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秘闻》 第一章 水鬼缠身 我出生在黑龙江塔务县的一个村子里,这是一个很大的村子,听父亲说最开始村子里只有几户人家,很多人是从关里逃荒逃过来,太爷爷当时也跟着兄弟和堂兄弟一起向东北逃荒,那个时候虽然饿死很多人,但他们兄弟几个愣是都挺了过来,在这个叫汤镇子的地方落了脚,大家都共同经历过这场磨难,他们的感情特别深厚,后来在这个地区发现了大量煤碳资源,有很多人靠着开小煤矿发了家,他们兄弟几人一合计也开了个小煤矿,虽然赚的不是很多,但在这个村子里也算是富足人家,直到我父亲这一辈这个小煤矿也都还一直运转,所以我出生的时候家里条件还可以。 那时我家坐落在村子的最东边,虽然只是在那生活了短短的七年时间,但在模糊的记忆中对于我来说是幸福的,清晨时我和弟弟经常会在大人们还没有醒来时去屋子东边的荒地里去摘带有露水的牵牛花,然后坐在墙头上一边喝着牵牛花里的花蜜,一边看着朝阳从从东边的大地上慢慢升起,有时也会爬上大门上方的露台上吃着新摘的樱桃晒太阳,有时被母亲发现了就会训斥我们,因为门上的露台很高还没有护栏,母亲觉得危险不让我们上去,她有时忙不过来就让我姐看着我和弟弟。当时附近的小孩儿都愿意来我家,不仅有彩色电视看,我姐还有很多下伙伴,经常能看到我家院子里有一帮小姑娘跳皮筋。 一天,如往常一样一群孩子在我家玩闹,我刚在后屋的园子里摘了几枝樱桃,回到前院就看到邻居家的王慧独自坐在一旁,以往她是孩子们中最活跃的,今天却很奇怪,闷闷不乐的,我拿着一枝樱桃走过去,“慧姐,给你吃樱桃。” 王慧接过樱桃枝,并没有吃,只是讷讷的说:“小玉,如果你爸妈分开了,没人管你怎么办?” 我被她问的突然,又恰逢那时母亲将我看管的很严,不让我出去玩儿,就想也没想的回道:“太好了,没人管我,我就可以去外面玩了。” 王慧看着我吃的欢,又把她手中的樱桃还给我,说道:“小玉,姐姐带你出去玩儿,好不好?” 我姐从不带我出去玩,我自己又不能走远,当时听到王慧这么说当然是很激动的跳了起来,立马就答应了。这时我姐正和几个邻居家的小姑娘争吵着刚刚跳皮谁筋耍赖了,没有注意到我,王慧就骑着自行车载着我向村外骑去。这条路我认识,是通往长平村的,姥姥家就住在那儿,每次去姥姥家,都会经过一座桥,桥下有一条河叫洛河,父亲就会骑着摩托,我就坐在前面,疾风吹着脸庞,四周的风景快速的向后倒去,这条路的样貌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里。 那时的农村还都是土道,路不是很平,王慧也只是十岁左右,她骑的自行车是那种老式的,中间有一根横梁,我们这儿管它叫“大梁”王慧本来自己骑就不稳,再带个我,没多久我俩就不出意外的栽倒了,虽然摔得很疼,但从小我就和家里的姊弟们打架,就也没觉得什么,王慧看我没受伤,放下心来,可是我看着满身的尘土,知道我回家免不了母亲的打,有一次我和弟弟在路边玩沙子,弄得身上很脏,就罚我俩到墙边站着,我姐就和她的小伙伴们就在旁边取笑我俩,王慧当时也在场。王慧费力的抬起自行车,拉着我的手说:“走,咱俩到河边洗洗去,不然傅婶又该罚你了。” 母亲从不让我们去河边玩,因为这条河每年都会死个两三个人,大奶奶说那水是从山上流下来的,死去的人是献祭给山神了。我那时只有六岁,第一次碰到河水就什么都忘了,是自顾自的玩起来,炎炎夏日,进入河水凉凉的很是舒服,正玩得起兴,就看到一条小鱼从我眼前游过,我好奇的追着抓,可那鱼却怎么也抓不到,却又像挑衅似的在我身边游来游去,我正聚精会神的抓鱼,就听到一声尖叫,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王慧在河边冲着我大喊“快回来!傅玉,快回来!”我我被她喊得吓了一跳,才惊觉不知不觉中河水已经到我的胸口了,我连忙往回走,走了几步,腿上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动弹不得,我随手一抓想把缠住我腿的东西解开好回岸上,把那东西拿出水面一看,瞬间脑子一片空白。 竟是一团头发! 自从有了弟弟后,我就开始和和我姐住在一起,虽然有时打架,但每晚我都会缠着她讲故事,特别是鬼故事,,每每讲到吓人精彩的地方,都被吓得瑟瑟发抖,但是好奇心驱使我想要继续听下去,光怪陆离的神鬼世界,为我的童年添抹了一道不一样的色彩。这其中自然也讲过水鬼的故事,这把我抓上来头发立马让我想起故事中的水鬼,我害怕的挣扎哭喊着“慧姐,救我!水鬼抓住我了!”王慧听我这么说也吓哭了,不知该怎么办好。我一直在水里扑腾,虽然水浅,但体力早就耗尽了,连着喝了几口河水,就在我体力不支,马上就要沉下去时,一只大手把我捞了上来。 “小玉!小玉!” 我睁开眼睛就看到小舅红着眼喊我的名字。 “小舅…” “没事儿了,小舅在呢。” “有水鬼…” 小舅脸色一白正要说什么,小舅的一个朋友就惊讶说道:“这小丫头的脚脖子上怎么这么多头发!” 另一个朋友就又说道“这河里不会真有什么吧?”说着他就捡了根棍子向河里走去,那河水本来就不深刚到他膝盖处,过了一会,就听到他大骂道“妈的,这河里有个死人!” 我小舅这一帮都刚刚二十岁出头,又是在这一带混惯得,他这一帮人听说有死人,几个人就胆大的要把那死人从河里拉了出来。 第二章 作法 小舅让王慧照顾我,还让我们用手捂住眼睛,不让我俩看,他去帮着忙活,我偷偷摸摸的从指缝看过去,一个浑身湿漉漉身穿黑色长袍的尸体躺在地上,能看出是一具男尸,宽宽的袖子里伸出一只白的吓人的手,脚上穿的鞋子也很奇怪,他的装扮和电视剧上的有些相似,但又有些不同,尸体的头被小舅挡住了,我看不见。我以为会很吓人,感觉也没什么。 “良子!”这时有人突然叫小舅的名字,小舅身体一侧,我就看到一个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的情形。 在散乱的头发下,青灰色的脸庞面向我,一双没有黑色瞳孔眼珠全白的眼睛就这么圆圆的睁着,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尸体好像就在看着我,我也想着了迷一样,一直盯着尸体的眼睛,就感觉身上冷得厉害,当我意识到时,再想要闭上眼睛,却发现自己竟不能动了,我感觉越来越冷,就像在东北的三九天那么冷,不,比那还要冷,四周仿佛还下起雪,河面也结上了冰,而小舅他们却没有像没感觉到一样,还在谈论捞上的那具尸体,我想叫小舅他们,却怎么也发不了声,我心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就怕自己在这冻死了,这时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雪越下越大了,不一会儿河岸边、农田里都盖上厚厚的白雪,原本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竟慢慢的站了起来,朝我走了过来,小舅他们还是像没看到一样,随着尸体得越来越近,甚至我还闻到尸体上散发的腐臭味,尸体走到我跟前,缓慢的蹲下去,它的脸就离我十公分,我甚至能看到尸体脸上皮肤的纹路,发白的眼珠就这么盯着我,它身上隐约着有一股奇怪的香味,突然之间我身上一阵刺痛,就失去了意识… 我醒来时就看到红透半边天的晚霞,转头就看到王慧也昏迷着躺在我身边,我费力的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在一辆牛车上,小舅坐在牛车前和赶牛车的老人正在说着什么,他们听到后面有声音,一齐向我这边看过来。 “呦,玉丫头醒啦。”原来赶牛车的是我三爷爷。 “三爷爷。”我一张嘴,发现嗓子干渴得很,声音竟有些沙哑。 “小玉,你们刚才怎么回事儿?”小舅转身就坐到我身旁,脸色充满担忧的看着我。 被小舅这么问,我又想到刚才可怕的情形,浑身不自由地打寒颤。小舅和三爷对视了一眼,看我这样就没再多问什么。 三爷爷只是哑着说道:“玉丫头,现在没事儿了,一会儿三爷爷给你做大肘子吃。” 我没吱声,只是点点头,我下意识的看了下远处的河边,就看到好像有个人还站在河边,我再仔细一瞧,顿时心中一惊,竟是王慧! 我又看了一眼躺在我身旁的那个“王慧”,那她是谁? 刚刚松下的心,顿时又紧张了起来,我慢慢的往小舅身边靠过去,“小舅,你看河边是不是有个人。” 小舅和三爷爷都回头向河边望过去,他们两人也都变了脸色,三爷爷加快了牛车的步伐。我抓着小舅的胳膊不敢松手,直到接我们的车来了,还是没放手,小舅知道是刚才我被吓到了,就一直抱着我。 我在不安中到了家,发现家里来了很多人,有村子里的人,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我没看到父母的身影,而姐姐和弟弟们都在远处望着我,我看到这么多人很害怕,就向他们跑去,却一把被三爷爷抓住。 “玉丫头,三爷爷这儿有很多好吃的。”说着他拿出一个棒棒糖,在我眼前晃一晃,因为那时我只有六岁,受不住棒棒糖的诱惑,三爷爷就抱着我走到我家的北屋里,奇怪的是屋子的窗帘都被拉上了,光线很暗,隐约能看到屋里有几个人。 三爷爷低声说了声:“人到了。”他把我放下转身就走了。 我急忙去追他,门却被锁上了,我拼命的喊着“三爷爷,三爷爷,我害怕!”没有任何回应。 这时一阵铃铛声响起,悠扬空灵,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的古怪,似乎要摄取人魂魄,我被那铃铛晃得心烦,正想寻找是哪里传出的声音,突然屋子亮起一排排烛火,借着烛光我发现我父母竟然跪在屋子的正中间,低着头,一动不动,手上都系着一根红线连到前面的一尊黑色的人身雕像上,红线上面系着很多绿色的小铃铛,旁边有一个穿着奇怪服装的人正在不停地摇着他手中的绿色铃铛,随着铃铛越要越快,父母手上的红线上的铃铛也开始剧烈的震动着,发出急促的铃声。 看到这诡异的画面,我感到很害怕,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觉那个人在伤害我父母,我冲过去想要推开那个人,可是我一个小孩儿哪有什么力气,反被那个人一把抓住我的手就往他手中的铃铛划去,瞬间我的手上就被划开一个长口子,血立马就流了出来,他抓着我就往雕像那边走去,我拼命挣扎,大叫着让他放开我,他没理会我,抓着我流血的手就往雕像上按上去,顿时似有无数只蚂蚁钻进我的身体里,一点一点的啃噬我身上的肉,无法忍受的痛苦,撕心裂肺的哭喊,血一点一滴的渗进雕像里,我想要爬向母亲身边,可是那个人始终都不放手,口中的咒语,让我失去了所有的力量,随着血液的流失,我渐渐的失去知觉… 第三章 神秘女人 第三章神秘女人 我还在睡梦中,一阵争吵声把我吵醒,睁开眼就看到我那几个室友正躲在我床下打开一点门缝正朝外面看,我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气:“你们几个在干什么啊?” “你快下来,有好戏看!”老大郝艾妮一脸兴奋的朝我招招手。 我爬下床也挤过去看,就看到我们班的王梓媛正和一个女生在吵架,看她们吵架的激烈程度,看来恩怨不浅,“她们在吵什么啊?”我疑惑的问道。 “王梓媛抢人家男朋友,还故意出言挑衅,人家李雪当然是忍不住这口气,就吵起来了。”林笑笑生怕错过这一幕,语气飞快的和我说了一遍。 王梓媛又换男朋友了,前一个就是校足球队的,这刚处几个星期就换了,真是快啊。这李雪我虽然不熟悉,但有次在校辩论赛上看到她辩论,不仅思维严谨,口才极好,而且气场也是很大,三言两句就把对手说的哑口无言,也是一个厉害人物,看来她们之间的战争会很激烈。 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七点半了,想到九点还要去咖啡店兼职,我就准备去洗漱在这时外面传来打斗声,这两人真是东北人的性格,虽然我们都不太喜欢王梓媛,但好歹是一个班的,都赶忙出去拉架,两个原本都挺漂亮的小姑娘,现在披头散发,脸上还都带着抓痕,争吵声引来了宿管阿姨,她们俩就被带去办公室去了。 被这么一折腾,我上班就有些来不及了,我急急忙忙的跑到咖啡馆,还是迟到了,我小心翼翼的进去,秦风看到我,给我打了个眼色,他就向经理走去,我赶忙到换衣间换上衣服出来了。 我正在擦杯子,秦风靠过来也拿起一个杯子悄声说道:“你可要谢谢我,不然经理看见你迟到可要骂你了。” 我看他一脸吃定我的样子,想到经理的火爆脾气,是逃不过了,“好吧,下班后我请你吃饭。” “好啊,好啊!”秦风高兴地连连点头,又说道:“你难得请吃饭,晚上我可要吃穷你。” 我丢给他一个白眼。 我正给他讲女生宿舍打架的事,这时一个戴着墨镜,身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走进来,身姿妖娆,性感万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她的身上,那个女人挑了个角落里刚坐下,秦风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走到她身旁,脸上挤满了笑容。每次有美女来,秦风都会很殷勤的跑过去服务,如果是别人他就会推我出去服务,自己跑到一旁偷懒,我都已经习惯了。 秦风高兴地拿着菜单回来,把我挤到一旁,“去,去,去,别挡着我,我要亲自给美女做一杯咖啡,让她喝出我满满的爱!” 看到他色眯眯的样子,我翻了个白眼就到一旁去了,因为是上午,店里并没有多少顾,我就在百无聊赖得想中午该吃什么,无意间发现那个红衣女子正在看着我,虽然她带着墨镜看不见她的眼睛,但我非常确定她就是在看我,因为在我盯着她看之后,她脸上竟浮现一抹笑意,还冲我点点头。 秦风也看到这一幕,惊讶说道:“你们认识?” 我摇摇头,我就这么一直盯着那个女人,想要看出她到底是谁,可是看了半天也没认出她是谁。这时一个身影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抬头就看到经理黑着脸看着我,“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我这才发现秦风和我都抱着双臂以同样的姿势打量着那个女人,秦风也被吓了一跳,但又马上陪笑道:“经理,我俩这就去把杯子刷干净。”说着就把我拉走了。 等我刷完杯子,再回到前厅时,那个就女人已经走了。 我们学校侧门有一条长长的夜市,这里的东西既便宜有实用,深受学生和附近的居民欢迎,通常还没到晚上就已经挤满了人。我拉着秦风穿过人群,坐到了一个摊位前。 秦风看到眼前的食物,黑着脸说道:“你就请我吃这个啊?” 我挑了几个麻辣串放到我的盘子里回道:“做人不能太贪心,有人请你吃就快吃吧”我顺手又拿了一串鱼豆腐就往他嘴里塞去。 “哎,烫烫烫!”秦风连忙把我的手拍开。我只是想赶紧堵住他的嘴,忘记这个东西是刚从锅里拿出来的。秦风刚想骂我,他就像发现了什么,一直盯着我身后看,我也回头看去,就看到人群中那抹鲜艳的红,是上午咖啡馆里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也正好看见我,就径直朝我走过来,拂了拂我身边的一个凳子就坐下了。一个穿着时髦的靓丽女人,与这充满烟火气息的的夜市显得格格不入,我瞥了一眼秦风,口水都要流下来了,真是丢人。 那女人坐下后就朝我伸出手说道:“你好,我是隆汇集团的总经理助理杨丽莹,你可以叫我indy。” 我愣了一下,隆汇集团我知道,主要是做房地产的,也有其他方面的产业,因为我学的专业是土木工程管理,上课时教授讲过这个企业,它在哈市是龙头企业,如果我们毕业后去隆汇集团上班,可以说是前途无量。我搞不清她的目的,迟疑的握了一下手说道:“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indy扶了一下墨镜才说道:“我们集团想必你也知道,最近我们打算培养一批新人,我们对你已经调查过了,很符合我们的用人标准,所以我们邀请你加入隆汇。” 我被她说的突然,没反应过来,隆汇可是多少个高校学生都想要削尖了脑袋想要挤进去的,而且我才大二,要选也应该是大三大四的师哥师姐们,怎么偏偏选中我,而且这种选人方式,这么听着像是特工电影里的方式。 也许是看出我的疑惑,indy从包中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说道:“这对你可能有些突然,没关系,你可以回去好好考虑,想好了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indy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不过我们这次招人属于保密项目,希望你不要告诉别人。” 我还在犹豫要不要结过名片,就被秦风一把接过,笑嘻嘻的说道:“漂亮姐姐,你放心,我和傅玉不会公诉别人的。”说完他还冲着indy眨眨眼睛。 indy走后,秦风猛地敲了一下我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把我骂了一通,说什么我脑袋缺根筋,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好的机会不赶紧答应,还说什么我是流年转运,要开始走上人生巅峰了,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第五章 绑架 一阵敲门声响起,就有一个人进来,我被indy这么说过后,心里只顾着难过,并没有注意进来的人。indy看到来人,很欢喜的起身就迎了过去,说道:“成哥,你从山里回来怎么没告诉我一声,我好让人去接你。” “这就是咱们新招的人吧?”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 我听到他在说我,抬头看去,一个胡子拉碴、满身灰尘身穿军绿色工装的男人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indy就赶忙给我们介绍了一下,原来这个人是公司的项目经理成载森,我们上班后就是他来带我们,他是此次项目的总负责人。indy又把我刚才提出的十万块钱的事告诉了他,没想到成载森立即就答应了,说是既然已经确定要到公司上班了,人命关天的事最要紧,让indy现在就把钱打到我的银行卡里。 十分钟后我看着手机短信提醒,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了,没想到这件事这么快就办成了,我连忙向indy和成载森鞠躬道谢。看到我如此成载森连连摆手说道:“你不用谢我,大家都是为公司做事,以后在公司好好做就行。” 我签完合同,indy就让我回学校等通知上班时间。 离开公司我就急忙赶回医院,将银行卡交给了母亲,她以为这是来路不明的钱,不肯要,直到把我要去隆汇上班的事讲给她听,她才收下,然后又是一阵痛哭,说是父亲终于有救了。我和母亲一起去把手术费交了,定了第二天的手术,然后又给我姐和我弟们视频通话,告诉他们父亲做手术的事和我要上班的事,他们也都在电话那头喜极而泣,虽然大家不能陪伴在父亲身边,但也都在努力赚钱筹医药费,聊到很晚才挂断,母亲看我这几天没有休息好,脸色不太好,就让我回学校休息。 我正打算回学校,就在医院大厅看到槐忆,这么晚了他怎么在医院,我正打算跟他打招呼,他也看到了我。原来他的一个远房亲戚也住院了,他也正打算回学校,我俩就一起打车走,通过一路上聊天,我才知道他是考古系的,而且还跟不少考古科研队伍下过墓,中央电视台还采访过他。老天真是偏心,把所有的优点都给了他,人长得帅,性格也好,还年少有为,可以算得上是十全十美了。我把隆汇的事告诉了他,他倒是一点也不意外,还说既然隆汇选择了我,自然是不会不管我的。我们互加了微信和手机号码,以后隆汇有什么事大家可以互相告诉一声。他一直把我送到宿舍楼下,才离开。 回到寝室,想到秦风一直为我的事担忧,我就打个电话告诉他,隆汇的事成了,可是打了几通都没有人接,想到他的性格,可能又是去哪儿浪去了,给他发个短信,就睡了。 第二天,因为父亲要做手术,我早早的就起床准备去医院,正准备出门,王梓媛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拉住我,哭着对我说她男朋友被抓进看守所了,她自己不敢去,又没人愿意陪她,只好求我让我陪她一起去。她的样子很可怜,我不忍心拒绝她,看了一眼手表,父亲的手术是在下午,陪她去还来得及,就答应了她。 王梓媛带着来到一辆私家车前,我知道她家的条件好,并没有怀疑什么,但我打开车门,看到里面坐着一个戴口罩的男人,刚想问王梓媛怎么回事儿,就被后面的人硬推进车里,我这才感觉不妙,刚要挣扎,就被车里的人拿着一块布捂住嘴,失去了意识。 我是被水泊醒的,我坐起来,就看到前面坐在椅子上的王梓媛,“你要干什么?”我有气无力的问道,药劲还没过,脑袋还是晕晕的。 “干什么?”王梓璇突然大笑道:“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还有脸问我!” 最近我一直在忙我的事,哪有时间管别人,我实在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事得罪了她,我想要站起来,却突然按住,让我动弹不得,我这才发现还有两个男的站在我身后,一个是我在车上看到的那个人,另一个应该是他的同伴,穿的痞里痞气的,应该是王梓媛结交的社会上人。 王梓媛走到我跟前蹲下来狠狠地捏着我的下巴,双眼似乎有极大的怨气盯着我,说道:“说,你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槐忆?” 槐忆?难道她是因为槐忆才把我绑到这儿的?这槐忆可把我害惨了,现在王梓媛已经失去了理智,激怒她不知道她还会做出什么事来,我忙解释道“我和他没什么关系,只是昨天在医院刚认识,知道是校友后就一起回的学校。”我签了保密协议,不能说出隆汇的事。 王梓媛见我我这么说,面色稍缓,“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拿出一看,竟是我最不愿意见到的人,槐忆。 王梓媛看我面色有变,一把将我的手机抢了过去,心中大喊不好,当她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她的脸变得扭曲起来,恶狠狠地瞪着我,扬起手就打了我一巴掌。我被这一掌打的半天没缓过来,脸上火辣辣的疼。 “好哇,你们都互相留电话了,我倒要看看你们之间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王梓媛接通了电话,还按了免提,就听到电话那头说道:“傅玉,你在哪了,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王梓媛瞟了我一眼,脸色变得和缓起来,对着电话娇嗔地说道:“忆哥哥,你怎么只给傅玉打电话,不给媛媛打呢?” “媛媛,怎么是你接电话,傅玉呢?” “哼,你只关心傅玉,都不关心人家,忆哥哥,我是不会让别的女人接近你的。” “媛媛,你别冲动,一定…”没等槐忆说完,王梓媛就已经挂断了电话,她看向我的眼神越发的冰冷,一丝寒意涌遍全身,她不会因为槐忆杀了我吧。她突然抓着我的脚踝冷笑道:“想不到一向乖巧的好学生,还会纹身,还是一直都是装的,其实就要骗我的忆哥哥。” 第四章 车祸 这两天因为家里有一些事,晚上没有睡好觉,白天上课也没精神,下课铃声一响我和室友告了别就往外走,刚出教学楼就被秦风拦住了,我难得在教学楼碰到他,很是惊讶的说道:“好巧啊,秦风。”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槐忆,他也是隆汇的要招聘的新人。”秦风指着他身旁的人说道。 “你好。”槐忆说道。 这个人一米八多,和秦风差不多高,长得还真不是一般的帅,剑眉星目,英气逼人,再看秦风吊儿郎当,真不知他们两怎么会混到一起去,“你好,我叫傅玉。”我向他打了声招呼。 秦风搂着我俩的肩膀说道:“以后你两就是同事了,可要互相照应啊。” “你放心吧,我们现在是朋友,我会照顾她的。”槐忆说完就笑着看向我。 我听他们这么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我还没有给indy回电话。秦风看我表情古怪,脸色一沉,说道:“你没给indy回电话?” 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哎,我爸出车祸了,这几天我都去医院照顾他了,没时间顾这件事。” 秦风听了这件事,很惊讶说道:“难怪你脸色这么差,你爸现在怎么样了?” “命是暂时保住了,但医生说他脑子里还有一个血块,要尽快做手术取出这个血块不然就会危及生命。”现在我家里人都在忙着筹集手术费,自从六岁出那件事后,我家经济状况就一落千丈,父母还供我们姊妹三个上大学,家里就更没什么钱了,我姐刚毕业没多久,也没有什么积蓄,我想到家里的状况,心情沉重起来,“不和你们多说了,我要去医院看我爸去了。” “正好我们下午也没有课,我们和你一起去医院看叔叔”秦风面色沉重地看着我。 到了医院,我就看到母亲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偷偷哭泣,我赶忙过去问她怎么了,原来刚刚医生告诉我母亲,说是血块越来越大,再不及时动手术,父亲活不了几天,母亲已经哭得泣不成声,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紧紧的抱住母亲,母亲哭过后,我让她去休息,她已经好几天没睡了。 我走进病房,看到父亲还是昏迷的躺在病床上,便倒了些水,擦他的嘴唇上。看到我父亲这个情况秦风皱着眉头问道:“没想到你爸的情况这么严重,那医药费凑齐了吗?” 我摇了摇头,如果凑齐了,我父亲就不用等到现在了。我颓然的坐在凳子上,生命的无常让我感到深深的无力感。 “你可以去隆汇试一试”一直没说话的槐忆突然开口,接着说道:“我昨天去公司了,负责人告诉我只要上班,公司就会预付5万,项目结束,我们还可以分到六位数的工资,但是具体是多少他们没有说,你可以试试看他们能不能多预付你一些。” 听到他这么说,我心中仿佛又看到希望的曙光,要知道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筹到5万块已经很不容易了,我急忙从包中找出名片,按照上面的电话号码拨过去,没过一会就拨通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明媚的女人声音:“喂,你好。” 我咽了咽口水说道:“indy姐,你好,我是你之前联系过得傅玉。” “是你啊,想好了吗?” “想好了。” “好,你今天下午就到公司12楼来找我吧,名片上有地址,下午见喽。” “下午见。” 挂断电话,我看了下时间已经中午12点了,我就赶紧让我母亲过来照顾父亲,就要急忙去找indy,却被秦风硬拉去吃了午饭,才放我走。 我顺着名片的地址找了过去,是一座隆汇集团的独栋大楼,在前台的指引下,我在一个精致的办公室里见到了indy。见到我来indy起身迎接我说道:“这么久没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家里最近发生了点事情,所以有些耽搁了。” indy似乎很不在意:“没关系,来了就好。”说着又递给我一个文件说道:“这是合同和保密协议,你看一下,我们这次招了六个和你一样的大学生,有个项目带你们去学习,具体什么项目,我们到时候会统一给你们讲,不过环境会比较艰苦。” 见她没有提钱的事,我就大概翻看了一下她给我的文件,没有什么特别的,因心里想着父亲的手术费,沉思了一下就说道:“那工资会给我多少?” indy听我这么问,笑着说道:“没想到你还真是直接,一般刚来我们公司的大学生都是先表决心会努力工作的,不过你放心,公司不会亏待你的,我们会提前给你五万块人民币,项目结束后会再给你们六位数的人民币,但具体多少,还要看你们每个人的表现。” “可不可以先给我十万,项目结束后我不会再多要钱。”说出这句话,我就觉得脸上莫名的燥热。 “哦?你是有急用吗?” “我父亲住院了,我急需一笔钱,我听说到隆汇工作会提前给一笔钱,所以我到这里来试试。”我攥着手中的文件说道。 “听说?你是听槐忆说的吧。”indy看着我一脸的吃惊又说道:“这也不难猜,你们学校就招了你们俩个。” 我开始后悔不应该说漏了嘴,既然签了保密协议,当然是谁都不能告诉的,槐忆为了我透露了信息,这些大公司一定会对槐忆有所忌讳的。 见我没有吱声,indy又说道:“不过,你刚才说的十万块,可就有些难办了,你要知道我们公司所有的财务的支出都是有明文规定的,先不说你还没有开始上班,就是老员工要提前预支工资,也是要有一定的资历才可以的。” 第六章 发疯 我这个纹身其实是小时候在河里被缠住那次,脚踝留下的一圈黑色的印记,那回我被放血晕倒,醒来后脚踝就被纹了这七朵莲花,父母也没有什么事,和平常一样,我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父亲训斥我不要到听那么多,他们始终也没有告诉我在北屋里所发生的一切。 “我要毁了它”不知道王梓媛从哪拿的一把刀,目光阴森的看着我的脚踝,我冷汗直流,她这一刀下去,这只脚肯定要废了,我猛地推开她要逃跑,没走几步就被王梓媛的手下抓了回去,王梓媛狠狠地连着打了我几个个耳光,打的我脑袋七荤八素。 “王梓媛,我们好歹还是同学,你就不怕遭报应吗!”我能感觉到血顺着我的嘴角流下。 “同学又怎样,你敢跑,我今天就要废了你这只脚。”王梓媛已经完全失去理智,拿着刀直接向我的腿上刺去,我虽然被那两个人架住,但腿还是可以活动,眼看着刀就要落下来,我直接抬腿使劲的踹向王梓媛的肚子,她没有防备,踹的力道比较大,王梓媛疼的的趴在地上不能起身,她的那两个手下上前查看她的伤势,我趁机赶紧跑,因为之前脑袋被打的晕头转向,没多久又被抓住。 这次王梓媛没有动手,她的那两个手下一拳一脚的落在我的身上,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滚烫的血液流过我脸上的每一处伤痛,渐渐地身体似乎麻痹了,也许我会死在这里。我想到不知父亲的手术怎么样了,他醒来看不到我会不会伤心,秦风费心费力的劝我去隆汇,我这好不容易去了,如今又去不了了,会不会气得跳脚。 打我的拳脚停止了,我一动不动的的趴在地上,看着王梓媛一步一步的向我走来,小时候我也是这么看着那具男尸一步一步向我走来的。王梓媛不知从哪拿了一把刀,拍了拍我的脸,冰凉的刀身碰到我肿胀的脸很舒服,但我知道丧心病狂的她接下来要做什么。她抓着我的脚踝,阴狠地说:“你不是要跑吗,我让你永远跑不了!” 尖刀刺入我的脚踝,我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我感受到刀已经刺入我的骨头里了,无法言喻的疼痛从脚踝传遍全身。王梓媛看到我这样竟开始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我得意地说道:“你不是很能逞强吗,你向我求饶,说不定我还会饶了你。” 我已经没有了力气,只能盯着笑着癫狂的王梓媛,用尽力气说出:“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还敢嘴硬!”王梓媛气愤的又向我的脚踝刺去,我已经疼的感觉不到脚踝的存在,意识开始涣散,但我一直默默告诉自己,不能睡,不能睡… 突然我的脚踝传出一阵炸裂般的疼痛,逐渐传遍全身,疼的我浑身打滚,全身不停地颤抖,身体里好像有什么要钻出来,王梓媛他们三人看到我这副模样,也都吓了一跳,向后退去,我抓挠着身子,慢慢的向他们爬去,他们现在对我来说就是救命稻草,这种攥心嗜血的痛苦,让人无法忍受,我只求他们一刀将我杀了。 乌云密布,狂风怒吼,大雨倾盆,原本艳阳的天气突然转变,瓢泼的雨声中夹杂着惨叫声,一团黑烟将瞬间将王梓媛三人包围,不到十秒,黑烟散去,只剩三血淋淋没了皮的人在不停地惨叫。 我看着眼前恐怖的景象,气血翻涌,吐出一口血来,晕厥了过去… 我醒来时已经在医院,病房里一个人也没有,我坐起来发现浑身酸痛,刚想要叫护士,就进来一个人,原来是槐忆,看到我醒来他连忙放下手中的水壶,扶着我说道:“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不能乱动。” 我看着他问道:“怎么是你在这儿?”因为我的脸肿了,说话的声音有些奇怪。 槐忆倒了杯水递给我,然后坐在床边:“我给你打电话听到是王梓媛接的就感觉不对劲,等我找到你时,你就已经昏倒了。” 听到王梓媛,昏倒前的恐怖景象立马浮现在我眼前,我急促的问:“王梓媛人呐?她在哪?” “我赶到时,只有你在现场,并没有其他人,我联系了她的家人和朋友,又四处寻找,都没有找的她的人。”槐忆回道 “没有其他的东西?”我看着槐忆的眼睛说道:“例如,被剥了皮的人?” 槐忆很是震惊的看着我:“剥了皮的人?你亲眼看到的?” 我使劲的点了点头,将我看到的情景全部讲给他,还将我受伤的脚踝伸给他看,我却发现让我震惊的事。 脚踝处的伤不见了! 我摸着脚踝处的莲花纹身,还是和以前一样,并没有什么异常,这是怎么回事,王梓媛用刀刺向我脚踝的那种疼痛感,我现在还清楚的记得,现在却完好无损? 槐忆看到我盯着脚踝发呆,安慰我说道:“先躺下休息吧,你当时被打的出现了幻觉也是有可能的,不要胡思乱想,好好睡个觉,一切都交给警察处理。” 难道这得是我的幻觉?我看着槐忆离去的背影突然叫住了他,“槐忆。” 槐忆转身看着我,等我继续说。 “我家人那边还麻烦你…” “你放心,我已经告诉叔叔阿姨,公司那边临时有培训,你这几天可以放心养病,还有你父亲的手术很成功。” 我感激的看向他:“谢谢。” 我又想到一个人,“对了,还有秦风,我的事还是不要告诉他,他性子急,我怕他又该闯出什么祸来。” “好,我不会告诉他。”说完,槐忆转身离开。 第七章 探望 槐忆走后没多久,我就睡着了,还做了好多奇奇怪怪的梦,醒来后出了一身的汗,还看到一个陌生的四十多岁的女人在我的房间里,吓了我一跳,问过之后,原来是槐忆请来的看护刘阿姨。我们俩闲聊了一会,就感觉有些饿,刘阿姨帮我出去买饭了,就在这期间,来了两个我意想不到的人。 依旧是一身火红加一副墨镜,只是款式不同而已,indy捧着一束向日葵放到我的床头,看着鼻青脸肿的我,愤愤的说道:“这是谁下手这么狠,好好地一个人被打成这样。” “谢谢indy姐,我没事。”我想咧嘴笑,却不想扯到伤口,疼得我“嘶”了一下。 另一个拎着水果,人笑出声道:“你脸上肿得这么厉害,最好还是拿冰块敷一下,不然过几天去项目上,可就不好办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人,三十多岁,虽然皮肤很黑,却有一种很精神,很硬朗的帅气,他能陪indy来看我,应该是公司里的人。“您是?” “这丫头,三天前就见过面,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他拿了个椅子坐到indy旁边。 听到他这么说,我更加疑惑了。 “这也不怪傅玉,你那天刚从山里回来,除了我也就没人能认出来了。”indy说道。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他就是成载森,可这变化实在太大了,“成经理,不好意思,刚才没认出你。” indy拍拍我的手说“没关系,成哥这个人很好的,不会计较这个的。”她又充满怜惜的看着我说:“这怎么回事,两天不见就成这样了。” 我大概讲了事情的经过,但没提到最后发生的事,因为我现在也不确定到底有没有发生过。 听我讲完,indy就在痛斥王梓媛变态,成载森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在一边削苹果。我听着indy在骂王梓媛,想到了一些事情。“indy和成经理怎么知道我住院了。” 成载森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我道了声谢,他说道:“咱们这个队伍打算三天后出发,我中午通知槐忆后知道的,。” “这么快!”虽然我身上都是一些瘀伤,但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好。 “想在是九月份,虽然哈市现在还很热,但山里很冷,再过段时间该下雪了。”成载森说道。 “项目是在山里?”我家有块地也是在山里,每到七八月份暑假我就会跟着父母到那住上几天,因为山里下雪早,到了十月份山里的地基本上就收完了,记得有一年,那时我父母都在的山里收地,雪下得特别早,又特别大,山路不好走,又不能走车,他们硬是一步一个脚印的从两尺多高的雪中,走了整整一个晚上,后来母亲还庆幸说,还好当时提前下山,不然雪下的更厚,就真的走不出来了。 成载森点点头,“这次你受伤,本来想让你晚些去,但这次时间紧,任务重,就要劳累你了,和我们一起去,” “没关系,我已经收了你们十万块钱,这是我的本分。”我说道。 indy安慰我:“你放心,我们随行会有医生照顾你。而且你的东西和装备我们都会给你准备好,如果你想要再带些什么,你可以告诉我或者想好了打电话告诉我,这次对于你们来说会很辛苦。” 这时刘阿姨买饭回来了,indy和成载森就嘱咐我好好养伤,学校那边他们已经打好招呼,算是我出去实习工作,三天后公司就会派人开车接我,然后他们就离开了。 自从父亲做完手术,我就没去看过他,因为嗓子变了音,也没给家人打电话,心里很愧疚,还好槐忆经常帮我去看望,我家里那边倒是放心一些。 这几天我除了上厕所就一直躺在病床上,这期间就只有槐忆来看过我,然后就是indy将给我买的东西列了个清单微信发给我,问我还缺什么,我一看连换洗的内衣内裤都帮我买好,连忙回她不缺了。 到了第三天,我一切都收拾好了等他们来接我,但到了下午五点都没有人来,打电话给indy,说是出了点状况,晚点再来接我,我在屋里带的有些闷,就到医院楼下转了一会儿有些累了,就准备找个地方坐一会,却突然被人一把抱住,我吓了一跳,但又立马镇定下来,这个人我太熟悉了。 “我身上全是伤,你这么抱着我很疼的。”我说完,那人就立马松了手。我回过身就看到多日不见的秦风。“怎么了,我这又没死,好好的,干嘛哭丧着脸。”我拿手怼了怼他。 “你别去了。”秦风说的异常的冷静。 以为他知道我被打,一定会吵吵闹闹的要帮我打回来,没想到他只是这么冷静的说了这么一句,让我没反应过来,“什么啊,别去哪啊?” “你别跟槐忆他们进山。”秦风皱着眉头。 这人真是奇怪,前一阵天天缠着我去隆汇,这马上要出发了又突然不让我去,我没好气的回道:“你是不是有病,一会儿让我去,一会儿不让我去,我是洋娃娃吗,任你摆布。” 一阵风吹过,秦风猛地咳嗽起来,我这才发现他脸色白得吓人,额头竟还冒着虚汗,我赶忙扶着他坐到一边,“你不是真的生病了吧,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他摆摆手,只是神色复杂的看着我说:“我没事。你们此次行程危险,你身上又有伤,还是不要去了。” 我叹了口气,望着地面说道:“就算我不想去也要去的,我父亲的手术费就是他们给的,我不能不去。” “那十万我帮你还给他们。” 秦风说完这句话,我就摇了摇头,虽然他家的情况我不了解,但他和我都是在咖啡馆里打工的,他拿不出十万。“对了,咖啡馆那边,还要你帮我和经理说一声,我不做了。” “傅玉”秦风表情痛苦的盯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莫不是我脸上的淤青还没下去,再加上昏暗的路灯,显得格外恐怖,“我虽然现在是长得比较吓人,但你也不用这么看着我吧。”看着他沮丧的脸,我又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安慰道:“我知道你看我这模样还要工作,心里不好受,你放心,过个几个月等我回来,就又变回原来的样子。” 第八章 进山 秦风还想说什么,这时槐忆就走了过来。 槐忆看到秦风在这很惊讶,“咦!秦风你也在这里。”然后他又看着我说道:“这可不是我透露出去你住院的。” 我表示没关系,其实临走前见秦风一面也好,若是不告而辞,我回来他不得作死我。 我跟着槐忆上了车,秦风也一路跟着直到我上车,但就是不说一句话,我知道他在生我的气,没办法我只能叮嘱他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车开出去一段距离,我回头向外看,秦风依旧站在原地望着我们离开的方向。 我坐在车上,晕晕乎乎的就睡着了,再醒来时,天已经全黑了,我看了下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问槐忆什么时候到,他说成哥他们在解放屯等我们,马上就到了。果然,没过一会儿就出现了农村的土房子,车开到一砖房处就停了下来,我下了车发现院子里全是人,院子里还拉了几根电线,上面挂着灯泡供他们照亮。 槐忆带我进去的时候,还有人跟他他招呼,他和我介绍说这帮人都是公司的人,今天晚上先在这里整顿,明早再进山。我们进了屋,里面也全是人,我有些咂舌,我以为就是带我们几个新人,这么看上去两批人起码也有个一百多个,原来是个大工程。后来挤到一个偏僻的房间,就看到成载森还有两个男的再拿着个图纸研究着什么。看到我们进来,他们就放下了图纸,成载森起身就带着我出来了,知道我俩都没有吃晚饭,本想着让我们拿盒泡面对付一下,后来又考虑到我身上的伤还没好,就让一个大妈看这样子应该是这里的女主人,煮了面条,炒了几个菜给我们吃,然后又带着我们去了后院,没想到还有一排房子,这里倒显得安静些,敲了一个房间的门,一个二十多岁戴眼镜的男的披着外套出来了,原来他是整支队伍的医生朱飞,成载森说如果我有什么不舒服可以找他,最后把我安排在一个很干净的小屋子里过夜,他嘱咐我他们就住在隔壁,晚上有什么事可以找他们,还有要锁好门,这院子里虽然都是公司里的人,但也是什么人都有,要注意安全。 送走他们后,想着父母该为我担心了,就发个微信报平安,折腾了一天,身体乏得很,简单洗漱后,就上床上睡觉了,因为外面有些嘈杂,睡得不是很踏实,半夜一点钟外面的灯还在亮着,我就转过身背对着光源,突然浑身一个激灵,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我想到成载森临走前嘱咐我的话,难道是有人进来了,我赶忙开灯,却一个人也没看到,因为屋子小,所有的东西一眼就能看到,我又检查了窗户和门,都关得很严实,难道又是幻觉?我不安的重新躺回床上,但不敢关灯,就这么一直开着灯睡到天亮。 我早早的起了床,东北早上的寒气重,刚出屋子就打了个喷嚏,我又回屋多加了件衣服,这时槐忆就过来叫我去吃早饭,我跟着他到了昨晚我们吃饭那屋,已经有一些人在那了,进来的人也越来越多,到后来已经没有吃饭的座位了,我们就快速的吃了两口,就到院子里等着,没多久就动身出发了,我和槐忆坐一辆车,上车后发现朱医生也在,还有一男一女,他们也是和我一起新来的大学生,因为大家都比较年轻,这一路上倒也很有意思,只是上山的时候,路不好走,车颠得厉害,我都能感觉到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了,一直在强忍着。 到了目的地已经下午一点多了,营地也都早已扎好,墙上贴着滑雪场的宣传条幅,房间都是搭好的移动板房,我和同车的女生常琪住在二楼的一个屋子,我们把屋子简单的打扫了一下,槐忆和同车的男生魏大海就一人提着个箱子过来,原来是indy帮我们准备的生活用品,忙得有些热,我就把外套脱了搭在一边。 常琪惊呼了一声,“你的伤口流血了!” 我这才想起来我的伤口裂开了,魏大海连忙把朱医生叫过来帮我重新包扎伤口。 常琪盯着我的伤口,直咂舌:“你的心也真大,伤口裂开了,也不知道疼。” 我苦笑。 槐忆担心我的伤口又裂开,让我坐到旁边休息,他帮我整理行李。 常琪看着槐忆将我的床铺铺的整整齐齐,仰天长叹道:“哎~,我要是也有个男朋友帮我铺床就好了。” 我正在喝水,听到她这么说,我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你误会了,槐忆不是我男朋友。” 常琪一副我不信的样子,我让槐忆赶紧解释,他也不吱声。 魏大海打趣说道:“你想要有男朋友,怕是难呦!” 一瓶矿泉水飞了过去。 来到山里,大家都很兴奋,收拾完行李,我们四个就到处乱逛,这座山并不是很高,营地位于半山腰处,可以看出是现砍了一片林地建成,不远处有几台正在施工作业的钩机,我们走着走着就看到有一条溪流在营地旁,常琪和魏大海兴奋的跑过去,看到他俩要喝溪水,我连忙制止他们,这溪水看着清澈,但其实里面有很多细菌,喝了很容易拉肚子。我们逛了一会儿,可我越来越觉得这座山很熟悉,直到被成载森叫回去了,给我们一人发了一份项目文件。 原来这座山真的是我家山地所在的那座山——丰生山,但这边人都叫它耗子岭,因为它远处看就像一只大耗子。震惊之余内心又升起一种喜悦,没想到我竟到了老家门口!我继续往下看,才逐渐了解此次项目到底是什么,原来近几年来国家宣扬着“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隆汇为了响应国家号召,就承包这座山的开发权,准备建一个大型的滑雪场,我看到这儿就奇怪了,既然是建滑雪场,为什么还藏着掖着,连地址都不透露,而且更奇怪的是,资料上写着去年三月份就已经开工了,按道理现在应该已经完工了,可我刚才在外面看到的是刚刚开工,连一个滑雪场的雏形都没有,我再往后看无非就是一些地环境质条件及一些施工图纸了。 第九章 人影 “成哥,这图纸我也看不懂啊。”常琪摊开她的资料给成载森看。 “你学历史的,看不懂没关系。”成载森又递给我们一份资料。 我心中纳闷这不是工程项目吗,怎么还要历史相关专业的人呢?我打开第二份资料,这是一份有关历史资料,里面详细记载了塔务县的历史,而其中关于汉魏时期的挹娄族的记载画了下划线。