还在,必然要垂死挣扎。怎奈,面对如此厉害的妖怪,她没有能力挣扎,心存的侥幸如炊烟般散去。 云燕不再幻想,只得把宝刀收好,等待死神降临。她想看一看妖怪留下自己有什么用处,将如何处置。 在空中望去,山林无边无际,好似一排排绿色波浪翻涌而去,推向天际。 朵朵白云在空中飘浮,白云下展现着壮观的美景,幽雅寂静。在浓浓的绿意里,孕育着无数的生灵,隐含着不安和忧虑之情。 不知道飞了多远,来到了什么地方,火流星终于落在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顶上。 火流星巡视周围,接连舒了几口气,似乎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峰顶周围,漂浮着朵朵白云,白云间,露出了一片片绿意。景致优美,却暗藏杀机,令人恐惧和焦虑。 张云燕既紧张又疑惑,不知道火流星为什么把自己带到这里来,将如何处置。 这座山峰高有千余丈,险峻无比,无路可上,不要说虫儿难攀,就是飞鸟也难来到峰顶。 山下古木参天,河水流淌。山峰下部零零散散地生长着大小树木,上部是裸露的青石峭壁,气温很低,没有一点儿绿意。 山峰挺拔,陡峭险峻,非一般的悬崖峭壁可比。 “嗷——”山下传来一声吼叫,声音低沉,又很清晰。 火流星听到吼声,神情为之一振,立刻放下张云燕,不停地向山下巡视。接着,妖鸟咽了一下口水,露出了贪婪的神情。 它瞥了一眼张云燕,说道:“丫头,我腹中饥饿难安,要去填饱肚子,你先在这里等着吧。” 张云燕看着火流星,没有说话,似乎看到了一点儿希望,但愿它一去不回,自己也好逃生。 第三三一章 妖洞奇遇 火流星饥渴难耐,急于填饱辘辘饥肠,暂时顾及不了张云燕。 它看着云燕,哼了一声:“丫头,我要告诫你,不要以为我不在这里,就能为所欲为,趁机逃走。这里是峰顶,既险峻又陡峭,没有下去的路,你不要心存侥幸,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 张云燕四处巡视,秀眉微皱,暗自叹息。山峰如此之高,或许它说的是实情吧,唉,但愿有路可通,也好逃出妖怪之手。 火流星又道:“我回来后,再带你进入洞府,那里是你唯一可去的地方。你要是不听话,就会坠落山峰,摔得粉身碎骨,是自寻死路,下场就太惨了。” 说完,妖怪一声冷笑,不再理睬张云燕,双翅一振飞下山去。 张云燕才知道,这里就是火流星的洞府所在地,更觉得心惊。她没有想到,妖怪会在高耸入云毫无生气的峰顶上隐居,可见功夫非凡。 白云从头上飘过,四周“绿浪”翻涌,山峰好似一把利剑竖立在天地间,非常雄伟,十分壮观。 张云燕四处巡视,峰顶方圆有一里左右,高低不平,光秃秃的,到处山石耸立,冷漠荒凉。 不远处,有一高大凸起的山石,好似一座小山丘,在底部有个洞口。洞口岩壁凸凹不平,没有修整的痕迹。洞口旁堆放着大小石头,缝隙里都是沙土,有些石块已被沙土覆盖。 看来,那个岩洞就是火流星隐居修炼的洞府。 山峰顶上没有树木花草,看不到一点儿绿色。这里阴森冷漠,没有鸟儿,没有虫儿,没有一点儿生命的迹象,是一个死亡之地。 张云燕不死心,不能坐以待毙,于是稳了稳紧张的心情,急忙寻找下山之路。趁火流星不在,她必须尽快找到出路,逃离死亡的“地狱”。 然而,她找来找去没有能攀登而下的地方,深感失望。 这个峰顶果如火流星所言,到处都是陡峭的山石,无路可下。她若强行而下,结果只有一个——坠落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这里真是险峻无比,难怪火流星把她扔在这里,能放心地离去。 张云燕很沮丧,坐在石头上连声叹息,尽管不想自取灭亡,等待自己的也只有死亡。 自由是短暂的,是宝贵的,却无法随心所愿,逃生的渴望只能是梦想。她好似一只被困禁的猛虎,将任由妖怪宰割,最终凄惨而亡。 怎么办,就这样等待火流星回来吗? 那个妖怪回来,她只有一死。 张云燕有些不甘心,现在还活着,也有了短暂的自由,必须想法逃生。她不能放弃,要努力奋斗,争取实现逃生的梦想。 然而,现实如此残酷,她身处绝境无路可走,没有一点儿希望,想死里逃生,只能是痴心妄想。 峰顶无路可通,张云燕被困在绝境中,没有办法可想。她看着荒芜的峰顶、冷漠的山石,深感失望,也非常绝望。 无意中,云燕看到了那个洞口,随即动起心思。 她思来想去没有出路,只有那里可去。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用火流星逼迫,自己要送上门去了。 张云燕咬了咬牙,打定主意,既然身处绝境,左右都是一死,还不如去火流星的洞府里看一看。 她希望在妖怪洞府里能探查到秘密,能找到抵御妖怪的可用之物,祈盼那里面有逃往山下的生路。 时间不等人,说动就动,张云燕立刻来到洞口,听了听,里面安静无声。 岩洞里有些昏暗,在曲折伸展,看不出有多深。 云燕平静一下紧张的心情,怀着急切的祈盼之情,还有一线希望,悄悄地进入洞内,沿着曲折的洞穴走下去。 岩洞在向下延伸,时宽时窄,地面和洞壁的岩石凸凹不平。洞里很安静,有些昏暗,阴森森令人难安。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看,时刻在警惕。她知道,妖洞里没有安全可言,别看火流星没有回来,也可能布设了妖法机关,不能不防。 云燕沿洞而下,感觉是在向下伸展,盼望能通到山脚,有一条逃生之路。随着步步深入,看不到尽头,她的神情更加紧张,也有了一线希望。 岩洞一直在盘旋而下,不时有洞口出现。 张云燕不放过任何地方,进入查看,都空无一物。她很想探查到妖洞里的秘密,找到制胜的宝物,又很难如愿。 妖洞里,还是那么安静,令人心惊。这是暴风骤雨前的沉静,随时都会突发险情,一旦触发妖法,气势会惊心动魄,非常恐怖,结果十分惨痛,必将血溅尸横。 张云燕深知,在死亡的绝境里,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在垂死挣扎,却依旧怀着逃生的梦想,决不轻易地放弃。她在步步深入,仔细探查,祈盼逃生的梦想能够实现。 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渴望的心愿很难实现。她不能自甘暴弃,哪怕如登天一样难,也要努力到最后一刻。 至于,她能否如愿,无法猜测,只能生死由天。 张云燕神情紧张,焦虑不安,害怕妖法机关突然出现,更怕火流星回到洞府,若如此,逃生的一线希望必定烟消云散。 随着步步深入,妖洞里越来越凉,越来越寒冷,阴森恐怖的气氛更加强盛。 岩洞里为什么如此寒凉,张云燕不知缘由,只能在寒冷中继续查看,寻找心里的希望。 旁边的岩壁有个洞口,里面悄然无声。张云燕进到里面看了看,依旧空无一物,不由得摇了摇头。 她正想离去,看着对面凹进去的岩壁,心中生疑,不知道那里有没有可用之物。她过去看了看,有所发现,大石头后面是空的,昏昏暗暗像个洞口。 这里面有什么,为什么用石头挡住呀,难道真有秘不示人的宝物? 张云燕听到里面有微微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心中疑惑无法猜想。 她立刻紧张起来,难道是火流星布设的妖法机关? 云燕看了一下空空荡荡的岩洞,心中生疑,这里是个空无一物的普通洞穴,没有必要布设机关。 她在警惕地观察,无法确认,不管有没有妖法机关,总该弄明白,不能放过可疑之处。她使足力气把大石头移开,果然露出一个小洞口。 张云燕立即退到一旁,观察倾听,小洞里没有突发妖法,也没有可疑的情况出现。 她轻手轻脚地过去查看,又听到了那个声音,也大了一些。她立刻紧张起来,手握飞龙神刀向里看去,很昏暗。隐约中,她发现有东西在活动,不知是何物。 云燕急忙躲到洞口旁边,厉声喝问:“里边是什么东西,快出来!” 小洞里声音依旧,不见任何东西出来。 她喝道:“你再不出来,我要用宝刀杀了你!” “等等,我出去,出去,这就出去……”一个哆哆嗦嗦的声音从小洞里传出来。 张云燕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么小的洞里还藏着活物。 这家伙是火流星的同伙吗,为什么要藏在这里呀,难道因为发现自己才躲进来的? 云燕既紧张又惊疑,一眼不眨地看着,以防生变。 很快,一个脑袋钻出来,随后身体也出来了。 张云燕更觉吃惊,想不到这里面藏着一个大活人! 她看着突然现身的家伙,不知道是妖怪还是普通人,无法确认。 云燕觉得,这里是妖怪洞府,又是高耸入云的峰顶,普通人是到不了这里的,只能是妖怪,而且是功法奇高的妖怪。 张云燕看着面前的男子,更加紧张,紧握飞龙神刀准备出手。这家伙如果真是妖怪,决不能留给反手的机会。 她喝问:“你是什么妖怪?可是火流星的同伙?” 张云燕紧盯着此人,宝刀也在铮铮作响。 那个人浑身颤抖,瘫倒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是妖怪,饶了我吧……” 云燕闻言有些意外,也不敢相信:“你真不是妖怪?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呀?” 张云燕害怕上当,不敢放松警惕,还在追问。她不相信,这里连鸟儿都不来,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飞到高耸入云的峰顶呢。 “我真不是妖怪,我是被……被妖怪抓来的。你……你饶了我吧……”那个人看着闪亮的飞龙神刀,在苦苦地哀求。 张云燕见他如此畏惧,不像是妖怪,也不像是故意装出来的假相,或许所言不假吧。她吐了口气,紧张的情绪稍有缓解。 这个男子很年轻,看上去年龄和张云燕相仿。他穿戴普通,衣服上沾了许多尘土,还有划破的地方。 在张云燕追问下,那个男子说出了自己的身世和由来。 此人叫李忠义,出生于医道世家,一家四口靠父亲行医为生。 这次,他独自进山,想采一些稀有草药,没想到遭遇妖怪,结果被抓到这里。 据李忠义所言,抓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相貌丑陋的妖怪,不是长着翅膀的火流星。 张云燕听说另有妖怪,吃了一惊,深感意外,难道所言是真的? 第三三二章 白骨精! 李忠义从小跟随爹爹学习医术,在爹爹的言传身教下,有了扎实的基础,医术很有长进。他跟随爹爹行医,有了实践经验,已是人们信任的年轻大夫,在本地小有名气。 父亲年纪大了,他不想让老人过于劳累,每次都是独自进山采药。 这次进山,他没有想到会遭遇妖怪,后悔莫及。 李忠义非常恐惧,趁妖怪不在之时,偷偷地躲到这个小洞里,想暂避一时,哪知被张云燕发现。他以为妖怪来了,险些没有吓死。 云燕听了李忠义的讲述,很同情。 李忠义声称,抓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相貌丑陋的妖怪,不是火流星。 张云燕十分意外,也很震惊。这里是火流星的洞府,怎么还有其他妖怪呀,难道他们是同伙,住在同一个洞府里? 云燕觉得,自己被火流星抓来时间不长,李忠义不会遭遇那只妖鸟,看来另有其人。 两个妖怪很可能是同伙,同居于此,狼狈为奸,都是祸害百姓的家伙。 面临两个可怕的妖怪,张云燕更加紧张畏惧,想从妖洞里逃生,难于登天呀。 抓李忠义的妖怪是什么修成的精灵,也像火流星这么厉害吗?那个妖怪为什么丢下李忠义不管,又去哪里啦? 对这些疑问,张云燕无法解开,只能猜疑。 在阴森恐怖的妖洞里,两个同病相怜的人意外相遇,既亲切又痛苦,为逃生无门深感绝望,为凄惨的结局悲伤不已。 李忠义见张云燕身带兵器,是武林中人,又有了一点儿希望,把生存的渴望寄托在云燕身上。 他很焦急,渴望的目光看着云燕,急切地问道:“大姐,咱们能逃出去吗?” 张云燕摇了摇头,叹道:“难呀,这是千余丈的高峰,无路可走,又是妖怪洞府,哪有逃生之路呀!” 李忠义闻言,顿时心灰意冷,眼里有了泪水。他为自己的生死焦虑,也为和亲人们永别心痛。 张云燕深感怜悯,又无法带他逃生,默默地叹了口气。 她只能安慰:“忠义,事已至此,愁也没有用,还是听天由命吧!”她又道,“我正在寻找出路,趁妖怪不在,咱们快走吧,看看前边情况如何,再想办法。” 李忠义又有了一点儿希望,眼巴巴地看着张云燕,又问:“大姐,这里面有出去的路吗?” “我对此洞不熟悉,不知道有些什么东西,究竟通往哪里去,只能找一找看一看,但愿能有逃生之路。” 云燕一声叹息,饱含着无望的情绪,也有祈盼的心意。 她心里暗叹,在妖怪洞府里寻找生路,不亚于登天之难。云燕不敢实话实说,免得刺激精神脆弱的李忠义,让他更加痛苦和绝望。 他二人沿着曲折的岩洞向下走去,冰冷的寒气袭来,不由得身子一抖。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说:“岩洞里都是冬暖夏凉,不知道为什么,这里面真冷呀。” 李忠义应道:“这个岩洞可能是玄冰岩构成的,所以这么冷吧。” “玄冰岩?我第一次听说,何为玄冰岩?”张云燕不解地问,并没有停步。 “我是看书的时候,知道了这种岩石,详情也说不清楚。” 这里的岩石看上去没有特别之处,看不出寒冷的原由。不管是不是玄冰岩,反正冷如寒冰。 能否解开此谜是小事,寻找生路才是天大的事情。他二人不再探讨无关紧要的小事,沿着洞穴向下走去。 一路走来,两边不时出现洞口,都悄然无声,既阴森又恐怖。 张云燕和李忠义很吃惊,也很焦虑,这里有一堆一堆的白骨,有的是飞禽,有的是猛兽,还有人的骨架。不用说,都是被火流星杀害的生灵。 粼粼白骨令人恐惧,他二人预感到死亡临近,身心紧缩,毛骨悚然。 张云燕手握飞龙神刀,巡视倾听,防备突发险情。 李忠义神情恐惧,悄悄地跟在后面,连大气都不敢喘。 岩洞里,死一般的静,寒风习习,阴森恐怖,除了白骨没有其它东西,也没有可怕之物。 张云燕神经紧绷,没有放松警惕,一边走一边看,不放过任何可疑之处。 李忠义心惊胆战,紧随其后,不敢落下半步。 正走着,张云燕发现前边有了变化,好像是一个大岩洞,立刻紧张起来。她轻移脚步来到洞口,向里看去,果然是间大洞穴。 高大的岩洞里,寂静无声,除了一堆白骨,没有其它东西,看不到一点儿危险的征兆。 张云燕在巡视,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也没有见到任何险情,稍稍松了一口气。 李忠义过来看了看,觉得这间岩洞和经过之处差不多,除了一堆白骨,并没有可怕之物。一路走来,他看到的白骨多了,脆弱的神经已经适应,紧张的心也有所缓解。 张云燕没有贸然进入,在洞口观察倾听。现在,她不止一个人,还有李忠义,不敢有一点儿闪失。 这间岩洞宽敞高大,空空荡荡,十分安静,对面有一个洞口,看来此洞是一个过道。 张云燕看着那堆散落于地的白骨,像是一只猛兽。这些骨骼洁白新鲜,磷光闪闪,好像死的时间不长。 李忠义对白骨不再畏惧,也在仔细观瞧,看看是何禽兽。 这只猛兽只剩下一堆白骨,骨骼粗大,头颅长着尖牙利齿,令人惧怕。 李忠义一边看一边猜疑:“看头颅和骨架,它好像是一只猛虎。” 张云燕也觉得是虎豹之类的猛兽,想不到也被火流星杀害了。 她随之想起来,妖怪把自己放在峰顶后,便下山去捕食猎物。听那声吼叫,就是一只猛虎,那只可怜的猛兽也难逃一死了。 同病相怜,她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有了兔死狐悲的伤感。 岩洞里弥漫着悲情,他二人轻手轻脚地进入洞内,不想停留,立刻向对面洞口走去,不时地扫向那堆嶙嶙白骨。 忽然,那堆白骨动起来,互相碰撞,嘎嘎作响。瞬间,散落于地的白骨聚在一起,变成一副完整的骨架,栩栩如生地站立起来。 张云燕非常吃惊,更加紧张,散落的骨头怎么会自行动起来呀,还拼成了一幅完整的骨架?这只没有皮肉内脏的猛兽好像活过来了,是怎么回事啊? 李忠义非常震惊,紧盯着有了生命的白骨架,身心紧缩,颤抖不止,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惊疑中,那颗磷光闪闪的头颅在来回转动,好像是在观察。 接着,它飞身跃起扑过来,把李忠义扑倒在地,张开满是尖牙利齿的大嘴,要撕咬身下的猎物。 李忠义吓得一声惨叫,再也没有声音了,已经昏死过去。 张云燕慌了,跳过来挥刀就砍,把已经贴近忠义脖颈的白骨头颅斩断,滚落于地上。 云燕松了一口气,急忙搀扶李忠义,已经吓得昏死过去。她看了看前后两个小洞口,背起忠义向前奔去。 突然,“嘎!”地一声响,张云燕吓得停住脚步,急忙巡视,不由得大吃一惊, 只见,那颗猛兽的头颅已经和骨架重新合为一体。不用说,声响是二者碰撞发出来的。 几乎同时,那副白骨架飞身而起,向张云燕二人扑过来。其速度之快,甚至超过了活的虎豹。 令人吃惊的是,这家伙头部是骷髅,眼窝里空空的,全身都没有了神经和感觉器官,扑杀起来却如此准确,是靠什么感知的呀? 云燕深感震惊,已经无暇顾及李忠义,急忙放下忠义抽刀迎敌。 她神情紧张有了惧意,想不到这副白骨架如此不凡,难道是妖怪,是人们所说的白骨精吗?它是火流星的又一个同伙?这个岩洞里到底有多少妖怪呀? 他二人遭遇了如此可怕的妖魔,又命悬一线了。 在高大的岩洞里,响声不绝于耳,既有飞龙神刀斩断白骨的声音,也有断骨重接的嘎嘎响声,搅得如同地狱一样恐怖。 白骨精扑杀凶狠,快速敏捷,不给猎物一点儿喘息之机。 张云燕应对起来很紧张,多亏身手敏捷不弱于妖怪,能及时躲闪,也有能力还击。 她很吃惊,又很不解,竟然没有办法砍杀或制服这家伙,即使把白骨劈断剁碎,也能重新聚集恢复原形,会无休止地扑杀下去。 妖怪连续攻击,死死地纠缠张云燕,看来不杀死两个闯入的猎物,不会罢休。 云燕很紧张,已疲于应对,对即将的结局不敢想,太可怕了。 这家伙没有放过李忠义,很想捕杀,怎奈有云燕阻挡,一时无法接近。 面对杀不死的妖怪,张云燕有了惧意,只能小心拼搏,不敢有丝毫大意。她既要躲避妖怪攻击,奋力砍杀,又要保护李忠义,十分焦虑。 云燕猜想,这具骷髅的尖牙利爪会含有致命的毒素,要是被抓伤或咬一口,就会痛苦地死去。 她不敢没完没了地打下去,自己再骁勇奋战,也有疲惫之时。到那时,她没有能力应对,一旦失误,后果不堪设想,不但自己难逃白骨精毒手,李忠义也必死无疑。 第三三三章 妖法恐怖 张云燕面对杀不死的白骨精,既紧张又焦虑,也有了惧意。 她还有更担心的,就是火流星,那家伙要是回来,他二人就更没有活路了。 此时,李忠义已经清醒,看着难分难解地厮杀,浑身颤抖,恐惧不已。他艰难地向洞壁爬去,想尽量离白骨精远一些。 然而,这种努力毫无用处,在恐怖的岩洞里,哪里都一样,没有远近之分,都在白骨精地掌控中。这是求生的必然反应,是心里的需要而已。 岩洞里,寒风习习,响声不断,气氛恐怖,厮杀正酣。 张云燕已气喘吁吁,汗水淋漓,依然在奋力地砍杀,尽管毫无用处,也只能应付下去。 白骨精被飞龙神刀砍得无处没有断裂,却依旧完好无缺,攻势不减。 面对如此可怕的妖怪,云燕很震惊,也很畏惧,后果堪忧呀。 张云燕非常紧张,并没有制服妖怪的办法,也没有能力逃脱无休止地缠斗。她很无奈,很焦虑,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激战中,她扫视一眼李忠义,更加揪心,躲在那里不是送死嘛。 她一边打一边喊:“忠义,快跑呀,赶快逃离这里!” 李忠义醒过神来,急忙站起来。他想逃回去,可是妖怪正和张云燕厮杀,挡住去路,只好拖着颤抖的身心,向前途未卜的那个洞口挪动脚步,总算钻了出去。 他回过身来,看着激烈地厮杀,汗水流淌,心惊肉跳。 忠义颤抖地喊道:“大姐,你要小心呀!” 之后,他拖着颤抖的身心,沿着洞穴挪动两腿,不知道能否逃过恐怖的一劫。 张云燕见李忠义离去,少了牵挂,紧张焦虑的情绪有所缓解。 俗话说的好,眼不见心不烦。云燕身处绝境,死亡将临,对李忠义已经顾及不了,起码死前不会看到他的悲剧。 岩洞里,紧张的气氛依旧,恐怖之情尤盛。白骨精磷光闪闪,飞来跃去地连续进攻。飞龙神刀闪着锋芒,翻飞不停,杀出了一幕幕惊人的险情。 张云燕汗水淋漓,疲于应对,动作有些迟缓,神情更加紧张。她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不能再这样打下去,否则很快就会送命。 白骨精没有疲惫的样子,攻势依旧不减,在死死地缠斗。 面对如此可怕的妖物,云燕没有能力摆脱强敌扑杀。这家伙尽管没有刀枪不入的本领,却杀而不死,她毫无办法,也没有力气了。 万般无奈之时,她急中生智,何不让宝刀来对付这家伙呢,自己也可以稍加歇息。 于是,她大喊一声:“我的宝刀,快杀了这个白骨精!” 话音未落,她抛出飞龙神刀,趁宝刀和妖怪厮杀之际,飞快地逃出这间大岩洞。 张云燕知道白骨精不会放过自己,会一路追杀而来,没有办法摆脱妖怪纠缠,悲剧还要继续上演。 她很疲惫,需要休息,哪怕是短暂地休息,这点儿要求不知道能否如愿。 “当当当……”身后传来了连续的响声。 张云燕吃了一惊,急忙回身准备迎战,见白骨精没有追来,才松了一口气。 她对飞龙神刀很不放心,害怕宝刀会有闪失,又悄悄地回来探视,不由得两眼圆睁,惊诧不已。 偌大的岩洞里,又有了惊人地变化,那个凶猛嚣张的白骨精已没有生气,又变成一堆白骨散落于地,比方才还要散碎。飞龙神刀还在砍杀白骨,白骨没有丝毫反应。 张云燕急忙收回宝刀,吃惊地看着。她很不解,白骨精不可能被飞龙神刀杀死,怎么突然失去灵性啦? 白骨精死了,云燕终于能松口气了,哪敢在此停留,立刻转身去找李忠义。 李忠义身心紧张,又惦记张云燕的安危,没有走出多远,很快被赶上。 他二人死里逃生,如同久别相逢,双手握在一起不再松开。兄妹二人泪流满面,流淌着内心的痛苦和恐惧的情绪,也有重生相聚的欣慰。 岩洞里,紧张的情绪少了一些,恐怖的气氛已经冲淡。 沉静中,张云燕和李忠义沿洞而下,在寒风中寻求心中的希望。 一路走来,他二人还在议论白骨精,有些伤感,也有余悸,又很不解。 云燕回想着方才惊险的一幕,清楚地记得,他们进入那个大岩洞之前,那堆白骨散落在地上,进入后便有了生命,一心要杀死他们。 二人离开后,白骨精又失去活力,全身的骨架又散落于地上。这自生自灭地变化,十分惊人,不能不生疑。 很快,张云燕明白了,那不是白骨修成的精灵,是被施以妖法的普通白骨,它的生死都在妖法掌控中。 看来,这是火流星布设的机关,用以防备外来者进入。那只妖鸟真是功力非凡,本领深不可测呀。 他们如果再进入那间大岩洞里,还会激发妖法,那堆白骨会立刻复活,继续扑杀敢于进入者。 一路走来,除了一堆又一堆白骨,没有其它东西,静得令人心悸。 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到了山峰何处,张云燕无法估算,对于千余丈的高峰来说,只是下来一点儿吧。 向下就是希望,不过希望太渺茫,对于将死之人,即使是渺茫的希望,也要努力争取。他们无路可走,也无可选择,只能沿洞而下。 这是生命尚在的唯一希望,也是唯一能做的事情。 妖怪的洞府里,昏昏暗暗,十分沉静。这是可怕的沉静,是死亡的沉静,沉静里看不到一丝希望。两个将死之人,正为渺茫的希望奔走寻觅,直至死亡。 他们很急切,很焦虑,也怀着渴望和祈盼的心情,在努力地寻觅,追求梦想。 刚转过弯,张云燕发现前边洞穴变大了,心里一动,有些紧张。看过去,对面岩壁上有个小洞口,不知道那里面是不是一个大洞穴。 她立刻停住脚步,在观察倾听,无法摸清前边的情况。 “怎么了,难道又有情况?” 李忠义紧张起来,神色恐惧,看看张云燕,又看看那个小洞口,不知所以。 “不要慌,还没有危险。” 张云燕安慰了一句,然后轻移脚步来到洞口,向里看去,果然是一个大岩洞。 方才,云燕和白骨精地厮杀,已经留下深刻的印象,依旧心有余悸。她对宽大的岩洞有些敏感,不知道这里面是否也暗藏着妖法机关。 岩洞里,高大宽敞,和白骨精所在洞穴大小相似。不同的是,这里面没有白骨,也没有其它可疑之物,甚至连块石头都没有。 这个岩洞和其它洞穴相比,无论是洞壁,还是地面和顶部,岩石的色泽都很特别——红里透着白色。 一路走来,他们没有见到这种颜色的石头。想不到,在同一个山洞里,岩石的构成也不一样。 这种色彩的岩石意味着什么?为什么只有这里颜色特殊呀? 他二人无法知晓,只能猜疑,但愿不要暗藏险情,不要危及性命。 这间高大的洞穴沉寂无声,依旧昏暗,也是空空荡荡,特殊的色彩添加了神秘感,令人不安。 张云燕在巡视,在猜疑,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布设妖法,会不会出现恐怖的险情。 她隐隐约约地发现,岩洞顶部飘着淡淡的红色烟雾,在红里发白的背景下,似有似无,不仔细观察很难辨认。 一路走来,他们没有发现烟雾,唯独这里有了变化,尽管稀少淡薄,也不能不令人生疑。 这里面怎么会有烟雾呀,还是红色的,难道是飘落的红色粉尘? 张云燕不知道是烟雾还是粉尘,在仔细辨认,在默默地猜疑,也有些担心。 进洞以来,唯独这里的岩石红里透白,唯独这里有红色的烟雾,足以说明这是一个特殊的岩洞。 或许,这特别之处是一种预示,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能不令人生疑。 这里与众不同,难道真的布设了妖法机关? 张云燕还不能确认,又不得不防,在紧张地观察,不停地思索,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方才恐怖的一幕刻骨铭心,那个白骨精太可怕了,他二人险些送命。 云燕在警惕地观察,有些犹豫,不知道这里面是否布设了妖法机关,会不会有妖怪突然出现。 张云燕无法猜测,只能进去查看一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里面就是鬼门关,也要闯一闯,但愿没有危险。 他们没有退路,只能深入探查,如果还有一点儿活的希望,也只能在洞穴深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张云燕不再犹豫,决定进入洞里试一试,看看有没有危机险情,是否有妖物出现。 她紧握飞龙神刀进入小洞口,在警惕地巡视,紧张地倾听,没有发现异常之事,也没有一点儿声响。 李忠义见洞里没有变化,也来到张云燕身后四下看着。他很紧张,在默默地祈祷,但愿能安然无恙。 “忠义,你先在这里等着,我过去看一看,以防有变,一旦有情况,要立即躲避。” 张云燕嘱咐了几句,然后手持宝刀一步一步地向对面洞口走去。 第三三四章 火龙洞 张云燕十分警惕,在不停地巡视,小心翼翼地迈动脚步,注视着洞内细微地变化。 忽然,洞顶的红色烟雾在聚拢,在快速地游动,色泽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深。 云燕有些吃惊,立刻紧张起来,在疑惑地看着,除此之外,洞里没有变化。 她停住脚步仔细观察,只见烟雾越来越多,越来越浓,不知道会不会带来险情。 张云燕心中生疑,这些红色的烟气似乎没玩没了,是从哪里来的?难道是从岩石里冒出来的? 很快,烟雾变得又粗又长,在不停地翻滚游动,转眼间又有了惊人地变化,竟然化作一条巨龙。 这条龙身子暗红,闪着红光,粗壮的身躯在扭动翻腾。 龙头更可怕,两只眼睛大大的,红光闪烁。血红大嘴张开来,露出了一排排锋利的牙齿,也是红光闪闪。头上那对犄角锋芒外露,好似一把把利剑,令人胆寒。 它四肢粗壮,尖爪如刀,锋芒闪射尤为惊人。 巨龙的嘴里在喷火,身体在生烟,正不停地翻飞游动,搅得岩洞烟气滚滚,烈火熊熊。 张云燕知道此龙是妖法所化,是火流星布设的机关,很紧张,也有了惧意。面对妖物妖法,她没有退路,只能拼搏,紧握宝刀准备应对。 她一边警惕地注视妖龙,一边大声呼喊:“忠义,快出去!” 此时,云燕已经身陷于烈火中,却不能躲避,必须保护李忠义逃离险境。 李忠义已经跑出大岩洞,正在洞口惊恐地看着,见云燕陷入了烈火中,万分焦虑。 钻出洞口后,他惊奇地发现,大洞里的浓烟烈火没有蔓延出来,这里一点儿烟气都没有。他对这件奇怪之事很不解,也无暇多想,既然没有危险,就不用去远处躲避了。 李忠义趴在洞口,看着妖龙在喷吐烟火,在疯狂地肆虐,既恐惧又焦虑,惶恐的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 他大声呼喊:“大姐,这里安全,快出来,要快呀!” 张云燕见李忠义安然无恙,心情有所缓解。 她正想退出去,又惊诧不已,周身上下已被熊熊的烈火包容,怎么没有一点儿烧灼的感觉呀? 云燕看了看衣服,也没有被烧毁,甚至一点儿都没有烧着。 她更加吃惊,这是怎么回事呀? 奇迹,真是奇迹,在猛烈的妖火中,张云燕没有丝毫烧灼感,也没有被烧伤。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原由,只有天晓得。 既然妖火伤不了自己,张云燕不再畏惧,也不想退出去,要看一看妖龙如何发威,怎样对付自己,更想破解机关,找到杀死妖龙的机会和办法,也好尽快逃离,去探寻生路。 岩洞里,在妖龙搅动下,浓烟炽烈,妖火更盛,看气势,不把洞里的一切焚毁,决不罢休。 张云燕在躲闪,在巡视,一眼不眨地注视着妖龙的一举一动。 妖龙见入侵者毫无损伤,脾气大发,张牙舞爪地向张云燕扑过来。 云燕不敢怠慢,一边躲避一边挥刀砍杀。妖龙十分机敏,身子一晃躲过宝刀,又扑打过去,张云燕急忙闪身还击。 就这样,她和妖龙杀在一起,一时间难分胜负,气氛更加恐怖。 李忠义见张云燕还不退出来,眉头紧皱,非常焦急。他见恩人在列火中毫发无损,既吃惊又兴奋,对这种神奇的本领赞叹不已。 忠义看得心惊肉跳,恐惧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张云燕是自己的依靠,是逃生的希望,他祈盼恩人不要出事,尽快除掉妖龙,二人能平安无恙。 岩洞里,烈火熊熊,烟气灼人,红光闪闪,惊心动魄。 烈火中,两个翻飞游动的身影绞杀在一起,不分上下,互不相让。厮杀终会有个结果,结局将发生在一瞬间,鹿死谁手很难说。 妖龙口吐烈火扑过来,要活活地吞下猎物。 张云燕急忙闪躲,顺势向妖龙颈部砍去,宝刀又被锋利的尖爪击退。 云燕跃身而起劈向妖龙身躯,不料被横扫的尾巴击中,翻滚着摔倒在地上。她正要翻身而起,妖龙已经扑过来,速度之快无法躲避,锋利的尖爪眼睁睁要刺入身躯。 这瞬间,浓烟翻涌,烈火熊熊。在血一样的红光中,死亡即将发生,眼见要脑浆迸裂,血溅尸横。 张云燕已经没有能力逃避,彻底绝望了。尽管死亡就在一瞬间,她还要做最后地拼搏,来个鱼死网破。 就在妖龙尖爪刺入身体一霎那,她举起飞龙神刀,猛力地向妖龙大嘴里刺进去,想和妖怪同归于尽。妖龙愣一下,迅速收住身子躲闪。 张云燕见有机可乘,就地一滚站起来,挥刀向妖龙砍去。妖龙抬爪拨打,又向猎物扑过来,张云燕急忙纵身躲避。 此时,她已经气喘吁吁,挥汗如雨,反应迟缓,险情连连,在艰难地和妖龙厮杀。 云燕非常焦急,不敢再打下去了,一边躲闪还击,一边向进来的洞口退去,希望能逃出岩洞。她祈盼妖龙不要追杀,能给自己喘息之机。 此时的妖龙更加火红,攻击的威力不但丝毫未减,还越来越强,翻腾游动十分灵活,扑打神速防不胜防。 张云燕在小心地躲闪,在奋力地回击,逐渐接近了小洞口。 李忠义看得心惊肉跳,在焦急地喊叫,盼望恩人不要出事,尽快逃出来。 张云燕躲过妖龙扑杀,挥刀就砍,趁妖龙躲避之时纵身跳出小洞口。 她非常紧张,一声大喊:“忠义,快跑!” 李忠义既紧张又畏惧,怎敢停留,撒腿就跑。 张云燕紧随其后。她刚跑几步,并没有感受到浓烟烈火扑过来,又回头观瞧,见妖龙在洞口处正凶狠地盯着他们。 云燕很紧张,也很疑惑,妖龙怎么不来追杀呀?难道离开它的领地就不过问啦? 突然,妖龙一闪不见了。 张云燕又是一惊,不知道妖龙在耍什么阴谋诡计,立刻轻移脚步回到洞口查看。 宽大的岩洞里,烈火已经熄灭,浓烟也不见了,一条红色烟气飘升到洞顶,又渐渐地散去,最后只剩下了淡淡的烟雾,很难看清楚。 大岩洞里,惊人的气势瞬间消失,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可怕,实在可怕,且不说妖龙凶残恐怖,瞬间地巨变也令人震惊。 张云燕明白了,那条妖龙的确是妖法所化,是火流星预设的机关。她没有想到,那只妖鸟修炼得如此之高,有如此深奥的法力。 她有些绝望,也很畏惧,遭遇这么可怕的妖怪,想保住性命,可谓难于上青天。 此洞在高耸入云的峰顶上,连飞鸟都不来,火流星为什么还要设置妖法机关,用以阻止外来者呢? 妖洞防备如此森严,张云燕预感到洞穴深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可能藏有御敌制胜的法宝,或许洞府还另有出口。 火流星很快要回来了,他们后退无路,只能向前搜寻,争取心中的一线生存的希望。希望尽管渺茫,为了探知妖洞里的秘密,为了争取一线生机,他们也应该闯一闯。 前边有妖龙肆虐,阻断了前进之路。张云燕没有能力破解妖法,也没有本事制服妖龙,如何前进呀? 她知道,只要进入这个大岩洞里,妖法就会随之暴发,火龙将再次出现,他二人已被阻隔在此。 前进无门,后退无路,他们被困于此,一旦火流星回来,灾难随之降临,可如何是好呀? 张云燕在冥思苦想,毫无办法。 李忠义满面愁容,更无计可施。 他们被无情地困在这里,只能等待死神到来。 妖洞里,阴森恐怖,寒气逼人,两个外来的生命早已身冷心寒。“地狱”里死一般的沉静,暗藏着可怕的幽灵,充斥着恐怖的险情,无人能撼动。 李忠义在巡视,眉头紧皱,焦虑不已:“大姐,有妖龙在此把守,咱们过不去了,可怎么办呀?要不……还是回去吧。” “回去?不行,说不定火流星已经回来了,不是送上门去找死嘛。” 张云燕摇了摇头,并没有放弃,还在苦思苦想。 李忠义眉头拧在一起,愁眉苦脸地说:“过不去,又不能回,可怎么办呀?咱们在这里还不是……不是等死嘛。” 张云燕叹了口气:“是呀,已经走投无路,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 李忠义闻听此言,非常痛苦,十分绝望,唯一可依赖的恩人都没有信心,真是必死无疑了。 张云燕暗自叹息,为自己将亡悲哀,也为可怜的忠义伤感。 她没有能力带领李忠义逃生,只能安慰:“忠义,愁也没有用,该死活不了,该活死不成,想开一些吧。不管怎样,我会一直陪身边,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好了,趁火流星还没有到来,静下心来想想办法吧。” 身处绝境,哪有办法可想,李忠义连声叹息。他想到了家中的亲人,又陷入痛苦的沉思中。 张云燕也很痛苦,有些绝望,前有妖龙,后有火流星,都没有能力抗争,年轻的生命真要在此画上句号了。 第三三五章 千钧一发 在痛苦绝望中,张云燕又振作起来,不能坐以待毙,在为生存苦思苦想,于渺茫中寻求一线希望。 时间在悄然流逝,气氛阴森恐怖,也有了痛苦绝望的情绪,两个外来的生命十分脆弱,即将死去。 李忠义在沉思中痛苦。 张云燕在思索里煎熬。 时间带走了无尽的痛苦和惆怅,却无力减轻一丝一毫的绝望和哀伤。 张云燕思来想去毫无办法,只能冒着一死向前冲,如果能闯过这道鬼门关,则是不幸中的万幸;如果葬身于此,就是命中注定,无法抗争。 云燕还有些信心,熊熊的妖火对自己没有杀伤力,凶残的妖龙一时也伤不了自己,冲过此洞不是问题。 她不放心的是李忠义,让忠义闯这道鬼门关,说九死一生还是非常乐观的,可以说就没有生还的希望。 李忠义无力躲避妖龙攻击,无法抗拒烈火烧灼,一旦陷入其中,将无力自拔,会很快被化为灰烬。 张云燕在苦思苦想,还是没有对策,忧心忡忡,焦躁不安。他们身陷绝境,进退无路,又必须行动,总不能在此等待被火流星杀害呀。 后退,想都不要想,绝对行不通,且不说峰顶无路可下,就是火流星也会把他们杀掉。 他们只能向前闯,尽管前进无路,也必须试一试。 能闯过这道鬼门关,是不幸中的万幸,可喜可贺;如果死在妖龙之口,也是必然的结果,只能认命,在劫难逃,注定要在此画上生命的句号。 时间不等人,已经没有消耗的本钱,何去何从必须速做决定。自古华山一条路,他二人没有选择余地,必须在火流星回来之前闯过这道鬼门关。 张云燕想了想,便把自己的决定告诉李忠义。 忠义闻言,看着白里透红的岩洞,立刻紧张起来,满脸都是恐惧之情。 熊熊的烈火和翻飞的妖龙,在他的心目中留下了刻骨铭心的印记,想一想都非常恐惧。他要是闯入这个火龙洞,无疑是去送死,会死得更快更惨。 张云燕叹了口气:“忠义,事已至此,没有退路了,不往前闯就只能呆在这里,火流星一到,还是一死。时间紧迫,不能再犹豫了,与其被火流星杀死,还不如闯一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李忠义深知,冲入火龙洞是九死一生,等在这里也必死无疑,连一生的希望都没有。可是,他惧意难消,不能不犹豫。 忠义看着可怕的火龙洞,狠了狠心,只能听从最信赖的恩人之言,豁出性命也要试一试,或许真能闯出一条生路,求得九死中的一生。 他不再犹豫,决心跟随张云燕往里冲,哪怕被妖火烧得灰飞烟灭,也认了,是命中注定。 张云燕见李忠义如此年轻,尽管很畏惧,也是一条汉子,很受感动。 心意已决,她还在思索,在计算,要尽量减少李忠义的险情,争取成功。 宽大的洞穴里,岩石白里透红,出奇地安静。寂静中,暗藏着凶残的妖龙,还有恐怖的烈火浓烟,正等待消灭入侵的生灵。 张云燕在仔细算计,他们要是猛跑过去,在烟气聚拢化作妖龙之时,会接近洞穴中间。妖龙喷火布烟还有个过程,尽管时间短暂,李忠义还能冲击一段,到达洞穴中部。 接下来,烟火会向四周扩散,十分迅猛,更加危险。 在烟火蔓延开来之前,李忠义再冲一冲,就能路程过半。 到了此时,险情会瞬间到来,是李忠义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他一旦被妖火吞没,必死无疑。 张云燕必须想办法阻止险情发生,即使无法阻止,也要延缓险情到来,为李忠义争取冲过去的时间。 云燕对那段生死存亡的距离费尽了心机,还是没有可行的办法。她自身不畏妖火,想阻止或延缓妖法肆虐,难上加难。 李忠义无计可施,只想冒死闯一闯,如果死了,是自己命短,也一了百了了。 张云燕不能让他冒险,即使没有万全之策,也要想个有点儿希望的办法。 急切中,她终于有了一个主意,打算进入洞穴后,就去搅扰那些红色烟气,希望能延缓聚拢和形成妖龙的时间。 一旦妖龙形成,她就全力地厮杀,或许能迟滞喷火布烟的过程,一时还无暇顾及李忠义。 这个想法很难说可行还是不可行,不过,除此以外,云燕已无计可施。 他二人商量后,决定一试,希望能为李忠义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这是关键时刻,是求生地冲击,也是奔赴死亡地举动,可怕的结果不敢想象。在恐怖的妖法中,在凶残的妖龙前,不说必死无疑,生的希望也十分渺茫。 张云燕和李忠义心意已决,不再犹豫,甘心承受任何后果。如果冲击失败,他们也只能认命,李忠义将早死一步,张云燕也会随之而亡。 他二人稳了稳紧张的情绪,立刻进入妖法控制的大岩洞里,要为生存奋力一搏,赢得希望。 李忠义不顾一切地向对面洞口飞奔,在关乎生死存亡地激励下,有生以来第一次跑得这么快。 这同时,洞顶的红色烟气在聚拢,在加深变浓,在快速地翻涌…… 张云燕急忙纵身而起,挥刀搅动,却没有够到,身心一下子凉透了。 她自以为想得很周到,却遗漏了这种事情,犯了低级错误,关键之时发生意外。 这瞬间,张云燕惊出一身冷汗,深知,如果不能阻止烟气聚拢,李忠义必死,想退回去都不行了。 情急之时,她迅速地抛出飞龙神刀,大喊:“宝刀,速把那些烟气搅散!要快,要快呀!” 飞龙神刀十分听话,在洞顶翻飞游动,搅动那些红色烟气,果然有了阻止的作用。 张云燕无力参与搅动,在急切地观察,见烟气已经聚在一起,变得又粗又长,知道无法再阻止。 她扭过头去看了看李忠义,冲击已经过半,紧张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她秀眉紧皱大声呼喊:“我的宝刀,迅速斩断烟气,要快,要快呀!” 飞龙神刀迅猛地翻飞,连连劈杀,粗大的妖气断而又连,连而又断,很快就无法斩断了。接着,浓浓的烟气瞬间化作火红的妖龙,面目神情十分狰狞。 张云燕大吃一惊,急忙扫视李忠义,他离洞口已经很近了。 在紧张焦虑中,她大声呼喊:“宝刀,砍杀妖龙!砍杀妖龙!” 飞龙神刀不停地冲杀,和妖龙战在一处。 妖龙一边攻击一边喷火施烟,可怕的烟火迅速地向四周翻涌扩散,眼看就要布满洞穴。 张云燕见妖火就要烧到接近洞口的李忠义,吓得飞快地跑过去,奋力猛推,想把就要被烈火包围的忠义推出洞口。 李忠义被推得不由自己地紧跑几步,站立不稳跌倒在地,还好,已经扑出了小洞口。 多亏张云燕助了一把力,她的身体也阻挡一下扑过来的烟火,忠义才没有死去。 李忠义终于逃出去了,衣服已经被瞬间的妖火烧得残缺不全,有幸没有伤到皮肉。 张云燕松了一口气,紧张的身心轻松许多。 她神情依然紧张,看着宝刀和妖龙在激烈地厮杀,知道无力破除妖法,会无休止地打下去。 云燕看了看进入的小洞口,眉头紧皱神情焦虑,不知道火流星有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抓李忠义的妖怪在哪里。 妖龙没有放过张云燕,一边拨打神龙飞刀,一边向这里扑过来。 李忠义吓得大喊:“大姐,不要看了,快出来呀!快呀!要快呀……” 张云燕猛然醒过神来,急忙冲出洞口,随即将宝刀收回来。 就在这时,洞里的烈火瞬间熄灭了,火红的烟气随之散去。 那条妖龙怒目而视,一眨眼便没了踪影。只见,一条又粗又长的烟气散开来,飘到洞顶,很快淡去,又看不清楚了。 张云燕终于放下心来,浑身疲惫没有力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李忠义惊恐的情绪难以消除,身子瘫软,在旁边坐下来,激动得泪水不停地流淌。 终于活过来了,他二人又一次冲破妖法的阻碍,侥幸死里逃生,大喜过望。兄妹俩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互相庆贺,热泪流淌,饱含着复杂的情绪。 妖洞里,昏昏暗暗,激烈地厮杀已经结束,又恢复了原有的沉静。然而,沉静中没有安宁,紧张的情绪没有过去,恐怖的气氛依然存在,令人心神难宁。 在妖怪洞府里,渺茫的希望难寻难见,可怕的险情会突然出现,死亡的一幕无法阻止,随时都会上演。 张云燕不敢再无谓地消耗宝贵的时间,必须抓紧行动,去寻觅心中渴求的希望。否则,一旦火流星追杀而来,或者抓李忠义的妖怪被惊动,他们一切都完了,包括年轻的生命。 云燕拉起李忠义就走,沿着曲折的洞穴向下寻觅,盼望能尽快找到逃生之路。 不知道转了多少弯,走了多少路,沉静的岩洞里忽然有了风声,听起来由远而近,正向这里吹来。 第三三六章 地灵神! 妖洞里有了风声,张云燕立刻紧张起来,手握宝刀警惕地巡视,准备应对不测。 她不知道是火流星追来了,还是抓李忠义的妖怪赶过来,抑或是别的险情即将来临,不知道将发生什么样的惊人之变。 李忠义身心紧缩,惶恐不已,刚从火龙洞里逃出来,难道又要遭遇不幸? 他恐惧地看着,脆弱的身心实在无力承受了,祈盼不要再发生可怕的灾难险情。 “不好,有危险!”张云燕已经感知到危险来临,就要到了,更加紧张,惊诧不已。 她话音未落,“呼——”一阵风吹过来,随即飞来一人,在兄妹俩面前站住了。 他二人突然遭遇意外之变,大吃一惊。 飞来者不是火流星,也不是抓李忠义的妖怪,而是一位老者。 这位老人白发披肩,银须垂胸,看上去已有百八十岁的年纪。 此人脑袋不大,目光炯炯,煞气逼人,身体显得很胖大,让头和它连在一起,有些不相称。他四肢很长,也很壮实,和身体相比有些失调。 老人身形很奇特,似乎无处没有神秘感,令人惊疑,也让人生畏。 张云燕看着老者,既吃惊又疑惑,从来没有见过这位老者,并不认识。她看着老者,尽管很陌生,这种奇特的身形又似乎见到过,有些印象。 云燕很疑惑,在急切地回忆,谁有这样的体形呢?是在哪里听说过,还是在何处见到过这种身形的人呀? 一时间,云燕想不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印象,心中疑惑,无法释怀。 面对突然遭遇的老者,张云燕已经无暇去想,既紧张又警惕,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险情。 那位老者看着张云燕和李忠义,眉头微皱,有些疑惑。 他目光炯炯,看着两个突然到来的陌生人,说道:“我这里位居高峰,十分隐蔽,连鸟儿都见不到,你二人是怎么知道的?你们怎么会来到这里呢,难道是我徒儿送来的吗?” 张云燕看着老者,很吃惊,也很畏惧,面对奇特的身形和可怕的神情,更加紧张,时刻警惕着。 她没有回答,反问道:“老人家,你是何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呀?” 云燕很不解,这位老者不是捉拿李忠义的那个妖怪,怎么会住在火流星的洞府里呢?他声称的徒儿又是谁呀? 老者冷笑一声,一眼不眨地看着他们,神情有些不屑:“我是地灵神,这里是我隐居修炼的洞府,自然要住在这里。我且问你,你们是自己来到这里的,还是我徒儿送来的?” 张云燕闻言大吃一惊,整个身心都被震惊了,万万没有想到,竟然遭遇了这个大名鼎鼎的妖怪。 她非常不解,这里不是火流星的洞府嘛,怎么又成地灵神的啦?难道,他和火流星,以及那个抓忠义的妖怪一同住在这里?这里面到底有多少妖怪呀? 云燕没有见过地灵神,这个名号早就听说过,可谓名震遐迩无人不晓。 她不敢相信,难道面前的老者真是那个无人能敌的老妖怪吗? 张云燕十分紧张,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她看着不凡的老者,满脸都是惊疑畏惧的神情,只能小心地应对。 她问道:“老人家,你真是地灵神吗?” 云燕不相信这是真的,也不敢相信会遭遇那个可怕的老妖怪。 “当然是,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怎么会干冒名顶替的龌龊事呢。你们可见过我徒儿?” 他是地灵神,可确信无疑了,真是可怕至极。 张云燕非常震惊,不得不相信,面前的老者就是那个既恨又怕的老妖怪。真要命呀,她怎么会遭遇这家伙呀,他二人真是命运不济,必死无疑了。 云燕已经知道,地灵神野心勃勃,正在网罗同道,要组织一个盖世无双的大联盟,争霸世界,一统天下。 其野心之大,令人震惊,其本领之高,无人匹敌,这家伙一旦得逞,将是一场大灾难。 浑天元圣那么厉害,那么凶残,也要臣服于这个老妖怪,为争霸世界效力。可见,地灵神武功之高超,无法想象,的确无人可比。 张云燕见地灵神一再询问,不得不应付:“没有见过你徒儿,我们……我们是随意进来的,不知道这是老人家的洞府,也不知道你的徒儿是何人。” 她不敢冒犯可怕的老妖怪,神情言语都很尊重,也不敢多说,免得失言。 地灵神有些吃惊,也很怀疑:“哦,原来如此,真想不到呀,你们年纪轻轻,竟然能飞上这么高的峰顶,太意外了。” 张云燕见老妖怪目光犀利,面露怒容,更加心惊。 地灵神又道:“更让老夫想不到的是,你们还能闯过我的白虎洞和火龙洞,本事不小嘛。” 云燕又是一惊,听其言,所谓的白虎洞,就是那个形似虎豹的白骨精所在洞穴,火龙洞必是那条喷火妖龙所在地。 如此说来,那两处妖法机关不是火流星布设的,而是地灵神施展的法力。江湖上的传言果然不假,这个老妖怪功法深奥,令人生畏呀。 云燕非常紧张,也很畏惧,在尽力地稳住惶恐的情绪,小心应对。 张云燕试探地问道:“老人家,我们误入你的洞府,想尽快离去,能帮一帮我们吗?” 她看着地灵神,目光里含着期待的神情,盼望老妖怪能答应自己的请求。她表面上看似平静,心里却翻动不已,不知道能否放他们一条生路。 地灵神又是一声冷笑:“离去?哪有那么容易。你们既然来了,就不要回去了,正可为我做点儿事情。” 尽管被拒绝,张云燕还是看到一点儿希望,能为他出力,老妖怪一高兴,或许就能放了他二人。 云燕立即应道:“老人家,有事尽管吩咐,我们一定尽力去做,完事后还请送我们出去。” 老者笑起来,笑容里含着得意的神情,也有狡诈之意,令人不寒而栗。 笑声过后,他说:“老夫要闭关修炼,需要备些食物,徒儿正为此奔忙。你们既然主动送上门来,老夫只有笑纳,就留在这里用来补养我的身体吧。再说,你们已经知道老夫隐居的洞府,也探知了这里的秘密,怎能让你们离去呢。” 张云燕和李忠义吓得叫起来,想不到这个老妖怪把他二人当作食物了,真是自己送上门来找死,太可怕了,也太可悲了。 面对如此凶神,他们无力逃避,必死无疑了。 地灵神哼了一声,神情十分傲慢:“看来,你们还不知道老夫的身世,既然要献身于我,就明白地告诉你们吧。我本是一只雪雕,常年居住在冰雪之地。经历了数千年地修炼,我不但化作了人形,还练就了高深的功夫,这世上没有人能与老夫匹敌。” 数千年的修炼!这家伙是在世上活了数千年的妖魔,真是了不得,太可怕了。 江湖上早已把地灵神传说得神乎其神,无比凶残,其功夫之高深,功力之强盛,无人可比,不可想象。 张云燕和李忠义异常震惊,非常恐惧,已经绝望了。 看来,此洞并非玄冰岩构成,之所以如此寒凉,是地灵神施展本领有意打造的。 这个雪雕精已习惯于冰天雪地的环境,把这里弄得如此寒凉,就是为了追求一个舒适的隐居之地。 地灵神说到这里,有些恼恨,不由得哼了一声:“不瞒你们说,老夫本该进入仙界,位列仙班,千年之前就登临仙境了。哪知,那些可恨的家伙说我罪孽深重,不容我在仙界立足,又被赶下凡间悔过自新,实在可气!” 张云燕闻听此言,更加吃惊,恐惧不已。地灵神自己都坦言罪孽深重,可见是个极其凶残的妖怪,真是可怕至极呀。 李忠义吓得浑身颤抖,木呆呆地看着地灵神。 地灵神非常不满,面露怒容:“那些家伙位列仙班又能怎样,老夫决不买他们的账。老夫已经活了数千年,不知道何为悔过自新,想怎样就怎样,谁又能奈我何?” 妖怪就是妖怪,何况还是数千年的老妖怪,罪行累累,罄竹难书,怎么可能幡然悔悟重新做人呢。 地灵神吐了一口恶气,接着说道:“这世道本来就是弱肉强食,胜者为王败者为奴,哪有善恶之别,哪有罪孽之说。老夫从来不信那些鬼话,最相信的就是本领,只有本领能决定一切,能决定所谓的善与恶。” 这家伙真是无比狂傲,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张云燕无话可说,只能心惊胆战地听着地灵神发泄情绪。 老妖怪神情傲慢,哼了一声:“老夫有这种本领,自然要随心所欲称霸于世上,何谈罪孽深重?这是那些无耻之徒对我的嫉妒,又对我无可奈何,只能嫉恨谩骂。哼,老夫从来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要是敢对我不敬,决不轻饶!” 张云燕不能认同,又不敢反驳,只能听之任之,任由老妖怪发泄不满的情绪。 第三三七章 九天神鹰! 李忠义更加畏惧,看都不敢看一眼地灵神,在低头流泪。 地灵神越说越生气,又哼了一声:“老夫修炼到了如此地步,不入仙界又能怎么样,在人间不是照样快快乐乐地活到现在嘛。” 云燕听了此言,默默地哼了一声,感到老妖怪好像吃了酸葡萄,是在自我安慰。 地灵神又道:“仙界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老夫在人间能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做一个快活自在的妖仙岂不更好。正因为这样,老夫才改了名号,称为地灵神,要在人间做一个逍遥自在的神仙。” 张云燕惊得目瞪口呆,不敢插言,更不敢反驳,默默地听着。 面对可怕的凶神,李忠义畏惧不已,身子在不停地颤抖,无法自控。 地灵神吐了口气,说道:“老夫积数千年的修炼,本领之高超,可谓世上无敌手。尽管如此,我还是不能止步,要继续闭关修炼增进功夫,一定要成为世间不可撼动的霸主。” 张云燕已被深深地震撼,地灵神所言不错,还没有听说世上有人能惩治他。 地灵神又道:“你不是很想知道我徒儿是谁吗?老夫就告诉你吧,它号称火流星,已经跟随我近千年了。” 火流星是他的徒儿! 张云燕深感震惊,不由得想起昔日的一段经历。 她最后一次去阎府报仇的时候,初次遭遇了火流星和独角龙。从两个妖怪的对话里,她已经得知,火流星的师父就是大名鼎鼎的地灵神,只不过一时没有想起来。 云燕大为震惊,更加恐惧,妖鸟火流星都无力对付,有着数千年修行的地灵神,更是望尘莫及了。何止自己,这世上高人无数,至今还没有人能与其抗争。 完了,今天死定了,张云燕好像坠入了冰窟,彻底绝望了。 李忠义更是如此,吓得身子瘫软坐在地上,不住地哭泣流泪。 地灵神看着张云燕和李忠义,神情冷漠,哼道:“哭也没有用,老夫经历了数千年的血雨腥风,早已经磨砺出一颗冰冷的心,不会怜惜世上任何人,还是乖乖地等待老夫享用吧。这就是命,不然你们怎么会主动送上门来呢,只能认命了。” 张云燕看着地灵神,老妖怪两眼凶光闪闪,杀气逼人。她感到身心冰冷,无力自主,只能等待凶神动手,承受即将到来的死亡。 李忠义极其恐惧,依旧低着头,不敢看老妖怪,在不住地悲泣流泪。 的确,他们只能认命。在妖法莫测的洞府里,在地灵神和火流星师徒地掌控下,他二人已是砧板上的肉,将任由老妖怪宰割。 这就是命吧,或许命里注定要死在这里。 张云燕想到最近的遭遇,十分伤感。在那家店里,她遭到两个贼人偷袭,险些死去,后来侥幸逃生。 之后,她为了解救遇难的李小云母子俩,与火流星打起来,结果被抓到这里。 她意外地遇到了李忠义,二人闯过了一道道险情难关,想不到自己送到了地灵神面前。 说起来,这些苦苦地挣扎没有丝毫用处,到头来还是一死。巨大地付出没有换来一点儿回报,毫无价值,她非常沮丧,只能接受残酷的现实。 张云燕又想到那个抓李忠义的妖怪,心里一震,暗自哀叹。看来,那家伙也是地灵神的徒儿,她无力抗争,的确死定了。 地灵神有些感慨,叹道:“老夫已经活了数千年,回想起来,这一生太不顺利了。数千年来,老夫经历了无数次地征战,遭受了难以计数的艰难险阻,更有苦行僧似地修炼,才有了今日的成就,实在不容易,想起来就感慨不已。唉,老夫有生以来,可谓历经沧桑,不堪回首呀!” 老妖怪的确是历尽沧桑,不堪回首,也是恶贯满盈,死有余辜。 地灵神又是一声叹息:“不说别的,我的绰号也是一变再变,可以说是今生经历的一个写照吧。” 张云燕默默地哼了一声,改个绰号小事一桩,有什么可说的,有些言过其实了。 地灵神摇了摇头,叹道:“我原来的绰号是九天神鹰,已经叫了数千年,可谓名震遐迩无人不晓,可惜放弃了。现在,我改称地灵神了。天上去不了,我就做一个地上的神仙吧。” 九天神鹰!他也叫九天神鹰! 张云燕身心一震,这个名字再熟悉不过,在数千年前的异界,应天国王勾结妖怪攻打天月国,那个妖怪不就是叫九天神鹰嘛。 云燕猛然想起来,怪不得这家伙的身形似曾见过,数千年前的那个九天神鹰长得就是这个样子,年龄却大不一样。 想到此,她疑惑又生,这家伙修炼了数千年,难道和异界的九天神鹰有点儿关系?或者,他们因为都是雪雕修成的精灵,身形才如此相似吗? 张云燕想了想,试探地询问:“老人家,想不到你也曾叫九天神鹰。数千年前,应天国国王有一位好朋友,也叫九天神鹰,你可认识他?” 云燕不知道数千年之隔的两个九天神鹰有没有关系,不敢多言。她之所以有意提到应天国国王,是想知道老妖怪和远古时代的九天神鹰是否相识,也好见机行事。 地灵神闻听此言,神色立变,满脸都是惊疑之情。 他两眼紧盯着张云燕,说道:“没有错,我就是应天国王的好友九天神鹰,我们为了霸业合作多年。咦,那都是数千年前的事情,如今的世上已无人知晓,你怎么会知道那些事情呀?” 张云燕身心又被震动,没想到二者是同一个妖怪。 她更加吃惊,也更加痛恨,这个老妖怪在数千年前就网罗同类,勾结应天国王,征伐各国,要称霸世界。 数千年后的今天,地灵神并没有收敛,依旧怀有称霸世界的狼子野心。 这家伙又在网罗同道,组织所谓的盖世无双大联盟,继续罪恶的行径,满足罪恶的心理,誓要达成罪恶的目的。 在九天神鹰的时代,他的心愿没有实现,现在又要为膨胀的野心继续征战,太可恨了。 可是,面对这个凶神,面对他的狼子野心,谁又能把他怎样? 张云燕不能不忧虑,不能不畏惧,但愿能有世外高人来惩治老妖怪,阻止他的恶毒计划,不要让乱世再添战火,免得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 她默默地叹息,如果有人能和地灵神抗争,也不会让老妖怪嚣张至今,只能空盼一场,这场大难无法避免了。 张云燕见地灵神对自己有了怀疑,后悔不迭,不该提起异界的事情,这可如何解释呀? 她非常紧张,恐惧不已,不能不回答,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和应天国国王有过交往,也是好朋友,所以很了解。” 面对凶神,张云燕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急切中也无暇多想,说出了这种谎言。 此话一出口,她又觉得不妥,这样的话语更会引起老妖怪怀疑。可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无法再收回来了,她很焦虑,心神难安。 地灵神听了张云燕的话语,眉头微皱,更加惊疑,仔细地打量这个年轻的女子。 他难以置信,说道:“这不可能,你如此年轻,不可能活数千年之久,更不会认识数千年前的应天国国王,这决不可能。” 老妖怪看着面前的年轻人,目光里满是怀疑的神情,不能相信,也不会相信。 是呀,他怎能相信这种离奇的话语呢,面前的女如此年轻,怎能和自己一样活了数千年呢,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张云燕看着老妖怪,很紧张,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地灵神暗暗地哼了一声,不再理睬张云燕的谎言,又道:“你说的没有错,我的确是应天国国王的好朋友。我们曾经多次联手征战,还征服了天月国等六国,几乎称霸世界。” 张云燕见老妖怪对自己的话语没有在意,稍感安心。 她有些不解,自己去异界天月国的时候,帮助国师啸天龙破了九天神鹰的八方吞天阵,还除掉了“山林八魔王”里的六个妖怪,挽救了将亡的天月国,恢复了六国联盟。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不容否认。 奇怪,地灵神为什么不承认这个事实,非要声称征服了六国呢? 张云燕满腹疑惑,很想弄明白,又试探地问道:“老前辈,我听说,天月国曾经破了‘八方吞天阵法’,应天国不得不退兵。据老前辈所言,天月国又被征服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呀?” 地灵神吃了一惊,紧盯着张云燕,依旧难以相信。 他十分不解:“咦,你是怎么知道的?的确有此事,老夫记忆犹新。” 张云燕见老妖怪对自己又有了怀疑,吃了一惊。她很后悔,何必多嘴询问,不是自我暴露那段隐情嘛,真是没事找事。 她不敢回答,也无法回答,默默地看着老妖怪,不知道将引发什么可怕的事情。 第三三八章 垂死挣扎 地灵神很感慨,叹道:“那场激战十分惨烈,已经过去了数千年之久,想起来就令人感叹。不知道为什么,前不久,老夫又像梦幻一般回到过去。当然,那不是梦幻,而是真实的经历。或许那场激战太恐怖,也太关键了,才让老夫突然想起来,至今记忆犹新。” 张云燕见他没有再追问,松了一口气。 地灵神一声感叹:“唉,想起那次征战,老夫就感到晦气,也非常可惜,令人恼恨呀。我们已经征服了五个国家,天月国也将灭亡,啸天龙已经没有办法挽救败局,那个仇敌即将死去。不知道为什么,战事突然生变,几位弟兄意外身亡,致使大阵崩溃。唉,眼见胜券在握,就这样失去了,太可惜了。我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地灵神方才声称征服了六国,那是心中的愿望而已,想以此来自我安慰。 不过,他说的没有错,那次征战的确征服了天月国,后来又和啸天龙有过无数次地厮杀,都是数千年前的事了。对此,地灵神已经忘记,已被新的史实代替了。 征服六国是原来的史实,哪知,数千年后,张云燕意外地去了异界天月国,正巧赶上了那次征战,有幸帮助啸天龙破了八方吞天阵,挽救了天月国的命运。 那段历史的改变是偶然的,也是特别时期暂时地改变。 尽管张云燕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世界,数千年前已经改变的历史还在真实地演变。在历史进程的惯性中,原来的史实还没有恢复,被改变的历史还会继续下去。 那段历史的改变虽然是偶然的,是暂时的,但是对从数千年前过来的人物,还是有了非常大地震动。地灵神就是其中之一。 就在改变历史的那两天,地灵神突然似睡非睡躁动不安,如同回到了数千年前的岁月,好像又参与了那次激烈地征战,有了一幕又一幕可怕地遭遇,在心里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记。 在似梦非梦的境遇中,他和“山林八魔王”布下了“八方吞天阵”,和死对头啸天龙全力地厮杀。 眼看就要取胜之时,不料形势骤变,不但大阵被攻破,林中圣等六兄弟也不幸死去,只得大败而逃。 地灵神很恼怒,看到了帮助啸天龙厮杀的那个年轻女子,怀疑是其所为,又不能确认。 因为距离较远,他没有看清楚所怀疑的人,不知道那个年轻女子就是张云燕。否则,他决不会让数千年前的仇人再活下去,早就生吞活剥了。 经过这次梦幻般地激战,地灵神身心疲惫,功力也减了两成,更觉惊疑。 自此,他的记忆被改变,那段原来的史实被张云燕改变的历史替换了。 在记忆中,他对改变后的史实毫不怀疑,印象十分深刻,成为自己数千年前不可磨灭的经历。 然而,他为什么会有了梦幻般地经历,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数千年前对天月国的那场征战,并不知情,也毫不怀疑。 那次征战看似梦幻,他的感受又真实无疑,而且为之功力大减,如同亲身经历的事情,不容质疑。 老妖怪对那段史实的记忆已经完全被替换,对被张云燕改变的战局留下了深深的印记,也是一段特殊时期的真实史实。 地灵神想起那次梦幻般地征战,感受太深了,似乎就发生在不久前。 他见张云燕提起了数千年前的事情,而且如此清楚,不能不生疑。 老妖怪打量着张云燕,不由得想起数千年前的那个年轻女子。 他见张云燕对那段经历这么清楚,怀疑就是那个年轻人,还帮助啸天龙杀了几位弟兄,破解了“八方吞天阵”,才遭到如此惨败。 地灵神当时虽然没有看清楚,但是从身形看,面前这个年轻女子和记忆中的那个仇人似乎有些相像。 他心中生疑,难道二人之间真有关系吗? 地灵神尽管起了疑心,也难以置信。 怀疑中,他暗自否定,那是远古时期发生的事情,那个女子早已尸骨无存了。面前的女子是当今世界的一个普通的青年人,决不会和数千年前的人物有关系,哪怕是一点点。 他摇了摇头,一声叹息:“后来,老夫的前程还是被啸天龙毁了,现在想起来都恨得牙根疼。如今,那家伙更是春风得意,去仙界里逍遥自在了。更可恨的是,那家伙依旧和老夫作对,竟然把我赶回人间,实在可恨!” 说话间,老妖怪满脸都是怒容,恨意难消。看来,他还是留恋仙界,在人间做个地灵神也是无奈之举,是自我安慰。 没有错了,这家伙的确是数千年前的九天神鹰,也是张云燕的仇敌。 云燕绝没有想到,数千年后的今天,在这个高耸入云的山峰顶上,竟然是九天神鹰的洞府,又意外地和那个妖怪见面了。 这家伙尽管已经老了,功夫却更加高深,也更可怕了,这世上,还没有人能和他匹敌。 张云燕异常震惊,更觉畏惧,遭遇这个老妖怪,注定在劫难逃了。 她稍感庆幸的是,这家伙还没有认出自己,对自己的话语也没有过多地怀疑,否则还不被雪雕精活活地吞了呀。 云燕也很惊喜,听地灵神所言,啸天龙已经修成正果升入仙界,可喜可贺呀。 张云燕多希望能见到现在的啸天龙呀,多希望那位老神仙能多多地指教呀。 此时此刻,她身陷绝境,即将死去,更加渴望那位老神仙能降临此地,除掉这个可怕的老妖怪,把她和李忠义救走。 梦幻,这都是美好的梦幻而已,大地辽阔,无边无际,人海茫茫,遍布各地,啸天龙身居仙界,怎么会知道张云燕有难呢。 张云燕无力逃生,无法可想,必须面对现实,只能尽力讨好地灵神,希望能逃脱一死。这想法看似荒唐可笑,根本不可行,不过,也是她此时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面对活了数千年的老妖怪,如何才能讨得信任呢? 云燕无法可想,烦躁焦虑,急切中狠了狠心,只能赌一把了。她豁出去了,就按着方才编织的谎言接着“演”下去,是死是活在此一举了。 云燕稳了稳紧张的情绪,说道:“老前辈,我没有说谎,晚辈的确是应天国王的好朋友。我还知道你修炼了八方吞天阵法,气势惊人,但见黑气翻涌,遮天蔽日,十分厉害,无人能敌。” 她想用编造的关系来和老妖怪套近乎,恐怕是一厢情愿。 地灵神满脸都是惊疑的神情,一眼不眨地看着面前的小女子,依旧无法相信。 他一边打量一边说:“哦,那个阵法你也见过?你……你如此年轻,不可能经历数千年前的事情,此话老夫不能相信。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反正都是一死,张云燕不能再顾忌老妖怪的怀疑,这场“戏”必须演下去。 她说道:“老前辈,我说的句句都是实情。数千年前,晚辈见过你和山中王八兄弟演练的八方吞天阵法,好厉害呀,无人能敌。” “啊,这……这是真的?山中王八兄弟你也知道?这……这怎么可能呢?” 地灵神大为震惊,这个年轻女子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经查看,功底浅薄没有多大本事,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凡人,怎么可能和自己一样活了数千年呢。 老妖怪还是不相信张云燕的话语,可是,这个年轻女子竟然能清晰地讲出数千年前的事情,实在令人不解。 他摇了摇头,说道:“无论如何,老夫也不会相信你的话语,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不想告知就算了。不过,老夫听了这些话语,也有些欣慰,我会善待你的。” 张云燕听了此话,心里一动,老妖怪说的是真心话吗,难道真有希望活下来? 她不敢相信,只能默默地祈盼,但愿老妖怪能放了他二人。 地灵神又道:“我虽然不想伤害你,但是对你的身世还不清楚,为了洞府的安全,暂时不能放你出去。你放心,老夫说话算数,保你无忧,等我出关之时再送你出去吧。” 张云燕见有了生的希望,暗自高兴,此番努力有惊无险,没有白费。她要趁热打铁,请求地灵神不要伤害李忠义,立即送二人离开这里。 否则,一旦火流星回来,这场“戏”无法再演下去,地灵神也不会放过仇人,她和李忠义必死无疑了。 地灵神听了云燕的请求,有些不满:“不行,他和你不同,不能放,我正需要这样富有纯真元气的年轻人来补养。” 张云燕的心立刻凉透了,满脸都是愁容。 面对吃人的老妖怪,李忠义更是恐惧不已,还在伤心地悲泣。 地灵神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们好友一场,我把你二人安排在一处,也可相聚一段时间。等我出关后,再送你出去吧。” 云燕为李忠义悲伤,还是不想放弃,仍在想主意,要努力一番。 第三三九章 冰窟 张云燕不死心,想了想,说道:“老前辈,你不是要组织征伐世界的大联盟嘛,李忠义可是一位很有名气的大夫,百病全治,也是你需要的人才,留下来大有用处。” 地灵神哼了一声:“我们内外双修,自有办法强身健体,哪需要大夫医治呀。他这样的人没有什么用处,只能用来补养身体。” 张云燕没有如愿,叹了口气,实在没有办法保住李忠义了,只能过后再说,见机行事吧。 地灵神见提起了争霸大业,立刻来了情绪。 他咳了咳,说道:“姑娘,你也知道我在为征服世界做准备吗?” “当然知道,老前辈的一举一动,都备受人们关注,如此大事,已无人不晓。” 地灵神笑了,很得意:“是呀,老夫的一举一动,的确被人关注呀。” 云燕问道:“老前辈,不知道那个大联盟叫什么名字,能否告知?” 地灵神笑了笑,说道:“当然可以告诉你,江湖上不是讲究门派嘛,我思来想去,决定叫镇天门。这个名字很响亮,对仙界是一个震慑,让那些家伙也知道老夫的厉害。” 张云燕有些感慨,这家伙不甘心在人间作孽,还想挑战仙界,真是狂妄至极呀。 她想了想,为了表示关心,讨好道:“这个名字的确很响亮,不过,晚辈倒是觉得有些不妥。” 地灵神愣了一下,问道:“有何不妥?” “老前辈为的是征服世界,没有必要触怒仙界,那样会树敌过多,没有好处。” 老妖怪哼了一声,有了怒气:“那些家伙与我为敌又能怎样,老夫并不怕他们,真要是来和老夫较量,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 张云燕笑了笑:“老前辈尽管英勇无敌,也没有必要得罪他们,树敌过多终归不是好事。要是激怒了那些神仙,来凡间拼个你死我活,且不说后果难料,也会影响争霸大业,还是斟酌一下为好。” 地灵神吐了口气,平复一下情绪,叹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此时还不能得罪那些家伙,等到世界一统成为霸主之后,再对付他们也不迟。这个门派叫什么好呢?” 张云燕叹了口气,提示道:“天和地就像人和人的关系,起个和睦共处的名字为好。” 地灵神点了点头,在琢磨。 他很快有了想法,说道:“就叫无极门吧。所谓无极,超越了一切,无所不包,既包括天又涵盖地,更响亮,很宏大呀,也体现了老夫的心愿。这个名字既如你所言,天地共处,也是对仙界一个警示。你觉得呢?” 张云燕没有想到老妖怪会想出这个名字,还是在自己提醒下想出来的,她岂不也成了帮凶。 事已至此,她无法评说,又不得不回应:“这个名字很好,还是老前辈聪明。” 地灵神哈哈地笑了:“老夫也是在你的提示下,才想出这个好名字的,你也有一份功劳。” 张云燕急忙哀求:“老前辈,既如此,就答应晚辈的请求吧,不要伤害李忠义了。” 地灵神又现不满,一口回绝。他不再理睬,提起张云燕和李忠义飞一般地离去。 云燕紧握刀柄,很想乘机偷袭地灵神,思之再三也不敢贸然行动。 她深知,对火流星都无法伤及,更不要说这个修行深不可测的老妖怪了,如果真要偷袭,非但不能成功,还会前功尽弃把性命搭上。想救李忠义,更是没门,她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 张云燕打消了不切实际的想法,只能过后再想办法了。 很快,地灵神来到一处洞壁前,收住了脚步。 他看了看,说道:“到了,到了,这是一个好地方。在这里面,你们就没有痛苦了,可以在此安静地等待。” 地灵神默念咒语,忽然岩壁上裂开一个洞口,悄无声息。他看了看,然后把张云燕和李忠义随手一丢送入洞里。 老妖怪默念几句,洞口又合上了,也是悄无声息。他很满意,转身而去。 张云燕见洞口封闭,已经无法出去,更加紧张焦虑。 这个岩洞宽敞高大,冰冷寒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这里比外面要亮许多,到处都洁白如玉。 原来,这是一个冰天雪地的洞穴,所有的岩石都被厚厚的冰包裹着,晶莹剔透,难怪如此寒冷。 洞壁上满是冰晶,上面分布着四盏光芒四射的灯,洞顶还有一盏。 这五盏灯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作的,为什么会发出明亮的光芒,看上去如同眼睛一样,放射着惨白的光。 地面上,到处都结满了晶莹剔透的冰,非常光滑。有两块大石头立在那里,都被厚厚的冰层包裹着,除此没有其它东西。 这间大岩洞竟然是个极冷的冰窟,十分恐怖。 这里面真冷呀,李忠义被冻得浑身紧缩,颤栗不止。 他带着颤音问:“大姐,你方才的话语是真的吗,听起来怎么神乎其神呀?你真认识那个老妖怪?” 张云燕叹道:“是真的,我的确见过数千年前的九天神鹰,还和他打过一仗呢。那时候,老妖怪施展的就是八方吞天阵法,我险些死在那里。” 李忠义非常震惊,不相信会有这种离奇的事情,甚至怀疑张云燕已经被老妖怪吓出病来,是在胡言乱语。 张云燕对忠义的质疑付之一笑,不再解释,在这是非之地也不能讲的太多。 她想到九天神鹰,不由得想起那次意外又神奇地异界之行。 云燕想起了忘年之交的好朋友——天月国的国师啸天龙,又勾起了无尽地思念。 她很想再见一见那位已入仙界的好朋友,盼望生死之交的好友能降临人间,救他二人逃脱必死的灾难。 此时此刻,张云燕已经没有任何本事逃命,也没有任何人来此相救,只能幻想啸天龙降临。 那位老神仙能知道曾经的好友在此受难吗?他能来这里营救吗? 对此,云燕不知道,也没有人能知道,只有天晓得了。 张云燕自然地想到了天月国的二王子,英俊的容貌和魁梧的身姿又闪现出来,默默地笑了。 此时此刻,她更加思念,爱恋之情油然而生,也有了爱而不得的伤感,芳心难平,有了幽怨和苦涩之情。 这是她的爱情伤痛,也是今生的一大憾事,只能存留在内心深处,默默地思念,默默地爱恋,默默地品尝爱而不得的苦果。 云燕很想见到异界的哥哥,尽管得不到心爱之人,却希望哥哥能来到身边,以倾述无尽地思念和爱恋之情,抚慰痛苦和绝望的心灵。 张云燕看着冰封的岩洞,想到地灵神放她的许诺,暗自叹息。她不相信老妖怪真能放过自己,就是火流星也不会让自己活下去,必死无疑了。 在死亡的绝境中,云燕想起了异界的月寒梅姐姐,想到了凌云鹤白云飞、飞云龙张连湖以及云中燕岳晓梅等大侠,还有昔日的战友释空和灵龟,多希望他们能来此营救自己呀。 然而,她知道这是梦想,没有人知道自己身遭大难,决不会想到会被封闭在地灵神的洞府里。 张云燕知道地灵神太厉害,除了身在仙界的啸天龙,没有人能对付。她不希望这些兄弟姐妹来此冒险,否则,非但救不了自己,还会把朋友们的性命搭上。 云燕想到了凌云鹤白云飞,希望他能立即现身。白云飞尽管不是地灵神对手,却非常机敏,本领不俗,或许有办法帮助她和李忠义逃生…… 云燕脑海里闪现出了惊人的一幕,就是在火龙洞里与妖龙厮杀的情景,不由得心中生疑,妖火那么炽烈,怎么不能伤及自己呀,甚至衣服都没有烧到? 她面对黑煞星施展的妖风,能岿然不动,毫无感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惧怕妖风。 此时,她对熊熊的烈火也不再畏惧,太神奇了,这些神奇的本领都是怎么得来的? 还有水中鱼儿般的本领,她也不知其由来,既神秘又费解。 此前,张云燕没有任何感受,不知道何时有了这些神奇的本领。这些无意中得来的本领太意外,太神秘,也太不可思议了,仔细想一想,也有些诡异。 云燕很欣喜,又疑惑难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这些高深的功夫都是谜,是无法解开的谜,既神奇又诡异,只能存于心里。 不管怎样,这些神奇之谜都是难得的本领,帮助她逃过了一次又一次的灾难和险情,否则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了。 对此,张云燕很兴奋,又很沮丧,尽管有了这些神奇的本领,最终还是被封闭在地灵神的洞府里,即将冰冻而亡,成为老妖怪的口中食,一切都化为乌有了。 必死之时,云燕想起那些未完的使命,在默默地哀叹。这是自己的悲哀,也是**两家的伤痛,随同自己的死去,都将烟消云散。 她无颜去见爹娘的亡灵,也无颜去见义父义母的亡灵,还有已经死去的林家三兄妹。她辜负了亲人们的使命,将遗憾终生,可怜的终生又如此短暂,愧对此生。 第三四〇章 是它! 张云燕盼望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还活着,都活得好好的,活得很幸福。她希望兄妹俩能认祖归宗,能为张家生儿育女,也好让家族子嗣传承,以抚慰爹娘的在天之灵。 云燕无时不在祈盼,无时不在思念,找了兄妹十几年,却毫无音信,有些心灰意冷。她忧心忡忡,不知道美好的心愿会不会落空。 张云燕想到了沈小燕,随之有了亲情和爱意。小燕妹妹应该回到家乡了,有官差护送,会安全到达,也能安排好日后的生计,不用为此焦虑了。她祝愿小燕妹妹能平静地生活,找到一个好夫君。 她日后要去看一看小燕,对妹妹关照一番。 想到日后,云燕一声哀叹,眼睛湿润了,自己哪还有日后呀,又在痴人说梦。 张云燕想到了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芳心难平,又泛起了爱的涟漪。恩兄尽管不是异界的哥哥,也是情深意厚的可心人。 晓天哥哥正直侠义,令人赞叹,面容英俊,身姿魁梧,这样的美男子,无人不青睐。 更令人心动的是,杜晓天处处都和异界的哥哥酷似,和他相处,有了和二王子重逢的感受,在精神上也能有所寄托。 张云燕有了一个想法,也是心中的渴望,对自己和二王子的无果爱情,希望晓天哥哥能接过来,并延续下去,直至携手步入洞房。 她如果能心愿达成,也可抚慰失去二王子的苦涩心灵,圆了美好的爱情梦。 张云燕知道杜晓天不是异界的哥哥,不是自己渴望的心爱之人,是在追求精神上的满足而已。 这种精神的满足是珍贵的,是难得的,也是极大地安慰。晓天哥哥是难得一遇的美男子,是十分可心的人,能有这样的哥哥陪伴终生,会很幸福。 在云燕的心目中,那个思念爱恋的影像既是二王子,又是杜晓天,已经没有办法区分开,早已看作同一个人。 她如果能和今世的“二王子”相伴一生,不但精神上能得到满足,也是对爱而难得的心灵最大地安慰,是求之不得的。 张云燕想到自己不幸地遭遇,李小云母子俩的身影闪现出来,又是一声叹息。不管怎样,李氏母子已经逃生,自己死的也值了,心里能有所安慰…… 忽然,李忠义吃惊地叫起来,在恐怖的岩洞里,在阴森的寂静中,尤为惊人,为之惊悚。 他声音颤抖,话语结巴:“啊!是它!大姐,就是……这个……妖怪!” 张云燕从沉思中惊醒,听说有妖怪,立即抽出飞龙神刀紧张地巡视,要拼死一搏。 岩洞里,除了张云燕和李忠义没有别人,也没有险情发生。 “就是它!就是它!”李忠义站在一块寒冰包裹的大石头前,指指点点地看着张云燕,令人生疑。 张云燕见忠义面容僵硬,既愤怒又恐惧,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可怕之事,急忙过去查看。 这一看不得了,她大吃一惊,这哪是石头呀,冰晶里包裹的是一个人! 李忠义冻得浑身颤抖,结结巴巴地说:“它是……妖怪,就是它……把我……抓……来的。” 张云燕十分惊讶,仔细看着冰晶里的妖怪,无论面容还是身形,都很熟悉。 惊疑中,她很快辨认出来:“啊,是它!它怎么会在这里呀?” 李忠义见张云燕神色大变,非常意外,一眼不眨地看着恩人。 他有些不解,依旧结结巴巴地说:“大姐,你……认识……这个……妖怪?” 云燕叹了口气,说道:“岂止认识,我和它还是好朋友呢。” 李忠义又叫起来:“啊,它是……妖怪,你怎么……怎么和……和它是……朋友呀?” 张云燕苦笑一下,说道:“我们的确是好朋友。它叫御风怪,是棕熊修成的精灵。我和它曾被妖怪黑煞星抓去,又一起逃出来,成为好朋友。唉,它怎么也被地灵神抓来了,真是命运不济呀,想不到又遭劫难。它被冻死在这里,也是地灵神的口中食了,太可怜了……” 惊疑中,李忠义既愤怒又不解,结结巴巴地说:“大姐,它是……妖怪,就是它……把我……抓来的。它说,这里……是它的……洞府。” 张云燕一听很气愤,想不到这个棕熊精妖性不改,还在干伤害无辜的罪恶之事,实在可恨。 她又很疑惑,这里是御风怪的洞府,就该是地灵神师徒的同伙,或许也是地灵神的徒儿,既如此,老妖怪怎么会把同伙冰封在这里呀?难道它得罪了师父,才被严惩吗? 张云燕相信李忠义不会说谎,一定是被御风怪抓到这里的,它也和火流星一样,在为地灵神筹备食物。 云燕深感不解的是,御风怪怎么会得罪地灵神呢,即使触怒了师父,也不至于被置于死地呀。 难道,他们师徒之间发生了严重地内讧,祸及自己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张云燕对御风怪惨遭不幸很同情,听说李忠义是被御风怪抓来的,又很痛恨。她没有想到,这家伙妖性不改,死里逃生后,依旧在伤人害命。 也难怪,它是地灵神的徒儿,不可能独善其身,必然和老妖怪一样,干着伤天害理之事。 云燕感到惋惜,很想对好友坦诚地规劝一番,让它远离地灵神,改邪归正做个好精灵。可惜已经晚了,御风怪已死,没有机会了,或许它罪孽深重,就该落此下场吧。 岩洞里,晶莹闪亮,寒气极冷,难以忍受,既阴森又恐怖,地狱与之相比也望尘莫及。 张云燕身冷心寒,紧握宝刀,已感受到了冰窟的可怕。 飞龙神刀的热流早已涌入体内,和气血融为一体,正快速地运转,还能抵御一下寒气入侵。 云燕想把李忠义叫过来,喊了几声没有回应,扭头一看,顿时惊呆了。 只见,李忠义一动不动,周身结了厚厚的冰晶,整个身体被寒冰包裹起来。 她吓得身心一抖,急忙跑过去,看着冰晶包裹的李忠义,大声喊叫。 李忠义在冰晶里,浑身僵硬,毫无反应。 张云燕挥动宝刀,要把冰晶砍碎,哪知,寒冰尽管很薄,晶莹剔透,却如同钢铁一样十分坚硬,休想削掉一点点。 她心慌意乱,看着冰晶里的忠义,一边哭一边喊,毫无用处,只能发泄悲痛恐惧的情绪。 完了,好朋友也死去了,张云燕又是孤身一人。她很痛苦,很孤独,没有了力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云燕心痛不已,悲泣落泪,已经被孤独恐怖的气氛完全包融。 同是一个洞府,这里为什么变成了雪域冰封的世界呀? 何止于此,这里的寒冷无处可比,再强壮的生命也会很快被冻死,被冰晶包容。 妖法,一定是妖法作怪,是地灵神布设的害人机关。 老妖怪设置了白虎洞和火龙洞,又布下如此厉害的冰窟,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张云燕痛恨地灵神,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为死去的好友报仇,为世间除去一个大祸害,免得战火连连生灵涂炭。 然而,想归想,恨归恨,且不说本领无法和地灵神相比,有着天壤之别,她连自救的能力都没有,何谈除妖。 面对可怕的地灵神和恐怖的妖法,张云燕非常无奈,只能发泄满腔的悲痛和仇恨,毫无办法,也毫无用处。 她感受到了冰窟的凶险,身心越来越来冰冷,尽管宝刀的热流和自身的气血相融流转,也只能抵御一时。不用多久,她会和李忠义一样被妖法所害,死于晶莹剔透的寒冰中。 张云燕看着洞壁和洞顶那五盏寒光闪射的灯,如同一只又一只巨大的眼睛,逼人心魄,无不心惊胆寒。 此时,两只“巨眼”正盯在李忠义身上,另外三只“巨眼”在一动不动地看着张云燕。 她怒容满面,扫视着五盏灯,恨不得把它们砸碎。 云燕有些不解,这些“巨眼”为什么盯在他二人身上呀,难道它们能自行活动?若如此,它们是不是隐藏的精灵呀? 此时此刻,死神即将来临,她已经没有心思管那些“眼睛”,为李忠义悲哀,也为自己即将死去,深感痛苦和绝望。 在坎坷的经历中,张云燕饱受磨砺,死神已经多次逼近自己,遭受了一个又一个灾难险情,有了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之情。 此时,她最大的痛苦不是自己,而是那些未了的誓愿,已无法完成,辜负了**两家的使命。 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还没有找到,这是张家最大的痛。 杀害义父的凶手冯家宝至今逍遥法外,正横行于世上,她已经没有机会宰杀恶霸报仇雪恨。这是林家最大的痛。 还有,义父家的三个兄妹已死于非命,这些仇还没有报,都是心中无法消除的痛。 张云燕很想除掉风之影等贼人,为百姓除害,已经没有机会了…… 她很沮丧,怎么会遭受如此恐怖的灾难呀?她四处闯荡,险情不断,难道最终就该落得这样的结果吗? 第三四一章 死神降临 痛苦也好,绝望也罢,张云燕没有能力扭转危机险情,最终还是要认命,谁让命运如此坎坷如此凄苦呢。 她感到冰冷难耐,身子在微微地颤抖,既痛苦又绝望。她叹息一声,活动一下肢体来抵御寒气,希望能有所缓解。 云燕在默默地走动,无意中看到了另一块冰晶包裹的石头,想看一看那里面是什么,于是走过去。 张云燕来到这块冰封的石头前,不出所料,里面果然是一个人。 她已经看到了冰封的御风怪,还有刚被冰晶封住的李忠义,对此人没有过于吃惊,也是在意料之中。 突然,云燕眼睛睁大,一声惊叫,目光瞬间定格在死人身上,神情呆滞一动不动。 被冰封的是一个男子,此人从装束看,是一个富裕之家的公子哥。他容貌俊美,身体魁梧,看上去有二十余岁,是个令人瞩目的美男子。 晶莹的寒冰没有遮住英俊的面容,肌肤白皙有些微红,在冰晶中更显得靓丽。 这位男子虽然已死,但是惊人之美没有逝去,虽死犹生,令人贪看爱恋。他两眼圆睁,流露出惊恐的神情,让人怜惜。 张云燕无心观赏他的英俊,已完全被震惊,如同木偶一样,目瞪口呆地看着冰封中的人,芳心难平。 她之所以被震惊,不是因为俊美的容貌和魁梧的身形,而是他的长相。这个男子非但不陌生,还十分面熟。 瞬间的震惊眨眼过去,惊疑之情越来越甚,难道是他?不会吧,他怎么会来到这里呀?他不可能被地灵神抓来呀,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张云燕一眼不眨地看着此人,惊诧不已。她连声叹息,为可怜之人悲哀,对杀人不眨眼的地灵神更加愤恨。老妖怪罪恶累累,罄竹难书,就该千刀万剐。 此男子是何人,为什么会让张云燕如此震撼,惊诧不已? 说起来,这位男子的确非同一般,令人万分意外,万分不解,万分惊异,万分……不要说张云燕,任何人遭遇此事此情,都会如此。 此男子从相貌身形看去,非常像天月国的二王子,可以说酷似,如同一个人。 张云燕一直在思念爱恋异界的哥哥,突然见到了和心爱之人如此相像之人,怎能不震惊。 她见过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但是此人不是晓天哥哥,自己和哥哥分别没有几天,不可能被地灵神抓来,火流星和御风怪也没有机会。 他真是二王子吗? 张云燕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二王子生活在数千年前的天月国,怎么会来到自己的世界呢,这不是天方夜谭嘛。 然而,这个男子太像二王子了,可以说无处不像。他要是和二王子在一起,没有人能辨别出谁是二王子,谁是酷似的人。 在当今的世界里,张云燕见到了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没想到在地灵神的洞府里,又见到了另一位酷似异界哥哥的人,太意外了,也太不可思议了。 地灵神的出现,已经让张云燕无比震惊。不过,她对数千年前的九天神鹰演变到了现在的地灵神,还能理解。九天神鹰是一年一年活到现在的,不是跨越时空的阻隔突然来到这个世界里。 这位年轻的男子不同于老妖怪,虽然和二王子酷似,但决不是异界的哥哥,只能是极像二王子的一个人,是当今世界的年轻男子。 尽管啸天龙研制了通天宝辇,二王子也不会到数千年后的异界来。 对此,国王和王后不会答应,啸天龙也不会带他来到异界冒险,他也不敢背井离乡独自来此闯荡。 再说,此人若真是二王子,啸天龙也不会见死不救。他一刻都不会拖延,甘冒一死,也会抓紧时间全力营救。可是,国师并没有在此现身,可见此人不是异界的哥哥。 震惊很快过去了,张云燕虚惊一场,摇了摇头,默默地叹了口气,又对异界的哥哥思念不已。 她方才还想到了二王子,哪知此时此刻就看到了长相酷似之人,令人意外,也让人吃惊。 此事有些蹊跷,令人费解,人世间竟有如此相像的男子,像得就是一个人。 更令人费解的是,不止面前这个男子,还有杜晓天,他二人的方方面面都酷似二王子。 大地广袤,无边无际,人海茫茫,无计其数。在茫茫的人海中,这两个极其特殊的男子,犹如沧海里的一滴水,九牛之一毛,想不到都被她遇到了,太不可思议了。 三个酷似的男子分别在相隔数千年的两个世界里,一个是天月国的王子,两个是当今时代的男子,互不相干。 二王子是她的心爱之人,杜晓天是她今世的“二王子”,面前这个英俊的男子照样会引起无尽地联想。 在当今的世界里,和二王子如此相像的人可谓凤毛麟角,怎么都被她遇到啦? 没想到,张云燕和此人都被抓到了渺无人烟的深山老林里,在老妖怪地灵神布设的冰窟中相遇,更加匪夷所思。 尽管此男子不是二王子,云燕也很悲痛。他的人生刚开始,却死在了老妖怪手里,怎能不令人悲愤心痛。 张云燕看着死去的男子,又在默默地思念二王子。她很想嫁给心爱的哥哥,二王子也有心迎娶自己,怎奈,数千年之隔的两个世界,残酷地把两个有情人分开了。 她真心爱恋异界的哥哥,爱的不是身价地位,不是高贵的王妃地位,而是他的正直善良,他的英俊,还有不俗的武艺。 然而,这一切早已过去了,云燕只能默默地爱恋,默默地痛苦。现实太残酷,数千年的阻隔无法消除,必然会带来无尽的幽怨,令爱情难圆。 失去了,心爱的哥哥,失去了,美好的爱情,所有的机会和心愿都失去了,一去不返。 都说有失就有得,可是张云燕得到的太不值得,她失去的是美好的爱情,得到的却是无尽地痛苦,还有无尽地思念。她很无奈,真是无奈呀。 张云燕面对这位酷似二王子的年轻男子,深感怜惜和悲哀,也有了淡淡的爱意。这爱意是对异界哥哥的爱,也是由心爱之人转而对这位男子的爱。 她失去了心爱的哥哥,这位酷似二王子的人也已经死去,美好的爱意都落空了。 