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夫的独白》 1.名字,们/Die Nama 我尽可能得想让这个故事愉快一些,那么就从结尾开始。 先推荐你们一首bgmdimitris karras 的“tango”。 我知道,我可能陷入了一种回忆,这是我跳下那个让全世界最彪悍的母老虎都足以吓尿的蹦极台之后的事情。关键是,我的好友段耀平应该系错了安全带,或者这跟安全带是加长款。 请不要把这个当成一种自杀,因为直到跳下来的那一刻我还是期望着“活”,尽管这几个月我经历的事情足以让我觉得“to sleep,perchance to dream”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选自莎士比亚哈姆雷特的超经典独白)。 现在,在我的正下方,有一大堆摄像机和手机摄像头正在对着我,他们大部分是我的哥们儿、死党、损友。尽管我清楚地知道他们是怎么看我的。(此处省略一百个微笑)对于他们来讲,也许我最大的愿望是跟他们一起大醉一场,然后打架,然后再和好。可惜我的身体出问题了,喝不醉,之后有一次喝多了,身体出现了变异,医生告诉我我不能再喝酒。。。 还没有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么。。。。让我想想,自从被丢到国外后我就多了许多名字,而我的众多的纠结点也在我的名字上。我姓唐,因为在族谱上是“鸿”字辈(怎么说小弟祖上也是贵族来的),全名唐鸿羽,英文名ben。说实话,我并不那么喜欢我的英文名,在高中时同班有个叫做benjamin的超级帅哥。那是个真正的硬汉,摔跤高手,全年最高学分获得者,因为我俩的名字重了,我就被成为 another ben,意思是“多余的本”。有几次我那可爱的数学肥老师把ben都给省略了,我直接成了“another”,也就是“多余的”。在国人的圈子里,“笨”貌似还是个极为拉同情或者好人卡的名字。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叫我benben吧,或者就像我最喜欢的女孩一样称呼我“笨笨”??,起码这个名字在女孩子嘴里还是比较好接受的。无论她是否带着恶意,妈妈总会教你男孩子要大度和包容。 对,你猜对了,我单身,但是这个也是前几分钟的事情。我与一个女孩子产生了一段起码我自己是那么认为的神一般的对话: “丹雅。。。”我拿起手机此刻已经站在了那个可爱的跳台上。 “笨笨,那么早啊,才七点。” “答应我一件事好吗?”我试探性地说。 “不好,我刚离职,没钱借给你。” “我爱你,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开始” …… 紧接着是十分自然的沉默,我们隔着半个星球,但我很肯定这和延迟毫无关系。 “我知道啊,然后呢?”丹雅以一种极为自然的语气做出了回答。 请问我该怎么接呢? 一个快要死的人和一个刚刚起床打着哈气的女人,但是女方尤其地认真。 “嫁给我,我对你好一辈子……” “我愿意。” 一个毫无修饰的答案,足以让我再次沉默,我从没有想过这个答案在这个女孩子(因为认识得早,她在我眼里总是13岁时的模样。而事实上她已经是两个闺蜜的女儿的亁妈了)的嘴里会那么得肯定并且自然。 她叫甄丹雅,我只在重要的时候称呼她名字。也许是因为被那个挪威戏《名字》折磨过一长段时间,弄得我自己有点神经质。这讲的是一对夫妻因妻子怀孕,没有办法独自生活,只能回到女方的父母家里暂住,但是父母生活饱和,还要养育一个刚刚成年的妹妹,所以变着方地赶这俩人走。然而大女儿的怀孕造成一场对于名字意义的探索。一个个美丽或充满意义的名字却成了坠地的流星。 我对于亲近的人从来不加上姓来称呼,要么加上后缀,例如xx阿姨,而丹雅,我称呼她为“丹”多一些。她是个绝对要强的北方女孩,一个在初中个头就有173cm的尖子生,她总是在笑着那种让人发毛的自信的微笑,千万别跟她讲道理,水瓶座向来最喜欢讲她们的道理。可是我却能看见一个绝对不会发生的场景她困倒在桌椅上,而我将外套盖在她的身上。她好累,真的好累。也许就是那一刻我的超能力觉醒了…… 这段话我从出发去外国开始每天早晚练习一遍,虽然有一点点出入,不过大致上还是相同的……起码内容完全一致。 “笨笨,你还好吗,说话呀?” “just……” “ich liebe dich, immer”从她的电话里传出了这句德语。 几乎是从未有过的满足。傻子都能猜到这句话什么意思。她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几天,或者几个小时,或者几分钟?又或许是我应该早几分钟?几小时?或者从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 然后我就掉了下去了。 你可能认为,此刻的我并不需要这样跳下去,但是没有人会在乎一个懦弱的人的想法,而这个懦弱的人可能会这么告诉你:说好要跳的,下面有人看着呢。?????? 如果,再胆大一点,也许跟胆大无关。 如果,再聪明一点,但我的智商没低到如此。 如果,我还能重来一次? 我想活,好好地活,不再懦弱地活着。 2.文字游戏/ Game of Tone 如果还能重来一次。 “想什么呢?”一个严厉的声音打消了我的念头,而此刻的我重新出现在了一间审问室里,周围印满了各种语言的词汇,有一个词是“confess”,即是英语“承认”的意思。 