我知道挹娄族,几年前临县发现一座挹娄古城,当时在我们这儿引起气了很大的轰动,虽然是临县发现的,但那段时间经常会有省里的专家到我们这里考察,不过没多久就回去了。 他给我们看这个,又连系之前的神秘,难道是在这里发现了什么?我试着把我的疑惑问了出来。 成载森默认的点了点头,“的确,我们在勘测地质的时候发现下面有一座古墓。” 我们四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成载森接着说道:“不过因为下面情况复杂,我们始终没有进去,也不能确定是什么朝代的古墓,但唯一能确定的是这是一个大墓,这次带你们来是因为机会难得,公司也有意培养着这方面的人才,而且我知道你们虽然是学生,却都有着不同于寻常人的能力,所以希望你们能通过这次快速成长起来。” 难道是要带我们下墓,天哪!十五年前的阴影一直挥之不去,村子里有办丧事的,我都是绕道走,这回我竟直接到人家老窝去了。还有他说的不同于寻常人的能力?我被他这话说的有些发蒙,别人我不知道,但我是什么样的我很清楚。 可能是看到我面色不对,成载森又补充道:“你们放心,你们是公司的重点培养对象,我们会保护好你们的安全。” 我自从屋子里出来,就一直心不在焉,山上有坟这是很正常的事,但是有座古墓倒是挺出乎意料之外的,而且我还要进到里面去,想想都感到不可思议。 “哎!丫头!”一个苍老的声音喊道。 我顺着声音望过去。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在我不远处。 “这眼看着天要黑了,山里危险,还不赶快回营地。”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得走出营地很远,“您怎么也不回去?” 那老人连连摆手,“我不急,我不急,你先回去吧。” 看到老人没有要回去的意思,我就自己走了回去。 回到住处常琪不在,我就自己躺在床上掏出手机想和家人聊个天,发现手机没有信号,我又拿起成载森给我们的塔务县的历史资料看,看得我有些发困,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大声的喊我的名字,从窗户望过去,原来是常琪,她向我不停地挥舞着手,我跑下楼,她拉着我神秘地说有好东西给我看,我跟着她来到营地不远处,闻到很香的味道,当我看到烤架,惊讶的看到上面竟烤着一只兔子,原来是她和魏大海两人看武侠电视上经常有抓野物烤来吃的情景,他们就试着做了一个陷阱,没想到还真抓住一只兔子,魏大海又把槐忆叫来,我们四个围着火堆等着兔肉烤好,常琪和魏大海一直在打闹,我原本的忧虑也被冲没了。 我们玩到很晚,才去睡觉,我刚合上眼,就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以为是槐忆或者是魏大海,我起身看向窗外,虽然营地还亮着几盏灯,但已经四下无人了,“傅玉,傅玉……”那人还在不停的叫着我的名字,到底是谁在恶作剧了,我披上外套,拿着手电,就出了门。 我顺着声音一路走过去,并没有看到什么人,直到在我们吃烤肉的地方,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人蹲在那里,我拿手电照了照,一个黑乎乎的影子,还是看不清,“是谁在那里?” 那人一动不动的蹲在那里,没有说话。 我走过去,我以为是常琪和魏大海整蛊我,就使劲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刚才是你一直叫我吗?”我说完就感觉不对劲,我刚才拍他时,不是轻轻地碰他,而是有一定力量的,那个人的身体竟像棉花一样,陷去一大截,我又眼睁睁的看到他的身体慢慢的恢复原样,我立马警醒,眼前的这个东西不是人! 我转身就跑,跑了好久还没有跑到营地,我发现了不对劲,四周不知什么时候起了雾,我们烤肉的地方离营地并不远,按道理这么长时间我应该跑回营地了,可我却在迷雾里打转,心中古怪,我又继续往前走,发现那个“人”竟站在我前面,它什么时候跑到我前面去了?还是我一直在这里打转?它慢慢的向我走来,确切的说应该是向我飘过来,我想要跑,双腿一软,竟是不能站起来,我一点一点的向后移动,眼看着那个“人”越来越近,心中骇然,它没有脸,或者说它只是一个类似人形的黑色影子。 “还我,还我…”黑色影子一直喃喃的说着 吓得我汗毛竖起,冷汗直流,“你,你要我还你什么?” “还我,还我…” 黑影走近我,突然它的脸部张开一个血盆大嘴,发出刺耳的尖叫,朝我咬了过来,我心提到嗓子眼里了,闭上双眼,我怕是要死在这了。 过了一会儿,想象中的痛苦并没有传来,我睁开眼睛,刚才的那个黑影竟不见了,却有一个发长三尺,身穿黑色长袍的的人,背对着我站着,从背影看,他应该是一个男人。 刚刚经历那个黑影子,又出来一个黑衣人,心里实在是害怕,我战战兢兢问:“你是谁?” “它已经走了。” 它已经走了?难道那个黑影被他打跑了? “是你把它打跑了吗?” 他冷哼一声,“你吃了它的肉,它才找你算账,以后山里的东西不要乱吃。” 仔细一想,我恍然大悟,“是兔子!”傍晚常琪他们打的那只兔子是刚才黑影的真身。 一阵风吹过,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从那个人身上传过来,冷冷的月光下,他宽大的袖袍里正一滴一滴的有液体流下。 “你的手在流血。” 他把手递到嘴边,“两百年的修为,它的血倒也是很美味。” 第十章 墓启 他转过身,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我看到了那张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脸,从六岁起,这张脸就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里,是我一切噩梦的源头,一样青色的脸,一样只有白色眼球的眼睛,只是他的嘴边有一抹妖异的红,是血!是那只影子的血! 我尖叫着跑开,雾气不知什么时候散去,没多久就看到营地的灯光,我回到房间,蹲在门口,剧烈跳动的心久久不能平复。过了一会儿,我向屋外看去,确定那个人没有跟过来。被我弄出的声音吵醒,常琪看到我趴在门口向外看,就问我怎么了。我战战兢兢的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讲给她听,她睡眼朦胧无所谓的说道:“诶,兔子是我和魏大海抓的,他要找也是找我俩,你一定是做恶梦吓得,早点睡觉吧。”她躺下就睡着了。 这一夜我又梦回到十五年前,还是那条河,六岁的我一个人默默地走了进去,到了河中心,我从水里拉起一个人,拉着他往岸边走去,阳光和煦,微风轻拂,我们走到一棵树下,我拉着他惨白的手,告诉他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突然,那个人张开血盆大口向我咬了过来… 我突然惊醒,浑身冒着虚汗,原来只是一场梦。 成载森通知我们墓已经打开,今天就要进墓,听到这个消息,常琪和魏大海俩人显得很兴奋,槐忆的热情也很高涨,看到他们这样,我也不太好表现出心中的恐惧,成载森发给我们一人一个定位器,绑在手腕上,又都带上矿工帽,上面还绑着矿灯,给我们每人发了一个双肩包,我打开看我的是一些压缩饼干和罐头之类吃的东西,还有把刀和手电筒等物件,是一些比较轻的东西,常琪的包和我的差不多,而槐忆和魏大海的则是一些比较重的,想什么锤子、铲子之类的。 一般做工程项目开工之前都要放炮、祭猪头,很隆重,因为是第一次下墓,我以为项目上的人都聚集到一起,搞个仪式,然后很多人进去,也会很隆重,没想到只是成载森和常教授交代了一下,那个人就是我之前让我回营地的白发老人,就领着十二个人进去,其中有我们四个,还有七个我不认识的人,不过有一个人我很意外,就是朱医生也穿戴好准备下墓。 朱医生注意到我在看他,皱着眉看了我一眼,从我身边走过。 我们来到墓口,挖掘机已经撤走了,已经被挖的露出山体原来样貌的地方有一块石门,石门半掩着,只有一条缝,门上雕刻着动物的头像,不知道是年代久远还是古人雕刻的太抽象,我们看了半天,没看出是什么,我们四个在那研究的入神,成载森就不让我们在那停留,石门常教授他们会去研究。我们就赶忙跟了上去。 因为石门打开了一阵,腐霉味并不是很浓,我们进入长长的细廊,说是细廊,其实就是一条够两个人并排通行的土道,墙壁也是最原始的山体,高度正好能让人直立行走,个头再高点,就要哈着腰走了,因为这里又窄又暗,又没有什么价值,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向前走。 “这里有台阶,大家小心。”前面打头的成载森出声提醒。 没多久果然脚下有四五级用土累成的台阶,下了台阶就进到一个很大的空间里,因为带着矿灯很方便,又配合着手电筒,大家看得很清楚。 地面不再是山体,和刚才在走廊上松软的感觉不同,踩在这个上面坚硬光滑,材质有些像混凝土,但还不是,混凝土是发灰色的,而这个地面是呈红褐色的,我以前从没见过这种地面。 “傅玉,你在看什么呢?”槐忆拿着手电筒在我盯着看的地方照了照,除了地以外,什么都没有。 “你说这地面是什么材质的呢?” 槐忆蹲下来,在地上敲了敲,又摸了一下,放到鼻子下闻。我也蹲下学着他的动作做了一遍,一股刺鼻的味道,让我蹲在一边干呕。 槐忆也被这味道呛到了,皱着眉头,“这个地里应该混了铁粉,又掺杂了不知道什么东西,才会这么刺鼻。” 因为这味道,我不再研究地面,我拿着手电向四周照了照,才认真的看清墓室里面的情况,墓室正中间立着两根柱子,墙上画满了壁画,并没有大家期望的陪葬品。我在往里走才发现柱子后面有两个石像,他们一群人正围着石像研究着,我和槐忆也凑过去。 两只公羊石像分别跪卧在两侧,保存得非常完好,面相威严,胡须秀美,羊角长而粗,呈现完美的弧度,给人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度,石像的台座上刻满了文字,我对古文字这方面没有研究,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我知道槐忆学的考古,他有可能对这方面了解,我怼了怼他小声说:“你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吗?” 槐忆摇摇头:“这种文字我也没见过。”他又看向队伍里的一个消瘦的男人,说道:“李老板,你知道这是什么文字吗?” 李老板双眼眯成一条缝:“这个文字和我在谊县挹娄古城看到的文字很像,但我不确定它们是不是一种文字,这还要拿出去对比一下。”说完他就让一个人拿手机把台座上的文字拍下来。 我看到成载森给槐忆一个眼神,槐忆会悟,也拿出一个手机开始拍。 这石像也没什么可看的,我就向四周转转,看到常琪盯着壁画出神,我也上前看过去,这里的壁画并不是很精美,只是很粗糙的地雕刻着一群人射猎的一些场景,但常琪看的这么认真,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吸引她,我刚想问她看出什么了,就听到另一边人嚷嚷着这里没什么可看的赶紧走。 因为这个墓室没有冥器,那几个人有没太大的兴致,成载森示意大家向下一个墓室移动,这时我们发现很奇怪的是,除了我们进来的入口,这个墓室就再也没有通往其他地方的洞口或门。 第十一章 公羊石像 “这就奇怪了,这个墓不可能就这么大,连个棺材都没看到。”站在李老板身后的一个瘦高男人提出质疑。 如果按他这么说,那这个墓一定会有通往其地方的门我们还没发现,既然墓室里没有门,那么其他地方会不会有? “刚才的墓道里会不会有通往其他地方的门。”我将我的猜想提了出来。 “不可能,那个墓道石和山一体的不可能会有门,这里一定有暗门。”成载森非常肯定地回答,“大家再四周仔细找找暗门的机关。” 大家正准备分头去找,这时一个人出声阻止:“你们不必找了,我已经知道门在哪了。”是常琪! 听到她这么说,大家都围了过去,一个脸上有条疤的人看到是一个小姑娘说的,有些不以为然:“小姑娘,这里是古墓,不懂你可别乱说啊。” “闭嘴!”李老板呵斥道:“这位姑娘是常家人,别的不说,单是机关巧术,就不是你我可以比得上的,不懂不要乱说话” 刀疤脸连忙低头称是。 这么说常琪大有来头,没想到平时看着大大咧咧,还是一个厉害人物。 成载森敲了敲面前的壁画,发出“咚咚”的声音,这墙后面确实是空的,可是这面墙是一整幅壁画,期间没有断裂的地方,如果说这整面墙就是一个门,墙有十几米长,移动这面墙会很不容易,应该也不是。 “常姑娘,请问这门怎么打开?”李老板笑咪咪的问道,脸上的皱纹挤到了一起。 常琪指着身后的两只公羊石像:“钥匙就在它们的眼睛上。” “眼睛上?”李老板又重复一边。 “没错。”常琪看了一圈周围的人,指着那个刀疤脸说:“你去把两只羊的眼睛抠出来。” 刀疤脸看了一眼李老板,李老板对他点点头,刀疤脸这才走向石像。我第一次进古墓,又碰到传说中的机关,好奇心就上来了,我也跟着走过去,想要看看是个什么情况,刚迈出一步,就被人一把抓住,我回头看过去,只见槐忆对我摇了摇头,暗示我不要过去,我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再动。 “我拿到了!”刀疤脸兴奋地举着一个圆珠。 “小心!” 一只利箭从空洞的公羊眼眶射出,直直的射向刀疤脸的胸口。 “砰”一个石子划过,箭被打偏,擦着刀疤脸的左臂飞了过去。 我倒吸一口冷气,如果我跟过去,还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刀疤脸捂着伤口怒气冲冲的冲到常琪面前:“死丫头,你知道里面有暗器,还故意让我去。” 魏大海冲出来挡在常琪身前:“你可别乱说话,那里面有没有暗器,谁能知道。” 刀疤脸气愤的又往前走了一步,看到魏大海死死的挡在前面,便恶狠狠的说道:“常家人看不出里面有暗器?说出去怕是三岁小孩都不相信,你在这蒙我?” “够了!”李老板站出来拍了拍刀疤脸的肩膀,“虎子,你先把伤口包扎一下,别误了大事儿。” 虎子愤愤不平的走到李老板身后。朱医生就去给他包扎。 成载森也出声说道:“常琪,你也别闹了,快去把眼珠取下来。” 常琪“哦”了一声,就走向石像。 成载森向虎子赔笑说道:“那丫头就是孩子心性,虎子你别介意。” 虎子“哼”了一声,没搭理他。倒是李老板接过话:“成爷说哪里话,虎子刚才也是多有得罪,还望成爷和常姑娘别放在心上。”他看向一个梳着辫子的年轻男子拱手说道:“刚才多谢裘小爷,出手相救。” 那个裘小爷面无表情,点点头算是回应。我悄声问槐忆这个人是干什么的,他告诉我这个裘小爷真名叫裘琪,家里是出了名的风水世家,裘琪从小就接受培养,本事很大,在圈子里很有名气。 他听到我们在谈论他,裘琪向我看过来,眼中带着寒光,不知为什么我有些害怕,向后退了一步。 没过一会儿,常琪和魏大海就已经安全的把剩下三个眼珠取了下来。他们走到壁画前,将四个圆球依次放到两只并排站着的牛的眼睛里,使劲一按,“啪”“啪”“啪”“啪”,是里面的机关发出的声音,常琪示意,魏大海使劲的推这牛身,两只牛一动,竟旋转九十度,出现了一道门。 这门很低,只有一米五的样子,魏大海躬身钻进去,就发出一声惨叫,成载森和朱医生连忙要钻进去,里面的魏大海就喊道:“脚下是台阶!” 原来这栋门打开就是一条长长的通往下一层的楼梯,魏大海心急,没看清就走进去,结果上摔了一跤。这个台阶踏步,比正常的台阶高度要高出很多,使得楼梯很陡,我们依次小心的走下楼梯,就进到一个长廊里,墙面还是刻满了壁画,成载森示意常琪看看是否还有暗门,常琪在前面一边走着,一边摸着墙壁,拐了两个弯,常琪突然停住。 “发现了什么吗?”成载森警惕的问。 常琪松了一口气,指着前方说道:“不用找门了,门就在那呢。” 果不其然前方出现一个洞口,而这个洞口的位置就在我们进上一层时的洞口位置一样,我们走进去,眼前的景象震惊的我说不出话来,墓室里放满了排列整齐的人形石俑,虽然我对古墓不了解,但我知道,墓里能摆放这么多石俑,墓主人的身份一定很尊贵,那墓里一定会有很多陪葬品,所有人都是又惊又喜。 “我靠,这么多石俑!”不知是谁发出的惊叹。 这些石俑大概有一米七五那么高,手中持有弓箭,再往里走,石俑就改为持长枪,这应该是守墓的士兵。这些石俑的样子很奇怪,头发都辫着辫子,服饰像是少数民族,难道真的是挹娄族吗? “你小子,扣那个做什么?”李老板的叱喝声传来。 我看过去,那虎子竟爬上一个石俑身上,使劲的拔石俑的头。“听说秦始皇兵马俑的头很值钱,我也拔下一个回去卖钱。” 我心中一惊,他是要做什么,这可是毁坏文物啊! 第十二章 火萤 一个身影闪过,成载森一把将虎子从石俑身上拽下来。虎子被摔得直骂娘,站起来就要向成载森伸拳头,李老板拦着他骂道:“你个王八羔子,我老李都跟成爷保证过,不动这里的东西,你他妈的是想打我脸啊。” 成载森语气不善的说:“李老板,你没忘记你说过的话就好,但你要管好你手下的人,再想带走这里的东西,我可就不气了。” “成爷消消气,我一定管好手下的人。”李老板连忙说道,然后又转身训斥虎子。 我心生疑惑,李老板这帮人心思不正,明显就不是隆汇公司的人,成载森为什么会和他们结伙下墓。这时我感觉脸上有些痒,正准备抓,常琪一脸好奇的看着我:“咦?你脸上有只萤火虫。” 我脸上有只萤火虫?我伸手就去抓。 “别动!” 我被这一呵,吓得一顿,朱医生走到我面前,往我脸上吹了一口气,我就看到一只发着荧光的小飞虫在我眼前飞了一圈又飞走了。 “这就是萤火虫吗?原来它长这样啊。”我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发光的小虫子,远远地看着还挺好看的。 “这是火萤,以腐尸为食,带有剧毒,如果你把它拍死,你这张脸可就只剩下骨头了。” 我听他说完,就冷汗直流,没想到一只小虫子竟然这么可怕。刚才虎子差点被暗箭射中,我又差点被这虫子毒死,这墓里还真是危险,我以后还是小心为好。 这时我身后传来一阵阵拍打声,还传出一阵叫骂声:“靠,哪来这么多虫子!” 我们几个一听,都脸色一变,就看到虎子周围聚满了火萤,虎子惨叫着,这些火萤应该是很久没有进食,一瞬间虎子竟成了一具白骨。有一个人想要救虎子,就朝着火萤堆里扔了一个东西,火萤立马散开向四周飞去。朱医生见状立马大喊一声:“快跑!” 一时间十几个人撒开腿就跑,我跑的时候不小心就撞到一个石俑,石俑的脑袋就咕噜噜的滚了下来,几个火萤从石俑的脖子处飞了出来,火萤竟是从这里出来的,可是火萤不是吃尸体长大的吗?难道,一个恐怖的念头出现在我脑中,难道石俑里放的都是尸体! 我顿时觉得这些石俑阴森恐怖,加快逃跑的脚步,可我又发现几只火萤在我正前方朝着我飞过来,我赶紧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过了一会儿,我就后悔了。 原本我跑的方向是墓室的出口,可我又改为朝着别的方向跑,就没有了出口,而是一堵墙,眼看着火萤越来越近,心中着急,我突然想到包里还有几盒肉罐头,连忙从包里拿出罐头,打开时因为太紧张,不小心把手给割的流出了血,来不及顾及伤口,我赶紧将肉罐头朝火萤扔了过去,火萤一拥而上,几秒钟肉罐头就不见了踪影。越来越多的火萤朝我飞过来,我想到用火驱赶,我翻遍背包,除了一堆吃的,连一个打火机都没有,真是后悔没带一些防身的工具,随着火萤的逼近,我一边后退一边想逃生的办法,最后退到墙根,再也没有退路了,难道我就要死在这变成一堆白骨吗? 忽然我背靠着的墙有些不对劲,转身观察身后的壁画,发现我刚才倚靠的地方有只兔子,按了按那只兔子,心中大喜,竟是活动的,没想到这间墓室也有暗门,还被我这么容易找到,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我使出劲按下去,期待中的门洞没有出现,而是脚下一空,掉了下去。 我不知道我掉下来有几米,感觉身体被摔得散架子了,五脏六腑被震的生疼,不过还好带着矿工帽,不然脑袋就摔坏了,但还是有些头晕。四周黑的不见五指,我把矿灯帽摘下来,灯已经不亮了,我赶紧找掉在附近的手电筒,刚要站起来,小腿部传来剧烈的疼痛,我急忙坐下轻轻触摸小腿,摸到小腿已经肿起来,还有一个鼓包,再仔细一摸,竟是骨头支出来了,小腿骨断了! 我有些绝望,刚刚被一群虫子追,好不容易逃过一劫,现在又骨折。腿上的疼痛提醒着我不能就这样我在这儿,我拖着腿,忍着痛,在地上爬行搜寻附近,寻找我的背包和手电筒,还好我先找到了手电,我试着打开竟然亮了,隆汇买的手电筒质量不错啊,竟然没摔坏。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很快就找到背包。 我用手电筒检查了一下我的伤势,身上有很多擦伤,但最严重的还是腿部的骨折,一片红肿。我又观察了下四周,发现周围和刚才那两个墓室不同,这里算不上墓室,是一个洞穴,四周都是坚硬的山石,抬头看洞穴上方,有一块明显经过人工修整的石板,我刚才就是从这掉下来的,我大声叫了两声,期望上面的人知道我掉到下面来,可是没有任何回应。 我试着挪动了几下,小腿部传来更剧烈的疼痛,这个样子不行,我必须要把小腿骨矫正,何时我能获救还不知道,如果不赶紧处理骨折,我以后左腿就废了。我咬紧牙关,爬着寻找周围是否有木棍之类的。安静诡秘的洞穴里,只能听到我在地上摩擦的声音,爬了一会儿,光秃秃的洞里什么也没有,我趴在地上喘了口气,隐隐约约的听到“哗啦啦”的声音,是水声,心中大喜,流动的水很有可能会把外面的树枝之类的带到这里来,我加快速度就朝着水声爬过去。 水声越来越大,我用手电照过去,一条十几米宽的地下河出现在我眼前,果不其然,我在河附近找到很多漂流过来的树枝,我挑了几根粗一些树枝,用刀把其余的树枝削掉,又把裤子的左腿撕成一条条的布条,将外套脱掉塞进嘴里,我咽了下口水,手有些发抖的轻轻按压我的左小腿,逐渐的摸到一块凸起的地方,我知道这就是我小腿断裂的地方,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这条腿废掉,一狠心,我用力的将腿骨一掰,我紧紧咬着衣服,发出一声闷哼,钻心刺骨的疼痛从小腿部传来,虚汗直流,大脑一片空白,我躺在地上缓了一会儿,才缓缓的做起来,将我刚才处理好的树枝绑在我的小腿上固定。 第十三章 相救 这一番操作后,我已经筋疲力尽,打开背包,刚才已经把罐头扔出去喂火萤了,包里只剩一些饼干还有一瓶矿泉水,我吃了一些饼干,矿泉水我没有喝,留着用来擦拭伤口,这里虽然有水源,但是里面有很多细菌,很容易细菌感染。我把衣服脱了,身上有很多或深或浅的擦伤,我身上没有药,只能先将伤口清洗干净。 处理完伤口,我就沉思起来,我现在在什么方位我不知道,但既然这里有河,那这河应该会通往外面,我只要顺着这条河往下走说不定会走出去,想好我就找了一个木棍当拐杖,一瘸一拐的向下游走去,可是走着走着,我心中愈发感觉不妙,我已经走了两个小时还是一直在山洞里,没有一丝光亮,我颓废的坐下休息,又渴又累,我也不再顾及那么多,就用水瓶灌了一瓶水,咕咚咕咚的喝下去,我检查身上的伤,伤口已经结痂,只是小腿更肿了,这条腿会不会好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我要确保我能活着走出去。 我在河边大概洗了洗脸和身子,将血污洗下去,一直黏糊糊的很不好受,我正在擦脸,听到水里“咕噜咕噜”得响,我拿手电照过去,一双绿的发亮的眼睛正在水下! 这是什么东西?我吓得连连后退,掏出身上的匕首,一直盯着水面,水里没了动静,我以为那个东西走了,松了一口气,准备拿上东西赶紧离开这里,没想到河里翻起一股巨浪,一个东西翻了出来。 一条十几米长的大蛇扬着身子钻出水面,我腿上有伤,行动不便,连滚带爬的的躲到一个石头后面,我手中紧紧握着匕首,浑身发抖,心里已经害怕到极点。 我躲在石头后面,安静漆黑的洞里,清楚的听到巨蛇在地上爬向发出的“沙沙”的声音,蛇就在石头后面,我知道我躲不过,一阵疾风吹过,巨蛇已经向我冲过来,我知道我打不过这条巨蛇,但我也不能等死,怎么也要搏上一搏。我攥着匕首,忍着腿上的伤,借着手电的灯光向上一扑,将匕首伸到巨蛇的嘴巴里,狠狠地插到巨蛇的下颚,巨蛇吃痛,使劲一甩,将我摔到岩石壁上,滚落到地。 瞬时,耳朵、鼻子、嘴巴里全都是血,骨头也不知道断了几根,我匍匐在地,意识还算清醒,但已完全没有了反抗的余地,巨蛇已经被我激怒,蛇尾不停地拍打四周的石壁,发出痛苦的“嘶嘶”声。 黑暗里,“嘶嘶”的声音越来越近,巨蛇就在我附近,我紧张的屏住呼吸,四周出奇的安静,一触火光在我不远处跳跃着,竟是一堆燃烧着的火堆,一个人站在附近。 “你是谁?”我忍着剧痛问道。 “怎么每次见到你,你都这么狼狈。”那人慢慢的走近。 心中一滞,是他! “你是人是鬼?” “重要吗?不过你就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说话吗。”他语气淡淡,浑身透着一股幽深的冷气,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你救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害怕他了,可能人将死,就无所畏惧了,我苦笑着说“看来你真的不是人,一个普通人是不会把那蛇杀死的。” 他还是淡淡的语气:“伤的这么重,话还这么多”袖子轻扬,他将我抱起来,身上散发着奇异的香,我身上的伤口被他碰到,疼得我倒吸一口气。他把我放到火堆旁,暖烘烘的热气袭遍全身,刚才在远处火光暗,看不清他的样子,走近火堆我才发现他竟有了黑色的瞳孔,虽然脸还是青灰色,但是看着不那么吓人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每次有危险你都会出现。”我想不明白十五年前我看到的那具尸体,十五年后竟连续救了我两次。 他的眼睛泛着一股流光:“你受伤严重,先不要说话,过些日子我会仔细的说给你听。” 我还要说什么,那人竟把手放在我的胸口,若不是我受伤严重,我立刻就打过去:“你这是干什么,想要乘人之危。” “怎么,你还怕被一只鬼给轻薄了吗?”看到我眼神不善,才缓缓的解释:“我先护住你的心脉,不然不过一刻钟,你就会血尽而亡。” 果不其然,他的手虽然是冰冷的,但却有一股暖流从他的手掌传遍我的全身,全身的疼痛似乎减缓了许多。 洞中传来一阵嘈杂声,我隐约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是公司的人! “看来,我该走了。”那人一眨眼竟不见了。 “喂…”看着空荡荡的空气,声音降到只有我能听到:“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阿礼。”似有似无的声音,就像贴在我耳边说着。 阿礼。很普通的名字。 我拿着一块石头不停的敲击着地面,希望他们能循着声音找到我。没过一会儿,就看到几束光从远处照过来,看来我不会死在这儿了。 槐忆大跨步的跑过来,扑到我身前:“你感觉怎么样?” 看着熟悉的人,安心了好多。 因为我伤的太重,不便抬动,朱医生临时给我各处简单的包扎一遍,看到我小腿捆扎的木棍皱起了眉头,我以为没有弄好,细声问道:“朱医生,我是不是没有矫正好?” “没有,你包扎的很不错。”朱医生的眼睛里有着几许我看不明白的意味。 我回去后,因为放松下来,神经没有紧绷着,就一直昏睡着,醒来后发现在医院里,小腿被打上厚厚的石膏,身上缠了很多纱布,常琪倒在一边的沙发上打盹,看来她这几天也很累,昏迷的这几天一直没有吃东西,嗓子也干渴得很,我就试着给自己倒杯水,可是身上疼得厉害,也不想打扰常琪休息,就这么睁眼躺着。 过了好久,有人推门进来,原来是槐忆,手上还拎着一兜东西,他看到我醒了,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床边俯身问我感觉怎么样,我让他倒杯水给我,喝了一些水,感觉好了很多。 第十四章 住院 常琪醒来看到我正在喝水,高兴地想要抱我,被槐忆拦住,常琪也意识到我一身伤不能抱。我后来通过和他们的聊天才知道,那天大家被火萤吓得四处逃散,最后大部分人都逃出来了,只有我和一个叫马强的人没出来,朱医生给了他们一种含片,这种含片可以产生一种很难闻的气味,让火萤避着走。他们再次进到墓室时,就看到第二层的回廊有一具白骨,按照尺寸,他们推断是一具男尸,应该是马强的,第二层墓室里也有一具,这就是我们都看到的虎子的白骨,他们有来来回回找了不知几遍,也没发现我,或者第三具白骨。 槐忆说道着的时候看了我一眼,我让他继续说下去,我知道这种情况按正常的思维逻辑我是必死无疑了。 因为我们进墓之前,都带上了定位器,就是以防走失,成载森他们就用追踪器追踪我的位置,,发现我就在这附近,他们猜测我可能到了下面一层,可是并没看到进入下一层的入口。后来裘琪猜测会不会是有什么暗门,让我躲了进去,常琪否定了他的想法,因为第一遍找我没找到的时候,常琪就开始检查四周是否有暗门,然而没有找到。就在我们无解的时候,才注意到角落里有几个空的罐头盒子,之前我们也看到过,但是没注意,可仔细一想,在火萤围攻的时候,我不可能还有闲心吃罐头,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些罐头一定是引开火萤用的,而火萤这么多,肉这么少,我一定逃不走,所以他们猜测这儿很有可能是我最后消失的地方。他们查看附近都是实体墙,并没有什么机关暗道,后来他们就把那一片的地砖都扣下来,又挖了几尺地才发现下面有一个洞穴,他们在那儿发现了我的血迹,就顺着血迹找我,后来听到石头的敲打声,他们就更加肯定是我,后来就看到满身是血的躺在河边。 槐忆说完这些,有些想不通的问我:“你怎么会到那个洞里?还弄得一身伤?” 我又把我的经历讲给他们听,当我讲到我是如何触发机关,然后掉到洞里,常琪疑惑道:“这很奇怪,那附近我都检查过了,根本没有什么机关,而且那些地砖我们挖开后下面都是铺设的土层,根本不可能有机关。” 常琪不可能骗我,可我确实记得我是触碰机关掉进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槐忆让我继续讲下去,我把剩下的都讲了,唯独那个救我名叫阿礼的鬼的事没有讲,,他听到有人来,应该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我就没讲他的事。 “你杀一条十几米长的巨蛇?你也太厉害了。”常琪一脸崇拜的看着我。我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那条蛇不是我杀的,心虚得很。 我一连在县医院住了几天,槐忆和常琪都寸步不离的陪着我,让我很感动,朱医生也待在医院,因为朱医生在国内很有名,县里的医院都争着抢着向朱医生请教学术问题,他倒是没有多少时间和我们待在一起,只时不时的会过来给我检查伤势,不过这样也好,医院方面对我们很照顾。 常琪有一天接到通知,成载森让她先回山里解决一些麻烦,常琪走后,我也无聊起来,虽然有槐忆陪着我,但他好像有心事似的,又加上他的性格也不是那种闹腾的,我就天天躺床上看电视,槐忆也就陪着我一起看,我正看着电视剧里一对恋人生离死别的时候,槐忆接到一个电话,他出去半个小时后,脸色难看的回来了。我问他怎么了,他表情很勉强的苦笑着说没事,我想他这几天照顾我也是够辛苦的了,就让他回去好好睡一觉,他没有拒绝。 槐忆走后,我也没什么心思看电视,就早早的睡下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解我的衣服,吓得我立马惊醒,就看到一只鬼坐在我床边。 “你干什么?”我抓住衣领,警惕的往后退去。 阿礼的手一顿,淡淡的说道“我看看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借口!色鬼!”我有些生气。 他听到我这么说,冷笑着,捏着我的脸,又不知从哪拿出一面镜子照着我的脸:“你觉得我会对你这张脸有什么想法?” 我看到镜子里的人脸上布满了血痂,还有被撞击的青紫色,右眼也鼓起一个肿包,眯成了一条缝,我知道我现在会很难看,所以一直没敢照镜子,现在他拿着镜子让我看到我的脸,半夜又来解我的衣服,我觉得受到极大的侮辱,我将他手中的镜子打碎在地,咆哮着:“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阿礼站起来,袖袍一挥,原本碎裂的镜子完整无好的被他收到手中。 我心中一惊,突然意识到,我忘记了眼前的不是人,而是一只鬼,我惹怒他,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蠢人,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阿礼双手背后,眼神中带着一抹蔑视。 我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你什么意思?我被谁利用了?” “你若想知道,就要乖乖听我的话。”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 我直觉这里有坑,可就算我不答应,他也会有办法让我不得不答应,而且我也很想知道,我是被谁利用了,而且他救了我两次,应该不会害我性命,我点头算是答应了。 看到我这么爽快的答应,阿礼倒是有些意外,然后他才慢慢讲道:“隆汇集团在丰生山并不是真正的要开发滑雪场,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古墓。” 我心下狐疑,不是在建设滑雪场的时候,才发现的古墓吗?就听到他继续讲道:“滑雪场是掩盖他们真正目的的障眼法。” “不可能,成载森根本不让我们动墓里的东西,如果隆汇是奔着古墓去的,不可能这么做。”我越听越不对劲,马上反驳。 阿礼斜视了我一眼:“你还真是蠢得透顶,那是因为墓里有比那些冥器宝贵的东西。” “你说话好好说,别骂人。”我被他说的有些恼火。 他没搭理我,继续说道:“而你就是打开那件东西的钥匙。” 我被他说的糊涂,人怎么可能是钥匙,而且我又不像常琪会机关巧术,“他们是想拿什么东西,我又怎么会是钥匙?” 第十五章 羞辱 他的眼神暗了暗:“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相信很快还没等你的伤痊愈,他们就会让你回山里。” 他一定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只是不想告诉我。 我悻悻然“哦”了一声。 他看到我这样,语气有些放缓:“所以你的伤要尽快痊愈,不然等你到了山里,就有得罪受了。” 我和他无缘无故,为什么他总是帮我,难道他也是利用我想得到墓里的东西,或是和隆汇集团有什么仇,故意抹黑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我盯着他若有所思:“我凭什么相信你。” 阿礼邪魅地走到我身前,俯着身子,冷冷的看着我,我又闻到他身上那股奇异的香气,惊恐的看着他把手慢慢地插进我的胸腔,心脏被他攥在手里,他只是轻轻地捏了一下,我就觉得脑子嗡的一下,呼吸开始困难,他趴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因为你的命在我手里。” 他把手从我的胸腔里拿出来,后退一步。心脏被松开,我躺在床上大口的喘气,十五年前的恐惧再次涌上来,浑身不自由的颤抖。 扣子一粒一粒的被解开,冰凉的手在我的身上游走,我闭上眼睛,不想看到眼前的一切,所有屈辱的记忆闪现在我脑中,小时候家里煤矿倒闭,家境一下子跌落谷底,受尽村子里人的白眼,他们在我身后骂我是扫把星;大年初一我和父母去姥姥家拜年,被拒之门外,那天大雪,我们又一步步踩着厚厚的雪走回家;我最好的朋友,在我最艰难的时候没帮我,我不怪她,可是她为什么扔下最重的那块石头。我自知对任何人都无愧于心,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欺负我! 不知过了多久,他将我的衣服系好,出声说道:“你好好休息吧。” 我没有睁开眼睛,什么也不想说,静静的躺在床上,他已经走了,无限的悲哀蔓延。 一整夜我都没有睡,昨晚的噩梦一直萦绕脑中,不知道我在床上躺了多久,直到第二天黄昏槐忆也没有出现,倒是护士来看我的时候,看到我这样吓了一跳,以为我死了,就赶紧检查我的生命体征,我睁开眼睛,告诉她我没事,她可能看出我有心事,不放心我,一直陪着我直到朱医生来。 我看到走进来的温文尔雅朱医生,温和,又带着淡淡的疏离感,他喜欢的女子会是什么样子的。朱医生看到我这个样子,检查了一遍我的伤势后,脸上缓和了许多,但又带着疑惑。他安慰我说道:“槐忆家里有急事,没来得及和你说,就走了,你也别放在心上,他过两天就会回来的。” 我点点头。 “也是怪我不好,他走了,我应该先告诉你的,害你伤心。”朱医生依旧是平淡的说着。 看来他是误会什么了,我也没什么心思反驳,只是淡淡的回他:“没关系。” 我们两个都没有再说话,朱医生倚着墙,下定决心的说道:“公司想让你明天回山里。” 我心中一沉,“这么着急?” “成爷和常琪他们失踪了。”朱医生露出担心的表情:“公司里的领头人几乎都和成爷进墓了,只剩下常教授坐阵,而李老板那帮人蠢蠢欲动,没了成爷的制约,更是无法无天,所以我们要回去帮常教授。” 没想到我住院这段期间,山里头发生这么大的事,不管他们是不是利用我,就单说常琪这段期间对我一直以来的照顾,我也不可能坐视不管她的生死。当即我就答应他明天一早我就和他进山。 第二天一早,朱医生推着轮椅将我送上车,在车上我回想起当时我们五个一起进山的情形,那时大家都快快乐乐的,半个月的时间,大家就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而且这往后的日子更是凶险万分。 上山的路还是那样颠簸,几天没见的营地少了好多人,山上的气温也下降了很多,看来我要准备一些御寒的衣物。朱医生推着我进办公室,就看到李老板和他的几个伙计在那翻看资料,而公司的人却一个都没在。看到我们进来,李老板眯着眼笑着说:“呦,朱医生回来啦!”又看向我说道:“小丫头,伤还没好,就应该躺在医院里,以后瘸了,可就没人娶你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人猥琐的说道:“老板,我老邢娶,我现在还没尝过大学生是什么滋味呐。” 那帮人说完就哈哈哈大笑。 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现在不是跟他们翻脸的时候,朱医生把手放到我肩膀上,暗示我要忍下来,“李老板,你看到常教授了吗?” “那个老学究啊,他应该还捧着他那本破笔记,不知道躲到哪去了。” 我们转身离开,走出屋外还能听到他们还在谈论我。朱医生轻声说道:“你先忍一忍,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成爷他们,他们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惹怒他们,只会坏了大事。” “我知道。”现在我们所处的情况很糟糕,没了主心骨,下面的人都听李老板他们的吩咐,常教授也只是提供学术上的支持,管不住手下的人,我们处于被动状态。 朱医生不放心我单独留下来,就推着我在营地周围找常教授,找了一圈最后在一个大树下发现了他。我们走近发现常教授正在埋什么东西,听到我们叫他,他显然吓了一跳,说话有些结巴。 “常教授,你在做什么啊?” “我,我,我就是听说东北的山上这个时候会有很多山珍,就到处转转。”常教授眼神闪躲,明显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我没有拆穿他:“教授,这一带我比较熟悉,等过一阵我腿好了,我带你采蘑菇木耳,运气好还能采到榛子。” 常教授尴尬的点头答应我们,离开的时候我默默地将那棵树的位置记住。 办公室已经不能去了,我们就到常教授的房间里,常教授的房间和我住的房间差不多,都是两张床,一张堆满杂物的桌子,常教授将最近发生的事详细的讲了一遍,原来我住院后,他们并没有停工,整顿好后就又进古墓里,一连又下去三层,这三层也是经历了很恐怖的事情,使得我们人员大量减少,成载森他们出来的时候都受了大大小小的伤。 第十六章 商讨 其实我有一件事一直想不明白,既然古墓这么危险,葬送了这么多人的性命,为什么不直接用挖掘机开挖,反而倒偷偷摸摸的,难道真的如那只鬼说的那样,隆汇其实是假借滑雪场来掩盖偷挖古墓的事吗?不可能,隆汇集团发展至今已经形成了稳定格局,即使墓里的东西再有价值,一旦事发,葬送的是整个集团,他们是不可能冒这么大的风险的,我想不明白,那倒不如我直接问他们。 “常教授,既然墓里这么危险,怎么不直接在外面用挖掘机挖出来,还要这样大费周章的。” 常教授显然没意识到我会这么问,一时没答上来,倒是朱医生回答的我:“看来你还要多读一读考古方面的专业知识,如果直接用挖掘机,很有可能会让古墓坍塌,损坏里面的文物,即使是人工一点一点的大面积开挖,也会让文物大面积接触外面的空气,使文物受到污染,价值就大大折损。” “哦,是这样啊。”虽然朱医生说得很合理,可心里感觉还是有些不对劲,可又不知道是哪儿不对劲,“楼下李老板那帮人,为什么也参合到这件事里,他们明显是心怀不轨。” “我们开发的这块地原本是李老板的,公司本想要给他一笔钱,没想到他什么也不要,就要加入这个项目里,无论我们开出什么条件,他就是不答应,没办法,你要知道他如果一直这么拖着,公司可是会损失不少钱,没办法只能答应他。”朱医生看着我的眼神好像是说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我没有继续打岔,示意常教授继续说下去。 成载森他们出来后休息整顿了一天,第二天又下去了,这次没有带很多人,因为大部分我们的人都受伤了,只是下去了团队里的核心人物,还有几个身手比较厉害的人,这一去就两天没回来,期间山体还震了一下,他们应该使用上炸药了,后来常教授又让人下去看看怎么回事,可是没多久,那些人就回来了,他们一路到了第五层就没有路了,应该是有机关,但是他们不会破解,然后常教授,就赶紧让常琪回来,没想到常琪和一帮人进去后也没再回来。这也已经两天了,还是没有消息。而李老板那伙人,因为第一次进墓的时候,被火萤吓住了,就没再进墓里,如今看着这边的形势不好,把控了这里,还不让人进墓里救人,而我们的人不是进墓里了,就是受伤住院,还剩几个也是不顶用的,他们已经在墓里搜刮了一遍,把能带走的都带走了。 这帮人真是畜生,不但不救人还偷盗文物,按他们的性格,一定是将带不走的都毁了,“为什么不报警?” “哎~”常教授叹口气道:“他们威胁我,如果我们敢报警,就将这座墓用炸药炸掉。咱们的人都在这下面,就算没死,被他一炸也都不会活着了,我们就没有报警。” 是我冲动了,李老板那帮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会做出来,说不定还会杀了这里的人。 屋子里没人在讲话,都陷入思考中。 最终还是朱医生开了口:“现在回公司找救兵来不及,唯一的办法是和李老板合作,他不是想要墓里的东西吗,我们就以此为诱饵,逼他和我们合作。” “怎么个逼法?” “他们虽然有人,但却全都是草莽匹夫,没什么本事,而我们的人却是各个方面的精英,真想得到古墓里的东西,凭他们几个根本没本事拿走,只有找到我们的人和我们合作,才能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朱医生摩挲着下巴,看着我和常教授。 目前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商量完,朱医生看了一眼手表,从他的包里拿出一堆药,分别取出几粒,倒了一杯水递给我:“今天的药,你还没吃。” 我从他手掌中拿起药,一粒一粒的吃了下去。 看着我吃完药,我们三人一起下楼去,才下午五点多,天就已经快黑了,气温也越来越低,山上刮起了料峭的风,现在已经九月末,再过几天很有可能会下雪,如果不赶紧找到常琪他们,怕是越不容易找到了。 我们没有在办公室找李老板那伙人,倒是看到一群人呼啦啦的往食堂跑去,朱医生拦下一个人问他发生什么事了。那人兴奋的说:“朱医生,你不知道吗,大梁子他们抓到一只野猪,这不,大家都过去看看。” 我们赶到的时候,食堂里已经又很多人了,人群中间有一只四肢被绑到一起,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发出惨叫的黑色大野猪,不知道为什么,这只野猪让我想起那只被我们吃了的兔子,那只鬼说过,山里的动物大都是有灵性的,这只猪不会也像那只兔子一样回来报复吧。 野猪的旁边,有一个身材壮实,皮肤黝黑的年轻人站在凳子上,一脚踩着桌子,正在炫耀着自己是如何抓到这只野猪的,旁边的人听到精彩处都为他大声叫好。 “大梁子,你可真行,这么大的野猪连老虎都不敢轻易下手!” “梁子哥,你下次再打大野猪,也带上小弟我,让俺们也见识见识你的身手。” “大梁子,今天怎么要拿这猪做下酒菜呀!” 大梁子豪气的大手一挥:“哈哈哈,好,今天咱们就吃这野猪,大家伙都尝尝野猪什么味的。” 周围的人传出一阵欢呼声。 “我听说这里有人打到野猪啦?”慵懒的声音传出,是李老板。 见是李老板,大家安静了下来,让出一条道,大梁子也从凳子上跳下来,其中一个人忙回道:“老板,这是大梁子,野猪就是他打的。” 李老板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嗯,倒是一个精明能干的小伙子,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大梁子摸摸头,傻笑着说道:“我就是山下村子里的,俺家地收完了,就听到你们招临时工,我就来了。” “原来是这样,”李老板眼中有着赞许:“那你以后跟着我吧。” 第十七章 谈判 野猪被众人抬去室外,现在不是谈判的时候,我们三人正准备回去,有人叫住了我们。 “常教授,朱医生你们不准备吃猪肉,就要走吗?”李老板还是笑眯眯的样子,不知道的以为他是亲切的邻居大哥。 “肉就留给兄弟们吃吧,我们今天有些累了,准备回去休息。”朱医生淡淡的回道。 屋外传来惨烈的猪叫声,不知为什么比家猪叫的声音大这么多。 “听听,这野猪的叫的声多亮,就这种精壮的野猪肉才好吃,再加上酸菜粉条,最适合现在天气冷的时候吃,你们也别回去休息,就跟我坐这桌,你们要是不吃,就是看不起我李山。”李老板似笑非笑的,双眼透着精光。 他这么说就是非要留下我们,不知道他打了什么算盘,反正大家早晚要正面交谈,现在我们走,到有点像落荒而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朱医生将我推到桌子旁,坐在我身边,常教授也挑了个座位坐下。 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随着打开的门飘了进来,可能最近因为受伤吃的太清淡,冷不丁的血腥味,让我感觉有些恶心,朱医生给我倒了杯水,问我怎么了,我摆摆手告诉他没事。一群人将肢解好的野猪,一块一块的搬到厨房。 “傅姑娘还真是城里人,连猪的血腥味儿都闻不了。”李老板喝了一口茶水,皱眉头,似乎嫌茶水没味,又让人拿出一桶白酒。 我用手压着心口说道:“李老板说笑了,我哪里是城里人,就是实打实农村出来的,这丰生山,小时候我不知跑了多少遍。” 李老板听我这么说,有些惊讶:“你也是塔务县的人,原来大家是老乡啊,早说呀大家还能相互照应。”说着他就倒了一碗白酒,递到我跟前:“来来来,没想到傅姑娘是自己人,怎么也得喝两盅啊。” 心中冷笑,谁和你是自己人,我天天吃药还要我喝这么多白酒,是想要我命啊! 常教授出声说道:“李老板,你也看到这小姑娘,受了重伤,还吃那么多药,她喝不了酒。” 李老板没说话,把玩着手里的两颗淡黄色珠子。看来他这架势,是非要我喝不可。 “李老板,我喝这酒倒是没关系,不过呐,朱医生叮嘱过我吃这种药不能喝酒。”说着我从兜里掏出一个药盒,从中拿出一粒举着看了看,“说是吃了这药,只要喝一口酒,就会神志不清,严重的会损伤大脑神经,变成痴呆,你说是不是,朱医生。” 我盯着朱医生,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也配合着我:“没错。” 我装摸做样的叹了口气:“哎~,我爸常说别人给你倒酒是看得起你,倒的越多,是越重视你,李老板这么诚心待我,我又不能拂了您的面子。”我看向李老板,李老板也看着我,等着我怎么狡辩,“咱们东北人重义气,李老板一定也不例外,既然李老板顾念老乡之情,那咱们都一样,省的传出去说您李老板不仗义。”说着我把药丸放到程老板的酒碗里。 周围的人吓了一跳,李老板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做,身旁的光头跳了起来:“你想干什么?” 我又往我的碗里放了两颗药丸,“李老板的碗里只有一粒药,我的碗里有两粒,再加上我刚才吃的,总共有四粒,只要李老板喝了这碗,我这碗酒绝不二话。” “妈的,你是想害死老板!”那光头起身就冲着我过来。 一根筷子飞过,直直的插进光头的手掌,鲜血直流。 “啊~”惨叫不断,让我想起刚才那只野猪的叫声。 李老板的人见状围了上来,光头被人扶走。 “你们都下去。”李老板幽幽的说。那帮人退下去之后,李老板脸色阴沉,质问道:“朱医生,你下手也太狠了些,华子的手就这么被你废了。” “李老板,你的人我不管,但谁也不能动我的人。”朱医生把酒碗往里推着说:“还有,猪肉我们不想吃,酒也不喝,我们只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没有我们的人,这墓里的东西你也拿不到,你最好还是配合我们。” 李老板哈哈大笑:“我配合你们?”他脸色又阴狠起来,“成载森他们都栽到墓里头,出不来了,就凭你们仨,还敢跟我谈条件。” 朱医生摇摇头,笑着说道:“我原本以为李老板是一个聪明人,没想到却是蠢才一个。” “你!”李老板眯着眼,语气不善,“朱飞,我敬你是一名医生,别以为我真不敢把你怎么样。” “求生论死转阴阳,妙手回春红漫天,槐树底下有孤坟,无常索命机关困,禾女有术鬼哭魂,五神坐阵北方坤。”朱医生莫名其妙的念了四句诗。 剑拔弩张的时刻,朱医生怎么突然诗性大发,我以为李老板会取笑,没想到李老板刚听时有些疑惑,脸色又突变,无比震惊的看着朱医生:“你,你竟是……” 朱医生表情颇有些古怪,明明是一个儒雅的人,去又透着一股不可言说的威严。朱医生还有其他身份?难道这首诗里有什么古怪,刚才没有仔细听,什么阴阳、鬼啊、怪的都记不清了。 “那,那傅姑娘是……”李老板不明的看向我。 我刚才已经把我的身世告诉他,他为什么还要这么问? “你觉得成载森会让什么人来?”朱医生就静静的坐着看向李老板。看来李老板也误会我也是不简单的人物,对我开始恭敬起来。 “既然是朱公子吩咐,我照办就是。”李老板十分恭敬。 我们没留下吃饭,现在虽然李老板面上答应帮助,但他心思不正,不敢动他经手的饭食,回到房间里时,其实我们都已经很饿,从医院回来都没有吃过东西,我们就自己烧水煮的泡面,三人吃的狼吞虎咽。 第十八章 秘密 我问朱医生他刚刚念的那首诗什么意思,他说他也不知道,只是听朋友念过几次,别人对他就及其的尊重,朱医生也问过他的朋友,但他朋友死活不说,只让他在外面遇到什么事儿,只要念这首诗,就好使,这次朱医生也念着试试,没想到还真如他朋友所说的那样。 原来是这样,我们吃完方便面就回房休息了。 我回到房间里,在床上躺了一会,并没有睡着,营地里逐渐安静下来,我从皮箱里翻出indy准备的棉袄穿上,拄着拐杖出了门,营地里的灯基本都已经关了,只有一两个灯还开着,应该是工人们聚在一起喝大酒。 走出营地,四周漆黑一片,寒风夹杂在树林里,发出呜咽的声音,我裹紧身上的棉袄,打开手电,一瘸一拐的寻找白天的那棵松树,山路不平坦,走得有些费劲,但好在我对山里的情况还算了解,很快就找的了。 我用手电照了照那棵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我随后开始观察树下的土壤,果然,树下有一块土壤被人为的压平了,我也没带什么工具,就随便找了一根木棍,蹲在那儿开挖,土很松软,很好挖,没过多久,就碰到一块坚硬的东西,我把土推开,用手电一照,竟是一个铁盒子! 铁盒子很新,看上面的图案,应该是装饼干之类用的,这就是常教授白天的时候埋在这儿的,常教授到底有什么秘密呢?我知道偷窥别人的隐私是不对的,可是好奇心驱使着我将这个盒子打开。 里面有一张被折叠的纸,一把钥匙,还有几张照片,我将照片拿出来用手电照着仔细的看。一张是丰生山的全景图,应该是夏天照的,山上还是浓郁的绿色。另一张照片看着像一个旅游景点,里面挤满了人。还有一张照的纸上面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文字,纸质发黄,还残缺了一个角,应该是从哪本古籍上上照下来的。我拿出手机,将这些照片拍了下来,准备拿回去研究。放下照片,我将折叠的纸打开,竟是一张黑龙江省的地图,地图很普通,就是在路边上随便都能买到的那种,灯光暗,我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 这时旁边的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连忙将地图和钥匙照了下来,将东西重新埋到树下,拄着拐杖就往回走。一个人影跳了出来,吓了我一跳,我用手电照过去,竟是今天白天羞辱我的老邢。 老邢身形不稳,嘴里还哼着不知什么曲调的曲子,看样子喝了很多酒,看见是我,老邢咧嘴一乐:“嘿嘿,女大学生,怎么今天刚说要娶你,就这么迫不及耐的来找我了。”说完作势就向我扑了过来。 我想旁边躲过去,他就扑了一空,“老邢,你给我清醒一点。”我怒声急斥。 “嘿嘿,你还害羞,快让我亲亲。”说着他精虫上脑的又扑了上来。我举起一只拐杖,就朝着他的头上打了过去,他本来喝了酒平行能力差,被我这么一打,就倒在地上。我赶紧往回跑,可是我再怎么加快速度,因为脚受伤,又穿着棉袄,跑的不快,没几步就被追上了。 “你个臭娘们,还敢打我。”老邢抓着我的头发往后拖,我就被拽倒在地,又拖着我往远处走了一段。头皮撕裂,老邢骑到我身上,我拼命挣扎,在月光下,我看到老邢高高的举起手向我打了过来,突然老邢的身子向后飞出去老高,我连忙坐起来,在月光下,看到一个人站在我眼前,是阿礼。 我也不知道看到是他到底是什么心情,他的出现意味着,我不用被老邢非礼,而他又是一只恶鬼,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我来的可真不巧,打扰了你们的好兴致。”阿礼飘到我面前,低头看着我说道。 “啊!鬼啊!”老邢看到飘着的人,尖叫着跑开了。 阿礼伸出手:“怎么你要一直坐在这儿么?” 我对他上次的行为还很生气,但害怕他又做出什么抓心脏的事,极不情愿的答着他的手站起来,又连忙松开。 “多谢。” “真是难得,我救你这么多次,你这是第一次谢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是鬼的缘故,声音有些缥缈。 我没再理他,看到不远处躺在地上亮着的手电,我单腿跳着要去拿,却被绊了一下,失去了重心。 我抬头,一张近在咫尺的脸,黑夜里看不清他的样子,也感受不到他的气息,只能感觉到他周身的冷气,和那极其怪异得香。 “没想到,你还真是喜欢投怀送抱。”讥笑的语气让我意识到,我正在躺在他怀里,被他拦腰抱着,我恼怒的推开他,没有推动:“放开我!” “你真的要我现在放手吗?”我看不清的他的脸,但就是想离他远一点,那样自己好像才安全些。 看到我依然坚持,“那好吧,随你。”他的手一松,我意识到不对劲,我的左脚使不上力,直接掉在地上,狠狠地摔了一跤,痛得我惨叫一声。我坐在地上揉着屁股,这也怪不到他,完全是自己坚持的,但我心里还是越发的讨厌他。 我爬着拿到手电,四周照了一下,没有找到了拐杖。奇怪,明明就在这附近怎么不见了。 “你难道要这么爬着回去吗?” 我没回话,还在找我的拐杖,突然腰上一紧,我竟被他腾空抱起来,我吓得抓住他的腰,眼前疾驰的树木,呼啦啦的风在耳边响起,几分钟就落在了二楼的走廊上。 我的心脏咚咚的跳着极快,阿礼推开我房间的门,进去就把我扔在轮椅上。他大赖赖的躺在我床上,闭着眼睛道:“你还不快去洗漱,脏死了。” 被他这一提醒,我才发现自己经过刚才在地上的又滚又爬,裤子上沾了很多泥土,棉袄也刮坏了几个口子,我将棉袄脱掉,正想将里面的衣服也脱掉,就瞥见有只鬼躺在我床上。 第十九章 惩治 我停下动作,看着他:“鬼先生,你还有什么事吗?” 他没有动,还是闭着眼躺在那,悠悠的说:“你收拾完,我有正事和你说。” 看他没有动的意思,我得支开他,又小心翼翼的说道:“我腿脚不便,你能不能帮我打盆水?” 他终于有了反应,睁开眼,看着我的腿,黑着脸起身就拿着脸盆出去了。趁着这段时间我连忙将衣服换好。 阿礼将脸盆放到凳子上,又跑到从床上躺着了。我一阵折腾,终于洗漱完毕,自己推着轮椅到床边,看着闭着眼睛鬼,没有呼吸,如同一个死人,心里又有些害怕:“你们鬼也睡觉吗?” 阿礼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又闭上,“那个李老板手上有我要的东西,你去弄过来。” 李老板的东西?他要人类的东西做什么? “你要李老板什么东西?”我问道。 他说道:“一对土云珠,有核桃那么大,淡黄颜色,你应该见过。” 黄色的,有核桃那么大,我想起来晚上吃饭的时候,李老板手里攥的那两颗珠子,不正是阿里所说的土云珠么。 看见我的脸色变化,阿礼坐了起来,贴近我的脸:“看来你是想起来了。” 他离得我很近,我看见他的长长的睫毛在他的脸上留下一片阴影,我惊得连连将轮椅向后推了几下,与他拉开距离。 那两只珠子是李老板随身携带的,不是那么好拿到手的,说是让我拿,其实就是让我去偷过来,我心中有些不悦,“你本事那么大,怎么不去自己拿,还不会被发现,我如果偷他的东西,发现了会被打死的。” 我看到他眼中的光亮暗了下去,露出警告的意味:“我不是和你商量,明天这个时候你就要交给我,后果你是知道的。” 我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但又很生气,难道我要一直被他要挟吗!那只鬼倒在床上一动不动,一副不走的样子,我被他气得心里冒火,又不敢在他面前发泄,气鼓鼓的在常琪的床上睡下。 第二天一早就听到外面乱哄哄的,我起床看到那只鬼还躺在我床上,然后我就看到床边有一副拐杖,这不是我昨天丢的那副,难道是这只鬼帮我找回来的吗?如果真是他,倒是没有那么可恶。 我拄着拐杖,看着昨天刮坏的棉袄,已经不能穿了,我只好多套了件毛衣,穿上大衣就出去了。早上外面的气温又低了几度,刚出去我打了个哆嗦,一群人挤在一间宿舍门口向里面张望,我走过去前面的人都比我高,看不到里面的情况,门口还有两个人把守着不让别人进去,我拉着一个大哥问他发生什么事情。 那大哥一脸惊恐又带着不可思议的说:“里面死人了!” 死人!怎么回事儿,这里怎么会死人? “是啊,真是太惨了,眼珠子都被挖出来。”另一个人接过话去。 “你说他到地看到什么,竟硬生生的将自己的眼珠子挖出来” “谁知道啊,说不定是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不会是我房间里的那个吧。 这时李老板带着一帮人走了过来,看见我停下了脚步:“傅姑娘,这里血腥味重,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李老板,公司项目里无缘无故死了个人,领导一定会问起来,成经理他们不在,这件事多多少少都有我一部分的责任。”我气的回道,好像昨天晚上的事根本没有发生一样。 李老板看我坚持,也没再为难我。我跟着他一起进入了房间,房间很乱,杯子、水壶之类的打翻在地,椅子也倒在一侧,尸体靠在床边,仰着头坐在地上,我心装着胆子,仔细的看过去,尸体的眼眶里空洞洞的,脸上流满了血迹,现在已经干了,嘴张得夸张的大,里面的舌头已经没了,应该是死前受到极大的惊吓,死者手上沾满了血迹,两个眼珠子滚落在他身旁。 奇怪的是尸体流了这么多的血,却没有一点血腥味,而且这个人我认识,是老邢。 我心情很沉重,这些情况都指向阿礼,我不知道他会不会为了我而杀了老邢,但是能将老邢吓成这个样子,一定不是人,阿礼就能做到。老邢的死活我不关心,因为他毕竟昨晚对我做了那样的事,但是这也意味着阿礼很有可能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鬼,他留在我身边就有可能会杀了我。 这时,朱医生进来,让围观的人散去,李老板警告他们不让他们说出去,如果闹大,把警察招来,李老板会倒大霉。朱医生对尸体开始进行检查,我和李老板,还有一个光头也留在屋子里,他们仨人将尸体放倒,尸体已经僵硬一直保持着他死亡时的姿式,没办法朱医生只好用剪刀将尸体的衣服剪开,尸体身上有大大小小青紫色的淤痕,朱医生按压死者胸腔,并没有发现有肋骨断裂,这就说明这些瘀痕并不致死。朱医生有手电照向死者的嘴鼻耳,没有发现异物,又将死者的头发剃掉,没有发现伤口。 李老板站在朱医生身后,害怕的说:“这没有发现致命伤,会不会真是被死的。” 李医生找了块布将尸体盖上,有将手套脱掉:“这个不确定,把他拉到医院解剖之后,才能确定。” 李老板一听立马急眼:“不行,尸体不能拉到医院。” 朱医生知道他心里想什么,直接说道:“那你就直接把他埋了,别再追问他是怎么死的。” 李老板皱着眉,想了一下,下决心说道:“那也好这么办了。” 李老板的手下光头,惊讶的问:“老板,老邢就这么白白死了,咱们不管啊?” “没办法,尸体拉倒医院,势必会有警察来盘问。”李老板点上一根烟,猛抽了一口:“晚上你给老邢,多烧点纸钱,是咱们对不住他。” 随后光头叫来几个人,把尸体拉到山里直接埋了,李老板直接把这件事压了下来,不让人再谈论这件事,也不让人把这件事外传。 第二十章 罗刹 尸体处理完,项目里人心惶惶,我和朱医生吃了点早餐,刚才看到过尸体,我也没什么胃口,朱医生看我脸色不好,要送我回屋休息,想到我房间里还有只鬼,我连忙谢绝,临走时,朱医生给了我一个三角形的黄符,说是老邢死的不同寻常,让我拿着这个保护自己。 我接过道了谢,接过黄符,仔细看了一下,和庙里卖的差不多,但是是朱医生给我的,这个黄符应该会很不一般,不知道这个是否对我屋里的那只鬼有用,如果他再敢威胁想着我,我就将黄符拍到他脸上,默默地将黄符放进兜里,进入房间,看到阿礼正坐在桌子前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刚才老邢死亡的画面在我脑中闪现,心中升起恐惧,我有些后悔进这间屋,如果人真是他杀的,我该怎么面对他,握紧兜里的黄符,走到他身后。 “你在看什么呢?”我手心里冒出了汗。 “你的工作笔记。”阿礼头也不抬的回答。 “哦。”抿了抿嘴唇又道:“队伍里死了一个人,就是昨天想要非礼我的老邢。”我盯着他看他是什么反应。 “嗯。” “你难道不问问他是怎么死的吗?” 阿礼合上笔记,站起身看向我,眼睛里有着不明的意味:“那他怎么死的?”他一步步向我走来“是不是双眼被挖,舌头被拔,嘴巴大张,被活生生吓死的。” 是他杀死的!我惊恐的向后退去,他一步步逼近,如同死神向我走来,我靠在窗户边无路可退,他逼近我身前,眼神如罗刹一般,抓着我一直放在兜里的手,一把拽了出来,“你是不是还想用这黄符来对付我。” 我被他禁锢在窗边,手被他狠狠的抓着,看着眼前这个面目凶狠的恶鬼,想到他所做所为,心中升起一阵厌恶,我咬着牙说:“没错,这张符就是用来对付你的,你对我的侮辱,恐吓,还有你的凶残,都让我想毁了你,你早就已经死了,本来就不应该在这个世上,我这么做也算是为民除害。” “哈哈哈”他仰天大笑:“就凭这个,你也想毁了我。”说着他竟将黄符从我手中抽走,吃了下去! 我震惊的看着他,一点事情都没有,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冷冽,盯着看了我半晌,放开我的手,转过身不带一丝感情的说:“李老板的土云珠,我晚上来取。”然后就消失了。 我跌坐在地上,他竟然连专门治鬼的黄符都敢吃了,难道我这一辈子都摆脱不了他了吗。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一直缠着我?我今天这么对他,他将来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深深的无力感,让我感到人生的灰暗。 敲门声拉回我的神智,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地上好久,起身去开门,看到了几天不见的人——槐忆回来了。 看到我愣在原地,槐忆靠着门框笑着说道:“怎么,几天救不认识我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像是看到亲人一样,外面寒风呼啸,看到他心中温暖,我把他让到屋里来坐。 问他这几天去哪了。原来是他家里的人生病,他赶回去看望,现在病情已经稳定了。“你怎么脸色不太好。”他把手放到我脑门上,“怎么这么烫,你是不是发烧了。” 看见槐忆关切的样子,我心中萌生一个念头,之前我没有将阿礼的事情告诉别人,是因为我觉得他不仅救过我多次,有没有做出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而现在他露出他原本凶残的一面,那我就没必要隐瞒,如果我把他的事情告诉槐忆,槐忆会不会帮我,我张了张嘴想要说出口,但又打住没有说,我发现他的脸色很差,眼睛下面青黑一片,这些天他陪着家人应该是熬夜没有睡,况且槐忆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是斗不过那只鬼的,和他说只会徒增他的烦恼。我只是笑着说,我没事,可能这几天天气降温,被冻着了,一会儿睡一觉就好了,我们又聊了一会儿,我就他就回去休息。 我躺在床上,这些天发生了太多事,身心俱疲,突然很想家里,掏出手机想看看家人照片,意外发现手机竟然有了信号,惊喜万分就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久违的母亲的声音,让我的心里一阵温暖,家里现在情况都挺好的,父亲的身体也正在复原,母亲问我工作怎么样,我也都说很好,让她不要担心,我们聊了大概一个小时,才挂断电话。 我捧着电话想到了小时候,自从去过河边之后,村子里的人都躲着我走,渐渐地也不和家里来往,本家的亲戚也很少走动,我们家就好像透明人一样。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我们一时接受不了,家里有一段时间死气沉沉的,直到母亲突然意识到家里不能在这个样子,不管村子里其他人怎么看,母亲依旧给我们穿漂亮的衣服,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还会在庭院里种满野玫瑰,后来煤矿倒闭,家里一贫如洗,母亲依旧还保持着那些习惯,直到现在。 我渐渐的也想通了,阿里缠着我一定是有原因的,既然他这么厉害,我应该找个时间认真的和他谈一次,看他是要一直缠着我,还是只是一段时间,如果他要是一直缠着我,我下山就去找法力高强的人,看能不能收服阿礼,如果只是跟着我一段时间,我就尽量满足他的要求,然后好聚好散,毕竟我的大好人生才刚开始,可不能让一只鬼给毁了。 想到这些,心情立马振奋起来,不再沮丧,现在要做的是尽量安抚鬼的情绪,关于他要的土云珠,我应该赶紧想一个办法将它弄到手,第一次要去偷东西,心里还是很紧张,我和李老板的关系很不好,要想拿到他的东西很不好办。如果直接去偷,以我这身脚怕是走不了几步就会被发现,而且李老板身边一直跟着人,我也近不了身,我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我也只好放弃。 第二十一章 大雪 我提着水壶就去了水房。到了那,只有一个人在,我排在他身后,那人接完水,转过身,原来是昨天抓到野猪的大梁子,他为人很憨厚,看到我腿脚不便,就要帮我接水送到楼上去,我连忙道谢。 我和大梁子一起走出水房,李老板和几个人正好路过,看到我们,就对大梁子说道“傅姑娘,腿脚不方便,以后有什么活,你要多帮着。” “是,老板” 我看到他手上一直在转着两颗黄色的珠子,这就应该是阿礼说的土云珠,“多谢李老板,你手中攥着的是什么珠子,我看到的一般都是攥核桃,你这个倒是很少见。” 李老板听到我说起他的珠子,得意的呵呵的笑起来起来“我这可是宝贝!别看它普普通通,天气冷,攥在手里可是热乎着呢。” 看到我一脸好奇,李老板也大方地将珠子给我看看,我接过珠子,一股温热的感觉传入掌心,珠子温润细致,全身呈现淡黄色,重量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沉,我将珠子举起来仔细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阿礼要这个干什么用呢?我将珠子还给李老板,又说了几句话,就分开了。 回到房间我又睡了一会儿觉,醒来时,发现外面下雪了,我披上外套走出去,大片的雪花落到了我身上,再过不久整个丰生山也都会被雪花覆盖,山上的雪景很美,不过成载森他们现在还没有回来,现在又开始下雪,他们的情况很危急,必须要赶紧下去寻找他们。 朱医生和槐忆冒着大雪向我这走来,他们也面露焦急,我们三人回到我的房间,我将我的担忧告诉了他们,原来他们俩也是为此事而来,下去寻找成载森他们刻不容缓,朱医生不放心我的身体,要先对我进行身体检查,说来也奇怪,这几天我身上的伤好的特别快,受伤的腿也没有那么疼了,朱医生看到我的伤势也很惊讶,没想到会好的这么快。 “你的伤没什么大碍,不过因为不能拍片,你的腿伤我就不确定了,石膏先帮你拆了,明天早上我再过来卡看你的情况。”朱医生把拆下来的石膏扔到了垃圾桶里。 听他这么说,我很着急:“我的事小,咱们还是快一点进墓找到成经理他们,现在他们的情况更糟糕。” 槐忆安慰我道:“李老板的人我们不放心,也不可能单独把你留在这儿,所以我们几个要抱成一团,明天一早咱们就一起出发,今天晚上你就好好休息,至于成哥他们,你也不要担心,成哥经验丰富,他们会没事的。” 我知道他们心意已决,但还是感觉愧疚,因为我耽误了营救,如果真因为我,成载森他们出了什么意外,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我没再说什么,朱医生和槐忆也已经很担心墓里的人,不能再因为我,而让他们担忧。 他们俩人将明天下去的装备食物发给我,我看了一下,除了基本的食物,其他的东西还挺全的,我还摸到了一把枪,我让槐忆将这些工具的使用方法都告诉我一遍。三个人忙活了一圈才坐下来休息,刚坐下,突然听到一声惨叫,我们连忙跑出去。 顺着声音,来到了食堂,里面的人们都大叫着向屋外跑去,我们三个好不容易挤了进去,看到一个鬼影将一个人高高的举起,正在拔他的舌头,这里竟然闹鬼! 我有些害怕,向后退了两步,正准备跑的时候,就看到槐忆和朱医生向鬼影冲了过去,我的心提到嗓子眼里,他们两个是要干嘛? 只见俩人手里一人拿着一张符,就向鬼影拍去,鬼影好像早就知道一样,向后一闪,被鬼抓住的人发出一声惨叫,他的舌头竟被生生地拽了出来,鬼影一把将舌头吞下,躲了过去。 这时李老板也带着人过来了,他看到鬼影一惊,倒也不害怕,招呼着手下的人:“这个就是杀害老邢的鬼,抓住他为老邢报仇!” 李老板的手下,一人提了一把沾满鲜血的大刀向鬼影冲过去,鬼影一开始好像很害怕他们一直在屋里串来串去,李老板看到这么多人还是没抓到鬼,脱了外套也冲了上去,一时间整个食堂乱作一团。 我躲在一旁,很担心槐忆和朱医生,正在不知怎么办时,我瞥见李老板的外套兜里鼓鼓囊囊,心中一动,难道土云珠就在那里?李老板和他的手下正在和鬼影在另一边纠缠,没有注意到我这边,我三步并作五步的猫着腰跑到李老板外套这边,手伸进去摸到两个圆珠,心中一喜,默念着李老板对不住了,我也是迫不得已,将土云珠迅速的放进自己兜里,然后又往外跑去。 “傅玉,小心!” 我一抬头,看到黑影向我冲过来,果然做昧良心的事会遭报应,我连忙去掏朱医生给我的黄符,突然想起,黄符早已被阿礼给吃了,我这次是躲不过了。 黑影刚到我身前,就被打飞出去。还是那个冰冷的怀抱,我抬头看向阿礼,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我现在无颜见他,这次是我冤枉了他,以为再也不会理我,没想到他还是愿意出来救我。 “对不起。”我说的很小声,但我还是感觉到他身体一僵。 黑影再次冲上来,阿礼搂着我腰上的手没有松开,另一只手生出一个漩涡将黑影吸了进去,黑影变成一小团在阿礼的手上,我看着他将小团黑影放进嘴里,吃掉了,他的嘴角溢出血。 所有的人被突然出现的阿礼震惊住,看着他好像在吃什么美味一样,还是朱医生先反应过来,“请问你是哪位?” “他,他是邪魔!”李老板惊恐的连连后退。 邪魔,这是什么东西,阿礼不就是只鬼吗?我注意到朱医生和槐忆马上变了脸色,露出防备的神情。 “我们不管你是什么来头,你马上放了傅玉,不然别怪我不气”槐忆露出凶狠的表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 “哼!”我身旁的鬼用着冰冷的语气:“这个样子给谁看,你们不就是要引我出来嘛。”我知道阿礼每次这个样子,就是生气了,我看着两边的形势不对,连忙说道:“大家都是朋友,别起冲突,槐忆我和他先走,你们别跟过来。” “不行!你不能跟他走。”槐忆听我这么说,立马不同意。 身边了冷意更重,我使劲的抓着阿礼的手腕,示意他不要冲动。 “你放心,他刚才也是要救我,我一会儿就回来,明天还要去找成经理他们呢。”我急忙说道,担心槐忆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第二十二章 古墓 槐忆还想再说什么,被朱医生拦了下来。 “咱们走吧。”我轻声对身后的鬼说。 声音贴着我的耳朵传来,没有一丝气息:“谁说我要走。” 我猛地抬头看他,他要干什么,原本没有表情的脸,起了一丝戏谑,腰上的力道一紧,我就已经飞出屋外,白雪飘飘,急劲的寒风吹得脸生疼,我把脸转了个方向,靠在阿礼的怀里,终于落到一处平坦处,我松开阿礼,却发现自己还是被他紧紧的抱着,“你干什么?” “土云珠呢?” 我伸出手在兜里摸了摸,将土云珠交给他,“你要这个做什么用啊?” 他没有回答我,土云珠交到他手上一转眼又不见了,我知道他使用了法力,他低头看着我:“你刚才跟我说什么?” “我问你,你用这个土云珠干什么用。” “不是这句,在食堂时你和我说的第一句话。”他的眼神很热切,让我有些不习惯。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才知道他问的哪句话,我忽然发现,我们两人的姿势很暧昧,连忙去推开他,却没想到他抱得更紧了,我只好小声的说了一遍“对不起。” 阿礼放开了我,我退了一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十分抱歉的看着他:“我上午的时候,真的对不起,我不应该怀疑你。” “既然对不起我,那你该怎么补偿我。”他脸上带着一抹笑意的看着我。 “我已经帮你把土云珠弄到手了,还想怎么样,再说你还怀疑我想要对付你,把我的黄符给吃了,可是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对付你,还害得我差点被那个鬼影杀了。”刚才若不是他来得及时,说不定我就会变成什么样,我一想到这就来气。 阿礼又突然将我拉进怀中:“你真的没有想过要害我。” 我被他吓了一跳,我推开他的手臂,没有推开,只好放弃抵抗,刚要回答他没有,但转念一想有不对,就说道:“当然想过要害你。” 他的眼神黯了下去,冷冷的说:“果然。” 看到他这样,我没好气地说:“你上午那么吓人,我以为你会杀我,当然要想办法对付你啊。” 他脸上又添上一抹笑意:“你想出什么办法了。” “我哪能想出什么办法,又不是捉鬼大师。”我看着他的眼睛,似有流光溢彩,在漫天的雪花中,我看到我的影子。 他叹了口气:“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害你性命。”他松开我,将我的头发上的雪轻轻拍掉,把衣服上的帽子戴在我头上。 他的动作很轻柔,我心中一暖,“对了,什么是邪魔,他们为是么说你是邪魔?” “邪魔也是鬼,比普通鬼能厉害一些,会一些法术,而我很明显会法术,他们自然认为我是邪魔。”阿礼解释道。 “那你到底是邪魔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虽然我和他们不同,但你也可以这么认为。”他看着远方的树林。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选择我?” “不是我选择的你,是你带走了我。”他的声音虚无缥缈,似乎陷入了回忆里。 他这句话说的很奇怪,我还想再继续问他,就被他拉住。“该回去了。” 我躲在他怀里,没多久,就落到了宿舍二楼的走廊里。“屋里有人。”说完这句话,阿礼消失不见了。 我推开门果然看到槐忆在我房间里坐着,“咦,你怎么在这,这么晚了还没睡。” 槐忆看到我回来,连忙检查我是否受伤“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槐忆,我没事。”心中很温暖,我很感谢他这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像我哥哥一样关心我。 槐忆对我一顿审问,我把我所知道的都一一告诉他,其实我也阿礼不完全了解,他也不告诉我。直到我打了一个哈气,槐忆才停止对我的询问,临走时给了我一个三角形的黄符,他说如果阿礼再缠着我,让我把这符直接贴到阿礼脑门上,我接过一看,不由心中苦笑,这符和朱医生给我的一模一样,我收好黄符,即使对阿礼用不上,但也能对黑影之类的鬼怪有用。 槐忆走后,我就洗漱睡觉。 因为要进墓找成载森他们,第二天很早我就起来了,对背包行囊检查一番,去找朱医生。白茫茫的雪,刺的眼睛疼。到了朱医生房间,他也已经起来了,他看了下我的腿,觉得没什么大碍了,又给我拿了一些药,才完事。 这次进墓除了我、槐忆、朱医生,还有李老板那边的四个人,总共有七个人,看到大梁子,让我挺意外,常教授还是留在地面做后援,我们几个早上胡乱的吃了一些东西,就准备出发。 墓门前的积雪已经让人清理干净,再次进墓里,我心情很忐忑,第一次进墓差点丢了半条命,这次去找去找成载森他们肯定更加凶险万分,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我们很顺利的到了古墓地下二层,大多数火萤都已经散去,只还剩下为数不多的几只,因为我们吃了朱医生给的药,这几只火萤没有向我们飞过来。 我在里面转了一圈,没有看到虎子的白骨,应该是被李老板他们抬出去埋了,。又在我掉下洞穴的地方,果然看到一个被人工挖开的洞口,我又在壁画上找的那个兔子机关,无论我使多大的劲,就是按不动。怎么回事?我记得我明明是按下这个按钮,才掉下去的,机关竟消失了!我用手电照进洞里,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见。 我站起来,先把这个疑问放到这儿,现在主要是找到成载森他们,按常教授的意思,下面还有很多层,那就应该有通往下一层的入口,大家像无头苍蝇似的到处找了个遍,还是没发现入口。这次我们下墓的人,都没有和成载森他们去过再往下的墓室,大多数只是到过第二层。常琪又曾说过她没有发现入口,那代表这个入口很隐蔽,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可是无论多难找,这个入口近期被打开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第二十三章 线索 我将我的想法告诉他们,他们也很赞同,大家就开始找入口的痕迹。我们大家想得很容易, 其实入口很不好找,虽然有手电,但是光线在诺大的墓室里还是很弱,所以有些地方看的也不清楚,只能一点点找,找了半天,大家都没有什么结果,最后又聚到一起。这可怎么办,我们几个气势汹汹的来找成载森他们,可是连进去的入口都找不到,几个人都很挫败。 这时有人“哎呀”了一声,手电照过去,就看到大梁子捂着屁股,问他怎么回事儿。 大梁子表情痛苦的揉着屁股说道:“我被石俑身上的箭扎了一下。” 李老板骂骂咧咧:“你没事往那石俑上靠什么,万一你碰到什么机关,咱们都得死在这里。”李老板被以前的事吓怕了,显得十分小心。 朱医生递给大梁子一瓶药酒让他擦上,这里的箭头都是生铁做的,有年代已久很容易的破伤风。大梁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拿着药酒就躲到一旁擦药,我用手电照着石俑身上的箭,果然箭头上有一层暗红色的铁锈,上面还沾上鲜红的液体,应该是大梁子的血迹,突然我意识到一件事情,连忙又照了一下旁边的石俑,一连看了几个,我终于发现了不同之处。 “这个石俑是不是多只箭。” 朱医生他们听到我这么说,也都注意到了这一点。其他的石俑手里都拿着一张弓,但是箭都是背在肩上的箭袋里,弓上却没有箭,唯有扎到大梁子的石俑的弓箭上搭了一支箭,这里为什么会多一支箭,难道是被人故意放到这里的。 “这很有可能,就是通往下一层的入口。”李老板猜测道。随即他又让他的手下光头和瘦高的徐飞试着挪动石俑,果不其然,石俑连带着下面的地砖,出现一个洞口。 槐忆将一根带爪钩的绳子牢牢地爪在地上,另一端系在自己的腰上,将手电叼在嘴里,顺着绳子就下去了,过了几分钟,槐忆冲我们喊到:“这里安全,下来吧。” 紧接着我就顺着绳子下去,槐忆接住我,其余人也都依次下来。 大家打量着这间墓室,浓重的腐臭味传来,果然在墓室里的边上发现一个乌黑的棺材,随即我们又接连发现五个相同规格的乌黑棺材。这六口棺材呈环形放置在墓室里,墓室中间还有一个四方形一米高的的石台。 李老板一行人显得很高兴,看到六口棺材都没有被打开过,说明棺里的东西没人动过,就张罗着要开棺,槐忆想要过去阻止,被朱医生拦下了,槐忆不明的看向朱医生,最后也没再行动。我们三个没有过去凑热闹,而是对四周仔细的观察。 我走到石台旁边上面落满了灰尘,但是中间有一个圆形的印记,显然是原来这里放过什么东西,被人拿走了,石台下面的柱子上雕刻了很精致图案,我拿着手电仔细一看,让我心中骇然,上面的画面很吓人,一群妇孺被绑在架子上,下面燃起熊熊大火,她们痛苦地挣扎,表情狰狞恐怖,雕刻的非常细致逼真,让我感到冷汗淋淋,我没再继续看下去,觉得太残忍了。 另一边,李老板他们还在研究怎么开棺,只见那光头直接拿着斧子就要劈上去,被徐飞拦下,他们两人就争吵起来该怎么开棺,槐忆也实在看不下去光头直接用斧头劈棺材,在槐忆的角度是破坏文物,在一般人看来,不仅偷人家东西,还要劈了人家的老巢,有损阴德。槐忆走过去,让他们别吵了,就指导李老板他们怎么在不损坏棺材的同时,还能将棺材打开。 我一想到棺材里躺着一具死尸,就没有凑过去。还是找到通往下一层的入口为好。我沿着墓室的墙壁一路敲敲打打的走了一圈,最后发现,每口棺材后面都对应着一副壁画,我身前的壁画描绘了一个人在驱赶一群动物,他们用了夸张的手法,将那个人雕刻的很高大,而动物们则很小,而且这里的动物有很多,泱泱一群,有上百只,种类也不重复。 棺材那一边,传来一阵欢呼声,就看到棺材盖被打开,漏出一条缝隙,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的什么,我感觉有冷气吹过,朱医生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把手伸进棺材里。 其他人被他整的一愣,李老板问他:“朱医生,你这是干什么?” 朱医生脸色难看的说道:“你们开完这口棺材,其他的就别开了。” “为什么?”李老板一脸疑惑。 “尸体已经尸变。”众人的脸色也都变得很难看,他们将棺材盖抬下来,都倒吸一口凉气,说实在的我也很好奇尸体尸变是什么样子的,也凑过去向棺材里望去,尸体竟睁着双眼,我顿时紧张起来,又看到尸体额头贴了一张符,这是刚才朱医生贴上去的,心中稍安,其实这具尸体看着并不可怕,像是死去没多久的人一样,皮肤暗青色,五官完好,穿着类似于少数民族的长袍,不过里面并没有什么金银珠宝,只有一些不知道做什么用的石制或木制的工具。 李老板看到棺材里的情况骂骂咧咧,他没想到好不容易开个棺材,却什么也没有。我扫过棺材前的壁画,突然意识到什么,走近壁画,看到一个人正在一个机器前坐着,应该是在纺织,那个人的脚下,散布着一团团线,还有棺材里出现的小工具,这幅画描绘的正是棺材里的人! 我连忙将我的发现告诉他们,一幅幅的走过去,六幅壁画分别画的是一个人在驱赶群兽、一个人在纺织、一个人在务农、一个人在骑射、一个人在训斥奴婢、还有一个人在盖房子,每幅壁画都不同,唯一相同的是,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有一个鞭子。这又代表着什么,槐忆学的就是考古方向的,他看的特别认真,简直就是趴在那上面,忽然他好像发现什么,在墙上用力一推,竟出现一个洞口。 第二十四章 僵尸 我们涌了进去,看到里面的景象全都呆住了,眼睛所到之处全是白骨,异常的恐怖,朱医生蹲下来,仔细的看着这些白骨:“这些都是动物的骨头,是陪葬品。”这间耳室并不是很大,但也不小,这些白骨也堆成一个山包大小,这么多的的动物也意味着墓主人的身份地位的不同。 我们从陪葬室里退了出来,打算再看一下其他壁画后面的耳室里放了什么,就看到李老板和光头两个人正在抬一个棺材盖,朱医生立马大喝一声:“住手!”话音还没落,“砰”的一声,棺材盖落地。我们紧张的退到动物陪葬室处,李老板大骂:“他妈的,连尸体都没有了。”我们过去一看棺材里果然空空如也,连陪葬品都没有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空棺? “你们刚才是怎么开的棺?”槐忆摸着平整的棺沿,皱着眉头。 李老板也感觉奇怪陷入沉思,没有回话,而是他身边的光头回道:“我和老板就是试着推了一下棺盖,”光头似乎想到什么,也面色沉重“就,就出现一条缝,我们就把棺盖抬了下来。” 槐忆掏出短刀,警惕的看着四周,“那咱们要小心了,这僵尸很有可能就在这附近的黑暗里。” 听到有僵尸,我的神经立马绷紧,心脏“砰砰”的直跳个不行,掏出匕首。其他人也同样各自举着自己的武器,顿时陷入紧张的气氛。槐忆让我紧跟着他,别走散了。 朱医生让我们快点找到通往下一层的入口,不要在这里停留。这时不知是谁推开一扇门“吱呀”一声,在静寂的墓室里格外的刺耳。手电照过去,原来是有人进去务农的那张壁画门后,这间墓室我们找遍也没发现入口,也许入口会在壁画后面,而且里面都是陪葬品,不会有僵尸,我和怀疑对视了一眼,看来他和我的想法一样,我们也一起向那间墓室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出来一声惨叫,我们连忙推开壁画,看到一个露着半个臂膀身上背着一张弓的青面獠牙的僵尸手指已经嵌入大梁子的身体里,大梁子也使出全身的力气咬着牙顶住僵尸,不让僵尸咬到,槐忆掏出手枪救朝着僵尸的脑袋连打了几枪,僵尸被激怒,松开大梁子就朝我们走来,当僵尸转过来的时候,我看到僵尸的另一面都是被枪打的窟窿,心中大惊,成载森他们也遇到了? 槐忆见事不妙拉着我就跑,没跑两步就和赶来的朱医生撞到一起,朱医生伸出手刚想扶起我,就从我身上跨过去,和僵尸缠斗起来,槐忆让我躲到一边,也加入到搏斗中,那具僵尸力气很大,朱医生和槐忆两个人勉强和它打个平手,可是时间一长,他们俩人的体力下降,就危险了,我忽然想到刚才李老板他们开棺时,朱医生贴在棺材里尸体上的黄符,如果我将黄符撕下了再贴到这具僵尸上,可是那句原本躺在棺材里的僵尸又会蹦出来,怎样才能让两具僵尸都安静下来,我看到大梁子从那间耳室里出来,立刻想到一个主意,如果背弓的僵尸刚才在那间耳室里出不来,那么我把躺在棺材里的尸体先放进耳室,撕了黄符跑出来,将它困在里面,是不是就有可能将两具尸体都解决了。 我想叫李老板他们过来帮忙,却不见了他们的踪影。我只好心一横,大着胆子钻进棺材里,抱着尸体往外拖,零距离的接触,浓重的尸臭味扑面而来,这具尸体虽然死了很长时间,水分散失很多,但它是一具男尸依然很沉,我勉强的将它抬起,就已经很费劲了,歇了一口气使劲的把它往外拽,可是因为棺壁有一定高度,就卡在那,怎么也搬不出来,这时我手上一轻,尸体就被拖出棺外,转头就看到脸色苍白的大梁子站在我身旁,他什么也没说,配合我将尸体往耳室里抬去。 进入耳室我让大梁子先出去,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深吸一口气,心里默数一二三,我迅速的将黄符撕下来撒腿就往外跑,然而我高估了我自己的能力,躺在地上的僵尸立马就抓住了我的脚腕向后一拉,被拽倒在地,来不及多想掏出匕首弯着腰就向抓着我脚的手砍去,僵尸对手上的伤,没有任何反应,抓着我的脚就要咬。 “砰砰砰”几声枪响,震的我手腕生疼,我也不管打没打中连着放了机枪,僵尸也被震的松开我的脚,连滚带爬的逃出耳室,用力得压着门,僵尸的一只胳膊卡在门缝里,拼命的想要钻出来,大梁子拿出一把斧头用力把僵尸的胳膊砍下来,浓浓的血腥味溅到我脸上,门关上,里面的僵尸没了动静。 我长舒一口气,看到槐忆他们很狼狈,急忙拿着黄符趁着他们撕战的间隙就将黄符拍到僵尸脑门上。 几个人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好半天才缓过来,“砰”的一声,吓了我们几个一跳,以为又是哪个僵尸跳出来了,却发现大梁子倒在地上,我这才想起来,他之前被僵尸抓伤,别是中了毒,我将情况大概的和朱医生说了一遍,朱医生对他检查一番,从背包里抓出一把糯米抹在大梁子的伤口处,又烧了一个黄符,将灰烬倒入水里,给大梁子喂下。 李老板他们不见了踪影,大梁子又昏迷不醒,如果我们要继续下去,就不能带着他,可是我们又不能把他人扔在这不管。 一时之间,陷入两难之。 “我留下照顾他,你们两个去找成经理他们。”我们三个数我最弱,下面情况肯定更加糟糕,我下去也是碍手碍脚,不如我留下,这样也不当误找人。 谁知我一说出口,就被他们俩给拒绝了,“不行,不能把你单独留在这儿,先不说这里的僵尸有多危险,如果李老板他们又回到这里,你自己也不安全。” 第二十五章 柱子 墓室突然传来一阵敲打的声音,我们都吓了一跳,只见一副棺材的棺盖竟然自己打开了!这不是刚才打开过的空棺材吗,什么时候又盖上了?我的天哪,又有僵尸跑出来。我们立马呈现出警戒状态,槐忆拖着大梁子,我们快速的向旁边的耳室走过去,棺材里露出一个脑袋,朱医生掏出手枪对准那个脑袋,就听到棺材里出现一道亮光,有人喊道:“别开枪,是我!” 手电照过去就看到光头从棺材里探出脑袋,他从棺材里跳了出来,紧接着又从里面跳出两个人,李老板和他的手下齐飞,看着像变戏法似的,狭小空间的棺材竟然硬是挤进三个大老爷们儿!这几个人刚才竟全都躲了起来,真是气打一处来。 “各位还真是躲在棺材里看打架。”朱医生看到他们临阵脱逃很不爽。 李老板他们也知道刚才是他们不对,脸上也不敢露出不快,只是一味的嬉皮笑脸:“朱医生,方才是我们几个贪生怕死,刚才真是对不住。” “哼!”槐忆看到他们也很不爽。 李老板又摸了摸头,说道:“几位小爷先别生气,虽然我们刚才没帮上各位的忙,但我们在棺材里有新的发现。” 我们几个对视了一下,心想刚才那个棺材我们明明都看过了,什么都没有,能有什么新发现。朱医生示意大家要小心。我们走到棺材旁,只见光头和齐飞两个人合力将棺材底板向上一拉,竟出现了一个洞口! 槐忆拿手电往里照了照,竟是一条蜿蜒向下的楼梯,原来李老板他们刚才是躲在这下面,难怪我还在想,棺材这么小,他们几个是怎么挤进去的,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可是如果我们走了,昏迷的大梁子怎么办,李老板也看着他发愁,大梁子是他的人,他没道理不管,可是带上他就会很麻烦,这时齐飞站出来,让我们先走,他留下照顾大梁子。