张云燕看着面前的男子,在默默地思念,默默地痛苦,泪水默默地流下来。泪水里,既有对二王子的思念爱恋之情,也有对面前男子的怜惜之意。 痛苦中,忽然一个念头冒出来,这个男子是不是杜晓天呀? 想到此,云燕有些慌乱,在一眼不眨地辨认,芳心怦怦地跳起来,已经到了嗓子眼。 此人太像杜晓天了,也太像二王子了,三个人像得就是一个人,说他是谁都行,无法分辨。 这个男子不是天月国的二王子,很可能是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 张云燕心里一阵酸痛,流下泪水,有了低低的悲泣声。 她在默默地祈盼,盼望这个已经死去的人不是杜晓天,那位恩兄还活着,活的好好的。 云燕觉得不会是杜晓天,在荒山野岭的破庙里遇到了晓天哥哥,才过去几天,不可能又被地灵神抓来,有些多虑了。 盼望归盼望,此人是不是今世的“二王子”还很难说,但愿不是。 张云燕擦了擦泪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缓解一下痛苦的情绪。不管此人是不是杜晓天,她也想把包裹的寒冰清除,把酷似之人好好地成殓,却无能为力。 云燕很想请求地灵神解除这些无情的冰晶,让这个男子死得安详一些。她知道是不可能的,那家伙连好友李忠义都不放过,更不要说不认不识的人。 张云燕感到身心越来越寒冷,知道老妖怪不会放过自己,已经自身难保了,很快会像这三个冰封的死人一样,被冰晶包裹立在这里,最后成为地灵神的口中餐。 她看着酷似二王子的人,觉得这样也好,在晶莹的冰封里能保存得完好一些。看上去,此男子栩栩如生,十分动人,如同活着一样。 很快,张云燕摇头叹息,地灵神是不会让冰封之人长久地放在这里的,迟早会成为老妖怪的食物,包括自己。 她不相信老妖怪答应放走自己的鬼话,要是真有此心,就不会把自己关在这里冰封而死。再说,火流星早就视自己为仇敌,怎么可能放过呢。 张云燕巡视着恐怖的冰窟,无意中看到洞顶的“巨眼”,怒意顿生。她看了看洞壁上那四只“巨眼”,此时已经完全盯住自己。 她疑惑又起,这五只眼睛怎么能转动呀?它们好像有敏锐的视觉,能自我支配,这是为什么?难道它们真是修成的精灵? 张云燕十分不解,也很愤怒,已经被可怕的精灵围困,必死无疑了。 她是将死之人,不想再为此耗费心思,面对残酷的现实,想到悲惨的命运,痛苦不已。死就死吧,她只能认命,尽管不相信命运之说。 第三四二章 挣脱死神 张云燕被封闭在死亡的“地狱”里,十分痛苦,绝望至极。 她很孤独,十分无助,一路奋争的李忠义死了,可恨又可怜的好友御风怪死了,酷似二王子的人死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这个冰封的世界是妖法肆虐之地,不会让任何生命存在,她也将死去。 张云燕看着酷似二王子的人,有了无尽的伤感,也有了一丝甜意,有了少许慰藉。她即将离世而去,能和酷似异界哥哥的人死在一处,也让惨痛的悲剧有一点儿温情。 云燕感到非常寒冷,飞龙神刀和体内融合的气血运转越来越慢,有些迟滞。 她知道这是死前的征兆,很快就会和三个被冰封的人一样,伫立在此,等候地灵神进一步加害。 就要死去了,张云燕看着酷似二王子的人,想让心里那点儿甜美的爱意保存下去,让那点儿温馨的感情永在。 云燕不想离开,要和“异界的哥哥”死在一起,身贴身地并立在这里。 她知道这是当今世上的一位陌生男子,依旧把他当作天月国的二王子,让心中的爱意完美地保存下来。 痛苦绝望之时,云燕需要用爱意来抚慰受伤的心灵,这是此时此刻的心愿,是对美好温情地渴求。 张云燕体内融合的气流就要停滞了,整个身心寒冷如冰,周身有了亮晶晶的冰花,即将被包裹在妖法的寒冰中。 她知道死亡将至,内心涌出了无尽的悲情…… 张云燕的身体四肢已难活动,紧贴着冰封的男子,眼睁睁地看着身上渐渐增厚的冰晶。可怜的悲情就要失去,心中那点儿爱意也将被冰封,她失去了一切,乃至年轻的生命。 飞龙神刀已被冰霜包容,少了活力,似乎已经僵硬…… 张云燕体外有了一层薄薄的冰晶,身体麻木有些僵硬,没有能力再活动,只有两只眼睛还能转动。在死之前的短暂时间里,那双眼睛正缓缓地移动。 她看了看不远处的李忠义,默默地和这位刚认识的好朋友告别。 她看了看御风怪,有了一丝悲哀。好朋友已经死去,她只有悲哀,没有了责怪。 她看着贴身的“二王子”,心里有了甜甜的爱意,尽管不能和心爱之人相伴终生,却能死在一起了…… 张云燕想和短暂生活过的人世告别,看到的却是可怕的冰窟,心里只有仇恨和悲情。无奈,她只能缓缓地扫视这个人间“地狱”,默默地和亲朋好友诀别。 云燕和云天哥哥及云霞妹妹告别,内心涌出了撕心裂肺的伤痛。今后,张家只有哥哥和妹妹了,但愿他们还活在世上,能平安地度过一生。 她祈盼云天哥哥还活着,也好为张家延续后代。如果哥哥不在了,也希望妹妹能活着,以清除心中那个可怕的阴影。 云霞妹妹尽管是个女人,她也希望妹妹能为张家过继一个男孩,也好延续家族的香火,以慰藉爹娘的在天之灵。 张云燕知道是在痴心妄想,是黄粱一梦,且不说云霞妹妹可能已经不在人世,即使活着,也早已忘记自己的身世,不可能认祖归宗。 云燕知道这是一个美梦,尽管不能成真,还是要做下去。此时此刻,她需要这样美好的梦,一来可减轻心中的内疚和伤痛,二来也能安慰一下死亡之时的心灵。 将死之时,张云燕想到了几位救命恩人,又是无尽地哀痛。从此,她再也不能和朋友们重逢,增进友情。 凌云鹤白云飞、飞云龙张连湖、小和尚释空、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云中燕岳小梅、异类好友灵龟……都是终生不忘的好朋友,是生死之交的友情。 她默默地为好友们祝福,祝福他们前程似锦,心想事成。 张云燕想到杜晓天,不由得看了看冰晶中的男子,心中痛苦,暗暗地叹息,连泪水都流不出来了。 云燕想起佳祥哥哥,又是一阵心痛,自己即将死去,但愿能找到哥哥的灵魂,二人能重获团圆,不离不弃,能实现阳世没有完成的姻缘,在阴间相伴。 想到佳祥哥哥,她不由得想起了释空,多希望死前能听到酷似未婚夫君的声音呀。这又是一个美好的梦幻,她无法如愿。 张云燕想起了异界的忘年好友啸天龙,真想再和国师见一面,叙一叙离别之情。她不由得想到了已入仙界的啸天龙,多希望那位神仙能来此相救,也好完成肩负的使命。 这又是一个美好的梦幻,还是无法如愿,她只能渴望和梦想,默默地哀叹。 云燕在和异界的好友告别,自然地想到了美精灵月寒梅,心里有了温情。 异界的姐姐已在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记,有了深厚的感情,且不说姐姐年轻美貌令人垂青,就是神奇的功夫和热情侠义的秉性,也让人羡慕和赞颂。 永别了,生死之交的月寒梅姐姐,还有生死之交的姐妹情。都失去了,就这样失去了,云燕深感遗憾,为之心痛。 想到此,她默默地苦笑,即使自己能活下来,月寒梅也是梦幻中的姐姐,只能空思念。相隔数千年的时光,她只能默默地哀叹,不会再和姐姐相聚言欢,袒露心声。 张云燕想到沈小燕、李有玉……又是无尽地伤感和悲痛。 她想到了早已逃生的李小云母子俩,痛苦的心灵稍有安慰,自己的死还有所值,总算没有白白地丢了性命。 很快,张云燕的眼睛也活动困难了,就要死于冰窟中。 在与人世诀别之时,她缓缓转动着眼球,无意中看到一个东西,随即有了怒气。 将死之时,张云燕又看到了可恨之物,就是那五只闪亮的“巨眼”。她看到的只是其中之一,已经无法看到那四只“眼睛”了。 不过,云燕已经猜到五只“巨眼”正盯着自己,不由得怒火涌起,默默地骂了一句。死之前,她要把仇恨的情绪最后发泄一下,不能让可恨的“巨眼”看着自己死去。 张云燕看着那只仅能看到的“巨眼”,振作一下精神,要发泄心中愤怒的情绪。 她僵硬的嘴唇在艰难地一张一合,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声音,十分微弱:“我的……宝刀,去……去把……五盏……灯……砍破……毁掉……毁掉……” 飞龙神刀周身已经被冰霜覆盖,活动有些迟缓。还好,它没有完全僵硬死去,还能感应到主人的话意,立刻振作起来,向洞顶那盏灯飞去。 它飞得很慢很慢,接近后便刺过去,不但动作缓慢,也没有力量攻击,一连十几下才把那只“巨眼”灭掉。 接着,飞龙神刀又向洞壁飞去,还是那么缓慢,不过很顽强。 它飞到一只“巨眼”跟前,又连续冲刺,尽管力量不大,几次冲击后,也灭掉了那只“巨眼”。 这时,冰窟里的寒气似乎减弱一些。 就这样,飞龙神刀又飞向临近的“巨眼”,很快又灭掉一只。 冰窟里,还有两只“巨眼”在闪射寒光,冰冷的寒气的确少了许多,那些晶莹剔透的寒冰在消融,各处的冰晶也变薄了。 张云燕身上的冰晶已经消退,只剩下如同星光一样闪烁的冰花。 她觉得身心不再那么冰冷,僵硬的身体有所缓解,可以慢慢地活动了。她说话有了力气,脸上的皮肉不再那么僵硬。 张云燕感受到了变化,很惊疑,也有了希望。她已经意识到,这意外地变化,是因为除掉了三只“巨眼”促成的。 她信心大增,喊道:“我的宝刀,快把那两盏灯全都砍破!” 飞龙神刀上的冰霜已经消失,飞动起来尽管不如原来那么神速敏捷,也相当地快速灵活。 宝刀飞向一只“巨眼”,迅猛地刺过去,只听当地一声响,可怕的“巨眼”立刻破碎熄灭了。 就在同时,冰窟里的寒冰已消融殆尽,冰冷难耐的感受也没有了。 张云燕活动自如,有了重生般的活力。她看到希望,也完全明白了,冰冷的魔窟就是这五只“巨眼”肆虐的结果,它们是妖法控制机关。 云燕兴奋地喊:“我的宝刀,把最后那盏灯消灭掉!” 飞龙神刀又恢复到平时状态,如利箭一般射向最后那只“巨眼”,瞬间把唯一的控制机关毁灭。 就在最后一只“巨眼”被消灭的瞬间,冰窟完全变了样。这里,没有了坚硬的寒冰,不再是冰雪皑皑的世界,和其它洞穴一样,只有习习的寒风,不再冰冷难耐。 这里没有了“巨眼”,没有了冰晶,随即暗下来,依旧冷酷阴森。 张云燕收回飞龙神刀,紧张的情绪松弛下来,有了一种解脱感,必死之地似乎有了一线希望。 忽然,她见李忠义满面笑容地走过来,既惊讶又兴奋,没想到已死之人还能复生,真是奇迹呀! 其实,这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被妖法冰封的人没有真的死去,只是被严密地禁锢无法活动,暂时失去了记忆而已。现在,妖法已被解除,李忠义自然又恢复原样。 第三四四章 逃出妖洞 御风怪一边指着一边说:“洞口已经打开了,还不快走!” 张云燕看过去,封闭的洞口不知道何时自行打开了,而且悄然无声。 身处险境,危在旦夕,逃命最要紧,他们无暇顾及洞口打开之谜,也无心再叙谈友情,萌生爱意,急忙跑出去。 原来,飞龙神刀破坏了冰窟的妖法控制机关——那五只“眼睛”后,封闭洞口的妖法便自行解除,洞口随之悄然打开。否则,他们真是在劫难逃了。 妖洞里,还是那么阴凉,还是那么沉静,危险没有消失,正被恐怖的气氛包融。几个外来的生灵,依旧神经紧绷,急欲逃命,却不知道心愿能否达成。 他们不敢向下方奔逃,且不说不知道有没有逃生之路,就是地灵神那一关也休想躲过去,是自寻死路。如果遭遇老妖怪,他们又会被捉住,或者再被妖法禁锢,或者死得更惨。 他们沿着曲折的洞穴盘旋而上,很快来到那个火龙洞。 火龙洞里,异常沉静,岩石白里透红,隐藏着可怕的险情。洞顶上,那缕难以看清的红色烟气,还在缓缓地移动,那是妖法所在,是妖龙的化身,为之心惊。 张云燕知道,这里的沉静是暂时的,没有一点儿安全可言,只有恐怖的妖法和害人的险情,即将迎来一场血雨腥风。 在可怕的沉静中,一旦进入火龙洞,妖法就会激发,妖龙再一次施展暴行,会把洞里搅得灼烟滚滚,烈火熊熊,吞食敢于进入的生命。 张云燕并不畏惧,因为有了不知由来的本领,不再惧怕妖火烧灼,穿过此洞并不困难。 李忠义和杜晓天不行,无法穿越可怕的鬼门关,将被妖龙无情地攻击,会死于非命。 进来的时候,李忠义能逃脱一死,纯属侥幸,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御风怪可以用功法护身,不怕妖龙释放的浓烟烈火,并不畏惧。 李忠义和杜晓天没有能力通过火龙洞,让张云燕大伤脑筋。 御风怪有了主意,提出用法力罩住李忠义和杜晓天,护送二人过去。不过,他也有难处,这种法力抵御不了妖龙攻击,又不能一心二用,无法抽身应对妖龙。 张云燕闻言很高兴,自告奋勇对付妖龙,保护三人安全地逃离。 方案已定,他们立刻行动。 御风怪默念咒语施展功法,闪亮的白光把自己和李忠义以及杜晓天罩住,然后和二人进入火龙洞,向对面跑去。 洞顶的红色烟气瞬间翻涌变浓,随即变得又粗又长,接着化作一条红色妖龙。妖龙在不停地翻飞游动,口吐烈火,布设烟气,搅得灼烟滚滚,烈火熊熊。 御风怪尽力地保护自身和李忠义二人,快速地向小洞口跑去。 张云燕冲过去迎战妖龙,抛出飞龙神刀和妖龙杀在一起,自己也纵身而起寻机进攻。她手里还有一件兵器,是御风怪的板斧,行动之前借过来,就是为了对付妖龙。 在张云燕和飞龙神刀地缠斗下,妖龙无法顾及御风怪等三人,尽管施烟喷火充满了岩洞,却无法进入光罩伤及他们。 妖龙异常凶猛,更加疯狂,连续地击打飞龙神刀,扑杀张云燕,急于灭掉所有外来的生命。 飞龙神刀神出鬼没,在翻飞劈杀。 张云燕闪躲神速,攻击有力。 打斗中,御风怪三个人很快冲出火龙洞,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面对险情,杜晓天很紧张,没有畏惧不前,动作利落跑得很快,要强于李忠义,没有拖后腿。 御风怪和李忠义实出意外,遭受磨难之人如此坚强,不能不另眼看待,也很佩服。 张云燕听到呼喊声,不敢恋战,深知没有能力破解妖法,除不掉妖龙,无休止地缠斗只能消耗宝贵的时间,毫无用处。她急忙向洞口冲去,出了火龙洞后,便把宝刀收回来。 与此同时,妖龙消失,烈火熄灭,火红的烟气随之消散,洞顶上只有一点儿淡淡的红色烟气,在缓缓地飘移。 穿过火龙洞,众人非常高兴,互相庆贺。他们不敢停留,又沿洞向上奔去。 前边就是白虎洞,控制那堆白骨的妖法没有解除,又是一道可怕的鬼门关。 御风怪面对白虎洞,并不畏惧,自告奋勇要和白骨精厮杀一场。 他们商定,张云燕保护李忠义和杜晓天,要尽快冲过去,免得惊动地灵神招来祸事。他们稳了稳紧张的心情,同时冲进白虎洞里。 那堆散落的白骨迅速地聚合在一起,变成一只好似虎豹的凶神,向闯入的生灵们扑过来。 众人急忙按着各自分工行动起来。 御风怪独当一面,和白骨精战在一起,杀得难解难分。御风怪功法高强,可是无论使用什么手段,都没有办法杀死白骨精,有些无奈。 可怕的精灵无比凶残,御风怪全力以赴地缠住它,免得伤及别人。 张云燕保护李忠义和杜晓天,很快逃出白虎洞。 御风怪随后退出来,看着散落一地的白骨,心有不甘地骂了一句。 他们闯过了最后一关,紧张的心情松弛下来,再往上去已经没有妖法陷阱,可以松口气了。 还一件最担心最可怕的事情,就是火流星,不知道那个妖怪是否已经回来。 张云燕没有能力制服火流星,只能依靠御风怪,但愿棕熊精能胜过那只妖鸟,否则还是难逃一死。 御风怪没有和火流星打过交道,不知道妖鸟本领如何,面对地灵神的徒儿,能否取胜很难说。不过,它很自信,对妖鸟也有些不屑。 穿过白虎洞,一路走来没有遇到危险。 御风怪在前边开路,后面是杜晓天,之后是李忠义,张云燕断后,以防险情袭来。 不知道走了多远,他们马不停蹄地向上奔去,有些气喘吁吁。 御风怪劲头十足,依然快步而上,不时地停下来等一等众人。 张云燕有些累,没有影响前进的脚步。 李忠义经常进山采药,体力不错,也累得大口喘着粗气,衣服已被汗水浸透,很想坐下来休息一下。然而,可怕的险情如同催命鬼,他不敢停留,只能咬牙坚持。 张云燕感到意外的是,杜晓天的体力要好于李忠义,虽然有些喘,但是脚步一直利落快捷。 她一边走一边注视杜晓天,不只因为英俊的面容和魁梧的英姿,对不凡的体力也很佩服。 杜晓天脚步毫不拖沓,行走起来轻快利索,紧随着御风怪沿洞而上。 他怎么会有如此好地表现呀? 张云燕有些感慨,看着恩兄快捷的身姿,暗自赞叹。她觉得,这样的体力和动作,要是没有多年地修炼,也很难达到,看来恩兄还是有些功底。 此时此刻,她能尽情地欣赏美男子了,尽管是背影。 看上去,杜晓天就像异界的哥哥来到今世,思念之心也有所寄托,爱恋之情有所慰藉,她尽管只是思念和遐想,也温暖了苦涩的心灵。 岩洞里,昏暗沉静,盘旋而上。 他们心情急切,在不停地奔走,终于出了峰顶的洞口,又看到了耸立的山石、蓝天白云。 李忠义实在挺不住了,一屁股坐下来,在大口地喘着粗气。 御风怪看着远近起伏的山峦,心情难以平静,有了无尽的思绪,也有了新生的喜悦。 张云燕神情兴奋,为死里逃生深感庆幸,去完成肩负的使命又有了希望。 杜晓天看着周围的景色,犹如重获新生。他的目光不时地投向张云燕,脸上浮现出了欣慰的笑容,含着爱意和感激之情,还有那些难猜的复杂情绪。 看来,这位美男子对救命恩人,还是如花似玉的美女,的确有了爱慕之情,心里不再平静,也勾起了那些复杂的情绪,令心神难宁。 他想到第一次和云燕相遇相识的经历,十分感动,也非常感激。对妹妹无微不至地照顾,克服羞臊和顾忌的心态,全力地护理病情,救自己一命,感激涕零。 那样的情景,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太不容易了,也太难为她了。妹妹能如此地护理,照料起居,羞臊难当,他自己也无地自容。 今天,杜晓天又被张云燕救了一命,更加感激。他又有了那些繁杂的情绪,令人难以琢磨,似乎有难以启齿的隐情。 那是友情还是爱意?是亲切还是伤痛?是感恩还是留恋?是渴望还是沮丧…… 到底是什么,很难说清楚,或许都有了吧。 此时此刻,杜晓天很激动,在想些什么,为什么心绪如此繁杂,只有自己知道了。 或许,他面对心爱的美女,感激之中,也在为爱而难得苦闷伤痛,才有了无奈和沮丧的情绪吧。 张云燕四下巡视,见火流星没有回来,非常高兴,放下心来,总算有希望逃离死亡的绝境,去完成那些未完的使命。 紧张的情绪缓解下来,云燕的目光随即被杜晓天吸引过去。趁着还没有分别,她很想好好地欣赏一番心中的“异界哥哥”,感受一下和“二王子”重逢的喜悦。 第三四五章 峰顶激战 在明媚的阳光下,在寂静的环境中,张云燕看着今世的“二王子”,思念之心得到一些安慰,感受到了爱情的甜蜜。 她看着杜晓天,心里在不住地翻腾,对异界的哥哥又有了思念之情,继而有了无尽地伤痛。 杜晓天和天月国的二王子太像了,看上去就是一个人,或可说是一对分毫不差的双胞胎兄弟。他二人要是站在一起,就是国王和王后也无法辨认。 张云燕看着杜晓天的容貌身姿,欣赏着今世的“二王子”,芳心里泛起了爱的涟漪,如春风拂煦,有了暖暖的温情和爱意。 杜晓天太英俊了,无人不想多看几眼。面对这样的美男子,即使不像二王子,云燕也不能不心动。 张云燕看着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芳心里又荡起了爱的涟漪,有了无尽地思念和遐想…… 她看着杜晓天,心绪难平,在放飞爱的畅想,渴望和晓天哥哥有美好的姻缘,能携手步入洞房。 云燕盼望爱情之花能尽情地绽放,散发出醉人的芳香。 她如果能和今世的“二王子”在爱河中荡漾,对异界的二王子,也会有了无尽地联想,思绪会飞到数千年前的时代,已经坐在了王妃的位置上。 在甜蜜的爱情中,她既能享受晓天哥哥给予的快乐,也能得到精神上地抚慰,在爱河中,似乎正和异界的哥哥扬帆起航…… 张云燕和杜晓天尽管早已相识,也不敢流露出爱意,只能默默地思念和爱恋,还有美好的遐想,来抚慰那颗爱而难得的心灵。 她的思念和爱恋主要是对异界的哥哥,酷似的杜晓天也沾了光。 这样的说法有失公允,张云燕除了对二王子的爱恋,也对杜晓天有了爱意。他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是令人瞩目的美男子,尽管不如对二王子爱得那么情深意切,也已经恋恋不舍。 杜晓天不时地看着张云燕,笑容里有了喜悦,也有了伤痛,那些复杂的情绪无法自控,总是要流露出来。 他是一个情感丰富的年轻人,面对救命恩人,又是英雄美女,早已生情。 这是友情,也有爱意,不知道友情超出爱意,还是爱意胜过了友情。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意,二者就像一对可爱的精灵,时时处在变化中,无法分清。 张云燕脸有些红了,在暗暗地讥讽自己窥视的行为,又无法管束,只能默默地苦笑。矛盾的心态让美少女不知道该怎样做,她暗暗地叹了口气。 云燕支配不了所思所想,也阻止不了爱恋的目光,只能在矛盾中偷看,在自责中渴望。 在扫视的目光中,张云燕看到了李忠义,暗暗地赞叹,经历了如此恐怖的险情,太不容易了。 她见李忠义依然惧怕御风怪,秀眉又皱起来,对这位异类好友深感不满。 张云燕来到御风怪身边,劝道:“御风怪,你要是把我当作好朋友,就听我一句话,今后不要再做伤天害理的事了,可以去捉那些禽兽为食嘛。你要走正路,才能修成正果,也不枉你来到世上一场。你修炼到此地步,十分不易,一定要珍惜,免得来之不易的成果付之东流。” 御风怪摇了摇头,满脸都是无奈之情:“云飞雁,你两次救了我,可谓恩重如山,今生都是我的好朋友。你所言之事,我想了多时,也有难处呀。你说的不无道理,可是吃喝总有好坏之分,对身体补益也大不一样,我……我实难从命。” 张云燕不死心,在反复地规劝,要把好友拉到正路上来。 御风怪连声叹息,为难改的习惯和修炼的需要深感无奈,无法接受云燕的劝说。 云燕既生气又无奈,为好友不能走上正路有了恨意,是恨铁不成钢。 她脸色难看,说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御风怪,你不要再和地灵神师徒来往了,对你没有一点儿好处,何况他们还要杀害你,从此断绝关系吧。” 御风怪愣了一下,很是不满:“云飞雁,你说我是地灵神的徒儿,纯属无稽之谈,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何谈来往?” 张云燕很疑惑,御风怪如果和地灵神师徒没有关系,为什么会住在一起呀,还声称这里是它的洞府? 御风怪不知道云飞雁为什么如此猜疑,摇了摇头。它见恩人很生气,连声叹息,很想听从劝导,不再伤人害命,又实在难改。 它想了想,总算有了主意,说道:“朋友,我的习惯一时很难改了,不过,我会听你的劝告,今后不再做伤天害理之事,尽量约束自己,尽快改变这种坏习惯。实在难熬的时候,我就抓那些贪官污吏和匪盗恶霸,他们都该死。这样,不但能满足一时之需,还能为民除害,或许也能像你一样,成为百姓赞颂的英雄呢。朋友,这样你该满意了吧?” 张云燕闻言,尽管不满意,也没有办法再规劝,暂时只能这样,也算是无奈时期的无奈之举。 她叹道:“我希望你能尽快改掉恶习,免得误伤好人。今后,你不能再伤害无辜,要除掉那些害人的家伙,多为百姓做好事。你要说到做到,要做一个正直侠义的好精灵。” 御风怪很高兴:“好,我会做到的,你我二人既是同路人,也是真正的好朋友。” 张云燕提醒道:“朋友,你要对那些罪大恶极的人下手,可不能不分轻重杀人害命。” 御风怪点头答应,今后要为百姓除害,决不乱杀无辜。 张云燕和杜晓天为它能改邪归正,做一个侠义的精灵,感到欣慰。 李忠义对御风怪的畏惧感,也有所缓解。 云燕还是心疑难解,询问御风怪是如何抓了李忠义的,又为什么来到地灵神师徒的洞府,还声称是自己的隐居地。 御风怪见好友提起此事,既自责又悔恨。它叹了口气,要不是出了事,早就把好友的兄弟吃掉了。 接着,它讲了此事经过,众人才得知真情。 原来,前不久,御风怪无意中发现了峰顶的这个岩洞,稍作探查,十分满意,决定在这里安家,隐居修炼。它不知道这里早有主人,是地灵神的洞府,结果自投罗网。 它不甘寂寞,又离开这里,在繁华之地游玩了十几天,今天才返回来。路上,它看到了正在采药的李忠义,便顺手牵羊抓到这个新家。 它放下李忠义,想对新家探查一番,安排就绪后再处置忠义。哪知,它意外遭遇了地灵神,才知道是老妖怪的洞府。 御风怪悔之晚矣,非常沮丧,结果被地灵神抓住后关进冰窟里,被当作食物储存起来。它多亏被地灵神抓去,否则李忠义早就死了。 危险还在,张云燕无暇思念异界的哥哥,也不再贪看酷似心爱之人的杜晓天,在为逃生思虑。她知道,要想离开高耸入云的峰顶,还需要御风怪帮助,否则只能在这里等死。 云燕说出自己的想法,御风怪痛快地答应了,带人下山小事一桩,不过是吹灰之力而已。 他们正要行动,张云燕急忙喝止,紧盯着山下,神色紧张有些焦虑。 山下,有一团火球快速地向这里飞来,很快落在山峰顶上。众人一见大吃一惊,原来是火流星。 火流星放下张云燕后,去山下捕杀猛兽填饱肚子,怎么现在才回来呀? 原来,它寻找扑食了两只猎物,忽觉困意袭来,便在一棵浓密的古树上睡了一觉。此时,要不是一只黑熊来到树下搓背止痒,它还不会醒来,不知要睡到何时。 火流星打个哈气,拍打几下翅膀,立刻精神起来。它饱食之后又睡了一觉,很满意,对送上门来的黑熊已经没有兴趣,于是振翅向山峰顶上飞去。 火流星落在峰顶,才知道有了变化,很吃惊。巡视中,除了张云燕和杜晓天,它还意外地见到了两个人,就是未曾谋面的御风怪和李忠义,有些不解,也很奇怪。 它见冰封于洞内的杜晓天逃出来,更觉诧异,看来是被这两个陌生之人救出来的。它不能放走这些猎物,随即大发淫威扑过去。 御风怪听说这只妖鸟就是火流星,怒火顿起,要狠狠地教训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 它们两个你来我往杀在一起,本领旗鼓相当,一时难分胜负。 火流星不能制服对手,更加恼怒,施展妖法,恨不得立刻杀了御风怪。一瞬间,红光闪烁,妖气翻腾,势不可挡,向御风怪冲杀过去,要一击消灭对手。 御风怪不敢怠慢,急忙念起咒语施法应对。只见,风声呼啸,白雾翻滚,闪着刺眼的光芒扑过去,眨眼间和红光妖气绞杀在一起。 顿时,山峰顶上被妖气浓雾遮蔽,还有电光闪亮,响声如雷,震撼了山川大地。 激战正酣,张云燕等三人非常紧张,也很焦虑,不知道御风怪能否打败火流星,更担心惊动地灵神。 他们退到洞口躲避,看着惊天动地地厮杀,一个个心惊肉跳。 第三四七章 美梦难圆 张云燕对天月国的二王子爱得情真意切,对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既感激又爱慕,甚至视作了异界的哥哥,以求精神上地安慰。 她没有办法分清两位哥哥的影像,心中的思念爱恋也分不清楚了,已把爱意分给古今两个世界里酷似的两位哥哥。 也可以说,张云燕已把思念和爱恋之情都给了一个人,这个深爱之人是二王子,也是今世的杜晓天,或者说两位酷似的哥哥是同一个人——心中的那个影像。 说起来,云燕早就有了渴望,也是不可示人的心愿——希望能嫁给杜晓天。她很想和今世的“二王子”相伴一生,圆了自己和异界哥哥无法实现的爱情梦。 她盼望尽快和杜晓天重逢,不知道能否如愿,或许也和异界的哥哥一样,这次相见便是永别,苦思苦想会伴随一生。 一路走来,张云燕路经一座县城,在这里住下来。 她在那家店里被两个贼人偷袭,身体内外受伤,又被火流作害星捉去,险些丧命。内外伤情不但没有好转,还加重了,她打算在这里医治休养几天,恢复一下体力。 云燕最担心的是被贼人强制吞下的毒物,不知道何时发作丢了性命。这是一块心病,忧虑的情绪无法消除。 她盼望毒物今生不要发作,至少等到宰杀冯家宝为义父报了仇,在和云天哥哥及云霞妹妹重逢后。到那时,她即使离开人世,也死而无憾。 几天后,张云燕的内伤外患终于痊愈,毒物也没有发作,心里安稳一些。 吃过早饭,她又上路了,继续寻找仇人冯家宝,打听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下落。这是今生两个最大的誓愿,也成了两块最大的心病,她必须在有生之时尽快完成。 幽静中传来几声鸣叫,张云燕抬头望去,一群大雁列队从头上飞过去。 她连声哀叹,望着远去的雁群,不由得想起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心里一阵伤痛,泪水流下来。 十几年来,她没有打听到一点儿兄妹俩的消息,痛苦不已,有些绝望,不知道今生能否和兄妹二人重逢团圆。她无时不在苦盼找到哥哥和妹妹,以抚慰那颗滴血的心灵,慰藉爹娘的在天之灵。 张云燕最害怕的是那个恐怖的身影——阎小鹏的小夫人,又无法逃避,总会时不时地出来折磨一番。她只能痛苦地挣扎,极力地摆脱,祈盼能找到云霞妹妹,以消除可怕的罪恶感。 太阳已经升到半空,田野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浓浓的绿意中,飘溢着农家的生活气息,展现着一派温馨的美景。 在茫茫的人海中,张云燕不知道冯家宝藏身何处,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依旧杳无音信,想完成这两个誓愿,实在太难了。 雨过天晴,艳阳高悬。经过雨水地滋润,庄稼旺盛,绿意满园。远处,群山一片青绿,生机无限。 云燕秀眉紧锁,心中焦虑:“唉,我何时才能宰杀冯家宝呀?哥哥,妹妹,你们在哪里呀?” 她心情急切,意志坚定,心愿未了誓不罢休。这是**两家赋予的使命,哪怕付出毕生的精力也要完成。 张云燕寻觅打听无果,不时地摇头叹息。她浑身汗水,有些口渴,在河边洗了洗手脸,喝了几口水,然后背靠大树坐下来。 环境优雅,十分安静,不时有鸟儿飞鸣,虫儿声声,点染了幽幽美景。 云燕心情焦虑,无法融入优雅的环境里,又沉浸在无尽地思念中…… 树林浓绿,芳草萋萋,河水蜿蜒,奔流不息。 张云燕看了看路上,没有行人;又沿河看去,有一块巨大的石头挡住河水,迫使河流转了弯,又静静地流淌而去。这里很安静,她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云燕看着草地上绽开的鲜花,脸上有了笑容。艳丽的花儿映入眼帘,飘溢的芳香轻柔地融入体内,消除了一些烦恼和焦虑的情绪,身心松弛下来。 她看着鲜艳的花儿,默默地笑了,心里甜甜的。 原来,云燕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件趣事,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一次,小云燕采了两朵粉红色的花儿戴在头上,小佳祥看到后赞不绝口。就在那次,两小无猜的兄妹俩相约这辈子都不分开。 那是童真的话语,也是童真的感情,纯洁无瑕,是两颗童心中爱的流露,云燕想起来便会露出甜蜜的笑容。 后来,她和佳祥哥哥虽然订了亲,但是儿时的心愿没有实现,一场大祸夺去了未婚夫君的性命,她伤痛至今。 云燕思念佳祥哥哥之时,自然地想到了小和尚释空,她很想听到和未婚夫君相似的语音,也只能想想而已。 她不知道恩人释空有没有来到山外,现在何处,大地广袤,哪有机会和恩人相逢。 再说,她至今也没有看到释空的面容,尽管友谊深厚,有着生死之交,也是一位熟悉又陌生的好朋友,擦肩而过也不会认出来。 张云燕看着绽放的花儿,又想到了英俊的二王子,还有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默默地笑了。两位哥哥英俊的面容不亚于艳丽的花儿,神情秉性胜过了花香,想一想都心动。 她想起昨晚那个美好的梦境,更加思恋,也更渴望。她默默地苦笑,暗自叹息,美梦怎能当真,不过是单相思空欢喜而已。 云燕很想如梦里那样喜做娇娘,和心爱的二王子携手步入洞房,白头偕老相伴一生。美梦醉人,也只能在梦中,一旦梦醒便是一场空,苦涩的心灵会更加伤痛。 张云燕很想让杜晓天来安抚苦涩的心灵,圆了异界的爱情梦,这些,也只有晓天哥哥才能让美好的心愿达成。 云燕很苦恼,自己对二王子爱恋难舍,啸天龙主动为她提亲都没有答应,何况一无所知的杜晓天呢。 她不知道杜晓天是否有意,不知道哥哥是否订亲,也不知道哥哥的亲人能否答应,只能胡思乱想。 云燕和杜晓天相识不久,既不知道恩兄的家庭状况,也不知道能否再见面。她和杜晓天已是兄妹,有些事情还不了解,都很陌生,怎能奢望迎娶呀。 张云燕在默默地思念,暗暗地爱恋,很想让今世的晓天哥哥来代替数千年前的二王子,能安抚自己无望的心愿。 这个愿望恐怕也难实现,尽管杜晓天生活在当今世界,也难见面,无法抚慰思念二王子的心灵。相反,她又增添了对今世“二王子”的思念和爱恋,心绪会更烦乱。 张云燕已经记住了杜晓天的家庭所在——元山县桃树庄,日后可以前去探望。 不过,她不知道毒物何时发作,自己能活多长时间,正为完成两项使命在努力奋斗,哪能顾得了儿女情长。 这真是,异界的爱情难圆,今世的爱情也难如愿,爱情的甜蜜无处可寻,爱而难得的苦涩将留驻心田。 想到这次可怕的遭遇,张云燕不能不想起另一个女子,就是李氏小云,那也是一位年轻的美女。 她有幸把李氏母子从火流星手里救下来,自己却被妖鸟抓入洞府,险些死在地灵神的冰窟里。 这次意外地遭遇,她的身心遭受了可怕地磨难,仔细想来又很值得。她如果不被捉入地灵神的洞府,就不会救出杜晓天,也救不了李忠义和御风怪,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马车的跑动声由远而近,张云燕没有在意,还在沉思中。 这时,马车上传来了说话声:“少爷,离家这么久了,该回去看一看少奶奶了。少爷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回去呀?” 又一个人叹了口气:“有什么好看的,看到她反倒闹心,还不如在外面游玩散心呢。” 不用说,回答之人就是那位少爷。 “少爷,你有家有业,却不想回去,心情不悦,整天发呆,心里一定有事吧?是不是想她啦?”还是那个男子的声音。 “我在看风景,哪有心事呀。你是说我爹吗?唉,出来这么久了,怎能不想。还有我娘,也不知道二位老人家身体如何,是否平安无事。”又是少爷在回答。 “少爷,你明知道我说的她是谁,又在打岔。那就挑明吧,就是你刚认识的妹妹。”话音刚落,响起了笑声。 “哼,你又取笑我,真该打!”那位少爷叹了口气,接着说,“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是好朋友,难道不该想吗?我真想见她一面,也好当面道谢。” “少爷,你吃不好睡不安,如此思念,恐怕不只是为了道谢吧,是不是要对妹妹叙一叙衷肠,表一表相思之苦呀?” “哼,你又耍戏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本来嘛,你看见少奶奶觉得闹心,对那位妹妹又如此思念,所思所想不是明摆着嘛。既如此,不如向她提亲,娶回家里有多好,省得再东奔西跑了。” “胡说,真是该打!” 接着,马车上传来嬉闹声和欢笑声。 张云燕默默地笑了,目光被吸引过去,刚看到那位少爷的侧脸,他又转过头去嬉闹起来。 云燕随即心里一动,睁大眼睛注视着。 第三四九章 美女飞临 风之影看着张云燕,满脸都是淫容,不再多言,立刻扑向迷人的美女,要一泄激情…… “住手!”突然一声大喊,惊人心魄。 随着喊声,一个靓丽的身影犹如闪电一般飞来,眨眼间落在面前,几乎同时,对淫贼猛踢一脚。 风之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此人踢得倒退几步,险些跌倒。 原来,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位身着利落的红衣女子自空而降,救了张云燕。 风之影被突然袭击,瞬间愣住了。 他看看来人,吃了一惊,凶狠狰狞的神情随即没了踪影,色眯眯的眼睛睁得老大,脸上又堆满了淫容。不用说,那颗污秽的心灵也在蠢蠢欲动。 生死攸关之时,张云燕意外地逃脱淫贼之手,十分吃惊,也不敢相信。她看着救命恩人,深感意外,喜不自胜。 这个女子不但年轻,还无比惊艳,美丽的面容和飒爽的英姿难寻难见,难怪风之影如此迷恋,那颗污秽的心灵又在蠢蠢欲动,急于满足渴望的心愿。 原来,飞来的女子是鹦鹉精灵一点红。这位美女到来,给浓浓的绿意增添了动人的鲜红,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张云燕将被淫贼欺凌之时,意外地见到了姐姐,大喜过望,知道已经死里逃生,痛苦绝望的情绪飞得无影无踪。 风之影贪婪地看着一点红,十分高兴,污秽的心灵在波翻浪涌。 他满脸淫容,连声赞叹:“想不到,如此漂亮的美女来到面前,令人高兴,两位美女还是和我有缘呀。好,哥哥今日喜得两位美女,乃飞来的艳福,一定要和你们玩个尽兴。” 一点红手持利剑,怒视着风之影:“小子,你竟敢伤害我妹妹,是找死!姑奶奶有好生之德,暂时不想取你性命,快滚吧,以后休要再干害人的勾当。” 风之影笑了,满脸的淫容没有散去,又有了不屑之情:“哦,原来你是她姐姐呀,你们姐俩都是迷人的美女,令人爱恋。我是天谴仙子,来到人间,就是要带美女们去仙界游玩的。不多说了,我想请两位妹妹相聚几日,好好地叙一叙兄妹之情。” “哦,想不到你对姑奶奶这么有兴趣,不过,我是不会答应的。你英俊潇洒,令人喜欢,却干着为非作歹的事情,又让人憎恨,可惜了这副好模样。”一点红说道,“听我一句劝,你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再这样下去,不会有好下场,会误了你的前程。” 风之影依然在笑,**更盛:“妹妹,我就是为你们这些美女而生的,要给你们带来快乐,何谈为非作歹,何谈痛改前非?我前程大好,美不胜收,这就是我追求的人生。算了,不说这些了,咱们就在这里玩耍一番,然后再找个地方相聚几日,尽情地享受一番仙界的美景。” 一点红哼了一声:“风之影,你如果是个行侠仗义的豪杰,这未尝不可,我也乐于接受。可惜你是个恶人,还和我妹妹作对,姑奶奶怎能与你为伍。休要再啰嗦,快走吧,否则,我一旦反悔,可就没有你的好了。” “哦,看来妹妹还挺倔强,如此说来,我只能把你制服后,再带走你们姐妹俩了。”风之影说罢,舞动钢鞭扑过去。 一点红怒火涌起,喝道:“小子,你既然一心求死,姑奶奶决不饶你,要为百姓除掉你这个祸害!” 美精灵毫不畏惧,挥剑和风之影杀在一起,你来我往不让半分。 张云燕内外有伤,无力相助,在紧张地观察,也在暗暗地为一点红加油鼓劲。 树林里,杀声连连,惊得鸟儿没了踪影,吓得虫儿躲避噤声,花草在摇摆抖动,枝叶沙沙响个不停。这里的气氛异常恐怖,令人心惊。 他二人打了一会儿,一点红占了上风,胜负很快就会见分晓。 风之影很紧张,也很吃惊,没想到小小的女子会如此厉害。他知道难敌对手,不敢再打下去,急忙施展“浑天霸王鞭法”,以求转败为胜。 风之影默念咒语,只见,钢鞭挥舞,阴风突起,卷着残枝落叶呼啸着冲压过去,眼看要将对手击得飞去。 一点红见风之影施展功法,不敢怠慢,急运内力施展“天龙剑法”应对。只见,白雾陡升,尖叫凄厉,如波翻浪涌,迎风而上,瞬间迸发出了雷鸣般地炸响,惊人心魄。 一时间,这块天地云雾翻腾,风沙狂暴,在激烈地搏斗,声声巨响如同惊雷,气势之猛烈,撼天动地。万物生灵吓得魂飞魄散,纷纷逃离。 风之影又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个女子如此年轻,竟然有这么高深的功夫,既紧张又不安,后果难料呀。 面对这场高人对决,张云燕更加吃惊,紧张的心已经悬起来,担心一点红不敌对手,性命堪忧。一点红的功力要强于风之影,白雾很快将阴风逼退,向对手压去。 风之影已经不敌,神情慌乱,更加被动。 他没有能力再支撑下去,急得大喊:“师父,快来帮助徒儿呀!” 张云燕闻言吃了一惊,急忙巡视。 只见,在河流转弯处的那块大石头上面站着一个人,不用说,那个老者就是风之影的师父。 一点红收住功法看着老者,神情紧张有些吃惊,手握宝剑准备迎战。 此人长得很丑,身高体傍,面色暗黄,秃头上长满了络腮胡子,两眼圆睁闪着凶光,狰狞的嘴脸很吓人。 风之影已经跑到师父跟前,色眯眯的眼神依旧盯着美精灵,那颗花心还在翻动。 那位老者安慰徒儿一句,纵身一跃来到一点红近前。 他色眯眯地看着美精灵,笑道:“小姐,你如此年轻,功夫不俗,还能飞来飞去,让人佩服。老夫惜才,你又如此美貌,令人喜欢,实在不忍心伤害。这样吧,就如徒儿所言,和我们相聚几日,交个朋友,增进友情,高高兴兴,快快乐乐,岂不皆大欢喜。” 一点红怒道:“休要胡言,姑奶奶已经说过,不会和你们这些恶徒为伍。你既然是风之影的师父,本领也不会一般,能报一报名号吗?” 老者没有生气,笑了笑说:“小姐想知道我是谁,有何不可呢。你听好了,老夫号称浑天元圣,在江湖上有些名气,小姐应该听说过。” 一点红听说是浑天元圣,吃了一惊,神情更加紧张,在急切地思索。她不由得看了一眼张云燕,露出了焦虑的神情。 张云燕也非常震惊,想不到浑天元圣来到面前,太可怕了。她没有见过浑天元圣,却早有耳闻,知道是个凶残狠毒的恶贼。这家伙武功奇高,法力深奥,世上难有对手。 她听张连湖和岳小梅说过这师徒二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作恶多端的害人精。 云燕已经知道,浑天元圣有一件非常厉害的宝贝,就是灵符。当初,赛太岁和黑煞星就是从他那里借来灵符,把啸天龙困在了通天洞府的那个小洞里。 那张灵符十分厉害,已被云燕撕毁,不知道这家伙还有没有。 云燕没有想到,姐妹俩遭遇了这个老贼,真是在劫难逃了。 张云燕更加心惊的是,风之影有了这个大名鼎鼎的师父,功夫自然了不得。师徒俩沆瀣一气,危害人间,是一大祸害,太可怕了。 她神情紧张,冷汗渗流,恐惧难安,不知道老贼何时到了这里,姐妹二人已在劫难逃。她深知,面对如此强敌,姐妹俩不但性命不保,还要被两个家伙欺凌,后果太可怕了。 其实,浑天元圣是和风之影一起来的,他们偶然见到了在河边休息的张云燕,随即**升腾,两颗污秽的心灵立刻蠢蠢欲动。 风之影既想报仇,又要抚慰那颗花心,要亲自动手抓住美女仇人。 浑天元圣一直在河边观战。他对这场激烈地厮杀有些不安,为徒儿的安危担心,很想亲自收拾张云燕和一点红。 后来,浑天元圣见风之影不敌一点红,败下阵来,急忙纵身而起跳过去。 这家伙见一点红如此美貌,也和徒儿一样欲心蠢动,想入非非。他心里没有怒意,只有爱恋,很想得到两个绝美的女子。 他本来不想动手,更不想伤及美女,怎奈对方挥剑杀过来,只好迎战。不过,他没有使出全力,也没有动用杀招,只想逼迫心爱的女子就范。 张云燕知道一点红不是浑天元圣对手,她和姐姐只能是砧板上的肉,将任由宰割。 她内外有伤,没有能力帮助一点红,眼睁睁地看着姐姐要落入老贼之手,自己也会遭受欺凌,死于非命。 打了一会儿,浑天元圣虽然处于上风,但是一时无法制服对手,有些着急。他急于安抚心中的**,不想再打下去了,何必白白地浪费大好时光呢。 一点红知道不敌浑天元圣,也有能力飞身而去,不至于落入老贼之手。然而,此时此刻,这里不是她一个人,还有张云燕,她不能丢弃妹妹不管,独自逃命。 第三五一章 神秘老者 张云燕听了她二人的话语,很吃惊,更确认一点红就是啸天龙收养的那只红鹦鹉,也更觉亲近。 她见云追月和一点红提起了忘年好友啸天龙,心里有了一股热流,感到很温暖很亲切,也更加思念。 云燕忽然想起来,说道:“我听说,啸天龙已经修成仙体,一千年前就登临仙界了。” 云追月闻言很意外,也有些惊疑:“哦,这是真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被地灵神抓去,是听那个老妖怪说的。那家伙在仙界见到了啸天龙,并被赶下人间,不会有错。” 云追月吃了一惊:“怎么,你被那个老妖怪抓去啦?太可怕了,你能死里逃生,真是万幸呀。” 云燕一声感叹:“是呀,那次能逃脱老妖怪之手,纯属侥幸,不敢想呀。” 云追月有些感慨:“如此说来,啸天龙真了不起,终于修成正果,令人敬慕呀!”她忽有所悟,“噢,我明白了,一点红,看来你师父就是天……啸天龙……”她看了看张云燕,又是苦笑,没有再说下去。 张云燕看着老妇人,心中生疑,不知道她明白了什么事情,似乎对自己有什么想法。 她实在想不明白,老妇人看到自己就不想说了,难道是有意回避吗?她和老妇人第一次见面,不认不识,为什么有些事情不想让自己知道呢? 云燕无法猜想,又是初次相见,不便多问。再说,老人家不想让自己知道,问也没有用。 一点红有些伤感:“唉,我要是能一直跟随师父修炼,功夫也不会如此浅薄,一定会成绩斐然,令人刮目相看,浑天元圣之流也不敢这么猖狂。” 云追月很赞同:“是呀,名师出高徒,你要是能在啸天龙指导下修炼几千年,功夫会远胜于老身,浑天元圣更不在话下了,或许地灵神也奈何不了你。” “唉,一切都过去了,只能是梦想而已。”一点红很感慨,“老人家,此前虽然没有见过面,却早有耳闻,十分敬佩。老前辈乃世外高人,修炼之深厚,无人可比,侠义之人生,无不称颂,今日得见,乃万分荣幸!” “惭愧,惭愧,此话老身可不敢当呀。”云追月又看了看张云燕,笑了笑,有些不自然。她接着说,“论辈分,你我二人差不多,或许还要比我大一些,我怎敢倚老卖老呀。况且,我已经退出江湖,不再过问世事,已是毫无作为的老朽了。” 一点红也笑了,有些苦涩:“论本事,我远不及呀,就该称你为老前辈。” 云追月摇了摇头,叹道:“辈分就是辈分,和本事毫无关系,不要这么称呼了。” 一点红早就听说过云追月的威名,有生以来都在为匡扶正义的事业奋斗不息,十分敬慕。她觉得不这样称呼,是对云追月不尊重。 云追月夸赞道:“一点红,你很有胆量,也有魄力,前途无量呀。敢和浑天元圣较量的人并不多见,你毫不畏惧敢于出手,虽败犹荣。” 一点红对云追月的赞赏不敢领受,连声推辞。 她看着张云燕,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说出来:“妹妹,看来你就是我心目中的那位女子,姐姐能见到你,很高兴。我想请你去姐姐那里住些日子,一来给你压惊,二来叙一叙姐妹情谊。” 张云燕有些为难:“妹妹很想陪同姐姐,怎奈有事在身,只好日后再说了。” 她的确有急事在身,必须在毒物发作前完成未了的誓愿,哪能无所事事,耗费宝贵的生命呢。 一点红叹了口气:“老友相逢,却不能相聚畅谈,令人遗憾。”她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妹妹,你腹内毒物可有反应,感觉怎样?” “多谢姐姐惦记,一直以来没有特别的感受,看来一时不会发作。” 张云燕没有想到,那天夜里,在那座娘娘庙前只是提了毒物之事,姐姐不但记住了,还当回事了,依旧如此关心。 一点红很担心:“不能大意,姐姐总觉得那个毒物很特殊,似乎是一个有毒的妖物,很有可能突然发作,一定要小心呀。一旦不适,你要尽快医治,不能耽误。” 张云燕苦笑一下,暗自哀叹,毒物如此诡异,那些大夫怎能治得了呀。如果那是妖物,就更加防不胜防,如何小心呀,只能听天由命了。 云追月眉头微皱,询问情况。 张云燕便把在店里被贼人偷袭,又被强行吞下毒物之事,简单地说了说。 云追月闻言松了一口气,无声地笑了:“原来如此,我给你治一治吧,可保你无忧。” 张云燕既意外又高兴,不知道老妇人如何医治,更不知能否清除毒物。 一点红也很高兴,但愿能保妹妹平安。 云追月把手掌放在张云燕的神阙穴上,默默地运动内力,一股气流进入云燕体内,很快布满全身。 过了一会儿,老者收住功力,开心地笑了:“好了,你不用再为此担心了,老身保你无忧。” 一点红松了一口气,高兴地说:“妹妹,毒素已解,真为你高兴呀。现在,你不用为此担心了,还是随姐姐去吧。你内外有伤,需要治疗,在我那里修养一段时间,恢复一下体力,什么事情都不会耽误的。” 张云燕叹道:“多谢姐姐关爱,可事情太急,一刻都不能耽误。等妹妹的心愿完成后,一定去陪伴姐姐。” 她感受到了云追月输入的气流,体内温热很舒服,又不相信能把体内毒素完全排出去。那种毒物神秘诡异,存留已久,早就融入了五脏六腑,怎么可能轻易地除掉呢。 老人家不会说谎,也没有必要骗自己,或许能减轻一些毒素的效力,延缓一下被毒害的时间,也是求之不得的。 云燕依旧担心毒物发作,必须尽快完成**两家的使命,不敢耽误。 一点红见妹妹心意已决,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张云燕对一点红也是恋恋不舍,又不能为了儿女情长误了重要的使命,在暗自叹息。她自觉对恩人姐姐有些慢待,又很无奈,等誓愿已了,一定陪姐姐住些日子。 美精灵看着张云燕,心绪难平,只得和云追月及云燕妹妹道别,随即纵身而起直冲云天,很快不见踪影。 张云燕心里一动,思绪波动有些烦乱,在暗自叹息。 她很想和一点红相聚一段时间,在姐姐指导下修炼功夫,或许能有长进。即使一时无法增进本领,也可为长期修炼打下基础,能看到一点儿希望,有个奔头。 云追月见一点红已经离去,回身笑道:“张云燕,你是个好孩子,对浑天元圣这样的人嫉恶如仇,敢于拼搏,十分难得,是个英勇无畏意志坚强的好苗子呀。” 张云燕有些吃惊,自从佳祥哥哥离世而去的那次大祸之后,为了躲避官府缉拿,便改称云飞雁,没有人知道自己叫张云燕,怎么老前辈这么清楚呀? 她不由得问:“老人家,你怎么知道我的真名实姓呀?” 老妇人笑了:“孩子,我知道的多了,何止名字呀,可谓无所不晓。好了,不说了,我还有事,咱们也该分手了。” 张云燕想了想,说道:“老人家,我想拜你为师,不知能否答应?” 她有幸遇到了修行深厚的高人,不能再失去大好机会,很想拜师学艺,实现十几年来的心愿。 云追月叹了口气,说道:“云燕,你的心意老身理解,但愿咱们能有师徒之缘。我走了,你要多保重,再会!” 云追月对张云燕笑了笑,便匆匆地离去。她没有答应收云燕为徒,也没有拒绝,不知道此话是何用意。 云燕暗自叹息,心愿还是难了,师徒之缘,自己和这位高人哪有师徒之缘呀。她见云追月飞身而起到了空中,踏着白云飞去,更觉震惊,真是难得一遇的高人呀! 张云燕想起了方才云追月说的话语,还在猜疑。老人家声称和一点红的辈分相近,看来也是一位远古时期过来的人。 一点红是啸天龙身边的红鹦鹉,有着数千年的经历,可确信无疑。由此可见,云追月即使不是天月国时代的人,也有着数千年地修行,难怪如此厉害。 云燕有幸遇到了云追月,还被老人家救了一命,却不能拜为师父,深感沮丧,大好机会又失去了,非常可惜。 说起来,张云燕有多次拜师的机会,又都擦身而过,想起来便深感惋惜,有些沮丧。 在青龙山,她遇到那只神秘的梅花鹿,或许是一只神鹿,可惜一去不返了。夜空中出现的老妇人,自称是半个神仙,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阎府营救她的凌云鹤白云飞,武功奇高,也未能拜认师父。 她和啸天龙是忘年好友,和月寒梅是生死之交,可惜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无法拜师学艺。 她很想拜一点红为师,姐姐却总是一笑了之,无心收自己为徒,只想做姐妹。 现在,她有幸遇到了云追月,又被拒之门外…… 第三五二章 生命垂危 张云燕自小以来就渴望拜高人为师,修炼深奥的本领,直到现在也没有如愿。看来,她这辈子真是没有希望了,每当想起来就心灰意冷。 她望着空中,云追月早已不见踪影,连连摇头,不住地叹息,默默地走了。 云燕信步而行,被烦乱的思绪搅得心神难宁。她一边走一边沉思,不知道去哪里,也不知到了何处,身心已在茫然中。 天上的云彩多起来,时而把太阳遮住,大地上有了阴凉,令人神清气爽。鸟儿飞,虫儿鸣,浓浓的绿意中,孕育着无数的生灵,繁衍了无数的生命。 中午时分,张云燕来到一个村庄,在饭店里一边吃一边休息,之后便上路了。她不再为非分之想烦恼,又为完成心中的誓愿踏上征程。 云燕到处奔走,打听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下落,寻找仇人冯家宝藏身之处,依旧没有结果。 她很焦急,也很忧虑,不知道何时能为义父报仇,何时能兄妹团聚。 张云燕寻找兄妹二人已经十几年,一直没有音信;寻找冯家宝也有几年了,不知道仇人去向。她心中急切,无法如愿,寻亲报仇之事很渺茫。 说起来,这样的结果很正常,大地广袤,人海茫茫,想找几个人,的确太难了。 云燕没有气馁,也不会放弃,依旧在寻觅,这都是必须实现的誓愿,也是今生必须完成的使命。 忽然,远处有人喊叫,令人心惊。 张云燕听了听,喊声是从半山坡的树林里传来的,立刻有了不祥的念头:“不好,又出事啦!” 情况紧急,她不敢耽搁,拔腿就跑,向树林里奔去,要去查看究竟,决不能让坏人逞凶。 果然,不远处的半山腰上,有两个男子正在厮杀,那位年轻人已不敌对手,那位年近三十的男子出手凶狠,脸上满是不屑的神情。 旁边有两个人在观战,看上去很愤怒,也很不屑。 张云燕认出来了,那位不敌对手的男子并非别人,正是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和杜晓天厮杀的人是“御龙三怪”中的老大——兴浪怪。旁边观战的便是老二逐浪怪和老三翻浪怪。 云燕又遭遇了三个凶狠可怕的贼人,既紧张又畏惧。昔日,她和杜晓天险些死于“御龙三怪”之手,多亏飞云龙张连湖相救,兄妹俩才逃得一命,自己也免遭欺凌。 面对三个凶狠残暴的恶徒,尽管险情可怕,张云燕也不能逃避,不能任由恶人逞凶,何况恩兄有难,性命已岌岌可危。 就在这时,杜晓天被踢倒在地,还没有起身就被钢刀逼住。 兴浪怪一声冷笑,骂道:“臭小子,你非要和我们弟兄作对,害得二弟受了伤,那个美女也逃之夭夭,这笔账必须清算。” 杜晓天知道必死,哀叹不止,已经绝望。 兴浪怪抬起头来扫视一眼,说道:“这里的景致还不错,你能葬身于此也算有福气吧,不知道你的尸首会被什么野兽吃掉,不管怎样,你死后也算有所贡献。” 兴浪怪说罢,又哈哈地笑起来。 两个同伙也大笑不止。 兴浪怪面露狰狞,立刻举起钢刀,骂道:“臭小子,去死吧!”随着话语,吃人的钢刀就要落下来。 忽然,翻浪怪一声大喊:“大哥,有人偷袭,快躲开!” 兴浪怪吓得一抖,立刻收刀观瞧。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疼得大叫一声急忙躲避。 就在这时,逐浪怪冲过来保护大哥。 原来,张云燕见兴浪怪的钢刀就要砍下来,已来不及营救杜晓天,只好抛出飞龙神刀杀过去。 翻浪怪发现了来袭之物,认出是上次砍伤二哥的那把宝刀,十分吃惊,急忙让大哥躲避。哪知,兴浪怪还没有查明何物来袭,后背便中了一刀,血流不止。 逐浪怪和翻浪怪慌了神,也发现张云燕在偷袭,十分意外。他们看着艳丽的美女,既愤怒又迷恋。 此时,逐浪怪已经和飞龙神刀杀在一起,免得大哥再被砍杀。 翻浪怪十分恼怒,无法击退飞龙神刀,急忙取出御龙神珠。他本想击落可怕的宝刀,又害怕误伤二哥,蹿来跳去没有找到机会。 他见大哥在扭动哼叫,伤得很严重,已心慌意乱。 翻浪怪眼里已经没有美女,急于发泄满腔的怒火,立即抛出御龙神珠,要除掉张云燕报仇雪恨。 云燕没有防备,也不知道毒物来袭,眼见要被击中身亡。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扑过来把她挡住,原来是杜晓天。几乎同时,杜晓天一声惨叫倒在地上,眉头紧皱,呻吟不止。 张云燕慌了神,正想看护恩兄,见翻浪怪扑过来,急忙收回飞龙神刀准备迎战。 翻浪怪已经没有御龙神珠可用,害怕被飞龙神刀砍伤,落个和两位哥哥同样的下场,立刻收住脚步退回去。 逐浪怪和翻浪怪不敢在此停留,一来兴浪怪需要尽快救治,二来害怕飞龙神刀再次逞凶,只好保护大哥离去了。 山林里,树木伫立心惊胆颤,花草凝视魂飞魄散,鸟儿飞去,虫儿躲避,万物生灵无不胆寒。 张云燕见“御龙三怪”逃走了,松了一口气。她见杜晓天满脸苦容,在不停地呻吟,有些心慌意乱。 她急忙过来搀扶,焦急地询问:“哥哥,你感觉怎么样,伤得严重吗?” 杜晓天双眉紧皱,面露苦容:“妹妹,没关系,我被贼人打了一下,过一会儿就好了。” 张云燕见他还能忍耐,或许没有大碍,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很感激杜晓天,上次遭遇这三个贼人之时,恩兄为了救自己受了重伤。这次,他为了救自己,又受了伤。为了保护她,哥哥把命都豁出来了,云燕很感激,也很心痛。 张云燕叹道:“哥哥,方才要不是你挡在我身前,受伤的不是你,而是我,妹妹太感谢你了。” 杜晓天苦笑一下:“妹妹何出此言,是你救了我。要不是妹妹来此营救,我早被他们杀害了,我应该谢谢你。” 他依偎在云燕妹妹身上,神情痛苦,心里也有了丝丝甜意。 “好了,咱们是兄妹,不要再说这种见外的话语了。”云燕见杜晓天神情很痛苦,忧心忡忡,焦虑不已,“哥哥,你伤得很重,是否有药可服?” “没有。”杜晓天紧皱眉头,说话有些费力,“妹妹放心,我……没关系。” 他尽管很痛苦,心里却很甜蜜。 张云燕急忙取出一粒治伤丹药让杜晓天服下去。 过了一会儿,杜晓天的痛苦不但没有缓解,还更严重了。 云燕更加焦急,很想看一看杜晓天的伤情,怎奈男女有别,不好解衣查看。 她已经如同妻子一样照顾看护了恩兄,看一看后背的伤情乃小事一桩,没有必要如此忌讳。 然而,此一时彼一时,她尽管有心,哥哥没有此意,也不好主动查看。 张云燕想到了昔日在那座破庙里,和岳小梅一起为杜晓天伤处敷药的情景,叹了口气。那是在漆黑的夜里,哥哥都要回避,何况此时。 云燕知道恩兄是被一物击中,却不知道伤情如何,眼下又无药可服,深感忧虑,叹息不已。 她不能等下去了,安慰道:“哥哥,你要挺住,我背你去找大夫医治,一定要挺住呀。” “妹妹不要动,过一会儿……就好了。”杜晓天不想离开爱恋之人,希望这种温馨的感受不要终止。 张云燕秀眉紧锁,不知道如何是好,盼望如杜晓天所言,能很快好起来。 树林里很安静,没有一丝风,树木花草一动不动,幽静中,有了紧张不安之情。 杜晓天伤情越来越重,脸色苍白,两眼无神难以睁开,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在吃力地看着云燕。 张云燕慌了神,呼唤几声,却没有用,急得火上房。 清澈的溪水不停地流淌,在哼唱温柔的“歌声”。树木花草依然不动,害怕惊扰这里的幽静。 云燕盼望杜晓天快点儿好转,哪知哥哥已经昏迷,无论怎样呼喊都不能苏醒。 她心慌意乱,背起杜晓天就走。此时此刻,她只有一个心思,尽快救治杜晓天,一定要治愈哥哥的伤情。 张云燕不敢耽搁,一路奔跑不停,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她有幸搭上一辆马车,很快来到县城,急忙找大夫救治。 杜晓天不止被兴浪怪打得内外有伤,更可怕的是中了毒。此时,毒素已经扩散渗入体内,非常严重。城里大夫已经请遍,都没有办法救治。 张云燕看着奄奄一息的杜晓天,万分焦急,这可如何是好呀? 她见救命恩人,又是酷似二王子的哥哥,将要死去了,痛苦地流下泪水,陷入了绝望中。 那颗御龙神珠太厉害了,让杜晓天中了如此剧毒,已经无法救治。 御龙神珠是翻浪怪的一件宝物,是用海洋中的剧毒生物炼制而成,又注入了功力。若被此珠击中,珠内毒气在功力催动引导下,瞬间外溢,一旦沾身,就会从皮肤渗入体内。 此毒十分厉害,无药可解,中毒之人一天内就会死去。 第三五三章 一线曙光 张云燕第一次遭遇“御龙三怪”的时候,翻浪怪就是用御龙神珠击落飞龙神刀的,可见此宝毒性之大,有多厉害。 杜晓天太不幸了,竟然中此剧毒,无人能回天,必死无疑了。 老大夫看着昏迷不醒的杜晓天,还有痛苦绝望的张云燕,摇了摇头。他很同情兄妹俩,又无力救治,不时地摇头叹息。 他没有办法排除毒素,没有本事把杜晓天从死神手里夺回来,只能安慰:“姑娘,你已经尽力了,不要过于悲伤,也是没有办法,抓紧为他准备后事吧。” 张云燕听了此言,更加心痛,声泪俱下,滴血的心灵都要碎了。 老大夫看着杜晓天,很难过,又是一声叹息:“唉,多好的孩子呀,如此年轻,就这样……唉,要是能找到那位神仙就好了,可惜呀,可惜呀……” 张云燕闻言,猛地抬起头来,急忙问道:“神仙?什么神仙?他是谁?他在哪里?” 老大夫苦笑一下,叹道:“我不过随意说说而已,去哪里找呀。不说了,不说了,你快准备后事吧。” 张云燕似乎看到了一点儿希望,怎肯放过:“先生,快告诉我,那位神仙是何人,去哪里找他?” “唉,我是随意而言,你还当真了。既然想知道,就告诉你吧,他是百草神。” 百草神?张云燕没有听说过这位神仙,对此一无所知。 老大夫摇了摇头,又是一声叹息:“你哥哥中的毒如此严重,已经无药可治,如果说世上还有能医治的人,也只有百草神了。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位神仙,只是听说,不必当真,想找到百草神是不可能的,还是做点儿实实在在的事情吧。” 绝望之时,张云燕忽然听到此事,怎能放过,这是救治晓天哥哥唯一的希望,必须全力争取。 她急忙询问:“老人家快告诉我,去哪里找百草神呀?” 云燕心里急切,一眼不眨地看着老大夫,目光里饱含着渴望的神情,恨不得立刻飞到百草神面前。 老大夫摇了摇头,苦笑一下:“你这么当真,反倒让我很不安,也怪我多嘴,说了这些没影的话语,影响你的心境。百草神隐居深山,我也不知道他在何处,咱们这些普通的凡人也不会见到他,去哪里找呀?算了,就把此事当作荒诞的传说吧,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毫无用处,只能添乱。” 杜晓天将要离世而去,张云燕正百般无奈之时,听到了关于神仙的话语,总算看到了一线希望,怎肯放过,依旧在询问。 老大夫又是一声苦笑,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他叹了口气,说道:“你既然想知道百草神的事情,我就说一说吧,可不能当真呀。还是那句话,就视为荒诞的神话传说吧。这件事,我也是听家父说的,他老人家年轻的时候进山采药,不小心滚下山坡,摔得昏迷不醒死了过去,不久断气身亡,是百草神救了他。我想,既然家父能起死回生,要是能得到百草神的仙丹灵药,也一定能医治你哥哥。” “还有这种事,太好啦!”张云燕非常兴奋,“先生,百草神住在何处,我这就去找他求取仙药!” 绝望中,突然有了一线希望,犹如黑暗里亮起一点星光,令人渴望,十分向往。 张云燕觉得身心轻松了许多,紧皱的秀眉也舒展一些。她面容惊异,有了渴望的神情,正急切地看着老大夫。 老大夫看看云燕,又是摇头叹息:“百草神四处游历,哪有固定之处呀,即使有,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张云燕不死心,又问:“那……先生,老爷爷是在哪里遇到百草神的?” 老大夫见张云燕还对百草神抱有幻想,不住地摇头。他很无奈,想不到无意之言令云燕如此关注,有些后悔,在暗暗地自责。 他不能不理,又道:“家父都不记得是在何处遇到那位神仙的,我就更不知道了。唉,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家父的奇遇纯属偶然,即使知道在哪里,也没有用,不会再见到百草神了。听我一句劝,不要为此烦心了,毫无用处。” 张云燕一脸的悲伤,听了此话,刚有的一线希望又变得十分渺茫。 房间里,沉闷寂静,飘溢着悲痛焦急的情绪,令人紧张,也很心痛。 老大夫看着云燕,还有昏迷的杜晓天,既同情又怜惜,不时地叹息。他依旧在责怪自己没事找事,悲痛之时还要添乱。 他劝道:“姑娘,不要胡思乱想了,想寻找那位神仙,可谓登天之难,是绝不可能的。我父亲进山采药几十年,再也没有见到百草神。我以前也经常去,从来没有见过那位神仙。山林茫茫,无边无际,去哪里找他呀,那位神仙还在不在这一带山林里,都很难说了。不要胡思乱想了,还是那句话,就把此事当作荒诞的传说吧,不必当真,也没有用处,安下心来准备后事吧。” 张云燕看着昏迷的晓天哥哥,心中伤痛,满脸愁容,泪水流下来。 老大夫叹息一声,露出一丝苦笑,自责道:“我也是多嘴,说了这件无影无踪的事情,让你分心了,权当作无稽之谈吧。眼前有许多事情要做,你哥哥随时都会离去,要抓紧时间为他准备好后事,免得措手不及。” 老大夫所言不错,杜晓天已奄奄一息,将不久于人世,不能不做准备。 面对已被死神拥抱的恩人哥哥,张云燕无法可想,既痛苦又绝望,急得如热锅里的蚂蚁团团转。 她非常憎恨“御龙三怪”,要不是他们行凶,晓天哥哥也不会中毒身亡。然而,事已至此,她没有本法挽救恩兄性命,只能憎恨,发誓必报此仇,日后一定要杀了那几个恶徒。 房间里死一样的静,令人恐慌,不时有了哀叹和哭泣声,让人感伤。 张云燕在杜晓天身边坐下来,看着恩人哥哥,泪水在默默地流淌,心里无比地哀伤。 此时,杜晓天静卧不动,英俊的面容变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两眼紧闭,一动不动,红润的嘴唇早已不再,失去了光彩;气息如游丝一般,在挺直的鼻中流动,十分微弱,难以察觉。 他面容略显苦色,修长的身子没有任何反应,好像在深沉的睡梦中。 杜晓天十分英俊,尽管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也依旧露出了俊美的本色。 张云燕看着心爱的哥哥,在抽泣落泪,憔悴的心灵有了滴血之痛。 杜晓天是相识不久的哥哥,是救命恩人,又是对二王子爱恋之情的寄托人,甚至把异界的爱情也放在了他身上,盼望渴求的爱情能延续下去,能开花结果。 哪知,心爱的哥哥将要离世而去,一切的希望都化为泡影,没有了精神上的寄托,没有了延续的爱情,没有了兄妹之情…… 张云燕看着今世的“二王子”,泪流满面,悲泣不止。 杜晓天是为她而伤,又要为她而死,云燕却没有能力挽救恩人的生命,只能看着哥哥死去,痛苦至极。 此时此刻,她面对救命恩人,又是爱恋的哥哥,痛苦之情无法言表,已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中。她如同失去灵魂的僵尸,神情呆滞,不知道该做什么。 在老大夫催促下,张云燕如同木偶一样在机械地活动,为杜晓天准备后事,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把张云燕惊醒,原来,她无意中碰掉一个花瓶。 云燕看了看,花瓶摔在地上,已经碎成几块。 她愣了一下,悔恨道:“唉,我真没有用,把花瓶打碎了,实在对不起!” 老大夫摇了摇头:“一个花瓶不算什么,碎就碎了吧。唉,我知道,你心里苦呀。” “我……我看着哥哥就要死去,实在心痛,也不甘心呀……” “唉,心痛也好,不甘心也罢,事已至此,非人力能够改变的,还是节哀吧。” “不行,不管有多难,只要哥哥还有一口气,我就要尽力争取,挽救他的性命。” 云燕语气坚定,铮铮有声,冲击着屋内的痛苦和悲情,激发了希望的火星。 此时此刻,张云燕死去的心又活过来,不能看着救命恩人被死神夺去生命,无论如何也要努力争取,直到最后一刻。 这不是一时地冲动,她有一颗感恩和爱慕的赤诚之心,是爱的真诚,是情的使命。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未婚夫君林佳祥,心痛不已。佳祥哥哥也是为自己而伤,为自己而亡,她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之人离世而去,悔恨至今。 现在,晓天哥哥就要离世而去,云燕非常心痛。此时,恩兄性命还在,她决不能放弃,无论如何也要努力救治,否则会像佳祥哥哥那样,要后悔一辈子。 杜晓天已无药救治,四处寻医问药毫无用处,必须另想办法。老大夫所言尽管事情久远,希望渺茫,也只能把渺茫的希望寄托在百草神身上。 第三五四章 深山偶遇 张云燕深知,百草神在哪里无人知晓,无处可寻,不过是美好的梦想而已。 然而,这是最后的梦想,也是最后的希望,为了救治杜晓天,她依旧痴心不改,必须努力一番,去争取那个渺茫的希望。 百草神起死回生的救人之举,是真的也好,是传说也罢,在杜晓天无可救药之时,至少还有一线希望,她不能放弃。 张云燕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恩人死去而不顾,决心进山一试,哪怕比登天还要难,也要竭尽全力寻找那位救命的神仙。 此时此刻,这是挽救杜晓天生命的唯一办法,至于能否找到百草神取来仙药,就看自己的运气了,还要看恩兄的造化。 救人如救火,张云燕安顿好杜晓天后,便急匆匆地向山里奔去。她不敢耽搁,一路奔走不停,终于来到山里。 周围群山起伏,无边无际,林海广袤,一片碧绿。 云燕站在山顶上,面对无边的群山林海,两眼茫然,心里茫然,去哪里寻找茫然不知的百草神呀?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也没有人知道那位神仙在何处,只能漫无目的四处奔走,在茫然中寻觅。 尽管希望渺茫,一片茫然,她也要寻找下去。这是责任使然,是感恩和爱慕之情的必然,她只有行动,才能减轻心中的内疚和罪恶感。 张云燕时而在山下寻找,时而到山上查看,见到的只有飞鸟走兽,不要说百草神,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她望着茫茫的群山、无边的林海,万分焦虑,连声叹息。她看到的是一片茫然,无法消融心中的茫然,一切都在茫然间。 张云燕来到一条小河边,喝了几口水,一边巡视周围一边唉声叹气。 她正要起身而去,忽听有人喊叫:“大姐,等等我!” 云燕心里一惊:“这是谁呀?深山老林里怎么有人认识我呀?” 疑惑中,张云燕回头观望,见一个人向这里跑来,不由得一愣。她仔细看了看,深感意外,也很惊喜,想不到在荒山野岭里会见到好朋友。 那个人很兴奋,急匆匆地跑过来。 张云燕立刻迎上去,既高兴又疑惑:“原来是你呀,你怎么到山里来啦?” 那个人气喘吁吁地来到近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大姐,我是来采药的,想不到会遇见你,太高兴了。” 此人是从地灵神洞府里救出来的李忠义。两位好友意外重逢,都很兴奋。 张云燕握住忠义的手,叙谈了几句,随即劝道:“山里野兽很多,还有坏人妖怪出没,多危险呀,你快回去吧,免得出事。” 李忠义叹了口气;“既然学了医道,就要投身其中,再危险,该办的事情还是要办。我这次来到山里,想采一些贵重药材,一来可省些钱,二来也便于为人治病。我知道有危险,小心一些不会有事的,何况也不止一次两次了,遇到危险也是偶然。大姐,你要去哪里呀?” 张云燕说道:“忠义,你可能比我大,或许我该叫你哥哥。” 李忠义说了自己的年龄,果然比张云燕大一岁。他笑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就该叫你大姐。” 云燕笑了:“胡说,这和年龄有什么关系,还是以兄妹相称吧。” “好吧,妹妹,你独自来到山里,有什么事情吗?” 张云燕秀眉紧皱,哀叹一声:“有一位朋友被恶人打伤,已奄奄一息无药可治,我想进山寻找仙药救他性命。” “哦,看来他的伤情很严重,想寻找仙药,可是太难了,几乎是不可能的。”说着,李忠义叹了口气。 张云燕想起来了,补充道:“你认识他,就是杜晓天。他也被地灵神抓去,咱们一起逃出来的。” 李忠义吃了一惊:“啊,杜兄受伤了,还如此严重?唉,杜兄真是不幸,上次险些被地灵神杀害,没想到又被恶人打伤,性命不保,令人心痛呀……” 云燕眼睛湿润了:“唉,晓天哥哥是为我受伤的,否则死去的是我。他已经无法救治,危在旦夕,急死人了。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必须求得仙药,不知道能否如愿,真愁人呀……” 李忠义摇了摇头,叹道:“救治将亡之人,谈何容易,如果有仙药神草,还有希望,可是去哪里找呀?且不说仙药罕见难寻,就是能见到,也危险之极,非死即伤。” 张云燕深知,仙草罕见注定难寻,救命的百草神更难见到。尽管难于登天,她也决不放弃,一定要寻找下去。 云燕叹了口气,问道:“忠义,你时常进山采药,可见过百草神?” “百草神?我没有见到,也没有听说过,神仙怎能和凡人接触呢。” 是呀,普通的凡人想见到神仙,的确太难了。 李忠义见张云燕一脸愁容,说道:“小弟虽然没有见过百草神,但是得到过两种仙草。说起来,我能找到那两种仙草,纯属侥幸,思来想去必有神灵相助。否则,我决不能见到,更不能得到,早就死去了。” 张云燕闻言动了心,急忙询问:“忠义,那是什么仙草,它能解百毒吗?” “那两种仙草叫霞云草和玉石花,都是极其珍贵的仙药,不要说解百毒,还能起死回生呢,真乃世间灵药呀!” “啊,真有那么灵验吗?”张云燕很吃惊,不敢相信,茫然中有了一点儿希望。 “当然是真的,你我二人感情至深,我还能欺骗妹妹嘛。我爹爹去年身染重病不幸亡故,就是服用了这两种仙草,才能起死回生,现在身体还很硬朗。这件事情太神奇了,不敢想呀。” 接着,李忠义简单地讲述了寻找仙草的经过,就像神话传说一样,令人难以置信。此事就发生在一年前…… …… 李忠义家有四口人,除了爹娘,还有一个姐姐叫李忠秀,是医道世家。爹娘年纪已大,一家人靠爹爹行医为生,日子过得还不错。 平日里,姐弟俩跟随爹爹行医治病,医术有很大长进。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去年,爹爹得了一种怪病,卧床不起,自己服药调治不见好转,只好请别人医治。 附近的名医都请遍了,爹爹的病情依旧无法确诊,不但没有治好,还越来越重,直至昏迷不醒。 一家人万分焦急,老娘也急得病倒在床,不能自理。 没有几天,爹爹病入膏肓,气息将断。 大夫们摇头叹息,已无力救治。 老娘整日以泪洗面,瘫倒在床上。 姐弟俩悲泣不止,一边侍候母亲,一边痛苦地为父亲准备后事。 就在姐弟俩忙碌之时,有一位过路郎中不请自来。 “让我瞧瞧病人,也许还有救。”郎中一边说一边来到床前。 病人家里都有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不管这位游医医术如何,只要有一线希望,都愿意让他瞧一瞧病,万一能有好转,也是飞来之喜。 这位郎中与众不同,既不切脉,也不询问病情。他看了看病人,摇摇头说:“他已病入膏肓,我也回天乏术了。” 郎中的一句话如同一盆冰冷的水,泼灭了李忠义心中的一点儿希望。 他不死心,恳求道:“大夫,无论能否医治,还请开个方子试一试吧。” 郎中想了想,说道:“要想救治你爹爹,也不是没有一点儿希望。不过,你爹爹要是有了这点儿希望,你却有性命之忧呀。” 郎中的话语无异于喜从天降,令人振奋。 李忠义很高兴,急忙询问:“大夫,我爹爹真有希望救治吗?那太好了,只要能救爹爹,有一点儿希望我也要争取,哪怕一死也心甘。大夫,快告诉我,有什么办法能治好我爹爹的病情?” 郎中看了看忠义,说道:“你既然有心救父,我就说一说吧,至于做与不做,你们自己决定。” 全家人心中有了希望,也有疑虑,不知道大夫所言是真是假,但愿能有转机。 郎中顿了顿,接着说:“你爹爹病情很重,用普通药物已不能救治,不要心存幻想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用两种仙草来救治你爹爹。” “仙草?这世上哪有仙草呀?”李忠义难以相信,脱口而出。 在神话故事里倒是听说过仙草,又怎能当真,他不相信凡间真有这样的神奇药草,刚燃起的一点儿希望随之破灭了。 郎中看了看李忠义,不满地说:“看来你不相信呀,既如此,我说了也没有用,告辞!”说着,他起身要走。 李忠义尽管不相信世上有仙草,却不想放弃唯一的一点儿希望,为了救爹爹,要尽最大地努力。 他急忙施礼道:“大夫,请留步,恕我年轻无知,故而心存疑虑,还请谅解!为了救爹爹,我决心去采这两种仙草,但不知是何仙草,如何辨认,去哪里能采到,还望明示。” 郎中摇了摇头,又坐下来:“你既然有此心意,我就说一说吧。还是那句话,做与不做,你们自己决定吧。” 李家人尽管有些怀疑,也不再多言,想听一听所谓的仙草是何物,但愿有希望救治亲人。 第三五五章 惊心动魄 李忠义眼巴巴地看着郎中,有了渴望,在默默地祈盼,但愿能给父亲的生命带来转机。 郎中叹了口气:“我听说,有两种仙草能治百病。一种叫霞云草,叶如彩云闪亮有光,它饱含天上的阳气。另一种叫玉石花,茎叶花朵都是五颜六色的,如同宝石一样带有光泽,它凝聚着地下的阴气。这两种药草配在一起,阴阳调和,相辅相成,药效之大不可限量。二者集天地之气息,纳宇宙之精华,其药力无可比拟,不但能大补元气,还能根除一切邪毒顽疾,自然能医治你爹爹的病情。” 李忠义听了,有些泄气:“不过是两种药草,怎会有那么神奇呀。” “怎么,你还有怀疑吗?”郎中看着他,有些不满。 忠义急忙解释:“不,不,我爹爹行医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如此神奇的药物,故而有些疑惑,请不要见怪。” “你们父子见到的药物,无非是一些普通的花草树木之类,当然不会听说这种药物。那是仙草,非普通药草可比,药力之强,远超乎你的想象。无论多重的病人,服下此药后,都能阴阳调和,去病强身,再严重的顽疾也会药到病除,痊愈康复。” 李忠义依旧疑惑,不相信会有如此神奇的药物。 郎中没有理睬,继续说道:“此外,还有更神奇的,说出来你更难以置信。这两种药草配伍,还能起死回生,你相信吗?” 李忠义十分意外,也很吃惊:“这……这怎么可能呀,人死岂能复生,的确难以置信!”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是事实。”郎中说,“要是能得到这两种神奇的药草,一定能医好你爹爹的病。” 李忠义对郎中所言半信半疑,在绝望之时得此信息,也非常高兴。不管怎样,郎中的话语还是给李家带来了希望,令人渴望。 忠义恳求道:“大夫,不知道去哪里能采到这两种药草,还望告知。” “这是两种罕见的仙草,非常难寻,只有去深山老林才有可能遇到。不过,这两种仙草是不会轻易得到的,即使有幸遇见,也有许多风险。说不定,仙草所在地会有猛禽恶兽,甚至遭遇妖怪,危险之极,后果如何实难预料。这关乎到生死存亡,你可要想好了。” 李忠义暗暗地握起拳头,坚定地说:“不怕,为了救爹爹,我一定去寻找这两种仙草。” “你果真要去?” “我心意已决。” “这可有性命之忧。” “不怕,我要是找不到这两种仙草,宁愿饮恨深山去地下陪伴爹爹。” 游医点了点头,露出了赞许的笑容:“孩子,你有此孝心,实在难得呀!俗话说得好,有志者事竟成,你或许能成功。” 郎中看看病人,昏昏沉沉,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取出一个小药瓶,说道:“我把此药给你爹爹服下去,能保他三日无忧。三天过去,你要是采不来仙草,他就离世而去了。” 郎中给奄奄一息的父亲嘴里滴了几滴药水,又给母亲嘴里滴几滴。 他有些感慨,说道:“好了,好了,老夫走了,好与不好,关乎孝道。” 郎中不再理睬李家人,一边说一边出了屋门。 “大夫,还没有给你诊治费呢!”李忠义急忙取了银子追到外面。 他四下巡视,郎中已不见踪影,摇摇头只好回去。 忠义进到屋内,一下子愣住了,随即露出惊喜的神情。 原来,瘫倒在床的母亲已经下地,能随意走动了。 他跑过去拉住母亲的手,激动地说:“娘,才一转眼的工夫,你老人家就好了,真是神医呀!” 他看看父亲,虽然昏迷不醒,但是气息平稳许多。他很激动,更坚定了寻找仙草救治父亲的决心。一家人也非常感激那位郎中。 时间不等人,李忠义要立即进山采药。 母亲和姐姐很担心,不让他去,老人救治无望,不能再搭上李家唯一的儿子了。 忠义主意已定,决心舍身去救父亲,收拾一下行装,带好必备之物出了家门。 李忠义进到山里,一路走一路寻找,翻山越岭,攀峭壁,渡河流,险情不断。衣服划破了,手脚擦伤了,他毫不退缩,继续找下去,渐渐地进入深山老林里。 这里,山高陡峭,地势险峻,古树参天,密不透风,静悄悄的,既阴森又可怕。 忠义四下里看着,有些胆怯,不由得打了自己一拳头。 他眉头皱起,一声哀叹,自责道:“胆小鬼,怕什么呀,为了救爹爹,即便一死,也是尽了作儿子的最后孝道。” 李忠义不再害怕,继续寻找。在救父之心地激励下,胆量大了许多,意志也坚强了,还能控制住情绪。 天要黑了,忠义两手空空没有找到仙草,心里很难受。 他吃了几口干粮,喝足溪水,想找个地方过夜。山林里不时传来野兽的叫声,十分可怕,他左看右看爬到一棵高大的树上。 “扑啦——”一只雄鹰腾空而起。 李忠义吓了一跳,立即找一个密实的枝杈坐下来,又用绳子把自己绑在树上,免得睡熟后掉下去。 他安下心来,又想起病重的父亲,忧心忡忡:“唉,这两种仙草实在难寻,令人焦虑。这是最后的希望,不知能否如愿,让爹爹的病情尽快痊愈。” 想着想着,他流下泪水,在低声悲泣。 “嚓,嚓,嚓……”一只狼跑过去了。 李忠义又吃了一惊,泪水顾不得擦,悄悄地看着下面,畏惧的心慌乱地跳起来。 “噔!噔!噔……”一只黑熊跑过来。它在树干上蹭来蹭去,撞得大树微微地颤动。 李忠义心惊胆战,吓得抱住树干很怕掉下去,更怕那个要命的家伙爬上来,要了自己的性命。还好,黑熊没有发现他,解了身上之痒后便走了。 这些并不是最可怕的。有一只斑斓猛虎来到树下不走了,可能是嗅到人的气味,抬起头来不住地看着。 老虎发现了李忠义,显得很兴奋,有些急不可耐了。看样子,它很想爬上来和忠义“亲近”一番,却没那本事,急得吼起来。 在幽暗的夜色中,在沉静的深山里,叫声实在恐怖,李忠义身不由己地抖动着。 老虎眼巴巴地看了一会儿,见那个美味可望而不可及,流出的口水已经无法收回来,只好舔了几下嘴巴无奈地走了。 李忠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满天星斗不停地闪烁,山林里阴森寂静,神秘莫测,天地间一片黑暗,无法分辨,只剩下幽灵一样的夜色,令人难安。 在夜色中,李忠义一直忐忑不安,不知道何时睡着了。他一觉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很高了。 忠义揉了揉眼睛,打个哈欠,然后把绑绳解开,仔细看看树下,静悄悄的没有野兽,才放心地爬下去。他吃了所带的干粮,喝了几口溪水,又开始登山寻找霞云草和玉石花。 两天过去了,李忠义找来找去,始终不见那两种仙草,既焦急又乏累,衣服已被汗水湿透了。 他擦了擦汗,看看偏西的太阳,非常焦急,时间不等人,所剩的时间很有限,还能找到仙草搭救爹爹吗? 今天要是再找不到霞云草和玉石花,爹爹性命就不保了。他叹了口气,抓紧时间寻找珍贵的仙草。 忽然,不远处响起奶声奶气的歌声,给不安的山林添加了祥和之情。 李忠义很惊奇,深山老林荒无人烟,怎么还有人呀,听起来是个孩子。他加快脚步过去观瞧,果然有个小男孩一边唱一边玩耍。 正惊疑之时,李忠义见孩子摔倒了,急忙过去扶起来。 “这里坑坑洼洼的,你怎么不小心一点儿呀。”忠义一边说一边查看,见孩子的腿碰破了,立即处置。 李忠义自小跟随父亲学习,已通晓医术,找来止血消炎的药草捣碎后敷在伤处,又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一条布包扎好。 他安慰道:“小弟弟,这点儿伤没关系,很快就会好的。” “大哥哥,你真好,谢谢你!” 李忠义奇怪地问:“小弟弟,你这么小,怎么敢一个人在深山里玩耍呀?不害怕吗?你爹娘呢?” 孩子笑了,说道:“我不怕,我一直在这里玩。” “是嘛,你胆子可真大,我送你回家吧。” “不,我还没有玩够呢。” 李忠义有些感慨:“唉,这里有野兽出没,你竟然玩得如此开心,比我都强呀。”接着,他随口问道,“小弟弟,你在这里玩耍,可见过霞云草和玉石花吗?” “见过,那里还有吃人的妖怪呢。他们特别凶,可吓人了,那里没有人敢去。” 李忠义深感意外,十分惊喜,急忙询问:“你是在哪里见到的?” “忘了。”孩子见他很失望,笑着说,“大哥哥,你要是不怕妖怪,我保证你能找到霞云草和玉石花。” “唉,难呀,我已经寻找两天多了,还是两手空空。”说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想起病重的父亲,又流下泪水。 忽然,孩子一指前边叫起来。 第三五八章 奇迹惊人(二更) 车夫胆战心惊,既心痛又无奈,不敢上山,急忙在树林里躲避。 后来,没有了哭喊声,也不见浑天元圣身影,周围十分安静,他才带着铁蛋磕磕绊绊地爬到山上。 车夫一边走一边寻找,见有人躺在地上,过去一看正是刘婉玉,一声哀叹流下泪水。 铁蛋扑过去,痛哭不止。 凌风鹤王晓麟经过此地,被孩子的哭叫声惊动,急忙纵身飞奔,来到山上查看。他见铁蛋在刘婉玉的尸首前哭泣,十分心痛。 人死不能复生,他一边安慰孩子,一边和车夫用枯叶泥土把刘婉玉掩埋起来。之后,他要送铁蛋回家去,又意外地遇到了张云燕…… 张云燕和王晓麟带着铁蛋,来到了刘婉玉坟前,铁蛋又哭起来。 云燕也在低声悲泣。 王晓麟唉声叹气,跟着落泪,一番安慰后,二人才止住悲声。他还有事要办,见铁蛋有了依靠,便辞别而去。 张云燕看着掩埋的枯叶泥土,很不放心,风吹雨打,不消几日尸首就会露出来,可怜的刘氏会暴尸荒野,必须重新掩埋。 她心里满是悲愤和伤痛的情绪,忘记了杜晓天正亟待救治,立刻动起手来。她扒开枯叶泥土,刘氏婉玉露出来,见她浑身都是血迹,更觉心痛,泪水又流下来。 铁蛋又见到死去的母亲,哭得更甚。 张云燕为刘氏擦去脸上的血迹,苍白的面容依然俊俏,令人怜爱。她摇了摇头,哀叹一声流下泪水,为刘氏惨死心痛不已。 起风了,枝叶花草随之而动,沙沙的响声带来了阵阵躁动。 忽然,张云燕想到霞云草和玉石花,心里升起一线希望:“听忠义说,这两种仙草能起死回生,她身子没有僵硬,说不定还能救活。” 云燕急忙取出来,看到难得的仙草才想起杜晓天,又犹豫了。晓天哥哥中毒不治,堪堪将亡,正等着自己回去救命呢。 她一声哀叹,心中作难:“怎么办呀?还救不救这位大嫂呀?” 面对两个要救的人,她只能选择一个,十分为难,更加痛苦,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张云燕看看哭叫的铁蛋,心痛不已,不由得想起自己孤苦的童年,失去爹娘的日子实在不堪回首,苦不堪言。 铁蛋这么小就失去了亲娘,太可怜了,能不救嘛,如果晓天哥哥知道此事,也会让她救刘氏婉玉。 她思之再三,不再犹豫,决定先救刘氏再说。 张云燕看着李忠义给的仙草,暗暗地自语:“传说这两种仙草能起死回生,忠义的爹爹已有应验,但不知对重伤而亡的刘氏有没有作用。不管了,尽快救治吧,行与不行就看她的造化了,也看铁蛋有没有福气。但愿能救活她,铁蛋也能重获母爱。唉,就是太少了,要是能救治两个人该多好呀……” 云燕把仙草放在大石头的凹陷处捣烂研碎,用坑里的水浸泡后,然后含到嘴里,一口接一口地喂给刘婉玉。 骄阳如火,山林里热气升腾,不但禽兽怕热不再出行,连虫儿都懒得出声。风已经悄然离去,林木在默默地酣睡,花草不动已入梦中,都在享受美好的宁静。 痛苦之人感受不到美好的宁静,正在焦急地等待,等待无望的奇迹发生…… 张云燕擦了擦流淌的汗水,秀眉紧锁看着已死的刘氏,祈盼奇迹真能发生。 她想起生死不明的杜晓天,既焦急又烦躁,坐立不安,在来回地走动。 两种救命的仙草没有了,她只能另外想办法,或者去寻找霞云草和玉石花,或者寻求百草神。如果心愿难成,双双落空,晓天哥哥就必死无疑了。 为了杜晓天,也是为了心中的二王子,张云燕无论如何都要努力下去,寻找百草神和仙草的决心不能放弃,但愿能有神灵相助,让哥哥重获新生。 骄阳如火,山林寂静,花草树木一动不动,还没有从睡梦中清醒。寂静带给人们安逸和轻松,有时也令人心神难宁。 忽然,铁蛋喊起来:“我娘喘气啦!我娘喘气啦!阿姨,我娘活啦!我娘活啦!” 张云燕又惊又喜,急忙过去看望,刘婉玉果然活过来,随之松了一口气。 奇迹!真是奇迹呀!云燕心里的寒冰终于消融,犹如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中,正吹拂着和煦的春风,身心无比轻松。 她擦了擦泪水,又是一声感叹:“这仙草真是宝贝呀,可惜太少了,太少了……” 自语间,云燕望着远方,在默默地祈盼,也有了焦虑的情绪。她不知道恩兄怎么样了,也不知道能否找到仙草,能不能见到百草神,只能祈盼,默默地祝愿。 刘氏婉玉睁开眼睛便看到了铁蛋,一把抱住不再松开。 她忘情地说:“我的宝贝,可想死娘了,想死娘了……” 说话间,她失声痛哭,泪流不止。 铁蛋搂抱着娘的脖子不放,在大声地哭泣,泪水饱含着恐惧的情绪。 刘婉玉突然慌了神,自语道:“孩子,你也死了吗?咱娘俩是在阴间吗?” 铁蛋哭道:“我没死,娘又活了,我又能和娘在一起了。” 刘婉玉不敢相信,一边哭泣一边说:“孩子,娘再也不离开你了,再也不离开你了……” 铁蛋一边哭一边说:“娘,那个坏蛋可凶了,我怕呀!” “孩子不怕,有娘在呢。”婉玉把铁蛋抱得紧紧的,真怕再失去。 “娘,你已经被那家伙害死了,还埋起来了,是阿姨又把你救活了。” 刘婉玉见张云燕来到面前,放开孩子站起来。她万分激动,连声道谢。 她没有见过张云燕,不过早已铭记在心,恩人把铁蛋从黑煞星那里救回来,现在又救自己一命,无以报答,感激涕零。 张云燕见母子俩重获团圆,可怜的铁蛋又有了亲娘,流下了欣慰的泪水。她一边擦去泪水,一边安慰母子二人。 母子俩意外重逢,刘氏很高兴,过了一会儿,激动的心情才平静下来。猛然间,她想起了自己悲惨地遭遇,又大放悲声。 张云燕不知为何,只能劝慰。 铁蛋扑到母亲怀里不住地哭泣。 刘婉玉一边哭一边说:“我不能活了,不能活了。孩子呀,今后,你就和爹爹一起生活吧,一定不要离开爹爹,千万不能再出事了。” 张云燕愣了一下:“大嫂,你说什么呢,好好的一个家哪能没有你呀。不要伤心了,灾难已经过去,不要再想这些了。” 刘婉玉没有理睬,还在哭泣:“相公,我对不起你呀,我不能再苟活于世上了。