我看不见前面这个人的样子,但是他的鼻音很重,说中文,台灯很亮地打在我的脸上。 “好了,让我们重新开始。” “什么”我心里一团疑惑。 “没什么,你为什么要到国外去” “我已经死了是么?” “你为什么要到国外去” “这不重要” “你为什么要到国外去” ……整整15分钟的时间,这一个问题就没有换过。 突然他大笑不止, “好吧,你死了。而且死的很搞笑。” 我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紧接着的几分钟里,我觉得这个伙计简直是dc漫画里的小丑,我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考与问题 黑暗的房间里出现了一张沙发,一个投影打在了沙发正对面的墙上,他兴奋地拉着我坐到了沙发的正中央的位置。 “你还好吗?” “还行。。。”我说,其实我并不好。 “反正我也不在乎,开始啦,问你最后一遍,你为啥选择出国?” “为了梦想。”这他妈是p话。 墙上的光幕开始进行了倒计时。 那是在学校里,我的几个哥们相继地被家长带来学校办理退学手续,那是高二的时候,我们还很年轻。几户都是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美国。 我的心中就像是被流血热这种流感击中了。其中包括了我的母亲。 之后跳到了半年后。一个很普通的夜晚。 那是我第一次进星爸爸,我的死党请我喝了一杯摩卡星冰乐。一个从不喝咖啡的我开始接触这种国外的文化,我们聊起了他的新女友和在舒爽。 我开始被自愿地参加了各种英语补习班,紧接着是一场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不规则考试。 一个30多岁的老女人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监考,我的时间貌似不多,妈妈一早就把我拉起床了,而接下来的事情我觉得有点大条,因为我完全没准备好应付这样的考试。 其实这是一个简单的笔试,我坐在黑屋子里看着当时的自己,顿时觉得自己特别的清纯。但是紧接着一个相当烂的分数出现在了考试卷上,而那个老女人对我的态度出奇的差劲。 画面里的自己假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的特殊能力超感官爆发了,我听的见一种莫名的躁动: 拿着低廉的工资,做着别的部门的工作,下午还要去接孩子,随时都想骂人,又是一个考不上大学的....... 那个时候,或者说现在,最想打人的是我。那张老二皮脸上两只滚动的眼睛让我联想起“贼眉鼠眼”这个成语。不,那是纯粹的“狗眼”。 之后就是一阵争吵,原因很简单,她的态度不好被她的上级发现了。这是一家留学中介公司,而他们的老板是我娘亲的朋友。 我们出来了,我有点丧气。 “还行吗?”母亲关切地问我 “不好”,真的不好,貌似我又给母亲丢脸了。 “还行,没那么不好” “对不起” “没事的,他们会搞定的” 这是个只要有钱就能出去的年代,但是我产生了一丝退意,我真的有资格去那个被称为新大陆的地方吗? 很快画面又一次的消失了。我依然坐在沙发上,周围的光还是那么暗淡,可我依然可以看见墙上那个让人招供的字眼。 “你为什么要出国?”边上的男人用一种较为自然的语气问着我。 “他们都去了,我不想落后。”我终于把这口气叹了出来。这应该是这段时间以来最诚恳的坦白。 “你为什么要出国?” “我已经把实话说出来了,你还要我怎么样?”我十分气愤,因为这个问题已经没有回答的意义了。 “你为什么要,出国?”这个龟儿子又一次重复了一边,这是个文字游戏,一个我们经常玩的戏剧类文字游戏,但是这个东西的普及在初中。 我有一个极为糟糕的语文老师,起码在我的眼里她极为糟糕。她把很多很重要的课程一带而过,例如古诗词里的意向,或者一些现代短文中所藏的一些小细节。其中最为关键的一刻就是词性的重点。我敢打赌即使是现在很多人连主谓宾定状补都分不清楚。 言归正传,这个文字游戏的关键在于:没有一句话是相同的,每一个重音或者变化都有区别的,而细微的区别会造成不同程度的心理暗示。 “你,为什么要出国”, “你为什么要,出国” “你,为什么,要出国” “你为什么,要,出国” 现在反应过来,他之前起码用了四种不同的方法问我同一个问题。也就是说,我起码有四种不同的答案,而这些答案都是真实的。 现在还剩下三种。 “我为什么要出国呢?”也许我自己都不清楚。 不过现在貌似有许多的时间可以重新思考这个问题。在陌生国家的这几年,确实地成为了一个重要的转折。 在同一片天空下 国外的天很蓝。 那是一个十分让人受伤的比较,可绝非崇洋媚外。自从我回国后就一直待在了这灰朦的天空下,国外的天是如同大海般的颜色,但是我清楚地记得,在1997年,魔都的天也是那般的湛蓝,远处还有一个巨大的烟囱正在排放着黑色的恶臭烟雾。 妈妈跟我说,国外给她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在那样的天空下,人的感觉都会自然很多。我曾经被迫去ucla接我一个同学,不得不承认,虽然他们的美式足球打得很烂,但是那里确实是个被蔷薇包围的美丽校园,加州的阳光和大海给予了植物一种异样的生机。 可是我不是为了这美丽的环境去这个国家的,事实上我们的周围从来没有停止过危险。 “你为什么要出国?”这个问题再次响起。 “抱歉打扰一下。