我们一向也是没办法,只好答应。 槐忆正打算进入棺材里,李老板出声提醒:“刚才我们躲在这下面,就往里走,看到下面是更多的棺材,一会儿进去,大家都要小心一些。” 我看他们是怕下面是更多的僵尸,不敢下去,才又回到这一层。 我跟着槐忆身后走了进去,其实这并算不上是楼梯,只是一个通往下面用土垒成的呈螺旋状的坡道,这条坡道很窄只能容下一个人通过,要猫着腰走才能不碰头,如果再胖一些就会卡在里面。和这座墓整体都很不匹配,倒像是临时挖的。 走在前面的槐忆突然停了下来,我没拉得及刹车,撞在他后背上:“怎么停下了?” “前面没路了。”槐忆不解的回道。我探着头望过去,坡道的尽头就是一道光秃秃的墙。 后面的人听到我们的对话,就有人小声喊道:“前面的墙用力推一下,就打开了。” 槐忆照做,用力的推着前面的墙,因为这里太狭窄,只能槐忆自己去推。“哐”门被推开,因为之前李老板提醒过,我们出去的很小心。这时我才发现我们是从一个雕刻图案的柱子里出来的矿灯照过去,顿时毛骨悚然,大大小小的的棺材摆满整个墓室,棺材的样式各式各样,而且磨损情况也都各不相同,有的已经腐坏,棺材上出现窟窿。这些棺材看着倒不像是一起埋葬在这的,而是先后放在这里,难道这是一个家族墓,凡是死的人都要埋葬在这里吗?墓室的墙洞上也有无数个洞口,有的还能看到里面露出的棺材,这加起来也有上千具,阴森的气息布满整个墓室,我们都没有说话,被这场景震惊到。 我不经意间瞥见一个棺材,棺盖的一部分已经破损,露出里面的尸体,森白的头颅里,有一团团黑色的东西,“槐忆,这是什么?”我指着头颅里黑色的东西,问着槐忆。他抽出匕首挑出黑色的一部分,用手电照着看了一会儿,立马扔进棺材,露出恶心的表情:“是干瘪的蛆虫。” 我也恶心向后退去,不想再看过去,去没想到撞到身后的棺材,又连忙用手在棺材上撑了一下,感觉手上黏糊糊的,不会是我抓到棺材里的尸体蹭到什么了吧,手电照过去,浓重的腥臭味传来,手上沾满暗红色的液体,竟然是血! “啊!”惊叫声传来。 他们也看到了我手上的血,灯光照在刚才的棺木上,这口棺材原本就是红色的,所以大家并没有注意到上面沾满血迹,这里的尸体都是埋了很久的,最少也有几百年,不可能会有这么新鲜的血液,除非是成载森他们中的。不好的预感再次涌上心头。 朱医生和李老板他们也都皱着眉,朱医生示意槐忆将棺材盖打开,李老板因为之前的表现太不好,这次倒是没有退缩,和光头俩人,直接拿着工兵铲就着棺材盖和棺材之间的缝隙往上一撬,就出现一拳宽的缝隙,手电照进去,竟是一具穿着冲锋衣面目扭曲的新鲜尸体,“这是咱们队伍里的人。”朱医生声音沉痛。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死在棺材里,成载森他们其余人去了哪?念着大家同事一场,让他躺在别人的棺材里终究是不好,大家想着要把尸体拉抬出来,找的地方埋了。 “住手!”李老板一声冷喝。 我们都被他吓了一跳,回头看向他。 “你们仔细看,尸体的肚子里好像有东西再动。”李老板皱着眉说道。 听到李老板这么说,心中一惊,现在墓里都是死东西,最忌讳有活物。看向尸体,果然冲锋衣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再串动,大家吓得后退。“朱医生,你能看出里面是什么东西吗?”槐忆凑到朱医生警惕的问。 朱医生摇摇头,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刨开就知道了。”说着朱医生将铲子的把手卸下来,抽出一把长刀,走向棺材旁,举起刀就朝着尸体的肚子上划出一个口子。 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在我们眼前,一条条十厘米左右的长虫子从尸体肚子里爬出来,“怎么这么多虫子?”我想到刚才看到骷髅里的黑色干瘪的蛆虫尸体,这具尸体刚死没多久,竟也这么多虫子。 “这不是虫子。”朱医生挑起一只,仔细的看了看:“这是刚孵化的幼蛇。” 第二十六章 幼蛇 幼蛇?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幼蛇,而且还钻到尸体的肚子里。 “这不会是以尸体来养蛊。”李老板惊恐的声音也写变形。 “以尸体养蛊?”着我只在里看到过,难道世上真有蛊这东西。 “没错,我前几年去云南,就听过当地的人讲过,那边有很多人养蛊,其中就有人专门收集尸体来养蛊,但具体的我也没见过,但是他们养蛊大多是用五毒,用蛇就是最常见的一种。”李老板说完就连连后退,好像下一刻尸体肚子里的幼蛇就会窜到他身上一样。 朱医生将幼蛇扔回到尸体身上:“李老板说的有可能,但也许还有其他原因,不过这具尸体出现在这儿,就意味着成爷他们离咱们不远了,我们要赶紧找到他们。” 朱医生说得有理,不过看到棺材里的幼蛇,大家心里还是不舒服,又合力将棺材盖盖上。所有的人都聚在一起,因为这里太诡异,一但分开,很有可能就是那具尸体的下场。 “靠,这里怎么也有血!” 我们聚过去,另一棺材上也出现一滩血迹,将棺材盖打开,又是一具新鲜尸体,“老马!”李老板惊呼,这个人我也认识,就是第一次进墓的时候他也和我们一起进去,他为人很亲切,人缘很好,虽然是我们这边的人,但也和李老板他们打成一片,没想到他也死在这里。刚刚那具尸体只是带来恐惧,因为大家都不太认识,而这具基本上我们都认识,陷入一阵悲痛的氛围。 老马的肚子也是一动一动的,这回朱医生没有抛开他的肚子,只是让我们把棺材盖上。 大家都不再说话,默默的在棺材中间穿行,不久又发现一具具躺在棺材里的尸体,这一路下来我大概数了一下有十三个我们的人死在这里,恐惧和悲伤在心中蔓延,他们到底是遇上了什么,竟一个个死去。这墓里又葬着什么,竟能让人一个个死在这里。我们下来的斜坡,明显不是这座古墓里原本设计的,而是秘密建的,是为了里面的人逃生用的吗?无数疑惑萦绕在我心中。 这时走在前面的槐忆摆摆手,示意我们停下来。顿时没有我们的脚步声,墓室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在诡异寂静的墓室里,隐隐约约有“沙沙”的声音,立时大家就紧张起来,连呼吸声都听不见,“沙沙”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爬行,我突然想到几天前在地下河旁边,那条巨蛇出现时也是这个声音,我连忙对槐忆指了指棺材,有比了个很大的手势,比划了半天他还是没看明白。我小声说道:“是巨蛇——”蛇字还没说完,就被人一把捂住嘴巴,力度非常大,让我呼吸不上来,我拍拍他的手,那人才意识到力度大了,松开我,我回头就看到朱医生站在我身后,看到是他,火气就降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朱医生给人一种淡漠疏离的感觉,就算是有火气,看到他也就全没了。 大家拿着手电四处照,寻找声音的来源,却什么没看到,沙沙声还在,我们一点点退回到进来时的那根柱子旁,突然我觉得脖颈一凉,回过头,一只巨大的巨蛇盘在有入口的柱子上,露出獠牙,幽绿的眼睛正打量着我们,似乎在挑选先向谁下手,李老板似乎也意识到什么,回头看过去,我俩同时大叫,众人立刻向四处逃散。 槐忆一路拉着我向前跑,我本来在学校的时候就不怎么运动,到山上又住了好几天医院,槐忆跑的飞快,我体力根本跟不上,勉强跑到墙根就已经筋疲力尽,跑不动了,也没有路了,巨蛇横冲直撞,眼看就要打我们跟前,槐忆纵身一跃,像古代刺飞檐走壁一样跳到墙壁上的一个洞穴里,我爬上一口棺材,却没想到棺材盖已经脆弱得不行,一脚踩空,小腿就陷进棺材里,一阵痛呼,连忙把腿拔出来,感觉腿像褪了一层皮一样,火辣辣的疼。 “快把手给我!”上面的槐忆急声催促。 我也顾不得上腿上的伤,将手向上伸给槐忆,槐忆手上用力,我脚登着墙壁借力就往上爬,突然一道寒光贴着我的耳朵闪过,我吓得一急,就爬了上去,我摸着耳朵,有些发粘,出血了。槐忆抱着我向洞里滚去,巨蛇伸着头也想要钻进来,可是洞口太小,蛇头太大,根本钻不进来,我这才发现蛇头上插着一把刀,巨蛇朝洞内愤怒的怒吼,巨蛇口腔内的腥臭味弥漫整个洞内,恶心的我差点吐出来,巨蛇进不来,只能不时拍打着洞口的墙壁,这墓的墙壁也真够结实,只是掉落一些灰尘,洞穴并没有坍塌。 看到我们现在安全,松了一口气,可是又发现一件很尴尬的事,我和槐忆被堵在洞里出不去,这个洞本来就很小,还有一口棺材,我和槐忆只能贴在一起,我能听到槐忆的心跳“咚咚”的跳得很快。我们都没有说话,直到外面安静下来,槐忆先出去看到安全了,我们才爬出墓洞跳到地面上,我们心照不宣的寻找其他人,还好并没有发现谁的尸体,大家听到外面安静后,也都出来了,李老板脑袋上流着血,光头肩膀上的棉服被撕坏,里面的棉花上染上一层血,朱医生倒是没什么事。经过这么折腾,大家其实都累得不行,自从出发后有都没有吃过东西,体力都有些下降,槐忆提议大家先吃点东西再继续行动,李老板嘴一咧:“可拉倒吧,在这儿全是死人,我可吃不下,咱们还是想办法赶紧出去吧。” 朱医生也说道:“那大家先离开这里,再找个干净的地方再休息。” “这是什么?”光头嘀咕道,我们看过去,只见他从肩膀上摸了一下,他的手竟全是血,我们都抬头向上看,刚才的巨蛇就盘旋在我们头顶,原来它一直躲在这里,等我们出现。 第二十七章 做梦 巨蛇俯冲下来,我们被它逼到一个死角,就在我们无路可退的时候,我发现一个半米宽的洞口,洞口的样式和放棺材的洞口不一样,比那个小,而且洞口非常不平整,像是最近挖的。李老板二话没说就钻了进去,我们也紧跟着钻进去,因为洞口太小,我们只能爬着行动,我之前的小腿被棺材盖褪掉一层皮,但一直没来得及处理,现在又在地上爬,我都能感觉到地上的沙粒裹进我的伤口里,疼得我直冒虚汗。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漫长的狭小的空间,体力逐渐透支,我们后来爬出去,到了一个狭小的墓室,我爬出来时小腿已经木了,瘫坐在地上,其他人情况能比我好些,朱医生和槐忆齐飞蹲着喘着粗气,李老板和光头的情况不太好,他们受伤情况比我严重,伤口上的血不停地流,失血严重,脸色发白。 我们用手电照了一遍墓室,这间墓室并不大,里面也只摆放了几个陶罐,我隐隐约约闻到一股米香味,应该是墓主人储放粮食用的。大家巡视一周,见这里很安全,朱医生开始给我们几个包扎伤口,其实我的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擦破点皮,又加上刚才在洞里爬,只要把伤口清理干净就好,处理完伤口,我试着站起来,不小心碰到什么,“哐!”的一声将我们吓了一跳,我将掉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是一个类似茶碗的东西,里面还有黏糊糊的东西,我将它递给槐忆让他看一下是什么,只见他看了半天,掏出一个打火机,就将碗里的东西点燃,顿时我们这个角落里亮起来。 “是长明灯!”李老板十分惊喜,虽然受了伤,但也丝毫不减他的兴趣:“真没想到,我老李有生之年竟能看到传说中的长明灯”说着他就站起来,接过槐忆手中的灯,如获珍宝的一直抚摸着。 其余的人又在墓室里走了一圈,将发现的长明灯一个个点亮,顿时整个墓室亮了起来,我们这才完全看清整个墓室,墓室是由青灰色石板建成,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长明灯,墓室角落里摆放了十几个一米高的陶罐,还有几个陶罐碎了,碎片堆在一边,这间屋子实在没有什么,我们坐在地上吃一些食物,补充能量。 也许是太累,又吃的饱,困劲就上来了,看到李老板他们也睡了,我也直接枕着背包躺在地上睡了。朦胧间,我感觉有人在推我,睁开眼竟是阿礼,其他人却不见了,我惊讶的看向他:“阿礼!你怎么在这儿,其他人呢?” 阿礼扯出一抹笑:“你别忘了我是什么,我想找到你还不容易,至于其他人,我到这的时候并没有看到。” 其他人不可能丢下我走的,他们是去哪儿了?我起身就要去找他们,却被阿礼拉住:“他们也许看你睡得香,没有打扰你,也许一会儿就会回来找你。”我仔细一想也对,他们也许去别的地方找出口,一会儿就会来找我,阿礼似乎遭受了什么极大痛苦,拉着我的手,痛苦的说道:“傅玉,你要帮帮我,一定要帮帮帮我。”他的语气很焦急,一向都是他帮我,这次竟开口向我求助,我很意外,连忙说道:“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一把扯开衣服,只见他的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开一样,有个一掌大的伤口正源源不断的流血,我顿时傻了眼,怎会这样,我连忙安慰他:“你,你别担心,我马上找药帮你止血。”可是翻遍整个背包并没有什么药,我这才想起来,我的包里只有食物和工具,药都在朱医生那里,我急得团团转,这可怎么办,看着阿礼还在不断流血的伤口,突然想到一个办法,我赶忙卷起裤腿,露出腿上的绷带,这是刚进入这间墓室的时候,朱医生帮我包扎的,我将绷带解下来给阿礼绑上,阿里疼的痛苦的喊叫,我也跟着着急,怎么会这么痛,手中的动作也开始加快,阿礼已经疼得浑身颤抖,他一直在动,没有包扎好,情急之下,我抱着阿礼,他一直挣扎,血已经染红了我的衣服,“阿礼,阿礼你坚持一会儿,一会儿就过去了”我的声音颤抖,手轻抚着他的后背,渐渐地阿礼停止挣扎,也回抱着我,我的心也渐渐松下来,逐渐的我感觉有些不对劲,阿礼的手不停的在我身上游移,他伸出冰凉的手将我的外套脱掉,有想要脱掉我身上的毛衣,心中大惊,立马抓住他的手:“阿礼,你干什么!” 阿礼没有说话,眼里似有无限情愫,他不再脱我的衣服,而是竟吻上了我,我吓得连忙往后退,却被他牢牢地抱在怀里,他的吻没有停歇,反而越来越急促,原本冰凉柔软的嘴唇,竟让我无端生出一股燥热,冰凉湿润的舌头卷着我的舌头,呼吸越来越急促,我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闭着眼躺在他的怀里任由他的索取。 “呵,呵,呵......”一种诡异的笑声在我耳边响起,立刻使我的精神大振,猛地睁开眼,阿礼已经不知所向,一个恐怖诡异的小孩儿蹲在我身边,我吓得大叫向身后退去,我摸到一个人,看过去,发现朱医生槐忆他们正躺在地上睡觉,发出均匀的呼吸。 我使劲推他们,可是不管我怎么推他们,他们就是没醒。 “呵,呵,呵......”小孩站起来,走到我身边又蹲下来,继续看着我发出诡异的笑声,我被它的声音弄得头皮发麻,默默地拔出腰上得刀攥在手里,盯着它以防它扑上来,我们就这么僵持了一段时间,这个小孩儿并没有伤害我的意思,我就躲到墙角,谁知那个小孩又跟着我,蹲在我身旁看着我,大大的眼睛一直盯着我,仿佛不会累似的。不知多久我也不再搭理它,它愿意看就让它看吧。 第二十八章 三魂草 我开始思考这里的诡异,刚才我看到阿礼,可是一睁眼他就不见了,而我身上的衣服很整齐,并没有凌乱,绷带也完好的绑在我腿上,那就说明刚才我只是做了一个梦,可是这也太真实,而槐忆他们怎么会睡得这么死,其他人也就算了,朱医生是一个很警惕的人,不可能会睡得这么死,而且还在一座古墓里,我越想越不对劲。 我看着眼前的小孩儿,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它,大家才会沉睡不醒吗?可是不对,我是听到它诡异的笑声才清醒的,如果是它弄得不可能会让我清醒。那是因为什么?我环顾墓室的四周,只有陶罐,我站起来,想陶罐走去,我以为里面会是放了几百年的发了霉的粮食,打开之后竟是一坛坛的水,还有一股浓浓的米香味,心中一惊,难道这是保存完好的米酒吗?我拿着工兵铲冲着水缸里搅拌了几下,现在我更加确定这是几百年前,甚至上千年前保存完好的古酒,除此之外,酒缸里并没有什么特别。 我收好铲子,就看到那个小孩竟一下子跳到酒缸里,吓了我一跳,那小孩一开始还很欢快的拍两下,喝到里面的酒,呛了两下,扑腾着将酒缸打碎跳了出来,飞溅的酒水落到一处长明灯里,顿时灯火劈拉作响,灯火蹿得老高,心里一咯噔,不会是这灯里有问题吧?取下一盏灯,拿在手里闻了闻,奇怪这灯里有一种味道,算不上好闻,但是也不难闻,只是闻着很舒服,有种想睡觉的感觉,我连忙摇了摇头,又喝了几口水让自己清醒,应该就是这个灯,我连忙将灯熄灭,当灭掉最后一盏时,有些后悔了,因为这间墓室里不是我一个人,还有一个小鬼,虽然有手电的光亮,但是在寂静黝黑的墓室里有一只小鬼就在你身边,只有你一个人清醒,其他伙伴昏迷不醒,这种未知的恐惧,让我汗毛立起。 来不及再想其他,现在赶紧让其他人醒来,不然看这架势他们是要永远沉浸在睡梦中。我将水撒到他们脸上,又抽了几下,还是没反应,这是怎么回事?灯火已经熄灭怎么还不醒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才能让他们醒来?我深吸一口气,让慌乱的自己镇定下来,一定会有办法的,不然我怎么会醒过来,对啊,我是怎么醒过来的,是声音!是刚才那个小鬼的笑声,才让我从梦中惊醒。我转身看向那个小鬼,发现他还是一动不动的蹲在我身后,浑身一个激灵,我壮着胆子,不知道该怎么跟小鬼沟通,只把它当做小孩子来看待,从包里拿出一块巧克力当着小鬼的面自己咬了一口,又把剩下的递给它,其实我也不知道它会不会接过去吃,它歪着头看着我,竟然接过去了,我心中激动得要跳起来,但是我必须要忍住,不能吓到它。我又走到朱医生身边,学着小鬼的声音“呵,呵,呵......”我又看向小鬼示意它也这么叫。果然小鬼也走到我身旁蹲下来,“呵,呵,呵......”的笑了起来,我鼓励的有递给它一块巧克力,它更加努力的发出怪异的笑声。没多久朱医生出现了反应,他一睁眼看到眼前的小鬼,双眼狠厉立马掏出身上的匕首向它刺过去,小鬼也受到惊吓,向后面跑过去,支这牙做出警备的状态,我连忙拦住朱医生,不让他伤害小鬼,朱医生质疑的看着我,我将他手中的匕首夺下,将事情的经过讲给他听。朱医生听后很震惊,直到看到小鬼手中的巧克力才有一点相信,但是对小鬼还是有戒心,我走到小鬼身边想要安抚他,没想到,看到我靠近又跑开了,这可糟糕了,小鬼受到惊吓也开始躲着我,槐忆他们还没救呢,我得想办法,让小鬼重新信任我。我又拿出巧克力冲着他摇了摇,它竟将手中的的巧克力撇向我。我懊恼的的看向朱医生:“怎么办?它现在连我也不信任了,槐忆他们怎么办?” “也不一定非要这小鬼,他们才能醒。”朱医生从醒来就不相信那小鬼,他拿起一个盏灯,用匕首挑出里面的灯油,仔细地问了一下,然后踉跄了几步,我知道他吸入太多气体,怕是又要晕过去,连忙拿一瓶水喂给他喝。朱医生恢复了神智,恍然大悟:“原来这里有三魂草。” “三魂草?这是什么东西?”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不免有些好奇。 “三魂草,我是在拓本上看到的,上面记载了三魂草长在奇寒边境之地,可以使人昏睡,陷入梦境,其梦境就是做梦人最渴望得到的东西,所以一般做梦的人不愿意醒来,永远陷入梦境中。” 听到朱医生说完,心中大惊,是做梦人最渴望得到的东西,可是我怎么会梦到阿礼,我一直对他存在恐惧,想要摆脱他,怎么可能他是我最想要得到的,一时间心思大乱。 “傅玉,傅玉。” 我抬头,就看见朱医生在看着我,“你怎么了?” 我拉回思绪,强装着镇定:“没,没什么。”我低下头看着槐忆,又看向朱医生:“那有解决的办法吗?” 朱医生面色沉重:“拓本上没有写,根据其他相似的案例,一般陷入幻境中,需要让他在幻境中意识到自己处在幻境而非现实中,他才能醒过来,可是人们在幻境中已经得到自己最想要的,凭他们自己的努力,根本不可能实现,就要借助外力直接将他们脱离环境。”说完,朱医生开始翻找他的背包,拿出一张纸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竟是一个白色的玉质铃铛。他拿出刀看到上面粘了刚才挖出的灯油,又对我说道:“你的刀借我用一下。”我连忙将刀递给他,只见他拿着刀用打火机烤了一下,抓着槐忆的手划开一道血口子,又将玉铃铛放到槐忆受伤的手掌上。 奇妙的事情就发生了,血似乎受到铃铛的感召,向铃铛上汇聚,铃铛慢慢变得血红,朱医生这才收手,又将血铃铛在槐忆的额头上轻轻的摇着,发出脆耳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切都这么熟悉,缓慢而又清脆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我竟有些眩晕,喝了一口水,就躲到墓室的另一个角落。黑暗中我听到槐忆的声音,铃声没有停止,不舒适的感觉还在,但也没有那么强烈了。铃声渐渐停止。有手电照向我,我抬头就看到槐忆:“你们醒了,感觉怎么样?”我站起身。 第二十九章 清醒 槐忆表示没什么问题,我注意到李老板他们三人也醒了过来,坐在地上发呆,还在想着刚刚梦中发生的事。直到大家都缓过神来,我和朱医生把刚才发生的事都讲了一遍,李老板听完立即拿着衣服捂着嘴鼻,害怕再次昏睡。 “你刚刚说有一个鬼小孩儿?”槐忆神情疑惑。 “没错,刚才就在这儿。”说着我指向墓室的一个角落,却发现小鬼不在了,刚才很不舒服没有注意到它,现在竟不知踪影,会到哪儿去呢? 朱医生也印证了我的说法,不过这些人也是第一次听说小鬼不伤害人,反倒救人的事情。 “这什么味儿?”李老板被刚才气味迷晕,对味道很谨慎。 我使劲的闻了闻,才知道他说的是陶罐尘封的酒。我告诉他们,他们也很好奇的走过去,在东北人们都很爱喝酒,特别是这种酿制的米酒,劲大。李老板来了很大的兴趣,之前在营地的时候,他和他的手下,顿顿有白酒,虽然不至于喝多,但也是嗜酒如命。李老板趴在酒缸旁狠狠地吸了一口,只可惜他也知道古墓里的酒不知是用什么做的,又放了多少年,不放心喝下去,只是惋惜的看着这些陈酿。 “我们该怎么出去呢?”现在还没有找到成载森他们,从这间墓室来看,是一间封闭的空间,刚才我们爬的洞应该不是成载森他们挖的,不然他们也会被困到这里,难道要找的他们还要返回群葬地吗? 其他人似乎也不想在回去,这时槐忆提出不如直接向下挖去,根据他的推测,这座墓有些类似于,这层应该是他们族人群葬的地方,而墓主人的棺椁还没有被发现,那就意味着地下还有墓室,只要向下挖就一定会挖到墓室。 槐忆说的有道理,我也记得常教授说过,这座墓下面应该还有几层。大家商定后就开始刨开地砖,向下挖去,因为李老板和光头受伤,所以他们两个就在一旁休息,而我的腿伤其实并无大碍,也就我们四个在挖洞,这里的土是建墓的时候后填的,土层疏松很容易挖,不到半小时,“砰!”的一声铲子碰到一处坚硬的的东西,把上面的土扒开一看竟是石砖,所有人心中大喜,这也就意味着我们碰到墓室了,很快又将石砖刨开,槐忆拿着手电探出去查看里面的情况,过了一会儿,他示意我们里面安全,就顺着绳子跳进去。 这间墓室比刚才看到的群葬的墓室还要大,可是这里除了中间两根柱子,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这里怎么什么也没有,难道东西被人搬空了?”李老板手摸着脑袋,哎呀了一声,原来他忘记脑袋上还缠着绷带。 这间墓室是这几件最大的了,没道理什么也不放。我们在这间墓室里转了几圈还是什么也没有,李老板提议:“不如我们再继续向下挖,说不定还会有墓室。” 目前也没有别的办法,虽然这里危险,但李老板为钱,我们为人,不得不继续向下挖。这时“哐当”一声,紧接着有东西滚落的声音,吓了我们一跳,面面相觑,大家的表情都是一脸懵,并没有人有什么东西掉落,那会是什么?朱医生示意我们小心,紧接着他小心翼翼的拿着枪走过去,我们躲在柱子后面,密切的关住着朱医生的方向,忽然之间,朱医生竟消失了! 朱医生竟在我们眼睁睁的注视下,凭空消失了,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我们都没来得及反应,剩下的人震惊的互相看着对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这一路来,虽然分李老板一和公司人一伙,可是朱医生却是我们中间的领导人物,没有他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最终还是李老板发了话:“朱医生也不知道发生什么意外,他都躲不过,我建议大家先回地面商议,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原来他这是想跑啊! “不行!”我和槐忆异口同声的拒绝他。 “李老板怕死,你就先回去,没确定朱医生的生死,我是不会回去的。”槐忆说的异常的坚决。 “我和槐忆一样。”我也说道。 看到我们这么坚决,李老板悻悻道:“得,既然你们想去救那你们就去,我们就先回不陪你们在这儿玩命了。”说完他就招呼光头离开。 诺大的墓室就剩我和槐忆,漆黑的墓室异常的安静,槐忆点了个火折子向朱医生消失的方向扔过去,一瞬间强烈的火光下什么都没有,槐忆示意我不要动,他自己就摸过去,我谨慎的盯着他,害怕他也再次消失。 忽然,不知什么东西卷着我就上扬去,一瞬间,来不及呼喊,我就被卷入一片绵软软的物体中,也不知该怎么形容,我看不到这个东西的样子,只是能感觉到无数只软绵光滑的触手缠绕在我身上,周围还有数不清的触手在游移,而且触手还在分泌一种粘液,裹在我脸上,窒息的我喘不上气来。 我拼命的挣扎想要挣脱,却被紧紧地缠住,动弹不得,呼吸越来越艰难,大脑已经开始放空,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阿礼,周身的束缚消失我掉在地上,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趴在地上大口呼吸,稍微缓过来,看遍四周都黑漆漆的看不见任何东西,我试着小声呼唤:“阿礼!阿礼!是你吗?”空荡荡的墓室里没有一丝声响。 难道是我看错了?我站起来,因为刚才被卷走,手电也不知道丢在哪儿,矿灯也不见了,不过还好背包一直背在我身上,连忙翻遍背包找到一个打火机,凭着微弱的光亮,我发现这不是刚才那个墓室,而是一个我从来没来过的房间。因为我看到一个两米高的羊身雕像,很快火光熄灭,我又连忙将打火机打着,我一边不停地按着打火机,一边借着光亮查看四周,这里有两排两米同样高的羊石像,站在石像下面,有种强烈的压迫感。 第三十章 相逢 我还在仔细打量着,不小心踩到一个东西,发出“滋啦”的声音,在安静的墓室里显得格外刺耳,我举着打火机照过去,竟是一个空的塑料瓶子。这种瓶子我也有,是公司统一采买,凡是下这座古墓都带的是这种水,这也就意味着有人到过这儿,不管是槐忆他们,还是成载森他们对我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我继续在这附近寻找其他被遗留下的物品,没多久我又发现一个烟头,这不是槐忆和朱医生留下的,他们两不抽烟,那这就是成载森他们遗留下来的,突然一阵疾风吹过,我感觉后脖子处被人猛地敲了一下...... “砰砰砰”突然的枪响让我惊醒,可能是僵尸给我留下了后遗症,我连忙警戒以为有僵尸过来了,看到不远处的灯光我才放下心,这时我才感觉脖子疼的厉害,是谁下了这么大的狠劲。 “傅玉!你快过来!” 我朝声音的来源看过去,竟是朱医生,他的身后还有一群人,竟是成载森、常琪等人。我真是又惊又喜,刚想往他们那跑去,看到他们都朝着我的方向举着枪,转身就看到鬼小孩正蹲在我身后,它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它不生我的气了?虽然它长得有点吓人,但是看着它一脸孩子气,我倒也不感觉害怕。 “傅玉,你快过来,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你别着了它的道儿!”朱医生焦急地向我喊道。 奇怪,朱医生之前也见过,应该知道这鬼小孩是不会伤害我的,于是向他们喊道:“朱医生,这就是我们之前看到过的鬼小孩,它不会伤害我的。”我站起来,就往朱医生那走了几步,回头看那个鬼小孩还留在原地看着我,我冲它招了招手,它也跟着走了几步,突然间它竟向发狂一般,立刻变得凶神恶煞,露出嘴里的尖牙,俯身冲了过来,我被吓了一跳,来不及多想就向旁边一躲,我就看到鬼小孩竟将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魏大海按倒在地,魏大海也不是吃素的,一身的腱子肉,上来一脚就将鬼小孩踢到一边,小鬼依然不依不饶的冲着魏大海的脖子就咬过去,魏大海伸出手不知道往小鬼的嘴里放了什么,小鬼吃痛,跌在地上,不停地把手伸进嘴里,想把那个东西拿出来。魏大海抓住时机,手持一把木剑就刺过来,小鬼发觉竟直接抓住木剑,生生折断了! 魏大海看到这一幕,不可思议的向后退了一步,嘴里不知道喃喃的说什么,又向队伍里望过去,也不知道他在看谁,似乎的倒谁的示意,魏大海警惕看着小鬼回到队伍里。 小鬼没有追过去,反而向我走过来,我惊恐的向后退去,原本以为小鬼无害,没想到它喜怒无常,这回它发怒不会是要杀了我吧。小鬼走到我身边,已经回复常态蹲在我身边,没有了动作,它这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向成载森他们,他们却在一旁讨论着什么,完全不管我了,顿时心中着急起来,这小鬼不会要一直跟着我吧。 “傅玉。” 我听到有人叫我,转过头,原来是成载森:“一会儿裘琪缠住小鬼,你就赶紧跑过来。” 我点头答应,我盯着小鬼慢慢的往后倒去,它也随着我一起移动,急速的脚步声响起,小鬼脸色一变,纵身跃起和冲上来的人厮打在一起,我连忙转身拼了命向队伍那边跑过去,常琪扶住我,我已经累的不行,坐在地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盯着打斗的那边,裘琪依旧穿着他的那身灰色长马褂,左手握着八卦镜,右手持红色木剑,飘逸仙尘,走着奇怪的步法,打的小鬼连连惨叫,我听着这声音很揪心,不再看过去。 没多久打斗声停止,我才再次看过去,小鬼已经不知逃到哪里去,裘琪收起他的木剑走了过来。 “那个小鬼是什么啊?”看到裘琪走回来,我连忙问道。 我以为朱医生就是一个性格冷淡,拒人千里之外的人,没想到裘琪比他更甚。裘琪看了了我一眼,就从我身旁走过去,我尴尬的站在那,常琪拍拍我的肩膀:“你别放在心上,裘琪从小住在道观里,性格很孤僻。” 我点点头,又拉着常琪,想到他们消失的这段时间,不知道他们发生什么事情了,就连忙问她。 “哎,那天我从医院赶回去,成哥他们就已经进墓了,留下裘琪接应我,等我们找的他们时,他们已经损伤大半,你看看队伍里就剩这十几个人了。”常琪叹着气,回头看向这帮人。 我顺着目光看过去,果然队伍里的人很少,有的还受了伤。 常琪接着讲:“后来我们进到一间墓室,那里非常恐怖,一堆堆人的白骨,堆满了整个墓室。”她说到这时,不禁打了个冷颤,“不仅有成年男女,还有小孩的尸骨,后来我们发现这些骨全部头发黑色,成哥他们判断这是一个殉葬坑,这里死去的人都是被活活毒死的。” 虽然以前在电视上或网上也了解过,古时候有地位的人死后一般都会有殉葬的人,但是这次就在我所在的古墓里,还是难以置信,人被活活毒死,到实在太残忍了。“然后呢?” “后来裘琪说这里的人当时死的很不甘心,魂魄一直聚集在那间墓室里,没有离开。我们被他这一番言论都吓坏了,按他的意思当时我们所处的墓室有很多鬼魂,成哥当机立断,让大家马上撤出来,然而......”常琪说到这里,显得很痛苦,我知道他们应该是碰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接过我递给她的水,喝了一口继续道:“就在我们要离开的时候,那堆白骨发出稀稀落落的声音,有东西在白骨下面,一群大老鼠就窜出来,那些老鼠非常大,有一只成年柯基那么大,它们冲出来就朝我们要过来,这些人除了我的身手差一些,其他人那个不是身经百战,打死只老鼠算什么,可是老鼠数量太多,刚打死一只,就有十只冲过来的,我们实在是打不过来,又大多受了伤,后来一部分人就这么被老鼠分食,后来实在没办法,我们只能抛弃被缠住的人逃出来。”她哽咽着又说道:“逃出来后,我们又被一种触手给卷住,后来是裘琪救了我们,被触手扔到这里,我们一直在这里转始终没找到出口,直到墓室里出现奇怪的声音,我们不知道进来的是什么,就把光源全都关了,然后魏大海在背后偷袭,让才发现进来的是个人,手电一照竟是你” 我也是被触手带到这里,那救我的人是谁,难道也是裘琪,还有常琪他们这些天一直被困在这里,是不是这也说明我又将被困在这里。我看了一下四周果然有很多废弃的食物包装,他们在这里也有几天了。 现在这间墓室和我刚掉进来时不同,那时四周都是黑暗的,现在开了很多矿灯,将整个墓室照的很清楚,这里应该只算是甬道,这里只有立于两侧的公羊石像,这和刚进墓室的石像很相似,只不过那个是跪卧,而这里的都是站立的,难道这里的人信奉的图腾是羊?我还发现石像后面的墙上挂满了火炬,我问常琪为什么不点燃火炬,反而浪费电。没想到她又扯出一段没说的事情:“我们刚进来时也发现并且点亮了,可是我们都昏昏沉沉的,想要睡觉,还是成哥发现了不对劲,就让我们赶紧把火炬熄灭,只可以开手电和矿灯,后来就没有这种情况发生,大家就不再碰那些火炬。” 这和我们的症状一样,难道这的灯里也有三魂草,还是整座墓里的灯都放了三魂草。我将我们也昏迷的事告诉常琪,她也同意我的观点。 这时成载森走过来:“我真没想到你竟能一直坚持,还和朱飞能找到这里,以前是我小瞧你了。” 听到他这么说,其实我心里有一些担忧,我和朱医生已经安全到这里,可是槐忆却不知所踪,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可能是看出我的担忧,成载森安慰说道:“槐忆的事,朱飞刚才和我说过,你放心,凭他的本事会没事的。” 的确,这一路上如果没有槐忆,说不定我就再那里躺着了,他的确是有一些本事的。 看到我脸色稍缓成载森又问我:“我听朱飞说,那个小鬼刚才是一直跟着你过来的?” 听他这么一问,有些发愣,仔细一想,这倒是有可能,之前在有酒的墓室里时,那小鬼就一直跟着我,它被朱医生吓走之后,有可能并没有离开,只是躲在一边,再然后我就触手卷走,小鬼也被卷走,跟着我到了这里,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就是触手卷走我的时候,是谁救了我?就在我快昏迷的时候看到的阿礼,那应该只是我一时的幻觉,因为我发现他并不在。如果像常琪他们一样是裘琪救得,可是既然选择救我,就应该知道他们就得是谁,不可能再将我打晕,显然也不是他。会不会是小鬼,之前就是因为它,我才从睡梦中苏醒,后来还帮我唤醒朱医生,现在仔细一想,其实它一直对我都没有恶意,反而它一直在帮我,如果真是它救得我,看到我被魏大海打昏,很有可能它是要保护我才反应激烈。如果真是这样,它会不会其实现在并没有走,还在附近找机会救出我。看着眼前的常琪和成载森,如果我将这些告诉他们,他们知道小鬼就在这附近,会不会将它引诱出来,伤害它。 “傅玉,你怎么啦?”常琪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看着常琪一脸的天真,我的脑海越来越清晰,小鬼帮助我这么多,不能让它受到伤害,注意已定,我舒苦涩笑着说:“没事,我就是担心槐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对了刚才成经理说小鬼一直跟着我,我并没感觉到,之前朱医生把它吓走后,我就没再看到过它,应该不会跟着我。” 成载森也没再说什么,他让我再休息一会儿,休息过后大家还要再找出口,不可能一直困在这里。 我吃过一点东西后,看眼手表,已经晚上十一点五十了,大家也都陆续的躺在地上睡觉,我也躺了一会儿,看到大家都睡熟后,蹑手蹑脚的背着背包向甬道的另一边去,那里灯火暗,应该有我要找的东西,果不其然转过拐角我就看到小鬼蹲在墙边,看到我过来,它也很兴奋似的,就朝我跑过来,看到它张嘴想要发出声音,我连忙捂住它的嘴,担心它的叫喊声把熟睡的人惊醒。 第三十一章 甬道 奇怪的是我摸到它的脸竟是光滑无比,真得就像是婴童的皮肤一样,我忍不住又多摸了几下,它也很高兴的在我手上蹭了蹭,突然心惊我在做什么?应该让它尽快离开才对。我示意它赶紧走,可是它听不懂我说的话,也看不懂我的手势,歪着头看着我一通乱比划,也许是我大幅度的动作弄出了声响,有脚步声向这边走过来,小鬼不能被发现,一心急,就直接抓起小鬼装进我的背包,因为背包里已经消耗一些食物,我又将手电筒和一部分吃的拿出来,里面就有足够的空间装下小鬼,我递给它一块巧克力,示意它不要说话,又将背包背上,一边拿着手电,一边吃着手中的食物,装作逐一查看公羊石像。 “你在这里干什么?”语气中带着冰冷和严肃,像审犯人一样。 我被吓得一震,竟是裘琪,我退后了两步,常琪说他是道观里长大的,而道观里的道士不就是专门抓鬼的,裘琪会不会发现我背着个小鬼,“我,我就是睡不着,过来看看能不能发现出去的线索。” 裘琪狭长的双眼依旧审视着我,我被他看得害怕,“你早点休息,明天会花很多力气,没人会照顾你。”说完转身走了。 看到他离开我暗自吐了口气,再次打开背包,却发现小鬼已经睡着了,怎么办,我若是把他弄醒,它势必会交出声音,这我就没法交代,既然裘琪都没有发现小鬼,我把它带进队伍中,其他人应该也不会发现。 回到队伍我小心翼翼的躺在地上抱着背包,如果小鬼有什么异常,我可以提前知道,不惊动他人。我时醒时睡,经常查看小鬼,等大家都睡醒后,常琪看到我乌黑的眼圈,以为我是担心槐忆没有睡好,还和魏大海一直打趣我。弄得我很尴尬。 其实这条甬道成载森他们不知来回走了多少遍,检查了多少次,这回大家都有些灰心丧气,对于找到出口没有多大的信心,可是我们不能在这里等死,食物有限,手电筒和矿灯里的电也有限,今天早上,我们吃的食物,已经开始计划分配着吃,电也开始节省着用了。 我们从甬道的这头走到另一端的尽头,四面都是一样的砖墙,这些砖墙他们也不知道敲了多少遍,也没发现哪一块与众不同,他们曾尝试过挖开地砖,挖出一条通道,可是这个地砖坚硬无比,中间的缝隙也不是知道用什么东西粘和在一起,用工兵铲也挖不开,队伍也没有带上电钻,对地砖无计可施,我们又再次检查每一座石像,每一座都两米高,又是石头做的,推了半天没什么反应,石像身上也没有可疑的类似机关的按钮。 又是一回细致的检查,无功而返。不可能这里是完全密封的,不然我们怎么进来的,我拿着手电照着头上方的顶棚,我记得我是摔下来的,说不定再从上面能爬出去。 “不用看了,我们都检查过屋顶,上面也是严严实实的青砖,没有出口。”常琪拍拍我的肩膀。 如果上面也是严实的砖墙,那我们怎么掉进来的?众人被再次打击,都没有再说话,食物一次次的减少,大家开始可以减少食物的摄入,并尽量减少体力的浪费。我坐在墙边不时的照着其他地方,这条甬道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这里,如果建墓的人只是想把这里作为一个陷阱,就不应该在甬道的两侧摆放这么多的公羊石像,这些石像做工精美,又这么庞大,在古代做一个都很不容易,况且这常常的甬道放了两排,岂可惜,就算不放也可以达到困住人的目的,所以这条甬道一定是通往哪里的,一般要么是甬道的两端尽头,要么是甬道两侧的中间。我站起来向我们所在的甬道尽头的墙壁走过去,之前都是每个人分别检查不同的区域,那这次我就主要检查这四块地方,看看两处相同的地方有什么不同之处,而不同的地方就有很可能是出口。 我一处处的敲着砖墙,每一处都是当当响,这就意味着这面墙是实体的。我又转向甬道另一处尽头,“咚咚咚”一连敲了几处都是一样的声音,心中有一丝疑惑,又跑回第一次敲得那面墙。 “傅玉,你在做什么?”魏大海有些无精打采,不知道是累的还是饿的。 “你过来,听听这墙的声音。”魏大海也不知道敲了多少遍那面墙,有些不情愿的起来,敲了几声这面墙,他又懒洋洋的想要坐下去,我没让他坐,拉着他往另一面墙跑过去,我俩跑得有些气喘,魏大海也精神一些,我让他再敲一敲这面墙,“咚咚咚”我更加确定了,兴奋地问魏大海:“你发现什么了不同了吗?” 他被我能的糊涂,一脸疑惑。 常琪也过来,我让她也敲一遍这面墙,又拉着他们俩跑向另一面墙,常琪因为对机关熟通,敲完墙,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俩兴奋地又叫又跳。把旁边的人吓了一跳,以为我俩疯了。 我俩将发现告诉其他人,我们这一侧的甬道尽头的墙壁敲着是“当当当”的声音,而另一尽头的墙壁则发“咚咚咚”的声音,这就说明,有一面墙是实墙,而另一面是空的,两面墙不同,那就意味着有一面是可以通往其他地方的。 众人听道这个好消息,也都兴奋起来,开始敲两面墙听分别,他们也证实这个发现。整个队伍原本死气沉沉,任何一个新的可能都能让这些人沸腾起来。都来了兴致要把墙给拆了,这时常琪给他们泼了一头冷水:“大家先别着急拆墙,既然这个甬道把我们困了这么久,就说明墓主人不希望我们找到出口,一个是让我们出去,一个很有可能就是要我们的命。大家务必小心。” 被她这儿一说,大家面面相觑都不敢动手了。 第三十二章 袭击 与其在这里干等着,还是早点动手比较好,成载森让同时在两面墙的边处开始凿开一个洞,用电查看里面的情况,一般机关陷阱都不会涉及到边处。下完命令,大家开始动手,然而这些墙砖和地砖一样,都用了同一种粘合的东西,非常难打开,大家凿了半天墙面也没有破裂的痕迹。 “要不用炸药,一包就能给他全炸开。”一个魁梧的大汉说道。 “不行,我们根本没处躲,放了炸药,墙还没炸开,我们就先被炸死了,况且炸药威力大,就算没被炸死,也会被掉下来的石块砸死。”成载森一口否决。 其实只要把墙砖之间的粘结的东西弄清楚是什么,就很好解决了,一般古墓里,都是放了百年甚至千年,一般粘合的物质是泥浆之类的,应该会变得疏松,粘结性不会这么强,而如果其中加入了其他特殊物质,类似于如今的建筑用的万能胶,会使泥浆的粘结性和稳定性加强。如果是这样,我提出我的设想:“你们试一下先用火烤一下墙面,使墙面变热后,再凿墙壁。” 没有其他办法,成载森让其他的人先按我的办法进行,甬道里没有木材之类的,就把我们这段时期丢下的生活垃圾,收集到一起,这些材料大都是塑料制品,一旦点燃就会燃烧的很持久。这些垃圾堆放到墙的下,渐渐温度升高,传出刺鼻的塑料味道,全部燃尽后,就有人拿着锤子冲着唯一被烤热的地方用力的锤去,一下、两下、三下,砖头落地的声音,让众人欢呼起来,谁都没想到就这样把墙砸开了。 墙砖被敲掉后,露出一个洞,成载森趴在地上举着手电往洞里照过去,看了好久,才站起身。大家围过去问他怎么样,还有一部分人也趴到洞口去看,“按照傅玉的办法,将这面墙砸开。” 也就是说,这面墙后面是安全的,看到有出去的希望,大家就开忙活起来,半个小时后,墙面出现一个半人高的洞口,队伍开始逐一钻过去的,这里还是一个甬道,两边同样分列公羊石像,走到甬道拐弯处,我们看到惊人的一幕,同样是有公羊石像,但是眼前的这些,不知道为什么都有大大小小的损伤,有的脑袋碎成碎渣散落在地,有的直接从身子中间处断裂。这些石像应该是遭遇了不可知的力量,能将石像粉碎成这样,会是什么?的另一端就是一道石门,门上也有一个直径大概一米的大洞,不时的从里面传出细微的声响,大家面面相觑,感觉不妙,开始向后跑。 突然一声惨叫,是后面收尾的成载森! 我停下脚步就看到成载森浑身是血的趴在地上,一条巨蛇的嘴巴上插着一把铲子,举着尾巴还要向成载森扫过去,一连发的枪声响起,巨蛇连中数枪,一个人影闪过,魏大海快速的冲过去背起成载森就开始撤退,巨蛇发现魏大海在救人,子弹似乎对巨蛇没什么作用,飞舞着身子伸出爪子抓住他们俩。 这到底是什么?竟会有爪子,蛇怎么会有爪子,巨蛇面目狰狞,越看越不像蛇。魏大海掏出手枪冲着巨蛇的爪子连开几枪,巨蛇的爪子十分坚硬,子弹竟被弹开,巨蛇动作很快尖利的爪子刺穿魏大海的身体,血流了一地。 刚才那个带着炸药的大汉大骂一声:“妈的,成爷死了,我就和你同归于尽。”说着他就拿起一个炸药包想要点燃,朱医生眼疾手快将他的打火机抢下来,给了他一闷拳。 “常琪!”我竟看到常琪不知什么时候悄声走到巨蛇身旁,她是不要命了吗!一支利箭“咻”的一声直直的插入巨蛇眼睛,巨蛇吃痛,松开抓住的魏大海和成载森俩人,朝着常琪冲过来,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里,我什么也不会只能拿着枪不停地射向巨蛇,我此时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废物。其他人连忙将魏大海和成载森救回来,常琪手握一个机关,巨蛇靠近,常琪竟一下子朝着巨蛇的头飞过去,原来她射出去的箭尾有一根丝线,这个丝线细小晶莹,不仔细看很难发现,而且还很强韧,能吊起常琪而不断裂,常琪就被这跟丝线飞快的朝着巨蛇的眼睛飞过去。 巨蛇的眼睛本来就受伤,又被她这么一拽,更加暴怒,也不管嘴上插着的工兵铲,张着长满獠牙的大嘴朝着飞向它的常琪咬去,趁此机会,常琪不知什么时候右臂上绑着箭弩,朝着巨蛇的嘴巴连射几箭,巨蛇吃痛连连向后退去,此时常琪已经到了巨蛇的脸上。 下面的枪声不断,巨蛇已经顾不及我们,拼命地甩头,想要将常琪甩掉,此时常琪在我心中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活泼跳跃的女生,现在就行像女战神一样,手持弓弩,威风凛凛的站在巨蛇脸上,向我们做出一个撤退的手势,下面的人得到指示后,开始退回原来的甬道,本来朱医生和裘琪要留下做她的接应,也被常琪赶回来。 一部分人守在洞口,等常琪回来就立马封住洞口,另一边一部分人开始凿另一面墙,我给朱医生打下手,帮成载森和魏大海止血。他俩的伤势很严重,成载森是被巨蛇狠狠地摔了一下,直接摔断肋骨,现在嘴里还时不时的吐着鲜血。而魏大海则是肩胛骨已经被巨蛇的爪子穿透,肩膀出现一个骷窟窿,也已经失血过多,朱医生在他们的伤口用纱布包好,还一人为喂了一颗黄色的小药丸。 这时。“嗵”的一声,一个满身是血的人从洞里钻出来,倒在地上,是常琪! 我赶紧过去,把她扶到一旁,其余的人连忙把洞口填上,巨蛇还时不时的想要撞进来,都被子弹打退。 我仔细的查看常琪的身体哪里受伤,发现她虽然满身鲜血,但却一点伤口也没有,只是陷入昏迷,长吁一口气,还好没大碍。我将她脸上的血擦干净。 