今后,孩子就全靠你了,你一定要把他抚养成人呀……” 张云燕见刘氏要寻死,顿时慌了神,劝道:“大嫂,你可不能死呀,否则真是家破人亡了。铁蛋这么小,不能没有你,你就忍心弃他不顾吗?” 铁蛋看着刘氏,痛哭不止:“娘不能死,我要和娘在一起,我要娘……” 婉玉紧紧地抱住铁蛋,十分悲伤:“相公,你……你一定要保重,孩子全靠你了,这个家全靠你了……” 刘婉玉已经哭成泪人。 张云燕见刘氏如此悲伤,已无心活于世上,既紧张又心痛。她对刘氏的情绪突然变化很是不解,不知道是何缘故。 她只能劝慰:“大嫂,事情已经过去了,你母子俩也都安好,为什么还如此悲痛呀?不要再想这些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往远处想,大哥还等你回去呢。” 刘婉玉放声大哭:“恩人,你不知道,我……我真的没脸活了,我已经被那贼人……那贼人欺侮了……”她悲痛欲绝,泣不成声。 张云燕一听,才知道刘氏为什么会如此悲伤,十分同情,愤怒不已。 她气得大骂:“浑天元圣,你欺侮女人,不得好死!” 刘氏痛哭不止。铁蛋趴在母亲怀里不住地哭叫。 张云燕擦了擦泪水,劝道:“大嫂,这不是你的错,是老贼作孽,你要想开一些,一定要想开呀。大哥不能失去你,孩子更需要你,那个家还要靠你来支撑呢。” 刘婉玉已经泣不成声:“我也离不开相公,我更舍不得孩子,舍不得那个家呀,可我……我已经没脸活再活下去了……” 铁蛋在母亲怀里大哭不止:“娘,你不能丢下我呀,我要和你一起去,我要和娘在一起。娘,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你不会不要我吧?娘,我要和你在一起呀……” 孩子的话语和哭声,令人揪心地痛,刘氏婉玉大放悲声,更加伤痛,把铁蛋紧紧地搂在怀里。 风儿轻轻,伤心而去;枝叶沙沙,心痛不已;花草摇头,在低声悲泣;虫儿伤感,不时地叹息。这里没有了幽静祥和的气氛,悲愤之情感天动地。 张云燕很悲愤,不能让刘氏婉玉含恨而死,在不住地劝慰:“我知道,你遭此大难苦不堪言,已然如此又能怎样,只能忍了。大嫂要想开一些,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再苦的苦水也要咽下去,再大的悲痛也得忍受,都忍了吧。” 刘婉玉痛哭不止,这奇耻大辱如何忍得了呀,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第三五九章 奇怪的老虎(一更) 张云燕看着痛苦之极的刘氏,泪水流下来,孩子不能失去母亲,决不能让可怜的女子离世而去。 她叹息一声,劝道:“大嫂,我知道你心里很苦,那也不能轻生,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孩子需要你,这个家不能没有你,不管有多痛苦,你也不能抛弃大哥和孩子往绝路上走呀。” 刘氏婉玉悲泣道;“恩人,我太痛苦了,实在无法忍受,活在世上要痛苦一辈子……唉,我还不能死,必须回家去,要把孩子送回去,要见一见相公……” 张云燕闻听此言,总算松了一口气,可怜的婉玉暂时不会寻死了。 她还是不放心,铁蛋不能失去亲娘,那个家不能没有刘氏,否则真是家破人亡了。 云燕劝道:“大嫂,这就对了,一切伤痛都会过去的,你会慢慢地好起来。唉,人呀,这辈子不可能一帆风顺,难说会有什么灾难,一切都要往好处想,往远处看。铁蛋是个好孩子,他遭受了一次又一次的灾难,太可怕了,幼小的心灵已经无法承受,你可不能抛弃他。否则,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你不能再让孩子受到伤害了。那不是解脱,而是罪过。” 刘婉玉擦了擦泪水,叹道:“铁蛋太可怜了,不能再遭受打击了,可我……我太痛苦了,可怎么活呀……唉,为了孩子,这辈子就是为了孩子呀……” “是呀,做娘的不就是为了孩子嘛,你受的苦再大,也比不了孩子,铁蛋才是最重要的。你不要再把自己浸在苦水里,为了铁蛋也要好好地活着。孩子快乐了,你也会快乐的。” 刘氏擦了一下泪水,舒了一口气:“是呀,这辈子就是为了孩子,唉,为了孩子活着呀……” 张云燕见刘氏不会寻死了,总算安下心来。 接着,刘婉玉讲了遇害之事,悲惨的遭遇令人心痛。 云燕尽管没有见到害人的老贼,不知道姓甚名谁,从长相来看,也猜到是浑天元圣。她很气愤,又很无奈,不要说老贼已走,就是在这里,也没有能力与其抗争。 张云燕陪同刘氏母子来到大道上,让车夫把他们送回家去,并给了二两银子路上花用。她正为杜晓天的安危揪心,急忙告辞而去。 云燕救活了刘婉玉,母子俩重获团圆,十分欣慰。她想到危难中的杜晓天,焦虑难安,挽救恩兄的希望又变得十分渺茫,真是没有希望了。 不管怎样,她也不能放弃,必须尽最大地努力救治恩兄。 张云燕已经没有救命的药物霞云草和玉石花,不敢耽搁,又急匆匆地向山里奔去。 她要竭尽全力挽救杜晓天的生命,但愿能像李忠义那么幸运,能感动神灵,找到霞云草和玉石花,能见到百草神取回仙丹。 这是救治恩人的唯一希望,尽管非常渺茫,她也要努力争取。 太阳已经偏西,风声阵阵在山间游历,枝叶沙沙不停地摇弋,惊扰了山林里的幽静,有了不安的情绪。 张云燕心急如火,奔走寻觅,不敢歇息。她上高山,进洞穴,攀峭壁,钻树林,始终没有找到霞云草和玉石花,也没有见到百草神,浑身上下已被汗水湿透。 云燕登上一座山顶,望着周围的群山,秀眉紧皱,唉声叹气。 深山老林无边无际,哪里有霞云草和玉石花呀?百草神住在何处呀? 张云燕既无处寻找仙草,又见不到救命的神仙,想到危在旦夕的杜晓天,忧心忡忡,万分焦急。 面对茫茫的山林,她急得大声呼喊:“百草神,你在哪里呀?百草神,我有急事要见你……” 周围的群山传来了回声,却不见百草神的身影。她满脸愁容,唉声叹气,只好下山继续寻找。 张云燕东奔西跑不敢停歇,依然没有结果。她秀眉紧锁,不时地擦着汗水,心情焦急无法平静。 太阳已经西斜,给暗下来的天空染上了淡淡的彩霞。风不知何时停下来,山林里又恢复了幽幽静雅。 张云燕非常焦急,天要是黑下来,就更难寻找仙草,也无处寻觅百草神了。 正走着,她听到不远处有了叫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 云燕循声走过去,发现一个深坑里有两只小老虎,正一边挣扎一边哼叫。原来,它们掉进坑里,被网一样的野藤缠住身子,上不来了。 小老虎看见张云燕,叫得更欢。似乎在求救。 云燕没有多想,跳下去砍断小虎身上野藤,抱起它们跳上来。 两只小虎很高兴,一会儿用爪子摸摸她,一会儿伸出舌头舔一舔。 云燕把两只小虎放在地上,笑了笑说:“天要黑了,快回家去吧,不然,爹娘该着急了。你们快走吧,我要去找百草神了。” 哪知,两只小虎不走,咬住裤腿向后拉她。 云燕想了想,有些明白了:“你们是让我送回家吧?好吧,咱们快走,我还要去找百草神呢。” 两只小虎在前边走,不时地回头看一看,好像怕她离去。 张云燕看着两只跑动的小虎,越来越喜欢了。 小虎在一个山洞前站住了,看着云燕不停地叫着。 张云燕摸了摸它们,说道:“小家伙,这里就是你们的家吧?好了,快进去吧,爹娘还在里面等你们呢。我要去找百草神了,再见吧!” 她刚要离去,就听“嗷——”地一声吼叫,随着风声,一只斑斓猛虎扑过来。她吃了一惊,急忙躲闪。 这只老虎威风凛凛,个头大得出奇,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老虎的样子非常凶狠,能把人吓死。 张云燕武艺在身,并不畏惧,一边防备一边说:“老虎,我没有伤害你的孩子,已经把它们送回来了,不要误会。孩子交给你了,我不能再耽搁了,还要去找百草神呢。” 老虎哪能听懂,两眼圆睁低声吼叫,又扑过来。 云燕一边躲避一边说:“老虎,你现在还没有伤人,我不想伤害你,快去照看孩子吧。你要是纠缠不休,我只能动手了。” 这时,身后一声吼叫,又出现一只斑斓猛虎,和这只一样硕大凶猛。 张云燕又是一惊,急忙纵身而起爬到树上躲避。她不想对老虎一家动手,不能让两只小虎失去爹娘。她心里有底,老虎再多也休想伤及。 两只大老虎在树下转来转去地看着她,很想抓住难得的美味。 两只小虎跑过来,扑到父母跟前又抓又叫。两只大老虎一会儿看看张云燕,一会儿舔舔两个孩子。 张云燕看到这情景,很有感触:“这么凶的老虎,也是母子情深呀,有爹娘的孩子真好!” 她一声叹息,又为自己孤苦的童年伤感,为铁蛋有了亲娘深感欣慰。 一只老虎退回洞口趴下来。另一只老虎走到远处看着张云燕。两只小虎在树下跑来跑去,不住地对云燕叫着,似乎有些着急。 张云燕见两只大虎离开了,不知所以,有些不解。 她跳下树来,摸了摸小虎说:“爹娘在此,快回去吧,我要去找百草神了。” 云燕看了看两只大老虎,它们正远远地看着自己,对触摸小虎的“侵犯”行为没有反应,更觉奇怪。她笑了笑起身就走,又被一只小虎咬住裤腿。 小虎没有松口,不停地向后拉。另一只小虎一边后退一边对云燕叫着。 张云燕想了想,有些不解:“你们是让我去那边吗?” 她看看站在远处的那只老虎,有些犹豫。 那只老虎没有动,也在看她。 张云燕明白了:“你们是想让它吃了我呀,我才不去呢。”她摇了摇头,十分不满,“我把你们从深坑里救出来,又送回家里,不感激也就罢了,怎能做这种不仁不义的事情呢。” 云燕想离开这里,小虎就是不松口。 另一只小虎很着急,朝她又跳又叫。 远处那只大老虎在看着云燕,低声哼叫。 洞口那只老虎依然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张云燕心中生疑:“这一家子摆的是什么龙门阵呀,还揪住不放了。去就去,看你们能把我怎样。” 她一边走一边看,提防有变。 小虎欢蹦乱跳地在前边跑,不时地回过头来看看张云燕,还是怕她离去。 前面那只大老虎转身走了,也不时地回头看看云燕。 洞口那只老虎依旧趴在那里,也在看着云燕,一直没有动。 张云燕不知其意,心中生疑,停住脚步思索观察。 小虎立即跑过来又拉又叫,前边的那只大老虎也停下来,看着张云燕在哼叫,似乎在等她。 云燕有些明白了,那只大老虎要带自己去一个地方。究竟去哪里,要干什么,她无法知晓。 云燕心中暗想:“跟它去看一看吧,也许有事要帮忙,尽管是老虎,也不能不理不睬呀,何况还揪住不放,给予了这么大的希望。” 想到这儿,张云燕不再犹豫,大步流星地跟上去。 老虎在前边跑,不时地回头看看云燕,看样子是怕她离去。 张云燕紧随其后,没有放松警惕,以防生变。 第三六〇章 神奇突现(二更) 老虎翻山穿林不停地奔跑,来到一座山脚下,在一处峭壁前站住了。它看着张云燕,在低声哼叫。 云燕巡视一下周围,景色很美,十分安静,不知道老虎为什么要把她领到这里。 张云燕已经感觉到老虎的行为有些怪异,是有意把她带到这里的,看样子不是要伤害自己,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凭感知,她也没有觉察到危机险情,于是走过去。 老虎蹲在旁边一动不动,样子很温顺。 云燕见它没有害人之意,紧张的情绪缓解下来。 她看看眼前的青石峭壁,高不可攀,岩石缝隙里除了星星点点的小草及小树,什么都没有。 她很奇怪,不解地看着老虎,随口问道:“你领我到这里来干什么呀?” 老虎好像听懂了她的话语,一边拍着岩石峭壁一边看她。 张云燕过去看了看,那里的岩石凹进去了,里边镶嵌着一个球形石头,一看就是有意雕凿打磨成这样的。她摸了摸,又拍了拍,不知所以,茫然地看着老虎。 老虎又在拍那个球形石头,一边拍一边低声地哼叫,一直看着云燕。 张云燕想了想,依旧不明白老虎是何用意,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里,又为什么要拍这个球星石头,总不是为了拍这块特殊的石头,把她领到这里来吧。 她很不解:“老虎,拍这块石头干什么呀?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呀?” 老虎一边摇头一边哼叫,显得很着急。它看着张云燕,又一边拍一边低声哼叫。 云燕想了想,似懂非懂地问:“你是让我一边拍一边说话吗?” 老虎看着她,点了点头。 云燕吃了一惊,奇怪地问:“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老虎又点点头,趴在那里没有动。 这只老虎能听懂人语,张云燕深感意外,难道它是精灵? 它一定是精灵,毋庸置疑,否则不可能听懂人语。 张云燕很惊奇,很紧张,有些不敢相信,可是眼前的事实又不得不信。 她没有感到畏惧,老虎虽然能听懂话语,却不会说,即使是个精灵,也是刚刚修成,还没有本事伤害自己。再说,她救了小虎,于情于理,老虎也不应该恩将仇报。 云燕心里也有些底,和这只老虎接触这么长时间,并没有害人之举,感知中也没有危险临近,它不会伤人害命。 张云燕很感慨,赞叹道:“你能听懂话语,必是修成的精灵,真是一只奇虎呀!那——我该说什么呀?” 老虎看着云燕,在不住地低声哼叫,神情很着急。 云燕明白了,老虎是让自己像它那样哼叫。 她很奇怪,也很不解,拍这块球形石头,学老虎的叫声,对它能有什么帮助呀?它究竟有什么难处需要帮忙呀? 张云燕苦笑一下,不管怎样,就按它的意思办吧,即使帮不了忙,也算尽力了。 她有些为难了,学老虎的哼叫可不容易:“老虎,我不会像你那样哼叫,实在帮不了你。” 老虎摇了摇头,情绪更加焦急,依旧在低哼。 云燕没有办法,只得一边拍那块球形石头,一边学着老虎的哼叫声,尽管不像,也在尽力。 老虎一边摇头一边哼叫,情绪有些烦躁。 云燕一声苦笑:“老虎,我实在学不了你的叫声,只能这样了。唉,看来真是帮不了你了,实在抱歉。” 老虎还在摇头哼叫,依旧烦躁不安。 张云燕看着老虎,秀眉微皱,依旧不解,它到底要干什么呀? 她想了想,试探地问道:“老虎,难道不是让我像你那样哼叫?” 老虎点点头,依然在低哼。 云燕苦笑道:“原来你是让我说话呀,那……我该说什么呀?” 老虎既点头又摇头,还在哼叫,样子还是那么焦急。 张云燕才想起来,老虎不会说话,无法告知,有些无奈。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望着周围的山林非常焦虑。 她看着老虎,叹了口气,说道:“我实在帮不了你,快回去吧。天要黑了,我还要去找百草神呢,不能在这里耽搁了。”说完,她转身就走。 哪知,老虎跳到前面把她拦住,一边低哼一边指着岩壁。 张云燕见老虎不让走,样子很着急,不知何故,看来的确有急事求于自己。她叹了口气,只好再等一等了。 云燕见老虎还是让她拍打那块球形石头,不由得苦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这么急于求助,也不知道该如何帮它,只好走过去。 老虎安静下来,坐在一旁看着张云燕,神情依旧焦急。 张云燕急于寻找百草神,望着周围的山林,一边打拍球形石头一边说:“百草神,你在哪里呀,我有急事要见你!” 峭壁没有变化,周围静悄悄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云燕皱起眉头,依旧难解:“老虎,你把我带到这里,到底为什么呀?我真是帮不了你了,还是找别人吧。我还有急事,必须找到百草神去救朋友,不要再拦挡了。” 老虎不理睬,叼住衣袖就是不放,还是让她拍那块石头。 张云燕焦虑不已,又无法脱身,这可怎么办呀。它尽管是老虎,并没有伤人之意,总不能不理不睬一走了之,更不能动粗。 云燕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老虎真有急事需要帮忙,可是如何帮它呀?这样没完没了,要拖到何时呀? 天就要黑了,寻找霞云草和玉石花恐怕没有希望了,百草神也不知道身在何处,想挽救晓天哥哥的性命,也希望渺茫了。 老虎能见到人也不容易,求人就更难了,她尽管焦急万分,也不能不管。 云燕有了同情心,又为寻找百草神焦急,一边拍打一边随意地说着,周围依旧没有变化。 老虎神情越来越焦急,不住地用爪子拍打岩石,在低声哼叫。 张云燕茫然不解,不知道该怎么做,怎样才能帮助老虎,既为老虎焦急,也为自己焦虑。 她看着西边的天空,太阳已经落山了,晚霞也逐渐地暗下来,更加心急如火,又无法脱身。 云燕叹了口气,不能再耽搁了,要是见不到百草神,天黑下来就更难寻找了,那两种仙草也毫无希望了。 老虎看着云燕,还在不住地哼叫,就是不放她走,情绪有些烦躁不安。 张云燕见老虎急于求助自己,又无法帮忙,十分无奈。她见天色已晚,不知道去哪里寻找百草神,也无处寻觅霞云草和玉石花,心情急躁,连声叹息。 云燕随意地拍着那块球形石头,望着晚霞映衬下的山林,不由得想起了一首诗,此时此情很有感触。 她触景生情,一声感叹:“日落西山天将暗,独觅深山欲相见,百草神呀百草神,速速援手救苦难吧!” 忽然,“嘎啦——”一声响亮,峭壁上打开一个洞口。 张云燕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急忙后退,紧张地盯着突然出现的洞口。 她很吃惊,自己有感而发,说了那首诗中的两句话,后面两句是在抒发心中的渴望,怎么会发生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呀? 老虎非常高兴,一边撒欢地跳一边不停地叫。它见张云燕退到一旁,立刻伸出爪子指着洞里,在低声哼叫。 惊异过后,张云燕问道:“老虎,你是让我进去吗?” 老虎点点头,又伸出爪子指着岩洞。 云燕看看洞里,很昏暗,也很安静,定了定神便走进去。她不知道老虎为什么让自己进去,这里面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 张云燕回过头来看看老虎,老虎没有动,依旧示意让她进去。它朝张云燕点了点头,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云燕很意外,老虎不是让自己帮忙嘛,怎么独自走啦? 看来,那只老虎没有急办之事,把她带到这里另有原因。 云燕看着昏暗的岩洞,心绪难平,老虎把自己带到这里,又独自离去,令人费解。 老虎跑了这么远,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她打开这个岩洞进到里面,此外没有所求。 奇怪,那只老虎到底为了什么呀?这个岩洞如此隐蔽,如此神秘,里面有什么呀?难道里面有什么宝物要送给自己吗? 或许是吧,老虎为了感激自己救了它们的两个孩子,想以此来表达谢意吧。 是与不是,张云燕也没有办法弄明白,依旧大惑不解,也有些担心,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宝物,也不知道应该进去还是不进去。 她想了想,觉得已经来到这里,也打开了这个神秘的岩洞,不如进去看一看,或许真有宝物,也可收为己有,即使没有宝物,也能解开心中之谜。 云燕为防万一,抽出飞龙神刀警惕地向洞里走去,转过两个弯来到一间大洞穴。 这里更暗,仔细观察还能辨认。这个岩洞很大,洞壁凸凹不平,地面高高低低,散落着几块大石头,形状古怪令人生畏。此外,洞里空空的,一无所有。 张云燕仔细看了看几块奇形怪状的石头,并不是宝物,又巡视一下空空荡荡的岩洞,摇了摇头,默默地苦笑。 第三六三章 仙丹 百草神见到了思念不已的恩人云飞雁,十分感慨,也非常亲近。 他拍了拍灵虎,一声感叹:“多亏你来得及时,否则后果不敢想象,我也要谢谢你呀。” 灵虎摇了摇头,低低地哼了一声。 张云燕对百草神的谢意连声推辞,对灵虎能及时到来,也感慨不已。如果灵虎去而不返,后果就太可怕了,她必定会死于好朋友的手里,要多悲哀有多悲哀。 百草神之所以对张云燕记忆如此之深,如此清晰,是有原因的。 原来,就在张云燕来到异界天月国的时候,百草神也进入了似梦非梦的境界中。数千年前的史实被张云燕改变,同样震撼了他的心灵,被改变的史实随之替换了原有的记忆。 自此,在他的头脑中,被改变的史实成了真实的经历,十分清晰,如同刚发生的一样,记忆犹新,无法忘记。 尽管张云燕已经返回自己的时代,数千年前被改变的历史也没有终止,没有恢复原来的史实,还在历史发展的惯性中延续。 百草神见到了数千年前的救命恩人,很高兴:“朋友,你能来此实出意外,就在这里住些日子吧,咱们好好地叙一叙思念之情。” 张云燕心中焦虑,叹息一声:“百草神,晚辈很想和你相聚几日,可是不行呀,事情紧急不能耽搁,我必须尽快赶回去。” “哦,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快说一说,如果需要我帮忙,一定尽力。” 张云燕秀眉紧皱,心中焦虑,求道:“晚辈就是来请老前辈帮忙的,我的朋友被毒器打伤,身染剧毒,危在旦夕,想请你给些仙药救治,不知可否?” 她看着百草神,目光里闪动着祈盼的神情,希望异类好友能够答应,也好挽救晓天哥哥的性命。 百草神听说张云燕的朋友有难,亟待救治,叹了口气。 他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没有问题,我这就给你。”百草神取出一粒药丸递给云燕,“这种丹药是用百味仙草炼制而成的,能治各种伤病,快拿去救人吧。” 云燕终于得到仙药,非常激动,眼睛有些湿润了:“谢谢你,太谢谢你啦!” 百草神摇了摇头:“朋友,你太气了,有事尽管说,我一定帮忙。” 张云燕欣慰地笑了,感受到了异类好友暖暖的情意。 她看着药丸有些疑虑,随口而出:“这么小的药丸,能清除体内的剧毒吗?我那位朋友中毒太重,也太深了,已经进入体内,五脏六腑都染了毒素,真能治愈吗?” 百草神笑了:“怎么,你还怀疑我的丹药?你可不要小瞧这粒丹药,它不但能治疗各种伤病,还能起死回生呢。” “是嘛,那太好了,我不用为朋友的伤情发愁了。” 张云燕看着丹药,心里有了希望,焦虑之情缓解下来。她不但见到了百草神,还讨来了神丹,晓天哥哥有救了。 百草神笑眯眯地看着云燕,能回报朋友的救命之恩,很欣慰。 灵虎也为人类朋友高兴。 张云燕看看那粒仙丹,又看着百草神,犹犹豫豫地问:“老前辈,你能再……再给我一粒吗?” 她很想再要一粒备用,也好日后用来应急,又不好意思张口,犹豫之中还是说出来。 百草神笑了:“好说,我正该将功补过。你不要再称呼老前辈了,咱们是好朋友,还是直呼名字吧,这样更亲切。” 张云燕笑了,更觉亲近:“好吧,那我就高攀了,给好友添麻烦了。” “又这么套,还是随便一些好。”说着,他又取出五粒仙丹,眉头一皱叹了口气,“真不巧,只有这几粒了。我留下一粒备个急用,这四粒你拿去吧。” 张云燕喜出望外,急忙道谢。 她又向老虎施了一礼,谢道:“灵虎,谢谢你!唉,方才我还冤枉你了。” 灵虎不住地摇头,也在推辞。 云燕心疑未解,不由得问道:“百草神,灵虎怎么能听懂我的话语呀?” 百草神叹道:“别看它和那只母虎不会说人语,却能听懂,没有事的时候,我便去它们那里讲经论道,指导修炼,变得越来越聪明了。它们不再是普通的老虎,已成精灵,总有一天会得道成仙的。” 张云燕恍然大悟:“怪不得呢,它们的孩子好像也能听懂我的话。” 她又向老虎道喜,灵虎笑眯眯地点点头。 张云燕还有不解之处,问道:“灵虎,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进来呀,害得我险些……” 她看了看百草神,不好再说下去。 灵虎一边摇头一边看着百草神。 张云燕不解其意,看看灵虎,又看看百草神。 百草神笑了,说道:“它把你这个陌生人领来,可能是怕我责怪吧。” 灵虎点点头,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去。 百草神笑了笑,又生感慨:“灵虎,多亏你把云飞雁领来,我才能和老朋友重逢。否则,日后何时能见面,还能不能相见,都很难说了,你可是功不可没呀。” 云燕笑了,心里很甜蜜。 灵虎有些不好意思,又低下头去。 张云燕想起前前后后的事情,感慨不已:“今天的经历够神奇的,我要是没有遇到两只小虎,并把它们送回家里,就见不到灵虎;要是见不到灵虎,或者听不懂话语,就找不到这里;来到这里,要是没有蒙对咒语,也打不开洞府,还是见不到你;我有幸见到你,如果灵虎一去不返,我也就……交代了,咱们哪能做朋友呀。这次经历太神奇了,想一想都不可思议。” 百草神也很感慨:“这是天意呀,你我二人数千年前就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就该在这里相聚。好了,不说这些了,云飞雁,你难得来到我这里,就多住几天吧,咱们好好地叙谈叙谈。” 老虎看着张云燕,也在频频点头。 张云燕很想住下来,和这位神仙朋友相聚言欢,增进友谊,也能和灵虎多亲多近。怎奈,她急于回去救治杜晓天,不敢耽误时间,只好起身向百草神辞别。 百草神见事情紧急,不再挽留:“云飞雁,咱们是数千年的好朋友,友谊长存,我灵宝儿随时欢迎你到百草山灵神洞府做。” 他恋恋不舍,又无法留下好朋友,只能惜别,起身把张云燕和老虎送到洞外。 张云燕和百草神及灵虎,都有了留恋难舍之情,又不得不告别。 百草神嘱咐道:“朋友,你要把咒语记住,不然就进不来了。” “我记住了,百草神,这咒语怎么像首诗呀?” “这是一位隐居之人感慨之时对我说的几句话,我很喜欢,就把它化作咒语了。” “想不到,我和那位隐居之人心灵相通,发出了同样的感慨。看来,咱们之间,还有灵虎,的确有缘分呀。” “是呀,有缘千里来相会嘛。”百草神很感慨,“我正闭门修炼,很久没有出去了,还望你能经常来此相聚。” “我会来的,百草神,再会!”说完,张云燕和百草神及灵虎辞别,急匆匆地走了。 灵虎也向百草神摆了摆前爪,转身离去。 百草神回到灵神洞里,关闭洞门,继续静心修炼。 张云燕心中焦急,连夜飞奔,恨不得立刻飞到杜晓天面前。 她对这次神奇的经历十分满意,尽管惊心动魄险些死去,却如愿以偿得到仙丹,还结交了一位难得的神仙,收获颇丰。 此外,她和灵虎一家也成为好朋友,可喜可贺。 天上繁星闪烁,半个月亮悬在空中。夜深了,大地有些朦胧,万物生灵已入梦中,山林里十分寂静。 张云燕心中焦急,连夜奔走,东方露出鱼肚白色的时候才走出山林。她来到城里的时候,太阳已经很高了。 云燕来到那位老大夫家中,见一家人正慌得大呼小叫,才知道杜晓天已经不行了,气息全无,脉搏也不跳动。 云燕见晓天哥哥已经死去,顿时慌了神,急忙取出一粒丹药,用水化开倒进杜晓天嘴里。 她心里忐忑不安,在默默地祈祷,静待佳音,希望美好的心愿能够成真。 过了一会儿,杜晓天有了微弱的脉搏,鼻孔里也有了气息。很快,他呻吟几声,眼睛睁开了。 大家非常高兴,也松了一口气,对仙丹神奇的药效惊叹不已。 杜晓天翻身坐起来,疑惑地看着:“这是哪里呀?我睡多久了?” 老大夫很感慨:“公子,这是我的家。你昏迷了一天一夜,方才已经离开人世,多亏这位姑娘找来神丹,才救回你的性命。” 杜晓天见到张云燕,急忙道谢。 云燕一声感叹:“哥哥,我应该谢你呀,你为了救我才遭受这么重的伤,否则死去的是我,不是你。哥哥,咱兄妹二人遭此大难,又化险为夷,太不容易了,令人后怕呀。” “妹妹说的是呀,咱兄妹俩互相救助,有惊无险,的确不易,能有这么好的结果,真是不敢想呀。或许,这是天意是缘分,才没有让咱们阴阳两隔吧。” 他深情地看着恩人妹妹,脸色红润,露出了欣慰的神情,也有了复杂的思绪。 第三六-四章 失之痛 张云燕听了杜晓天的话语,很高兴,也在猜想。 她很喜欢缘分之说,觉得恩兄好像话里有话,令人猜疑,但愿心爱之人真的有意于自己。她看着晓天哥哥,心中愉悦有了甜意,在放飞爱的思绪。 云燕和杜晓天经历了这场生死存亡的劫难,和哥哥的友谊更加深厚。她很感慨,也很欣慰,希望这种友谊能增进兄妹亲情,能点燃甜蜜的爱情,圆了美好的爱情梦。 张云燕害怕杜晓天路上再出事,便陪同哥哥寻找家人。 杜晓天是一位热情开朗的人,和天月国的二王子一样英俊无比。更可贵的是,他会武艺,看上去本领和天月国的二王子不相上下。 他尽管武艺平平,却有着正直侠义的秉性,令人尊敬。 杜晓天看着张云燕,闪动着爱慕之情,也有了复杂的情绪。 云燕眉清目秀,面如桃花,亭亭玉立,尽现芳华,可谓西施再现,是仙女下凡,如花似玉,靓丽无瑕。 遇到如此美女,无人不青睐,无人不赞叹。 杜晓天面对心爱的美少女,心动不已,话语尽管闪烁其词,也流露出了爱慕之意。不知为何,他又有了令人难猜的复杂情绪,令爱意有些迷离。 张云燕见杜晓天穿戴华贵,佩饰不俗,和前两次见面的时候差不多,知道是有钱的阔少爷,家境很富裕。 她叮嘱道:“哥哥,你的身世不一般,穿戴又如此引人注目,出门在外一定要多留神呀。如今世道不安宁,外出的时候要警觉一些,免得被坏人盯上惹来祸事。” 杜晓天看着云燕,叹了口气:“妹妹有恩于我,哥哥很感激,已经视为亲妹妹一样,十分难舍。” 云燕也有同感,对心爱之人也是恋恋不舍。 杜晓天又是一声叹息,露出了苦涩的笑容:“我穿戴不俗,也很富裕,看上去很风光,其实心里很苦。妹妹只看到穿戴,不知道哥哥的处境,我也有难言之苦呀,说起来还不如穷人家呢。” 张云燕暗自叹息,无法认同,觉得晓天哥哥身在福中不知福,是自寻烦恼。 她劝道:“哥哥,你的家境这么好,应该知足了,比起穷苦人家要胜过百倍,起码不用挨饿受冻了,要珍惜呀。” “妹妹说的是,哥哥的确吃穿不愁,可……我真的很苦,是心里苦呀。唉,我心里的苦远胜黄连,妹妹不会理解……” 张云燕随口问道:“哥哥,你不用操劳,什么都不缺少,还有什么愁苦之事呀?” “妹妹说的是,衣食住行都不用我操劳,很省心。可是,你不知道,哥哥要是能解脱心病地折磨,不再这么痛苦,宁愿去过平平淡淡的生活,也不愿意享受这样的清福。我……我有苦难言呀!” 杜晓天说着,连声叹息,眼睛湿润了。 张云燕见他如此伤心,还是不解:“哥哥有什么心病,能说一说吗?” “妹妹,你还不了解我,我是……我那个家……唉,哥哥很想对妹妹诉一诉心中之苦,又难以启齿,想起来就后悔呀,怎么会这样呢?我做了一件不得不做的事情,也是极不应该做的事情,误了我一辈子呀,要痛苦一辈子了。唉,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不说了,不说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但愿有一天能改变现在的处境,能实现心中的愿望。” “哥哥,生活中有了不顺心的事情很正常,不能事事都这么愁苦,要想得开放得下才行。唉,人这一生,谁都会遇到这样那样的烦心事,想开就好了,总会过去的。” 云燕对他的愁苦依旧不理解,觉得是自寻烦恼。哥哥如此富有,还这么愁闷伤感,穷苦人家就更没法活了。 杜晓天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妹妹说的太轻松了,哪有那么容易呀。‘总会过去’,但愿有一天真能过去,能遂心如愿。” 张云燕默默地哼了一声,暗想:“自己说的是有些轻松,可我的遭遇你知道吗?我儿时便失去爹娘,四处流浪讨饭为生,能活下来可谓奇迹。亲人们相继被伤害,唯独自己还活在世上,我有多悲惨,多痛苦,你是无法比的。唉,人呀,哪有满足的时候呀,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云燕见无法劝解,只好作罢,对心爱的哥哥无法理解,富裕之人也有苦衷吧。不过,那样的苦衷和自己的经历相比,不值一提。 她和杜晓天出了县城,沿路而行,太阳还没有落山,便遇到了杜晓天的家人。 他们正焦急地寻找主人,众人相逢很高兴。 家人刘二既惊喜又感叹:“少爷,你可回来了,我们到处寻找也不见人影,都急死啦!” 杜晓天叹道:“我也心急呀,多亏飞雁妹妹相救,不然,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说着,他看着张云燕,很感激,也很感慨,复杂的情绪又流露出来,依旧令人难猜。 刘二闻言吃了一惊,急忙询问:“少爷,你怎么了,又遭到什么祸事啦?” 杜晓天叹道:“我被贼人打伤,已中毒身亡,要不是飞雁妹妹舍生忘死地救治,早已埋在地下了,哪能见到你们呀。” 家人们闻言惊呼不已。 刘二很后怕,说道:“少爷,你要是真的……少奶奶可怎么办呀?我们该如何向老爷禀报呀?太可怕了,吓死人了……” 少奶奶!张云燕听到这样的称呼,不由得吃了一惊,两眼圆睁看着杜晓天,顿时愣住了。这瞬间,她心中的深情爱意被重重地一击,整个身心都感到寒凉。 难道晓天哥哥已经娶妻?难道他是有妇之夫?这……怎么会这样呀? 自从和杜晓天相识以来,张云燕一直以为恩兄还没有娶妻,没想到哥哥如此年轻,已经成家。她深感意外,心里苦涩,有了失去之痛,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张云燕很想和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相亲相爱,能伴随一生,也好延续异界的爱情,以抚慰失去二王子的痛苦心灵。 哪知,渴望的爱情又成泡影,心爱的哥哥已是别人的夫君,和二王子一样,和自己没有了夫妻缘分。 张云燕失去了二王子,没想到在自己的时代见到了酷似二王子的人——杜晓天,也有了深厚的感情。 她很高兴,生活中充满了希望,认为是苍天对自己的眷顾,让兄妹二人相亲相爱结为夫妻。 哪成想,苍天竟然这么捉弄人,这么无情地折磨她,让她在满怀希望之时如此地失落,到头来又是无果的爱情,是无缘之人。 张云燕好像从甜蜜的爱情中跌入了苦海,又要苦苦地挣扎,苦苦地思念,无望地爱恋…… 怎么会这样呀?这到底是为什么呀?苍天也这么无情,这么不近情理吗? 杜晓天心绪复杂,轻叹一声,说道:“妹妹,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日后如果有机会,哥哥一定报答。唉,但愿有机会再相见,能如了心愿……” 张云燕叹了口气,尽量平稳一下痛苦的情绪,不能在哥哥面前过分地表露,令人难堪。再说,这本来就是没影的事,她是在自作多情。 云燕应道:“哥哥不要气,这是妹妹应该做的,何谈报答,不要记在心上,再说你也救了我。正如哥哥所言,咱们互相救助,能有惊无险,也是天意,是……是兄妹,就该如此。” 她立刻收住话语,缘分二字怎能说出口。她心里暗叹,自己和晓天哥哥哪有天意,哪有缘分,纯属胡思乱想,自我陶醉。 杜晓天见云燕妹妹改换了话语,面露苦笑,叹道:“天意,缘分,但愿咱兄妹俩能有这样的天意,这样的缘分。” 云燕没有应声,低下头去,心里更觉苦涩:“唉,哥哥,咱们没有缘分,这辈子不能在一起了。如果说有缘分,也是兄妹之缘,不可能有夫妻缘分了……” 杜晓天见张云燕低头不语,摇了摇头,复杂的情绪无法消融。 云燕尽管无法接受杜晓天是有妇之夫的事实,也要压抑内心烦乱的思绪,以礼相待,不能流露出来。 她不能怪杜晓天,对爱情地渴望,对姻缘地遐想,对心爱之人地追求……都是一厢情愿的,这样的结果很正常。 她应该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应该重新对待爱情,对待心爱之人,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张云燕舒了一口气,压下烦乱的情绪,叮嘱道:“哥哥,如今坏人猖獗,路上要多加小心呀。” 杜晓天叹了口气,也嘱咐道:“妹妹四处奔波,时常和坏人打交道,更要小心,谨慎行事,不能再遭遇不幸了。” “妹妹知道了,哥哥一路走好!” 张云燕恋恋不舍地看着心爱的哥哥,尽管是单相思,也不能不相思,失去之痛在折磨着苦涩的心灵。 天月国的二王子今生不会相见了,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已是另一个女人的夫君,她和两位酷似的哥哥都是有缘无分,哪个都不属于自己,到头来都是一场梦。 第三六五章 夜空魔影 自从告别天月国以来,张云燕一直在思念爱恋二王子,为和心爱的哥哥永别心痛不已,为失去了美好的爱情十分伤感。 她有幸遇到了杜晓天,很想和今世的“二王子”多亲多近,直至步入洞房共度今生。 没想到,她的心愿又是一场虚无的梦幻,心爱之人离她而去,渴望的爱情又烟消云散。 张云燕对杜晓天给予了厚望,希望今世的“二王子”能替代异界的哥哥,以抚慰自己苦涩的心灵,能和今世的“二王子”挽回在异界失去的爱情。 没想到,异界的爱情没有挽回,今世的爱情也已梦碎。 云燕失去了异界的二王子,又失去了今世的“二王子”,和异界的哥哥没有缘分,和今世的哥哥也没有缘分,伤心不已。 此后,她不但对异界的哥哥要思念下去,对今世的“二王子”也无法忘怀,将被两个酷似的美男子无尽地折磨,不知要到何时。 这就是现实,是极不愿意又无法改变的现实,张云燕只能面对,只能伤感。 伤痛中,云燕依旧想不明白,杜晓天身世不俗,家庭富有,可谓前呼后拥,身价高贵,能有什么愁苦事呀? 说到底,他还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呀,真要是过上穷苦的日子,就能彻底明白了。 马车走远了,杜晓天回望的身影依稀可见。 张云燕叹了口气,为晓天哥哥接连遭遇不幸深感同情和怜惜,也为哥哥是有妇之夫感到沮丧。她不时地叹息,有了苦涩之情,也有了失去之痛。 在云燕的心目中,杜晓天是天月国二王子的替身,寄托着数千年时空阻隔的爱情,希望能常相伴,以解对异界哥哥的思念和痛苦,能挽回失去的爱情。 哪知,今世的“二王子”已是别人的夫君,和她毫无关系。为此,云燕不能不伤心,不能不苦涩,有了很强的失去感。 这很自然,也是必然,自然又必然的情绪会留在心里,只能用时间来逐渐地消散。 张云燕望着杜晓天离去的方向,早已不见马车的影子,随之一声叹息,酷似之人真的失去了,想一想都心痛。 她仰望空中,云儿洁白,在缓缓地飘移。晓天哥哥承载着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就像天上的云彩一样,可望而不可及。 幽静中,传来几声鸣叫,张云燕抬头望去,一群大雁列队从头上飞过去。 云燕一声叹息,望着远去的雁群,不由得想起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 人在痛苦之时都会想到亲人吧,云燕连声叹息,俊俏的面容浮现出了思念之情。 她又被阎小鹏小夫人的阴影无情地折磨,心痛不已,如刀绞一般,流下了悲愤的泪水。 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是两个至亲的亲人,张云燕无时不在盼望和兄妹二人重逢,无时不在打听兄妹二人下落,又无时不在失望和痛苦中挣扎,身心备受折磨。 十几年来,尽管没有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的消息,她也决不放弃,要一直找下去,直至离开这个世界。 云燕祈盼今生能见到哥哥和妹妹,能享受兄妹三人重逢团聚的喜悦和亲情,能摆脱那个可怕的阴影,也好告慰爹娘的在天之灵。 张云燕四处寻找仇人冯家宝,不知道那个恶霸藏身于何处。她一直在打听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依旧没有一点儿消息。她很焦急,仍在寻觅,直至报仇雪恨,兄妹团聚。 这一天,云燕路经一处偏僻的村庄,在村里的店住下来。 吃过晚饭,她又为迟迟不能为义父林海龙报仇,为兄妹不能团圆,焦虑不已。她心里烦闷,信步来到村外。 张云燕想到离世而去的亲人们,泪水流下来,为没有机会孝顺爹娘,不能服侍义父义母,深感心痛。 她很思念佳祥哥哥,为失去了未婚夫君,失去了美好的姻缘,伤痛至今。她想起那次塌天大祸,既愤怒又伤心,也很后悔。 那天,他们兄妹四人如果下午不再摆场子卖艺,回到娘娘庙里准备婚事,就不会遭遇恶霸花太岁,当晚就和哥哥成亲。 这些年来,夫妻二人会沉浸在美好的爱情中,此时已经儿女绕膝,在享受天伦之乐。 悔之晚矣,失去的已经永远失去了,她只能孤独地活于世上。 张云燕想到佳祥哥哥,那个模糊的身影又闪现出来,就是小和尚释空。她默默地叹息,多希望能和恩人相逢,再听一听酷似未婚夫君的声音呀。 唉,释空跟随师父隐居深山,她不能再和昔日的战友相聚言欢了。 云燕想到未婚夫君,自然地联想到了异界的哥哥,又是一阵思念和心痛。 她虽然没有和二王子订亲,但是哥哥已经是心爱之人,是心目中的夫君,怎奈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无法完婚。 佳祥哥哥阴阳两隔,二王子也被阻隔在远古时代,都永远失去了,她一直为无法实现的爱情梦心痛。 张云燕有幸认识了杜晓天,把异界失去的爱情梦又寄托在了今世的“二王子”身上。 哪知,杜晓天已经娶妻,有家有业,或许也有了儿女,依旧和自己无缘。她心中哀叹,自己再爱晓天哥哥,也不能嫁给哥哥做小,不能委屈自己。 这几位哥哥都是可心之人,怎奈一个都不属于她,云燕只能暗自思念,暗自爱恋。 此外,还有谁呢? 云燕的脑海里又闪现出一个人,那也是一位英雄美男,就是飞云龙张连湖。想到这位恩兄,她默默地叹息一声,人家是高不可攀的大侠,和自己更没有缘分了。 尽管没有缘分,她依旧在默默地思念爱恋,哪一位心爱之人都无法放下。 张云燕在默默地思念,默默地伤感,默默地爱恋,默默地幽怨…… 夜空中,漂浮着淡淡的云影,星星们眨着眼睛,月亮皎洁,正注视大地上的芸芸众生。田野黑暗,寂静无声,令人惴惴不安,心神难宁。 忽然,有了沉闷的响声,听起来是雷声,看来要变天了。 张云燕抬起头来望着夜空,星星们还在眨着眼睛,月亮依旧在注视大地,没有浓黑的云层。 夜空没有变化,难道不是雷声? 或许乌云太远,还没有到来吧,不用着急,等云彩过来再回去也不迟。 云燕不再理睬天气有无变化,又进入沉思中…… 那个不知由来的声音不时地响起,越来越大,似乎越来越近了。虫儿们时而叫几声,在试探有没有险情发生。狗儿们被惊动,村子里不再安宁。 张云燕从沉思中惊醒,急忙巡视,发现西边夜空上的星星不见了,那里一片漆黑,正向这里快速涌来。 咦,那是什么,难道是乌云? 不像,如果是乌云,也不应该移动得这么快,何况没有一点儿风。 那个庞然大物究竟是什么,张云燕无法猜测,既紧张又疑惑,在警惕地观察,以防有变。 那片漆黑十分庞大,伴随着凄厉的呼啸声快速地飞来,已经把空中的繁星遮住。 田野上,虫儿的叫声戛然而止,青蛙们已躲避禁声。它们觉察到了灾难来临,不敢再呼唤伴侣,要设法独自求生。 村子里躁动起来,鸡飞鸭叫,狗儿狂吠,马嘶牛叫,不时响起孩子的哭喊声,搅扰了安逸的梦境。 张云燕更加紧张,忐忑不安,有些慌乱,在警惕地望着飞来的“黑云”。 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现象,也没见过这样的庞然大物,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她认定不是乌云,因为飞得太快,从发现到飞临的时间很短暂,令人心惊。 又是一个短暂的时间,“黑云”遮蔽了夜空,月亮星星都不见了。山林、原野、村庄、河流……一切都埋在黑暗中。 张云燕终于明白了,那是浓黑的雾气,气势之可怕,十分惊人。 黑气飞临,伴随着凄厉的啸声,异常恐怖,带来了腥臭难闻的气味,令人作呕。 那是什么东西,怎么如此可怕呀? 张云燕对难闻的气味并不陌生,青龙山的魔鬼洞府里就是这种味道,是九幽圣君和四大鬼王独有的特征。 她身心一紧,望着漆黑的云气,更加恐惧,难道是九幽圣君那伙魔鬼所为?他们已经来到这里啦? 张云燕急忙趴伏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后面,惊恐地看着突然到来的庞然大物,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可怕的魔鬼,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恐怖之事,会带来什么样的危机险情。 云燕深知,如果是九幽圣君和两个鬼王,后果就太可怕了,可以说是自己的末日。那些恶魔厉鬼最恨她了,为了死去的绿发鬼王和黄发鬼王,为了洞府毁灭,也不会放过自己。 她没有能力和九幽神君抗争,也没有本事对付红发鬼王或黑发鬼王。在魔鬼面前,她如同弱小的虫子,只能任由宰割,丢了性命。 危险到来,云燕无法逃避,也无处躲藏,只能等待,等待即将发生的一切。 张云燕在默默地祈祷,希望这片庞然大物赶快飞去,可怕的灾难不要降临在自己头上…… 第三六六章 又遇恶魔 黑气浓重,压抑着恐惧的心灵;啸声凄厉,刺痛了颤抖的神经;气味腥臭,搅动了难安的肚腹;气势恐怖,把这方天地推入了死亡的绝境…… 庞然大物突然飞临,不知道将给大地带来什么样的灾难险情,会不会毁灭一切生命。 突然,一头壮实高大的公牛惊叫着跑过来,令恐怖的气氛更加恐怖。 张云燕一动不敢动,两眼圆睁惊恐地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是否会生变。公牛的出现,必定惊动了庞然大物,不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险情和灾难。 果然,黑气里露出一对蓝光闪烁的“灯”,在恐怖的气氛中,更令人震惊。那两盏“灯”在不停地转动,犹如两颗夜明珠悬在半空中,在漆黑的雾气里格外显明。 那是什么,这么诡异,这么可怕呀? 张云燕不知道,也没有人能知道。 眨眼间,那对转动的“夜明珠”飞落而下,一个可怕的身影显露出来。 原来,这是一个高大的活物,在漆黑的夜色中,在黑气地遮掩下,究竟是什么东西无法辨认,也难猜测。 张云燕惊恐地看着,眼睛不敢眨一眨,认定不是人类的一员,必是可怕的怪物。 黑气弥漫,淹没了这块天地,除了几声狗吠悄无声息,本是幽静安逸之地,一转眼就变成了恐怖的“地狱”。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是猛禽还是怪兽呀? 他身躯高大,是直立的人形,不是禽兽。 难道是没有完全进化的野人? 不,决不是,他的面目丑陋狰狞,十指和牙齿闪动着锋利的白芒,如果是野人,也不会这么可怕,这么凶狠狰狞。 妖怪,他一定是妖怪!弥漫不绝的黑气、凄厉可怕的呼啸声、兴风而至的神通……都非妖怪而不能为的。 张云燕非常恐惧,身子还在微微地颤抖,紧张中不敢有丝毫放松,紧盯着怪物的一举一动。 她认定,这个突然降临的家伙就是妖怪,是无法抗拒的凶神恶煞。面对凶残的怪物,她没有能力抗争,只能躲避,祈盼不要被凶神发现,能逃过可怕的一劫。 那个怪物从黑气里现身的一瞬间,直扑壮实的公牛,那双大眼睛紧盯着猎物,蓝光闪射亮度倍增,尖牙利齿射出了白芒,惊人心魄,那双利爪白芒陡长,刺向了无处逃避的猎物。 “噗——”随着可怕的声响,那双利爪带着阴冷的白芒刺进了壮牛头颅,顿时脑浆迸裂,鲜血四溅,随着飒飒的阴风,飘洒到了数丈外的张云燕身上。 这瞬间,云燕吓得两眼紧闭,身心紧缩,在微微地颤抖,五脏六腑好像被撕裂一样疼痛。在恐惧绝望的意识中,死去的似乎不是公牛,而是她自己。 在死亡的气氛笼罩下,她没有了平日的英武和自信,没有了闯荡江湖的骁勇和豪情,也没有了直面恶行的雄心和胆量,没有了怒惩枭雄的勇气与坚强。 张云燕心惊胆战地看着肆虐的怪物,身体微抖,心寒如冰,俊美的面容溢满了惊恐的神情,脸上的红润瞬间消失,变得如同死人一样惨白僵硬。 此时此刻,她没有了令人迷恋的姣容,不再是让人敬佩的英雄,已经变了一个人,此时此刻,已与垂死挣扎的公牛等同。 那个怪物一声冷笑,笑得惊心动魄,冷酷无情,好似火灼,如同寒冰。 硕大的公牛瘫倒于地,在凄惨地哼叫,痛苦地抽搐。可怜的生灵好像坠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里,绝望至极,死于非命…… 怪物双手如利剑一般沾满了鲜血,十指射出的白芒染得有些淡红。 那家伙扑在猎物身上吸食血肉,眼看着肥大壮实的牛身瘦下去,瘦下去……最后变成了皮包骨——坍塌的骨架支撑着破损的牛皮,染满了污血。 黑气弥漫,淹没了这块天地,除了狗吠已悄无声息,本是幽静安逸之地,转眼间变成了死亡的“地狱”。 腥臭的气味充满了“地狱”,刺痛了众生灵恐惧的神经。可怕的怪叫声在“地狱”里回荡,折磨着无助的生命…… 凄惨,恐怖,令人心颤的凄惨,无法形容的恐怖,这一刻比死亡还要可怕,还要心惊。 桀骜不驯的怪物站起来,看着坍塌骨架支撑的牛皮,又是一声怪笑。凄厉的笑声惊魂夺魄,宣泄着不可一世的狂傲,释放着满足**的畅快。 妖怪很满意,拍拍肚皮低低地哼了一声,丑陋的面孔依旧狰狞。 此时,凶神周身的黑气已经淡去,完全显露出来,更令人恐惧。 这家伙面色惨白,两颗“夜明珠”是他的眼睛,正闪烁着阴森森的蓝光,令人心恐神惊。 他鼻梁塌陷,露出两个黑洞洞的鼻孔,颧骨高高的,没有一丝血红,大嘴张开着,牙齿尖利荧光闪闪,面孔就像骷髅一样丑陋狰狞。 这家伙身穿黑色长衫,宽大的袖子和衣襟随着飒飒阴风在不停地摆动。长衫下,被遮盖的身体露出了一个个明显的棱角,刺痛了万物生灵紧绷的神经。 那双手更可怕,细长尖利,如同一把把利剑,闪烁着惨白的光芒。 张云燕看着可怕的凶神,又被震惊,身体在簌簌颤抖,眼睛也紧紧地闭上。她心中哀叹,怎么会遇到这家伙呀,真要命呀! 原来,云燕认出了这个凶神,他就是九幽圣君。遭遇这个老魔鬼,她怎能不恐惧,真是在劫难逃了。 黑气浓烈,吞没了这块天地。蓝光阴冷,蹂躏着脆弱的神经。凶神恶煞疯狂残暴,誓要毁灭面前的生灵。 恐惧的生命在瑟瑟颤抖,陷入了必死的绝境…… 夜空里,残月高悬,群星闪烁,却没有能力撕开浓烈的黑气,没有带来一点儿光明。 九幽圣君的眼睛蓝光闪闪,在四处巡视,丑陋的嘴脸露出了狰狞的神情。他正要乘着黑气飞身而去,忽然盯住一处不动了。 那里是数丈外的一块大石头,石头后面有一个畏惧的身影。 老魔鬼随即一声冷笑,撕心裂肺,神情凶狠,无比狰狞。 那个畏惧的身影正是张云燕,就躲藏在那块大石头后面。她见九幽圣君已经发现自己,就要扑过来了,身心颤抖,冷汗渗流,绝望至极。 瞬间的震惊过去,她很想逃避,却无处逃避,只能听天由命。九幽圣君异常凶狠,她无法抵御凶残地杀戮。老魔鬼如此迅猛,她没有能力躲过致命地一击。 这个凶神恶煞是“地狱”里唯一的主宰,无人能抗衡。 张云燕已如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由恶魔肆意宰割,凄惨的结果即将发生。 面对凶神恶煞,死亡的瞬间就要到来,她没有办法逆转,只能绝望地承受。这是必然的结果,是必死的一劫,已在劫难逃…… 九幽圣君在冷冷地怪笑,声音凄厉,刺痛了五脏六腑;蓝光阴冷,惊魂夺魄,要吞食面前弱小的生命。 面对如此可怕的凶神,众生灵恐惧不堪,绝望至极。 老魔鬼瞪着昔日的仇敌,骂道:“臭丫头,你毁了我的洞府,杀害了黄发鬼王和绿发鬼王,还杀死了独角龙,放跑了那些孩子,我也险些死在地下,太可恨了,此仇必报!你几次逃脱红发鬼王之手,没想到今天会撞在我面前,是自寻死路。这是天意,也是你命该如此,就该被我吃掉。” 张云燕感受到了逼来的阴冷寒气,知道年轻的生命即将逝去,绝望到了极点,恐惧已达极致。 现实异常残酷,她无法扭转;魔鬼极其狠毒,她无力抗争;死神即将拥抱,她无处逃避;结局十分凄惨,她只能承受。 云燕不甘心结束一生,又无法逃避,只能认命,老魔鬼是这里的主宰,无法撼动。 所谓物极必反,张云燕恐惧到了极致,情绪反倒平稳一些。她两眼圆睁紧盯着可怕的凶神,准备应对眨眼即到的致命捕杀。 在漆黑的妖气下,云燕十分无助,独孤绝望的情绪毫无用处,只能把生死置之度外,横下心来面对死亡。 她瞪着九幽圣君,既紧张又愤怒,决不能坐以待毙,死前也要奋力地挣扎一番,将死的虫子还要扭曲翻动,何况一个大活人呢。 张云燕紧握飞龙神刀,盯着九幽圣君的一举一动,时刻准备应对致命地攻击,和凶残的恶魔打上几个回合,然后悲壮地死去。 九幽圣君看着又一个猎物,十分恼怒,也很不屑,发出一声恐怖地狞笑。“地狱”里已凝结窒息,众生灵无不心惊肉跳。 在惊恐窒息中,老魔鬼飞身而起扑向张云燕。就在这一刻,锋利的十指白芒陡增,惨白冰冷,如同闪电一般,刺向了大石头后面的弱小生命。 面对凶神恶煞,还是飞来的死神,张云燕不能坐以待毙,不甘心像那头壮牛一样乖乖地死去,要奋力地挣扎,要抗争到底,尽管毫无作用。 这是本能地挣扎,是垂死地抗争,她如同将死的虫子在无奈地蠕动,最终丢了性命…… 第三六七章 妖猴 面对九幽圣君致命地攻击,张云燕在奋力抵抗,哪知,飞龙神刀没有伤到老魔鬼的双手,反被刺眼的白芒挡开,发出了金属般的撞击声。 果然,云燕的抵抗毫无作用,没有伤到九幽圣君,也没有能力自保,眼睁睁要丢了性命。 就在这一刹那,张云燕被可怕的白芒打出一丈多远,翻滚于地上。她内外受伤,疼痛难忍,在不住地呻吟,即将送命。 云燕尽管受了伤,却没有被白芒刺得透心凉,看来宝刀的拨挡起了作用。 她已经不知道何为疼痛,何为伤情,还在本能地挣扎。云燕咬了咬牙,又一骨碌爬起来,一眼不眨地盯着凶神,要拼搏到底,直至死去。 在恐怖气氛地笼罩下,除了几声狗叫,如同死一般地沉静。愤怒的狂吠弱小无力,不能阻止恶魔地肆虐与暴行,不能逆转惨痛的悲剧,无法改变一丝一毫的险情。 张云燕很侥幸,躲过了九幽圣君致命地一击。 她和红发鬼王交过手,知道魔鬼十指的锋芒如同钢铁一样坚硬,尽管如此,也深感意外。 面对凶残的九幽圣君,云燕更加恐惧,锋利的十指是老魔鬼的杀人利器,根本没有办法抵御。 张云燕一眼不眨地看着凶神恶煞,身子在微微地颤抖,紧握宝刀的手也随之抖动。她知道没有能力抗击老魔鬼,依旧不放弃,要舍命拼搏,直至死去。 拼搏中,她的衣服被锋利的白芒划破,右臂和前胸也被划伤,血液渗流出来,染得衣服两片殷红。 死亡将至,张云燕已经顾不了伤痛,尽管没有生路,还是要本能地挣扎。她紧握宝刀盯着恶魔,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决不放弃,准备再一次抗争。 九幽圣君见猎物躲过攻击,气得哼了两声,要发起猛烈地一击,吞食面前的生命。 这家伙两眼圆睁蓝光闪闪,尖牙利齿白芒猛增,令人心恐神惊。高大的身躯棱角突出,外溢着阴森冰冷的妖气。双手白芒闪烁,指向了不甘束手待毙的生灵。 漆黑的“地狱”里,死一般地沉静,腥臭的空气已经凝结。压抑、窒息、绝望、恐怖……气氛之可怕,无法形容,已把万物冰封。 九幽圣君一声吼叫扑过来,快如闪电,带起了强劲冰冷的阴风,双手白芒闪着寒光,迅猛地刺过来,无法阻挡,眼见要刺入弱小的身躯。 张云燕不甘心坐以待毙,挥刀猛砍,在本能地抗争。“当啷啷——”一声响亮,飞龙神刀被坚硬的白芒击飞,翻滚着插在两丈多远的地面上,依旧没有伤到恶魔。 直立的宝刀在不停地抖动,似乎很无奈,很恐惧。 张云燕被打得滚出一丈多远,又添新伤。她还没有爬起来,凶神已经扑到面前,锋利的白芒眼睁睁要刺入胸膛。她无法躲避,无力反抗,绝望至极,吓得紧闭双眼,不得不承受瞬间的死亡…… 突然,红光闪烁,明亮耀眼,瞬间撕裂了漆黑的妖气。同时,“啪!”地一声清脆响亮,震撼了整个“地狱”。 惊人的瞬间过去,红光消失,响声也没有了,“地狱”里死一般地静。 张云燕身子一抖,本能地睁开眼睛。她看看自己,还活着,没有感到难以忍受的疼痛,身体完好无损,外伤并不严重,也没有添新伤。 她看看九幽圣君,大吃一惊,一时呆住了。只见,那家伙已经到了一丈开外,正在地上翻动。 咦,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呀?张云燕被震惊,看着倒地的凶神恶煞十分不解。老魔鬼怎么收手躲开啦?他好像很痛苦,这是怎么回事呀? 瞬间的变化太突然,太怪异,云燕无法理解,也无法猜测,愣愣地看着不远处的恶魔,身心一片茫然。 九幽圣君也被突然地攻击震惊,两眼圆睁四处寻视,满脸都是怒气,满心都是惊疑的情绪。 “呵呵,想不到你这么不禁打,修行还是不到家呀。”话音未落,一个身影从浓黑的妖气里落到地上。 张云燕又是一惊,这是什么人,竟如此胆大,敢挑战无比凶残的魔鬼呀? 疑惑中,她看清了突然降临的身影,惊诧不已,难以置信。 原来,这是一只身材矮小的猴子。这只猴子可谓闪亮登场,皮毛光亮看似不凡,不过身躯过于瘦小,显得不堪一击。 想不到,小小的猴儿竟然不畏惧高大凶悍的魔鬼,自己跑来送死,令人吃惊,也为它担忧。 妖怪!张云燕认定,这只小小的猴子不知凶险,胆大包天,还会说人语,一定是妖怪,而且是一只不谙世事的小妖怪。否则,它不会不知死活地跑到这里来凑热闹,白白地送命。 这个妖猴要干什么,难道想和老魔鬼一比高下吗,也太不自量了吧? 张云燕身陷死亡的绝境,刚经历了一次必死地打击,已经不知道害怕,只有惊疑。她似乎忘记了险情,忘记了自己,看着两个妖魔不知所以,不知道将发生什么样的结果,只能等死。 瞬间的震惊过去,张云燕又回到眼前的现实,不管怎样,也不管这个妖猴出于什么目的,也算救了自己一命,结果令人欣慰。 对此,她并不感激猴子精灵,也没有了极度恐惧的情绪,在忐忑不安地看着两个妖魔鬼怪。她没有自甘暴弃,没有放松警惕,时刻准备应对不测,继续毫无作用地抗争。 九幽圣君已经站起来,怒目圆睁瞪着猴子,恨不得一口把小小的猴儿吞下去。 他连哼两声,十分恼怒,喝道:“你是哪来的妖猴,竟敢偷袭爷爷,难道是活腻啦?” 猴子一点儿都不畏惧,笑嘻嘻地说:“哪里,哪里,活着总比死了好呀,哪有腻烦的时候。承蒙你提醒,我会好好地活下去。” 老魔鬼撇了撇嘴,狰狞的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想得美,你竟敢冒犯爷爷,已经活不过今夜了。” “不会的,我心情大好,身体康健,还要没完没了地活下去呢。”猴子看着九幽圣君,眉头一皱,叹道,“不好,不好,你倒是令人担心呀。你面相阴暗,一脸晦气,很可能要活到头了。唉,可惜呀可惜,可惜你的一番苦修,也可惜你的这身功夫。” 九幽圣君听了猴子之言,更加恼怒,气得大骂:“妖猴,你口出狂言,敢如此不敬,我要把你连同这个丫头一起杀死,一起吃掉!” 猴子急忙摆手,摇头晃脑地说:“不,不,我可不想死,死了就不能吃喝,也不能游玩了。” 老魔鬼一声冷笑:“你还想吃喝,还想游玩,做梦去吧!” 猴子摇了摇头:“你不要这么凶嘛,好梦谁不想做呀。你要是觉得无聊想玩一玩,我倒是乐于奉陪。不过,咱们活动活动手脚,比划几下就行了,可不能来真的呀。” “哼,那由不得你了,我恨不得一口吞了你。看来你不是人间凡兽,而是一只修炼多年有些功底的家伙。好,这正合我意,我要用你的精血补养身体,以助我增进功力。” 猴子哼了一声:“你口出狂言,太不懂事理,算了,我不想和你计较,就陪你玩一玩吧。” 九幽圣君吐了一口恶气,问道:“你姓甚名谁速速报来,也好知道是何妖猴送上门来孝敬爷爷。” 猴子嘿嘿一笑:“老魔鬼,我姓甚名谁无所谓,你知与不知也没有什么,何必问呢,有些多此一举。不过,你既然感兴趣,我就多此一举吧,也不好扫了你的兴致,免得于礼不周。你听好了,我姓猴,叫爷爷,可记住啦?” “侯——叶——叶,瞧你这名字,俗得很,就是一片烂叶子,还敢在我面前耍横,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从来没有去过天上,也没有到地下玩过,还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这么说,你是知道了,能告知一二吗?” “少废话,爷爷没有时间和你闲聊。”九幽圣君不屑地哼了一声,“侯叶叶,你偷袭我……”他忽然觉得不对,急忙打住,随即回味过来,不由得怒火升腾。 猴子笑问:“老魔鬼,你想对猴爷爷说什么呀?爷爷心胸宽大,不像你那么小家子气,尽管说吧。” 九幽圣君起的大骂:“你是个泼皮无赖,竟敢辱骂我,真该死,拿命来吧!” 老魔鬼大发雷霆,恨不得一口吞下这只胆大包天的猴子。 猴子并不介意,还在笑嘻嘻地解释:“老魔鬼,你生气没有一点儿道理,我本来就是猴子嘛,当然姓猴,爷爷这名字虽然俗一些,但是我喜欢。我自己都没有挑三拣四,你又何必瞎操心呢。我猴爷爷本来不想告知,你却非要问,这能怪我嘛,你说是这个理吧?” 说话间,它笑嘻嘻地看着九幽圣君,样子很和善。 老魔鬼怒气难消,连声怪叫,妖猴明明是在戏弄自己,还要讲出一番道理,更加可恨。他面目狰狞,连声怒骂,白芒闪烁就要动手。 第三六八章 妖魔逞凶 猴子见九幽圣君要动手,急忙劝道:“等一等,你不要生气嘛,我猴爷爷不想和你作对,更不想和你厮杀,动起手来伤了谁都不好。听我一句话,就此罢手,各自散去,再好不过,你意下如何?” 九幽圣君怒容满面,哼了一声:“妖猴,你想得美,刚偷袭我就想了事,哪有那么便宜。你敢偷袭我,那是找死,此仇必报!” 猴子有些无奈:“唉,这点儿小事还生气,你的肚量也太小了。俗话说的好,气大伤肝,对身体可没有好处呀,一旦伤了肝,你可怎么活呀。” “哼,什么肝呀肺呀,休要恐吓我,我又不是三岁孩子,岂能被你吓住。” “噢,我想起来了,你本来就缺肝少肺,自然不在乎,我苦心相劝是对一头无知的笨驴,白费口舌了。” 九幽圣君又被猴子戏弄,更加恼恨,气得大骂,决不让这个胆大包天的猴子再活于世上。 猴子没有理睬,还想取悦于老魔鬼,说道:“你叫魔鬼,这个称呼也很俗气,显示不出威严的气势。说起来,你本领非凡,威力无穷,大有王者之风,可谓武功盖世,令八方忌惮。依我看,你不如改称大——王——八——蛋,如何?” “大——王——八——惮?大王八惮?大王八蛋……”九幽圣君一边自语一边想,立刻察觉此话用意,顿时大怒,“你才是王八蛋,竟敢捉弄我,我这就把你生吞活剥!” 他两眼圆睁,蓝光闪闪,气得哇哇怪叫,飞身而起扑向妖猴,白芒闪烁下了狠手。 猴子见九幽圣君动了手,没有惊慌,也没有逃走。 它依然在嬉笑,似乎很开心:“嘿嘿,我是和你开玩笑呢,不说不笑不热闹嘛,你还生气了,真是小家子气。” 九幽圣君怒火上冲,没有理睬,恨不得把小小的猴子撕得粉碎。 妖猴见他扑过来,立即跳到一旁,同时发出一道红光向恶魔打去。 九幽圣君不敢怠慢,急忙兴起妖风应对。霎那间,黑气漫卷,翻涌升腾,迅猛地扑过来,气势之恐怖,惊天动地。 黑气妖风和红光碰撞,如惊雷一般连声炸响,十分震撼。 猴子不敢大意,急忙调动内力于掌心,迅速地发出火焰般的疾风反击。顿时,热浪翻滚,红光闪烁,逼退了漫天黑气,扭转了危机险情。 九幽圣君很吃惊,没想到小小的猴子功力这么强大,本领如此不凡。他不敢再小视,振作精神,又施展妖术迅猛地攻击,恨不得立刻要了对手性命。 此时,张云燕倒成了场外看,暂时不用为自身的安危焦虑。她看着惊心动魄地厮杀,既紧张又畏惧,已被深深地震撼。 云燕见两个妖怪杀得你死我活,很想趁机逃走,又害怕惊动凶神恶煞。两个家伙要是为了捉拿自己,不再自相残杀,就太可怕了,结局会更惨。 犹豫中,她没有动,反正在劫难逃,不如在此看一看,但愿两个家伙能拼个你死我活,双双毙命。于是,她安下心来,做起了场外看。 张云燕痛恨两个祸害人间的妖孽,盼望他们两败俱伤。如果两个妖魔死去,她不但能逃脱必死的灾难,世间也少了两个祸害,让黎民百姓少一些痛苦,生活也能平安一些。 这个愿望很好,只怕是虚无缥缈的梦幻,不能如愿。 两个妖魔鬼怪在激烈地厮杀,啸声凄厉,如电闪雷鸣,可怕至极。这里已经变成恐怖的“地狱”,万物生灵惊诧不已,极度恐惧。 张云燕被震惊,很恐惧,又很羡慕,两个凶神恶煞的功法撼天动地,多希望自己也有这种高深的本领呀。 她不敢求多,如果能学得一二,在闯荡江湖中也不至于如此被动,也能和那些本领高强的对手一搏,比个高低上下。 云燕心中哀叹,这是痴心妄想,是决不能实现的梦幻,且不说自己身处险境在劫难逃,即使侥幸逃得一命,也没有机会拜求名师修炼深奥的功法。 两个家伙魔法深奥,威力无比,张云燕面对如此厉害的凶神恶煞,只能震惊和畏惧,只能被妖魔肆意摆布,结束年轻的生命。 猴子一边打一边说:“我只想和你打打闹闹地玩一玩,省得寂寞,你还动真的了。不打了,不打了,太没意思了,咱们各自收手回家去吧。” 九幽圣君怒火正盛,骂道:“泼猴,你说得轻巧,暗地里偷袭我,有这样玩的吗?哼,你对我下了死手,我也要以牙还牙,决不能放过你!” “想不到,你还在为方才的事情生气,真是小肚鸡肠。其实,我不是有意的,你还当真了,不应该呀。我听说有个以巧制胜的招数,叫什么啦?对了,就是你说的偷袭,我是想用你来试一试这招灵不灵,没想到还真管用。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招数我也试过了,不要再打了,免得伤了感情。” 九幽圣君更加气恼:“泼猴,谁和你有感情呀,我恨不得吃了你!打不打已经由不得你,我一定要把你生吞活剥,方消我心头之恨!” 老魔鬼气不打一处来,这只猴子明明视自己为仇敌,还要拉感情,真是可恨之极。 两个妖魔鬼怪在激烈地厮杀,互不相让,不杀出一个结果来不会罢休。 “地狱”里,依旧电闪雷鸣,啸声凄厉,无不恐惧。万物生灵陷入了恐怖之地,不知道能否逃过这场可怕的灾难,安然无恙地活下去。 一个凶神,一个恶煞,你攻我杀分毫不让,气势强盛,撼天动地。“地狱”里,正在上演惨烈的悲剧,不知道是何结局。 众生灵无处逃避,一个个身心紧缩瑟瑟颤抖,神经紧绷万分焦虑。 张云燕无处躲避,更无力参与,躲在一边惊恐地看着,盼望能有一个好结局,能安然无恙地活下去。 她看出来了,妖猴瘦小看似无力,本领决不输于高大凶狠的恶魔,已经占了上风。看形势,这场激烈地厮杀很快就有结果,结局会很意外。 猴子劝道:“不要打了,你修成肉身十分不易,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岂不前功尽弃,多不值呀,快收手吧。” 九幽圣君气得大声叫骂:“臭猴子,你休要得意,我自有杀你的办法。” 他尽管话语强硬,心里却有些担忧,又很不服气,不甘心输在瘦小的猴子手下。他咬了咬牙,要调动全身的内力奋起一击,力求压倒对手扭转危局。 漆黑的妖气更加强劲,犹如排山倒海一般,呼呼啸叫异常凄厉,撕裂了变幻的夜空,向妖猴席卷过去。 这同时,九幽圣君飞一般地扑过去,挥动着数尺白芒的双手,杀向了瘦小的身影,要把猴子置于死地。 妖猴没有惊慌,立刻默念咒语挥动双臂,只见万道金光闪亮飞出,如同无数的光剑刺入了漫天妖气,随即啪啪炸响,撼天动地。 一番绞杀后,漆黑的妖气被击散,很快消失,剩余的“光剑”又向老魔鬼飞去。 九幽圣君很紧张,有些慌乱,急忙发出浓黑的妖气护住自身,顽强抵御。他见来袭的“光剑”已被吞没,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没有罢手,又催动浓烈的妖气向猴子扑去,翻涌呼啸更加强盛,如摧枯拉朽一般势不可挡。他已经使出浑身解数,发出最大的功力,要一击把妖猴毙命。 妖猴依然没有惊慌,立即应对,霎那间,红光耀眼罩住全身,把杀气腾腾的妖气白芒挡在外面。只听,一声接一声地震响,刺痛了耳廓,却不能刺入红光半分。 就在九幽圣君惊疑恼怒之时,“嘎——”一声巨响撼天动地,妖猴周身的红光猛然炸开,无数的红色光点四散飞去,好似千万颗流星把浓黑的妖气击散,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这瞬间,夜空闪现,那弯残月依旧高悬,显得格外明亮,繁星闪烁布满了夜空,给这片隔绝的天地送来了光明。 恐怖的呼啸声、震撼的巨响、漫天的妖气、激烈地厮杀……都在瞬间逝去。这片天地十分宁静,却没有丝毫安逸祥和的气氛,没有一点儿幽雅和温情。 九幽圣君被炸得飞出一丈开外,倒在地上喘着粗气,狰狞的面孔在扭曲抽动,露出了痛苦的神情。他受了外伤,内伤也很重。 猴子摇了摇头,叹道:“老魔鬼,你太不自量,苦苦相劝就是不听,结果弄得内外有伤,多不值呀。猴爷爷本来无心伤你,却非要苦苦地争斗,落得这样的下场可不能怪我呀,是你……那个词怎么说啦?对了,是你咎由自取。” 九幽圣君忍痛站起来,怒道:“泼猴,我和你……和你势不两立!今天让你……让你占了便宜,日后必报此仇,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老魔鬼满脸怒容,恨不得把可恨的猴子活活地吞下去。他吐了一口恶气,又很无奈,本领不如人,身体内外都受了伤,已经没有能力再和仇敌拼下去,只能咽下这口气。 第三六九章 意外生还 猴子见九幽圣君依旧蛮横,叹了口气:“你这家伙真不懂事,还不如三岁的孩子,如此执迷不悟,迟早会死于非命。我有好生之德,不想要你性命。你修炼到这种程度实在不易,今后要闭门修行,不能再惹是生非,免得前功尽弃丢了性命。” 九幽圣君怒目圆睁,骂道:“泼猴,休要张狂,今天让你占了便宜,我不会就此罢休,迟早要把你抽筋扒皮生吞活剥,方消我恨!” 猴子动了心思,说道:“抽筋扒皮?我头一次听说,就用你来试一试吧。有什么感受,你一定要告诉我。” 老魔鬼已经受伤,不敢再逞强,见猴子要下死手,急忙忍着伤痛飞身而起到了空中。 猴子没有追杀,看着恶魔一声叹息:“该活的死不了,该死的活不成,天意,天意呀!” 九幽圣君没有理睬,兴风而去,很快不见踪影。 猴子望着恶魔离去的方向摇了摇头,又转过身来看看张云燕,一声嬉笑。笑声诡秘,含着阴险狡诈之情,令人心惊。 面对更加凶狠狡诈的妖猴,云燕非常紧张,紧握飞龙神刀盯着它,不知道妖猴会怎样大发淫威。 她已知必死,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又横下心来准备和妖猴拼命,决不能任由妖怪收拾自己,死前也要奋力抗争。 妖猴看着云燕没有动,自语道:“该活的死不了,该死的活不成,天意,天意呀!丫头,你好自为之吧!” 张云燕看着妖猴,心中畏惧没有吭声,不知道此话何意,不知道它要干什么。 这家伙比逃去的九幽圣君还要凶狠厉害,阴险狡诈,逞凶害人的本事更加可怕。老魔鬼逃去,它成了“地狱”里的主宰,众生灵无不惧怕。 云燕深知性命难逃,没有能力与其抗争,握紧宝刀恐惧地看着妖猴,抱着必死的绝望情绪,要奋力一搏。 妖猴看着张云燕,哼了一声,两眼转动,露出了诡异的神情,似乎在盘算如何行动。它右手一挥,突然出现一把黝黑闪亮的钢刀,阴险狡诈的目光立刻盯住面前的猎物。 云燕吃了一惊,不知道这把刀从何而来,又是怎样到了妖猴手里,看来这是一把神奇宝刀。 她见妖猴取来兵器,知道要动手了,身心随之一紧,死死地盯住凶神恶煞,准备做最后地拼搏。 妖猴收回目光看了看钢刀,轻轻地拂了一下锋利的刀刃,又用手指弹弹刀身,接连发出清脆的声音。它又把目光移向猎物,发出了阴森森的冷笑声。 张云燕身心一紧,不由自己地打个寒战。 妖猴一声不吭,提着钢刀向云燕逼过来。 张云燕非常紧张,身心在微微地颤抖,姣容绷得有些僵硬,准备和妖怪做最后一搏。 这是死前的最后抗争,会很短暂,很凄惨,或许眨眼间就会结束年轻的生命。 妖猴逼来,死神降临,云燕神情一震,咬了咬牙,横下心来决一死战。她大喊一声猛地站起来,活动一下肢体,缓解一下惊恐僵硬的身心,紧握宝刀横在胸前,做好迎敌准备。 妖猴又是一声冷笑,目光阴险,笑声狡诈,令人心生寒颤。 接着,妖猴纵身而起杀过来,黝黑的钢刀亮光闪闪,如泰山压顶一般劈下来,张云燕一边抵挡一边躲闪,随即使个乌龙摆尾砍杀过去,妖猴反应敏捷,身形矫健,反手拨打纵身而起,眨眼间,一个筋斗到了云燕身后,寒光闪闪的钢刀随之猛劈下来,张云燕感受到危险逼近,已经来不及躲闪,只得拼个鱼死网破,在宝刀招架的同时,摆腿猛踢,妖猴嘻嘻一笑,收回钢刀闪到一旁…… 就这样,张云燕没有想到,竟然和妖猴打了十几个回合。 不过,交手中,她感受到妖猴身手敏捷,刀法诡异,防不胜防。更可怕的是,它刀重力大难以招架,很快就会死在妖猴手下。 张云燕已被死神缠住无法逃脱,只能使出浑身解数拼杀一场,直至死去。 这是此时此刻无奈地选择,她已经步入了死亡之路,只能承受,没有能力自作主张。 妖猴似乎不急于取张云燕性命,一招一式地杀起来,神情很得意。 其心思令人难猜,不知道这家伙是有意捉弄猎物,想感受一种乐趣,还是要折磨一番,不让她轻易地死去,也可能如它所说,想“玩一玩”省得寂寞吧。 突然,张云燕手里的宝刀被重击,脱手而出,飞出数丈远后扎入泥土里,接着颤悠悠地摆动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云燕大吃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妖猴踢得飞出去,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为即将的死亡悲愤不已,绝望至极。 妖猴看着张云燕,摇了摇头,右手一挥,那把黝黑闪亮的钢刀不见了。 它随口说道:“该活的死不了,该死的活不成,天意,天意呀!不和你玩了,我要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妖猴似乎在自言自语,不知道是何用意。它看了一眼张云燕,不再理睬,飞身而起直冲云霄,转眼不见踪影。 月光还是那么洁白清幽,夜色还是那么安逸雅静,虫儿们试探着叫几声,看看恐怖的灾难是否过去,有没有恢复本来的安宁。 远处的村庄平静下来,村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人们好容易从恐惧的煎熬中解脱出来,又进入了忐忑不安的梦境中。 夜色幽幽,没有丝毫祥和的气氛,隐含着不安和焦虑之情。皎洁的月光苍白暗淡,无法安抚芸芸众生,仍在焦虑和惊恐中…… 张云燕坐在地上,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浑身瘫软没有力气。 她望着夜空上的残月和繁星,看着黑暗的田野,方才出生入死的遭遇历历在目,惊恐之心无法平静。这场意外的灾难太恐怖了,已在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迹,今生都不会忘记。 云燕很不解,那个妖猴为什么轻易地放过自己呀,难道那家伙有了恻隐之心? 不会的,妖怪凶狠残暴,害人如同儿戏,决不会大发善心,其中必有缘由,无法猜想。 她不愿再耗费心思,不管怎样总算活下来了,这是最渴望的,值得庆贺。 今夜,张云燕又一次遭遇了这么可怕的凶神恶煞,而且是两个,险些葬身在妖魔鬼怪之手。多亏两个家伙自相残杀,她才侥幸逃过必死的一劫,真是万幸呀。 灾难终于过去了,张云燕死里逃生,更感到生命可贵,活着有多美好。她挣脱了死神的怀抱,又捡回一条性命,活的渴望更强烈了。 她必须活着,因为活着不只是为了自己,还有至今没有完成的那些誓愿。她承担着太多的使命,肩负着两个家庭赋予的重任,必须努力奋斗,尽快完成。 云燕心中的誓愿已经有许多年了,除了宰杀阎小鹏为爹娘报了仇,其它都没有完成,为此也要好好地活下去。 **两个家庭只有她活在世上,或许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已经不在人世,为了给义父林海龙报仇,为了给林家的兄妹雪恨,为了找到失散的兄妹,必须坚强地活下去。 她尽管是个女子,也要担负起延续家族子嗣的重任,如果云天哥哥真的不在人世,就自己为张家生养一个男孩,也好安慰爹娘的在天之灵。 张云燕想起方才遭遇的那只妖猴,十分畏惧,可怕的一幕幕闪现于脑海,依旧心惊。 那个疑问又冒出来,妖猴如此阴险狡诈,心狠手辣,为什么没有伤害自己呀? 对此,她想不明白,或许那家伙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也许是有事在身无暇顾及,还可能对自己这样的小人物不屑一顾……才让她逃得一命吧。 云燕不由得想起昔日那次可怕的经历,感慨不已。 张云燕记得很清楚,那次是去阎家庄为爹娘报仇,路上意外遭遇了一只妖鹿和一只妖猴,险情连连,恐惧不已。结果,她被妖猴抓住,关进了一个封闭的岩洞里。 绝望中,她中了彩色石珠的三色妖气,至今还留在体内,不知道何时发作控制自己,或要了自己性命。 她本以为会死在封闭的岩洞里,哪知意外地逃了出来,真乃万分侥幸。 张云燕先后遭遇了两只妖猴,不由得心中生疑,难道今天这只妖猴就是那一只吗? 思索中,她又否定了这种想法,两只妖猴秉性大不相同,不可能是同一只。 从长相来看,她无法分辨两只妖猴有何区别,不过脾气秉性大不相同。这只妖猴性情顽皮诙谐,喜欢戏谑;昔日那只猴子凶狠狂暴,恨不得置人于死地,二者皆然不同。 张云燕心生恨意,在默默地叹息,不管是诙谐戏谑,还是凶狠残暴,它们都是妖怪,祸害人间,必须铲除。 想到除掉妖怪,云燕一声哀叹,默默地苦笑,说话可是容易,做起来就太难了。她险些死在两只妖猴手里,哪有本事为民除害,又在痴人说梦…… 沉思中,张云燕突然感到一股微风袭来,不由得身子一抖,刚松弛的神经又紧绷起来。 第三七〇章 夜空飞影 张云燕正在沉思,忽然感到有微风袭来,吓了一跳。她急忙巡视,瞬间眼睛睁得老大,恐惧之心还没有平复,又砰砰地跳起来。 惊疑中,她发现那头被九幽圣君杀死的壮牛就在近处,立刻紧张起来。 云燕看着坍塌骨架支撑的满是血污的牛皮,心里一阵抽搐,感到无比寒凉,方才的一幕随即闪现于脑海,依旧心有余悸,恐惧不已。 忽然,云燕两眼睁大盯住牛头,吓得连连后退,险些叫出声来。 只见,已经死去的牛头摆动起来,竟然活了。难道已经死去的牛骷髅化作了厉鬼,就要兴风作浪啦? 太恐怖了,恐怖至极! 张云燕看着晃动的牛头,十分紧张,非常恐惧,刚被两个妖魔折腾得身心疲惫死去活来,再也经受不了又一个魔鬼捕杀了。 然而,事实就是这么残酷,不由她的意志为转移,又一个妖魔意外地复活了。 云燕心恐神慌,本能地用飞龙神刀护住自己,却没有摸到,才想起宝刀插在数丈远的地面上。她不敢去拿,也不敢再动,害怕惊动刚刚复活的魔鬼。 张云燕很惊慌,尽管不敢惊动魔鬼,也不能在此停留,一边盯着恶鬼一边轻移身体,希望在它起身害人之前能逃离恐怖之地。 云燕在暗暗地乞求,杀人者偿命,天经地义,可自己不是杀人者,这个牛鬼应该去找九幽圣君算这笔账,不该对自己发泄仇恨。 “扑啦——”声音不大,却如惊雷炸响,无不魂飞魄散。那颗牛头突然飞起来,直冲夜空,牛身留下来,一动不动。 啊,牛头怎么和身子分开啦?难道牛头丢弃了骨架支撑的牛皮,独自成精啦? 恐怖,震惊,魂飞魄散……此事既诡异又可怕,太恐怖了,无论如何形容都不过分。 惊恐中,张云燕看明白了,不由得哀叹一声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没有了力气。 原来,牛头还在那里,直冲夜空的不是牛头,而是一只硕大的飞禽,至于那是什么,没有看清楚。 其实,那是一只秃鹫,它是被血腥的气味吸引,悄然而至,要捡食九幽圣君留下的残羹剩饭。 云燕惊魂未定,误认为是牛头在晃动,以为又一个厉鬼活过来,吓得险些灵魂出窍昏死过去,真是可叹又可悲。 张云燕仰望夜空叹息几声,想把心里的紧张和畏惧的情绪全都吐出来。她很痛苦,也很自卑,没想到被一头死牛吓得半死。 她身心疲惫无力,精神脆弱到了极点,已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再也经受不了一点儿风吹草动地刺激。 云燕不想再看到那头死牛,确切地说,是坍塌骨架支撑的牛皮。这个凄惨的景象太可怕,不能不让人想起方才恐怖的一幕,刺痛尚未抚平的心灵。 残月已经升到高空,撒下了淡淡的光亮。星星越来越多,布满了夜空。 田野里又热闹起来,虫儿们在竞相争鸣,给死气沉沉的大地增添了一些活的气息,在演绎生命地传承。 远处的山峦模糊不清,如同趴伏的巨兽,正仰望着不安的夜空。 附近的村庄安静下来,狗儿们早已各自回家,去为主人守护安宁。 恐怖之情过去了,广袤的田野又被幽幽的夜色包融,有了不安的气氛,也有了欣慰的宁静。 张云燕缓步过去取回飞龙神刀,身心疲惫不堪,在路旁大石头上坐下来,又陷入了沉思中。她深感苦闷,为不济的命运哀叹。 云燕很悲哀,感到很凄凉,这一生为什么如此坎坷呀?难道都是命运所至?她的命运为什么多灾多难呀? 她恨这个不平的世道,恨仇人的阴险凶残,恨贪官污吏匪徒恶霸欺压百姓,恨妖魔鬼怪横行肆虐,也恨自己本领不济,又深陷于悲思中…… 第二天,张云燕外伤未愈,余悸难消,在复仇怒火地焚烧下,决意不改,吃过早饭便上路了。 她要寻找冯家宝为义父报仇,要打听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的消息,不达目的绝不停息。 中午时分,云燕路过一座很大的村镇,问了村民才知道是白玉庄。村外是白玉湖,村名由此而来。 她腹中饥饿,在一家饭店饱吃一顿,稍作休息才离去。她还没有出村,见有人奔跑喊叫,不由得心中生疑,也随之而去。 张云燕转了几个弯,看到一户大宅院的门前围着许多人,还有呼喊叫骂声,心里一惊。原来,这里有人打起来。 这是一座深宅大院,看上去很有气魄,是个十分富裕的人家。 在富裕之家大门前,有一位佛家装束的年轻人正和几个人打斗。那几个人样子很凶,本事却一般,很快被打翻在地,疼得不住地扭动哼叫。 张云燕不知道是何人打斗,为了什么事情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她想了想,决定过去看个究竟,至于该不该出手,再视情而定。 忽然,一个孩子哭喊着跑过来。 那个孩子见到张云燕,哭道:“阿姨,我娘被坏蛋抓去了,快救我娘呀。我要娘,我要娘呀……” 说着,孩子一头扑到她怀里,哭泣不止。 云燕深感意外,也很吃惊,没想到是铁蛋。 她蹲下来,一边给铁蛋擦泪一边问:“孩子,不要哭了,快说清楚,出什么事啦?” “我娘被那里边的坏蛋抓去了,快去救我娘呀!” 说话间,铁蛋指着那座深宅大院,痛哭不止。 张云燕闻言吃了一惊,顿时怒火上冲,现出了女侠的愤怒与狂暴,又有了女神的骁勇与桀骜。 她一把抱住铁蛋,一边爱抚一边安慰:“孩子,不要怕,阿姨一定把你娘救出来。铁蛋,那个小和尚是谁呀,他怎么和那些人打起来啦?” “那个叔叔是救我娘的,他让我躲在这里,就和他们打起来了。” 张云燕有些意外,也很感慨,没想到出家人如此仗义,敢于出手。她见小和尚年纪轻轻,嫉恶如仇,深感敬佩。 她远远地看着,焦虑之心安稳下来,那个出家人身手不凡,营救刘氏并不难,没有过去助战。她陪着铁蛋,在关注形势变化,随时准备参战。 云燕问起事情经过,铁蛋一边哭一边讲了母子俩的遭遇。 …… 刘婉玉领着铁蛋去远方探望病中的舅父。 此前,刘氏不幸遭遇了浑天元圣,结果被老贼打死,多亏张云燕巧遇,用霞云草和玉石花救活。 刘婉玉和张云燕分别后,一路晓行夜住比较顺利,和车夫说说笑笑,情绪好了一些。铁蛋看到新鲜事,问这问那很高兴,也冲淡了刘氏的悲情。 今天,他们吃过早饭就上路了。 马车来到一座小山丘前,忽见有人打架。有两个人被打倒在地,一位年轻女子正对倒地之人呵斥怒骂。 刘婉玉和车夫很害怕,刚想掉头躲避,那个女子喊道:“老伯,不要怕,这两个恶徒已被制服,只管前去。” 车夫胆战心惊地看了看,才赶着车缓缓而行。来到近前,看得清楚一些,被打的两个男子有二十多岁,鼻青脸肿倒地呻吟。 那个女子看上去十六七岁,容貌俊俏,英姿飒爽,神情凛然,是难得一见的美少女,令人赞叹。 刘氏婉玉既疑惑又不安,问道:“妹妹,这……这是怎么回事呀?” 那个女子瞪着两个被打之人,很气愤:“哼,他们是自己找打!” 接着,她简单地讲了事情的原由。 原来,这位女子出门在外,不料把银子丢失了,害得没有钱吃饭。正焦急之时,她路遇这两个家伙,没有介意。 他二人见此女子如此美貌,十分迷恋,想趁火打劫。他们拦住去路,秽语相戏,动手动脚,结果打起来。 没想到,此女子十分厉害,武艺高强难有对手,很快把两个恶徒制服。 刘婉玉摇了摇头,一声感叹:“世道这么乱,路上不安全,尤其是女人家,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呀!”说着,她叹了口气,“妹妹,想不到咱姐俩有了同样的遭遇,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呀!” 刘氏同病相怜,掏出碎银看了看,将近二两。她留下一半,其余的递了过去。 她叹息一声,说道:“妹妹,女人家出门太不容易了,我深知有多艰难。不知道你居家多远,这银子少了一点儿,不过也能解一时之难,拿去花用吧。” 那个女子立即推辞,很感动:“大姐,谢谢你!银子我不能收,你母子俩也不容易,更少不了花费。” “妹妹,我还有一些,足够用了,你收下吧。唉,这也是一位恩人送给我的。” 铁蛋拿过银子,塞到那位女子的衣袋里。 年轻的女子十分感激,摸了摸孩子的头笑了。 她一声感叹,说道:“大姐,多谢你慷慨资助,解了燃眉之急,不知如何感激才好,但愿日后能再见面。” 那个女子自我介绍后,便和刘婉玉辞别,让他们尽快离开这里。她害怕两个恶徒追赶报复,等刘氏三人离去有一顿饭的工夫,才放了那两个家伙,然后安心地走了。 第三七一章 祸不单行 中午时分,刘婉玉母子俩和车夫来到一个村庄。吃完饭,他们稍作休息,便坐上马车要继续赶路,哪知被三个人拦住去路。 其中一人指着刘婉玉说:“钱爷、田爷,我说的没有错,一眼就认出来了,就是这个小娘们!” 刘婉玉见此人鼻青脸肿,正是在树林里被那个年轻女子痛打的人,吃了一惊。再看另外二人,一个个神情凶狠,凶相毕露,她不由自主地抖起来,又要大难临头了。 那位钱爷三十出头,名字叫钱富。 他把车夫推到一边,看着刘婉玉嘿嘿冷笑。 他撇了撇嘴,说道:“想不到,一个小女子还挺仗义的,舍得拿出银子救助别人。你也不想一想,参合爷爷们的事情能有好嘛。打人凶手已经逃走,这笔账只能和你清算了。” 那个田爷叫田虎,年近三十,一脸横肉。 他得意地说:“小娘子,这里是我们的一亩三分地,没有人敢和我们作对,你自己送上门来,不会想到吧?你非要得罪我们,就休怪爷爷心狠了,一会儿便知道和我们作对是何下场!” 钱富收起凶相,笑嘻嘻地说:“小娘子,不用怕,我们很喜欢你,也很疼爱你。只要能听话,把我们服侍得舒舒服服的,能心满意足,就不会为难你母子俩。” 刘婉玉十分惶恐,没想到又遇恶徒,无法逃脱,真是大难临头了。 钱富满脸淫容,劝道:“你的确讨人喜欢,能来到这里也是缘分,要顺应天意,圆了咱们的缘分吧。我们也是为你好,否则,不但要吃苦受罪,还照样要服侍我们,何不求个好结果呢。” 刘婉玉十分畏惧,已抖作一团,在苦苦地哀求。 铁蛋吓得哭叫不止。 车夫急忙拦挡,乞求放他们离去。 田虎牛眼一瞪,一把推开车夫,怒骂一句。 他不再理睬车夫,又劝刘婉玉:“小娘子,人在矮檐下,必需要低头,要识时务才行。你尽管放心,陪同我们玩耍一番,然后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会把你怎样的。” 钱富满脸淫容,也在劝说:“美娘子,不要紧张,也不用害怕,在这里,我们两个说一不二,没有人敢不听从,有我们保护,谁都不敢碰你。美娇娘,想开一些吧,玩完后,你母子俩再饱食一顿,精精神神地上路,那有多好呀。” 他随即上了马车,一把抱住刘氏,肆意而为。 刘婉玉被恶徒纠缠,无法摆脱,非常恐惧,眼含泪水不住地哀求,在努力地挣扎…… 人们或面露惧色,吓得悄然离去;或怒目而视,在低声责骂,没有人敢过来劝阻。 田虎还在劝说:“妹妹,哥哥说话算数,过后,你母子俩吃饱喝足,养足了精神再上路。这可是有得无失的好事,去哪里找呀,妹妹够有福气的。” 田虎早已按捺不住,见同伙先行一步,也上了车。 两个家伙旁若无人,淫容嬉笑,肆意而为。 车夫被逼无奈,只得听命赶车而去。 铁蛋被打得蜷缩在一旁,大声地哭喊。 刘氏一边挣扎一边喊叫,却无济于事。 村里的人们看着三个恶奴,小声怒骂,摇头叹气,敢怒而不敢言。 马车来到一座大宅院前停下来。田虎和钱富把刘婉玉拖下车,抬起来向院门走去。 刘氏一边哭喊一边挣扎,依旧无法挣脱。 铁蛋爬下车去拉母亲,被那个挨打之人踢得一溜滚,倒在地上疼得大声哭叫。 就在这时,有三个人走过来。其中一人四十多岁,穿着不俗,长得矮胖,满脸的横肉把眼睛挤成了一条缝。 那位不俗之人看了看刘婉玉,面露怒容,喝道:“这是怎么了,在此哭闹成何体统?” 钱富急忙松开刘氏,点头哈腰地说:“老爷回来啦?老爷,我们……” 那位老爷看着刘氏,问道:“这个女子是谁呀,你们为什么要抓她?” “老爷,我们也不认识,她路经此地,因为……我们想把她带进府里……”钱富不好明言缘由,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那位老爷有些不瞒,瞪着钱富哼了一声:“一个陌生女子,怎能随意带进府里,岂有此理!” 田虎见老爷过问此事,有些紧张,急忙解释:“老爷,有人打了咱们柴府的人,就是他。”他一边说一边指着被打之人,又道,“是这个小娘们帮助凶手逃走的。那家伙无处捉拿,我们只好把她抓来,要清算这笔账。” 这位老爷就是深宅大院的主人,姓柴,叫柴万田。他为人奸诈狠毒,无恶不作,人们都叫他豺狼。 田虎和钱富是柴府里管事的家人。他二人狐假虎威,阴损狠毒,都是坏事做绝的恶棍。 柴万田打量着刘婉玉,冷笑一声:“想不到,这个女子如此年轻,还挺厉害,竟敢欺侮我柴家的人。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带进去!” 说罢,他不再理睬,进入院内直奔书房。 刘氏被拖进深宅大院里。 铁蛋被关在大门外,吓得大声哭喊。 人们在气愤地议论,或在怒骂,或唉声叹气,对这座深宅大院无可奈何,只能发泄愤怒的情绪。 柴万田来到书房,脱去外衣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婉玉,眼神充满了邪恶的神情,脸上堆满了可怕的淫容。 刘氏在哀求,在哭泣,悲痛不已。 豺狼理都不理,满脸的淫容把小眼睛挤成了一条缝隙,似乎在欣赏一件珍贵的美玉。 他喝了一口茶,说道:“小娘子,你长得闭月羞花如仙女一般,老爷见到你就相中了。放心吧,别看方才话语说得重一些,那是给别人听的,我是不会打你的。老爷想和你玩一玩,过后便让你离去,什么事都不会有。” 刘婉玉身陷狼窝,十分恐惧,身子又抖起来,一边哀求一边哭泣。 