你刚才失神的几分钟的表情实在是太傻了,除了懦弱之外我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个词可以形容你刚才那个傻乎乎的眼神,也许迷离这个词很不错。你不是gay吧?” “不是。。。。”我斩钉截铁地回答。 “你当然不是,但是,你是否有些同志朋友。。。” “当然有,美国什么鸟都有” “那你就没有。。。” “是不是像你这种无聊鬼都特别喜欢编写一些断禁的段子。另外你刚刚的语气出自《冰与火之歌》第四季,我不是泰温兰尼斯特” “可是你正在付出代价。”那个男人继续挑衅着。“不过你也不是一无是处,居然记得这样的片段。” “这可能是我唯一的优点,发生过的和我看过的,我几乎不会忘。”我盯着他,感觉自己好像赢了一次。 “是啊,就像那天,你看到了那俩货在车里ooxx”他笑了很灿烂,灿烂得我想抽他。 随着这个男人的挖苦,漆黑的房间再次亮起了光芒,这次完全不同,是一个十分难言喻的角度,类似于狗仔的偷拍。 那是一辆老式的拖油塔车,蓝色,停在了离我们住的宿舍不远处。那个叫萨巴斯蒂安的哥伦比亚小伙坐在了副驾驶上。而车驾驶位子上坐着一个女孩。 amanda,化学课女神,美式拉拉队的队长,我的梦中情人,她美得像妮可基德曼年轻的时候,还有这伊丽莎白泰勒的野性敢。 然而他被那个沙雕的哥伦比亚人泡走了。 积木走到我的边上,“夺妻之恨啊。。。。” 我了个去,又被插刀了,积木是我的超级损友,一个全身肌肉超过豪力的男人,但是英语课毁在了一个叫史密斯的变态老师手里,因此要重修了。 于是晚上我们抢走了所有的食物,让萨巴斯蒂安自己去买pizza。 但是他当晚就住在了amanda家里。真是开放的国家,不过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十分富有,据说家里是从事大买卖的。。。。 我望着天空,发现天空好蓝,那么此刻我的父母是否也是在同样的天空下呢? 我们望着相同的天空,只是站在不同的土地上。 “你为什么去国外?”声音又一次响起。 “我不确定了,真的不确定了。” 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 账单之日 “给你调了一份档案”那个男人换了一件蓝色的晚礼服,胸口却带了一朵小红花,袖口有一些极为不明显的红色。 “这是什么?”我有点好奇。 这是这个男人第一次给我什么而不是直接让我看自己的过去。 那是一张这些起来的纸,有点像地图,也有点像纸扇。我翻开一看,白色的底子,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数字。。。。 “这是我的对账单,我第一张信用卡的” “bingo,这里是你一年份的,总共三年的。”他笑着,手里拿着个黑色的盒子。 花钱如流水,是我对自己那几年的评价,的确,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总是会有这样那样不过脑子的开销。 美金当时对rmb的比率是1:7.5+,我过了好长一阵子的兑换汇率进行生活的日子。生怕自己多花钱。 我的父母不懂做生意,卖了房子供我上外国的学校,现在回想起来,我真的不愿意去镀这个金。 “都是强迫的,被自愿的,貌似我自己不需要付这个责任。”对面的男人模仿着我的口气和样子,这的确是我的心里话。 那为什么不试着去改变呢? 改你的头。。。。。。 压根就没有重来的日子。而活在过去的一部分回忆的我一直妄想如果当时可以更努力一些。。。。 也是之后的日子我重新遇到了丹雅,那个永远骄傲的女人。这么多年了她一点没变,只不过去了欧洲深造。我都不知道她居然会画画。 “我说,不准备再给我看看我的梦魇么?”我轻蔑地微笑着,看着这个傻叉男人,蓝色礼服配红花,骚气逼人。 “我觉得你已经习惯了,所以玩点新花样”他若有所思,但我觉得我危险了。 “那你还在等什么,弄完了赶紧让我长眠” “激我没用,你先看完账单。” 我的每一顿炸鸡啤酒和巧克力都在上面,还包括我打游戏花的钱,美其名曰学习英语,实质上我做了很多。。。开销。 但是最后两年的,我的数字出奇地统一,每个月固定1200+250美金。 “这个帐不对” “哪里不对了”仿佛知道我要问什么似的,他修着指甲,如无其事地说着。 “这些绝对不再账单上,那些是我的房费,而剩余的钱则是我的生活费” “不错,你的每一笔生活费,我们了解你过去的一切。” 那是一段较为辛苦的日子,读大学来到了传说中的罪恶都市la。为了存钱,我每天省吃俭用,因为这里的物价和花钱的地方都不是盖的,当然没有纽约那么夸张。 一个月的零用钱有500美金,折合成rmb约3500,可是我能剩下一半多,也就是250,那么一年就是3000美金,我需要在这里待2年,那就是奖金6000美金。 不开车不买水不坐公交,一天的饭57刀,周末花钱多一些,但是不买东西就还好。 我还是不习惯做账,好在从小被母亲培养得能够斩断欲望。 我记得当时,外星人电脑alienware称得上极为nb的游戏机器,我的好哥们威伦给自己来了一个最高配的,给我羡慕得流口水,但是这毕竟不是我的钞票,而且我的生活费都在里面了。 看看自己比较坑爹的分数,实在没法提出要求,自己也无法打工,因此我被限制住了。 或者说害怕失败,害怕各种问题。 我最后存下了5000美金,花了一年半的时间,因为美金的贬值,市值不到35000 rmb,不过没关系,这些钱已经够我用一阵子了。我计划好了,可以咬牙买一台心仪已久的外星人,然后到了考驾照的日子了,也需要弄辆车,二手的能开就好,或许5000美金刚刚好。