第三十三章 宝藏 墙上的洞已经补好,巨蛇在那一头,不停地撞击着墙,发出巨大声响,还好这整面墙没有被我们全拆了,不然这么大力量,巨蛇早就闯过来了。另一面墙体也凿出一个洞,这次大家变得小心,没有一股脑的的都过去,而是几个人先过去查看,过了没几分钟,他们就回来,说前面很安全,大家这才全部移动前往,常琪他们则由人背着。 这里也是一样的甬道,两侧立着公羊石像,小心翼翼的走在其中,还好石像都保护的完整无好,走到甬道尽头,出现一个石门,门上还刻满了雕像,众人合力去推,没有推开,这应该又是一个机关,只是机关的“钥匙”在哪?所有能动的人都在四周开始寻找打开的方法,可都一无所获,大家瘫坐在一起,经过刚才这一系列的剧烈活动,都已经累的不行,各自又吃些食物补充体力,我坐在朱医生身边吃着手中的压缩饼干,他递给我一瓶水,我仰头喝了一口,现在队伍中干净的水已经很少了,大家都节约着使用。 “朱医生,刚才那个不是蛇吧?”借由着休息的空隙,我终于把我的疑惑问出来了。 “没错,那不是蛇,是龙。”朱医生将手枪上满子弹别在腰间。 龙!那不是神话中才有的吗。 朱医生又接着说:“我猜咱们之前遇到的巨蛇也不是蛇,而是母龙,而棺材里的幼蛇其实是龙的幼仔,刚才这个是公龙,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这只龙头上有两个不起眼的圆角。” 这我还真没注意到,我还震惊刚才朱医生的话,这座墓里竟然有龙,这到底是谁的墓。 朱医生担心成载森和魏大海俩人,又去检查他俩的伤势,一直给他们为一种黄色大药丸,我也过去帮他的忙。朱医生一直皱着眉,我心里咯噔一下,“朱医生,他们俩人的情况是不是太好。” 朱医生点点头,“现在不能马上动手术,他们能不能活下去,完全凭靠他们的意志。” 也就是说,只要他们的求生意志不强,就随时死去。这次真是发生太多不好的事情,槐忆现在下落不明,而成载森和魏大海挣扎在生死边缘,常琪也昏迷不醒,其他人也多多少少受了一些上。 安顿好他们朱医生和我开始找打开门的方法,这次我们以为又要花很长时间,却被朱医生无意中打开了,朱医生手上沾有成载森他们的血,而血正是打开石门的方法,血液顺着雕刻的图案流淌,逐渐全部染红,我这才注意到,门上竟是一只公羊头像。 石门缓缓打开,所有人都被再次震惊,不同的是每个人眼中多了一丝贪婪,无数的金银珠宝堆放在一起,人们兴奋地跑过去,兴奋地在上面打滚,我也从没见过这么多珠宝,拿起一串雪白的珍珠项链,放下又跑到另一边抓起一个金元宝,脑海中已经规划好以后的人生了,心里也乐开了花,看着眼前的金山,这么多应该是墓主人全部的家底了吧。这里的每一件,放在现在都是十分珍贵,再加上又是古董,更是价值连城,开始有人把背包里的东西倒出来,将这财宝不停地装进背包里。 突然有人冷喝一声:“你们都别忘了进来的目的,别到最后被这些东西累的出不去。” 说话的人是裘琪,一部分人听到他的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而还有几个人依旧在不停的挑选当中更珍贵的,口中还不停地说这话:“裘小爷,我们只拿一点就够我们一辈子用了,你也别死倔着,拿一些出去,还够你把道观翻修的更大。” 裘琪冷哼一声,没再管他。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裘琪就有一种由内而外的害怕,放下手中的财宝,没有再去触碰。我这才认真的打量这间墓室,这里和其他墓室不同,装饰精美,墙壁上的壁画也都有了色彩,是一群人朝拜的场景,他们朝拜的人应该就是这里的墓主人。还有一些人射猎的场景,为首的人拉满弓射中一只巨熊,其他人在一旁欢呼。还有战争的场景,为首的人英勇善战,冲在一群人中,尸首躺了一地。这些壁画都是在讲述墓主人生前的一些重要事迹。 左侧的石阶之上竟还有非常大的棺材,我走近发现竟有一人之高,棺材非常漂亮,上面刻满了花纹,还刻了一些我看不懂的文字,其他没有拿财宝的人也都发现聚了过来。 “这不会就是主棺了吧!”一个人惊叹道。 “应该没错,一般古墓里出现的棺椁,就是墓主人。”朱医生肯定了那人的想法。 原来这就是棺椁,以前上网的时候就看过类似的新闻,听说就向套盒一样,大棺材套着小棺材,而这里一般也都放着墓主人生前喜欢的东西,一般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裘琪已经开始组织人将棺椁打开,我感觉很奇怪,跟着他们这一路,他们从来不碰其他东西,如果是完全考古学术研究,也没见他们真这里的图腾,文字认真的摘滕下来,一路走得很快,好像他们都有且只有唯一的目标,这次连一向清高的裘琪都要掀人家棺材,难道他们要找的东西在这里面? 我退后,看着眼前的这一群人,我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些人并不研究棺椁上的图案和文字,直接就要开棺,这些做派完全不像国家允许的考古研究,他们到底是谁?进入古墓到底是什么目的?我是不是进入一个盗墓团伙中,我的思绪很乱。 红色的外层棺椁被打开,露出里面黑色的木棺,一股刺鼻的药材味道扑面而来。我已经被心中的想法吓得已经不敢靠近他们,“盗墓”这个词一直在我脑海中闪现,我一直都没想过自己会触犯法律,成为一个盗墓贼,父母含辛茹苦,也是希望我能成材,如果他们知道,一定会很伤心,还有我的同学,他们日夜相处的人竟是这样的人。我蹲在墙角一直回想这些天发生的事,每一次回想都让我更加坚信这个想法。 我该怎么面对眼前的这些人。我忽然有种想要转身就跑的冲动。 利用 一些人还在财宝堆里,另一部分人正在开棺,只有我一个人躲在角落里,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人注意到我,悄无声息的我走到石门外面,现在有一个难题摆在我眼前,甬道并无其他出口,为有可能出去的地方就是有龙出现的那面墙后面,可是刚才那么多人都打不过巨龙,我怎么样才能过去。 忽然我背包动了一下,我打开就看到小鬼已经醒了,它看到我发出呵呵呵的声音,现在我们俩都不能落入那些人手中,我走到被补上的那堵墙前,抽出一块砖,已经不见龙的踪影,于是我将全部填补上的砖都抽了出来,走了进去,甬道的青石地面上还有之前留下的大滩血迹,我跨过去转过拐角依旧没见到巨龙,出现在眼前带有巨大的窟窿的石门,我探着脑袋,黑漆漆的了无生息。打开手电照进去,里面的景象是我不能想象的。 一个十几米高的圆形筑台耸立中央,筑台下面盘桓着几只泛着金鳞的石雕巨龙,八只巨型公羊石像身上也都挂着绚丽的宝石铠甲,分别低头跪卧在筑台的八个方向,我沿着墓室的墙壁环视整个墓室,我不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但让我感到神圣而不可侵犯,墓室的角落里各有一个女性石俑,穿着也和之前看到的女性尸体不同,她们身穿白色长袍腰间系着红色钻石腰带,披散的头发上没有太多的饰品,只有一个红玛瑙的吊坠在额头上,她们身旁都有各不相同的乐器,因为我对乐器不是很懂,不能确定这些到底什么,一个类似于古琴,但是样式又和现在常见的不太一样,但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另一个应该是琵琶类的可以抱在怀里弹奏乐器,那上面还有一个木刻的羊头,我就奇了怪了,弹琵琶的时候,羊角不会扎到人嘛。还有一个应该是打击乐,石俑双手持着木棍,前面摆着大小不一的石块。最后一个是吹的,有些像现在的圆号,体型非常大,吹动它应该需要很大的肺活量,对应着石俑也是一个身材微胖的女人。 我走到筑台下面,不知道它的上面会是什么,也许就是通往外面的出口,我看了下四周,并没有爬上去的楼梯,这个不可能单单的立在这里,一定会有他的功能,我踩着盘卧在筑台下面的巨龙石雕,一点点的爬上去,小鬼,也跳了出来,跳到石雕上面等着我,我费劲的好不容易终于爬到石雕的最顶端,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瘫软躺在上面,休息一会后,体力渐渐恢复,我绕着筑台再也没有发现上去的可能,既没有我以为的门,也没有突出的可供我攀爬向上的物体。难道我这是白白的爬了这么高吗! 突然一声枪响,一颗子弹贴着我的耳朵射到我身前的筑台上,一身冷汗流出,转身就看到下面一群人拿着枪在对着我。 “裘琪,你要干什么!”我怒声斥道。 “你现在下来,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不然别怪我不气。”裘琪的话中带着恐吓。 人群中除了裘琪,其余的人我都不太认识,朱医生也不知去哪里,如果我现在硬拼,下面那么多只枪,只怕我刚拒绝就要被打成筛子了。 “好好好,我这就下去,你们别开枪。”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我爬上来虽然也很费力,但是我实在是没办法下去,除非直接跳下去,这有五米左右的高度,这就和跳楼没什么分别了。 “我下不去了,你们能不能个我拿个梯子呀!”我大声地朝着下面喊。 “砰!”又是一枪。 “别磨磨唧唧的,你包里有绳子,还不赶紧下来。”裘琪威胁道 他怎么知道我包里有绳子,我愤愤不平的,从包里拿出绳子,一端系在龙角上,一端系在腰上,确认牢固后,才一点点的向下滑去,可是滑到一半,绳子已经到头了,我想下看了一眼,距地面还有两米多的距离,我就一直被吊在这儿。 “你们快想想办法,我没绳子了!” 话音刚落,“砰!”绳子就被子弹打断,一声惊呼我就落到了地上,虽然两米不是太高,可也是摔得我七荤八素的,半天起不来身。 见我半天没起身,裘琪命人直接将我扛起,顿时脑袋朝下,大脑充血,我浑身上下的难受,也被有力气反抗,任由他们摆布。 他们带着我又回到堆满财宝的墓室里,我迷迷糊糊的看看到棺椁已经完全打开,旁边分别站这几个人,都是我认识的。 成载森,常琪,,魏大海,朱医生,还有槐忆,他们竟然都没事。 乓的一声我被人摔下来,疼得我弓起身子,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竟然在棺材里,而那些人就站在两旁低着头看向我。 “为什么?”看着我眼前这些一起共患难过的人们,心中的不解逐渐扩大。 他们都没有说话,神情肃穆,不带一丝情感。 棺盖慢慢的合上,他们这是要干什么?要把我活埋了吗,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终于眼前漆黑一片。 我回想这所发生的一切,自从我遇见槐忆,踏进隆汇集团的大门就已经陷入他们圈套中,可是为什么他们偏偏选择我,又到底骗我到这里做什么?我想到那天阿礼在营地现身说过的话,“你们不就是要把我引出来吗!”难道着的是因为他吗?这些人在古墓里到底要找什么?我已经明显感觉到棺材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不可以!我绝不能在这里等死,让利用我的人的奸计绝不能得逞! 我搜索着身上还有什么东西,背包在我被放进棺材里之前就被他们拿走了。只能靠我身上的东西了,摸了半天发现有一块口香糖,还有我随身佩戴的匕首,暗自庆幸还好随身带着。 突然一阵震动,棺材竟被人抬起来,晃晃悠悠的,我的头都快晕了,我忍住这种不舒服的感觉,拿着刀轻轻地在棺材里划着,生怕弄出什么声音,被外面的人听到。 第三十五章 现身 也不知走了多久,棺材终于落地,我手中的匕首也被震的从我手中脱落,发出声音。 “刚才什么声?” “不知道啊,别是你听错了。” 我屏住呼吸,伸手摸到掉落的匕首,将它紧紧地握在手中,如果他们打开棺材,不论前面的人是谁,我都拿刀捅上去。 等了一会并没有人打开棺材,反而听到外面有古怪的音乐传来,不管那是什么,有这音乐正好可以为我凿棺壁作掩护,不让外面的人听到声音,我在棺材壁上在一个地方,用刀来回的划,不久就出现一个很深的凹槽,我加快了速度,棺材里的空气不多了,必须在我被憋死在这里之前,就要划出一个通往外面空气的一个洞来。 我还在不停地划棺壁,忽然我感觉到意思不对劲,音乐什么时候停了! 四周诡异的安静,棺材盖突然被打开了,刺眼的光照进来,我条件反射的闭上眼,再睁开眼时,我看到槐忆站在棺材前,面无表情。 我觉得他的表现异常,想也没想,握着匕首,也不管身上的伤,朝着他捅了过去,谁知他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腕,冷冰冰的说:“你只要乖乖听话,我们不会让你太痛苦的。” 什么乖乖听话,这些人就是想要我死,我双手挣扎,他的力气却出奇的大,一用力,我的手腕吃痛到就掉下来。槐忆将我从棺材里拖出来扔在地上,我这才发现这就是刚才我来的墓室,现在墓室里原本的灯都被点燃,室内明亮,那座筑台上已经有人攀爬在上面。 我看着槐忆质问道:“你们到底抓我来干什么?” “就算你知道也没什么用。”槐忆冷然回绝。他又拽着我向筑台走去,到了那下面有一个人,是朱医生,看到他们俩,我心中一阵绞痛,队伍里原本我最信任的两个人竟是经我推向死亡的刽子手。我木然的看着他们用绳子将我绑上,心里却在滴血。 绳子被一点点向上拉去,到了筑台的最上面,成载森、魏大海和常琪三人都在上面,看见他们行动自如,并不像受过伤的样子,原来之前的一切都是装的。 筑台上面除了一个巨大的羊头的雕刻浮绘外,什么也没有,这个浮雕我很熟悉,就是有财宝那间墓室石门上一模一样的羊头浮雕,我终于知道他们将我带上来做什么了,当初打开那扇门,就是朱医生将血站到上面,而这次也不例外,只不过这次换用我的血。 我朝筑台下面看了一眼,十几米的高度下面的人也只有蚂蚁大小,既然他们所有人都利用我、欺骗我,想要我的命,那命就给你们好了。 常琪将我身上的绳索解开的一刹那,我猛地推倒她,对着上面的人冷然森笑,冲着高台之下跳下去,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们的阴谋得逞! 空气在耳边呼啸,惊叫声在周围响起。 如果有来世,我定不会放过你们。 预想中落地的撞击没有发生,一个冰凉温柔的怀抱将我包围,是啊,还有他! 我睁开眼,看到极为熟悉的容颜,奇怪的是,他的脸色已经恢复到像正常人一样,不再是原来的青灰色。 他低头看着我笑道:“怎么被我俊美的容颜迷住了?” “是啊,你长得真好看。”我也笑着回应他。 阿礼抱着我重新飞到筑台之上,上面三个人吓得连忙后退,站到筑台边缘。 “正好,我也想打开祭祀台,不过用你们谁的血好呢?”阿礼嘲弄的眼神打量着他们,似乎是真的在挑选要放谁的血。 “哼!一个小小的邪魔也敢在我们五家面前放肆,今天就要你灰飞烟灭。”魏大海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把木剑,我记得他和小鬼打架的时候也是用的这种剑。 魏大海提剑就冲上来,阿礼抱着我一转眼飞到墓室顶棚,这时我才发现,上面竟然有一个被铁链掉在上面的石台,因为上面没有灯光很暗,所以所有人都没有发现。阿里将我放下,让我在这里等他,说着又飞身下去。 我趴在石台上,紧张的看着阿礼,这几天我发现这些人都不是平常人,所有的人都对古墓研究很深的了解,而且每个人似乎又都有他们各自专长的领域,就例朱医生对病学药理,以及类似三魂草这种传说中的药材都特别了解;又如裘琪他似乎对付妖邪鬼怪很专长,在那次和小鬼的打斗中,似乎所有的人都听他的指挥。而且他们不仅仅是通过这次下墓才刚刚结识的,似乎是认识好久,对每个人的特性都十分了解,如果他们真的是一个多次协作做任务,对阿礼就太危险了。 阿礼似乎是认准一个目标,朝着一个方向攻上去,是魏大海。魏大海并没有退缩,拿着剑就冲上去,阿礼似乎很畏惧,一个侧身闪开了,手一挥一把手枪飞到他的手中,又被他飞甩出去,正中魏大海的鼻子,顿时流出血来。 这时数箭飞出,朝着阿礼的方向射出,常琪出手了。阿礼侧身躲了过去,又有几支箭上面穿着几张符纸射过来,阿礼一个翻身就躲过去,阿礼俯冲下去,双袖一挥,将成载森和常琪推下筑台,阿礼手中出现出现一柄匕首,直直的插向魏大海的心脏处,血过了一会才慢慢的从衣服里流出,滴到浮雕上。 阿礼轻轻地落到筑台,突然他身形一顿,向后面的十几米高台下倒去。这是怎么回事,阿礼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还是看到了,在阿礼倒下去的那一刻,一个人露出半个脸躲在阿礼的身后,是裘琪,他也跟着阿礼掉了下去。 阿礼一定是被他在后面偷袭,才掉下去的,阿里现在凶多吉少,很有可能会落入他们的手中,裘琪一定不会放过他,非让他魂飞魄散不可,我不能丢下他,让他落入他们手中。 可是我该怎么下去呢,我所处的这个平台就是距离筑台至少也有五米的距离,之前两米多高的距离都将我摔的够呛,如果从这跳下去很有可能会死的。平台上面我什么也看不清,只好用手到处摸,还真被我摸到一个东西,可是我越摸越不对,这竟是一具尸体,吓得我停下了手,可是一想到阿礼还在下面,我只好硬着头皮将尸体上的衣服脱下,系在铁链上。 第三十六章 血莲 我打量一下,还是不够长,于是将自己的冲锋衣脱下来,接在尸体的衣服,这也就也差不多两米了,之前我从两米多高的高度上跳下来,虽然身上疼得厉害,但也是没有太大的问题。 做好准备,顺着接好的绳子,爬到了最下面,虽然做好要跳下的心理准备,可是直接跳下去,还是让我有一丝犹豫,撕拉一声,尸体的衣服经过长久的存放已经经受不住外力的拉扯,在我还犹豫什么时候跳,衣服被撕坏,我直接掉在筑台上。 之前坠落,我穿了一件非常厚实的冲锋衣,起到一些缓冲的作用,现在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体恤,身上多处擦伤,这些倒是没事儿,一会儿就会结痂,只是胳膊痛的难受,我摸了一下,不会吧,之前腿骨折,现在胳膊又骨折了。看着筑台上的鲜血,现在没时间想这些,咬着牙站起来。此时筑台之上,只有魏大海的尸体躺在上面,胸口处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流血,我想到一个月前大家刚认识,那时的纯真是他们的真实面貌,还是现在才是。 我试着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来到筑台边缘,裘琪不知道用什么控制住阿礼,阿礼竟没了意识,如同傀儡一般,心中万分焦急,这些人不是善类,一定会利用阿礼做坏事。 我走到蹲在魏大海尸体旁,在他身上搜到一支枪,我正想起身拿枪去救阿礼,咔嚓一声,筑台上的浮雕,慢慢旋转开来,上面的我脚下一空,我和尸体一起跌落下去。 再一次摔落在地,一天在内,三次从高处跌落,我感觉胸腔发闷,呼吸不上来,闷咳一声,一口血吐出来,血吐出来舒服很多,我瞥见魏大海的尸体就在我旁边,而他却突然动了一下,以为他复活了,我吓得连忙后退,剧痛传遍全身,冷汗淋淋,我的手掌竟被一根木棍刺穿,鲜血直流谁,我这才发现身下全是一堆枯木,而我手上的木头就是其中一枝,刚才我移动,而手却牢牢地被固定在那,里一直手已经骨折,而这只手又被刺穿,如今的境况实在太糟糕。 我警惕的朝尸体看过去,知尸体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收缩,干瘪下去,最后只剩下皮包骨的尸体,这一切发生的异常的诡异恐怖。 跟诡异的事情又发生了,尸体下方的枯木仿佛吸收了尸体的血液,竟复活一般,原本毫无生机的枯木竟在血液的浸润下,变得饱满,生长出绿色枝丫,新生的枝丫逐渐向外延伸,直到枯树的正中间有一颗干瘪的花朵,树枝想输送管一样,将搜集到的能量,传送到那朵花中,越来越多的树枝向它蔓延,干瘪花的花慢慢复活,竟是一株血红的莲花! 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莲花本是坚贞纯洁的象征,可是眼前的这朵却是透着一股极其的妖异,看着让人惊心动魄,又似乎有种魔力,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一睹它的芳容。 尸体上的血已经流尽,雪莲附近的枝丫不断地向外探寻,一枝伸到了我的身前,似乎很兴奋的全部停摇摆,开始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枝丫一直在我流血的手旁盘旋,我才恍然明白,它们是在寻找新的血液,而这个坑里只有我一个活物,看着身旁诡异的树枝,心中无比的京惊惧,我决不能变成魏大海那样。 树枝慢慢延伸,朝着我受伤的伤口靠近来,我伸出左脚,将树枝死死地踩在脚底,树枝像是受到巨大的刺激,变得更粗,直接朝着我的手就要钻进去,就在这一刹那,我将手硬生生的从木棍上扯下来,都说五指连心,钻心刺骨的疼痛袭遍全身,献血止不住的流,我都能看到手掌窟窿里面的骨头和血肉。 我举着满是鲜血的手,跑着躲避树枝的追赶,也许是手上的血滴到脚下,更多的枝丫朝着我追过来,这个坑本来就小我也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我瞥见那多要妖异的雪莲,与其被这些树枝吸干血,不如将这些树枝供养的雪莲毁掉。 念头在脑海里萌生,一转身朝着雪莲跑过去,我的右手已经骨折,完全用不上力,而左手被凿个窟窿,虽然一直流血有些发麻,但是还能使上力气,跑到血莲跟前,妖异的花更加的绚丽夺目,我回头看过去,树枝已经到了我身后,没再更多的犹豫,身手就朝着花茎抓过去,手接触到血莲,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手上的伤口钻进身体里,一种奇怪的感觉传遍全身,身上暖洋洋的,左手上的伤口竟逐渐愈合,右臂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摸上去1骨折竟然痊愈了,我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血莲,难道它有包治百病的功能吗,这也太玄了,难道这就是隆汇的人要在古墓里找的东西吗,难怪他们对那些金银珠宝不削一顾,真正宝贵的是这朵血莲, 就在这时血莲却迅速的枯萎,一眨眼就变成灰烬,消失了。 看到花变成这样,我也懵了,刚才原本好好的怎么变成这样,难道世上仅此一株,就被我这么给毁了?回过身,那些枝丫也都迅速枯萎,甚至轻轻一踩就断裂了,比原来还要脆弱,我愣在原地,不该如何是好。 知道一阵嘈杂声在我头顶响起,是裘琪他们,糟糕,我竟将他们忘了,也不知道阿礼现在怎么样了,来不及懊恼,一阵枪声响过,子弹贴着我的身上擦过,我躲到一边,想必他们已经看到我将血莲摧毁,才更加恼怒想要杀了我,现在我就如同置身囚笼,必须逃出去,可是这里四周都是墙壁,根本就没有出口,无处藏身。 突然脚下的树枝被我踩断,下面竟有洞,我立马钻进去,这是一条不知通往什么地方的暗道,暗道蜿蜒崎岖,奇怪的是,暗道的四周光滑,并不是那种坑坑洼洼、凹凸不平的,也不知道爬了多久,尽头却是封死的,暗道不是求生用的吗,不可能会是一条死路,我又在尽头摸了摸,竟真的让我给摸到一个像插销的东西,用力的拔下来,就有光照进来,爬出去让我心如死灰。 第三十七章 逃亡 这哪里是暗道,我刚才是从筑台下方盘桓着的石龙雕像的的嘴里出来的,我根本没有逃走,还是在那间墓室中,不过下面没有人,应该都是爬到筑台之上,可是阿礼去了哪里,我环视一周也没有发现他,难道也上去了吗? 这时有人大叫,“她在下面!” 我抬头看过去,一个人指着我大喊,我心里一咯噔,不好,他们发现我了。我连忙向墓室外跑去,刚跑几步,就被人挡住去路,或者说——是鬼挡住我的去路。 “阿礼,快走啊!”看到阿礼我又惊又喜,刚才找他没找到,现在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我刚想要过去拉他,却发现了他的异常。他根本不理我的话,目光呆滞,如同傀儡,他突然向我扑过来,将我撞到在地。阿礼确实已经被裘琪等人控制,现在根本不认识我是谁,只会听从他们的命令来攻击我,这帮人真狠,他们的人都没有下来,让我俩自相残杀。 我连忙起身,向门口跑去,我知道阿礼一旦出手就不会手下留情,只能尽快逃跑。在我触碰到石门的那一刻,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向后拖去,拖行一段距离后又向旁边的墙壁上狠狠地甩过去,很奇怪,身上虽然有些疼,但却并无大碍,难道是那朵血莲的原因? 我又重新站起来,阿礼再次向我进攻,这次感觉明显不同,看来是要下死招了,如果我被一招毙命,就算有血莲,也不能起死回生了。 “阿礼,你醒醒,不要被裘琪那帮人给利用了。”他是鬼,我是人,就算是我逃跑,也依旧会被他轻而易举的抓回来,我唯一能做的是唤醒他,而这希望也渺如烟海。 阿礼什么也听不进去,黑袖一挥,一个一个小小的影子挡在我面前,是小鬼! 刚才没见到它,以为它害怕裘琪,没想到它竟然没有离去,还出来救我,无数的感动涌上心头。我又发现,一时不见,小鬼的身上竟忽然多了许多伤口,衣服被撕裂了许多口子,小小的肩膀上,竟然被什么东西给咬下去一口,他没有流血,露出里面的骨头。离开我的这段时间,它究竟遇上什么事? 阿礼如同机器一般,只要他的目标还在,就会一直攻过来,他又飞身前来,小鬼凭空一跳,飞到半空中,冲着阿礼吹了一口气,竟喷出一口黑烟来,全都喷在阿礼的脸上,阿礼就向后倒去,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过去查看阿礼的情况。 这是我第一次抱着他,他的身体竟是这么的轻,竟像是一缕轻烟一样,我不敢用力抱他,好像用一点力他就会飘散,我不知道这是他本来就这样,还是他晕倒了才这样,他竟然没有一丝声息,我手足无措。 站在我旁边的小鬼突然又急又跳的,它是有什么事吗? 这时剧烈的轰隆声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咆哮就在附近响起,这不是龙的声音吗?我看这小鬼,难道它这一身上是这条龙所为吗?难道它为了救我,特意去把龙引来,自己却伤成这样。 隆汇的人听到声音,也都大乱,纷纷忙着跳下筑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个声音意味着什么,只有尽快逃离这里,他们顾不上我们,拼了命地逃出墓室。 小鬼跳的更加的急迫,似乎很害怕一样,我明白它的意思,它这是提示我有危险,我抱着阿礼也要往墓室外跑去,谁知小鬼拉着我的裤腿,往一个方向拽去,我跟着它,来到一个侍女石像后面。这里的灯光很暗,仔细一看石像后面竟然有一个一米高的洞,这应该是小鬼挖的,因为这洞正好适合它的个头,我就必须要跪着爬行过去,我只能将阿礼背在身后。 一路爬行没多久就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四周漆黑,看不清这里的样貌,我用双手扶着墙壁。竟然不是墓室里的那种墙砖,反而坑坑洼洼的,这应该是一个的洞穴,一阵冷风吹过,我浑身打了个哆嗦,现在外面下着大雪,山洞里的气温也极低,而我在墓室里将唯一的保暖的外套给丢下了,只穿着一件单衣,刚刚一直在跑啊跳的,又加上墓室的密封性很好,没觉得很冷,现在出了墓室,又背着一只浑身冰冷的鬼,顿时觉得奇冷无比,而唯一能解决的办法就是一直动产生热量,不然就会被冻死在这里。而刚才有风吹进来,就很有可能是外面的风吹进来的,我背着阿礼,逆着刚才风的方向,在黑暗里一直跑,因为看不清路,不知被脚下的石头绊倒了多少次,小鬼也一路跟着我。 终于前方出现一丝光亮,我兴奋地加快速度跑过去,到了那竟是洞穴上面有一个洞口,洞口下面是结了冰的河水,还有雪花,不断地从上面的洞口飘下来,我冷的浑身哆嗦,无论如何我都要爬出去,这里没有取暖的东西,,但是我太冷了,只好把裤子脱下来,搭在身上,然而却并不管用。 借着洞口的光,我查看四周,并没有什么可以借力爬出去的东西。我又走到结了冰的河面上往上看,打量着洞口距离冰面上的距离,似乎有些远,小鬼也一跳一跳的走过来,我无奈的看向它。 这时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冰面竟然开始裂缝,我怎么把这事忘了,刚下雪没有几天,冰面也是刚刚结成的,并不结实,被我和小鬼这么一踩自然是受不住力的,我冲着小鬼大喊:“快跑!” 我刚迈出一步,就一脚陷进冰里,冰面完全被破坏,我、阿礼、小鬼三个都掉进河里,刺骨的寒冷袭遍全身,本来就被冻得不行,冰凉的河水让我止不住的哆嗦,四周都是冰面,我努力的刚爬上冰面,爬上的这块冰面就又碎了,我再次掉入河里,,就这一来一回的爬上掉下,我的体力渐渐透支,寒意也传遍我的全身...... 第三十八章 警察 四周一片混沌,我漫无目的的在游走,不知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脚下出现一滩清水,虚无缥缈中,一潭碧绿清澈的湖水,水中站着一个人,一身红衣,我的脚步没有停止,继续往前走,越走越深,水漫过了我的腰,我站在那人的身后。 “你是谁?”我的声音平淡没有波澜。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空灵的声音好似来自天边的梵音。 那个人转过身,拉起我的手,不知为什么,咫尺的距离,竟看不清她的脸,我们继续向前走去,水逐渐漫过我们的胸口,漫过我们的脖子,漫过我们的头顶......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四周是一片白色,熟悉的环境,浓重的消毒水味钻入我的鼻子,我坐起来,空荡荡的房间只有我一个人,我的头好痛,我记得我是掉进地下河水中,是被谁给救起了? 我走下病床,除了头有点痛外,并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我走出病房,发现门口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他们看见我出来,拦住了我,随后从身上掏出一个证件——人民警察证,黑龙江省双鸭山市公安局,宋明,另一个女警叫唐心。 我心下明白,他们是为什么,转身回道病房,其中的女警察唐心跟着进来。 “傅玉,我们现在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你参与了一起影响严重的盗墓案,一会儿医生会对你进行全面检查,之后我们就会你进行审问,还希望你好好配合。”她口吻严厉,应该只有二十五六岁。 我点点头,重新躺回去,“唐警察,我是被你们救起的吗?” “这件事以后会有人给你讲,你年纪还轻,一会儿审问你的时候,要如实回答,对你减刑有帮助。”她的语气没有那么严厉,想必她也是刚毕业没多久,刚才只是装装样子。 唐心见我不再说话,就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应该是向上面的领导反映我已经醒了。 不一会儿有人推门进来,是刚才那名男警宋明,后面还跟着一名医生和一名护士,那名护士应该和我差不多大,好像很紧张,她应该是知道我是嫌犯后,有一些害怕手有些发抖。医生检查过后,说我的身体情况良好,可以接受调查。 医生和护士离开后,那名宋明坐在旁边的一张凳子上,看向唐心,示意她要开始了,唐心拿出一个本子。 “现在我要问你一些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宋警察的语气非常强硬,这应该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或者说这是他必须要拿出的对嫌犯的态度。 我点头答应。 “你是什么时间加入的隆汇的?” “大概是在九月份中旬,我想一下,对了,是我父亲做手术的前一天,九月十三号。” “你把你所参与的全过程都说一下。” “隆汇找我只是说让我参加他们公司的项目,还会给我十万块,因为我父亲做手术正好需要钱,我就答应去了,况且隆汇的房地产项目在黑龙江省都是很有名的,我是学工程管理的,在大二时就能进入隆汇,是我想都不敢想的,直但是当我到了那里,才发现滑雪场并没有建,而是在那里发现了古墓。”也许是我刚醒来的缘故,又说了这堆话,口很干,提了一下水壶发现里面没有水,又坐了回去。 唐心在墙角处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我,我向他道了声谢。 我喝了半瓶子的水,继续说道:“隆汇是一个大集团,有这么明目张胆的,不仅建了项目部,还请了大学教授做顾问,我就对此根本没有怀疑,以为是经过政府允许的勘测,我们进古墓时还不让我们动里面的冥器,以免损坏,就连李老板那些人要拿里面的东西,都被制止了,我就更加的认为他们是好人。后来我受伤,就被抬出去,住了几天院,伤还没完全恢复,就有被他们叫回去,原来隆汇的人在里面失踪了。”我看到唐警官站在一旁飞快的将我说的话记录下来,就开始放缓语气,慢慢的说来:“我、槐忆、朱医生,也就是朱飞,和李老板他们一伙人进墓里找他们,后来找到他们,我以为墓里这么危险,会回到上面,可是他们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却都像是变了,我跟着他们进入到一间墓室,里面很多金银珠宝,一部分人被冲昏头,不停地包里,而另一部分队伍里的主要头脑都没有被财宝吸引,而是看上了一具棺椁,就是因为这个,我才看清他们的面貌,是一群彻头彻尾的盗墓贼。” “你是怎么看出他们是盗墓的的?” “如果他们真的是考古,就应该对木里的东西有所尊重,也应该对棺椁上的图案和文字感兴趣,可是他们完全都不在乎,只想要里面的东西,那里的东西应该是他们进墓的目的,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后来我就跑走了,可还是被他们抓到,他们想用我的血来打开筑台上的门,后来我逃出来,就掉进一个水里,再醒来就看到你们了。”我并没有讲阿礼和小鬼的事,还是有很多人不相信世上有鬼怪,担心警察会把我当做精神病。 我想到成载森那帮人不知怎么样了,“隆汇的人都抓到了吗?” “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不该问的不要问。” 我乖乖的闭上嘴巴。 他们又问了我一些问题,发现我对于整件事并不十分了解后来就不再问了。他们让我好好休息,明天会押解我回市里在做进一步调查,让我不要想着逃跑,因为涉及的并不多,不会判很严重。我还只是一名学生,他们已经通知了我的父母。 我请求给我父母打个电话,他们也同意了,久违的声音,让我一直紧绷疲倦的心情顿时放松,父母很担心我,已经从哈尔滨往这边赶回来,我心中觉得对他们很愧疚,让他们担心了,因为这是唐警察的手机,只是匆匆报了个平安就挂断了。 这段时间,两个警察一直没有离开,留在病房监视我。看来我是出不去了,继续躺在床上休息,只是警察没有问阿礼和小鬼,他们应该当时没有在我身旁,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第三十九章 羁押 第二天一早,医生检查我的身体无碍,宋警官他们和又来的两个便衣警察,将我押上车,一路熟悉的风景倒退,车驶出了塔务县 终于,丰生山的事要了结了。 塔务县到双鸭山市有两个小时的车程,虽然很困,但旁边坐着两个警察,可能是这种威严的感觉,又让我清醒,想到自己以后的人生很有可能就完全的毁了,在监狱度过,心中无限伤感,这片土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 办好一切手续,我被关到一间牢房,这是我第一次进到这里,阴冷黑暗,牢房里已经有一些人,我躲在一旁的角落里,之前在古墓里四处无援,也不像现在这样悲切。 送我进来的警察说,案子基本已经定了,就等开庭审理,之后会被关押到监狱,现在只是临时在这里。 “喂!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进来的?”那些女人中间的一个染着黄发的中年女子开口问我。 “偷窃。”这应该算是一种比较大型的偷窃了,只不过是偷了国家的东西。 “嗨,偷点东西算什么,关个十天,半个月的就会放出去。”那女人靠过来,我闻到她身上散发的一股臭味,但这算什么,再臭的尸臭味我也闻过了,她又说道:“老妹儿,我看你也是年纪轻轻的,偷东西有什么好,以后出了这地儿,你就跟我干,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她一说完,旁边的几个女的就呵呵的偷笑。 我觉得不简单:“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就是拉皮条被抓了呗,不过你别担心,关几天就会放出去。”她拢了拢头发,似乎想起以前的生活。 这时牢房的门被打开了,我以为又有人被送进来,却是让我出去,我跟着警察来到一个门前。 “进去吧,里面有人找你。” 有人找我?会是谁? 推开门,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男人坐在里面,竟是李老板的手下齐飞,我震惊的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见我进来,齐飞请我坐下。 “怎么是你。你没有被抓吗?”说完我就觉得不对,即使他没有被抓,也应该是逃跑,而不是明目张胆的跑到这里来看我,难道,一个令我震惊的念头闪过。 难道他是警察派来的卧底! “你是卧底!”几乎是脱口而出。 齐飞原本往后仰着的身体,向前探着双臂拄着桌子,看着我说:“没错。” 在他说出这两个字后,我屏住的呼吸,松了一口气。 他又接着说:“我本来是追查李老板这一伙人倒卖文物,没想到竟然引出隆汇集团,这几天你应该没看新闻,因为这件事,上面已经开始全面调查隆汇了。” 出了这样的事,隆汇本来就应该受到国家法律的制裁,不过这又有可能引出隆汇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你是来找我有什么事情的吗?”案子不是已经定了吗,而且当时我们在丰生山时并没有多大的交情,他完全没必要来看我,一定是有事请来找我。 “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你是被骗来的,有一天,我想要潜入李山的房间收集证据,路过一个房间,听到里面的人在谈论你,他们一开始就盯上了你,不然你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怎么可能会被他们选择参与到机密的项目中来。”他消瘦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出奇的诡异。 “可是你也说了,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他们为什么要骗我呢?”这件事我一直没想明白。 “这个我们也不了解,但是那天我听到他们说你就是长生的钥匙,你仔细回想一下你是否有打开过什么?” 长生的钥匙?我并没有打开过什么,难道是那六扇壁画门,可是后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是发现打开的,不过他说的长生,倒是让我想到那朵血莲,我吃了之后伤口愈合的特别快,难道长生就是指的这个吗,古人很容易将事情夸张的记录下来,这不一定是真的,也许就是夸张的对血莲称呼。 不过这件事情我不能说,这个血莲隆汇集团下这么大的心血来找,一定非常珍贵,有很大的研究价值,然而就这么被我毁了,这些警察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我。 看着眼前的齐飞,思考过后说道:“我并没有打开什么,不过倒是魏大海死在筑台上的时候流了一地的血,应该是这些血将筑台上的时候浮雕门打开。” 听到血能打开门,齐飞的眼睛闪过一丝波澜,瞬间又恢复如常:“那个筑台下面是什么?” 被他这么盯着,我心里莫名的慌乱,我低着头摆弄着手指:“我和魏大海的尸体掉进去后,就落到一堆枯木上,除了这些枯木就没有其他东西了。”我想了一下“你一直在山上又没有信号,你是怎么联络警察的。” 他笑了一下:“你忘了,后来大梁子受伤我留下照顾他,其实他没多久就醒了,我们出去后,我直接下山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有接着说道:“而且你也是被我给发现的,你当时真吓人,你都已经冻僵而且河面都已经结冰,你就直挺挺的杵在冰中间,我以为你没救了,没想到我今天还能与你坐在这儿聊天。” 我心中苦笑,这哪是什么聊天,这分明就是审讯好么。不过听到是他救了我,我还是很感激的,没有他说不定我早已一命呜呼了。 可能是齐飞的缘故,我没有再回到原来的那个阴暗,脏乱的牢房,而是到了一个很干净的单间,饭菜也没有像传说中的那么难吃。这些天里时不时的传我问一写话,无非就是古墓里的一些事,还有隆汇集团的事。我已经把我知道的事到告诉他们,除了血莲,还有那两只鬼。 我在里面呆了大概十天左右,就有人通知我,十月三十号就要开庭审理,知道这个消息后,我就没再睡好觉,担心我会被判什么罪,会判多少年。 第四十章 出狱 终于,这一天到了。 我被两名女警押到法庭上,父母在大姐的陪伴下也来了,白发又多了几根,好久没见他们更苍老了,父亲刚做完手术,身体还没恢复好,没想到竟也坚持出庭,愧疚之情,让我不忍看向他们, 好久不见的那些人,成载森、槐忆还有李老板那些人,他们也都穿着狱服,低着头,不复往日的神采。 这次案子审理得很快,基本证据都很充分,就是走个过场,嫌疑人也都没有异议。最终的审判:成载森为主要首脑,判处七年有期徒刑,槐忆、朱医生、常琪、裘琪判处三年有期徒刑,李老板因为之前还有其他的案子累加判处十五年有期徒刑,并追缴其所获赃物,其余从犯判处两年有期徒刑,傅玉为被骗人员,无罪释放。 什么?无罪释放?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法官,法官敲了三下法官锤,宣布退庭,坐席下有人哀叹,有人欢呼,我知道这是我的家人,我激动的看向他们,他们也激动地站起来看着我。 我跟着警察回到看守所,问我有什么东西还没拿走,我来的时候是齐飞他们救得,就连身上的棉袄都是他们给我的,办理好手续就放我出去了。 迎接我的是我的家人,还有一个很意外的人,竟是大梁子,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竟是我姐的小学同学,在山上的时候就认出我了,这次也是他拜托齐飞让他在里面照顾我,没想到竟是他替我打点的一切,我连忙向他道谢。 他只是不好意思的,憨厚的摆手说道:“你不用谢我,在山里的时候,我虽然意思不清醒,但也听到了,正是因为你没又要抛弃我,后来齐飞才带我出去的,要不然就那些人才不会管我的死活。” 这些天待在看守所,天天吃白菜土豆的,吃得我够够的,我都快馋死了,我们就去了一家火锅店,终于水足饭饱,吃的是这几天最撑的一次。 自从出来后我就跟着父母回家呆了几天,但是心里一直还是放不下山里的事,我又背着父母去了趟丰生山。 上山的路已经完全被大雪覆盖,车子已经进不去了,还有几辆车陷在路边的积雪中,车主就冻得嘶哈的站在路边等救援车辆。我到山下的村子里买了一些食物,就徒步爬上山。山上的积雪大概有半米高,有的地方被风刮的有一米高,雪地里非常不好走,走一步,就要费力的把另一只脚从雪里拔出来。我走走停停的,感觉到靴子里,进雪了,靠着一棵树就将鞋里的雪倒出来,如果不倒,雪化了,就会弄湿鞋袜,就会很容易冻伤脚。 我到山脚下时太阳才才刚刚出来,中午时才到达已经荒废的营地,营地已经被拉上警戒线,上面了落了一指宽的雪,里面没有人活动的痕迹,想必雪太大封了山,其他人不能留在里面,一旦断了粮,无法及时取得联系就只能在里面等死了,而且现在这个时候就是让当地人上山也是会被拒绝的,一旦刮起大烟炮,人就会被雪埋住出不来。 这附近没有其他可以供休息的地方,我只好站到警戒线里,来到厨房,还好没有上锁,只不过大雪堵住了厨房的门,我将积雪清理,才将门打开,虽然屋里也很冷,但也挡住了山上的寒风。 营地里的厨房我之前并不怎么来,转了一圈才看到放在角落里的煤,还有一些木材,因为我自小就生活在农村,很熟练的生起火,我又在橱柜里找到了剩余的粮食,水泵已经冻住,抽不上水,我只好在面选了一块较干净的雪,用这雪煮了一点面条吃下去。浑身的寒意被一碗热意腾腾的面条驱散。 其实我这次进山,主要是因为阿礼,那天我在河里冻得失去意识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不知道他现在是留在山里,还是被人抓走,无论什么情况我都要进山再找找他,万一找到他就可以把他带走,而汇隆的人不知道有没有找到他们要找的东西,如果没找到,势必还会进山,碰到没意识的阿礼,他很可能又会被人利用。 还有那小鬼,它和阿礼不同,阿里没有实体,而它应该就是生活在这座山里的,它是什么东西我还不知道,它也最好不要出事。 吃完东西后,我凭着记忆中的印象,在山上转了好半天,始终没找到当时我晕倒时头顶上的那个洞,东北冬天时天黑得早,现在也就下午三点半,就已经马上黑天了,我不能在当误,必须尽快回营地,不然等天黑,我就会迷路,冻死在这里。 我一路快速的走,可是雪非常的厚,速度并没有提示多少,渐渐地天黑,我才发现自己竟然离营地走了这么远,呜咽的北风像是夹杂着刀片,刮得我脸生疼,只能低着头用带着帽子的头抵御寒风。 突然脚下一滑,下面的雪突然都掉进去,发出哗哗的声音,我手忙脚乱中抓住旁边的树枝才没有掉进去,我跌坐在一旁,吓得我心惊胆颤,缓了一会,我才拿着手电照过去,竟是一个大洞,心中大喜,不会是让我找到了吧,我兴奋地朝洞中看过去,下面有一堆雪,应该就是我刚才不小心踩到掉进去的,雪下就是一大片冰面,没错了,就是这儿,可是我又犯难了,现在天已经黑了,如果我明天再过来,今天留下的脚印一定会被大风吹没,明天就不一定能找到了,既然遇上绝不能放弃这次机会,下定决心,我从包中掏出绳子,自从下过墓我就知道应该带什么基础的装备了,将绳子系在旁边的松树树干上,拽了几下,很结实,另一头绑在腰上,嘴里叼着手电进入洞中。 