柴万田似乎没有看到,脸上堆满了邪恶的笑容,吩咐家人丫环退出去,然后关好屋门。 刘婉玉被关在屋内,十分害怕,身心紧缩微微地颤抖,娇容悲痛泪流满面。 “老爷,饶了小女子吧。我的孩子就在外面,那么小会出事的,快放我出去吧……”她面对凶狠的豺狼,无力反抗,无处逃避,只能哀求,尽管毫无用处 “嘿嘿,小娘子,别看你的孩子已经好几岁了,却依旧俊美迷人呀,美,真美呀!” 说话间,满脸的淫容已经把眼睛挤得不见了,不知道还用什么感官来欣赏“美玉”。 这家伙的确是豺狼,面对悲惨的弱女子,不但没有丝毫怜悯之意,还更加兴奋,更加激情。这个恶霸是凶狠残暴的禽兽,什么阴损狠毒的事情都能做出来。 刘氏婉玉惊恐万状,十分无助,已经绝望,还在哀求,在哭喊…… 豺狼兽性大发,狰狞的脸上堆满了狞笑,矮胖的身子随同邪恶的目光扑了上去,要吞噬柔弱的“羔羊”…… 突然,响起了急切地敲门声和呼喊声:“老爷,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 豺狼吓得一哆嗦,兴趣顿减,满脸的淫容不见了踪影,瞬间堆满了恼怒的情绪。 他气得骂道:“混蛋,你此时来打扰,真该打,快滚,有事等一会儿再说!” “老爷,等不得呀,外面已经打起来啦!”喊声依旧急切,没有离去的意思。 柴万田怒道:“谁如此大胆,竟敢来我柴府闹事?你们先把他抓起来,等一会儿我再收拾那家伙。” “老爷,那个人太厉害,已经打伤咱府里好几个人了。你要是不出去,他就要打进来啦!” 急切的催促声没有停止,依旧在坚持。 豺狼坚持不住了,立刻了发火:“何处鸟人如此大胆,搅了我的好事,岂能饶他!” 柴万田看了看刘婉玉,叹了口气,不情愿地放开了美娇娘,拖着矮胖的身子,一步一回头地出了屋门。 他来到大门外面,见几个家人龇牙咧嘴地坐在一边呻吟,许多大人孩子在观看议论,眉头立刻皱起来。 豺狼正要对闹事者发威,恼怒的情绪又瞬间熄灭,一下子呆住了,那对小眼睛从满脸横肉中挤出来,瞪得溜圆,紧盯住打人者。 只见,打人者是个男子,看上去二十出头,肌肤白皙,面容红润,十分英俊,那双大眼睛亮而有神,逼人心魄,也令人心动。 他五官端正,处处都是那么可爱,俊美得无可挑剔,把所有的赞美之词送给他,都毫不为过。 此人身穿粗布灰衣,一身佛家装束。俭朴的衣服遮掩不住健美的英姿,浑身上下流露出了迷人的气息。 柴万田这只大色狼,不但迷恋美女,还喜好美男子,是一个心理变态的色狼。柴府里,凡是有些姿色的男女,没有人能逃过他地欺凌。 豺狼有生以来还没有见过这么英俊的男子,立刻呆住了,张开的嘴巴滴下了口水,却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这位小和尚路过此地,见围了许多人,还有哭喊声,知道出事了,经打听才知道有个女子被柴府抓去,顿时怒火升腾。 第三七二章 豺狼 小和尚路经此地,听说有这种害人之事,怒目圆睁,十分生气。 他对铁蛋说:“孩子,不要哭了,我一定把你娘救出来,快到远处躲一躲,小心碰到你。” 接着,他上前敲门,让家人告知豺狼,快把刘婉玉放出来,否则决不留情。 柴府的家人们蛮横惯了,怎能把他放在眼里,见小和尚敢如此威胁,便一拥而上打起来。 小和尚看上去是个普通人,哪知身手非凡,拳脚有力,指东打西,神出鬼没,很快把家人们打得受伤倒地,满脸苦相不住地呻吟。 和尚一脸怒气,闪动着逼人的目光,厉声喝道:“快去告诉你家主子,要是再不放人,我就打进去了,到那时,可就家毁人伤啦!” 家人们见事情不妙,急忙跑去请主子。 柴万田看到了如此美男,满心的怒气一扫而光,犹如豺狼见到了香喷喷的羔羊,垂涎三尺又起欲浪。 他一边看一边想:“这个小和尚太英俊了,有生以来还没有见过呢。今天,有这个美男子陪伴,再配上那个美娇娘,会美得飘飘然如神仙一般,嘿嘿……” 扭曲的心里在波翻浪涌,变态之人的脸上淫容更盛,眼睛已眯成了一条缝,正飘飘然地做着迷人的美梦。 小和尚见一个矮胖的男人有家人陪同,从深宅大院里走出来,穿戴也很不俗,知道害人的家伙露面了。 他满心怒气,两眼圆睁,喝问:“你就是柴万田吗?” 豺狼立刻从迷人的美梦中惊醒,脸上依旧堆满了淫容:“哦,你是问我吗?不错,我就是,我就是。”他清了清嗓子,傲慢地说,“我柴万田可是不凡,乃此地名人,无人不晓,无人不敬服。” 他在自我表白,想用高贵的身价来讨美男子的敬畏和欢心。 这家伙见到小和尚后,迷恋的目光一直在美男子的面容和身上游动,已垂涎欲滴,邪恶的心灵有了醉意,在想入非非。 此时此刻,这个变态的家伙目空一切,只有这对俊男和美女,那颗扭曲的心灵在蠢蠢欲动,正陶醉于梦幻中。 柴万田就是一个大色狼,还是一个极其变态的大色狼,美娇娘已在府内,面前的美男子也将请入府里,扭曲的心里充满了迷恋之情,在做迷人的美梦。 他心中暗想:“这个美男子还是出家人,看上去就是不一样,浑身都散发着清新迷人的气息,我还没有与和尚玩过呢,一定别有风情……” 那颗罪恶的心灵在不住地翻腾,胡思乱想,有些得意忘形。 小和尚怒目而视,逼迫道:“柴万田,快把那个女子放了,小僧还可以饶过你,否则,休怪我动粗啦!” 不知道豺狼是没有听到威胁的话语,还是并不介意,没有应声。他一脸的淫容没有褪去,依旧盯在美男子身上,还沉醉于迷人的美梦中。 在小和尚地逼迫下,他才醒过神来:“哦,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小和尚怒道:“少废话,快把那个女子放出来,否则,我可要动手了。” 柴万田闻听此言,那颗邪恶之心有些凉了,迷人的美梦看来难成。他一心想得到这两个俊男美女,可是俊男不答应,这可如何是好呀。 豺狼很想让家奴们把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抓入府内,也好圆了醉人的美梦。他看了看几个家奴,还在畏惧呻吟,不由得叹了口气,看来想把此人制服,犹如登天之难呀。 柴万田暗自哀叹,心愿难成,也只能难成了,美梦破碎,也只能破碎了,到手的美女要失去了,面前的俊男也得不到,有生以来最大的**就要破灭了。 难道,渴望的心愿就这样失去啦?迷人的美梦就这样破碎啦?心爱的俊男美女就这样飞走啦?这可是有生以来最大的**,难道真的破灭啦? 他很不甘心,邪恶的心灵无法抚平,无论如何也不能落个两手空空。 柴万田心里发狠,不管是府内的美娇娘,还是面前的美男子,必须得到一个。这是最起码的,是不得已的,是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的,否则日后不会活得安宁。 他心里打定了主意,似乎真的如愿以偿,又琢磨起来,是要俊男还是美女呢?美娇娘就在府内,把她留下来吧? 恐怕不行,这个小和尚口口声声逼迫自己放了美女,不答应怕是不行。 他看了看家人,默默地哼了一声,都是一群废物,没有本事对付小和尚,弄不好还要伤及自己。这是赔本的买卖,做不得呀,弄不好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 唉,这可怎么办呀? 面对咄咄逼人的小和尚,豺狼发愁了,最起码的要求也难如愿,想得到一个也不容易呀。不管怎样,他还是要努力争取,不能让邪恶的心灵苦盼一场。 看来,府内的美娇娘没有希望了,只能在小和尚身上打主意。 柴万田倒是想得开,觉得美貌的女子比较好找,年轻英俊的出家人极其难寻,为了讨小和尚欢心,让他高兴,不如答应吧。 想到此,他默默地苦笑,不答应也不行呀,只能这么办了。 他又有了邪恶的念头,美娇娘失去了,还可以在府里找一个标志的女人,和小和尚配合,也会很有趣。 柴万田的心结解开了,复杂的情绪少了一些,邪恶的心灵也不再那么烦躁。 他看着心爱的美男子,笑嘻嘻地说:“你让我放了那个女子,没有问题,我怎忍心拒绝你的请求呢。不过,事情总要有来有往,我既然答应了你的请求,满足了你的心愿,也要让我满意才行,凡事要讲个公平嘛。” “哼,你强抢民女,何谈公平?我倒想听一听你有何话可说。” “嘿嘿,不要说得如此难听嘛,她是自愿到我府里休息的。我对她以礼相待,是一片好心。” 小和尚怒目圆睁,哼了一声,早已看穿了那颗邪恶的心灵。 豺狼淫容难消,继续说道:“什么事情都要讲个礼尚往来,于情于理无可非议。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请你进府一叙,增进情谊,也会以礼相待的。这样,你的请求可以兑现,我也能了却心愿,各有所得,皆大欢喜,岂不美哉,你看如何?” 说话间,那双小眼睛又被满脸的淫容挤成了一条缝隙,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迷恋的美男子。 小和尚轻蔑地一笑:“好吧,我正有事要求于柴老爷,还望多关照。” 柴万田见他口气和缓,还有求于自己,顿时来了精神,也有了底气,看来渴求的美好之事有希望成了。 他立刻应道:“有事尽管说,尽管说,我一定答应,一定答应。” “哦,想不到柴老爷如此痛快,那好吧,小僧就不气了,要给老爷添些麻烦。我是来此化缘的,因为修缮庙宇需要大宗银两,想请你捐赠一百两。这是积德行善的好事,你不会拒绝吧?” “啊,一百两!”豺狼心里一震,大叫起来,气血上冲险些晕倒。 柴万田是个出了名的吝啬鬼,一两银子都舍不得白白地送给别人,更不要说一百两,这不是要他的命嘛。 小和尚又道:“老爷家大业大,这点儿银子只是九牛之一毛,算不了什么。这是善举,意义重大,影响至深,关系到老爷的今生和后世,我想柴老爷能明白这个道理,会答应的。” 出家人一边说一边看着豺狼,静待回音。 柴万田是个坏事做绝的人,从来没有想过积什么德行什么善。他追求的是今生的快乐,哪管后世会不会下到地狱里。 银子是难舍之物,眼前的美男子也是急欲得到的宝贝,他既不想捐银,又要得到美男子。 然而事情无法如愿,二者不能两全,这可如何是好呀? 豺狼看着迷恋的小和尚,心神难安:“这是一位毕生难求的美男子,还是出家人,可谓凤毛麟角,难得一见。可是,银子……那是一百两纹银呀,难道就给他啦?不行,这不是剜我的心头肉嘛,绝对不行!” 他色眯眯地看着小和尚,扭曲的心里**难平,口水不由自己地流下来,毫无意识,也顾不得擦一擦。 他看着难得的“凤毛麟角”,暗自叹息:“我要是不给他银子,肯定得不到这个小和尚,一旦失去,恐怕今生再也见不到如此可心的美男子了,何况还是出家人。他年纪轻轻就出了家,必是童子之身,的确是凤毛麟角呀。可是,他要的银子太多了,那是一百两,是一百两呀!这……这可如何是好呀……我……我该怎么办呢……” “美男子,银子,银子,美男子……”两个难舍的宝贝在心里不停地翻腾折磨,他都难割舍。这真是,鱼和熊掌难以兼得,他一时无法决断。 小和尚面露怒容,有意逼问:“怎么,柴老爷不想施舍吗?” “啊……不,不,我是在想……在想这银子……可不是小数呀……” 豺狼舍不得银子,又不敢惹恼小和尚,否则,到头来落个两手空空,如何安抚渴求的心灵呀? 第三七三章 邪恶之心 面对两难之事,柴万田无法决断,有了揪心之痛。他那颗邪恶的心灵还在折腾,在挣扎,在犹豫,也在决断…… 小和尚鄙视地看着柴万田,暗暗地哼了一声,又催促道:“柴老爷既然是此地有名望的人,就应该做个榜样,这是积德行善的好事,你不会拒绝吧?” “那是,那是,我是在想……在想如何筹措银两。” 豺狼不能放走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先把他稳住后再做决断。在“美男子和银子”的斗争中,他还在犹豫。 挣扎中,他转念一想:“银子是常见之物,日后还能得到,何况一百两纹银对自己来说,的确是九牛之一毛。面前之人就不同了,如此美男可是凤毛麟角,难见难寻,一旦离去,则悔之晚矣。” 权衡中,柴万田觉得这个小和尚太难得了,无法用银子来衡量身价,不能因为银子失去了这位“凤毛麟角”。 上天把小和尚送到面前,机遇难得,失不再来,一定要抓住机会,必须得到。 经过一番痛苦地挣扎,在扭曲的心里,美男子占了上风。 柴万田知道,要想得到小和尚,必须取悦于他,让他高兴才行,为达目的只能破费,此外没有两全之策。 豺狼咬了几次牙,才痛下决心,为了得到有生以来从未见过的美男子,也是今后不会再见到的佛门之人,今生就破费一次吧。 他暗自哀叹:“唉,一百两银子呀,就这么没了,没了……”他那颗扭曲的心在颤抖,在滴血,眼睛湿润了,强忍着才没有流下泪水。 小和尚又在催问:“柴老爷,你可愿意施舍?” 豺狼皱起眉头,又接连咬了几次牙,狠了几次心,为了得到“凤毛麟角”,总算豁出去了。 他一声哀叹,有气无力地说:“好吧,我可以给你一百两银子,不过,这么多银子不是轻易能拿走的,你必需答应我的要求才行。” 豺狼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就要失去了,真是剜了心头肉呀,满脸的淫容已经散尽,露出了阴险狠毒的神情。 面对急于得到的“凤毛麟角”,他有一百两纹银做后盾,底气从来没有这么足过,说出的话语也强硬起来。 小和尚不屑地笑了笑:“不知道施主有何要求,小僧尽力而为就是。” 柴万田缓和一下情绪,说道:“其实也不难,你只要在我府里住上一百天,过后,这些银子即可带走。” 小和尚闻言,轻蔑地一笑:“哦,原来如此,这不但不是难事,还是一件好事。你这里有吃有喝,小僧不用各处奔波化缘了,这样的好事求之不得。小僧整日忙碌,有些乏累,正想休息一段时间,既然老爷有意收留,那就叨扰了,还望多关照。” 他看着柴万田,默默地哼一声,英俊的面容有了不屑的神情。 豺狼见小和尚没有戒心,很高兴,狠毒的脸上立现淫容,两只小眼睛又被满脸的横肉挤得看不见了。 他使了使劲,总算把小眼睛露出来,看着迷恋之人。 柴万田依旧底气十足,话意又进了一步:“你住下后,我会好吃好喝供养你,诸事不用操心,只管休息玩乐。你整日无所事事,也了无情趣。这样吧,老爷每天陪你玩耍嬉戏,以尽地主之谊,让你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我也能心安了。这也是对一百两……是对我积德行善之举有所回报。” “应该,应该,施主捐赠的银两这么多,理应陪伴左右让你高兴。况且,和你在一起,小僧也不会寂寞。” 柴万田听了此话,十分兴奋,没想到小和尚会痛快地答应,看来也是见利忘义之人,或许也有了这种心意,这件大好事办得很顺利。 小和尚魅力无限,他那颗邪恶之心在蠢蠢欲动,**难平。 豺狼心中暗想:“真看不出来呀,这个小和尚表面上一本正经,那颗心好像也花得很。若如此,他就不是童子之身了,还不知道和多少女人接触过呢。他虽然已经出家,却依旧迷恋男女之情,这身佛家装束不过是件外衣,包裹的还是一个俗家人。说起来,不足为怪,他这么年轻,还有一幅好模样,想断了七情六欲太难了,怎能过得了佛门的冷清日子呀。” 柴万田心里有了底,依然心有不甘,还在思量:“你想顺从我,乖乖地陪我玩乐,休想!我柴万田玩的男人和女人多了,哪个不是被折腾得无尽无休。对你也是一样,我要使尽手段,也不枉花费一百两银子。” “柴老爷,咱们已经说定,为什么还不放人呀?” 小和尚见他一声不吭地看着自己,立现怒容,厉声逼问。 柴万田醒过神来,急忙陪着笑脸:“不要生气嘛,这就放人,这就放人。” 他尽管对刘婉玉恋恋不舍,也不能拖着不办,为了今生难见的“凤毛麟角”,只好吩咐家人把刘氏带出来。 小和尚见刘婉玉被折磨得头发蓬乱,衣服不整,又气又恨。 他瞪着柴万田,怒道:“你真够狠毒的,不能就此了事,给她二十两银子弥补罪过。” “啊,还要掏银子呀……”豺狼听了银子二字,心里又是一震,如同被猛刺一刀,令滴血的伤口又添新痛,实难答应。 他尽管心痛,又毫无办法,不敢激怒急于得到的美男子,总算把怒火和痛苦压下去。 柴万田还能算清这笔账,一百两银子都给了,不能因为二十两银子前功尽弃,再落个鸡飞蛋打的结局。 豺狼很难舍,很心痛,又不得不给,说起话来也结巴了:“那……那你要在此陪我一百二十天才行。” 在银子地激励下,他的话语又有了阴险狠毒之情,扭曲的心里依旧在波翻浪涌。 小和尚不屑地看着他,哼了一声:“没有问题,住二百天都行,速拿银子来。” 有生以来,豺狼只知道收银子,往外掏银子实在心痛,此时此刻又不得不白白地送人。 他眉头紧皱,看看小和尚,又看看刘婉玉,依旧心有不甘。美女走就走了吧,还要掏银子,这……唉,怎么会这样呀? 小和尚见柴万田很不痛快,两眼圆睁有了怒容:“怎么,你不想给吗?” “啊……给,给,这就去取,这就去取。” 在小和尚逼迫下,柴万田眉头紧皱,心跳加快,头上渗出了汗水。 这个吝啬鬼爱财如命,事已至此又无法拒绝,只能答应。银子难舍,美女离去,只有面前的美男子了,他别无选择,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失去这位难得一见的“凤毛麟角”。 他暗自哀叹,一百两都给了,何必计较二十两呢,只能咽下苦水认倒霉,狠下心来掏银子。 柴万田无奈地摇了摇头,吩咐家人取来二十两银子。他看着银光闪闪的心爱之物,十分不舍,又不能收回去,极不情愿地给了刘婉玉。 柴府门前躁动起来,人们笑容满面,在小声议论,为罪不可赦的恶霸被惩罚,兴奋不已。 豺狼面露怒容,恨得牙根疼,满脸的横肉在颤抖,已经没有能力遮住圆睁的小眼睛。 他盯住小和尚,心里在发狠:“哼,你不要得意太早,等进入府里,就不会有你的好了。那是我的家,别看你身手不凡,我也有办法制服你。到那时,我为刀俎,你是鱼肉,非把你折磨得死去活来不可,让你天天都苦不堪言!” 他那对小眼睛又转向了刘婉玉手里的银子,又是一阵心痛:“我的银子呀!我的银子呀……那本来是我的,现在却……却成她的了。唉,都是这个小和尚,无奈呀,实在无奈呀……” 他那双邪恶的目光又盯住了刘婉玉俊美的面容,十分不甘,更觉可气,对美女依旧难舍,又无能为力。他不但没有得到美娇娘,还失去了大笔银子,既破了财,又**难平,恨得牙根疼。 柴万田有生以来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又恨又气又悲痛。无奈,他的心愿不能两全,的确很无奈。 豺狼心中痛苦,在不住地摇头叹息,眼睛湿润含着怒意,却无处发泄。他看着小和尚,爱恨交加,恨不得把满胸的**和怒火狂泻在美男子身上。 柴万田暗暗地发狠,在相处的一百二十天里,决不能让这家伙好过,把失去的一切都从他身上捞回来。 痛苦也好,无奈也罢,银子不能失而复得,美女也将离去,豺狼只能认了,只能吞下难咽的苦水。 他看着刘婉玉,对妩媚的人儿十分留恋。他瞪着小和尚,恨意里夹杂着迷恋的神情。面对既爱又恨的俊男美女,豺狼犹如百爪挠心,邪恶的心灵翻动着复杂的情绪,脸色也在随之变化。 刘婉玉逃脱牢笼,解除了苦难,总算松了一口气。她也是命苦,连续遭难,令人怜惜。 这是谁之过,难道因为长得太漂亮啦? 容貌俊美没有一点儿错,都是恶人的罪过。 刘婉玉终于逃出了可怕的狼窝,非常感激小和尚的救命之恩。她询问恩人的姓名,要牢记一辈子。 第三七四章 变态狂 面对救命恩人,刘婉玉感激涕零,如果不是小和尚营救,自己必遭恶霸欺凌,将死于非命。她更揪心的是,自己死去还是次要的,铁蛋将无依无靠,没有着落,会生死不明。 婉玉收好银子,拜谢道:“恩人,你为我解了危难,是救了我母子、救了我们全家呀,我今生都感激你。请问尊姓大名,我要牢记一辈子。” 小和尚说道:“施主不必这样,我乃出家人,解人苦难是佛门应做之事。小僧皈依佛门,远离尘世,早已不提姓名,不问也罢。你快离开是非之地,免得再生祸事。” “不,你对我恩重如山,若不告知,我就不走,万望告知名姓。” 刘婉玉依旧抓住不放,一定要知道恩人姓名,无力报答,也不能忘了恩人。 小和尚叹了口气,悄悄地说:“施主,小僧法号叫释空。此地不可停留,我先把这个混蛋缠住,你快带孩子离开这里,免得出事。” “释空,这家伙十分阴险狠毒,你要多留神,千万不要中了他的诡计呀!” “施主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有事的。” 刘婉玉看着释空,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去。 柴万田望着刘婉玉婀娜的身影,一连叹息几声,既有失银之痛,又有对美娇娘的留恋之情。 美女走了,银子没了,都没有办法挽回了,他再思念再怨恨也没有用了。走的就走了吧,眼前的美男子已经到手,那颗痛苦迷恋的狼心也能有所安慰。 豺狼不再思念失去的刘婉玉,一心扑在了小和尚身上,眼前之人是实实在在的,即将到手,或可说已经属于自己。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要无情地折磨可爱又可恨的小和尚,发泄满腔的怒火,安抚邪恶的心灵。 柴万田那双色眯眯的小眼睛紧盯着释空,怒火升腾,心中的**在翻涌,脸上堆满了渴求的淫容,还有愤怒之情,又把小眼睛挤成了一条缝。 豺狼不再耽搁,立刻请释空进府。他一边走一边看着美男子,既爱恋又恼恨。 柴万田见释空随同进了府门,得意地笑了笑,扭曲的心里还在翻腾:“美男子,我柴府可不是好进的,这一百二十天你不会好过,会生不如死。” 释空跟随柴万田进入院内,大门立刻紧紧地关闭。他不屑地看了看,并不介意,大门高墙岂能关得住自己。 刘婉玉见到铁蛋,抱住孩子痛哭不止。她见到恩人张云燕,觉得有了依靠,恐惧之心安稳一些。 云燕不放心,坐上马车护送刘氏母子离去。路上,她想起刘氏母子俩的遭遇,既同情又愤怒,对行侠仗义的小和尚钦佩不已。 她想到母子俩的祸事起因于那个年轻女子,默默地叹了口气。那个女子面对恶人敢做敢为,也是一个侠义之人,出门在外不容易呀。 张云燕看了看刘婉玉,随口问道:“大嫂,你送银子的那个女子叫什么名字,可有同伴?” 刘婉玉叹道:“她叫林佳云,年纪轻轻,孤身一人,出门在外太不容易了。” 林佳云!张云燕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一惊,自己的妹妹也叫林佳云,难道她还活着? 那颗早已死去的心随即燃起了一线希望,她急忙询问:“大嫂,可知道林佳云住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刘婉玉摇了摇头:“不知道,分手后,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张云燕叹了口气,刚刚燃起的一点儿希望随之熄灭,那个女子不是义父家的妹妹,只是同名而已。 她太想念亲人了,大哥林佳祥死去了,多希望佳义弟弟和佳云妹妹还活着呀。 然而,事实太残酷,亲人们早已离世而去,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她想起往昔的情景,既思念又悲愤,伤痕累累的心灵还在滴血…… 一路走来安然无事,已经远离了是非之地,张云燕和刘氏母子及车夫辞别后,又回到白玉庄。她惦记那个小和尚的安危,要回来看个究竟,如果小和尚遭遇不测,也可相帮救助。 柴府大门紧闭,深宅大院里一片安静,看不出有异常变化。 乡亲们三五成群议论纷纷,流露着喜悦之情。 他们兴奋地告诉张云燕,那个小和尚是神仙下凡,他痛打了柴万田,又飞身而去,一转眼就不见踪影。 张云燕有些吃惊,不相信小和尚是神仙,也没有想到出家人会如此神奇。那个小和尚这么年轻,竟然是身怀奇功异能的高人,既敬佩又羡慕,自己远不及呀。 她又想起昔日的好友释空,同样是佛门之人,同样这么年轻,也有着非凡的本领,自己的本事无法和恩兄相比。 忽然,云燕心里一动,方才那个小和尚那么年轻,本领如此高强,是不是释空呀? 她不知道刘婉玉是否知道小和尚的法号,后悔没有问一问。 张云燕至今也没有见过释空的真容,不要说方才离得那么远,就是近在眼前也无法确认。她不相信这么巧就遇到了昔日的好友,默默地叹了口气。 一路走来,云燕无法抛开这个想法,如果那个小和尚真是释空,这次相逢的大好机会就这么失去了,也太可惜了。 她很郁闷,和释空以及白云飞等大侠们相比,自己这点儿本事微不足道。 白云飞跟随师父修炼多年,自不必说。 释空如此年轻,听其言皈依佛门才几年时间,怎么进步如此之大,会有这样高深的本领呀? 张云燕摇了摇头,望着远处叹息一声,释空必有高人指教,自己没有机遇,也没有福气,十几年来的心愿只能空盼一场。 云燕听释空说过,恩兄的师父是了尘大师,那是一位世外高人。她多希望自己也能拜这样的高人为师呀,唉,又是痴心妄想。 她叹息一声,起身缓缓而行,脸上露出了愁容。 张云燕想到释空,又在猜想那个小和尚是不是恩兄,如果真是释空,大好机会就这么失去了,令人后悔不及。 她很想见到恩兄,听一听和未婚夫君相似的声音,也好抚慰一下思念的心灵。 张云燕想到未婚夫君林佳祥,自然地想起了异界的哥哥,还有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又连声叹息。 她和二王子已经永别,今生不能见面了;杜晓天倒是有可能,却不属于自己,思念幽怨的心灵又添新伤,令人沮丧。 她的爱情在哪里?未来的夫君在何方? 思念中,张云燕不由得想起了岳小梅,在默默地苦笑。 小梅妹妹有意把她和张连湖连在一起,那些话语听起来让人脸红心跳,现在想起来心情还难平静。 不过,那些话语让人感到很甜蜜,她的芳心早已泛起了爱的涟漪,很想和那位英俊的大侠相伴一生,不弃不离。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又在痴心妄想,哪会有这种好事呀。她尽管爱上了那位英雄美男,也不可能如愿,自己本领平平,人家却是鼎鼎有名的大侠,高不可攀,只能单相思,空爱恋。 先放下张云燕的思念和幽怨,再说一说小和尚释空吧。 …… 释空进入柴府一边走一边看,跟随柴万田来到书房里,十分警惕,在不住地观察。 豺狼得到了心爱美男,兴奋不已,早把失银之痛丢到脑后,也把失去的美女放到一旁。 他脸上堆满了淫容,邪恶的眼神充满了**,不再离开释空的面容和身形,恨不得立刻玩弄这个俊美的小和尚,从美男子的痛苦中求得快乐。 “到手了,总算到手了,有如此美男陪伴,我柴万田也不虚度此生啦!”想到此,他十分得意,**更盛,笑嘻嘻地说,“我该叫你什么呢?就叫你……” 释空应道:“叫小僧,或者小和尚,都行。” 柴万田摇了摇头:“不,不,这听起来有些不雅,还是叫公子吧,也好免去僧俗之别,交往中更方便一些。公子,现在做点儿什么呢?” “随老爷之意,小僧听命就是。” 豺狼笑了:“好,我此时心情大好,兴致正盛,不能荒废大好时光,咱们现在就玩吧,如何?” 释空看了看柴万田,不知道此话何意,也不知道要如何玩耍。到了此时,他也不理解豺狼为什么会答应放走美貌的刘氏,却把自己留下来。 当然,柴万田放了刘婉玉是不得已的,否则他不会善罢甘休。可是,这家伙非要留下自己,就令人难猜了。 释空有些不屑,随口应道:“想不到,施主是柴府的主人,玩性却如此之大。俗话说,玩物丧志,这样会误事的。” “嘿嘿,何谈玩物丧志,尽管是玩耍,也是必做之事,何况你又是难得一遇之人,乃重中之重呀。俗话说得好,寸金难买寸光阴,大好时光十分难得,自然要珍惜。” 释空疑惑未解,没有言语,随柴万田说去。他不想过问豺狼想玩什么,也不管这家伙在打什么鬼主意,自有主张。 释空在思索,要对这个害人的恶霸予以惩戒,杀一杀他的霸气,以儆效尤。 第三七五章 罪有应得 柴万田来了情绪,笑容满面地看着释空,说道:“说到玩性,这世上的男男女女,哪个不是如此。你虽然已经出家,但毕竟富有感情,又如此年轻,风华正茂,也难脱俗,恐怕早就熟知此道了吧,哈哈……” 奸笑中,柴万田脸上的淫容更盛,把色眯眯的小眼睛又挤得没有了,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感官来欣赏面前的美男子。 小眼睛不甘心,又从满脸淫容中挤出来,盯住了“凤毛麟角”。 释空看了看柴万田猥琐的模样,既厌恶又不屑,暗暗地骂了一句。 他不能不理睬,随口应付道:“老爷之言有理,从小到大,哪个不喜欢玩呀,无可非议。”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柴万田闻言心里一动,这个出家人或许真有此心意,若如此,就好办了。 他看着释空,试探道:“公子,你平时也不甘寂寞吧,是不是也和别人玩耍呀?” “是呀,玩是人的天性,既轻松又快乐,无人不追求,我也不能脱俗。” 豺狼笑了,男欢女爱的确是天性,无人能脱俗,包括这个小和尚。 看来,他猜想的不错,这个人穿的是僧衣,却有一颗花心,佛门的规矩也阻止不了有生具来的天性,早已熟知此道了。 他心里更有底了,既如此,接下来的事情也是必然的,一切都在所思所想中。 柴万田看着释空,心生感慨,小和尚道貌岸然,却是一个俗得不能再俗的人,不比自己好多少。 他一声感叹:“是呀,公子说的不错,这的确是天性,也是男男女女的本性,谁都改不了,包括我,也包括你。” 豺狼已经知道释空本领高强,闹起来无人能敌,本想先把他制服,然后再随意而为。现在看来,不用再施展手段了,这位美男子也喜好此事,自己有些多虑了。 他不想再多此一举,接下来想做就做了,两厢情愿岂不更有趣。 难得的“凤毛麟角”就要到手了,豺狼不想再不咸不淡地说废话,邪恶的心灵也在催促。他要抓紧大好时光,要对迷人的美男子发泄满腔的**,还有失去美女的怒火。 他色眯眯地看着释空,说道:“公子,咱们现在就玩一玩吧,省的寂寞。” 释空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好吧,只要施主高兴,想玩就玩吧,小僧奉陪就是。不过,咱们先办正事,把一百两银子给我吧,然后再随你之意。” “不急,不急,等过了一百二十天再给也不迟。你尽管放心,老爷说话绝对算数,一文都不会少的。” 他心里在打鬼主意,算不算数到时候再说,这一百两银子是我的命 根子,怎能让你拿走呢,给你十两八两的也就不错了。 释空逼道:“不行,我现在就要,否则心神不安,怎么陪老爷玩耍呀?” 豺狼神情一震,又像被刀刺了一下,疼得心在颤抖。 他很生气,心中暗想:“这个出家之人竟然和青楼女子一样,也要见银献身,倒是挺有心计。给你又能怎样,你已经在我府里,如果不令我满意,休想拿走一文钱。即使能让我满意,也只能给你一点儿了事,想要一百两,怎么可能呢,白花花的银子哪有那么好赚的。” 在释空催促下,豺狼尽管心痛,也不得不答应先付银子,否则好事还是难成。 他暗自哀叹:“美娇娘已经没了踪影,不能再失去小和尚了,否则花了银子还是一场空,不是要我的命嘛。” 柴万田为了得到堪比凤毛麟角的美男子,花费这么大的价钱,那颗邪恶的心犹如刀割一般,苦不堪言。 没有办法,他是一个变态的色狼,已经痴迷于这个小和尚,为了得到梦寐以求的美男子,满足那颗扭曲的心灵,只能狠狠心忍了。 柴万田把一百两银子交给释空,不但手在抖,那颗扭曲的心也不住地颤抖,又被滴血之痛无情地折磨,苦不堪言。 他暗暗地发狠:“哼,你想带走这些银子,做梦吧。我先让你高兴一时,过后再收回来。实在不行,我就杀了你,决不能让你拿走我的银子。” 释空拿到银子,心里有了底,立刻把包裹系在身上。 柴万田有些意外,急忙劝阻:“公子,何必如此,带上这些银子,玩耍起来多不方便。先放在这里,走的时候再带上吧。” 释空轻蔑地一笑:“没关系,不会影响玩耍的,小僧会陪施主玩到满意为止。” 豺狼无法劝阻,一阵心痛,神情大变,似乎银子已经归了别人,还不是小数,那是一百两呀。 他暗暗地哼一声,吩咐家人们退出去,又把屋门关好,满脸淫容地走过去,要把愤怒和痛苦的情绪发泄在美男子身上。 释空依旧是满头雾水,不知道这家伙要干什么,要如何玩耍。 他闪到一旁,说道:“施主,屋内窄小,玩耍起来多有不便,不如去院子里。那里宽敞,你我二人可随心所欲,岂不痛快。” 豺狼听了此言很意外,不由得一愣,心想:“这个小和尚真想得开呀,竟然如此放肆,这可是背人的事,连青楼女子都要避讳一些,不敢无遮无掩。想不到,他比青楼女子还甚,不怕别人观瞧,太不寻常了。” 释空看着柴万田,见他不声不响,不知道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豺狼默默地哼了一声:“看来,他出家的确是假的,披着佛门外衣寻求快乐才是真的,不过今天找错了对象。好,这种人更对心意,我可以放开手脚尽情地玩耍,在阳光下或许别有风趣。” 释空见他依旧没有吭声,淡淡地一笑,说道:“施主,你不愿意去外面玩耍,就在这里吧,尽管窄小一些,也不会让你失望。” 豺狼立刻摆手:“不,不,公子既然喜欢在外面,我奉陪就是。” 柴万田很兴奋,起身来到院子里。他不能让家人观赏,也不能让他们偷看,都赶了出去,喝令不许靠近,都远远地避开。 他见家人们已从视线中消失,才关闭院门,笑嘻嘻地朝释空走去。 释空依旧不解,这家伙要干什么呀? 他闪身说道:“不要急嘛,施主,咱们还没有说好如何玩法呢。” 柴万田眼睛一瞪:“我已经花了银子,想怎样玩就怎样玩,有什么好商量的?” 他满脸淫容,也有了狰狞的神情,积德行善的外衣早已丢到一边,如同在青楼买笑一样,没有可商量的。 释空还是被蒙在鼓里不知所以,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呀? 他摇了摇头,说道:“这是两个人的事情,按理说应该商量一下,既然施主有自己的想法,那就随你之意,小僧奉陪就是。施主说吧,咱们是动用兵器,还是只用拳脚?” 柴万田很不解,不由得停住脚步:“什么,兵器?拳脚?” “是呀,施主想玩哪种都可以,两样一起来也行,悉听尊便。” “这……这……岂有此理!”豺狼眉头一皱,面露怒容,“又不是比武打斗,怎能说出这种话来?” 释空哼了一声,满脸怒容瞪着恶霸:“施主,小僧只会这种玩法,看拳!” 话音刚落,他也不等回话,拳脚相加动起手来。 豺狼被打得鬼哭狼嚎,满地翻滚。 释空一边发泄怒气一边说:“豺狼,你玩性果然大呀,看样子挺高兴嘛。好,小僧再加把劲,好好地陪一陪你,会让你乐不思蜀的。” 他满脸怒容,毫不留情,拳脚相加,如同雨点一样落下去。 柴万田没有白费心思,也没有白花银子,这场“玩耍”的确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不亚于失银之痛。不过,品尝滋味的不是小和尚,而是他自己。 家人们尽管已经离开这里,也听到了院子里的喊叫声,都领教过小和尚的利害,没有人敢过去找打,也没有能力救主人。他们害怕过后老爷怪罪,都悄悄地躲开了。 柴万田的身子骨哪受得了如此暴打,很快瘫软在地,昏迷不省人事。 释空吐了一口恶气,看着一动不动的豺狼骂了几句,然后纵身而起,踏房腾跃飞一般离去,转眼不见踪影。 …… 张云燕回来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释空早就远离此地。他二人错过了相逢的好机会,实在可惜。 离开白玉庄后,张云燕一路走来,想到暴打柴万田的小和尚时,便会联想起释空,感慨不已,羡慕之情油然而生。 云燕尽管没有看清释空的真容,心中的印象却很深,他是在魔鬼洞府里共同奋战的战友,是有着生死之交的好朋友,也是佛门的恩兄,会牢记一辈子。 她最难忘的是,释空说话的声音和佳祥哥哥很像,因此又多了一份思念和渴望。她很想和释空常相伴,对痛失未婚夫君的心灵也能有所安慰。 想到此,张云燕默默地苦笑,这是不可能的,是痴心妄想。她记得很清楚,在九幽圣君的洞府里,就在那个随缘洞,曾劝释空还俗,听到的却是否定的话语。 第三七七章 又遇凶神 在地灵神的洞府里,张云燕意外地见到了杜晓天,还有李忠义和御风怪。他们共同奋战,终于逃出妖洞,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成为生死之交的好朋友。 这次,她遭遇了“御龙三怪”,和杜晓天互相救助,死里逃生,兄妹的感情更深了。可以说,她把对二王子的思念爱恋之情,完全投在了杜晓天身上,有了深深的爱意,寄予了爱情的希望,有了爱的遐想。 张云燕爱上了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既有对二王子的爱,也有对晓天哥哥的爱。 这是深情的爱,是难舍的爱,她尝到了爱的甜蜜,十分渴望,也感受到了爱而难得的苦涩,深感沮丧。 杜晓天已是别人的夫君,和她没有夫妻缘分,今生只能是兄妹。这且不说,晓天哥哥是有妇之夫,不能常去叨扰,相见的机会少之又少,她只能思念,只能伤感。 张云燕对天月国的二王子是空相思,空爱恋;对今世的“二王子”依旧是空相思,空爱恋。 今生,她和两位酷似的哥哥都没有夫妻缘分,注定要空相思,要被无果的爱情折磨下去,不知要到何时。 云燕心中苦涩,又很无奈,只能在无尽的幽伤中默默地爱恋。 天空蔚蓝,白云飘逸。虫儿鸣唱,鸟儿嬉戏,树木花草一动不动,正被阳光温馨地抚育。大地上,生机无限,在演奏动人的生命乐曲…… 张云燕走在乡间小路上,看着田园风光以及忙碌的人们,亲切感油然而生。 她看着一对又一对夫妻、一个又一个孩子,很羡慕,盼望自己也能有个温存的夫君,有几个活泼可爱的孩子,有个温馨的家庭…… 忽然,有人拦住去路,原来是两个男子,两张狰狞的脸上夹杂了不屑之情。这二人来者不善,充满了敌意和仇恨。 张云燕大吃一惊,神色慌乱,急速跳动的心瞬间悬起来。 拦路者是一老一少。年轻人是风之影。老者看上去五十多岁,目光里含着凶狠的神情。 老者长得很凶,有些丑陋,身材高大,脸色暗黄,光秃秃的头上没有一根毛发,满下巴都是黑黑的胡须。 他眼睛挺大,炯炯有神,闪动着贼溜溜的光,令人不寒而栗,一看就是个阴险狠毒的家伙。 原来,他就是风之影的师父浑天元圣。 张云燕突然遭遇两个强敌,还是你死我活的仇人,怎能不畏惧。 风之影瞪着张云燕,冷笑一声:“臭丫头,前次,你侥幸被云追月救了一命,让你活到现在。到头来,你还是逃不出爷爷之手,既要供我们师徒玩耍,还要死在我的鞭下,不要指望那个老太婆来救你了。好了,我不想和你废话,快束手就擒吧!” 他大吼一声,挥动钢鞭扑了过来。 张云燕无处逃避,既紧张又畏惧,面对风之影已经不敌,再加上浑天元圣,真是活不成了。更可悲的是,她不止丢了性命,死前还要被两个家伙欺凌。 云燕一生屡历艰险,面对的死神多得记不清楚,此时此刻,只能把生死置之度外。她知道必死无疑,便狠下心来,抛开一切乃至生命,要拼搏到底,决不能被他们欺凌。 张云燕已无所顾忌,也无暇顾及,心中燃起了复仇的烈火,愤怒之情涌上了紧绷的面容,目光里含着仇恨的情绪,逼人心魄。 女侠已经狂暴,女神急于出征,抽出飞龙神刀迎了上去,要和仇人拼命一搏,争取死前杀掉风之影,为百姓除去这个祸害,让姐妹们免受欺凌。 风之影知道对手武艺不俗,刀法高超,近身相搏无力取胜,还有危险。他不想恋战,也不敢恋战,刚出手就施展了“浑天霸王鞭法”,要立即制服这个桀骜不驯的美女。 眨眼间,钢鞭扫过阴风顿起,裂空长啸,沙尘漫天,气势之可怕,令人不寒而栗。 凛冽的阴风滚滚而来,桀骜狂暴的女侠无力抵御,无处躲避,瞬间被打得飞了出去,“噗咚!”一声摔在地上。 她秀眉紧皱,面容抽搐,在痛苦地呻吟,嘴角流出血来,看来内伤很重。 风之影十分得意,看着挣扎的张云燕,不屑地哼了一声:“丫头,你就该陪我们师徒玩耍,就该死在爷爷鞭下,今天就是你的祭日。不过,世上没有人会想到你,只能去阴间为自己祭奠了,哈哈……” 狂笑过后,他收起钢鞭,满脸淫容地走过来,要用美女来安抚那颗污秽的心灵。 此时此刻,天地间死一般地静,花草为之颤抖,虫儿躲避禁声,众生灵无不心恐神惊…… 张云燕知道必死无疑,决不能再被凌辱,举起宝刀就要自刎。 突然,红光一闪,“啪!”地一声,十分响亮,风之影随之被打出很远,倒在地上痛苦地哼叫。 云燕身心一震,瞬间愣住了,看着倒地的风之影不知所以。 浑天元圣大吃一惊,急忙过去护住风之影,两眼圆睁四处巡视。 风之影吐了一口血,伤得不轻。他挣扎着坐起来,一边呻吟一边惊恐地看着,不知道被何人偷袭。 “老魔鬼,你师徒二人又在这里害人,真是活腻了,是不是想让我打发你们上路呀?” 随着洪亮的话语,空中落下一人,正是云追月。 浑天元圣不由得一愣,她怎么又来啦? 这真是,刚说到曹操,曹操就到了,也太巧了,巧得令人不可思议。 老贼面目狰狞,也有了紧张的神情,胸中的怒火在翻涌升腾,恨不得立刻要了云追月性命。 他喝道:“又是你,老太婆,你又来干预我的事情,是存心和我作对呀,难道还要动手不成?” “动不动手就看你了,还是不要逼我,立即离开这里,这对你们师徒俩可是最好的。” “老太婆,不要自命不凡了,上次你侥幸占了便宜,今天已大不相同,离开这里的是你。否则,一旦被伤及,岂不有损名声。” 云追月很生气:“你这家伙的确是一块又臭又硬的顽石,至今死不悔改。既然这样,我只能教训你了,也好长一长记性。” “老太婆,休要张狂,老夫并不怕你,交起手来,鹿死谁手还很难说呢。我很想和你决一胜负,怎奈还有急事要办,只能日后再说了。徒儿,咱们走!” 浑天元圣知道不敌对手,哪敢不知好歹地往南墙上撞,急忙带着风之影兴风而去。 云追月没有追杀,望着远去的浑天元圣叹了口气。她见张云燕受了伤,很心痛,取出一粒黑色药丸让云燕服下去。 张云燕对云追月深施一礼,谢过救命之恩。 她又一次见到了这位世外高人,其本领之大连浑天元圣都不在话下,很想拜认为师父。 云燕暗自哀叹,上次已被拒绝,开口也没有用了,这位恩人不想收徒,已久的渴望是一厢情愿,没有办法实现了。 张云燕看着云追月,很失落,很沮丧,这样的机会多难得呀,却没有办法抓住,令人心寒。大好的机会又一次失去了,她深感可惜,又很无奈,还是自己命运不济呀。 张云燕对自己的经历有些感慨,时间不长,竟然两次遇到了云追月,看似偶然,似乎又不是偶然,不能不令人猜疑。 上次,云燕和一点红遭遇了浑天元圣师徒,险些死去,有幸被云追月救下。今天,她又要死在浑天元圣师徒手里,还是被老者解救。 云燕接连两次被云追月营救,而且是不同时间的同样情景,似乎不是偶然的,总感到有些蹊跷,让人猜不透。 张云燕心绪烦乱,既为不能拜师学艺深感沮丧,又为这件蹊跷事暗自猜疑,无法探知所以。 她心疑难释,叹道:“老人家,你两次救了我,晚辈万分感激。我有些不解,晚辈两次有难,你老人家来得都非常及时,怎么会这么巧呀?” 云追月笑了:“孩子,说起来是有些巧,可能是缘分吧。” 张云燕听了缘分之说,心里一动,不想再错过机会,必须争取一下,但愿此事能成。 她立刻拜求:“老前辈,既然和晚辈有缘,还请收我做个弟子吧,万望应允!万望应允!” 云燕跪地不起,渴望之心在快速地跳动,祈盼十几年来的愿望能够实现,学习奇功异法不再是梦幻。 云追月笑了,一边搀扶一边说:“起来吧,起来说话。” 张云燕没有动,渴望的眼神看着云追月,心里忐忑不安。她默默地祈盼,在急切地等待,盼望能听到期待的话语,不要再失望而去。 云追月见张云燕这么急切固执,又笑了。 她拍了拍云燕的肩头,说道:“张云燕,你既然想拜老身为师,我就收下了。能得到你这样的好徒儿,也是一件幸事,快起来吧。” “多谢师父收留弟子,徒儿谢谢师父!谢谢师父!” 张云燕十分意外,异常兴奋,终于听到了渴望的话语,终于拜得仙师,激动不已,流下泪水,说话的语调也颤抖了。 第三七八章 师徒情 张云燕万万没有想到,前不久还被云追月拒绝,今天竟然答应拜师的请求,真是机缘说来就来,天大的喜事终于降临到自己头上。 云燕大喜过望,眼睛湿润了,激动的心情无法言表。她感到今后有奔头了,在仙师教导下,武功一定会有长足地进步。 喜悦中,她想起方才惊人的一幕,问道:“师父,浑天元圣这么厉害,他是人还是妖怪呀?” “那家伙是人中的败类,不是禽兽修成的妖怪。他修行很深,本领超群,世间难遇对手,可谓邪恶势力中的一霸,是个无恶不作的家伙。” 云燕闻言,更加畏惧,心绪难平。 云追月叮嘱道:“徒儿,今后如果遇到浑天元圣,要尽快躲避,决不能和他抗衡。” 张云燕对浑天元圣早有耳闻,知道是个臭名昭著的家伙,人们唯恐避之不及。没想到,时隔不久,她又遭遇此贼,险些送命,想一想都令人后怕。 云燕深知,浑天元圣非常厉害,是个无恶不作肆意而为的凶神恶煞,威震武林无人敢惹。这家伙不但残害百姓,罪孽深重,还是欺侮女人的淫贼,令人憎恨。 张云燕面露惊色,伴有怒意,已对浑天元圣留下了可怕的印记。她深有感受,不但老贼难惹,其徒儿风之影也招惹不得。 浑天元圣主持的是一个邪恶的门派,宣扬阴阳采补的邪恶之说,难怪师徒二人都是为非作歹的恶徒,是残害女人的淫贼。 她不由得想起了雾里花,听张连湖说过,雾里花是浑天元圣的徒儿。看来,雾里花被邪说毒害,误入歧途,也在寻觅美男子采补。 不过,雾里花还不像师父和师兄那么凶狠邪恶,只是寻欢而已,不会伤害那些无辜之人,除非有人敢于冒犯。 张云燕对浑天元圣和风之影憎恨不已,很想铲除那两个祸害。可是,凭自己的本事实在太难了,她根本没有能力与之抗争,怎敢奢谈为民除害。 云燕十分痛恨老贼,又对师父的所为很不理解,师父的本领胜过了浑天元圣,为什么要手下留情呀? 她忍不住问道:“师父,浑天元圣师徒为非作歹,罪孽深重,你老人家为什么两次放过他们?那两个家伙是人间的祸害,无不恨之入骨,为什么不除掉他们呢?” 云追月摇了摇头,叹道:“徒儿,为师当然知道他们师徒罪不可赦,死有余辜,怎奈心有苦衷,是不得已呀。” 张云燕依旧不解,师父乃世外高人,无所不能,面对逊于自己的恶人,会有什么苦衷呀? 云追月又道:“我早已退出江湖,隐居深山修身养性,立誓不再参与打打杀杀的事情,不再伤人害命。他们师徒尽管是恶人,我也不能不信守自己的诺言。上次,为了救你和一点红,我不得不和浑天元圣打一仗。否则,我即使见到他,也不会理睬。行侠仗义为民除害的事情,为师已经管不了了,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 张云燕秀眉紧锁,心里暗叹,浑天元圣这样的恶人太厉害,世上很少有人能对付。 面对老贼,她功底浅薄,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更是有心而无力,连想都不敢想,哪有本事为民除害呀。 云追月深知,浑天元圣本事非凡,难有对手,除掉此贼谈何容易。她见张云燕满脸愁容,安慰了几句,鼓励徒儿要有信心。 她觉得,张云燕年纪轻轻,精力旺盛,正当其时,只要刻苦修炼,说不定,有朝一日就能和老贼较量一番。 张云燕苦笑一下,不敢有这样高不可攀的目标,那是痴心妄想。 她深知,自己这点儿本事连风之影都敌不过,日后再努力修炼,也不可能和浑天元圣相比,师父之言是宽慰自己而已。 云燕有些自卑,也很兴奋,很久以来,一直渴望修炼神奇的功法,今天终于拜得仙师,有了大好机会,十几年的愿望能够实现了。 她暗下决心,一定要刻苦修炼,尽快学而有成,也好完成未了的誓愿,驰骋江湖,为宏伟的志向奋勇征战。 张云燕看着云追月,心里一动,似乎觉得不生疏。这种想法不是因为两次相见的缘故,她思来想去又不知为何。 云燕想了想,试探着问道:“师父,徒儿以前好像见过你老人家,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相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见过师父。” “哦,云燕,你记性不错呀,你我二人的确见过。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当时你还是小孩子呢,想不到现在还有印象。你说得没有错,咱们不但见过面,还不止那一次,你还不记事的时候,师父就见过你了。” 张云燕闻言有些意外,很想知道何时何地见过师父。 云追月见她神情疑惑,笑道:“徒儿,你再想一想,小时候,你是如何见到黑龙白凤的?” 她一边说,一边笑眯眯地看着徒儿。 张云燕猛然想起来,急忙拜谢:“原来那位老婆婆就是师父呀,多谢师父让我投奔了义父义母,我这个流浪儿才又得到了父爱母爱,有了一个温暖的家,还学会这身好功夫。” 她得知此情,十分激动,更感受到了师父地关爱。 那时候,云燕年幼无力,靠讨要为生,为了寻找失踪的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四处流浪,无依无靠受尽了磨难。她孤独无助,得不到温饱,还时常遭遇危险,连生死都无法自顾,无力自保。 就这样,小云燕一天一天地煎熬着,为无处寻找哥哥和妹妹哭泣不止。她不知道怎样活下去,能活到几时,最终流落何方。 有一次,小云燕为了报复,让恶霸黄有富喝了用自己的尿制作的“美酒”,结果被毒打,险些死去。 她从黄府逃出来,走投无路,只能继续流浪,在苦不堪言的岁月中煎熬。 就在这时,云追月来到面前,给她指出一条路,投奔了四处卖艺的林海龙和杨玉凤夫妇。 林海龙号称黑龙,杨玉凤称为白凤,黑龙白凤收留她为义女。 从此,小云燕成了林家的一员,又有了爹娘的疼爱,有了兄弟姐妹的亲情,有了一个温馨的家。在义父义母地培养下,她学会一身超群的武艺,有了报仇雪恨的本领和信心。 云追月叹道:“黑龙白凤都是好人呀,可惜他们早早就过世了,让你们兄妹吃了不少苦。” “想起爹娘和兄妹,心里就流血,我迟早要为他们报仇!” 说话间,云燕怒目圆睁,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悲痛和仇恨之情。 张云燕想到惨死的义父林海龙,以及离世而去的林家三个兄妹,既悲伤又愤怒,眼里有了泪水。 尤其是大哥林佳祥,她本应和哥哥结为夫妻相伴终生,没想到,未婚夫君为了救自己而死于非命,想起来就悔恨心痛。 在**两家赋予的使命激励下,云燕决心努力修炼武功,也有了坚定不移的信念。她希望能尽快学成下山,也好早日杀掉仇人,为死去的亲人们报仇雪恨,为百姓解除一些苦难。 提到儿时在恶霸黄有富家的遭遇,张云燕又想起自小以来的疑问,十几年来很想知道那位救命恩人是谁。 面对云追月,她忽有所悟,激动地说:“徒儿明白了,在黄有富家里,救我的那位老神仙就是师父吧?” 云追月点了点头,又咯咯地笑起来,很开心。 云燕非常激动,也很不解:“师父,你老人家怎么知道徒儿在黄家有难呀?” “这就是缘分,我路过那里的时候,看见黄家抓你便跟了进去,才把你救下来。不过,我认识你可不是那时候,此前就关注你了。” 张云燕听了此言,十分感慨,要不是师父如此关注和爱护,早就死了。 那次,在黄有富家里,云燕为了应付人面兽心的黄老爷,让他喝了用自己的尿制作的假酒,结果被毒打。要不是云追月暗中保护,她早被活活地打死,哪能有今天呀。 张云燕叹道:“如果师父不言明,徒儿不可能想到此事此情。师父,既然那时候已经在关注我,你老人家为什么不把徒儿带走呀?如果那时候能跟随师父,徒儿也能少受许多苦难。” 云追月叹了口气,说道:“为师何尝不想,可时机不行呀,那时候我要闭门修炼,没有精力,无法分心,哪有时间管你呀。再说,你我二人本来就有师徒缘分,迟早会到一起的,何必在乎那一时呢。” 张云燕闻言深感惋惜,也有了怨言:“师父,你老人家说得轻松,一晃就是十几年,大好时光岂不白白地浪费了。如果那时候能跟随师父学习修炼,徒儿现在也能有了一些本领,不至于平庸无奇任人宰割。唉,大好时光白白地流失了,实在可惜!” 云追月又笑起来:“徒儿之言或许有理,可这是缘分所定,急不得,我现在不是来接你了嘛。” 张云燕心中生疑,她不过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毫无特殊之处,师父怎么会发现自己并如此关注呀? 第三七九章 疑团顿解 张云燕又生疑惑,问道:“师父,你老人家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呀,还在危难之时救了徒儿?” 云追月又笑了,说道:“徒儿,我知道的多了,师父不是一直在关注你嘛。说起来,你还是婴儿的时候,为师就关注你了。” 云燕闻言很吃惊,也很不解,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婴儿,出生在一个既贫穷又普通的家庭,师父怎么会发现并关注自己呀? 云追月见云燕有了疑惑的神情,又笑了,很温馨。 她说道:“云燕,你出生后,我就选定你为弟子了,从此有了师徒缘分。我知道你姓张叫云燕,跟随林海龙夫妇的时候就是这个名字,后来为什么改称云飞雁啦?” 张云燕告知,大哥林佳祥惨遭杀害的那一天,她因为杀死了恶霸花太岁,一直被官府通缉,只好隐姓埋名改称云飞雁。 云追月叹了口气:“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再过于悲伤,现在官府已不再追究,还是恢复原来的名姓吧。那是爹娘所起,也是个念想。” 云燕摇了摇头,有些伤感:“花太岁的事情不再追究,可是除掉阎小鹏的事情已经暴露,为了行动方便,暂时还不能叫张云燕,日后再说吧。” 云追月也叹息一声:“你自己视情而定吧,不过,这个名字倒是和为师很接近,我叫云追月,你叫云飞雁,如同母女一般。” 说着,她又笑了,很开心,也很欣慰。 张云燕立刻拱手拜谢:“多谢师父关爱!在徒儿眼里,你老人家既是师父,也是娘亲;既是师徒,也是母女,徒儿要尽心尽力地孝敬你老人家。今后,徒儿既叫张云燕,也叫云飞雁,既是张家的后人,也是师父的后人。” 云追月摇了摇头:“为师没有这个意思,不要多想。”她有些感慨,叹道,“你是一个好孩子,我希望你不畏困难努力修炼,为弘扬正道多做贡献。” “师父放心,我会努力的,今生要为弘扬正道尽一份力量。无奈的是,徒儿本领太差,这条路很难走呀。” 云追月见张云燕面露愁容,笑着安慰了一句。她已经退出江湖,对当今世道依旧忧心不已,要尽毕生的所学和精力,把云燕培养成为武功不凡的人,为匡扶正义的事业有所贡献。 她一直为退出江湖感到无奈,有了缺憾,要把徒儿培养成才,也好了却未完的心愿。 云追月一再嘱咐云燕,一定要努力修炼,不要枉费师父的一番苦心,既是为了自己的武功能有进步,也是为了惩恶扬善,让天下的百姓少一些苦难。 张云燕请师父放心,今生立志为百姓做事,决不辜负师父的期望。学练武功是梦寐以求的心愿,她一定谨尊师父教诲,刻苦修炼,尽快学会高深的本领,更好地履行使命。 说到缘分,云追月告诉云燕,一千年前,有一位高人曾经托梦,把千年后的张云燕托付给自己,教习武功,以成就一番事业。 二十年前,那位高人又一次托梦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一千年前所托之事。所以,在云燕还是婴儿的时候,她就已经关注了。 张云燕闻听此言,深感意外,惊诧不已,立刻询问详情。 云追月告知,托梦之人没有表明身份,不知道是何人。从说话的语气以及所言之事可知,那位托梦者辈分极高,很可能是某个门派的一代祖师。至于,托梦者为什么不亲自带徒,要把张云燕托付给自己,不得而知。 张云燕又吃了一惊,不由得想起在九幽圣君洞府里的恐怖遭遇。在随缘洞里,她听到了“千年留言”,留言者还声称和自己有“千年之约”。 另外,她在家乡的玉龙湖下那个岩洞里,还有被妖猴关入的岩洞里,都听到了千年之约者的“千年留言”。 难道那位高人就是师父所言的托梦者吗? 云追月听后,也有些惊疑不解,不能确认留言者就是托梦人。细想起来,张云燕那三次遭遇,或许都和托梦人有关系吧。 接着,张云燕讲了那天夜里在青龙山的种种遭遇和不解之谜,请师父解疑释惑。 云追月听了云燕的遭遇,很吃惊,也很疑惑,那些事情的确有些神奇和诡异,思来想去也不知所以。 对此,云追月尽管不知所以,也有自己的看法,觉得那只梅花鹿的出现有些奇怪,或许是那位“千年之约者”预先设定的,不知道是真实的鹿还是法力所化之物。 云追月认为,梅花鹿的出现必定和张云燕有关,否则不会在那一时刻来到云燕面前,还把她引到了半山腰上,导致了后来的可怕经历。 随缘洞的封印看来是那位隐居的高人所为,给张云燕留下了进入躲避的便利。 随缘洞里会飞的玉石,应该是那位高人预设的,其苦心安排必有用意,可能是想对张云燕磨砺一番,于不知不觉中增强内力,为日后修炼打下基础。 张云燕不知由来的神奇本领——鱼儿般的水下功夫,只能是那位高人暗中赋予的本领,让她能从满洞的溪水里逃生。 至于,通过什么手段让张云燕有了这种奇异的本领,云追月也说不清楚。 后来,洞府毁灭,张云燕和释空以及灵龟能够逃出来,应该是隐居高人早就预设好的。总之,一切都掌控在那位高人手里,每一步每一件事情,都在预设的进程中。 张云燕想起又一次的恐怖遭遇,自己被妖猴抓获,并封闭在一个无路可通的岩洞里。在那里,她见到了“石桌”以及孕育而生的彩色石珠,彩珠化作的三色妖气至今还存留体内。 在那里,她又一次听到了“千年留言”,从话意和语调看,和在玉龙湖以及青龙山魔鬼洞府里的留言者是同一个人。 看来,那个怪异的岩洞和恐怖之物,都是青龙山那位隐居的高人预留的,不知何意,也不知道那位高人为什么和自己过不去,又追随到那里。 云追月笑了,说道:“徒儿错怪了那只猴子,它是我的……是我的一位朋友变化的。” 云燕闻言大惑不解,那只妖猴那么凶狠,怎么还是师父的一位朋友呀? 她告知:“师父,在遇到那只猴子之前,还有一只梅花鹿在威胁徒儿,欲置徒儿于死地。” “哦,还有此事?那只梅花鹿尽管凶狠,却没有伤害你,看来不是妖怪,或许也是那位朋友变化的。” 张云燕秀眉微皱,叹了口气,有些感慨:“师父,你老人家的那位朋友也真怪,为什么要开这种玩笑呀,险些没有把徒儿吓死。” 云追月笑了,有些苦涩:“我那位朋友很善良,也很疼爱你,之所以如此对你,也是事出有因吧。事后,那位朋友告诉我,她是奉托梦者之意,把你关在了那个神秘的岩洞里。” 张云燕又生疑惑,那位托梦之人为什么不放过自己呀? 云追月也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那位托梦者可能是不想让云燕抱有幻想吧。 至于,后来发生的事情以及遭遇,不但云追月一无所知,她那位朋友也不知道。她听了云燕的恐怖经历,也很吃惊。 云追月想了想,觉得那颗彩色石珠来历不凡,一定大有文章。 她安慰道:“徒儿放心,那颗石珠既然是高人预留的,就不会是害人之物。石珠化作三色彩气进入体内,必有所用,无须担心。徒儿内外力气大增,不畏水火妖风的奇异本领,或许与此有关系。” 张云燕听了师父的解释,忽有所悟,不由得想起了“石桌”上的那四句话。 此前,她对第一句一直不解其意,现在有些明白了,所谓的“水缘,火缘,风亦缘”,或许就如师所分析的,之所以不怕妖风妖火,能如同鱼儿一样在水中活动,和那三色烟气有关系吧,无形之中让自己有了这三种神奇的本领。 对此,云燕还无法确认,不过觉得师父的分析不无道理,也算是解开了一个谜。她很兴奋,也很欣慰,今后不用再为三色烟气焦虑恐惧了。 张云燕想起一事,又有了猜疑,问道:“师父,我从那个岩洞里出来后,又听到了一位老妇人的话语,声称和徒儿在数千年前有过交往,而且是生死之交。她身在空中,没有现身,不知道是不是师父的那位朋友?” 云追月楞了一下:“还有此事?”说着,她摇了摇头,叹道,“或许是吧,那位朋友没有告诉,我也说不清楚。唉,有些不应该呀。云燕,我那位朋友太疼爱你了,她很想……很想你,如此对你,也是不得已呀。” 张云燕又生疑惑:“师父,我那次在青龙山见到的老妇人,说话的语调很像那个人,这么说也是你位朋友吧?” 云追月又愣住了:“怎么,你在青龙山还见过她?” “是的,在我的请求下,她在空中现出身来,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还自称是半个神仙。” 第三八〇章 又生疑团 云追月听说张云燕在青龙山见过一位老妇人,神情一愣,接着摇了摇头。 她面露苦笑:“我没有见到那位老妇人,不能断言就是我的朋友,也不知道她是何人,不要猜疑了。”说完,她又摇了摇头。 “师父,听话语,那位朋友已经修炼了数千年,你老人家也和她一样,有着数千年的经历吧?” 云追月笑了笑,有些不自在:“为师也活了千年之久,好了,不说这些了,许多事情都忘记了,已经说不清楚了。” 说起在青龙山的遭遇,尽管云追月否认那位老妇人是自己的朋友,张云燕依旧疑心难消。她觉得,那位老妇人说话的声音和语气,都和师父的朋友相像,很可能就是同一人。 想到此,云燕的话语有些不满:“那位老妇人明明知道我会坠落九幽圣君的洞府里,却视而不见不闻不问,害得我险些死在那里。她怎么没有一点儿同情心,不帮一帮我呀?” 云追月摇了摇头:“我想这不能不能怪她,那位老妇人既然是受人之托,也只能按照所托之人的要求去做,她即使有心帮助你,也不能擅自行动。” “我怀疑是被人推入魔鬼洞府的,很可能是她暗中做的手脚。” 云追月见云燕有了怨言,又是苦笑。 她摇了摇头,说道:“徒儿,不能胡乱猜疑,会误伤好人的。你在青龙山的遭遇,都在‘千年之约者’的预设中,别人无法自作主张。” 张云燕心中的谜太多了,既神秘又怪异,想起来依旧惊疑不解。别的不说,那位“千年之约者”为什么不把九幽圣君一伙魔鬼都埋葬于地下,让三个魔鬼又活下来呢? 云追月叹了口气,可能是天意难违,或许那些魔鬼还不该死去,也是那位隐居高人的一个遗憾吧。 提到彩珠的三色烟气,张云燕又想起在那家店里遭贼人偷袭之事,不但被一个贼人打成重伤,还被另一个家伙强行吞下毒物。 一直以来,她为此忧虑不已,也很庆幸,毒物至今没有发作。尽管云追月已经施展功法给予医治,并确保无忧,可是毒物未除,依旧无法安心。 张云燕想了想,又请师父彻底排除体内的毒素。 云追月闻言,笑起来:“徒儿,我已经告知无忧,怎么还想此事呀?那时候,我不好明言,现在说清楚吧,那不是毒物,是治伤的药物,这回总该放心了吧。” 张云燕深感意外,问道:“师父,你老人家怎么知道那不是毒物呀?” 云追月又笑了:“我当然知道,那个人就是我,怎能让你服下毒物呢。”她叹了口气,“那天夜里,都怪为师出手晚了一步,让徒儿受了伤。我只好给你服下治伤药物,免得无法行动。” 云燕依旧不解:“师父是何时躲入屋内的?既然知道有贼人要来偷袭,为什么不早早地告知,徒儿也好有个防备呀?” 云追月又笑了,笑容有些苦涩:“为师已经警告你了,或许没有当真吧。你还记得那个疯女人吗,她就是为师所化。” 原来如此,张云燕现在才明白,在那天夜里,师父一直在关注和保护自己,十分感激。 她还是有些不解,又问:“师父,你老人家为什么当时不明言相告,害得徒儿一直担惊受怕呀?” 云追月叹了口气:“师父也想告知,可那时还不能暴露身份,又怕你依赖于我,思来想去,只好暗中助你一臂之力。” 这个心结总算解开了,张云燕不再为“毒物”忧虑,身心轻松许多。 云追月自从接受托梦人的嘱托后,一直在关注张云燕。她见云燕很有毅力,也有志向,是一个正直侠义忠勇之人,为有这样的徒儿,深感满意,并寄予了厚望。 她看着洗耳恭听的张云燕,满意地点了点头,自己没有看错,徒儿的确是个好苗子。她很高兴,觉得云燕有天赋,肯吃苦,只要有信心,有决心,有耐心,有恒心,就一定能成才。 张云燕听了师父鼓励的话语,信心倍增。她暗下决心,要刻苦努力,把师父所教的本领尽快学到手,争取早日成才,去完成未了的誓愿,为远大的志向努力征战。 云燕又想起遭遇地灵神师徒的可怕经历,种种神秘怪异的事情都是不解之谜,希望师父能够破解。 云追月闻言吃了一惊,对那个老妖怪太了解了,以前叫九天神鹰,现在称为地灵神。那家伙已经消失了几百年,本以为离开人世,想不到又出现了。地灵神修炼了数千年,依旧存活于世上,实属罕见。 她告诫云燕,那是一个大魔头,功力异常深厚,世上无人能敌,自己也不是老妖怪对手,不得不畏惧三分。她一再叮嘱徒儿,要多加小心,尽力躲避地灵神,决不能冒犯那个老妖怪。 云追月神色严峻,告诉云燕,地灵神正在收罗那些害人的同道,要组建一个盖世无双大联盟,然后四处征讨,称霸于世上。 张云燕从师父的神情看出来,事态十分严重,后果非常可怕。 她又想起在地灵神洞府里的经历,自己还为大联盟的名号出了主意,尽管无意,也帮了倒忙。 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给地灵神出主意,实在不该,也是当时的形势所迫,为了自己和李忠义能活下来,不得不讨好老妖怪,也是不得已呀。 云追月叹道:“听说那个联盟已经有了雏形,还没有完全到位。至于名称,传说是盖世无双大联盟,可能也是暂时的,日后还改不改,叫什么,不得而知。” 张云燕又是苦笑,告知:“师父,地灵神要成立一个门派,名号已经定了,叫无极门。他声称,所谓无极,超越了一切,无所不包,既包括天又涵盖地,十分宏大。这个名号体现了老妖怪的心愿,也是对仙界的一个警示。” 云追月闻言有些吃惊,想不到地灵神的野心如此之大,不但要在世上称霸,还想挑战仙界,真是狂妄至极。 云燕问道:“师父,你老人家对此可有了解?那个无极门派现在到了什么地步?” “为师对地灵神的具体设想和规划还不清楚,听说无极门要设立十个分部,每个分部自行组建。各分部的实力尽管有些差异,也都非常强大,不可小视。现在,老妖怪还没有收罗到那么多的得力人手,十个分部的构架还没有完成。” “师父,地灵神已经收罗到了什么人,是不是都很厉害呀?” “地灵神招募的家伙都非常厉害,将是各个分部的头领,大都有着数千年的修行。为师和朋友们相聚之时,也会议论此事,故而知道一些。听说,地灵神已经有了几员干将。可以确认的有平天元圣、撼天雷、霹雳火、水中月、浑天元圣等人,其他人还不知道。这些家伙已经各自在收罗部下,积蓄力量。” 张云燕和浑天元圣已打过交道,和他们师徒成为仇敌。看来,赛太岁四兄弟等妖怪,还有风之影的狐朋狗友们,都是老贼的部下,也就是无极门一个分部的势力。 在天月国的时候,云燕听说过平天元圣,就是抓获灵宝儿(即百草神)的那个老鼠精。她没有见过那个妖怪,不知道长相怎样,也不知道本领如何。 张云燕对撼天雷和霹雳火,以及水中月还不了解,不知道是人还是精灵,有多厉害。 云追月告知,撼天雷和霹雳火是结义兄弟,都是狐狸修成的精灵。 水中月是个神秘人物,从来不暴露身世,不知道是精灵还是人类。不过,那家伙也是一个凶残狠毒的恶徒,令人畏惧。 云追月听说,地灵神还在打九幽圣君的主意,想收为己用。那个老魔鬼和地灵神有仇,不知道是否甘心受制于他,为其卖力。 她告诫徒儿,那些家伙有着数千年的修行,都十分厉害,招惹不得,一定要避而远之。 张云燕听了师父的讲述,心情紧张,也很焦虑,地灵神一旦把这些害人的家伙纠集起来,危害就更大了,会战火不断,生灵涂炭,可怕的后果不敢想象。 她秀眉微皱,问道:“师父,你老人家不能再坐视不管了,必须召集同道,也组建一个联盟,对抗地灵神那些恶徒,决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云追月摇了摇头,一声苦笑,叹道:“徒儿所虑不无道理,为师也很着急呀。地灵神一伙要是纠集起来,势力太大了,更没有人能与其抗争了。唉,且不说为师已经退出江湖,即使有心介入,也没有那么大的号召力,无法组织。这世上还没有一个像地灵神那么有影响力的人,想把同道动员起来,很难呀。” “那就眼睁睁地看着地灵神一伙得逞吗?” 张云燕很焦虑,不能不为天下之忧而忧,不能让害人的元凶称霸世界,不能让天下的百姓生灵涂炭。她盼望世外高人们能挺身而出,为正义而战,让天下得安。 第三八一章 云霞洞府 云追月听了张云燕的话语,面露愁容,也有了忧虑之情。 她叹了口气,说道:“好像有人在做这件事情,就是那位托梦人。那位托梦者不但让为师出山,听朋友们讲,他们也收到了托梦者的劝告,只能寄希望于那位神秘的托梦人了。” “师父,你老人家答应出山啦?” 云追月又是一声叹息:“此事重大,为师还没有想好,我是一诺千金的人,实难违背自己的誓言。不过,我虽然已经退出江湖,但是不会对行凶害人之事不闻不问,还是要做些事情的。” 张云燕见师父如此信守诺言,有些感慨,觉得师父脱离现实太古板,又无力劝说,只能叹息。 她知道自己无力参与其中,但愿像师父这样的世外高人们能群起抗争,阻止地灵神等人的阴谋,铲除那些害人的元凶。 说到数千年前,张云燕想起了在异界天月国的经历。在那里,她结识了国师啸天龙,也是第一次见到了九天神鹰,还参与一场生死存亡的战争。 云追月听了张云燕在异界的神奇经历,深感震惊,对这种神话般的事情不敢想象,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能发生这种荒诞怪异之事。她知道张云燕忠厚诚实,不会编造故事来哄骗自己。 云追月告诉张云燕,关于啸天龙,千年之前就听说过,那是一位很有影响力的一代高人,也是那个门派的一代宗师。 她不知道张云燕见到的那位啸天龙,是和自己所知的那位高人同名,还是同一个人。 据云追月所知,远古时期的一代宗师啸天龙,功力深不可测,奇功异能无人可比。啸天龙和九天神鹰是夙敌,时常争斗,如果啸天龙在世,地灵神就休想肆意横行。 云追月想起一点红声称是啸天龙的徒儿,不知道那个啸天龙又是何人,三个啸天龙是不是同一人。 云追月得知张云燕和啸天龙结识为友,很兴奋,不管那位国师是何许人,从所作所为可知,决不是一般的高人能与其相比的。她鼓励徒儿,日后如果有机会,要多和啸天龙亲近,虚心讨教学习,会大有裨益。 张云燕听了师父之言很高兴,很想和啸天龙多接触,多请教。怎奈,她和忘年好友阻隔在数千年之久的两个世界里,渴求的心愿没有办法实现,虽然有着生死之交,却无法借力。 她和啸天龙相识短暂,有了很深的感受,那位高人正直侠义,体恤百姓,是值得亲近的人,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多讨教。 云燕想起啸天龙给予的感知力,很感慨,也有了祈盼。国师在自己身上留下了数千年前的信息,相信会有重逢的那一天,但愿相逢之日能尽快到来,也好了去心愿。 忽然,张云燕冒出一个想法,问道:“师父,那位千年留言的人会不会是啸天龙呀?” 对此,她一直在怀疑,已经多次问过啸天龙,也被国师多次否认。看神情,听话语,国师很认真,不是有意回避。 云燕很了解啸天龙,忘年好友是不会欺骗自己的,也不会以托词来应付,没有必要这么做。尽管如此,她还是疑心难消,想请师父帮助解开这个谜。 云追月闻言愣了一下,似乎有些醒悟:“徒儿之言很有可能,那位国师和徒儿相识,有了感情,成就了那段神奇的缘分,很可能就是那位老前辈。至于,他是不是托梦者,还不能确认。” 云追月觉得,从那位隐居的高人和张云燕有千年之约可知,一千年前,那位高人便有了预知,知道张云燕在本世纪会穿越时空,去了数千年前的天月国。 那次神奇的经历,致使二人成为忘年好友,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因此,那位高人便为一千年后的张云燕,安排了这些不可思议的经历,让云燕有所收获。 或许这只是一方面,那位高人可能还有更深远的意愿与谋划,既关系到云燕本人,也关系到当今的世界。对此,别人无法了解。 当然,这纯属分析,无法定论,依旧是未解之谜。 云追月听说张云燕在青龙山见到一只梅花鹿,也觉得有些怪异。她不知道那是无意中相遇的普通动物,还是有意而来的神秘之兽,抑或是那位高人的法力所化。 云燕又想起了那位自称半个神仙的老妇人,觉得说话的声音和上次听到的很像,而且说的话语也相近,依然怀疑是同一个人。 云追月摇了摇头,不认同这种看法。她不认识那位老妇人,觉得其言行不像是坏人,也不像妖魔,很可能是一位世外高人,否则也不会说出那些富有感情的话语。 或许,那位老妇人也是受人之托,那天夜里去了青龙山,做了该做之事。 至于,那位老妇人是否化作梅花鹿,有意把张云燕引到青龙山上,不得而知,也无法猜测。 张云燕听了师父的分析,还是不知所以,疑惑之情只能存留心里。 她想到天月国,更加思念国师啸天龙,希望能再一次见到忘年好友,倾述离别之情,帮助自己增进功力。 她又想起了姐姐月寒梅,思念不已,多希望能和美精灵重逢,叙谈姐妹之情呀。 张云燕想起了异界之行最心爱的人——天月国的二王子,芳心有了甜蜜感,更多的是苦涩和幽怨。在数千年时空地阻隔下,她和二王子渴望的爱情无法实现,只能是美好的梦幻。 由他及彼,张云燕自然地联想到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那是能让她缓解思念和幽怨情绪的美男子,是今世的“二王子”,是有机会见到的心爱之人。 云燕想到古今两位酷似的哥哥,满心都是苦涩的情绪,有些心痛。 异界的二王子永远失去了,今世的“二王子”已是别人的夫君,她对两位美男子苦思苦想,却爱而不得,只能想入非非。 两个心爱之人分居于古今两个世界里,都是天上的月亮,可望而不可及,和她没有夫妻缘分。她和两位哥哥如果还有缘分,也只能是兄妹之缘,不能携手步入洞房,品味爱情的甘甜。 张云燕经历了许多艰难和险情,也是难得地磨砺,接受了许多意想不到的神秘功力,有了神奇的本领,收获极大,对日后的成长大有好处。 她终于解开一些谜团,不再那么疑惑,尽管有些只是分析猜测,还无法定论。 云燕命运凄苦,也有了甜蜜,有这些世外高人地关注和爱护,感受到了温暖和幸福。 “云燕,日后咱师徒二人就在一起了,有时间叙谈,现在随我回去吧。” 说完,云追月带着张云燕飞身而起到了空中,乘着一朵白云向深山疾驰而去。 云追月在深山老林里隐居修行,很快落在一座山脚下。 这里山峦起伏,树深林密,是个人迹罕见的地方。岩壁陡峭,巍巍耸立,在陡峭的岩壁前,是一块很大的平地。 平地上,芳草萋萋,树丛浓密,蜂飞蝶舞,花儿艳丽,别有一番情趣。 这座山山势陡峭,青石耸立,不时有飞禽鸣叫,走兽奔跑,很有生气。 山脚下,一条小河蜿蜒流淌,清澈见底,有鱼儿游玩嬉戏。 云追月望着周围的山水美景,笑眯眯地问:“徒儿,为师就在这里隐居,你觉得这地方怎么样?” 张云燕已被周围的景色吸引,兴奋地说:“这里太美了,山清水秀,幽雅寂静,好像仙境一样!” 云追月笑了:“是呀,这里景色既壮观又秀美,乃世外桃源呀!师父来到这里就深爱不已,便留下来。” 张云燕一边巡视一边赞叹。忽然,她吃了一惊,只见,陡峭的岩壁下出现一个洞口。 她惊疑地问:“师父,那里有个山洞!奇怪,方才还没有洞口,怎么突然出现啦?” 云追月咯咯地笑起来:“徒儿,你初来乍到,对这里还不熟悉,自然有些奇怪。这里要是没有洞府,为师在哪里隐居修炼呀?” 说完,她看着云燕又笑起来。 张云燕也笑了,有了窘意,心中的疑惑并没有解开。 云追月领着云燕进入岩洞里,说道:“徒儿,这个洞府便是为师居住修行的地方,你今后要在这里生活了,尽快适应才好。” “师父放心,徒儿很喜欢这里,能天天陪伴在师父身边学习武功,心情愉悦,会适应的。” 说话间,张云燕在四处看着,既感到陌生又觉得新奇。 岩洞洞口不大,里边很宽敞,洞壁是凸凹不平的青石,地面也是青色岩石,比较平坦,周围散落着几块大石头,靠里面的岩壁上有个小洞向后面伸去。 这里很安静,不时有鸟鸣兽叫声传来。 张云燕一边观察一边说:“师父,洞府很好,可惜没有门,只能用来遮风挡雨,要是睡在这里,猛兽跑进来会伤人的。” 云追月笑了,低声说着什么,只见她两手一合,偌大的洞口突然消失了,悄无声息。更奇怪的是,洞里好像点了灯,瞬间变得亮堂堂的。 第三八三章 心灰意冷(一更) 张云燕见师父对自己修炼之事一直不过问,十分焦急,不知道何时是头。 她忍不住了,来到云追月面前,试探道:“师父,徒儿已经练得差不多了,不但吐纳自如,各种桩法稳固,打坐的时候也没有杂念了,请教我武功吧。” 说话间,她看着师父,有了渴望之情,也有些忐忑不安。 云追月看了看云燕,又摇了摇头:“急不得,急不得,你离入门还差得远呢。什么时候练得吐气如风,纳气如虹;桩如泰山,飓风不动;静中无我,不闻雷鸣,到这种程度才刚入门槛,耐心修炼吧。” 张云燕发愁了,这门槛也太高深了,什么时候才能达到呀? 云燕愁眉不展,吐纳,桩功,打坐,这三项基本功看起来简单容易,要想达到师父所言的境界,就是练到老也未必能行。 云追月看着云燕,冷冷地说:“修炼武功是有条件有过程的,心急可不行,基础要是打不好,则一事无成。好了,不要耽搁了,快去练习吧。” 云燕心中苦闷,又很无奈,想起来就唉声叹气,师父已经发话,只能听从安排,继续练习那些基本功。 没想到,修炼高深的功法还有这么高的门槛,既枯燥乏味又高不可攀,也太难了。 云燕尽管心情不好,还是要认真地修炼,不敢马虎。 又过了一个多月,张云燕见师父依旧独自忙碌,从不过问自己的修炼情况,也不检查效果如何,更加急切。她不敢多问,只好耐着性子做那三件不情愿的事情。 几天后,张云燕终于忍耐不住了,来到师父面前深施一礼,说道:“师父所教之法徒儿已经练成,请师父传授真功夫吧。” 云追月有些不满,白了云燕一眼:“怎么,我让你修炼的不是真功夫吗?” 张云燕听了责怪的话语,立刻脸红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她有些窘迫,又不得不应答,结结巴巴地说:“那……那是……是真功夫。我……我已修炼娴熟,日后要继续练下去。我想请师父传授一些深奥的功法,也好同时修炼。” 话音一落,她依然紧张,对这样的真功夫,打心眼里不认同,又不敢流露出来,害怕被师父训斥。 云追月看看云燕,面容冷漠有些不悦,呵斥她心急浮躁,好高骛远,凭现在的状态,离入门的要求相差甚远,根本没有能力修炼深奥的功法。 张云燕知道自己基础太差,想进入那道门槛十分不易,只想走个捷径,一边练习基本功,一边修炼高深的功夫。 云追月不同意,告诉她,一心不可二用,现在只能打基础。吐纳、桩功和打坐都是必修课,这三件功课如果有一样达不到要求,其它都是空谈。 云追月不再理睬,催促她继续修炼老三样。 张云燕泄气了,也有些不满,含着怨气一边走一边小声嘟囔:“没入门,没入门,总是没入门,什么时候才是头呀?” “你说什么呢?” 张云燕见师父追问,脸色涨红难以回答:“我……我说……我真的没入门吗?” 此话一出,她如释重负,自觉应对得体,还说出了由来已久的心里话。 “哦,看来你不服气呀,好吧,那就试一试,我稍施功力推你一下,如果身体稳定不动,就算你入门了,站好吧。” 张云燕既意外又高兴,正山穷水尽疑无路时,忽然有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她暗自欣喜,立刻重心前移,气沉丹田,双腿着力稳住身架,全身使足了劲,决心顶住师父检验闯过这一关。 云追月面无表情,坐在原地暗运内力,接着一只手向前推去。 这同时,张云燕无法自控,身不由己地向后一仰坐在地上。她秀眉紧皱哀叹一声,好像泄气的皮球不再起来。 云追月不满地瞪了一眼:“徒儿,这回该服气了吧,我说没入门自然不会错。今后,你要一心练功,不要胡思乱想了,也会影响修炼。” 张云燕被训斥,秀眉皱起更觉沮丧。 云追月又道:“你有你该做的事情,师父也有要做的事情,以后不要再来打扰,免得两耽误。至于,你修炼到什么程度,为师自会明了,无需你操心。好了,快去修炼吧,瞎耽误工夫。” 云燕叹了口气,又不得不服气,只能继续去做不情愿的三件事情。 面对如此之高的门槛,她心里没有底,难道就这样无休无止地修炼下去吗? 她有些不甘心,嘴张了两张,还是说出来:“师父,我……我要修炼多久才能入门呀?” 话语里含着焦急和忧虑的情绪,盼望能听到欣慰的话语。 云追月已经背手离去,听到询问又收住脚步。 她看着张云燕,冷冷地说:“不好说呀,这些基本功看似简单易学,要想修炼成功十分不易,再快也要七八年,或许十几年,还可能需要几十年。” 云燕十分意外:“啊,要这么长时间呀?” “那当然,修炼基本功也没有那么容易。至于时间长短,要看下的功夫如何、悟性怎样、心绪平静与否、身心的承受能力到了什么程度……总之,涉及到方方面面,既有内在原因,又有外部条件,不是轻易就能够练成的。” 云燕顿时心凉了,满脸愁容地看着师父。 云追月又道:“好了,不要多想了,也没有用处,去抓紧修炼吧。” 她瞪了云燕一眼,不再理睬,悠然离去。 张云燕着急了,焦虑的情绪脱口而出:“徒儿要是修炼一辈子也达不到要求,那该怎么办呀?” 云追月哼了一声,面容冷峻,不满地说:“要是一辈子也修炼不成,那是你功夫不到,悟性太差,不是修炼武功的材料。” 云燕秀眉紧锁,愁得一个字也说出来了。 云追月看着她,神色依然冷峻:“不管怎样,你都必须过这一关,哪怕修炼到老。否则,凭你这样的基础,为师不会传授其它功法的,不要再好高骛远了。” 她心中不悦,不再理睬云燕,转身而去。 张云燕闻言,好像被泼了一盆冰冷的水,整个身心都凉透了。她心中茫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过了一会儿,云燕清醒过来,晃晃悠悠地离开云霞洞。她尽管懊恼沮丧,却心服口服无话可说,只得接着修炼不情愿的老三样。 张云燕情绪低落,耐着性子又练了十几天,已心事重重无法平静,愁闷的情绪不能释怀。 她想到没有尽头的苦修日子,一年一年地过去,又毫无成效,更加沮丧,连声哀叹,拜师的喜悦之情已经飞得无影无踪。 张云燕觉得自己很愚笨,想练成高不可攀的基本功,真要下几十年工夫才行,这可怎么办呀? 如果这样练下去,不但武功毫无进步,还会身陷于此无所作为。或许,她这辈子也修不成三项基本功,入不了那道高不可攀的门槛,岂不白白地耗费大好时光。 时间紧迫,心情急切,云燕没有精力无休止地在此练下去,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还没有下落,义父的家仇还没有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她不能碌碌无为地消磨下去,这样白白地消耗宝贵的生命,会一事无成,也会辜负**两家赋予的使命。 张云燕本来想跟随师父学得一些高深的本领后,便辞别下山,尽快了结已久的夙愿。现在看来,这想法太幼稚了,那是美好的梦幻,就像肥皂泡一样破灭了。 俗话说得好,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云燕虽然年轻,有了学习奇功异法的机会,但是不能抛弃使命,在此毫无作为地耗费大好时光。 这样无休止地练下去,即使有练成的那一天,她也老态龙钟无所作为了,还如何报仇呀?到那时,仇人冯家宝已经舒舒服服地度过一生,还找谁去报仇呀? 血海深仇不能不报,这是多年来的誓愿,是林家赋予的使命,必须尽快杀掉冯家宝,让已故的亲人们早日瞑目,让穷苦百姓免受其害。 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必须寻找,兄妹重逢才能赎去自己的罪过,也能安慰爹娘的亡灵。 时间紧迫,使命沉重,她不能在此无休止地拖下去,要是等上几十年,哥哥和妹妹都已经老了,就更难寻找了。 云燕心乱如麻,不时地被烦乱的思绪折磨,既烦躁又痛苦,有些不知所措。 几天来,张云燕精神备受折磨,时常走神,不能专心致志地修炼基本功。她有了打退堂鼓的念头,不想这样无休止地练下去了。 她觉得,这样碌碌无为,是在耗费自己的生命,会贻误终生。她不是无所作为的人,有许多事情急待完成,不能滞留于此,否则心中的仇恨坚冰无法消融,多年的誓愿必定落空。 张云燕心情烦乱,犹豫难安,走还是不走,这个决心很难下。她已经没有心思再修炼那三样基本功,连过场都懒得走了,为去留在挣扎。 第三八四章 私自下山(二更) 十几年来,张云燕一直渴望能拜高人为师,学习奇功异法,终于如愿。 她拜云追月为师极其不易,今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机遇,决不能放弃。报仇寻亲是已久的誓愿,她必须完成,一定要抓紧。 这两件事情都非常重要,她一个都不能舍弃,对此坚定不移。 然而,二者在时间上互相冲突,不能融合在一起,必须两选其一,她感到左右为难。 连日来,张云燕在思索,在斗争,这种精神的折磨太苦恼,有些疲惫不堪,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已经没有心思修炼基本功,每天只是走走形式而已,甚至连形式也懒得走了,坐在那里愁思苦想。 云燕思前想后,权衡利弊,决定先离开这里,眼下报仇雪恨寻找亲人是首要之事,等了结心愿后,再回来向师父请教吧。 再说,她呆在这里也毫无用处,已经无心修炼,岂不是白白地浪费时光。 张云燕想好了,即使离开师父,也不会放弃三项基本功的修炼,每天都要坚持。她既要去完成使命,也要继续修炼基本功,争取能有所进步。 云燕知道,如果当面辞别,师父不会答应,还要被严厉训斥,何况师父已经有话,不让打扰。于是,她写了几句话留给师父,暂时告辞,然后悄悄地离去。 离开云霞洞没有多远,张云燕停住脚步,看着熟悉的山川河流、树林花草等,有了留恋之情,涌出了离别的伤痛。 她秀眉微皱,眼睛湿润了,看着暗淡幽静的云霞洞,连声叹息。 云燕心中暗道:“师父,徒儿也不想离去,只因誓愿未了,心绪难安,无法再修炼基本功,不得不暂时下山,也是无奈呀。你老人家放心,日后徒儿一定伴随左右,静下心来学习武功,好好地孝敬你老人家。师父,再见了,请多保重吧!” 想到此,泪水流下来,她擦了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转身离去。 草深林密,花儿飘香,山林幽静,鸟虫鸣唱,人际罕见的深山老林里,奏响了永无休止的生命乐章。 张云燕一路走来,置身于幽静清馨的山林里,心情渐渐地好起来。她有了笼中鸟儿摆脱了束缚之感,烦乱的心绪没有了踪影,感到很轻松。 云燕又踏上了报仇雪恨的征程,又能去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了,既高兴又急切。 她必须尽快找到冯家宝,铲除那个害人的恶霸;必须尽快和兄妹团圆,也好回来向师父谢罪,安心修炼。 张云燕一路走一路看,欣赏着幽幽美景,有了愉悦之情,思绪已经飞到了繁华的世界中…… 云燕正走着,见前边有个小女孩一边唱歌一边玩耍,有些意外,也很担心。 她紧走几步,过去问道:“孩子,这里多危险呀,怎么到深山老林里来啦?你独自玩耍,不害怕野兽吗?快回家吧,我带你去找爹娘,也省的大人惦记。” “不怕,我经常在这里玩。”孩子看看她,有些吃惊,“咦,你脸上有晦气,是做坏事了吧?” “孩子,可不能乱说呀,我是好人,从来不做坏事。这里有野兽出没,还有坏人作乱,很危险,我送你回家吧。” 小女孩没有理她,认真地说:“不对,你一定是做了错事。我从脸色看出来,你是逃出来的,我说的对不对?” 张云燕吃了一惊,小小的孩子怎么会知道自己的事呀?她看着小女孩,满脸都是惊疑不解的神情。 孩子很得意:“别看我小,我会相面,很准的。我还看出来,你是不尊从师命偷偷地走了,我说得没有错吧?这可不是好玩的,你师父要是知道了,会受罚的。” 张云燕更加吃惊,自己这点儿事情被孩子说得一清二楚,真神了。 孩子接着说:“看上去,你脸上的晦气还不重,快回去吧,现在改正还来得及。” 云燕叹息一声,为自己辩解,孩子虽然猜得不错,但是没有那么严重,自己没有私自下山,已经给师父留信辞别。 云燕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有愧意,师父如此关爱自己,其情可比父母,没有当面向师父禀明,是有些不周。她这么做也是有情可原,是无奈之举,为了完成誓愿,必须暂时下山。 张云燕已经想好了,等报仇雪恨兄妹团圆后,立即回来向师父认罪。此后,她要安心跟随师父学艺,不再离开半步,哪怕这辈子只修炼三种基本功,也无怨无悔。 云燕眼含泪花,望着云霞山的方向叹了口气,心里涌出了无尽的伤感和留恋之情。 孩子劝道:“看你叹气,是后悔了吧?这就好,快回去向师父认个错,那才是正路,可不要毁了自己呀。” 张云燕听了孩子的话语,苦笑一下,望着远方摇了摇头,继续解释。她不能回去,尽管有些不妥,也是不得已的事,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在这里无休止地住下去。 她很无奈,学艺报仇都很重要,却没有两全的办法,只好等心愿了结后,再回来向师父谢罪。 云燕去意已决,自己的心愿,自己的急切,小孩子无法理解,必须去完成肩负的使命。她也有些愧疚,默默地叹息一声。 天高云淡,蝶舞花艳,静雅中有了无奈与思恋。一只鸟儿一边鸣叫一边飞去,叫声里流露出了焦急和期盼。不用说,它在寻觅厮守的同伴。 张云燕看着远去的鸟儿,神情有些黯然。 她回头看了看女孩,深感佩服:“孩子,你这么小就能掐会算,是跟谁学的?这本事真了不得,我如果有时间,很想拜你为师学一学呢。” “不行,你是一个不尊师命的人,我可不敢收你为徒。”孩子白了她一眼,神情很认真。 张云燕扑哧一声笑了:“我不过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孩子,你的师父是谁呀,日后我一定去拜访求教。” 她正急于报仇寻亲,没有时间求教,只能日后再说。 不过,她说的是心里话,恨不得立刻学会这种神奇的本领,或许能算出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现在何处,能得知冯家宝的去向,对完成誓愿大有用处。 她如果学会了这种神奇的本领,在为正义事业地征战中,也会大有裨益。 孩子瞪了张云燕一眼,不满地哼了一声:“你已经官司缠身,不知道过错有多严重,还有心思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你没有当面禀告师父偷偷下山,就是逃跑。你要是快回去,师父念是初犯,会饶过这一次,如果一意孤行,后果很严重,要受重罚的。到那时,你生死难料,后悔都来不及了,可不能当作儿戏呀。” 张云燕笑了,想不到小孩子会这样恐吓她。孩子这么小,不能理解自己的苦衷,也无法理解,她有那么多事情急于办理,哪能在这里消磨时间呢。 云燕让孩子不要贪玩,快回家去,遇到野兽妖物就危险了,可是孩子并不理睬。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孩子太任性,这种地方岂是玩耍处,真要出了事,后悔都晚了。 张云燕本想送孩子回家去,却不听劝说,因急于赶路,不能在此看护,有些着急。她看了看天,不能再耽搁了,只好嘱咐一番起身离去。 哪知,小女孩不依不饶,指责张云燕不懂事理,这么大了还不听劝告,太任性了。 