这一年我度过了几个硬仗,写了好几门课的论文与调查报告,说实话真心想死的感觉。 各种引用和格式,还有论点论据,英语不用说,从地狱爬了一圈怎么可能不好,就在我满心欢喜地准备归国度暑假时,妈妈给我打了个电话。 她问我账上有没有5000美金,让我全给她一个在美国的朋友。 我犹豫了一秒。 我永远忘不掉这一秒,似乎这一年的人生就在这一秒钟里。 “有的,我现在开支票给她。” “那不是你的钱,是你妈的。”穿蓝衣服的男人跟我语重心长地说。 “是啊,他们都是那么说的。你还有什么招么?我放下了,这已经对我没用了。” “那么就看看吧,如果你没啥可担心的话。” 影片又开始了,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被迫去看了多少过去的事情。 这像一个囚笼,让我一直一直轮回在自己的懊悔中。 光很亮,我在班戈的田野上慢跑,浑身肌肉,挺拔俊俏。 此刻我觉得大事不对了。影片中的我出于朋友义气,帮他们走了几笔帐,每一笔都转了一成多,后来有个日本同学在创业,玩了一种虚拟币,类似游戏币,我给他投了一点,500美金的量,他很感谢我,之后我们都参加了一起组建的单车组。 之后我们哥们几个去一起学习,一起考试,sat都获取了不错的分数,而我经营起facebook,开始玩弄起圈子。 我找到了丹雅,并且知道她有男朋友的事实,不过那个家伙是个十足的渣男,我回到了魔都,送他一阵臭揍,直接被带进了局子里。不过对方并没有起诉我,反而我给自己定下了硬汉路线,决定重新学习一门武术。 我不想靠母亲养活,也不在乎美国的一切,反而想去世界看看。于是开始打工并且在学校拿到了心理学和哲学学位。偶尔去酒吧弹弹琴,或者打一架练练身手。 我的身体很好,可以尽情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偶尔跳个伞是常事,空下来坐坐甜点,甚至还做客了破产姐妹。 我认识了马丁,《冰与火之歌》的作家,我还参与了他的电视剧制作,并且猜出了仅剩的几个塔格利安成员。 一个突然的机会让我得知当年的500美金有了巨大的收益,那个日本同学做的是比特币,一下子升到了3000多倍,整整近150w的收入,这下子我有了旅行的资本。 接下来则是我最大的理想,我买了环球影城和加州迪士尼一个星期的票,痛痛快快地玩了半个月,买了一大堆玩具,包括我最喜欢的乐高。 看到这里我的心再次被捏碎了。我并不是个敏而好学的人,读书也向来是思而不得其法,但是肯花时间去研究,甚至在思维导图还没定性的时候,就研究出了一个我自己的系统。 可惜,我不会弹琴,不爱看书,甚至不喜欢跟别人交流,更没打过架。 那正在放映的,是理想中的我,更是只要稍做改变就能成为的自己。 “你为什么要出国?”男人问着。 “为了承受和我无关的这一切,为了让自己显得更蠢。”我望天长啸一声。可是那个男人却把我一下子摁在了桌上。 “为了给一切画个句号。”我淡淡地说。 他笑了,这是答案,但我明白,这不是全部答案。因为在我骗自己的同时,有一些心里话一直在心底里。 而且这段不存在的回忆,还没放完。 铁打的女人玻璃心 故事还没结束。 那个完美的自己遇到了那个完美的她。 这突然变成了一个相杀的过程,因为丹雅依然爱着那个被揍的男孩,他叫田田。。。。。 这里强烈建议听听光良的《童话》,因为部分感觉极其相似。 在揍完人以后,画面上的唐鸿羽十分惬意,觉得自己特别的男人,但是下一刻他的心就碎了,因为这个女人在保护那个挨揍的男人。 在行动时的男人特别迟钝,而行动过后却极其敏感,这一顿差不多是给自己和她画上句号了。于是画面中的我“我”走了,留给他们空间去品尝甜蜜,而自己感觉顿时老了,于是去自己常去的牛排店,吃了一份战斧牛排+红酒。 一共两公斤,吃得只剩骨头,顿时觉得人生巨爽,甜品也好吃到流泪。也许这就是缘分。 三个月后的一天,我在公交上研究斯斯坦尼拉夫斯基的时候,接到了一个没有码的电话,是用skype打的 她打的,劈头一句便是:“笨笨。。。” “分手了是吧。”我直接了当地问她 “。。。” “没事,有我在。”随着一颗又有点碎了的心,我说,淡淡的。 哭声不断,只听见被叫着的我的名字。 “我在的。”我那么回答。 时间仿佛禁止在了这一刻,而我确实希望能够飞越大西洋。 “唐先生,有你的电话,画面里的女王大人给你打的”穿蓝衣服的男人一本正经地说着,像个管家却越发好笑。 “你们居然还能跨越三界打电话?”我表示怀疑且不不理解,谁知道这会不会是下一个圈套。 “笨笨,是你吗,笨笨?”他直接拿着那玩意儿对着我,声音从话筒里跳出来。 此刻我却失了声,看着远处的她在伦敦的画面,再看看现在的自己。突然,蓝衣人挂掉了电话。我后悔了,上前去抢,可是他却又一次出乎我的意料,他直接把电话给了我。 “如果你记得电话号码,随便你。” 在如今微信横行的年代,没人会记得这样的细节,更别提英国伦敦的区号。 这是一台老式的转盘电话,又被算计了。但是我还是拨起了一个号码。。。。 一点声音都没有,此时蓝衣人看了看我,手里拿出个录音笔: “笨笨,是你吗?” “有意义么,有意义么?”我愤怒了。 “有意义啊,我快了,你happy,大家开香槟,顺便回答一个老问题吧。” “我没什么理想,没什么期望,所以压根没啥出去的理由,然后就那么出去了。”我开始咆哮。 “是啊连迪士尼都没去过,看着别人买了套票的感觉如何?忘了,还是妈请别人去的,居然没有你的份,真可怜。”蓝衣人表演得非常安慰我的样子,但是没有一丝想要掩饰自己虚伪的样子。 “继续看下去吧,我想看看你们是怎么编排唐鸿羽这个人的。”我回归淡定,纯粹不想输。 “as you wish~” 我们回到了沙发,那是丹雅,她的婚礼,新郎不是我。 但是我还是去了,与我生死与共的21个兄弟们。 抢婚,这辈子最想干的一件事,我发现那个倒霉的新郎还是那个叫田田的,据说已经是外国著名大学的高材生。 现场极为混乱,如同西西里的黑帮火并。但是我们砸东西砸得十分快乐。 我们先干掉了伴郎团,突然伴娘团怒了,然而我们是有素质的,绝不打女人,于是兄弟们施展出了绝世的魅力,拐走了伴娘团替我开路。 我开始了与那个蠢货的单挑,而我忽略了,应该说那个唐鸿羽忽略了一个最基本的问题,对手向来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对面的丹雅。 她是第一次穿成洁白的衣裳出现在唐鸿羽的面前,混合着那样漠然的气息,发出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 我不能臭揍这个穿新郎装的,不然太过没有风度,可是既然婚礼都砸了,也不在乎多这么一榔头。但是不行,起码在这个女人面前不行。 可是就在这一刻,画面陷入了静止。 “卧槽,放下去啊”我喊着。 “不好意思,卡带了,不过估计修不好。” 蓝衣人拿着一把剪刀,貌似刚刚剪过什么。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问他 “我只是觉得你这个looooser配合这么个巅峰有点不接地气,回头要让人重新cut一个出来。”他一扔剪刀,画面正好停在了丹雅要对我说什么,或者做什么前的那一帧。 “把片子放下去。”我冷冷地说, “你的威胁永远是那么无力,你是不是永远发现不了自己的问题。”他叹了口气。拿出跟黑棉棒来清理耳朵。 “这不是cut出来的吧,这是我曾经的梦,你在读取我的大脑”我将手摸向后脑,上面有一个不明显的固体物质。 “呀,被发现了。”他吐吐舌头,表情有点害羞坏。 “你到底是谁,我到底在哪?” “想知道,可以,你必须先回答我的一个问题,我知道答案,你也知道答案,其实这是一个非常好回答的问题。” “我为什么要去美国。”我看着他的眼睛,提前回答了他的问题。 不错,这就是那个核心的问题。我一直都清楚,它一直都存在,但是我却想不起来了。 “鉴于你发现了我的小无聊,我给你一点优惠吧。” 他玩了一个全息投影,那是一大堆的各式各样的箱子,其中三成已经被打开。 “这是你的故事,甚至很多是你裙带的故事,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答案就在里面,找到了就真的peace and quite了。” “我想我的时间不是无限的吧” “恭喜你又猜错了,我们更偏向于你在这里无限待下去,哈哈” “我尽量不让你如愿。” 于是我开始翻开那些个箱子,但是仅此一下我就后悔了,这个箱子就是我和丹雅那段虚构故事的结局。。。。。。 波浪型分数线 我惊醒过来。 蓝衣人坐在我边上,看着一本给我快翻烂的书“演员的自我修养”。然后若无其事地对我说“醒了啊。” “我睡了多久。”我问到,我看向蓝衣人,他没有怎么搭理我。 “时间是个相对的概念,其实并不存在,不过你硬要说的话,一秒。” 这个梦真的好长,我却记不得梦的结果了,不过从我的表现来看,应该发生了某些惊异的事情。 蓝衣人继续看那本书,《演员的自我修养》是斯坦尼拉夫斯基的一本日记,记录了作为演员的自己切身体会到的演员技穷与感觉。我拜读过这本名作,但是对于我更多的则是另一方面的帮助。 蓝衣人看着书指了一下隔壁的箱子们。 “一个?”我惊讶了起来,是的只有一个箱子打开了,而其余的原封不动。 “是啊,那是创造出来的实验箱,尽管有.......”这还是他第一次欲言又止,我觉得他一定在隐藏一些什么,让我忽略掉的重要信息。 “算了,你继续吧,如果箱子对,说不定可以拉开一大片哦。”蓝衣人放下书,跟我把话说完,又重新开始翻起书来,这一次他的速度十分快。我看着他,突然有一种新的想法。 他在假装露出破绽,再故作镇静,让我去陷入思维的怪圈,我和丹雅有一道无法越过的屏障,但这并不是国外的经历造成的。相反,我感谢这段经历让自己与他们这帮优等生站在了同等的线上。 墙上依然现着“认罪”的字眼。无论如何我现在必须继续进行这个无聊蓝衣男人的游戏,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他不是男人,而是鉴于几种人之间的那种存在。 我翻出了下一个箱子,我发现这个箱子是一个长长的由锁链连接起来的长家伙。 一次性拉开了七个这玩意儿。于是我打开了第一个,那是一张蓝色底的纸,上面写着一连串的数字,还有我熟的不能再熟的字了。 tofel 从没有人知道我的这些成绩,因为我总共考了8次这玩意儿,我倒是很好奇蓝衣男从哪里搜集到的这些,突然箱子如同张出了牙齿,七个一起将我活活吞食殆尽。 有事一段不忍直视的回忆。 我是个说谎很烂的家伙,但是根据电影里一句很棒的话:要骗过敌人,先骗过自己。于是我告诉自己,没关系,我在努力ing,开始了自己貌似很努力却很没效率的学习。 父母很关心我在国外的成绩,而我自信学校的几门课还是过得去的。可是tofel一直是我的心病,因为这很严肃,起码被形容得很严肃。在国外,几户每个星期都可以考一次托福,于是我一连报了两次。 与哥们们一起杀了过去,结果就像是过节那样的愉快。 是的,我的成绩很糟糕,他们平均拿到了80左右,而我只有可怜的44。我看了一眼成绩,听力低得只有3分。 