现在天黑看不清这里的具体情况,只能用手电一点点的照,洞里面有一些积雪,应该是下雪的时候飘进来的,上面还有人的脚印,我仔细的看了一下,应该是几个人的,脚印的大小不一,应该是那些警察之前留下的,我将冰上面的雪扫走,终于看到冰面上有一处凹痕,这里应该就是我掉进去的地方,我用手电朝冰里照进去,混混浊浊,看不清,我又向旁边的冰里照进去,还是什么也没有。 第四十一章 山洞 看来这里是不会有什么线索,寒风从洞口吹进来,这里是个风口,既然没有,我应该到其他地方去找。我躲到一个避风的地方,胡乱的吃了一点带来的食物,填饱肚子后,我朝着洞里面走去,当时我跟着小鬼一路跑到这个地方,因为没有光,我无法判断自己当时是从那个方向过来的,只能胡乱地走,为了以防我在洞里走失,就一路上,用刀在石壁上留下印记。 一路上黑漆漆,只有我手电的一点光亮,我也不知走到哪里,周围都是一成不变的山石,直到一小时后才走到山洞的尽头,我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坐下休息,我看了眼已经,晚上七点了,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很焦急,如果真的没有在这里发现阿礼和小鬼,那就有很大的可能,他们被别人抓走了, 一想到这儿,愤恨的在石头上锤了一拳,呀!我的手,我又傻了,在石头上捶一拳,疼的只能是我。可是我又发现了身下石头似乎有些古怪,我一边哈着疼痛的手,一边蹲在一边拿着手电观察着这块石头,方方正正的一块石头,表面平整的有些离奇,像是经过人工打磨过的,我用刀柄在上面轻轻地敲,里面竟是空心的。 这里怎么会有一个空的石块?我又转着石块仔细的看了一遍,终于,在石块的另一面我发现一个细小的裂痕,我将刀塞进去,硬是别开一条缝隙,手电照进去,我趴在石缝中朝里面看,好像有一本书,还有一枚戒指,我将缝隙开得更大,直到我的一只手能伸进去,我将东西拿出来,戒指是金子做的,但样式很普通,窄窄细细的没有花纹,也许是没有保养得原因,上面有一些黑色的东西,我将戒指放进口袋里,拿起那本书,这本书也是破破烂烂的,封面已经损坏大半,只留下一个字,这个字不知道属于哪个朝代的,我并不认识,大概翻了一边,里面的内容依旧看不懂。我将书用一个塑料袋装好,放进背包里,说不定这就像是武侠剧里的那样,被人藏在这里武功秘籍。 这么一弄我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小鬼带我出来的洞口没有找到,也没有发现能通往其他的地方的入口,就只好往回走。 看到前面的隐隐的光亮,我知道那是月光从上面的洞口洒进来的,就加快了脚步,当走近的时候,我竟听到有人在说话,我连忙隐倒旁边的石缝中,关掉手电,我心脏急剧的跳烈,会是谁在这儿? 一个男人战战兢兢的声音传来:“哎,我说,这里有根绳子,会不会也有什么人在这里,要不咱们回去吧?” 另一个人怒斥道:“你放什么屁,这里有绳子,说不定咱们误打误撞走对了,我听说这里有老多宝贝了,随便一件都过你二狗子回去盖个砖房,再娶个媳妇儿得了,打什么退堂鼓。” “三哥,那咱们该往哪走?” “我也不知道。” 那两个人又叽叽歪歪的又说了一阵,声音就朝着另一方向远去,我赶紧出来,顺着绳子爬上去,本来我想把绳子带走,又一想那两个人是从这里掉下去的,如果想要从这里出去,而绳子被我拿走,岂不是被困在这里吗,这种天气,一旦被困在这里,就是死路一条。我把绳子留下就离开了。 我又走了好久才走回营地,以前每次在营地的时候,无论多晚都会有灯光,现在黑漆漆一片,心中竟有些伤感。我还是习惯睡我原来的房间,我又将台阶上的雪扫掉,折腾完,已经半夜十二点了,我推开房门,屋子已经被人翻过了,应该是当初警察过来查找证据。我把床上的东西都归到一边,留出一个空处够我躺下,我就这么直接和衣睡下。 这一整天都太累,我很快就睡着。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我吃了点东西就又去昨晚的那个山洞,绳子还在,不知道那两个人还在不在,为了防止遇到他们,我还特意从营地里找出一把长刀,和几只雷管,就算不用也能吓吓他们。 我又进去了,因为是白天,光从洞口洒进来,洞内的情景看的很清楚,我朝着那两个人的方向走过去,越往里走光线越暗,我只得再次打开手电,另一只手握着匕首,以防万一。 不知走了多久,一声尖叫传来,我停住脚步,紧接着又有一声传来,这声音就好像在我附近,我警惕看着四周,又听到跑动的声音,这声音竟像是从石壁的另一方向传来,我仔细的查看四周,终于,看到一个半米高的洞口,如果没有猜错,这就是我和小鬼爬过的,我用手电往里面照了一下,黑漆漆的。 突然地出下一张大脸,吓得我连连后退,洞里的大脸也发出一声惨叫,后来我才反应过来,刚刚的那个是一个人,果不其然一个人被推了出来,他战战兢兢的看着我。 紧接着又有一个人大骂着爬出来:“二狗子,你鬼叫什么,不赶紧出来,一会儿那个小鬼追过来,有你惨叫的。”这个人看到我也吓了一到跳,跟着那个叫二狗子的抱在一起。 想来这两个人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两个人了。 “你是谁,是人是鬼啊?”后出来的胖子声音有些哆嗦。 然而我并没有想回答他们,只是我刚才注意到他们口中说的“小鬼”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我沙哑着声音:“你说你们刚才遇到小鬼,是在哪儿见到的,快点说,不然我杀了你们。”也许之前跟着李老板待过一段时间,我竟也学会用他恶狠狠的语气来吓唬人了。 那两个人竟也是没见过世面的,我的脸被围巾遮住,语气恶狠,还要找小鬼,竟哆哆嗦嗦的指着洞口:“在,在那里面。” 我看着洞口,如果我钻进去,很有可能被他们从后面袭击,就又恶狠狠的吼道:“快滚!” 他们俩一溜烟就不见了,我这才安心的钻进去,进去后又到了那间墓室,奇怪的是财宝并没见少,按理说既然警察救了我,那他们在这个山洞里没理由没有发现这里。 我四处寻找着小鬼,地上还有成载森他们撤离时留下的散乱的物品,显得墓室很凌乱,忽然我发现墙角好像有一个人蹲在那,身上还穿着当时我们统一发配的冲锋衣,难道那些人中还有谁留在这里?可是这么多天,食物早就没了,不可能活到现在,难道是当时死在这里的——鬼! 第四十二章 离别 那只“鬼”一动不动的蹲在那里,不管它是什么,出现在古墓里都显的很古怪,为了不惊扰它,我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向洞口退去。 “吱” 格外安静的墓室里传出塑料的声音,我低头一看,脚下竟是一个塑料包装袋,一定是那两个人扔在这里的,我现在真是想掐死他们,我拔腿就朝洞口跑去,也不管弄出什么声音来。 气喘吁吁的爬出洞口,蹲在一旁大口的喘气,一抬眼,却看到那个穿着红色冲锋衣的鬼就蹲在我前方,它好像在我出来之前就已经出来了,它看到我竟一步一步的向我靠近,它竟然还是蹲着走,我看不清它的脸,只是感觉它行走的姿势和奇怪,我紧张的屏住呼吸,手握匕首,担心它下一刻就朝我扑过来,我一点一点的向旁边移动,想要和它拉开距离,那只“鬼”看似走得很慢,但其实速度很快,不久,就把我逼到一个死胡同里,无路可退。 看着它一点点走近,我握紧手中的刀,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那只“鬼”走到我身边,我刚想举刀向它刺过去,谁知它身形竟一下子矮下去,发出“呵,呵,呵...”的声音。 我心中又是惊又是喜,竟是小鬼! 我放下刀,将冲锋衣的拉链拉开,一张小小的青紫色面孔露了出来,它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虽然我心中已经对它不感到害怕,但是看到这张面孔还是一惊,随即心中的喜悦占据了我全部的情绪。 还好小鬼还在这里,没有被人抓走,我摸摸它的小脸,冰冰凉凉的,脸上不仅有之前留下的伤痕,还又添了几道新的疤痕,心中不免有些伤感,小鬼这些天又发生了什么事。 它倒是不在意我抚摸的疤痕,见我亲近它,离得我更近,抱着我的胳膊,不撒手,我无奈的抱起它,才发现原来小鬼身上穿的衣服,竟是我之前遗落在这里的,心中又升起一阵感动,将它身上的衣服又给系的严些,山里的冬天更冷,不知道它是怎么存活下来的。 我抱着小鬼在山洞里找了一些干柴,生了一个火堆,暖意袭遍全身,我吃了一些食物,又递给小鬼一块巧克力,就陷入思考中。既然小鬼没有被抓走,那阿礼也有可能还在这山洞里,现在我找的了小鬼,很有可能它会知道阿礼在哪小鬼身上得到线索,可是无论我说什么,或者做什么动作,它都不明白,只是睁着它那双大眼睛看着我我也只好放弃。但好在两个人中,我找到了一个,看到小鬼安全,我也算是得到一些安慰。 休息了一阵,我带着小鬼又进入之前的墓室,刚才因为被小鬼吓到,并没有仔细的查看墓室里的情况。一番寻找后,并没有发现阿礼的踪迹,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难道阿礼不在这里? 我来来回回的查看,一切无果,我看了眼表,天马上就要黑了,我只得回去。 为了容易爬上去,我将小鬼装进背包里,谁知我刚爬出洞口,背包就一轻,连忙将包打开看,小鬼竟然不见了,我又朝着洞口往里看,小鬼竟在洞底抬着头朝我看,它怎么掉下去了。 我又顺着绳子爬下去,让小鬼钻进背包里,出人意料的是这次它竟不愿意进去,难道包里有什么它害怕的东西吗?我将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让它再次钻进背包。 它看看我又看看地上的一堆杂物,抓起地上的巧克力,回身就跑,我愣在原地,它这是干什么,看到小鬼跑得有些远,我才反应过来,起身追过去,可是它的速度太快,等我跟过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它的身影。 “小鬼!小鬼!”我在四周大声的呼唤,我已开始以为它是在和玩耍,可是逐渐的我才发现事情的不妙,小鬼真的不见了,我开始着急起来,这才刚刚找到它,它怎么忽然就跑走不见了,难道有什么它害怕的东西吗,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因素。 眼看着洞内的光线越来越暗,我却始终找不到小鬼,如果我现在回到地面上,明天再来找它,怕是更难了,可是我继续耗在这里,身上带的食物本来就不多了,再加上现在的气温极低,我已经在外面呆了一天,身上已经有些冻得僵了,再这么继续下去我很有可能会被冻死在这里。可是我实在不忍心把小鬼单独留在这冰天雪地里,看来见天晚上我要艰难度过了。 接着手电的光亮,将山洞仔仔细细的查找,实在冷的不行了就喝上两口白酒,这还是和我父亲学的,他们在冬天进山的时候就会带上酒壶,虽然白酒辣的我直咳嗽,但也真是管用,喝下去身上就热乎起来。可是将这山洞都走遍了还是没有发现小鬼的身影。 这时眼前闪现过一个影子,我来不及想太多,赶紧跟过去,在洞口下,小鬼就站在那里看着我,我松了一口气,心中又升起一团怒火,一边收拾散落在地上的东西,一边埋怨着它到处乱跑,害的我要走夜路才能回去,我知道小鬼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但心里的这团火总要发泄出来。 等我一切都收拾完,就抱起小鬼准备爬出山洞,谁知我刚碰到小鬼,它就反应剧烈的大叫一声,跳到离我一丈远的地方,我被它的叫声吓了一跳,待我镇定下来,又走近小鬼,没想到小鬼连连后退。 它这是怎么了?虽然它一直面无表情,但我还是能看得出来,它并不还是害怕我。 我声音放的轻缓:“小鬼头,你要听话,这山里实在太冷了,我带你去到一个温暖的地方。” 小鬼只是在在那里,定定的看着我。 我也不明白它的意思,只好伸出手示意它到我这边来,忽然,它将一些东西仍向我,我用手电照过去,竟是巧克力,这里不仅有刚刚从我这里拿走的,还有很久之前我送给它的,没想到它竟没有吃,而是完好的保留下来,我有些感动又不知道它这是什么意思,当我再次看向它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第一章 回校 从监狱回来后,阿礼的下落也没法探知,因为这一阵发生的事,心情低落到极点,一直待在家,没有出门,直到一通电话打来。 原来是我所在的大学,他们知道隆汇发生的事了,让我立刻回学校。接到电话的当天,我就连夜坐火车赶回去。 我赶到办公室时,辅导员还没来,我等了一会儿,辅导员给我打电话让我去院长办公室,我又连忙赶过去,当我进去的时候看到里面只有院长和辅导员。 经过他们的长篇大论,我才明白他们说的什么意思,他们是想让我退学,说什么我不认知对待学业,而去参与了盗墓,这件事影响太大,虽然法官念在我是名学生没有判我的刑,但是我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校方蒙了羞,现在唯一能挽回一点名誉的方法就是让我休学。 真是可笑!我当时去隆汇,校方也是允许的,现在出了事情,就将我摘出来。 “当时我去隆汇也是经过校方同意了我才去的,在校学生被骗去偷墓,而校方也是有失察职责,这件事你们校方也是有责任的,况且我是犯了哪条校规,你也说了法院判我无罪,我这回到学校了,倒是要判我的罪了。”想让我退学,大不了大家就撕破脸。 辅导员听到我语气也不太恭敬,厉声斥道:“傅玉,注意你的态度,你现在还是本校的学生。” 这个辅导员叫张益东,他研究生今年刚毕业,就来带我们这一届学生,我们最开始以为他刚毕业,应该不会像之前的辅导员那样老油条,不负责任,势利眼,没想到他更是变本加厉,凡是学生想要组织活动,或者评奖学金,他都要参与一脚,只要谁上供,他才给做事,曾经也有学生看不惯他,向上告他,可也都是石沉大海。 我实在看不惯张益东的嘴脸,并没有看向他:“你们还知道我是学校的学生啊,出了这种事,学校不应该安抚学生情绪,让学生更快的融入到学业中,并且想着该如何提高学生的防骗意识,而不是指责一个被害学生,还要逼着她休学。” 也许很少有学生会以这种语气和他们说话,院长气得脸色有些发白,这件事本来就不至于将我开除,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他们以为一个大二的学生好拿捏,可是我只要死拖着,而且这件事我是占理的,他们也是那我没辙。 “你也不用嚣张,关于你休学这件事,校方已经决定好,这次叫你来只是将决定通知你,而不是和你商量。”院长脸上的肥肉不时的抖动,看得出来,他是压抑着怒火说的。 好嘛,既然学校这么强硬,那我也没什么怕的,“既然这样,我想媒体一定很想知道古墓里的故事,而作为参与到其中仅剩不多的自由人,他们一定是非常乐意的见我的,至于问我为什么参与其中,大概就是没什么社会经验,再加上学校同意,就去了。” 张益东脸上露出讥讽,仿佛我刚刚的言论似乎很可笑:“你一直说是学校同意你去的,可是你有什么证据吗,是我给你开了请假条,或者是谁给你开具学校同意你去实习的证明了吗?” 糟糕!被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因为隆汇和学校多有合作,当时indy和成载森他俩只是去学校方面打了一声招呼,并没有开具证明,没有证据,我这就算旷学,就算是真的将我开除,我也不能多说什么,我得赶紧想出解决办法,如果我现在松了口,就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一阵敲门声响起,我转身就看到一个久违的面孔,火红的长裙,依旧带着一副墨镜,长卷发更增添了一股妩媚。 “呦!王院长现在就要撇清关系了吗,隆汇现在还没倒呢。”indy的声音仿佛天生就有一种魔力,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了解她。 院长连忙起身迎接,满脸奉承的让indy坐下。 indy坐在我身边,看到我好像很惊讶:“傅玉也在这儿,正好我今天就是因为你的事情来的,学校没有为难你吧。” 其实看到indy的那一刻起,我就本能的坐直了,这帮人从一开始就算计我,不知道她现在来是干什么,听到她这么说,我刚想张口,王院长就抢着回答道:“indy小姐放心,傅玉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我们怎么会为难她。” “哦,真的吗,可是我刚才听到你们好像说道退学。”indy的语气的语气中透着一股质疑。 “没错,傅玉毁了我们大学的声誉,我们正准备让她退学......”张益东还没有说完,院长连忙出声打断他。 “你胡说什么!”院长的斥喝不仅将张益东吓了一跳,我也被他吓了一跳,这个院长,我们背地里叫他“笑面虎”,真没想到院长会反应这么大,院长没有继续理张益东,反而对indy谄笑道:“隆汇看上的人,我们怎么会开除,indy小姐一定是听错了。” 听到他这么说我更是惊讶,我心中苦笑,看来他的算盘怕是打错了。 “我就说嘛,傅玉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被开除,我这次来还要拜脱王院长能多照顾她。” 我震惊的看向她,和我一起去的隆汇的人现在大都在监狱里待着,而且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去丰生山的目的,但我知道因为我的原因,他们的目的并没有达到,损失惨重,我本以为她是来学校找我报仇的,没想到想在却在帮我说话。 indy继续说道:“我听说贵校正在选聘副校长的职务,王院长为你们学院兢兢业业,看来你很有希望。” 院长的眼睛立马放光:“这件事还希望indy小姐能帮帮忙,事成后我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那就说定了,王院长。” 我和indy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后,本来想要向她问清楚怎么回事,就看到indy卸下了刚刚在办公室里的艳丽的神情,反倒充满担忧的说道:“傅玉,你的事情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过去的那段时间你还是忘了吧,我还要忙成哥的事儿,你就好好上学吧。”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察觉到indy对成载森的感情不一样,如今成载森入狱,虽然因为冬天,indy穿的厚一些,还是能看到她消瘦了很多,看来她是没少担心,我就没再缠着她问一些东西。 第二章 醉酒 我回到宿舍时,没有人在,我的书桌床铺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应该是我离开的这段时间,进行过卫生检查,室友帮我整理过。由于坐了整晚的火车,刚刚有面对院长他们的咄咄相逼,身心俱疲,衣服也没有换的爬到床上睡觉。 当有人回来的时候,我已经醒了,正在床上换被单。看到我回来,室友都十分惊讶,郝艾妮更是夸张的爬到我床上,使劲的揉搓着我:“你这么长时间去哪了,这么造的这么憔悴,还瘦了一大圈。” 我好不容易从她的魔掌中逃出来:“郝大姐,你快放过我吧,你还说我呢,我怎么一回来寝室里没人,你们去哪浪了。” “什么去哪浪,下午有力学课,我们刚下课回来。”董景坤是我们专业的学霸,常年居大榜第一,只要有比较重要的专业课,她就一定会拉着全寝室的人去听课,“你这段时间没来上课,过几天就要期末考试,可要抓紧时间复习。” 听到她的话我大脑立马就“翁”的一下,可不是吗,现在已经十二月份底,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 “傅玉刚回来,你可别吓她了。”郝艾妮又对我说道:“正好我们晚上还都没有吃饭,一会儿咱们去校外的‘鱼楼’为你接风洗尘。” 学院的寝室是六人床铺的,而我们寝只有五个人,我对面的那个床铺是空着的,我们五个人有一顿收拾,就出了门。 也许真的是太长时间没见了,又或者“鱼楼”的氛围太好,大家也都聊得热火朝天,我也将我的事情大概的和她们讲了,我去丰生山之前,只是和她们说我去隆汇实习,当她们听到我其实是去挖古墓,又是一阵惊叹,又缠着我讲那里的趣事儿,喝多了酒,我又在那痛骂院长和张益东,也许是太激动,她们也都陪着我一起骂,却唯独林笑笑坐在一旁喝闷酒,一杯接着一杯,虽然我有些醉了,但也意识到她再这么继续喝下去,身体会受不住,起身就把她手中的酒杯抢过来,“笑笑,你干什么,往死里灌自己。” 林笑笑看着被我抢走的酒杯,突然大哭起来,我被她吓了一跳,我就是抢了她的酒杯,至于这么伤心么,难道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生么事吗,我看向其他人,想知道怎么回事儿。 郝艾妮用拳头狠狠地锤了一下桌子,满脸愤怒的啐道:“那个人渣,你还为他哭什么,你要真是不爽,咱们现在就杀过去。” 我看向董景坤和菜子,她们才告诉我原委,原来林笑笑的男朋友脚踩两只船,不仅骗财骗色,还用林笑笑的钱养另一个女的,林笑笑本来是放假要回家的,但是错过了火车,直接去男朋友家,就看到衣衫不整的两个人。 林笑笑的男朋友我见过两次,长得倒是很干净,当着我们的面对笑笑也很好,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人,“那你们怎么没去撕了那个渣男!” “我们几个都已经到他们学校门口了,就被这个不争气的给拦下了,我们能怎么办。”菜子抓着她的菜头,单手拄着下巴看着林笑笑,好像习惯了一样。 几个喝多的女生最后一合计,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要为笑笑出口恶气,林笑笑也是伤心的不行,想要拦我们,但是这几个人酒精充斥着大脑,直接把她塞进出租车乘夜赶到另一所大学。 好巧不巧的刚下出租车就看到笑笑的男朋友正和一个女生手拉手的压马路,走路有些不稳的我们就立马围上去。 “笑笑,你们这是干什么!”渣男看到醉醺醺的我们有些害怕,直到看见中间的林笑笑,才又大着胆子怒斥。 其实这一路过来,我们只想教训渣男,但是具体怎么教训都没有想好,我们五个虽然在班级的成绩不都是前列的,但是能进这所大学,也都是一路优秀着长大的,都从来没做过十分出格,更别说是打架的事。 “你,你个臭鱼,凭什么欺负我家笑笑。”郝艾妮有些大舌头,伸手指着渣男,却被他推了一下,郝艾妮向后踉跄了两步摔倒在地,本来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竟然当着我们的面把郝艾妮推到,真当我们是好欺负的。 借着酒劲,跳起来就抓住渣男的头发,他的头发烫过,一卷一卷的,很容易抓住,拉着他的头发就往下拉:“臭小子,你竟敢打人!” 他也没意识到我会抓他的头发,被我拽到在地,其他人见状,也立马加入其中,压住他挣扎的身体不让他乱动,林笑笑看到他把其实老大推到,也不再哭,上去就给他两个耳光:“陈伟,你欺负我也就罢了,还敢欺负我室友,以前我是傻被你骗,拿着我的钱去养别人,你以后别再来找我。还有钱也就算了,你最好明天上午把我送给你的手表之类的还给我,不然我就让人黑了你们校网,让他们都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件事儿林笑笑还真能做到,她的亲哥就曾经经黑过校网,揭露校园黑幕,当我们知道这事时,全体室友真是对林笑笑的哥是五体投地。 “好哇,林笑笑算你狠,你以后别落在我手里。”渣男的脸十分扭曲的瞪着林笑笑。 因为我们这边的动作太大,引了不少的人围观,而我们却一直没有发觉,直到一个人叫郝艾妮的名字,是郝艾妮的男朋友魏默怀,原来是林笑笑担心我们几个喝了酒闹出什么事情来,有拦不住我们,只好通知大家的男朋友过来,果不其然菜子的男朋友也赶了过来。 郝艾妮的男朋友,已经开始上班了,在一众学生面前倒显出几分成熟,他将我们拉开,扶起躺在地上的陈伟,谁知陈伟的女伴挡开魏默怀的手,阴阳怪气的说:“你不用假惺惺,我已经报警了,你们谁都逃不过。” 听到报警,心中一紧,我这才刚从派出所放出来,难道要二进宫? 魏默怀倒是很不在意的缓缓说道:“正好,我正想邀你到警局聊聊。” 第三章 找茬 郝艾妮很少和我们谈起她的男朋友,我们今天才知道原来她男朋友是名警察,当他听说林笑笑的事情时就觉得没那么简单,后来和局里的同事协力调查才发现,林笑笑的男朋友,也就是陈伟,在和林笑笑交往的同时,也正和另外五个女人交往,而且他所交往的六个人家庭状况都不错,出手都很大方,他都以各种理由骗取了七十多万。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震惊了,我们只是单纯的以为陈伟是劈腿,没想到竟是一个骗子,这可是林笑笑的初恋啊,对她造成了多大的伤害,我们陪着笑笑在警局做了笔录,酒硬醒了大半,我们怕她想不开,一直陪着她,她一路上也都没有说话,没想到事情的结果竟是这样的。 第二天,上午没有课,我们也就一直在寝室待着,现在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大家的头都很大,昨天晚上实在是太丢人了,几个醉酒女生大晚上跑到别人学校将一个男生按倒在地,几个人还坐在他身上,但是因为林笑笑还处在伤心中,我们也都压抑着想要咆哮的心,后来郝艾妮的男朋友打电话说是等着开庭之后,就能将林笑笑的财务归还大半。 这一上午过得及其压抑,还好下午有两节课,董景坤就拉着所有人去上课。 也不知道是最近不宜出门,还是怎么的,竟碰到了李雪,之前她和李梓媛吵架,我们寝室都帮着李梓媛,现在真是冤家路窄。 因为昨天的事,又加上宿酒,我们的氛围很丧,都抬不起精神来,看到李雪都想绕过去,乖乖的去上课,可是李雪偏偏找我们的霉头。 “呦!这不是工程院的五朵醉花吗!”李雪阴阳怪气的拦住我们。 我们被她说的糊涂,就看到李雪掏出手机看着一个视频,捂嘴笑道:“呵呵呵,您们还真是厉害啊,欺负别人都欺负到校外了。”说着就将手机视频局给我们看。 视频里五个女生压着一个男生,丑态尽显,这不正是我们五个嘛! 郝艾妮伸手就将手机抢过来,我们仔细看,原来是有人将昨天的事拍下来,发到校网上去了。 “怎么你也想被欺负吗!”菜头没好气的回她。 李雪装作很害怕的样子:“我可不敢,我还是要脸面的。”抽走手机,就转身走了。 我们五个气得直跺脚,但也没办法。我们到了教室,才知道这件事已经传开了,其他同学都问我们怎么回事儿,关于笑笑的事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大家一致性选择闭口不谈。 下课后,林笑笑因为她的事把我们卷进去,现在整个宿舍成为学校的谈资,她很不好意思,下决心要把发视频的人给揪出来,回到宿舍她就拜脱她哥,让他查一下是谁做的,虽然平常她经常和他哥吵架,但是她遇到这么大的事儿,她哥也是一口就答应下来。 因为全校的人都在谈论这件事,大家也就没脸出去了,都窝在宿舍,晚饭吃的外卖。 林笑笑的哥不愧是电脑高手,我们吃过晚饭后,他就打电话过来,原来是李雪。听到是她,大家怒气冲冲的跑的李雪寝室,可是人不在,倒是把她的室友吓了一跳。 我们只好又灰溜溜的回来,因为我们宿舍就在楼梯口附近,而李雪她们的寝室在走廊的尽头,只要她回寝室一定会路过我们寝室门口,只要打开寝室门,坐在门口堵她就行。 谁知这一等,就等到晚上十点多,就看到她慌慌张张的要回寝室,堵在门口的郝艾妮和菜头立马把她拉到我们寝室,我们也都围过去,谁知李雪竟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真是奇怪,按李雪的性格,她才不会怕我们几个。 “我们的视频是不是你发网上的!”林笑笑出生质问。 李雪的心思好像不在我们身上,像是条件反射似的摇头,又不时看向门外。 “你别不承认,我现在查到就是你发的,你赶紧把网上的原视频删了。”林笑笑看到她摇头否认,语气更加不好。 我注意到李雪的脸上竟冒出了细汗,虽然宿舍也供暖,但是我们在寝室都是穿毛衣的,还没有热到冒汗的地步,她的眼神中还透着恐惧,她这是怎么了,寝室其他人也都注意到她的不寻常,大家都知道她是不可能因为我们吓成这样。 “笑笑,我答应你,你先让我回寝室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最后李雪的声音竟夹着一股哭腔,我们几个面面相觑,本来以为会和李雪进行一场唇枪舌剑,却没想,一向高傲的李雪竟然会求我们,倒是让我们不知所措,点头就让她回去了。 谁知她刚走出我们屋,一声尖叫,她又立马折回来,关上寝室门,死死的抵着门,瘫坐在地上压抑着抽泣。 我们都被她吓了一跳。 “李雪你怎么了,可别又耍什么手段来算计我们。”董景坤皱着眉,看着眼前怪异的李雪。 被董景坤这么提醒,我们也提高了警惕,担心这是李雪耍的什么花样来戏弄我们。 “她,她跟过来了......”李雪说话时浑身打颤。 “什么她跟过来了,谁在跟着你吗,她跟你干什么,你回你寝躲着,躲在我们这儿算什么,别人还以为我们把你怎么了呢!”董景坤说的没错,这层楼的女生大都知道我们互相不和,就算我们没做什么,李雪这样出去,别人也都会往歪处想。 我拿出纸巾,想要为李雪擦掉眼泪,可是就在我的指尖触碰到她的脸时,竟是冰凉的,她在我们寝室呆了这么久,不可能会这么凉,况且热泪流过,没道理会这样,我惊得缩回手,不知道为什么让我想到阿礼,他也是这么冰凉! 我心神不宁的坐到椅子上,李雪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吗,还是她已经死了! 想到这儿,我浑身打了个多嗦,难道眼前的李雪不是人,而是鬼,如果真是这样,把她留在我们寝室,整个屋子里的人岂不是有危险。 第四章 红影 其他人都没有发现李雪的异常,我得赶紧想个法子让她赶紧出去,我深吸一口气,慢慢的靠近李雪,声音非常的轻缓:“李雪,既然那人找上你,你躲在我们这里也不是办法,你都害怕成这样,我们几个更是没胆子的,这种事儿,还是应该找辅导员张益东,他的法子多,说不定能帮上你。” 李雪拼命的摇头,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不会的,张益东只贪图名利,才不会为了我的事冒生命危险。” 郝艾妮拉了拉我的胳膊,轻声说道:“你提张益东干什么,遇到这种事只会狠狠的宰一笔,况且他又不会真的去办事。” 现在我也管不了太多,脑里只是想着怎么把李雪哄出去:“不会的,你是他管的学生,你遇到危险,他若事不关你,是他失责,学校也就不会再让他干下去,你也说了,他重视名利,只要你把其中的厉害关系说清楚了,为了他的事业,不会不管你的。” 李雪好像真的被我说动了,睁着她的大眼睛看着我:“真的。” 我连连点头,真是太好了,不管李雪是不是鬼,她现在都很不正常。 李雪得到我的肯定答复,眼睛亮了一下,又暗下去,充满担忧的说:“我现在脑子一片混乱,我自己去说不明白,傅玉你陪我去吧。” 什么让我陪她去,我是要摆脱她,才把她支走的,此时她的严重充满期待,但是我现在决不能和她一起走。 “李雪,你不用担心,我们几个陪你一起去辅导员那。”说话的是郝艾妮,其他人也都附和着。 怎么情况越来越糟糕,我只好心一横:“你们不用去,我陪着李雪去就行,你们早点休息。” 其他人都不同意,现在晚上快十一点了,两个女生出去不安全,况且还有李雪口中的那个危险的“人”,她们更不同意。 但她们实在拗不过我,看我有些生气了才作罢。 因为要出去,我从衣柜里拿出羽绒服,顺势从一个包里掏出一个匕首放进兜里,当打开房门的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我一切都想错了。 楼道的灯忽暗忽亮,一股冷风涌进,打在我的身上,即使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也被这股冷风打穿了,我意识到不对劲,连忙要将门关上,可是已经迟了。一股强劲的力道将我弹开,脑袋磕在身后的铁架子上,大脑出现一阵空白,只听到周围有人的尖叫声,我定了定神,看到寝室门口出现一个红色的影子,又是一个邪物,这个和我之前在山上看到的黑色鬼影很像,都是没有实体,漂浮着的。每次遇到这种东西,阿礼总会再最紧要关头出来救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眼前这个红色的影子,我竟然有些激动,如果这次我又有生命危险,阿礼还会不会出来救我? 我走向红影子,没走一步就期待下一步阿礼会出现。一只手使劲的将我拉过去,我回头一看,原来是董景坤,看到她我浑身冒出一层冷汗,刚才我在做什么,不要命了吗,这是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我连忙退回去。 红影子似乎是认准了李雪,其他人都不管,呼啸着直奔李雪冲过去,我们几个都吓的躲在一个角落里。李雪更是被吓的瘫软在地,眼看着红影就要缠住李雪,虽然我们之间有过节,但我也实在不忍心看到她就这么殒命,况且这种邪物想要一个人的命,一定会是很残忍的死法。 来不及多想,抓起一只地上的拖鞋扔过去,拖鞋穿过鬼影落在了地上,鬼影不在注意李雪,糟糕的事它竟朝着我飘过来,看到我它仿佛更愤怒,影子愈发的红了,仿佛一个,一个被剥了皮的人。 红影猛冲过来,长长的手缠住我的脖子,勒的我喘不过气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包裹着我,我抓着它的手腕,感觉非常粘稠,好像有什么液体涂在它身上,拼命的想要挣脱出来,可无奈它的力道实在太大,我忽然想到刚才我装在兜里的匕首,这还是我从山上拿回来的,我后来回到山上那次,有顺带着将我之前留在那里的东西拿了回来,其中就有这把刀。 我抽出匕首,就向抓着我的鬼手砍过去,鬼影竟吃痛的向后退,看着我手中的刀,似乎有些忌惮,最终一声尖利的咆哮后,鬼影从门口处消失了。 看到鬼影走后,几个人还都紧绷着身子,一动不动,总于有一个人放声大哭,接连着大家都哭了,我也只好在一旁给她们递纸巾。 李雪哭的最厉害,还抽抽哒哒的说:“傅玉,你怎么不哭啊,你也太胆大了。” 我无奈的笑。 “她没有眼泪,上哪哭呀!”郝艾妮也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回道。 她说的没错,在我六岁发生的那件事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我曾问过父母是为什么,他们从来不告诉我。后来我偷偷找人问过,他们也始终不肯说,直到一个大师的小徒弟偷偷的给我看过,说我以后要做一个无心无泪的人,才能够保一生平安,其它深层的他就看不出来的,其实这和没说一样,这种天命说我是不信的,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导致我变成这样。 现在寝室里一片狼藉,李雪也不敢回她的寝室,就要赖在我们这里,现在鬼影被我的刀刺伤,应该会有所忌惮,李雪在这儿也许是安全的。我就安排她在寝室的空铺住下。 一切安顿好后,我才看到手上全是血,手上的金戒指也都染上一层血,因为手上很黏,非常不舒服,就到公共的洗漱间清理一下,我走出寝室,走廊上来来回回去洗漱的人很多,甚至还有在打闹的,刚刚我们在屋里的打斗,难道没人听到吗?飘出去的红影子没人看到吗? 我奇怪的打量着她们,她们也都看向我,我忽然意识到相比较于她们,更奇怪的应该是我,双手沾满血,脖子上脸上不仅有血迹,还有伤痕。 第五章 道士 我快步走到洗漱间,将手上和脸上的血污洗掉,但最难清洗的,却是我手上的戒指,这是我在山洞石板中找到的那枚金戒指,血迹渍在上面,我只好那刷子一点一点的清洗,我忽然发现戒指的内侧竟然有一行小字,我将戒指上的水擦去,仔细地辨认,竟然还认识其中的一个字,是一个古代汉字“马”,我当初在网上看过一片介绍中国古文字的文章,其中举的例子就有“马”这个文字,但具体是哪个朝代的文字,我还真不确定。 我回到寝室,其他人都聚在一堆还在讨论刚才的那个红色影子,我翻出当初从山洞里带出来的古书,书上的文字我都不认识,但很确定是古代的汉字,和戒指是同一时期的,而这些文字和古墓里的文字,却不是属于一类,古墓里的文字倒是和现在的少数民族的文字很像,不过我对与这些没有过研究,不是很懂,本以为发现戒指的大秘密,却又是白高兴一场,以后还是找个行家看看。 因为今天晚上的事,大家商量晚上不睡觉,害怕红影又会什么时候过来,大家都聚在一起,菜头还放起了梵音,听着沉缓的声音心中有了一份安定。 清晨,大家强撑着一宿,眼皮都开始打架,我被一个人大力的从椅子上提起,原来郝艾妮将这件事告诉了她男朋友,她男朋友就帮着联系了一个道长,我们听到有人可以驱鬼,立马都精神了。 一路上郝艾妮就疯狂地夸那个道长,原来她男朋友在破案子的时候难免会遇到一些常人无法处理的事情,就认识了这个道长,这道长法力强大,收过很多妖怪,而且玉树临风,一表人才,郝艾妮嘱咐我们一会儿见到他,到要规规矩矩的,不能冒犯人家。听她说的这么厉害,我们都了然的的点头。 出租车停在一栋居民楼下,“道长住在这吗?”这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啊,我以为法力高强的道长会住在一座深山的道观里,这也太接地气儿了。 郝艾妮的男朋友魏默怀已经在楼下等着我们了,一行人跟着他穿行在窄小的楼道里,楼梯扶手锈迹斑斑,有的地方还有不明的污渍,楼道的角落里也都堆放着杂物,是原本就狭窄的过道更加拥挤。 终于在一个堆放外卖垃圾的门口停下,魏默怀敲了敲门,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探出脑袋,看到是魏默怀,才将门打开。 我们走进房间,里也是杂乱无章,一份还没吃完的麻辣烫摆在茶几上,地上还扔着几只颜色不一样的袜子,屋内还有一股不知名的味道。看到来的人有些多,那个给我们开门的人有抱怨着对魏默怀说:“来这么多美女,你小子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说完又手忙脚乱的将沙发上的衣服都划到一旁,露出空的地方让我们坐。 魏默怀无奈的笑着,帮着那人一起将屋子简单的打扫“大师,我错了还不行吗,昨天她们遇到邪物,你帮着看一看。” 什么!这个人就是我们要找的道士,这也实在太不像了,而且这个人也太年轻了,也就比我大几岁的样子,二十五六,法力高深的道长,不都应该是老头子吗。我用手捅了捅身边的郝艾妮示意她这和她说的也不一样啊,她也很无辜的看着我,看来她也是瞎说的。 没过一刻钟,房间就有了落脚的地方,那个道长也把烫的微卷的头发扎起来,穿着一身长袍在我们眼前站定,魏默怀看那个道士摆上架势站在那儿,才又开口道:“这位就是我和你们说过的那位道长,号虚无。” 我们也都很尴尬的说了声“道长好。” 虚无道长神情肃穆的点点头,示意我们都坐下,看见我们坐下,他才又缓缓的坐在一旁的棕色单人沙发上:“我听魏警官说你们遇到了邪物?” “是啊道长,那个鬼非常凶猛,请你帮帮我们。”郝艾妮的性子一向直快。 我们其他人也都连连点头。 虚无道长眼睛微眯:“凶猛?如此凶险,我岂不是要冒生命之险。”随即一阵沉默。 我们以为道长的话没有说完,还都在那傻傻的等着他继续说,等了半天,却是魏默怀轻咳一声:“那个道长,我忘记和你说过,这是我女朋友宿舍发生的事。”他拉着郝艾妮的手。 虚无道长盯着他们两个的手看了一会儿,才有说道:“既然这样,你们就把昨天的事情的经过讲一遍。” 郝艾妮又声情并茂的将事情讲了一遍,我们不时的在旁边添油加醋。 “这么说那只影子是一直跟着你的。”虚无道长看着李雪,“你知道它为什么一直跟着你吗?” 李雪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跟着我,昨天晚上我在酒吧的时候感觉有些不舒服,就准备回校,在路上的时候感觉有人跟踪我,回头看却没有人,直到我借着路边的商店玻璃,我看到那个红影子,可我确实不知道他为什么跟着我。”说着她的语气中带着哭腔,李雪却实也是着急。 “如果你真的没有惹上什么人命,那就有可能是是你在外面带回来的邪物,但具体情况我还是要见到那个邪物才能下定断。”虚无道长又看向我:“你将那只邪物打伤的刀在哪里。” “我没有带在身上,放在寝室了。” 虚无道长像似沉思了一会,才又道:“既然你将那只邪物打伤,它势必会再次找上门,而我又不能时时在你们身旁,这样正好我去你们住的寝室作法,邪物来的时候不仅我能知道,还能保护你们。” 听到他这么说我们当然很高兴,虽然他看着不是很靠谱,但是魏警官我们还是相信的。 我们回到学校,没想到就看到虚无道长就从一辆红色的法拉利上下来,惊讶的我们下巴掉下来,他住在那么破的房子里,却开着这么好的车,像这种世外高人,还真是那一琢磨。 第六章 附身 我们一起进入寝室楼,宿管阿姨开始不让两个男生进,直到魏警官掏出警官证,才放行。其实男生进女寝并不是什么稀奇事,经常有男生会出现在这儿,只要和宿管阿姨处好关系,就没什么事了。所以魏警官和虚无道长并没有引起女生的围观。 我将那把匕首拿出来给虚无道长看,谁知他只看了一眼就放下,皱着眉:“你这把刀根本伤不了那只邪物。” 这怎么可能,我昨天明明就是拿着这把匕首把那个影子打跑的,我又仔细一想,其实道长说的没错,这把匕首就是一个普通刀,在山上的时候很多人都有一把和这个一样的刀,只是我以为这上面沾过血才会伤了红影子,如今细想这种说法倒有些牵强。 “可是为什么我那这把刀刺向它后,它就离开了?”这里的缘由我实在是想不清,我又拿起那把刀仔细打量着。 “你把手伸出来!”虚无道长的脸色大变,眼睛直盯着我那只抓着刀的手。 他的语气不像刚才那样慢悠悠的,反而很急切。我茫然的把手伸出去,我的手是怎么了吗? 他握住我的手腕,又忽然抬头眼睛瞪得老大,十分震惊的看着我,我被他看得发毛想要抽出手,手腕却被他死死地攥住,将我手上的戒指摘下去,才松开我。 虚无道长以一种十分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半晌,才又开始大量那枚金戒指:“你这枚戒指哪来的?”他的语气十分冰冷,似乎又带着一股审讯的意味。 听到他问我戒指的来历,顿时紧张起来,如果我再次进墓的事被别人知道,我的盗墓贼的嫌疑就撇不清了。 我咽了口吐沫:“这是我在一个地摊里淘来的,这枚戒指有什么吗?” 其实我说的话真的深究起来,实在不可信,这枚戒指根本谈不上好看,做工也非常的粗糙,正常人根本不会想要买的。 “这个才是真正伤了那只邪物的东西。”虚无道长又非常谨慎的将戒指套在我的手上,“此物能够震住邪物,切记千万要一直带着,不要再摘下来。” 我看着手上的戒指,我就是带着玩的,没想到却有这么厉害的用处。 虚无道长在我们的屋子走了一圈,随后又念了几句口诀,在我们各自的桌子下、床上撒上糯米,并嘱咐我们平常没什么事就在寝室里待着,特别是我和李雪俩人。 虚无道长做完这一切就走了,魏警官想要留他吃顿饭,也被他拒绝。郝艾妮也被魏警官带走了。剩下我们几个躲在寝室,人心惶惶,因为昨天晚上大家都没有睡觉,都躲到被窝里休息。 我醒来时天已经快黑了,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下午四点了,其他人还在睡,她们也是累坏了,想到我们一天都没有吃饭,我穿好衣服就去食堂打饭。回来的路上一个黑影突然窜到我眼前,吓得我差点将手里拎着的饭洒在地上。 原来是虚无道长,他没有穿白天的长袍,反而穿的很休闲,不知道的以为他就是学校里的学生。 “道长,你怎么还在这儿。”白天他的眼神就很不友善,现在又突然拦住我的去路,我对他心生防备。 他看了下四周,人来人往,没有说话,抓着我的手腕,把我带到一处不是很偏,离校园主路很近,但是附近十米的的地方都没有人的路灯下。 “道长,到底有什么事情。” 他还是白天的那种审视的眼神看着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危险。” 我点头,这我当然知道,伤了红影子,它一定会来找我报仇。 他双手后背,一动不动的盯着我:“我说的不是那个邪物,而是你身体里更可怕的东西。” 我被他说的糊涂,我身体里有一个东西,自己怎么会不知道,而且真如他说的那么可怕,我也不会活到现在,可是看他的表情却不像是哄骗我的。 “道长,那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吗,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体里。”站在外面的时间有些久,冬月的寒风生冷。 “具体什么东西我也看不出,但是戾气很重,不过他的元气和你的又很相似,应该在你身上很久了。”他盯着我打量了一会儿,才又接着说道:“对了,你身上有没有从小佩戴的东西,例如玉佩什么的。” 摇摇头,我的身上除了那枚戒指,就再也没有什么饰物,而且这枚戒指也是我最近才得到的,不可能是他说的东西。 “那你身上有没有其他特殊的印记。” 他说的印记,我倒是想起来脚踝上的莲花纹身,这是十五年前,遇到阿礼后,被我父母和那个奇怪的人在我昏迷的时候纹上去的。我将纹身的的事告诉了道长。 “那就是了,莲花七生,通往生,镇妖邪,这是道家最厉害的镇妖法术,我看那东西隐隐发着红光,莲花应该受损过,现在出现了缺口,它正想办法从你身体里冲破出来,你们两个现在已经融为一体,一但它从你身体里分离出来,就是你命丧黄泉的时候。”道长的表情十分严肃。 “道长,那我该怎么办?”我被他说的心惊,之前我脚踝上的纹身却实被王梓媛划伤过,后来伤口消失不见,我以为那一切都是我的幻想,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又有一个不好的念头出现在我脑中,就是我被绑架后,阿礼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会不会他就是那个一直生活在我的身体里的邪物,每次我遇到危险他都及时出现,速度实在太快,越想越肯定就是阿礼。 我低头看着自己,原来我要寻找的阿礼就在我身上。 “为今之计,就是趁他法力还没有恢复之前,尽早将它消灭。” 