她劝张云燕要迷途知返,不能一错再错,如果一意孤行,不但没有好处,还有性命之忧,会后悔的。 云燕苦笑一下,没有停步,头也没有回,一边走一边劝说,让孩子速速离开危险之地,免得被猛兽妖物伤及。至于,她该怎么做,自有主张,不用小孩子操心。 孩子急了,指名道姓地呵斥张云燕,好言相劝就是不听,一意孤行也太固执。她警告张云燕,如果一走了之,要悔恨终生的。 云燕吃了一惊,没想到孩子知道自己的名姓。她停住脚步看着孩子,忽有所悟,这个孩子会相面又会掐算,是算出自己的名姓。小孩子本领这么高深,令人惊疑,也很羡慕。 孩子还在劝说:“张云燕,我说的是实话,没有骗你,快回去向师父认个错吧。” 云燕苦笑一下,有些无奈:“我是大人,知道该怎么做。你还是多想一想自己吧,这里有野兽出没,还可能有妖怪,一旦出事,真要悔恨终生了。你爹娘也太大意了,怎能放心让你独自在这里玩耍呢,一旦出事可怎么得了。” 孩子并不理睬,不满地瞪着云燕:“哼,你真是顽固不化!张云燕,你非要一意孤行,必会自作自受。我没有办法劝告了,就让你看看我是谁吧。” 张云燕笑了:“我没有能掐会算的本事,哪知道你是谁呀。要听话,快回家去吧,这里可不是好玩的,的确很危险。” 云燕没有办法劝孩子回家,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嘱咐一句便起身离去,但愿孩子能安然无恙地回到家里。 第三八五章 逐出师门 小女孩见张云燕不听劝告,脸上有了怒容,喝道:“站住,你不用算我是谁,睁大眼睛仔细看着吧。” 孩子说完,身子一晃变了样。 张云燕一见大惊失色,身子在微微地颤抖,瞬间渗出了汗水。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女孩怎么变样了,这是真的吗? 太意外了,这个小女孩竟然变成了云追月。 云燕既吃惊又畏惧,急忙拜见。 云追月满脸怒容,明亮的眼睛紧盯着,怒斥云燕私自下山,心里就没有师父。她变作孩子在此劝说,希望能改正过错,为徒儿留一条退路,谁知一意孤行不回头,一错再错地走下去,无法容忍。 怒斥后,云追月留下狠话,不但要严惩张云燕,还要逐出师门,从此断绝师徒之情。 张云燕见云追月不再收留自己,十分惶恐,极力地恳求师父念是初犯,饶恕这一次。她虽然做得不对,但是情有苦衷,觉得很委屈,一边惶恐地认错,一边述说不得已的原由。 云追月并不理睬,怒容满面,厉声斥责张云燕,错就是错了,没有什么可辩解的,不禀告师父便私自下山,纵有千般理由万种说辞,都不能掩饰过错。 她本想以孩子身份劝说张云燕回心转意,以保住师徒情分,哪知一片苦心毫无用处,既生气又伤心。 云燕连连认错求饶,师父满脸怒气不听她的,依然在训斥。 云追月把张云燕带回云霞洞府深处,念起咒语,“嘎——”地一声响,青石壁上打开一个洞口,里面黑乎乎的看不清楚,有些深不可测。 张云燕看着小洞口,不知道师父要怎样处罚,心有惧意,忐忑不安。 云追月叹道:“云燕,我最后叫你一声徒儿,不是为师心狠,只怪你违背师命犯了规矩,实难饶恕,只好把你……把你关进这个洞里受罚。此一去,你怕是……怕是……唉,咱们师徒一场,落此结果深感心痛,没有办法,也是万不得已呀!” 说话间,云追月神情痛苦,也很焦虑,眼睛湿润了。 张云燕见师父这么伤心,还落下泪来,有些意外,更感受到事情的严重性。她没有想到,自己的过错会惹师父如此生气和寒心,深感内疚,也很自责。 她诚恳地认错,甘愿接受处罚,只求师父保重身体,不要把自己逐出师门。 云追月眼含泪花,既责怪又心痛,没有理睬。 她满心喜悦地收下了张云燕,没想到会违背自己私自下山,眼里已经没有师父,没有了师徒情分,还怎么收留呀? 云追月连声叹息,师徒缘分就此了结,为之心痛,也难割舍。她为张云燕的不幸悲哀,为即将遭受的严惩忧虑。 事已至此,无法挽回,云追月只能舍弃徒儿。她让张云燕忘记自己是曾经的师父,从此成为陌路人,都死了心吧。 张云燕仍在苦苦地哀求师父留下自己,云追月毫无回旋余地,断然拒绝。 云追月尤为心痛的是,即使和张云燕还有一点儿师徒缘分,这次处罚的后果还不知道怎样,不敢想呀。 张云燕知道事态很严重,感受到了处罚的可怕,尽管紧张,也甘愿接受。她不死心,还在苦苦地哀求师父,千万不要把自己逐出师门,这是唯一的心愿。 云燕得拜仙师,十分不易,如果能继续跟随师父学艺,受到的处罚再严厉,也不觉得可怕,总会有盼头,心里也能踏实一些。否则,她今生再也没有机会,没有希望了。 云追月摇了摇头,叹道:“云燕,你我已经没有师徒情分,老身不能再收留你了,就死了心吧。对你来说,断绝师徒关系还不算大事,你哪知道,此一去有多……多……唉!” 她眼里闪着泪花,伤心得无法说下去。 张云燕更觉慌乱,哪还顾得了自己,但愿师父不要再为自己生气。她不敢再提要求,即使师父不收留,这辈子也会尊云追月为师,永远是老人家的弟子。 云燕知道过错无法饶恕,请师父不必为不孝的徒儿伤心。她责怪自己不争气,理应惩处,也甘愿受罚,无论师父怎样处置都不为过。 云追月摇头叹息,话语哽咽:“徒儿,那里边……你哪知道呀,你哪知道呀……” 她心痛难言,泪水流下来。 张云燕听了此言,心里更没有底了,不知道师父要怎样处罚,这个黑乎乎的小洞里有什么样的险情。她已经顾不了自己,也是自作自受,只能随师父之意。 云追月哀叹一声,又道:“云燕,看你就这样离我而去,为师也于心不忍,无奈呀,无奈呀,为师实在是无奈呀……徒儿,你命该如此,好自为之吧,别了,别了。” 说完,云追月狠了狠心,口中默念一挥手,张云燕便身不由己地滚进小洞里,接着“咚!”地一声,洞口又堵死了。 云追月一声哀叹,泪水流淌,也没有擦一擦,看着封闭的岩石,神情痛苦,十分焦虑。 张云燕心里已有准备,被关入昏暗的岩洞里,还是有些恐慌,也很心痛。 她看了看封闭的洞口,连一道缝隙都没有,与外面隔绝,深感孤独和凄楚。她摸着坚硬的岩石,泪水流下来。 云燕落此结果,心痛不已,也很忧虑。她不怨恨师父,只能怪自己不争气,尽管有种种理由,也不该背着师父私自下山,不但被严惩,还要逐出师门,是咎由自取呀。 她从小便被云追月关注和爱护,又收为弟子,这大好之事多难求呀。世上广袤无垠,人海茫茫,只有她才是幸运儿,能拜得仙师,令人羡慕。 然而,得此良机,她却不思进取,还偷偷地离去,惹得师父震怒,不但要被严惩,还要逐出师门,太可惜了,也太可悲了。 已然如此,她自己种下的苦果只能吞下去,怪不了别人,更不能怨恨师父。 张云燕思来想去,觉得对不起师父,小时候要不是云追月救她,早就被恶霸黄有富打死,哪能活到今天。后来,师父又几次救了自己,可谓再生父母,此恩此情今生都无力报答。 师父倍加关注和爱护,耗费心血,她却不思回报,做出了违规之事,太对不起恩师了,是个浑人呀。 到了此时,张云燕有些明白了,师父既然收自己为徒,传授武功乃迟早的事情,基础打牢后自会安排。 修炼基本功时间再久,再枯燥乏味,也应该坚持下去,听命去做才对。未了的誓愿不会耽误,日后向师父请示安排,总有机会的。 然而,她一时糊涂做了错事,伤了师父的心,将被严惩,遭受磨难,太不应该了。 师父不再收留自己,终生难求的大好机遇丧失了,是自己断送了前程,后悔至极。 事已至此,悔之晚矣,自己酿成的苦汁只能吞下去,等熬过惩罚后,再拜求师父吧。她默默地祈盼,希望师父能回心转意,答应收留自己。 面对昏暗的岩洞,张云燕非常痛苦,悔恨不已。悔之晚矣,丝毫没有用了,她只能接受惩罚,结束师徒之情。 云燕泪水满面跪在地上,朝外面磕了三个头,一边抽泣一边向师父谢罪。她深有悔意,惹得师父生气寒心,实在对不起。 张云燕拜云追月为师后,十分欣喜,本想在仙师身边修炼尽孝,哪成想,一时的过错把美好的愿望彻底毁掉,痛心疾首。 现在,她已经无所求,希望师父注意身体,多多保重。她擦了擦泪水,陷入了悲痛中…… 岩洞不大,很昏暗,还能看清楚,除了几块大小石头一无所有,很干净。洞里静悄悄的,掉根针都能听见。旁边有个洞口,里边更昏暗,阴森森令人胆寒。 张云燕倍觉伤感,在连声叹息,不知道要被师父关在这里多久,何时才能出去。 她不能这样等下去,要看一看此洞通向哪里,里面有些什么,是否有不知的秘密和险情。她稳了稳情绪,巡视一下后,起身钻进小洞口,沿洞而去。 云燕有些紧张,一边走一边倾听查看,里边很安静,也很干净,连块散落的石头都没有。 她转来转去,又来到一间大岩洞。此洞宽敞高大,比刚关进来的岩洞要大好几倍,依然沉静昏暗。 张云燕看了看,岩石洞壁凸凹不平,地面高高低低,除了一块大石头横卧在角落处,其它一无所有。 她没有看到出路,这里已到尽头。 看来,这是一个普通岩洞,没有可怕的险情,紧张的身心随即松弛下来。 张云燕有些不解,师父把她关进这个普通的岩洞里,难道就是为了禁闭思过吗?若如此,师父又为什么那么忧虑,甚至落泪呢? 她不知道,一时也无法解开这个谜,但愿没有险情,静待师父把洞口打开放自己出去。 云燕坐在那块大石头上,平缓一下紧张畏惧的情绪,要认真地检讨一下自己的行为过错,想一想该怎么办了。 忽然,张云燕脸色骤变,心里一紧瞪大眼睛,十分恐惧…… 第三八八章 冰火两重天(二更) 张云燕拜云追月为师的时候,那么高兴,为做了仙人的弟子兴奋不已。 十几年来的心愿终于实现了,她盼望武功能有长足地进步,能尽快修成奇功异法,也好为多年的夙愿努力奋斗,为今生远大的志向英勇征战。 然而,时间不长,那颗热切的心便冷下来,她把美好的追求与向往抛之脑后,私自下山报仇寻亲,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恶果。 云燕很可怜,也很可悲,即将被可怕的恶果无情地吞没…… 在恐怖的“地狱”里,九只怪兽还没有捕食,依旧是喷火的精灵,在折磨唯一的生命。 张云燕身陷其中,无处躲避,即将送命。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己的一生为什么会是这么悲惨的结果呀,还要死在自己的洞府里?之所以落此结果,是狠心的师父所至吗? 没有错,就是云追月把她送进来的,洞里的一切都是师父布设的,是为惩罚违规之人准备的,或许也是用来对付强敌的。 张云燕身遭大难,如此悲惨,能怪师父心狠吗? 也没有错,云追月就是这么心狠,就是要用这种对付强敌的手段来惩罚云燕。她作为师父,对于初犯又不是不可饶恕的过错,竟然下此狠手,实在令人费解,无法接受。 张云燕有了怨恨的情绪,也是必然的,无论是谁,遭受了如此大难都会这样。 云燕饱受折磨,苦不堪言,已经绝望。 她尽管对师父的所作所为很不满,也另有所思,说到底只能怪自己,不能怨恨师父。她为了完成那些誓愿,背着师父草率行事,才惹来塌天大祸,是咎由自取。 云燕痛苦已极,泪流满面,在连声哀叹:“师父,徒儿后悔呀,后悔没有听从安排,才遭受如此可怕地惩罚,就要断送性命,悔之晚矣,悔之晚矣……” 张云燕是个坚强的女侠,面对死亡怎么会如此脆弱呀? 不,她不脆弱,绝望之时,在难以承受的“地狱”里,换了别人,早被吓得魂飞魄散死去了。 云燕的确是一个坚强的女侠,无论是精神还是**,都遭到了无法忍受地打击和折磨,却依然在坚持,没有倒下去。 她的身心苦不堪言,被汹涌的热浪 逼迫,已无暇它顾,在冥思苦想,要尽力减轻痛苦。她看着吃人的怪兽,迎着滚滚的热浪,时而唉声叹气,无力扭转悲惨的结局。 张云燕秀眉紧皱,自言自语:“一切都晚了,一切都完了,想不到我张云燕的一生是这样的结局,竟然被师父送上了不归路,太可悲了……” 是呀,被如同亲娘的恩师送上绝路,要多悲哀有多悲哀。 云燕一声长叹:“唉,死就死吧,或许如随缘洞里的缘字所示,我和师父无缘,注定要遭此劫难,就该在这里结束人生,自己的一切都将烟消云散……” 张云燕很痛苦,在自我解释,悲痛的情绪稍有缓解。 不过,她依然很悲哀,很不解,怎么会死在恩师手里呀? 她想到云追月,心中暗叹,自己这条命是师父拣回来的,怎样对我都不为过。 云燕一声叹息:“师父,徒儿不孝,惹你老人家生气,还望宽恕我吧。徒儿即将死去,今后不能伴随身边学艺侍奉,忘了不孝的徒儿吧,要以身体为重呀!” 愁苦悔恨也好,伤心悲泣也罢,都改变不了残酷的现实。她只能正视,承受一切磨难,不得不走向人生的终结点。 张云燕在极力地控制将要崩溃的神经,压抑着烦乱的情绪,擦了擦泪水,让心情平复一些。她看着红光闪闪的岩洞,在热浪的包裹中,已抱定一死。 她知道将是怎样的结局,却依旧不放弃,要顽强地坚持下去。死之前,她要看一看,师父在此布下了什么机关。 张云燕不再怨恨,也少了悲情,极力忍受着痛苦地折磨,在观察,在思索,在寻视,在猜疑,希望能了解全貌,能有更深入地认识。 岩洞里,灼浪翻滚,越来越热,没完没了看不到尽头。 云燕浑身胀热,衣服已经湿透,呼吸也很困难,到后来就像被烤干似的,汗水也没有了。她知道很快要离世而去,一阵伤痛涌上心头,悲泣不止,已经没有泪水可流了。 她很不解,自己已经有了不畏惧炽烟烈火的本领,怎么抵御不了灼热的气浪呀? 师父使用的是什么功法,太可怕了。 张云燕不甘心很快死去,看了看角落的那块大石头,立刻钻到石头下面尝试躲避,还是热得要命,不过要好一些。 在恐惧焦虑中,她又有疑惑,身边的几块小石头没有被触动,已经牢牢地固定在岩石地面上。 云燕很奇怪,这几块小石头怎么拿不起来,也动不了呀? 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张云燕无暇顾及这种事情,也无心猜想怪异之谜,为可怕的后果焦虑不已。 洞顶那只怪兽比周围的八只大很多,瞪着红光闪闪的眼睛,吐着热气腾腾的灼浪,更吓人。另外八只怪兽眼睛很大,没有红光,不像它那么可怕。 张云燕感到灼热难耐,凄惨之状无法言表。她已被死神拥抱,恐惧感挥之不去,正在承受可怕地煎熬…… 她躲在大石头下面动不得,还在观察倾听。 洞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响,只有九只怪兽,没有其它变化。恐怖之地要被灼浪烘烤下去,后来会怎样,云燕已经看不到结果,也无法想象。 岩洞里,怪兽们在喷吐热气,红光闪闪,热浪升腾,死一般地静。洞顶那只大怪兽瞪着红通通的眼睛,非常可怕。 这些吃人的精灵要行凶多久,还有没有更加恐怖的手段,不得而知。看来,不毁灭唯一的生灵,它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果然,时间不长,张云燕被烤得有些昏迷。她饱受折磨,没有精神再关注洞内的变化,正在慢慢地步入死亡。 她振作一下:“不行,千万不能昏倒!” 云燕在默默地提醒自己,时而用脑袋碰一下石头,让自己清醒一些。 “要挺住,挺住,决不能昏睡,否则休想醒过来。” 她不时地警告自己,在无情地烘烤中,仍在努力坚持,顽强地与昏睡抗争。 然而,事不由己,残酷地烘烤无法抗拒,强烈的睡意无力抵御,不一会儿,张云燕便昏死过去,一动不动了。 “地狱”里,红光闪动,热浪翻腾,犹如穿越到了十个太阳欢聚的时空。这九只怪兽虽然不是十只金乌,但是在小小的岩洞里,有过之而无不及。 寂静中,怪兽们在肆意逞凶,正残酷地折磨不甘死去的生灵……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云燕醒过来,浑身发抖不住地哼着。 她睁开眼睛看看可怕的岩洞,不由得惊叫一声,声音嘶哑,饱含着恐惧和震惊。无神的眼睛睁得溜圆,注视着恐怖的岩洞,似乎有了惊人之变。 在震惊和畏惧中,云燕十分不解,火红的“地狱”怎么变成这样啦?是什么时候变化的? 奇怪,岩洞里已经大变样,光线昏暗,狂风呼啸,寒气凛冽,逼人心魄。九只怪兽的嘴里变得雪白,喷吐的不是热浪,而是凛冽的寒风。 不知道什么时候,精灵们已经把火热的“地狱”变成了冰冷的“冬季”。 这里的“冬季”比最冷的地方还要寒冷,张云燕身着单衣怎能受得了,被冻得体冷心寒浑身颤抖。 她想起身活动活动,刚从大石头下面出来,就被狂风吹得站立不稳,撞在岩壁上。她疼得想哼,又被呼啸的寒风吹得张不开嘴。 张云燕很吃惊,也很疑惑,自己本来不畏惧妖风,怎么没有能力抵御洞内的寒风呀?师父施展了什么手段,竟然比妖风还厉害? 她想躲到怪兽后面,怪兽冰冷难耐,急忙离开,又迎着寒风艰难地爬到大石头下面躲避。 洞顶那只大怪兽瞪着蓝光闪闪的眼睛,狂喷着凛冽的寒风,和方才一样可怕。 岩洞里怎么会有了截然不同的变化,为什么会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呀? 恐怖,太恐怖了,这些怪兽看似没有灵魂的家伙,却包藏祸心恶毒之极。它们变换手段,进一步地折磨顽强的生命,直至消亡。 在冰冷的世界里,张云燕浑身颤抖,身冷心寒,尽管必死无疑,却依旧在坚持。 她很恐惧,很伤感,在悲泣哀叹:“师父,徒儿终归一死,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呀,太残酷了,徒儿受不了呀!徒儿难受至极,不要再折磨我了,就让徒儿毫无痛苦地死去吧……” 张云燕在绝望地喊叫,在冰冷的岩石包裹中,毫无作用,没有人能听见,是在发泄痛苦绝望的情绪而已。 洞穴里,寒风凛冽,冰冷难耐,九个精灵在厉声“咆哮”,在无情地折磨,誓将可怜的生命吞掉…… 寒冷至极的岩洞、凶残狠毒的怪兽、可怜不幸的人儿、即将亡故的生命……令“地狱”恐怖得无法言表。 第三八九章 破解机关 张云燕遭受可怕的磨难,无法摆脱,无力抵御,绝望至极。 凶狠、恶毒、可怜、凄惨……等等,所有的词汇都苍白无力,无法描述死亡之地,无法述说云燕的惨状,真是生不如死呀。 惨,实在惨不忍睹,令人心颤胆寒…… 寒风中,张云燕冻得浑身僵硬,在不停地活动。后来,她活动越来越困难,神志模糊昏昏欲睡。 “要坚持,一定要坚持……”她不住地提醒自己,一旦昏睡过去就不会醒来了。 云燕被折磨得苦不堪言,无法忍受,还在顽强地坚持。 “地狱”里,不许有生命存在,时间不长,张云燕的意识渐渐地失去了,又人事不知地趴在冰冷的地面上…… 凶狠的精灵们在“咆哮”,凛冽的狂风在怒号,冰冷的“地狱”在凝结,凄惨的生命已经落入了死神的怀抱……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云燕又醒过来,觉得闷热难耐,被烘烤得受不了。她睁开眼睛看看周围,红光闪闪,热浪翻涌,又变成了极热的“地狱”。 怪兽们依旧那么可怕,一个个张着火红大嘴,喷吐着灼热的气流,搅得洞里热浪滚滚。 洞顶那只大怪兽眼睛闪着红光,看那恶狠狠的样子,不把顽强的生命毁灭,誓不罢休。 岩洞里又发生了可怕地变化,令人震惊,也让人恐惧。 张云燕十分吃惊,又非常不解,本来是寒风凛冽之地,为什么又变得极热呀? 她忽有所悟,这个怪洞里的情景是交替变化的,热浪过去便是寒风,一冷一热到了极点,太恐怖了。她秀眉紧皱,连声叹息,这样下去怎能受得了,必被折磨得痛苦而亡。 云燕心里哀叹:“我以为拜得仙师就能武功精进,哪知道会是这样的下场,实在悲哀。且不说自己不能再修炼武功,肩负的使命也无法完成,辜负了**两家给予的厚望,无颜去见亲人们的亡灵。” 张云燕儿时失去了爹娘,为了寻找兄妹四处流浪,吃的苦受的罪,遭遇的艰难险阻,无以计数,可谓车难载斗难量。 不管怎样,云燕活下来了,也长大了,学会了一些本事,能自立江湖了。她立志要完成**两家的使命,要为百姓们做些事情,也不枉此生。 她做梦也不会想到,年轻的生命即将葬送在自己的洞府里,还是被恩师送上了不归路。她的心愿,她的志向,乃至年轻的生命,一切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 太悲惨了,也太悲哀了,怎么会是这样的结局呀? 张云燕在默默地叹息,又愤愤不平:“唉,这一生太短暂了,经历坎坷,苦不堪言,这是为什么呀?我张家就该这么悲惨吗?我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两家与人为善,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结局呀?不应该呀,太不公平……” 怪兽们恶眼圆睁,口吐灼浪,似乎在回答:“你就是遭受磨难的命,就该被我们吞掉,认命吧,认命吧……” 一切都结束了,不想了,不想了。云燕尽管不认命,也无力改变残酷的现实,只能承受无尽的痛苦,极不情愿地离开人世…… 张云燕看着怪兽们,痛苦中又生疑惑,师父施展的是什么功法,竟然如此厉害,本事再大的人也难抵御。师父乃神人也,可惜不能随同学艺了。 她错失学习良机,将要断送性命,实在可悲。落此结果,她不能怨恨别人,也不能怨恨师父,是自己一时糊涂才招来杀身之祸。 到后来,云燕连自己也不再责怪,认定是命运的必然,短暂的一生饱经磨难,命运就该这么凄惨。 她想到可悲的结局,想起那些未完的使命,十分难过,已经被烤得没有泪水,想哭也哭不出来了。 张云燕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醒来的时候,果然寒风呼啸,冻得浑身颤抖,无法忍受。 就这样,她被热浪与寒风交替地折磨,难受之极可想而知,没有很快送命已是万幸。 云燕经历坎坷,屡遭艰险,磨砺了她的身心,造就了非凡的女性。她有着坚毅刚强的秉性,是钢铸铁打的女侠,到此地步还在坚挺,在忍受,在观察,在思索…… 云燕有着不畏妖风烈火的本领,却无力抗拒洞里的寒风和酷热,既痛苦又不知所以。她很想探明缘由,了解更深的奥秘,怎奈现实太残酷,已经身不由己。 张云燕又一次醒来的时候,看到洞顶那只张着火红大嘴的怪兽,正瞪着红红的眼睛,既愤怒又畏惧。那八只怪兽眼睛没有亮光,只有这只怪兽与众不同,更令人恐惧和憎恨。 她忽有所思,这家伙眼睛一红就吐热浪,眼睛一蓝即刮寒风,难道那双眼睛是控制机关? 云燕想了想,不甘心被无休无止地折磨下去,要有所作为。不管那双眼睛是不是控制机关,趁现在还清醒,也有些力气,去砸毁它,免得这么恐怖,令人畏惧。 张云燕看着那双火红的眼睛,巡视一下行凶肆虐的精灵们,心里有了祈盼,但愿能破了奇功异法,不要悲惨地死去。 她不奢望能活下来,尽管没有生的希望,也不要遭受苦不堪言地折磨,能安静地离开人世也是求之不得的。 张云燕看着身边的几块小石头,摇了摇头,尽管已经知道和地面固定在一起,还是本能地伸过手去。 咦,小石头怎么能动啦?她十分意外,也很不解,这是怎么回事呀? 云燕记得清清楚楚,方才还无法触动这几块小石头,都牢牢地和地面固定在一起,纹丝不动。 奇怪,小小的石头怎么也有了变化,也太诡异了。 张云燕无心多想,要立即行动,把几块小石头握在手里。她看了看洞顶那个大怪兽,又巡视一下周围的群兽,立刻站起来,忍受着高温烘烤向大怪兽靠过去。 大石兽正在喷吐滚滚的热浪,灼热难耐,无法靠近。 张云燕迎着灼热的气浪,一步一步地接近大怪兽,到了忍耐的极限之时才停下来。她咬紧牙关,奋力一挥打过去,“啪!”石头正砸在右眼上,大怪兽立刻变成了“独眼龙”。 这同时,大怪兽嘴里不再那么火红,喷出来的气浪也不那么灼热烫人了。那八只怪兽嘴里也暗了不少,喷出来的气浪都少了许多。 张云燕十分惊喜,信心倍增,立即靠过去,一挥手向大怪兽的左眼砸去,随着一声响,大怪兽变成了瞎子。 九只怪兽嘴里的红色瞬间消失,不再喷吐热气,可怕的精灵们似乎已经死过去,又恢复了原来模样。 恐怖的岩洞里,刚才还红光闪闪,又突然暗下来,显得更加寂静。死一般的寂静阴森可怕,令人心惊。 热浪没有了,寒风也不会再来了,张云燕终于摆脱痛苦地折磨,异常兴奋。 兴奋之余,她连声哀叹,封闭的岩洞无路可去,悲惨的结局没有丝毫改变,依旧难逃一死。她不想死,祈盼师父能给一条生路。 “得寸进尺”,“欲壑难填”,的确如此。方才绝望之时,张云燕渴望不要遭受难以忍受的痛苦,让自己安静地死去。现在,她破除了奇功异法,没有了磨难,没有了痛苦,应该心满意足静待死亡。 然而,她又有了新的**,更确切地说是新的渴望——能活下来。尽管渴望无法实现,死亡已是必然,她依旧在幻想,祈盼生的梦想能够实现。 人呀,恐怕都是这样,**无时不在,随着环境和条件地变化,会有新的追求和愿望,无可厚非。 张云燕不甘心死去,因为那些誓愿还没有完成,毕生的志向才刚刚展现,不能这样结束一生。 她不只是为自己活着,还是为了张家,为了义父林家,为死去的亲人们,为至今没有重逢的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为了铲除恶霸冯家宝,为了穷苦百姓…… 她不能死,那是逃避肩负的责任和使命,是罪过。 她必须活着,然而,活的可能非常渺茫,毫无希望。 面对残酷的现实,云燕悲痛欲绝,哀怨和悔恨的情绪溢满了心房。在绝境中,她一直没有放弃,还要为生存苦苦地挣扎,在冥思苦想,尽管是美梦一场…… 将死之时,张云燕在巡视,在搜肠刮肚地想主意,在追求渺茫的生机,祈盼美好的梦幻能够实现。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怪兽的嘴巴里,如果还有生的希望,也只能在九个黑暗如洞的“鬼门关”内。 在昏暗寂静中,张云燕默默地看着怪兽们,心里无法平静,不得不为生存苦思苦想。 在封闭的“地狱”里,生存的希望太渺茫,渺茫的希望只能寄予怪兽的嘴里,无异于是在幻想。 她深知,那里面非常凶险,方才已经触发机关招来了恐怖的灾难,在极冷极热中险些被折磨死。 张云燕心中畏惧,神情紧张,注视着一个个吃人的大嘴,在思索,在渴望,在追求,在做着美好的梦…… 第三九〇章 艰难抉择 张云燕看着怪兽们一张又一张硕大的嘴巴,充满了渴望,多希望那里面能有逃生之路呀。 她不能死去,还要恳求师父收留自己,也好继续修炼功法,增强自立江湖的本领。她要继续报仇寻亲,完成肩负的使命,以了却心愿,安抚亲人们的亡灵。 在渴求的梦幻中,张云燕想起了方才的一幕幕,依然心有余悸。险情刚过去,已经留下刻骨铭心的记忆,她不敢再靠近怪兽的大嘴巴,那是通向“地狱”的鬼门关。 张云燕看着怪兽们的嘴巴,依然紧张恐惧,也有了渴望,有了幻想…… 然而,梦幻就是梦幻,希望依旧渺茫,云燕很失望,很无助,最后只剩下了无尽的哀叹和沮丧…… 云燕已无路可走,或许不再被恐怖的险情折磨得死去活来,相对而言,这样静静地死去要好受一些。 方才的磨难太可怕了,张云燕不敢再触犯怪兽,不敢去追求梦幻般的希望,不再奢望逃出“地狱”回到人间,那都是破碎的梦想。 绝境中,她已经无所求,盼望不要再有恐怖的机关,不要再遭受苦不堪言的磨难。 在“地狱”里,正绝望之时,张云燕又想起了随缘洞,那里同样神秘恐怖,险情连连,她被玉石折磨得苦不堪言,几近死去。 然而,相对而言,随缘洞里尽管凶险,却没有这里那么可怕,没有受到这种生不如死的磨难。 在两处封闭的岩洞里,张云燕的感受大不一样,结果截然不同。 随缘洞是那位隐居的高人修炼之处,高人离去后布下了机关,很可能是为她的成长准备的。 这里是师父的洞府,是师父设下的恐怖机关,用这种对付强敌的手段来惩罚自己,已经把她送上了不归路。 在随缘洞里,那位高人给她留下了逃生的机会,并且让她内外力气大增,有了神奇的水下本领。 在这里,师父就在云霞洞里,却不计后果,执意把自己送入死地,让她在山体中孤独地死去。 张云燕想一想都心痛不已,有了无尽地哀怨,感到很委屈,私自下山尽管有错,也不至于要了自己性命呀,太过分了,也太不近情理。 她秀眉微皱十分不解,师父本来很慈祥,很关爱自己,为什么又变得如此冷漠,有了一副铁石心肠呀?她违反了规矩,不至于这么严重,难道非要置于死地吗? 现实残酷,无力扭转,命运凄惨,无法改变,张云燕已经身不由己,只能承受残酷地惩罚,痛苦地奔赴阴间…… 云燕想到阴世间,又悲伤不已,在暗暗地自责。她辜负了**两家的期望,葬送了亲人们赋予的使命,无颜去见爹娘和义父义母,还有林佳祥三兄妹的亡灵…… 身处绝境,等待死亡,张云燕想起了义父大仇未报,仇人冯家宝还逍遥法外,正危害人间,既愤怒又绝望。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还没有找到,这是心中最大的痛,不知道何时才能相逢团圆。 风之影等贼人还没有铲除,正四处作乱,残害百姓;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还在抢掠孩童,百姓们饱受苦难……对此,她深感不安 这都是未了的夙愿,今生已经不能实现,张云燕很痛苦,已经绝望了。她喜拜仙师,哪知学艺未成,却要死在恩师手里,怎么会是这样的结局呀? 现实太残酷,她已经走上了不归路,断送了未完的使命,多年来的誓愿都化为了泡影。 痛苦中,云燕想起刘氏婉玉说过的话语,曾经见到了一个叫林佳云的女子,不知道那个年轻女子是自己的妹妹,还是同名同姓的人。 她盼望那个女子是自己的妹妹,能尽快和佳云妹妹重逢。她知道这是梦想,佳云妹妹已死去多年,不能复生,又是在白日做梦。 退一步讲,林佳云即使还活着,她即将死去,亡灵也不可能和妹妹相逢团聚。 张云燕为了报仇雪恨,为了寻找兄妹,竟然遭此大难,深感意外,如果是天意,则实在残酷;若命该如此,也过于悲惨。这就是现实,是极其残酷的现实,无力改变。 云追月那么慈祥,十分关心疼爱张云燕,还几次救了云燕,没想到对徒儿一时的过错如此记恨,非要置于死地,实在令人费解。 那位慈祥的老人为什么又变得如此心狠,没有了一点儿师徒之情呀?她为什么要用对付强敌的手段来惩罚徒儿,这么做和那些妖魔鬼怪有何不同,非要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呀? 这样的惩罚太过分,实在让人想不通。然而,不管如何想不通,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无人能逆转。 看来,云追月的秉性和行为也和高深的修行一样,很不一般,也很特别,可以说是个特例。 她既和蔼可亲,又极其严厉,对错鲜明,毫不含糊,对任何人都会这样。她是难得一遇的世外高人,也是过于刻板毫无灵活性的老者,令人敬畏,难以接受。 张云燕即将死去,已经报仇无望,兄妹难圆,修炼功法的愿望也成了梦幻。她非常痛苦,倍感绝望,只能抛弃一切静待死亡。 思念中,张云燕流下泪水,心痛不已。她将不久于人世,落此结果是张家悲剧的延续,是林家报仇无望的悲哀,也是自己撕心裂肺的伤痛。 云燕被关在恐怖的岩洞里,沉浸在痛苦悲伤中,思前想后,有生以来的一幕幕接连闪现,时而伤心,时而落泪,时而思念,时而悲泣…… 她有幸和凌云鹤白云飞、飞云龙张连湖以及云中燕岳晓梅等大侠,结为了好友,有了很深的情谊,十分欣慰。 她和天月国的二王子以及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还有释空等人认作了兄妹,感情至深,也深深地爱上了这些英雄美男。几位恩兄尽管一个都不属于自己,她也无法忘怀,依旧在默默地思念爱恋,感受爱的甜蜜,品味爱而无果的苦涩。 可惜,她和朋友们的友谊,和几位恩兄的深情厚义,都将随着生命的结束消亡了。 张云燕在默默地和亲人好友们告别,与过去告别,也和现在告别…… 岩洞里,没有一丝变化,死一般地静,令人胆战心惊。怪兽们瞪着眼前的生灵,暗藏祸心,要毁灭顽强的生命。 还会有可怕的“风暴”吗? 这很难说,恐怖的岩洞里暗藏玄机,深不可测,究竟会不会发生可怕的险情,无法知晓,难以猜测。 张云燕看着怪兽们,痛苦的心又悬起来,想想方才可怕的一幕,依然心惊肉跳。她乞求师父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即使不给生路,也让她安静地离开人世吧。 云燕看着昏暗的洞穴,心里忐忑不安,“风暴”何时再起,将遭受怎样地折磨,一概不知,一切都不由自己。 她心中焦虑,也很自然,“风暴”会随时突发,或许更加惨烈,再也无法忍受了。 张云燕心恐难安,不想等待“风暴”降临,再遭受恐怖的磨难。她看着可怕的怪兽,很想试一试,希望能有一线生机,也好逃离恐怖的“地狱”。 张云燕很想去九个怪兽的大嘴里寻找生机,那里是唯一的希望,也是引发“风暴”的导火索。这个决心很难下,去与不去犹豫不决。 死亡已是必然,结局不会改变,何必还畏手畏脚,况且,即使不碰触那些“鬼门关”,“风暴”也会自行降临,不会让她平静地了此一生。既然如此,为什么去不争取一下,起码还有一线希望,或许真能如愿以偿。 云燕踌躇再三,最后狠了狠心,决定去“鬼门关”里探索一番。 张云燕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接近一只石兽,神经随之紧绷,恐惧之心又砰砰地跳起来。 她站住了,看着昏暗幽深的嘴巴,害怕触动机关引发祸端。方才,就是因为触摸嘴巴,怪兽们才交替地喷吐热浪和寒风,太可怕,太残酷了。 云燕已经遭受了无法言表地磨难,有了难以消除的恐惧感,灼热与寒风还会来吗?还有更可怕的祸患吗? 她在犹豫,在观察,在倾听,在思索……不知道如何是好。 张云燕面对凶狠恶毒的怪兽,既想去大嘴里探查出路,又害怕触动机关带来灾难。她身陷绝境,无力回天,如果发生突变,又会苦不堪言。 无论怎样都是死,她不想再遭受磨难,那种死法太可怕,也太残酷,无法忍受,想一想都心冷身寒。 难道不触动机关就不能引发灾难吗?她就能如愿以偿安静地死去吗? 张云燕深知,岩洞里玄机莫测,无力抗拒,无处逃避,即使不主动出击,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不会让她安静地离开人世。 云燕知道,“风暴”降临乃迟早的事,自己注定要遭受磨难,悲惨地死去。既然都是一死,如此犹豫不前还有什么意义,纯属多余。 云燕思来想去,终于决定闯一闯这些鬼门关,为生存的希望努力一番。 第三九一章 梦幻破灭 张云燕不相信命运之说,此时此刻不如信一次,把自己交付苦难的命运,后果如何已顾及不了了,随它去吧。 她面对严厉地惩罚,无法左右自己,也无力与之抗争,或许如随缘洞里所预示的那样,是缘中定吧。 张云燕悄悄地来到怪兽面前,伸出了微微颤抖的手,提心吊胆地碰一碰大嘴巴。好,怪兽没有反应,她心里有了一点儿希望。 这点儿希望没有带来丝毫高兴的情绪,她依旧心有畏惧,害怕触动机关招来祸事。 张云燕深知,如果命该了此一生,惧怕躲避也难逃厄运,畏缩不前毫无意义。然而,面对可怕的怪兽,心中的惧意无法消除,她不能不犹豫。 方才一幕幕的险情惊心动魄,苦不堪言,已经留下极深的印象。她的身心备受折磨,饱受苦难,那种情景苦不堪言,想一想都心惊胆寒。 张云燕实在难以承受那样的磨难,担心大嘴巴里还暗藏机关,一旦暴发,会再一次迎来“疾风暴雨”,又将被折磨得苦不堪言。 可是,她不能在此等死,不能不有所作为,还在仔细地观察,静静地听着,要采取行动。 张云燕很紧张,也很畏惧,又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怪兽嘴里,见它没有反应,便蜻蜓点水似地碰了碰大舌头。 怪兽没有反应,依然一动未动。 云燕舒了一口气,胆子大了一些,轻轻地抚摸着大嘴巴,见怪兽依旧没有变化,既高兴又紧张,还是不敢贸然行动。 过了一会儿,岩洞里一直悄无声息,这只怪兽并没有反应。那八个同伙一动不动地呆在那里,都在凶狠地看着云燕。 张云燕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进入巨兽嘴里。她担心这些又长又尖的牙齿合在一起,要是那样,瞬间就会粉身碎骨,成为怪兽的口中食。 还好,怪兽一动不动,依旧没有变化,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云燕很高兴,也很紧张,轻手轻脚地向里爬去,希望能找到出路。 怪兽的喉道如同洞穴,弯曲幽深,昏昏暗暗,渐渐地变大了。 张云燕直起身来,顺着喉道一边走一边查看,祈盼“人间”的光明能够出现。她希望如同随缘洞里的那条溪流一样,最终能看见绿树山川、白云蓝天,能重回人间。 正走着,前面不通了,祈盼的希望立刻化为失望,她连声哀叹,深感沮丧。 云燕看着昏暗的小洞,十分不解,这里边干干净净一无所有,方才怎么能喷发灼热的气流和冰冷的寒风呢?都是从哪里出来的? 张云燕无法解开怪异之谜,也没有心思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只能退回来。 “人间”的光明在哪里呢?难道真被冷酷的岩石隔绝啦? 云燕看着其它巨兽,心绪在翻动,或许光明就在它们之中。她心有不甘,也不死心,怀着存侥幸的心态继续探求。 张云燕先后钻进周围七只石兽的嘴里,没有触发机关带来灾难,也没有看到一点儿光明闪现,处处碰壁,非常沮丧。 云燕看看洞顶那只大怪兽,嘴巴更大,里面黑乎乎的看不清楚,似乎隐藏着未知的秘密。她一边观察一边思索,如果还有逃生之路,这张大嘴就是唯一的希望所在。 大怪兽的机关已被破坏,还会暗藏玄机吗?它对破坏机关的生灵会不会严厉地报复,能轻易地放过外来的生命吗? “地狱”里,机关重重,变化莫测,不知道暗藏着什么样的危机险情,任何恐怖之事都有可能发生,而且在一瞬间。 此时,张云燕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对八只怪兽探查后,心里还有些底,不再那么畏惧。她默默地祷告,然后助跑几步纵身而起,抓住了洞顶怪兽的嘴巴,随即钻进去。 巨兽没有报复攻击,也没有触发机关,畏惧的情绪稍有缓解。 云燕没有停留,小心翼翼地向里摸去,一边走一边查看,仔细倾听,如同进入了弯曲的岩洞里。 很快,张云燕进入了一间大岩洞,既意外又吃惊,也觉得敞亮了。她舒了一口气,似乎看到了希望。 云燕上下左右察看一番,又是长吁短叹,这里哪有希望呀,还是死路一条。她很悲哀,很绝望,不要做梦了,此处就是生命的归宿地…… 这个封闭的岩洞很奇特,直上直下的,好像深井一样高不可攀。在高高的洞顶,隐隐约约有一个闪光处,经仔细辨认,那里可能是个洞口,此外没有出路。 岩壁又光又滑无法攀爬,从上到下只有两块凸出的大石头,下面那块凸出来的岩石距离洞底有十余丈高,休想够到,上面凸出来的岩石离地面有几十丈,高不可攀。 那个疑似的洞口高得看不清楚,因为有闪光,才令人关注,否则不会发现。如果此洞有出路,那里就是唯一之处,要想进入,犹如登天一样难。 云燕前无出路,后无退路,又陷入了绝望的境地,看来师父真不想放过她呀。 张云燕秀眉紧皱,面露苦容,满怀悲情,看着冷漠的岩石连声叹息,已无力求生。 她始终不明白,所犯的过错不至于这么严重,为什么非要置于死地呀? 云燕很伤感,心生哀怨,师父那么慈祥,一直在关注爱护自己,怎么会变得冷酷无情呀? 张云燕在绝望地哀求,请师父念自己初犯,能饶恕过错,给一条生路吧。 她不想死,也不能死,还有血海深仇没有报,杀害义父的仇人仍逍遥法外,正在行凶作恶;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还没有找到,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 岩洞里出奇地静,阴森恐怖,令人心惊。 绝境中,张云燕只能等死,痛苦焦虑都没有用,既然命该如此,就随它去吧。 随着时间地流逝,云燕的情绪逐渐地平稳下来。她有些寂寞难安,围着洞壁一边走一边看,来到那块凸出的岩石下面站住了。 她抬起头来,看着下边那块凸起的大石头,摇了摇头,那里高不可攀,更不要说上面那块大石头,还有那个闪光的小洞。 张云燕心中哀叹,岩壁要是可以攀登该多好,去那个高高在上的小洞看一看,是否能逃出去,即使无路可通,也能死心了。那里或许有一线希望,又遥不可及,她只能望而兴叹。 此时此刻,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来形容张云燕的心情,再贴切不过。她垂涎欲滴,很想“吃”到那只高不可攀的“天鹅”,却吃不到,实在无奈,哀叹沮丧。 张云燕叹息一声,活动一下紧绷的身体,让自己放松一些。她看着下边那块十几丈高凸起的大石头,无意地向上跳了一下,离那块凸石还差一半。 她虽然掉下来,却非常吃惊,更确切地说是震惊,只是轻轻地一跳,怎么会那么高呀! 云燕深知,即便使出全身的力气也不可能跳到那里,这……这是怎么回事呀? 这又是一件令人不解的怪事,怪得不可思议,太神奇,也太诡异了。 张云燕惊疑不解,又很高兴,立刻来了兴趣,接着猛跑几步跳起来,还是没有够到那块凸石,不过离得更近了。 她非常吃惊,又十分疑惑,怎么会如此神奇呀,自己决不能跳到那个高不可攀的地方,不是做梦吧? 惊疑中,张云燕掐了一下大腿,疼得龇牙咧嘴哼了一声,又露出了惊喜之情。决不能的事情真真切切地做到了,她深感震惊,又难以置信,也有了一点儿希望。 这个希望只是跳到下面那块凸起的岩石上,没有不切实际地妄想。 张云燕深吸一口气,猛跑几步纵身而起,“嗖——”直奔那块凸出来的岩石,一转眼便把它抓住了。 她很兴奋,脸上有了难以察觉的笑容,这是被关入岩洞以来心情最好的一刻。此事之难如同登天,她竟然轻易地做到了,怎能不惊喜。 张云燕做了一件极不可能的事情,立刻有了痴心妄想——去上面那块大石头看一看,可能也不是梦想吧。 她有了美好的梦幻,十分兴奋,欣慰之情油然而生,随即有了跃跃欲试地念头。 张云燕攀住凸起的大石头,刚翻身而上,“喀嚓!”一声,凸石断裂滚落下去,她也随同摔下来。这瞬间,好心情如同袅袅炊烟一样消散不见,美好的梦幻无法如愿。 云燕十分懊恼,还好,没有摔着。她看着上面那块更高的凸石,摇头叹气,真是无路可逃了。 她本来就无路可逃,还要痴心妄想,只能自寻烦恼。 张云燕依旧惊疑不解,怎么会发生这种意外之事呀? 希望破灭了,那只“天鹅”又回到梦幻中,只能遥望,却不可及。 在死亡的绝境里,气氛更加恐怖,也有了沮丧的情绪…… 沮丧归沮丧,张云燕想想方才的怪异之事,依旧惊诧不已,自己怎么能跳那么高呀?凭她的本事,这决不可能,有如神助一般。 难道这个岩洞与众不同,赋予了神奇的本领? 第三九三章 又陷绝境(一更) 张云燕看着深深的洞穴,十分惊诧,还在猜疑,都是无解之谜。 这个怪洞为什么如此神奇,她弄不明白,也无暇去想,逃离绝境才是最要紧的,立刻转身沿着小洞走去。此时,她身心轻松,步履轻盈,充满了欣喜之情,也有了生的希望。 前边是否还有危机险情,是否还有可怕的怪物,云燕无法知晓,只能默默地祈盼,希望能顺利地回到人间。 张云燕没有走多远,好像来到了悬崖边上,秀眉微皱愣住了。她向下探视,黑黑的深不见底,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样子,有些什么东西,是不是恐怖的陷阱,既紧张又畏惧。 云燕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向前走,前边就是龙潭虎穴也得闯呀,该死活不了,该活死不成,随它去吧。 张云燕狠了狠心,屏住呼吸跳下去,很快到了洞底,竟然没有摔着。她又有了神奇之感,却无暇顾及,见旁边有个小洞,想都没有想便钻进去,转过几个弯来到一个大岩洞里。 此洞不但宽大,还特别高,直上直下如同竖井一样,高高的洞口看上去好像一轮明月,可望而不可攀。 又是圆圆的“月亮”,张云燕望着圆月般的洞口泄了气。随缘洞里有三个圆月般的洞口,已经留下深刻的印象,都是那么神秘和不凡。 现在,她又见到了圆月般的洞口,也有了神秘感,不能不心惊。那个“天上的月亮”何止可望而不可及,还可能暗藏杀机,祸及性命。 此洞真的神秘可怕暗藏杀机吗?还会突发恐怖的险情灾难吗? 张云燕一边看一边想,心情紧张,忐忑不安。 她接连经过的几个岩洞,都是那么神秘怪异,恐怖至极。此洞也会一样,很可能突发危机险情,不会平静地结束一生。 此洞样式很特别,比方才那个岩洞要高出十几倍,看上去足有数百丈,岩石又光又滑,从上到下没有可抓之处,可谓难于上青天,无法够到那个梦幻般的“月亮”。 张云燕身临绝境,已经和死神相伴,不再幻想“上天”之路。她一屁股坐下来,思前想后十分悲痛。 绝望之时,云燕想起爹娘,还有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想起了义父义母和林家的兄妹们,想到离世而去的未婚夫君佳祥哥哥,泪水流淌,伤心不已…… 张云燕想到云追月,默默地哀叹。师父本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十分关注和疼爱自己;又是不近情理的老人,没有一点儿师徒情份。 师父的所思所为令人不可理解,怎么会这样呢? 这样的惩戒太过分,有些不近情理,怎能用对付强敌的办法来对待她呢。 云燕心中的苦水在不住地翻腾,要说没有一点儿怨言,怎么可能呢。不过,她依旧深爱着恩师,是师父一次又一次地把她从死亡线上拯救出来,才活到现在。 云燕思来想去,不能怨恨恩师,是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才招来塌天大祸,是咎由自取。 此时,张云燕已经没有一件稍感安慰的事情,哪怕是短暂的梦想。她只有痛苦和悲伤、孤独和绝望,还有即将到来的死亡。 岩洞昏暗,阴森恐怖,那个“月亮”并没有带来光亮,犹如地狱一样,已经把她牢牢地困住,在等待死亡。 在痛苦绝望中,她又沉浸在往事今情地回忆中…… 这世上,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是一奶同胞的亲人,已经没有重逢的希望,想一想便泪流不止,痛断肝肠。 十几年来,她一直为云霞妹妹的丢失内疚自责,心痛不已,无颜去见爹娘的亡灵。 将亡之时,张云燕悲伤抽泣,心里哀叹:“妹妹,你还活着吗?姐姐想你呀!姐姐本想尽快找到你,还有哥哥,咱们兄妹三人今生能相伴在一起。谁知,姐姐已经惹下塌天大祸,就要离开人世了,姐姐心痛呀!咱兄妹三人即将死别,再也不能团圆了……咱们兄妹的命真苦呀!咱张家太悲惨了……” 岩洞昏暗,十分安静,只有抽泣和哀叹声,无不为之感伤。圆月般的洞口令人向往,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希望。 绝境,绝望,恐惧,哀伤……正无情地蚕食可怜的生灵,即将从人间消亡…… 张云燕悲情满怀,泪水流淌,在默默地为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祝福。她就要离开人世了,哥哥和妹妹已是张家的两棵根苗,是爹娘唯一的希望,但愿都活着。 她祝愿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活得好好的,已经有了圆满的家庭,能平安幸福地度过一生。 张云燕希望哥哥能为张家传承后代,如果哥哥杳无音讯,也希望妹妹能为张家生养一个男孩延续香火,让爹娘的在天之灵有些慰藉…… 这是最大的心愿,又毫无意义,只能是渴望之情的寄托,以此来缓解一下内疚和自责,并没有减轻心中的痛苦和哀伤。她绝望已极,在残酷的现实中,正渐渐地步入死亡…… 张云燕暗自叹息:“云霞妹妹,你一定要活着呀,否则姐姐会身陷苦海无力自拔,死后也无法瞑目了。或许,张家只有你一个人活在世上,但愿你能知道自己的身世,能认祖归宗。好妹妹,尽管世上没有亲人,也要挺住,要坚强地活下去。你……你是爹娘的希望,是张家的希望,一定要珍重呀……” 她想到云霞妹妹,那个可怕的阴影随之闪现,又被阎小鹏的小夫人折磨得苦不堪言。 张云燕想起义父大仇未报,林家的三个兄妹已离世而去,悲愤不已,绝望至极。 她本是林家的唯一希望,却要死在这里,没有机会宰杀冯家宝为义父报仇雪恨,无颜去地下和亲人们相见。 云燕想起刘婉玉曾经提到的一个年轻女子——那个女子身手不俗,也叫林佳云,渴望她就是林家的二妹妹,很想见一面。 她知道是痴心妄想,且不说自己很快就要死去,即使能活着出去,也不知道那个女子家住何处,去哪里找呀? 在死神地拥抱中,云燕在和亲人们诀别,万分悲痛,泪水流淌,饱含着无尽的思念与哀伤。 将亡之时,张云燕想到那次神奇的异界之行,想到了天月国的二王子,还有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又在默默地思念,默默地爱恋,悲痛中有了一些甜蜜感。 她深爱着两位酷似的哥哥,尽管一个都得不到,也难于割舍,无法忘记,只能品尝爱情无果的苦涩,还有一丝甜蜜。 张云燕想到古今两位心爱的姐姐——月寒梅和一点红,心绪难平。两位美精灵是救命恩人,也是无比惊艳的美女,她很想和姐姐们相聚言欢,增进友谊,可惜是美好的梦幻。 想到一点红,云燕不由得想到了一点红的师兄绿无瑕,默默地笑了,那位异类哥哥不但英俊迷人,还有着深情厚谊,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十分感激,也很爱慕。 她默默地叹息,那位英俊美男是鹦鹉精灵,只能做兄妹了。 张云燕想到佳祥哥哥,自然地想起了佛门恩兄释空,死之前多想再听一听酷似未婚夫君的话语声,体会一番和佳祥哥哥“相聚”的感受呀。 她又是痴心妄想,从此再也见不到释空了,美好的记忆将随同生命一起消失。 张云燕又想起岳小梅,那个活泼开朗的妹妹给她带来快乐,也有羞涩和甜蜜。小梅妹妹总想给她和张连湖牵红线,可是哥哥鼎鼎大名,怎敢高攀呀。 她想到张连湖,芳心难平,又泛起了爱的涟漪,那个英俊的身影一直藏在心底,在默默地爱恋,默默地思念,还有爱的遐想……品味着爱的甘甜。 连湖兄已是梦幻中的心爱美男,美好的梦幻也将随同性命一起消散。 张云燕很想活下去,对宝贵的生命又无力自主,不得不和两个世界的亲朋好友诀别。 她恨自己的所作所为,要不是一时糊涂犯了错误,也不会被师父处罚,不会走上不归路,不会有今日的死别,悔之晚矣,悔之晚矣…… 张云燕在思念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泪水流淌,心中哀叹:“哥哥,妹妹,我就要和你们永别了,今生不能再相见。我恨自己,我想你们呀……” 云燕在思念,在悲泣,已痛断肝肠,任凭泪水流淌浸湿了衣裳。 岩洞里,昏昏暗暗,哭泣声撕裂了死一般的寂静,恐怖之地又添悲情。痛苦之声、悲伤之情,如果能飘出“天上的月亮”,也会感伤无数的生灵。 悲情里的恐怖、恐怖里的悲情,还在折磨着唯一的生灵。脆弱的生命已无力自主,深陷于痛苦地思念中…… 忽然,张云燕被惊醒,感到屁股下面越来越热,很快便烫得不行,急忙站起来。 只见,地面微红烫得受不了,周围的洞壁正在逐渐地变红,热气滚滚而来,令人灼热难耐。 可怕的机关突然暴发,悄无声息,防不胜防,要把唯一的生命置于死地。 第三九四章 真相大白(二更) 张云燕万分惊恐,绝望至极,既没有能力防备,也无处躲避,眼睁睁要如同烙饼一样痛苦地死去…… 云燕万万没有想到,无情的毁灭毫无征兆,瞬间到来,年轻的生命要葬送在这里。 她十分惶恐,在绝望地呼喊:“完了,我命休矣!师父,永别了,你老人家保重吧!哥哥,妹妹,我想你们呀,我就要离你们而去啦!我不想死,很想找到你们,和你们相伴一生呀……” 张云燕泪水流淌,在绝望地喊叫,慌乱地跳起来,跳到一半又掉下去了。 挣扎是徒劳的,尽管无济于事,却是本能地反应,是必然地行为,不由她不跳起来。 地面已经变得火红,烫得不能停留。云燕无暇去想,尽管知道难逃一死,还是不由自己地跳起躲避。 这是逃生的本能在驱使,毫无用处,难逃一死。她的意识除了本能地躲避,已是一片空白,不会一动不动,被当成烙饼凄惨而亡。 张云燕尽管跳得高了许多,却依旧掉下去,两只脚刚落地,鞋底就烧得吱吱响。 此时此刻,云燕彻底绝望了,除了本能地逃避,连惊恐痛苦的情绪都没有了,又被迫纵身而起,在有意又无奈地垂死挣扎,直到死去…… “嗖——”云燕做梦也想不到,竟然飞一般地到了“天上”,够到了那个“月亮”。她急忙抓住洞口边缘,纵身一跃跳出来。 惊恐的目光瞬间凝滞,颤抖的身躯呆立不动,好像灵魂已经逝去,只剩下茫然无知的**。 转眼间,她瘫软如泥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如同死人一样,大脑里一片空白,茫然无知了。 此事发生得太突然,太意外,极其短暂,根本没有反应时间。 在短暂的时间里,张云燕怀着惊恐之心和急切之情,在本能地垂死挣扎,在极力地逃避。 她异常痛苦,绝望至极,精神已经步入死亡,只剩下**在茫然地跳跃躲避。她虽然意外地逃生,但是死亡的精神还没有清醒,依然处在茫然中…… 张云燕终于从死神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紧张的身心随即松弛下来,自己好像已经不存在了,变得虚无空灵,一片茫然。 她躺在那里,不知道惊喜,不知道恐惧,没有了痛苦,没有了一切,目光呆滞无神,身体一动不动,灵魂还处于恍惚的死亡中。 “死亡”的瞬间过去了,张云燕立刻惊醒过来,才有了惊疑之情,有了梦幻之感。 她很意外,很惊喜,又难以置信,这是真的吗? 云燕小心翼翼地爬到洞口边缘,向下看去,漆黑幽深的岩洞无法看清。她震惊不已,惶恐难安,身子还在微微地颤抖。 惊疑中,云燕不敢相信已经死里逃生,在默默地自问:“我……我是怎么上来的,难道已经死去,是灵魂飞上来啦?” 她掐了一下大腿,疼得叫起来;抬起头来看看太阳,又震惊不已,依旧难以相信。 云燕四下巡视,树林、岩石、群山、白云……都一清二楚,的确回到了“人间”。 她十分惊喜,在自言自语:“我……我还活着吗?这……这不是做梦吧?” 云燕恍若隔世,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整个身心还在茫然中。 又是一个瞬间,张云燕完全醒过神来,确信自己没有死去。 她大喜过望,忘情地喊起来:“我还活着!我真的活着!我还活着呀……” 云燕兴奋已极,终于逃出了恐怖的“地狱”。她看看周围,天是那么蓝,山是那么绿,山山水水是那么美丽,人间的大地是那么亲切可爱……整个身心融入了美好的人间。 张云燕才发现已经到了山顶上,却不知道是怎样逃出恐怖的岩洞,感觉是飞上来的,既惊异又欣喜。 她不再管这些难解之谜,为逃出“地狱”重获新生无比兴奋,快乐至极。 随缘洞里非常恐怖,这里尤甚;随缘洞里神秘怪异,这里更是如此,神奇得不可思议。 张云燕从随缘洞里逃出来,很可能是隐居高人为她预留了出路。她能从这个“地狱”里逃生,乃是万幸中的万幸。 痛苦、恐惧、惊喜、神奇、种种不可思议的怪异之事、胆战心惊的诡异之情……都交织在一起,云燕悲喜交加,泪流不止。 夕阳下,远近的群山好似绿色的波浪,翻涌奔腾推向了天边。空中白云飘动,山间雾气弥漫,上下辉映,十分壮观。 张云燕非常不幸,又极其幸运,终于逃出恐怖的“地狱”,挣脱了死神的怀抱。 她没有心思观看美景,急忙向山下奔去,要向师父请罪,恳求恩师收留自己,决不能失去修炼武功的机遇。 云燕刚走几步,忽然身后有人说话:“云燕,你就这么走了吗?” 张云燕回头一看,随之一抖,既吃惊又害怕,急忙跪下:“徒儿拜见师父!我已经知错了,还请师父饶了徒儿吧,千万不要逐出师门呀。” 云追月笑了:“徒儿放心,师父怎舍得不要你呀。” 云燕闻言,一块石头落了地,起码能留下来了,至于如何责骂惩罚,甘愿接受。 云追月笑容可掬,不但神情大变样,对云燕的态度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这样的变化有些意外,依旧令人不解,她要干什么?又要如何处置张云燕呀? 云追月把张云燕扶起来,说道:“徒儿,不要怕,我有话要说。你能破解机关跑出来,真是好样的,为师没有白费心血呀!” 云燕疑惑地看着师父,不知何意。 云追月很感慨,叹道:“你知道嘛,为师把你关入洞里,不是要惩罚你,更不是要伤害你,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你好。” 张云燕闻听此言,疑惑不解,自己在“地狱”里险些被折磨死,所谓的“好”从何谈起呀? 云追月的情绪无法平静,也很欣慰,又露出了慈祥的秉性。 她叹了口气,说道:“云燕,你经受这次磨练后,不但打牢了内功基础,内外力也大增,还修成了轻功之法,大有收获呀。” 云燕吃了一惊:“这是真的吗?” 云追月笑了:“当然是真的,师父怎能骗你呢。从此,你翻山越岭如履平地,行走如飞无人可比。这是为师的一番苦心,总算有惊无险地闯过来了,而且收获颇丰,太不容易了,令人无比欣慰。” 张云燕十分意外,一时呆住了,依旧难以置信,这可是真的? 迅即,她大喜过望,急忙拜谢:“多谢师父!徒儿该死,错怪了师父,请师父处罚!” “云燕,你是好样的,为师从来没有想过要处罚你。”云追月笑了,“这不能怪你,你对此一无所知,有些怨恨的情绪也很自然。” 疑惑中,张云燕有些不满,说道:“师父,你老人家怎么事先不告知呀,徒儿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免得这么惶恐,这么绝望,还以为要死在那里面了。” 云追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徒儿,为师何尝不想告知,可是不行呀。之所以不事先言明,是怕你知道实情后,会心急浮躁,早早地就破了机关,经受不到这么多地磨练,不能打牢基础。” 云燕闻言,暗自感叹,那种磨练太可怕了,或许真会早早地破解机关。 云追月叹道:“这个基础对你来说非常重要,不但关乎到日后修炼,也关系到此次修炼的成败,甚至会涉及性命的安危。” 张云燕依旧不解,影响修炼是肯定的,怎么还会危及性命呀? 她看着师父没有说话,很想听一听下文。 云追月很感慨:“你要是没有打牢基础,非但不能接受我的功力,修炼不成轻功,还要被伤及,即使没有死去,也会成为废人,要是那样,后果就惨了……” 说到此,她有些伤感,眼睛湿润了。 张云燕得知此情,感受到了云追月的良苦用心,又在深深地自责,悔恨对师父地误解。 云追月告诉她,这种修炼方法很危险,稍有差错,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轻易不敢使用。然而,为了让云燕早日成才,又不得不采用此法,也是无奈之举。 对此,云追月一直犹豫不决,思之再三,最后才下此狠心。这个决心实在难下,她一直忧虑难安,但心意未改,也在为此准备。 在严酷地“惩罚”中,张云燕痛苦至极,在绝望地挣扎,对师父有了怨气。她没有想到,恩师的良苦用心和自己的所思所想截然相反,是让她尽快打牢内力基础,并修炼奇功异法。 师父为了她的成长进步伤透了脑筋,费劲了心机,付出了极大的辛苦和功力,云燕感激涕零,连连拜谢。 云追月看着爱徒开心地笑了,脸色红润,浮现出了由衷的快乐和欣慰之情,为云燕高兴,也为自己欣喜。 张云燕虽然经历了一场生死磨难,但是终于获得成功,云追月紧张的身心也得到解脱,师徒二人心愿达成,都非常高兴。 第三九五章 脱胎换骨 张云燕此次修炼大功告成,有惊无险,收获颇丰,师徒二人十分高兴。 云追月拍了拍张云燕的肩头,说道:“徒儿,师父这么做,也不是莽撞行事,心里还有些底。我知道你很坚强,很有毅力,是个极有天赋的孩子,不然,也是想而不敢为呀。” “师父为徒儿操碎了心,徒儿万分感激!” “这是为师该做的事情,何出此言,多此一举。” 张云燕笑了,心里有了暖暖的亲情和爱意。 云追月叹了口气,又道:“徒儿,我知道你在里面倍受煎熬,可你知道吗,我在外面也不比你好受。为师一直在关注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你有半点儿闪失。要是那种结果,老身就要悔恨终生了。” 她眼睛湿润了,心生感慨,仍有余悸。 张云燕感激不已,眼里有了泪花,感受到了亲娘一样地关爱。 云追月面容慈祥,深感欣慰,看着徒儿开心地笑了。让张云燕早日成才,既是责任又是心愿,经过此番修炼,尽管险情连连,却有惊无险,美好的愿望终于实现。 接着,云追月欣然地讲了此事经过,依旧感慨不已。这件事情不是近日才做,她很早就为今天的修炼做准备了…… 自从张云燕来到云霞山后,云追月便在思量这个速成的修炼方法,几经反复才下定决心,接着便不停地忙碌起来。 她在那三个洞里花费了很大工夫,注入了许多功力,设下了种种机关,让张云燕在极冷极热中磨练意志,增强内外力气,打下根基,然后才能在那两个深不可测的岩洞里修炼轻功。 讲述中,云追月提到那个地狱般的岩洞,张云燕不由得打个冷战。怪兽、灼热、狂风、严寒……恐怖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依旧心惊胆寒。 云燕既后怕又感慨,那种极冷极热地磨练太残酷了,实在无法承受。她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精神几近崩溃,恨不得尽快死去,天晓得是怎么挺过来的。 对此,云追月十分感慨,深知这种修炼有多可怕,又不得不这样做,的确是无奈之举。 当时,云追月看到张云燕凄惨的状况,心痛不已,紧张至极,十分焦虑,泪水在默默地流淌。她几次想解除对云燕地磨练,又盼望徒儿能挺过去,一直在犹豫。 她如果解除法力,张云燕就不会有危险了,也没有了磨难,但是几十个昼夜耗费的心血,就全都付之东流。 这还是小事,更有甚者,云燕不但白白地遭受折磨,一无所获,还会影响今后修炼的进度和效果。 还好,云追月在犹豫和心痛中挺过来了,耗费的心血没有白费,最终如愿以偿。 张云燕在痛苦绝望里挣扎着走过来,残酷的磨难没有白受,打牢了内功外力的基础,还修成了轻功,终于实现了已久的愿望。 不管过程怎样凄惨痛苦,总算熬过来了,师徒二人达到目的,都很兴奋,很欣慰。 张云燕感慨不已,也很庆幸,感叹道:“师父,多亏你老人家没有终止修炼,否则,徒儿心急如火,实难按部就班地学下去。” 云追月笑容满面,很有感触,张云燕基础太差,不这样做,就没有办法尽快增强内力,打好基础。 云燕如果没有牢固的基础,后面的轻功就不能修炼,其它本领也无法尽快学练。如果让她按部就班地修炼,没有十年八年的功夫,很难达到现在的程度。 云追月告诉张云燕,要是再晚一些时间破解机关,继续接受酷热严寒地磨练,内力会更强,基础也更好。 这种假设已经没有意义,不过,云追月对徒儿现在的状况很满意。 修成轻功实在不易,张云燕很兴奋,也深感欣慰,为了尽快学成高深的本领,宁愿承受短暂之苦,也不想耗费大好时光。 云追月见张云燕不甘寂寞,苦笑一下。她告诫徒儿,修炼武功要有恒心,有毅力,一步一个脚印,不能心浮气躁。 张云燕见师父误会了,急忙解释:“徒儿之所以急于求成,是因为有好多事情要做,想尽快修到一定程度,也好早日了却心愿。” 说话间,张家之仇、林家之恨、未婚夫君佳祥哥哥惨死、弟弟佳义和妹妹佳云离世而去……还有,冯家宝仍逍遥法外、风之影师徒正祸及人间……这些伤心愤怒的事情接连涌现,俊美的脸上有了怒容,也心有不甘。 云追月理解徒儿的心情,如今世道混乱,坏人猖獗,需要云燕这样的年轻人去为民除害,匡扶正义。正因为如此,她才使用这种非常手段,让徒儿尽快成才。 说到徒儿成才之事,云追月依旧感慨不已,为了让张云燕达到足够的内力,打牢基础,又不能被伤及,可谓煞费苦心。她几经算计,周密安排,既要达到目的,又不能伤到徒儿,真是绞尽了脑汁。 云追月没有想到,这么仔细斟酌,反复思考,到头来,还是让张云燕在死亡的边缘苦苦地挣扎。 她自己也是一样,为云燕的安危心惊胆战,苦不堪言,至始至终为爱徒的承受能力焦虑不已,忐忑难安。 云追月身体没有受罪,心里却承受着痛苦地折磨,更是苦了张云燕,此番磨砺,对于师徒二人实在不容易。 云追月想到爱徒经受的残酷修炼,既怜爱又无奈,为有惊无险获得成功,深感欣慰。 张云燕十分感慨,更觉兴奋,经过炼狱般地磨砺,才得到盼望已久的本领。这些收获太不容易,过程实在惨烈,也是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成果,喜不自胜。 云追月如释重负,既愉悦又轻松,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心里高兴,面带笑容,说道:“徒儿,你终于成功,为师的心愿也实现了,收效很可观。这是咱师徒二人努力的结果,是共同的心愿,值得庆贺!” 在恐怖的岩洞里,张云燕被折磨得苦不堪言,没想到收获如此之大,欣喜之情无法言表。她表示,如果还能修得奇功异法,甘愿再经受这样的磨练。 云追月笑了:“想不到徒儿如此贪婪,不行呀,这种修炼方法不能再使用,否则有害无益。” 张云燕笑了,又暗自叹了口气,多想在短时间内再修成奇功异法呀。 云追月说道:“现在好了,你已经有了足够的内功基础,可以研习高深的功法了。今后,你要扎扎实实地刻苦修炼,不能再好高骛远想入非非了。” 速成的心愿不可能了,云燕暗暗地叹了口气,只能按部就班地刻苦修炼,但愿能尽快修成制敌的本领。 张云燕想起在岩洞里经历的怪异之事,到现在也不知所以。在那两个高不可攀的洞穴里,不知道为什么能跳那么高,甚至越跳越高,神奇得不可思议。 为了解开心中之谜,她只能向师父请教。 云追月笑了笑,讲了其中的秘密。 原来,她在那两个岩洞里注入了特殊的功力,设下了机关,张云燕每跳一次就能吸纳一些功力,跳得也越来越高,等跳到洞口的时候,里面的功力便完全吸纳于体内。 就这样,她在不知不觉中修成了轻功。 张云燕终于明白,之所以能跳那么高,原来是接受了师父的功力,难怪有如神助一般。 她很感激,师父为自己的成长,何止耗费无数的心血和体力,还付出了许多宝贵的内力。师父付出了这么多的功力,不知道要苦修多少年才能恢复,她深切地感受到了师父毫无保留地关爱。 云燕想到在磨练过程中,对恩师心生不满,十分内疚,直言相告,再一次诚恳地谢罪。 云追月笑得很开心:“徒儿,你没有错,师父怎能怪你呢。你能这么快成才,我高兴呀!” 张云燕想试一试刚刚修成的轻功,体验一番深奥功法的奇妙,于是纵身而起向山下跃去,一转眼便轻轻地落到山脚下。 她纵身一跳有数百丈,又来到对面的半山腰,再一跳便到了山顶上。 周围群山碧绿,青石高耸,白云飘动,鸟儿飞鸣。在夕阳照耀下,到处都是壮观秀丽的美景。 张云燕心情畅快,无比兴奋,看着云霞山顶峰上的云追月,放声大喊:“师父,徒儿学会轻功啦!徒儿学会轻功啦!” 喊声在山间回荡,清晰响亮,很快又飘向远方,令群山为之欢唱。 喜悦中,张云燕想起至今杳无音信的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顿时涌起了无尽的伤痛。她寻找了十几年,一直不见亲人的踪影,无法消除心中的隐痛,不知道今生能否重逢。 她盼望能找到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兄妹三人尽快团聚,相伴今生,让亲情温暖伤痛的心灵…… 云燕想到在阎府打伤自己的那个年轻女子,又露出了羡慕之情。如今,她学会了神奇的本领,在那些高人面前不再觉得矮半截,也少了一些自卑感。 当然,她和高人们相比还差得很远,在恩师地栽培下,要努力修炼,增进本领,希望能早日望其项背。 第三九六章 神奇刀法 张云燕经历了此次修炼,成效显著,十分兴奋。她尽管无法和那些高人相比,也有了追赶的信心,或许有朝一日能望其项背,不至于毫无抵御之力。 她想到在阎府打伤自己的那个年轻女子,又联想到岳小梅,不知道那个女子是不是小梅妹妹。 云燕和岳小梅是生死之交的姐妹,有着亲情和爱意,随着交往日久,会更加亲密。 兴奋之时,张云燕想到了两位美精灵——一位是数千年前的月寒梅,一位是今世的一点红,又生感慨。她的本领尽管远不及两位姐姐,也算是跨入了那道门槛,可以修炼像姐姐们那样的神奇功法了。 风之影的嘴脸又浮现在眼前,俊美的脸上立现怒容,云燕想到了极具威力的“浑天霸王鞭法”,依然心有畏惧。 现在,云燕虽然修成了轻功,但依旧不是风之影对手,不由得长叹一声。她决心继续苦修高深的功法,学会一击制敌的本领,也好和贼人较量一番,铲除那个人人憎恨的顽凶。 寂静中有了鸟鸣声,把张云燕从沉思里吵醒。她对艳丽的鸟儿打个招呼,然后飞身而起到了山下,接着三窜两跳来到云霞山山顶上。 云燕非常兴奋,立即向师父拜谢。她有了新生之意,有了质地飞跃,也有了脱胎换骨之感,此情此意,有生以来从未有过,无法言表。 云追月很高兴,把她扶起来,为爱徒有了如此大的进步十分欣慰。 她笑道:“徒儿不必多礼,为师尽管有些付出,这样的好结果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够达成的,也是你饱受磨难不懈努力的结果。” 张云燕并不认同,如果没有师父地关爱和无私地付出,自己绝不会有了脱胎换骨地进步。 云追月叹道:“徒儿能有这些收获,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因为你有天赋,有坚强的意志,所以才能成功,是你的福气呀!看到徒儿有了长足地进步,为师深感欣慰。” “请师父放心,徒儿今后一定安下心来学艺,你老人家怎样安排,徒儿就怎样修炼,决不会被其它事情干扰。” 云燕信心十足,学艺的决心犹如泰山,坚定不移。 云追月笑了,她早已知道张云燕的为人和秉性,自然信得过。 她还是要嘱咐爱徒,修炼武功既单调枯燥,又艰辛苦闷,所以要身心双修,达到一定境界方能成功,否则会半途而废。 她叮嘱徒儿,一定要有决心,有信心,有耐心,有恒心,才能修成正果。 张云燕私自下山,既有云追月逼迫的原因,又有肩负使命地促使,也说明受不了枯燥,耐不住寂寞,有些好高骛远。 云追月让她记住这次教训,要踏踏实实地修炼。她告诫爱徒,现在好像刚会爬的婴儿,不能立刻就想跑,要先学会走路才行。 张云燕把师父的忠告牢记于心,经过这次磨练,更加成熟了,如同换了一个人。 “徒儿,咱们回去吧,从明天起,为师要传授你一套刀法。” 说完,云追月纵身跳入黑黝黝的岩洞里。 张云燕看着黑不见底的岩洞,又想起方才惊人的一幕,心绪翻腾,面露惊容,呆在那里没有动。她又陷入了那一惊心动魄的时刻,在回想,在感叹…… “徒儿,为什么还不下来呀?”云追月着急了,在下面催促。 张云燕猛然清醒,急忙纵身而下。她刚落地,就听“咚!”一声响,洞里突然暗下来,地面在微微地震动。 她吃了一惊,抬头看了看,那个“天上的月亮”不见了,不由得感叹一声,转身跟随师父走去。 云燕随同师父来到云霞宫,二人坐下来。 云追月还是那么高兴,笑眯眯地说:“徒儿,你不是一直想学习高深的功法嘛,此前不是不想教你,因为你内力不足,基础太差,没有办法掌握。” 张云燕对师父此言并不完全认同,高深的功法也是从头开始的,可以慢慢地修炼嘛。 云追月又道:“凭此前的内力,即使传授深奥的功法,你也只能学个皮毛,根本修炼不了。如果摸不到精髓,达不到深奥的境界,学了也没有用,是瞎耽误功夫。” 张云燕有些明白了,看来不是师父借故不教,是自己没有基础无法接受,的确有些好高骛远了。 云追月舒了一口气,说道:“现在不同了,经过这次磨练,你不但修成了轻功,还内外力气大增,凭现在的基础完全可以修炼。我要传授一套神奇的刀法,对你大有用处,一定要认真学习,研习修炼。” 张云燕听了云追月的话语,对师父的苦心安排更明白了,既感激又后悔。 她深感内疚和自责:“原来师父早有安排,都是徒儿愚钝,错怪你老人家,甚至……甚至还有抱怨。” 她悔恨不已,眼睛湿润了。 “徒儿不说,我也知晓,这不能全怪你,也是师父有意挤兑你,以便找个过错,关入洞里‘收拾’一番,哈哈……” “嘿嘿,徒儿也已经明白,都是师父的苦心安排。”张云燕不好意思地笑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刚经受了这场磨砺,身心疲惫,早点儿休息吧。从明天起,为师要传授一套‘飞龙神刀刀法’。” “飞龙神刀刀法”?张云燕一听这个名字就感到很亲切,也引起了内心的伤痛,心爱的宝刀不知道丢在哪里,至今也没有找到。看来,飞龙神刀真的离自己而去了,她没有福气和宝刀相伴在一起。 云燕身体有些疲劳,心里却很甜蜜,也有了淡淡的苦涩。这一夜,她沉浸在美好的梦境里…… 第二天,师徒二人早早地起来了,吃过饭便来到云霞宫。 云追月满面笑容,依然为张云燕的成功欣慰不已。 她说:“徒儿,为师现在就传授新功夫,教你一套‘飞龙神刀刀法’。这不是普通刀法,其威力极大,内涵深奥无比。此前,之所以没有传授此刀法,是因为你基础不行。经过昨天地磨砺,有了足够的内力,可以修炼此套刀法了,现在就教给你。” 张云燕很兴奋,师父终于要传授高深的刀法了,修成后便有了一招制敌的本领,这是多年以来渴求的心愿,但愿能尽快实现。 云追月叮嘱道:“你要记住,一定要抓紧时间研习,不但要掌握刀法套路,更要摸透内涵所在,研深吃透才能掌握精髓。这是最要紧的,也是最根本的,你可明白?” “徒儿明白,不能只重视套路做表面文章,更要专研刀法的内涵,掌握深奥的精髓,否则难于修炼。” “好,一点即通,你果然聪明!”云追月很满意。 张云燕笑了,把师父的话语牢记于心。 云追月简单地介绍了“飞龙神刀刀法”,听起来的确不凡。 此刀法有十个套路,每个套路有十八种招式,融会贯通,变化无穷,是云追月积毕生的心血研习创编的。正因为得来不易,它的珍贵,它的深奥,如何评价都不为过。 这套“飞龙神刀刀法”既深奥又玄妙,云追月只研习完成了前八套,已经修炼成功。对最后两套刀法,她觉得虚无缥缈无从下手,修炼多年也没有完成。 她很焦急,又心有不甘,一直在潜心研究,至今还没有眉目。 张云燕听了此言,更感到此刀法不是一般地深奥,可谓难度极大。她疑虑重重,有了畏难情绪,不知道能否修炼成功,能学会多少。 云追月谈到此刀法,感慨不已,这是集毕生的修炼总结出来的精华,十分珍贵,也是未了的心愿,一直心存憾意。 她已经退出江湖,注重修身养性,对研习飞龙神刀刀法不再痴迷,也一直没有放弃。 现在,她把未完的心愿寄托在了张云燕身上。徒儿能否把整套刀法研习深透,修炼成功,就看悟性如何,还有内外功力修炼的程度。 特别是最后两套刀法,必须钻研修炼要领,抓住内在的精髓,研深吃透,把整套‘飞龙神刀刀法’深奥玄妙的内涵真正弄明白。 她希望张云燕能修炼成功,既可修成盖世武功,又能完成未了的心愿。 张云燕有了畏难情绪,努力修炼没有问题,可是,连师父都没有办法研究明白,至今没有修炼成功,她就更无能为力了。 云燕叹了口气,自己本来就很愚钝,不可能研究明白刀法玄虚难测的内涵,更不要说最后两套刀法,连点儿影子都没有,无从下手,要辜负师父地期望了。 云追月很有信心,认为张云燕还年轻,很聪明,有毅力,绝对是修炼武功的好材料。当然,这套刀法难度极大,要想领悟内涵,掌握深奥的精髓,十分困难。 对张云燕来说,更是无比艰难,一来内力不足,随着刀法难度加深,会越来越深奥,修炼也越来越困难;二来刀法复杂,内含玄奥,对内功外力要求极高,不是轻易就能修炼成功的。 第三九七章 修炼有成 云追月把未完的心愿寄托在了张云燕身上,也知道爱徒承受的压力太大,想完成飞龙神刀刀法十分不易。 不过,她要尽最大地努力培养云燕,师徒二人共同来完成这一未了的心愿。 云追月觉得,飞龙神刀刀法尽管修炼难度极大,也不是高不可攀,功夫是不费苦心人的,只要坚持不懈勤奋努力,总有一天会成功。 她鼓励张云燕,要有信心,有恒心,无论修炼多久,遇到多大困难,都要坚持下去,否则师徒二人的心愿无法实现。 修炼如此高深的刀法,张云燕有了为难情绪,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可能完成。 她苦笑一下,叹道:“徒儿虽然有信心,但是基础太差,刀法又如此高深,实难修炼。徒儿若能学会两三套刀法,就很不错了,也知足了。” 云追月瞪了她一眼,有些不满:“这就叫有信心吗?你这么不知上进,还学什么武功,不如回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何必在这里消磨时光。” 张云燕见云追月生气了,急忙跪下认错。她请师父放心,即使修炼难度再大,也会努力坚持,要用毕生的精力研习修炼飞龙神刀刀法,争取完成恩师赋予的使命。 云追月满意地笑了,这才是徒儿的秉性,就是要有不达目的永无休止的精神才行,否则会一事无成。 师徒二人各取了一把刀,出了云霞洞府,纵身而起飞上山顶,来到树林里一块平整的空地上。 “飞龙神刀刀法”第一套是“横空出世”,云追月从头开始传授。她细心地讲解刀法要领,认真纠正姿势。 张云燕练习很久,才基本掌握刀法路数。 几天后,云追月见张云燕已经把“横空出世”刀法的套路练熟,很满意。她鼓励几句,便开始传授内力的运用方法。 “飞龙神刀刀法”学的不只是套路,内外结合尤为重要。意、气、神要与刀合为一体,相辅相成,融会贯通,才能发挥出来刀法的威力,达到极致。 云追月一再强调内外结合的重要性,接着讲了意的生成、气的运作、神的推动,以及三者与刀法套路结合的要领,还有如何与钢刀互助才能获得最大威力。 张云燕认真听,刻苦练,到日落月升的时候,基本掌握了修炼方法和要领。 云追月见张云燕能正确地领悟刀法要领,学练起来如此之快,很高兴,勉励爱徒努力修炼下去,一定能成功。 同时,云追月告诉张云燕,她现在刚入门,以后的修炼更困难。“横空出世”刀法发挥得如何,其威力大小,要看意、气、神、刀结合得怎样。如果能运用自如,四者合力推波助澜,效果必能发挥到极致。 她一再强调,修炼内功是重中之重,让徒儿切记,必须刻苦修炼。 张云燕认真地听着,已牢记于心。 云追月进一步强调,意的灵活专一程度,气的强弱接续能力,神的坚毅气势盛衰,刀法套路的娴熟程度及变化如何,都会影响“横空出世”刀法地发挥。“飞龙神刀刀法”另外九套也是一样,必须全面掌握,完美地结合。 她要求张云燕,不但要练习套路,更要注重意气神地修炼,这是最要紧最关键的。否则,刀法套路只能是摆设,刀还是普通的刀,套路也是一般的刀法,不会有一丝一毫神奇的威力。 云燕知道内功非常重要,也一直在修炼,听了师父的话语,有了更深地认识,也倍加重视。 自此,在练习刀法的时候,她一丝不苟,努力研习意气神地配合运用,尽力按要求把四者融合在一起。 云燕不但在夜里打坐修炼内功,培养内力,白天有点儿空闲时间也不放过,随便找个地方,静下心来修炼内功。 张云燕刻苦专研,努力修炼,进步很快,数日后,已基本掌握“横空出世”刀法的要领,意气神刀四者也能一气贯通。她心生意,意运气,气催神,神助意气刀发挥出了可观的威力。 “横空出世”刀法施展起来,内外融合,人刀为一,钢刀挥动,黑气升腾,迅猛地冲击,如波翻浪涌源源不断,刮得枯枝残叶漫天飞舞。 此刀法气势之强,可令对手不死即伤,想从刀下逃脱,那是梦想。 这同时,一条浓浓的黑云在雾气中游动,如同闪亮的“黑龙”一般,翻滚奔腾,啸声凄厉,绞杀对手,会立时毙命。 张云燕终于迈入了奇功异法之门,已小有收获。她异常兴奋,高兴得如同孩子一样笑个没完,还不时地哼唱几句,欣喜之情无法言表。 她想起了昔日的经历,感慨不已。 在两次遭遇浑天元圣师徒的时候,张云燕初次见到师父和老贼厮杀,各自施展神奇功法,一决高下,既惊恐又羡慕,至今还记忆犹新。 还有,在阎府遭遇的那个年轻女子,剑法神奇,威力极大,还重伤了自己,没有毙命已是万幸。 再有,一点红的“啸龙剑法”,释空的“幻云剑法”,都厉害无比。这些高人的神奇本领,无不令人震惊。 云燕几次遭遇浑天元圣和风之影,被师徒二人的“浑天霸王鞭法”重创…… 对这些奇功异法,她已经留下了极深的烙印,渴望有朝一日能和他们一样,也可一比高下。 羡慕归羡慕,渴望归渴望,她自觉内力太差,又没有高人指教,这辈子休想学会一丁半点儿。 那时,张云燕无处拜高人为师,曾突发奇想,要独自摸索修炼,希望能找到门路有所收获。然而,她耗费了许多精力,却没有丝毫进步,只得放弃。 此后,她自认为太愚笨,无法达到高不可攀的境界,一直怀有自卑感。每当想到那些身怀奇功的人,她总觉得矮人家半截,无法相比,无力抗衡。 世事难料,张云燕此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此时此刻,竟然奇迹般地实现了。 这的确是奇迹,尤如梦幻一般。她异常振奋,兴奋和欣喜之情如波翻浪涌,芳心一直激情不已,有些飘飘然。 云追月看了徒儿“横空出世”刀法施展的效果,非常满意,也很欣慰。云燕施展飞龙神刀刀法的过程中,虽然有些生硬粗糙,但是效果可观,收效很大,可喜可贺。 她很感慨,自己没有看错,张云燕果然有天分,才十几天的时间,就达到了这种程度,实出意外。徒儿早起晚睡,也是下了极大的工夫呀。 她很心疼张云燕,也忍不住夸奖了爱徒几句,鼓励云燕就这样学练下去,不用多久,必能达到一定的境界。 接着,云追月又教授“飞龙神刀刀法”第二套:“一啸冲天”。她仔细地讲解,及时纠正,直到张云燕掌握修炼要领。 她叮嘱徒儿,学练新套路,不能丢下已经学过的,“横空出世”刀法要一起修炼。 云追月一再强调,内功修炼不能放松,内力增强,运作娴熟,刀法的威力会随之增大,其效果和深度没有止境,要修炼一辈子。 云燕心中喜悦,对师父的嘱咐谨记在心,学习起来倍加努力。她决心尽快掌握“一啸冲天”刀法,以求达到更高的程度。 张云燕经过十几天地刻苦修炼,“一啸冲天”刀法基本掌握,也能把意气神刀结合起来,不过有些生硬。“横空出世”刀法也一直在修炼,越来越熟练了。 云追月对爱徒的进步很满意,接着传授“飞龙神刀刀法”第三套:“神龙摆尾”。看来,她心里也是着急,恨不得爱徒很快学成。 张云燕经过一番苦练,很快掌握了此套刀法,前两套刀法也比较熟练了。 接下来就是第四套刀法:“神龙翻飞”。 张云燕在师父传授指导下,认真研习,用心修炼。 四套新老刀法压力很大,她不畏艰难,刻苦修炼,艰苦和汗水终于结出硕果,品尝到了味美和甘甜。 就这样,张云燕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学会了四套神奇的“飞龙神刀刀法”。 她认真地修炼,内功越来越扎实,意气神刀四者相辅相成,运用也比较自如,施展起来威力很大。不过,后面的套路比较高深,一时无法掌握,修炼很久也没有进展。 云燕不灰心,不急躁,依旧刻苦修炼内功,认真研习刀法的外在与内涵。 云追月见爱徒已经掌握四套刀法,运作起来不再那么生硬,能发挥出一定的威力,十分满意。功夫不费苦心人,师徒俩的心血和汗水没有白费,感到很欣慰。 张云燕喜不自胜,对神功奇法盼望已久,可望而难求,现在终于学会了。 她深知,后面的套路越来越深奥,很难掌握,修炼起来非常艰难,不知道能修炼到何种程度,能否完成整套刀法。不过,她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修成了四个套路,已非常满足。 云燕每当施展“飞龙神刀刀法”的时候,便显现出了女侠的狂傲和女神的霸气,大有一展雄风的豪气。 第三九八章 宝刀之谜 张云燕修成了四套飞龙神刀刀法,十分欣喜,有了脱胎换骨的感受。 她自觉有了本钱,从此也能跻身于高人之中,威震四方,傲视群雄,有能力和那些本领不凡的恶徒一争高下,铲除害人的顽凶。 云燕自然地想到了凌云鹤白云飞、飞云龙张连湖以及小和尚释空等几位恩兄,尽管不能和大侠们比肩,也能望其项背了。 她想到了云中燕岳小梅,以及在阎府遭遇的那个年轻女子,还有月寒梅和一点红,已不再觉得矮人家半截。 云燕不由得想起了风之影,恨意又起。现在,她面对淫贼不会那么畏惧了,有能力和这些身怀奇功异法的恶徒一比高下。 对此,她深感欣喜,也很满足,今后闯荡江湖更有信心了。 云追月见张云燕修炼刻苦,成绩斐然,十分欣慰。她反复强调,“飞龙神刀刀法”能否修炼成功,威力有多大,关键要看内力如何。 后六套刀法修炼更不容易,内功必须达到一定的程度,经过苦修苦练,才能掌握要领获得成功,才能发挥出应有的威力。 她叮嘱云燕,一定要注重内在修炼,有一定的内功基础后才能有进展,否则就是空谈。 张云燕早已谨记在心,每天抓紧修炼内功,争取早日掌握后面几套刀法,提升自己的功力和境界。 她信心十足,意志坚定,要尽快学会这套深奥无比的刀法,发挥出巨大的威力,既为了早日完成报仇的夙愿,也为了有本事闯荡江湖,为百姓们解脱苦难,铲除那些人间的祸害。 修炼奇功异法是十几年来梦寐以求的心愿,学练中,云燕十分刻苦,在使命感地激励下,在信念地鼓舞中,她不畏艰难,勇往直前。 现在,张云燕功力大增,学会了昔日可望而不可及的高深功法,倍感兴奋,也倍加思念死去的亲人。 她每当想起**两家的血海深仇,便痛如刀绞,悲泣不止。家仇犹如钢刀,刺得心灵伤痕累累,多年来,她一直承受着滴血之痛。 这些未完的誓愿,给予了复仇的力量,激励她刻苦修炼,勇于攀登,要修成更多的本领,以完成肩负的使命。 张云燕又修炼一些日子,前四套刀法日渐熟练,运用起来已得心应手,第五套刀法“乘风破浪”还是没有进展。她没有泄气,依旧每天修炼,内功不敢放松。 一天,吃过早饭,张云燕要去云霞山山顶,想继续修炼“飞龙神刀刀法”,却被师父叫住了。 云追月满面笑容地看着张云燕,说道:“徒儿,你修炼时间不长,已经学会了轻功和几套‘飞龙神刀刀法’,值得庆贺呀!” “谢谢师父!有师父关爱和栽培,徒儿才能学会这些高深的功夫。” “不对,只有我的努力,是不会达到这样可喜的结果,主要还是你有天分,有刻苦的精神。功夫修炼永无止境,不但新刀法需要研习修炼,已经掌握的刀法深度也是无止境的,要用毕生的精力研习修炼,让刀法更加完善,或许对刀法的精髓能有新发现。” 对此,张云燕早已谨记在心,决不敢放松。 云追月接着说道:“云燕,修炼功夫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急不得,需要长期坚持修炼才行。你来这里时间不短了,除了修炼武功,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收拾收拾下山去吧。” 张云燕见师父让她下山,深感意外,立刻回绝。她正修炼有成,哪能走呢,要在这里跟随师父继续学习,让功力进一步提升,学会更多的神奇刀法。 云追月摇了摇头,依然催她下山。如今恶人横行,匪盗作乱,正需要张云燕这样的年轻人为民除害,扶助众生,不然也不会急于让她速成。 云追月一直心存憾意,自己已经退出江湖归隐山林,没有心思做那些行侠仗义的事情,打定主意隐居深山修身养性,不再伤及生灵。 她看世道如此混乱,民不聊生,却不能除害惩恶扶助百姓,深感无奈。 云追月已经立下誓言,打打杀杀的事情不能再做,只能靠张云燕这些年轻人来澄清世道。 她把自己的心愿寄托在爱徒身上,要全力以赴培养云燕,以了却自己的遗憾,完成未了的心愿。 云追月鼓励张云燕,现在的基础已经很好了,可以独自修炼,等“飞龙神刀刀法”练到一定程度后,再传授其它的功夫。 她见云燕依旧坚持不走,苦笑一下:“徒儿,你在此修炼也不会有多大进步,因为内力不足。你所以能这么快修成了四套刀法,除了刻苦努力外,内功基础也是达到了这一程度。” 云追月一直在关注张云燕的修炼情况,见第五套刀法难有成效,知道内在功力还不够,无法掌握新刀法,一时很难修成,所以才让爱徒下山。 她叮嘱了几句,催促云燕立即离去,去做那些该做的事情。 张云燕一脸愁容,声称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向师父请教,此时不能走,要再多住一些日子。 云追月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好吧,你再住几天,有问题及早言讲,走之前尽量都弄明白。” 张云燕总算舒了一口气,她自有主意,过几天再说,反正不想走,难道还要赶下山去不成。 还有什么事情要请教师父呢? 忽然,她想起了飞龙神刀,暗自叹息,心爱的宝贝已经丢失很长时间,既心痛又沮丧。她觉得,如果宝刀在手,也能助长自己的内力,或许“飞龙神刀刀法”的威力会更大。 张云燕再思念也没有用了,失去不能复得,只能伤心地叹息。 她很想有一把宝刀,何况岳小梅等几位高人都有宝物在手,他们的兵器奇异锋利,寒光逼人,一看就是不凡之物。 张云燕壮了壮胆子,决定向云追月讨要:“师父,徒儿没有合手的兵器,请给一把宝刀吧。” 云追月笑了:“徒儿,这里的东西你想要什么尽管拿去,只可惜,我没有宝刀。嗯,你是应该有一把合手的兵器,等日后得到的时候再说吧。” “唉,徒儿真想有一把宝刀,也能有助于‘飞龙神刀刀法’地发挥。” 张云燕很失望,面露愁容,想到踪迹皆无的飞龙神刀,更觉心痛。 云追月苦笑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师父记下了,日后要是得到宝刀,一定尽快给你。” “谢谢师父,让你老人家费心啦!”她有些无奈,只能等待。 云追月让云燕不要着急,去探访朋友的时候,就厚着脸皮向他们讨要,或许很快就能得到。 张云燕始终不解,这套神奇的刀法为什么叫“飞龙神刀刀法”呀?竟然和自己的宝刀同名,怎么会这么巧呢? 她不知所以,不明内情,只好向师父请教。 云追月闻言,叹息一声,不由得想起往事,脸上有了愁容。 原来,她曾经得到过一把非常奇特的刀,也可称之为宝刀吧。那已是过去的事情,那把刀早已雄风不再,不值一提。 张云燕听说师父有一把奇特的宝刀,十分高兴,立刻向师父讨要。 云追月笑了,笑得有些苦涩:“徒儿,你是为师的宝贝,想要什么都行,不过那把刀可不行,等日后找一把真正的宝刀再给你吧。” “师父还是舍不得,徒儿这个‘宝贝’,还比不上那把宝刀呢。” 张云燕心愿难成,有些不满,话语里流露出了抱怨的情绪。 云追月笑起来:“哪里话,在为师眼里,你是最宝贵的。我已经说过,这里的东西你只要喜欢,尽管拿就是,都不用告知,怎能舍不得一把刀呢,况且已经不是宝贝了。” 宝刀就是宝刀,何言不是宝贝呀? 张云燕听了此言,有些不解,看着师父没有说话。 云追月眉头微皱,有些伤感:“我之所以不给你,是因为那把刀已经废弃,不能使用了。现在,它还不如一把普通的钢刀。” 云燕依旧不解,既然是一把宝刀,怎么会废弃不用呢,多可惜呀。 云追月又是一声叹息,说道:“为师本来不想再提此事,每当想起来就心痛,实在可惜呀!说起来,那把刀十分神秘怪异,得来也是令人惊诧不已。它曾经辉煌过,的确是一把难得的宝刀。可后来……唉,它的灵气已经死去,变成了一把不能用的废刀……” 张云燕闻言,对那把神奇宝刀更觉生疑,也十分惋惜。她不由得想起自己丢失的飞龙神刀,有了丝丝隐痛,不知道宝刀为什么会悄然离去。 