这是我自己完全不能接受的,而我自己却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又一次长得发疯的路程,又一次长得发狂的战争,有一次艰难地打开自己的成绩,又一次失落。 要求只有61分,这其实是个相当简单的目标。 我不敢告诉父母,不敢告诉朋友,不敢告诉老师寻求意见,因为我的概念里,这是一个十分简单的问题,只要多阅读,多练习,多看书,多背单词,一定可以搞定的。 46,48,44,43,54。 我的分数开始一次又一次地起伏,听力和阅读还是一样的难过,而口语和写作居然可以稳定在25左右。(托福小分最高30,总分120) 同样,我不敢跟母亲说,可是快来不及了,因为大学的报考招生已经要开始了,而这个分数几乎要命。 那是第七次,一个新来的越南同学跟我们一起去的,那也是个神人,成绩相当给力。据说他之前考试失常只拿到了77,所以来重考一遍。 而我呢,就差那多出来的七分,不禁只能望天。 我不喜欢读书,游戏和有趣的故事,另外我的演技越来越精湛,我必须在周围人眼里表现得像一无所谓,二无顾忌的三无产品,无聊、无能、无害,也许这才像别人眼中的我。 这是第七次,考完试后,我已经没有勇气去思考那些问题了,为了保险我报考了第八次。时间就在半个月后。 考完了,差不多可以混混了,我发现学校最难的是音乐课。有起码十几张专辑要记,而且上面有许多古典和现代乡村的歌手与曲目。 这考的是单词啊,还是超常的。因为之前的tofel考试,我的音乐成绩在死亡线边缘。国外的课程除了数学课没那么好混,如果差了一点点,那就会对大学的申请有很大影响,而之后又有许多新问题,例如社团活动。要么突出,要么平庸,而我绝对是平庸的那个。 就在我最后一场托福考试的前一天,我接到了一个在美国的阿姨的电话,对我一阵子嘘寒问暖后告诉我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我外婆被查出乳腺癌进医院了。 而就在这个之前,我刚和我妈通过电话,她显得十分正常并且自然。于是我立刻打了个电话回去,当时也顾不上一分钟一美金的价格。 妈妈告诉我一切都好,不用我担心,不告诉我就是怕我瞎想。怎么可能?那可是带大我的外婆。 可是我心里明白,我即使回去了也起不到任何作用,而我自己也无法再逃避我自己的问题。 第二天我依然参加了考试,那条漫长的车路出奇的快,而我也异常得平静。 考试很快结束了,四个小时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难过。但是我并没有立刻买回程的机票,因为我明白,这不是我现在该做的事情。 。。。。。。。。 。。。。。。。。 我从来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自私地为了别人在生活? 这,就是答案? 一段纯洁的友情 周围的一切在我得到这个答案的同时被如同空间切割般地消失,而我被直接丢入了地下的黑洞中。 这无疑是重温一遍死前最后的时刻。 我,是谁? 唐鸿羽,还是我自己? 说实话那是一个要被用来引以为戒的我自己,说不定还会成为教科书的反例,wait,说不定连教科书都不会收下我的故事吧。 我重新掉在了沙发上,这一次蓝衣人坐在了茶几上,继续看着那本《演员的自我修养》。 “欢迎回来,看来你已经得到答案了。” “为了别人。”我没有表情,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 “再准确一些。”小丑没让我看到他的脸,继续着阅读。 “为了别人眼中的自己。” “这是你想要的吗?”他问。 “我不知道。” “现在也不知道?”他又问 “是。” “为什么?” “这样轻松些” “你轻松了吗?” “没有” “为什么” “因为我以为那会轻松些。” “真的?” “你和他们问的一样。” “他们?”蓝衣人突然很感兴趣,“是他们,还是她?” “既然你都那么问了,我还需要继续回答么?” “这是她的盒子”他摆出了一个盒子,这是一个淡雅黄的魔术盒。上面有一首古诗,却少了几句。 “漫雪舞作雾,” “。。。。。。” “归期未有期,” “。。。。。。” 显然要打开它,需要将古诗填进去。 蓝衣人给了我一支笔,我缓缓地填上了缺少的那两句。只见一阵寒意从盒子释放了出来。 那是个绝对的冬季,而我们喜欢待在图书管里,因为图书管理员是个非常nice的女士。 当时绝对是facebook横行的年代,同时我们也在疯狂地在校内网上偷菜。 我正在写日记,这算是我在下课后最喜欢做的事了。总比跟那帮人在一起谈论各种那啥的话题好,反正在美国会有各种不正经。 此刻那个长头发,总喜欢穿一件淡黄色毛衣的女孩会吸引我,她也是个不常参与聊天的人。 成为对方好友的方法一,+对方校内网好友,然后偷她菜,很快她就来强硬提醒我,禁止访问她的菜地。 她叫段誉,对,段誉,会武功的段誉。 我跟她因为一些矛盾切磋过一次, 我输了。 不过这完全不影响她在我心中温柔典雅的形象。不过我完全没有追求她的意思,只不过,她很好。 有一次她主动找我,一开始我觉得自己交上了好运气,但是她问我懂不懂降头术,顿时懵圈。 因为学习成绩奇差,所以将我的心思全部放在了神秘学上。我研究的是星座。。。。。的姐妹,塔罗牌。 不过很快话题就转回到了她的身上,我们成为比较要好的朋友,偶尔谈谈心聊聊天。 我知道她喜欢笑,可是值得笑的事情却不多。 有一天我发现她胖了,而且胖了很多,她告诉我她在吃素。 吃素为啥还会胖?之后稍微研究了一下她的饮食发现,她顿顿吃冰淇淋、蛋糕当饭后甜点助消化。据她所说,吃这些有助于补充肉类提供的热量和微量元素,更有助于美化心情。 