听到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难受的厉害,虽然我对阿礼心中还有些忌惮,但他多次救过我,我是不可能和别人联手对付他的,况且他之前从我身体里出去,我也并没有事,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可以让他从我身体里出去。 我冷了脸色:“道长,我觉得你这些都是无稽之谈,您还是多想想怎么抓住那个红影子吧。” 我转身离开,无论后面的道长怎么叫我,我也没有回头,我这算是落荒而逃,我知道虚无道长说的都是真的,我害怕他看出我眼中的担忧,一定还会有其他办法的。 第七章 珠子 我们在寝室里整整待了一整天,就连白天的课也没有去上,红影子也一直没有出现,董景坤因为不能去上课,一直在寝室里哼哼唧唧,我也因为虚无道长的话而闷闷不乐,室友都以为我是害怕才不开心。 快递公司给我打电话,说是有一个我的快递,让我过去取。我最近也没买什么东西啊,怎么会有我的快递?我跑下楼到快递收发点,那个快递却实是发给我的,上面不仅有我的名字手机号码,就连我住那哪栋楼,那间寝室都写的明明白白,但是发件人处却没有署名,我拿着包裹回到寝室,打开包裹却让我摸不着头脑,竟是一颗红色的珠子! 这颗珠子有拳头那么大,通体是赤红色,其间还掺杂着薄薄的白色,放在手里非常沉,材质非常细腻,但具体是什么我也看不出来。 寝室里的人也都围上来看这颗珠子,七嘴八舌的乱猜一通,最后也没个结果,都不知道是什么。 “哎,这里有张纸条。”菜头说着从包裹珠子的箱子里,拿出一张a4大小的纸,随即又念出来:“此珠润育内火,聚气养神,每日携带身旁,祛瘀化血,舒身通体。” 我将纸拿过来,上面的字是电脑打的。。 “傅玉,这颗珠子看着就不一般,比玉的材质还要细腻,而且我看这纸上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这手感也实在太好了。”林笑笑摸着珠子说道。 “送你东西,还没留署名,这个人可真神秘,不过,你拿这个物流单号去物流公司打听一下,应该会查到。”董景坤出声提醒。 对呀,他没留名,我可以去快递公司查一下。 我抱着珠子发呆,这到底是谁送给我的? 因为在寝室憋了太长时间,大家都有些呆不下去,菜头提议大家去外面吃个饭透透气就赶紧回来,其他人也都赞同,我也有此意,吃完饭回来,我正好顺道去快递公司那里问一下。因为我们去的比较晚,食堂里的饭没剩多少,菜也没有我们愿意吃的,又跑到校外去吃的,这几天大家都神经紧张,吃不下饭,今天难得都吃的这么饱,神经放松下来,踱着步子刚走出店门口,我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已经几个月没有见到过他,样子没有变,我想起槐忆的话,不知道该以什么面孔去面对他,他的同伴示意他,有人在看他,他朝我看过来,只一眼又转了回去,对他旁边的人不知说什么,引得他的同伴哈哈大笑,看到他这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走到他身边,朝他的小腿踢了一脚。 秦风吓了一跳,以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我:“同学你踢我干什么,我好像不认识你吧。” 竟然装作不认识,把我卖了,想把自己撇干净吗! “你不认识我!你处心积虑的把我推到火坑,还敢装不认识我。”我抓着他的衣领,真是想把他胖揍一顿。 “你神经病吧!”秦风推开我的手,白了我一眼,竟然就这么走了。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竟然装傻充愣:“秦风,你给我站住,咱俩之间的账还没算清楚呢!” 秦风径直往前走,没有理我,倒是他的同伴充满讥笑的说道:“同学,有多少女孩儿往前凑,你这招秦风可是见多了,你还是想一个新奇一点的办法吧。” 秦风哪里吸引女孩了,我和他一起工作的时候,都是他往人家漂亮女孩那凑,现在装大爷,我从山里回来,一直在等着他的一个解释,难道我们友情都是虚伪的假象吗,我那么的信任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出卖我,也许他和我讲出他的难处,我也许会原谅他,可是现在他装作不认识我是什么意思。 更令我惊讶的一幕出现了,一直和我打工的秦风竟然钻进一辆跑车里,扬长而去。 想不通,我实在想不通这是为什么,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这就是他的报酬吗,他也就因此装作不认识我吗,我站在原地苦笑,原来一直都是我认为这段友情很珍贵,在别人的眼里一文不值。 我颓然的站在那。 “傅玉,那是谁啊,你们什么关系啊?”李雪拉着我问道,这段时间李雪一直跟着我们一起吃,一起睡,倒像是跟我们一个寝室的。 我摇摇头,心太累,不想说一句话。 林笑笑看到我心情不好,就把李雪拉到一边,示意她不要多问,除了李雪,我的那些室友其实都见过秦风,有一阵她们还一度认为我们两个在一起了,知道我给她们看过秦风女朋友的照片,她们才不再调侃我们,因为她们一致认为照片里的人比我实在好看太多。 回到学校,我就去了快递公司那里问我的快递的来源,他们上网查了一下,竟是来自海南的包裹,发件人叫李长海,我更疑惑了,这个人我也不认识啊,况且在海南我也没有认识的人啊,一个在祖国的最南边,另一他在说个在祖国的最北面,怎么也是连系不起来的。我要了电话号,打过去是一个带有口音的男人接的,废了好长时间,我也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到最后他的语气变得凶狠,就算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也听得出,他在骂人,菜头在一旁忍不住,抢过我的手机,就和那人对骂了一阵才挂断电话。 我们几个和快递公司里的人惊讶的看着这个彪悍的女生,她倒是很无所谓说道:“这种人,就得骂回来才爽,还有这个快递一定不是他发的,一定是给你寄东西的人冒用了人家的快递单号和信息。” 通过电话那头人的表现,我觉得菜头说的很有理,可是他是怎么将东西换过来的。但唯一确定的是一定会有一个真实的东西从海南邮过来,从海南道哈市,其中经过了很多环节,但具体是通过哪一环节将东西换了,我们也是没法得知。 这个人是真的不想让我知道他是谁。 第八章 寻仇 因为连着两天,我们都相安无事,大家就都放松了,但是我因为这几天的事,始终睡不好觉,一会儿梦到阿礼梦到阿礼从我的身体里破体而出,一会儿又梦到秦风开着他的红色跑车从我身上撞过去。总是睡不好觉,我这会儿又做了一个噩梦被吓醒,刚刚躺下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往上拉我的被子,屋子内不是很暖和,我以为是谁在帮我盖被子,可是渐渐的我忽然感觉不对劲,浑身一个激灵,就想坐起来,那个人忽然将被子捂住我脑袋,狠狠地按住我,我慌乱起来,是谁要将我置于死地,我拼命挣扎,我的口鼻被捂住,呼吸不上来,手打在床的铁架子上,也没有感觉,死亡的恐惧弥漫在我的大脑中。 “砰”的一声重击声,捂着我的力道消失了,我猛地掀开被子,开始大口的呼吸,房间还是一片漆黑,虽然有月光洒进来还是看不清,我正好睡在灯的开关处,就把灯打开。 灯一亮,刺的人睁不开眼睛,缓了一会儿,我才适应灯光,看到满头是血的李雪正死死地掐住董景坤的脖子,菜头和林笑笑也都在拼命拉着李雪,因为我将灯打开,她们也都被晃得闭上了眼睛。我赶紧跳下床去,使劲去掰李雪的小拇指,这招还是槐忆教过我防身用的,没想到在山里没用上,现在倒是用上了。可是我无论怎么掰,李雪始终没有松手,我之前在其他人身上屡试不爽,怎么这回不好使了,眼看着董景坤被掐的翻了白眼,抬手就给了李雪一巴掌:“李雪!你快点放手,董景坤就要被你掐死了。” 说完这句话我才真正看清李雪,她显然十分不正常,眼睛发直,脸色发白,我打她都没有一丝的情绪变化,红色的血液流过她的眼睛,血水混杂在她的眼睛里,十分恐怖,这让我想起老人们常说的鬼上身,人失去了自己的意识,身体完全被鬼控制,难道李雪也是鬼上身,我连忙摘下戒指,套在李雪的手上,虚无道长说过这枚戒指可以镇妖邪,如果真是鬼上身,就一定有。 果不其然,李雪刚套上戒指,忽然一声大叫,晕过去,一个红色的影子从她的身体里弹出来。竟然是这个邪物,我们连忙将倒在地上的两个人拉到一旁,等了这么多天,终于出现了。虽然提前做好准备,我们也都还是很慌乱。道长只是念了几句咒语,砂了点糯米,但却没有告诉我们该怎么对付眼前的邪物,只是说他会来处理,可是他的准备好像并没有什么用,红影子还是来去自如,没有一点忌讳。 我们几个缩在一起,红影子被完全激怒,身上开始不停的流着红色的液体,浓重的腥臭味弥漫整个屋子,一股红烟来势汹涌的席卷过来,将我们围住,红烟呛得我们直咳嗽,嗓子里像是要咳出血,我转头,吓得我连忙向后爬去,一张青色干枯的的脸上无数只蛆虫在蠕动,甚至我还能听到蛆虫蠕动的声音,房间已经被红烟充斥,浓见度太低,我爬到稍远的地方除了红烟什么也看不见。 一声声尖叫声响起,是菜头她们,我急忙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一个人被拖倒在地,拼命地蹬腿,红烟太浓,我看不清人脸,走近才看清竟是林笑笑,一只红色的手从笑笑的胸口伸出来狠狠地扼住她的脖子,我随手在桌子上抓了一个东西,是一个杯子,使劲撇在那只手上,那只手并没有停下动作,眼看着林笑笑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我只好一鼓作气,飞扑倒笑笑身上,使劲的拉着那只手,实在不行直接张口咬上去,腥臭酸涩的味道充斥整个口腔。 忽然那只手的力道一松,一阵阵低沉带有魔力的的呢喃声响起,好似深夜独处时的的宁静,又似军队出兵打仗时的气势磅礴,听到这种声音,心里不由得镇定下来。 红烟渐渐散去,我才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虚无道长终于来了。 他身穿白色道袍,手持拂尘,嘴里不停的念着咒语,红色的影子在声声咒语下,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听得人心里发颤。红影子痛苦的抱成一团,渐渐地不再是缥缈如同雾气那样,而是真的化成人形蹲在角落里,身体还不停地颤抖。 我连忙检查室友的伤势,其他人都还好,并没有受伤,只是林笑笑实在是太惨了,胸口处有一拳大小的窟窿,血不停地往外冒,菜头跪在笑笑的身旁,握着她的手痛哭,笑笑的眼睛挣得老大,似乎又有些不甘的想要起来,我扶着她,她挣扎了两下,握着她的手一沉,就不动了。 心中似乎被人攥着,痛苦的呼吸想要窒息,和我日日夜夜生活在一起的人,不敢相信她就这么离我们而去。她的手还是温热的,还像以前那样柔软,我的手附上她的眼睛,曾经那么欢快的人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郝艾妮和她的男朋友魏警官也进屋里来,看到屋里的情况,也痛哭起来,看到寝室老大回来,其菜头哭的更厉害起来,郝艾妮虽然有些大大咧咧,但她一直是我们之间的主心骨,她回来了,我们都好像有了依靠。 我看到一旁做法的虚无,他不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为什么还会闹出人命,如果没本事,为什么还要揽下我们的事,若不是信任他,笑笑也不会死。 一拳打过去,心中的怒火还是无法平息:“你不是做好对付它的准备了,那为什么笑笑会死,你是根本就不在乎我们的命吗!” 我还行冲过去,魏警官将我拉住。 虚无摸着他的脸,后退着说道:“魏警官,你可要把她拉住了。”他警惕的看着我一眼,又掏出一个瓷瓶,将躲在角落处的红衣女鬼收入瓶中。 警察和医生都赶过来,因为出了人命,我们的伤口处理好后,就被带过去调查,因为这次案件不太寻常,魏警官又在其中周旋,我们做了口供后,就让我们回来了。 第九章 下药 林笑笑死后,辅导员张益东找我们谈话,说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话,大概的意思就是不让我们将这件事外传,学校不仅闹鬼还死了一个人,担心影响学校的声誉。他将我们调到其他寝室,将那间寝室空下来。 我们回到寝室的时候,笑笑的哥哥正好过来收走笑笑的遗物,他始终不相信林笑笑真的死去,追问笑笑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们痛苦的将昨晚发生的经过讲了一遍,讲完又是一阵痛哭。原来警方并没有讲关于邪物的事情,只是说笑笑是半夜起床摔倒,胸口被刺穿而死,其实当时在警局的时候,警察也让我们这么对外说,可是我们都觉得作为笑笑的至亲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 现在警方和校方都在全力封锁消息,这么大的一件事,纸终究是包不住火,林笑笑的尸体抬出的时候,虽然校方都让所有的学生回到自己寝室,回避这件事,可是我们的哭喊声,大家还是能听到的。学校里的人都在讨论这件事,有时我们走在路上也会听到有人在讨论这件事。 学校看我们最近的状态不是很好,认为因为这件事都受到很大的精神打击,给我们放了两天的假,这几天我们就陪着笑笑的父母将她的尸首带回老家,陪她走完最后一程,葬礼上的人很多,虚无竟然也来了,看到他我的怒火就升上来,还是郝艾妮将我按住,我才没有发作。 虚无看到我们,向我们走过来,也许是因为我之前打过他一拳,怕我又会扑上去,就坐在离我稍远的地方,直到葬礼结束,我们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我听到虚无和郝艾妮的谈话中才得知,原来虚无是笑笑的父母请去的,这里还都实行的土葬,而下葬需要懂风水的人给看一下,笑笑的父母是做生意的,听生意上的朋友提过虚无的名号,就正好给请过去了,虚无就免费的给他们做了场法事。 我们从墓地坐车直接回了宾馆,谁知虚无也跟过来,把我拦下想要单独和我说话,我本来不想搭理他,但是郝艾妮眼神威胁,我只好坐上虚无的车。 “你到底找我什么事。”我没好气的说道。 “我知道你因为那天我去的晚,而记恨我,但是我那天确实因为特殊原因,没有感受到信号。”他的表情十分痛苦,似乎林笑笑的死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我叹口气:“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人是永远就不活。” 虚无突然激动地坐直,看着我:“我知道,林笑笑的死无法挽回,但是你的命我可以帮你挽回。” “你什么意思?” “只要你听我的安排,你身上的邪物我一定会帮你除掉,不让你有性命之忧。” 他越说越激动,我心中却逐渐冰冷,推开车门想要下车,虚无却把我拦下,把车门关上。 “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关于郝艾妮的事我还想和你谈谈。”他拧开一瓶水递给我:“你先喝口水,消消气。” 我接过水,透过后视镜看到我的脸拉了老长,也许是真的渴了,竟喝了大半瓶。 脑子突然疼了起来,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我这是怎么了,想要抓住身旁的人,身体却不受控制,怎么样也抬不起来,眼前的人影越来越近......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漆黑的屋子里,手脚都被人绑住。我脑子里还还是混混沌沌的,我怎么会在这儿?我不是在虚无道长的车子里和他谈话,然后我就喝了一瓶水,难道...... 可恶,像有一块大石压在我心上,自从隆汇事件后,我最讨厌被人诓骗,没想到自己还是没长记性,对别人少了防备,让他们有机可乘,虽然我不知道虚无那个道士到底是什么意图,但他现在已经列在我的黑名单上。 趁着他们现在还没有发现我已经清醒,还是要赶紧逃出去,我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试着将手从捆绑我的绳索中抽出来,然而绳子绑得太紧了,一片漆黑中,我看不清房间里的情况,只能一点点的慢慢的摸索着寻找能将绳子解开的工具,磕磕碰碰中,撞到一张桌子,不知将什么东西打翻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中,我被吓了一跳,又害怕将我帮着的人给引来,等了一会儿,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我摸索着就摸到刚刚掉在地上的东西,像是一个器皿,里面还有一些像面粉似的东西,竟是香炉! 既然是虚无将我弄到这里来,倒也是没什么稀奇的,可是香炉并不能将绳子割开,那么案桌上一定会有其他的东西,因为我的脚也被绳子绑住,费了很大的劲我才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又在桌子上胡乱的摸,忽然指尖像针扎了一样,可又转念一喜,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个握把上竟有一根长长的针,我没心思去想这到底是什么,就向手上的绳子划去,虽然不向刀那么好使,但慢慢的也能够将绳子划断。 也不知过了多久,手上也被不知刺了几次。手上的绳子才被我隔断,就在我准备弄断脚上的绳子时,房间的门被打开,屋外的光透进来。 我心中一惊,握紧手中的像长针的东西,连连向后退去。一个身材欣长的身影走进来,正是虚无。他环视一周屋子,才发现躲在桌子旁的的我。 “你醒啦。”他走到我身旁,蹲下来看着我。 就在这一刹那,我伸出长针刺向他,原来我手中的竟是一个烛台,虚无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做,反应不及,虽然躲了一下,但还是刺中了他的胳膊,他吃痛的向后躲去。 “你这是干什么?”虚无十分愠怒,白色的长衫也已经被血染红了一大片。 “你赶紧放我出去,不然我就和你鱼死网破。”手中的烛台指向虚无,针尖上还有血在低落。 虚无在肩膀处点了几下,胳膊上的血竟然就不流了,他嘴角向一边扯了一下,“你以为我要害你,你可知道你身上的究竟是怎么!” 原来他还是不死心,竟是因为阿礼而来,手中的烛台不自觉的抓的更紧。 第十一章 往事 我出院后,因为马上期末考试,室友都去图书管复习,郝艾妮本来想留在寝室照顾我,但也被我撵去图书馆,而我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就只能留在寝室一边修养一边复习,也许是真的好多天没有看过书,没多久就觉得很困,迷糊间我似乎问道很香的饭菜味儿,而我也是饿了,以为是室友带着饭回来了,起身就看到阿礼正在寝室里做饭。 看得我一脸好奇,一个古代人会用现代的电锅吗?这个锅还是经过寝室阿姨电器大检查后,全寝斗智斗勇留下的。 我爬下床,锅里正煲着汤。看到我起来,阿礼一边给我盛了一碗汤,一边说道:“没什么食材,我简单的做的汤,不是用砂锅煲的,味道不是很好,你就将就着喝吧。” 我看着桌子上的汤,简直不要太好,里面都是我们用来吃火锅的菜,我试着喝了一口,口味清淡,却有着菜的清香,肉丸的香气也融入其中,又不油腻,我连着喝了两大碗。 “你不吃点吗?”看到阿礼准备的汤全被我喝掉,而他却一口也没喝,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需要,反而是你,都没有怎么吃饭。”我发现阿礼不像以往那样语气中带着疏离。 “你们以前不是都有很多人前呼后拥的照顾,真没想到你还会做饭!”我满足的擦擦嘴,感觉浑身都有了力气。 “给你点汤算什么,谢谢你之前为了我所做的一切。”阿礼背对着我,手上还在收拾我刚刚喝完的汤碗。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升起一丝感动。 “阿礼。”我唤了他一声。 也许是看我没再说话,他回头看着我:“怎么了?” “你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一直在我的身体里。”这件事该是弄清楚了。 阿礼似乎预料到我会这么问他,放下了手中的碗,擦干手,坐到我对面:“好,我告诉你。” 一千多年前,阿礼奉旨前往北方极地,为当时的王上寻找长生不老之药,他带领万人军队,年少轻狂的他以为事情很简单,可单单是那里的严寒天地就折损了军队的大半人马,寒冷的东北,全被皑皑白雪覆盖,没有任何能够食用的东西,而他们带的粮草又不够,可当时他已经向王上立下军令状,没有完成王命,坚决不能回城,当时在路上冻死饿死的士兵不计其数,军心动荡,士兵大都逃走大半,他不忍心让士兵们跟着他死在这路上,他也就放任士兵逃走。直到最后只剩下一百多人还愿意跟着他,因为没有粮食,就天天吃草根啃树皮,运气好时还能打到一两只山上的山禽猛兽。 有一次,他们在山上打到一只类似狐狸的动物,他们已经好就没有吃到荤腥,直接杀了做了肉汤,就在当晚所有人都得了一种怪病,浑身没有力气,形容枯槁,无论吃什么药都不见好,后来军队里有人发现所有人竟看着像都有几分像那只打来的动物,他当时就知道糟糕,他们杀得那只动物可能是不祥之物,可是队伍里没有会除妖的道士,后来阿礼才知道他们杀的是黄鼠狼,这种东西,在东北我们都会绕着走的,一旦得罪黄仙,就会家宅不宁,甚至会家破人亡。 知道没法医治后,所有人都放弃了生的希望,直到几天后一声受惊的马叫声,出现在营地附近,军队里的马都被杀死充饥,怎么会有马出现,阿礼拖着病身,就看到不远处一个穿着皮袄的人正骑着一匹红鬃马,在营地四周查看。 此时阿礼看到那个人,知道那人就是生后在附近的本地人,说不定他会有救治这群人的办法。 阿礼急忙的出声喝叫他,谁知那人竟受了惊吓,骑着马跑出一段距离,又停下向营地这边张望,然后就走了。 阿里大失所望,虽然知道这附近有人家,但是本来大家身体都孱弱,有没有马,怕是在去寻找他们的路上,就会冻死,病死。 部队里的人几乎都死光了,正剩下几个人还活着,但也是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三天后,嘈杂的马蹄声由远而近的传来,凭借多年的打仗经验,阿礼知道至少一百人的人马朝着营地过来,可是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只能躺在床上,一个胡子上满是白霜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他的眼前,就失去意识。 等到他醒来时,已经住在一个土坯房中,他躺在一个火炕上,他身上的病也好了,一个声音粗狂的男人说着他们民族的语言,阿礼却一点也听不懂。 他醒来的这段日子,部队里的人一个也没有遇到,后来才知道除了他,原来都死了,他知道自己一个人是无法走出冰天雪地里的,只能等到天气暖和的时候再走,还好这里的人对他很友善,又很热情,他已经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也能听懂一些这里人的语言,可是就在他计划返程的时候,部落的战争却发生了,一个分支部落在一天夜里,放火烧了整个城寨,男人们奋力抵抗,可也始终抵挡不过准备充足的侵略者,阿礼带着妇孺从另一侧偷偷逃离,却也没能逃过被抓的命远。 男人、女人和小孩都被带到一座山里,就是现在的丰生山,所有被抓的人都被关在一间墓室,直到屠杀的开始族里的人才知道,原来大家都是陪葬品,无数只利箭,刺向族里的人,惨叫声不绝于耳。 也许是因为不甘心,怨念太深,阿礼死后才成为鬼,然而墓室像是被人封印过,他怎么也出不去,一直被困了一千多年,直到一年山体塌陷,他的尸体被水流冲出去,他才遇到我,而那时因为一直被墓里的封印镇压,法力微弱,随时会灰飞烟灭,没办法,就附到我身上来。 讲完,阿礼沉浸往事中,神情淡漠,又似乎有无限的悲伤,忽然觉得他很可怜,灵魂被困在墓里一千多年,该有多孤独寂寞。 我想要安慰她我,可是我并没有经历过他所经历过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安慰他。 第十二章 铜像 房间安静了一会儿,阿礼才又继续说道:“其实,那个道士说的没错,我应该尽早从你身体中分离出去。” 分离出去?我现在和阿礼不就已经是两个个体吗?我将疑惑提出来。 原来阿礼的元魂一直都在我的身体里,现在虽然他能出现在我面前,但是不能离开我太远的距离,只要离开我太远,阿礼就会被他的元魂召回,而且这么做对他的元魂伤害很大,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而他说的那个道士是指虚无道长,因为阿礼是在我年幼的时候就已经在我的身体里,伴随着我的长大,他的元魂也融合到我的生魂里,一但阿礼真的要从我身体里分离出去,也会牵扯到我的生魂,就可能导致我的生魂缺失,后果就是我会变得痴傻,严重的整个生魂都会被他抽离,那我就会死去。 然而阿礼又不得不从我的身体里分出去,他是一个邪物,自从进入到我的身体里以来,就已经改了我的命格,随着他的法力恢复,就会不断吞噬我的精元,直至阿礼完全占有我的身体,而我就会不会存在这个世界,也不会进入轮回,而是阿礼占据了我的命格,代替我进入轮回。就算他控制他的法力,我也不会长命,一个肉体无法成为两个魂魄载体。 “有什么我们两个都完好的办法吗?”其实阿礼说的我都相信,之前虚无道长和我说时,我也没有怀疑过,只是,我相信会有两全的办法。 “这个我不确定,但你还记得在丰生山时,我让你去拿的土云珠吗?”阿礼看着我,黑色的长发和他的黑色长袍融为一体。 我点点头,我还记得那次,为了那颗珠子,我还差点被妖怪吃了。 阿礼接着说:“我本以为那颗珠子只能回增法力,可是在我使用的过程中,我却有一瞬间感觉到我的元魂脱离了你,但又马上回去,我想只要得到其他的云珠,说不定就会成功。” 没想到那个土云珠竟然有这么大的用处,当初阿礼让我拿到它,我还有些不理解,为何偏偏要李老板手中的两颗破珠子。 “可是去哪找呢?”中国这么大,想要找到一颗小小的珠子,可没那么容易。 “应该有一颗就在你附近,所以我才会时间内恢复。”阿礼打量着整间屋子,似乎在那颗珠子。 而我却在一旁红了脸,刚刚才发现室友的内衣内裤还在一旁挂着。 听到阿礼这么说,我想起来,前些日子有人通过快递送给我一颗红色的珠子,被我放在衣柜里了,我将珠子拿出来,阿礼的眼睛就亮了,与此同时我却发现珠子小了一圈。 阿礼接过珠子,仔细的看着珠子说道:“这是火云珠,你是怎么找到的?” 我将火云珠的事和他说了一遍,阿礼的眼睛里出现一丝狐疑:“不管是谁,给你珠子的人都是在帮你。” 阿礼抱着珠子一起消失了,我知道他是回到我的身体里,可是自从知道他在我的身体里时,就感觉很奇怪,我就是阿礼,阿里就是我。 这些天阿礼始终没有出现,我在寝室里也因为云珠的事始终不放心,就去古玩城打听云珠的下落。 早上九点多,我就已经到了,这里人很多,大都是附近早上过来遛弯的老大爷。我进了家店,店家看我是个小姑娘都不愿意搭理我,我就自己乱逛。 我对古玩一窍不通,也就是自己看个乐趣,我路过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店,本来没有打算进去,却无意中瞥见它橱窗里的东西。 竟是一尊手掌大小的公羊铜像! 我推门进去,老板抬眼看了我一眼,就继续玩电脑,我仔细打量那尊铜像,和我在古墓里看到的一模一样,做工更加精细,但是拿在手里却没有想象的那么沉,里面应该是空心的,然而我并没有发现能将它打开的地方。 “小姑娘,不买别乱动啊。”老板懒散的出声说道。 我知道我手中的就是从古墓中带出来的,老板对真品难免会在意,“老板,这铜像哪里弄来的?” 我记得我们当时进古墓时,并没有发现盗洞,难道是当时队伍里的人偷偷带出来卖掉的? 老板还是一直盯着电脑:“你还挺识货,一下子就拿了个值钱的,不过你要想买就买,东西的来处就别打听。” 对于来路不明的东西,店家也是不愿意说的。我放下铜像,提醒他:“墓里带出来的东西最好别放在明面上,上面现在对这墓里东西查的严。” 丰生山的案子刚结束,网上还有在逃人员的通缉令,对于外流出去的东西也一定查的很严。 听我这么说,古玩店老板站起来,换了一副嘴脸走向我:“呦,原来姑娘是个行家,来来,我这里有上好的雨前龙井。” 因为虚无道长那件事,我就很少喝别人递给我的水,接过老板的茶水我只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却实很香,又放回桌上。 “姑娘知道这只铜像的来历?”老板睁着铜铃大的眼睛,如果他走在外面,别人一定不会认为他是古董店的老板,怎么说呢,他长得有点像三国里的张飞。 “知道一点。”我看着店老板,他听到我说的这句话似乎来了兴趣,难道他不知道? “你给哥哥讲讲,到时候我也好向人吹吹。” “你收铜像的时候难道没有打听它的来历?” 老板一脸的懊恼:“嗨,那天我刚开张,就来了一个脸上带着疤的人,问我一万块钱要不要,我一看是青铜的,而且年头还不短,就答应他,因为他只要现金,刚给完他钱,他就急忙走了,无论我怎么叫他,他都没有回头,我这也没来得及问清东西的出处。” 原来是这样,那个疤脸人是谁呢? 老板一直问我铜像的来历,其实除了知道是古墓的我还真就不知道其他的信息了,而我又不能告诉他古墓的事,向他们这种倒腾古玩的,一定会和盗墓的有关联,如果告诉他,那座墓就有可能被人盗了。 我只好编一些瞎话来骗他,他也信以为真。 第十三章 老人 走出古玩店,又在古往城里转了圈,并没有打听到云珠的下落。 已经十二点多了,没想到,不知不觉中竟然逛了三个多小时,我就在古玩城附近的一家小店吃午饭,谁知我刚吃了一半,就被人拽了一下胳膊,回头一看,一个浑身脏兮兮的老头站在我身后,看来是没钱吃饭。店家看到他想要把他撵出去,我给他点了一碗面,让他一起坐下吃。 我吃完准备离开,老大爷叫住了我:“姑娘,等等。” 我以为老大爷没吃饱,还想再要一份儿,谁知他接下来和我说的话却吓我一跳:“你跪下来,叫我一声师傅。” 我嘴角抽出,难道吃碗面,还要送个师傅吗! 店家一直在注意我这边,看到老大爷吓着我了出声安慰:“姑娘,你别理那老头,他脑袋有问题,天天的胡言乱语。”又转身冲着老大爷喝到:“你快点出去吧,别天天碍着我做生意。” 老大爷一边向外走,一边不耐其烦的说道:“你们快搬走吧,我说过再做下去,就要死人的。” 店家听到这话发怒的将抹布撇过去:“天天在这儿应先我生意,还敢来威胁。” 做生意的都不愿意听到这种又关门又死人的话。 从餐馆里出来,我就到公交站等车,忽然发现刚才那个老大爷还在一直跟着我,不会是缠上我了吧,为了躲避他,叫了一辆出租车就想赶紧离开,谁知他却把我拦住了。 “大爷,还有什么事吗?”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保持最基本的礼貌。 老大爷一脸的嫌弃:“年轻人怎么记性这么不好,你还没拜我为师呢!” 我的脸僵硬。 “大爷,你误会了,我不需要拜谁为师。”这个老人说的话实在是太离谱了,我不能再和他纠缠下去,这时恰好来了一辆公交车,也不管是通向哪里的,我就上去。 费力的挤到公交车尾,我从车窗外看去,并没有看到那个老人,我正狐疑,公交车司机喊道:“没投币的赶紧投币。” “哎!老头说你呢,你怎么还往里挤,赶紧投币。” 踮起脚尖探过层层人海,我看到刚刚的老大爷也上了车,司机正在让他投币。 老人理直气壮:“我没钱。” 司机不悦的说道“没钱你上来干什么,赶紧下去。” 老人的态度也十分蛮横:“你什么态度,我就是上来找个人,谁稀罕坐你的破车。” 这个老人,有些无赖啊。 那个司机也是一个不让理的人,眼看着俩人要吵起来,一个女生帮着老人付了一块钱,纷争才停止。 我无奈的将脸撇向一边,心中祈祷,不要发现我,不要发现我。 “姑娘,你跑什么呀,就是让你拜我为师,至于这么害怕吗,别人就算跪我三天三夜,我都不会答应。”老人的语气中有些生气。 可是我是真的不想拜他为师,可他又一直跟着我,看来我只好说一些狠话:“我不想拜你为师,你别跟着我了,再这样,我可就报警了。” “哼,不识抬举。”老人生气的转身离开,不停地拍打着车门要下车。又是一顿闹腾。 我也在老人的下车的下一站下了车。 我回到学校将老人的事和室友说了,李雪说还好我摆脱了他,最近有很多女大学生都遇害了,很有可能那个人就是杀人凶手。 自从林笑笑死后,李雪也正式搬到我们寝室来住,一开始大家都很不习惯,李雪也没有以前那么闹腾,倒也是和平共处。 听她这么说,我也感到一阵后怕,女学生失踪的事我也听说了,现在各个高校都人心惶惶,郝艾妮的也整天抱怨最近都没有见到那个当警察的男朋友。最近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因为要期末考试,我自己在寝室里其实也是学不下去,就去图书馆准备夜战。图书馆里的人很多,我去的时候,自习室和图书区的座位都已经坐满了,我只好在图书馆大厅找了一个空座。虽然有一些吵,但是学习的氛围也很浓烈。 我一直再扣高数题,直到做的腰酸背痛,伸个懒腰时,才发现阿礼不知什么时候坐在我对面,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紧张的看向周围,发现有几个女生对着阿礼在指指点点。 “你怎么在这儿,被人看到不好,会吓到别人的。”我小声的趴在桌子上说道。 此时阿礼还是穿着那身黑色的长袍,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开来,我看着十分诡异。 “怎么我看着十分吓人吗!”阿礼突然靠过来,因为我是趴在桌子上,他的脸离得我十分近,他的脸色已经恢复的和常人一样,应该是云珠的作用,长长的睫毛在他的脸上留下一片阴影,在他墨色的瞳孔里看到一个人。 我坐起来,脸上莫名的燥热:“你怎么出来了?” 阿礼也坐直:“火云珠已经被我完全吸收,自然就可以出来了。” 听到他提起火云珠,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去找其他的珠子:“其他的珠子怎么办?” 阿礼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我现在手里有多少钱。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好告诉他,我并没有多少钱,现在我花的还是之前在咖啡馆打工赚的钱。 阿礼摇摇头:“这不行,剩下的云珠没有那么好找,这个过程一定会花费很多钱。” “寒假我就去打工,多少还能挣一些。”虽然不能赚很多钱,但寒假两个月赚个七八千的还是没问题的。 阿礼笑着说:“既然你这么辛苦,放心,我会帮着你的。” 一个女生在阿礼的面前放下一个纸条飞似的跑开了,那不是刚刚坐在旁边的那个女生么。 我的眼皮跳了一下,不会是人家姑娘看上这个千年老鬼了吧。 “千年老树开了花。”我抬头仰天的感慨道。 谁知阿礼竟然不认识现在的字,让我看看是什么意思,我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女生,一副幽怨的眼睛盯着我。 扶额,这怎么还记恨上我了。 第十四章 租房 这几天,我去图书馆时,阿礼就会出来陪我,开始我不愿意,后来也就习惯了。有时候他还会帮我捏捏肩,跑腿接一杯热水。 一个身材高大的人,总是穿着一身黑色长袍的在图书馆里晃来晃去,引起别人的注意,难道他不换衣服吗。 我实在看不下去,才问他这个问题,他听到这个问题一愣,才说道:“我死的时候就是穿的这一身,也没想过要换一身。” 他一直呆在古墓里,刚出来又附到我身上,现代的衣服从没有穿过,看来我该给他买一身不那么显眼的,想想还有些期待,不知道现代装阿礼会是什么样子。 晚上回到寝室,就被郝艾妮她们围起来对我进行逼问。 “说,跟你在一起的男生是谁?”郝艾妮一脸严肃。 “哪个男生?” “还跟我们装,天天和你泡在图书馆的,我们已经注意你好几天了。”菜头一脚踩在我的凳子上,女汉子的姿态尽显,她是怎么在她男朋友面前装的小鸟依人的。 她们应该是在图书馆看到我和阿礼在一起,按照她们的性格是一定要问出些东西才肯罢休的。 我只好招认:“他就是我一个朋友。” “有了男朋友也不和我们说。” “就是,你也真行,还找了一个玩spy的。” 我知道她们又是误会了,之前我和秦风走在一起的时候,也这么逼问过我,还怀疑我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你们误会了。”我解释道:“我们只是朋友,就是之前我被隆汇骗去的时候认识的,他最近才搬到哈市,没地方去,只好天天来找我。” 她们还是有些怀疑,但是之前有秦风的例子,她们也就没再逼问我,反倒有些失落,又恨铁不成钢的说我男性朋友都长得不错,怎么就没一个发展成为男朋友,就算自己没成也该给寝室里单身的小伙伴介绍介绍,最后她们得出一个结论,还是因为我长得太丑,才导致一直没男朋友。 我被她们说的心里在流血,原本打算明天让她们陪我去给阿礼买几件衣服,如果这件事让她们知道,一定又会是不停地说个没完,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 我偷偷摸摸的,完全避开室友那几个人,一个人去的商场,鉴于他以前就穿黑色的衣服,我也没有买太艳丽的衣服,衣服买回来后,就让阿礼出来换上衣服,没曾想,他竟然不能穿,原来他寄宿在我身上,就是一个鬼魂,并没有实体,所以穿不上人类的衣服。这可是我花的血汗钱买的,难道就这么浪费掉吗! 看出我的沮丧,阿礼似乎想起什么,说道:“说不定还是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我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你去路口将衣服烧给我,也许能成。” 对啊,以前经常能看到路口会有人给死去的亲人烧纸钱,没准烧衣服也是可以的。 可是现在政府明令禁止不让烧这些东西,怕影响城市形象,没办法,我只好在晚上找了一个偏僻的十字路口,将衣服烧了。 果不其然,我将衣服烧完不到十分钟,阿礼就穿着我给他买的衣服出现在我面前,穿着现代人的衣服,他也很兴奋,一直围着我问好不还看。 好看的人,真是穿什么都很好看,就是一头的长发和他身上的现代装有些不太搭。 算了,这样已经很好了。 经过一星期的艰苦奋战,我们终于考完所有的期末试。室友们也准备陆陆续续的回家,因为我准备寒假打工,一直在各个招聘网站上寻找工作。 李雪发给我一张海报,是哈市的冰雪节准备招聘一批大学生。我看工资还不错,就准备去。 周六我按着海报上的地址找到面试现场,有很多大学生在外面等着了,经过和她们的交流才知道,大家都是来自不同的大学,而且有很多人是去年就来过的。 因为人太多,实在是面试不过来,只好让所有人都进到一个屋子,有面试官直接选人,选上的人再进行仔细筛选。 整个过程算是有惊无险,我被留下来,但具体分配到什么工作,就要过些时日电话通知。 工作定下来,我也安心很多。室友们回家了,只有我住在寝室,过几天因为工作的性质,景点会很晚才闭园,我们也会很晚才回下班,虽然有接送的通勤车,但是住在学校也不方便。 因为经费有限,我只好在校外租了一个单间,另一间屋子住着两个女生。房子是老式的,但这个地方离打工的地方不是很远,通勤车每天也都经过。 我将被褥和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都搬过去,经过一天的忙碌,实在是太累,倒在床上就睡过去。 醒来时天已经要黑了,虽然有些累,但这是我真正意义上单独搬出来生活,心中其实一直都很兴奋,伸个懒腰,转身就看到我床上躺了一个人,我惊声尖叫。 那人捂住我的嘴巴:“别叫了,是我。” 灯突然亮起来,阿礼大赖赖的躺在我床上。临屋的女生敲我房门,问我没事吧。 我告诉她没事,她才放心的离开。 我拨开阿礼的手,从床上坐起来,小声的怒斥他:“你干什么跑我床上,吓死我了。” 阿礼还是没有起身,反而说道:“你这屋子就这么大,我不在床上躺着,难道要趴在地上吗?” 这间屋子确实不大,放下一张床,就再也放不下其他的家具了。 没办法我只好从床上下来,正好我有些饿,就穿上羽绒服出门吃饭去。 饭饱之后,我对于这个小区不太熟悉,就在附近转了一会,外面不是很冷,没多久就下起了雪,路灯下的影子拉得老长,这么浪漫的时刻,如果有一个男朋友就完美了。 我在附近的超市买了点东西,才回家,屋子里一片漆黑,看来那两个小姑娘也出去了,我大了个寒颤,可能是刚刚从外面回到温暖屋子里的缘故。我用手机的光亮找到开关,按了几下,灯却没有亮,难道停电了? 我站在外面的楼梯口,给房东打电话,可能是欠费了,等他交完钱,一会儿就会来电。 我站在楼梯口实在太冷了,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刷手机等电来,刚打开手机,房东就打回来,我接通电话,却没有人说话。真是奇怪,很有可能是房东不小心按到了。 第十五章 女鬼 我躺在床上,发现旁边也有一个黑色影子躺在旁边,阿礼怎么一直在这里。 我推了他一下:“阿礼,你别在这儿躺着了,我怎么睡啊。” 他一动不动,他还赖在这儿不成。 我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打开,照着他的脸,吓得我立马扔掉手机,一个我不认识的女生,瞪大着双眼,满脸是血的躺在那,我从床上跳下来,想要逃出房间,我使劲的拉着门把手,可是房间门怎么也打不开,我有些欲哭无泪,难怪这间屋子的房租会这么便宜,原来这里闹鬼。 床上的“人”慢慢的坐起来,脑袋像机械一样转来转去,“她”从床上走下来,在窗前站着不动,我心中一松,还好“她”有冲着我来。 我小声的叫着阿礼的名字,在“她”对我下手之前,赶紧叫救兵。可是我叫了半天却没有人回应我。阿礼这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他就在我身体里,而且刚刚就躺在床上,既没有练功也没有昏睡,他一定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阿礼,你快点出来,我死了你也活不成。”我眼睛盯着前面的“人”焦急的说道。 我说话的声音太大,“她”转过身看向我,糟糕,“她”注意到我了。 难道阿礼真的见死不救吗。 “她”看到我,眼睛突然变红,一声厉叫向我飞扑过来,我在地上打了个滚,躲了过去,可是房间太小,就算这次躲过去,下一次,伸只手就能将我抓过去,我甚至看到“她”红色的指甲。 我已经紧张到了极点,第一次租房子就遇到这种麻烦事,真是倒霉。 “咚”的一声,女鬼被一脚踢出去,房间的灯也跳了几下,亮起来。 “小鬼,我在这儿你也敢进来。” 女鬼穿着平常家居的衣服,惊恐的说道:“求君上饶我一命,不知道您在这儿,只是这女人突然闯进我家,我也是迫不得已。” 她家?难道她以前住在这儿? “这是人世,你已经成为鬼魂就该及早去投胎,不该占着生人的房子。”阿礼手臂抬起,虽然没有长袖,但我已经预感到他要做什么。 女鬼的神色突然大变,眼睛变得通红:“我不甘心,我被人害死,害我的人却没得到报应,而我却出不去这间屋子。” 听到这儿,我感觉不对,这有可能是一场没被人发现的凶杀案。 我连忙制止了阿礼,在我的追问下,女鬼才讲述了它的故事。 原来她叫周丽丽,也是名在校大学生,因为考研的关系,就一个人搬出来住,她的社会关系其实很简单,只认识她的同学,再没有其他关系了。她平时都是在这个房间里复习,很少出门,只是有一天,学校里有事,又很久没看到同学,大家就一起吃了个饭,大家也没有喝酒,晚上她就自己回出租屋,没想到就是这段距离,被人杀害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是在外面杀死的,魂魄却被困在这间出租屋里。 我不知不觉皱紧眉头,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段时间报道中的受害人之一。至今为止凶手都没有抓到,听周丽丽讲述,凶手很有可能是激情杀人,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了满足他变态的心,很有可能会继续作案。 我再问她关于她被害时的细节时,她却想不起来,只记得自己是被人用绳子勒死的。 这件事我解决不了,只能找警察来解决,一般的警察听到这种事,会认为我是疯子,我只好给郝艾妮打电话,让他的男朋友来处理。 他们过来得时,阿礼已经躲起来,然而我见到一个令我很意外的人,虚无道长没有死! 他当时不是被阿礼......我看见一旁的魏警官,也难怪,他经常和警察接触,如果真的死了,怎么警方会一点也没有动静,我当时只是看到他躺在地上,就以为他死了,其实他只是昏厥过去。 虚无看到是我,脸色也变得很难看,郝艾妮知道我们之间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也尽量在中间调和,生怕我们之间起冲突。 那天的事的具体细节只有我们俩人和阿礼知道,虚无不想因为这件事坏了他的名号。而我不想让郝艾妮知道阿礼的事,虽然双方都各憋着一口气,但由始至终我们都没有说一句话。 周丽丽被他们带走,因为这种事不好带到警局,我也就不用去警局做笔录。 临屋的两个女生也回来了,看到家里来了这么多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没告诉她们实情,怕她们害怕,只说是朋友。 所有人都走后,我坐在床上,还是有些心惊,阿礼出来站在一旁,我不想搭理他,刚才的事他就是故意不出来。 阿礼坐在我旁边:“你刚才害怕吗?” 我更加生气,他还好意思问我。我放下手机,钻进被窝里,转念又想起,刚才周丽丽就躺在这儿,又连忙从床上坐起来。 “下午的时候,你不愿意看到我,这会儿你又这样。”他又躺在床上就说道:“既然这样,你可不能再撵我了。” 他怎么能这么无赖,做了一千多年的鬼了,还这么幼稚。我现在都怀疑,周丽丽是不是他找来恶心我的。 “你要躺就躺这吧,我是没办法住这儿了。”这里出现这种事,我也不可能再在这里住下去,就开始整理行李,打算今晚先找个宾馆对付一晚,明天再将全部的行李搬走。 