事情就是这么不遂人意,她的宝刀丢失了,师父的宝刀也废弃了,这两件珍贵的宝物结果如此相似,令人心痛,还是和师徒二人无缘呀。 云追月连声叹息,那把曾经的宝刀,此时已是废弃之物,甚至不能称之为刀了,想起来就心痛不已,实在可惜。 那把宝刀的变化令人费解,她至今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如此奇怪地变化,令人不可思议。 第三九九章 奇兽! 云追月失去了宝刀,很心痛,也是满腹疑惑,那把刀得来的时候,既神秘又怪异,“死”去的也非常离奇,令人费解,说它是一把古怪之刀,毫不为过。 张云燕也很不解,深感惋惜,问道:“师父,那是宝刀,得来多不容易呀,怎么会废弃呢,有多久啦?” 云追月摇了摇头:“唉,为师也不想废弃,没有办法呀。说起来,那把刀废弃的时间不算很久。对了,就是那天夜里我见到你的时候,还和你刀对刀地比试过呢。想不到,回来后,那把宝刀就不能使用了。” 云燕闻言十分不解,何时与师父比试过呀,怎么没有一点儿印象呢? 她思来想去也没有这种事情,绝不可能和师父比试过,随即否定。 云追月有些奇怪:“徒儿,你怎么会忘记呢,那天夜里,你遭遇了九幽圣君。我要不是及时赶到,你的小命就没有了。” 张云燕还是想不起来,自己遭遇那个老魔鬼不止一次,可是哪次都没有见到过师父呀,怎么越说越离奇啦? 云追月忽然想起来,不由得笑了:“徒儿,你的确不会记得,也不会认出为师。你还记得吧,那天夜里,你遭遇了九幽圣君,之后来了一只猴子,和老魔鬼打起来,你才没有被伤害。” 云燕想到那次遭遇,依然心有余悸:“当然记得,那次经历太可怕了,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她记得很清楚,那天夜里,在村外遭遇了九幽圣君,十分震惊,畏惧不已。 老魔鬼杀死了一头壮牛,吸食了血肉,之后便发现了云燕。她想到坍塌骨架支撑着满是血污的牛皮,依然心有余悸。 就在云燕将亡之时,一只猴子意外到来,把九幽圣君打跑,否则,她必定死在老魔鬼手里。 张云燕叹道:“那只妖猴更加可怕,要把徒儿带回洞府吃掉。徒儿还算幸运,后来总算逃得一命,能活下来真是万幸呀。那只妖猴尽管很凶,但是从结果看,也算救了徒儿一命,否则必被九幽圣君杀害。” 云追月笑了,笑得很开心:“徒儿,那只猴子是不会伤害你的。” 张云燕摇了摇头:“师父不知道,那家伙太可怕了,它要不是有急事在身,徒儿必被带回洞府,早已死去了。” 云追月又笑了:“不会的,它是有意逗你的,不然也不会放了你。” 云燕依旧不解:“师父,你怎么知道不会伤害我呀,难道认识它?” 云追月笑道:“师父何止认识,那只猴子就是我变化的,怎能伤害你呢。” 张云燕非常意外,想不到那只既诙谐又凶狠的猴子竟然是师父。 她还是不解,既然如此,师父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凶呀,还险些伤了自己? 云追月叹了口气,告知,九幽圣君逃走后,她和云燕动手比试,是想看看徒儿的本事。最后那一脚,她本以为云燕能够躲闪开,哪知出乎意外踢中了。她急忙收住力度,尽管晚了一些,也没有伤到云燕。对此,她想起来还很后悔。 张云燕明白了此事真相,对师父没有现身告知有些不满,也不理解。 云追月叹道:“云燕,那时候,师父还不想公开身份,故而没有言明。就是那次,我用宝刀和你比试,哪知回来后,宝刀便失去灵性,只好废弃了。” 张云燕想起来了,那只猴子招了招手,一把黝黑闪亮的钢刀便握在手里,十分神奇,想不到,那就是被废弃的宝刀,太可惜了。 云追月摇头叹息,讲述中流露出了伤感的情绪,也有留恋难舍之情。 张云燕听了师父的一番话语,立刻来了兴趣,很想知道那把刀的来历,究竟有什么神奇之事,为什么说它古怪。 云追月又是一声叹息,既疑惑又伤感,那把刀不但变化奇异古怪,来历也如神似幻,诡异莫测,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一把神刀还是妖物。 云追月得到那把刀后,大喜过望,特别珍爱。只可惜,它已威风不再,令人心痛。 听了神刀和妖物之说,张云燕更觉神奇,急于知道来历,恳请师父讲一讲。 云追月叹道:“这是一件伤心事,本来不想再提,既然徒儿想知道,我就说一说这把飞龙神刀如何古怪、如何不凡吧。” 飞龙神刀!那也是一把飞龙神刀!张云燕非常意外,惊诧不已。 她惊疑不解,自己丢失的是飞龙神刀,师父那把废弃的也是飞龙神刀,怎么师徒二人失去的宝刀是一个名字呀?自己得到了那把银光闪闪的飞龙神刀,师父却得到了一把黝黑闪亮的飞龙神刀,怎么会这么巧呀? 张云燕有些震惊,没想到世上还有一把飞龙神刀,不知道这两把飞龙神刀有什么关系。 她满心狐疑,又很丧气,师徒二人既然得到了两把飞龙神刀,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心痛的结果呀? 云追月没有注意到张云燕的情绪有变化,依旧感慨不已。 她叹了口气:“说起来,那把飞龙神刀的确不同于一般的钢刀,先前堪称是一把神奇宝刀。这套‘飞龙神刀刀法’地研究和创编,和它有直接关系。” 张云燕听了此言,有些明白了。 此前,她对“飞龙神刀刀法”名字的由来一直不解,想不到还真的和飞龙神刀有关系。当然,这套刀法是和师父废弃的宝刀有关系,和自己丢失的飞龙神刀没有丝毫关联。 对此,云燕不能完全认定,已经感到其中有些蹊跷,或许和自己丢失的宝刀也有未知的联系,不能不令人猜疑。两把宝刀同样叫飞龙神刀,同样是神奇怪异的宝贝,又都失去了,也不能不令人联想。 那种未知的联系是什么呢?为什么师徒俩都是得而复失呀? 既然“飞龙神刀刀法”是由飞龙神刀而来的,或许和自己丢失的宝刀也有一点儿关系吧。她既吃惊又疑惑,无法解开这个谜,催促师父讲个明白。 接着,云追月讲起了那把既神奇又古怪的宝刀来历…… …… 一天,云追月修炼完毕,有了闲情逸致,离开洞府外出游历,欣赏壮观秀美的山川。 她时而踏云飘游,时而于山间行走,时而立峰顶远眺,时而观赏奇花异草,山林无边无际,景色壮观,又不乏妖娆,为之陶醉。 起伏的群山,或低矮连绵,如龙飞蛇舞;或挺拔陡峭,如利剑一般直插云天。山间,河水蜿蜒流淌,清澈甜爽,饮而难忘。 漫山绿树覆盖,到处鲜花绽放,鸟飞兽跑,蝶舞虫鸣,奏响了一曲生机勃勃的乐章,编织出一幅美丽的画卷。 云追月兴致勃勃,正在观赏,忽然有一只野兽从近处跑过去。 她吃了一惊,咦,那是什么东西呀? 那只野兽比老虎小,跑得比猎豹还快,轻灵敏捷远胜灵猫,浑身黝黑闪亮,好似一道黑影眨眼间远去。它快似闪电,轻如飞鸟,决不是一只寻常猛兽。 云追月吃了一惊,心生疑惑,那是什么呀,竟然如此神速? 那只神奇的野兽一闪而过,她没有看清楚,无法辨认是什么动物。 云追月望着怪兽消失的方向有些心动,想去查个明白,看看到底是什么动物。她立刻飞身而起,来到空中巡视。 那只黑影正沿着山间飞奔,敏捷神速,如履平地,巨石、树林、河流、陡坡……没有任何东西能让它暂停或绕行。 云追月正想接近查看,神奇的野兽转了几个弯,一闪不见了。她更觉惊疑,急忙落到山间寻觅,依然没有黑兽的身影。 她心生疑虑,难道怪兽发现有人跟踪,藏匿起来啦? 这里除了树林荒草以及乱石,没有其它东西,找来找去也不见怪兽的踪迹。 此地非同别处,青山挺拔,怪石林立,寒气逼人,草深林密,有一种威严阴森的气氛,身居其中,令人不寒而栗。 云追月疑惑难释,有了不祥之感,或许怪兽正在暗中盯着自己。 她身怀奇功,并不畏惧,继续搜寻那只黑色的奇兽,要探查究竟,也好解开心中之谜。她一边走一边看,十分警惕,防备怪兽袭击。 突然,一股黑气拔地而起,卷着枯枝落叶直冲云天。霎那间,天空黑气弥漫,阳光遮蔽,掩去了地上万物,天地间朦朦胧胧看不清楚。 此事此情发生之突然,变化之神速,来历之诡异,气势之震撼,令人心惊胆战。 这瞬间,云追月被淹没在浓黑的雾气里,急忙伏下身去,不敢轻举妄动。她很紧张,不知道将发生什么突变,会不会遭受灭顶之灾。 云追月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听“嘎!”一声响亮,接着传来凄厉的吼叫声,十分震撼,魂飞魄散。 眨眼间,一条乌黑闪亮的东西飞身而起,直冲云天,快如利箭,好似黑色的闪电。 “啊!”云追月不由得惊叫一声,又急忙掩口藏身,害怕惊动那个不明之物招来祸事。 她紧盯着那个黝黑的怪物,既紧张又畏惧,那是什么呀,竟然如此可怕? 第四〇〇章 古怪神刀 黑气弥漫,翻涌升腾,啸声凄厉,令人惊恐。 在弥漫的黑气中,那个东西格外鲜明,通身比浓黑的雾气还要黑,闪耀着刺眼的亮光。看上去,它如同蟒蛇,好似蛟龙,凄厉啸叫,翻飞游动,刚柔相济,无比灵活,气势之恐怖,令万物惊魂。 云追月在仔细观察,依旧辨认不出那是何物。 面对怪异之事和神秘之物,她不敢贸然去探查,也不敢飞身离开恐怖之地,免得惊动怪物伤及自己。 形势咄咄逼人,云追月为防万一,没有选择余地,只能悄然躲避,被动地防守。她躲在一块大石头旁边抬头观望,时刻警惕,以防有变。 那个怪物黝黑闪亮,在游动翻飞,在凄厉地吼叫,又翻滚着降下来,更加可怕。 云追月终于认出来了,那是一条浑身闪亮的黑龙。 只见,它身体乌黑,没有一点儿杂色,两眼圆睁亮而有神,挺拔的犄角粗壮锋利。黝黑的身躯刚性十足,如同铁打钢铸一般;翻滚腾跃,敏捷轻灵,又好似流水浮云。利爪更可怕,撕抓扑打,快如刀剑,令人心惊胆寒。 这家伙太可怕了,它是妖龙还是神龙呀? 云追月看来看去,依旧无法确认。 这条黑龙既怪异又惊人,气势非凡,不知道有什么高深的本领,会如何施展。 她不敢主动出击,躲在那里悄悄地观察,以防被发现招来祸事。她不知道是偶然巧遇,还是必然的劫难,但愿有惊无险,能安全离去。 突然,黑龙大吼一声飞身而下,直扑过来,速度之快不可想象,云追月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已到近前。 “当!”一声响亮,黑龙一头扎在云追月躲避的大石头上,霎那间,火星四溅,碎石纷飞,击起一团尘雾。 这瞬间,云追月吓得眼闭心恐,一声惊叫,畏惧之情无法控制。 巨响之后,漫天的黑气随之消散,阳光普照,天空湛蓝,浮云轻盈洁白,大地浓绿盎然,秀美的山川又如幻梦一般瞬间闪现,似乎又从地狱回到人间,万物生灵有了新生感。 云追月没有被伤及,放下心来,已惊出一身冷汗。 惊恐之余,她看看那条黑龙,已经不见,一把乌黑闪亮的钢刀插在大石头上,进去足有一尺多深,还在微微地震颤。 云追月吃了一惊,一转眼又非常兴奋,立刻跳到大石头上,用力拔出钢刀。 她翻来覆去地看着,如此快速地冲击,如此坚硬的岩石,锋利的刀刃竟然完好无损,甚至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她连声赞叹,爱不释手。 云追月忽有发现,靠近手柄的刀身处有一行小字,仔细一看,是“飞龙神刀”四个字。字迹的笔锋如龙飞凤舞,别具一格。她知道这是那条黑龙所化,是一把神奇的宝刀。 她万万没有想到,天降的不是劫难,而是宝物,兴奋至极。如此神刀世间绝无仅有,今天有意送到面前,是她的福气,自己也和神刀有缘呀。 云追月手握飞龙神刀挥动起来,忽而在山间飞舞搏击,忽而纵身于峰顶腾跃冲杀,得意之时,抛出飞龙神刀直刺苍穹。 忽然,空中有个乌黑的东西不知从何而来,如同闪电一般冲向翻飞的宝刀,“嘎!”一声响亮,和宝刀撞在一起。 这突然地变化发生在一瞬间,云追月已来不及收回宝刀,十分震惊,又非常心痛,一脸的痛惜和无奈。 很快,那把宝刀飞落在面前。她忙不迭地抓住查看,宝刀已经入鞘。 云追月抽出宝刀翻来覆去地看着,没有伤及,刀刃依旧锋利,还是那么黝黑闪亮。乌黑的刀鞘很相配,看来原本就是一对。 她更加欣喜,没有心思再游玩观景,踏着白云飞回了云霞山。 云追月坐在云霞宫里,看着意外得来的神奇宝刀,十分高兴,爱不释手,赞叹不已。她兴致正浓,起身来到洞外,想施展几套刀法尽兴。 她手握宝刀刚一施展,忽觉飞龙神刀有一股寒气冲入体内,瞬间布满全身,与体内的气血汇合,已融为一体,宝刀似乎成为自身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云追月很惊异,深感宝刀不但神奇,还很怪异,平时所用的钢刀无法相比。 舞动起来,飞龙神刀很有灵性,好像知道内心所想,忽而如蟒似蛇翻飞游动,令人眼花缭乱;忽而如巨龙腾飞,直冲霄汉。 云追月手握宝刀一试身手,不但变化莫测,还得心应手,这样的感受从来没有过。 她越来越兴奋,欣喜道:“真是宝贝呀,想不到我还有这样的好福气,得到一件神奇之物。” 过了一会儿,她停下来,余兴未消,看着飞龙神刀,喜不自胜。 云追月忽然有了灵感:“宝刀在手,正该发挥它的神奇威力,何不尽我所能创编一套刀法,也不枉得此宝贝。” 此后,云追月有了闲暇便思索研练,积一生所学,采众家之长,凭借深厚的内功与外力,创编了一套新刀法。 哪知,她演练这套刀法的时候,总是觉得不能得心应手,内力和宝刀时有冲突,意气神刀不能完全融合,影响了飞龙神刀地发挥,内力有时也难施展。 她苦思苦想,修来改去,始终不得要领,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一天,在梦中,云追月又见到了初遇飞龙神刀的一幕,有了一番惊心动魄地感受。 醒来后,她忽有所悟:“那条黑龙飞舞游动,异常凌厉,何不以此为基础创编刀法,或许能让宝刀发挥出应有的威力。” 于是,她从头开始,对黑龙的腾飞游动总结提炼,再加入原来编创的刀法,几经修改研练,终于成功。 又经过长期地研究修改,飞龙神刀刀法日臻完善,才完成了现在的八套刀法。后两套刀法始终不得要领,至今还没有眉目,依旧在研究。 云追月心血没有白费,喜结硕果,深感欣慰。 此刀法威力巨大,深奥无比,理应有个名称才是,该叫什么呢? 为此,她思索了好几天,也想了几个名字,都不满意。后来,她看到了宝刀上的字迹,高兴地笑了,何不叫“飞龙神刀刀法”呢,这套刀法本来就是依据宝刀研究成功的。 从此,云追月潜心研习修炼,不但“飞龙神刀刀法”越来越完善,越来越深入,其功夫也日渐精深,十分高兴。 云追月得到了飞龙神刀,又创编一套深奥的刀法,兴奋不已。 哪知,事情并不如愿,又发生了意外之变——飞龙神刀突然失去灵性。 这个意外地变化令人费解,也无法接受。她施展“飞龙神刀刀法”的时候,宝刀不再那么得心应手,感到很奇怪,又很困惑。 更心痛的是,飞龙神刀很快失去了光辉,变得乌黑没有生气,接着生出锈迹。 云追月很焦虑,每天擦洗清理都不管用,还越来越严重。数日后,刀身被锈迹遮盖,没有了往日的威风。 云追月用普通钢刀演练“飞龙神刀刀法”,威力虽然弱一些,但是比用毫无生气的宝刀要好得多。为此,她心痛不已,潸然落泪。 多神奇的宝刀呀,多难得到的宝物呀,就这样自生自灭了,怎能不让人心痛。 从此,飞龙神刀失去了原有的神奇和威力,彻底“死”去了。它一直沉睡在兵器库里,刀身积满了锈迹,越来越厚,凌厉的刀锋早已不见,还不如一把普通钢刀。 后来,飞龙神刀和刀鞘锈结在一起,如同一体,没有办法再抽出来。到此地步,再称其为宝刀,已徒有虚名。 …… 今天,张云燕提起宝刀之事,又勾起了云追月无尽的伤感。这是心中的隐痛,讲述中,她不时地摇头叹息。 云追月得到那把黑色飞龙神刀,曾兴奋不已,后来又痛惜伤感。她和宝刀有过美好的缘分,可惜时间太短暂。 她叹道:“想当初,那把飞龙神刀无比神奇,很有灵性,使用起来得心应手。飞龙神刀刀法研究成功后,它雄风犹在。自从那次和你比试后,宝刀好像失去了灵魂,没有了活力,不得不废弃。这个变化太意外,也太突然了,令人不可思议,说它古怪,一点儿都不为过。” 张云燕听了宝刀的来历和变化,又想起自己那把银光闪烁的飞龙神刀,连声叹息。 两件神奇的宝贝得来都是那么惊心动魄,如出一辙,令人感叹,也为之遐想。 哪知道,两把宝刀的命运也如此相同——银色宝刀丢失了,黑色宝刀已经锈蚀。这样的结果都是意外发生的,令人惊疑,让人心痛。 云燕一直为丢失了飞龙神刀心痛,又对师父那把宝刀废弃深感惋惜。两把飞龙神刀都是世上难寻的宝物,要是没有丢失,或者威风犹在,那该多好呀。 可惜,师父没有福分,她也没有福分,师徒俩都是美梦一场。 惋惜和心痛都没有用了,黑色飞龙神刀已经废弃,白色飞龙神刀也已另有主人,张云燕无法失而复得,只能叹息和沮丧。 第四〇一章 雄风犹在 飞龙神刀已经另寻主人,张云燕无法再见到宝刀的身影,只能寄予美好的回忆中。对昔日地回忆,她可以感受一番宝刀的情谊,也会品味到离别的伤痛。 云燕想起飞龙神刀随同征战的经历,感慨不已,宝刀不但保护了自己,还在异界天月国大显神威。 在天月国,她仰仗飞龙神刀斩妖除怪,攻破了“八方吞天阵”,挽救了天月国灭亡的命运,救百姓于水火中,扭转乾坤立下奇功。 云燕已经把飞龙神刀看作自己不可分的一部分,要和宝刀相伴一辈子。没想到,她心愿难成,心爱的宝刀会悄然离去,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灵。 看来,云燕和飞龙神刀的缘分已经到头,心爱的宝物又另寻主人了。 张云燕思念失去的飞龙神刀,不由得想起得到宝刀的经历,又是一番激动和伤感。她想起身陷家乡玉龙湖里的恐怖遭遇,还有那个怪异的噩梦,更觉心疑。 当时,在玉龙湖下那个封闭的岩洞里,她梦到了一黑一白两条妖龙,怀疑那把银色的飞龙神刀是白色妖龙所化,却不知道那条黑龙是否存在,去了哪里,一直在猜想,心疑不解。 如果黑龙真的存在,它会去哪里呢,师父得到的那把黑色飞龙神刀,是不是由它所化呀? 云燕觉得,既然梦到了那条白龙,而且化作了飞龙神刀,那条黑龙也应该存在,不会凭空梦见虚无的东西。 或许有这种可能吧,两件宝物都叫飞龙神刀,又都那么神奇怪异,灵性十足,师父的那把宝刀或许就是那条黑龙所化。 如果猜疑不错,两把飞龙神刀也应了那个怪异的梦境,就是那两条黑白二龙的化身。 张云燕还是心疑难解,如果黑色飞龙神刀是那条黑龙所化,当时却没有和白龙一起送到自己面前,而是给了师父,不能不令人猜疑。 它为什么要和同伴分开,各奔它方呀? 它既然要送给师父,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自己的梦中,不是有些多余嘛,还令自己猜疑至今。 再说,它既然归于师父,又为什么不想为主人所用,会自行锈蚀而被废弃呢? 这两把宝刀出世如此神奇怪异,总该尽其所能,有个好的归宿。没想到,它们会落得这样的结果,还有什么意义,可惜了它们的灵性和威力。 尤其那把黑色飞龙神刀,出世以来毫无作为,更令人惋惜,也很费解。 白色飞龙神刀彻底失去了,黑色飞龙神刀完全废弃了,难道它们的出世只想戏弄一下师徒二人吗?这有什么意义呀,不是多此一举吗? 张云燕无法解开这些伤感之谜,不时地唉声叹气。 这些不解之谜都是有前提的,就是那把黑色飞龙神刀是云燕梦中的黑龙所化,否则和她没有一点儿关系。 云燕认为有这种可能,又无法证实,师徒二人得到飞龙神刀的年代不同,地点不同,方式不同,很难说就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猜疑中,她为师徒二人和两件宝物没有缘分,十分惋惜,伤心不已。 云追月每当想起宝刀废弃就心痛,如果飞龙神刀依旧活力无限,给徒儿佩用,就会大有助益。 张云燕瞥了一眼佩戴的兵器,摇了摇头,既思念又无奈:“唉,这把钢刀太轻了,我要是有一把合手的兵器就好了,对修炼飞龙神刀刀法会有益处,施展起来或许威力更大。” 云追月苦笑一下,说道:“徒儿所言不无道理,可眼下没有办法,暂且忍耐一时,为师会尽力寻找的,舍出老脸为你讨要,或许不会很久。你要是觉得这把刀不合手,就去库里看一看,有没有更应手的刀,调换一把先用着。” 张云燕没有办法,只能这样了。她来到存放兵器的岩洞里,满眼都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各种各样的兵器无所不有,足有数百件。 云燕对别的兵器不感兴趣,只试用钢刀,一件一件地挑选着,试了几把都不可心。 忽然,洞里亮光闪闪,嘶嘶作响,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张云燕不由得一惊,这种声音很熟悉,是什么发出来的呀? 她急忙四下观瞧,发现角落处有两件兵器横躺于地上,交叠在一起,原来是两把入鞘的钢刀。 那两把刀,一把银光闪烁,一把黝黑明亮,互相间一边震动一边嘶嘶作响。 张云燕过去一看,既惊疑又兴奋,那把周身银白色的刀很像自己丢失的飞龙神刀。 她的心在快速地跳动,目光里闪动着渴望之情,急忙拿起来观看。在接近刀柄处,明明白白地刻着“飞龙神刀”几个字,她大喜过望,泪水流下来。 这把银光闪闪的飞龙神刀在她的手里,似乎很兴奋,一股热流涌入体内,瞬间和主人的气血融合起在一起,在快速地运转。 看来,张云燕和飞龙神刀分别了这么久,主仆都非常思念,在为重逢激动不已。 这时,地上那把黝黑闪亮的钢刀震动不止,发出了嘶嘶的响声,似乎很着急。 张云燕拿起来看了看,一股寒流涌入体内,和她的气血以及银白色宝刀的热流,瞬间融合起在一起,在快速地运转,彼此难分。她有了奇异的愉悦感,更难割舍。 云燕吃了一惊,感到身心愉悦有了力气,立刻抽出这把黝黑闪亮的钢刀,刀锋锐利,锋芒逼人,显露出了强劲的气势和威严。 云燕的目光立刻盯在了接近刀柄的地方,那里刻有字迹:“飞龙神刀重四十九斤”。 啊,飞龙神刀,它就是师父的那把飞龙神刀!张云燕异常惊喜,手握两把宝刀舞动起来,只见银光闪闪,青光明亮,逼人心魄。 张云燕练了一套双刀刀法,人刀合一,十分默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威力。 她有了和以往不同的异常感觉,体内的气血与双刀的寒热气流融会贯通,飞速地运转,力气大增,似乎使用不尽。这种感受很明显,从来没有过。 云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黑色宝刀重四十九斤,银色宝刀也明白地刻着四十九斤,这对九十八斤重的双龙宝刀施展起来,怎么如此轻松呀?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呀? 张云燕尤为不解的是,在自己有了离奇地变化之时,这把银色飞龙神刀的重量也能随同改变。 她更加惊疑的是,师父的这把黑色的飞龙神刀似乎也在变化,否则不会和自己的宝刀一样的重量。 太奇怪了,难道黑色的飞龙神刀的重量也能变化?难道它也能随同自己的力气变化吗? 不可能,黑色宝刀一直陪伴在师父身边,对她并不了解,即使有变化,也和自己无关。 看来,两把飞龙神刀的确能随同主人的力气改变重量,时时刻刻适应主人地需要。 太神奇了,真是神奇的宝刀,张云燕欣喜若狂,看着两把飞龙神刀笑得合不拢嘴,就像孩子一样天真无瑕。 此时,她眼里只有两把飞龙神刀,心中想的也是两把宝刀,欣喜、笑容、眼神、心情,都在为两把宝刀尽情地绽放。她看着,笑着,惊喜难耐,飞快地跑走了。 张云燕来到云霞宫,依旧兴奋不已,立刻把黑色的飞龙神刀递给云追月。 她满脸都是笑容,说道:“师父,快看,飞龙神刀,飞龙神刀!” 云追月太熟悉了,一眼就认出那把黝黑闪亮的宝刀,神情一震,兴奋地接过来。 她抽出飞龙神刀看着摸着,见宝刀光彩照人,又现出了昔日的雄风,眼睛立刻湿润了,欣喜之情无法言表。 兴奋之余,她很惊疑,问道:“云燕,这刀……这刀怎又恢复原样了,你是怎么拿到的?” 张云燕兴奋难耐,高兴地讲了方才的事情。 云追月稍加思索,恍然大悟,这把宝刀的灵魂之所以逝去,周身被锈迹覆盖,是因为主人没有到来。她有没想到,这把黑色飞龙神刀的主人不是自己,原来是爱徒。 现在,它见到了主人又获重生,和爱徒如此亲密,令人高兴。 张云燕兴奋地告诉师父,自己的宝刀也找到了,原来和师父的宝刀在一起呢。 云追月更觉神奇怪异,想不到两把飞龙神刀这么有灵性,互相间如此亲密。 看来,爱徒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这把银色飞龙神刀便感知到同伴就在云霞洞内,于不知中悄然地飞去,和同伴相聚。 云追月喜形于色,祝贺云燕是两把飞龙神刀的主人。 张云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贪得无厌,更不敢相信是事实,急忙谢辞。这怎么可能呢,黑色宝刀是师父得到的,师父才是它的主人。 哪知,此话一出,黑色飞龙神刀立刻黯然失色,没有了生气。 云追月见状,更加惊疑,又感慨不已,这把飞龙神刀连主人的话语都能听懂,真是灵性十足呀。 她不由得想起了那天夜里和云燕比试的情景,有所醒悟,也很感慨,想不到会发生那种异常之事,令人猜疑,也让人震惊。 第四〇二章 神刀助威 云追月想起那天夜里和张云燕比试的情景,记忆犹新,也疑惑至今,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那种情况。 当时,飞龙神刀使用起来没有了往日的威风,施展起来明显感到很不顺畅,不像往日那样随心所欲,却不知道是何缘故。她想起来便觉得奇怪,猜疑至今。 现在,云追月醒悟过来,宝刀是不想和主人厮杀,才如此怠慢,自己是在强人所难,自然要抗拒。 自从和张云燕比试以后,这把黑色的飞龙神刀便失去灵性,锈蚀废弃。 云追月也明白了缘由,宝刀之所以雄风不再,是因为见到了张云燕,又无法回到主人身边,才没有了生气。看来,她无意中委屈了宝刀,才会自甘暴弃。 云追月很感慨,这两把飞龙神刀真是世上罕见的宝物,不愧是神奇的宝刀。她看着黑白飞龙神刀,很欣喜,这是师徒二人的福气呀。 她让张云燕收好黑色飞龙神刀,日后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云燕摇了摇头,这把宝刀是师父得来的,不能夺师父所爱。 云追月笑了笑,说道:“云燕,你就是两把飞龙神刀的主人,为师代替徒儿把黑色飞龙神刀早早地取回来,并修成了飞龙神刀刀法,在此等候主人到来。” 这把黑色宝刀见主人不相认,立刻失去精神暗下来,神奇得不可思议。 云追月让徒儿不要令宝刀失望,快收下吧。 张云燕异常高兴,接过黝黑闪亮的宝刀,欣喜地看着。 两把飞龙神刀嘶嘶作响,寒热气流同时涌入云燕体内,和主人的气血融合在一起,她更觉喜悦。两把宝刀似乎很高兴,为同伴相聚,为主仆相逢兴奋不已。 太神奇了,真是罕见的神奇宝刀。 云追月深有感触,两把飞龙神刀这么有灵性,必是为张云燕出世的,日后会有一番作为。她嘱咐云燕,一定要珍爱两把宝刀,它们在爱徒手里,必能发挥出神奇的威力。 张云燕见两把飞龙神刀和自己如此亲密,很有缘分,异常欣喜。她要视宝刀为自己的生命,全力爱护它们,和两件宝物相伴一辈子。 云追月相信张云燕会保护好两把飞龙神刀,能让宝刀大发神威。她勉励爱徒,现在有了两把宝刀,更要用心修炼,努力成就一番事业,也不枉两把飞龙神刀追随一场。 云燕谨遵师命,决不辜负云追月地教诲,不让黑白飞龙神刀失望。 她心中的疑惑依旧没有解开,黑色飞龙神刀既然要归于自己,为什么那时候不和白色飞龙神刀一起飞到自己面前,要来到师父身边呢?它绕个弯子又回到自己手里,为什么要费此周折呀? 张云燕无法解释,只能猜疑,便向师父请教。 经云燕提示,云追月也觉得有些奇怪,这把黑色的飞龙神刀多年前就得到了,按说它理应去徒儿身边,不该来到这里。 一番思索后,她有所醒悟,又十分感慨,不知道这是天意,还是何人有意安排。 云追月觉得,如果说,这把黑色飞龙神刀知道云燕有朝一日会来到这里,才在此等待,也没有必要这么做,直接投奔主人不是更好嘛。 看来,它此前并不知道主人会来,否则不会失去灵性自甘暴弃。 云追月认为,这把宝刀之所以大费周折来到自己身边,只能有一个解释,就是为了“飞龙神刀刀法”而来的。 它的到来,让云追月有了灵感,才创编了这套“飞龙神刀刀法”,从此便能发挥出神奇的威力。 对这样的说法,张云燕不能完全认同,又没有可信地解释,不想再探讨,也没有意义。不管怎样,两把飞龙神刀已经归于自己,这才是最重要最可喜的。 此后,张云燕使用两把宝刀修炼“飞龙神刀刀法”,人与刀互动,气息融会贯通,意气神刀结合得十分完美。 她施展起来得心应手,不但招数娴熟,还变化莫测,“飞龙神刀刀法”劈杀起来,威力更胜一筹,非普通钢刀可比。 欣喜中,张云燕加倍努力修炼,有两把飞龙神刀相助,内气外力大增,很快掌握了“飞龙神刀刀法”第五套“乘风破浪”和第六套“翻江倒海”的要领与精髓。经过刻苦修炼,两套新刀法基本成功,施展起来也比较顺畅,威力更加强盛。 云燕内功有限,飞龙神刀已无力相助提升,第七套刀法“吞云吐雾”修炼很久,还是不见成效。 张云燕得到两把宝刀,十分高兴;功夫有了长足地进步,更加欣喜。她信心十足,苦修苦练,决不辜负师父地期望,不让心爱的宝刀失望。 这一天,云追月又催促徒儿下山。 张云燕依旧难舍难分,几番恳求也没有用,心里有些怅然,也有了离别的伤感。 “云燕,师父也舍不得呀,尽管是暂别,心里也很难受,可是不能因为情感误了大事。你还是走吧,如今的世道更需要徒儿。” 张云燕叹了口气:“师父,徒儿的修炼正在关键时期,很想再有所收获,不能走呀。” 云追月笑了笑,叹道:“云燕,你来这里时间不长,已经有了可喜的基础,闯荡江湖也难遇对手,足以施展抱负。你内功基础还不足,需要进一步增强,不能急于求成,也收不到好的效果。” “徒儿知道内功不足,在师父身边修炼,收效会更快一些。” “不能这么说,你已经掌握了修炼方法,也知道注意事项,在哪里修炼都一样。再说,除了修炼武功,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在风雨中磨砺才能全面发展,进步会更快一些。” 张云燕见师父决意让自己离去,很无奈,打心眼里不想走。她几番恳求师父也不松口,秀眉微皱叹了口气。 云追月笑了笑,有些苦涩,对云燕安慰一番。 她叮嘱爱徒,今后要独自闯荡了,决不能忘记修炼,要身心双修,只有夯实基础才能进步,无论如何都不能耽误。如果荒废了,此前的苦修会付之东流,将遗憾终生。 张云燕请师父放心,对谆谆教诲已牢记在心,不敢有丝毫懈怠。 云追月知道爱徒会努力的,还在不厌其烦地嘱咐。 这段时间,飞龙神刀刀法修炼得不错,非一般人能敌,只是功力差一些。云燕修成了轻功,如虎添翼,足能应对强敌和险情,她可以放心了。 云追月看着张云燕,眉头微皱,有件事情很不解,有些担忧。 她和徒儿相聚以来,有了一种感受,觉得爱徒体内阴阳不能平衡,有些不合,至使气血运行不那么通畅,会影响功法地修炼。 张云燕没有这种感觉,觉得体内气血运行一直很通畅,和宝刀交流也没有阻碍,对师父之言有些疑惑。 她觉得,既然师父已经察觉,就不会错,为此有些焦急,询问缘由及消除方法。 云追月叹道:“为师也说不清楚缘由,一时无法断定,只是分析猜测而已。我觉得,你心里仇恨太深,杀气过重,可能引起阴气过旺,令阴阳不能调和,致使气血运行有些阻碍。” 张云燕承认自己有着深深的仇恨,那都是恶霸造成的,这些天大的仇恨必须报。不过,她对因此而致使阴阳不和,有些疑虑。 云追月又道:“这是为师的猜测,还不能确认,以后再看吧。阴阳不和尽管问题不大,对修炼也会有点儿影响,进展会慢一些,不能忽视。” 张云燕闻言,秀眉皱起:“徒儿铲除的都是罪大恶极之人,如果因此影响修炼,可如何是好呀!” 云追月见张云燕有了愁容,安慰道:“此事并不严重,只是有点儿影响而已,不要过于紧张。” 张云燕闻言,稍感心安,但毕竟会影响修炼,一时无法释怀。 她叹道:“徒儿还有一个心愿未了,要除掉恶霸冯家宝为义父报仇。徒儿的亲人被恶霸杀害,仇深似海,如果因此影响了体内的阴阳平衡,也在所不惜,报仇除害的心愿决不会改变。” 云追月叮嘱道:“你的亲人被害,有着血海深仇,的确悲惨,应该报,杀害爹娘和义父的恶霸罪行累累,也该除掉。这不只是报自家的仇,也是为民除害,心胸不能这么狭小,不能被仇恨的情绪束缚自己。” 张云燕没有说话,对师父此言并不认同,自己尽管仇深似海,也没有被这种情绪束缚住,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会有过度的行为。 云追月叹道:“云燕,你还年轻,要做的事情很多,不止是报仇,澄清世道,匡扶正义才是主要的。你的心胸要宽阔一些,志向要宏大一些,这对身心修炼很有好处,对阴阳调和也大有裨益。另外,你若杀气过重,也会影响阴阳调和,今后要收敛一些,不能随意杀戮。” 张云燕理解师父地指教,也有些委屈,没有觉得自己的情绪和行为过度,不认为杀戮过重。她不好争辩,不管怎样,师父都是为了自己好,今后注意就是。 第四〇三章 下山 在云追月地栽培下,在刻苦努力地修炼中,张云燕本领大增,对付那些恶霸匪徒已不在话下。不过,凭现有的本事,对那些妖魔鬼怪,恐怕有些力不从心,还没有能力一争高下。 尤其是浑天元圣和九幽圣君之流,云燕更没有能力抗争了,正如师父所叮嘱的,今后遇到这些凶神,一定要小心一些,尽量躲避。 想到九幽圣君,张云燕不由得想起那次可怕的经历,依旧心有余悸。那天夜里,她在村外遭遇了九幽圣君,要不是师父化作猴子营救,早已死在老魔鬼的利爪之下。 云燕有些感慨,觉得师父见多识广,交往深远,朋友众多,希望那些高人能多关照自己。 云追月笑了,这是自然的,让云燕放心,一直以来,除了自己,还有一些朋友在默默地关注徒儿,在闯荡江湖中不会孤独的。 张云燕很感激恩师,也感激那些关爱自己的人,要不是师父屡屡相救,不是那些恩人相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她也有些不满,师父为了信守诺言,连浑天元圣和九幽圣君那样的恶人厉鬼都放过了,很不应该。 张云燕尽管对师父不问世事一心修炼有些不满,也不好多言,知道师父是言必信行必果的世外高人,无可指责。她身为晚辈,也不能说三道四。 不过,云燕话里话外还是劝师父暂时搁置诺言,立即出山,为了阻止地灵神的争霸大业,为了天下的穷苦百姓,尽一些力量。 对此,云追月有些无奈,或苦笑,或叹息,自己一言九鼎,不能轻易地改变,日后再说吧。 她告知,尽管退出了江湖,也不会对害人之事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该出手时还会出手。 不过,她不会再杀人害命,即使像浑天元圣和九幽圣君这样的元凶,也会手下留情,放一条生路。 云追月立下誓愿,是为了追求心中的渴望与向往,也留下了无奈和感伤。她不想再谈论此事,又对云燕叮嘱几句,见事情已经交代清楚,便催促爱徒起程。 张云燕秀眉又皱起来,正是修炼的关键时刻,需要师父指教,恳求再住些日子。 云追月笑了,笑容里有些苦涩:“徒儿,不要难过,你已经掌握了修炼的要领和方法,回去后抓紧修炼就是,和在这里是一样的。去吧,为师也会想你的,分别只是一时,还会见面的。” 张云燕知道没有办法改变师父的心意,叹息一声低下头去。 云追月想起一事,说道:“云燕,你闯荡江湖,应该有个名号才好。这样,你行动能便利一些,还能震慑坏人。” 张云燕觉得师父所言有理,请师父赐个名号。 “好吧,让我想一想。”云追月想了想,微微一笑,“云飞雁这个名字是为了躲避官府缉拿临时用的,已经叫了多年,也有些名气,不如继续用下去,就以此作为名号吧。” “谢谢师父指点,以此为号既熟悉又不错,徒儿很喜欢。今后,我一定多做侠义之事,不辜负师父地苦心栽培,不辱没云飞雁的名号。” 云追月很高兴,这个名号和自己的名字也有联系,更应了师徒关系。 她嘱咐张云燕,为了匡扶正义的事业,免不了和恶徒打交道,会危险重重,非常不易,遇事要多动脑筋,不能莽撞行事。她告诫爱徒,铲除的是罪孽深重的人,不要乱杀无辜。 云燕深信自己不会乱杀无辜,请师父放心。 云追月实难放心,张云燕有着血海深仇,在仇恨情绪地激愤下,很可能把握不住自己。 她提醒爱徒,不能杀气过重,像阎小鹏那样罪孽深重的恶霸,人们恨之入骨,应该除掉。怨有头债有主,不应该连累他人,尤其弱妇幼子,不该殃及他们。这么做太残忍,今后决不能这样。 张云燕对在阎府里地仇杀,已经认识到有些过分,也有了悔意。她想到那个可怕的阴影——阎小鹏的小夫人,暗自叹息,这就是对过分行为地惩罚吧。 对此,她也有些委屈,如果不是活阎王口口声声要灭自家一门,也不会有了灭阎家一门的愤怒和想法。这样的结果和阎小鹏有直接关系,也是他的罪过。 云追月叮嘱云燕,闯荡江湖要小心谨慎,不可意气用事。 “徒儿知道了,今后遇事一定要多斟酌,尽量想得周到一些。” “这就好,如今江湖险恶,世事难料,会有许多艰难险阻,遇事要多动脑筋,免得生出不必要的是非和险情。” 云追月尽量为爱徒想得周到一些,在不厌其烦地嘱咐着,如同慈母一般,很怕有遗漏。 张云燕很感动,想到日日夜夜随同师父学艺,老人家时时处处为自己着想,为她操劳,还为她付出了心血和功力,千方百计地让她成才,十分感激,眼里有了泪花。 云燕认真地听着,要把师父的教诲牢记在心,决不辜负老人家的期望。她离去后,师父又是只身一人,无人陪伴照顾,有些放心不下,请师父多保重。 云追月笑了,让徒儿放心,她早已退出江湖,远离繁华的世界,在幽静美好的山水间,不会有险情,徒儿才需要珍重。 她见时间已经不早了,又催促爱徒动身。 张云燕很无奈,只好洒泪拜别,刚出了云霞洞,洞口便关闭了。 她看了看要落的太阳,才知道天色将晚,想再陪伴师父一夜,明早动身。她念起咒语双手张开,想把洞门打开,哪知峭壁纹丝未动。 云燕正觉得奇怪,山体内传出了云追月的声音:“徒儿,洞门已经封闭,你快去吧,日后还会见面的。” “师父,你老人家多保重呀,徒儿告辞啦!” 张云燕擦了擦泪水,看看青石峭壁,只得转身离去。 此时,她心绪烦乱,既对师父恋恋不舍,又为即将开始的征程充满希望,有着坚定的信心,也有坚强的信念,要为肩负的使命和宏大的志向,奋勇征战。 张云燕很想继续跟随师父研习修炼,加强功力,增进本领,为闯荡江湖积累更多的本钱。她心里没有忘记使命,不能不为雄心壮志思虑,为完成已久的夙愿祈盼。 云燕深爱恩师,不愿意离去,又难忘未了的夙愿,被矛盾的心绪折磨,留恋和别情实难两全。 世事就是如此,人生更是这样,想事事都如愿,事事都圆满,犹如登天一样难。 张云燕告别了恩师,告别了深山,离开了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正奔向繁华的世间。她要适应新的环境,认识新的人群,接触新的事物,思考新的人生,以迎接新的挑战。 对此,云燕没有顾虑,信心百倍,正踌躇满志地奔赴前程,坚信能完成矢志不移的信念。 此时的女侠已今非昔比,心高气傲,信心满满。她要铲除那些危害世间的恶人,还百姓一片蓝天。 今天的女神,好似脱胎换骨一般,更加刚毅骁勇,披肝沥胆。她要驰骋江湖,铲除凶顽,匡扶正义,勇往直前。 今非昔比,脱胎换骨,的确如此,张云燕身怀奇功异法,无比神勇,正施展轻功腾空跳跃。她奔走如飞,鸟儿都望尘莫及。 为此,她异常欣喜,又想起了慈母般的恩师,心中温暖,如春风习习,既思念又感激。 自小以来,张云燕对奇功异法梦寐以求,终于如愿,十分欣慰。 她觉得自己已经大变样,有了质地飞跃,有了使不完的力气,从来没有这么轻松愉悦,从来没有这么自强自信,从来没有这种渴望一展雄风的豪气,也从来没有傲视江湖的霸气。 空中,太阳早已经休息,夜幕缀着星星徐徐而降。月亮醒来了,不声不响地露出半个脸膛。 山林里,虫儿在竞相鸣唱,为幽幽的夜色奏起了爱的乐章。 张云燕心中愉悦,在月光下不停地腾飞跳跃。夜色中,她的速度慢下来,依旧疾奔如飞。 她心高气爽,毫无倦意,一路飞奔没有停歇,来到山外的时候已经半夜。她来到一个比较大的村庄,在路边的店里住下来。 张云燕躺在床上,思绪万千难以入睡,想到这次拜师苦修,终于有了高深的本领,既欣慰又感慨。 她想到林家的仇恨至今未报,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还没有找到,流下了悲愤的泪水。爹娘惨死、义父及弟妹们含恨离开了人世,她怒火填胸,痛如刀铰。 她想到风之影等恶徒还没有铲除,愤怒不已,决心为百姓除掉这些祸害。 现在,张云燕修成了奇功异法,如同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非昔日可比,可以和那些身怀奇功的恶徒一比高下。 云燕为自己有了神奇地变化深感欣慰,更激起了复仇地渴望,恨不得立刻杀了仇人冯家宝,还有人人憎恨的风之影,以及那些祸害百姓的贪官污吏和恶霸匪类。 女侠思绪万千,满腔怒火,又陷入了悲愤痛苦中,芳心无法平静…… 第四〇四章 春心萌动 第二天,张云燕早早就起来了,吃完饭后稍作休息便上路了。她身怀绝艺,更加自信,满怀豪情,踏上了复仇的征程。 自下山以来,张云燕没有见到冯家宝,四处打听寻找也不见仇人踪影,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云燕很焦急,也很不解,数次去过冯家宝的家乡寻找,都没有见到,已不知去向,那家伙怎么会踪迹不见呢? 她询问一些冯府的家人,没有人知晓主人的行踪,不知道恶霸身在何处,是死是活。 张云燕大仇难报,心中郁闷,又疑惑难释,即使仇人已经死去,或者离开家乡搬到别处居住,也应该有些消息,不会没有一点儿蛛丝马迹。 她实在想不明白,冯家宝怎么会抛弃这么大的家业,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人间蒸发呀?那家伙耍的是什么伎俩,如此隐秘,到底躲藏在哪里呀? 张云燕不知道冯家宝为什么变得如此神秘,不知道那家伙在干什么,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实在令人费解。 她很了解冯家宝的为人,那个恶霸十分奢侈,欲壑难填,为了追求吃喝玩乐,为了获得巨大的财富,行凶作恶不会收手。 冯家宝勾结官府,和贪官污吏们权钱交易,互相利用,行凶作恶肆无忌惮。他和恶徒匪类结交为友,沆瀣一气,危害四方,无人不恨之入骨。 如此恶霸,如此恶行,必会惊动一方,臭名远扬,怎么会毫无声息呢? 那家伙销声匿迹,似乎从人间消失了,实在令人费解。 冯家宝一生追求的只有吃喝玩乐,心中只有财富,不会抛弃奢华骄淫的生活,不会离开繁华之地,否则一天也活不下去。 既如此,他做得再隐蔽,也会暴露行踪,怎么会无人知晓,甚至冯府的家人们都不知道去向呢? 冯家宝的行踪也成了不解之谜,令人疑惑,也让人焦急。 张云燕想起死去的义父林海龙,仇恨满胸,悲愤不已。她很焦虑,也很内疚,亲人已经离世多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宰杀冯家宝为义父报仇,以安慰亲人们的亡灵。 云燕望着天上的浮云,看着远山近景,发誓要杀掉冯家宝,否则决不苟活于世上,去阴间向亲人们谢罪。 张云燕寻仇无果,也没有听到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的消息,心情烦闷,焦躁不安。现在,**两家只有她一个人活于世上,不知道何时才能完成肩负的使命。 她感到很孤独,很无助,自然想起了慈母般的师父,更加思念。她事事不顺,心情苦闷,尽管和师父分别才一月有余,也想念不已。 张云燕心情烦乱,思来想去,决定进山去探望恩师,以安抚难平的思绪,净化一下郁闷烦乱的身心。 第二天吃过早饭,云燕早早地上路了,直奔深山老林。 青山幽幽,秀水相伴,树绿竹翠,草香花艳,景色美丽壮观,犹如世外桃源。 张云燕来到云霞山拜见师父,云追月不在洞府,看来已经外出云游。她独自在美丽幽静之地住下来,苦练武艺,静修内功。 一晃已有月余,云燕依旧没有等来师父,有些失望。已久的誓愿还没有完成,穷苦百姓需要帮助,她不能住下去了,日后再来拜见师父吧。 今天一大早,张云燕吃过饭后,关闭洞门离开了云霞山,又奔赴繁华的世界。 她一路走来,看着青山绿水,听着婉转的鸟鸣,烦乱的思绪渐渐地散去,有了一种超脱的愉悦之情。 近日来,张云燕有些反常,对五颜六色的花儿兴趣更浓了。 这很自然,一个多月来,她身于优雅的景色中,生活在孤独寂寞里,思绪自然会繁杂。她在思念,在回忆,在遐想,在渴望……为单调寂寞的生活添加了色彩,除了有些苦闷和伤感,也有了爱的甘甜。 一路走来,张云燕又被路边鲜红艳丽的玫瑰花吸引过去。 她看到的是花儿,想的却是异界的二王子,还有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花儿芳香艳丽,两位哥哥也是那么英俊潇洒,如同花儿一样令人爱恋。 每当此时,云燕的脸上便浮现出笑容,心里有了甜蜜感。这是对两位哥哥爱意地流露,是思念爱恋的必然。 二王子和杜晓天身在古今两个世界,不但人品好,武艺也不俗,还都是令人瞩目的美男子,早已占据了少女的心田。 张云燕时常在思念,在默默地爱恋,伴随着美好的遐想,还有渴求的心愿。 在她的眼里,两位酷似的哥哥就是美丽的花儿,对花儿般的哥哥有了浓浓的爱意,对人儿般的花百看不厌,自然对花儿有了别样的情趣,对心爱之人会默默地爱恋。 忽然,张云燕叫了一声。原来,她只顾赏花想着意中人,不小心被花枝上的尖刺扎了一下。 她心生感慨:“唉,‘花儿’虽好,却难得到呀!” 的确如此,“花儿”再好也难摘呀。 想到此,张云燕有些沮丧,一朵心爱的“花儿”在数千年前的异界,可爱而不能得;另一朵心爱的“花儿”就在当今的世界,已是别人的夫君,和她没有渴望的姻缘,不会相亲相爱终身相伴。 这是现实,无法改变,她只能接受,只能品尝无果爱情的苦涩,被苦闷的情绪折磨。 尽管这样,张云燕还是没有办法抹去心中两位哥哥的影像(应该说是一个英俊的影像,两个不同的名字),也无法消除思念之苦和爱恋之情,感受会越来越深,将伴随一生。 张云燕在思念心爱之人,一个英俊的身影又闪现出来,随之一声叹息。 那个英俊的身影就是飞云龙张连湖。那位大侠岂止有恩与她,还是爱慕之人。那位恩兄武功奇高,是难得一遇的美男子,谁见了不爱呀。 以前,她觉得自己配不上张连湖,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爱恋。现在,她有了神奇的本领,尽管不如恩兄,也不再觉得矮半截,或许可以相爱了。 云燕渴望美好的姻缘,不由得想起了岳小梅,心生感叹,但愿如小梅妹妹所言,自己和连湖兄有天意缘分,能相伴终生。 想归想,张云燕还是不敢大胆地追求心中所爱,只能默默地思念爱恋,祈盼美好的心愿能够实现。 她很羡慕岳小梅,很想能像小梅妹妹那样大胆爽快,敢于追求,敢于表白,也好尽快得到心中所爱。 张云燕摇了摇头,默默地苦笑,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确不假,想改变自己的性情,哪有那么容易。 她很想对心爱之人表露爱意,却被胆怯的心态和羞涩之情阻碍,想从自己嘴里说出爱恋的话语,实在难呀,恐怕今生都没有胆量表白。 张云燕在默默地祈盼,但愿连湖兄能主动地表露爱意,自己会爽快地答应,也好圆了爱情的梦想,和心爱的哥哥步入洞房。 她叹了口气,这也难呀,连湖兄那么腼腆,和女人在一起都不自在,还不如自己呢,想从他嘴里听到爱的话语,比登天还要难。 云燕更加渴望,但愿小梅妹妹能玉成此事,否则只能空相思,空爱恋,依旧是美好的梦幻。 张云燕又想起小和尚释空,不由得脸红心跳,人家是出家人,哪能谈婚论嫁呢。她倒是想让释空还俗,可是人家不愿意,要面对青灯了此一生,美好的心愿也难成呀。 她想起昔日初遇释空的情景,叹息一声,那位佛门恩兄为了保住童子之身,连如花似玉的雾里花都拒之门外,怎能和自己步入洞房呢。 雾里花那么俊俏,娇媚迷人,自投怀抱都被拒绝,她被羞涩之情包融,缩手缩脚不敢表露爱情,更是痴心妄想。她只能爱于梦中,止于梦境,得不到现实中的爱情。 想到这些无果的爱情,张云燕摇了摇头,在默默地苦笑,尽管都是痴心妄想,想得太不着边际,也难以释怀。 这的确是痴心妄想,云燕还是要想,尽管不着边际,也依旧爱恋难忘…… 张云燕青春年少,正当花季,春心躁动,浮想联翩,面对几位可心的哥哥,怎能不爱恋。 不说别人,释空尽管是佛门之人,却对她恩重如山,又是令人青睐的英俊美男,她自然会思念爱恋,纵情遐想,渴望能如愿。 爱情是人生的需求,也是人性的必然,有时爱得尽管不切实际,毫无希望,也无法阻止对爱情地畅想。 此时的张云燕就是这样,少女之心涟漪波动,憧憬着美好的爱情,在放飞爱的遐想。 巡视中,云燕看到了粉红色的花儿,眼睛一亮,会心地笑了,又想起了儿时那个快乐美好的情景,依然心动。 儿时,佳祥哥哥看到她头戴两朵粉红色的花儿,赞不绝口,觉得更加俊美可爱。兄妹二人还许下心愿,一辈子都不分开。 斗转星移,世事多变,儿时那段美好的时光已经不再,心爱的哥哥也早已离世而去,张云燕只能思念,只能痛苦,受伤的心灵无法抚平,泪水流下来。 第四〇五章 灵虎有难 张云燕想到林佳祥,心中痛苦,泪水流淌。佳祥哥哥要是还活着,她早已投入未婚夫君的怀抱,享受美好的人生,该多幸福呀。 这样的假设毫无意义,美好的爱情和心爱之人只能在梦幻中…… 张云燕擦了擦泪水,摘了两朵粉红色的花朵,如同儿时那样戴在头上,希望佳祥哥哥的灵魂能来到面前,再看一看她的姣容丽貌,感受一番儿时的美好之情…… 思念中,她又想到了释空,多想听一听如同佳祥哥哥的话语声,重温和未婚夫君“相聚”之情…… 林佳祥永远失去了,释空也不属于她,不会陪伴终生,甚至想听一听酷似未婚夫君的声音也没有可能。她失去了昔日的爱情,又添加了新的思念、新的伤痛。 张云燕在默默地思念,默默地爱恋,都是痴心妄想,是美好的梦幻,这些心爱的哥哥和她无缘,只能空相思,空爱恋…… 二王子和杜晓天是两位方方面面都酷似的哥哥,林佳祥和释空是语音相似的两位哥哥,这两对酷似的哥哥都和她无缘。 思念中,她被苦涩之情纠缠,也品尝到了一些甘甜。 张云燕不知道和自己有缘的那位男人在何方,不知道未来的夫君是什么样,和四位无缘的兄长相比又如何,只能猜疑,也在遐想。 遐想中,脑海里的那位“未来夫君”的形象总会有几位恩兄的身影,无法消除,那样的形象才是心中的渴望。 每当此时,她总是默默地苦笑,默默地叹息,也在默默地思念,依旧默默地遐想。 张云燕春心萌动,渴望美好的爱情,在暗暗地思恋几位心爱之人。她尽管思而难得,对心爱的恩兄们也难割舍,还在苦苦地思念无果的爱情,苦苦地爱恋无望的“夫君”。 她很无奈,很可怜,也很可悲,此情此意也很可叹。 无果的爱情和无望的“夫君”,让云燕心里很矛盾,思念爱恋带来了甜蜜之情,也有了失去之痛。她渴望爱的甜蜜,不能不想,又有了无尽的苦恼和幽怨,无力回避,依旧思念爱恋。 云燕希望能和几位心爱之人有天意姻缘,能得到花儿般的美男,不要被“花儿”刺到,能和心上人步入洞房,以享受爱情的甘甜。 然而,现实无情,张云燕没有能力改变,她得不到花儿般的美男,哪个爱情都不能如愿。 林佳祥离开了人世,释空是佛门之人,二王子已经永别,杜晓天已是别人的夫君。这四位哥哥都是花儿般的美男,没有一个是属于她的,没有一位能终生相伴。 还有一个人,就是张连湖,面对腼腆的哥哥,还有她的羞涩之情,渴望的爱情也只能止于梦中。 张云燕尽管在空相思空爱恋,芳心也无法平静,看着人儿般的花,还在思念花儿般的人。她满面笑容,又看又闻,红润的脸颊已经贴在了花朵上,似乎正和心爱之人亲密相伴。 甜甜的笑意、微闭的眼睛、温柔地接触、陶醉的神情……充满了身心,融入了灵魂,已沉迷于温柔乡中…… 云燕芳心甜蜜,春风拂煦,爱情之花在勃勃绽放,芳香四溢,似乎灵魂飞到了几位恩兄的身旁,相拥相爱,已经忘情,在纵情地畅想…… 陶醉中,张云燕又被尖刺扎了一下,急忙退缩。她看着人儿般的花,叹了口气,几位恩兄都那么可心,可惜一位都得不到,想一想都悲哀。 她又看了看那些艳丽的花儿,恋恋不舍地起身而去。 刚走几步,张云燕又回过头来,看着艳丽的花儿,感慨不已:“唉,想接近你们,难呀!” 不用说,她是借花言情,为失去了几位花儿般的美男子,深感无奈,有些伤感。 白云在悄无声息地飘动,不时地掩去了骄阳的面容。山林里很幽静,时而有鸟儿追逐,虫儿争鸣,小小的生灵活力无限,点缀了大自然的美景。 张云燕一路走来,悠闲自得,心情愉悦,不知不觉已近中午。她有些饿,坐到溪水旁,一边吃一边欣赏山林的风光。 云燕看到了绽放的花儿,脑海里又接连闪现出几位花儿般的美男,默默地笑了,笑容有些苦涩。 很快,头脑里又有了几位娇媚的身影,云燕又是一番感叹。 她想到了李有玉,叹了口气,不知道有玉妹妹是不是有了婆家,祝愿妹妹今生幸福快乐。 她想到了沈小燕,感受到了亲情和爱意,也有些忧虑。有官府之人护送,她不担心小燕路上出事,却不知道妹妹生活是否安定,有没有投奔婆家,不能不惦记。 张云燕想到了岳小梅,既思念又羡慕,自己什么时候能像妹妹那样性格开朗,敢说敢爱呀? 如果真能这样,她也不用再为不敢表露爱情苦闷,或许很快就能和连湖哥哥订亲。 她叹了口气,默默地苦笑,今生是不行了,但愿小梅妹妹能再帮帮忙,促成自己和连湖兄的爱情。 张云燕想到了月寒梅,有了无尽地思念,真希望和异界的姐姐相聚一段时间,也好倾述离别之情,学习本领,增进友谊。 她想到了鹦鹉精灵一点红,既羡慕又感慨,那位姐姐经历了数千年的时代更迭,也修成了高深的本领,太不简单了,也太不容易。 何止于此,姐姐还那么年轻,那么漂亮,就是人间女子也很少有人能与之相比。她如果是个男儿身,也一定会对姐姐爱得痴迷,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呢。 想到此,张云燕噗嗤一声笑了,又能有什么结果,自己即使是个男儿身,也只能和一点红是姐弟,没有其他,也不能有其他。 绿无瑕就是一个例证,那位美男子英俊无比,还有恩于自己,她很爱慕,不说到了痴迷的程度,也是爱恋难舍。她尽管爱得难舍,也只能是兄妹,不会和异类哥哥有别的关系,也不能有别的关系。 张云燕想到绿无瑕和一点红,又有了无尽地思念,不知道两位美精灵在哪里,何时才能相逢。 …… 一只蚊虫叮在脸上,张云燕抬起手来打了一下。 她挠了挠痒处,叹了口气:“你这个小东西也来捣乱,真可恨。” 美好的思绪被蚊虫打扰,云燕依旧芳心难平。她感到有些乏累,喝了几口溪水,背靠大树小睡一会儿。 张云燕刚闭上眼睛,忽然传来一声惊人地吼叫声,立刻紧张起来,秀眼圆睁四下观瞧。 接着,又是两声吼叫,十分吓人,为之心惊。 “老虎,是老虎!”云燕立刻有了危机感,“老虎可能是在捕食,也可能是在伤人,不能不管,必须查看清楚。” 想到这儿,张云燕决定去看一看,如果是野兽间地争斗,也不想介入,由它们去吧;如果老虎是在伤人,就必须营救。 她纵身而起,一个跳跃隐没在树林里,随即快速地向吼叫的地方奔去。 山脚下,有一块空地,树木稀疏,高低不平。在那里,一个男子正和一只斑斓猛虎搏斗。 那只老虎体大凶猛,凶恶的眼神十分吓人。 那个和老虎搏斗的人,面容丑陋,神情可怕,尽管年龄已大,却身手不凡,赤手空拳就把硕大的老虎打得逃避躲闪。 张云燕见到那个人,大吃一惊,没有想到,竟然是浑天元圣。她意外遭遇了可怕的老贼,非常紧张,深感焦虑,身处险境,后果难料呀。 她想起了师父的叮嘱,要躲开浑天元圣,不能与之拼搏,可事不由己,想躲避都很难。 张云燕为自己的安危担心,也为老虎的性命忧虑,面对凶狠的家伙,老虎哪是对手,眼看就要丢掉性命。 老虎毕竟是野兽,她不想为救老虎去冒险,介入这场搏斗太不值得。她很想尽快离开危险之地,又不敢立即逃去,害怕惊动浑天元圣引来杀身之祸。 张云燕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在紧张地观察,等待时机逃离此地,决不能被老贼发现。 浑天元圣在不停地追打,在大喊大叫:“你体大不凡,绝非一般,我一定要得到你,休想逃出我的手!” 老虎已知不敌,性命难逃,还在垂死挣扎。忽然,它看见了张云燕,大叫一声奔过来。 原来,它嗅到了生人的气味,寻觅中发现了躲避的人。 张云燕深感意外,惊诧不已,急忙做好准备以防不测。她神经紧绷,十分畏惧,不是害怕老虎,而是担心浑天元圣追过来,自己一旦暴露,性命就堪忧了。 老虎在低声哼叫,朝云燕摆了摆前爪,眼神里流露出了渴望和哀求的神情。 张云燕心里一惊,这动作很熟悉,立即问道:“你是灵虎吗?” 老虎朝她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浑天元圣已经飞身而至,挥拳猛打,老虎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浑身抽动无力逃生。 张云燕急得大喊:“住手,休要伤它!” 云燕慌了,立刻抽出飞龙神刀,起身冲了过去,要阻止浑天元圣的暴行,挽救灵虎性命。 第四〇六章 惨死 灵虎伤重不起,无力逃生,性命已岌岌可危。 张云燕顾及不了自己的生死,心里只有灵虎,必须营救,决不能让异类好友死在浑天元圣之手。 浑天元圣气势汹汹,正要打杀灵虎,突然听到喊叫声,随即愣了一下,急忙抬头寻视。 他见到了张云燕,既意外又恼怒:“原来是你呀!臭丫头,来得正好,你一心和我们师徒作对,今天就连你一起打发了吧!” 张云燕怒目圆睁,骂道:“你这个十恶不赦的家伙,竟敢伤我虎友,姑奶奶决不放过你!” 她面对老贼,尽管紧张畏惧,在气势上也不能让半分。 浑天元圣很意外,也很奇怪:“怎么,这只恶兽也是你的朋友吗?”接着,他冷笑一声,“它既然是你的朋友,就更不能放过了,让它去见阎王吧!”说着,他猛打几拳。 灵虎惨叫一声,浑身颤抖,口鼻流血瘫倒于地,随即一动不动了。 张云燕本想去救灵虎,已经来不及了,又急又气,十分心痛。 她两眼冒火,厉声怒骂:“王八蛋,你竟敢伤害我的朋友,实在该杀,我要为灵虎报仇!” 女侠怒火升腾,神情狂暴,喊叫着冲过去,恨不得把仇敌生吞活剥。 浑天元圣撇了撇嘴,不屑地哼了一声:“好哇,就让你和你的虎友一起去吧!我不但要吃它的肉,还要取你的心肝烧了下酒!不过,你要是能陪我玩耍一番,还能留个全尸。” 老贼面露淫容,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尽管恨得牙根疼,也想把美女揽于怀中,要安抚那颗邪恶的心灵。 张云燕怒不可遏,已经红了眼,骂道:“王八蛋,姑奶奶和你拼啦!” 浑天元圣见美女已经发疯,淫容顿失:“哼,你既然不顺从,老夫绝不留情,要让你不得好死,用你的心肝下酒吃。” 云燕愤怒已极,心有惧意,见老贼没有动用兵器之意,也把宝刀收入鞘内,免得更加危险。 他二人不再搭话,拳脚相加,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要置对方于死地。 打了十几个回合,张云燕已经不敌,只得小心应对,想着御敌的办法。 浑天元圣进步冲拳直奔面门打来,张云燕急忙退步挡护,接着一个箭步撩拳猛击老贼下颚,浑天元圣立即侧身压掌,顺势拖步贯拳打过去,在张云燕躲闪之时,右腿摆莲猛踢对手前胸,张云燕躲闪不及,被踢的倒退几步。 浑天元圣嘿嘿冷笑:“丫头,你的功夫还嫩点儿,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和你的虎友一起上路吧!” 老贼恨不得一拳打死仇敌,怎奈那颗邪恶的心灵还在蠢蠢欲动,无法平息,不敢再尽全力。 他压了压怒火,也压了压**,又是一声冷笑:“丫头,你现在还不能死,尽管不愿意,也要先做我的怀中娇娘,等搂抱玩耍之后再取你性命吧。嘿嘿,对你来说,这样地折磨无比痛苦,没有一点儿快乐,可谓生不如死呀。” 张云燕见老贼邪恶之心不死,更加紧张畏惧。她自知难敌,不敢再和浑天元圣贴身交手,急忙抽出飞龙神刀护身,即使被钢鞭打死,也能免遭蹂躏。 浑天元圣见张云燕亮出兵器,又撇了撇嘴,抽出钢鞭打过去。 他没有施展“浑天霸王鞭法”,觉得对付乳臭未干的女孩子,犯不上大动干戈。再说,那颗邪恶的心灵还没有这样的指令,不能轻举妄动。 张云燕深知老贼功力强大,“浑天霸王鞭法”十分厉害,自己无力抵御,更不敢亮出“飞龙神刀刀法”,免得招来无法挽回的后果。 就这样,他二人挥舞兵器战在一起,形势更加激烈,也更凶险。 山林间,喊叫声、兵器的击打声接连不断,惊得鸟飞兽散,气氛恐怖,令人胆寒。 浑天元圣钢鞭舞得娴熟,招数诡异多变,再加上惊人的力气,令对手难以招架。 形势逼人,张云燕无法躲避,只能奋力地厮杀,既是为了解灵虎之危,也是为了保住自身性命。 浑天元圣大喊一声扑过来,钢鞭如泰山压顶一般砸下来,张云燕急忙躲闪招架,“当!”一声响亮,震得手臂有些酸麻。 云燕正在吃惊,见钢鞭又拦腰打来,不敢怠慢,立刻纵身躲避,接着回敬一个力劈华山,直奔对手头上砍去,老贼抬鞭抵挡,回手就打。 张云燕害怕失误伤了自己,不敢再战,抽身而逃。她也想把老贼引开,免得再伤害灵虎。 云燕施展轻功腾空跳跃,远远地逃去。 浑天元圣不能放过,一声大喊,纵身而起乘风追赶。 云燕见老贼追来,正合心意,希望能给灵虎带来生机。 张云燕很紧张,也很焦虑,深知这家伙太强大,自己无力对抗,也无处躲避,性命堪忧呀。她暗自哀叹,灵虎难救,自己也生死难料了。 师父一再叮嘱要躲避浑天元圣,她也不想和老贼厮杀,可是事不由己,且不说是意外遭遇,就是为了灵虎,也不能不出手相救。 面对强敌,张云燕只能跑跑打打,伺机还手。她把老贼引走后,便在树林里玩起了“捉迷藏”,东躲西闪,总算摆脱了可怕的凶神。 浑天元圣气得喊叫怒骂,四处寻找,又跳到空中巡觅,不抓住美女**难泄,不杀了可恨的仇敌誓不罢休。 张云燕惦记灵虎的伤情,在密林掩护下向回飞奔,终于来到灵虎身边。 灵虎两眼紧闭,血迹已经凝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张云燕又拍又喊,灵虎没有一点儿反应。她心中慌乱十分焦急,伸手在灵虎鼻孔处试了试,没有气息出入,更加惶恐。她又在灵虎身上和四肢到处摸着,没有感到脉搏跳动。 “啊,它死啦!”云燕吓得叫起来,趴在灵虎身上伤心地哭了。“灵虎,我的好朋友,我一定要为你报仇!” 她愤怒已极,话语掷地有声,可是面对强敌,无疑是去送死,哪有能力为灵虎报仇,只能悲愤流泪,发泄情绪。 树林里,除了哭泣声,没有了鸟飞虫鸣,十分宁静。虫儿在伤心地躲避,鸟儿已不见踪影,宁静中,充满了恐惧和悲情…… 张云燕看着死去的灵虎,悲愤不已。痛苦中,她忽然想起了百草神的仙丹,似乎看到一线希望,急忙掏取,哪知衣兜空空什么都没有。 她吃了一惊,仙丹怎么不见啦? 云燕不死心,仍在摸索,还是没有。她神经紧绷渗出了汗水,一线希望随之破灭了。 张云燕想起来了,昨天换洗衣服的时候,把仙丹放在云霞洞里,今天走得匆忙忘记带了。 她很想回云霞山取来仙丹,又知道毫无用处,且不说路途遥远,即使取来,在茫茫的山林里想找到灵虎,不亚于在大海里捞针,根本没有可能。 张云燕一声哀叹:“灵虎,要是有百草神的仙丹,或许还能把你救活,都怪我粗心大意忘记带上,真误事呀。灵虎,咱们相识一场,又诀别而去,太心痛啦!我此时还杀不了老贼,只能日后为你报仇雪恨了……” 她眼含泪水连声哀叹,痛恨浑天元圣凶残狠毒,痛恨自己无能,也恨自己粗心大意,错失了救活异类好友的机会。 痛苦中,张云燕有了新印象,记得已经把仙丹带在身上,怎么会没有呢,难道丢失啦? 她有些恍惚,不知道仙丹真的忘在云霞洞内,还是丢在路上,既悔恨又心痛。 就在这时,风声渐近。张云燕抬头一看,见浑天元圣乘着妖风寻到这里,吓得身子一抖,这可如何是好呀? 云燕望着空中寻觅的浑天元圣,非常紧张,有了惧意。 她仍不死心,上上下下地摸索着,在裤兜里摸到一个小瓶。她神情一震,似乎在黑暗中见到了光明,急忙取出来,果然是百草神给的仙丹。 不知何时,云燕把仙丹放在了裤兜里,没有一点儿印象。她暗自叹息,恨自己只顾在上衣寻找,真误事呀。 有了仙丹,张云燕十分兴奋,急忙打开瓶塞,取出一粒放入灵虎嘴里,又从水坑里捧来水送下去。她依旧忐忑不安,不知道灵虎能否起死回生,在默默地祈盼。 云燕暗自哀叹:“灵虎,都怪我无能,没有救下你,令人心痛呀。但愿你能活过来,咱们再相聚。” 张云燕见浑天元圣还这里寻觅,看来不止为了自己,也在寻找灵虎,更加紧张。她无暇多想,急忙把灵虎拉到树丛底下藏好,不管能否活过来,也不能让老贼再伤害异类好友。 为了给灵虎一线生的希望,她不假思索,迅速离开这里,然后飞身而起直奔老贼,挥刀就砍。浑天元圣冷笑一声,立即抡鞭拨打,还没有还手,张云燕便坠落尘埃。 她望着空中老贼的身影,为了把他引走,高声喊道:“浑天元圣,你害死我的朋友,姑奶奶决不放过你!” 云燕腾跃飞奔不敢停步,为了不让灵虎落入浑天元圣之手,无论有多危险,也要把老贼吸引到自己身边。 第四〇七章 身亡 张云燕为了不让浑天元圣再伤害灵虎,飞身而逃,宁可引火烧身,也要让老贼远离此地。 浑天元圣怒火填胸,见可恨的仇人逃走了,气得大骂:“臭丫头,哪里逃,爷爷还不放过你呢,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他一边喊叫一边乘风追杀。 张云燕应对几下,又接着飞奔,躲躲闪闪,已经远远地逃去。 浑天元圣紧追不放,恨不得一鞭取了对手性命。 云燕见钢鞭向腰部打来,急忙使出夜叉探海的招式拨打,又向对手砍去。她趁浑天元圣躲闪之时,飞身跃起直奔崖顶。 老贼乘风即到,二人又在山崖顶上杀起来。 浑天元圣气势汹汹,挥舞钢鞭,一个陈香劈山砸下来,张云燕不敢强行接招,闪身躲过,又施展进步飞刀杀过去,老贼使个秦王跨剑拨打防身,接着如横扫千军一般向对手腰部打来,张云燕急忙退步连环拨挡钢鞭,顺势蜻蜓点水杀向对手,老贼接连拨打,又向对手胸前砸来。 就在张云燕挡拆之时,老贼的旋风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过来,她被踢倒在地。 转眼间,浑天元圣跃身而来,脸上堆满了淫容,要捉拿美女发泄激情,也好安抚邪恶的心灵。 危机之时,张云燕已无所顾忌,立即运内气于宝刀,黑白飞龙神刀铮铮作响,亮光闪闪立现杀气。陡然间,黑白二气升腾,老贼已到近前毫无防备,连震惊都来不及了,随即被打出丈八远。 刀法初起,功力还不强,浑天元圣没有受伤,只有痛感。 张云燕趁机站起身来,挥舞神刀增强功力,在翻涌的黑白雾气中,有两条闪亮的黑白浓云游动翻飞,如同两条黑白二龙呼啸着杀奔对手。 浑天元圣深感吃惊,没想到时隔不久,这个丫头竟然有了如此神奇的本领,变化太大了,多亏力度不强,否则不死既伤。 他哼了一声,气得大骂:“臭丫头,想不到你孤注一掷偷袭爷爷,做梦去吧!哼,你是在垂死挣扎,救不了命,最终也难逃一死!我要让你尝一尝‘浑天霸王鞭法’的利害!” 话音未落,他急念咒语,舞动钢鞭,狂风骤起,啸声凄厉,迅猛地冲杀过来,逼得黑白雾气减弱,黑白二“龙”退去。 张云燕急忙抛出黑白飞龙神刀,施展出“飞龙神刀刀法”第六套“翻江倒海”。 瞬间,黑白二气更盛,黑白二“龙”啸叫不止,与寒风绞杀在一起。两把飞龙神刀如同闪亮的幽灵一般,随之冲杀过去。 浑天元圣心里又是一震,不敢再小视对手,急忙祭起钢鞭抵御。“阎王收魂”招数一出,寒风呼啸,如排山倒海一般冲压过来,啸声凄厉,撕心裂肺,气势之恐怖,令对手有来无回。 二气绞杀,刀鞭对决,如雷震耳,气势惊人。 相比之下,张云燕的功力要差许多,虽然有飞龙神刀相助,但是依旧难敌老贼。 在阴风冲击下,黑白二气很快散去,黑白二“龙”随之消散。迅猛的寒风呼啸而来,“啪!”地一声响,张云燕被打得飞出很远摔在地上。 女侠身体内外受了重伤,疼得身子扭动,呻吟不止,没有力气爬起来。 两把飞龙神刀被击退,落到主人身旁,依然铮铮作响,似乎在鼓励主人站起来,重整旗鼓征战沙场。 女神已经无力起来,没有能力再和强敌厮杀,痛苦的面容有些僵硬,溢满了愤怒绝望之情。 浑天元圣没有给张云燕喘息之机,立即过来捉拿美女,来安抚那颗邪恶的心灵。 云燕紧张至极,急忙令飞龙神刀攻击。 瞬间,黑白飞龙神刀杀向浑天元圣。 老贼已到近前,防备不及,尽管磕开了白色飞龙神刀,后背却被黑色飞龙神刀砍伤。他疼得惨叫一声,急忙挥鞭反击。 浑天元圣受了伤,怒火升腾,眼里已经没有美女,心里都是愤怒和仇恨的情绪。他击退宝刀后,纵身而起跳过来,猛力地踩踏张云燕的胸腹。 云燕已经被打得伤重不起,疼痛难忍,如此迅猛地踩踏无法躲避,更无力承受,还没有喘匀,便一声惨叫断了气。 飞龙神刀坠落于地上,如同死去一样一动不动,悄无声息。 浑天元圣看着死去的张云燕,怒气难消,大喊大叫:“臭丫头,你还狂吗,你就该死在我手里,我们师徒俩的仇恨总算报啦!” 喊叫怒骂声在山间回荡,撕裂了优雅与安详,众生灵吓得颤栗不止,无不魂恐神伤…… 浑天元圣看了看张云燕满脸的血迹,才知道那颗邪恶的心灵对所作所为很不满,已无法挽回。 他叹息一声:“你如此漂亮,赛过仙女,实难见到,还没有搂抱玩耍就死去了,太可惜了。唉,老夫还是没有艳福呀。” 老贼满心的**无处发泄,满腔的怒火也没有完全消除,抓起张云燕的双脚使劲一抡,把她扔下悬崖,随即吐了一口恶气。 他两眼圆睁,恶狠狠地骂道:“臭丫头,你尽管死了,爷爷也不让你留下全尸,要让你粉身碎骨彻底从人间消失!” 厮杀已经结束,喊叫怒骂声依旧在山间回荡,饱含着恐怖的情绪,还有凶神的疯狂。 在恐怖的气氛中,山石冷若冰霜,树木花草呆立惊望,空气凝结,令人窒息,无不魂恐神伤,悲痛绝望…… 浑天元圣平复一下愤怒的情绪,飞身来到空中四下巡视,寻找已死的灵虎。 他无法辨明方向,不知道灵虎死在哪里,一时间很难找到,很快泄了气。他怒目圆睁,又骂了几句,后背的刀伤要尽快处置,只得乘风而去。 太阳已经西下,浑天元圣来到一座县城城外,按下风头落于尘埃,急匆匆地进入城内。他先让大夫处理完后背刀伤,然后找个饭店坐下来,要些酒菜饱餐一顿。 酒足饭饱后,天色已晚,他沿街而行,要去找店休息。 忽然,有人呼喊:“叔叔,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去看看侄儿呀?” 浑天元圣转身一看,嘿嘿地笑了:“原来是林少爷呀,幸会,幸会!我来这里时间不长,刚吃完饭,正想找个地方休息,明天抽时间再去看望。” 那位林少爷年纪轻轻,穿着华贵,身边带着几个家人,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林少爷抓住浑天元圣的手,很高兴:“叔叔,咱们很久没有见面了,侄儿很想你呀。你在这里多住一些日子吧,咱爷俩也好相聚一番,尽情畅谈。” “贤侄,我就是游荡的命,已经习惯于山里的幽静生活,在繁华之地哪能久住呀。不过,繁华的生活也令人向往,每当寂寞的时候,我也会出来消遣一番。在山里修身养性,在城里游玩消遣,可谓神仙的日子呀。” “叔叔真是一个奇人,侄儿非常佩服!你那里缺少酒肉,没有女人,那种孤独寂寞的生活,我一天也受不了。”说完,他哈哈地笑起来。 浑天元圣也开怀大笑:“是呀,山里的生活是单调一些,不过,外面的世界可是灯红酒绿,有酒有肉,也不乏女人,不是照样消遣嘛。” 林少爷又笑起来:“叔叔还是不甘寂寞,丢不下繁华的世界呀。今夜,你要去哪里休息呀?” “我一路奔波有些乏累,想找一个店安歇。” 林少爷摇了摇头:“叔叔去店里安歇,还是没有女人,独自一个人不觉得冷清嘛,多没趣呀。再说,叔叔在山里久居难耐,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女人嘛,不如去青楼住宿。那里有娇媚的女子陪伴,可任由叔叔搂抱玩耍,既能休息又有情趣,那有多好呀。” 浑天元圣听了此言,神情一振,无声地笑了笑:“贤侄说的有理,就去那里过夜吧。我修炼日久,十分寂寞,是应该好好地歇一歇了。” 林少爷看着他,狡黠地一笑:“不是好好地歇一歇,是憋闷得难受,要好好地玩一玩吧?”说完,他哈哈大笑。 浑天元圣也笑了:“臭小子,真是该打。” “侄儿开个玩笑,不过也是实情。叔叔来得正当其时,近日城里来了两位名妓,一个叫玉莺,一个叫玉燕,可谓才貌双全,妙不可言呀,今晚就让她们姐妹陪伴,过一个美好的良宵吧。” 浑天元圣听说有可心的女子,那颗污秽的心灵不再平静,已经蠢蠢欲动,急于见到那两个姐妹,来安抚身心,释放激情。 林少爷笑了,笑容里有了狡黠的神情:“叔叔有那两位美女陪伴,过了今宵,说不定就不想走了,要在那里安家立业了,哈哈……” 浑天元圣瞪了他一眼,笑骂道:“臭小子,又耍戏老夫,真是要找打了。” 林少爷又笑起来,似乎很开心。 老贼嘴上发狠,心里却很高兴,说道:“贤侄,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那两个姐妹,还是随我一起去吧。你今夜就在那里安歇,不比在家里好。” 说完,他不管林少爷愿不愿意,拉起就走。 第四〇八章 奇迹! 浑天元圣急于见到玉莺和玉燕两位美女,想让林少爷陪同前往。 林少爷苦笑一下,面露难色:“叔叔,不瞒你说,我府上还有一位女子,正等我回去呢。” “哦,原来如此,贤侄真是掉进胭脂堆里了,美不胜收呀。那位美女已在府里,也飞不了,何必急于一时呢,还是随我去吧。” 林少爷又是苦笑,摇了摇头,不好扫了浑天元圣的兴趣,只得陪同前往。 他们来到聚香楼,老鸨子笑眯眯地迎上来。林少爷把家人都打发回去,随同进入厅里。 老鸨子看了看浑天元圣,又转向林少爷,满脸笑容,十分殷勤。 她笑道:“林少爷可是贵人呀,你能到来,令聚香楼蓬荜生辉,增添了喜气,我会好好地招待贵人的,会比家里还要温馨快乐。” 浑天元圣见她围着小辈献殷勤,把自己搁在一边,成了多余的人,心里不是滋味。 他瞪着老鸨子,默默地哼了一声:“这种地方还如此慢待,岂有此理。人都是来送钱的,哪个不是贵人,真是狗眼看人低。” 浑天元圣尽管有些不满,有林少爷在此,也不好发火,在冷冷地看着。 老鸨子没有理睬,依旧围着林少爷转,极尽献媚之能事。 她满脸媚笑,说道:“林少爷,不知道你想要哪位姑娘陪伴,快说一声,也好去招呼。” 林少爷满脸笑容,应道:“还用问嘛,自然是玉莺和玉燕。” 老鸨子稍一愣神,脸上又堆满了笑容,神情有些不自在:“原来林少爷想要她们呀,实在对不住,她们姐妹今夜已经有主了,就让别的姑娘来陪伴吧。少爷也知道,我们聚香楼不乏美女,个个都漂亮得很,也很体贴,包你满意。我这就让她们过来,可随意挑选。” 林少爷哼了一声:“我是陪叔叔来的,满意不满意,要看我叔叔的心意。” 老鸨子这才知道浑天元圣非但不是随从,还被林少爷如此器重,不敢再小视,立刻正眼相待,媚脸相对。 她看着浑天元圣,满脸笑容,十分热情:“叔叔,你能到来,给我们添了不少喜气,还望日后常来光顾。叔叔,我这就把姑娘们叫过来,请你挑选,一定会满意的。” 浑天元圣心里有气,看都没有看她,对林少爷有些不满:“贤侄,你是说让玉莺和玉燕来陪伴,没想到会高兴而来,要扫兴而归了。” 老鸨子见浑天元圣称呼林少爷为贤侄,更不敢得罪了。 她急忙陪着笑脸,劝道::“叔叔,她二人今晚已经有人包了,先让别的姑娘陪伴吧,明天一定静候叔叔到来。” 林少爷听了浑天元圣的话语,心里更窝火,立刻来了气。 他眼睛一瞪,怒道:“怎么,本少爷的话还有不管用的时候?我叔叔来到城里也不容易,就是想让她们姐妹陪伴,别的女子还看不上呢。少废话,快把那两个王八蛋赶走,今晚要是没有她们相陪,我就把聚香楼砸啦!” 老鸨子吓得一抖,立刻慌了神:“好,好,我这就去叫她们,请稍等,请稍等。” 她很紧张,脸色阴冷没有了笑容,什么都顾不了了,急忙上楼,跑动的脚步从来没有这么快过。 浑天元圣看着老鸨子慌乱的背影,哼了一声,怒气也消了一些。他巡视一下聚香楼,神情依旧不屑。 不一会儿,就听楼上喊:“玉莺,玉燕,下楼迎接贵啦!” 很快,楼上下来两个年轻女子,正是玉莺和玉燕。 这二人长得身材修长,不胖不瘦,面容妩媚,神情迷人。 在老鸨子引领下,她们来到浑天元圣和林少爷面前,摆姿弄俏,话语娇柔,半拉半拥地把他二人请上楼去。 老鸨子看着两位离去的“贵人”,摇了摇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张的心总算安稳下来。她已经无心于别的事情,一屁股坐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浑天元圣和林少爷如愿以偿,揽着美女分别进入各自房间,接着便急不可耐地相拥调笑…… 良宵苦短,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浑天元圣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很高了。 他在聚香楼里没有见到林少爷,又来到街上,还是没有少爷的身影,看来已经不辞而别。 他无声地笑了笑,暗想:“这小子把我丢到一边,还是难忘府里的美女,又起早回去了,刚玩了一宿,还要赶个早集,精神头倒是不小。不过,再着急也该打个招呼,不能把老朋友丢在一边不管呀。” 估计昨夜的开销不会少,至于林少爷给不给,他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与己无关,无须为此操心。 浑天元圣看了看周围,街上行人不多,都是陌生面孔,便独自找个饭店吃饱喝足。他闲来无事,又沿街信步走去,不想再去府里打扰林少爷,想离开县城去别处游逛。 忽然,前边有了喊叫声,有人在奔跑,好像打起来了。 老贼心情愉悦,闲着无事,正好去看看热闹,或许还能添点儿喜庆,于是加快脚步走过去。 浑天元圣来到十字路口,见许多人围在那里,喊叫声不断,知道已经打起来。他默默地笑了笑,要看看这场“武打戏”,但愿能更觉喜庆。 他挤进人群看了看,果然有人打架,有几个人倒在地上扭动哼叫,还有一个人被抓住。 他仔细一看,不由得愣住了,被抓的人是林少爷,正在哀求饶命。倒地之人是他的几个家奴。 浑天元圣没有看到喜庆之事,反而添加了恼怒的情绪。他顿时来了火气,必须参与这场“武打戏”,严惩暴打好友的家伙。 老贼怒火上冲,两眼圆睁转向了打人者,瞬间惊得目瞪口呆。他完全被震惊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是她呀,这绝不可能。 他使劲眨了眨眼睛,又盯着打人者,没有错,就是她,真是活见鬼了。 还真是活见鬼了,万万没有想到,此人竟然是已经死去的张云燕! 太奇怪了,张云燕怎么会活生生地来到这里,难道没有死去? 不,她的确死了,而且死得很惨。 云燕既然已死,怎么又活过来了,看上去还完好无损无伤无痛,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张云燕能死而复生,太神奇了,也太不可思议了。说起来,这件神奇之事十分偶然,偶然得无法想象,有如神助一般,就是天意,也不会安排得如此巧之又巧,太匪夷所思了。 此事关系重大,不能不说明白,要想解开这个谜,还要从头说起。 …… 张云燕被浑天元圣打死后,又被扔下悬崖,落到一棵大树上。粗大的枝条被砸得上下摇动,不负重压,“咔嚓!”一声折断了,她被摔在地上。 云燕已经死去,没有任何知觉,多亏被树枝接住,否则真的粉身碎骨了。 就在这时,一只老虎跑过来,听到响声,又嗅到了人的气味,立刻停下巡视。它发现了张云燕,哼叫一声跑过去。 它就是已死的灵虎,之所以能起死回生,多亏吃了百草神的仙丹。 灵虎复活后,没有离去,惦记张云燕的安危,正四处寻找。 灵虎终于见到了张云燕,围着她低声哼叫,连续地推动云燕,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它见张云燕脸上身上都有血迹,似乎明白人类好友已经死去,急得跳来跳去,十分焦急,又很无助。它巡视一下周围的山林,把好友叼到背上,飞快地跑走了。 灵虎不停地飞奔,绕高山,钻峡谷,穿森林,过河流,在一处青石峭壁前停下来。 灵虎见张云燕一动不动,惶恐不安。它一会儿推推张云燕低声哼叫,一会儿拍打岩石急切地吼叫,焦虑烦躁,跳来跳去,泪水流下来。 它四下看了看,吼叫一声,飞快地跑走了。 灵虎来到一座山顶上,看着一株开花的植物,急得又叫又跳。看样子,它很想得到那株花草,却够不到,下面是很陡的山坡,无法接近。 那朵花很大,也很鲜艳,花瓣有七种颜色,是难得一见的奇花异草。 灵虎非常焦急,大吼一声扑过去,叼住那株花草后,便身不由己地冲下山坡,翻滚到山下,摔得遍体鳞伤,险些昏死过去。它为了得到这株花草,真是不要命了。 灵虎没有顾及伤情,艰难地站起来,急得四处寻觅那株舍命得来的花草,终于找到。它心满意足,也很兴奋,叼起那枝花一瘸一拐地走了。 灵虎一边走一边呻吟,终于来到那座峭壁前,紧张和疼痛的情绪有所缓解。 忽然,它看见几只狼正围着张云燕,顿时慌了。它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好像没有了伤痛,大吼一声,飞一般地冲过去,恨不得把那些狼都咬死。 群狼见凶神扑过来,哪敢再享受美味,吓得纷纷哀叫落荒而逃,生怕丢下性命。 灵虎没有追赶,急忙来到张云燕身边仔细查看,见身子完好无损,四肢也没有残缺,这才放心。 第四〇九章 重聚 灵虎看着死去的张云燕,吐了一口气。它多亏及时赶回来,否则后果很悲惨。云燕如果被那几只恶狼撕咬吞食,剩下残缺不全的尸骨,那情景太可怕了,不敢想象。 灵虎把那朵舍命得来的花放在张云燕的鼻孔处,然后焦急地看着。它不时地走动,情绪烦躁不安,似乎在祈盼,在等待什么。 夕阳西下,彩云缭绕,在晚霞地辉映下,山林的景色十分妖娆。禽兽匆忙归巢,虫儿竞相鸣叫,幽静的夜晚正悄然而至,要把大地拥抱。 忽然,张云燕呻吟几声,脸上的皮肉在微微地颤动。 灵虎非常高兴,围着她一边转一边低声哼叫,不时地舔一舔她的手和脸,呼唤朋友快点儿苏醒。 张云燕终于睁开眼睛,秀眉紧皱十分痛苦。她见脸上有个东西,伸手取下来,才知道是一朵美丽的花儿。她身体内外有伤,疼痛难忍,把花儿丢在一边。 云燕见老虎来到面前,大吃一惊,既无力活动,又无法躲避,只能等死。她见老虎看着自己连声哼叫,没有撕咬,有些奇怪。 云燕心里一动,急忙询问:“你是灵虎吗?” 灵虎点了点头,还在低哼,显得很兴奋。 张云燕十分意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好朋友真的活过来啦? 惊疑的情绪眨眼过去,她很惊喜,疼痛随即消失,满脸都是笑容,有了悲泣声。 她很高兴,也很伤感,哭泣道:“灵虎,我的好朋友,你终于活过来了,真是太好啦!方才的险情不敢想呀,太可怕了……好,活了就好,咱们又能相聚了。” 张云燕身体疼痛,活动困难,伸开双臂抱住灵虎头部,脸颊紧紧地贴在一起。 灵虎很高兴,也很激动,和人类好友贴身亲近,融化了心中的悲情,已感受不到身体的伤痛。 它和张云燕亲热了一会儿,然后把她拖到峭壁前。 云燕看着陡峭的岩壁,疑惑地自语:“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到这里来啦?” 她无力活动,躺在那里四下看着,不知所以。 灵虎依旧低声哼叫,叼起她的衣袖把手扶在峭壁上。 张云燕无意识地摸着,忽然心里一动。她吃力地扭过头去看了看,那里是一块球形石头。 云燕很意外,又有些疑惑,问道:“灵虎,这里是百草山灵神洞吗?” 灵虎点了点头,指着球形石头在低声哼叫,神情很着急。 张云燕看着岩壁,很兴奋:“想不到,我又来到老朋友的洞府,太意外了,真高兴呀。” 她看了看天空,夕阳即将落山,在晚霞地映衬下,山林里十分幽静。她心生感慨,现在和初次到访的时辰差不多,景色也相似,复杂的情绪油然而生,融入了今昔的情感中。 张云燕舒了一口气,一边拍打那块圆形石头,一边念着咒语:“日落西山天将暗,独觅深山欲相见,百草神呀百草神,快快援手救苦难。” “嘎啦——”一声响亮,峭壁上裂开一个洞口,里面有些昏暗。 灵虎很高兴,一瘸一拐地跑进去。 很快,百草神跟随灵虎来到洞外。 百草神见到张云燕,既意外又高兴,一把握住她的手,满脸都是笑容:“朋友,原来是你呀!灵虎非要拉我出来,果真有贵光临。你怎么躺在这里呀,快随我进去吧。” 张云燕又见到了好朋友,十分高兴,身体疼痛,没有力气站起来。 她一声叹息,说道:“百草神,我受伤了,活动困难,无法起来和你见礼了,请多包涵。我方才已经昏迷,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可能是灵虎带我来的吧。” 百草神急忙俯身察看,立即取出丹药给她服下去。 他见灵虎也受了伤,便给它吃了一粒丹药。 仙丹真是灵验,张云燕觉得浑身轻松没有了痛感,内伤外患已经痊愈,起身跟随百草神进入洞里。 灵虎的伤情也都无影无踪,随同而入。 天色已晚,张云燕在灵神洞府住下来,灵虎也相伴在一起。 灵神洞里,不时响起欢笑声,洋溢着人、神、兽三位好朋友的欢乐之情。 说起张云燕的遭遇,她自己也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以为逃脱了浑天元圣地追杀,却不知道是如何摆脱的,又为什么会来到百草山灵神洞。 灵虎还不会说人语,无法表述当时的情景,于是跑到洞外,把那枝舍命采来的花草叼进来。 张云燕看到这株花草,有些奇怪,问道:“这是什么花,它怎么会在我的脸上呀?” 百草神看了看,立刻明白了,随即叹道:“这可是好东西,极其罕见。它是一种仙草,叫七色花,又叫还魂花。看来,你方才已经死去,是灵虎找来这朵七色花,放在你的鼻下。还魂花的香气进入体内,你才能死而复生。” 说着,百草神看了看灵虎。 灵虎点了点头。 张云燕闻言有些醒悟,还记得当时和浑天元圣在悬崖上厮杀,被打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老贼下了死手,后来就不得而知了。看来,她的确被浑天元圣害死,是灵虎救了自己。 云燕非常感激,对异类好友谢了又谢,弄得灵虎很不好意思。 张云燕想起和浑天元圣地生死搏斗,想到自己和灵虎先后死去,又相继复生,感慨不已。她和灵虎互相救助,双双能够活下来,实在不易,也很神奇,想一想都不可思议。 的确如此,灵虎服下仙丹后,如果不能死而复生,张云燕也不会复活;灵虎复活后,如果没有发现云燕,她也必死无疑;灵虎虽然把张云燕带到了百草山灵神洞前,如果没有找来还魂花,就不会让云燕重获新生;灵虎即使采来了还魂花,要是回来晚了,见到的只能是碎尸残骨,云燕也不能复活…… 想想前前后后的经历,令人感慨,也很后怕。 张云燕有些不解,问道:“百草神,灵虎怎么知道这朵花有如此神奇的功效呀?” “我用七色花救治过它的同伴,所以它还记得。还魂花极其罕见,灵虎能找到它,让你死而复生,真是奇迹呀。” 百草神说的没有错,灵虎要不是早已经发现了这朵七色花,并且记住了地点,也不会找到它,张云燕休想起死回生。 灵虎把张云燕带到灵神洞前也没有用,它不会说人语,无法打开灵神洞府。百草神不知道好友已经死去,就在洞外,随着时间地流逝,张云燕也无法再活过来了。 云燕见七色花有如此神奇的功效,高兴地说:“这真是宝贝呀,我要收好它,以备急需时一用。” 百草神笑了,说道:“只有花朵起作用,枝叶就不用保留了。还魂花干枯后,效力会大减,不会有起死回生的药效了。不过,它毕竟是仙草,对治疗伤病还有用处,你收好吧。” “百草神,我还有一粒仙丹,能不能……再……给我几粒呀?” 张云燕很想再要几粒仙丹,以备急用,又难于张口,还是忍不住说出来。 百草神笑了:“朋友,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只要有,自然会给你。”说着,他取出丹药看了看,还有六粒。他叹了口气,说道,“我留下三粒,这三粒你拿去吧。” 张云燕很高兴,又是一番道谢。 百草神摆了摆手:“咱们是朋友,你这么套,反倒有些生分了。” 第二天,张云燕早早地和百草神及灵虎辞别,起身而去。 清晨,山林里没有风,空气清新,令人气爽神清,早起的鸟儿在不时地飞鸣,点缀了山林的幽静,添加了动的美景。 张云燕施展轻功一路飞奔,一个多时辰便来到山外,并没有停歇,又飞身而去。她来到一座县城,找个饭店饱餐一顿。 忽然,外面喊起来,人们被惊动,或摇头,或叹息。 张云燕结完账,秀眉微皱来到街上,见不远处有人在围观,立刻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见有人打斗,还是以多欺少,随即有了怒气。 原来,一个穿着华贵的年轻人,正指使手下的家奴殴打一个男子,主仆如狼似虎,十分凶狠。被打男子有二十多岁,在抱头哀求。 围观的人怒目而视,无人敢管,也不敢劝阻。 张云燕很气愤,过去把打人者推倒在地。 她怒目而视,喝道:“你们不管不顾如此暴打,不是要他命嘛,岂有此理!” 指使者看了看云燕,露出了复杂的神情,既恼怒又爱恋,对她敢于干涉自己的事情愤怒不已,对如此艳丽的美女十分痴迷。 他喝道:“小姐,你是哪里来的,姓甚名谁?你为什么要插手此事呀?你竟敢对本少爷这么说话,如此不恭敬,是不是找不自在呀?” 张云燕怒道:“你年纪轻轻,如此狂妄,大庭广众之下谩骂打人,不可理喻!你这种人,轻则是没有教养,是地痞无赖;重则是目无王法,在肆意践踏,迟早会受到严厉地惩罚。” 那个指使者被训斥,很生气,又很不屑。面对如此美女,他撇了撇嘴,神情依旧傲慢,迷恋之情也在泛滥。 第四一〇章 他乡遇故知 那位少爷被张云燕训斥,真想惩罚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女子,又无法摆平污秽的心灵,有些两难。 他吐了口恶气,哼道:“谩骂打人又怎么了,本少爷就喜好这一套,你管得着吗?小姐,奉劝你不要参与本少爷的事,否则不会有好的。这样吧,你既然对本少爷的事情有兴趣,就随同回府叙谈一番吧,也好知道我是何许人,如何?” 说话间,他那张傲慢的脸上浮现出淫容,不用说,那颗污秽的心灵也在蠢蠢欲动。 张云燕已经看出这家伙不是好东西,丝毫不退让:“你们为什么打他,不说出道理来,我就是要管,而且要管到底。” “臭丫头,你真不识相呀。那好吧,我就告诉你一个道理,本少爷想打他,所以就打他,这就是理;本少爷想骂你,所以就骂你,这就是王法。你可听明白啦?” 张云燕见他说出这样的话语,有些吃惊,也更加愤怒,这家伙如此狂妄,真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恶徒,必须惩戒。 少爷见张云燕在怒视自己,撇了撇嘴:“丫头,看来你还不服气呀,真是井底之蛙,不知道天有多大。