我真愿意和她一起美化,可惜我无法放弃肉类对我的诱惑。不过这依然改变不了我对她秀外慧中的印象。 那是冬天,美国东北部的冬天非常冷。我们的飞机航班全部取消了,但还是有一线机会,因为还有一班去纽约的飞机。 于是我和段誉无聊起来,她让我算算看,是否可以成功转机并且起飞。于是我开始了一次不一样的占卜。 塔罗的占卜完全是随机的,除非肯付出比较高的代价。 “命运之轮,塔,大主教,月亮,隐者,国王。” “魔术师,星星,倒吊人,愚者” 占卜之后她有了点期待于是我们开始打发无聊的时间。她问我: “你当初为什么来美国” “好多同学都来了,并且我妈也想让我来,我爹倒是反对。不过我倒是不在意,也想到外面看看。” “我总觉得你不开心。” 她一语中的,而且紧接着更加不留情面。不过这也不会改变她在我心中楚楚大方,动如脱兔的印象。 “是吗?”我看着她面带微笑, “因为我太堕落了吧,哈哈”几分钟后,我继续面带微笑回答了这个问题。 每天晚上戌时,也就是大概八九点左右,我都会给自己占卜一次,作为研究,也是探索,得出的答案几乎出奇的相似,也让我更确信这种神秘,至于问题每天都相同: “我到底该不该来” 几乎每一天我都会重复回想自己所做的那些傻事。然后醒来当一切不存在,再重复思考一遍。周而复始地折磨自己。 终于她登上了飞机,晚了四个小时从机场起飞,而我留在了那个雪天雪地的机场。 也许她不知道,那天我支付了代价,就是我的飞机可以起飞的机会。我回到了宿舍,这又是一场冰雪的灾难。因为提前计划好的离开,我的宿舍里没有吃的,于是我去超市半路上掉进了路里,定睛一看,这里原来是个山的下坡,已经被雪埋住了,完全看不出来。 我好不容易爬了出来,走到了超市,但是所有的超市统一关门。 今天是圣诞夜。 bgm silent hill“寂静岭”响起。 寂静镇 冰天雪地,无人的大街,消失了的车辆,监狱旁的便利店。一家网红冰淇淋店的店主据说几个月前自杀了。 关键是,这里是美利坚国。 各种恐怖故事的温床,似乎在这里随时随地遇到僵尸啦,吸血鬼啦,狼人啦,二重身啦,女巫啦,都是合情合理合法的。当时我正在追一部美剧《vampyr dairy》,可是这一天接连出现了难见的不幸。我完全不怀疑接下来会出现那些超自然生物或者神秘场所。 wait,这应该只是我的回忆。可是在回忆里出现了一些变数。 重新理一遍,我是唐鸿羽,一个从高空蹦极出现意外却欣然接受,直到生命最后才知道一些生命意义的懦夫。。。 然后被一个穿蓝色衣服的混蛋不断调侃,面对自己的人生谎言和失败。总之我一直在回忆中求生,在思考中自残。。。。 可是现在我的周围却出现了一些变化。这个是我的回忆,却也是一个新的环境。 我送走了段誉,我的好姐们儿,然后一个人被困在了这个寂静的镇子。 有一些事情可能会要发生了。僵尸?病毒?还是寂静岭? 老子有机会当英雄了?想想都兴奋。 天还亮着,说明我还有时间,我再次确认周围确实没有人了,回想起近十年前,那个时候镇上也没有人,可没有像现在这样让我恐惧。我需要武器,作为主要人物,不是应该都拿个什么武器在身上么? 还好美国是个武器合法的国家,而我收集了一些趁手的。我知道宿管大叔的那里也有一些存货,但是首先我需要杀到自己的房间,在日落前。 于是我选择了另外一条路,一条经过小镇剧场的路,我是第一次那么近地看这个剧场,紧接着我听到了一声惨叫。。。 寂静镇2 我慢慢走入剧院,一个老掉牙的海报贴在了门口,貌似有一阵子没有人运营,可是大门却没有锁。 剧场并不大,铺着红色的地毯。应该是有光亮着,否则我看不清周围的挂在墙上的图片。 其中很明显有莎士比亚的四大悲剧,很搞笑的是许多人都认为《罗密欧与朱丽叶》是四大悲剧之一,但是恰恰这是个喜剧。 那个年代,全面的,喜剧占领市场,或者可以叫他们讽刺剧,像《罗朱》这样的喜剧因为过程的搞笑与结果上两大家族的和解,造成她喜剧的实质。戏剧都是为社会与政治服务的。,艺术作品反应的很多也是这方面的问题。紧接着一幅图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很大的一幅图,名为《屠宰场》,可既没有血腥,也没有刀刃,更没有被杀的生物,只有耸立的大楼,老式的电车,报童与垃圾堆。随后是一副教堂的画作,上面有一个黑人,一个神父,一个嬷嬷。 那一声惨叫后我更不敢快步地进入,怕打草惊蛇,凭借我对剧场构造的熟悉,我从化妆间绕到了舞台侧面,而非观众席。 化妆间向来是全剧场第一凌乱的地方。然而这里却干净整洁,准确的说,什么都没有。 我摸到了后台,慢慢地透过幕布看到了前台。 什么也没有? 这里没有人,观众席上也没有,透过后台的监视器我可以很容易地检测这个剧场里的角角落落。 也许这个时候我更希望看到的是一个僵尸正在舞台上戏剧性地啃食着一个路人甲,这样我可以按照目标的追捕逃跑了,而现在。。。。。 监视器是开着的,没有人? 于是我立刻冲到了舞台上,只见场灯一下就灭了,昏暗的剧场顿时以我为焦点,亮起了追灯。 等我回过神来,台下已经出现了各色不一的观众,表情单一,却做着类似的动作。木偶,全部都是木偶,而且应该一开始就在。 “请开始表演吧,男主角。” 一个熟悉的声音,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司仪,戴着一顶搞笑的高帽子。 “要是我不表演呢?”我如释重负地问他,但是尽可能得不表现出来。 木偶门站了起来,表现得极为不悦,有一些从凳子下面抄出了武器,甚至还有半自动步枪的上膛声。 我醒了醒嗓子, “to be or not to be。。。。” 