阿礼连忙从床上跳起来,“不住这儿也好,这屋子的唯一的小窗户都被一颗梧桐树挡住,住在这里的阴魂都会被召回这里,被困死在这。” 我惊讶,没想到阿礼还会风水之术。 一路上,阿礼并没有消失,反而告诉我哪家宾馆可以住,哪家不能住,最后我找了一个很小的旅馆。 阿礼告诉我,别看这家旅馆装修没别人家好,可是里面却有风水的大讲究,他和我说了一些,我也听不大懂。我特意找了有两张床的房间。这回一人一张床,阿礼不会再来挤我。 阿礼看到房里的两张床,无奈的摇摇头,又自顾自的倒在一张床上。 第十六章 冰雪节 郝艾妮知道我搬到了学校外暂住,就交给我一把钥匙,原来她家有一处房子装修好了,却一直没住人,又舍不得外租,只好一直空着,她就让我搬到里面去住,经过之前的事我也不敢再出去租房住,我偷偷地让阿礼看了一下房子,很安全,没什么脏东西,我就住进去。 又是忙了一天,但这回是真正的安心下来。 打工的第一天,我去的特别的早,我们之前建了一个群,昨天在群里,将我们分配的职务通知下来,我被分到了买主题商品处。里面有经验的人还告诉我们如果趁着还没开业早点去,还可以抢先体验里面的游乐设施。我和几个人约好一起早去一会儿。 因为园区还没有对外开放,园里除了少数的几个工作人员,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巨大的冰雕,形状各异,栩栩如生。我正看的痴迷,忽然看到一个冰雕的美人鱼竟然有一滴血泪流过,吓得我连连后退,待我再仔细一看什么也没有,难道是我眼花?远处的小伙伴大声的在叫我,我心中的狐疑放到了一边。 一百多米的冰制滑梯,所有的小伙伴都很兴奋,以前虽然我也在冰上玩过,但是这么长的冰梯我还是第一次见,其中南方的小伙伴更是兴奋,大家玩的都的嗨了。 轮到我坐上冰梯时,心中默记刚刚工作人员告诉滑得快的秘诀,我已经被推下去的时候,冰上竟然变得血红血红,我吓得大叫,手忙脚乱的好不容易刹住闸,就从反方向不顾脚下的冰向上跑,所有人被我吓了一跳,问我怎么了,我惊恐地指着冰梯下,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冰梯还是原来的样子,我只好尴尬的说太高了,不敢滑。 其他人听我这么说都哈哈大笑,唯独我笑不出来,今天怎么了,怎么总是出现幻觉。 这几天我没有在和其他人去玩冰梯,最多也就是看看冰雕,可心中一直很不安,因为除了那天出现幻觉后,总是看到冰上有血流出来,我告诉阿礼这件事,他希望我能请几天假,冰上流血,园区内很可能会有邪物。 听到有邪物,其实我也想回来躲避,可是本来这份工作只有两个月,如果我再请几天假,一定会把我换掉。我只好心一横,继续上班。 没想到我刚和阿礼说完这件事,第二天上班就发生了恐怖的事情,冰梯上摔死一个人,几乎是同时,冰雕美人鱼的脑袋突然掉落,一块尖锐的冰碴刺穿一个人的脑袋,人当场死亡。 立马园区做出紧急处理,驱散游,将事件的影响降到最小,我们所有工作人员听从园区指挥,进行疏散游。我们经过的时候尸体已经被盖上,还能看到周围溅在地上鲜血。 在这期间,有一伙青年正和工作人员争吵,他们买了票,不想走,即使退票也不行。这时园区内的游已经基本走没了,园区的主管也过来调节他们就是不走,遇到如此难缠的游,我不免多看了两眼,谁知竟是我认识的人——秦风。 秦风站在一旁没有说话,而是一个胖子在和工作人员争论,隐隐约约中我听到“律师”、“法庭”之类的。 我快速的走过去,他们的事我没心情去打听,我现在更在意的是园区里作祟的邪物,现在没除,一定还会再伤害人。 警察和救护车已经过来,我本来想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问阿礼他是否知道邪祟在哪里,可同事非要拉着我上前围观。 靠近尸体,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传来,因为最近总是能闻到这种味道已经习惯,同事闻到却有些受不了。尸体周围已经拉起警戒线,几名警察正围着尸体进行勘察,透过缝隙,死状非常渗人,一个中年男子的眼睛被冰雕刺穿,染了血的美人鱼头部嵌在死者头部,死状格外诡异。家属在旁边已经哭得瘫在地上,也忘记了室外是一片冰天雪地。 同事还想要去看冰梯那边的情况,我假借身体不舒服,拒绝了她,那边的死状也一定非常惨烈。 其他的工作人员都去围观现场了,我自己找到一个无人地方,刚刚让阿礼出来,听到一旁有人在说话, “我敢说,这里一定有恶鬼,一会儿我就让它现原形。” “你有没有把握,别再又丢人”说话的人竟是秦风,他们没有走? “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我和阿礼对视了一下,如果他们真的能抓到邪祟,就真的是为民除害。我俩一商量,因为不知道他们的深浅,我们就不要轻举妄动,我先跟过去看看发生的具体情况,如果他们真的搞不定,阿礼再出现。 我一路跟着他们在园区里转来转去,一定是在寻找邪祟的真身。最后还是在冰雕区停下脚步,旁边的警察还在那搜寻附近可疑的线索,不知道秦风那帮人中的一个胖子和警察说了什么,就让他们进去了,我在警戒线外面干着急,他们在里面做什么,我没法得知。只能在外面干等。 突然里面传来一声惨叫,部分警察冲过去,围观的人也都躁动起来,我知道里面很有可能是邪祟又伤人,刚钻进警戒线,就被警察轰出去,我心里着急,秦风那帮人都是刚刚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心急气躁,他们抓鬼,如果将邪祟惹怒,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在警察堆里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魏警官!” 魏警官看到我也很吃惊,他让我赶紧回去,这里很危险。 我将我的猜测和他说了,告诉他我有可能抓住邪祟,他的手在脑袋上抓了抓,就让我进去了,我飞快的跑到出事的地方,看到警察和秦风那伙人在合力敲一个大型的冰雕,走近就看到,刚刚的那个胖子,就在冰雕里! 人们拿着各种工具拼命地凿冰雕,这里的冰雕为了更持久,冰雕外面都涂了一些特殊的材料,里面也加了东西,使冰块更不容易碎。 冰块并没有太大的损毁,反而里面的人因为受到外面敲打,鼻子里流出血。 第十七章 诱饵 再这么下去,冰还没有凿开,人就已经不行了,警方也注意到这个问题,让所有人都停了手,改为用火烤,可是半天冰块也没见小,这就奇怪了,不管冰里加了什么,遇热肯定是要化的,除非是邪祟在作怪。 我看了一圈四周,发现地上有一个背包,正是刚刚胖子背的,秦风这些人现在都是用的蛮力,遇到这事都慌了,那刚刚说要抓鬼的很有可能就是里面胖子,我拎起背包,就从里面掉出黄色的纸,捡起一看,竟是一张黄符,我直接将黄符拍到冰块上,冰块立马发出滋滋的声音,又加上之前众人合力敲击冰雕,瞬间就碎了一地。 众人连忙将胖子抬走,被救护车拉走,我呼了一口气,还好人还有气,秦风一帮人也都跟着胖子走了,魏警官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道了声辛苦。 就在这时,我看到魏警官忽然脸色大变,心中一沉,来不及细想,拉着魏警官往旁边一个翻滚,一股劲风贴着我的脸颊吹过。 一个白色的影子向我冲过来,我使劲的推开魏警官,然后自己又向一旁滚过去。 无数声枪响,对白影一点伤害也没有,阴风大作,冰雕碎成无数块细小的冰刀射向我,起身就向后跑去,我来不及躲避,被人一把抱在怀里。 奇异地香气包裹着我,探出头,只见顷刻间冰刀尽被融化掉,白色的影子想要逃跑,我眼前伸出一只手,白色的影子就现出原形。 竟又是一个二十多岁样貌的女鬼。 旁边年轻警察看到这个情景都吓傻了,我身后的老警察嘀咕道:“这不是其中的一个受害人吗!” 不会这么巧吧,她也是大学生失踪案的受害人之一。 在我们的逼问下,她终于说出了所有的事,原来她也是一名学生,经常做兼职,一天她下班回校的路上她就被人杀死,同样的也是被绳子勒死的,而且在她的记忆中凶手是一个中年男子,但到底是谁她也不知道。 难怪她杀得这两个人都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她对这类人有极大的怨气。 这件事因为涉及到鬼怪,就由魏警官来处理,他把虚无道长叫来将女鬼收了。 虚无道长看到阿礼,生气的想要离开,被魏警官硬是给留下。 魏警官看到阿礼没有很惊讶,反倒很气的和他打了声招呼。 因为园区里死的人是女鬼所为,这件事情的责任也只好由园方承担,事情弄清楚后,就将园区的工作人员驱散,只留下几名警察做后续的处理。 我也准备回家,魏警官叫住了我:“今天真是多谢二位的帮忙。” “魏警官,你不用太气,帮了你就是帮了老大。”我其实心中一直在想那两名女鬼的事儿,忍不住的问道:“魏警官,失踪案的凶手抓到了吗?” 魏警官摇摇头,又似乎很艰难的说道:“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原来凶手一直没有抓到,而凶案还在持续不断地发生,他们根据所有案子的得出了共同特征,作案时间都是晚上十点到十二点之间,受害人都是在校大学生,其他的就再也没有线索,至于凶手是中年男子,这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他们根据这些线索,警方曾派出女警装作大学生想要引出凶手,却不曾想也被杀害,现在警方已经陷入困境。今天看到我和阿礼,魏警官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就是让我去将凶手引出来。而阿礼可以保护我,不被凶手杀害。 听完这些话,其实我倒是没有什么,经过这些事,我也想尽快抓住那个凶手。只是这件事也是要阿礼配合的,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我看向他想知道他是否也同意,看他一脸的气定神闲,没有一丝不悦的神情,我也就放下心,答应了魏警官。 魏警官开警车送我和阿礼回去,因为房子是郝艾妮的,他轻车熟路的将我们送到。 因为要去做诱饵,其实我还是很紧张的,也猜测那个凶手到底长什么样,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问阿礼,他躺在沙发上只是随口的应一声,好像有什么心事。 我走到他身边,蹲下去看着他,忽然阿礼一把将我捞起来,眼神带着探究的看着我。我被他盯着很不舒服。 他的眼神里有着一丝我不明的意味:“以后遇到危险,你一定要首先想到我,不可以自己逞强。” 他的态度十分认真,我木然的答应他。阿礼松开我,又闭上了眼睛。我站在旁边,心里在纳闷阿礼这是怎么了,看到阿礼没反应,自己就默默地去洗漱了。 虽然冰雪节上死了人,可是公关做得很好,第二天就继续营业,而我请假去了警局,魏警官的同事见到我,都不同意我去做诱饵,在警察的多方保护下,他们的女警还是难逃一死,而我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可就不一定那么幸运。 魏警官没有和他们说过阿礼的事情,反而说出我在丰生山斗过一群盗墓贼,又加上他的多方保证,可能警方也真的是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同意。 经过周密的部署,我一连几天晚上都在警方指定的区域乱逛,可是凶手始终没有出现。难道这其中出现什么问题吗? 我在外面待的实在太久,浑身冻得不行,进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商店,买了一杯热咖啡,喝下去浑身暖和起来,我站在玻璃门前向外面看过去,外面已经没有人了,这么冷的天,又加上这么晚,很少有人会出来的,手机响了一声,原来是魏警官发来的,说是今晚收队,可以回家了。 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将杯子扔进垃圾桶,抬头就看到学校的高数老师正在结账,因为我之前去丰生山,有很长时间没有上课,我再次来上课的时候他就记住我,还敦促我要抓紧复习功课。 “冯老师,好巧啊。”我上前打了声招呼。 冯老师看到我也很惊讶:“傅玉你家也住这附近吗?” 我连连摆手:“我家不住这儿,就是顺道路过。” 冯老师更是担忧的说:“这么晚了,赶紧回家,你一个女生很不安全。” 我告诉他我也正准备回家,我们一起出了商店,冯老师陪着我在路边等出租车,可是半天也没见一辆车路过,冯老师就要送我回去,没办法,现在这个时间没有公交车,地铁也停了,正好让老师送我回去了。 第十八章 老师 我们在车上聊了很多东西,原来他已经当了二十年的大学老师,家里还有一个女儿,已经高三了,他下楼就是给他女儿买宵夜的。我们又谈了一些关于学校的事。 旁边有跑车突然出现呼啸而过,对面的一辆本田急忙躲闪,一个急转,跑到我们这条车道,撞在路边的树上。 本田车打开双闪,提醒过往的车辆。车上下来一个微胖的男人查看车的受损情况。 冯老师小心翼翼的将车绕了过去,感慨这个车主也真是倒霉,这么冷的晚上还出车祸了。 此时我却紧张的手心出了汗,就在刚才绕过事故车时,灯光打了进来,我这一侧的车门上竟然有一块血迹,心瞬时提到嗓子眼。 浓烈的香水味中掺杂着淡淡血腥味,从后视镜看过去,车子的后座上堆满了东西,似乎还有一根绳子,而我旁边的冯老师正是中年人,不会他就是凶手! 我紧张的手有些抖,拿出手机发短息给魏警官。 “你们上课玩手机,其实我们老师在上面看的一清二楚,大多数老师都不愿意管。”冯老师还是很悠闲的闲聊着 而我此时越看冯老师,越觉得不对劲,为了不让他发觉我已经发现他的真面目,一边发着短信,一边回答他:“冯老师,有一个大学老师的父亲,您的女儿一定学习很好。” 听到谈及他的女儿,冯老师的脸上露出一丝骄傲:“媛媛从小就学习很好,而且还会拉小提琴,还在国际上得过奖。” 看到他脸上幸福的表情,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搞错了,我不能就凭这几点就认为冯老师就是杀人凶手。 “我女儿长得和你差不多高,长得好看,性格也好。”冯老师还沉浸在女儿的幸福中。 魏警官发消息过来,让我先不要打草惊蛇,尽量拖住冯老师,他们马上赶到。我时不时的将我的定位发给魏警官。 “我看你一直在发消息,处男朋友了?” 冯老师说话吓了我一跳,千万不能让他看到我和魏警官的聊天记录,我只好尴尬的承认。 “我觉得处男朋友还是晚一些好,那些小男生就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对女生负不了责。”冯老师的车开得很稳,不急不燥。 “我也是这么认为,所以我一直想和他分手,他都不同意。”我不知道这些话是怎么说出来的,但心中想的就是要顺着他说,防止引起他的不愉快。 “分手这种事,就要快刀斩乱麻,你现在就发短信和他分手。”冯老师的眼睛一直看着前方,专心的开着车。 “啊!”我对他说的话感到很惊讶,我现在就要发分手消息,可是对方是魏警官。 他转过头看向我,眼神冰冷:“怎么,不舍得发?” 我被他看的心里发毛,感觉到他语气中的威胁,我苦涩的扯出一抹笑:“我发,老师,我发。” 他的脸色又恢复原来的样子,叹口气道:“如果我女儿有你这么听话就好了。”他忽然又想起什么:“哦,对了,你还不认识媛媛吧,她就坐在后面,你们认识一下。” 我紧张的不能呼吸,刚才我上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有其他人,慢慢的转过头,后车坐上放着一个纸箱子,里面有一根绳子垂在外面,箱子旁有一个被衣服盖住的东西,但是看样子应该是一个人。 我感觉到我的身子十分僵硬,除了我们俩人的呼吸声,就再也没有其他人的呼吸,这一刻,我只想从车里出去,可是车门都已经被锁上了。 “其实我并不想对你下手,你毕竟是我的学生,可是你为什么要向媛媛一样年纪轻轻谈恋爱,媛媛已经因此丢了性命,女孩子怎么就不能好好爱惜自己。”他的声音很平淡,好像在说家常事。 我内心已经不淡定,但也强装镇定:“冯老师,你收手吧,你已经杀了太多的人,你也是为人父母,失去女儿的痛苦你也应该有同感。” “谁说我失去女儿了,媛媛一直在我身边。”车子缓缓停下。眼镜后面的那双眼睛阴翳而恐怖。 冯老师的动作还是慢条斯理,就向他往常讲课一样不疾不徐。他拿出一根绳子:“你乖乖听话,就不会像媛媛死的时候那么痛苦。” 在他拿绳子的时候,我偷偷地将安全带解开,弓起身子,朝他的肚子拼尽全力地踢过去。 他没料到我会反击,吃痛的捂着肚子,因为车门被锁,我又不会开车,对上面的按钮一窍不通,在仪表盘上胡乱的乱按。 冯老师反应过来,伸出绳子就要勒我的脖子,我急忙抓住绳子,忽然他的手一松,将绳子扔到一旁,声音沉稳的说道:“坐好。”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伸出手就打过去,却被他一把抓住:“傅玉,是我阿礼。” 我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阿礼竟然还会附到别人身上。 “你给魏警官打电话,问他咱们要怎么出去。”阿礼专注地盯着仪表盘,不时的拨弄上面的东西,研究着怎么弄。 魏警官他们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在他的指导下,我们终于打开车门,阿礼也很识趣的从冯老师身上出来,消失不见。 冯老师慢慢的醒来,看到四周都是警察,手上也带着镣铐,慌了神,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被抓。 警察陆续的从车子里找到作案工具,还发现一具经过化学处理的女尸,那应该就是冯老师女儿的尸体,看到尸体被搬出,冯老师的情绪彻底失控,大叫哭喊着不让其他人碰。 我跟着警车一起回了警局,做了笔录后,魏警官让人将我送回去,还嘱咐我,这件事不要告诉郝艾妮,如果让她知道魏警官让我去做这么冒险的事,又该和他闹了。我表示了解,不然郝艾妮的大拳拳又该锤他胸口了。 今天忙的特别晚,凌晨四点多我才从警局出来,上车我就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 第十九章 挣钱 这些天我继续在冰雪节上打工,虽然时不时会出现冰雪园里死人和闹鬼的消息,但很快这样的言论就会消失。 倒是在电视上看到大学生失踪案的消息,凶手已经落网是一所大学的老师,而失踪女学生的尸体也都陆续找到,其中还发现凶手还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杀害,原来冯老师以前是教授,因为学术造假,被撤销的教授头衔,又发现妻子出轨,与妻子离婚后,他一直和女儿生活在一起,优秀的女儿是他唯一的藉慰,然而女儿在高三的时候竟然怀了孕,他这才知道原来女儿一直在和校外的人交往,一气之下失手将她的女儿打死,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凡是晚上单独在外的女生就成了他杀人的目标。 这件事影响很大,多家电视台对此进行了专题报道,久居头条不下,引起民众的疯狂讨论,外表斯文的大学老师,竟然是杀人狂魔。在我们学校网也引发大量讨论,冯老师虽然不是教授级别,可也是教大班级的,每次上课都有一百多人,有很多人识他,为了减小影响,学校开始不停的删除有关的消息,可是几万名的学生,学校删不过来,最后只好放弃。 阿里见我一直叹气,直接将电视关了,带我出去遛弯。 一天,一个陌生人打电话给我,问我是不是会抓鬼,鬼我倒是有一个,可是抓鬼我却不会,一口回绝他。没多久,他又打过来,说会抓鬼的大师就是我,是某某介绍他的。他说的这个人我认识,是我们园区的负责人,当时园区闹鬼的时候他也在,可能是这个缘故吧。 坐在旁边的阿礼听到了电话内容,示意我不要拒绝,我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应该是有他的意图的。 我详细问那个人到底有什么事,他却十分神秘的说要见面谈,我们约在一家茶楼里。 阿礼现身和我一同前往,古色古香的茶楼里人很少,也很安静,在服务生的指引下,我们进入一个雅间。里面已经有一个男人坐在那。 看到我们进来,他连忙起身迎接。此人叫唐苏毅,三十多岁,是一家证券公司的高管。此次找我们来是因为他刚买的新房没住几天,发现竟然闹鬼,经常在晚上照镜子的时候,有人影飘过,他们睡觉时,有人拉他们的脚踝,半夜时,还能听到总有个女人在哭,因为此事,怀孕两个月的妻子,被吓得流产,俩人天天晚上睡不着,实在没办法,只好找人看一看。 听说有鬼,我心里还是有些害怕,阿礼看出我的心思,握住我的手,示意我答应下来。 因为我的迟疑,唐苏毅又接着说,如果我能办好一切,红包不会少了我的,至少是定金的两倍,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说是定金。 我看这厚度应该有两万元,我辛辛苦苦打工连个月,最多也就能得个七千。这还只是定金,若再加上剩下的酬劳,我大学的生活费就都出来了。 我将钱收起来,答应了这件事。 我和唐苏毅定好两天后去他家,他把家庭地址用微信发给我,“慧芳亭”,竟是一座高档小区。 因为要去抓鬼,而我却什么也不懂,只有在网上搜查相关资料,好让我能装装样子,因为真正能抓到鬼的不是我。 我又跑到古玩市场,之前我来的时候就看到有很多卖桃木剑、八卦镜之类的,既然抓鬼,行头就要装的像一些。 阿礼又让我去买些黄豆,或者糯米,让我抓鬼的时候带在身上,到时候,我只要装装样子,说是屋子有古怪,让他们都出去,阿礼再现身将邪祟抓了。 想到计划很周密,我也就不在担心,照常上班睡觉。 当天我们到了“慧芳亭”,因为有门禁,我进不去,打电话给唐先生让他下楼接我。 两天没见,唐先生更加的憔悴,眼底有浓重的黑眼圈。看着来这几天他还是没睡好。 我跟着他上了楼,下电梯时,电梯门口一个形容枯槁的女人站在一旁,看到我很热情的打招呼,原来这是唐先生的妻子,可能因为之前流产后没有好好护理,又因为家中闹鬼,看上去比唐先生老了许多。 开门我走在前面,听到后面妻子在抱怨:“这大师也太年轻了,你找的到底靠不靠谱。” 我心中默认,不靠谱,不靠谱。 我刚进屋子,觉得很冷,现在是一月份,正是室内最暖的时候,况且,这是哈市比较高档的小区,供暖应该不会很差。 我用脚在地板上试探,果然地板是热的。我在个个屋子转了一圈,每间屋子都很冷,只有穿上羽绒服才能暖和些。 我问他们以前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他们夫妻俩都是在职场拼杀出来的,现在都处在高管职务上,得罪过的人不计其数,但是职场上的事都是在职场解决,不至于用这么狠的办法回家对付他们。 但是这也不能完全的否定。 我按照阿礼教给我的方法,在屋子的各个角落撒上黄豆和糯米,完事后我拿出我的家伙事,左手拿着八卦镜,右手持着桃木剑,念念有词的在屋子乱逛,其实我嘴里一直背的是之前期末考试时复习的经济学知识,因为我念得快,又含糊不清的,唐先生夫妇两个并不知道我念的是什么。 因为持剑的手一直举着,等我走完一圈后,手有些酸,但是我还要端着我是大师的架子。按照阿礼的指示,我装模做样的走到他们面前。 “大师,怎么样?”他们夫妇俩,一直在门外站着,不敢进来。 我深吸一口气,幽幽说道:“里面有怨气极深的厉鬼,需要行我门独家秘技,方能震住厉鬼,我没有叫你们,就不要进来” 他们夫妇俩,面面相觑,因为他们不敢进来,而我却要一个人单独留在里面,唐先生的妻子有些担忧的说道:“你自己单独留在里面会很危险。” 我给他们一个放心的眼神,里面可不止有我一个人。 第二十章 抓鬼 我将房门关上,转身就看到阿礼站在厅里。我走过去,问他发现什么没有,刚才我和唐先生说的一番话,都是我混编乱造的。 阿礼伸手示意我不要出声,他指着地上的黄豆让我看。只见地上的黄豆有规律的在滚动,像是有人在上面走,黄豆被踩到,又向后滑去。 我知道阿礼让我看的都不是一般的东西,屋子里没有风,黄豆不会无缘无故滚动,我有些紧张,抓着阿礼的胳膊,我是一点能力也没有,能保护我的只有他。 阿礼感受到我的紧张,安抚的拍拍我的手,又将我的手握住,虽然他的手没有一丝温度,但冰冰凉凉的让我感到一丝心安。 顺着黄豆的滚动轨迹,我们跟着走到主卧室,窗户下的黄豆滚动停止后发出“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撞到窗户上。 阿礼小声告诉我,邪物想要从窗户逃跑,阿礼又让我拿出带来的八卦镜,他让我朝着窗户照过去,吓得我差点将八卦镜扔在地上,还好阿礼和我一起拿着八卦镜。 我从镜中看到一个枯瘦的女鬼,蜷缩在墙角。没想到我以为买的地摊货,竟然真的能用。 阿礼又让我用桃木剑刺向那个女鬼,这我还真的不敢,如果我走近,女鬼将我吃了怎么办,虽然我在丰生山的时候,敢拿刀上去拼命,可那时也是逼不得已,我从来没有主动进攻过其他人,或者鬼。 阿礼见我没有动,拉着我的手,走近女鬼,透过八卦镜,我看到女鬼浑身抖得厉害。 忽然女鬼站起来现出身,干枯的脸正对着我,吓的我大叫一声,连忙向后退去,阿礼拉住我,将我抱在怀里,他伸出大拇指朝着女鬼的脑门使劲的下去,凄厉的惨叫刺的我耳膜疼. 阿礼拍拍我的肩膀,告诉我没事了,我害怕的转过头,女鬼已经不见,地上只留一摊血水. 我这才喘过一口气。 阿礼告诉我,刚才的女鬼是一个大肚鬼。我问他大肚鬼是什么意思。原来女鬼死的时候已经怀孕,而且肚子很大,应该是在生产的时候,孩子没生下来,难产死了。而至于为什么缠上他们家,就要问唐先生,有沒有情债。他让我一会儿将事态说的严重化,这样他们才会给的更多钱。 我又将桃木剑和八卦镜拿在手中,照着镜子整理仪容,然后我才将屋门打开。 唐先生夫妇看到我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既惊讶又惊喜,探头往屋子里瞧:“大师,鬼抓住了?” “你们进来说话吧。”我返身坐在沙发上。 俩人战战兢兢的走进来,没有坐下。 “邪祟已经替你们除了。” 女人似乎不相信,环视一遍屋子:“你真除了,可是这屋子里也没发生什么变化。” 也难怪人家不信,我把房门一关,谁也不知道我究竟除没除掉邪物,况且我长得也不像大师。 “没关系,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再把它放出来,让您们看看。”反正他们也没有见过邪物到底长什么样,真到那个时候,我让阿礼出来吓唬吓唬他们。 听我这么说,他们连忙摆手说不用了。唐先生从包里拿出现金,还行,还算是守信用。 我心里一直在想着阿礼说的大肚鬼,我问他们夫妇俩,有谁认识即将临产的孕妇,唐先生变了脸色。 不会是他惹出来的吧,我看着他们夫妻俩的关系很好,难道这男的外面有小三,如果女鬼真的是因为他死,我岂不是助纣为虐。 唐先生没有承认认识她,可是他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一切。 “女鬼临产的时候难产,孩子也没生出来,大人小孩都死了。”我说到这儿,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儿,如果女鬼死了,肚子了的孩子就算是剖腹产也能救活的,而大人小孩都死了,那就说明她没有去医院,她生不出孩子,孩子也被活活憋死,很有可能女鬼的尸体还没有被发现。 我盯着唐先生,打量着他:“你们最好说出实情,现在只有女鬼在这里,说不定还有一个小鬼,据我推测她们的尸体还没有被发现,还来得及补救,将他们好好安葬,如果小鬼也缠上你们,我可就救不了你们了。” 唐先生还是不想认,他的妻子也发现唐先生的不对劲,叹口气说:“老唐,你就说吧。” 原来女鬼是唐先生的下属,刚刚毕业,长得又好看,虽然家中已经有了新婚妻子,可是看到更年轻漂亮的女孩,总是想偷个腥,他骗女孩儿是单身,成熟稳重又多金的唐先生很快就和下属同居,他骗妻子去出差,基本上都是去女孩那,可是女孩怀孕了,一边是新婚妻子,一边是怀孕的情人,他从没想过离婚,可是现在成了他每晚都要思考的问题,眼见着女孩的肚子越来越大,他回到家想要向妻子摊牌,并提出离婚,可是等来的却是妻子怀孕的消息。最后他下定决心不和妻子离婚,而女孩安抚好后就没有在找过她,他想等妻子生完孩子后,再祈求妻子的原谅。 唐先生的妻子听完后,崩溃大哭,没想到自己的枕边人竟是这样的衣冠禽兽,唐先生跪在地上祈求妻子的原谅,他的妻子一气之下夺门而出,唐先生想要追过去,被我拦住。 “唐先生,你先别去追,还是带我去女孩的住处,她和你孩子的尸体在那。” 唐先生想要开车带我去,我见他的情绪很不稳定,担心出车祸,我们打车去的。 当他打开房门,一股恶臭从屋子里面传出来,我用手捂着鼻子走进去,就看到一具尸体双腿大张的躺在地上,下体流出的血已经发黑的干枯,看样子死了很久。 唐先生看到这幅情景,跑出门,我就听到呕吐的声音,我拨通电话报了警。 这回有些麻烦,警察问我是怎么发现尸体的,我告诉他们我是看到鬼魂后知道的,警察不信,我只好找来魏警官帮我作证。 我从警局出来,发现我最近真的怎么总是去警察局呢! 第二十一章 老柳家 我回到住处,阿礼就很急切出现,还告诉我,要给我看一样东西,我正好奇的等着他给我看什么东西。 大肚子女鬼忽然出现在我面前,我心里一咯噔,躲到阿礼旁边:“她怎么会在这儿?” “她身上有云珠的下落。”随着阿礼的手一扬,女鬼张开眼睛,看到阿礼惊恐的想要躲起来。 “你不必躲我,只要你说出云珠的下落,我就放你投胎转世,否则我就让你永远的在世上消失。”阿礼看着女鬼,眼神中带着威严的震慑。 女鬼浑身发抖:“我,我不知道你说的云珠在哪里?” 阿礼眯着眼睛,走到女鬼身前,居高临下看着她:“你可要想清楚,凡是沾染过云珠的灵魂都会留下气味的。” 女鬼害怕的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云珠,不过我老家祠堂里一直供奉着一块木头,老人们都叫它神珠,不知道那个是不是君上要找的东西。” “你老家在哪?” “伊春,刘家湾。” 我和阿礼准备去伊春寻找云珠,这一去,不知道要去多久,我只好把冰雪节的工作辞掉。 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终于到了,这里是祖国更北边的地方,气温更冷,天黑的也更快,下午三点多天就已经黑下来,我找了一家小旅馆。 接待我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长得很好看,她看我一个女孩儿只身一人,就让我住在她的房间旁边,让我有什么事儿直接找她。 我到了这边没有认识的人,就找老板娘打听柳家湾怎么走。 老板娘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电视说:“原来你要去柳家湾,明天你就在这门口儿的公交站点坐三线,在柳家湾站点下就行。” 原来柳家湾就在市区里,我还以为是下面的乡镇或是村子。 “老板娘你知道那边有一个柳家吗?” “柳家湾那边几乎有一半的人家都是姓柳的,你要找那个。” 这个我和阿礼没有问,之前以为柳家湾是一个不大的地方,就没问具体的地址:“就是有一家大户姓柳,还有座祠堂在柳家湾的。” 听我这么说,老板娘来了兴致:“嗨,你说的是老柳家,原来你要找他家呀。” 还真是问着人了,刚才听到柳家人很多,都快放弃寻找。我连忙说:“对就是老柳家。” 老板娘给我画了一张地图,让我下了公交车,就按上面的路线走,就能找到,她又问我,去那干什么。 我只是说朋友生病,我去那找她的家人。 老板娘“哦”了一声:“没想到你竟是找他们家。” 我听老板娘的语气奇怪,问道:“他们家怎么了吗?” 老板娘开始给我讲起老柳家的历史,原来这老柳家原来在清朝时期就已经发了家,是柳家湾最开始住在那的,柳家湾也是因为这家而起的名,为了和其他柳姓住户区分开,这边的人都叫他们“老柳家”。这老柳家是市里的大户,影响力很大,听说当年日本人打来的时候,他们老柳家带领当地武装力量进行反击,是当地的抗日英雄,至今当年的一个老人还活着,现在也有一百多岁了,也因为这层关系,上面对老柳家也是多有照顾,即使是盖新楼,也会绕开他们家老宅,每年过节,市里的领导都会去看望他们家。 原来女鬼的老家还有这么厉害的背景。 我又和老板娘闲聊,讲伊市的发展,讲那个明星出轨,讲她和她老公之间的烦心事儿。直到她老公下班回来,一个很干净的人,我们才没有继续聊天。 我自己没有意思,就叫阿礼出来和我一起去吃饭,我吃着,他看着。 因为是第一次来这边,吃完饭,我和阿礼在外面逛,和普通的城市差不多,但是好不容易来一次,怎么也要拍点照片回去,我和阿礼从来没有一起拍过照片,阿礼开始对相机很抗拒,但架不住我在旁边唠叨,才同意和我照相。拍了一会儿,最后我被冻回去了。 回到旅馆,我躺着看手机,忽然看到一条新闻,哈市金融界的才子,在今天早上吊自杀身亡,一看上面的照片不正是汤先生吗,我感叹他为了一时自己的贪欲,不仅害了女鬼和他的妻子,也害死他的两个未出生的孩子。虽然在法律上他构不成犯罪,但是这种丧天良的事,最终还是有报应的。我问阿礼有什么看法。 他坐在我旁边,没有说话。 第二天,我很早起来,按着老板娘画给我的地图找过去。 庞大古老的宅子,虽然经过休整,还是能看到宅子经历过很多风雨,而且占地面积很大。石狮子分坐大门两侧,红色的木制大门上有铜制的狮头扣环,古朴大气。 我扣了扣门环,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年轻的男子抬下木栓问我们找谁。我将女鬼的事和他说过后,连忙让我进去,他让我在一间屋子里等候。 “人在哪呢,快点,小凤的朋友在那呢!” “老爷子,您慢点儿。”年轻男子扶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走出来,后面跟着十数口人。 我放下茶盏,连忙站起来。 “你就是小凤的朋友?”老人走到我跟前,眼角的皱纹因为不知是不是因为激动的原因,一直抽搐着。 他口中的小凤就是之前的大肚女鬼。 面对老英雄,我十分恭敬地回道:“老人家,我就是小凤的朋友,还请您节哀。” 老人的眼泪顿时流出,其他的家人也都恸哭起来。 原来小凤是老人的嫡亲重孙女,因为家中都是男孩,唯独小凤一个女孩儿,全家人都格外的爱护,谁曾想,大学毕业一年就出了这样的事。 我将小凤的事讲给他们听,所有人没想到小凤死的这么凄惨,老爷子难过的身体受不住,被人搀回房。剩下的女人痛哭小凤的命惨,男人们都要去为小凤报仇。 眼看着这一家子的人都乱成一团,没有人提出小凤的身后事,我心里实在是着急。 第二十二章 祠堂 我清了清嗓子,咳簌一声,引起乱哄哄一群人的注意,开口道:“其实我这次来,主要是带着小凤的遗愿,她希望死后能够入住祠堂。” 我的话刚说完,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女人不哭,男人不闹。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站出来,他是小凤的大伯,语气非常坚决:“不行,小凤怎么这么不懂事,女人家怎么能进柳家祠堂,况且还是不贞不洁,简直又辱柳家的列祖列宗。” 家里其他的男性长辈也都附和,不让小凤进祠堂。我惊讶于这些人的脸孔真是善变,刚才还说小凤可怜,还要去找伤害小凤的人报仇,现在又视她为家族的罪人,句句声讨,甚至要把小凤从族谱里踢出。 我没想到事情竟发展到这种地步,如果小凤真的从家谱里踢出来,我就太对不起她了。 一个女人坐在角落里哭出声音,在男人们的怒斥声中极为突兀。 大伯极为不屑的看着妇人,出声说道:“三弟妹,这等有辱家门的女儿,实在是不值得为她哭,三弟要是知道小凤做出这种事,也是要从棺材里爬出来,打她一顿。” 原来这妇人是小凤的母亲,长得十分漂亮,和小凤长得很像。而小凤的父亲已经不在了。 妇人仍抽泣着说道:“大伯,这可是小凤,我唯一的女儿,柳家唯一的姑娘,爷爷还没说什么呢,你怎么能就要把小凤从族谱了移出去!” 小凤的二伯站出来,调和道:“大哥,弟妹说的没错,不管小凤犯了什么错,她到底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好歹你看在弟妹和死去的三弟的面子,祠堂就不进了,家谱还是要保留的。” 一家人吵吵闹闹的,最后都离开的时候,除了小凤的母亲,其他人都没有了伤心的神情。 纵使从小受到一家人的宠爱,到死一群人也没有为小凤伤心,大家族中的事情可真是莫测。小凤进不了祠堂,我也不能去祠堂找到云珠,这可怎么办好呢! 小凤的二伯去哈市将小凤的骨灰带回家,小凤不是正常死亡,家中也没有大办葬礼,只是告诉了家中比较亲近的亲戚,我是远道来的小凤的朋友,也没有亏待我,安排我住下来,送小凤最后一程。这也正合我心意,我还担心离开老柳家,我该怎么靠近柳家祠堂。 因为大家都在忙小凤的葬礼,没有人在意我,我在柳家大院里装作闲逛,其实是在打探祠堂的位置。 大院实在是太大,里面还有供给个个房住的分院,出了分院还有供大家集体使用的小院子,转来转去的,我发现自己明明走的是另一个方向,偏偏又走回原地,难道我在这里还遇上了鬼打墙不成,没办法,我把阿礼叫出来,让他带我出去。阿礼告诉我这座院子,是经过懂经易的人设计的,整个院子的房屋布阵采用八卦的布阵方式,不懂的人很容易迷路。 这些老院子,原来还有这么多的讲究,还好有阿礼,不然柳家的人都在前厅,而我就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我将祠堂的事和阿礼说了,他让我不要着急,等到晚上的时候他再来出来想办法。既然他这么说,我也就放心,既然是在柳家做,也要到前厅尽到人的礼仪。 到了晚上,灵堂里没有几个人,白天时,老太爷伤心的病倒了,所有的人都去守着老太爷,只有一个佣人还在守着灵堂,我进去和佣人一起给小凤烧些纸钱。佣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眼睛红肿,目光呆滞,似乎还沉浸在悲伤里,我心里纳闷,这一大家子的人似乎都比不上一个佣人伤心。 我陪她聊起天,本来她不想说话,知道我是小凤的朋友后,才吐露柳家的故事。我身边的佣人姓李,大家都叫她李妈,在小凤很小的时候,她就已经在柳家了,小凤小时候很可爱,也很馋嘴,总是缠着李妈给她做好吃的,小凤的父亲死得早,老太爷也就更加爱护小凤,可是其他哥几个就不乐意,说老太爷偏向,可是就这几个小凤同辈的兄弟几个,个个都不争气,老大家的前几年还被关进监狱,现在也没出来,其他几家的,也都是不上进,还在外面到处惹祸,不是把这家孩子的腿打断,就是赌博吸毒,老爷子一生对自己很严格,思想也是非常传统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传出老太爷要将全部的家业都要交给小凤打理,大伯、二伯和四伯家还和老太爷吵起来过,后来这件事就再也没人说起过。 原来他们家里还有这么些事,难怪大伯和二伯都不同意让小凤进祠堂,一个连进祠堂的资格都没有的人,怎么会让她来继承产业。 我看着表已经很晚,我假借休息的借口,离开灵堂。 刚出灵堂,阿礼就出现在我身旁,我瞧着四周没有人,我刚想问阿礼怎么找到祠堂,阿礼就示意我不要说话,拉着我快速的穿梭在一排排房子中间,终于在一处偏僻的院落停下脚步,我和阿礼推门而入,借着月光,一排排整齐排放的牌位,阴森恐怖,这么多,都是柳家曾经死去的先祖们,我双手合十小声嘀咕着“对不起”。 阿礼环视一周,走到中间的供桌旁,将最上一排正中间的牌位移到一旁,从下面拿出一个方形的东西。 光线太暗,我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走到阿礼身旁,悄声问道:“这是什么?” “木云珠。” 原来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云珠,可是怎么是块木头的。 阿礼解释道:“五行云珠,形态各异,像之前李老板手中的土云珠,是两个分体,而这个就是外形像木头。” 原来是这样。我和阿礼正要离开,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糟糕,正好把我们堵在祠堂里了,我正寻找那里可以多藏。我就被人抱上房梁上,这回我可真的是梁上君子了。 祠堂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我这边太暗,只能看到两个人影在下面。 第二十三章 诬陷 “大哥,小凤死了,终于没人和我们争家产了。” “可那个死老头一直不死,只要他活一天,柳家的家产都不是你我的。” 是小凤的大伯二伯! “那老头我看也是活不多长时间了,大哥也不必如此担忧。”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头在这里有多大的影响力,我看他前几天忙着和慈善机构联系,我担心他把财产全都捐了,不给咱哥几个留着。” “那怎么办,大哥。” “凤丫头一死,葬礼后,老头就会联系慈善机构将手续都办完,不如趁着他身体不好,咱们就‘咔’,然后对外说,老头伤心过度,没撑过去。” 这两人竟然是在这里谋划杀人。我一个激动,身体向旁边歪去,忘了,我忘记自己是在房梁上了,就要在我滚掉的一瞬间,幸好阿礼反应够快,手臂一伸,将我捞在怀里,阿礼怕我再掉下去,没有再松手。 我们身体紧紧的挨在一起,之前他抱着我,也没感觉什么,可这次我能感到阿礼的半只身子是压在我身上的,这让我感到很不舒服,我想推开他,他却将我抱的更紧,示意我不要乱动,淡淡香味环绕,不知道为什么脸上热得很,我想到在古墓的墓穴里做的那个梦,我和阿礼缠绵热吻,心脏跳得很快,像要从胸口蹦出来。我不敢动,因为我转过头就会对着阿礼的脸。 “大哥,这能行吗?”二伯似乎有些害怕。 “你放心,咱们现在就过去,把别人支走,像他年纪这么大的老人,突然死亡也不会说什么,再说他死后这家还不是咱俩说的算,别人也不敢说什么。” 门再次被打开,二人出去。 阿礼抱着我从房梁上跳下来,可能是在房梁上我一动也不敢动,现在腿麻走不了路,活动几下,才慢慢缓过来。 阿礼到带我离开,可是我想到一个英雄人物,就要被两个不孝孙子杀害,就想去救他。阿礼没有反对,只是说遇到危险就叫他,然后消失不见。 我走出祠堂,连忙赶去老太爷住的院子,当我赶到时,整个院子静悄悄,不是说小辈的都在这个院子里吗?难道,不好,可我不能直接进去救老太爷,不然说不清楚,我看见院子的石阶上有一个快要熄灭的火盆,我扯下一块白幡,丢到火盆里,瞬时窜出老高的火焰,又将火盆丢到旁边的厢房里,冬天的北方,十分干燥,火立马起来。 我大喊着“就着火了!”,一脚踹开老太爷房间的门,大伯和二伯正拿着一件羽绒服死死的压着老太爷。 看到我他们也慌了,二伯跳窗户跑了出去,大伯唾骂一口“没用!” 我拾起一张凳子,朝着大伯扔过去,我的力气太小没有扔得太远,不过还好这一举动吓得大伯抬手就挡。 我怒斥他:“好大的胆子,你竟谋害亲爷爷。” 大伯应该也是从没被小辈这么呵斥过,顿时就急眼,拾起地上的凳子,朝我走过来。 屋子里忽然涌进一群人,大伯也正高举着凳子朝我打过来,看到进来一帮人,大伯的动作就停在这里,屋里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忽然一个人大喊:“就是这个女的,她要杀了老太爷。” 我透过人群,是二伯,竟是贼喊捉贼。 屋子里的人听到这么说,立马上前,想要抓住我。我连忙后退,阿礼站在我面前。 众人被忽然出现的阿礼吓了一跳,都愣在那里,这人是怎么出现的。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二伯:“你们看,我说的没有错,这女的还有帮手。” 虽然他这么说,但是没人敢上前。 “你胡说,明明是你和你大哥合伙要杀老太爷,我发现你们的恶行,你们就想诬陷我。”我辩解着。 “哼!老太爷是我们亲爷爷,我们为什么要伤害他,反而是你,白天的时候就鬼鬼祟祟的,如今又跑到老太爷的房中明目张胆的杀人,还颠倒黑白。”大伯正气凛然,看我的眼神好像我十恶不赦一样。 “老太爷现在还被你的羽绒服给捂着,你们就不想着救一下吗?”这两兄弟还真是一唱一和,真是一出大戏。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都去看老太爷,大伯和二伯慌了神。 有人上前查看,应该是柳家的私人医生,幸好老太爷还有气,但是昏迷不醒。 小凤的母亲举着衣服,质问道:“大哥,你这衣服怎么解释?” 大伯的脸也真是变得快,瞪着小凤的母亲,训斥着:“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你家小凤死了,我能这么累,会在照顾爷爷的时候睡着,让这丫头,有机可乘,用我的衣服杀爷爷,好嫁祸给我。”大伯似乎又想到什么,步步紧逼,“哦~,难道这丫头是和你一伙的,小凤死了,她应得的遗产也就没了,为了得到家产,杀了爷爷,又陷害我,好狠的心啊。” 小凤的母亲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但又想不到辩解的话,连连摇头:“不是我,大哥你怎么能血口喷人!” 一向没有说话的四伯劝解说道:“大哥,三嫂不是那样的人。” “老四,你也不用为她辩解,今天对我和爷爷下手,明天就轮到你和老三。”大伯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也震慑到屋子里的人。 有人附和:“三婶,你怎么能这么狠,我们柳家对你一向不错,没想到你竟为了得到财产,要杀了老太爷。” “我没有!你们说我杀了人,拿出证据来!”小凤的母亲崩溃的大喊,失望的看着眼前这群人,没想到这群和她朝夕相处的人,竟都说她是凶手。 我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想要上前替她分辨几句,阿礼拍拍我的肩膀。我不解的看着他。 “既然你要证据,我就给你证据。”阿礼上前,威严气质浑然天成。 众人看着神秘的阿礼,都没有出声,似乎都在打量他,想要看出他的底细。 “证据,什么证据,你可别和我们耍什么花招。”大伯出言威胁,他被阿礼的话吓得神经紧绷。 阿礼扯起嘴角:“自然是人证,而且还是和老太爷最亲密的,不会说谎的人证。”