听好了,在这个地方,我说的话做的事就是道理,就是王法,没有人敢不服。你要是还敢逞能,横加干预,本少爷就让你尝一尝王法的厉害,勿谓言之不预也。” 张云燕见他是个恶霸,横行于市,欺人害命,气得怒目圆睁:“你这家伙蛮不讲理,在县衙所在地还敢无视王法,就不怕官府追究吗?” 那位少爷听了此言,哈哈地笑起来,看着张云燕,挺了挺胸脯,满脸都是不屑的神情。 他哼了一声:“无视王法?真是笑话,我已经告诉你了,本少爷说的话就是王法,本少爷的所作所为就是王法。我就是执法人,只有我惩治别人,没有人敢对本少爷不敬。至于官府,又能奈我何?” 张云燕见他连官府都不放在眼里,真是狂妄至极呀,不由得怒火上撞,更加憎恨。 少爷对“无知”的小女子既恼恨又不屑,也对如花似玉的美女十分迷恋,在矛盾的心态中却无法两全。 他吐了口气,劝道:“小姐,一看你就是外地人,不知道本少爷是何等人物。算了,我不想为难你,看在你的面子上,可以放过这小子。我很好,想请你到府里一叙,会好好招待的,一定满意。” 张云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哼,你的好意我可不敢领情,奉劝你就此收手,免得招来祸事。” 那位少爷扑哧一声笑了,想不到小女子会说出这样不着边际的话语,还敢威胁自己,太可笑了。 他神情依旧不屑,撇着嘴说:“小姐,你真是吃了豹子胆呀,执意要对本少爷不敬。你如此漂亮,我本来不想为难你,却不听劝告,非要在这里闹事,没有办法,只能对你施加王法了,也好长一长记性。” 张云燕见这家伙不听劝阻,执意要行凶,更加愤怒,必须惩戒,以儆效尤。 那个少爷又道:“我很想知道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竟敢和本少爷作对,敢不敢报上名来呀?” “哼,这有什么不敢的,你不就是地痞无赖嘛,姑奶奶还怕你不成。小子,你听好了,我就是云飞雁。” 她没有告知真名实姓,免得传说开来被官府注意,追究缉拿。 那位少爷一听,不由得吃了一惊:“原来你是云飞雁呀,来得好,来得好,有人要花五百两银子买你项上人头,想不到自己送上门来。好,苍天给了我发财的机会,决不能错过。” 张云燕又是一惊,问道:“小子,何人要买我性命?” “哦,你还不知道呀,本少爷就告诉你吧,也好做一个明白鬼,是白爷悬赏五百两银子取你性命。” 张云燕依旧不知何人:“哪个白爷,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少爷冷笑一声:“看来你真是不知道呀,你不用问了,知与不知都没有用了,还是做个糊涂鬼吧。不过,我此时还不想要你性命,先随我回府叙一叙友情,本少爷若能高兴,或许能饶你一命。” 张云燕好容易见到了勾结“白爷”的人,怎肯放过,依旧追问买凶追杀者是何许人。 那位恶少没有理睬,吩咐随从:“你们还等什么,这位小姐的命可值五百两呀,把她带回府里,我还有另有用处。如果一切都办得顺利,本少爷就赏给你们一百两纹银,犒劳一下吧。” 几个恶奴听说有大笔银子可赚,非常兴奋,大呼小叫一拥而上,捉拿这位值钱的主,似乎在争夺白花花的银子。 张云燕既轻蔑又愤怒,放开手脚打起来。她前扑后打,左踢右砸,不一会儿就把恶奴们打翻在地。 几个家伙身体扭动,痛苦地哼叫,再也爬不起来了,一百两银子想都不敢想了。 那个少爷见状,心慌意乱,正想逃走,被张云燕抓住,吓得连声求饶。 云燕非常气愤,喝问:“你们为什么打人?” “我……”那家伙已经没有“执法者”的威风,他的“王法”也不见踪影,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被打之人说道:“他昨天就把我娘子抢去了,我和他评理讨要,结果被打了一顿。今天,我又来讨要娘子,他不但不放,还指使家奴打我,真是心狠手毒呀。” 张云燕闻言,更加气愤:“好小子,你竟敢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岂能饶你!” 女侠怒火上冲,一顿拳脚把少爷打得鼻青脸肿,鬼哭狼嚎,不住地求饶。 张云燕喝问:“他的娘子现在哪里?” “在……我府里。” “快放了她,不然我要你的命!” “这就放!这就放!”他向家人使个眼色,命他们回去放人。 那个被抢男子十分悲伤,一边哭泣一边说:“这一夜,我娘子不知道被他欺侮成什么样了,可怜的娘子呀……” 张云燕怒火升腾,气得大骂。 那个少爷吓得浑身颤抖,急忙解释:“我……我没有欺侮他娘子,昨晚我没有回府,在聚香楼……在朋友家里住了一夜。我发誓没有碰她娘子,请饶了我吧,以后再也不敢了。” “哼,日后要是再干伤天害理的事情,姑奶奶非打死你不可。” “不敢,再也不敢了……” 张云燕不再理睬,一边查看被打之人的伤情,一边问道:“大哥,你住在城里吗?” “不,我是外地人,和娘子回家乡探亲,路经此地,没想到遭遇这个恶人,不但娘子被抢去,我也险些被打死,太可恨了。多亏恩人相救,不然我死定了。” “不用谢,我最恨这种欺人的家伙,自然会出手。”说着,云燕又瞪了少爷一眼。 被打者擦了擦泪水,问道:“请问恩人尊姓大名?” “不要叫恩人,我是云飞雁。” “我叫李有船。你救我一命,还帮助讨回娘子,可谓恩重如山,是我们全家的恩人呀。” “李兄,还是称呼妹妹吧,等嫂嫂回来后,我送你们离开是非之地。” “这里太危险,哪敢停留呀,我李有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的救命之恩。”说着,泪水又流下来。 “李有船?你叫李有船?”张云燕才醒悟过来,有些吃惊,急忙询问,“你的家乡可是双河县连湖村?” 那个人不由得一愣:“是呀,我家就在连湖村。恩人,你怎么知道呀?” 张云燕十分意外,又很惊喜,没想到在异地他乡会遇到故乡的亲人,握住李有船的手不再松开。 她看了看一旁的林少爷,小声说道:“哥哥,我是张云燕呀,咱们两家是邻居,你还记得吗?” 她心情激动,眼里有了泪水。 “啊,你就是……”李有船看了看恶少,没有说下去。“原来是你呀,没有想到会是你,哥哥太高兴啦!” “妹妹也没有想到能和哥哥相遇,令人高兴呀!” 李有船很兴奋,一边流泪一边说道:“妹妹,咱们分别了十几年,哥哥想你呀!想不到,咱兄妹俩会在这里相逢,太意外了。你还救了我夫妻,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他二人两双手握在一起,喜极而泣。 张云燕见儿时的伙伴遭此横祸,更加气愤,又对少爷拳打脚踢,发泄心中愤怒的情绪。 她忽然想起来,喝问:“小子,买我性命的白爷在哪里?” 少爷被打的内外有伤,鼻口流血,满脸苦相,面对要命的女神又不得不回答。他一边哼唧,一边说道:“他是外地人,我也不知道住在哪里。” “那家伙长得什么样子,在哪里能找到他?” “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胡说,你不是要领赏银嘛,怎么会不知道,你想蒙骗我,是找死!”说着,女侠又动起手来。 少爷疼痛难忍,吓得抱头哀求:“姑奶奶,我的确不知道呀,有人知道,你去找他吧。” “什么人知道白爷在哪里?” “他是……” 第四一一章 侥幸逃生 张云燕期待那位少爷说出知情人,也好除掉那个买凶追杀自己的“白爷”,消除后患。 就在这时,浑天元圣路过这里,见到了张云燕,十分震惊。他见朋友被仇人殴打,怒火填胸,扑过去和云燕打起来。 原来,这个不可一世的阔少爷,正是和浑天元圣在聚香楼鬼混的林少爷。 浑天元圣意外到来,林少爷如同见到了救星,十分兴奋,顿时精神大振,忘记了疼痛。他挣扎着想爬起来,一声哼叫又恢复了记忆,伤痛难忍没有力气,只好坐下来。 林少爷满脸怒容,那颗罪恶的心灵也不再折腾,歇斯底里地大声喊叫:“叔叔,往死里打,打死这个臭丫头,打死她!” “贤侄放心,这个丫头也是我的仇人,不会放过她的,咱爷俩的仇一定要报!” 张云燕意外遭遇了浑天元圣,大吃一惊,恐惧之心又悬起来,也为没有听到“白爷”的消息深感沮丧。 昨天,她已经和浑天元圣打了一仗,命丧其手,没想到老贼也在这里,又这么巧地遇到了,真是命运不济呀。 面对强敌,云燕非常紧张,深感畏惧,性命又岌岌可危了。 身处险境,无法逃避,张云燕只能奋力地拼搏,是死是活已无力自主,又要听天由命了。 这对仇敌蹿来跳去战在一起,时而在路上交手,时而于房上追杀,打得异常激烈,无不心惊肉跳。 面对这个要命的家伙,张云燕不敢恋战,跳来跳去躲闪逃避。 浑天元圣怒气冲冲,紧追不放。这里是县城,人来人往,房屋密集,他不敢施展奇功异法,害怕伤及无辜惹来麻烦,只能追杀。 张云燕无法脱身,焦虑不已,见对手追来,一声大喊:“师父,你可来了,快救徒儿,杀了这家伙!” 浑天元圣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张云燕的师父是何人,见她本领有了如此惊人地进步,可见不是等闲之辈,决不能小视。 他害怕被人偷袭,急忙收住脚步转身观瞧,准备应对强敌。他寻来看去,除了一些惊恐奔走的百姓,没有人接近自己,也没有可疑之人。 老贼巡视无果,知道受骗上当,更加气愤,回身正要追杀仇人,张云燕已经不见踪影。 危急之时,张云燕一声呼喊,没想到还真管用,立即飞身而起逃走了。 浑天元圣气得大骂,跳到空中寻找仇人,到处都是房屋和百姓,无法辨认谁是张云燕。 他找寻很久也不见仇人踪迹,气得大骂,只得落地去找林少爷,哪知好友不知去向。老贼没有想到,林少爷也把自己丢在一边,自顾自地走了,哪有一点儿情谊,气得哼了一声。 他叹了口气,不管怎样,昨晚好朋友已经热情招待,还不能说没有一点儿感情。少爷或许伤痛不适,回府休息了,情有可原。 原来,林少爷被打得伤痛难忍,已无心顾及张云燕的死活,立即让家人找辆马车,躺在上面去找大夫医治伤情。 好友不见,仇人难寻,浑天元圣既愤怒又郁闷,只能去林少爷家里寻找好友,探望伤情。 他忽然想起来,林少爷府里还有一位美女,或许能找点儿乐趣,安抚一下污秽的心灵。 老贼巡视一番,气得骂了几句,才心有不甘地离去。 张云燕没有逃出城去,也不敢轻举妄动,正躲在一处大宅院里,见浑天元圣发疯似地寻找自己,藏在树丛里不敢出来。 还好,这个大宅院里没有人走动,很安静,她没有被老贼发现,也没有惊动这里的人。 过了很久,街上平静下来,云燕悬着的心也落了地,感到有些乏累,依然没有动,要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想一想如何行动。 张云燕想起方才激烈地厮杀,连声叹息,能逃脱老贼之手太不容易了,多亏这里是繁华之地,房屋相连,人来人往,便于躲藏,否则必死无疑了。 今天,她要是再被浑天元圣打死,就不会有昨天的幸运了,没有人会来这里救她。 云燕有些感慨,她很想躲避浑天元圣,可偏偏事与愿违,不由自己,又意外地遭遇凶神,太可怕了。她很庆幸,自己能逃得一命,也是命不该绝吧。 张云燕想起了李有船,为意外遇到了儿时的好友兴奋不已,又为有船夫妻遭受灾难悲愤焦虑。 经过这场厮杀,李有船不知道去了哪里,她无处寻找儿时的伙伴,既渴望又无奈。 十几年来,张云燕和李有船第一次在他乡重逢,极其偶然,太不容易了。兄妹二人在此相遇,恐怕也是最后一面,她感慨不已,也很伤感。 云燕想到自己和有船哥哥的坎坷经历,既苦闷又心痛。 有船哥哥为了寻找有燕妹妹,自小便离家出走;自己为了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也在儿时离开了家乡,兄妹二人的命运如此相同,又如此凄凉,令人伤痛。 更心痛的是,有燕和云霞都是在大象石那里玩耍的时候丢失的,姐妹俩的命运也是这么相同,这么多舛,滴血的心灵无法抚平。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了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不知道两位亲人身在何方,何时才能相逢。 那个可怕的阴影又闪现出来,她哀叹一声,滴血的心灵被残酷地折磨,更加伤痛。 身处险境,张云燕不能纠缠于昔日之事,不能被情感羁绊,又从痛苦中挣脱出来,要想一想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她很想见到李有船,却无处寻找,也不敢大摇大摆地行走于街市,免得暴露自己。 张云燕想到了李有船的娘子,既愤怒又焦虑,嫂嫂身处险境,必须营救。 决心好下,救人很难,她虽然知道嫂嫂是被林少爷抓去的,却不知道林府在哪里,四处打听,很可能会遭遇浑天元圣,又会是一场生死难料地厮杀。 那个老贼和林少爷是好朋友,或许此时正在林府寻欢作乐,前去救人,不是自投罗网嘛。 张云燕叹了口气,又咬了咬牙,尽管为自己的安危担忧,也不能对危难中的嫂嫂于不顾,无论有多难,都要把嫂嫂从林府里救出来,决不让恶少得逞。 云燕不知道林少爷住在哪里,不能为了自己的安危畏缩不前,必须去打听寻找,希望能尽快找到林府,把危难中的嫂嫂救出来。 忽然,有了说话声,打扰了大宅院里的安静。 张云燕从沉思中惊醒,悄悄地从枝叶缝隙看过去,原来是两个女子,正一边走一边说着话。 云燕立刻紧张起来,要是被人发现,必会喊叫,一旦惊动这里的人们,又将闹起来。浑天元圣如果还在寻找自己,则必然会惊扰,又将引火烧身,生死难料。 她看了看周围,无处躲避,又不敢离开,一旦起身必被发现。她暗自叹息,焦虑不已,急忙趴伏在树丛后面,但愿不要暴露自己,不要再引发险情招来祸事。 那两个女子走过来,一个年近四十,另一个十六七岁,二人一边走一边闲聊。 年轻的女子说道:“赵妈,那个女子都哭成泪人了,多可怜呀!” 赵妈叹了口气:“可怜又能怎样,落在少爷手里,不会有好了。” “少爷无法无天,横行霸道,老百姓可怎么活呀。” 赵妈摇了摇头:“他有一个说一不二的爹,有权有势,谁又能把他怎样,老百姓只能忍受。唉,这就是命呀,她身在这里,也只能忍受,能好好地离去就烧高香了。” 张云燕听了对话,心里一动,看来这里也有女子身遭不幸,难道就是李有船的娘子?难道这里就是林府? 这个宅院如此之大,又如此富有,很可能就是林府。 云燕暗暗地舒了一口气,如果这里是林府,就太好了,不用再四处打听,免得惊动浑天元圣。 张云燕心里又是一动,浑天元圣和林少爷是好朋友,此时很可能就在这里,不能不防,必须小心行事,决不能惊动了那个凶神。 她没有逃离险境,依然处在危险中,一旦暴露,不但救人不成,还会把自己的性命搭上。 云燕知道有多危险,关乎到生死存亡,但是救人的决心不能改变,必须救出嫂嫂,护送兄嫂安全地离去。 这时,那个年轻女子说话了:“听那个女子哭诉,太可怜了,没想到会遭受如此大难,不是往死里逼她嘛,真作孽呀!有这个贪赃枉法的知县,老百姓可倒霉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伤害呢。唉,老天爷怎么不让这些坏人遭报应呢,那爷俩什么时候才能死呀?” “小声点儿,你可真敢说,要是被人听见报给大人,你的小命就没了,还不把你折磨死呀。” “我生气,太可恨啦!” 张云燕闻听此言,不由得一愣,才知道这里不是林府,而是县衙,深感意外。看来,这是县衙后宅,此时正在休息,所以这么安静。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如意算盘打不成了,只能去打听林府所在,营救苦难中的嫂嫂。 第四一二章 独闯县衙 张云燕得知这里不是林府,有些心凉,想顺利地救出李有船的娘子不可能了,看来要费一番周折,或许还会有一场厮杀。 此时,她身在县衙,并不为自己的安危担心,反倒觉得这里更安全一些。浑天元圣不会想到她敢躲藏在官府之地,不会来此寻找,可以暂避一时。 赵妈叹了一口气:“这父子俩如此欺人害命,谁不生气呀。可是,这有什么用呢,他们有权有势,谁能管得了呀。没有办法,他们就是要作孽,老百姓只能受罪。” “唉,那些英雄豪杰,那些神仙精灵,为什么不来收拾这爷俩呀,也让老百姓能过个舒心日子,不要再受苦受难了。” 赵妈听了此话吃了一惊,前后左右地看了看,见附近没有人,才松了一口气。 她劝道:“你要注意呀,以后可不能这么放肆,无论见到什么事情,都要睁一眼闭一眼地忍着。那个女子如何受罪,咱们管不了,但愿能不伤不痛地离开这里。” 年轻女子叹了口气,有些感慨:“是呀,也只能忍着,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呀?” 赵妈面露苦笑,摇了摇头:“就是这世道,哪有头呀。这种事多了,哪里都一样。那爷俩一个赛一个地祸害人,能躲就躲吧,眼不见心不烦。” 年轻女子看了看赵妈,有了不同的看法:“有的地方可不是这样,我听一个外地的亲戚说,连山县有一个李知县,办事公道,一心为民,都叫他李青天,那里的百姓可是有福气呀。” “是吗,还有这么好的知县?” “我那个亲戚不会说谎的,什么时候咱们这里也有青天大老爷就好了。” 赵妈一声感叹:“谁不盼望能有个一心为民的清官呀,可是……难呀,盼着吧……” 两个女子一边说一边走过去,没有发现躲藏的张云燕。 云燕从二人对话中得知,这个知县不是好东西,父子俩是一丘之貉,儿子也是为非作歹的恶徒。 她很气愤,暗暗地骂了一句:“看来,那个狗衙内也抢来一个女子,真是无法无天。此事就发生在县衙里,知县不会不知道,却不闻不问视而不见,不是好东西。他纵子行凶,决不会有好下场。” 张云燕暗下决心,此事既然遇到了,就不能不管,要设法救出那个女子,如果有机会,一定狠狠地教训那个衙内。 云燕想起了那个年轻女子说到的李青天,有些心动,李知县能秉公办事不贪赃枉法,令人尊敬,难怪百姓们如此拥戴。 她有心去连山县看一看,听一听那里的百姓对李知县的评价,是否真配“李青天”的称号。 那里的知县如果名副其实,她也想和这样的好官见一见,对他的事业支持一番,尽一点儿微薄之力。 张云燕又想起另一位有难的女子,就是李有船的娘子,感到为难了,她无法分身,可如何是好呀? 李有船的娘子身处险境,说不定林少爷回去后就要对她下手,想一想都令人害怕,必须尽快营救。 可是,这里也有女子受难,将被衙内欺凌,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悄然离去。她默默地叹息,面对两个危难中的女子,真是两难呀。 两难之中,张云燕觉得,还不知道林府在哪里,一时救不了嫂嫂;既然身在这里,被害之人就在此处,还是先救这个女子吧,然后再去寻找林府营救嫂嫂。 想到这儿,云燕心情平稳一些,不再急于离去,要等待机会把被抓女子救出去。 正午已过,骄阳当空,虫儿不鸣,鸟儿无踪,小小的生灵在养精蓄锐,等待和伴侣相逢。 饭后,人们为了躲避骄阳,都在屋里休息,县衙后宅很安静。 张云燕见时机已到,立刻起身寻找被抓女子。她借着树木房屋来隐蔽自己,悄悄地奔走,探听寻找,查看了几处院落,都很安静。 云燕又来到一处四合院,有人进进出出,也有了说话声,还时不时地喊叫,看来很忙碌,不止一个人。 奇怪,中午刚过,他们在忙什么事情?大热天,人们都在屋内休息,他们却特立独行,都是什么人呀? “小姐,不要哭了,身在这里,哭也没有用,还是忍耐一时吧,过后也好回家和亲人团聚。”屋内,有人在劝说。 “是呀,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忍受。凡是来到这里的人,顺从少爷的,三天五天,或十天半月,就能回去了。你再不情愿,也不由自己,这种事情是躲不过去的,要想开一些。你要是惹得少爷生气,会皮肉受苦,一时还不会放你走,不是更遭罪嘛。”又一个人也在劝说。 张云燕听了这些话语,心中生疑,她们是什么人,怎么和少爷还有关系呀?她们所说的少爷就是衙内吗? 这时,屋里又传来说话声:“小姐,像你这样的女子多了,哪个能逃过去呀,想开的,哄得少爷高兴,能平安地离去;想不开的,不但被强行而为,还要被殴打折磨,更遭罪了。小姐,认命吧,少爷想怎样就怎样,能平平安安地回去就不错了。” “是呀,见到少爷的时候,你要高兴一些,哭哭啼啼可不行,会让他心烦的。为了尽快回家团圆,一定要想开,心里再苦也要挤出笑脸来。少爷想怎样,就顺着他的心意,他高兴了,你也少遭罪。” “你要顺从少爷,多说好话,他一高兴,会让你早点儿回去的。你如果认死理,也阻止不了少爷,他想怎样还是要怎样,不是一样受罪嘛。他要是发脾气,你的小命都难保,还可能牵连到亲人,弄得家破人亡。在这里,少爷说一不二,谁敢不听呀,死个人就像死一只蚂蚁,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张云燕明白了,被劝之人就是抓来的女子,总算找到了。她面露怒容哼了一声,一定要把可怜的女子救走,如果有机会,非惩罚那个狗衙内不可。 这时,屋里的人说话了:“彩玲,你在这里侍候着,我忙了半天有些困乏,去小睡一会儿。” “你可快点儿呀,要是被少爷知道,又要责罚。” “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回来。”一个女子走了。 张云燕见时机已到,悄悄地进入院内。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花草枝叶一动不动。 云燕来到屋门前,见一个年轻女子坐在桌旁喝水,不用说,她就是彩铃。 张云燕立即跳过去,把彩铃逼住:“不许喊叫,否则休想活命!” 彩铃吓得浑身颤抖,说话也结巴了:“小姐……饶命!饶命……” 张云燕指着床上女子,问道:“她可是被抓女子?” “是,我是丫鬟,此事和我无关,是少爷……” “你不惹事,我就不会杀你。你老老实实地坐在这里,不要喊叫,也不要动,否则决不饶你。” 被抓女子手脚捆绑,正躺在床上哭泣。 张云燕立即过去给她解开绑绳。她看了看,此女子泪流满面,两眼红肿,依旧掩饰不住俊俏的面容,难怪狗衙内如此痴情。 云燕问道:“大姐,你家在何处,我送你回去。” “我是外地人,本想回家乡探望亲人,哪知路经这里遭此大难,太可怕了。” “原来如此,你的家乡离这里远吗?” “家乡很远,我是第一次回乡探亲。”说着,她流下泪水。 张云燕闻言有些意外,看来此女子很早便离开家乡,此时才回去探望。 她不由得想起了云霞妹妹,妹妹从小丢失,不知道流落在何方。或许,这个女子和云霞妹妹一样,身世坎坷,也很凄苦。 张云燕又想起了李有船的娘子,在默默地叹息,不知道林府在哪里,李家嫂嫂有没有被林少爷欺凌,十分焦虑。 云燕更加憎恨,此地的恶徒目无王法,如此猖獗,老百姓可怎么活呀? 她叹息一声,不管怎样,先把这个女子救走,然后再去寻找嫂嫂吧。 张云燕说道:“大姐,你家乡遥远,路上很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不知道家乡在哪里。” “我的家乡在双河县连湖村,从来没有回去过,不知道家乡是什么样子。” 张云燕听到连湖村三个字,心里一震,两眼圆睁惊诧不已。她立刻想到了云霞妹妹,难道此女子就是自己的亲妹妹? 云燕心中激动,有了祈盼,但愿此人就是杳无音信的云霞妹妹。 她急忙询问:“你可叫云霞?” 那个女子愣了一下,立即应道:“我就叫云霞,你怎么知道呀?” 云燕闻言更加激动,芳心砰砰地跳起来:“你真是云霞呀!妹妹,我可找到你了……” 说着,她抱住云霞哭起来,泪水里饱含着无尽地思念和伤痛,也有喜悦和欣慰之情。 张云燕和云霞妹妹意外相逢,悲喜交加,太激动了,十几年来的心愿终于实现,驱散了那个可怕的阴影,滴血的心灵能够痊愈了,爹娘的在天之灵也能瞑目了。 第四一三章 逃出虎穴 那个女子危难之时被解救,很感激,也很激动,流下泪来。 她对张云燕的姐妹之说深感意外,这姐妹关系从何说起呀? 她有些不解,问道:“姐姐,你认错人了吧,我……我没有姐姐呀,这是怎么回事呀?” 张云燕悲泣道:“妹妹,你自小丢失,已经不记得了,我就是你的亲姐姐,还有云天哥哥。” 她看着云霞,满是泪水的脸上露出笑容,依然很激动,心里暖融融的。 那个女子看着张云燕,依旧很困惑,不敢相信会有这种事情。 她眼含泪水,解释道:“我……我的确没有姐姐,也没有哥哥,爹娘只生养我一个人。你……你是弄错了吧?” 云燕苦笑一下:“不会错的,咱家姓张,有兄妹三人。你自小丢失,哥哥外出寻找,不知道流落到何处,到现在也没有音信。唉,咱们兄妹的命真苦呀,咱爹娘更苦……” 张云燕想到爹娘,又悲泣不止。 那个女子摇了摇头:“我是叫云霞,可是不姓张,是姓王。” 云燕听了此话没有失望,此女子尽管姓王,但是名字就叫云霞,连湖村的年轻女子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只能是自己的妹妹,不会错的。妹妹之所以姓王,是落入了王姓人家,才改了姓氏,并不奇怪。 张云燕又问:“你原来可姓张?” 那个女子又摇了摇头:“不,我一直姓王,姐姐,你怎么了,为什么会问这些事呀?” 云燕依旧在渴望,在祈盼,连湖村的云霞就该是自己的亲妹妹。云霞丢失的时候太小了,早已忘记身世,不知道原来的姓氏也在情理中。 张云燕叹道:“我有一个妹妹,叫张云霞,自小便丢失了,不知道现在何处。我也是双河县连湖村人,咱们是同一个村子的人,你又叫云霞,应该是我的妹妹。” 那个女子明白了,面露苦笑,解释道:“姐姐的确弄错了,我一直在爹娘身边长大,从来没有离开过家乡,这是第一次。连湖村是我相公的老家,我是随同回去探望亲人的,对那里一无所知。” 张云燕一听,顿时心灰意冷,没有了精神。看来,此女子的确不是云霞妹妹,而是一个同名的人,也不是连湖村的。 她思念亲人太急切,才发生误会,没想到是空喜一场,有些沮丧。 伤感中,云燕忽然想起来,此女子和相公回连湖村探亲,很可能和有船哥哥有关系。 她立即询问:“大姐,你的相公可是李有船?” 那个女子愣了一下:“咦,你怎么会知道我相公的名字呀?” 张云燕见此女子果然是有船兄的娘子,既意外又高兴,焦虑的心总算平稳下来。 她笑道:“大嫂,我的家乡也在双河县连湖村,和有船哥哥是邻居。我们自小就在一起,还是好朋友呢。” 王云霞很高兴,想不到救命恩人还是相公的好朋友,心里更有底了。 张云燕忽然醒悟过来,抓王氏云霞的人既然是林少爷,也就是说,他就是那个狗衙内。 想不到,那个恶少竟然是县太爷的公子,难怪不畏王法,横行霸道,在大庭广众之下敢胡作非为,真是把官府当作了自家衙门。 说起来,这不足为怪,有那个贪赃枉法的爹,自然会有横行霸道的儿子。 张云燕询问丫鬟:“彩铃,那个少爷可姓林,他们兄弟有几个?” 彩铃应道:“少爷姓林,我们大人只有这一个儿子。” 张云燕确认无疑,既恨无恶不作的衙内,也恨贪赃枉法纵子行凶的狗官。 她不由得紧张起来,这里既然是林少爷的家,浑天元圣很可能就在县衙里,没有惊动那个凶神,实乃万幸。 云燕害怕遭遇老贼,不敢在此停留,趁此时无人发现,必须尽快离去,免得招来杀身之祸,还会把王云霞搭上。 她对丫鬟说道:“彩铃,你先委屈一下,我要把你捆绑起来。这对你有好处,如果少爷追问,你也好回答。” 云燕把丫鬟绑好,堵上嘴,又巡视一下屋内,然后对王氏说道:“大嫂,快随我走!” 她带着王云霞,在林木花草间悄悄地来到后院墙,背起王氏纵身而起跳出去,终于逃出了罪恶之地。 在王云霞地指引下,她们很快来到所住店。 巧得很,李有船刚回到店,正愁得唉声叹气,既为张云燕的安危担忧,又为爱妻的生死焦虑。 有浑天元圣撑腰,他知道林少爷不会放娘子回来,那家伙被云燕妹妹痛打,正在气头上,一定会对娘子施加报复,已生死难料。 他四处寻找张云燕,始终不见人影,只好暂回店,却意外见到张云燕和娘子安全归来,非常高兴。 夫妻二人劫后重逢,大喜过望,抱在一起哭泣不止。过后,他二人对张云燕谢了又谢。 张云燕见儿时的好友夫妻团聚,很欣慰,也很羡慕。她触景生情,不由得思虑自己的爱情,不知道未来的夫君在哪里。 云燕很想住下来,和儿时的伙伴欢聚畅谈。可是,危险还在,林少爷随时会找来闹事,又不知道浑天元圣是否还在城里,是不是就在县衙里鬼混,怎敢久留。她立即雇辆马车,护送李有船夫妻离开县城。 路上,李有船说起了这次遭遇,令人气愤,也很后怕。 …… 李有船自小离开家乡寻找有燕妹妹,杳无音信,一直没有回去过。他思念有燕妹妹,也思念家乡的亲朋好友,决定回连湖村看一看,拜访亲友。 他夫妻二人来到此地,李有船不幸感受风寒病倒了。 王氏独自忙里忙外,为有船请医买药,不料被林衙内见到。 衙内见王云霞很有姿色,便让家人抢回县衙。 李有船得知后,又气又恨,十分悲痛,拖着病弱的身子前去讨要,结果被衙役痛打赶走。 娘子有难,他不能不管,又无力去管,泪流满面,哭泣不止。在陌生之地,面对有权有势的恶少,他孤独无助,呼天不应叫地不灵,娘子性命难保,自己也生死难料。 林衙内本想晚上和新得美女拥睡,哪知意外遇到了浑天元圣,结果被拉到聚香楼。他和名妓玉燕玩宿一夜,让王云霞逃过一劫。 第二天一早,林少爷离开了聚香楼。他在街里吃喝完毕,正要去找浑天元圣,却被李有船遇到,又来讨要娘子。他怒火涌起,命家人殴打。 就在这时,张云燕赶到了,救下了李有船。 …… 李有船想到浑天元圣,依旧心惊,说道:“云燕妹妹,浑天元圣太厉害了,你日后可要多加小心。前不久,我险些死在他手里,多亏释空帮助,才逃脱大难。” 张云燕心里一动,立即询问:“哥哥,你说的释空可是和尚?” “对,他是出家人,既善良又有本事,你也认识他吗?” 张云燕叹了口气,有些感慨:“我和释空何止认识,还是好朋友呢。唉,说起来也很可笑,我和释空虽然有着生死之交,但是至今互不相识,见了面也如陌生人一样,会擦肩而过。” 李有船听了此话,有些不明白:“妹妹,你和释空既然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怎么还互不相识呀?” 云燕苦笑一下,告知,她和释空虽然一起在魔鬼洞府里为生存而战,经历了生死大逃亡,黑暗中却无法看清对方的相貌,至今也不知道对方长的什么模样,见了面也不会认识。 李有船夫妻明白此情后,依旧有些不解,听说云燕遭遇了恶魔厉鬼,吓得心惊肉跳,无心再问详情。 张云燕又想起在白玉庄柴府解救刘婉玉的情景,不知道那位小和尚是不是好友释空。她对那个小和尚的仗义之举十分敬佩,对其高深的本领羡慕不已。 云燕听说释空敢于和浑天元圣厮杀,既佩服又担心,不知道后果如何。 她急忙询问:“哥哥,释空能打过浑天元圣吗,后来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呀?” 李有船摇了摇头,叹道:“不知道,我当时很惊慌,什么都顾不了了,恨不得生出双翅远远地飞去,不知道恩人是否安然无恙。他要是受到伤害,就是我的罪过呀……” 张云燕见李有船不知道结果如何,更为释空的安危担心了。她对释空地了解尽管不全面,也有了一定的认知,恩兄想和浑天元圣一争高下,没有一点儿希望。 她想起和释空初遇时的经历,更加焦虑。 那天夜里,在青龙山上,释空遭雾里花暗算,结果被抓住,幸亏她出手相救,才保住了童子之身。 雾里花不是释空对手,只得逃走。 释空很不幸,意外遭遇了九幽圣君,被抓入魔鬼洞府。他二人和灵龟共同奋战,能侥幸活下来实乃万幸。 释空连九幽圣君都没有能力对付,面对浑天元圣就更无力抗争了,老贼的本事只会在九幽圣君之上,看来凶多吉少。 张云燕在默默地祈盼,希望释空有惊无险,能逃脱浑天元圣之手。 第四一四章 又遇险情 张云燕想到浑天元圣,舒了一口气,身心都觉得轻松。她深感庆幸,在县衙里救人,没有惊动那个凶神,和云霞嫂嫂能顺利地逃出来,可喜可贺呀。 其实,云燕的担心有些多余,浑天元圣并没有在县衙,也没有在城里,此时早已离去。 那家伙本来想去县衙探望林少爷的伤情,休息一下,再寻点儿乐趣,哪知遇到了徒儿雾里花。他和雾里花很久没有见面了,便改了主意,和徒儿一起去游玩逛景。 张云燕和李有船夫妻路经一个店铺,他们买了一些食物,一边走一边吃。 云燕告诉李有船,自己回连湖村住了几天,见到了李茂盛叔叔和婶婶,也见到了李有田和李有林两位哥哥,还见到了有玉妹妹。他们都很好,让有船不用惦记。 李有船听到了家乡亲人的情况,很高兴,也很欣慰,更想见到他们,述说离别之情,让暖暖的亲情来抚慰伤痛的心灵。 张云燕见李有船如此思念家乡,也很感慨,都说金窝银窝不如家乡的草窝,的确不假,对家乡的感情已经深深地印在心里,会想念一辈子。 她问道:“哥哥,你是什么时候离开家的,此后可回去过?” 李有船叹了口气,一脸的悲哀情绪:“算起来,我离家出走已十年有余。唉,故土难离呀,想起来就思念不已,有时候做梦都能见到。当然,那都是儿时的情景,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了。” 他记得很清楚,那时候,爹娘病逝,妹妹丢失,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完了,心里苦不堪言。 还好,有叔叔和婶婶照顾,他又有了家的温暖。 家乡的生活太苦了,种地打鱼也难维持生计,他对这个家没有了牵挂,十二岁那年,和叔叔婶婶打个招呼,便偷偷地离开家乡去寻找有燕妹妹。 张云燕听了李有船的经历,也很感慨,自己和哥哥是同样的命运,有着同样的坎坷经历,还有悲伤和痛苦,不堪回首。 她叹道:“哥哥说的对,连湖村虽然很穷苦,但毕竟是家乡,的确故土难离。” “人呀,漂泊在外,没有不想家的,对家乡的感情就是不一样。我离开了这么多年,还是要回去,叶落归根,那里就是根呀。” 云燕劝道:“哥哥,这次回去也不容易,不要走了,和亲人们在家乡生活吧,互相也有个照应。” 李有船叹道:“我也是这样打算的,不想再和叔叔婶婶他们分开了。” 张云燕很想念乡亲们,尤其那些儿时的伙伴。她很感慨,家乡除了增添一些房屋,也没有多大变化,生活还是那么苦。 李有船夫妇闻言,也很伤感。 有船叹道:“穷人哪会有好日子过呀,吃饱肚子都很难,一辈子能平平安安,不遭灾不惹祸,就烧高香了。” 张云燕深有感触:“是呀,现在世道不太平,恶人当道,民不聊生,苦了百姓呀。” 有船眉头紧皱,摇了摇头:“这苦日子何时才是头呀?” 云燕一声叹息:“哪有头呀,老百姓无依无靠,就是受苦受穷的命。” “我很想念叔叔婶婶,他们都好,我也放心了。有玉妹妹比有燕小几岁,我离开家乡的时候,她还小呢,该有婆家了吧。” 提起有燕,李有船连声叹息,流下泪水。他一直在思念丢失的妹妹,不知道是生是死,不知道今生还能不能见到有燕妹妹。 张云燕也在暗自叹息,有燕姐姐不知去向,云霞妹妹也不知身在何处,姐妹俩都是在 “大象石”那里丢失的,至今杳无音信,都是苦命人呀。 她想到云霞妹妹,那个可怕的阴影又跳出来。她眼里有了泪花,心中隐隐作痛,可怕的罪恶感无法消除。 云燕在心中呼唤:“妹妹,你在哪里呀?快回来吧,姐姐想你呀,姐姐不能没有你呀,快回来吧……” 李有船见张云燕不声不响,眼含泪水,面露愁容,知道是在思念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默默地叹了口气。 他想起一事,随即露出笑容,兴奋地说:“云燕,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听说活阎王已经被杀死,阎家的人也都死光了。这下好了,你家的仇终于报了,家乡也少了一个大祸害,乡亲们能少受一些苦了。” 张云燕正在痛苦地思念中,听到了活阎王三个字,随即有了怒容。 她哼了一声,骂道:“活阎王是我杀死的,真恨不得把那个王八蛋扒皮抽筋!” 她想到去阎府报仇之事,两次险些遭受阎小鹏的毒手,痛恨不已。 李有船闻言很意外,也很吃惊:“原来传说中的飞行大侠就是你呀,妹妹真厉害!你亲手杀死恶霸,为爹娘报了大仇,是好样的。这也应了那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云燕依旧满脸怒容:“自作孽不可活,活阎王罪行累累,罄竹难书,是他应得的下场,是阎家应该遭的报应。” “是呀,活阎王早该遭报应了。”李有船赞叹道,“云燕,你太厉害了,浑天元圣那么凶狠,飞来飞去如同妖怪一样,竟然奈何不了你,真神了。你还敢闯入县衙,在森严之地救出你嫂嫂,哥哥很感激,更是敬佩。” “哥哥过奖了,十余年来,妹妹学了一些本领,却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 张云燕说的是实情,对好友的赞扬不敢领受。 她修炼有成,身怀奇功异法,自觉可以和高人们一决雌雄。然而,在和浑天元圣两次交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多么无能,傲视群雄的心态早已没了踪影。 张云燕想起自己成长的经历,感慨不已,这些武艺是义父义母手把手教的,又拜云追月为师,才有了长足地进步。他们都是亲人,也是恩人,云燕非常感激,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如果没有这些亲人,她早已尸骨无存,哪能活到现在呢,更不会有脱胎换骨地变化,成为自立于江湖的女侠。 李有船夫妇很感慨,对张云燕赞叹不已。 云燕叹息一声:“说起今天的事情,不敢想呀,能和你们相遇,实出意外。遭遇浑天元圣也出乎意料,或许就该有这场厮杀,咱兄妹三人就该相见吧。” 王云霞对云燕妹妹既羡慕又感激,想起这次劫难,依旧心有余悸。 李有船叹道:“云燕,我一直在外谋生,还过得去,就是想念家乡。连湖村是祖居之地,叔叔一家人都在那里,我们夫妻俩也要在连湖村安家了,希望你能常回家乡看一看。” “好,日后我要是回到家乡,也能和兄嫂相聚了。” 他们正走着,见路人有些慌张,走得也很匆忙,不觉心疑。 张云燕见一位老者走过来,也是面露惊色,便上前询问:“大伯,前边出事了吗,为什么都惶恐不安呀?” “前边有妖人行凶,伤了人,还抢走一个男子。唉,这年头,走路都不太平,你们可要小心呀。”老汉说完,摇了摇头便匆匆而去。 李有船夫妻闻言,有些惊慌,害怕灾难再次降临。 张云燕安慰了几句,催车夫加快速度赶到前面看一看。 车夫犹豫一下,扬鞭催马跑起来。刚转过弯,就见前边有几个人躺在地上。 张云燕急忙奔过去,见他们都是家人打扮,看来是大户人家出事了。 一个男子脸色青肿,口鼻流血,衣服也有不少血迹,伤情很重活动困难,坐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张云燕取出治伤药物让他们服下,问道:“你们被何人所伤?是因为什么事情?” 坐在地上的男子看了看她,惊呼:“云飞雁!想不到能见到你,太好了,快去救人呀!” 张云燕吃了一惊:“你怎么认识我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人哀求道:“恩人,我家少爷被人抢走了,快去救他呀!” 张云燕闻言,有了怒气:“是谁抢走你家少爷的?” 那个男子流下泪来,一边哭泣一边说:“我不认识那家伙,她要抢我家少爷,便打起来。结果,我们被打得这么惨,少爷还是没有保住。恩人,只有你能救他了,要快呀,否则就来不及了……” 张云燕满脸怒容,焦虑不安,不知道是何人行凶,也不知道去哪里营救被抓之人。 她不能不管,说道:“事已至此,救人要紧,那家伙长得什么样,他把你家少爷带到哪里去啦?” 伤者一声哀叹,告知,那是一个女子,本领十分高强。她皮肤红润有光,稍黑一些,一双眼睛亮而有神,头发乌黑,有了少许白发。 她穿戴简朴,干净利落,看上去四十左右岁,却如同年轻人一样,绝非凡人。 那个女子非常厉害,抓住少爷便腾空而起,直奔山里飞去,很可能是个妖怪。 说话间,他神情惊恐,悲愤不已,为少爷的安危焦急忧虑。 张云燕还是不知道那个女子是何人,不过有了预感,那家伙如此厉害,很可能是妖怪。她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还能腾空飞行,足见本事非凡。 想从非凡的妖怪手里救人,可谓难于登天。 第四一五章 山中遇险 张云燕秀眉紧皱,对行凶之人既恨又怕,想从如此厉害的女子手里救回被抓之人,非常艰难。且不说性命攸关,行凶者也已踪迹不见,想寻贼救人,可谓大海里捞针,难之又难。 面对行凶之人和害人之事,尽管很艰难很危险,云燕也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必须营救。这是她的侠义秉性,是她终生的志向。 决心好下,现实太残酷,那个害人的家伙如此厉害,云燕没有本事与之抗衡。山林无边无际,妖人去向不明,到哪里寻找,又如何救人呀? 犹豫中,张云燕的心意没有改变,在侠义的秉性激励下,在除害救人的志向促使中,更坚定了救人的决心。 她必须阻止暴行,救人性命,勇于面对危机险情。 云燕说道:“你们放心,我这就去救人,那家伙去了哪边?你家少爷叫什么名字?” “恩人,你认识我家少爷,他叫杜晓天,刚才被妖人抢到那边的山里去了,要快呀。” “啊,杜晓天!”张云燕大吃一惊,非常意外,悲愤不已,更加焦虑不安。 云燕没有想到,日思夜想的晓天哥哥又遭大难,身心都被震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呀? 恩兄有难,她已无所顾忌,无论有多艰难,有多危险,都要救回心爱的哥哥。 那个家人一边呻吟一边说:“恩人,我是刘二呀,你不认识我啦?” 刘二!张云燕又是一惊,知道他是杜晓天的家人,因为脸上青肿还有血迹,一时没有认出来。 云燕叹了口气,安慰道:“刘二,你们先在附近的店里住下来,我这就去山里寻贼救人。” 刘二急忙拜谢:“有劳恩人了,那家伙很可能是妖怪,十分厉害,你独自前往要多加小心呀!唉,难呀,可苦了少爷了……”说着,他连声哀叹。 今世的“二王子”遭了大难,落入了可怕的妖怪之手,怎能有好。 张云燕不能不管,危险再大也必须寻救,何况还是异界哥哥的替身,寄托着古今两个世界的爱情。 她尽管知道古今的爱情都是虚无的幻想,杜晓天却依旧是精神上的寄托,有甜蜜,也有苦涩。 张云燕心急如火,发狠道:“不管有多大危险,有多艰难,我一定要救回你家少爷。听你之言,那家伙很可能是妖怪,凶狠难敌,我会见机行事的。” 刘二急忙拜谢,希望张云燕能救回少主人。他知道张云燕曾经救过少爷,还不止一次,是少爷念念不忘的恩人妹妹,但愿这次也能顺利而归。 云燕让刘二等人在此治伤等候,又让马车送走了李有船夫妻,然后施展轻功向山里奔去。 杜晓天在哪里,去何处寻找那个不知名号的妖人,张云燕一无所知。她心急如火,犹如盲人一样两眼一抹黑,只能在茫茫的山林里四处搜寻。 云燕思来想去,觉得那个妖人本领奇高,非同常人,很可能在深山里隐居修炼,已经把晓天哥哥带回洞府。 她望着无边无际的山林,秀眉紧锁,一声叹息:“山林广袤没有边际,去何处寻找那个妖人呀?可怜的哥哥,你在哪里呀?你被那家伙抓去这么久,恐怕已经被……” 云燕不敢再想下去,泪水流下来。 山林无边无际,如同浩瀚的海洋,想寻找一个人,就像大海里捞针一样难,不可能如愿。 张云燕面对林海群山,身心茫然,非常焦虑,悲愤不已。然而,寻救晓天哥哥的意志坚定不移,无论有多难,都不会放弃,不救出心爱之人决不罢休。 她不敢耽搁,施展轻功飞奔寻觅,在茫茫的林海中寻找渺茫的希望。 天上云飘,遮住了骄阳。山林风起,送来了凉意。 张云燕飞来跳去四处寻找,不要说杜晓天,就是人影也没有见到。 她飞身而起来到山顶上,巡视周围,群山碧绿无边无际,无风无息非常安静。她一无所得,一片茫然,更加焦虑急躁。 时间不等人,张云燕如果不能尽快救出杜晓天,哥哥在妖怪手里,时时都会有危险和磨难。她心情急切,飞身而下来到山脚,沿着河边走去。 白云连片,在缓缓地飘动,遮住了如火的骄阳。风声又起,一阵阵地掠过,吹得枝叶沙沙作响。 张云燕四处奔波,浑身汗水,心急如火。她看了看清澈的河流,噗咚一声跳下去,让清凉的河水洗去身心的燥热。 她沿着河流一边游一边寻视,时有鸟飞兽跑,依然不见人影。 “唉,苦命的哥哥,你怎么屡遭危险呀,你在哪里呀,妹妹都急死了。你凶多吉少,性命难保,妹妹无能呀!哥哥,无论怎样都要挺住,妹妹再难也要把你救回来,一定要挺住呀!” 张云燕跳到岸上,正要跃身而去,忽然听到树林里有喊叫声,不由得吃了一惊。 她望着树林,秀眉微皱:“咦,深山老林如此荒芜,怎么会有人呀?听声音是男子,还不止一个,他们在干什么?” 喊声很急迫,一定出事了,不知道是遭遇猛兽还是强贼。 救人要紧,云燕无暇多想,急忙向树林里奔去。她好容易遇到了人,可以趁机打听一下晓天哥哥的下落,或许能有些眉目。 在一块巨石旁边,有两个人满脸凶相,手持兵器正在怒骂。 一个年轻男子被绑在树干上,既痛苦又绝望,看上去是个文弱书生,在苦苦地哀求。 张云燕立刻盯住了被绑之人,他不是杜晓天,有点儿泄气。 再看两个绑人者,一个长得高大,面色赤红,另一个人膀大腰圆,脸色乌黑。两个家伙相貌丑陋,神情狰狞,十分可怕,一看就不是寻常人。 被绑男子在不住地哀求:“我和你们不认不识,无冤无仇,只是说了几句公道话,也不该杀我呀,请两位大哥放了我吧。” 红脸人喝道:“哼,你也不睁大眼睛看一看,竟敢管爷爷的事情,不是自己找死嘛。你怪不了别人,只能怪自己命不好,得罪了我们弟兄,就该死在这里。” “唉,想不到我年纪轻轻,空有一番抱负,不能如愿啦!爹,娘,孩儿就要去地下陪伴你们啦!” “你这么年轻,也怪可怜的,我把你眼睛蒙上吧,免得过于惊吓。” 黑脸人说着,从被绑之人衣服上撕下一条布,蒙住了眼睛,然后擦了擦钢刀就要动手。 红脸汉摆了摆手,说道:“等一等,四弟,我想起一件事情,九幽圣君对咱们不薄,不但盛情款待,还多方照顾,理应有所表示。不如这样,咱们做个顺水人情,把这小子送给他们吧,也是一点儿心意。你觉得如何?” 黑脸汉一听,很赞同:“二哥所言不错,这样既能联络感情,又可以讨他们欢心,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就这么办吧。” 红脸汉见他没有异议,很高兴,过去把被绑之人从树干上解开。 忽然,黑脸汉想起了一件事情,看着同伙有些为难:“二哥,九幽圣君的洞府早已被毁,也不知道他们新的住处,去哪里找呀?要是四处打听寻找,那就麻烦了,很可能空忙一场,还会耽误好事。算了,还是杀了他吧,也省去好多麻烦,对九幽圣君的情意,日后再找机会表示也不迟。” 红脸汉笑了:“四弟放心,那件好事哥哥早已放在心上,别的可以不做,唯独此事不能耽搁。” “那好,我杀了这小子,咱们立刻回去。” 红脸汉急忙阻止:“不要急嘛,我去过九幽灵君洞府,就在附近。最近,九幽灵君身体不适,红发鬼王一直和师父在一起,正好去拜访一下。这是顺水人情的事,把这小子送给九幽灵君,九幽圣君也会感受到咱们的情谊,可谓两全其美。这小子交给他们后,咱们立即赶回去,不会落在弟兄们后面的。” 两个家伙一阵大笑,抓起蒙眼人就要离去。 “住手!”随着一声喊喝,张云燕冲到近前。“你们在此行凶作恶,罪该万死,姑奶奶杀了你们,为民除害!” 两个家伙吃了一惊,这荒芜之地怎么会有人呀? 红脸汉看了看张云燕,疑惑不解:“丫头,你是何人,怎么会来到这里呀?” 黑脸汉怒道:“二哥,她就是云飞雁,是咱们的死敌!” “哦,她就是云飞雁?有人悬赏五百两银子买云飞雁的性命,难道就是她吗?” “对,就是她。五百两可不少呀,咱们杀了她,也好去领赏银。嘿嘿,美事将至,又得银子,美上加美呀!” 红脸汉闻言也来了气:“丫头,原来是你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勾结啸天龙和我们作对,险些把我和三弟害死,着实该杀,今日相遇,此仇必报。你的命很值钱呀,是意外收获,为了银子也不能放过你。” 此时此刻,黑汉满脸的怒容不见了,在色眯眯地看着张云燕,有了渴望之情,那颗污秽的心灵也在蠢蠢欲动,又打起了鬼主意,要实现许久以来的美梦。 第四一六章 今非昔比(一更) 黑脸汉见到了张云燕,十分痴迷,又做起了渴望已久的美梦,似乎已经把美女揽入怀中。 他笑道:“二哥,此时还不能杀她,这么迷人的女子送到面前,如果不搂抱玩耍,不是浪费了娇容丽貌嘛,也枉费了咱们的感情,太可惜了。咱哥俩先和她玩乐一番,然后再取她性命,既得美女又得赏银,那才叫美上天了。” 红脸汉很赞同,也想用张云燕来安抚那颗邪恶的心灵。 黑脸汉有些感慨,叹道:“二哥,我早就想和这个女子玩耍了,可惜几次都让她跑掉了。她今天送到面前,决不能再让她逃走。” 红脸汉笑了,神情有些不屑:“是呀,这样迷人的美女的确难得,哪能放过呢,否则也对不起你我的爱恋之心呀。再说,她想从咱哥俩面前逃走,那是痴人说梦。” 说罢,两个家伙哈哈大笑。 那个年轻人被蒙住眼睛看不见,已经听出有人到来,立刻有了生的希望,连声呼救。 张云燕看着两个强敌,非常紧张,有了惧意,深知后果很可怕,不堪想象。 她暗自叹息,只能用话语来安慰被绑之人,希望能救下这个年轻男子,能保二人性命无忧。然而,她面对两个强敌,不但救人难,自己也是凶多吉少,在劫难逃。 云燕陷入了危机险情中,救人的希望很渺茫,可谓痴心妄想。 张云燕已经认出那个黑脸汉,正是黑煞星,曾几次险遭这个黑熊精的毒手。她没有想到,又在这里遭遇可怕的妖怪,还是两个,既意外又紧张,也很畏惧。 云燕没有见过红脸大汉,听两个妖怪称兄道弟,猜出是蟒妖火龙神。黑煞星本领非凡,妖法可怕,她没有能力对付,又多了一个火龙神,更加不敌,性命堪忧呀。 云燕神经紧绷,恐惧难安,身陷险境,无力抗争,救人的心愿已成泡影。 张云燕是一位坚毅刚强的女侠,宁折不弯,尽管畏惧,也不退缩,誓与妖怪舍命拼搏。 她很不解,问道:“黑煞星,谁要买我性命?” 黑煞星有些意外,接着一声冷笑:“丫头,那个人花这么大的价钱买你性命,竟然不知道,真是该死呀。好吧,爷爷就让你死个明白,那个人是白爷。不过,我还有没见到那位出手阔绰的主顾,只是听说,等取了你的项上人头,就去找他领银子。” 张云燕暗暗地吃惊,林衙内声称那个白爷要买自己性命,想不到两个妖怪也知道此事,令人意外。 看来,雇凶追杀之人能量真够大的,或许已经谋划很久了,他到底是何许人呀? 那家伙不知道勾结了多少贼人和妖怪,正在追杀自己,她无时不处在危险中,不能不防。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不知道买凶之人在哪里,在如何谋划,也不知道谁是帮凶,是否已接近自己,可如何防呀? 对此,张云燕一概不知,意识到了危机险情随时都可能发生,必须警惕,不能放松。 此时此刻,大敌当前,她无暇去管这些事情,希望能和那个年轻人安全逃离,这才是当务之急。 云燕喝道:“妖怪,你们到处行凶作恶,都该死。今天被姑奶奶遇到,休想再害人,我要把你们除掉,为被害的人们报仇!” 张云燕尽管不敌妖怪,也不甘示弱,用大话来威胁对手,让自己振作起来,也做好了最坏准备。 黑煞星怒目圆睁,瞪着张云燕:“丫头,你和啸天龙狼狈为奸,毁我洞府,盗走了镇洞之宝,还放走那些‘材料’毁了炼丹大事,想起来就恨得牙根疼。爷爷到处寻你,一直不见踪影,想不到自己送到面前,好,这就打发你上路!” 黑熊精怒不可遏,也很不屑,收拾张云燕乃小菜一碟,没有放在心上。 火龙神看着张云燕,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丫头,我们无极门可不是好惹的,不要说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子,就是那些修炼极深的世外高人,也不得不畏惧三分。你大话说破天也没有用,今天死定了。” 张云燕心里一动,想不到这些家伙已经亮出了无极门的名号,看来已经在蠢蠢欲动。 她很紧张,也很焦急,不知道正义的力量是否在聚拢,有没有运作,能不能阻止地灵神一伙的阴谋,让世界得到安宁。 她不能被吓住,喝道:“看来,你们已经投靠了地灵神,要为那个老妖怪卖命,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们是哪个分部的,可是浑天元圣的部下?” 张云燕知道赛太岁四兄弟和浑天元圣是好朋友,很可能被老贼收在自己麾下。 黑煞星愣了一下:“哦,丫头,你也知道有关无极门的事情?你还真是不简单,甚至知道浑天元圣是我们的头领。告诉你吧,我们正在精心筹划,加紧准备,要为争霸世界大干一场。” 云燕怒目圆睁,哼了一声:“妖怪,你们不要得意,所谓的争霸大业不但不会得逞,你们这些污秽也将被荡涤干净。” 火龙神骂道:“臭丫头,你真是狂呀,死到临头还敢逞强,看来是病入膏肓了,这就让你知道被荡涤的是自己。” 张云燕紧盯着两个妖怪,准备迎战。 黑煞星看着仇敌,撇了撇嘴,狰狞的脸上堆满了淫容,急于把迷人的美女揽入怀中。 他说道:“二哥,不要发火,先休息一会儿,这个小女子交给我了。等制服后,咱哥俩先玩乐一番,然后再高高兴兴地去九幽灵君洞府做。” 火龙神尽管很生气,却无法平息**之情。他初次见到张云燕,已被俊美的容貌迷得神魂颠倒,就等着用美女来安抚那颗邪恶的心灵。 他不知道这位美女本领如何,能几次从同伙手里逃脱,可见很不一般。 他叮嘱道:“四弟,不要大意,免得让她占了便宜。”说罢,他退到一旁观战。 “二哥多虑了,我和她交过手,还不止一次,她的底细一清二楚,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子,没有什么本事,不足为惧。我早该杀了她,哪知总是事情突变,让她跑掉了。” 火龙神闻言,心里稍安,又叮嘱一句。他没有放松警惕,随时准备参战。 “二哥,你瞧好吧,这个小女子话语狂傲,是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不知道西天的路在何方,咱们玩乐之后,便送她一程。”说罢,黑煞星抡起钢刀扑过来。 火龙神笑了,并没有挤掉满脸的淫容:“四弟,要抓紧时间尽快制服,还有好多事情呢。” “放心吧,我手到擒来,不会耽搁的。” 张云燕见黑煞星扑过来,不敢怠慢,急忙抽出飞龙神刀迎战,刀刀相磕杀在一起。 险情可怕,岌岌可危,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云燕不能逃避,要拼命一搏,但愿自己有惊无险,也能救走那个被抓男子。 二十几个回合过去,黑煞星有些吃惊,没想到时隔不久,仇敌本事大增,力气也大了许多。他不敢大意,免得一朝失手反被伤及。 张云燕占了上风,心里有了底,不再紧张,厮杀起来迅猛快捷,得心应手。 她见黑煞星抡刀劈过来,急忙闪身撩刀磕开,接着上步挂劈直取妖怪头颅,黑煞星使个卧虎藏龙又拨又砍,张云燕鹞子翻身闪到侧面,随即抡刀横扫,黑煞星急忙挡架,张云燕就势一个箭步旋风刀杀过去,黑煞星磕开来刀,却没有躲过飞腿,被踢得倒退几步险些跌倒。 火龙神在旁边观战,见张云燕不是自己想象地那么好欺,身手之灵活,招式之多变,非同一般,同伙很难战胜对手,有些焦急,很想参战。 忽然,他见黑煞星被踢得一个趔趄,十分危险,急得大喊一声跳过去,挥舞双锤拦住了扑过去的张云燕。 黑煞星惊出一身冷汗,站稳脚跟后,又喊叫着冲过去,和火龙神一起合战对手。 张云燕面对两个妖怪,更加紧张,两面夹击,防不胜防,恐怕要有性命之忧。她没有慌乱,耳眼并用不敢大意,手握黑白飞龙神刀,一招一式地小心迎战。 打了十几个回合,张云燕见两个妖怪没有占到上风,应对起来更加大胆。她攻防有序,招招相接,前扑后杀,变化莫测,令对手很紧张。 他们你来我往,又打了二十几个回合,依旧不分高低上下。 黑煞星着急了,不但污秽的心灵在催促,也担心失误伤了自己。 他必须另想办法,一边打一边说:“丫头,许久不见,你的功夫大长呀,我小瞧你了。你不要得意,这就让你尝尝我黑煞星的厉害吧!” 张云燕闻言,心里一震,知道这家伙要施展魔法,神经紧绷感到畏惧。她已多次和黑熊精交过手,知道妖怪修炼很深,妖法有多恐怖,真有性命之忧了。 黑煞星跳到一旁,运动内气,双刀击打发出了“当当……”响声。随即,雾气顿生,啸声凄厉,非常惊人,如波涛一般压过来。 第四一七章 神秘之地(二更) 张云燕黑煞星施展可怕的妖法,十分紧张,无法躲避,也不能躲避,只能舍命迎敌。她不敢怠慢,立即施展“飞龙神刀刀法”应对。 刹那间,意起气行,人刀合一,黑白二气翻涌升腾,黑白二“龙”闪烁不停,翻飞游动,呼啸着扑过去,誓与妖气奋力争雄。 天地间,响声如雷,电光闪亮,震得漫天飞叶颤抖,刮得沙石呼啸飞扬,惊得鸟兽远远逃避,吓得虫儿纷纷躲藏…… 于黑白雾气地裹挟中,在黑白二“龙”地冲击下,妖气已经不敌,渐渐地退去。 火龙神本以为同伙能制服这个小女子,没想到适得其反,既紧张又焦急,不能再静观事变,必须出手。 他不敢再当旁观者,立刻双锤互击,运动内力,瞬间,狂风骤起,卷起了残枝落叶呼啸着迎上去。 张云燕见两股妖气袭来,十分紧张,也很吃惊,形势突变,性命堪忧了。 她没有退路,是死是活在此一搏,咬紧牙关稳住情绪,全力应对,催生出更大的功力,于防守中奋力反击。 在黑白雾气伴随下,黑白二“龙”猛冲对手。 狂风浓雾两股妖气分毫不让,合力攻击。 这边,黑白飞龙神刀迅猛飞舞;那边,刀锤翻动快速迎击,直打得日光退去,山林昏暗,石滚沙扬,树摇枝断,昏昏然心惊胆寒,众生灵吓得无不震颤。 打了一会儿,双方势均力敌,依旧难分胜负。 张云燕心中暗喜,想不到自己的功力如此强大,已能抵御两个妖怪合力的魔法,飞龙神刀刀法修炼的程度已不弱于对手。 她知道,两把宝刀也起了很大作用,更有信心,不再紧张,竭尽全力放手一搏。 火龙神见无法取胜,时间长了难说鹿死谁手,既紧张又担心。他很震惊,没想到小小的女子如此厉害,真是看走了眼,眉头紧皱有了退意。 蟒蛇精泄气了,说道:“四弟,时间不早了,再拖下去会误事的,不能和她玩了,日后再和仇人算账吧。咱们先把那小子交给九幽灵君,然后去找大哥他们,也好消一消晦气,快活一番。” 黑煞星见张云燕的本事变得如此强大,再打下去的确后果难料,不能不惜命,只得收住妖法。 他既恼怒又惊疑,对张云燕可怕地变化无法理解,仇敌就像换了一个人,太不可思议了。 他眉头紧皱,也是话不饶人:“丫头,爷爷还有大事要办,先放你一马,日后再取你性命!” 两个妖怪不再理睬张云燕,立即兴风而起,夹带着蒙眼人腾空飞去。 张云燕望着飞去的身影,十分焦虑,那个男子危在旦夕,不能不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鲜活的生命被杀害,否则心里也不能得安。 决心好下,现实可怕,要想救人,可谓难于上青天,无法如愿。妖风速度太快,她的轻功无力追赶,无处寻找妖怪,一切都是空谈。 救人如救火,尽管难于登天,也不能放弃,必须行动。云燕焦虑不已,没有犹豫,施展轻功奋力地追上去,要尽最大努力营救不幸的人。 经过这场厮杀,张云燕对自己的进步异常欣喜,也很意外,前不久还打不过黑煞星,想不到现在对付两个妖怪也不在话下。 她更有自信了,决心刻苦修炼,增进本领,为闯荡江湖积攒更多的本钱,为今生的使命奋勇征战。 火龙神和黑煞星乘着妖风快速地飞奔,相隔越来越远,眼看就要消失于视野中。 张云燕非常焦急,使出了最大本事也无法拉近距离,深感无奈,有些泄气。 忽然,空中的影子不见了,瞬间地变化令人沮丧,也很惊疑。 张云燕秀眉微皱,不知道两个妖怪已经飞走还是落下去了,无法确认。她望着妖怪消失的方向,心疑难解,两个家伙没有那么神速,不可能突然加速瞬间消失,很可能落入山林里。 她一边观望一边思索,觉得有必要去查看一番,免得疏漏,致使一个年轻的生命被魔鬼伤害。 这时,一个英俊的身影闪现出来,正是心爱的哥哥杜晓天。云燕想起了恩兄,一声长叹,哥哥危在旦夕,必须尽快寻救。 她望着远处的天空犹豫了,不知道是去营救那个被抓男子,还是去寻找晓天哥哥。 现实严峻,想一想都令人身冷心寒,难如心愿。 那个抓走杜晓天的家伙渺无踪影,晓天哥哥无处可寻,想尽快解救,可谓痴人说梦。 方才那个被抓男子已经落入妖魔鬼怪之手,救人也如登天一样难。 张云燕在犹豫,心灵在挣扎,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恨不得立刻救出晓天哥哥,又知道一时无法找到,不知要拖到何时。她觉得,那位被抓男子或许就在附近,相对来说营救的机会要大一些。 在感情上,张云燕渴望去寻救杜晓天,那是最心爱的人,是集古今两个世界的爱情于一身的哥哥。 从现实看,她应该先去救那位被抓的陌生男子,相对而言也是最有可能做到的。 真是两难呀,两难之中,她犹豫不决。 云燕左思右想,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渴望,决定先顾眼前,之后再去寻找杜晓天。她不再犹豫,朝着两个妖怪消失的方向追去,但愿能找到被抓男子,实现救人的心愿。 张云燕翻山越岭腾空跳跃,一路急奔来到一处山谷,从距离估算,两个妖怪消失的地方应该就在附近。 这里的山谷不同于别处,树林密布,野草丛生,谷底比周围要深许多,看上去是一个方圆极大的岩坑。 张云燕围着岩坑的边缘跳来跳去,寻视搜查,没有发现两个妖怪的身影。 她有了一种难言的感受,觉得这里阴森可怕,煞气逼人,令人紧张难安,却不知为何。 此坑最深处有几十丈,最浅的地方也有十几丈,岩壁上稀稀拉拉地散落着大小树木,还有星星点点的杂草,坑底被树林荒草覆盖,绿意浓浓。 绿意中,巨石林立,阴森可怕,似乎笼罩着逼人的煞气。 坑壁岩石陡峭,无法攀登,地势之险要,野兽也无力光顾。它们一旦进入,就会被禁锢于此,直至死去。 张云燕仔细观察,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也没有飞禽走兽,见不到人影活动。 这里,气氛冷漠阴森,死一般地沉静,令人紧张,不寒而栗。 云燕一边看一边听,除了绿意中的巨石,什么都没有,连鸟叫虫鸣都没有听见,寂静难安,令人胆寒。 岩坑周围,看不到鸟儿,没有野兽,气氛阴森,有些恐怖。 这里除了荒草树木,没有生命的迹象,难道是死亡之地? 张云燕神情紧张,心中生疑,不知道岩坑里有什么样的险情。她仔细观察,思索猜疑,火龙神和黑煞星究竟去了哪里,已经离去还是落入岩坑内,无法确认。 这里,地势险峻,阴森恐怖,生命绝迹,如同死亡之地,一定藏有未知的秘密,或许还有可怕的险情,无不为之心悸。 张云燕一边观察一边猜疑,黑煞星和火龙神如果落地,很可能就在这个巨大的岩坑里。 她无处寻找两个妖怪,决定到岩坑里搜查一番,免得遗漏耽误救人。她心意已决,立即纵身而下,轻轻地落在坑底。 张云燕一边观察一边倾听,依旧没有动静,也没有可疑之情。她时而快步奔走,时而缓步查看,希望能发现蛛丝马迹。 云燕很紧张,也很担心,从火龙神和黑煞星的对话里可知,要把蒙面人送给红发鬼王师徒,如果两个妖怪来到此处,就意味着九幽灵君的洞府也在这里。 一个红发鬼王她都没有能力应付,再加上火龙神和黑煞星,就更棘手了,可以说身陷绝境九死一生。 还有更要命的,就是红发鬼王的师父九幽灵君。 张云燕没有见过那个老魔鬼,却早有耳闻,知道是九幽圣君的师弟,本领不亚于师兄。 此时,九幽灵君尽管重病在身,收拾自己也是轻而易举。她要是遭遇那个老魔鬼,连一生的机会都没有了,必死无疑。 畏惧归畏惧,人还是要营救,云燕没有知难而退,行侠仗义的秉性也不会逃避,要想方设法救出那个可怜的年轻人。 她神情紧张,在警惕地观察,仔细倾听,既焦虑又畏惧,不敢贸然行动,有些踌躇不前。 张云燕如果只是面对红发鬼王和那两个妖怪,还不至于如此畏惧,也不会退缩不前,会尽全力设法救人。 然而,她面对的不止那三个家伙,还有更可怕的九幽灵君。这意味着是去送死,她不能不为自身的安危忧虑。 巨大的岩坑里,绿意浓浓,怪石耸立,没有丝毫动静,静得可怕,静得心惊。 张云燕一边搜寻一边倾听,不敢有丝毫大意,害怕遭遇可怕的妖魔鬼怪。然而,险情是现实的,也是残酷的,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随时都会发生,会危及自身性命。 第四一八章 神秘之声 面对可怕的险情,张云燕没有退缩,依旧在思考对策。她秉性耿直,侠肝义胆,尽管没有能力铲除那些妖魔鬼怪,也决意不改,要想方设法救出被抓之人。 还是那句话,决心好下,现实可怕,危险重重,无异于从老虎嘴里拔牙,的确难于登天。 此时此刻,云燕孤身一人,真要是面对九幽灵君师徒,还有火龙神和黑煞星,可怎么救人呀? 张云燕不知道火龙神和黑煞星是不是来到这里,如果两个妖怪就在此处,九幽灵君的洞府也必定在这里。 这种假设如果是真的,她就要面对红发鬼王师徒和两个妖怪,其情其景实在可怕,不敢想象。 云燕做了最坏地准备,就当作魔鬼洞府在这个岩坑里,思索对策,做出决断。 她对九幽灵君以及鬼洞里的秘密,都一无所知,也无法猜测,不知道能否躲过那些凶神恶煞,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灾难险情。她想不出来可行之策,不知道该如何行动。 张云燕没有能力和这些妖魔抗争,只能见机行事,要悄无声息,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救走。这是最好的办法和结果,也是最可行的。 云燕深知,面对的妖魔鬼怪太多,也太厉害,想达成心愿十分困难,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不是自己能左右的。 她在默默地祈盼,盼望能有最好的结果,争取救出那个年轻人,二人安全地离开这里。 岩坑里没有活动的影子,也没有一点儿声音,张云燕依旧不敢贸然地奔走寻找,害怕惊动妖魔鬼怪。 她假设那些凶神就在这里,必须提高警惕,不能莽撞,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云燕轻移脚步边走边看,不放过任何可疑之处。 这里,十分寂静,没有可疑之声,令人紧张,为之心惊。巨大的岩坑里没有一丝风,枝叶荒草一动不动,气氛似乎很祥和,也很幽静,又好像处处都暗藏着危机险情。 在这样的祥和幽静之地,想找到妖魔鬼怪的蛛丝马迹,太困难了。 张云燕寻找无果,对自己的判断有了怀疑,难道火龙神和黑煞星不在这里?难道这里不是九幽灵君师徒的洞府所在地? 她暗自叹息,为那个被抓男子焦虑,不知道可怜之人被带到哪里去了,是生是死。 时间在悄然流逝,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张云燕没有发现妖魔鬼怪,连一只小虫都没有见到,真是一个死亡之地。 岩坑里已经搜寻过半,毫无结果,她对自己的判断动摇了,是否还要继续找下去,有些犹豫。 张云燕很紧张,秀眉紧皱焦虑不已,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来,为那个不幸的男子心痛。 那个英俊的身影又闪现于脑海,她默默地叹息,十分焦虑,不知道杜晓天身在何方,但愿还活在世上。 云燕擦了擦汗,四下里看着,是离去还是继续寻找,依旧在犹豫。 她在自问,火龙神和黑煞星真的不在这里吗?他们会去哪里呢,难道已经返回自己的洞府? 没有答案,也不会有答案。张云燕失去了信心,深感焦虑,如果两个妖怪已经飞去,早已无影无踪,去哪里找呀? 山林无边无际,犹如大海里捞针,丝毫没有希望。 一个杜晓天无处寻找,又多了一个被抓男子,张云燕更加焦虑,如同百爪挠心烦躁不安。 她已经无从下手,无处寻救,也无计可施了,只能焦虑哀叹,杜晓天和那位男子必将身遭不幸,或许已经离开人世。 张云燕望着寂静的岩坑,还有一动不动的树木荒草,不时地摇头叹息。她感到孤独冷漠,既无望又无助。 这里没有妖魔鬼怪,没有被抓男子,火龙神和黑煞星无处可寻,她只能怅然而去。 面对茫茫的山林,云燕心中一片茫然,要继续在深山老林里闯大运,希望能救出晓天哥哥,还有那位年轻人。 张云燕起身拍打几下灰土,刚要纵身而起跳出岩坑,去别处寻找救人,忽然听到一个声音。 那个声音很微弱,虽然听不清楚,却能认定就在这里,也不是随意发出来的。 这里没有鸟兽,没有虫儿,那是什么声音呀? 偌大的岩坑里一直沉寂无声,突然有了变化,不能不令人心惊。 张云燕十分警惕,在仔细倾听,辨别不出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似乎离此不远。 她望着空中,巡视周围,没有见到人影,连枝叶小草都一动不动。她毫不怀疑,声音就在附近,立刻寻找来源。 张云燕神情急切,很想知道是什么声音,又不敢贸然寻找查看。她很担心,如果惊动了那个不明之物,即使没有危险,也无法再找到它。 她不想等待,悄悄地循声而去,逐渐地接近那里。那个声音大了一些,也清楚了,她不由得吃了一惊,很像说话声。 在死亡之地,突然有了说话声,张云燕惊诧不已,更加紧张,这里真有人光顾吗?岩坑里连鸟兽虫儿都不来,谁会来到这里呢? 她不知道这里是否有人,惊疑中,想到了火龙神和黑煞星,身心随之一紧。如果两个妖怪在此,就意味着九幽灵君师徒也在这里,险情之可怕,不敢想象,真是来到了死亡之地。 张云燕定了定神,悄悄地寻到发出声音的地方,听得更清楚了,的确是说话声,而且是对话。可以认定,这里的确有人,还不止一个。 云燕神经紧绷,仔细倾听,说话声就在近处,声音微弱沉闷,分辨不出是不是火龙神和黑煞星。 她四下里看了看,又轻手轻脚地向前移动,在仔细寻觅,希望能发现确切地点,能探知到一些消息,也好有个准备。 这里除了树木就是岩石,没有人的影子,枝叶杂草一动不动,怎么会有说话声呢?说话的人在哪里呀? 张云燕不知道都是什么人,已经感受到危险就在附近,非常紧张,也很警惕。她不敢有丝毫松懈,两眼圆睁仔细辨别,还是见不到有人活动。 奇怪,怎么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呢,难道他们会隐身法?他们即使会隐身法,也不能把说话声隐蔽起来,声音这么小,还如此沉闷,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张云燕听到的就是对话声,毋庸置疑,奇怪的是,连个人影都见不到,不能不惊疑。她不知所以,只能观察等待,希望说话人尽快现出身形。 云燕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尽管见不到说话人,说话的声音也很小,却能听清对话。她宁心静气仔细倾听,想从中发现一些情况,也好解开心中之谜。 一个声音说道:“两位兄弟走好,所托之事一定不要忘记,到时候全仰仗你们弟兄守护了。” 又一个声音回答:“放心吧,五天后,正是月圆之时,我们一定赶到那里,不会耽误圣主大事的。” 圣主?这个名字提醒了张云燕,她立即想到了九幽圣君,身心为之一震,更加紧张。 四大鬼王就称九幽圣君为圣主,难道所指之人是那个老魔鬼吗?四大鬼王已经死去两个,只剩下红发鬼王和黑发鬼王,难道对话之人有那两个魔鬼? 他们既然提到圣主,就是和九幽圣君有关的人,必是老魔鬼的同伙。看来,这里很可能有魔鬼洞府,九幽灵君师徒或许就在此处,不能不令人心惊。 张云燕想起来了,此前初遇火龙神和黑煞星的时候,火龙神说的很清楚,红发鬼王已经回到师父九幽灵君身边,看来对话之人一定有他。 至于,黑发鬼王现在何处,无法知晓,或许还在九幽圣君那里,也可能正四处寻找自己,要报仇雪恨。 张云燕非常紧张,更加恐惧,面对九幽灵君师徒毫无胜算。她如果被妖魔发现,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是进是退必须认真考虑,不能贸然行动。 云燕在猜疑,除了那个提到圣主的家伙,对话人是火龙神和黑煞星吗? 很有可能,他们声称把被捉之人送给老魔鬼九幽灵君,这里既然是魔鬼洞府所在地,那两个妖怪很可能也在这里。 一个声音又起:“两位兄弟,天色尚早,何必这么匆忙,还是留下来吧。我要盛情款待一番,以尽地主之谊。” 一人笑道:“没有时间了,必须尽快赶回去,两位哥哥已在洞府,正等候我们回去玩耍呢。” “既然没有急事,还是留下来吧,明天再走也不迟。咱们弟兄难得相聚,正该欢聚畅谈,玩乐一番。”那位主人还在挽留。 “嘿嘿,你这里没有女人,没有乐趣,如何玩呀,还是改天再相聚言欢吧。” 话音刚落,他们哈哈地笑起来。 “原来如此,既然有这种好事,我就不挽留了,免得冷了你们的好心情。” 张云燕听了他们的对话,暗暗地哼了一声,这些家伙都该杀。 她依旧不解,九幽灵君的洞府既然在此,又为什么见不到洞口呀?他们的话语如此轻微低沉,难道是在地下? 第四一九章 凶神现身 岩坑里,无风无息,死一般的静,气氛可怕,令人心惊。 张云燕不住地巡视周围,还是没有活动的影子,除了轻微低沉的说话声,听不到任何动静。 她疑惑难释,默默地摇了摇头,魔鬼洞府即使在地下,地面上也应该有洞口,否则如何出入呀? 洞口再隐蔽,也应该能发现,可是附近除了树木荒草,就是裸露的岩石,连条裂缝都没有,太奇怪了。 这时,说话声又起:“二位兄弟,你们还不晓得,白鹭庄王延田的小夫人年轻美貌,十分迷人,是难得一见的美女。你们到了那里,尽管和她玩乐,一定会心满意足的。” 听起来,是那位主人在说话。 “哦,想不到还有这种好事,听了都令人高兴。为了那位美女,我们也必须前去。” 说完,几个家伙又笑起来。 一人又道:“请你们前去,是为了保护圣主的,可不能为了玩乐误了大事呀。” 不用说,又是那个主人。 “不会的,尽管放心吧,我是说说笑话而已,不说不笑不热闹嘛。五天后,我们会赶到那里的,只能提前,不会拖后,既不会耽误圣主大事,也误不了和美女相会。” 说完,他们又是一阵大笑。 张云燕听了主人关于“二位兄弟”之说,心里一动,如此说来,他们很可能是火龙神和黑煞星。 云燕又生疑惑,九幽圣君魔法高强,难有对手,赛太岁四弟兄无法相比,有什么大事需要他们帮忙呀? 九幽圣君修炼深厚,法力无边,洞府坍塌之时被埋在深深的地下,却能逃出来,可见非同一般。否则,地灵神对老魔鬼也不会如此重视,收于无极门中,还让他掌控一个分部。 对此,张云燕无法解释,不知所以,只能猜疑。 还有一事,她很担心,白鹭庄的王延田是什么人呀,怎么会被这些妖魔鬼怪盯上啦? 王延田的小夫人如果被这些凶神恶煞纠缠,就不会有好了,又是一个可怜的女子。 云燕已是自身难顾,又为一概不知的王延田夫妻忧虑。 张云燕听了他们的话语,怀疑火龙神和黑煞星就在这里,四个妖怪抓了女人,正要回去欺凌。 想到此,她一声叹息,那又是一个可怜的女子。 此时此刻,杜晓天无处可寻,那个被抓男子也难营救,云燕哪还有能力从赛太岁四兄弟手里救人呀。 那个女子被四个妖怪抓去,不但惨遭凌辱,性命也难保了。 云燕深感焦虑,很想救出被抓女子,又无法分身,被捉男子就在这里,危在旦夕,急需解救,不能弃之而去。 再说,张云燕即使有时间,也没有能力跟踪火龙神和黑煞星,不知道四个妖怪住在哪里,还是没有办法救出可怜的女子。 她暗自叹息,痛恨妖魔鬼怪的暴行,为被抓女子的安危焦虑不已。 云燕秀眉紧皱,依旧不解,他们说话的声音为什么如此轻微低沉呀?为什么只闻其声不见人影呀?鬼洞洞口到底在哪里?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两位兄弟,进入洞府的方法要记住,免得再来的时候打不开洞门。” 听起来是怀疑为红发鬼王的家伙。 “记住了,下次再来,就不用惊动你们师徒了。” 不用说,应答之人很可能是火龙神和黑煞星。 张云燕听了此话,有些醒悟了,看来,鬼洞洞口很秘密,并设有机关,外人是打不开的,故而无法发现。 想到此,云燕心里一动,脸上有了愁容,如果打不开洞口,无法进入魔鬼洞府,还怎么救人呀? 忽然,一个声音又起,打断了她的愁思:“两位兄弟,此时天色大亮,不便出去相送,见谅啦!” 不用说,说话者是洞府的主人,也就是那个疑为红发鬼王的家伙。 “不必,不必,自己弟兄何必气,就此告别!” “一路走好,不要忘了,白鹭庄相见!” “忘不了,圣主大事怎能耽误,我们会提前赶到白鹭庄的,何况还有美女等着呢。” 说完,几个家伙又是一阵大笑。 突然,“嘎吱——”响起一阵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岩坑里的寂静,令人心惊。 张云燕吃了一惊,急忙观看。只见,前边耸立的岩壁上裂开一个洞口,很不规整,里面很昏暗,接着有两个家伙走出来。 云燕看到这二人,大吃一惊,神经紧绷有了惧意,快速跳动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怎么真的遭遇他们了,这哪是九死一生,而是十死无生了。 这二人的确是火龙神和黑煞星。不用说,这个秘密洞府必是九幽灵君师徒的隐居之处。 张云燕畏惧的不是这两个妖怪,而是洞内的魔鬼——九幽灵君师徒。她身心紧缩,紧盯着两个妖怪,连大气都不敢出,如果被这些妖魔鬼怪发现,就必死无疑了。 火龙神和黑煞星出来后,洞口随即关闭,陡峭的岩壁上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云燕明白了,难怪这些家伙的说话声那么轻微低沉,原来是在封闭的岩洞里。 黑煞星看着岩壁,上面有似字非字似图非图的刻画,眉头微皱心中生疑。 他想了想,说道:“二哥,这不过是一条盘结的曲线,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也没有特别之处,真会暗藏玄机吗?” 火龙神也半信半疑,一边看一边说:“四弟,你试一试,看能不能打开洞府,省得下次再出问题无法进去。” 黑煞星闻言,立即动手,心中疑惑,也有了企盼。他伸出中指,在那条曲折的线里从头至尾开始滑动。 他刚划完那条曲线,就听“嘎吱——”发出一阵低沉的响声,岩壁上的洞口又裂开了。 两个妖怪看着突然出现的洞口,吃了一惊,也很高兴。 这时,里面有了动静,接着有人询问:“两位兄弟,还有事吗?” 声音很大,也有些熟悉,不用说,问话者就是红发鬼王。 黑煞星笑了,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们想试一试机关是否灵验,没想到又打扰你们了。” “原来如此,放心吧,不会有问题。对了,还有一事,你们弟兄商量一下,最好能和我们共谋大事。” 火龙神苦笑一声:“唉,我们已经答应了浑天元圣,如果弃他而去,不但大哥会生气,我们也不够朋友呀,实在有些为难。” 张云燕闻言心里一动,这些家伙又要干什么坏事呀?看来,百姓们又要遭殃了。 洞内一声叹息,接着说道:“你们是有些为难,不过,圣主对你们可是给予了莫大的希望,盼望你们能和我们共事,为争霸大业一起奋斗。” 黑煞星应道:“好吧,我们再和大哥商量一下,我想大哥也不愿意为此得罪浑天元圣,毁了朋友之情。” 洞内又是一声叹息:“既然如此为难,我们也不能强求,实在不行,你们就参与两边的事情吧。明里,你们是浑天元圣的人,暗中也和我们共谋大业,如何?” 火龙神点了点头:“这倒是一个办法,我们再和大哥商量一下,看如何办。” 洞内应道:“好吧,不过要尽快告知一声,我也好向圣主禀报。” “没问题,回去后我们就商定。” 张云燕明白了,他们所说的大业就是追随地灵神争霸世界。赛太岁四兄弟成了香饽饽,九幽圣君也想收拢他们,在挖浑天元圣的墙角。 红发鬼王嘱咐道:“两位兄弟,我在白鹭庄等你们,到时候一定要来呀,千万不能耽搁,关键之时还要依靠你们呢。到那天,希望能给我们一个准确的回话。” “我们一定去,放心就是。” “可不要太晚了,王老爷的小夫人还静候你们光顾呢。” “嘿嘿,月圆之时,能和美女幽会,求之不得。我们会早早地过去,也好会一会那个女子。在圆月之下,能享受美情美意,想一想都心甜如蜜。” 说完,他们又是一阵狂笑。 洞口又合上了,火龙神和黑煞星看着奇特的刻画,赞叹几句。他们心灵难安,哪有心思顾及周围之事,立刻兴风而起飞走了。 张云燕看着远去的妖怪,松了一口气;看着暗藏玄机的岩壁,更觉得魔鬼洞府阴森可怕,令人心悸。 此时,云燕才想起来,现在阳气正盛,那些魔鬼还不敢出来,方才也是虚惊一场。 即便如此,她也不敢和火龙神及黑煞星交手,否则惊动了九幽灵君和红发鬼王,进去救人会更加困难。 张云燕又想起方才妖魔鬼怪的对话,疑惑难释,还在猜疑。 红发鬼王说的那个王老爷,看来就是白鹭庄的王延田,必是一个富有之家。那位王老爷如果是个穷苦人,也不会娶了几位夫人,不能有小夫人之说。 云燕有些感慨,想不到,如此富有之家,也被妖魔鬼怪盯上,那位小夫人太可怜了。 险情尽管可怕,也有了意外收获,张云燕知道了如何才能打开鬼洞洞口。否则,她不但找不到如此神秘的洞府,即使找到也没有办法进去,何谈救人。 第四二〇章 身陷鬼洞 恶魔凶残,无力对付;鬼洞神秘,不知底细,张云燕想进去救人,太困难了,必定险情不断,会危及性命。 这里是魔鬼的乐园,是死亡之地,云燕一旦进入,很可能会陷入绝境无路逃生,时刻都会付出年轻的生命。 对此,云燕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救人的决心依旧不改,甘冒死亡危险去一探究竟,力争救出那位被捉的年轻人。 形势严峻,危机重重,张云燕在为如何救人冥思苦想,始终无计可施。 那位男子已经到了两个魔鬼手里,随时都会被伤害,不能再耽搁了。她叹息一声,不再凭空思索,进去后再视情而定,也好随机应变。 云燕对魔鬼洞府里的情况一无所知,很可能暗藏杀人机关,防不胜防。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鬼洞里究竟如何,只有置身于其中才能知晓,凭空想象都是猜疑,除了引起警惕,毫无意义。 她告诫自己,要悄悄地行动,不能惊动两个恶魔,遇事要沉着冷静,不能贸然行动,不是到了万不得已,决不能动手。否则,面对吃人的恶魔,她无力抗争,救人不成还要搭上性命。 张云燕想避开九幽灵君师徒把人救出来,这是最可取的上上策,也是最难实现的心愿,很可能是美好的梦幻。 她巡视一番,巨大的岩坑里还是那么安静,看不到任何活动的影子,立刻起身来到那个高大神秘的岩壁前。 张云燕看着那条交错盘结的刻画,似字非字,似图非图,猜不出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像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要刻画成这个样子,有何寓意。 这是千真万确的鬼画符,看上去没有特别之处,却非同一般。 云燕已经知道这个神秘的刻画暗藏玄机,又无法猜想其中更深层次的秘密,有些紧张。她没有触摸那条刻画,此时还不急于打开洞口,想再拖一拖,等魔鬼们安静下来再行动。 张云燕围着巨石一边走一边观察,想熟悉一下周围的情况,消磨一下难耐的时间,也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 这块巨石色泽灰白,如同一座小山峰,方圆有十几丈,高度也有五六丈。岩石光秃秃的,有些裂缝,缝隙里稀稀拉拉长着小树杂草,有了绿意,也有一点儿生气。 张云燕正走着,忽有发现,不由得愣住了。 原来,在巨石的背后有两行大字。那上面刻的是:“鬼斧神工,天造灵物” 云燕看着字迹,想着含义,猜测隐藏的秘密。 从字面看,含义不难理解,或许是称赞这个岩洞的神秘和奇异,也可能是对整个岩坑地赞誉。 如果是称赞神秘的魔鬼洞府,云燕并不认同,说这个鬼洞是鬼斧开凿,还算贴切,说神工所至,有些牵强附会。 至于天造灵物,更是自吹自擂,是自我标榜。这里是魔鬼打造的洞府,和神仙毫无关系,与苍天更不沾边。 张云燕看着苍劲有力的八个大字,不相信是魔鬼们刻画的。九幽圣君没有能力刻画那些缘字,九幽灵君也不会是书法高人,刻画这些字迹的必定另有其人。 或许,这个神秘的岩洞是自然形成的,在这个奇异的地貌中更加奇特。 后来,这个奇特的岩洞被魔鬼们占据,遭到玷污。这个“天造灵物”经魔鬼们改造,布下杀机,便成了害人的鬼洞。 此洞究竟是如何形成的,云燕无法确认,只能胡乱猜疑。这对救人没有丝毫关系,她不想深究,也没有在意。 张云燕悠悠而行转了一圈,又回到那个神秘怪异的刻画前。 她稳了稳紧张的情绪,伸出中指沿着盘结的曲线移动着。当手指接近终端时,她更加紧张,不知道能否打开洞口,更害怕惊动里面的魔鬼惹来麻烦。 张云燕深呼了两口气,缓解一下紧绷的神经,另一只手自然地握住刀柄,准备应对突发的险情。 岩坑里看似平静祥和,却笼罩着阴森恐怖的气氛。巨石前幽然寂静,里面隐藏着血雨腥风。 在手指画完的一瞬间,很可能会暴发惊天动地的险情,会如疾风暴雨,如电闪雷鸣,将吞没胆敢闯入的生灵。 张云燕的中指在那条神秘的刻画里缓缓地移动,移动……越来越慢,也越来越紧张。 这滑动看似轻松,其实非常沉重,是决定生死存亡的关键举动,而且关乎到两个人的性命,除了云燕自己,还有那位被抓的男子 在紧张的情绪中,缓慢的手指终于走完了短短的路程。 “嘎吱——”就在手指走到终点的一瞬间,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响声,同时,耸立的岩壁上裂开一个洞口。 神秘可怕的洞口打开了,张云燕心里一震,立刻闪到一旁,抽出宝刀紧张地观察倾听,防备魔鬼冲出来。 从外面看去,岩洞昏暗,在强烈的反差中有些分辨不清,听起来没有响动。看来,此时阳气正盛,魔鬼们没有被响声惊动。 云燕轻移脚步来到洞口,探头观瞧,没有发现险情。 犹豫间,响声又起,洞口在缓缓地关闭,她无暇多想,急忙钻进去,洞口立刻合上了。 云燕多亏身形快捷,反应机敏,才安然无恙地进入洞里。 此时,张云燕才意识到已身在魔鬼洞府里,神色立变。她看了看封闭的洞口处,没有一点儿缝隙,随即有了身临绝境的感受,再想出去已经不可能了。 云燕暗暗地责怪自己,为什么不假思索就往里闯呀,也太草率了,恐怕又是自投罗网。她身处险境,生死难料,更加紧张,有了惧意,后果不堪设想。 这不能怪她,当时洞门正在关闭,也来不及多想,她根本不会想到进入后该如何出去。 这样的行为是突然的,是潜意识的,这样的结果无法预料,既是自然的,也是必然的。她已经进来了,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面对既成的现实。 还是那句话,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她尽管不相信命运。 张云燕深呼几口气,稳了稳紧张的情绪,仔细观察恐怖的岩洞。魔鬼们不喜欢光亮,里面很昏暗,还能看清楚。 岩洞里很安静,有些潮湿,岩壁上长着斑斑点点的苔藓,不但有很浓的霉味,还有熏人的腥臭气味,令人恶心。 张云燕对腥臭的气味不陌生,九幽圣君洞府里也充满了这种味道。每当和四大鬼王遭遇时,这是必须忍受的气味。看来,这里面的确是魔鬼居住之地,腥臭的气味是应有的标记。 她已经进入了魔鬼横行之地,在吃人的“地狱”里探寻,更加紧张,尤为警惕。 张云燕在仔细打量,这里并不宽大,除了凸凹不平的岩壁,没有其它东西。 她发现,外面的岩石是灰白色的,里面却是黑灰色,截然不同。或许,这些岩石原本是灰白色的,因为魔鬼在此久居,岩洞封闭潮气无法散去,便发了霉,才如此乌黑肮脏。 张云燕小心翼翼地向里走去,十分警惕。 岩洞在向下延伸,到处都是乌黑的岩石,充斥着腥臭和发霉的气味。她转了两个弯,来到一处大岩洞。 这里,既宽敞又高大,岩壁凸凹不平,也是黑灰色,上面有斑斑点点的苔藓。岩洞里寂静无声,腥臭和霉味无处不在。 洞里,有几块大大小小的石头,散落着一些皮毛残骨,更加阴森恐怖。此外,没有其它东西,显得空空荡荡。 云燕发现,在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面,有一个形如骷髅头的石头,不知道为什么摆放在那里,做何用处,或许是九幽灵君师徒用来装饰的。魔鬼就是魔鬼,喜欢这种可怕之物。 张云燕不知道魔鬼洞府有多大多深,会不会像青龙山的魔鬼洞府那么庞大复杂,也不知道那位被捉的年轻人身在何处,是死是活,既紧张又焦虑。 此时,她想到的不止是自身的安危,也为被捉之人忧虑,希望那个人还活着,能尽快救出去。 张云燕正想去寻找那个年轻男子,忽然听到了轻微的风声,立刻警觉起来。她预感到情况不妙,很可能惊动了魔鬼,正向这里扑来。 洞口封闭,没有退路,险情将至,已九死一生,这可如何是好呀? 风声越来越大,已经听到了呼啸声,腥臭的气味越来越浓,正向这里吹来,令人惊悚。 张云燕经历过这种险情,在九幽圣君洞府里,魔鬼们追杀的时候,也是阴风呼啸,险情连连。 她尽管小心谨慎,还是被魔鬼们发现了,正向这里扑过来。她的心顿时凉透了,想悄悄地救人已经落空,封闭洞口无法打开,躲避逃生也不可能。 形势突变,生死攸关,张云燕非常紧张,既心惊又畏惧,自身性命难保,已无暇顾及救人之事。 她很惊恐,又很疑惑,自己的行动这么小心,没有弄出一点儿声音,怎么还是被魔鬼发现啦? 或许,魔鬼们听到了洞口开合的声音,也可能是洞门打开的时候会有感知吧。 这个变化太突然,出乎意外,张云燕还没有行动就被发现,将和魔鬼遭遇,真要命呀! 第四二一章 遭遇鬼王 魔鬼洞府里,妖风呼啸越来越大,腥臭的气味更浓了,已经逼近,令人心惊,凶神恶煞即将飞临,那是索命的死神。 张云燕很清楚,魔鬼们就要到了,身处绝境无路逃生,既孤独又无助,只能听天由命。她没有别的选择,手握飞龙神刀,紧张地盯着妖风袭来的方向,要和魔鬼奋力一搏,谱写最后的人生。 “呼——”随着一声惊人的呼啸声,一个面目狰狞的家伙随风而入。 张云燕见到突然出现的魔鬼,非常紧张,心都要跳出来了。 这家伙红脸红发,身穿红袍,正是红发鬼王! 那双红光闪闪的眼睛,周身闪烁的红光,尖牙利爪射出的锋利红芒……无不令人心惊胆丧。 张云燕看着面前的魔鬼,十分紧张,见九幽灵君没有来,畏惧的情绪稍微好一些。 她和红发鬼王打过几次交道,深知这家伙本领高强,凶狠残暴,难以对付,必是一场恶战。她无法逃避,也没有能力和鬼王抗争,险情之恐怖不可想象,已九死一生。 如果老魔鬼九幽灵君现身,她生的机会一点儿都没有,是十死无生。 魔鬼洞府里,昏昏暗暗,充斥着腥臭的气味,可怕的寂静被撕得粉碎,无不魂恐神惊。这里是死亡的地狱,阴森恐怖,群魔乱舞,在肆意横行,宣泄着吃人的血腥。 张云燕身处绝境,性命不保,救人之事已抛之脑后,要为生存拼搏,却是那么渺茫。 