我用接近于法语的发音念了这一段。 “。。。。lost the name of action”我完美地结束了哈姆雷特的经典台词。 “接下来请欣赏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经典片段,楼台会。”蓝衣人义正言辞地说到,让我措手不及。玛德,真想整他,不过看在台下热情的观众人偶们拿着半自动步枪指着我的份上,我就先忍了。 楼台会,罗密欧要满身荆棘刺地翻墙进屋找朱丽叶。 只听见“罗密欧啊罗密欧,你为什么要叫罗密欧。。。” 这还是蓝衣人的声音,在观众们看不见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电子版在提示舞台调度和台词。于是我做了个决定亲他。 既然他已经完全没有下限了,我也用不着顾忌,就让观众们欣赏一次刺激节目吧。 “朱丽叶,我爱你,我们接吻吧!”说完,我醒了一口痰,又咽了下去。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蓝衣人完全不想说话的状态,接着我靠近你了他。。。。。。 老朋友 我成功强吻了蓝衣人,然后整个舞台炸了,我听到了台下的欢呼声和口哨。至于蓝衣人,他吐了。 我也想吐,但是逃命更重要。于是我一个空翻跳下舞台,高喊了一句“朱丽叶,等我回来,我去买戒指!”于是唰的一声夺门而出。在舞台效果中有一种类似与观众的互动,还好我是个有常识的人,但是就在我逃离剧场后,他们终于追了出来。 一大堆恐怖木偶在蓝衣人的指挥下蜂蛹而出。 现在估计去取存货也来不及了,必须离开这个地方,可是这是个类似于边陲的小镇,离机场将近一个半小时的路程,除非能插上翅膀。 木偶越来越近,而因为大雪,体力越来越少。我路过了那座上学时尝尝翻越的大桥,它就在超市边上,我下意识地觉得,现在最有几率活下来的地方是我的学校,那里有个修车厂,然而这么大的雪,只可能死在半路上。路过桥的时候,我看见桥下停着一架水上飞机。。。 我跳桥冲向飞机,在孤岛惊魂里面我尝试操作过这玩意儿,虽然死多活少,现在也只能赌一下了。然而飞机被河上的冰冻住,没法使用。 木偶涌了上来把我吞没,我给你绝不到手指的活动,也逐渐失去了意志。 但是我心里很高兴,因为蓝衣人总算输了一次。如果有下次,我不想再像现在这样窝囊地被一大帮木制品淹没,起码找个方式点燃。可是一切的妄想随着意识的模糊而消散,我回到了之前的那间封闭的房间。 蓝衣人坐在茶几上看着我,并且嚼着口香糖。 我从沙发上爬起来,双眼虽然无力但还是看着他。 “我也要。”我开口了,指指口香糖,但是他完全不想给我,只是像个灵魂出窍的躯体,在那里咀嚼。 “你崩溃够了吗,零?” 他突然停止咀嚼,看着我,突然把嘴里的口香糖拿出来,直接沾在了我的嘴唇上,轮到我崩溃了。 被咀嚼过的口香糖,想想都恶心。他是赤果果的报复。 “你怎么猜到的。” “段誉的作用并不是刺激我、让我反思自己的过去,而是引出一些我更不起眼的记忆。这才是你的目的,我的牌,22张大阿卡那的首张零号愚者。” “bingo”蓝衣人毫不做作,或许应该称他为“弄臣”,也就是“fool”。 “好久不见了,老朋友,”弄臣继续说着 “不,这算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本来你瘦得和纸片一样,现在都胖成一坨一坨的了。”我还击他,在他脸上我看出了一丝镇定,这对于从来没个正经的弄臣来说是一件很不寻常的事。 “呦呵,平常故作深沉的你,每天唯唯诺诺的你,也开始不说人话了。”他没有生气的样子,“那么久了,我还是头一次在你身上感觉到了恶心的意味,本来那么纯洁的你,居然也有同志倾向了。” “到底是为什么,这里是哪里,我到底怎么了?”我已经脱离主线很久了,总算是把话题拉回到和自己最相关的问题上。 “不能告诉你,但是内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要无限地折磨你,让你痛苦,让你失禁,让你成天崩溃。” “我们应该没仇吧。” “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他重新拿回了那本《演员的自我修养》,开始继续斯坦尼的日记故事。 “你说你想折磨我。” “嗯,是啊。” “为什么不继续了?” “不着急。” “你知道我最受折磨的是什么?” “什么啊” “你长得太好看了。”。。。 “你什么意思?” 我不说话了,也动手做一些我该做的事情。投影仪上继续放着一些影片,我发现这些片子都是以前看过的奥斯卡。我用余光偷瞄了一眼边上的弄臣,他显得有些不自在,却依然看着那本书。 我拿起一个盒子,这个盒子估计是我永远打不开的类型,因为这是个魔方。于是我拨弄着,突然想到了一个点子。 “弄臣,放个电影解闷呗。” “不好。”他斩钉截铁地回答我。 “又不是给我解闷,我是怕你憋出病来。”我笑了,现在我很享受这个感觉。而且我有预感,他下面会放那个片子,那个让我恨透的片子。但是那个片子是有梗的。 弄臣开始选着片子,而我的内心也呼喊着那部片子的名字。 美国,男人,女人,暴力,性,楚楚可怜,移民,欲望。 也许你会想到《教父》,接近了,却也很远。 我恨那部片子,有我的理由,可是却止不住地去想这部片子,也有一种必然。 人就是这样,越讨厌的东西反而越下意识地想起。 弄臣:“请欣赏《欲望号街车》” bin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