她深知,身陷鬼洞无路可逃,想死里求生太难了,可以说没有一点儿希望,是在垂死挣扎,迟早会死于魔鬼之手,结束短暂的人生。 云燕很恐惧,很绝望,形势异常残酷,已经被推上了不归路。她求生无望,死亡已是必然的结果,只能把生死置之度外,希望死前能重创红发鬼王。 红发鬼王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看着张云燕,吼道:“丫头,几次让你侥幸逃生,想不到又寻到这里来捣乱,难道还想把这个洞府也毁掉吗?” 张云燕哼了一声:“红发鬼王,你说对了,姑奶奶就是要把你们这些害人的家伙铲除,把害人的洞府毁灭!” 她自知没有能力对抗,只想发泄一下愤怒仇恨的情绪,也能缓解一下紧张畏惧的心情。 红发鬼王神情不屑,冷笑一声:“丫头,休要猖狂,在我们师徒面前,你只能受死。自从你毁了圣主的洞府,抢走了童男童女坏了大事,我们就到处找你报仇雪恨,始终无果。想不到,你今天自己送上门来,实在令人意外。你既然来了,就休想逃去,乖乖地受死吧!” “哼,受死的是你们,姑奶奶要顺应天意为民除害!” 云燕发泄心中的愤怒,在尽力平复紧张恐惧的情绪,准备和魔鬼决一死战。 红发鬼王对张云燕的底细很了解,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取仇人性命如探囊取物,可轻易得手。不过,他现在还不想杀了可恨的仇敌,需要用难得的美女来安抚邪恶的心灵。 张云燕想起被抓男子,很焦虑,也想弄明白:“我问你,火龙神和黑煞星是否带来一个人?” 红发鬼王听了此言,不由得愣了一下,接着应道:“哦,你是怎么知道的?噢,我明白了,你是跟踪他们来到这里的,难怪如此秘密的地方也能找到。” “少废话,那个男子到底怎么样啦?” 红发鬼王一声冷笑:“丫头,那个人的确在这里,这么说,你是为他而来的。我明白地告诉你吧,那家伙已经被我师父吃掉,只剩下一堆白骨。你也是同样下场,在黄泉路上和他做个伴吧。” 张云燕大吃一惊,没想到老魔鬼下手这么快,还是晚了一步,为年轻男子身遭不幸心痛不已。 她怒上加怒,十分悲愤:“你们这些害人的魔鬼不得好死,就是千刀万剐,也无法赎清滔天罪行!” 红发鬼王又是一声冷笑,满脸都是不屑的神情,没有把小小的女子放在眼里。 他哼了一声:“我们生存于世上,就是要害人,谁又能奈我何?丫头,你不用发狂,不得好死的是你!”他撇了撇嘴,指着周围的白骨说道,“看到了吧,你也会成为我们的口中食,只剩下一堆残骨而已。” 张云燕怒火填胸,也有了惧意,知道这家伙所言不假,已在劫难逃,即将成为一堆白骨。 后果可怕,她无力逆转,尽管必死无疑,也不能束手待毙,要奋力地拼搏,希望能重创魔鬼。 云燕见红发鬼王扑过来,急忙挥刀迎击,和魔鬼战在一起。 红发鬼王牙齿尖利,十分可怕,双手十指红芒闪射,如钢铁一般坚硬锋利,锐不可当。这家伙扑杀凶狠神速,鬼影闪动,防不胜防,令人生畏。 张云燕武功有了长足地进步,和初遇四大鬼王的时候相比,已大不相同,好似脱胎换骨一样完全变了一个人。她身怀奇功,内气外力大增,反应机敏快捷,攻防骁勇凌厉,令人生畏。 另外,她还有黑白飞龙神刀相助,如虎添翼,难遇对手,是不可小视的江湖大侠。 女侠和红发鬼王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一时间不分高低上下。 魔鬼洞府里,红光闪闪,异常恐怖,喊叫怒骂连声不断,兵器击打铮铮作响,令人心惊胆战。 张云燕前劈后杀,左右出击,恨不得一刀把魔鬼砍杀。然而,红发鬼王敏捷神速,本领不俗,她很难得手。 红发鬼王攻防莫测,扑杀凌厉,要把仇人洞穿撕碎,方解心头之恨。怎奈,张云燕今非昔比,身手非凡,黑白宝刀舞动如飞,攻势迅猛,他无法近身,还时有险情。 女侠和鬼王在激烈地厮杀,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时间谁都占不了上风。 红发鬼王见难以取胜,很焦急,心里已经没有了美女,一心想杀掉可恨的仇人,决定用魔法制服对手,立刻取了云燕性命。 他默念咒语,周身的红光随即暴增,瞬间充满了整个岩洞,昏暗的洞穴变得一片火红。 这种红色妖光非常厉害,如同烈火,在烧灼洞里的一切,岩石被烧得咔咔作响,岩壁炸裂,碎石滚落。 张云燕见魔法袭来,不由得一惊,已来不及防备,也无处躲避,绝望之极。 震惊过后,她发现魔法看似可怕,却毫无作用,没有感受到烘烤和烧灼,看来和妖火一样还能抵御,便放下心来。她振作精神,挥动飞龙神刀向魔鬼杀去。 红发鬼王见魔法没有伤到对手,大吃一惊,没想到仇人有了如此惊人的本领。他不想再消耗内力,因为毫无作用,收住魔法继续和对手厮杀。 经过较量,红发鬼王不敢再小瞧张云燕,为仇人有了神奇的本领深感震惊。 他十分不解,才时隔不久,这个不起眼的小女子怎么变得如此厉害呀?她是那个毁洞害命的仇人吗? 岩洞里,红光消退暗了许多,喊叫怒骂声不断,击打之声铮铮作响,刺人耳廓,恐怖的气势没有丝毫减弱。 张云燕生存无望,死之前很想杀了红发鬼王为民除害,怎奈这个魔鬼太厉害,没有办法速战速决。 她深感焦虑,担心惊动九幽灵君,那个老魔鬼一旦现身,自己死定了。她希望九幽灵君已经瘫痪无法行动,若如此,除掉那个老魔鬼或许还有希望,起码不会一败涂地。 红发鬼王非常焦急,这样没完没了地打下去,何时才是头呀? 再说,鹿死谁手很难说,败给仇人也是有可能的,或许还会危及性命。他很想用魔法击败对手,可是岩洞窄小无法施展,何况还是自己的洞府,怎敢随意而为,有些无奈。 张云燕不敢施展飞龙神刀刀法,不能逼魔鬼孤注一掷,招来险情。 此外,她没有别的手段,红发鬼王也没有取胜的办法,双方只能这样打下去。 又打了一会儿,红发鬼王有些烦躁不安,没有心思再毫无效果地厮杀。 他想了想,说道:“丫头,爷爷不想和你打了,你在这里等着,自会有人来收拾你!” 说完,他兴起妖风呼啸而去。 张云燕看着红发鬼王飞去的方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此时才感到有些疲乏,席地而坐休息一下。 她很想趁机逃走,可是洞口已经关闭,不知道怎样才能打开,无路可去,只能等待。 云燕知道,红发鬼王去请师父出马了。看来,九幽灵君还没有瘫痪在床,依旧能行动,也能施展原有的本领。 云燕叹了口气,知道九幽灵君很快就会到来,自己的性命即将结束。想到此,她一阵心痛,为自己短暂的一生悲哀,为那些未了的誓愿心痛。 张云燕就要离开人世了,再也见不到恩师云追月,没有机会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不能宰杀冯家宝为义父报仇了,也没有办法杀掉风之影为百姓除害…… 痛苦中,云燕在默默地哀叹,流下泪水,身心充满了痛苦和绝望的情绪。死就死吧,她身陷魔鬼洞府,不是自己能左右的,只能认命。 第四二五章 思之痛 交谈中,张云燕知道了此人身世。这个男子姓刘名健生,二十一岁,乃一介书生,父母已经不在人世,现在大姨妈家居住,就在县城北边的一个村子里。 说到被妖怪抓到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他很愤怒,也很恐惧,接着讲述了不幸地遭遇。 …… 今天,刘健生去城里给舅父送些山货土产,路遇四个男人在轻薄一位女子。那女子又哭又叫十分无助。 他很生气,过去和他们理论,义正词严地指责恶徒非礼,那个女子趁纷争之机逃走了。 四个家伙凶相毕露,不由分说把他捆绑起来。 一人喝道:“小子,你手无缚鸡之力,还想抱打不平,真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你既然要和我们作对,就让你知道是何下场!”说罢,他抽出钢刀就要动手。 “四弟,等一等!”又一个人说道,“这里人来人往,多有不便,何必惊吓别人呢。二弟,四弟,你们把这小子带到山里去吧,那里空旷无人,可随便处置。我和三弟去把那个女子抓回来,然后在前边等候。你们要快去快回,如果有事耽搁,就直接回洞府吧。” 于是,四个家伙分头而去。不用说,他们就是赛太岁四兄弟。 火龙神和黑煞星夹带着刘健生乘风进入山林里,刚要行凶,被张云燕打扰。面对美女仇人,两个妖怪无力擒拿,只好压下蠢动的心灵,十分不甘地离去。 他们把刘健生带到魔鬼洞府,作为礼物送给了九幽灵君,然后赶回去,要享受美情美意。 …… 张云燕深知,那个女子很难逃出四个妖怪之手,既愤怒又焦虑。她又想到了被妖怪抓去的杜晓天,心急如火,连声叹息,泪水流下来。 她已经没有能力去寻找营救晓天哥哥了,心爱之人即使还没有死去,也活不了多久,兄妹二人要在阴间相会了。 张云燕叹了口气,随口问道:“兄长,你可知道那个女子叫什么名字吗?” 刘健生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哪有时间问呀,也没有机会。再说,她已经逃走,也无处询问了。” 张云燕想起火龙神和黑煞星的话语,声称回去要和美女玩乐,看来那个女子又被抓去了。她心中哀叹,不管那个女子是何人,也性命难逃了,必被欺凌,很可能会死在群妖手里。 想到此,云燕心生怒意,为那个不幸女子的安危忧虑。现在,她已经自身不保,没有能力去管别人的生死,包括杜晓天,只能悲愤叹息。 听刘二之言,抓走杜晓天的是个本领非凡之人,很可能是妖怪,却不知道已把恩兄带到哪里,如何寻救呀? 杜晓天是深爱的哥哥,是今世的“二王子”,寄托着她对两位酷似之人的思念和爱恋之情,也是集古今两个世界的爱情于一身的人。可以说,杜晓天是心中至关重要的哥哥,是异界爱情地延续。 当然,这种爱情的延续是不可能的,毫无实际意义,只是在精神上能有所安慰。 可惜,她即将死去,已经没有能力去寻救心爱之人,这种精神上的安慰也成为泡影。 魔鬼洞府里,昏昏暗暗,腥臭的气味令人恶心。嘈杂声已经消失,又恢复了不安的寂静。昏暗的寂静里,充满了恐怖之情,令人胆战心惊。 刘健生默默无语,在思念亲人,也在为悲惨的命运心痛。他的人生才刚开始,正在寒窗苦读,为远大的志向努力奋斗,想不到就要葬身于魔鬼洞府,深感绝望,悲泣流泪。 张云燕被妖法束缚,一动不能动,已是将死之人,没有办法劝解安慰刘健生,只能伤感叹息。 她在默默地思念,或悲愤,或痛苦,既无助又绝望…… 死亡临近,张云燕在思念亲人朋友。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失散了十几年,至今杳无音信,是心中最大的伤痛。 她很悲哀,云霞妹妹自小丢失,对身世记忆淡薄,即使活着,也无法认祖归宗了。 她不知道云天哥哥是否还活着,如果哥哥已经离开人世,她的死,将给张家在人世画上句号,从此消亡。 想到此,云燕非常痛苦,更加绝望,泪水流下来。 她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对不起爹娘,对不起张家的列祖列宗。她没有照顾好云霞妹妹,意外丢失,还连累了哥哥,伤痛的心灵一直在滴血,无时不在自责。 张云燕还有一个滴血之痛,就是没有宰杀冯家宝,至今还没有为义父林海龙报仇雪恨。这是多年的誓愿,已经无力完成,深感内疚,悲愤不已。 她就要死去了,死后也不能瞑目,无颜面对亲人们的亡灵。 云燕辜负了**两家的使命,陷入了悲愤痛苦中,泪水在不时地流淌,饱含着无奈和绝望之情。 她和恩师告别,和朋友们告别,他们都是最亲密的人。她一次又一次地诀别,一次又一次地心痛,一次又一次地悲泣,陷入了一次又一次地绝望中…… 张云燕还有一个无法忘怀的群体,那都是思念爱恋的人——几位心爱的哥哥。她想到那些可爱的人,很心动,感受到了愉悦和甜蜜,也有了苦恼和幽怨的情绪。 一直以来,爱恋之情让她心动,给单调的生活增光添彩;无果的爱情又带来无尽的苦涩,生出了别样的感情。她喜欢心动的感受,又必须接受苦涩地折磨。 这样的折磨很痛苦,痛苦里也有了淡淡的甜意,这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另一种色彩,她无法逃避,也乐于接受。 此时此刻,张云燕身陷于魔鬼洞府里,即将告别人世,苦不堪言。 异界的二王子、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早已离世而去的佳祥哥哥、语音酷似未婚夫君的释空、飞云龙张连湖……一个个英俊潇洒的身影闪现于脑海,给了甜情蜜意,也有了永别的痛苦…… 这是生活的必需,也是将死之时的必然,无论甜蜜还是痛苦,她都得接受,也甘愿领受。 张云燕很想和二王子结为夫妻,却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开来,失去了心爱的哥哥,失去了美好的爱情。她每当想起来就十分心痛,也很后悔,又只能面对既成的事实。 现在,身于古今的两位兄妹,只能遥相思,空相爱。 云燕的所爱已经失去了,只能把含苞待放的爱情之花存于心里,随着时间地流逝,不知道感情是否会有变化,会如何变化。 那朵爱情之花只能对别人绽放了,却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现在何方。 张云燕很想再去天月国看一看,和异界的哥哥促膝畅谈,以抚慰思念爱恋之心。她如果有机会面对二王子,也能好好地想一想,是否追求美好的爱情,成为心爱之人的王妃。 云燕默默地哀叹,数千年的时空无法穿越,美好的爱情已经破灭,只能和二王子相会于梦中。 或许苍天有眼,把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送到了张云燕面前,她对异界哥哥地思念和爱恋之情,又有了新的寄托,也有了美好的祈盼。 现在,张云燕又爱上了杜晓天,既有对二王子的爱,也有对晓天哥哥的爱,无法分辨清楚。 这位恩兄是集两个世界爱情于一身的人,是对异界爱情地延续,她真希望那朵含苞的爱情之花能对晓天哥哥绽放,兄妹二人携手步入洞房。 然而,现实太残酷,这个爱情又被无情地阻断,古今两个世界的爱情都无法延续下去。杜晓天已经娶妻,不是她张云燕的夫君,她无缘和哥哥如影相随,不离不弃,只能空相思,空爱恋。 她失去的不止是杜晓天,而是古今两个世界的心爱之人,失去了古今两个世界的美好爱情。 云燕为失去两位酷似的英俊美男伤感,只能对无果的爱情空相思,对两个世界的哥哥空爱恋。这个现实已不可逆转,她只能默默地哀叹,心生幽怨。 张云燕很感激释空的救命之恩,除了感恩之心,在内心深处已经爱上了那位佛门恩兄。 释空对她有救命之恩,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更难忘记的是,恩兄的话音很像佳祥哥哥,每当听到这种话语声,她似乎又见到了未婚夫君,令人联想,为之心动。 面对这样的特殊之人,还是有恩于自己的英雄美男,云燕怎能思念,怎能不爱恋。 当然,张云燕不会承认自己爱上了出家人,且不说传出去会令人笑掉大牙,这样的爱情也没有可能。僧俗之间的爱情犹如空中楼阁,可望而不可即,也和在异界的爱情一样,无法如愿。 对此,云燕心知肚明,对释空的爱是单相思,是痴心妄想,没有一点儿希望。且不说释空一心要皈依佛门,即使有心还俗,也不一定成为她的夫君,很可能意属别人,和自己没有缘分。 这是有可能的,如此英俊的美男子,本领超群,又是正直侠义之人,哪个女子不爱慕呀,要想得到他并不容易,很可能会空爱一场。 第四二六章 意外惊人 张云燕在思念佛门恩兄释空,既感恩又爱恋,为无法相伴终生苦闷幽怨。 她和释空接触的机会少之又少,时间很短暂,不是很了解,不过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感觉中,那位佛门恩兄非同一般,似乎有一种特殊的魅力,令人爱慕,也不容易接近。他即使还俗,想得到那位美男子的爱情也很难。 对此,张云燕已经有了感受,也是自己经历过的事情,至今还无法忘记。 那天夜里,在青龙山上,她和释空初次相遇,也和雾里花初次交锋,有了难忘的经历,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雾里花那么漂亮,艳惊四方,无论身形还是神情,能摄魂夺魄,散发着迷人的魅力。面对如此美女,男人们无不趋之若鹜,意醉神迷。 然而,如此美女想求一时地欢娱,主动投入释空的怀抱,却被拒之门外,可见恩兄非同一般。 想到雾里花,云燕有些悲哀,她不过是个普通女子,心爱的哥哥怎能和自己结为夫妻呢。 云燕知道和释空没有缘分,僧俗之间也不可能有姻缘,依旧思恋不已,无法忘怀。 张云燕很想让释空还俗,在青龙山的魔鬼洞府里也曾劝说过,希望能伴随终生。她的心愿很好,却毫无可能,美好的姻缘只能落空。 且不说释空是否意属于她,人家就没有这种想法,已无心于尘缘,要面对青灯了此一生。 云燕不承认对释空有了爱意,又无法消除对恩兄地思念。她既想听到酷似未婚夫君的声音,又想抚慰一下心中的爱恋之情,依旧不能如愿。 云燕对那位佛门恩兄的爱意无力追求,还是空相思,空爱恋。 张云燕本该和林佳祥成亲,却早已化为泡影,两个未婚夫妻分隔在阴阳两界,美好的爱情彻底破灭,更是思之苦,爱之切。 她默默地哀叹,如果能和佳祥哥哥成亲,此时早已儿女绕膝,享受夫君给予的快乐,沉浸在小家庭的幸福中…… 张云燕想起了飞云龙张连湖,芳心难以平静。她已经默默地爱上那位英雄美男,既有感恩之心,也有爱慕之意。 她现在学会了高深的本领,可以高攀那位令人敬仰的大侠了,不知道能否如愿。她希望岳小梅能助一臂之力,把自己的爱意传达过去,能和哥哥相亲相爱一辈子…… 张云燕爱恋的对象不止一个,似乎有些心猿意马,其实可以理解,少女之心春意萌动,所思所想也是必然,需要用美好的爱情来抚慰心田。 可惜,云燕的心里尽管有了几位英雄美男,却一个都得不到,于思念爱恋中,也有了伤感和幽怨。 当然,这些所思所想都是此前的,爱恋之人和渴望的爱情已是过去时。 现在,她连想都不敢想了,她的人生,她的一切,即将逝去,没有了过去,没有了现在,也没有了未来…… 将死之时,张云燕很想和啸天龙及月寒梅能再见一面。国师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月寒梅姐姐也是救命恩人,她很想和两位异界的好友亲密交往,增进感情,学练武功。 她自然地想起了绿无瑕和一点红,既思念又爱恋,多希望两位异类好友能来营救自己呀。 这又是痴心妄想,是美好的梦幻,依旧是空相思,空爱恋…… 张云燕在默默地哀叹,自己将要死去,这些美好的心意都是空谈,不能如愿。 此时,杜晓天已经被妖怪抓去,不知去向,急待解救。她必须尽快找到那个妖怪,救出可怜的哥哥。 张云燕寻救的不止是今世的杜晓天,是集古今两个世界的哥哥于一身的心爱之人,是对古今两个世界的哥哥肩负的责任,必须完成。 然而,愿望已经落空,依旧无法实现,且不说不知道晓天哥哥被何方妖怪抓去,无处可寻,自己身陷于魔鬼洞府,性命也已不保,何谈去救人呀? 她将要死去,晓天哥哥也一样,只有一死了。 忽然,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冒出来,张云燕秀眉皱起有了怒容,默默地哼了一声。 她暗自猜疑,那个追杀自己的白爷是谁呢,何时何地结下这么大的仇恨呀? 云燕深知,和自己有着深仇大恨的没有一个好人,都是罪大恶极的家伙,是百姓憎恨的恶徒,都该杀。 她很想除掉那个阴险恶毒的白爷,可惜没有机会了,深感悲哀,非常沮丧。她希望死后能化作厉鬼,去寻找买凶追杀之人,为了自己,也为了百姓,除掉那个祸害。 云燕不知道死后会是什么样子,这个心愿能否实现,只能默默地祈盼。 时间在悄然地流逝,张云燕的情绪在悄然地外泄,于思念爱恋中,她有了不舍之情。感情地变化,冲淡了恐惧绝望的情绪,繁杂的心情平稳一些。 忽然,外面有了脚步声,已接近洞口。 张云燕的思绪被打断,立刻警觉起来。她被妖法紧紧地束缚,无法活动,只能紧盯洞口,不知道是红发鬼王到来,还是老魔鬼九幽灵君。 她没有能力应对到来的险情,将任由魔鬼宰割,直至死神降临。 云燕在猜想,来者应该是红发鬼王,是要把自己带走交给九幽圣君的。九幽灵君重病缠身,且已安排,不会再过问此事。魔鬼洞府里,除了这两个魔鬼,已经没有别人。 她叹了口气,感觉中,自己被抓来没有多久,想不到天已经黑了,时间过得太快了。 刘健生睁大眼睛看着洞口,脸上满是泪痕,露出了紧张恐惧的神情。 脚步声到了洞口,身形一闪进来一个人。 张云燕看看来人,更加紧张,也很惊疑。来者不是红发鬼王,更不是九幽灵君,是另外一个男子,昏暗中无法看清楚。 此人长得高大粗壮,神情凶狠有些可怕,不知道是何人。 云燕没有想到,魔鬼洞府里除了九幽灵君和红发鬼王,还另有其人,这里面到底有多少妖魔鬼怪呀? 她被妖法束缚,无力自卫,洞内有多少妖魔都无所谓,下场是一样的——遭受折磨,直至死去。 张云燕见来者到了近前,更加紧张,问道:“你是谁,要干什么?” 来人嘿嘿一笑,应道:“我是来看望老朋友的,怎么,你不认识我啦?” 洞里昏昏暗暗,张云燕尽管看不清来者的面容,仔细辨认后也能看出大概,可以确认没有见过他,是个陌生人。 云燕惊疑不解,扭头看了看刘健生,健生正畏惧地看着来者,也不认识这家伙。 张云燕尽管没有见过这个陌生人,却觉得说话的声音不陌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这里是魔鬼洞府,是妖魔鬼怪行凶的“地狱”,声音有些熟悉不能说明什么,可能是和哪位朋友的语音相近吧。这家伙和九幽灵君师徒是一丘之貉,也是杀人害命的妖魔。 张云燕立刻警惕起来,对其话语有些疑惑,也不能相信。这家伙没有安好心,至少是来欺骗取乐的。 她哼了一声:“谁是你的朋友呀,胡说八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哪有你的朋友,认错人了。” 那个人笑了:“不会错,我的朋友就是你呀,云飞雁,你真不认识我啦?” 云燕闻言吃了一惊,从来没有见过这家伙,何谈朋友呀。没想到此人还知道自己的绰号,一定是那两个魔鬼告诉的,他和九幽灵君师徒才是朋友。 张云燕有所察觉,此人不但说话的声音不陌生,身形动作也有些印象,不知道是何人,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她默默地哼了一声,即使见过这家伙,也是仇敌,自己没有魔鬼朋友。 来者已经站在面前,昏暗中,张云燕紧盯着陌生之人,还在辨认,确认没有见过,并不认识,更不是朋友。 她哼了一声,说道:“我不认识你,你和九幽灵君师徒是一丘之貉,姑奶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魔鬼朋友呢。” 那个人哈哈地笑起来:“不会错,不会错,你我二人还不是一般的朋友呢,可谓生死之交呀。对于咱们的友情,我终生都不会忘记。” 生死之交? 笑话,怎么可能呢,张云燕绝不相信这种鬼话。他如果真是情谊深厚的朋友,云燕也不会感到如此陌生,不会不认识。再说,她就没有魔鬼朋友,纯属无稽之谈,是鬼话连篇。 张云燕尽管知道面前之人是妖魔鬼怪,也想弄明白所谓的朋友到底是何人,生死之交的话语又是从何说起,也好戳穿他的计倆,揭开妖魔的假面具。 她面露怒容,问道:“你到底是谁,怎么会认识我呢,是那两个魔鬼告诉你的吧?” 那个人嘿嘿地笑了,显得很高兴:“云飞雁,我的好朋友,咱们交谊深厚,怎能不认识呢。想不到,你真的把我忘记了,不应该呀。也难怪,我这副模样你还不认识,这就让你看看我原来的相貌吧。” 话音刚落,只见此人摇身一变,竟然成了另一副模样。 张云燕一见,大吃一惊,没想到会是他! 第四二七章 震惊 张云燕对此人的变化深感震惊,一时呆住了。她紧盯着面前之人,难以置信,这绝不可能,这里是魔鬼洞府,是妖魔鬼怪行凶之地,他不会在这里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此人真是他吗? 从长相看,此人不但认识,还真是朋友,的确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云燕深感意外,决没有想到来者会是他,也不敢想。 此时此地,此人的出现极其意外,张云燕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二人会在魔鬼洞府里相遇。更让人惊疑的是,他竟然有了另一副模样,难怪认不出来了。 真的是他吗?这怎么可能呢? 惊疑中,张云燕心里一动,有所醒悟,这家伙会变化,故意便成好朋友的模样来蒙骗自己,真是诡计多端呀。 她哼道:“魔鬼,你这种鬼计倆也太小儿科了,在姑奶奶面前施展没有用,我是不会上当的。你到底是谁,来干什么?为什么还要耍这种手段?” 那个人有些意外,不由得叹了口气:“朋友,你真不认我呀,唉,怎么会这样呢?我是御风怪,是千真万确的御风怪!” 张云燕暗自吃惊,难道是自己弄错了,他真是御风怪吗? 云燕依旧不敢相信,也很不解,问道:“你声称是御风怪,怎么又换了一副模样呀?这不可能,你是变作他的模样来骗我的。不要再演戏了,想怎样就怎样吧,何必多此一举。” 那个人摇了摇头,一声苦笑,有些无奈:“云飞雁,我何必骗你呢,咱们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也不能骗你呀。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决不会做那种事情。” 张云燕暗暗地叹了口气,自己可能是误解了,他或许没有欺骗,真是御风怪吧。 云燕依旧不敢相信,问道:“我对御风怪很了解,它不会变化的本领,不可能变成那副模样。” “朋友说得对,我是不会变化,这副新的模样也不是变化的,是修炼而成的。我就是御风怪,不会错的。咱们在黑风山相遇相识,又在地灵神的洞府里重逢,并和杜晓天及李忠义一起逃出来。这些经历我记得清清楚楚,对你的救命之恩念念不忘,我就是御风怪。” 御风怪摇了摇头,又恢复了那个陌生的面孔。 张云燕见他对以前的经历如此熟知,不能不相信了,看来自己有些误会,他的确是御风怪。 云燕心疑难解,问道:“御风怪,你是学会了变化的本领吧,否则不可能换了一副新面孔。你能修成这种本领,令人羡慕。” 御风怪满脸都是笑容,解释道:“云飞雁,我不会变化,这幅新面孔的确是修炼而成的。我得遇名师,才修成人的模样,太高兴了。从此,我也能堂堂正正地行走于人世间,不会让人觉得是个异类,感到畏惧了。” 原来如此,张云燕深感意外,好友已经脱去了棕熊的嘴脸,的确是一大进步。她很高兴,为好朋友修炼有成深表祝贺。 御风怪已经化作人的相貌,应该以“他”来称呼了。 惊喜中,一个念头涌上心头,云燕秀眉微皱,既疑虑又不解,也紧张起来。 她问道:“朋友,你怎么会在这里呀?难道……也是被九幽灵君抓来啦?” 张云燕见御风怪神情轻松,行动自由,毫无紧张畏惧之意,说说笑笑也不介意,不像是被抓来的,很是不解。 御风怪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说道:“云飞雁,我不是被抓来的,已经在这里住很久了。” 张云燕闻言,大惑不解,御风怪不是被老魔鬼捉来的,还在魔鬼洞府里住下来,怎么会和九幽灵君师徒勾搭在一起呀?这是怎么回事呀? 在魔鬼洞府里,云燕意外地见到了御风怪,何止惊疑不解,也很不安。她看着好友,追问道:“难道……你是来这里做的?” “不是做,九幽灵君也不会接纳人。”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我是……是九幽灵君的徒儿。”说话间,他神情尴尬,有些不自在,低下头去。 “啊,你是老魔鬼的徒儿,这……这是真的吗?” 张云燕听了此言更加意外,也非常吃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朋友怎么成了老魔鬼的徒儿呀? 自从和御风怪相识后,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好朋友还有师父,而且是九幽灵君。 云燕无法理解,也不敢相信,昔日的好友怎么会拜老魔鬼为师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难道……他已经和魔鬼同流合污啦? 御风怪抬起头来看看张云燕,面露苦笑,神情依旧尴尬:“在朋友面前,我当然要实话实说,九幽灵君就是我的师父。我能修炼有成,全仰仗师父地指教和栽培,非常感激。” “我没有听说九幽灵君是你的师父呀,你怎么会成了他的徒儿?”张云燕很吃惊,心疑难解,“你是什么时候拜老魔鬼为师的,是在咱们认识之前吗?” 惊疑中,云燕依旧难以置信,好朋友怎能拜害人的魔鬼为师呢,不是步入邪途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御风怪见张云燕问到拜师之事,摇了摇头,又是苦笑,神情依旧有些尴尬。 他叹道:“在黑虎山和你相识之前,我还不是九幽灵君的徒儿,也从来没有打过交道,拜他为师是数月前的事情。” 御风怪告知,拜师之前,并没有见过九幽灵君,互相都不认识。在一次意外地经历中,他遇到了九幽灵君,才互相认识。就在那个时候,他拜老魔鬼为师,在这里住下来。 张云燕得知此事此情,非常不满,秀眼圆睁瞪着御风怪:“九幽灵君是害人的魔鬼,你不知道吗,怎能拜他为师呢,岂有此理!” 听了好友地指责,御风怪摇头叹息,很是无奈,也有了难言之情。 他哀叹一声,说道:“朋友,你说的不无道理,可那时候很特殊,拜认师父事出有因,也是顺其自然的事情。” 张云燕看着他,怒气难消,恨好友不分敌我,太不争气,真是恨铁不成钢呀。 御风怪见张云燕如此生气,心里很难受,也有些委屈。 他叹息一声,说道:“九幽灵君尽管名声不好,我拜他为师也不后悔,还深感庆幸。要不是师父栽培,我也不会有了这样可喜地进步,打心眼里感激师父。” 张云燕狠狠地瞪着他,满脸怒容哼了一声,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御风怪很不自在,笑容苦涩,只能解释:“我师父是鬼魂修炼而成,也曾经伤害过一些人,可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已有改变,不可同日而语。师父自从重病在身,一直在此隐居,远离人世不再伤害无辜,不能一成不变地看人。” 张云燕一听,更加不满,秀眼圆睁有了怒气:“好个不可同日而语,好个不再伤害无辜,我问你,九幽灵君把健生兄关在这里,不就是要加害他嘛;老魔鬼把我捉住,不是也要杀害嘛,何谈不再害人?” 御风怪很窘迫,无言以对。这的确是事实,无法否认。 他叹了口气,辩解道:“朋友说得对,不过,这……这是特例。” “我没有你这个朋友,不要再这么称呼。”张云燕很恼怒,“老魔鬼罪孽深重,你不要为他开脱了,所谓的特例也是害人,何况还难说是特例。那家伙是魔鬼,杀人害命是他的本性,否则就不是九幽灵君了。” 御风怪一声叹息:“不管你认不认我,你永远是我的好朋友,你的救命之恩不会忘记。” 面对生死之交的好朋友,他无法解释,只能摇头叹息。 张云燕非常不满,也有了恨意,御风怪已经和九幽灵君是师徒,是一丘之貉,不能再认他为朋友。 云燕很想知道御风怪是如何认识九幽灵君的,为什么非要拜其为师,还在追问。 御风怪叹了口气,讲起了那次遭遇。他所言不假,和九幽灵君相识的经过的确很意外。 …… 那是数月前的一天,御风怪在洞府里修炼日久,心情有些烦闷,便来到外面散心。它乘风而行,在广袤的山林里巡游,情绪渐渐地好起来。 它心情舒畅,有了兴趣,随口哼起小曲,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它优哉游哉,闲逛赏景,抒发着愉悦之情。 忽然,它发现远处空中有一物飞来,无心再哼唱小曲,收住风头紧张地观瞧,眉头随即皱起来。 那个东西闪着红光,速度之快好似一颗流星,正向这边飞来,很快变大,看上去如同一团火球。“火球”在飞动,已接近这里。 御风怪心里一惊,认出是妖鸟火流星。真是冤家路窄,在无边无际的天空中,这么巧便和仇人相遇了,愤怒之情油然而生。 它听到了哭喊声,是女人在哭叫,随同火流星的临近喊声更大了。不用说,那家伙抓了一个女子,正急匆匆地往回赶。 御风怪和火流星意外相遇,顿时怒火升腾,决不能放过。他接连吐了几口恶气,要一雪前耻,报仇雪恨,也好抚平心中的愤怒和伤痛。 第四二九章 夜空杀声 何媛媛不但被御风怪欺辱,处境也十分为难,只能暗自落泪,怨恨自己命苦。 在棕熊精和胡得力之间,她小心翼翼地应付,对精灵所为逆来顺受,对夫君必须隐瞒下去,一切的事情和后果,都由自己来承受吧。 何媛媛也害怕毁了自己的名声,此事一旦暴露,很可能被夫君休回家去。这种丑事宣扬开来,她这辈子可怎么活呀。 另外,她担心胡得力得知此情,不顾生死地迁怒于御风怪,继而引火烧身死于非命。到那时,她落个家毁人亡的后果,岂不成了寡妇,更加悲哀。 何媛媛还年轻,被妖怪欺侮是一时的,也是有限的,好日子还长着呢,为了自己的今生也要想得周全一些。 御风怪在这里住了几天,每天都有何媛媛陪伴,十分满意,之后又兴匆匆地离开县衙。 一路上,它春风得意哼起了小曲,抒发着愉悦之情,乘风向深山老林飞去。 黄昏中,御风怪发现下面的景色有些特别,于是收住风头落下来。它四处巡视,才知道这里是个方圆极大的岩坑。 岩坑周围是起伏的山峦,绿意浓浓。岩坑里面树林密布,杂草丛生,还有巨石林立,景色奇特,十分壮观。 它心情一直很好,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如此奇特的景色,更觉喜欢。它四处游玩观赏,又添喜色,有些飘飘然。 天很快黑下来,有几颗星星升到夜空,庞大的岩坑被夜色遮住,一片寂静,有了幽趣雅情。 夜幕降临,御风怪没有离去的意思,身在奇特雅致的景色里,流连忘返,陶醉在奇特的景色中…… 御风怪来到那块耸立的巨石处,一边看一边抚摸那八个大字:“鬼斧神工,天造灵物”。它心生感慨,这样的地貌世上罕见,真是天造的灵物呀! 御风怪在巨石旁边躺下来,哼着小曲,品味着“灵物”带来的乐趣,回味着和美女媛媛的美意美情,身心依旧在飘然中…… 忽然,天边有一颗流星滑落,它没有在意,还在悠然自得地哼唱小曲,沉浸在美景美情的愉悦中。 无意间,它发现那颗流星又升起来,正在空中飞行,越来越大如火球一般,立刻被惊醒。它明白了,那不是流星,而是仇人火流星,正向这边飞来,顿时怒火上冲。 御风怪见仇人到来,愉悦之情一扫而光,复仇之心在翻涌,飞身而起跳到空中,准备迎击火流星。 火流星路经这里,被御风怪拦住去路,深感意外,不由得怒火中烧,大骂一声和仇人打起来。 厮杀异常激烈,惊动了附近的山林,撕碎了夜色的寂静,众生灵恐惧不已,无法入梦。 它们打了很长时间,难分胜负,不过妖鸟已经有些被动。 火流星不敢再打下去,正要愤愤而去,一人呼啸而至,接着,一道闪亮的白光向御风怪射去。 御风怪来不及抵御,也无法躲避,被打得一声惨叫坠落下去,倒在那块耸立的巨石下面。它疼痛难忍,来回翻滚,连声哼叫。 火流星又惊又喜,喊道:“师父,你怎么到这里来啦?” 想不到,来者竟是老妖怪地灵神。御风怪遭遇这个凶神,想逃走都来不及了,必死无疑。 地灵神应道:“为师有些烦闷,出来走一走,正遇徒儿和它厮杀,见徒儿一时无法取胜才出手。”他望着下面说,“那家伙已经受伤,你去杀了吧。” 火流星答应一声落下去,看着痛苦呻吟的御风怪,冷笑一声,心中的怒火随之而出。 它骂道:“老熊精,你和我们师徒作对,落此下场是必然的,是咎由自取!你如此痛苦,爷爷有些于心不忍,这就杀了你吧,免得再吃苦受罪,快闭眼吧!”说着,妖鸟就要动手。 “嘎啦——”一声沉闷的响动,撕裂了恐怖的寂静,令人心惊。 火流星愣住了,急忙观看,见有人跑过来,大吃一惊。它无暇顾及御风怪的死活,急忙后退,准备迎战。 来人有三个,正是九幽灵君和红发鬼王师徒俩,还有一个是九幽圣君。 昨夜,九幽圣君带着红发鬼王来看望师弟,不想被外面的杀声惊动。他知道有情况,立即和师弟出来查看。 九幽圣君等三个魔鬼见到了火流星,顿时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他们不但认识妖鸟,还和地灵神师徒交过手,有着不解之仇。 红发鬼王大骂一声,冲过去和火流星打起来。 妖鸟见两个老魔鬼到来,非常紧张,惶恐难安。它很快镇静下来,有师父在此,几个仇敌不足为惧。 “老魔头,休要猖狂,老夫来也!” 正交战之时,随着一声喊喝,空中落下一人,正是地灵神。 九幽圣君兄弟俩见强敌到来,吃了一惊,深知对手很难对付,会有一场恶战。 地灵神说道:“九幽圣君,老夫有句话不知道想听还是不想听?” 九幽圣君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冷冷地应道:“有什么话语尽管讲来。” “老夫知道,咱们之间过结很深,仔细想来,都是同道人,有些不应该呀。我想和解,让那些不快之事都过去吧,咱们从此不再为敌,和睦相处,那有多好。你们觉得如何?” 九幽圣君有些意外,不知道这个雪雕精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他神情依旧冷淡,说道:“好哇,你既然想和解,我们当然愿意,从此互不敌视,再好不过。天色已晚,多有不便,请回去休息吧,我们也要歇息了。” 地灵神笑了笑,说道:“刚入夜不久,何必着急呢,就在这里谈一谈吧。老夫知道你们师兄弟非同一般,是个人物,很想和你们做一件大事。你们如果能答应,一切都好说。” 九幽圣君依旧不知道地灵神在想什么,问道:“你要做什么大事,为何还要我们参与?” 地灵神解释道:“老夫想和诸位同道一起征战天下,让整个世界无不归附。我打算组建一个盖世无双的大联盟,我为盟主,下设十个分部,分别由诸位同道主持。你们兄弟二人做分部统领,不知意下如何?” 九幽圣君才明白地灵神的用意,原来是让他们师兄弟去帮助打天下的。他们去拼死拼活地征战沙场,这家伙却坐享其成,这种傻事怎能答应,一口回绝。 地灵神大怒,厉声叫骂,随即动起手来。 到了此时,火流星和红发鬼王地厮杀,演变成了群魔乱舞,地灵神和九幽圣君兄弟俩也打到半空中。 夜空里,烟气滚滚,阴风呼啸,惊雷炸响,电光闪耀,激烈地厮杀惊天动地,已经白热化,无不心惊肉跳。 御风怪被这场激战深深地震惊,忘记了疼痛,成了观战的局外人。 它不认识突然出现的九幽圣君一伙恶魔,很感激三个魔鬼的救命之恩,要不是他们到来,自己已经被火流星撕咬啄食,成为妖鸟的口中食。 御风怪望着空中,为恩人们加油,盼望他们能把地灵神师徒打败,最好打死可怕的仇敌。 激战一时难分高下,鹿死谁手很难说。 御风怪非常紧张,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在默默地祈祷。恩人们决不能败,否则恩人必会遭难。 它知道,地灵神师徒暂时顾不了自己,如果打败了九幽圣君一伙,那两个家伙也不会放过它,难逃一死。 棕熊精不想趁机逃走,这么做也对不住几位恩人,仗义的秉性也不允许做出忘恩负义的事情。 激烈地厮杀在继续,万物生灵惊恐不已。它们祈盼灾祸快点儿结束,能保住弱小的性命。然而,结果如何很难说,脆弱的生灵只能紧张恐惧,听天由命。 九幽圣君兄弟俩面对仇敌,又是在家门口厮杀,已经没有退路,只能拼到底。 九幽灵君尽管重病缠身,在生死攸关之时,也无法顾及,不得不出手,就是拼着老命也要和强敌一争高下。 地灵神很有自信,凭本事可谓天下无敌,不惧怕任何对手,胜利的天平总会偏向自己。 他对九幽圣君师兄弟比较了解,心里有底。 然而,九幽圣君兄弟俩也非同一般,修行深厚,武功非凡,即使不能战胜强敌,也能抗争一时。 双方打了很久,地灵神还是无法取胜,既愤怒又焦急。他攻势凌厉,气势不减,不杀出个结果来决不罢休。 九幽圣君兄弟俩非常紧张,在奋力迎战。他们心里没有底,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在顽强地抗争,才打个不相上下。不过,时间一长就很难说了,很可能会身遭不幸。 九幽灵君身有重病,厮杀中十分疼痛,然而险情逼人,不得不忍痛参战,以死相拼。 要是在有病之前,兄弟俩还能和地灵神抗争一时,不至于惨败于对手。然而,九幽灵君已今非昔比,虽然使出了浑身解数,兄弟二人还是难敌老妖怪,死神已在逼近。 形势紧迫,危机重重,阴风呼啸,电闪雷鸣,眼睁睁要血溅尸横…… 第四三〇章 拜师 形势急迫,生死攸关,九幽圣君兄弟俩已经无力和地灵神厮杀,很快就会败下阵来,后果很可怕。 战事已岌岌可危,御风怪更加紧张,不能再当看,立即忍痛参战。他飞身而起到了空中,和红发鬼王合战妖鸟火流星,希望能分散老妖怪的注意力,缓解一下两位恩人的压力。 火流星和红发鬼王正打得难分难解,不分高下,想不到御风怪又参与进来。此时,它面对两个强敌夹攻,非常被动,已露出败相,将要送命。 地灵神见形势有变,又无法顾及徒儿,焦虑不已。 面对一时无法结束的战事,还有性命危机的火流星,地灵神更加恼怒,大骂一声不再留情,运起了全部功力,对九幽圣君兄弟俩猛力一击。 九幽圣君兄弟二人无力抵御,被打得坠落尘埃。 红发鬼王见师父和师伯惨败,吓得收住魔法落到地上。 御风怪大惊失色,也随之而来。 地灵神一声冷笑,随即落到九幽圣君二人近前。 火流星也来到师父身边,紧盯着几个仇敌。 地灵神瞪着九幽圣君兄弟俩,十分不屑,喝道:“老魔鬼,你们还想和老夫比试吗?” 九幽圣君和九幽灵君看着雪雕精,很紧张,也很畏惧,看来要死在老妖怪手里了。 地灵神怒目圆睁,哼道:“老夫好言相劝,你们却不听,非要逆老夫之意而行,这结果不是自己找的嘛。我再说一次,你们要识时务,答应和老夫共事,否则,我可手下不留情了。何去何从,你们就说个痛快话吧。” 九幽圣君看了看师弟,一声哀叹,已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哪敢得罪面前的凶神,为了保命也不能逆雪雕精的心意而为。 他想了想,说道:“地灵神,事已至此,我们无话可说。不过,这是大事,非同一般,我们要商量一下。” 地灵神有些不满,哼了一声:“这有什么好商量的,难道要以拖待变吗?那是痴心妄想,除非不想活了。” 九幽圣君叹道:“你已经看到了,我师弟重病在身,必须有个安排,此事涉及到方方面面,不能不考虑周全,哪能不商量呢。” 地灵神看了看九幽灵君,说道:“好吧,我给你们十天时间,必须答复,否则咱们就是仇敌,到那时不要怪老夫心狠了。” 九幽圣君知道没有回旋余地,以拖待变已无可能,只得答应,到时候一定给个说法。 老妖怪摇了摇头:“唉,今天的结果可不是我想要的,咱们本是同道,老夫不想伤害你们,却非要与我为敌,不应该呀。再说,你们随同老夫干一番事业,成为一方霸主,多好的事呀,理应高兴才对。” 九幽圣君苦笑一下:“听起来倒是很好,可是,我师弟身患重病,无法行动,即使想大干一场,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呀。他只能在洞府修养,不能参与了。” 地灵神有些意外:“原来如此,老夫损失一员大将呀。好吧,但愿你能答应和我共事,也好组建一方势力,共同谋划称霸大业。” 九幽圣君没有说话,知道此事无法避免,不过还是想再拖一拖,但愿有变。 老妖怪清了清嗓子,振振有词地说:“咱们自立门派,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无极门,让普天之下都归属于我们。到那时,咱们可随意索取,尽享其乐。” 九幽圣君依旧没有说话,在暗自哀叹,尽管不想受制于人,恐怕也不由自己,很难办呀。一旦成了地灵神的部下,被人呼来唤去,实在不愿意,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地灵神认出了御风怪,眉头皱起来,想不到又遇见了昔日的仇人。 他哼道:“小子,原来是你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送到面前。上次,你们几个人毁了我布设的机关,侥幸逃走了,还没有和你算账呢,想不到今天在这里遇到,真是该死呀。” 御风怪很紧张,看来老妖怪不会放过自己,必死无疑了。 九幽圣君看了看御风怪,又看看师弟和红发鬼王,见他二人眉头皱起,神色有些紧张,暗暗地叹了口气。 他有些不悦,知道地灵神在这里杀人是心怀不轨,明显是在杀鸡儆猴,给他们弟兄看的,是在威胁,在逼迫自己就范。 老魔鬼不能置之不理,尽管不敢强行阻止,也要表白自己的不满。 他说道:“地灵神,不管怎样,他也是我们的人,还望不要动怒,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正如你所言,那些不快之事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和它计较了。” 他婉言相劝,也流露出了不满的情绪,但愿老妖怪不要在这里发威,给兄弟二人留点儿面子。 地灵神见九幽圣君说话了,眉头皱起来,听话音,看神情,感受到老魔鬼有些不悦,不由得哼了一声。他尽管有些不满,也不能因小失大,事关感情,还要从长计议。 他看了看九幽圣君兄弟俩,吐了一口恶气,又狠狠地瞪了御风怪一眼。 老妖怪缓和一下情绪,说道:“算了,看在他们兄弟俩的面上,就饶了你吧,以后不要再和我们师徒为敌,否则不会有好结果。” 御风怪见有了转机,松了一口气,看了看九幽圣君和九幽灵君,十分感激,又救了自己一命呀。 敌对的气氛已经消除,九幽圣君为表示诚意,想请地灵神师徒进入洞府歇息,以尽地主之谊。 地灵神见天色已黑,不想在外面逗留,便和九幽圣君师兄弟辞别,带着火流星乘风而去。 九幽圣君弟兄俩望着远去的老妖怪,总算松了一口气,依旧心有余悸,不管怎样,性命总算保住了。 他们深知,没有能力对付地灵神,能有这样的结局也很意外。再说,如果九幽圣君不在这里,九幽灵君和红发鬼王很可能会死在地灵神师徒手里。 御风怪见地灵神师徒已经离开,可怕的灾难终于过去,也松了一口气。它来到九幽圣君兄弟俩面前,连声拜谢救命之恩。 魔鬼们尽管没有立即答应追随地灵神,也无法逃避老妖怪地威逼和利诱,恐怕还是要归附,受制于人。他们心有芥蒂,对地灵神师徒依旧怀有恨意,即使睡在一张床上,也会进入不一样的梦境。 他们见御风怪是地灵神师徒的仇人,还帮助红发鬼王对付火流星,自然有了同情感,也很亲近,安慰一番后把它带入洞府。 御风怪心绪难平,很感激九幽圣君兄弟俩的救命之恩。它见两位恩人身怀奇功,和地灵神交战居然能对抗那么久,非常敬佩,决意拜他们为师,学习高深的功法。 九幽圣君无心收徒,一口回绝。 九幽灵君孤独寂寞,见御风怪功底深厚,武功不凡,决定收下。 他除了对御风怪有好感外,也另有所思,收徒后,一来可促使自己加紧修炼,二来有人陪在身边,不会孤独寂寞,心情能好一些。 自此,御风怪便在这里住下来,跟随师父学习修炼,也很刻苦。 经过数月地苦修,它的功力有了明显长进,还意外地修成了人的相貌,大喜过望。 他的长相还不尽人意,依旧有些丑,不过总算去掉了那副可怕的熊脸,有了本质上地改观,能被看作正常的男子汉了。 相对而言,御风怪对自己的相貌尤为关注,一直为不能融入人类之中苦恼,不知道该如何修炼,要到何时才能如愿。 现在,他终于如愿以偿,今非昔比,不再自卑,可以混迹于人间了,不用担心人们视自己为妖怪,唯恐避之不及。 御风怪已经修成人的体貌,从此可以称呼“他”了。 他感激师父地教诲,继续刻苦学习,勤于修炼,希望武功能有更大地进步,容貌能修炼得好看一些,最好能修成一个美男子。 …… 张云燕听了御风怪地讲述,知道了拜认九幽灵君为师的原由,尽管很不满,也觉得情有可原。人各有志,她不能阻止御风怪的行为,也阻止不了,只能发泄自己的情绪。 云燕听说九幽圣君在追随地灵神,要和老妖怪一起争霸世界,很意外,也很紧张。看来,地灵神正在网罗同道,积极地筹办此事,或许罪恶的阴谋不日就能有眉目了。 她想到了无极门,默默地苦笑,这个名号还和自己有关系,是在她的提示下地灵神才想出来的,多少也出了一点儿力,不应该呀。 云燕自知是一个小人物,连九幽圣君都无力对付,更不要说地灵神,没有能力阻止这种事情,还是要靠师父那样的世外高人。 张云燕瞪着御风怪,哼道:“九幽圣君追随地灵神称霸世界,你日后也要随同他们去做坏事,简直变了一个人,咱们还是朋友吗?” 俗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御风怪和九幽灵君有着师徒情,已经融入魔鬼中,说不定很快就会成为一丘之貉,不会是朋友了。 第四三一章 情的两难 御风怪听了张云燕的话语,一声苦笑,心里有些酸酸的。 他叹道:“云飞雁,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一生都不会忘记,会一直认你这个朋友的。师伯追随地灵神,也是出于无奈,他们面和心不合,日后究竟怎样还很难说。” 云燕看着御风怪,没有说话,心里很不平静,但愿老魔鬼和地灵神师徒的仇恨越来越深,对老妖怪的罪恶阴谋能有掣肘,不会顺利地实施。 御风怪又道:“我师父身有重病,只能在这里静修,是不会参与的。我也会劝说师父改邪归正,不要再干罪恶之事,尽管一时做不到,时间长了或许还能有作用。” 张云燕默默地苦笑,他的想法过于天真了,魔鬼就是魔鬼,怎么可能立地成佛重新做人呢,真是白日做梦。 御风怪没有察觉出来云燕的感受,接着说道:“至于我嘛,你尽管放心,行侠仗义的秉性不会改变,不会做坏事的。凭我的身份和处境,没有能力阻止师伯的所作所为,不过也不会和那些家伙同流合污,去危害人间。” 张云燕叹了口气,不想再提这种事情,令人心烦,也毫无用处,以后究竟如何,只能走着看了,但愿好友能说到做到。 以后?她哪有以后了,生命就要在此结束,御风怪究竟如何,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又看了看御风怪,但愿他能说到做到,不要害人。 云燕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是九幽灵君让你来的吗?” 御风怪又是一声苦笑,神情有些不自在:“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在我的请求下,师父才答应的。” 张云燕有些奇怪,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此话怎讲?难道来看一看也要请示吗?” “你不是一般的人,自然要告知。”御风怪看着云燕,苦涩的笑意没有散去,“我提出要拿你来练一练手,看看功力有多大长进,师父同意了。” 云燕吃了一惊,也很生气,所谓的好友终于露出真面目,要趁机除掉自己,也好和魔鬼们沆瀣一气,随心所欲。 她怒目而视,气得哼了一声:“这么说,你真要对我下手啦?” 御风怪急忙摆手:“不,不,我怎能对朋友下手呢,千万不要误会,何况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尽管有些粗野,还是很耿直的,对朋友也是真心实意的,不会做出忘恩负义的事情。” “哼,今昔不同,各行其是,这很难说,你即使不想那样做,受老魔鬼制约,恐怕也不由自己。” “唉,朋友真是不能理解我呀。” 御风怪摇了摇头,告知,他外出刚回来,听说张云燕被捉住,十分意外,既震惊又焦急,很想营救。可是,这是师父所为,做徒儿的不敢违抗,不能擅自行事。 他很为难,也很焦虑,已经急得火上房。摆在面前的是一个天大的难题,一边是朋友有难,不能不救;一边是师父之命,不敢违抗,他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云燕怒气难消,一眼不眨地瞪着他:“这么说,你听命于老魔鬼,是来取我性命的?” “唉,朋友还是对我不信任呀。”御风怪摇头叹息,面露愁容,“云飞雁,且不说咱们朋友一场,就凭你是救命恩人,我也不能以怨报德呀。要是那样,我御风怪还有何脸面闯荡江湖,有何脸面立于世上呀。” 张云燕哼了一声:“你即使不亲自动手,对朋友之死也视而不见,结果都是一样的,我不会把你当作朋友了。” 御风怪见张云燕敌意很深,一时无法解开,很苦恼,也很焦虑。 他让云燕放心,自己不是忘恩负义的人,绝不会恩将仇报。在他的心目中,张云燕永远是好朋友,即使不想再认自己,他也不会忘记云燕的大恩大德。 张云燕无法相信,他是老魔鬼的徒儿,这些表白都是空话而已。 她哼道:“话语好说,到时候就不由你了,总不会为了所谓的朋友,和老魔鬼对抗吧?” 御风怪叹道:“云飞雁,我的处境你应该理解,不管怎样,九幽灵君也是恩师。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不能不敬重师父,也不能做出违背师父的事情。” 张云燕哼了一声,这才是曾经的好友心里话,朋友情怎能比得了师徒情,为了自身的利害关系也会这么做。她心生怒气,不再理睬。 御风怪摇了摇头:“朋友,我很想救你,也一直在想办法,可是……难呀,我虽有此心,却难为呀,真的很难。” 张云燕轻蔑地看着他,对这种废话更是不屑,由他去表演吧。 御风怪见张云燕怒气难消不予理睬,更加苦恼和心痛。 他叹了口气:“你放心,我是不会弃朋友于不顾的,无论有多难,都不能不管,一定要竭尽全力营救。至于……至于后果如何,我的确心里没有底,但愿朋友能平安离去。” 云燕心里一动,难道御风怪没有欺骗自己,还有朋友情谊? 御风怪又道:“事已至此,我要想个两全之策才好,既解朋友之难,又不违抗师父之意。唉,我虽有此心,却无法可想,难呀,真是太难了。” 张云燕暗自叹息,看来御风怪还没有完全抛弃自己,心里还有朋友之情。 不过,御风怪的想法太天真了,既然要听命于九幽灵君,就不可能再顾及她的生死,哪有两全之策,想要都顾及到,可谓痴人说梦。 就算他有此心意,结果都是一样的,只不过让自己抱有一丝幻想,在渴望和祈盼中死去。 忽然,张云燕想起一事,急忙询问:“御风怪,你可见到火龙神和黑煞星?知道他们抓去的女子是谁吗?” 绝望中,她又为那个不幸的女子焦虑。 御风怪摇了摇头:“没见到那两个家伙,我也不知道他们抓去的女子是何人。唉,你已自身难顾,哪管得了别人呀,不要瞎操心了,毫无用处,还是想一想脱身之计吧。” 云燕秀眉微皱,叹道:“我心里也急呀。你还不知道,杜晓天已经被抓入深山,不知道是何方妖孽所为,无处寻救,真急人呀!” 御风怪吃了一惊:“啊,杜晓天又遭难啦?唉,晓天真可怜,灾祸连连,怎么这么命苦呀?他落入妖怪手里,不会有好了,不会有好了。” 杜晓天也是患难与共的朋友,御风怪很心痛,也很怜惜。他不知道杜晓天被抓到何处,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妖怪抓去的,无力寻救,摇头叹息。 张云燕哀叹一声,默默地为杜晓天祈祷,但愿哥哥还没有遭到不幸。她已经没有能力寻救心爱之人,希望有人能救出可怜的哥哥。 御风怪也在为杜晓天担心,见张云燕焦虑不已,默默地摇了摇头,又劝解几句。 时间紧迫,不能再拖延了,他无暇为杜晓天的安危忧虑,急忙来到洞口看了看,静悄悄的没有人,然后告知实情。 原来,御风怪有了一个想法,虽然谈不上是两全之策,但是对朋友和师父都能说得过去,至于是否可行,还很难说,心里也没有底。 他简单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又和张云燕一起商量,尽量做得周全一些。 说起来,御风怪的确不容易,意外得知张云燕被捉,性命堪忧,非常焦虑。 他左右为难,师父和张云燕哪边都不能弃之不顾,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好友死去,必须解救;又不能得罪师父招来祸事,毁了师徒情分,为此大伤脑筋。 张云燕被抓进来的时候,御风怪没有在洞府,他二人都不知道好友身在此处。 拜师以后,御风怪跟随九幽灵君学习修炼,依然不甘寂寞,在山林里呆的时间长一些,便魂不守舍,心猿意马胡思乱想,无法再静心修炼。 每到此时,他便辞别师父出去游玩消遣,以安抚那颗难耐的心灵。 …… 今天,御风怪吃过早饭,向九幽灵君打过招呼便出了洞府,一路乘风来到山外。 现在,御风怪已经修成人的模样,尽管有些丑,也是今非昔比大有改观,还看得过去。他修成人的容貌后,更不安分了,经常混迹于繁华之地,吃喝玩乐无所不好。 他性情粗野,不能严格地约束自己,有时也会做出不妥之事。不过,他心里有一条底线,必须遵守——不能欺侮无辜之人,要尽量做一些扶弱惩恶的侠义之事。 今天,御风怪在一个县城里游玩,见到了一个个年轻的女子,不觉动了心思。面对这些女子,他只能动心思,不能动手动脚,心绪在翻动,**又难消,不由得连声叹息。 到了此时,他自然地想起了何媛媛,那是心中无法忘怀的美女,会时不时地想起来,思念一番。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何媛媛了,此时此刻更加思念,决定去云河县会一会那位美娇娘,也好陶醉于甜蜜的爱意柔情中。 第四三二章 狗官的烦恼 现在,何媛媛已不同于当初,心态有了一百八十度地大转弯,心甘情愿地做了御风怪的情人。 此事说起来,又是不可思议,不过仔细想一想,似乎也在情理中。 在长时间地来往中,御风怪尽管丑陋,何媛媛也不觉得那么可怕了,已逐渐适应,也有了好感。 对于胡得力也是一样,他的相貌很丑,并不比御风怪好到哪里去,何媛媛能够接受丑夫君,也是有个过程的。 刚嫁过来的时候,她很伤感,也很自卑,又必须接受。随着时间地过去,她对丑夫君不再计较,也适应了这样的生活,慢慢地有了乐趣。 她对胡得力的心态尽管和御风怪大不相同,也有相似之处,同样是一个缓慢地转变过程。 自从被御风怪纠缠以后,何媛媛对丑陋的精灵很畏惧,也有了一种感受,夫君的激情相比之下远不如, 随着时间地流逝,何媛媛对御风怪逐渐地接受了,在她的心目中,夫君和熊精是半斤对八两,感情上已经没有多大区别了。 这种感情地变化有一个漫长的过程,是逐渐演变的。 当初,对御风怪地欺凌,何媛媛为了保住夫妻二人性命,只能被动地承受。她很无奈,不敢告诉胡得力,棕熊精太可怕,知道夫君无力阻止,甚至会送命。 何媛媛无力抗拒,无处躲避,想起来就悲泣落泪,哀叹不已,恨自己命苦。她不止为了保命,也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决不能让人知道此事,哪怕是夫君。 时间一长,何媛媛有些麻木了,在麻木中渐渐地习惯了,尽管不情愿,此事也成了生活中的插曲,无法回避,只能顺其自然。 随着御风怪一次又一次地光临,她的心情也在潜移默化地改变,于被动中感受到了乐趣。她没有意识到这种改变,随着时间地流逝,一直在不知不觉中演变。 后来,何媛媛已经习以为常,对丑陋的精灵不再惧怕,也少了厌恶感,能够接受了。二人尽管很少往来,此事也成为生活中的一部分,她无法回避,有时还会想起来。 御风怪修成人的模样后,别看不是美男子,原来那张熊的嘴脸可无法相比,有了质地变化,已经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了。 何媛媛见他与普通男人一般无二,深感意外,心情也好起来。夫君也不过如此,和御风怪相比,的确是半斤对八两,此外还不如精灵豪爽,也没有那么激情。 她对御风怪逐渐地有了好感,不再被动地接受,也有心思调笑了。到了此时,她对御风怪地纠缠不再视为强暴,而是两厢情愿。 现在,何媛媛就像换了一个人,心态完全反过来,对夫君不得不尽妻子的义务,心甘情愿地做了御风怪的情人。 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此时的何媛媛正是这样,不认为御风怪的面目有些丑,起码是个相貌平平的男子汉。 更可喜的是,她觉得御风怪气质非凡,普通男人无法相比,有一种特别的美。 至于,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特别美,别人是看不出来的,只有何媛媛能感受到。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情人才能知道个中缘由。 今天,御风怪来到云和县与何媛媛幽会,有心多住几天,又怕师父责怪,只好恋恋不舍地分了手。他在城里吃了午饭,便一路游玩进入山中。 御风怪春风得意,情绪盎然,看到什么都觉得可爱,就是平常的小花,也要采一朵看一看闻一闻。 在他的心目中,小小的花儿就是何媛媛俊俏的面容,正散发着美娇娘的幽香。他与花儿亲近,心绪已经飞到了云和县,似乎在和情人幽会。 胡得力这个人还要说一说,他贪赃枉法,欺压百姓,十分可恨。 这家伙也很可悲,到现在还不知道小夫人在和御风怪偷情。他一直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自己性命堪忧,之所以能活下来,全仰仗何媛媛舍身保护。 他的确很可悲,要是知道夫人用这种办法来保护自己,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恐怕死的心都有了。 胡得力早已娶妻,有了两位夫人,后来迷恋何媛媛年轻美貌,又收为三夫人。他尽管年龄已大,相貌很丑,却有权有势也有钱,终于买得小鬼推磨,把不凡的美女弄到手。 这家伙年轻的时候娶了大夫人,生了一个儿子,叫胡剑文,希望孩子长大后能文能武,得做高官。 哪知,这个独生子很不争气,自小娇生惯养,长大后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为非作歹不务正业,令人憎恨。 人们背地里都叫他狐狸精。当然,这个“狐狸精”不是美丽迷人的精灵,而是害人的纨绔子弟。 胡得力没有把两位夫人带在身边,一来何媛媛不高兴,想独占宠爱,二来自己也觉得是个累赘,惹得家庭不和更是麻烦。 胡得力很想多生养几个儿女,见大夫人此后一直不能怀孕,便娶了二夫人。他每夜都长在新人屋内,一年半载过去了,还是没有怀上身孕。 他很懊恼,本想再迎娶新人,哪知两位夫人都反对,只好暂时作罢。 他表面上不再迎娶,背地里和两个女子勾搭在一起,打算二人一旦有了身孕,便不再理睬两位夫人阻拦,明媒正娶迎回家中。 哪知,他背地里的如愿算盘还是行不通,两年过去了,那两个女人都没有怀孕。 后来,胡得力有所醒悟,看来根由在自己身上,于是找了几位大夫诊治调养,都没有效果,两位夫人和那两位情人没有一个怀孕。 他泄气了,不想再为此烦心。还好,他已经有了那个不务正业的胡剑文,不用为断子绝孙发愁了。 胡得力心灰意冷,对两位夫人也没有了兴趣,只身来到双河县,在当地娶了小夫人,就是何媛媛。 他知道自己是个废人,无论耕种什么样的肥沃“土地”,占有多少“良田”,都没有用,这辈子没有办法开花结果了。 他不再自寻烦恼,怀孕生子的事情这辈子都和自己无关了,此事也不能让别人来帮忙,由它去吧。 说道怀孕生子,也真是怪了,尽管御风怪不请自来,一直在暗中帮狗官的忙,却没有让何媛媛怀上身孕,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手段。那家伙就像是一头壮牛,不会力不从心的。 不过,何媛媛没有怀孕,也是万幸,否则一旦生个熊孩子,可如何交代呀,即使生个普通的儿女,祸事也会随之而来。 胡得力没有能力生儿育女,落此结果有些后悔,都是年轻的时候放荡不羁,把身子骨煎熬得太虚弱了,甚至做下病根无法治愈。 他很懊恼,岂止不能生育,面对女人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他虽然不想家乡的两位夫人,但是对独生子胡剑文思虑不已,很想把唯一的宝贝儿子带在身边,教育开导。 他想让儿子经历世面,学会交往,传授自己的为官之道,日后有了机会也好捐个名买个官,能有个前程。一旦为官,就吃穿不愁了,尽管手段见不得人,也照样财源滚滚,光宗耀祖。 胡得力每当提出这个想法,何媛媛都不同意,声称胡剑文要是来,自己就回娘家,免得家里闹不和。 狗官身边可以没有儿子,却不能没有何媛媛陪伴,至今也没有把胡剑文接过来。 他表面答应了何媛媛的要求,其实并没有放弃,一直在找机会去接儿子,想来个生米做成熟饭。到时候,何媛媛不接受也不行了。 胡得力对家乡毫不眷恋,自从娶了何媛媛,一直没有回去看一看。 家乡的两位夫人长年累月不见夫君,被丢弃一旁不闻不问,心生怨气,时常发泄不满。 胡得力也有了耳闻,很想把她们接过来,怎奈小夫人这一关无法通过,只好作罢。 后来,他听到两位夫人有了行为不轨的风言风语,尽管不知真假,也很生气。 胡得力对此事无法放下,闲暇时总会胡思乱想,搅得心绪烦乱唉声叹气,似乎真有这种事。他很不解,两位夫人尽管黄花未老,也已青春不再,怎么还能红杏出墙呢? 他思来想去,似乎有些醒悟,也更加闹心,看来,不但搭上了夫人,还搭了钱呀。这些年来,不知道两棵红杏伸到墙外多少次了,也不知道为了出墙搭上了多少银两,令人心痛,非常沮丧。 他在外面想方设法地搂银子,可不是让家里的夫人这么花用的,好容易弄到手的钱财岂不打了水漂。只打了水漂,他还不至于这么闹心,而是供养两位夫人去和别人鬼混。 他想到自己的“土地”被别人耕种,白花花的银子也进了别人的口袋,要多难堪有多难堪,要多心痛有多心痛,这么会这样呢。 胡得力越想越窝火越憋气,人家都是以身赚钱,自己的夫人却是花钱卖身,还是花他贪占豪夺得来的银子,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嘛,真是一个冤大头。 第四三三章 谋划 胡得力实在悲哀,或许两位夫人并没有红杏出墙,他却钻进了牛角尖里,认定此事是真的。他对于两位夫人所为一时还顾及不了,整天愁眉苦脸地琢磨此事。 他很烦躁,越想越窝火,青楼女子是以此来赚钱的,夫人出墙之后,哪怕像她们那样多少赚点儿银子,也不至于白白地搭上呀,心里或许还能好受一些。 唉,蠢婆娘,真是两个蠢婆娘,让人无法理解,实在不能忍受。 或许,他也有责任吧,如果把两位夫人接过来,就不会发生这种难堪之事。 有关两位夫人的风言风语难说是真是假,胡得力无法去核实,一直在自寻烦恼,弄得寝食难安。 他思虑多时,这个冤大头不能再做下去了,决定来个一了百了。他不管两位夫人是否被冤枉,一不做二不休,一纸休书把她们休回家去。 到了此时,胡得力没有了牵挂,只能一心朴实地与何媛媛过日子。当然,他没有忘记儿子胡剑文,还要找机会接过来。 且说御风怪,他与何媛媛分手后,一路飞奔进入山林,很快来到硕大的岩坑旁。他笑容满面,在山间漫步,观赏一番奇特的景色后,才怀着愉悦的心情进入洞府。 岩洞里,昏暗潮湿,沉寂无声,充斥着腥臭和发霉的味道。 尽管环境污秽不堪,御风怪依旧笑容满面,拿着花儿一边看一边想,沉浸于温馨的情景中,心中喜悦十分惬意。 他对何媛媛真是痴情呀,难怪那位美娇娘也爱上了精灵。 御风怪突然得知好友张云燕被抓到这里,要交由师伯九幽圣君处置,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手里的花儿也掉在地上。 瞬间,心中的美女飞的无影无踪,美好的心情荡然无存,他为好友的生死焦虑不已。 张云燕是非常好的朋友,是救命恩人,他不能看着好友被杀害,不能视而不见不闻不问,必须设法营救。 御风怪很焦急,烦躁不安,张云燕是被恩师抓来的,是恩师决定把好友送交师伯的,他不能不听,不敢违背师父之意。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边是好朋友,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不能放手不管任其死去;另一边是恩师,不但有救命之恩,还有师徒情分,不能背弃,这是不能逾越的底线。 对于张云燕和师父,这两件“决不能”的事情截然相反,不可调和,他都不能做,又不能束之高阁,这该如何是好呀? 御风怪很想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保住好友性命,安全地逃走,又要遵从师父的意愿,不能以怨报德毁了师徒情分。 然而,这想法是天方夜谭,不可能如愿,双方是敌对的,二者不能调和,他怎么可能都顾及到呢,已经陷入两难中。 御风怪不敢求师父放了张云燕,知道是不可能的,弄不好会适得其反,不但好友死得更快,还让师父恼恨自己,甚至生疑。 他想跟踪红发鬼王,在路上解救张云燕。思来想去还是不行,这是自我暴露,会毁了师徒情和兄弟情。 他深知,即使不顾及师徒情,凭自己的本事也杀不了红发鬼王,救不了张云燕,还会引火烧身。 退一步讲,他即使有本事杀了红发鬼王,也不能做的太绝情,忍心把救命恩人杀害。 御风怪煞费苦心,冥思苦想,始终没有好办法,急得好像热锅里的蚂蚁团团转。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可如何是好呀? 事情紧急,时不我待,不能久拖不决,等到太阳落下去,一切都晚了。 急切中,一个闪念浮现于脑海,他有了主意,要假借用张云燕来练手,伺机把好友放走。 他知道,要想做到两全,让师父不起疑心是关键,否则会鸡飞蛋打双双落空。他苦思苦想,一时没有主意,只能和张云燕假戏真做,打个你死我活,不这样休想蒙混过去。 厮杀中,他不能让张云燕受伤,否则无法逃生,受伤的只能是自己,给好友一个逃走的机会。 时间不等人,御风怪已经无法可想,只好向师父禀明想用张云燕练手之事。 九幽灵君有些疑虑,害怕打闹起来不好收拾,也担心伤了徒儿。 在御风怪劝说请求下,九幽灵君总算答应,不过要红发鬼王陪同,一旦情况紧急,可以帮一帮御风怪。 御风怪对师父的好心无法拒绝,只能让红发鬼王随同。他没有想到会生意外,救人之法成了泡影,有些沮丧。 他弄巧成拙,进退无路,更加两难。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到时候再见机行事吧。 御风怪心里有个底线,决不能伤了张云燕,起码自己不能伤了好友。还有,不能让红发鬼王看出破绽,即使救不了好友,也不能惹怒师父毁了师徒情分。 御风怪独自来见张云燕,讲了自己的想法,无论好友如何猜疑,也不能回避,要继续做下去,已经没有退路。 必死之时,张云燕思来想去,觉得这个办法不是一点儿都不可行,还有机可乘,便和御风怪一起商量对策。他们决定假戏真做,必须真动手,不能让红发鬼王看出丝毫破绽。 不过,他二人要掌握好力度,交手之时不能让对方受重伤。皮肉之伤倒没有什么,动起手来也在所难免,如果这样,红发鬼王师徒就不会起疑心了。 另外,张云燕必须速战速决,尽快逃出去,一来时间不等人,天一旦黑下来,红发鬼王就能跑出洞府追杀;二来时间一长,很可能失手,伤了谁都不好,误了大事追悔莫及。再说,一旦惊动了九幽灵君,一切都完了。 御风怪不想管刘健生的死活,放走张云燕一个人已经不容易,要是带上这个年轻人,会引起师父和师兄怀疑。再说,刘健生是个累赘,会拖累好友,很可能因为顾及他而无法逃生。 张云燕是为救刘健生来的,不能不管,决意把他带走。 御风怪见劝说不成,只能随好友之意。 御风怪忽然想起一事,心里一动。他想了想,对好友提出一个要求,在张云燕二人逃出洞口的时候,要立即施展飞龙神刀刀法把洞口封住,为他不能追杀制造借口。 对此,张云燕有些犹豫,害怕伤到好朋友。 御风怪并不介意,如果自己真的受伤,九幽灵君和红发鬼王就会深信不疑,认为是无意中让张云燕逃跑的。 如果不这么做,御风怪就必须追杀,两手空空地回到洞府,反倒不好向九幽灵君交代。老魔鬼联想起他的所作所,必然会引起疑心,影响师徒情分,今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张云燕觉得御风怪的顾虑不无道理,只得答应,但愿好友不要伤得过重。 忽然,她想起一件大事,如果洞口不能打开,一切都是空谈。 御风怪告知,离洞府出口最近的那个大岩洞里,洞壁下有块大石头,上面平整,摆放着一块骷髅头状的石头。这块石头能转动,只要转到面向此洞出口,封闭的洞口就能打开。 进来的时候,张云燕见过那块形似骷髅头的石头,不知道还藏有这样的机密,心里有了底。她要和御风怪激战,无暇转动那块石头,只好让刘健生去办。 御风怪依旧为张云燕能否逃生忧虑,即使洞口打开,面对他和红发鬼王合击,好友还是性命堪忧,能否逃出魔鬼洞府很难说。 当然,他不会全力追杀,即便形成合战态势,也会出工不出力。可是,他对红发鬼王地攻杀无力阻止,只能看好友命运如何了。 对此,张云燕心里也没有底,只能奋力抵抗,边战边退,争取逃出去。 他二人一番商讨后,为防止意外,决定御风怪必须全力追杀,还要冲到前面,一来不让红发鬼王看出破绽,二来也可阻挡鬼王的攻势。有同伙在前面,红发鬼王不敢施展魔法,云燕逃出魔鬼洞府会更有希望。 诸事已定,只等行动,三个人既紧张又担心,也有了希望。 张云燕想起一事,询问御风怪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的,是怎么知道自己被老魔鬼抓来了。 御风怪毫不隐瞒,简单地讲了与何媛媛幽会之事。他见好友对欺侮女人很不满,不由得笑了。 他如实地告知,胡得力是图财害命欺压百姓的贪官,无人不憎恨。他得知此事后,本想杀了狗官为民除害,哪知意外见到小夫人何媛媛,十分迷恋,便强行占有。 他觉得,这既是对胡得力地惩罚,又能满足自己的**,乃两全其美的好事,何乐而不为。 后来,他与何媛媛有了感情,互相思念爱慕,交往密切,已没有强迫之说,也没有心思除掉胡得力了。 张云燕对胡得力的名字很熟悉,知道是双河县的知县,是阎小鹏的靠山。她对贪赃枉法的胡知县非常痛恨,很想除掉,一时又没有机会。 云燕听说胡得力已经离开双河县,御风怪在放任那个狗官继续害人,很生气。 第四三四章 鬼王现身 张云燕听了御风怪的辩解,很生气,为了与何媛媛的感情,对胡得力贪赃枉法欺人害命不管不问,不是在放纵狗官为所欲为嘛。 她狠狠地瞪了御风怪一眼,哼道:“你真不争气,就知道玩乐,让狗官继续欺人害命。这是助纣为虐,是罪过。” 御风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些苦涩,感到委屈。 他叹了口气,争辩道:“不错,我是贪恋女人,可是本性难移,这辈子改不了了。你们人类还不是一样,哪个男人能离开女人呀。你也不例外,也想着嫁人吧?我尽管是个精灵,也有**,这很正常。你这样对我,有些不公平。” 张云燕没有想到,御风怪为了辩解又把自己扯进来,令人难堪,实在可恨。 她狠狠地瞪了棕熊精一眼,暗自哼道:“我嫁不嫁人,和你玩女人有什么关系呀,又胡说八道!” 云燕听了辩解的话语,依旧恨意难消,也很羞涩,一时说不出话来。说他在胡说八道,是因为牵涉到自己,对他的辩解又无法反驳,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好朋友说的没有错,无论是人类还是禽兽等,都有这样的本能和追求,是生来就有的,不可改变。她也是一样,一直在思念爱恋几位哥哥,也想早日嫁人,享受人生的快乐。 张云燕被好友戳到了灵魂深处,尽管不服气,也无法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语,默默地叹了口气。 御风怪摇了摇头,不满道:“再说,我已经听你的劝告,只对坏人下手,玩他们的女人有何不可?自从离开地灵神的洞府后,我再也没有欺侮无辜的女子,不求你赞许,也不能指责呀。” 张云燕不好再责怪,的确这样规劝过好友,当时也是不得已。御风怪是棕熊修成的精灵,性情放荡不羁,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不容易了,应该理解,或许也该赞美几句。 她感到不满的不是与何媛媛的事,人家是两厢情愿,也不管了。她恨的是对贪赃枉法的胡得力不闻不问,继续放纵狗官图财害命,欺压百姓。 御风怪的确不再过问胡得力的所作所为,正与何媛媛爱得如胶似漆,哪有心思理睬那家伙呀。 再说,他要是杀了那个狗官,心爱的美女会悲伤哭泣,生活没有了着落,还怎么和她来往,也太没趣了。 他不能失去何媛媛,美娇娘一旦没有了夫君,只能离开云和县回到自己的家乡,还去哪里找她,如何幽会呀? 此时,御风怪正春风得意,爱恋的**如**越烧越旺,无法阻止。这是心里的头等大事,他对美娇娘无时不在思念爱恋,相聚的时候更是体贴疼爱,早已把除害之事抛到脑后。 他自有主意,不管张云燕如何劝说指责,此时也不会对胡得力动手,不能伤害何媛媛的感情。 御风怪答应,这件事不能急,日后一定找个适当的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胡得力杀掉,要用狗官的血肉饱餐一顿。至于何时能有机会,他不知道,鬼不晓得,苍天也不清楚。 爱情是美好的,无不迷恋和追求,人类乐此不疲,精灵也是一样。 如果没有爱情,就是有缺憾的人生,是不完美的人生,生命将无法延续,世界也会消亡。人类如此,众生灵亦然,没有哪个物种能超凡脱俗,否则早就灭绝了。 何媛媛正当花季,活力无限,春意盎然,身姿婀娜,容貌娇艳,无处不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面对如此丽人,男人们都会为之倾倒,何况粗野的精灵呢,他不可能放弃如此迷人的美女。 御风怪对何媛媛爱得如醉如痴,乐此不疲,除掉狗官已是托词,鬼不相信,苍天不信,自己也说不清楚。 这就是爱的力量吧,精灵对美娇娘倾身倾情,没有人能阻挡。 张云燕不再规劝,御风怪也不再解释,刘健生沉默不语,小洞里一下子静下来。突然的沉静,反倒让人有些不安。 就在这时,外面有了动静,伴随着一阵腥臭的气味,红发鬼王走进来。 昏暗的岩洞里,腥臭的气味更浓了,气氛也更加阴森恐怖。这瞬间,死一般地沉静,除了几双互视的眼睛,都一动不动。 红发鬼王看了看张云燕,又看看御风怪,说道:“师弟,这个女子你已经看到了,该问的也问过了,觉得她怎么样?” 御风怪吐了口气,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 他看了看云燕,说道:“这个丫头看上去有些不一般,头脑也很清晰,虽然已被束缚住,但气势不减,也不怕死,话语充满敌意。” 红发鬼王也有同感:“是呀,不然她也不敢来这里捣乱。” 御风怪哼了一声,神情有些不屑:“她的气质并不可怕,说明是个头脑简单行为莽撞的女子,不足为惧。到头来,她只能碰得头破血流,直至丢了性命。” “嗯,师弟之言有理。我和她打过几次交道,比较了解。她本来是个无能之辈,不知为何,武功却有了惊人地进步。这个丫头心眼不少,本领不俗,你可不能大意,要多加防范。” 对于张云燕,红发鬼王已经有了感受,并不轻松,必须认真对付,在认真叮嘱。 御风怪随口应道:“是嘛,那就更好了,正可用她练一练手,试一试功力有多大长进。” 红发鬼王又道:“师弟,到时候尽管放手一试,不过还要手下留情,不能要她性命,我还要和她……还要把她交给圣主处置。” 这家伙说的没有错,此外还暗藏私心,又不好明言,怕御风怪来了情绪把美女打死。 他不能失去思念已久的美女,否则那颗邪恶的心灵该如何抚慰呀? 御风怪不知道红发鬼王心里打的小算盘,听了此言有些意外,也正合心意,或许有机可乘了。 红发鬼王说道:“师弟,既然已经准备好,现在就动手吧。” 御风怪已经和张云燕商议妥当,心中急切,也想尽快实施,免得夜长梦多。 他见红发鬼王说出来,立刻应道:“好吧,现在就走。” 红发鬼王又叮嘱道:“师弟,你可不能轻敌呀,对付这家伙我也不敢大意。还有,即使伤了她,也不能打死,圣主还另有用处,切记,切记!” “知道了,放心吧,关键时刻我会手下留情的。” 御风怪如此表白,也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厮杀的时候,一旦被红发鬼王看出破绽,也有话可说。 “这就好,该下手时就下手,该留情时就留情,要掌握好分寸。” 御风怪点了点头,趁机提议:“师兄,先给这个丫头解除束缚吧,也好让她活动一下身子骨,免得比试的时候施展不开,无法证实我修炼到何种程度。” 红发鬼王摇了摇头:“师弟也过于好心了,不必管她,这个丫头难以施展不是更好嘛,不用担心惹出麻烦来。咱们走吧,等到比试的时候再给她解除束缚也不迟。” 御风怪心意难成,暗自叹息,不好再强求,只能等待。 红发鬼王见御风怪要把刘健生带走,有些意外,也很不解。 他疑惑地看着御风怪,问道:“师弟,你是要用张云燕来练手,带这小子有什么用呀,不是累赘吗?” 张云燕见红发鬼王生疑,立刻紧张起来,不知道好友如何应对。 御风怪见红发鬼王果然生疑,心里一紧,急忙解释:“这小子也会些功夫,我想只身对付二人,看看如何,心里也能有个底数。” 红发鬼王更觉意外:“哦,他也会武艺,真是看不出呀。好吧,我倒想看一看这小子本事如何,关键时刻我来收拾他。” 既然比试,就要找个比较宽敞的洞穴,去哪里好呢? 御风怪要去靠近洞府出口的那个大岩洞,那里比较宽大,便于施展,而且远离洞府内部,打斗起来不会影响师父休息。 红发鬼王觉得有理,便和师弟一起,带着张云燕及刘健生离去。 他们很快来到靠近洞口的那个大岩洞里。红发鬼王解除了束缚张云燕的魔法,也给刘健生松了绑。 张云燕活动一下四肢筋骨,巡视一下岩洞,看见了那个形似骷髅头的岩石,心里有了数,并向刘健生示意一下。 刘健生看了看那个控制机关,对云燕点了点头。 张云燕立即呼唤宝刀,眨眼间,两道闪光飞入洞内,到了主人手里,正是黑白飞龙神刀。 红发鬼王见飞来两个闪光之物,吃了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已到了张云燕手里。惊疑中,他立刻认出来,那是师父刚得到的两把宝刀,想不到又被仇敌收回来。 红发鬼王惊诧不已,这真是两把灵性十足的宝物呀,世上罕见,独一无二。看来,师父要想得到这两件宝物,必须除掉张云燕,才能断了宝刀的依恋。 御风怪也很惊异,对朋友的宝贝兵器暗暗地赞叹。 很快,张云燕和御风怪交起手来,刀刀紧逼,互不相让。 第四三五章 鬼洞激战 魔鬼洞府里,厮杀激烈,响声惊人,气氛阴森,更加恐怖,随时都会鲜血飞溅,令人胆寒。 张云燕和御风怪互不相让,打得不可开交,看上去真是杀红了眼。 红发鬼王在旁边观战,十分紧张,时刻准备参战。 刘健生没有忘记重任,要伺机打开洞口,祈盼能逃得性命。 霎那间,宽大的洞穴里,杀声连连,兵器的击打声不断,刺痛了紧绷的神经。“地狱”里阴森恐怖,更加可怕,无不为之胆颤心惊。 张云燕和御风怪一上手就杀在一起,打得难分难解,气势之惊人,出手之凶狠,令人心惊,似乎要杀个血溅尸横。 看来,他二人没有演戏,是真真切切地打起来,不敢让红发鬼王看出丝毫破绽。 他二人攻势迅猛,刀刀相对直奔要害,看气势,不把对手置于死地决不罢休。 不过,他们心里有底线,攻击看似凶猛,其实一招一式都在控制力度,决不让朋友受伤,尤其不能受重伤。 他们在真刀真枪地厮杀,毫不留情,也是在演戏,而且演得太逼真,演技是在伤及对手的一瞬间,局外人无法察觉。 红发鬼王非常紧张,时而心惊,暗暗地为御风怪使劲,时刻准备应付不测。 刘健生有生以来还没有见过这么激烈地厮杀,深感震惊,恐惧不已。他看着二人怒视的目光、凶狠的神情、分毫不让的气势,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 他很不解,本来已经商量好的,只是演戏,怎么真打起来啦? 健生暗自哀叹,这样下去,无论伤到谁,一切安排都泡汤了,注定要死在鬼洞里。 岩洞里,激战正酣,叫骂声,击打声,声声震耳,令人心惊。 为了不让红发鬼王生疑,张云燕和御风怪只能奋力拼搏,在一招一式的最后瞬间控制一下力度。 不过,控制点实难掌握,力度瞬间改变更是不易,时间长了难保不会失手伤了对方,或被红发鬼王看破。 为此,他们很紧张,又没有办法,只能继续打下去,盼望尽快结束这场可怕地厮杀。 御风怪见刘健生还不动手,很焦急,不住地向他示意。 刘健生看到了,也非常着急,还是没有动。 御风怪急了,对张云燕喊起来:“丫头,你快使出真本事吧,此时还不动手,要等何时呀,否则就晚啦!” 张云燕知其话意,应道:“妖怪,我要是拿出真本事,你就没有一点儿机会了,我会让你知道姑奶奶的厉害!” 说话间,她也伺机对刘健生示意。 刘健生还是没有行动,在摇头叹息,神情焦急,十分无奈。 红发鬼王看到了刘健生的表情,似乎要有所行动,立刻警惕起来,此人一旦参战,必须立刻截杀。 他见刘健生没有兵器,紧张的情绪有所缓解,这家伙即使先行动手,也无力伤及师弟,还有时间对付。 御风怪急得浑身冒汗,不时地瞪着刘健生,有了怒意,这小子还有心思看这场“武打戏”,实在可恨。 他很恼怒,也很疑惑,这是生死关头,如此大事怎能忘记呢? 厮杀中,御风怪扫了一眼洞门的控制机关——那块骷髅头状的石头,才发现红发鬼王正守护在旁边,难怪刘健生不敢行动。 他一声哀叹,心急如火,又十分无奈,洞口打不开,厮杀就不能停止,这样下去要到何时呀,真要命呀! 张云燕焦急不安,也没有办法,看来红发鬼王已有防备,只能继续打下去,等待时机。 可是,魔鬼自有主张,无力调动,要等到何时呀,难道非要杀出一个结果吗? 要到何时,御风怪不知道,张云燕不知道,刘健生也不知道,只能焦急万分,万分焦急。 红发鬼王看着惊心动魄地厮杀,一直为御风怪担心,害怕师弟一不留神被伤及。 他不敢有丝毫大意,紧盯着一招一式,在观察形势地变化,也在防备刘健生介入,随时准备出手合战强敌。 气氛紧张,厮杀激烈,喊叫声击打声不断,无不心惊胆寒。 红发鬼王心绪难安,焦急地问道:“师弟,这个丫头太厉害,要不要我来帮一帮你呀?” 他想好了,一旦需要介入厮杀,必须先制服刘健生,决不能让这小子钻空子。 御风怪正为不能打开洞口焦虑不已,听了红发鬼王的问话,随即有了主意。不能再耽搁了,且不说时间紧迫,也害怕失手伤了对方,否则一切都泡汤了。 他急忙应道:“师兄,我的兵器有些不太合手,你先替我一会儿,我取来板斧再收拾这丫头!” 说着,他没有等红发鬼王答应,跳到一旁转身便跑。 红发鬼王有些意外,立即紧张起来,他本想先把刘健生的穴道封住,然后再对付张云燕。可是,仇人已经杀过来,他无暇顾及,只好迎战。 御风怪在洞口处回头向刘健生示意,之后跑出大岩洞,准备应付突变。 刘健生不敢拖延,立即跑去搬动骷髅头,把其嘴脸转向了岩洞出口的方向。 红发鬼王本来就担心刘健生有异动,在扫视的目光中,发现他转动了控制机关,大惊失色。 “嘎啦——”响起一声低沉的声音,不用说,洞口已经打开。 红发鬼王吓得惊叫起来,却为时已晚,怒火上冲,十分恼恨。 他被意外之变震惊,有些慌乱,又无法脱身去关闭洞口,万分焦急,不由得分了神。 就在此时,张云燕已扑到近前,黑白飞龙神刀同时砍杀过来。 红发鬼王又是一惊,急忙磕开劈来的白色宝刀,哪知躲闪慢了一步,被横扫的黑色宝刀砍伤,腰间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血随即流下来。 鬼王又惊又痛,大叫一声跳到一旁,急忙呼喊:“师弟,快来呀,快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啦!” 他很想去关闭洞门,见张云燕扑过来,只能躲避,盼望师弟快点儿回来,共同应对险情。 御风怪听到了喊声,知道大事已成,既兴奋又紧张,立刻飞身回到大岩洞里。 就在这时,张云燕拉起刘健生跑出大岩洞,向洞府出口飞奔而去。 御风怪看了看,红发鬼王受了伤,张云燕和刘健生已不见踪影,总算松了一口气。 红发鬼王十分恼怒,忍着疼痛跑过去,要搬动骷髅头关闭洞口,防止仇人逃走。 御风怪慌了神,急忙阻止:“师兄不要动,千万不能动!” 红发鬼王愣住了,不解地看着师弟:“为什么?不能让他们跑掉!” 焦急中,御风怪无暇多想:“我……我要去捉拿他们,要是关闭洞口,我就出不去啦!” 他没有理睬红发鬼王,一边喊叫一边跑,飞快地追出去。 红发鬼王担心仇人已经逃出去,见御风怪追赶仇敌,害怕关闭洞口贻误战机。他没有选择,只能忍痛追随,去查看情况,很想助一臂之力。 张云燕和刘健生顺着洞穴转了两个弯,见洞府出口已经打开,便飞一般地跑出去。 御风怪已经追过来,大喊一声,要冲出洞口捉拿二人。 忽然,一阵强劲的黑白云雾席卷着沙石冲压过来,瞬间涌入洞内。 御风怪虽然有防备,但是不能躲避,被打得飞身而起,撞在洞壁又掉下去,和匆匆赶来的红发鬼王撞在一起。 御风怪受到重创,身体内外伤得很重,嘴里流出血来,疼痛难忍呻吟不止。 红发鬼王本来有伤,又被撞得一声惨叫,也在扭动翻滚。 其实,张云燕害怕好友伤得过重,并没有使出最大功力,否则御风怪会更惨。 红发鬼王强忍疼痛爬起来,看看洞外正盛的阳气,不敢出去追杀,无奈地摇了摇头,吐了一口恶气。他见御风怪伤势严重,无暇顾及自己,急忙询问查看。 御风怪眉头紧皱,在不停地呻吟,忍着疼痛站起来,一步一步地向洞口走去。 红发鬼王关切地问:“师弟,你要干什么?” “我去把他们抓住,不能让他们跑掉。”御风怪伤痛难忍,声音有些颤抖。 红发鬼王急了,跑过去把他拉住:“不行,你伤得这么严重,不是去送死嘛,快回来!” 他不由分说,拉起御风怪向回走去。 痛苦中,御风怪连声哀叹,不住地自责,声称是自己的罪过,让两个家伙逃走了。 红发鬼王摇了摇头,只能安慰:“唉,事发突然,应对不及,也是没有办法,跑就跑了吧,或许他们还不该死去。师弟伤得不轻,耽误不得,快让师父为你调治,免得落下毛病。” 御风怪叹道:“不管怎样,也是我的过错,昏头昏脑非要拿她来练手,才发生了这种事情。我对不起师父,真后悔呀!” “唉,已然如此,后悔也没有用了。”红发鬼王气哼哼地说,“师弟放心,那两个家伙跑了今日,却跑不了明日,迟早会抓住他们!” 御风怪身体疼痛,心里很高兴,此番努力没有白费,尽管伤得不轻,却很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